《异界光华录》 第1章 抓小偷中的意外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洪亮而古老的伴奏的音乐响起,特效演员们正表情严肃正视前方,身穿黑色玄甲,手中挥舞着刀剑,迈着整齐的步伐缓缓行进着,将大秦出征时的气势磅礴表现的淋漓尽致。这只是很寻常的一次古文化表演,此刻的邯郸古城墙的一个角落,人群中阵阵叫好之声,连带着汽鸣声各种小摊的叫卖声,一时竟也无比热闹。 如果说中国历史上最可惜的朝代,那么秦朝必将是其中之一,毕竟奋六世之余烈的秦朝,好不容易统一华夏大陆,仅仅存在于数十余载便轰然倒塌,实在是可惜可叹。然其后数千年,统一大业也已成了群雄逐鹿的各路豪杰志士的终极目标,早已经融入华夏人的血脉之中。 作为刚毕业两年半的工科生云晓天,还未整理好大包小包,就被女友程薇连拉带扯的挤向人群。程薇挥起手来,开心又急促的说,“快点啊,我找到一个拍照的好地方”。“好嘞,等等我”, 云晓天连忙跟了上去,起初对这活动还是挺感兴趣的,但是在浑身大小包加上连带的拍照后,此时只想找个地方葛优躺一番。还没来得及走向最前面,人群中就突然传出来几句,“你瞅啥”,“瞅你咋地”,“你再瞅瞅试试”,“我就瞅了怎么着”。哎呦喂,这来看文化表演,怎么还附赠打人表演啊,瞬间边上的群众们让出空来,纷纷拿出手机,一边吃瓜一边拍个短视频啥的,搞不好还能上个热门。 对于云晓天来说,只想赶紧看完表演,然后找个吃的地方好好休息一番,可是禁不住女友感兴趣啊,拿着新买的手机拍个不停。云晓天看着前面的吵架情形,只觉得无力吐槽,这两人也真是太水了,都连怼几十句了,也没见干起来,敢情只是口嗨啊,不禁摇摇头。目光不经意间被一个闪光晃了晃眼,定睛一看居然看到程薇腰间一个刀片。“我次奥,遇上扒手了”,作为一名新时代新青年,这怎么能忍,尤其是在女友面前。毕竟好歹还学过一些跆拳道,教训一下一个小蟊贼倒不成问题,便悄悄卸下大包小包,打算趁着扒手转身那时候拿下。 没想到就在此时,云晓天刚往后侧一步身走向扒手,程薇拍到他肩膀笑着问,“你看啥呢?”,扒手听到这声音,一时做贼心虚,干脆收手一路小跑了起来 ,云晓天已经顾不得回答,快步追上了上去,顺道喊了起来,“抓小偷!”。听到有小偷,人群顿时炸了锅,赶紧查看自己的东西起来,不一会儿此起彼伏的“我东西丢了”的喊叫声传出老远。 云晓天也听到了,敢情这还不止一个人,还是团伙作案,跑着跑着,心中也开始犹豫起来,要是一个人还好说,一群人可真够呛了,毕竟小命要紧。就这个分神的时候,迎面右侧小道路,突然冒出来一个担着箩筐的老大爷,哐当一声,两人就撞在一起了,“哎呀,我的老腰啊”,老爷子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云晓天一瞬间就想到完了,包要不到了,搞不好还得多出一笔医药费来。 云晓天小心翼翼的扶起了老人,硬着头皮说,“老大爷,不好意思啊,您没事吧?”。“没事没事,这些东西没事就好”,老爷子说,然后连忙捡起地上的散落的东西,完全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势。看到地面上那些东西,云晓天就知道了这个老爷子的身份,大概率是摆摊卖古玩的,不过这个时代捡漏就像中彩票一样。幸好没有瓶瓶罐罐的东西,要是摔了古董,不管古董真假与否,云晓天可真赔不起啊。云晓天也赶紧陪着捡了起来,老爷子捡起那一件件物件起来,顺便用袖子反复擦了擦吹一遍,仿佛是宝贝一番。 这些略显陈旧的木制工艺品,云晓天并无在意,毕竟现代仿品随便一个都比这些好看多了。可这些工艺品有些是异常的重,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这倒是让云晓天诧异了。好在老爷子没说什么赔偿之类的,不过云晓天还是有些担忧的说,“大爷,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毕竟事后病症出现的网上例子不是没有。“还是不了,太耽误事情了,放心,我身体硬朗着呢”,老爷子还是拒绝。“那就留个联系方式吧,真有事再联系”,云晓天掏出了手机,“那行吧”,老爷子也不再推辞了,互相留了联系电话。告别老爷子后,云晓天就带着女友去报了案,毕竟抓小偷还得警察叔叔处理了。 经此一遭,云晓天和程薇也没了继续逛的心思了,等送完女友程薇回去,云晓天开车回到了住处。洗漱了一番,正把衣服扔进洗衣机时,感觉到衣服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随手就翻了翻,结果在卫衣帽子发现了一个木块。 “咦,怎么是这玩意儿”,一块圆环的木质硬块,中间雕着不知道什么符号,完全看不出是什么。要不是还沾染着一些泥土痕迹,一眼看去还以为现代工艺品。云晓天看了下这风格,似乎是那个老爷子的,不知道怎么落在自己卫衣帽子里面了。 云晓天随手拍了张照片,在网上以图搜图试了下,上面的符号没有任何一个匹配的,这倒是神奇。又仔细测量了一下密度,发现这玩意儿的密度有些离谱,居然比黄金密度还大。至于测量工具纯粹来源于平时的瞎鼓捣,搞些小发明什么的。木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密度呢,云晓天网上查很久也没个明白,最后只能早点洗洗睡了,可惜是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云晓天顶着黑眼圈起来了,本来今天是要去看望一位姓朱的导师的,好在是熟人不用在乎黑眼圈什么的。说起来这朱导师是大学时选修课认识的材料学大拿,无论是学校生活还是毕业时找工作,都给了云晓天不少的帮助。 其实这朱导师也是奇葩,除了研究以外,最感兴趣的就是种菜了,好好的一大片草坪花园不要,硬是被他折腾成了一大片菜地,甚至边上的一座山也准备开垦出来,打算种些其他的东西,他时常说从种菜中获得了很多灵感。 所以到导师那里时,云晓天每次提的礼物也很奇特,并不是俗物烟酒茶之类,而是各种各样的农作物种子。去农贸市场各种各样的买了一大堆,好在不是真的做农场需要那么多,包装好后捆绑在副驾座椅上后,云晓天开着车就前往去郊区导师那里了,打算看完回来后再把木牌子还给老大爷。 朱导师住在郊外的一座老式别墅中,途中要经过好几个景区,一路的风景倒是不错,加上天气明媚,云晓天不禁哼起了歌来,都说开车要注意安全不能得瑟,这不马上就应验了,经过一个悬崖峭壁时,突然山体一侧发生了小型塌方,也许是昨天没睡好吧,云晓天没来得及提前刹车。云晓天虽然在最后一刻停下来了车,但是大量翻滚的土方大石块还是将车子推向了山崖,完了,这下不死也残了,云晓天闭上了双眼等待死亡的降临。 第2章 穿越后的荒野求生 突然间一道耀眼的白光从胸前发出,然后云晓天感受到一阵刺痛后昏了过去,那一瞬间就像身体被什么撕裂了一番。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一团光晕之外时间如同白云苍狗一般流逝,世间万物如同一张张影片飞速划过,直到最后的白色光芒消失。终于在一个雨后的早上,一声声清脆的鸟鸣声,唤醒了还在破车中沉睡的少年。少年的意识逐渐清醒,然后就是感觉手脚酸痛,严重的饥饿感加上浑身无力,手指头似乎是动也没法动。好在自己还活着,少年感叹道,真的是不死也残啊,不会后半辈子成了植物人,只得在床上躺着吧。 又过去了一天,这少年呼吸着异常新鲜的空气,不禁感慨道,郊区的空气真清新啊,透着破洞的车顶,夜晚的天空也是那么美,居然还能肉眼看到银河,他依稀记得由于空气污染,倒是很久都没看到过银河了。又一个大半夜过去了,少年感觉身体能动了,第一时间就是准备掏出手机求救,当看到那个只有小孩般粗细的胳膊时,少年瞬间就吓得一机灵丢了手机,大喊一声,“我勒个去”,虚弱的身体经此刺激又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后的少年感受到的只是崩溃,到底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了,怎么成年人变小孩了,这可不是名侦探柯南,嗯,这一定是做梦,少年使劲儿咬了一下手臂,“可真疼啊!”再次确认这真的不是梦。这也太诡异了,少年坐了起来,拍了张自拍照,发现这特喵的根本不是自己,从哪里来的冒牌货。由不得他脑洞大开,不会是自己的大脑早就移植给别人了吧,毕竟这类科幻电影看过了不少。 胡思乱想了一阵子,少年觉得,先求救再说,不论怎样,找到人问个明白就是了,可是打了半天手机都是提示无信号,想看地图,也是无gps信号,见鬼了,手机无信号可以理解,这大平地没遮挡物怎么应该有个gps信号吧。少年走出了车门,才发现了更诡异的一幕,他记得去导师的时候是春天,但是看外边各种红叶黄叶还有落叶,傻子都知道是秋天,难道我整整昏睡了两个季度,不对啊,真昏睡这么久人早就饿死了。再看看那车,已经是磕碰的变形了,根本无法开了,车轮还少了一个而且都没气了,更离奇的是,车身前半部分是新的,后面一小部分腐朽的像薄脆饼,一碰就碎了。 这一堆堆异象,让少年这个时候隐隐觉得自己可能遇到了穿越,却不想去往深处去想,以前看着穿越小说特别想穿越,现在真轮到自己他竟然有些害怕了,有些不敢面对了。这前不搭村,后不搭店,看来得学贝爷荒野求生几天了,就是不知道这荒郊野外有没有熊啊狼什么的,好在蛇虫之类这季节不会有了都该进去冬眠了。少年收集好了东西一股脑扔进了背包,不得不说此刻的小身板背着硕大的背包显得有些滑稽,当然还有带着自己来这个世界的神奇木块,木块贴身放在内兜。 少年尝试着拿出木块,四处转来转去,甚至还去爬了几棵树,尝试能否穿越回去,可惜只有一阵阵清风吹过。在一阵胡思乱想后,少年终于接受了穿越的现实。都说穿越不是送系统就是有金手指,少年满怀期待的说,“喂,系统快醒醒”,可惜只有几片树叶随风飘荡,什么声音也没有。真是可惜了,少年一声叹息,确认没系统或者金手指,那真得独自去面对未来了。少年找来了几件换洗的衣服立了个衣冠冢,找了许多树枝掩盖好车体,望向天空,对着远方一声大喊,“贼老天,我云晓天特么的来了”。 好在以前没少开车参加户外活动到处浪,云晓天倒是车上一直放着不少户外物品,唯一可惜的就是很多东西带不走。随后就掏出了指南针用来引导方向了,但是云晓天为了尽快找到人,还是打算学贝爷沿着河流前进,在一次打水时遇到了鳄鱼和大野牛后,让云晓天放弃了这想法,实在是太危险了,毕竟野外水边野兽是聚集最多的地方,看来户外知识也得灵活应用啊。在见识到了大量只能在课本和动物园的稀有野兽时,云晓天更加确定自己穿越了。 白天云晓天只敢吃烤鱼,这个时代鱼倒是挺多的,鱼似乎很傻很容易上钩,这杆杆必中估计会羡慕死后世的钓鱼佬了。没有鱼的时候就靠糖果和零食补充一下体力,野果子一个都不敢碰,小动物更不敢去捕捉,就怕血腥味引来猛兽,晚上只能爬到树上休息,好在身板小,有很多合适的树枝,为了防止蚊虫叮咬和蛇虫,汽车用的熏香被他一直放在怀里。 就这样忐忑的过了三日,云晓天终于看到了一条道路,虽然这是泥巴路连石头都没铺,路面只有一些车辙痕迹,但是看到人类的文明痕迹,云晓天还是有种想哭的感觉。真的是有路就好,终于不用在那原始森林里面时刻担忧野兽的出现了,云晓天随即步子轻快了不少。经过几天的林中穿行,加上没有时间清理,云晓天现在几乎和一个乞丐差不多,头发卷卷的,上面各种杂草污泥甚至还有鸟的羽毛,浑身衣服早就被树枝划的一条一条的,各种苍耳子之类和草木之物都在上面,鞋子就更不用看了,直接成了黑乎乎的一坨 ,唯一能看的也就只有脸蛋了,但也是面容憔悴,嘴角泛白,沾满了各种草木。 不过这条路貌似没什么人走,云晓天走了大半天都没什么人影,看来今天想找个人问路是不可能了,云晓天正准备朝着前面走一段休息,因为不远处有个高地,边上还有条河流,适合晚上落脚。就在这时,一阵由远及近的哒哒声传来,云晓天顿时兴奋起来,知道这可能是古代的跑马的声音,于是挥起小手,大喊起来,“快停一下”,不一会儿果然见到远方一个车队正快速驶来。可是让云晓天没想到的是,这个车队似乎着急赶路并不停留,直接从云晓天面飞驰驶过,落在后面的云晓天被呛了一鼻子灰不停打喷嚏,浑身灰尘更是没法看了。 次奥,这都什么运气啊,看来今晚又得在野外过一夜了,瞬间云晓天觉得背包都重了几斤。就在这时,一匹马连同一人折返而回,马身上一个头戴黑巾的大汉说道,“小子,上马,抓稳了”,云晓天还没明白对方说什么,就被大汉一个猴子捞月放在了马背上。这个时候云晓天意识到一个问题,貌似语言不通,还有就是自己是一个孩子,不会遇到人贩子了吧。云晓天就这样胡思乱想,一个趔趄,差点摔下马去,好在被大汉扶住了,大汉暗骂一声,指了指腰,云晓天终于算是明白,路边的风景飞速划过,这速度堪比后世小汽车了,云晓天还是第一次坐上这么快的马,远远不是后世去草原游玩骑马时所能比的。 第3章 初识这个世界 也不知道颠簸了多久,云晓天吃的鱼都快吐出来了,终于在夕阳落下最后一丝余晖的时候,这个车队到了一个客栈,客栈名字叫来福客栈,全木质结构的二层小楼,有些残破,不过这荒郊野外遇到一个客栈算是不错了,云晓天也没太在意这些了,无论如何都要比睡树上要好。那一群车队人下了马,把马交给一个灰衣小袍的店小二,然后就急冲冲的进了一个大屋里面去了,貌似有重要事情商议,把云晓天一个人留在外面。 云晓天这时候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一旁的店小二听到了,忙问道,“小子,要不要尝尝饭菜”。咦,这个店小二的话我怎么听得懂,云晓天就尝试的说,“来一碗饭,随便来点菜吧”。“好嘞,马上来”,说完店小二擦了几下桌子,桌子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包浆,然后就去准备饭菜了。至于这桌子有点像茶几,直接放在地上那种,看来这个时代的人还是席地而坐吃饭的。 这是怎么回事,云晓天有些懵逼,不是语言不通吗。等店小二上来菜,云晓天询问了一番才明白,原来店小二用的官话,而之前那个大汉用的方言,所以才听不懂的。本来还想问问其他的,比如此时何年何月之类的,但是看店小二太忙,而且这里人来人往,问这些敏感话题容易让人起疑,云晓天索性就不再问了,反正来日方长。 饭菜终于端上来了,用的有些破的陶碗盛放的,一个陶碗盛放的不知道是什么青菜,另一个陶碗盛放的不知道什么肉有些腥味,还有一个陶碗盛放的应该是主食,就是不知道什么黑乎乎的,筷子也没有只有一个竹片。 云晓天没想到这餐饮居然这么简陋,关键是能吃吗,会不会拉肚子。那狐疑的样子连店小二都不好意思了,连忙说道,”客官,小本生意,别介意“,云晓天嗯了一下算是应了。店小二立马喜上眉梢一旁忙活去了。云晓天先尝了一下青菜,虽然貌似没有油没有盐的样子,但是味道还算可以挺爽口的,至于那肉,吃了一小块儿差点吐出来太腥了受不了,连忙用茶水漱了好几口,至于那主食,小心尝了一下,貌似是豆饭,味道一般,但是实在太饿了,已经顾不得味道如何,使劲儿干饭了。 云晓天吃饱喝足后,坐在干草毯上休息,微弱的油灯火苗随着门缝进来的风摇曳着,连日的奔波劳累让这个瘦小的身体有些不堪重负,再加上暂时的心理放松,云晓天趴在桌子上沉沉的睡了过去。第二天早已经日上三竿,云晓天终于醒了,睡了一个懒觉真舒服啊,他不是没听到鸡鸣的声音,实在是太困了,毕竟小孩子需要的睡眠时间太多了。这个时候云晓天才想起来自己睡在床上,刚想问怎么回事时,一对圆溜溜的双眼正好奇的看着自己,突然叫一声,“啊,小姐,那小子醒了”,说完急忙的冲门而出,留下云晓天一脸懵。 云晓天也顾不得谁给自己换洗的衣服,谁把自己放床上的,赶忙查看起自己的包裹,好在还在就放在枕头边上的地上,扣子完好看来没人解开查看,虽然不知道昨天那批人是什么人,但是单不翻检别人包裹这点就很值得点赞了。不过云晓天觉得还是有些大意了,以后一定要收拾好行李,毕竟这些都是他立足这个世界的本钱了。云晓天准备起床,不过发现昨天的衣服貌似被洗了,就晾晒在外面树上,出去发现原来已经日上三竿了,古人都早起,这下丢大发了,赶紧换上了已经干了的衣服。衣服干的这么快,云晓天可以确定目前是在北方地区了,犹记得后世北方一般都不需要烘干机的,因为太干燥了,挂在外面一夜就干了。 不一会儿发现屋里多了两个人,哇,两个小美女,正是豆蔻年华的年纪,云晓天一下子看呆了,只见穿粉红衣服的女子坐在椅子上,秀雅绝俗,有一股轻灵之气,似夏天盛开的红莲一般高贵而不失可爱。另外的一个穿着绿萝似的衣裳,小圆脸上配上小酒窝,表情有些憨憨的,让人有种捏捏脸的冲动。“嗨,美女早上好”,云晓天一激动就说出了后世的话来,说完才觉得不妥。只见两个小美女的脸瞬间都红了,准备好的言辞一时没了影。一时气氛尴尬至极,这时绿衣服的小美女嘟着嘴说,“小姐,这小鬼头油嘴滑舌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还是别带上了。” 这时云晓天意识到误会了,赶忙作揖,此时顾不得作揖的礼数合不合适,说,“感谢小姐的救助,我以后一定报答”。 “不必如此,举手之劳”,究竟是大户人家,粉衣小美女早已恢复了脸色道,“对了,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一个人在官道上走路呢,你家人呢”,粉色衣服小美女询问起来。“我叫云晓天,与家人走散了,在外面走了几天”,云晓天淡淡的说,似乎这些事并无多少哀伤可言。 云晓天他并无任何宿主的记忆,不过在古代,交通异常艰难,一旦失散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面了,只能半真半假这么说了。”哎,真是个可怜的孩子”,粉衣小美女叹息道。说完粉衣小美女站了起来,走了几步,眉头微蹙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定,语气坚定的说,“晓天,我叫萧兰,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你就把我当你的姐姐吧。这是我的丫鬟苏雨,你叫小雨姐就行。” 云晓天有些没反应过来,不过瞬间也觉得感动,说道,“拜见兰姐,小雨姐”,说完又作揖。 “可别再拜了,对了,你可有路引?再过半日就到辉州地界了,现在兵荒马乱的到处都盘查的严”,萧兰扶起云晓天道。云晓天无奈摆摆手说,“这个是没有的,对了你说兵荒马乱是怎么回事?”,毕竟这是他心中的一直以来的疑惑,虽然魂穿了但是并没有原来身体主人的任何记忆,对这个世界无半点了解。萧兰也并未觉得云晓天问的有什么不对,萧兰一开始从云晓天的口齿伶俐和作揖就判断出,云晓天他可能是成长在家庭比较好的环境中,这样的家庭对于孩子一般保护的比较好,不谙世事也正常。 萧兰直接回答道,“现在大昭国正与大夜国交战,大昭国击退了大夜国的前两次攻击,后来大夜国不知什么方式通过了丰山,大昭国没有防备,不到一天丢了上阳城,后来连丢数城,前方战事不容乐观。”大昭国,大夜国,这是神马,云晓天有些懵了,他可从来没听过有这段历史啊,不会到了平行时空了吧,他以前还想通过历史走向当个先知做个弊,现在这想法彻底歇菜了,再加上也没有系统,一时有些心慌慌前路迷茫的感觉。 萧兰看云晓天脸色不对,以为他被吓到了,连忙劝慰说,“晓天,别担心,有我们呢,姐姐家怎么也是个大镖局,我大哥武艺高强,镖局里其他人都有些武艺,我们会保护好你的”。“对的对的,我都可以一个打十个”,边上的苏雨兴奋说,说完举着拳头挥舞着。一时萧兰和云晓天都被这夸张的表演逗笑了,萧兰赶紧道,“去去去,别乱说了,赶紧去端点吃的来,晓天还没吃饭呢。” 云晓天的阴霾的心情也一散而去,有这样温暖而可爱的人陪着,怕什么呢,何况自己还有领先好多年的知识。 第4章 暂时的融入 这时进来了之前骑着马载着云晓天的那个大汉,大汉神情正色道,“兰妹,家中来信,让我们快马加鞭进城,家中有要事”。“好的,大哥,我这就准备”,萧兰回应道,“对了,这是我刚认下的弟弟,云晓天,还没跟大哥你说”。“嘿,就是这小子啊”,大汉笑着说。“大哥好”,云晓天说完作揖。大汉更乐了,“好,你这个弟弟我认下了,不过就是身子有些弱以后得多练练”。“谢大哥指导”,云晓天赶紧借坡下驴说道,再作揖了一次。“我还没答应呢”,大汉挠了挠头,显然没想到这新收的小弟这么机灵。 “大哥你就答应吧”,萧兰笑着说。“好,好,看在兰妹面子上我就答应了,不过练武可得吃苦头就看你自己了”,大汉笑道。“师傅在上,请受我一拜”,说完云晓天起身拜倒,毕竟这个兵荒马乱的年头有个武艺保命太重要了。“本就是你大哥再叫我师傅总觉得别扭,我叫萧飞,你叫我飞哥就行了”,大汉扶起云晓天道。“好的,飞大哥”,云晓天高兴的说。“你得感谢你兰姐,要不是她在马车上看到你,坚持要带上,不然哪里有这好事”,萧飞说。原来如此,怪不得当时去而复返,云晓天感激的道,“兰姐,大恩不言谢,将来我一定不忘此恩”。“别别别,你有这个心意就够了”,萧兰连忙摆摆手说,究竟是少女还没面对过此等场景。 然后众人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出发了,萧飞正在门外指挥,镖局的人忙碌的搬起东西起来,打算将车队分成两队,前队直接轻骑先出发,后队押送货物继续慢慢行路。之前云晓天并没有细看有镖局有多少人,这时一边快速吃着午饭,一边看着外面的情形,大概数了一下镖局有三十来号人,都穿着统一的灰色服饰,带着黑头巾,看来这镖局不算小了,至少在古代来说。萧飞换了一匹黄棕色的马,虽然云晓天不懂马,但是看马的外形就觉得是好马。 萧兰和丫鬟苏雨还是坐马车,云晓天同乘,还是之前的车夫,但是轻装出行,去掉了很多箱子,另外还有几个镖局的人跟着护送。同坐一个马车,让云晓天知道了更多的详细的有关这个时代的历史。原来这个和前世差不多的地理,只是历史走了分支,再也和后世不同了,如果要把这个世界现在的情况做个类比,大概是类比为春秋战国年代,九州之地是群雄割据,九州之外这个时代的人也并无太多了解。 现今存在的比较大的国家有,大昭国,居九州之北之地;大陇国,居九州西北之地;大谷国,居九州之中;大塘国,居九州东南一带;大宁国,居九州最南之地;大丘国,居九州西南之地;大夜国,占据九州之北外地区域,为外族;大顺国,居九州之东北之地。当然,还有其他的一些小国,也在强国环伺中左右逢源求得生存。都说乱世出英雄,各路豪杰名士也是层出不穷。 三十多年前,发生了一次太阳风暴的异常事件,当然那个时代人们无法观测到。只是那个时候每个国家都是地震频繁,干旱洪灾不断,各国已经无力再征战。在此特殊情况下,在几个名士领头下,几个国家商议停战协定,停战五十年,各国都获得了休养生息的机会,老百姓也获得了短暂的和平。虽然协定签订了,但是边境上的小摩擦依然存在,而伴随着五十年之期已过大半,小摩擦已经发展为局部的战争了,至于能不能再遵守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大昭国地处气候干燥地带,严重缺水在农业社会这是个不利因素,好在有沿海港口存在以及和草原交易的机会,倒也不至于那么积弱,同时大昭国的武力值并不低,虎将也颇多。在其他五个国家眼里,这里是不毛之地,还得抵御外族,完全没太多兴趣,所以大昭国周边相对安宁。至于外族,大顺国虽然寒冷,但是相对物资丰富,相对大昭国比较远,基本和大昭国没什么摩擦,倒是和打秋风的大夜国时常争抢地盘。至于大夜国,之前一直处于部落间干架状态,再加上停战协定,没精力也没胆气去挑战大昭国。后来拓跋氏统一大夜国,征战之心越发膨胀,想要来大昭国这里浑水摸鱼捞得好处。 再回到马车这里,夜幕已经降临,窗外的月光照着大地,给大地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宁静的山路中回荡着规律的马蹄声,鸟类咕咕的声音响彻山谷。旁边的丫鬟苏雨早已经听得睡着了,萧兰也是讲的声音也越来越细小,靠在苏雨身上睡着了。只有云晓天还没睡着,坐在地上想着未来的出路,看过太多的史剧和穿越小说他知道,如果太平盛世,做个富家翁混完这一辈子就可以了,而乱世如果没有实力,只会尝尽什么是人间悲剧,就这样想啊想,云晓天也在困意之下沉沉睡去。 第二天马车依然在快速行进着,不知是疲累,还是因为这小身板到了贪睡的年纪,云晓天不得不继续睡起觉来。然后在一阵喧嚣之中云晓天醒了,到处是小商贩叫卖各种东西的声音,从萧兰口中得知已经到了大昭国的都城大名城外了。云晓天觉得新奇,想要出去逛一番,却被萧兰阻止了,萧兰告诉他马上要过城门了,让他藏在座椅下,无奈云晓天只能作罢,乖乖地躲在座椅下。马车已经到城门了,可是前面等待的队伍排得老长,由于是特殊时期,为防止奸细混入,所有人无论王公大臣还是平民百姓,没有路引一律不准入城。 等了好一阵子,终于轮到了云晓天的车队,萧飞笑着对负责城门的领头官王平说,“您看,都老熟人了,有女眷,能不能行个方便”,说完双手捧着路引文书,一锭银子放在下面顺手给了王平,王平暗地里收下,打开路引大概翻了翻,但是一脸不悦得说,“老弟,实在对不住了,现在特殊时期”,说完手一挥道,“来人,搜!”。萧飞顿时有些紧张,好在看到王平对搜查的下属使了个眼色,一下子放下心来。 此时见到搜查小兵向这边走来,一马车的人都有些紧张,“小姐,要是被发现怎么办”,丫鬟苏雨紧张的拽着萧兰的手。萧兰故作镇定道,“慌什么,戴上面巾”,萧兰可不想二人因为神色紧张露了馅。搜查小兵打开了门帘,只看到两个女子并无他人,说道,“大人,并无他人”。王平听到后又大手一挥道,“放行!”,萧飞拜手道,“多谢军爷!”,就这样云晓天成功混进了城。 又走了好一阵子,一行人来到了西郊的镖局,大门上赫然印着“萧氏镖局”四个字,不过并未从大门而是从后门而入进了小院。萧兰下了马车就蹦蹦跳跳的去了大厅,喊着,“爹,娘,我回来了”。二老听到女儿的喊声,连忙起身迎接去了,一家人相见,好一番热闹。萧兰跟娘亲徐敏说着一路上的趣事,徐敏听的乐呵呵的。萧飞也跟着给老爷子萧无忌汇报着一路的运送情况,老爷子也是不住称赞深感欣慰,觉得终于有了合适的接班人了。 第5章 古代的另一面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情景,顿时让云晓天有些想家了,正准备默默离开,被眼尖的老爷子看到,疑惑的问道,“这是谁?”。听到有人谈论自己,云晓天也就不好离开了,准备进入大厅认识一番,表现的落落大方一些,怎么也得有个好印象。没想到萧飞一把抱起云晓天,直接放到大厅,好家伙,这下形象彻底没了,云晓天感叹自己终究是个孩子啊。听完萧飞的一番介绍,二老终于明白了,这敢情这两兄妹自行做主,在外面就给自己添了半个义子,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于是云晓天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拜了义父义母,老爷子萧无忌给了一把随身带的匕首作为见面礼给了云晓天,云晓天只觉得这匕首很酷,其他的觉得没什么。倒是把搞得萧飞都有些嫉妒了,那可是削铁如泥的利器,之前缠了好久老爷子都没给,结果这小子玩两下就随手心不在焉的放一边了,看的边上的萧飞鼻子一抽一抽的。老大娘徐敏手头都是一些女子的东西,一时没合适的出手,于是就将西郊的一套宅子送给了云晓天居住,要知道后世买个房子多费劲,没想到这么豪气的就给了。 很快宴席就上来了,镖局倒是没有什么男尊女卑之类的规矩,萧兰也坐了下来,给晓天盛了一碗鸡汤,顺便说,”晓天,西郊那边房子什么都没有置办,还是在镖局跟大伙儿一起住吧“,”不了,兰姐,我还是先住着试试吧,实在不行再搬过来“,云晓天倒是不好直接拒绝,也就编了个借口,自己身上秘密太多,不想过早的暴露。\"瞧我,这茬倒是忘记了,兰儿待会去取些置办的银子,顺便帮忙晓天采办一下\",徐敏连忙说起来。“这不好吧”,边上的苏雨有些不明白,刚来的客人怎么能去外面住呢,刚想说更多,没想到小姐萧兰轻轻踢了踢她的脚,也不再说了。 其实徐敏倒是没别的意思,一是这孩子后面身份不明容易惹出祸端,二是免得有拐卖孩子的嫌疑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三是也是对这孩子的一种心性和能力的考验吧,要知道镖局都是跑江湖的,做的都是刀口舔血的生意,太弱的话真的不适合留在镖局做事情。云晓天倒是不知道这里面的深层次含义,也懒得去想,只当是瞌睡遇到了枕头,就差个秘密发展自身的地方,循序渐进的发展还是明白的,穿越的第一要务就是苟住不要浪。 第二天老爷子萧无忌就准备出门,睡眼朦胧的云晓天不得不起了个大早,跟着一起出去了。走了一阵子来到了一处县衙,没想到县衙这么小,远没有后世影视剧中的那么高大上,就像一个破败的庙宇一般,老爷子掏出一袋子铜钱,然后递给了一个打着哈欠的大汉,说,“老夫找吴大人办个户籍,劳烦通报一声”,大汉熟练的接手过来颠了一下,“等着吧”,说完就转身离去了。“张师爷,有人需要户籍登记”,大汉在门口说道,”这等小事你去办吧,这里签个字按个手印就行了“,说完后,张师爷头也不抬,望着成堆的账册头皮发麻,这么多数算到猴年马月啊。“是,大人”,大汉拿完恭敬的退出门去。于是老爷子又交了一些保证金,找了个认识的里长作为担保人,至于这所谓里长自然又变成大汉了,于是又交了一笔担保费,这可真黑啊,云晓天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离谱的索贿的。好在户籍算是办下来了。有点像后世的户口挂靠一样,将云晓天作为远房亲戚挂在老爷子萧无忌名下,顺便还开了一个路引出来方便出行。 回去的路上倒是不着急赶路了,云晓天打算好好观察一番,虽然前方战事,城中还是车水马龙的,穿着各式服饰的古人走在大街上,有人衣着华丽,有人衣衫普通,甚至有衣衫褴褛的,给人以强烈的对比感,在街头的角落里甚至有不少乞讨者,至于建筑远没有影视剧中那么光鲜亮丽,大部分都是土砖结构的,只有极少数的木砖结构的,卖东西的都是放个草甸子地上一铺就卖了,临街商铺那种也是极少数的,所以街道总是拥挤不堪。这种地方给人的感觉就是到处破破烂烂的,唯一能与后世相比的就是热闹,真得是摩肩接踵形容的贴切。 走到回家半路,老爷子萧无忌突然问道,“小子,你喜欢胖的还是瘦的”。“廋的”,云晓天想也不想就回答了,一边还吃着山楂,只有酸味没有甜味的那种,没办法为了不让人起疑自己穿越只好演小孩子,并且真想尝尝这个时代的食物。接着老爷子就带着云晓天来到了一个集市,左拐右拐的来到一个角落,云晓天觉得有些奇怪,这些店铺连招牌都没得,直到看到一个个笼子里面装着一个个的人,让后世的云晓天顿时觉得震惊,这不是奴隶买卖么。 作为后世文明社会的人,无法想象到有天能亲自看到这种惨象,这里的奴隶无论男女都只有几片树皮或者破布遮羞,就像宠物市场一样任人挑选,一个个蓬头垢面的,大多数都是骨瘦如柴,这是长期食不果腹的表现。看到有人来选,奴隶往前挤,已经不顾羞耻感的展示着那可怜的手臂,表现自己能干活的样子。云晓天有些于心不忍,想要离开,却被老爷子萧无忌拉着沉声说,“选哪个?”。选哪个,选哪个都不合适,如果可以,云晓天想要全部买下来,显然这是不可能的,老爷子不会答应的。 最终云晓天还是选了一个女子,云晓天知道老爷子的意思,是想给自己找个丫鬟照顾起居,之所以选这个女子,只是因为这个女子不像别人一样祈怜,而是充满了死气和麻木,云晓天知道这女子打算绝食而亡了,不救不可了。选完云晓天就离开了,在街道口处等老爷子,不想再看那种惨烈的景象。老爷子看到云晓天离开也只是摇了摇头,他既对云晓天的仁心感到欣慰,同时又觉得这样不太好,让一个孩子过早了解这个世界的真的好吗,无论是镖局日后的事情还是以后天下大乱的事情。其实老爷子想多了,云晓天并不是接受不了,只是短时间还无法适应罢了,史书中的惨象比这其中的多了去了,云晓天不是没了解过。 此时大昭国中的大名城中,到处依然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仿佛前方战事无关紧要一般,但是只有置身其中的人,才能感受到暗地里已经风起云涌。天兴宫,作为大昭国的权力中心,大殿上的大臣们正在商议中,对于由谁带兵指挥的问题,争得不可开交。而作为王国的掌权者大王李景,正静静地待在宫殿一角,远望着宫殿外,虽然李景此时已经年迈近五十,但是眼中的目光依然锐利,淡淡地说,“将领家的人都带到大名城安置了吗?”。 此时十几步外,一个黑衣人道,“回大王,除云将军家一幼童意外坠崖不知生死外,全部已经迁往大名城”。 “嗯,那就派龙卫一部去前往大顺国秘密行事吧”, 李景说。“是,大王”,黑衣人道,说完就消失了,好像刚才没有这个人来过一般。一阵寒风吹过,李景不禁咳了起来,用袖子擦掉了嘴角的鲜血,转身离去。前军的军帐中,云斐将军已经收到了大王的旨意,不惜一切代价守住古叶城,同时他也知道了自己的家人已经被安置在了大名城。 说是安置,其实不过变相软禁罢了,但这也只是常例了,只是云斐不知道的是,这次大王将所有重要将领的家人都安置在了大名城。另外家人的一封信件让云斐感到有些不安,家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横生枝节,一个幼童坠崖,本来死一个人对于这样的大家族来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虽然这话很冷血,但是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子,云斐担忧的是由此引发的变故甚至背后的阴谋,要知道大军出动最怕的就是人心不齐窝里斗。“来人,重申军规,好好操练几番”,云斐放下书信道,“是”,一小将进来领下令牌迅速出去了。 买来的丫鬟已经洗漱完,换上了一身新衣服,一顿饱饭后,眼神中多了几分生机,模样也是俏丽,只是行动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的人心疼,“这该死的世道啊”,萧老爷子也不禁说。云晓天倒是很满意,能救一个是一个吧。“小女子武明玉拜见大人,多谢恩公相救”,丫鬟武明玉拜倒说。“快起来,你叫我晓天就行”,说完云晓天扶起了武明玉,顺便给丫鬟起了个别名小武。看的边上的萧无忌暗叹,云晓天终究还是个孩子。 接着云晓天三人就准备直接回镖局的,不过在路上看到一个卖身葬父的江湖大汉,萧老爷子是习武之人,一瞬间就感受到了这个大汉的气场,知道这大汉功夫底子不错,本来是想从镖局找一个人当这云晓天小子的保镖的,现在看来不用了,于是云晓天又多了一个叫大黑的保镖。就这样在一天之内,云晓天多了个丫鬟和保镖,还有两份契约书,与其说是书,倒不如说是布实在,只不过契约书上的字云晓天并不认识,真尴尬啊,没想到穿越成了文盲了。 第6章 新生活的开始 夕阳如一位温柔的画师,将天边染成了橘红色,缓缓沉入地平线之下。镖局内,炊烟袅袅升起,与远处山峦的轮廓交织成一幅温馨而宁静的人间烟火图。这景象如同一股暖流,缓缓注入云晓天的心田,让他那因穿越而一度焦躁不安的心绪渐渐归于平静。 归途的疲惫在这一刻得到了些许缓解,云晓天踏着轻快的步伐,穿过镖局那熟悉而又略显陌生的院落。他知道,自己虽然身处异世,但这里已经逐渐成为了他的第二个家。然而,想到因归途耽搁而未能如愿参观郊外的宅子,云晓天心中不禁生出一丝遗憾。毕竟,那将是他在这个时代的第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空间,充满了无限的憧憬与期待。 不过,转念一想,萧兰姐的承诺如同定心丸一般,让他相信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她已派人着手添置宅中所需的一切物件,这份细致入微的关怀让云晓天倍感温暖。他明白,宅子的布置并非一朝一夕之功,需要时间与耐心去慢慢完善。于是,他决定暂时放下这份急切,安心享受当下的生活。 至于丫鬟小武和保镖大黑,他们的住宿条件虽不及云晓天那般舒适,却也足以遮风挡雨。小武被安排在了柴房旁的一间小屋,虽然简陋,但胜在干净整洁;而大黑则因身形魁梧,被安置在了较为宽敞的杂货房,那里堆放着镖局的一些杂物,却也足够他休息。两人虽未言苦,但云晓天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暗暗发誓将来定要改善他们的生活环境。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悄悄探进房间,云晓天被窗外鸟儿的欢鸣声唤醒,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心中却已暗自盘算着今日的行程。走出房门,只见庭院中,萧飞正与家中二老依依惜别,他即将踏上又一段漫长而充满未知的押镖之旅,数月方能归家。这一幕,让云晓天深刻体会到了镖师这份职业的艰辛与不易,每一次的出发都承载着家人的担忧与期盼。 另一边,萧兰与丫鬟小武结束了数月的外出游历,如今也回归了平静的生活。家母以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们,开始传授起女工技艺,这是那个时代女子必修的功课,也是为将来成家立业做准备。萧兰虽性格豪爽,但在母亲面前也显得格外乖巧,认真学习着每一针每一线,仿佛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新阶段做着准备。 见此情景,云晓天三人便决定趁着这个空闲时间,前往郊外查看那座即将属于他的宅子。管家庄先生,一位面容慈祥、山羊胡子随风轻摆的老者,早已在镖局门口等候多时。他虽年岁已高,但在镖局中的威望极高,多年来的忠诚与勤勉让他深得众人敬爱。对于这次陪同云晓天看宅的任务,庄管家既感到新奇又有些许不舍,毕竟那些宅子见证了镖局的兴衰,每一砖一瓦都承载着回忆。 庄管家心中暗自思量,既然家主有令,要云晓天随意挑选宅子,那何不既遂了主子的意,又兼顾镖局的利益呢?于是,他心中有了计较,决定带云晓天去看一套相对偏僻但环境清幽的宅子。这宅子虽不在繁华地段,却也胜在宁静致远,适合修身养性,只是这样一来,镖局便少了一份额外的租金收入,这让他心中不免有些肉疼。 庄管家以一种审视的目光仔细端详着云晓天,心中不免泛起几分疑惑。眼前的少年,既没有传说中的三头六臂,身形还略显瘦弱,与人们想象中能够独当一面的英雄形象相去甚远。他不禁暗自嘀咕,家主究竟是基于何种考量,才会将如此重要的宅子交予这样一个看似平凡无奇的年轻人。然而,庄管家深知,主家的决定自有其深意,自己作为下属,只需奉命行事,无需多言。于是,他收敛起心中的疑惑,默默地走在前方,为云晓天一行人引路。 然而,庄管家行走的速度之快,似乎并未考虑到云晓天的体力状况。云晓天虽有心跟上,但步伐却渐渐显得吃力,与庄管家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这时,保镖大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深知自家少爷初来乍到,对这陌生的环境尚不熟悉,怎能让其受累?于是,大黑二话不说,直接蹲下身来,示意云晓天坐上自己的背脊。云晓天略一迟疑,便感激地接受了这份来自下属的关怀,稳稳地趴在了大黑的背上。 丫鬟小武见状,也连忙加快脚步,紧跟在大黑身后,边跑边笑,仿佛这场突如其来的“赛跑”为她枯燥的生活增添了几分乐趣。不一会儿,三人便远远地将庄管家甩在了身后,只留下他一人气喘吁吁地大喊:“等等我!”那声音中既有无奈也有几分笑意,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逗乐了。 庄管家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懊恼,他原本打算在云晓天面前展现出自己作为管家的威严与老练,却不料因一时的疏忽而出了洋相,这让他感到有些丢脸。于是,他有意放慢了脚步,与云晓天保持了一个更为舒适的距离,同时心中也暗暗告诫自己,不可再小觑了这位年轻的少爷。 云晓天对此并未在意,反而趁着这个机会,与庄管家攀谈起来。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超乎年龄的成熟与智慧,不仅对镖局的日常运作了如指掌,还对江湖上的风云变幻有着独到的见解。庄管家惊讶地发现,这位看似不起眼的少年,竟然有着如此广博的学识和敏锐的洞察力,这让他不禁对云晓天刮目相看。 随行的丫鬟小武和保镖大黑也是一脸惊讶。小武心想,自己平日里虽与云晓天相处甚密,却未曾料到他竟有如此深厚的底蕴。而大黑则更是心中暗自震撼,他刚才还因为背着云晓天疾步而行,心中生出几分得意之情,现在却意识到,自己这位少爷的才华与智慧,远非自己所能及。他的背脊不由得又低了几分,对云晓天的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庄管家在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既然云晓天展现出了如此不凡的才智与气度,自己又怎能再存心戏弄于他?于是,他停下了脚步,从怀中掏出一块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布,轻轻铺展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这布上,密密麻麻地标注着镖局名下各处宅子的位置与特点,显然是庄管家精心准备的。 庄管家指着布上的图示,开始逐一为云晓天介绍起来。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每一处宅子的熟悉与热爱,仿佛每一座宅子都承载着他的记忆与情感。云晓天听得十分认真,不时点头表示赞同,眼中闪烁着思考的光芒。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云晓天最终做出了选择,他指向了之前庄管家所提到的那座偏僻的宅子。庄管家心中虽有不解,但见云晓天态度坚决,便也不再多问,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尊重云晓天的决定。 一行人继续踏上了前往宅子的路途。随着脚步的逐渐深入,周围的景致也变得更加清幽。终于,在一片葱郁的树木掩映下,那座青砖石结构的宅子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宅子虽地处偏僻,却自有一股宁静致远的气质,外面的土坯围墙虽显粗犷,却也透露出一种质朴与坚韧,显然是为了防范野兽等自然威胁而特意建造的。 宅子的一侧,远远地可以望见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它悠然地流淌着,为这幽静之地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由于宅子所处的位置较高,即便是雨季来临,也不必担心洪水泛滥的问题,这无疑为居住者增添了一份安心。而宅子的不远处,矗立着一座名为浮玉山的山峰,其名源于早年间山中发现的玉石矿藏,虽然后来矿场荒废,但山名却流传了下来。浮玉山与宅子之间保持着足够的距离,既不会影响到宅子的安宁,也不必担忧山体滑坡等自然灾害的威胁。 云晓天环顾四周,心中暗自赞叹。他最为看重的,莫过于宅子周边那一片广阔无垠的无主土地,这些土地如今都已被一并购入,成为了宅子的一部分。放眼望去,只见郁郁葱葱的树林和茂密的灌木丛交织成一片绿色的海洋,虽然目前还只是一片未经开垦的荒地,但其中蕴含的潜力却是无可估量的。对于云晓天而言,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试验田,他可以在这里自由地尝试各种作物的种植,探索农业的新可能。 更重要的是,这片土地的隐蔽性极佳,四周荒无人烟,为他的试验提供了绝佳的保密条件。云晓天深知,在这个时代,许多创新的想法和技术都需要得到妥善的保护,以免被他人窃取或破坏。因此,这片远离尘嚣的宅地,无疑成为了他心中最理想的科研基地。 “嗯,这个地方我很满意,就这里了!”云晓天兴奋地宣布道,他的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庄管家见状,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知道自己这次的选择没有让云晓天失望。 “那就好,”庄管家笑呵呵地说道,“另外,这里还有十两银子零花你先拿着。”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沉甸甸的碎银子,这是镖局为云晓天准备的日常开销。云晓天接过布袋子,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他知道,这不仅仅是金钱上的帮助,更是镖局对他的一种认可和支持。 “那替我谢谢家主了,”云晓天面带微笑,言辞诚恳地回应道,双手轻轻接过庄管家递来的银袋,心中满是对家主的感激之情。他深知“长者赐,不敢辞”的古训,这份礼物不仅代表着物质上的支持,更是家族对他未来生活与事业的期许与信任。 “嗯,有什么问题就找我,我先回去了。”庄管家点了点头,语气中透露出几分不舍,但更多的是对云晓天未来的期许。他转身欲走,却又不放心地回头叮嘱了几句,才缓缓离去。 “嗯,好的,路上注意安全。”云晓天目送庄管家的背影渐渐远去,直到完全消失在视线中,才收回目光。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对这位看似严厉实则慈祥的长者充满了敬意与感激。 送完庄管家后,云晓天带着丫鬟小武和保镖大黑在宅子里细细地转了起来。这一转之下,他不禁惊叹于宅子的宽敞与豪华。每个房间都显得异常巨大,尤其是卧室,其面积几乎相当于后世五六十平方米的标准,宽敞明亮,布局合理,让人一眼就能感受到其不凡的格调与品味。 “这哪里是普通宅子,分明是豪宅啊!”云晓天不禁喃喃自语道。他之前虽然有所准备,但真正置身其中时,还是被这份奢华与气派所震撼。 在之前的街市之行中,云晓天通过购买糖葫芦这样的小插曲,对这个时代的经济状况有了初步的了解。他意识到,在这个时代,十两银子绝非小数目,足以称得上是一笔巨款。由于生产力水平相对落后,物物交换仍然是市场上主要的交易方式之一,而货币则多以形态各异的青铜铸币为主,纯铜钱和金银等贵金属货币则显得尤为珍贵,流通量有限。 在宅子内,云晓天怀着好奇与兴奋的心情,逐一探访了每一个房间。这些房间不仅宽敞明亮,更透露出一种古朴而典雅的气息,让他不禁对这座宅子的历史与背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小武和大黑在放下行李后,便自发地投入到了打扫房间的工作中。面对缺乏现代清洁工具的现状,他们展现出了惊人的创造力与动手能力,利用树枝、灌木等自然材料,巧妙地制作出了简易的扫地工具,这一幕让云晓天深感劳动人民的智慧与勤劳。 随着宅子内部逐渐变得整洁有序,云晓天也开始对宅子周边的环境进行了细致的考察。他惊喜地发现,这座宅子三面环山,地理位置极为优越,稍加改造,便能成为一个易守难攻的据点。这样的环境不仅有利于保护宅子内的安全,更为云晓天未来的规划与发展提供了无限的可能。 “小武,大黑,我们回去吧。”在确认宅子内外一切就绪后,云晓天向正在忙碌的两人喊道。小武和大黑闻声立刻停下手中的活计,应声答道:“好的,少爷。”他们迅速扔掉手中的树枝,收拾好工具,跟随云晓天一同踏上了返回镖局的路途。 在萧兰姐的精心筹备下,宅邸逐渐焕发出温馨而雅致的韵味,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对云晓天即将到来的新生活的周到考虑。然而,云晓天本人却似乎并不急于投身于这些繁琐的布置之中,他仿佛一个超脱世外的旅人,悠然自得地与小武大黑穿梭于市井之间,享受着探索这个陌生时代的乐趣。他们漫步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品尝着各式各样的地方小吃,聆听着街头巷尾的谈天说地,云晓天更是用心观察着这个时代的服饰、建筑、风俗乃至人们的言谈举止,试图将这一切都镌刻在心版之上,成为自己融入这个世界的钥匙。 终于,当宅邸内外一切就绪,云晓天携同忠诚的小武大黑,满怀期待地搬入了这个即将成为他们新家园的地方。初入新居,一切都显得那么新鲜而充满可能,云晓天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古代生活的种种不便也逐渐显露出来,尤其是那些在现代社会看似微不足道的日常琐事,在这里却成了需要费心劳神的大事。 洗澡的繁琐过程便是其中之一,它不仅考验着仆人们的耐心与勤劳,也让云晓天深刻体会到了古代生活的艰辛。每当夜幕降临,大黑便需提着木桶,踏着月色前往河边取水,而小武则负责生火煮水,直到热气腾腾的热水缓缓注入浴桶之中。云晓天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沐浴时光,但同时也对这样的不便感到些许无奈。洗完之后,废水的处理与浴桶的清洗又是一项繁重的任务,让云晓天不禁开始怀念起现代社会的便捷与高效。 然而,正是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细节,让大黑和小武发现了云晓天与他们之前所接触过的所有少爷都截然不同的地方——那就是他对于清洁与卫生的极度重视。云晓天似乎有着一种近乎苛刻的洁癖,无论是饭前便后的洗手,还是定期的身体清洁,他都一丝不苟地执行着。即便是饮水这样的小事,他也坚持要喝烧开后再放凉的水,以确保水质的纯净与安全。这样的习惯,在大黑和小武看来,觉得很是新奇。 云晓天轻轻拾起一根形状恰好的树枝,蹲下身子,借着午后斑驳的阳光,在湿润的泥土上勾勒出一幅幅现代房屋的草图。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构想,那些线条间跳跃的是对现代便利生活的向往——宽敞明亮的房间、流畅的水电系统、甚至是舒适的卫浴设施。然而,当他仔细审视这些构想时,一个现实问题如冷水般浇灭了他的热情:在这个时代,要实现这些现代化的设施,尤其是像水管系统这样需要大量精密管材的工程,简直是天方夜谭。现有的生产力水平根本无法支撑起如此复杂的需求,这让他不禁叹了口气,无奈地用布鞋轻轻擦去了地上的痕迹,仿佛也在抹去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站起身来,云晓天望向远方,心中已有了新的打算。“小武,大黑,别忙了,咱们换个地方去转转。”他微笑着招呼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决定性的力量。“好的,少爷。”小武和大黑停下手中的扫帚,应声而来,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对云晓天命令的遵从,以及对即将开始的新旅程的好奇。 被大黑坚实的背脊稳稳托起,云晓天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与便捷,但这份安心很快又被对速度的渴望所取代。大黑虽力大无穷,行走如风,但为了顾及同行的小武,速度始终无法完全放开。这一路上,云晓天的心中反复思量,最终一个念头愈发坚定——必须尽快置办一辆马车。这不仅仅是为了缩短往返集市的时间,更是为了在未来能够更高效地探索这个世界,实现更多看似不可能的梦想。 “大黑,小武,我决定了,我们的第一笔重要开支,就是买一辆结实的马车。”云晓天在大黑背上大声宣布,语气中充满了决心与期待。“这样一来,我们无论是去集市采购,还是外出探险,都能更加迅速和舒适。”小武和大黑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们知道,这将是他们新生活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踏入集市的那一刻,云晓天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眼前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街道两旁,商贩们吆喝声此起彼伏,各式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从粗糙的农具到精致的饰品,应有尽有。然而,当云晓天的目光最终落在那些或新或旧的马车上时,他的心情不禁沉重了几分。 他本以为,凭借自己对这个时代物价的一知半解,一两银子足以轻松购得一辆超级豪华的马车。然而,现实却给了他一个残酷的教训——即便是最朴素无华的马车,其价格也远超他的预期,高达一两银子之巨。这一刻,云晓天深刻体会到了“奢侈品”在这个时代的真正含义,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但转念一想,马车对于他未来的生活计划至关重要,便也只能忍痛割爱,将这一两银子花了个干净。 购得马车之后,云晓天并未在集市上过多停留,他的心中还有另一项重要的采购计划。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他来到了铁匠铺前,那里正热火朝天地打造着各种农具和炊具。云晓天深知,在这个时代,烹饪方式尚显单一,煮和烤几乎是餐桌上的主流,而他,一个来自现代世界的灵魂,对于这样的饮食方式显然难以适应。他渴望的,是那一口锅气缭绕、色香味俱全的炒菜,那是他对家乡味道的深深眷恋。 于是,云晓天毫不犹豫地定制了几口特制的大锅,它们将成为他在这个时代烹饪美食的重要工具。尽管这些大锅的价格也不菲,但他相信,为了能够满足自己对美食的追求,为了不让自己的胃受到委屈,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毕竟,在上一世的大城市里,想要找一家现炒现卖的餐馆,要么价格高昂得让人望而却步,要么就远在天边,难以触及。而现在,他有了机会,也有了工具,去亲手创造那些记忆中的美味,让自己的味蕾在这个陌生的时代里也能得到最温柔的抚慰。 离开铁匠铺后,云晓天的心中又生出了新的计划。他转身步入了一条较为清净的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其中一家古色古香的药店吸引了他的注意。轻轻推开木门,一股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店内药柜排列整齐,各式各样的药材琳琅满目。云晓天径直走向柜台,向药童一一报出了自己需要的药材名字:“八角、陈皮、还有这些……”他边说边从袖中掏出一张写满字迹的纸条,那是他根据前世的记忆,为了改良这个时代单一的烹饪调味而精心准备的清单。 药童闻言,一边快速地从药柜中抓取药材,一边忍不住投来好奇的目光,似乎对这位年轻公子的购药需求感到不解。大黑和小武站在一旁,更是满脸疑惑,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暗自揣测:难道是少爷身体有恙,需要这些药材调养?而药店的店主,一位年过半百、经验丰富的老药师,见状也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嘀咕:这些药材搭配在一起,究竟能有什么治疗效果?他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摇摇头,将这份疑惑藏在了心底。 待云晓天付完银两,提着几包药材走出药店大门时,大黑和小武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小心翼翼地问道:“少爷,您买这些药材是……?”云晓天微微一笑,解释道:“哦,这些可不是用来治病的,而是用来提升我们日常饮食的味道。你们有所不知,八角和陈皮等物,在我们那个时代可是烹饪中不可或缺的调味料呢。”大黑和小武闻言,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又多了几分对云晓天新奇想法的钦佩。 随后,云晓天一行人又转道去了农贸市场。这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各式各样的食材和农具应有尽有。云晓天穿梭于摊位之间,精心挑选着各种烹饪工具和食材,从锋利的菜刀到坚固的蒸笼,从鲜嫩的蔬菜到肥美的肉类,不一而足。他的马车很快就被这些琳琅满目的物品塞得满满当当,仿佛一座移动的小厨房。 夕阳西下,云晓天满载而归,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他知道,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物品,将会在他手中化腐朽为神奇,为这个时代的餐桌带来前所未有的变革。 在完成了对烹饪调味与日常用品的采购后,云晓天深知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保护自身安全以及拥有一个可靠的团队是至关重要的。于是,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前往奴隶市场,希望能为他的新居增添一份力量。奴隶市场,一个充满悲情与无奈的地方,但云晓天却以一颗仁厚之心,挑选了十位看似健壮、眼神中仍存有一丝不屈之意的奴隶。他承诺给予他们自由与尊严,只要他们忠诚于自己,共同创造更好的未来。于是,这十位奴隶被云晓天赋予了新的名字——阿大到阿十,他们成为了云晓天家族中不可或缺的一员。 购买奴隶及之前的各项开销,使得云晓天携带的银两,包括萧兰赠予的一部分,迅速消耗殆尽。然而,当夜幕降临,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着浮玉山的宅院行进时,云晓天望着那逐渐清晰的宅邸轮廓,心中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与期待。他知道,这些投资不仅仅是为了眼前的物质需求,更是为了构建一个更加稳固、和谐的家园,一个能够抵御风雨、共同成长的大家庭。 终于,在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前,他们抵达了浮玉山的宅子。宅院虽久未有人居住,但依旧透露出一种古朴而庄重的气息。随着大门的缓缓开启,云晓天和他的队伍开始忙碌起来,将马车上的物品一一卸下,搬运至宅内。然而,夜晚的照明条件有限,油灯的光芒只能照亮方寸之地,且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火灾,这使得许多大件物品和精细物件不得不暂时搁置,等待明日再作处理。 尽管夜色已深,但宅内却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云晓天亲自指挥,确保每一项工作都能有序进行。大黑、小武以及新加入的阿大到阿十,他们各司其职,有的搬运重物,有的整理房间,有的则负责点亮更多的油灯,尽量扩大照明范围。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宅院逐渐显露出新的生机与活力。 第7章 缺钱的云晓天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温柔地洒在浮玉山宅院的每一个角落,伴随着清脆悦耳的鸟鸣声,云晓天缓缓睁开了双眼。他伸了个懒腰,仿佛要将一夜的疲惫尽数驱散,随后轻巧地从马车上跃下,踏入了这充满生机的新一天。 环顾四周,大黑那略显疲惫却依旧警惕的身影映入眼帘,他正瞪大着布满血丝的双眼,紧盯着那群新来的奴隶。这份谨慎与责任感,让云晓天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暖意。他知道,大黑虽然外表粗犷,但内心细腻,对新成员的不放心正是他责任心的体现。 而另一边,小武正蹲在火堆旁,专心致志地煮着粥。火光映照在他稚嫩的脸庞上,与那些被烟熏火燎留下的黑渍形成了鲜明对比,活脱脱像极了一只可爱的小花猫。云晓天见状,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笑意,他指着小武的脸,爽朗的笑声在晨光中回荡开来。小武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弄得有些手足无措,脸颊瞬间泛红,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一溜烟跑向了附近的溪水边,准备洗净脸上的污垢。 大黑见状,也忍不住憨厚地笑了起来,那份紧张与惶恐的气氛瞬间被这份轻松愉悦所替代。就连那些惶恐不安了一夜的奴隶们,也被这份欢乐所感染,纷纷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整个宅院洋溢着一种温馨和谐的气息。 不久,小武端着装满热水的陶器脸盆回到了云晓天身边,这是他昨晚按照云晓天的吩咐准备的。虽然小武心中不解为何主人对早晨的洗漱如此讲究,但他还是一丝不苟地完成了任务。云晓天接过脸盆,先用柳树枝沾了些草木灰,细致地刷了牙,随后又用温水洗了脸,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仿佛整个人都焕然一新。 趁着小武再次前往厨房盛饭的间隙,云晓天转头对大黑说道:“大黑,你带着这些奴隶去河边洗个澡吧,记得带上皂角和换洗衣物。我可不想家里因为他们的到来而多了跳蚤的烦恼。”大黑闻言,立刻点头应允,随即领着那群奴隶,浩浩荡荡地向河边进发。 云晓天见大黑领着奴隶们沐浴归来,他们身上的疲惫与污垢似乎都随着河水的流淌而远去,取而代之的是焕然一新的面貌和眼中闪烁的希望之光。他心中暗自点头,满意于这一小小的改变所能带来的巨大影响。 随后,云晓天示意他们站好队列,队伍虽显生涩,但在大黑的协助下,逐渐变得整齐有序。云晓天环顾四周,寻找着合适的站立之处,最终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张木凳上。他轻轻一笑,示意大黑将其搬至队伍前方,自己则稳稳当当地站了上去。 站定之后,云晓天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是云晓天,你们的新主子。在这里,我要让你们知道几件事。首先,我保证,只要我有肉吃,就绝不会让你们少了一碗汤。我们是一个团队,共享荣辱,同甘共苦。其次,工作有赏有罚,干得好,我自然不会吝啬奖赏;但若是偷懒耍滑,也休想逃过惩罚。再者,对于未来,我承诺,只要你们在这十年间勤勉忠诚,没有犯下重大过错,我便会还你们自由之身,解除你们的奴籍。而若是有谁立下重大功绩,提前解除奴籍,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说到这里,云晓天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每一个奴隶的脸庞,他们的眼中既有惊讶也有激动,更有难以置信的期待。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中的许多人或许已经习惯了被当作牲畜一般对待,但在这里,我要让你们知道,你们是人,是有尊严、有价值的存在。我会给你们穿上衣服,让你们像人一样生活,而你们也要用自己的努力和汗水来证明自己值得这一切。” 话音刚落,队伍中便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好!”“主子威武!”的喊声响彻云霄,这些简单的词汇中蕴含着奴隶们对云晓天深深的感激与敬仰。他们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人将他们当作人来尊重,更别提还有机会摆脱这沉重的奴籍枷锁了。在这一刻,他们仿佛看到了新生的曙光,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希望。 云晓天见训话完毕,心中已有了初步的成效,便微笑着将后续事宜交给了大黑处理。大黑作为他的得力助手,自然心领神会,迅速组织起奴隶们进行有序的排队。这看似简单的半个时辰等待,实则是对他们纪律性和服从性的一次初步考验。而这一切,都源于云晓天昨晚在马车上对大黑细致入微的交代与安排。 “好了,训练暂时告一段落,大家都饿了吧?过来吃饭吧,记得保持队形,不要拥挤。”云晓天站在临时搭建的餐桌旁,温和地招呼着奴隶们。他的声音虽不高亢,却自有一股让人心安的力量,让原本因长时间站立而略显疲惫的奴隶们精神为之一振。 “谢主子!”奴隶们纷纷低下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他们从未想过,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享受到如此待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丫鬟小武见状,连忙上前,手脚麻利地分发着碗勺,她的脸上也洋溢着笑容,为能参与到这样的场景中而感到高兴。 大黑则站在一旁,威严又不失温和地维持着秩序,确保每个人都能按顺序领取到食物。云晓天则亲自操持起舀粥的任务,他的动作既稳健又迅速,每一勺都尽量做到均匀,让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他的诚意与关怀。 奴隶们接过热腾腾的粥,有的双手颤抖,有的眼眶泛红,他们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心中充满了震撼与感动。有的更是直接跪倒在地,连连磕头,用最质朴的方式表达着对云晓天的感激与忠诚。 云晓天看着这一幕,心中既欣慰又感慨。他知道,这些奴隶的衷心此刻或许还夹杂着几分感激与畏惧,但他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会逐渐理解并认同他的理念,成为他真正的家人和伙伴。来日方长,他有足够的耐心和信心,去赢得他们完全的信任与忠诚。 忙完了早餐与初步的训练安排后,家丁们自觉地排列成一行,静候云晓天接下来的指示。云晓天并未急于发号施令,而是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继续用树枝在地上勾勒着各种图案与规划。他的眼神时而深邃,时而闪烁着思考的光芒,显然是在为宅院未来的发展布局。 他原本打算让家丁们立即着手开发房前屋后的田地,以期早日实现自给自足。然而,现实却给他上了一课——那些新购的斧子质量堪忧,大黑仅试砍了几下便出现了刃口卷曲的现象。这不禁让云晓天意识到,要真正在这片土地上站稳脚跟,不仅需要足够的劳动力,更需要拥有精湛技艺的工匠,而且最好是能够长期留用的奴籍工匠,以节省开支并保障工程的连续性。但这一切的筹备,都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这让他不禁开始盘算起手头的资源来。 小武,这个机灵的丫鬟,见状便悄悄蹲到云晓天身旁,双手托着下巴,一双大眼睛充满了好奇,她虽然不明白云晓天在画些什么,但那份专注与投入却深深吸引了她。她偶尔抬头望向云晓天,又低头看看地上的图案,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好奇与向往。 而一旁的大黑,则像是一座移动的监察塔,他严格监督着站立的家丁们,确保他们保持队形,不敢有丝毫懈怠。尽管已是秋日,阳光不再如夏日般炽烈,但在长时间的曝晒下,家丁们的额头上还是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们屏息凝神,生怕任何微小的动作都会引来大黑的不满,从而增加额外的惩罚时间。这份对纪律的敬畏与对自由的渴望,在他们心中交织成一种复杂的情绪。 云晓天在思考中渐渐意识到,除了通过劳作赚取收入外,他还需要寻找一种更为隐蔽且高效的方式来筹集资金。他瞥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几件小挂件,那是他们从旧居中带来的一些装饰品,虽不起眼,却也可能成为他变卖换钱的对象。然而,如何在不引起他人注意的情况下进行交易,却成了他需要解决的一个难题。他深知,在这个复杂多变的世界里,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因此,他必须谨慎行事,寻找最合适的时机与方式。 这时,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车声打破了宅院的宁静,仿佛是大自然乐章中突然插入的一段悠扬旋律。众人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向门口,只见一辆装饰典雅的马车缓缓驶来,马夫熟练地停下马车,随后轻轻掀开车帘,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女子优雅地迈出了车厢,正是云晓天的姐姐萧兰,她身旁还跟着一位温婉可人的丫鬟苏雨。 “兰姐,你怎么来了?”云晓天见状,惊喜之情溢于言表,他连忙扔下手中的树枝,快步向前跑去,脸上洋溢着见到亲人的喜悦。萧兰见状,也是笑靥如花,她温柔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云晓天的头顶,眼中满是宠溺与关怀。“我就是来看看,晓天,你住在这里还习惯吗?有没有什么缺的,尽管跟姐姐说。”她的声音柔和而温暖,如同春日里的阳光,瞬间驱散了云晓天心中的一丝不安。 “还好,我带你四处看看。”云晓天拉着萧兰的手,又转身对苏雨微微一笑,示意她们跟随自己。于是,一行人便在这充满生机的宅院中漫步起来。云晓天边走边介绍,从宅院的布局到每一处细节的设计,都透露出他的用心与巧思。萧兰一边听着,一边不时点头称赞,眼中闪烁着赞叹的光芒。她没想到,弟弟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这座宅院打理得井井有条,既美观又实用,实在令人刮目相看。 随后,云晓天满怀自豪地向萧兰介绍起了家中的新成员。他首先指向了在一旁忙碌的丫鬟小武,笑道:“兰姐,这是小武,新来的丫鬟,勤快又机灵,帮了我不少忙呢。”接着,他又指向了身形魁梧、一脸严肃的大黑,“这位是大黑,我的保镖头子,也是我们这里的安全保障。”最后,云晓天一一介绍了从阿大到阿十的家丁们,他们各自的特点和擅长的活计都让萧兰听得津津有味。 正如云晓天所料,小武那活泼可爱的性格很快便赢得了萧兰和苏雨的喜爱。三人一见如故,迅速围坐在一起,开始拉起了家常。从府中的趣事到街市的见闻,从女子的针线活计到流行的妆容发饰,她们的话题广泛而琐碎,却都充满了欢声笑语。小武的幽默与直率,苏雨的温婉与细腻,再加上萧兰的成熟与稳重,三者相得益彰,仿佛久别重逢的闺中密友,完全将云晓天和他的家丁们晾在了一边。 在谈论得最为高兴的时候,萧兰突然从发间取下了一根精致的玉钗,轻轻递给了苏雨,笑道:“妹妹,这是我平日里佩戴的玉钗,今日一见如故,便想赠予你,希望你能喜欢。”苏雨见状,连忙推辞,她知道这玉钗的珍贵,生怕自己承受不起如此厚重的礼物。但经过萧兰一番真挚的话语和几番推让之后,苏雨终于红着脸收下了这份心意,眼中闪烁着感激与喜悦的光芒。 这一幕,恰好被云晓天看在眼里。他心中一动,想到了自己正愁如何变卖那些小挂件以筹集资金的问题。于是,趁着萧兰姐坐下休息的空档,云晓天轻轻走上前,低声喊道:“兰姐,我有些要事想和你商量。”说着,他便带着萧兰来到了一间相对保密性较好的房间。 云晓天见时机成熟,便从袖中缓缓取出了几件看似寻常却又非同一般的物品:一个以中国结为基础,上方镶嵌着精致玻璃马饰件的饰品,其色彩斑斓,马儿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跃然而出;一个轻巧的塑料框小镜子,边缘光滑,镜面清澈如秋水,映照出人的面容清晰无比;还有一个看似普通的玻璃杯,却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晶莹剔透,令人叹为观止。 萧兰初见中国结与玻璃杯时,眼中虽有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作为镖局出身的她,走南闯北,见识过不少奇珍异宝,这些虽不寻常,但也在她的接受范围内。她猜想这可能是某种罕见的水晶制品,心中暗暗赞叹其工艺之精巧。然而,当她的目光触及到那个小镜子时,整个人瞬间愣住了,仿佛被某种魔力所吸引,再也移不开眼。 那镜子中的影像,比她以往所见过的任何青铜镜都要清晰百倍,光亮得仿佛能照进人的心底。她轻轻抚摸着镜框,感受着那份不同寻常的质感,心中充满了震撼与好奇。“晓天,你这些东西……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所震撼。 云晓天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些都是我在山中偶遇一位老人,他见我有缘,便赠予了我。姐姐看看,若是拿去卖掉,能值多少银子?” 萧兰闻言,心中五味杂陈。她深知这些物品的价值远非金银所能衡量,更何况,如此精美的物件,世间罕有,一旦流入市场,势必会引起不小的轰动,甚至可能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晓天,你真的很缺钱吗?”她关切地问道,“若只是家用短缺,我这里还有些私房钱,你可以先拿去用。这些宝贝,还是留着吧,卖了实在可惜,而且可能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说完,她依依不舍地将小镜子放回原处,眼中满是不舍与惋惜。她明白,有些东西一旦错过,就再也找不回来了。而云晓天手中的这些,无疑是世间难得的珍品,应当被好好珍惜与保存。 嗯,我确实需要一大笔资金来支持接下来的计划,所以卖掉它们是目前最可行的选择。”云晓天收敛了笑容,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请姐姐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看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确保我们得到一个公道的价格,又能避免引起外界的过多关注。” 萧兰闻言,眉头微蹙,显然也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她在原地缓缓踱步,双手交叠在背后,不时抬头望向窗外,似乎在寻找着灵感的火花。过了片刻,她的眼神突然一亮,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有了!”萧兰停下脚步,转身面向云晓天,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我们可以借助老爷子的力量。你也知道,爹爹萧无忌走镖多年,人脉广泛,黑白两道都有些交情。这些宝贝如果通过正规渠道出售,难免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但若是走黑市,凭借爹爹的声望和关系网,应该可以做到悄无声息。” 云晓天闻言,眼睛一亮,立刻明白了萧兰的意图。这个方法既利用了老爷子丰富的资源和人脉,又巧妙地避开了可能的风险和麻烦,确实是个妙计。“好主意!这样一来,我们既能快速筹集到资金,又能保持低调,避免引起不必要的关注。”他感激地看向萧兰,心中对这位智勇双全的姐姐充满了敬佩。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决定立即着手准备。云晓天小心翼翼地将那些珍贵的物品重新包好,准备交给萧兰去安排。而萧兰则承诺会亲自与老爷子商议此事,确保万无一失。 云晓天深知此次交易的敏感性,不禁再次叮嘱萧兰道:“兰姐,交易之时还需格外小心,务必化妆易容,更换口音,确保无人能认出你的身份。同时,整个交易过程应采用单线联系的方式,减少信息泄露的风险。我这么做,也是希望姐姐和家里能免受任何不必要的牵连和麻烦。”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萧兰深深的关切与保护之意。 萧兰听着云晓天的细致安排,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望着眼前这个既聪明又贴心的弟弟,心中不禁感慨万千:“晓天,你真是越来越成熟了,考虑的如此周全。姐姐有你这样的弟弟,真是三生有幸。”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既是对云晓天智慧的赞赏,也是对他这份深情的感动。 在确认所有细节无误后,云晓天将精心包裹好的三件宝贝交给了萧兰。萧兰接过包裹时,手微微一颤,似乎对这即将离手的宝贝有些不舍。她轻叹一声,说道:“这个镜子确实是件稀世珍宝,价值连城。但相比之下,那两件看似水晶制成的物件,我原以为价值会大打折扣,现在看来,是我低估了它们的价值。” 云晓天闻言,微微一笑,解释道:“姐姐,你再仔细看看,这两件东西可不是普通的水晶所能比拟的。寻常水晶多含杂质,工艺上难免有瑕疵,但这两件宝贝却是完全通透,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其质地之纯净,工艺之精湛,实属罕见。它们定然也是价值不菲的宝贝。” 萧兰闻言,再次打开包裹,仔细端详起来。果然,如云晓天所言,这两件物品在阳光下散发着柔和而耀眼的光芒,晶莹剔透,完美无瑕,让人不禁叹为观止。她不禁暗暗点头,对云晓天的眼光和判断力更加佩服。 由于时间紧迫,萧兰不便在云晓天处多做停留。她留下了一些碎银子给云晓天应急,虽然云晓天本想推辞,但最终还是被萧兰的坚持所打动,收下了这份心意。临行前,云晓天不忘嘱咐大黑带领家丁们护送萧兰安全离开,确保她一路上不受任何侵扰。望着萧兰远去的背影,云晓天心中默默祈愿,希望这次交易能够顺利进行,同时也为有这样一位智勇双全的姐姐而感到无比自豪和感激。 第8章 新生活改造篇一 自穿越至这古韵悠长的时代,云晓天深切体会到了往昔生活的不便与局限,他的心中却燃起了变革的火花。决定不再被这些琐碎所束缚,他毅然决然地踏上了改造之路,化身为一位运筹帷幄的包工头,引领着一众家丁,向着更加便捷、舒适的生活迈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亟待改造的三大区域:厨房,那个烟熏火燎、效率低下的地方,将被重新规划,引入更为高效、清洁的烹饪方式;厕所,这个曾经简陋不堪、卫生堪忧的角落,也将迎来它的新生,成为更加卫生、便利的所在;还有那洗浴房间,云晓天梦想着打造一个既能享受自然之恩泽,又能保持私密与舒适的沐浴空间。 随着房前屋后的杂物被一一清理,原本略显局促的空间瞬间变得开阔而明亮,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而田地那边,尽管家丁们勤劳不息,但面对简陋的农具,进展依旧缓慢,一天之中便有好几件工具不堪重负,宣告罢工。这更加坚定了云晓天改进生产工具、提升农耕效率的决心。 最令人称奇的是,云晓天竟在河边指挥家丁们挖起了一个大坑,随后将收集的树枝、芦苇等杂物悉数投入其中。正当众人疑惑不解时,他又巧妙地挖开一道口子,将清澈的河水引入坑中,待水位合适后,迅速以泥土封住缺口。这一系列看似莫名其妙的举动,让小武等陪同的家丁们一头雾水,纷纷询问其用意。云晓天却只是神秘一笑,留下一句“山人自有妙计”,便转身离去,留下一群家丁在河边议论纷纷,猜测着这即将诞生的奇迹。 在这个时代,建筑材料的选择显得尤为局限与挑战。泥土砖块虽易于获取,但其强度却难以满足大型建筑或长期使用的需求,往往经不起风雨侵蚀,时间一长便显露出斑驳与脆弱。石块,作为另一种常见的建材,虽坚固耐用,但其加工过程繁琐且耗力,非专业工匠难以驾驭,因此多见于城墙等防御性建筑的建造之中。至于木板,虽轻便易得,但在防水与防火性能上的短板,使得它在作为永久性建筑材料时显得力不从心。 面对这些限制,云晓天陷入了深思。他深知,要想在这个时代打造出既坚固又美观的居所,必须突破现有的材料限制。于是,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水泥、青砖与瓷砖这些后世常见的建材上。这些材料不仅强度高、耐久性好,还能赋予建筑以现代感与美感。 然而,要实现这一目标,并非易事。首先,生石灰作为水泥制作的关键原料,在这个时代并不稀缺,但如何将其与河沙、石子等就地取材的自然资源有效结合,形成坚固的水泥砂浆,便是一道不小的难题。其次,青砖与瓷砖的烧制,更是对工艺与技术的双重考验。不仅需要高温窑炉的支持,还需品质上乘的炭火作为燃料,而炭火的制作又离不开复杂的窑炉建造过程。这一系列环节环环相扣,每一步都充满了挑战与不确定性。 在亲身经历了这一系列繁琐复杂的制作过程后,云晓天不禁感慨万千。他深刻体会到了古代社会在建材与工艺方面的局限与不便,也更加珍惜起后世工业化所带来的便利与高效。在那个时代,人们无需从零开始探索每一个细节,只需通过简单的购买与组合,便能轻松获得所需的一切。这种“买买买”的便捷性,让他不禁对后世的科技发展充满了敬意与感激。 云晓天,作为一名工科背景的学生,虽然在校期间广泛涉猎了各类科普知识,对许多科技原理与工艺流程有着大致的了解,但面对具体实践时,尤其是像水泥制作这样精细且专业性极强的领域,他还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他知道,水泥的性能优劣,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其各个成分的精确配比,而这一点,仅凭他脑海中的模糊印象是远远不够的。更令他头疼的是,当前所处的环境资源有限,既缺乏足够的人力去反复试验,也缺乏先进的设备来精确测量,这无疑加大了他探索的难度。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眷顾那些勇于探索的人。正当云晓天为水泥的配比问题一筹莫展之际,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手机中那份意外的宝藏——那些因一时兴趣而保存下来的数字ai资料。在那个数字ai风靡一时的时代,他为了测试学术上使用的ai大模型,特意收集了大量跨行业的数字资料,这些资料以文本形式存储,并未占用太多手机空间,却意外地成为了他此刻的救命稻草。 他迅速打开手机,利用搜索功能输入了“水泥”这个关键词,屏幕瞬间跳出了众多相关的文章和资料。这些资料不仅详细阐述了水泥的化学成分、物理性质以及不同配比下的性能表现,还提供了大量实验数据和案例分析,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如获至宝。他逐篇阅读,仔细比对,尝试着从这些数据中找到最适合当前条件的水泥配比方案。 在这个过程中,云晓天仿佛拥有了一个无形的助手,一个能够跨越时空限制、随时为他提供专业知识支持的“金手指”。这些数字资料不仅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更让他深刻体会到了科技的力量与魅力。他意识到,在这个看似落后的时代,只要拥有足够的知识与智慧,就能够利用现代科技的力量,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奇迹。 在云晓天的精心策划与指挥下,一场关于土窑建造的忙碌而有序的行动悄然展开。家丁们、甚至连平日里形影不离的小武和大黑也被调动起来,共同参与这场前所未有的挑战。人手虽显不足,但大家的热情与团结却弥补了这一缺陷。经过两三天不分昼夜的辛勤劳动,一座坚固的土窑在离屋子不远的一两里地外拔地而起,它不仅是众人汗水的结晶,更是云晓天智慧与决心的象征。 夜幕降临,月光如水,为这片忙碌的土地披上了一层银纱。家丁们趁着月色,继续着他们的使命。大堆的木材被有序地投入土窑之中,大黑则肩负起点燃这堆希望之火的重任。火焰在窑内熊熊燃烧,映照着每个人充满期待的脸庞。随后,进气口被仔细封好,只待木炭在时间的催化下慢慢形成。 又是一两天的漫长等待,木炭终于烧制完成。当窑门被缓缓打开,一股温热而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堆色泽均匀、质感坚实的木炭。云晓天亲自上前,拿起一根木炭轻轻敲击,只听清脆的声音在夜空中回响,断面处展现出的完美碳化,没有丝毫木头原有的痕迹。更重要的是,这座土窑在经历了如此高温的考验后,依然屹立不倒,完好无损,这无疑是对他们辛勤付出的最好回报。 周围的人群被这一幕深深震撼,他们意识到,烧炭这门看似简单实则高深莫测的技术,在云晓天的带领下竟然如此轻易地实现了。要知道,在这个时代,烧炭不仅是门技术活,更是许多家庭赖以生存的暴利行业,其技术往往秘而不宣,外人难以窥其门径。而今,他们不仅亲身参与了这一过程,还见证了云晓天非凡的智慧与领导力。 这一刻,大家对云晓天的看法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他不再是那个需要他们照顾与保护的小孩子,而是成为了他们心中真正的领袖与主心骨。他的每一个决定、每一次行动都充满了智慧与勇气,让人不由自主地信服与追随。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们相信,只要有云晓天在,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在尝到“抄作业”的甜头后,云晓天愈发感受到知识的力量与效率的魅力。他深知,在这个资源有限、时间紧迫的时代,任何能够节省时间与精力的方法都是宝贵的。于是,他继续发挥着自己的聪明才智,指挥家丁们投入到新的工作中——制作土砖模型。这些所谓的“模型”,实则是由一块块精心裁剪的木板拼接而成的长方形框架,它们将成为制作土坯砖的模具。 随着秋意渐浓,气温逐渐下降,云晓天深知时间紧迫,必须加快进度。为此,他将挖土、拌土、土坯制作等繁琐的流程进行了拆分,并合理分配到每位家丁手中。在这样的高效组织下,场地上迅速摆满了整齐划一的土坯砖,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很快,原本预留的空地便被这些土坯砖占据得满满当当,似乎连一丝缝隙都不留。 然而,云晓天的目光并未因此满足。他深知,建造三间小侧房虽已足够解决当前的燃眉之急,但长远来看,家丁们的住宿问题仍需得到妥善解决。他们长期居住在简陋的柴木间,条件艰苦,实在不是长久之计。此外,云晓天还考虑到了未来的发展规划,认为如果有多余的砖块,不妨用来建造养猪场、养鸡鸭舍等配套设施,这样既能提高生活质量,又能为家庭增添一份经济来源。 在烧制土坯砖的过程中,云晓天还巧妙地借鉴了现代土窑的预热处理技术。他利用预热来提高窑内温度,确保土坯砖在烧制过程中能够均匀受热,从而达到最佳的烧制效果。然而,他也发现了新的问题:木炭的储备量不足以支撑长时间的烧制。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果断决策,让家丁们在等待土坯砖晾干的同时,迅速搭建了两个临时烧炭窑。由于只是单纯烧炭,无需复杂的工艺流程,这两个窑很快便投入使用,为后续的烧制工作提供了充足的燃料保障。 随着期盼已久的时刻终于到来,第一批青砖缓缓出窑,家丁们纷纷围拢过来,脸上洋溢着既紧张又兴奋的神情。大黑手持水桶,小心翼翼地开始为刚出炉的青砖浇水降温,以防热胀冷缩导致的损坏。云晓天在一旁虽然心存疑虑,但见青砖大多完好无损,仅有小部分因火候不均而略有瑕疵,心中不禁暗自庆幸。大黑兴奋地拿起两块青砖相互敲击,发出阵阵清脆悦耳的声音,这不仅是对质量的肯定,更是对众人辛勤付出的最好回报。云晓天见状,脸上绽放出满意的笑容,他知道,这一步的成功意味着他们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家丁们见状,也纷纷加入到搬运青砖的行列中,他们小心翼翼地将成品青砖一块块取出,整齐地堆放在一旁,生怕有丝毫的损伤。与此同时,新的木炭和泥土砖已被添加进窑中,准备进行下一轮的烧制。经过半个月的连续奋战,建造所需的青砖终于准备充足,这份成就感和满足感让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喜悦。 然而,云晓天并没有因此停下脚步。他深知,接下来要挑战的瓷砖烧制难度更大。瓷砖因其扁平且面积相对较大的特点,对烧制技艺和材料选择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虽然他们手中有手机上资料的指导,但缺乏后世的先进设备,使得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挑战。为了保证瓷砖能够快速烧成且成品率高,云晓天决定先从小型瓷砖入手,将瓷砖的尺寸控制在两三个巴掌宽左右。这样的尺寸既便于操作,又能在一定程度上降低烧制难度。 至于瓷砖烧制所需的高岭土,则是在山周边意外发现的。这得益于手机上资料对高岭土的详细描述,让家丁们能够迅速锁定目标区域。经过一番勘探和采集,他们成功找到了一批质地优良的高岭土,为瓷砖的烧制提供了坚实的物质基础。 在解决了青砖与瓷砖的烧制问题后,云晓天面临着更为艰巨的挑战——管材的制备。这不仅仅关乎到房屋内部水流的顺畅,更是整个改造工程中的关键一环。然而,这一环节的困难远非生产技术所能及,而是深深植根于这个时代的经济现实之中。 在这个生产率极低的年代,铜铁等金属资源稀缺且价值连城,几乎等同于货币本身。因此,铺设大量金属管道所需的成本,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笔难以承受的巨款。每当提及此事,家丁们无不面露难色,心中暗自嘀咕:“少爷这是不是在犯傻呢?”阿大更是忍不住小声嘀咕,幸得大黑及时制止,提醒他不可妄言。 小武则是一脸困惑地双手抱头,望着在大厅内来回踱步、眉头紧锁的云晓天,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家丁们虽然对云晓天的决策充满信任,但面对如此庞大的开销,也不免感到担忧。他们害怕这位好心的家主会因为一时的冲动而陷入困境,更害怕自己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生活再次受到波及。 然而,就在众人焦虑不安之际,云晓天突然停下了脚步,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对了,我有了!”他兴奋地宣布道,随即拿起一旁的石灰副产品——粉笔,在那块略显陈旧的黑漆木板上开始了他的“天书”创作。家丁们虽然看不懂那些复杂的图案和标注,但他们能从云晓天脸上洋溢的笑容中感受到希望的气息。 原来,云晓天想到了一个既经济又实用的解决方案:室内部分继续使用金属管道以保证水流的稳定性和安全性;而室外部分则可以利用竹子等天然材料来替代金属管道。这样既能大大降低成本,又能充分利用自然资源,实现资源的最大化利用。 当云晓天将这个想法分享给家丁们时,他们虽然仍是一脸茫然,但那份由衷的喜悦却是掩饰不住的。他们看到少爷满脸开心的样子,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手舞足蹈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改造后家园的美好景象。这一刻,所有的担忧和不安都烟消云散了,只剩下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和期待。 第9章 新生活改造篇二 随着最后一个竹筒被稳稳地固定在轮盘之上,一个庞大而精巧的自动取水机赫然展现在众人眼前。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机械装置,更是云晓天智慧与创造力的结晶。在一声声铿锵有力的“一、二、三”的吆喝中,家丁们齐心协力,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将这块足有一层半楼高的水转筒车缓缓地架设到了预定的位置。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庞然大物上,心中充满了期待与敬畏。 当第一缕水流轻轻拂过轮盘,带动着整个水转筒车缓缓转动起来时,所有的努力与汗水都化作了此刻的喜悦与震撼。每一个竹筒都像是被赋予了生命,随着轮盘的旋转,它们依次将清澈的水流倾倒入下方的小水坑中,发出悦耳的哗哗声。那一刻,“有水了!有水了!”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家丁们的脸上洋溢着无法言喻的兴奋与自豪,他们知道,这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竟然真的实现了。 小武更是瞪大了眼睛,满眼的星光仿佛要将这巧夺天工的设计尽收眼底。他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绝伦的机械装置,更未曾想过自己的少爷竟然能够创造出这样的奇迹。在他的心中,云晓天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家主那么简单,他更像是一位无所不能的神人,用智慧和双手创造着一个又一个的奇迹。 家丁们围绕着水转筒车,纷纷投来敬佩的目光。他们知道,这个大型木质机械类装置的成功不仅仅意味着他们将拥有更加便捷的水源,更意味着他们跟随了一位真正有远见、有智慧的家主。在这一刻,他们更加坚定了跟随云晓天、共同创造美好未来的决心。 完成了水转筒车的架设与调试后,接下来的任务便是将水顺利地输送到宅子之中。相较于之前复杂而繁琐的工程,这一步骤显得相对简单而直接。云晓天再次展现了他的聪明才智,提出了一个既经济又实用的解决方案。 他命人选取了几根碗口粗细的竹子,这些竹子质地坚硬,韧性十足,是天然的输水管道。随后,工匠们按照云晓天的指示,小心翼翼地将竹子劈成两半,确保每一半都保持完整且光滑。接着,他们逐一疏通竹节,确保水流能够畅通无阻。 接下来,便是将这两半竹子巧妙地捆扎在一起。工匠们利用特制的绳索和工具,将其中半个竹子的内壁与另一个的外壁紧密结合,接口处经过精心打磨和处理,确保不会漏水。这样一来,就形成了一条既坚固又密封的输水管道。 随后,云晓天设计了y字型的木桩作为支撑结构,这些木桩被深深地埋入地下,稳固而结实。工匠们按照规划,将多根竹子依次架设在这些木桩之上,形成了一连串的输水通道。这些竹子顺着地势的起伏,巧妙地利用重力的作用,将远处河流中的水缓缓引向宅子所在的方向。 整个过程中,家丁们和工匠们都惊叹于云晓天的奇思妙想和精湛技艺。他们看着这条由竹子搭建而成的“天然水渠”,心中充满了对这位年轻家主的敬佩和感激。这条水渠不仅解决了宅子用水的难题,更成为了他们心中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当第一缕清澈的河水顺着竹管缓缓流入宅子时,家丁们再次爆发出了欢呼声。 为了实现宅子内的自来水系统,云晓天深知必须建立一个水塔装置,以利用水压将清澈的水源送入到宅子的每一个角落。然而,在这个时代,并没有后世那种现成的成品水箱可供选择,因此,他们决定采用一种更为原始但同样有效的方法——直接砌成一个大池子作为水塔。 这个决定一经提出,便得到了家丁们的积极响应。他们纷纷行动起来,挑选合适的地点,准备材料,一场别开生面的“造塔”行动悄然拉开序幕。在这个过程中,云晓天充分发挥了他的智慧和领导能力,他亲自设计了水塔的结构和尺寸,确保既能够满足储水需求,又能够与宅子的整体风格相协调。 接下来,便是“玩泥巴”的阶段了,也就是水泥的制作过程。在这个没有现代化工产品的时代,他们只能依靠最原始的材料来制作水泥。泥土、砂石、石灰,这些看似普通的材料,在云晓天的巧手下,被巧妙地混合在一起,经过反复的搅拌和试验,最终制成了一种坚固耐用的“土制水泥”。 这个制作过程虽然辛苦,但却充满了乐趣。云晓天虽然拥有后世成年人的灵魂,但在这个充满童趣的时刻,他也忍不住加入了进来,与家丁们一起享受起了这份难得的欢乐。他亲自操持着铲子,与泥土、砂石、石灰亲密接触,感受着这些原始材料在手中的变化。小武更是玩得不亦乐乎,他跟在云晓天身边,模仿着云晓天的动作,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在构建这座水塔的过程中,面对缺乏现代建筑材料的困境,云晓天展现出了非凡的创造力和应变能力。首先,他放弃了使用钢筋的想法,转而利用自然界中易得且坚韧的竹子作为替代材料。为了确保竹子的耐用性和抗腐蚀性,他特意将竹子的边缘进行烤焦处理,这一步骤不仅赋予了竹子更强的抗腐蚀能力,还为其增添了一丝古朴的美感。 地基是整个水塔稳固的基石,云晓天对此极为重视。他亲自指挥家丁们挖掘出坚实的地基,并严格按照比例调配水泥进行浇筑。在水泥凝固的过程中,他还不忘检查每一环节的施工质量,确保地基的稳固与可靠。 随后,青砖成为了水塔基座的主要建筑材料。家丁们一块接一块地仔细叠放青砖,每砌一层都会用水泥进行勾缝加固。为了节省水泥的使用量,云晓天巧妙地在水塔基座中间填充了一些大石块。这些石块虽不及青砖规整,但却能有效分担压力,增强基座的稳定性。同时,他也深知这座水塔基座无需过分追求高质量,毕竟其主要功能是支撑上方的水池,而非承受其他重大荷载。 当基座完成后,家丁们开始着手砌建水池。水池的四面和底部都被精心贴上了瓷砖,这些瓷砖不仅美观大方,还能有效防止水分渗透和腐蚀。在水池顶部,云晓天设计了一个木制的简易大斗笠框架结构。这个框架由粗壮的木材搭建而成,结构稳固且造型独特。框架上安装了木板并抹上了清漆,既美观又实用。为了便于观察水池内部情况并清理杂物,云晓天还特意在木板上预留了一个观察口。 最后,家丁们在框架结构上精确地留出了进水口与出水口的位置。这两个口子是水塔运行的关键所在,进水口负责将河水引入水池中储存起来;出水口则通过管道连接到宅子内的各个房间提供自来水服务。 鉴于水塔的高度颇为可观,为了确保河流之水能够顺利送达塔顶,云晓天精心构思并设计了一套汲水装置。这套装置虽不复杂,却巧妙地融合了自然力量与机械原理。 首先,他利用河流的动能驱动一个小型水轮机。这个水轮机的叶片随着水流的冲击而旋转,从而将水的动能转化为机械能。接着,通过一系列精密设计的齿轮传动系统,水轮机的旋转力量被传递至一个特制的装置上。 这个装置的核心部分是一个由木桶和木制扇叶组合而成的小型水泵。木桶被固定在一个支架上,其内部装有可以上下移动的活塞。当齿轮转动时,它会带动一个连杆机构,使活塞在木桶内做往复运动。同时,木制扇叶则随着活塞的运动而旋转,产生一股向上的吸力。 在水塔内部,云晓天巧妙地放置了一个浮标来监测水位。这个浮标随着水位的升降而上下移动,确保了水塔内始终保持着适量的水量。而在水塔顶部的木制大帽子上,还隐藏着一个迷你帽子状的装置。这个装置虽小,却功能强大——它利用杠杆原理和浮标相连,能够实时勘测并显示水塔内的水位情况。一旦水位达到预设的高度,迷你帽子就会通过一系列信号传递机制向家丁们发出警示,提醒他们及时关闭汲水装置以防止水塔过满。 在等待水泥完全干透的这段时间里,家丁们对云晓天的这一创举充满了敬佩之情。在他们眼中,水一直是往低处流的自然规律,而云晓天却能够反其道而行之,利用智慧和机械的力量将水送往高处。这种超越时代的思维方式和技术手段让他们深感震撼和佩服。 在成功建造了水塔并解决了汲水问题之后,云晓天又将目光投向了金属水管的制作。这一环节对于确保水塔能够稳定、高效地供水至关重要。鉴于家丁们已经有了烧制瓷砖和青砖的经验,他们对炼钢这一新领域也充满了信心和期待。 为了炼制金属水管所需的钢材,云晓天决定建造一个小型高炉。这个高炉虽然规模不大,但设计精巧、结构合理,能够充分利用有限的资源和能源进行高效冶炼。高炉建成后,家丁们便迫不及待地投入到了炼钢的工作中去。他们摩拳擦掌、热火朝天地忙碌着,每个人都希望能为家族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然而,炼钢的原料却成了一个难题。在古代社会,优质的铁矿石并不易得,且价格昂贵。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云晓天决定从集市上四处收购废旧铁器作为原料。这些废旧铁器大多来自类似后世废品站的地方,它们或已生锈、或已破损、或已无人问津。但在云晓天看来,这些废旧铁器却蕴含着巨大的价值。 通过精心挑选和分类处理,家丁们将这些废旧铁器熔炼成铁水,再经过一系列复杂的工艺过程将其锻造成所需的钢材。这个过程虽然艰辛且充满挑战,但家丁们却乐在其中。他们享受着将废品变废为宝的过程带来的成就感,也为自己能够参与到如此重要的工程中来而感到自豪。 对于朝廷而言,这些废旧铁器或许只是无用的破铜烂铁,但在云晓天和家丁们的努力下,它们却化身为坚固耐用的金属水管,为宅子内的居民们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清水。 在金属水管的制作过程中,云晓天巧妙地利用了水轮桶车的动力作为捶打金属的原动力。通过精心设计的齿轮结构,水轮桶车的旋转力量被有效地转化为捶打金属所需的冲击力。这种创新的设计不仅节省了人力成本,还大大提高了工作效率。由于水管本身并不需要过高的加工精度,云晓天在保证其坚固耐用的前提下,对制作流程进行了适当的简化,使得整个项目的进度突飞猛进。 然而,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云晓天在追求进度的同时,也不免在某些细节上有所疏忽。当团队将注意力转向水龙头的制作时,问题便逐渐显现了出来。由于水龙头需要精确的密封性能以确保不漏水,这对加工精度提出了极高的要求。然而,在手工制作的条件下,想要达到如此高的精度绝非易事。 起初,云晓天团队试图模仿后世的球阀结构来设计水龙头,但结果却屡屡失败。无论他们如何精心制作,球阀处总是会出现漏水的问题。面对这一难题,团队成员们纷纷感到沮丧和困惑。经过连续报废十几个水龙头后,云晓天意识到问题可能出在球阀的精度控制上。他深知在手工条件下难以达到理想的精度水平,于是决定改变策略。 在深入研究和反复试验后,云晓天决定将球阀结构改为挡片结构。这种结构虽然相对简单一些,但在密封性能上却同样可靠。通过调整挡片的形状、大小和材质等参数,云晓天团队成功地解决了漏水问题。这一改进不仅使水龙头的制作变得更加容易和高效,还大大提高了其稳定性和耐用性。 在完成金属水管的制作后,云晓天并没有停下脚步。在整个过程中,他深刻体会到了古代农具和工具的种种不足——不仅使用不便,而且耐用性极差,极大地制约了建设的效率和进度。这让他不禁萌生了一个念头:为何不利用现有的技术和资源,打造出一整套更加先进、实用的农具和工具呢? 说干就干,云晓天立即组织家丁们投入到新的项目中。他们利用高炉炼制的钢材,结合现代工艺的设计理念,开始制作各种不锈钢的农具和工具。锄头、镰刀、铲子、锤子……一件件闪耀着金属光泽的农具和工具在工匠们的手中逐渐成形。这些不锈钢制品不仅外观精美,更重要的是它们具有极高的耐用性和实用性,能够大大减轻农民的劳动强度,提高生产效率。 对于家丁们来说,这场面无疑是前所未有的震撼。他们中的很多人曾经都是庄稼人,深知传统农具的种种不便和辛苦。如今看到这些闪耀着现代科技光芒的不锈钢农具和工具,他们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和感慨。阿三更是情绪激动,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他的哭声很快感染了其他人,整个家丁队伍都沉浸在一片泪海中。 云晓天见状也有些懵圈,他没想到自己的举动会引发如此强烈的情感反应。在他看来,这些不锈钢的农具和工具不过是利用现代技术制作出来的普通物品,在后世早已司空见惯、烂大街了。然而对于家丁们来说,这些却是他们梦寐以求、从未见过的宝贝。 在得知家丁们背后的辛酸故事后,云晓天的心情变得异常沉重。他询问了阿大,才了解到这些家丁们无一不是苦命之人。他们中的许多人,曾经也拥有着自己的家庭和土地,然而在那个风雨飘摇的年代,一场天灾人祸就能轻易地夺走他们的一切。如果当初能够拥有这些先进的农具,在秋收时多收那么几斗粮食,或许他们的家人就不会因为饥饿而离世,他们也不会因为交不起税而被逼得走投无路,最终沦为奴仆。 云晓天听完后,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他沉默良久,最终拍了拍阿大的肩膀,以一种坚定而温暖的眼神看着他,然后转身离去。在转身的那一刻,他轻声说道:“照看好他们,百姓会有这么衣食无忧的一天的。”这句话不仅是对阿大的嘱托,更是他内心深处的信念和承诺。 然而,当云晓天离开之后,阿大却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他望着云晓天离去的背影,心中既充满了希望,又夹杂着不确定的疑虑。回想起这连日来的遭遇和所见所闻,阿大深刻地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残酷和不公。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亲眼见证云晓天所说的那一天的到来,更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足够的勇气和力量去为之奋斗。 但就在这时,阿大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他仿佛看到了云晓天那坚定的眼神和温暖的笑容在前方指引着他。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迷茫下去,必须振作起来为自己和家人争取一个更好的未来。于是他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无论前路多么艰难险阻他都要跟随云晓天一起努力改变这个世界让百姓们真正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随着前期各项准备工作的顺利完成,三个房间的正式改造工程终于拉开了序幕。这三间房间,将承载着提升生活品质、优化日常流程的重要使命,因此每一步改造都显得尤为关键。 首先进行改造的是厨房。这个空间,作为家庭生活的核心区域之一,其重要性不言而喻。为了打造一个更加高效、整洁的烹饪环境,云晓天带领工匠们首先对厨房内的物品进行了全面的清理和重新规划。那些老旧、破损的厨具和杂物被一一搬离,为后续的改造腾出空间。 接下来,厨房被精心划分为备菜区和炒菜区两个主要功能区域。备菜区是食材处理的关键区域,为了保证食材的清洁和卫生,工匠们特意用水泥和瓷砖铺设了一个坚固耐用的水池,并细心地接好了水管,确保水源的充足和便捷。同时,考虑到排水问题,他们巧妙地设计了一套排水系统,将废水直接排放到暗渠中,避免了积水带来的不便和卫生隐患。 在备菜区的周围,工匠们还精心砌造了几个物品台,用于摆放锅碗瓢盆等烹饪用具。这些物品台设计得既实用又美观,不仅方便了厨师们的取用和归位,还为厨房增添了几分温馨和整洁的氛围。 至于炒菜区,云晓天则采用了后世新农村中广泛使用的柴火灶设计。这种灶台不仅保留了传统柴火烹饪的醇香和风味,还兼顾了现代生活的便捷性和高效性。灶台上整齐地摆放着三口大铁锅,这样的配置足以满足家庭日常烹饪的需求。每当炉火熊熊燃起时,整个厨房都弥漫着诱人的饭菜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随着厨房改造的顺利推进,云晓天和工匠们信心倍增。他们相信,通过这样的改造不仅能够提升家庭生活的品质和幸福感还能够为未来的日子带来更多的便利和美好。 洗浴室的改造,同样是一场对传统生活方式的革新。原有的布置因年代久远,显得陈旧且不便,云晓天决定将其彻底改造,以提升家庭成员的舒适度和生活质量。 首先,洗浴室内的所有旧有布置都被一一拆除,取而代之的是全新的瓷砖铺贴。瓷砖的选择不仅考虑了美观性,更注重了防滑和易清洁的性能,确保在湿滑环境中使用的安全性。整个洗浴室在瓷砖的映衬下,焕然一新,显得宽敞而明亮。 为了满足自己这个现代人对淋浴的需求,云晓天特意设计并安装了一个简易的淋浴头。这个淋浴头虽然简单,却能够带来前所未有的淋浴体验。水流从淋浴头中喷涌而出,细腻而有力,让人在忙碌之余也能享受到片刻的放松和惬意。 为了进一步提升淋浴的舒适度,云晓天还特意为洗浴室设计了双路水管供水系统。其中一路水管供应冷水,而另一路则巧妙地连接到了洗浴室外的一个铁皮水箱上。这个铁皮水箱是热水的来源,它巧妙地利用了热能转换的原理,通过下方的小型炉子燃烧木材来加热水箱中的水。当需要热水时,只需往炉子里添些木材,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热水就会通过水管流入洗浴室,供人使用。 为了更精确地调节水温,云晓天还安装了一个简易的水龙头。这个水龙头具有冷热水混合功能,只需轻轻转动开关,就能轻松调节出适宜的水温。无论是寒冷的冬日还是炎热的夏日,都能让人享受到最舒适的淋浴体验。 在云晓天的心中,那三个待改造的房间中,最令人难以忍受的莫过于那间简陋至极、臭气熏天的厕所了。每当踏入那片区域,那股刺鼻的气味便直冲鼻端,让人不禁皱起眉头。更令人担忧的是,那摇摇欲坠的蹲坑仿佛随时都能吞噬掉他这瘦弱的身躯,成为他穿越生涯中一个难以启齿的笑话。因此,对于这间厕所的改造,云晓天有着前所未有的决心和期待。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云晓天决定彻底放弃原有的厕所结构,将其原地拆除并填埋,同时在这片土地上移栽了几株树木,既美化了环境,又寓意着新生与希望。接着,他精心挑选了一处更为适宜的位置,用青砖重新建造了一座全新的厕所。这座厕所不仅分设男女区域,以满足家庭成员的不同需求,更在细节上体现了云晓天的匠心独运。 他特意定制的简易马桶,虽然与后世那些流线型、高科技的坐便器大相径庭,却也别有一番风味。这个马桶更像是一个精心挖制的长方形盒子,上面开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孔,既简单又实用。云晓天深知,在这个时代,要烧制出后世那种复杂曲线的马桶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因此他选择了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力求达到最佳的使用效果。 而水箱的设计,更是云晓天的一大创新。他采用了不锈钢铁皮作为材料,制作了一个既坚固又耐用的水箱,并将其巧妙地安置在挖去一部分的墙体中。为了保持整体的美观性,他又用瓷砖对水箱进行了遮挡和装饰,使得整个厕所看起来既干净又整洁。从外观上看,这座新建的厕所几乎与后世的卫生间无异,让人难以相信这是出自一个古代工匠之手。 当云晓天首次向家丁们展示这座厕所的自动冲水功能时,他们无不瞪大了眼睛,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只见云晓天轻轻一拧把手,一股清澈的水流便自动涌入马桶中,将污物冲洗干净。这一幕让家丁们彻底折服了,他们从未想过一个厕所竟然能有如此多的“花样”和便利之处。 第10章 新生活改造篇三 在完成了对房屋结构与卫生设施的改造后,云晓天转而将目光投向了日常生活用具的打造上。他深知,一个温馨舒适的家,不仅要有良好的居住环境和卫生条件,更离不开那些看似微小却至关重要的生活细节。 得益于之前积累的大量工具和经验,云晓天已经能够熟练地指导家丁们进行各种手工艺品和家具的制作。从最基本的木刨子、钢锯到更为复杂的手工钻头,每一件工具都在他的手中发挥出了最大的效用。家丁们在他的带领下,也逐渐掌握了制作简单用具的技巧,虽然起初在熟练度和精准度上还有待提高,但好在这些家具主要是供家人自用,不必过分苛求完美。 随着时间的推移,家丁们的技艺日益精进,各种实用的生活用具纷纷涌现。大凳子、小凳子、中式餐桌、简易沙发……每一件作品都凝聚着他们的心血与汗水。这些家具不仅满足了家庭日常使用的需求,更在无形中提升了整个家居环境的品质与格调。 经过连续多日的紧张忙碌,云晓天终于感到了一丝疲惫。然而,看到家中的变化和自己的成果,他的心中又充满了满足与喜悦。在这段时间里,他不仅亲自参与了家具的制作与改造,还将自己的一些现代厨艺技巧传授给了小武。 小武,这位年轻的仆人,展现出了惊人的学习能力和天赋。在云晓天的悉心指导下,他迅速掌握了多种烹饪技巧,从食材的处理到火候的掌握,都做得有模有样。每当云晓天尝试新的菜品时,小武总能迅速理解并付诸实践,甚至在某些方面还能提出自己的独到见解。这让云晓天深感欣慰,仿佛看到了一位未来的大厨正在悄然崛起。 精盐,这个在现代生活中再平常不过的调味品,在这个年代却是稀缺而珍贵的。云晓天利用自己的知识和技术,成功地从矿盐中提炼出了精盐。当他将一小撮精盐撒入锅中时,小武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好奇。随着菜肴的烹饪,一股前所未有的鲜美香气扑鼻而来,让小武忍不住尝了一口。“哇,真好吃!”他惊喜地喊道,“少爷,你是怎么做到的?”云晓天微微一笑,轻轻嘘了一声:“嗯,这个自用就行,千万别传出去。”小武连忙点头如捣蒜,心中对云晓天的敬佩之情又多了几分。 在这个年代,盐的提取技术相对落后,人们所使用的盐往往带有苦涩的味道和沙土杂质,甚至还有一些难以言喻的怪味。然而,盐作为人体必需的矿物质之一,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古代有“盐铁之利富可敌国”的说法,足见盐在当时社会中的重要地位。而云晓天所提炼的精盐,不仅去除了杂质和苦涩味道,还保留了盐的鲜美口感和营养价值,无疑是当时的一大创举。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云晓天带领着家丁们再次踏上了前往河边池塘的旅程。这次,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欣赏自然风光,更是为了完成一项特别的任务——利用池塘中的自然资源制作出一种特殊的“纸张”。 池塘中,经过多日的自然发酵,树枝、树叶等物已化为了一团黑褐色的糊状物,散发着阵阵难以言喻的臭味。家丁们虽然面露难色,但想到这是少爷亲自指导的项目,便纷纷鼓起勇气,忍着恶臭,小心翼翼地将这些糊状物移到了之前特意购买并闲置的巨大铁锅中。 接下来,云晓天指挥家丁们在锅中加入了适量的火碱和熟石灰,这两种物质将在这里发挥神奇的作用,将原本杂乱无章的糊状物转化为一种可用的材料。随着火焰的跳跃,铁锅内的混合物开始剧烈地翻滚,散发出更加复杂的气味,但家丁们的眼中却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少爷,这难道是在做什么特别的美食吗?”一个家丁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云晓天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轻声说道:“不,这是在做一种特别的纸。你们可曾听说过,有一种豆腐,闻起来极臭,但吃起来却异常鲜美?这纸啊,虽然闻起来可能不太讨喜,但它的用途却是非常广泛的。” 经过长时间的熬煮,锅中的糊状物逐渐变得粘稠而均匀。云晓天见状,示意家丁们将混合物小心翼翼地倒在早已准备好的木框架中的纱巾上。纱巾迅速吸收了液体,留下了一层薄薄的、略显黄色的物质。家丁们耐心地等待着它自然晾干,心中充满了期待与好奇。 数日之后,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耀在那一张张轻轻晃动的纸张上时,家丁们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们颤抖着手指,轻轻触摸着那些略显粗糙但却充满生命力的纸张,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激动与喜悦。他们知道,这不仅仅是几张简单的纸,更是通往知识殿堂的钥匙。 然而,还没等家丁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云晓天已经迫不及待地拿着一沓纸跑开了。他一边跑一边笑道:“这纸虽然没漂白,写字还差了点意思,但总算解决了我们如厕的大问题!”家丁们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阵阵笑声。他们知道,少爷总是能在最不经意的时刻,给他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与改变。 随着夕阳的余晖洒在新宅子的轮廓上,金黄色的光辉与即将竣工的建筑交相辉映,呈现出一幅温馨而充满希望的画面。云晓天站在新宅子的入口,望着这片即将成为家的土地,心中满是感慨与欣慰。他转身面向聚集在一旁的家丁们,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仿佛一位真正的领袖在检阅自己的队伍。 “大伙儿干得不错!”云晓天背着手,声音中带着几分成熟与稳重,却又不失少年特有的朝气与活力。他的笑容温暖而真诚,让每一个家丁都感受到了被认可的喜悦。 “哪里,都是少爷指导的好!”家丁们纷纷谦逊地回应,眼中闪烁着对云晓天的敬佩与感激。他们知道,没有云晓天的智慧与决策,就没有这座即将拔地而起的新宅子。 “少爷威武!”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句,紧接着,家丁们的热情如潮水般涌来,他们用最质朴的方式表达着对云晓天的崇拜与爱戴。 云晓天轻轻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待四周恢复平静后,他继续说道:“现在,我有个重要的事情要宣布。那就是,为了感谢大家这段时间的辛勤付出,我决定给每位家丁分配一间宅子和一亩地。不过,这宅子得靠你们自己的双手去建造。” 此言一出,家丁们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阵阵惊呼与议论。“啊,不会吧?我不是在做梦吧?”“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老天爷啊,这是真的吗?”喜悦与难以置信的情绪在人群中迅速蔓延开来。 云晓天见状,连忙安抚大家的情绪,让他们不要激动。他深知,这个决定对于家丁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不仅是物质上的改善,更是对他们劳动价值的肯定与尊重。 “好了好了,都起来吧。”云晓天连忙上前扶起那些跪在地上的家丁们,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关怀与温暖,“这是你们应得的,也是我对你们辛勤付出的最好回报。” 宣布完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后,云晓天便让家丁们各自散去,继续他们的工作。然而,家丁们的状态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一个个干劲十足,走起路来都像是在跑步一样,充满了活力与激情。 在接下来的几日里,云晓天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公子哥时光,生活再次被闲适与安逸填满。他悠然自得地品茗着香茶,偶尔翻阅几本古籍,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自在。然而,在这份闲适之中,他并未忘记自己的责任与计划,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 首先,云晓天记起了变卖物品的事宜,新居即将落成,正是验收成果的好时机。他打算亲自前往,了解变卖的进展,看看是否能如期获得所需的资金,以便为新居的后续装饰和布置做好准备。 此外,云晓天心中还怀揣着另一份喜悦与期待——新居的乔迁之喜。因此,他决定邀请萧兰姐一家前来共享这份喜悦。萧兰姐与他交情匪浅,平日里对他多有照拂,此次乔迁之喜,自然不能少了她的参与。 于是,云晓天唤来了大黑和小武,这两位忠诚的随从总是能在他需要时及时出现。他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带着大黑和小武一同踏上了前往市集的路途。而家中,则由阿大这位可靠的家丁负责照应,确保一切井然有序。 踏入萧氏镖局那古朴而庄严的大门,云晓天的心情不由得变得庄重起来。他深知,这里不仅是萧兰的家,更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镖局,承载着无数人的信任与托付。 穿过几道回廊,云晓天终于来到了萧兰所在的庭院。院内花香四溢,绿树成荫,一派宁静祥和的景象。他轻步上前,礼貌地叩响了门扉。门应声而开,出现在眼前的是萧兰那张温婉可人的脸庞,她的脸上洋溢着见到故友的喜悦。 “晓天,你来了!”萧兰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让云晓天的心情更加舒畅。然而,当他环顾四周时,却发现萧飞依然没有归来,而那位德高望重的萧无忌老爷子也似乎并不在家。 “萧兰姐,萧飞和老爷子都不在吗?”云晓天略带疑惑地问道。 萧兰轻轻点头,解释道:“是啊,为了这次出货的安全,爹爹亲自前往别的城市去交易了。他老人家总是这样,事事亲力亲为,生怕有半点闪失。” 说到这里,萧兰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担忧之色,但很快又被她巧妙地掩饰过去。她转而话题,提到了云晓天此次来访的目的:“哦,对了,晓天,爹爹临走前还特意交代我,说你若是来了,便交给你一百两银子,算是提前支取的报酬。” 闻言,云晓天不禁心中一暖,对萧无忌老爷子的慷慨与信任深感敬佩。他连忙推辞道:“这怎么行呢?无功不受禄啊!” 但萧兰却坚持道:“爹爹既然这么说了,你就别客气了。而且,我知道你的新居即将落成,这些银子或许能派上用场。” 最终,云晓天盛情难却,只好收下了这份厚重的礼物。他心中暗自决定,日后定要找机会回报萧氏镖局的这份恩情。 由于萧飞和老爷子都不在,云晓天便邀请萧兰一同前往新居吃顿便饭,以表谢意。萧兰欣然应允,并带着她的妹妹苏雨一同前往。路上,三人谈笑风生,分享着彼此的近况与趣事,气氛十分融洽。 “晓天,这宅子变化之大,我简直都不敢认了!快跟姐姐好好介绍一番。”萧兰步入这焕然一新的宅邸,眼中闪烁着惊喜与不可思议的光芒,她显然未曾料到,昔日那番破败不堪的景象已全然不见踪影。 苏雨更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小脸蛋上写满了震撼,嘴巴微张,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眼中满是对新奇事物的无限好奇。她紧紧拉着萧兰的手,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云晓天微笑着,引领着两位佳人缓缓步入宅内,开始了他的介绍之旅。“姐,这边来,这些都是我亲手设计并制作的桌椅,每一件都蕴含着我的心血与对家的理解。”他轻抚着那些线条流畅、质地优良的家具,眼中满是自豪与满足。 随着脚步的深入,一行人来到了宽敞明亮的浴室。萧兰一踏入这片空间,目光瞬间被满墙雪白的瓷砖所吸引,她怔怔地站在那里,仿佛被某种魔力定住了一般。而苏雨,则早已被那能够自动出水的水龙头深深吸引,她兴奋地围着水龙头转圈,不时地伸手去触碰那清凉的水流,口中还兴奋地呼喊着:“小姐,小姐,你看这个,好神奇啊!” 云晓天看着苏雨那天真烂漫的模样,不禁哑然失笑。他耐心地解释道:“这是现代的卫浴设施,能让我们的生活更加便捷舒适。” 一番详尽的介绍之后,萧兰望着眼前这一切,不禁感慨万分。“晓天,你的手艺与眼光真是令人惊叹。若是你投身商界,定能富甲一方,成为一方巨贾。”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云晓天的赞赏与期许。 然而,云晓天却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脱与淡然。“暂时还是算了吧,我追求的不过是居住的舒适而已。” “嗯,这样也好。”萧兰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理解。她深知云晓天身上藏着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些秘密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既璀璨又遥远,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却又怕惊扰了那份宁静。于是,她选择了沉默,让这份默契与尊重在两人之间悄然流淌。 午餐时光,在欢声笑语中显得格外温馨而美好。小武的厨艺果然名不虚传,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让人回味无穷。萧兰姐放下筷子,意犹未尽地看向小武,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小武,你这手艺真是绝了,能不能教教我怎么做这些菜?”她的语气中充满了真诚与期待。 小武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看向云晓天,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云晓天见状,不假思索地笑道:“兰姐是自己人,随意就是。小武,你就别藏着掖着了,好好教教兰姐吧。”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萧兰的信任与亲近,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这份温暖。 “那好呀,我就不客气了。”萧兰笑得像个孩子,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立刻拉着小武,开始认真地请教起桌子上每一道菜的做法来。小武也乐得传授,两人一教一学,气氛融洽而愉快。 饭后,众人稍作休息,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然而,好景不长,萧兰和苏雨很快便意识到,镖局中还有许多事务等待着她们去处理。尤其是现在萧老和大哥都不在,许多重要的决定都需要萧兰来拍板定夺。于是,她们在告别了云晓天和小武之后,便匆匆返回了镖局。 第11章 天降的宝礼 再次踏入熙熙攘攘的集市,云晓天的心中充满了对新鲜事物的期待。他漫步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时停下脚步,仔细挑选着那些能够点缀他宅邸或增添生活乐趣的小物件。今日的目的,除了为家中添置些必需品外,他还特别留意着哪里能找到技艺高超的手艺人。毕竟,随着宅邸的日益完善,家丁们虽已尽力,但在某些细节上的处理仍显得有些力不从心,难以达到他心中的完美标准。 正当云晓天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一阵嘈杂声打断了他的思考。循声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聚集了一大群人,他们围成一圈,似乎在观看着什么热闹。云晓天本想绕道而行,毕竟他并不喜欢凑热闹,但大黑和小武这两个活泼的伙伴却显得异常兴奋,尤其是大黑,它那双乌溜溜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少爷,去看看嘛,说不定有什么好玩的!”大黑用它那特有的憨厚嗓音提议道。小武也在一旁附和,脸上洋溢着好奇的笑容。 云晓天无奈一笑,知道这两个家伙一旦对某件事物产生兴趣,就很难轻易放弃。于是,他索性答应了他们的请求,但心中却暗自盘算着如何尽快结束这场“围观之旅”。 大黑见状,立刻兴奋地蹲下身来,让云晓天骑坐在它的脖子上。这样的高度让云晓天能够轻松越过人群,直接看到中心区域的情况。他微微俯身,尽量保持平衡,同时也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在熙熙攘攘的集市一隅,阳光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不公所遮蔽,投下了一片阴郁。只见一位身着锦衣华服、头戴玉冠的公子哥,正以一种极其嚣张的姿态站立于人群中央,他的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眼神中却透露出几分狠厉与轻蔑,仿佛整个世界都欠他一份尊重。他那不羁的举止,配合着那副仿佛天生高人一等的神态,无疑是在向周围宣告自己乃是纨绔子弟中的“佼佼者”,一个不折不扣的败类形象。 而在他对面,跪着一位衣衫褴褛、皮肤粗糙的农民大叔,他的双膝因长时间的跪地而微微颤抖,双手紧握着拳,却又不得不松开,改为轻轻拍打地面,以示卑微的恳求。大叔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眼眶中蓄满了泪水,每一滴都像是重锤,敲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求求大人,别再收税了,”他的声音沙哑而充满绝望,“我家里还有老小等着吃饭,这些是我养家糊口的唯一指望啊!” 然而,面对这质朴而深情的哀求,那位公子哥却只是轻蔑地哼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大叔的苦难于他而言不过是茶余饭后的笑料。“你养家?那我还要下酒馆享受人生呢!”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与蛮横,“别不识抬举,我告诉你,今天这税,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直接把你关进大牢里,让你尝尝什么是真正的苦头!” 此言一出,周围的气氛瞬间凝固。人们纷纷投来愤怒而又无奈的目光,有的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只能强忍着内心的怒火,不敢有丝毫的反抗。他们知道,这位公子哥显然有着不一般的背景,得罪了他,恐怕会引来更大的灾祸。于是,这份愤怒只能化作无声的叹息,在空气中缓缓消散。 原来这人叫吴明,他是当地县丞的独子,一个典型的“官二代”,却以欺行霸市、横行无忌而臭名昭着。 吴明,这个名字如同一块阴云,笼罩在小镇的上方,让商户们闻风丧胆。他凭借着老爹的权势,将手中的权力扭曲成了压榨百姓的工具。每当他在外吃喝玩乐,挥霍无度,囊中羞涩之时,便会突发奇想,巧立名目,增设各种莫名其妙的税费,强行从商户们的手中榨取油水。这些税费往往毫无根据,纯粹是他为了满足一己私欲而随意编造的,让商户们苦不堪言,却又敢怒不敢言。 这里的商户们,大多是小本经营,辛苦劳作一年,也不过勉强糊口。吴明的无理取税,无异于雪上加霜,让他们的生计更加艰难。然而,面对这样的不公,并非没有人尝试过反抗。曾有几位胆识过人的商户,不愿再受吴明的欺压,毅然站了出来,据理力争,甚至扬言要上告官府,揭露吴明的恶行。 然而,他们的反抗换来的却是更加残酷的镇压。吴明仗着老爹的权势,轻而易举地将这些反抗者投入了大牢,不仅让他们在暗无天日的牢房中饱受折磨,更是残忍地打断了他们的腿,以示惩戒。这一桩桩、一件件血淋淋的教训,如同警钟一般,敲响了商户们心中的恐惧,让他们再也不敢轻易言及反抗二字。 云晓天站在人群之外,目光如炬,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那位农民大叔遭遇的同情,也有对吴明这种仗势欺人行为的愤慨。更让他深思的是,眼前的这一幕,仿佛是对他之前心中所想的一个残酷验证。 云晓天本就对这世间的种种不公有着敏锐的感知,他深知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没有足够的实力作为后盾,想要靠经商发财,无异于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便会跌落深渊,万劫不复。而今亲眼目睹了吴明以县丞之子的身份,公然在集市上巧立名目、欺压百姓,更是让他深刻体会到了这一点。 他心中暗想,这吴明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丞之子,便能如此嚣张跋扈,肆意妄为,那么在这更广阔的世界中,又有多少像他这样的人,在暗中操控着一切,让无数无辜之人饱受苦难?而自己,虽然有着一腔热血和改变现状的决心,但现实却是如此残酷,没有足够的力量,根本无法与这些庞然大物抗衡。 在那紧张得几乎凝固的氛围中,农民大叔的磕头声与恳求的话语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它们像是落入深渊的石子,激不起半点涟漪。吴明的脸色随着大叔的坚持而愈发阴沉,那双本就冷酷无情的眼睛此刻更是闪烁着怒火与不耐。他轻蔑地哼了一声,随即向身后的家丁使了个眼色,显然是要对这位不识抬举的农民大叔动粗,甚至不惜以牢狱之灾相威胁,以彰显自己不可一世的权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云晓天的心中涌动着正义与智慧的火花。他深知自己不能直接介入,以免暴露身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但内心的良知又不允许他袖手旁观。于是,他迅速转动脑筋,计上心来,对着身旁忠诚的大黑轻声耳语了几句,大黑听后,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悄无声息地行动起来。 与此同时,人群中另一位正义之士——年轻游侠赵谦,也被这一幕深深触动。他紧握双拳,目光如炬,手中的刀剑虽未出鞘,但那股凛冽的剑意已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凝。他心中暗誓,绝不能让这种欺压弱小之事在自己眼前发生。 就在这时,一场突如其来的“钱雨”打破了现场的僵局。大把大把的青铜币与碎银子仿佛从天而降的甘霖,不仅砸中了部分人群的头顶,更在地面铺展成一片璀璨的银光。起初,人们还以为是谁在恶作剧扔石头,但随即传来的“哎呦”声中夹杂着惊喜的呼喊,当发现那竟是实实在在的银钱时,整个人群瞬间沸腾了。 “啊,钱啊!”、“啊,这是我的!”呼喊声、笑声、争抢声交织在一起,原本紧张压抑的氛围被这股突如其来的财富冲击得支离破碎。人们纷纷弯腰捡拾,有的甚至为了争夺一枚小小的铜板而推搡起来,完全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一切。 此时的公子哥吴明,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惊恐。他从未想过,自己平日里横行霸道、无人敢惹的身份,竟会在这一刻成为众矢之的。那些原本只是围观的人群,此刻仿佛化身为饥饿的狼群,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愤怒的光芒,向他汹涌而来。 头顶的疼痛早已被更大的恐惧所淹没,吴明只能无助地大喊“救我”,但声音很快就被人群的喧嚣所吞噬。他试图挣扎,想要逃离这片混乱,但双脚却像被钉在地上一般,动弹不得。转瞬间,他就被愤怒的人群彻底淹没,只留下一阵阵凄厉的惨呼声在空中回荡。 在这混乱之中,农民大叔还处于一种懵然的状态,他根本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就在这时,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以一种近乎老鹰抓小鸡的方式,迅速将他从人群中拉了出来。大叔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带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心中满是惊愕与感激。 外围的衙役们,原本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此刻却彻底慌了神。他们意识到,如果任由事态发展下去,后果将不堪设想。于是,他们急忙开始维持秩序,试图驱散人群,但一切都已太晚。当他们终于挤进人群内部,只见吴明已经躺在地上,双手紧紧捂着肚子,身体蜷缩成虾状,昏迷不醒,周围散落着被踩踏得不成样子的钱币。 这一幕让衙役们感到五雷轰顶,他们知道,自己摊上大事了。人群见状,也意识到情况不妙,纷纷四散而逃,生怕被牵连进这场风波之中。 “快送去医馆!速速将此事告诉县丞大人!”带头的衙役王旭大声喝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深知,此时必须尽快行动,才能尽可能减少损失,并寻求解决之道。于是,几名衙役迅速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吴明抬起,准备送往医馆救治。而剩下的衙役,则开始着手清理现场,并着手调查此次事件的来龙去脉。 在远离喧嚣与混乱的小巷深处,云晓天正悠然自得地站立着,脸上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作为这场“钱雨”风波的始作俑者,他早已料到后果,并巧妙地利用人群的混乱,悄然溜之大吉。此刻的他,心中并没有丝毫的愧疚或不安,反而对自己的机智与果断感到一丝得意。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匆匆跑来,正是那位刚刚从困境中解脱出来的农民大叔周达。他满脸感激,眼中闪烁着泪光,还未站稳便连连磕头拜谢。 “使不得,使不得!大叔快请起!”云晓天连忙上前,双手轻轻扶住周达的双臂,将他从地上扶起。 在交谈中,云晓天得知了周达的遭遇。原来,周达本是乡间一位勤劳的农民,拥有几亩薄田,勉强可以维持生计。然而,世事无常,他的田地不幸被恶霸侵占,无奈之下,他只能背井离乡,来到城里寻求生路。凭借着打铁的手艺,他在城里开了一家小铁铺,本以为能够过上安稳的日子,却不料前方战事突起,官府为了筹备军需,强行收缴了铁铺中的所有铁器。周达的铁铺因此倒闭,他只能依靠摆摊做些小买卖为生,日子过得异常艰辛。 得知周达竟是位经验丰富的铁匠,云晓天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喜悦之情,这简直是瞌睡碰到了枕头,正合他意。原来,云晓天近期正筹划着一个项目,急需一批技艺精湛的手工艺人加入,而周达的出现,无疑为他解决了燃眉之急。 “大叔,我正想找些手工艺人呢!您这手艺,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云晓天笑眯眯地看着周达,眼中闪烁着真诚与期待。他随即向周达介绍了自己的情况,并诚恳地邀请他加入自己的团队,不仅提供优厚的薪资,还包吃包住,确保周达能够安心工作,无后顾之忧。 周达听后,自然是喜出望外,连连点头答应。他深知自己年岁已高,能遇到这样一份好差事实属不易,更何况还能帮助更多像他一样处于困境中的熟人。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推举了几位同样精通铁艺的熟人给云晓天,并表示愿意亲自带他们去见云晓天。 然而,云晓天却有些犹豫。他深知自己刚刚制造的那场“钱雨”风波已经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自己可能已经成为了某些人眼中的目标。为了周达及其熟人的安全考虑,他决定采取更为谨慎的行动。 “大叔,为了您和大家的安全,我暂时还不能直接露面。”云晓天沉吟片刻后说道,“这样吧,您把熟人们的地址写下来,我让我的助手大黑带上您的信物去找他们。大黑机灵得很,一定能够迅速完成任务并安全返回。” 交代完这些后,云晓天一行人迅速离开了小巷,并决定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暂时不再来集市。他们知道,这场风波虽然已经暂时平息,但暗流仍在涌动,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更大的危机。因此,他们必须保持警惕,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挑战。 尽管云晓天行事极为谨慎,每一步都力求不留痕迹,但在这江湖之中,总有那么一些人,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和超凡的能力,能够洞察一切。游侠赵谦,便是这样一位人物。他游历四方,见多识广,对于各种奇人异事都抱有极大的兴趣。而云晓天所制造的“钱雨”风波,以及他后续与周达的对话,都无一例外地引起了赵谦的注意。 赵谦觉得云晓天这小子行事风格独特,既有胆识又有谋略,不禁心生好奇,决定一路尾随,看看他究竟要搞什么鬼。在巷子中,云晓天与周达的对话被赵谦偷听得一清二楚,他更加确信,云晓天背后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赵谦的轻功了得,尤其是他的壁虎功更是出神入化。趁着云晓天一行人准备离开之际,他悄无声息地施展壁虎功,倒贴在马车底盘之下。马车缓缓行驶,赵谦却如同一片落叶般轻盈,没有丝毫声响。就这样,他堂而皇之地跟随云晓天一行人来到了他们的宅子。 而云晓天,对此却一无所知。他心中只想着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回到宅子中布置下一步的计划。因此,在确认周达等人已经安全离开后,他便带着一行人匆匆离去,丝毫没有察觉到马车之下还藏着一位不速之客。 赵谦在马车底盘下待得久了,也感到有些憋闷。待马车停下,他找准时机,轻轻一跃,便落在了宅子附近的隐蔽处。他望着云晓天等人进入宅子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知道,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而云晓天,注定要成为他下一个关注的目标。 赵谦并未急于行动,而是选择在一旁静观其变。他相信,只要耐心等待,总会有机会揭开云晓天背后的秘密。而云晓天,虽然暂时溜之大吉,但在这江湖之中,谁又能真正逃脱命运的安排呢? 那日的县衙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衙役们个个低垂着头,身上或轻或重的伤痕是他们失职的代价,县丞大人吴大人的命令如同寒冰刺骨,让他们不得不相互间执行着这残酷的惩罚——互相打板子。每一声沉闷的击打声,都伴随着衙役们隐忍的痛呼,回荡在空旷的院落里,显得格外刺耳。 作为带班的衙役头子,王旭更是首当其冲,承受着吴大人如狂风骤雨般的怒火。他跪在地上,头埋得极低,额头上冷汗涔涔,耳边是吴大人那充满怒意与失望的话语,每一句都像重锤般敲击在他的心上。他知道,这次的事件非同小可,不仅关乎他的前程,更关乎整个县衙的颜面。 而侧室内,吴大人的独子吴明,情况更是令人揪心。他早已从昏迷中醒来,但身体的剧痛让他无法动弹,多处骨折带来的痛苦让他面容扭曲,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嘴唇因疼痛而苍白,不时发出阵阵凄厉的哀嚎。医馆的医生们正围着他忙碌,试图用各种方法减轻他的痛苦,但效果甚微。 吴大人在侧室外,听着儿子那撕心裂肺的叫声,心如刀绞。他紧握双拳,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低声而坚定地说:“查,一定要彻查到底!无论这背后是谁在操纵,我都要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这句话,既是对儿子的承诺,也是对自己职责的坚守。 然而,查案之路远比想象中艰难。天空突降钱雨,这样的奇事本就闻所未闻,更何况要找出那背后的推手。王旭深知这一点,所以当他得知那个可能成为关键线索的农村大叔周达突然消失后,心中的绝望几乎要将他淹没。他深知,这很可能意味着案件将陷入僵局,成为一桩无头公案。但即便如此,他也只能强压下心中的不安与恐惧,硬着头皮继续追查下去。因为他知道,作为衙役头子,他不能退缩,更不能放弃。 云晓天自从积累了相当数量的资源与材料后,便仿佛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他的生活轨迹彻底被改变,每日沉浸在发明的海洋中,达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搞发明”的忘我境界。曾经的云晓天,也曾有过些许犹豫,想过利用手头的简单技术,比如制作少量肥皂等日用品,以换取一些额外的收入,维持生计的同时又不至于太过张扬。但那个念头,在他亲眼目睹了街头发生的变故后,迅速烟消云散。 那日的街景,如同一面镜子,让云晓天深刻意识到,在这个时代,任何微小的利益都可能成为众矢之的,尤其是当它们带有暴利的色彩时,更是会引来无数贪婪的目光和恶意的侵扰。他明白,唯有强大自身,才能在这乱世之中站稳脚跟,保护自己和身边人的安全。 于是,云晓天的心中萌生了一个更为宏大的计划——直接投身于军工领域,从打造尖端武器开始,逐步建立起自己的防线。他深知,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武力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保护伞。虽然他现在手头的人手不多,仅有十余人,但他相信,只要精心训练,将这支队伍打造成一支小型特战队,便能以一当十,成为不可小觑的力量。 云晓天开始着手规划,从设计图纸到搜集材料,再到亲自指导工匠们进行打造,每一个环节都倾注了他的心血与智慧。他深知,要想在军工领域有所建树,就必须不断创新,超越时代的局限。因此,他不仅在传统的武器制造上精益求精,更尝试着将现代科技的理念融入其中,力求创造出既实用又先进的武器系统。 游侠赵谦,自幼游历四方,见识过无数奇山异水与风土人情,本以为世间再无能令他动容之事。然而,当他踏入这座看似平凡的宅邸之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怪与神秘感便悄然笼罩心头,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感觉竟逐渐发酵,最终化为了深深的震撼。 宅中的每一处细节,都似乎在挑战着他过往的认知。首先吸引他注意的,是家丁们所居住的房屋。这些房屋不仅结构精巧,布局合理,更难得的是其用料考究,装饰雅致,即便是以赵谦游历多地的眼光来看,也不免心生羡慕,暗自赞叹宅主对手下人的慷慨与尊重。 接着,是那独特的烹饪方式所散发出的诱人香气。厨房内,厨师们正以一种赵谦从未见过的手法处理食材,火候的掌控、调料的搭配,无不透露出高超的技艺与独到的创意。每当饭菜上桌,那香气四溢,直教他垂涎欲滴,仿佛每一口都是对味蕾的极致诱惑。 更令人惊叹的是,那些看似无用的树皮树枝,在匠人的巧手下,竟化作了洁白细腻的纸张。赵谦深知纸张对于文化传播、知识传承的重要性,这简直就是利国利民的神器。然而,当他得知这些珍贵的纸张竟被用来如厕之时,不禁哑然失笑,心中对宅主的奢侈与不羁又多了几分理解。 再往后,是那黑烟缭绕的砖窑。赵谦本以为,在这样的条件下烧制出的青砖和陶罐定会瑕疵百出,然而事实却让他大吃一惊。从砖窑中取出的每一件成品,都显得那么完美无瑕,无论是青砖的坚固耐用,还是陶罐的细腻光滑,都彰显出工匠们的高超技艺与对品质的极致追求。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赵谦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与佩服。他意识到,这座宅邸背后所隐藏的,不仅仅是财富与权势,更是对技术创新的执着追求与对美好生活的无限向往。赵谦决定,要在这里多待一阵子,好好观察、学习,看看这座宅邸还能给他带来多少惊喜与启发。他相信,只要用心去发现,这里定有无数宝藏等待着他去挖掘。 云晓天轻轻地抽出一张洁白的纸张,这纸虽非昂贵之物,却因出自自家工坊,显得格外珍惜与亲切。他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院中悠闲踱步的大鹅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随即从它身上轻巧地拔下一根羽毛。这羽毛,在晨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仿佛是大自然赋予的笔,正等待着书写下重要的篇章。 云晓天握着这根天然的羽毛笔,笔尖蘸取适量的墨汁,开始了他的创作。首先,他聚焦于“家丁生活守则”,这是为了规范宅中家丁的日常生活,确保他们能够在和谐有序的环境中工作与生活。守则中,他详细列出了作息时间、卫生标准、待人接物的礼仪规范,以及对于突发事件的应对措施,每一条都凝聚着他对家丁们生活质量的关怀与期待。 紧接着,他又转向了“军事训练守则”的制定。这份守则,对于云晓天而言,更是重中之重。他深知,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唯有强大的武力才能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不受侵害。因此,他精心设计了训练计划,包括体能训练、武器使用、战术演练等多个方面,旨在将手中的十余人训练成一支精锐的小型特战队,能够在关键时刻发挥出以一当十的战斗力。 至于那些大鹅,它们是大黑根据云晓天的授意买回来的。云晓天考虑到,宅中人数众多,日常开销自然不小,若不能自给自足,迟早会坐吃山空。因此,他决定饲养一些家禽家畜,如猪、羊、鸡、鸭、鹅等,既能解决部分食物来源问题,又能为宅中增添几分生机与活力。当然,对于狗子的问题,云晓天显得格外谨慎。他深知狂犬病之可怕,对于死过一次、更加珍惜生命的他来说,任何潜在的威胁都不可掉以轻心。因此,他暂时拒绝了大黑购买狗子的建议,决定先确保宅中的安全与健康,再考虑其他。 第12章 家丁们的军事训练 当夕阳西下,余晖洒满院落,家丁们陆续聚集在宅邸中央的空地上,脸上带着好奇与期待。云晓天站在他们面前,手持那份沉甸甸的家丁守则,心中既有决心也有忧虑。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展开纸张,开始逐条念起家丁守则的内容。 “首先,我们要讲的是日常卫生习惯。”云晓天的声音清晰而有力,“从今天起,大家必须只喝烧开的开水,以防疾病。同时,每个人都要负责自己的日常清理,保持个人和环境的整洁。”说到这里,他注意到家丁们的表情开始变得复杂,有的疑惑,有的茫然。他意识到,由于文盲率较高,这些看似简单的规定对他们来说却是巨大的挑战。 “还有,我们要有规律的作息时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云晓天继续念着,但每念一条,都需要停下来解释半天,甚至需要借助小武这个唯一识字较多的家丁来辅助说明。他无奈地发现,即便是最基础的词汇和概念,也需要反复讲解才能让所有人理解。 面对这样的困境,云晓天没有气馁,反而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他意识到,要想让军事训练守则得以顺利实施,就必须对其进行必要的修改和简化。于是,他临时决定调整计划,先以示范演示为主,让所有人都能直观地感受到训练的内容和目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云晓天亲自上阵,带领全体家丁和六位新加入的手艺人开始了基本的军事训练。他们从最简单的站军姿开始,再到跑步、仰卧起坐,每一项训练都力求规范、到位。由于目前还没有配备刀具,云晓天便创造性地用木棍代替,教授家丁们基本的搏杀之术。在他的耐心指导下,家丁们逐渐掌握了动作要领,虽然过程艰辛,但他们的脸上却洋溢着前所未有的自信和坚毅。 然而,云晓天也清楚,这样的训练还远远不够。为了培养出一支真正的精锐队伍,他必须对大黑带领的十个家丁进行更深入、更严格的训练。于是,在基础训练结束后,他宣布了接下来的训练计划,并鼓励大黑和其他家丁们要勇于挑战自我,不断突破极限。 在云晓天的带领下,宅中的每一个人都在为更好的未来而努力着。虽然起点艰难,但他们相信,只要齐心协力、坚持不懈,就一定能够创造出属于他们的辉煌篇章。 游侠赵谦,自幼行走江湖,以一身不羁的武艺和桀骜不驯的性格闻名。初入云晓天的宅邸,面对那些看似简单重复、甚至有些“傻乎乎”的军事训练动作,他心中满是不屑与轻蔑。在他看来,真正的武功高手应当随心所欲,招招致命,哪需如此机械地练习?敌人又怎会站在原地任你摆布? 然而,当训练进入合击演练阶段,十余人默契配合,动作行云流水,那股凝聚而成的爆发力瞬间震撼了赵谦。只见他们进退有序,攻守兼备,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地弥补了队友的空隙,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更令他惊讶的是,在这严密的阵型之下,即便是最细微的破绽也能被迅速弥补,仿佛是一个活生生的战斗机器,无懈可击。 赵谦握着剑的手不禁微微颤抖,手心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意识到,自己长久以来引以为傲的武艺,在这样的集体协作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自嘲地笑了,原来自己所谓的“武功高手”,不过是井底之蛙,未曾见识过真正的战场智慧与团队协作的力量。 这一刻,赵谦收起了往日的玩味与轻浮,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与专注。他瞪大眼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每一个转身、每一次挥剑、每一个眼神交流,都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与启发。他开始思考,如何将这种团队协作的精神融入到自己的武艺之中,让自己的剑法更加灵动多变,同时也更加具有实战意义。 至于偷师的道德问题,此刻的赵谦已经完全无暇顾及。他的心中只有对武学的无限渴望与追求,每一个动作、每一次配合都让他如痴如醉,仿佛置身于一个全新的武学世界之中。他明白,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错过便可能再也无法触及这样的武学精髓。 周达带领的队伍中,三位铁匠师傅面容沧桑,肌肉虬结,双手布满因长年累月敲打铁砧而留下的厚茧,他们是锻造技艺的传承者,却因时局动荡,朝廷对铁器的严加管控,使得原本繁忙的铁匠铺门可罗雀,生计维艰。而另外两位木匠,则是木工界的巧手,他们擅长将木头雕琢成各种生活器具与精美装饰,同样也因市场的萎缩而陷入困境。 云晓天的出现,如同一缕春风,吹进了这群人心灰意冷的世界。他并非以权势或财富相邀,而是带着对兵器制造的热情与远见,以及对工艺创新的渴望,邀请他们共同参与到一项前所未有的项目中来。起初,这些老师傅们心中满是不解与抵触,他们或是担心自己的技艺被轻视,或是认为这不过是孩童的戏言,毕竟,谁会认真听取一个孩子的意见来制作武器呢? 然而,当云晓天开始阐述他的构想,从武器的设计原理到材质的选择,再到工艺的细节处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超越年龄的成熟与深刻。特别是当他提及“含碳量”这一专业术语,并详细解释了如何通过控制铁水中的碳含量来影响兵器的硬度和韧性时,这些经验丰富的老师傅们无不目瞪口呆,心中暗自惊叹。他们从未想过,这样一个看似稚嫩的年轻人,竟能对锻造工艺有如此深刻的理解。 随着交流的深入,老师傅们的态度逐渐发生了转变。他们被云晓天的热情与才华所感染,更被他对工艺的尊重与追求所打动。他们开始收起初时的轻视之心,转而以更加认真和专业的态度投入到工作中去。他们想要通过自己的双手,将云晓天的构想变为现实,同时也想借此机会,验证并提升自己的技艺,让那些因时局而沉寂的匠心之火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面对人手紧缺的严峻现实,云晓天的宅邸迅速调整策略,将家丁们培养成了多才多艺的多面手。这些平日里负责宅院日常维护的家丁们,在云晓天的带领下,不仅参与了严格的军事训练,锤炼了体魄与纪律,还纷纷投身于农业生产与武器制作的繁重工作中。他们的身影在田间地头与锻造车间之间穿梭,汗水与努力交织成一幅幅生动的画面。 在技术指导方面,云晓天充分利用了手头的资料与智慧,虽然他个人并非工匠出身,但凭借对工艺原理的深刻理解和创新思维,他成功引导工匠们克服了一个又一个技术难题。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成就莫过于那座大型高炉的建成。这座高炉不仅规模宏大,而且设计巧妙,充分利用了当地的自然资源与气候条件,极大地提高了铁矿石的冶炼效率。它的出现,为后续的武器制作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然而,在铁器生产的过程中,云晓天也面临着诸多挑战。朝廷对铁器的严格管控使得他们必须小心翼翼地行事,以免触犯律法。幸运的是,虽然铁器生产受限,但铁矿石的开采与运输并未受到同等程度的限制。这给了云晓天一个难得的机遇,他利用这一政策漏洞,积极组织人力物力,从各地采购铁矿石,为高炉的运转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原料。 至于之前为了制作管材而收购的破铜烂铁,云晓天在仔细研究后,果断决定放弃使用这些劣质物料。他深知,在军事武器的制作上,任何一点微小的瑕疵都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因此,他宁愿放弃那些看似廉价的资源,也要确保每一把武器都能达到最佳的性能标准。同时,他也意识到,如果继续大量收购这类物料,很可能会引起有心人士的注意,从而暴露他们的秘密计划。因此,他果断切断了与这些劣质物料的联系,将全部精力投入到高质量铁器的生产中去。 尽管云晓天巧妙地通过周达的关系网获取了一定量的铁矿石,但在这个交通不便、监管严密的年代,运输工作无疑成为了一项艰巨的任务。为了确保安全,他们不得不采取少量多次、隐蔽行踪的方式进行运输,每一次行动都充满了紧张与谨慎。然而,正是这样的艰难与挑战,更加激发了云晓天与团队成员们的决心与毅力。 在铁矿石的处理过程中,云晓天很快便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难题——如何有效地粉碎这些坚硬的矿石。面对现代机械设备的缺失,他意识到无法直接依赖粉碎机这一现代工具。幸运的是,古人的智慧与经验在这里发挥了重要作用。工匠们利用传统的石磨、石碾等工具,通过人力或畜力的方式,一点一滴地将铁矿石研磨成适合冶炼的粉末。虽然这个过程耗时费力,但它却让云晓天深刻体会到了古代工艺的独特魅力与价值。 接下来的煅烧矿石环节同样充满了挑战。云晓天与工匠们不断尝试,精心调配各种辅料,以期达到最佳的冶炼效果。这个过程中,他们深刻感受到了古代与现代工艺之间的根本差别。在古代,许多工艺都是基于长期的实践经验积累而成的,对于辅料的添加量、添加时机等往往没有精确的数据支持,而是依靠工匠们的直觉与经验来判断。然而,正是这种看似随意却蕴含深厚智慧的工艺方法,最终帮助他们成功地冶炼出了高质量的钢水。 当一炉通红的钢水出炉时,整个工坊都沉浸在一片欢腾之中。那耀眼的光芒不仅照亮了每个人的脸庞,更照亮了他们心中的希望与梦想。周达凭借多年的经验一眼便看出这炉钢水的品质上乘,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铁匠们更是激动不已,他们趁热打铁,迅速将钢水分割并打造成一把把锋利的宝剑。这些宝剑不仅外观精美、成色优秀,更在实战中展现出了非凡的性能与威力。 受到这一成果的鼓舞,铁匠们决定通宵达旦地工作,以期早日完成所有兵器的制作。他们心中充满了期待与自豪,因为他们知道,这些兵器不仅将成为他们守护家园的利器,更将见证他们技艺的巅峰与荣耀。在火光与汗水的交织中,他们共同书写着一段属于他们的传奇故事。 “成了,成了!”这振奋人心的欢呼声仿佛穿越了工坊的每一个角落,直冲云霄,云晓天即便站在远处,也清晰地捕捉到了这份喜悦。他带着家丁们快步走来,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这批新出炉兵器的非凡威力。 云晓天从铁匠手中接过一把刚打造好的剑,这把剑通体银白,剑身流转着淡淡的光泽,透露出一种不凡的气质。他轻轻一挥,剑锋所向,旁边的木头竟应声而断,断面平整光滑,显露出剑刃的锋利与坚韧。“嗯,不错,干得好!”云晓天赞许地点点头,对铁匠们的精湛技艺表示了高度的认可。 这时,大黑挠了挠头,憨厚地笑道:“少爷,我也想试试这剑的威力。”云晓天闻言,爽朗一笑:“好,大家都试试吧。”他的话语如同一股暖流,瞬间点燃了家丁们心中的热情。他们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两眼放光,跃跃欲试。 于是,家丁们纷纷从铁匠们手中接过自己选中的宝剑,兴奋地奔向附近的树木。他们或挥剑猛砍,或轻盈刺击,每一次剑锋的舞动都伴随着树木的呻吟与木屑的纷飞。铁匠们见状,虽然心疼这些珍贵的试验品,但也只能无奈地摇头苦笑,连忙喊道:“慢点,慢点,别伤着剑了。” 家丁们听到提醒,虽然心中不舍,但还是纷纷住了手。他们握着手中沉甸甸的宝剑,眼中闪烁着满足与自豪的光芒。这些宝剑不仅是他们守护家园的利器,更是他们辛勤付出与不懈努力的见证。在这一刻,他们仿佛已经能够想象到,在未来的日子里,这些宝剑将如何陪伴他们披荆斩棘、勇往直前。 云晓天见状,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暖流。他深知这些工匠们的辛勤与付出,对于他们的成就与努力,他早已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此刻,看到他们因激动而跪倒在地,云晓天的心中既有感动也有无奈。他连忙上前,温声道:“快起来,家丁守则早就说了,不兴这套跪拜之礼。”然而,工匠们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依旧坚定地跪在地上,目光中充满了坚定与期待。 云晓天见状,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劝说道:“你们这是何必呢?我不过是尽我所能,传授了些许技艺给你们罢了。你们若是有心,将这份技艺传承下去,发扬光大,那便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然而,工匠们却依旧不为所动,周达更是诚恳地拜拳道:“少爷,我们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您能成全。我们想拜您为师,跟随您学习更多的技艺。” 这一突如其来的请求,让云晓天感到既意外又惊喜。他没想到,自己与这些工匠们之间的师徒情谊,竟然会如此自然地建立起来。他沉吟片刻,旋即释然了。是啊,自己既然已经传授了他们这么多技艺,又怎能轻易放手让他们离开呢?于是,他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我就收下你们这个徒弟了。” “师傅在上!”周达一听此言,立刻与几个匠人一起,激动地连连磕头。云晓天见状,连忙上前将他们一一扶起,笑道:“快起来吧,别这么客气了。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一起努力,共同进步。” 看着工匠们满脸的喜悦与感激之情,云晓天心中也充满了欣慰。他深知,在这个时代,技艺的传承与发扬是何等的重要。而自己能够成为他们的师傅,带领他们一起探索未知的领域,创造更加辉煌的成就,这无疑是他人生中最宝贵的经历之一。同时,他也暗暗决定,以后要在家丁守则中更加明确地规定,禁止无谓的跪拜之礼,让每个人都能以更加平等、尊重的方式相处。 此刻,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情绪。家丁们面面相觑,眼神中既有对工匠们被云晓天收为弟子的惊讶,也有对自己未能把握住机会的懊悔。他们的沉默中藏着千言万语,仿佛都在无声地诉说着:“自己来得这么早,怎么就没能预见到这样的机遇呢?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姜还是老的辣啊!”这份复杂的情感,如同潮水般在家丁们的心头涌动,让他们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云晓天对于家丁们的内心戏码似乎并未过多在意,他的目光始终关注着训练场上的情况。他深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遇与挑战。因此,他并未停下手中的事务,只是轻轻一挥手,示意大黑继续带领家丁们进行操练。大黑作为云晓天的得力助手,自然心领神会,立即大声吆喝起来,指挥着家丁们进行更加紧凑、有序的训练。 家丁们在得到新武器的激励后,仿佛被点燃了一把火,训练的热情空前高涨。他们挥汗如雨,却毫无怨言;他们相互竞争,却又相互鼓励。每一个动作都力求精准到位,每一次挥剑都充满了力量与决心。他们知道,自己不仅是在为云晓天效力,更是在为自己的未来打拼。因此,他们更加珍惜这次机会,更加努力地表现自己。 而在一旁默默观察的游侠赵谦,他的心情却与家丁们截然不同。他拥有着一双锐利的眼睛,能够洞察秋毫。当他看到那些新剑在家丁们手中挥舞自如,砍下去竟没有一丝卷口时,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他深知自己虽然武艺高强,但在这些配备了先进武器的家丁面前,也难以占到半点便宜。这份认知让他不禁开始怀疑起武学的价值与意义:“武学武学,究竟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他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迷茫与困惑。 在云晓天的眼中,传统刀剑不过是权宜之计,他深知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现代化的武器才是未来的趋势。然而,要实现这一目标,却并非易事。他面对的,是一群几乎与知识绝缘的家丁,他们的世界里,更多的是力气与汗水,而非书本与智慧。 于是,云晓天决定亲自上阵,为家丁们开启一场前所未有的知识之旅。夜晚,当月光洒满庭院,家丁们本应沉浸在梦乡之中,但此刻,他们却围坐在一起,聆听云晓天传授知识的声音。云晓天从最基本的韵母表、声律表开始教起,他耐心地讲解每一个发音,每一个规则,试图在家丁们的心中播下知识的种子。 然而,这个过程远比云晓天想象的艰难。家丁们对于这些陌生的符号和发音感到既新奇又困惑,他们的发音常常南辕北辙,引得云晓天哭笑不得,甚至有时气得差点原地爆炸。而家丁们也从一开始的兴奋不已,逐渐变得小心翼翼,像犯错的小学生一样耸拉着脑袋,一脸愧疚。 这样的场景持续了数日,云晓天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与挫败。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是否值得为这些看似“无可救药”的家丁们付出如此多的努力。然而,在一个寂静的夜晚,当他偶然间路过家丁们的住处时,却发现那里依然灯火通明。他悄悄走近一看,只见家丁们正聚在一起,认真地学习着发音,彼此纠正,相互鼓励。这一幕深深触动了云晓天的心弦,他意识到这些家丁们并非真的“无可救药”,他们只是需要更多的时间和耐心来适应这个全新的知识。 于是,云晓天决定调整教学策略。他意识到单纯的文字教学可能并不适合这群基础薄弱的家丁们,于是他想到了图形教学的方法。他利用图形、图表等直观的方式来辅助教学,让家丁们更容易理解和记忆。这个新方法果然奏效了,家丁们的学习进度明显加快了许多。 然而,云晓天也清楚地知道,这只是一个暂时的解决方案。要想从根本上改变家丁们的知识状况,还需要从长计议。他暗自下定决心,未来一定要招收一批孩子从零开始培养起来,让他们在接受现代化武器训练的同时也能接受良好的教育。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实现他的梦想——让现代化的武器与智慧并存于他的麾下。 随着夜课的深入,家丁们的学习热情日益高涨,知识的光芒逐渐照亮了他们曾经迷茫的双眼。每当夜幕降临,庭院的一角便会被书页翻动的声音和云晓天耐心的讲解所填满。家丁们或低头沉思,或奋笔疾书,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对知识的渴望和对未来的憧憬。 与此同时,钢铁炉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炉火熊熊,铁水翻滚,工匠们在云晓天的指导下,正紧锣密鼓地锻造着新的武器。这几天,家丁们每人又多了两把锋利的匕首,这些匕首不仅工艺精湛,而且设计巧妙,既便于携带又威力巨大。家丁们对此赞不绝口,训练时更是如虎添翼。 然而,云晓天并未因此满足。他深知,在这个时代,要想真正提升实力,就必须紧跟时代的步伐。传统的盔甲虽然坚固,但外穿的形式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和麻烦。于是,他决定暂时搁置这一计划,转而尝试制作新式内穿的盔甲。不过,这一想法的实施却遇到了难题——合适的材料难以寻觅。云晓天为此苦恼不已,但他并未放弃,而是继续四处寻找可能的线索和资源。 在解决了盔甲的问题后,云晓天的目光又投向了更为先进的现代武器。他深知,要想在这个乱世中立足,就必须拥有强大的武器作为后盾。于是,他开始着手规划炝(敏感字代替)的制作计划。他明白,要制造这样的武器,就必须先有车床这样的精密设备。然而,在这样一个资源匮乏的时代,要找到现成的车床几乎是不可能的。于是,云晓天决定将目光投向了那条潺潺流淌的河流。他利用河流的水力作为动力源,巧妙地设计了一套简易的水车车床系统。这一创举不仅解决了车床的问题,还大大节省了人力物力。 夜深人静之时,云晓天常常独自一人坐在桌前,纸上写写画画,不断完善着他的设计图。而旁边的小武早已困得不行,趴在桌子上进入了梦乡。尽管自己也感到疲惫不堪,但云晓天始终保持着严格的作息时间。他深知自己现在只是小孩子的身体,需要充足的睡眠来保证身体的健康成长。因此,他总是在完成一天的工作后按时就寝,确保自己能够养精蓄锐迎接新的挑战。 第13章 美食换游侠 游侠赵谦的心中如同翻涌的波涛,对云晓天的了解每加深一分,那份最初的震惊便逐渐转化为深深的恐惧。他意识到,云晓天的所作所为已远远超出了寻常保卫安全的范畴,而是悄然踏入了战争的边缘。江湖中人,向来自在如风,不涉世事纷争,赵谦深知一旦涉足其中,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这份清醒的认知让他决定,必须尽快抽身离开,远离这即将被战火吞噬的旋涡。 于是,他选择了一个云晓天带领家丁外出集训的时机,企图悄无声息地离开这片是非之地。月光如水,洒满了静谧的院落,赵谦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心中既有解脱的轻松,也有对未知的忐忑。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刚迈出大院门槛,一只警惕性极高的大鹅便发现了他的行踪,随即展开了一场啼笑皆非的追逐战。赵谦虽为游侠,身手不凡,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拦路虎”,也不免感到几分无奈。他轻巧地几个跳跃,便轻松摆脱了大鹅的纠缠,心中暗自庆幸。 正当他准备大摇大摆地从正门离开,以为已经逃出生天时,一张巨大的网却突然从天而降,将他牢牢困住。赵谦顿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奋力挣扎,却发现自己越用力,网便收得越紧。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云晓天远比他想象的要深不可测,而他自己,或许早已成为了这场局中的一枚棋子。 “遭了!”赵谦心中暗道,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他意识到,想要全身而退,恐怕已非易事。 在月光与火把交织的光影下,云晓天缓缓步入院落,身后跟随着一群训练有素的家丁,他们的目光如同猎鹰般锐利,齐刷刷地落在赵谦身上,仿佛是在审视一只即将落入陷阱的猎物。云晓天的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着对赵谦不自量力的嘲讽,也透露出一丝掌控全局的自信。 面对云晓天及其家丁的围观,赵谦只觉一股屈辱感涌上心头,他身为江湖游侠,何时受过如此待遇?愤怒之下,他高声叫嚣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赵谦若是皱一下眉头,便不算好汉!”话语间,尽显其不屈的傲骨。 然而,云晓天并未被他的气势所慑,反而以一种戏谑的口吻回应道:“哦?好汉也要偷吃别人的食物吗?”此言一出,周围的家丁们不禁窃笑起来,赵谦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精心策划的逃离计划,竟是因为一时贪嘴而露馅。真是祸从口入,他一时之间更加恼怒,却又无可奈何。 “你到底要怎样?”赵谦怒视着云晓天,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云晓天见状,收起了玩笑的神色,正色道:“不怎样,只是希望你能加入云家,为奴十年。”此言一出,不仅赵谦愣住了,就连周围的家丁也面露惊讶之色。 云晓天心中自有计较,他深知赵谦乃是一等一的高手,若能将其收为己用,无疑将大大增强云家的实力。因此,他毫不犹豫地开出了这个看似苛刻实则充满诱惑的条件。对于云晓天而言,好不容易逮住一个武功高强之人,又怎能轻易放过?他必须要为自己和云家的未来做好打算。 面对云晓天的提议,赵谦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自己此刻已处于劣势,若强行反抗,恐怕难以全身而退;但若就此屈服,又怎能对得起自己的一身傲骨。 “我要是不答应呢?”赵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与倔强,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云晓天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仿佛早已看穿了赵谦的软肋。“那我就把你偷吃的画面张贴整个大街,让你的游侠之名成为笑柄。”他轻描淡写地说着,顺手从袖中抽出一张纸,轻轻放在赵谦面前。那纸上,正是赵谦偷吃被抓的生动画面,云晓天的画技之高超,让人不得不叹服其惟妙惟肖。 说完这番话,云晓天带着家丁们转身离去,留下一脸复杂的赵谦。他望着那张画像,心中五味杂陈。作为江湖游侠,名声重于泰山,若真让这幅画传遍大街小巷,他赵谦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这份屈辱与无奈,让他几欲落泪。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从晨光初照到夕阳西下,赵谦一直站在原地,心中进行着激烈的斗争。饥饿感如潮水般袭来,一阵阵诱人的饭香从厨房飘出,更加剧了他的尴尬与羞愧。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会因为一时的贪嘴而陷入如此境地,一世英名险些毁于一旦。 随着天气日渐寒冷,冬日的脚步悄然临近。云晓天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决定暂停手头的其他事务,转而投入到冬季取暖的准备工作中。在这个时代,冬天的严寒足以夺人性命,因此取暖之事关乎全家的安危。云晓天的这一决定,让赵谦暂时从尴尬的境地中解脱出来,但也让他更加明白,自己必须尽快做出选择。 尽管云晓天已经精心筹备,烧制了大量的木炭以备寒冬,但面对即将到来的刺骨严寒,他心中仍旧有着难以言喻的忧虑。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决定采取更为传统的取暖方式——建造土炕。这一决定,既考虑到了现实条件的限制——暖气系统的建设不仅耗资巨大,且技术难度超乎想象,也体现了他对家族成员生活质量的深切关怀。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驱散夜色的阴霾,云晓天便已召集了所有的家丁,宣布了建造土炕的计划。家丁们听后,无不惊叹于云晓天的智慧与远见,对他的崇拜之情油然而生。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投身到这场浩大的工程之中,以至于有几个家丁甚至忘记了吃早饭,准备立刻开始工作。然而,云晓天却微笑着阻止了他们的冲动,提醒他们:“不差这点时间,吃好早饭,才有力气干活。” 在这片热火朝天的氛围中,赵谦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本就因为昨晚的尴尬与屈辱而心力交瘁,加之身体长时间的紧绷与疲惫,早已是有气无力。但为了维护自己作为游侠的尊严与面子,他不得不强打精神,在云晓天及其家丁面前装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然而,秋冬之际虽已少有蚊虫侵扰,但野外仍难免有漏网之鱼。几只不知趣的虫子悄然落在赵谦身上,留下一串串瘙痒难耐的红包。最终,赵谦还是没能抵挡住这份来自自然的“挑衅”,身体不由自主地歪倒在一旁,长叹一声:“少爷,我答应了。” 这句话,不仅是对云晓天之前提议的妥协,也是赵谦对自己命运的无奈接受。在这一刻,他仿佛卸下了所有的防备与伪装,露出了最真实的自己。而云晓天,则以一种温和而包容的目光注视着他,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结果。他知道,对于赵谦这样的江湖人而言,面子与尊严固然重要,但在生存与自由面前,一切都可以成为谈判的筹码。 赵谦,这位曾叱咤风云的游侠,在经历了一系列波折后,也逐渐展现出了他作为普通人的一面。这些日子以来,他仔细观察着云晓天的一言一行,发现这位年轻的少爷不仅才智过人,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待人的那份真诚与坦率。在这个充满尔虞我诈的世界里,像云晓天这样以心交心的人实属罕见。赵谦心中不禁暗自思量,或许跟随这样一位主子,也不失为一种明智的选择。 云晓天自然感受到了赵谦态度的微妙变化,心中暗自窃喜。他深知,在这个动荡的时代,人才是最宝贵的资源。而赵谦这样既有武艺又重情义的游侠,正是他求之不得的得力助手。于是,他欣然接纳了赵谦的“投诚”,并亲切地称呼他为“小赵哥”,两人之间的关系因此更加紧密。 尽管古人讲究言出必行,云晓天还是出于谨慎考虑,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文书,请赵谦签字画押。这一举动,既是对双方约定的正式确认,也是对未来合作的一种保障。赵谦对此并无异议,反而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程序,于是爽快地在文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这一刻,两人之间的合作正式确立,一段新的旅程即将开启。 随着心头的大石落地,云晓天那颗热爱武学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他深知赵谦武艺高强,若能得其指点一二,定能让自己在武学之路上更进一步。于是,他厚着脸皮向赵谦提出了学武的请求:“小赵哥,我一直对武学充满向往,不知能否得你赐教?” 赵谦绕着云晓天缓缓走了一圈,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与赞许,最终淡淡地开口:“可以,但你得先告诉我,具体想学些什么武艺?”云晓天闻言,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光芒,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那个,我一直对轻功特别感兴趣,能不能教我轻功呢?”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向往。 赵谦微微一笑,似乎对云晓天的选择并不意外。“轻功,的确是一门颇为实用的武技。”他点头应允,“既然如此,那明天早上就跟我开始学习吧。”说完这句话,赵谦便转身离去,步伐中带着一丝急迫。原来,那些秋冬季节依然活跃的蚊虫,让他感到浑身不自在,他迫切需要到河里去清洗一番,以缓解那份难耐的瘙痒。 接下来的几天里,云晓天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每天清晨便跟随赵谦来到一处空旷的场地,开始了艰苦的轻功学习之旅。赵谦告诉他,轻功的基础在于脚尖的力量与身体的协调性,因此第一步便是练习踮脚尖。这一看似简单的动作,实则需要极大的耐心与毅力。云晓天一站就是几个小时,脚尖传来的酸痛感几乎让他难以忍受,但每当他想要放弃时,脑海中总会浮现出赵谦那坚定而从容的身影,于是他便咬牙坚持下来。 然而,当赵谦告诉他,想要真正掌握轻功,至少需要三五年的不懈努力时,云晓天不禁感到一阵沮丧,他深知自己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挥霍在单一的武技学习上。于是,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云晓天决定退而求其次,向赵谦学习一些速成的逃脱之法。这些技巧虽然不如轻功那般飘逸灵动,但在危急关头却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保命作用。 赵谦对云晓天的决定表示理解,并开始传授他一系列实用的逃脱技巧。云晓天学得异常认真,他知道这些技能在未来的日子里可能会成为他保命的关键。在日复一日的刻苦训练中,云晓天逐渐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与能力的提升,那份对武学的热爱也愈发深厚起来。 云斐,这位久经沙场的将军,以其卓越的军事才能和非凡的领导力,将古叶城构筑得固若金汤,宛如屹立于边疆的一道不可逾越的铜墙铁壁。面对大夜国气势汹汹的前锋部队,他运筹帷幄,巧妙布局,使得敌军数次进攻皆以失败告终,未能在这片土地上占到丝毫便宜。而随着草原上的冬意渐浓,寒风凛冽,雪花纷飞,恶劣的天气成为了大夜国军队难以逾越的天然屏障。最终,在无奈与不甘中,大夜国只能选择暂时撤退,静待春暖花开之时,再图东山再起。 望着敌军逐渐远去的背影,古叶城的将士们爆发出阵阵欢呼,疲惫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他们知道,这一战,他们守住了家园,扞卫了荣誉。捷报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向大名城飞去,将这份来之不易的胜利消息带给每一个期盼已久的民众。 然而,在这欢庆的时刻,云斐却显得格外沉静,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忧郁。他站在城墙上,目光深邃地望着城下,那里横七竖八地躺着敌我双方的将士遗体,每一具都承载着一段故事,一份悲壮。战争,虽然带来了胜利,但也带来了无尽的伤痛与牺牲。 为了防止瘟疫的滋生,保护这座来之不易的城池和城中的百姓,云斐毅然下令,让手下的小将们组织人手,前往战场清理尸体。他知道,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但也是最负责任的选择。最终,这些英勇的将士们用火焰为这些逝去的灵魂送行,熊熊烈火中,一切恩怨情仇似乎都化为了灰烬,只留下一片寂静与哀思。 随着火焰的蔓延,将士们的欢呼声也渐渐沉寂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思考与默哀。他们意识到,胜利的背后,是无数生命的消逝与家庭的破碎。在这一刻,无论是胜利的喜悦还是失败的苦涩,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云斐的沉默,更像是一种对战争的深刻反思,对和平的深切渴望。 听完下级的详细汇报,云斐的眉头紧锁,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沉重。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连日来的激战导致军队减员严重,战斗力大减,而粮草供应也告急,几乎达到了警戒线。更为严峻的是,随着严冬的步步紧逼,不仅战斗条件将更加恶劣,粮草的储存与运输也将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大夜国的军队可以因天气和补给问题暂时撤退,但作为守城一方,云斐和他的将士们却必须坚守阵地,直到战争的最后一刻。 深知时间紧迫,云斐迅速提笔,一封急求粮草的信件跃然纸上,字里行间透露着前线的危机与迫切的需求。他随即吩咐一名忠诚的小兵,务必加急将这封信送往大名城,希望能得到朝廷的及时支援。然而,即便如此,云斐心中仍难掩忧虑,他深知战时的信息传递往往伴随着诸多不确定因素。为了保险起见,他又特意召见了粮草监蒋丰,命其亲自前往大名城,亲自督办粮草的调拨事宜,确保前线将士的口粮无忧。 捷报的消息如同春风一般迅速吹遍了大名城,整个大昭国上下为之沸腾。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欢庆这一来之不易的胜利,街头巷尾洋溢着喜悦与自豪。大名城似乎也在这份喜悦中焕发出了新的生机,变得更加繁华与热闹。然而,这份繁华的背后,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隐忧。 诚如云斐所担忧的那样,他的求援信件并未得到朝廷的迅速响应。表面上,这似乎是大昭国对于大夜国频繁侵扰的习以为常与故意拖沓,但更深层次的原因却是朝廷内部难以言说的困境。连年征战不仅消耗了大量国力,更使得国库中的粮食储备捉襟见肘。加之各国之间的贸易因战争而受阻,粮食作为战略资源更是被严格控制,价格飞涨,难求一箪食一瓢饮。 面对如此困境,粮草监蒋丰回到大名城后,多次在朝堂之上慷慨陈词,痛陈前线粮草短缺的严峻形势,以及这对战争胜负的至关重要性。经过多番努力与周旋,他终于勉强凑齐了一批粮草,准备运往前线。然而,这仅仅是缓解了燃眉之急,未来的战争之路依旧漫长且艰难。云斐和他的将士们,只能继续咬紧牙关,坚守在古叶城,等待着未知的命运与挑战。 随着冬日的寒风渐起,天空中纷纷扬扬地飘洒着雪花,将大地装扮成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在这样的季节里,萧无忌老爷子带领着他的车队,踏上了返回大名城的漫长征途。车队由几辆看似普通却异常沉重的马车组成,它们晃晃悠悠地行进在雪地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辙印,记录着这段不平凡的旅程。 这些马车表面上装载的只是一堆看似不起眼的木头,但实际上,它们内部早已被精心掏空,藏匿着整整五万两沉甸甸的黄金。这笔巨额财富,正是云晓天以他那三件稀世珍宝换来的。若是在和平时期,这些宝物的价值或许能翻上几倍,甚至更多,但如今时局动荡,战乱频发,它们的价值也只能暂时被黄金所取代。 萧无忌老爷子深知这批货物的敏感与重要,他听从了云晓天的建议,选择了一条相对偏远且复杂的路线,以避开可能的劫掠与盘查。然而,即便是如此谨慎行事,他也未曾料到,这批黄金的运送之路会如此曲折漫长。他带着车队穿越了崇山峻岭,跨过了湍急的河流,最终来到了一个位于大昭国、大谷国和大陇国三国边境之地的小城——圭城。 圭城,一个被当地人戏称为“三不管”的地带,因其地理位置特殊,长期处于三国的管辖盲区之中,成为了一个法外之地。这里既有商贾云集的繁华景象,也有暗流涌动的江湖恩怨。萧无忌选择这里作为中转站,正是看中了它的隐蔽与安全。然而,他未曾料到的是,正是这批黄金的到来,让这座小城原本平静的水面下,涌起了更多的暗流。 围绕着云晓天的那三件宝物,明里暗里发生了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有的势力为了得到这些宝物不择手段,暗中布局;有的则是因为得知了其中的秘密而心生贪念,企图从中分一杯羹。这些故事在圭城的每一个角落悄然上演,为这座小城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危险的气息。 云晓天远在千里之外,对于这一切自然是毫不知情。他未曾料到自己的决定会引发如此多的连锁反应,更未曾料到自己的三件宝物会在这乱世之中掀起如此大的波澜。然而,这一切都已无法改变,他只能默默地祈祷萧无忌老爷子能够平安归来,将这批黄金安全送达大名城。 外面的雪势愈发猛烈,仿佛天空倾泻而下的无尽绒毯,将整个世界紧紧包裹。雪花厚重而密集,不仅覆盖了屋顶,还无情地压断了许多树枝,发出清脆而沉重的断裂声,回荡在寂静的冬夜里。与此同时,云晓天的府邸内却是一片温暖如春、热闹非凡的景象。 屋内,炭火熊熊燃烧的大火盆与热气腾腾的暖炕共同营造出一种温馨而舒适的氛围。新开发的火锅香气四溢,红油翻滚,热气腾腾中夹杂着各种食材的鲜美,让人垂涎欲滴。云晓天与家丁们围坐一圈,笑声与称赞声此起彼伏,每个人都吃得满头大汗,满脸通红,却仍乐此不疲地大呼“好爽过瘾”,享受着这难得的冬日盛宴。 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位曾在众人面前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吴明,此刻正躺在冰冷的病榻上,饱受病痛的折磨。由于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极为有限,他的伤口不仅未能及时得到妥善处理,反而因严寒和感染而恶化,生出了触目惊心的冻疮。每日里,他只能躺在床上,发出微弱的呻吟,生命之火似乎已近熄灭。 县丞吴大人得知此事后,更是怒火中烧,对下属的无能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与失望。“废物!找了这么久,竟然连一点线索都没有!”他对着满堂的衙役怒喝道,声音中充满了难以遏制的愤怒与不甘。衙役们面面相觑,纷纷低头称是,大气都不敢出。 吴大人的怒火并未因此平息,反而愈演愈烈。他猛地一拍桌子,怒视着衙役们,声音近乎咆哮:“还等什么?还不快出去找!找不到人,你们一个个都别想好过!”衙役头子王旭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说道:“可是大人,外面雪这么大,实在难以寻找……”话未说完,就被吴大人粗暴地打断:“找不到也得找!否则,到时候你们都得给我陪葬!”言罢,他愤然甩袖离去,留下满室的惊愕与恐惧。 衙役们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恐惧。在这个时代,他们这些衙役虽然身着官服,实则并无多少实权,生死荣辱皆系于上官一念之间。如今吴大人发下如此狠话,他们哪敢有丝毫怠慢?于是,他们只得硬着头皮,顶着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在寒风中四处奔波,寻找那几乎不可能找到的线索。他们的身影在雪幕中渐行渐远,只留下了一串串深浅不一的脚印,记录着这场无尽的追寻与挣扎。 第14章 不平静的冬天 尽管冬日的寒风已悄然降临,带来了凛冽的寒意与不适宜户外劳作的天气,但云晓天的府邸内却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家丁们深知,即便是在这银装素裹的季节里,手中的工作也绝不能有丝毫懈怠,因为每一项任务都承载着对云晓天无比重要的意义。于是,他们巧妙地将工作场所转移到了温暖的室内,利用炉火与暖炕带来的温度,继续着那些精细而繁琐的活计。 室内,光线透过纸窗洒落,与烛火交相辉映,为这寒冷的冬日增添了几分温馨与光明。家丁们或蹲或坐,手中忙碌着各自的活计,有的细心打磨着零件,使其表面光滑如镜;有的则低头编织着内甲,一针一线间尽显匠心独运,他们的脸上洋溢着专注与认真。 而云晓天本人,则在这繁忙而又和谐的氛围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乐趣与创造。他利用闲暇之余,将目光投向了科技与自然的巧妙结合——制作一个小型发电机。在他的精心构思下,磁铁与铜丝被巧妙地组合在一起,通过一系列复杂的物理原理,实现了电能的转换与储存。这个小小的发明,解决了阴天无法使用户外折叠太阳能板的难题。当发电机缓缓转动,发出轻微的嗡嗡声,看着手机充电图标的亮起,云晓天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大黑,仿佛对寒冷有着天生的抵抗力,依然不屈不挠地矗立在云晓天府邸的门口,双眼炯炯有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为这府邸增添了几分不可侵犯的威严。 而与此同时,游侠赵谦则像是这府邸中的一缕幽灵,行踪飘忽不定,时隐时现,让人难以捉摸。他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但每当云晓天有所召唤,他总能在第一时间奇迹般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仿佛有着某种神秘的感应能力。 这天,云晓天手持一封重要的信件,找到了正在某个角落静候差遣的赵谦。“小赵哥,”云晓天微笑着招呼道,“这封信需要紧急送往萧氏镖局,事关重大,务必小心行事。”赵谦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随即点了点头,简短有力地应了一个“诺”字。 话音未落,赵谦的身形已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个淡淡的残影。只见他身形一展,仿佛融入了空气之中,几个起落间便已来到了府邸的高墙之下。紧接着,他轻轻一蹬,整个人便如同离弦之箭般腾空而起,稳稳地落在了墙头之上。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快如闪电,让人目不暇接,只能惊叹于他那超凡脱俗的身手。 随着冬日的深入,大雪纷飞,将整个世界装扮成一片银装素裹的景象。然而,这样的美景之下,云晓天的心中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萧氏镖局,那个与他有着深厚渊源的地方,已经许久没有传来消息,这让他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云晓天决定写一封信,向萧氏镖局询问近况。但眼下大雪封路,普通的邮差根本无法送达,于是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那位身手不凡的游侠赵谦。赵谦的速度与可靠性,在云晓天心中是无可替代的。 赵谦接到任务后,没有丝毫犹豫,立即动身前往萧氏镖局。他的身影在风雪中穿梭,如同鬼魅一般,让人难以捉摸其行踪。当天傍晚,赵谦便带着回信回到了云晓天面前,这速度之快,简直超乎想象。云晓天来不及询问赵谦是如何在如此恶劣的天气中完成任务的,他的心已经被回信中的内容深深吸引。 “太好了!”云晓天兴奋地喊道,情不自禁地拍了下桌子,这一举动让正在旁边倒水的小武吓了一跳,手中的水杯都差点滑落。原来,信中传来了令人振奋的消息:大哥萧飞已经安全返回,并且变卖宝物的事情也圆满成功,萧老爷子也即将踏上归途。更让云晓天感到高兴的是,萧无忌在信中特别提到了邀请云晓天及家丁们前往镖局共度新年。 然而,现实总是充满了遗憾。大雪封山,道路难行,云晓天深知自己无法如约前往。他心中虽有万般不舍,但也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事实。于是,他提笔写下回信,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与无法前往的歉意,并再次委托赵谦将信件送往萧氏镖局。 在写回信的过程中,云晓天不禁想起了现代通讯的便利,心中暗自感叹:“要是有电话就好了。”但很快,他又摇了摇头,认为自己应该更加珍惜眼前的时光与资源。他转念一想:“或许我可以尝试制作电报机,但转念又觉得这个想法目前并不现实,毕竟这需要大量的资金和技术支持。” 萧无忌老爷子领着一行人,在冬日的严寒中坚定前行,他们的脚步踏破了雪地的宁静,留下一串串坚实的足迹。这条归途,虽漫长且充满未知,但他们的心中却充满了对家的渴望和对胜利的喜悦。 沿途,他们不可避免地遭遇了形形色色的觊觎者,这些人或单独行动,或成群结队,目光中闪烁着贪婪与狡黠。然而,当他们试图接近那看似普通的镖车时,却很快发现了问题所在——这些货物异常笨重,即便是身强力壮的汉子也难以轻易搬动。这不禁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面面相觑,最终大多选择了放弃。毕竟,在这冰天雪地里,打劫如此沉重的货物,不仅费时费力,而且风险极高,实在是不划算的买卖。 更让这些觊觎者感到困惑的是,镖车所用的木材看似普通,实则大有玄机。这种木材名为轻质木,虽名为“轻质”,实则密度与重量远超普通木材,但因其特殊的结构与质地,使得整体外观并不显沉重。加之镖车被精心打造,外表朴素无华,更无丝毫金银之气外露,因此很少有人能猜到车内所藏何物。这也让萧氏镖局一行人省去了不少因被误认为携带巨额财富而引来的麻烦。 然而,正是这看似普通的轻质木,却成为了萧无忌老爷子一行人的得力助手。每当夜深人静,四周无人之时,他们便会利用轻质木的特性,迅速调整镖车的重心与平衡,使得整个车队能够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在雪地中穿梭。这种速度,即便是最训练有素的马匹也难以企及,更别提那些想要尾随打劫的觊觎者了。 因此,尽管路途遥远且充满挑战,但萧无忌老爷子一行人却凭借着智慧与勇气,成功地避开了无数次的危险与困境。他们深知,只有保持警惕与团结,才能确保货物与人员的安全,顺利完成这次重要的任务。 在那片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广袤大地上,一群身着官服的衙役正紧锣密鼓地搜寻着周达等人的踪迹。连日的奔波与摸索,让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但眼中却闪烁着不灭的坚定与执着。终于,在这似乎无尽的寻找中,他们迎来了一丝曙光——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却意外地提供了至关重要的线索。 这位乞丐,或许是因为生活的艰辛让他对周遭的一切都格外敏感,他清晰地记得,那日清晨,周达一行人匆匆出了西城,一路向西,消失在茫茫雪原之中。这个消息如同冬日里的一缕暖阳,瞬间照亮了衙役们心中的阴霾,他们不禁喜出望外,仿佛已经看到了将逃犯缉拿归案的曙光。 于是,这群衙役们立刻调整了搜寻方向,沿着乞丐所指的西方,一路深入,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线索。他们挨家挨户地盘问,穿梭在银装素裹的小镇与村落之间,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周达等人的藏身之处。 然而,天公似乎并不完全眷顾于他们。随着大雪的肆虐,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一片洁白与寂静。雪花如鹅毛般纷纷扬扬,不仅覆盖了道路,也极大地减缓了衙役们的行进速度。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生怕在厚厚的积雪中迷失方向或是不慎摔倒。 而与此同时,云晓天等人却并未察觉到危险的逼近。他们或许正躲在某个隐蔽的角落,享受着暂时的安宁与自由。但命运的轮盘已经悄然转动,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正悄然逼近,考验着每一个人的智慧与勇气。 在天兴宫的朝堂之上,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努力与多日的唇枪舌剑,粮草监蒋丰终于不负众望,成功筹集到了一批至关重要的粮草,为前线将士的补给线增添了几分希望。然而,当蒋丰步出金碧辉煌的殿堂,迎面而来的却是漫天飞舞的大雪,将整个世界装扮得银装素裹,却也给他心头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云。他深知,这恶劣的天气将是运送粮草的最大阻碍,天寒地冻,道路难行,谁又愿意在这等严寒中承担如此重任呢?更何况,若拖延至春暖花开之时再行运送,前线将士的粮草恐将告急,后果不堪设想。 晚餐时分,蒋丰坐在餐桌旁,面对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却难以下咽,心中满是忧虑。他连连叹气,眉宇间锁着化不开的愁云。这一幕,自然没有逃过一旁幕僚诸葛钰的敏锐目光。诸葛钰心中已有计较,却故作不解地问道:“主公今日为何愁眉不展,莫非有何烦心事?”蒋丰闻言,便将运送粮草的难题和盘托出。 诸葛钰听后,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主公勿忧,我有一计可解此困局。我们可发布高价悬赏,招募民间的运输车队,以丰厚的报酬吸引他们前往前线运送粮草。”蒋丰听后,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解决问题的曙光,但随即又眉头紧锁,担忧地问道:“此计虽妙,但所需银两从何而来?朝廷已是捉襟见肘,再想从国库中拨款,怕是难上加难。” 诸葛钰早已料到蒋丰会有此问,他缓缓道出心中的打算:“主公可尝试向云家等富商巨贾求助,他们财力雄厚,且心系国家安危。我们可向他们详细陈述前线战事的紧迫与艰险,以及这批粮草对于战局的重要性,相信他们定能慷慨解囊。” 蒋丰闻言,面露难色,心中颇感不妥,毕竟这等做法多少有些趁人之危的意味。但诸葛钰却正色道:“主公,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云家等家族虽为名门望族,却也深知国与家紧密相连的道理。此时正值国家危难之际,他们自当义不容辞。况且,我们并非强求,只是以理服人,以情动人,相信他们能够明辨是非,共赴国难。” 在诸葛钰的劝说下,蒋丰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带着一丝无奈与决绝,与诸葛钰一同前往云家。经过一番艰难的谈判与交涉,云家虽然心中不满,但最终还是被蒋丰的诚意与前线将士的英勇所打动,同意出资相助。然而,正如蒋丰所预料的那样,云家人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国家大义的认同,也有对个人利益的考量。蒋丰不敢多作停留,匆匆领过银两,便带着诸葛钰离开了云家,继续前往下一位将军府邸,寻求更多的资金支持。 这一路上,蒋丰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自己所作所为虽为大局考虑,却也难免让一些人心生怨恨。但他更清楚的是,自己肩负的是国家的重托与前线将士的期盼。他必须咬紧牙关,克服一切困难,将这批宝贵的粮草安全送达前线,为国家的胜利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果然,金钱的力量是巨大的,那句“有钱能使鬼推磨”在现实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当蒋丰以十倍于平常的高价发布招募令后,整个城市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激活,应招的车队如潮水般涌来,各式各样的队伍汇聚成一道独特的风景线。有平日里忙于经营店铺的店家老板,他们暂时放下手中的生意,决心在这趟不同寻常的旅程中大赚一笔;有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商家,他们凭借丰富的经验和敏锐的直觉,认为这是一次难得的商机;还有那些以保镖护货为生的镖局,他们本就擅长此道,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这一日,正值年关将至,街上洋溢着浓浓的节日气氛,人们忙碌而喜悦地准备着过年的物品。萧飞,正穿梭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为镖局置办年货。然而,当他无意间瞥见那面墙上醒目的招募令时,眼神瞬间变得坚定而炽热。他迅速吩咐手下继续采办剩余物品,自己则匆匆赶回镖局,召集兄弟们紧急商议。 镖局内,炉火正旺,气氛却异常凝重。大家围坐一堂,面对着这个突如其来的机会,心中既有期待也有顾虑。过年,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意义非凡,是家人团聚、共享天伦之乐的美好时光。但战事频发,商路受阻,镖局的生意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风险与机遇并存,萧飞深知这一点。他耐心地分析着当前的形势,用他那富有感染力的言辞激发着兄弟们的斗志:“兄弟们,我们虽为镖师,但更是国家的一份子。现在国家有难,前线将士急需物资,我们怎能袖手旁观?更何况,这次的任务报酬丰厚,足以让我们镖局度过这个寒冬,甚至为来年的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过年虽重要,但挣钱养家、守护正义同样重要!”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与权衡利弊,众人终于达成一致,决定接下这份沉甸甸的单子。然而,这一决定却引来了家中大娘徐敏的强烈不满。她担心儿子和镖局兄弟们的安全,更不愿在这个本应团圆的日子里让他们远行。萧飞深知其担忧,他耐心地解释、安慰,用尽浑身解数才最终说服了徐敏,让她同意自己带领镖局兄弟们踏上这段充满未知与挑战的旅程。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蒋丰对所有的车队进行了精心部署,将它们分成了三批次,分批运往前线。而萧飞的车队,凭借着其过硬的实力和丰富的经验,被安排在了最后一批次。这不仅是一份信任,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萧飞深知,此行不仅关乎到镖局的兴衰存亡,更关乎到前线将士的生死存亡。他暗暗发誓,一定要不负众望,圆满完成这次任务。 游侠赵谦,以其矫健的身手和敏锐的直觉在江湖上闻名遐迩。这日,他正在送一封加急信件至萧飞镖局,途中偶遇了一群令他心头一紧的身影——那群衙役们。赵谦心中警铃大作,他悄然决定尾随其后,一探究竟。 随着衙役们的脚步,赵谦穿梭于市井小巷之间,心中暗自思量。不久,他惊愕地发现,这些衙役的目标竟是周达一群人。眼见衙役们往浮玉山的方向,赵谦意识到情况不妙,立刻施展出他独步江湖的轻功“风云步”,身形如电,几乎是在空中划过一道模糊的轨迹,迅速返回了云晓天的宅邸。 云晓天面色凝重,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忧虑。他深知,一旦周达等人落入官府之手,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立刻行动起来,指挥家丁们进行了一场紧张而有序的“消失”行动。 家丁们迅速而有序地将那些可能引起怀疑的砖窑等用雪覆盖,力求不留下一丝痕迹。同时,他们还细心地清理了所有可能暴露行踪的脚印,确保一切看起来都如同未被打扰的自然景观。 至于周达等人,云晓天则安排他们暂时藏身于宅邸深处的一个隐秘地窖之中。这地窖平日里少有人知,入口被厚重的石板遮掩,内部宽敞且通风良好。为了确保安全,云晓天还特地命人在上面堆放了一堆杂乱的物品作为掩饰,使得即便是最敏锐的侦查也难以察觉其下的秘密。 大黑,云晓天最得力的助手之一,带领着剩下的家丁们手持木棍,分散在宅邸四周,形成了一道坚实的防线。他们眼神坚定,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突发状况。整个宅邸内外,一股紧张而又坚定的气氛弥漫开来,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衙役们,经过一整日的奔波与搜寻,早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夕阳西下,余晖洒在他们疲惫不堪的身影上,拉长了一道道疲惫而坚定的线条。终于,他们来到了这片区域最后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宅院前,心中既抱有一丝希望,又夹杂着几分焦虑——如果再在这里找不到周达等人的踪迹,那么今日的辛劳恐怕就要付诸东流了。 一个性急的衙役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急躁,大步上前,用力地拍打着宅院的大门,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不耐:“开门!快开门!”门轴发出吱嘎的声响,缓缓开启,露出了一张沉稳而警觉的脸庞——大黑。他故作镇定地回应道:“不知官爷们有何贵干?” 衙役头子王旭,一个面容冷峻、眼神锐利的中年男子,跨前一步,声音低沉而有力:“让你们管事的出来,有公事相商。”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云晓天闻声而出,脸上挂着一抹无辜与困惑的笑容,缓缓说道:“不知大人们突然造访,所为何事?我云某人一向安分守己,从未有过违法乱纪之举。” 王旭眉头紧锁,显然对云晓天的态度颇为不满,他厉声道:“耍我们呢这是?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周达那帮人就在你们这儿!快叫你们大人出来!” 云晓天闻言,脸上依旧保持着那份无辜,他轻声细语地解释道:“官爷误会了,我就是这宅子的主人,并无其他大人在此。”他的话语中透着一丝无奈与柔弱,仿佛真的只是一个被误解的普通人。 王旭显然不信,他冷笑一声,质问道:“开玩笑呢这是?可有地契房契为证?”在他看来,没有这些官方文件,云晓天的话便如同空口无凭。 云晓天摇了摇头,脸上闪过一丝为难:“地契房契……确实不在我这里。实不相瞒,这宅子乃是萧氏镖局暂借予我居住,一应文书皆在他们手中保管。”他的话语中既有对现实的无奈,也有对衙役们可能产生的误解的忧虑。 当“萧氏镖局”这个名字从某个衙役的口中被提及,整个队伍中顿时弥漫起一丝疑惑与不解。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萧氏镖局虽与官府有着些微的交情,但并不足以让他们对眼前的局势产生太大的影响。然而,这个名字却像是一把钥匙,悄然打开了他们记忆中的某个角落。 边上的那位衙役,显然对近期城内的一些小道消息颇为留意,他连忙凑近衙役头子王旭,低声汇报道:“头儿,您还记得吗?最近萧无忌老爷子,就是那位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萧氏镖局总镖头,他老人家收了个义子,这事儿在城里可是传得沸沸扬扬的。” 王旭闻言,眉头微微一挑,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呵,原来是这小子。这么说来,这宅子的归属问题倒也不用太过纠结了。”他心中暗自思量,既然云晓天是萧无忌的义子,那么这宅子即便不是直接属于他,也必然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然而,作为公职人员,他们自然不能仅凭这些私人关系就放松警惕。王旭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继续按照程序进行搜查。衙役们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遵命行事,他们仔细地在宅内搜寻了一番,却并未发现任何与周达等人有关的线索。 搜查无果,衙役们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准备收队离开。在离开之前,他们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宅内的奢华装修,眼中流露出几分羡慕与嫉妒。这宅子的气派与豪华,远非他们这些普通衙役所能企及,难怪会让人心生遐想。 “说是义子,怕不是外宅所生吧?”一个衙役小声嘀咕道,他的声音虽轻,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个清楚。这句话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众人纷纷投来心照不宣的眼神,仿佛都在无声地交流着对萧无忌老爷子“人老心不老”的腹诽。 在这样的氛围中,衙役们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云晓天几眼,那眼神中既有好奇也有调侃。他们嘻嘻哈哈地离开了宅子,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云晓天站在原地。云晓天自然不知道这些衙役心中的想法,他只是感到一阵莫名其妙,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成为他们私下议论的焦点。 这次能够化险为夷,云晓天心中对赵谦充满了感激。赵谦的及时通报,如同黑暗中的一缕曙光,让他避免了与官府正面冲突的危机。在这个风云变幻的时代,云晓天深知自己虽然有着一腔热血和远大的抱负,但力量尚显薄弱,与官府硬碰硬绝非明智之举。因此,他一直以来都尽量保持低调,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周达带来的那几个匠人,原本对即将到来的假期充满期待,满心欢喜地准备着休息与放松。然而,云晓天的一番话却打破了他们的计划。在得知事情的原委后,这些匠人非但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畏惧或不满,反而被云晓天的勇气和担当所深深打动。他们认为,云晓天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保护他们免受无妄之灾,这份义气实在难能可贵。因此,他们更加坚定了跟随云晓天的决心,认为在他的带领下,自己能够创造出更加辉煌的未来。 云晓天看着这些匠人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明白,自己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追求平稳的发展了。在这个乱世之中,唯有实力才是硬道理。于是,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加快火炝的制造进度。火炝作为这个时代最为先进的武器之一,其威力之大足以让任何敌人闻风丧胆。云晓天深知,只有拥有足够的火炝,才能在未来的争斗中立于不败之地。 接下来的日子里,云晓天和匠人们夜以继日地投入到火炝的制造中。他们克服了重重困难,不断优化设计、提升工艺,使得火炝的性能越来越强大。同时,云晓天也没有忘记加强自身的修炼和训练,他深知只有自身实力强大,才能更好地保护身边的人和这片土地。 第15章 战事波折 粮草官蒋丰,身为这场冬日远征的坚实后盾,他身骑一匹健壮的战马,稳稳地行进在队伍的最前端。他的脸上刻着风霜的痕迹,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仿佛能穿透刺骨的寒风,直视到前方那片被白雪覆盖的未知领域。他的身后,是三支井然有序的车队,每支车队都由数十辆精心改装的雪橇组成,这些雪橇不仅装有特制的防滑装置,还巧妙地利用了雪地的浮力,使得沉重的粮草得以在雪地中迅速而稳定地前行。 “永远不要小瞧民间的智慧”,这句话在蒋丰心中回响。确实,正是那些勤劳而智慧的百姓,在恶劣的自然条件下,凭借着对生活的深刻理解和无尽的创造力,发明了这种高效的运输方式。否则,面对这茫茫雪原和崎岖不平的地形,即便是最精良的军队,也会因粮草不继而陷入困境。 车队在雪地上缓缓前行,宛如一条银色的长龙,在冬日的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尽管春天的脚步已悄然临近,但在这片高寒之地,积雪仍顽强地覆盖着大地,只有少数地方的雪层开始缓缓融化,露出斑驳的土地。这样的景象,既是对行者们毅力的考验,也是对大自然力量的敬畏。 雪虎城的高墙之上,朱大彪将军身披厚重的铠甲,立于城头,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第一时间捕捉到了远处那面代表着大昭国荣耀的旗帜。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随手向身旁的守将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立即行动起来,做好迎接粮草车队的准备。这些守将们,个个精神抖擞,他们深知这批粮草的重要性,也明白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 雪虎城,这座屹立于边陲的坚固要塞,虽然距离古叶城有数十里之遥,但凭借其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和险峻的地势,成为了敌人难以逾越的天然屏障。它与古叶城一同,构成了抵御外敌入侵的第一道防线,守护着大昭国的安宁与繁荣。 然而,即便是这样一位镇守重镇的将军,朱大彪也面临着严重的粮草短缺问题。但与云斐将军因精打细算而谨慎用粮不同,朱大彪的缺粮完全是由于他个人的奢侈浪费所致。他喜好宴饮,经常不顾军情紧急,大肆挥霍军中的粮食和物资。这样的行为,自然引起了士兵们的不满和议论。但碍于他的皇亲国戚身份,众人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尽管如此,朱大彪却对自己的军事才能充满信心。他自认为是天生的将领,只是时运不济,未能得到充分的施展机会。因此,他总是梦想着能够凭借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以证明自己的实力和价值。然而,现实往往比梦想更为残酷和复杂。在真正的战场上,仅凭身份和地位是远远不够的,更需要的是智慧、勇气和坚韧不拔的精神。 看到蒋丰带领的粮草车队缓缓驶入视线,朱大彪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心中迅速盘算起一个不轨的打算。他强压住内心的贪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故作热情地迎上前去,对蒋丰说道:“蒋大人一路风尘仆仆,真是辛苦了。不如今日就留在雪虎城,用过午饭再行出发,也让我这个做东道的,好好为您接个风,如何?” 蒋丰闻言,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他深知朱大彪的为人,那笑容背后隐藏的绝非善意。于是,他连忙拱手婉拒道:“多谢将军美意,但前方战事紧急,粮草一刻也耽误不得。还望将军体谅,允许我们即刻启程。” 然而,朱大彪并未就此罢休,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轻描淡写地说:“哎呀,蒋大人何必如此着急呢?战事虽紧,但一顿饭的时间总还是有的嘛。来,先喝几杯暖暖身子,咱们再谈其他。”说着,他还故意向身旁的副将使了个眼色,副将心领神会,立刻示意手下士兵上前,将蒋丰一行人团团围住。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蒋丰大惊失色,他意识到朱大彪的意图可能远不止一顿饭那么简单。他强自镇定,厉声质问道:“将军这是何意?难道要公然违抗朝廷之命,拦截粮草不成?” 朱大彪见状,索性撕下了伪装的面具,嘿嘿一笑,直言不讳地说:“蒋大人果然快人快语。不错,这批粮草,我朱大彪今日是势在必得。至于朝廷的调令嘛,哼,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雪虎城,现在我说的算!” 蒋丰闻言,焦急万分,他连忙从怀中掏出朝廷的调令,急切地说:“将军不可!我有朝廷的调令在此,明确指示这批粮草必须送达前线,不得有误!” 但朱大彪对此毫不在意,他轻蔑地瞥了一眼调令,随手将其扔在一旁的案桌上,连内容都懒得去看一眼。他挥了挥手,对士兵们下令道:“来人,好好招待蒋大人和他的手下,务必让他们感受到我们雪虎城的热情好客。”言罢,他便转身离去,留下一脸惊愕与绝望的蒋丰。 蒋丰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措手不及,他深知与朱大彪这样的将军硬碰硬只会让情况更加糟糕。于是,他迅速冷静下来,与身旁的智囊诸葛钰商讨对策。帐篷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两人紧锁的眉头和焦急的神色。 “这可怎么办?”蒋丰再次忍不住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焦急。诸葛钰沉吟片刻,也无奈地摇了摇头,显然他也清楚,面对一个如此蛮横无理的将军,讲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 然而,绝望之中往往孕育着转机。诸葛钰突然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蒋大人,虽然前两批粮草被扣,但幸运的是我们事先分了三批,后一批尚在途中,朱大彪并未察觉。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 蒋丰闻言,眼睛也亮了起来,两人迅速商议出一套计划。蒋丰决定自己留在雪虎城,与朱大彪周旋,尽量拖延时间,为诸葛钰争取机会。而诸葛钰则带着蒋丰的令牌,趁着夜色悄悄出发,绕行前往古叶城,将剩余的粮草安全送达。 这项任务落在了年轻的萧飞身上,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接到如此艰巨的任务。大黑夜的,不仅要送粮草,还不能点火把,只能依靠微弱的月色指引方向,这让他感到既紧张又刺激,仿佛在进行一场秘密的“偷鸡摸狗”行动。 但萧飞没有退缩,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份差事,更是关乎前线将士生死存亡的大事。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想出了一个奇特的办法:由于这个时代很多人营养不良,患有夜盲症,为了防止在黑暗中走散,他们决定用绳子将所有人连接起来,虽然看起来有些怪异,甚至可能被不明真相的人误解为押解犯人,但在这样的环境下,这却是确保团队安全的最有效方法。 就这样,萧飞带领着这支特殊的队伍,在月色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踏上了前往古叶城的征途。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危险,但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无论多么艰难,都要将粮草安全送达,为前线的将士们带去希望与力量。 云斐将军站在营帐之中,望着远处缓缓驶来的车队,心中原本紧绷的弦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粮草的到来,无疑是给前线紧绷的局势带来了一丝喘息的机会,解决了眼前的燃眉之急。然而,这份喜悦并未持续太久,当诸葛钰匆匆入内,面色凝重地报告了蒋丰连同部分粮草被朱大彪无理扣押的消息时,云斐将军的眉头再次紧锁,怒火中烧。 “这天杀的!”他猛地一拍案桌,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中充满了对朱大彪行径的愤慨与不满。随即,他猛地拔出腰间佩剑,剑光一闪,坚硬的案桌竟被他一剑劈成两半,足见其愤怒之深。周围的小将们见状,也纷纷怒目圆睁,群情激愤,高呼着“要粮”的口号,营帐内一片喧嚣。 诸葛钰见状,心中暗自焦急。他深知,在这紧要关头,任何过激的行为都可能引发不可预测的后果,尤其是阵前倒戈这种大忌,更是不能轻易触碰。于是,他急忙上前一步,大声劝说道:“大将军,请冷静!”他的声音虽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坚定,试图将云斐将军的怒火平息下来。 云斐将军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望着诸葛钰,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苦涩,叹息道:“奸臣误国啊!”这句话中,既有对朱大彪等奸臣的深恶痛绝,也有对自己无力改变现状的无奈与悲哀。他何尝不想直接挥剑斩了朱大彪,为蒋丰和被扣的粮草讨回公道?但理智告诉他,朱大彪是朱妃的弟弟,背后有着错综复杂的势力网,一旦轻举妄动,只会引来更多的麻烦和纷争,甚至可能影响到整个战局。 想到这里,云斐将军不得不将满腔的怒火暂时压下,转而思考起更为稳妥的对策来。他深知,在这场与时间的赛跑中,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他必须尽快找到解决粮草问题的办法,同时也要确保前线的稳定与士气不受影响。于是,他下令加强戒备,防止任何意外发生,并着手准备与朱大彪进行交涉,力求通过和平的方式解决这场危机。 在无奈的现实面前,云斐将军与诸葛钰紧急召开了一场密谋会议。烛光摇曳中,两人的身影显得格外专注而坚定。云斐深知,直接对抗朱大彪不仅难以奏效,反而可能激化矛盾,于是决定采取更为策略性的手段。 “诸葛先生,我们得想个法子,既要让朱大彪知道我们的困境,又不能让他看出我们的底牌。”云斐沉声说道,目光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诸葛钰微微颔首,心中已有了计较。“大将军放心,我有一计。我们可以让下官携带您的亲笔书信,并辅以我之口舌,前往雪虎城上演一出‘哭穷卖惨’的戏码。朱大彪虽非善类,但也不至于全然不顾大局,毕竟他也知道前线粮草的重要性。” 云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立刻着手准备书信,字里行间既透露了前线的紧迫与艰难,又不失大将风范,力求在情感与理智之间找到平衡。同时,他精心挑选了几位擅长言辞、能够随机应变的下官,与诸葛钰一同踏上了前往雪虎城的征途。 到了雪虎城,这场精心策划的“戏码”果然奏效。朱大彪虽然嚣张跋扈,但在面对云斐将军那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无奈与恳求时,也不得不收敛了几分。他心中虽有不甘,但也明白过分刁难只会引来更大的麻烦。于是,在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他勉为其难地交出了一部分粮草,并释放了被扣押的蒋丰。 蒋丰重获自由后,立刻组织起剩余的车队,带着来之不易的粮草踏上了前往古叶城的道路。一路上,他们克服重重困难,终于将粮草安全送达。当结清了所有钱财,萧飞和其他车队成员正准备离开时,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难以言喻的喜悦与满足。 “这次真是满载而归啊!”萧飞感叹道,心中充满了对这次冒险经历的感慨与珍惜。他环顾四周,只见同伴们一个个笑容满面,仿佛所有的辛苦与付出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最好的回报。 “富贵险中求,前人诚不欺也。”诸葛钰在一旁点头附和道,他的眼神中既有对过往的总结与反思,也有对未来挑战的期待与信心。这场经历不仅让他们获得了宝贵的粮草资源,更让他们深刻体会到了智慧与勇气在逆境中的巨大力量。 萧飞和他的运货队伍刚刚沉浸在满载而归的喜悦之中,那份由衷的欢笑仿佛还回荡在空气中,然而,命运却在这一刻骤然转折。随着远处战鼓声轰然响起,如同雷鸣般震撼着每个人的心弦,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了整个车队。 “糟了,有敌人来袭!”萧飞脸色骤变,大声呼喊着,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车队成员们立刻从喜悦中惊醒,纷纷加快速度,企图在城门关闭之前逃离这片即将成为战场的区域。然而,现实总是比想象中更为残酷,城门在鼓声响起的同时,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操控,轰然关闭,将所有人隔绝在了城内。 望着那冷冰冰、毫无生机的城门,车队成员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绝望与无助。他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凉——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财,或许最终只能成为陪葬品,真是应了那句“有钱赚没命花”。 云斐将军在得知这一突发状况后,同样感到十分诧异。他深知大夜国军队历来的进攻习惯,都是在冰雪完全消融之后才会发动攻势,为何此次会如此反常?然而,他并未能立即解开这个谜团,因为此时的他,正面临着更为紧迫的战局。 草原上的冰冻异常严重,导致大夜国军队减员严重,士气低落。为了扭转这一不利局面,拓跋氏家族不得不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提前发动战争,以图在敌人尚未准备充分之时,一举击溃其防线。 车队中的几个领头人,见逃生无望,便想着去找云斐将军通融一下,或许能有一线生机。然而,当他们满怀希望地来到将军府前时,却遭遇了闭门羹。云斐将军此刻正全身心投入到即将到来的大战准备中,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平民的生死存亡。更何况,在战时,任何一丝的松懈都可能导致整个战局的崩溃。 与此同时,一封封关于大夜国来袭的紧急信件正被快马加鞭地送往大名城,那里是整个国家的中枢所在,也是决定这场战争胜负的关键之地。而在这片被战火笼罩的土地上,萧飞和他的车队成员们只能默默祈祷,希望能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中,找到一线生机。 这几日,萧家的宅邸里笼罩着一层不安的阴霾,老大娘徐敏的心头总是沉甸甸的,仿佛被一块无形的巨石压着,让她难以喘息。她的眼神中不时闪过一丝忧虑,眉头紧锁,似乎预感到有什么不祥之事即将发生。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她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生怕家中的某个亲人会遭遇不测。 幸运的是,就在这种焦虑达到顶点之际,传来了萧无忌老爷子带领车队平安返回萧氏镖局的消息。这个消息如同一缕温暖的阳光,穿透了笼罩在徐敏心头的阴云,让她暂时松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她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这份平静能够持续下去,让家中的每一个人都能平安无事。 然而,好景不长,这份短暂的安宁很快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萧兰带着哭腔的呼喊声打破了。“不好了,娘,大夜国又打古叶城了!”萧兰不顾形象地大跑着冲进屋子,满脸焦急与恐惧,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淑女风范。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得六神无主。 徐敏闻言,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颤,茶水溅出了几滴,但她却仿佛没有察觉一般,只是愣愣地看着萧兰,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安慰或者误解的痕迹。然而,萧兰那双充满泪水的眼睛却无情地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慌什么,有朝廷的军队在那里呢。”徐敏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安抚萧兰的情绪,同时也像是在安慰自己。她端起茶杯,想要像往常一样悠闲地品一口茶,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茶水洒落衣襟也浑然不觉。 “可是,娘,大哥可能在那里啊!”萧兰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脸颊。她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担忧与恐惧,仿佛已经看到了最坏的结果。 “什么?”徐敏手中的茶杯猛地一颤,茶水四溅,她整个人也差点因为震惊而失去平衡。萧无忌眼疾手快,迅速上前扶住了她,关切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在萧兰的抽泣声中,整个事情的经过逐渐清晰起来。原来,萧飞为了赚取一些额外的银两补贴家用,加入了押运粮草的车队前往古叶城。而如今,古叶城正遭受大夜国的猛烈攻击,萧飞和他的车队很可能被困在了城中。 听到这里,徐敏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一般瘫软在椅子上。她紧紧抓着萧无忌的手,声音哽咽地说道:“老爷,你可一定要把萧飞带回来啊!” 萧无忌望着妻子那满是期盼与担忧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与坚定。他轻轻拍了拍徐敏的手背,沉声道:“放宽心,我会的。”说完,他便转身离去,准备即刻动身前往古叶城,营救自己那身处险境的儿子。 “咦?我怎么隐约间听到有哭泣的声音?”云晓天轻声自语,眉头微蹙,脚步不由自主地放慢了。他此行本是得知萧无忌平安归来,特意前来萧氏镖局,准备接收那批珍贵宝物变卖后所得的丰厚银两。然而,这突如其来的悲泣声,让他的心莫名地揪紧。 “少爷,您没听错,家里确实有些事情。”小武跟在一旁,低声回应,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随着两人步入内院,一幅不同寻常的画面映入眼帘:萧无忌独自坐在厅堂中央,面容凝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而老大娘徐敏与萧兰则坐在一侧,眼眶泛红,不时以手帕拭泪,显得既无助又哀伤。 见到云晓天进来,萧无忌连忙起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掩饰内心的波澜。老大娘徐敏和萧兰也迅速整理情绪,努力擦去泪痕,不想让客人看到自己失态的一面。 云晓天见状,心中已是大致猜到了几分,但他仍耐心询问,希望从萧无忌口中得到确切的消息。经过一番交谈,他终于得知了萧飞可能身陷古叶城,正面临战火的威胁。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晴天霹雳,让云晓天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时间不等人,我必须立刻前往古叶城确认情况。”萧无忌的语气坚定而决绝,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决心。他深知,即便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必须亲自去确认萧飞的安全。 云晓天见状,心中涌起一股热血。他深知战争的残酷,但更明白朋友之间的情谊与责任。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萧无忌独自承担这一切,于是毅然决然地站了出来。 “此事我岂能袖手旁观?让我与你同行吧!”云晓天的话语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然而,萧无忌闻言却是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胡闹!打仗可不是儿戏,你何必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他的话语虽重,但更多的是对云晓天的关心与担忧。 云晓天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料到萧无忌会有此反应。他不再多言,只是轻轻从怀中掏出一把手炝,动作流畅而自信。随后,他缓步走向练武场,对准一根粗壮的木桩,扣动扳机。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木桩瞬间炸裂,木屑纷飞,留下了一串触目惊心的孔洞。 “你看,我并非一时冲动。我有自保之力,也能在关键时刻助你一臂之力。”云晓天转过身来,目光坚定地望着萧无忌,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这一刻,他仿佛已经不再是那个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少爷,而是一位随时准备为了朋友挺身而出的勇士。 萧无忌见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那双历经风霜的眼眸中满是不可置信,他颤抖着手指向云晓天手中的手炝,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震惊:“这……这是怎么回事?如此威力,简直闻所未闻!”老大娘徐敏和萧兰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吸引,匆匆赶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同样露出了惊骇之色。 云晓天见状,轻轻一笑,将手中的手炝缓缓放下,开始为众人讲解起这现代兵器的原理与威力。他的话语简洁明了,却又不失详尽,让萧家三人听得目瞪口呆,随后又转惊为喜。老大娘徐敏紧紧握住萧无忌的手,眼中闪烁着泪光,激动地说:“这下好了,有了这神兵利器,萧飞定能逢凶化吉!” 小武、大黑和小赵哥虽然平日里对这些新奇事物已有所见,但每次亲眼目睹其实战效果,仍是不免心生敬畏。他们相视一眼,心中暗自庆幸能与云晓天同行,这样的武器在战场上无疑是巨大的助力。 云晓天心中盘算着,既然自己这边人手不多,便索性将能带上的人都带上。他有自己的打算,想要借此机会在战场上历练一番,提升自己的实力与见识。于是,他一边安排家中事务,一边着手准备出发的事宜。对于家中的牲畜、财产等,他都一一做了妥善安排,确保无后顾之忧。 而萧无忌那边,他也迅速挑选了五个身手不凡的亲信随行。他知道,此行凶险万分,必须依靠最可靠的力量。同时,他也深知手炝的威力与重要性,因此决定尽量保密,避免消息外泄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他们并未邀请外人相助,只带着这份秘密武器与坚定的信念踏上了前往古叶城的征途。 第16章 陷落 古叶城的战况已陷入前所未有的惨烈境地,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与绝望。城楼下,尸体堆积如山,彼此交织,仿佛是大自然与人类暴行共同编织的一张死亡之网,敌我双方的士兵混杂其中,已难以分辨。寒风如刀,穿梭于这人间炼狱,将冰冷的触感深入骨髓,而那些堆叠的尸体更是在低温的作用下渐渐凝固,形成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尸桥”,似乎预示着大夜国的铁蹄即将踏过这道由死亡堆砌的阶梯,直逼城头。 云斐将军站在城墙上,目光如炬,却难掩眼中的忧虑与决绝。他望着下方那几乎被鲜血染红的战场,心中五味杂陈。手中的长剑,因无数次与敌人的交锋而剑刃起卷,见证了他不屈的意志与坚定的信念。他深知,眼前的局势已不容乐观,石块与火油等防御物资即将耗尽,而大夜国的攻势却愈发猛烈,如同潮水般一浪高过一浪,誓要吞噬这座孤城。 “带人撤吧,能走的都走吧,我来垫后。”云斐将军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穿透了战场上的喧嚣,传入了粮草官蒋丰的耳中。这句话,不仅是对蒋丰的命令,更是他作为一名将领,对士兵生命的尊重与保护。 蒋丰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悲壮之情,他深知这一决定的艰难与沉重,但更明白将军的用意。“将军!我不走!”他大呼一声,声音中带着坚定与不舍。然而,云斐将军的眼神却异常严厉,他深知在战场上,任何多余的情感都可能是致命的。“快走,再不走我砍了你!”这句话,虽狠厉,却满含深情,是他对蒋丰及所有士兵最后的关爱与责任。 蒋丰深知再劝无用,只得含泪应下,转身匆匆离去,去安排撤退事宜。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将军的敬仰与不舍,但也明白,只有活下去,才能有机会为将军报仇,为古叶城雪耻。 而萧飞这群人,在这绝望之际,突然听到了撤退的命令,仿佛听到了天籁之音。他们曾经为了那些钱财之物拼死守护,但在生死面前,一切都变得如此渺小与微不足道。此刻,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命要紧。他们相互搀扶,带着对未知命运的恐惧与对生存的渴望,跟随着蒋丰的指引,一步步向城外撤离。在这场残酷的战争中,他们终于体会到了生命的脆弱与珍贵。 “云斐将军呢?”萧飞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敬佩,他望向蒋丰,渴望得到答案。蒋丰叹了口气,目光中满是复杂:“他主动请缨,负责垫后,确保我们安全撤离。云斐将军的英勇与牺牲精神,实在令人敬佩。但我们现在必须迅速行动,不能辜负他的付出。快点走吧,萧飞。” 萧飞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他紧握着拳头,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热血。“我……想留下来。”他的声音虽小,却异常坚定。蒋丰闻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你疯了吧!这不是儿戏,留下来就是送死!”他试图用理智唤醒萧飞的冲动,但显然,年轻的热血已经让萧飞的心中燃起了熊熊战火。 萧飞没有再多言,他转身毅然决然地向城墙走去。他深知自己正处于热血青年时代,对战争、对荣誉有着难以抗拒的向往。看到眼前的激战,他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想要亲自上阵,杀敌报国。更何况,大昭国有着无军功不升迁的传统,此刻正是他证明自己,夺取战功的绝佳机会。 蒋丰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无法说服萧飞改变主意,只能默默祈祷他能平安归来。他不再多言,迅速组织起剩余的人马,准备出城。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匆匆跑来,打断了他们的行动。 “等等,大人!”诸葛钰气喘吁吁地追上来,他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怎么,你也要去杀敌吗?”蒋丰看着诸葛钰,心中有些意外,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诸葛钰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的大人,您误会了。我有一个计策,或许能帮我们更好地撤离。” 蒋丰闻言,不由得来了兴趣:“哦?说来听听。”他停下了脚步,专注地听诸葛钰讲述。 诸葛钰沉着冷静地分析道:“既然我们已经决定放弃这些钱财之物,不妨利用它们来为我们争取时间。我们可以将这些财物沿路洒开,形成一道道障碍。大夜国的士兵在追击时,必然会为了争夺这些财物而分散注意力,减缓他们的速度。这样一来,我们就有更多的机会逃脱了。” 蒋丰听完,眼睛一亮,拍手称赞道:“妙哉妙哉!诸葛钰,你果然智计过人。就这么办!”他立刻下令,让士兵们按照诸葛钰的计策行事。 听闻诸葛钰的妙计,原本因舍弃财物而心有不甘的士兵们,此刻却像是被点燃了某种奇异的热情,纷纷投入到这场“金钱雨”的播撒中。他们兴奋地拾起一锭锭银子、一件件宝物,毫不吝惜地抛向四周,那些闪耀着光泽的财物在夕阳下划出一道道绚丽的弧线,最终散落在这片即将沦为废墟的土地上。那一刻,所有的不舍与心痛都化作了生存的渴望与对胜利的希望,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决绝与坚定。 与此同时,城墙上,云斐将军的身影在密集的敌影中若隐若现,每一剑挥出都伴随着敌人的倒下,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凶猛的反扑。汗水与血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依然咬紧牙关,坚守着这片阵地。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一支暗箭悄无声息地划破空气,直奔他的脑门而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光闪过,那支致命的箭矢竟被硬生生地弹飞了出去,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云斐将军惊愕之余,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年轻的小伙子正站在不远处,手持长剑,目光如炬,正是刚才提出要留下来的萧飞。他身姿矫健,动作敏捷,显然是一位身手不凡的勇士。“将军,我来助你!”萧飞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如同一股暖流涌入云斐将军的心田。 “你是哪位壮士?多谢了!”云斐将军这才认出这位勇敢的年轻人,心中满是感激。在这危机关头,有这样一个勇敢的后生愿意挺身而出,实属难得。 “在下萧飞,将军小心!”萧飞边说边迅速上前,与云斐将军并肩作战。他凭借着年轻的体魄和敏捷的身手,在敌群中穿梭自如,为云斐将军分担了不少压力。两人一前一后,配合默契,共同抵御着敌人的进攻。 云斐将军见状,心中大定,他深知有了萧飞的加入,他们的胜算似乎又多了几分。于是,他迅速调整状态,集中精力应对眼前的敌人。每一次挥剑都更加精准有力,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在他的带领下,城墙上的防守逐渐稳固下来,为后续的撤退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在这样激烈的战斗中,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充满了生死考验。城墙上,敌人的尸体逐渐堆积,形成了一道触目惊心的死亡屏障,而大昭国的士兵也一个个倒下,最终只剩下云斐将军孤独地屹立在那里,满身伤痕,鲜血染红了战袍,体力已近枯竭,摇摇欲坠。 萧飞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云斐将军将难以支撑。于是,他迅速环顾四周,寻找着可能的转机。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了城头上还未来得及投放的几个火油罐子,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他猛地冲上前去,一脚踢翻了其中一个火油罐子,罐子滚落,火油倾泻而出,迅速在城墙上蔓延开来。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抽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燃了那片火油。顿时,城墙上火光冲天,火海连绵不绝,将敌人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混乱与恐惧在敌阵中迅速蔓延。 趁着这突如其来的混乱,萧飞不顾高温的炙烤,奋力冲向云斐将军。他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云斐,用尽全身力气将他背起,然后毫不犹豫地跳下了城墙。地面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为他们的逃脱提供了一丝缓冲。萧飞带着云斐,在雪地中艰难地奔跑着,每一步都踏出了深深的足迹。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在逃亡的途中,他们来到了一个陡峭的坡顶。云斐将军因体力不支,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了平衡。萧飞见状,连忙伸手去拉,但无奈力量有限,两人竟一同滚落了下去。他们就像两个巨大的雪球,在山坡上翻滚着,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但却也奇迹般地躲过了敌人的追捕。 大夜国的士兵们见状,无不瞠目结舌。这种近乎玩命的逃脱方式,他们可不敢轻易尝试。于是,在惊愕与畏惧中,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云斐和萧飞消失在茫茫雪原之中,只能无奈地放弃追捕。 在蒋丰带领残余士兵撤离的途中,正如诸葛钰所预见的那般,大夜国的士兵们被意外发现的金银财宝彻底吸引了注意。这些平日里饱受战乱之苦的士兵,哪里见过如此多的财富散落一地,他们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纷纷弯下腰去捡拾那些闪耀着诱人光泽的金银珠宝。即便有长官在旁焦急地催促,试图维持队伍的纪律与速度,但在这突如其来的诱惑面前,命令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威严,士兵们的动作没有丝毫减缓。 留守在另一座城池城墙上的朱大彪,见到蒋丰一行人匆匆而来,心中满是疑惑,不由得高声喊问道:“你们怎么又来了?难道那边的情况有所变化?”蒋丰闻言,脸色黯淡,沉声答道:“将军,古叶城……破了。”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朱大彪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立刻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连忙吩咐下官准备关闭城门,以防不测。 然而,蒋丰等人却并未因此而放弃希望。他们深知,一旦城门关闭,自己这些人将无路可退,只能面对更加危险的境地。于是,蒋丰急切地请求道:“将军,请先放我们进去,我们都是大昭国的子民,绝不会背叛国家。”但朱大彪却显得犹豫不决,他担忧地摇了摇头,说道:“不行啊,万一这群人中有大夜国的奸细混入,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紧要关头,诸葛钰站了出来,他冷静地分析道:“大人,我理解您的担忧,但此刻情况紧急,我们不能再浪费时间。我建议我们可以绕城而行,寻找其他入口或者暂时躲避的地方,待局势稳定后再做打算。”这个提议虽然意味着要多走许多冤枉路,但在当前情况下,却是最为稳妥的选择。 蒋丰闻言,虽然心中满是无奈与疲惫,但也只能点头应允:“好吧,就按诸葛先生的意思办。哎,虽然要多走些路,但总比困在这里强。”于是,一行人在诸葛钰的带领下,踏上了绕城而行的艰难旅程。 随着队伍的深入,越来越多的士兵开始私下里议论纷纷,他们并不知道这位朱大将军背后有着怎样的身份和地位,只是单纯地因为多走了这么多冤枉路而感到不满和抱怨。这些不满的情绪如同暗流涌动,在队伍中悄悄蔓延开来。 “真是倒霉,就因为这家伙,咱们得多走多少路啊!” “是啊,这古叶城一破,咱们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听说大名城那边日子好过多了,咱们干嘛非得守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这些抱怨声虽然不大,但足以让蒋丰和诸葛钰等人感到压力倍增。他们深知,在这样的困境下,保持队伍的凝聚力和士气至关重要,但眼前的现实却让他们感到无比棘手。 与此同时,古叶城破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大昭国,也传到了大名城的耳中。大名城的百姓和官员们无不震惊,他们开始意识到大夜国的威胁已经近在咫尺,而雪虎城作为易守难攻的军事重镇,自然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大夜国方面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们并没有急于攻打雪虎城,而是在古叶城驻扎下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这样的举动让朱大彪暂时松了一口气,但他心中的压力却并未因此减轻。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他总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大名城繁华热闹的景象,与自己现在所处的这个荒凉之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真是脑门被门挤了才会来这里!”朱大彪在心中暗自懊悔。他开始怀念起大名城的花花世界,怀念那里的美酒佳肴、美女如云,以及那种安逸舒适的生活。这种强烈的对比让他愈发感到压抑和不安,甚至开始萌生了逃离的念头。 “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拼一把,或许还能回到大名城过上好日子。”朱大彪心中暗自盘算着。他知道这个决定可能会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但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于是,一个大胆而危险的计划开始在他的脑海中逐渐成形…… 在那个乌云蔽月、风声鹤唳的夜晚,朱大彪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恐惧与对安逸生活的渴望,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决定——他换上了平民的衣裳,趁着夜色掩护,悄无声息地逃离了雪虎城。他的行囊中仅有几件换洗衣物和少许干粮,却满载着对过往生活的无限眷恋和对未来不确定的忐忑。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耀在雪虎城的城墙上时,军营中却笼罩着一股不同寻常的阴霾。随着点将时刻的到来,将领们逐一清点人数,却惊讶地发现主将朱大彪的座位上空空如也。这一发现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在将领们之间炸开了锅。 “这……这怎么可能?将军怎么会不辞而别?” “是啊,这简直是闻所未闻,哪有这样打仗的?” 将领们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不解与愤怒。他们深知,在这个关键时刻,主将的逃离无疑是对军心士气的巨大打击。尽管他们竭力遏制谣言的扩散,但消息还是像野火般在士兵中迅速蔓延开来。 士兵们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他们无法理解将军为何会在这样的紧要关头选择逃避。一些原本就心怀不满的士兵更是借此机会发泄着心中的不满与失望,整个军营陷入了一片混乱与动荡之中。 而这一切,都恰好落入了大夜国探子的眼中。他们敏锐地捕捉到了雪虎城内部的微妙变化,认为这是天赐良机,立即将情报上报给了主帅。主帅闻讯大喜,认为这正是发动进攻的最佳时机。 于是,大夜国的大军如同潮水般涌向了雪虎城。他们先是派出小股部队进行试探性攻击,发现雪虎城的守军果然如同传言中那般毫无抵抗力,便毫不犹豫地全军出击。 雪虎城的士兵们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势,显得手足无措,士气低落到了极点。他们之中有人试图组织抵抗,但在失去了主将的领导与信心支撑下,这些抵抗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最终,雪虎城在几乎没有任何有效抵抗的情况下,被大夜国的大军轻易攻破。 仅仅一天的时间,雪虎城就换了主人。这座曾经坚不可摧的军事重镇,如今却如同一只失去了灵魂的野兽,静静地躺在了大夜国的铁蹄之下。而这一切的根源,竟是因为一位主将在关键时刻的逃离与背叛。 云晓天一行人,在得知古叶城与雪虎城相继沦陷的噩耗后,心中无不沉重如铅。萧无忌,这位历经风霜的老人,在得知自己儿子萧飞可能正身处险境之时,更是心如刀绞,泪水不禁夺眶而出。他回想起与萧飞共度的点点滴滴,那份亲情的牵绊让他痛不欲生。加之连日来的长途跋涉与风餐露宿,他的身体终于不堪重负,病倒在了行军途中。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队伍中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是否继续前行,成了摆在他们面前的一道难题。萧无忌虽然手握神兵利器,但他深知战争的残酷与无情,不愿再让更多的生命无谓地牺牲。他提出了返程的打算,希望能在安全的环境中为萧飞祈祷,同时也为队伍中的每一个人着想。 然而,云晓天的心中却充满了不甘与坚持。他隐隐觉得,以萧飞的身手和智慧,想要从战场中脱身并非难事。这份直觉让他不愿轻易放弃寻找萧飞的希望。他深知,要说服萧无忌继续前行并非易事,于是他以为萧飞复仇的名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终于打动了这位倔强的老人。萧无忌也意识到,作为家族的长者,他不能因一己之私而放弃对亲人的寻找与责任,于是决定带领队伍继续前行。 与此同时,远在天兴宫的朝堂之上,两城失陷的消息如同惊雷一般,让整个宫廷为之震动。大臣们纷纷指责朱大彪的失职与背叛,要求朝廷严惩不贷。而朱贵妃,在得知自己弟弟不战而逃的丑闻后,更是心如死灰,一时之间天旋地转,险些晕厥。她本欲前往皇帝面前为弟弟求情,却不料等来的却是打入冷宫的圣旨。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她彻底崩溃,再次昏倒在地,宫廷的权势斗争在这一刻显露无遗。 然而,无论宫廷内外如何动荡不安,云晓天一行人已下定决心,要跨越重重困难,继续他们的征程。他们知道,前方或许有更多的挑战与危险等待着他们,但他们也相信,只要心中有信念,有对亲人的爱与执着,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 在朝堂之上,提及支援前线的话题,大臣们纷纷慷慨陈词,言辞之间激昂慷慨,仿佛每个人都已准备好为国捐躯,誓要粉身碎骨以报君恩。然而,当话题转至谁来领兵出征这一关键时刻,气氛却骤然变得微妙起来,方才还滔滔不绝的大臣们此刻却纷纷缄默不语,彼此间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仿佛都在回避这个烫手的山芋。 大王李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如炬,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心中暗自冷笑,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淡淡的表情,只是轻轻启唇,道:“着王子李德领兵出征。”此言一出,群臣皆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纷纷附和道:“大王英明!”他们心中各自盘算,却也明白,这一决定既是对李德能力的认可,也是对其未来王位继承的明确信号。 东宫之内,随着大王旨意的下达,顿时门庭若市,热闹非凡。那些平日里见风使舵、善于逢迎的大臣们,纷纷借着慰问之名,实则前来溜须拍马,想要提前站队,以求日后荣华富贵。东宫内,李德王子面带微笑,一一接待,心中却是对这些虚伪的奉承不屑一顾。 而与此同时,二王子李凯的府邸内却是另一番景象。他得知消息后,怒不可遏,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竟猛地掀翻了桌上的茶盏,瓷器破碎的声音在空旷的厅堂中回响,显得格外刺耳。桌上的物品散落一地,有的滚落到了角落里,有的则溅起了点点水花。李凯的愤怒如同狂风暴雨,席卷了整个府邸。 坐在一旁的三王子李文,原本正悠闲地吃喝着,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手中的食物都差点掉落在地。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只是微微皱了皱眉,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吃喝起来,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的心中或许也在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但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保持着一份难得的冷静与淡然。 “吃吃吃,你都快吃成猪了!”二王子李凯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干柴,越烧越旺,他瞪着三王子李文,眼中满是不满与愤怒。李文坐在一旁,手里还抓着一块未吃完的点心,嘴角挂着满足的微笑,显然对李凯的怒斥毫不在意。“吃好喝好死了拉倒,你这副样子,哪里还有半点王子的样子!”李凯的话语中充满了失望与不屑,他无法理解为何自己的兄弟能如此安于现状,对王位之争毫无兴趣。 李文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满足地打了个饱嗝,他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几分无辜与无辜。“二哥,我只是觉得,人活着就应该及时行乐,何必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争得头破血流呢?”他的话语虽轻,却字字在理,让李凯一时语塞。 然而,李凯的怒火并未因此平息,反而更加旺盛。在他看来,李文这种态度简直就是对家族荣耀的亵渎,是对自己努力争取王位的不尊重。他怒不可遏,猛地冲上前去,一把抓住李文的衣领,拳头高高举起,眼看就要落下。 李文见状,心中虽有惊恐,但更多的却是无奈。他知道自己不是李凯的对手,更知道在这皇宫之中,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他选择了沉默,任由李凯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自己身上。 一番胖揍之后,李凯终于发泄完了心中的怒火,他松开手,狠狠地瞪了李文一眼,然后拂袖离去,留下一室的狼藉和李文那委屈的身影。 “呜呜呜,我要告诉父皇你打我!”李文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稚气与无助。但这话语更多的只是一种发泄和抗议,他心里清楚,这样的告状根本不会起到任何作用。毕竟,在这个权力至上的皇宫里,弱者是没有发言权的。 而李凯,则早已料定了李文不敢真的去告状。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让他感到窒息的地方,心中却并未因此感到轻松。他知道,自己与李文之间的裂痕已经越来越深,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他们各自对人生的不同理解和追求。 李文看着李凯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恶狠狠地继续吃着桌上的食物,仿佛那食物就是李凯一般,要将所有的不满与愤怒都发泄在这上面。但实际上,他只是在用这种方式来麻痹自己,让自己暂时忘记那些烦恼与痛苦。 第17章 瞬息万变的局势 视线逐渐聚焦于萧飞与云斐二人身上,他们在茫茫荒野中不知疲倦地奔跑了许久,最终找到了一处隐蔽而幽深的山洞作为临时的避风港。山洞内,昏暗的光线勉强能照亮彼此的脸庞,云斐因先前的战斗受创颇重,面色苍白,气息不稳,不得不在此处停下,静养伤势。 萧飞,这位经验丰富的镖师,面对这样的困境显得尤为冷静。他迅速利用自己在走镖生涯中积累的野外生存技能,搭建简易的遮蔽物以防风雨,同时利用随身携带的草药为云斐处理伤口。云斐虽是从军之人,身体强健,但在萧飞的细心照料下,伤势竟也奇迹般地迅速好转,这无疑为二人接下来的行程增添了几分信心。 一日清晨,萧飞如往常一般,带着自制的简易弓箭与匕首,踏上了外出狩猎的征途。山林间,鸟鸣虫唱,一片生机盎然,然而萧飞却保持着高度的警觉,目光在茂密的灌木丛中来回搜寻。不多时,他便有所发现,一只肥硕的野兔成了他的猎物。正当他准备返回山洞时,不经意间瞥见了地面上一串巨大的熊掌印,它们深深嵌入泥土之中,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萧飞心中一凛,立刻意识到这附近可能有大型猛兽出没。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拾起猎物,紧握手中长剑,小心翼翼地返回山洞。刚踏入洞口,一阵激烈的打斗声便传入耳中,只见云斐正凭借着一身武艺与一头凶猛的大灰熊周旋。那大灰熊体型庞大,皮毛油亮,一双眼睛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显然已将云斐视为猎物。 云斐虽然勇猛,但面对如此庞然大物也不免有些吃力。他凭借着灵活的身手,在大灰熊的攻势中寻找着反击的机会。终于,在一次巧妙的闪避后,他利用大熊转身的空档,迅速冲出洞外,与刚赶到的萧飞汇合。 二人对视一眼,无需多言,便默契地转身逃离。大灰熊见状,怒吼一声,紧随其后。萧飞一边奔跑,一边不忘将手中的猎物扔向大熊,试图引开它的注意力。果然,饥饿难耐的大灰熊被野物的气味吸引,暂时放弃了追击,转而享用起这顿意外的美餐。 然而,云斐在之前的搏杀中旧伤复发,流下的血迹成了大灰熊追踪的线索。它很快便吃完猎物,再次循着气味追了上来。萧飞见状,心中一紧,知道必须尽快找到摆脱大熊的方法。他环顾四周,利用自己对地形的熟悉,引导云斐向一片密林深处逃去。那里地形复杂,树木丛生,或许能为他们争取到逃脱的机会。 在这片危机四伏的荒野中,萧飞与云斐的生死时速正在上演。而那头饥饿的大灰熊,则成为了他们逃出生天路上最大的阻碍…… 在逃离那令人窒息的追逐后,萧飞与云斐本欲寻一处安全之地稍作喘息,却未料到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远处,那头庞大而凶残的大灰熊竟又悄无声息地逼近,它那如山岳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阴森可怖。二人对视一眼,无需多言,便再次咬紧牙关,拼尽全力向前狂奔。他们深知,与这熊瞎子正面交锋无异于以卵击石,其一掌之力,足以让任何生灵瞬间丧命。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人开玩笑,他们最终还是被那庞大的身躯逼至了绝境——一个陡峭的小土坡上。退路已断,前路茫茫,二人只能背水一战,寄希望于那渺茫的一线生机。大灰熊咆哮着冲了上来,它那庞大的身躯在狭窄的空间内竟也显得异常灵活,每一次挥掌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声,让人心悸不已。 云斐首当其冲,他虽英勇无畏,但在这等巨兽面前仍显渺小。一番激战后,他的铠甲竟被大灰熊的利爪撕裂,整个人被巨大的力量掀翻在地,情况危急至极。萧飞见状,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决绝,他猛地扑向大灰熊,手中长剑化作一道寒光,直取熊的要害。然而,大灰熊皮糙肉厚,加之身上似乎还披着某种坚韧的铠甲皮带,长剑竟卡在了其中,脱手而出。 刹那间,萧飞置身于死亡的阴影之下,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大灰熊那庞大的身躯所带来的压迫感,以及那即将落下的致命一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破空之声突然响起,犹如天籁之音,穿透了死亡的寂静。紧接着,大灰熊庞大的身躯竟猛地一颤,随后轰然倒地,就那样静静地躺在了萧飞的身旁,再无声息。 萧飞惊魂未定,他迅速起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位身着劲装、手持长弓的神秘人物正缓缓走来,那支刚刚拯救了他们性命的箭矢还挂在弓弦之上,微微颤动着。萧飞心中充满了感激与震撼,他意识到,正是这位不速之客的出现,才让他们从死神的爪牙下逃脱。 在那一刻,萧飞的目光终于聚焦到了那根深深嵌入大灰熊头颅之中的箭矢,箭羽犹自颤抖,显然正是这一箭的精准与力量,才使得他们得以脱险。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激之情,转身望向那位刚刚出现的猎人大汉,眼中满是敬意。 “壮士,感谢救命之恩!”萧飞与云斐异口同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与诚恳。大汉闻言,却只是憨厚地一笑,挠头道:“哪里,小事一桩,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咱们江湖儿女的本分。” 云斐见状,连忙从怀中掏出银两,想要以此表达谢意:“壮士高风亮节,但这份恩情我们铭记于心,这些银两还请收下,聊表寸心。”然而,大汉却坚决地推辞了:“小人名叫李二狗,银子就不必了。这大灰熊我带走,也算是个收获。”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朴实无华,让人感到格外亲切。 萧飞和云斐对视一眼,都觉得这“李二狗”的名字虽不起眼,但人却是个实实在在的汉子。云斐笑道:“李兄这名字倒是接地气,听起来就让人放心。”李二狗闻言,憨厚地笑了笑,解释道:“穷人家嘛,起个贱名好养活。” “看你一个人搬运这大灰熊也不容易,我们帮你吧。”萧飞提议道,他常年走镖,结交了不少江湖好汉,看李二狗的箭法如此了得,心中已生结交之意。李二狗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感激地接受了他们的帮助。 在搬运大灰熊的过程中,三人边走边聊,渐渐熟络起来。李二狗透露了自己的身世,原来他是个逃户,因躲避战乱或苛政而隐身山林,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因此,当他看到云斐身上的将服时,第一反应便是想要赶紧离开,生怕与官府的人扯上关系。然而,在得知二人抗敌的英勇事迹后,李二狗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敬佩之情,对二人的身份也多了几分理解和尊重。 于是,李二狗主动提出要为二人做向导,帮助他们走出这茫茫深山。在接下来的数日里,他们穿越了密林、翻过了崇山峻岭,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走出了深山,来到了官道上。此时,三人之间已建立起深厚的友谊,仿佛多年的老友一般。 临别之际,萧飞和云斐紧紧握住李二狗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他们知道,这次相遇不仅让他们逃脱了死神的追捕,更让他们收获了一位值得一生相交的朋友。而李二狗也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祝愿他们能够平安顺利,继续书写属于他们的英雄传奇。 夕阳如血,洒在小镇的青石板路上,给这宁静的傍晚增添了几分暖意。萧飞与云斐寻得一家小酒馆,门楣上挂着两盏灯笼,昏黄的灯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是这旅途中难得的温馨港湾。二人踏入酒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几样小菜,几壶好酒,边吃边聊,将连日来的疲惫与紧张暂时抛诸脑后。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二人终于聊到了分别的话题。萧飞拍了拍身旁的马匹,笑道:“云兄,我准备就此别过,骑马回大名城了。你接下来有何打算?”他的目光中满是对未来的期待,却也带着一丝不舍。 云斐闻言,脸色微沉,叹了口气道:“萧兄,不瞒你说,我正打算前往大夜国军队后方,企图劫取他们的粮草,以此将功赎罪。你也知道,我因丢城之事,虽有军功护身可免一死,但终究难逃牵连家人的命运。”他说这话时,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与决绝。 萧飞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他深知此行凶险万分,但云斐却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这条路。他沉吟片刻,问道:“云兄,你一人前往,如何成事?”语气中满是关切与疑虑。 云斐从怀中掏出一枚金光闪闪的将令牌,轻轻放在桌上,沉声道:“我有此将令牌在手,可召集一些忠心的军户随我同行。虽不敢说万无一失,但总有一线生机。” 萧飞望着那枚令牌,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自己无法坐视云斐孤身犯险,于是郑重其事地说道:“云兄,小弟佩服你的勇气与决心。但此事非同小可,我萧飞虽不才,也愿助你一臂之力。你可想清楚了,此去凶险,或许再无回头之路。” 云斐闻言,眉头紧锁,他深知萧飞的加入虽能增添一份力量,但也将他拖入了这危险的漩涡之中。他沉吟片刻,终是点了点头,感激道:“萧兄,你的情义我云斐铭记于心。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们就并肩作战,共赴此难吧!” 二人相视一笑,仿佛所有的困难与危险都在这一笑中烟消云散。他们举杯相碰,誓要共同面对即将到来的挑战。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就在萧飞与云斐刚刚离开小酒馆不久,云晓天一行人恰好也来到了这里。他们本是寻找云斐的下落,却不料与二人擦肩而过,完美地错过了这次重逢的机会。 大夜国的铁蹄在雪虎城之后势如破竹,接连攻克数座城池,战争的阴云笼罩了整个大地,局势急转直下,变得异常危急。西洛城,这座曾经繁华的城池,如今也被大夜国的大军所围,成为了战场的前沿。城内人心惶惶,城外则是大王子李景率领的雄师严阵以待,战鼓声声,预示着即将来临的决战。 就在这紧张的气氛中,一名下官匆匆步入大营,手中紧握着一封密信,神色紧张地向李景禀报,称有紧急军情需立即呈上。李景心中虽有疑惑,但军情紧急,不容耽搁,遂下令宣见。当那熟悉的身影踏入营帐,李景不禁微微一愣,来人竟是昔日叛逃的将领朱大彪。 朱大彪此刻满脸憔悴,眼中满是悔恨与恐惧。他深知自己当初的冲动之举已将自己推向了绝路,如今大名城已成禁忌之地,无处可去,只能在这乱世中苟延残喘。听闻大夜国大军压境,且由大王子李德亲自统帅,他心中燃起了一丝侥幸之火,认为或许能借助家族关系求得一线生机。然而,他显然低估了这场战争的残酷与宫廷斗争的无情。 面对李德的冷峻目光,朱大彪强作镇定,一番声泪俱下的陈述,试图用家族情感来打动这位昔日的亲戚。他诉说着自己的悔恨,表达着对家族未来的担忧,希望能得到一丝宽恕。然而,李德的眼神却越来越冰冷,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直达人心最深处。 “说完了吧?”李德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打断了朱大彪的滔滔不绝。他轻轻一挥手,几名侍卫立刻上前,将朱大彪押下。“明日三军阵前处斩,以儆效尤。”李德的话语简洁而决绝,没有丝毫犹豫。 朱大彪闻言,如遭雷击,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求情非但没有换来一丝怜悯,反而加速了自己的灭亡。他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已被侍卫们粗暴地拖出了营帐,只留下一串绝望的呼喊声在夜空中回荡。 这一幕,不仅让在场的将士们唏嘘不已,也再次提醒了所有人:在这场残酷的战争中,没有永远的盟友,也没有绝对的亲情。唯有忠诚与勇气,才是生存的唯一法则。 在边境之地,由于多年未逢战事,军纪早已沦为一纸空文,士兵们疏于操练,士气低落,仿佛遗忘了身为战士的使命与荣耀。此情此景,对于刚刚接管大军、志在重振旗鼓的大王子李德而言,无疑是一块亟待雕琢的璞玉,也是一块检验他领导力的试金石。他深知,要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中扭转乾坤,首先必须整顿军纪,树立威信,而朱大彪的出现,仿佛是上天特意为他送来的一个“祭旗”之物。 连夜的审讯,如同揭开了一层层腐烂的纱布,露出了隐藏在暗处的惊人真相。朱大彪的供述,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破了军营中的重重黑幕。他承认,自己不仅私通敌国,走私铁器给大夜国以增强其军力,更是在军中大肆进行腐败活动,将本应用于装备军队的精良武器和粮食偷梁换柱,以次充好,甚至私吞军饷,中饱私囊。这些罪行,每一件都足以令人发指,每一桩都足以动摇军心,影响战局。 李德听着这些供述,脸色愈发阴沉,他的一贯好脾气在此刻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难以遏制的愤怒与失望。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家族中竟会出现如此败类,不仅背叛了国家,更是亲手将无数将士推向了死亡的深渊。古叶城的陷落,那一幕幕悲壮的画面,如今在李德脑海中清晰浮现,他意识到,那不仅仅是敌人强大的缘故,更有这些内部蛀虫在暗中作祟,他们用伪劣的军甲和刀剑,用克扣的粮草,直接导致了前军不必要的减员,让无数英勇的战士白白牺牲。 愤怒之余,李德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紧迫感和责任感。他明白,要挽回战局,不仅要对外作战勇猛,更要对内清除腐败,整肃军纪。于是,他下定了决心,要以朱大彪为鉴,向全军展示他的决心与手腕,让所有人都知道,无论是谁,只要触碰了底线,都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随着朱大彪事件的曝光,其背后的腐败与背叛之网错综复杂,其规模之大、影响之深,远远超出了大王子李德的预料。他深知,仅凭一己之力,难以在短时间内彻底清理门户,更怕操之过急会动摇军心,影响即将展开的战事。于是,李德做出了一个明智的决定——将此事上报给父王李景,让更有威望和决断力的国君来主持大局。 夜幕降临,李德提笔疾书,一封密函详述了朱大彪的罪行以及边境军纪的严峻现状,字里行间透露出他对国家未来的忧虑与决心。随后,他命人八百里加急,将这封至关重要的信件送往大名城,期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父王的指示与支持。 在等待父王回音的同时,李德并未闲着。他深知,稳定军心、提振士气是当前的首要任务。于是,在三军阵前,他亲自上阵,重述军纪,严明赏罚,并当众宣布了对朱大彪的处决决定。这一举动,无疑是对所有将士的一次震撼教育,当他们看到连皇亲国戚都未能逃脱法律的制裁时,心中那份对正义的渴望与对胜利的信心被彻底点燃。一时间,大军气势如虹,士气高涨,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而对于那些曾经犯下错误的将领们,李德并未一概而论,而是采取了更为灵活的策略。他私下召集他们,语重心长地敲打了一番,既指出了他们的错误与危害,又给出了改过自新的机会。他暗示,只要他们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奋勇杀敌,立下赫赫战功,那么过去的错误可以既往不咎。这番话,无疑给这些将领们打了一剂强心针,让他们长舒一口气,同时也意识到了自己肩上的责任与使命。 自此以后,边境之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将领们纷纷严整军纪,约束属下,力求在战场上展现出最佳的状态。士兵们则更加努力地训练,誓要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忠诚与勇气。整个军营,从上到下都焕发出了新的生机与活力,至少在士气上,他们已经做好了迎接任何挑战的准备。而这一切的改变,都始于那场对朱大彪的公开处决,以及大王子李德那番振聋发聩的讲话。 在大昭国的心脏地带,大名城的天兴宫内,气氛沉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大王李景,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君主,此刻却因连失数城的噩耗而怒火攻心,一口老血喷涌而出,从此卧床不起,病情日益沉重。朝堂之上,群臣面色凝重,议论纷纷,却都难以掩饰心中的忧虑与不安。 在这动荡不安的时刻,二王子李凯的眼中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心中暗喜,觉得这是自己一展宏图、夺取王位的天赐良机。他深知,父王年迈体弱,大哥李德又远在边疆,正是自己趁虚而入的大好时机。于是,他开始精心策划,先是假装孝顺,日日在父王床前侍奉,用甜言蜜语和无微不至的关怀赢得了李景的些许信任。接着,他利用这份信任,软磨硬泡,终于从李景手中获得了监国之权,暂时掌握了朝廷的大权。 然而,李凯的野心并未因此得到满足。他深知,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引起了朝中许多大臣的不满和质疑。那些忠诚于大王和大王子的大臣们,纷纷上书表示对李凯监国的不满和担忧,希望大王能够收回成命,重新考虑人选。然而,这些反对的声音却如石沉大海,无一例外地被李凯截获并扣压下来。 李凯的野心日益膨胀,他开始对朝中异己进行清洗。那些敢于直言不讳、不愿与他同流合污的大臣们,纷纷被他以各种名义罢免官职,有的甚至被流放边疆,永不得回京。一时间,朝堂之上噤若寒蝉,无人再敢轻易发声。 就在这时,大王子李德那封八百里加急的书信,也悄然落入了李凯的手中。信中,李德详细汇报了边境的严峻形势以及朱大彪事件的来龙去脉,言辞恳切,希望父王能够尽快做出决断,以稳定军心,重振国威。然而,对于李凯而言,这封信却成了他实施更大阴谋的催化剂。 他心中暗笑,感叹天助我也。他深知,大哥李德在边疆的威望和功绩是自己无法比拟的,要想彻底夺取王位,就必须先除掉这个心头大患。于是,他开始密谋一个更加惊天动地的阴谋,打算利用手中的权力,暗中布局,一步步将李德逼入绝境,最终夺取王位,实现自己的野心。 然而,李凯的阴谋能否得逞?大昭国的命运又将何去何从?这一切,都笼罩在了一层厚厚的迷雾之中,等待着历史的揭晓。 第18章 一个大胆的想法 \"左相大人,您见多识广,依您之见,这二王子李凯突然召见我等,究竟所为何事?\"杨姓大臣压低了声音,眉宇间透露出一丝不安,目光在四周谨慎地扫视了一圈,似乎生怕隔墙有耳。 \"是啊,近来朝中风云变幻,二王子行事愈发难以捉摸,该不会……是要拿我们这些老臣开刀,来个杀鸡儆猴吧?\"赵姓大臣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颤抖,显然是对李凯的意图充满了恐惧与不解,他的话语如同寒风中的落叶,轻轻飘落,却足以在每个人心中激起层层涟漪。 \"哼,我看这小子未必有那么大的胆子!\"一个较为年轻的声音突然从人群中传出,带着几分不屑与挑衅,但很快便被一阵更为急促的\"嘘\"声打断,仿佛是在警告他不要太过张扬,以免引火烧身。 \"都安静些,此等场合,不可妄议国事,更不可失了分寸。\"左相何久适时地站了出来,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如同定海神针一般,瞬间稳住了场内的局势。他环视四周,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众人见状,纷纷闭上了嘴,不敢再有任何异动。 \"众位爱卿久等了,本王今日特设此宴,只为与诸位共叙同僚之情,并无他意。\"就在气氛即将降至冰点时,二王子李凯带着一脸和煦的笑容步入厅堂,他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春日暖阳,瞬间驱散了室内的寒意。他挥手示意侍从们将早已准备好的美酒佳肴一一呈上,那架势,仿佛真的是在举办一场庆祝胜利的宴会。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皆是疑惑重重,却也不得不按照李凯的安排入座。左相何久更是眉头紧锁,他深知李凯此举必有深意,只是眼下还无法参透其真正目的。不过,既然已经来了,也只能静观其变,随机应变了。 随着佳肴美酒逐一上桌,宴会逐渐进入高潮,但每个人的心中都像是压着一块巨石,难以真正放松下来。这场突如其来的宴席,究竟是李凯的真心相待,还是他布下的又一个阴谋陷阱?一切,都还有待揭晓。 二王子李凯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并未立即解答众人的疑惑,而是继续举杯,与在座的每一位大臣轮流敬酒,仿佛这只是一个寻常的宴席,而非暗藏玄机的聚会。然而,他的眼神中偶尔闪过的狡黠光芒,却透露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酒过三巡,气氛依旧显得有些沉闷,平日里的欢声笑语此刻都化作了沉重的呼吸声。左相何久,这位一向以稳重着称的朝中重臣,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与不安,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直视李凯,沉声问道:“二王子,您今日召我等前来,究竟有何要事相商?我等皆是朝中重臣,肩负国家重任,还望殿下直言不讳。” 李凯闻言,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酒杯轻轻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站起身,缓步走到左相何久面前,目光深邃地望了众人一眼,随后示意一旁的宫人取出一封密封的信件,亲自交到了左相何久的手中。 左相何久接过信件,心中虽有千百个疑问,但仍是迅速拆开了信封。随着信纸的展开,他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双手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信中的内容,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料,也触及了他内心深处的某种恐惧或忧虑。 周围的大臣们见状,纷纷投来好奇而又紧张的目光,他们心中充满了疑惑,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终于,左相何久长叹一声,缓缓将信件递给了下一位大臣。随着信件的逐一传递,大臣们的表情也由最初的茫然不解逐渐转变为震惊、愤怒乃至绝望。 当最后一位大臣放下信件时,整个宴会厅内一片死寂,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大臣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惊恐与无助,他们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卷入如此重大的阴谋之中。左相何久再次叹了口气,他的眼神中既有对李凯手段的无奈,也有对国家未来的深深忧虑。 “殿下,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终于,一位大臣鼓起勇气,颤声问道。然而,李凯却只是微微一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继续悠闲地品着美酒,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这一刻,所有的大臣都意识到,他们已经被卷入了一场无法回头的风暴之中,而这场风暴的源头,正是他们曾经无比信任的二王子李凯。 \"不知二王子此言何意?\" 左相何久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与震惊,他猛地站起身,目光如炬地直视着李凯,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寻找一丝破绽或转机。然而,李凯的脸上只有一片冷漠与决绝,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刻的到来。 \"都这时候了,左相大人还想着装糊涂吗?\" 李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他不再绕弯子,直接了当地说道,\"我和李德,你们选谁?这不仅仅是对我的选择,更是你们对未来大昭国走向的投票。\" 左相何久闻言,心中不禁一沉。他没想到李凯会如此直接地将问题抛到自己面前,更没想到这场宴席背后竟隐藏着如此深沉的政治博弈。他深知,此刻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关系到自己乃至整个家族的命运。 \"有什么区别吗?\" 左相何久试图以问代答,希望能从李凯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或暗示。然而,李凯的回答却让他彻底断了念想。 \"没什么区别,一个生,一个死罢了。\" 李凯的话语轻描淡写,却如重锤般击打在每个人的心头。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已经为这场权力斗争画下了最终的句号。 左相何久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他深知,此刻的推诿与逃避都是徒劳的,唯有面对现实,才能找到一线生机。他缓缓坐下,目光在众大臣间扫过,最终落在了李凯身上。 \"罢了,总归是有这么一天的。\" 左相何久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释然。他明白,自己已经被李凯逼到了墙角,再也没有退路可言。与其做无谓的挣扎,不如顺水推舟,或许还能为自己和同僚们争取到一线生机。 于是,他提出了一个条件:\"不过,为了确保我们的安全,还请二王子殿下能够立下字据,保证不追究我们今日的过错与罪责。毕竟,作为大王之子,您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王室的尊严与信誉。\" 李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他知道,左相何久已经彻底认清了形势,开始为自己和同僚们谋求后路。他点了点头,示意侍从取来笔墨纸砚,亲自写下了一份保证书,并郑重其事地盖上了自己的印章。 这份保证书,对于左相何久等人而言,无异于一份免死金牌。它意味着,只要他们按照李凯的意愿行事,便能够在这场权力斗争中保全自身,甚至还能获得一定的利益与地位。然而,他们也知道,这份保证书背后所付出的代价,将是他们对忠诚与信仰的背叛与舍弃。 王子李凯望着左相何久等人匆匆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心中暗自思量:“这不过是他们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这群蛀虫,自以为手握重权便可高枕无忧,殊不知,他们的存在只会加速大昭国的衰败。早晚有一天,我会将他们一一清算,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深知,虽然自己已经成功搞定了朝堂上的大部分势力,但那些小虾米虽不起眼,却也可能在关键时刻成为绊脚石。不过,李凯并不急于一时,他有着更为深远的布局和考量。军队,这个国家的基石,才是他接下来要重点攻克的目标。 想到此处,李凯不禁感到一阵轻松。他明白,仅凭自己现有的力量,想要直接扳倒大王子李德,无疑是痴人说梦。但幸运的是,他手中握有李德的那封关键信件,这封信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插李德的软肋。信中涉及的人员广泛,既有文臣也有武将,他们的忠诚与立场,将成为李凯扭转局势的关键。 “哼,李德啊李德,你或许未曾料到,自己的一封书信,竟会成为我反击的利器。”李凯心中暗自得意,他开始精心策划,如何利用这封信件,将这些原本可能站在李德一边的力量,转化为自己的助力。 他深知,这一步棋必须走得极为谨慎,稍有差池便可能满盘皆输。因此,他并没有急于行动,而是先暗中观察,了解每个人的性格、弱点以及与大王子李德的关系深浅。同时,他也开始着手准备,一方面加强自己在军队中的影响力,另一方面则寻找合适的时机,将信件中的“炸弹”一一引爆。 在这个过程中,李凯展现出了他作为一位政治家的深沉与狡黠。他善于利用人性的弱点,以利益为诱饵,以威胁为手段,一步步将那些原本犹豫不决或是对李德忠心耿耿的人拉入自己的阵营。同时,他也深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因此始终保持着足够的耐心和冷静,等待着那个一击必中的最佳时机。 云晓天一行人,风尘仆仆地抵达了雪虎城外的边缘地带,眼前是一家看似简陋却透着几分温馨灯火的客栈。雪虎城,这座曾经坚固的边防重镇,如今却已换上了大夜国的旗帜,成为对方领土的一部分。由于大夜国军队的迅速扩张,大量士兵与随军人员的涌入,使得这座城池的物资供应迅速紧张起来,从最基本的饮食起居到日常所需,无一不显得捉襟见肘。 为了缓解这一危机,同时也是出于经济上的考量,大夜国不得不暂时开放城门,允许大昭国的商队进入城内进行贸易往来。然而,这份“宽容”背后,实则隐藏着严密的监视与严苛的检查,每一个试图进入雪虎城的人或物,都需经过层层盘查,确保不会威胁到大夜国的统治安全。 面对这样的情形,云晓天深知他们一行人若贸然尝试进城,不仅难以找到失散的伙伴萧飞,反而可能陷入不必要的麻烦之中。于是,他果断决定,派遣队伍中身手最为敏捷、擅长隐匿行踪的赵谦,潜入城内打探消息。 赵谦领命后,趁着夜色掩护,如同幽灵般穿梭于雪虎城的每一个角落。他利用自己对地形的熟悉和对敌人的敏锐洞察,巧妙地避开了巡逻队的视线,深入到了城内的各个市集、客栈乃至军营周边。然而,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赵谦几乎搜遍了所有可能藏匿萧飞的地方,却依旧一无所获。 带着几分失落与不甘,赵谦返回了客栈,将这一消息如实告知了云晓天和其他同伴。面对这样的结果,云晓天虽然心中难掩焦急与担忧,但他很快便调整好了心态,决定采取另一种策略——绕路前往古叶城。 古叶城,这座历史悠久的城市,此刻只敞开了半个城门,宛如一位半掩面纱的老者,静静注视着过往的行人。城门之下,气氛凝重而紧张,拓跋蒙的军队在此驻扎,使得进城的盘查较之以往更为严苛。拓跋蒙,作为拓跋钧的亲弟弟,以其雷厉风行的作风和卓越的军事才能,被委以重任,驻守这座战略要地,以确保后方稳定,同时支援兄长拓跋钧在前线攻城掠地的壮举。 云晓天一行人深知此行的艰难,但他们没有退缩,而是选择了在城外不远处的一家小酒馆暂住下来。这家酒馆虽不起眼,却因其位置隐蔽、消息灵通而成为了许多行旅之人的歇脚之处。他们依循前例,再次派遣赵谦这位身手不凡、机智过人的伙伴进城打探消息。 这次,赵谦的归来比预期要快得多,仅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带着重要的情报返回了。他气喘吁吁却难掩眼中的急切,迅速向云晓天等人汇报了他所了解到的一切。原来,根据一位商人的描述,萧飞曾在兵败前夜被目击前往城墙附近,似乎有某种意图或行动。然而,随着战局的急转直下,许多人包括萧飞在内,都未能逃脱被俘的命运,如今正被关押在古叶城中的大牢里。 这位商人之所以能幸免于难,全因他舍不得自己多年积累下的财富,决定冒险留在城中,并利用自己的智慧和胆识,在战乱前夕将财物妥善藏匿。如今,他虽身处险境,但好在那些珍贵的财产得以保全,未遭劫掠。他的这番经历,既让云晓天等人对萧飞的处境更加担忧,也让他们意识到,要救出萧飞并非易事,必须精心策划,避开重重关卡。 得知这一消息后,云晓天立即召集众人商议对策。他们深知,直接硬闯大牢无异于以卵击石,必须寻找更为稳妥且有效的营救方法。同时,他们也意识到,时间紧迫,必须尽快行动,否则萧飞的生命安全将难以保障。一场围绕着如何潜入古叶城、解救萧飞的精心布局,悄然在酒馆的昏黄灯光下展开。 得知大牢作为军事重地,即便是赵谦这样的顶尖高手也难以渗透,他只能无奈返回,心中满是对未能直接确认萧飞状况的遗憾。然而,这一消息却如同一缕曙光,穿透了连日奔波的阴霾,照亮了云晓天一行人的心房。至少,他们知道了萧飞可能还活着,这份希望如同救命稻草,让所有人的疲惫与绝望瞬间消散了许多。 云晓天原本精心构想的计划,是先设法潜入大牢,摸清情况后再制定详尽的营救方案。他深知,每一步都需谨慎行事,稍有不慎便可能满盘皆输。然而,世事难料,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正当众人围坐一起,紧锣密鼓地讨论着如何实施这一计划时,一阵突如其来的锣声打破了宁静,也打断了他们的思绪。 云晓天立刻意识到情况有变,他迅速派遣机敏的大黑前往探听消息。不久,大黑满脸凝重地归来,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噩耗——三日后,大夜国将公开处决一批俘虏,以儆效尤。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所有人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他们意识到,原本的计划已经彻底失去了意义,时间紧迫,必须立刻调整策略。 关于大夜国这一突然举动的背后原因,也逐渐浮出水面。原来,大昭国的皇子李德亲自率军前来,意图收复失地,重振大昭国威。面对这一强劲对手,大夜国不得不紧急调动兵力,汇兵一处以求自保。而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大战,减少不必要的负担,同时也是为了向大昭国展示其铁腕政策,大夜国高层决定处决这批俘虏,既减少了看守的人手,又起到了极大的威慑作用。 这一消息让云晓天等人倍感压力,他们深知,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不能在三日之内救出萧飞,那么他很可能就会成为这场政治与军事斗争中的牺牲品。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众人不得不放下先前的计划,重新集结智慧,寻找新的出路。 “要不劫法场试试?”赵谦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显然,那些说书人口中惊心动魄的劫法场故事已在他心中种下了不少英雄主义的种子。然而,这句话一出,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不可,现场人太多了。”萧无忌老爷子刚恢复几分血色的脸庞上写满了忧虑,他深知在这样的场合下,单凭他们这几人之力,想要从重重包围中救出萧飞,无异于以卵击石。更何况,自己虽已恢复不少,但年迈体衰,实难再赴险地。 云晓天闻言,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仿佛在试图从每一次敲击中汲取灵感。他深知赵谦的提议虽勇,却缺乏实际操作性。他们的人数有限,而对方则是训练有素的军队,硬碰硬绝非上策。 他的思绪开始在历史的长河中穿梭,那些古代战役中的智谋、武侠故事中的奇招妙计,一一在他脑海中闪过。突然,一个大胆而疯狂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让他眼前一亮。 “对啊,大牢里面的大昭国军士也是一种力量啊!”云晓天猛地一拍桌子,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然与兴奋。他意识到,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包括那些被囚禁的大昭国军士。 “要么不干,要么就干票大的。”云晓天的眼神变得异常坚定,他看向众人,继续说道,“干脆我们把古叶城拿下得了。这样不仅能救出萧飞,还能为大昭国收复失地,一举两得。” “什么?少爷,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大黑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云晓天,声音中满是惊讶与疑惑。家丁们也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觉得这简直就像是从天而降的奇谈,根本无法相信这样的计划能够成功。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略带兴奋的氛围,仿佛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然而,云晓天却显得格外镇定自若,他深知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容不得半点迟疑。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详细阐述起自己的计划来。他的声音清晰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过一般,既充满了对现实的深刻洞察,又蕴含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众人见状,纷纷收敛了神色,围拢过来,屏息凝神地听着云晓天的讲述。他们被云晓天那缜密的思维和大胆的构想所吸引,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敬佩之情。萧无忌老爷子更是抚须沉思,他凭借自己多年走镖的丰富经验,对云晓天的计划进行了仔细的推敲和评估。最终,他缓缓点头,表示认可:“此事虽险,但并非没有可能。唯一的问题就是,这计划太过大胆,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云晓天闻言,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之色。他深知,这场行动不仅需要勇气与智慧,更需要团结与协作。于是,他迅速下达了一系列指令,将每一个细节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家丁们见状,也纷纷领命而去,他们按照云晓天的吩咐,迅速行动起来,各司其职,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夜幕降临,古叶城被一层淡淡的夜色轻轻笼罩,整个城市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战时的宵禁制度如同一道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着这座古城的每一个角落,使得夜晚的街道空旷而冷清,只有偶尔传来的更夫打更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响亮。 城墙之上,守夜的士兵们身披重甲,手持长矛,在寒风中挺立着。然而,长时间的站立与警戒让他们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身体也因疲惫而显得僵硬。夜色渐深,困意如潮水般涌来,他们开始不自觉地打着哈欠,脚步也变得沉重而缓慢。城墙上的巡逻,仿佛成了一种机械式的重复,失去了往日的警觉与敏锐。 就在这时,一名长官的身影从他们身边悄然走过,步入了城墙上的一座简陋小屋,显然是去休息了。随着长官的离去,士兵们紧绷的神经似乎得到了片刻的放松。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即心照不宣地围坐到了一起。 “兄弟们,这漫漫长夜可真难熬啊!”一名士兵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是啊,不如咱们来点乐子吧!”另一名士兵应和道,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壶酒和几块干肉,递给了众人。 于是,几个巡防的士兵便在这冰冷的城墙上,围成了一个小圈子,开始喝酒吃肉起来。他们彼此间谈笑风生,仿佛暂时忘却了战争的残酷与紧张。酒精的作用下,他们的脸颊泛起了红晕,笑声也变得更加爽朗。 夜色如墨,古叶城的城墙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显巍峨。赵谦,这位身手不凡的勇士,正悄无声息地执行着一项艰巨的任务。他身轻如燕,顺着一条几乎看不见的牵引绳,一步一步艰难而坚定地向上攀爬。绳索在他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随着他的动作灵活地穿梭在城墙的缝隙之间。 终于,赵谦爬到了预定的位置,这里既隐蔽又便于操作。他迅速从随身携带的包裹中取出几个小巧而坚固的钩子,利用自己的力量将它们牢牢地钉入城墙之中。紧接着,他又取出一套简易却高效的滑轮装置,熟练地安装在钩子上。这套装置虽然简单,但在他的手中却仿佛被赋予了神奇的力量,即将成为他们行动的关键。 赵谦轻轻地晃动了一下绳子,这是他们事先约定的信号。城墙下,几个早已蓄势待发的家丁们见状,立刻行动起来。他们迅速而有序地将一件件物品挂在绳子上,这些物品中包括了火铳、火药等重要的作战物资。随着绳子的缓缓上升,这些物品一一被运送到城墙上,整个过程悄无声息,仿佛连风都为之屏息。 而在城墙的另一侧,萧无忌老爷子等几位经验丰富的老将已经提前进入了城内,他们正焦急地等待着这些物资的到来。当第一件物品落入他们手中的那一刻,他们立刻行动起来,迅速而熟练地将这些物资一一收起,并小心翼翼地运往早已准备好的隐藏地点。这些地点都是他们精心挑选的,既隐蔽又便于快速转移,确保了物资的安全与后续行动的顺利进行。 第二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古叶城便在晨曦中缓缓苏醒。云晓天与剩余的同伴们趁着城门初启的时机,巧妙地伪装成三支看似普通的商队,悄无声息地混入了城中。这三支车队各自装载着特殊的货物:一车是精心挑选的硝石,闪烁着淡淡的蓝光,在晨光中显得格外神秘;另一车则是沉甸甸的硫磺,散发出淡淡的刺鼻气味,这个年代,它们多被用作药材,因而守卫士兵虽感好奇,却也未曾多想;至于第三车,则是普通的木炭,用于日常取火,更是没有引起任何怀疑,守卫们甚至连翻看的动作都未做,便挥手放行。 进入城内后,云晓天一行人迅速分散开来,各自前往预定的集合点——一家看似普通的客栈。客栈内,他们早已布置妥当,房间被改造成临时的工作坊,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兴奋的气息。云晓天站在众人中央,眼神坚定而睿智,他深知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 “大家听好了,”云晓天的声音沉稳有力,“我们有两种轰天雷需要组装,一种追求极致的杀伤力,用以对付敌人的坚固防御;另一种则需要模拟烟雾弹的效果,制造混乱,为我们的行动争取时间。每一道工序都不能有丝毫马虎,我们的成功,就寄托在这些轰天雷之上了。” 随着云晓天的一声令下,众人立刻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之中。他们分工明确,有的负责研磨硝石与硫磺,将其细化为粉末;有的则小心翼翼地调配比例,确保每一份材料都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还有的则忙着制作引线与外壳,将这些危险而强大的物质牢牢地包裹起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和远处市井的喧嚣声,提醒着他们时间的流逝。经过一整天的忙碌与努力,终于,所有的轰天雷都被成功组装完毕,整齐地排列在客栈的隐秘角落,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力量。 夜幕降临,古叶城再次被夜色笼罩。云晓天站在客栈的窗前,凝视着这座即将迎来变革的城市,心中充满了决心与信心。他知道,夺取古叶城的行动已经正式拉开序幕,而他们,将用智慧与勇气,书写一段属于他们的传奇。 第19章 勇夺古叶城 又是一个万籁俱寂的夜晚,古叶城的大街小巷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寂静之网轻轻覆盖,连平日里那穿透夜色、提醒时辰的打更声也悄然消失,只留下一片死寂。在这静谧之中,一群身着紧身黑衣、面蒙黑巾的家丁们如同幽灵般,沿着墙根迅速穿梭,他们的动作敏捷而无声,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大黑,作为这群人的领头者,眼神锐利,步伐坚定,引领着队伍直奔大牢所在的方向。 大牢之外,几束昏黄的灯笼摇曳在风中,几名巡逻的士兵正按照既定的路线来回踱步,他们的身影在昏暗中拉长,显得既孤独又警惕。然而,这份平静并未持续太久,一名士兵的视线突然被前方快速接近的黑影所吸引,他心中一凛,本能地大声喝问:“来者何人?”但回应他的,不是预期的回答,而是几根看似普通却异常沉重的木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袭来。木棍裹挟着风声,重重地砸在他的头盔上,瞬间让他眼前一黑,疼痛难忍。 正当他准备张口呼救,警告同伴“敌袭”之际,天空仿佛被撕裂了一道口子,一道耀眼的光芒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猛然爆发,那是云晓天他们精心准备的轰天雷在发挥作用。爆炸的威力远超想象,瞬间将周围的空气点燃,火光冲天,气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将那名士兵连同他未及出口的呼喊一同吞噬,彻底与这个世界告别。 大黑目睹这一幕,不禁咋舌惊叹:“我勒个乖乖,这也太霸道了!”他的话语中既有对轰天雷威力的震撼,也有对同伴们智勇双全的钦佩。家丁们亦是面面相觑,即便是事先已有所准备,戴上了耳塞,那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仍让他们感到震撼不已,仿佛连天地都在为之颤抖。雨夜中的雷鸣与之相比,也显得逊色许多。 爆炸的气浪不仅夺去了守卫的生命,更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将沉重的大牢大门轰然推开,门轴断裂的声音与爆炸的余波交织在一起,宣告着这场精心策划的行动已经迈出了关键的一步。 在夜色如墨的掩护下,古叶城的地牢外,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原有的沉寂。只见一群大夜国的士兵,如同被驱赶的羊群,神色慌张地鱼贯而出,显然是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所惊扰。大黑站在不远处,目光如炬,他深知此刻的时机稍纵即逝,必须果断行动。于是,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大声喝令道:“扔!”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家丁们迅速响应,他们早已准备好的轰天雷被一一抛出,划出一道道令人心悸的弧线,直奔那些毫无防备的大夜国士兵而去。轰天雷在空中划过短暂的轨迹后,猛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和刺目的光芒,仿佛天地间都被这股力量撕裂开来。爆炸产生的气浪和碎片无情地席卷着一切,将那些士兵们吞噬其中,哀嚎声、惨叫声此起彼伏,瞬间成为了这片夜空下最凄厉的乐章。 大黑站在原地,任由爆炸的余波冲击着自己的身体,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他知道,这场战斗不仅仅是力量的较量,更是意志与决心的比拼。等待了片刻,确认再无大夜国士兵逃出后,他猛地一挥手,带着家丁们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冲进了地牢之中。 地牢内,昏暗的烛光摇曳不定,映照出一群颓丧至极的大夜国士兵。他们或坐或卧,有的满脸疲惫正准备入睡,有的则是伤兵,身上缠着绷带,痛苦地哼唧着。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绝望的气息,一些士兵甚至已经永远地闭上了眼睛,成为了这场战争的牺牲品。 大黑带领家丁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手持火铳,目光如炬,在昏暗的地牢中穿梭。每遇到一个还在抵抗的大夜国士兵,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举起火铳,扣动扳机,将敌人一一击毙。火铳的轰鸣声和子弹的呼啸声在地牢内回荡,伴随着士兵们的哀嚎和倒地声,构成了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前一刻,古叶城地牢内还沉浸在一片死寂与绝望之中,昏暗的灯光下,囚徒们的身影显得格外萧瑟。就在这时,牢头那略带沙哑却异常响亮的声音划破了这份沉寂:“都起来了,开饭了!”他边说边用力地敲打着手中的饭桶,那沉闷的声响在地牢的每一个角落回荡,仿佛是对这些囚徒们的一种嘲弄。 士兵们闻言,纷纷从各自的角落中爬起,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要知道,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他们早已习惯了饥饿与冷漠,平日里能得到的食物少得可怜,往往要等到三天两头才有那么一顿勉强果腹的饭菜。而今,这突如其来的“恩赐”让他们不禁有些恍惚,仿佛是在梦中一般。 于是,他们顾不上多想,纷纷涌向牢笼的栏杆处,一双双眼睛紧盯着牢头手中的饭桶,像是饿狼见到了猎物一般。当那一碗碗热气腾腾、看似丰盛的饭菜被逐一递到他们手中时,士兵们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开始狼吞虎咽起来,仿佛要将所有的饥饿与不满都化作这片刻的满足。 然而,就在这片狼吞虎咽声中,一个细微的哭声突然响起,如同寒风中的一缕孤烟,瞬间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宁静。紧接着,哭声开始蔓延,越来越多的士兵加入了哭泣的行列。那些新入伍的士兵,初时还不明所以,一脸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但当他们向身旁的老兵询问后,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如纸。 原来,这所谓的“丰盛”饭菜,竟是传说中的“断头饭”。在古时候,每当有囚犯即将被处决时,往往会为他们准备一顿丰盛的饭菜,以示最后的慈悲与宽容。然而,在这背后隐藏的却是无尽的残酷与悲凉。士兵们意识到这一点后,心中的恐惧与绝望如同潮水般涌来,他们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感,纷纷失声痛哭起来。 就连那些曾经经历过无数生死考验的老兵,在这一刻也忍不住泪流满面。他们知道,这顿饭过后,等待他们的将是冰冷的刀刃和无尽的黑暗。而那些新入伍的士兵,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击垮了心理防线,他们的哭声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恐惧与无助。 哭声在地牢内回荡,如同一曲哀伤的交响乐,却让守在门口的大夜国小兵们感到无比烦躁和不耐。他们本就因长时间的看守任务而心生厌倦,此刻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搅得心烦意乱。一个小兵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大声咆哮道:“哭啥哭!再哭就剁了你们!”他的声音充满了威胁与恐吓,企图用暴力来镇压这些无助的哭声。 然而,就在他话音未落之际,地牢外突然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隆巨响,仿佛是天空被撕裂了一般。这声音如此之大,以至于连地牢内的哭声都瞬间被淹没。看守的小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魂飞魄散,他猛地一颤,身体不由自主地失去了平衡,一屁股坐到了冰冷的地上,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与迷茫。 大夜国的士兵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停止了哭泣,他们面面相觑,眼中充满了不解与恐惧。他们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感觉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笼罩在心头。他们迷茫地看着大牢的出口,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就在这时,家丁们的声音如同春风一般穿透了地牢的厚重铁门,他们此起彼伏地高喊着:“大昭天兵已到!快随我冲出去!”这声音充满了力量与希望,如同一束光芒穿透了黑暗,照亮了每个人的心灵。家丁们不仅喊出了口号,还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打开了一扇扇沉重的牢门,将囚禁在此的大兴国士兵们一一解救出来。 牢房内的人们顿时沸腾起来,他们欢呼着、雀跃着,仿佛重获新生一般。他们紧紧握住家丁们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在家丁们的带领下,他们鼓起勇气,准备冲出这个束缚了他们自由与尊严的地方。他们跟着家丁们的口号一起呐喊,那声音汇聚成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仿佛要将整个地牢都掀翻过来。 随着家丁们的带领,大兴国的士兵们和囚犯们一起冲向了地牢的出口。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坚定的信念与无畏的勇气,他们知道,只要冲出了这个地牢,他们就能重获自由与尊严。在这一刻,所有的恐惧与绝望都被抛诸脑后,只剩下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希望。 在一片激烈的厮杀之后,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与硝烟,但对于那些刚刚从绝望中挣扎出来,原本以为要吃下断头饭的人来说,这份突如其来的生存机会如同荒漠中的甘泉,让他们的求生意志瞬间被点燃,变得无比强烈而坚定。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对生命的渴望,对自由的向往,每一个细胞都在沸腾,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誓要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逃出生天。 大牢的隔壁,正是古叶城的府库所在。这座边远城市为了节省人力物力,加之府库与牢房均由士兵看守,于是将两者相邻而建,未曾想这一布局却在今日成为了逃出生天的关键。轰天雷的爆炸不仅震碎了地牢的宁静,更在府库与牢房之间的墙壁上炸出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巨大豁口,仿佛是大自然为这些渴望自由的人们打开了一扇希望之门。 大黑与家丁们见状,立刻意识到这是千载难逢的良机。他们迅速组织起人群,高声呼喊,引导着众人沿着豁口冲向府库。府库内,一箱箱崭新的武器整齐排列,闪烁着寒光,仿佛在等待着它们的主人。这些武器,原本是用于保卫城池、抵御外敌的,如今却成为了这些囚徒们重获自由的利器。 人们纷纷暴力开箱,取出武器,无论是锋利的刀剑,还是沉重的长矛,甚至是那威力巨大的火铳,都被他们紧紧握在手中,仿佛握住了生命的希望。大黑与家丁们则迅速进行简单的集结与分配,确保每个人都能熟练使用手中的武器,并形成一个有战斗力的团队。 随着一声响亮的号令,这支由囚犯、家丁组成的临时队伍,手持武器,满怀信心地冲向了古叶城的大街小巷。他们知道,前方或许还有更多的危险与挑战等待着他们,但此刻的他们已无所畏惧。因为,他们心中有着共同的信念——为了自由,为了生命,他们将战斗到底,直到迎来胜利的曙光。 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动静,如同惊雷般瞬间响彻了整个古叶城,不仅惊动了正在巡街的士兵,也引起了城中居民的恐慌与好奇。大夜国的士兵们迅速反应过来,他们凭借着对城内地形的熟悉,迅速将这一区域团团包围,心中暗自得意,以为又是一次轻而易举的胜利在望。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料到,等待他们的并非束手就擒的囚徒,而是一场更为猛烈、更为直接的暴力冲击。 随着大黑和家丁们的一声令下,那些刚从府库中取出的新式武器再次发挥了它们的威力。简单粗暴的爆炸声此起彼伏,仿佛是天降的怒火,将大夜国士兵们的自信与嚣张瞬间击得粉碎。就连那些刚从牢房中逃出、本应同仇敌忾的大夜国士兵,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自嘀咕:“大昭国何时拥有了如此厉害的东西?” “冲呀!杀呀!”大黑和家丁们的口号如同战鼓,激励着每一个人向前冲锋。他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眼中只有自由与胜利的光芒。在他们的带领下,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这场战斗,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不顾一切地冲向敌人。 对面的大夜国士兵,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势,瞬间陷入了混乱与恐慌之中。他们之中,有的被爆炸声吓得魂飞魄散,甚至有人因过度恐惧而失禁;有的则被飞溅的碎片和烟雾迷了眼,晕头转向,完全失去了战斗力。当大黑等人率领的人流如潮水般涌来时,这些毫无准备的士兵几乎没有任何抵抗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砍杀倒地,留下一片片触目惊心的尸体。 街上的动静越来越大,原本宁静的夜晚被彻底打破。百姓们虽然害怕,但也被这激烈的战斗所吸引,他们偷偷地从门缝中向外窥视,心中既紧张又好奇。一些胆大的人甚至开始小声议论,猜测着这场战斗的结果与背后的原因。 在这宁静的夜晚,拓跋蒙刚刚沉入梦乡,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巨大轰鸣声猛然惊醒。初时,他还以为是天边雷鸣,心中暗自嘀咕这雨势似乎来得有些蹊跷。然而,随着声音的持续与加剧,他迅速意识到这绝非自然之雷,而是城中发生了重大变故。他猛地坐起,披上外衣,心中已是一片警觉与不安。 正当他匆匆穿戴完毕,准备亲自前往查探之时,一名满身是汗的士兵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脸色苍白地报告道:“大人,不好了!大牢那边出事了,有人劫狱!”拓跋蒙闻言,脸色骤变,怒不可遏地吼道:“什么?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劫我大夜国的天牢!”他边说边抓起一旁的武器,那是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平日里陪伴他征战沙场,立下无数战功。 拓跋蒙带领着一队亲兵,迅速向大牢方向疾驰而去。夜色中,他的身影如同猎豹般敏捷,心中充满了对未知敌人的愤怒与警惕。然而,就在他即将接近目的地时,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前方的夜空中——一个黑衣人,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悬浮着,周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拓跋蒙作为习武之人,其警觉性极高,立刻感受到了对方身上那股不容忽视的危险气息。他大声呼喊着命令亲兵前来支援,但为时已晚。只见黑衣人轻轻一挥手,一道黑影闪过,紧接着便是赵谦那精准无误的一枪。火炝的轰鸣划破了夜空,子弹如同闪电般划破长空,直接命中了拓跋蒙的胸膛。 拓跋蒙只觉胸口一热,随后是剧痛袭来,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却已无力再做出任何反应。他的身体缓缓倒下,眼中满是不甘与震惊。而黑衣人,也就是赵谦,已迅速从高处落下,手中紧握着一把锋利的宝刀。他毫不迟疑地走向拓跋蒙,宝刀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瞬间割下了拓跋蒙的人头。 这一幕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周围的亲兵们尚未反应过来,他们的首领便已命丧黄泉。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死亡的气息,而赵谦则如同夜间的死神,冷酷而无情地完成了他的使命。 等大夜国的士兵们闻讯赶来,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一名黑衣人静静地站立在月光下,手中赫然提着拓跋蒙那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人头,鲜血顺着刀刃缓缓滴落,与夜色中的冷冽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令人心悸的画面。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每一个士兵都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与震撼。 赵谦没有给这些士兵任何喘息的机会,他迅速从怀中掏出火铳,目光如炬,再次扣动扳机。几声清脆的枪响划破夜空,子弹如同死神的使者,精准地射向那些仍试图反抗的士兵。他大声喝道:“拓跋蒙已死,尔等还不速速投降!”那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力量,让周围的士兵们无不胆寒。 “卧槽,这是什么鬼武器?”士兵们惊呼连连,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威力巨大的火器,更未曾想过自己的将领竟然会如此轻易地丧命于这小小的铁管之中。恐惧与绝望迅速在他们心中蔓延开来,许多人甚至顾不上捡起地上的武器,便如同鸟兽散般纷纷逃离了现场。 赵谦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他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如今拓跋蒙已死,大夜国的士气必然大挫。他毫不犹豫地掏出信号弹,用力向天空抛去。随着一声巨响,一团耀眼的火光在夜空中炸开,那是他们成功的信号,也是向城中所有反抗者宣告胜利的号角。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赵谦没有丝毫停留。他迅速从腰间取下挂钩,熟练地将其固定在早已准备好的绳索之上。借助这钢丝索的力量,他身形一展,如同飞燕掠水般轻巧地顺着绳索向客栈的方向滑去。尽管赵谦的轻功已属上乘,但面对古叶城这重重防护,他依然需要借助外力才能突破重围。而这条钢丝索,正是他精心准备的秘密武器,让他在关键时刻能够如入无人之境,直取敌酋首级。 云晓天站在高处,目光如炬,眼见赵谦那决绝而果敢的身影在夜色中消失,手中提着拓跋蒙的头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与自豪。他深知,这一刻,不仅是赵谦个人的胜利,更是整个大昭国反击大夜国压迫、争取自由与尊严的重要一步。 他迅速转身,对身旁的萧无忌下达了命令:“是时候了!让所有人,包括那些我们临时高薪聘请的老百姓,都行动起来!把简易烟雾弹全部扔出去,让整个古叶城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萧无忌闻言,立刻振臂高呼,将云晓天的指令传达给四周的同袍与百姓。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众人纷纷响应,将手中的简易烟雾弹纷纷抛出。这些烟雾弹虽然制作简陋,但效果却出奇的好,它们在空中炸开,释放出浓密的烟雾,迅速弥漫开来,将整个古叶城笼罩在一片灰蒙蒙之中。 一时间,古叶城仿佛变成了一座迷雾之城,视线所及之处皆是白茫茫一片,根本无法分辨出敌人的具体位置与数量。大夜国的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烟雾弄得措手不及,他们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试图寻找敌人的踪迹,却只能听到四面八方传来的喊杀声与口号声。 “大昭天兵已到,速速投降!” “拓跋蒙已死,投降不杀!” 这些口号此起彼伏,响彻云霄,它们如同锋利的刀刃,一点点割裂着大夜国士兵们心中的防线。拓跋蒙的死亡更是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们的心上,让他们本就动摇的军心瞬间崩溃。许多士兵开始犹豫、动摇,有的甚至开始寻找机会投降,以求自保。 对于大夜国而言,这一夜仿佛成为了永无止境的噩梦。爆炸声此起彼伏,如同死神的低语,每一次轰鸣都伴随着惨烈的哀嚎与生命的消逝。那些曾经骄横不可一世的士兵们,此刻却如同惊弓之鸟,四处逃窜,却终究难以逃脱命运的捉弄。爆炸的威力之大,令人瞠目结舌,有的人甚至被炸得肢体横飞,胳膊和腿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飞向天空,那场景之惨烈,即便是久经沙场的草原勇士也为之胆寒,认为这唯有天神降怒方能造成。 更令大夜国士兵们感到绝望的是,那些曾经在他们眼中手无寸铁、任人宰割的大昭国老百姓,如今竟也拿起了武器,学会了偷袭与伏击。这些曾经温顺的民众,在压迫与绝望中觉醒了反抗的力量,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屈与坚毅,让大夜国的士兵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这种心理上的打击,比任何物理上的伤害都要来得更加猛烈,它彻底摧毁了士兵们的斗志与信心。 随着战局的持续恶化,大夜国的士兵们心理防线终于全面崩溃。他们开始意识到,这场战斗已经不再是简单的胜负之争,而是关乎生死存亡的较量。在恐惧与绝望的驱使下,越来越多的士兵选择了放下武器,向大昭国的军队投降。他们或跪倒在地,或举起双手,眼中满是哀求与绝望,仿佛在祈求能够得到一丝宽恕与怜悯。 而那些仍然负隅顽抗的士兵,在见到拓跋蒙的头颅被高高举起、无情地展示在他们面前时,最后的心理防线也彻底瓦解。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他们的领袖已经陨落,他们的抵抗已经失去了意义。在这一刻,他们所有的信念与希望都化为了泡影,留下的只有无尽的空虚与绝望。于是,他们也开始纷纷丢下武器,或趴在地上,或跪在地上,用沉默与屈服表达了对命运的接受与无奈。 在这场以极小的伤亡代价取得的辉煌胜利中,云晓天及其带领的勇士们不仅赢得了古叶城的控制权,更赢得了城中百姓深深的敬意与钦佩。他们如同天降神兵,以智取胜,展现了非凡的战术智慧与英勇无畏的精神风貌。古叶城的街道上,人们交头接耳,纷纷传颂着这些英雄的事迹,他们的名字成为了人们口中传唱的佳话。 大昭国的士兵们更是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他们欢呼雀跃,相互拥抱,庆祝着这一场久违的畅快淋漓的胜利。对他们而言,这不仅仅是一场军事上的胜利,更是对大夜国长期欺压与压迫的一次有力回击,是他们扬眉吐气、重振国威的时刻。士兵们的脸上洋溢着自豪与喜悦的笑容,他们知道,这一刻的荣耀属于每一个为自由与尊严而战的大昭国儿女。 而那些被俘虏的大夜国士兵,此刻则显得沮丧而无奈。他们被一一捆绑起来,集中在一处空地上,望着周围那些曾经让他们闻风丧胆的敌人,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懊悔。当他们意识到对方的人数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少得多时,一种被愚弄与欺骗的感觉油然而生。他们开始懊悔自己当初为何没有坚持战斗到底,而是轻易地被对方的计谋所迷惑。 有人忍不住高声呼喊:“这不公平!真正的勇士应该重新决斗!”然而,这样的呼喊只换来了大昭国士兵们无情的嘲笑与棍棒的招呼。一个小兵毫不客气地回敬道:“决斗你个大头鬼!战争可不是儿戏,靠的是智慧与勇气,而不是你们那些愚蠢的决斗观念!”这一番话引得周围士兵们一阵哄笑,更让大夜国的士兵们无地自容。 第20章 救治伤兵 这时,一位大昭国的士兵带着满心的敬意与好奇,向云晓天一行问道:“敢问壮士们,尊姓大名,是何方神圣?我们大昭能得此援手,实乃天幸!”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显然是被眼前的胜利与这群神秘勇士的英勇所震撼。 “是啊,是啊!”周围的士兵们也纷纷附和,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敬仰与渴望,渴望知道这些能够以一当百、智勇双全的英雄们的身份。 云晓天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士兵们热情的回应,也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忧虑。“诸位兄弟,我们不过是大昭国万千儿女中的一份子,为家国而战,乃是本分。至于姓名,并不重要。但眼下,我确有一事相求。”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从怀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画像,缓缓展开。 画像上的人,英气勃发,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屈的傲骨,正是他们此行寻找的关键人物——萧飞。“诸位可曾见过此人?他对我等至关重要。”云晓天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急切。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片摇头与“未见过”、“不认识”的回答。士兵们面面相觑,显然对这位画中之人并无印象。 正当气氛陷入沉寂之时,一个微弱却坚定的声音从人群的一角传来:“我见过他!”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胳膊上裹着布条的士兵正努力地从人群中挤出,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 “那天战斗激烈,城楼上混乱不堪。我亲眼见到他和云斐将军一同从城楼上坠落,但之后的情况我就不清楚了。”这位士兵的描述虽然简短,却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云晓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立刻下令,带着一行人手持火把,不顾刺鼻的腐臭与堆积如山的尸体,迅速向城墙下移动。火把的光芒在夜色中摇曳,照亮了他们急切而坚定的步伐。 经过一番仔细的搜寻,尽管他们未能直接找到萧飞的踪迹,但那份从士兵口中得知的“他还活着”的消息,无疑给了云晓天一行人莫大的安慰与动力。他们知道,只要萧飞还活着,就有希望找到他,就有机会为这场战斗画上更加圆满的句号。 在古叶城重获自由的喜悦氛围中,为了表达对大昭国勇士云晓天一行人救命之恩的深深感激,城中百姓与官员共同筹备了一场盛大的宴席。宴会上,灯火辉煌,欢声笑语交织成一片,气氛热烈而温馨。云晓天等人虽多次推辞,但终究难以抵挡这份来自民间的热情与诚挚,最终应允出席。 席间,萧无忌得知萧飞尚在人间的消息后,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他举杯频频,与周围人共庆这一好消息,仿佛连酒中的甘醇都因这份喜悦而更加醇厚。而云晓天,则更多地被老百姓们那充满感激与敬意的眼神所触动。每当他举起酒杯,迎接的总是百姓们最真诚的祝福与感激。在这一刻,他深刻体会到,虽然此行未能直接寻回萧飞,但看到古叶城重获新生,百姓安居乐业,这份成就与满足感已远超他的预期。他心中暗自思量,这一遭,确实值了。 然而,世间之事,总是喜忧参半。在古叶城欢庆胜利的同时,远在大夜国都城的拓拔钧却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与愤怒之中。得知古叶城失守、弟弟拓拔蒙阵亡的消息,他的心如坠冰窟,一股难以名状的寒意自心底升起。这不仅仅是因为失去了一个亲人,更是因为大夜国的颜面与威严在此战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愤怒之下,拓拔钧决定加大攻势,誓要夺回古叶城,为大夜国雪耻。 与此相反,大王子李德在得知这一消息后,却是另一番心境。他原本对大昭国的战事持谨慎态度,认为更多的是为了掠夺资源而进行的“打草谷”行动。但如今,随着古叶城的陷落与拓拔蒙的死亡,这场战争的性质悄然发生了变化。对于李德而言,这不仅仅是对大夜国的一次反击,更是一次为了国家尊严与利益而展开的复仇之战。然而,面对拓拔钧愈发猛烈的攻势,李德也不免感到头疼。他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加艰难,需要更加周密的布局与更加坚定的决心。 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温柔地洒在古叶城的一角,给这座历经战火洗礼的城池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云晓天终于得以享受一个久违的安稳之夜,醒来时只觉神清气爽,仿佛所有的疲惫与忧虑都随着夜色消散而去。他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心中充满了对新一天的期待。 小武早已在门外等候,手中提着热气腾腾的早餐,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两人相视一笑,随即围坐在简陋却温馨的桌旁,大口品尝着久违的美味。这些日子以来,风餐露宿,炊饼肉干成了他们的日常,此刻能吃到这样一顿热乎的饭菜,无疑是莫大的幸福。 正当云晓天准备出门继续他的任务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嘈杂声。他推开门,只见一群人已经等候多时,正是昨天并肩作战的将士们以及一些将士的家属。他们眼中闪烁着期待与希望,仿佛云晓天是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 云晓天刚想开口打招呼,却没想到众人竟齐刷刷地跪倒在地,这一幕让他惊愕不已。“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他连忙上前搀扶,可众人却固执地不肯起身。这时,一位姓魏的将士站了出来,声音中带着几分恳求:“听闻壮士有神仙法术,我们希望能请您救救那些受伤的兄弟们。” 云晓天闻言,心中苦笑不已。这“神仙法术”的传言,真是越传越离谱了。他摇了摇头,正色道:“大家误会了,我并无什么神仙法术,但我会尽我所能去救治伤员。”言罢,他不再多言,而是跟随魏姓将士前往了一处无主的宅院。 踏入这座临时搭建的病房,云晓天的眉头不禁深深皱起。眼前的景象远比他想象的要严峻得多:一个个伤兵或坐或卧,身上缠绕着发黑的破麻布,那是他们仅有的包扎之物,却早已被血污和脓水浸透,显得格外触目惊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腐烂气息,混合着药草、汗水和绝望的味道,让人几乎窒息。 四周,衣物、杂物随意堆砌,显得杂乱无章,更添了几分凄凉与无助。这样的环境,对于本就虚弱不堪的伤兵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云晓天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与愤怒,这样的条件,如何能够期望伤员们得到妥善的救治? 他强忍着不适,一步步走向一位伤兵,轻轻地揭开他胳膊上那层几乎与皮肉粘连在一起的破麻布。眼前的景象让他心中一紧——伤口已经严重恶化,部分组织甚至开始腐烂,脓水不断渗出,周围的皮肤红肿不堪,散发着阵阵恶臭。这样的伤势,即便是经验丰富的医者,也会感到棘手万分。 魏将军见状,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低声问道:“壮士,这…这可还有救?”声音中充满了不确定与无奈。他深知,这样的伤势在城中的郎中看来,几乎已经宣判了死刑,但他仍然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不愿意就这样放弃。 云晓天望着眼前这些饱受战火摧残的伤兵,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即便自己倾尽全力,也未必能挽回所有人的生命,但即便如此,他也不能轻言放弃。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尽力吧,但在此之前,我有一个条件。” 此言一出,原本沉浸在希望之中的魏姓将士顿时愣住了,他没想到云晓天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随即,他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一个头,声音坚定地说:“壮士请讲,别说是一个条件,就是一万个条件,我也一定答应!” 云晓天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缓缓说道:“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希望你们能够对外隐瞒火炝和轰天雷等热武器的存在。” 魏姓将士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便明白了云晓天的用意。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完全理解并接受这个条件。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关于云晓天一行人的英勇事迹,那些惊心动魄的夺城之战,被赋予了更加神秘而传奇的色彩。人们传颂着他们如何用烟雾扰敌、毒烟杀敌,如何在绝境中解救将士、夺取军库,又如何在天雷的助威下大获全胜。而那些关于火炝和轰天雷的真实故事,则被小心翼翼地隐藏在了历史的尘埃之中,成为了少数人心中的秘密。 在云晓天提出隐瞒热武器存在并全力救治伤兵的条件后,这一决定迅速得到了从上至下的广泛认同与支持。无论是城中的将领还是普通的士兵,都深刻意识到,伤兵们的生死关乎着整个军队的士气与未来,因此,他们毫不犹豫地统一了口径,对外严密封锁了火炝与轰天雷的秘密。 至于那些被俘的大夜国士兵,他们的命运则显得更为悲惨。在战争的残酷逻辑下,他们被视为敌人,而古叶城在经历了一系列动荡后,对于潜在威胁的警惕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因此,这些俘虏在暗地里被迅速处决,成为了战争阴影下无声的牺牲品。 随着决定的尘埃落定,云晓天和他的团队立即投入到了紧张的伤兵救治工作中。然而,面对数量众多的伤员和恶劣的医疗条件,仅凭云晓天一人的力量显然远远不够。于是,他迅速行动起来,不仅动员了自己的家丁,还亲自前往城中寻找其他可能的医疗援助。 就在这时,他想起了之前那位曾断言伤兵“神仙难救”的郎中——孙乐阳。尽管孙乐阳的话在当时听起来颇为刺耳,但云晓天深知,在这样一个医疗资源匮乏的城市里,每一个能够提供帮助的人都至关重要。 听闻城中有人能救治那些被视为“神仙难救”的伤兵,孙乐阳心中满是疑惑与不屑。作为一名在城中颇有名望的郎中,他深知那些伤兵的伤势之重,即便是自己,也常感力不从心。因此,当他接到军中的调令,要求他协助救治伤兵时,他心中更多的是好奇与不解,想要亲眼看看这所谓的“奇迹”究竟是如何发生的。 带着这样的心情,孙乐阳踏入了那座临时搭建的病房。一进门,他便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伤兵们或躺或坐,个个面色苍白,伤口触目惊心,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与血腥味。而在这混乱与绝望之中,一个年轻的身影正忙碌地穿梭其间,那便是云晓天。 看到云晓天的那一刻,孙乐阳心中的不屑更甚。在他看来,这个年轻人不过是个孩子,如何能担当起救治伤兵的重任?他忍不住嘀咕了几句,声音中满是质疑与不满。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自己竟然要被这样一个“娃子”指挥,成为他的助手,这简直就是对他医术的极大羞辱。 于是,孙乐阳气呼呼地嚷嚷着就要离开,他无法接受这样的安排,更不愿让自己的名声与这样一个年轻人捆绑在一起。然而,就在这时,魏将军及时出现,他深知孙乐阳的重要性,也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于是耐心地劝慰起来。 魏将军的话语诚恳而有力,他讲述了云晓天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以及他对于救治伤兵的坚定决心。他强调,现在不是计较个人得失的时候,救死扶伤才是他们共同的天职。更何况,云晓天虽然年轻,但他在医术上有着独到的见解和非凡的能力,或许真的能够创造奇迹。 在魏将军的劝说下,孙乐阳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他深知自己作为一名医者的责任与使命,也明白在这样一个特殊时期,个人的荣辱与得失都显得微不足道。最终,他勉强答应了下来,决定留下来协助云晓天救治伤兵。 当然,孙乐阳心中还是存有一丝疑虑与不甘。他暗暗发誓,要亲眼见证云晓天的医术是否真的如传言般神奇。同时,他也打算在救治过程中保持警惕,一旦发现任何问题或疏漏,他便能及时介入,确保伤兵们得到妥善的救治。 云晓天深知,要想有效地救治伤兵,首先必须解决那令人堪忧的医疗环境。他环顾四周,那简陋破败的治疗场所无疑是阻碍救治工作的一大障碍。于是,他果断地决定,第一步便是要彻底改善这里的医疗环境。 他找到魏将军,详细阐述了自己的想法,并请求他协助寻找一处更为适宜的宅子作为新的治疗场所。魏将军听后,二话不说,立即动用了自己的人脉与资源,最终在城中找到了一处宽敞明亮、且相对安静的宅子。云晓天亲自监督,指挥着士兵们将宅子打扫得一尘不染,并在每一个角落都撒上了生石灰,用以吸收湿气、杀灭细菌。同时,他还命人蒸醋灭菌,使得整个宅子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醋香,为后续的救治工作营造了一个相对清洁的环境。 紧接着,云晓天又着手解决伤兵们的衣物问题。他深知,那些沾满血污和脓水的衣物无疑是病菌的温床。于是,他找来一口大锅,将收集来的新衣服一一放入开水中煮沸消毒。这一幕让在场的孙乐阳颇感意外,他虽然不太明白其中的科学原理,但心里却暗暗点头,觉得云晓天确实是个细心且懂得卫生之道的人。 随后,云晓天又提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感到惊讶的要求——购买酒用于消毒。然而,没等魏将军出门采购,城中的百姓们便自发地行动起来,他们纷纷将自己家中的好酒献出,不一会儿,宅子门口便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坛子。云晓天见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知这是百姓们对自己工作的支持与信任。 为了得到更纯净的消毒用酒,云晓天又让人定做了一个蒸馏器,并亲自指导匠人们制作完成。随着蒸馏器的运转,整个宅子渐渐被浓郁的酒香所包围。这一幕让孙乐阳和家丁们感到既新奇又困惑,他们不明白为何救人会与酿酒扯上关系。然而,更让他们不可思议的是,云晓天竟然用这些珍贵的白酒来擦拭伤兵们的身体。看到这一幕,魏将军都不禁一阵肉疼,毕竟在那个年代,好酒可是稀缺之物。但云晓天却坚持认为,高度酒具有强大的杀菌能力,能够有效地防止伤口感染,从而加速伤兵的康复。他的这一举动虽然看似奢侈,却实实在在地为伤兵们的生命健康保驾护航。 在完成了医疗环境的初步改善后,云晓天紧接着着手安排伤兵们的转移工作。他深知,那些躺在简陋帐篷中的伤兵们急需一个更为舒适、安全的环境来休养。于是,他命令工匠们利用手头的木条和麻布,迅速制作了一批简易而结实的临时担架。这些担架虽然看似简陋,但却巧妙地运用了力学原理,既轻便又稳固,能够有效地减少搬运过程中对伤兵们的二次伤害。 当这些担架被一一抬入新住处时,孙郎中和魏将军都不禁眼前一亮。他们赞叹于云晓天的机智与创造力,同时也为这些伤兵们能够拥有一个更好的治疗环境而感到欣慰。在众人的合力下,伤兵们被小心翼翼地安置在了新的床铺上,他们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久违的安宁。 然而,救治工作才刚刚开始。接下来的第二步,是去腐肉和消毒伤口。这是一项既痛苦又必要的工作,因为腐肉和感染是威胁伤兵生命的主要元凶。云晓天深知这一点,他亲自调配了高浓度的酒精作为消毒剂,准备为伤兵们进行彻底的清创处理。 然而,酒精消毒的剧痛是常人难以忍受的。每当云晓天用酒精棉球擦拭伤兵的伤口时,整个房屋都会回荡起阵阵哭天喊地的声音。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生怜悯,但云晓天却必须保持冷静与坚定,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为伤兵们争取到一线生机。 为了减轻伤兵们的痛苦,云晓天决定让经验丰富的孙郎中代劳这项工作。孙郎中虽然对云晓天的一些做法感到不解,但他深知自己的职责所在,于是毫不犹豫地接过了酒精和棉球,开始为伤兵们进行细致的清创处理。他的手法轻柔而准确,尽可能减少伤兵们的痛苦,同时也为云晓天赢得了宝贵的救治时间。 随着救治工作的深入,云晓天发现许多伤兵之前的伤口并未得到妥善处理,导致伤口裂开、感染加重,情况危急。面对这样的状况,他立即决定采取更为积极的措施——缝合伤口。这一决定让在场的孙郎中和魏将军都感到震惊不已,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大胆且细致的治疗方法。 云晓天让孙郎中准备好羊肠线和细针,这些在古代医疗条件下显得尤为珍贵和难得的物品,在他的手中却成了拯救生命的工具。他小心翼翼地为伤兵们清理伤口,去除腐肉,然后一针一线地缝合起来。这一幕让孙郎中和魏将军看得目瞪口呆,他们直呼太妙了,仿佛亲眼见证了传说中的“神仙法术”。 “这哪里是医术,简直就是仙术啊!”孙郎中感慨道,他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绝伦的治疗方法,对云晓天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而魏将军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从此,云晓天在军中又多了一个称号——“小神医”,他的名声迅速传遍了整个军营和周边的村落。 然而,救治工作并未因此而结束。对于那些已经感染严重的伤兵,云晓天深知仅靠现有的手段难以彻底治愈。他必须找到一种更为有效的抗生素来对抗细菌感染。于是,他开始着手研究如何制作青霉素,尽管这在当时是一个极其艰难且充满未知的任务。 在等待青霉素制作成功的同时,云晓天不得不面对一些残酷的现实。对于那些感染过于严重、生命垂危的伤兵,他不得不做出截肢的决定。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但他深知,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保住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尽管这样的决定让所有人都感到心痛和不舍,但他们也明白,这是为了更大的善而做出的牺牲。 至于剩下的伤兵们,他们只能静静地等待青霉素的制作成功。在这段时间里,云晓天和所有的医护人员都尽心尽力地照顾着他们,给予他们最大的关爱和支持。 经过连续数日的努力与尝试,云晓天终于成功地制作出了简易的青霉素。虽然由于条件的限制,其纯度无法与后世先进的生产工艺相提并论,但在当时已经是一项了不起的成就。他深知青霉素对于治疗细菌感染的重要性,因此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为了确保青霉素的安全性,云晓天首先进行了皮试。他小心翼翼地选取了几位病情相对稳定的伤兵,将微量青霉素注射到他们的皮肤下,并密切观察他们的反应。幸运的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这些伤兵并未出现任何不良反应,皮试结果基本正常。这一消息让云晓天和所有参与救治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他们知道,这意味着青霉素的初步应用已经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然而,新的问题接踵而至。在那个时代,注射器并非普及之物,且制作起来也颇为复杂。为了节省时间,云晓天决定就地取材,利用竹筒和小竹子来制作简易的注射器。他挑选了质地坚硬、光滑的竹筒作为容器,经过严格的消毒处理后,再配以经过精细打磨的小竹子作为针头。虽然这种注射器的针头相对较粗,且只能用于臀部注射,但在当时已经是非常实用的替代品了。 当云晓天手持这种独特的注射器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孙郎中不禁瞪大了眼睛,直呼又学到了新知识。他从未见过如此巧妙的方法将药物送入人体内部,对云晓天的创造力和应变能力深感佩服。在云晓天的指导下,医护人员们开始使用这种简易注射器为伤兵们注射青霉素。虽然过程中遇到了一些困难,如针头过粗导致的疼痛以及注射部位的限制等,但总体而言,青霉素的应用取得了显着的效果。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伤兵在青霉素的帮助下逐渐康复。他们的伤口开始愈合,感染得到了控制,精神状态也明显好转。 在云晓天和他的团队不懈努力之下,大部分伤兵最终都战胜了感染,迎来了生命的曙光。虽然仍有少数几位伤兵因感染过于严重,未能等到青霉素发挥作用便不幸离世,但这样的结果已远超预期。在那个医疗条件匮乏的年代,伤兵的存活率极低,能够有一半人活下来已是难能可贵的奇迹。而此次,在云晓天的带领下,几乎所有人都得以幸存,这无疑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 将士们得知这一喜讯后,纷纷表达了对云晓天的感激之情。他们深知,如果没有云晓天的智慧和勇气,这些伤兵很可能早已命丧黄泉。为了表达谢意,将士们自发地送来了大量的金银珠宝,希望云晓天能够收下这份心意。然而,云晓天深知这些财物并非自己所需,他更看重的是将士们的信任和尊重。于是,他婉言谢绝了大部分金银,只留下了少许作为纪念。 与此同时,老百姓们也纷纷行动起来,他们用自己最朴实的方式表达着对云晓天的感激。村民们送来了自家的鸡鸭羊等家禽牲畜,希望能为伤兵们提供一些营养补给。这些物品很快就在云晓天的住处堆积如山,几乎将整个屋子都填满了。然而,这个年代并没有冰箱等现代保鲜设备,这些肉类若不及时处理,很快就会变质腐烂。 面对这一难题,云晓天深知这些肉类是村民们的一片心意,不能轻易浪费。于是,他立即召集了魏将军和众将士,商量如何妥善处理这些物资。最终,他们决定将这些肉类分发给附近的村民和军营中的士兵们。这样一来,既解决了保存难题,又让更多的人受益。 在云晓天的安排下,魏将军带领着士兵们将肉类一一分发出去。村民们收到这些意外的礼物后,无不感激涕零。他们知道,这是云晓天对他们的关爱与回馈。而军营中的士兵们也因为这份特殊的补给而士气大振,更加坚定了保卫家园、抗击敌人的决心。 第21章 一不小心成师尊 战后的城市,宛如一位历经沧桑的老者,正缓缓地揭开伤痛的面纱,展现出自我修复的坚韧与希望。夕阳的余晖洒在斑驳的街道上,映照出一幅幅忙碌而有序的画面。人们穿着朴素,脸上带着疲惫却坚定的神情,他们手持扫帚、水桶,认真地清理着每一寸土地,试图抹去战争留下的痕迹。清水一次次冲刷着石板路,带走了那些凝固的血迹,也仿佛是在为这座城市洗去伤痛,迎接新生的曙光。 街道两旁,不时可见有人撒下石灰粉,那刺鼻却又略带安抚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不仅是为了消毒杀菌,更是为了驱散人们心中的阴霾,让这片土地重新焕发生机。城外,一处空旷之地,火光冲天,那是士兵们正在统一焚烧阵亡将士的遗体,虽然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悲怆与苦涩,但这也是对逝者最后的尊重与告别,让他们的灵魂得以安息。 在这样的背景下,孙乐阳的药店也迎来了它一天中的尾声。店内,药香与草药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宁静而温馨。孙乐阳,这位医术高超、心地善良的大夫,刚刚为最后一位病人看完了病,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满足与欣慰。他轻轻地关上了药店的门,挂上了“打烊”的牌子,然后转身,步入了夜色之中。 门外,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望着他。这是孙乐阳收养的孤儿,名叫小婉,聪明伶俐,与他相依为命。看到师傅要出门,小婉忍不住问道:“师傅,你去哪儿?”孙乐阳微笑着回答:“额,我出去办点事儿,就不回来吃饭了。”说完,他便匆匆离去,只留下一抹匆匆的背影。 小婉似乎已经习惯了师傅这样的行踪不定,她并没有过多追问,只是轻轻地说了句:“师傅早点回来。”然后,她转身走向厨房,开始忙碌起来。她熟练地将中午剩下的饭菜热好,虽然简单,但对她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晚餐了。她一边吃着饭,一边想着师父的事情,心里默默祈祷着他能平安归来。 此刻,客栈内的一间雅致客房中,烛火摇曳,映照出萧无忌老爷子那略显焦虑的面容。他坐在窗边,手中紧握着一块雕刻着复杂图腾的玉佩,那是他与萧飞之间唯一的信物,每当思念涌上心头,便不由自主地摩挲着。窗外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唯有远处偶尔传来的更鼓声,提醒着人们时间的流逝。 房间内,云晓天斜倚在软榻上,手中拿着一卷泛黄的古籍,那是他偶然间在镇上旧书摊上淘得的,上面记载着这个时代的风土人情、历史典故,对于他这个来自异世的灵魂而言,无疑是一本珍贵的“生存指南”。然而,即便是再有趣的内容,也难以驱散他心中的那份不安与疲惫。他打了个哈欠,合上书本,正准备让这纷扰的思绪随着梦境远去。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的宁静。“少爷,孙郎中来访。”门外传来小武压低的声音,带着几分恭敬与急切。云晓天闻言,眼神微亮,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襟,示意小武开门。 “请进。”云晓天轻声说道,同时端起手边的茶杯,轻啜一口,试图用茶香来提神醒脑。 孙郎中站在门口,手里提着的那篮子沉甸甸的,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肉品与蛋类,显然是精心准备的一份厚礼,却因心中那份突如其来的决定而显得有些笨拙,进退维谷。他的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忐忑,仿佛正站在一个重大抉择的十字路口。 云晓天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歪着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与调侃:“孙大夫,这么晚了,还带着这么多‘见面礼’,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还是说,怕我这个小孩子夜里饿了不成?” 孙郎中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被坚定所取代。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直言不讳道:“晓天小师傅,实不相瞒,我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我想拜你为师,学习你那精湛的医术与独到的见解。” “啊这……”云晓天闻言,不禁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没想到,这位在镇上颇有声望的大夫,竟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请求。他迅速调整情绪,正欲开口询问缘由,却见孙郎中已迫不及待地从篮子中取出那些肉蛋之物,双手恭敬地捧到云晓天面前,膝盖微曲,似乎就要跪下行礼。 云晓天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双手轻轻扶住孙郎中的手臂,阻止了他即将跪下的动作。“孙大夫,你这是何必呢?快请起,我答应你就是了。”云晓天的话语中充满了诚意与理解,他知道,这份突如其来的拜师请求背后,定有孙郎中不为人知的考量。 孙郎中闻言,心中大石落地,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他小心翼翼地收回礼物,重新放回篮子中,然后才敢直起身子,恭敬地问道:“师尊既已应允,弟子斗胆请问,师尊师承何门何派?弟子日后也好遵循师门规矩,不敢有丝毫懈怠。” “嗯,这个嘛,师尊神农氏,无门无派,他老人家行踪飘忽,医术超群,却从不拘泥于形式,也算是独树一帜了。”云晓天胡诌了一下,心中暗自思量,若真要追溯起来,现代医学乃是无数前人智慧与实践的结晶,每一位在医学道路上探索的前辈,都可视为授业解惑之师。见他不愿在这话题上多费唇舌,孙郎中便也识趣地不再追问,转而问道:“对了,小师傅,我还想请教一下,之前处理伤兵伤口时,您为何采用那种独特的方法呢?” 云晓天微微一笑,解释道:“这个简单,是因为空气之中存在着一种名为‘细菌’的微小生物。这些细菌肉眼难以察觉,却能在伤口中滋生,导致感染与疾病。”“空气是什么?细菌又是什么?”孙郎中闻言,一脸茫然,显然对这些新奇词汇感到困惑。 “空气嘛,就是我们所处环境中,那既看不见也摸不着,却无处不在的空间。”云晓天尽量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解释,不愿在这个概念上过多纠缠,“至于细菌,你可以想象成是极其微小,小到人眼无法直接看见的小虫子。正是这些小虫子,在伤口中作祟,引发感染,导致疾病。” 孙郎中闻言,恍然大悟道:“啊,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您要用热水煮沸毛巾,用火烧刀子和针头,原来是为了杀死这些看不见的‘小虫子’,防止它们引起伤口感染!这样一来,许多以往难以解释的瘟疫之症也变得有理可循了——即便人不直接接触病患,空气中的这些小虫子也能传播疾病。” 越想越觉得这一解释精妙绝伦,孙郎中不禁赞叹道:“妙啊!师尊神农氏真是了不得的人物,能洞察如此细微之秘!对了,他是如何发现这些的呢?真是令人钦佩不已!” ”小师傅在上,能讲讲更多师尊的事情吗“,孙郎中有好奇了起来。”小师傅就不必了,私下还是叫我晓天吧“,云晓天无奈道。”好的,小师傅,嗯,晓天“,孙郎中笑道。编故事嘛,云晓天还是在行的,神农尝百草是真的,再加点其他古今中外的感人小故事进去就行了, 孙郎中听完都感动到落泪,没想到这个世上还有这么伟大的人物,心中暗定以后一定要给他老人家立个碑。好吧,云晓天没想到这种效果,果断停止了更多的胡诌,好不容易安抚一番。 “晓天,这细菌小虫子可有什么办法能够观察到吗?”孙郎中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他立志要像师尊神农氏那样造福天下,因此对这细菌的原理充满了浓厚的好奇心,渴望能够更深入地了解。 云晓天微微一笑,心中暗自思量。他知道,在这个时代,想要直接观察细菌几乎是不可能的,但为了满足孙郎中的好奇心,也为了让他更加坚信医学科学的魅力,他决定动手制作一个简单的观察工具。 “这个嘛,等过几日我造个东西,你就明白了。”云晓天自信满满地说道。他计划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利用一些简单的材料和原理,尝试制作一个简易的显微镜。虽然这个显微镜可能无法与现代的科学仪器相提并论,但在这个时代,这已经足够让孙郎中惊叹不已了。 孙郎中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他知道,晓天总是能带来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东西,这次也一定不会例外。于是,他开始满怀期待地等待着那个能够让他亲眼见到细菌小虫子的神秘工具的诞生。 第二天,阳光明媚,孙郎中再次踏入了云晓天的居所,这一次,他还带来了一个小女孩。两人都穿着整洁而正式的衣裳,显然是对今天的拜师仪式极为重视。 云晓天早知道今天是拜师的日子,因此门庭早已大开,准备迎接孙郎中的到来。然而,当他看到多出的一个小女孩时,不禁感到有些意外。他询问孙郎中,这才得知这小女孩的亲人早在战火中丧生,她名叫孙燕,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被孙郎中遇见的。由于同姓,孙郎中便收留了她,让她帮忙打下手,并希望她以后能继承自己的衣钵。 了解了这一情况后,云晓天心中暗自点头,对孙郎中的善举表示赞赏。于是,在萧无忌等一群人的见证下,孙郎中和孙燕二人躬身行礼,递上了茶水。云晓天接过茶水,轻轻地喝了一口,这拜师仪式便算是完成了。 此时,最茫然的应该是这个名叫孙燕的小女孩。她瞪大眼睛,好奇地盯着云晓天来回看。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又多了一个师尊,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小子。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但也隐隐感到了一丝兴奋和期待。她知道,从今天起,她将踏上一条全新的道路,跟随这位年轻的师尊学习医术,为更多的人带来健康和希望。 看到孙燕那好奇而又纯真的眼神,云晓天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环节。在这种正式的拜师场合,通常师傅会给徒弟一份随身的礼物,以示祝福和期许。他连忙从兜里掏出了几颗色彩斑斓的玻璃珠,这些原本是他准备在紧急时刻用来兑换钱财的,但此刻看到孙燕那亮晶晶的眼神,他知道这些玻璃珠会给她带来更多的快乐。 “来,孙燕,这是给你的礼物。”云晓天微笑着将玻璃珠递给了小女孩。孙燕接过玻璃珠,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她蹦蹦跳跳地跑到一边去玩弄那些亮晶晶的小玩意儿,嘴里还不忘甜甜地说了一声:“谢谢师尊。” 至于孙郎中的见面礼,云晓天觉得在众人面前展示有些不妥,于是等到回到客房后,他才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一堆纸张。这些纸张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无疑是极为珍贵的。云晓天详细地交代了这些纸张的用法,以及它们在现代医学中的重要性。 孙郎中接过纸张,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光芒。他知道师傅云晓天是来找人找到后就要离开的,他正愁着自己那一大堆竹简如何处理呢。这些纸张的出现,无疑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他感慨万分,对云晓天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他知道,有了这些纸张,他就能更好地记录医术,传承医学之道了。 几日后,云晓天在花费了高价收购了不少水晶之后,经过反复尝试和琢磨,终于制作出了一个简易的光学显微镜。虽然这个显微镜与后世那种精密的光学显微镜相比还相差甚远,但在这个时代,它已经是极为珍贵的存在了。 当孙乐阳听说这个神奇的显微镜已经制成时,他激动得立刻拉着孙燕往客栈飞奔而去。路上的人们都认识孙乐阳,知道他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医者,纷纷主动让开道路,生怕耽误了他的急事。 一到客栈,孙乐阳和孙燕就像小学生一样,好奇又兴奋地围在云晓天身边。云晓天拿起一个白菜叶,用小刀子切出小小的一片,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在两片水晶片之间。接着,他又沾了一些染料,调整了一下油灯的位置,开始转动着显微镜的拉杆。 好一会儿之后,云晓天终于停下了手,微笑着说:“好了,都来看看吧,这就是我昨天说的细胞。”孙乐阳和孙燕赶紧凑上前去,只见显微镜的视野中果然出现了一个个像气泡一样的东西,那就是细胞的影像。 他们瞪大眼睛,仔细地看着这个神奇的景象,心中充满了震撼和敬畏。他们知道,这个显微镜的制成,将为他们打开一个全新的医学世界,让他们能够更深入地了解生命的奥秘。 第22章 学医的风波 都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这句话在云晓天制作显微镜的过程中得到了充分的验证。原本对医学知识感到困惑不解的家丁们,在亲眼目睹了细胞的奇妙景象后,仿佛被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所吸引,开始有了一点点感悟。他们开始意识到,原来医学的世界是如此神奇而深奥,每一个细微之处都蕴含着生命的奥秘,每一个生命的构成都是宇宙间独一无二的存在。 就连之前觉得学医枯燥的孙燕,此刻也重新燃起了斗志。回想起以前孙郎中教她时,总是让她背诵各种药材和方子,一度让她觉得学医之路艰难无比,甚至觉得自己可能永远也学不好,对不起孙郎中的一番栽培。但现在,她看到了医学的另一面,那是通过显微镜才能揭示的微观世界,一个充满未知和可能的新天地。她意识到,学医不仅仅是为了背诵和记忆,更是为了探索和发现,是为了揭开生命之谜,为人类带来健康和希望。 对于医学的教授,云晓天并不打算藏私。他深知医学知识的重要性,也明白只有将这些知识和经验传授给更多的人,才能让更多的人领略到医学的魅力,才能让医学事业得到更好的发展。因此,他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所学所得分享给每一个人,无论是家丁还是萧无忌老爷子,都成为了他的听众。即使萧无忌老爷子学不会那些深奥的医学知识,但多了解一些医学常识也是好的,这对他的生活和健康都会有所帮助。 孙郎中所学的那一套是传统中医学,虽然博大精深,历史悠久,但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云晓天深知这一点,他希望能够将中医和西医结合起来,取长补短,创造出一套独有的医学体系。他相信,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为人类的健康事业做出贡献,才能让更多的人受益于医学的发展。他的这一想法得到了众人的支持和赞同,大家都期待着这套全新的医学体系能够为人类带来更多的福祉。 云晓天缓缓展开话题,从植物的世界讲起。他详细描述了后世的植物分类体系,以及各类植物的独特特性。他说起被子植物、裸子植物,以及它们各自包含的丰富种类,如乔木、灌木、草本等。每一种植物都有其独特的生长环境和生存策略,这些特性使得它们能够在自然界中繁衍生息。 他特别提到了一些植物从生长、开花到结果的全过程。以一朵红花为例,他从种子的萌发、幼苗的生长、叶片的展开,一直讲到花蕾的形成、花朵的绽放,以及最终果实的成熟。这个过程充满了生命的奇迹,也揭示了植物生长的奥秘。 孙乐阳听得津津有味,他以前发现新药材更像是撞大运,现在有了这个分类体系,再找新药材的时候就会有所依据了。他开始意识到,原来植物的世界如此丰富多彩,每一种植物都有其独特的价值和意义。这不仅让他对药材的寻找有了更明确的方向,也让他对医学的理解更加深入。 而对于孙燕来说,更多的是对这个世界重新的认识。她以前只觉得小树苗就是小树苗,大树就是大树,从来没有想过它们也会有生老病死。现在,她开始明白,原来每一棵植物都是一个生命体,它们也有自己的生命历程和生长规律。这种对生命的重新认识让她感到既惊奇又兴奋。 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人体上。云晓天开始讲述人体的奥秘,这也是这个时代的禁区之一。他讲到了大脑、心脏等重要器官的结构和功能,以及它们在人体中的作用。虽然很多东西无法直接佐证,但云晓天尽可能地将自己所知传授给他们。他点到为止,没有深入太多细节,但已经足够让孙乐阳和孙燕对人体有了全新的认识。 这次交流让孙乐阳和孙燕都受益匪浅。他们开始意识到,医学不仅仅是一门技术,更是一门探索生命的科学。而云晓天的知识和经验,无疑为他们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让他们看到了更广阔的医学世界 永远不要低估一个学医的人的好奇心,这句话在孙郎中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面对医学的广阔天地,他总是充满了好奇和探索的欲望,渴望揭开生命的奥秘。然而,当他提出想要更深入地了解人体结构时,却遇到了难题。在这个时代,由于伦理和道德的限制,很难得到用于医学研究的人体样本。 云晓天为此感到为难,但孙乐阳却觉得这不是个问题。他盯上了那些被俘虏的大夜国士兵,认为他们可以作为研究对象。然而,这个想法的实现并不容易。魏将军面临着巨大的压力,毕竟在这个时代,私自处决敌人是被严格禁止的。每次处理这些俘虏,都需要小心翼翼地进行,以免被古叶国的人发现。 前几天,一些还在挖护城河的敌囚突然消失了,这引起了人们的议论和猜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也逐渐习惯了这种神秘的“消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日子要过,没有太多精力去深究这些事情。然而,魏将军却深知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到整个国家的命运。 这天,魏将军正在府中考虑下一批敌囚的处理方式。他们是该被派去开荒田地,还是搬运石头?现在,一切都处于军队的接管状态,所有的政令都出自这里。魏将军深感头疼,他既要考虑如何有效地利用这些俘虏,又要顾及到国家的法律和道德伦理。 就在这时,小兵报告说孙郎中来访。魏将军心中一惊,不知道孙乐阳此次前来有何意图。他放下手中的竹简,匆匆朝门口走去。当他看到孙乐阳时,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他知道孙乐阳是个医术高明的人,但也知道他有着不同寻常的好奇心和探索欲。 “将军,我这次来是想向你要几个尸体。”孙乐阳开门见山地说道。 魏将军闻言一愣,他没想到孙乐阳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然而,他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二话不说地给了孙乐阳令牌,让他去牢里随便挑选。他知道孙乐阳是个有分寸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地提出这样的要求。而且,他也相信孙乐阳的医术和为人。 孙乐阳拿着令牌,心中一阵激动。他终于有机会更深入地研究人体结构了!他谢过魏将军后,便匆匆赶往牢房。在路上,他一直在思考该如何进行这项研究。他知道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需要付出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但他也相信,只有通过不断的研究和探索,才能揭开生命的奥秘。 当他来到牢房时,他看到了那些被俘虏的大夜国士兵。他们或坐或卧,神情萎靡。孙乐阳知道他们曾经是敌人的士兵,但现在他们只是他的研究对象。他并没有对他们产生任何仇恨或偏见,只是用专业的眼光去看待他们。 他挑选了几个身体健壮的士兵,准备开始他的研究。他知道这项研究可能会遇到很多困难和挑战,但他也相信自己的能力和毅力。他相信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够取得成果。 在牢房里,孙乐阳开始了他的研究工作。他仔细观察着每一个士兵的身体结构,用笔记录着每一个细节。他还用云晓天制作的显微镜观察着他们的细胞结构,试图从中发现生命的奥秘。 牢头哪里见过这等场景,只见平时慈眉善目的孙郎中,拿起刀子就往那尸体上划拉,也许是新手没搞好,肠子等流了满桌,吓的牢头,”我的娘哎“,大喊一声赶紧跑了。”真的,原来是真的“,“哈哈哈哈”,孙郎中哈哈大笑,这孙大人不会失心疯了吧,牢头赶紧去汇报给魏将军去了。魏将军听后只是说了句,“事后清理好就行,管那么多干甚”,牢头只好一脸问号的离开了。 云晓天这几天觉得有些奇怪,他发现孙郎中天天顶着个黑眼圈,神色疲惫,但眼神中却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芒。他原以为这是孙乐阳用功过度,为了医学研究不惜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心中甚感欣慰。毕竟,在这个时代,医学的发展需要有人付出巨大的努力和牺牲。 然而,好景不长,坊间突然传出了孙郎中破开肚子夜里吃人的消息。这个消息如同一股寒风,吹得云晓天心头一紧。他没想到这么大年纪的徒弟也不省心,居然会传出如此荒谬的谣言。就连不明真相的孙燕也不敢和师父同住一屋了,这几天都是搬来和小武住一起。 云晓天一番询问之后,才知道原来孙郎中夜里是去解剖尸体去了。他心中不禁暗自佩服孙乐阳的胆量和决心,要知道在这个时代,晚上连出门都不敢的人比比皆是,生怕遇到鬼怪。而孙乐阳却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坚持进行医学研究,实在是不容易。 “这特娘的,谁干的这等鸟事!”魏将军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是大为恼火。他并不在乎孙郎中吃不吃人这样的谣言,但他在意的是这个消息的传出可能会暴露他自己的秘密。他知道,如果连这样的消息都瞒不住,那么他自己的事情岂不是也早晚会暴露? 想到这里,魏将军决定亲自出手,私下查访这个谣言的源头。他知道,在这个时代,很多事情都需要靠自己去争取和守护,而不能依赖别人的帮助。这次,他决定靠自己去揭开这个谣言的真相,保护自己和孙乐阳的清白。 这日,孙郎中正在药店里坐诊,忙碌地接待着前来求医的病人。突然,药店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神色焦急的男子冲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孙郎中面前,磕头道:“我媳妇儿难产,求神医出手相救!” 孙郎中见状,连忙起身,扶起男子道:“快起来,速带我去看看你媳妇儿。”他转头对正在整理药材的孙燕喊道:“小燕,医疗箱带上,我们快走!” 孙燕连忙起身,拿起医药箱就飞奔而出,紧跟在孙郎中的身后。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一路小跑,终于来到了男子所说的民房宅子。 此时,宅子内一片混乱,接生婆急得满头大汗,对一旁焦急等待的阿婆说道:“主家,我实在弄不了,还是另请高明吧。”阿婆一听,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连忙说道:“别啊,再试试,我可以给双倍银子。” 正说着,男子已经带着孙郎中赶到了。他大喊一声:“孙神医到了,快试试!”众人一听,纷纷让开道路,让孙郎中能够迅速进入房间查看病人。 孙郎中一进房间,就立即把住了产妇的脉搏,仔细查看了一下她的情况。他又询问了一下接生婆,得知原来是胎儿不知什么原因卡住了,无法顺利娩出。 孙郎中心中一紧,他知道这种情况十分危急,必须尽快处理。他回想起这几天学的常用应急案例中,倒是有提到类似的情况和处理方法。但是,他并不确定这个方法在这个时代是否有效,毕竟医学知识在这个时代还相对落后。 不过,他并没有犹豫太久。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采取行动,救下产妇和胎儿。于是,他询问了一下:“谁是病人生父或者生母?” “我!”阿婆连忙应声道。 “那就好,需要你的血用下。”孙郎中说。 男子一听,有些不解地问道:“神医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用血?” 孙郎中解释道:“也就是紧急情况下输血,说了你也不懂,反正只需要一点血。”他知道在这个时代,输血的概念还没有被提出,所以他也不指望男子能够理解。他只是想尽快采取行动,救下产妇和胎儿。 “大夫,真的能救的话,用多少都行,我一把年纪早活够了。”阿婆泪眼婆娑,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和决绝。她深知这次难产对于她的儿媳来说意味着什么,也明白在这个时代,医学条件的落后让许多生命在痛苦中消逝。她愿意付出一切,只要能救下儿媳和未出世的孙子。 “哎,哪里需要那么多。”孙郎中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阿婆的心情,但也不想给她太大的压力。他转过身,对小燕说道:“小燕,开始掌灯,准备手术。”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小燕闻言,立刻行动起来。她赶紧打开云晓天提供的简易医疗箱,里面摆放着各种手术所需的器械和药品。她一边准备着,一边对屋里的人说道:“手术快开始了,多准备热水,无关人等快出去。”她的声音虽然有些紧张,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众人闻言,纷纷行动起来。他们有的忙着烧热水,有的则赶紧退出房间,以免干扰到孙郎中的手术。每个人都被要求洗手一番,这是为了防止感染。屋里还简单撒了下石灰水,空气中喷洒了一些醋水,这是为了消毒和净化空气。 一切准备就绪后,孙郎中拿起手术刀,开始了剖腹产手术。现场的人哪里见过此等场景,他们紧张地盯着孙郎中的每一个动作,生怕错过任何细节。要不是事前孙郎中已经解释过手术的原理和过程,他们还真以为这是在杀人。 小燕则快速地递给师傅一件件的物品:消毒过的手术刀、镊子、毛巾等。她的动作熟练而敏捷,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年仅十几岁的小姑娘。阿婆活了半辈子,也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场景。她看着那些闪闪发光的器械和药品,心中不禁暗自感叹:这些东西随便一件都不像凡物,真是遇到了神仙了。她更加用心地掌着灯,生怕灯光会影响到孙郎中的手术。 接生婆虽然不解孙郎中的做法,但看到孙郎中严肃而专注的神情,她也不敢多问。她只是按照孙郎中的指示,用尽平生的力气缓缓将胎儿取出。孙郎中则迅速割掉脐带,幸好没有大出血的情况发生。他开始迅速缝合伤口,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熟练和自信。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屋里的气氛紧张而凝重。每个人都在默默地祈祷着手术能够成功。终于,在孙郎中的努力下,手术顺利完成。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他对阿婆说道:“手术很成功,你儿媳和孙子都平安无事。”阿婆闻言,激动得泪流满面,连声向孙郎中道谢。她知道,这次是真的遇到了神仙了。 屋外的人早就等得万分着急,他们或站或坐,焦急的目光不时地投向紧闭的房门。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充满了煎熬。直到一声响亮的婴孩啼哭穿透空气,总算是让众人放松了半分,紧张的气氛瞬间被喜悦所替代。 “恭喜,母子平安,是个少爷!”接生婆满脸喜色地从房里走出来,向等候在外的众人宣布了这个好消息。男子一听,脸上的担忧瞬间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喜悦和安心。“哈哈,好啊!”他大笑起来,总算是彻底放心了,“快带下去领赏!”他豪爽地吩咐道。 “谢赏,不过神医说等他们出来,交待好一些东西才能进去。”接生婆继续说道,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孙郎中的敬佩和尊重。 “这有何妨,来人,快备好酒菜等神医出来!”男子毫不犹豫地吩咐下去,他深知孙郎中的医术高超,这次更是救了他妻儿一命,他自然要好好感谢一番。说完,他也不再停留,转身到正堂去等待孙郎中的到来。 孙郎中从房里走出来时,已是满头大汗。他简单地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比如要勤换被单、需要经常消毒之类的。至于饭菜,他则婉言谢绝了,只领完了赏钱就准备离开。他知道,自己的医术虽然高明,但在这个时代,很多观念还需要慢慢去改变。 在接生婆的大吹特吹中,孙郎中的剖腹产接生方法迅速为众人所知。她的话语中虽然也有几分吹嘘自己的成分,但更多的是对孙郎中的医术和这次成功接生的赞叹。一时间,孙郎中的名声大噪,之前的谣言自然也就不攻而破了。人们纷纷传颂着他的医术和这次神奇的接生经历,让他成为了这个小镇上的英雄人物。 第23章 虎头蛇尾的战争 云晓天一群人已经在古叶城逗留了一个多月,这段时间里,他们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与当地的百姓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这一天,正值午饭时分,大家围坐在一起,享用着简单的饭菜,却意外地迎来了一个重要的访客——魏将军。 魏将军的到来让大家颇感意外,因为他平时公务繁忙,很少有时间亲自来访。然而,更令人惊喜的是,他此次前来并非空手,而是带来了一封来自萧飞的信件。 “这小子,终于来信了!”萧无忌接过信件,哈哈大笑起来。他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仔细阅读着里面的内容。读完之后,他满脸喜色地将信件递给了云晓天,“看看,这小子说了些什么。” 云晓天接过信件,也仔细地阅读了一遍。读完之后,他也露出了笑容,“这小子,回去必定要好好揍他一番,让我们等这么久。” 众人闻言,也都跟着笑了起来。这么多天的等待,终于有了一个结果,大家的心情都轻松了许多。然而,笑过之后,他们也开始思考接下来的问题:是走还是留? 毕竟,现在还在打仗,道路并不好走。如果他们选择离开,可能会遇到许多困难和危险。但是,如果他们选择留下,又不知道战争何时能够结束,他们是否能够安然无恙地度过这段艰难的时期。 时间回溯至一个月前,那是一个风起云涌、战鼓雷动的时刻。古叶城的陷落如同平地惊雷,瞬间在整个大陆上传开,引发了无数人的震惊与唏嘘。这座历史悠久的古城,曾是无数文明的交汇之地,如今却沦为了战火的牺牲品,怎能不令人痛心疾首? 而在这消息传开的同时,另一个更加震撼人心的消息也随之而来——拓跋蒙,这位大夜国的传奇将领,竟然在古叶城的战役中挂壁了!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大夜国的君臣百姓都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之中。 大夜国的国君拓跋钧,在听闻这个消息后,更是气得吐了一口老血。他深知古叶城的重要性,更明白拓跋蒙的死亡对于大夜国来说意味着什么。他誓要夺回古叶城,屠城报仇,以雪国耻,以振国威! 然而,他也清楚,要想夺回古叶城,就必须先打败大昭国。于是,他命令大军加大攻势,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攻破大昭国的防线,夺回古叶城。 大昭国的国君李德,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却是乐开了花。他万万没有想到,大夜国竟然会如此沉不住气,如此急切地想要夺回古叶城。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份天大的“礼物”。他深知,只要能够抵挡住大夜国的攻势,就能够让大夜国陷入更加深重的困境之中。 然而,李德也并不是一个盲目乐观的人。他清楚地看到了大夜国的猛烈攻势,知道对方这是想要挽回颜面,所以才会如此不顾一切地攻打。他明白,如果硬碰硬的话,大昭国很可能会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之中。 因此,他决定采取一种更加稳健的战略。他命令大军坚守城池,不要轻易出兵。他知道,只要能够坚守住城池,就能够让大夜国的攻势逐渐消耗殆尽。而他也可以趁机休整军队,准备更好的应战策略。 在这样的战略指导下,大昭国的军队开始了艰难的守城之战。他们凭借着坚固的城墙和充足的粮草储备,成功地抵挡住了大夜国的多次进攻。而每一次的抵挡,都让大夜国的军队士气更加低落,攻势也更加疲软。 萧飞和云斐二人,率着一队轻骑兵,经过一个多月的艰苦奔波,终于找到了大夜国的一个重要粮食据点。这个据点位于草原深处,四周环境复杂,易守难攻,是大夜国军队的重要补给线之一。为了夺取这个据点,萧飞和云斐商定了周密的计策,准备开始行动。 他们先是伪装成草原上的马贼,大摇大摆地走到大夜国士兵的视线中。守粮将军火谭儿正悠闲地坐在营帐中,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他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派出一个小将去查看情况。 小将很快回来报告:“将军,是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马贼,竟然敢来骚扰我们的粮仓。” 火谭儿不屑地哼了一声:“哪里来的毛贼,给我赶走,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于是,他派出一队士兵去驱赶那些马贼。然而,那些马贼看到动静后,立刻转身跑路,追到一半就没影了。火谭儿本以为这只是些小喽啰,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狡猾。 没过多久,那些马贼竟然又回来了,而且还找了个土向导冒充草原人,大摇大摆地走到营帐前喊道:“对面的人听着,老子饿了,快送点美酒粮食过来。” 火谭儿听到这话,气得差点没跳起来。他没想到这些小小的马贼竟然如此嚣张,竟敢在他的地盘上撒野。他立刻派兵追杀,但出于谨慎考虑,并未派出太多人。 然而,这些马贼却像泥鳅一样滑溜,每次都能巧妙地躲过追杀。他们来回撩拨,让火谭儿感到十分恼火。他派出的士兵一次次地无功而返,这让他感到十分挫败。 随着时间的推移,火谭儿的耐心逐渐被磨光。他开始失去理智,决定派出一大半的士兵去粉碎这帮“杂虫”。他相信,只要派出足够的兵力,就一定能够将这些嚣张的马贼一网打尽。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正是萧飞和云斐所期望的。他们故意制造混乱,让火谭儿失去理智,以便能够趁机夺取粮食据点。当他们看到火谭儿派出大量士兵去追杀那些“马贼”时,心中不禁暗暗窃喜。 趁着这个机会,萧飞和云斐率领着轻骑兵迅速接近粮食据点。他们利用地形和夜色作为掩护,悄无声息地接近了守备森严的粮仓。当他们来到粮仓附近时,发现这里的守卫果然已经松懈了许多。 这一夜,正是夜黑风高,乌云密布,仿佛连天上的星辰都被这厚重的夜色所吞噬。在草原的深处,大夜国的粮食据点内,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和远处狼群的嚎叫声,打破了这沉闷的夜晚。 白天,那些马贼的骚扰让士兵们疲惫不堪,他们一个个都困得要死,早早地便进入了梦乡。守粮将军火谭儿也因为一天的烦躁和疲惫,早早地睡下了。他并没有过多地思考为什么白天派出去的士兵没有回来,毕竟在这周边,没有比他们更大的势力了,士兵们不可能遇到什么危险。 然而,就在这片寂静和沉睡之中,一股不为人知的力量正在悄然接近。萧飞一群人,趁着夜色,悄悄地前往粮草地。他们换上了之前劫夺的敌人衣服,伪装成大夜国的士兵,混进了大帐之中。 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敏捷,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当他们来到粮仓附近时,萧飞从怀中掏出一瓶猛火油,轻轻地打开盖子,一股刺鼻的气味立刻弥漫开来。他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后,便开始将猛火油泼洒在粮仓的四周。 猛火油是一种极易燃烧的液体,一旦遇到火源,就会立刻燃起熊熊大火。萧飞知道,只要这些猛火油一燃起来,整个粮仓都会化为灰烬,大夜国的补给线就会被彻底切断。 他一边泼洒着猛火油,一边示意其他人也开始行动。他们分工合作,有的人负责泼洒猛火油,有的人则负责点燃火源。一时间,整个粮仓周围都被猛火油所覆盖,只等一声令下,就可以将这里化为一片火海。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风吹来,将猛火油的气味吹散了开来。有几个还在沉睡的士兵被这刺鼻的气味所惊醒,他们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四处张望。 “这是什么味道?这么刺鼻?”一个士兵嘀咕道。 “不知道啊,好像是烤全羊的味道。”另一个士兵迷迷糊糊地回答。 当一切准备就绪后,萧飞终于点燃了火源。带着火的箭头嗖的一声射向那些粮草垛,不一会儿就燃起熊熊大火。火焰迅速蔓延开来,借着风势越烧越大。整个粮仓都被火焰所包围,照亮了整个夜空。 警鸣声立刻四处响起,士兵们惊慌失措地从睡梦中醒来,四处逃窜。他们想要挽救那些粮草,但已经来不及了。到处是一片混乱,有的人在抢救粮草,有的人在找寻敌人。然而,他们并不知道的是,敌人就在他们的身边。 一个个黑手从背后袭来,那些还在慌乱中的士兵们纷纷倒下。他们到死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身边的“同伴”所杀害。过了好一阵子,才有人明白过来,大喊:“敌人就在大营中!”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一刀砍杀了。 等将领们集合起剩余的士兵开始搜查大昭国的士兵时,哪里还有敌人的影子?他们早已经逃之夭夭了。这下完了!守粮将军火谭儿心里一紧,他终于意识到,白天的那批人分明是调虎离山之计!没想到居然是大昭国的人假扮的!他懊悔不已,但已经来不及了。粮仓已经被彻底摧毁,大夜国的补给线已经被切断。 这一夜,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际,大夜国的后方粮草被烧毁大半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般再次狠狠地砸向了拓跋钧的心头。他坐在营帐中,眉头紧锁,一脸茫然。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会如此流年不利?他百思不得其解,只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如同巨石般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与此同时,大昭国的军营内却是另一番景象。李德王子听到粮草被烧的消息后,再次哈哈大笑起来:“真是苍天助我啊!”他站起身,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三军听令,即刻出城迎战!”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充满了决心和信心。 冷寂的战场再次变得热烈起来,两军对峙,剑拔弩张。然而,李德显然高估了大昭国士兵的战斗力。尽管大夜国的士气受挫,但他们的战斗力依然顽强,与大昭国打得不分伯仲。这让李德不禁有些焦急,他意识到,军事上的沉疴顽疾并不是短时间能解决的。 战斗从白天一直持续到黑夜,双方士兵都拼尽了全力。战场上留下了一地尸体,鲜血染红了大地。最终,双方再次鸣金收兵,暂时结束了这场激烈的战斗。 然而,对于大夜国来说,情况却越来越不利了。除了大昭国的威胁外,大顺国也开始不安分了。他们开始往边境大规模调兵,显然是对大夜国虎视眈眈。这让拓跋钧更加忧心忡忡,他开始考虑撤军的问题了。 他知道,现在撤军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大夜国的军队已经深入敌境,如果贸然撤军,很可能会被敌军追击,造成更大的损失。但是,如果继续留在这里,面对两线作战的压力,大夜国的军队也很难支撑下去。 拓跋钧在营帐中来回踱步,思考着撤军的利弊。他知道,自己需要一个借口来掩盖撤军的真相,否则一旦被敌军察觉,后果将不堪设想。 前方的战事越顺利,大昭国的臣民理应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街头巷尾,处处都应是欢庆的场景,百姓们谈论着英勇的将士,为国家的辉煌未来而憧憬。然而,在这股欢庆的洪流中,却有那么一些人,他们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与周遭的氛围格格不入。其中,最为显眼的莫过于大昭国的二王子李凯。 “废物,都是废物,这拓跋钧是干什么吃的!”李凯在自己的府邸中,狠狠地拍打着桌案,发泄着心中的不满。他原本以为,凭借大昭国的实力,这场战争应该是一场摧枯拉朽的胜利,然而,战事虽然顺利,但进程却远比他预期的要缓慢。每当他听到前线传来的战报,心中就忍不住升起一股怒火,对拓跋钧的指挥能力充满了质疑。 发泄完之后,李凯开始冷静下来,思考着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他知道,无毒不丈夫,要想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胜出,就必须心狠手辣,一条路走到黑。于是,他招来心腹,低声吩咐道:“来人,将这个折子给他们看看,他们应该知道怎么做。” 第二天早朝,李凯站在王位边上,他的眼角里闪烁着贪婪的目光,仿佛已经将整个大昭国都纳入了自己的囊中。他扫视着朝堂下的群臣,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利用这场战争来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地位。 伴随着一阵沉闷而有力的鼓声,大官武将们鱼贯而入,步伐整齐,气势恢宏。他们身穿厚重的铠甲,腰间佩带着锋利的刀剑,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坚毅与果敢。今天的朝堂,气氛异常紧张,因为今天的议题关乎国家的命运——继续打还是停战。 打,是能继续打的。大昭国的军队虽然疲惫,但士气未减,将士们依然愿意为国捐躯。然而,持续的战争意味着国库的继续崩溃,民不聊生,经济衰退,这一切都是无法忽视的沉重代价。 停战,也可以是一个选择。问题是需要什么条件?对方会不会同意?这些都是未知数。停战意味着要放下手中的武器,与敌人握手言和,这对于一个尚武的国家来说,无疑是一次巨大的挑战。 于是,朝堂上像菜市场一样开始了激烈的讨论。大臣们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有的主张继续打,认为只有通过战争才能维护国家的尊严和利益;有的则主张停战,认为和平才是国家发展的根本。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使得朝堂上的气氛更加紧张。 二王子李凯坐在王位旁,他的眼角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时刻,等待着朝堂上的大臣们做出选择。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就要实现了。 终于,在少数服从多数的情况下,朝堂上的大臣们做出了选择——和谈。这个结果对于李凯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胜利。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的计划终于成功了。 然而,和谈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派谁去和谈,又成了一个新的问题。大臣们纷纷推荐自己的人选,但都被李凯一一否决。他心中早已经有了自己的人马——前御马监史太监。 前御马监史太监是李凯的心腹之一,他为人狡猾,善于察言观色,是李凯在朝堂上的得力助手。 终于不用打仗了,这个消息让前方战事紧张的城市的老百姓们长舒一口气,仿佛是从沉重的压迫中解脱出来,重新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 说起来,这真是这么多年来最诡异的一件战事了。大夜国来势汹汹,如同猛虎下山,让大昭国措手不及。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这场战争竟然会以和谈的方式收场,堪称是虎头蛇尾。战争的残酷和无情,让无数家庭支离破碎,而现在,和平的曙光终于洒落在了这片饱受战火摧残的土地上。 既然已经和谈,萧飞也得到了古叶城还算安全的消息,他心中的大石也终于落地。于是,他做出了决定,让萧无忌带着五个人留下继续等待后续的安排,而云晓天一群人则准备先行返程了。对于云晓天来说,这次能够平安返回,无疑是一种幸运。他深知战争的残酷,也明白和平的珍贵。因此,当他听到和谈的消息时,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期待。 听闻师傅要走,孙郎中立马开始收拾行李。他在这里待了近五年,早已习惯了这里的生活。然而,他也知道,师父的决定是不可违抗的。于是,他带着孙燕一起前往客栈集合,准备和师父一起离开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 真的到走的这一天,古叶城两侧站满了老百姓。他们一个个将瓜果蔬菜往云晓天车队上送,表达着对将士们的感激和敬意。家丁们哪里见识过此等情景,他们被老百姓的热情所感染,一种别样的情绪在心中酝酿。他们知道,这些瓜果蔬菜背后,是老百姓们对和平的渴望和对将士们的深厚感情。 孙郎中也依依不舍地挥泪告别了这个待了近五年的地方。他回想起自己在这里的点点滴滴,那些与乡亲们共度的欢乐时光,那些为乡亲们治病的日子,都让他难以忘怀。 “和谈,该死,为什么要和谈!”愤怒的大王子李德,双手紧握成拳,狠狠地砸在桌面上,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倾泻而出。他眼前的那封信,如同一块烫手的山芋,让他感到无比的刺眼和痛心。这么多天来,他一直在前线浴血奋战,为了国家的荣耀和利益,他几乎付出了所有。然而,现在却突然传来了要和谈的消息,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李德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他已经得知父皇突然卧病在床的消息,这让他更加担忧。他明白,所谓的和谈肯定是二皇子李凯从中作梗。李凯一直忌妒他的军功和威望,现在更是趁他不在都城,想要通过和谈来削弱他的势力。李德感到一阵强烈的无助和愤怒,他没想到自己离开都城后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他凝视着被撕碎的信件,每一片碎片都仿佛代表着他的愤怒和不甘。他深知,如果再待在这里,变故可能会更多。说不定哪天,他就会成为阶下囚,被李凯那个阴险的家伙所控制。想到这里,李德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然而,尽管他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但他也明白,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容他再多做挣扎。和谈已经成为定局,他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他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现实,尽管这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和屈辱。 “呵,中土之人还是如此胆小。”正坐在大帐之中的拓跋钧,看完信件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他早就料到,大昭国会在这个时候提出和谈。对他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掌握和谈主动权的好机会。他可以借此机会,狠狠地敲大昭国一笔竹杠。 拓跋钧的眼中闪烁着贪婪和算计的光芒。他开始盘算着到时候怎么敲竹杠一番。他知道,大昭国现在正处于弱势地位,肯定会为了和谈而做出一些让步。而他,就是要抓住这个机会,让大昭国付出更多的代价。 第24章 返程获萌宠 云晓天一行人,沿着一条蜿蜒曲折的小径缓缓行进,这条路径是他们精心挑选的,旨在避开前几日那场突如其来的山洪所摧毁的主道。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这条少有人迹的小路上,给这趟旅程增添了几分探险的意味。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花草混合的清新气息,每一次深呼吸都像是在进行一场心灵的洗礼。 昨日那场山洪的肆虐,虽然给他们的行程带来了不便,却也意外地引领他们来到了这片未被尘世喧嚣所扰的秘境。此刻,当他们踏入这个幽静的山谷时,眼前的景象仿佛一幅精心布置的画卷,缓缓展现在众人面前。 正值暮春时节,山谷中万物复苏,生机勃勃。漫山遍野的鲜花竞相绽放,红的如火、黄的似金、白的胜雪,五彩斑斓,交织成一片绚烂的花海。微风吹过,花瓣轻轻摇曳,散发出阵阵醉人的芳香,让人不禁沉醉其中。偶尔,一两只蝴蝶或蜜蜂在花间穿梭,忙碌而又欢快,它们似乎也在享受着这难得的美好时光。 鸟鸣声此起彼伏,清脆悦耳,响彻云霄。这些山林间的小精灵们,或高亢激昂,或低回婉转,它们的歌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大自然最动听的乐章。云晓天一行人静静地聆听着这美妙的旋律,心灵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与放松。 野草丛中,不时有野兔、松鼠等小动物出没,它们或好奇地打量着这群不速之客,或敏捷地跳跃着,展现着生命的活力与灵动。而远处的野鹿,则在察觉到人类的接近后,优雅地转身,撒开四蹄,迅速消失在密林深处,只留下一串串清脆的蹄声回荡在山谷之中。 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蜿蜒穿谷而过,河水静静地流淌着,发出潺潺的水声。河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银光,仿佛无数颗珍珠在轻轻跳跃。河岸两旁,柳树依依,随风轻摆,它们的倒影在水中摇曳生姿,增添了几分柔美与诗意。 面对如此美景,云晓天不禁心生感慨:“到此处休整一天吧。”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透露出对这片土地的喜爱与尊重。小武闻言,立刻拉开车厢的帘子,探出头来,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他高声招呼着跟随在马车旁的大黑——一头忠诚而健壮的马匹,示意车队停止前进。 随着大黑的一声长嘶,整个马车队缓缓停了下来。家丁们迅速行动起来,有的从马车上卸下行李和干粮,有的则忙着搭建临时营地。 真是新鲜的空气啊,云晓天深深地吸了一口,那清冽而又带着淡淡花香的气息瞬间填满了他的胸膛,仿佛能洗净所有尘世的烦恼与疲惫。他闭上眼睛,让这份久违的宁静与自由在心头缓缓流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穿越以来,他的生活似乎总是被各种突如其来的事件所裹挟,无论是紧张激烈的战斗,还是错综复杂的宫廷斗争,都让他难以抽身,享受片刻的安宁。而今天,在这幽静的山谷之中,他终于可以放下一切重担,让心灵得到真正的释放。 “走,随我打些山鸡去!”云晓天突然站起身,对着身旁的大黑说道。大黑是一匹健壮的马匹,也是云晓天的忠实伙伴。它似乎听懂了云晓天的话,兴奋地甩了甩尾巴,发出低沉而有力的嘶鸣声。云晓天轻巧地跃上大黑的背脊,稳稳地坐好,脸上洋溢着孩子般的笑容。 “好嘞,少爷坐稳了!”大黑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愉悦,它肩扛起云晓天,迈开四蹄,稳健地向后山走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为这条小路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探险的色彩。云晓天紧紧抓着大黑的鬃毛,感受着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的快感,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好奇与期待。 一旁的赵谦静静地跟随着,他的眼神锐利而警惕,时刻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作为云晓天的贴身护卫,他深知自己的责任重大,不仅要保护云晓天的安全,还要确保这次狩猎的顺利进行。赵谦的手中紧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那是他最信赖的武器,也是他无数次在生死边缘徘徊时的依靠。 “小燕,要不要跟着一起去看看?”孙郎中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着对孙燕说道。他的声音温和而慈祥,仿佛能抚平一切忧伤与不安。 孙燕闻言,轻轻摇了摇头,手中把玩着一颗玻璃珠。那是云晓天之前送给她的礼物,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就像是她心中的梦想与希望一样璀璨夺目。“我还是不去了吧,”孙燕笑着说道,“待会儿我跟小武姐去摘些野菜,晚上给大家做顿好吃的。 地面被精心铺设上了一张巨大的毯子,色彩斑斓,图案雅致,仿佛是大自然中最绚烂的花朵与最柔软的云朵交织而成,为这山谷中的临时营地增添了几分温馨与雅致。毯子边缘,折叠的小桌椅错落有致地摆放着,每一件都透露出匠心独运,既实用又不失美观,让人即便是身处野外,也能感受到家的温馨与舒适。 桌上,各式各样的果干蜜饯被一一摆开,这些精致的小食色彩斑斓,散发着诱人的香甜气息。金黄诱人的柿饼、晶莹剔透的葡萄干、还有包裹着糖霜的山楂球……每一口都是对味蕾的极致诱惑,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一品尝。家丁们忙碌而有序地布置着这一切,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满足与期待,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晚餐增添一份特别的喜悦。 孙郎中坐在毯子上的一角,手中捧着一杯新式的茶水,轻轻地啜饮着。这茶水是他最近才从云晓天那里学来的,不同于传统茶叶的苦涩与清香,它融合了多种花草的精华,口感层次丰富,既有菊花的淡雅,又有茉莉的芬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薄荷清凉,让人在品尝之间仿佛能感受到整个春天的气息。孙郎中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着这茶水中的每一分滋味,心中不禁对云晓天的见识与创意暗暗称赞。 不远处,几个家丁正忙碌地劈着木材,他们的动作熟练而有力,不一会儿,一堆整齐的柴火便堆放在了营地的一角。另一边,几个年轻力壮的家丁手持长叉,兴冲冲地走向河流,准备开始捕鱼。河水清澈见底,鱼儿在水中自由穿梭,仿佛也在享受着这宁静美好的时光。家丁们站在河边,眼疾手快地将长叉猛地刺入水中,随着一阵阵兴奋的叫声响起,一条条鲜活的鱼儿便被捕获上岸,引来周围人的阵阵喝彩。 孙郎中原本只是静静地喝着茶,观看着这一切,但渐渐地,他被这股热闹而充满活力的氛围所感染。他站起身,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河流中那些欢腾跳跃的鱼儿所吸引。作为一名医者,他平日里习惯了沉稳与内敛,但内心深处,却也藏着一颗热爱自然、向往自由的心。此刻,这份久违的野趣与放松让他不禁心生向往,一种久违的冲动在他心中悄然萌芽。 “罢了,今日便也放纵一回吧。”孙郎中心中暗想,随即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走向河边。他从一名家丁手中接过一根长叉,学着他们的样子站在河边,目光紧盯着水中的鱼儿。起初,他还有些生疏,几次尝试都未能成功。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找到了感觉,动作也变得越来越熟练。每一次成功的捕获都让他兴奋不已,仿佛回到了年轻时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然而,孙郎中并未满足于此。他注意到河岸边摆放着几副钓竿,那是云晓天为这次野营特意准备的。他心中一动,顿时触发了钓鱼佬的天性。他拿起一副钓竿,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开始耐心地钓起鱼来。河水潺潺流过,带着一丝丝凉意拂面而来,让人感到格外舒畅。孙郎中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这份宁静与平和渗透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之中。 野外寻找野菜对于孙燕来说,确实如同探囊取物般轻松自如。她自幼跟随祖父孙郎中学习医术与草药知识,对大自然的馈赠有着敏锐的感知力和深厚的了解。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葱郁的林间小道上,孙燕与小武踏着轻快的步伐,穿梭在野花烂漫、绿意盎然的草丛中。 “看,这种叶子边缘呈锯齿状的,是马齿苋,可以生吃,味道酸酸甜甜的,还能清热解毒呢。”孙燕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掐下一把嫩绿的马齿苋放入背篓中。小武好奇地凑近观察,只见那些叶片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确实诱人。她学着孙燕的样子,也小心翼翼地采摘起来。 “还有这个,蒲公英,不仅可以当野菜吃,晒干后还能泡茶,对肝脏特别好。”孙燕又指向不远处一片金黄色的花海,那是正盛开的蒲公英。她轻轻吹散一朵蒲公英的种子,看着它们随风飘扬,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小武则在一旁认真地记录下这些草药的知识,心中对孙燕的佩服之情油然而生。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背篓很快就被各式各样的野菜装满了。有清热解毒的鱼腥草、健脾开胃的荠菜、还有富含营养的枸杞叶……每一种野菜都承载着大自然的恩赐,也见证着孙燕与小武之间的深厚友谊。她们边走边聊,分享着彼此的故事与见闻,欢声笑语在林间回荡。 就在她们准备返程时,一个意外的发现让这次采摘之旅更加丰富多彩。在一片隐蔽的草丛中,她们发现了一个野鸭的窝。几只毛茸茸的小鸭子正依偎在母鸭身边,而一旁则散落着不少鸭蛋。孙燕与小武对视一眼,眼中都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们轻轻地靠近,小心翼翼地捡起那些鸭蛋,生怕惊扰了这些可爱的小生命。 “中午可以加餐了!”小武兴奋地说道,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品尝这些新鲜的鸭蛋了。孙燕也笑着点头,心中充满了成就感与喜悦。她们知道,这些鸭蛋不仅能为午餐增添一道美味佳肴,更是大自然对她们辛勤劳动的最好回馈。 与此同时,云晓天与赵谦那边的狩猎行动也是收获满满。他们深入山林之中,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与精湛的箭术,成功捕获了多只野兔、野鸡和野鸭。那些猎物在草地上挣扎的身影很快就被他们熟练地处理干净,挂在马背上准备带回营地。 然而,最让赵谦感到兴奋的是那只意外发现的鹿。它静静地躺在树林的深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与绝望。赵谦知道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他迅速上前用绳索将其捆绑起来。虽然过程有些艰难,但最终还是成功地将这只庞大的猎物拖回了营地。 “要不是野猪太大扛不动,我真想弄一头回来!”赵谦喘着粗气说道,他的脸上洋溢着满足与自豪的笑容。要知道在以前,面对如此庞大的野兽他只能敬而远之;但现在不同了,有了热武器的加持他们变得无所畏惧。这种变化让他感到既兴奋又有些感慨——原来人类与自然的关系竟然可以如此微妙而复杂。 小武的手艺,在云晓天一行人之中,向来是备受赞誉的。她不仅心灵手巧,更对烹饪有着独到的见解与热情。每当炊烟升起,那从简陋的灶台中飘散出的阵阵香气,总能瞬间勾起所有人的食欲,让即便是最挑剔的味蕾也为之倾倒。孙郎中行走江湖多年,尝遍人间百味,但面对小武精心烹制的佳肴时,也不禁赞叹连连,直言这是他生平头一遭遇到如此令人回味无穷的饭菜。 这一日,随着夕阳西下,营地中的气氛渐渐变得温馨而宁静。小武正忙着准备晚餐,而云晓天则在一旁悠闲地处理着今日的狩猎成果。突然,孙燕的清脆嗓音打破了这份宁静:“师尊,你这是做什么?玩泥巴吗?我也要玩!”她好奇地凑近,只见云晓天正专注地将一团泥巴均匀地裹在一只处理干净的野鸡身上,连一根羽毛也没有留下。这一幕对于从未见过此等烹饪方式的孙燕来说,无疑充满了新奇与趣味。 云晓天抬头,望向满脸好奇的孙燕,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是做叫花鸡,一种特别的烹饪方法。想不想尝尝看,味道可不比小武姐做的差哦。”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神秘与自信,引得孙燕更加跃跃欲试。 “是吗?能有小武姐做的好吃吗?”孙燕眨巴着大眼睛,满脸疑惑地问道。她并不知道,小武那令人称赞的厨艺,其实正是得益于云晓天的悉心指导。云晓天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你做做看就知道了,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孙燕一听可以玩泥巴,还能做出美味的食物,立刻来了兴致。她迫不及待地挽起袖子,学着云晓天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捧起一团泥巴,开始尝试着将泥巴均匀地裹在另一只处理好的野鸡身上。虽然动作略显笨拙,但她的眼神中却充满了认真与期待。 终于,一切准备就绪。云晓天找来了干柴,点燃了一堆熊熊的篝火。他将裹满泥巴的野鸡小心地埋入火堆之中,让高温与火焰慢慢渗透进那层厚厚的泥巴之中,将鸡肉烤得外焦里嫩、香气四溢。 家丁大黑,作为云晓天一行中的得力助手,不仅力大无穷,而且心思细腻,总能在关键时刻展现出非凡的组织能力。此刻,他带领着其他家丁们,正有条不紊地处理着今日狩猎所得的丰富肉食。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们忙碌的身影上,为这幕场景增添了几分生动与和谐。 大黑手持一把锋利的刀子,那是他平日里随身携带的宝贝,经过无数次的使用与磨砺,刀刃依旧寒光闪闪,锋利无比。他站在那头庞大的鹿旁,眼神专注而冷静,仿佛在进行一场精密的手术。随着他手腕的翻动,刀子在鹿身上灵活地游走,每一次挥动都恰到好处,既精准又迅速。不一会儿功夫,鹿的骨架与血肉便被巧妙地分离开来,整齐地摆放在一旁,展现出一种近乎艺术的美感。 云晓天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有些感慨。他原本以为医学上的解剖之法,是专属于治病救人的神圣领域,却没想到在这荒野之中,也被家丁们如此熟练地应用于处理食材之上。 面对如此丰富的肉食,家丁们并没有丝毫的浪费。他们深知,在这野外生存,每一份食物都来之不易。于是,一部分肉被仔细地腌制起来,用盐巴和香料层层包裹,以延长保存时间;而那些大块的骨头,则被投入熊熊燃烧的篝火中,用来熬制一锅鲜美无比的鹿骨汤。汤水在火力的作用下逐渐沸腾,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仿佛能驱散所有的疲惫与寒冷。 另一边,另一部分肉被切成更细小的肉块,用竹签串好,放在特制的烤架上慢慢烤制。随着火焰的跳跃与热气的升腾,肉块逐渐变得金黄酥脆,散发出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中途,小武还拿出了她秘制的烧烤料,那是一种混合了多种香料的神秘配方,每当她轻轻撒在烤肉上时,整个营地都仿佛被一股难以言喻的美味所包围。那香味随风飘散,传出了好远好远,引得周围的小动物们也纷纷探头探脑,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充满诱惑的地方。 与此同时,小武这边也是热闹非凡。她身穿一袭简朴的衣裙,在简陋的灶台前忙碌着,宛如一位技艺高超的厨师。她的动作娴熟而优雅,每一道菜品的制作都透露出她对食材的尊重与对烹饪的热爱。野葱炒鸭蛋、野山药炖鹿肉、蘑菇野菜炖野鸭、凉拌野菜、红烧鱼块、拔丝野果……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美食接连端上了餐桌,让人目不暇接。这些菜品不仅食材新鲜、搭配合理,而且色彩缤纷、造型美观,仿佛一件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云晓天的叫花鸡也在众人的期待中终于出炉。他小心翼翼地扒开包裹在外的泥巴与荷叶,露出里面金黄诱人的鸡肉。那鸡肉外皮酥脆、内里鲜嫩多汁,香气扑鼻而来,让人忍不住想要大快朵颐。家丁们也纷纷将自己烤制的肉串端了上来,那些肉串经过炭火的洗礼与秘制调料的点缀后变得更加美味可口。 终于,一顿如此丰盛的午餐在众人的共同努力下做好了。大家围坐在餐桌旁,脸上洋溢着满足与幸福的笑容。 看人都已到齐,云晓天也不再多言,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满意与期待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轻声说道:“开动吧。”简短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与随性,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身份与束缚都暂时被放下,只剩下纯粹的朋友与同伴之情。 随着云晓天的一声令下,众人也不再客气,纷纷拿起筷子或手抓食物,风卷残云般地享受起这顿难得的盛宴。叫花鸡的香气在空中弥漫,金黄的鸡皮酥脆可口,鸡肉鲜嫩多汁,每一口都是对味蕾的极致诱惑。家丁们大口啃食着肉串,每一串都烤得恰到好处,外焦里嫩,搭配着小武秘制的烧烤料,更是让人回味无穷。野葱炒鸭蛋的清香、野山药炖鹿肉的醇厚、蘑菇野菜炖野鸭的鲜美……每一道菜都让人赞不绝口,仿佛置身于美食的海洋之中。 这顿饭,对于家丁们来说,不仅仅是一次味觉的盛宴,更是一次心灵的慰藉。他们中的许多人,或许从未有过如此丰盛的饮食体验,即便是在家中过年,也未必能享受到如此美味的食物。 吃饱喝足之后,云晓天缓缓站起身,走到树荫下的一片草地上躺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身上,斑驳陆离,为他平添了几分慵懒与惬意。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那份清新与宁静渗透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之中。不一会儿,他的呼吸变得均匀而深沉,仿佛已经神游天外,进入了梦乡。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云晓天的眉头突然紧锁起来,脸色也变得苍白而扭曲。他猛地坐起身子,大口喘息着,眼中满是惊恐与不安。这一幕把正坐在边上守候的小武吓了一跳,她连忙站起身子关切地问道:“少爷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云晓天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罢了。”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眼中那份挥之不去的恐惧却让人无法忽视。小武心中一阵叹息她知道云晓天有着太多的秘密和不为人知的过往那些梦境或许正是他内心深处最深处的恐惧与挣扎。 她轻轻地走到云晓天身边坐下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慰。她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陪伴在他身边让他感受到一份温暖与依靠。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秘密云晓天也不例外。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会愿意向她敞开心扉分享那些深藏心底的故事与情感。但在此刻她只愿做一个安静的倾听者陪伴他度过这段艰难的时光。 云晓天一行人再次踏上了征途,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为这条古老的道路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探险的色彩。大黑作为队伍的领路者,虽然平日里力大无穷、勇猛果敢,但此刻面对这错综复杂的林间小径,也不免显得有些犹豫。 “大黑,这条路对么?”小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她紧跟在大黑身旁,目光四处搜寻着可能的路标或痕迹。大黑停下脚步,低头嗅了嗅地上的泥土和树叶,试图从自然的气息中寻找答案。“这,应该是对的吧。”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尴尬。毕竟,在这茫茫林海中,即便是最经验丰富的旅人,也难以保证每一步都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而急促的声音打破了林间的宁静。赵谦作为队伍的警戒者,立刻警觉起来,他迅速拔出腰间的火炝,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四周。“有情况,快戒备!”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瞬间让整个队伍的气氛紧张起来。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屏住呼吸,紧张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然而,当草丛中细细簌簌的一阵动作后,爬出的却并非想象中的猛兽或敌人,而是一个黑白相间的萌物。那圆滚滚的小家伙儿慢悠悠地爬着,憨态可掬,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云晓天一眼便认出了它——这不是大熊猫么!在这个时代,大熊猫还是极为罕见且珍贵的生物,它们的出现往往被视为吉祥与幸运的象征。 “别开火,让我看看。”云晓天激动地走上前去,他的心中充满了对这份意外的惊喜与感动。大熊猫幼崽似乎也感受到了云晓天的善意,它抬头望了望云晓天,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信任的光芒。云晓天随手从背包中拿出一个野果子,凑近到大熊猫幼崽面前。那野果子散发着诱人的香甜气息,大熊猫幼崽立刻被吸引了过去,它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显然是饿了好些天了。 “少爷,可当心咬人呢。”大黑在一旁提醒道,虽然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但眼中却满是温柔与喜爱。云晓天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儿。”他轻声说道,目光始终停留在那个可爱的小家伙身上。在这一刻,所有的防备与警惕都烟消云散了,只剩下纯粹的喜悦与温暖。 随着大熊猫幼崽的满足与安心,云晓天一行人也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他们围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个小家伙享受美食的样子。大熊猫幼崽的憨态可掬让每个人都忍俊不禁。 云晓天的心,在这一刻彻底被这只黑白相间的大熊猫幼崽所俘虏。他哪里能放过这难得的亲近大自然瑰宝的机会,双手轻轻地、温柔地抚摸着大熊猫那毛茸茸的小脑袋。小家伙似乎也很享受这份来自人类的关爱,它闭上了眼睛,发出轻微的呼噜声,仿佛是在表达着内心的满足与愉悦。 周围的众人,包括那些平日里稳重严谨的家丁们,此刻也都被这只如同黑白团子般可爱的小动物彻底萌化了。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烦恼与忧愁都被这只大熊猫幼崽的可爱模样所驱散。 “真是太可爱了!”小武忍不住赞叹道,她轻轻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大熊猫幼崽柔软的身体。那触感如同触摸到了云朵一般,让她感到既惊奇又兴奋。孙燕也不甘落后,她连忙从马车上搬来了各种各样的水果,生怕这只小家伙饿着。苹果、梨子、桃子……满满当当地摆了一地,仿佛是在举行一场小型的水果盛宴。 大熊猫幼崽显然也被这些美味的水果所吸引,它好奇地嗅了嗅,然后兴奋地开始品尝起来。每吃一口,它都会抬头望向众人,那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喜悦,仿佛在说:“谢谢你们,这些食物真是太美味了!” 看着大熊猫幼崽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云晓天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只小家伙已经成为了他们队伍中的一员,一个不可或缺的存在。于是,他做出了一个决定:“既然我们这么有缘,不如就把你带回家吧。以后,你就叫‘萌果儿’,成为我们家的宠物。” 这个决定立刻得到了众人的热烈响应。他们纷纷表示赞同,并承诺会好好照顾这只可爱的小家伙。于是,在确认周边没有其他大熊猫的存在后,云晓天果断地将“萌果儿”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肩上。小家伙似乎也很喜欢这个新位置,它紧紧地抓住云晓天的衣服,小脑袋东张西望,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接下来的旅程因为有了“萌果儿”的加入而变得更加欢快和有趣。每当队伍停下来休息时,“萌果儿”都会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它会爬到树上玩耍、在草地上打滚、还会用那双胖乎乎的小手抓水果吃……每一个动作都让人忍俊不禁,仿佛它就是上天派来给大家带来欢乐的使者 第25章 和谈争议 在西洛城宏伟壮观的城主府中,大王子李德端坐于书房之内,窗外微风轻拂,带来一丝丝凉爽,却无法平息他心中那份对于古叶城战事的强烈好奇与疑惑。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他坚毅而深邃的脸庞,他的目光紧盯着面前跪拜的裨将孟将军,等待着他带来关于古叶城战况的详细汇报。 “殿下,根据前线传来的军事信件所述,古叶城之所以能在那场看似悬殊的战役中获胜,其中一个不可思议的因素是……天雷降临。”孟将军的声音在书房内回荡,带着几分不确定与敬畏。他深知,这样的说法在常人听来无异于天方夜谭,但信件上的每一个字都清晰无误,由不得他不信。 李德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确定信件没有错?这样的说法,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他沉声问道,语气中既有对未知的好奇,也有对信息的审慎。 孟将军面露尴尬之色,他何尝不知这消息的离奇?“殿下,军事信件向来严谨,且有多份佐证,应该不会有假。只是……这天雷降临之事,确实超乎常理,末将也是头一回听闻。”他低头回禀,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李德沉思片刻,心中暗自揣摩。天雷降临,这听起来更像是神话传说中的情节,却偏偏出现在了真实的战报之中。难道说,古叶城真的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庇护?亦或是,这背后隐藏着更为复杂的真相? “简易担架、消毒救治措施……这些倒是实实在在的进步。”李德话锋一转,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信件中提及的另一些细节上。他深知,无论天雷降临之事如何离奇,那些切实有效的救治措施才是战争胜利的关键所在。“孙郎中,有意思,此人倒是个人才。”他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抹赞赏。 想到此处,李德立刻做出了决定:“孟将军,你即刻派人前往古叶城,务必第一时间将这位孙乐阳郎中请到府中。记住,要礼遇有加,不得有丝毫怠慢。”他的语气坚定而有力,透露出对这位神秘郎中的高度重视。 “是,殿下。”孟将军领命,心中虽对这位未曾谋面的孙郎中充满了好奇,但更多的是对大王子命令的遵从。他拜倒在地,待李德轻轻摆手示意后,便默默退出了书房。 随着书房门的缓缓关闭,李德再次陷入了沉思。他深知,云晓天一行人之所以将所有功劳都推到了孙乐阳身上,是出于不想留下痕迹的考虑。 几天后,西洛城的清晨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锣鼓声唤醒,那震耳欲聋的声响穿透了薄雾,仿佛预示着有什么重要的事件即将在这座繁华的城市中上演。街道上,行人们纷纷驻足,好奇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支浩浩荡荡的车队正快速行进,所过之处,尘土飞扬,却无人敢轻易靠近。 “这谁啊,这么大的威风?”一位肩挑扁担的小贩低声嘀咕着,眼神中满是不解与敬畏。他的疑问很快在人群中引起了共鸣,周围的人们也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你没看旗帜吗?和谈使来了!”一位眼尖的老者指着车队前方飘扬的旗帜说道,他的声音虽轻,却清晰地传入了周围人的耳中。众人闻言,纷纷抬头望去,果然见那旗帜上绣着繁复的图案,中央一个大大的“和”字格外醒目,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是和谈使啊!”人群中有人感叹道,语气中既有对和平的期盼,也有对未知的好奇。然而,这份好奇很快就被另一个话题所取代——“可是怎么是个太监?”不知是谁低语了一句,瞬间引发了新一轮的议论。 在众人的注视下,车队缓缓驶过,最终停在了城主府前。大轿的帘幕轻轻掀开,一位面容苍老、眼神阴鸷的太监缓缓走出。他身着华丽的官服,头戴金冠,每一步都走得极为稳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此人正是史太监,此次作为和谈使前来西洛城,肩上背负着两国和平的重任。 史太监的出现,立刻让原本喧嚣的街道安静了下来。他站在大轿旁,目光扫过四周的人群,那是一种上位者特有的威严与审视。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让那些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人们噤若寒蝉,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哼,这老阴人来了,怕不是好对付。”此时,一身便衣的大王子李德正坐在二楼临街的角落里,手中把玩着一只精致的茶杯,眼神却紧紧盯着史太监的一举一动。他的声音虽轻,却透露出一种不容小觑的警觉与敏锐。 李德深知,史太监作为二弟李凯的心腹,此次前来和谈,绝不会只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他背后必定隐藏着更深的算计与阴谋。而李德自己,也早已做好了应对一切挑战的准备。 见过大王子殿下。”史太监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他刻意放低了姿态,脸上堆满了自认为满面春风的笑容,向大王子李德作揖请安。然而,这笑容在李德眼中却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虚假,让他不禁感到一阵恶心。但身为大王子,他深知礼仪与风度的重要性,即便心中再不满,面上也只得维持着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淡淡地回应了一声:“史公公免礼。” 李德的目光在史太监身上停留了片刻,那是一种不带任何温度的审视。他深知这位史太监的来历与手段,更清楚对方此次作为和谈使前来,背后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因此,他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谨慎,生怕被对方抓住任何破绽。 “大王身体可还好?”李德随口问道,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寻常的寒暄,实则暗藏玄机。他知道,大王的身体状况一直是朝野上下关注的焦点,而史太监作为宫中的老人,对此自然了如指掌。他此刻提起大王,无非是想恶心一下史太监,让对方知道,自己并非一无所知,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史太监闻言,脸色微微一变,那双细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他自然听出了李德话中的讽刺与挑衅,但又不能发作,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满,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回答道:“大王龙体康健,一切安好。”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显得格外吃力。 一番虚与委蛇的客套之后,史太监终于宣读了旨意。那是一道关于和谈事宜的正式文书,言辞间充满了对两国和平的期盼与愿景。然而,在李德听来,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语不过是史太监用来掩盖真实意图的幌子罢了。他静静地听着,脸上始终保持着那副不冷不热的表情,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宣旨完毕,史太监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却不料李德接下来的话让他更加如坐针毡。“史公公远道而来,辛苦了。我已命人准备了侧殿供公公休息,还望公公不要嫌弃。”李德的声音温和而客气,但听在史太监耳中却如同寒冰刺骨。他深知,这所谓的“侧殿”不过是李德对他的一种羞辱和轻视,但他却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应承下来。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史太监被安排到了一间偏远的侧殿居住。那里环境简陋,远不及他在宫中的居所奢华舒适。但他知道,这已经是李德能够给予的最大“礼遇”了。他默默地接受了这一切,心中却暗自发誓,一定要在这次和谈中扳回一局,让李德看看自己的手段与实力。 三日之后,距离西洛城不远的一处开阔地带,一座临时搭建的大帐巍然矗立,其内气氛凝重而紧张,大夜国与大昭国的使者团已悉数到场,准备就两国之间的争端展开一场至关重要的和谈。然而,当双方使者的身份揭晓时,这场和谈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会平凡。 大夜国这边,派出的使者竟是国中赫赫有名的国师汪蛮子。此人非但精通奇门遁甲、阴阳五行之术,更以行事诡谲、不按常理出牌而闻名于世。他的到来,让在场众人不禁对这场和谈的走向多了几分揣测与不安。 而大昭国这边,则是那位自诩满面春风实则令人作呕的史太监作为和谈使。史太监虽然身居后宫,但在朝中却颇有权势,一手遮天,其阴险狡诈、心机深沉也是人尽皆知。他的出现,无疑为这场和谈增添了几分不可预测的因素。 两位使者一入场,彼此间的目光交汇便火花四溅,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这场和谈,尚未正式开始,便已让人感到了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大夜国国师汪蛮子首先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大昭国此番无故挑起战端,致使我大夜国百姓流离失所,城池失守。因此,我方提出以下条件:一、归还所有战俘;二、赔偿我大夜国黄金五十万两,以弥补战争带来的损失。” 此言一出,大帐内顿时一片哗然。五十万两黄金,对于任何一个国家来说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大夜国的胃口之大,可见一斑。 而史太监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缓缓站起身,目光如刀般扫向汪蛮子:“国师此言差矣。战争非我大昭国所愿,实乃大夜国侵略在先。至于战俘,自当依据国际惯例交换。至于赔偿,我大昭国丢失的城池、民众的生命财产,又岂是区区五十万两黄金所能弥补?因此,我方条件为:一、归还所有丢失的城池;二、归还所有战俘;三、赔偿我大昭国相应损失。” 史太监的话音刚落,大帐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两边的条件都堪称狮子大开口,显然都没有做好真正妥协的准备。接下来的时间里,双方使者围绕着这些条件展开了激烈的辩论与争执,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场面一度失控。 汪蛮子以其独特的逻辑与诡辩之术,试图说服史太监接受大夜国的条件;而史太监则以其深厚的宫廷斗争经验,巧妙周旋于各种言辞之间,不让大夜国占得丝毫便宜。双方的辩论越来越激烈,言辞也越来越尖锐,最终竟发展到了破口大骂的地步。 “你们大昭国简直是无耻之徒!侵占我疆土,杀害我百姓,还敢在此大言不惭!”汪蛮子怒不可遏地吼道。 “哼!若非你们大夜国贪婪成性,穷兵黩武,又岂会落得今日之下场?”史太监也不甘示弱地回击道。 随着双方使者的情绪逐渐失控,这场原本旨在解决争端的和谈最终以一种极为不体面的方式破裂了。 “真是气死洒家也,这草原蛮子真粗鲁!”史太监猛然间站起身,将手中紧握的茶杯狠狠摔向地面,清脆的碎裂声在静谧的房间里回荡,如同他此刻心中翻涌的怒火与不甘。茶水四溅,碎片散落一地,仿佛也在无声地控诉着刚刚那场和谈的失败与屈辱。 门外候着的侍从们听到动静,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揣测着这突如其来的怒火究竟因何而起。就在这时,大王子李德的声音适时地响起,带着几分故作关心的语调:“哎呀,这是谁得罪了公公,竟让公公如此动怒?”他边说边步入房间,脸上挂着那标志性的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实则内心早已乐开了花,对于史太监的狼狈与挫败感到无比的畅快。 史太监抬头,目光如刀般射向李德,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与戒备:“还能有谁,大王子怎么有空来这里?”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质问的意味,显然对李德的突然到访感到意外且不满。 李德轻笑一声,随意找了个借口:“我这不是没事到处转转嘛,听说公公今日和谈归来,特来探望一番。”他的话语轻松自然,仿佛真的只是出于关心而来,但那双锐利的眼睛却时刻留意着史太监的反应,试图从对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中捕捉更多的信息。 史太监冷哼一声,显然对李德的说辞不以为然。他重新端起侍从递上的新茶水,轻轻抿了一口,试图平复心中的怒火。然而,那抹不易察觉的苦涩却让他更加烦躁不安。他放下茶杯,目光再次投向李德:“不知道大王子有何指教?”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与不屑,似乎在暗示李德: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 李德微微一笑,仿佛并未察觉到史太监的敌意。他缓缓走到桌旁坐下,目光深邃地望着对方:“指教倒是有那么一两条,就是不知道公公有没有我需要的东西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莫名的自信与从容仿佛早已成竹在胸。 史太监闻言眉头一皱显然对李德的话感到意外与不解。他抬起头直视着李德的眼睛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寻找答案:“王子说的洒家不懂。”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生硬与戒备显然不愿轻易透露自己的底牌。 几日时光匆匆流逝,对于史太监而言,却仿佛度日如年。他每日在侧殿内踱步,眉头紧锁,焦虑之情溢于言表。那些日子里,他几乎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嘴角因急火攻心竟生出了几个水泡,显得更加狼狈不堪。 终于,史太监意识到,再这样拖下去,不仅无法完成和谈的任务,甚至可能让大昭国抓住更多的把柄,使自己陷入更加被动的境地。无奈之下,他只得再次硬着头皮,前往大王子李德的住处,寻求那似乎早已知晓一切的答案。 踏入李德的书房,史太监的心情复杂难言。他强压下心中的不甘与愤怒,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而恭敬:“大王子殿下,老奴有要事相商。” 李德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缓缓放下手中的书卷,抬头望向史太监,那眼神仿佛早已看穿了对方的来意:“哦?史公公有何指教?” 史太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诚恳:“殿下,老奴知您智慧过人,定有破解当前困局之法。老奴斗胆,想请教殿下,究竟如何才能让这场和谈顺利进行下去?” 李德微微一笑,心中暗自得意。他知道,史太监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主动找上门来了。他故意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公公此言差矣,和谈之事,非我一人之力所能左右。不过嘛,若是有足够的诚意与筹码,或许事情还会有转机。” 史太监闻言,心中一凛。他自然明白李德话中的含义,这是要他拿出些真东西来交换帮助了。虽然心中不甘,但他也清楚,眼下已别无选择。于是,他咬咬牙,低声说道:“殿下所言极是,老奴手中确实有些许秘密情报,或许能为殿下所用。” 李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知道,自己的计谋已经成功了一半。他故作淡然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公公不妨说来听听。” 于是,史太监开始低声细语,将那些关于宫里一些秘闻透露给了李德。他深知这些情报的价值,但也明白,只有这样,才能换取李德的支持与帮助。 听完史太监的汇报,李德心中暗自盘算。他深知,这些情报对于接下来的和谈乃至战争都至关重要。但他并未急于表态,而是故意沉吟片刻,才缓缓说道:“公公的情报果然珍贵,但和谈之事还需双方共同努力。不过嘛,既然公公如此有诚意,本王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咚咚咚,战鼓声再次在广袤的战场上空响起,如同远古的巨兽在咆哮,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这不仅仅是声音的交锋,更是意志与力量的碰撞,是大夜国与大昭国之间无法调和的仇恨与利益的争夺。 随着战鼓声的响起,两军再次交锋,刀光剑影,箭矢如雨,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在这片被战火洗礼过的土地上,生命如同草芥般脆弱,转眼间,数百具尸体便横卧沙场,成为这场战争的牺牲品。然而,就在这场短暂的交锋之后,双方似乎都意识到了继续战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于是再次选择了停战。 停战的消息传来,无论是大夜国的将士还是大昭国的士兵,都松了一口气。他们知道,这短暂的和平虽然脆弱,但至少能让他们暂时远离战场的残酷与血腥。然而,对于国师汪蛮子和史太监来说,这场停战却意味着另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 “大昭国真是不守规矩!”国师汪蛮子怒不可遏地骂道,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营帐内回荡,充满了对对方的愤怒与不满。在他看来,大昭国此举无疑是在故意挑衅大夜国的底线,试图通过拖延时间来消耗大夜国的实力。 史太监也不甘示弱,他冷笑一声,针锋相对地回应道:“国师此言差矣,战争本就是尔虞我诈之地,何来规矩可言?大昭国只是在追求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罢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仿佛早已看穿了汪蛮子的心思。 就这样,两位使者再次陷入了激烈的骂战之中。他们的言辞之犀利、态度之强硬,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侧目。然而,在这场骂战背后,隐藏着的却是两国之间深刻的矛盾与不可调和的利益冲突。 经过几次交锋后,拓跋钧终于明白了大昭国的意图。他意识到对方这是在故意拖延时间试图通过消耗战来拖垮大夜国。然而,他也清楚这是一个阳谋一个他无法轻易破解的困局。时间不等人大夜国无法承受长期的消耗战带来的损失与压力。 于是拓跋钧开始调整策略他不再追求全面的胜利而是转而寻求局部的妥协与平衡。他明白在这场战争中双方都不可能获得绝对的胜利因此只能寻找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平衡点来结束这场无谓的争斗。 终于在经过一番艰难的谈判与妥协后双方各退一步达成了新的和谈协议。这个协议虽然是在原有谈判基础上的打折版本但至少双方都做出了一定的让步相互留了个面子。对于大夜国来说虽然未能完全收复失地但至少避免了进一步的损失与消耗;而对于大昭国来说则成功地拖延了时间并为自己争取到了更多的利益与准备时间。 然而就在大王子李德以为和谈已经告一段落时却突然横生枝节。 “什么?你再说一遍,古叶城的战俘全没了?”大王子李德猛地站起身,双眼圆睁,难以置信地盯着面前的裨将孟将军。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整个书房内的空气都凝固了起来。 孟将军低着头,双手紧握成拳,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自责:“殿下,信件上确实是这么说的。据说那些战俘在关押期间突然感染上了热病,也就是后世的流感,病情迅速蔓延,最终导致了大量的人员死亡。” 李德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冷厉的光芒。他深知,热病虽然凶猛,但要在短时间内夺走所有战俘的生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这其中,必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与阴谋。 “信了你的邪!”李德低声怒斥,语气中满是对这荒谬说法的不屑与愤怒。“热病能把那么多人弄没了?这分明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拓跋蒙的尸体还在,总算给我们留了个交待,但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涛汹涌,开始冷静地思考对策。片刻之后,他再次开口,对孟将军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这样吧,你先从其他地方的大牢里抽调一些囚犯过去,暂时填补古叶城战俘的空缺。记住,要选那些罪行较轻、易于控制的,以免再生事端。” 孟将军闻言,连忙点头应承:“诺,末将这就去安排。” 李德摆了摆手,示意孟将军稍安勿躁,接着说道:“还有,这件事情完结后,你亲自去一趟古叶城,务必查访清楚事情的真相。无论是谁在背后搞鬼,都必须给我揪出来,严惩不贷!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大昭国的威严不容侵犯!” 孟将军闻言,心中也是一阵凛然。他深知这次任务的艰巨与危险,但更明白这是大王子对自己的信任与重托。他挺直了腰板,声音坚定地说道:“末将领命!定不负殿下所托!” 说完,孟将军便转身离去,留下李德一人独自站在书房内,凝视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心中五味杂陈。 今年的怪事,确实特别多。先是古叶城的失守与复得,接着是和谈的波折与艰难,现在又是战俘的离奇死亡……每一件事情都像是精心布置的棋局中的一步棋,让人捉摸不透背后的真正意图。 第26章 连环阴谋 和谈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大王子李德心中的那块巨石似乎也随之落地,轻松了许多。这段时间的紧张与忙碌,让他仿佛经历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慎便满盘皆输。好在,凭借着智慧与胆识,他最终带领大昭国在这场外交博弈中稳住了阵脚,为自己也为国家争取到了一丝喘息之机。 这日,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李德决定暂时放下繁重的政务,换上便装,带着几个忠诚的护卫,出门透透气。他的目的地是西洛城中最负盛名的酒馆,那里不仅有各式各样的时令佳肴,更有一种能让人暂时忘却烦恼的魔力。军中的生活虽磨砺了他的意志,但也让他对那些粗犷的大饼腌菜产生了些许厌倦,渴望一丝来自民间的烟火气息。 然而,李德并未察觉到,就在他踏出城主府大门的那一刻,一双隐藏在暗处的凶恶眼神已经牢牢锁定了他。那双眼睛的主人,正密谋着一场针对他的暗杀行动,企图以此来破坏大昭国刚刚稳定下来的和谈局面,甚至挑起新的战火。 酒馆之内,欢声笑语,觥筹交错。李德品尝着美味佳肴,与护卫们谈笑风生,仿佛真的暂时忘却了身上的重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他的脸上泛起了红晕,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他知道,自己有些微醺了,但这样的感觉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和愉悦。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当李德在随从的搀扶下,踉跄着走出酒馆,准备返回城主府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正悄然逼近。他们途经一条狭窄而幽深的巷子时,一阵破空之声猛然响起,如同死神的低语,预示着不祥的到来。 “不好,敌袭!”一名机敏的随从大声呼喊,同时迅速将李德围在中间,形成一道坚实的防线。李德的酒劲也在这一刻被彻底惊醒,他环顾四周,只见几个身着黑衣、面蒙黑纱的身影从巷子深处冲出,直奔他而来。 战斗瞬间爆发,双方人马在狭窄的巷子内展开了激烈的缠斗。刀剑交鸣,火花四溅,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回荡在狭窄的空间里。李德虽然身处险境,但并未表现出丝毫的慌乱与恐惧。他紧握着手中的短剑,与护卫们并肩作战,共同抵御着黑衣人的猛烈攻势。 然而,就在这场战斗达到白热化之际,一个令人心悸的声音突然响起:“小心,刀上有毒!”这是裨将孟将军的惊呼。只见一名忠心的随从在与黑衣人交锋时不慎中招,仅仅几个呼吸间便倒地不起,痛苦地挣扎着,却再也无法起身。这一幕让所有人都心头一紧,他们意识到,这场战斗远比想象中更加凶险与复杂。 孟将军深知此地不宜久留,黑衣人的阴险手段已经让他们处于极度被动的局面。他不敢再有任何耽搁,立刻拉着李德迅速撤离现场。其他随从则拼死抵挡住黑衣人的追击,为他们争取宝贵的时间。 然而,黑衣人的数量似乎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多,而且个个身手不凡。在孟将军和李德拼命奔跑的同时,不断有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来,企图将他们一网打尽。随从们虽然英勇抵抗,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便纷纷倒下,再也无法站起。 孟将军拉着李德穿过一条条狭窄的街道和曲折的小巷,身后是黑衣人紧追不舍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刀剑交击声。他们的心跳如鼓,每一步都踏在了生死边缘。李德虽然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愤怒,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自乱阵脚的时候。他必须保持冷静与清醒,才能找到逃脱的机会。 眼瞅着那些黑衣人如同幽灵般一步步逼近,大王子李德的心跳不禁加速,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涌上心头。他暗自懊悔,早知道此行可能暗藏凶险,就不该一时兴起,踏出那扇安全的城主府大门。现在,他不仅要面对突如其来的刺杀,更要担心自己是否能活着回到府中,继续履行他作为大昭国王子的责任与使命。 裨将孟将军显然也感受到了紧迫的危机,他怒吼一声,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如同猛虎下山般冲向那些黑衣人。长枪所过之处,空气似乎都被撕裂开来,发出阵阵刺耳的啸声。然而,黑衣人数量众多,且个个身手不凡,孟将军虽然勇猛,却也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大王子李德见状,也顾不上许多,他紧握着手中的神兵利器——游昭剑,这柄剑是他父王亲赐,剑身寒光闪闪,锋利无比。他深吸一口气,调动起全身的力气,与孟将军并肩作战,共同抵御着黑衣人的攻势。游昭剑在他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时而如灵蛇出洞,迅捷无比;时而如猛虎下山,威猛难挡。然而,即便如此,面对潮水般涌来的黑衣人,他们依然感到越来越难以支撑。 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巷子的宁静。又是一群黑衣人突然出现,但与之前那些追杀他们的黑衣人不同,这些新出现的黑衣人似乎有着更加明确的目标和更加高超的武艺。他们一出现便与之前的黑衣人缠斗在一起,双方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快走!”一阵低沉而有力的闷声传来,孟将军趁乱抓住大王子李德的手腕,不顾一切地拉着他向巷子深处逃去。李德虽然满心疑惑,但此刻也顾不上多想,只能紧跟在孟将军身后,拼尽全力奔跑。身后是激烈的打斗声和不断传来的惨叫声,但他已经无暇顾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活着离开这里。 经过一番艰难的奔逃,他们终于冲出了巷子,回到了繁华的街道上。然而,此时的街道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充满生机与活力的地方,而是被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所笼罩。士兵们手持长矛和盾牌,在街头巷尾巡逻,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一切动静。显然,城主府已经得知了刺杀事件,并迅速做出了反应。 回到府中后,大王子李德立刻被安排到了一间安全的房间里休息。他坐在床边,大口大口地喝着下人递来的清水,试图平复自己那颗狂跳不已的心脏。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脑海中总是浮现出之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场景,让他无法彻底放松下来。 他开始思考那些黑衣人的身份和目的。追杀自己的黑衣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们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要置自己于死地。第一个怀疑的对象自然是二王子李凯,他深知这位弟弟一直觊觎着自己的王位,不惜一切手段想要除掉自己。然而,仅凭猜测并不能确定真凶,他需要更多的证据来支持自己的判断。 除了二王子李凯之外,大夜国的人也是潜在的嫌疑人。毕竟,两国之间一直存在着深刻的矛盾与冲突,和谈虽然暂时缓解了紧张局势,但谁也无法保证大夜国不会暗中搞鬼。然而,让他感到困惑的是,那些突然出现并救下自己的黑衣人又是谁呢?他们显然不是城主府的人,也不是普通的江湖人士,他们的身份和目的同样扑朔迷离。 救大王子李德的,确实只剩下大王李景所掌握的龙卫了。这支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是大昭国最为隐秘的守护神,其存在本身便是对王权稳固的一种无声宣告。龙卫的作用,不仅在于处理那些不宜公之于众的密事,更在于悄无声息地维护着王室的绝对安全。他们如同暗影中的利剑,随时准备为大王李景及其家族斩断一切威胁。 龙卫内部,又细分为明暗两支。明卫负责在明面上保护王室成员,他们的存在虽不张扬,但也绝非秘密。而暗卫,则是龙卫中最为神秘的存在,他们如同幽灵般游走在黑暗之中,执行着最为危险和隐秘的任务。暗卫的身份,除了大王李景本人,几乎无人知晓,即便是龙卫内部的其他成员,也往往只知其名,未见其人。 当大王子李德遭遇黑衣人刺杀,生命危在旦夕之际,正是暗卫及时出现,如同天降神兵一般,将那些嚣张一时的黑衣人一一斩杀。这些黑衣人显然也是训练有素的死士,但在龙卫暗卫面前,却如同稚嫩的孩童一般不堪一击。短暂的交锋之后,街头便留下了一地冰冷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唯一幸存的活口,眼见逃脱无望,也果断地服毒自尽,没有给敌人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震撼不已。龙卫二部的队长罗田大手一挥,示意手下将尸体处理干净,然后带着一队人马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仿佛他们从未出现过一般。 巡街的衙役们赶到现场时,除了看到一地令人触目惊心的尸体外,什么也没有发现。他们知道这些黑衣人定是来者不善,但无奈的是,作为死士的他们,即便是死后也未能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这让案件的调查陷入了僵局,也让大王子李德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了背后的阴谋与危险。 “果然是死士。”听完罗田的汇报后,大王子李德沉声说道。他的语气中既有对龙卫及时救援的感激,也有对幕后黑手狠辣手段的愤怒与无奈。他更加确信,这次刺杀行动的背后,定有二王子李凯的影子在作祟。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一直以来都对他这个储君之位虎视眈眈,不惜一切手段想要将他拉下马。 经历了这次生死劫难后,大王子李德变得更加谨慎和低调。他深知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可能成为敌人的把柄和攻击的目标,因此他开始深居简出,尽量避免在公开场合露面。他将自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政务之中,努力提升自己的治国能力和威望,以期在未来的权力斗争中占据更加有利的地位。 史太监近来的心情,可谓是跌入了谷底,整日里郁郁寡欢,仿佛连天空都失去了颜色。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究竟何时何地得罪了那位大王子李德,以至于对方如今对他态度大变,从昔日的表面客气直接转变为毫不掩饰的厌恶与敌意。每次相见,李德那冰冷刺骨的眼神和刻薄尖酸的言辞,都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直刺他的心窝,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与恐惧。 这日,史太监独自一人坐在府中偏僻的一隅,借酒消愁。桌上摆放着几碟精致的小菜,一壶上好的佳酿,本该是惬意享受的时光,却因心中的烦闷而变得索然无味。他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试图用酒精来麻痹自己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冷风打破了室内的宁静,紧接着,一个黑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史太监猛地抬头,只见一名黑衣人立于桌旁,一双锐利的眼睛正冷冷地盯着自己,手中长剑寒光闪闪,直指他的咽喉。 “英雄饶命啊!”史太监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放下酒杯,双手举起做投降状,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他深知,在这深宫大院之中,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近自己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然而,那黑衣人并未立即动手,反而收起了长剑,缓缓说道:“史公公倒是过得自在啊。”那声音低沉而沙哑,却透着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史太监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黑衣人似乎并非来取自己性命的。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英雄是……” “托王子福,还行。”黑衣人简短地回答了一句,语气中似乎带着几分讥讽。史太监一听这话,心中顿时有了几分猜测,但也不敢确定。 紧接着,黑衣人继续说道:“新的任务来了。”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轻轻放在桌上,然后身形一晃,便如同来时一般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史太监呆愣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他颤抖着双手打开了包裹,里面是一封信和一个油纸包。信封上没有署名,只有一行简短的指令:“将油纸包投入城主府中水源附近。” 史太监的心猛地一沉,他不用打开油纸包就能猜到里面装的是什么——毒药!这无疑是让他去执行一场投毒行动,而目标直指城主府,甚至是整个西洛城的水源。一旦成功,后果将不堪设想,无数无辜的生命将因此丧生。 “这特么的要投毒啊!”史太监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他深知自己已经深陷泥潭无法自拔成为了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然而愤怒归愤怒史太监也清楚自己现在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他必须按照指令行事否则等待他的将是更加严厉的惩罚甚至是灭顶之灾。想到这里他不禁暗骂了一声:“真是上了贼船难下船啊!” “报,史公公来访。”门卫军士的声音穿透了书房的宁静,打断了大王子李德正在进行的班师回朝的最后安排部署。李德眉头微皱,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这史太监,平日里虽是他们之间的对手,但此刻突然来访,究竟意欲何为?难道又是来挑衅或是暗中使绊子? “带到花园中去吧。”李德沉吟片刻,最终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吩咐军士将史太监带到花园相见。他深知,在这敏感时期,任何举动都可能引发不必要的麻烦,因此必须保持足够的警惕与冷静。 花园中,花香四溢,绿树成荫,一片宁静祥和的景象。然而,李德的心情却远没有这景色那般轻松。他静静地等待着史太监的到来,心中暗自盘算着对方的来意。 不久,史太监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他手持一柄精致的折扇,脸上挂着惯有的谄媚笑容,但那双细小的眼睛里却闪烁着不易察觉的狡黠光芒。他行了一礼,声音刻意放低了几分:“参见大王子,我这次来是告别的。” 李德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告别?恐怕是另有图谋吧。他淡淡地回应道:“哦,公公要走那就走吧。本王事务繁忙,就不多留公公了。”说着,他已微微侧身,示意史太监可以离开了。 史太监心中一凛,他没想到李德会如此直接地赶人。但转念一想,也难怪对方会如此戒备自己。毕竟自己此行确实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强压下心中的愤恨与不甘,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那大王子保重!”说完这句话后,他转身离去,步伐中带着几分仓促与狼狈。 回到住处后,史太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回想起李德那冷漠而疏离的态度以及加强的防护措施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屈辱感与愤怒。但更让他感到不安的是即将执行的投毒任务。他知道一旦行动失败自己将万劫不复。然而现在他已经没有退路可言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行。 夜幕降临城主府内一片寂静。史太监以打包东西为由在府中四处溜达。他表面上是在寻找可能遗漏的物品但实际上却在暗中观察地形寻找最佳的投毒地点。巡查的将士们并没有对他产生丝毫的怀疑毕竟他是大王亲自召见的客人。 经过一番周密的观察与计划史太监终于找到了一个看似不起眼的池塘。这个池塘位于城主府的一角平日里常有下人前来洗漱取水。他心中暗喜知道这里正是投毒的最佳地点。于是趁着夜色掩护他悄悄地将油纸包投入了池塘之中。 史太监在投下那包致命的油纸包后,心中虽满是复杂的情绪,但身体却本能地驱使着他尽快逃离这是非之地。天刚蒙蒙亮,他便换上了最不起眼的衣裳,骑上一匹快马,匆匆离开了西洛城。马蹄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响,仿佛是他急于摆脱过去一切束缚的急切心跳。 一路上,史太监不敢有丝毫停歇,他紧握着缰绳,双眼紧盯着前方,生怕有任何风吹草动。直到走出了近百里地,确认身后没有追兵或是暗探的踪迹,他才终于敢放慢速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哎,终于可以好好回王城歇息了。”他喃喃自语道,声音中既有解脱也有疲惫。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位已经步入暮年的老太监。正当他以为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之时,一群黑衣蒙面之人突然从天而降,如同幽灵般拦住了他的去路。这些黑衣人行动迅速而默契,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杀手。他们二话不说,便挥刀砍来,空气中瞬间弥漫起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救我!”史太监惊呼出声,但在这荒郊野外,又有谁能来救他呢?他只能拼尽全力挥舞着手中的短剑,试图抵挡那些如雨点般落下的刀光。然而,他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在这些训练有素的杀手面前,他很快便落入了下风。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而又冷酷的声音突然响起:“不要放走任何一个人,给我杀!”史太监猛地抬头,只见一名杀手正举刀砍向自己,而那道声音正是从这杀手口中发出。那一刻,史太监的眼中充满了不甘与惊愕。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死在自己人的手中,而且这个人还是他如此熟悉之人。 原来,这一切都是二王子李凯精心策划的阴谋。他早已料到史太监在完成投毒任务后不会安分守己地回到王城,因此特意派遣了这些杀手在半路上截杀他。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永绝后患,还能将史太监的死因嫁祸给山贼,以此来转移朝廷的注意力,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来布局下一步的计划。 史太监在绝望中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致命的一击。然而,就在刀刃即将触及他身体的那一刻,他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胸口传来。紧接着,他的身体便无力地倒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土地。那些黑衣人见状,纷纷上前确认了他的死亡,然后迅速消失在茫茫荒野之中。 多日后,一封劲爆的文书被送往了大名城。这封文书详细描述了和谈使史太监在返回王城的途中遭遇山贼拦路截杀的不幸事件。消息一出,顿时在朝廷内外引起了轩然大波。大臣们纷纷上书请愿,要求大王李景立即派兵剿灭那些胆敢袭击朝廷命官的山贼。大王李景也深感震惊与愤怒,他立即下旨调集大军沿路搜捕山贼,誓要将这些凶徒绳之以法。 第27章 致命病毒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曙光穿透薄雾,试图驱散夜晚的寒意时,军营中却笼罩着一层不寻常的寂静。士兵们本该在此时集结,进行日常的晨练,但三队队长黄大虎的缺席,像一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怎么回事?黄大虎呢?三队队长怎么还没到?”先锋官的声音在空旷的操场上回荡,带着明显的不满与焦急。他眉头紧锁,目光扫过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丝线索,但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这时,一个身材魁梧、长满小胡子的莫姓队长从人群中挤出,他行了一礼,声音中带着几分紧张与不安:“回大人,黄大虎队长似乎还未起床,容我回去找找。”言罢,他转身匆匆离开,心中已隐约感到一丝不祥的预兆。 莫队长快步走向黄大虎的帐篷,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他掀开帐篷的帘子,一股沉闷的空气扑面而来,让他不禁皱了皱眉。帐篷内光线昏暗,黄大虎的身影静静地躺在床上,仿佛与周围的宁静融为一体。 “黄大虎,快给我起来!”莫队长猛地大喝一声,声音在狭小的帐篷内回荡,却未能唤醒沉睡中的黄大虎。他心中一紧,以为黄大虎只是睡得太沉,便伸手去拉他的胳膊,想要将他摇醒。然而,当他的手触碰到黄大虎的身体时,一股异样的冰冷感瞬间传遍全身,让他心头一凛。 “黄大虎,你醒醒!”莫队长再次呼喊,但床上的人依然没有丝毫反应。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连忙隔着被子踢了几脚,希望用这种方式将黄大虎唤醒。然而,被子下的身体如同死寂一般,没有丝毫动弹。 “不好!”莫队长心中一慌,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心头。他颤抖着手,缓缓伸向黄大虎的脸部,想要试探他的鼻息。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被黄大虎脸上的景象深深吸引——那是一堆密密麻麻的水泡,有的已经破裂,渗出黄色的脓液,看起来触目惊心。 这一幕如同晴天霹雳,让莫队长的记忆瞬间回到了那个噩梦般的夜晚。那时,他还是个孩子,跟随着年迈的太爷逃离了那个被瘟疫笼罩的村庄。村里的人们陆续得了一种怪病,他们的脸上、身上长满了这样的水泡,随后便一个个倒下,再也没能醒来。那个村庄最终变成了一片死寂,而那种怪病,正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天花。 莫队长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迅速将目光移向黄大虎的胳膊和小腿处,只见那里同样布满了水泡。这一刻,他心中所有的疑虑都被打消了——黄大虎得的是天花,那种几乎可以毁灭整个村庄的可怕疾病。 “必须立刻采取行动!”莫队长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他深知天花的传染性极强,一旦在军营中爆发,后果将不堪设想。他强压下心中的恐惧与慌乱,迅速敲响了挂在帐篷外的铜锣。那急促而刺耳的声音瞬间划破了军营的宁静,吸引了周围士兵的注意。 莫队长守在帐篷门口,目光紧盯着远处逐渐靠近的先锋官一行人。他的心跳如鼓点般急促有力,仿佛随时都会跳出胸膛。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刻都将决定无数人的生死存亡。 先锋官闻讯赶来,看到莫队长紧张的神色和帐篷内隐约透出的不祥气息,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他快步上前询问情况当得知黄大虎可能感染天花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恐惧。 “什么,你说天花?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先锋官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他连同周围的士兵,在听完莫队长的描述后,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推开,不由自主地退了好几十步。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与慌乱,天花,这个曾经让整个国家谈之色变的疾病,如今竟然就在自己的军营中悄然蔓延。 莫队长望着先锋官与士兵们的反应,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苦涩。他理解他们的恐惧,毕竟天花的恐怖,是每一个人都刻骨铭心的记忆。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逃避的时候,必须尽快采取行动,才能将这场灾难控制在最小范围内。 “大人,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事实就是如此。”莫队长沉声说道,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想要确定是否真的是天花,只需派个医官前来查看即可。但在此之前,我劝大人还是尽快封锁军营,防止疫情进一步扩散。” 先锋官闻言,脸色阴晴不定,他深知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一旦处理不当,后果将不堪设想。然而,他毕竟只是先锋官,没有决定如此重大事务的权力。短暂的犹豫之后,他做出了决定:“这件事情太大了,我可决定不了。来人,立刻将此处围住,不许任何人进出,同时派快马将此事上报给大王子殿下。” 随着先锋官的命令下达,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封锁了黄大虎的帐篷以及周围区域,确保没有人能够进出。而莫队长则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既有对即将到来的风暴的担忧,也有对自己能够及时发现疫情的庆幸。 然而,当医官们被紧急召来后,他们的反应却让所有人再次陷入了绝望。听说有天花病例,这些平时治病救人的医者此刻也露出了恐惧之色,纷纷推脱不愿前来。但军令如山,他们最终还是被押送到了黄大虎的帐篷前。 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与诊断,医官们沉重地宣布了结果:“确实是天花,这种疾病的传染性极强,且目前尚无有效的治疗方法。我们只能尽力隔离病人,防止疫情进一步扩散。” 消息如同野火般迅速在西洛城中蔓延开来,恐慌与绝望的情绪在空气中弥漫。大王子李德在桌案上翻阅着紧急送来的急件,当看到关于天花疫情爆发的消息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怎么会这样?西洛城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天花?他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大王子李德立刻召集了部分将官与重臣,在保持安全距离的情况下商讨对策。然而,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恐惧与无助,提出的建议也五花八门,其中不乏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大王子李德强压下心中的慌乱,他明白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他仔细聆听着每一个人的建议,尽管其中有很多不靠谱的想法,但他还是从中挑选出了几个看起来稍微正常的办法。他下令禁止随意进出西洛城,以防止疫情向外扩散;同时集中城中的粮食物资与医疗资源,为抗击疫情做好准备;此外,他还命令库房中拿出一部分帐篷作为临时治疗场所,用于隔离病人并提供必要的医疗救助。 然而,这些措施的实施并不顺利。天花疫情的爆发让人们陷入了恐慌之中,他们纷纷抢购物资、囤积粮食,导致市场一度出现混乱。同时,由于天花的传染性极强,许多郎中也相继感染倒下,使得本就紧张的医疗资源更加捉襟见肘。 此时的云晓天一行人,在经历了数日的跋涉与波折后,终于抵达了西洛城。这一路走来,他们时而驻足于山水之间,享受片刻的宁静与美好,时而因少了萧无忌这位活地图的指引而迷失方向,使得原本预计的行程大大延误。但无论如何,当他们站在西洛城的城门前,望着这座刚刚从战火与动荡中恢复过来的城市时,心中还是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西洛城,这座比古叶城更为庞大、更为繁华的城市,此刻正以一种独特的姿态展现在他们面前。街道上人来人往,商贩的叫卖声、行人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生动而热闹的市井画卷。然而,这份繁华背后却似乎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暗流,让云晓天在初见的喜悦之后,又生出了一丝莫名的忧虑。 尽管被西洛城的繁华所吸引,但云晓天深知自己的使命与归途。他并没有打算在这座城市中过多逗留,而是计划在城中过夜后,便即刻启程返回大名城。毕竟,那里还有更多等待着他去处理的事务与责任。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让云晓天的计划如此顺利地进行。正当他们收拾行装,准备离开客栈,前往城门时,却意外地发现街道上已经排起了长龙般的队伍。人群中的气氛显得有些紧张与不安,仿佛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云晓天心中生疑,立刻吩咐大黑前去打探情况。大黑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匆匆返回,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少爷,不好了!”他气喘吁吁地说道,“现在城里不让出也不让进,说是为了防治什么天花疫情!” “天花?!”云晓天闻言心头一震,这个古老而可怕的疾病名字瞬间勾起了他脑海中的记忆。他深知天花的传染性之强、致死率之高,一旦爆发后果将不堪设想。但让他不解的是,为何西洛城会突然遭遇如此危机?难道又是战争带来的连锁反应吗? 正当云晓天心中充满疑惑时,街道上突然响起了急促的锣鼓声。伴随着这震耳欲聋的声响,“午时开始宵禁之策,违者抓进大牢”的喊声此起彼伏,沿街的衙役和士兵们开始严阵以待,维持着秩序。这一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云晓天彻底愣住了——正中午就开始宵禁?这简直闻所未闻! 平民们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阵脚。他们纷纷加快了采购的步伐,生怕错过任何一样生活必需品。街道上顿时变得更加拥挤不堪,人们的脸上写满了焦虑与不安。云晓天站在人群中,望着这一幕幕混乱的场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力感。他知道,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面前,个人的力量是如此渺小与微不足道。 然而,云晓天并没有选择逃避或放弃。他深知自己虽然无法改变大局但至少可以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于是他决定暂时留在西洛城与城中的居民们共同面对这场危机。 很快,西洛城中天花疫情爆发的消息如同野火燎原般迅速传遍了每一个角落,人们的心头笼罩上了一层厚重的阴霾。天花,这个古老而可怕的疾病名称,如同一道催命符,让无数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它不仅仅是一种不治之症,更是千百年来人们心中的噩梦,每当提起,无不色变。 随着疫情的蔓延,恐惧与不安如同瘟疫一般,在人群中悄然滋生。清晨的街道,本该是喧嚣与活力并存的时刻,如今却变得冷冷清清,仿佛一座空城。行人们匆匆而过,眼神中满是戒备与疏离。只有零星几家店铺还勉强支撑着营业,门可罗雀,生意惨淡。 为了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城主府迅速行动起来,一道道紧急政令接连颁布。这些政令通过满大街的吆喝声和墙上张贴的布告,迅速传达给每一位老百姓。士兵和衙役们穿梭于大街小巷,确保每一项措施都能得到严格执行。 在这些政令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张悬挂在城墙上的巨大布告。布告上用醒目的字迹写着:“可防治天花者赏赐黄金万两”。这不仅仅是对智慧与勇气的呼唤,更是对生命与希望的渴求。李德深知,在这场与天花的较量中,单凭官方的力量远远不够,必须借助民间的智慧与力量,共同寻找破解之道。 第28章 小乞丐卢欢 什么,天花?”云晓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几分抓狂。在这个时代,他本以为凭借着自己后世的知识能够游刃有余,却没想到,后世早已近乎灭绝的天花竟然在此时出现,这让他措手不及。他都不知道自己这副身体究竟有没有继承后世的部分,如果有的话,那些抗体或许就能让他免疫这种疾病。但问题是,他不敢确定,也不敢轻易去尝试。穿越过一次的他,比任何人都更加惜命,他可不想去赌这一把。 孙乐阳听到“天花”两个字,也是一脸无奈。他连忙问道:“师傅啊,对于天花,师尊可有研究过怎么治疗吗?”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焦急和期待,毕竟,天花这种疾病的可怕,他是再清楚不过的。 云晓天沉吟片刻,他确实没有直接治疗天花的手段。但是,他并不想就此放弃。他顿了顿,看向了身边的家丁们,他们的脸上也写满了担忧和恐惧。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治疗的手段我确实没有,不过嘛,防治的手段还是有的。” 家丁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他们紧紧盯着云晓天,仿佛他是他们唯一的救星。云晓天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能慌,也不能乱,他必须冷静下来,好好思考如何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 “什么?师傅快讲讲”,孙乐阳听完云晓天的话后,眼中闪过一丝惊愕,迫不及待地追问。他身旁的家丁们也聚精会神地等待着,对于这个闻所未闻的治疗天花的方法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云晓天微微一笑,开始详细解释:“这个治疗天花的办法就是接种牛痘。首先,我们需要找来一头健康的牛,让它感染天花病毒。” “什么?让牛感染天花?”孙乐阳和家丁们异口同声地惊呼,这显然超出了他们的常识范围。 “对,让牛感染天花。”云晓天重复了一遍,接着说,“等牛感染天花后,它的体内会产生一种特殊的物质,我们称之为‘牛痘’。这时,我们从牛身上挤出这种牛痘,然后在人身上划一个小口子,将牛痘抹上去。” “就这么简单?”孙乐阳有些不敢相信,这个被世人视为绝症的天花,竟然能用如此简单的方法治疗? “对,就这么简单。”云晓天肯定地点点头,“当然,这个过程需要一些技巧和注意事项,比如划口子的深度和位置,涂抹牛痘的量,以及后续的护理等。但总体来说,这个方法并不复杂。” 孙乐阳听后默然许久,然后抬头看向云晓天,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师傅,这其中的原理是什么?” 云晓天赞赏地点点头,开始解释原理:“这其中的原理其实并不复杂。我之前不是给你们讲过细菌和病毒吗?天花就是一种病毒,它直接进入人体后,人体一下子受不了这种强烈的攻击。但是牛比人强壮多了,它能产生一种叫做‘抗体’的物质来应对天花病毒。这个抗体就是牛体内自然产生的、能够抵抗病毒的物质。” “当我们把含有微弱病毒的牛痘接种到人体上时,人体因为受得了这种微弱的病毒攻击,所以也能产生大量的抗体。这样一来,当人体再次遇到更强的天花病毒时,这些抗体就会迅速作出反应,保护人体不受侵害。” 孙乐阳听后大呼奇妙,迅速在小本本上记载了起来。他身边的家丁们虽然听得有些似懂非懂,但看到孙郎中如此兴奋和认真,他们心中的忐忑也跟着缓解了不少。毕竟,如果这个方法真的有效,那么天花这个可怕的绝症就有可能被人类彻底征服了! “师傅,这个方法真的可行吗?”孙乐阳再次确认道。 “可行。”云晓天肯定地说,“这个方法已经在一些地方得到了验证,效果显着。当然,具体的操作细节和注意事项还需要我们进一步探讨和实践。但我相信,只要我们掌握了正确的方法和技术,就一定能够战胜天花这个恶魔!” 孙乐阳和家丁们听后都露出了振奋的表情。他们仿佛看到了希望之光在黑暗中闪烁,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牛吧!”一个家丁提议道。 “对,我们现在就去找牛!”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牛的话,我倒是有发现,隔壁草房就有。”一旁的赵谦突然从楼上跳下来说道。对于他这种上蹿下跳的行为,众人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这家伙平日里就喜欢到处蹦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梁上君子呢。 “快带我去看看!”云晓天闻言,立刻催促道。他们现在急需一头牛来试验接种牛痘的方法,赵谦的发现无疑是雪中送炭。 原来这家客栈南来北往的商人络绎不绝,有的人在听闻有天花了之后,觉得客栈人太多,不够安全,于是连牛马都不要了,匆匆离去。这些被遗弃的牛马,现在成了无主之物。 赵谦领着云晓天等人来到隔壁的草房,只见几头牛正悠闲地吃着草料,其中一头牛的背上已经出现了明显的牛痘。 “咦,有情况!这头牛怎么已经有牛痘了?”云晓天指着那头牛惊讶地说道。这意味着,这里很可能已经有人感染了天花病毒,而这头牛在与人的接触中被传染了。 赵谦一听,顿时感觉事态严重。他二话不说,立刻抱起云晓天原地起飞,瞬间跳出好远,生怕被病毒感染。落地后,两人迅速拿出之前制作的喷剂,互相喷洒了一番,并戴上了口罩。这些喷剂是类似于打气筒的原理,用一个竹筒制作而成,里面装满了具有消毒杀菌作用的药液。 “我们必须立刻采取行动!”云晓天严肃地说道,“这头牛已经出现牛痘,说明附近很可能有人已经感染了天花。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感染者,进行隔离和治疗。” 众人商量之后,大黑肩负起了探查草房的重任。他郑重地戴上口罩,这是为了防止任何可能的病毒侵入。接着,他穿上了云晓天指导小武特制的防护服。这套防护服由厚厚的布料特制而成,外表涂抹了一层特殊的蜡质,既能够防水也能有效隔离病毒。他手持一把锋利的刀剑,以备不时之需,然后再次靠近那座神秘的草房。 而赵谦则站在一个有利的高处,手持一把精制的火铳,警惕地注视着草房的动静。他的任务是,一旦形势出现任何不对劲的情况,就要毫不犹豫地击毙敌人,确保大家的安全。 大黑走到草房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大声喊道:“是谁在里面,快出来,我没有恶意。”他的声音虽然尽量保持温和,但因为他那全副武装的装扮,显然还是有些吓人。草垛里面微微动了动,但随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了。 这尴尬的一幕让在场的家丁们忍不住偷笑起来。大黑也感到有些无奈,他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可能确实让人有些害怕,但他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 “大黑,你这样不行,得换个方式。”云晓天走了过来,给大黑出了个主意,“你试试用食物引诱他们出来。” 阿大立刻响应,从包裹里拿出几个香喷喷的包子,用力扔向草房的方向。“接着,里面有好吃的包子!”他喊道。 大黑明白了阿大的意思,立刻接过话茬:“别怕,这里有吃的,尝尝我们的包子吧。”他的声音更加温和了,希望能够打消里面人的顾虑。 过了一会儿,从草垛中伸出一双瘦弱的胳膊,迅速捡起地上的包子又缩了回去。原来是个孩子,大黑顿时放心不少。然而,等那孩子吃完了包子后,再次呼唤他时,草房内却依然没有动静。 大黑有些不耐烦了,他举起火把摇了摇道:“小子,再不出来,我可真要烧草棚了。”他的话音虽然严厉,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忍。 “别,别,别烧草棚,我出来还不行吗?”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孩子从草房里走了出来,脸上写满了委屈和害怕。他显然没有想到,自己只是为了躲避战乱和疫情,却引来了这么大阵仗的对付。 “小子,站住,不许过来,我问你答,否则如同此物!”大黑的声音严厉而冷酷,他已经失去了耐心,不想再跟这小孩子废话。他迅速拿起火铳,对准了旁边的破罐子,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巨响,破罐子炸裂开来,碎片四溅。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和破坏力让那小孩子惊愕不已,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炸裂的罐子,心中一阵惊恐。这要是打在自己脑袋上,岂不是开花了?他双手围着自己的小脑袋比划了一下,仿佛能感受到那火铳的威力穿透头皮的恐怖。顿时,他被吓得蹲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我叫卢欢,就是一名乞丐,贵人就放过我吧!”卢欢带着哭腔,抢在大黑再次发问前急忙回答。他生怕自己稍有迟疑,那可怕的火铳就会对准自己。 大黑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直接地抢答,微微愣了一下。他皱了皱眉头,看着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卢欢,心中的怒气稍微平息了一些。他并不是真的想伤害这个孩子,只是需要用强硬的态度来逼出真相。 “这样啊,你得天花没有?”大黑换了一种相对温和的语气问道。虽然他的外表依然凶狠,但此刻的他更像是一个寻求答案的侦探,而不是一个冷酷的刽子手。 卢欢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大黑的问题。他的声音微弱而颤抖,显然还沉浸在刚才的恐惧中无法自拔。 大黑看着卢欢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的同情之情油然而生。他知道,这个孩子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被战乱和疫情逼到了绝境。他也明白,自己不能用对待敌人的方式来对待这个孩子。 于是,大黑收起了火铳,走到卢欢身边,伸出手来想要扶起他。然而,卢欢却像只受惊的小鸟一样,瑟缩着身体躲避着大黑的手。他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大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温和,“我们只是想了解你的情况,看看能不能帮到你。 “那这头牛是怎么回事?”大黑瞪着眼睛,一脸严肃地询问卢欢。他的目光如同两把锐利的刀,仿佛要看穿卢欢的内心。 卢欢刚刚还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痛中,此刻被大黑这么一问,突然有些手足无措。他低下头,小声地说:“这个能不回答么?”声音中带着一丝乞求。 大黑眉头一皱,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他手里晃了晃那把火铳,火药味与铁锈味交织在一起,仿佛在空气中弥漫出一股危险的气息。“不行!”大黑斩钉截铁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卢欢被这突如其来的威胁吓了一跳,他抬起头,眼眶中还残留着泪花。他咽了口唾沫,有些紧张地解释道:“我,我没吃的,就喝这母牛的奶。”话音刚落,他的脸就红了起来,仿佛被火焰灼烧一般。 这个意外的回答让在场的家丁们愣住了,但随即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他们或许是想到了卢欢这个堂堂男子汉,竟然为了生存而去偷喝母牛的奶,这种画面实在太过滑稽。 云晓天站在一旁,嘴角抽了抽,显然也是在努力憋笑。他瞪大眼睛看着卢欢,脸上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表情。而小武更是直接想到了什么,脸也一下子红了起来,连忙“呸呸”几下,仿佛要把刚刚听到的尴尬事情从嘴里呸出去。 “哈哈哈,卢欢啊卢欢,你这可是让我们大开眼界了!”一个家丁拍着大腿笑道。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另一个家丁也感叹道。 大黑看着卢欢那窘迫的样子,心中也忍不住有些好笑。但他还是板着脸说:“原地等着吧,可先不要乱跑!” 第29章 遇到救星了 “孙老,接下来就看你的了。”云晓天目光坚定,手中紧握的资料如同重要的信物,递给了面前的孙郎中。这份资料,是他们多日来辛苦搜集的数据,以及云晓天自己根据病情推断出的可能治疗方案。如今,这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孙郎中身上,期待他能找到根治这场天花的良药。 孙郎中神色凝重,他明白这份资料的重要性,也清楚自己肩负的责任。他双手恭敬地接过那几张薄纸,仿佛捧起了无数人的生死命运。“请师傅放心,必不辱师门。”孙郎中的话语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他的眼神里闪烁着医者仁心的光芒。 此刻的他们,已经走出了疫情的阴霾,迎来了新的希望。大街上,孙郎中和孙女孙燕简装出行,脱下了厚重的防护衣物,他们的步伐都变得轻快了许多。疫情得到控制,人们的心情也随之愉悦,仿佛整个城市都焕发出了新的生机。 孙郎中直奔城墙边,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悬赏令上。那是官府为了寻求治疗瘟疫的良方而发出的悬赏,如今,他有了足够的信心来揭下这张布告。没有一丝犹豫,他伸手摘下了带有悬赏令的布匹,这一刻,他的心中充满了决心和希望。 “呼,快看有人揭榜了!”一声惊呼打破了街道的宁静。原本沉闷的气氛瞬间被点燃,行人们纷纷驻足观望,目光聚焦在城墙边那位手持悬赏令的孙郎中身上。 “真的有人揭榜了!”又有人兴奋地喊道,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激动。这个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在人群中传开,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期待和好奇的神色。 “太好了,有救了!”一位老者捶胸顿足,激动得老泪纵横。这场瘟疫已经肆虐了太久,夺去了无数无辜的生命,如今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然而,也有人持怀疑态度,“真的假的,怕不是来骗赏银的。”一位中年男子皱着眉头,显然对这位揭榜者并不十分信任。这种担忧在人群中并不少见,毕竟在这个混乱的时代,人心难测。 行人们远远围着孙郎中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他们的声音汇成一股喧闹的洪流,给一直死寂的街道带来了一些久违的热闹氛围。这种热闹不同于往日的喧嚣和嘈杂,而是充满了希望和期待。 正在此时,一队巡视的将官闻讯赶来。他们马不停蹄地穿过人群,来到孙郎中的面前。将官们神情严肃,目光如炬,显然对这位揭榜者寄予了厚望。 “快让开!”巡街将官大声吆喝着,驱散开围观的群众。人们纷纷让出一条路来,让将官们能够顺利地接近孙郎中。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位神秘的揭榜者身上。 “来,快这边请。”士兵恭敬地请孙郎中上了马车。孙郎中带着孙女孙燕从容不迫地上了马车,一副平淡的样子。这种从容不迫的气度更让士兵们猜测这位老者莫不是世外高人。他们脑补了一番适逢大难仙人出山的场景,毕竟街头的说书人的桥段就是这样的。 马车缓缓启动,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向着官府的方向驶去。人群中的议论声渐渐平息下来,但每个人的脸上都依然挂着期待和希望的笑容。他们知道,这位神秘的揭榜者或许就是他们期盼已久的救星。 马车内,孙郎中面色沉静如水,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他深知自己肩负的重任和人们的期望,但他也明白只有保持冷静和专注才能找到治愈天花的良方。孙燕紧紧地依偎在爷爷的身边,她的眼中闪烁着对爷爷的崇拜和信任。 随着马车的行进,街道两旁的景象逐渐映入眼帘。天花的肆虐使得这座城市变得破败不堪,到处都是废弃的房屋和破败的街道。然而,即使在如此艰难的环境下,人们依然保持着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憧憬。 马车最终停在了城主府府的门前,孙郎中和孙燕被恭敬地请进了府内,将官们紧随其后,一脸肃穆。他们知道接下来将关乎着整个城市的命运和无数人的生命。 “不是说了没事别来打搅吗!”大王子李德不耐烦地扔下了手中的竹简,眉头紧锁,显然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打扰感到不悦。他伸手拉了一下旁边的绳子,只见绳子连带的木板卡子轻轻拨动,随后门才缓缓打开。 李德身为大王子,本应过着锦衣玉食、奴仆环绕的生活,然而这场突如其来的天花疫情却打乱了一切。城主府原本是有人伺候他的起居饮食的,但李德对天花的恐惧让他不得不采取极端的防护措施,甚至连下人都省了,生怕他们成为病毒传播的媒介。 如今,他的生活变得极其单调和枯燥。饭菜和茶水都是放到门口,等人离去后他才会小心翼翼地自取。为了最大限度地减少与外界的接触,门锁也被他设计成了拉绳子开启的方式。即使有人需要向他汇报情况,也必须远远地待着,等待他的召唤。 说实话,这种日子跟坐牢有什么区别呢?李德实在是过够了这种提心吊胆、与世隔绝的生活。他渴望自由,渴望与外界交流,但天花的威胁却像一把无形的枷锁,将他牢牢地束缚在这座府邸之中。 唯一能让李德稍感慰藉的,便是府中的小花园了。每当他感到烦闷和压抑时,便会来到这里逛逛,欣赏一下花草树木的美丽,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小花园也早已被他逛得腻了,再也无法带给他新的感受和惊喜。 门缓缓打开,一位仆人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手中托着一盘新鲜的水果。他低着头,不敢与李德对视,生怕自己的疏忽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李德瞥了一眼盘中的水果,心中却并无多少欢喜之情。他知道,这些水果无非是外界对他的一种施舍和怜悯罢了。 “放下吧。”李德淡淡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落寞。仆人如释重负地将水果盘放在桌上,然后匆匆退了出去。门再次缓缓关闭,将李德与外界隔绝开来。 李德重新拾起地上的竹简,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再像以前那样专心致志地阅读了。他的心中充满了烦躁和不安,仿佛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他知道,自己需要找到一种方式来宣泄这种情绪,否则他会被逼疯的。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站起身来向书房走去。在书房的一角摆放着一把长剑,这是他以前习武时所用的兵器。李德缓缓拔出长剑,剑身闪烁着寒光映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冷峻。他开始挥舞长剑练习起剑法来,剑光闪烁、剑气纵横,仿佛要将心中的郁闷和烦躁都发泄出来一般。 “好消息啊,有人揭榜了!”门外的裨将孟将军大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激动和喜悦。由于他站得实在太远,声音有些模糊,但这句话却像一阵春风,瞬间吹散了大王子李德心中的阴霾。 “真的吗?快带我去看看!”李德闻言,激动得立马站了起来,急切地想要亲眼见证这个令人振奋的时刻。他甚至连鞋子都懒得穿,光着脚就往外冲。然而,刚迈出一步,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停住脚步。 “等等,”李德喊道,这时候才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他迅速转身,从一旁拿起一件防护衣服穿了起来。这件防护衣服是裨将孟将军看到街上有人使用,觉得是个好东西,便献了上来。李德对此大为赞赏,还特地赏赐了孟将军。 此时,在一处幽静的庭院之中,孙郎中独坐在一张古朴的石凳上,身着青色长袍,微风吹动他的衣襟,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质。他手中捧着一杯茶,浅尝了一口便轻轻放下。自从品尝过云晓天的炒茶之后,他对于那些混杂着茶叶、盐巴、生姜等物的大杂烩茶饮已然失去了兴趣。那种茶饮,在云晓天眼中,简直与所谓的“黑暗料理”无异。 孙郎中微闭双眼,似乎在回味着那炒茶的余香,又似乎在沉思着某些深奥的医理。就在这时,他的弟子孙燕轻盈地走了过来,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背包。 “师傅,来尝尝这个。”孙燕的声音如春风般柔和,她从背包中取出一个制作精巧的竹筒,双手递给了孙郎中。 孙郎中缓缓睁开眼睛,接过竹筒,好奇地打量了一番。他轻轻旋开竹筒的盖子,顿时,一股清新的竹香扑鼻而来,与内中的茶香交织在一起,令人心旷神怡。他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徒儿的手艺又精进了啊!”孙郎中由衷地赞叹道。这茶不仅口感醇厚,而且香气持久,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调配和研制。 “那是当然!”孙燕得意地笑,她也打开一个竹筒,轻抿了一口茶,满脸的自信与满足。这款药茶是她经过多次尝试和改良后精心调配出来的,不仅具有清神醒脑的功效,而且香味浓郁、口感极佳。 孙郎中看着孙燕,眼中满是赞赏之色。他这个弟子不仅医术精湛,而且在茶道方面也有着不俗的造诣。这款药茶的研制成功,无疑是她才华与努力的最好证明。 “燕儿,你这款药茶的确不错。”孙郎中再次品尝了一口茶,赞许地点了点头,“不知你是如何想到将药材与茶叶相结合的?” 孙燕微微一笑,解释道:“师傅,我发现许多药材都具有独特的香气和口感,如果能与茶叶巧妙地融合在一起,既能发挥药材的保健功效,又能让茶饮的口感更加丰富。于是,我便开始尝试调配这款药茶,希望能为师傅带来一些新的体验。” 孙郎中听后大为赞赏,他感叹道:“燕儿,你真是有心了。这款药茶不仅口感上乘,而且具有很高的药用价值。我相信,它一定会受到许多人的喜爱。” 师徒二人围坐在石桌旁,一边品茶一边谈论着医术与茶道。孙郎中将自己多年的医术心得和经验传授给孙燕,而孙燕也虚心聆听、认真学习。她深知,师傅的每一句话都是宝贵的财富,能够帮助她在医术和茶道上更进一步。 大王子李德穿着厚重的衣服缓缓走了过来,全身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双深邃的眼睛。若不是裨将孟将军在旁介绍,孙郎中师徒二人还真无法认出,这位神秘来客竟是大昭国的大王子。 一见大王子的身份揭晓,孙郎中与孙燕立刻准备行跪拜之礼,这是他们身为臣民的本分。然而,大王子李德却迅速阻止了他们,“老先生不必如此多礼。”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拒绝的威严。于是,孙郎中二人顺从地站了起来,不再行拜。 “来,坐下说。”大王子李德招呼着众人落座。庭院中的石桌石凳被迅速清理出来,众人围坐一圈,气氛顿时变得轻松了许多。然而,大王子的到来显然不是为了闲话家常,他眉宇间透露出一丝忧虑,显然有重要事情相商。 “不知老先生可能医治天花?”大王子终于开口询问,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天花,这个可怕的疾病,已经在大昭国肆虐了一段时间,无数生命因此消逝,民间恐慌不已。大王子显然也是为此事而来。 孙郎中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无法完全医治,但是完全防止感染还是可以的。”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仿佛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然而,这句话对于大王子来说,却如同黑暗中的一束光芒,照亮了他心中的希望。 “老先生可当真?”大王子李德嗖的一下激动地站了起来,他的眼中闪烁着期待与不敢置信。前半句话让他感到有些失望,但后半句话却让他看到了希望。如果能够防止感染,那么天花就不再是不可战胜的恶魔。 “那是自然,老夫从不打诳语。”孙郎中自信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深知自己的医术和能力,因此有足够的底气说出这样的话。 大王子李德听闻此言,心中虽然稍感安慰,但仍旧保持着谨慎的态度。毕竟,天花瘟疫非同小可,关乎着整个大昭国的安危。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问道:“敢问师承何门,老先生姓甚名谁?”如此重大的事情,他必须多询问一些细节,以确保万无一失。 孙郎中微微一笑,神态自若地回答道:“师承神农氏,老夫孙乐阳。”他的声音平和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 “什么?你就是孙神医?”大王子李德闻言顿感惊喜,仿佛看到了黑暗中的一束光。他没想到,这位老者竟然就是传闻中医术高超的孙神医。这真是遇到救星了!他心中的重担似乎一下子轻了许多。 裨将孟将军也站了起来,神色激动地说道:“还请神医施救!我代表大昭国百姓向您恳求!”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对孙神医抱有极大的期望。 孙郎中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自当竭尽全力。”他深知这场瘟疫的严重性,也明白自己肩负的责任。他决心竭尽全力,挽救尽可能多的生命。 大王子李德听到孙郎中的承诺,心中更加踏实了。他挥了挥手,正色道:“孟将军听令,听从孙郎中的一切指导!”既然是孙神医出手相助,那就没有什么再询问的了。他对孙神医的医术和人品都充满了信任。 “是!末将遵从号令!”孟将军应声领命,神情坚定。他深知这场天花瘟疫对于国家和百姓的重要性,也明白自己作为军人的职责所在。他决心全力配合孙神医的工作,为抗击瘟疫贡献自己的力量。 接下来的日子里,孙郎中与孟将军紧密合作,共同制定了一系列防疫措施。他们首先组织了一支专门的医疗队伍,由孙郎中亲自指导培训,确保每个队员都掌握了一定的防疫知识和技能。同时,他们还积极筹备药材和物资,为抗击天花做好充分的准备。 第30章 施以援手 于是,随着大王子李德的命令,新的城市条例开始正式颁布实施。这些条例细致入微,涉及到市民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其中就包括了一些看似微不足道,实则至关重要的卫生习惯规定。 例如,条例中明确规定,饭后便后要彻底清洁双手,以防止病菌的传播。这一规定虽然简单,但却能有效减少疾病的传播途径,保护市民的健康。同时,条例还要求市民勤换衣物,保持个人卫生,这不仅有助于提升个人形象,更能减少细菌滋生的可能性。 为了进一步确保城市环境的整洁与卫生,条例中还特别强调了禁止随地大小便,违者将面临罚款的处罚。这一措施的实施,不仅让城市的环境得到了极大的改善,也提高了市民的文明素养。 除此之外,条例还对市民的饮用水安全做出了严格规定。水必须烧开后才能饮用,商家也禁止提供生水。这一规定虽然增加了市民的日常生活步骤,但却从根本上保障了市民的饮用水安全,避免了因水源污染而引发的疾病传播。 这些措施在初颁布时,曾引起了一些市民的不解和抵触。有些人认为这些规定过于琐碎,甚至有些人觉得连自己的吃喝拉撒也要被管,感到十分不自在。然而,在罚款加倡议的引导下,大部分市民还是选择了遵守这些新规定。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措施却带来了显着的效果。城中天花的感染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下降,疫情得到了有效的控制。这一变化让所有人都感到惊喜和欣慰,同时也让人们开始重新审视那些曾经被认为微不足道的卫生习惯。 孟将军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变化,他由衷地感叹:“真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啊!”他原本对这些琐碎的规定也颇有微词,但现在看来,这些规定无疑是抗击天花疫情的关键所在。他对孙郎中的医术和智慧佩服得五体投地,同时也为大王子李德的果断决策感到赞叹。 随着城中天花感染率的显着下降,大昭国上下对这场抗击瘟疫的战斗充满了信心。然而,孙郎中深知,要想彻底遏制疫情的蔓延,除了加强个人卫生和公共卫生管理外,还需要大量的医用品来支持防疫工作。于是,医用品的生产被提上了日程。 首当其冲的是防护口罩的生产。在那个时代,口罩并非如今这般普及,其制作技术和材料也相对落后。然而,孙郎中凭借自己的医术和智慧,设计出了一款简易但实用的口罩。他知道,真正的口罩需要各种棉花、过滤材料等,而且即使简单的口罩也有五六层。但在当前物资匮乏的情况下,他提出了一个简易版的口罩制作方案。 这个简易版口罩的制作材料主要是活性炭、消毒粉和麻布。活性炭具有良好的吸附性能,能够有效过滤空气中的病菌和有害物质;消毒粉则能杀灭或抑制病菌的生长;而麻布则作为口罩的主体材料,既结实又透气。这些材料成本低廉且易于获取,使得口罩的大规模生产成为可能。 虽然简易版口罩在缝制上可能存在一些瑕疵,如有时会泄露一些消毒粉到脸上,使得使用者的脸变得黑乎乎的,但在当前严峻的疫情形势下,这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人们纷纷表示理解,毕竟在这个关键时刻,谁还会在乎脸上的这点小瑕疵呢? 除了口罩之外,接种用的简易注射器也是必不可少的医用品。孙郎中提出,可以利用城郊丰富的竹林资源来制作注射器。竹子经过简单加工后,便能制作出简易的注射器。这种注射器虽然简陋,但在当时却是接种疫苗的关键工具。通过接种疫苗,人们能够增强对天花的抵抗力,从而进一步降低感染风险。 此外,消炎散热用的药材包、消毒粉和消毒水等也是防疫工作中不可或缺的医用品。这些物品的制作相对简单,但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进行生产和分发。在孙郎中的指导下,城中的药铺和医馆纷纷投入到这些医用品的生产中,为抗击天花疫情贡献自己的力量。 至于药材包的生产与分发,原本在孟将军看来,应该是这场防疫战中最简单的一环。毕竟,只需要按照孙郎中提供的药方,到药铺去抓药,然后分装成包,最后分发给需要的市民即可。然而,实际操作起来,却远比想象中更为复杂和繁琐。 孙郎中提供的药方复杂而精细,每一味药材的用量都需要严格控制。而且,由于疫情严重,药材的需求量极大,导致药铺的药材储备迅速减少。孟将军不得不派出专人,四处采购药材,以确保药材包的持续生产。 同时,药材的分装工作也是一项艰巨的任务。由于药材种类繁多,每一种药材都需要单独称量、分包,然后再统一装入药材包中。这个过程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而且需要极高的精确度,以确保每个药材包的药效都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孟将军原本以为,组织这些事情会比打仗轻松许多。然而,他很快发现,这场防疫战中的每一项工作,都需要他投入大量的精力和心血。从药材的采购到药材包的分装,每一个环节都需要他亲自把关,确保万无一失。这让他深感疲惫,但也更加坚定了他打赢这场防疫战的决心。 与此同时,消毒粉和消毒水的制作任务则交给了云晓天。云晓天是对于各种药材和化学物质的性质有着深入的了解,立刻开始着手研究消毒粉和消毒水的制作方法。 云晓天很快便掌握了消毒粉和消毒水的制作技术。他利用客栈的后院作为临时制作场地,将一车车的原材料运往客栈,开始了紧张的制作工作。 制作消毒粉和消毒水的过程并不简单。首先,需要选取具有消毒杀菌效果的药材和化学物质,如石灰、硫磺等。然后,按照一定的比例将这些材料混合在一起,进行研磨和搅拌,最终形成粉末状或液体状的消毒产品。 云晓天带领着一群助手,日夜赶工,以确保消毒粉和消毒水的供应不断。他们严格按照孙郎中提供的配方进行操作,确保产品的质量和效果。每当一车车的成品运出客栈时,他们的脸上都会露出欣慰的笑容。 最后一步,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步,就是牛痘的提取了。城中的物资早已被集中接管,以确保防疫工作的顺利进行。孟将军虽然是一位身经百战的将领,但对于医学方面的事情并不十分了解。因此,当他带着孙郎中来到那片宽阔的场地,看到几百头牛悠然地站立在那里,一眼望不到头,壮观至极时,他并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神医,这是……”孟将军疑惑地看着孙郎中,心底却忍不住嘀咕,难道神医要吃牛肉吗?这么多牛肉,肯定够吃了。对于他来说,牛肉是珍贵的食材,但若神医想吃,那无论如何也要满足。他甚至已经开始在脑海中盘算,等孙郎中选好牛肉后,他要如何推荐烹饪方法,让神医尽享美味。毕竟,行军打仗的时候,他们对于烹饪牛肉可是有着独到的见解,虽然很多时候吃的是野牛肉。 “这个,这个还有这些都拉过来吧。”孙郎中随意地指了指几头牛,畜牧官们立刻行动起来,牵着牛绳将选中的牛带到了指定位置。这些牛都是精挑细选的,健康而强壮,是提取牛痘病毒的理想对象。 孙郎中从随身携带的医药箱中拿出一把锋利的刀子,刀刃闪烁着寒光。孟将军见状,误以为孙郎中要杀牛,不禁笑出声来:“神医需要杀牛吗?这个我熟,让我来帮你吧。” 孙郎中闻言,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谁说我要杀牛了?我可不是要杀它们,而是要从它们身上提取牛痘病毒。” 孟将军一愣,显然对这个陌生的概念感到困惑。孙郎中便耐心地解释起来:“牛痘病毒是一种可以预防天花的病毒。我们通过从牛身上提取这种病毒,然后接种到人体上,就可以让人体产生对天花的抵抗力。这样一来,人们就不会再得天花了。” 孟将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心中不禁对孙郎中的医术和智慧感到佩服。他感叹道:“神医果然名不虚传,这种方法都能想到。” 孙郎中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他转身对畜牧官们示意,让他们将牛固定好,以便进行下一步的操作。同时,他也提醒周围的人:“待会儿我要开始提取病毒了,这里面可是含有天花病毒的。为了安全起见,各位还是远离一下吧。” 一听这个,周围的人立马散开了,生怕被病毒感染。孙郎中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转头看向孙燕提着的小木桶,里面装着一些必要的工具和药品。他指了指小木桶,对孙燕说:“把这个拿过来吧,我们要开始了。” 孙郎中见人散开了,便从容地打开了木桶的盖子。他拿出一把锋利的刀子,在木桶里面搅了搅,似乎在检查或者准备着什么。这个木桶对他而言,仿佛是一个神秘的宝箱,里面装着他战胜天花病毒的秘密武器。 接着,他朝着一头牛走过去,目光中充满了歉意。他轻声说道:“牛兄,对不住了。”话语间,他的手中刀子已经轻轻划过了牛的背部和大腿,割出了一些细小的伤口。这些伤口并不深,但却足以让牛痘病毒侵入牛的体内。 孙郎中割完伤口后,迅速用干净的布条贴在伤口上,以方便凝血。他的动作熟练而迅速,显然已经经历过无数次的实践。 此时,孙燕也走了过来,她站在孙郎中的身旁,仔细观察着师傅的每一个动作。她心中明白,这是学习的好机会。于是,她也开始有样学样地帮助师傅处理剩下的牛。 在师徒二人的共同努力下,忙活了一下午,终于给几十头牛种上了牛痘病毒。这个过程虽然艰辛,但他们的脸上却洋溢着满足和期待的笑容。因为他们知道,剩下的就是等待牛痘的产生了。 众人看着孙郎中和孙燕忙碌的身影,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敬意。他们看到师徒二人似乎丝毫不怕天花病毒,这种勇气和决心让他们感到震撼。也许,这个方法真的有效了。一时之间,众人的心思活络了起来。 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讨论着这个新奇的方法。他们纷纷猜测,如果这个方法真的有效,那么这将是人类历史上的一大创举。天花病毒将不再是人类的噩梦,而是可以被人类掌控和利用的工具。 “神医,这真的有效吗?”孟将军皱着眉头,将信将疑地问道。他身为一军之将,自然要对任何可能影响军队的事情都保持谨慎。 孙郎中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医药箱,“试试不就知道了。老夫这里还有一些制作好的牛痘疫苗,有谁敢试一下?” 众人闻言,一阵沉默。毕竟,这牛痘疫苗是个新鲜事物,没人知道它是否真的有效,更没人知道接种后会有什么反应。因此,大家都有些犹豫。 “我来试试。”就在这时,一个小官站了出来。他想到自己因为职务需要天天到处跑,接触的人多,感染的风险也大。与其这样每日担惊受怕,还不如赌一把,试试这牛痘疫苗。 “我也来吧。”另外一个武官也站了出来。他同样是因为职务原因需要经常外出,也担心自己会被感染。既然有人带头试了,他也不想再犹豫。 见到有人带头试了,孟将军也不再犹豫。他身为将军,自然不能丢了军中的威信。他可不想当缩头乌龟,让士兵们看不起。于是,他也站了出来,“神医,我也来试试。” 孙郎中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拿出医药箱中的牛痘疫苗,开始为三人接种。接种过程并不复杂,但孙郎中还是小心翼翼地操作着,生怕出现任何差错。 接种完成后,三人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孙郎中告诉他们,需要等待几天才能看到效果。这几天里,他们需要保持身体清洁,避免感染其他病毒。 听完之前接种牛痘并去了感染区的几个将官的汇报,孟将军的心情明显轻松了许多。从他们的描述中,情况确实好转了很多,更令人欣喜的是,这牛痘疫苗似乎真的有效。这些将官精神状态良好,哪里有半分感染的样子?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健康的红润,眼中闪烁着活力的光芒,这与之前那些因天花而痛苦挣扎的士兵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怎么样了最近?”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孟将军的沉思。他抬头望去,只见大王子李德正远远地询问着。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期待,显然对这个问题十分关心。 “一切进展良好,种牛痘的方法确实有效,能够预防天花感染。”孟将军的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喜悦。他深知,这个消息对于整个国家、对于大王子来说,都是一个极大的喜讯。 “是嘛,快跟我说说。”大王子李德显然也被这个消息所振奋,他放下了手中的消毒壶,急切地走了过来。说起来,这消毒水还真有用,屋中的蚊虫都少了很多,只是那刺鼻的气味让人有些难以忍受。但此刻,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似乎找到了战胜天花的方法。 孟将军点了点头,开始详细地向大王子介绍近期的情况。他讲述了牛痘疫苗的制作过程,如何接种,以及接种后的效果。他还特别提到了那些勇敢接种并前往感染区的将官们,他们的勇敢和牺牲精神让人敬佩。而现在,这些将官们都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这无疑是对牛痘疫苗效果的最好证明。 随着孟将军的讲述,大王子的脸上逐渐露出了惊喜交集的神色。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牛痘竟然真的能够预防可怕的天花。这简直就是神仙手段啊!谁能想到呢?他心中万分感慨,对孙郎中的医术和智慧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真是太好了!”大王子激动地拍了拍孟将军的肩膀,“我们一定要好好赏赐孙郎中,他为我们国家立下了汗马功劳。” 孟将军也深表赞同地点了点头:“是啊,这次能够遇到这样的神医,真是我们国家的福气。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一定能够彻底消灭天花这个恶魔。” 当官府宣布西洛城全城人都要免费接种牛痘以预防天花的消息时,城中一片哗然。虽然之前已有传闻,说这种新奇的牛痘可以预防那可怕的天花病毒,但真正当这一政策落实到每个人头上时,还是引起了不少的震动。 对于天花,人们早已是谈之色变。这种病毒曾夺走了无数生命,让许多家庭支离破碎。如今听说有了预防之法,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欢喜的是,终于有了对抗天花的手段;忧的则是,这种新方法是否真的有效,又是否安全。 尽管官府大力宣传,甚至出动了城中所有的医者来为大家解释牛痘的原理和效果,但还是有那么一批人心存疑虑,迟迟不愿接种。 就在人们观望、犹豫之际,一个重磅消息传来:大王子李德亲自接种了牛痘,并且反响良好,无任何不适。这一消息如同一颗定心丸,让许多原本持观望态度的人开始动摇。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普通民众也开始尝试接种牛痘。他们发现,接种后不仅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反而感觉身体更加健康了。这些正面的反馈进一步打消了人们的顾虑,那些原本坚决不愿接种的人也开始动摇。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接种牛痘的行列中来,西洛城的街头巷尾都排起了长队。人们有序地等待着接种,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期待和希望。 与此同时,街头处也熬着官府提供的免费中药,供患者家属自取。这些中药虽然不能直接治愈天花,但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病情、增强患者的免疫力。店铺里也在供应着平价物资,确保每个家庭都能买得起必要的生活用品和药品。 而那些囤积居奇、哄抬物价的店铺,则早已被官府暗中抄家、严惩不贷。在这样的严打之下,市场秩序得到了有效的维护,人们的生活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随着时间的推移,接种牛痘的人越来越多,天花的发病率也逐渐降低。人们惊喜地发现,这种新方法真的有效!他们开始庆幸自己当初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也更加感激官府的英明决策和大王子的亲身示范。 多日后,当最后一例天花患者康复出院时,整个西洛城都沸腾了。人们欢呼雀跃、奔走相告,庆祝这一历史性的时刻。天花病毒终于被彻底消灭,进出西洛城的城门也再次得以打开。 第31章 归程 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在街道上回荡,震动着客栈的每一块青砖。店里的小厮好奇地探出头来,只见大队的兵马整齐有序地往客栈而来。阳光照耀在士兵们的盔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小厮心中一惊,知道这是有贵人来访。 他连忙迎上前去,满脸堆笑地问道:“大人是要住店吗?”声音中带着几分恭敬和好奇。 孟将军一马当先,他下马后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非也,我们来找孙神医。快,去通知他一下。” 小厮听后,不敢怠慢,连忙应道:“在呢,小的这就去通报。”说完,他转身跑向后院,心中暗自揣测着这位孙神医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引来如此阵仗。 不一会儿,孙郎中便带着女儿孙燕从后院走了出来。他们身着素净的衣裳,神色从容,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刻的到来。 孙郎中看到大王子李德和孟将军,脸上露出深意的笑容,拱手道:“原来是王子和将军驾到,真是蓬荜生辉。快请屋里坐,喝杯热茶。” 大王子李德却摆了摆手,说道:“这个不急。来人,把礼物送上来。”他拍了拍手,只见两名士兵抬着一个沉重的箱子走了过来。箱子打开后,露出里面黄澄澄的黄金,顿时让围观的群众们惊呼连连。 然而,在场的众人却并不眼红。他们知道,这是孙神医应得的。孙郎中凭借高超的医术,拯救了无数生命,他的名声早已传遍了整个城市。这份黄金,不仅是对他医术的肯定,更是对他无私奉献精神的嘉奖。 大王子李德看着孙郎中,语气诚恳地说道:“孙神医,这些黄金是我们对您医术的敬仰之意,也是对您多年来为百姓付出的感谢。请您务必收下。” 孙郎中看着眼前的黄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深知这份礼物的分量,也明白这是大王子和将军对他的认可和尊重。 那就谢王子好意了。”孙郎中微笑着接受了大王子的馈赠,没有过多的推脱。自从师父提出要建立生物实验室的构想后,他深知金钱的重要性。没有足够的资金支持,那先进的医学研究与实验室的建设都将成为空谈。 大王子李德看着孙郎中,眼中满是赞赏,“哪里,应该是全城人包括我都应该谢你才对。”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孙郎中医术的敬佩和对他人格的尊重。 李德紧接着展开了一块黄色的布匹,上面赫然写着“神医在世”四个大字,旁边还盖有官方的各种印章,显得庄重而神圣。这是对孙郎中医术的极高赞誉,也是全城人对他的认可和感激。 然而,面对这样的荣誉,孙郎中却显得有些惶恐,“使不得,使不得啊。”他连连摆手,脸上满是谦逊和不安。他深知,自己的医术之所以能够如此高超,完全得益于师傅的悉心教导和无私传授。如今,他怎能独自承受这“神医在世”的名头呢? 孙郎中试图推脱这份荣誉,他深知这份名头带来的不仅仅是赞誉,更有无尽的责任和期望。然而,大王子李德和围观的群众们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孙郎中的敬仰和期待。 推脱了半天,孙郎中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让孙燕收下了这份黄色的布匹。他心中真是感慨万千,真想告诉所有人,他的师傅云晓天才是真正的神医。 大王子李德和裨将孟将军踏入客栈的那一刻,不仅是为了赏赐那位被传得神乎其神的郎中,更是怀揣着一颗渴望招揽贤才的热忱之心。他们深知,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人才是稳固江山、安邦定国的根本。因此,当他们听说有一位隐居乡野、医术超群的神医时,便毫不犹豫地决定亲自前来探访。 客栈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两张充满期待的脸庞。大王子李德,身为皇室长子,自幼便肩负着继承大统的重任,他深知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而孟将军,作为他的得力助手,更是以忠诚和勇猛着称,两人一文一武,相得益彰。 “不知神医是否有意于朝廷,想必神医的手段必能当上太医院院正。”大王子李德的话语中充满了诚意,他放下手中已喝了好几口的茶水,心中暗自惊叹这茶水的甘醇。在他看来,这位神医的医术若能用于皇室,不仅能为皇族成员的健康保驾护航,更能造福天下百姓。 然而,面对大王子的盛情邀请,孙郎中却显得颇为犹豫。他连忙摆手道:“多谢王子好意,我闲云野鹤惯了,是无法适应那种生活的。”孙郎中深知,一旦踏入宫廷,虽然荣耀加身,但也将失去自由,更可能无法继续他深爱的医学研究。他追求的,是医术的极致,是救死扶伤的纯粹,而非权势与地位。 大王子李德见状,不禁有些惋惜,他再次尝试说服:“那真是可惜了,如果神医能入驻宫中,想必师门也能得此殊荣。”他试图从光耀师门的角度出发,希望能打动孙郎中。然而,孙郎中哪里需要这些虚名,他摇摇头,语气坚定地说:“学医只是为了救人,其他的并不重要。” 听到这番话,大王子李德不禁愣了愣,随即露出一丝苦笑。“是我唐突了。”他意识到,真正的贤者,所求并非世俗的功名利禄,而是内心的坚守与追求。他不再继续逼迫,转而与孙郎中深入讨论起天花的特性。这场突如其来的疫情,让他深感忧虑,总觉得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两人一番交谈,从医学理论到实际病例,从预防措施到治疗策略,无话不谈。大王子李德被孙郎中的渊博知识和独到见解深深吸引,更加坚定了要将其招揽至麾下的决心。然而,他也明白,强求不得,只能以诚相待,期待未来能有更多的合作机会。 临别之际,大王子李德从怀中掏出一块精致的玉佩,上面雕刻着繁复的图腾,寓意吉祥。“神医日后要是有难事,可凭此玉牌宫中寻我。”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真挚与期待,希望这块玉佩能成为他们之间友谊与合作的桥梁。 孙郎中接过玉佩,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位大王子虽身处高位,却难得地保持着一份真诚与谦逊。他微微点头,算是应承了这份情谊,心中暗自思量,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们还真的会有再次合作的机会。 西洛城的事情终于完结,途中再没遇到任何波折,云晓天一群人终于踏上了归途,心中满是对大名城的深深思念。经过数日的跋涉,他们终于回到了那座熟悉而又热闹的城池。家丁们看到熟悉的城门,熟悉的街道,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欣喜,仿佛久别重逢的亲人一般。 孙燕和卢欢,这两位来自乡野的少女,更是对大名城充满了好奇与向往。她们趴在马车的窗户上,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街道上的各种景色,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街道两旁,商铺林立,人声鼎沸,各种叫卖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生动活泼的市井画卷。她们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看到琳琅满目的商品,看到各式各样的建筑,都感到新奇不已。 “哇,这就是大名城吗?真是太热闹了!”孙燕感叹道,她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是啊,比我们家乡的小镇热闹多了。”卢欢也附和道,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云晓天坐在马车内,看着孙燕和卢欢那兴奋的模样,也不禁微微一笑。他转过头,再次看到了那个守卫官王平。王平还是一如既往地坚守在城门口,守护着这座城池的安全。看到王平那熟悉的面孔,云晓天不禁感慨万分。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他们已经从西洛城回来了。回想起这一路上的经历,云晓天深深地感到,没有快速的交通工具,出远门真的是一件耗费时间和精力的事情。过长的交通距离,不仅让人疲惫不堪,更让人深刻体会到古人惜别之情的浓厚。 “王平,好久不见了。”云晓天向王平打招呼道。 “云公子,你们回来了?真是太好了!”王平看到云晓天一行人,也显得非常高兴。他连忙走过来,热情地跟云晓天寒暄起来。 云晓天跟王平聊了一会儿,便带着孙燕、卢欢等人进城了。 “小姐小姐,快出来!”苏雨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急切与兴奋。她一路小跑,穿过曲折的走廊,终于来到了萧兰的绣房前。 “哎,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稳重。”萧兰正专注地刺绣,听到苏雨的呼喊,不禁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她放下手中的绣品,那是一幅即将完成的牡丹图,色彩斑斓,栩栩如生。她轻轻拍了拍苏雨的后背,示意她冷静下来。 “是,是云晓天回来了!”苏雨再次出口,这次她的声音更加坚定,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等等,你说什么?”萧兰一听,手中的绣品差点掉落。她猛地站起身,难以置信地看着苏雨。旋即,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穿上鞋子,但因为太过急切,连鞋子都穿反了。 “哎呀,到底是谁不稳重啊。”苏雨无力吐槽,看着萧兰那匆忙的模样,她忍不住笑了。她连忙帮萧兰把鞋子换正,两人一同飞奔出去。 “晓天!”萧兰大喊着,她的声音穿透了府邸的每一个角落,带着无尽的思念与期盼。 “兰姐,我回来了。”云晓天站在府邸的大门前,他的声音还是那么云淡风轻,仿佛一切都不曾改变。他微笑着看着萧兰,那笑容温暖而熟悉。 萧兰蹲下身子,一把抱住云晓天,她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你可算回来了。”她喃喃地说着,声音中充满了感慨与欣慰。她早已经把云晓天当作亲弟弟看待了,他的归来让她感到无比的幸福与满足。 云晓天一直以来都自认为是一个穿越者,与这个世界总是若即若离。他享受着这个世界的繁华与美好,但同时也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疏离感。他和身边的人再亲近,也始终保持着一种距离,仿佛他并不完全属于这个世界。 然而,这一刻的拥抱让云晓天终于明白,自己不仅仅是穿越者,还是这个世界真实存在的人。他感受到了萧兰那真挚的情感,感受到了这个时代的亲情与温暖。他意识到,自己长期忽视的东西太多了,他忽略了身边的人对他的关心与爱护,忽略了这个世界带给他的感动与美好。 云晓天也抱紧了萧兰姐,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与幸福。他享受着这个时代的亲情,享受着与萧兰之间的深厚情谊。他知道,无论他身在何处,无论他是穿越者还是这个世界的人,他都有着一个温暖的家,有着一群爱他的人。 这一刻,云晓天感到无比的满足与幸福。他终于明白,无论身在何方,家的温暖与亲情的力量都是无法替代的。他决心要更加珍惜身边的人,更加珍惜这个世界带给他的每一份感动与美好。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云晓天开始更加积极地融入这个世界。他不再把自己当作一个穿越者,而是真正地把自己当作这个世界的一份子。 第32章 各方心思 过了一阵子,府邸的大门再次被推开,萧飞和萧无忌老爷子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他们的归来带着一路的风尘仆仆,却也难掩那份归家的喜悦。原来,两人早在两天前就已经回来了,却因为一些琐事耽搁了,没有及时回府。没想到,离开得最早的云晓天一群人,反而成了最后晚到的。云晓天顿时觉得很尴尬,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无奈和自嘲。 萧兰姐倒是很好奇原因,她拉着云晓天的手,让他坐下来,详细地叙说一路上的事情。云晓天也不推辞,从大中午一直说到了天黑,将他们在西洛城的经历一一讲述给萧兰和萧无忌听。 他讲述了他们如何在西洛城寻找萧飞的踪迹,如何在茫茫人海中打探消息,又如何在一场又一场的危机中化险为夷。他讲述了他们如何大破古叶城,如何与敌军殊死搏斗,又如何用智谋和勇气赢得了胜利。他还讲述了他们如何根治天花,如何研究药方,又如何将希望带给那些饱受病痛折磨的人们。 在云晓天的叙述中,萧兰和萧无忌仿佛亲身经历了那些惊险刺激的场面。他们听到了云晓天在危机中的冷静和果断,听到了他在战斗中的英勇和无畏,也听到了他在救治病人时的温柔和关怀。他们被云晓天的故事深深吸引,也为他的成长和进步感到由衷的欣慰。 “没想到,这小子居然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萧无忌感叹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赞赏和敬佩,“我原以为自己这一生已经经历了足够多的事情,但听了你的故事后,我发现自己还差得远呢。你真的比我过得精彩太多了。” 云晓天听了萧无忌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萧无忌是真心在赞赏他,也是在鼓励他。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能够遇到这么多关心他、支持他的人。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更加努力,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无忌老爷子,您过奖了。”云晓天谦虚地说道,“我只是做了一些应该做的事情而已。而且,我知道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学习和提高。我会继续努力的。” 萧兰也点了点头,她看着云晓天,眼中充满了温柔和关爱。她知道,云晓天一直都很努力,也很优秀。她相信,只要云晓天继续努力下去,他一定会成为更加出色的人。 萧飞倒是觉得不好意思了,他看了一眼云晓天,心中涌起一股愧疚之情。要不是当初一时脑热,也不至于搞得一大群人跋山涉水这么久,经历了那么多的困难和艰险。他知道,这次西洛城之行,对云晓天来说,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挑战和考验。而他,作为大哥,却没有能够给予足够的支持和帮助,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愧疚和自责。 萧兰更是知道这只言片语间有多少困难和艰险,她心疼地看着云晓天,眼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她忍不住又埋怨起了大哥,觉得他没有尽到应有的责任。萧飞只好苦笑,自己的妹妹打不得也说不得,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份愧疚和自责。 “好了,来吃饭了,再不吃饭菜就凉了。”徐敏连忙招呼道,她看出了一家人之间的微妙气氛,想要用一顿饭来化解这份尴尬和紧张。 “这就来。”萧兰回应道,她看了一眼云晓天,眼中充满了温柔和关怀。她知道,无论经历了多少困难和艰险,云晓天都是那个值得她信任和依靠的人。 一群人入座,以茶代酒。这么多号人,镖局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大家围坐在一起,吃着热腾腾的饭菜,聊着天南海北的话题。 时间回溯至西洛城刚出现天花疫情的那段日子,整个城市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霾所笼罩,人人自危,街巷间弥漫着恐慌与不安。而在这动荡不安的时刻,天兴宫内的气氛亦是紧张到了极点。 “怎么样了,尾巴可处理干净了?”二王子李凯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站在窗前,目光透过紧闭的窗棂,仿佛能穿透重重阻碍,直视到远方的西洛城。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与焦虑,这次的行动是他精心策划的,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保证没留活口。”黑衣人跪在地上,声音冷硬如铁,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只是一个执行命令的机器。他所说的“尾巴”,自然是指史太监的事情。史太监本是二王子安插在宫中的一枚棋子,用于监视大王子的动向,但不幸的是,这枚棋子暴露了,为了不留痕迹,二王子不得不痛下杀手。 “那就退下吧,时刻注意西洛城的动静。”二王子李凯摆了摆手,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他知道,他的计划已经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接下来,就只需要等待时机的成熟了。 黑衣人迅速退去,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宫灯下拉长,如同一抹幽灵,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而二王子李凯则继续站在窗前,他的目光穿透了夜色,仿佛已经看到了西洛城的未来。 不久之后,二王子李凯很快得知了西洛城封锁城门的事情。这个消息如同一阵狂风,吹散了他心中的阴霾,让他的心情瞬间变得明朗起来。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二王子李凯忍不住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显得异常刺耳。他没想到大王子李德会干出如此蠢事,竟然因为天花疫情而封锁了城门,这无疑是给了他一个绝佳的机会。 “这下,我看你如何收场!”二王子李凯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他知道,这次的疫情将会是他击败大王子的关键,他只需要静静地等待,看着大王子如何在疫情的泥潭中越陷越深。 既然如此,那何不除去所有的障碍,一步登天?一个疯狂的想法正在二王子李凯的心中酝酿。他原本的计划只是除去大皇子李德,等待父王传位于他,或者如果势力足够大,逼父王提前退位也不是不行。然而,现在,权力的欲望像一把烈火,在他的心中熊熊燃烧,再也难以熄灭。 二王子李凯开始重新审视整个局势。他觉得,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为何还要止步于除去大皇子李德呢?三王子李文,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家伙,从来就没有被他放在眼里。他相信,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除去这个毫无威胁的兄弟。至于其他的皇子,他们还只是小屁孩,毫无实力,根本不用考虑在内。 然而,最让二王子李凯心动的是那个更加疯狂的想法:趁着父王病重,直接干掉他,然后一步登天,成为新的皇帝。这个想法一旦浮现,就像一颗种子,在他的心中生根发芽,迅速茁壮成长。 他知道,这个想法充满了风险和挑战。但是,他也知道,权力的诱惑是如此的强烈,他愿意为了它付出一切。他开始暗中策划,寻找机会,准备实施这个疯狂的计划。 他首先加强了自己在宫中的势力,收买了更多的太监和宫女,让他们成为他的耳目和帮手。他时刻关注着父王的病情和宫中的动态,寻找着下手的机会。 同时,他也没有忘记继续打压大皇子李德。他利用手中的势力,在朝中散布对大皇子不利的谣言,试图削弱他在朝中的地位和影响力。他还暗中派遣刺客,试图刺杀大皇子,让他永远无法继承皇位。 然而,二王子李凯的计划并没有那么顺利。大皇子李德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他有着自己的势力和支持者,他也在暗中策划着反击。而宫中的局势也是复杂多变,二王子李凯的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和危险。 尽管如此,二王子李凯并没有放弃。他相信,只要他有足够的决心和勇气,他就一定能够实现自己的计划。他继续暗中策划着,等待着那个能够让他一步登天的机会。 可是大王李景是真的病倒了吗?这个问题在二皇子李凯的心中盘旋已久,如同阴霾般挥之不去。他曾多次暗中窥探,试图从父王的举止神态中捕捉到一些端倪,但每次都未能如愿。然而,这一天,一个意外的发现让他对这个问题的答案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只见李景正坐在床榻边,精神矍铄地听着黑衣人的汇报。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洞察世间的一切秘密。他的脸色红润,气息平稳,一点也不像有病的样子。黑衣人汇报的内容无疑是关于朝中局势和各个皇子的动向,而李景听得极为认真,不时还提出一些问题,显示出他对朝政的掌控力和敏锐的判断力。 等黑衣人离开后,李景又翻身入床,装作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呼吸也变得微弱,仿佛真的病入膏肓。这一幕,让躲在暗处的二皇子李凯看得目瞪口呆。他心中的疑惑如同野草般疯长,他开始怀疑父王一直在装病,以此来试探各个皇子的反应和动向。 这日,二皇子李凯像往常一样来探望李景。他摘下佩剑,经过严格的搜身后,进入了房间。他走到床榻边,看着父王那憔悴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他既想探知父王的真实病情,又害怕自己的阴谋被揭穿。 看到侧睡的大王李景,二皇子李凯的心中涌起一股冲动。他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以一举除掉这个碍眼的障碍,实现自己的野心。他拿起来枕头,正要捂死李景,突然却见大王李景翻身坐了起来。 二皇子李凯顿时吓得扑通跪倒在地,“父,父王。”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恐惧和不安。李景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外面怎么样了?”他询问道。 “托父王的福,一切都好。”二皇子李凯顿了顿道。他的心中充满了慌乱和不安,不知道父王是否已经察觉到了他的阴谋。 “那就好,你退下吧。”李景转身离开床边,仿佛没看到掉落的枕头一般。这番刻意为之的举动让二皇子李凯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父王一直在装病!他顿时如坠冰窖,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最终,他失魂落魄地离开了父王的房间。随即一份旨意送往二王子李凯的宅院,“禁足三年”。二王子李凯听后如遭雷击,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明白,这是父王对他的惩罚和警示。 二王子李凯在朝廷的势力很快被清洗一空。他的手下们纷纷被调离或贬职,他的盟友们也纷纷倒戈相向。不久之后,二王子李凯得了失心疯的消息就在宫中传开。人们纷纷议论着他的不幸和悲惨的命运。 然而,对于二王子李凯来说,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罪行的结果。他因为贪婪和野心而走上了这条不归路,最终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的失败不仅仅是因为他的阴谋被揭穿,更是因为他的人性被扭曲和摧毁。 在这场权力的较量中,二王子李凯彻底失败了。他失去了父王的信任和宠爱,也失去了在朝中的地位和影响力。他的未来已经充满了未知和危险。而大王李景则以其敏锐的洞察力和果断的行动扞卫了自己的权力和地位。 交接完西洛城的事务后,大王子李德带着一众将领和士兵,踏上了班师回朝的路途。他们的心情都挺不错,毕竟这次出征没有吃败仗,比起以往的战绩,可以说是好太多了。连日的征战和跋涉让大家都感到有些疲惫,因此,当车队行进到一片宽广之地时,大王子李德决定让军士们在此驻扎休息。 这片宽广之地景色宜人,绿草如茵,远处群山环绕,近处则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潺潺流过。大王子李德也难得有片刻的闲暇时光,他走到河边,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坐下,开始钓起鱼来。他享受着这份宁静和悠闲,仿佛所有的烦恼和忧虑都随着鱼儿的游动而消散。 这时候,裨将孟将军上前来,他看到大王子李德正在钓鱼,便恭敬地接过钓竿,也开始钓起鱼来。孟将军本不想打搅了大王子李德的兴致,可是作为军人,他哪里坐得住呢?他的心中一直牵挂着古叶城的事情。 “大王子,古叶城的事情怕是无法调查了。”孟将军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大王子李德听到了孟将军的话,他放下了手中的鱼竿,转头看向孟将军,眉头微皱,问道:“哦,这是为何?” “是大王的龙卫接手了。”孟将军再次说道,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显然对这件事情感到十分无奈。接着,他就将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下。原来,大王子李德曾经派过去的监察使,在一次暗访中被一伙黑衣人给抓了。监察使亮明身份后才保住性命,接着黑衣人也表明自己龙卫的身份,让监察使不要再插手此事。 “哦,这样啊。”大王子李德听完孟将军的汇报后,并不觉得奇怪。他知道,龙卫是父皇的亲卫,他们有着极高的权力和地位,往往可以插手一些棘手的事情。但是,他也明白,龙卫的插手往往意味着事情的复杂性和敏感性。 “那天花突然出现的事情呢?”大王子李德接着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天花是一种极为可怕的传染病,一旦出现,往往会造成极大的恐慌和死亡。如果古叶城的天花有人祸的话,那么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就不仅仅局限于古叶城了。 “恕卑职无能,并未查到。”孟将军跪下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愧疚和无奈。他知道,大王子李德对这件事情十分关心,但是他却没能查出任何线索。 “那就算了吧。”大王子李德无奈地说道。他明白,孟将军已经尽力了,而且人手有限,既要自保有一定的势力,又不能越界,以免引起父皇的猜疑。他想了想,然后继续说道:“后续重心还是放到大名城吧。那里是我们的根基所在,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孟将军听到了大王子的命令,立刻点头答应。他知道,大名城是大王子李德的重要据点,也是他们的根基所在。他一定会尽全力去保护大名城的安危。 大王子李德看着孟将军离去的背影,心中感到一阵欣慰。他知道,自己的手下都是忠诚可靠的,他们一定会尽全力去完成任务的。他重新拿起鱼竿,继续钓起鱼来。虽然军队要班师回朝了,但是他知道,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使命要去完成。他要保护自己的国家和人民,让他们过上安宁幸福的生活。这是他的责任和使命,也是他作为一个大王子应该做的事情。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大王子李德和他的军队继续向着大名城进发。他们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困难和挑战,但是他们都凭借着坚定的信念和出色的战斗力一一克服了。最终,他们成功地回到了大名城,并且得到了城中百姓的热烈欢迎。 第33章 云家往事 云斐将军去往大名城归还将领令牌后,心中那份对家的思念如潮水般涌来。他深知,自己离家已久,这次多请了几天假,就是想回家多看看,多陪陪家人。毕竟,作为一名将领,他常年在外征战,与家人相聚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 在和谈结束后,各方家属也已经被放归,他们带着对亲人的思念和期盼,逐步回到了各自的领地。云家大院,这座坐落于山脚下、历史悠久的宅邸,也迎来了它久违的主人——云斐将军。 听闻老爷这几日回来,云家上下早已沸腾。他们派人几十里外相迎,带着家族的荣耀和期盼,一路风尘仆仆地赶来。当云斐将军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时,他们欢呼雀跃,仿佛看到了家族的希望和未来。 云斐将军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他深知,自己不仅是这个家族的一份子,更是这个家族的骄傲和荣耀。他承载着家族的期盼和希望,也肩负着家族的责任和使命。 回到云家大院后,云斐将军受到了家族成员的热烈欢迎。他们为云斐将军准备了丰盛的宴席,席间欢声笑语不断。云斐将军也与家族成员们分享了自己在外的经历和见闻,让他们感受到了外面的广阔世界和精彩人生。 在这次回家中,云斐将军看到了家族的发展和变化。他发现家族中的年轻一辈已经成长为了出类拔萃的人才,他们在各自的领域中都有着出色的表现和成就。这让他感到十分欣慰和自豪。他知道,家族的未来需要这些年轻一辈的支撑和推动。 同时,云斐将军也关注着家族的未来和发展。他和家族成员们一起商讨着家族的未来规划和发展方向。他们谈论着如何更好地发展家族的产业、提高家族的地位和声望、培养更多的优秀人才等等。云斐将军也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和建议,他希望家族能够更加注重教育和文化的发展,培养更多有才华、有品德的人才。 云家,一个历史悠久的军士世家,世代以从军为荣。在这个家族中,有三兄弟,老大云斐,老二云振,老三云建,他们不是在前线战场浴血奋战,就是在都城防卫营守卫家国,可谓是真正的军士世家,深受人们的敬仰。 然而,命运总是充满了变数。老二云振,在一次激烈的战斗中,英勇地战死沙场,他的离去让云家上下沉浸在深深的悲痛之中。更令人痛心的是,云振之妻因无法承受失去丈夫的巨大打击,伤心过度,得了重病,最终也离开了人世。只留下一个嗷嗷待哺的幼童,这个可怜的孩子就是云念。 云斐作为家中的老大,看着这个孤苦无依的侄子,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怜爱。然而,他身为将领,常常需要在外征战,无法时刻照顾云念。于是,他将云念交给了老三云建一家养育。云建夫妇欣然接受了这个任务,他们像对待自己亲生儿子一样,细心地照顾着云念,给予他温暖和关爱。 在云建夫妇的精心养育下,云念逐渐成长为一个健康、聪明的孩子。他性格坚韧,勇敢无畏,深受云家上下的喜爱。然而,关于他的身世,云建夫妇却从未向他透露过半分。他们希望云念能够在一个无忧无虑的环境中成长,不希望他过早地承担起家族的重担。 “云念呢?”云斐大将军的声音如雷鸣般在云家大院回荡,团聚的欢快气氛瞬间被打破。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愤怒。 “老三,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云斐大步流星地走向老三云建,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怒意。他没想到,信中那个未提及姓名的孩子居然是老二的遗孤,云振的儿子。更令他震惊的是,自己长久不在家,居然有人敢合伙起来欺骗他。 “是,小孩贪玩,不知道去了哪里。”云建低着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不敢直视云斐的眼睛,生怕被看出心中的慌乱。 “你再说一遍!”云斐的怒火瞬间爆发,他一把抓起云建的脖颈,将他抵在了墙上。云斐的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杀意,仿佛要将云建吞噬一般。 “大,大哥,我真的,真的找了好几遍了,确实不知道。”云建诚惶诚恐地说着,声音中带着哭腔。他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脖颈上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忍受。 “那就继续找,找到为止!”云斐松开了云建,但语气中的愤怒并未消散。他转身离去,留下云建一个人在地上喘息。 云建连呼几口气,刚才都差点窒息了。他缓缓站起身,眼角的阴冷之色一闪而过。他知道,这个孩子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哎,云建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去。 云斐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双手紧握成拳,愤怒和焦虑交织在他的心头。他无法想象,自己在外征战多年,回家却得知这样的消息。老二云振的遗孤,居然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送到了老三云建家养育。而现在,这个孩子却不见了踪影。 云斐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老二云振的身影。他们曾一起并肩作战,共同经历了无数的生死考验。而现在,云振却已经不在了,只留下这个孤独的孩子。云斐深吸一口气,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这个孩子,给他一个应有的家。 时间再次回溯到一年前,那个被世人称为凤凰山的地方。凤凰山,因地势形似展翅欲飞的凤凰而得名,山间云雾缭绕,景色如画。而云家大院,就坐落于这凤凰山下的一处平坦之地,世代守护着这片土地和它的安宁。 那是一个寂静的夜晚,月光如水,洒满了云家大院的每一个角落。云念,这个云家的孩子,因晚上多喝了几口水,被尿意催醒。他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走出房间,准备去找厕所。 在走过一处房屋时,云念突然发现那房屋的窗户透出微弱的灯光。他好奇地停下脚步,眯起眼睛,通过门缝往屋里看去。只见屋内,三伯云建正和一个黑衣人低声谈论着什么,他们的神情严肃,似乎正在密谋什么重要的事情。 更让云念感到惊恐的是,桌子上挂放着一个恐怖的面具,那面具狰狞可怖,仿佛是从地狱中走出来的恶魔。云念哪里见过如此场景,他顿时吓得连连后退,不小心碰到了边上的晾晒的木棍。 “哐当!”木棍倒地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屋内的云建和黑衣人立刻警觉起来,他们猛地转过头,目光如炬地射向门缝。 云念吓得魂飞魄散,他连忙转身逃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回到房间,不要被他们发现。他拼命地奔跑着,身后仿佛有无数恶魔在追赶。 “是谁?”云建的声音在深夜中显得格外响亮,带着一丝警觉和疑惑。他迅速寻声而去,打开门一看,居然是年幼的云念,心里顿时放松了不少。然而,就在这片刻的松懈之中,黑衣人却突然拔出刀剑,寒光一闪,狠狠地砍向云念。 云建眼疾手快,连忙也拔剑阻止,他深知这个黑衣人的身份和来历,心中不禁暗自焦急。“二王子的保密条例你不是不知道!”黑衣人大声喊道,试图用二王子的威严来震慑云建。 云建冷笑一声,慌张地说道:“我知道,可他只是个孩子,就放过吧。”\"休想\",黑衣人的声音冷酷无情,仿佛对云念的生死毫不在意。 云建闻言,心中更加焦急。他知道这个黑衣人手段毒辣,绝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知道秘密的人。于是,他咬紧牙关,与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打斗。二人你来我往,剑光闪烁,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云念,快跑!”云建在打斗中还不忘大声呼喊,希望云念能够趁机逃脱。他深知自己无法同时应对黑衣人和保护云念,只能尽力为云念争取逃生的机会。 然而,黑衣人却冷笑一声,威胁道:“别忘了,你也有家人,给我让开!”他的声音冰冷刺骨,让云建不禁打了个寒颤。家人成了云建的唯一软肋,他深知自己不能为了一个孩子而让整个家族陷入危险之中。 云建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既想保护云念,又不想让家人受到牵连。然而,在这危急关头,他必须做出选择。最终,他无奈地收起剑来,眼睁睁地看着黑衣人拿起剑向云念追杀而去。 云念哪里见过这架势,他吓得边哭边跑。外面黑灯瞎火的,他完全看不到路,只是凭借着本能向前奔跑。他的心跳得像擂鼓一样,耳边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脚步声。他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只是感觉到身后那黑衣人的追杀越来越紧迫。 就这样,云念在慌乱中跑向了悬崖的方向。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么危险,只是想着要逃离这个可怕的黑衣人。然而,命运却在这个时候给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眼看黑衣人挥刀而来,云念使出吃奶的劲儿奔跑。他拼尽全力,只想逃离这个危险的境地。然而,就在他即将逃离的时候,一脚踏空,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坠下了悬崖。 在坠落的瞬间,云念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像鸟儿一样飞翔。他闭上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经历这样的事情。然而,更让他惊讶的是,他突然看到眼前时空出现了一道缝隙,无数的白光袭来。 云念正奇怪怎么一下子就白天了呢,还没细想就失去了意识。 而此时,在后世的某个时刻,云晓天正开着车行驶在一条崎岖的山路上,然而,他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命运将会在这一刻与云念产生交集。 云晓天的车失控后,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坠向那未知的深渊。 就在云晓天即将摔落在地面的时候,时空交换发生了。他的身体与云念的身体在时空中产生了奇妙的交集,两人的灵魂在这一刻发生了交换。 这一切不过是几秒之间发生的事情。当黑衣人追到悬崖边时,他往崖底看去,除了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他冷笑了一声,心想这种地方坠下去怕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于是他便放心地离去了,没有再继续搜寻云念的踪迹。 几天的搜寻依然是无果,云建被罚跪在祠堂三日,以示家族对他的惩罚。祠堂内阴冷而肃穆,云建跪在坚硬的石板上,膝盖传来阵阵刺痛。他面容憔悴,眼神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这几天来,他滴水未沾,也想能少一点罪恶感,希望能以此减轻自己内心的负罪感。 云斐站在祠堂的门口,冷冷地看着云建受罚,终究是暂时放过了云建。只是云斐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眼前的这个三弟。 云家宅院再次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然而,每个人的心中都藏着不同的秘密和心事。云老太太每日祈求拜佛,坚信云念还活着。她不顾旁人的劝阻,执意要在佛堂前为云念祈福。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执着,仿佛只要她坚信下去,云念就一定能够平安归来。 第34章 出路 天兴宫的大殿之中,近几个月的第一次大朝会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中。大殿之上,金碧辉煌,气势恢宏,与往日的庄严相比,今日却添了许多新面孔。这些新面孔中,不仅有因官职更替而新上任的官员,还有从前线凯旋而归的部分将领。他们身着华丽的官服,佩戴着彰显身份的饰品,各自站在指定的位置,等待着大朝会的开始。 大殿的前方,大王子李德站立在文武百官的前面,他身穿龙袍,头戴金冠,显得悠然自得,仿佛整个大殿都是他的舞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与傲气,仿佛他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登上王位的那一刻。 与李德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三皇子李文。他像鹌鹑一般待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低着头,沉默不语。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忧郁与无奈,仿佛他知道自己在这场王位争夺战中已经处于劣势。他的身边没有太多的支持者,只有几个忠诚的侍卫默默地守护着他。 其他的皇子们则在一个固定的角落玩耍,他们或笑或闹,完全充当了吉祥物的角色。他们虽然也是王室的成员,但在王位争夺战中,他们的地位却远远不如李德和李文。他们知道自己的实力有限,所以选择了远离纷争,享受生活的乐趣。 随着号角声和大鼓声的响起,整个大殿瞬间变得肃静起来。所有的官员和将领都停止了交谈和动作,齐齐地叩首参拜起大王李景。李景坐在高高的龙椅上,身穿龙袍,头戴皇冠,威严而庄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与睿智,仿佛他能看透每一个人的内心。 大朝会正式开始,李德首先上前一步,他高声宣读了自己近期处理政务的成就和未来的计划。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傲气,仿佛他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治理国家的辉煌成就。 接着是其他官员和将领的发言,他们纷纷上前一步,宣读了自己的政务报告和战况汇报。他们的声音或高或低,或激昂或沉稳,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对国家和民族的热爱与忠诚。 然而,在这场大朝会中,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李文。他一直默默地站在角落,没有发言也没有动作。但当他被点名要求发言时,他却以一种出人意料的方式展现了自己的才华和智慧。 他缓缓地走上前来,声音虽然不高但却清晰有力。他首先感谢了大王和各位官员将领的辛勤付出,然后提出了自己对国家未来发展的独特见解和建议。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邃与睿智,仿佛他能看透国家的未来和发展方向。 他的发言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关注和赞赏。连大王李景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看着李文,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赞许和期待。他知道,这个一直被视为弱势的皇子,其实也有着不凡的才华和智慧。 接下来是大王子李德的奏对,大王李景端坐在龙椅上,目光威严地扫视着大殿,然后缓缓开口询问大王子李德关于大夜国和大昭国战斗的详细情况。李德早已准备好奏对的内容,他从容不迫地站了出来,用洪亮的声音开始回复大王的询问。 奏对的文章二人早就商议过了,此事无非走个过场,让大臣们了解一下这次大夜国和大昭国的战斗的全程经过。尽管语言简短,但还是进行了一两个时辰。李德详细描述了战争的起因、经过和结果,以及他在战争中的所作所为和取得的战绩。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充满了自信和决心。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对战争的深刻理解和对未来的坚定信念。 “大王,此次与大夜国的战斗,我军虽然面临重重困难,但在我和众将士的共同努力下,最终取得了胜利。我们成功地抵御了大夜国的进攻,保卫了我国的领土和人民。在战斗中,我身先士卒,亲自率领将士们冲锋陷阵,最终成功地击败了敌军。”李德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他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大臣们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地点头称赞。他们被李德的才华和勇气所折服,也为他在战争中的英勇表现而感到骄傲。他们知道,这位大王子不仅有着出色的政治才能,还有着非凡的军事天赋。他是未来王位的有力竞争者,也是大昭国的栋梁之才。 奏对结束后,大殿上再次响起了号角声和大鼓声。接着就是大朝会的重头戏了,内侍乌总管开始宣召大王论功行赏的旨意了。武官们无不振奋精神,生怕漏过任何一条信息。他们期待着大王的赏赐,也期待着自己的努力能够得到认可。 乌总管手持黄卷,缓缓展开,一连串的封号和人名从他口中念出。他足足念了一两个时辰不带停的,声音洪亮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威严和庄重。大殿之上,气氛热烈而庄重,每一个人都在期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云斐将军,此次战斗你功不可没,特赐你‘忠勇’二字封号,赏黄金千两,良田百顷。”乌总管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云斐将军的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神色。他知道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大王的认可和赏识,心中充满了自豪和喜悦。 其他将领的升降也在意料之中。大昭国的军功制度相对严格,每一个人的功绩和过失都会被详细记录,并根据这些记录来决定他们的升降和赏罚。大殿之上,一些将领因为战功卓着而被赐予高官厚禄,一些将领则因为过失而被降职或罚俸。然而,无论升降如何,他们都对大王的公正和严明表示了敬意和服从。 至于二王子李凯的事情,朝堂上倒是讳莫如深,没人去触这个霉头提及。李凯在之前的战争中因为一些失误而导致了重大的损失,被大王所责罚。他的事情在朝堂上已经成为了一个敏感的话题,没有人愿意去提及它。大臣们都知道,提及这个话题只会让大王更加生气,也会让朝堂上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因此,尽管李凯也是王位的有力竞争者之一,但在这个时候却没有人愿意为他说话或提及他的事情。 这场大朝会虽然只是大昭国政治生活的一个缩影,但它却揭示了王位争夺战的激烈和残酷。每一个皇子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和手段来争夺这个至高无上的王位,而最终的胜利者将会是谁,还无人知晓。但无论结果如何,这场王位争夺战都将会对大昭国的未来产生深远的影响。它将决定大昭国的未来走向和发展方向,也将决定每一个大臣和将领的命运和前途。因此,每一个人都在密切关注着这场王位争夺战的进展和结果,期待着未来的发展和变化。 大名城西郊街道上,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街道两旁的商铺热闹非凡,人声鼎沸。吴县令带着内侍乌总管,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了萧氏镖局的门口。这座镖局坐落在大名城西郊,占地广阔,气势恢宏,是大名城内有名的镖局之一。 “大人,这就是萧飞所在地。”吴县令舔着脸,堆满笑容地说着,一副讨好的样子。他深知乌总管在宫中的地位和影响力,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 “嗯。”乌总管轻轻应了一声,便踏步走进了萧氏镖局。他的步伐稳健,眼神锐利,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此时,萧飞正在镖局内指挥着伙计们搬运货物。他身穿一袭紧身衣衫,身材魁梧,肌肉线条分明,显得孔武有力。他的脸上挂着汗珠,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和敏锐。 “这就是萧飞。”吴县令小声地对乌总管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敬畏。 萧飞早就注意到了进来的两人。他看见吴县令时,心中便已猜到了几分。他以为是官府有什么东西需要押运,因此并未太过在意。然而,当他看到乌总管时,心中却不禁微微一动。他知道,这位内侍在宫中的地位非同一般,他的到来,显然不仅仅是为了押运货物。 “你就是萧飞?”乌总管又询问了一遍,再次确认对方的身份。 “是。”萧飞简短地回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沉稳和自信。 “我是来传大王旨意的,快接旨吧。”乌总管掏出袖子中的黄布圣旨,神色庄重地说道。 萧飞闻言,心中一震。他整了整衣服,跪下后双手伏地,准备接旨。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份旨意,更是一份荣誉和责任。 “得大王令,大名城萧飞此战有功,擢升青龙护卫军一队队长,三日后就职。”乌总管念完旨意后,将圣旨递给萧飞。 萧飞恭敬地接过圣旨,心中涌起一股激动和自豪。他知道,这份荣誉不仅仅是对他个人的认可,更是对萧氏镖局的肯定。他抬头看向乌总管,感激地说道:“谢大王。” “恭喜啊。”乌总管笑道,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深意和期待。他知道,萧飞是一个有才华和能力的人,他的加入,无疑会让青龙护卫军的实力更上一层楼。 “还请大人赏脸喝个茶。”萧飞收起圣旨后,随手拿出一块金饼子送了过去。这是他的一点心意,也是对乌总管的尊重和感谢。 乌总管显然是早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他并不推辞,简单接过金饼后,转瞬间金饼就消失在人眼前。他的手法之快,令人咋舌。看来还是个练家子,萧飞心想。而旁边的吴县令只有羡慕的份了,他心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有这么厉害的收礼手段呢? 三人一同来到镖局的茶室,品着香茗,聊着天。吴县令在一旁陪着笑,时不时地插上几句话,想要拉近与乌总管和萧飞的关系。然而,他的话语却显得有些生硬和尴尬,显然并不擅长这样的场合。 乌总管和萧飞则聊得十分投机。他们谈论着武艺、兵法、政治等话题,彼此都表现出了极高的素养和见识。萧飞对乌总管的博学多才感到十分敬佩,而乌总管也对萧飞的才华和能力赞不绝口。 茶过三巡后,乌总管起身告辞。他拍着萧飞的肩膀说道:“萧飞啊,你可是个难得的人才。大王对你寄予厚望,你可要好好干啊。” 萧飞恭敬地点了点头,表示一定会竭尽全力为大王效力。他知道,这份荣誉和责任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一定会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价值和能力。 送走了乌总管和吴县令后,萧飞回到镖局内。他召集了所有的伙计和镖师们,将大王的旨意和自己的决定告诉了他们。 萧家对于萧飞的新任命非常高兴,整个家族都沉浸在一片喜庆之中。特别是对于徐敏来说,这份新任命简直比目前这种走镖的刀口舔血的生活好太多了。她深知走镖的危险和艰辛,每一次出镖都像是与死神擦肩而过,而现在萧飞能够成为青龙护卫军的一队队长,不仅地位提升,而且生命安全也有了更好的保障。 然而,在欢庆之余,萧家也面临着一个棘手的问题:镖局的生意后续可没人接手了。萧飞一走,镖局就失去了主心骨,那么多的镖师和伙计该怎么办呢?如果放弃镖局的生意,那么多年积累的商路就太可惜了。这些商路是萧家几代人的心血和结晶,是萧家在江湖上立足的根本。可是如果不放弃,又该做什么好呢? 萧无忌老爷子对此事发起了愁。他坐在书房里,眉头紧锁,手中拿着一份镖局的账目表,心中盘算着各种可能性和方案。他知道,镖局是萧家的根基,不能轻易放弃,但是他也清楚,没有萧飞的领导,镖局很难再维持下去。 徐敏看出了老爷子的心事,她轻轻地走到他的身边,轻声说道:“爹,您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飞儿虽然走了,但是我们还有其他的家人和镖师,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把镖局经营下去。” 萧无忌老爷子叹了口气,说道:“敏儿啊,你不懂。镖局不是一般的生意,它需要的是实力和信誉。没有飞儿的领导,我们的实力和信誉都会大打折扣。而且,现在江湖上竞争那么激烈,我们萧家镖局要想立足,难啊!” 徐敏听了老爷子的话,心中也感到一阵无奈和担忧。她知道老爷子说的是实话,镖局的确不是一个容易经营的生意。但是,她也不愿意看到萧家几代人的心血就这样白白浪费掉。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啊,还是古人说的对。云晓天躺在“云梦阁”的床上,舒坦无比。他喝了一口小武递过来的茶水,心中暗自感叹,这日子简直不要太舒爽。 云梦阁,这个充满诗意和梦幻的名字,如今已经成为了他的私人领地。回想起这个地方的来历,云晓天不禁有些得意。当时,他看到这个门匾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地方与自己有着某种不解之缘。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决定将其买下。手头有不少钱,再加上这个地方确实不错,他直接让萧家按照市价转让给了自己。 云晓天是个懂得享受生活的人。他知道,生活不仅仅是为了忙碌和奔波,更是为了享受和品味。因此,他特意给家丁们放了假,让他们有机会与家人团聚。这次外出这么长时间了,他深知家丁们对家人的思念之情。于是,他大方地表示,有家室的可以把家人带过来,毕竟后续的生活是需要很多人手的。 匠人周达是云晓天的得力助手。他带着简单的行李,拿着少爷给的赏钱,在街上买了些蜜饯坚果之类准备给孩子尝尝。他又买了几件新衣服鞋子,想要给家人一个惊喜。顺着熟悉的街道,他回到了家里。一家老小久别重逢,自是一番热闹。 周达的妻子和孩子们看到他回来,都高兴得不得了。他们围着他问长问短,想要知道他这次外出都经历了什么。周达笑着把买回来的东西分给他们,看着他们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心里感到无比满足。 看,这是什么?”周达炫耀般地拿出了一袋子银子,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他的妻子杨氏瞪大了眼睛,她这辈子可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在她的记忆中,家里最值钱的东西也就是那几亩薄田和一些简单的农具了。 杨氏好奇地拿起一块银子,咬了一口,看这咬痕,居然是真的!她旋即又害怕地放了下来,紧张地看着周达,说:“老周,你可是做了什么歹事?这钱可拿不得啊!”要知道,在这个年代,正常做活能给点口粮就不错了,稍微好点的主家可能会给点青铜币作为工钱,但至于给银子,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更何况,正经营生哪里能有这么多钱? 周达看着妻子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拉着杨氏的手,让她坐下来,然后慢慢将出门以来的经历讲了起来。他告诉杨氏,这银子是云家的少爷云晓天给的赏钱,因为他在修建云梦阁的过程中表现得非常出色。云晓天是个慷慨大方的人,对下人非常好,所以这次他特意多给了些赏钱。 听完周达的讲述,杨氏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她说:“原来是这样啊,可是这主家给太多了啊!我们是不是应该还回去一些呢?” 周达摇了摇头,说:“不用还回去。云家的少爷说了,这是对我们辛苦工作的奖励。而且,他还说以后如果我们需要帮助或者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去找他。他是个好人,我们应该珍惜这份恩情。” 杨氏听了周达的话,心中稍微安定了些。她想了想,说:“那做工的事情呢?我们是不是应该继续去云家做工呢?” 周达点了点头,说:“当然要去啊!这一亩三分地怎么能养活人呢?而且,云家的待遇这么好,我们怎么能错过这个机会呢?你放心好了,我会努力工作的,一定会让我们的日子越过越好的。” 杨氏听了周达的话,心中充满了感动和期待。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个勤劳朴实的人,一直以来都在为这个家默默付出着。现在有了这么好的机会,她相信他们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第35章 求救 “大人,那个周达回来了!”一个蹲守了大半年的衙役急匆匆地回到县衙,对着正在打着盹的王衙役说道。 王衙役一听这话,顿时清醒过来,他猛地坐直身子,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周达回来了?他不是在外逃亡了大半年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是啊,大人,我刚刚在街上看到他,没错,就是他!”衙役肯定地回答。 王衙役一听,脸上露出了恶狠狠的表情:“快,招呼起全部的弟兄,这次必将让他插翅难飞!我们可不能再让他逃了,不让吴县令怪罪下来,我们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想起之前因为周达的案子,他们这帮衙役可是被吴县令狠狠地责罚了一番。要不是吴县令花费巨大代价请到了御医,他的宝贝儿子吴明公子哥可就真的小命难保了。虽然小命倒是保住了,但是留下了腿疾,走路一瘸一拐的,这让吴县令心疼不已,也将怒火发泄到了这帮衙役身上。 王衙役当时都被打了板子,疼得他个把月都没能下床。当时吴县令可是现场盯着,连放水的机会都没有,一个个打得血肉模糊,让他们这些衙役都心有余悸。 这次,周达竟然自己回来了,简直是自投罗网!王衙役决定,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将周达绳之以法,以解心头之恨。 他立刻招呼起全部的弟兄,一行人匆匆地赶往周达所在的地方。他们心中都充满了愤怒和期待,誓要将这个让他们吃了不少苦头的家伙捉拿归案。 而此时的周达,却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县衙的猎物。 周达一家人正围坐在简陋的木桌旁,享用着虽不丰盛却充满温情的午饭。一碗碗糙米,几碟简单的青菜,对于他们来说,已是难得的美味。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午后的安详,紧接着,一群衙役破门而入,如同狂风骤雨般闯入了这个小家。 “周达,你的事情发了!”王衙役一脸严峻,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周达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他并未言语,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仿佛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刻的到来。身后的家人却是一片慌乱,老母亲和孩子惊恐地尖叫着,哭喊声此起彼伏,充满了无助与绝望。 杨氏见状,强忍住内心的慌乱,她迅速上前安抚着周达的老母亲和孩子,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她心中隐隐有所猜测,这一切可能与周达口中时常提及的那位少爷有关。只是茫茫人海,她该去哪里寻找这个名叫云晓天的人呢? 正当杨氏感到无助之际,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迅速转身,开始翻找周达之前带回的包裹。那些包裹里,或许藏着一些线索。经过一番仔细的搜寻,她终于在一张不起眼的纸上发现了一块简易的地图。这张纸轻薄而白亮,与普通的纸张截然不同,显然并非寻常之物。但此时,杨氏并未在意这些细节,她只知道,这张地图可能是她找到云晓天的唯一线索。 杨氏紧紧握着那张地图,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转身向周达的老母亲交代好家里的事情,嘱咐她一定要照顾好孩子,然后自己便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寻找云晓天的旅程。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尽快救出周达。 按照地图的指引,杨氏开始了艰难的跋涉。她走过了崎岖的山路,穿过了茂密的森林,还渡过了湍急的河流。她的鞋子磨破了,脚底也磨出了血泡,但她从未停下脚步。她知道,每一步都离目标更近一些,离救出周达的希望更近一些。 在这段艰难的旅程中,杨氏遇到了许多困难和挑战。有时,她会在荒野中迷失方向,只能依靠着地图和微弱的直觉寻找出路;有时,她会遇到凶猛的野兽,只能拼尽全力逃跑或与之搏斗。但她从未放弃过希望,也从未动摇过决心。她坚信,只要能够找到云晓天,就一定能够救出周达。 经过数日的跋涉,杨氏终于来到了地图所指示的地方。那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庄园,门前站着两个守卫。杨氏有些紧张地走上前去,向他们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和身份。守卫们听了杨氏的话,有些惊讶地打量着她这个衣衫褴褛、面容疲惫的女人。但他们很快便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立刻将杨氏带到了庄园的主人面前。 周达被关进了县衙的大牢,那阴暗潮湿的环境让他倍感压抑。然而,他并未因此而绝望,因为他知道,自己曾经受过云晓天的一些军事训练,这其中就包括如何在困境中保持冷静,如何应对审问。 很快,周达就被提了出来问话。面对王衙役的严厉审问,他并没有慌乱,而是迅速虚构了一些人和事情,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和目的隐藏得严严实实。他的回答滴水不漏,让王衙役一时之间竟也找不出破绽。 王衙役见状,以为周达只是个小角色,便没有再多加留意。他立马带着衙役们根据周达提供的线索去搜寻,希望能够找到那个所谓的“幕后黑手”。然而,他们搜寻了几天,却毫无结果。这不仅让王衙役感到十分沮丧,也让他开始怀疑起周达的话来。 他再次仔细回顾了周达说的话,试图从中找出一些漏洞。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终于发现了周达话中的破绽。他意识到自己上了大当,被周达巧妙地欺骗了。 王衙役怒火中烧,他迅速带着衙役们往回赶,决定要给周达一个好看。他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让周达付出应有的代价,让他知道欺骗官府的下场。 而此时的周达,却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他还在大牢中静静地等待着,心中盘算着如何才能够脱身。他不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他,将是这场风暴的中心。 当王衙役带着衙役们气势汹汹地赶回大牢时,周达已经做好了准备。他知道自己无法再隐瞒下去了,于是他决定坦然面对。他看着王衙役那愤怒的脸庞,心中却并没有丝毫的恐惧。 “王衙役,你回来了。”周达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你已经发现了我话中的破绽,但是我并不后悔。因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我的家人和朋友。” 王衙役闻言,更加愤怒了。他挥舞着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向周达。然而,周达却并没有躲闪,只是默默地承受着那疼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无畏,仿佛是在向王衙役宣告着自己的决心。 经过一番拷打和审问,周达终于坚持不住了。他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精神也接近崩溃的边缘。然而,他并没有屈服,只是用那微弱的声音继续说道:“王衙役,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屈服的。因为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王衙役看着周达那坚定的眼神和无畏的神情,心中不禁感到一阵震撼。他开始意识到,周达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的背后,一定有着更为复杂的故事和秘密。 于是,王衙役决定暂时放过周达。他开始重新审视这个案件,试图从中找出更多的线索和证据。他相信,只要自己足够细心和耐心,就一定能够揭开周达背后的秘密。 云晓天正坐在书房中,与孙燕热烈地讨论着他们未来出售药茶的发财大计。这一切都源于一次偶然的机会,云晓天品尝了孙燕亲手制作的药茶,那独特的口感竟与后世的某知名品牌有着七八分的相似,这让他大为惊喜。他们相信,这种药茶一旦推向市场,定能引起轰动,带来巨大的财富。 正当他们讨论得热火朝天时,大黑突然匆匆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农妇。大黑恭敬地禀报:“少爷,周达的妻子杨氏前来拜见。” 云晓天闻言,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他示意让杨氏进来,并仔细观察了她一番。杨氏穿着朴素,面容憔悴,但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韧和决绝。云晓天心想,这定是周达口中经常提及的妻子了。 杨氏一进门,便跪倒在地,声音哽咽地恳求道:“求少爷救救周达。”孙燕见状,连忙上前扶起杨氏。她知道师尊云晓天最不喜欢这些繁琐的跪拜之礼,总是强调人与人之间应该平等相待。 在孙燕的安抚下,杨氏渐渐止住了哭泣,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之前发生的事情。她诉说着周达如何被无辜卷入一场纷争,又如何被县衙的衙役抓走,受尽折磨。她的声音充满了悲痛和绝望,让听者无不为之动容。 云晓天听完杨氏的叙述,不禁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他恍然大悟,怪不得最近总是觉得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情,原来就是这个。说起来,这个事情还是自己间接造成的呢。当初他让周达去办一些事情,没想到却因此引发了这一连串的麻烦。 此时,云晓天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采取行动,救出周达,以弥补自己的过失。于是,他迅速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对策。 这事情看来得孙郎中进宫一趟了。他心中暗自思量,周达的困境非同小可,若是不及时搭救,恐怕后果不堪设想。而要想救出周达,就必须求助于大王子。这个徒弟倒是实诚,黄金直接送给自己就不说了,就连大王子送玉佩这种事情也毫无隐瞒地告诉了云晓天。孙郎中觉得有些尴尬,前脚还在拒绝别人的招揽,这还没多久就有求于人家了,真是世事无常啊。 然而,事已至此,孙郎中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他拿着那块质地温润、光泽内敛的玉佩,带着孙燕匆匆赶到了宫门前。宫门巍峨高耸,气势恢宏,守门将士身穿铠甲,手持长矛,神情严肃地守卫着这座皇城的门户。 孙郎中站在宫门前,有些犹豫不决。他深知进宫之事非同小可,必须有合适的理由和凭证才能进入。可他现在手中虽有玉佩,却不知道该如何向守门将士说明来意。正在他踌躇之际,守门将士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们开始大声呵斥,准备将孙郎中和孙燕驱逐出宫门。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萧飞带人过来巡查。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宫门前的孙郎中,不禁有些惊讶地问道:“咦,孙郎中怎么到这里来了?” 孙郎中看到萧飞,心中一喜。他急忙上前几步,拱手行礼道:“萧将军,此事说来话长。我有急事需要进宫求见大王子,还请将军行个方便。” 萧飞闻言,眉头微皱。他深知进宫之事非同儿戏,必须有足够的理由和凭证才能进入。于是,他沉声问道:“进宫可是需要凭证的,你可有?” 孙郎中闻言,心中一紧。他正要开口解释,却见边上的孙燕已经拿出了那块玉佩,递到了萧飞的面前。萧飞接过玉佩,仔细端详了一番,确认无误后点了点头道:“是这个没错。不过,这块玉佩的等级可不低啊,你是怎么得到的?” 孙郎中闻言,心中一松。他知道这块玉佩是大王子所赠,自然等级不低。于是,他解释道:“这是大王子所赠之物,我今日有急事需要求见大王子,还请将军通融一下。” 萧飞闻言,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再多问。他点了点头道:“既然是大王子的意思,那我就不拦你了。你进宫后沿着这条走廊一直走,到了分叉口往左转,再走过一座石桥就能看到大王子的宫殿了。记住,进宫后不要随意乱走,也不要乱说话,否则惹怒了王族可不是闹着玩的。” 孙郎中闻言,连忙点头称谢。他带着孙燕按照萧飞的指示走进了皇宫。皇宫内院墙高耸,殿宇巍峨,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奇花异草争奇斗艳。孙郎中和孙燕走在其中,不禁感叹宫廷的奢华与气派。 他们沿着走廊一路前行,不时有宫女和太监匆匆而过。孙郎中和孙燕都小心翼翼地避让着,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第36章 进王宫 而之前的守门卫士听完萧飞的话,顿时感到一阵冷汗从脊背冒出。他心中暗自庆幸,幸好刚才忍住了没有驱逐那两人,否则就得罪了贵人了。谁不知道大王子现在的地位如日中天,在整个皇城之中,几乎无人敢与之抗衡。这守门卫士虽然职责重要,但也只是个小角色,若是真的得罪了大王子,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想到这里,守门卫士不禁感到一阵后怕。他暗暗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更加小心谨慎,千万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了。同时,他也对孙郎中和孙燕的身份感到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竟然能够得到大王子的青睐,还拥有如此高等级的玉佩作为凭证。 不过,这些念头也只是在守门卫士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知道,自己的职责就是守卫宫门,确保皇城的安全。至于那些贵人们的事情,还是少打听为好。于是,他收敛心神,重新投入到守门的工作中去,不再多想其他事情。 在一个内侍小太监的带领下,孙郎中二人穿过了曲折蜿蜒的宫道,来到了东宫。东宫,作为大王子的居所,其气派与奢华自然非同一般。宫墙高耸,朱红的大门上雕刻着繁复的图腾,显得庄重而神秘。孙郎中二人跟随着小太监,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他们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大王子李德,一个权势滔天、手段狠辣的人物。 走进东宫,只见大殿内金碧辉煌,珠光宝气,令人眼花缭乱。大殿中央,一张龙椅高高在上,显得威严无比。而大王子李德,正端坐在龙椅之上,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 “孙神医,好久不见啊。此番前来,是有何要事啊?”李德的声音温和而有力,给人一种不容抗拒的感觉。 孙郎中闻言,连忙上前几步,拱手行礼道:“大王子殿下,许久未见。此番前来,确实有一件难事需要您的搭救。” 李德闻言,眉头微皱,但随即又舒展开来。他好奇地问道:“哦?还请神医详细说来。” 孙郎中深吸一口气,将周达的事情娓娓道来。他讲述了周达如何被无辜卷入一场纷争,又如何被县衙的衙役抓走,受尽折磨。他隐瞒了云晓天的事情,毕竟师父已经多次交待,非必要不想暴露自己。他只是强调周达的冤枉和无辜,以及他作为医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 李德听完孙郎中的叙述后,沉默片刻。他手指轻轻敲打着龙椅的扶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微微一笑,说道:“有趣,这倒是小事一桩。孙神医,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会帮你处理的。” 说完,李德从袖中取出一卷圣旨,递给孙郎中。 原来,天花的防治让大王李景龙颜大悦,这不仅是因为他的子民得以免受疾病的困扰,更因为这是一件能够载入史册、流传千古的大事。在他的治理下,竟然能够有效地防治天花这种曾经让无数国家束手无策的瘟疫,这无疑是对他统治能力的一种极大肯定。再加上西洛城作为天花防治的典范,其成效显着,使得李景对孙郎中的医术和贡献更是赞不绝口。 李景曾私下与大王子李德商议,表示要给予孙郎中重赏,以表彰他在天花防治中的卓越贡献。李德当时便提议,这样的功绩,封个侯爵都不是问题。然而,孙郎中却婉言谢绝了入朝为官的邀请,表示更愿意继续行医济世,为百姓解除病痛。李德便将这一情况禀告给了李景,李景听后,虽然有些遗憾,但也对孙郎中的高风亮节表示赞赏。于是,他便赐给了孙郎中一个五品的虚官——光昭大夫,以示嘉奖。 然而,由于孙郎中行踪不定,一直未能找到他,这道圣旨便一直留在了大王子李德的手中,没有发出去。直到今日,孙郎中因周达之事求助于李德,李德才将这道圣旨拿了出来。 “多谢大王子和大王的厚爱!”孙郎中再次拜道,心中充满了感激。他知道,这道圣旨不仅是对他医术的认可,更是对他品行的肯定。他深知,自己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郎中,但却能够得到大王和大王子的如此赏识,这实在是他此生最大的荣幸。 李德微笑着看着孙郎中,心中也充满了欣赏。他知道,孙郎中不仅医术高超,而且品行高洁,这样的人才是难得的。他相信,只要给予孙郎中足够的支持和信任,他一定能够在医术上取得更大的成就,为更多的人带来健康和希望。 “孙神医,你无需如此客气。你的医术和品行都是我所敬佩的。我相信,只要你愿意,你一定能够在朝堂上大放异彩。不过,我也理解你的选择。毕竟,行医济世才是你的本心。这道圣旨,你就先收着吧。也许有一天,你会改变主意,愿意入朝为官呢。”李德笑着说道。 孙郎中闻言,心中一阵感动。他知道,李德是真心实意地在为他着想。他感激地看着李德,说道:“多谢大王子殿下的理解和支持。我会继续行医济世,为更多的人带来健康和希望。也许有一天,我真的会改变主意,愿意入朝为官。但是,无论我身在何处,我都会铭记大王和大王子的恩情和厚爱。” 李德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知道,孙郎中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只要给予他足够的信任和支持,他一定会回报以更多的忠诚和奉献。他相信,孙郎中一定能够在医术上取得更大的成就,为更多的人带来健康和希望。同时,他也期待着有一天,孙郎中能够改变主意,愿意入朝为官,为国家的繁荣和富强贡献自己的力量。 随后,李德又与孙郎中闲聊了几句,询问了一些关于医术和防治天花的问题。孙郎中一一作答,详细地向李德介绍了自己的医术和防治天花的经验。李德听得津津有味,对孙郎中的医术和智慧更是赞不绝口。 “既然都来了,快跟随我去看下父王吧。”大王子李德微笑着对孙郎中和孙燕说道。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自当从命。”孙郎中恭敬地回应道。他深知,这次能够见到大王李景,实属难得的机会。 大王子李德在前面带路,他步伐稳健,气度非凡。孙郎中和孙燕紧跟其后,他们沿着几番弯折的道路,穿过了重重宫门,终于来到了天兴宫的政务堂。 政务堂内,气氛庄重而肃穆。大王李景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正在专心致志地批阅奏折。他的面容威严而深沉,仿佛能够洞察世间的一切。 过了好一会儿,大王李景才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抬头看向了李德一行人。他的目光锐利而深邃,仿佛能够穿透人心。 “李德,你来了。”大王李景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的,父王。孩儿特来向您禀报一些事情。”李德恭敬地回应道。他深知,大王李景是一个极其严谨和认真的人,因此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和疏忽。 “嗯,说吧。”大王李景点了点头,示意李德继续说下去。 启禀父王,我将孙神医带来了。”大王子李德恭敬地拜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和自豪。他知道,孙郎中的医术和才华,定能得到父王的赏识和认可。 “哦?就是那个防治天花的孙神医?”大王李景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好奇和审视。他之前已经收到了关于孙郎中在天花防治中做出卓越贡献的奏报,但一直未能亲眼见到这位神医,心中不免有些遗憾。 “是的,父王。”大王子李德肯定地回答道。他深知父王对医术和人才的重视,因此特意将孙郎中带来,希望能为朝廷引进一位栋梁之才。 “嗯,快跟我详细说说,本王正准备推广全国呢。”大王李景拿起了之前的奏报,仔细地看了起来。他深知天花这种疾病的危害,也明白防治天花对于国家和人民的重要性。因此,他一直在寻找有效的防治方法和医术人才。 “是。”孙郎中恭敬地回应道。他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和使命,因此开始详细地向大王李景复述了自己在天花防治中的经验和做法。他讲述了自己如何发现天花疫情,如何研究出有效的防治方法,以及如何成功地治愈了众多患者。他还向大王李景展示了自己编写的医书和药方,以及自己在实践中总结出的经验和教训。 大王李景听得津津有味,对孙郎中的医术和智慧更是赞不绝口。他仔细地看着奏报和医书,不时地询问一些细节上的问题。孙郎中都一一作答,详细地解答了大王李景的疑问。 经过一番详细的询问和了解,大王李景对孙郎中的医术和才华更加赞赏和认可。 “这个女娃是谁?”大王李景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孙燕身上,他之前并未太注意这个站在孙郎中身旁的女娃。 “哦,这个是我的徒孙,一直当我的助手来着。”孙郎中微笑着介绍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孙燕的赞赏和疼爱。 “这么说来,防治天花之功她也有一份了。”大王李景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赏。他知道,孙郎中在天花防治中做出了卓越的贡献,而这个女娃作为他的助手,自然也有一份功劳。 “是的,大王。”孙郎中肯定地回答道。他深知孙燕在防治天花过程中的付出和努力,也明白她的医术和才华。 大王李景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知道,对于有功之人,应该给予相应的封赏和嘉奖。而孙燕作为孙郎中的助手,在防治天花中也做出了贡献,自然也应该得到封赏。 “嗯,本王决定,封孙燕为西宁县主,以表彰她在防治天花中的功劳。”大王李景郑重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和庄重,仿佛是在宣告一个重要的决定。 孙燕显然不知道这县主有什么用,眼中有些迷茫。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医女,从未想过会得到如此高的封赏。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孙郎中,仿佛在寻求他的帮助和解释。 孙郎中微笑着看着孙燕,他深知这是大王李景对她的认可和赏识。他轻声解释道:“燕儿,县主是一种封号,代表着你在朝廷中的地位和身份。有了这个封号,你就可以拥有更多的权力和资源,为更多的人带来健康和希望。” 孙燕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她明白了这个封号的含义和重要性,也明白了大王李景对她的期望和信任。她连忙拱手行礼道:“谢大王!孙燕一定会继续努力学习和实践医术,为更多的人带来健康和希望!” 大王李景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看着孙燕坚定的眼神和决心,心中充满了赞赏和期待。他知道,这个女娃有着不凡的医术和才华,也有着坚定的信念和决心。她将来一定会成为朝廷中的栋梁之才,为国家的医疗事业做出更大的贡献。 又聊了一会儿后,大王李景感到有些疲惫。他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孙郎中和大王子李德,说道:“本王有些累了,除了孙神医,其他都先退下吧。” “是。”大王子李德和孙燕都恭敬地回应道。他们知道,大王李景需要休息和养精蓄锐,以便更好地处理国家大事。因此,他们不敢打扰他,都悄悄地退出了政务堂。 “来,孙神医给本王看看。”大王李景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期待。自从孙郎中进入政务堂以来,他就一直注意到大王李景间歇性的咳嗽,这让他有些担忧。 孙郎中当然知道大王李景的意思,他立刻走上前去,仔细地为大王李景诊治。他一番望闻问切之后,确定了大王李景的病情是气疾,也就是呼吸道疾病。 “大王,这是气疾。”孙郎中沉稳地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专业和自信,让大王李景感到了一丝安心。 “可否彻底根治?”大王李景询问起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期盼。他知道,气疾这种病虽然不算严重,但却十分顽固,难以根治。因此,他希望能够得到孙郎中的确切答复。 “应该可以。”孙郎中回复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信和坚定,让大王李景感到了一丝希望。他知道,孙郎中的医术和才华都是出类拔萃的,如果他说可以根治,那么一定是有把握的。 接着,孙郎中开始写下了治疗方案。 孙郎中给出的治疗方案是一个全面而细致的整体方案,涵盖了多个方面,以确保治疗的有效性和患者的康复。 首先,在环境方面,孙郎中特别强调了使用无烟油灯和无烟炭的重要性,以减少烟雾对患者呼吸道的刺激。同时,他还建议患者远离树木和花草,以避免可能引起的过敏反应或呼吸不适。至于如何具体实现这些环境上的调整,孙郎中表示那是大王李景需要操心的事情。他相信王宫中不乏能工巧匠,定能妥善安排,为患者创造一个更加适宜的治疗环境。 其次,在药物治疗方面,孙郎中给出了两个重要的建议。一是喝由他亲自配置的中药,只需按方抓药,煎煮服用即可。这些中药都是经过他精心挑选和配伍的,旨在针对患者的具体病情进行调养和治疗。二是注射青霉素,这是一种当前先进的抗生素药物。孙神医还留下了一些写明了用法和剂量的说明,以确保患者能够正确使用。 最后,在吃喝生活方面,孙郎中也给出了具体的建议。他要求患者禁食辛辣刺激之物,以免加重病情或引发不适。同时,建议患者多喝炖梨汤汁,以润肺止咳,缓解呼吸道症状。此外,他还强调患者应尽量少熬夜,保持良好的作息习惯,有助于身体的恢复。 听到孙郎中如此面面俱到的治疗方案,大王李景顿时感到了几分信任。相比那些神神叨叨、只懂阴阳之道的太医,孙郎中的治疗方案显得更为实用和可靠。他相信,在孙郎中的治疗下,患者的病情定能得到有效的缓解和康复。 第37章 萧氏镖局的转变 “大人,这周达还是不肯招。”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牢头,对着身穿官服、面容严峻的王衙役说道。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和焦急,显然是对这个顽固不化的犯人感到头疼。 “那就继续打,打到招为止!”王衙役恼火地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仿佛要将周达这个顽固的犯人彻底击垮。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狱卒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大人,吴县令来了!” “哦?快跟我出去迎接!”王衙役心里还在奇怪,吴大人怎么会突然来这里。他赶紧整理了一下衣衫,快步走出牢房,准备迎接吴县令的到来。 只见吴县令领着一位身穿华丽服饰、面容威严的乌总管快步走来。王衙役一见这位乌总管,心中顿时明白,这是宫里来人了。他赶紧恭敬地退到一边,不敢有丝毫怠慢。 “公公,这就是周达了。”吴县令毕恭毕敬地对乌总管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敬畏,显然是对这位宫里来的大人物非常忌惮。 乌总管沉声说道:“那还不赶紧放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是,这就放了!还愣着干什么?”吴县令闻言,赶紧踢了这王衙役一脚,催促他赶快上前解开周达身上的绳子。 王衙役心中虽然有些不甘,但也不敢违抗乌总管的命令。他只好上前,三下五除二地将周达身上的绳子解开,然后退到一旁。 “这又是谁打的?”乌总管看到浑身鲜血、衣衫破碎的周达,冷声问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怒意,显然是对这种残忍的行径感到愤怒。 “啊,这是怎么回事?王衙役!”吴县令指着周达,惊愕地问道。他显然没有料到,自己手下的衙役竟然会对犯人动用私刑,而且打得如此惨烈。 “这,这不是我……”王衙役慌忙地想要辩解,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吴县令一耳光扇在脸上。 “给我闭嘴!”吴县令厉声喝道,他显然是在掩饰自己的尴尬和愤怒。他知道自己手下的衙役闯了大祸,而且还是在乌总管面前丢了脸面。 “来人,把这厮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吴县令立刻下令,他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王衙役,同时也是在向乌总管表明自己的态度:他绝不容忍这种残忍的行径。 王衙役捂着脸庞,简直有苦说不出。他知道自己这次是惹了大祸,不仅丢了脸面,还可能因此受到严厉的惩罚。他挣扎着被几个狱卒拉了下去,隔壁立刻传来了他求饶和哀嚎的声音。 看着这吴县令的表演,乌总管心中冷笑。他知道吴县令是在做戏,想要掩盖自己手下的过错。不过,乌总管也并没有点破。他明白,这种事情在官场中并不少见,大家都是在互相掩护、互相利用。 “这件事到此为止。”乌总管留下一句警告的话语,然后转身就要离开。他知道,自己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不仅让吴县令丢脸出丑,还成功地让周达这个顽固的犯人受到了惩罚。至于周达是否真的有罪,那并不重要。在官场中,重要的是权力和利益,而不是真相和正义。 “敢问是哪位大人保下了此人?”吴县令还是有些不甘心地询问道。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甘,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看似普通的犯人,竟然会有人出面保下。 “告诉你也无妨,是当今大王子。”乌总管不屑地说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吴县令的轻蔑和嘲讽。说完,他就带着周达离开了后堂,留下了一脸呆滞的吴县令。 吴县令愣在原地,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打铁匠,怎么能跟如日中天的大王子扯上关系呢?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同时也感到一阵恐惧。他知道,自己这次可能惹上了大麻烦。 而周达,则在乌总管的带领下,终于得以返回自己的家中。他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庆幸,同时也感到一阵疑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得到大王子的庇护,更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如何。 好在有孙神医的治疗,周达不久就痊愈了。他的身体逐渐恢复,精神也变得更加饱满。 这日,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了古朴的庭院之中,给这宁静的角落增添了几分温暖与生机。萧兰,身着淡雅的衣裙,发髻高挽,带着一抹温婉的笑容,领着她的贴身丫鬟苏雨,踏上了看望云晓天的路途。她们的步履轻盈,如同春日里的一缕清风,拂过青石铺就的小径,带来了一抹清新与雅致。 苏雨手中提着一只精致的篮子,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时令水果蔬菜,色彩斑斓,鲜嫩欲滴,仿佛是大自然最诚挚的馈赠。这些蔬果,不仅是萧兰对云晓天身体状况的关怀,更是她逃避家中繁琐事务,尤其是母亲徐敏那无处不在的“催婚”大计的小小计谋。 在徐敏眼中,女儿萧兰的终身大事已然成了头等大事,尤其是看到儿子萧飞的事业日渐起色,她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为女儿觅得一位佳偶,哪怕是先定下一桩娃娃亲,也能让她稍感安心。然而,萧兰对此却颇感无奈,她向往的是自由恋爱,而非被世俗的框架所束缚,于是,这每隔几日的探访,便成了她逃离“催婚”现场的最佳借口。 踏入云晓天的居所,一股淡淡的药香与书香交织在一起,让人心神宁静。小武,那个总是沉默寡言却心思细腻的少年,正忙碌于厨房之中,双手灵巧地处理着各种食材,动作行云流水,每一次切割、翻炒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艺术表演。 萧兰站在一旁,目光中满是赞叹。她记得上次来时,小武的手艺虽已不俗,但如今看来,更是精进不少,每一道菜品的色香味都拿捏得恰到好处,让人光是看着就已食欲大增。她不禁轻声笑道:“小武,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看来我这张嘴以后怕是要被你养刁了呢。” 小武闻言,抬头憨厚一笑,眼中闪烁着羞涩与自豪的光芒,他轻轻摇了摇头,道:“萧兰姐夸奖了,我只是希望能让这里的每一顿饭都充满家的味道,让大家吃得开心,身体也能快点好起来。” 萧兰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深知,在这个小小的院落里,每个人都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守护着云晓天,这份温情与坚持,比任何药物都要来得更加珍贵。她轻轻拍了拍小武的肩膀,温柔地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随后,一行人围坐在一起,享用着由小武精心准备的午餐,食物的味道不仅仅是味蕾上的享受,更是心灵上的慰藉。在这个短暂的午后时光里,他们谈论着生活的琐碎,分享着彼此的欢笑与忧愁,仿佛外界的纷扰都被隔绝在了这扇木门之外。 而对于萧兰而言,这样的时光,无疑是对抗“催婚”压力最好的避风港。在这里,她可以暂时忘却那些关于婚姻的重重压力,只需享受眼前的宁静与美好,或许,这就是她心中所向往的生活吧。 享受美食的期间,气氛显得格外温馨,大家边吃边聊,话题也渐渐深入。萧兰姐轻轻叹了口气,眉宇间流露出几分忧虑,她缓缓开口,提到了当前的镖局现状。自从萧飞因故无法继续带队走镖以来,镖局的生意便一落千丈,市场份额被其他镖局纷纷抢占。在这个行当里,领头的实力是至关重要的,哪怕是那些干了好些年的老伙计,也无法弥补这一空缺所带来的影响。 “这世道,真是变幻莫测。”萧兰姐感慨道,“以往我们镖局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如今却……” 云晓天见状,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中闪烁着思考的光芒。他轻轻一笑,试图缓解这有些沉重的氛围:“萧兰姐,要不试试开酒馆吧?我记得你酿的果酒,味道可是一绝。” 萧兰姐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她细细品味着云晓天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新的希望。或许,开酒馆确实是一个不错的转机,既能利用自己的特长,又能为镖局找到一条新的出路。 说起来,云晓天早就有了开餐饮店的想法。这不仅是因为他在后世一直没有机会去尝试这样的创业,更是因为这个时代的美食实在太少了,远远不能满足他对美食的渴望和追求。诚然,小武的手艺已经非常不错,但做饭讲究的是千人千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特风味和烹饪技巧。云晓天渴望能够品尝到更多不同的美食,也希望能够将这个时代的饮食文化推向一个新的高度。 当他提出开酒馆的建议时,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一整套的计划。他想象着酒馆里不仅可以品尝到萧兰姐酿制的美酒,还可以品尝到各种特色菜肴,每一道菜都代表着不同的风味和故事。他相信,这样的酒馆一定能够吸引众多的食客,成为小镇上的一道亮丽风景线。 然而,萧兰却有些犹豫。她担心这一步走得太大,镖局目前的状况并不稳定,再投入大量的精力和资金去开酒馆,万一失败了,后果不堪设想。她看着云晓天,眼中满是疑惑和担忧:“这样真的可行吗?会不会步子走得太大了?” 云晓天淡然一笑,他理解萧兰的担忧,但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断。他轻轻拍了拍萧兰的肩膀,安慰道:“试试不就知道了?再说,小武的厨艺还不够吗?他的手艺可是连我都赞不绝口呢!” 听到云晓天如此推崇小武的厨艺,萧兰心中的疑虑顿时消散了一大半。她知道小武的手艺确实非常出色,每一道菜都能让人回味无穷。如果小武能够出任主厨,那么酒馆的菜品质量就有了绝对的保障。 “够了够了!”萧兰连忙点头表示赞同,“有小武在,我放心多了。那我们就试试看吧!” 看到萧兰终于松口答应尝试开酒馆,云晓天心中一阵欣喜。他知道这一步虽然充满挑战和未知,但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努力,就一定能够创造出属于他们的辉煌。 首先就是酒楼的选址问题,这看似是一个难题,但实际上却迎刃而解。萧氏镖局有一处闲置的屋子,位置虽不算小镇的中心,但也颇为显眼,且交通便利,四周环境清幽,不失为一个好选择。云晓天提议暂时利用这处闲置的屋子作为酒馆的起点,这样既节省了开支,又能快速投入运营。 选址既定,接下来便是酒馆的定位路线问题了。云晓天深知,这个时代的菜品种类和数量都相对有限,走平价量大的平民路线显然行不通,不仅难以突出特色,还容易陷入价格战的泥潭。因此,他提出了走中高端餐饮路线的策略,以品质和服务取胜,吸引那些追求生活品质、愿意为美食和体验付费的顾客。 然而,中高端的餐饮路线意味着酒馆的装修、氛围、菜品等各个方面都需要达到一定的水准,之前的闲置屋子显然无法满足这些要求。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缺少了“逼格”。不过,好在这处屋子地方足够大,留下了改动的空间。 萧兰正拿着云晓天画的房屋示意图,眼中闪烁着惊奇的光芒。这哪里仅仅是一座房子,简直是用银子堆积起来的艺术品啊!图纸上的每一处细节都显得那么精致,无论是雕梁画栋,还是青砖黛瓦,都透着一股不凡的气息。她忍不住啧啧称奇,对云晓天的设计才华赞不绝口。 至于这种白纸,萧兰已经见怪不怪了。她知道,这是云晓天从后世带来的奇特物品之一,虽然在这个时代并不常见,但云晓天总是能想出各种奇妙的用途来。不过,萧兰也注意到,云晓天并不打算现在就大量生产这种白纸。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或者说,他在为某个更大的计划做准备。 萧兰好奇地问:“晓天,你为什么不全力生产这种白纸呢?我相信,如果大量生产的话,一定能赚不少钱。” 云晓天微微一笑,解释道:“兰姐,你说得没错,这种白纸确实有很大的市场潜力。但是,我现在更想做的是完善工艺,确保每一批产品的质量都能达到最佳状态。而且,我还有更多的赚钱计划,这种白纸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我想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再全力推广它,让它成为我们的一大特色。” 萧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之色。她知道,云晓天总是有着自己独特的想法和计划,而且他总是能够按部就班地实现它们。这种稳健而又有远见的经营策略,让她对云晓天充满了信心。 云晓天继续说道:“兰姐,你知道吗?我现在正在小批量生产各种能想到的赚钱物品,同时也在不断完善工艺。我想等到时机达成的时候,再全力推广它们。这样,我们不仅能赚到更多的钱,还能打造出属于我们自己的品牌。” 萧兰闻言,心中一动。她明白云晓天的意思,他是在为未来的大计划做准备。她相信云晓天的眼光和判断力,也相信他能够带领镖局走向更美好的未来。 于是,萧兰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晓天,我支持你!无论你需要什么帮助,我都会尽力去做!”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云晓天和萧兰带领着镖局的众人开始了紧张的筹备工作。他们按照云晓天的设计图纸,对闲置的屋子进行了全面的改造和装修。他们选用了最优质的建材和装饰品,每一处细节都力求做到最好。 第38章 招工 “兰姐,这个是酒楼员工的培训方案,人员的挑选和培训都要靠你了。”云晓天微笑着,递过一本用细线精心装订的小册子。这本小册子虽然简陋,但内容却相当详实,从员工的选拔标准、岗位职责到培训课程安排,甚至是服务态度与礼仪规范,都一一列举,可以说已经初具现代管理书籍的雏形。 萧兰接过小册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哦,这倒是奇了,我看看。”她原本以为开酒馆不过是找个地方,备好酒菜,迎来送往即可,没想到云晓天竟然如此用心,连员工培训都有详尽的计划。翻开第一页,萧兰便被其中细致入微的内容所吸引,心里暗自点头,这份方案确实大有裨益。 “放心,此事交给我吧。”萧兰合上小册子,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她知道,一个好的团队是酒馆成功的关键,而云晓天的这份培训方案无疑为他们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还有这个酒楼的日常经营方案,有空时看下,这个倒是不急。”云晓天又递过一份文件,显然他已经做好了全面的准备,打算将酒馆的经营管理都交给萧兰来把控,自己则更像是一个幕后的策划者。 萧兰闻言,不禁有些无奈。说好的合伙经营呢?怎么现在看来,自己更像是被推到前台的“执行者”了?不过,她也明白云晓天的用意,他是想让自己能够全面了解并掌握酒馆的运营,这样即使他不在,酒馆也能正常运转。 “那小武我可要多借用几天了。”萧兰半开玩笑地说。小武是云晓天手下的一个得力助手,聪明伶俐,善于处理各种琐事,萧兰打算让他帮忙处理一些酒馆开业前的准备工作。 “没问题,剩下的酒馆的建设就交给我了。”云晓天笃定地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信心,仿佛已经看到了酒馆开业后热闹非凡的景象。 接下来的几天里,萧兰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酒馆的筹备工作中。她首先根据云晓天提供的培训方案,开始着手挑选员工。她深知,一个好的员工不仅要有过硬的专业技能,更要有良好的服务态度和团队合作精神。因此,她在面试时特别注重考察应聘者的综合素质和潜力。 经过一番精心的挑选,萧兰终于组建起了一支由厨师、服务员、账房等人员组成的团队。接下来,她按照培训方案的要求,对团队成员进行了系统的培训。从基本的岗位职责到具体的服务流程,从酒菜的制作到礼仪规范的实践,每一个环节都进行了严格的把关和演练。 云梦阁附近的各种窑炉再次点起火来,映照着夜空如同白昼。青砖、陶瓷、木炭等物资开始连夜生产,家丁们和家属们都投入到这繁忙的劳作之中,整个云梦阁仿佛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工坊。 孙郎中原本是个文人,平日里不过是写写药方,看看病人,如今也被抓了壮丁,帮忙在工坊里打打下手。他的女儿孙燕和卢欢更是积极,两人年纪虽小,但也都在忙着递东西、整理材料,尽自己的一份力。 云晓天站在工坊的一角,看着这一切,心中既有欣慰也有忧虑。欣慰的是,大家都如此齐心协力,为了云梦阁的未来而努力;忧虑的是,他知道这些技术都是云梦阁的核心机密,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因此,对于出行大量人员时将这些技术完全保密,他并没有十足的信心。 尽管如此,云晓天并没有选择大量招收外人,而是吸纳了一些家丁的家属来参与生产。他明白,这些人都是云梦阁的一份子,他们的忠诚是可靠的。 生产进行得如火如荼,转眼间就已经完成了一半的量。这时,萧兰匆匆赶来,告诉云晓天那边的泥瓦匠、木匠等都已经到场,酒馆店铺的建设可以开始了。 云晓天闻言,心中一喜。他知道,酒馆是云梦阁未来的重要一环,必须尽快建设起来。于是,他将剩下的生产事务交给了大黑负责,自己则带着周达等人匆匆赶往酒馆店铺的现场。 酒馆店铺的选址十分讲究,位于城中繁华地段,交通便利,人流量大。云晓天一行人到达时,只见工地上已经聚集了一群工匠,他们或站或坐,正等着开工的命令。 云晓天环视四周,心中已经开始构思酒馆的布局和风格。他想要打造一个既舒适又有特色的酒馆,让每一个来到这里的客人都能感受到云梦阁的独特魅力。 “大家辛苦了!”云晓天向工匠们喊道,“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要在这里建设我们的酒馆了。我希望大家能够齐心协力,共同打造出一个精品工程!” 工匠们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泥瓦匠牛师傅已经贴了一辈子的瓦片,他的手艺在当地可是数一数二的,但今天,他却对眼前这些瓦片发出了由衷的赞叹。这些瓦片白得发亮,仿佛能映出人影,他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见识过这么白的瓦片。更让他感到惊奇的是,这些洁白的瓦片居然是用来铺地面和墙面的,这在他几十年的泥瓦匠生涯中可是从未遇到过。 除了瓦片,还有那些厚实的青砖也让牛师傅赞叹不已。这些青砖形状一致,排列整齐,而且几乎没有什么裂纹,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烧制。牛师傅好奇地打听这些青砖的烧制方法,但云晓天只是神秘地笑了笑,没有透露太多。 木匠谢师傅同样对眼前的景象感到震惊。他见过各种样式的桌椅凳子,但眼前的这些却让他眼前一亮。这些家具不仅样式新颖,而且做工精细,显然出自高手之手。更让他感到惊奇的是,那些闪亮的工具一看就不是便宜货,他本以为这些工具只是中看不中用,但试了几下后,却发现它们竟然如此好用,让他不禁连连感叹:“真是人外有人啊!” 其他师傅们也纷纷围了上来,他们同样对眼前的景象感到惊叹不已。他们议论纷纷,纷纷猜测这些建材的来历和用途。云晓天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这一切。他知道,这些建材和工具都是他的心血和努力的结晶,也是他为酒馆的未来所做出的投资。 接下来,一辆辆的平板车用马拉着装着所有的建材往着空地上送。这些平板车也是云晓天为了运输方便而特别制造的,它们比传统的马车更加稳固和耐用,能够承载更多的货物。然而,即使如此,连续好几天才将所有的建材运送完成。这让云晓天不禁有些感慨:“还是太慢了啊!”他想象着如果后世有大型运输工具的话,这些建材可能只需要半天就能全部运送完毕。 不过,云晓天也明白,这个时代的条件有限,不能强求太多。而且,他也发现这个时代的山寨速度可真是快啊!他当初只是为了运输方便造了个马拉的平板车,没想到两周时间街道上就出现了差不多的东西。这让他有些哭笑不得,但同时也让他更加坚定了要保护自己的技术和创新的决心。 为了加快建造进度,云晓天决定采取更为直接有效的措施。他让萧兰发布了招工通告,不仅承诺提供充足的饭食,还额外给予钱粮作为报酬。对于那些愿意夜班倒的工人,更是直接给出了双倍薪水的诱人条件。 这个消息一出,立刻在城中引起了轰动。要知道,在这个年代,做工能够混口饭吃就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能奢望额外的钱粮报酬?因此,当工人们看到这份招工通告时,都纷纷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二狗就是其中的一个。他原本是一个山区的猎户,为了将猎到的熊皮卖个好价钱,再加上战事结束路引之策停止,他跋山涉水来到了大名城。然而,刚进城不久,他的钱包就被小偷给偷走了,里面装着他卖熊皮所得的全部钱财。这下子,他连回去的路费都没有了,心中焦急万分。 正当李二狗在城中漫无目的地游荡时,他看到了云晓天发布的招工通告。他瞪大了眼睛,仔细地看着上面的每一个字,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期待。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上面写的竟然是真的?提供饭食,还有钱粮报酬?愿意夜班倒的还能拿双倍薪水? 李二狗心中激动不已,他立刻向旁边的人打听这个消息的真实性。然而,旁边的人看到他一身破旧的衣服,嫌弃地走了,根本不愿意搭理他。 尽管如此,李二狗并没有放弃。他继续向其他人打听这个消息的真实性,但是人们都在为真真假假讨论个不停,没有人能够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有些人认为这只是一个骗局,根本不会有这么好的事情;而有些人则认为这可能是真的,毕竟云晓天在城中的名声还是不错的。 李二狗心中犹豫不决,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那么他就有机会赚到足够的钱财回家;如果这个消息是假的,那么他也只能继续留在城中寻找其他的机会。 最终,李二狗决定前往云晓天的工地碰碰运气。他心中默默地祈祷着,希望这个消息是真的。他来到了工地门口,只见这里已经聚集了许多前来应聘的工人。他们或站或坐,都在等待着云晓天的出现。 李二狗也加入了等待的行列。他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被选中。然而,当他看到云晓天出现在工地门口时,他立刻瞪大了眼睛。 云晓天身穿一身华丽的衣裳,气度不凡。他环视了一圈等待的工人,然后大声宣布了招工的条件和待遇。当他提到提供饭食和钱粮报酬时,工人们纷纷发出了惊叹声;当他提到愿意夜班倒的工人能够拿到双倍薪水时,更是引起了工人们的一阵骚动。 第39章 李二狗的新身份 “下一个。”小武拿着简易铅笔在纸张上记录着前来应聘的工人信息。这支铅笔是云晓天闲时制作的,相较于传统的鹅毛笔,它不需要经常沾墨,使用起来更为方便。小武作为云晓天的得力助手,自然也是用上了这最新的文具。 李二狗站在人群中,看着小武手中的铅笔在纸上流畅地书写,心中不禁有些羡慕。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破烂的衣服,顿时感到自惭形秽。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机会与这样体面的人接触,更不用说是在这样的场合下被询问姓名了。 “你叫什么名字?”小武微笑着看向李二狗,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让李二狗感到一丝温暖。然而,李二狗却有些想原地逃离了。他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就像是一个闯入者,随时都可能被赶走。 但是,李二狗还是忍住了逃离的冲动。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放弃,毕竟他还饿着肚子,需要这份工作来维持生计。于是,他鼓起勇气,用颤抖的声音回答道:“李,李二狗。” 小武闻言,抬头看了看李二狗,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有些落魄的人竟然会叫这样一个朴实无华的名字。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歧视或不满,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在纸张上认真地记录下了“李二狗”这个名字。 记录完名字后,小武又询问了李二狗一些其他的问题,比如年龄、籍贯、有无做工经验等。李二狗都一一如实回答,虽然他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但至少他已经能够勇敢地面对这一切了。 询问完问题后,小武让李二狗在一旁等待,说是等所有人都登记完后会一起安排工作。李二狗听话地站在一旁,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被选中,但他已经决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争取这份工作。 在等待的过程中,李二狗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和人群。他看到其他前来应聘的工人都穿着比自己要好的衣服,心中不禁有些羡慕和自卑。但是,他也看到了他们眼中的焦虑和不安,这让他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唯一一个需要帮助的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前来应聘的工人越来越多,小武也忙得不可开交。但是,他并没有因为忙碌而忽略任何一个前来应聘的人,而是耐心地询问着每一个人的情况,并认真地记录着。这让李二狗感到一丝温暖和安慰,他觉得自己在这里至少是被尊重的。 终于,所有的应聘者都登记完了。小武拿着纸张走到云晓天身边,将登记的情况一一向他汇报。云晓天听后点了点头,然后让小武将应聘者分成几个小组,分别安排到不同的工作岗位上。 “好了,记下了,去那边领东西吧。”小武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帐篷,那里是专门为新来的工人们准备衣物和工具的地方。同时,他还顺手给了李二狗一个号码牌,这是为了方便管理工人们而特别制作的。 李二狗看着手中的号码牌,上面的字迹对他来说简直就像是天书一样,他根本不认识。但是,他也知道这是自己领取衣物和工具的凭证,所以只好乖乖地拿着,然后跟着其他人一起排队。 队伍缓缓前行,李二狗看着前面的人一个个领取了新衣服和新鞋子,心中不禁充满了期待。他想象着自己穿上新衣服、新鞋子的样子,一定会比现在这副破烂的模样要好得多。 终于,轮到了李二狗。他走上前去,将手中的号码牌递给负责发放衣物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看了一眼号码牌,然后从旁边的一堆衣物中挑出了几件适合李二狗尺码的衣服和鞋子。 “这些都是给你的。”工作人员说着,将衣物和鞋子递给了李二狗。 李二狗接过衣物和鞋子,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没想到自己只是来应聘一份工作,竟然还能得到这么多东西。他看了看手中的新衣服和新鞋子,又看了看旁边其他领取到衣物和工具的工人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他意识到,这里不仅仅是一个工作的地方,更是一个充满关爱和温暖的地方。云晓天不仅提供了工作机会,还为他们准备了衣物和工具,让他们能够在这里安心地工作、生活。 “没错,去那边洗漱完,再出门直走就可以去吃饭了,晚了可就没了。”大黑提醒着李二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对新来工人们的关心和照顾。谁也没想到今天会来这么多人,原本准备的饭菜显然不够了,这让大黑有些焦急。 李二狗听着大黑的提醒,心中更是充满了疑惑。他愣愣地看着手中的新衣服和新鞋子,又看了看旁边正在忙碌的其他工人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他没想到,自己只是来应聘一份工作,竟然能得到如此多的待遇。 “啥,还管饭?”李二狗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他看着大黑,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好奇。他想知道,这个主家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就不怕他们这些新来的工人们吃饱喝足后,穿着新衣服跑路吗? 大黑闻言,哈哈一笑,他拍了拍李二狗的肩膀,说道:“你小子,还真是挺有意思的。放心吧,我们云主家可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他既然说了管饭,就一定会管到底的。而且,你看看我们这些工人们,哪个不是吃得饱饱的,穿得暖暖的?我们云主家可是个好人啊,他不仅仅提供了工作机会,还给我们提供了这么好的待遇。我们怎么能不感激他呢?” 李二狗听着大黑的话,心中渐渐明白了过来。他看着大黑和其他工人们脸上的笑容和满足的神情,心中也涌起了一股暖流。他知道,自己来到这个地方,不仅仅是找到了一个工作机会,更是找到了一个温暖的家。 他跟着大黑来到了洗漱的地方,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后,便跟着其他工人们一起前往了吃饭的地方。一路上,他看到了许多忙碌的身影和热闹的场景,这让他更加确信自己来到了一个充满活力和希望的地方。 李二狗接过一碗饭菜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揉了揉眼睛,仔细端详着碗中的食物,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碗中居然有肉!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和感慨,这待遇,和过年有什么区别呢? 他环顾四周,看着其他工人们也都端着碗,碗中也都有肉,脸上都洋溢着满足和幸福的笑容。他心中更加确信,这个主家真是个好人,不仅仅提供了工作机会,还给他们提供了如此好的待遇。 李二狗并不知道筷子怎么用,他有些尴尬地看了看旁边的工人们,发现他们都在用筷子熟练地夹着饭菜。他想了想,还是拿起勺子,小心翼翼地舀了点肉放进嘴里。 “真鲜活啊!”他忍不住赞叹道。这肉的味道鲜美无比,让他感觉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肉一样。他边吃边感慨着,这主家真是太好了,不仅管饭,还提供这么好的饭菜。 吃着碗中的饭菜,李二狗突然注意到饭菜中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他仔细看了看,发现那是盐,而且还是精盐!他心中更加惊讶和感慨了,这主家真是太大方了,连盐都提供得这么充足。 他想起自己常年山中打猎的生活,那时候为了换取盐巴,他不得不经常拿着猎物去集市上交换。而换来的盐巴往往都是粗盐,里面夹杂着许多杂质,味道也远不如这精盐纯正。他尝过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盐巴,但从来没有尝过这么好吃的盐。 李二狗边吃边感慨着,他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了,能够遇到这么好的主家,提供这么好的待遇。他决定一定要努力工作,不辜负主家的期望和关爱。 做完一天的伙计,李二狗拖着疲惫的身躯,心中却盘算着如何度过这个寒冷的夜晚。他低头看了看身上这件刚换来的新衣服,心里暗自琢磨:可不能白瞎了这身行头,晚上睡觉时还得用旧衣服垫一下,免得给弄脏了。正当他准备离开工地,找个街角凑合一夜的时候,工头的声音突然在人群中响了起来。 “各位,没地方住的到我这里来登记!” 这话让李二狗心中一动,居然还有住的地方?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他环顾四周,只见其他伙计们也纷纷投来了好奇的目光,有的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我!”一个声音响起,紧接着是另一个,“我也来一个!” “别挤,这边排队!”工头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耐烦,但更多的是对这群辛苦劳作的伙计的关心。 李二狗也挤进了人群,心中暗自庆幸。他跟着队伍缓缓前行,终于轮到了他。 “姓名?”工头问道。 “李二狗。”他回答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羞涩,毕竟这个名字并不怎么响亮。 “好,记下了。晚上会有地方给你住。”工头说完,便挥挥手让他离开。 李二狗心中一阵欣喜,他没想到自己还能有这样的好运。他跟着其他登记的人一起,来到了一个临时搭建的房间。房间里铺满了麦秆草甸子,虽然显得十分简陋,但比起那些露天的草棚子来说,已经好太多了。 他找了个角落躺下,感受着身下的柔软和温暖,心中涌起一阵满足感。他常年打猎,身体倒是硬朗得很,这样的环境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而且,他还听说上夜班有双倍工资,这更是让他心动不已。 第二天一早,他便找到了工头,果断地将自己的白班换成了晚班。他想着,这样既能多赚些银子,又能避免白天那些无聊的琐事打扰他。 时间一天天过去,李二狗每晚都坚守在工地上,他的床边也渐渐地堆起了越来越多的银子。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会呵呵地大笑起来,为自己能够赚到这么多钱而感到高兴。 然而,高兴之余,他也开始为这些银子的安全而发愁。他不想再像以前那样被人偷走辛苦赚来的钱,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幸福的烦恼。 他开始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他先是找了一个破旧的木箱,将银子全部锁在里面,然后又将木箱藏在了床底下最隐蔽的地方。这样,他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转眼间,几个月过去了,酒店终于完工了。李二狗也凭借着出色的身手和勤劳的工作态度,在酒店招聘安保员工时成功应聘上了。 他穿上了崭新的制服,站在酒店的大门前,心中涌起一阵自豪感。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四处漂泊的猎人了,而是一个有着稳定工作和收入的安保员工。 他的工作很认真,每天都仔细地巡逻着酒店的每一个角落,确保没有任何安全隐患。他的同事们都很喜欢他,觉得他是一个可靠而又有责任心的人。 酒馆这边倒是没有宵禁,夜晚干活儿对于李二狗来说确实是头一遭。他换上夜班的工作服,走出酒馆的大门,只见萧家宅子附近一片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与白日的宁静截然不同,倒成了这座小城中的一处奇景。毕竟,那些灯火烧的可都是钱啊,萧家的财富可见一斑。李二狗心中暗自嘀咕,这萧家还真是有钱,晚上也这么折腾。不过他也知道,这不是他该管的事情,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工作,保证酒店的安全就行。 与此同时,吴县令正在县衙中处理公务。他最近发现街上的流民似乎少了许多,心中不禁感到奇怪。这些流民平日里总是在街上晃荡,怎么突然间就消失了呢?他皱了皱眉头,决定派人去调查一番。他扫了一眼正在神游的王衙役,心中暗自不满。这个王衙役平日里总是偷懒耍滑,今天可得让他去跑跑腿了。 “你,给我过来!”吴县令沉声喝道。 王衙役瞬间清醒过来,他急忙跑到吴县令面前,躬身行礼道:“大人有何吩咐?” “你去调查一下,最近街上的流民怎么少了这么多?是不是有什么人在暗中搞鬼?”吴县令吩咐道。 “是,我这就去!”王衙役心中一凛,他知道这件事情可不简单,得赶紧去查清楚。 王衙役领命后,急忙走出县衙,开始四处打听消息。他走街串巷,询问了许多居民和商贩,终于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原来那些流民都去干工地去了,并没有涉及私自的人口买卖。他们顺着招工通告来到了酒馆的建筑场地上,上一次见到这么大阵仗可是在修城池的时候,顿时心中警觉。 “咦,这萧无忌怎么在这里?”王衙役自言自语道。他认识萧无忌,这是萧氏镖局的老爷子,平日里可是个厉害角色。莫不是这老爷子知道什么?王衙役心中一动,决定上前去询问一番。 他走到萧无忌面前,拱手行礼道:“老爷子,您怎么在这里啊?我可是好久没见您了。” 萧无忌笑了笑,说道:“我这不是来看看我女儿的酒馆建得怎么样了吗?你也知道,她可是个有出息的孩子,说要开酒馆,我就全力支持她。” 王衙役听完后心中一动,他没想到这酒馆竟然是萧氏镖局的大女儿萧兰要开的。开酒馆好啊,以后又多了个喝酒聊天的好去处了。他想了想,又问道:“老爷子,您知道这工地上的流民是怎么回事吗?他们怎么都跑到这里来干活了?” 萧无忌闻言一愣,随即笑道:“哦,这事儿啊,他们能赚点钱养家糊口,总比在街上晃荡强吧。” 王衙役听后点了点头,心中暗自琢磨。他想了想,又问道:“老爷子,您说这工地上这么多人,会不会有什么安全隐患啊?毕竟这些流民可不是什么正经人。” 萧无忌闻言脸色一沉,他瞪了王衙役一眼,说道:“你这是什么话?流民也是人,他们也有尊严和权利。只要他们愿意干活,就应该给他们机会。而且,我女儿可是请了专业的安保人员来负责工地的安全,你不用担心。” 王衙役听后也是一脸尴尬,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急忙赔礼道歉道:“老爷子说得对,是我失言了。我也是关心工地的安全才这么说的。” 萧无忌见状也是笑了笑,他拍了拍王衙役的肩膀说道:“好了,我知道你也是为了工作。不过你要记住,无论是什么人,都应该受到尊重和平等对待。” 王衙役再次仔细审视了那份设计图,确认无误后,他心中的疑虑终于消散。三层酒楼,规模适中,既不会过于奢华引人注目,也不会显得太过简陋失了体面。而且,地契也在手,没有丝毫问题,这让他彻底放下了心。他连忙赶回县衙,向吴县令汇报了这一情况。 听完王衙役的汇报,吴县令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没想到这萧家竟然如此识趣,不仅主动收治了那些流民,还打算开一家酒楼,这无疑是一份不小的功绩。到时候,他只需将此事向上级汇报,岂不是能得到赏识?说不定还能因此升官发财呢! 想到这里,吴县令的心情更加愉悦了。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悠闲地靠在椅子上,开始琢磨起萧家的事情。说起来,这萧家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如此顺风顺水。先是萧飞当上了青龙小队的一个小队长,虽然官职不大,但这可是大王亲自组建的队伍,随便搞点小功劳都能升迁。再加上现在萧家又主动收治流民,开酒楼,这无疑是在为他自己的仕途铺路啊! 吴县令越想越觉得兴奋,他觉得自己的机会也来了。如果他能和萧家搞好关系,说不定也能沾点光,升官发财呢!想到这里,他急忙吩咐王衙役去准备一份厚礼,他要亲自去萧家拜访一番。 王衙役闻言一愣,他没想到吴县令竟然会如此看重萧家。不过他也知道,吴县令一向是个势利眼,看到有利可图的事情就会往上凑。他只好遵命去准备礼物了。 而此时的萧家宅子里也是一片忙碌的景象。萧兰正在指挥着工人们进行酒楼的装修工作,她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酒楼装修好,然后开业迎客。她知道自己的父亲一直希望她能继承家族的事业,成为一名出色的镖师。但她却对开酒楼更感兴趣,她觉得这是一种全新的挑战和尝试。 萧无忌也在一旁帮忙着,他看到女儿如此有干劲,心中也是感到欣慰。他知道女儿一直有着自己的想法和追求,他也一直支持着她。现在看到女儿如此努力地去实现自己的梦想,他心中也是充满了骄傲和自豪。 就在这时,吴县令带着王衙役和一份厚礼来到了萧家宅子。萧无忌和萧兰见状也是一愣,他们没想到吴县令竟然会亲自来访。他们急忙迎了上去,将吴县令请进了客厅。 吴县令一进门就满脸笑容地说道:“萧老爷子,我可是听说你家要开酒楼了?这可是大喜事啊!我特地来祝贺一番!”说着,他还将手中的厚礼递给了萧无忌。 萧无忌见状也是一愣,他没想到吴县令竟然会如此客气。他急忙接过礼物,笑着说道:“哎呀,吴大人客气了!我们只是开个小酒楼而已,哪里值得您如此看重啊!” 吴县令闻言却是摇了摇头,说道:“萧老爷子此言差矣!你们这可是在为百姓谋福利啊!收治那些流民,给他们一个工作的机会,这可是大功一件啊!我岂能不来祝贺一番呢?” 萧无忌和萧兰闻言都是一愣,他们没想到吴县令竟然会如此看重这件事情。 接下来,吴县令和萧无忌、萧兰又聊了一些关于酒楼和流民的事情。吴县令表示自己会全力支持萧家的酒楼开业,并且还会帮忙宣传一番。萧无忌和萧兰闻言都是大喜过望,他们知道有了吴县令的支持,酒楼的生意一定会更加兴隆。 就这样,一场意外的拜访让萧家和吴县令之间的关系更加紧密了。而萧家的酒楼也在众人的期待中缓缓拉开了序幕…… 第40章 找茬 人多就是力量大啊!原本至少需要半年时间才能建设完成的酒店,在众人的共同努力下,仅仅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就已经完工了。萧兰站在酒楼前,望着这座凝聚了无数人心血和汗水的建筑,心中充满了感慨和期待。她选择了一个黄道吉日,就等着日子一到,正式开张迎客了。 然而,酒店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早已经惊动了这条街附近的人。苗掌柜就是其中之一。他是这条街上另一家酒店的掌柜,生意一直做得还不错。然而,当他听说对面那家新酒店即将开张,而且装修得十分高档时,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 “怎么样?对面那家是准备做什么的?”苗掌柜问起了店小二包顺。 包顺是个机灵的小伙子,他早就打听清楚了对面的情况。他回答道:“回掌柜的,我打听清楚了,对面那家是准备开酒店的,而且听说里面装修得很高档。” 苗掌柜听了包顺的话,眉头紧锁。他自言自语地说:“我说最近怎么感觉老是眼皮直跳,原来是这样。真是可恶,这不是抢我的饭碗吗?” 苗掌柜越想越生气,他决定要给对面那家新酒店一个下马威。于是,他叫住了正准备离去的包顺,拿出一袋子银子交给他,说道:“小包子,银子拿着,还按照老方法办。” 包顺一听这话,立刻喜滋滋地接过了银子。他知道苗掌柜所说的“老方法”是什么,那就是去对面酒店捣乱,制造一些麻烦,让他们的生意做不下去。这种事情他已经干过好几次了,每次都能从中捞到不少好处。 包顺拿着银子,心中盘算着该怎么去对面酒店捣乱。他决定先去找几个地痞流氓来帮忙,然后再想个办法让对面酒店的生意受影响。他相信,只要他们一捣乱,对面酒店的生意肯定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然而,包顺并没有想到的是,萧兰并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她早就料到了会有人来捣乱,因此早就做好了准备。她不仅请了一些身手不凡的保镖来保护酒店,还制定了一套应对突发事件的方案。 这日,阳光明媚,微风不燥,正是酒店开张的大好日子。店里的伙计们早早地就开始忙碌起来,打扫门口,清理地面,每个人都精神抖擞,期待着酒店的正式开张。 然而,就在伙计们清扫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出现了几个人,他们穿得破破烂烂的,像是乞丐一样,往这边走来。这样的阵势不免引来了几个路人的围观。 只见这群人一到酒店门口,就开始叫嚷起来:“大人行行好,给点吃的吧。”店里的伙计们早就被萧兰交待过要与人为善,于是立刻拿来一些剩下的食物,送给了这群人。 这让这群人一愣,他们原本以为酒店会驱赶他们,然后他们就可以趁机闹事。可是,酒店的伙计们却并没有这么做,反而还给他们送来了食物。 “大人行行好,好几天没喝水了。”其中一个人又喊道。伙计们闻言,立刻又送来了一些水,装在一个个竹筒之中,递给了这群人。 “大人行行好,家里没钱买菜了。”领头的人,一个被称为薛麻子的家伙,心想你总不能还给钱吧。然而,出乎他的意料,伙计们还真的送来了一些铜板。 薛麻子抓狂了,他完全没想到这家酒店会这么做。他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家普通的酒店,可是现在看来,这家酒店似乎并不简单。他正在想着如何提出更过分的要求时,突然看到远处的包顺招了招手。 薛麻子一愣,随即明白了包顺的意思。他知道自己这次是来找茬的,可是没想到却吃了瘪。他狠狠地瞪了酒店一眼,然后带着一群人灰溜溜地撤了。 路人们看明白了这一幕,纷纷笑出声来。他们知道这群人是来找茬的,可是没想到却吃了瘪。他们也好奇这家酒店的来头,纷纷议论起来。 “小姐,要不要亮出萧氏镖局的身份?”丫鬟苏雨看着萧兰说道。她知道萧兰是萧氏镖局的大小姐,而这家酒店也是萧氏镖局投资的。如果她亮出身份,那么这群找茬的人肯定会知难而退。 然而,萧兰却摇了摇头,说道:“暂时就不必了。告知一下晓天和大哥就是。”她放下了手中的账本,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她知道这群找茬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是他们也不会想到,这家酒店背后有着萧氏镖局的支持。 第二天,阳光依旧明媚,但酒店前却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那群人又来了,而且穿的更加破烂了,身上还不知道涂抹的什么东西,脏兮兮的样子,仿佛是从泥潭里刚爬出来一般。他们一路嚷嚷着,朝着酒店走来,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酒店的伙计们见状,立刻紧张起来。他们知道这群人不好对付,昨天已经来过一次了,今天又来,显然是来者不善。幸好有伙计眼疾手快,及时关上了门,阻挡了这群人的闯入。不然,如果让这帮人闯进去了,谁还敢来酒店吃饭呢? 然而,尽管门已经关上,但那群人却并没有善罢甘休。他们开始在门外嚷嚷起来,“我要进去吃饭”,“就是,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吃饭”。领头的薛麻子更是嚣张,他大声喊道:“酒店还没开业呢,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伙计们闻言,心中一阵无奈。他们知道,就算酒店真的开业了,也不会让这帮人进去。因为他们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身上的气味也让人难以忍受。但是,他们又不能直接说出这个原因,只好解释道:“酒店还没开业呢,请各位稍等片刻。” 然而,这群人却并没有理会伙计的解释。他们开始更加嚣张地嚷嚷起来,“我不管,我就是要进去”,“兄弟们,给我冲啊”。说着,他们就开始用力推门,试图闯进酒店。 如此大的动静引来了更多人的围观。路人们看到这一幕,纷纷同情起这家酒店来。他们知道,这家酒店昨天还做过善举,给那些乞丐送过食物和水。可是今天,这些乞丐却来闹事了,真是让人感到愤慨。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威严的声音传来,“何人在此闹事?”萧飞带着一群护卫士兵过来了。他看到这群人在酒店门口闹事,立刻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这群人肯定是来捣乱的。 领头的薛麻子看到萧飞带着护卫士兵过来,心中一阵惊慌。他知道,自己这次可能惹到了大麻烦。但是,他又不愿意在众人面前丢脸,于是硬着头皮说道:“大,大人,我们就是想吃个饭。” 萧飞闻言,淡淡地笑了笑。他说:“呵呵,要不要品尝一下牢饭?”这句话一出,立刻让那群人脸色大变。他们知道,萧飞是萧氏镖局的人,而且还是青龙小队的一个小队长。如果他们真的被抓住送进了牢房,那可就真的完了。 薛麻子连忙摆手说道:“这个就不必了。”然后带着这群人灰溜溜地跑了。路人们看到这一幕纷纷拍手称快。他们知道这家酒店背后有着萧氏镖局的支持肯定不会怕这些捣乱的人。而萧飞的出现也让他们对这家酒店更加充满了期待和信心。他们相信这家酒店一定会在这条街上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真是没用,这点事情都干不好!”包顺不满地嘟囔着,一脸的不满和失望。他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计划和这群乞丐的配合,一定能给那家新开的酒店来个下马威,让它在开业之前就闹得沸沸扬扬,名声扫地。可是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小子,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薛麻子一把抓起包顺的衣领,恶狠狠地瞪着他。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只会抱怨,却不会想办法解决问题的人。昨天的计划失败,他已经很生气了,今天包顺还这么不长眼地在他面前抱怨,简直就是在找死。 “饶命啊大人!”包顺被薛麻子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求饶。他知道薛麻子的手段,如果不赶紧求饶,说不定真的会被打得半死。 薛麻子看着包顺那害怕的样子,心中一阵鄙视。他松开手,把包顺扔在地上,冷冷地说道:“哼,来人,给我去查查那个军官是什么路子。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竟然敢管我们的闲事!” 包顺闻言,心中一阵窃喜。他知道,薛麻子这是准备采取新的行动了。只要薛麻子能查到那个军官的底细,他们就有机会对付那家酒店了。想到这里,他赶紧爬起来,讨好地对薛麻子说道:“大人,我知道那个军官是萧氏镖局的人,而且还是青龙小队的一个小队长。不过,具体的底细我就不知道了。要不,我再去打听打听?” 薛麻子闻言,点了点头。他知道,包顺虽然没用,但打听消息的能力还是不错的。于是,他说道:“好,那你再去打听打听。不过,这次你要小心一点,别再被发现了。否则,我可不会轻饶你!” 包顺连忙点头应承下来,心中却暗自嘀咕:这薛麻子真是难伺候啊!不过,他还是得忍着。于是,他赶紧转身离开,准备去打听那个军官的底细。 而薛麻子则坐在原地,沉思着接下来的计划。他知道,那家酒店背后有着萧氏镖局的支持,想要对付它并不容易。但是,他并不打算放弃。因为,他已经收到了别人的银子,必须要完成这个任务。否则,他的名声可就毁了。 想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他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对付那家酒店,让它在这条街上无法立足! 第41章 卢欢的应对 “小武姐,下下个月的月钱能不能提前支取一下?”卢欢低着头,小声地祈求着。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显然,他知道这个请求有些过分。 小武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责备道:“嘿,我说你这孩子,少爷给的月钱还少吗?你怎么总是这样,不知道节省着用?”虽然嘴上责备着,但小武的心里却对卢欢充满了疼爱。她知道,这个孩子虽然平时有些调皮,但心地却是善良的。 卢欢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解释道:“小武姐,我知道少爷给的月钱不少,可是我这次真的有急用。你就先给我吧,我保证下个月一定还给你。” 小武看着卢欢那急切的眼神,心中一软,最终还是拿出了银子递给了他。她嘱咐道:“好吧,这次就先给你。但是你要记住,下次不能再这样了。月钱是用来生活的,不是用来乱花的。” “多谢小武姐!”卢欢接过银子,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连忙道谢,然后一溜烟地跑开了。 小武看着卢欢那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有些担忧。她不知道卢欢这次又要去做什么,但她知道,这个孩子总是有着自己的想法和行动。她只希望卢欢能够平安无事,不要惹出什么麻烦来。 卢欢拿着银子,一路小跑来到了城中的一个寺庙。这个寺庙不知是哪个年代建的,早已经残破不堪。就连石像都只剩下了半个,残破的门窗露着风,仿佛随时都会倒塌一般。这样的地方寻常也不会有人过来,更不用说是在晚上了,怕是会闹鬼。 卢欢有节奏地拍了拍那扇已经破败不堪的庙门,声音在空旷的寺庙中回荡,带着一种莫名的韵律。不一会儿,破庙里面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十几个乞丐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他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有老有少,也有残疾的青年,每一个人都像是被生活重重压迫下的影子,找不到一丝的光明。 “老大,你来了!”一个稍年长的乞丐,丁通,一眼就看到了卢欢,他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尽管那笑容里还是夹杂着太多的苦涩。 “嗯,先吃饭吧,事情待会儿说。”卢欢点了点头,然后放下了一个布袋。那布袋看起来并不起眼,但对于这些乞丐来说,却仿佛是无价之宝。因为里面装着的,是足够他们饱餐一顿的食物。 刚放下食物,这帮人就如同饿狼一般扑了上去。他们的手速快得惊人,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竞赛,看谁能够先抢到那份属于自己的食物。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贪婪和渴望,显然是饿极了。看着他们的样子,卢欢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酸楚。 他想到曾经的自己,也是如此一般,为了一点吃食而挣扎,为了生存而四处奔波。那时候的他,也是一个乞丐,每天都在为下一顿饭而发愁。幸好,他遇上了少爷,那个改变了他一生的人。少爷不仅给了他食物和住所,还教他读书写字,让他有了重新做人的机会。 想到这里,卢欢不禁有些唏嘘不已。他看了看那些正在狼吞虎咽的乞丐们,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感。他想要帮助他们,就像少爷曾经帮助过他一样。但是他也知道,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需要时间,需要计划,需要更多的资源和力量。 “大家慢点吃,别噎着了。”卢欢轻声说道,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温柔和关怀。他看着眼前这些乞丐们,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他知道,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故事和苦难,他们每一个人都值得被关爱和帮助。 乞丐们听到卢欢的话后,都纷纷放慢了吃饭的速度。他们知道卢欢是他们的老大,也是他们的朋友和恩人。他们感激卢欢给他们带来的食物和温暖,也感激卢欢对他们的关心和照顾。 少爷云晓天倒是交代过,需要挑选一些合适的人,作为后续的班底。这个任务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卢欢的身上,他不仅要找到这些人,还要确保他们是忠心耿耿、有能力、有潜力的人才。这对于卢欢来说,既是一份责任,也是一份挑战。他深知,这个任务的完成,将直接关系到少爷云晓天未来的事业发展和家族兴衰。 “打听的怎么样了?”卢欢也席地而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沉稳和坚定,仿佛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有信心去解决。 “回主子,是苗家酒馆捣的鬼。”丁通低着头,恭敬地回答道。他将查到的所有情况都一一向卢欢禀报,不敢有丝毫的隐瞒。原来,那些乞丐并不是真正的乞丐,而是一群泼皮无赖,他们假装成乞丐,在城中为非作歹,欺压百姓。而苗家酒馆,就是他们的幕后黑手,一直在暗中操控着这一切。 卢欢听完丁通的禀报,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他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如此复杂。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气馁,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他知道,只有将这些泼皮无赖和苗家酒馆彻底铲除,才能让城中百姓过上安宁的日子。 “好,我知道了。”卢欢点了点头,然后交代了接下来的任务。他让丁通带领一部分人去调查苗家酒馆的背景和实力,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而另一部分人,则去暗中监视那些泼皮无赖,掌握他们的行踪和动向。同时,卢欢还安排了一些人去联络城中的其他势力,寻求他们的帮助和支持。 众人纷纷领命而去,他们知道这个任务的艰巨和重要性,因此都显得格外谨慎和认真。诺大的残破的寺庙再次恢复了宁静,只剩下卢欢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卢欢知道,这个任务并不容易完成。苗家酒馆在城中有着一定的势力和影响力,而那些泼皮无赖也都是些亡命之徒,不好对付。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害怕或退缩。相反,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和决心。他相信,只要自己和兄弟们齐心协力、共同努力,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完成这个任务。 这日,阳光斜洒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为这座古城平添了几分宁静与祥和。萧飞,身着铠甲,腰悬长剑,像往常一样巡街。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不时扫向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骚乱。他的脚步稳健有力,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坚定和自信。近来,他刻意地在萧兰的酒馆附近多留意,因为早就听说有人在这里闹事,他想以自己的威严震慑那些不法之徒,保护这座城的安宁。 “抢钱啊,我的钱!”突然,一个商户大呼道,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愤怒。只见一个灰衣男子,身形瘦削,面容狡猾,从商户身边一闪而过,手中已多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他偷完钱后,拔腿就跑,动作敏捷,如同一条狡猾的狐狸。商户愣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钱被抢走,却无能为力。 萧飞闻声而动,他立刻大声喝道:“站住!别跑!”同时,他带着军士追了过去。那灰衣男子显然对这一带的地形非常熟悉,他不断地变换巷子,左拐右拐,如同在迷宫中穿梭一般。萧飞一群人虽然身手不凡,但竟然一时追不上他。他们穿过狭窄的巷子,跨过繁忙的市集,一路紧追不舍。然而,那灰衣男子却像是一条狡猾的狐狸,总是能在关键时刻逃脱他们的追捕。 “薛大,得手了!”一个男子喜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得意和兴奋。这个男子正是那灰衣男子的同伙,他们是一个专门在城中行窃的团伙。他们经常在市集、酒馆等人群密集的地方作案,利用人群的掩护进行偷窃。而今天,他们选择了萧兰酒馆附近的商户作为目标。 “那还等什么,这次给我往死里整!”薛麻子狠狠地道。他是这个团伙的头目,面容狰狞,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他一直在城中横行霸道,欺压百姓。黑道也是有名声的,虽然是恶名,但这点事情都办不好以后怎么在江湖立足?他们决定对那个商户进行报复,让他知道得罪他们的下场。 萧飞一群人虽然追得气喘吁吁,但他们的脚步却并未停歇。他们知道,如果不能及时抓住这个灰衣男子和他的同伙,那么商户的处境将会更加危险。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焦急和愤怒,他们要为这座城的安宁而战!他们穿过一条条狭窄的巷子,跨过一座座繁忙的桥梁,一路紧追不舍。他们的身影在街道上穿梭,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守护着这座城的安宁与祥和。 萧兰酒馆前,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本是城中百姓休闲小憩的好去处。然而,这日却风云突变,薛麻子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涌来,他们的眼中闪烁着不善的光芒,仿佛要将这片安宁之地吞噬。吃瓜群众们也纷纷闻讯而来,他们或站或坐,或议论纷纷,或指指点点,显然,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给我上!”街头角落的卢欢低声喝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绝。丁通嗯了一声,他身材魁梧,面容坚毅,是这群乞丐中的领头人。他拿起棍棒,振臂一挥,领着一群乞丐如同狂风般冲了过去。 “你们是哪路人来抢我们的地盘?”丁通大声质问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这片地方是他们乞丐的聚集地,也是他们生活的依靠,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这份安宁。 “抢地盘?你在胡说什么?”薛麻子显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他一脸茫然地看着丁通,仿佛在看一个疯子,他没想到会碰上这么一群难缠的乞丐。 “兄弟们抄家伙干啊!”也不知谁大喊了一声,两拨人就混战在了一起。薛麻子一群人虽然凶狠,但显然丁通这边人多势众,他们很快就陷入了被动。棍棒交加,拳脚相向,一时间,酒馆前乱成了一团。 薛麻子虽然身手不凡,但在丁通等人的围攻下,也渐渐力不从心。他被打得头破血流,狼狈不堪。他的同伙们也纷纷受伤倒地,哀嚎声此起彼伏。 而此时的吴县令,正坐在县衙内品茶。他听闻街上有械斗,第一时间把衙役召了过来。他的脸色阴沉如水,心中大呼完蛋。今年的年度考核眼看就要到了,如果因为这件事而影响了他的政绩,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天杀的,哪个混蛋干的?”吴县令气得要死,他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溅。他立刻命令衙役们前往现场,将那些械斗的人全部抓回来。 衙役和士兵们迅速将这两拨人包围了起来,他们的装备和战术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衙役们身穿统一的制服,手持长棍和短刀,动作敏捷而有力,显然训练有素。他们迅速形成包围圈,将还站着的人都逼得老老实实丢了棍子,躺在地上。而士兵们则身穿铠甲,手持长矛和弓箭,他们站在外围,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突发情况。 在地上躺着的一地受伤的人中,大多数都是薛麻子的人。他们或痛苦地呻吟着,或昏迷不醒,伤口处鲜血淋漓,场面一片狼藉。而丁通的人虽然也有受伤,但相比之下要轻得多。这主要是因为丁通的人在战术上更加灵活,他们善于利用地形和人数优势,对薛麻子的人进行围攻和夹击。 吴县令看到现场情况,头疼不已。他没想到自己治下的县城竟然会发生如此大规模的械斗事件,这让他感到十分恼火。他环视四周,看到衙役和士兵们的装备和战术,心中不禁暗自点头。他知道,这支队伍在维护县城治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然而,他也明白,要想彻底解决这个问题,还需要从更深层次上入手。 “到底是怎么回事?”王衙役大声质问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威严。薛麻子和丁通作为主事者,早已经被抓了过来,他们此刻都低着头,不敢直视王衙役的眼睛。 “他抢了我们乞讨的地盘。”丁通率先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他抬起头,指着薛麻子的人说道:“他们这些人,仗着人多势众,想要抢占我们的乞讨地盘。我们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和地盘,不得不与他们展开殊死搏斗。” 王衙役自然是明白怎么回事,这帮乞丐都有各自的乞讨范围和势力,就连官府都头疼不已。不是没整治过,但是收效甚微。原因无他,这个年代没饭吃的人太多了,乞丐问题一直难以得到根本解决。他看了看丁通,又看了看薛麻子,心中已经明白了大概。 “你呢,是怎么回事?”王衙役转而询问起了薛麻子。薛麻子闻言,正想说自己是来酒店讨饭的,但突然间明白了什么,于是改口道:“我带兄弟们来逛逛,误会,误会啊。”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显然是在撒谎。 作为老江湖,薛麻子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偏偏不能说出真相。出卖买家可是道上的忌讳,自己能封口能扛住审讯,手下这帮人能吗?薛麻子可知道这帮人什么德行。他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脱身,同时也在观察着王衙役和吴县令的反应。 “是吗?”王衙役狐疑地看了看两人,他显然并不相信他们的说辞。他知道,这件事情的背后肯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和利益纷争。于是,他决定将情况汇报给吴县令,让他来定夺。 “这帮混蛋,统统给我抓起来!”吴县令大怒道。他没想到在自己的治下竟然会发生如此恶劣的事件,这让他感到十分愤怒和失望。他看着满地受伤的人和混乱的场面,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可是大人,这么多人怕不是关不了啊。”王衙役连忙说道。他知道县城的大牢容量有限,如果一下子关进这么多人,恐怕会引发更大的问题。 “哼,是想再次挨板子吗?”吴县令转身就走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威严和不容置疑的力量。他知道,自己必须给这些人一个深刻的教训,否则他们永远不会知道收敛。 “是,大人。”王衙役虚汗直冒,他知道自己不能违抗吴县令的命令。于是,他连忙吩咐手下将所有人都送往大牢,并交代了牢头一定要多关上一段时间,让他们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 在前往大牢的路上,那些被抓的人纷纷议论着。有的人抱怨自己无辜被卷入这场械斗,有的人则担心自己在大牢里的生活会如何。而薛麻子和丁通则各自盘算着自己的计划,他们都知道这场械斗的背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和利益纷争。他们都在等待着机会,等待着能够翻盘的那一刻。 到了大牢后,牢头看到这么多人被送来,也是一阵头疼。他知道这些人都是不好对付的角色,特别是薛麻子和丁通这两个主事者。不过,他也知道吴县令的命令不可违抗,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安排人手将他们一一关进牢房。 在牢房里,薛麻子和丁通分别被安排在不同的房间。他们虽然隔着墙壁,但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和气息。他们知道这场械斗只是表面上的冲突,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他们都在等待着机会,等待着能够翻盘的那一刻。 第42章 反击上 “苗掌柜,不好了,薛麻子被抓起来了!”包顺一脸恐慌地冲进酒馆,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苗掌柜闻言,心中虽有一丝波动,但面上却故作镇定。他心想:“把人家酒馆搞得稀巴烂,被人报官抓了不是很正常?”然而,多年的生意经验让他觉得此事并不简单。他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包顺冷静下来,“抓就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快说说,那酒馆怎么样呢?” “酒馆还好好的啊,”包顺有些懵,显然没料到苗掌柜会如此关心酒馆的状况,“薛麻子他们虽然闹事,但酒馆本身并没什么损失。”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苗掌柜眉头微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他敏锐地意识到,薛麻子被抓可能背后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阴谋。 “不是,掌柜你听我说,”包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表述有误,连忙将今天街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苗掌柜。原来,薛麻子一伙人在另一条街的酒馆闹事时,被巡城的官兵逮个正着,现在整个县城都在议论这件事。 “这不正常啊,”苗掌柜听完包顺的叙述,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薛麻子向来狡猾,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抓了呢?而且,他闹事的地方并不是我们的酒馆,这背后恐怕有什么蹊跷。” 苗掌柜开始沉思,他回忆起与薛麻子的种种交集。薛麻子是个出了名的混混,经常在县城里惹是生非。但他也是个讲义气的人,曾经帮过苗掌柜不少忙。苗掌柜的酒馆也曾因为薛麻子的“照顾”而免于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然而,这次薛麻子被抓,却让苗掌柜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 “掌柜的,你说薛麻子会不会把我们供出来?”包顺慌忙说道,眼中满是担忧。他知道,如果薛麻子真的把他们供出来,那么酒馆的麻烦就大了。 “那倒不会,”苗掌柜沉吟片刻,安慰道,“薛麻子虽然是个混混,但还算讲义气,应该不会轻易出卖我们。不过,这几天我们还是得低调点,免得节外生枝。” 尽管苗掌柜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像揣着一只兔子,七上八下的。他总觉得这件事背后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很可能会对他们的酒馆带来不小的麻烦。他开始考虑如何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同时也开始琢磨如何打听出薛麻子被抓的真正原因。 就在这时,一个衣着华丽的人走进了酒馆,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客官,你要吃点什么?”包顺眼前一亮,看到一个衣着华丽的人踏进了酒楼,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喜悦。这来者不凡,显然是个大客户,不,按照苗掌柜的惯用说法,这可是一只难得的“大肥羊”。包顺心中盘算着,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准备好好招待这位贵客。 “随便说来看看。”易容后的赵谦摸了摸胡须,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经意的高傲。他环顾四周,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挑剔的光芒,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与众不同的美味。 包顺心中一紧,但脸上依然保持着热情的笑容。他熟练地将苗家酒馆的菜品一一介绍起来,从招牌菜苗家红烧肉、苗家烤鱼到特色小吃苗家酸汤粉、苗家糍粑,每一个细节都描述得栩栩如生,仿佛想让赵谦通过他的描述就能感受到那些美味佳肴的魅力。他还特别强调了苗家酒馆的食材都是新鲜采购,烹饪技艺也是传承了多年的苗家秘方,保证让食客们回味无穷。 然而,赵谦听完之后却是连连摇头,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客官可是不满意?”包顺疑惑地问道,心中开始有些忐忑不安。他很少遇到如此挑剔的食客,不禁有些担心这位“大肥羊”会因此离去。毕竟,这样的大客户对于酒馆来说可是难得一遇的,错过了可就可惜了。 “太普通了,简直浪费我的时间。”赵谦冷冷地说完,起身就要走。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失望,仿佛对苗家酒馆的菜品完全不感兴趣,觉得这里的食物无法满足他的味蕾。 包顺见状,连忙阻止道:“客官,你稍等,我去叫掌柜的过来。”他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苗掌柜能够有办法留住这位挑剔的食客。毕竟,大客户的光临对于酒馆的声誉和生意都有着不小的影响。 苗掌柜听到包顺的呼唤,赶紧匆匆赶了过来。他一脸堆笑,客气地问道:“不知客官想吃什么?我们酒馆虽然不大,但菜品还是相当丰富的。”他心中也有些忐忑,毕竟赵谦的表现让他意识到这位食客并不好对付,但同时也激起了他的好胜心,想要看看这位食客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我想吃的,你这店里可都能做?”赵谦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挑战的味道。他似乎并不相信苗家酒馆能够满足他的口味,想要考验一下这里的厨师是否真的有真才实学。 “能做能做,保准没问题。”苗掌柜连忙应承道。他心中虽然有些没底,但脸上依然保持着热情的笑容。他心想,无论如何也要尽力留住这位大客户,毕竟酒馆的生意可是要靠这些“大肥羊”来支撑的。于是,他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看看这位挑剔的食客到底想吃什么,同时也想要展示自己的厨艺和酒馆的实力。 “何以为证?”赵谦拿起茶水喝了一口,随即呸呸呸了几下,脸上分明露出了十分嫌弃的样子。他瞥了一眼茶杯,仿佛那茶水是什么不堪入口的浊物。这一幕让苗掌柜也感到十分恼火,他心中暗自嘀咕,这位客官还真是挑剔到了极点。然而,为了酒馆的声誉和生意,苗掌柜还是强忍住了心中的不满,尽量保持着客气的态度。 “以我店里的招牌为证!”苗掌柜一时脑袋发热,脱口而出。他刚说完就后悔了,心想自己怎么就这么冲动呢?然而,话已经放出去了,收不回来了。他只能硬着头皮,看看这位挑剔的食客到底想要怎么样。 赵谦见对方上钩,心里也是一喜。他故作高深地“嗯”了一声,然后缓缓说道:“那好,你可听好了我接下来说的。”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给苗掌柜一些心理准备的时间。 苗掌柜连忙说道:“客官,你说吧。只是小店食材有限,先声明一下。”他生怕赵谦提出一些稀奇古怪、店里根本没有的食材来为难他。 赵谦淡淡地说道:“放心,都是些寻常之物。”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自信,仿佛已经料定了苗掌柜无法做出他想要的菜肴。 苗掌柜心中暗自嘀咕,寻常之物?那为何之前的菜品都无法满足这位食客的口味呢?他心中充满了疑惑,但同时也激起了他的好奇心和挑战欲。他倒想看看,这位食客到底想要吃什么寻常之物。 “那好,你说吧。”苗掌柜叫来了几个伙计,以防听漏了赵谦的话。他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赵谦提出什么要求,他都要尽力去满足。毕竟,这关系到酒馆的声誉和生意。 赵谦见状,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就是要看苗掌柜是否能够按照他的要求做出满意的菜肴了。 “也不为难你,就三道菜罢了。”赵谦不咸不淡地说,仿佛这三道菜对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然而,苗掌柜听到这话,心中却顿时感觉不好了。他知道,这位赵谦的口味独特,要求极高,这三道菜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现场的食客也纷纷往这边看来,他们倒是想听个稀奇,看看这位挑剔的食客到底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 “第一道菜,用猪肉做,记住不能用其他肉类,但是我要吃出鱼的味道。”赵谦缓缓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茶叶的清香扑鼻而来,似乎在预示着接下来的挑战将如茶香一般,既清新又充满挑战。 苗掌柜一听,心中暗自嘀咕:这有什么难的,加点鱼汤不就行了?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赵谦就已经看出了他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继续说道:“这个其他肉类包括各种肉制东西,比如鱼丸、肉酱之类的,都不能用。我要的,是纯粹的猪肉,却能品尝到鱼的鲜美。” 苗掌柜顿时感觉有些坑人,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算了,我还是交给厨子去想吧。毕竟,厨子们的厨艺高超,或许能够想出什么奇妙的办法来满足这位挑剔的食客。 “这第二道菜,用茶杯这么大的面团做出人脑袋这么大的食物,记住还要可口。”赵谦见伙计已经记下,便继续说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似乎对这道菜的创意充满了兴趣。 苗掌柜一听,心中更是无语。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啊?难道真的有以一变十的法术吗?如果真的有这样的法术,我还开这酒馆做什么?他心中暗自吐槽,但却不敢说出来。毕竟,这位赵谦可是他们酒馆的贵客,得罪了他可不好。 “第三道菜呢?”苗掌柜无奈地问道,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赵谦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尽力去满足。 “这第三道菜,用不是鸡肉的东西做出鸡肉的味道和口感。”赵谦淡淡一笑,说道。他的语气轻松自然,仿佛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要求而已。然而,苗掌柜却知道,这个要求可是相当高的。毕竟,要用不是鸡肉的东西做出鸡肉的味道和口感,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苗掌柜心中暗自琢磨着这三道菜的要求,他知道这是一场考验。如果能够满足赵谦的要求,那么酒馆的声誉和生意都会得到极大的提升。然而,如果无法满足他的要求,那么可能会失去这位贵客,甚至会影响到酒馆的声誉。 现场的食客们倒是十分好奇这三种菜如何做成,他们纷纷往这边看来,似乎都想听听这个稀奇的要求。本来吃完准备离开的食客也留了下来,就连酒店外不少人也进来观看了。平常要是有这么多客人,苗掌柜怕不是笑醒,只是此时他满脸愁容,心中暗自琢磨着如何应对这位挑剔的食客。 “我说姚大厨,这事情能成吗?”苗掌柜熟络地问起自己的得力助手,姚大厨。姚大厨是苗家酒馆的顶梁柱,他的厨艺在整个城里都是数一数二的。此时,姚大厨表面淡定,实则内心慌得很。他深知赵谦的要求有多高,但也明白这是一个展示自己厨艺的好机会。 “掌柜的,我试试看吧。”姚大厨沉吟片刻后,给出了这样的回答。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为了满足赵谦的要求,更是为了苗家酒馆的声誉和生意。如果能够满足这位挑剔食客的要求,那么酒馆的声誉和生意都会得到极大的提升。 “全靠你了姚大厨,此事以后月钱涨三成。”苗掌柜拍了拍姚大厨的肩膀,给予他充分的信任和支持。他知道,姚大厨的厨艺和创新能力都是一流的,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和空间,他一定能够创造出满足赵谦要求的菜肴。 “放心吧,我去也。”姚大厨说完就奔向厨房了。他心中充满了斗志和决心,一定要为苗家酒馆争光,也要让自己的厨艺得到更多的认可和赞赏。 厨房里,姚大厨和他的助手们开始忙碌起来。他们挑选着新鲜的食材,调配着各种调料,研究着烹饪方法。他们要将自己的厨艺发挥到极致,为赵谦呈现出三道完美的菜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厨房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姚大厨和他的助手们都在紧张地筹备着,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他们知道,这是一场考验,也是一次展示自己厨艺的机会。 第43章 反击中 为保证公平,现场的食客们也有几个被抽中当作品尝师了。他们坐在一张特设的桌子旁,眼神中闪烁着期待和好奇。好事者更是现场打起了赌,猜测这三道菜是否能满足那位挑剔食客的要求。酒馆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热烈。 “这是第一道菜,葱葱炒肉。”一个伙计端着一盘色香味俱佳的菜肴走了上来。香葱的清香与肉肉的醇香交织在一起,令人垂涎欲滴。然而,当品尝师们尝了一口之后,却纷纷皱起了眉头。 “呸,呸,真难吃!”一个品尝师忍不住吐了出来,“别说鱼的味道了,简直无法入口!”其他食客们也纷纷嚷了起来,对这道菜表示了强烈的不满。 苗掌柜的脸色顿时黑了一成。他心中暗自懊恼,没想到第一道菜就遭遇了滑铁卢。他看向姚大厨,眼神中透露出询问和责备。然而,姚大厨却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尽力了。 显然,第一道菜失败了。这也不怪姚大厨,这个年代的猪肉因为没有阉割,腥味一直很重。即便加了很多调料,依然难以掩盖那股令人不悦的味道。这是时代的局限,也是厨艺的无奈。 苗掌柜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如果接下来的两道菜也无法满足食客的要求,那么酒馆的声誉和生意都将受到极大的影响。他看向姚大厨,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信任。他知道,现在只能依靠姚大厨的厨艺和创新能力来挽回局面了。 姚大厨也感受到了苗掌柜的信任和期待。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全力以赴。他知道,这是一场考验,也是一次展示自己厨艺的机会。他一定要为苗家酒馆争光,也要让自己的厨艺得到更多的认可和赞赏。 厨房里再次忙碌起来。姚大厨和他的助手们开始准备第二道菜。他们挑选着新鲜的食材,调配着各种调料,研究着烹饪方法。他们要将自己的厨艺发挥到极致,为食客们呈现出一道完美的菜肴。 “这是第二道菜,大包子!”随着伙计的一声吆喝,众人的目光再次被吸引到了餐桌上。只见一个脑袋大的巨型包子出现在众人眼前,它仿佛是一个小小的山丘,稳稳地坐落在精致的瓷盘上,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哇,这么大!” “这包子,简直比我脑袋还大!” 食客们纷纷发出惊叹,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包子,都好奇地伸长了脖子,想要一探究竟。 伙计见状,拿起菜刀,手法娴熟地将巨型包子切开。随着刀落的瞬间,一股浓郁的肉香扑鼻而来,令人垂涎欲滴。果然,包子里面是满满的肉馅,色泽诱人,仿佛是一块块小小的宝石镶嵌其中。 然而,苗掌柜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脸色却有些抽搐。他心里暗自嘀咕:“这倒是取巧了,只是这么多肉能做多少道菜啊。这姚大厨可真败家啊!”他知道,在这个年代,猪肉是珍贵的食材,每一块都来之不易。而姚大厨竟然用这么多肉来做一个大包子,实在是有些奢侈。 尽管苗掌柜心里有些肉疼,但他还是强作镇定,将目光投向了食客们。然而,食客们的反应却让他心里一沉。他们尝了一口大包子后,纷纷摇头表示不满。 “这包子虽然大,但是味道却不够入味。” “是啊,外面的皮太厚了,里面的肉馅根本没有味道。” 食客们的评价让苗掌柜的脸色又黑了几成。他知道,第二道菜再次失败了。尽管姚大厨在形状上满足了要求,做出了足够大的包子,但是由于包子太大,无法好好烹制,导致肉馅根本没有入味。 苗掌柜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这场挑战对于他和姚大厨来说都至关重要。如果无法做出满足赵谦要求的菜肴,那么他们的声誉和生意都将受到严重的影响。然而,现在两道菜都已经失败了,他该怎么办呢? 就在这时,一个食客突然站了起来,他大声说道:“苗掌柜,我听说你们酒馆的厨子厨艺高超,怎么今天做出的菜却如此不堪呢?难道是因为他的要求太高,你们无法满足吗?” 这个食客的话让苗掌柜感到一阵刺痛。他知道,这个食客的话虽然有些尖锐,但却说中了他的痛处。他确实因为赵谦的要求而感到压力巨大,而现在的失败也让他感到无比沮丧。 然而,苗掌柜并没有因此而放弃。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出失败的原因,然后努力改进,争取做出满足赵谦要求的菜肴。 他看向姚大厨,发现姚大厨也一脸沮丧。他知道,姚大厨已经尽力了,但是由于食材和烹饪条件的限制,他们还是无法做出满足要求的菜肴。 苗掌柜沉思片刻后,决定采取一个大胆的行动。他站起身来,向食客们鞠了一躬,然后大声说道:“各位食客,我知道今天的菜肴让你们失望了。但是,我保证,我们一定会努力改进,争取做出满足你们要求的菜肴。现在,我想请赵谦先生再给我们一次机会,让我们重新做一道菜。如果这道菜还是无法满足您的要求,那么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苗掌柜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震惊。他们没想到苗掌柜竟然会如此大胆地提出重新做菜的要求。而赵谦也感到有些意外,他看着苗掌柜坚定的眼神,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这是第三道菜,鸡肉松。”随着伙计的吆喝声,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了餐桌上。只见一盘色泽金黄、形似肉松的菜肴摆在了众人眼前,散发出诱人的香气。食客们纷纷伸出筷子,再次品尝起来。 这道菜倒是有鸡肉味,是用面食精心制作而成的。姚大厨在烹饪过程中,特意选用了新鲜的鸡肉,搭配上面食,经过精心烹制,使得这道菜肴既有鸡肉的鲜美,又有面食的口感。然而,唯一的问题是,这道菜的口感上无法完全符合要求。 食客们品尝后,纷纷皱起了眉头。他们觉得这道鸡肉松虽然味道不错,但是口感上却有些欠缺,无法与真正的鸡肉松相媲美。 “这口感不对啊,怎么像是面食做的?” “是啊,虽然味道有些像鸡肉,但是口感却完全不对。” 食客们的评价让苗掌柜的脸色彻底黑了。他看着赵谦,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和质疑:“我说客官,莫不是胡诌来耍我们的吧?你所说的这三道菜根本就在世间不存在” 赵谦一脸无所谓地看着苗掌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怎么会呢?我只是提出一个要求,做不出来就别找借口。你们酒馆的厨子不是自称厨艺高超吗?” 赵谦的话让苗掌柜感到一阵刺痛。他知道,这个赵谦是故意来刁难的。但是,他也不能就此认输。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看向姚大厨。 姚大厨也一脸沮丧地看着苗掌柜。他知道,自己已经尽力了。 “你!好,你要是能做出来,我苗字今天倒着写!”苗掌柜笃定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和挑衅。他对自己的厨艺有着极高的自信,认为赵谦所提出的菜肴要求根本无法实现。 “呵呵,那就见识一下吧。”赵谦淡淡一笑,似乎对苗掌柜的挑衅并不在意。他轻轻拍了拍手,只见一个女子蒙着面纱缓缓走了进来,面容模糊,令人无法辨认她的真实身份。 如此形势,就算苗掌柜再傻,也知道怎么回事了。他被人设局了,这是赵谦故意来挑战他的厨艺,想要让他难堪。但是,苗掌柜心中仍然不相信赵谦真的能够做出那道菜肴。 “厨房我可以用吧?”这个蒙面女子正是小武假扮的,她的声音略显低沉,但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随意用就是。”苗掌柜淡淡地说道,同时给姚大厨使了个眼色。姚大厨立刻会意,迅速跟了上去,想要看看这个蒙面女子到底有何能耐。 到了厨房门口,姚大厨停下脚步,看着小武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小武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大厨要偷师学艺不成?”姚大厨连忙否定,“不是,我就拿点东西罢了”。 小武转身瞥了姚大厨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我只是来借用一下厨房,做一道菜而已。” 说完,小武便走进了厨房,开始忙碌起来。姚大厨只好待在厨房外面等待,心中却充满了期待和好奇。他想要看看这个蒙面女子到底能够做出什么样的菜肴,是否真的能够满足赵谦的要求。 “这第一道菜,鱼香肉丝,用的是猪肉,靠食材和调料模拟出鱼味味道。”赵谦亲自将小武烹制的菜品送上了餐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信与期待。之所以亲自送菜,赵谦是怕店里的伙计们暗中搞鬼,给小武的菜品使绊子,影响菜品的口感和呈现效果。 食客们纷纷围拢过来,好奇地打量着这道名为“鱼香肉丝”的菜肴。只见肉丝细嫩滑爽,色泽红亮,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令人垂涎欲滴。 “嗯,好吃好吃!”一个食客率先品尝了一口,顿时赞不绝口,“还真有鱼的味道呢!” “是啊,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猪肉!”另一个食客也附和道,他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惊喜的表情。 食客们的称赞声此起彼伏,他们对这道鱼香肉丝赞不绝口,纷纷表示这是他们吃过的最美味的猪肉菜肴之一。 苗掌柜见状,心中不禁有些狐疑。他不信邪地认为小武一定是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作弊了,否则怎么可能用猪肉模拟出鱼的味道呢? 于是,苗掌柜也忍不住尝了一口鱼香肉丝。他仔细地品味着菜肴的口感和味道,想要找出其中的破绽。 然而,经过一番品尝后,苗掌柜却发现这道鱼香肉丝并没有作弊的痕迹。虽然模拟的鱼味和真正的鱼味还是有些差异,但整体来说已经相当接近了。 苗掌柜一言不发地放下筷子,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他开始重新审视起这道鱼香肉丝来,想要探究出其中的奥秘。 他仔细观察着菜肴的色泽、形状和质地,发现每一根肉丝都切得十分均匀细腻,火候也掌握得恰到好处。而调料方面更是独具匠心,各种味道相互融合、相得益彰,使得整道菜肴口感丰富、层次分明。 苗掌柜不禁暗暗佩服起小武的厨艺来。他意识到自己的厨子在厨艺方面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需要不断学习和创新才能跟上时代的步伐。 此时,赵谦微笑着看向苗掌柜说道:“苗掌柜,你觉得这道鱼香肉丝怎么样?是不是符合你的要求呢?” 苗掌柜愣了一下,然后缓缓点了点头说道:“嗯,确实是一道不错的菜肴。虽然模拟的鱼味和真正的鱼味还有些差异,但已经相当接近了。你的厨艺确实很高超。” 听到苗掌柜的夸赞后,赵谦得意地笑了起来。 而食客们也纷纷向赵谦和小武表示祝贺和赞赏。他们觉得这道鱼香肉丝不仅口感美味、独具匠心,还让他们对美食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和理解。 “这第二道菜,水果麻园,靠的是对油温的掌握炸出来的。”赵谦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自豪,他轻轻地将一盘硕大的麻球放在了桌子上。这麻球的造型实在独特,引得食客们纷纷围拢过来,争相观看。 苗掌柜和姚大厨也好奇地凑了过来,他们仔细观察着这个麻球。只见它外表金黄酥脆,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仿佛是一颗巨大的金色珍珠。 “原来是油炸的啊!”姚大厨恍然大悟,他以前也做过麻球,但从未见过如此硕大的麻球,更不明白是怎么炸出来的。 赵谦微笑着点了点头,他拿起一把刀,轻轻地将麻球切开。只见麻球内部是空心的,而且里面还藏着一些水果,散发出清新的香气。 食客们纷纷品尝起来,他们发现这个水果麻园不仅口感酥脆,而且里面的水果清香又解腻,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真不知道怎么放进去的!”一个食客好奇地问道。 赵谦得意地笑了起来,他解释道:“这个嘛,就需要掌握对油温的精准控制了。油温过高或过低都会导致麻球炸不好,而掌握好了油温,就能让麻球在炸的过程中膨胀起来,形成空心的结构。至于水果嘛,则是在麻球炸到一定程度时,用筷子轻轻地在麻球上戳一个小洞,然后将切好的水果丁塞进去就行了。” 听完赵谦的解释后,食客们纷纷表示惊叹和佩服。他们觉得这个水果麻园不仅口感美味、独具匠心,还让他们对烹饪技术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和理解。 “这第三道菜,素鸡翅,用的是豆子做的。”赵谦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自豪,仿佛这不仅仅是一道菜,更是一项了不起的发明。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在那盘素鸡翅上,只见盘中的鸡翅做得惟妙惟肖,无论是色泽还是形状,都与真正的鸡翅无异,令人难以分辨。 一个食客好奇地拿起一个素鸡翅,咬了一口,本以为会咬到骨头,却发现骨头竟是莲藕做的。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要不是赵谦提前说明,他还真以为这是用鸡肉做的。 “这……这怎么可能?”食客喃喃自语,对这道素鸡翅的制作方法充满了疑惑。他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素鸡翅,试图找出其中的破绽,但无论如何也看不出这竟是由豆子制成的。 其他的食客也纷纷尝试起这道素鸡翅,他们同样被其逼真的外形和口感所震撼。有人赞叹道:“这素鸡翅做得真是太像了,要不是提前知道,我还真以为是鸡肉做的呢!” 苗掌柜和姚大厨也凑近仔细观察这道素鸡翅。他们同样对豆子的变形能力感到惊讶不已。苗掌柜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问道:“你们是怎么把豆子做成这样的?这简直就像是变戏法一样。” 赵谦得意地笑了起来,他解释道:“这其实是一种特殊的加工方法。我把豆子磨成浆,然后通过特殊的工艺使其凝固成形,最后再经过烹饪和调味,就做出了这道素鸡翅。虽然过程有些复杂,但只要掌握了技巧,就能做出如此逼真的效果。” 听到赵谦的解释后,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叹。他们意识到,这道素鸡翅不仅仅是一道美味的菜肴,更是一项富有创意和技巧的烹饪艺术。 第44章 反击下 “怎么样?苗掌柜怎么说?”赵谦一脸轻松地走了过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似乎对这场厨艺比拼的结果早已胸有成竹。 苗掌柜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和佩服。“老夫服了,只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央求道,顺手掏出了怀里的金子,那金子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仿佛是他最后的筹码。 然而,赵谦却是装作没看到那金子,他轻轻地抽身离开,走到大堂之中。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大声说道:“各位,是不是该让苗掌柜兑现承诺了?” 他的话音刚落,人群中立刻传来了一阵附和之声。“是啊,是啊,”他们纷纷喊道,“你不会输不起吧?”嘲讽之声不绝于耳,显然是对苗掌柜的迟疑和犹豫表示不满。 苗掌柜的脸色变得有些尴尬和难堪。他深知自己在这场厨艺比拼中已经落败,而眼前的这群食客们正等着他兑现承诺。他咬了咬牙,然后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向大堂之中。 “可恶啊,敬酒不知吃罚酒!”苗掌柜愤怒地咆哮着,他的脸色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和怒火都倾泻而出。他大手一挥,仿佛是在驱赶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但实际上,他是在命令他的伙计们,“来人,给我上!” 随着苗掌柜的一声令下,那些原本站在一旁的伙计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纷纷抄起家伙,有的拿着木棍,有的拿着铁锅,甚至还有人拿着切菜的大刀,一股脑儿地向赵谦围了上去。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凶狠和决绝的表情,仿佛要将赵谦这个敢于挑战他们威严的人碎尸万段。 然而,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势,赵谦却显得异常冷静和从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和嘲讽,仿佛是在看一群跳梁小丑在表演。他轻轻地跳出了人群,避开了那些伙计们的攻击,然后一跃而起,伸手摘下了苗家酒馆的招牌。 “既然苗掌柜不愿取招牌,那我就代劳了。”赵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和挑衅,他仿佛是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实际上,他的这一举动却彻底地激怒了苗掌柜。 在摘下招牌之后,赵谦还不忘留下一句:“别忘了,这只是利息!”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笑和威胁,仿佛是在告诉苗掌柜,这只是他开始反击的第一步,后面还有更多的“利息”等着他。 “快追,给我把招牌追回来!”苗掌柜急得大叫起来。他深知这块招牌对于苗家酒馆的重要性,它不仅是酒馆的象征,更是他们家族传承了数百年的荣誉和骄傲。如今,这块招牌却被赵谦这个外人摘走了,这简直是对他们家族的极大侮辱和挑衅。 苗掌柜的命令下达之后,那些伙计们立刻追了上去。他们纷纷加快了脚步,想要追上赵谦并夺回那块被摘走的招牌。然而,赵谦却仿佛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他灵活地穿梭在人群之中,避开了那些伙计们的追击。 这场追逐战持续了很久,从苗家酒馆的大堂一直追到了街道上。那些伙计们虽然人数众多,但却始终无法追上赵谦。而赵谦则一边躲避着他们的追击,一边还不忘嘲笑和戏弄他们。他的笑声和嘲讽声在空气中回荡着,仿佛是在告诉所有人:他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最终,赵谦成功地摆脱了那些伙计们的追击,并带着那块被摘走的招牌消失在了人群之中。而苗掌柜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招牌被夺走,却无能为力。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但更多的却是对赵谦的忌惮和无奈。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对手! 这场事件之后,苗家酒馆的声誉受到了严重的影响。食客们纷纷议论着这场追逐战和赵谦的所作所为,他们开始对苗家酒馆产生了质疑和不满。 苗家酒馆输了招牌的事情一时传遍四方,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沦为了一个笑柄。这件事不仅仅是对苗掌柜个人的一种打击,更是对整个苗家酒馆声誉的严重损害。人们纷纷议论着,苗家酒馆这个曾经辉煌一时的老字号,如今竟然落得如此田地,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接下来几天,苗家酒馆的情况更是雪上加霜。原本就因为输了招牌而门庭冷落的酒馆,又陆续出现了菜中有苍蝇、汤中有老鼠的卫生事件。这些事件一经传出,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人们纷纷表示,苗家酒馆的卫生状况如此之差,简直是无法容忍。一时间,苗家酒馆的声誉跌到了谷底,再无人敢来苗家酒馆吃饭了。 苗掌柜和姚大厨心急如焚,他们深知这些卫生事件对苗家酒馆的打击是致命的。他们开始着手调查这些事件的原因,想要找出问题的根源并解决它。然而,经过一番调查,他们却发现这些卫生事件并非偶然,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原来,那些天苗家酒馆的生意一直不好,伙计们的收入也受到了影响。其中有几个心怀不满的伙计,为了报复苗掌柜和姚大厨,便暗中在菜肴和汤中做了手脚,制造了这些卫生事件。他们原本以为这样做能够让苗家酒馆的声誉更加受损,从而让苗掌柜和姚大厨受到更大的打击。然而,他们却没有想到,这样做反而让苗家酒馆陷入了更深的困境。 苗掌柜和姚大厨得知真相后,气得浑身发抖。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手经营起来的苗家酒馆,竟然会被几个心怀不满的伙计如此糟蹋。他们决心要严惩这些罪魁祸首,以儆效尤。 于是,苗掌柜和姚大厨将那些心怀不满的伙计一一揪了出来,并当着所有食客的面,将他们所做的丑事一一揭露。那些伙计们见状,纷纷吓得面如土色,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然而,苗掌柜和姚大厨却并没有轻易放过他们。他们按照酒馆的规矩,对那些伙计们进行了严厉的惩罚,并将他们逐出了苗家酒馆。 大牢中,阴冷潮湿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使得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种压抑和绝望。薛麻子蜷缩在角落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焦虑和不安。他正在苦思冥想,如何在出去之后找到那个包顺,讨回他应得的尾款。那笔钱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一笔财富,更是他重新获得自由和尊严的关键。 然而,他的计划还未成形,就听到大牢的铁门被“哐当”一声打开。一道刺眼的光芒射了进来,让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他抬头望去,只见几个身穿官服的衙役走了进来,其中领头的是一个面容严峻的中年男子,他就是王衙役。 “你就是薛麻子?”王衙役的声音冷峻而有力,他直视着薛麻子,仿佛要将他的一切都看穿。 薛麻子心中一紧,但他还是强作镇定,点头道:“正是小人。” “那就没有错了。”王衙役冷冷地说了一句,然后转头对着牢头吩咐道,“来人,给我提出去严刑拷问。” 薛麻子一听,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他满脸痛苦地哀求道:“啊,大人放了我吧!小人冤枉啊!” 然而,王衙役却丝毫不为所动。他哼了一声,然后晃了晃手中的一卷纸,那是抄录的匿名举报信。他冷冷地说道:“哼,来人,把这些给他看看。” 薛麻子心中一沉,他知道那些匿名信中的内容一定是对他不利的。然而,当他真正看到那些信的内容时,却顿时如遭雷击,五雷轰顶。那些陈年旧事,他原以为已经深深地埋藏在了历史的尘埃之中,却没想到竟然会被人挖了出来。 他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身体也忍不住颤抖起来。他知道,这一次他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去了。于是,他不再抵抗,也不再哀求。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将他过去干的那些恶事一一交待了出来。 他交待了自己如何欺压百姓、如何与恶霸勾结、如何收受贿赂……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仿佛那些罪恶的画面又一次浮现在了他的眼前。然而,他交待的并不只是他自己的罪行,还包括了苗掌柜干的那些谋财害命的事情。 他说起了苗掌柜如何为了谋取私利而不惜伤害无辜百姓、如何为了掩盖罪行而买凶杀人……每一个细节他都描述得栩栩如生,仿佛他亲眼见过一般。实际上,这些罪行大部分都是他听说的或者是他猜测的,但在这个时刻,他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行,不惜将一切都推到了苗掌柜的身上。 王衙役听着薛麻子的交待,脸色变得越来越严峻。他知道,这一次他们可能真的挖到了一条大鱼。苗掌柜在当地是一个有名的商人,他的酒馆更是享誉一方。然而,如果薛麻子的交待是真的,那么苗掌柜的罪行就实在是令人发指。 王衙役决定继续深入调查这件事。他命令手下将薛麻子暂时收押,然后带着那些匿名举报信和薛麻子的口供回到了府衙。他知道,这一场风暴才刚刚开始,而真正的幕后黑手可能还隐藏在更深的黑暗之中。 接下来的日子里,王衙役和他的手下们开始了紧张的调查工作。他们走访了苗家酒馆的周边居民和常客,询问了关于苗掌柜的种种传言和疑点。随着调查的深入,他们逐渐发现了一些与薛麻子口供相符的证据和线索。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将苗掌柜绳之以法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阻碍。原来,苗掌柜在当地有着深厚的人脉和关系网,他利用这些关系网试图阻挠王衙役的调查工作。他甚至派人暗中威胁王衙役和他的手下们,试图让他们放弃这个案子。 但是,王衙役并没有被吓倒,毕竟这个时代商人地位很低,真想办事还是没人敢阻拦的。 苗家酒馆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寂,门可罗雀,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喧嚣和热闹。苗掌柜坐在柜台前,眉头紧锁,神色凝重。他算是看明白了,八成是得罪那个新酒馆了。自从那个新酒馆开张以来,苗家酒馆的生意就一落千丈,如今更是落得如此田地。 “掌柜的,搞清楚了,这个是萧氏镖局大小姐开的酒馆。”包顺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一脸慌张地说道。 “你个混蛋,要害死我了!”苗掌柜一听,顿时大怒。他想起之前薛麻子一直被关在牢里,如今看来怕是要出大事情了。他心中一阵慌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别啊,掌柜,我衙门有亲戚,要不要通融一下?”包顺一看苗掌柜的神色,就知道苗家酒店要完了。他心中一阵窃喜,走之前还想诓骗一些钱财。 “是了,快去打听一下。”苗掌柜心中一动,拿出一锭金子递给了包顺。他如今也是病急乱投医,只要能保住苗家酒馆,他什么都愿意试。 包顺正要离门而去,只见一大堆衙役走了过来。王衙役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说道:“苗掌柜,你的事情发了。” 苗掌柜一听,顿时心如死灰。他知道,这次怕是真的在劫难逃了。他心中一阵懊悔,早知道就不应该得罪那个新酒馆。 包顺一看形势不妙,小声地说道:“大人,这不关我事啊,可否离去?” “是吗?通通给我拿下!”王衙役拿出了手中的刀,一脸威严地说道。包顺一看,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只好乖乖地束手就擒。 苗家酒馆也被贴了封条,转眼间就从丢招牌到贴封条。路人纷纷在猜测苗家酒馆发生了何事,议论纷纷。有的人说是因为苗家酒馆的卫生问题被曝光了,有的人说是因为苗家酒馆得罪了新酒馆被报复了,还有的人说是因为苗家酒馆涉嫌谋财害命被查封了。各种传言四起,让苗家酒馆的名声更是一落千丈。 苗掌柜坐在酒馆里,看着空荡荡的酒馆和贴着的封条,心中一阵凄凉。他想起自己经营苗家酒馆多年的辛苦和付出,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他不禁泪流满面,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未来的生活。 与此同时,新酒馆却是生意兴隆,门庭若市。萧氏镖局大小姐开的酒馆以其独特的口味和优质的服务吸引了众多的食客。她站在酒馆门口,看着络绎不绝的客人和热闹的场面,心中一阵满足和自豪。她知道,自己终于为父亲和萧氏镖局争了一口气。 而苗掌柜和苗家酒馆的落败也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有的人感叹世事无常,有的人嘲笑苗掌柜的愚蠢和贪婪。而苗掌柜也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的打击和羞辱,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无奈。他知道,自己一手经营起来的苗家酒馆就这样毁在了自己的手里,而他也再也无法挽回这一切了。 吴县令经过一番审讯,眉头紧锁,案情远比他预想的复杂。这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商业竞争,更牵扯到了一桩陈年命案。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始仔细梳理案件的脉络。 原来,多年前,大东家苗怀远白手起家,凭借着勤劳和智慧,积攒了些积蓄,才开了这个酒馆。酒馆一开张,就因其独特的口味和优质的服务吸引了众多的食客,生意日渐红火。后来,苗怀远收留了这个苗掌柜,当时苗掌柜的身份还只是一个卑微的奴隶。苗怀远见他人机灵又识字,便悉心培养,还赐了他苗姓,视如己出。 然而,人心难测。这苗掌柜虽然表面上对苗怀远恭敬有加,但内心却狼子野心。他见这苗家酒馆生意越来越红火,竟然觊觎起了这苗家酒馆的财产。他心中盘算着,如何才能将这苗家酒馆据为己有。 终于,在一个漆黑的晚上,苗掌柜故意灌醉了苗怀远。他趁着苗怀远醉酒不醒,联系了黑道的薛麻子。两人密谋一番后,便在林间路上将苗怀远杀害,并填埋了尸体。事后,有人问起苗怀远去了哪里,苗掌柜也是谎称大东家回了老家。 只是,这个借口显然不能瞒太久。为了掩盖真相,苗掌柜又找了一个身形差不多的人,趁着夜色进出酒馆,给人以苗怀远回来过的样子。他再谎称大东家苗怀远回老家娶妻生活去了,至此也没人再怀疑了。 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多年后,这桩陈年命案终于还是东窗事发了。吴县令听着苗掌柜的供述,心中不禁一阵唏嘘。他想起苗怀远当年的勤劳和善良,又想起苗掌柜的狼子野心和狠毒手段,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苗掌柜,你可知罪?”吴县令严厉地问道。 苗掌柜浑身一颤,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了。他低下头,默默地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我……我知罪。是我害死了大东家苗怀远,是我觊觎苗家酒馆的财产,是我……是我罪该万死。”苗掌柜的声音颤抖着,他已经彻底崩溃了。 吴县令看着苗掌柜的样子,心中一阵痛快。他终于为苗怀远伸了冤,也为那些被苗掌柜欺骗和伤害的人讨回了公道。 “来人啊,将苗掌柜押入大牢,听候发落。”吴县令大声命令道。 经过薛麻子的指认,吴县令带着一行人,踏着清晨的薄雾,来到了那片荒凉的林间。他们的脚步沉重,心中都怀揣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在一片密林深处,一棵老槐树孤零零地矗立着,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沧桑。 吴县令的目光在那棵老槐树下面停留了片刻,然后示意手下开始挖掘。随着土壤的翻动,一股陈旧而阴冷的气息扑鼻而来,让人不禁皱起了眉头。不久,一具尸骨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那白骨森森,显得格外凄凉。 虽然只剩下尸骨,但吴县令还是仔细地观察着每一处细节。他深知,这具尸骨可能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好在,苗怀远曾经因为切菜而断过手指,这个独特的特征成为了确认身份的关键。经过比对,吴县令终于确认,这具尸骨正是失踪多年的苗怀远。 得知这一消息,吴县令的心情异常沉重。他没想到自己的领地竟然会发生如此恶劣的案件,这不仅是对法律的践踏,更是对人性的极大侮辱。他深知,自己必须上报此事,让朝廷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也让那些潜在的罪犯知道,法律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恶人的。 不出所料,苗掌柜和薛麻子很快就被列入了下一年度的秋后问斩名单。他们的罪行罄竹难书,不仅谋财害命,还欺骗了无数善良的人们。而其他从犯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们或被流放,或被监禁,都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这等骇人听闻的事情迅速在街头小巷传播开来,人人纷纷震惊不已。他们没想到世上竟然会有如此恶毒之人,为了钱财和权力,不惜践踏法律,伤害无辜。人们纷纷要求朝廷严惩这些罪犯,让正义得以伸张,也让那些潜在的罪犯知道,法律是不会容忍任何罪行的。 在人们的愤怒和谴责声中,苗掌柜和薛麻子终于迎来了他们应得的结局。在那个秋风萧瑟的日子里,他们被押赴刑场,接受了法律的制裁。而他们的罪行也被永远地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成为了后人警醒的范例。 第45章 美轮美奂 “大伙儿都怎么样了?”卢欢风尘仆仆地走进了破庙,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焦虑。破庙里,几个衣衫褴褛、面带疲惫的人正围坐在火堆旁,他们的身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痕,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不屈。 “一点小伤不碍事。”丁通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他的手臂上还缠着绷带,血迹已经渗透了出来。但他却毫不在意,只是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的伤势并无大碍。“就当是为民除害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豪迈和洒脱,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大的正义。 卢欢点了点头,他的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他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苗掌柜,竟然会如此丧心病狂,为了一己私利,不惜伤害无辜的人。而现在,这些伤痕累累的人,都是为了揭露他的罪行而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近期吸纳的人有些多,我们需要控制下节奏。”卢欢的眉头紧锁,他深知现在的困境。虽然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了他们的行列,但是资源和资金却越来越紧张。他必须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否则,他们的工作将无法继续进行。 “老夫省得。”丁通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心。他知道,现在的情况确实很艰难,但是他们不能放弃。他们是为了正义而战,为了那些无辜的人而战。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们都要坚持下去。 卢欢看着丁通和其他人的坚定眼神,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他知道,他们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们有着共同的信念和目标,他们都是为了更大的正义而战。无论未来会遇到多少困难和挑战,他们都会一起面对,一起克服。 然而,缺钱的问题始终让卢欢感到头疼。他们需要的不仅仅是食物和药品来照顾这些受伤的人,更需要资金来支持他们的行动和调查。但是,云晓天似乎故意不提及此事,仿佛在有意考验卢欢的应变能力和决心。 卢欢明白云晓天的用意,他知道自己不能轻易放弃。 今天是个万里无云的晴朗日子,阳光洒满大地,给寒冷的冬日带来了一丝难得的温暖。年关将至,西关街上热闹非凡,采购年货的人们络绎不绝,各种摊位和店铺都忙得热火朝天。然而,由于人流和马车的增多,这条繁华的街道竟然也出现了堵塞的情况。马车、驴车、牛车以及各种行人交织在一起,使得整条街道变得拥挤不堪。 萧飞作为负责治安的将领,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他迅速组织起士兵们,开始充当起交通指挥官的角色。他们指挥着马车和行人有序地分开,确保交通的顺畅。在士兵们的努力下,街道上的堵塞情况逐渐得到了缓解,马车和行人开始有序地通行。 在萧兰的酒馆前,一块巨大的红布遮住了招牌,使得这家酒馆显得格外神秘。红布上绣着金色的图案,熠熠生辉,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看。酒馆的门口站着两位美女服务员,她们身着统一的红色旗袍,面带微笑,以标志性的姿态迎接着每一位客人。 商人沈以重走在街上,突然被这家神秘的酒馆所吸引。他好奇地走近一看,只见两位美女服务员微笑着向他点头致意:“欢迎光临!”沈以重哪里见过如此热情的场面,一时之间闹了个大红脸。他赶紧快步走了进去,想要一探究竟。 如此窘迫的场景,自然落在了叶玄归的眼里。他和沈以重是同行,也是多年的老朋友。看到沈以重这副模样,叶玄归忍不住打趣道:“嘿,沈老弟,我说你红光满面,是有什么喜事吗?”沈以重闻言更是尴尬不已,他连忙摆手道:“叶兄莫要打趣,我就是来看看。” 二人一边交谈着一边顺着红布地毯缓缓走着。 这酒馆可真有钱啊,沈以重心想。他们脚下的红布,质地柔软,色泽鲜艳,显然是上等的货色。然而,在这酒馆里,它却被随意地铺在地上,供人踩踏。这样的用法,让沈以重不禁对这酒馆的财力感到惊讶。 两边是精致的园林场景,布置得错落有致,绿意盎然。沈以重和叶玄归在大塘国也见识过不少园林,但像这样在北方秋冬之际还能保持如此勃勃生机的景象,还是让他们感到眼前一亮。园林中的树木、花草都显得那么生机勃勃,仿佛春天已经提前来到了这里。 “叶兄,看那是什么?”沈以重突然激动地指着墙上的一处。叶玄归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墙上镶嵌着一扇窗户,窗户的材质晶莹剔透,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嘶,水晶窗户!”叶玄归一口就说了出来。天啦,居然用水晶来当窗户,这也太奢侈了吧!二人无不感慨道。其实这并不是水晶,而是玻璃,没人发现罢了。 只见地板光洁明亮、平整如镜,仿佛是由一整块巨大的玉石雕刻而成。二人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自己的脚步会踩脏了这块珍贵的地板。看这材质和工艺,似乎是某种瓷器制成的。这个年代虽然也有瓷器,但成功率极低,且多用于制作小件物品或装饰品。没想到在这里,罕见的类瓷器之物竟然被用来铺地板了! 沈以重和叶玄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震撼和惊叹。他们继续环顾四周,发现大堂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的字画和古董装饰品。这些字画都是出自名家之手,笔触细腻、色彩鲜艳;而那些古董装饰品则更是价值连城、珍贵无比。 在大堂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张精致的桌椅,每张桌子上都铺着洁白的桌布和红色的餐巾纸。桌椅的材质也是上等的木材制成,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和花纹。坐在这样的环境下用餐无疑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墙面虽然看似简单,但其实也隐藏着不少匠心独运的设计。雪白的腻子在这个时代虽然并不是稀罕之物,但能将其运用得如此恰到好处,却也并非易事。更让人好奇的是墙面上所用的浮雕工艺,每一幅浮雕都栩栩如生,仿佛诉说着一个个古老而又神秘的故事。这些浮雕与雪白的腻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使得整个墙面充满了层次感和立体感。 而墙面上的色彩也是一大亮点。设计师巧妙地运用了浓重的色彩,与浮雕工艺相结合,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力。这些色彩仿佛有魔力一般,吸引着人们的目光,让人无法移开视线。在这样的环境下用餐,无疑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大堂顶部的水晶灯了。整个大堂顶部设计了透光区域,阳光透过这些水晶灯折射发出五光十色的颜色,使得整个大堂充满了梦幻般的光彩。这些水晶灯不仅美观大方,而且照明效果极佳,为夜晚的酒馆增添了无尽的魅力。 其实,这也是云晓天无奈之举。为了保证夜晚照明的效果,他只能大量使用玻璃来制作灯具。但没想到这样的设计却意外地取得了极好的效果,使得酒馆在夜晚也如同白昼一般明亮。 靠近墙面的地方,也有不少绿植点缀其中。这些绿植为酒馆增添了一抹自然的韵味,仿佛将人们带入了一个清新的世界。在这个年代,屋内种树的想法确实是从未有过的。沈以重和叶玄归二人看着店里的伙计拿着喷壶给这些绿植浇水,不禁啧啧称奇,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这一切。 他们发现,这些绿植不仅为酒馆增添了生机和活力,而且还与整个酒馆的装修风格相得益彰。绿植的清新与自然与酒馆的豪华与气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却又奇妙地融合在一起,营造出一种独特的氛围。 沈以重和叶玄归二人对这家酒馆的好奇心越来越浓了。他们开始仔细观察起酒馆内的每一个细节,想要发现更多隐藏在其中的奥秘。他们发现,无论是墙面的浮雕工艺、浓重的色彩、还是大堂顶部的水晶灯、以及屋内的绿植点缀,都无不体现出设计师的匠心独运和非凡创意。 他们不禁开始想象起这家酒馆的主人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能够想出如此独特而富有创意的装修风格,并且将其完美地呈现在人们面前,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他们对云晓天充满了好奇和敬佩之情。 二人穿过大堂,来到了前台区。只见萧老爷子和萧兰正在此处,他们二人都是老熟人了,一阵寒暄过后,便来到了等候区。 等候区的布置也是别具一格,桌椅都是精心挑选的,显然比坐在地上要好很多。沈以重和叶玄归二人很快就适应了这种新奇的坐姿,感觉十分舒适。店里的伙计早已端上了茶水,沈以重浅尝了一口,初入口略带苦涩,可是马上回甘,口感十分独特。 “妙啊!”沈以重不禁赞叹道。他没想到如此简单的绿茶就有如此滋味,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叶玄归也是如此,他品尝了一口茶水,也感受到了其中的独特魅力。他感叹这次没白来,这家酒馆不仅环境优雅,而且连茶水都如此讲究,其中蕴藏着无数的商机。 第46章 知味居 吉时已到,只见锣鼓一声敲响,震耳欲聋,仿佛是在向整个世界宣告这一重要时刻的到来。随着鼓声的落下,招牌上的红布被缓缓拉开,露出了“知味居”的三个鎏金大字,它们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是这家酒馆的灵魂和象征。这三个字不仅代表着酒馆的名字,更蕴含着云晓天对美食和生活的独特理解和追求。 与此同时,一堆竹筒被扔入火堆,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这就是最早的爆竹了。它们的爆炸声与锣鼓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韵律和节奏,为知味居的开张增添了更多的喜庆和热闹。 大堂的正中处设计的是一处舞台,宽敞而明亮。此时,萧兰站在中央,她身穿一袭华丽的衣裙,面带微笑,宛如一位优雅的仙子。她清了清嗓子,用悦耳动听的声音说道:“欢迎各位来知味居,甚感荣幸。今日全场消费打七折并有赠送菜品,希望大家能在这里度过一个愉快的时光。” “好!”、“太棒了!”、“老板大气!”……一阵叫好之声此起彼伏,客人们纷纷为萧兰的慷慨和知味居的开张表示祝贺和赞赏。整个大堂充满了欢声笑语和喜庆的氛围。 “不知道二位打算前往哪个区就餐呢?”一个店小二走到沈以重和叶玄归身边,恭敬地问道。他身穿统一的服装,面带微笑,显得十分专业和热情。 “哦,有什么区别呢?”沈以重好奇地问道。他和叶玄归并不急着就餐,打算先到处看看,毕竟这里有太多的新奇玩意儿吸引着他们的目光。 “整个餐区分为甲乙丙丁四个区,每个区的消费标准都有所不同。”店小二拿出一张薄木板,指着上面刻画的示意图详细解释道,“丁区起步价在5两银子左右,适合一般的食客;丙区10两起步,环境和服务都会更好一些;乙区50两起步,那里的装修和菜品都是上乘之选;至于甲区,那可是我们酒馆的顶级区域,100两起步,只有真正的贵宾才能享受那里的奢华和服务。” 沈以重听了店小二的介绍,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即便他这样的小商人,也是感觉这菜价高不可攀。他心中暗想,这知味居的消费标准可真是不低啊,看来自己今天要谨慎选择了。 “客官您慢慢看,酒馆现在有会员制,冲会员的话很划算的哦。”店小二不遗余力的推销着,“成为我们的会员,您将享受到更多的优惠和特权。” “那这会员制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叶玄归好奇地问了起来。他对这个会员制很感兴趣,想了解一下具体的细节。 “这会员制分为青铜、玄铁、白银、黄金四个大的级别。”店小二耐心地解释道,“每个级别又分为一二三的三个小的等级。您只需要充值对应金额,就可以获得相应级别的会员身份。” “那充这些钱有什么用呢?”叶玄归再次发问。他对这个会员制的实际效益很感兴趣,想知道充值之后能享受到哪些具体的优惠和服务。 “每个会员都享受着对应的权益。”店小二再次解释道,“比如优先供应权,无论在哪个区域用餐,会员都可以优先上座;还有生辰日优惠,我们会为会员准备特别的生日礼物和优惠;当然,还有日常促销等优惠活动,会员都可以优先参与。而且,如果您用不完的钱,我们还支持随时退还给您。” 听到这里,沈以重和叶玄归不禁对视了一眼。他们觉得这个会员制听起来确实很不错,既能享受到更多的优惠和特权,又能随时退还剩余的钱款,非常灵活方便。 “那我们要怎么充值成为会员呢?”沈以重问道。他对这个会员制已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想要了解更多关于充值和成为会员的具体步骤。 “很简单。”店小二微笑着说道,“您只需要告诉我您想要充值的金额和选择的会员级别,然后我就可以为您办理相关的手续了。充值之后,您就可以立即享受到会员的权益和优惠了。” 听到这里,沈以重和叶玄归都点了点头。他们觉得这个会员制确实很不错,既实用又灵活。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二人在店小二的带领下参观了知味居的各个区域。无论是古典雅致的包厢区、热闹欢快的聚餐区还是特色鲜明的主题区,都让他们感受到了知味居的独特魅力和用心之处。他们决定以后要经常来这里用餐、休闲和放松身心。 “这倒是有意思,不过还是等我们先尝尝再说。”叶玄归微笑着说道,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婉拒之意。毕竟,他们还没有真正品尝过知味居的美食,怎么能轻易做出决定呢? 店小二听了叶玄归的话,脸上并无气恼之色。他依然保持着热情的笑容,恭敬地说道:“那就去丙区尝尝吧,两位一定会喜欢那里的环境和菜品的。” 沈以重听了店小二的建议,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布置图交还给了他。他说道:“正有此意,同去,走。”边上的叶玄归也附和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好嘞,丙区两位,这边请。”店小二喊道,他引领着沈以重和叶玄归走向了丙区。一路上,他还不忘介绍丙区的特色和菜品,让两人对即将品尝的美食充满了期待。 丙区的环境果然不同凡响,装修豪华而典雅,桌椅都是上等的木材制成,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和花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让人一闻便知这里的美食一定非同一般。 店小二拿出了精致的菜单,上面密密麻麻地列满了各种菜肴的名称。沈以重接过菜单,仔细地浏览了一遍,发现上面的很多菜名他从未听过,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是什么。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将菜单递给了叶玄归,说道:“咳咳,这个叶兄看看喜欢吃什么?我第一次来,也不太懂。” 叶玄归接过菜单,也仔细地看了一遍。他同样发现了很多陌生的菜名,不由得有些傻眼。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然后指着菜单上的一个菜名问道:“这个麻婆豆腐是什么?” 店小二闻言,微笑着解释道:“这个是豆类制作的,鲜香麻辣,很是下饭。是我们酒馆的特色菜之一,很多客人都非常喜欢。” 叶玄归听了店小二的介绍,又指了指另一个菜名问道:“那这个回锅肉又是什么?” 店小二耐心地解释道:“回锅肉就是猪肉切成片,再配上一些调料炒制而成的。口感鲜美,也是我们酒馆的招牌菜之一。” 然而,叶玄归听了之后却有些犹豫地说道:“等等,这猪肉怎么能吃呢?我听说猪肉是不太干净的啊。” 店小二听了叶玄归的话,不由得有些好笑。他解释道:“放心没问题,我们酒馆的猪肉都是经过严格挑选和处理的,保证干净卫生。而且我们的烹饪方法也能将猪肉中的腥味和杂质去除干净,让您吃得放心、满意。” 叶玄归听了店小二的解释,才稍微放心了一些。他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我们就试试这几个菜吧。” 于是,沈以重和叶玄归在店小二的介绍下点了几个菜。虽然需要等待一阵子才能上菜,但是餐前甜点倒是先上了一些。只见几样精致的糕点摆在盘中,看起来非常诱人。 沈以重平时很少吃甜食,但是看到这些精致的糕点也不由得心动了起来。他忍不住拿起一块尝了一口,顿时感觉口感细腻、甜而不腻,非常好吃。他忍不住又吃了几块,对于接下来的菜品更加充满了期待。 在等待上菜的过程中,沈以重和叶玄归开始聊起了天。他们谈论着各自的经历和见闻,也分享着对于美食和生活的独特见解。两人聊得非常投机,感觉彼此之间的距离也拉近了许多。 一道道香气四溢的美食接连上桌,沈以重早已等得口齿生津,哪里还顾及什么面子,立刻风卷残云般地大快朵颐起来。叶玄归也是毫不客气,二人你来我往,竟然在餐桌上抢食了起来。他们边吃边笑,气氛热烈而欢快。 “哈哈,痛快!”沈以重大口嚼着一块回锅肉,满脸满足地说道。 “店小二,快上酒来!”叶玄归也不甘落后,大声喊道。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仿佛回到了年少时无忧无虑的时光。 只见酒盖打开,一股浓烈的酒香之气席卷而来,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叶玄归二话不说,端起酒杯就下了肚。瞬间,一股热辣直冲脑门,他忍不住咧嘴喊道:“好酒!这酒太霸道了!” 相比之下,沈以重就显得更加沉稳一些。他记得店小二的叮嘱,细细品尝着杯中的美酒。那酒液入口醇厚,回味悠长,让他忍不住赞叹道:“果然是好酒啊!” 酒足饭饱之后,二人结完账相互搀扶着离开知味居。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和幸福的笑容,仿佛所有的忧愁和疲惫都被这顿美食和美酒给驱散了。至于那来此寻商机的事情,早就已经被他们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沈以重和叶玄归依然意犹未尽地回味着刚才的美食和美酒。他们谈论着每一道菜品的口感和味道,分享着自己对于美食的独特见解和感受。两人越聊越投机,仿佛找到了久违的知己。 “叶兄,你说我们以后还能不能再来这里吃啊?”沈以重有些留恋地问道。 “当然能啊!这么好吃的地方,我怎么可能不来呢?”叶玄归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哈哈,那就好!那我们就说定了,以后有机会一定再来这里大吃一顿!”沈以重高兴地说道。 第47章 悄然的危机 在食客们纷纷的抱怨声中,知味居的大门缓缓关闭,宣告了今晚的营业结束。尽管西关街并无宵禁的严格规定,但时间也确实不早了,夜色已深,街上的行人渐少,连那繁华的灯光都显得有些黯淡。 萧兰站在库房门前,眼中映着那堆积如山的银子、青铜和金子,她的心情复杂难以言表。这些闪闪发光的财物,对她来说,是前所未有的巨大财富,她这辈子都未曾见过如此巨额的钱财聚集在一起。她的内心充满了喜悦,但同时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担忧。 “晓天,这么多钱就这样放在这里,真的没问题吗?”萧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晓天转过身,轻轻拍了拍库房墙壁上的厚实钢板,他嘴角勾起一丝自信的笑容,“这才到哪儿啊,你放心吧,这库房安全得很。” 他走到萧兰身边,眼神坚定地看着她,“不过,接下来的商道我们可得好好维护,毕竟,财富总是伴随着责任而来。” 晓天的话让萧兰稍微安心了些,她点了点头,深知这些财富的积累不仅代表着知味居的成功,更意味着他们未来要面对的挑战和责任也更加重大。 “这个姐可晓得,只是这样受制于人总不是什么好事情。”萧兰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她站在库房门前,眼神复杂地看着那堆积如山的财物。虽然知味居如今声名鹊起,日进斗金,但这种依赖于他人的供货总让她感到不踏实。 要不是靠着以前走镖时结识的熟人关系,想要有稳定的蔬菜和肉类的货源还真是个难题。萧兰深知,这种受制于人的局面必须改变,否则知味居的未来堪忧。 云晓天听了萧兰的话,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自信。“放心,自给自足的日子总归会有的。”他说着,拍了拍萧兰的肩膀,示意她放宽心。 萧兰看着云晓天那双充满智慧的眼睛,心中的担忧稍微减轻了些。她相信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弟一定有办法解决这个难题。于是,她也没有再多问,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然而,就在云晓天计划着明年如何将知味居带上一个新高度的时候,一场悄然的危机也即将到来。 这场危机并非来自外部的竞争者或市场环境的变化,而是源于知味居内部的一次失误。由于过于依赖外部供货,知味居在质量把关上出现了疏忽。一批不合格的食材被送入了厨房,导致了一场食物中毒事件。 事件发生后,知味居的声誉受到了严重损害。食客们纷纷表示失望和愤怒,甚至有人扬言要抵制知味居。面对这样的困境,云晓天和萧兰知道,他们必须迅速采取措施来挽回局面。 云晓天立即组织人手对事件进行了深入调查,并公开向食客们道歉。同时,他决定借此机会彻底改变知味居的供货体系,实现自给自足的目标。 他先是联系了当地的农户,与他们建立了长期稳定的合作关系,确保食材的新鲜和质量。接着,他又在浮玉山的开辟了一片菜地,专门用于知味居的供给,种植各种时令蔬菜,以满足部分日常的需求。而此举是让那些曾经的供货商倍感压力,自此再不敢漫天要价,食材的质量比以前好了太多。 此外,云晓天还采用了一套先进的食品检测体系,对每一批进入厨房的食材进行严格的质量检测。他深知,只有从源头上把控食材的质量,才能确保知味居的菜品始终保持高品质。 在云晓天和萧兰的共同努力下,知味居逐渐走出了困境。食客们看到了他们的诚意和努力,也重新对知味居产生了信任。随着时间的推移,知味居的生意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而这场危机也让云晓天和萧兰更加明白了自给自足的重要性。他们决定在未来的日子里,继续努力完善知味居的供货体系,确保食材的质量和安全。同时,他们也将不断创新菜品,提升服务质量,让知味居成为食客们心中的首选之地。 经过一段时间的整改和完善,知味居终于实现了自给自足的目标。他们的后院菜地已经能够满足大部分的蔬菜需求,与农户的合作也进入了良性循环,稳定的肉类供应也得到了保障。而食品检测设备的引进更是让食客们对知味居的食品安全信心倍增。 在云晓天和萧兰的带领下,知味居重新焕发了生机。食客们纷纷表示,现在的知味居不仅菜品美味可口,而且食材新鲜、安全有保障。他们愿意将这里作为朋友聚会、家庭聚会的首选之地。 随着知味居的名声越来越响亮,甚至吸引了不少外地食客前来品尝。他们纷纷称赞这里的菜品地道、美味且独具特色。在口碑的传播下,知味居的生意越来越红火,甚至需要提前预约才能品尝到这里的佳肴。 而云晓天和萧兰也没有停下脚步,他们继续探索新的菜品和烹饪方法,以满足不同食客的需求。同时,他们还加强了与食客们的互动和交流,听取他们的建议和意见,不断完善和提升知味居的服务质量。 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知味居逐渐成为了当地乃至周边地区有名的餐馆。而那场悄然而至的危机也成为了他们成长道路上的一个重要转折点,让他们更加坚定了自给自足、质量至上的经营理念。如今回想起来,正是那场危机让他们更加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也让他们更加明白只有不断努力和创新才能走得更远。 然而,随着知味居的声名远播,也引来了不少竞争者的嫉妒和打压。他们纷纷效仿知味居的经营模式,甚至不惜降低成本、采用劣质食材来抢占市场份额。面对这样的竞争环境,云晓天和萧兰深知只有坚持自己的原则和底线才能赢得食客们的信任和支持。 于是,他们决定从食材采购到菜品烹饪的每一个环节都进行严格把控和监督。他们坚持采用新鲜、优质的食材,并注重菜品的创新和口感提升。同时,他们还加强了与食客们的沟通和互动,及时了解他们的需求和反馈意见,以便更好地满足他们的期望。 在云晓天和萧兰的带领下,知味居不仅成功抵御了外部竞争者的打压和冲击,还赢得了更多食客们的喜爱和支持。他们纷纷表示愿意一直支持知味居并推荐给身边的朋友们。如今回想起来那场危机以及后来的种种挑战都成为了知味居成长道路上不可或缺的经历和财富。 “你是说这世间真有此神物,能将人炸上天?”大王李景满脸兴奋之色,双眼闪烁着对未知事物的好奇与渴望。他身为一国之君,平日里虽威严庄重,但此刻却像个孩子般,对黑衣人所述之事充满了好奇。 黑衣人点了点头,他的声音低沉而稳重,“是,大王,此物名为轰天雷,威力巨大,能将人炸上天际。只是……”他顿了顿,眉头微蹙,“只是我们尚不知晓它是用何物制造的。” “那可找到制造之人?”大王李景迅速恢复了平静,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急切。他深知,若能得到这种神物的制造方法,对于国家的军事力量将是一个极大的提升。 黑衣人摇了摇头,“回大王,我们并未找到制造轰天雷的人。不过……”他话锋一转,“龙卫二部在调查中发现了一个可能与轰天雷制造有关的人。” “哦?是谁?此人在何处?”大王李景闻言,顿时来了精神,他迅速站起身来,走到黑衣人面前,急切地问道。 “云晓天,实则云斐将军的侄子,云家二公子云念是也。”黑衣人缓缓道出这个名字,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云念?”大王李景皱了皱眉,“我怎未曾听说过此人?” “云念公子一直深居简出,鲜少与外界接触,故而不为外人所知。但据我们所查,他曾与轰天雷的制造者有过接触,且对火药等物颇有研究。”黑衣人解释道。 “你说什么?你又是如何判定的?”李景显然不信一个孩子能有如此大能耐,他的眉头紧锁,带着几分疑惑与不屑。 黑衣人却不慌不忙,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大王,你相信生而知之的人吗?” 李景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这世上哪有生而知之的人?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 “可是云晓天就是一个这样的人。”黑衣人的语气坚定,仿佛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哦?”李景的眉头挑了挑,显然对这个说法感到意外,“你为何如此认为?” “大王可还记得孙神医?”黑衣人问。 “这个当然记得,本王的气疾就是他治好的。”李景回应说,提到孙神医,他的语气中流露出几分敬意与感激。 “其实孙神医的很多医术就是云晓天教的。”黑衣人继续说道,“再配合上时间点,以及我们调查所得的信息,除了他,没有别人了。” “此事细细说来。”李景倒是好奇起来,他挥了挥手,示意黑衣人详细讲述。 黑衣人点了点头,开始娓娓道来:“我们调查发现,云晓天自幼便表现出异于常人的智慧。他不仅能过目不忘,更能举一反三。更为神奇的是,他似乎对世间万物都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洞察力。这种能力,绝非一般人所能拥有。” “而孙神医,虽然医术高超,但据我们了解,他的很多独门绝技,都是在与云晓天相识之后才开始运用的。这些医术,孙神医之前从未使用过,也从未向外人提及。直到他遇到了云晓天,这些医术才逐渐为世人所知。” “只是本王不明白,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怎么会没事,又如何知晓别人研究几十年才能习得的医术,还有为何要隐姓埋名不回云家”,大王李景盯着黑衣人,“小人未曾想到原因,不过可能是从高处摔下失忆也说不定”,黑衣人连忙解释道。 “大王,关于云晓天的事情,还有更多细节需要向您禀报。”黑衣人再次开口,声音低沉而稳重。 李景点了点头,示意黑衣人继续。他心中对这个神秘少年的兴趣越来越浓厚,想要了解更多关于他的事情。 “古叶城一战,我军伤亡惨重,许多军士因伤势过重而痛苦不堪。当时,云晓天随军出征,他凭借精湛的医术,挽救了许多濒临死亡的军士。他的治疗手段独特且高效,让人叹为观止。”黑衣人开始详细叙述。 “哦?他竟然还有如此本事?”李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是的,大王。据说,他能够准确地判断伤势,迅速做出治疗方案。不仅如此,他还能用一些奇特的方法减轻军士的痛苦,让他们在短时间内恢复战斗力。这在战场上无疑是极为宝贵的。” 黑衣人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或许大王也有所耳闻。在古叶城中,有一位接生婆因为成功进行了一例剖腹产手术而名声大噪。这原本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但在云晓天的指导下,她竟然成功地完成了手术,母子平安。这件事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人们对云晓天的医术赞叹不已。” “竟有此事?”李景眉头微挑,心中更加好奇。 “千真万确,大王。此外,在西洛城发生的天花疫情中,云晓天也发挥了关键作用。他不仅及时诊断出了疫情,还亲自研制出了有效的药方,挽救了无数百姓的性命。他的医术和智慧,在那次疫情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黑衣人说着,眼中流露出敬佩之色。他深知,一个人的医术想要在短时间内取得如此大的进步,几乎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云晓天借助了某种神秘的力量。 李景听到这里,心中已经信了几分。他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这个云晓天,果然非同一般。他的医术和智慧,恐怕已经超越了常人。看来,我们之前对他的了解还太肤浅了。” “大王所言极是。”黑衣人附和道,“云晓天的能力确实深不可测。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还请大王示下。” “你先退下吧,容本王想想。”大王李景挥了挥手,示意黑衣人暂且退下。他的内心已经翻涌起了层层波澜,只是面上依旧保持着大王的威严与沉稳。 黑衣人应声而退,留下李景独自在殿中沉思。他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只是这份猜测显得有些荒谬。云晓天,一个年幼的孩子,怎么可能拥有如此惊人的能力和智慧?难道他真的遇到了高人或者仙人,被救下并传授了法术?这个想法虽然离奇,但联想到云晓天种种异于常人的表现,却又似乎合情合理。 仙人,长生不老之术……这些原本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事物,此刻在李景的脑海中却变得愈发清晰。他原本心底被压制的东西似乎又被勾起,那是一种对永生不灭的渴望,对无尽权力的追求。然而,他也知道,这种想法只能深埋心底,不能轻易表露。 而此事又涉及到云斐将军,关联到军权。一个处理不好,就可能引发君臣相疑,甚至让周围的邻国得利。李景不得不谨慎行事,他不能让自己的王位受到任何威胁。万一这云晓天想起来自己还是云氏子孙,给云斐将军的士兵人手一个轰天雷,那自己这大王还要不要做了?无数的念头闪过大王李景的脑海,让他觉得此事万分棘手。 他反复权衡利弊,思考着如何应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局。最终,他决定还是静观其变,寻找切入点再说。他招了招手,召来一名侍卫,低声吩咐道:“两件事,第一件,密切观察云晓天,随时来报。注意别打草惊蛇,如果他遇到危险,可便宜行事。第二件,找个机会试探一下云晓天,看下他是否真的失忆了。” 侍卫领命而去,李景则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他必须要小心应对这个局面,既不能得罪云斐将军,也不能让云晓天成为自己的威胁。他知道这很难,但他必须这么做。 与此同时,云斐将军也接到了调令。他感到有些奇怪,毕竟边疆并无战事,为何会突然调动他前往前线?然而,君命难违,他只能怀着疑惑的心情再次踏上行程。 此时的云晓天并不知道,一场实力暴露的危机正要发生。 第48章 养猪计划 本来,在听到要养猪这个提议时,人群中很多人内心是充满了不满与抵触。他们原本只是想要一碗热乎乎的饭,为何要去养猪呢?这种转变对他们来说太大了,仿佛一夜之间从乞丐变成了农夫。人们都知道,一旦懒散成了习惯,再想要重新振作,捡起那份勤劳,可就难了。 他们互相交换着疑惑的眼神,窃窃私语,不解地问:“要饭不是挺好的吗?为何要去养猪?”在他们看来,养猪这种累人的活计,哪里比得上轻轻松松乞讨来的自在。更有人摇头说:“人一旦躺久了,骨头都软了,哪里还有力气去养猪?” 然而,当卢欢提到养猪可以吃到猪肉时,人群中的气氛悄然发生了变化。尽管在他们的印象中,猪肉带着一股难以名状的骚味,但那毕竟是实实在在的肉啊!对于长久以来只能以剩饭剩菜果腹的他们来说,猪肉无疑是极具诱惑的美食。 “养猪就能吃到猪肉吗?”有人半信半疑地问。 “当然!”卢欢肯定地点头,“我们不仅要养猪,还要养好猪,让大家都能吃上美味的猪肉。” 这番话仿佛是一颗火种,瞬间点燃了人群中的热情。他们开始交头接耳,讨论起养猪的种种可能。 “我要养猪!”一个声音高亢而坚定地响起,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我也来!” “算我一个!” 人群中纷纷响应起来,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他们眼中闪烁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期待,仿佛已经闻到了猪肉的香味。 卢欢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欣慰。他知道,这群人虽然曾经乞讨为生,但他们的内心依然渴望通过自己的双手去创造更美好的生活。如今,他们愿意放下过去的懒散,勇敢地迈出这一步,去尝试养猪这种新的生活方式。 “好!”卢欢高声说道,“愿意养猪的都到丁长老那里登记。”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人群开始有序地走向丁长老所在的位置。他们脸上洋溢着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养猪带来的美好生活。而卢欢也坚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养猪事业一定能够取得成功。 当然,也有人依然坚持乞讨的生活方式,不愿参与养猪。对此,卢欢并不强求。他明白,每个人的选择都应该得到尊重。而这些坚持乞讨的人,毕竟需要一些人作为情报人员。 在登记的过程中,丁长老忙碌地记录着每个人的名字和信息。他深知这份责任的重大,因为这不仅关乎到每个人的生计问题,更关乎到他们未来的命运。而卢欢则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期待和信心。 吴县令正坐在宽敞明亮的书房内,案头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批文。他眉头紧锁,一份份地仔细审阅,时不时还提笔做些批注,书房内安静得只能偶尔传来的轻微咳嗽。 就在这时,吴县令斜眼看到了一旁的王衙役。这位平日里能说会道的衙役此时却显得有些欲言又止,神情颇为异样。吴县令心中一动,放下手中的批文,抬头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怎么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王衙役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尴尬地扶正了自己的帽子。他咽了口唾沫,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开口说道:“大人,最近遇到一件怪事。” “哦?有什么怪事?”吴县令的兴趣被勾了起来。他重新坐直身体,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目光炯炯地盯着王衙役。 王衙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有人买下了浮玉山好大一片荒地。” “这有什么奇怪的?”吴县令哂笑道,“你不会以为那山里还有玉石吧?”说罢,他摇了摇头,似乎对王衙役的大惊小怪感到有些不以为然。 然而,王衙役却并没有因此退缩。他急忙解释道:“大人,不是这个意思。买下那么大一片荒地,本身就很不寻常。更何况,那片地据说是要用来养猪的。” “养猪?”吴县令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你确定消息可靠?” “千真万确,大人。”王衙役点头如捣蒜,“小的亲眼看到他们拉了一大车一大车的建材往山上运,还有不少人在那里忙碌着建猪圈。” 吴县令沉默了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这件事情确实有些蹊跷,但他一时之间也想不通其中的缘由。不过,他相信这其中必定有蹊跷之处。 “而且怪就怪在这点啊,那地说是用来养猪的,可到时候是个什么征法?”王衙役皱眉道,显然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他有些时间了。 吴县令闻言,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向王衙役,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略微沉吟片刻,随即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哦,这有啥的,养猪总不得出售,按商品征税不就是。” 王衙役听后恍然大悟,一拍大腿道:“大人英明!小的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确实,猪养大了总要卖,到时候我们按商品征税,合情合理。” 吴县令点了点头,对自己的想法颇为满意。他重新拿起笔,准备继续批阅公文,但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抬头问道:“好了,别想这些了。城里流民再次消失,可有查明原因?” 王衙役连忙回答道:“好像是去养猪去了。”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每天大街上都能看着一群原本乞讨的流民,现在拉着一车的草料前往浮玉山那边。小的原本也纳闷,这养猪场怎会需要这么多人。不过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那养猪场规模不小,而且待遇也还算不错,所以吸引了不少流民前去谋生。” 吴县令听后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量。这养猪场竟然能吸引这么多流民前去,看来确实有些门道。不过他也知道,这背后可能牵扯到更复杂的利益关系。于是他叮嘱道:“多留意一下这个养猪场的情况,有什么异常及时向我汇报。” 王衙役应了一声,转身退了下去。吴县令则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他知道这个养猪场的出现或许会给县城带来一些变化,但他也相信自己能够应对这些挑战。 购买养猪场的钱确实是云晓天出的,但这并非是他无偿赠予,而是卢欢以养猪的名义从他那里借来的,并且还带着利息。云晓天一直是个有远见的人,他希望身边的人都能独当一面,这样万一哪天他又突然穿越,不会留下个烂摊子无人收拾。 卢欢对于借款的事情并不太在意。他吃过知味居的菜,深知那里的猪肉菜肴有多么美味,也相信猪肉在大昭国必定能风靡起来。他有着这样的信心,觉得养猪场一定会是个赚钱的好项目。 云晓天则更加考虑周全。他不仅出了钱,还亲自参与了养猪场的规划和建设。他将各项工艺进行了拆分,实行分工制。这样一来,既能保证技术掌握在自己手里,又能提高生产效率,小批量地生产出一些产品来。 养猪的第一步,自然是建养猪场。选址是个大学问,云晓天和卢欢经过多方考察,最终选定了这个地方。这里离农贸市场相对较近,交通便利,方便将养出的猪快速运往市场销售。更重要的是,此处远离人烟,毕竟养猪场的气味,懂的人都懂,建在偏远一些的地方,能避免给周边居民带来不便。 大量的砖块、水泥等建筑材料已经准备齐全,就等着运往养猪场所在地,开始建设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们遇到了第一个难题——需要修路。 这里荒无人烟,地面凹凸不平,车子载着重物在这样的地面上行驶,很容易就陷进去了。这可怎么办呢?大家都愁眉苦脸地看着陷在泥里的车子,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老大,这样不成啊,车子完全推不动”,丁通挠着头说,他显然并不擅长处理这种事情。云晓天也皱起了眉头,他环顾四周,试图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那就先停下吧,我去找人帮忙”,卢欢说完,一溜烟地往后队去了。他知道,这种情况下,单靠他们几个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需要找更多的人来帮忙。 不一会儿,卢欢就带着周达等人赶来了。“卢欢,前面怎么停下来了?”周达一边走一边问。 “车子陷到泥土中去了,周老过来看看吧”,卢欢指着陷在泥里的车子说。 周达走过来,仔细看了看情况,然后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这里地面太软了,车子载重容易陷进去。我们需要找些石头和木板来铺垫一下路面。” 听到周达的话,大家都纷纷行动起来。他们四处寻找石头和木板,然后将它们铺垫在路面上。经过一番努力,车子终于能够缓缓前行了。 虽然问题暂时解决了,但云晓天知道,这并不是长久之计。他们需要修建一条真正的路,才能确保养猪场的顺利建设。 “卢欢,你提过用水泥试着修路,你觉得怎么样?”云晓天问。 卢欢点了点头说:“我是想过这个方法,不过周老刚才简单测算了一下,就这段路需要大量的水泥,我们现在的水泥显然是不够的。” 听到这里,云晓天陷入了沉思。他知道,修建一条路需要大量的资金和材料,而他们现在的资源有限。但是,他也明白,只有修建了路,才能确保养猪场的顺利建设和发展。 经过一番权衡利弊,云晓天最终决定:“我们还是要想办法修建一条路。虽然现在我们资源有限,但是我们可以先修建一段简易的路,等养猪场开始盈利了,我们再逐步完善它。” 听到云晓天的决定,大家都纷纷表示赞同。他们知道,只有修建了路,才能确保养猪场的未来发展。于是,他们开始积极筹备修建路的事宜。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四处寻找石材和木材,雇佣工人进行道路的铺设。虽然过程中遇到了很多困难和挑战,但是他们都没有放弃。经过一个月的努力,一条简易的道路终于修建完成了。 看着这条新修建的道路,云晓天和卢欢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们知道,这条道路不仅连接了养猪场和农贸市场,更连接了他们的梦想和未来。 养猪场的建设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云晓天将各项工艺进行了拆分,实行分工制。他亲自参与了养猪场的规划和建设,从猪圈的设计到饲料的配方,都倾注了大量的心血。卢欢则负责整体的协调和资源的调配,确保养猪场的建设能够顺利进行。 第49章 养猪场的建立 养猪场的建立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需要经历一个逐步发展和壮大的过程。云晓天和卢欢深知,养猪并非易事,尤其是在这个时代,人们对猪肉的认知还停留在“脏肉”的阶段,主要原因便是猪的生活习性和排泄物的处理问题。猪并没有卫生概念,边吃边拉是常有的事情,这使得猪肉在很多人眼中并不受欢迎。再加上未经阉割的猪自带的味道实在让人难以下咽,所以这个年代的主流肉食还是牛羊肉。 然而,云晓天和卢欢却看到了养猪的潜力。他们相信,只要处理好猪的排泄物,保持养猪场的清洁卫生,就一定能够改变人们对猪肉的看法。于是,他们决定先从小规模开始,第一批次暂定在百头左右,先积累经验再说。 说起来,养猪最麻烦的就是排泄物的处理了。云晓天和卢欢知道,这个问题如果不能妥善解决,那么养猪场的环境将会十分恶劣,不仅会影响猪的健康,也会影响猪肉的品质。他们开始四处寻找解决排泄物处理的方法,咨询了多位有经验的养猪户和兽医,最终决定采用一种较为先进的排泄物处理方法。 接下来,就是猪圈的建造了。云晓天和卢欢深知,猪圈的设计对于养猪的成功至关重要。因此,他们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来设计猪圈,力求做到既实用又方便。 经过多次的讨论和修改,他们最终决定将猪圈设计成上下两层。上层是猪的活动空间,宽敞明亮,确保猪有足够的空间自由活动。同时,他们还在上层设计了一定的坡度,这样猪的排泄物就能靠自然的重力流向下层,大大减轻了养猪人的清理工作。 两层之间,他们精心设计了排污管,确保上层猪的排泄物能够顺畅地流向下层。这样,大部分排泄物就能通过重力作用自然排走,剩下的只需要养猪人用水管简单冲洗一遍就能清理干净。 下层则是悬空层,方便人员进出进行清理和维护工作。中间是巨大的排污管道,也设计了一定的坡度,以确保排泄物能够顺畅地流向化粪池。他们之所以将排污管道建得这么大,也是为了以后扩建方便,同时也能容纳更多排泄物,减少清理的频率。 排污管道的末端,他们设计了一个地下化粪池。发酵后的排泄物将被当做农家肥二次利用,既环保又经济。他们计划先建立一个小型的化粪池,等以后养猪场规模扩大了,再像多个火柴盒那样连接起来,形成一个更大的化粪池系统。 在建造过程中,云晓天和卢欢遇到了不少困难。由于没有挖掘机等现代机械设备的帮助,他们只能依靠人力进行挖掘和建造。但是,他们并没有因此而放弃,而是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他们相信,只要用心去做,就一定能够克服一切困难。 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和付出,猪圈终于建成了。看着这个宽敞明亮、设计合理的猪圈,云晓天和卢欢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们知道,这个猪圈将为他们的养猪事业奠定坚实的基础。同时,他们也期待着在未来的日子里,能够不断地扩大养猪场的规模,为更多的人提供健康美味的猪肉。 “我的乖乖,这多少头猪啊!”小德子站在新建的猪圈旁,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惊叹。他曾经也是乞丐中的一员,每天为了生计而挣扎,在街头巷尾流浪,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而现在,他已经成为了这个养猪场的一名猪倌,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穿着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手里拿着一根鞭子,指挥着工人们将一车车的猪卸下来。 “你看,居然还有野猪!”边上的另外一个猪倌指着其中一头与众不同的猪说道。这头野猪体型健壮,毛色黝黑,与其他家养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野性和不羁,仿佛并不愿意被囚禁在这个猪圈里。 只见百来头的猪从一个个车上被拉下来,它们有大有小,有黑有白,形态各异。有的猪温顺地跟随着工人走向猪圈,有的则挣扎着不愿意离开车厢。在猪倌们的驱赶和呵斥下,它们纷纷赶往猪圈中,现场颇为壮观。这些猪可是小德子和他的同伴们走遍了周边村子才寻得的,为了买到这些猪,他们可是花了大价钱。要不是因为出了高价,还真没几个人愿意出售自己的猪。毕竟,在这个年代,养猪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至于那头野猪,自然是按照孙郎中的吩咐留下来的。孙郎中是村里的兽医,对养猪有着独到的见解。他说这头野猪可以用来进行杂交试验,希望能产出更加适合市场的品种。小德子虽然不太懂这些,但他对孙郎中的话深信不疑。毕竟,孙郎中在村里的名声可是响当当的,他的医术可是一流的。 小德子看着这些猪被顺利地赶进猪圈,心中充满了成就感。他知道,这些猪就是他们未来的希望。只要好好照顾它们,它们就能为他们带来丰厚的回报。他想象着未来的日子,这些猪茁壮成长,肉质鲜美,被卖到市场上,换来一笔笔可观的收入。想到这里,小德子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些猪养得肥肥壮壮的,让村里的人都看看他们的成果。他要证明,即使曾经是一个乞丐,他也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和智慧,创造出属于自己的财富和幸福。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德子和他的同伴们开始了忙碌的养猪生活。他们每天早早地起床,给猪喂食、清理猪圈、注射疫苗……每一项工作都需要他们付出辛勤的汗水。但是,他们并没有抱怨,反而觉得这种充实的生活让他们感到无比快乐。 “怎么样,中午的小炒肉好吃吗?”丁通大声喊道,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得意和期待。他站在厨房的中央,手里还拿着那把锋利的菜刀,仿佛一个刚完成杰作的艺术家,正等待着观众的掌声。 “好吃的紧!”一个员工大声回应,他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仿佛还在回味那盘小炒肉的鲜美。 “谢长老!”其他人也纷纷叫喊道,他们没想到员工餐居然有肉吃,更没想到这肉会如此美味。他们感到自己真是来对了地方,对丁通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丁通看着他们,心里感到一阵满足。他喜欢看到别人享受他做的食物,更喜欢看到他们因为食物而感到幸福和满足。 “你们可知道这小炒肉可是猪肉做的?”丁通故作神秘地说道。 “怎么会?猪肉怎么会如此好吃?”一个员工惊讶地问道,他的脸上写满了不解和好奇。 “如假包换!”丁通肯定地说道,“这就是猪肉的魅力,只要处理得当,它就能变得如此美味。” “可是这是怎么回事呢?”另一个员工问道,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这个秘密。 “来来来,这可是让猪肉少腥味的秘诀。”丁通招呼着他们,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知道,这个秘诀是他的独门绝技,也是他能让猪肉变得如此美味的关键。 听闻有秘诀,一伙人都跑了过来,他们围在丁通的身边,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看,就是这样。”丁通说着,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地切下了一块猪肉。他的动作如此熟练,仿佛已经练习了千百次。 然而,当众人看到丁通切下的那块猪肉时,他们都愣住了。因为那块猪肉上,竟然少了一样东西——那就是腥味的来源,猪身上的某个特定部位。 嘶——众人顿时觉得胯下一凉,他们仿佛能感受到那种切割的疼痛,也仿佛能理解为什么切掉这个部位后,猪肉的腥味会大大减少。 “这就行了?”一个员工问道,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惊讶和不解。他没想到,仅仅切掉一个部位,就能让猪肉的味道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当然,就是如此简单”,丁通自信满满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他轻轻地将那把还沾着血迹的刀子放在桌上,仿佛那是一个无价之宝,是他多年烹饪经验的结晶。 众人狐疑地又看了看那把刀子,然后又看了看丁通。他们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难道这把刀子真的有什么神奇的力量,能让猪肉变得如此美味吗? “好了,接下来的就交给你们了。”丁通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他知道,他的秘诀已经传授给了这些人,接下来就看他们能不能领悟其中的奥妙了。 “什么?我还要打猪草!”一个员工抱怨道,他的脸上写满了不满和无奈。他原本以为来厨房能学到一些烹饪的技巧,没想到却要被派去打猪草。 “我还要砌墙!”另一个员工也喊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他觉得自己被欺骗了,他原本以为这是一个轻松的工作,没想到却要被派去做体力劳动。 “我还要收衣服!”又一个员工喊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无奈和疲惫。她觉得自己的生活仿佛被这个工作完全占据了,连一点自己的时间都没有。 众人一哄而散,他们纷纷离开了厨房,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他们心中充满了不满和抱怨,觉得这个工作并不是他们想要的。 现场只剩下了有些懵的小德子,他还没想好借口。他看着那把还沾着血迹的刀子,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觉得自己被这个工作完全束缚住了。 “好小子,这事情就交给你了。”丁通突然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他知道,小德子是这群人中唯一一个还没有抱怨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还愿意留在这里的人。 小德子被迫接下了还沾着血迹的刀子,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觉得自己被这个工作完全束缚住了。但是,他也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让他能够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 从此,小德子走向了别样的路,,成了远近有名的猪倌。 萧兰也得知了养猪场的存在,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奇与期待。她放下手头繁忙的事务,决定亲自前往参观一番。毕竟,在这个时代,牛羊肉都是稀缺之物,价格昂贵,寻常百姓难以轻易享用。更不用说在古代,人们一年到头,也就过年时能沾点肉味,平时若想打牙祭,也只能弄点野味和河里的鱼虾来解解馋。可见肉食在古代是多么稀缺,多么珍贵。 萧兰骑着马,穿过一片片翠绿的田野,终于来到了养猪场的所在地。只见一片宽敞的场地上,几排整齐的猪舍已经建好,里面传来阵阵猪叫声。她环顾四周,只见猪舍布局合理,环境干净整洁,显然是用心打理过的。她不禁赞叹道:“卢欢真能干,这么快就建好了。” 卢欢听到萧兰的夸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憨厚地笑道:“哪里哪里,还得谢少爷的安排。”他深知,如果没有云晓天的支持和帮助,自己是不可能这么快就建好养猪场的。云晓天不仅提供了资金,还帮助他规划了养猪场的布局和运营策略。 云晓天拍了拍卢欢的肩膀,笑道:“该是你的功劳就是你的,不必谢我。你确实很有能力,把养猪场打理得井井有条。”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卢欢的赞赏和肯定。 卢欢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他知道,自己能够遇到云晓天这样的好少爷,是自己的福气。他一定会更加努力地工作,为养猪场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这时,萧兰突然开口说道:“对了,这猪场我打算入个股如何?”她想了想,觉得这么多银子放在库房里吃灰实在可惜,不如拿出来投资养猪场,说不定还能赚上一笔。她看中了养猪场的发展潜力,也相信云晓天和卢欢的能力。 卢欢闻言,有些犹豫地看向了云晓天。他虽然已经接管了养猪场,但在做决策时还是习惯性地想要征求云晓天的意见。云晓天见状,微笑着对卢欢说道:“欢儿,你现在是养猪场的负责人了,这种事情你应该自己做决定。” 卢欢闻言,心中一凛。他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只会听从命令的小厮了,而是养猪场的负责人。他必须学会自己做决策,承担责任。于是,他鼓起勇气对萧兰说道:“欢迎之至,就是不知道怎么个分法。” 显然,古人还无法对一门生意做估值。在现代商业社会中,估值是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它涉及到公司的价值、市场前景、盈利能力等多个方面。但在古代,人们还没有形成这样的概念和方法。因此,卢欢对于如何分配股份感到有些困惑。 云晓天见状,便开口解释道:“这个嘛,其实也不难。我们可以根据养猪场的规模、预期收益、投资金额等因素来估算一个合理的股份比例。然后,再根据这个比例来分配股份和收益。”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当然,具体的分配方法还需要我们大家一起商量决定。毕竟,这是一门生意,需要大家共同努力才能做得更好。” 萧兰眼中顿时异光闪闪,她从未想过一门生意竟能有如此多的学问。她原本只是觉得养猪场有发展潜力,想要投资一笔银子赚点利息。但现在听云晓天这么一说,她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太简单了。原来做生意还需要考虑这么多因素,需要这么多知识和技巧。 她不禁对云晓天刮目相看,他不仅有着非凡的智慧和眼光,还有着丰富的商业知识和经验。她相信自己跟着他一定能够学到很多东西。 卢欢虽然听得有些地方不太懂,但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他也是内心激动不已,觉得自己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他开始意识到,原来做生意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而是需要很多知识和技巧的。他决定以后一定要更加努力地学习,提升自己的能力。 云晓天看到萧兰和卢欢的反应,心中也是一阵欣慰。他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引起了他们的兴趣和思考,也相信他们一定能够从中学到很多东西。于是,他便继续说道:“其实做生意并不难,只要我们用心去做,就一定能够做好。关键是要有眼光、有胆识、有毅力,还要不断学习、不断进步。”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信心和期待,也激发了萧兰和卢欢的热情和动力。他们纷纷表示一定会更加努力地工作和学习,为养猪场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就这样,萧兰成为了养猪场的股东之一。她的加入给养猪场带来了新的活力和机遇。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和云晓天、卢欢一起努力,共同推动着养猪场的发展壮大。他们一起制定了详细的运营计划和市场策略,引进了先进的养殖技术和设备,提高了猪肉的产量和质量。同时,他们还积极开拓销售渠道,将猪肉销往更远的地方,赚取更多的利润。 第50章 知味居风波一 “沈兄,为何如此叹气?”叶玄归看着正在喝着闷酒的沈以重,不禁有些好奇。他顺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想要听听沈以重到底有何烦心事。今天叶玄归闲来无事,便来到了知味居逛逛,没想到常坐的雅座中沈以重也在这里。 沈以重放下了酒杯,苦笑了一声,说道:“不瞒叶兄,我这几日正为这知味居的新奇之物奔走。” “新奇之物?何物如此吸引你?”叶玄归闻言,也来了兴趣。 “就是知味居最近新换的一批桌椅,样式新颖,坐着也极为舒适。我想将这桌椅引进到我的酒楼中,可是……”沈以重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结果自然是被拒了,知味居似乎并没有出售的打算。” 叶玄归闻言,也感到有些意外。他知道知味居的饭菜确实美味,但也没想到他们会如此坚决地拒绝出售桌椅。 “那有试过找萧老爷子呢?我听说这知味居的大东家是萧大小姐,萧老爷子或许能有些办法。”叶玄归提醒道。 沈以重闻言,苦笑了一声,说道:“也是一样。而且现在萧氏镖局的门槛都快踏破了,都是想求见萧老爷子的。就在前两天我去拜访之时,萧家门外早已经候着一堆人,一个个都拎着价值不菲的财物,我一个小商人,哪能入别人的法眼啊。” 叶玄归闻言,也感到有些无奈。他知道萧氏镖局在江湖上的地位,也明白想要见到萧老爷子并不容易。更何况,现在萧家门口已经聚集了那么多人,想要在众多求见者中脱颖而出,更是难上加难。 他看着轻松自在的叶玄归,不禁问道:“叶兄,我看你似乎并不急,难道有什么好门路不成?” 叶玄归神秘地笑了笑,说道:“门路倒是没有,只是有一点自己的想法。” “说来听听。”沈以重端坐了起来,他对叶玄归的想法总是很感兴趣。 “就是这酒店的饭菜总是需要有人供应的吧?”叶玄归喝了口茶,缓缓说道。 “然后呢?”沈以重不解地问。 “你忘了自己是做什么生意的了?”叶玄归继续说道。 沈以重闻言,愣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叶兄大才!我的主业是运输大宁国的粮食过来卖,顺便捎带其他东西。无论这美酒怎么做的,总不得用粮食才成。” 叶玄归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想,我们可以从知味居的食材供应入手。虽然他们不愿意出售桌椅,但我们可以提出为他们提供优质的食材,以此来换取他们使用我们的桌椅。” 沈以重闻言,眼睛一亮,说道:“这个办法倒是可行。只是,我们需要找到知味居的食材供应商,然后提出我们的合作意向。” 叶玄归闻言,也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我已经打听过了。知味居的食材大多是从附近的农户手中采购的,我们可以直接去找他们谈。” 沈以重闻言,也感到有些兴奋。他知道,如果这个合作能够成功,那么他们的酒楼也将能够使用上知味居那新颖的桌椅了。 他想了想,说道:“叶兄,我们不妨试试去找找看。或许我们可以从知味居的厨师或者采购入手,看看他们是否愿意与我们合作。” 叶玄归闻言,也点了点头,说道:“好,那我们就分头行动。你去找找看知味居的厨师或者采购,我去找找附近的农户。或许我们能够找到一条合适的途径,让知味居接受我们的合作意向。” 就这样,叶玄归和沈以重开始了他们的行动。他们分别去寻找知味居的厨师或者采购和附近的农户,希望能够找到一条合适的途径,让知味居接受他们的合作意向。虽然他们知道这条路并不容易走,但是他们也明白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他们只能尽力而为,希望能够成功地将这新颖的桌椅等物作为新的货源。 “小姐,今天又来了一批请柬。”苏雨无奈地摊开双手,手中拿着一叠精致的请柬,脸上写满了无奈。这些日子,萧氏镖局和知味居的门槛几乎被踏破,各路人士纷纷投来合作的橄榄枝,或是邀请萧兰出席各种宴会,但萧兰总是淡然处之,似乎并不急于做出决定。 萧兰随手翻了几个请柬,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随即轻轻一笑:“知道了,先记录下来就是。”她的声音平静而从容,仿佛这些请柬只是日常琐事的一部分。 苏雨在一旁看着,心中却有些疑惑:“可是小姐,这样真的没问题吗?送上门的生意都不要,会不会太可惜了?”她忍不住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 萧兰闻言,抬头看向苏雨,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放心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有些事情,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她说完莞尔一笑,那笑容中既有自信也有神秘,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正在这时,店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嚣声,打破了知味居内的宁静。萧兰倒是有些好奇,这个时候都快打烊了,怎么还会有人来闹事?她放下手中的请柬,起身走向门口。 只见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站在店门口,手中拿着一根粗大的木棍,气势汹汹地叫嚣道:“叫你们掌柜的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敢不给我们兄弟面子!”他身后还跟着一帮小弟,个个都是彪悍之辈,看上去不是好惹的。 店内的伙计们见状,纷纷拿起铁棒等物,围在了萧兰的身边,准备应对可能的冲突。气氛一时间变得紧张起来。 萧兰却并未显得慌乱,她从容地站了出来,目光冷静地扫过眼前的大汉和他的小弟们:“我就是这里的掌柜,不知有何指教?”她的声音不高,但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严。 大汉闻言,上下打量了萧兰几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显然没想到,这家知名酒楼的掌柜竟然是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子。不过,他很快便收起了惊讶的表情,换上了一副嚣张的嘴脸:“哼!你就是掌柜?那好,我告诉你,我们兄弟几个在这城里也是有名有姓的。今天我们来这里吃饭,可是你们店里的伙计却给我们上了劣质的酒菜!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 萧兰闻言,眉头微皱,她看向身边的伙计们,只见他们一个个都面露愤慨之色,显然对大汉的指控感到不满。她心中明白,这大汉恐怕是来故意找茬的。 “哦?是吗?那我倒要问问,我们店里的酒菜一向都是精心挑选的,怎么可能会出现劣质的情况呢?”萧兰的声音依旧平静,但其中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大汉闻言,脸色一变,他没想到萧兰竟然会如此镇定地反驳他。他瞪着眼睛,恶狠狠地说道:“哼!你别想狡辩!我们兄弟几个可是亲眼看到的!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们可不会轻易罢休!” 萧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们打算怎么不轻易罢休。”她说着,目光扫过大汉身后的小弟们,只见他们一个个都面露凶相,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一般。 然而,萧兰却并未显得慌乱。她深知,在这种情况下,保持冷静才是最重要的。她看向大汉,声音平静地说道:“这样吧,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果你们能够证明我们店里的酒菜确实是劣质的,那么我不仅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还会当众向你们道歉。但是,如果你们无法证明这一点,那么我也希望你们能够识趣地离开。” 大汉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萧兰竟然会如此镇定地应对他的挑衅。 “实话告诉你,我其实是来收保护费的。”大汉趾高气扬地说道,仿佛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呵,这年头,真是谁都敢来收保护费了啊。萧兰心中冷笑,她环顾四周,只见店内的伙计们都面露愤慨之色,显然对大汉的这种行为感到不满。 “你又是哪路的?”萧兰故作惊讶地问道,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仿佛是在看一场好戏。 “我乃火林帮柴大当家是也!”大汉挺起胸膛,得意洋洋地说道,仿佛他的身份足以让所有人闻风丧胆。 然而,萧兰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她连火林帮这个名字都没听说过,更不用说这个所谓的柴大当家了。 “不认识,赶出去吧。”萧兰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她懒得再和这个无理取闹的大汉纠缠下去。 柴大当家何曾受到如此轻视,他瞪着眼睛,气得浑身发抖。就要发作之时,只见一个大苹果直冲过来,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头上。 “哎哟!”柴大当家立刻摔倒在地,起来时头上已经鼓起了一个大包。他捂着头,疼得龇牙咧嘴。 “大当家的,你没事吧?”边上的小弟连忙问道,他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 要是对方扔的是石头,说不定他的命都没了。柴大当家眼见自己在这里讨不到便宜,只好恶狠狠地留下一句:“你们给我等着!”然后带着小弟灰溜溜地离开了知味居。 “李哥厉害!”刚才扔苹果的正是店里的伙计李二狗,他得到伙计们的赞扬,倒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李二狗是知味居里的一个普通伙计,但他却有着一身不凡的本事。他曾经在林中打猎时,用石头砸死过几只野兔,手法之准,让其他猎人都叹为观止。没想到今天,他的这一手竟然用在了这个嚣张的大汉身上。 “哈哈,二狗,你真是太逗了!”一个伙计笑着走过来,拍了拍李二狗的肩膀。 “我也是没办法,总不能让他在这里捣乱吧。”李二狗憨厚地笑了笑,他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萧兰也走了过来,她看着李二狗,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光芒:“二狗,你做得对。有些人就是欺软怕硬,你越怕他,他就越嚣张。今天你这一手,倒是让他知道了我们知味居不是好惹的。” 李二狗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萧兰虽然平时对他们要求严格,但关键时刻,她总是会站在他们这一边。 “小姐,你放心,我会保护好知味居的。”李二狗郑重地说道,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萧兰闻言,轻轻一笑:“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你也要小心,有些人可能会因为今天的事情而怀恨在心,你要时刻提防着。” 李二狗点了点头,他明白萧兰的意思。他知道,今天他得罪了火林帮的柴大当家,以后可能会遇到一些麻烦。但是,他并不后悔。因为他知道,他是为了保护知味居而行动的。 夜幕降临,知味居里依旧灯火通明。萧兰站在柜台前,看着忙碌的伙计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这些伙计们都是知味居的家人,他们会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和挑战。 而李二狗则站在店门口,警惕地注视着外面的动静。他知道,今天的事情可能只是开始,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但是,他并不害怕。因为他知道,他有知味居的家人支持着他,他有信心面对一切。 接下来的几天里,知味居的生意依旧红火。但是,萧兰和李二狗都明显感觉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开始在知味居周围徘徊,时不时地投来窥探的目光。 三王子李文最近的心情可谓是糟糕透顶。自从二王子李凯因为某些事情被父王严厉惩处后,他的生活就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悠闲和自在。父王和大哥都是出了名的工作狂,每天从早到晚都忙于处理国家大事,连带着他也要一起处理那些琐碎繁杂的政事。然而,他对这些政务毫无兴趣,也根本不是那块料。每次处理不好还要挨骂,这让他觉得日子简直难过到了极点。 这天,三王子李文坐在餐桌前,拨弄着碗里的剩菜,一脸的无聊和郁闷。“小双子,最近大名城可有什么新鲜事?”他百无聊赖地问道,希望能找到一些能让他提起兴趣的事情。 边上的内侍小双子闻言,想了想后回答道:“回主子,最近西郊开了一家酒馆,听说味道不错,很多王公大臣都去吃过。” “什么?快带我去尝尝!”听到有好吃的,三王子李文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光芒,仿佛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然而,小双子却有些犹豫:“主子,这偷偷出宫不好吧?要是被大王知道了,恐怕又要挨骂了。” 三王子李文闻言,脸色一沉,威胁道:“怎么,我的话是不管用了吗?我只是想去尝尝那家酒馆的味道,难道这点自由都没有吗?” 小双子见状,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道:“是是是,我这就安排。主子稍等,我马上去准备马车。”说完,他转身匆匆离去,心中却暗自嘀咕:这主子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而另一边,柴大当家回到火林帮的据点后,越想越觉得气愤。他晚上去知味居要保护费,本以为会给对方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却碰了一鼻子灰。那个叫做萧兰的女子竟然敢如此轻视他,这让他觉得颜面尽失。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明天就让你们好看!”柴大当家恶狠狠地说道,眼中闪烁着狠毒的光芒。他决定第二天带更多的人去知味居闹事,一定要让对方知道火林帮的厉害。 然而,他并不知道,他的这个决定将会引发一系列意想不到的后果。而三王子李文的一次偶然出行,也将与这件事情产生微妙的联系。 第51章 知味居风波二 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了大名城繁华的街道上。知味居像往常一样,早早地打开了大门,门外早已经聚集了不少等待吃早餐的人。谁能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酒馆,竟然连早餐也是整个大名城的一绝。很多人已经把这里当成了一日三餐的必到之地,无论是清晨的一碗热腾腾的粥,还是傍晚的一壶醇香的酒,都能让人回味无穷。 三王子李文在内侍双骏的带领下,来到了知味居的门前。他环顾四周,只见这周边都是市井之地,小贩的叫卖声、行人的喧闹声交织在一起,不免有些狐疑起来。 “小双子,这就是你说的地方?”三王子李文皱了皱眉头,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主子,就在这里。”内侍双骏微笑着点了点头,指着前面的一处宅院说,“别看外面不起眼,里面可是别有洞天呢。” 三王子李文半信半疑地跟着双骏走进了知味居。一进门,他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里面精致的园林景色映入眼帘,平整干净的地面,洁白艳丽的墙壁,各色水晶灯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无不让人称奇。这与外面的市井之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三王子李文坐在新式的桌椅上,感到十分舒适。他翻看了一番菜单,只见上面列满了各种美食的名称和价格。他越看越心动,已经等不及伙计继续介绍了,直接说:“全部都上来一份吧。” 伙计闻言,也是见多识广的人,他微微一笑,说道:“客官稍等,我这就去准备。”说完,他转身离去,开始忙碌起来。 不一会儿,一道道精美的菜肴就被端上了桌。三王子李文看着眼前的美食,顿时食欲大开。 炸得蓬松无比的油条,每一根都金黄酥脆,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香甜可口的豆浆,口感细腻,滑过喉咙时留下满满的豆香;热气腾腾的小笼包,皮薄馅大,轻轻一咬,汤汁四溢,鲜美无比;清淡爽口的小馄饨,每一个都包裹着鲜嫩的肉馅,入口即化;焦香的水煎包,底部煎得金黄酥脆,上面则是柔软的面团和鲜美的馅料;香味浓郁的牛肉面,面条筋道,牛肉鲜嫩,汤汁浓郁,每一口都让人陶醉。 这些食物接连被送了上来,摆满了整张桌子。三王子李文看着眼前的美食,感觉这些年都白活了。他发誓,这绝对是他第一次吃到东西吃到想哭,因为从来没有吃到过这么美味的食物。他拿起筷子,开始大快朵颐,每一口都让他感到无比的满足和幸福。 一旁的内侍和侍卫早已经馋得口齿生津,看着三王子李文吃得如此津津有味,心里都在想:无论花多少银子,势必要品尝一番。他们眼巴巴地看着三王子李文,希望他能够快点吃完,好让他们也能尝尝这些美食。 终于,三王子李文打了个满意的饱嗝,放下了筷子。他抬头一看,才发现随从们一脸幽怨的眼神,原来整个桌面的食物全被他吃光了,连剩的都没有。李文连忙咳咳掩饰尴尬道:“那个,让伙计再来一份。” “谢王子!”随从们闻言,纷纷拜谢。接着,他们就像恶狼抢食一般,开始疯狂地抢夺起桌上的食物来。三王子李文看着他们的吃相,连连摇头,心中暗自好笑。 他目光转向窗外,只见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街道上穿梭往来,热闹非凡。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想要更加深入地了解这个市井之地,了解这里的人们和他们的生活。 火林帮的柴大当家带着一帮小弟,又一次来到了知味居。他们一如既往地开始嚷嚷着,让酒馆的人交钱。周围仍然聚集着不少吃瓜群众,他们或站或坐,或嬉笑或议论,对这一幕早已习以为常。 然而,这一幕却深深地触动了三王子李文的心。他本来只是坐在窗边,悠闲地看着窗外的热闹,但看着看着,一股火气就噌噌地冒了上来。他想,这帮人为难知味居,酒馆哪还有心思做美食?没有美食了,自己怎么开心?所以,为难知味居就是为难自己! “走,跟我下去看看!”三王子李文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是,主子!”随从们连忙放下了手里的食物,跟着三王子李文下去了。 “喂,我说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还来?”伙计们看到柴大当家,纷纷嘲讽道。 “我不叫喂,我乃柴大当家是也!”柴大当家愤愤地回应,却惹得边上的人偷笑。 三王子李文可不屑这些嘴舌之利,他眉头一皱,一个吩咐下去:“给我拿下!” 顿时,随从们向着柴大当家扑去。两拨人顿时打了起来,现场形势很快高下立判。这些恶霸平时欺负一下老百姓还行,但在大内侍卫手里,哪里只是对手?然而,大内侍卫们下的却是狠手,火林帮的人一个个被打的吐血。 吃瓜群众们看到这一幕,都吓得退了老远。他们虽然平时也看不惯火林帮的恶行,但也没想到三王子李文的手下会如此厉害。就连知味居的伙计们都看得脸抽抽,心想:没必要往死里整吧? 但三王子李文却并没有停手的意思。他看着火林帮的人一个个倒下,心中却并没有丝毫的快感。相反,他感到一阵阵的悲哀和愤怒。他想:这些人平时欺压百姓,无恶不作,今天终于遭到了报应。但是,这种以暴制暴的方式,真的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吗? “都给我住手!”一声清脆而有力的女声突然响起,打破了现场的混乱和喧嚣。众人纷纷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华丽服饰,气质高雅的女子缓缓走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姐,你怎么来了?”三王子李文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立刻转过身来,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二姐——二公主李曼。 “回去再说,快把事情结了。”二公主李曼淡淡地说道,她的目光扫过现场,看到火林帮的人被打得吐血,吃瓜群众们吓得退避三舍,心中不禁有些不悦。她知道弟弟李文虽然平时贪玩好耍,但心地善良,绝不会无缘无故地欺负人。今天的事情,显然是火林帮的人在找茬。 三王子李文点了点头,他明白二姐的意思,于是摆了摆手,示意内侍们停下来。内侍们立刻停了下来,站在两侧,恭敬地等待着三王子的指示。 “你到底是谁?”火林帮的柴大当家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质问道。他的脸上满是血迹和愤怒,显然是不服气。 “放肆!此乃当今三王子!”内侍双骏得到李文的示意后,用大几分的嗓音喊了出来。他的声音响彻云霄,让现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吃瓜群众和知味居的伙计们听到这话,纷纷跪倒在地,稀稀拉拉地说着:“拜见王子。”他们心中既惊讶又惶恐,没想到今天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三王子。 “起来吧。”内侍双骏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和不容置疑。众人闻言,才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不敢再多看一眼三王子和李曼。 只有火林帮的一群人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们知道今天惹到了大麻烦,恐怕难以善终。柴大当家更是心想玩完了,直接晕死了过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三王子李文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一阵感慨。他本来只是想帮知味居解围,没想到竟然会引出这么大的动静。他看了看二姐李曼,发现她正用责备的眼神看着自己。 “姐,我知道我错了。”三王子李文低声说道,他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他知道自己今天的行为有些冲动和不理智,给二姐和王府都带来了麻烦。 “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二公主李曼淡淡地问道,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严厉和教诲。 “我不应该冲动行事,给王府带来麻烦。”三王子李文回答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悔意和自责。 “还有呢?”二公主李曼继续问道,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弟弟的眼睛。 “我还应该以大局为重,不应该因为个人喜好而干涉民生问题。”三王子李文继续说道,他的语气更加诚恳和认真。 二公主李曼听了弟弟的话,心中一阵欣慰。她知道弟弟虽然平时贪玩好耍,但心地善良、聪明伶俐。只要稍加教诲,他一定能够成为一位有担当、有责任心的王子。 此时,萧兰姗姗来迟,她刚刚得知外面的骚动,连忙赶来查看情况。正欲行跪拜之礼,却被三王子李文连忙托起。李文也没想到,堂堂知味居的东家竟然是个少女,看起来比自己还小几岁。他不禁有些怜惜,连忙柔声问道:“没吓坏吧?” 萧兰摇了摇头,心中却仍然有些恍惚。她从未想过,自己一个小小的酒馆东家,竟然有幸见到三王子和二公主这样的尊贵人物。而且,三王子还如此和善,让她感到十分温暖。 “那就好。”李文见状,心中也放下了一块石头。他笑着递给了萧兰一个令牌,说道:“这个拿着,本王期待更多的美食。” 萧兰有些迷茫地接住了令牌,点了点头,“诺。”她心中明白,这是三王子对自己的赏识和期待。她一定要更加努力,为知味居创造更多的美食,不辜负三王子的厚爱。 三王子李文心情很不错,他哼着歌一路小跑上了马车,跟上了二公主李曼的车队。当然,内侍双骏也按照李文的示意,留下了饭钱,足足一小袋子金币。 “小姐,快醒醒。”苏雨在萧兰眼前挥了挥手,试图让她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小雨,我不是做梦吧?”萧兰喃喃自语道,“王子和公主都来我的店了。”她仍然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苏雨点了点头,笑道:“是真的没错。小姐,你真是太厉害了!竟然把王子和公主都吸引到了知味居。” “太好了!”萧兰抓着苏雨的手又蹦又跳,她心中的喜悦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这些天的努力终究是没有白费,知味居的名声已经传遍了整个大名城,甚至吸引了王子和公主的青睐。 她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她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让知味居成为大名城最受欢迎的酒馆之一。她要让更多的人品尝到她的美食,感受到她的用心和热情。 接下来的日子里,萧兰更加努力地经营着知味居。她不断地创新菜品,提高烹饪技艺,让知味居的美食更加丰富多彩。同时,她也注重培养员工的服务意识和技能,让每一个客人都能感受到知味居的热情和周到。 在三王子李文的帮助下,知味居的名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人前来品尝美食,感受这里的独特魅力。而萧兰也凭借着出色的烹饪技艺和独特的经营理念,成为了大名城最受欢迎的酒馆东家之一。 她的美食不仅受到了普通百姓的喜爱,还吸引了更多贵族和官员前来品尝。他们纷纷对萧兰的烹饪技艺赞不绝口,并表示愿意为她提供更多的支持和帮助。 第52章 知味居风波三 “我说二姐,你怎么也去知味居了?”三王子李文一回到宫中,就迫不及待地找到了二公主李曼,一脸好奇地问道。 “那你呢?”二公主李曼反问道,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玩味,显然对弟弟的突然出现并不感到意外。 “我,我当然是去吃好吃的了。”三王子李文丝毫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他一脸坦然地说道,仿佛去知味居吃饭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有出宫凭证?”二公主李曼白了一眼道,她知道弟弟平时虽然贪玩,但从来不会忘记宫中的规矩。 “啊,这个……”三王子李文一愣,他确实没有出宫凭证,一时之间有些语塞。他眼珠一转,嘿嘿一笑,“我的好姐姐,你不会告诉父王的吧?” “你说呢?”二公主李曼故作严肃地说道,但其实她并没有真的生气。她知道弟弟虽然有时候贪玩,但心地善良,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对了,二姐你是怎么出宫的呢?”李文旋即想起来了什么,一脸疑惑地问道。他知道二姐平时虽然也会出宫,但都会事先向父王请示,并且带着出宫凭证。 “我去哪里要又不要你管。”二公主李曼有些脸红地说,她并不想告诉弟弟自己其实是偷偷溜出宫的。她觉得有些尴尬,毕竟作为公主,她应该遵守宫中的规矩。 “我懂我懂。”三王子李文讪讪地说,他其实并不懂二姐为什么会脸红,但他觉得这个时候应该顺着二姐的话说下去。 “你懂什么?”二公主李曼有些不满地说道,“不说了,我回屋去了。”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了一脸茫然的三王子李文。 三王子李文看着二姐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他不知道二姐为什么会突然去知味居,也不知道二姐为什么会脸红。他决定去找大哥李德问问清楚。 李德是大名城的大王子,他平时忙于政务,很少有时间陪伴弟弟妹妹。但当他听到三王子李文的诉说后,他立刻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二姐应该是去知味居品尝美食了。”李德笑着说道,“她平时就喜欢吃一些新奇的东西,这次应该是被知味居的美食吸引了。” “那她为什么会脸红呢?”三王子李文不解地问道。 “这个嘛……”李浩想了想,“可能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偷偷溜出宫有些不好意思吧。毕竟作为公主,她应该遵守宫中的规矩。” “哦,原来是这样啊。”三王子李文恍然大悟,“那我也要去尝尝知味居的美食,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么好吃。” “好啊,那你去吧。”李浩笑着说道,“不过记得要带着出宫凭证哦,不要像二姐一样偷偷溜出宫。” “知道了,大哥。”三王子李文点了点头,他心中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知味居品尝美食了。 第二天,三王子李文带着出宫凭证来到了知味居。他一进门就看到了忙碌的萧兰和苏雨。 “三王子殿下,您来了。”萧兰和苏雨连忙行礼道。她们已经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对三王子李文的到来感到十分荣幸。 “嗯,我来了。”三王子李文点了点头,“听说你们这里的美食很好吃,我今天特地来尝尝。” “殿下请稍等,我马上为您准备。”萧兰连忙说道,她转身走进了厨房,开始为三王子李文准备美食。 不一会儿,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美食就被端上了桌。三王子李文看着眼前的美食,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开始品尝起来,每一道菜都让他赞不绝口。 “太好吃了!这真的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美食!”三王子李文兴奋地说道,“萧兰姑娘,你的烹饪技艺真是太棒了!” “谢谢殿下的夸奖。”萧兰谦虚地说道,“我会继续努力,为殿下带来更多美食。”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三王子李文经常光顾知味居。他不仅对萧兰的烹饪技艺赞不绝口,还经常提出一些宝贵的建议和意见。在萧兰的努力下,知味居的美食越来越丰富多样,吸引了更多的食客前来品尝。 不出意外的,三王子李文被罚了禁闭。他天天带着出宫凭证,觉得实在太麻烦了,于是便多次偷偷出宫,享受着外面的自由与美食。然而,宫里的规矩岂是儿戏?一次两次或许可以情有可原,但这么多次,真当宫里的规矩是摆设吗? 这日,大王李景正在批阅奏章,眉头紧锁,处理着国家大事。突然,乌总管匆匆来报,神色紧张地说:“大王,不好了,三王子绝食了!” 李景闻言,眉头一挑,心中涌起一股怒气。他以为三王子是因为被禁闭而心生不满,竟然用绝食这种幼稚的方式来抗议。他冷哼一声,说道:“这逆子,那就再多关关,看他能闹到什么时候!” 然而,没过多久,乌总管又匆匆赶来,神色更加慌张地说:“大王,不好了,三王子饿晕了!” 李景一听,怒气更甚,他拍案而起,怒道:“这逆子气死我也!竟然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体,用绝食来威胁我?”然而,他毕竟是一国之君,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他叹了口气,说道:“哎,也罢,让孙神医去看看吧。” 乌总管赶紧领命而去,他知道这次的事情可不像之前那么简单。三王子竟然真的饿晕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匆匆赶往孙神医的住处,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孙神医。 孙神医闻言,也是一惊。他赶紧收拾好药箱,跟随乌总管前往三王子的住处。他知道,三王子虽然平时贪玩好耍,但绝对不是那种会拿自己身体开玩笑的人。这次的事情,恐怕真的有些严重了。 当他们赶到三王子的住处时,只见三王子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 “孙神医,三王子这没事吧?”乌总管看着床上一言不发、眼神空洞的三王子,心里也有些发怵。他深知三王子平时的活泼好动,如今这般模样,实在让人担忧。 孙神医仔细检查了三王子的身体,眉头微皱,但随即舒展开来。“不碍事的,这是厌食症。”他解释道,“询问了一下生活起居,我自然知道了怎么一回事。三王子是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导致身体出现了这种反应。” “这可有的治?”乌总管急忙问道,他可不懂什么厌食症,只关心三王子的身体状况。 “先喂一些糖水,然后再喂两天稀粥,待恢复后正常饮食就可。”孙神医缓缓说道,他的语气中透露着一种从容和自信。然而,他话锋一转,“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乌总管疑惑不解,他紧盯着孙神医,希望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只是需要知味居送些美食来即可。”孙神医无奈地说道。他顿了顿,继续解释道:“三王子之所以会患上厌食症,是因为他对宫里的食物失去了兴趣。而知味居的美食,是他最近一直念念不忘的。所以,我想,如果能让知味居送些美食来,或许能激发他的食欲,帮助他恢复身体。” 乌总管闻言,心中一阵无语。他没想到,三王子竟然会因为想念知味居的美食而患上厌食症。不过,他也知道,三王子平时就对美食有着极高的追求,如今这般模样,也难怪他会想念知味居的美食。 “孙神医,这知味居的美食真的能治三王子的厌食症吗?”乌总管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当然能。”孙神医肯定地回答道,“厌食症往往是因为患者对食物失去了兴趣或者对某种食物产生了抵触情绪。而知味居的美食,口感独特,味道鲜美,或许能激发三王子的食欲,帮助他恢复身体。” 原来是这样,乌总管总算是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没想到,三王子竟然会因为想念知味居的美食而患上厌食症,这厌食症的背后,竟然隐藏着对美食的如此深沉的热爱。乌总管心中暗自思量,这知味居的美食,真的有那么好吃吗?看来自己还得亲自走一趟,去尝尝这传说中的美食,看看是否真如传言中那般令人陶醉。 于是,乌总管带着满心的好奇与期待,来到了知味居。一进门,他就被这里的装修风格所吸引。古色古香的装饰,搭配着柔和的灯光,营造出一种温馨而雅致的氛围。乌总管眼前一亮,心中不禁赞叹,这知味居的确有些与众不同。 然而,乌总管并未过多停留,他还有正事要办。他环顾四周,寻找着知味居的东家。这时,一个少女映入了他的眼帘。她身穿一袭淡雅的衣裙,面容清秀,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灵动与聪慧。乌总管心想,这应该就是知味居的东家萧兰了。 “你就是萧兰?”乌总管看着眼前少女问道。 “大人,我就是。”萧兰回应道,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羞涩。 “萧飞你认识吗?”乌总管突然想起来一人,于是问道。 “他是我哥。”萧兰肯定地说。 乌总管闻言,心中一阵感慨。他没想到,这知味居竟然是萧家兄妹所开。想当年,萧飞在宫中也是一位赫赫有名的人物,他的厨艺更是让人赞不绝口。如今,萧飞的妹妹萧兰也继承了家族的厨艺,将这知味居打理得井井有条,真是让人佩服。 “看来萧家都是人才啊!”乌总管感叹道。 “大人过奖了。”萧兰抱拳行礼道,她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与自豪。她知道,自己的厨艺能够得到乌总管的认可,这对于知味居来说无疑是一次难得的机遇。 “行了,多的话洒家就不说了。”乌总管挥了挥手道,“快去忙活去吧,三王子还等着你的美食呢。” “诺。”萧兰怀着忐忑的心情答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去。她知道,这是自己第一次为宫里做外卖,一定要做得尽善尽美,不能让三王子失望。同时,她的心中也充满了期待与憧憬,期待着能够为更多的人带去美食的享受。 萧兰回到厨房后,立刻开始忙碌起来。她精心挑选着食材,每一道菜都力求做到色香味俱佳。她知道,这次的机会对于知味居来说至关重要,一定要让三王子品尝到最美味的食物。 经过一番精心的准备和烹饪,萧兰终于将一道道美味佳肴呈现在了乌总管的面前。乌总管看着眼前的美食,心中一阵赞叹。他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菜肴品尝了一口,顿时觉得口感鲜美、回味无穷。 “还真是名不虚传啊!”乌总管亲自试吃后,不由得感叹道。他品尝着每一道菜,每一口都充满了鲜美的滋味,让他忍不住连连点头称赞。他看向一旁忙碌的内侍,吩咐道:“好了,打包好就出发吧。” “是!”一旁的内侍连忙应声,开始忙碌地打包起美食。他们小心翼翼地将每一道菜都装进精美的饭盒中,生怕有一点疏忽。 当三王子李文再次闻到那熟悉的饭菜香味时,他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这些美食,仿佛已经忘记了之前的厌食症状。 “给我让开!”三王子李文一把推开了磨磨唧唧的内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急切和渴望。他用力地吸了一口饭菜的香气,那熟悉的味道让他瞬间陶醉其中。 然后,他迅速拿起大米饭,火速地吃了起来。他大口大口地咀嚼着,仿佛已经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他的眼神中只有这些美食,只有这种满足和享受的感觉。 “哎,知味居说的热热才好吃,需要锅气。”一旁的内侍双骏提醒道。他看着三王子李文那狼吞虎咽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担忧。他知道,这些美食需要趁热吃才能品尝到最佳的口感和味道。 然而,李文此时哪里顾及那么多。他只想快点干饭,只想尽情享受这些美食带来的满足和快乐。他找来一个大果盘,将所有的菜盒都倒了进去。然后,他拿起大勺子,接连不断地往嘴里送。 他的吃相让一旁的内侍双骏都看得不忍直视了。他大口大口地吃着,嘴角边沾满了饭粒和菜汁。然而,他却毫不在意,只是沉浸在这种美食的享受中。 乌总管在一旁看着三王子李文的吃相,心中也是一阵无语。他知道,这知味居的美食果然名不虚传,竟然能够让三王子如此痴迷。同时,他也对萧兰的厨艺表示了高度的赞赏和认可。他决定以后经常光顾知味居,品尝更多的美食。 连续打了几个饱嗝后,三王子李文拍了拍肚皮,喃喃自语道:“真舒爽啊!”他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愉悦的笑容,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美食的盛宴。看到三王子李文又恢复了往日的生龙活虎,乌总管也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他终于可以回去向大王复命了,这场由美食引发的风波也算是平息了。 “真丢人啊,想不到堂堂王子居然会因为想念宫外的食物而患上厌食症。”乌总管在心中暗自嘀咕,同时也对知味居的美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以后也得多尝些不可”他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当乌总管向大王李景汇报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后,李景也是思绪颇多。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因为宫外的食物而如此着迷,这让他对知味居产生了好奇。 “嗯,你再去定一份,本王倒要尝尝。”李景沉吟片刻后,对乌总管吩咐道。 “诺。”乌总管心里暗暗发苦,他知道这又是一趟辛苦的差事。不过,为了大王和王子们的美食需求,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当乌总管再次来到知味居时,他已经对这里的美食有了更深的了解和期待。他精心挑选了几道招牌菜,然后带着它们匆匆赶回了宫中。 李景品尝着知味居的美食,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吃完后喝完附赠的茶水,感觉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剩下的食物他也赏给了宫人们,让他们也一起品尝这难得的美味。 “大王,怕是不成。”乌总管咬牙说道,他知道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让大王不高兴。 “怎么回事?”李景的语气顿时重了几分,显然是生气了。他没想到乌总管会在这个时候给他带来不好的消息。 “实在是价格太贵啊。”乌总管苦着脸说道。他之前一直忘记问价格了,现在才知道这些美食竟然如此昂贵。 李景听完后面色一黑,他没想到这些饭菜的价格竟然如此离谱。他想起自己刚才还赏赐了一些给宫人们,现在不禁感到一阵肉疼。可惜已经赏出去了,不好要回来了。 “此事作罢,以后再说吧。”李景无奈地说道。他没想到自己的内库竟然如此贫瘠,连一顿像样的饭菜都买不起。这让他对知味居的美食产生了又爱又恨的情绪。 就在这时,大王子李德来到了偏厅。他正待用食时,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香气。他好奇地问道:“什么东西这么香?” 内侍方度连忙回应道:“回大王子,是大王赏赐的吃食,来自西郊的知味居。” “哦?我来尝尝。”大王子李德端坐了下来。他尝了一口后,顿时眼睛一亮。嘶~味道真是不错!不一会儿就连干了三碗饭。 大王子李德吃饱喝足后,对知味居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问道:“来给我讲讲这个知味居。”他倒是对这个好奇起来。 内侍方度连忙叩拜道:“小的不知,大王子还是问问二公主吧,或许可知一二。” 这倒是奇了,什么时候李曼也开始往宫外跑了?大王子李德决定还是自己亲自去问问。只可惜他扑了个空,显然二公主李曼又偷偷出宫了。这让他不禁有些无奈和好笑。同时,他也对知味居的美食产生了更深的向往和期待。他决定等二公主回来后,一定要好好问问她关于知味居的事情。 第53章 二公主李曼 二公主李曼,自幼便生活在皇宫的繁华与喧嚣之中,却总能在繁忙的宫廷生活中寻得一丝宁静。她性情温婉,喜好诗书,更对佛法有着浓厚的兴趣,时常在夜深人静之时,独自研读佛经,寻找心灵的慰藉。然而,最近一段时间,她似乎被某种心事所困扰,就连一向细心照料她的侍女乔小雅也察觉到了这份不同寻常。 乔小雅跟在李曼身边多年,两人情同姐妹。她见李曼时常发呆,眼神中流露出难以言说的忧愁,心中不禁暗暗担忧。这日,阳光明媚,微风不燥,李曼决定前往大悦寺,希望能在这片清幽之地找到心灵的解脱。乔小雅陪伴在侧,一路上,她几次欲言又止,想询问李曼的心事,却又怕触及了公主的敏感之处,只能默默陪伴,尽力让这段路程更加舒心。 马车缓缓行驶,穿过繁华的街市,逐渐远离尘嚣,驶入了一片被群山环抱的幽静之地。这里,便是大悦寺的所在,一个远离世俗纷扰,让人心生敬畏的地方。寺庙古朴庄严,晨钟暮鼓,梵音缭绕,仿佛能洗净世间一切烦恼。 空泽大师,大悦寺的主持,早已得知二公主将要到访的消息,亲自站在寺门口等候。他身穿一袭素色僧袍,手持佛珠,面容慈祥,眼神中透露出智慧与平和。院里的和尚们听闻有贵客到来,也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好奇地向这边张望,想要一睹公主的风采。 马车终于停稳,乔小雅轻声提醒:“小姐,到了。”李曼轻轻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既有期待也有忐忑。在乔小雅的搀扶下,她缓缓下了马车,抬眼望去,只见大悦寺古朴的门楣上,雕刻着繁复的图腾,阳光下显得格外庄重。 “公主降临本寺,幸甚。”空泽大师面带微笑,缓缓开口,声音温和而深沉,仿佛能直达人心最柔软的地方。李曼闻言,连忙躬身行礼,回道:“大师,叨扰了。我近来心中烦扰,特来贵寺,希望能得大师指点,寻得一番宁静。” 空泽大师微微一笑,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引领李曼和乔小雅步入寺内。寺内香火鼎盛,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令人心神宁静。穿过几道殿门,他们来到了大雄宝殿前,空泽大师停下脚步,转身对李曼说:“公主,世间万物,皆有其因果。心中之扰,亦是因果所致。若愿听闻佛法,或许可寻得一丝明悟。” 李曼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她轻轻点头,表示愿意倾听。于是,空泽大师开始讲述起佛法的深奥与精妙,从因果轮回讲到六根清净,从菩提心讲到无常之道。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如同清泉一般,缓缓流过李曼的心田,带走了些许烦恼与忧愁。 像寻常的烧香拜佛之礼,空泽大师早已经轻车熟路,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吸,都仿佛与这古刹的韵律相合,透露出一种超脱尘世的宁静与淡然。二公主李曼,身着华丽的宫装,却在这佛门清净之地显得格外谦逊,她跟随着空泽大师的步伐,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庄重。很快,她便完成了所有的礼拜仪式,那袅袅升起的香烟,似乎带着她的祈愿,飘向了遥远的天际。 “大师,此处可有姻缘之佛?”二公主李曼的声音轻柔而略带羞涩,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未知的好奇与期待。空泽大师闻言,不由得一愣,他未曾料到这位尊贵的公主竟会提出如此直接而私密的问题。然而,作为佛门中人,他迅速调整了心绪,旋即回道:“施主请随我来。”他的语气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引导力。 公主姻缘之事,自古以来便是宫中机密,不可轻易泄露。因此,随身的侍从和尚以及那些远观的僧侣,都被空泽大师以合适的理由一一支开,确保这场求姻缘的仪式能够在一个绝对私密的环境中进行。他们穿过曲折的回廊,绕过一座座古朴的殿堂,最终来到了一处偏殿。这里相较于主殿的喧嚣,显得格外宁静,仿佛与世隔绝,只有偶尔传来的钟声,提醒着人们时间的流逝。 坐落在这偏殿之中的,自是观音大师的石像。观音大师,以其慈悲为怀,广受世人敬仰,尤其是在姻缘之事上,更被无数人视为能够赐予美好缘分的神只。石像雕刻得栩栩如生,观音大师的面容温婉而慈悲,双眸仿佛蕴含着洞察世情的智慧,又似乎能洞察人心中最深处的愿望。 二公主李曼缓步上前,她的心中既有激动也有忐忑。在这庄严的佛像前,她缓缓跪下,双手合十,以最诚挚的心态开始跪拜。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敬畏,仿佛是在向这世间的至善至美表达着自己最纯粹的祈愿。她的心中默念着,期望能在这观音大师的庇护下,求得一段美好的姻缘,不仅是为了自己的幸福,也是为了皇家的颜面,更是为了那份对未知生活的向往与憧憬。 随着拜佛仪式的进行,二公主李曼的心境也渐渐平和下来。她开始回想起自己这些年的生活,身为王室成员,虽然享受着无上的荣耀与尊贵,但也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压力与束缚。她的婚姻,不仅仅是个人的选择,更是国家与家族利益的考量。在这样的背景下,她更加珍惜这次难得的机会,希望通过自己的诚心,能够感动上苍,让自己在未来的婚姻生活中,既能履行作为公主的责任,又能找到那份属于自己的真爱。 在那风云变幻的古代,各国之间的联姻往往不仅仅是两个人的结合,更是国家之间力量与利益的交织。前几日,大顺国的使者风尘仆仆地踏进了这片繁华而又充满古韵的土地,他们的来意明确而直接——大顺国的王子,那位传说中英勇善战、智谋过人的年轻君主,竟向大昭国的二公主李曼提出了求娶之意。 这个消息如同一阵突如其来的风,迅速在宫廷内外掀起了波澜。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这是一桩看似荣耀无比的婚事,毕竟,与大顺国的联姻意味着和平与联盟的可能性,对于国家的未来无疑是一步重要的棋。然而,对于当事人李曼而言,这却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将她的心房搅得翻天覆地。 李曼,作为国王的掌上明珠,自幼便生活在锦衣玉食之中,但她并不像其他公主那样只满足于物质的富足。她热爱诗词歌赋,擅长琴棋书画,更有一颗向往自由、渴望真爱的心。大顺国王子的求娶,对她来说,更像是一个冰冷的枷锁,锁住了她对未来所有的憧憬与梦想。 大王李景,那位坐在权力巅峰上的男人,对于这桩婚事的态度显得尤为复杂。一方面,他深知联姻带来的政治利益;另一方面,他也疼爱自己的女儿,不愿将她推向一个未知的命运。在深思熟虑之后,国王最终决定驳回大顺国的提亲,至少在这一刻,他选择了保护女儿的幸福。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风波就此平息。大顺国的使者虽然带着遗憾离去,但谁都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的某一天,他们或许会以更加强势的姿态再次归来。这份不确定,如同一抹挥之不去的阴云,紧紧缠绕在李曼的心头,让她难以释怀。 此时的二公主李曼诚心诚意地摇动了签盒,期待着大师能给她一个明确的指引。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开玩笑。当签盒打开的那一刻,上中下三只签竟同时蹦了出来,这一异常的现象让李曼心中充满了疑惑。“大师,此番作何解?”她望着空泽大师,眼中满是迷茫与期待。 空泽大师此刻内心尴尬不已,这些签子因长久未用,早已发霉粘连在一起,他自然不能说出实情,更不能让公主再来一次。于是,他故作高深,缓缓说道:“一切自有天意。”这句话,既像是回答,又像是逃避,让原本就迷茫的李曼更加不知所措。 天意么?李曼在心中反复咀嚼着这三个字,却感觉越发迷茫。她曾以为,自己的命运可以由自己把握,但现在看来,似乎一切都笼罩在一层不可知的迷雾之中。带着几分失望,几分无奈,她缓缓离开了寺庙。 最是美食抚人心,这话在李曼的心中回响着,仿佛是一种无言的慰藉。她缓缓回到了知味居,那熟悉的环境,那诱人的香气,一切都显得那么亲切而温暖。然而,即便面对满桌的佳肴,她的心情却依然不怎么好,眉宇间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忧郁。 “今日看公主兴致寥寥,可是饭菜不可口?”边上的萧兰敏锐地察觉到了李曼的情绪,轻声询问道。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关切,眼神里满是疑惑。 “美食自是美味,只是……”李曼欲言又止,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能将心中的烦恼倾诉出来。那些关于联姻、关于未来的不确定,都像是一块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她的心头,让她难以释怀。 见公主不愿意说,萧兰自是不再勉强。她聪明地转移了话题,斟起酒来,试图用这醇厚的酒香来驱散李曼心中的阴霾。 “萧兰,你可曾婚配?”然而,李曼的话锋一转,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这让萧兰有些措手不及,她赶忙放下了酒壶,脸色一红,以为公主要为她做媒。 “啊,未曾。”萧兰连忙回答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羞涩。她补充了一句:“我还小呢。”她的心中充满了忐忑,不知道公主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早晚的事情罢了。不过我可真羡慕你,能自由的做些自己的事情。”李曼笑道,她的眼神里闪烁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自由的渴望,也有对现实的无奈。 见不是做媒,萧兰顿时心里一松。她笑了起来,说道:“哪里,我还羡慕公主呢,不用像我这样天天忙碌。”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真诚,她确实羡慕公主的身份和地位,虽然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烦恼,但至少不用像她这样为了生计而奔波。 “好了,不说这些了。售卖的事情可考虑好了?”李曼询问了起来,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急切。她知道,自己不能一直沉浸在这种情绪中,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实不相瞒,公主,知味居近期正筹划着一项特别的商业活动,我们打算通过拍卖与代理相结合的方式,出售一系列精选的商品。”萧兰缓缓道出,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这段时间以来,她推辞了无数的宴请与应酬,心中颇感疲惫,如今终于能向二公主李曼透露这一计划,心中的重担似乎也减轻了几分。 李曼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兴奋,她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快与我详细说说,这拍卖加代理的方式究竟是如何运作的?我对此甚感兴趣。” 萧兰微微一笑,开始细细道来:“公主有所不知,此番知味居的举措,实则蕴含深意。我们不仅仅是为了出售商品,更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筛选出真正有实力、有诚意的合作方。您想,拍卖之上,价格往往能反映出买家的实力与决心,而代理权的授予,则需考量对方的信誉与经营能力。这样一来,我们既能确保商品的价值得到最大化体现,又能为未来长期的合作奠定坚实的基础。” 李曼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敏锐地捕捉到了萧兰话中的关键:“如此说来,这拍卖与代理的背后,实则是一场对合作方的考验。而你们知味居,似乎早已胸有成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样的合作伙伴。” “公主睿智,一语中的。”萧兰赞许道,“确实,知味居此番动作,意在寻找那些既能认可我们品牌价值,又有足够实力将其发扬光大的伙伴。而我之所以选择此时向公主透露,正是因为在我看来,大昭国内,王宫无疑是最具实力的候选者,而公主您,更是其中最合适的人选。这不仅因为您的身份尊贵,更因为您的智慧与远见,我相信与您合作,定能为知味居带来新的发展机遇。” 李曼闻言,心中暗自得意,却也不忘保持表面的谦逊:“萧兰掌柜言重了,我虽有心助力知味居,但也需了解更多细节,方能做出决定。不知这拍卖会上将有哪些珍品亮相?代理权又将如何分配?” 萧兰早有准备,从容不迫地解释道:“拍卖会上,我们将推出多件珍品,每一件都是知味居的匠心之作,相信定能引起轰动。至于代理权,我们将根据拍卖结果,以及后续对买家资质的深入考察,综合考量后授予。我们期望的,是与少数几位精英伙伴建立长期稳定的合作关系,共同推动知味居品牌的繁荣与发展。” 李曼听后,心中盘算着这一计划的可能影响与收益,不禁对知味居的远见卓识更加赞赏。她意识到,这不仅是一次商业合作的机会,更是提升自己在王宫乃至整个大昭国地位的契机。于是,她决定进一步深入询问:“听起来确实是个不错的计划,不过我还想了解,成为知味居的代理商后,具体会有哪些权益与责任?以及,你们对合作伙伴有何特别的期望或要求?” 萧兰耐心解答:“成为我们的代理商,您将享有知味居品牌在大昭国特定区域的独家经营权,我们将提供全方位的支持,包括市场推广、产品培训、物流配送等。当然,我们也期望合作伙伴能够维护品牌形象,保证服务质量,共同维护知味居的市场声誉。至于特别的要求,除了具备一定的经济实力外,我们更看重的是对方的商业道德、市场洞察力以及长期发展的眼光。” 李曼听后,心中已有了计较。她深知,这不仅是对知味居的一次投资,更是对自己未来的一次重要布局。于是,她爽快地表示:“萧兰掌柜,我对知味居的计划深感兴趣,也相信自己符合你们对合作伙伴的所有期望。我愿意参与此次拍卖,并争取成为知味居在大昭国的代理商。接下来,还请详细告知我参与拍卖的具体流程与要求,以及我需要准备的相关事宜。” 萧兰见李曼态度坚决,心中暗自欣慰。她知道,这一步走出,不仅为知味居的未来打开了新的篇章,也为她自己减少了许多不必要的应酬与纷扰。于是,她详细地向李曼介绍了拍卖会的具体安排,包括报名方式、保证金要求、拍卖规则等,并表示将全程协助李曼准备,确保她能顺利参与并竞得理想的标的。 “曼儿,你怎么来了?”正在仔细审阅堆积如山文牒的大王李景,忽然听到一阵轻柔却熟悉的声音,不由得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意外,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暖的笑容,“父王安康,学了一些新菜式,特地来请父王尝尝。”二公主李曼边说边招手,示意身后的内侍们将精心准备的菜品一一呈上。 这些菜品被错落有致地摆放在精致的瓷盘中,色彩斑斓,香气扑鼻,令人一见便食欲大增。然而,在这宫廷之中,即便是公主亲自下厨的美食,也不能直接呈给大王享用。按照惯例,乌总管需先一步上前,用银针一一试过,确保无毒之后,方能恭敬地送到大王李景的桌案上。 大王李景的目光在这些前所未见的菜肴上扫过,眉头微微一挑,“嘶,这是炒菜?曼儿,你怎么会知味居的手艺的?”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好奇与不解,知味居是京城中赫赫有名的酒楼,其独特的炒菜技艺闻名遐迩,非一般人所能学得。 二公主李曼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尝的多了,自然是会了些。”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得意,毫不避讳自己偷偷出宫,多次光顾知味居并细心观察学习的事实。大王李景听后,非但没有责怪,反而眼中闪过一丝宠溺,他了解自己的女儿,这份对美食的热爱与探索,正是她率真性情的体现。 大王李景拿起筷子,轻轻挑起几缕菜肴,细细品尝起来。这是多年吃炒菜后养成的习惯,即便是在宫中,他也总能找到机会品尝到各种美食。然而,当他将这口菜肴送入口中时,表情却变得有些微妙。怎么说呢,这味道只能说一言难尽吧,太咸了些还偏苦,菜品的口感也略显生硬。毕竟,他年纪大了,还是更习惯那些烹饪得熟透、味道醇厚的吃食。 但看着女儿期待的眼神,大王李景还是违心地说了一句,“好吃。”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鼓励与欣慰,对于一个初学者而言,这样的尝试已经难能可贵。 “嗯,父王那可得多尝些。”二公主李曼听后,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高兴地又给大王李景夹了几筷子。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大王李景的眼角不禁微微抽动,心中暗自苦笑,却也享受着这份难得的亲子时光。 又勉强尝了一两口之后,大王李景终究是放下了碗筷,他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温和地望向李曼,“这个不急着吃,不知曼儿有何事要与我商讨?”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认真,显然已经察觉到了女儿此行并非仅仅为了送菜而来。 二公主李曼闻言,眼神瞬间变得亮晶晶的,仿佛藏着无尽的星光,“父王,有一个天大的生意要不要入伙?”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神秘与兴奋,显然,这个“生意”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大王李景听后,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好奇,他坐直了身子,示意李曼继续说下去。在宫廷之中,虽然他不缺金银财宝,但对于能够引起女儿如此兴趣的事情,他还是愿意倾听并给予支持的。 第54章 拍卖会一 多日不见,没想到堂堂公主也学会了商人的谈吐,这番变化让大王李景心中五味杂陈,既觉有趣又有些哭笑不得。他望着眼前这位平日里温婉贤淑,如今却满口生意经的女儿,不禁哑然失笑:“哦?这生意能有多大,说来听听,让我们的二公主如此热衷。” 二公主李曼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她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引起了父王的兴趣。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开始滔滔不绝地吹嘘起知味居那独特的酒水来,言辞之间,充满了对萧兰所描绘的远大前景的坚信不疑。她将从萧兰那里听来的一套套商业理论,结合自己对知味居酒水的了解,编织成一幅幅生动的画面,展现在大王李景面前。 “父王,您可知,这知味居的酒,不仅口感醇厚,回味悠长,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让人一试难忘。而且,萧兰姑娘有着独到的经营策略,她计划将这酒水推广到全国,甚至海外,让每一个角落的人都能品尝到这份来自我们国家的醇香。届时,知味居的名声将响彻云霄,而我们,作为这背后的支持者,也将获得无法估量的财富与声誉。” 二公主李曼说得口干舌燥,但眼中闪烁的光芒却愈发明亮。她拿起知味居赠送的茶水,轻轻饮了一口,那清冽甘甜的味道仿佛给了她新的力量,让她的话语更加流畅:“父王,您想想,这不仅仅是一笔生意,更是一次文化的传播,一次让我国美酒扬名四海的机会。女儿认为,这生意做得,而且必须做得!” 大王李景听着女儿的慷慨陈词,心中不禁泛起涟漪。他虽为一国之君,但对于这些新兴的商业理念,确实感到有些陌生和不适应。商业词汇如潮水般涌来,让他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消化。然而,他毕竟是一位明智的君主,很快便在心中开始权衡利弊。 “这个,容本王想想。”大王李景沉吟片刻,他深知,任何决策都需谨慎,尤其是涉及国家颜面与利益的商业合作。不过,经过一番内心的计较,他初步判断,这桩生意至少不会亏本,至于能赚多少,那就真如女儿所说,只能看天数了。毕竟,商业之事,变数太多,谁也无法准确预测未来。 大王李景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桌子上的炒菜上,那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佳肴不禁让他回想起了知味居的美食。那里的每一道菜都像是艺术品,不仅味道绝佳,而且摆盘精致,令人一见难忘。他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量:是时候给自己的内库增加一些钱银之物了,毕竟,作为一个大王,总不能总是拮据度日。 “这个生意倒是做得,需要多少钱就自己去内库取吧。”大王李景淡然一笑,对站在一旁的二公主李曼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和无奈,对于这个聪明伶俐的女儿,他总是无法拒绝她的请求。 “谢父王!”二公主李曼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她熟练地拿出一个锦帕,铺展在桌子上,“再帮个小忙,在这上面题几个字吧。” 大王李景看着女儿那期待的眼神,不禁有些好奇:“这又要做什么?”他实在不明白,这个锦帕和刚才的生意有什么关系。 “父王,你想啊,万一这酒流芳百世,父王的威名岂不是人人皆知?”二公主李曼打起了小算盘,她的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这酒可是咱们家的独门秘制,若是能在市面上大卖,那父王的英名也会跟着传遍四海啊!” 大王李景闻言,不禁有些疑惑:“是这样吗?”他低头看着锦帕上那空白的部分,心中暗自思量:这题的三个字“逍遥醉”和自己有什么联系吗?他轻轻摇了摇头,试图理清思绪。 “父王,你看啊,‘逍遥醉’这个名字多么有诗意啊!它代表着一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态度。而我们家的酒,正是能让人忘却烦恼、享受生活的佳酿。所以,这个名字和我们的酒简直是绝配啊!”二公主李曼滔滔不绝地解释着,她的眼中充满了期待和热情。可是大王李景还是觉得没得必要,毕竟他不想自己的字这么随意流在民间。 眼见胡诌不成,二公主李曼眼珠一转,又笑盈盈地说道:“父王要是答应的话,再给一成如何?”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俏皮,仿佛是在玩一场有趣的游戏。 “成交!”大王李景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回应起来。毕竟,在他看来,钱财才是最实在的东西。然而,旋即他看到了二公主李曼那得逞一般的小狐狸笑容,心中立刻明白自己上当了。只是,他一时之间还想不通到底哪里不对,为何会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原来,那一成的利润本就是属于大王李景的,只是二公主李曼巧妙地再次拿来用了,让大王李景在不知不觉中“让”出了自己的东西。不得不说,大王李景的字确实不错,苍劲有力,透着一股不凡的气势。二公主李曼见事已成,心中得意,便一路小跑地快步离开了,留下大王李景一人在那里无奈自嘲。 “女大不中用啊!”大王李景叹了口气,挥了挥手,招来了龙卫。毕竟,这知味居冒出来的太突然,这么多的钱财他也不想被人骗了去。他得派龙卫去打探清楚,这知味居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为何能有如此大的手笔。 而此时的沈以重和叶玄归,也终于收到了知味居的回信。信中简洁明了地邀请他们参加三日后的拍卖大会,并附上了详细的地址和时间。两人一见信,立刻就出门了,他们要去打探更多的消息,看看这次拍卖大会到底有什么好东西。 知味居的拍卖会的消息在达官贵人中疯传,无数人都在好奇中准备着。毕竟,谁都不想错过这次难得的商机。有的人在打听知味居的背景,有的人在猜测拍卖会上会出现什么珍品,还有的人已经开始筹备资金,准备在拍卖会上大展拳脚。 沈以重和叶玄归两人也不例外,他们穿梭于市井之间,与各种人打听消息。他们得知,这次拍卖大会是知味居首次公开举办的大型活动,而且据说会有不少稀世之珍宝出现。这让两人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好奇,他们更加坚定了要参加这次拍卖大会的决心。 最近吴明可老实了?”吴县令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他缓缓转过身,目光透过窗棂,落在庭院中那棵历经风霜的老松上,仿佛是在寻找答案,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管家紧跟其后,步伐稳健,多年的操劳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但眼神依旧敏锐。“深居简出,倒是安定了很多。”管家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宽慰,似乎是对吴县令的回应,也是对自己多年来的辛劳的一种肯定。 “那就好。”吴县令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那就把这个交给他,日后好好做事吧。”他从袖中取出一张精致的请柬,上面用金粉勾勒出“知味居”三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知味居,这座城里新近崛起的酒楼,以其独特的风味和高雅的环境迅速赢得了口碑,成为达官贵人们竞相光顾之地。吴县令将请柬轻轻放在桌上,转身离去,背影显得有些落寞,但更多的是一种对未来的期许。 “可怜天下父母心。”管家望着吴县令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感慨。吴明,吴县令的独子,自幼聪明伶俐,却因那次意外导致腿部受伤,从此仕途无望。吴县令心知肚明,儿子的腿疾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也是他作为父亲无法释怀的遗憾。于是,他决定利用自己多年的积蓄,为吴明置办一份家业,让他能在世俗的纷扰中找到一片属于自己的安宁天地,做个悠闲的富家翁,也算是对他未来生活的一种补偿。 而吴明,此刻正坐在昏暗的书房内,脸色阴郁,眼神中闪烁着不甘与愤怒。自从腿疾之后,他的世界仿佛一夜之间崩塌,曾经的豪情壮志、对未来的无限憧憬,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击得粉碎。他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疼痛却让他感到一丝快感,仿佛是在用身体的痛楚来麻痹心灵的创伤。“可打听清楚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面容瘦削,长着一张驴脸般的小厮,这是吴明特意培养的心腹,专为他打探消息。“回少爷,这周达的确在知味居的工坊做工,想必当初那事和知味居脱不了干系。”小厮的声音虽小,却字字清晰,如同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切割着吴明心中的恨意。 “好啊,势必要这些人好看。”吴明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具都跳了起来,茶水四溅。他想要站起来,证明自己的愤怒不仅仅是言语上的发泄,然而,腿部的疼痛让他不由自主地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这一瞬间,他心底的憎恨如同野火燎原,更加猛烈地燃烧起来。他知道自己无法再像从前那样奔跑,无法再追逐那些遥不可及的梦想,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要放弃报复,放弃让那些曾经给他带来痛苦的人付出代价。 吴明的目光变得异常坚定,他开始筹划,如何利用手中的资源,如何利用知味居这张请柬,来揭开隐藏在光鲜背后的秘密,让那些曾经嘲笑他、伤害他的人,一个个付出代价。他的心中充满了复仇的火焰,那是一种混合了绝望、愤怒与不甘的复杂情绪,它驱使着他,即使前路布满荆棘,也要一步步走下去,直到将所有的一切,都燃烧殆尽。 接下来的日子里,吴明开始频繁地出现在知味居,他以一个富家子弟的身份,用金钱和权势作为敲门砖,逐渐渗透进了知味居的内部。他表面上是一个寻求美食、享受生活的闲云野鹤,实则暗中调查,寻找着那个可能改变他命运轨迹的秘密。 火林帮,一个在江湖上新兴起的名字,它的创立者,柴大当家,原本是个无名小卒,凭借着几分胆识和几分运气,纠集了一帮兄弟,立志要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番名堂。然而,理想丰满,现实骨感,新帮派成立之初的豪情壮志,很快就被现实的冰冷所浇灭。一连多天,火林帮竟然没有接到一单生意,兄弟们开始人心惶惶,眼看就要吃散伙饭了。 这天,夕阳西下,火林帮的据点里,柴大当家正愁眉苦脸地坐在破旧的木桌旁,手里拿着一壶劣质的酒水,一口接一口地往嘴里灌,仿佛这样就能暂时忘却心中的烦恼。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沉寂,两名蒙面人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柴大当家,生意可还做?”其中一个蒙面人开口问道,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柴大当家猛地抬起头,眼前的这两个人,虽然面容被遮掩,但那股子不凡的气息却让他不敢小觑。他连忙放下手中的酒壶,站起身来,满脸堆笑地说道:“可做,可做,不知二位要对付谁?”说话间,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渴望,生怕这突如其来的生意会因为自己的迟疑而溜走。 “知味居。”另一个蒙面人缓缓吐出这三个字,每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衡量,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然而,柴大当家的脸色却瞬间变得比哭还难看,“什么,不做不做。”他几乎是脱口而出,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知味居,这个名字在江湖上可是响当当的,背后有着不可小觑的势力,火林帮这种小帮派,哪里敢去招惹? “真的不成吗?”那个先开口的蒙面人似乎并不打算放弃,他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金条,那沉甸甸的金属碰撞声,在这个简陋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刺耳。在这个年代,金条可是稀罕物,足以让很多人为之疯狂。 柴大当家的眼睛瞬间就被那金光闪闪的东西给吸引住了,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咽下了一口唾沫,心中开始权衡利弊。他知道,这单生意一旦接下,火林帮很可能会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但同样,这也是一个让帮派扬名立万的机会,更何况,那金条的诱惑实在太大。 “加钱,得加钱。”最终,柴大当家还是没能抵挡住诱惑,他咬咬牙,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在他看来,只要价钱合适,风险也是可以接受的。 蒙面人微微一笑,似乎对柴大当家的反应早有预料,“好,只要你能完成任务,钱不是问题。”说着,他将手中的金条轻轻抛向柴大当家,那沉甸甸的金属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稳稳地落在了柴大当家的手中。 感受着手中金条的重量,柴大当家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壮志。他知道,这一战,火林帮要么一飞冲天,要么粉身碎骨,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如何,他都要拼尽全力,为火林帮的未来搏一搏。 “二位放心,这单生意我接了,火林帮定当全力以赴,绝不辜负二位的信任。”柴大当家语气坚定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火林帮未来的辉煌。 蒙面人点了点头,似乎对柴大当家的决心表示满意,“很好,我们等你的好消息。”说完,他们转身离去,消失在夜色之中,留下柴大当家一人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第55章 拍卖会二 萧兰最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总有一道目光在背后紧紧盯着自己,让她感到格外的不安。然而,拍卖前的准备工作繁杂而琐碎,她实在分身乏术,只能将这丝微妙的感觉暂时搁置一旁。夜幕降临,知味居的生意也渐渐落幕,打烊后的宁静与白日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萧兰拖着疲惫的身躯,乘坐着马车,准备回到镖局休息。 夜色中的街道并不像后世那般灯火辉煌,只有零星的灯光在风中摇曳,将道路映照得一片昏暗。马车在静谧的街道上缓缓前行,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在这宁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清晰。为了安全起见,酒店的安保小厮李二狗和苏雨一同护送萧兰回镖局。街道上安静得只能听见马车行进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祥的预感。 突然间,一把燃烧的火把从黑暗中飞掷而来,划破了夜的寂静。“不好,敌袭!”李二狗大喊一声,迅速反应过来,指挥着其他安保小厮将马车围成一圈,形成一个简易的防护阵。火光映照下,只见火林帮的柴大当家缓缓走出阴影,一脸嚣张地说道:“识相的就把人留下。” “休想!”安保小厮们齐声大喊,握紧了手中的棍棒,准备迎战。然而,他们心里都清楚,知味居的安保小厮虽然平日里维护治安还算得心应手,但面对这些训练有素的黑帮分子,他们的实力实在太过悬殊。 “哼,给我上!”柴大当家一声令下,带着一帮人如狼似虎地冲了上来。安保小厮们虽然拼尽全力,但终究不是这些黑帮的对手。不一会儿,地上便倒下了一大片安保小厮,场面惨不忍睹。 李二狗咬紧牙关,拼死抵抗,他深知自己的责任重大,必须保护好萧兰和苏雨。“掌柜的快走!”他嘶吼着,希望萧兰能趁乱逃脱。 马车内的苏雨早已吓得大哭起来,她从未经历过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萧兰虽然也心惊胆战,但在这紧要关头,她突然想起了云晓天交给她的护身神器——火炝。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也是她们能否逃脱此劫的关键。 萧兰深吸一口气,努力镇定下来。她迅速从怀中掏出那个小巧的火炝,按照云晓天之前的教导,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机关。 柴大当家得意洋洋地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大笑声回荡在空气中,“掌柜的,跟我走吧!”他的声音充满了不可一世的狂妄,仿佛整个世界都已尽在他的掌握之中。然而,就在这得意忘形之际,一个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所有的幻想。 只见一个炝管正对着他,那冰冷的金属光泽在阳光下闪烁着不祥的光芒。柴大当家心中一阵疑惑,还未等他开口询问,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声音之大,就连正在混战的两拨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停滞了一下,纷纷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 柴大当家惊恐地看着自己胸口的血洞,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寒冰穿透,冷得刺骨。他踉踉跄跄地向后退了几步,试图逃离这突如其来的厄运,但终究是无济于事。最终,他仰面栽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再也没能起来。 “大当家!”边上的火林帮小弟见状大喊,连忙凑身过去,手指一探鼻息,却发现早已没有了生还的迹象。“大当家死了!”这一声惊呼如同晴天霹雳,顿时让现场陷入了一片死寂。 火林帮的人连忙后退,远离这充满危险的马车,他们惊恐地喊道:“快给我出来,再不出来烧了这马车!”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恐惧,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引来了一直在暗中观察的龙卫三部的注意。“老大,要不要救?”一个龙卫三部的成员低声问道。他们的老大闻言,眉头一皱,沉声道:“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吗?快,跟我上!”说完,他飞身前去,身后自是跟随着龙卫三部的人马,他们个个身手矫健,显然是训练有素的高手。 此刻,纵有神兵利器在手,萧兰也感到一阵惶恐。她坐在马车内,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打斗之声,那声音之激烈,让她忍不住紧握住了双手。然而,没多久,那声音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等了好一阵子,再也没有任何声响传来,萧兰心中更是好奇又害怕。她鼓起勇气,掀开帘子偷偷一看,只见外面竟然躺了一地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地面,惨不忍睹。萧兰哪里见过如此惨象,她强忍住了呕吐的冲动,连忙拉回了正要冲出去看的苏雨。 “在车里待着,别出去!”萧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坚定。她知道,现在出去只会更加危险。苏雨见状,也乖乖地点了点头,“是,小姐。”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畏惧,但更多的是对萧兰的信任。 萧兰紧紧握住苏雨的手,两人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坚定和勇气。她们知道,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她们都要坚持下去,因为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揭开这一切的谜团。 巡街的士兵终于是到来了,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沉重。当他们看到满地的尸体时,也是傻了眼,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领头的冯队长正欲叫更多人前来处理此事,却突然见到一个黑衣人如同鬼魅般闪现在自己面前,顿时吓了一跳。他刚要拔刀,却被对方随手夺过扔在了地上,动作之快,令人咋舌。 只见那个黑衣人冷漠地说:“龙卫接手此事,速退。”说完,他交给冯队长一个令牌。那令牌上刻着独特的龙纹,是龙卫无疑。冯队长哪敢多说一句,连忙喊道:“撤!”带着一帮手下匆匆离开了现场,并且还下了封口令,不许任何人泄露此事。 “老大,这些人怎么办?”一个黑衣人指了指地面上的尸体,有些迟疑地问道。 “这还用我教你吗?”带头的黑衣人冷冷地回了一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老大,还有几个活口。”另外一个黑衣人指了指浑身鲜血淋漓的李二狗,他似乎还有一线生机。 “带回去救治吧。”带头黑衣人沉吟片刻后说道,“除了马车中的人,全部都带走。”说完,他就一个转身离开了现场,他知道今天这么大的事情必定要立刻向上级汇报。 马车内,萧兰和苏雨紧紧相依,她们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仿佛能够感受到彼此的恐惧和不安。外面突然传来的嘈杂声让她们更加紧张,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小姐,小姐,外面似乎没人了。”苏雨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萧兰再次确认了一下外面确实没了动静,她透过车帘的缝隙往外看去,只见外面哪里还有半点人影,一片死寂。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雨,抓紧了。”萧兰沉声说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说完,她熟练地驾起马车,飞速地往回赶。她现在心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不确定回镖局还会不会遇到危险。也许回知味居才是最稳妥的法子了,她心想。 马车在夜色中飞驰而过,车轮滚滚作响,仿佛是在诉说着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萧兰紧紧握着缰绳,她的手心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和懈怠,生怕一不小心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苏雨坐在马车内,她的心跳声如同鼓点一般敲击着她的胸膛。她紧紧抓着萧兰的衣袖,仿佛这样就能找到一丝安慰和依靠。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但她知道现在不能慌乱,必须保持冷静和镇定。 马车终于停在了知味居的门口,萧兰和苏雨匆匆下了车,她们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庆幸。她们知道这里是她们暂时的避风港,是她们可以安心休憩的地方。 正在知味居值夜的庄管家见到萧兰和苏雨如此狼狈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他连忙迎了上来,关切地问道:“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匆忙?” 萧兰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简短地向掌柜说明了情况,并请求他帮忙安排一个安全的地方让她们暂时躲避一下。 庄管家听后也是大吃一惊,他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严重。他连忙点头答应,并亲自带着萧兰和苏雨来到了知味居的后院。那里有一个隐蔽的小屋,平时用来存放一些杂物和食材,现在正好可以用来作为她们的临时避难所。 说完,庄管家就离开了小屋,留下萧兰和苏雨在里面休息。她们知道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但至少在这里她们可以暂时安心一些。 夜幕降临,知味居内一片宁静。萧兰和苏雨坐在小屋的角落里,她们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她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也不知道那些黑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要追杀她们。 “小姐,你说那些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啊?”苏雨忍不住问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萧兰沉吟片刻后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但他们的行事作风如此狠辣果断,肯定不是一般人。” “那我们该怎么办啊?”苏雨更加担忧地问道。 萧兰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说道:“现在我们必须保持冷静和镇定,不能慌乱。等天亮之后我们再想办法打听一下那些黑衣人的身份和目的,然后再做打算。” 苏雨点了点头,她紧紧抓着萧兰的衣袖,仿佛这样就能找到一丝安慰和依靠。她知道现在只能靠萧兰了,她必须相信她的能力和智慧。 夜色渐渐淡去,天边泛起了一抹鱼肚白。萧兰和苏雨在小屋内度过了一个漫长而焦虑的夜晚,她们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担忧。但随着天色的渐亮,她们也感到了一丝希望和安慰。 第56章 拍卖会三 “什么人竟然如此大胆,给我狠狠的查!”大王李景怒不可遏地说道,声音在宽敞的大厅中回荡,震得周围的侍卫和仆人们都心头一颤。他坐在高高的王位上,双手紧握成拳,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愤怒与决心。自己好不容易找到这个财源,岂能轻易被人破坏?这不仅仅是一笔财富的问题,更是他权威与地位的象征,绝不容许任何人挑战。 “是!”一个黑衣人应声而出,身形矫健,如同一道黑影,迅速消失在大厅之外,前去执行大王的命令。这个黑衣人,是大王手下的精英探子,以忠诚和机敏着称,无论多么棘手的任务,他都能完成得干净利落。 与此同时,天牢之中,气氛压抑而沉重。甘牢头,一个面色冷峻、眼神犀利的男子,正站在一间昏暗的刑讯房内。他手里拿着一把烧得通红的烙铁,那炽热的温度仿佛能熔化一切。在他面前,跪着几个衣衫褴褛、满身伤痕的混混,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说,是谁在指使此事?”甘牢头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这些混混哪里经得起如此折磨,三两下就招架不住,纷纷交待了实情。 “真无趣。”甘牢头发出了牢骚,显然对这些混混的轻易屈服感到不满。他转身离开刑讯房,大步流星地走向隔壁的大厅。那里,龙卫三队的队长程子望正在等候他的到来。 程子望是一个身材高大、英姿飒爽的男子,他身穿一身银色铠甲,腰间佩带着一把锋利的宝剑。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见到甘牢头走进来,他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对方可以开始汇报了。 甘牢头恭敬地走上前来,低声说道:“汇报大人,此事乃是吴县令之子吴明所为。”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可闻。 程子望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他将手里的佩剑放到桌子上,发出“哐当”一声响。这个动作让甘牢头心头一紧,但随即又感到轻松不少。他知道,这是程子望在表示关注此事,并准备听取详细的汇报。 于是,甘牢头开始将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吴明还在等着柴大当家带来的好消息,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妄想。此番行动,他不仅能够报仇雪恨,还能将知味居的钱财一举夺下。知味居的暴利一直让他眼红不已,与辛苦收取保护费相比,这简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他坐在屋内,焦急地等待着,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发出“咚咚”的声响。 知味居,这座城中的美食天堂,每日食客络绎不绝,金银如流水般涌入。吴明曾多次路过,看着那些衣着光鲜的食客们进出,心中便生出无限的嫉妒和贪婪。他幻想着,如果自己能够掌握知味居,那些金银财宝便会尽归他手,再也不用为了一点点的保护费而奔波劳碌。 正当他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吴明刚要起身去外面的花园转转,放松一下心情,却只见龙卫队长程子望带着一群黑衣人鱼贯而入。他们身穿紧身黑衣,面容冷峻,步伐整齐,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龙卫办事,闲杂人等回避!”程子望的声音冷酷而威严,响彻整个屋子。一听是龙卫,丫鬟和家丁们哪里还敢触霉头,纷纷惊慌失措地跑开了,生怕被牵连其中。 吴明愣在原地,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他不明白龙卫怎么会突然找上自己,他只是一个收取保护费的小混混,与龙卫这种高高在上的存在根本扯不上关系。他刚想开口询问,却被程子望从后背一拍,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当吴县令听到儿子吴明被龙卫带走时,他颇感诧异。他了解自己的儿子,虽然纨绔不羁,但还没到能惊动龙卫的地步。龙卫,那是皇帝的亲卫队,负责处理国家大事和皇室安全,怎么会与吴明这个小混混扯上关系呢? 吴县令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他急忙召集了府中的幕僚和侍卫,想要打听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无论是幕僚还是侍卫,都一脸茫然,表示对此事一无所知。 吴县令心急如焚,他决定亲自前往龙卫的驻地,打听清楚儿子的下落和情况。他穿上官服,带上随从,匆匆赶往龙卫的驻地。一路上,他心中充满了各种猜测和担忧,生怕儿子在龙卫手中受到什么不公正的待遇。 当他赶到龙卫驻地时,却被告知程子望队长正在外出执行任务,无法见他。吴县令心中更加焦急,他开始在驻地外徘徊,等待着程子望的归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吴县令的心情也越发沉重。他不知道儿子此刻在哪里,是否安全无恙。他开始后悔自己平时对儿子的纵容和溺爱,如果早点对他进行管教和约束,也许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了。 终于,在傍晚时分,程子望带着一队龙卫队员回到了驻地。吴县令急忙迎上前去,想要询问儿子的下落。然而,程子望却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一句话,便转身走进了驻地。 吴县令被晾在原地,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他明白,龙卫行事神秘莫测,不会轻易透露任何信息。他只能默默地等待着,希望儿子能够平安归来。 夜幕降临,吴县令依然守候在龙卫驻地外。他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不知道儿子此刻的安危如何。他开始四处打听消息,希望能够找到一些线索。 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从一个曾经与龙卫有过交集的朋友那里打听到了一些消息。原来,龙卫此次行动是为了调查一桩涉及知味居的案子,而吴明因为与知味居有过一些纠葛,被龙卫当作了嫌疑人带走。 听到这个消息,吴县令心中更加焦急。他知道知味居背后的势力庞大复杂,如果儿子真的被牵扯进去,后果将不堪设想。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把儿子救出来,即使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于是,他开始四处奔走,寻求各方势力的帮助。他找到了城中的几位有权有势的人物,向他们说明了情况,并请求他们出手相助。然而,这些人都表示此事涉及龙卫和知味居,他们无能为力。 甘牢头再次无力地摇了摇头,心中满是无奈与厌倦。这些年,他见过的犯人形形色色,但像吴明这样的,还真是少见。他叹了口气,心想:这都什么货色啊,越发没有挑战性了。以前的犯人,多多少少还能撑一会儿,即便是那些看似文弱的书生,在刑讯之下也能坚持个一时半刻,不至于像吴明这样,光是听介绍刑具就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全身发软。 吴明,一个生来娇贵的富家子弟,哪里受得了半点刑讯之苦。甘牢头只是简单地介绍了几种常用的刑具和手法,比如烙铁、夹棍、鞭刑等,还没等烙铁近身,吴明就已经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仿佛看到了自己皮开肉绽、痛苦不堪的未来。他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家族荣誉、个人尊严,只想着如何尽快摆脱眼前的恐怖境地。 于是,吴明开始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平生所作恶事悉数讲了出来。他不仅是承认了那些明显的罪行,就连街头抢牛这样的小事也事无巨细地说了出来。甘牢头听着吴明的供述,心中不禁暗自好笑。这吴明,还真是个奇葩,连抢牛的事情都记得这么清楚,看来平时也没少做这种欺压百姓的勾当。 程子望在一旁记录着吴明的供述,眉头紧锁。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文雅的吴家少爷,竟然背地里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将这些罪行一一上报给了大王李景。 李景正在气头上,听到吴明的种种恶行,更是怒不可遏。他一拍桌子,怒道:“这样的恶徒,岂能留在世间为害!即刻拟旨,将吴明流放北境,永不召回!”同时,他也对吴县令的管教不严表示了极大的不满,一封革职的旨意也随之送往了吴家。 吴家接到旨意后,一片哀嚎之声。吴县令更是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到了如此地步,他一时悲痛欲绝,跌坐在地上。他知道,这流放北境,对于吴明来说,和直接杀了没什么区别。北境环境恶劣,气候寒冷,流放之人很难在那里生存下去。更何况,吴明一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子弟,又怎能忍受那样的苦难? 吴县令的心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他后悔自己平时对吴明的管教不严,导致他走上了这条不归路。他也自责自己没有及时发现并制止吴明的恶行,以至于让事情发展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他看着吴明被押送出境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无奈。 一大早,初升的阳光温柔地洒在古老的石板街上,给这座古城平添了几分宁静与祥和。然而,这份宁静并未能完全笼罩住所有人的心绪,尤其是对于那些平日里习惯了知味居热闹氛围的居民们来说,今天的一切显得格外不同寻常。知味居,这座古城中享有盛誉的老字号餐馆,竟然破天荒地闭门歇业了,门前挂着一块不起眼的牌子,上书“为拍卖做准备,暂停营业”。这样的景象自然引起了街上行人的好奇与议论,他们纷纷驻足,指指点点,试图从紧闭的大门后窥探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对于这一切,知味居的主人萧兰却是无暇顾及。她坐在昏暗的屋内,一夜未眠,双眼布满了血丝,面容显得格外憔悴。她的思绪如同纷飞的柳絮,杂乱无章,却又始终围绕着同一个问题打转:到底该如何是好?知味居,这个承载了她太多回忆与汗水的地方,如今却因为她的一场无妄之灾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那些忠诚的安保伙计,为了保护她,不惜献出了自己的生命,这让她的心如同被重锤击打,痛得难以言喻。她已经没有精力和心思去经营这家餐馆了,索性做出了歇业的决定,希望能在拍卖之前,给自己,也给知味居一个喘息的机会。 而与此同时,云晓天,在得知萧兰遇袭的消息后,心急如焚。他立刻组织了一众人马,马不停蹄地赶往知味居。一路上,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与不解,萧兰一向行事谨慎,怎会突然遭遇如此不测? 当云晓天风尘仆仆地出现在知味居门前,看到萧兰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尽管神色疲惫,但至少身体无损,他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下了一些。“兰姐,怎么样?没受伤吧?”他急切地问道,语气中满是关切。 萧兰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摇了摇头,“我不碍事,只是店里的安保伙计……没了很多。”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哽咽,眼眶泛红,悲伤之情溢于言表。一想到那些为了保护自己而牺牲的忠诚伙计,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痛。 云晓天闻言,心头一震,他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严重。更令他感到困惑的是,这样的大事在古城中竟然没有引起任何风声,仿佛一切都被刻意掩盖了一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忍不住追问,试图从萧兰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萧兰叹了口气,缓缓讲述了那惊心动魄的一夜。原来,几天前的一个深夜,知味居突然遭到了一群不明身份的人的袭击。那些人训练有素,目标明确,显然是冲着萧兰而来。幸好,知味居的安保伙计们反应迅速,拼死抵抗,才给了萧兰逃脱的机会。然而,代价却是沉重的,多名安保伙计在战斗中不幸牺牲,知味居也因此遭受了重创。 听完萧兰的叙述,云晓天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 在大昭国这片广袤而复杂的土地上,权力与阴谋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覆盖着每一寸土地和每一个生灵。云晓天深刻意识到,这个国家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那些在短时间内处理得如此干净利落的手法,绝非一般势力所能为,背后必然有着权势滔天的组织在操控。一时间,“锦衣卫”这个词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中,那是一种在历史上留下深刻印记的秘密机构,以其无孔不入、权势熏天而着称。大昭国八成是存在着类似的组织,他们如同暗夜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监视着一切,执行着不为人知的使命。这样的认知让云晓天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明白,自己以后行事必须更加谨慎低调,以免成为那些隐秘力量的目标。 回想起知味居那场突如其来的袭击,云晓天至今仍心有余悸。那些看似普通的护卫和小厮,在面对真正的危机时显得如此不堪一击,这让他深刻意识到,身边的安全防线太过薄弱。知味居作为他在商业上的一块重要基石,其安全绝不能有丝毫闪失。因此,加强防卫力量,招募一批真正可靠且武艺高强的人才,成为了当务之急。云晓天不允许类似的事件再次发生,他需要的不仅仅是一群能够看门护院的仆从,而是能够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保护知味居乃至他个人安全的精英战士。 接下来的几天里,云晓天开始着手布置新的安全体系。他首先从自己家中的家丁中挑选出一些身手矫健、头脑灵活之人,暂时担任知味居的护卫工作,确保在过渡期内的安全无虞。同时,他也让卢欢和赵谦开始查探此事,毕竟他目前并不知道始作俑者是谁,又会不会再次来个突然袭击。只是让云晓天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这件事情的痕迹被人刻意抹了去,根本是无从查起。 第57章 拍卖会四 在知味居那宽敞而古朴的大厅内,灯火辉煌,映照出一张张或兴奋、或期待的脸庞。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与糕点的甜腻,交织成一种难以言喻的诱人氛围。大厅的每一个角落都已被精心布置,从悬挂的精致灯笼到地面上铺就的柔软地毯,无一不透露出主人对这场盛会的重视与期待。四周墙壁上,还挂着几幅描绘着山川美景与市井生活的画卷,为这场拍卖会平添了几分文化气息。 随着一阵紧促而有力的锣鼓声响起,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聚焦到了台前。一位身着淡雅旗袍,气质温婉的女子——萧兰,手持一个看似简朴却能清晰传递声音的木制喇叭,缓缓走上台前。她的声音通过喇叭传出,清晰而富有磁性,瞬间填满了整个空间:“欢迎各位贵客莅临知味居,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抽空参加本次拍卖会。今日,我们不仅有美食佳肴相伴,更有令人瞩目的奇珍异宝等待各位的品鉴与竞逐。首先,请允许我为大家揭晓本次拍卖会的首件拍品——桌椅的制造工艺。” 此言一出,台下顿时响起了一片哗然。原本以为会是精英权、珍贵字画或是稀世珠宝的竞拍者们,此刻脸上纷纷露出了惊讶与好奇交织的表情。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似乎都在试图理解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意味着什么。 云晓天坐在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手中拿着一块精致的糕点,轻轻咬了一口,目光却紧紧锁定在台上那些造型各异、设计巧妙的桌椅上。这些桌椅不仅外观精美,更融入了许多现代设计元素,既实用又充满艺术感。然而,在云晓天看来,这样的设计虽然新颖,但在这个时代却面临着巨大的挑战——没有专利保护,任何一家工坊都能轻易模仿,不仅无法形成品牌优势,还可能因为高昂的制作成本而陷入困境。因此,他心中暗自思量,与其费力维护这些难以独享的技艺,不如将其转化为现金,投入到更有前景的项目中去。 “嘶,我了个去!”一位身着华丽长袍的中年男子忍不住低声惊呼,他的眼神中既有震惊也有不甘,显然,他对这突如其来的拍卖内容感到意外,同时也意识到了其中的商机与挑战。 “必须得拿下!”另一位年轻公子哥则显得更为果断,他紧握着手中的折扇,目光坚定,仿佛已经下定决心要将这份制造工艺收入囊中,以此作为自己家族产业转型升级的契机。 “这可真是大手笔啊!”周围的人群中,不时传来这样的感叹声。他们中有的惊叹于知味居的魄力,敢于将如此重要的资产拿出来拍卖;有的则开始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份制造工艺,为自己的生意增添新的活力。 拍卖会在这样的氛围中缓缓拉开序幕。萧兰继续用她那温婉而有力的声音介绍着制造工艺的详情,从选材到设计,从工艺流程到成品展示,每一个细节都阐述得淋漓尽致。随着她的话语,台上那些桌椅仿佛被赋予了生命,讲述着它们背后的故事与价值。 在这个时代,手工艺不仅仅是技艺的展现,更是文化与历史的沉淀,它们如同繁星点点,照亮了人类文明的夜空。每一门手艺背后,都蕴含着匠人的心血与智慧,是世代相传的宝贵财富,足以让家族在风雨飘摇中屹立不倒,为后世子孙提供一份稳定的依靠与荣耀。然而,在今日这场别开生面的拍卖会上,一项看似平凡却又蕴含无限商机的新式桌椅制造工艺,却以一种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式,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其背后的故事与意义,远远超出了制造工艺本身的价值。 萧兰,作为这场拍卖会的年轻主持人,手持那精致的木棰,站在聚光灯下,心中却充满了疑惑。她不解,为何这样一项看似普通的制造工艺,会引来如此多的关注与争夺。然而,随着她轻轻敲下木棰,宣布“起拍价1万两白银,竞拍开始”,整个会场瞬间被一股紧张而又兴奋的气氛所笼罩。台下的叫喊声此起彼伏,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每一个数字的跳动都牵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 起初,竞价还显得相对平稳,但随着价格的逐渐攀升,竞争也愈发激烈起来。从“2万两”到“2万五千两”,叫喊声几乎要将会场的天花板掀翻。人们纷纷投入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与对制造工艺的渴望。然而,当价格突破10万两大关时,现场的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许多人开始犹豫,他们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场金钱的较量,更是一场对制造工艺价值的重新评估。毕竟,这只是一个制造工艺,而非实物商品,其价值究竟能否匹配如此高昂的价格?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华丽丝绸的老者缓缓举起手中的木牌子,用沉稳而有力的声音报出了“12万两”。此人正是卓氏钱庄的东家卓明德,他以其深厚的家族底蕴和敏锐的商业眼光,成为了这场竞价战中的早期领跑者。卓明德的出现,无疑为这场拍卖会增添了几分重量级的气息,他的每一次举牌都引起了台下一阵小小的骚动。 然而,商场如战场,永远不乏挑战者。就在卓明德以为胜券在握之时,另一位青年才俊——赵氏钱庄的东家赵天霸挺身而出,以“13万两”的价格紧随其后。赵天霸年轻气盛,行事果敢,他与卓明德之间的较量,不仅是个人荣誉的争夺,更是两大钱庄商业实力的一次直接碰撞。卓明德见状,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毫不犹豫地报出了“14万两”,显然是要给这位后辈一个教训。但赵天霸岂是等闲之辈?他迅速反击,以“15万两”的价格再次领先。两人之间的较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每一次加价都仿佛在对方的心头重重一击。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这场竞价战将在这两位大佬之间决出胜负时,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突然闯入了人们的视线——一个白胡子黄毛蓝眼睛的老外,他以一种从容不迫的姿态报出了“20万两”的天价。这一刻,整个会场都沸腾了起来,人们纷纷将目光投向这位神秘的海商商人阿不思。他的出现不仅打破了原有的竞争格局,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震撼。海商的实力与魄力在这一刻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他们跨越重洋、连接世界的商业网络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赵天霸见状怒不可遏他猛地一拍桌子暗骂道:“可恶!没想到被这老外给截胡了!”这一刻他的心情复杂难言既有对失败的懊恼也有对海商实力的忌惮。 当拍卖师萧兰那清脆而坚定的声音回荡在会场每一个角落,“20万两第一次,20万两第二次,20万两第三次,还有没有叫价的?”时,整个会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位突然杀出的白胡子黄毛蓝眼睛的老者——海商商人阿不思身上,他的出现,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阿不思,这个名字在许多人耳中或许并不陌生,但亲眼见证他如此豪气干云地一掷千金,还是让不少人瞠目结舌。20万两白银,对于普通人而言,简直是天文数字,足以让一个家庭几代人衣食无忧。而阿不思却如此轻描淡写地将其抛出,只为一项看似并不起眼的新式桌椅制造工艺。这一幕,不仅让在场的商贾们暗自惊叹海商的雄厚实力,更引发了他们对未来商业格局的深刻思考。 “成交,恭喜客官获得新式桌椅制造工艺。”随着萧兰手中的木棰再次落下,这场激烈的竞价战终于落下了帷幕。阿布斯,这位海商商人,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他手舞足蹈,仿佛已经看到了这项制造工艺将如何在他的手中发扬光大,为他带来巨大的商业利益。然而,在旁人眼中,这份喜悦却似乎带着几分“傻气”。不少人在心中暗叹:“真是傻老外,花这么多钱买个制造工艺,值吗?” 然而,阿不思的“傻”,却正是他深邃商业眼光的体现。在这个时代,技术革新是推动社会进步的重要力量,而一项新颖且实用的制造工艺,更是无价之宝。阿不思深知这一点,他看到了新式桌椅制造工艺背后所蕴含的巨大商业价值和社会意义。这项工艺不仅能够提升家具制作的效率和质量,更有可能引领一场家具行业的革命,为人们的生活带来前所未有的便利与舒适。因此,他愿意付出如此高昂的代价,将其收入囊中。 当然,阿不思的“傻”,也离不开他对海商贸易的深刻理解与精准把握。作为海商商人,他拥有跨越重洋、连接世界的商业网络,能够迅速获取全球范围内的市场信息与资源。他深知,在这个全球化的时代,任何一项技术的创新或传播,都有可能成为改变行业格局的关键。因此,他时刻保持着敏锐的市场嗅觉和前瞻性的战略眼光,寻找那些能够为他带来巨大商业利益的机会。 而新式桌椅制造工艺的拍卖,正是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阿不思不仅看到了它的商业价值,更看到了它背后的文化意义与传承价值。他深知,任何一门手艺都是人类智慧的结晶,都是值得被珍视与传承的宝贵财富。因此,他愿意花费巨资将其买下,并计划将其带回自己的国家进行深入研究与推广。 随着第一件拍卖品——新式桌椅制造工艺的尘埃落定,整个会场的气氛非但没有丝毫减弱,反而因为即将揭晓的第二件拍品而变得更加炽热。人们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与好奇,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惊喜蓄势。店伙计们忙碌而有序地撤去了覆盖在拍卖台上的绸布,露出了那令人眼前一亮的瓷器展示区。 洁白如玉的瓷器,在日光的照耀下散发出柔和而温润的光泽,它们或挺拔如松,成为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或圆润温婉,化作餐桌上不可或缺的餐具;又或是细腻平整,成为装点家居的装饰物。这些瓷器,不仅仅是匠人们心血的结晶,更是中华文化悠久历史的见证,它们以独特的艺术魅力和实用价值,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接下来是第二件拍品——瓷器售卖代理权的拍卖。”萧兰的声音再次响起,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即将开始的拍卖的期待与信心。这一次,拍卖的不是单一的瓷器,而是整个瓷器品类的售卖代理权,且根据品类不同,共分为三个代理商的名额。这一消息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了层层涟漪,台下的人群再次沸腾起来。 “嘶,这次定不能错过了!”有人暗自下定决心,誓要在这场拍卖中抢占先机。 “刚才多可惜啊,错过了那么好的机会,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失手了。”有人懊悔不已,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要参与此次拍卖的决心。 “砸锅卖铁也得拿下!”更有甚者,已经做好了不惜一切代价的准备,只为能够成为瓷器售卖代理权的拥有者。 在众人的热切期盼中,萧兰详细介绍了三个品类的具体内容:第一个品类是花瓶、花盆等艺术品,它们以其独特的造型和精湛的工艺,成为了文人雅士争相收藏的珍品;第二个品类则是瓷碗、瓷碟、瓷筷子等餐具,它们不仅实用性强,而且造型美观,是每个家庭餐桌上的必备之物;第三个品类则是瓷片、瓷砖等装饰物,它们以其独特的质感和图案,为家居环境增添了一抹亮丽的色彩。 随着萧兰的介绍完毕,此起彼伏的叫价声再次响彻会场。这些瓷器作为不可轻易仿制的奢侈品,其背后的商业价值不言而喻。商人们纷纷举牌竞拍,他们深知一旦成为某个品类的代理商,就意味着将拥有源源不断的客户和利润。因此,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只为能够在这场拍卖中脱颖而出。 经过一番激烈的角逐,最终三类瓷器物品的售卖代理权分别以惊人的价格成交。第一个品类的艺术品代理权以50万两白银的天价被一位来自江南的富商夺得;第二个品类的餐具代理权则以30万两白银的价格落入了一位北方餐饮巨头的囊中;而第三个品类的装饰物代理权虽然价格稍低,但也以10万两白银的高价被一位精明的商人收入囊中。 短短时间内,拍卖会便收得了百万两白银的巨额收入,这一结果不仅让在场的所有人感到震惊不已,就连在雅座中一直默默观看的二公主李曼也忍不住站了起来。她望着台上那些被高价拍出的瓷器代理权,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从未见过如此离谱的拍卖场面,但偏偏这样的事情就真实地发生在了她的眼前。这一刻,她的人生观仿佛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她开始重新思考这个世界的规则与秩序。 对于李曼而言,这场拍卖会不仅是一场商业盛宴的见证者,更是一次心灵的洗礼。她看到了人性的贪婪与欲望在金钱面前的暴露无遗,也看到了商人们在追求利益最大化的同时所展现出的智慧与勇气。她深知自己作为王室成员的身份与责任,更加明白自己需要在这个复杂多变的世界中保持清醒的头脑和坚定的信念。 随着第二件拍品的成功拍卖,整个会场的气氛达到了高潮。人们纷纷议论着这场拍卖会的精彩瞬间和那些令人瞩目的高价成交记录。而对于那些成功夺得瓷器售卖代理权的商人们来说,他们则已经开始规划着如何利用这些资源来扩大自己的商业版图并创造更多的财富。这场拍卖会不仅为他们带来了商机与利润更为他们的人生增添了一段难忘的传奇经历。 第58章 拍卖会五 在那一刻,整个拍卖大厅内的氛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悄然改写,原本交织着好奇与喧嚣的空气中,逐渐弥漫开一种难以言喻的庄重与敬畏。人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汇聚于台上那位少女身上,她的身影在璀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坚定而耀眼。萧兰,这个曾经或许只是被视作普通商贾之女的名字,如今却如同璀璨星辰,照亮了整个大名城的夜空,让人们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年轻而充满智慧的女性。 她站在那里,面对着台下或惊讶、或惊叹、或蠢蠢欲动的众人,内心虽有波澜,但表面却异常平静。萧兰深知,这一刻不仅是对她个人能力的认可,更是对她所代表的知味居,乃至整个商业帝国实力的一次展示。她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将那份即将溢出的喜悦与激动深埋心底,转而以更加专业而自信的姿态,继续引领着这场拍卖会走向高潮。 “各位尊贵的宾客,”萧兰的声音清晰而有力,穿透了整个会场,“接下来,是我们本次拍卖会的压轴之作——大王亲笔题字的名酒‘逍遥醉’。这不仅仅是一瓶酒,它承载着的是大王对天下太平、百姓安康的美好祝愿,更是文化与艺术的结晶。” 随着她的话语落下,全场陷入了一片短暂的寂静,随后便是更加热烈的讨论与惊叹。大王,作为这片土地上的至高统治者,其笔墨之珍贵,自不待言。而能将这份殊荣赐予知味居,无疑是对其品质与地位的极大肯定。 “我的天,这简直不可思议!”一位身着华丽长袍的富商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渴望的光芒。“能拥有这样一瓶酒,不仅是身份的象征,更是无上的荣耀啊!” “是啊,大王亲笔题字,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另一位官员也附和道,他的眼中除了对珍品的向往,更多了一份对萧兰及其团队的敬佩之情。 面对台下纷飞的议论,萧兰微微一笑,她明白,此刻的每一句赞叹都是对她过去努力的最好回报。但她并未因此而沾沾自喜,反而更加谨慎地推进着拍卖的进程。“关于拍卖方式,我们依然采取代理权的形式。考虑到‘逍遥醉’的珍稀与独特性,我们将根据各个地区的实际情况,划定不同的代理商,确保每位代理商都能在其专属区域内独家销售。” 此言一出,台下再次掀起了新的波澜。代理商制度,意味着不仅能够获得稀世珍宝的销售权,更能在未来一段时间内,借助这一品牌的影响力,为自己的商业版图增添浓墨重彩的一笔。因此,各大势力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展开激烈的争夺。 “萧掌柜,请问这代理权的竞拍规则是怎样的?”一位精明的商人率先发问,他的目光锐利,仿佛已经看透了这场竞拍的本质。 “竞拍规则很简单,”萧兰从容不迫地回答,“我们将根据各地区的市场潜力、代理商的资质与实力等因素进行综合评估,最终确定最合适的合作伙伴。当然,为了公平起见,我们也会设置一定的底价,并在此基础上进行公开竞价。” 随着萧兰的进一步说明,会场内的气氛愈发紧张而热烈。人们开始私下交流,讨论着各自的策略与优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即将爆发大战的紧张气息。而萧兰,则如同一位运筹帷幄的将军,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期待。 在那灯火辉煌的拍卖大厅内,原本弥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情绪。宾客们皆知,知味居名声在外,其内珍藏的美酒佳肴无不令人垂涎,但今日的拍卖会上,仅有三件拍品,且每件的代理权都极为有限,仿佛一场盛宴中只摆出了几碟精致的小点,难以满足众人贪婪的味蕾。然而,就在众人心中暗自盘算,准备接受这份遗憾之时,萧兰那温婉而坚定的声音,如同春日里的一缕清风,穿透了所有人的心田,带来了意想不到的转机。 “叶兄,你看这形势,我们若不联手,只怕难以在这群龙争虎斗中夺得一席之地。”沈以重,一位身着锦衣,面容俊朗的中年商人,此时正眉头紧锁,对着身旁的好友叶玄归叶低声说道。他的眼神中既有对即将到来的竞争的焦虑,也有对那未知机遇的渴望。叶玄归叶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感慨。“沈兄所言极是,我原以为凭我一己之力,尚能争得一席之地,现在看来,是大名城藏龙卧虎,远非我等所能小觑。”他的话语中既有对现实的妥协,也有对未来合作的期待。 随着拍卖的深入,气氛愈发紧张而热烈。每一块地区的代理权被逐一揭晓,那些幸运儿们无不喜笑颜开,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未来财源滚滚的景象。他们手中紧握着知味居精心准备的样品,那是“逍遥醉”的缩影,每一滴都蕴含着大王的祝福与知味居的匠心独运。这些样品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引得周围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能从这些成功者手中分得一杯羹。 沈以重与叶玄归叶,在经历了一番激烈的竞价与策略布局后,终于如愿以偿地获得了月海州的代理权。然而,这份喜悦之中却也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月海州,一个位于大昭国边缘的贫瘠之地,土地贫瘠,人口稀少,对于商人而言,并非理想的销售市场。但二人心中自有计较,他们看中的并非月海州本身的商业价值,而是其背后的广阔海域与未知的世界。 “沈兄,你我皆知,月海州虽小,却是我等向外拓展的第一步。”叶玄归叶望着手中的代理权证书,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大昭国之外,还有更广阔的天空等待我们去征服。萧掌柜既然对此并无限制,那我们便应借此机会,扬帆起航,探索那未知的财富之海。” 沈以重闻言,也是精神一振,他拍了拍叶玄归叶的肩膀,笑道:“叶兄所言极是,我等身为商人,本就应勇于开拓,不畏艰难。月海州虽贫,却也是我们的起点。待到我们征服了这片海域,再回首时,大名城的一切都将成为过往云烟。” 于是,二人决定携手合作,不仅要在月海州建立稳固的销售网络,更要以此为跳板,向大昭国境外的广阔天地进发。他们深知,这条路将充满未知与挑战,但他们更相信,只要心中有梦,脚下就有路。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沈以重与叶玄归也投入了大量的精力与资源,精心筹备着出海的事宜。他们招募了经验丰富的船员,打造了坚固耐用的船只,还特地聘请了熟悉海路的向导,以确保航行的安全与顺利。同时,他们也积极与知味居沟通,确保“逍遥醉”能够顺利运抵海外,并在新的市场中占据一席之地。 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他们的船队缓缓驶离了月海州的港口,向着茫茫大海进发。船上的每一个人都满怀期待与憧憬,他们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商业拓展之旅,更是一次对未知世界的勇敢探索与征服。而这一切的起点,正是那个看似不起眼却充满机遇与挑战的月海州代理权拍卖会。 在那场持续至深夜,灯火依旧辉煌的拍卖会上,时间仿佛被无形的手轻轻拨弄,悄然滑向了尾声。宾客们或是心满意足地收获了心仪之物,或是遗憾未能如愿,但无一不沉浸在这场商业盛宴所带来的刺激与期待之中。然而,当最后一丝喧嚣即将归于平静之时,一个被遗忘却又至关重要的环节,突然如同被晨曦照亮的露珠,重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诸位,”萧兰的声音再次响起,清脆而有力,她轻轻举起手中的木棰,那不仅仅是拍卖的象征,更是引领众人迈向新篇章的号角,“接下来,是本次拍卖会的最后一场,也是最为特殊的一场——大名城逍遥醉的代理权拍卖。起步价,五十万两白银。” 此言一出,整个会场瞬间沸腾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重新点燃。人们纷纷从先前的思绪中抽离,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台上那位温婉而坚定的女子。大名城,作为大昭国的都城,其繁华与富庶自不必言,而逍遥醉,这瓶承载着大王祝福与知味居匠心的名酒,若能在此地独占鳌头,其商业价值无疑将成倍增长。 “嘶——”人群中不禁响起了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五十万两白银的起步价,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已是一笔不菲的数目,但考虑到大名城的特殊地位与逍遥醉的无限潜力,这价格又似乎变得合情合理起来。 “终于来了!”有人低声感慨,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期待。是的,他们等待这一刻已经太久,无论是为了自身的商业版图扩张,还是为了在大名城这片商业沃土上占据一席之地,这个代理权都是他们志在必得的目标。 很快,竞价声此起彼伏,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五十万两、六十万两、七十万两……每一次报价的跃升,都伴随着一阵紧张而兴奋的议论声。那些实力雄厚、志在必得的商人们,纷纷亮出了自己的底牌,试图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脱颖而出。 然而,随着价格的不断攀升,竞争也愈发激烈。当价格突破八十万两白银的大关时,整个会场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沉寂。人们开始意识到,这个代理权的价值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期,而继续竞价,则意味着要承担更大的风险与压力。 就在这时,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原本喧嚣的会场中,竟然再也没有人愿意继续出价。那些原本跃跃欲试的商人们,仿佛在同一刻达成了某种默契,纷纷选择了沉默与观望。他们深知,这个代理权的价值虽高,但也需要有相应的实力与策略去驾驭,否则,只会成为压垮自己的沉重负担。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萧兰的脸上却并未露出丝毫的慌乱与失望。她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与自信,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诸位,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她的话语中充满了鼓励与期待,“大名城的逍遥醉代理权,不仅仅是一个商业机会,更是一份责任与荣耀。我相信,最终能够拥有它的,一定是那位既有实力又有远见的智者。” 随着萧兰的话语落下,会场内的气氛再次发生了变化。一些原本犹豫不决的商人们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立场与决策,而另一些则开始私下交流,寻找着新的合作与共赢的可能性。他们明白,虽然竞争已经变得异常激烈,但只要能够把握住这个机会,就有可能在大名城的商业舞台上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 在拍卖会场那灯火阑珊、气氛紧绷的瞬间,二公主李曼的突然介入,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她端坐于楼上的雅间之中,周身环绕着一种超脱于世俗的尊贵与淡然,仿佛这世间的繁华与喧嚣都与她无关。然而,当她轻轻抬手,示意侍女乔小雅举牌喊出“100万两”的那一刻,整个会场都为之震动。 “哇去,这是谁啊?”台下的宾客们纷纷交头接耳,目光不由自主地向上仰望,试图穿透那层朦胧的纱幔,窥见那神秘人物的真容。他们心中充满了惊讶与好奇,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不平衡感悄然滋生。凭什么自己只能挤在这熙熙攘攘的台下,而那人却能悠然自得地坐在楼上的雅间里,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尤其是刚刚出价至80万两的庞堡主,此刻更是怒不可遏。他本是草原上一方霸主,靠着牛羊交易积累了庞大的财富,如今正欲借此机会开辟新的商业版图,将逍遥醉这等美酒引入草原,成为草原儿女宴席上的新宠。然而,眼看着胜利的果实即将落入囊中,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怎能不让他心急如焚? “楼上何人?你有100万两吗?这里可不是胡闹之地!”庞堡主的声音洪亮而充满威严,他怒视着楼上的方向,仿佛要用眼神将那神秘人物逼出原形。他的言语中充满了质疑与挑战,同时也透露出对这场拍卖会的尊重与认真态度。 “就是就是!”边上几人见状,也纷纷附和起来,他们或是对庞堡主的遭遇感同身受,或是单纯想凑热闹,总之,整个会场的气氛因这一插曲而变得愈发紧张刺激。 在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的拍卖会场中央,二公主李曼的声音如同清泉般穿透了喧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怒,却又不失其皇族应有的威严与高贵。她缓步走出楼上的雅间,每一步都仿佛踏着云端,轻盈而庄重,那一刻,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身上,仿佛连时间都为之静止。 李曼身着一袭精致的华服,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如同盛开的莲花,纯洁而高雅。她的容颜,更是如花般娇艳欲滴,眉眼间透露出的不仅仅是天生的丽质,更有一种岁月沉淀下的从容与智慧。这一刻,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是以一个参与者的身份,亲自走到了这场商业盛宴的舞台中央。 “怎么,难道本公主不能有这么多钱吗?”李曼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会场的每一个角落。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似乎对于那些质疑她财力的人感到有些不屑。然而,这丝嘲讽之下,更多的是一种自信与坚定,她相信自己的能力与价值,无需向任何人证明什么。 庞堡主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二公主李曼,更没想到她会亲自参与这场拍卖。一时间,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公主的敬畏与惶恐,也有对自己刚才冲动言行的懊悔与自责。他连忙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说道:“不敢,请公主恕罪。臣有眼无珠,冒犯了公主殿下,实在是罪该万死。” 随着庞堡主的跪拜,整个会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人群纷纷效仿,跪倒在地,一片肃穆。他们之中,有的是真心敬畏皇权,有的是为了自保而不得不低头,但无论如何,这一刻的他们,都感受到了皇族的威严与不可侵犯。 二公主李曼见状,轻轻摆了摆手,语气变得柔和了许多。“好了,都起来吧。今日之事,本公主并不打算追究。你们继续你们的拍卖,我只是来看看热闹罢了。”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宽容与大度,让在场的众人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萧兰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继续说道:“是,公主。那么,可还有谁要出价的?”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心中却充满了感慨。她没想到,这场原本普通的拍卖会,竟然会因为二公主李曼的介入而变得如此不同寻常。 然而,对于萧兰的询问,现场却陷入了一片沉寂。所有人都明白,既然二公主已经出手,那么这个代理权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谁还敢在这个时候去叫价?那不是明摆着跟皇族过不去吗?即便是那些财力雄厚的商人们,此刻也选择了沉默,他们知道,有时候,识时务者为俊杰。 在拍卖会场那略显空旷却又充满期待的氛围中,萧兰的声音轻轻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与释然。她干咳两声,试图缓解这突如其来的静默,随即正式宣布:“既然如此,大名城逍遥醉的销售权,便归尊贵的二公主李曼殿下所有。”这句话如同春风拂面,不仅为这场拍卖会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也似乎在无形中为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都种下了一颗希望的种子。 随着萧兰的宣布,人群中的议论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对二公主李曼的敬仰与羡慕。李曼一行人,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离去,那高贵而优雅的身影,仿佛成为了今夜最耀眼的星辰,让人久久难以忘怀。而这场拍卖会,也因她的参与而变得更加意义非凡。 待二公主一行人离开后,现场并未因此而沉寂,反而再次恢复了往日的热闹与喧嚣。人们纷纷交头接耳,谈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有的惊叹于二公主的财力与魄力,有的则对那未能到手的逍遥醉代理权感到惋惜。但更多的,是对即将到来的惊喜充满了期待。 就在这时,萧兰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春风化雨,温暖了每一个人的心房。“为感谢各位客官今晚的热情参与,知味居决定,今日全场消费,全部由我们买单!”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真诚与喜悦,仿佛要将这份喜悦传递给在场的每一个人。 此言一出,会场内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与掌声。人们纷纷称赞,有的高呼“掌柜威威”,有的则称赞“掌柜的大气”,更有甚者,直接称赞萧兰为“女中豪杰”。面对这些突如其来的赞誉,萧兰不禁脸红了起来,她慌忙摆了摆手,试图推辞这份过高的赞誉,但她的笑容却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明媚而动人。 第59章 拍卖会六 哦,这拍卖倒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大王李景端坐于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目光温和而深邃,仿佛能穿透层层珠帘,直达那遥远而热闹的市井。他的耳畔,是二公主李曼兴奋不已、绘声绘色的讲述,那声音中带着少女特有的灵动与雀跃,如同春日里轻拂过花枝的微风,让人不由自主地被那份纯真与热情所感染。 “父王,您绝对想象不到,今日知味居的拍卖会有多么精彩绝伦!”李曼的眼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亲眼见证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奇迹,“尤其是那位名叫萧兰的年轻女子,她比我小了许多,却拥有着超乎年龄的智慧与胆识,整个拍卖会上的气氛都被她巧妙地引导得高潮迭起,令人叹为观止。” 大王李景闻言,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心中暗自思量。他深知,这世间从不乏才华横溢之人,但能如萧兰这般,在商海中游刃有余,将一桩看似普通的拍卖会经营得风生水起,实属难得。不过,他更感兴趣的是,这背后似乎还隐藏着另一股力量——云晓天。 “怕是你还不知道,这一切精妙布局,皆是那云晓天所为吧。”大王李景心中暗自思量,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他虽未直接点破,但心中对这位少年却生出了几分好奇与欣赏。毕竟,能以“神仙之法”融入商道,创造出如此新颖独特的经营模式,绝非等闲之辈所能为。 于是,他轻轻点头,以鼓励的口吻回应道:“嗯,确是个有才华的年轻人,你若能多向他学习,定能受益匪浅。”大王李景的话语中,既有对李曼的期望,也有对年轻一代的期许。 然而,李曼却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掠过一丝无奈:“父王,您太高看我了。萧兰与云晓天的才华,我恐怕一辈子都难以企及。他们的思维之敏捷,策略之独到,让我自愧不如。”她的语气中虽带着几分失落,但更多的是对二人的钦佩与向往。 “哦?那这次的代理权,究竟价值几何?”大王李景话锋一转,似乎对这场拍卖会的实际成果更感兴趣。他虽贵为一国之君,但对民生经济亦颇为关注,尤其是这种能够带动地方繁荣、促进商业发展的新模式,更是让他倍感兴趣。 “父王,您猜猜看?”李曼狡黠一笑,显然是想卖个关子。“能有多少,估计就几十万两吧”,大王李景随口说道,倒是不在意这些。 “父王,不是几十万两,而是四五百万两。”二公主李曼的声音中难掩兴奋与惊讶,她坐直了身子,目光炯炯地望着大王李景,仿佛要将这份震撼直接传递到父王的心中。李景闻言,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颤,茶水溅出几滴,落在桌上,瞬间化作一圈圈涟漪,与他的内心一般,难以平静。 “这……这怎么可能!”大王李景的声音中透露出难以置信,他经营国家多年,对国库的收支了如指掌,即便是国库中最为丰厚的年份,也未曾有过如此巨额的流动资金。一个小小的商家,如何能筹集到如此庞大的资金?这简直超出了他的想象范畴。 “父王,女儿所言句句属实。”二公主李曼见父王如此反应,连忙解释道,“今日在知味居的拍卖会上,那场面之热烈,竞拍之激烈,简直前所未有。不仅是因为萧兰姑娘的厨艺精湛,更因为云晓天提出的代理权概念,让众多商贾趋之若鹜。他们纷纷出价,有的甚至不惜以黄金、珠宝等贵重物品作为支付手段,只为夺得那几份珍贵的代理权。” 李曼细细道来,从拍卖会的筹备到正式开始的每一个细节,再到竞拍者们的激烈角逐,最后到代理权以惊人高价成交的那一刻,她都一一向父王复述。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云晓天智慧的赞叹,以及对未来知味居发展前景的无限憧憬。 “原来如此……”大王李景听罢,心中五味杂陈。他既为云晓天那超乎常人的商业头脑所折服,又为那巨额的财富流动而感到震惊。他深知,这样的敛财之术,若是运用得当,足以让一个国家迅速强盛起来;但若是落入不法之徒之手,也足以引发无尽的贪婪与纷争。 “父王,您不觉得这神仙之法,在经商之道上也有着独特的魅力吗?”二公主李曼见父王沉默不语,便试探性地问道。她心中其实早已有了答案,只是希望从父王口中得到确认。 大王李景微微颔首,目光深邃。“的确,云晓天这小子,不仅武艺高强,连这经商之术也如此了得。看来,他是真的得到了神仙的指点。”他心中暗想,但同时也意识到,这样的天赋与能力,若不能加以正确引导与利用,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既然如此,曼儿,你便多留在知味居那边吧。”大王李景沉吟片刻后说道,“一来可以学习云晓天的经商之道,二来也能时刻关注那边的动向。我会多派几个龙卫保护你,确保你的安全。” “太好了,谢父王!”二公主李曼闻言大喜过望,她知道这是父王对自己的信任与关爱。虽然她并不知道父王为何如此重视知味居,但她相信父王的判断一定有其深意。 接下来的日子里,二公主李曼几乎成了知味居的常客。她不仅亲自参与了代理权的后续分配与管理工作,还时常向萧兰请教经商之道。萧兰也乐于与她分享自己的见解与经验,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因此而变得更加密切。 昏睡了数日,李二狗的意识如同被厚重的云雾层层包裹,终于,在某一刻,那束穿透云层的第一缕阳光般的清醒悄然降临。他缓缓睁开眼,四周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冰冷的石壁,微弱的烛光,还有那刺鼻的霉味,无一不在提醒着他,自己此刻正身处大牢之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对未知命运的忐忑。难道,自己逃犯的身份终究还是暴露了吗?但转念一想,能活下来已是万幸,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正当李二狗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一阵低沉而冷冽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换上衣服,跟我走。”这声音简短有力,不容置疑。他循声望去,只见一名黑衣人站在牢门外,脸上戴着一张漆黑的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如夜的眼睛,让人无法窥探其真实情绪。黑衣人说完,便随手扔进来一套衣物,衣物质地上乘,却非寻常百姓所能拥有。 李二狗心中虽有千般疑问,但见对方气势逼人,显然不是善茬,便明智地选择了沉默。他迅速换好衣服,跟随黑衣人走出牢房。一路上,黑衣人不仅为他蒙上了双眼,还捆住了双手,带着他穿街过巷,走了许久。这种被完全掌控的感觉让李二狗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未知的恐惧,也有对自由的渴望。 终于,当眼前的黑布被猛然摘下,李二狗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茂密的树林之中,四周静谧得只能听见树叶摩挲的细微声响。他环顾四周,心中不禁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难道,这是要杀人灭口?但转念一想,黑衣人若真要取他性命,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正当李二狗心中忐忑不安时,黑衣人再次开口:“李二狗。” “是,我是。”李二狗下意识地应答。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个加入龙卫,一个加入边军。”黑衣人的声音依旧冷漠,却透露出不容拒绝的威严。 “我能回知味居吗?”李二狗脱口而出,心中满是对掌柜和伙计的挂念。 “不能。”黑衣人的回答简洁而决绝。 “为什么?”李二狗追问,眼中满是不解。 “时间到了自会告诉你。”黑衣人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那我逃户的身份……”李二狗还想继续追问,但话未说完,就被黑衣人打断。 “不再追究。”这四个字,如同春风化雨,瞬间拂去了李二狗心中的一块大石。 “龙卫为什么选我?”李二狗终于问出了自己最为关心的问题。 “不想白瞎了一个好身手罢了。”黑衣人轻描淡写地说着,但李二狗却能从这简单的几个字中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的认可与期待。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李二狗做出了决定:“那我就加入龙卫吧。”他明白,这或许是自己改变命运、洗刷污名的唯一机会。 黑衣人点了点头,似乎对李二狗的选择并不意外:“今天给你半天假,回去处理一下私事,明天来报到。”说完,便转身离去,只留下李二狗一人站在原地,望着黑衣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半日时光转瞬即逝,李二狗利用这短暂的时间,悄悄来到了知味居对面的楼上。他躲在暗处,远远地看着熟悉的店铺、忙碌的伙计以及那慈祥的掌柜,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他知道,这一别,或许就是永别。但他也明白,自己必须放下过去,才能迎接未来。 最后,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知味居,转身离去,没有回头,也没有犹豫。从此,世间少了一个名叫李二狗的逃犯,多了一个名为幻鹰的龙卫高手。幻鹰,这个名字寓意着他将如鹰击长空般,在龙卫的世界里展翅翱翔,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篇章。 \"哥,你怎么来了?真是意外之喜!\" 萧兰的声音里满是难以掩饰的惊喜,她快步迎向门口,眼中闪烁着见到亲人的温暖光芒。门扉轻启,一阵微风携着外界的喧嚣与阳光一同涌入,随后,萧飞那熟悉而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他身后,跟着一群同样英气勃勃的汉子,显然是萧飞麾下的得力干将。萧飞一进门,便自然地摘下头上的斗笠,将随身佩剑轻轻搁置一旁,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打趣道:“我们家的小兰儿,现在可是镇上炙手可热的小富翁了,我这个做哥哥的怎能不来沾沾光?” 萧兰闻言,脸颊微红,佯装生气地跺了跺脚,嗔怪道:“哥,你明知道我最近为那些事情烦心不已,还拿我开玩笑,真是讨厌!我不理你了!”说着,她故意转过身去,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泄露了心底的喜悦。 萧飞见状,连忙收起玩笑的神色,正色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这次来,其实是有正事要和你商量,关于那些安保伙计的事情。”提到正事,萧兰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她转过身,目光中充满了关切:“他们怎么样了?我一直很担心,毕竟他们是为了保护我才……” 萧飞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这件事情,涉及到一些复杂的因素,我不能透露太多细节给你。但请放心,我已经尽力安排了。受伤的伙计们已经得到了及时的救治,现在虽然还在休养中,但性命无忧。至于那些不幸逝去的兄弟,我也已经安排了厚葬,并承诺会照顾好他们的家人。” 听到这里,萧兰的心头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同时也夹杂着几分酸楚。她轻声说道:“那就好,等事情稍微平息一些,我一定要亲自去祭拜他们,感谢他们的付出和牺牲。” 萧飞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这是应该的,我也会陪你去。”说完,他话锋一转,笑道,“不过话说回来,咱们今天先不谈这些沉重的话题了。走,我带你去见见我那些兄弟们,他们听说我要来你这儿,都吵着要跟着一起来见识见识咱们小兰儿的‘金库’呢!” 萧兰被萧飞的话逗乐了,心中的阴霾暂时散去,她笑着应允,引领着众人来到了早已准备好的宴席上。席间,美酒佳肴,应有尽有,这是萧兰特意为哥哥和他的兄弟们准备的。这些平日里在刀尖上舔血的汉子们,哪里有机会享受这样的待遇,纷纷对萧飞投以感激的目光,并纷纷举杯敬酒,表达着对萧飞的敬意和感激。 萧飞见状,也不推辞,一一回敬,席间气氛热烈而融洽。他一边与兄弟们畅饮,一边讲述着自己在外的见闻和经历,引得众人时而惊叹,时而大笑。而萧兰则坐在一旁,静静地聆听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安宁和满足。她知道,无论外界如何风雨飘摇,只要有家人在身边,就总有避风的港湾。 第60章 逛街一 阳光透过轻纱窗帘,斑驳地洒在知味居的木质地板上,为这繁忙的午后增添了几分慵懒与温馨。店内弥漫着各式各样的美食香气,引得过往行人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探头张望。萧兰,这位知味居的掌柜,正穿梭于忙碌的伙计与食客之间,用她那细腻而敏捷的心思,确保每一道菜肴都能准时且完美地呈现在客人面前。 “小姐,公主来了。”苏雨的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急切,从后厨的帘幕后传来,打断了萧兰正欲下达的下一个指令。苏雨是萧兰的心腹侍女,两人自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对彼此的心思了如指掌。听到“公主”二字,萧兰心中不禁微微一颤,手中的抹布也暂停了擦拭的动作,她迅速调整情绪,转身望向门口。 只见一位身着白衣,身姿挺拔的“少年”缓缓步入店内,那身装扮虽简约却难掩其非凡气质。二公主李曼,自幼便以才情与美貌闻名于皇城内外,今日却罕见地以男装示人,连随行的侍女也皆作此打扮,显然是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店内的食客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有的赞叹其俊朗不凡,有的则私下窃笑,议论纷纷。 李曼的到来,对萧兰而言,既是意外也是惊喜。她迅速整理好思绪,快步上前,脸上洋溢着诚挚的笑容:“公主殿下,您怎么亲自来了?快请这边走,雅间已备好。”说着,她自然地伸出手去,想要引领李曼前往事先准备好的雅间。李曼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也毫不避讳地握住了萧兰的手,两人并肩而行,宛如一对好友。 然而,这温馨和谐的画面并未持续太久。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周遭的宁静,萧飞,萧兰的兄长,如同疾风般冲入店内,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李曼与萧兰紧握的双手。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心中涌动的怒火仿佛要冲破胸膛,他误以为妹妹正被某个不良之徒纠缠。 “你是何人,想要作甚?”萧飞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他猛地上前,一把拉开了李曼的手臂,将萧兰紧紧护在身后,那架势如同一只准备战斗的老鹰,誓要保护好自己的幼崽。 李曼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愣在了原地,她何时受过如此待遇?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傲气的眼眸中,此刻却闪烁着惊讶与羞赧的光芒。她从未想过,自己女扮男装出行,竟会引来这样的误会。而周围食客们的窃窃私语,更是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尴尬与不自在。 “哥,这是……”萧兰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想要解释清楚,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她深知哥哥的脾气,一旦认定了某件事,便很难轻易改变看法。而眼前的这位“少年”,正是她多年好友,更是尊贵无比的二公主李曼,这样的身份一旦曝光,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 “放心,管他是谁,都交给我处理。”萧飞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他瞪视着李曼,仿佛要将对方看穿一般。然而,就在他准备进一步采取行动时,李曼终于开口了。 在那知味居雅致的雅间内,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空气中弥漫着尴尬与不解的气息。二公主李曼,自幼生长于皇宫深院,见惯了大风大浪,她的心智远超常人,因此即便在遭遇突如其来的误会与冲突后,也能迅速调整情绪,恢复那份从容与高贵。她轻轻一笑,嘴角勾勒出一抹温婉的弧度,仿佛春日里最和煦的微风,瞬间吹散了周遭的紧张与不安。“原来是小兰的哥哥,幸会。”她的声音柔和而清晰,每一个字都恰到好处地传递着友好与尊重,让人不由自主地放下心中的戒备。 然而,这一笑,在萧飞眼中却成了另一种意味。他本就性格刚烈,对妹妹萧兰有着极强的保护欲,眼见这位“美男子”不仅与自己的妹妹举止亲昵,还如此自然地称呼她为“小兰”,一股无名之火瞬间在他胸中熊熊燃烧。他紧握着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愤怒与决心,仿佛随时准备给眼前这个“登徒子”一个难忘的教训。 “住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萧兰终于回过神来,她深知哥哥的冲动与暴烈,也了解二公主李曼的身份与尊贵,一旦冲突升级,后果将不堪设想。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紧紧拉住了萧飞的胳膊,用尽全力想要阻止他的冲动行为。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与恳求,眼神中更是充满了对哥哥的信任与对公主的歉意。 “哥,住手!这是公主!”萧兰的话语如同一声惊雷,在萧飞的耳边炸响。他猛地一怔,拳头在距离李曼脸庞仅寸许之处停了下来,一阵掌风却不经意间吹起了李曼头上的帽子,乌黑靓丽的秀发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瞬间遮住了她半张脸庞。那秀发在阳光下闪烁着光泽,宛如最上等的丝绸,柔软而富有光泽,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触摸。 当秀发下的脸庞完全展现在众人面前时,整个雅间都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震撼。李曼的美,是那种超越了世俗与时间的存在,她的眉眼如画,肌肤胜雪,柔美的轮廓中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高贵与典雅。这一刻,萧飞彻底愣住了,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更未曾想过这位“美男子”竟是尊贵的二公主殿下。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公主美貌的惊叹,也有对自己冲动行为的懊悔与自责。 而二公主李曼,自幼被宠溺于皇宫之中,何曾受过如此委屈与惊吓?她本以为自己女扮男装出行,可以避开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与束缚,却未曾料到会在这里遭遇如此尴尬的一幕。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滑落脸颊,与秀发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令人心碎的画面。她的哭声轻柔而哀伤,如同夜空中最遥远的星辰,在寂静中诉说着无尽的委屈与不甘。 “这,这怎么办,萧兰?”萧飞的声音里充满了焦虑与无助,他站在雅间的一角,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眼神在妹妹萧兰和二公主李曼之间来回游移,仿佛试图从她们那里找到一丝解决问题的线索。他从未想过,自己的一时冲动竟然会引来如此大的麻烦,更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冒犯到尊贵的公主殿下。 萧兰看着哥哥那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心中既无奈又心疼。她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那眼神中既有对哥哥的责备,也有对他处境的理解。“哥,你这次可真的是惹了大祸了。”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沉重,但更多的是对哥哥的关心与担忧。她知道,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不仅会影响到萧家的声誉,更可能给公主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此时,二公主李曼的哭声已经渐渐停歇,但眼眶依旧泛红,泪水在睫毛上闪烁,显得格外楚楚可怜。她的侍女见状,连忙上前轻声安慰,同时怒视着萧飞,那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满。“你完蛋了!”侍女的话语简短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敲打在萧飞的心上。 感受到来自侍女的敌意,萧飞更加慌乱了。他连忙上前几步,跪倒在二公主李曼面前,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与恳求:“公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请您别哭了,我萧飞愿意当牛做马,只求您能原谅我这一次。”他说完这句话,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因为这番话实在是太过羞耻,与他平日里刚正不阿的形象大相径庭。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二公主李曼在听完萧飞的求饶后,竟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声清脆悦耳,如同春日里的泉水叮咚作响,瞬间驱散了雅间内的尴尬与紧张气氛。她抬起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萧飞,那双含泪的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哪里需要你当牛做马,不过嘛,想要我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俏皮与得意,仿佛已经想好了如何惩罚这个冒失的家伙。 萧飞一听这话,立刻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说道:“公主请吩咐,无论什么要求,我都一定尽力完成!”他的语气坚定而诚恳,仿佛已经做好了接受任何惩罚的准备。 二公主李曼微微一笑,目光中闪烁着期待与兴奋。“很简单,你只需要陪我逛一天大名城就可以了。”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期待与渴望,仿佛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开始这场意外的旅程。然而,话一出口,她又有些后悔了。她意识到自己这个要求似乎有些唐突,毕竟自己是偷偷出宫的公主,如此大张旗鼓地逛街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想到这里,她的脸颊不禁泛起了一抹红晕,羞涩之情溢于言表。 “这……我答应了。”萧飞看着二公主李曼那期待的眼神,心中虽有犹豫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个要求对于公主来说或许微不足道但对于他来说却是一个难得的赎罪机会。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公主度过一个愉快而难忘的一天以弥补自己之前的过失。 晨光初破晓,大名城的街道上已渐渐苏醒,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二公主李曼如约而至,不同于往日的华丽装扮,今日的她身着一袭淡雅的衣裙,如同初绽的莲花,清新脱俗,不带丝毫宫廷的繁复与奢华。她的身姿曼妙,行走间仿佛风拂柳枝,轻盈而优雅,而那薄薄的面巾轻轻遮掩了她的容颜,只留下一双明亮的眼眸,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光芒,引人无限遐思。 “公主,呃,不,曼儿,我们先去哪儿?”萧飞站在一旁,略显局促地咳了咳,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开场白。他深知,今日的任务不仅仅是陪伴,更是要尽可能地让这位尊贵的公主感受到民间的乐趣与自由。 “叫我曼儿就行。”二公主李曼轻声说道,话音未落,她的脸颊已悄然染上了一抹红晕。这个称呼对她而言,既新鲜又略带羞涩,它打破了身份的界限,让两人之间多了一份不同寻常的亲密感。 “哦,那我还是叫姑娘吧,这样更合适些。”萧飞连忙回应,他虽心中暗自欣赏这个称呼的亲近,但理智告诉他,仍需保持应有的礼数。 “随你了。”二公主李曼微微一笑,并不强求,随即提议道,“先去逛逛早市吧,听说那里的食物新鲜又地道。” 早市上,各式各样的摊位琳琅满目,热气腾腾的包子、香气扑鼻的豆浆、金黄酥脆的油条……每一样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然而,对于习惯了知味居美食的二公主李曼而言,这些虽然美味,却终究少了些精致与细腻。她浅尝了几样,便带着一丝遗憾离开了,那份对美食的挑剔与追求,在不经意间显露无遗。 接下来的时光,仿佛成了二公主李曼的购物盛宴。王宫虽富甲天下,但宫中的物品多为珍稀与华贵,哪里能及得上民间这些充满生活气息与创意的小玩意儿?木制的玩偶憨态可掬,仿佛能讲述一个个动人的故事;山花制成的花篮,色彩斑斓,散发着自然的芬芳;还有那色彩斑斓的石头手串,每一颗都蕴含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让人爱不释手。 “这件真好玩,我要了!”二公主李曼每看到一件心仪之物,便毫不犹豫地拿出碎银子,随手递给摊主,那份豪爽与大方,让周围的商贩们连连称赞。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孩童般的纯真与喜悦,仿佛在这一刻,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是一个沉浸在购物乐趣中的普通女子。 随着二公主李曼的疯狂购物,萧飞身上的布袋渐渐堆积如山,他不得不一次次地调整姿势,以免手中的物品掉落。尽管如此,他的脸上却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没有丝毫的不耐与疲惫。他知道,这是公主难得的快乐时光,他愿意用尽全力去守护这份纯真与幸福。 终于,当二公主李曼再次停下脚步,望着满街的摊位,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与不舍时,萧飞轻声说道:“曼儿,咱们歇歇吧,你已经买了很多了。” 二公主李曼闻言,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购物欲望已经有些失控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轻声道:“是啊,不知不觉就买多了。不过,这些东西真的好有趣,我从来没有见过。” 萧飞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却充满了感慨。他明白,对于这位一直生活在宫廷之中的公主而言,这些看似普通的小玩意儿,却是她从未接触过的世界,是她对自由与生活的向往与追求。而他,能够有幸成为这个旅程的见证者与陪伴者,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呢? 第61章 逛街二 午后的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洒在老字号酒馆的木质地板上,洒出一片片斑驳的光影。这家酒馆历史悠久,墙上挂着几幅褪色的字画,每一笔都似乎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与淡淡的酒香交织在一起,让人沉醉。 二公主李曼早已在窗边的一张木桌旁坐下,窗外的市井喧嚣似乎都与她无关,她的目光温柔地落在桌上的时令小菜上,偶尔抬头望向门外,眼中闪烁着对这个世界的好奇与向往。萧飞则站在一旁,身姿挺拔,如同一位忠诚的卫士,尽管二公主多次邀请他坐下共餐,但他总是以“不合礼数”为由婉拒,坚持站在一旁侍候。 就在这时,酒馆内突然响起了一阵清脆的快板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只见一位身着灰袍的老者缓缓步入,他手持竹子快板,步伐稳健,面容慈祥,正是这城中颇有名气的说书人——余大山。 余大山一上台,便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轻轻一拍快板,那节奏声便如同溪水潺潺,悠扬而富有韵律。随着快板声的响起,一个古老而俗套的爱情故事缓缓展开——那是一个关于穷书生与富家小姐的传奇。 故事虽老,但余大山讲述起来却别有一番风味。他用那略带沙哑却充满磁性的嗓音,将每一个细节都描绘得栩栩如生,仿佛那书生与小姐就站在众人面前,演绎着他们的悲欢离合。酒馆内的客人们听得如痴如醉,有的低头沉思,有的眼眶泛红,就连平日里见惯了大场面的二公主李曼,也被这故事深深吸引,听得意犹未尽。 “话说那书生,姓柳名逸飞,虽家道中落,却才情出众,满腹经纶……”余大山的声音在酒馆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击在人的心坎上,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他时而激昂,时而低沉,将书生的坚韧与小姐的痴情展现得淋漓尽致。 二公主李曼听着这故事,心中不禁泛起了涟漪。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情感纠葛,但此刻却能感受到那份纯粹与真挚。她看向萧飞,发现他的眼神中也同样闪烁着感动与共鸣。这一刻,她仿佛找到了某种共鸣,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有了更深的连接。 “真是好故事。”二公主李曼轻声赞叹道,她的声音虽轻,却足以让萧飞听见。他微微一笑,心中暗自庆幸能够有这样的机会,让公主殿下忘却宫中的烦忧,沉浸在这片刻的宁静与美好之中。 余大山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快板,那清脆的竹音戛然而止,如同戏剧中的幕落,留下了一室的静默与未尽的故事。他深吸一口气,转而拿起身旁的一只破旧瓷盘,这是他的讨赏之器,承载着观众们的认可与善意。平日里,无论是青铜币、碎银子,还是几颗新鲜的果子,他都是满怀感激地一一收下,因为这是对他这门古老艺术的尊重与肯定。 然而,今日的情形却有些不同。只见一位身着华丽锦袍的公子哥,手持一把折扇,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缓缓走上前来。他随手从袖中抓出一把铜钱,看似随意地一抛,那些铜钱便如同散落的雨点,纷纷扬扬地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公子哥嬉笑着看向余大山,说道:“赏你了。”语气中满是不屑与戏谑。 余大山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深知这不仅仅是铜钱落地那么简单,更是对自己人格的侮辱与践踏。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沉声道:“公子何故消遣于我?我虽为江湖艺人,却也知自尊二字。” 那公子哥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轻蔑地说道:“消遣需要理由吗?老子今天心情不好,听你这破故事听得不爽,怎么的?”说着,他还故意扇了扇手中的折扇,仿佛这样就能将心中的不快一并扇走。 周围的客人见状,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有的同情地看着余大山,有的则是对公子哥的行为感到不满。然而,在这个权贵当道的年代,大多数人选择了沉默,不敢轻易得罪这位当朝谏议大夫韦中河之子——韦永清。 韦永清,一个因家族势力而嚣张跋扈的公子哥。最近,他的生活可谓是雪上加霜。父亲韦中河因朝堂纷争被勒令休养在家,失去了往日的权势与地位。而韦永清自己,原本定下的婚事也因家族变故而告吹,这让他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今日,他本是来这家老字号酒馆借酒消愁,没想到却被余大山的故事勾起了心中的伤痛,一时之间,所有的怒火都转移到了这个无辜的说书人身上。 “哼,你以为你是谁?一个低贱的说书人而已,也配跟本公子讲道理?”韦永清冷笑着,眼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他环视四周,见无人敢出声反对,更加嚣张地继续说道,“告诉你,在这个城里,得罪我就是得罪整个韦家!识相的就赶紧滚蛋,别在这里碍眼!” 余大山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自己无法与这样的权贵抗衡,但心中的尊严与骄傲却让他无法轻易退缩。他紧咬牙关,目光坚定地看向韦永清,准备迎接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任何后果。 “怎可如此欺负人!”一个粗犷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酒馆内的沉寂。紧接着,更多的声音开始附和:“就是,长得人模狗样的,还干出这等事来!”“快给人家道歉,不然咱们可不答应!”原本对韦永清行为感到不满的宾客们,此刻纷纷站了出来,为余大山打抱不平。酒馆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热烈,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韦永清见状,脸色更加阴沉。他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举动竟然会引来如此多的非议。他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枚金光闪闪的官印,高高举起,在众人面前炫耀道:“哼,别多管闲事!看到这是什么了吗?这是朝廷的官印,是我父亲韦中河的象征!谁敢再多嘴,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官印一出,原本喧闹的酒馆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多数人虽然心中不满,但碍于韦家的权势,还是选择了沉默。他们或低头吃菜,或假装没看到这一幕,生怕引火上身。韦永清见状,心中得意洋洋,暗想:还是老爹的东西好用,关键时刻总能派上用场。他偷偷瞥了一眼余大山,只见对方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是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了。 可是韦永清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二公主李曼,对于朝廷重臣李曼还是有那么些印象的,再说堂堂三品大臣还未见过如此年轻之人。偷偷的对着萧飞小声低语了几句,萧飞听的连连点头。 “敢问能否看看官印?”萧飞的声音平和而坚定,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仿佛早已洞悉一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遵从他的请求。 韦永清闻言,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他本以为亮出官印就能震慑住在场的所有人,却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随从竟然敢提出这样的要求。他强作镇定,冷笑道:“岂是你等小民可看的?这可是朝廷重器,岂能随意示人?” 萧飞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似乎藏着几分戏谑:“韦公子此言差矣。在下虽非朝中重臣,但对朝廷规制亦略知一二。官印乃官员身份之象征,非但不可轻易示人,更需妥善保管。若韦公子真能出示官印以证身份,自是无妨;但若只是虚张声势,恐怕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韦永清被萧飞一番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难缠。他心虚地看了一眼手中的官印,又看了看周围越来越多的人投来的审视目光,心中不禁有些慌乱。他强撑着说道:“我,我凭什么告诉你这些?你以为你是谁?” 萧飞微微一笑,不急不缓地继续说道:“既然韦公子不愿展示官印,那在下就换个问题。请问韦公子,可否知晓朝廷二品官员所穿何等衣物?” 韦永清一愣,他从未想过会有人问他这样的问题。他平日里虽也听过一些关于朝廷官员品级和服饰的传闻,但具体细节却知之甚少。他心虚地避开了萧飞的目光,支吾道:“我,我为何要告诉你这些?” 萧飞似乎并不在意韦永清的回避,他继续说道:“那在下再请教一个问题。请问韦公子,可知朝廷开廷议的时辰是何时?” 韦永清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深知自己对这些朝廷事务一无所知,却又不想在众人面前丢脸。他愤怒地吼道:“你,你有完没完?来人,把这个人给我轰出去!” 随着韦永清的一声令下,他身边的小厮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呼喊着巡街的士兵前来帮忙。不一会儿,几名身着铠甲的士兵匆匆赶来,手持长枪,气势汹汹地围住了萧飞。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些士兵在看清萧飞的面容后,竟然没有立即动手。他们面面相觑,似乎在犹豫什么。最终,其中一名士兵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参见上官。”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随从竟然有如此高的身份。韦永清更是目瞪口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萧飞淡淡地点了点头,示意士兵们起身。他转头看向韦永清,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韦公子,现在你可知道,并非所有人都是你能够随意欺凌的小民了吧?” 场面如此突如其来的变化,如同秋风扫落叶般无情,彻底颠覆了韦永清原本以为可以轻易掌控的局面。他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转而化为一抹尴尬与无措的讪笑,试图用轻描淡写的话语来掩饰内心的慌乱:“误会误会,我走了啊,你们继续。”说着,他便想趁着众人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之际,悄悄地从人群中溜走,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然而,萧飞的目光如炬,早已洞察了他的意图。他身形一闪,迅速上前,精准地抓住了韦永清的后背,力度适中却不容抗拒,仿佛一只猎豹锁定了猎物。“放开我!”韦永清惊恐地叫嚷起来,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随从竟然有如此大的能耐。他拼命挣扎,试图挣脱萧飞的束缚,但无论他如何用力,都像是蚍蜉撼树,徒劳无功。 “有事情去牢里说吧,带走。”萧飞的声音冷冽而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留情。他向士兵们示意,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士兵们见状,立刻上前,将韦永清团团围住,手中的长枪寒光闪闪,透露出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是,大人!”士兵们齐声应道,声音整齐划一,充满了对萧飞的敬畏和服从。他们迅速上前,将韦永清牢牢地控制住,准备将他押往牢房。 韦永清见状,心中更加惊恐。他深知,一旦进了牢房,自己的身份和地位都将荡然无存,甚至可能面临更加严重的后果。他再次拼命挣扎起来,同时大声叫嚷道:“放开我!我爹是三品大夫!你们敢动我,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然而,他的叫嚷声在此时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士兵们不为所动,只是按照萧飞的指示,将他牢牢地押住,一步步向酒馆外走去。周围的人也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有的同情,有的嘲笑,更多的则是冷漠和看热闹的心态。 这种事情对于二公主李曼来说不过一件小事,但是留在此地已经没了兴致,正打算结账离开,店里伙计正费力的计算着餐费,而掌柜的则是一脸羡慕的说,“公子可真是好福气,居然有这么天仙般的夫人”。显然掌柜的误以为二人的关系了,二公主李曼听完红着脸立马逃离了此地,正欲解释的萧飞也不得不放下钱袋,去追二公主李曼去了。“客官还没找零呢?”掌柜的连忙喊,“不用找了,萧飞哪里还顾及得了这些。 方才的那一幕小插曲,对李曼而言,虽只是生活中的一抹淡影,却也在她平静的心湖中激起了层层涟漪。掌柜的误解,让她那张素来清冷的面容上罕见地浮现出一抹红晕,如同春日里初绽的桃花,娇艳而羞涩。她匆匆逃离,心中既有尴尬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甜蜜,仿佛在这一刻,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是渴望平凡幸福的女子。 李曼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望向远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没事没事,只是天气似乎突然变得有些热了,该是时候准备些换季的衣服了。”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逃避,仿佛是想用这样的理由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然而,此时正值初秋,微风送爽,哪里谈得上炎热?萧飞心中虽有疑惑,却也未再多言,只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她。 两人一前一后,漫步在古街上,沿途的景致如同画卷般缓缓展开。街边的摊贩吆喝声此起彼伏,各式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有精致的玉器、鲜艳的绸缎、还有各式各样的手工艺品,无不彰显着这座城市的繁荣与活力。然而,这些对李曼来说,却似乎都失去了吸引力,她的心思早已飘向了远方,或是在回味着刚才的尴尬,或是在思考着些什么。 萧飞见状,心中暗自思量,如何才能让李曼的心情好转起来。他忽然灵机一动,指着不远处的一家成衣店说道:“公主,那家店的衣裳据说都是京城最流行的款式,不如我们进去看看?”李曼闻言,微微侧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兴趣,随即轻轻点头,算是应允了。 走进成衣店,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鼻而来,店内布置得雅致而温馨,各式各样的衣物挂满了四壁,色彩斑斓,令人目不暇接。店内的老板娘见有贵客临门,连忙笑盈盈地迎了上来,一番寒暄之后,便引领着二人开始挑选衣物。李曼在萧飞的陪伴下,逐一试穿,每换上一套新衣,都仿佛换了一个全新的自己,既高贵典雅,又不失温婉可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曼的心情也逐渐好转,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她意识到,原来,幸福就是这么简单,不需要华丽的宫殿,不需要无上的权力,只需要有一个懂她、疼她的人陪伴在身边,就足够了。 第62章 若水堂一 \"好了,今日的课程暂且告一段落吧。\" 云晓天轻轻地将手中的书籍放回书架上,目光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深知,医学的海洋浩瀚无垠,即便是倾尽一生,也难以穷尽其奥秘。而他所能做的,就是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尽可能地将自己所知所学传授。 然而,当他说出这句话时,预想中的平静并未到来。孙乐阳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就急切地开口了:\"师傅,别啊,再跟我讲讲嘛!我觉得还有好多东西没学透呢!\"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知识的渴望,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可能让自己医术精进的机会。 而站在一旁的孙燕,见状也不甘落后,她轻轻地扯了扯云晓天的衣袖,声音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是啊,师尊,再教教我嘛!我也想多学一些,将来好能像您一样,悬壶济世,救死扶伤。\" 她的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以及对云晓天深深的敬仰。 云晓天看着这两个学生,这两人都是难得一见的医学天才,不仅有着过人的天赋,更有着一颗医者仁心。但同时,他也明白,医学之路并非坦途,它需要的是持之以恒的努力,以及无数次实践的磨砺。 \"你们啊,真是让我又爱又恨。\" 云晓天笑着摇了摇头,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几分无奈,\"我知道你们好学,但医学之道,非一朝一夕之功。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理论知识固然重要,但如果没有实践的支撑,那也只是空中楼阁,难以长久。\" 说到这里,云晓天停顿了一下,目光变得深邃起来。\"想当年,我初入医门时,也是像你们这样,整天抱着医书不放,以为只要读懂了书中的每一个字,就能成为一代名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发现,医学的精髓远不止于此。它需要我们用心去感受每一个患者的痛苦,用双手去触摸生命的脉动,用智慧去破解疾病的奥秘。\" \"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记住这句话:''医道无捷径,唯有勤与行''。不要只满足于书本上的知识,更要勇于走出书斋,走进患者中间,去体验、去观察、去思考。只有这样,你们才能真正领悟到医学的真谛,成为一名真正的医者。\" 孙乐阳和孙燕闻言,都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们似乎从云晓天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与启迪。他们开始意识到,自己之前的学习方式或许过于片面和单一了,忽略了医学实践中那些不可或缺的重要环节。 \"师傅,我们明白了!\" 孙乐阳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眼神坚定地望着云晓天,\"从今往后,我们一定会更加注重实践,努力将所学知识与临床实践相结合,不断提升自己的医术水平。\" 孙燕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是的,师尊。我们会牢记您的教诲,用心去感受每一个患者的痛苦与需求,用我们的双手为他们带去希望与光明。\" 云晓天看着这两个学生,心中充满了欣慰与期待。 于是,他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既然你们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那么接下来的时间,就交给你们自己去安排了。记住,医学之路虽然漫长且艰辛,但只要你们保持一颗初心和热情,就一定能够走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说完这句话后,云晓天便转身离开了书房。而孙乐阳和孙燕则留在原地,继续讨论着接下来的学习计划和实践安排。他们知道,自己即将踏上一段全新的旅程——一段充满挑战与机遇、汗水与收获的医学之旅。而这一切的起点,就是云晓天那句简单而又深刻的话语:\"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在那个古老而充满韵味的时代,文字不仅仅是沟通的桥梁,更是传承智慧与文化的重要载体。然而,这个时代的书写工具与方式,与现代大相径庭,它要求着书写者不仅要有深厚的文化底蕴,还需具备扎实的书法功底。对于云晓天而言,传授医术已是不易,更何况还需将那些深奥复杂的医学理论,一字一句地口述出来,再由身边的小武这样的助手,用笔墨记录于泛黄的纸张之上,这无疑是一项既耗时又耗力的巨大工程。 云晓天并非不愿倾囊相授,只是他的身体条件限制了他能够传授的范围和深度。多年的行医与研究,让他的身躯承载了太多的疲惫与沧桑。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他总会独自坐在书房的角落,轻轻揉捏着酸痛的肩颈,心中不禁感叹:“非是吾不愿教,实乃搬运知识之累,非吾这瘦削之躯所能承受。” 然而,这份疲惫并未削减他对医学的热爱与执着,更未让他放弃对弟子的培养与期望。他知道,医学的传承不仅仅在于个人的努力,更在于一代又一代人的接力与传承。因此,每当看到孙乐阳等弟子那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时,他总会忍不住多讲几句,多传授一些。 “师傅妙语,弟子受教了。” 孙乐阳在听完云晓天的一番教诲后,似乎有所顿悟。他深知,师傅所传授的不仅仅是医术本身,更是一种对待医学的严谨态度和对患者的深切关怀。于是,他当即决定开设医馆,将所学医术付诸实践,为更多需要帮助的人带去健康与希望。 “你们几个过来。” 云晓天在传授完医术之后,又将目光投向了那些被卢欢挑选出来的流浪孩子们。这些孩子虽然出身贫寒,但个个聪明伶俐,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云晓天决定让他们跟随孙乐阳学习医术,将来也能成为悬壶济世、救死扶伤的医者。 “以后就跟着孙老吧。” 云晓天的话语简洁而有力,几个孩子闻言,立刻恭敬地回答道:“是,少爷。” 他们知道,这是他们改变命运的重要一步,也是他们报答云晓天与孙乐阳知遇之恩的最好方式。 待众人散去后,云晓天的心情似乎轻松了许多。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对小武说道:“走,陪我去看看萌果儿。” 萌果儿是云晓天养的一只大熊猫,性格温顺可爱,是云晓天在忙碌之余的慰藉与乐趣所在。 “是,少爷。” 小武笑着应道。他知道,每当云晓天感到疲惫或心情不佳时,总会去找萌果儿玩耍一番,以此来放松心情、缓解压力。于是,他便跟在云晓天身后,一同前往萌果儿的住处。 一路上,云晓天与小武边走边聊,话题从医学传承聊到了日常生活琐事。小武的幽默与风趣让云晓天的心情更加愉悦起来,仿佛连日来的疲惫都随着笑声消散无踪。 终于,他们来到了萌果儿的住处。只见萌果儿正懒洋洋地躺在树荫下晒太阳,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舒适。云晓天见状,不禁笑出声来:“这小家伙,还真是会享受啊。” 说着,他便快步上前,轻轻抚摸着萌果儿那柔软的毛发。 萌果儿似乎感受到了云晓天的亲近与喜爱,它缓缓地睁开眼睛,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云晓天。那一刻,云晓天仿佛看到了自己内心的纯净与宁静,所有的烦恼与疲惫都烟消云散了。 就这样,云晓天与小武在萌果儿的陪伴下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他们聊着天、撸着大熊猫、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悠闲时光。 \"孙老,此间房舍可还满意?\" 牙行贩子郝常满脸堆笑,指着眼前这间虽不起眼却干净整洁的小店,眼中闪烁着几分得意。这店铺位于镇子中心的一条繁华街道上,两侧商铺林立,人来人往,正是做生意的好地方。更重要的是,它距离云梦阁——那个孙乐阳心中时常挂念的地方,顺路而且近不少,对于即将开设医馆的他来说,无疑是再合适不过的选择。 孙乐阳环顾四周,心中暗自点头。店铺虽小,但布局合理,光线充足,透着一股温馨而又不失专业的气息。他轻抚过那略显陈旧的木质柜台,仿佛能感受到它承载过的岁月与故事。再望向窗外,人来人往的街景尽收眼底,让他不禁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就这间吧。\" 孙乐阳终于开口,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他深知,在这个时代,找到一个既符合自己需求又价格合理的店铺并非易事。而眼前这间,无论是位置、环境还是价格,都恰到好处地满足了他的需求。 郝常见状,心中暗自窃喜。他深知孙乐阳的身份与背景,更清楚这桩交易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于是,他赶紧趁热打铁,继续说道:\"这间店铺的卖家急于出手,开价约莫五十两银子。不过嘛,看在孙老您的面子上,我再去跟店家谈谈,看能不能再给您争取点优惠。但话说回来,这价格已经相当公道了,您看呢?\" 孙乐阳微微一笑,心中早已有了计较。他深知郝常的套路,但也理解他的难处。在这个行当里,买卖双方能够达成共识,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中间人的努力与周旋。因此,他并没有直接还价,而是以一种温和而坚定的语气说道:\"郝掌柜,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我觉得这五十两银子已经很合适了。做生意嘛,讲究的是诚信与双赢。既然卖家急于出手,而我也正需要这样一间店铺,那就这样吧,五十两成交。\" 郝常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绽放出更加灿烂的笑容。他没想到孙乐阳竟然如此爽快,连价都不还就直接拍板定下了。这样的客户,他自然是要好好巴结的。于是,他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道:\"孙老真是爽快人!既然如此,那我这就去找店家谈,保证今天就能把手续给您办妥。您稍等片刻,我这就去。\" 说着,郝常便急匆匆地转身离去,生怕耽误了时间让孙乐阳等得不耐烦。而孙乐阳则站在原地,继续打量着这间即将成为他医馆的小店。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规划:如何布置诊室、药房,如何招揽患者,如何提升自己的医术水平……每一个细节都在他的脑海中盘旋着,逐渐形成一个清晰而具体的蓝图。 在等待郝常归来的这段时间里,孙乐阳还特意走到店外,仔细观察了周边的环境。他发现这里不仅交通便利、人流密集,而且周围还有许多与医药相关的店铺,如药铺、医馆等。这样的环境无疑为他的医馆提供了良好的市场氛围和潜在客户群体。他心中暗喜,更加坚定了自己开设医馆的决心。 不久之后,郝常便带着好消息回来了。他满脸笑容地告诉孙乐阳:\"孙老,手续已经办妥了!店家对您的诚意非常满意,直接按照您出的价格成交了。这是房契和地契,请您过目。\" 孙乐阳接过房契和地契,仔细查看了一番,确认无误后,便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一刻起,这间小店就正式成为了他的医馆。 不出意外的,店铺的转让事宜在郝常的干练操作下迅速尘埃落定,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新生的气息。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轻轻拂过这座古老而宁静的小镇时,若水堂便在一片喜庆的炮竹声中悄然揭开了它的面纱。鞭炮的轰鸣声不仅唤醒了沉睡的小镇,也似乎在向世人宣告着一个新生命的诞生——一个承载着医术传承与仁爱之心的医馆,正式在这片土地上扎根。 “若水堂”三个大字,由云晓天亲笔题写,笔力遒劲而不失温婉,恰如流水般柔和而又坚韧。它们被精心雕琢在一块古朴的木质招牌上,悬挂在店铺正门之上,随风轻轻摇曳,仿佛在低语着医者的誓言与承诺。这简单的三个字,不仅是对医馆名字的简单命名,更是云晓天对医术精髓的深刻理解与追求——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此乃谦下之德也。他希望自己的医馆能够像水一样,滋润着每一个需要帮助的生命,给予他们最温柔而坚定的治疗与关怀。 然而,若水堂的开张并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在这个以农耕为主的小镇上,人们的生活节奏缓慢而有序,对于新鲜事物的好奇与关注往往只是短暂的。因此,当炮竹声渐渐消散,人群也重新投入到各自的生产生活之中,若水堂便又恢复了平静。但这份平静,对于云晓天和他的弟子们来说,却是一种难得的安宁与专注。 孙燕,作为云晓天最为得意的弟子之一,此刻正坐在堂中的摇椅上,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悠闲时光。她穿着一身淡雅的青衫,发髻高挽,眉宇间透露出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与稳重。在她的指挥下,几个孩子——云十一、云十三等,正忙碌而有序地整理着店铺内的物品。这些孩子都是之前卢欢挑选的流浪儿,被云晓天收留并收为弟子,如今已成为了若水堂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师姐,这些草药放到哪里?” 云十一抱着一堆刚刚从后院搬来的草药,显得有些吃力地问道。他的皮肤被太阳晒得微黑,额头上挂着细密的汗珠,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渴望。 “放在那边的柜台上吧。” 孙燕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木制柜台,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她已经习惯了这种被师弟师妹们围绕的感觉,仿佛自己就是这个小家庭的大家长,需要承担起照顾和保护他们的责任。 “好的,师姐。” 云十一应了一声,便小心翼翼地将草药摆放整齐。他深知自己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而师姐孙燕就是他最好的榜样。 “师姐,茶水好了。” 云十三端着一盘刚泡好的茶水走过来,打断了孙燕的思绪。他年纪虽小,但手脚麻利,做事认真负责,深得云晓天的喜爱。 “哦,那就先放在桌上凉一下吧。” 孙燕点了点头,示意云十三将茶水放下。她轻轻抿了一口凉茶,清凉的感觉瞬间沁入心脾,让她感到一阵惬意。她环顾四周,看着师弟师妹们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她知道,这些孩子虽然出身贫寒、历经磨难,但他们都有着一颗纯真善良的心和一颗渴望学习的热情。在云晓天的教导下,他们正在逐渐成长为对社会有用的人。 “隔壁那家怎么样了?”百信药店的东家虞煦,坐在他那雕花梨木椅上,手里把玩着一串精致的翡翠手串,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这家百信药店,是镇上历史最悠久、口碑最好的药铺之一,虞煦自接手以来,一直小心翼翼地经营着,生怕有丝毫闪失。而最近,那家新开的“若水堂”无疑成了他心头的一块大石。 “若水堂啊,几天都没人光顾了,简直太搞笑了。”一个机灵的小伙计,满脸得意地凑上前来,仿佛亲眼见证了对手的落魄。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显然对这家新医馆的前景并不看好。 虞煦轻轻放下手串,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但眼神中的戒备并未减少半分。“那就好,继续观察。”他淡淡地吩咐道,心中却暗自思量。在这个小镇上,医馆和药店虽多,但真正能与他百信药店抗衡的并不多。如今这若水堂突然冒了出来,且不说医术如何,光是那招牌上的“若水”二字,就透着几分不凡与深意,让他不得不防。 接下来的几天里,虞煦更是加紧了对若水堂的关注。他派了几个心腹伙计,轮流在若水堂附近转悠,时刻留意着那边的动静。然而,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若水堂似乎并不急于招揽生意,也没有像其他新店开张时那样大肆宣传、叫卖。相反,它就像是一股清流,静静地流淌在喧嚣的市井之中,不惹尘埃,不问世事。 这反常的平静,反而让虞煦更加放心不下。他深知,在商场上,有时候表面的平静往往暗藏着更大的风暴。于是,他更加谨慎地布置着自己的防线,生怕若水堂突然发难,抢了自己的生意。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若水堂依然保持着那份淡然与从容。它的门可罗雀并没有让它显得焦虑或急躁,反而给人一种沉稳、自信的感觉。这让虞煦不禁有些好奇,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难道这家医馆真的只是哪家闲得无聊之人开的?还是他们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武器? 这时,百信药店内的喧嚣声如同夏日午后的雷阵雨,突如其来,又带着几分不容忽视的急促与绝望。店内的光线似乎都被这股情绪所影响,变得暗淡而压抑。大汉的哭声,孩子的微弱喘息,以及周围人的窃窃私语,交织成一幅令人心酸的画面。 大汉的眼眶泛红,泪水与汗水混杂在一起,顺着他粗糙的脸庞滑落,滴落在孩子冰冷的小脸上。那孩子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双眼紧闭,仿佛随时都会离开这个世界。他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透出刺骨的寒意,那是河水带来的冷酷与无情。 店里的伙计,一个面色冷漠的年轻人,站在一旁,手中还拿着刚才试探孩子鼻息的手指。他摇了摇头,那动作里充满了无奈与冷漠,仿佛是在宣判一个无法改变的命运。“无药可救”,这四个字从他口中说出,如同冰冷的刀刃,割断了大汉心中最后一丝希望。 “求神医救救吧,我给您磕头了!”大汉的声音沙哑而绝望,他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每一次撞击都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在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祈求着上天的怜悯。他的额头很快便渗出了鲜血,与泪水、汗水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然而,这样的举动并没有打动店内的其他人,店里伙计早已见惯此事,直接将大汉驱赶走了,毕竟在这里耽误其他人治病而且晦气的紧。 大汉抱着孩子,脚步沉重而急促,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千斤重担。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懊悔与自责,那份痛苦如同锋利的刀刃,在他胸口不断切割,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放弃一丝希望,因为怀中的孩子是他生命的全部,是他在这世间唯一的牵挂。 走出百信药店的那一刻,大汉的心中五味杂陈。他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仿佛连老天爷都在为他的不幸而哭泣。然而,他没有时间沉浸在悲伤之中,因为孩子的生命正在与时间赛跑,每一秒的流逝都可能是无法挽回的遗憾。 于是,大汉强忍着泪水,继续踏上了寻找救命的道路。他沿着街道疾行,目光在两侧的医馆招牌间穿梭,寻找着那一丝可能带来希望的微光。终于,在转过一个街角后,他看到了“若水堂”三个大字,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醒目。 大汉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仿佛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他毫不犹豫地冲向若水堂,尽管店里一个病人都没有,这让他不禁有些犹豫。但转念一想,死马当做活马医,总比什么都不做强。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郎中,救救孩子吧!”大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嘶哑和急切,他几乎是冲到了柜台前,将怀中的孩子高高举起,生怕对方看不见孩子的危急状况。 孙乐阳,若水堂的年轻郎中,正低头整理着药柜中的药材,突然被这一声呼喊惊得抬起了头。他的目光瞬间被大汉怀中的孩子所吸引,那苍白如纸的小脸、紧闭的双眼以及微弱的呼吸,都让他意识到这个孩子正处于生死边缘。 “这是怎么了?”孙乐阳连忙站起身,快步走到大汉身边,语气中充满了关切与焦急。他伸出手,轻轻接过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的诊桌上。孩子的身体冰冷而僵硬,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大汉见状,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他哽咽着说道:“这孩子落水了……都怪我……我没有看好他……让他一个人跑出去玩……结果就……”大汉的话语断断续续,充满了自责与悔恨。 孙乐阳没有打断他,只是默默地听着。他知道,此刻的大汉需要的是倾诉与安慰,而不是责备与批评。于是,他轻轻拍了拍大汉的肩膀,以示宽慰:“别难过了,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我们得赶紧想办法救孩子。” 说完,孙乐阳立刻投入到紧张的救治工作中。他先是仔细检查了孩子的身体状况,确认了落水导致的窒息和体温过低是主要原因。 “小燕,快准备急救!”孙乐阳的声音在若水堂内骤然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与急迫。他深知,对于这位落水昏迷的孩子来说,每一秒的时间都至关重要。话音未落,孙乐阳已经迅速而有序地展开了初步的救治准备。 “是,师傅!”孙燕,这位年轻而机敏的女学徒,闻声而动,她的身影如同穿花蝴蝶般在药房与病房之间穿梭。她迅速搜集起急救所需的物品——干净的纱布、温水、急救箱,以及一系列孙乐阳可能会用到的器械。她的动作敏捷而准确,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她平日里的刻苦训练和对师傅的信任。 与此同时,云十一,若水堂的另一位得力助手,也迅速响应了孙乐阳的指令。他沉稳地走到大汉身边,以温和而坚定的语气安抚着这位心急如焚的父亲:“请放心,我们会尽全力救治您的孩子。现在,请您协助我们将孩子轻轻放到病床上。” 大汉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将孩子递给了云十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与恐惧,但也有着对若水堂医师们无条件的信任。在云十一的引导下,他们合力将孩子平稳地放置在了病床上。 接下来,是孙乐阳展示他精湛医术的时刻。他首先细心地检查了孩子的口腔,确保没有异物阻塞呼吸道。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步骤,因为对于溺水者来说,保持呼吸道的畅通是救治的第一步。孙乐阳的手法轻柔而熟练,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能够洞察孩子体内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按压腹腔!”孙乐阳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深知,对于溺水导致的窒息患者来说,通过按压腹腔可以刺激呼吸中枢,帮助恢复自主呼吸。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开始了按压操作。每一次按压都精准有力,既不过度也不敷衍,力求达到最佳效果。 大汉的心情随着孙乐阳的每一个动作而起伏不定。他紧张地注视着孩子苍白的小脸,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他的心中充满了祈祷与期盼,希望孩子能够挺过这一关。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孩子却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大汉的心开始沉了下去,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就在这时,孙乐阳做出了一个更加大胆的决定——进行人工呼吸。 这个决定让现场的气氛略显尴尬。毕竟,在这样一个传统的医馆里,进行人工呼吸这样的操作还是相对少见的。但孙乐阳深知,这是目前唯一能够挽救孩子生命的方法。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去,对着孩子的口部开始吹气。 每一次吹气都充满了孙乐阳的期望与努力。他的嘴唇紧贴着孩子的口部,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是在与死神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而大汉则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幕,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既有对孙乐阳的感激与敬佩,也有对孩子未来的担忧与期盼。 终于,在孙乐阳的不懈努力下,孩子终于有了反应。他微弱地咳嗽了一声,随后是更加明显的呼吸声。这一声咳嗽如同一道曙光划破了黑暗的天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无比的欣喜与激动。 二娃,你终于醒了!”大汉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那是失而复得的激动与难以置信的喜悦。他紧紧握着孩子的小手,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每一滴都承载着无尽的担忧与释放。孩子的苏醒,对他来说,就像是荒漠中遇到的一片绿洲,黑暗中亮起的一盏明灯,让他的心瞬间被温暖和光明填满。 “爹,这是哪里?”二娃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充满了对周围环境的好奇与不解。他努力睁开眼睛,试图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但脑海中只有一片模糊和空白。显然,落水后的昏迷让他暂时失去了对时间和空间的感知。 大汉连忙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泪水,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用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回答:“二娃,这是若水堂医馆,是这里的郎中救了你。你要记住,是孙神医给了你第二次生命。” 说着,大汉再次望向孙乐阳,眼中满是感激与敬畏。他知道,如果没有孙乐阳的及时救治,他的孩子可能再也无法醒来。这份恩情,他永生难忘。 此时,孙乐阳带着孙燕和云十一等人走出了病房,将空间留给了这对重聚的父子。他们站在走廊上,轻声交谈着,分享着这次急救成功的喜悦与感悟。 “这次急救措施的成功,关键在于我们团队的默契配合和孙神医的精湛医术。”孙乐阳率先开口,他的语气中既有自豪也有谦逊,“清理呼吸道、按压腹腔、人工呼吸……每一个步骤都至关重要,缺一不可。” 孙燕在一旁认真聆听,不时点头表示赞同。她虽然年轻,但对医术的热爱与追求让她在每一次实践中都能迅速成长。这次急救经历,更是让她深刻体会到了医术的神奇与责任的重大。 而云十一等人则显得有些激动和感慨。他们中有些人虽然在医馆工作多年,但像这样近距离参与急救还是头一遭。亲眼目睹孙乐阳如何凭借一双巧手和深厚的医学知识将一个垂危的生命从死神手中夺回,让他们对医术有了更深的理解和敬畏。 就在这时,大汉带着孩子从病房里走了出来。他们走到孙乐阳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我季某谢神医的大恩大德!以后必当牛做马报答此恩!” 孙乐阳连忙上前扶起大汉和孩子,温和地说:“快起来吧,孩子没事就好。我们行医之人,本就该悬壶济世、救死扶伤。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报答就不必了。只要你们以后能好好照顾孩子,让他健康成长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 大汉和孩子感激涕零地站了起来,他们知道无论用多少言语都无法完全表达内心的感激之情。但他们会用实际行动来铭记这份恩情,让它在心中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季某记下了。”大汉季环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郑重与感激,他深知这份恩情非同小可,言语虽轻,却字字千钧。在表达完心中的感激之情后,他习惯性地往怀里摸去,想要取出银两以表谢意,却突然意识到出门时的匆忙,竟未带上银两,一时之间,脸上不禁泛起了尴尬的红晕。 “神医,您看这……”季环抬头望向孙乐阳,眼神中满是歉意与为难,“我出门时太过心急,竟忘了带银子。不知这医治的费用需要多少?我改日定当如数送来,绝不拖欠。” 孙乐阳闻言,轻轻一笑,那笑容温暖而和煦,仿佛能瞬间驱散人心中的阴霾。“季兄不必介怀,医者父母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至于费用嘛,你看着给便是了,不必太过在意。”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超然物外的豁达与淡泊,让人不禁对他的人品与医德肃然起敬。 这话一出,不仅季环愣住了,就连一旁的孙燕和云十一等人也感到有些意外。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像孙乐阳这样不计较得失、只问医德的医者实属罕见。他们不禁在心中暗暗佩服起这位年轻的神医来。 季环更是感动得无以复加,他没想到在这个看似冷漠的世道中还能遇到如此心地善良、医术高超的医者。他再次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哽咽地说:“神医大恩大德,季某没齿难忘。改日定当备上厚礼,亲自前来致谢。” 孙乐阳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季兄言重了,快带孩子回去吧,他需要好好休息。”他的话语简洁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关切与责任感。 季环感激地点了点头,抱起孩子,转身欲走。然而,在迈出门槛的那一刻,他仿佛又想起了什么,猛地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孙乐阳,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决心。“神医,请允许我记住您的名字——孙乐阳。从今往后,您就是我季环的恩人,也是我季家永远的朋友!” 第63章 若水堂二 “瞧,那不是季大吗?”远处,一声熟悉的呼喊划破了街巷的宁静,声音中带着几分惊喜与意外。随着话音落下,几个身影匆匆赶来,他们是与季环一同在市井中摸爬滚打多年的好友——李四、张五、赵六,还有那位总是爱开玩笑的米老三。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真挚的笑容,显然是见到久违的老友而感到高兴。 “兄弟们,我在这儿!”季环闻声转过身,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与重逢的激动。他挥了挥手,示意大家过来。几个好友迅速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询问起季环的近况,同时也注意到了他身旁那个略显虚弱却已恢复生气的孩子——二娃。 “咦,这二娃子不是落水无救了吗?”米老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他记得清清楚楚,那天二娃落水后,尽管有人及时施救,但最终还是没了呼吸,整个镇上都传遍了这不幸的消息。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嘶,等等,那不是二娃不是?”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其余几人也纷纷投来惊异的目光,他们面面相觑,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震惊到了。要知道,在那个信息闭塞的年代,一个被认为已经离世的孩子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无疑是一件轰动的大事。 “来来来,听我说。”季环见状,知道是时候解开这个谜团了。他拉着众人找了个宽敞的地方站定,然后绘声绘色地讲述起了自己带着二娃求医的经过。从发现二娃落水时的惊慌失措,到绝望中遇到孙乐阳神医的奇迹般的救治,再到二娃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缓缓苏醒……每一个细节都被季环描述得生动而感人。 随着季环的讲述,周围的人群也逐渐被吸引过来。他们或站或坐,围成了一圈又一圈,屏息凝神地听着这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故事。有的人眼中闪烁着泪光,为季环的遭遇感到同情;有的人则满脸惊叹,对孙乐阳神医的医术赞不绝口。 “神医啊,季大,你可真是好福气!”米老三听完季环的讲述后,忍不住感慨道。他的语气中既有对季环的羡慕,也有对孙乐阳神医的敬佩。 “是啊,没想到世上还有起死回生之人。”季环也感慨万分,他深知自己能够再次拥有二娃,完全是得益于孙乐阳神医的妙手回春。这份恩情,他永生难忘。 人群中不时传来阵阵议论声,有的赞叹孙乐阳神医的医术高超,有的则感叹世事无常、生命脆弱。但无论如何,这个故事都像一股温暖的春风,吹进了每个人的心田,让他们重新燃起了对生命的敬畏与珍惜。 “孙神医真是个好人啊!他不仅救了二娃一命,还免去了咱们的医药费。”张五突然插话道,他记得季环曾经说过孙乐阳让他看着给医药费的事情。 “对对对,这样的医者真是难得!”李四也附和道。他想起自己曾经因为生病而四处求医问药的艰辛历程,心中对孙乐阳神医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那我娘子的病岂不是有救了!”人群中,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急切,仿佛是在绝望中抓住了一丝微弱却坚定的光芒。这句话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周围的人们纷纷附和,眼中闪烁着同样的希望之光。“是啊,说不定真有救!”“对,咱们这就去,求神医出手相助!”一时间,原本杂乱无章的人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凝聚起来,大家纷纷准备带上自家的病人,满怀期待地涌向若水堂。 孙乐阳正站在院子里,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他正细心晾晒的药材上,每一片叶子、每一根根茎都似乎在吸收着天地间的精华,准备在未来的某一天,化作治愈病痛的良药。然而,这份宁静很快就被前院传来的喧嚣声打破。他微微皱眉,放下手中的活计,心中暗自思量:莫非又有急症病人?想到这里,他加快了脚步,向大门走去。 “我来见孙神医!”“神医在哪儿,求您救救我家孩子!”“神医,请您一定要出手相助啊!”前院早已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仿佛一夜之间变成了繁忙的菜市场。人潮涌动,夹杂着焦急、期盼与不安的情绪,几乎要将若水堂的大门淹没。孙燕见状,连忙带着几个师弟上前,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维持住秩序,不让人群冲垮了门槛。 “各位乡亲,请稍安勿躁!”孙乐阳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他提高了音量,尽量让每个人都能听清,“我就是孙郎中,不知各位都是来看病的吗?”他的语气平和而坚定,仿佛一股清流,瞬间平息了人群的躁动。 “是啊,神医,您快给我看看吧!”“我妻子病重,求您救救她!”“神医,我爹他……”人们七嘴八舌,争相诉说着自己的苦楚与需求,场面再次变得混乱不堪。 “小燕,你知道该怎么做。”孙乐阳目光沉稳地看向孙燕,眼中闪过一丝信任与鼓励。孙燕闻言,立刻点了点头,转身对几个师弟吩咐了几句。随后,他们开始引导人群有序排队,并按照顺序分发早已准备好的号码牌。这一举动立刻产生了奇效,原本喧嚣的人群逐渐安静下来,每个人都按照号码牌的顺序耐心等待,看向孙乐阳的眼神中更多了几分敬畏与感激。 “真是名师出高徒啊!”人群中有人感叹道。他们看着孙燕和几个师弟忙碌的身影,心中不禁对孙乐阳的教育能力赞不绝口。这几个孩子不仅识数、会管理,还能在如此混乱的场面中保持冷静与秩序,实属难得。 “一号进来。”孙燕清脆的声音在喧闹的前厅中响起,如同春风拂过湖面,带来一丝宁静。一位青年闻声,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与紧张,连忙从衣兜里掏出那张还带着体温的号牌,高高举起,生怕错过这难得的机会。“是我是我!”他连声应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身旁的妻子,步伐虽急却尽量保持平稳,生怕一个不小心加重了她的病情。 进入若水堂的那一刻,青年仿佛踏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与外面嘈杂的市井气息截然不同。他的目光四处打量,心中不禁暗暗惊叹:这医疗室壹号,竟是他这辈子见过最为干净整洁之地。四周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草药图谱,每一幅都绘制得栩栩如生,仿佛能嗅到其中的草木芬芳。而正中央,一张古朴的诊疗桌旁,摆放着几件他从未见过的古怪装置——那些木制的机械杆、精致的放大镜,以及一旁整齐排列的银针,都让他感到既好奇又敬畏。 “还请神医看看我娘子的眼疾。”青年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恳求,他深知妻子的眼疾已困扰他们多年,每一次求医问药都像是在黑暗中摸索,希望渺茫。孙乐阳闻言,轻轻点了点头,目光温和地转向那位女子,示意她靠近些。 “哦?这眼疾是生来就有,还是后来才出现的?”孙乐阳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他一边询问,一边拿起桌上的毛笔,在早已准备好的病历上记录起来。青年连忙答道:“以前好好的,就是有一次在家里拿东西,不小心摔倒了,从那以后眼睛就开始不对劲了。”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细节,“对了,摔倒的时候脑袋后面还起了一个大包,不过后来自己慢慢就消掉了。” 孙乐阳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他示意青年将妻子扶到诊疗桌旁坐下,自己则走到那古怪的装置前,开始操作起来。只见他轻轻拉动木制的机械杆,将放大镜对准了女子的眼睛,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是在进行一场神圣而庄严的仪式。 片刻之后,孙乐阳收回了放大镜,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看来还是有救的。”他轻声说道,“你妻子的眼疾并非真正的失明,而是由于那次摔倒导致的视神经阻塞。只要用对方法,疏通经络,恢复视力并非不可能。” 青年闻言,眼中顿时闪烁起了希望的光芒。他紧紧握住妻子的手,仿佛要将这份突如其来的喜悦传递给她。孙乐阳见状,也不再多言,立刻开始制定治疗方案。他先是让云十一按照药方去抓药,自己则拿起银针,准备为女子进行针灸治疗。 针灸的过程并不轻松,需要极高的专注度和精准的手法。但孙乐阳却显得游刃有余,他仿佛与手中的银针合为一体,每一次下针都恰到好处,既不伤及肌肤,又能直达病灶。随着银针的缓缓深入,女子的脸上渐渐露出了痛苦却又放松的表情,仿佛有一股暖流正在她的体内流淌,驱散着多年的阴霾。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医疗室内只听得见银针轻触肌肤的细微声响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 “好了,今天就这样,这些药记得按时服用,三日后再来复诊。”孙乐阳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他轻轻拔下最后一根针灸,结束了对青年夫妇的治疗。青年虽然心中仍存有一丝疑虑,还是连忙向孙乐阳深深鞠了一躬,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谢过神医了!我们一定会按时服药,三日后再来。”说完,他小心翼翼地接过药包,牵着妻子的手,满怀希望地离开了若水堂。 “下一个,二号。”孙燕的声音再次响起,她手中的号码牌如同指引希望的灯塔,引领着下一个病人走向希望。这次进来的是一位满头白发、面容慈祥的老爷子,他一手牵着年幼的孙子,眼神中充满了焦虑与担忧。“快请神医看看,这孩子平时吃得也不少,可就是面黄肌瘦,一点也不见长肉。”老爷子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责与无奈,他生怕自己的疏忽让孙子遭了罪,更怕儿子归来时看到孙子这副模样,会误会自己苛待了他。 孙乐阳闻言,目光温柔地落在孩子身上,他示意老爷子让孩子坐下,然后拿起了听诊器,开始仔细地为孩子检查起来。听诊器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随着每一次轻微的按压,都能捕捉到孩子体内最细微的声音。经过一番细致入微的检查后,孙乐阳的心中已有了答案。他轻轻放下听诊器,对老爷子说道:“老人家,您孙子这是得了蛔虫之症。这种病症在孩子中较为常见,多因饮用生水或食用不洁食物所致。” 听到这里,老爷子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他连忙问道:“那可如何是好?这孩子平时就爱在河边玩耍,说不定就是喝了那里的生水。”孙乐阳微微一笑,安慰道:“您也不必太过担心,只要以后多加注意,不让孩子再喝生水,再配合我开的药方服用,很快就能康复的。”说着,他从桌上拿起一袋早已准备好的药材递给老爷子,“这是驱虫的药材,回去后按照我写的用法煎服即可。” 老爷子接过药材,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他连连向孙乐阳道谢:“老身多谢乐神医了!您真是活菩萨转世啊!这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向他爹娘交代啊!”说完,他拉着孙子的手,千恩万谢地离开了若水堂。 接下来的时间里,孙乐阳继续接待着一位又一位的病人。他们中有的年迈体衰,有的年幼体弱;有的病痛缠身多年,有的则是初次发病。但无论病情如何复杂多变,孙乐阳总能凭借自己精湛的医术和丰富的经验,一一为他们找到病因并制定出合适的治疗方案。他的话语温和而有力,每一次诊断都像是在给病人注入一剂强心针,让他们重新燃起对生活的希望。 时间如白驹过隙般流逝得飞快,转眼间天色已晚。若水堂内的灯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温馨而明亮,但外面的街道上却已是人影稀疏、万籁俱寂。孙乐阳抬头望了望窗外的天空,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疲惫感。他知道自己已经连续工作了很长时间需要休息了但看着还在排队等候的病人他又忍不住想要继续坚持下去。 然而就在这时云十一轻轻地走进了诊疗室对孙乐阳说道:“师傅天色已晚该打烊关张了。这些还在排队的人我们可以让他们明天再来。”孙乐阳闻言点了点头他明白云十一说的是对的。医者虽然要心怀慈悲但也需要有足够的精力来面对每一个病人。于是他对外面还在排队的人说道:“各位乡亲实在抱歉今天已经太晚了。请大家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再继续为大家看病。” 听到孙乐阳的话那些还在排队的人虽然有些失望但也纷纷表示理解。他们知道孙神医已经连续工作了一整天现在肯定非常疲惫了。于是他们纷纷向孙乐阳道谢并承诺明天一早就会再来。 若水堂的名声如同春风中的野火,迅速在小镇上蔓延开来,其影响力之大,连远在街角、一向自视甚高的百信药店东家虞煦也难以忽视。“哼,我倒要看看这若水堂,究竟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神乎其神。”虞煦坐在店内,手中把玩着一串精致的算盘,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与嫉妒。他深知,在医药界,口碑与信誉便是生存之本,而今若水堂的风头正盛,无疑是对自己百年老店的巨大威胁。 虞煦的百信药店,自祖辈传承至今,一直以其丰富的药材种类和相对稳定的疗效在镇上享有盛誉。然而,随着若水堂的崛起,那些曾经忠诚于百信的客户开始动摇,有的甚至直接转投若水堂,寻求那传说中的“神医”孙乐阳的帮助。这让虞煦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必须采取行动,以维护自己的地位和利益。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一个月过去。这一个月里,若水堂门前几乎每日都是门庭若市,排队等候的病人从早到晚络绎不绝,有的甚至从邻镇慕名而来。而与此同时,百信药店则显得异常冷清,除了几个老主顾偶尔光顾外,几乎无人问津。这种鲜明的对比让虞煦的心情愈发沉重,血压也随之飙升。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虞煦心中暗道,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决绝之色。他深知,若水堂之所以能够如此火爆,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其神奇的疗效和孙乐阳神医的名声。要想扳回一局,就必须从这两点入手。 于是,虞煦开始暗中调查若水堂的一切,从药材来源到治疗方法,甚至不惜花重金收买若水堂内部的眼线,企图获取更多的情报。然而,让他失望的是,若水堂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无可挑剔,无论是药材的质量还是医术的高超,都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正当虞煦感到束手无策之际,一个意外的消息传来——原来,那个因眼疾而重获光明的青年夫妇,在小镇上传为佳话。他们的故事如同一股清流,迅速传遍了小镇的每一个角落,让更多的人对若水堂充满了好奇与向往。 “相公,我真的又能看见了!”小院中传来的欢声笑语,如同春风拂面,让听者无不为之动容。而这句话,也如同一枚重磅炸弹,在虞煦的心中炸开了锅。他意识到,自己必须采取更加直接且有效的手段来应对这场危机。 第64章 若水堂三 这日,阳光透过若水堂古朴的窗棂,斑驳地洒在整洁的诊室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与门外排成长龙的病人队伍形成鲜明对比。孙乐阳,这位被镇民们尊称为“神医”的郎中,正端坐在案前,神情专注地接待着每一位前来求医的病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医者的慈悲与智慧,仿佛能洞察人体内部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然而,当轮到一位自称头疼难忍的病人时,孙乐阳却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惑。这位病人名为松不二,是街角百信药店的一名小厮,平日里虽与孙乐阳无甚交集,但今日却以病患的身份出现在了若水堂。孙乐阳仔细地询问了松不二的病情,又耐心地进行了望闻问切,可越是检查,他心中越是疑惑——这位自称头疼的病人,脉象平稳,面色红润,眼神清澈,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生病的迹象。 “奇怪了,这脉象分明是正常的,怎么会头疼呢?”孙乐阳心中暗想,他深知医学之道,容不得半点马虎。于是,他再次询问了松不二关于头疼的具体症状,并决定再进行一次全面的检查。这一举动显然让松不二感到不耐烦,他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怎么样了,神医大人,有个什么结果没有?我还要回家吃饭呢,别耽误了我的时间。” 孙乐阳闻言,并未动怒,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温和地说道:“请再等一下,医学之事关乎性命,容不得半点疏忽。我必须确保诊断无误,才能开出药方。”说完,他再次认真地检查起松不二的身体来,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然而,无论孙乐阳如何努力,他始终无法从松不二身上找到任何病症的蛛丝马迹。这让他不禁陷入了沉思,难道是自己医术不精,还是这背后另有隐情?最终,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孙乐阳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恕鄙人眼拙,实在看不出您有何病症。或许,您只是暂时的不适,休息片刻便能缓解。” 听到孙乐阳的话,松不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用一种轻蔑的语气说道:“想不到所谓神医也不过如此,连我一个小小的头疼都看不出来。看来,这若水堂的名声也是徒有虚名罢了。” “还请另请高明。”孙乐阳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他双手抱拳,向松不二微微一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失望。作为医者,他深知自己的职责所在,那便是救死扶伤,以病人为重。然而,面对眼前这个明显没有病症却故意刁难的人,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与挫败。 松不二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故意提高了音量,嘲讽道:“呵呵,我看这些也摘了吧,算个哪门子神医?连我一个小小的头疼都看不出来,还挂着这么多锦旗,真是讽刺。”说着,他便伸手去摘挂在墙上那些代表着病人感激与信任的锦旗。那些锦旗,每一面都承载着一段康复的喜悦和对孙乐阳的深深敬意,如今却成了松不二眼中用来羞辱他的工具。 “你想干什么?”孙燕,孙乐阳的得力助手,见状立刻挺身而出,与其他几位年轻的药童一起挡在了松不二面前。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解,她们无法理解为何会有人如此无礼,更无法容忍有人如此践踏若水堂的荣誉。 周围的病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吸引,纷纷停下手中的事情,围拢过来。一时间,诊室内人声鼎沸,议论纷纷。有的人对松不二的行为表示谴责,认为他不该如此无礼;有的人则对孙乐阳表示同情,认为他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对手。 松不二见状,心中更加得意。他就是要让孙乐阳在众人面前丢脸,让若水堂的名声受损。在他看来,只要能让虞煦高兴,让他觉得自己有价值,这一切都是值得的。然而,他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触犯了众怒,也违背了医者的基本道德。 正在一旁悠闲喝茶的云晓天,目睹了这一切。他心中暗自摇头,觉得这场“医闹”实在是太过拙劣。在他看来,真正的医者应该以德才兼备为标准,而不是靠这种低劣的手段来博取眼球。然而,他也没有过多干涉,毕竟这是若水堂自己的事情,他只是一个旁观者而已。 人们似乎早已习惯了若水堂里孩子们忙碌进出的场景,所以对于云晓天的出现并没有过多的在意。他们或许并不知道,这位看似普通的年轻人,其实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对于医术和武学都有着极高的造诣。他只是偶尔来若水堂坐坐,与孙乐阳交流医术心得,或是帮助解决一些疑难杂症。 云晓天在诊室内目睹了松不二的无理取闹后,心中暗自思量。他深知,这背后定有蹊跷,绝非简单的个人恩怨所能解释。于是,他不动声色地起身,穿过熙熙攘攘的病人群,步入了若水堂后院的走廊。走廊上,阳光透过稀疏的竹叶洒下斑驳的光影,显得既宁静又神秘。云晓天停下脚步,转身向阴影处轻轻挥了挥手,仿佛是在召唤着什么。 几乎是在他挥手的瞬间,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暗处闪现而出,那人正是赵谦。赵谦,作为云晓天的得力助手,不仅身手敏捷,更有着敏锐的洞察力,是云晓天解决各种棘手问题的得力干将。他接到云晓天的示意后,没有丝毫犹豫,三两步便跃上了墙头,身形轻盈如燕,转眼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赵谦沿着墙头疾行,目光如炬,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没过多久,他便在若水堂门外发现了一个形迹可疑之人。那人鬼鬼祟祟地躲在墙角,不时探头探脑地向门内张望,显然是在为松不二的行为望风。赵谦心中一凛,立刻意识到此人便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他没有立刻上前,而是悄悄绕到那人身后,动作迅速而无声。待他靠近时,突然出手,一把捂住了那人的嘴,同时用力一击,将其击晕在地。那人正是百信药店派来的望风之人——田五。赵谦见状,也顾不得许多,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块面巾蒙在脸上,以防万一。 田五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醒,只觉头晕目眩,眼前一片漆黑。待他勉强睁开眼时,只见一个蒙面人手持寒光闪闪的刀子站在自己面前,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倒在地求饶起来:“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和恐惧。 赵谦冷冷地看着他,手中的刀子轻轻晃动,发出令人心悸的寒光。“说来若水堂干什么?”他沉声问道,语气中不带丝毫感情。田五哪还敢有丝毫隐瞒,连忙一五一十地交待了起来。原来,这一切都是百信药店的东家虞煦在背后捣的鬼。他因为嫉妒若水堂的名声和孙乐阳的医术,便暗中派人前来捣乱,企图破坏若水堂的名誉和生意。 赵谦听完田五的交待后,眼中闪过一抹怒意。他没有过多停留,而是迅速站起身,准备回去向云晓天复命。临走前,他冷冷地看了田五一眼,警告道:“今日之事,你若敢泄露半句,定要你性命!”说完,他便转身离去,留下田五再次昏厥在地。 回到若水堂后院,赵谦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向云晓天汇报。云晓天听后,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沉思之色。他没想到虞煦竟然会如此卑劣,为了利益而不择手段。但是,他也知道,在商场上竞争是难免的,只是手段有高下之分。虞煦这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做法,注定不会长久。 听完赵谦的详细述说,孙乐阳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难辨。他从未想过,自己一心想要经营好的医馆,竟然会卷入到这样的纷争之中。医者仁心,他只想用自己的医术为乡亲们解除病痛,却没想到会遭遇如此无端的挑衅和陷害。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慨与无奈交织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到一阵窒息。 此时,松不二的声音再次响起,他依旧在那里大声叫嚣,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他搬了个凳子,大摇大摆地坐在了诊室的一角,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似乎在享受着这种成为焦点的感觉。然而,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把戏早已被识破,等待他的将是更加严厉的惩罚。 “百信药店松不二,马上给我滚下来!”赵谦的声音突然响起,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松不二面前,眼神中充满了威严和不容置疑。这一声大喝如同晴天霹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震。松不二更是吓得脸色煞白,他猛地抬头看向赵谦,眼中满是不解和惊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松不二试图狡辩,但他的声音却明显在颤抖,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他看向赵谦,想要从对方的眼神中寻找一丝破绽,但只看到了冰冷的目光和坚定的决心。 “呵呵,你看这是什么?”赵谦冷笑一声,随手一扔,一个身影便如同破布般被甩了出去。那正是之前被赵谦制服并留在门外的望风之人——田五。他此刻已经昏迷不醒,被赵谦如同扔垃圾一般扔在了松不二的面前。 松不二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他根本还没来得及躲避,就被田五那沉重的身躯砸倒在地。疼痛瞬间席卷全身,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在那电光火石的一刻,松不二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绝望与惊恐。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计谋,竟然在赵谦那如同鬼魅般的身手面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看着赵谦那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神,以及他扔出田五时那如同扔石头一般的轻而易举,松不二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无力感。 他哪里还顾得上田五的死活,此刻的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逃!然而,赵谦的动作比他更快,几乎是在他转身欲逃的瞬间,就已经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随后,赵谦的手仿佛化作了鬼魅,以一种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在松不二的身上穿梭着,眨眼之间,松不二的手脚就已经被结结实实地绑在了一起。 “各位,请看清楚了。”赵谦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他指着被捆绑得如同粽子一般的松不二和田五,沉声说道,“这个所谓的‘病人’,其实并不是真正的病人,而是百信药店派来的小厮假扮的。他们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找茬,企图影响我们若水居的生意。” 此言一出,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哗然。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人对孙乐阳的医术表示了更加坚定的信任,认为他能够一眼识破对方的诡计;有的人则对百信药店的行为表示了强烈的不满和愤怒,认为他们这种不正当的竞争手段实在太过卑劣;还有的人则提出了要报官处理此事,让官府来惩治这些恶徒。 “我就说嘛,神医就是神医!”一个中年男子大声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孙乐阳的敬佩,“你看这一下子就把那些捣乱的人给抓住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就是就是!”旁边的一个老妇人附和道,“这百信药店也太黑了些,为了赚钱竟然使出这样的手段来陷害别人。真是天理难容啊!” “一定要报官!不能让这些小人得逞!”一个年轻人义愤填膺地说道,“我们要让官府知道,这里还有正义存在!” “是啊,报官报官!”众人纷纷响应,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在百信药店的深宅大院里,东家虞煦正焦急地在书房内踱步,手中紧握着一块温润的玉佩,不时地望向窗外,期盼着那两位执行他计划的小厮能够尽快归来,带来他想要的“好消息”。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人开玩笑,正当他心绪不宁之际,门外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沉重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不安的宁静。 “开门,官府办事!”门外传来王衙役那不容置疑的声音,虞煦心中一紧,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快步走向门口。门扉轻启,虞煦躬身行礼,以他一贯的圆滑姿态,试图用笑容和几枚铜钱化解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不知官爷上门有何指教?些许薄礼,不成敬意。”他边说边将手中的铜钱递上,眼神中却难掩忐忑。 然而,王衙役却并未领情,他冷哼一声,将铜钱随手一挥,让它们散落一地,眼中满是对虞煦的不屑与冷漠。“虞煦,这次你可别怪我不照顾你,可惜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王衙役的话语如同寒冰刺骨,让虞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大人何出此言?小人一向遵纪守法,从未有过越矩之行。”虞煦故作不解,心中却已如明镜般清楚,此事定与若水居的纷争有关。他暗自懊悔,自己本欲借小厮之手打压对手,却未曾料到会引来官府的注意。 “哼,别装了!”王衙役的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若水居那事,可是你让人去带着闹事的?”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质问与威胁,让虞煦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好了,虞煦,别在我面前继续演戏了。你以为我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吗?人家若水居已经把案犯直接送上门来了,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什么?”王衙役的声音虽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虞煦,仿佛能洞察其内心的每一个细微波动。 虞煦的心中猛地一沉,他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再加上一点小恩小惠,就能轻易摆平这场风波。然而,他显然低估了这次事件的严重性,更没想到若水居背后竟然有如此强大的靠山。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心中却暗自盘算着对策:“这……这没多大事情吧?我只是让那两个小厮去若水居看看情况,没想到他们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没多大事情?”王衙役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摇了摇头,仿佛在看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虞煦啊虞煦,你可真是无知者无畏。你可知这若水居的孙神医是何等人物?他不仅是这一方百姓心中的活菩萨,更是大王亲封的五品光昭大夫,享有王家恩宠,其地位之尊崇,岂是你这等商贾所能比拟?” 虞煦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万万没想到孙乐阳竟然有如此显赫的身份。他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双腿不由自主地开始发软,几乎要站立不稳。“大……大人救我!小人一时糊涂,才做出了这等蠢事。我愿意赔偿若水居的一切损失,只求大人能高抬贵手,饶过小人这一次。”他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堆沉甸甸的金子,双手颤抖着递到王衙役面前,眼中满是乞求之色。 然而,王衙役却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并未伸手去接那些金子。他深知此事的严重性,绝非金钱所能解决。他摇了摇头,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无奈:“虞煦啊,你错了。这件事情,我一个小小的衙役是做不了主的。你最好还是跟我去一趟衙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吧。” 虞煦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踢到了铁板。他望着王衙役那张冷峻的脸庞,心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但他也知道,此刻再多说什么都是徒劳,只能默默地接受了这个现实。他缓缓站起身,任由王衙役的手下将他带走,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在虞煦被带走的那一刻,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他后悔自己当初为何会为了那点蝇头小利而做出如此愚蠢的决定;他后悔自己没有提前打听清楚孙乐阳的身份和背景;他更后悔自己没有及时收手,反而让事情越闹越大。然而,后悔已经无济于事,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即将到来的惩罚。 与此同时,王衙役在带走虞煦之后,立刻下令查封了百信药店。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一旦处理不当,很可能会引发更大的风波。因此,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亲自监督着整个查封过程。他命人将药店内的所有药品、账簿以及可疑物品都一一封存起来,等待进一步的调查取证。 随着百信药店的查封,整个小镇上都沸腾了起来。人们纷纷议论着这起突如其来的事件,对虞煦的所作所为表示出强烈的不满和愤慨。他们称赞孙乐阳的医术和医德,同时也对王衙役的公正执法表示了由衷的敬佩。 而孙乐阳在得知此事之后,也只是淡淡一笑。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胜利而沾沾自喜,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行医救人的信念。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会为了利益而不择手段,但只要他坚守本心,秉持医者仁心的原则,就一定能够赢得更多人的尊重和支持。 第65章 司马裕和一 在繁华与喧嚣交织的大昭国都城一隅,有一条不起眼的街道,街道两旁是各式各样的摊贩,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然而,在这纷扰之中,却有一个角落显得格外宁静,仿佛与世隔绝。那里,摆放着一张历经风霜、略显破败的桌子,桌上简单地铺展着几支毛笔、一碟墨水,以及几卷待用的绢布。这便是司马裕和目前全部的生计所在——一个替人书写书信的小摊。 司马裕和,一个来自遥远大谷国的青年,怀揣着对未知世界的憧憬与梦想,踏上了前往大昭国的旅程。他原以为,这个传说中的国度会为他提供无限的机遇与挑战,让他能够一展拳脚,实现自己的抱负。然而,现实总是比想象中更加残酷。大昭国的繁华与复杂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没有背景、没有人脉的他,很快便发现自己如同无根之萍,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难以立足。 盘缠日渐减少,生计成了头等大事。为了不被迫返回家乡,司马裕和决定放下身段,利用自己还算过得去的书法技能,摆起了这个小摊。每天,他都会早早地来到这里,铺开摊子,等待着那些需要书写书信或是抄写文书的顾客上门。虽然收入微薄,但好歹能够勉强维持生计,不至于流落街头。 然而,即便是这样一份卑微的工作,也时常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这不,正当司马裕和专心致志地为一位老妇人抄写家书时,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周围的宁静:“嘿,小伙子,入赘宫大官人家考虑的怎么样了?那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好事呢!”说话之人,正是一位满脸横肉、衣着花哨的媒婆,她手里拿着扇子,一边扇风一边不怀好意地盯着司马裕和。 对于这位媒婆的提议,司马裕和早已心生厌烦。他深知,所谓的“入赘”不过是将自己作为一个筹码,换取一个看似光鲜却毫无自由可言的未来。更何况,他骨子里那份大丈夫的傲气,怎能容忍自己屈居人下,成为他人眼中的笑柄?“无需多言,大丈夫岂可久居于人下。”他冷冷地回了一句,目光坚定而决绝。 媒婆见状,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她没想到这个看似文弱的书生竟会如此不识抬举。“哼,真是不知好歹!”她愤愤地骂了一句,长袖一甩,转身便气呼呼地离去了。周围的人群见状,也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有的同情、有的嘲笑、有的则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笑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只见一位身着华服、气质非凡的少女带着两个随从走了过来,正是云晓天和他的小武、大黑。云晓天本是城中知名的富家子弟,但性格却异常豪爽正直,平日里最爱结交各路英雄好汉。今日他本是带着小武和大黑出来逛街散心,没想到却意外地目睹了这一幕。 “说的好!”云晓天忍不住拍手称赞道。他走到司马裕和的摊子前,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 “谬赞了,”司马裕和谦逊地起身,目光在云晓天、小武以及大黑三人身上流转,他们的衣着华丽而不失雅致,显然出身非富即贵,这让他不禁多了一份谨慎。“你好啊,我是云晓天,这两位是我的朋友,小武和大黑。”云晓天自我介绍道,同时他的眼神被桌上摆放的书写好的绢布所吸引,不由自主地拿起一张仔细端详起来。 司马裕和见状,以为这只是孩子们的好奇玩闹,并未太过在意,只是微笑着继续整理他的摊位。“鄙人司马裕和,见过各位。”他礼貌地回应,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卑不亢的淡然。 “哦?听你的口音,似乎并非我大名城本地人氏。”云晓天一边翻看着绢布上的字迹,一边随口问道。他的声音温和而富有磁性,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嗯,确实如此,我来自大谷国。”司马裕和坦然相告,心中对这位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产生了几分好奇。 云晓天继续翻阅着绢布,每一张上面的文字都各不相同,有的苍劲有力,有的温婉细腻,显然出自不同人之手,且各具特色。他指着其中一张绢布上的字,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些,是哪国的文字?竟如此独特。” “这是大谷国的文字。”司马裕和自信地回答,脸上洋溢着对母国文化的自豪。“那这个呢?”云晓天又指向另一张绢布,上面的字符线条流畅,风格迥异。“这是大宁国的文字。”司马裕和毫不犹豫地回答。“那这个呢?”云晓天的问题接踵而至,每一次提问都伴随着他对司马裕和能力的重新认识。 “大夜国的文字。”司马裕和依旧对答如流,没有丝毫犹豫。“还有这个呢?”云晓天似乎对司马裕和的语言能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断追问。“大塘国的文字。”司马裕和一一解答,每一次回答都让云晓天对他的敬佩之情更深一层。 在这一问一答之间,云晓天终于明白了,眼前的这位司马裕和,竟然是一位精通多国语言的外语全才。他的目光瞬间变得热烈起来,仿佛发现了一块未被雕琢的璞玉,内心充满了激动与兴奋。 “人才啊!如此才华横溢之人,怎能流落在外,埋没于市井之中?”云晓天心中暗想,他决定要尽自己所能,帮助司马裕和走出困境,让他有机会展现自己的才华。 “我家正缺个教书先生,先生若有意,不妨考虑一下。”云晓天的话语中充满了诚恳与尊重,他深知像司马裕和这样的人才,若能得以重用,必能大放异彩。然而,司马裕和却并未立即应允,他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决:“谢阁下好意了,但我来大昭国,并非为了寻求一份教书育人的差事。” 云晓天闻言,心中虽有些意外,却也并不觉得奇怪。他深知,像司马裕和这样才华横溢之人,往往有着自己的傲骨与追求。于是,他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先生或许有所不知,这教书先生一职,虽看似平凡,实则意义重大。它不仅能让你在大昭国站稳脚跟,更能让你有机会接触到更多的学子,将你的学识与智慧传授给他们,这岂不是一件功德无量之事?” 见司马裕和仍不为所动,云晓天决定再加一把火:“当然,我也不会让先生白白付出。月俸十两,如何?”他故意将这个数字说得轻松随意,实则心中已做好了对方会拒绝的准备。毕竟,在他看来,司马裕和的才华远不止于此。 然而,出乎云晓天意料的是,司马裕和听后非但没有露出满意的神色,反而有些生气了:“呵,阁下当我是什么人了?难道我的价值就只值这区区十两银子吗?”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满与不屑,显然是对云晓天低估了他的能力感到不满。 云晓天见状,连忙解释道:“哦,看来是我疏忽了。先生莫怪,我只是觉得,以先生的才华,理应得到更好的待遇。这样吧,月俸五十两,如何?”他边说边留意着司马裕和的表情变化,生怕自己再次说错话。 这一次,司马裕和的表情终于有了松动。他不可思议地看着云晓天,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我应了。”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所震撼。但随即,他又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只是,这是真的吗?可别是框我的吧?” 云晓天闻言大笑:“当然是真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云晓天岂是那等言而无信之人?若先生不信,我们可当下立字据为证。”说着,他转身对小武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拿出包裹里的白纸和笔墨。 小武心领神会,迅速从包裹中取出一张雪白的白纸和一套精致的文房四宝。司马裕和见状,不禁再次被震惊到了。他疑惑地看着那张白纸,心中充满了疑惑:“这个……是什么?”在他的认知里,书写文字通常都是用竹简或绢布,而这白纸,他却是从未见过。 云晓天笑着解释道:“这当然是写字用的了。你看,它比竹简轻便,比绢布耐用,而且书写起来更加流畅自如。小武,我说你写,把我们的约定记录下来。” 随着小武的笔尖在纸上轻轻滑动,司马裕和终于亲眼见证了这种神奇的书写材料。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与震撼,这不仅仅是因为白纸的便捷与高效,更是因为它背后所代表的技术与文明。他默默地看着云晓天一行人,心中对他们的身份与来历更加充满了好奇与敬畏。 “先生觉得如何?”云晓天见司马裕和沉默不语,便开口问道。司马裕和回过神来,连忙点头应允:“好!就依阁下所言。”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份工作的机会,更是一个全新的开始。他感激地看向云晓天一行人,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与憧憬。 “先生不介意我用下书桌吧?”小武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盈盈笑意,打破了室内的宁静。司马裕和闻言,脸色微红,连忙应道:“请,请随意。”他心中暗自惊讶于小武的落落大方与自信,同时也对即将发生的这一幕充满了好奇。 只见小武轻盈地走到书桌旁,动作娴熟地铺开纸张,拿起笔来,竟没有一丝犹豫或停顿,开始在纸上飞快地书写起来。那笔尖在纸上跳跃,仿佛有生命一般,每一个字都显得那么流畅而有力。司马裕和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心中不禁暗自赞叹:现场作文竟能如此迅速且精准,这能力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小武作为云晓天身边的得力助手,经手的契约书早已上百份之多。对于这些固定的话术和条款,她早已烂熟于心,自然能够信手拈来,毫不费力。她的速度之快,并非单纯因为技巧纯熟,更在于她对这份工作的热爱与专注。 “好了,先生若是没有问题,便在此签字吧。”不多时,小武便完成了契约的书写,她微笑着将纸笔递到司马裕和面前。司马裕和接过纸笔,心中仍带着几分疑问,他缓缓展开契约,开始仔细阅读起来。 随着阅读的深入,司马裕和的眼中逐渐露出了钦佩之色。这份契约不仅内容详尽,条款清晰,而且逻辑严密,无懈可击。更难能可贵的是,通篇文字竟没有一个错别字,这足以证明书写者的严谨与认真。更让他欣喜的是,契约中明确列出的待遇之优厚,远超他的预期。他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竟能遇到如此慷慨大方的雇主。 看完契约后,司马裕和再无任何疑虑,他郑重地拿起简易签字笔,在契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并按下了手印。这一刻,他仿佛与云晓天一行人之间建立了一种无形的纽带,一种基于信任与尊重的合作关系。 “先生在何处居住?”云晓天见事情已成,连忙问道。他心中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位新加入的教书先生带回府中,让他尽快融入这个大家庭。 “额,就在这附近。”司马裕和简单答道,心中却有些意外于云晓天的急切。他本以为自己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整理行装,却没想到对方竟如此急不可耐。 “那太好了!”云晓天闻言大喜过望,“小武、大黑,你们今天就带先生回去吧。记得要照顾好先生,不得有丝毫怠慢。”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司马裕和的重视与关怀。 “是,少爷。”小武和大黑应声答道,随即走上前来,准备引领司马裕和离开。 “这个,不用这么着急的吧?”司马裕和见状有些懵,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得如此迅速。他本还想在市集上再逛逛,看看是否有其他需要购买的东西,却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要离开这个熟悉的地方。 然而,云晓天的热情与坚持让他无法拒绝。他只好点了点头,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跟着小武和大黑踏上了回府的路。 第66章 司马裕和二 看着司马裕和踏入门槛的那一刻,金媒婆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那是一种混合了胜利者的傲慢与对即将上演好戏的期待。她交叉着双臂,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仿佛早已将司马裕和的心思揣摩得透彻。“嘿,怎么想通了这是?是终于发现我这儿的好了,还是外面碰壁了,觉得我这儿才是避风港?”金媒婆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刃,企图切割开司马裕和最后的防线。 司马裕和闻言,脸色一沉,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干柴,迅速蔓延开来。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坚定:“我来,是为了退租的。”这句话仿佛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仿佛长久以来积压在胸口的郁闷终于得以释放。 金媒婆的笑容瞬间凝固,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司马裕和,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你说什么?现在退租?你知不知道,按照规矩,现在退租剩余的钱可是一分都不会退给你的!”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充满了威胁与不满。她故意将“一分都不会退”这几个字咬得极重,试图以此来震慑司马裕和。 司马裕和冷冷一笑,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早已对这个金媒婆的贪婪与蛮横忍无可忍,如今终于有了离开的机会,他怎会轻易放弃?“你?”他轻蔑地吐出一个字,随即上前一步,逼近金媒婆。这一刻,他仿佛变成了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他紧握着拳头,青筋暴起,显示着他内心的愤怒与挣扎。然而,理智告诉他,不能在这里动手,尤其是在对方还是一个女性的情况下。 金媒婆被司马裕和的气势吓得后退了一步,但她很快便稳住了心神,再次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怎么?想动手?我告诉你,这里可是我的地盘,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保证你在这城里寸步难行!”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与恐吓,仿佛只要她一句话,就能让司马裕和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然而,司马裕和并没有被她的恐吓所吓倒。他冷冷地看了金媒婆一眼,然后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我知道你的手段,但我更清楚自己的底线。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和你争吵,也不是为了寻求你的怜悯。我只是来告诉你,我决定退租了,无论你同不同意,我都会这么做。” 云晓天一行人站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幕闹剧的发生,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几分复杂的神色。小武的衣着华丽,容颜俏丽,确实引人注目,但金媒婆的言辞却显然超出了正常的调侃范畴,直指人心,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恶意。云晓天眉头紧锁,他虽初来乍到,却也看出了几分门道——这金媒婆不仅是司马裕和的房东,更是一个企图利用权势欺压租客的恶霸。 “我说哪里来的胆子,原来是傍上了阔小姐。”金媒婆的笑声刺耳而尖锐,她的目光在小武身上来回游移,满是嫉妒与不屑。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不仅刺痛了司马裕和的自尊,也让云晓天等人感到愤怒与不平。他们知道,金媒婆这是在故意挑衅,企图通过贬低他人来抬高自己的地位。 “你胡说什么?”司马裕和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他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双眼中闪烁着熊熊怒火。他挥拳而出,动作中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决绝。然而,金媒婆却仿佛早已料到这一招,她身形一闪,轻松躲过了司马裕和的攻击,脸上露出了更加得意的笑容。 “小伙子,你还是太嫩了。”金媒婆嘲讽道,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司马裕和的轻蔑与不屑。她似乎很享受这种掌控一切、将他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然而,她显然低估了云晓天等人的决心与力量。 “是嘛,大黑,给我上!”云晓天见状,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他深知,在这个时代,遇到这样的黑房东并非罕见之事,但他决不允许自己的朋友受到如此侮辱。他的脑海中闪过后世租房时遇到的种种不公与无奈,那些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更加坚定了要为司马裕和出头的决心。 大黑闻言,立刻明白了云晓天的意思。他身形一动,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般扑向金媒婆。金媒婆显然没有料到云晓天等人会如此果断地出手,她慌忙躲避,但大黑的攻势却如同狂风暴雨般连绵不绝,让她根本无暇反击。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只有金媒婆的尖叫声和大黑的怒吼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这片宁静。云晓天站在一旁,目光冷峻地注视着这一切。他并没有直接参与打斗,但他知道,这一刻的挺身而出,不仅是为了帮助司马裕和讨回公道,更是为了维护他们这个团队的尊严与荣誉。 “哎呦,我的鼻子!”金媒婆捂着不断流血的鼻子,疼痛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眼前金星乱舞,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旋转。她刚勉强站稳身形,大黑那如同铁锤般的拳头便再次呼啸而至,没有丝毫犹豫地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将她再次击倒在地。这一次,金媒婆只觉得眼前一黑,几乎要晕过去,但她还是凭借着多年的江湖经验,强忍着疼痛,勉强保持了一丝清醒。 “你怎敢!”金媒婆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嘴里发出愤怒的咆哮。然而,她的话音未落,大黑和司马裕和的拳头便如同雨点般落在了她的身上。大黑的拳头粗犷有力,每一次挥出都伴随着沉闷的撞击声;而司马裕和的拳头虽然不如大黑那般凶猛,但却更加精准,每一拳都击中了金媒婆的要害。 金媒婆的求饶声很快就被淹没在了拳打脚踢的声音中。她不断地在地上翻滚,试图躲避这些致命的攻击,但显然已经无济于事。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落到这样的下场。那些曾经被她欺压、被她嘲讽的租客们,如今竟然联合起来,对她进行如此残酷的报复。 “饶命,饶命啊!”金媒婆终于忍不住大声求饶起来。她的声音中充满了颤抖和绝望,但此刻的她已经顾不得什么尊严和面子了。她只想让这些人停下来,让自己能够保住这条命。 然而,大黑和司马裕和并没有因为她的求饶而停止攻击。他们知道,只有让金媒婆彻底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才能让她以后不再欺压租客。于是,他们的拳脚依旧没有停歇,直到金媒婆的求饶声变得越来越微弱,几乎要听不见了。 “怎么说,剩下的租金?”司马裕和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知道,现在是时候让金媒婆付出代价了。 “退,现在就退!”金媒婆连忙回答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无奈,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跋扈。她知道,如果不退租金的话,自己可能会死在这里。于是,她连忙从怀中掏出了钱袋,一手捂住肿如猪头般的脑袋,一边小心翼翼地从中掏出一些碎银子来。 这些碎银子对于金媒婆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此刻的她却如同捧着救命稻草一般。她生怕自己给少了会被继续殴打,于是几乎将所有的碎银子都掏了出来,连数都没有数就直接递给了司马裕和。 司马裕和接过钱袋,清点了一下里面的碎银子,确认无误后点了点头。他看向大黑和其他人,示意他们可以停手了。大黑等人见状也停下了攻击,但他们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原地警惕地看着金媒婆。 等云晓天一行人彻底消失在街角,金媒婆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悲痛与愤怒,再次爆发出杀猪般的嚎啕大哭。她的哭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引得周围的租客们纷纷侧目。这些租客们平日里虽受金媒婆的欺压,但此刻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模样,心中也不免生出几分同情与怜悯。然而,更多的还是对她那贪婪本性的厌恶与不屑。他们暗自打定主意,待到租期一到,便立刻搬离这个充满压迫与不公的地方,去寻找一片属于自己的安宁天地。 司马裕和既为今日的胜利感到欣慰,又为金媒婆的悲惨下场感到一丝不忍。但转念一想,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若非她平日里欺压租客、贪婪无度,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于是,他摇了摇头,将这份复杂的情绪抛诸脑后,转而向云晓天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 “谢谢你,云兄。”司马裕和郑重地向云晓天谢礼道。他的声音诚恳而真挚,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他对云晓天的感激与敬意。他知道,如果没有云晓天等人的帮助,自己恐怕难以从金媒婆的欺压中解脱出来。 “小事一桩,何足挂齿。”云晓天浑然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的目光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看向司马裕和,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关切,“对了,司马兄,山里的生活与我们平日里所习惯的大不相同,不知你是否能够适应?” 司马裕和闻言微微一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怀念与向往。“这没啥的,要知道我以前也是生活在山里的。”他遥望着远方,那里正是大谷国的方向。他的思绪仿佛随着目光穿越了千山万水,回到了那个遥远而熟悉的故乡。 “哦?那可真巧。”云晓天闻言来了兴趣,他倒是挺好奇其他国家的风土人情以及山林生活的细节。“说来听听,你们那里的山林生活是怎样的?有没有什么有趣的故事或者习俗?” 司马裕和点了点头,开始缓缓讲述起自己在大谷国山林中的生活经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故乡的热爱与怀念,每一个细节都描绘得栩栩如生。他讲述了山林中的四季变换、野兽出没、以及村民们如何与自然和谐共处;他还提到了那些古老的传说与习俗,比如如何在山林中狩猎、如何制作草药治疗疾病、以及如何在节日里举行盛大的庆典等等。 云晓天等人听得入了迷,仿佛自己也随着司马裕和的讲述穿越到了那个神秘而美丽的山林之中。他们被那些奇特的风俗习惯所吸引,也被司马裕和对故乡的深情厚谊所感动。他们知道,虽然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家、拥有不同的文化背景,但在这片广袤的大地上,人们都有着对美好生活的共同追求与向往。 干净整洁的房间内,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现代生活的舒适与便捷,与司马裕和记忆中那个艰苦朴素、与自然抗争的山林生活形成了鲜明对比。他站在这样的环境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惊讶于眼前的美好,又对自己的过往产生了深深的质疑。 “如果这是山里生活,”司马裕和喃喃自语,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力与自嘲,“那我曾经经历的那些,日夜兼程、风餐露宿的日子,又该如何自处呢?”他的内心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扯着,既想珍惜眼前的一切,又无法割舍对过往生活的那份执着与眷恋。 “不知道何时开课?”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手中的银子沉甸甸的,那是他从云晓天那里获得的工钱,也是他此刻想要证明自己价值的唯一途径。他渴望有所作为,不愿让这银子仅仅成为他手中的一个负担。 云晓天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仿佛早已看透了司马裕和的心思。“先生不必心急,”他轻声安慰道,“课堂的准备工作还需时日,但我们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来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说着,他拿起一本现代书籍,轻轻翻开,递到司马裕和面前。 “这是哪国的文字?”司马裕和接过书籍,一眼便被那简洁明了的简体字所吸引,但随即又感到一丝困惑。这些字虽能隐约猜出意思,却与他所熟悉的文字大相径庭,缺乏了传统书法中的韵味与美感。 “这是来自一个遥远的国度,”云晓天解释道,他的目光穿过窗户,投向了远方那片未知的天空。 云晓天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慨与怀念。他深知自己手中的手机中蕴藏着海量的信息与资料,那是他穿越之前所在世界的宝贵财富。然而,他也明白手机并非永恒之物,总有一天会损坏或失效。因此,他一直在思考如何将这些资料保存并传承下去。 “我尝试过各种方法,”云晓天继续说道,“但都没有找到完美的解决方案。最终,我决定采用最原始也最可靠的方式——手工抄录。虽然这样做费时费力,但只有这样才能确保这些资料能够长久地保存下去。” 说到这里,云晓天看了一眼司马裕和,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如果你愿意的话,”他诚恳地邀请道,“可以加入我们一起抄录这些资料。多一个抄手就多一份力量嘛。” 司马裕和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与责任感。他深知自己手中的银子虽重,但比起这些即将失传的知识与智慧来说,却是微不足道的。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从此,司马裕和与云晓天一起投身于这项伟大的事业之中。他们夜以继日地抄录着那些来自遥远国度的文字与知识,用自己的双手将它们从即将消逝的虚拟世界中拯救出来,赋予它们新的生命与意义。 嘶,想到打印机,云晓天的脑海中仿佛被点亮了一盏灯,记忆的碎片开始逐渐拼凑起来。他的思绪飘回了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当时他正匆匆忙忙地收拾着行囊,准备踏上那场意外的穿越之旅。在那辆略显杂乱却满载着科研设备与日常用品的车子后备箱里,他隐约记得有三台崭新的激光打印机静静地躺在角落里,那是朱教授特别嘱咐要带上的。 朱教授,一个在科学界享有盛誉的智者,总是能预见到未来的需求与挑战。那次出行,原本是为了前往一个偏远的山区进行一项关于古籍数字化保护的项目,而朱教授的房间里的打印机恰好在那个关键时刻罢工了。因此,他特意叮嘱云晓天带上几台备用的激光打印机,以防万一。那时的云晓天,满心都是对未知世界的憧憬与忐忑,哪里会想到自己最终会穿越到一个完全不同的时代,而那些打印机,也就此成为了被遗忘的宝藏。 然而,此刻的云晓天,站在这个充满现代感却又与他格格不入的山间小屋中,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他意识到,那三台打印机或许正是解决当前困境的关键。但随即,一股忧虑也悄然爬上心头——毕竟已经过去了这么久,那些打印机还能否正常工作?它们是否已经被岁月的尘埃所侵蚀,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与功能? 云晓天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他明白,无论结果如何,自己都必须去尝试。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值得他去冒险。于是,他暗暗下定了决心,等到眼前的课程准备工作告一段落,他就要回到那个充满回忆与秘密的穿越之地,去寻找那些被遗忘的打印机。 司马裕和站在那宽敞明亮的教室中央,四周环绕着各式各样的面孔,有白发苍苍的老者,眼中闪烁着对知识的渴望;有稚气未脱的孩童,眼睛里满是对新事物的好奇;还有正值青春年华的青年男女,他们的眼中既有对未来的憧憬,也有对现状的不甘。这样的场景,对于司马裕和而言,无疑是前所未有的体验,他心中不禁暗自嘀咕:“这辈子没干过这么离谱的事情,竟然要给这么多人上课,而且还是在这里,这个仿佛与世隔绝却又充满生机的地方。” 然而,当他的目光扫过台下那一双双充满期待的眼神时,所有的犹豫和不安都烟消云散了。那些眼神中,有信任、有尊重,更有对知识的无限向往。司马裕和深知,自己肩上承载的不仅仅是传授知识的责任,更是这些人心中的希望与梦想。 他深吸一口气,拿起讲台上那支崭新的粉笔,轻轻地在黑板上勾勒出自己的名字——“司马裕和”。那一刻,他仿佛与这个古老而又充满活力的空间建立了一种莫名的联系。粉笔与黑板之间的摩擦声,清脆而有力,仿佛在为这场知识的盛宴拉开序幕。 “大家好,我是司马裕和,”他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清晰而坚定,“从今天起,我将教大家识字。”这句话简单而朴素,却像一股暖流,温暖了每一个人的心房。 “先生好!”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台下的几十人齐刷刷地站立起来,躬身行礼。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充满了对老师的尊敬与感激。这一幕,让司马裕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他意识到,尽管这里的环境与他以往所熟悉的大相径庭,但人们对于知识的追求和尊重却是共通的。 看着这些认真听讲的学生,司马裕和开始了他的教学之旅。他从最基础的拼音字母开始教起,耐心地纠正每一个发音,不厌其烦地解释每一个字词的含义。他发现,尽管这些学生的基础参差不齐,但他们的学习热情却异常高涨。无论是年迈的老者还是年幼的孩童,都展现出了惊人的毅力和专注力。 第67章 种地 “小燕,听说最近你的封地下来了啊。”云晓天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温和的笑意,他轻轻从袖中取出一块精心包装的糕点,递到了孙燕面前。这块糕点色泽金黄,外层裹着薄薄的糖霜,散发着诱人的香甜气息,仿佛是冬日里的一抹温暖阳光,瞬间照亮了简陋屋舍内的每一个角落。 孙燕抬头望向云晓天,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感激。“谢师尊。”她接过糕点,轻声说道,随即又皱起了眉头,显露出几分不解,“是有个封地,不过师尊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是有什么事情吗?”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稚嫩,却也不失坚定,显然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封地之事,她心中也是充满了疑惑。 云晓天见状,轻轻叹了口气,解释道:“其实,我提起这个,是因为有些事情需要你的帮助。说起来也奇怪,原本你的封地应该是在远离大名城的地方,不知怎的,现在竟然被划到了浮玉山附近。这样的变动,我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无奈,显然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也是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孙燕闻言,更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封地会有如此大的变动。不过,转念一想,这样的变动对她来说却是一件好事。毕竟,她可以不必远离师傅,不必离开这个她熟悉而又热爱的地方,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这样也好。”她喃喃自语道,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抹微笑,“至少,我还可以和师尊一起,继续学习,继续成长。” 看到孙燕脸上的笑容,云晓天的心中也不由得感到一阵宽慰。他知道,孙燕虽然年纪尚小,但却有着超乎常人的坚韧与乐观。这样的品质,让他对她充满了信心与期待。 “那个,小燕啊,”云晓天话锋一转,显得有些尴尬,“其实我这次找你,是想借用一下你的那些佃户。你也知道,我最近正在筹备建立农业试验田的事情,但是手头的人手实在是不够。我想,既然你的封地就在附近,那么你的佃户们或许可以帮我这个忙。” 孙燕闻言,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点头答应道:“师尊随意就是。我的就是你的,不用客气。”她的回答简单而直接,没有丝毫的矫情与做作。云晓天看着她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自己收的这个徒弟,不仅天资聪颖,更有一颗纯真善良的心。 接下来的日子里,云晓天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农业试验田的建立工作。云晓天打算让从现代带来的那些先进种子,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生根发芽。他利用自己的知识与经验,精心培育着这些作物,期待着它们能够在这片土地上绽放出新的生机与活力。而孙燕则在一旁认真观察、学习,她的眼中闪烁着对知识的渴望与对未来的憧憬。 “屈老头,快点号召乡亲们,西宁县主要来了!”村正霍老头的声音,穿透了清晨的薄雾,带着几分急切与兴奋,在田野间回荡开来。这声音,对于村里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是那么熟悉而庄重,它意味着有重要的事情即将发生,也预示着他们与这位年轻的县主之间,将建立起更加紧密的联系。 正在田间辛勤劳作的屈老头,听到村长的呼唤,连忙放下手中的锄头,从泥土中拔出双脚,脚上的泥巴还挂着晶莹的露珠,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他顾不上这些,匆匆踏上田埂,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开始仔细地清理脚上的泥巴,生怕弄脏了即将要见的县主的衣服。清理完毕后,他迅速穿上鞋子,整理了一下衣衫,虽然衣物朴素,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质朴与敬畏。 “村长不用担心,我这就去找他们。”屈老头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他深知自己的责任重大,也明白这次集会对于整个村子来说意味着什么。说完,他便转身朝村子中心跑去,脚步轻快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村民们的期待与希望之上。 咣咣的打锣之声,如同急促的鼓点,瞬间传遍了整个村子。这声音,对于村民们来说,是召唤,也是信号,它告诉他们,是时候放下手中的活计,聚集到一起,共同迎接这位新来的县主了。整个村子,虽然只是临时搬迁而来,但近三百户人家的规模,已经让它成为了一个不小的村落。村民们的生活虽然简朴,但他们的心却是紧紧相连的,每一次的集会,都是他们团结一心、共同面对未来的见证。 随着打锣声的持续,村中的空地上开始逐渐聚集起人群。男人们放下了手中的农具,女人们牵着孩子,老人们拄着拐杖,纷纷从各自的家中走出,向空地汇聚而来。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好奇与期待,无不好奇这位年轻的县主究竟是何方神圣,又能否带领他们走向更加美好的生活。 不久,空地上便聚满了男女老幼,热闹非凡。孩子们在人群中穿梭嬉戏,老人们则聚在一起聊天晒太阳,而年轻人们则互相打量着对方,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更多的信息。整个场面,既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又透露出一种庄重与肃穆。 就在这时,一抹火红的身影出现在了高台上。那是孙燕,她身着火红的棉袄,如同冬日里的一把火,瞬间照亮了整个空地。她的面容清秀如瓷娃娃般可爱,眼神中闪烁着智慧与坚定,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的不凡。她的出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无不好奇这位年纪轻轻的少女,究竟是如何成为西宁县主的。 “我是西宁县主,见过各位。”孙燕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几分稚气却又不失威严。她站在高台上,目光扫过台下的每一个人,仿佛要将他们的面容都深深地刻印在心中。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跟在云晓天身后学习的小女孩,而是成为了这片土地上真正的主人。 “县主好!”台下的村民们纷纷喊道,声音整齐划一,充满了敬意与欢迎。 “欢迎县主大驾光临,这是今年的收成单子,粮食都已经妥善入库,只待县主过目。”村正霍老头双手捧着沉甸甸的账册,步伐稳健地走向孙燕,脸上挂着既恭敬又略带忐忑的笑容。他的心中如同揣着一只小鹿,砰砰直跳,毕竟,每年的收成分配都是村里的一件大事,直接关系到每一家每一户的生计。他生怕这位年轻的县主会提出什么苛刻的要求,让村民们辛苦一年的劳作付诸东流。 孙燕见状,微微一笑,那笑容温暖而明媚,仿佛能驱散人心中的阴霾。“霍村长客气了,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看看大家的生活,了解一下我们西宁县的情况。”她边说边接过账册,动作轻柔而自然,丝毫没有半点架子。 翻开账册,孙燕的目光迅速扫过一行行密密麻麻的数字,心中暗自盘算着今年的收成情况。她虽然年轻,但在云晓天的教导下,对于农业生产和财务管理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她深知,这些数字背后,是村民们辛勤的汗水与不懈的努力。 “干的不错。”孙燕简短地评价了一句,便将账册交给了身旁的小武。小武是孙燕的得力助手,对财务管理有着独到的见解和丰富的经验。她接过账册,认真地翻阅起来,不时地在纸上做着记录。 看到这一幕,村正霍老头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既感到惊讶——没想到这位年轻的县主竟然如此信任他人,将如此重要的账册轻易交予旁人;又感到庆幸——至少这说明县主并不是那种只会贪图自己利益、不顾百姓死活的人。 “这……不知县主今年打算收几成?”霍老头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知道,这个问题直接关系到村民们今年的收入和生活质量,因此不得不谨慎对待。 孙燕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她这才想起,自己之前确实忘记提及收成分配的事情了。她连忙歉意地笑了笑,解释道:“霍村长放心,关于收成分配的事情,我早有打算。既然大家一直按照旧例行事,那么今年我们也继续按照七三分成来办吧。” 听到孙燕的话,霍老头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七三分成,意味着村民们可以保留大部分的收成,这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他连忙代表村民们向孙燕表示感谢,声音中充满了感激与敬意:“多谢县主体恤民情!我们一定会更加努力耕作,为西宁县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周围的村民们也纷纷附和着霍老头的话,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们知道,有了这样一位仁慈而明智的县主,他们的生活一定会越过越好。 “各位,今天召集大家来,主要是想商议一下开春之后的重要事宜。”孙燕站在高台上,声音清晰而有力,她的目光扫过台下的每一个人,脸上洋溢着温和而坚定的笑容。她知道,春天的到来意味着新的希望与挑战,而对于西宁县来说,这更是一个至关重要的时刻。 “霍村长,您有什么想说的吗?”孙燕转头看向村正霍老头,语气中充满了尊重与询问。霍老头微微一愣,随即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量:该来的还是来了,每年的开春时节,都是村民们最为忙碌也最为焦虑的时候。他们不仅要忙着春耕,还要应对各种突如其来的困难和挑战,其中就包括那些富贵人家强加的免费劳役。 “县主,老朽斗胆问一句,您这次提及开春之事,是否也涉及到了……”霍老头的话语未尽,但其中的忧虑与无奈已不言而喻。 孙燕点了点头,仿佛早已看穿了霍老头的心思。“霍村长放心,我今天要说的,正是关于如何减轻大家负担,同时又能促进我们西宁县农业发展的事情。”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决心,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我打算在今年开春之际,种植一些新的农作物。这些作物不仅产量高、品质好,还能为我们带来更多的收益。但是,我也明白,这需要大量的人手来参与种植和管理。”孙燕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再次扫过台下的村民们,观察着他们的反应。 “什么?做工还有钱赚?县主,这是真的吗?”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忍不住开口问道。他的话音刚落,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议论纷纷。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毕竟在以往,为富贵人家做工往往意味着辛苦劳作却得不到应有的报酬。 “当然是真的,我孙燕说话算话,骗人是小狗!”孙燕一脸严肃地说道,但随即又忍不住露出了几分俏皮的笑容。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幽默与亲切,让原本紧张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起来。台下的人们纷纷被她逗笑,紧张的情绪也缓解了不少。 “好!我参加一个!”那个大汉率先表态,他的声音洪亮有力,充满了干劲。紧接着,其他村民们也纷纷响应起来,“我也来一个!”“我也加入!”……一时间,整个会场热闹非凡,大家都表现出了极高的热情和积极性。 然而,云晓天却在一旁暗暗皱眉。他知道,虽然村民们热情高涨是件好事,但农作物种植可不是儿戏,需要有一定的专业知识和技术。如果随便什么人都来参与的话,很可能会影响到农作物的产量和质量。 于是,云晓天站起身来,对孙燕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后,便开始对报名的村民们进行筛选。他首先询问了大家是否有过种植经验、对哪些作物比较熟悉等问题;然后又根据大家的回答和实际情况进行了分组安排。经过一番筛选和调配后,最终确定了一支由经验丰富、技术熟练的村民组成的种植队伍。 看到这样的结果,村正霍老头心中不禁长舒一口气。他深知这支队伍的重要性,他们将是今年春耕的主力军,也是西宁县农业发展的希望所在。有了他们的加入和支持,他再也不用担心明年的耕种人手问题了。 既然决定要大规模种植农作物,以提升西宁县的经济状况与民生福祉,那么对参与其中的村民们进行系统而专业的培训就显得尤为重要。这不仅关乎到农作物的产量与质量,更关系到整个农业发展的可持续性和村民们对新技术的接受程度。在这样的背景下,一场别开生面的农业知识培训课悄然拉开序幕,而平日里以文弱书生形象示人的司马裕,竟意外地被“征召”为了这场培训的主角。 “各位乡亲,今日我们开启第一课,由我来为大家讲解农作物的成长奥秘。”司马裕站在临时搭建的讲台上,手持一本泛黄的农业书籍,虽然心中略有忐忑,但眼神中却闪烁着前所未有的热情与坚定。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讲解,更是他个人对农业知识的一次深刻探索与理解。 “大家知道吗?我们平日里辛勤耕种的农作物,它们的成长过程其实充满了智慧与奥秘。”司马裕的声音温和而有力,他尽量用通俗易懂的语言,将那些复杂的专业术语转化为村民们能够理解的日常表达,“比如,它们需要吃些土,这可不是简单的啃食,而是通过根系吸收土壤中的营养物质,这些营养就像是它们的饭食,让它们茁壮成长。” 说到这里,司马裕不禁越讲越激动,他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一片片绿意盎然的田野,农作物在阳光雨露的滋养下蓬勃生长。他从未想过,自己这样一个对农事一窍不通的书生,竟然有一天会站在这里,向乡亲们传授农业知识,这份成就感和满足感让他难以自禁。 台下的村民们听得津津有味,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虽然有着丰富的种植经验,但对于农作物生长的内在机理却知之甚少。司马裕的讲解就像是为他们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让他们对这片熟悉的土地有了更深的认识和敬畏。 “原来松土还有这样的作用啊!”一个村民恍然大悟地喊道。在他的带领下,其他人也纷纷点头附和,原来那些看似简单的农活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深刻的科学原理。松土不仅可以让土壤更加疏松透气,有利于作物根系的呼吸和生长,还能促进土壤微生物的活动,提高土壤的肥力。 看到村民们如此投入和认真,云晓天在一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深知,传统的农作物耕种虽然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但很多时候这些经验只是停留在表面现象的描述上,对于背后的科学原理却缺乏深入的理解。而他此行的目的之一,就是要通过科学的手段和方法,揭示这些现象背后的本质原因,让村民们能够真正做到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 于是,在接下来的培训中,司马裕和进一步阐述了光照、温度、水分等环境因素对农作物生长的影响机制。他利用图表、模型等直观的教学工具,将复杂的生物学知识变得生动有趣,让村民们能够轻松理解和掌握。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场农业知识培训课逐渐成为了西宁县的一道亮丽风景线。每当夜幕降临,村民们便会聚集在村头的空地上,围坐在篝火旁,聆听司马裕和的精彩讲解。他们时而低头沉思,时而热烈讨论,整个村庄都沉浸在一片浓厚的学习氛围之中。 通过这场培训,村民们不仅学到了许多实用的农业知识和技术,更重要的是他们的思想观念发生了深刻的转变。他们开始意识到,农业不仅仅是一种体力劳动,靠的不是蛮力,更是一门需要智慧和科学指导的学问。 在理论的洪流之后,实践的大潮悄然而至,新式农具的引入成为了村民们生活中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这些闪耀着金属光泽、设计精巧的农具,对于长期以传统木制或铁制简陋工具为伴的村民们而言,无疑是前所未有的新奇体验。它们的出现,不仅预示着农业生产方式的变革,更激发了村民们对未来丰收的无限憧憬。 “各位,接下来,我将为大家展示这些新式农具的使用方法。”周达,一位经验丰富的农业技术员,站在一群充满好奇与期待的村民面前,他的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锄头,那锄头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与村民们手中那些斑驳的旧锄头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是锄头,是农耕中最常用的工具之一。”周达边说边用力将锄头往地上刨去,只听“咔嚓”一声,一块隐藏在土中的石头竟被轻易地一分为二。这一幕让在场的村民们惊讶不已,有的瞪大了眼睛,有的张大了嘴巴,有的甚至心疼地捂住了胸口,仿佛那石头是他们心爱的物件一般。 “哎呀,这锄头可真厉害!”一位村民忍不住赞叹道。 “是啊,以前我们用那破锄头,不是断了就是卡在土里,哪有这么轻松!”另一位村民也附和着说。 周达见状,微微一笑,解释道:“这是因为我们的新式锄头采用了更坚硬的合金材料,并且经过了精细的加工和热处理,使得其既锋利又耐用。而且,它的设计也更符合人体工学,握感舒适,操作起来更加省力。” 说着,周达又示范了几个锄地的动作,每一个都显得那么流畅而有力。村民们看得目不转睛,纷纷跃跃欲试。于是,在周达的指导下,他们开始拿起这些新式锄头,尝试着进行锄地操作。 起初,由于对新工具的不熟悉,村民们显得有些笨拙和小心翼翼。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逐渐找到了感觉,动作也越来越熟练。他们发现,这些新式锄头果然如周达所说,既省力又高效。原本需要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完成的锄地工作,现在只需轻轻一刨就能完成。而且,由于锄头的锋利和耐用性,他们再也不用担心锄头会断裂或卡在土里的问题了。 “这真是太神奇了!”一位村民兴奋地喊道,“我以前锄一天地下来,手都磨破了皮,现在竟然这么轻松!” “是啊,以前我们总是抱怨农活累人,现在看来,只要有好工具,干活也能变成享受啊!”另一位村民也感慨道。 看着村民们脸上洋溢着的笑容和满足,周达和云晓天等人都感到无比欣慰。他们知道,这些新式农具的引入不仅提高了农业生产的效率和质量,更重要的是激发了村民们对农业生产的热情和信心。 随着理论知识的深入学习与新式农具的熟练掌握,村民们终于迎来了实践种植的关键时刻。尽管时令已非播种的最佳季节,但这份对新技术、新知识的渴望与热情,驱使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将所学付诸实践,哪怕只是作为一次预演,也足以让他们兴奋不已。 云晓天和周达等技术人员深知村民们的急迫心情,于是决定利用这段时间,选取一些适应性强的作物种子,让大家在模拟环境中练习播种、浇水、施肥以及防风固土等基本技能。他们精心挑选了几块试验田,划分成小块区域,每块区域由不同的村民小组负责,既保证了实践的广泛性,又便于观察与指导。 “大家看好了,播种时种子要撒得均匀,不能有的地方密不透风,有的地方却空空如也。”司马裕和站在田埂上,手持一袋种子,一边示范一边讲解,“我们可以使用这种特制的播种器,它能根据设定的间距自动落种,既节省时间又提高效率。” 村民们围在一旁,瞪大眼睛仔细观察着司马裕和的每一个动作,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他们按照司马裕和的指导,小心翼翼地操作着播种器,虽然开始时显得有些生疏,但很快就找到了感觉,手中的播种器仿佛成了他们手中的魔法棒,轻轻一挥,一粒粒种子便均匀地落在了土壤中。 接下来的浇水环节同样重要。司马裕和强调:“浇水要适量,过多会导致根部腐烂,过少则无法满足作物生长的需求。我们可以根据土壤湿度和天气情况灵活调整。”他向村民们展示了新型灌溉系统的使用方法,这套系统能够根据作物的需求自动调节水量,既节省水资源又提高了灌溉效率。 至于如何让作物不容易被风刮倒,司马裕和则介绍了几种防风固土的方法,如种植防风林、设置风障、采用深根作物与浅根作物轮作等。他还特别强调了土壤管理的重要性,只有土壤肥沃、结构良好,作物才能根深叶茂,抵御自然灾害的能力也会大大增强。 经过一段时间的实践练习,村民们的种植能力得到了极大的提高。他们不仅掌握了科学的种植方法和技术手段,还学会了如何根据作物生长的不同阶段进行精细化管理。夜晚的乡村虽然宁静无声,但村民们的心中却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 屈老头家中那盏不灭的油灯下,他正一笔一划地书写着给大王的密信。信中详细记录了云晓天等人带来的新技术、新知识以及村民们的积极反响和显着变化。他深知这份密信的分量,它不仅关乎到西宁县农业的发展前景,更可能影响到整个国家的农业政策与战略方向。 几天后,这封承载着无数希望与梦想的密信终于送达了大名城王宫之中。大王李景拆开信封,细细品读着屈老头的文字,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与期待。他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绝伦的种植之法,更未想过这些看似平凡的作物竟能蕴含着如此巨大的潜力与价值。 “这仙人的作物到底有何不同?”李景心中暗自思量,“或许,这正是我们改变国家命运、实现繁荣富强的关键所在。”他立刻召集了黑衣人一定要记录好这些数据,特别是实际的种植效果。 第68章 重回故地一 “晓天来了啊。”萧兰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惊喜与亲切,她正埋头于一堆密密麻麻的账本之中,指尖轻轻摩挲过每一行数字,那是知味居日常运营的命脉所在。听见云晓天的声音,她连忙放下手中的笔,抬头望向门口,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岁月似乎对她格外宽容,尽管肩上扛着知味居的重担,但她的笑容依旧温暖如初,仿佛能驱散一切疲惫与忧愁。 云晓天踏着轻快的步伐走进店内,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棂,洒在他挺拔的身影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他环顾四周,熟悉的环境让他感到格外安心。知味居,这个承载了他无数回忆的地方,每一次回来都能让他感受到家的温暖。他找了一个靠窗的凳子坐下,那里不仅光线明亮,还能清晰地看到街道上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 “嗯,过来看看。”云晓天微笑着回应萧兰,声音里带着几分轻松与惬意。他知道,萧兰虽然表面上忙碌,但内心一定很高兴他的到来。毕竟,在这个充满竞争与挑战的时代,家人的支持与陪伴是最宝贵的财富。 “今天想吃点什么?姐亲自给你下厨。”萧兰边说边走向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她看来,为弟弟准备一顿丰盛的饭菜,是表达爱意最直接的方式。 “那不错嘛,那我倒要尝尝。”云晓天闻言,眼睛一亮,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即将呈现在眼前的美味佳肴。他接过萧兰递来的菜单,仔细浏览起来。这份菜单不仅记录了知味居的经典菜品,还新增了不少创意十足的佳肴,每一样都让人垂涎欲滴。 经过一番挑选,云晓天用笔勾选了几个心仪的菜名,然后递给萧兰。“那就来这几个吧。”他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期待。 “好嘞,店里新出的花茶可以试试。”萧兰接过菜单,同时不忘向云晓天推荐店里的新品。她深知弟弟对美食的热爱与追求,因此总是希望能为他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很快,伙计便端来了两杯热气腾腾的花茶。那茶色清澈透亮,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光是闻着就让人心旷神怡。云晓天轻轻抿了一口,只觉花香浓郁,回味无穷。他忍不住赞叹道:“不错,这口味倒是独特。”他没想到知味居不仅能做出令人称赞的菜肴,还能自行研发出如此美味的花茶。这背后,无疑是萧兰与团队不懈努力与创新的结果。 “看来店里的生意已经进入了良好的循环了。”云晓天放下茶杯,感慨道。他深知知味居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离不开萧兰的辛勤付出与精心管理。从食材的采购到菜品的研发,从服务质量的提升到顾客满意度的维护,每一个环节都凝聚着萧兰的心血与智慧。 “那就好。”萧兰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知味居的每一步成长都凝聚着团队的汗水与泪水。但她更清楚的是,这一切都离不开家人与朋友的支持与鼓励。她感激地看了云晓天一眼,然后说道:“你继续喝,我这就去准备饭菜去了。” “不着急,慢点做就是。”云晓天连忙说道。他知道厨房里的工作既繁琐又辛苦,不希望萧兰为了赶时间而忽略了品质与细节。他站起身来,在店内四处走动起来。他想趁这个机会好好看看知味居的变化与发展,感受那份属于家的温馨与幸福。 一两杯茶的功夫,仿佛是时间特意为这温馨的重逢预留的间隙,萧兰端着一盘盘色香味俱佳的美食缓缓走来,她的脸上洋溢着满足与期待,仿佛是艺术家终于完成了自己最为得意的作品,正等待着最公正的评判者——云晓天。她将菜肴一一摆放在桌上,那精心摆盘的青椒肉丝,色泽鲜亮,青椒的翠绿与肉丝的酱红交织在一起,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快来尝尝,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萧兰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邀功的意味,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云晓天见状,也不客气,拿起筷子,首先夹起了一筷子青椒肉丝送入口中。那青椒的干脆清爽与肉丝的鲜嫩多汁在口腔中完美融合,带来了一场味蕾的盛宴。他忍不住点头称赞:“不错,兰姐的手艺越发好了,这青椒肉丝简直是人间美味。” 萧兰听了云晓天的夸赞,脸上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那份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嘿嘿,那是当然。”她轻声说道,言语间透露出一丝自豪。为了掌管后厨,她确实没少下功夫,从食材的挑选到烹饪的技巧,每一个细节都力求完美。这份努力与付出,如今终于得到了云晓天的认可,让她感到无比的欣慰。 饭桌上,两人边吃边聊,气氛温馨而融洽。云晓天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问道:“对了,兰姐,飞哥呢?看他好几天没来知味居了,我还挺想他的。”萧飞,作为知味居的常客,几乎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第二个家,他的缺席自然引起了云晓天的注意。 萧兰闻言,嘴角勾起了一抹神秘的笑容,女人的八卦心思在这一刻展露无遗。“他呀,最近可是忙得很呢。”她故意卖了个关子,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云晓天见状,更加好奇了,连忙追问:“哦?忙什么呢?连知味居都不来了?” 萧兰这才缓缓道来,将萧飞与二公主之间的趣事一一说了出来。原来,萧飞最近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与二公主有了交集。二公主性格温婉,才情出众,对萧飞的豪爽与正直颇有好感。而萧飞,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但在二公主面前却显得格外拘谨,甚至有些躲闪不及。这一切,都被萧兰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如今终于有机会向云晓天这个“吃瓜群众”一吐为快。 “你说这萧飞哥,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犯傻呢?”云晓天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插嘴道。他没想到,平日里与自己称兄道弟的萧飞,竟然还有这样一段“桃花运”。 “就是啊,我也觉得他挺有意思的。”萧兰笑着附和道,“不过话说回来,二公主确实是个不错的女子,要是萧飞真能和她走到一起,那也是他的福气。”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不亦乐乎。云晓天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听着萧兰的八卦,心中充满了对萧飞未来的祝福与期待。 “其实这次我来,是想让兰姐照看一下云梦阁和知味居的工坊的,近期需要出一趟远门。”云晓天轻抿了一口手中的花茶,那茶香在唇齿间缓缓流淌,似乎能驱散他心中的一丝忧虑。桌上的饭菜早已被撤走,换上了新的茶叶和精致的饭后甜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甜香与茶香,为这即将展开的话题增添了几分温馨与庄重。 萧兰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解。“哦?这个没问题,只是不知道你要去哪里呢?”她关切地问道,语气中既有对云晓天行程的好奇,也有对他安全的担忧。 云晓天放下茶杯,目光望向窗外,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就是当初萧飞哥带我上马的那个地方。”他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怀念与坚定。那个地方,对于他来说,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地点,更是一段成长与冒险的起点,承载着太多无法言说的情感与记忆。 “还去那里做什么呢?”萧兰更加疑惑了,她不明白为何云晓天会选择这样一个荒郊野外、看似一无所有的地方作为此行的目的地。在她的印象中,那里除了空旷的草原和偶尔掠过的飞鸟,再无其他。 云晓天笑了笑,那笑容中既有神秘也有释然。“去取些东西回来。”他简单地说道,没有过多解释。他知道,有些事情,即便是最亲近的人,也难以完全理解。而他,也习惯了将某些秘密深埋心底,独自承担。 萧兰见状,也不再追问。她深知云晓天的性格,一旦他决定的事情,便不会轻易改变。于是,她只能默默地叮嘱道:“那就路上注意安全,一定要平安回来。”这句话,虽然简单,却饱含了她对云晓天深深的关怀与祝福。 行至宫门外街道附近时,云晓天果然找到了正在巡街的萧飞。 “飞哥!”云晓天的声音穿透了街道的喧嚣,带着几分亲切与急切。萧飞正带领着侍卫队伍巡街,听到呼唤,立刻示意队伍继续前行,自己则快步走向云晓天。他的脸上洋溢着见到熟人的喜悦,尤其是看到云晓天那熟悉的面孔时,更是多了几分亲切感。 “咦,小弟怎么来了?”萧飞笑着问道,眼神中满是惊喜。云晓天微笑着回应,示意小武递上手中的餐盒。“飞哥,这是兰姐特意为你准备的美食,知道你平日里辛苦,特地让我带过来给你尝尝。”小武将餐盒递到萧飞手中,那股来自知味居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让人垂涎欲滴。 萧飞接过餐盒,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嘴上还是客气道:“这多不好意思。”然而,他的话语中却难掩那份对食物的期待和对萧兰的感激之情。 “对了,飞哥,这次找你来是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云晓天话锋一转,神色变得认真起来。萧飞闻言,立刻放下了正要打开的餐盒,正色道:“哦?有何要事?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做到的,定当全力以赴。” 云晓天点了点头,目光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飞哥,你可还记得当初带我上马的那条路吗?那条我们曾经并肩驰骋,留下无数欢笑与回忆的路。” 萧飞闻言,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条荒废的官道,以及他们当初在那里度过的无忧无虑的时光。“怎么不记得,那是一条荒废已久的官道,名字好像叫白石路,对,就是白石路。”他边说边回忆,眼中闪烁着怀念的光芒。 “那太好了,飞哥可还记得怎么前往吗?”云晓天紧接着问道,同时从怀中取出了一张地图。这张地图显然经过精心绘制,线条清晰,标注详尽,一看便知是出自高手之手。 萧飞接过地图,仔细端详了一番,惊讶地发现这地图竟然如此详细,连那些微不足道的小径都标注得一清二楚。更让他惊讶的是,他看到了一些熟悉的标记,那是自己老爹萧无忌特有的标记方式。“这地图……难道是老爹给你的?”他抬头看向云晓天,眼中满是疑惑。 云晓天微笑着点了点头,解释道:“是的,飞哥,这是义父特意为我绘制的。他老人家说,这条路虽然荒废已久,但对我们来说却有着特殊的意义。而且,这次我需要前往白石路取些东西回来,所以特意请义父帮忙绘制了这张地图。” 萧飞闻言,心中顿时明白了云晓天的来意。他仔细研究了地图一番,然后指着地图上的路线说道:“先到达这里,再顺这条路遇到一个客栈,那里是个歇脚的好地方。然后我们再顺着路往东走二十多里就到了白石路。”他边说边在地图上比划着,云晓天也立刻拿出纸笔,将路线仔细描画下来。 两人一边讨论着路线,一边回忆着往昔的点滴。那些关于白石路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们的心情都变得格外复杂。然而,在这份复杂之中,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待与憧憬。他们知道,这次前往白石路不仅仅是为了取回某样东西那么简单,更是一次对过去的告别和对未来的探索。 “飞哥,这次的事情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云晓天认真地看着萧飞说道,“我希望你能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帮我照看好云梦阁和知味居的工坊。同时,也请你帮我留意一下镇上的动静,如果有什么异常情况及时告诉我。” 萧飞闻言,拍了拍云晓天的肩膀道:“放心吧小弟,这里的一切就交给我吧。你安心去办你的事吧!不过……你真的确定要一个人去白石路吗?那里毕竟荒废已久,难保不会有什么危险。” 云晓天摇了摇头道:“飞哥放心吧!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而且……有些事情我必须亲自去做才能放心。”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决绝,让萧飞不得不相信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就这样,两人在宫门外的街道上又聊了一会儿家常才依依不舍地告别。云晓天望着萧飞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激与不舍。他知道这次前往白石路将会是一次充满未知与危险的旅程但他也相信只要有飞哥在这里守候他就能安心地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有了地图的精准指引,云晓天一行人沿着记忆中的轨迹,很快便找到了那条久违的白石路。这条曾经见证了云晓天的到来,如今依旧保持着那份原始的荒凉与寂静,仿佛时间在这里静止了一般。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古老的石板路上,给这片荒凉之地增添了几分暖意。然而,对于即将踏入这片未知领域的众人而言,这份暖意并未能驱散心中的忐忑与不安。 “少爷,进这林子确定没问题吗?”赵谦的眉头紧锁,他的目光在四周茂密的树木间来回扫视,即便是他这样的武功高手,也对丛林中的未知充满了警惕。他深知,在这片看似平静的森林中,隐藏着无数不可预知的危险。 云晓天微微一笑,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与自信。“大家就当这是一场野外集训吧,别忘了我们还有火炝。”他轻轻拍了拍腰间挂着的火炝,那是他们在现代科技与传统武学之间找到的一种平衡与保护。 “是,少爷!”众人闻言,纷纷振作精神,开始忙碌起来。他们迅速卸下行李,将必要的物品装入背包中,确保既轻便又实用。同时,他们也不忘留下几名身手矫健的侍卫看守马车,以防不测。 随着最后一声指令的下达,云晓天带着一群人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森林之中。他们的步伐轻盈而迅速,仿佛与这片自然融为一体。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严肃与认真,他们知道,接下来的路程将是对他们体力、智力和团队协作能力的极大考验。 森林内部远比想象中更加复杂多变。茂密的树木遮天蔽日,使得光线变得昏暗而斑驳。地面布满了枯枝败叶和坑坑洼洼的泥泞小径,稍有不慎就可能滑倒或扭伤。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植被的清新气息,但同时也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危机感。 第69章 重回故地二 “走这边吗?”大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他的目光紧盯着前方那片更加茂密、几乎要将阳光完全遮蔽的灌木丛。云晓天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头仔细查看了手中的指南针,确认着指针所指的方向。即便有了这现代科技的辅助,他心中仍不免忐忑。在这片古老而原始的丛林中,每一片叶子的摇曳都可能隐藏着未知的危险,更何况是指南针那微小的误差,都可能让他们偏离目标,踏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对,就是这边。”云晓天终于做出了决定,他的眼神坚定而果敢。他深知,此行的目的地——那个据说藏有重要线索的山崖下,是他们唯一的希望。而要到达那里,就必须穿越这片看似无垠的密林。 为了保持方向的准确性,云晓天不得不让队伍尽量走直线。但这意味着他们必须不断地面对自然界的重重阻碍:粗壮的藤蔓、锋利的荆棘、深不见底的沼泽……每一步都充满了挑战与考验。他们不得不频繁地停下脚步,用砍刀和斧头开辟出一条条狭窄的小径,或是搭建起简易的桥梁,以便穿越那些看似不可逾越的障碍。这样的行进方式,虽然确保了方向的正确性,却也大大减缓了他们的速度。 时间如同被拉长了一般,转眼间已是第三天的黄昏。众人早已疲惫不堪,但他们的眼神中依然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就在这时,前方的灌木丛突然一阵剧烈晃动,紧接着,一只体型庞大的老虎从隐蔽处猛然跃出,稳稳地落在了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它那双闪烁着凶光的眼睛紧盯着云晓天一行人,随后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虎啸,那声音在山谷间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少爷小心!”家丁们几乎是本能地反应,迅速将云晓天围在中间,同时纷纷从腰间抽出火炝,对准了那只凶猛的大老虎。大老虎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了,它没想到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竟然会遇到人类,更没想到这些人类手中还持有如此可怕的武器。但身为丛林之王,它的骄傲与野性不允许它退缩,只见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向云晓天一行人猛扑过来。 “开火!”云晓天一声令下,家丁们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霎时间,枪声、火光和硝烟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那只大老虎在枪林弹雨中挣扎、咆哮,最终无力地倒在地上,如同一只被射落的风筝般坠地。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落叶被巨大的冲击力带起,缓缓飘落。 大黑第一个冲上前去,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只大老虎,用脚轻轻踢了踢它的身体。大老虎没有丝毫反应,显然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气息。“少爷,这大虫死了。”大黑回头向云晓天报告道。 云晓天点了点头,但他的脸色并未因此而有丝毫放松。他深知,这血腥味很快就会吸引来更多的猛兽。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丛林中,任何一丝的疏忽都可能是致命的。“走吧,此地不宜久留。”他果断地做出了决定。家丁们闻言,迅速收拾起武器和装备,跟随着云晓天继续前行。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队伍仿佛被一种莫名的幸运所笼罩,竟未再遭遇任何意外。他们日复一日地穿梭在茂密的丛林中,脚下的路虽然艰难,但每个人的心中都怀揣着对目标的坚定信念。终于,当那片遥远而熟悉的山崖轮廓渐渐清晰起来时,云晓天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他们找到了,这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为了确保搜索的效率与安全,云晓天迅速将众人分成了几个小组,每组负责一片区域,开始了细致的搜寻工作。然而,原始森林的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地面上覆盖着厚厚的落叶层,宛如一层天然的伪装,让人无法轻易窥探其下的秘密。他们只能依靠手中的木棍,小心翼翼地四处探索,每翻起一片落叶,都像是揭开了一个未知的谜团。 然而,这样的搜索方式不仅耗时费力,而且充满了未知的危险。落叶之下,可能隐藏着各种毒蛇猛兽,也可能有致命的陷阱。他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不仅要注意脚下的动静,还要时刻提防来自四面八方的威胁。树上的蜂窝更是让人头疼不已,那些看似无害的小生物一旦受到惊扰,便会倾巢而出,发起疯狂的攻击,其威力甚至不逊于某些猛兽。 在这样的环境下工作,对每个人的身心都是极大的考验。但幸运的是,他们有着云晓天这样的领袖,以及彼此之间的深厚情谊作为支撑。每当夜幕降临,或是疲惫不堪之时,他们总会围坐在篝火旁,分享着彼此的故事与梦想,用笑声和歌声驱散一天的疲惫与恐惧。 而“美食”则成为了他们野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尤其是当赵谦宣布“好了,快过来吃饭了,可是少爷亲自下厨哦”的那一刻,整个营地仿佛都沸腾了起来。要知道,云晓天虽然出身名门,却对烹饪有着浓厚的兴趣与天赋。他的大锅菜更是名声在外,每当有机会展露身手时,总能引来一片赞叹之声。 此刻,众人纷纷放下手中的工作,迫不及待地奔向篝火旁。只见云晓天正忙碌地翻炒着锅中的菜肴,那诱人的香味瞬间弥漫了整个营地。大家围坐在一起,品尝着少爷亲手制作的美食,脸上洋溢着满足与幸福的笑容。这一刻,所有的疲惫与烦恼似乎都烟消云散了。 看着众人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云晓天的内心也感到一阵轻松与欣慰。他知道,虽然他们已经连续三天没有找到目标物了,但美食的力量是无穷的。它不仅能够满足人们的口腹之欲,更能够激发人们的斗志与信心。在这样的野外环境中,没有什么比一顿美餐更能提升士气、凝聚人心的了。 于是,在享受完美食之后,众人再次投入到紧张的搜寻工作中去。他们相信,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够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而那片熟悉的山崖下,正隐藏着他们此行的最大秘密与希望…… 在云晓天的心中,那辆失踪已久的爱车仿佛是穿越了时间与空间的奇迹,突然间在这荒野之中重现于世。他的心跳不禁加速,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与感慨涌上心头。正当他沉浸在思绪的海洋中,试图理清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时,远方传来的汽车报警声如同天籁之音,瞬间将他拉回了现实。 “少爷,少爷,找到了!”大黑那兴奋至极的呼喊声划破了林间的宁静,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随之跃动起来。云晓天猛地回过神来,目光瞬间锁定在那个方向,脚下的步伐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希望的节拍上。 当他终于站定在那片被清理出的小空地前,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落叶与灌木丛已被推开,露出了一角熟悉的金属光泽——那正是他魂牵梦绕的爱车,虽然历经风雨,却依然保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与不凡。 “太好了!大黑,快点清理出来!”云晓天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他几乎已经能够想象到,当这辆车重新焕发光彩时,将会是怎样的震撼人心。 大黑闻言,立刻铆足了劲,带领着众人开始了紧张的清理工作。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序,每一铲、每一扫都充满了对这份奇迹的敬畏与珍惜。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辆汽车逐渐显露出了它的全貌,那斑驳的车身虽然见证了无数的风雨沧桑,但在阳光的照耀下,依然闪烁着一种独特的光芒。 “少爷,这个是什么?”赵谦在一旁好奇地打量着,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了汽车后备箱上那个被细心包裹的纸箱上。作为云晓天的得力助手,他深知少爷此行肩负的重任,但眼前的这个纸箱却让他感到了一丝困惑与不解。 云晓天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神秘的光芒。“这个以后你就知道了,不过此物是绝密,赵谦哥想必知道怎么做。”他的话语简洁而有力,既是对赵谦的信任,也是对他职责的提醒。 赵谦闻言,立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少爷放心,这件事情交给我。”他深知这份责任的重大,也明白自己必须守口如瓶,将这份秘密守护到底。 随着清理工作的完成,那辆汽车终于完整地展现在了众人面前。它静静地停在那里,仿佛一位沉睡的巨人,等待着被唤醒的那一刻。云晓天熟练地打开了后备箱,目光立刻被那个熟悉的纸箱所吸引。他轻轻抚摸着纸箱上的包装纸,感受着那份来自过去的温度与记忆。纸张虽然轻微发潮,但整体依然完好,这让他心中不禁长舒一口气。 然而,此时的他却并未急于打开纸箱查看那台神秘的打印机。毕竟,这辆破车的突然出现已经足够引人注目了,如果再在这里拆开包装,恐怕会引来更多的不必要的麻烦。云晓天深知自己此行的目的与使命,他并不想成为众人眼中的“神仙”或是“异类”,他只想默默地完成自己的任务,然后悄然离去。 于是,他轻轻合上了后备箱,目光再次扫过这辆历经风雨的汽车。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敬畏,感激它在这关键时刻的出现,敬畏它背后所承载的无数秘密与故事。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辆车,更是他与过去、与未来之间的一座桥梁,一座连接着希望与梦想的桥梁。 面对如何将这台打印机这个“庞然大物”安全且隐蔽地运回云梦阁的难题,云晓天的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构想。他深知,在这个交通不便、信息闭塞的年代,任何异常举动都可能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因此每一步都需谨慎行事。 至于打印机的供电问题,云晓天心想,“打算利用这辆汽车的发动机作为动力源,制作一个简易的发电机。幸运的是,这辆车还配备了一个逆变器,可以将发电机产生的直流电转换为交流电,这样就能够满足打印机的用电需求了。想到这里,云晓天不禁露出一丝自信的微笑,他对自己的机械知识和动手能力有着充分的信心。 至于燃料,可以尝试从这个时代的火油中蒸馏提取出适合发动机使用的燃料。虽然这个过程可能有些复杂,但并非不可能实现。只要我们小心操作,应该能够成功,云晓天又盘算了一下。 然而,解决了供电和燃料的问题后,更大的挑战摆在了他们面前——如何将这个沉重的打印机运回云梦阁而不引起他人的注意。云晓天深知,单凭他们这几个人,要想完整地搬运这台机器几乎是不可能的,更别提还要掩人耳目了。 “周达,”云晓天沉思片刻后,再次开口,“我们现在面临的最大难题就是如何将这个大家伙运回去。我考虑了一下,唯一的方案就是拆解它。” “拆解?”周达闻言,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从未想过要拆解这样一台复杂的机器,更何况是在这样的环境下。 “是的,拆解。”云晓天看出了周达的疑虑,于是耐心地解释道,“我们需要把打印机分解成若干个较小的部分,然后分批运回云梦阁。在运输过程中,我们可以用布匹或草席将部件包裹起来,以掩人耳目。到了云梦阁后,我们再进行组装。” “可是……”周达还是有些犹豫,“这么复杂的机器,万一拆坏了怎么办?” “放心,”云晓天拍了拍周达的肩膀,安慰道,“我会告诉你如何拆解的。”其实,在后世,拆解短视频可是非常热门的。很多人都会在网上分享拆解各种电子产品的过程,云晓天倒是了解不少。 说到这里,云晓天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感慨。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样的环境下,利用起后世的知识和经验来解决问题。这种感觉既新奇又刺激,让他不禁对未来的挑战充满了期待。 “好了,周达,”云晓天收敛起思绪,认真地说道,“现在,你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准备一些拆解工具。我们需要的工具有扳手、螺丝刀、锤子等,你可以去找大黑他们帮忙收集。另外,你还需要找一些结实的绳子和布匹,用来包裹拆解后的部件。” “是,少爷。”周达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他还是决定按照云晓天的指示行事。他知道,少爷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第70章 重回故地三 拆开车盖的那一刻,周达仿佛踏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眼前的景象让他瞠目结舌,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从未见过如此复杂而精密的机械结构,每一个部件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彼此间紧密相连,共同构成了一个令人叹为观止的机器。他瞪大了眼睛,心中不禁暗叹:“老天爷啊,这是什么怪物?居然有这样复杂的机关,就算是祖师爷在世,恐怕也没有这般手艺吧!” 手中的撬棍此刻似乎变得异常沉重,周达的手微微颤抖着,他既兴奋又紧张,生怕一不小心就会破坏了这完美的构造。然而,当他尝试用另一种工具——一把特制的扳手时,他惊讶地发现这把扳手竟然与某个部件完美契合,仿佛是为它量身打造的一般。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对云晓天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原来,少爷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特意让人打造了这些看似奇怪却异常实用的工具。 “怪不得少爷让临时打造这么一堆奇怪的东西,原来是为了此事。”周达心中暗想,同时也不禁感叹云晓天的深谋远虑和超凡智慧。这些工具不仅解决了拆解难题,还大大提高了工作效率,让他对接下来的工作充满了信心。 为了防止下雨淋坏汽车内部,云晓天还提前做了周密的安排。他让大黑拿出了之前准备的油毡布,与众人一起动手搭建了一个简易的棚子。这个棚子虽然简陋,但却能有效地遮挡风雨,保护汽车免受损害。云晓天的细心和周到让周达等人深感敬佩,也更加坚定了他们跟随少爷的决心。 当拆开发动机的盖子时,周达再次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那精巧的传动部分、完美无缺的齿轮、精光四射的轴承……每一个细节都展示着现代工业的极致美感。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微缩的宇宙,充满了力量与智慧。在这一刻,他所有的疑虑和恐惧都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对未知世界的好奇和渴望。 “不要怕,这些传动部分拆坏了也没关系。”云晓天看出了周达的紧张与不安,他轻声安慰道。然而,周达却误解了他的意思,以为云晓天是在鼓励他放手一搏。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胜负欲:“少爷放心,豁出命也会拆好!”他暗暗发誓,即使自己造不出这样的机器,也一定要把它完好无损地拆解开来。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周达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拆解工作中。他小心翼翼地拆卸着每一个部件,生怕有任何闪失。每当遇到难题时,他都会向云晓天请教,而云晓天也总是耐心地解答他的疑惑。两人之间的默契与信任在不知不觉中悄然建立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汽车逐渐被拆解成了一堆堆的零件和部件。虽然这些零件看起来杂乱无章,但在云晓天和周达的眼中却充满了希望和可能。他们知道,只要将这些零件安全地运回云梦阁并重新组装起来,那么他们就将拥有一台能够改变世界的机器——一台来自未来的打印机。 历经半个月的辛勤努力,那辆原本庞大的汽车,如今已化作了一堆精心挑选的散件,静静地躺在他们面前。云晓天站在这些零件之中,目光如炬,迅速而准确地筛选出那些对重建打印机至关重要的部分,而其余则被归类为无用的废弃物。“大黑,”他转头对着一旁的黑衣大汉吩咐道,“把这些贴了标签的零件用油布仔细打包好,我们带走。至于剩下的,就在这附近找个隐蔽的地方挖坑填埋吧,别留下痕迹。” “是,少爷。”大黑闻言,立刻应声,随即召集了几个身强力壮的伙计,开始按照云晓天的指示行动起来。他们动作麻利,不一会儿就将有用的零件打包完毕,而那些被遗弃的部件也被妥善处理,消失在茂密的林间。 这时,周达在一旁显得有些犹豫,他望着那些被遗弃的零件,眼中闪烁着不舍的光芒。“少爷,能不能……能不能送我几个零件?”他鼓起勇气,轻声向云晓天祈求道,“这些东西实在让我欢喜得紧,我想留作纪念。” 云晓天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他看向周达那充满渴望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呵呵,当然可以,”他温和地答道,“只要你拿得动,不妨多挑几个。不过,别忘了我们的任务,别让这些小事耽误了队伍的行进时间。” 得到云晓天的许可,周达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连忙蹲下身子,在那些被遗弃的零件中仔细挑选起来。最终,他挑选了几个小巧精致、能够轻易装进口袋的金属部件,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这些零件,对于他来说,不仅仅是简单的纪念品,更是他与云晓天共同经历这段难忘时光的见证。 随后,一行人开始着手搬运那些沉重的发动机和其他重要部件。几个人合力抬起超重的发动机,步履维艰地前行;其他人则或背或扛,各自负担着自己的份额。尽管路途遥远且艰难,但他们的心中却充满了希望和期待。云晓天知道,只要将这些零件安全地运回云梦阁,并重新组装起来,那么他们就将拥有一台能够改变命运的机器。 经过又半个月的艰苦跋涉,他们终于走出了那片茂密的林子,来到了路边。此时,庄管家带着萧氏镖局的人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他们看到云晓天一行人安然无恙地走出林子,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原来,他们之前已经收到了云晓天的消息,知道会有一段时间的延误,但没想到会这么久。若不是提前打好了招呼,恐怕他们早就派人进去寻找了。 “少爷,你们终于出来了!”庄管家迎上前来,关切地问道,“路上还顺利吗?” “一切顺利,”云晓天微笑着回答,“多亏了大伙儿的努力。” 庄管家闻言,欣慰地点了点头。他随即转身对身后的镖师们说道:“快上去帮忙抬送东西吧!别让我们的客人等急了。” 镖师们闻言,立刻上前帮忙搬运那些沉重的零件和部件。他们动作迅速而有序,显然对这项工作已经驾轻就熟。看着镖师们忙碌的身影和热情的态度,云晓天不禁暗自感慨。他知道,如果没有自己之前出的那个点子——利用镖局的力量来运输这些沉重的物资。想到这里,他不禁对自己的决策更加自信起来。 “呼,终于到了。”他轻声自语,心中既有到达目的地的轻松,也有对即将面临挑战的忧虑。放下背包,他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水,以缓解喉咙的干渴。大黑则在一旁,早已累得瘫倒在地,大口喘息着,显然是一路上抬着重物所致。其他人也无一例外,纷纷找地方坐下休息,有的揉着酸痛的肩膀,有的则闭目养神,恢复体力。 庄管家见状,上前几步,关切地问道:“晓天小弟,你看这接下来该如何安排?”云晓天揉了揉太阳穴,显得有些有气无力:“先做饭吧,大家都累了,吃饱喝足了再说。今天这状态,是没法继续赶路了。” 镖师们都是常年走南闯北的人,自然有他们的生存之道。很快,他们就利用随身携带的简单工具,捕获了几只野物,经过一番巧妙的处理,烤肉的香气四溢开来,引得众人食欲大增。云晓天也顾不上许多,大口大口地吃着香喷喷的烤肉,满足地叹了口气。 饭后,云晓天感到一阵困意袭来,哈欠连天,便找了个相对舒适的地方躺下,准备补个觉。然而,正当他沉浸在梦乡之中时,一阵吵闹之声再次将他吵醒。 “谁啊这是,大清早的不让人睡觉,有没有素质?”迷糊之中的云晓天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仿佛还置身于后世的喧嚣之中。但当他彻底清醒过来,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依然身处这个古代的世界。他揉了揉眼睛,起身撒了个尿,本想继续回去睡个回笼觉,却见赵谦匆匆走来。 “少爷,有个道士嚷嚷着要顺个车。”赵谦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要是平时也就算了,只是现在……”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云晓天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在这个节骨眼上,任何意外都可能影响到他们的计划,更何况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道士。 “走,随我去看看。”云晓天站起身来,心中虽有不满,但也好奇这位道士究竟是何方神圣。 第71章 获取火油 一个带着蓝帽的青年道士,身着朴素的道袍,衣襟随风轻轻摇曳,正站在营地的一角,与庄管家进行着一场看似平凡却又略带几分戏剧性的对话。“行行好,我给钱还不行吗?”青年道士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央求与无奈,他双手微微合十,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急迫与诚恳。显然,他对于能够搭上一程顺风车有着迫切的需求。 庄管家闻言,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道长,这真的不是钱的问题。”他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们此行任务重大,时间紧迫,且不说车上空间有限,更怕万一路上有个闪失,对道长您也是不安全啊。” 就在这时,一阵惊讶的呼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哇,朱教授你怎么在这里?”云晓天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近前,他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位青年道士。原来,在云晓天模糊的记忆中,这位道士的容貌竟与他年轻时的大学导师——朱教授惊人地相似,以至于他一时之间竟产生了穿越的错觉,以为朱教授也和自己一样,不知何故来到了这个古代世界。 青年道士听到云晓天的称呼,先是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什么朱教授?鄙人乃灵龙山张真人是也。”他正色说道,声音中透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威严。然而,在他内心深处,却也不免暗暗思量:“这‘教授’二字听起来倒是颇为新奇,倒也不失为一种有趣的称呼。”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云晓天心中暗自嘀咕,他凝视着眼前这位青年道士,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中似乎并没有隐藏任何秘密,但那与记忆中朱教授惊人相似的面容,却又让他难以释怀。亦或者,是对方故意装出来的?毕竟,江湖之中,易容术、伪装术层出不穷,谁又能保证眼前所见就一定是真实的呢? 云晓天心中思绪万千,但面上却不动声色。他深知,在这个时代,任何一点细微的表情变化都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他故意岔开话题,试图用一种只有穿越者之间才可能知晓的暗号来试探对方。 “宫廷玉液酒?”云晓天脱口而出,这句话在现代社会或许只是一句普通的玩笑话,但在他心中,却承载着对另一个世界的深深怀念。他期待着对方能给出同样的回应,哪怕只是一个眼神的交汇,也能让他确认自己并非孤单一人。 然而,张道士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听说宫里的酒是不错,本真人这次定要去品尝一番。”他的回答中充满了对未知事物的好奇与向往,却丝毫没有提及云晓天心中所想的那个暗号。显然,张道士并没有理解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更不知道它为何会成为穿越者之间的暗号。 云晓天心中不禁一阵失落,但他并未放弃。他深知,一次试探并不能说明什么,或许是自己太过心急,也或许是自己选错了暗号。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尝试说道:“奇变偶不变。”这句话在现代数学中是一个常用的口诀,但在穿越者的世界里,它同样承载着特殊的意义。云晓天期待着这次能够引起对方的共鸣。 然而,张道士却再次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什么变不变?”他挠了挠头,显然对这句话感到一阵莫名奇妙。看着张道士那不解的眼神,云晓天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想多了。这位青年道士,或许只是与自己记忆中的朱教授长得相似而已,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穿越者的联系。 想到这里,云晓天不禁感到一阵失落与沮丧。他本以为自己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能够找到同伴,找到归属感,但现实却残酷地告诉他,他依然是一个孤独的行者。他轻轻叹了口气,对庄管家说道:“给他一匹马让他自己走吧。”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决绝。 庄管家闻言一愣,他显然没有料到云晓天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他看了看云晓天那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一旁一脸茫然的张道士,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吩咐手下人去准备一匹马。 张道士见状,心中也不禁感到一阵失落。他虽然不明白云晓天为何突然改变了态度,但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疏离感。他本想开口询问原因,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他知道,在这个江湖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难言之隐,他又何必去强求呢? 张道士有些错愕地看着云晓天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他未曾料到,在这群看似普通的行旅者中,竟是这个看似年轻且略显不羁的青年担当着管事的角色。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云晓天身份的意外,也有对即将独自踏上未知旅程的淡淡忧虑。 “无量寿道尊,祝小施主安康。”张道士轻轻合十,口中默念出这句充满祝福意味的道家禅语。这不仅仅是对云晓天个人的祝愿,更是他对自己未来旅途的一种寄托和祈愿。然而,云晓天似乎并未过多留意这份来自陌生道士的善意,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道士祝福的礼貌回应,也透露出一种对世事淡然的态度。随后,他便转身离去,迅速投入到队伍的忙碌之中,仿佛刚才的小插曲从未发生。 张道士望着云晓天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感慨。他深知,自己与这群人的相遇或许只是生命中一个短暂的交集,但那份突如其来的缘分却让他无法忘怀。他轻轻摇了摇头,试图将思绪拉回现实,却发现自己竟然忘记了询问大名城的具体路线。这突如其来的遗忘让他不禁苦笑,自己修行多年,本该心如止水,怎么在这关键时刻却如此疏忽大意? “等等,我还不知道大名城怎么走呢!”张道士连忙大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清晨微凉的空气和远处逐渐模糊的车队轮廓。他环顾四周,只见一片空旷的原野,哪里还有半分车队的影子? 张道士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这份突如其来的慷慨相助的感激,也有一丝因不习惯而产生的不自在。在他的记忆中,乡亲们之间的帮助往往是淳朴而简单的,一篮新鲜的蔬菜水果,或是一碗热腾腾的粗茶淡饭,足以表达邻里间的温情与关怀。哪里曾见过像云晓天这样,直接赠予一匹骏马,如此大手笔,让他不禁有些手足无措。 但转念一想,这或许就是江湖儿女特有的豪爽与仗义吧。张道士心中暗自感慨,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尽快完成任务,不负这份恩情的决心。他抬头望向远方,心中默念:“误了日子那可是要杀头的”,这份紧迫感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张道士一边策马前行,一边思绪万千。关于大王李景的转变,他心中也充满了疑惑。这位大王素以开明着称,不喜好鬼神迷信,更重视实际的治国之道。然而,近来却传出他对道教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甚至开始信奉起这些曾经被他视为虚无缥缈的东西来。这其中的原因,张道士自然无从得知,但他敏锐地察觉到,这或许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作为一个道士,他深知自己在修行道路上的不易。而能够得到大王的赏识与信任,无疑将为他打开一扇通往更高境界的大门。想到这里,张道士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热血沸腾的感觉。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利用这次机会,不仅完成大王交托的任务,更要展现出自己真正的实力与智慧,为道教争光。 然而,机会往往伴随着挑战。张道士深知,大王之所以会召见他,很可能是因为最近宫中发生了一些难以解释的事情。这些事情或许与鬼神有关,或许只是人心作祟,但无论如何,都需要他这样一个道士去调查清楚,给出合理的解释。这对于他来说,既是一次考验,也是一次展现自己能力的绝佳机会。 随着马蹄声的渐行渐远,张道士的思绪也逐渐回到了现实之中。他环顾四周,只见四周的景色在不断地变换着,从繁华的市集到宁静的乡村,再到荒凉的山野,每一处都留下了他匆匆而过的身影。他深知,这一路上将会遇到无数的艰难险阻,但他也同样相信,只要自己心怀信念,勇往直前,就一定能够克服一切困难,到达心中的彼岸。 在赶路的过程中,张道士也不忘修炼自己的道法。他一边策马前行,一边默念着经文,感受着天地间的灵气在自己体内流转。他相信,只有不断地修炼与积累,才能够让自己在关键时刻爆发出更强的力量来。同时,他也时刻保持着警惕,时刻准备着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与挑战。 终于,在经过数日的奔波之后,张道士终于来到了王宫的大门前。他望着那高耸入云的城墙和威严壮观的宫殿建筑群,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崇敬与敬畏之情。他知道,自己即将踏入的是一个权力与荣耀交织的世界,而他也将在这里开始自己新的征程。 在宫门口,张道士被守卫拦了下来。他出示了云晓天赠予的令牌,并说明了来意。守卫们见令牌无误,便放他入宫。张道士心中暗自庆幸,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完成任务的决心。他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怎样的挑战与考验,但他也同样相信,自己一定能够不负众望,凯旋而归。 云晓天满心欢喜地回到云梦阁,步伐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与急切。他深知,此次带回的不仅仅是几箱简单的货物,更是连接两个世界技术与智慧的桥梁,尤其是那台珍贵的打印机,更是他计划中的关键一环。踏入云梦阁的那一刻,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奔向了那间临时搭建的密室,心中默念着:“但愿一切安好。” 随着密室的门缓缓开启,一股淡淡的霉味与木质的香气交织在一起,扑鼻而来。云晓天无暇顾及这些,他的目光直接落在了被细心包裹的打印机上。他小心翼翼地解开层层包裹,就像是在解开一个珍贵的宝藏。当打印机那熟悉的轮廓完全展现在眼前时,云晓天不禁松了一口气,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太好了,居然没有摔坏!”这简单的几个字,却承载了他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努力与期待。 然而,喜悦之余,云晓天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峻性。临时密室虽然暂时满足了他的需求,但绝非长久之计。这里的安全性与隐蔽性都远远达不到他的要求,尤其是在这个信息敏感的时代,任何一丝的疏忽都可能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他必须尽快找到一个更加安全可靠的地点,来作为他处理这些来自未来事物的秘密基地。 正当云晓天陷入沉思之际,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了窗外那座郁郁葱葱的小山包。灵感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他猛地一拍大腿,自言自语道:“没有比山洞更加安全可靠的地方了!”这个想法一经产生,便如同野火燎原般在他的心中蔓延开来。他清楚地记得,后世那些着名的核工程、军事基地,甚至是重要的科研机构,都曾经选择在山洞中建造,正是因为其得天独厚的隐蔽性和安全性。 想到这里,云晓天立刻召来了自己的得力助手赵谦。赵谦一直隐藏在暗处,随时待命,此刻听到云晓天的召唤,他迅速从阴影中走出,恭敬地站立在一旁。“少爷,有何吩咐?”赵谦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沉稳与可靠。 “我打算在旁边的那座山里建设一处暗室,专门用来存放和处理这些从外界带回来的东西。”云晓天言简意赅地说明了自己的打算,目光中闪烁着坚定与期待。“这件事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务必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是,少爷,我明白。”赵谦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他知道云晓天的每一个决定都经过深思熟虑,而他作为云晓天的左膀右臂,自然要全力以赴去执行。“只是,少爷,这山洞的建设该如何着手?是否需要请工匠前来勘测设计?” 云晓天微微一笑,似乎已经胸有成竹。“建设图纸过几天我会给你,那是我根据一些经验和技术设计出来的,应该能满足我们的需求。至于人手,你就去工坊调动吧,记得挑选一些信得过、手艺好的工匠。” 说完,云晓天便再次沉浸在了对其他物件的检查与整理之中。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规划,他知道,这条连接两个世界的道路虽然充满未知与挑战,但只要他们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就一定能够创造出属于他们的奇迹。而这座即将在山洞中诞生的暗室,就是他们梦想启航的地方。 云晓天站在南市那条略显破旧的街道边,目光扫过两旁斑驳的店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慨。战争虽然结束,但战争的阴影却如同这街道上的尘埃,久久难以散去。店铺的冷清与萧条,正是这个时代民众生活艰难的真实写照。然而,对于云晓天而言,眼前的这一切却成了他实现计划的宝贵资源。 “周达,你确定是这里吗?”云晓天再次确认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毕竟汽油的制取是他接下来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步。 “是的,少爷,我记得很清楚,之前路过这里时,确实见过他们卖火油。”周达肯定地回答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云晓天的忠诚与信任。 两人走进那家破旧的店铺,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空气中夹杂着些许霉味和淡淡的油味。店内光线昏暗,几件破旧的货架随意摆放着,上面零星地摆放着几样商品,显得格外冷清。一个无精打采的小厮正趴在柜台上打着哈欠,似乎对这样的生活已经习以为常。 见到有人进来,小厮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迅速恢复了精神,快步迎上前来。“客官,欢迎光临,不知道您需要些什么?”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讨好,显然对于这难得一见的顾客感到十分珍惜。 “我们需要一些火油。”周达直接说明来意,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 “火油啊……”小厮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有些为难。“客官,您也知道,自从战争结束后,火油这种东西就变得异常珍贵了。我们店里虽然还有一些存货,但数量不多,而且价格也不便宜。” “价格不是问题,只要东西好就行。”云晓天打断了小厮的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他知道,在这个时代,火油作为军事上的重要物资,其稀缺性和价值不言而喻。但他更清楚,为了他的计划,这些困难都必须克服。 “好嘞,客官您稍等,我这就去叫掌柜的出来。”小厮见状,也不再啰嗦,连忙转身往后庭跑去。不一会儿,一个身材微胖、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子匆匆赶来,他便是这家店铺的掌柜。 “我就是掌柜,冉某人,敢问几位客官需要多少火油?”冉掌柜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随和与淡然,他瞥了一眼云晓天和周达,以及他们身后那位看似随从却气质不凡的青年,心中暗自揣测着这几位不速之客的来意。在这个时代,火油作为珍贵的战略物资,其流通受到严格限制,普通百姓想要购买绝非易事。因此,冉掌柜自然而然地以为云晓天几人是为了家中的照明需求而来,毕竟战后的日子艰难,能省则省,用火油掌灯也是无奈之举。 然而,周达接下来的回答却让他大吃一惊。“越多越好。”这四个字简短而有力,仿佛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让冉掌柜心中的平静瞬间被打破。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在云晓天几人身上来回扫视,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读出更多的信息。 “什么?不知客官要用作什么?”冉掌柜的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紧张与好奇。他深知火油的威力,一旦落入不法之徒手中,后果不堪设想。因此,在巨大的利益诱惑面前,他不得不保持清醒,询问清楚对方的用途,以免自己卷入不必要的麻烦之中。 周达似乎看穿了冉掌柜的心思,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那笑容里既有安抚也有自信。“放心,不是杀人放火的事情。”他的话语轻松而坚定,仿佛是在给冉掌柜吃下一颗定心丸。然而,这简单的回答背后,却隐藏着云晓天更为深远的计划。 “那就好,那就好。”冉掌柜闻言,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他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感到一阵庆幸。在这个乱世之中,能够遇到这样一位看似神秘却又不失原则的买家,实属难得。他不再多问,只是转身吩咐店里的伙计去仓库查看库存,准备交易。 在等待的过程中,云晓天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深邃地望着远处。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同时也对即将展开的汽油制取计划充满了信心。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交易,更是他改变这个时代、实现自我价值的关键一步。 随着时间的推移,店里的伙计们陆续将一桶桶火油搬运出来,整齐地摆放在空地上。那浓郁的油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种原始的力量与激情。云晓天看着这些即将成为他计划中重要一环的火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 “这些应该足够了。”云晓天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仿佛是在宣告一个新时代的到来。 在接下来的讨价还价环节中,气氛悄然间变得微妙而紧张。小武,这位看似不起眼却心思细腻的随从,此刻站到了前台,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已经胸有成竹。云晓天在一旁默默观察,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他知道,小武在砍价方面的天赋,正是自己这段时间悉心教导的结果。那些来自后世的砍价技巧,经过云晓天的传授,如今在小武手中运用得炉火纯青。 “冉掌柜,您看这火油虽好,但数量也不少,咱们是不是得谈谈价钱?”小武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到好处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他的话语中既透露出对商品的认可,又巧妙地引出了价格这一敏感话题。 冉掌柜闻言,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他本以为这笔大生意可以让他狠赚一笔,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精明,直接就将话题引到了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价格上。他心中暗骂自己大意,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应对。 “哎呀,这位客官,您也知道,火油这东西现在可是稀缺货,价格自然是不菲的。”冉掌柜故作无奈地摊了摊手,试图用数量稀少来抬高价格。 然而,小武却是不动声色,他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冉掌柜说的是,火油确实难得。但话又说回来,这世上的东西,总是物以稀为贵。可若是放久了,卖不出去,那可就成了压箱底的存货了。您说呢?” 小武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接刺中了冉掌柜的要害。他心中暗惊,这小厮年纪轻轻,怎么如此老练?难道是他背后的主人故意安排的?想到这里,冉掌柜不禁多看了云晓天几眼,但云晓天只是微笑着站在那里,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冉掌柜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拖延下去了。他深吸一口气,决定使出自己的小伎俩来试探一下对方的底线。“这样吧,客官,看您也是个爽快人,我就给您打个九折,怎么样?”他故意将折扣说得很大,企图让对方感到满意而不再还价。 然而,小武却只是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冉掌柜,您这折扣未免也太没诚意了吧?九折?我看八折还差不多。”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告诉冉掌柜,自己并非那么好糊弄。 冉掌柜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直接且强硬。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轻易让步,否则以后在这行里就更难混了。“八折?这怎么可能!客官,您这是在开玩笑吧?”他强作镇定地反驳道。 然而,小武却是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枚精致的玉佩,轻轻放在桌上。“冉掌柜,您看这玉佩如何?若是您觉得合适,我们就用这玉佩抵一部分货款,如何?”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诱惑,仿佛那枚玉佩就是打开冉掌柜心扉的钥匙。 冉掌柜的目光瞬间被那枚玉佩吸引住了。那玉佩质地温润,雕工精细,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他心中暗喜,却又故作犹豫。“这……这玉佩倒是不错,但……”他话未说完,就被小武打断了。 “冉掌柜,您就别犹豫了。这玉佩的价值您心里有数,用它来抵一部分货款,咱们双方都不吃亏。再说了,您也知道这火油放久了容易变质,到时候可就一文不值了。”小武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紧迫感,仿佛在告诉冉掌柜,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冉掌柜闻言,心中顿时有了计较。他知道自己再坚持下去也没有意义了,毕竟对方已经拿出了如此贵重的物品作为交换。于是,他长叹一声,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吧,就依客官所言。不过,这玉佩的价值可要高估一些才行。”他试图在最后的关头再争取一些利益。 然而,小武却只是微微一笑,爽快地答应了。“没问题,冉掌柜。只要您愿意成交,一切都好说。”说完,他便示意云晓天和周达过来办理交割手续。 在一旁观看的小厮看得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想到,一场看似简单的讨价还价竟然会如此激烈且充满智慧。他心中不禁对云晓天和小武等人刮目相看。而冉掌柜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快要哭了,但实际上他心里却暗自庆幸自己能够遇到这样精明的买家。毕竟,在这个乱世之中能够做成一笔大生意实属不易啊! 第72章 任重道远 在云晓天的精心策划与指导下,一场前所未有的能源革命悄然在这个古老的时代拉开序幕。炼制汽油,这个在后世看似寻常的过程,却在此刻成为了改变命运的关键。周达,这位忠诚且能干的助手,凭借着他过去制造酒蒸馏器的经验,以及云晓天提供的详细图纸,成功地将一套简陋却高效的蒸馏装置搭建了起来。 蒸馏塔,这个看似简单的桶状结构,实则蕴含着复杂的物理与化学原理。它不仅是汽油提炼的核心设备,更是云晓天智慧与创造力的结晶。周达站在蒸馏塔前,眼中闪烁着兴奋与自豪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清澈透明的汽油从塔顶缓缓流出,预示着新时代的到来。 “嗯,做的不错。”云晓天走到蒸馏塔旁,轻轻拍了拍那坚实的塔身,给予周达最高的赞誉。这句话简短而有力,不仅是对周达辛勤工作的肯定,更是对整个团队努力的认可。 “开始吧。”云晓天下达了命令,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周达闻言,立刻行动起来。他扛起一木桶沉甸甸的黑乎乎火油,小心翼翼地倒入蒸馏塔的入料口。那火油在灯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能量与可能。 点火加热,是提炼汽油的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周达深知这一点,因此他采用了水热之法来控制温度,避免过高的温度破坏火油中的有效成分。他熟练地操作着火炉,火焰在炉膛中跳跃,将热量传递给蒸馏塔内的火油。 随着时间的推移,蒸馏塔内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化。火油在高温下逐渐汽化,形成一股股蒸汽,沿着塔内复杂的管道上升。这些蒸汽在塔顶遇冷后凝结成液体,最终汇聚成一股清澈透明的液体,缓缓流出。 云晓天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流出的液体。那熟悉的汽油味道瞬间弥漫在空气中,让他不禁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知道,这标志着他们的实验已经取得了初步的成功。 “看来这蒸馏有戏。”云晓天喃喃自语道。他的心中充满了激动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汽油在这个时代所能带来的巨大变革。 然而,云晓天也清楚地知道,提炼汽油只是第一步。他并不打算追求过高的转化率,因为在这个时代,任何资源的浪费都是不可接受的。他只需要得到足够的汽油来满足他们的需求即可。至于那些蒸馏过程中产生的副产品,如石蜡等,他也有着自己的打算。 “这些剩余物,我们可以直接当做燃料使用。”云晓天对周达说道。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务实与节俭的态度。在他看来,将有限的资源最大化利用才是正道。这样的行径若是在后世,或许会被视为“败家行为”,但在这个资源匮乏的时代,却是无比珍贵的智慧与美德。 随着日头逐渐攀升至天穹正中,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这片被历史尘埃覆盖的土地上,为这场前所未有的实验增添了几分神圣与庄严。经过一个上午的紧张忙碌,蒸馏塔内那看似不起眼的火油,已经悄然蜕变,化为一滴滴珍贵的黄色汽油,汇聚在透明的玻璃瓶中,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好了,先拿出来试试。”云晓天站在蒸馏塔旁,目光如炬,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他的眼神中既有对未知结果的期待,也有对即将见证历史一刻的激动。 “是,少爷。”周达闻言,立刻行动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拔下装满汽油的旧瓶子,生怕一丝一毫的泄露都会破坏这份来之不易的成果。随后,他迅速换上了一只崭新的玻璃瓶,将剩余的汽油封存起来,以待后续使用。 云晓天接过那装满汽油的新瓶子,轻轻摇晃了一下,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磅礴能量。他转身走向一旁早已准备好的铁盆,那是他特意为测试汽油效果而准备的。铁盆静静地躺在那里,表面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仿佛也在期待着即将发生的奇迹。 云晓天将瓶中的汽油缓缓倒入铁盆中,那金黄色的液体在铁盆内流淌,发出轻微的“哗哗”声,如同细语般诉说着它的不凡。随着汽油的注入,一股淡淡的、略带刺激性的气味弥漫开来,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异常活跃。 “准备好了吗?”云晓天转头看向周达,眼中闪烁着询问的光芒。周达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仍有一丝忐忑,但更多的是对云晓天的信任和对未知的好奇。 云晓天深吸一口气,然后从远处捡起一根早已准备好的点燃的木棍。他轻轻一挥,木棍便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地落入了铁盆中的汽油里。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那个小小的铁盆,等待着即将发生的震撼一幕。 “轰!”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一大团火焰猛然从铁盆中窜起,瞬间照亮了整个空间。那火焰是如此之巨大、如此之耀眼,仿佛能吞噬一切黑暗与寒冷。周达被这突如其来的火焰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眼中满是震惊与敬畏。 而云晓天则显得异常淡定,他站在原地,目光如炬地注视着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他的心中充满了自豪与满足,因为他知道,这团火焰不仅代表着汽油的成功提炼,更代表着他们向未来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火焰在铁盆中肆意地舞动着,发出“噼啪”的声响,那是汽油与空气激烈反应的声音,也是新时代到来的前奏。随着时间的推移,火焰逐渐减弱,最终化为一缕青烟,缓缓消散在空气中。云晓天走上前去,仔细查看了铁盆的内部。只见铁盆内壁光洁如新,并无任何废渣或残留物,这充分证明了他们提炼出的汽油具有极高的纯度。 “看来,这汽油的纯度是够了。”云晓天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因为他知道,这瓶汽油将成为他们改变命运、推动时代进步的重要工具。而他和周达等人所付出的努力与汗水,也将在这一刻得到最完美的回报。 在周达继续埋头于蒸馏塔前,一丝不苟地提取着每一滴珍贵的汽油之时,云晓天带着满心的喜悦与期待,回到了那个隐秘的地下密室。这里,是他实现梦想、探索未知的起点,也是他心中最宝贵的秘密基地。 密室内,光线昏黄而柔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机油与金属混合的味道,那是属于机械与科技的独特气息。云晓天走到一张宽大的工作台旁,那里摆放着他新制作的油箱——一个精心设计的容器,大小适中,既便于携带又足够存储他们提炼出的汽油。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油箱的盖子,将刚刚从蒸馏塔中取得的汽油缓缓倒入其中,金黄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仿佛预示着无限的可能。 完成了汽油的储存工作,云晓天的目光转向了不远处的那辆混合动力汽车的核心部件——一个经过改装的发动机。这辆汽车,是他从后世带来的唯一一件高科技产品,也是他实现能源自给自足、推动时代进步的关键。此刻,发动机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沉睡的巨人,等待着被唤醒的那一刻。 云晓天深吸一口气,走到了发动机旁。他知道,接下来的这一刻将是激动人心的。他轻轻按下了开关,一股微弱的电流瞬间在电路中流淌,那是启动的信号。紧接着,一阵轰隆之声在密室内回荡开来,那是发动机被唤醒的怒吼,是机械与能源完美结合的证明。 随着发动机的转动,电动转子也开始缓缓旋转起来,那是混合动力系统的精髓所在。云晓天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庆幸与感激。他庆幸自己当初选择了这辆混合动力汽车,否则哪里会有如此现成的电动转子可用?他又感激这个时代给予他的挑战与机遇,让他有机会将后世的科技智慧应用到这个古老的世界中来。 发动机持续运转着,源源不断的动力被送往一个特制的蓄电池中。这个蓄电池是云晓天根据后世的技术原理自行制作的,虽然简陋却足够实用。它像是一个贪婪的吸血鬼,不断地吞噬着发动机产生的电能,并将其储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接下来,云晓天将蓄电池中的电能通过逆变器转化为交流电,然后点亮了一个早已经准备好的小夜灯。那盏小夜灯静静地悬挂在密室的一角,散发着柔和而明亮的光芒。在这微弱的光芒下,云晓天的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欧耶!”他忍不住高兴地跳了起来,挥舞着拳头欢呼着。这一刻,他深刻体会到了“科技的起源从点灯开始”这句话的含义。 密室的灯光映照下,云晓天完成了又一项跨越时代的壮举——他成功地将现代科技与这个古老世界融合,实现了信息的物理化输出。打印机静静地矗立在一旁,仿佛是一位忠诚的伙伴,见证着这一历史性的时刻。随着开关的按下,数据线将手机与打印机紧密相连,那一刻,电流与数据的交汇,不仅仅是技术的碰撞,更是两个世界文明的桥梁。 云晓天坐在一旁,手指轻轻滑过手机屏幕,最终定格在了一张照片上。那是他与女友小薇的合照,笑容灿烂,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他深吸一口气,点击了“确认”二字,心中既有期待也有忐忑。随着打印机内部机械的轻响,赠送的纸张缓缓传送,不久之后,那张熟悉的照片便清晰地呈现在了眼前。 看着照片中的小薇,云晓天的眼眶不禁湿润了。他轻轻抚摸着照片的边缘,仿佛能感受到小薇的温度,耳边似乎还回响着她温柔的声音。“小薇,你在那个世界还好吗?”他低语着,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思念与哀愁。这一刻,他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与远方的爱人进行着无声的对话。 然而,伤感只是暂时的。云晓天很快便调整好了情绪,将思绪拉回到了现实之中。他开始认真思考起眼前的问题来。彩色打印在这个时代显然是不切实际的奢侈,不仅耗材昂贵且难以获取。于是,他决定将墨盒换成碳粉,这样既能降低成本又能实现能源的可持续利用。这个决定让他感到一丝欣慰,仿佛又向前迈进了一步。 接着,云晓天的目光落在了打印出来的照片上。他意识到现有的打印方式虽然能够实现信息的输出但效率太低且浪费纸张。在这个资源匮乏的时代每一张纸都显得尤为珍贵。于是他开始尝试调整字体大小并再次打印了一张照片。这次字体虽小但依然清晰只是查看时需要更加仔细才能辨认。这个发现让他眼前一亮他意识到可以通过缩小字体来减少纸张的使用量从而提高打印效率。 “照着这个尺寸让工坊裁剪一批出来。”云晓天将几张a4纸递给了一旁的周达。周达接过纸张看了看随即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是少爷。”他恭敬地回应道然后转身离去准备将云晓天的要求传达给工坊的工匠们。 工坊内早已堆积了大量的白纸那是云晓天为了未来的计划而提前准备的。这些白纸质地优良洁白无瑕但由于没有合适的用途一直囤放在那里未曾对外售卖。如今随着打印机的引入这些白纸终于找到了它们的用武之地。 周达来到工坊将云晓天的要求传达给了工匠们。工匠们听后纷纷表示惊讶但同时也充满了兴趣。他们开始忙碌起来根据云晓天提供的尺寸裁剪出一张张小巧的纸张。这些纸张虽然小巧但却承载着巨大的信息量和无限的可能性。 云晓天坐在密室的角落,手中拿着一叠刚刚打印出来的纸张,眼神中闪烁着对知识的渴望与对未来的憧憬。他细心地将这些纸张按照内容分门别类地整理好,每一张都承载着他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和改变它的决心。然而,在整理的过程中,云晓天也不免有些遗憾地意识到,即便是这样先进的打印机,其寿命也是有限的。这不禁让他开始思考起更长远的问题——如何在这个时代,利用有限的资源和条件,持续推动科技的进步。 就在这时,云晓天的目光被一份关于前世十八世纪单反相机优化方案的资料所吸引。这份资料如同一颗璀璨的星辰,在他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单反相机,这个在现代社会几乎已经普及的摄影工具,其背后的科技含量和制作工艺之复杂,让云晓天不禁感叹。他深知,如果能够在这个时代制作出单反相机,那将是比打印机更快的一种方式。 然而,当云晓天深入研读这份资料时,他很快便遇到了难题。单反相机的制作不仅需要精密的机械部件,更关键的是那看似简单的胶片,实则蕴含了顶尖的化学科技。在这个时代,要找到制作胶片所需的材料和技术,无异于大海捞针。云晓天尝试着列出了一份长长的材料清单,但很快就发现,其中大部分材料都是这个时代所没有的,或者即使存在也极难获取。 面对这样的困境,云晓天不禁感到一阵无力。他深知,工艺和材料的限制是他无法绕过的障碍。在这个时代,要想实现科技的飞跃性发展,需要的不仅仅是智慧和勇气,更需要时间和耐心去积累和突破。他不得不将这份关于单反相机的资料暂时放在一边,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找到其他的方法来解决这些问题。 第73章 打猎行动 转瞬之间,春分的脚步悄然降临,如同一位温柔的画家,以大地为布,以春风为笔,轻轻一挥,万物便在这柔和的季节里苏醒,绽放出勃勃生机。阳光透过轻纱般的云层,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给这广袤的田野披上了一层嫩绿的新装,仿佛是大自然最精致的织锦,既细腻又充满希望。 田野上,每一寸土地都洋溢着生命的活力。嫩绿的小麦苗挺直了腰杆,争先恐后地向上生长,它们似乎在诉说着春天的故事,也承载着村民们对丰收的期盼。远处,一片片金黄色的油菜花海随风起伏,宛如金色的波浪,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更显耀眼夺目。蜜蜂在花间穿梭,忙碌地采集着春天的甜蜜,它们的嗡嗡声与鸟儿的欢歌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美妙的春日交响乐。 村民们身穿朴素的衣裳,头戴斗笠,手持农具,在田野间辛勤地劳作着。他们或弯腰插秧,将一株株嫩绿的秧苗小心翼翼地插入泥土中;或挥汗如雨地翻土、除草,为作物的生长创造良好的环境。汗水顺着他们的脸颊滑落,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仿佛是对这片土地最深沉的敬意和热爱。然而,他们的脸上却洋溢着满足和幸福的笑容,因为在这片充满希望的田野上,他们正用勤劳的双手绘制着属于自己的幸福蓝图。 在这片广阔的天地间,人与自然和谐共生,构成了一幅动人心魄的田园画卷。蓝天白云之下,是村民们忙碌而有序的身影;绿意盎然的田野之上,是生生不息的勃勃生机。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人感受到春天的美好和生活的希望。而这一切的背后,是村民们对土地的深情厚谊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他们相信,只要付出努力和汗水,就一定能够迎来丰收的喜悦和幸福的生活。 “看好了,这个是玉米,一定要精心照料,不能马虎。”孙燕,这位年轻有为的县主,站在田埂上,手中拿着一粒粒金黄色的玉米种子,眼神中满是对丰收的期待。她的话语清晰而有力,仿佛给每一位村民都注入了一股无形的动力。大黑,一位憨厚老实的村民,接过种子,小心翼翼地分发给了大家,同时恭敬地回应道:“是,县主。” “谁要是能把这玉米种得好,到时候我奖励十两银子!”孙燕的话语再次响起,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十两银子,在这个时代,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足以改变一个家庭的生活状况。因此,村民们纷纷表示,一定会把这批种子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细心呵护。 云晓天站在一旁,看着村民们热情高涨的样子,心中也是暗自欣慰。他深知,农业是国家的根本,而种子的质量则直接关系到农作物的收成。因此,在引进这些新品种时,他特意采取了分散种植的策略,将同一批种子分给了多个村民,以增加成功率。同时,他还安排了技术人员进行指导和监督,确保每个环节都不出差错。 然而,就在大家满怀希望地投入到春耕之中时,村长霍老头却在一旁唉声叹气。屈老头见状,好奇地问道:“我说村长,你这是叹什么气呢?”霍老头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哎,可惜了这上好的田地啊,竟然要用来种这种新作物。我这心里头啊,总是有点不踏实。”屈老头闻言,笑着安慰道:“村长啊,你可不能这么想。这新作物要是种成了,那可就是咱们村的一大喜事啊。再说了,县主既然这么有信心,咱们也得跟着她干不是?”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霍老头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连忙对屈老头说道:“对了,最近有野猪出没,你们翻土的时候要小心些。别一不小心就被野猪给祸害了。”屈老头一听这话,顿时大惊失色,连忙穿好鞋子一溜烟地跑了出去。村长霍老头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道:“这些年轻人啊,做事就是毛躁。”随后,他也转身离去,继续前往下一个田地查看情况去了。 在这片充满希望的田野上,村民们正用自己的双手描绘着未来的蓝图。虽然过程中难免会遇到一些困难和挑战,但他们相信,在县主孙燕和云晓天的带领下,他们一定能够克服一切困难,迎来丰收的喜悦。 “村长,今天怎么这么大的动静?难道是有什么特别的庆祝活动吗?”孙燕站在田埂上,望着不远处聚集的人群,心中满是疑惑。按照常理,这个时候应该是村民们忙碌于耕种的时候,怎会都聚到了这里? 村长霍老头苦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哪里是庆祝活动,说是要抓野猪呢。这屈老头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你看这些村民,一个个都拿着镰刀、锄头之类的农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咱们村要起义了呢。” 孙燕闻言,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抓野猪?听起来好像很好玩的样子,我也要参加!” 村长霍老头一听这话,吓得连忙摆手劝阻:“县主啊,你可千万别去!那野猪可不是闹着玩的,个头比人都大,凶猛得很。万一伤到了您,那可怎么得了?” 孙燕听了村长的话,虽然心里有些打鼓,但好奇心却更加旺盛了。她悄悄地问身边的云晓天:“师尊,你说那野猪真有那么厉害吗?” 云晓天轻轻拍了拍孙燕的小脑袋,微笑着回答:“嗯,确实如此。野猪在野外生存,不仅力大无穷,而且异常狡猾。所以,如果遇到野猪,最好还是躲得远远的为好。” 孙燕听了云晓天的话,虽然有些失望不能亲自参与抓野猪的行动,但随即又想到了另一件事:“哦,对了,野猪肉好吃吗?我在知味居吃过猪肉做的食物,那味道可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啊。” 云晓天看着孙燕那副垂涎欲滴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放心吧,少不了你的。等抓到了野猪,我一定让厨房给你做一顿丰盛的野猪肉大餐。” 这个年代,由于生态环境相对原始,野生动物的数量众多,其中野猪更是泛滥成灾。对于云晓天来说,能够品尝到野猪肉,无疑也是一件令人期待的事情。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协助村民们成功捕获野猪,让大家都能享受到这份来自大自然的馈赠。 上百人的搜山行动,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在连绵的山林中铺展开来,整整持续了三天三夜。这三天里,山林间回响着此起彼伏的呼喊声与猎物的哀鸣声,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兴奋的气息。如今,山林中的生灵似乎都感受到了这股前所未有的压力,野兔早已不见踪影,就连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老虎等猛兽,也畏惧地逃向了更为幽深、人迹罕至的地方。 村中的空地上,随着搜山行动的结束,逐渐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野物。野兔、野鸡、野鸭、野猪、麋鹿……这些在现代社会或许因保护野生动物法律而难以见到的生物,此刻却以一种近乎奢侈的方式展现在众人面前。云晓天望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感慨万千,这些在后世可能让人“喜提牢饭”的野味,如今却成了村民们辛勤劳动的成果。 孙燕站在猎物堆旁,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兴奋的光芒。之前还嚷嚷着要抓野猪的她,此刻面对着真正的野猪时,却显得有些胆怯。那庞大的身躯、骇人的长相,让她不禁后退了几步。然而,当确认野猪已经毫无反应后,孙燕又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用脚尖踢了踢野猪的肚皮,见它依旧一动不动,便独自高兴起来,仿佛完成了一项了不起的壮举。 “县主,您看这些猎物该如何分配呢?”村长霍老头恭敬地询问孙燕,他知道这片山地是孙燕作为西宁县主的私产,所有收获自然应由她来决定。孙燕闻言,转头看向了云晓天,眼中充满了依赖与信任:“师尊,你看怎么办?”这一幕在霍老头眼中早已习以为常,他以为这只是孩子间的玩闹,却不知这师徒之间深厚的情谊与默契。 云晓天微微一笑,抓起一只色彩斑斓的野山鸡,轻轻抚摸着它那华丽的羽毛,赞叹道:“这羽毛竟然如此好看,真是大自然的杰作。”随后,他转头对众人说道:“既然天气渐热,这些猎物也放不了多久,不如就直接现场烹制了吧。让大家都能品尝到这份来自山林的馈赠。” 孙燕闻言,立刻赞同地点了点头,并开始在猎物堆中挑选起野山鸡来,希望能找到一只更加漂亮的作为自己的晚餐。霍老头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感激与喜悦。他没想到,这次搜山行动不仅为村子带来了丰富的猎物,还让他和村民们有了难得的打牙祭的机会。于是,他高声宣布:“一切都遵县主吩咐!”顿时,空地上响起了一片欢声笑语,村民们纷纷忙碌起来,准备享用这场意外的盛宴。 “小武,你速去知味居一趟,请兰姐派遣几位技艺精湛的厨子过来。眼前这一片丰厚的山珍野味,可是千载难逢的烹饪盛宴,单凭你一己之力,怕是要累垮了身子。”云晓天环视着满地的野物,眼中闪烁着对美食的期待与对团队的信任。他深知,这些野物若不经由专业的厨师之手,恐怕难以发挥出它们应有的美味,反而可能因处理不当而浪费了这份大自然的馈赠。 “可是,少爷,知味居平日里生意兴隆,突然抽调厨子过来,会不会影响到那边的正常运营呢?”小武闻言,不禁有些顾虑,毕竟知味居的声誉与生意都至关重要。 云晓天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他轻轻拍了拍小武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兰姐深谙经营之道,她会妥善安排的。而且,这次烹饪山珍野味的机会,对知味居的厨师们来说也是一次难得的学习与交流的机会,他们定会欣然前往。” 果然,没过多久,萧兰便亲自带领着几位厨子,携带着各式各样的烹饪工具与调料,如约而至。他们不仅带来了知味居的独门秘方,还特地考虑到了现场可能遇到的种种问题,比如锅具不足等。为了应对这一挑战,他们甚至临时在市场上购置了几口大铁锅,以确保能够顺利烹饪这些丰盛的野味。 得益于知味居的火爆生意,其独特的烹饪方式与口味在城中引起了广泛的关注与模仿。市面上因此出现了不少模仿知味居风格的餐馆,而为了满足这些餐馆的需求,大铁锅等烹饪工具的生产也逐渐兴盛起来。这一变化,不仅为知味居的扩张提供了便利,也让这次烹饪山珍野味的活动得以顺利进行。 在云晓天的精心策划与周到安排下,整个村庄仿佛被一股温馨而热烈的氛围所笼罩。村民们与知味居的厨子们并肩作战,他们脸上的笑容与汗水交织在一起,共同编织着这场别开生面的烹饪盛宴。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忙碌的身影上,为这场活动增添了几分温馨与活力。村民们虽然平日里多以农耕为生,但在云晓天的引导下,他们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与创造力。他们或是熟练地处理着野物的皮毛与内脏,或是细心地清洗着每一片食材,为后续的烹饪工作做着充分的准备。 而知味居的厨子们,则更是将他们的专业技能发挥得淋漓尽致。他们手持锋利的刀具,在砧板上飞快地切割着食材,每一刀都精准无误,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舞蹈。他们熟练地调配着各种调料,将酸、甜、苦、辣、咸五味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创造出令人垂涎欲滴的美味佳肴。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股股诱人的香气开始弥漫在整个村庄上空。那些原本看起来有些粗糙的野物,在厨师们的巧手下,逐渐变成了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品。有香辣可口的爆炒野猪肉、鲜嫩多汁的清蒸麋鹿腿、香气扑鼻的野山鸡炖蘑菇……每一道菜都让人忍不住想要大快朵颐。 这场盛宴不仅让村民们大饱口福,更让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幸福。他们围坐在一起,品尝着这些美味佳肴,脸上洋溢着满足与感激的笑容。而知味居的厨师们,也在这次活动中收获了宝贵的经验与灵感。他们与村民们交流着烹饪心得,互相学习着对方的优点与长处,共同提升着自己的烹饪技艺。 这一切的成就与美好,都离不开云晓天那敏锐的商业眼光与对美食的无限热爱。他用自己的智慧与热情,将这份来自大自然的馈赠转化为了一场盛大的烹饪盛宴,让村民们与知味居的厨师们共同享受到了美食带来的快乐与满足。同时,他也为村庄的未来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与希望,让人们对未来充满了期待与憧憬。 第74章 大锅菜 村民们平日里习惯了朴素的生活方式,对于烹饪这门艺术,尤其是当它与如此宏大的规模相结合时,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天,当第一缕晨光还未完全驱散夜色的宁静,村口便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热闹景象。一列列装载着各式厨具与食材的平板车,如同出征的军队般,浩浩荡荡地驶入了宁静的村庄,车轮滚动的声音在清晨的空气中回响,吸引了无数村民的目光。 路两旁,村民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或是从家中探出头来,好奇地围聚在路边,眼睛瞪得圆圆的,仿佛要将这一切不可思议的画面尽收眼底。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讶与好奇,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对着平板车上那些奇形怪状的器具和琳琅满目的食材指指点点,试图从彼此那里找到答案,却都只能摇头表示不解。 随着平板车缓缓停下,店里的伙计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身手敏捷,动作娴熟,将那些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案桌一一展开。这些案桌设计精巧,展开后宽敞平整,足以容纳多人同时操作,其材质更是上乘,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这一幕,对于村民们来说,简直是震撼人心,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规模宏大、设备齐全的烹饪准备现场,不禁纷纷发出惊叹之声。 “哎呀,这桌子还能这么折?真是长见识了!” “看看那些锅碗瓢盆,比咱们家里的可要大得多,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食材,我从来没见过,也不知道怎么吃。” 村民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充满了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向往。他们围在这些案桌旁,久久不愿离去,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而对于这些从城市里来的伙计们来说,这样的场景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也让他们感受到了乡村人民的淳朴与热情,更加坚定了他们要将这场美食盛宴呈现给每一位村民的决心。 随着晨光渐盛,厨子们身着整洁的厨师服,头戴高高的厨师帽,围拢在那些刚刚从平板车上卸下的野物周围,准备开始一场精细而复杂的分割工作。这些野物,有的是山林间奔跑的鹿,有的是溪流中畅游的鱼,还有的是林间跳跃的兔,每一样都透着大自然的野性与鲜美,让人垂涎欲滴。 厨子们手持锋利的刀刃,那是经过精心打磨的专业厨具,闪烁着寒光,仿佛能轻易割裂一切阻碍。他们的动作迅速而精准,每一次下刀都恰到好处,既保证了野物的完整性,又巧妙地避开了不必要的浪费。刀刃在野物的皮肉间游走,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舞蹈,流畅而优雅。 这一幕,让围观的村民们看得目瞪口呆,眼中满是羡慕与惊叹。他们之中,不乏擅长狩猎与砍柴的壮汉,平日里也自诩刀法了得,但此刻却不得不承认,厨子们的刀工远非他们所及。有的村民暗暗思量,若是自己的刀能有这般锋利,那砍柴的效率岂不是能大大提升,省下的时间或许还能多做些农活或是享受片刻的闲暇。 “这刀真是锋利啊,比咱们家里的砍柴刀强多了。”一位村民忍不住赞叹道。 “是啊,看这厨子手法多熟练,咱们砍柴要是也能这么利索就好了。”另一位村民附和道。 村民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他们一边观看厨子们的操作,一边在心中暗暗比较。这场意外的展示,不仅让村民们见识到了专业厨师的精湛技艺,也激发了他们对更好生活工具的向往与追求。而厨子们则继续专注于手中的工作,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将这份来自大自然的馈赠,以最完美的方式呈现给每一位食客。 在众人惊叹于厨子们高超的分割技艺之时,一位厨子正欲将一副处理好的野猪下水随意丢弃在一旁,这些在传统观念中往往被视为边角料,难以登大雅之堂的部分,此刻却面临着被遗弃的命运。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慢着!”一声清脆而有力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现场的宁静。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气质不凡的年轻人——云晓天,不知何时已悄然站到了近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食材深刻的理解和尊重,仿佛在他的眼中,没有真正的废料,只有未被发掘的美味。 “小武,教教他们。”云晓天微笑着看向身旁的一位中年男子,那正是曾经在知味居声名显赫的大厨小武。小武闻言,也是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缓缓走到那位即将丢弃下水的厨子面前,接过那幅下水,开始了他的讲解。 “各位,可别小看了这些下水之物。”小武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他一边展示着手中的食材,一边详细讲解着它们的特性和用途,“比如这猪肝,细嫩滑口,富含营养;猪肠,只要处理得当,也能成为一道美味佳肴。在烹饪的世界里,没有绝对的废料,只有不会利用食材的厨师。” 现场的厨子们听得入神,他们之中不乏经验丰富的老手,但此刻却都像是初出茅庐的学徒一般,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认真聆听着小武的每一句话。他们从未想过,这些平日里被忽视的下水之物,竟然也能在巧手之下焕发出新的生命,成为令人垂涎的美食。 随着小武的讲解深入,厨子们脸上的表情也由最初的惊讶逐渐转变为敬佩和兴奋。他们开始意识到,烹饪不仅仅是一门技术活,更是一种对食材的尊重和对美味的追求。而小武的出现,无疑为他们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让他们看到了烹饪世界的无限可能。 “原来如此!”一位厨子恍然大悟般地说道,“我以前真是小看了这些下水之物,以后一定要好好利用起来。” “是啊,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另一位厨子也感慨道。 云晓天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欣慰。他知道,今天的这一举动不仅让厨子们学到了新的知识和技能,更重要的是,它让他们重新审视了烹饪的意义和价值。而他自己,也在这一刻感受到了传承与创新的力量。 随着云晓天与小武的启发,整个村庄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激活,瞬间变得热闹非凡,每一个角落都洋溢着忙碌而喜悦的气息。村民们自发地组织起来,分工明确,各司其职,共同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美食盛宴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在村子的东头,一群身强力壮的汉子正挥舞着斧头,有力地砍击着堆积如山的木柴。他们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脸上的笑容却异常灿烂。这些木柴将被用于烹饪的炉火之中,为即将呈现的美食增添一份来自大自然的温暖与香气。 而在村子的另一边,妇女和孩子们则围坐在几口大锅旁,认真地清洗着各式各样的食材。从新鲜的蔬菜到刚捕获的鱼虾,再到那些原本可能被遗弃的下水之物,每一份食材都在他们的手中得到了最细致的呵护与准备。清澈的水流中,食材的色彩愈发鲜艳,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美味故事。 此时,村中的空地上已经架起了几座巨大的炉灶,熊熊的火焰在炉膛中跳跃,将周围的空气烤得暖洋洋的。大锅中的水已经沸腾,热气腾腾地升向天空,与清晨的薄雾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朦胧而温馨的画面。村民们忙碌的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他们的动作虽然各不相同,但都充满了对美食的期待与热爱。 最令人瞩目的是那些在大锅中上下翻飞的食材。随着火候的掌握和调料的添加,食材们逐渐变得香气四溢、色泽诱人。有的食材在锅中翻滚跳跃,像是在进行一场欢快的舞蹈;有的则慢慢炖煮,将精华全部融入汤中,等待着最终的呈现。这些变化多端的场景让人目不暇接,仿佛置身于一场视觉与味觉的双重盛宴之中。 村长霍老头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幕热闹非凡的景象,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喜悦与自豪。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种全村动员、共同为了一件事情而努力的情景了。这种团结与协作的精神让他深感欣慰,也让他对村庄的未来充满了信心与期待。在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村庄更加美好的未来正在向他们走来。 目睹了村民们忙碌而略显窘迫的场景,云晓天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同时也夹杂着一丝忧虑。他注意到,尽管大家热情高涨,但许多家庭却连最基本的盛菜器具都显得捉襟见肘。这些淳朴的村民们,长期生活在封建制度的桎梏之下,对于自然资源的利用有着诸多限制与无奈。 想到这里,云晓天迅速做出了决定。他转身对身旁的大黑——一个身材魁梧、力大无穷的村民,也是他的得力助手——吩咐道:“大黑,你去山上砍些老竹子回来,记得要挑那些质地坚硬、不易开裂的。我们用它来做些简易的盛菜器具。” 大黑闻言,立刻明白了云晓天的用意,他憨厚地一笑,随即转身向村外的竹林走去。在这个村子里,大黑是出了名的能干和忠诚,他对于云晓天的命令总是无条件地执行。 然而,云晓天心中却清楚,这个看似简单的任务实则暗含了村民们长久以来的苦衷。这片竹林,虽然近在咫尺,却因其被县主视为私产而成为了村民们不可触及的禁地。未经县主允许,任何人都不得擅自砍伐竹子,否则将面临严厉的惩罚。这种封建制度下的资源垄断,让村民们的生活更加艰难,也让他们对于自然的敬畏中多了一份无奈与愤懑。 望着大黑远去的背影,云晓天不禁在心中默默吐槽:“万恶的封建制度啊!它剥夺了人们应有的权利和自由,让这片原本属于大家的土地和资源变成了少数人的私有财产。但愿有一天,这种不合理的制度能够彻底被打破,让每个人都能享受到自由和平等的阳光。” 不过,云晓天也深知,改变现状并非一朝一夕之功。他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所能去帮助村民们解决眼前的困难,让他们感受到一丝温暖和希望。而眼前的这片竹林,虽然暂时无法完全属于村民们,但至少在这一刻,它可以成为他们手中创造美好生活的工具。 从晨光初破晓的清晨,直至阳光普照的午后,整个村子都沉浸在一片紧张而又充满期待的忙碌之中。村民们围绕着一口口巨大的铁锅,汗水与笑容交织,共同编织着这场前所未有的美食盛宴。大锅菜,这种简单而质朴的烹饪方式,在这一刻被赋予了非凡的意义,它不仅仅是一种食物的烹制方法,更是村民们团结协作、共同分享的象征。 随着最后一勺调料的加入,锅中的菜肴终于完成了它们的华丽蜕变。那一刻,整个村子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浓郁的香气所占据,它们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妙味道,让人忍不住垂涎欲滴。村民们的脸上洋溢着满足与幸福的笑容,他们知道,这一天的辛勤付出即将迎来最美好的回报。 然而,面对这满桌的美味佳肴,村民们却遇到了一个尴尬的问题——桌椅不够。但这又怎能难倒这些聪明能干的村民们呢?他们迅速找到了解决办法:有的人从家中搬来了草席,铺在地上,简单而又不失雅致;有的人则就地取材,用各种宽大的树叶子拼接成一张张小型的“餐桌”,虽然简陋,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孩子们更是兴奋不已,他们穿梭在人群中,帮忙传递餐具,笑声与欢呼声此起彼伏。 “孙燕姑娘,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阳光透过稀疏的叶片,洒在她温柔的脸庞上,为她的话语添上了一抹金色的光辉。她轻轻抬手,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清泉,流淌进每个人的心田,‘亲爱的乡亲们,让我们共同举杯,祝愿我们的村庄风调雨顺,年年有余,愿今天的宴席能让大家喝得尽兴,吃得满足。’她的言辞虽简,却饱含深情,瞬间触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 “谢县主!”村民们异口同声地回应,这是对孙燕祝福的感谢,虽然他们心中或许对封建制度有所不满,但此刻,这份感激之情是真挚而热烈的。 “开饭喽!”随着屈老头一声响亮的锣鼓声,整个宴席的气氛瞬间被推向了高潮。他手持铜锣,满脸笑意,仿佛自己也是这场盛宴的一部分。锣鼓声回荡在村子的上空,如同喜庆的乐章,宣告着美食盛宴的正式开始。 紧接着,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被村民们小心翼翼地端上了桌。这些菜肴不仅种类繁多,而且每一道都凝聚了厨师们的心血与智慧。热气腾腾的炖肉、金黄酥脆的炸鱼、翠绿欲滴的时蔬……每一口都是对味蕾的极致诱惑。 “好吃,真好吃!”村民们纷纷发出由衷的赞叹,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仿佛这一刻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了。有的人甚至激动得热泪盈眶,他们从未想过自己能够品尝到如此美味的食物。 “这是什么神仙美食啊!”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惊喜与不可思议。这些菜肴不仅味道绝佳,而且摆盘精美,让人一眼望去就食欲大增。 “呜,终于吃到肉了!”一个小孩兴奋地喊道,他的小手紧紧抓着一块肉骨头,满脸都是满足与幸福。对于许多村民来说,这样的美食盛宴或许并不常见,但今天,他们终于能够毫无顾忌地享受这份来自味蕾的盛宴。 村民们边吃边聊,分享着彼此的故事与喜悦。他们谈论着今年的收成、明年的计划,也谈论着那些遥远的梦想与希望。在这个充满温情的时刻,他们仿佛忘记了所有的苦难与艰辛,只愿珍惜眼前这份难得的幸福与安宁。 村长,这顿饭如何?”屈老头放下了筷子,“这是比过年都还要好啊”,霍老头由衷的赞道。“这下可对新作物有信心”,屈老头拿起一块野鸡腿说,“有,怎么没有,县主既然能做出这神仙般的美食,肯定是有非常人的本事”,霍老头也拿起了一个野鸡腿啃了起来。“哎,我说你是不是认识这县主啊”,霍老头还是察觉出了不对,哪有一直帮外人说好话的。 “我就是一个小小的打更人,怎么可能结识这县主”,屈老头放下吃了一半的野鸡腿。“那倒是,不过这小小年纪能当上县主也是了不得”,霍老头感慨的说。“其实吧,我也知道这县主的来历”,为了彻底打消村长的疑虑,屈老头决定还是告知一些公开的信息。 “哦,细细说来听听”,霍老头放下了碗筷,在身上擦了下手。“你可知道孙神医?”屈老头继续说,“哪里不知,村里很多人都看过病,可是神仙般的人物”,作为村长,霍老头知道这些并不奇怪。“这县主正是孙神医的徒弟”,屈老头指了指远处的孙燕。“怪不得”,霍老头恍然大悟,“那我可是彻底放心了”。 夕阳的余晖渐渐消散在天际,夜幕降临,繁星点点。这顿饭的欢声笑语,如同温暖的灯火,一直持续到月上柳梢头,才缓缓落下了帷幕。村民们意犹未尽地散去,脸上洋溢着满足与幸福的笑容,仿佛这一餐不仅仅填饱了肚子,更温暖了心灵。 而云晓天和萧兰一行人,则趁着夜色尚浓,踏着月光,悄然返回了知味居。他们的步伐轻快,心中充满了对未来无限的憧憬与期待。对于萧兰而言,这一天的经历如同一场奇妙的旅程,让她见识到了人性的多面与复杂,也让她对美食与人心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落在知味居的门前时,萧兰惊讶地发现,店铺外已经排起了长龙。人们纷纷慕名而来,只为一尝那令人难以忘怀的美味。这突如其来的火爆生意,让萧兰既惊喜又困惑。她反复思量,却始终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直到午后,忙碌的间隙,萧兰终于有机会向云晓天提出了心中的疑惑。云晓天闻言,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他轻轻抿了一口茶,缓缓说道:“萧兰,这就是人性啊。人们一旦品尝过真正的美味,那种味蕾上的极致享受,便会深深烙印在心底,成为难以忘怀的记忆。而后再去尝试那些平庸甚至难以下咽的食物,自然会觉得难以接受,这便是‘由奢入俭难’的道理。” 云晓天的解释如同一道光,瞬间照亮了萧兰心中的迷雾。她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的根源,都在于人性的贪婪与追求。人们总是渴望更好的生活,更美的食物,一旦拥有了,便再也难以割舍。 想到这里,萧兰不禁对云晓天充满了敬佩之情。她深知,要经营好知味居,不仅要依靠美味的菜肴,更要懂得人心的微妙与复杂。于是,她暗暗下定决心,要更加努力地学习与实践,将知味居打造成一个能够触动人心、满足味蕾的美食殿堂。 第75章 张道士一 “启禀大王,那批自四方云集的奇人异士,业已抵达宫中,正候于偏殿,静待大王召见。”乌总管的声音低沉而恭敬,在这空旷的大殿之中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气氛。他微微躬身,目光不敢有丝毫偏移,只待大王示下。 大王李景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与深思。他缓缓起身,衣袂轻扬,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哦,既如此,那便稍作准备,待会儿便过去吧。”他的语气平静而淡然,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让在场之人无不肃然起敬。 这所谓的“他们”,实则是大王李景为求解惑,亲自下令从五湖四海召集而来的各路奇人异士。其中不乏修行高深的和尚,擅长炼丹制符的道士,以及精通占卜预测的术士,他们各怀绝技,皆是各自领域的佼佼者。 大殿之内,此刻已是一片静谧,只余下微弱的烛光摇曳,映照着几十张神色各异的脸庞。这些奇人异士们虽同处一室,却彼此间保持着难以逾越的距离,仿佛是不同星球的使者,在这短暂交汇的瞬间,各自坚守着各自的领地与骄傲。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张力,若非大殿之内禁止动武,只怕这无形的较量早已化为实质,让这庄严之地变成另一番战场。 他们之中,有的闭目养神,仿佛对周遭的一切漠不关心;有的则眼神闪烁,不时偷瞄周围,试图从他人的举止中窥探出一丝线索;还有的则是面带冷笑,显然对即将展开的“较量”胸有成竹,不屑于与旁人为伍。 然而,在这看似平静无波的表面之下,实则暗流涌动,每个人心中都藏着各自的盘算与目的。毕竟,能得大王李景亲自召见,对于他们而言,既是无上的荣耀,也是一次展示自己实力、争取更多资源的机会。在这片充满机遇与挑战的舞台上,谁将是最终的赢家,尚待揭晓。 张道士,本名张若鹏,身着一袭洗得发白的道袍,脚踏布鞋,步伐稳健而轻盈地穿梭于王宫大殿之中。他的目光如同细密的网,正细细地、一寸一寸地捕捉着大殿内每一处装饰的细节。那雕梁画栋,每一笔一划都透露着皇家的威严与华美,金碧辉煌的色泽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显璀璨夺目。张若鹏深知,这样的景象对他而言,实属难得一见,下次再有机会踏入这等尊贵之地,恐怕已是遥遥无期。 自幼年起,他便被师傅收养在灵龙山的清幽道观之中,那里山峦叠嶂,云雾缭绕,是修行养性的绝佳之地。师傅,一位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者,不仅传授给他深厚的道学知识,更教会了他如何与自然和谐共处,领悟生命的真谛。在灵龙山的岁月里,张若鹏晨钟暮鼓,诵经打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道行日益精进。 然而,岁月不饶人,师傅年事已高,身体日渐衰弱,再也无法承受长途跋涉之苦。此番王宫之行,实则是师傅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希望借由张若鹏的年轻力壮,将道门的智慧与慈悲带入宫廷,为国王及百姓祈福消灾。对于张若鹏而言,这既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也是一次对自我修行的考验。 因此,他格外珍惜这次机会,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认真,每一眼都看得格外仔细。他知道,这不仅是对大殿装饰的欣赏,更是对这段特殊经历的铭记。在未来的日子里,无论身在何方,这段记忆都将是他心中最宝贵的财富,激励着他继续前行,在道学的道路上不断探索,不断超越。 “恭迎大王驾临,愿大王龙体康健,万寿无疆!”随着一阵整齐而响亮的声浪,大殿内的众人纷纷跪倒在地,双手交叠,额头轻触地面,以最虔诚的姿态表达着对大王李景的尊敬与祝福。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庄重而肃穆的氛围,连呼吸都似乎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起。”大王李景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让跪拜的众人瞬间感受到了威严与慈悲并存的气息。他缓步走上前,目光如炬,扫视着每一位在场的奇人异士,那眼神中既有审视也有期待。 “谢大王隆恩。”众人齐声应答,随即缓缓起身,各自调整着姿态,准备聆听大王即将发布的旨意。此时,他们身后的蒲团早已被一群训练有素的太监悄无声息地收走,大殿恢复了原有的空旷与整洁,只余下众人站立的身影和偶尔传来的衣袍摩擦声。 “本王此次召集诸位前来,实乃心中存有几许疑惑,亟待诸位以各自所长,为本王解惑。”大王李景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与急切。他微微侧身,目光似乎穿透了眼前的众人,落在了更远的过去与未来之上。他开始缓缓回忆起那些困扰他多时的情报与线索,每一个细节都仿佛历历在目,清晰可辨。 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僧,法号慧明,年逾古稀,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那双眼睛却如同深邃的潭水,闪烁着智慧与慈悲的光芒。他轻轻捻动着手中的念珠,声音温和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最深处的迷雾:“大王心中既有疑惑,老衲自当尽力解答。不知大王所问,究竟是何等难题,不妨直言相告。” 慧明老僧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自信,这份自信并非凭空而来,而是源于他多年修行所积累的深厚佛学底蕴,以及对世间万物深刻的理解与洞察。在他看来,世间万物皆有其理,只要以佛家智慧去探寻,便没有解不开的谜题。 然而,大王李景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如同投入湖中的巨石,瞬间打破了大殿内的平静:“不知这世间可有神仙?”这个问题,既简单又复杂,既古老又常新,它触及了人类对于未知世界最深切的渴望与恐惧。 此言一出,台下众人顿时不淡定了。有的面露难色,心中暗想这个问题实在太过玄妙,自己恐怕难以给出满意的答案;有的则眉头紧锁,开始迅速在脑海中搜罗着相关的知识或传说,希望能找到一丝线索;还有的则相互交换着眼神,试图从同伴那里得到一些启发或支持。 老僧慧明也是微微一愣,随即心中暗自思量。他深知,这个问题在佛家看来,其实并非无解之题。佛家讲究因果轮回,认为世间万物皆由因缘所生,神仙之说虽存于世间诸多传说之中,但归根结底,仍是人心对于超自然力量的向往与投射。 于是,慧明老僧轻轻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大王问题的理解,也有对世间万象的包容:“大王所问,实乃千古难题。在佛家看来,世间并无真正意义上的神仙,但亦不否认人心中的信仰与追求。佛家讲究修行,通过悟道、修行,人人皆可成就无上正等正觉,达到超凡入圣的境界。或许,这便是世人心中神仙之所在吧。” 慧明老僧的回答,既体现了佛家的智慧与慈悲,又巧妙地避开了对神仙存在与否的直接回答,给了大王李景及台下众人一个深刻而富有启发的思考空间。 听完台下一个接一个或玄妙莫测、或含糊其辞的回答,大王李景的眉头渐渐紧锁,眼中的光芒也黯淡了几分。他深知,这些回答大多只是在绕圈子,没有真正触及到他内心深处的疑惑。他原本寄予厚望的这场集会,如今却似乎成了一场空谈,这让他不禁感到一阵深深的失望。 “看来,最终还是得问下云晓天那小子才行。”大王李景在心中暗自思量。云晓天,然而,他并未打算立即召唤云晓天,而是决定先让这场略显尴尬的集会告一段落。 “诸位的心意,本王已领。但今日之事,似乎并未能完全解开本王心中的疑惑。不过,这也无妨,修行之路本就漫长且艰难,吾等当持之以恒,不断探索。”大王李景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宽慰与鼓励,试图缓解大殿内的紧张气氛。 众人闻言,皆是面面相觑,心中五味杂陈。他们明白,自己并未能得到大王的赏识,这既是一种遗憾,也是一种鞭策。在乌总管的带领下,他们不得不悻悻然地退出了王宫,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复杂的情绪:有不甘、有失落、也有对未来的期许与憧憬。 张道士自王宫会议结束后,心中虽带着一丝未解的遗憾,但那份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探索欲却并未因此消减。他深知,人生在世,除了修行悟道,亦需懂得享受生活的点滴美好。于是,在踏出王宫大门的那一刻,他的脚步便不由自主地迈向了城中名声遐迩的知味居。 沿途,春风拂面,花香袭人,张道士的心情也随之变得格外舒畅。他听闻知味居的美食汇聚了天下之大成,每一道菜都是匠心独运,色香味俱全,让人回味无穷。这样的评价,对于一个平日里虽不嗜食却对美食有着独到见解的张道士来说,无疑是极大的诱惑。 张道士刚踏进知味居的门槛,目光不经意间掠过门外的街景,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云晓天正从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上轻盈而下,宛如从画中走出的贵公子。张道士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加快步伐,边走边喊道:“小恩公,原来你也在这里!” 云晓天闻声转头,目光与张道士相遇,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他认出了这位前几天在偶遇的道士,心中也生出一丝亲切感。“道长好啊,真是巧遇。”云晓天回应道,声音清朗悦耳。 张道士三步并作两步,迅速来到云晓天面前,脸上洋溢着感激之情。“小恩公,我此番前来,正是为了还马。”说着,他轻轻拍了拍身旁那匹神骏非凡的马匹,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更多的是急于卸下这份重担的决心。毕竟,这匹名为“吞金兽”的马匹,虽日行千里,却也价值连城,养护费用高昂,对于清贫修行的他来说,实在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道长客气了,区区一匹马,何足挂齿。”云晓天见状,连忙摆手表示不以为意。但见张道士一脸认真,云晓天也不再推辞,只是笑道:“既然道长坚持,那就请吧。” “其实不必叫我恩公,那样显得太生分了,叫我晓天就好。”云晓天微笑着,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随和与亲近,他轻轻拍了拍身旁的黑马,示意它跟随名叫大黑的马夫一同前往马厩。黑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意,温顺地跟在大黑身后,步伐稳健。 张道士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喜欢这个年轻人的直率与真诚。“好,晓天。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点头应允,同时心中暗自思量着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晓天,你是来这里用餐的吧?难得相遇,今天就让我做东,请你一顿如何?”张道士提议道,他想着既然有缘相遇,又怎能错过这个机会来好好感谢这位赠马之恩的友人。 云晓天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你确定吗?这里的饭菜虽好,但价格也不菲。你穿着朴素,我怕……”他话说到一半,便停下了,显然是不想让张道士觉得被看轻了。 “这说的哪里话!”张道士打断了云晓天的话,语气诚恳而坚定,“一顿饭钱我还是有的,你就别推辞了。再者说,能与你这样的朋友共餐,是我张道士的荣幸。” 云晓天见状,也不再坚持,他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一直默默跟在身后的小武说:“小武,你也一起来吧。”小武是云晓天的贴身侍卫,一直忠诚地守护在他身旁,听到主人的召唤,他立刻应了一声,紧跟在云晓天身后。 张道士跨过知味居那雕花木门的门槛,一股不同于外界的雅致气息扑面而来,他心中暗自称奇,但面上依旧保持着道士特有的淡然与超脱。他环视四周,古色古香的装饰、错落有致的布局,以及那不经意间透露出的奢华感,都让他心中暗自赞叹。然而,为了维护自己作为道士的“高人”形象,他仅是轻轻颔首,目光中流露出几分赞赏,却并未多言,心中却是憋了一肚子的疑问,想要一探究竟。 随着云晓天的引领,一行人步入了一个装潢更为考究的包间。包间内,窗明几净,采光极佳,墙上挂着几幅淡雅的水墨画,为这空间增添了几分文人雅士的气息。张道士心中暗想,能在这等地方请客,晓天的身份定是不凡。 “晓天,看看今日需要尝些什么佳肴?”店里的伙计早已等候在一旁,他面带微笑,手持一本精致的菜单,熟练地递到了云晓天面前。那菜单封面用烫金字体书写着“知味居”三个大字,显得既高贵又不失雅致。 云晓天微微一笑,接过菜单,随意翻看了几页,随即抬头看向张道士,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这位道长今日慷慨解囊,自然是由道长来决定我们的口腹之欲了。不过,记得要介绍得仔细些,可别让我们错过了这里的招牌菜。” 张道士闻言,心中一阵温暖,他感受到了云晓天的信任与尊重。他接过菜单,故作认真地翻阅起来,实则心中已是一片喜悦。他一边听着伙计在一旁详尽地介绍每一道菜的特色与由来,一边暗暗记下那些听起来尤为诱人的菜品。 原来,云晓天竟是这知味居的常客,这一发现让张道士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恍然大悟之感。他暗自点头,心想难怪晓天一进门就能如此自然地与店中伙计交谈,甚至直接称呼其名,那份熟稔与亲近,显然不是初次到访的客人所能拥有的。 张道士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手中的菜单上,这本看似普通的册子,此刻却仿佛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菜单上罗列的菜品,无论是名字还是描述,都远超他的日常所见所闻,每一道菜都仿佛蕴含着一段故事,一段历史,甚至是一种文化。他惊讶地发现,这些菜品不仅仅是食材的简单堆砌,更是厨师们匠心独运、精心创作的艺术品。 面对这琳琅满目的选择,张道士不禁有些眼花缭乱,他意识到自己虽然身为道士,游历四方,但对于这世间的美食文化,却仍是知之甚少。于是,他更加专注地倾听起伙计的介绍来。 伙计的声音温和而清晰,他如同一位博学多才的讲解员,将每一道菜的特色、由来、烹饪技巧乃至背后的故事都娓娓道来。张道士听得入神,不时点头表示赞同,心中对那些未曾谋面的大厨们充满了敬意。 经过一番仔细的挑选与权衡,张道士终于做出了决定。他轻轻地放下了手中的菜单,对着伙计说道:“就来这些吧,听起来都很不错。”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期待与满足,仿佛已经能够预见到这些美食在舌尖上绽放的那一刻。 “好嘞,各位请稍等片刻,美味佳肴马上就来。”伙计微笑着应承下来,随即转身退出了房门,留下了一室的期待与遐想。 张道士的筷子在各式佳肴间穿梭,每一口都是前所未有的味觉盛宴。他从未想过,世间竟有如此多的美食,每一道菜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不仅色香味俱全,更蕴含着厨师们的匠心独运。他完全沉浸在了这美食的海洋中,那些关于知味居的诸多疑问,在这一刻仿佛都被抛诸脑后,只剩下味蕾上的极致享受。 云晓天同样享受着这份宁静与满足,他向来不喜欢在用餐时谈论正事,这样的时刻对他而言,是难得的放松与自在。他细细品味着每一道菜,时而闭眼沉思,仿佛在回味那独特的味道;时而点头微笑,对厨师的技艺表示赞许。他的动作优雅而不失自然,完全沉浸在美食带来的愉悦之中。 小武和大黑,作为云晓天的随从,也在这轻松的氛围中放下了平日的拘谨。他们不再拘泥于主仆之间的界限,而是像朋友一样围坐在一起,共同品尝着这些难得的美味。小武不时地发出赞叹声,对某道菜的独特之处赞不绝口;大黑则更加直接,大口大口地吃着,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这样的场景,让整个包间都充满了温馨与和谐。 吃饱喝足之后,云晓天满意地放下筷子,目光自然而然地转向了身旁的张道士。这位年轻道士的容颜,又让他想起了前世的朱教授,那份儒雅与深沉,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于是,他带着几分好奇与尊重,开口问道:“不知道长您师从何处?能教出您这样的人物,定是非同凡响之地。” 张道士闻言,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谦逊也有自豪。“贫道师从灵龙山,那是一座位于大昭国极南之境的灵山。山中云雾缭绕,灵气充沛,是修行者的绝佳之地。”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师门的深深眷恋与敬仰。 云晓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向往之色。他虽未亲眼见过灵龙山,但仅凭张道士的描述,便能想象出那座山的巍峨与神秘。“原来如此,灵龙山之名,我也曾有所耳闻,只是未曾有机会一睹真容。道长能在那里修行,真是令人羡慕。” 接着,云晓天又好奇地问道:“不知道长您平时在道观中都做些什么呢?是否也像世人所想的那样,终日打坐炼丹,或是云游四海,降妖除魔?” 张道士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无奈。“其实,道观的生活远比世人想象的要平淡许多。平日里,我们主要是打扫道观,保持其整洁与庄严;同时,也会聆听师傅的教诲,学习道法、医术、武术等种种技能。虽然偶尔也会有下山历练的机会,但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是在道观中度过的。” 说到这里,张道士不禁叹了口气,似乎对道观生活的单调与枯燥感到了一丝无奈。“当然,修行之路本就充满艰辛与挑战,这些日常的劳作与学习,也是修行的一部分。只是有时候,难免会有些怀念外界的自由与多彩。” 云晓天闻言,心中不禁对张道士多了几分理解与同情。他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修行之路,无论是身处繁华都市还是偏远山林,都需要面对各自的挑战与考验。于是,他轻轻拍了拍张道士的肩膀,以示鼓励与安慰。“道长不必过于忧虑,修行之路本就漫长且不易。但只要心中有道,脚下有路,便总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片天地。” “对了,给你看看这些。”张道士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腰间解下一个古朴的葫芦,轻轻摇晃了几下,随后小心翼翼地打开葫芦口,只见一串串五彩斑斓的珠子从中倾泻而出,宛如彩虹般绚烂,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云晓天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地拿起一颗珠子细细端详。那珠子表面光滑如镜,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他忍不住轻声问道:“嘶,这些...这些是?” 张道士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解释道:“这些都是我闲极无聊时炼制的丹药,每一颗都蕴含着不同的药性与效用。”说着,他拿起一颗蓝色的珠子,继续说道:“比如这颗,名为‘冰心丹’,服用后可清心凝神,对于修炼内功或是平复心境大有裨益。” 接着,他又指向一颗红色的珠子,“这颗则是‘烈焰丹’,与冰心丹正好相反,它能在短时间内激发人体的潜能,提升速度与力量,但副作用也不小,需谨慎使用。” 云晓天听得入了迷,他一边听着张道士的介绍,一边拿起不同的珠子仔细研究,每一颗都让他感到惊奇不已。他从未见过如此奇特且功能各异的丹药,不禁对张道士的炼丹之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道长真是多才多艺,不仅能修炼道法,还精通炼丹之术。”云晓天由衷地赞叹道。 张道士摆摆手,谦虚地说:“哪里哪里,这些只是小道尔。炼丹之术博大精深,我所学也只是皮毛而已。” 小武和大黑也围了上来,对张道士的丹药充满了好奇。他们虽然不懂炼丹的奥秘,但也能感受到这些珠子所散发出的不凡气息。 “道长,这些丹药能卖给我一些吗?”云晓天突然开口问道,他深知这些丹药的价值与用途,心中已有了计较。 张道士微微一笑,说道:“当然可以,不过这些丹药都是我用特殊材料炼制而成,数量有限。你若有兴趣,我可以为你量身定制一些适合你的丹药。” 云晓天闻言大喜,连忙点头应允。他知道,能够得到张道士亲手炼制的丹药,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份难得的机缘。 第76章 张道士二 “这个嘛,可是我的得意之作——大补丹。”张道士拿起一颗金色中透着幽光、显得尤为醒目的珠子,眼中闪烁着得意之色。他继续说道:“这大补丹,非同小可,乃是以水银为引,融合了数十种名贵药材,历经九九八十一日精心炼制而成。服用之后,可滋养五脏六腑,强筋健骨,更有延年益寿之神效。” 云晓天听着张道士的描述,心中却不禁泛起了嘀咕。他深知水银的毒性,即便是微量摄入也可能对人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更别提是用来炼制丹药了。他暗暗腹诽:“信了你的鬼,吃这个怕不是得夭寿。”但表面上,他还是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没有直接拆穿张道士的言论。 “道长可曾亲自试过这些丹药?确定它们安全无虞吗?”云晓天决定以理服人,他诚恳地问道。他相信,一个真正有德行的道士,在推出自己的丹药之前,必定会先自己试用,以确保其安全性。 张道士闻言,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他显然没有料到云晓天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他轻咳一声,解释道:“咳,这个嘛,贫道自然是有所考量的。不过,炼丹之术博大精深,有些药材的配伍与反应,并非肉眼所能完全洞察。因此,贫道虽未亲自服用,但根据古籍记载与多年经验,这些丹药应当是安全有效的。” 云晓天坚定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道长,我并非有意质疑您的炼丹之术,但安全之事,容不得半点马虎。”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生命的尊重与谨慎,“为了验证这些丹药的安全性,我建议您还是先试试再说。” 说着,云晓天转头看向一旁的大黑,这个忠厚老实的随从立刻明白了主人的意思,连忙应声而去,准备前往后厨取些活鸡活鸭来作为试验对象。 张道士见状,心中不禁一阵肉疼。他深知这些丹药的来之不易,每一颗都凝聚了他无数的心血与汗水,需要大半个月的时间才能精心炼制而成。然而,面对云晓天的坚持与要求,他却又无法拒绝。 不多时,大黑便带着几只活蹦乱跳的鸡鸭回到了现场。云晓天没有丝毫犹豫,随手就将一颗丹药扔给了其中一只鸡。那鸡似乎并未察觉到危险的临近,依然悠闲地啄食着地面上的食物。然而,就在丹药落入它口中的瞬间,它的神情突然变得异常起来,开始四处乱蹦,似乎在拼命挣扎着什么。 紧接着,同样的情景也发生在了其他几只鸡鸭身上。它们纷纷变得焦躁不安,四处乱窜,但仅仅几下子之后,便纷纷栽倒在地,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显然,这些丹药对它们来说过于猛烈,直接导致了它们的死亡。 张道士看着这一幕,脸色变得异常沉重。他没想到自己的丹药竟然会有如此严重的副作用,更没想到云晓天的验证方法会如此直接而残酷。他默默地低下了头,心中充满了自责与懊悔。 “看来……是我疏忽了。”张道士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我本以为这些丹药已经足够温和,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抬头看向云晓天,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多谢你的提醒与验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云晓天看着张道士的样子,心中也不禁生出了一丝同情与敬佩。他明白,张道士并非有意害人,只是被自己的执念与追求蒙蔽了双眼。他轻轻拍了拍张道士的肩膀,安慰道:“道长不必太过自责,炼丹之术本就充满了未知与风险。只要我们保持谨慎与敬畏之心,就一定能够找到更加安全有效的方法。” “这,这……这怎么造成的呢?”张道士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解。他之前还满怀期待地想着将这些丹药作为珍贵的礼物送给大王李景,以博取他的欢心与赏识,却未曾料到会有如此令人震惊的结果。那些原本应该充满生机与活力的鸡鸭,此刻却静静地躺在地上,毫无生气,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丹药的毒性。 云晓天看着张道士的反应,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在意,却也透露出几分无奈。“这还用说嘛,这丹药有毒呗。”他的话语简洁明了,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张道士的心头。 张道士闻言,不禁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与迷惑。“等等,你……你为什么知道?”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在他的认知中,这些丹药都是他精心挑选的名贵药材炼制而成,理应具有神奇的疗效与效果,怎么会含有剧毒呢? 云晓天看着张道士迷惑的神情,知道他此刻心中定是五味杂陈。他叹了口气,解释道:“道长,炼丹之术虽妙,但也要遵循自然之道与药理之规。水银本就有毒,即便加入其他药材进行调和,也难以完全消除其毒性。更何况,炼丹过程中还可能产生一些未知的化学反应与物质变化,这些都有可能导致丹药带有毒性。” “这个“这其实是化学中的常识。”云晓天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循循善诱的意味,他深知对于张道士这样的古代人来说,化学这个概念可能过于陌生和抽象。但他相信,通过简单的解释,张道士一定能够逐渐理解其中的奥妙。 “化学,就是一种研究各种物质混合在一起时会发生什么事情的学问。”云晓天继续说道,他尽量用通俗易懂的语言来阐述这个复杂的学科。“它不仅仅局限于炼丹术中的药材配伍与反应,更涵盖了自然界中所有物质的变化与相互作用。通过化学的研究,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和利用这些变化,为人的生活和发展带来更多的便利与福祉。” 张道士听着云晓天的解释,眼中闪烁着好奇与神往的光芒。他仿佛被带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那里充满了未知与可能。“竟然如此了得!”他不禁感叹道,心中对化学这门学问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与向往。“不知哪里可学得如此学问?”他急切地问道,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投身于化学的海洋之中。 云晓天微笑着,眼中闪烁着鼓励的光芒,他轻声说道:“来浮玉山当老师就行,自会教你一切。”这句话仿佛是一股温暖的春风,轻轻吹散了张道士心中的迷雾。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走上教书育人的道路,更未敢奢望能够接触到如此高深的学问。但此刻,云晓天的邀请却让他心中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与渴望。 “当老师,这能成吗?”张道士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与不安。他深知自己学识有限,又怎敢轻易承担起教书育人的重任?万一误人子弟,那岂不是罪过深重? 云晓天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试试不就知道了?人总是在不断尝试与挑战中成长的。我相信你有足够的智慧与潜力去成为一名优秀的老师。”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到张道士面前,“这是雇佣单的样本,道长可以先看看。如果你愿意接受这份邀请,就请在上面签下你的名字。当然,如果你还有任何疑虑或顾虑,也可以随时告诉我。” 张道士抬头看向云晓天,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小兄弟,你为何如此信任我?我……我真的能行吗?” 云晓天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道长不必过于自谦。你的炼丹之术虽然还有待提高,但你的智慧与悟性却是常人难以企及的。 “好意我心领了,容我再想几天。”张道士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与挣扎。他深知云晓天的邀请是出于好意,也是对自己的一种认可与期待。但这份突如其来的转变对他来说实在太大了,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需要时间,去仔细思考这个决定背后的意义与后果,去衡量自己是否真的能够胜任这份重任。 云晓天闻言,并未露出失望之色,反而更加理解地点了点头。“道长无需急于做决定,此事确实非同小可。你且回去好好考虑几日,待你心意已决之时,再来找我便是。”他的语气平和而坚定,仿佛早已预料到张道士的反应。 结账之时,张道士看着手中的账单,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万万没想到,这一顿饭竟然会如此昂贵,几乎耗尽了他大半的钱袋银子。他心中暗骂自己大傻子,怎么会鬼使神差地来到这个地方吃饭?如今钱袋空空,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然而,事已至此,后悔也无济于事。张道士只能苦笑一声,默默地从钱袋中掏出银两,递给了店小二。店小二接过银两,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仿佛对这样的场景早已司空见惯。 张道士踏着沉重的步伐,满心郁闷地回到了客栈。夜色已深,客栈内只余几盏昏黄的灯笼摇曳,映照着他略显疲惫的身影。他推开门,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在外,一股孤独感悄然袭来。 坐在简陋的木床上,张道士开始仔细盘算起手中的银两。原本,这些银子足够他在大名城逍遥自在地过上一两个月,品尝美食,游览名胜,甚至还能为他的炼丹之术添置些材料。然而,此刻的账单却像一把锋利的刀,无情地切割了他原本的计划与梦想。 他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那份雇佣单样本,纸张的触感让他感到一丝不同寻常。这不仅仅是因为它的质地优良,更是因为它背后所承载的机遇与挑战。他从未见过如此精致的纸张,更不知道是如何制作出来的,心中不禁对这个世界多了几分好奇与敬畏。 目光再次落在雇佣单上,张道士逐字逐句地阅读着上面的条文。当他看到“每月30两白银起”这几个字时,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数字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生怕是自己看错了,但事实却摆在眼前,清晰无误。 “嘶……”他轻轻地发出了一声惊叹。这突如其来的财富诱惑让他心跳加速,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希望与可能。他再也不用为银子发愁,可以专心致志地研究炼丹之术,甚至还能为灵龙山的道观贡献一份力量。 想到这里,张道士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与决心。他深知,这份雇佣单不仅仅是一份工作的邀请,更是他人生道路上的一次重要转折。他抬头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中繁星点点,仿佛在为他指引方向。 “如此这般,我还当哪门子道士!”他喃喃自语道,语气中充满了决绝与自信。是的,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放弃原本的道士身份,成为浮玉山的一名老师。他要用自己的智慧与努力,去开启一段全新的人生旅程,去追寻那些曾经遥不可及的梦想与目标。 “张道长,请随我来,看下这个实验室如何?”云晓天面带微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与自豪,他轻轻推开了一扇紧闭的房门,仿佛是在揭开一个神秘的面纱。 张道士紧随其后,踏入了这个未知的空间。一刹那,他的双眼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吸引,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惊叹:“这……这真的是实验室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震撼。 只见房间内光线柔和而明亮,四周的墙壁上镶嵌着精美的灯具,将整个空间照得如同白昼。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些错落有致地摆放在桌子上的瓶子罐子。它们形态各异,有的圆润如珠,有的棱角分明,每一件都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秘密与力量。 而最为令张道士震惊的是,这些容器竟然全都是透明的,且材质看似非凡。在灯光的照耀下,它们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芒,宛如一件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张道士走近细看,发现这些容器不仅表面光滑如镜,而且透明度极高,仿佛能够透视到其内部的世界。他心中暗自揣测,这莫非是用传说中的水晶所制作?如此奢侈的用料,简直超乎想象。 “并不是,这些都是用特殊的材质制成的。”云晓天似乎看穿了张道士的心思,微笑着解释道,“这些不仅美观大方,更重要的是它具有良好的导热性和化学稳定性,非常适合用于实验室中的各种实验。我们浮玉山对实验条件的要求极为苛刻,因此不惜重金打造。 云晓天手持一只大号烧杯,其形态优雅,晶莹剔透,宛如一件精致的艺术品,他微笑着向张道士介绍道:“张道长,我来给您详细介绍一下。这个就是我们实验室中常用的烧杯,它的主要功能是用来放置和混合各种溶液。您看,烧杯的侧面还刻有清晰的刻度线,这样我们就可以精确地控制溶液的体积了。” 张道士闻言,仔细端详着烧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这个我倒是能看懂,跟我们在炼丹时用的器皿有些相似,不过更加精细了。”他感叹道,眼中闪烁着对新知识的好奇与渴望。 接着,云晓天转身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盏小巧的油灯,轻轻一划,火苗便跳跃而出。他随即用这火苗点燃了另一个看似无色的水状物质,张道士见状,惊讶地问道:“这里面装的不是桐油吧?怎么也能燃烧起来?” 云晓天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张道长,您观察得真仔细。这里面装的并不是桐油,而是酒精,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乙醇。它和我们日常饮用的酒水有相似之处,但酒精的浓度要高得多,因此具有很强的可燃性。在实验室中,我们经常使用酒精灯来进行加热操作,因为它燃烧稳定,温度可控,非常适合科学实验的需要。” 说着,云晓天又拿起几个其他形状的玻璃器皿,一一向张道士介绍它们的用途和特性。张道士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点头表示赞同。他虽然来自道观,对炼丹之术有着深厚的造诣,但面对这些现代科学的产物,他也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奇与震撼。 正当云晓天滔滔不绝地介绍着实验室中的各类器具时,张道士的目光突然被墙上一幅巨大的纸张深深吸引。“咦,这个是什么新奇玩意儿?”他好奇地走了过去,仔细地打量着这张挂图。只见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横竖线条,交织成一张复杂的网络,而在这网络之中,又点缀着许多奇形怪状的符号和看似晦涩难懂的文字,让人一眼望去,既感神秘又觉困惑。 “张道长,您对这个感兴趣吗?”云晓天见状,微笑着走了过来,解释道,“这个就是我们所说的元素周期表,它可是化学领域中的一张宝图,蕴含着世间万物的奥秘。” 说着,云晓天伸手指向周期表中的一个特定位置,“您看这里,这个符号‘o’,它代表的就是氧元素。氧是构成我们这个世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广泛存在于空气、水以及许多其他物质之中。而由氧元素组成的氧气,更是我们人类呼吸所必需的。没有氧气,生命将无法进行呼吸作用,从而无法获取生存所需的能量。” 听到这里,张道士的眼中闪过一抹恍然大悟的光芒。他仔细端详着这个“o”符号,仿佛能感受到它所蕴含的无穷力量。他以前虽然对炼丹之术颇有研究,但对于化学这种现代科学却知之甚少。如今亲眼见到这张元素周期表,他才真正意识到,原来世间万物都是由这些看似简单的元素通过不同的方式组合而成的。 “真是奇妙啊!”张道士感叹道,“没想到这些看似杂乱无章的符号和线条,竟然能揭示出如此深刻的自然规律。云公子,您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云晓天谦虚地笑了笑,继续说道:“其实,这只是化学领域中的冰山一角。元素周期表只是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和利用这些元素的一个工具而已。 “这,这是真的吗?世间万物……”张道士的声音微微颤抖,手指着墙上的元素周期表,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撼与好奇,仿佛在这一刻,他长久以来的认知世界被彻底颠覆。原来,他一直以为世间万物皆由金木水火土五行构成,却未曾料到,在这五行之外,还有着如此详尽、如此精密的元素体系。 云晓天见状,温和地笑了笑,他理解张道士此刻的激动与不解。于是,他轻轻地拿起一根铁丝,递到张道士面前,说道:“张道长,您看,这是铁丝,您应该不陌生吧?”张道士点了点头,铁这种物质,他自然是认识的。 接着,云晓天话锋一转,神秘地说道:“看好了,接下来我要给您展示一个有趣的实验。”说着,他拿起铁丝,将其一端置于已经点燃的酒精灯上。随着火焰的舔舐,铁丝逐渐变得通红,散发出炽热的光芒。 正当张道士以为这只是普通的加热实验时,云晓天却突然将烧红的铁丝迅速放入了一个玻璃罐中。只听得“嗤”的一声,罐内瞬间火花四射,那原本应该无法燃烧的铁丝,竟然在罐中剧烈地燃烧起来,释放出耀眼的光芒和滚滚白烟。 “这是什么神仙手法啊!”张道士惊呼出声,他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他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景象,更无法理解为何在普通的空气中无法燃烧的铁丝,在这个玻璃罐中却能如此剧烈地燃烧。 云晓天见状,适时地解释道:“张道长,这罐里面装的是纯净的氧气。在纯氧的环境中,许多物质的燃烧性能都会得到极大的提升。就像这根铁丝,它在普通的空气中可能无法燃烧,但在纯氧中却能轻易地燃烧起来。这就是氧气的一种特殊性质。” 听到云晓天的解释,张道士恍然大悟。他这才明白,原来自己长久以来的认知只是冰山一角,世间万物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和神奇。他感激地看着云晓天,心中充满了对科学的敬畏和向往。这一刻,他深深地意识到,自己还有太多太多需要学习和探索的东西。 至于这纯净的氧气,其来源正是通过电解水的过程,将水中的氢气和氧气分离出来,进而得到高纯度的氧气。而这一切得以实现的背后,离不开那台默默运转的发电机,它像是一位不知疲倦的工人,源源不断地为实验室提供着电能。云晓天深知电力的重要性,为了后续能够更加便捷地使用电能,他还亲自设计并制作了好几种简易的电池组。这些电池组虽然看似简单,却蕴含着云晓天对电学的深刻理解和巧妙构思。目前,这些电池组正处于紧张的测试和完善阶段,相信不久的将来,它们就能在实验室中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张道士听罢云晓天的解释,心中的疑惑逐渐消散。他感叹道:“原来如此,这世间万物,只要条件达成,便能展现出意想不到的变化。”他抬头望向墙上的元素周期表,那些曾经令他感到陌生和困惑的符号与文字,此刻似乎也变得亲切起来。 然而,新的困惑又接踵而至。“还有一事,恕我愚钝,”张道士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上面的字和符号,我实在是看不懂啊。” 云晓天闻言,微微一笑,他早已料到张道士会有此一问。“这个不是难事,”他安慰道,“我们可以找司马裕和帮忙。他精通文字与符号学,对这类问题定能给出满意的解答。而且,说起来你们以后还要共事,提前熟悉一下也是好的。” 说着,云晓天便带着张道士离开了实验室,前往学堂所在地。一路上,两人边走边聊,云晓天向张道士介绍着学堂的情况以及即将与他共事的伙伴们。张道士听得津津有味,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他知道,自己即将踏入的,将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充满未知与挑战的世界。但他也相信,在云晓天和伙伴们的帮助下,自己一定能够在这个世界中找到自己的位置,实现自己的价值。 第77章 密室杀人案 萧飞正沿着熟悉的街道,一丝不苟地带领着军士们进行着日常的巡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稳而有力。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他的铠甲上,映出银白的光芒,更添了几分威严。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街道的宁静,一名满身大汗的传令兵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报告:“大人,不好了!乐峰客栈发生了一起命案,情况紧急!” 萧飞闻言,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深知,作为大名城青龙卫的队长,维护城中治安、保护百姓安全是他的职责所在。没有丝毫犹豫,他立刻下令:“竟有此事,速速集合队伍,随我前往!” 随着萧飞的一声令下,周围的军士迅速集结,形成了一支精锐的小队,紧随萧飞身后,向着乐峰客栈疾驰而去。当他们抵达客栈时,只见门外已经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人群,议论纷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安与好奇交织的氛围。见到青龙卫的军士们到来,人群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通道,目光中既有敬畏也有期待。 走进客栈,萧飞一眼便看到了大名城府尹阮大人,他正指挥着一队衙役严密地封锁着现场,任何闲杂人等都不得靠近。阮大人身着官服,面容严肃,显然也对这起命案极为重视。见到萧飞到来,阮大人微微一愣,随即恢复了平静,向身旁的耿衙役使了个眼色。耿衙役会意,连忙上前,低声向阮大人禀报:“大人,青龙卫的萧队长到了。” “嗯?他们来做什么?”阮大人心中虽有疑惑,但表面上并未显露,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不过,他还是挥了挥手,示意萧飞一行人可以进入现场。 “萧队长,久仰大名啊!”阮大人见萧飞走近,主动抱拳行礼,语气中带着几分客套与尊重。萧飞也连忙回礼,谦逊地说道:“阮大人,幸会。听闻乐峰客栈发生命案,我特率队前来协助调查。” “好,那就有劳萧队长了。”阮大人点了点头,随即转向一旁的店伙计王可喜,“你重新说一遍事发经过,让萧队长也了解一下情况。” 王可喜闻言,连忙上前一步,他看起来有些紧张,但还是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大人,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样,准备给每位客官送去热水,唤醒他们准备用早餐。当我走到这位客官的房间时,我轻轻地敲了敲门,可是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心想,可能是客官昨晚喝多了,还没醒酒呢,就没太在意。可是,直到临近中午,我再次敲门提醒他用餐时,还是没有任何回应。这时,我就有些不安了,赶紧叫来了掌柜的。” 说到这里,王可喜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平复自己的情绪,“掌柜的听说后,也怕客人是逃单了,就决定硬闯进去看看。结果,一推开门,我们就看到客官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眼睛睁得大大的,却一点生气都没有。我们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有反应。走近一看,才发现他已经没了鼻息,整个人都变得冷冰冰的,显然是已经去世了。当时,可把我吓坏了,我赶紧就跑出来报官了。” 听完王可喜的叙述,萧飞和阮大人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充满了凝重。这起命案显然非同小可,必须尽快查明真相,给死者一个交代,也给城中百姓一个安宁。 “这个人姓什名谁,你们竟一无所知?”阮大人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意,目光如炬,直射向王可喜。王可喜吓得浑身一颤,脸色苍白,连忙跪倒在地,颤抖着声音回答:“回大人,小的真的不知道。每次有客人入住,都是由掌柜的负责登记,小的只是负责日常的打扫和送水。” “混账!”阮大人闻言,怒不可遏,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之前我亲自下令,要求所有客栈必须严格执行住客登记之策,以防万一,你们竟敢阳奉阴违,置若罔闻!”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威严与失望,显然对客栈的管理现状极为不满。 王可喜被吓得连连磕头,声音中带着哭腔:“大人饶命啊,我真的不知道这回事,您还是问掌柜的吧。”说着,他慌忙指向一旁早已吓得面如土色的马掌柜。 马掌柜见状,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浑身的肥肉都在颤抖,他连滚带爬地跪到阮大人面前,磕头如捣蒜:“大人饶命啊,小的也是一时疏忽,并非有意为之。请大人开恩,给小的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哼,这笔账我先给你记着。”阮大人冷哼一声,目光如刀,让马掌柜不敢直视。他深知,此时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更重要的是尽快查明真相,给死者一个交代。 于是,他转头对一旁的曲仵作说道:“曲仵作,你进去看看尸体,务必仔细查验,找出死因。” “是,大人。”曲仵作应了一声,随即提着一个装满检验工具的木箱子,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房间。阮大人和萧飞则留在外面,开始仔细查看客栈的布置和环境。 遇害人的房间位于走廊的中间位置,四周并无异常,门窗紧闭,看起来十分整洁。阮大人已经提前打听过客栈内的其他住客,他们均表示昨晚并未听到任何打斗或呼救的声音。这不禁让阮大人感到更加疑惑,难道真的是密室杀人? 想到这里,阮大人的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量。他深知,密室杀人案极为棘手,不仅要求侦探有极高的智慧和洞察力,还需要耐心和细心地搜集证据。而他,作为大名城的府尹,自然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退缩。 不多时,曲仵作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面色凝重地向阮大人汇报了检验结果:“大人,死者全身未见明显伤口,地板上也无其他人的脚印痕迹或打斗留下的痕迹。根据初步判断,死因尚未明确,需要进一步检验才能确定。” “密室杀人?”阮大人闻言,心中一凛。他当官多年,虽也听说过此类案件,但真正遇到还是头一遭。他深知,这种案件不仅难以侦破,而且往往涉及到复杂的背景和动机。 “死者画像可拓印下来了?”阮大人迅速调整心态,继续追问曲仵作。 “已经拓印好了,大人。”曲仵作连忙从怀中取出一张画像,递给了阮大人。画像上的死者面容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但那双紧闭的眼睛却再也无法睁开。 “那就先去张贴告示吧。”阮大人沉吟片刻后说道,“总不能连死者是谁都不知道,就无法展开调查。”他对着耿衙役吩咐道,“耿衙役,你速去城中各处张贴告示,悬赏寻找死者的身份线索。” “是,大人。”耿衙役应了一声,接过画像迅速离去。他知道,这起命案关系重大,必须全力以赴,不能有丝毫懈怠。 随着耿衙役的离去,客栈内外再次陷入了短暂的宁静。但这份宁静背后,却隐藏着无尽的暗流涌动。阮大人、萧飞以及客栈内的其他人,都在等待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他们知道,这起密室杀人案,只是大名城众多谜团中的一个,而揭开这个谜团的钥匙,或许就藏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 萧飞站在案发现场的边缘,夕阳的余晖斜洒在他坚毅的脸庞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他的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隐藏在暗处的秘密。随着调查的初步安排尘埃落定,他正准备带领青龙队的成员们撤离,回归日常的巡逻与训练之中。然而,阮大人的突然呼唤,如同一阵不期而至的风,打破了这份即将来临的宁静。 “萧队,等等。”阮大人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快步上前,似乎生怕萧飞真的会就此离去。萧飞停下脚步,转身望向这位在朝堂上素有“老狐狸”之称的阮大人,心中暗自揣测其真正的意图。 “不知阮大人还有何事?”萧飞的声音平静而有力,他故意将语气控制得既不显得过于冷淡,也不失为一种礼貌的询问。毕竟,阮大人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即便是萧飞这样的亲卫队长,也不得不给予足够的尊重。 阮大人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个略显尴尬的笑容,那笑容里夹杂着一丝狡黠与无奈。“这个,那个……萧队长,你看我这几日实在是公务繁忙,手头的事情堆积如山,实在是分身乏术啊。”他边说边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衣袖,仿佛那上面真的沾满了繁重的公务一般。 “哦?阮大人公务繁忙,那是自然。不过,这案子既然已经交由刑部处理,大人又何须过于操劳呢?”萧飞不动声色地回应道,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似乎在试探着阮大人的真实想法。 阮大人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是在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无奈。“萧队长有所不知,这案子非同小可,背后牵扯甚广。我虽有心尽力,但实在是力不从心。青龙队乃皇家亲卫,英勇善战,且素来以忠诚与智慧着称。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由青龙队来协助调查此案最为合适。”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诚恳,但那双眼睛却时不时地闪烁着狡猾的光芒。 “呵呵,大人觉得青龙队很闲吗?”萧飞沉声回应道,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不满与嘲讽。青龙队虽然平日里主要负责王宫的护卫工作,但他们的训练强度与任务量并不比任何一支军队轻松。 阮大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萧飞语气中的不满,他依旧保持着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萧队长误会了,我并非此意。只是这案子实在棘手,需要一支既有实力又有经验的队伍来负责。青龙队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他的话语中多了几分诚恳与急切,仿佛真的在为这起案件而忧心忡忡。 萧飞沉默片刻,他深知阮大人这番话并非完全出于公心。但同时他也意识到,这或许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一个能够展现青龙队实力与智慧的机会,一个能够让他们在朝堂上获得更多尊重与地位的机会。 “阮大人,您的话我听明白了。但青龙队身为皇家亲卫,职责所在乃是护卫王宫与大王的安全。如今大王并无特别指示要我们参与此案的调查工作,我们贸然插手恐怕不妥。”萧飞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谨慎与考虑,他并不想轻易卷入这场可能充满政治斗争的旋涡之中。 “难道萧队长就不想更进一步吗?”阮大人的声音在略显空旷的案发现场回响,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诱惑与深意。这句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萧飞心中层层涟漪。他停下脚步,目光锐利地望向阮大人,那眼神中既有疑惑也有期待,仿佛是在探寻着对方话语背后的真正意图。 “阮大人是何意?”萧飞上前一步,语气中带着几分谨慎与迫切。他并非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前程与未来,只是在这皇家亲卫的岗位上,日复一日的巡逻与抓捕小毛贼,确实让他感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与无聊。他渴望的,是更广阔的舞台,是更能体现自己价值与能力的挑战。 阮大人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他知道自己已经触动了萧飞的心弦。“萧队长,你我都是聪明人,有些话就不必说得太明白了。”他故意卖了个关子,然后话锋一转,“侦破命案,不仅能为受害者讨回公道,更能彰显你的能力与智慧。更重要的是,大王有令,凡是在侦破重大案件中立下功劳者,皆可记为军功,这对于你的仕途来说,无疑是一大步的跨越。” 听到这里,萧飞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热流。他自然清楚军功对于一名武将来说意味着什么,那不仅仅是一种荣誉的象征,更是晋升与提拔的敲门砖。他回想起自己这些年来的付出与努力,虽然尽职尽责地完成了每一次任务,但似乎总缺少那么一个能够让自己脱颖而出的机会。而眼前这起命案,或许就是那个他一直等待的契机。 “阮大人所言极是,我萧飞虽非贪功之人,但若能借此机会为大王分忧解难,为百姓伸张正义,自然也是义不容辞。”萧飞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决心与信念,他知道自己已经做出了选择,无论前路多么艰难与未知,他都将勇往直前。 阮大人见状,心中暗自得意。他深知萧飞的性格与能力,也明白这起命案对于萧飞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拍了拍萧飞的肩膀,以一种长辈般的口吻说道:“萧队长,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记住,这不仅仅是一起简单的命案调查工作,更是一次展现你才华与能力的机会。我相信在你的带领下,青龙队一定能够揭开真相还百姓一个安宁。” 萧飞点了点头,他明白阮大人的意思。 “那好,这活儿我接下了。”萧飞在权衡利弊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然而,他并没有盲目乐观,而是选择了一种更为谨慎的态度来面对即将到来的挑战。“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能不能查出真相,我可不做保证。”他补充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对未知的敬畏与谦逊。 阮大人闻言,脸上顿时绽放出满意的笑容,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这起案件将被顺利侦破的美好未来。“那是当然,查案之事本就充满变数,谁又能保证万无一失呢?”他宽慰道,同时心里对萧飞的谨慎与务实多了几分欣赏。“萧队长能够接下这个任务,就已经是莫大的支持了。无论结果如何,大王和我都会对你的努力表示感激。” “还有这些人,”萧飞话锋一转,指向了站在一旁的衙役和曲仵作,“我借用一阵子,协助我们青龙队进行调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量,显然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没问题,这都是小事情。”阮大人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他深知在查案过程中,这些专业人士的协助是不可或缺的。更何况,青龙队作为皇家亲卫,其地位与威望远非一般衙役所能比拟,能够得到他们的青睐与重用,对于这些衙役和仵作来说,也是一种莫大的荣幸与机遇。 随着萧飞的一声令下,青龙队的成员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与衙役和曲仵作紧密配合,共同投入到这起复杂的命案调查之中。 “现在都听着,”萧飞的声音在客栈的大堂内回荡,清晰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般敲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他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或惊愕、或不解、或愤慨的面孔,再次重申了自己的决定,“客栈现在立刻歇业,所有住客在调查完之前都不准离开。” 这突如其来的命令如同一股寒风,瞬间席卷了整个客栈。马掌柜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双手颤抖着,几乎要跪倒在地,声音里带着哭腔:“大人,使不得啊!这客栈可是我一家老小的生计所在,歇业一天,那得少赚多少钱啊!”他边说边向萧飞靠近,试图用哀求的眼神打动这位冷面无情的队长。 然而,萧飞却仿佛没有看见马掌柜的哀求,他的目光始终坚定而冷漠,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容任何人动摇。马掌柜见状,只好将希望寄托在阮大人身上,他急忙转身,对着已经迈出几步的阮大人喊道:“阮大人,您给评评理啊!这、这……” 但阮大人只是微微侧头,留给马掌柜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客栈,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马掌柜的心彻底凉了半截,他知道,自己再怎么求情也是无济于事。 住客们见状,更是纷纷表示不满。他们中有的急于赶路,有的则是不满于被无端限制自由,一时间,大堂内叫嚷声此起彼伏:“凭什么啊?”“就是,我们又不是犯人,凭什么不让我们走?”“我要离开!”“我要告官!” 这些声音汇聚成一股嘈杂的洪流,让在场的衙役们都不禁皱起了眉头,心烦意乱。他们虽然理解萧飞的决定是出于办案需要,但面对这些情绪激动、不依不饶的住客,也不免感到头疼。 就在这时,萧飞再次开口了。他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凭什么?”他重复了住客们的话,然后缓缓拔出腰间那柄由云晓天赠送的利剑。这柄剑,剑身修长,寒光闪闪,透着一股不凡的气息。 只见萧飞手腕一转,剑尖直指院中那根粗如人腰的绑马木桩。他轻轻一喝,剑光一闪,只听“咔嚓”一声巨响,那坚固的木桩竟然应声而断,变成了两半,断裂处平整光滑,足见这一剑之威。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住客们原本的不满与愤怒,在这一刻瞬间被恐惧所取代。他们看着萧飞手中的利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仿佛那剑尖正对着自己,随时可能落下。 “恐怖如斯啊!”有人低声惊呼,声音中带着颤抖。不少住客立刻闭上了嘴巴,再也不敢多言一句。他们知道,这位冷面无情的队长,是真的有能力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萧飞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他收起利剑,目光再次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声音冷冽而坚定:“现在,还有谁想离开吗?” 大堂内一片死寂,没有人敢再发出声音。衙役们见状,立刻上前,按照萧飞的指示守住了客栈的前后门,确保没有住客能够擅自离开。而萧飞则带着青龙队的成员们,开始逐一排查每一个住客的身份与背景,寻找着与案件相关的蛛丝马迹。 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让客栈内的每一个人都深刻体会到了萧飞的威严与决心。他们知道,在这场复杂的命案调查中,没有人能够置身事外,只能默默配合,等待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第78章 断案一 萧飞踏着清晨微凉的露水,步伐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期待,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直奔知味居而来。他并非不擅长断案,只是在这复杂的宫廷斗争中,他更倾向于用剑与智慧守护这片土地的安宁,而非深陷于尔虞我诈的阴谋之中。然而,这次的情况不同,一个棘手的案件如同阴云般笼罩在皇城之上,让即便是萧飞这样的直性子也不得不正视其背后的重重迷雾。 云晓天,那个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展现出非凡智慧与手段的小弟,成了萧飞心中唯一的希望。在萧飞的记忆中,云晓天仿佛拥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能够洞察人心,解开最复杂的谜题。无论是古怪的机关陷阱,还是深藏不露的阴谋诡计,在云晓天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因此,尽管自己并不擅长此类事务,萧飞还是决定前往知味居,寻找云晓天的帮助。 “大哥怎么来了?”萧兰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讶与欣喜,她抬头望向萧飞,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作为知味居的主人,萧兰不仅厨艺超群,更有着一颗细腻敏感的心。她自然能感受到萧飞这些日子来的变化,知道他一直在刻意避开与公主的接触,仿佛是在逃避什么。 “这话说的,难道我还不敢来怎的?”萧飞笑着回应,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松与调侃。他深知萧兰的关心与担忧,也明白自己这些日子的行为确实有些反常。但此刻,他更希望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案件上,而不是那些令人心烦意乱的琐事上。 “你开心就好。”萧兰轻轻一笑,没有再继续追问。她了解萧飞的性格,知道他有自己的考虑和打算。于是,她话锋一转,询问起萧飞的饮食喜好来:“对了,今天想吃什么?我亲自下厨给你做。” 萧飞摇了摇头,心中挂念着云晓天的事情,哪里还有心思品尝美食。“这个不急,晓天小弟在不?”他四处张望,希望能看到云晓天的身影。然而,除了忙碌的伙计和络绎不绝的食客外,他并没有发现云晓天的踪迹。 “他呀,这几天倒是未曾过来。”萧兰的脸上闪过一丝忧虑之色。她虽然不知道萧飞为何如此急切地寻找云晓天,但也能感受到事情的紧迫性。“不过,你可以去浮玉山的云梦阁寻一下他。他最近似乎在那边研究些什么新奇的玩意儿。”说着,萧兰从柜台中拿出一张精致的地图,递给了萧飞。 萧飞接过地图,仔细端详了一番。浮玉山,那个传说中云雾缭绕、仙气缥缈的地方,他从未去过,但早已听闻其名。云晓天竟然会选择在那里闭关研究,看来这次的事情确实非同小可。 “那我这就过去,饭食就别准备了。”萧飞收起地图,转身欲走。他知道时间紧迫,必须尽快找到云晓天,解开那个困扰着所有人的谜团。 “等一下。”萧兰突然叫住了萧飞,指着旁边一箩筐的新鲜蔬菜瓜果说道:“这些也捎带了去吧。晓天他虽然聪明绝顶,但在饮食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我怕他一个人在山上久了,会想念知味居的味道。” 萧飞闻言,不禁哑然失笑。这个妹子啊,真是生怕云晓天饿着了啊!他摇了摇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这个充满算计与阴谋的世界里,能有这样一份纯真的关怀与牵挂,实属难得。 “好,我这就带上。”萧飞说着,便弯腰将那一箩筐的蔬菜瓜果提了起来。他的步伐更加坚定有力了,因为他知道,在浮玉山的云梦阁中,正有一位能够解开谜团、拯救苍生的智者等待着他。而他手中的这些蔬菜瓜果,不仅是一份简单的食物,更是连接着他们兄弟情谊的纽带与证明。 萧飞踏着崎岖的山路,心中满是对未知的好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从未想过,云晓天口中的云梦阁竟会如此壮观,与他记忆中的那栋孤零零的房屋大相径庭。眼前,一座座错落有致的建筑群落依山而建,宛如一座精心雕琢的微型城池,既有古典的雅致,又不失现代的精密布局,令人叹为观止。 他再次确认手中的地图,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路线指引着他并未走错方向。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误入了另一处秘境。那深不见底的护城河,宛如一条沉睡的巨龙,环绕着整个云梦阁,波光粼粼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与神秘。而高高的围墙,坚固而厚实,上面布满了精巧的机关与暗哨,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设计者的匠心独运与对安全的极致追求。 “这...这有必要吗?”萧飞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疑问。他深知云晓天行事向来谨慎,但如此大规模的改造,显然不仅仅是为了简单的居住或研究。联想到最近皇城中的种种变故,他不禁猜测,这云梦阁内或许正藏着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亦或是应对未来挑战的关键所在。 正当他陷入沉思之际,一道沉稳而有力的声音打破了周围的宁静:“萧大哥,可是来了?”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劲装、面容冷峻的青年正站在不远处,手中握着一架造型奇特的望远镜,正笑眯眯地望着他。此人正是云梦阁的守卫阿十,一个看似普通实则身手不凡的汉子。 “阿十兄弟,好久不见。”萧飞微笑着打招呼,心中对那望远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知道,这个时代能制作出如此精细的观测工具,实属不易。而云晓天能够将这些看似遥远的科技带入现实,更是让他对这位小弟的才华刮目相看。 “萧大哥,少爷早就料到你会来,特地命我在此等候。”阿十边说边将望远镜递给萧飞,“这是少爷新制的望远镜,说是能让你看得更远、更清楚。你试试?” 萧飞接过望远镜,沉甸甸的质感让他不禁感叹其工艺的精湛。他按照阿十的指示调整焦距,对准了远处的山峦。瞬间,原本模糊的景象变得清晰起来,连山巅的草木都仿佛触手可及。他不得不佩服云晓天的创造力与远见卓识,这样的工具在侦查与防御上无疑将发挥巨大的作用。 “好东西!”萧飞由衷地赞叹道,同时将望远镜还给阿十,“云晓天呢?他在哪里?” “少爷正在阁内等您,请随我来。”阿十说着,便领着萧飞穿过护城河上的吊桥,向云梦阁深处走去。一路上,萧飞更是见识到了云梦阁内各种精妙绝伦的机关与设施,每一处都让他大开眼界,心中对云晓天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随着脚步的深入,云梦阁的全貌渐渐展现在萧飞眼前。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座建筑群落,更是云晓天智慧与勇气的结晶,是他们在未来风雨飘摇中立足的坚实后盾。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云梦阁的院子里,为这静谧的空间添上了一抹温馨的色彩。萧飞步入院中,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嘴角上扬,心情也随之轻松起来。只见云晓天身着一袭淡雅的青衫,衣襟随风轻轻摇曳,他正弯腰与一群伙伴嬉戏,其中不仅有他常提及的卢欢、机敏伶俐的孙燕、憨厚可爱的小武,还有一个格外引人注目的黑白相间的小萌物——似乎是一只机灵的小狗,正围绕着众人欢快地奔跑,尾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云晓天的笑容纯真而温暖,与平日里那个沉稳睿智、总能化解危机的形象大相径庭,此刻的他,更像是一个无忧无虑、享受童年的孩子。这样的场景,让萧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充满了快乐与和谐。他暗自思忖,若非云晓天身上承载了太多不可思议的奇事,他还真会误以为这就是一个简单快乐的大家庭。 寻得一把看似随意摆放在院角的木椅,萧飞轻轻坐下,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云晓天等人的身影,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小桌上,一壶清茶正散发着袅袅热气,香气扑鼻,显然是特意为他准备的。他随手拿起茶杯,轻抿一口,茶香瞬间溢满口腔,驱散了路途的疲惫,也让他的心情更加舒畅。 “飞哥,知味居可好?”云晓天的声音打断了萧飞的思绪,他不知何时已走到近前,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轻轻拍了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尘土,仿佛刚从一场愉快的游戏中抽身而出。 “还好,一切如常。”萧飞微笑着回应,目光转向角落里那箩筐新鲜的食材,“对了,兰姐还特意让我带了一些食材过来,说是怕你在山上久了,想念知味居的味道。看来,我今天是有口福了,得好好蹭一顿饭才行。”说着,他指了指那箩筐,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云晓天闻言,哈哈一笑,那笑声爽朗而富有感染力,瞬间让整个院子都充满了活力。“飞哥,你可是稀客啊,能来云梦阁一趟可不容易。放心吧,今儿个定让你尝尝我的手艺,看看这些天有没有长进。”他边说边招呼着众人,准备一同前往厨房,准备这场特别的午餐。 而那只黑白相间的小萌物,似乎也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美食盛宴,兴奋地绕着众人转个不停,偶尔还发出几声欢快的吠叫,为这温馨的场景增添了几分生动与趣味。 “没问题,这些都是小事。”云晓天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也在一旁找了个舒适的椅子坐下,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仿佛一切难题在他这里都能迎刃而解。他转头看向萧飞,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好奇与期待,“对了,其实这次来,是想拜托我一件事情的吧?说来听听,看看是什么让咱们萧大侠也感到棘手。” 萧飞闻言,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微微点头,将那件困扰他多日的案件从头到尾细细道来。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疑点,都未曾遗漏。随着他的叙述,云晓天的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显然是在脑海中快速构建着案件的轮廓和可能的线索。 “原来如此,这不就是典型的密室杀人案件嘛。”云晓天听完,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对于他这样一个对推理充满热情,且早已在各类侦探小说中遨游过无数次的人来说,这样的案件虽不常见,却也并非无解之谜。 “吃完饭后,下午就带我去现场看看吧。”云晓天胸有成竹地说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即将展开的调查的期待和自信。他知道,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是解开谜团的关键,而他,正是那个擅长从细微之处发现真相的人。 一顿丰盛而温馨的美食过后,云晓天没有片刻耽搁,径直回到了他的实验室。那里,是他灵感与智慧的源泉,也是他解决各种难题的秘密武器库。他迅速在一堆实验器材和书籍中翻找,最终挑选出几件看似普通却又暗藏玄机的工具,装进一个背包中。 “准备好了,我们走吧。”云晓天背起背包,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这次的调查不仅关乎案件的真相,更关乎正义与公平的维护。 为了确保安全,考虑到这起案件可能涉及的武功高手,赵谦也主动请缨,决定与萧飞和云晓天一同前往。他的加入,无疑为这次调查增添了一份可靠的力量。三人一行,踏上了寻找真相的征途,心中都充满了对未知挑战的期待与决心。 看到萧飞一行人风尘仆仆地前来,衙役们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了些许,他们心中暗自庆幸,以为萧飞大人或许会因为案件的棘手而选择回避,没想到他竟如此执着,亲自带领援手前来。几位衙役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仿佛在无声中传递着对萧飞大人敬业精神的敬佩。 “曲仵作,请用这个再重新检查一遍死者的尸体。”萧飞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他边说边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放大镜,轻轻递到曲仵作面前。曲仵作初时一脸疑惑,不解其意,但出于职业的敏感和尊重,他还是双手接过,小心翼翼地将这新奇之物捧在手中。 待他仔细端详,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看似简单的物件竟能放大物体,让人能观察到更加细微的线索。曲仵作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手中的放大镜在他手中轻轻颤动,那是因激动而不自觉的反应。他连忙朝验尸房走去,心中充满了对即将发现的未知的好奇与期待。 进入验尸房,曲仵作迅速调整好心态,开始利用放大镜对死者进行更为细致的检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验尸房内的气氛异常凝重,只听得见放大镜与皮肤轻轻接触的细微声响。终于,曲仵作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懊悔。 “启禀大人,死者胸前果然有一个细微的黑点,经过仔细辨认,初步判定这极有可能是针状物体留下的痕迹。”曲仵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深知自己之前的疏忽差点让这条重要的线索石沉大海。若非萧飞大人带来的放大镜,这样的细节很可能会被永远忽视,从而影响整个案件的走向。 想到此,曲仵作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激之情。他看向萧飞,眼中满是敬佩与感激,仿佛在说:“多谢大人提点,若非您,我险些铸成大错。”而萧飞只是淡淡一笑,目光深邃,仿佛早已洞察一切,正引领着他们一步步接近真相的彼岸。 “尸体可有中毒现象?”萧飞的声音再次在验尸房内响起,他的眼神锐利,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作为习武之人,他深知以针扎心脏虽然能造成致命伤害,但实际操作中却需极高的技巧与精准度,且死者若仅因此而亡,过程往往痛苦而漫长,不似此案中的迅速与突然。因此,他心中始终存有一丝疑虑,怀疑是否有其他未知因素在作祟。 曲仵作闻言,眉头微蹙,沉吟片刻后答道:“回大人,若要确切判断是否有中毒,还需进一步解剖尸体,以检验内脏及血液情况。”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谨慎与专业,显然对于这样的要求并不感到意外。 “那就继续吧。”萧飞淡淡地说,语气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他深知,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是解开谜团的关键,而真相往往隐藏在看似微不足道的地方。 “是,大人。”曲仵作躬身行礼,随即转身再次步入停尸房,开始了更为细致入微的检查。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有验尸房内偶尔传来的细微声响,打破了周围的寂静。 经过一番仔细的解剖与检验,曲仵作终于有了新的发现。他在死者心脏附近的血管中,发现了一些颜色异常的黑血,这些血液显然还未及遍布全身,便因某种原因停止了流动。这一发现让他恍然大悟,原来死者确实存在中毒迹象,只是由于毒素作用迅速且集中,才未在体表留下明显痕迹。 “大人,您说的不错,死者确有中毒迹象。”曲仵作走出停尸房,向萧飞汇报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与敬佩。显然,这次能够发现这一关键线索,多亏了萧飞大人的敏锐洞察力与果断决策。 “那就行,接着跟我回乐峰客栈吧。”萧飞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他没想到自己的猜测竟然得到了证实,这也让他对案件的全貌有了更清晰的认识。他知道,接下来的调查将会更加复杂而艰难,但他也相信,只要他们齐心协力,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是,大人。”曲仵作再次躬身行礼,心中充满了对萧飞大人的敬佩与感激。他明白,这次能够参与到如此重要的案件中,并有机会亲眼见证真相的揭露,对他来说是一次难得的经历与成长。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全力以赴,协助萧飞大人将凶手绳之以法。 再次踏入乐峰客栈的大门,曲仵作的目光不禁被萧飞身旁多出的一个身影所吸引——那是一个看似稚嫩却眼神中闪烁着不凡光芒的孩子,云晓天。曲掌柜在一旁暗自纳闷,心中疑惑这位孩子何以能与萧飞大人同行,参与如此严肃的查案事宜,但出于尊重与职业素养,他并未多言,只是投以好奇而又不失礼貌的一瞥。 “这是做什么?”曲仵作望着萧飞与云晓天两人,只见他们各自戴上了洁白的手套与帽子,一副即将深入调查的模样,不禁开口询问。萧飞微微一笑,简短而有力地回答:“当然是查案了。”言罢,他便不再停留于解释,领着云晓天径直步入了案发房间。 房间内,光线昏暗,仅有一扇极小的窗户透进几缕微弱的光线,显得格外压抑。除了紧闭的房门之外,确实再无其他出口,这扇小窗更是小到连成年人都难以通过,更不用说云晓天了。这样的布局,让曲仵作心中更加疑惑,凶手究竟是如何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完成这场看似不可能的犯罪。 仔细审视屋内,曲仵作发现这里异常整洁,几乎看不到任何打斗或挣扎的痕迹。死者安详地躺在那里,面容平静,仿佛只是沉睡了一般,这更加印证了萧飞之前的推测——死者对凶手并无防备之心,甚至可能相当熟悉。 更令人不解的是,地面上的尘埃似乎也被精心清理过,连一丝可疑的脚印都未留下。这样的细节处理,无疑加大了案件的侦破难度,也让曲仵作对凶手的狡猾与谨慎感到震惊。 萧飞与云晓天在屋内缓缓踱步,他们的目光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线索的角落。云晓天虽然年纪尚幼,但举手投足间却透露出一种超乎年龄的沉稳与敏锐,他时而蹲下身检查地面上的细微痕迹,时而抬头望向天花板,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这一幕,让曲仵作对云晓天的身份与能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与好奇。他意识到,这位看似普通的孩子,或许正是解开这场密室之谜的关键所在。 云晓天的思绪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迅速而明亮。他环顾四周,心中暗自嘀咕:“这倒是奇了怪了,门窗紧闭,凶手究竟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这房间的呢?”他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可能性,最终,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击中了他——“对啊,杀手完全有可能伪装成店里的伙计!”这个想法一旦浮现,便如同找到了拼图中的关键一块,许多原本看似杂乱无章的线索瞬间串联了起来,变得清晰起来。 云晓天兴奋地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萧飞,只见萧飞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光芒。“嗯,这个推测合情合理,至少解决了入室的问题。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确定这个伪装成伙计的凶手究竟是谁。”萧飞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沉稳与坚定,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这场谜团重重的案件,终将被他一一解开。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一名衙役的禀报声:“大人,死者的身份已经查到了。”萧飞闻言,并未立即起身,而是示意衙役在门口汇报,以免破坏案发现场的任何潜在证据。 “是,大人。死者名叫向阳,是浮玉山工坊的一名工人,但据说他只在那里工作了很短一段时间。”衙役的声音清晰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准确无误地传入了屋内每个人的耳中。 “浮玉山工坊?”云晓天闻言,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记得,那里正是他们此行调查的一个重要地点,而且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工坊背后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自己的工坊?”云晓天低声自语,眼神中闪烁着警惕与疑惑,“这中间,怕是真的有什么阴谋在里面。” 萧飞同样注意到了云晓天表情的变化,他微微侧头,用眼神询问云晓天的想法。云晓天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还在思考,但心中已经暗暗下定了决心——无论这个工坊背后隐藏着怎样的黑暗与阴谋,他都要将其一一揭露,还死者一个公道,也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第79章 断案二 为了完美融入并伪装成店里的伙计,云晓天深知细节决定成败,于是他细致入微地规划着每一个步骤。他首先让萧飞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召集了店内所有的伙计,确保这一行动既迅速又隐秘,以免打草惊蛇。 随着五位伙计逐一进入房间,气氛变得略微紧张而凝重。他们或站或立,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不安。萧飞,作为云晓天精心挑选的得力助手,以他那沉稳而威严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最近店内可曾发生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无论大小,都请如实相告。” 几位伙计面面相觑,随即纷纷摇头表示一切正常,但言语间却藏着几分保留。就在这时,一个名叫木川的伙计,声音微颤却清晰地插话道:“回大人,若说异常,倒也不是没有……只是,前些日子我发现自己换班时放在更衣室的衣服不翼而飞了。”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小报告”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马掌柜一听,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气冲冲地质问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何现在才说?难道店内的安全就不重要了吗?”言语间,责备与不满溢于言表。 木川见状,眼眶微红,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委屈与无奈:“掌柜的,我也是怕您误会是我偷懒或是管理不善,要扣我的工钱。您知道的,我家里还有老小要养……”他的话语如同一股清泉,缓缓流淌在每个人的心间,让人不禁对他多了几分同情与理解。 正当马掌柜欲要进一步训斥之际,萧飞适时地站了出来,他以一种既严肃又不失温和的态度制止了这场即将升级的冲突:“马掌柜,我们此刻的任务是查明真相,解决店铺面临的问题。关于衣物丢失之事,虽与当前案件或许无直接关联,但也可能成为我们寻找线索的一个切入点。至于对木川的处罚,待事情水落石出后再议不迟。现在,请带我们去更衣室查看,或许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萧飞的话如同一剂镇定剂,让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得到了缓和。众人随即在萧飞的带领下,前往更衣室进行进一步的调查与探索,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对真相的渴望与期待。 一行人迅速穿梭过客栈狭窄而曲折的过道,最终停在了木川那简陋至极的住所前。房间内昏暗潮湿,杂物随意堆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异味,即便是经验丰富的曲仵作也不得不强忍不适,仔细搜寻着每一个角落。经过一番细致的搜寻,曲仵作确认了木川所言非虚,衣物确实已经失踪,这一发现无形中为之前关于杀手可能伪装成店伙计的推测增添了重量。 “好了,接下来请木川你详细演示一下你们日常的工作流程。”萧飞的声音在略显杂乱的房间内显得格外清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木川闻言,连忙点头,从同事那里借来一套干净的伙计服换上,开始认真地模拟起他每日的工作场景。只见他熟练地拿起一个木盘,上面摆放着几样客栈常用的物品,如茶壶、酒杯等,然后小心翼翼地穿过人群,仿佛正穿梭在忙碌的客栈大堂之中。 就在这时,云晓天突然眼前一亮,仿佛捕捉到了什么关键信息,他猛地站了起来,神色激动地说道:“走,我们立刻返回案发现场!”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有些意外,但出于对云晓天敏锐直觉的信任,萧飞迅速组织起队伍,一行人紧随其后,再次踏上了前往案发现场的路途。 回到案发现场,云晓天的目光直接锁定在了桌上那个之前被忽略的木盘上。他指着木盘,语气坚定地说道:“就是这个!它就是我们一直忽略的关键线索。”曲仵作见状,眉头紧锁,显得有些不解和不满,毕竟在他看来,一个孩子的参与多少有些不合规矩,且这个看似普通的木盘又能说明什么呢? 然而,云晓天并未直接解释,而是示意众人仔细观察木盘的边缘和底部。随着他的指引,大家逐渐发现了一些细微的划痕和污渍,这些痕迹与案发现场某些物品的特征相吻合。云晓天进一步解释道:“这些痕迹很可能是凶手在伪装成店伙计时,不慎留下的。木川在演示过程中,我注意到他托盘的姿势和行走的步态,与案发现场留下的痕迹高度一致,这说明凶手很可能就是模仿了店伙计的日常行为。而这个木盘,就是连接凶手与现场的重要桥梁。” 云晓天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目光坚定地望向众人,特别是注意到曲仵作那因震惊而略显夸张的反应,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对方稍安勿躁。“是的,通过这个木盘上的线索,我们有很大机会将凶手绳之以法。而且,根据现场的情况和凶手的作案手法分析,我推断凶手很可能尚未离开,正潜伏在我们之中。”云晓天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肯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曲仵作闻言,不由自主地又环顾四周,心中虽有疑虑,但更多的是对云晓天这番话的震惊与好奇。他心中暗想,仅凭一个木盘就能锁定凶手?这未免太过不可思议。 萧飞作为云晓天的挚友与得力助手,虽然对云晓天的能力深信不疑,但此刻也不免有些疑虑。“小弟,你真的确定这木盘上的线索足以帮助我们抓到凶手吗?”他低声询问,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一丝不确定。 云晓天微微一笑,拍了拍萧飞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飞哥,你且看好。”说着,他从随身携带的包裹中取出了一系列专业的工具——那些瓶瓶罐罐里装着的是用于指纹提取的化学试剂。他熟练地操作起来,小心翼翼地处理着木盘上的每一处可能留下指纹的地方。 时间仿佛凝固,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直到云晓天宣布指纹提取完成。只见一张洁白无瑕的纸上,几个清晰的指纹赫然在目,它们仿佛是通往真相的钥匙,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既震撼又兴奋。 萧飞看着这些指纹,眼中闪过一抹惊异之色,他深知这意味着什么。他迅速接过云晓天递来的绢布,那是用于收集比对指纹的关键工具。“来人,立刻行动,将客栈内所有人的指印一一收集起来,与这些指纹进行比对。”他的声音坚定有力,透露出不容违抗的威严。 随着萧飞的命令下达,客栈内顿时忙碌起来,客栈掌柜、伙计、住客……无一例外,都被要求留下自己的指印。而云晓天和萧飞则在一旁紧张地等待着结果,他们知道,距离揭开真相的那一刻已经不远了。 曲仵作的心中如同被一股暖流激荡,他未曾料到,在这个古老而传统的断案领域里,竟能见证到如此新颖且高效的侦查手段。他望向云晓天的眼神中,除了敬佩更添了几分好奇与期待。关于指纹重复性的问题,虽然仍萦绕在他心头,但此刻显然不是深入探讨的时机,毕竟追捕凶手才是当前的首要任务。 萧飞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适时地打断了即将展开的学术讨论,用他那沉稳有力的声音说道:“确实,云晓天的手段令人赞叹,但正如您所说,曲仵作,我们现在的重点是找出凶手。证明指纹独特性的讨论,可以留待日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云晓天能力的信任,同时也展现出作为领导者的决断力。 曲仵作闻言,连忙谦逊地退到一旁,心中暗自感激萧飞的体谅与大局观。他深知,在追捕凶手的紧要关头,任何分心的讨论都可能是对生命的亵渎。 随着客栈内所有人的手印被一一收集完毕,一场紧张而细致的比对工作随即展开。曲仵作戴上老花镜,手持放大镜,仿佛化身为一位精密的工匠,在指纹的海洋中仔细搜寻着与案发现场相符的线索。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每一秒的流逝都承载着对正义的渴望与追求。 终于,在无数次的比对与确认后,曲仵作激动地指向了桌子上的那张白纸,那里清晰地展示着与案发现场木盘上提取出的指纹完全吻合的图案。“大人,找到了!就是这个指纹!”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但那份坚定与自信却丝毫未减。 萧飞闻言,立刻亲自上阵,再次对指纹进行了比对确认。当他的目光与白纸上的指纹交汇时,那份不容置疑的相似性让他也露出了久违的振奋之色。“回大人,确实无误,这个指纹来自于天子第一号客房的住客。”他的话语简洁明了,却透露出对即将展开行动的期待与决心。 一个衙役迅速上前,恭敬地回应道:“是的大人,我们立刻前往天子第一号客房,将凶手捉拿归案!”随着他的话语落下,整个客栈内弥漫起一股紧张而又充满正义感的气息,仿佛所有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胜利而蓄势待发。 随着萧飞一声令下,如同惊雷划破夜空,“给我冲!”一群训练有素的军士与衙役瞬间如潮水般涌向天字第一号客房,气势汹汹,将整间客栈的一角紧紧包围得水泄不通。然而,就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一阵突如其来的破窗声打破了宁静,仿佛预示着事态的急转直下。 萧飞心头一凛,暗叫不妙,他没想到这名凶手竟如此狡猾,竟会选择在众目睽睽之下跳窗逃逸。窗外夜色如墨,凶手借着黑暗的掩护,身形如鬼魅般迅速消失于视线之外。留在原地的几个军士虽奋力追赶,却无奈凶手的武艺远超常人,几个回合下来便被轻易突破重围,眼睁睁看着凶手在夜色中渐行渐远。 凶手聂嫦,身为大谷国一名赫赫有名的女刺客,隶属于一个行事隐秘、手段狠辣的杀手组织。她行事果断,身手不凡,此次任务失败,让她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惊疑。她未曾料到,官府竟能如此迅速地锁定她的身份,更不知他们究竟使用了何种神秘手段。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 聂嫦凭借着过人的轻功与对地形的熟悉,在狭窄的街巷间穿梭,企图摆脱身后的追兵。然而,她很快便发现,自己并非孤军奋战。一名同样身手不凡的武林高手正紧紧尾随其后,无论她如何变换方向,加速奔跑,都无法将此人甩掉。 这名追踪者,正是赵谦。他接到了云晓天的密令,务必活捉聂嫦,因为此事不仅关乎一桩普通的命案,更牵涉到背后的工坊秘密,其重要性不言而喻。赵谦深知任务艰巨,但他更清楚,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因此,即便在多次有机会开枪制敌的情况下,他都选择了隐忍,只为确保能将聂嫦完好无损地带回。 远处,山崖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将聂嫦的逃亡之路彻底封死。面对这绝境,聂嫦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双眸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她深吸一口气,停下脚步,缓缓抽出背负的利剑,剑身泛着幽蓝的光芒,那是用罕见的天外飞石精心锻造而成,锋利无比,足以削铁如泥。她摆出一个标准的战斗姿态,准备迎接这最后的决战。 赵谦见状,也毫不示弱。他深知此刻已无退路,唯有全力以赴,方能不负云晓天的重托。于是,他紧握手中那把由少爷赠送的精钢剑,剑身寒光闪烁,透露出不凡的品质。他二话不说,身形一闪,如同猎豹扑食般冲向聂嫦,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就此拉开序幕。 剑光如织,两人身影交错,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每一次剑与剑的碰撞,都伴随着清脆的金属交鸣声,以及四溅的火星,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烟花。聂嫦心中暗自惊讶,她原以为凭借自己手中这天外飞石所铸的利剑,足以轻松应对任何对手,却未曾料到赵谦的剑竟能与之抗衡,且丝毫不落下风。这让她意识到,眼前的对手绝非等闲之辈。 于是,聂嫦收敛心神,全神贯注于战斗之中。她的剑法变得更加快速而凌厉,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致命的威胁,直逼赵谦的要害。剑光所至,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开来,展现出她作为顶尖刺客的恐怖实力。 而赵谦也是倍感压力,他深知自己若稍有懈怠,便可能命丧当场。他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和深厚的武学功底,与聂嫦展开了激烈的周旋。他的剑法时而沉稳如山,时而灵动如水,巧妙地化解着聂嫦的攻势,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体力都有所下降,但战斗的激烈程度却丝毫未减。赵谦心中暗自焦急,他明白这样下去,自己很可能会因为体力不支而落败。 战场之上,生死一瞬,哪里还顾得上君子风度,这是赵谦从云晓天那里深刻领悟到的生存法则。此刻,他心思急转,一个大胆的计谋在他心中悄然成形。只见赵谦身形微动,故意侧身露出一个看似致命的破绽,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狡黠。聂嫦见状,心中大喜过望,以为找到了反击的绝佳时机,利剑瞬间化作一道寒光,直指赵谦的心口,誓要一击毙命,为自己的逃脱之路扫清障碍。 然而,就在聂嫦即将得手的刹那,赵谦的身形却如鬼魅般一转,手中的剑竟被他轻易丢弃,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蓄势待发的手掌,如同狂风骤雨般向聂嫦袭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聂嫦措手不及,她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舍弃兵器,转而使用掌法,惊愕之余,心中涌起一股羞愤与惊恐,想要抽身而退,但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哪里还来得及反应。 聂嫦的剑尖虽刺破了赵谦的衣襟,却如同刺在了坚韧的铠甲之上,未能深入分毫。她这才恍然大悟,自己中了赵谦的诱敌之计,对方显然早有准备,穿了防护甲来抵御她的致命一击。怒火中烧的她,刚欲调整姿态再次攻击,赵谦那凌厉的掌风已至,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将她整个人击飞,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终重重摔落在地。 赵谦在出掌的瞬间,指尖传来的一抹柔软让他心中也不禁微微一颤,这才意识到对面竟是一位女子。但随即,他便迅速收敛心神,战场之上,岂容儿女情长?他深知此刻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必须尽快将聂嫦制服,以免她再次逃脱。于是,他捡起地上的剑,快步走向倒在地上的聂嫦,目光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果决。 聂嫦挣扎着想要起身,但身上的剧痛让她难以动弹,她望着一步步逼近的赵谦,心中既有不甘也有无奈。她知道,自己今日恐怕是在劫难逃了。然而,作为一名顶尖的刺客,她从不轻言放弃,即便是在绝境之中,也要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寻求那渺茫的生机。 第80章 追踪 赵谦的目光在不经意间掠过了纷乱的战场,最终定格在了不远处那略显狼狈却又异常引人注目的身影上——聂婵。她以一种难以言喻的姿态趴在地上,长发散乱,衣衫不整,却偏偏在这混乱中勾勒出了一幅令人心动的画面。曼妙的身姿仿佛被刻意雕琢,每一道曲线都散发着致命的诱惑,足以让世间任何一位未经世事的男子心神荡漾。然而,赵谦却不同,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静与警惕,多年的训练让他对“美人计”这类伎俩有着超乎常人的免疫力。 “美人计”三字在他心中一闪而过,随即被更深的策略所取代。他深知,眼前的柔弱与美丽不过是迷惑人心的假象,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聂婵趴在地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心中暗自得意。她故意摆出这样的姿势,就是为了引诱对方放松警惕,然后给予致命一击。见赵谦并未如她所料般轻易中计,她毫不犹豫地抓起一把沙土,奋力向赵谦掷去,企图借此扰乱他的视线。 然而,赵谦的反应远超出了她的预料。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跃出数步之外,轻松避开了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你使诈!”赵谦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仿佛早已看穿了她的计谋。 聂婵迅速起身,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愤怒。她本想趁势反击,伸手去取那柄早已准备好的利剑,却愕然发现它已在刚才的混乱中被弹飞至远处。但她并未因此气馁,迅速从腰间拔出了一把短刀,准备继续这场未完的战斗。 两人再次交锋,刀光剑影中,赵谦凭借着长兵器的优势逐渐占据了上风。聂婵虽然身手敏捷,但面对赵谦那密不透风的攻势,也渐渐显得力不从心。她的身上很快便多了几道深浅不一的伤口,鲜血染红了衣襟,显得格外刺眼。 当赵谦的利剑最终横在了聂婵的脖颈之上,那冰冷的触感让她不得不放弃了抵抗。她缓缓松开了手中的短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不甘、有愤怒、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解脱。她知道,自己终究还是败在了这个看似平凡却又异常强大的对手手中。 “你很强,我输了。”聂婵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倔强与骄傲。赵谦微微点头,收起了利剑,没有言语,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这场战斗,对于两人来说,或许只是漫长人生中的一个小插曲,但它所留下的记忆与感悟,却足以让他们在未来的日子里回味无穷。 “说吧,你是谁?”赵谦的声音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紧盯着眼前这位被绳索束缚了双手,却依然倔强不屈的女子——聂婵。聂婵的眼中闪烁着决绝与冷漠,她轻蔑一笑,回应道:“哼,休想知道。”话语未落,她身形一展,如同脱兔般向悬崖边疾冲而去,显然已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 赵谦心中一惊,他没想到对方竟会如此决绝,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死亡作为逃避的方式。他迅速反应,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也纵身跃下悬崖,嘴里高喊着:“不要!”那声呼喊中既有焦急也有不解,他无法理解为何一个女子会如此决绝地放弃生命。 “啊,这个疯子!”聂婵在急速下坠中愕然发现赵谦竟紧随其后,她从未见过如此不顾一切之人。恐惧、惊讶、还有一丝莫名的感动交织在她的心头,让她复杂的情绪难以言表。 赵谦凭借着深厚的轻功功底,在下坠的过程中迅速调整身姿,一手稳稳地抱住了聂婵,另一只手则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条早已准备好的绳索,奋力向四周的灌木丛扔去。他的动作敏捷而精准,仿佛每一次挥动都蕴含着千钧之力。 聂婵被赵谦紧紧抱在怀中,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这种感觉让她有些恍惚。她从未被一个男人如此温柔地呵护过,尤其是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她的心中涌起了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过往孤独生活的感慨,也有对眼前这个男人莫名的感激与依赖。 绳索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幸运地挂在了一棵老松树的根部。随着一股巨大的拉力传来,两人下坠的速度逐渐减缓,最终停在了悬崖半腰的一处平台上。平台上杂草丛生,石缝间偶尔可见几朵顽强生长的小花,为这荒凉之地增添了几分生机。 然而,由于两人合计的重量过大,绳索在承受巨大压力后产生了些许松动,导致他们再次滑落了一段距离才最终稳住。赵谦的右手在刚才的挣扎中已被绳索磨得鲜血淋漓,但他却仿佛毫无察觉一般,只是紧紧抱着聂婵,确保她的安全。 聂婵望着赵谦那鲜血淋漓的右手,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从未想过,在这个充满杀戮与背叛的世界里,竟然还会有人愿意为她如此拼命。她的眼眶不禁湿润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 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生命中的一束光,照亮了她那长久以来被黑暗笼罩的心灵 “为什么救我?”聂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与不解,她刚才还沉浸在即将赴死的绝望之中,转眼间却发现自己竟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她抬头望向赵谦,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似乎藏着无数未解之谜。 赵谦轻轻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块干净的医用绢布,开始细心地包扎起自己鲜血淋漓的右手。他的动作娴熟而专注,仿佛这一切对他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包扎完毕后,他又从腰间的一个小袋中取出一个精致的信号弹,轻轻旋转打开机关,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一道耀眼的火光划破天际,在夜空中炸开,绽放出绚烂的光芒。 这一幕让聂婵看得目瞪口呆,她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物品,心中不禁对赵谦的身份更加好奇。她心中暗想,这个男人身上仿佛藏着一个百宝箱,总能在关键时刻掏出各种意想不到的东西来。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赵谦包扎完伤口,终于将目光投向了聂婵,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仿佛无论聂婵如何隐藏,他都有办法揭开她的真面目。 聂婵微微一愣,随即淡淡地回应道:“我叫聂婵。”她的声音虽轻,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然而,当赵谦进一步质问她为何杀人时,她却只是轻轻一笑,没有再给出任何答案,而是直接坐在了地上,仿佛是在用这种方式来拒绝继续交谈。 赵谦见状,眉头微微一皱。他没想到聂婵会如此耍无赖,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但他也明白,强迫聂婵说出真相并不是明智之举,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苦衷。于是,他也只好端坐下来,静静地等待着少爷的人前来接应。 夜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凉意。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坐着,谁也没有再说话。周围的景色在夜色中显得模糊而遥远,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虫鸣声和近处信号弹留下的余烬在提醒着他们,这里并不是一片宁静的乐土。 随着时间的推移,赵谦的耐心逐渐被消磨。他开始思考起聂婵的身份和背后的故事,以及她为何会走上这条不归路。然而,无论他如何猜测,都无法得到确切的答案。他只能寄希望于即将到来的救援队伍,或许他们能带来更多的线索和真相。 而聂婵则始终保持着沉默,她的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在回忆着过去的种种。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既有对自由的渴望,也有对过往的悔恨和无奈。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走向何方,但她知道,无论如何,她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这就是那个凶手?”云晓天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讶与审视,他未曾料到,眼前这位被绳索束缚在椅子上的女子,竟是一位容颜倾城的美女。他的目光在聂婵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转向一旁的赵谦,后者点头确认道:“是,少爷。” 聂婵心中暗自诧异,她没想到这个看似年轻气盛的少年竟是赵谦的主人。她一直以来都以为赵谦是某个神秘组织的头目或是江湖上的高手,没想到他竟还有这样一位年轻的主子。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感到一丝不安,同时也对云晓天的身份和来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说吧,来大昭国有何目的?”云晓天的声音冷冽而直接,显然他已经通过某种途径得知了聂婵的不凡身份。他之前通过司马裕和了解的大谷国风土人情,此刻在审讯中竟意外地派上了用场,让他对聂婵的底细有了更多的猜测。 聂婵闻言,心中一紧,她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故作镇定地回答道:“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然而,她眼神中的闪烁却出卖了她的谎言。 云晓天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缓缓走到聂婵面前,声音低沉而威胁道:“我劝你早点招了,免得吃些苦头。”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让聂婵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寒意。 “哼,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手段。”聂婵强作镇定,她虽然知道对方可能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但也不愿轻易就范。然而,当她的脸上突然被覆盖上一层绢布,紧接着一壶冷水猛地浇下时,她终于意识到对方所言非虚。 冰冷的水流瞬间灌入她的鼻腔和口腔,让她仿佛置身于汹涌的波涛之中,无法呼吸。她拼命地挣扎,想要摆脱这窒息的感觉,但绳索的束缚却让她动弹不得。她只能无助地张着嘴,任由水流无情地灌入,心肺之中仿佛有烈火在灼烧,痛苦难当。 “放开,放开我,我,我招了!”终于,在无尽的折磨下,聂婵崩溃了。她声嘶力竭地求饶,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此时的她,已经头昏脑胀,意识模糊,只希望能尽快结束这场噩梦。 云晓天见状,冷冷地收回了手中的水壶,示意赵谦解开聂婵脸上的绢布和身上的绳索。聂婵重获自由后,剧烈地咳嗽着,仿佛要将肺中的积水全部咳出。她喘息着,用怨毒的目光望向云晓天和赵谦,但更多的却是无奈与屈服。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逃避即将到来的审讯和惩罚。 第81章 圭城往事 片刻的歇息,对于聂婵而言,仿佛是漫长旅程中的一次短暂停留,让她有机会从记忆的深渊中抽离片刻,却又不可避免地让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次次冲击着她的心灵防线。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深邃而遥远,仿佛穿透了时间的迷雾,回到了那个风雨飘摇的年代。 多年前的大谷国,一个被世人遗忘的角落,那里有一片宁静祥和的村落,村民们世代以耕作为生,与世无争。聂婵就出生在这片土地上,她的童年充满了欢笑与纯真,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无忧无虑。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人开玩笑,一场突如其来的洪水,彻底改变了这一切。 洪水如猛兽般肆虐,冲垮了堤坝,淹没了农田,也摧毁了聂婵曾经温馨的家。她记得那天夜里,雷声轰鸣,雨水倾盆而下,仿佛是天神在愤怒地咆哮。当她从昏迷中醒来时,四周已是一片狼藉,家园不再,亲人失散。她孤身一人,在泥泞中踉跄前行,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饥饿如影随形,迫使她不得不放下所有的尊严与骄傲,开始在河边寻找食物。当她发现一条被洪水冲上岸的小鱼时,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希望。她小心翼翼地捡起小鱼,不顾一切地吃了起来。那一刻,她仿佛忘记了世间的所有痛苦与绝望,只想着能够活下去。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黑衣男子出现了。他身姿挺拔,面容冷峻,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走来的使者。男子看着聂婵狼吞虎咽的样子,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邪魅笑容。然而,在聂婵眼中,这个男子却是她生命中的救星。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还散发着热气的烧饼,递到了聂婵面前:“来,拿着。” 聂婵没有多想,她接过烧饼,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那一刻的温暖与安心,让她暂时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她以为自己是遇到了生命中的贵人,却不知道这只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几天后,聂婵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与她之前所生活的村落截然不同,没有了青山绿水,没有了欢声笑语,只有冰冷的石墙和沉重的铁门。她被安排住进了一间干净整洁的房子,每天都有足够的食物可以果腹。更让她惊讶的是,还有人愿意教她武艺,虽然这个过程充满了严苛与痛苦。 起初,聂婵以为自己是找到了一个新的归宿,以为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她努力学习武艺,忍受着身体上的疼痛与精神上的折磨。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发现这个地方并没有她想象得那么美好。每天的训练都充满了血腥与残忍,她被迫面对各种残酷的挑战和考验。 “听着,今天的伙食是烤兔子,快动手吧。”一个蒙面男子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同情与怜悯。聂婵愣住了,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被迫去伤害无辜的生命。她拼命地摇头,想要拒绝这个残忍的命令。可是饥饿却像是一只野兽在她的体内肆虐,让她无法抗拒。 最终,在饥饿与绝望的驱使下,聂婵颤抖着拿起了刀子。她的双手在颤抖,她的心灵在挣扎。然而当她看到那只兔子无助的眼神时,她还是狠下心来举起了刀子。经过一番激烈的挣扎与痛苦之后,那只可爱的兔子变成了鲜血淋漓的尸体。那一刻聂婵的泪水夺眶而出她紧握着刀子泣不成声地说着“对不起”。 从那以后每天的训练都变成了对聂婵意志与良知的考验。她被迫宰杀各种动物每一次的杀戮都让她感到无比的痛苦与煎熬。然而她却无法逃脱这个地狱般的地方每一次的逃跑尝试都以失败告终。她开始意识到这个叫做“黑玉”的杀手组织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它背后隐藏着更加深不可测的黑暗与阴谋。 直到有一天在训练中她亲手杀掉了一个奄奄一息的男子。那一刻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与恐惧。她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纯真无邪的小女孩而是成为了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只能继续在这个组织中沉沦下去。 然而聂婵并没有完全放弃对自由的渴望与追求。在日复一日的残酷训练中她凭借着出色的洞察力和坚韧不拔的意志逐渐崭露头角。她开始学会在黑暗中寻找光明在绝望中寻找希望。她利用自己的智慧与勇气在组织中逐渐建立了自己的地位与声望。 随着时间的推移聂婵逐渐发现黑玉组织背后的秘密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它涉及到了权力、利益、仇恨与复仇的种种纠葛。她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命运已经与这个组织紧紧相连无法轻易割舍。然而她并没有选择屈服而是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与决心。 在一次次的任务与挑战中聂婵凭借着高超的武艺与敏锐的洞察力成为了黑玉组织的核心一员。 圭城,这座坐落在边陲之地的小城,虽不起眼,却因其城郊那片巍峨耸立、形态各异的石柱山而闻名遐迩,故而得名“圭城”。石柱山在夕阳的余晖下更显神秘莫测,仿佛是大地母亲遗落的古老图腾,静静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然而,此刻的圭城,却笼罩在一股不同寻常的阴霾之下,往日的宁静与和谐被一股暗流悄然打破。 聂婵,身为黑玉杀手组织中的佼佼者,以她冷艳的外貌、敏锐的直觉和高超的武艺,在江湖上留下了无数传说。这一次,她接到了一个暗杀任务,目标正是圭城中的某位显赫人物。然而,当她踏入这座小城的那一刻起,便敏锐地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异样气息。 街道上行人匆匆,神色紧张,仿佛每个人都怀揣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刀客们成群结队,手持利刃,在街角巷尾巡逻,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不安。聂婵心中暗自思量,这样的场景,绝非寻常。她不动声色地放下包裹,走进了一家看似不起眼的客栈,打算从店小二口中探听些消息。 “小二,这城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聂婵的声音清冷而平和,却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店小二抬头一看,见是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心中虽有诧异,却也连忙堆起笑脸,小心翼翼地回答:“客官,您还是赶紧出城吧,这里最近不太平,不安全。” 聂婵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哦?倒是怎么个不安全法?”她的语气轻松,却透露出一种不容忽视的认真。店小二见她如此,犹豫片刻后,终于决定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她。 “说来也是奇怪,最近不知从哪里传出了消息,说圭城藏有三件宝物,每一件都价值连城,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店小二压低声音,环顾四周,生怕隔墙有耳,“这消息一出,立刻就引来了无数江湖人士的觊觎。他们为了争夺这些宝物,不惜大打出手,甚至不惜杀人灭口。现在城里每天都有命案发生,人心惶惶,您还是早些离开为妙。” 聂婵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她并非贪图财宝之人,但这三件宝物背后所隐藏的秘密,却让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深知,江湖之中,往往一件看似普通的宝物背后,都隐藏着错综复杂的恩怨情仇和权力斗争。她决定留下来,一探究竟。 随着宝物的消息越传越广,圭城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将各路江湖人士、贪官污吏、甚至是一些隐藏在暗处的势力都卷了进来。他们为了各自的利益,明争暗斗,让整个圭城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宝物,这倒是有意思。”聂婵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她从袖中取出几枚银子,轻轻放在桌上,店小二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贪婪与敬畏交织。“我也未曾亲眼见过那些宝物,但城里人都在议论纷纷,据说其中一件被一位叫郭老头的神秘人物所得,他正四处散播消息,声称要出售这无价之宝。” 聂婵心中暗想,这郭老头倒是个有手段的角色,竟能将整个圭城搅得风起云涌。她轻笑一声,将银子推向店小二,转身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客栈。夜色已深,月光如洗,聂婵穿梭在狭窄的巷弄间,凭借着高超的身手和敏锐的直觉,很快便打听到了郭老头的藏身之处。 夜深人静之时,郭老头的府邸却灯火辉煌,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聂婵换上了一身夜行衣,面巾轻覆,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她轻巧地跃上屋顶,如同一只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接近了大厅的上方。透过窗棂的缝隙,她清晰地看到郭老头正端坐在主位上,手中把玩着一面散发着淡淡光芒的神镜,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得意的光芒。 那神镜似乎有着某种魔力,让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聂婵心中一动,但随即警惕起来。她注意到,郭老头的府邸戒备森严,里三层外三层布满了士兵,显然早已做好了防备。强行夺取,不仅难以成功,更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聂婵在心中迅速盘算着对策,她决定先不急于行动,而是仔细观察一番再做打算。她悄无声息地在屋顶上移动,利用夜色的掩护,将整个府邸的布局和守卫情况尽收眼底。经过一番观察,她发现虽然守卫严密,但并非无懈可击。特别是府邸的后院,由于地形复杂,守卫相对薄弱,或许可以成为她的突破口。 然而,聂婵并没有立刻采取行动。她知道,作为一名顶尖的杀手,不仅要拥有高超的武艺,更要具备过人的智慧和耐心。她决定先离开此地,回到客栈再做详细计划。于是,她轻轻一跃,身形如燕般消失在夜色之中。 回到客栈后,聂婵立刻开始布置自己的计划。她利用自己对圭城地形的熟悉和多年的江湖经验,精心策划了一场看似简单实则复杂的行动。 还真是世间罕见呢,这些宝物的出现,如同在平静的江湖湖面上投下了一颗巨石,激起了层层波澜。对于黑玉杀手组织而言,这不仅仅是简单的财富争夺,更是提升自身实力、巩固江湖地位的一次绝佳机会。聂婵深知这一点,她迅速将这一消息传回了黑玉总部,心中已暗自盘算着如何在这场风暴中为自己和组织争取最大的利益。 黑玉高层在接到消息后,立即召开了紧急会议。他们深知,这些宝物背后所隐藏的价值远非金银财宝所能衡量,它们可能涉及到古老的秘密、强大的力量,甚至是能够颠覆现有格局的关键。因此,黑玉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这些宝物收入囊中。 随着黑玉的一声令下,一场前所未有的争夺战在圭城及周边地区悄然拉开序幕。黑玉派出了最精锐的杀手,他们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穿梭于各个势力之间,用他们那不死不休的打法,向所有敢于阻挡他们的人宣示着黑玉的威严。 在这场残酷的较量中,黑玉展现出了其作为顶尖杀手组织的实力与决心。他们不仅拥有高超的武艺和精准的情报网络,更有着无与伦比的默契与配合。面对其他势力的围攻与反扑,黑玉杀手们总能凭借着过人的智慧和勇气,化险为夷,一步步逼近目标。 然而,胜利的代价也是沉重的。在这场争夺战中,黑玉付出了伤亡数人的代价。但对他们而言,这些牺牲都是值得的。因为最终,黑玉凭借着其强大的实力和不懈的努力,成功地将三件宝物收入囊中。这三件宝物不仅为黑玉带来了巨大的财富和资源,更让黑玉在江湖中的地位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 然而,对于这三件宝物的来源,黑玉却始终心存疑惑。它们究竟从何而来?又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圭城这样一个偏远的小城?为了解开这些谜团,黑玉决定继续深入调查。他们派出了大量的杀手前往周边各国查探,希望能够找到关于这些宝物的更多线索。 聂婵,作为黑玉中的佼佼者,自然也被赋予了这一重任。她被派往了大昭国,一个与圭城相邻、文化繁荣、历史悠久的国家。在大昭国的一年时间里,聂婵几乎走遍了每一个角落,从繁华的都市到偏远的村落,从古老的寺庙到神秘的遗迹,她都一一探访过。然而,尽管她付出了极大的努力,却依然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这三件宝物的蛛丝马迹。 就在聂婵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事情却迎来了转机。 第82章 案件始末 才来大名城短短数日,聂婵便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耳边萦绕不绝的是关于知味居美食的种种传奇。这些传说如同磁石一般,吸引着她这位初来乍到的旅人,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难道这知味居的美食真有如此魔力,能让整个城邑为之倾倒?怀揣着这份好奇与期待,聂婵决定亲自踏足这片美食的圣地,一探究竟。更何况,她深知,在这样一个汇聚八方来客的地方,酒馆往往也是信息交汇的枢纽,对于她这样需要搜集情报的人来说,无疑是最佳的去处。 踏入知味居的那一刻,聂婵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来到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气,每一角落都透露着不凡的品味与匠心独运。那精致的布局,玄妙的装饰,无一不在诉说着这家酒馆的非凡之处。她的目光迅速被店内那些璀璨夺目的灯饰所吸引,它们不仅照亮了空间,更仿佛为这方天地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梦幻。 聂婵轻巧地选了一个靠近灯饰的雅座坐下,耳边是店中小二热情洋溢的介绍,他如数家珍般讲述着每一道招牌菜背后的故事与独特风味。然而,随着小二的离去,聂婵的心思却悄然转移,她的目光再次被那盏灯饰紧紧锁住。她眯起双眼,仔细端详,那灯饰晶莹剔透,宛如天然生成的水晶,却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与记忆中某件珍贵的宝物惊人地相似。 这一发现让聂婵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她意识到这绝非巧合,这宝物与知味居之间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份意外的收获让她原本因探寻未知而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与释然。她轻笑一声,决定先享受眼前这份得来不易的宁静与美好。 于是,聂婵开始细细品味起桌上的佳肴。每一道菜都如同艺术品般精致,色香味俱全,让人在品尝之间仿佛能感受到厨师倾注的心血与情感。她边吃边思,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利用这次发现,进一步揭开知味居与那件宝物之间的秘密。 挑起一个晶莹剔透、色泽诱人的虾球,聂婵的指尖轻轻一送,那虾球便轻巧地跃上了她的舌尖。那一刻,仿佛有一阵来自深海的清风拂过,带着海洋的广阔与深邃,一股清新脱俗的鲜甜直冲她的味蕾,瞬间唤醒了她所有的感官。这不仅仅是一道菜,更像是一场味蕾的盛宴,是对她多年江湖生涯中,那些平凡河鲜记忆的一次彻底颠覆。 聂婵的江湖路,漫长且多舛,她走南闯北,见识过无数山珍海味,河鲜自然也不在话下。从江南水乡的细腻鱼羹,到北国冰河的肥美鱼子,每一种风味她都曾细细品味,但从未有过如此纯粹的鲜美体验。这虾球,仿佛是大自然最纯净的馈赠,没有一丝一毫的泥土腥气,只有那最本真的海洋味道,让人回味无穷。 正当她沉浸在这份难得的清新之中时,筷子又不自觉地伸向了旁边那盘看似简单却暗藏玄机的豆芽菜。初尝之下,只觉得清爽可口,带着蔬菜特有的清新与甘甜;然而,细细咀嚼之下,却又有一抹不易察觉的肉香在舌尖悄然绽放,两者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妙滋味。 聂婵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她停下筷子,专注地观察起这根不起眼的豆芽来。只见她轻轻挑开豆芽的一端,里面竟藏着细腻的肉末,如同一个小小的惊喜盒子,等待着被发现。这一刻,她不禁对这道菜的创意与匠心产生了深深的敬意。如此精细的手艺,如此巧妙的构思,即便是她这样见多识广的江湖人,也不得不佩服。 接下来的几道菜,更是让聂婵大开眼界,每一样都是色香味俱全,每一口都是对味蕾的极致挑逗。她手中的筷子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在桌上轻盈地跳跃着,将一道道佳肴送入口中。那些菜肴或鲜美、或醇厚、或酸甜、或香辣,每一种味道都恰到好处地刺激着她的味觉神经,让她忘却了江湖的险恶与疲惫,只想沉浸在这份难得的美食享受之中。 然而,作为一名杀手,聂婵深知保持身材的重要性。她的每一次行动都需要敏捷与速度的支持,而沉重的身体只会成为她的累赘。因此,她平日里对饮食极为节制,从不轻易放纵自己的口腹之欲。但今天,在这知味居的餐桌上,她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控制力,任由美食的诱惑将自己一步步拉向深渊。 当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时,桌上的菜肴已经所剩无几。她自嘲地笑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这笑容中既有对自己贪吃的无奈,也有对这份美食体验的满足与感激。她从怀中取出银两,轻轻放在桌上,然后起身离去。在转身的那一刻,她特意避开了店中伙计的目光,生怕自己那副因美食而略显满足的模样被他人瞧见。但即便如此,那份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愉悦与满足,却是无论如何也藏不住的。 走出知味居的大门,聂婵深深地吸了一口夜晚的凉风,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她抬头望向远方那片繁星点点的夜空,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桌令人难以忘怀的美食。她知道,自己或许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纯粹地享受过生活了;而这份来自知味居的美食体验,无疑为她枯燥乏味的江湖生涯增添了一抹亮丽的色彩。 有了关于知味居与那件神秘宝物之间可能存在的联系的线索,聂婵决定深入调查,揭开这背后的秘密。她深知,作为一名职业杀手,行事必须谨慎,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充满未知与危险的环境中。于是,她迅速在知味居附近租下了一处不起眼的宅子,既便于观察,又能隐藏自己的行踪。 宅子虽小,但布局合理,视野开阔,正好可以俯瞰知味居的进出通道。聂婵利用自己的专业技能,对宅子进行了精心的布置,确保自己能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收集到足够的信息。她开始在宅中布置监听设备,同时安装了几处隐蔽的观察点,准备长期监视知味居的动静。 然而,聂婵很快便意识到,盯着知味居的并非只有她一人。作为江湖中的一名资深杀手,她敏锐地察觉到了周围空气中弥漫着的紧张与不安。那些同样隐藏在暗处的眼睛,让她不得不更加小心谨慎。她意识到,直接监视知味居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她决定改变策略,转而采用更加隐蔽和灵活的方式进行调查。 聂婵开始频繁出入知味居,但每次都以不同的身份出现。有时是衣着考究的食客,有时是精明能干的商人,甚至还有几次她化身为旅人,看似随意地询问着关于知味居的种种。她利用自己的智慧和口才,巧妙地与各色人等交谈,从他们的言谈举止中捕捉着有用的信息。 经过一番努力,聂婵逐渐拼凑出了一些关于知味居的真相。首先,她发现知味居竟然拥有自己的工坊,这工坊位于一个极为隐秘的地点,外人难以窥探。更令人费解的是,这工坊明明有能力生产出那种类似水晶的神奇物质,却从未见其在市面上销售过。这让她不禁猜测,这种物质或许有着更为特殊的用途,而知味居之所以秘而不宣,正是为了保护这个秘密。 其次,聂婵惊讶地发现,知味居的势力范围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大得多。它不仅在大名城内拥有极高的声望和地位,甚至与大名城的王室之间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种深厚的背景让聂婵感到压力倍增,她知道自己已经卷入了一个庞大的旋涡之中,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最后,聂婵还注意到了知味居的出现方式。它仿佛是从无到有,一夜之间便在大名城中声名鹊起。这种突兀的崛起方式让她想起了那三件传说中的宝物,它们也是突然出现在世人面前,引起了巨大的轰动。聂婵心中暗自揣测,知味居与这三件宝物之间是否存在着某种联系?如果是的话,那么这种联系又是什么呢? 随着调查的深入,聂婵逐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和挑战。但她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随着对知味居的深入调查,聂婵对于那座神秘工坊的兴趣愈发浓厚。她深知,工坊中那些精妙绝伦的技艺与产品,任何一样都足以让人一夜暴富,甚至富可敌国。然而,当她试图接近工坊,了解其中的奥秘时,却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难题。工坊的招收标准严苛至极,其中最为关键的一条便是只招收大昭国人,这一规定如同一道无形的墙,将聂婵这位外来者拒之门外。 面对这一困境,聂婵并未气馁,而是开始另辟蹊径,寻找能够间接接近工坊的方法。她深知,直接硬闯绝非明智之举,唯有智取方能达成目的。于是,她开始在大名城内四处打听,寻找与工坊有交集的人物,希望能够从中找到突破口。 正是在这个过程中,聂婵注意到了向阳。向阳是知味居附近一家酒坊的普通工人,虽然身份平凡,但他却有一个不同寻常之处——他的生活远比一般工人要优渥许多。知味居的工钱本就丰厚,而向阳似乎还能从中额外获得不少好处,以至于他偶尔也能在知味居这样的奢侈之地享受一番。 聂婵敏锐地察觉到了向阳身上的这份“不同寻常”,决定利用他作为自己接近工坊的桥梁。于是,她精心设计了一场戏,将自己伪装成一名流浪者,在向阳下班回家的路上“偶遇”了他。 “真是可怜啊。”向阳看着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聂婵,心中涌起一股怜悯之情。他本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善举,却不知自己已经悄然踏入了聂婵布下的局中。 在向阳的帮助下,聂婵得以暂时安顿下来。她利用这段时间,不仅恢复了体力和精神状态,还巧妙地赢得了向阳的信任。终于有一天,当聂婵换上了一套干净整洁的新衣服,出现在向阳面前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这个女子,哪里还有半分流浪者的影子,分明是一位花容月貌、气质非凡的美丽女子。 向阳被聂婵的美貌深深吸引,以为自己走了桃花运,心中满是欢喜与期待。然而,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聂婵计划中的一枚棋子。聂婵利用向阳对自己的好感,巧妙地引导他谈论起了工坊的事情。她看似无意地询问工坊的日常、工人的生活以及那些神秘的工艺和产品,而向阳则因为对她的好感而毫无防备地吐露了许多信息。 通过这些信息,聂婵逐渐对工坊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她发现,工坊的工匠们不仅技艺高超,而且个个忠诚于知味居,对外界的打探总是守口如瓶。但她也注意到,向阳虽然对工坊内部的情况知之甚少,但他与工坊中的一些低级工匠有所交集,这或许可以成为她进一步接近工坊的突破口。 于是,聂婵开始更加用心地经营与向阳的关系,同时也在暗中观察着工坊的动向。她知道,要想揭开工坊的秘密,就必须耐心等待那个最合适的时机。而她相信,只要自己不放弃,总有一天会找到那个能够让她一窥工坊真面目的机会。 随着时间的推移,聂婵与向阳之间的关系愈发微妙而复杂。起初,聂婵的大手大脚确实让向阳感到有些头疼,但他转念一想,聂婵那如花似玉般的容颜和温柔体贴的性格,足以让他忽略这些小小的经济压力。他安慰自己,这不过是幸福的烦恼罢了,毕竟能有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子相伴左右,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向阳开始察觉到聂婵的意图似乎并不简单。她不仅花钱如流水,还频繁地让他留意工坊的工艺和内部情况。向阳心中不禁生出了疑惑:“为啥要去做这些呢?工坊给的钱已经足够我们生活了。”他试探性地问聂婵,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聂婵闻言,脸色微微一沉,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故意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说道:“这些钱够什么啊?连个知味居都吃不起。你看看人家,天天山珍海味,我们却只能在这里过苦日子。”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委屈和不满,让向阳不禁有些心软。 但紧接着,聂婵又换上了一副温柔的面孔,轻声细语地说道:“再说了,我这还不是为了以后嘛。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打工下去吧?得有点自己的打算才行。到时候过日子长着呢,我们自己开个酒馆不好吗?那样就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行事了。” 向阳被聂婵的话深深打动。他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有开酒馆的一天,更没想到聂婵竟然会为了他们的未来如此费心。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仿佛看到了两人共同经营酒馆、幸福美满的未来。于是,他下定了决心,对聂婵说道:“好,我豁出去了。为了我们的未来,我一定帮你打听工坊的事情。” 从那天起,向阳开始更加用心地观察工坊的动静。他利用自己在工坊的人脉关系,小心翼翼地收集着关于工坊工艺和内部管理的信息。每当夜深人静时,他都会将这些信息整理成册,然后交给聂婵。聂婵则利用自己的智慧和经验,对这些信息进行分析和解读,试图找到能够突破工坊秘密的关键所在。 然而,这条路远比他们想象的要艰难得多。工坊的守卫森严,工匠们对外部世界充满了警惕和戒备。向阳的每一次打听都充满了风险和挑战,稍有不慎就可能暴露身份、引来杀身之祸。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退缩过一步。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仅仅是在为聂婵做事,更是在为自己的未来和梦想而努力。 在云晓天精心构建的工坊里,每一寸空间都弥漫着谨慎与戒备的气息。他深知,在这个充满利益纠葛与权力斗争的世界里,唯有严密的防范措施才能确保工坊的安宁与秘密不被泄露。然而,云晓天所设下的重重关卡,虽足以震慑那些光明磊落的君子,却终究难以抵挡那些隐藏于暗处、心机深沉的小人。聂婵,便是这样一个令人防不胜防的存在。 聂婵,一个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女子,她的心中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与野心。她利用自己的美貌与智慧,轻易地接近了向阳,那个单纯善良、对爱情充满憧憬的年轻人。在聂婵的精心布局下,向阳逐渐沦为了她手中的一枚棋子,不仅为她提供了工坊内部的情报,还渐渐对她产生了深厚的感情。 然而,随着向阳在工坊内部活动的频繁与深入,他逐渐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与危险。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触碰到了某些不该触碰的秘密,而这些秘密足以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于是,在恐惧与不安的驱使下,向阳做出了一个决定——逃离工坊,寻求暂时的安宁。 乐峰客栈,一个位于繁华市井之中却又不失宁静的所在,成为了向阳的避风港。他以为,在这里可以暂时忘却那些令人心悸的往事,重新找回生活的平静与安宁。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就在向阳以为一切都将重新开始的时候,聂婵却以店伙计的身份悄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一刻,向阳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他不明白,为何聂婵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更不明白,她为何要如此执着地纠缠于他?面对向阳的质问与告白,聂婵的回应依旧冷漠而决绝。她巧妙地利用言语与行动,一次次地击碎了向阳心中的希望与幻想。终于,在绝望与愤怒的驱使下,向阳失去了理智,他怒吼着要向酒坊举报聂婵的所作所为。 但这一切都不过是聂婵所期待的结果。她轻蔑一笑,从发间抽出发簪,启动了机关中的毒针。那枚细针如同死神的使者,精准无误地刺入了向阳的心门。剧毒迅速在向阳的体内蔓延开来,他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聂婵冷静地处理着现场的一切痕迹,她利用自己的专业素养将这场谋杀伪装成了一场密室杀人案。她仔细地检查了每一个角落确保没有遗漏任何线索就连地上的一根发丝都被她清理得一干二净。她自信满满地认为自己已经做得天衣无缝但命运却似乎总爱与她开玩笑。 就在聂婵以为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之时一个意想不到的转折却悄然发生。她发现自己竟然被对方找到了而且对方似乎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这让她感到震惊与不解她不明白自己是如何暴露的。她反复回想着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出自己遗漏的线索但始终一无所获。 第83章 反间计 “三件宝物?那是怎么样的宝物?”云晓天的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这句话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他记忆深处的波澜。他的思绪不禁飘回了刚来这个世界时,拜托萧兰姐变卖三件宝物筹集资金的事情。 聂婵的声音,清脆而冷静,将云晓天从回忆中拉回现实。她细细道来,每一件宝物的来历、特性乃至传说中的力量,都被她描绘得淋漓尽致。 “我劝你们死了这条心吧,这些宝贝不是你们能染指的。”聂婵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仿佛是在提醒他们,这些宝物背后所隐藏的不仅仅是力量,更有可能是无尽的祸患与纷争。 云晓天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心中却已翻江倒海。他没想到,这看似不起眼的“三件小玩意儿”,竟然会引发如此大的蝴蝶效应,将自己再次卷入到这场纷扰之中。“呵呵,是吗?”他轻声回应,语气中既有玩味也有坚定。他明白,有些路,一旦踏上,便无法回头;有些缘,一旦结下,便需勇敢面对。 带着赵谦离开房间的那一刻,云晓天的心中已有了计较。他深知,聂婵的武艺确实在自己与赵谦之上,但真正的较量,从不仅仅局限于武力。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够与他并肩作战的伙伴,而非一个单纯的敌人。而聂婵,正是一个值得他费心思去争取的对象。 “少爷,你看该怎么处置?”赵谦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低声询问。他的眼神中既有对未知的恐惧,也有对云晓天决策的信任。“怎么,怜香惜玉了?”云晓天打趣道,言语间透露出一丝轻松与调侃。然而,他深知赵谦的顾虑并非无的放矢,聂婵的实力与身份,确实让他们不得不谨慎行事。 “少爷,我只是觉得聂婵武艺在我之上,杀了太可惜了。”赵谦脸色微红,坦诚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他虽为游侠出身,但内心深处仍保留着一份对生命的尊重与敬畏。云晓天闻言,心中暗自赞许,他欣赏赵谦的这种态度,也明白自己需要这样的伙伴在身边。 “放心吧,我自有安排。”云晓天轻拍赵谦的肩膀,给予他信心与鼓励。然而,他心中也清楚,要收服聂婵,绝非易事。她不仅武艺高强,更是一个心思缜密、行事果断的杀手。要让她心甘情愿地加入他们,不仅需要智慧与勇气,更需要耐心与诚意。 接下来的日子里,云晓天与赵谦开始暗中观察聂婵的一举一动,试图寻找与她接触的机会。他们发现,聂婵虽然表面上冷漠孤傲,但内心深处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脆弱与渴望。她渴望自由,渴望摆脱过去的阴影,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而这一切,正是云晓天可以利用的突破口。 赵谦将捆绑得严严实实的聂婵缓缓交给了萧飞,那一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聂婵的眼中闪烁着不可置信与愤怒,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栽在这两个看似无害却实则狡猾的人手中。身为顶尖杀手,她有着自己的骄傲与自尊,此刻被如此对待,心中怒火中烧,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束缚。 “走狗!”聂婵拼尽全力,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声音虽微弱却充满了无尽的恨意与不甘。她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穿透一切,直视赵谦与云晓天内心深处的秘密。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沉默与冷漠。 赵谦微微侧头,避开了聂婵那充满怒火的目光,心中五味杂陈。他并非没有怜悯之心,但职责与使命让他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他轻声对萧飞说:“萧哥,剩下的就交给你了。”语气中既有无奈也有信任。 萧飞接过聂婵,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那笑容中既有对聂婵的轻蔑也有对即将到来的“乐趣”的期待。“放心,我会好好招呼她的。”他故意将“招呼”二字咬得极重,仿佛在向聂婵宣告她的命运。 聂婵感受到萧飞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不禁打了个寒颤。她明白,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然而,身为杀手,她早已习惯了在生死边缘游走,即使面对再大的困难与挑战,也绝不会轻易低头。 被押送至青龙卫的牢狱之中,聂婵的心中充满了忐忑与不安。她本以为自己会遭受严刑拷打,甚至直接丧命于此,但出乎意料的是,接下来的几天里,她竟然没有受到任何形式的虐待。牢房虽然简陋且阴冷,但至少还算干净,食物虽不丰盛却也足以果腹。 聂婵的疑惑与日俱增,她不明白云晓天和赵谦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难道他们真的打算就这样将她囚禁起来,不再过问?还是说他们正在酝酿着什么更大的阴谋? 与此同时,聂婵被抓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江湖。 在大昭国的心脏地带,大名城以其繁华与威严屹立于世,不仅是政治与文化的中心,更是无数势力交织的网结。在这座古城的阴影之下,杀手组织“黑玉”如同一条潜藏的暗流,悄无声息地执行着他们的任务与使命。聂婵,人称阿婵,作为黑玉中最为出色的杀手之一,她的名字在江湖上如雷贯耳,令人闻风丧胆。 然而,当聂婵被捕的消息如同惊雷般炸响在黑玉的据点内时,整个组织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震动之中。据点位于大名城一处不起眼的巷弄深处,外表看似平凡无奇,实则暗藏玄机,是黑玉成员们联络与策划行动的秘密基地。 “该死,这是怎么办事的!”一个面容狰狞、脸上布满疤痕的男子猛然站起,愤怒地将面前的桌子一劈为二,木屑纷飞,伴随着他低沉而有力的咆哮声在屋内回荡。这男子名叫黑煞,是黑玉组织中的一位重要头目,以其冷酷无情和强悍的实力着称。 “老大,息怒啊!”一个身着紧身黑衣、面容清秀的女子急忙上前劝阻,她是黑玉中的情报高手,也是聂婵的挚友,名叫阿月。阿月的眼中闪烁着焦急与担忧,她深知聂婵的被捕对整个组织意味着什么,更担心聂婵的安危。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们得赶紧想办法营救阿婵。”阿月的声音虽轻,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她环顾四周,发现其他成员也都是一脸凝重,显然都被这个消息所震撼。 “让白术回来商讨一番吧。”黑煞终于冷静下来,沉声说道。白术,这个名字在黑玉中几乎等同于智慧与谋略的代名词。他虽不常露面,但每当组织面临重大危机时,总是他站出来出谋划策,引领众人走出困境。 很快,一封加急密信被送往了白术的隐居之地。白术收到信后,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量。他深知聂婵的被捕绝非偶然,背后定有复杂的势力博弈。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坐视不管,因为聂婵不仅是黑玉的一员,更是他的挚友与战友。 数日之后,白术风尘仆仆地回到了黑玉的据点。他身穿一袭素色长袍,面容清癯,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一进入房间,他便直奔主题,与黑煞、阿月等人商讨营救聂婵的计划。 “阿婵的被捕,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白术沉声说道,“我们必须先查明背后的真相,再制定营救计划。” “可是,时间紧迫啊!”阿月焦急地说道,“阿婵在青龙卫的牢狱中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我明白你的担忧。”白术安抚道,“但我们必须冷静分析,不能盲目行动。青龙卫的实力不容小觑,如果我们贸然行动,只会让阿婵的处境更加危险。” 在白术的引导下,众人开始详细分析聂婵被捕的经过以及青龙卫的动向。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与策划,白术终于制定出了一个周密的营救计划。他们决定先派出精锐的探子潜入青龙卫的牢狱之中,了解聂婵的具体情况并寻找逃脱的机会;同时,他们也会利用黑玉在江湖上的影响力,制造混乱与分散青龙卫的注意力;最后,在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他们将发动突袭,一举救出聂婵。 青龙卫的牢狱,深藏于地底之下,四周石壁冰冷而坚硬,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与希望。然而,在这看似固若金汤的囚笼之中,聂婵却保持着难得的平静。她闭目端坐,呼吸悠长而深邃,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辉,那是习武之人独有的修炼气息,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醒目。 今晚的牢狱,异常地寂静,连平日里偶尔传来的老鼠窸窣声都似乎消失得无影无踪。聂婵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疑惑,这种不合常理的宁静,往往预示着某种未知的变化。正当她准备收敛心神,继续修炼之时,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阿婵,我们来救你了!”一个熟悉而又略带焦急的声音穿透厚重的铁门,清晰地传入聂婵的耳中。她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难以置信。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是阿月,她的挚友,也是黑玉中不可或缺的一员。 “快,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另一个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响起,是刀疤脸黑煞,他一贯的冷静与果决在这一刻显露无遗。聂婵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孤单一人,黑玉的成员们没有放弃她,他们正冒着巨大的风险前来营救。 然而,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当黑衣人们靠近聂婵时,他们才发现,聂婵身上的绳索并非普通的麻绳或铁链,而是异常坚韧的钢丝索。这种绳索,即便是锋利的刀刃也难以轻易割断,更别提在如此紧张的环境下快速解开了。 “该死,这绳索怎么打不开!”一个蒙面黑衣女子焦急地喊道,她的手指因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时间紧迫,每一秒的耽搁都可能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先别管这些了,撤离要紧!”刀疤脸黑煞果断地做出决定。他知道,此时此地,不是纠结于这些细节的时候,保住性命、逃出生天才是最要紧的。 聂婵心中既感动又焦急,她看着这些为了她而不顾一切的伙伴们,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愧疚。她试图挣扎,想要用自己的力量挣脱束缚,但无奈钢丝索太过坚韧,她的努力只是徒劳。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了地上躺着的几个熟睡的士兵。他们面色安详,似乎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察觉。聂婵立刻明白了过来,这是黑玉的成员们使用了迷烟之类的手段,让守卫们暂时失去了战斗力。这种手段虽然狡猾,但在这种紧急关头,却是最有效的。 “你们是谁?给我站住!”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喊声从远处的走廊传来,是巡逻的士兵发现了异常。他们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慌乱与愤怒,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阵脚。 “快逃!”刀疤脸黑煞心中一紧,他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他猛地一挥手,示意众人立刻撤离。黑衣女子们见状,纷纷拔出兵器,准备与可能追来的士兵进行殊死搏斗。但她们的首要任务还是保护聂婵的安全,因此她们不得不放弃与敌人缠斗的念头,全力向出口冲去。 黑衣女子背起聂婵,虽然她的身法轻盈如风,但背着一个人终究还是影响了她的速度。她咬紧牙关,拼尽全力奔跑着,每一步都似乎要耗尽她所有的力气。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没有丝毫的退缩与畏惧。 身后的喊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紧张的气息。聂婵伏在黑衣女子的背上,心中充满了感激与不安。她知道,这些伙伴们为了她付出了太多太多,她绝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 “聂婵,干的好。”这一声突如其来的赞誉,如同寒冰中投入的一块炽热铁块,瞬间打破了现场的紧绷与混乱。说话之人,是萧飞,他带着一群训练有素的手下,看似意外实则早有预谋地出现在众人面前。然而,这句话的语境与氛围格格不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莫名其妙,甚至是愤怒。 “你在胡说什么!”聂婵怒不可遏,她那双原本因重获自由而闪烁着光芒的眼睛,此刻被愤怒与不解填满。她不明白,为何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萧飞会说出这样一句莫名其妙且极具挑拨意味的话。 “阿婵,他说的是真的吗?”黑衣女子阿月的声音微微颤抖,她难以置信地望着聂婵,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满是疑惑与伤痛。她不敢相信,自己一直视为姐妹的聂婵,竟然会背叛组织,背叛他们之间的信任。 刀疤脸男子铁煞也回头看了一眼萧飞,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多年的江湖经验告诉他,这一切绝非偶然。他注意到聂婵身上确实没有半点受伤的痕迹,这与她刚刚从青龙卫牢狱中逃脱的事实形成了鲜明对比。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立刻下结论,而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判断。 “阿月,你听我说。”聂婵急切地想要解释,她深知此刻的误会可能会让她失去所有的朋友和战友。然而,她的话音未落,一阵震耳欲聋的霹雳之声便猛然响起,紧接着,一阵阵血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那是云晓天的家丁手持火炝,开始疯狂地扫射。 “不,快停下!”聂婵撕心裂肺地大喊,但她的声音很快被枪声和尖叫声淹没。她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伙伴们一个个倒下,他们的眼中充满了不解、失望以及愤恨。这些情绪如同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割在她的心上,让她痛不欲生。 在这一刻,聂婵仿佛成了众矢之的,她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内鬼。尽管她拼命想要解释,但没有人愿意相信她。她无法解释为何只有自己毫发无伤地逃出了青龙卫的牢狱,更无法解释这一切背后的真相。 “飞哥,跑了一个。”阿大,萧飞的手下之一,此时提醒道。他的声音中没有丝毫的犹豫或同情,只有对任务的执着和冷漠。 “放心,让她逃吧。”萧飞淡淡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玩味与算计。他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包括这场突如其来的背叛与屠杀。 杀手阿月望着聂婵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失望、愤怒、不甘……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无法呼吸。但她知道,现在不是沉溺于情绪的时候。她必须活下去,为了那些无辜逝去的同伴,也为了揭露这背后的真相。 “今日之仇,来日势必加倍奉还。”阿月在心中暗暗发誓。她深知这条路将充满荆棘与危险,但她已无所畏惧。因为她知道,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只有强大,才能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不再受到这样的伤害。 第84章 新成员聂婵 青龙卫的牢狱,深藏于皇城一隅,阴暗潮湿,四壁由厚重的青石砌成,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与希望。此刻,牢房内仅有几盏油灯摇曳,光影斑驳,映照出聂婵苍白而坚毅的脸庞。她的双眼,即便在绝望之中,也闪烁着不屈的光芒,那是对命运无声的抗争。 “你们要做什么?”聂婵的声音虽微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的目光紧盯着那位手持酒杯缓缓逼近的士兵,那酒杯中暗红的液体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终结。 士兵的脸上挂着冷酷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他仿佛享受着这一刻对弱者的掌控与宣判:“竟敢私自逃狱,这是对皇权的公然挑衅。上官说了,一杯毒酒,赐你速死,也算是对你的仁慈。” 聂婵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她深知,这一杯毒酒,既是终结,也是解脱。在杀手组织黑玉的那些年,她双手沾满鲜血,无数次游走在生死边缘,但从未有过此刻这般心如死灰的感觉。阿月,那个曾与她并肩作战、无话不谈的挚友,如今也因种种原因与她决裂,她的世界仿佛一夜之间崩塌,再无留恋。 “是吗?那我倒是要谢了。”聂婵的声音平静而决绝,她伸手接过那杯毒酒,没有丝毫犹豫,仰头一饮而尽。毒酒入喉,辛辣中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仿佛是她一生的写照。她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心中却出奇地平静,仿佛所有的痛苦与挣扎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士兵上前探了探聂婵的鼻息,确认她已失去生机,随即示意边上的士兵记录下这一幕。案卷之上,“凶手已伏诛”五个大字赫然在目,冰冷而无情。随后,士兵挥了挥手,几个身着黑袍、面容肃穆的“入殓师”悄无声息地走进牢房,他们动作麻利地将聂婵抬上担架,准备按照惯例将她送往乱葬岗,那里将是她最终的归宿。 然而,当这些“入殓师”走出城门,登上了一辆早已等候多时的马车时,一切却悄然发生了变化。马车并未驶向那个荒凉凄冷的乱葬岗,而是沿着蜿蜒的山路,向着浮玉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车厢内,阿大忍不住摘下了面巾,透透气。“真是闷死我了!”他嘟囔着,随即又想起正事,连忙催促道:“好了,大黑,咱们得快点,少爷还等着呢。”原来,这些所谓的“入殓师”,竟是云晓天精心安排的家丁所扮,他们此行的目的,并非将聂婵送往乱葬岗,而是要将她秘密救出,带回云府。 云晓天早已暗中布局,利用自己的势力,策划了这场惊心动魄的营救行动。 随着马车逐渐接近浮玉山,聂婵的命运也悄然发生了转折。在这座云雾缭绕、风景秀丽的山巅之上,她能否迎来新生?云晓天又将如何帮助她重拾信念,走出阴霾?这一切,都将在未来的日子里,一一揭晓。 “我,我这是在哪里?”聂婵的意识如同晨曦初破晓,缓缓从混沌中苏醒。四周是一片深邃的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霉味,仿佛连时间都在这里停滞不前。她的脑袋沉重如铅,每一次尝试回忆都伴随着阵阵刺痛,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颅内穿梭。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的吱嘎声打破了室内的沉寂,仿佛是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门被缓缓推开。一束刺眼的光线穿透黑暗,如同利剑般刺入聂婵的双眼,她本能地抬起手臂遮挡,却只能感受到那光芒透过指缝,将周围的一切逐渐照亮。 适应了这突如其来的光明后,聂婵的视线逐渐清晰。她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云晓天和赵谦,他们正站在不远处,脸上挂着复杂的表情,既有得意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关切。 “嘿,我们又见面了啊。”云晓天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轻松与戏谑,仿佛两人之间并无深仇大恨,只是久别重逢的老友。然而,聂婵的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她深知自己如今的困境与这两人脱不了干系。 “可恶,我要杀了你们!”聂婵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她猛地向前一挣,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粗大的铁链紧紧束缚,根本无法动弹。那份无力感让她更加愤怒,也更加绝望。 “省省力气吧。”云晓天似乎早已料到她的反应,他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随后找了一张椅子悠然坐下。那姿态,仿佛是在欣赏一场早已排练好的戏剧。 聂婵停止了无意义的挣扎,她望着云晓天,那双曾经清澈如水的眼眸此刻却充满了仇恨与不甘。“为什么不让我去死?”她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尽管她知道这个问题可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如此人才死了岂不是可惜?”云晓天轻轻叹了口气,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惋惜,“你有着超凡的武艺和过人的智慧,若是就这样死去,岂不是浪费了上天赐予你的天赋?” “哼,休想让我给你卖命!”聂婵别过头去,不愿再与云晓天对视。她的心中充满了抗拒与鄙视,她知道自己无法原谅这个将自己逼入绝境的人。 “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云晓天似乎并不在意聂婵的拒绝,他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不过我这人一向喜欢物尽其用,即便是死物也要发挥出它最后的价值。既然你不愿意为我效力,那么……当做活靶子也不错。” 说着,云晓天缓缓从身旁拿起了一把火铳,那冰冷的金属质感在灯光下泛着幽幽的光泽,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危险气息。聂婵看到火铳的那一刻,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她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武器,那黑洞洞的枪口仿佛能吞噬一切生命。恐惧与绝望如同潮水般涌来,她想要逃离这个充满死亡威胁的地方,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牢牢束缚,根本动弹不得。 云晓天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他轻轻一笑,调转了火铳的方向对准了屋内的桌椅。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霹雳声响起,那些看似坚固的家具瞬间化为了碎片。空气中弥漫着焦灼与火药的味道,聂婵的心跳加速到了极点她清晰地感受到了死神的呼吸就在耳边徘徊。 “怎么样?你也不想自己被打成筛子吧?”云晓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聂婵强装镇定地回应道:“我……我考虑一下。”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却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更加坚定。实际上她的内心早已被恐惧与不安所占据她从未想过自己会面临如此绝境。 然而正是这份恐惧与不安激发了聂婵内心深处的求生欲望。她开始冷静下来思考对策。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放弃生命更不能沦为别人的工具。于是她暗暗下定决心要找到逃脱的机会或者至少要与云晓天达成某种协议以换取自己的自由。 “嗯,那就慢慢考虑吧。”云晓天似乎看穿了聂婵的拖延之计,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既有对聂婵聪明才智的认可,也有对她此刻无能为力的淡淡嘲讽。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身旁赵谦的肩膀,示意他一同离开这个昏暗的房间。赵谦默默地点了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对聂婵的处境感到同情,却又不得不执行云晓天的命令。 随着两人脚步声的远去,整个房间再次陷入了死寂。聂婵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曾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顶尖杀手,如今却落得如此境地,被囚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失去了自由,甚至尊严。这种巨大的落差让她感到无比的愤怒与不甘,但更多的却是无助与绝望。 接下来的几天里,时间仿佛变得异常缓慢。每天除了赵谦按时送来餐食外,聂婵再也没见过其他人。那些饭菜虽然简单却足以维持生命,但对她来说却如同嚼蜡,难以下咽。她试图与赵谦交谈,打破这沉闷的气氛,但赵谦却像一块木头般沉默不语,只是机械地完成着自己的任务。 “喂,你叫什么?”聂婵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奈。然而赵谦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依旧一言不发地放下餐食转身离去。聂婵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狼狈地求助于人却连对方的名字都无从得知。 随着时间的推移聂婵的耐心逐渐被消磨殆尽。她开始大声咒骂、疯狂地拍打铁链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宣泄心中的愤怒与不满。然而回应她的却只有冰冷的墙壁和无尽的回声。她意识到自己的挣扎不过是徒劳无功只会让自己更加疲惫与绝望。 终于有一天聂婵再也受不了这种日子了。她叫住了正要离开的赵谦声音中带着几分沙哑与疲惫:“我服输了让你家少爷过来吧。”这句话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但她却说得异常坚定。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找到一个突破口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赵谦闻言微微一愣似乎有些意外于聂婵的转变。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留下餐食后匆匆离去赶紧去通知云晓天去了。他明白聂婵的处境有多么艰难也理解她此刻的心情。他并不希望看到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因为关禁闭而变成一个疯子那将是何等的悲哀与可惜。 不久之后云晓天带着一脸玩味的笑容出现在了聂婵的面前。他望着眼前这个曾经桀骜不驯如今却显得有些颓废的女子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感慨。他知道聂婵已经做出了选择也准备好接受她的答案。 “考虑清楚了?”云晓天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与审视。 聂婵抬头望向云晓天目光中没有了之前的仇恨与愤怒只有一片平静与坚定:“是的“。 “好了,签下这个契约,服下这颗药就行了。”云晓天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轻轻指了指桌上摆放的两样物品——一份密密麻麻的契约和一颗色泽诡异的小药丸。聂婵的目光在两者间快速掠过,却并未多做停留,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 她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指,在那份未曾细读的契约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对她而言,这份契约不过是束缚她自由的枷锁之一,与之前的囚禁相比,签字画押不过是形式上的多此一举。至于那颗被云晓天称为“毒药”的小药丸,聂婵更是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将其送入口中,咽下。她的动作流畅而决绝,仿佛吞下的是一颗解脱的种子,而非致命的毒素。 “那个可是毒药,每隔一段时间会给你解药。”云晓天见状,微微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外。他本以为聂婵会对此有所抗拒,毕竟毒药二字足以让大多数人闻风丧胆。但眼前的女子却如此淡然处之,让他不禁重新审视起这位曾经的顶尖杀手来。在这个时代,人们的谨慎与防备似乎成了常态,而聂婵的直白与坦然,反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甚至让他觉得自己有些过于小心眼了。 “无所谓。”聂婵淡淡地回应道,她的声音虽轻,却透露出一种历经沧桑后的豁达与超然。两次生死之间的徘徊,已经让她对死亡有了不同的理解。在她看来,生命虽贵,但若失去了自由与尊严,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因此,对于这颗可能随时夺走她生命的毒药,她并未表现出丝毫的恐惧与不安。 云晓天闻言,轻轻收起了契约,示意赵谦上前解开聂婵的手链和脚链。随着锁链落地的清脆声响,聂婵终于感受到了久违的自由。她活动着被束缚已久的手腕和脚踝,脸上露出了一丝释然的微笑。然而,这份自由并未让她完全放松警惕,她抬头望向云晓天,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你就不怕我劫持了你而逃吗?”聂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仿佛是在试探云晓天的底线。她深知自己的武功虽强,但在这充满未知与危险的江湖中,单凭一己之力想要逃脱云晓天的掌控并非易事。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要看看这位年轻的主子究竟有何能耐,能否真的将她牢牢困住。 “呵呵,你可以试试。”云晓天轻笑一声,脸上露出了人畜无害的表情。然而他的手中却紧紧握着那把火铳,仿佛随时都能将威胁扼杀于摇篮之中。聂婵自然认得这火铳的威力,她曾亲眼见过它如何将坚固的桌椅化为碎片。因此,在感受到云晓天那不容忽视的威胁后,她连忙退了几步,收起了自己的锋芒。 “我只是开个玩笑。”聂婵讪讪地笑道,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尴尬与无奈。她知道自己刚才的挑衅有些冒失,但内心的倔强与不甘却让她难以完全收敛自己的锋芒。然而此刻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孤傲的杀手,而是一个需要依靠智慧与策略来争取自由的囚徒。 云晓天看着聂婵的变化,心中暗自点头。他欣赏聂婵的勇气与才华,也明白要驾驭这样一匹烈马并非易事。但他有信心也有能力将聂婵培养成为自己手中的一把利剑,为自己在江湖中开疆拓土立下汗马功劳。于是他收起了火铳,以一种温和而坚定的语气对聂婵说道:“从今往后,你便是我云晓天的人。只要你忠心耿耿地为我效力,我自然不会亏待于你。但若有任何背叛之举……”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厉“后果你自然清楚。” 聂婵闻言心中一凛她知道自己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但她也明白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去改变命运去争取自由。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愿意接受这份契约这份束缚以及随之而来的挑战与机遇。 第85章 解惑 在晨曦初破的温柔光线中,聂婵跟随着小武的脚步,缓缓踏入了这座新建屋宇的大门。门外,是熟悉而又略显单调的街景,与周遭的建筑物并无二致,仿佛只是众多平凡居所中的一隅。然而,当那扇厚重的木门悄然开启,一切平凡瞬间被颠覆,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来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屋内,一股清新而略带奢华的气息扑面而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片璀璨夺目的地面——它不是普通的砖石或木质地板,而是由一块块细腻光滑的陶瓷拼接而成,每一块都仿佛经过匠人精心雕琢,色泽温润,光泽如镜,行走其上,连脚步声都显得格外清脆悦耳。这样的设计,不仅彰显了主人的不凡品味,更让整个空间充满了艺术的韵味。 环顾四周,各式各样的新式家具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它们或线条流畅,简约而不失高雅;或造型独特,充满了未来感与想象力。这些家具不仅满足了日常生活的需求,更像是一件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让人在享受舒适的同时,也能感受到视觉上的盛宴。聂婵不禁在心中暗自赞叹,这些设计远远超出了她以往的认知,让她不禁怀疑,自己是否真的与世隔绝太久,以至于对这个世界的变化如此陌生。 但最让聂婵感到震撼的,还是那位于客厅中央的巨大透明水晶状物体。它静静地矗立着,仿佛是天地间的一块瑰宝,又似是从深海中打捞出的神秘宝藏。这水晶体内部仿佛蕴含着无尽的能量,将外界的光线温柔地折射、散射,营造出一种梦幻般的光影效果。而它周围,则是精心修剪的观赏花木,绿叶与鲜花交织成一幅幅生动的画面,与水晶体相得益彰,共同构成了一个既典雅又充满生机的空间。聂婵站在那里,目光久久不愿离开,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激动与好奇。 “这是给我住的?”聂婵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小武微笑着点头,眼中闪烁着肯定的光芒,“当然,这是专门为您准备的,希望您会喜欢。” 随后,小武便领着聂婵逐一参观了屋内的各个房间。从宽敞明亮的卧室,到功能齐全的厨房;从藏书丰富的书房,到设施齐全的健身房……每一个空间都设计得既实用又美观,充分考虑到了居住者的每一个需求。小武耐心地介绍着每一件物品的使用方法和背后的设计理念,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对居住者无微不至的关怀。 在参观的过程中,聂婵无数次被这些新奇的事物所震撼。她从未想过,自己的生活可以变得如此精致、如此便捷。那些曾经只能在梦幻中看到的场景,如今却真实地呈现在了她的眼前。她不禁感慨万分,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所见所闻,与这座房子相比,简直是井底之蛙,见识短浅。 而当他们来到走廊尽头,那面一人高的巨大神镜前时,聂婵再次被深深地震撼了。这面镜子不仅外观华丽,更有着超乎想象的神奇功能——它能够根据人的心情和需要,呈现出不同的场景和画面。聂婵站在镜前,只见镜中景象瞬息万变,时而是一片宁静的湖畔,时而是一片璀璨的星空,每一次变化都让她心旷神怡,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之中。 这一刻,聂婵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苦苦寻找着什么,却总是找不到答案。原来,她所追求的,不仅仅是一个安身立命之所,更是一个能够让她心灵得到栖息、精神得到升华的地方。而这座房子,正是她梦寐以求的理想家园。 \"早啊,快过来吃吧。\" 云晓天的声音带着清晨特有的爽朗与温暖,仿佛能驱散昨夜残留的最后一丝寒意。他站在简陋却收拾得井井有条的餐桌旁,一手紧握着热气腾腾的包子,那金黄色的外皮上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油珠,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另一只手则优雅地握着勺子,轻轻搅动着碗中的馄饨,那馄饨在清汤中翻滚,皮薄馅大,透出淡淡的肉香与葱花的清新,让人一眼望去便食欲大增。 周围的家丁们,平日里或许在主人面前还需保持几分恭敬与拘谨,但此刻,在这晨光初照的早餐时刻,他们似乎都卸下了防备,展现出最真实的一面。有的直接用手抓起包子就往嘴里塞,腮帮子鼓得圆圆的,还不忘含糊不清地夸赞几句;有的则是端着碗,一边吹着热气一边小口品尝,但眼神中那份急不可耐却怎么也藏不住。整个场面热闹非凡,没有丝毫的斯文与矜持,反而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和人与人之间的亲近感。 聂婵,这位以冷酷无情着称的杀手,站在这样的场景之中,竟也感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新奇与温暖。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置身于这样平凡而又真实的早餐时光里,与一群看似粗犷实则质朴的家丁共享这份简单的快乐。她的目光在众人之间流转,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微笑,不带任何伪装与算计。 小武,一个机灵又热心的家丁,见状连忙上前,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胡辣汤,小心翼翼地递到聂婵面前。那胡辣汤色泽红亮,香气扑鼻,辣椒与各种香料的完美融合,让人光是闻一闻就食欲大增。聂婵接过碗,轻声道谢,随即抓起一个烧饼,那烧饼外皮酥脆,内里松软,与胡辣汤的辛辣形成了绝妙的对比,一口下去,满足感油然而生。 她大口吃着,没有丝毫的扭捏与做作,那份自然与豪放,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侧目。家丁们纷纷投来惊异的目光,他们之中不乏见过世面之人,但像聂婵这样,既有着倾城之貌,又能如此不拘小节的女子,实属罕见。就连一向沉稳内敛的赵谦,也不由得在心中暗暗称奇。他与聂婵相识不过数日,却总感觉这位女子身上藏着太多的秘密与不为人知的一面。她的每一次举动,都像是精心设计的谜题,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早餐在欢声笑语中结束,聂婵的心中却泛起了层层涟漪。这份难得的安定与温暖,让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与选择。作为杀手,她习惯了孤独与冷漠,习惯了在刀光剑影中寻找生存的意义。但此刻,她却发现,原来人与人之间,还有这样一种简单而纯粹的相处方式,它不需要任何防备与算计,只需要一颗真诚与开放的心。 \"你是不是有很多疑问?\" 云晓天用餐完毕,步伐轻松地踏入了庭院之中,那里是知味居一处鲜为人知的静谧之地,四周被郁郁葱葱的竹林环绕,微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为这宁静的午后增添了几分禅意。赵谦,这位忠诚的守卫者,依旧坚守在他的岗位上,身轻如燕地站在墙头,目光如炬,警惕地巡视着四周的风吹草动,确保这片小天地的安全无虞。 聂婵跟随云晓天的脚步,步入庭院,她的心中确实充满了疑惑与好奇。她环视四周,最终选了一处看似年代久远的石凳坐下,石凳表面虽已磨得光滑,却透着一种沉稳与古朴。她坐姿端正,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忽视的坚定与锐利。 \"那你问吧。\" 云晓天微微一笑,仿佛看穿了聂婵的心思,他边说边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机械时钟。这时钟确实如盘子般大小,外壳由纯铜打造,表面镶嵌着细腻的纹饰,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匠人的精湛工艺。然而,云晓天却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在为它的不完美而遗憾,\"这机械时钟是周达和他的工匠团队的心血之作,可惜在加工精度上还有些许不足,导致时间偶尔会有些偏差。\" 聂婵的目光被这个独特的时钟吸引,但她的心思很快回到了正题上。\"那三件宝物,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她的问题直接而尖锐,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指云晓天的内心。 云晓天轻轻点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当然,这三件宝物确实是我安排人卖出的。它们虽然珍贵,但留在手中只会引来更多的麻烦。与其如此,不如让它们流转于世间,或许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聂婵闻言,眉头微蹙,心中涌动着更多的疑问。\"知味居的工坊是不是早就有了很多神物?比如那块水晶,为何一直未曾售卖?\" 云晓天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是啊,知味居的工坊里确实藏有不少稀世珍宝。但正如你所说,那块水晶太过特殊,其蕴含的财富远非一般人所能驾驭。一旦落入坏人手中,后果将不堪设想。因此,我们只能将其深藏不露,等待合适的时机与人物出现。\" 聂婵点了点头,似乎理解了云晓天的苦衷。她沉吟片刻,又抛出了另一个问题,\"知味居的幕后最大东家,是不是就是你?\" 云晓天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已经说明了一切。\"没错,不过这也是为了安全考虑。在这个纷扰复杂的世界中,只有躲在暗处,我才能更加专注于我们的目标,集中力量去做真正重要的事情。\" 聂婵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她没想到,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商人,背后竟有着如此深沉的考量与布局。她深吸一口气,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当初在乐峰客栈,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 这个问题她已经憋了许久,一直想要一个答案。 云晓天微微一笑,似乎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这涉及到我们的一项特殊侦探技术。简单来说,每个人的指纹都是独一无二的,就像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一样。你在乐峰客栈用餐时,无意中在餐盘上留下了指纹,而我们的人恰好捕捉到了这个线索。\"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也算是对你的一个提醒吧。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安全与隐秘。如果你不想被人发现,那么就要学会隐藏自己的痕迹。比如,在行动时戴上手套,避免留下任何可以追踪的线索。\" 聂婵闻言,恍然大悟。她终于明白了坛主常说的那句话——\"一山更比一山高\",原来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够凭借智慧与技术,洞察到常人难以察觉的细微之处。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知欲,\"我要学这一套东西!\" 她坚定地说道。 云晓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没问题,我会安排人教你。不过,在此之前,你还需要完成一些基础训练,提升自己的观察力与判断力。还有几天后的那个特殊试验,你也一定要参加。\" \"特殊试验?\" 聂婵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那是什么?\" 她从未听说过这个词汇,更不知道它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与挑战。 云晓天神秘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好了,你问了这么多了,有些问题也该轮到我来问问了。\" 云晓天终于完成了对机械时钟的校准,轻轻地将它放回原位,那细微的滴答声再次在静谧的庭院中响起,为这场对话增添了几分节奏感。他转过身,目光深邃地望向聂婵,眼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似乎在这一刻,他不仅仅是在询问,更是在审视,在评估。 \"少主,请讲。\" 聂婵微微欠身,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恭敬与臣服。她深知,自己的命运已经与云晓天紧密相连,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将是她未来必须追随与效忠的主公。 \"黑玉,是怎么样的一个组织?\" 云晓天的问题直接而尖锐,他心中清楚,既然黑玉已经盯上了他们,那么了解这个组织的底细就显得尤为重要。他必须知己知彼,才能在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中立于不败之地。 聂婵闻言,没有丝毫犹豫,她深吸一口气,开始详细地讲述起黑玉的由来与组织构成。\"黑玉,原本只是江湖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势力,由一群亡命之徒组成,以接取暗杀任务为生。然而,在数年前,黑玉突然得到了朝中一位重臣的赏识与扶持,从此开始迅速壮大。这位重臣不仅为黑玉提供了大量的资金与资源,还利用自己的权势为黑玉扫清了许多障碍,使得黑玉在江湖中的地位日益稳固。如今,黑玉已经发展成为一个拥有众多分支与高手的庞大组织,其势力遍布朝野,令人闻风丧胆。\" 听完聂婵的介绍,云晓天的眉头不禁紧锁起来。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无意间惹上了这么一个庞然大物。黑玉的势力之强,远超他的想象,想要私下铲除这个组织,显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心中暗自思量,目前只能采取守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同时积极寻找机会,寻找能够一举击溃黑玉的突破口。 \"作为杀手,你杀过多少人?\" 云晓天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向了聂婵的实战经历。他想知道,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在成为杀手之后,究竟经历了多少生死考验,又是否有着足够的实力与决心,与他并肩作战,共同面对未来的挑战。 聂婵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沉默片刻,似乎在回忆那些过往的岁月。 \"起码有五十人,这些都是在黑玉中我亲手终结的生命。\" 聂婵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但随即又被坚决所取代。\"少主放心,我聂婵从不滥杀无辜,每一刀每一剑,都是对那些罪有应得之人的审判。\" 云晓天闻言,心中不禁对聂婵的职业道德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他轻轻点头,表示理解,但随即话锋一转,提起了另一个让他心生疑虑的话题:\"那工坊之人向阳,又是怎么回事?他可是我手底下的重要一员,若是有何不妥,我得及时知晓。\" 聂婵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少主,你可能有所不知,这向阳表面上看去老实巴交,实则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他竟将自己的原配夫人鞭挞致死,这还是在一次醉酒后无意间说漏嘴的。更甚者,他还是个色中饿鬼,若非我武艺高强,恐怕也难以自保。\" 说到这里,聂婵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与不屑,显然对向阳的行为深恶痛绝。 云晓天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在无意中招揽了一个家暴之徒,这让他感到一阵懊恼与不安。\"此事可当真?\" 他再次确认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可置信。 \"千真万确。\" 聂婵肯定地回答道,\"你若不信,可以问问工坊里其他人。向阳虽不善言辞,但他在工坊里总有几个老乡,他们或许知道更多内情。\" 云晓天点了点头,心中已有了计较。\"那行,小赵哥,这事情就交给你了。\" 他看向墙头的赵谦,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期待。 赵谦闻言,从墙头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地面上,比了个ok的手势,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放心吧,少爷,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显然,他已经习惯了从云晓天那里学来的现代词汇和手势。 解决了向阳的问题后,云晓天心中又生出了一个新的疑惑。\"还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这个世上的武学究竟分为几层?你又在哪个层次之上?\" 他好奇地看向聂婵,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在这个平行时空里,武学的存在让他感到既新奇又震撼,他迫切地想要了解更多。 聂婵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云晓天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第86章 武学境界 在当今这个武道昌盛的时代,武学之道如同浩瀚星河,璀璨夺目,吸引着无数武者前赴后继,探索那至高无上的境界。这武学之路,被智慧的前辈们精心划分为十三个层次分明的境界,每一境界都蕴含着无尽的奥秘与挑战,引领着武者们一步步攀登至武道的巅峰。聂婵,这位对武学有着深刻理解与独到见解的女子,此刻正以一种近乎虔诚的态度,向云晓天和赵谦介绍着这令人向往的武学境界体系。 “武学之道,博大精深,非一朝一夕之功可成。它如同一条蜿蜒曲折的河流,从涓涓细流汇聚成江海,最终奔腾入海,永不干涸。这十三个境界,便是这条河流中的十三个重要节点,它们分别是:元灵、筑月、结辉、幽玄、融神、幻虚、合象、霄乘、真仙、金仙、太乙、大罗,以及那传说中的天祖之境。”聂婵的声音柔和而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 “首先,元灵境,这是武者踏入武道之路的起点。在这个阶段,武者需要感知并引导体内的元气,使其在体内循环流动,形成最初的武道根基。这个过程看似简单,实则艰难无比,需要武者拥有极高的悟性和坚韧不拔的意志。一旦成功,武者便能在体内凝聚出微弱的元灵之光,为后续的修炼打下坚实的基础。” “接下来是筑月境,此境以月为喻,象征着武者体内元气的凝聚与升华。在这个阶段,武者需要不断修炼,将体内的元气凝练成如同满月般圆润饱满的形态,以增强自身的力量与速度。同时,武者还需学会如何控制这股力量,使其能够随心所欲地释放,达到收发自如的境界。” “结辉境,则是将筑月境凝聚的元气进一步提纯,使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这光芒不仅代表着武者实力的提升,更是武者心境与意志的体现。在这个阶段,武者需要经历无数次的试炼与磨砺,方能领悟到‘心如止水,气定神闲’的真谛,使自身的武学修为更上一层楼。” “幽玄境,则是武道之路上的一个分水岭。踏入此境的武者,将开始触及到武道中最为深奥与神秘的领域。他们需要通过冥想与感悟,与天地间的自然法则产生共鸣,从而领悟到更为高深的武学奥义。这个过程充满了未知与危险,但一旦成功,武者的实力将发生质的飞跃。” “融神境,则是将武者的精神与肉身完美融合的阶段。在这个阶段,武者需要将自己的意志与天地间的元气紧密相连,形成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量。这股力量不仅能够让武者在战斗中发挥出超乎寻常的实力,更能让武者在修炼中事半功倍,加速修为的提升。” “而幻虚境,则如同踏入了一个梦幻般的世界。在这个境界中,武者能够随意操控空间与时间的力量,使自己的武学招式变得虚实难辨、变化无穷。同时,他们还能够通过精神力的感知,洞察到敌人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与意图,从而在战斗中占据绝对的主动。” 说到这里,聂婵微微一顿,目光中闪过一丝自豪与期待:“而我,目前正处于幻虚境的初级阶段。虽然距离巅峰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我相信只要我不懈努力,总有一天能够攀登到更高的境界。” 云晓天闻言,眼中闪烁着敬佩与向往的光芒:“聂姑娘真是厉害!那赵大哥呢?他到了哪个境界?” 聂婵轻轻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他呀,目前还只是融神境的初级阶段。不过,你也知道武学之路的艰难,想要提升一个境界往往需要付出数年的努力与汗水。赵大哥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云晓天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啊,原来赵大哥这么弱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话未说完,赵谦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他苦笑一声,心中暗自感叹自己的修为确实与聂婵相去甚远。然而,他并没有因此而气馁或沮丧,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修炼的决心。 “晓天,你别这么说。武学之道哪有什么强弱之分?只要我们坚持不懈地努力修炼,总有一天能够成为真正的强者。”赵谦的声音虽然有些低沉,但却充满了坚定与自信。 聂婵见状,连忙上前扶住赵谦,同时开口为他解围:“晓天,你有所不知。武学之路漫长而艰辛,每一个境界的提升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与牺牲。赵大哥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而且我相信以他的毅力和天赋只要继续努力下去一定能够取得更大的成就。” 云晓天闻言惭愧地低下了头:“对不起赵大哥是我错怪你了。我以后会更加尊重你的努力和付出也会更加努力地修炼争取早日追上你们的步伐。” 赵谦微微一笑拍了拍云晓天的肩膀:“没关系\"。 “难道真就没有什么速成之法吗?”云晓天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与不甘,他望着聂婵,仿佛在寻找着一丝希望的微光。在这个武道为尊的世界里,每一个武者都梦想着能够迅速提升自己的实力,站在那武道之巅,俯瞰众生。然而,他也深知,真正的强大从不是一蹴而就,而是需要时间的沉淀与汗水的浇灌。 聂婵闻言,轻叹一声,她的目光中既有对云晓天纯真的理解,也有对武道真谛的深刻理解。“速成之法,世间或许真有流传,但大多不过是昙花一现,难以持久。真正的武道,讲求的是根基稳固,心性坚韧,而非一时的捷径所能达成。”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那是她对武道的信仰与执着。 “不过,”聂婵话锋一转,眼神中闪过一丝神秘,“我也是曾听老一辈的武者提及,天地间存在着一种名为‘灵气’的神秘力量。据说,若能收集到大量灵气,并加以利用,确实能在短时间内大幅提升修为。但这也只是传说而已,因为灵气虚无缥缈,只能感受,从未有人真正见过其形态,更别提收集与利用了。” 云晓天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灵气?这听起来就像是武侠小说中的仙丹妙药,能够让人一飞冲天,实力大增。但随即,他又冷静了下来,意识到这其中的艰难与不可知性。“灵气……虚无缥缈,只能感受……”他喃喃自语,心中开始构想各种可能的收集方法。难道,这灵气真的就像空气一样无处不在,只是我们无法看见?如果真是这样,那未尝不可能找到收集它的方法。 然而,聂婵接下来的话却像是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心中的热火。“少主,您不必太过执着于这些虚无缥缈的传说。我虽在修炼时偶然间能感受到灵气的存在,但那也仅是微乎其微,根本无法直接利用。而且,每个人的体质与悟性不同,对灵气的感知与吸收能力也大相径庭。或许,有些人终其一生都无法感受到灵气的存在。” 云晓天闻言,心中虽有不甘,但也知道聂婵所言非虚。他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一现实。“不过,既然有了这条线索,我倒也不至于完全绝望。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我能找到一种方法,去感知并收集这传说中的灵气。”他心中暗下决心,不愿轻易放弃任何一丝提升实力的机会。 “好了,少主,既然您已无心再问,那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您就让我先跟着小赵哥教导那些学生的武艺吧。”聂婵适时地转移了话题,她深知云晓天此刻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些信息,并做出自己的决定。 “是,少主。”聂婵的回答简洁而有力,但她心中却对即将到来的教学生涯充满了好奇与期待。她从未接触过真正的教学生活,更不知道那些学生会是怎样的一群人。但无论如何,她都将以最饱满的热情和最专业的态度去面对这份新的工作。 云晓天看着聂婵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他知道,聂婵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冷漠孤傲,但实际上却是一个内心充满热情与责任感的人。他相信,在她的教导下,那些学生一定能够学到真正的武艺,并在未来的日子里成为优秀的武者。 而对于自己来说,云晓天也暗自下定了决心。他不仅要努力学习武艺,提升自己的实力,更要找到一种方法去感知并收集那传说中的灵气。他相信,只要自己不放弃努力与探索,总有一天能够站在那武道之巅,成为真正的强者。 “怎么样了,道长,最近可有收获?”云晓天步入那间略显杂乱却充满科学气息的实验室,目光中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期待。他站在正埋头于一堆瓶瓶罐罐中的张道士身旁,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张道士,这位看似平凡无奇,实则对化学有着深厚造诣的老者,是云晓天在这个世界意外发现的宝藏。 张道士闻言,抬头望向云晓天,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哦?你终于来了,看看这些,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他边说边指向架子上的物品,每一件都散发着独特的气息,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 “浓硫酸、碳酸钠……”云晓天逐一审视着这些化学试剂,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惊叹。这些在现代社会中极为常见的化学品,在这个以武道为尊的世界里,却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干得好,道长。不过,还是得注意安全。”云晓天赞许地点了点头,随即又严肃地提醒道。他深知,这些化学品虽然强大,但也极其危险,一旦操作不当,后果不堪设想。 “放心,少爷。实验室安全守则,我可是倒背如流。”张道士笑着回应,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他深知云晓天对他的关心与期望,因此更加注重实验过程中的每一个细节,确保万无一失。 “对了,道长。这是我之前提到的计时工具。”云晓天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背包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机械时钟。这个时钟是他特意为张道士定制的,以解决他实验中无法精准计时的问题。 “太好了,少爷!”张道士接过时钟,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他深知,这个计时工具将对他的实验产生多大的帮助。从此以后,他可以更加精确地控制反应时间,提高实验的效率和成功率。 然而,云晓天此行的目的并不仅仅是为了查看张道士的实验进展和赠送计时工具。他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想要询问张道士。“道长,您可知道这灵气?”他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向了另一个方向。 张道士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有些意外。“灵气?少爷,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他疑惑地看着云晓天,心中暗自猜测对方的意图。 “实不相瞒,我最近对武学之外的力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听说灵气是提升修为的关键所在,因此想向您请教一二。”云晓天坦诚地说道,他希望通过张道士的知识和经验,了解更多关于灵气的信息。 “据说这灵气,乃是天地初开之际,混沌未分之时,偶然间生成的一种神秘力量。”张道士缓缓道来,眼神中闪烁着对古老传说的敬畏与向往,“上古年代,那些传说中的大能之士,便是凭借着这天地间稀薄的灵气,修炼得道,最终飞升成仙。虽然这听起来更像是虚无缥缈的神话传说,但不可否认的是,灵气确实蕴含着让武者武功精进、甚至延年益寿的神奇力量。” 云晓天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他深知,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实力的提升意味着更多的资源与话语权。而灵气,这个传说中能够助人一飞冲天的神秘力量,无疑是他梦寐以求的存在。“那道长,您可知晓何处能够找到这珍贵的灵气吗?”他急切地问道。 张道士沉吟片刻,似乎在回忆自己多年修行中的点点滴滴。“这灵气,虽然无形无质,难以捉摸,但它却与大自然息息相关。”他缓缓说道,“在草木繁盛、生机盎然之地,灵气往往最为浓郁。因为植物在生长过程中会吸收天地精华,释放出大量的生命能量,这些能量中便蕴含着微量的灵气。相反,人声鼎沸、喧嚣嘈杂的居住区,由于人类活动的频繁干扰,灵气则显得异常稀薄。” 云晓天闻言,心中豁然开朗。他仿佛看到了一片片郁郁葱葱的森林,那里是灵气的宝库,等待着勇敢者去探索与开采。“那道长,我们能否想办法将灵气收集起来呢?”他满怀期待地问道。对于他而言,速成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如果能够掌握收集灵气的方法,那么他和家丁们都将有机会在短时间内实现武力的飞跃。 张道士看着云晓天那充满渴望的眼神,心中也不禁生出一丝感慨。他深知这个年轻人的志向与抱负,也理解他对于实力的渴望。于是,他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会尽力尝试的。虽然灵气无形无质,难以捕捉,但世间万物皆有其规律可循。只要我们找到合适的方法,或许真的能够将其收集起来。” 云晓天听到这里,心中的激动难以言表。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和家丁们在灵气的滋养下,武功突飞猛进,最终横扫整个大陆的辉煌未来。他哼着轻快的曲调,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实验室,向着训练场的方向走去。 聂婵踏入云晓天精心设计的训练场,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禁微微一愣。这片场地,与她记忆中的任何训练场所都截然不同,它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练武之地,更像是一个融合了智慧与创新的战场模拟空间。四周,各式各样的器械错落有致地排列着,有的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玄机,每一件都透露出设计者的巧思与匠心。 家丁们和收养的孩童们,在云晓天的指挥下,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整齐划一地站立着,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未知的好奇,也有对挑战的渴望。聂婵的思绪不禁飘回了自己早年接受训练的时光,那时的她,也是在这样的氛围中,一步步成长为今日的强者。然而,与眼前的场景相比,她的过往似乎显得单调而传统。 “可以开始了。”云晓天的声音适时响起,简短而有力。随着他的示意,整个训练场瞬间活了过来。家丁和孩童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按照云晓天精心设计的训练方案,开始了一系列看似简单实则充满挑战的操练。 聂婵在一旁静静观察,很快便发现了这些器械的妙用。那张看似普通的渔网,在云晓天的指导下,竟成了锻炼匍匐潜行能力的绝佳工具。家丁们需要在保持身体低矮的同时,迅速而无声地穿越渔网,这不仅考验了他们的身体协调性,更锻炼了他们的耐心与毅力。聂婵心中暗自赞叹,这样的训练方法,既实用又高效,若非亲眼所见,她很难相信这是出自一个年轻人之手。 “怎么样,操练的还可以吧?”云晓天走到聂婵身边,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他深知自己这套训练方法的独特之处,也期待着聂婵的认可与赞赏。 聂婵微微点头,眼中闪烁着赞许的光芒。“确实不错,这些器械的设计巧妙,训练方法也新颖独特。看来,你不仅武艺高强,对训练也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敬佩与肯定。 云晓天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知,这些训练方法并非他独创,而是源自他前世的记忆——那些关于特种部队训练的宝贵经验。他将这些知识融入到了当前的训练中,希望能够培养出一支既勇猛又机智的队伍。 “看着是不错,但如此精心设计的训练之法,背后定有深远的考量。”聂婵的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表面看到实质。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赞许,也透露出对云晓天深层次意图的好奇。云晓天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过这位武林高手的眼睛。 “没错,正如你所想,这些训练确实是为使用火铳而准备的。”云晓天坦诚相告,语气中透着几分自豪,“火铳虽强,但若没有与之相匹配的身手与战术,其威力也会大打折扣。因此,我希望他们不仅能熟练使用火铳,更能在近战中保持一定的自保能力。” 聂婵微微点头,心中对云晓天的远见卓识多了几分敬佩。她深知,在这个时代,火器的出现已经彻底改变了战争的格局,但传统的武艺依然有其不可替代的价值。“既然如此,那你又何必特地请我过来?”她有些不解,毕竟火铳的训练与她的专长似乎并不完全契合。 云晓天轻笑一声,解释道:“艺多不压身嘛,我自然希望身边能多一些武功高手。毕竟,在这个乱世之中,谁能保证我们永远不会遇到那些真正的武学大师呢?有了你们的加入,我们的队伍才会更加无懈可击。” 聂婵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明白,云晓天这是在给她一个展示自己、传授武艺的舞台,同时也是对她实力的认可与信任。于是,她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教了,不过有言在先,我虽尽力而为,但真若教不好,你可别怪我。” 云晓天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教坏了也不要紧。别忘了,我还有这个。”说着,他指了指腰间的火铳,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他知道,无论遇到何种情况,他都有信心保护好自己的队伍和朋友们。 接下来的日子里,聂婵开始了她独特的训练计划。与云晓天注重整齐划一、行动一致的军事化训练不同,她更倾向于个性化培养。第一天,她就让所有人参与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比赛,从力量、速度、敏捷度到反应能力等多个方面进行全方位的测试与打分。这场比赛不仅让众人热血沸腾,也让他们初步认识到了自己与他人的差距与优势。 随后,聂婵根据测试结果将众人重新分组,每个小组都根据其特点制定了不同的训练方案。她深信,每个人都有其独特的潜能与天赋,只要找到适合的训练方法,就能激发出惊人的力量。于是,训练场上开始出现了打坐、吐纳、吸气等看似简单却蕴含深意的动作。这些动作虽不起眼,却是练武的根基所在,能够锻炼人的内力与气息控制能力。 起初,许多人对这种轻松的训练方式感到欣喜不已,以为可以轻松过关。然而,很快他们便发现,这不过是地狱模式训练的前奏罢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训练强度逐渐加大,难度也不断提升。聂婵以她严格的标准和独特的教学方式,让每一个学员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与压力。但正是这份压力与挑战,让他们逐渐成长为了更加坚韧、更加优秀的战士。 第87章 验证 “萧飞兄,你果真是断案如神,令人叹为观止啊!”大名城府尹阮大人满面春风,眼中闪烁着对萧飞能力的深深赞赏。他未曾料到,这起错综复杂的案件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被侦破,更令人惊讶的是,还顺藤摸瓜地揪出了潜藏在大名城内的大谷国探子,这无疑是对大名城乃至整个国家安全的重大贡献。 “大人过奖了,萧飞不过是尽忠职守,得以迅速破案,实则离不开众多同僚的鼎力相助”,萧飞谦逊地站起身来,双手抱拳,言辞间充满了对众人的的感激之情。实则他深知,若非云晓天提供的那些超乎常人的线索与思路,此案恐难如此顺利告破。 “哦,看来萧大人很适合官场啊”阮大人的高兴的说,难得有这种不会居功自傲的新人。 “小人也觉得是这样,之前所提的那‘指纹断案’之法,便是萧大人的奇思妙想。”曲仵作在一旁适时地补充道,他的眼中同样闪烁着对新技术的好奇与敬畏。作为验尸官,他深知在以往的断案过程中,因证据不足或难以辨识而导致的冤假错案不在少数,而指纹断案的出现,无疑为案件的侦破开辟了一条全新的道路。 “指纹断案?这听起来倒是颇为新奇,只是……”阮大人的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对于这种前所未有的断案方式心存疑虑,“这指纹真能保证唯一性吗?世间之人千千万,万一有相似或相同之处,岂不是又要陷入误区?” 萧飞闻言,脸上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大人所虑极是,起初我也是心存疑虑。但经过多日的研究与实验,我们发现每个人的指纹都是独一无二的,如同人的身份标识一般,极难找到完全相同的两枚指纹。为了验证这一点,我们正准备进行一场大规模的实验,届时将邀请众多人士参与,以科学的方法证明指纹的唯一性。” “哦?竟有此事?那倒是值得一看。”阮大人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对于这场即将展开的实验充满了期待。他深知,如果指纹断案真的能够成为现实,那么将对整个司法体系产生深远的影响,无数冤案将有望得到昭雪。 “大人放心,届时我一定亲自邀请您前来观看。”萧飞信誓旦旦地承诺道。他深知这场实验的重要性,也明白阮大人的关注与支持对于实验的顺利进行至关重要。 接下来的日子里,萧飞与云晓天等人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实验的相关事宜。 知味居门外,阳光正好,微风不燥,一张精心布置的告示如同春日里的一抹亮色,瞬间吸引了过往行人的目光。告示上,行云流水的字迹与色彩斑斓的图案交相辉映,宣告着知味居一项前所未有的活动——“感恩回馈,以诚相待”顾客调查问卷。这不仅仅是一份简单的问卷,更是知味居对每一位顾客深情厚意的表达,以及对未来服务品质不断追求的承诺。 “真的有礼物吗?”一位身着朴素、面容慈祥的妇人东氏,带着几分惊讶与好奇,轻声向身旁忙碌的店伙计询问。她的声音虽轻,却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这份突如其来的惊喜而变得活跃起来。 “当然,童叟无欺,我们知味居说到做到。”店伙计面带微笑,眼神中充满了真诚与自信。他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瞬间打消了妇人东氏心中的疑虑,也让周围围观的人群多了几分期待与兴奋。 “那我来试试。”妇人东氏不再犹豫,她轻轻走上前,接过店伙计递来的问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份问卷设计得既简洁又贴心,没有繁琐的条目,只有对菜品口味、服务质量等最直观的感受与评价空间。更让妇人东氏感到新奇的是,问卷的签名方式竟然采用了指纹,既保证了问卷的真实性,又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这就可以了?”当妇人东氏轻触屏幕,留下自己的指纹作为签名时,她不禁发出了这样的感慨。在她看来,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动作,更是知味居对她这位普通顾客尊重与重视的体现。 “没错,这是给你的礼物,请拿好。”店伙计微笑着,从桌下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轻轻放在妇人东氏手中。木盒表面雕刻着细腻的纹理,散发着淡淡的木香,让人一眼便能感受到其不凡的品质。 妇人东氏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两个圆润光滑的鸡蛋。在这个物资并不充裕的年代,鸡蛋无疑是珍贵的食材,象征着营养与健康。妇人东氏的脸上顿时绽放出喜悦的光芒,她仿佛看到了家人围坐餐桌旁,共享这份来自知味居的温馨与关怀。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妇人东氏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她连忙将木盒紧紧抱在胸前,生怕这份来之不易的礼物会突然消失。周围的路人见状,也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有的甚至开始跃跃欲试,想要加入到这场充满惊喜的活动中来。 “我也要参加!”“给我一个问卷吧!”“快点,快点,我也要领礼物!”一时间,知味居门前热闹非凡,人潮涌动。店伙计们虽然忙碌,但他们的脸上始终洋溢着热情与耐心,一一引导着顾客们有序排队,确保每个人都能享受到这份来自知味居的感恩回馈。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顾客完成了问卷,并领到了属于自己的礼物。有的得到了新鲜的蔬菜,有的则是美味的糕点,还有的是知味居特制的调料包……每一份礼物都承载着知味居对顾客的感激之情,也传递着他们对品质生活的追求与坚持。 “这就是你说的收集指纹的法子?”大名城府尹阮大人站在知味居门前,望着那井然有序、排队等候的百姓队伍,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好奇。在他的记忆中,百姓们往往因各种琐事而争执不休,管理起来颇为棘手,而今日所见,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新奇与欣慰。这不仅仅是因为百姓们对知味居活动的积极响应,更是因为这种前所未有的指纹收集方式,让他看到了科技与管理相结合的无限可能。 “是的,大人。”萧飞恭敬地回答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自信,“这种方法不仅适用于知味居,其他地方同样可以效仿,通过收集指纹样本,我们可以建立起一个庞大的样本库,为未来的司法断案提供强有力的证据支持。”说到这里,萧飞不禁想起了云晓天之前向他传授的统计学知识,那些复杂的公式与理论,如今正以一种直观而有效的方式,被应用于实践之中。 “算了吧,就这些足够了。”阮大人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既有对萧飞努力的认可,也有对现实条件的无奈。他深知,虽然指纹收集的方法极具创新意义,但要在整个大名城乃至更广泛的地区推广开来,所需的人力、物力、财力都是巨大的。而知味居之所以能够如此慷慨地投入,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其背后的雄厚财力与商业利益驱动。并非所有地方都能像知味居这样,豪掷千金只为验证一个尚未被广泛接受的理念。 “大人放心,我搜集完样本后,会立即送往府上。”萧飞看出了阮大人的顾虑,连忙表态道。他明白,尽管前路艰难,但只要能为司法公正贡献一份力量,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嗯,不错。”大名城阮大人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欣赏萧飞的执着与才华,更感激他为大名城司法事业所做出的贡献。他拍了拍萧飞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放心,属于你的功劳,本官自会铭记于心,绝不会让英雄埋没。”说完,他带着几个随身衙役,缓缓离开了知味居。 望着阮大人离去的背影,聂婵不禁走到萧飞身边,轻声问道:“这样真的值得吗?为了一个验证指纹的想法,竟然要花费如此多的钱财和精力。”她的眼中既有疑惑也有担忧,毕竟在这个资源有限的时代,每一分投入都需要谨慎考虑。 “怎么会不值得呢?”云晓天不知何时已站在了他们身边,他微笑着看向聂婵,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你看到的只是眼前的投入与付出,却未曾想过这背后的意义,总之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经过连续三日的不懈努力,知味居门前的人潮逐渐散去,但留下的却是沉甸甸的收获——整整两万份承载着百姓信任与期待的问卷,以及那些独一无二的指纹样本。这些珍贵的资料,不仅是对知味居活动成功的一次证明,更是即将开启司法新篇章的重要基石。 然而,当这些宝贵的资料汇聚到大名城府衙时,一个新的挑战也随之而来。在这个没有电脑辅助、完全依赖人工操作的时代,指纹的比对工作无疑是一项浩如烟海、繁琐至极的任务。面对如此庞大的数据量,即便是大名城府衙内所有经验丰富的衙役齐上阵,也显得力不从心。 “阮大人,这可如何是好?”衙门内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众人面面相觑,心中皆是忧虑。他们深知,这项工作的成功与否,直接关系到整个指纹断案项目的未来。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际,知味居再次展现出了其非凡的担当与远见。他们深知,这不仅仅是一个商业项目的延续,更是对司法公正的一份贡献。于是,知味居毫不犹豫地再次出资,聘请了一批精通细致工作的临时工,加入到了这场指纹比对的浩大工程中。 “阮大人,好消息啊!”几日后的一个清晨,曲仵作带着一脸难以掩饰的疲惫与兴奋,匆匆闯入阮大人的书房。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但眼神中却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我们成功了!事实证明,每个人的指纹都是独一无二的!” 这句话如同春雷般在书房内炸响,阮大人闻言,猛地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与激动。他深知,这一发现的意义远远超出了预期,它不仅仅是一项技术上的突破,更是为司法断案开辟了一条全新的道路。 “快,详细说说!”阮大人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曲仵作深吸一口气,开始缓缓讲述起这段时间以来的艰辛与收获。从最初的迷茫与困惑,到后来的摸索与尝试;从无数次的失败与重来,到最终的成功与突破……每一个细节都凝聚着他们的心血与汗水。 “我们采用了分层比对、交叉验证的方法,”曲仵作解释道,“首先将指纹按照特征进行分类,然后逐一进行比对。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发现每个人的指纹纹路、断点、分叉等特征都各不相同,即便是双胞胎也无法找到完全相同的指纹。” 阮大人听得入神,不时点头表示赞同。他深知,这一发现将为未来的司法断案提供强有力的证据支持,大大减少冤假错案的发生。 “好,干得好!”阮大人激动地拍了拍曲仵作的肩膀,“这不仅仅是你们的功劳,更是整个大名城的骄傲!我们要立刻将这一成果上报朝廷,让更多的人了解并认可指纹断案的方法。” 于是,阮大人开始着手撰写奏报。他字斟句酌,力求将这一发现的重大意义以及背后的艰辛与努力一一呈现给朝廷。同时,他还附上了详细的比对报告和样本图片作为佐证材料。 当然他也不会忘了萧飞的功劳,要知道没有萧飞,自己可没有这青史留名的机会,要知道这个年代有时候身前身后名声那可是比金钱和权势更加吸引人的存在。 奏报很快便呈送到了朝廷的手中,并引起了轩然大波。朝中的大臣们纷纷表示震惊与赞叹,他们没想到世间竟然有此法可以鉴定,更加意外的是有人能够完成如此浩大的指纹比对工作。 更令他们感到激动的是这一发现将为司法公正带来革命性的变化,于是抢夺功劳成了日常,毕竟人人都想功劳簿上有自己的一份,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次大王李景并没有给他们争夺的机会,而是悄无声息的进行了封赏,这一不同往日的作风倒是让群臣百思不得其解。 第88章 余大山的选择 在大名城的大街小巷,关于萧飞以指纹断案的传奇故事,如同春风化雨,迅速生根发芽,绽放出无数版本的绚烂花朵。这些故事,有的被添油加醋,融入了民间智慧与奇幻色彩;有的则细腻刻画,力求还原那场智慧与正义较量的真实面貌。一时间,萧飞的名字几乎成了智慧与公正的代名词,他的事迹激励着每一个听闻之人,也让这座古城平添了几分英雄主义的色彩。 说书人余大山,虽因在老酒馆的那场风波中得罪了权贵韦永清而失去了稳定的舞台,但他并未因此沉沦。相反,凭借着对故事的敏锐嗅觉和一口妙语连珠的好口才,他开始在各个小酒馆、茶馆间游走,用他那独特的方式讲述着世间的悲欢离合,尤其是萧飞的传奇故事,更是他招揽听众的法宝。 这一日,余大山选了一家人气尚可的小酒馆,准备再次开启他的说书生涯。酒馆内,几张旧木桌,几盏昏黄的油灯,几位或坐或立的酒客,构成了这方小小的世界。余大山轻拍醒木,声音洪亮而富有磁性:“各位看官,今日咱们不讲那帝王将相,也不提那妖魔鬼怪,咱们来说说咱们大名城最近出的一位奇人——萧飞,以及他那以指纹破案的非凡之举!” 话音未落,酒馆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余大山的身上。他微微一笑,故事便在他绘声绘色的讲述中缓缓展开。从萧飞如何发现案发现场那枚不起眼的指纹,到如何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与敏锐的洞察力,一步步抽丝剥茧,最终将真凶绳之以法,每一个细节都被余大山描绘得栩栩如生,仿佛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幕就发生在眼前。 然而,就在余大山讲得兴起,听众们听得入神之际,酒馆的门被猛地推开,一股冷风携带着几分不祥的气息涌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韦永清脸色阴沉,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一圈,最终定格在了台上正讲得眉飞色舞的余大山身上,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怒意。 余大山自然也感受到了这股不友好的气息,但他并未立即停下,而是更加卖力地讲述着,仿佛要用故事的力量去对抗那无形的压力。然而,韦永清岂是等闲之辈,他冷笑一声,大步上前,直接打断了余大山的话:“好一个萧飞,好一个指纹断案!余大山,你可知你口中的这位英雄,曾让我韦某人在大牢里受尽了苦楚?” 此言一出,酒馆内顿时一片哗然。余大山心中一紧,但面上仍保持着镇定,他缓缓放下醒木,站起身来,目光直视韦永清:“韦公子此言差矣,萧飞大人断案如神,所捉之人皆是罪有应得。若韦公子当真无辜,又怎会因此受难?再者,小人不过是一介说书人,以故事为生,所讲皆是坊间流传,若有冒犯之处,还请韦公子海涵。” 韦永清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但他也知道,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对余大山如何。于是,他冷哼一声,甩袖而去,留下满酒馆的议论纷纷。 说书人余大山在结束了那场风波四起的说书之后,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萧飞事迹的钦佩,也有对韦永清权势的无奈。他独自坐在酒馆的一角,借酒消愁,试图将那些不愉快抛诸脑后。几杯黄汤下肚,余大山的眼前开始变得模糊,思绪也渐渐飘远,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充满故事与梦想的年轻时代。 夜色渐深,酒馆的喧嚣逐渐散去,余大山这才意识到该是回家的时候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踉跄着走出酒馆,踏上了回住处的路。街道两旁,灯火阑珊,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和夜行人的低语,更添了几分孤寂与不安。 就在余大山沿着街道缓缓前行,心中盘算着如何继续自己的说书生涯时,一群不速之客悄然接近。他们穿着黑衣,面容冷峻,步伐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余大山此时已有些迷糊,并未察觉到危险的临近,直到脸上突如其来的一拳,才将他从混沌中猛然惊醒。 “哎哟!”余大山痛呼一声,酒意瞬间消散了大半。他瞪大眼睛,努力看清眼前的景象,只见韦永清那张阴沉的脸正对着自己,眼中闪烁着怒意与威胁。余大山心中一紧,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不妙,连忙跪倒在地,连声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韦永清冷哼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余大山,语气中满是恨意:“给我听着,再让我听到萧飞二字,小心你的命!你以为你是谁?一个说书人而已,也敢在背后编排我?” 余大山闻言,心中虽有不甘,但更多的还是恐惧。他连连磕头,声音颤抖:“是,是,是,小的再也不敢了,求大人开恩!” 然而,韦永清显然并未打算轻易放过他。他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狗腿子们上前:“这次便宜你了,但教训还是要给的。给我打!” 随着韦永清一声令下,几个狗腿子立刻围了上来,对余大山拳打脚踢。余大山虽然心中愤怒,但碍于对方的权势,只能咬牙忍受,尽量护住要害。渐渐地,他感到体力不支,意识也开始模糊。为了保命,他不得不装作昏死过去,希望这样能让韦永清等人罢手。 果然,看到余大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韦永清等人的怒气似乎得到了些许发泄。他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余大山。韦永清上前几步,用脚尖轻轻踢了踢余大山的身体,确认他确实没有反应后,才满意地冷哼一声:“等老子解决了萧飞,再找你这家伙算账!”说完,他便带着手下扬长而去。 余大山躺在地上,听着韦永清远去的脚步声,心中五味杂陈。他没想到,仅仅因为说了几句关于萧飞的话,就会引来如此大的麻烦。但更让他震惊的是,韦永清竟然想要对付萧飞——那个以智慧与正义着称的神探。这个念头在他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意识到,自己或许能在这个混乱的局势中,找到一丝转机。 余大山在冰冷的街道上度过了漫长而煎熬的一夜,星辰渐隐,晨光初现时,他才缓缓从麻木中苏醒。身体的疼痛如同潮水般涌来,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难以忍受的剧痛。他勉强睁开眼,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但心中的那份坚韧却异常清晰。他明白,自己不能就这样倒下,因为家里还有等待他归来的亲人,还有他热爱的说书事业。 挣扎着站起身,余大山发现自己的双腿如同灌铅般沉重,每迈出一步都是对意志的极大考验。鼻青脸肿的他,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但他依然强颜欢笑,不想让路人看出他的脆弱。“余大山,你没事吧?”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他转头一看,是隔壁老王,正一脸关切地望着自己。余大山连忙摇头,故作轻松地说:“没事,没事,就是昨晚不小心摔了一跤。”说完,他便继续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去,心中却充满了感激。 然而,走了没多远,余大山就停下了脚步。他意识到,自己这样的状态回家,只会让家人更加担心。而且,他也明白,韦永清的威胁并未解除,自己必须尽快找到解决之道。于是,他决定先去若水堂看病,只有身体好了,才能有精力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若水堂,这座闻名遐迩的医馆,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宁静而庄严。门外已经排起了长队,人们或坐或站,脸上都带着焦急与期待。余大山忍着疼痛,艰难地挤进了人群。幸运的是,他的伤势很快引起了孙郎中的注意。这位医术高超、心地善良的老郎中,一眼就看出了余大山的严重伤势,连忙将他请进了内室进行急诊治疗。 在内室中,孙郎中仔细地为余大山检查了伤势,并为他开出了药方。他一边忙碌着,一边关切地询问余大山的遭遇。余大山虽然心中苦涩,但为了不连累他人,还是选择了隐瞒。他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便默默地接受了治疗。 经过一段时间的精心调养,余大山的伤势终于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他脸上的淤青逐渐消退,双腿也恢复了往日的灵活。然而,康复之后的他并未感到轻松,反而更加焦虑。因为他知道,只要他还继续说书,韦永清的威胁就永远不会消失。 当他再次登台,准备开讲时,那些地痞无赖果然如约而至,他们肆无忌惮地捣乱,让原本热闹的场面变得一片混乱。余大山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他明白这是韦永清在警告自己,也是在断绝自己的生路。他试图与这些地痞沟通,但换来的却是更加疯狂的报复。 面对这样的困境,余大山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他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找到解决之道。 在知味居外那古朴的青石板路上,余大山来回踱步,心中五味杂陈。晨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他的身上,似乎也在为他即将踏入的未知之旅增添了几分庄严与期待。终于,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毅然推开了知味居那雕花木门,伴随着“吱呀”一声轻响,他踏入了这座闻名遐迩的美食与故事交织的殿堂。 “欢迎客官光临知味居!”一位身着整洁店服的伙计立刻迎了上来,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仿佛能瞬间驱散顾客心中的阴霾。他熟练地引导余大山至一处雅致的房间,房间内布置得既典雅又不失温馨,墙上挂着几幅山水小品,增添了几分文人雅趣。 “不知客官今日想品尝些什么佳肴?”店伙计边问边麻利地展开了菜单,那上面列满了各式各样的精致菜品,每一道都价格不菲,让人目不暇接。余大山接过菜单,目光在那些令人垂涎欲滴的菜品间游走,但随即又黯淡了下来,他意识到自己的囊中羞涩,根本无法承担这样的消费。 定了定神,余大山决定直奔主题,他轻轻放下菜单,对店伙计说道:“其实,我此番前来并非为了用餐,而是有要事求见你们东家萧兰姑娘。”“哦?不知是何等要事,需劳烦客官亲自跑一趟?”店伙计闻言,脸上露出了几分讶异之色,毕竟萧兰姑娘身份尊贵,平日里求见者众多,但像余大山这样直接找上门的倒是少见。 “是关于萧飞——那位智勇双全的神探的生死之事。”余大山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认真与急切,他深知自己所说之事的重大性。店伙计一听,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他意识到这绝非小事,连忙应声道:“客官稍等,我这便去通禀东家。” 不多时,店伙计便匆匆返回,示意余大山随他前往。穿过几道曲折的回廊,他们来到了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外。房间内,熏香袅袅升起,淡淡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心神宁静。余大山站在门外,心中既有紧张也有期待,他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怎样一位人物。 “来者何人?”一道温婉而又不失威严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打破了室内的宁静。余大山整理了一下思绪,恭敬地答道:“在下余大山,是一名说书人。”“你所说萧飞之事,究竟是何缘由?”萧兰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好奇。 于是,余大山便将自己如何因讲述萧飞的故事而遭遇威胁、又如何决心寻求萧兰帮助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他本就是靠口才吃饭的说书人,讲起故事来自然是绘声绘色、引人入胜。随着他的叙述,屏风后的萧兰也仿佛被带入了那个充满危险与正义的世界。 听完余大山的讲述后,萧兰终于放下了心中的疑虑与紧张。她缓缓走出屏风,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容貌清丽、气质脱俗的女子。她的穿着虽不华丽却自有一番韵味,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其吸引。她向余大山深深行了一礼道:“感谢先生仗义执言、告知真相。此事若非先生相告,我或许至今仍被蒙在鼓里。” 余大山见状连忙回礼道:“萧姑娘言重了,这些事情说起来也是因我而起。我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说书人,哪里当得起如此大礼?”说完他不禁轻叹一声,心中既有自责也有无奈。 就在这时萧兰突然话锋一转道:“不知先生可愿来我知味居常驻说书?我知先生口才了得且心怀正义定能吸引众多听客。更何况二公主殿下也极为喜爱听书曾数次提及希望能听到更多精彩故事。” 余大山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之情他没想到自己竟能得此殊荣。但他又担心自己会给知味居带来麻烦便犹豫道:“这...这真的可以吗?我怕我的到来会给知味居添上不少麻烦。” 萧兰见状微微一笑道:“先生多虑了。知味居虽非铜墙铁壁但也不是任人欺凌之地。宵小之徒若敢来此撒野定让他们有来无回!”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与自信让余大山感到无比安心。 就这样在萧兰的盛情邀请下余大山终于答应了留在知味居说书。 第89章 生日宴会 二公主李曼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她轻轻摇曳着裙摆,如同春日里最绚烂的花朵,向大王李景提出了那个关乎母后生辰的提议。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仿佛是在用最温柔的方式,试图触动父王那颗早已被世事磨砺得坚硬如铁的心。 “父王,您看,母后的生辰又悄然而至。这些年,您忙于国事,母后也总是体恤您,从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但今年,女儿想为母后做点什么,让她的生辰变得不同凡响,成为我们全家人心中难忘的记忆。”李曼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母后的敬爱与感激,她的眼神中更是透露出对这次生辰宴会的无限憧憬。 大王李景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轻轻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的确,这些年他忙于治理国家,忽略了太多家庭中的温情与陪伴。但每当看到李曼和母后那温馨的一幕幕,他的心中便会涌起一股暖流,那是家的感觉,是他作为君王所无法完全拥有的。 “曼儿,你有心了。”李景的声音温和而深沉,他轻轻拍了拍李曼的肩膀,眼中满是欣慰与无奈。“可,都交给你了。”这句话既是对李曼能力的信任,也是对自己无法亲自操持家事的无奈承认。 然而,今年的情况却有所不同。知味居,这个新近崛起的商业奇迹,如同一个聚宝盆般,为王国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财富与繁荣。内府库因此充盈,国库也日渐丰盈,这让李景有了更多的底气去满足家人的愿望,去弥补那些因忙碌而错过的时光。 “太好了,父王英明!”李曼闻言,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仿佛所有的疲惫与辛劳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投入到生日宴会的筹备工作中去,用她的智慧和热情,为母后打造一个梦幻般的生辰庆典。 在李曼紧锣密鼓地筹备生日宴会的同时,大王李景的思绪却飘向了另一个方向。他招了招手,示意黑衣人上前。这个黑衣人,是他最信赖的心腹之一,负责处理各种机密与敏感事务。 “云晓天失忆的事情,你调查的怎么样了?”李景的声音低沉而严肃,透露出他对这件事的高度重视。云晓天,这个名字背后隐藏着太多的秘密与纠葛,他的失忆对于整个王国来说,都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变数。 黑衣人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他深知这件事的复杂性,也明白大王对答案的渴望。“回大王,云晓天目前的状态确实令人费解。据我们多方探查,他似乎是真的忘记了一切,包括自己的身份、过去以及亲属。但他的行为举止中,又时常透露出一些不同寻常的线索,让人难以判断他是否真的失去了记忆。” 李景闻言,眉头紧锁。他要的不是模棱两可的答案,而是确凿无疑的事实。“什么叫似乎?我要的是确定的回答!”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满与焦急。“这样吧,趁着母后的生日宴,你安排一下,将云家人接过来。我要亲自会一会他们,看看能否从他们的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黑衣人闻言,心中虽感压力倍增,但面上却不敢有丝毫怠慢。“是,大王。属下这就去安排。”他领命退去,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在知味居那古色古香、雅致非凡的雅间内,柔和的烛光摇曳生姿,为这私密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温馨与神秘。窗外,是都城繁华的夜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而这里,却仿佛是一个远离尘嚣的世外桃源,只属于两位身份尊贵却心灵相通的女子——二公主李曼与知味居的当家女掌柜萧兰。 “萧兰,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李曼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她那双明亮的眼眸仿佛能照亮整个房间,将喜悦之情传递给每一个人。萧兰闻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暗自猜测,这位公主殿下又能带来怎样的惊喜呢? “是什么好消息?莫非又是知味居要接什么大单子了?”萧兰故作轻松地问道,但眼中却闪烁着好奇的光芒。知味居作为都城中最负盛名的酒楼,每日宾客盈门,大单子自然不在少数,但能让李曼如此兴奋的,定是非同小可。 “哈哈,你猜对了一半。”李曼的笑声清脆悦耳,她拉过萧兰的手,轻轻摇晃着,仿佛要将自己的喜悦全部倾注其中。“是母后近期的生日宴,我打算交给知味居在宫中举办!”这句话一出,即便是沉稳如萧兰,也不禁微微一愣。 “啊,这可倒是一件天大的好消息!”萧兰回过神来,连忙笑道。她深知这场生日宴对于李曼和整个王室的重要性,也明白这对于知味居来说,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遇与挑战。 然而,喜悦之余,萧兰也不免有些担忧。“对了,公主,不知到时候大概有多少人会出席呢?”她试探性地问道,心中已经开始盘算起如何安排这场盛大的宴会。 李曼闻言,微微蹙眉,似乎也在努力回忆着宫中的安排。“这个嘛,我想想……”她伸出手指,在空中轻轻比划着,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计算。“大概有个一万多人吧。”这个数字一出,萧兰差点没站稳,心中暗自嘀咕:公主,你确认这不是来给我出难题的吗? 但表面上,萧兰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只是那笑容中多了一丝无奈与苦笑。“公主,这个怕是有些为难啊。”她轻声说道,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调动知味居所有的资源,来应对这场前所未有的挑战。 “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李曼似乎看出了萧兰的顾虑,连忙说道。她以为萧兰是在担心费用问题,毕竟一万多人的宴会,所需的花费绝非小数。但李曼身为公主,自然不会在这等小事上吝啬。 “公主,这真的不是钱的问题。”萧兰叹了口气,她知道李曼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于是,她耐心地给李曼讲起了置办如此规模酒席的复杂步骤:从食材的采购与保鲜,到厨师的调配与分工;从宴会的布置与装饰,到宾客的接待与引导……每一个环节都需要精心策划与周密安排,稍有差池便可能影响到整个宴会的顺利进行。 听完萧兰的解释,李曼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歉意与尴尬。“那可怎么办?我原本是想让母后过一个难忘的生日,没想到会给你添这么多麻烦。”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责与不安。 “公主言重了。”萧兰连忙安慰道,“您的心意我们都明白。只是这场宴会规模宏大,确实需要好好规划一番。”她思索片刻后,心中有了计较。“这样吧,我先去整理一份详细的计划书出来,看看我们知味居能否胜任。如果真的有困难,我再去找云晓天那个小子帮忙。” 提到云晓天,李曼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云晓天,这个因为意外结缘的小弟,虽然有类似失忆症状,但那份聪明才智与敏锐洞察力却并未消失,多次在关键时刻为知味居出谋划策,解决了不少难题。 “也好,那就麻烦你了萧兰。”李曼感激地说道,“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够办好的。”她的话语中充满了信任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场盛大的生日宴会在眼前缓缓展开。 随着晨曦初破晓,都城的天空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裴王后的生辰之日悄然降临。这日,整个王宫都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氛围所笼罩,宫女太监们忙碌而有序地穿梭于各殿之间,只为确保这一天的每一个细节都能尽善尽美。裴王后,这位温婉端庄、喜静信佛的宫廷之主,平日里虽深居简出,但在今日,她的脸上却洋溢着难得一见的笑容,那是对女儿李曼孝心的深深感动与欣慰。 裴王后身着由宫中绣娘精心缝制的盛装,那是一件以流云织锦为底,镶嵌着珍珠与宝石的华丽礼服,每一针每一线都透露着匠人的心血与对王后身份的尊崇。她缓缓步入宴会大厅,仿佛是从画中走出的仙子,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厅内,早已布置得如诗如画,鲜花簇拥,香气袭人,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二公主李曼的用心与巧思。 礼乐声起,悠扬的旋律在空中飘荡,为这场生日宴增添了几分庄重与喜庆。宫中丽人们身着各色华服,随着音乐的节奏摇摆着衣袖,翩翩起舞,她们轻盈的步伐、曼妙的身姿,仿佛春日里最绚烂的花朵,在众人眼前绽放。紧接着,各种古典特色的文艺表演轮番上阵,有琴瑟和鸣的雅乐,有长袖善舞的舞蹈,还有引人入胜的戏曲表演,每一个节目都让人目不暇接,赞叹不已。 云晓天,作为知味居的“编外成员”兼萧兰的挚友,也被邀请入宫参加这场盛大的生日宴。他手持一部看似普通却功能强大的手机,穿梭于人群之中,不时地举起手机,将这一场场精彩绝伦的表演记录下来。虽然这动作看着怪异,但是众人只当是小孩子的玩闹,毕竟谁也不知道这是手机。 随着裴王后的出场,宴会达到了高潮。她端坐在高台之上,面容慈祥而威严,目光中透露出对子女的慈爱与对臣民的关怀。台下众人纷纷行跪拜之礼,表达着对王后的尊敬与祝福。乌总管那洪亮而有力的声音响起:“礼毕,起!”众人应声而起,各自归位,整个宴会厅再次恢复了秩序与宁静。 接下来,是王子王孙们单独向裴王后行礼献礼的环节。大公子李德,作为长子,首先上前,他手捧一件温润如玉的玉如意,恭敬地献给母后,寓意着吉祥如意、福寿安康。即便是正在关禁闭的李凯,也通过宫人送上了一件精致的玉枕,表达着自己对母后的思念与歉意。三公子李文则送上了珍贵的人参鹿茸等滋补佳品,希望母后能够身体康健、长命百岁。 终于轮到了二公主李曼献礼。只见她缓缓走向台前,手中提着一个被绸缎紧紧包裹的礼盒,那神秘的模样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好奇与猜测。 “曼儿,这是何物?”裴王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与好奇,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件被绸缎缓缓揭开、展露真容的奇异之物上。眼前的景象令人叹为观止,只见那物层层叠叠,宛如冬日初降的皑皑白雪,纯洁无瑕,又似云朵轻绕,轻柔飘逸。更为引人注目的是,其上还点缀着各式各样的花朵与小动物造型,栩栩如生,色彩斑斓,仿佛整个自然界都被巧妙地凝聚在了这方寸之间。 李曼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她走到裴王后面前,轻声解释道:“母后,这是蛋糕,是我们特意为您准备的生日惊喜,用来吃的。您看,这些花朵和小动物都是精心制作的糖艺装饰,既美观又可口。而且,吃之前,您还可以许个愿哦,说不定就会实现的呢。”说着,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与温情,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母后许愿时的幸福模样。 裴王后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怎么也想不到,在这古老的宫廷之中,竟能见到如此新颖别致、充满创意的美食。她抬头望向李曼,眼中满是宠溺与欣慰。虽然对于许愿这一习俗感到有些新奇,但看到女儿那满脸期待的样子,她决定照做。于是,裴王后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心中默默许下了对王室、对子女、对国家的美好祝愿。 当裴王后睁开眼睛时,整个宴会厅似乎都因她的笑容而变得更加温馨与明亮。而此时的宴会厅内,早已是热闹非凡。尤其是作为吃货的三公子李文,一听到有吃的,便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偷偷摸摸地溜了过来。他瞪大眼睛,紧紧盯着李曼手中的蛋糕,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二姐,给我一块嘛!”李文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撒娇与急切,他跑到李曼面前,眼巴巴地望着她手中的蛋糕。李曼见状,虽然心中有些无奈,但看着弟弟那副馋相,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故意板起脸孔,没好气地递过去一盘子蛋糕:“给你,小心别弄脏了衣服。” 李文接过蛋糕,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仿佛得到了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他厚着脸皮在大哥李德那略带鄙视的眼神中,得意洋洋地跑到一个角落,生怕别人会抢走他的蛋糕。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小块,轻轻送入口中,瞬间,一股甜蜜而细腻的滋味在舌尖绽放,让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陶醉其中。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俊不禁。裴王后看着孩子们如此开心,心中更是充满了幸福与满足。她知道,这些小小的瞬间,将会成为他们共同记忆中最宝贵的部分。 随着宴会的深入,更多的美食与节目逐一呈现。知味居的厨师们用尽浑身解数,为这场生日宴准备了一系列融合了传统与创新的美味佳肴,让宾客们大饱口福。 第90章 巧遇 云晓天坐在宴会的一角,手中轻轻摩挲着一个青铜酒壶,那古朴的纹理和沉甸甸的质感让他不禁陷入了遐想。作为一名意外穿越至古代的现代人,他对于古代文物的价值有着超乎常人的敏感。这青铜酒壶,在他眼中,不仅仅是一件用于盛酒的器具,更是承载着历史与文化的瑰宝。他心中暗想,若是能将此物带回现代,恐怕足以让他一跃成为富豪,但随即又苦笑起来,这样的想法虽然诱人,却也显得不切实际,更别提这会给现代的考古学界带来多大的困扰,毕竟,这样的文物一旦突然出现在现代,其年代和来源的鉴定将是一个巨大的难题。 正当云晓天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一个略显臃肿的身影悄然靠近,打破了这份宁静。三王子李文,这位以贪吃闻名于王室的年轻王子,一眼便注意到了独自一人的云晓天,以及他手中把玩的青铜酒壶。李文心中暗喜,以为找到了一个可以独享美酒的契机,于是径直走了过去,言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小子,要不要尝尝这壶中的佳酿?这可是我从父皇的私藏中偷来的,一般人可没这福气。” 云晓天抬头,目光与李文那略显狡黠的眼神相遇,他微微一笑,婉拒道:“多谢三王子的好意,我还是等正餐时再品尝美酒吧。毕竟,宴会才刚刚开始,好东西要留到最后慢慢享受。”他的回答既礼貌又不失分寸,让李文不禁多看了他几眼。 在云晓天的眼中,李文确实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见到的最为肥胖之人,那圆滚滚的身躯仿佛一座移动的肉山,每一步都显得颇为吃力。然而,李文却并未因此感到自卑或尴尬,反而以一种近乎自豪的姿态游走于宴会之间,享受着属于他的快乐时光。 被云晓天拒绝后,李文并未立即离开,反而对他的回答产生了兴趣:“哦?这么说你好像对今天的餐食有所了解?还是说,你根本不把这些美食放在眼里?”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似乎想要探清云晓天的底细。 “当然,就是自助餐了。”云晓天微笑着,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与解释的热情,仿佛是在向一位对新鲜事物充满好奇的朋友介绍一个再简单不过却又极为吸引人的概念。他深知,在这个古代世界中,自助餐这种餐饮形式无疑是新颖且独特的,足以让像李文这样的吃货眼前一亮。 “自助餐?”李文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显然这个词对他来说是完全陌生的。他自诩为一名合格的吃货,走遍王宫内外,品尝过无数美食,却从未听说过这种用餐方式。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又转变为强烈的好奇与期待,仿佛即将揭开一个神秘的面纱。 “这是啥意思?”李文忍不住追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急切与渴望。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广场中央那一张张排列整齐的长桌上,只见宫人们正忙碌地穿梭其间,将一盘盘色香味俱佳的菜肴端上桌面。那些菜肴琳琅满目,种类繁多,从精致的点心到热气腾腾的主菜,应有尽有,让人目不暇接。 “就是自己想吃什么就拿什么,随便吃,吃多少都行。”云晓天耐心地解释道,同时用手指向那些长桌,仿佛是在邀请李文一同探索这个美食的宝库。“不然你以为放那么多长桌是做什么的?就是为了让大家能够自由地选择自己喜欢的食物,享受一场无拘无束的美食盛宴。” 李文闻言,眼中顿时闪过一道亮光,仿佛被点亮了某种开关。他猛地一拍大腿,兴奋地喊道:“这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实在太符合本王胃口了!”说完,他毫不犹豫地扔下了手中还未吃完的蛋糕,那蛋糕上精美的糖艺装饰此刻也显得不再那么吸引人。他快步向前走去,脚步轻盈而急切,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投入这场美食的怀抱。 “小兄弟,回见啊!”李文在即将离开之际,还不忘回头向云晓天喊了一句。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与喜悦,仿佛云晓天是他的引路人,带领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说完,他便一头扎进了那些长桌之间,开始了他的美食之旅。 云晓天望着李文那略显臃肿却异常灵活的身影,不由得摇头轻笑。他心中暗想,这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吃货啊!对美食的热爱与追求,竟然能让他如此忘乎所以,完全不顾及自己的王子身份。不过,这样的性格也让他觉得十分可爱和真实。 根据他所掌握的情报,云晓天可以肯定,这个对自助餐充满热情的人,除了三王子李文之外,再无他人。他深知李文在王宫的众多王子中,虽然以贪吃闻名,但性格直率、心地善良,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而今天这场意外的相遇,或许就是他们之间友谊的开始。 云老太太,这位家族中的老寿星,岁月在她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却也赋予了她一种难以言喻的慈祥与威严。自年岁渐长,她已鲜少踏入这金碧辉煌的皇宫,但今日,作为云斐大将军的母亲,她受邀参加了这场盛大的生日宴会,自然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宫中的一切对她而言既熟悉又陌生,那些精致的餐具、繁复的礼仪,以及桌上摆放的各式佳肴,无一不让她感到新奇与惊叹。“这些东西真好吃啊。”云老太太轻尝了几口面前的菜肴,心中不禁生出这样的感慨。这些菜肴不仅色香味俱全,更蕴含着厨师们的心血与创意,是她平日里难以享受到的美味。然而,在这份满足之中,她的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丝遗憾——要是自己的大孙子云晓天也能在这里,与他一同分享这份喜悦与美味,那该多好啊! 正当云老太太沉浸在思绪之中时,一个意外的小插曲打断了她的遐想。她的胳膊不慎撞到了正在为她倒茶的宫人丽娟,那精致的茶杯瞬间失去了平衡,滚烫的茶水溅落在了她的衣襟上,带来了一阵突如其来的凉意与刺痛。 “哎呀,奴婢该死!”丽娟见状,连忙跪倒在地,神色惶恐,连忙用身上的绢布试图擦拭掉那些茶水,生怕会因此受到责罚。桌子上的其他人也纷纷投来目光,有的面露不满,有的低声指责,但碍于这是裴王后的生日宴会,大家都不敢太过放肆,只是用眼神和言语表达着对丽娟的不满。 “不要紧,老身没事。”云老太太见状,连忙出声安抚,她深知宫中规矩森严,一个小小的失误就可能引发严重的后果。她伸手拉起丽娟,那双布满皱纹的手传递着温暖与宽容,让丽娟紧张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这时,乌总管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他迅速而无声地走了过来,那敏捷的身手让人不禁怀疑他是否动用了轻功。作为宫中的老资格,乌总管对宫中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他自然认出了丽娟是自己人,也明白这次意外并非有意为之。 “快扶老太太去换身衣裳。”乌总管沉声吩咐道,他的声音不高,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丽娟闻言,连忙应声,小心翼翼地扶起云老太太,准备带她离开宴会现场去更换衣物。 然而,在这看似平常的一幕中,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当丽娟扶起云老太太时,她的嘴角不经意间掠过一丝笑意,那笑容中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意,却又转瞬即逝,让人难以捉摸。这丝笑意,是对即将发生之事的期待,还是对某种计划的自信?或许,只有丽娟自己心中才清楚。 随着云老太太的离开,宴会上的气氛似乎并未受到太大影响,宾客们继续享受着美食与欢乐。然而,对于云老太太和丽娟来说,这场宴会或许才刚刚开始,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即将在这金碧辉煌的宫殿中悄然展开…… 云晓天坐在宴会的一隅,手中的叫花鸡金黄酥脆,香气扑鼻,他大口啃食着,脸上洋溢着满足与享受。周围是宫人们忙碌的身影和宾客们的欢声笑语,但他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只专注于眼前的美食。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伴随着低语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云晓天抬头望去,只见一名宫女正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一位老太太缓缓走来。老太太的面容慈祥而温和,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感,让云晓天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手中的叫花鸡,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然而云老太太的视线却被一旁的云娟巧妙地挡住了,云娟故意与老太太攀谈起来,话题从家常琐事到宫中趣闻,不断吸引着老太太的注意力,使得她无暇顾及周围的一切。就这样,云老太太与心心念念的大孙子在咫尺之间,却遗憾地错过了相认的机会。 “嘿,看啥呢,我可不等你哦!”三王子李文的声音适时响起,打断了云晓天的思绪。他手持一只同样诱人的叫花鸡,笑眯眯地看着云晓天,眼中闪烁着挑战的光芒。原来,这位高高在上的王子竟然对与一个孩子的吃食比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想要看看,究竟是谁能在这场“叫花鸡大战”中胜出。 “放心吧,我可不会输了你。”云晓天不甘示弱地回应道,随即再次埋头于叫花鸡之中。两人的竞争迅速升温,周围的宾客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这场看似无厘头的比赛却意外地成为了宴会上的一个小插曲。 而在宴会的一角,偏堂之内,气氛则显得截然不同。宫女丽娟跪在地上,低着头,双手交叠,恭敬地回禀着:“回禀大人,这云晓天并不认识云老太太。”她的声音虽轻,却透露出几分不解与困惑。她不明白,为何要对一个看似普通的少年进行如此复杂的安排,更不明白这背后的真正意图。但作为龙卫的一员,她深知自己的职责所在,只能按照指令行事,不敢多问。 程子望,龙卫三部的队长,站在丽娟面前,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他听完丽娟的汇报后,微微点头,表示满意。“嗯,干得好。”他简短地称赞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至此以后就出宫干事吧。”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套平民服装和一块令牌,轻轻放在丽娟面前,“这是你的新身份,从此以后,你将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但也要继续为龙卫效力。”丽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喜。她连忙磕头谢恩,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是,谢大人!谢大人!”对于她来说,能够出宫无疑是最大的梦想。虽然她依然要为龙卫办事,但能够摆脱宫中的束缚,多见见家人,享受普通人的生活,已经足够让她心满意足了。 与此同时,大王李景在得知程子望的汇报后,也陷入了沉思。他坐在书房中,手指轻轻敲打着桌板,眼神深邃而复杂。他知道,云晓天与云老太太之间的“不认识”,正是他计划中最为关键的一环。这个安排不仅是为了保护云晓天,更是为了引出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做好准备。 “不认识好啊。”李景自言自语道,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已经开始想象,当这个看似无关紧要的细节,在未来的某个时刻,成为推动整个局势发展的关键时,将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而他,作为这一切的幕后策划者,将如何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随着宴会的继续进行,云晓天与李文之间的“叫花鸡大战”也逐渐接近尾声。然而,在这欢声笑语背后,一场围绕着权力、亲情与阴谋的较量,正在悄然展开。而云晓天,这个看似普通的少年,却意外地被卷入了这场风暴的中心,他的命运,将如何被改写?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第91章 神话西游 说书人余大山坐在知味居那雕花繁复的木桌旁,手边摆放着几碟精致的小菜与一壶刚沏好的龙井茶,茶香袅袅,本应是令人心旷神怡的享受,但此刻他的心思却全然不在此。窗外,是京城繁华的街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而屋内,则是另一番静谧与雅致,两者形成鲜明对比,却都无法吸引余大山的注意。他的眼神不时地望向门口,心中焦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那份对舞台的渴望与不安交织在一起,让他即便是面对着知味居闻名遐迩的美食,也失去了往日的兴趣。 “这几日,知味居待我不薄,好酒好菜样样俱全,可我这心里啊,就跟少了点什么似的。”余大山暗自思量,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发出细微的声响,在这宁静的午后显得格外清晰。他深知,作为一名说书人,舞台才是他的归宿,那些引人入胜的故事、跌宕起伏的情节,只有通过他的口传述给听众,才能焕发出最耀眼的光芒。而此刻的等待,无疑是对他最大的煎熬。 正当余大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他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青衫,面容清秀的女子缓步走来,正是知味居的主人,也是此次邀请他前来的萧兰。余大山连忙站起身,脸上堆满了笑容,那份焦急与不安在见到萧兰的那一刻暂时得到了缓解。 “东家,您来了,快请坐。”余大山边说边伸手示意,语气中满是恭敬与期待。 萧兰微微一笑,举止间透露出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他轻轻摆手,示意余大山不必多礼,随后在桌边坐下。“余先生,这几日住得可还习惯?吃得可还满意?”萧兰关切地问道,眼神中满是真诚。 “适应的很,东家安排得周到极了,只是……”余大山说到这里,语气微微一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只是什么?”萧兰见状,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但仍故作不知地问道。 “只是,我这心里头啊,一直惦记着上台说书的事。不知道何时能够如愿以偿?”余大山终于说出了心中的顾虑,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萧兰闻言,脸上的笑容更加温和了几分,他轻轻拍了拍余大山的肩膀,安慰道:“余先生不必着急,我此趟来正是为了此事。您放心,我知您才华横溢,定不会让您久等。只不过,这上台的时机还需细细斟酌,既要考虑到听众的期待,也要兼顾到故事的连贯性。请相信,一切都在我的安排之中。” 听到萧兰的话,余大山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他长舒一口气,感激地看向萧兰,“那就好,那就好。有萧先生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实不瞒先生,您的说书本领,本店上下皆是认可的,每一场讲述都能让宾客们听得如痴如醉,仿佛身临其境。然而,时代在变迁,人们的口味也在不断地更新迭代。近来,我们知味居虽以美食着称,但宾客们闲暇之余,对于精神上的享受也愈发挑剔。您的那些经典故事,虽历久弥新,却也难免显得有些陈旧,难以再激起宾客们的新奇与热情。正因如此,我们才迟迟未敢让您登台,生怕辜负了您的才华,也怕让宾客们失望。 “不过,先生请放心,我们并未忘记您的贡献与才华。”萧兰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她轻轻拍了拍手,似乎是在安抚余大山那颗因不确定而忐忑的心。她深知,对于一位以说书为生的艺人而言,舞台就是他的生命,是他的灵魂得以安放的地方。 “不如,先生看看这个。”说着,萧兰从袖中缓缓取出一本书,那神情中既有不舍也有期待。这本书对她而言,不仅仅是一册文字记载的故事,更是她近日来最为珍视的宝藏。书中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仿佛有魔力一般,让她在阅读时忘却了时间,忘却了周遭的一切。但此刻,为了知味居的未来,也为了余大山的才华不被埋没,她不得不忍痛割爱。 余大山接过书,只见封面用烫金大字书写着“西游记”三个字,字迹苍劲有力,透着一股不凡的气息。他轻轻翻开书页,一股淡淡的墨香扑鼻而来,那是新书特有的味道,也是知识与故事的香气。随着他的视线深入,一段段精彩绝伦的故事逐渐展现在他的眼前——孙悟空大闹天宫、唐僧西天取经、猪八戒贪吃偷懒、沙僧忠厚老实……每一个角色都栩栩如生,每一个情节都扣人心弦。 余大山被这本书深深吸引,他仿佛被带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与那些传奇人物一同经历着种种磨难与奇遇。他时而为孙悟空的英勇无畏而喝彩,时而为唐僧的慈悲为怀而感动,时而为猪八戒的憨态可掬而捧腹,时而为沙僧的忠诚不渝而敬佩。他完全沉浸在了这个由文字构建的世界中,忘却了时间的流逝,忘却了身在何处。 不知过了多久,当余大山终于从书中抬起头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读到了深夜。而萧兰,早已不知何时悄然离去,只留下一盏昏黄的油灯陪伴着他。他望着手中的《西游记》,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激动与感激。他知道,这本书不仅是他事业的转折点,更是他人生中的一个重要里程碑。 “公主,今天可是有说书人的表演哦。”萧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轻轻地在二公主李曼的耳边说道。这句话仿佛一股清新的风,瞬间吹散了李曼心中的些许烦闷,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光芒。 “是嘛?那我倒是要好好听听。”李曼的语调中透露出几分孩子般的雀跃,她拉起萧兰的手,就像是迫不及待想要探索新世界的孩子一般,急匆匆地让萧兰带路。 穿过知味居热闹非凡的前厅,两人来到了被精心布置过的舞艺厅。这里与往日截然不同,原本用于舞蹈表演的宽敞空间如今被巧妙地划分为多个区域,桌椅板凳整齐划一地摆放着,每一张桌子上都精心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瓜果甜点,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引人垂涎。灯光柔和而温馨,将整个舞艺厅烘托得既雅致又不失热闹。 顾客们络绎不绝地涌入,他们或穿着华丽,或朴素简单,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对这场特殊表演的期待。李曼站在二楼的专属席位前,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一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新奇感。她从未如此近距离地观察过这些普通的百姓,他们的言谈举止、喜怒哀乐,都让她感到既陌生又亲切。 “原来,这就是民间的生活啊。”李曼心中暗自感叹,她轻轻地倚靠在栏杆上,目光在人群中穿梭,试图捕捉每一个有趣的瞬间。她看到一位父亲耐心地教着自己的孩子认字,那温馨的画面让她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皇;她又看到一群年轻人围坐在一起,兴奋地讨论着什么,那份青春的活力让她感到羡慕;还有那些忙碌的店小二,他们穿梭于桌椅之间,用辛勤的汗水换取顾客的满意,那份敬业精神也让她深感敬佩。 随着一阵清脆的锣声响起,整个舞艺厅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舞台中央。只见一位身着长袍的说书人缓缓走上台来,他手持折扇,面带微笑,浑身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李曼定睛一看,正是那位被萧兰极力推崇的余大山。 待众人落了座,说书人余大山一段简单的开场白后,开始了正式的讲述,“今天所讲乃是一个神话故事,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天下分为东胜神洲、西牛贺洲、南赡部洲、北俱芦洲。在东胜神洲傲来国,有一座花果山,山上有一块仙石,一天仙石崩裂,从石头中滚出一个卵,这个卵一见风就变成一个石猴,猴眼射出一道道金光,向四方朝拜。那猴能走、能跑,渴了就喝些山涧中的泉水,饿了就吃些山上的果子。整天和山中的动物一起玩乐,过得十分快活。一天,天气特别热,猴子们为了躲避炎热的天气,跑到山涧里洗澡。它们看见这泉水哗哗地流,就顺着涧往前走,去寻找它的源头。猴子们爬呀、爬呀,走到了尽头,却看见一股瀑布,像是从天而降一样。猴子们觉得惊奇,商量说∶''哪个敢钻进瀑布,把泉水的源头找出来,又不伤身体,就拜他为王。''连喊了三遍,那石猴呼地跳了出来,高声喊道∶''我进去,我进去!''那石猴闭眼纵身跳入瀑布,觉得不像是在水中,这才睁开眼,四处打量,发现自己站在一座铁板桥上,桥下的水冲贯于石窍之间,倒挂着流出来,将桥门遮住,使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石猴走过桥,发现这真是个好地方,石椅、石床、石盆、石碗,样样都有。这里就像不久以前有人住过一样,天然的房子,安静整洁,锅、碗、瓢、盆,整齐地放在炉灶上。正当中有一块石碑,上面刻着∶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石猴高兴得不得了,忙转身向外走去,嗖的一下跳出了洞。猴子们见石猴出来了,身上又一点伤也没有,又惊又喜,把他团团围住,争着问他里面的情况。石猴抓抓腮,挠挠痒,笑嘻嘻地对大家说∶''里面没有水,是一个安身的好地方,刮大风我们有地方躲,下大雨我们也不怕淋。''猴子们一听,一个个高兴得又蹦又跳。猴子们随着石猴穿过了瀑布,进入水帘洞中,看见了这么多的好东西,一个个你争我夺,拿盆的拿盆,拿碗的拿碗,占灶的占灶,争床的争床,搬过来,移过去,直到精疲力尽为止。猴子们都遵照诺言,拜石猴为王,石猴从此登上王位,将石字省去,自称''美猴王''。 台下,一众听众仿佛被施了魔法般,被余大山那绘声绘色的讲述深深吸引,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向往,也是对精彩故事无法自拔的沉醉。每一个转折、每一个高潮,都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让人的心随之起伏不定。 “孙悟空这一棒下去,那妖怪竟是化作一阵青烟,逃得无影无踪!”余大山的声音激昂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听众的心上,让他们不由自主地屏息凝神,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随着故事的推进,听众们的情绪也被推向了顶点,他们时而紧张、时而兴奋、时而感慨,完全沉浸在了这个由余大山构建的神话世界之中。 然而,正当众人听得如痴如醉,期待着故事能有更多精彩纷呈的桥段时,余大山却突然话锋一转,以一种略带狡黠却又充满诱惑的语气说道:“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听众们心中的热情之火,让他们从梦幻般的世界中猛然惊醒。 “什么?这就没了?” “哎呀,怎么可以这样!” “快回来,继续说啊!” 台下顿时响起了一片抗议之声,听众们纷纷表示不满,他们无法接受在这个关键时刻被打断,更无法忍受那种欲知后事却又不得知的煎熬。有的人甚至激动地站起身来,挥舞着手中的瓜果甜点,试图以此表达心中的不满和愤怒。更有甚者,直接将手中的东西扔向了舞台,想要以此迫使余大山改变主意,继续讲述那个未完的故事。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余大山心中也是一阵慌乱。他深知自己这样的做法虽然能够吊足听众的胃口,但也可能因此得罪不少人。然而,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说书人,他更清楚的是,只有保持神秘感和悬念,才能吸引更多的听众,让自己的故事更加深入人心。 于是,他强作镇定,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趁着众人还未完全失控之际,连忙往后台奔去。他跑得飞快,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生怕被那些愤怒的听众追上。到了后台,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跑得够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而另一边,萧兰见状也是连忙上前安抚众人。她深知这些听众都是知味居的贵客,得罪不得。于是,她一边向众人道歉,一边承诺会尽快安排余大山再次登台,为大家继续讲述那个未完的故事。同时,她还让店中的歌舞艺人们提前上台,用优美的舞姿和动听的歌声来转移听众们的注意力,缓解他们的不满情绪。 在萧兰的安抚下,众人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他们虽然对余大山的做法感到不满,但也被萧兰的诚意所打动,再加上后续的歌舞表演也确实精彩纷呈,让他们暂时忘却了心中的不快。只是,每当他们回想起那个未完的故事时,心中仍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遗憾和期待。 而对于余大山来说,这次的说书经历无疑是一次难忘的挑战。他深知自己这次的做法有些冒险,但也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将《西游记》这个故事讲好的决心。他暗暗发誓,下次登台时,一定要用更加精彩的故事和更加精湛的技艺来回报那些支持他的听众们。 随着时间的推移,余大山的名字逐渐在城中传开,他的《西游记》也成为了知味居的一大招牌。每当夜幕降临,灯火阑珊之时,总有那么一群人聚集在知味居的舞艺厅中,等待着余大山的精彩讲述。而余大山也从未让他们失望过,他用自己的才华和努力,为这个世界带来了一个又一个充满奇幻与想象的故事。 第92章 特殊的邻居 “我说萧兰,这说书的方式也太损了吧。”二公主李曼在听完余大山那戛然而止的讲述后,忍不住向身旁的萧兰吐槽道。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但更多的是对这种方式的好奇与不解。毕竟,身为皇室成员,她平日里接触的都是端庄典雅的艺术形式,像这样故意吊人胃口的说书方式,她还是头一遭遇到。 萧兰闻言,轻轻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嘿嘿,公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她解释道,“说书人讲究的就是个‘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这样才能吸引听众,让他们念念不忘,下次还愿意再来听。如果一次就把故事全说了,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李曼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虽然觉得这种方式有些狡猾,但也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吸引听众的一种有效手段。“倒也是这个理儿。”她轻叹一声,随即话锋一转,“不过,萧兰,你能不能让我提前多听几回后面的故事?我可不想这么干等着。” 萧兰闻言,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她深知公主的身份尊贵,自然不能轻易拒绝她的要求。但同时,她也知道说书人的规矩,不能随意透露未讲的内容。这让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公主,这个……”萧兰欲言又止,似乎是在斟酌着措辞。 “放心,就三回,怎么样?”李曼看出了萧兰的为难,于是主动提出条件,想要讨价还价一番。她相信,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萧兰应该不会拒绝这个小小的要求。 萧兰看着李曼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拒绝的余地了。于是,她勉强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李曼的请求。“行,都依你。”她低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当得知眼前的这位贵人正是当今的二公主时,说书人余大山不由得愣了一下。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有机会为皇室成员表演。他连忙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参见公主,公主吉祥。” “起来吧。”李曼淡淡地说道,语气中透着几分威严。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目光转向了舞台上的余大山,“准备好了就开始吧。” “是。”余大山应了一声,脸色迅速归于平静。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然后以一种比平时还要生动的语气,重新开始了《西游记》的讲述。 这一次,余大山更加用心地投入到了讲述之中。他深知自己面对的是一位尊贵的公主,因此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力求精准到位。他运用丰富的想象力和生动的语言,将孙悟空的机智勇敢、猪八戒的憨态可掬、沙僧的忠诚老实以及唐僧的慈悲为怀都展现得淋漓尽致。 随着故事的深入,李曼也被深深地吸引了进去。她仿佛置身于那个光怪陆离的神话世界之中,与师徒四人一同经历了种种磨难与奇遇。她的脸上时而露出惊讶之色,时而露出赞叹之情,完全沉浸在了这个精彩绝伦的故事之中。 “何人在外面喧哗?”大王李景的声音从书房内传出,带着几分威严与不耐。他本正专心致志地审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试图在繁忙的国事中寻找一丝安宁,却不料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嬉闹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回大王,是二公主与几位王子王孙在御花园内的草地上嬉戏玩耍,似乎正进行着什么有趣的游戏。”乌总管匆匆步入书房,躬身行礼,语气中满是恭敬与小心翼翼。他深知大王虽表面严厉,实则对子女疼爱有加,只是不善于表达罢了。 李景闻言,眉头微皱,随即又舒展开来,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好奇。他轻轻放下手中的奏折,揉了揉酸痛的脖颈,自言自语道:“坐了这么久,也是该活动活动筋骨了。去看看那丫头又在搞什么鬼。” “是,大王。”乌总管闻言,连忙领命,躬身退至一旁,为大王引路。 穿过曲折的回廊,绕过葱郁的花木,李景与乌总管来到了御花园的一片开阔草地上。只见一群孩子围成一个大圈,席地而坐,欢声笑语不断,气氛异常热烈。而在这群孩子中,二公主李曼尤为显眼,她坐在正中央,如同众星拱月一般,脸上洋溢着纯真无邪的笑容。 看到这一幕,李景的心不由得柔软了几分。他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女儿与孩子们无忧无虑地玩耍,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慨。岁月如梭,转眼间,那个曾经依偎在自己怀中的小女孩已经长大成人,能够独自带领弟弟妹妹们享受童年的乐趣了。而自己,却在这日复一日的国事操劳中,渐渐感到了岁月的沧桑与疲惫。 正当李景沉浸在回忆与感慨中时,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周围的宁静:“大姐姐,猴子当了美猴王之后呢?它是不是变得更厉害了?”原来是三公主李婉,她眨着大眼睛,一脸好奇地望着李曼,仿佛对接下来的故事充满了无限的期待。 李曼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故意逗弄道:“然后?然后就没了啊,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啊这……”李婉和周围的孩子们顿时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一个个委屈巴巴地看着李曼,仿佛受到了什么天大的打击。 见状,李曼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伸手轻抚着李婉的头,温柔地说:“好了,逗你们的啦。我还有一个偶然得来的故事,想不想听?” “要听!要听!”孩子们一听还有后续,立刻精神抖擞起来,纷纷回应着李曼的提问。 “那好,不过你们可得答应我,这个故事要保密哦。”李曼故作神秘地嘘了一声,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嗯!”孩子们连连点头,一个个小脑袋瓜紧紧凑在一起,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李曼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温暖与满足。她知道,这一刻的温馨与快乐,将成为他们童年中最宝贵的记忆之一。 于是,李曼开始缓缓讲述起那个偶然得来的故事。她的声音温柔而富有感染力,将孩子们带入了一个又一个奇幻的世界。从孙悟空大闹天宫的英勇无畏,到唐僧师徒四人取经路上的艰难险阻;从猪八戒的憨态可掬,到沙僧的忠诚稳重……每一个细节都被她描绘得栩栩如生,仿佛就发生在眼前一般。 随着故事的深入,孩子们的表情也跟着不断变化。他们时而惊讶、时而兴奋、时而担忧、时而感动……完全沉浸在了这个精彩绝伦的故事之中。而李景则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欣慰与感慨。他意识到,无论自己多么忙碌与疲惫,只要看到孩子们快乐成长的样子,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最终,当李曼讲完最后一个字时,整个草地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孩子们纷纷向李曼投去敬佩与感激的目光感谢她为他们带来了如此美妙的故事体验。而李景则转身离去没有打扰这份难得的欢乐与温馨只留下一个背影在夕阳下拉长显得格外孤独而坚强…… 云晓天,一个在现代社会中早已将《西游记》这部古典名着翻阅了无数次的人,对于其中的每一个情节、每一个角色都如数家珍。然而,当他穿越时空,置身于这个古色古香的世界里,却仍旧无法抗拒那份来自古老说书艺术的独特魅力。对他而言,书本上的文字虽能描绘出故事的轮廓,但听人亲口讲述,那抑扬顿挫的语调、生动形象的描绘,却能让人仿佛身临其境,感受到那份超越文字的情感共鸣。 此刻,云晓天正悠闲地躺在一张精致的躺椅上,手中握着一杯冰凉的果汁,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时光。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带来一丝丝温暖而慵懒的气息。他的目光不时掠过不远处的一群孩子,其中三公主李婉与四王子李庆的出现,无疑为这幅画面增添了几分不同寻常的色彩。 “小燕,这些都是谁啊?”云晓天轻轻啜了一口果汁,看似随意地问道。孙燕,他的好友兼助手,闻言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那是三公主李婉和四王子李庆,他们可是宫里的小名人呢。”孙燕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得意,显然对这两位皇室成员的到来感到十分自豪。 “噗——”云晓天一听这话,差点被口中的果汁呛到。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孙燕,心中暗自嘀咕:这丫头居然把王子公主都给拐出宫来了?这胆子也忒大了吧!不过,转念一想,孙燕虽然平日里爱调皮捣蛋,但她的聪明才智和机智应变也是众所周知的,或许这次又有什么新的花样也说不定。 “这就是你说的师尊?”三公主李婉的声音打断了云晓天的思绪。她好奇地打量着云晓天,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在她的想象中,能够被称为“师尊”的人物,应该是那种仙风道骨、超凡脱俗的存在,而眼前的云晓天,除了长得还算俊朗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晓天你好。”就在这时,四王子李庆主动上前打招呼,他的声音温和而有礼,完全没有皇室子弟的架子。云晓天连忙站起身,回以微笑和问候。他没想到这位四王子竟然如此平易近人,完全没有半点高高在上的姿态。 “小燕,你老实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待四王子离开后,云晓天立刻拉着孙燕到了一旁,低声询问起来。孙燕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说:“还不是因为《西游记》在宫里太火了嘛!三公主和四王子都被二公主的故事迷住了,非要跟着她偷偷出宫来听你的说书。我也是没办法才带他们出来的。” 听到这里,云晓天总算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一场误会啊!他还以为孙燕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把王子公主忽悠出宫来呢。不过话说回来,这也从侧面证明了《西游记》的魅力之大,竟然能够让王室成员都为之倾倒。随后,云晓天从孙燕那里打听到了更多关于三公主李婉和四王子李庆的信息。原来,三公主李婉是宫中最受宠爱的公主之一,她性格活泼开朗,聪明伶俐,深受父皇母后的喜爱。而四王子李庆则因为不是嫡子,在宫中的地位相对较低,但他却凭借着自己的才华和努力赢得了许多人的尊重。两人虽然身份尊贵,但平日里却没有什么架子,经常与宫中的孩子们打成一片。 了解了这些背景之后,云晓天对三公主和四王子有了更深的了解。他心中暗想:或许,在这个充满规矩与束缚的宫廷之中,他们也需要一份来自外界的纯真与快乐吧。而自己能够成为这份快乐的传递者之一,也算是一种难得的缘分了。 云晓天在确认了三公主李婉与四王子李庆的身份后,目光不自觉地在他们身上多停留了几秒。他细细打量着这两位皇室成员,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感慨。李婉,这位年仅数岁的三公主,已然展现出了不凡的姿色。她的脸庞白皙而圆润,宛如精心雕琢的瓷器,光滑细腻,阳光下更显得红润可人。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闪烁着孩童特有的纯真与好奇,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云晓天心中暗想,这李婉果然是王室血统,天生丽质,长大后定能成为倾国倾城的美人胚子。 而一旁的李庆,则显得更为内敛沉稳。他的长相虽不算出众,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闪烁着智慧与坚韧的光芒。眉宇间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淡淡忧郁,更是为他平添了几分独特的魅力。云晓天深知,这忧郁或许源自于他在宫中的特殊身份——作为非嫡子,他在宫中的地位和待遇自然不能与嫡子相提并论。这种身份的差异,或许让他在成长过程中承受了更多的压力与孤独。 作为后世穿越而来的成年人,云晓天对孩子们的世界既感到新奇又略感无奈。他并不介意在这个充满童真的世界里暂时扮演起“孩子王”的角色,享受那份久违的纯真与快乐。然而,要让他一直陪着这群孩子玩耍,却也是一件颇为吃力的事情。毕竟,成年人的思维与兴趣早已与孩子们大相径庭。 正当云晓天思考着如何既能陪伴孩子们又不至于太过无聊时,一个念头突然在他脑海中闪过——五子棋!这是一种简单而有趣的棋类游戏,既不需要复杂的规则,又能很好地锻炼思维和策略能力。对于孩子们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既能消磨时间又能增长智慧的好选择。 于是,云晓天迅速找来了纸笔,简单地画出了五子棋的棋盘,并向孩子们介绍了游戏规则。起初,他们还对这个新游戏充满了好奇与疑惑,但很快就被其独特的魅力所吸引。随着一盘盘棋局的展开,孩子们逐渐沉浸在了五子棋的世界里,他们或眉头紧锁、苦思冥想,或欢呼雀跃、庆祝胜利。云晓天则在一旁微笑着观看,不时地给予指导和鼓励。 五子棋的引入,不仅让云晓天成功地从“陪玩”的角色中解脱出来,更让他成为了孩子们心目中的英雄和智者。他们围坐在云晓天周围,争先恐后地向他请教棋艺、分享心得。 “晓天早啊!”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云晓天的脸上,将他从浅浅的梦境中唤醒。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正准备迎接这新的一天,却意外地听到了三公主李婉那清脆悦耳的声音,伴随着的还有四王子李庆的温和笑语。两人并肩而立,脸上洋溢着晨间的清新与活力,仿佛给这宁静的早晨增添了几分不同寻常的色彩。 “早啊,等等,你们为什么在这里?”云晓天猛地坐起身来,揉了揉因熬夜而略显疲惫的双眼,心中充满了疑惑。昨晚,他本打算早点休息,以应对今日的忙碌。谁知,发电机突然出了故障,无奈之下,他只能亲自上阵,动手修理。一番折腾下来,已是深夜,身心俱疲的他这才得以入睡。然而,此刻看到三公主和四王子出现在自己的住处,他不禁有些摸不着头脑。 “因为我就住这里啊。”三公主李婉轻轻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少女的俏皮,又不失公主的尊贵。她似乎对云晓天的惊讶感到有些好笑,于是故意白了他一眼,那神情中透着一丝顽皮与得意。 “我也一样。”四王子李庆接过话茬,他的笑容温暖而亲切,仿佛能驱散所有的疲惫与困倦。他的话语简单明了,却也让云晓天更加不解。这皇宫之中,王子公主们自有他们的居所,怎会突然跑到自己这里来住? “不会吧!”云晓天惊呼一声,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两人,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这一刻,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中。“师尊,是这样的……”孙燕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我那房子确实太大了,一个人住着总觉得空荡荡的。正好三公主和四王子对您的说书十分感兴趣,我就想着让他们搬过来住,这样大家也能有个伴儿,一起听听书,聊聊天。” 孙燕的话音刚落,云晓天便感到一阵头疼。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这个看似单纯实则狡黠的徒弟给“坑”了。王子公主当邻居?这简直比让他去修理发电机还要让人头疼!他原本还想着,在闲暇之余可以偷偷享受一下属于自己的时光,或是研究一些新的工艺技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成了奢望。 云晓天顿时感到有些欲哭无泪。他抬头望向天空,试图从那一片蔚蓝中寻找一丝安慰,但无奈的是,天空似乎也在嘲笑他的无奈与尴尬。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案。 “好吧,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那我们就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云晓天最终还是妥协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三公主和李庆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以后还请两位多多关照了。” 三公主李婉和四王子李庆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异口同声地说道:“哪里哪里,是我们打扰到您了才是。”他们的态度诚恳而谦逊,让云晓天心中的不满稍稍减轻了一些。 接下来的日子里,云晓天不得不开始适应这种“特殊”的邻居关系。他发现,尽管三公主和李庆的身份尊贵,但他们却并没有丝毫的架子,反而像普通孩子一样纯真可爱。 第93章 碰瓷 就在云晓天深陷自我烦恼的漩涡,无法自拔之时,另一端的萧飞也正被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心绪难宁。自萧兰那日私下透露了说书人余大山提及的韦永清复仇计划后,萧飞的心便像是悬在了半空,既无法完全放下,也无法轻易释怀。尽管连续数日,周遭看似风平浪静,无波无澜,但那份隐隐的不安,却如同暗流涌动,时刻提醒着他,危险并未远去。 这日,阳光依旧明媚,街巷间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萧飞身着官服,手持佩剑,如往常一般穿梭于人群之中,执行着他的巡街任务。他的眼神锐利,不时扫视四周,既是对治安的负责,也是对自己安全的警惕。然而,就在他即将结束这一轮的巡逻,准备返回衙门时,一位拉着板车的老大爷缓缓进入了他的视线。 这板车,在城中已渐渐成为了一种常见的运输工具,不少小贩、工匠乃至普通百姓都依赖它来运送货物,维持生计。萧飞对此早已见怪不怪,甚至有时还会伸出援手,帮助那些因路况不佳而陷入困境的板车。然而,这一次,当他的目光与那位老大爷相遇时,一种莫名的异样感油然而生。 老大爷姓勾名迪,年岁已高,面容憔悴,但那双眼睛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仿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拉着板车,步伐蹒跚,每一步都显得异常吃力。萧飞见状,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怜悯,正欲上前相助,却见老大爷突然面露惶恐之色,仿佛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萧飞心中一紧,以为老大爷的板车失控了,连忙加快脚步,准备上前搀扶。然而,就在他即将触碰到老大爷的那一刻,变故突生。老大爷竟猛地一松手,任由板车失去平衡,自己则顺势倒下,捂着膝盖,表情痛苦不堪,大声嚷嚷起来:“哎哟!你这后生,怎的如此不小心,撞倒了老夫!” 这一连串的动作之快,之突然,让萧飞措手不及。他愣在原地,一时之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然而,多年的江湖经验告诉他,这绝非偶然。老大爷的狡黠一笑,更是让他确信,自己这是遇到了碰瓷的。 在古代这个重视孝悌之义、讲究礼仪廉耻的社会里,碰瓷无疑是一种极其卑劣且危险的手段。它不仅能够迅速引起围观,制造舆论压力,更能利用人们的同情心和正义感,对受害者进行道德绑架。而一旦名声受损,对于一个官府中人来说,其后果将是难以估量的。 老大爷的呼喊声,如同一声惊雷,瞬间在繁忙的街巷中炸响,迅速吸引了周围人群的注意。人们的目光纷纷汇聚而来,形成了一个以萧飞和老大爷为中心的小型围观圈。人群中,有好奇探头的孩童,有提着菜篮的妇人,有肩扛货物的行商,还有悠闲散步的老者,他们或站或立,或窃窃私语,或交头接耳,对眼前这一幕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老大爷勾迪的演技堪称精湛,他满脸怒气,双眼圆睁,仿佛真的被萧飞撞得受了重伤一般。他一边大声呼喊着“我要见官,我要见官”,一边用那双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捂住膝盖,表情痛苦不堪,仿佛每一次呼吸都是对身体的极大折磨。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自信,那是一种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从容与嚣张。 面对老大爷的指控,萧飞并未立即反驳,而是保持着应有的冷静与克制。他深知,在这个重视名声与礼仪的社会里,任何冲动的行为都可能被无限放大,进而成为对方攻击自己的武器。因此,他选择以寻常的语气询问老大爷的伤势,试图以理服人,化解这场无端的纠纷。 “大爷,您没事儿吧?”萧飞的声音温和而有力,穿透了人群的喧嚣,清晰地传入了老大爷的耳中。然而,老大爷却并未领情,反而更加嚣张起来。他怒视着萧飞,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不满都倾泻到这个无辜的年轻人身上。 “当然有事!你这后生,走路不长眼,把我撞成这样,还想一走了之?我要见官,我要让大人评评理!”老大爷的声音高亢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敲击在萧飞的心上。他深知,老大爷的目的并非仅仅为了讹几个钱那么简单,他更想要的是破坏自己的名声,甚至影响到自己的仕途。 萧飞心中冷笑,他早已看穿了老大爷的阴谋。然而,他并未立即揭穿对方的真面目,而是选择了一个更加巧妙的方式来应对。他凝视着老大爷,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威严,仿佛已经洞察了对方所有的伎俩。 “哦,不知道大爷伤在哪儿了?若真是被我所伤,我自然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只是,这若水堂是城中名医孙郎中坐堂之地,医术高超,药到病除。大爷何不随我去若水堂看看,让孙郎中为您诊治一番?若是真的伤了筋骨,我自会负责到底;若是无碍,也好还我一个清白。”萧飞的话语平静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利剑,直指老大爷的要害。 老大爷闻言,脸色骤变。他万万没想到,萧飞会如此机智地提出去若水堂看病的主意。要知道,若水堂的神医孙郎中可是出了名的医术高明,任何伪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一旦去了若水堂,自己的谎言岂不是要当场揭穿?想到这里,老大爷的脸上不禁闪过一丝慌乱与不安。 然而,他毕竟是个老江湖,很快就镇定下来。他故意大声嚷嚷道:“你这后生好是无礼!明知道若水堂排队老长了,我这把老骨头哪经得起那般折腾?你这是要疼死老夫嘛!哎哟,我的腿哦……”说着,他又开始装模作样地呻吟起来,试图以此来博取周围人的同情与支持。 然而,这一次,他的表演却并未得到预期的效果。人群中的议论声渐渐平息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审视与质疑的目光。人们开始意识到,这位老大爷的伤势似乎并不像他所说的那么严重;而他对于去若水堂看病的抗拒,更是让人心生疑惑。难道,这真的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碰瓷? 萧飞见状,心中暗自得意。他知道,自己已经掌握了这场纠纷的主动权。他轻轻一笑,对老大爷说道:“大爷,您若真是身体不适,我自会负责送您去若水堂。但若是您想借此讹诈于我,那可就打错了算盘。我萧飞虽非大富大贵之家,但也不是任人欺凌之辈。您还是趁早收手吧,免得闹得大家都不好看。” 老大爷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碰瓷计划竟然会如此轻易地就被萧飞识破。他狠狠地瞪了萧飞一眼,却又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这里是人来人往的街巷,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敢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 “你最好真的有事,否则我会抓你进大牢的,栽赃陷害已是大罪,陷害上官那更是罪加一等。”萧飞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老大爷勾迪耳边轻轻响起,如同冬日里的一缕寒风,直透心底。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让老大爷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老大爷勾迪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他没想到萧飞会如此直接地威胁自己。他原本以为,凭借自己多年的江湖经验和精心布置的局,足以让萧飞陷入困境,甚至身败名裂。然而,此刻面对萧飞的冷静与果敢,他开始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与不安。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老大爷勾迪强作镇定,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掩饰内心的慌乱。他故意提高了音量,想要引起周围人群的注意,让他们继续站在自己这一边。然而,他的演技此刻却显得格外拙劣,那笑容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与勉强。 就在这时,人群中安排好的人手开始蠢蠢欲动。他们按照事先的计划,纷纷站出来指责萧飞,用各种恶毒的言语谩骂他。这些声音汇聚成一股强大的舆论压力,仿佛要将萧飞淹没其中。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激怒萧飞,让他失去理智,从而做出一些冲动的行为来。一旦萧飞动了手,那么无论真相如何,他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都将大打折扣,甚至有可能被冠以“暴虐无道”的罪名。 然而,萧飞却并未如他们所愿。他站在原地,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如炬,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愤怒与慌乱,反而多了一份从容与淡然。他深知,这些谩骂与指责不过是对方为了激怒自己而设下的陷阱,一旦自己陷入其中,便会落入对方的圈套。 “各位乡亲,请听我一言。”萧飞的声音突然响起,穿透了人群的喧嚣,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他的话语温和而有力,仿佛具有一种魔力,让原本喧闹的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 “我知道,大家现在可能对我有所误解。但请相信我,我萧飞身为官府中人,一直以来都秉持着公正与廉洁的原则。我从未做过任何伤害百姓的事情,也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利用我的身份来谋取私利。”萧飞的话语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真诚与坚定。 “至于这位大爷的伤势,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如果他真的被我所伤,我自然会负责到底;但如果他是在故意碰瓷,企图陷害于我,那么我也绝不会姑息养奸。我会将此事上报给大人,让大人来查明真相,还我一个清白。”萧飞继续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决心。 人群中的议论声再次响起,但这一次却多了几分思考与怀疑。人们开始重新审视这个事件,不再像之前那样盲目地站在老大爷一边。他们意识到,或许这真的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碰瓷事件;而萧飞,则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老大爷勾迪见状,脸色更加难看,不过他下定决心,就这么一直拖下去,又使了一下眼色,人群中得暗子又开始谩骂起来,而且骂的越来越难听,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呢,饶是萧飞涵养再好此时也有些遭不住了。 \"哦,是有人受伤嘛,要不老夫来看看。\" 这声音温和而充满磁性,仿佛能抚平一切伤痛,正是神医孙乐阳带着他的得意门生孙燕,在街头偶遇了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孙乐阳年逾六旬,却精神矍铄,一身素净的长袍随风轻扬,眉宇间透露出超凡脱俗的气质。他在大名城行医这些日子以来,医术高超,名声远播,深受百姓爱戴,被尊称为“孙神医”。 孙乐阳与孙燕此行本是前往城外山中采集一味极为罕见且对治疗顽疾有奇效的药材,不料途中偶遇了这一幕。孙燕紧跟在师父身后,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兴奋的光芒,对于她而言,每一次跟随师父出诊都是难得的学习机会。 \"孙神医来了!孙神医,太感谢你之前的治疗了,我家那口子现在好多了。孙神医威武!\" 人群中顿时沸腾起来,如同久旱逢甘霖,纷纷向孙乐阳表达着敬意与感激。人们自动让开一条通道,让孙乐阳师徒二人能够顺利接近事发现场。孙乐阳面带微笑,一一点头回应,那份从容与谦逊,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温暖。 老大爷勾迪原本还试图继续伪装,但一见到孙乐阳出现,心中顿时如坠冰窟。他深知孙神医的医术了得,任何伪装都逃不过他的法眼。更令他惶恐的是,自己若真被诊断出无恙,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因此,当孙乐阳提出要为他诊脉时,他几乎是本能地跳了起来,连声喊道:“老夫,老夫没事了!”言罢,也不顾形象地一溜烟跑了,连拉货的板车都来不及带走,可见其心虚至极。 这一幕,让在场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随即爆发出一阵哄笑和议论声。“原来是个骗子啊!”“就是,竟敢讹到官府头上了,胆子也太大了!”“下次见到这厮必定远离!”人们纷纷谴责老大爷的卑劣行径,同时也对萧飞的冷静与机智表示钦佩。 “孙神医,你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萧飞的话语中充满了诚挚与感激,他深知,若没有孙乐阳的出现,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了。那老大爷勾迪的狡猾与阴险,让他不禁后怕,但更多的是对孙乐阳医术与洞察力的敬佩。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却鲜少有人能像孙乐阳这样,仅凭一眼便能洞察人心,更别提是在如此纷扰的环境中准确判断出对方是否有诈。 “哪里哪里,都是自己人,小事一桩。”孙乐阳轻轻摆手,笑容温暖而和煦,仿佛春日里的一缕阳光,能驱散人心中的阴霾。他深知,萧飞身为官府中人,平日里公务繁忙,还要时刻提防着各种明枪暗箭,实属不易。因此,能帮上一点忙,他自然也是乐见其成。 “不过,我看萧飞小弟你眉心不稳,最近可要好好休息,可别思虑过甚。”孙乐阳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关切。他精通医术,更擅长望闻问切,萧飞眉宇间那一抹不易察觉的疲惫与忧虑,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他深知,官场之中,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因此,他提醒萧飞要注意身体,以免积劳成疾。 萧飞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深知孙乐阳的关心并非空穴来风,自己最近确实因为一些棘手的事务而夜不能寐,食不知味。但身为官员,他必须承担起自己的责任,为百姓谋福祉。然而,此刻听到孙乐阳的提醒,他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需要适当放松一下,以免身体垮掉。 “孙神医真是火眼金睛,一语中的。”萧飞苦笑一声,随即话锋一转,“别的就不说了,今天这顿饭我请了。咱们一起去知味居,好好庆祝一下。”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表达对孙乐阳的感激之情,同时也想借此机会放松一下心情。 “那敢情好。”孙乐阳爽快地答应了,但随即又想起了什么,“不过我得先回若水堂放好药材,这些可都是宝贝,不能有任何闪失。”他指了指孙燕背上的药箱,眼中闪过一丝疼惜。这些药材是他和孙燕费尽千辛万苦才采集到的,每一株都珍贵无比,对于治疗各种疑难杂症有着不可估量的价值。 “那是自然,孙神医请便。”萧飞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知道孙乐阳对药材的珍视程度,因此并没有强求他立即前往知味居。 “对了,记得将店里伙计都带过来吧。”萧飞突然想起了什么,对孙燕吩咐道。他知道孙乐阳的若水堂虽然规模不大,但伙计们都是忠心耿耿之人,平日里对孙乐阳也是照顾有加。今天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也要让他们一起享受一下。 “是,萧飞哥。”孙燕背着药箱,清脆地应了一声。她虽然年纪尚轻,但性格坚韧,做事麻利,深得孙乐阳的喜爱。听到萧飞的吩咐,她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心中也暗自高兴。她知道,今天这顿饭不仅仅是为了庆祝萧飞摆脱困境,更是为了感谢他们师徒二人在城中的帮助与支持。 第94章 杀招终现 在繁华与暗流并存的大名城城中,韦家如同一座巍峨的城堡,屹立于权力与财富的巅峰之上。韦永清,这位年仅二十八岁的韦家少主,以其冷酷果决、手段高明而闻名遐迩。他继承了韦家世代累积的商业帝国,更有着将家族势力推向新高峰的雄心壮志。然而,今日,这位平日里冷静自持的少主,却因一桩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失去了往日的沉稳。 “我是养了一群猪嘛,统统都是废物!”韦永清的怒吼在宽敞的客厅内回荡,声音中带着难以遏制的愤怒与失望。他手中的瓷杯仿佛承载了他所有的不满与愤怒,猛地砸向了身旁的老管家勾迪。瓷杯碎裂的声音清脆而刺耳,碎片散落一地,如同韦永清此刻的心情,支离破碎。 勾迪,这位跟随韦家数代、忠心耿耿的老管家,此刻却只能低头承受着少主的怒火。他的脸上写满了委屈与无奈,心中更是五味杂陈。原本精心策划的一场“碰瓷”大戏,旨在利用萧飞的年轻人的冲动,好好教训一番萧飞,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孙神医的突然出现,不仅破坏了计划,更让韦家颜面扫地。 “少爷,我也没想到啊,孙神医会突然出现。”勾迪的声音低沉而颤抖,他深知自己这次犯下了大错,但更多的是对未知变故的无奈与恐惧。在韦家,失败是不可饶恕的罪过,尤其是当这种失败关乎到韦家的声誉与利益时。 韦永清闻言,脸色更加阴沉,他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这些我不管,别逼着我亲自出手。”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韦家不养废物,无论是人还是计划。”这句话,不仅是对勾迪的警告,更是对整个韦家上下的一次严正声明。 老管家勾迪闻言,心中不禁一紧。他深知韦永清的脾气,一旦说出这样的话,便意味着事态已经严重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驱逐令,这个在韦家内部人人闻之色变的词汇,此刻仿佛已悬于自己头顶,随时可能落下。但勾迪并未因此绝望,多年的历练让他学会了在逆境中寻找转机。 “放心,少爷,这次必定让萧飞吃苦头。”勾迪在心中暗暗发誓,他明白,只有用实际行动来弥补过错,才能挽回韦家的颜面,也才能保住自己在韦家的地位。他开始在脑海中迅速盘算着新的计划,每一个细节都力求完美无瑕,确保万无一失。 接下来的日子里,勾迪仿佛变了一个人,他不再是那个总是面带微笑、和蔼可亲的老管家,而是变成了一个行事谨慎、心机深沉的策划者。 天刚蒙蒙亮,老管家勾迪起了个大早,来到南街的一个店铺,此时街上行人袅袅,很多商店都还没开门。老管家勾迪敲了敲门,睡眼朦胧的店伙计打开侧门探出头来,“谁啊,这大清早的”。“小伙计,我是来买火油的,麻烦了”,老管家勾迪走上前去,送上了一吊铜钱。店伙计顿时就清醒了几分,“客官您稍等,这边先坐坐,我这就叫掌柜的”,说完拿起铜钱揣进怀里。 冉掌柜还在呼呼大睡,被店伙计给叫了起来,一阵骂骂咧咧之后, 冉掌柜的起床气总算是消了几分。“不知道客官你需要什么”,冉掌柜端起桌上的茶杯说。最近有个固定的大客户了,这店里的生意也起来了,冉掌柜也跟着潮流买了一套茶具和茶叶作为日常饮用。 天边还挂着几抹未散的星辰,老管家勾迪便已悄然起身,披上了一袭深色的长袍,步履匆匆地穿梭在云隐城尚未完全苏醒的街道中。南街,这个平日里热闹非凡的商贾之地,此刻却显得格外宁静,只有偶尔几声鸡鸣和远处更夫的打更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黎明的寂静。 勾迪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蕴含着他对即将执行任务的决心与谨慎。他深知,今日的行动不仅关乎到他在韦家的地位,更关乎到韦家能否在大名城中继续稳固其霸主地位。因此,即便是这样一个简单的采购任务,他也丝毫不敢马虎。 来到南街尽头的一家名为“光明灯火”的店铺前,勾迪停下了脚步。这家店铺虽然门面不大,但所售的火油品质上乘,是城中许多大户人家首选的供应商。此时,店铺的木门紧闭,门上的铜环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清脆的声响。街上行人稀少,大多数店铺都还未开门迎客,只有几家早点铺开始升起袅袅炊烟,为早起的人们准备早餐。 勾迪轻轻叩响了店铺的木门,声音在清晨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不久,门内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响动,随后,一个睡眼惺忪的店伙计打开了侧门,探出头来,一脸疑惑地望着这位清晨来访的客人。 “谁啊,这大清早的?”店伙计揉着眼睛,打着哈欠问道。 “小伙计,我是来买火油的,麻烦了。”勾迪微笑着走上前去,从袖中取出一锭铜钱,递给了店伙计。那铜钱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让店伙计顿时精神了几分。 “客官您稍等,这边先坐坐,我这就叫掌柜的。”店伙计接过铜钱,脸上露出了殷勤的笑容,转身跑进了店铺深处。不一会儿,他便带着一股浓郁的茶香和一股刚睡醒的慵懒气息回来了,显然,他是先去给掌柜的泡了杯茶提神。 冉掌柜的卧室位于店铺的后方,一张宽大的木床上,他正沉浸在梦乡之中,呼吸均匀而深沉。突然被店伙计叫醒,他心中不免有些不悦,嘴里骂骂咧咧地起了床,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嘟囔着:“这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了?”然而,当他看到店伙计手中的铜钱时,脸上的怒意瞬间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商人特有的精明与热情。 “不知道客官您需要些什么?”冉掌柜一边整理着衣襟,一边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这茶具和茶叶是他最近才添置的,为了迎合城中那些讲究品味的客人,他特意花重金购置了一套上好的茶具,并学习了茶艺,希望能借此提升店铺的档次和吸引力。 “掌柜的,我需要一批火油。”老管家勾迪踏入店内,声音低沉而有力,直截了当地表明了自己的来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采购,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序幕。 冉掌柜闻言,从账本中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但随即又恢复了平日的淡漠。“哦,不知道您这是要用来做什么呢?”他漫不经心地问道,语气中透露出对这桩小生意的不以为意。毕竟,在大名城这个繁华之地,每天进出的货物无数,火油这种日常用品,在他看来并不值得过多关注。 老管家勾迪微微一笑,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回答才能既不泄露计划,又能让对方放松警惕。“自然是用来照明的。”他淡淡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他知道,在这个时代,火油不仅是照明的必需品,更是许多阴谋与计划的幕后推手。而他,正打算利用这一点,为韦家除去一个心头大患。 冉掌柜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感到意外。“不知您需要多少呢?”他随口问道,同时示意店伙计过来准备。 “两大桶足矣。”老管家勾迪稍作思考后回答道。他深知,过多的火油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而两大桶既足够他实施计划,又不会显得太过突兀。 冉掌柜闻言,轻轻一笑,似乎对这笔小生意并不感兴趣。“嗯,要的不多,你就带这位客官过去看看吧。”他对着店伙计吩咐道,随即站起身,打着哈欠准备离开,“我回去补个觉,昨晚熬夜对账,实在困得不行。” 老管家勾迪见状,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怒意。他感受到自己被这位看似漫不经心的掌柜轻视了,仿佛他这次采购的火油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桩。然而,他深知此时不宜发作,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愤怒,表面依旧保持着淡然的神色。他明白,在韦家多年的历练让他学会了隐忍与克制,这些情绪上的波动绝不能影响到他的计划。 “客官随我来。”店伙计应声上前,引领着老管家勾迪来到了店铺深处的一个房间。这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油脂味,墙上挂着几盏油灯,散发出昏黄的光芒。房间中央摆放着几个大木桶,里面装满了火油,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老管家勾迪仔细查看了一番这些火油样品,用火折子点燃了一点,观察着其燃烧效果。只见火苗跳跃着,发出噼啪的声响,散发出炽热的光芒和浓烈的气味。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些火油的质量上乘,完全符合他的要求。 “不错,就要这些吧。”他对着店伙计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然而,就在这时,店伙计却提出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要求:“客官,还麻烦您提供一下户籍和路引。” 老管家勾迪闻言一愣,他没想到在这个时代购买火油还需要如此繁琐的手续。但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以为这只是战时为了防止走私和叛乱而设立的常规规定。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打开了随身的背包,准备取出户籍和路引。 然而,当他从背包中取出那些文书时,心中却不禁生出一丝疑虑。他忽然意识到,这些繁琐的手续或许并非仅仅是为了防止走私那么简单,更可能是为了追踪火油的流向和使用情况。他暗暗提醒自己,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能让任何一丝线索泄露出去。 最终,老管家勾迪顺利地完成了购买手续,看着马车拉着两大桶的火油缓缓驶出店铺,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他心中暗道:“萧飞啊萧飞,这次我看你如何躲得过这滔天之祸。 此时,宫门外的广场上,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青石板路上,为这庄严而沉重的场景添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暖。朝堂的廷议刚刚落下帷幕,群臣们或喜或忧,各自怀揣着心事,鱼贯而出,步入这片连接朝堂与民间的过渡地带。他们的交谈声、笑声与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独特的宫廷交响乐。 然而,在这和谐的表象之下,一场不为人知的暗流正在悄然涌动。一辆看似普通的板车,装载着两大桶火油,正缓缓驶向宫门的方向。车夫低着头,拉紧缰绳,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毫无察觉。而坐在车上的老管家勾迪,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既兴奋又紧张的光芒,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萧飞因宫门火灾而身败名裂,最终被打入天牢的惨状。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只见萧飞身穿铠甲,手持长剑,带着一队精锐的士兵,如同天降神兵般出现在老管家勾迪的面前。他们的出现,瞬间吸引了周围官员的注意,原本嘈杂的广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呵呵,我们又见面了。”萧飞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般敲击在老管家勾迪的心头。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几分嘲讽,仿佛早已看穿了对方的阴谋。 老管家勾迪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被雷击中一般。他心中暗自懊悔,自己竟然如此大意,没有料到萧飞会出现在这里。但随即,他又想起了自己的易容之术,心中稍定,强作镇定地回答道:“老夫就运些东西,还望高抬贵手。” 然而,萧飞的双眼仿佛能洞察人心,他冷笑一声,道:“韦家管家勾迪是吧?给我拿下!”话音刚落,几名士兵便如狼似虎般扑了上来,将老管家勾迪团团围住。 老管家勾迪见状,顿时瘫软在地上,心中的恐惧与绝望如同潮水般涌来。他连忙磕头求饶,声音颤抖地说道:“大人,这些都不关我事啊!我只是奉命行事……” 但萧飞又岂会听他的辩解?他深知这位老管家背后的势力与阴谋,更明白今日之事绝不能姑息。他冷冷地吩咐道:“人看好了,这可是重要的人证。” 士兵们闻言,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动作麻利地将老管家勾迪五花大绑,并用布团塞住了他的嘴巴,以防他咬舌自尽或发出任何声响。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远处的官员们,目睹了这一幕,纷纷投来惊异的目光,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与死神擦肩而过。 第95章 狐尾毕露 在夕阳的余晖下,韦府的朱红色大门显得格外沉重,仿佛预示着即将降临的不祥。府内,一片慌乱之中夹杂着几分压抑的宁静,仆人们面面相觑,却无人敢发出太大的声响,生怕惊扰了这不速之客的怒气。韦永清站在大堂中央,心中如翻江倒海,表面却强作镇定,那双平日里精明的眼眸此刻却难掩慌乱之色。 “怎么回事,这老管家出去这么久还没回来?”他喃喃自语,声音虽轻,却透露出深深的不安。老管家勾迪,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也是许多见不得光事务的执行者。如今,他迟迟未归,加之门外官兵的突然造访,让韦永清不得不将两者联系在一起,心中那份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 “不好了,少爷,官兵带人来了!”府里的小厮气喘吁吁地跑来,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显然是被眼前的阵仗吓得不轻。韦永清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知道,此刻的每一分镇定都可能是他保住家族荣耀的关键。 “萧大人,不知有何贵干?”他转过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那笑容在萧飞冷峻的面容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萧飞,这位以铁面无私着称的朝廷命官,曾多次与韦永清产生冲突,每一次都让他头疼不已。此刻,对方站在自己府邸的大堂之中,手持问询文书,显然是有备而来。 “什么事情,想必你也清楚,跟我们走一趟吧。”萧飞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重锤,敲打着韦永清紧绷的神经。他深知,一旦落入对方手中,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极有可能被一一揭露,到时不仅家族名誉扫地,恐怕连性命都难以保全。 “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事情,不过我一向可是奉公守法,当然配合官府也是我应当做的。”韦永清试图用言语拖延时间,同时心中迅速盘算着对策。他整了整衣襟,故作从容地迈出大堂,跟随官兵向外走去,每一步都似乎踏在刀尖之上,疼痛而艰难。 随着韦永清被带走,韦府上下顿时陷入了恐慌之中。仆人们私下议论纷纷,猜测着究竟是何事触怒了官府,又为何会牵连到韦家这位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少爷。而韦永清自己,则在被押解的路上,脑海中快速的思索着对策。 “勾迪,你可认识?”府尹阮大人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堂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韦永清站在堂下,心中五味杂陈,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应有的风度,答道:“当然,他是我的管家,多年来一直忠心耿耿地为我打理家务。”他的话语中并无丝毫隐瞒,因为在这个节骨眼上,任何狡辩都显得苍白无力。 “勾迪前几日欲在宫门外纵火行凶,此事你可知晓?”阮大人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如同惊雷炸响在韦永清的心头。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什么?这老管家勾迪竟然有这么大胆子!这……这怎么可能?”韦永清的脸上瞬间布满了震惊与不解,但随即他又努力调整情绪,补充道,“不过,此事与我无关,我从未授意他做任何违法之事。” 阮大人冷笑一声,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哼,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将勾迪带上来,让他亲自说说看。”随着阮大人的命令,两名衙役迅速将勾迪押解至堂前。勾迪满身伤痕,衣衫褴褛,一副气喘吁吁、疲惫不堪的模样,显然是已经经历了严刑逼供的折磨。 “勾迪,快将此事前后速速说来,不得有丝毫隐瞒。”阮大人用力拍了一下惊堂木,声音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勾迪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似乎从恍惚中惊醒过来。他抬头望向韦永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随即又低下了头,准备开口。 就在这时,韦永清突然插话道:“勾迪,别忘了你的卖身契还在我家。你若敢胡言乱语,不仅你自己难逃一死,你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勾迪的心脏。他沉默了,脸色变得更加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知道,自己一旦背叛了韦永清,就意味着彻底失去了自由,甚至可能连累家人。 然而,面对阮大人的严厉质问和即将到来的法律制裁,勾迪的内心也经历着剧烈的挣扎。他深知,继续为韦永清隐瞒罪行,不仅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还可能让无辜的人受到牵连。最终,他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大人,这些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与韦少爷无关。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想要通过纵火行凶来博取一些不义之财。请大人惩罚我吧,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勾迪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和无奈。 此言一出,大堂内顿时一片哗然。韦永清的脸色却是意料之中,脸色也变得轻松起来。而阮大人则是眉头紧锁,显然对勾迪的突然翻供感到意外。他略带歉意地看了看台下的萧飞,沉声道:“将证人收监,此事还需进一步调查,择日再审。” “那大人,我没事可以走了吧?”韦永清见局势有变,连忙趁机提出离开的请求。他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那双眼睛里却闪烁着狡黠与不安。阮大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挥了挥手示意衙役上前。 “走是可以走,别忘了你有重大嫌疑在身,这期间不可离开大名城。”萧飞的声音在韦永清耳边回响,如同寒冰利刃,刺得他心头一紧。韦永清愤怒地瞪着萧飞,手指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最终只化作一句“你,你,咱们走着瞧”,便强忍着满腔怒火,快步离开了大堂。他的背影显得既狼狈又倔强,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心中对萧飞的恨意如同野草般疯长。 回到韦府,韦永清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府中的下人见状,皆是大气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触了霉头。他深知自己现在的处境,如同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野兽,随时可能遭到致命的打击。然而,他韦永清岂是轻易认命之人?他必须找到破局之法,扭转乾坤。 “关听,你来韦府有些年头了吧?”韦永清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打破了府中的沉寂。关听闻言,连忙上前,心中既紧张又期待。“来了五年了,大人。”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生怕说错一个字。“嗯,今天起,你就当韦府的大管家吧。”韦永清淡淡地说着,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关听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连忙跪下谢恩。 然而,喜悦并未持续太久,韦永清接下来的话让关听的心瞬间沉入谷底。“不过,还需要你去牢房干件事情。”韦永清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让关听不禁打了个寒颤。“小人胆小,可不敢去那等地方。”关听苦笑,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放心,又不是让你杀人放火,不过是去看望一下老管家罢了。”韦永清玩味地看着关听,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恐惧与欲望。 关听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大人。”他低声说道,虽然心中忐忑不安,但也明白这是自己表忠心的好机会。 几天后,阮大人正准备提审老管家勾迪,却突然接到消息——勾迪在牢中自尽了。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阮大人怒不可遏。他万万没想到,在自己严密的看管之下,竟然还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他立刻带人前往牢房查看情况,只见勾迪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冰冷的石板上,面容扭曲,显然死前经历了极大的痛苦。 “什么?你说什么?快带我去看看!”阮大人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愤怒。他快步走向勾迪的尸体,仔细查看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到一丝线索。然而,除了明显的自杀痕迹外,他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与此同时,萧飞也得到了这个消息。他坐在书房中,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失望与不甘。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花费了如此大的精力与时间,最终却功亏一篑。要知道,这一切的源头都要追溯到云晓天的建议。云晓天,这位智计过人的小弟,提出对危险物品实行登记管制制度,极大地减少了治安案件的发生。而萧飞正是凭借这一制度,才能及时发现并阻止勾迪的阴谋。然而,现在这一切都化为了泡影。 “可恶,这韦永清果然狡猾至极!”萧飞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滴落。他深知,要想将韦永清绳之以法,还需另辟蹊径。 而韦永清在得知勾迪自尽的消息后,虽然表面上故作镇定,但内心却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勾迪的死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但他也明白,这只是暂时的安宁,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他必须更加谨慎小心,才能在这场权力与阴谋的较量中笑到最后。 不过,再狡猾的狐狸也有露出狐狸尾巴的那天,韦永清内心的焦躁与恐惧如同野火燎原,无法遏制。他深知,自己与萧飞的恩怨已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萧飞那双锐利的眼睛似乎总能穿透他精心布置的迷雾,让他无处遁形。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韦永清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心,这一次,他要给萧飞一个措手不及。 韦永清坐在书房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他阴沉不定的脸色。他回想起前两次与萧飞的交锋,每一次都因自己过于谨慎、手段不够直接而错失良机。这一次,他决定改变策略,用最直接、最暴力的方式解决掉这个心头大患。于是,他秘密联络了江湖上几个有名的杀手组织,不惜重金悬赏,只求一击必杀。 然而,韦永清并未意识到,江湖虽大,却早已布满了卢欢的眼线。卢欢,这位看似与韦永清并无直接交集的江湖人物,实则对韦永清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卢欢与云晓天交情匪浅,而云晓天,正是卢欢心中那个既敬又畏的大哥。云晓天对萧飞的倔强与自负既感无奈又心生忧虑,尤其是当得知韦永清竟欲对萧飞下手时,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云晓天暗中调动资源,确保韦永清的动向尽在掌握之中,在关键时刻给予萧飞必要的帮助,避免事态失控。 几日后,夜幕低垂,萧飞如常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准备前往知味居享受一顿简单的晚餐。知味居是城中着名的食肆,以其独特的菜品和温馨的氛围吸引了众多食客。然而,对于萧飞而言,这却是一个危机四伏的夜晚。 当萧飞行至一条偏僻的小巷时,几个黑衣人突然从暗处窜出,手持利刃,杀气腾腾。萧飞反应迅速,立刻与这些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他的身手敏捷,招式凌厉,但黑衣人显然也是训练有素,双方一时之间难分高下。 就在这时,“萧哥,我来助你!”一声清脆的呼喊打破了夜空的宁静,赵谦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战场上,他的剑法精准而狠辣,瞬间便为萧飞解围。紧接着,聂婵也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杀气加入战斗,她的利剑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敌人倒下的身影。大黑则带领着一队家丁,手持火铳,严阵以待,确保万无一失。 这些黑衣人哪里是这些训练有素的护卫的对手,很快便败下阵来,连自杀的机会都被剥夺。在聂婵的审问下,黑衣人很快便招供了幕后主使——韦永清。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暗杀官员,这可是官场大忌,足以让韦永清身败名裂。而更令人震惊的是,关于勾迪在宫门前纵火的传言也迅速在官员中传开。没有主人的授意,一个老管家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大胆的事情,这事情的矛头直指韦永清。这一行为彻底激怒了朝野上下,无论是韦永清的同盟还是政敌都纷纷上书要求严惩不贷。 最终,在铁证如山面前,韦永清被判立刻处斩。而韦永清的老爹,也因受到株连而被提前退休,韦家势力一夜之间土崩瓦解。这场由韦永清一手策划的暗杀行动非但没有为他带来任何好处反而加速了他的灭亡。而萧飞则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再次化险为夷不仅巩固了自己的地位还赢得了更多人的尊敬和信任。由于这次功劳足够大,萧飞再次得以晋升,被调入禁卫军,成为禁卫军一队统领。从外庭到内廷,一堵宫墙,完全两个不同的天地,所对应的权力是更加对比强烈,很多人终其一生都难以逾越。 第96章 赛马节的冲突 在北郊那片广袤无垠的草原上,阳光如同细碎的金子,洒满了每一寸土地,给即将到来的赛马节披上了一层辉煌的外衣。空气中弥漫着青草与马匹特有的混合气息,预示着这不仅仅是一场速度与耐力的较量,更是民心与文化的交融。一年一度的赛马节,虽非皇家钦定,却因其深厚的民间基础和独特的魅力,吸引了远近各国的目光,成为了一个跨越国界的盛事。 “晓天哥哥,你骑术真好,我都跟不上你了!”三公主李婉气喘吁吁地喊道,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娇嗔与不甘,小跑着试图拉近与云晓天之间的距离。她身着一袭轻便的骑装,骑着一个小马驹,翠绿色的裙摆随风轻轻摇曳,宛如草原上最灵动的花朵。而云晓天骑在一匹毛色油亮的小黑马上,回头望向李婉,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宠溺。 “公主殿下,您慢点,小心摔着。”云晓天温和地提醒道,他深知这位三公主虽贵为金枝玉叶,却性格活泼,对骑马有着超乎寻常的热情。“我这点微末之技,在您面前可不敢班门弄斧。” 李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闪烁着不服输的光芒:“晓天哥哥,你可别小看我,我可是偷偷练了好久呢!总有一天,我要在赛马节上与你一较高下!” 这时,四王子李庆带着一队侍卫匆匆赶来,他一边擦汗一边笑道:“婉儿,你怎么又偷偷跑出来了?父皇知道了又要责怪我们没看好你。”言语间,既有责备也有宠溺。 “四哥,你别告诉父皇嘛,我就想来看看赛马节嘛!”李婉撒娇地摇着李庆的手臂,那双明亮的眼睛仿佛能说话一般,让人不忍拒绝。 云晓天见状,也适时地插话道:“四王子,就让公主殿下跟着吧,我会照顾好她的。”他的语气诚恳而坚定,让李庆不由得点了点头,心中暗自佩服云晓天的稳重与细心。 随着三人一行的深入,集市上的喧嚣声愈发清晰。商贩的叫卖声、马匹的嘶鸣声、观众的欢呼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热闹非凡的画面。各式各样的摊位琳琅满目,从精致的马鞍马具到风味独特的小吃,应有尽有。 “看,那边有卖马球的!”李婉突然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摊位兴奋地说道。马球,这个融合了骑术与球技的运动,对于她来说同样充满了吸引力。 云晓天微微一笑,拉着马匹向摊位靠近:“既然公主有兴趣,我们不妨去体验一番。” 在摊位前,一位经验丰富的马球师傅正耐心地向几位年轻人讲解着马球的技巧与规则。见到云晓天一行人,他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几位可是来参加赛马节的?要不要试试我们的马球?保证让你们乐不思蜀!” 李婉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好啊好啊,我也想试试!” 云晓天则向马球师傅询问了相关事宜,并挑选了几匹适合打马球的马匹。随后,他们在一片开阔的空地上开始了练习。 “哈哈哈,大昭国的马不过如此,我大夜国的马儿才是第一!”铁石儿那粗犷而自信的笑声在北郊集市的喧嚣中显得格外刺耳,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胜利的自豪与对对手的轻蔑。这番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让周围的大昭国年轻人脸色骤变,怒火中烧却又无处发泄。他们之中,有的紧握双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有的则低头不语,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无奈。毕竟,刚刚结束的私下赛马中,他们的马匹确实未能敌过铁石儿那匹矫健的大夜国良驹。 “哼,鬼的天下第一,我才不信呢!”就在这尴尬而紧张的氛围中,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几分倔强与不服。这声音如同清泉般穿透了嘈杂,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铁石儿眉头一皱,循声望去,只见一群年轻人正缓缓走来,其中一位身着华丽骑装、气质非凡的少女尤为引人注目,正是三公主李婉。 “是谁在那里说话,给我出来!”铁石儿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悦与挑衅,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那个敢于质疑他“天下第一”言论的人。当他看到李婉时,先是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原来是个小姑娘,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这里是大人的世界,不是你们过家家的地方。” “哼,谁说小孩子就不懂赛马了?我大昭国自古以来便是马术强国,岂容你一个小小的大夜国人在此妄自尊大?”李婉毫不示弱,她的话语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对国家和马术的热爱与自豪。她上前一步,目光坚定地与铁石儿对视,那份从容与自信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怎么,你是怕了吗?”三公主李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那双明亮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直视着铁石儿,毫不退缩。她的语气中既有少女的俏皮,又透露出作为皇室成员的坚定与骄傲。周围的观众被这一幕吸引,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议论声此起彼伏。 “就是,有本事比上一番!”李庆在一旁添油加醋,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玩味,显然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对决感到兴奋。他虽知妹妹的性格,但此刻也乐于见她如此有活力的一面,毕竟,作为皇室成员,他们平日里受到的束缚太多,难得有这样的机会释放天性。 铁石儿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怒极反笑,那满脸的胡子随着他的笑声微微颤动,显得格外粗犷。“笑话,我铁石儿还未曾怕过谁,比就比!”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是在向所有人宣告他的决心。他没想到,自己一个久经沙场的大汉,今日竟会被几个孩子给激起了斗志。 云晓天站在一旁,心中五味杂陈。他既佩服三公主李婉的勇敢与决心,又对她这突如其来的“请求”感到无奈。他深知,这场赛马不仅仅是速度与耐力的较量,更是两国之间荣誉与尊严的博弈。他看向李婉,只见她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眸正紧紧盯着自己,仿佛自己就是她唯一的依靠。 “晓天哥哥,你是有办法的对吧,接下来就靠你了啊。”三公主李婉凑近了云晓天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悄声说道。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信任。云晓天只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让他无法拒绝这份信任。 然而,这亲昵的举动却让一旁的李庆看得有些不是滋味。他连忙上前,轻轻拉开了三公主李婉,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婉儿,你别这样。”他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无奈。他深知妹妹的性格,但也担心她的行为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云晓天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他明白,自己已经被卷入了这场风波之中,无法再置身事外。他看向铁石儿,只见对方也正用挑衅的目光看着自己,仿佛在说:“你,敢应战吗?” “我尽量试试。”云晓天最终还是开口了,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缩,因为这不仅关乎个人的荣誉,更关乎大昭国的尊严。 “啊,我就知道,晓天哥哥你最好了!”三公主李婉一听这话,立刻高兴地跳了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她拉着云晓天的手,笑得纯真无邪。 然而,云晓天的心中却并没有那么轻松。他深知,要在这场赛马中取胜并非易事。他需要精心挑选马匹,制定战术,甚至还需要考虑到各种突发情况。但他也明白,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这是他为了大昭国的荣耀而战。 “光比赛多没意思,我要添个彩头。”大汉铁石儿环视四周,目光在那些穿着华丽、气质不凡的孩子们身上停留片刻,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他深知,这些孩子背后定有非凡的家世,若能借此机会捞上一笔,岂不美哉? “哦?不知是什么彩头?”三公主李婉眉头微挑,好奇地望向铁石儿。她虽贵为公主,但自幼便对新鲜事物充满好奇,尤其是这种带有挑战意味的赌约,更是让她难以抗拒。 见对方上钩,铁石儿心中暗自得意,表面却不动声色地说道:“你们要是输了,那就给我一百两银子,如何?”他故意将数额说得不高不低,既不至于让对方觉得太过轻松,也不至于让他们立刻退缩。同时,他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若是自己赢了,不仅能得到一笔不菲的财富,还能让这些孩子回家后被家人责罚,以此报复他们今日对自己的“羞辱”。 然而,三公主李婉却对这一百两银子毫不在意,她轻轻一笑,说道:“一百两银子?这点小钱,我们大昭国的孩子还不放在眼里。”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显然没将铁石儿的提议放在心上。 “那你要是你输了怎么办?”云晓天适时地插话进来,他的眼神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他早就看出铁石儿的不怀好意,因此决定主动出击,将局势掌握在自己手中。 “我输?呵呵,我怎么可能会输?”铁石儿冷笑一声,显然对自己的实力充满了自信。但随即,他又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给了对方可乘之机,于是连忙补充道,“不过,既然你们这么有自信,那我也得拿出点诚意来。这样吧,我要是输了,就……”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一个既能彰显自己诚意,又能让对方满意的条件。 “就以后以她为主子,终身为奴。”云晓天毫不犹豫地接过了话茬,他指了指三公主李婉,语气坚定而有力。他的这个提议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包括三公主李婉自己。她没想到云晓天会提出如此苛刻的条件,更没想到他会如此信任自己能够赢得比赛。 “小子!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很可笑吗?”铁石儿闻言大怒,他瞪大了眼睛,仿佛要将云晓天生吞活剥一般。他从未见过如此狂妄无知之人,竟敢让他一个堂堂大汉去给一个黄毛丫头当奴仆! “我们要是输了,就给你一万两白银。”云晓天没有理会铁石儿的愤怒,而是继续加码,将赌注提高到了一个令人咋舌的数额。他的语气平静而自信,仿佛这一万两白银对他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嘶——! 围观的吃瓜群众们顿时倒吸一口冷气,纷纷窃窃私语起来。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大的赌局,更未见过如此自信的年轻人。一时间,整个赛场都笼罩在一片震惊与议论之中。 “小子,你们是谁?莫不是空口一万两来诓我的吧?”大汉铁石儿的声音虽已不似先前那般愤怒,却多了几分审视与警惕。他目光如炬,上下打量着云晓天与李婉一行人,心中暗自揣测着他们的身份。在这鱼龙混杂之地,任何一丝轻率都可能带来不可预知的后果,他不得不更加谨慎。 云晓天见状,微微一笑,那份从容不迫让周围的人都为之侧目。“我乃是知味居大东家的小弟,云晓天。”他缓缓开口,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牌,那是知味居的顶级会员象征,其上雕刻着繁复而精美的图案,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足以证明其身份的不凡。 大汉铁石儿接过玉牌,仔细端详了一番,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自然知道知味居在京城乃至全国的影响力,那可是权贵与富豪们争相追捧的地方。既然云晓天能拿出这样的玉牌,那么他所说的身份便不容置疑了。 “原来如此,是我多虑了。”铁石儿将玉牌还给云晓天,语气中多了几分敬意,“好,我应了,下午就在这里比试。”他拍了拍身旁的马匹,似乎是在向它传达着某种信号,然后领着马匹转身离开,准备为下午的比试做更充分的准备。 “晓天哥哥,这个没事吧?”三公主李婉看着铁石儿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有些忐忑。她虽然贵为公主,但此刻却如同一个普通女孩般担忧着后果。她悄悄拉了拉云晓天的衣袖,低声问道。在她看来,这一万两白银可不是个小数目,即便是二姐李曼,恐怕也会因此数落她一番。 云晓天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放心吧,没事的。”他的笑容温暖而坚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深知李婉的担忧,但更清楚自己必须保持冷静与自信,才能在这场比试中立于不败之地。 “可是……这一万两……”李婉还是有些不放心,她咬了咬下唇,想要继续说下去。 “相信我,婉儿。”云晓天打断了她的话,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我既然敢提出这个赌约,自然就有把握赢下比赛。而且,知味居的信誉你还不信吗?就算我输了,他们也不会赖账的。” 听到这里,李婉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她看着云晓天那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信任与安心。她相信云晓天的能力与智慧,更相信他能够在这场比试中为自己赢得荣誉与尊严。 然而,一旁的李庆却有些坐不住了。他眉头紧锁,似乎对这场突如其来的比试感到十分不满。“晓天兄,你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万一输了怎么办?那可是一万两白银啊!”他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云晓天淡淡一笑,目光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庆弟放心,我自有分寸。”他轻声说道,“而且,这一万两白银不仅仅是一个数字,更是我们大昭国年轻一代的尊严与荣耀。我云晓天,绝不容许任何人轻视我们!” 听到这里,李庆也被云晓天的豪情壮志所感染。他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准备为云晓天加油助威。 第97章 出奇制胜 大昭国的云晓天站在石头滩的边缘,手中拿着一片特制的马蹄铁。他的眼睛如同鹰隼般锐利,目光扫视着即将成为战场的石滩。风吹拂过他的衣袍,带来阵阵凉意。云晓天心中涌动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这片崎岖不平的地方正是他展示马蹄铁效果的最佳场地。 “赵谦,你准备好了吗?”云晓天回过头来,问道。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和自信。 赵谦正在给战马做最后的准备,手法娴熟地检查马鞍和缰绳。他抬头,目光中充满了对比赛的热情与自信:“云公子,请放心,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无论对手多么强大,我都不会让您失望。” 马蹄铁的安装过程已经完成,这些特殊的马蹄铁设计用于增加马匹在不平地面的抓地力。比赛一开始,赵谦驾驭的战马如同脱缰的野兽,在石滩上迅速奔腾,马蹄声在空旷的滩头上发出沉闷的回响。马蹄铁在石块上摩擦,发出清脆的声响,与马蹄的撞击声形成了奇特的交响。 对面的大夜国将领铁石儿也不甘示弱。他的马匹同样受过精心的训练,他努力在石头滩上寻找稳定的步伐。然而,石头滩的复杂地形使得他的马匹始终无法保持稳定的速度。 经过一番激烈的角逐,赵谦骑乘的马匹凭借马蹄铁的优势,迅速拉开了与铁石儿的距离,最终夺得了胜利。赵谦从马背上跳下来,神情中透露出无比的兴奋和自豪。 铁石儿无奈地从马背上下来,他显得有些沮丧,但仍然保持着风度。他走向三公主李婉所在的高台,跪拜在地,面带一丝苦笑:“李公主,铁石儿今天输了比赛,我愿意遵守诺言,成为您的奴隶。” 围观的百姓们纷纷惊叹,这样的场景无疑成了众人议论的焦点。有人感叹铁石儿的风度,有人对大昭国的胜利表示祝贺。 李婉微笑着看着铁石儿,她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温柔和敬意:“铁将军的表现令我十分钦佩。虽然胜负已分,但铁将军的品德我们会铭记。” 大昭国的皇宫内,大王李景坐在龙椅上,听取着手下的汇报。大王脸上写满了惊讶与思索,手下的报告详细描述了比赛的经过以及马蹄铁的表现。 “这马蹄铁的效果远超我们预期。”李景放下手中的报告,眉头紧锁,“云晓天不仅赢得了比赛,还让我们看到了这种马蹄铁在石滩上的卓越表现。看来,这次比赛的意义远不止于胜负。” 李景站起身,走到窗前,俯瞰着国都的景象。窗外的景色美丽而繁忙,皇宫中的一切看似井然有序,但内心的思考却让他显得深沉。他转向大王子李德,目光变得坚定:“德儿,这次比赛让我意识到我们必须加快军队的换装进程。马蹄铁的出现是我们提升军队战斗力的绝佳机会。” 李德立即回应:“父王,我会尽快组织相关事宜,确保我们能尽快完成军队换装。” 李德迅速展开了军队换装的工作。他亲自检查军需仓库,确保所有物资准备齐全。然而,他很快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铁器生产的产量远远跟不上需求。 在军需仓库里,李德站在一群工匠面前,脸色凝重:“你们的生产进度为何如此缓慢?我们的军队迫切需要这些马蹄铁。” 一名工匠低头回答:“王子,我们的生产设备已经尽力运转,但由于原材料的短缺和生产线的限制,我们确实难以满足这么大的需求。” 李德听了之后,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若要解决这个问题,必须找到一个既能保证质量又能提高生产效率的解决方案。他转向二公主李曼,希望能寻求她的帮助:“曼儿,你在朝中人脉广泛,能否找到一个合适的合作伙伴来解决这个难题?” 李曼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聪明的光芒:“我听说知味居的掌柜萧兰在商贸方面非常有经验。或许可以考虑请她帮忙。” 李德和李曼前往知味居,店铺内熙熙攘攘,充满了顾客的喧闹。掌柜萧兰正在忙碌地接待顾客,她的动作迅捷而优雅,显示出她高超的经营管理能力。当她看到李德和李曼走进店铺,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恭敬地迎接他们。 “李王子,李公主,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萧兰微笑着问道,她的声音温和而亲切。 李德说明了来意:“萧掌柜,我们在军队换装中遇到了一些困难。铁器生产的需求量大大超出了我们的生产能力,因此希望您能提供帮助。” 萧兰听完后,沉思片刻,然后认真地答道:“李王子,这确实是一个挑战,但我们工坊拥有较为先进的生产设备和工艺。我们可以接受这个任务,但需要一些时间和额外的原材料。” 李德听后,神情放松了许多,感激地说:“萧掌柜的帮助对我们非常重要。如果能够尽快完成生产,我们的大昭国军队将会因此受益匪浅。” 知味居的工坊立即投入了紧张的生产工作。萧兰调动了所有资源,确保生产线的高效运转。李德和李曼也时常前来工坊视察,了解生产进度,并与萧兰保持密切的沟通。 工坊内,工匠们一丝不苟地工作,萧兰亲自监督每一个生产环节。她与工匠们讨论工艺细节,确保每一件马蹄铁都符合高标准。 几周后,首批马蹄铁终于完成。李德和李曼来到工坊,看到整齐排列的马蹄铁,眼中露出了满意的光芒。 李德微笑着对萧兰说:“萧掌柜,你们的效率和质量都非常出色。这些马蹄铁将极大地提升我们军队的战斗力。” 萧兰微笑着回答:“这是我们应尽的职责,为了大昭国的强盛,我们非常愿意尽全力完成这项任务。” 随着马蹄铁的广泛应用,大昭国的军队战斗力显着提升,国力也随之增强。知味居因这次合作,不仅赢得了皇室的高度赞誉,还开辟了新的业务领域,将铁器生产作为一项长期业务,进一步拓展了知味居的版图。 第98章 酒驾难题 在大名城的繁华街巷中,赛马的热潮如同夏日里的一场骤雨,突如其来又势不可挡。大昭国的赛马战胜大夜国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迅速传遍每一个角落,引得无数人心潮澎湃,纷纷加入到这场速度与激情的盛宴之中。原本只是贵族间的小范围竞技,如今却成了全民狂欢的焦点,赛马人群如潮水般涌向赛场,络绎不绝。 然而,在这股热潮之下,暗流也在悄然涌动。一日黄昏,工部侍郎唐恬之子唐业,带着几分得意与不羁,踏入了大名城中最负盛名的酒楼——知味居。几杯美酒下肚,唐业的眼神开始迷离,那份对赛马胜利的自豪感逐渐演变成了一种莫名的冲动。他无视了随从的劝阻,执意要骑马回家,以彰显自己作为胜利者的风采。 夜色已深,街道上灯火阑珊,行人稀少。唐业跨上骏马,任由它在空旷的街道上疾驰。就在这时,悲剧发生了。林逸,一个刚从社虎县赶来,满怀憧憬准备见识大名城繁华的青年,恰好走在街角,被突如其来的马匹撞倒在地,生命之火瞬间熄灭。林逸,社虎县县丞林海之子,他的离世,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击碎了林家的安宁与希望。 次日,朝堂之上,气氛凝重。林海身着素服,眼中含泪,却难掩愤怒之色。他跪在大殿中央,声音颤抖却坚定:“大王,老臣之子林逸,无辜遭此横祸,凶手竟是工部侍郎之子唐业!酒后驾车,视人命如草芥,此等恶行若不严惩,何以服众?何以安民心?” 大王李景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面露难色。他深知,酒驾之事在城中时有发生,但如此严重,且涉及朝中重臣之子,处理起来确实棘手。他轻叹一口气,望向身旁的大王子李德:“德儿,你有何看法?” 李德沉吟片刻,缓缓道:“父王,此事非同小可,需妥善处理。但儿臣以为,直接问责唐业虽能彰显正义,却恐伤及唐侍郎之心,影响朝纲稳定。不如,将此事交由相关部门调查,再行定夺。” 李景闻言,微微点头,却又将目光投向了知味居:“知味居,作为此次事件的源头,亦应承担部分责任。德儿,你便代表本王,前往知味居,要求其给出解决方案。” 李德领命而去,心中却也是五味杂陈。他知道,这并非易事,但为了大局,他必须去做。 知味居内,灯火通明,宾客满座,一派繁荣景象。李德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宁静。他直接找到了知味居的主人萧兰,一番交涉后,对方虽感无奈,却也明白事态严重,最终决定请出二公主李曼协助处理。 李曼,性情温婉,智慧过人,与萧兰更是情同姐妹。得知此事后,她立刻找到了萧兰,两人相对而坐,面色凝重。 “曼儿,此事棘手,你我皆知。但总不能禁止人们饮酒吧?”萧兰轻抚茶杯,眉头紧蹙。 李曼叹了口气:“是啊,饮酒本无罪,错在人心。但总要有个法子,既能警醒世人,又能避免此类悲剧重演。”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云晓天推门而入,一脸轻松。“二位姐姐,何事如此烦忧?说出来,小弟或许能帮忙。” 李曼与萧兰对视一眼,决定将事情告知云晓天。云晓天听后,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灵光。“此事不难,我们可以设立驾照制度,对骑马者进行规范管理。” “驾照?那是何物?”李曼与萧兰均感好奇。 云晓天解释道:“驾照,即驾驶资格证明。欲在市区骑马者,必须先通过考核,获得此证。同时,制定一系列交通规则,如安装马兜子防止污染,人行区下马牵行,划定车道与人行道等。违规者,依据情节轻重扣分罚款,甚至入狱。” 二人听后,眼前一亮,纷纷赞叹此计之妙。随即,她们便着手准备,将这一方案呈报给大王李景。 大王李景阅后,大为赞赏,认为此举不仅能有效遏制酒驾之风,还能提升城市管理水平。然而,新的问题接踵而至——谁来负责执行这一新制度? 在大王子李德的建议下,李景决定成立一个新的部门——交通署,专门负责交通管理与马车驾照的发放与监管。至于交通署的首任长官人选,李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林海。他深知,林海丧子之痛,对酒驾之恨,无人能及。让他担任此职,不仅是对他的补偿,更是赋予了他一个重生的机会,让他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减少类似的悲剧再次发生。 消息一出,朝堂内外议论纷纷。有人质疑林海的悲痛是否会影响他的公正判断,也有人赞扬大王李景的英明决策,认为这是一个双赢的选择。林海本人在得知这一任命后,内心五味杂陈。他深知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但同时也明白,这是他对儿子林逸最好的怀念方式。 “大王,臣虽悲痛欲绝,但更知责任所在。臣定当竭尽所能,不负大王所托,不负百姓期望。”林海跪在大殿之上,声音坚定而有力。 李景点头,眼中满是欣慰。“林海,你之心意,本王已明。记住,你不仅是在为儿子讨回公道,更是在为千千万万的家庭筑起一道安全的防线。” 随后,在李德和萧兰等人的协助下,交通署迅速成立并开始运作。林海亲自参与制定了详细的交通规则,包括马车的安全标准、驾驶者的行为规范、交通信号的设置以及违规处罚的措施等。同时,他还推动了驾照考试制度的建立,要求所有想要在市区内骑马的人必须先通过考试,获得驾照后才能上路。 这一系列举措的实施,让大名城的交通状况得到了显着改善。马匹乱窜、行人无序的现象大大减少,取而代之的是井然有序的交通环境。市民们纷纷称赞这一改革,认为它让大名城变得更加安全、文明。 然而,改革之路并非一帆风顺。在交通署的初期运作中,也遇到了不少困难和挑战。有些权贵之家对新的交通规则不以为然,甚至公然违抗;有些贫苦百姓则因缺乏财力而无法支付驾照考试的费用。面对这些问题,林海和他的团队没有退缩,而是迎难而上,通过加强宣传、严格执法、提供补贴等多种方式,逐步解决了这些难题。 第99章 失踪 赛马节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吸引了来自多个国家的人们,热闹非凡。然而,在这欢腾的节日背后,阴谋也在悄然滋生。大宁国的吉安,一位精通占卜与卦象的阴阳师,曾在一年前的一个夜晚,做了一个奇异的梦。梦中,他看见空中漂浮着巨大的船只,而人们则仿佛长了翅膀一样在山间田头飞舞。这一异象令吉安印象深刻,他知道这绝非平常的梦境。 “这场景预示着什么?”吉安自言自语道,眉头紧锁。他迅速进行了占卜,结果显示世间出现了异人。根据卦象的方位,他确定了大昭国正是这个异人的所在之地。经过多次打探,加上赛马节的背景,吉安最终锁定了目标——云晓天。 赛马节的热闹场面持续着,来自各国的宾客和商贩汇聚在大昭国的都城,街道上人潮涌动,热闹非凡。赛马节的魅力不仅仅在于激动人心的赛马比赛,还有各式各样的街头表演和杂耍。尤其是当日的阳光明媚,更是为节日的气氛增添了几分光彩。 这一天,云晓天、三公主李婉和四王子李庆一行人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享受着赛马节的欢愉。李婉一边走一边指着街边的表演兴奋地说道:“哇,看那个艺人,他在表演口吐火油,真是太精彩了!” 李庆笑道:“是啊,这种表演不常见,尤其是他那种熟练的技巧,真是令人惊叹。” 云晓天点点头,微笑着说:“赛马节的节目安排得非常丰富多彩,能够看到这么多有趣的表演,真是一次难得的经历。” 人群中,几名杂耍艺人正在展示他们的技艺。一位穿着红色戏服的汉子正准备进行口吐火油的表演。他神色凝重,专注于自己的动作,嘴里喷吐出火焰,吸引了大量观众的目光。火光在他嘴边舞动,闪烁出夺目的光芒。 就在此时,意外发生了。汉子由于操作不当,火焰喷射的角度偏移,火焰蔓延到了周围的观众身上。一时间,火光四起,炽热的火焰舔舐着人群,点燃了旁边的一些衣物和饰品。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气味和惊恐的尖叫声。 “火灾!快逃开!”有人在混乱中尖叫道,声音中充满了惊慌。 李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双手捂住嘴巴,惊恐地看着四周的火光。她转向云晓天,急切地问:“云晓天,怎么办?这里太危险了!” 云晓天也被突如其来的火光吓了一跳,但他立刻保持冷静,开始指挥周围的人。“大家不要慌张,按照我说的方向撤离!”他大声喊道,希望能安抚混乱中的人群。 赵谦和聂婵早已进入警戒状态。赵谦快速扫描四周,试图找到云晓天的安全路线。他大声指挥着附近的人群:“往后退,快走!不要拥挤!” 聂婵则与几名侍卫一道,帮助疏散人群。她的动作迅速而稳健,语气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这边,请快点离开!” 混乱的场面中,吉安早已在暗处观察了整个事件的进展。他的心中涌起了激动的情绪。吉安知道,这正是他等待的机会。他已经准备了多日的计划终于可以实施。他的眼神扫过人群,锁定了云晓天的位置。吉安慢慢靠近云晓天,试图不被任何人察觉。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胜利已经在握。 “天助我也。”吉安低声自语。他从怀中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口巾,迅速贴在云晓天的面部。口巾中涂抹了麻醉药粉,这种药粉能够迅速让人失去意识。 云晓天只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眩晕,眼前的世界逐渐模糊。他试图挣扎,但身体却变得越来越沉重,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在短短几秒钟内,他便陷入了深深的昏迷。 “云晓天怎么了?”李婉的声音带着几分恐慌,她看到云晓天的状态变得异常,慌忙地向李庆求助。 “我也不清楚,但情况似乎很糟糕。”李庆的眉头紧锁,眼中流露出焦急。 赵谦和聂婵在混乱中拼命寻找云晓天的身影。赵谦的声音中充满了紧张:“云晓天在哪里?他刚刚还在这里!” 聂婵也焦急地回应道:“我已经尽量让人群分开了,但现在的情况太混乱了!” 经过艰难的搜索,赵谦和聂婵终于挤到云晓天刚才的位置,但那里已经没有云晓天的踪影。人群中只剩下慌乱的群众和浓烟四起的火光。吉安则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人群,没人注意到那个穿着敞篷衣服的老汉,而那衣服下正挂着熟睡的云晓天。 “这到底怎么回事?云晓天去哪了?”赵谦的声音中透出无比的焦虑和愤怒。 “我们必须立刻采取行动。”聂婵的脸色凝重,眼中充满了决心和担忧。 赵谦从怀中掏出一枚冲天雷,向天空发射了一枚信号弹。耀眼的光芒划破了天际,照亮了整个夜空。与此同时,云家家丁们也迅速行动起来,放下手中的工作,开始在全城范围内进行搜索。每个人都被严令不得懈怠,任何一个细节都可能是寻找云晓天的关键。 “快!分头寻找!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一名家丁在指挥其他人。 李婉和李庆迅速返回宫中,找到二姐李曼,将失踪的情况汇报给她。李曼听后脸色变得凝重,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我们必须立刻组织人手,全面寻找云晓天。” 李曼的声音充满了决心,她立即召集宫中的侍卫和侍从,准备展开大规模的搜索行动。 “二姐,我们该从哪里开始找?”李婉急切地问道,眼中闪烁着泪光。 “从整个城市开始搜索,我们必须确保没有遗漏任何一个角落。所有的官员和士兵都要参与进来。”李曼的语气坚决,显示出她的果敢和责任感。 与此同时,知味居的老板萧兰得知云晓天失踪的消息后,立即决定停业,派出所有店里的伙计进行寻找。萧飞得知消息后,迅速利用之前在青龙队积累的人脉,命令侍卫关闭了城门。尽管这一举动触犯了忌讳,但萧飞已经顾不上这些,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坚定和焦虑。 “萧飞,关闭城门会引起很大的反响。”一名侍卫提醒道,面露担忧之色。 “现在没有时间顾及这些,找到云晓天是我们的首要任务。任何可能的线索都必须被抓住。”萧飞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和坚定,他知道此刻的行动关系到云晓天的安危。 大王李景得知云晓天失踪的消息后,勃然大怒。他召集了大半的龙卫,甚至连大王子李德也被派遣出去。李德对于云晓天的奇思妙想非常佩服,之前的马蹄铁和骑马规则的设定都是云晓天的主意。他对云晓天的能力深感敬佩,但此刻的事情让他感到极度忧虑。 “这个小子的智慧和才干真是令人惊叹。他的失踪对我们来说是巨大的损失。”李德的声音中充满了忧虑和敬佩,他知道云晓天的才华对于国家的重要性。 三王子李文也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作为一个吃货,对云晓天的失踪充满了困扰。李文立即派出了大量的内侍进行寻找,同时表达了他对云晓天的关切:“云晓天的失踪可不是小事,他可是我们‘美食专家’,现在失踪了,真是天塌了!” 整个城市陷入了紧张和混乱之中,各方势力纷纷展开行动,寻找云晓天的下落。城中的每一个角落都被仔细检查,每一个线索都被认真对待。 第100章 前往大宁国 吉安站在窗前,透过薄薄的窗帘缝隙观察着外面街道的情形。他的眉头紧锁,脸上带着一丝狞笑。街道上,大昭国的士兵们正在严密地检查每一个过往的行人,彻底搜查每一辆经过的马车。吉安没想到云晓天的失踪竟会对整个大昭国造成如此巨大的影响。这小子果然不是简单的异人,居然能引起如此动荡。吉安心里一阵暗笑,看来自己选对了目标。 他转身看向被绑得结结实实的云晓天,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云晓天的双手双脚都被绳索绑住,面部也被蒙着一层黑布,只露出一双愤怒而无助的眼睛。他全身的衣物和随身物品都被搜走了,连那火铳的神器也不例外。吉安想起火铳神器的威力,心中不由得有些得意。他知道,云晓天虽为异人,但在这种情况下却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吉安走到云晓天面前,低声说道:“看起来你真的很无助。即使你再怎么挣扎,也不过是徒劳。你现在能做的,只有听我的话。” 云晓天怒火中烧,勉强抬起头,尽力让声音清晰地传达:“你这卑鄙的家伙,你真的认为可以这么对我而不付出代价吗?” 吉安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代价?你现在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绑你吗?因为你已经成为了我的棋子。只要我愿意,我可以让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云晓天咬牙切齿,显然对这种威胁不屑一顾。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吉安身后,那是吉安刚刚翻找到的一幅古籍地图。地图的边角已经有些破损,但仍然可以看出上面描绘的内容是一套古老的排水系统。吉安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他低声喃喃道:“这是大名城修建时留下的排水沟渠,顺着这些地下管道我们可以轻易地离开这座城。” 吉安的语气带着一丝得意,他将地图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放在怀里。然后,他转身看向云晓天,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说道:“今晚,我们将通过这些地下管道离开。记住,你的命运现在完全掌握在我手中。不要想着逃跑,否则你将面临更为惨烈的惩罚。” 夜色渐渐降临,城市的喧嚣渐渐平息,吉安带着云晓天小心翼翼地进入了排水系统。管道内的空气湿闷,散发着阵阵恶臭。吉安忍着恶心,深吸了一口气,牵着云晓天的绳子,缓慢而坚定地朝前走去。云晓天的挣扎虽然不断,但由于吉安使用了药物,他的声音完全无法传递出去,只能在管道中无助地摩擦和哀鸣。 “怎么,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吗?”吉安时不时回过头,冷冷地看着云晓天,仿佛在审视一只受困的猎物。 “你……”云晓天想要说话,但只发出了一些含糊不清的声音。他全身的疼痛和疲惫让他几乎无法再集中精神,只能机械地跟随吉安的步伐。 经过几个小时的艰难跋涉,天色渐渐变亮。吉安和云晓天终于走出了排水管道,迎接他们的是清新的空气和池塘边的绿意。吉安站在池塘边,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面露舒缓之色。然后,他走到池塘边,清洗了一遍满是污泥的衣物和身体,最后乘上一只小船,朝着大宁国的方向驶去。 “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吉安在船上看着远方,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的存在,云晓天,只是为了让我完成我的计划。” 云晓天看着吉安的背影,心中涌动着不甘和愤怒。他知道自己在这一刻几乎无力改变什么,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的决心。他暗自发誓,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轻易放弃。 船在平静的水面上缓缓前行,吉安的计划已经展开,而云晓天的命运,似乎也将进入新的转折点。 吉安坐在小船的船头,冷静地指挥着船夫调节方向。船上的一切看似平静,但内心却充满了紧张和警惕。外面的大宁国已经开始出现在视野中,吉安知道,自己的每一步都可能被追踪。他扫视了一眼四周,确保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尽管前路看似平静,但他心里明白,任何小的疏忽都可能被敌人利用。 云晓天被绑在船的一侧,尽管他仍然用布条遮住了双眼,但他清楚地听到周围的动静。他的心中充满了不甘,但他知道此刻无论如何都不能轻举妄动。他竭尽全力回忆自己过去学到的各种逃脱技巧,但却发现自己现在的处境几乎没有任何希望。 “你真的认为这样做能够让你安全吗?”云晓天冷冷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的颤抖。 吉安勉强抑制住心中的烦躁,回过头冷冷地看着云晓天:“你的话现在没有任何意义。我们现在必须赶紧离开这个地方,时间不等人。那些大昭国的士兵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线索,我必须确保我们能够摆脱他们的追踪。” 云晓天没有再说话,只是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吉安掏出一块地图,仔细研究了一下,确定了接下来的航线。他知道,只有绕过几个关键地点,才能有效地躲避追踪。 船只在湖面上缓缓行进,吉安的目光时刻警惕地扫视四周。他知道,尽管大昭国的士兵现在可能还没有发现他们,但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吉安的计划是绕过湖泊,进入一个隐蔽的河流,从而避开可能的搜查范围。 “我们需要快点,”吉安一边观察着湖面的动静,一边对船夫说道,“如果有任何可疑的船只靠近,就立即改变方向。” 船夫点了点头,神情紧张地握紧了船桨。他知道这次任务的重要性,也意识到自己面临的危险。船上除了吉安和云晓天,还有几名吉安的手下,他们全神贯注地警戒着四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湖面上偶尔有几只鸟飞过,掀起微微的涟漪,吉安的神经绷得很紧。尽管他知道湖泊的广阔可以掩盖他们的踪迹,但他还是担心是否会有大昭国的巡逻队在附近活动。 突然,湖面上的一艘船在远处显现出来,吉安的心跳骤然加速。他紧紧盯着那艘船,看到船上的士兵正在警觉地四处打量。他迅速做出了决定,示意船夫改变航向,悄然绕过那艘船。 “快点,离开那艘船!”吉安低声命令道。 船夫加快了船桨的速度,船只迅速偏离了原来的航道,进入了一片隐蔽的区域。吉安心中松了一口气,但依旧没有放松警惕。他知道,这种时候任何小小的疏忽都可能导致他们的行踪暴露。 随着船只进入一条较窄的河流,湖面的景色逐渐消失在视野中。周围的树木和灌木丛变得越来越密集,河道也逐渐变得曲折起来。吉安暗中放松了一些,但依旧不敢完全放松警惕。他从地图上推算出,他们需要在这个隐蔽的河段行驶大约一小时,才能安全地到达大宁国的边界。 “继续保持警觉,我们现在还不能放松。”吉安对手下们说道,“如果有任何异常情况,立即报告。” 几个手下点了点头,继续警惕地四处张望。船只在河道中缓缓前行,偶尔有水鸟从水面上飞起,带来几声清脆的鸣叫。 云晓天的身体因为长时间的拘束而感到极度不适,他试图调整自己的坐姿,却只能感受到更为剧烈的疼痛。尽管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但心中的焦虑却不断增长。此刻的他只能被动地等待,无法做出任何反抗。 船上的气氛显得格外凝重,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四周的动静上。吉安时不时地抬起头,观察周围的环境。他知道,尽管这个隐蔽的河道可以有效地遮掩他们的行踪,但他们仍然可能被追踪到。因此,他必须制定一个更加周密的计划,以确保他们能够安全地到达大宁国。 “快看,那边的树木似乎有些不对劲。”一个手下突然指着前方的树林说道。 吉安立即警觉起来,停下了船,仔细观察前方的树林。他发现,树林中有几处地方的树木看起来比其他地方更加茂密,似乎有人在故意遮掩些什么。 “我们得小心,前方可能有埋伏。”吉安低声对船夫说道,“缓慢前进,保持警觉。” 船只继续在河道中前行,速度缓慢。吉安仔细观察前方的动静,确保没有任何异常。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那些树木并没有其他异常情况,似乎只是偶然生长得特别茂密。 “看起来没问题。”吉安对手下们说道,“继续前进,但不要放松警惕。” 船只继续在河道中前行,周围的景色逐渐变得更加宁静。河道两旁的树木变得稀疏,湖面逐渐展现在视野中。吉安心中松了一口气,知道他们已经接近了大宁国的边界。 经过几个小时的航行,船只终于到达了大宁国的边界。吉安看着岸边的景色,知道他们终于脱离了大昭国的追踪范围。他微微舒了一口气,心中对接下来的计划充满了信心。 “我们终于到了。”吉安对云晓天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冷笑,“你现在可以安心了,我们的下一步计划已经开始。” 第101章 丰收与懊悔 大昭国的都城,名震四方的王殿堂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下水来。大王李景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眼神中闪烁着不耐烦与疑惑的光芒。大殿四周的烛火摇曳,映照着他阴沉不定的脸色,使得周围的内侍们个个屏息凝神,生怕一个细微的动静就会触怒这位喜怒无常的君主。 “大王,龙卫三部统领程子望求见,说有紧急要事禀报。”一名尖细嗓音的内侍,小心翼翼地打破了这沉寂。 李景闻言,微微抬眼,眼中闪过一丝期待,随即又迅速被疑虑取代。“让他进来吧。”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程子望步入大殿,步伐稳健,神色凝重,行礼后直起身子,正欲开口,却见大王李景已迫不及待地问道:“可是关于云晓天的消息?” 程子望一愣,随即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回大王,并非直接关于云晓天的下落,但此事亦与他息息相关。” 李景闻言,脸色一沉,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但多年的帝王修养让他迅速收敛情绪,沉声道:“说来听听。” 程子望深吸一口气,道:“大王,之前云晓天在偏远之地开辟的那片试验田,如今已是大获丰收。据初步统计,土豆亩产竟达三千斤以上,水稻也超过了八百斤,此等产量,前所未有,实乃我大昭之福啊!” 李景闻言,初时以为听错,待程子望再次确认那惊人的数字后,他猛地站起,震惊之余,竟有些难以置信:“你说什么?亩产三千斤?这…这怎么可能!” “千真万确,大王。我已亲自前往查看,并命人多次复核,数据无误。”程子望坚定地说。 李景的眼中闪过一丝狂喜,随即被更深的思虑所取代。他意识到,这等奇迹般的产量若能推广全国,将极大地缓解大昭的粮食危机,对国计民生有着不可估量的影响。“立刻备马,我要亲自去看一看!”他急切地吩咐道,完全不顾及自己尚未穿戴整齐的朝服。 “是,大王。”乌总管应声,连忙去安排。同时,大王李景也不忘叫上大王子李德,希望他能亲眼见证这一历史性的时刻。 试验田边,屈老头——那位看似普通却拥有不凡农耕技艺的老者,正满怀期待地等待着大王的到来。当李景一行人马风尘仆仆地出现在田间小径上时,他立刻迎上前去,眼中闪烁着激动与自豪。 “大王,您来了!”屈老头躬身行礼,声音微微颤抖。 李景快步上前,一把扶住屈老头的肩膀,眼中满是赞赏:“屈老,你可是立了大功啊!这产量,简直超乎想象!” 屈老头眼眶微红,声音哽咽:“这都是云晓天大人的功劳,他教给我们许多新奇的种植方法,还改良了种子,老朽不过是按他的吩咐行事罢了。” 李景闻言,心中对云晓天的渴望与懊悔更甚,但他很快调整情绪,对屈老头说:“你的贡献同样不可磨灭,本王今日便赐你黄金万两,良田千顷,以表嘉奖。” 屈老头却是连连摆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大王,老朽不求富贵,只愿天佑我大昭,百姓安康。云晓天若能归来,那才是真正的喜事。” 李景被屈老头的质朴与忠诚深深打动,他拍了拍屈老头的背,沉声道:“放心,本王定会寻回云晓天,让他继续为我大昭效力。” 随后,李景亲自下田,亲手挖出一颗颗硕大饱满的土豆,当那沉甸甸的重量真实地握在手中时,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与喜悦。确认无误后,他仰天长笑,心中既有狂喜也有自责,懊恼自己为何当初没有更加珍惜这位奇才。 大王子李德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看向父亲,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父王,云晓天确实是我大昭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他。” 离开试验田后,在李景的坚持下,一行人又在卢欢的带领下,前往了云晓天另一项惊世骇俗的成就所在——养猪场。 走进养猪场,一股清新而略带甜味的空气扑面而来,与想象中的污浊截然不同。只见一排排干净整洁的猪舍内,肥壮的猪只悠闲地吃着特制的饲料,偶尔抬头,眼中闪烁着满足的光芒。 卢欢一边引领着大王李景与大王子李德等一行人参观,一边详细介绍着养猪场的运作情况:“大王,您请看,这养猪场采用了云晓天大人设计的循环养殖系统,不仅猪舍干净无异味,还能通过粪便处理系统,将废弃物转化为有机肥料,再用于农田的施肥,实现了资源的最大化利用。” 李景听得入神,不时点头,眼中闪烁着赞叹的光芒。他走到一处饲料加工区,看着机械自动将各种谷物、蔬菜及特制添加剂按比例混合,不禁问道:“这饲料配方也是云晓天的手笔?” “正是,”卢欢答道,“云晓天大人对饲料的配比有着独到的见解,他根据猪只的生长周期和营养需求,精心调配出这份饲料配方,使得猪只生长迅速,肉质鲜美,且抗病能力大幅提升。” 大王子李德在一旁补充道:“父王,知味居采用的就是这里出产的猪肉,口感细腻,香气扑鼻,与市面上的普通猪肉有着天壤之别。若能将此推广,必能为我大昭的畜牧业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李景闻言,更加坚定了找到云晓天的决心。他环顾四周,看着这片充满生机的养猪场,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壮志:“大昭国,是时候迎来一场变革了!云晓天,无论你身在何方,本王誓要找到你,让你成为这场变革的引领者!” 夜幕降临,大昭国的都城逐渐归于平静,王殿之中,大王李景正在发号施令,将各国各地的暗子全部启用,只为找到云晓天这个人,哪怕这么做的代价十分巨大。要知道一股暗子需要耗费十多年,如今一旦启用,就很容易暴露,但是此时大王李景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第102章 逃脱 云晓天从未对自己的命运抱有侥幸之心,他深知穿越回现代世界的可能性极小。于是,早在来大宁国之前,他已经在知味居的工坊安排好了后续的事务。他布置妥当,不仅让工坊有条不紊地运转,还提前制定了各种应对突发情况的预案。尽管他的突然失踪引发了一些混乱,但知味居的生产线依然正常运作,丝毫没有因为他的缺席而停滞。 然而,云晓天在大宁国的日子并不好过。虽然已在大宁国待了好几天,但一直没有见到那个自称阴阳师的吉安,这让他倍感不安。云晓天心中不由得暗骂:“这阴阳师到底在搞什么鬼?让我在这异地他乡如坐针毡。”他时不时在心里猜测,吉安是不是已经背叛了他,亦或是有什么别的阴谋正在酝酿。 尽管云晓天有着非凡的智慧和经验,但要从层层守卫中逃脱依然是难如登天。更糟糕的是,他那件贴身的神器火铳也不知去向,这使得他原本想着刺杀吉安然后逃离此地的计划成了奢望。 与此同时,阴阳师吉安正与大宁国最有权势的人物之一——轩宇公,进行一场秘密的密谋。轩宇公不仅掌握着大宁国半城的经济,还控制着三分之一的军队,可谓是权倾朝野。吉安试图劝说轩宇公谋反,取代那软弱无能的大宁国国王刘甲。 吉安满脸堆笑地说:“公爷,刘甲此人昏庸无能,大宁国如今内忧外患,早已到了改朝换代的地步。只要您振臂一呼,王位唾手可得。” 轩宇公目光深沉,轻轻抚摸着手中的玉玺,缓缓说道:“此事非同小可,虽说刘甲无能,但他毕竟是王室嫡系,背后还有不少势力支持,轻易动不得。” 吉安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料到轩宇公的顾虑:“公爷有所不知,我这次带来了一位异人,此人名叫云晓天,乃是大昭国的奇才。有他相助,公爷的谋反大业必能成功。” 轩宇公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一个孩子而已,能有什么本事?莫非只是你编出来的笑话?” 吉安不以为意,反而更加信心满满地说道:“公爷,您大可放心,这云晓天虽然年纪轻轻,但绝非寻常之辈。他不仅精通兵法,还有着许多前所未闻的奇技淫巧。我且给公爷看看这件物什。” 说罢,吉安从袖中取出一枚马铁蹄,递给轩宇公。轩宇公接过仔细打量,发现这马铁蹄材质坚硬,工艺精巧,显然是军中利器。 轩宇公微微点头:“这铁蹄确实不凡,不过凭此一物,还不足以让我下定决心。” 吉安点头称是,随后故作神秘地说道:“公爷莫急,云晓天手中掌握的东西可不止这铁蹄一件。” 吉安得知轩宇公并未被完全说服,便急忙回去逼迫云晓天交出更多的技术。云晓天早已预料到这一刻的到来,心中暗自思忖:“若不交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只怕难逃此劫,但若将所有底牌都亮出来,恐怕后患无穷。” 吉安走到云晓天面前,面露威胁之色:“云晓天,公爷对你的能力有所怀疑,若你不能交出足够的东西,只怕你的小命难保。” 云晓天看着吉安,故作镇定地笑了笑:“吉安大人,既然你要我交出更多东西,那就得让我知道,这些东西会换来什么?总不能让我白白为人卖命吧。” 吉安冷笑一声:“你现在没有资格谈条件。要么交出有用的东西,要么受尽酷刑,死无葬身之地。” 云晓天叹了一口气,表面上显得无奈:“好吧,我可以教出制盐之法,这可是能让公爷的财力大增的宝贝。” 吉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早这样不就好了?不过仅靠制盐之法,还不够。” 云晓天心知对方贪得无厌,便又献上了攻城锤和巨型投石器的制造方法。他一边描绘着这些武器的威力,一边暗中思索脱身之计。 轩宇公听到这些,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不错,若能用这些武器攻城略地,我的王位指日可待。云晓天,你尽管留在我大宁国,等我大业成功,自会重赏于你。” 云晓天表面上假意顺从,拱手行礼道:“公爷厚爱,云晓天自当为公爷效力。”可在心底,他早已计划好了逃脱的方案。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云晓天表现得十分听话,按照吉安的要求,绘制了详细的设计图纸。但他心中清楚,一旦这些图纸落入轩宇公手中,自己的性命也将岌岌可危。因此,他在图纸中故意留下了一些关键性的错误,以防他们在短时间内完成这些武器。 与此同时,云晓天利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用藏在鞋底的利器挖掘地道。他将挖出的泥土悄悄撒在池塘和花园中,以掩人耳目。每晚,他都小心翼翼地挖掘着,希望早日逃出这个危险之地。 大昭国的市面上,突然出现了一批大宁国出产的精制食盐。这一异常情况引起了萧兰的注意,她心中一动,立刻联想到云晓天可能身陷大宁国。于是,她派遣赵谦带领一支家丁,秘密潜入大宁国,寻找云晓天的下落。 几天后,云晓天终于挖通了地道,他趁着夜色,悄悄从地道中爬了出来,逃离了那座戒备森严的府邸。在躲避追捕的过程中,他无意中在一堵墙上看到了熟悉的暗号标识,心中大喜:“这是赵谦他们留下的,看来救援已经到了。” 云晓天沿着暗号的指引,最终在一处隐秘的宅院中找到了赵谦等人。他们见面时,云晓天一脸的疲惫,但眼中却闪烁着坚毅的光芒:“赵谦,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再晚一点,我恐怕就……” 赵谦满脸关切,打断了他的话:“少爷,别说了,咱们快走,这里不宜久留。” 云晓天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好,咱们走。” 赵谦带领着云晓天,绕过了大宁国的巡逻队和层层关卡。一路上,云晓天的心情渐渐放松下来,但他依旧不敢掉以轻心。每当听到远处的脚步声或马蹄声,他都会立刻停下来,仔细辨认声音的方向。 赵谦低声说道:“少爷,大宁国的守卫森严,我们不能走大路,必须从小道绕行。” 云晓天点了点头:“好,我们走小道。宁可多绕一些路,也不能被发现。” 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行在夜色中,直到远离了大宁国的城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云晓天环顾四周,发现前方是一片茂密的树林,便指着说道:“我们进林子里去,先避避风头。” 赵谦点头同意,带着众人悄然进入树林。他们在树林深处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暂时停下休息。赵谦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干粮和水袋,递给云晓天:“少爷,你吃点东西吧,恢复些体力。” 云晓天接过干粮,勉强笑了笑:“赵谦,多亏了你们。不然,我可能已经葬身在那大宁国了。” 赵谦微微一笑,语气中充满了忠诚与坚定:“少爷,我们都是您的家丁,保护您是我们的职责。您不必多谢。” 云晓天默默点头,心中感激万分。他知道,这些家丁对他忠心耿耿,而他必须尽快恢复体力,带领他们安全返回大昭国。 休息片刻后,云晓天感觉体力恢复了一些,便对赵谦说道:“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继续赶路吧,天亮前必须走得更远。” 赵谦应声而起,带领众人再次踏上了逃亡的旅程。他们一路上小心翼翼,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唯恐惊动了大宁国的追兵。终于,在黎明前,他们成功越过了大宁国的边境,进入了一片荒无人烟的山岭。 尽管他们已经完全脱离了大宁国的控制,但云晓天依旧不敢掉以轻心。他们在山岭中找了一处隐秘的洞穴,暂时安顿下来。云晓天知道,虽然他们已经远离了大宁国,但依然不能掉以轻心,必须尽快回到大昭国的安全地带。 云晓天和赵谦商议后,决定分成几组行动,避免目标过于显眼。赵谦带领一队家丁先行一步,侦查前方的道路,确保没有埋伏。云晓天则带领另一队人马跟随其后,尽量保持隐秘。 在回程的途中,他们经历了多次险境,有时甚至遭遇了大宁国的追兵。但每次云晓天都能冷静应对,带领众人化险为夷。他们一路上披荆斩棘,终于在数天后抵达了大昭国的边境。 当他们踏上大昭国的土地时,所有人都感到了一阵如释重负。赵谦看着疲惫不堪的云晓天,忍不住说道:“少爷,我们终于安全了。” 云晓天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是啊,终于回来了。” 第103章 大宁国易主 在大宁国的心脏地带,一座隐秘而不起眼的地下室中,昏黄的灯光摇曳,映照着吉安那张布满阴霾的脸庞。他站在狭窄地道的入口,目光深邃地凝视着那片尚未完全干涸的泥土,新鲜的痕迹如同利刃般切割着他的自尊与自信。“云晓天,你竟能如此轻易地……”吉安喃喃自语,声音中夹杂着不甘与挫败,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沉重的失落感。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吉安回想起自己为了捕获这位大昭国的异人云晓天,所经历的种种艰辛与挑战。他跨越千山万水,与各方势力斗智斗勇,不惜一切代价才将云晓天带回大宁国。本以为这将是他仕途上的一大飞跃,一个能够让他在大宁国历史中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契机,却不曾想,这一切竟如同镜花水月,转瞬即逝。 正当吉安沉浸在自责与懊悔之中时,一声突如其来的怒喝如同惊雷般在他耳边炸响,将他从自我沉溺中猛然拉回现实。“废物!”轩宇公的声音冰冷而锋利,如同冬日里的寒风,直刺人心。吉安浑身一颤,连忙跪倒在地,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声音颤抖地辩解着,但话语中的无力感却难以掩饰。 轩宇公站在他面前,脸色铁青,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愤怒、失望、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他深知云晓天的逃脱不仅是对吉安能力的质疑,更是对自己权威的挑战。因此,他必须迅速做出反应,以稳固自己的地位,防止局势进一步恶化。 “够了!”轩宇公粗暴地打断了吉安的辩解,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你的失败让我对大宁国的未来感到担忧。云晓天的智慧与胆识本可成为我们的助力,如今却成为我们的敌人。你的无能让我如何安心?” 吉安的身体因恐惧而微微颤抖,但他知道此时任何辩解都是徒劳的。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轩宇公的怒火,心中暗自发誓要找到云晓天,以洗刷自己的耻辱。然而,轩宇公并未给他太多时间去反思和补救。经过这次事件后,轩宇公意识到时间的紧迫性,他害怕夜长梦多,未来的局势会变得更加复杂和难以控制。 于是,在一个风起云涌的夜晚,轩宇公开始了他精心策划已久的宫廷政变。他身着黑袍,如同暗夜中的幽灵一般,带领着精锐的亲信悄悄潜入王宫。他们的行动迅速而隐蔽,仿佛鬼魅般穿梭于宫殿之间,很快就控制了王宫内的关键要地。当刘甲国王还在沉睡之中时,他的寝宫已经被轩宇公的亲信团团围住。 “刘甲陛下,您醒了吗?”轩宇公的声音在寝宫外响起,平静而威严。这声音如同一把无形的利剑,穿透了刘甲的梦境,让他从惊恐中猛然惊醒。他颤抖着披上衣服,颤声问道:“谁?是谁在外面?” “是我,轩宇公。”轩宇公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色彩地回答着。他缓缓步入寝宫,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四周的一切。刘甲看到轩宇公那张冷酷无情的脸庞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绝望。他明白自己的命运已经掌握在轩宇公的手中,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 “轩宇公深夜来访,有何贵干?”刘甲强作镇定地问道。但声音中的颤抖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 轩宇公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却藏着无尽的寒意和算计。“陛下,臣今日前来是有一件大事要禀告陛下。”他边说边缓缓走近刘甲身边,“陛下年事已高且体弱多病难以再承担国家之重任。为了大宁国的未来和繁荣臣斗胆请求陛下退位让贤。” 刘甲闻言如遭雷击般愣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要我退位?你可知这是何等大事?”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不甘。 “臣自然知道。”轩宇公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没有丝毫的动摇,“但臣更知道国家的未来不能寄托在一个年迈体弱、无能为力的君主身上。陛下若真为大宁国着想就应顺应天命将王位传给更有能力之人。” 刘甲被轩宇公的气势所压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改变现状只能默默地接受命运的安排。最终他无力地垂下眼帘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退位。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自己一生的荣耀与辉煌在眼前缓缓崩塌化为一片虚无。 轩宇公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他立刻命人起草退位诏书并宣布将王位传给年幼的王子刘驰。同时他加强了对王宫的控制确保自己的权力不受任何威胁。数月后朝堂逐渐稳定下来那些曾经对轩宇公阳奉阴违的朝臣们,如今都纷纷收敛起锋芒,转而俯首帖耳地听从他的命令。轩宇公坐在那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龙椅上,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察朝堂上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然而,权力的巅峰并未让轩宇公感到满足,他的心中始终有一个阴影挥之不去——那就是云晓天。那个智慧超群、胆识过人的异人,不仅逃脱了他的掌控,更可能在未来成为他最大的威胁。为了彻底消除这个隐患,轩宇公决定不惜一切代价追捕云晓天,甚至不惜动用整个大宁国的力量。 他秘密派遣了最精锐的探子和刺客,遍布大宁国乃至周边国家的每一个角落,只为寻找云晓天的踪迹。同时,他也加强了国外的情报网络,确保任何与云晓天有关的消息都能第一时间传到他的耳中。 然而,云晓天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轩宇公虽然心急如焚,但也只能耐心等待。他深知,在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中,耐心和智慧同样重要。 就在轩宇公全力追捕云晓天的同时,大宁国内部也暗流涌动。一些对轩宇公不满的势力开始蠢蠢欲动,他们秘密联络各方盟友,企图推翻轩宇公的统治。然而,这些阴谋和计划都被轩宇公一一识破并扼杀在摇篮之中。他用自己的铁腕手段维护着自己的权威和地位,让所有人都不敢轻易挑战他的底线。 第104章 摊牌 在那风和日丽的一天,大昭国的天空仿佛比往常更加湛蓝,云晓天踏着轻快的步伐,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他的归来,不仅是对个人命运的转折,更是悄然间在大昭国的政治与经济版图上投下了一枚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乌总管,这位在大王李景身边多年的老臣,一接到命令便匆匆赶往云晓天的居所。他身着华丽的官服,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几分审视与好奇。见到云晓天,他微微欠身,声音温和而有力:“云公子,大王闻您归来,喜不自胜,特命老朽前来相请,入宫一叙。” 云晓天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既有对即将面对未知挑战的淡然,也有对过往经历的释然。“乌总管客气了,晓天本就打算向大王禀明一切,只是未曾想会如此迅速。”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超乎年龄的沉稳,让乌总管不禁多看了几眼,心中暗道:此子不凡。 入宫的路上,两人并肩而行,乌总管看似随意地问道:“云公子此番失踪,外界传言纷纷,不知公子可有耳闻?”云晓天轻轻点头,目光望向远方,似乎在回忆那些日子里的点点滴滴。“自然,不过谣言止于智者,我相信大王自有明断。” 踏入金碧辉煌的宫殿,一股庄严而肃穆的气息扑面而来。大王李景早已在殿内等候,他身着龙袍,威严中不失亲和,见到云晓天,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晓天,你回来了,朕心甚慰。”李景的声音温和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 云晓天上前几步,躬身行礼:“大王,晓天不辱使命,已平安归来。” 李景轻轻抬手,示意云晓天起身,随后话锋一转,直奔主题:“朕听闻你秘密发展了不少产业,陶瓷、白酒、钢铁,乃至养猪场,皆是民生之重。你且详细说说,这些产业的上下游情况如何?” 云晓天早有准备,他条理清晰地一一阐述,从原料采购到生产加工,再到市场销售,每一个环节都分析得头头是道。他的见解独到,不仅展现了深厚的商业头脑,更透露出对民生福祉的深切关怀。李景听得频频点头,眼中赞赏之意更浓。 然而,当话题转至轰天雷这一神秘武器时,李景却突然沉默下来,仿佛故意避而不谈。云晓天心中虽有疑惑,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他深知,有些秘密,时机未到,便不可轻易揭露。 “晓天,你这些技能与见识,从何而来?”李景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 云晓天心中一紧,但随即镇定下来。他深知穿越之事太过离奇,难以启齿,于是灵机一动,答道:“回大王,皆是梦中所得。梦中有一老者,授我诸多技艺与智慧,醒来后我便一一尝试,竟都得以实现。” 李景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解释颇为满意。他深知云晓天非池中之物,必有非凡之处,只是这非凡之处,竟如此难以捉摸。 乌总管见状,适时地插话道:“大王,云公子舟车劳顿,不如先让他回去休息,待养足精神,再议其他。” 李景闻言,点头应允,并亲自赐下赏赐,以示恩宠。云晓天感激涕零,再次躬身谢恩后,便随乌总管退出了宫殿。 回到居所,云晓天并未立即休息,而是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自己的归来虽然带来了荣耀与地位,但也意味着更多的责任与挑战。他必须更加谨慎地行事,以免泄露秘密,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数日后,朝堂之上,气氛凝重而庄严。大王李景宣布了对云晓天的封赏:“云晓天,才德兼备,于国有功,特封为云澈侯,赐府邸一座,良田千顷。”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哗然。自古以来,大昭国无功不升迁,更何况是封侯这等大事。一时间,反对之声四起,群臣纷纷质疑云晓天的功绩与资格。 李景见状,眉头微皱,但随即展颜一笑,道:“诸位爱卿稍安勿躁,且听朕一言。云澈侯虽年轻,但其所创产业,皆利国利民。更有高产作物土豆、红薯、玉米等,可解我大昭国粮食短缺之困。此乃大功一件,封侯之赏,实至名归。” 说着,李景命人将几样农作物呈上殿来。众臣一见之下,无不惊叹。这些作物不仅产量惊人,而且易于种植,耐旱耐涝,实乃天赐之物。一时间,反对之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激动与喜悦。 “大王英明!”一位老臣率先跪拜,其余大臣也纷纷效仿,整个朝堂回荡着赞誉之声。他们深知,这些高产作物的出现,将极大地缓解大昭国的粮食压力,甚至可能开启一个新的盛世。 云晓天站在一旁,心中五味杂陈。他既为自己的成就感到自豪,又为这突如其来的荣誉感到一丝不安。他明白,这一切并非他一人之功,而是无数智慧的结晶,特别是这些高产作物可是几千年人工一代代培育而成的。但此刻,他只能默默接受这份荣耀,并暗下决心,将这些东西发挥最大的价值。 封侯大典之后,云晓天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府邸位于京城繁华之地,府内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宛如人间仙境。但他并未沉迷于这些物质享受之中,而是想着如何将这些产业进行扩大。云晓天深知,制约社会发展的从不是简单的制度,而是生产力的提升。而生产力的提升靠的是能源和动力装置,而想制作这些需要完整的产业链。云晓天的手机里面不是没有蒸汽机的图纸,甚至水电站都有,问题是蒸汽机的密封胶圈都没有,大量精密的加工零部件更是难得。还有更可怕的是这个时代的文盲率,科技需要的是人才,而这个时代稍微有些学识的都是被世家所垄断,而且还都是文科生性质。 第105章 回归云家 云晓天坐在书房内,案头的烛光摇曳,映照着他专注的脸庞。他正埋头于大昭国未来五年的规划蓝图之中,每一笔都凝聚着他对国家的深思熟虑与殷切期望。突然,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随后是乌总管那特有的低沉而恭敬的声音:“小侯爷,有紧急密信一封,需您亲启。” 云晓天抬头,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迎接。乌总管步入书房,双手呈上一封密封的信件,眼神中满是敬畏。云晓天接过信,轻轻拆开,只见信纸上的字迹苍劲有力,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快速浏览了一遍,脸色渐渐变得复杂,最终化为一抹难以言喻的激动。 “乌总管,这信……是从何而来?”云晓天的声音微微颤抖,他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 “回小侯爷,此乃大王亲笔,特命老奴亲自送达,以示重视。”乌总管答道,语气中满是诚恳。 云晓天深吸一口气,心中五味杂陈。他未曾料到,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竟有着如此显赫的家世——云家,一个在大昭国举足轻重的名门望族。而这一切,似乎都是李景为了拉拢他这位“世外高人”所精心布下的局。 边疆之地,军营之中,云斐将军正率部操练,英姿飒爽。突然,一名斥候疾驰而来,手中高举着一封加急信件。云斐接过信,匆匆阅罢,脸上瞬间绽放出难以置信的笑容,那笑容中既有喜悦也有释然。 “传令下去,今晚全军设宴,不醉不归!就算是违了军规,今日也要破例!”云斐大声宣布,声音中满是豪迈与激动。 “将军,这……”副将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无妨,今日之事,我自会向大王请罪。但我的侄儿,我的二弟之子,他还活着!这是比任何军规都重要的喜讯!”云斐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是久别重逢的喜悦,也是对家族血脉延续的欣慰。 与此同时,云家大院深处,一座幽静的小院内,云老太太正手执佛珠,闭目祈福。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院中的宁静,一名侍女匆匆跑来,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 “老夫人,老夫人!天大的好消息,少爷他……他还活着!”侍女的声音因激动而略显颤抖。 云老太太猛地睁开眼,手中的佛珠差点掉落,她颤抖着双手抓住侍女的手臂,声音哽咽:“你说什么?晓天他……他还活着?” “是的,老夫人,千真万确!信上说是大王亲自确认的消息。”侍女连忙点头确认。 云老太太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她双手合十,喃喃自语:“佛祖保佑,佛祖保佑……”随后,她吩咐侍女准备一切,迎接云晓天的归来。 多日后,云晓天带着一群家丁,踏上了回云家大院的路。沿途,他望着熟悉的风景,心中五味杂陈。终于,马车停在了云家大门前,他缓缓走下,望着那扇承载着无数回忆的大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少爷,到家了。”家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云晓天点了点头,迈步向前。 大门缓缓开启,云家人早已等候多时,云老太太更是亲自迎了出来,一把抱住云晓天,泪如雨下:“我的儿啊,你终于回来了!” 云晓天感受着这份久违的亲情,眼眶也不禁湿润了。他轻声安慰着云老太太,同时环顾四周,发现人群中有一人神色异常,正是云建。云晓天心中一凛,但他并未表露,只是暗暗记下了这份异样。 认亲仪式过后,云晓天在云家人的陪同下,进行了庄重的祭祖大典。他跪在祖先牌位前,心中默默许下誓言,要以自己的力量,守护云家,守护大昭国。 祭祖大典结束后,云家人围坐一堂,欢声笑语中,云晓天提出了一个决定:“从今往后,我将不再使用云念这个名字,而是以云晓天之名,继续前行。” 此言一出,云家人皆是一愣,随即纷纷表示支持。云老太太更是拉着云晓天的手,含泪笑道:“无论你叫什么,你都是我们云家的骄傲。” 然而,当话题转到云晓天失踪的经过时,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云晓天简单讲述了自己坠崖的遭遇,对于为何会发生这一切,他却表示记忆模糊,无法详述。云建在一旁听着,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以为这段过往将被永远尘封。 “晓天,你坠崖之后,究竟是如何脱险的?我们寻遍了四周,都未曾发现你的踪迹。”云斐将军,作为云晓天的伯父,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眼神中既有关切也有好奇。 云晓天微微一笑,目光深邃,似乎在回忆那段模糊而奇异的经历。“伯父,我醒来之时,已身处一片陌生之地,四周荒凉,幸得一位隐士高人相救,他不仅为我疗伤,还传授了我许多武艺与学识。至于如何回到这里,仿佛是命运使然,让我在某个清晨醒来,发现自己已站在了熟悉的山脚下。” 云家人闻言,皆是惊叹不已,对云晓天的奇遇充满了敬畏。云老太太更是双手合十,连声念道:“佛祖慈悲,佛祖保佑。” 然而,云建的内心却并未因此完全安宁。他偷偷瞥了云晓天一眼,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当初未能阻止那场追杀,是云晓天坠崖的间接原因。这份愧疚与恐惧,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难以释怀。 “晓天,你平安归来,是我们云家最大的幸事。以后,无论你需要什么帮助,尽管开口,我们云家上下,定当全力以赴。”云斐将军的话语掷地有声,表达了云家对云晓天的全力支持。 云晓天感激地看了云斐一眼,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自己虽然失去了前世的记忆,但这份来自家族的温暖与关爱,却是真实而深刻的。 “多谢伯父,也多谢家族中每一位长辈与兄弟姐妹的关心。我云晓天,定不负所望,为云家争光,为大昭国效力。”云晓天的话语坚定而有力,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决心。 第106章 复仇 云家大院里,喜庆的气氛弥漫在每个角落,仆人们穿梭不停地忙碌着,流水席上满是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自从云晓天回到云家,他便成了这热闹场面的焦点。云老太太看着孙儿这段时间总是大口吃喝,心中满是欣慰,她不停地嘱咐厨房再上几道菜,生怕云晓天吃不饱。 “晓天啊,再多吃点,这些都是你喜欢的菜!”云老太太笑盈盈地说着,眼神中透着慈爱。 云晓天放下手中的筷子,笑着回应:“奶奶,已经够了,这段时间吃得我都快长胖了。” 云老太太看着他那张消瘦的脸,忍不住叹了口气:“回来就好,胖点瘦点都无所谓,奶奶只希望你能健健康康的。” 云晓天点了点头,却没再多说什么。虽然他嘴上应着,但心里却清楚,这段时间以来的安逸生活让他的心渐渐沉寂下来,然而,那些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仇恨却从未淡去。 夜晚,院子里一片寂静,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云晓天的床上,映出一道斑驳的光影。他静静地躺在床上,脑海里浮现出那天在大宁国所遭受的苦难。突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晓天,你睡了吗?”是云老太太的声音。 云晓天连忙起身开门,只见云老太太手里拿着一盆热水,关切地说道:“晓天,奶奶给你带来了热水,赶紧擦擦身体吧。” “奶奶,这些活您不必亲自来做,交给下人就行了。”云晓天心里一暖,赶紧接过水盆。 “没事,我知道你这些年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奶奶也心疼啊。”云老太太说着,目光落在了云晓天敞开的衣领上,看到他身上的伤疤,不由得一阵心疼,眼泪不自觉地滑落,“这都是怎么回事啊?这么多伤口……” 云晓天一愣,随即笑道:“奶奶,这都是我在外闯荡时不小心摔的,不是什么大事。” “摔伤的?”云老太太显然不太相信,她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仔细打量着孙儿的每一处伤口。 “是啊,那天我在山间行走,不小心失足掉下了山崖,还好命大,捡回了一条命。”云晓天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自然。 云老太太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着他受伤的肩膀,“都是奶奶不好,没能早点找到你……要是早知道你在外面吃了这么多苦,我一定……” “奶奶,不要自责了,这都是命数。”云晓天打断了她的话,微笑着安慰道。 云老太太点了点头,眼中却依旧泛着泪光,“晓天,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一定要回家,家里人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云晓天握住了奶奶的手,心中涌起一阵温暖,但随即又被浓烈的仇恨所吞噬。吉安……他暗暗在心中念着这个名字,那个让他遭受如此痛苦的人,绝不能轻易放过! 与此同时,在大宁国的王府内,吉安正坐在房间里,神情有些焦虑。几日前,他通过卦象得知自己即将遭遇一场生死劫,而这一劫的来源却始终不明。吉安将手中的八卦盘翻来覆去地研究了一番,眉头紧锁。 “奇怪,明明政敌都已经被铲除,为何卦象仍然显示有大难临头?”吉安自言自语道。 他不敢大意,每日出行时都身披厚重的铠甲,并带领一群武将随行,然而心中的不安却与日俱增。吉安回想起这些年自己所作所为,得罪的人不少,但真能对他构成威胁的似乎并不多。 “来人!”吉安忽然大喊一声。 门外立刻进来了一名侍卫,恭敬地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立刻加强府内的戒备,任何可疑之人不得放过。”吉安沉声命令道。 “是!”侍卫领命而去。 就在吉安小心提防之时,云晓天的头号杀手聂婵已经开始了行动。她受命前来刺杀吉安,数日来,她一直隐匿在吉安府邸周围,细心观察着吉安的行踪。尽管吉安身披铠甲,身边有众多武将护卫,但聂婵并未退缩,她早已制定好了刺杀计划。 一天夜里,月黑风高,聂婵静静地潜伏在一棵大树上,她手中握着一把由云晓天亲手制作的火铳。火铳对她来说并不陌生,虽然传统的刀剑难以对付全副武装的吉安,但这火铳却能轻松穿透铠甲。 聂婵冷静地等待着目标的出现。终于,一队人马从远处缓缓走来,正是吉安一行。聂婵没有任何犹豫,迅速从腰间掏出一枚烟雾弹,猛地扔向人群。 “什么情况!”烟雾弥漫开来,吉安手下的武将们瞬间乱作一团。 “保护大人!”一名武将大喊着,试图冲向吉安。 然而,烟雾中只听得几声枪响,接连几发子弹穿透了吉安的铠甲。吉安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低头一看,铠甲已被击穿,鲜血汩汩流出。他双眼充满了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样的利器……” 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感到生命正在迅速流逝,最终带着满腔疑惑和不甘倒在了地上。周围的武将见状,纷纷惊恐万分,丢下吉安的尸体四散而逃。 次日清晨,吉安被刺杀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大宁国,引起了轩宇公的震怒。 “竟敢在我的国土上公然刺杀!是谁干的?”轩宇公拍案而起,愤怒地大喊。 “大人,我们已派人彻查,定会将凶手捉拿归案。”一名侍卫跪在地上,低声说道。 “还不快去!”轩宇公咬牙切齿地说道,同时心中也生出一丝恐惧。他深知,能够刺杀吉安的人必定不是普通之辈,他自己也难免成为下一个目标。 几日后,聂婵顺利返回大昭国,将任务的完成情况如实禀告给了云晓天。 “少爷,吉安已死,任务完成。”聂婵低声说道。 云晓天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做得好,吉安的死只是开始,接下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第107章 盐商,我太难了 清晨的朝阳才刚刚升起,大昭国的宫殿已经笼罩在一片肃穆的氛围中。金色的阳光透过宫殿外的高大石柱,斜射在广阔的宫廷内殿上,几缕光芒打在殿内玉石地板上,显得宁静而庄严。 今日早朝如往常一般,百官齐聚,文武百官都已站定,各司其职。大殿内井然有序,唯独一人例外,那便是云晓天。小侯爷云晓天身着华贵的朝服,外表看起来一丝不苟,然则神态上却与周围的肃然成对比。此时的他,站在文官队列中,目光迷离,困意难掩,显然昨夜并未休息好。殿内的大臣们早已习惯了他这样的状态,都见怪不怪,毕竟这位小侯爷平日里就是这般懒散,不以朝政为念。 就在这时,户部侍郎戴大人上前一步,肃然开口:“启禀大王,臣有一事奏请!”他声音洪亮,打破了大殿内的沉寂,立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云晓天也在这一声中微微一惊,半睁着的眼睛努力睁开,似乎要看清楚台上这位侍郎的面容。 戴侍郎脸色严肃,继续道:“近日,臣在户部查阅税收账册时,发现了一件令人忧心的事情。大宁国的精盐近日大量涌入我大昭国市面,致使我朝食盐销量骤减,盐税收入亦随之大幅下滑。依臣之见,若不加以控制,恐怕会对我朝财政造成严重冲击!”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议论纷纷。大臣们面面相觑,显然早有耳闻此事,但今日由户部侍郎正式提出,才让他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另外一位大臣立即上前,附和道:“启禀大王,臣与户部同僚亦有同感。近来我朝盐商叫苦连天,纷纷上奏言说大宁国精盐的价格实在太低而且品质优良,以致我朝盐商无法与之竞争。即便他们降价销售,仍是销路不畅,甚至有不少食盐已在库房中堆积成山,开始受潮结块,损失惨重啊!” 大臣们纷纷点头称是,有人低声讨论,有人则紧皱眉头。尤其是那些背后有盐商支持的大臣们,听到这番言论后,更是按捺不住,站出来大吐苦水。 “启禀大王,盐税乃我朝重要财源之一,若任由此事发展下去,恐怕不仅仅是盐商损失惨重,朝廷的财政收入也会受到巨大影响。请大王明察,早作决断!” “大王,臣等请求严惩走私行为,加大查处力度,务必杜绝大宁国食盐流入我朝!” “大王,盐商如今生意惨淡,税负沉重,臣请减免盐商税赋,给予适当扶持,以渡难关!” 殿内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向李景提出建议。朝堂上吵嚷声此起彼伏,每个人都试图将自己的观点表达得更清晰,更有力。 李景听着朝堂上的议论,脸色微沉,心中也感到颇为棘手。其实早在之前,他便已经收到过一些盐商的奏章,抱怨着大宁国精盐的冲击。但在李景看来,这些奏章多半是盐商们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夸大其词。大昭国虽然地处内陆,但并非无盐可取,而是因国策选择了较为高昂的盐引之策,即由朝廷专卖控制。但盐税作为朝廷重要的财政来源之一,年年有所下滑,而走私食盐的行为却屡禁不绝。李景对此颇为无奈,深知这是一个难解的困局。 云晓天原本无心听这些烦琐之事,但随着群臣的争论,他却渐渐从困意中清醒过来。看着众臣因盐税问题而争论不休,云晓天的眉头也微微皱起,心中暗想:“没想到自己仅仅当初在大宁国被迫交出一些制盐之法,就引起了如此大的影响,好在自己留了一手”,云晓天决定还是先继续观望再说。 然而,在他人看来,云晓天此刻的表情却似乎是在认真思考,这让不少大臣暗自惊讶:难道这位素来无心朝政的小侯爷,今日竟有意参与国事? 大殿上的争论持续了一会儿,最终李景不得不打断众人的喧嚣。他抬手示意,殿内瞬时安静下来。李景环视群臣,目光最终落在了站在队列中的大王子李德身上。 “大王子,关于盐税一事,你可有何见解?”李景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与期待。 李德站了出来,神情庄重而自信。他略一思索,便开口道:“父王,盐税之事确实影响重大,但若一味从盐商角度出发,未免偏颇。臣认为,应该从整体国策的高度来看待此事,盐税之事,已经是沉疴顽疾,此次需要一同解决的好。” 此言一出,群臣又是一阵窃窃私语,显然没想到会引起盐税改革之事。 李景微微点头,表示认可,但并未立刻下令,而是转头望向云晓天,问道:“小侯爷,朝中众臣皆知你机智过人,今日你可有何高见?” 云晓天闻言一怔,众臣的目光纷纷转向他,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对于李景突然点名,云晓天心中有些疑惑,大王这是何意?难道真要考验他这个“混世小侯爷”的能力不成? 不过,云晓天并非泛泛之辈,虽平日里懒散,但关键时刻也不愿在众臣面前失了颜面。他迅速整理思绪,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缓步上前,行礼道:“大王、诸位大人,臣愚钝,平日少涉朝政之事,今日却有一见,望大王与诸位大人海涵。” 群臣见云晓天开口,皆露出好奇的神色,静待他的下文。 云晓天略一停顿,随即继续道:“大昭国地处内陆,虽说资源丰富,但在食盐一事上,确实存在不少难题。大宁国的精盐价格低廉,质地上乘,自然更受百姓欢迎。但要想彻底解决这一问题,臣以为,可以从以下几方面入手。” 他顿了顿,接着道:“首先,我朝应加强对走私食盐的打击力度,确保市场上销售的皆为正规渠道的盐品。这一点,群臣刚才已有建议,臣深表赞同。其次,可以考虑适当降低盐商的税负,给他们喘息之机,避免因税负过重而导致市场恶性竞争。再者,大昭国虽有盐引之策,但加工成本与运输成本确实较高,若能从技术上有所改进,或许可以降低生产成本,从而提升本地食盐的市场竞争力。” 群臣听闻此言,纷纷点头,觉得云晓天的建议颇为切实可行。 李德见状,也不禁露出几分赞许,心中暗道:“这小侯爷果然不同凡响,平日虽看似玩世不恭,但关键时刻果然有些见解。” 李景也是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随即开口道:“小侯爷所言甚是有理。不过,此事事关重大,须得慎重。这样吧,本王命大王子李德负责此事,云晓天你便随他一同处理,务必妥善解决此事,既不让盐商蒙受损失,也不让我朝盐税收入减少。” 云晓天微微一愣,没想到李景把这件差事交给了自己,心中暗暗叫苦。虽说刚才侃侃而谈,但真要让他参与解决这等棘手的事情,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第108章 盐引革新 大王子李德踏出朝堂的那一刻,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但随即又被肩上那份沉甸甸的责任紧紧束缚。他深知,朝堂之外,有更艰巨的任务等待着他去解决。于是,他几乎是拉着小侯爷云晓天,脚步匆匆地穿过了宫墙深巷,直奔户部而去。 云晓天一脸无奈,却也被李德那份对国事的执着所感染,心中虽有万般不愿放弃与友人相聚的机会,但最终还是选择了陪伴。他苦笑着对李德说:“我说大王子啊,你这工作狂的劲头真是无人能及。我这肚子里的馋虫都快饿扁了,你倒好,眼里只有那些枯燥无味的账册。” 李德闻言,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云晓天,眼中闪过一丝歉意与感激。“晓天,我知道委屈你了。但此事关乎社稷安危,我身为王子,责无旁贷。你的理解和支持,对我而言,比任何美食都要珍贵。” 云晓天听罢,心中一暖,笑道:“罢了罢了,谁让你是大王子呢。走吧,去户部看看那些让人头疼的账册。” 户部衙门内,灯火通明,一片忙碌景象。戴侍郎早已率领众官员等候多时,他们或站或坐,脸上都带着几分紧张与期待。见到李德与云晓天到来,戴侍郎连忙上前行礼,恭敬道:“大王子殿下,小侯爷,账册与奏章均已整理完毕,只待殿下审阅。” 李德微微点头,径直走向案几,随手拿起一本账册,迅速沉浸其中。云晓天则在一旁随意翻阅,不一会儿便哈欠连天,心中暗道:“这账册也太多了吧,而且乱七八糟,怎么看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户部衙门内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李德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奋笔疾书,完全沉浸在了工作之中。而云晓天则越来越困倦,最终抵挡不住困意,趴在桌上睡着了。 夜深人静之时,李德终于从账册中抬起头来,目光中满是疲惫与坚定。他看向熟睡中的云晓天,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拍了拍云晓天的肩膀,柔声说道:“晓天,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再看一会儿就好。” 云晓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李德那疲惫不堪的模样,心中既心疼又敬佩。他点了点头,低声说道:“你也别太累了,身体要紧。”说完,便摇摇晃晃地离开了户部衙门。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进户部衙门时,云晓天已经站在了门口。他远远地看到李德顶着一对熊猫眼,却依旧精神抖擞地坐在案前忙碌着。他不由得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感叹:“这工作狂的劲头真是无人能敌啊。” 他走上前去,与李德打了个招呼,便在一旁默默等待。直到李德匆匆吃完早饭,准备继续投入工作时,云晓天才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大王子啊,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我知道你心急如焚,但这样毫无意义地翻阅账册只会浪费时间。我有个办法,或许能帮到你。” 李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期待。“哦?你有什么办法?快说来听听。” 云晓天从袖中取出一本泛黄的书籍,正是那本《算学宝典》。他翻开书页,向李德展示起阿拉伯数字、九九乘法表以及各种算术公式和现代会计的基础知识。随着他的讲解,李德的眼中逐渐绽放出异样的光芒。 “这……这简直太神奇了!”李德惊叹道,“我从未见过如此简洁明了的计数方法和会计知识。晓天,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云晓天微微一笑,解释道:“这是我梦中所得。我深知这些知识对于治理国家、管理财务有着不可估量的价值。所以我一直记着它,希望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场。” 李德听后,激动不已。他拉着云晓天的手,恳切地说道:“晓天,你真是我的福星啊!有了这些知识,我们定能更快地查清账册中的问题,为父王分忧解难。” 于是,在云晓天的带领下,户部衙门内掀起了一场学习革命。不仅大王子李德,就连户部的一众官员也都纷纷加入学习的行列。他们之中,有人质疑、有人不服,但在云晓天耐心细致的讲解和实际操作中,逐渐被折服。那些曾经杂乱无章的账册,在阿拉伯数字和会计知识的帮助下,变得清晰有序起来。 为了加快查账速度,云晓天还特意抽调了一批自己的学生和家丁前来协助。他们年轻有活力,对新知识接受能力强,很快就掌握了算账的要领。在云晓天的指导下,他们与户部官员们并肩作战,共同攻克了一个又一个难关。 原本需要几个月才能完成的查账工作,在云晓天的帮助下,仅仅用了两三周的时间就圆满完成了。户部衙门内,一片欢腾,官员们纷纷向云晓天投去感激与敬佩的目光。 大王子李德更是激动不已,他紧紧握住云晓天的手,眼中闪烁着泪光。“晓天,你不仅是我的挚友,更是我大夏王朝的功臣!没有你,我恐怕要在这堆账册中耗费数年光阴,也未必能有所收获。” 云晓天谦逊地摇了摇头,笑道:“殿下言重了。我不过是做了我该做的事,能帮到你和朝廷,我深感荣幸。” 在云晓天的协助下,李德从整理好的账册中发现了大量盐商的不法行为,包括偷税漏税、囤积居奇、哄抬盐价等。这些黑料的揭露,让盐商们惶恐不安,也引起了朝廷的高度重视。 趁着这个特殊时期,大王子李德与户部尚书戴侍郎共同商讨,决定对盐引制度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他们借鉴了云晓天介绍的现代会计与财务管理理念,制定了一系列更为严格、透明的盐引管理制度,旨在打击不法盐商,保护百姓利益,维护国家稳定。 改革之初,自然遭遇了不小的阻力。那些习惯了暗箱操作、谋取暴利的盐商们,纷纷通过各种手段试图阻挠新政策的实施。但大王子李德与戴侍郎立场坚定,他们联合了朝中众多正直的官员,共同对抗这些腐败势力。 而二公主李曼也没有闲着,她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四处奔走呼号,为改革造势。李曼深知,这场改革不仅关乎朝廷的财政收入,更关乎万千百姓的生计与福祉。因此,她倾注了全部的心血与智慧,誓要将这场改革进行到底。 经过数月的努力与斗争,新的盐引制度终于得以顺利实施。那些不法盐商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市场秩序得到了有效维护,百姓们也因此受益良多。 第109章 真实的商战 云晓天与大王子李德联手解决了大昭国的盐引之策,面对大宁国精盐的打击行动也顺势展开。此事不仅关乎公事,更掺杂着云晓天的私人恩怨。云晓天从不轻易放下仇恨,尤其是那段被掳至大宁国,受尽酷刑逼供制作精盐的经历,至今记忆犹新。对于他来说,这不仅是一次反击,更是一次彻底的清算。 大宁国的阴阳师被云晓天派出的聂婵解决,这让云晓天心中一阵快意。可那位狡诈的轩宇公依然难缠,云晓天深知对付轩宇公绝非易事,但即便无法一击致命,也要让他付出代价,添些堵总是可以的。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云晓天全力调动资源。利用水轮机动力的装置,加上大量燃油和煤炭的投入,流水线作业的生产方式开始大规模运作。堆积如山的大量食盐迅速被生产出来,每天都有新的盐堆积如山,大王子李德眼见着满仓库的食盐,顿时目瞪口呆。 “这……晓天,这么多盐你是打算做什么?难道要整个大昭国都吃盐吃饱?” 云晓天微微一笑,拿起一把盐撒开,细细品尝了一下:“李德兄,这盐不仅不结块,而且杂质更少,味道更纯,这才是战胜大宁国精盐的法宝。” 李德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确实不错。但你真的需要这么多盐?这么大规模的生产……” 云晓天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李德兄,这才是一击致命的关键,接下来你只需观战即可。商战即将打响,大宁国的盐商们会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恐惧。” 李德眉头微蹙,但他对云晓天的信任让他最终选择沉默。云晓天从未让他失望过,他深知云晓天胸有成竹,计划已定。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昭国的市场上突然出现了一批精致食盐。盐的品质极佳,色白如雪,味道纯美,关键是价格竟比大宁国的精盐还要便宜一成。这立即引起了市场的轰动,不少百姓纷纷购买这批新盐。 这批盐的突然出现并非巧合,云晓天早已精心筹划。他清楚地知道,大宁国的探子会很快注意到这一切,而他们的反应也在他的预料之中。大宁国的探子头目索拉果然不肯坐以待毙,立即采取了降价销售的措施。新旧之盐的价格战迅速展开,双方你争我赶,价格不断下探,直至降到原价的三成。 街上的百姓们如同过年一般,兴高采烈地购买便宜的食盐,有些人甚至一口气买了好几年的存货。索拉起初不以为意,认为这不过是一场普通的市场竞争,但随着时间推移,他逐渐意识到情况不妙。 “不能再降了!”索拉焦急地对手下吩咐,“继续降价的话,我们的利润就彻底没了!” 手下的盐商们也开始感到不安,他们察觉到这场价格战的背后似乎隐藏着某种阴谋。索拉急忙拿出资金,开始在市场上大量购买食盐,试图通过囤货来稳定市场价格。然而,市场上的食盐数量似乎永远也买不完。 “大人,这些盐是从哪里来的?”一个手下焦虑地问道,“市场上怎么突然冒出了这么多盐?” 索拉心中也疑惑不已,但他知道,如果不继续购买,这场价格战会彻底摧毁大宁国的盐商。于是,他继续动用大宁国的资金,试图稳定市场。 与此同时,云晓天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已经做好了下一步的准备。 萧兰原本也是商场老手,他本打算趁机捞一把,但云晓天提前打了招呼,提醒他这场游戏的背后暗藏杀机。萧兰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听从了云晓天的建议,避免了卷入这场危机之中。 二公主李曼闻讯后,立即找到了萧兰,想了解更多情况。萧兰对她的解释让她大吃一惊:“晓天的计谋竟然如此深远?真没想到,他不仅武艺高强,连商战也能玩得这么溜。” 萧兰点点头:“云晓天不仅是个武将,还是个天才谋略家。现在我们只能静观其变,看他如何收网。” 市场的波动如同烈火烹油,盐价一天一个变化,大宁国的盐商们欢呼雀跃,他们以为自己正在创造一个新的财富高峰。几天之内,盐商们在知味居大摆宴席,庆祝他们的“胜利”。然而,索拉心中却越来越不安,尽管表面上他依然参加了宴席,但他却总觉得这场游戏有些不对劲。 “索拉大人,来,再喝一杯!”一个盐商举杯相邀,笑得满脸红光。 索拉勉强笑了笑,举杯喝了一口酒,却只觉得酒中有一股寒意。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场战争绝不会如此简单结束。 市场上的盐价终于达到了巅峰,大宁国的盐商们还在幻想着他们的财富即将成倍增长,然而,云晓天决定结束这场游戏。他命令手下,将剩下的食盐全部一次性抛售。市场上开始出现大量廉价的食盐,价格急剧下跌。 索拉终于从账册中看出了端倪:“这是有人在做局!快,快停止抛售!” 然而,已经为时已晚。大宁国的盐商们一开始还在死死捂住手中的盐,幻想着市场会企稳,但很快,价格下跌的速度远超他们的预期。盐价从最高点十倍平常价格,迅速跌回四倍,接着是三倍,最后竟然回到了平常价。 “怎么会这样?我们的盐根本卖不出去!”一个盐商惊恐地喊道。 另一个盐商面如土色:“我们全都被算计了!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 就在此时,大昭国突然颁布了一道旨意,对进口的食盐加征三倍关税。大宁国的盐商们顿时陷入绝望,他们不仅亏了钱,还失去了在大昭国的市场份额。许多人为了减少损失,只得以低价抛售手中的食盐,市场的混乱达到顶点。 “索拉大人,怎么办?我们还要继续吗?” 索拉的手下们个个脸色苍白,他们已经看不到任何希望。索拉深知自己犯了致命的错误,他再也无力挽回这一切。 “全都结束了……”索拉喃喃自语,手中的账册仿佛变得无比沉重,他明白自己已经无路可走。 大宁国的盐商们纷纷破产,索拉为了逃避责任,最终选择了自杀。大宁国的大王李景在得知这一切后,表面上虽然保持着冷静,但心中却掀起了滔天巨浪。他怎么也没想到,云晓天竟然能以如此方式,重创大宁国的经济。 而二公主李曼则是听得心惊肉跳,她原本以为自己在经商之道上已有不小的造诣,但现在看来,她不过是个三脚猫的功夫,与云晓天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晓天果然是个天才……”李曼喃喃道,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这场商战最终以云晓天的全面胜利告终,大昭国的百姓们从此享受到了廉价而优质的食盐。然而,这场风波也带来了不可避免的动荡,许多投机盐商纷纷倒闭,朝廷顺势收回了盐引。经此一事,许多商人意识到食盐再无厚利可图,纷纷离开了这个行业。当然还有一些破产的百姓和商人,这种烂摊子云晓天就交给大王子李德去头疼了,哪知李德丝毫不同情这帮人,在他眼里,有钱投机买卖的已经不是普通老百姓,只是发了一个简单的通告完事。事实上也确实如此,看到通告的老百姓纷纷唾骂,要不是这些人自己也不会遭受这么多年的高价盐,他们可不懂也不想懂生产力与价格的道理,这么多年的憋屈总得有个宣泄一下。 而损失最严重的当属大宁国了,好不容易捞的钱财,竟然送给了大昭国,还损失了大昭国的食盐出口。轩宇公知晓此事后,吐了一口老血,不用想也知道这背后有云晓天的参与,毕竟没有谁能比云晓天知晓如何制作精盐了。“云晓天,你我之仇不共戴天”,大宁国王宫内轩宇公发出了一声怒吼,让守卫的士兵都在心想哪个倒霉蛋竟然敢得罪轩宇公,怕不是要死的透透的了。 第110章 新式学堂的建立 商战结束后,大王子李德神色肃然,亲自入宫向大王李景汇报了一切。他在汇报完毕后,目光闪动,似乎心中有一番思量。稍作停顿,李德终于开口:“父王,儿臣有一请求,望父王准许。” 大王李景抬眼望着李德,感到几分疑惑:“何事如此郑重?” 李德郑重其事地答道:“儿臣虽身为大王子,却自知才疏学浅,治国理政之道尚不精通。云晓天先生才高八斗、学识渊博,曾为大昭国化险为夷。儿臣希望能拜他为师,学习治国之道,以不负父王与国家的期望。” 大王李景听罢,眉头微微一皱。他并没有想到李德会提出这样的请求,心中不免惊讶。大昭国的太子自古以来都是由宗学堂的学者来教导,若让外人代教,势必会引起波澜。但转念一想,云晓天的才智与谋略实属难得,若能传授给李德,对大昭国而言也是一件好事。于是,他轻轻点头道:“你此请求合乎理,朕准了。” 李德听后,面露喜色,连忙拜谢:“儿臣多谢父王成全!” 待李德退下,大王李景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召见云晓天,亲自告知此事。次日,大王李景将云晓天召入御书房,谈及此事。云晓天听后,神色间流露出一丝惊奇,略一沉思,便拱手道:“谢大王厚爱,愿为大王子效力。不过若要为大王子传授治国之道,恐需建立一所新式学堂,以便系统传授。” 李景颔首应允:“先生所言极是,朕即刻命人协助先生建学堂之事。”于是,云晓天开始筹划新学堂的选址和设计,意图建成一个能培养未来国之栋梁的学府。 然而,大王子李德拜云晓天为师的消息不胫而走,迅速传遍朝野。一时间,宗学堂内群情激愤,众多老学究纷纷上书表示不满,甚至有数十位年长的学究联名上奏,请求辞官告老还乡。奏章中,言辞激烈,直指此举有损大昭国的传统和太子教育体系的权威。 大王李景收到奏章,心中顿感不快,却又不得不重视这些老学究的反应。为安抚众人,他特意召见了宗学堂的代表——年逾古稀的公孙达。公孙达学识渊博,声望颇高,是宗学堂的领袖人物之一。 公孙达入宫后,大王李景亲自接见,和颜悦色地说道:“公孙先生,朕知宗学堂的学者们皆为国之栋梁,乃我大昭教育之根基,朕对诸位的贡献心怀感激。云晓天为大王子授课之事,亦是朕深思熟虑后所决定,望先生理解。” 公孙达虽知此乃皇命,不便多言,但仍神色凝重地说道:“大王,云晓天虽有才学,但毕竟不曾受过我宗学堂的教育。若让他执教大王子,恐有失大昭传统。不如先行考核,若他能胜过宗学堂的诸位学者,老夫自无异议。” 李景闻言,心中暗自恼怒,但表面仍维持平静。他强压心中怒火,淡淡道:“先生之意,朕明白。但此事无需如此繁琐,朕可另行安排。” 公孙达却倔强地摇头:“若不比试一场,老夫难以向宗学堂众人交代。”他语气坚定,不容置疑,显然抱有极大的抵触情绪。 大王李景心知再争辩下去无益,便挥袖道:“朕再考虑。”随即,他恼怒地离开了御书房。 回到寝宫后,李景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云晓天。李景面露愠色道:“宗学堂那群顽固之人,着实不识大体。云先生,无需理会此等小人之事,朕自有办法安抚他们。” 云晓天听完,微微一笑,道:“大王,君子不避小人之争。既然他们提出比试,臣不妨应战,以正视听。” 李景略显惊讶:“先生果真愿应战?此事本可一力解决。” 云晓天神色不变,轻轻摇头:“若不正面回应,将来怕是他们会更生异议。此战不仅为大王子,也为大昭国的未来,臣愿迎战。” 李景沉思片刻,最后点头道:“既然先生决心已定,那朕便为先生安排此比试。”于是,李景命人将比试定于三日后在王宫大殿举行,消息一经传出,立刻在朝野间引发轩然大波。 三日后,比试如约而至,朝中众臣、王公贵族齐聚大殿,场面极为壮观。众人皆翘首以待,想看看这场事关大昭国未来的较量。 比试共设五场,分别为对联、诗词、文章、算学与射箭,考验文武兼备。 第一场比对联,宗学堂率先出题,对联言辞对仗工整,意境深远,众人皆赞不绝口。云晓天细细品味后,沉吟片刻,不急不缓地对出了下联,且极为巧妙,令人惊叹。随后,云晓天又提出类似“烟锁池塘柳 ”的几个千古绝对,宗学堂的老学究们冥思苦想,始终未能对出,最终不得不认输。观战之人纷纷赞叹,喝彩声四起。 第二场比诗词,以“明月”为题。宗学堂派出了一位年轻学者,吟诵了一首优美的明月诗,得到了在场众人的称赞。云晓天则从容不迫,缓缓诵出了一首苏东坡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全场瞬间鸦雀无声,众人无不为这首千古名作所震撼。宗学堂再度认输。 第三场是文章,以“莲花”为题。宗学堂的学者们紧张商议,迟迟未能动笔,而云晓天则一挥而就,写下了《爱莲说》,“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宗学堂众人见此文,顿时面露绝望,再度败下阵来。 第四场比算学,云晓天凭借过人的心算能力和深厚的学识,再次轻松胜出,将宗学堂的学者们远远抛在后面。 最后一场是比射箭,云晓天以一柄带有瞄准镜的强力弩弓,在百步之外百发百中,箭箭中靶,技惊四座。宗学堂的学者们自知技不如人,最终全体认输。 五场比试,云晓天无一败绩,取得完胜。观战的大臣、贵族无不拍手称赞,大王李景更是喜笑颜开,当即赏赐了云晓天,并宣布大王子李德正式拜云晓天为师。 比试结束后,云晓天筹建新学堂的消息传开,朝中众多王公贵族争相出资,盼望能让自家子弟入学。这一意外之喜,令云晓天大为感慨,不仅省去了不少开支,也为新学堂奠定了坚实的财力基础。尽管云晓天本不缺钱,但这却象征了他在朝中的地位与影响力达到了一个新高度。 第111章 课程风波 浮玉山脚下,青山绿水环绕,气候宜人,正是一个适宜学术发展的好地方。早在光华学院筹建之初,云晓天便亲自踏勘此地,深感这里风水绝佳,既适合学子静心求学,也能为学院增添几分仙气。大王子李德得知云晓天的看法后,立即决定将这片土地划拨出来,用于光华学院的建设。 “这片地交给你,我很放心,”李德带着几分笑意拍了拍云晓天的肩膀,“只是别忘了,学院建好后得邀请本王去看看。” 云晓天拱手道:“王子殿下放心,等到学院建成之日,小侯必定扫榻以待。” 在李德的支持下,光华学院的建设得到了各方援助。知味居工坊以成本价提供了水泥等建材,大大减少了学院的建设开支。王公贵族们为了攀附李德,也纷纷出手相助,有的提供绿植美化环境,有的派遣奴隶劳作,甚至有人捐赠家具。种种举措下,光华学院的建设进展迅速,短短半年间便已初具规模。 半年后,光华学院巍然屹立于浮玉山脚,恢弘的建筑群落让人叹为观止。学院门口的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光华学院”四个大字气势磅礴,这是大王李景亲笔题写,象征着他对这所新式学堂的认可与支持。 剪彩仪式当天,朝中各大臣纷纷到场,连平日鲜少出门的大王李景也亲自驾临。云晓天站在学院正门前,目光扫过来宾们的面庞,心中百感交集。他深知,这所学院将是他理想的起点,亦是改变天下格局的重要一步。 李景大步上前,拿起剪刀,一刀剪断红绸,笑道:“光华学院从今日起,正式启用!天下学子皆可来此求学,共同光耀大昭。” 台下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云晓天与众人一同行礼,齐声道:“谢大王恩典!” 光华学院开设了多门课程,涵盖文学、数学、物理、化学、农学、生物学等领域。这些学科在云晓天看来,是实现知识普及的重要基础,但在当时的朝廷与士大夫眼中,却是离经叛道的存在。 “这物理、化学是何物?竟敢与儒家经典并列?”礼部侍郎贝德满脸愤然,他在朝堂上率先发难,“云侯这是要带坏我大昭学子,搅乱纲常伦理!” 此言一出,众臣纷纷附和。一位老臣站出来,怒斥道:“什么日月星辰,什么地球绕日,这都是危言耸听,荒谬至极!” 面对众臣的咄咄逼人,云晓天神色不动,沉稳应对:“诸位大人有所不知,这些学问皆有理据可循,非是胡编乱造。” 李景见状,眉头微皱,出声道:“云侯所言是否属实,且容他道来。” 云晓天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一本用洁白纸张印制的《百家姓》,分发给在座的大臣。众人接过书本,眼见纸张细腻光滑,字迹清晰如刻,皆露出惊讶之色。贝德目光一凝,怀疑道:“这纸张虽精美,但此等印刷术未免太过神奇,难免让人怀疑是否提前准备。” 闻言,云晓天略一思索,提议道:“既然白侍郎不信,不如您亲笔写一篇文章,交由小侯印制,一日之内呈上。” 贝德冷笑一声:“若云侯能如约交出,我便心服口服。” 李景闻言,淡然说道:“既然如此,便赌一赌。朕也正好想知晓此术是否真的如云侯所言。” 贝德当即挥毫写就一篇长文,交给云晓天。众臣皆在等候,暗中揣测云晓天是否真能做到如此神速。 次日朝堂上,云晓天将印制完毕的文书呈上,字字清晰如新,毫无遗漏。大臣们接过文书,满眼震惊,连贝德也不得不承认云晓天所言不虚。朝堂上,一片寂静,唯有云晓天的声音铿锵有力。 “此为印刷术所制,非人力可比。若能推广,天下之人皆可读书识字,无须再依赖世家门阀。”云晓天目光坚定,似乎看到了大昭的未来。 李景接过文书,翻看片刻,满意地点了点头:“好!此术确实奇妙,不但书籍可大量印制,连这纸张也是上乘之品。” 云晓天微微一笑,答道:“此纸张成本十文,若大规模生产,还能更低。” 李景大喜,连呼三声“好”字,他一直为世家门阀垄断教育资源而苦恼,今日见到云晓天如此成就,心中已有打算。 光华学院建成后,首批入学的学生多为王公贵族的子弟,尽管如此,云晓天仍在思考如何扩大招生范围,让更多平民子弟有机会进入学堂。 李德来到学院视察,见到繁忙的学子与严格的教学管理,不禁赞道:“云侯真是有眼光,这光华学院日后必定名震天下。” 云晓天笑道:“王子殿下言重了,小侯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实现‘天下皆可读书识字’的愿望。” 李德笑道:“那我便静候佳音,期待云侯的理想成真。” 云晓天深知,推广新学问、新知识的道路注定崎岖,但他已做好准备,以光华学院为起点,撬动整个大昭的教育体系,最终实现他的宏图伟业。 第112章 分化之策 光华学院的创立,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撼动了世家大族的根基。尤其是云晓天的造纸术和印刷术,这两个技术无疑是在教育领域投下的两颗重磅炸弹。过去,书籍极为昂贵,只有世家大族能够负担得起读书的费用,而平民百姓只能望洋兴叹。而现在,随着造纸术的推广,书籍价格大幅降低,教育变得更加普及。光华学院的出现,正是基于这种技术革命,让许多出身平民的子弟看到了改变命运的希望。这样的变革,自然引起了那些世家大族的不满,他们一向依赖垄断教育资源来巩固自己的地位,而如今这一切都在云晓天的手中崩塌了。 在光华学院的一角,云晓天正坐在一片翠竹林下,他怀中抱着一只胖乎乎的大熊猫,温柔地喂着竹叶。这只名为“萌果儿”的大熊猫,已经陪伴了云晓天多年,如今体型越来越大,甚至有些肥硕。看着萌果儿津津有味地嚼着竹叶,云晓天微微皱眉,心中思索着这可爱的生物是否应该被放归山林。毕竟,再萌的猛兽终究还是猛兽,而萌果儿也应该拥有属于它自己的家园和伴侣,而不是孤单一只,成为所谓的“单身狗”。 这时,小武匆匆赶来,神色严肃地禀报道:“少爷,司马裕和先生在院中等候,他似乎有些急事。” 云晓天点了点头,心中已有几分猜测,吩咐道:“带我去见他吧。” 步入院中,司马裕和正焦急地来回踱步,见到云晓天来了,他立刻迎上前来,面露无奈地说道:“小侯爷,我这个老师是快当不下去了!您知道吗,学生跑了大半,我堂堂光华学院,竟然成了个空壳子。” 云晓天闻言,眉头一蹙,随即便猜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沉声道:“司马先生,莫非是那些世家大族从中作梗,逼迫学生退学?” 司马裕和点头,叹息道:“正是如此!这些世家大族为了打压光华学院,竟然无所不用其极。他们让家族中的子弟纷纷退学,还四处散播谣言,说我们光华学院不过是昙花一现,没什么前途。” 云晓天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但他仍旧保持了镇定,安慰道:“司马先生,您不必担忧。光华学院有您这样的名师在此,自然不会因为这些小小的波折而垮掉。接下来的事情,您只需专心准备好教学教材,其余的事情,我会妥善处理。” 司马裕和见云晓天如此自信,心中稍感宽慰,但还是有些担忧地问道:“小侯爷,世家大族的势力深厚,恐怕不会轻易罢休。若他们继续施压,我们该如何应对?” 云晓天微微一笑,眼中透出一抹睿智:“这些世家大族一向仗势欺人,但他们最大的弱点便是目光短浅,只顾眼前利益而忽视长远发展。光华学院的宗旨是为天下寒门子弟提供求学的机会,而非服务于那些世家大族。只要我们坚持下去,自然会有越来越多的学子慕名而来。” 司马裕和沉默片刻,最终点头说道:“小侯爷说得有理,我这就回去安排。” 此时的白家,气氛却显得有些紧张。白决是礼部侍郎白重所的旁系子孙,家族在朝中有些地位,但作为旁系,白决并未享受到主家的种种优待。这几日,他心中一直郁闷不已。原本他一直羡慕正房的几位兄弟能够进入光华学院读书,然而,偏偏因为名额问题,他没能去成。现在,他的这些兄弟也被迫退学,白决看着这一切,心情愈发复杂。 白决独自站在院子里,仰头望着天空,心中思绪万千。忽然,他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转头一看,正是他的父亲白兴。 “决儿,在想什么呢?”白兴温和地问道。 “爹,我在想……为什么我们的家族非要与光华学院为敌?难道仅仅因为那些世家大族的压迫,我们就要放弃这么好的求学机会吗?”白决语气中透着不解与愤懑。 白兴叹了口气,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道:“决儿,你要明白,世家大族的利益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光华学院的存在,的确让他们感到了威胁,但他们看重的只是眼前的得失,未必是长久之计。” 白决沉默了片刻,忽然坚定地说道:“爹,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想分家,这样我们就不用再受主家的限制,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道路。” 白兴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决儿,你终于想通了。我们这一脉,本就一直被主家压制,分家未尝不是件好事。” “可是,分家并非易事,一旦分家,我们就得自立门户,各方面的压力会更大。”白决略带担忧地说道。 “决儿,你的顾虑我明白,但正因为如此,我们更应该早做准备。光华学院免费入学的政策,正是我们白家的机会。你只要抓住机会,将来一定能出人头地。”白兴目光坚定地说道。 白决点了点头,内心的决定越发坚定:“爹,我会好好努力,不辜负您的期望。” 与此同时,随着光华学院新入学政策的发布,免费入学、全包食宿、奖学金等一系列福利吸引了大量的平民百姓。许多家庭本来因经济原因无法让孩子读书,现在看到这难得的机会,纷纷将孩子送进了光华学院。报名处人头攒动,场面一度混乱。 “娘,咱们真的能去读书吗?”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拉着母亲的手,满脸期待地问道。 “当然能啊!”母亲一边拉着他排队,一边安抚道,“这可是难得的机会,以前咱们没钱上学,现在能免费读书,你一定要好好学,将来出人头地。” 小男孩用力地点头,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报名截止日将至,白决看着越来越多的平民子弟涌入光华学院,内心的焦虑也在不断加剧。他深知,自己若不抓紧时间报名,将失去这次难得的机会。终于,在家人和父亲的支持下,白决决心分家,自立门户,并将自己的决定付诸行动。 当天晚上,白决召集了家中几位支持他的长辈和族人,郑重其事地宣布了分家的决定。会议室内,气氛凝重,白决站在中央,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 “各位长辈、各位族人,我知道今天的决定关系重大,但我必须要说出我的想法。我们这一脉虽然是白家的一部分,但长期以来一直受主家的压制,没有得到应有的支持。如今,光华学院的机会摆在我们面前,若不抓住,只怕我们这一脉会彻底被主家边缘化。” 在场的族人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白决的叔父白庸率先开口:“决儿,你说得对。主家一向看我们旁系不起,如今他们为了眼前利益让孩子们放弃学业,这种短视的行为只会害了我们。我支持分家!” 其他族人也纷纷表示同意分家,他们早已厌倦了受制于人的生活。经过一番商议,众人决定立即行动,办理分家事宜,白决也随即去报名光华学院,终于在最后一刻成功入学。 像白决这样的情况也是不少,早就受够了,纷纷要自立门户。世家大族没想到这次非但没有削弱对方,反而自己实力大受损失,而且更加让他们想不到的是,此次退学之人他日会后悔此时愚蠢的行为。 而大王李景自始至终的都只是观看事情的变化,没想到这云晓天竟然给自己又增加了意外之喜,再次叮嘱大公子李德多学学,大王子李德连连点称是。 第113章 科学之道 讲台下,几位王子和公主正襟危坐。大王子李德身着深蓝锦袍,眉宇间透着一股庄重;三王子李文则显得有些随性,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二公主李曼一身淡黄色长裙,端庄中透着几分英气;三公主李婉穿着紫色的纱裙,面容如玉,略带几分高傲的神情;四王子李庆年纪尚小,目光中充满了懵懂和憧憬。 云晓天站在讲台上,表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有些紧张。虽然他已经多次出入王宫,但面对这群身份显赫的听众,压力还是不小。他深吸一口气,心中暗自告诫自己:“不能紧张,科学之道虽难理解,但只要引导得当,必能开启他们的智慧。” 于是,他开始讲解科学的基础理论,话语中充满了严谨与逻辑。然而,他很快发现,台下的几位王子和公主显然听得有些迷茫。尤其是当他提到“科学”二字时,几人的表情都充满了疑惑。 李文第一个举手问道:“小侯爷,这‘科学’究竟是什么?为何我们从未听过?” 云晓天微微一笑,温声解释道:“科学,乃是探索天地万物运行规律之学,是揭示自然奥秘的法门。” “可是,这些规律与我们的日常生活有何关联?”李曼紧接着问道,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 “公主所言极是。”云晓天点点头,“正因为如此,今日我准备了一个实验,来证明科学的力量。” 说着,他从身后拿出两个大小相似的球体,一个是铁球,另一个是石球。他举起这两个球,微笑着问道:“若将这两个球同时从高处落下,诸位认为哪个会先落地?” 李文几乎没有思考,直接答道:“当然是铁球先落地!它比石球重得多,自然会更快落地。” 听到这话,李曼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说道:“小侯爷的思路向来与众不同,或许并非如此。我猜是石球先落地。” 云晓天没有回应李曼的推测,而是淡淡一笑:“二公主的分析很有道理,但事实究竟如何,还需亲眼见证。” 接着,他转向三公主李婉:“三公主以为如何?” 李婉微微一愣,虽然心中隐隐觉得云晓天不会问出如此简单的问题,但出于身为公主的骄傲,她还是不愿轻易认同云晓天的观点,于是犹豫片刻后说道:“我认为不可能同时落地,毕竟它们重量不同。” “有道理。”云晓天点点头,随即郑重宣布道:“三天后,我会在校场展示这个实验,届时大家便能亲眼见证结果。” 此言一出,台下的王子和公主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声不绝于耳。李德双手抱胸,冷静地说道:“三天后,我定会来一探究竟。”他的话语不多,但每字每句都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与此同时,学校的其他学生们也对云晓天即将展示的实验充满了好奇。一时间,关于这个实验的讨论在整个学堂内蔓延开来,许多人甚至开始猜测,这个实验是否与传闻中的“科学”有关。 三天后,校场上人头攒动,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挤满了操场。大王子李德带着几位弟弟妹妹也准时来到,李德淡然地看着场上的布置,李文和李庆则兴奋地东张西望,想要看个究竟。 云晓天稳步走上讲台,他的左右手分别举起了一个铁球和一个石球。全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双手上。云晓天扫视了一圈,淡然问道:“诸位,还记得三天前的问题吗?” 李文忍不住喊道:“当然记得,是铁球先落地!” 云晓天笑而不语,他举起双手,同时松开了两个球。只见铁球和石球几乎同时坠地,发出两声轻响,毫无时间差。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惊呼,许多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李文目瞪口呆,喃喃自语道:“这……这怎么可能?明明铁球比石球重……” 李曼双眉紧锁,低声道:“原来真的是同时落地,云侯爷果然不同凡响。” 李婉虽然内心震惊,但她表面依然保持着冷静,轻声说道:“或许这就是科学的神奇之处。” 云晓天微微一笑,淡淡道:“这就是重力的作用。尽管铁球和石球重量不同,但它们受到了相同的重力作用,所以会同时落地。” 李德双眼微眯,沉吟道:“原来如此。这‘科学’确实与我所学大相径庭,着实开了眼界。” 场上的学生们也纷纷议论起来,纷纷表示不理解这个实验的原理,但也被深深吸引住了。有学生忍不住上前试验,随便找了些石块和泥团丢向空中,惊奇地发现它们果然也几乎同时落地。 云晓天淡然道:“未来的课程中,我们将会详细探讨重力的奥秘,这不过是冰山一角。” 话音刚落,台下便响起了一片掌声,甚至连远在宫中的大王李景也对这个实验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宫殿中,他放下手中的奏折,若有所思地说道:“真是有趣,如此简单的实验竟蕴含如此深奥的道理,科学二字,果真不凡。” 乌总管见状,连忙递上一杯茶,小心翼翼地问道:“大王,是否需要属下去请云侯爷进宫讲解?” 李景摆了摆手,淡淡道:“不必,倒是让他安心教导学生即可。将来若有时间,本王自会去看看。” 云晓天的科学实验传遍了整个学堂,不仅学生们议论纷纷,甚至连一些学士们也开始思考这“科学”的奥秘。白决作为其中一员,心中颇为感慨。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当初为了追求自由,不惜脱离主家独自打拼,如今却在这学堂中找到了新的方向。 早晨的操场上,白决和其他学生一起做着云晓天设计的“早操”。这些动作在他看来有些古怪,但做了一段时间后,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灵活了许多,这让他不禁对云晓天的教学方式充满了信任。 上课时,白决发现,授课的老师虽然年纪尚轻,但个个都学识渊博,甚至比他这个成年的武者懂得还多。白决忍不住感叹:“这些孩子年纪轻轻,竟如此博学,真是不可思议。” 中午时分,学生食堂内一片喧闹。白决正拿着托盘挑选菜品,突然听到身后一阵惊呼声。他转头一看,只见大王子李德正走进食堂,顿时引得一片欢呼。学生们激动不已,纷纷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记录这一“重要时刻”。 白决心中暗暗感叹:“没想到大王子李德也会亲临食堂,看来这学堂的确非同一般。”他再次庆幸自己选择脱离主家,自立门户,才有机会来到这里,接受这种新奇的教育方式。 下午,白决参加了几门实践类课程,内容涉及种植、手工制作和基础机械的运作。尽管这些知识与他的武艺无关,但他却感到无比新奇,仿佛眼前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夜幕降临,白决回到宿舍,和其他三位同龄舍友闲聊。他们讨论着白天的课程,分享各自的见解,渐渐地,这些原本陌生的同伴之间也建立起了深厚的友情。 唯一让白决有些不适的是舍友们的鼾声。尽管他习惯了江湖的风霜雨雪,但面对夜里如雷般的鼾声,还是感到无奈。不过,他明白这不过是小事,和他在这里获得的知识和见识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 时光如梭,三日后,再次迎来了实验展示的日子。这次,云晓天准备了一场更加盛大的科学演示,不仅涉及重力,还加入了热力学、力学等更多领域的知识。操场上人头攒动,不仅有学生们,还有不少学士、宫中的官员以及李景派来的亲信。 云晓天站在讲台上,从容不迫地开始了他的讲解。随着他一一展示实验,台下的观众们纷纷发出惊叹声,连那些学识渊博的学士们也不得不承认,云晓天所讲解的科学知识,的确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 李德在一旁看得若有所思,他对李文低声道:“看来这‘科学’的确是一门值得深入探讨的学问。” 李文点头称是,眼中充满了钦佩:“小侯爷真是博学多才,连这些复杂的道理都能如此简单明了地解释。” 就在这时,云晓天结束了他的演讲,台下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李婉微笑着对李曼说道:“看来我们也得好好学习这些新知识了,否则就真的要被落下了。” 李曼微微颔首,目光中透着坚定:“不错,科学不仅仅是学习知识,更是掌握探寻天地奥秘的方法。” 这场演示之后,科学之道在学堂内外迅速传播开来,不仅学生们积极探索,就连许多官员也开始对这门新兴学问产生了浓厚兴趣。大王李景得知消息后,欣慰地点头道:“看来朕的决定是对的,云侯爷的学堂,的确是大昭国未来的希望。” 乌总管站在一旁,低声附和道:“大王英明,云侯爷的学问必将助力大昭国繁荣昌盛。” 李景微微一笑,若有所思地看向远方,心中默默决定,未来将加大对学堂的支持,令科学之道深入大昭国的每一个角落。 而白决也在这段时间内彻底适应了学堂的生活,他不仅学到了许多从未接触过的知识,还与同伴们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更重要的是,他渐渐认识到,科学之道不仅仅是学问,更是一种改变命运的力量。 第114章 军机处的资金问题 小侯爷云晓天自从将火铳及火炮的制作之法献给大昭国朝廷后,便成了朝中备受瞩目的人物。李景大王对火器的威力心中有数,为了更好地掌控这军国重器,特地成立了一个新机构——军机处,专门负责火器的研发与管理。然而,这军机处的工作进展却不如预期,迟迟没有新的技术突破,加上火器研发消耗巨大,让大王子李德不禁心生焦虑。 这天,李德决定再次拜访云晓天,他心中有诸多疑虑亟待解答。一路上,李德的心情有些沉重。他一边走,一边思索着如何开口,脑中浮现出那耗费巨资却进展缓慢的军机处,还有那如同无底洞般的火器研发资金。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叹了口气:“这火器虽好,可这钱花得也太快了。” 到了小侯爷府,李德下马进入内厅。云晓天早已得知他前来,便亲自出迎。见面后,李德迫不及待地道:“小侯爷,这军机处的事儿,你得给我支个招啊!” 云晓天见状,微微一笑,道:“殿下何故如此着急?莫非军机处出了什么大事?” 李德苦笑道:“大事倒没有,只是这军机处的进度实在是慢。父王成立军机处,本想着快些见效,没想到到现在也没什么新东西出来。再者,这火器消耗太大,资金方面也捉襟见肘。为了这事儿,父王可是天天催促我,我也是没办法了,只能来找你。” 云晓天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说道:“殿下所言极是。这火器研发耗费巨大,确实需要大量资金支持。不过,进度问题其实不难解决,归根结底是缺少足够的专业人才。如今光华学院已经建立起来了,不出几年,便会有大批优秀人才涌现,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才可用。” 李德听后稍感安心,点头道:“光华学院确实是个好主意,不过这人才培养毕竟是个长久之计,眼下却是急需解决的。” 云晓天笑了笑,轻描淡写道:“殿下放心,人才的问题虽不容忽视,但只是时间问题。至于资金问题……”他停顿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倒有个办法,不过还请殿下稍安勿躁,容我卖个关子。” 李德闻言,心中好奇,便追问道:“哦?小侯爷有什么妙计?快些说来。” 云晓天摇了摇头,故作神秘地问道:“殿下觉得,那些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老百姓,兜里能有几个钱?” 李德一愣,一时语塞,答不上来。片刻后,他苦笑道:“小侯爷说的极是,这些百姓本就生活艰难,怎能指望他们,加税是万万不能的?” 云晓天见他如此,点头道:“正是如此。所以,想要解决资金问题,还得从那些富商和世家下手。” 李德皱起眉头,叹道:“这些富商世家,一个个油盐不进,要想从他们手里弄点钱,恐怕比登天还难。” 云晓天不紧不慢地说道:“殿下可别忘了,知味居、逍遥醉,还有那些名贵瓷器。” 李德听到这几个名字,眼前一亮,恍然大悟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不过,虽然这些生意确实赚钱,但如何从那些一毛不拔的有钱人手里搞到钱,我还是不大明白。” 云晓天微微一笑,开始循循善诱地讲解道:“殿下,这其中的道理其实并不复杂。要想从普通百姓手中赚钱,就得让他们有钱可赚。比如知味居的工坊工人,他们如今已经成为大名城中相对富裕的群体。而这富人的钱,则需要从另一个角度去获取。” 李德恍然大悟,点头称是,随即又提出了一个担忧:“可是,若是人人都去做工经商,那田地怎么办?若是无人耕种,那可是大问题。” 云晓天哈哈一笑,道:“殿下难道忘了高产作物的引进?这些高产作物大幅提升了粮食产量,根本不需要那么多人种地了。” 李德思索片刻,点头说道:“确实如此,我倒是忽略了这一点。” 云晓天继续解释道:“而对于那些富人,他们所追求的更多是一种精神上的满足。逍遥醉确实好喝,但也不至于卖出如此高的价格,其真正的价值在于溢价。对于他们来说,只买贵的,不买对的。” 李德深思良久,缓缓说道:“如此说来,还是个‘面子’问题。” 云晓天点头赞许道:“正是如此。除此之外,殿下还需明白,富人最在意的是如何让钱生钱。只要他们能看到钱财增值的可能,他们自然会愿意将财富拿出来。” 李德听后,如拨云见日,激动道:“小侯爷此法甚好!若能推行,不但资金问题可解,这些年朝廷钱财紧缩的问题也能得以缓解。要知道,每年朝廷在矿产开采上花费巨大,可总是捉襟见肘。” 云晓天点头道:“殿下所言极是。不过,推行此法,还需稳扎稳打,切不可操之过急。” 李德深吸一口气,郑重道:“小侯爷放心,我定会从长计议,稳步推进。” 云晓天见李德主动提到了钱币问题,云晓天决定还是提出了自己早已经有的设想,统一货币之策。“大王子可知当下钱币有好几种之多,很是不方便交易,很多地方甚至使用物物交易”。 李德叹口气道,“你所说我当然知道,可是目前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每年在钱币上朝廷都有大量的财税损失,很多收上来的钱币都得重新融了,重新提炼一番才能发行出去,此间损耗不仅量大而且无非计算,朝廷明知道地方有暗手却是毫无办法。” 云晓天思索了一下道,“大王子可否考虑一下统一币制,然后指定货币的使用。” 李德苦笑着说,“不瞒你说,我早就向父王提及过,可是被父王驳回了。原因无他,最大问题在于没有足够的矿可开采,还有就是无法让货币的生产成本低于货币本身。” 云晓天笑着说,“不瞒大王子,我恰好知道几处矿产,而且都是极易开采的那种。而且制作货币,我倒是有法子可以解决。” 李德顿时震惊的目瞪口呆,“你说的是真的吗,要知道此事可成,那可是破天大功,我这就去禀告父王”。 云晓天自信的说,“当然是真的,不过正因为此事过大,我建议大王子还是先派人勘探一番为好,图纸我过几天交给你。至于货币,我到时候制作一批样式,你也可以看看。” 李德高兴的说,\"那敢情好,我等你的好消息,此事一旦成了,我去找父王给你封个国公当\"。 第115章 新式钱币 李德站在大殿之中,眼神紧盯着手中的密信,信封上的“八百里加急”四个字让他心头一紧。他深吸一口气,迅速撕开信封,展开信纸,目光飞快地扫过内容。信中的内容果然如他所愿——在小侯爷云晓天指引的几个地方,竟真的发现了大型银矿和铜矿。更令他震惊的是,这些矿藏的产量初步估算竟然相当可观。 “嘶——”李德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跳不由得加快。他的目光再次扫过信纸,仿佛在确认这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是否属实。银矿!这可是梦寐以求的财富之源。李德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银矿带来的巨大利益,甚至隐隐有些激动。 不久后,李德便匆忙赶往宫中,将这份重要的情报呈递给大王李景。大王一边听着李德的汇报,一边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但当他听到银矿的消息时,神色瞬间凝重起来,手中的茶盏也不由得放下。 “这银矿,果真在云晓天指引的地点发现的?”李景语气低沉,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是的,父王,”李德恭敬地答道,语气中透着几分激动,“根据探查队的回报,几个地点都发现了矿脉,而且矿藏丰厚。这种点石成金之术,恐怕只有仙人才能掌握。” “仙人之说未免过于虚幻,但云晓天此人确实深不可测。”李景沉吟片刻,面色缓和了些许,思索道,“既然他不愿透露细节,我们也不必深究,毕竟结果是好的。” 李德闻言,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他自然知道云晓天的能耐,这等人物确实不宜逼得太紧。但他同时也明白,银矿的发现,将对大昭国的国库带来极大的充盈,这对即将到来的战争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随着银矿的发现,事情迅速进展。光华学院里,一处宽敞的实验室内,蒸汽机的轰鸣声响彻四周。云晓天站在一旁,静静看着机械装置有条不紊地工作着。银块被拉伸成条状,接着在冲压成型的过程中,一个个银元被整齐地排出,滑入传送带的末端。 “大王子,这就是新造的银元。”云晓天微笑着指向传送带上那一枚枚银元。 李德接过一枚银元,细细打量。银元表面印有精美的花纹,触感冰冷坚硬,大小一致,显得格外精致。他目露惊讶之色,转而看向云晓天,“这银元的质量和造型,简直是闻所未闻。云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云晓天淡淡一笑,缓缓说道:“大王子可还记得,当初我曾提过的烧开水的动力之事?” “自然记得。”李德点点头,眉头微微皱起,“但我没想到你竟然真能利用烧开水的动力造出这等机器。” “多亏了手下这帮学生。”云晓天平静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虽然没有橡胶,但我们用古法骨胶代替,制作了性质相似的东西。虽说这只是初步样本,但已经足够证明可行性。只不过正式生产还需进一步改进,比如掺杂其他金属,以增强银元的硬度,并加入防伪措施。” 李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郑重说道:“如此重要之事,的确要慎之又慎。” 紧接着,李德立刻召集实验室的所有学生,其中包括一名叫白重的青年。白重原本只是学院里最普通的学徒,从未想到自己竟能有机会亲眼见到大王子李德,更别提与其对话了。他站在众人中,手心微微冒汗,心中既激动又紧张。 “白重,”李德微笑着对他点头,“你们的贡献不可小觑。” “殿下言重了,这都是老师教导有方,学生不过是尽了绵薄之力。”白重语气谦逊,内心却抑制不住的喜悦。 李德大手一挥,爽朗地笑道:“你们这些学徒,个个都是国家栋梁,应当嘉奖。”说罢,他下令赏赐这些学生,并特意对云晓天表示感谢。 然而,云晓天并未因这些赞誉而有所动容。他轻声提醒李德:“此事虽有进展,但正式生产绝不能掉以轻心。大王子可得尽快落实后续事宜,避免出现差错。” 李德听后点了点头,脸色顿时严肃起来,立即将后续事宜上报给了大王李景。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李景竟对此事大发雷霆。 “此事怎么能让云晓天当甩手掌柜?”李景怒气冲冲地说道,“货币发行关乎国计民生,一旦有疏漏,将是天大的祸事!” 李德连忙跪下请罪,心中惊恐不已。李景严厉训斥后,命令云晓天继续参与此事,并要求一切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云晓天接到命令后,迅速调整策略。他建议将货币的生产基地设在一处隐蔽的人工山洞中,这座山洞位于光华学院外的深山之中,四周地形险要,易守难攻。山洞内外,使用了当时最先进的防护手段,钢板大门、层层水泥墙,以及重重的防护设施使得山洞成为了一座固若金汤的堡垒。进入山洞的唯一通道被设在隐秘之处,外人若无指引,根本无法发现其存在。即便是内部人员,每次进出也需经过重重盘查和身份验证,确保绝对安全。 云晓天对防护的每一处细节都亲自过问,不容有丝毫疏漏。大王李景对云晓天的建议极为重视,特地调遣了数百名精锐龙卫与军队驻守在山洞周围,并制定了极端的应急预案:一旦山洞安全受到威胁,宁愿引爆山洞,摧毁所有设备,也不能让任何不法之徒获得里面的机密。 在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山洞内的生产开始如火如荼地进行。成千上万的工人日以继夜地忙碌着,冶炼、铸造、打磨、检验,每一个环节都严格按照云晓天制定的标准进行。银元的生产线井然有序,每天都有数以万计的银元从山洞中运出。为了保障银元的流通与使用,李景下令将其作为大昭国的官方货币,并筹划在全国范围内迅速推广。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非一帆风顺。随着银元的问世,国内外的势力也开始蠢蠢欲动。大昭国的敌对势力迅速得知了银元的存在,并意识到这是大昭国国力增强的重要信号。于是,一场围绕银矿和银元的暗战悄然展开。 这天夜里,云晓天正与李德商讨货币推广事宜。两人正谈论得深入,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龙卫冲了进来,神情紧张地禀报:“殿下,侯爷,大事不好!有一伙贼人企图潜入山洞,幸好被我们及时发现!” 李德脸色一沉,猛地站起身来,厉声问道:“可抓住了?” 龙卫低下头,显得有些愧疚:“其中几人被当场格杀,但仍有数人趁乱逃脱。” 李德闻言,心中一沉,目光锐利地扫向云晓天,等待他的指示。云晓天却显得异常镇定,缓缓道:“不必惊慌。山洞中的防护足以确保银元的安全。立刻加强防卫,追查余党,务必将其斩草除根。” “是!”龙卫领命退下。 待龙卫离开后,李德忧心忡忡地说道:“云先生,看来我们低估了敌人的胆量和决心。他们这次行动未遂,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云晓天轻轻点头,眉宇间却隐隐带着一丝冷峻:“他们的确不会轻易放弃,毕竟这关系到大昭国的根基。不过,正因如此,才更要小心谨慎。大王子,货币发行之事非同小可,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李德深以为然,随即与云晓天商议如何加强对银元生产的保护,并探讨可能的应对方案。与此同时,他们决定对外发布一则公告,称银元的制造地已经搬迁,以此迷惑敌人,使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几日后,云晓天再次来到光华学院。他对实验室的学生们进行了额外的培训,详细讲解了银元的制作工艺和防伪技术,并特别强调了保密的重要性。白重等学生虽年轻,却因深知事情的严重性而表现得异常严肃,每个人都全神贯注,生怕遗漏任何细节。 一天傍晚,云晓天独自站在光华学院的高台上,眺望着远方的群山,思绪万千。天边夕阳如血,将整个学院笼罩在一片金红色的光辉之中。他心中清楚,银元的成功发行,将不仅仅是大昭国经济的转折点,更可能改变整个国家的命运。然而,他也深知,这条路注定充满荆棘与挑战。 就在云晓天沉思之际,一名身影悄然靠近。那是白重,他踌躇片刻,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老师,学生有一事不明,还望指点。” 云晓天转过身来,温和地看着他,问道:“何事?” “学生不解,为何在银元上还要掺杂其他金属,这样岂不是削弱了银元的价值?”白重诚恳地问道。 云晓天微微一笑,解释道:“银虽贵重,但质地柔软,若不加以改良,使用一段时间便会磨损,影响其流通和使用。掺杂其他金属不仅能增强银元的硬度,还能防止伪造。我们要做的,是既要保持银元的贵重性,又要确保其实用性。” 白重若有所悟,恭敬地鞠躬道:“学生明白了,感谢老师教诲。” 第116章 新工业基地 伴随着工坊的规模日渐庞大,云晓天切身感受到工业化带来的副作用——环境污染。曾经清澈见底的河流,如今已经变得浑浊不堪。虽然他在工厂设立之初就制定了严格的环保措施,例如收集排放尾气、污水过滤、废料处理等,但多年积累下来的问题依然逐渐显现出来。 在一个清晨,云晓天站在工坊的高台上,远眺不远处那条曾经鱼跃水清的河流。微风拂面,带来的却是淡淡的腥臭气味,这让他眉头微皱。 “没想到,再好的措施,也难以完全遏制住污染的脚步。”云晓天自语道,神色间流露出几分无奈。 一旁的张道士站在他身后,听闻此言,立刻附和道:“此事非您之过。工业发展必然伴随着代价,我们已经尽力将污染降到最低。” “可这是远远不够的。”云晓天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我不愿见到大名城的天空被浓烟遮蔽,河流变成死水沟渠。既然现有的工坊已经难以为继,那便另觅他处,重建新址。” 张道士一愣,继而露出欣喜的神色,“此举英明!不过……选址恐怕不易,需得慎重考虑。” “正是如此。”云晓天沉声道,“新的工业基地选址已提上日程,此事事关重大,不可草率行事。你去安排下,将大王子李德请来,我们得商量个万全之策。” 很快,一道密旨传到朝廷。朝中几位重臣接到消息后,纷纷摩拳擦掌。毕竟,谁都知道,这次的新工业基地将会带来巨大的利益,无论是政绩还是金钱,都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朝堂之上,关于新址的争论迅速展开。 礼部侍郎贝德首先发言,他捋了捋胡须,笑道:“依我之见,新址选在南方的锦州最为适宜。那里气候温暖,土地肥沃,且临近大海,海运便利。” 工部侍郎包大人却摇头反驳:“锦州虽好,可距大名城太远,运输成本将大幅增加。不如选在西北的边陲,那里虽地处偏僻,但资源丰富,且人口稀少,适合大规模开发。” 礼部侍郎继续接口道:“可西北气候恶劣,民生艰难,恐怕难以支撑长久的发展。” 一时间,众说纷纭,场面颇为热闹。坐在高台上的大王李景看着这一幕,忍不住轻笑出声,心中暗道:“什么时候这些老家伙干事有这么积极过?” 正在此时,身穿王子服的大王子李德缓步上前,轻咳一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诸位爱卿,此事事关重大,不可偏听偏信。依我看,浩州乃最理想之地。”李德不疾不徐地说道,目光扫视全场,见众人没有立刻反驳,便继续道,“浩州距大名城不远,交通便利,无论是走水路还是海运,都在商道之上。另外,浩州地势平坦,水源充足,适宜大规模的工业开发。” 听到这话,原本争论不休的大臣们顿时安静下来,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心中暗自盘算。 礼部侍郎贝德严中正微微点头,开口道:“大王子所言极是,浩州确实是个好地方。不过,不知浩州知府项大人是否已知晓此事?他若能全力配合,必能事半功倍。” 大王子李德微笑道:“项大人乃一方父母官,自然会以民生为重,配合朝廷的决定。”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对浩州知府项大人投去羡慕的目光。毕竟,浩州一旦成为新的工业基地,其地位必然水涨船高,项大人也将因此青云直上。 大王李景见局势已定,便道:“既然如此,便依大王子之策,选定浩州为新址。至于具体的规划,交由工部负责。” 工部尚书包大人立刻起身,恭敬道:“臣必竭尽全力,不负圣上所托。” 李景点点头,正准备宣布散朝,突然大王子李德再次出列,神色郑重。 “父王,臣以为,为了新工业基地的发展,还需修建一条从大名城直达浩州的道路。只有如此,才能确保运输畅通,保障物资供给。” 李景闻言,略一沉吟,旋即点头道:“此言甚是。修路乃利国利民之事,确有必要。” 然而,李德的话音未落,便有大臣跳出来反对。礼部侍郎皱眉道:“修路虽好,但如此大规模的基建,恐怕会劳民伤财。更何况,浩州虽为新址,却未必立刻有如此庞大的物资需求。” 另一位大臣也附和道:“不错。修路耗费巨大,若仅为了一个尚未开发的工业基地,实在不值。” 面对质疑,李德脸上却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微微一笑,沉声道:“诸位大人,此次修路并非使用劳役,而是由朝廷出资修建。并且,此路的建设将采取官方与民间合资的方式,由出资者享有未来的通行费用和运营收益。”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那些原本反对的官员们一个个目瞪口呆,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礼部侍郎张了张嘴,最终却只是低声说道:“如此……倒也无甚不可。” 随后,朝堂内外立刻掀起了一股热潮。许多王公贵族、大臣们纷纷通过各种关系,想要参与到这次基建的投资中来。毕竟,谁都能看出,这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 散朝后,大王子李德走出金銮殿,目光中带着几分得意。身旁的随从凑近低声道:“殿下真是妙计啊!这下可把那些反对者全都堵得哑口无言。” 李德淡淡一笑,挥了挥手:“不过是小计罢了。如此手段,我也是从云晓天那里学来的。看来,有时候换个法子,劳民伤财之事也能变成利国利民之举。” 随从点头称是,心中对大王子愈发敬佩。而李德则在心中暗自决定,这次的修路计划一定要做成一个成功的典范,为未来的发展铺平道路。 第117章 身份证的出现 卢欢最近心事重重,眉头紧锁。他作为小侯爷云晓天的得力助手,一向沉稳果断,可如今面对浩州工地急需工人的情况,他却感到异常棘手。这并非因为难以招募工人,而是如何将这批工人安全顺利地送往浩州,成了一个无法绕开的难题。 浩州是大昭国西南的一个重要城市,自古以来便是商贾云集之地。随着云晓天的统筹谋划,浩州的发展将会是突飞猛进,成为全国的商贸中心之一。然而,想要繁荣背后隐藏着种种挑战,尤其是在基础设施建设方面,急需大量劳动力。 卢欢深知,如果能顺利完成此次招工,浩州的建设必定会更上一个台阶。然而,问题的根源不在于如何招募工人,而在于如何将这些工人从各地顺利地送往浩州。这个时代有着严格的户籍制度,普通百姓尤其是农户、佃农,根本没有自由迁徙的权利,跨越城市更是难上加难。而且,各地的户籍册大多还是用竹简记录,内容繁杂,核对起来极其麻烦。 面对这些问题,卢欢几乎已经筋疲力尽。多日来,他辗转于各个县城,寻求与地方官员协商,希望能获得一些支持。然而,所有的努力都如同石沉大海。每次他提及让工人跨城流动,地方官员便以“户籍政策”为由推脱,不愿冒任何风险。卢欢也曾尝试过通过一些“特殊手段”来解决问题,但这些手段终究只能解一时之困,无法长久。 夜深人静时,卢欢常常独自一人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繁星,思索着解决问题的办法。他知道,如果不能突破户籍政策的限制,即便招募到再多的工人,也难以将他们送至浩州。这样的困境如同一道无形的枷锁,困住了他的思路,也让他愈发焦虑。 思来想去,卢欢终于决定前往小侯爷府邸,请求云晓天出面解决此事。毕竟,云晓天不仅是大昭国举足轻重的权臣,更是聪慧过人,善于应对各种复杂局势的人物。 翌日清晨,天色微亮,卢欢便早早起身,带着满腹的忧虑赶往小侯爷府。府邸依旧如往常般井然有序,仆人们正忙碌着打扫庭院,晨光透过树叶,洒在青石板上,显得格外静谧。然而,卢欢的心情却与这宁静的氛围格格不入。 他匆匆步入书房,只见云晓天正在书案前细细研读一卷竹简,神情专注。见卢欢到来,云晓天放下手中竹简,微笑着道:“卢兄一大早便前来,莫非是浩州工地那边出了什么急事?” 卢欢行礼后,叹了口气,道:“小侯爷,正是因为浩州之事,属下实在是焦头烂额。如今,工地急需大量工人,招募倒是不难,可这些工人被户籍制度所限,难以顺利调动,恐怕会耽误工期。” 云晓天微微点头,眉宇间露出思索之色。他素来擅长谋略,深知户籍制度在国家治理中的重要性,也明白这项政策带来的束缚。片刻之后,云晓天问道:“卢兄,你可曾想过,要是这些工人能够临时摆脱户籍的束缚,又不影响原有的户籍管理,问题岂不是迎刃而解?” 卢欢一愣,随即眼前一亮:“小侯爷的意思是?” “我想,我们可以尝试建立一种新的制度,让这些工人在保留原有户籍的同时,获得一份临时身份凭证。这样一来,他们便可以自由流动,完成任务后再返回原籍。”云晓天说到这里,神色间已有几分自信。 卢欢连连点头:“果然还是小侯爷深思熟虑,能想到如此之策。只是不知此事该如何实施,能否获得朝廷的批准?” 云晓天微笑道:“实施的过程自然需要一番筹划,至于朝廷的批准,倒也不必太过担心。我们只需将此事呈报朝堂,由工部主导,若能说服大臣们认可,自然便可推行。” 卢欢听罢,心中大定,随即起身告辞,按照云晓天的建议开始筹备此事。他明白,虽然这只是一个提案,但却很可能为未来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几日后,朝堂之上,工部侍郎包大人率先发言。他将卢欢和云晓天商议的方案整理成册,呈递给大王李景,并在众臣面前详细汇报:“启禀大王,浩州急需工人,然因户籍制度所限,难以顺利调动工人前往,恐误工期。臣与小侯爷商议,拟推行一种临时身份证制度,以解燃眉之急。” 李景闻言,眉头微皱,接过奏折翻阅片刻。他冷冷一笑,道:“此事关乎户籍,户籍乃我大昭国之根基,怎可轻易改动?包爱卿,你这提议,岂不是自乱根本?” 包大人闻言,忙上前解释:“大王,臣等绝无改变户籍之意。此提案仅为应急之策,旨在解决工人流动难题。若能实施临时身份证制度,这些工人便可自由前往浩州,任务完成后,再回归原籍,绝不影响现有户籍制度。”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众臣彼此对视,却无一人敢轻易表态。毕竟,户籍制度关乎国本,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动荡。 李景环视众臣,见无人应答,脸色更加阴沉。片刻后,他目光转向云晓天,淡淡道:“云卿,你是此事的提议者之一,不知你对此有何见解?” 云晓天从容上前,拱手道:“启禀大王,臣以为,临时身份证制度并非根本变革,而是对现行户籍制度的有益补充。大昭国地广人稀,若能适当放宽对工人的流动限制,既可加快国土开发,又能为百姓谋得生计。更何况,此制度只是暂时性的安排,并不影响国之根基。” 李景微微颔首,继续问道:“可你们可曾考虑过,若此制度推行后,各地豪强是否会利用此法擅自招募流民,甚至扰乱地方治安?” 云晓天从容答道:“大王所虑甚是。但臣以为,只要严格控制此制度的适用范围,并加强对临时身份证的监管,便可杜绝此类问题。同时,工部还可设立专门的监察机构,定期巡查各地,以确保此制度的执行不出纰漏。” 李景沉吟片刻,见云晓天思虑周全,不由得点头称赞:“云卿果然高见深远,连此等细节也未曾忽略。” 这时,工部侍郎包大人也上前补充道:“大王,此制度若能顺利推行,不仅可解浩州之困,更可作为一项试点,待积累经验后,再推广至全国。如此一来,既可加快各地建设,又能避免因户籍制度过于死板而造成的种种不便。” 朝堂中,几位老成持重的大臣原本心存顾虑,然而听到此处,也不得不点头认可。几位年轻的官员则更是赞同,觉得此法颇具创新意义。 见众臣纷纷表态,李景心中已有决断。他缓缓道:“既然如此,便命工部主导此事,以浩州为试点,先行推行临时身份证制度。若效果良好,再议全面推广之策。” 至此之后,临时身份证制度渐渐推行起来变成了正式身份证,大大加快了老百姓的人员流动。 第118章 萧兰掌舵光华银行 大王李景坐在书房的桌案前,面前摆放着厚厚一叠奏章和账簿。今日的奏章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一大笔巨款的到账通知。看到这些天文数字般的钱币,李景心中涌起一阵欣喜之情。这不仅仅是财力的象征,更是国家建设的一次重大机遇。然而,喜悦很快被一阵新的忧虑所取代——如何确保这笔钱财物尽其用,而不被贪污浪费? 李景知道,财帛动人心,如何让这些钱财真正用到实处,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历来,朝廷的钱银支出都是由户部管理。但这次铺设新路,需要招募大量的工人,银钱的发放就成了一个巨大的难题。他深知,这笔钱财的发放,必然会有人上下其手,难以避免贪污腐败的现象。 于是,李景决定召来大王子李德和小侯爷云晓天,共同商讨对策。 在王宫的议事厅内,李景端坐在主位上,李德和云晓天分别坐在两侧。李景的脸上写满了忧虑,他开口道:“这次朝廷拨款巨额银钱,用于铺设新路,关系到国计民生。为父担心,如何才能确保这些钱财安全无虞,不被贪污浪费?” 李德略一沉思,建议道:“父王,我认为可以派遣亲信官员前往工地进行监督,逐层把控,或许能减少贪污的现象。” 云晓天摇了摇头,略显忧虑地说道:“大王子之言虽有道理,但这种办法难免效果有限。历朝历代,银钱的管理都容易出现问题,贪腐现象难以彻底根除。如今我们需要的是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李景点了点头,示意云晓天继续说下去:“晓天,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云晓天微微一笑,开口道:“大王,臣建议设立一个中央银行。” 李景和李德对视一眼,都露出困惑之色。李德迟疑道:“银行?这不就是钱庄吗?钱庄在各地已有存在,为什么还需要中央银行呢?” 云晓天摇头解释道:“大王所言不全。钱庄和银行虽有相似之处,但银行不仅仅是简单的保管财物。银行的作用远不止如此,它还会通过存款和放贷的方式进行资金的有效管理。” 李景眉头微蹙:“那怎么理解银行的存款和放贷?” 云晓天进一步解释道:“银行会接受储户的存款,并给予一定的利息。这些存款并不会闲置,而是用来放贷给需要资金的商人和企业。这样一来,银行不仅能赚取放贷的利息,还能通过存款支付利息来吸引更多的储户。” 李景的神情渐渐放松,但还是有些疑惑:“支付利息?这倒有些不可思议。既然是保管资金,怎么会反过来给储户钱呢?” 云晓天解释道:“这正是银行的独特之处。银行通过将储户的钱用于放贷,获取利息,然后将一部分利息返还给储户,这样储户愿意将钱存入银行,而银行则能通过放贷获取收益。” 李德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银行通过这种方式不仅可以管理资金,还能带来收益。确实是一种新颖的管理方法。” 李景点头称赞:“晓天的建议极具前瞻性。不过,倘若大量银钱推向市场,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呢?” 云晓天语气认真地说道:“大王,若大量银钱流入市场,势必会引发物价上涨,导致通货膨胀。物价飞涨,人们生活困难,市场将会出现各种商品的炒作现象。” 李景听后神色凝重:“没想到大量银钱流入市场会产生如此副作用。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这就需要有效的金钱回收机制。”云晓天道,“比如,通过提高银行的存款利率,鼓励人们将钱存入银行。这样一来,市场上的货币流通量就会减少,从而避免物价的过快上涨。” 李景和李德听得眼前一亮,李景感叹道:“这真是一种高明的管理手段。还需要其他的措施吗?” 云晓天点了点头:“除了调整存款利率,还可以通过扩大生产来增加市场上的货物供应。货物的增加可以平衡市场上的货币流通,从而稳定物价。” 李德听了感到十分振奋:“如此一来,市场上的钱和货之间会保持平衡,通货膨胀问题自然会得到解决。” 李景点头赞许:“晓天,你所言极是。设立银行的计划就依你所说进行。可是,银行的设立固然重要,选拔一位合适的银行长官也是至关重要的。” 李德接着说道:“父王,云晓天是最佳人选,他对经济学的理解独到,经验丰富。” 云晓天连忙摆手:“大王,臣已经表明过了,不愿意担任此职。若是做了银行长官,日常事务繁杂,恐怕分心于国家大事。” 李景略显遗憾,转向李德问道:“那你认为还有谁适合担任这个职位?” 李德沉思片刻,答道:“父王,我有三位人选可以考虑。其一是户部侍郎戴大人,他在财政方面经验丰富。其二是二公主李曼,她在理财方面也颇有造诣。最后一位是云晓天推荐的萧兰。” 李景眉头微蹙:“萧兰?那位掌管工坊的女商人?” 云晓天点头道:“正是她。萧兰不仅擅长经商,而且心思细腻,处理事务非常周到。” 李景略带迟疑:“虽然萧兰能力出众,但她毕竟是女性,担任这样重要的职务恐怕会引发一些争议。” 云晓天微笑道:“大王,可以设擂台进行公平比试,以便考核三人。如此一来,不仅能够检验他们的能力,还能让朝臣们心服口服。” 李景眼前一亮,立刻决定道:“好,那便依你所言,设擂台比试。” 于是,王宫的外殿搭起了擂台,吸引了大量的官员和民众前来观战。擂台上,戴大人、李曼和萧兰三人分别端坐在桌前,面对着一堆复杂的账册和算法题。比试开始后,三人各显神通,认真解题。萧兰手法熟练,解题迅速而准确,显露出过人的能力。李曼虽有一定水平,但缺乏实战经验,稍显逊色。戴大人年事已高,面对复杂的题目,略显吃力。 最终,萧兰凭借实战经验和敏锐的洞察力,赢得了比赛的胜利。比试结束后,李景在全体臣子的注视下宣布:“萧兰才智出众,经验丰富,朕决定任命她为大昭国第一任光华银行长官!” 萧兰听到这个消息,愣住了许久,难以置信地望向李景。她原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比试,没想到竟然会得到这样的荣誉。经过一阵震惊,萧兰才逐渐回过神来。 这时,朝中还有些不服之声,特别是对萧兰这种女性担任高职的议论不断。李景见状,微微一笑,拍了拍桌子:“有不服者可以上台挑战!公平公正,谁能证明自己比萧兰更合适,本王自然会重新考虑。” 话音刚落,议论声瞬间平息,众人皆不敢再有异议。萧兰的能力已得到了普遍认可,她的任命也顺利地得到了大家的接受。 第119章 新式货币的推行 萧飞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妹妹萧兰身上,那笑容里藏着几分宠溺与自豪。“恭贺行长回家啊,咱们家的小公主如今可是威风八面了。”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却也难掩对妹妹成就的欣慰。 萧兰闻言,脸颊上不禁泛起了两朵红云,羞涩地低下头,轻声道:“哥,你又取笑我了。我这行长当得也是战战兢兢,生怕哪里做得不好。”说罢,她缓缓坐下,目光中闪烁着坚定与期待。 萧无忌老爷子见状,与妻子徐敏相视一笑,眼中满是欣慰。他们没想到,自己的一对儿女如今都已成长为家族的栋梁,而这背后,小侯爷云晓天的助力也是功不可没。徐敏轻声细语道:“兰儿,你和飞儿能有今日,我们都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尤其是晓天这孩子,对我们萧家也是照顾有加。” 云晓天坐在一旁,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仿佛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伯父伯母言重了,萧家与我云家本就交好,相互扶持是应该的。而且,看着萧兰一步步成长起来,我也很欣慰。”他的声音平和而有力,透露出一种超脱于世俗的淡然。 话题一转,萧兰正色道:“这次回来,主要是想跟家里人商议知味居及工坊的未来。我即将全身心投入到光华银行的工作中,对生意上的事情恐怕难以兼顾。所以,我考虑将知味居及工坊交由他人打理。” 萧飞闻言,立刻表示支持:“兰儿,你的决定我全力支持。只是,这人选可得慎重。” 萧兰点点头,目光转向了一直默默坐在角落的萧玉。“我决定将生意交给萧玉。她虽然是我的表妹,但能力出众,这些年在我的培养下,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 萧玉闻言,脸上露出了既惊讶又感激的表情。“表姐,你……你真的信任我吗?” 萧兰微微一笑,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萧玉的肩膀。“当然,我相信你的能力。而且,你的用心和努力,我都看在眼里。” 云晓天也点头表示赞同:“萧玉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有她在,萧家的生意定能继续发扬光大。” 商议既定,一家人的气氛更加融洽。萧兰心中暗自决定,一定要为光华银行的未来,也为家族的荣耀,拼尽全力。 鞭炮声声,震耳欲聋,光华银行的第一个分号在大名城中正式开张。人们纷纷驻足围观,议论纷纷。这家由朝廷开设的银行,究竟是做什么的?它又将如何改变他们的生活? 不久,朝廷的布告贴满了大街小巷。得益于纸张和印刷术的进步,这些公告得以迅速传播开来。人们纷纷领取观看,对即将实行的新币制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布告上详细说明了新币制的各项内容:大昭国即将废除传统货币,采用新币制;新货币的成色、组成以及识别真伪的方法都一一列出;同时宣布了旧币的兑换比例及停止使用的期限。光华银行作为新币的发行机构,将提供无限量的新式钱币以供兑换。 这一消息如同石破天惊,在民间引起了轩然大波。有人赞同,认为新币制将带来便利与稳定;也有人反对,担心新币的流通会带来混乱与不公。 作为光华银行的第一任长官,萧兰深知自己的责任重大。她不仅要面对民间的质疑与抵触,还要争取朝廷的支持与各界的配合。大王李景深知此举的艰难,亲自赐予萧兰大王令牌,赋予她行王权的权力。 萧兰手持令牌,心中既有压力也有动力。她明白,这不仅仅是对她个人的信任,更是对整个光华银行、对整个大昭国未来的期许。 为了争取各界的支持,萧兰首先向大名城内的各大钱庄发出了拜帖,邀请他们参加一次商会。作为大名城的女首富,她的邀请自然无人敢怠慢。商会上,萧兰详细介绍了光华银行发行新币的计划及其意义,希望能够得到钱庄掌柜们的支持。 “各位掌柜,光华银行发行新币,旨在稳定货币流通、促进经济发展。我们希望通过这次改革,为大家带来更加便捷、安全的交易方式。”萧兰的话语铿锵有力,充满了说服力。 然而,钱庄掌柜们并非全然信服。他们担忧新币的流通会冲击现有的货币体系,影响自己的利益。面对他们的顾虑,萧兰耐心解答、诚恳相商。 “诸位掌柜的担忧我都能理解。但请相信,光华银行发行的新币,将严格按照朝廷的规定进行兑换和流通。我们保证不会损害大家的利益。”萧兰的话语中透露出坚定与诚意。 经过一番讨论和协商,不少钱庄掌柜纷纷表示愿意认购一部分新币份额。他们看中的不仅是萧兰的个人魅力和影响力,更是朝廷对商人身份前所未有的认可与支持。这种政策上的倾斜,让他们看到了未来商业发展的无限可能。 然而,萧兰并未满足于此。她深知,要想让新币制真正落地生根,还需要更多的支持和认同。于是,她决定将目标转向那些与知味居工坊有生意往来的各行各业领头人。 次日,萧兰亲自拜访了几位重要的行业领袖。她以诚恳的态度和清晰的思路,向他们阐述了新币制的优势以及光华银行能够提供的服务。她特别强调了银行跨区支付的功能,这对于以往依赖实物交易、饱受损耗和安全困扰的商家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福音。 “各位前辈,光华银行不仅是一个发行货币的机构,更是一个能够为各位提供便捷金融服务的伙伴。我们希望通过我们的努力,让大家的生意做得更加顺畅、更加安全。”萧兰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信心。 在她的耐心说服下,这些行业领袖纷纷表示愿意支持新币制的推广。他们意识到,这不仅是对朝廷政策的响应,更是对自己未来商业发展的一次重要布局。 最后,萧兰将目光投向了朝堂之上。她知道,要想让新币制得到全面的推广和实施,必须得到朝廷的全力支持。于是,她开始了紧张的游说工作。 她首先找到了吏部侍郎焦大人,这是她在朝堂上的一位老朋友。焦大人一直以来都对商人持开放态度,认为商业的繁荣是国家富强的基石。因此,当萧兰向他阐述新币制的意义及朝廷的期望时,他很快就表示了理解和支持。 “萧行长,你的想法我完全理解。一直以来,官俸的问题都让我们头疼不已。如果能用新钱币来支付官俸,那将大大提高我们的工作效率和生活质量。”焦大人笑着说道。 有了焦大人的支持,萧兰信心倍增。她又陆续拜访了其他部门的官员,向他们介绍新币制的种种好处以及光华银行能够提供的服务。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热情和真诚,让每一位官员都感受到了她的诚意和决心。 经过一番努力,朝廷终于决定全面支持新币制的推广和实施。他们不仅下发了正式的公文,要求各级官员和机构积极配合光华银行的工作,还通过各种渠道向民间宣传新币制的意义和价值。 在朝廷的全力支持下,新币制很快就在大昭国范围内得到了广泛的认可和推广。人们开始逐渐接受并使用新货币进行交易和支付。 第120章 修路工纪小虎 天刚蒙蒙亮,浩州的工地上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项大人一身整齐的官服,带着几位随从和工头,迈步走向工地中央的员工宿舍。宿舍的建设质量关系到工人的身心健康,容不得半点马虎。项大人走到一栋新建的宿舍前,伸手抚摸着新砌的墙壁,手感冰凉而坚硬。他沉吟片刻,眉头微皱,随后转头对身旁的随从宣坦说道:“宣坦,你来试试这墙壁的牢固度。” 宣坦一听,不敢怠慢,点了点头,退后几步,深吸一口气,猛地冲向墙壁。只见他用力一撞,墙壁竟然纹丝不动,而宣坦反倒被震得后退了两步,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 项大人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看来这墙壁还算结实。宣坦,辛苦你了。”他拍了拍宣坦的肩膀,示意他可以稍作休息。 “为大人效劳是小的荣幸。”宣坦一边喘气,一边恭敬地回答道。 项大人转身继续巡视工地,随行的工头赶紧上前介绍道:“大人,这些宿舍都是按照朝廷规定的标准建设的,墙体加厚,屋顶铺有防水层,冬暖夏凉,工人们住得可舒心了。” “嗯,做得不错。”项大人微微颔首,“工人的生活条件必须得到保障,这样才能让他们全力投入到修路的工作中去。” 走过宿舍区,项大人一行来到了工地的登记处。这是一棵老槐树下的凉亭,四周围满了前来登记的工人,队伍从亭内一直排到了外面的空地。老槐树枝叶繁茂,夏日的烈阳透过层层枝叶,只能落下一些稀疏的光斑,给人一种清凉的感觉。项大人抬眼望去,那长长的队伍仿佛看不到尽头,心中不禁感慨:“眼前的机会来之不易,定要好好把握,不能让大王李景失望。” 想到这里,项大人不由得握紧了拳头,转头对宣坦叮嘱道:“宣坦,这里人多,秩序和卫生一定要抓好。特别是卫生问题,绝不能出任何篓子,知道吗?” “是,大人放心,小的一定会按朝廷的手册严格执行。”宣坦立刻应声道。事实上,他心中早已做好了准备。大昭国的天花防治条例早已在全国推广,宣坦在浩州也见过不少病例,深知卫生管理的重要性。如今遇到这种大规模的人员流动,宣坦自然不会掉以轻心。 纪小虎的初体验 工地的另一边,纪小虎正忐忑不安地站在队伍里。他是从老家跟着老乡们一起来的,原本想着趁着农闲赚些钱贴补家用,没想到竟然走到了这么大的工地。他左看看右瞧瞧,眼中充满了新奇和期待。几天前,他还在家乡的田间劳作,而如今,他已经站在了浩州的工地上,眼前的世界变得如此陌生又充满希望。 “哎,小虎,发什么呆呢?该你登记了!”身旁的老乡推了推他,纪小虎这才回过神来,赶紧上前登记。 完成登记后,纪小虎领到了一张工牌和一套崭新的工作服。他看着手中的工牌,心里既兴奋又紧张,这代表着他正式成为了一名修路工人。换上新衣服后,纪小虎在工地上的公共浴室里洗了个澡。虽然浴室还在建设中,但已经有了简易的洗浴设施。洗去一路的风尘后,他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 来到食堂时,纪小虎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饭菜香味。他兴冲冲地排队领饭,虽然食堂尚未完全建好,大家只能在露天吃饭,但纪小虎此时并不在意这些。当他看到碗里的饭菜时,眼睛顿时一亮:“居然有肉!”他忍不住惊呼,这样的伙食比家里好太多了。纪小虎忍不住想到,如果早知道条件这么好,应该让弟弟也一起来。 晚上,纪小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宿舍。宿舍虽然简陋,但比他家里的房子宽敞明亮多了,床铺也都是新的,床单被褥整洁干净。纪小虎躺在床上,感受着软软的被褥,心中满是对新生活的憧憬。渐渐地,他在劳累与满足中进入了梦乡。 修路的挑战 新的一天开始了,清晨的阳光洒在工地上,纪小虎早早地起床,赶往修路的工地。他选择了最累的修路工种,想着多干些活就能多赚些钱。领完工具后,他就开始了繁重的工作。修路的第一步就是平整土地,将沿途的巨石和石块挪开。纪小虎用尽全力,用撬棍撬动一块大石头,但那石头却纹丝不动。他心中万分焦急,生怕因此丢了工作。 就在纪小虎焦头烂额的时候,工头走了过来,看到他徒劳无功的努力,摇了摇头说道:“小虎,别费力气了,这块石头交给学生们处理吧。” 纪小虎一愣,看着工头示意的方向,只见一群光华学院的学生正在操作一台奇怪的机械装置。那机械装置如同一只巨大的手臂,轻松地撬动了那块大石头,将其挪到了路边。纪小虎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惊讶与敬畏:“这就是光华学院的学生们?他们怎么能如此轻易地解决问题?” 休息时间,纪小虎忍不住走过去向那些学生请教。这些学生看着他憨厚的模样,笑着解释道:“这只是杠杆原理的应用而已,是我们在学院里学的很基础的内容。” 纪小虎听得一头雾水,但心里却生出了一种强烈的好奇。他想知道这些学生究竟学了什么,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本事。 纪小虎抬头望着眼前这座小山,心中充满了敬畏。这山不是普通的山,乃是由坚硬的花岗岩组成,山壁上布满了岁月刻下的痕迹,犹如一位沧桑的老人,屹立在这片土地上不知多少年了。周围的工友们也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目光集中在那帮学生身上。纪小虎记得,这些学生都是从光华学院过来的,虽然年纪不大,但他们的手段却让人惊叹不已。 “这山也太高了吧?”有工友低声嘀咕。 “你看着吧,他们肯定有办法。”另一个工友信心满满地回答道。 果然,那帮学生们没有犹豫,熟练地从工具箱里取出钻孔机。随着机器的轰鸣声响起,几名学生各自操作着钻孔机在山壁上打出了一排排整齐的孔洞。纪小虎虽然见过他们用钻孔机,但仍然感到无比震撼。那坚硬的岩石在机器面前竟像豆腐一样,轻松就被打穿。 “这些钻孔机可真厉害!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神奇的东西。”纪小虎心里暗自惊叹。 很快,学生们就将一包包黑色的火药小心翼翼地塞进了孔洞里。纪小虎在一旁看得紧张不已,忍不住问道:“这些火药不会爆炸吧?” 一名年长的工友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他们懂得怎么用。光华学院的学生可不是一般人。” 纪小虎点了点头,依旧紧张地盯着那帮学生。只见他们快速地铺设好了导火线,接着齐声喊道:“大家都退远点!” 工友们赶紧跑到安全距离外,纪小虎也跟着退到远处。他的心脏砰砰直跳,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忽然间,“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大地都跟着震动了一下。纪小虎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眼前的景象更是让他目瞪口呆。那座小山在巨响中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猛然拍下,瞬间崩塌,化为一片平地。无数碎石飞溅,扬起漫天的尘土。 “天哪!”纪小虎惊呼出声,脑中一片空白。这样巨大的力量,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周围的工友们也纷纷发出惊叹,有人甚至激动地拍起了手掌。一时间,现场的气氛达到了顶点。大家一边庆祝一边议论着这场开山的壮举。 “这太神奇了!用火药炸山,以前只在传说里听说过,没想到今天亲眼见到了!” “是啊,真是开了眼界!” 纪小虎站在一旁,双眼闪烁着光芒。他以前从未想过,人力竟能做到如此地步,开山劈石如同探囊取物一般。他不禁暗下决心,将来一定要进入光华学院,学习这些高深莫测的技艺。 学生们收拾完工具,带着些许骄傲的笑容,回到了工地指挥部。纪小虎心里更是燃起了无比的向往。他心想:“光华学院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为什么这些学生能够掌握如此强大的技术?” 随着时间的推移,纪小虎逐渐适应了工地上的生活。虽然每天都要辛苦劳作,但他却觉得这和做农活中的开荒差不多,只是工具和方法有所不同而已。他的手脚灵活,做事又肯吃苦,很快就成了工友们中的好帮手。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一个月就过去了。这天,工友们在下班后聚集在一起,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神情。纪小虎看到这种情景,不禁感到奇怪,忍不住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大家怎么这么高兴?” “你还不知道啊?”一个老工友笑着说道,“工钱到账了!” “工钱?”纪小虎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他连忙掏出那本一开始看不懂的存折,急急忙忙地赶往光华银行在浩州的分部。 到达银行后,纪小虎发现排队的人特别多,大家都是来取工钱的。他好不容易排到了前面,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地走上前去,拿出存折递给柜台后的银行职员。 “先生,请问我有多少钱?”纪小虎小心翼翼地问道。 银行职员微笑着看了一眼存折,然后回答道:“您的存折里有10两银子。” “10两?”纪小虎瞪大了眼睛,我的天啊,纪小虎忍不住惊呼。银行职员却实早已经习惯,请问是需要取出还是存钱,存的话有利息哦。10两,这可是一家子一年赚的钱,而自己一个月竟然赚了这么多, 纪小虎觉得不可思议,回过神后,赶紧说道,取2两出来,其他的存起来吧,存定期。说起来纪小虎来工地这么久,其实也没什么开销的地方,至于活期与定期的区别,这可是得益于他这阵子跟着那帮学生学了些,简单的宣传单还是能看个明白的。 而他的老乡却是不一样,很快将钱取了出来,工地很好,唯一的问题就是娱乐太少了,很多人闲时要么去大手大脚的花钱,要么聚在一起赌博,等到年底,老乡们才发现纪小虎竟然成了最有钱的人,一个个悔不当初。 第121章 水泥公路建成 随着大名城至浩州的第一条水泥公路顺利铺设,原本需要花费数日才能抵达的旅程,如今只需短短数小时便能轻松到达。沿途风景秀丽,青山绿水间,崭新的水泥路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连接起了浩州与外界的繁荣。随着水泥公路的开通,浩州迎来了历史性的发展契机。 这一天,大昭国的大王李景亲自率领王子、公主及一众朝廷重臣,兴致勃勃地前来浩州视察。随行的有二公主李曼、大王子李德、三王子李文、三公主李婉、四王子李庆。随着车队驶入浩州城,平坦的路面让王子、公主们纷纷惊呼连连,感叹于眼前的奇迹。二公主李曼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轻声说道:“没想到这路面如此平整,竟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坚实稳固。”三王子李文点头附和道:“是啊,这样的道路,不论是行车还是步行,都要方便得多。” “的确。”大王李景微微颔首,目光扫视着沿途的景象,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条水泥路,不仅连接了大名城与浩州,也让整个大昭国的交通更为便捷。如今,朝廷支持浩州的发展,这才是国之根本。” 而在此时的浩州,随着大王李景的到来,一片热闹非凡。城中张灯结彩,人们纷纷涌上街头,夹道欢迎这位亲民爱民的君王。浩州街道两旁,工坊林立,各式各样的货物琳琅满目。自从小国公爷云晓天得到朝廷支持后,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大展拳脚。他不仅大力发展当地经济,还积极推广新的生活方式,各种香水、香皂、不锈钢盆等生活用品工坊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彻底改变了浩州百姓的生活面貌。 尤其是此前新式货币的发行,更是为浩州的发展注入了强大的动力。云晓天不遗余力地推动货币改革,凭借独到的眼光和手段,使得新币迅速在全国范围内流通,解决了困扰朝廷多年的财源问题。大王李景对此大为赞赏,特意在朝廷上下封了云晓天为“天策公”,此封号一出,朝野上下无不叹服,毕竟云晓天的功劳已经无可争议。 这次视察,浩州地方官员项大人负责接待和讲解,他心中明白,今天的这次接待至关重要,不仅关乎个人的仕途,更关系到浩州未来的发展大计。于是,他早早就组织好了全程安排,务必让李景一行人感受到浩州的繁荣与希望。 “诸位殿下,大王,浩州如今工坊遍地,产出丰盈。”项大人站在最前,身旁跟随着云晓天与几位浩州重臣,言语中充满了自豪与骄傲,“这里不仅生产生活必需品,还有高端奢侈品,更有为大昭国提供源源不断财富的银矿。如今,我们已不再依赖从别国进口的奢侈品,甚至将我们的产品输出海外,反哺国库。这一切,都离不开天策公的英明决策与领导。” 大王李景一边听着项大人的介绍,一边环顾四周,他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赞赏之色。“浩州如今的变化,着实令人惊叹。天策公的贡献,本王看在眼里,记在心中。”他说话时,语气温和而坚定,仿佛在表达着对云晓天的深切信任。 “臣不敢当,这都是靠大王的圣明与支持。”云晓天略显谦逊地回答,面上却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得意。毕竟,他今日能有此成就,确实是他多年努力和才智的结果。 此时,站在一旁的纪小虎心情激动万分。他不过是个普通的修路工,却因为表现出色,得到了大王李景的亲自慰问,这让他深感荣幸。他脸上洋溢着激动与自豪,眼中闪烁着泪光,仿佛回忆起了那段艰苦的修路时光。李景温言道:“你们都是国之栋梁,浩州能有今天,离不开你们的辛勤付出。” “谢大王,谢天策公!”纪小虎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其他修路工们也纷纷跪地叩谢。云晓天看着这些朴实的工人,心中也颇为感慨。他清楚,正是这些默默无闻的劳动者,才造就了浩州的今天。 随行的二公主李曼看着这些工人,轻声说道:“这些人真是辛苦啊。”她性格温婉善良,对民间疾苦颇为关心,看到这些工人脸上的辛劳与汗水,她忍不住流露出同情之情。 “是啊,正因为有他们的付出,才有我们如今的安稳生活。”三公主李婉轻声附和,眼中也带着些许感慨。 随着视察行程的推进,大王李景一行人被安排下榻在一处豪宅区。这片豪宅区域,是由云晓天和大王子李德共同策划修建,设计上兼顾了古典与现代风格的融合。房屋外表古香古色,屋檐翘角,窗棂雕花,给人一种置身于古代宫廷的感觉。然而,步入宅内,内部装修却与传统的豪宅迥然不同。宽敞明亮的大厅,超大的落地窗,窗外是美丽的花园景色。房间内的设施更是舒适异常,柔软的沙发、一应俱全的卫生间设备、宽敞的卧室,这一切都让李景倍感舒适。 “大王,这宅邸如何?”大王子李德笑着问道,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李景点了点头,赞赏道:“这里虽无宫中的富丽堂皇,但胜在实用,本王很满意。”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这座宅邸的欣赏,这让一旁的云晓天和李德皆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父王喜欢就好。”李德微微鞠躬,心中暗自高兴,毕竟这片豪宅区的设计,凝聚了他和云晓天的心血。 云晓天也笑道:“大王,宫中虽然奢华,但若论居住的舒适度,浩州的这些宅子还是颇为实用的。未来,臣计划在其他地方也推广类似的宅邸,不仅能改善民居,还能为朝廷增加收入。” 李景听后,欣慰地点了点头。“你们的想法很好,既造福百姓,又能充实国库,真是一举两得。” 云晓天微笑着说:“大王英明,臣与殿下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如今浩州工坊林立,所生产的商品不仅供给朝廷,甚至开始出口。为了应对市场需求,我们还鼓励民间合资建厂,这样一来,不仅解决了仿冒品的问题,也让更多的人参与其中,形成了良性循环。” 李景满意地点头:“本王的信任没有错放。天策公,你是大昭国的栋梁之材。” 云晓天心中感慨,表面却不动声色,只是拱手道:“臣惶恐,只愿继续为大王分忧。” 第122章 巡查工坊 接下来的几日,李景一行人继续在浩州视察了各类工坊和建设项目。他们参观了香水、香皂工坊,见证了工人们娴熟的操作;他们了解了不锈钢盆的制作工艺,感叹现代技术的便捷与精良;他们还亲自走访了银矿,感受到地下资源的无穷价值。 在一处新建的工坊中,工厂内蒸腾的热气与工人们热火朝天的工作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项大人领着李景一行人缓缓进入,工坊内的机器轰鸣声充斥耳畔,空气中弥漫着新鲜香料的味道,工人们正忙碌地操作着新型设备,生产着一批又一批的香水和香皂。 二公主李曼对这些新奇的事物充满了好奇,她轻轻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的香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香气清新怡人,竟比宫中的名贵香料还要独特。”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与赞叹。 项大人立刻解释道:“殿下,这些香水与香皂都是用最天然的原料制作而成,不仅香味持久,而且对皮肤没有伤害。自从推出市场以来,深受百姓喜爱,甚至不少贵族也纷纷采购。” 李景闻言,眉头微微一扬,显得颇为感兴趣:“如此说来,这些产品的市场前景不容小觑。” 云晓天点头附和道:“大王所言极是。随着百姓生活水平的提高,大家对生活品质的追求也越来越高,这类产品的市场需求只会越来越大。而且,我们不仅限于本国内销,还计划将这些商品出口到其他国家。浩州的工坊已经建立了完善的生产链和供应链,未来还将进一步扩展规模。” 李景听罢,眼中流露出满意之色:“很好,这样的布局不仅提升了国内的生产力,也增强了大昭国在国际上的影响力。” “父王,云大人之前提到的出口计划,是否已经具体实施?”大王子李德问道。 云晓天点头回答:“确实已经开始了。我们与邻国进行了多次商谈,签订了贸易协议,第一批货物已成功出口。以香水为例,这批产品在海外市场上获得了极高的评价。未来,我们还计划引进更多技术,提升工艺,以确保我们的商品始终保持竞争力。” 李德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如此一来,大昭国的国力将愈发强盛。云大人真是功不可没。” 云晓天谦逊道:“殿下谬赞了,这都是大王圣明、国力强盛的结果,臣不过是尽了微薄之力。” 一旁的三王子李文则问道:“如此看来,未来工坊的发展空间还很大。云大人,有没有考虑过在其他地方复制浩州的成功经验?” 云晓天沉思片刻,回答道:“殿下所提正合我意。实际上,我们已经开始在其他州府推广浩州的模式。只是要达到浩州如今的规模,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和投入。不过有了大王和朝廷的支持,我相信不久之后,大昭国各地都会如浩州这般繁荣。” “你考虑得很周全。”李景点点头,对云晓天的表现愈发满意。 紧接着,项大人带着众人前往了不锈钢制品工坊。这座工坊规模庞大,工人们分工明确,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生产操作。李景一行人进入工坊时,只见一批批崭新的不锈钢盆、碗、壶等生活用品正在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经过检验、包装后,整齐堆放在一旁,准备运往各地。 三公主李婉一眼就注意到了那些光亮洁净的不锈钢盆,不禁感叹道:“这些器具看起来光洁如新,使用起来必定十分方便。” 项大人连忙答道:“殿下明鉴,这些不锈钢制品不仅经久耐用,而且极易清洗,深受百姓喜爱。如今,许多地方的旧式铜铁器具都已经被这些不锈钢制品所替代。” 李景抚须微笑道:“好,这些生活用品若能普及全国,百姓生活定能更上一层楼。” “大王英明。”云晓天趁机进言,“臣也正是基于此考量,才大力推广不锈钢制品。更重要的是,这些制品还能出口创汇,为朝廷提供更为稳定的财源。” 李景闻言,深以为然:“天策公为国谋划,事无巨细,实在难得。” 这次视察,李景感受到的不仅是浩州物产的丰盈,更感受到了一种新的希望。他心中暗自思忖,浩州的繁荣,正是大昭国未来发展的缩影。 视察完工坊后,李景一行人继续前往银矿。在矿山入口,云晓天早已安排好人员讲解。矿山中的工人们正在紧张有序地工作,矿车来回穿梭,满载着刚从地下开采出的银矿石。空气中弥漫着矿石的味道,工人们脸上洋溢着汗水与辛劳,但他们的眼中却闪烁着对未来的希望。 “这些银矿石,将成为大昭国发展的重要财源。”云晓天站在矿山入口,望着矿山中的一片繁忙景象,感慨道,“大王,浩州的这片银矿资源丰富,经勘探,至少还能开采百年之久。” 李景点头称赞道:“有了这座银矿,大昭国的财政必能大大改善。” 李德问道:“云大人,这银矿开采是否顺利?需要我们在朝廷中提供更多的支持吗?” 云晓天笑道:“殿下不必担心。银矿开采一直很顺利,只是规模还需要进一步扩大。臣已经安排了更多的工人和设备,相信不久之后,产量将会大幅提升。” 李景满意地点头:“很好。银矿是国之命脉,务必要做好各项工作,确保产量稳定。” 云晓天拱手答道:“臣一定竭尽全力,不负大王厚望。” 视察结束后,李景一行人返回豪宅区。入夜时分,李景坐在宽敞的大厅中,望着窗外的夜景,心中思绪万千。大王子李德与云晓天一同陪同,几人随意闲谈着今日的所见所闻。 “父王,今日一行让儿臣深感浩州发展之快,也更加坚定了我们继续推广这一模式的决心。”李德语气坚定,显然是对未来充满信心。 李景闻言,缓缓点头:“本王也看到了你们的努力。大昭国正处在一个重要的转折点,浩州的成功为我们指明了方向。接下来,本王会在朝廷中全力支持你们,确保全国各地都能如浩州这般繁荣。” 云晓天拱手道:“臣定当竭尽全力,为大昭国的强盛贡献自己的力量。” 李景微笑着看向他:“天策公,本王信任你。” 随后,众人稍作休息。翌日清晨,李景一行人继续参观浩州的其他建设项目。尤其是那些新建的住宅区,设计风格独特,既保留了传统建筑的美感,又融入了许多现代元素。宽敞的房间、精致的家具、便利的设施,令李景大为赞赏。 走在住宅区中,李景感叹道:“这些宅邸虽然不如宫中奢华,但朴实中自有一番雅致,住起来比宫中更为舒适。” 李德微笑道:“父王,这些宅子都是我们精心设计的,尽量兼顾了实用性和美观性。虽然眼下还缺少一些现代电器,但未来我们会逐步引进相关技术,争取做到更加完善。” “嗯,很好。”李景点头称赞道,“本王希望这样的宅邸能够在全国推广,让更多的百姓享受到这样的生活。” 云晓天笑着补充道:“大王,这些宅邸不仅可以提升百姓生活质量,还能为朝廷带来更多的收入。许多富商和官员都愿意出高价购买这些豪宅,未来,我们还可以推出更多的高端产品,吸引更多的人投资。” 李景欣慰道:“你们的计划很好,本王会全力支持。” 第123章 军事革新 在朝堂之上,大王李景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在场的文武百官。自从听从小国公爷云晓天的建议成立新军以来,他一直在默默观察着军队的动向。今天,是新军成立后的第一次公开演习,大王李景特意邀请了朝中重臣和王子王孙一同观看,目的就是要让这些人亲眼见证火器的威力,以及新军的强大。 随着号令响起,身穿统一黑甲的新军士兵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走上演练场。天空中传来肃杀的鼓声,激荡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新军士兵个个精神抖擞,他们身上的黑色战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腰间悬挂的火铳和背后的火炮彰显着他们不凡的力量。 “开炮!”随着一声令下,数十门火炮齐发,巨大的轰鸣声震耳欲聋,震撼了所有在场观众。滚滚烟尘中,只见远处的木制靶标瞬间被炸得四分五裂,连渣都不剩。 大王李景眯起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一幕,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他缓缓转身,对身旁的云晓天说道:“小国公爷,这火器果然不凡,若我朝大军全数装备此物,何愁边疆不固,何愁天下不平?” 云晓天面带微笑,微微欠身道:“大王,火器之利,非同小可。今日这场演习,正是为了向朝中上下展示新军的实力。只要大王下定决心进行军事改革,改变这僵化的制度,他日必能开创一番盛世。” 李景闻言,目光深邃,似乎在思索什么。他轻轻点了点头,缓缓道:“是啊,国家若想强盛,必须有所变革。不过,若要进行大规模改革,必然会触动许多人的利益,恐怕阻力不小。” 云晓天笑道:“大王放心,如今天下局势已然不同。旧制度已难以支撑大昭国的未来,改革势在必行。只要大王果断出手,先发制人,这天下,必定还是大王的。” 李景听罢,沉思片刻,猛然拍案道:“好!既然如此,本王就不再犹豫了。这次改革,本王亲自主持!” 不久之后,一道道政令从军机处接连下达,而非传统的兵部。李景决定,改革的第一步便是收回军权,将各地边疆将领的兵权集中于朝廷。这一决定一出,朝中顿时一片哗然,尤其是那些手握重兵的边区将领更是强烈反对,认为朝廷此举无异于自断手足。 “陛下!边疆形势险恶,此时收回兵权恐引动叛乱,还请三思!”兵部尚书封清急匆匆入宫进谏,神色焦急。 李景却早有预料,淡然道:“杨卿家,本王早已知晓各路将领的不满,但若不进行这场变革,本王又如何能彻底掌控天下?再说,叛乱?本王正要看看,谁敢叛乱!” 果然,几日之后,边区一位掌握重兵的将领发动叛乱,自立为王。朝中震动,百官纷纷进谏,要求暂缓改革。然而李景却丝毫不为所动,毅然决然派出新军平叛。 在朝堂之上,李景与众臣的对话再度上演。李景目光炯炯地看着云晓天,道:“小国公爷,你曾说过,新军可以改变大昭国的未来,现在是检验的时候了。” 云晓天微微一笑,镇定地说道:“大王放心,新军自成立以来,训练有素,装备精良,这次必定能一举平息叛乱。此次平叛,也是为大王变革扫清道路。” 李景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下令:“传本王旨意,新军即刻出征,剿灭叛乱!” 新军在云晓天的带领下,迅速出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溃叛军,将叛乱平息。这一场胜利彻底震慑了朝中反对势力,再也无人敢公开反对李景的军事改革。 经过平叛,大昭国的军权牢牢掌握在李景手中。他开始着手进行第二步改革——大规模裁军。朝堂上,李景与众臣议事。 “本王决定,裁撤冗兵,只留下精锐之士。如今有了火器,再多的兵员也无济于事,反而拖累国家开支。只需精兵强将,足矣。” 此言一出,群臣纷纷议论,赞同者有之,反对者亦不少。 “陛下,若大量裁军,恐激起民怨啊!”户部尚书孙文清担忧地说道。 李景淡然一笑,目光凌厉:“本王自有主张,既然有火器在手,何须冗兵?此举既可节省开支,又能集中兵力,何乐而不为?” 云晓天在一旁补充道:“大王,裁军不仅可以节省开支,还能使朝廷将更多的资源用于火器的研发与生产,这是长远之计。” 李景点头称是,随即下令,举行全军比试,择优而录。比试过后,那些不合格的士兵被裁撤,精兵得以保留。此举不仅优化了军队结构,也让朝廷的开支大大减少。 随着军事改革的深入,李景决心将火器的生产转交兵部管理。李景召集朝中重臣商议此事。 “本王以为,火器生产需专业之人负责,而兵部有经验,有资源,正是最合适的选择。”李景开门见山地说道。 兵部尚书封清顿时眼前一亮,躬身道:“陛下英明,火器乃未来战场之利器,若能由兵部专门管理,定能大大提高生产效率。” 其他大臣纷纷表示赞同,李景见此,心中大定,遂即拍板:“好!即刻起,火器的生产和研发由兵部全权负责。” 此后,兵部迅速建立火器工坊,大量生产新型火器,使得大昭国的军事实力得以飞速提升。与此同时,浩州工坊的规模也在迅速扩大,不仅民用产品生产如火如荼,火器的制造也源源不断。 李景的改革大获成功,大昭国焕然一新。然而,李景也清楚,自己的身体已大不如前。夜深人静时,他常常感到力不从心,隐隐有一种预感,自己的时日不多了。 一次,李景独自坐在御书房中,思索着未来。他将这些年所有的得失仔细盘点,心中默然。忽然,他缓缓站起,走到窗前,看着远处的天空,轻声自语:“若大昭国能在我的手中再次崛起,那些对与错,本王愿独自承担。” 远处,夜色渐浓,李景的身影在昏暗的烛光中显得格外寂寥。 第124章 退役兵的安置问题 随着大昭国的军事改革进入深水区,原有的军士安置问题逐渐凸显。 改革之初,许多老兵被告知即将退役回乡时,心中充满了忐忑不安。他们中有不少人从少年时就开始服役,如今年过半百,虽然早已不复年轻时的锐气,但对军队仍有着深厚的情感。突然被告知要离开军营,他们难以接受。 在军营的一角,几名即将退役的老兵围坐在一起,神色凝重。领头的是一名老军士王虎,他年过五十,曾是战场上的悍将,如今却要面临退役的命运。 “老李啊,咱们这就要被赶回乡下了?”王虎沉声道,语气中充满了不甘。 “是啊,这一走,咱们这些人就真的成了闲人。”旁边的老李苦笑着回应,满脸无奈。 “可是,不走又能怎么办?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训练有素,装备又好,咱们这把老骨头,早就跟不上了。”另一名老兵叹息道。 王虎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愤愤不平地说道:“跟不上?这可是我们用血汗打下的江山,怎么就能说赶我们走就赶我们走?不行,我得找上头去说理!” 这番话引起了在场老兵们的共鸣,纷纷表示要与王虎一起去理论。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种情绪在军中逐渐发酵,已经引起了上层的警觉。 几天后,王虎带着一群老兵直奔朝廷设立在军营的指挥部,要求与统领官见面。当值的年轻军官看到这群愤怒的老兵,立即上前拦截:“诸位老前辈,请冷静,有什么问题可以通过正常渠道反映。” “正常渠道?我们去找过了,可那些官员只会打马虎眼,说什么都不肯给我们明确答复!”王虎怒斥道,声音洪亮,吸引了更多人围观。 眼看事态愈演愈烈,年轻军官不敢怠慢,连忙将此事上报。 退役军士如潮水般涌来,如何妥善安置他们成为了朝堂上的一道难题。虽然人人心中明白,但因担心触碰禁忌,没有人愿意率先提及此事,唯恐稍有不慎被认为是反对军事改革。于是,朝中众臣将目光投向了大王子李德,希望他能代为出面。 在众臣的推搡下,李德无奈之下硬着头皮走进了父王李景的书房。书房内的气氛一如既往的沉重,桌案上堆满了尚未批阅的奏折,李景伏案苦读,手中毛笔时而悬空,眉头深锁。他年迈的身躯似乎被这些国家大事压弯了,偶尔的一两声咳嗽更是让李德感到心疼。看着父王头上的白发,李德心中一阵酸楚,踌躇片刻后,还是鼓起勇气道:“父王,儿臣有事要禀。” 李景放下笔,抬头看向李德,疲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柔和。“有事直言,不必拘礼。” 李德稍稍犹豫,随后恭敬地说道:“父王,军事改革以来,大量的军士退役,儿臣担心他们的安置问题会引发民怨,恐需早做安排。” 李景听罢,沉吟片刻,神情略显严肃。“你说得不错,退役军士的问题的确不容小觑。不过,这件事你不必太过担心。你去找云晓天商议一下,他向来有办法。” 李德闻言稍感宽慰,恭敬地回应道:“儿臣明白,立即前往拜访小国公。” 走出书房,李德的心情依旧沉重。他深知退役军士安置关系着朝廷的稳定,也关系着大昭国未来的走向。他不敢耽搁,马不停蹄地前往云晓天的府邸。 云晓天正在书房中翻阅一份关于光华学院的报告,听闻李德到访,连忙放下手中的事物,亲自迎了出去。“大王子驾临,有失远迎,请恕在下招待不周。” 李德见云晓天如此谦恭,连忙说道:“小国公不必多礼,今日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二人寒暄数句后进入正题。李德将退役军士的安置问题详细道来,言语间流露出一丝忧虑。 云晓天仔细聆听,不时点头,待李德讲完,便微微一笑,道:“大王子多虑了。军事改革乃是国家大计,但凡变革,必有取舍。至于这些退役的军士,倒也并非无法安置。我有几条建议,或可一试。” 李德闻言,连忙正襟危坐,认真听取。 “首先,”云晓天继续道,“年老的军士可以优先安排回乡养老。这些老兵为国效力多年,理应得以安享晚年,让他们回归故土,不仅能让乡间感受到朝廷的恩德,也能安抚一方百姓。” 李德点头称是,接着问道:“那那些年轻且能力出众的将领,该如何安置?” 云晓天目光一转,露出一丝深思的神色。“对于那些出色的将领,我的建议是安排他们在军机处挂一个虚职,作为军事顾问或专家,让他们继续发挥余热。还有一种选择,是让他们前往光华学院担任教官,教导新一代军士。这不仅能让他们继续贡献力量,也能确保军事知识的传承。” 李德若有所思,接着问道:“其余的军士呢?” 云晓天微笑道:“眼下兵工厂正急需人手,我们可以鼓励这些军士前往兵工厂工作。这样不仅能解决他们的生计问题,也能让他们的经验在制造火器时得到发挥。此外,朝廷还可以成立消防所,吸纳这些军士作为防火巡查员,负责京城及各地的防火安全。这既能让他们继续为国效力,也能增强地方治安。” 李德听完后,心中大为振奋,称赞道:“小国公的建议果然周全,李德真是受教了。” 云晓天谦逊地笑道:“大王子不必客气,这都是我份内之事。只要退役军士得到妥善安置,朝廷的威信得以维持,国泰民安便是我等的福祉。” 李德感激地看了云晓天一眼,拱手道:“如此甚好,此事我会尽快上报父王。” 二人又详谈片刻,确定了具体的安置方案。离开云晓天府邸后,李德心中轻松了许多。他知道,这次的军士安置问题有了一个稳妥的解决方案,也让他在朝臣面前再一次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当李德回到宫中,将云晓天的建议如实呈报给李景后,李景满意地点了点头。“晓天果然不负所托,此事就按他所说的办理吧。” 李德心头一暖,感受到父王对云晓天的信任,也暗自决定日后要多向这位年轻的小国公请教学习,为大昭国的未来贡献自己的力量。 此后,随着一项项安置政策的逐步实施,退役军士们或返回家乡、或转任新职,平稳过渡,朝堂内外也因此少了几分不安,多了几分和谐。而李德也借此机会,在朝臣之间树立了新的威信,为未来的储君之位奠定了基础。 第125章 夺权之路 大宁国朝堂,金碧辉煌的殿内充满了压抑的气息。浩宇公身披朝服,端坐于高位,眉宇间显露出不可动摇的决心。自他逐步掌控大权以来,少年王子刘驰的威胁与日俱增。虽然刘驰年幼,但因其正统的身份以及背后强大的宗室支持,成为浩宇公最大的隐患。浩宇公深知若不果断行动,局势将会对他极为不利。今日,他决意不再隐忍,决心通过一次果断的宫变彻底解决这个威胁。 一大早,浩宇公便召集群臣议事。殿内肃穆,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气氛紧张而诡异。刘驰年仅十岁,稚嫩的面庞上写满了不解,他习惯性地坐在浩宇公一旁,手中紧握着金玉如意,显得有些拘谨。尽管如此,他敏锐地察觉到周围的气氛不对。 “浩宇公,听闻边境不太平静,您是否已有妥善安排?”刘驰努力压制住心中的不安,故作镇定地问道。 浩宇公闻言,目光淡漠地看了刘驰一眼,点头答道:“殿下放心,边境之事已在掌控之中。”他的语气不带一丝波澜,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刘驰眉头微皱,正欲继续追问,浩宇公忽然站起身来,身上的朝服随着动作微微颤动。他环视众臣,声音沉稳而威严:“本公有一事宣布,自即日起,废除刘驰之王子之位,由我亲政!”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哗然,群臣交头接耳,纷纷难以置信。刘驰脸色瞬间惨白,猛地站起,怒视浩宇公:“浩宇公,你这是何意?我乃当今正统王子,岂容你如此废黜!” 浩宇公目光冷冽,语气坚决:“刘驰,你年纪尚幼,治国无方,朝政不能再因你而耽搁。今日,我将代行王权,国之大计,不容儿戏。” 刘驰大怒,双眼通红,语气激动:“你这是谋反!你这是背叛大宁!” 浩宇公冷笑一声,不再言语。他抬手一挥,早已埋伏在殿外的数十名甲士鱼贯而入,迅速将刘驰包围。少年王子拼命挣扎,但他稚嫩的身躯如何敌得过训练有素的甲士?不过片刻,刘驰便被死死按住,无法动弹。 群臣目睹这一幕,无不心惊胆战,然而面对浩宇公的强势,他们只能沉默。浩宇公冷冷地看了刘驰一眼,转身对群臣说道:“自今日起,本公将代为摄政,执掌大宁国政。若有不服者,视为叛逆,定斩不饶!” 大殿内一片寂静,只有浩宇公的声音回荡在殿宇之间。群臣面面相觑,良久之后,几位资历最老的大臣率先跪下,其他人见状,纷纷跟随跪拜。刘驰被押出大殿时,双目中满是仇恨与不甘,但一切已无力回天。浩宇公看着他消失在殿外,心中波澜不惊。他知道,废黜刘驰只是他计划的第一步,更大的行动即将展开。 刘驰被废黜后,浩宇公迅速稳固了自己的地位,并开始着手清除潜在的反对势力。然而,他深知大宁国的强大不仅依赖内部稳定,还必须通过对外扩张来巩固权力。邻国大塘国一直是大宁的心腹大患,双方多年来矛盾不断,几次边境冲突令两国关系极为紧张。浩宇公决定趁机发动一场对大塘国的战争,以武力扩大大宁的版图,并彻底削弱大塘国的威胁。 在摄政王府内,浩宇公召集几位心腹谋士,商议对大塘国的战略。 “大塘国国力雄厚,若贸然进攻,恐怕难以取胜。我们需要找到一个绝佳的时机,以及一计奇谋,方能一举制敌。”浩宇公沉声说道。 谋士们纷纷思索,一名老谋深算的谋士拱手说道:“主公,大塘国水师为其精锐之师,倘若能击溃水师,大塘国必然元气大伤,届时再发动陆上攻势,便可事半功倍。” 浩宇公眼中闪过一丝阴险之色,缓缓点头:“正是如此。我已拟定一计,用反间计离间大塘国水师内部,再以火攻之法,将其全军覆没。” 谋士们顿时恍然大悟,纷纷点头称是。一名年轻的谋士问道:“主公,如何施展反间之计,才能使大塘国上钩?” 浩宇公露出一抹冷笑,低声道:“我已知大塘国水师统领林冲颇有威望,但其手下副将徐安心存不满。我们可散布谣言,暗示林冲有谋反之意,再联络徐安,使其在关键时刻倒戈。届时,大塘国水师必然内乱,我们便可趁机发动进攻。” 谋士们闻言,纷纷表示赞同。浩宇公立刻下令,秘密派遣使者前往大塘国,开始实施反间计。与此同时,他亲自率领大宁水师,悄然向大塘国水上营地逼近。 几日后,大塘国内部暗潮汹涌。浩宇公的使者巧妙地将伪造的密信送至大塘国君主手中,信中暗示林冲与大宁国暗中勾结,意图谋反。大塘国君主对林冲本就心存疑虑,此刻见到这些所谓的证据,更是怒火中烧,立即派人暗中调查林冲的行踪。 林冲虽然觉察到气氛有异,却未料到这是浩宇公的反间之计。与此同时,浩宇公又派人密会徐安,许诺重利,诱使他在战时倒戈相向。徐安心中早对林冲不满,见有利可图,便应允下来。 大战在即,浩宇公暗中加紧布置。他命令手下将领化装成大塘国士兵,秘密潜入对方营地,散布林冲谋反的谣言。营地内人心惶惶,士兵们之间相互猜忌,局势一触即发。 几日后的一个夜晚,浩宇公的计划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刻。他早已在大塘国水师驻扎的河流上下游布置了大量火船。火船上装满了干柴和火油,只待一声令下,便可将整片水域化为火海。 这天夜里,林冲忽然接到命令,要他率领水师出击迎敌。他虽心有疑虑,但军令在身,不得不从。就在林冲率部出营之际,徐安暗中点燃了火船,并在营中引发内乱。顿时,整个营地火光冲天,乱作一团。 林冲大惊失色,急忙指挥部下应对,但为时已晚。浩宇公见时机成熟,立即下令大宁水师全线出击,夹击大塘国军队。火船顺流而下,带着熊熊烈焰冲入大塘国的船队中,刹那间火光映天,烟尘四起,河面上响起士兵们的惨叫与船体燃烧的噼啪声。 林冲的船队在猛烈的火攻下损失惨重,船只接连被烧毁。惊慌失措的士兵纷纷跳水逃生,场面混乱至极。林冲眼看大势已去,心如死灰,只能带领残兵败将突围。 第126章 大塘国兵败 林冲带着残存的水师向南突围,他心中清楚,面对如此凶猛的火攻和内乱,大塘国的水师已经难以再继续支撑。河面上火光映天,浓烟滚滚,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气息。大塘国的士兵在恐慌中纷纷弃船逃生,许多人被湍急的水流吞噬,或是被火焰包围,惨叫声不绝于耳。 浩宇公站在大宁国的旗舰上,目光冷峻地注视着这场由他一手策划的灾难。他知道,这一战胜利在望,大塘国的水师主力已被彻底摧毁,接下来便是乘胜追击,一举击垮大塘国的陆上防线。 此时,徐安已然倒戈,在大塘国的营地内引发的内乱愈演愈烈。士兵们疑神疑鬼,互相猜忌,阵脚大乱。浩宇公的谍报人员趁机混入大塘国的指挥中枢,制造了更多的混乱,甚至伪造了几份假命令,使得大塘国的指挥系统完全瘫痪。 在火攻的配合下,大宁水师如同猛虎下山,迅速将林冲的船队逼入绝境。河面上的战况惨烈无比,船只纷纷沉没,士兵们在烈火与水浪之间挣扎求生。林冲尽管身经百战,此刻也感到无力回天。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却只能无奈地看着自己精心训练的水师化为灰烬。 浩宇公见林冲的船只逐渐散开,知道这是对方试图突围的信号。他冷冷一笑,立即下令:“全军压上,不留活口!” 随着浩宇公的一声令下,大宁水师迅速将林冲的残余部队包围,并开始展开最后的围剿。林冲拼死抵抗,但在绝对的优势面前,他的努力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终于,在一片火海中,林冲的座船被大宁军的火箭击中,烈焰瞬间吞噬了整艘船只。 “主公,林冲的船已中火,怕是活不成了!”一名副将兴奋地向浩宇公汇报。 浩宇公微微颔首,眼中露出满意之色:“好!彻底消灭大塘国的水师主力,这场战斗我们已胜券在握。” 随着林冲的覆灭,大塘国水师溃不成军,四散逃窜。浩宇公不依不饶,命令大宁水师乘胜追击,将大塘国逃亡的士兵一个不留地击杀。河面上,尸体漂浮,残骸遍布,仿佛是一片人间炼狱。 经过这一场激烈的战斗,浩宇公彻底摧毁了大塘国的水师,成功占领了沿河的战略要地。随着水师的覆灭,大塘国再无力抵抗大宁国的攻势。浩宇公抓住时机,立即调集陆军,向大塘国的腹地发起猛烈进攻。 陆上的战斗进行得异常顺利。由于水师的失败,大塘国士气低落,防线漏洞百出。浩宇公命令手下将领分兵几路,直取大塘国的重要城池。数月之内,大宁军队接连攻占了数十座城市,迅速扩大了控制范围。大塘国的国土在大宁的铁蹄下节节败退,朝廷内外一片哀鸿。 大塘国君主在战败后惊慌失措,急忙召集群臣商议对策。然而,面对浩宇公精心策划的多重打击,大塘国上下早已人心惶惶,几位重臣甚至开始暗中寻求与大宁的和解,试图保全自身的利益。大塘国朝廷陷入一片混乱,君主几次下令反击,都因内部不和而失败。 最终,大塘国君主在连连失利的局面下,不得不向浩宇公求和。浩宇公见大塘国已是强弩之末,遂提出苛刻的条件,要求大塘国割让大片领土,并缴纳大量金银财宝作为赔款。大塘国君主无奈,只得屈辱接受。 和议达成后,大塘国几乎失去了半壁江山,其国力大不如前。而大宁国则因这一场胜利大幅扩张,成为南境最为强盛的国家。浩宇公以这一战奠定了他在大宁国乃至整个南方的霸主地位。 回到大宁国后,浩宇公在王宫内举行了盛大的庆功宴,犒赏三军将士。群臣纷纷前来贺喜,整个大宁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浩宇公登上王座,眼中闪烁着无尽的雄心壮志。 “从今日起,我大宁国将威震南境,无人能再撼动我们的地位!”浩宇公在宴会上高声宣布,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与骄傲。 群臣齐声欢呼,场面盛大而壮观。然而,在这欢腾的背后,浩宇公的目光中却隐隐透露出一丝不安。他深知,胜利带来了更多的野心和更大的挑战,他的权力之路,注定不会平坦。 几日后的朝会上,浩宇公召集文武百官商议如何巩固新占领的领土。一位大臣率先开口:“主公,此次征战虽大获全胜,但新占领的领土仍需巩固,尤其是大塘国的旧地,百姓对我大宁国尚有抵触之心。” 浩宇公点了点头,深思片刻后说道:“确实如此,战后治理尤为重要。我们必须迅速建立行政体系,安抚民心,以确保这些新领土能顺利纳入我大宁国的版图。” 另一位谋士建议道:“主公,可派遣精兵驻守新领土,同时重用当地士绅,以减少抵触情绪。此外,修建水利、整顿农田,恢复生产,方能令百姓安心归顺。” 浩宇公闻言,点头称是:“此计甚好,就按此方案施行。务必尽快稳定新领土,不留任何隐患。” 大臣们纷纷赞同,随即开始各自分派任务。浩宇公在朝堂上发布了多项政令,旨在巩固新占领的领土,并进一步加强大宁国的统治。随着这些措施的推行,浩宇公的权力愈加稳固,他的威望也达到了新的高度。 然而,随着大宁国的迅速崛起,周边其他国家对浩宇公的强势也开始感到不安。他们暗中结成同盟,试图共同抵御大宁国的扩张。浩宇公察觉到这一点,开始着手准备新的征战计划,以进一步扩展大宁国的疆域。 浩宇公深知,权力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他的目标从未止步于眼前的胜利,他要让大宁国的旗帜插遍四方,成为整个天下的霸主。为了实现这一目标,他将不惜一切代价,无论是谋略还是武力,皆在所不惜。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浩宇公继续推行他雄心勃勃的扩张政策。大宁国的版图不断扩大,国力愈发强盛。然而,随着领土的扩展,新的挑战也接踵而至。浩宇公深知,权力的争夺从未有休止的一天,而他要做的,就是在这无尽的权力斗争中,始终保持胜利。 胜利后的庆典虽然热闹非凡,但浩宇公心中清楚,未来的路上仍有无数险阻在等待着他。他的双眼望向远方,仿佛在注视着一个比眼前的胜利更加宏伟的目标。大宁国的未来,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他,也将以无可匹敌的姿态,继续书写属于他的传奇篇章。 第127章 有些懵的大夜国 草原的秋风带着阵阵寒意,广袤无垠的土地上枯黄的草叶在风中摇曳,昭示着今年的收成不尽如人意。大昭国北境的百姓虽因朝廷的稳定政策尚能维持生计,但对于以掠夺为生的大夜国来说,这无疑是雪上加霜。每年这个时候,大夜国的军士总会趁着夜色四处劫掠,补充他们那日益枯竭的物资。 夜幕降临,一队大夜国军士在队长哈拉的带领下,悄无声息地接近大昭国边境的村庄。哈拉挥手示意部下停下,压低声音说道:“今晚就按老规矩来,偷袭他们的粮仓,动作快点,别惊动了巡逻的昭国军队。” 一名士兵皱眉问道:“哈拉队长,今年大昭国好像有点不对劲。我们之前的几次行动都失败了,照这样下去,恐怕……” “废话少说!”哈拉不耐烦地打断他,双眼冷厉,“今年的收成不好,我们必须抢到足够的粮食,否则大汗那边可不好交代。放心,我们行动一向隐蔽,不会被发现的。” 士兵们点头不语,心中却隐隐不安。 队伍继续前进,漆黑的夜晚给了他们掩护。就在他们靠近村庄时,忽然一声脆响,脚下的土地似乎震动了一下。紧接着,数十道耀眼的白光瞬间照亮了夜空,如同白昼一般。哈拉心中一惊,大喊道:“不好!快撤!” 可为时已晚,四面八方响起了整齐的号令声,大昭国的士兵从隐藏的角落中冲了出来,手中火铳喷射出灼热的火光。哈拉带着手下仓皇逃窜,却见前路突然一片火光,有人惨叫着倒下,他一看,竟然是踏入了事先埋伏好的雷区! 轰鸣声响彻夜空,炸起的尘土夹杂着碎草在空中翻滚,大夜国的士兵如同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更多的人倒在了火铳和雷区的双重攻击下。哈拉面如死灰,眼见撤退无望,只得咬牙命令道:“全部撤退,快撤!” 大夜国的军士狼狈逃回营地,满脸惊恐,回想起方才的战况,心中难以平静。次日清晨,幸存者们面色苍白地跪在大夜国将军拓跋钧的帐前,将昨夜的情况一五一十地汇报出来。 拓跋钧坐在帐中,神情阴沉。他沉思片刻,问道:“哈拉呢?他怎么没回来?” 跪在前方的一名士兵哆哆嗦嗦地回答:“将军……哈拉队长他……他在雷区中了埋伏,没能逃出来。” “废物!”拓跋钧一拳砸在桌子上,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但旋即被冷静取代,“大昭国这次防守严密,显然早有准备。我们的策略必须调整。” 一名副将小心翼翼地开口:“将军,要不我们先按兵不动,等探明大昭国的虚实再做打算?” “不!”拓跋钧果断地摇头,“草原收成不好,我们急需补给。若不趁机攻取,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兄弟们饿死。传令下去,今晚全军出动,强行攻城!” 夜幕再次降临,大夜国的大军聚集在边境。拓跋钧站在队伍前,冷冷地注视着前方的大昭国城池。他已经命人研制出新型的攻城器械,这一次,他决心要一举攻破这座城池。 随着号角声响起,数千名大夜国士兵悍然冲向大昭国的城门。然而,他们却惊讶地发现,城门纹丝不动,攻城器械再强也无法撼动半分。而当他们试图攀爬城墙时,城墙竟如镜面般光滑,无法借力。士兵们愈发焦躁,眼见攻城无望,心中恐惧渐生。 “这怎么可能?”一名副将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场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座城池是什么鬼地方?” 就在大夜国军队陷入混乱之际,城内突然传出轰隆隆的声音,紧接着,一支大昭国精锐部队冲出城门,手中的火铳喷射出密集的弹雨,打得大夜国军队节节败退。拓跋钧见势不妙,果断下令撤退。 然而,撤退途中,大夜国的士兵再度踏入了大昭国设下的雷区,轰天的爆炸声接连不断,士兵们心神大乱,四散逃命。拓跋钧回头望去,只见一片狼藉,心中不由得生出浓浓的无力感。 回到营地,拓跋钧沉默不语,内心翻涌着各种思绪。他知道,凭目前的状况,想要从大昭国手中夺取物资已然不可能。经过一夜的沉思,他终于做出决定。 “传令下去,撤兵!”拓跋钧冷冷地说道,目光转向西方,“把目标转向大顺国。” 副将有些犹豫:“将军,大顺国与大昭国相比,兵力也不容小觑,我们能保证成功吗?” 拓跋钧冷笑一声:“大顺国虽兵力强大,但内部纷争不断,正是我们可乘之机。只要行动得当,必能成功。” 副将点了点头,心中隐隐有些担忧,但在拓跋钧的坚定眼神中,他只能选择服从。 第128章 李德继位 清晨的微光穿透窗帘,洒在大昭国皇宫的寝殿内。侍卫们低声交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息。殿内,乌总管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走进了床榻旁。他的目光凝视着床上安睡的老人——年迈的大昭国国王李景。 李景的面容显得格外安详,但也透着一丝苍白。乌总管心头一颤,他深知此刻的分量。轻声叹息后,他轻轻地唤了一声:“大王?” 然而,李景的呼吸已经停止。乌总管惊愕地后退一步,双腿发软,险些跌倒。他强忍住心中的恐惧,哽咽地喊道:“大王驾崩了!” 消息如同暴风般迅速传遍皇宫,宫内的侍卫、宫女们跪倒在地,泪流满面。乌总管快步跑向太子李德的寝宫,脚步声在沉寂的宫殿中格外响亮。 太子的寝宫内,李德正坐在书案前,浏览着一本兵书。他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而,门外的急促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下一刻,乌总管匆匆跪倒在他面前,声音颤抖地说道:“王子殿下,大王…驾崩了!” 李德一瞬间愣住了,他的手指僵硬地停在了书页上。似乎过了一个世纪,他才缓缓站起身,目光黯然无神。那一刻,他心中的哀伤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冷静。他沉声道:“立刻召集群臣,安排父王的后事。” 乌总管点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匆匆退下去安排一切。 整个皇宫都笼罩在悲痛的氛围中,白绫挂满了宫墙,百姓们在街头巷尾低声哭泣,哀悼这位伟大的国王。李景在位期间,励精图治,大昭国的疆土在他的治理下更加繁荣富强。他的离世,不仅是李德的巨大损失,更是整个大昭国的沉痛悲剧。 李德在父王灵前跪拜,双手捧着那封李景的遗诏。字里行间充满了李景对国家、对百姓、对儿子的深情厚谊。遗诏中,李景提及了他对国家未来的规划,以及对李德的深切期望。他用朴实的言语告诫李德,作为一国之君,应以百姓为重,勇敢面对前方的艰难险阻。 “父王……”李德哽咽着低声念道,泪水模糊了视线。他紧握着遗诏,心中百感交集。此时此刻,李德终于明白了肩上的责任有多么沉重。 几天后,在群臣的见证下,李德站在大昭国的朝堂之上。群臣们面容凝重,衣袖齐齐挂上了白绸,象征着对已故国王的哀悼。李德一身丧服,眼中满是哀伤,但他强忍着泪水,步伐坚定地走向那象征着皇权的龙椅。 乌总管高声宣布:“奉先帝遗诏,太子李德继位,即日为大昭国新帝!” 李德缓缓从乌总管手中接过玉玺,沉甸甸的玉玺似乎在提醒他,这不仅仅是皇权的象征,更是一国的命运。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玺,仿佛看到了父王的身影,听到了他临终前的叮嘱。那一瞬间,李德内心的哀痛达到了顶峰,眼泪终于无法抑制,顺着面颊滑落。 然而,作为新帝,他深知不能再沉溺于悲伤之中。李德吸了一口气,缓缓抬头,看向跪拜在下方的群臣,声音略带沙哑却充满坚定:“孤深知此事举国哀悼,但大昭国江山不能一日无主。孤将遵循先帝遗志,以百姓为先,秉承父王之志,治理国家。” 他的话语坚定而有力,群臣们听后纷纷叩首:“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后数日,大昭国陷入了一片哀伤的氛围中。李景的灵柩安放在宫中的灵堂,百官轮流守灵,百姓们纷纷前来祭奠。宫外的大街小巷也充满了哀悼的声音,百姓们口中念叨着李景的恩德,感叹这位明君的离去。 李德每日跪在灵堂前,日夜陪伴父王的灵柩。他默默思索着父王的教诲和国家未来的走向。他知道,自己必须承担起这份责任,带领大昭国继续走向繁荣。他回想起与父王共度的时光,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父王,孩儿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李德在灵堂前喃喃自语,眼中燃起了一丝决心的火焰。 终于,在父王的丧事结束后,李德正式登基,成为大昭国的新一代君王。站在群臣和百姓面前,李德的心中既有着难以言喻的哀痛,也有着对未来的无限期望。他举起玉玺,象征着他将接过父王的重任,引领大昭国走向新的辉煌。 这一刻,李德明白,过去的种种已然成为历史,而他,必须在父王打下的基础上,继续书写大昭国的未来。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大昭国的未来,将在孤的带领下,继续繁荣昌盛。” 朝堂内的群臣齐声呼应,整齐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似乎在昭示着一个全新时代的到来。 第129章 暗处的毒蛇 如今,李德登基为大昭国国王,朝堂形势大定,各方势力归心,加上父王李景已经过世,李德愈发珍惜亲情。他常常在夜深人静时回忆起与兄弟们一同成长的岁月,那些曾经的欢笑与争执,如今都成了他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尤其是想到二弟李凯,心中更是复杂无比。李凯虽然曾因参与谋逆被禁足多年,但血脉之情难以割舍。李德最终决定,将李凯从幽禁中释放出来,并封其为盛平王。 李德在宫中设宴,特意为李凯接风洗尘。宴席上,李德举起酒杯,满脸诚挚地对李凯说道:“二弟,这些年委屈你了。如今父王已去,皇位已定,过去的事就让它随风散去吧。朕封你为盛平王,愿你安享盛世,护国护家。” 李凯闻言,脸上挂着谦恭的笑容,缓缓起身拱手道:“大哥,凯知大哥宽宏,容我这个不孝之弟。往事不堪回首,凯已无意再争,只愿能守着这一份恩典,安度余生。” 李德见他如此顺从,心中大慰,朗声笑道:“如此最好,咱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说罢,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然而,李凯的心中却并不像他表面表现得那般平静。对他来说,曾经的野心并未因岁月的流逝而消散,反而愈加浓烈。昔日,李凯被禁足在偏僻的冷宫中,日日独自面对那无尽的孤寂与煎熬。他曾无数次幻想,如果自己能坐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便可一洗前耻,掌控天下,成就一番伟业。如今,最令他畏惧的父王已然不在,李凯的野心再次被点燃。皇位对他来说,就像一个等待他征服的美人,正悄然勾起他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欲望。 “李德啊李德,你真以为封我一个王爷的虚名就能让我臣服?如今你以为稳固了江山,殊不知背后已经暗流涌动……”李凯在心中冷笑,他清楚地知道,李德现正忙于国事,根本无暇顾及宫中琐事。这正是他的机会。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凯开始暗中动作。他以各种名义宴请朝中旧臣,并以厚礼结交那些曾与自己交好的旧部。为了不引起李德的怀疑,李凯表面上依然表现得安分守己,似乎已经心满意足于盛平王的封号。每逢朝会,他必定早早到场,神色恭谨,言语温和,尽显对李德的忠诚。甚至在李德生病时,他还亲自去探望,送上珍贵的药材和慰问之词。 李德对李凯的表现甚是满意,多次在朝会上称赞李凯懂事稳重,堪为弟中楷模。这些话传到李凯耳中,他只是微微一笑,脸上不露丝毫情绪波动,心中却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随着李凯势力的渐渐扩张,暗中支持他的官员与将领越来越多,而这些都是一些世家大族居多,李德的改革让他们损失惨重而且构成了严重的威胁。他们对李德或有不满,或心存野心,皆被李凯的手段所吸引,纷纷转投他的门下。李凯不仅收买人心,还暗中培养了一批死士,训练他们在暗夜中行动,无声无息地铲除障碍。这些人训练有素,忠心耿耿,只待李凯一声令下,便可为他出生入死。 在李凯的宅邸内,一次秘密的夜谈正在进行。烛光摇曳下,几位心腹幕僚围坐在李凯身旁,各自神情凝重。李凯微微眯起眼睛,冷冷地问道:“如今李德那边情况如何?” 一位老成持重的幕僚低声禀报道:“启禀殿下,近日操劳国事,朝中事务繁多,已显疲态。再加上老国公爷病重,不得不分神前去探望,宫中防备稍有松懈。” 李凯听罢,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冷笑:“很好,此乃天赐良机。传令下去,加快收买朝臣的进度,务必要在彻底掌控朝政之前,攒足我们的力量。” 另一位面色阴沉的谋士拱手道:“殿下英明。臣等愿为殿下效命,只待时机一到,便可为殿下铺平前路。” 李凯点点头,心中却已是波澜起伏。他明白,要想一举夺得皇位,必须要有万全之策。而现今李德正值壮年,朝中又有众多忠臣辅佐,要想在明面上争斗,他还没有绝对的胜算。 “再等等,再等一等,”李凯在心中反复告诫自己,“只要再等个一年半载,等到李德疲于应对国内外事务,再施一招出其不意的突袭,那时,王位便是唾手可得。” 于是,李凯继续隐藏在暗处,静静地观望着,等待着。他就像一条潜伏在黑暗中的毒蛇,耐心地等待着猎物的疏忽大意,只待最佳时机出现,便会毫不犹豫地发动致命一击。如今的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登上大昭国的王座,成为真正的帝王,俯视众生。 第130章 出售旧武器 大昭国的朝堂之上,气氛如初冬的寒风般凝重。大王李德端坐高台,眼中尽是深思与权衡,而朝堂上的百官则各怀心思,等待着王上的决断。 一名使者从殿外急步走入,他身着大顺国的使者服,面色苍白,眼中透出几分焦虑。这使者名叫孟泰,是大顺国的资深外交官,此番被紧急派往大昭国,带来了大顺国求救的密函。 孟泰在大殿中央站定,向李德恭敬地行了一礼,语气低沉而急促:“大王,吾国大顺近日来连遭劫难,内乱未平,又遇大夜国侵袭,形势万分危急。我奉大顺国王之命,特来恳请大昭国出手相助,救我大顺国于水火之中!” 李德微微点头,目光从孟泰身上转移到大臣们的脸上。他知道,大顺国的现状十分糟糕,内忧外患交织,若不加援助,恐怕很快就会沦为大夜国的附庸。然而,他也深知出兵救援的风险。此时,他并未急于作答,而是示意孟泰稍候,转而对群臣说道:“各位爱卿,对于大顺国的求助之事,汝等有何见解?” 礼部尚书率先发言:“大王,若直接出兵救援,必将消耗我朝国力,甚至可能引火烧身。微臣以为,不如资助银钱粮草,以解大顺之急。” 户部尚书紧随其后:“大王,大顺国的内乱根深蒂固,恐怕单靠粮草无法解决问题。微臣建议,援助一些战奴,或许能帮助大顺国稳定局势。” 众臣纷纷进言,各抒己见,提出了不同的救援方案。李德仔细听取,却始终未露笑意。他心中清楚,这些建议虽有可行之处,但无论是援助银钱粮草,还是派遣战奴,都无法彻底解决问题,反而可能将大昭国拖入这场旷日持久的纷争中。 最终,李德转头望向小国公云晓天,问道:“晓天,你的意见如何?” 云晓天微微一笑,从座位上起身,缓步走到殿中央。他目光平静,仿佛早已胸有成竹:“大王,臣以为,既然大顺国处境艰难,我们当然不能袖手旁观。然而,直接出兵或者提供大量援助,都会使我朝陷入两难境地。与其如此,不如另寻他法。” 李德露出感兴趣的神色,问道:“哦?晓天有何高见?” 云晓天轻轻一笑,缓缓说道:“大王,臣建议,不如出售一些府库中积存的陈旧武器给大顺国。如此一来,既能为我朝换取所需物资,又不至于直接参战,可谓一举多得。”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兵部尚书眉头一皱,立刻提出异议:“国公爷,此举岂不是资敌?若大顺国反目,后果不堪设想!” “正是,”户部尚书也接道,“这些陈旧武器虽然不如新式火器,但若落入敌手,仍有可能威胁我朝。” 面对群臣的质疑,云晓天却不慌不忙,语气坚定地解释道:“各位大人不必担心。这些陈旧武器对我朝而言已是负担,长期积存不仅占用府库空间,还需要耗费人力物力维护。若能将其出售,不仅能腾出大量空间用于存放新式火器,还能为我朝带来不少收益。” 他略一停顿,继续说道:“此外,我朝新式火器威力远胜旧式兵器,即便大顺国获得这些武器,也不可能对我朝构成威胁。更何况,大顺国如今内乱不止,朝不保夕,指望他们反目为仇,未免杞人忧天。” 群臣听后,议论纷纷,一时间竟无言以对。李德见状,沉思片刻后问道:“此计虽可行,但是否还有其他考量?” 云晓天点头道:“大王明鉴。除了腾出府库、获取财物之外,臣还有一策。若大顺国因此得以稳住局势,那固然是好事,但若他们之后对我朝生出异心,我们还可以将武器出售给大夜国。到那时,两个国家必将自相残杀,彼此削弱,而我朝坐收渔利,岂不妙哉?” 李德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朝堂上渐渐安静下来。群臣见云晓天思虑周全,纷纷点头称是。兵部尚书沉吟片刻后,也不得不承认:“国公爷之计,的确妙绝,既可解大顺之急,又不必耗费我朝国力,确为上策。” 户部尚书随之附和道:“如此一来,既能避免大夜国坐大,又能保证我朝经济发展,一举多得。” 李德见众臣再无异议,拍案道:“既然如此,便依晓天之计。命人起草诏书,与大顺国商议出售武器一事,以换取草原上的牛羊物资。” 随着决策的确定,朝堂上紧张的气氛终于缓和下来,群臣各自露出几分释然之色。然而,孟泰的心情却依旧沉重。他明白,这次求援虽得到了回应,但大顺国的前途依然堪忧。待朝会结束后,他走到云晓天身边,深深一拜,语带恳切:“国公爷,此番大昭国施以援手,大顺国必感激不尽。但大顺国王殿下希望,能否再请国公爷出面调解,尝试与大夜国和谈,以免战火持续蔓延。” 云晓天淡淡一笑,轻声说道:“孟使者,和谈之事恐怕并不容易。大夜国野心勃勃,岂会轻易罢手?不过,你们若有诚意,也可将此意转达,看看他们的反应。” 孟泰听罢,点头称是,心中略感安慰。至少大昭国并未对大顺国完全袖手旁观,还有一线希望。他恭敬地告辞,带着大昭国的回音匆匆离去,心中盘算着如何向国王交代此行的结果。 与此同时,大昭国的各项准备工作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户部、兵部开始清点府库中的陈旧武器,确定可以出售的数量和种类,并由礼部起草相关条款,以确保这次交易的顺利进行。朝堂上下都在为这一决定而忙碌,务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任务。 这段时间,李德和云晓天频频召集大臣们商议细节,力求做到万无一失。李德尤其重视此次交易的安全性,他多次提醒云晓天和兵部尚书,务必保证这些武器在运送过程中的严密监控,防止被其他势力截获或调包。 云晓天对此早有准备,他向李德保证道:“大王放心,臣已安排妥当。此次交易的路线和运输方式都经过了严格的规划,每一步都有专人负责,绝不会出现纰漏。” 在一片忙碌之中,时光匆匆而过。不久之后,大顺国和大昭国的交易正式达成,大量陈旧武器被运往大顺国。而作为交换,大昭国则收到了数不尽的草原牛羊,国内的物资供给因此得到了极大改善。 交易完成后,李德与云晓天一起巡视了新腾出的府库,看到里面堆满了即将运抵的新式武器,李德心中更添几分自信。他深知,这次出售陈旧武器不仅换来了物资,更为大昭国的军事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 云晓天站在李德身旁,望着整齐排列的新式武器,淡淡笑道:“大王,如今府库已腾出足够空间,可以更快地存放和装备新式火器。这些武器威力强大,足以在未来的战场上扭转局势。大顺国如今有了这些陈旧兵器,也只是延缓了灭亡的时间,而我们却得到了更好的发展机会。” 李德点了点头,神色中多了一丝欣慰和自信:“晓天,此次交易确实为我朝带来了莫大的好处。不仅解决了府库中陈旧武器的积压问题,还增强了我们与周边国家的经济联系。我相信,大昭国的未来必定更加繁荣。” 云晓天微微一笑,沉声道:“大王所言极是。不过,臣以为,接下来的重点应放在发展内政与经济上。强兵固然重要,但强国的根基在于民生。若国富民强,兵力自然水涨船高。” 李德深以为然,叹道:“晓天言之有理。如今外患虽多,但内政同样不可忽视。我将加强对地方的治理,促进各地商贸的发展,确保我朝百姓安居乐业。” 二人正谈话间,礼部官员匆匆进殿,递上了一份急报。李德展开一看,眉头不由得微皱:“这是大夜国方面传来的消息。他们似乎已经察觉到我们与大顺国的交易,派使者来探询虚实,并隐晦地表示希望与我朝加强合作。” 云晓天闻言,面露沉思之色:“大夜国野心勃勃,此番探询必有图谋。大王,若我们过于靠近大夜国,恐怕会引起其他邻国的不安。” 李德点头:“确实如此。大夜国与我朝接壤,他们的野心从未停止过膨胀。此时接触或许是为了试探我们的态度,也可能是为未来的行动铺路。” 云晓天略一思索,提出建议:“大王不妨先示以友好,虚与委蛇,看看他们的动向。但务必保持警惕,绝不可放松对大夜国的戒备。” 李德深以为然,立即下令安排接待大夜国使者,并且加强边境防务。与此同时,他再次召集文武百官,商议应对大夜国的新策略。 在朝堂的会议上,群臣对如何应对大夜国展开了激烈的讨论。有人主张加强防备,以免大夜国趁机发动袭击;也有人认为应与大夜国保持一定的外交接触,争取和平共处。李德在听取了各方意见后,最终采纳了云晓天的建议,决定采取两手策略:一方面与大夜国保持表面上的友好关系,另一方面秘密加强边境防务,防止任何突发情况。 第131章 电报机 大昭国光华学院的一个实验室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又激动的气氛。墙壁四周堆满了各种精密的仪器和工具,桌上摆放着一台看似简陋却充满神秘感的装置——电报机。窗外,学生们争先恐后地挤在一起,透过窄小的玻璃窗,好奇地注视着屋内的一举一动。 大王李德神情专注地站在电报机前,目光随着云晓天的讲解在机器的每一个部件上游走。云晓天手持图纸,一边解释,一边指向装置上的关键部件,声音平稳且带着一丝自信:“大王,这台电报机的核心是通过电流的开关来传递信息。每次按下一个按键,电流就会通过线路传输至另一端的接收器,接收器会根据电流的长短和间隔,将这些信号解读为文字。” 李德微微颔首,眉头微皱,显然在思考着什么。他转过身,看向站在一旁的张道士,问道:“张道士,这装置真的如你们所言,可以实现远距离的通信?” 张道士是个年逾五旬的道士,眉目之间透着几分仙风道骨,但他此刻却不像一个修道之人,反而像是一个沉浸在科学研究中的工匠。他略带兴奋地回道:“回禀大王,贫道虽不敢妄言百试百灵,但这几个月的研究和试验已经证明了此物的可行性。如今就差最后一步调试了。待调试完毕,电报机将能在瞬息之间传递信息,且不受山河阻隔。” 大王李德沉吟片刻,转头对云晓天道:“云大人,你的眼光一向独到。若此物真能如你所说,将大大改变我大昭国的信息传递方式,为国政军务带来极大便利。你认为此物有何潜力?” 云晓天微笑着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大王,此物不仅可用于军情传递,更可用于政令发布、商业往来等多方面。它能使远在千里的命令瞬间抵达,亦可使商贾迅速知晓市场变动,堪称一大国器。” 就在此时,张道士的一位助手匆匆走进来,神情紧张而兴奋:“师父,调试已完成,可以开始试验了!” 张道士点了点头,神色从容,但眼中亦有一丝激动。他向大王李德行礼道:“大王,现在准备开始。” 李德目光炯炯,心中隐隐期待,点头示意:“开始吧。” 随着李德的命令,张道士一声令下,助手们立刻行动起来。只见他们打开了蓄电池的开关,瞬间,电报装置发出一阵“滋滋”声,电流通过线路传导,整个实验室内仿佛充满了无形的力量。几名助手按下字符按键,专注地盯着眼前的装置,似乎每一次按键都牵动着他们的神经。 然而,在场的众人屏息凝神,却未见有任何异样发生。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只有电报机发出的微弱声响在空气中回荡。李德皱了皱眉头,正欲开口询问,忽然,站在旁边的张道士脸色一喜,指着电报机激动地说道:“大王,有回复了!” 李德连忙凑近电报机,只见那指针正在晃动,伴随着清晰的“滴滴答答”声,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远方传来的信息。张道士满脸喜色地解释道:“这是接收方发来的回复,表示已经收到我们发送的内容!” 李德看到指针的晃动,听到张道士的解释,脸上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拍了拍云晓天的肩膀,赞许道:“看来此物果然如你所言,传信之速,堪比神行!” 云晓天微微躬身:“此皆大王明察。如今电报机试验成功,下一步便是全面铺设线路。” “好!”李德一拍桌子,眼中光芒四射,“本王命令,立即开始铺设从大名城到浩州的电报线路,此事交由云大人全权负责。” “臣遵命。”云晓天行礼领命。 张道士此刻也颇为激动,连忙插言道:“大王,其实云大人早已在几年前预见此机,已然预埋了电报线路的管道,如今铺设起来必定事半功倍。” 李德转头看向云晓天,目光中流露出敬佩之色:“云大人,本王真是不得不佩服你的先见之明。” 云晓天微笑谦逊道:“大王谬赞,臣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若无大王的支持,此事也无法成就。” 在场的助手们纷纷投来钦佩的目光,张道士更是感慨万分:“此等大事,能亲身参与,实乃贫道的荣幸。大王,若电报线路铺设完成,我大昭国的通讯能力将跻身天下之最!” 李德闻言,心中豪情万丈,忍不住展望道:“到那时,本王的命令可以瞬时传遍大昭国每一个角落,本王的意志将如风般传达至各地!这电报机,乃大昭国未来的利器啊!” 实验室外,学生们也在窃窃私语,讨论着这奇妙的装置和试验成功带来的可能性。有的学生甚至开始幻想,未来他们是否也能亲手操控这般神奇的设备,将信息传递到远方。 随后几天,随着大名城到浩州的电报线路铺设的命令下达,工程迅速展开。云晓天在大王李德的支持下,调动了大量人力物力,并与张道士一道,监督线路的铺设过程。因为早年间的管道预埋工作,线路铺设进度极为迅速,仅用不到半月时间,线路便已基本贯通。 铺设完成的那天,李德亲自来到光华学院实验室,再次见证了第一条正式电报线路的试运行。随着助手按下按键,指针飞速地晃动,远在浩州的电报室传来了清晰的回复,证明了这条线路的成功运作。 李德看着电报机,脸上露出由衷的笑容:“好!从今日起,本王的大昭国将进入一个全新的时代!” 云晓天、张道士以及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心生感慨,这一刻,他们共同见证了历史的转折点,一个新的通讯时代即将到来。 第132章 恍如隔世 沈以重和叶玄归并肩而行,经过多年漂泊,他们终于再次踏上了大名城的土地。两人都是在海外打拼多年,如今财力雄厚、家底丰厚,但对家乡的思念依旧。听闻大昭国这几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许多新奇的商品流入市场,他们便打算一同前来采购,顺便看看家乡的变化。 踏上大名城的城郊,沈以重停下了脚步,双眼微微眯起,脸上露出一丝震惊。“老兄,我不是来错了地方吧?”他一脸困惑地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叶玄归也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城墙。两人曾无数次经过这座城墙,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有些恍如隔世。叶玄归轻轻摇了摇头,笑道:“我也不知道啊。这几年我们都在海外,没想到大名城竟然变化这么大。” 两人面前的城墙早已不复往日的斑驳破旧,取而代之的是焕然一新的高大墙垣。城墙上的石块经过精心打磨,仿佛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叶玄归注意到,城墙比以前高了几分,守卫的巡查士兵们身着华丽的铠甲,腰间佩戴着精致的兵刃,个个精神抖擞,气势逼人。士兵们行走在城楼上,目光如鹰,时刻关注着城内外的动静。 沈以重忍不住感慨道:“没想到大名城的防御力量也提升了不少,这些巡查士兵个个看起来都是精锐之师。”他感叹之余,又不由得心生疑惑,“难道这些年大昭国经历了什么大战不成?否则为何要修缮城墙,提升防御?” 叶玄归深以为然地点头:“确实如此,想必是为了应对外敌入侵吧。大昭国的变化不仅仅在城墙和士兵,看来还涉及到方方面面。” 两人继续前行,入城的手续也变得简单许多。只见城门口设置了专门的验票处,士兵们熟练地核对着进城者的身份文书。沈以重掏出随身携带的身份证件,交给士兵。士兵检查过后,礼貌地还给他,还叮嘱道:“入城后,请遵守城内秩序,骑马入城者务必牵行马匹,避免惊扰行人。” “这入城手续倒是比以前简单了许多,再也不用交什么进城费了。”沈以重感叹道。 叶玄归点头道:“确实,以前进城时总要花费不少,现在不仅省事,还更规范了。” 进入城中,两人眼前豁然开朗。大名城内的大街小巷早已脱胎换骨,昔日黄土飞扬、坑坑洼洼的泥土路面已被平整的石板路所取代。两边种满了各色树木和花朵,即使是在这北方的秋季,依然能感受到一丝盎然的生机。 沈以重抬眼望去,笑着说道:“叶兄,这变化真是大得让人认不出来了。以前的大名城可是尘土飞扬、乱糟糟的,现在倒像是江南的园林城池,处处都是绿植,连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叶玄归则一边观察周围,一边补充道:“不仅是环境,连街上的人都不一样了。你看那些行人,穿得可都是锦绣华服,个个精神抖擞,哪里像以前那般菜色枯槁?” “你说得对,”沈以重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远处一家整洁的商铺上,“这几年不来,没想到大名城竟然成了这般模样,真是让人心生感慨。” 两人一路走过宽阔的石板大街,沿途商铺林立,建筑整齐有序,街道上人来人往,井然有序。沈以重忽然发现,街道两旁设有专门的标识,马道和人道分离,使得马车和行人各行其道,避免了以前常见的混乱局面。更令人惊讶的是,街角竟再也没有流浪乞丐的身影,连路面上都看不到牛羊马匹的粪便,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干净整洁。 “这大名城变得井井有条了,看来朝廷确实下了不少功夫。”沈以重感慨道。 叶玄归笑了笑,“说不定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呢,不过这变化的确让人刮目相看。” “是啊,”沈以重点点头,“以前我们为了避开街上的污秽和乞丐,可没少绕路。如今倒是再也不用担心了,整个城市都焕然一新。” 两人继续前行,步入城中的一条老街。这条街道是他们多年未曾造访的旧地,曾经的记忆浮现眼前。他们特意来到街尾的“知味居”,那是他们当年最喜欢的餐馆之一。沈以重和叶玄归抬头望去,见“知味居”依然在老地方,熟悉的招牌、熟悉的门脸都没有太多变化,这让他们感到一丝亲切。 “好在‘知味居’还是老样子,没让人失望。”沈以重笑着说。 叶玄归点头附和,“是啊,虽然大名城变了许多,但这里的味道和我们当年一样好。” 两人走进“知味居”,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掌柜的萧玉亲自迎上前来,看到他们二人时,眼中露出惊讶的神色。她笑容满面地招呼道:“两位老主顾,好久不见了!还是像以前一样,要几个招牌菜吗?” 沈以重和叶玄归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回答:“当然,要老三样。” 片刻后,几道热气腾腾的美味菜肴端上了桌。两人迫不及待地开始享用,嘴里连声称赞:“还是这个味道,果然没变。” 吃着吃着,沈以重忽然想起了什么,放下筷子,开口问道:“掌柜的,这几年城里变化这么大,倒是让我们有些不适应啊。您可是见证了这变化的始末,不知道背后有何玄机?” 萧兰轻笑道:“变化确实大,这还得归功于光华银行和朝廷的推动。尤其是这两年,光华银行的大力投资让大名城的发展日新月异。不仅街道铺设了石板路,绿化也大大改善,连我们这些商户都受益良多。” 叶玄归闻言,不由得好奇道:“听说萧兰成了光华银行的长官,是真的吗?” 萧玉微微一笑,点头道:“确有此事,萧兰因为管理有方,被推荐去担任长官,如今打理餐馆知识就交给了我。” 沈以重感叹道:“没想到这几年光景,萧兰竟然成了银行的长官,真是不可思议啊!” 萧玉谦虚道:“哪里哪里,只是运气好罢了。” 叶玄归笑道:“看来我们得多向您讨教了,毕竟我们也打算在大名城投资一些生意。” 萧玉目光一亮,连忙说道:“那正好,光华银行最近正推出一些优惠政策,尤其是针对投资者的贷款和支持,不妨多加了解。” 沈以重和叶玄归相视一笑,他们知道,这次回到大名城不仅仅是为了采购商品,更是为了寻找新的商机。而这座焕然一新的城市,似乎正隐藏着无尽的可能性。 第133章 灵气收集装置 在大昭国的小国公府中,晨曦微露,淡淡的阳光透过枝叶洒落在院子里,映得青砖如洗。云晓天身着一袭白色练功服,随着身形的移动,衣袂飘然,整个人如行云流水,气定神闲。他的对手,家丁赵谦,体态壮硕,神色专注,双拳如风,步伐稳健。两人在院中切磋武艺,拳来脚往间,空气中隐约生出一丝沉稳的气流。 “赵谦,你的拳法又精进了不少。”云晓天一边接下赵谦的攻击,一边淡淡地说道。他的语气温和,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 赵谦连忙收拳,恭敬地退后一步,微微躬身道:“多谢公爷指点,赵谦受益匪浅。”他心中暗自感叹,自从跟随云晓天练功以来,自己对武学的理解和进步的速度皆大大超出了预期。 就在此时,院门被轻轻推开,只见张道士一脸喜色地步入院中。他身披青袍,手持一卷羊皮纸,眉目间隐隐透着几分难掩的兴奋之情。 “张道长,今日为何如此兴奋?可是有喜事?”云晓天停下动作,目光投向张道士,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公爷明鉴,果真是天大的喜事!”张道士疾步走到云晓天跟前,双手捧着羊皮纸,仿佛献上珍宝般,小心翼翼地展开,“灵气收集装置,终于成功了!” 云晓天听闻此言,眉毛微挑,眼中露出一丝惊讶。“哦?此事当真?此装置原本不过是我的一时设想,没想到竟然真能成事。”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难掩的喜悦与好奇。 “公爷高见,张某不过是按图索骥,幸得成功。”张道士谦逊地回应,但他心中的自豪却难以掩饰。 云晓天点了点头,神色中带着一丝满意,随即看向赵谦:“赵谦,你去试试这装置的效果如何。” 赵谦闻言,迅速走到灵气收集装置前,心中带着几分期待与紧张。他依照张道士的指示,盘膝坐下,双手叠放于丹田之上,缓缓闭目,开始进行吐纳之功。随着他深吸一口气,顿觉四周空气中涌动着一股清凉的气息,仿佛春日的微风,带着草木的清香,沁人心脾。 赵谦的呼吸逐渐与这股气息合二为一,他感受到体内的真气在灵气的加持下,愈发澎湃,仿佛奔腾的江河,冲击着四肢百骸。他心中暗喜,这灵气果然非同凡响,不仅让人精神为之一振,还能提升真气的精纯度。 随着时间的推移,赵谦逐渐将这些灵气引导至四肢百骸,灵气慢慢与他的血肉融合,仿佛为他的身体注入了一股全新的力量。两个时辰后,赵谦的双眼猛然睁开,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蓦地一跃而起,身形如同一只轻盈的燕子,轻巧地跃过了院中的假山。 “公爷,这灵气收集装置果然神奇!我的轻功至少提高了三成!”赵谦回到地面,神色难掩兴奋,急切地向云晓天报告。 云晓天看着赵谦跃过假山的身影,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继续试验。让其他家丁也都尝试一下,务必要确保装置无误。” “是!”赵谦拱手应声,随即领命而去。 随着家丁们的试验逐步进行,云晓天在一旁静静观察着。他注意到,装置对于不同体质的武者效果略有差异,但无论如何,皆能显着提升武功修为。待多次测试无误后,云晓天终于决定亲自体验一番。 他缓步走到装置前,心中默念口诀,开始吐纳灵气。顿时,一股纯净而澎湃的能量涌入体内,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气迅速凝聚,仿佛注入了全新的生命力。伴随着吐纳的深入,云晓天的内力逐渐充盈,整个人仿佛被灵气所包裹,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 当他睁开眼睛时,只觉精神焕发,浑身轻盈。云晓天轻轻挥手,掌风竟带起了一阵清晰的气流,这让他不禁露出了一丝微笑。这灵气收集装置的效果,竟比他预想的还要好。 “看来,此物确实不可轻易示人。”云晓天心中暗自思索。他明白,这灵气收集装置若是流传出去,必将引起江湖上的争夺与杀伐。因此,他决定将此装置视为自己的底牌,只供心腹家将使用。 张道士见云晓天如此喜悦,心中亦是宽慰。他恭敬地说道:“公爷,此装置虽成,但还需谨慎使用,灵气虽好,但若过于依赖,恐怕反而有损根基。” 云晓天点头赞同:“张道长所言极是。修炼一途,需内外兼修,灵气虽能助力,却非一劳永逸。还需谨守心境,方能长久。” 张道士笑道:“公爷深明大义,张某甚是佩服。” 赵谦等家丁在多次测试后,亦发现灵气的确对修炼有极大的助益,但如张道士所言,灵气虽然带来了短暂的提升,但仍需循序渐进,切不可急于求成。云晓天对此多次提醒众人,让他们务必谨慎使用,不可贪图一时之利。 日子一天天过去,云晓天在灵气收集装置的辅助下,武功日益精进,逐渐超越了昔日的自己。而他的家丁们也在这装置的帮助下,个个实力大增,尤其是赵谦,经过数月的修炼,轻功、拳法更是炉火纯青,已隐隐有了宗师之风。 然而,云晓天心中始终谨守着一个原则:灵气虽能提升修为,但内心的坚定与对武道的执着才是根本。因此,他每次使用灵气收集装置后,都会静心打坐,反复体悟自身的武道真意,不让外物蒙蔽了内心的追求。 一年后,云晓天的武艺已达到极高的境界,他的名声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传扬开来。然而,他始终低调行事,从未向外界透露半分关于灵气收集装置的秘密。家丁们也在云晓天的叮嘱下,守口如瓶,装置的存在仅限于府中核心人员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