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一样的雾哥》 第一章如雾归来 第一章如雾归来 程阵雾大学毕业,本有一个好开局。 校长钦定留校工作,并在母校六月中旬到七月中旬,接手了一位老师的工作,扎扎实实在外语学院做了一段时间大一班级的辅导员,工作做得既让学校学生处领导夸奖,也跟班上学生建立了良好的师生关系。但七月下旬读研的通知到了,又接到华南师大导师的信,就跟湖南师大讲了一声,便提前去了广州华南师大读研。 一到广州,程阵雾就把自已打扮得象个英俊青年军官,一身82式军队笔挺,打着制式领带,军用皮鞋锃亮。整个八月份,跟导师几乎都是午出半夜归的,出行不是骑导师的摩托,就是开着一辆军绿色吉普。 可接下来的日子,程阵雾好象碰触到了霉头,坏事连连。 首先是在华南师大正式开学报名后第五天,导师出车祸意外离世,华南师大将程阵雾转到另外一个教授手下读研。跟新导师读到第三周,只因一件不大的事情,程阵雾一气之下提出退学,幸好学校作出决定让程阵雾办理休学手续。 程阵雾拿到休学证明,告别前师母,告别新学友,告别广州,当晚坐火车重新回到大学母校湖南师大。 母校就业办告诉程阵雾原来的岗位已经让人占了,大专院校要的学生都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只能派遣去中学教书了。 就业办原来叫分配办,程阵雾毕业那一届才改称就业办。程阵雾从就业办出来,借了单车,先去周边两个大学看望了几个好友,再回到师大找了几个下一届的同学一块中餐。午休后,去校团委办了一些事,再从一个数学系的学妹那里拿了一袋子她代收的信,带这个叫晓祝的妹妹一块去晚餐。 在晚餐桌上,学妹只浅浅地打听了雾哥两句,一句是雾哥暑假去了西安没有?一句是雾哥这个时间应该正在华南师大读研,咋突然跑回母校了? 学妹谭晓祝知道雾哥的性格,不能说的事不要多打听。 程阵雾让晓祝不要问这些,说说她男友俊锋的工作情况。 晓祝告诉雾哥,俊锋在那边干得很起劲,开了一个好头,她上周去俊锋那里玩了两天,这个周末身体不方便,计划留在师大准备写论文了。论文的题目指导老师已经帮她选定了,下面就是找资料,查参考文献,到时可能要雾哥帮着最后定稿。 程阵雾告诉晓祝没问题,到时通信联系。寒假时花两天时间帮她搞定。同时鼓励晓祝要有自信,今后参加工作,写学术论文也是一项必备能力。明年争取分到俊锋那学校去,那学校近几年就要升格成本科大学。两人到了一块后,晓祝要鼓励俊锋积极要求进步。 晚餐后,程阵雾将晓祝送回校园。晓祝看到雾哥情绪不高,便让雾哥陪她再在校园散一会步。在散步时,晓祝明显是有意地讲些从前在一块时的快乐往事,程阵雾让晓祝不用担心他,他这次是真正经历了生离死别,休学的事不会很影响他的心情,内心里正设想回到老家如何干出一番事业来呢。晓祝便夸奖这样的雾哥才是她心目中的雾哥,她继续帮雾哥做好通信联络员,帮雾哥转发收到的信件,这次收到的信她已经分类好了,可能凭信封上的通讯地址分类得不很准确,因此雾哥最好将全部信都拆开瞄一眼,凡是寄信地址写‘内详’的全用橡皮圈扎在一块,从字迹看都是些女孩的,可能是仰慕雾哥的美女读者。有一封是神农寄来的信,看字迹象那个段枞老师的信。雾哥到新单位要第一时间给她写信,好让她知道雾哥新的通讯地址。程阵雾让晓祝一周去一趟团委宣传部,那边可能有些约稿的信或文友的信,上次忘记告诉晓祝了,宣传部那边已经交待了他们,有信就帮他收好,如果是约稿信呢就第一时间转寄。 在晓祝寝室楼门口,晓祝说她想抱一下雾哥,程阵雾说不用,他明白晓祝的好心,谢谢晓祝。如果俊锋在身边,或许可以。本要送个时兴的礼物给晓祝,想想还是不妥。 程阵雾回到原租住的房间,跟房东大婶聊了一会。房东大婶盯着程阵雾看了一会,便说陪小雾子喝杯酒。 就着房东大婶蒸的腊肠,两人喝了两杯酒,程阵雾回到自已的租住屋。因为不想打开上次离开时已经打包好的行李,程阵雾就点着蚊香躺在木板沙发上睡了一晚。 起床洗漱好,程阵雾去西北面庄跟老板与老板娘告了个别,顺便享受了一个免费早餐。早餐后,程阵雾去拜访了几个老师,再去学校财务室领了做辅导员的那些工资与津贴。 回到就业办,主动要求回老家教书。就业办的老师跟程阵雾关系比较好,大二时就认识,后面时常帮就业办做些杂事,每年都要罗列一些优秀事迹,帮分配办写篇通讯,发表在校报或《湖南教育报》上。因此在派遣单开具的同时,就业办主任单独给了程阵雾一个密封的推荐信,廖主任告诉程阵雾这是他昨晚写好的。就业办主任批字,让程阵雾在就业办财务老师处领取了派遣费。 程阵雾从就业办拿到派遣证与派遣费,去银行取了一张存折上的全部存款,在房东大婶家中餐后,退了师姐原来租住的房间。房东大婶让小雾子不急,午休后,她去帮小雾子找两辆人力车来,帮小雾子将行李运到火车站托运。 与房东大婶告别时,程阵雾开玩笑式地提醒大婶,还是要让那个人讲究卫生,别引起炎症,大婶反应过来后拍了一下程阵雾,但说了声谢谢,并让程阵雾到了长沙就过来看她。假期有时间就去兰姑娘那边。 托运好行李后,程阵雾在火车站右边的邮电宾馆住了一晚,第二天早晨坐火车回家。 母校算是很理解并很照顾程阵雾了,负责后勤的任副校长签字,给程阵雾发足了工资、津贴和补助费。母校是按三个月满勤标准给程阵雾发的工资与津贴。华南师大也发给了程阵雾三个月的研究生生活费。那个年代,大学生与研究生都有生活津贴的,毕业后国家包分配工作单位。华南师大至所以提前给程阵雾发放三个月的研究生生活费,因为学校学籍册上要体现程阵雾在校三个月时间,当年教育部的学籍管理规定是,三个月才算正式注册学生,华南师大这样操作,纯是为程阵雾能以休学名义离校找到依据。 在广州办理研究生休学手续时,华南师大校长非常理解程阵雾的处境与心情,指示办公室主任带程阵雾去教务处,提前给程阵雾开具了文字的休学证明与复学期限说明。返回校长室,师母让校长和校长室用文字备注休学原因非程阵雾引起,校长签名,校办盖章。 程阵雾乘坐的慢车因在京广线上连续避让快车,多次在站外长时间临时停车,导致晚点一小时到站,下午两点半才回到老家县城车站。程阵雾托运的行李存放在火车站行包房没有领,只提了只皮箱,背了只挎包坐公交车从火车站到县城,中餐后在县城交通旅社开了间单人间休息。 睡了一个小时后起床在旅社房间写了一篇文章,晚餐后继续修改,修改后抄成正稿装入投稿专用信封,贴好邮票投入旅社门前的邮筒,向《散文报》投稿。这篇文章是《散文报》的约稿,约稿信寄到湖南师大校团委宣传部,程阵雾回湖南师大校团委时拿到的信,拆开后看了一下,还没有过期,在火车上打的腹稿。 程阵雾将这篇投稿散文的草稿压在书桌上,准备带到新工作单位上,再装订一下。从此后,文稿要自已收拾了。前面是师姐负责收集整理草稿,大四是房东大婶负责收集整理,房东大婶还从什么地方弄来了文件袋、回形针,这次全送给了程阵雾。 交通旅社的位置是在一个十字路口,算是当年神农县城最繁华的地段。街道对面是一个百货商场,另一条通向河边的街道对面是电影院,对角线位置是邮电局。路灯亮起时,街道上人多单车多,声音嘈杂,单车那清脆的叮铃声此起彼伏。那个时代,骑着单车载着女友摇响单车铃,是一件很时髦的事,更有一些大胆的年轻人,将女友安坐在单车的前横杠上,双腿外拐着骑车,双手扶着单车龙头,心爱的女友就在怀抱里开心地笑着,画面很时代特色地温馨浪漫着。 将用专用信封封装好的投稿塞邮筒后,程阵雾本有去找在县城工作的同学玩的想法,但感觉兴趣不是很高,或许内心里满是失落感吧,也因为旅社房间有一只皮箱,提着走不方便,便站在旅社门口抽了一支烟,看了一会行人,返回旅社房间继续写另一篇纪念傅导师的文章,准备向《羊城晚报》投稿。 程阵雾八月份到广州的第一周,就在《羊城晚报》发表了一篇文章,趁机跟编辑部建立了联系。师母一个女同学在《羊城晚报》生活版做主编,给了程阵雾一打投稿专用信封。 八月份发表的那篇文章标题是《初到南方以南》,副标题是‘献给西安的茜’。文章是南下广州的第一天晚上写好的,导师与师母读完后评价很高,师母便带程阵雾一块,开着军用吉普将文章亲手送到《羊城晚报》编辑部。师母的同学一看标题就夸奖,当面亲手修改了几处,便交手下的实习编辑送发表处,第三天就见报了。师母的同学顺便将程阵雾的记者证挂靠在《羊城晚报》名下,其实只要填写一张表,填写一本记者证副本,加盖好公章和网印。 导师车祸意外离世,《羊城晚报》上有关于那次车祸的新闻报道。报纸发行后,引起许多市民读者为傅导意外去世感到惋惜,程阵雾便写了一篇纪实文章,一是悼念自已的导师傅聪,二是抨击车祸后遇到的那些冷血现象,同时表明要继承导师的遗志,完成导师的遗愿。 文章标题是《导师,我沾了你的血》。文章发表后,第三天就收到七百二十六封读者的来信,同时引起了广州民政的重视,对殡葬业进行了整顿,《羊城晚报》有跟进报道,广州民政也派专人来华南师大与程阵雾联系并解释。 在旅社房间写纪念傅导的文章时,车祸后的场景重现,让程阵雾写得双眼含泪,快天亮了才去浴室冲了个凉上床休息。文章标题是《西去的你,北返的我》。 那晚停了两回电,点着煤油灯写了四个多小时。程阵雾按照平日写文章的习惯,就是先写一段,空一大节,再写一段地写好主线文字,阅读一遍后再丰富细节,润色文字。抽几支烟,喝一杯茶或咖啡,慢慢修饰定稿。 值夜班的服务员过来送了一回开水,帮程阵雾泡了茶,陪程阵雾打了一段时间的港。‘打港’是神农方言,就是唠嗑的意思。 值班服务员是一位靓丽的少妇,洋溢着一股花开正艳的气息。她跑来程阵雾的房间打港,一是程阵雾房间有灯光。二是停电后,整个旅馆楼层过道黑洞洞的,这个女服务员单独值班可能有害怕。打港的过程,时不时有旅客高喊‘服务员在哪里’,服务员都要用眼神求助程阵雾陪她去旅客房间问有什么需要。三是好奇程阵雾是干嘛的。进来时一身军装,登记的身份是部队中尉参谋,进房间后就换了便服,晚上不睡觉写文章,写文章写得自已满眼泪水。 看服务员问得急,程阵雾只好说自已其实是研究生休学回来工作的,估计要去什么学校教书,本可以先去市里报到分配去市里什么中学教书,但他还是觉得,有真才实学、有真教实干的教师,回老家才算是对得起家乡的培养。他有正式的军人身份证明,穿军装主是为了旅途方便。 为了打消服务员的疑虑,程阵雾出示了自已的研究生学生证和军官证,告诉服务员姐姐,他不是什么坏人,证件都是真的,让姐姐放心。为了避嫌疑,姐姐可以将他房间的门开着,房间点了蚊香,不怕蚊子的。 服务员姐姐认真地查看了程阵雾的证件。 程阵雾不想过多地谈自已的情况,便将问题引向服务员自已,问她一周上几个夜班,孩子多大了,老公在哪儿工作。 服务员看完程阵雾的学生证与军官证后,说军官证是真的,她知道如何辨别真假军官证,研究生证她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大学很难考哦,研究生应该更难考。程参谋很英俊哦。 因为确认了证件是真的,服务员可能对程阵雾有好感,便滔滔不绝地介绍起她自已的情况。 服务员告诉程阵雾她叫晏芳菲,比程参谋大三岁,她是一个军嫂,结婚三年了,工作快六年了,高中毕业就参加了工作,丈夫在广西部队做连长,也是中尉军衔,她知道,军队军衔制正在广州军区试点,其他军区军官还没有军衔。 她从部队探亲才回来,第一个孩子生下来没救到,是结婚第二年的事。婆家是南坪乡农村的,婆家有奶奶、公公、婆婆和三个妹妹,丈夫的两个哥哥分家了。为了在部队多陪几天丈夫,她这次探亲换了班,这次回来就要连续上十天夜班,一回来当晚就在上班,只能等休假时回乡下婆家看公婆。公婆一家对她很好,有可能中秋节前公婆会过来看她,到时要给点钱给公婆过节。中秋节可能又要值班,让其他工友休息,便于回家过节。平时体贴了同事,自已去探亲或丈夫回来探亲,同事就会方便她。她与同事的关系很好,连续评了四年行进工作者了。 她在单位有一间寝室,寝室在大院后面的那个小院子里,她因为结婚了,而且是军婚,单位上比较照顾,否则要两人一间寝室。但平时不上班她就回娘家住,每天上午交班后,如果瞌睡也回家睡觉,家在老城区河边,很安静,爸妈退休在家。她昨天下午从娘家回来时正好看见小程在登记,就过去看了一下,她是军婚,对军人有好感,看到小程穿着新式军装很威武,才去登记的地方看了一下。她娘家有一个大姐,早出嫁了,也在这家旅社工作,大哥与大嫂,在供销联社城里商场工作,还有一个弟弟,在乡下供销社做生资门市营业员。 交通旅社目前效益还好,奖金超过工资咯,有时候是工资的一倍,但现在国家允许私人办旅社,竞争会越来越激烈,她计划等丈夫升职营长后就去随军。丈夫比她大五岁,三十了。她这次探亲主要是想怀个孩子回来,但没完成任务。 丈夫所在部队军事任务紧,主要是协同南疆轮战部队,做好驻地警戒,因此在部队的日子,丈夫不能保证天天陪她,多逗留了五天,也是因为丈夫前面有几天带兵去完成了一个军事任务,让她在部队空守了三天。这次在路上走了两天,身体不方便,坐火车到株洲后休息了一晚,五天前回到神农,当晚就开始值班。 她平时主动要求值夜班,丈夫回来探亲就好值白班。她娘家亲戚都在商业系统工作,爸爸妈妈是商业系统的第一批职工,整个商业系统现在都感觉到了私营经济的压力。 县党校对面的那个人民百货商场,原来生意好,职工福利也好,现在不景气了,大嫂就在那做营业员。 大嫂嫁过来就对她亲,但与父母分家了,两个孩子放在大嫂娘家带,大嫂是独生女。爸妈的意思时,如果她生了孩子,就放娘家带,乡下奶奶年龄大了,公婆农活也累。丈夫是通过别人介绍认识的,对她父母很有孝心,对娘家其他人也好,因此娘家爸妈将心比心,对公婆一家也体贴。 人民百货商场生意不好的原因是,那条街道上去年开了不少个体商店。有一家婚庆用品店是外地老板,传说是一个老板,两个老板娘,从乡下请了四个年轻妹几做营业员,将供销社的百货商场这方面生意全抢了。 他们做生意做得灵活,如同样的婚床用品,价格跟国营商场标的一样高,但他们能根据顾客的购买档次和购买量,送相应的礼品,如送包装好的喜糖,或多送一对枕头。去看了一回,发现这家私营店子,不只是商品齐全,式样也新潮,特迎合年轻的喜好。 那家店里,最贵的婚床用品套装,要一万一千九百九十九,国营商场里没有这么贵的,一般人也买不起。据说县长家儿子结婚就置办了这个套装,县长儿媳自已还是供销社中心商场的职工,就交通旅社对面那家商场。 听大嫂说,那店里的一个老板娘,每次亲手帮顾客打包好,都要交待顾客打开商品时留心一下。新人新婚之夜打开新婚被窝或枕头或什么东西的时候,都能找到两个红包,讨个好彩头。这两个红包是那老板娘在打包时塞进去的,两个老板娘都长得标志,而且天天化妆,爱笑会说话,确实让人见了有好感,生意自然火爆,年前完全忙得不行。估计现在也很忙,国庆结婚的人多,在外面工作或打工的年轻人,好多趁国庆举办婚礼。她当年就是国庆办的婚礼。跟丈夫睡一块是在大嫂那里置好结婚铺盖的那晚,两人都忍不住了。是国庆前三天。 程阵雾夸奖晏姐笑的时候,那小虎牙很可爱,应该喜欢吃零食。至于面临来自私营经济的压力,依他的看法,当下这压力其实是一次好机遇,她们娘家完全可以让一部分人尝试率先进入私营领域,自已办商场、办旅社、办加工厂。让留在单位的亲人暂时保证家庭的正常生活,走出来的人为大家庭闯出一条新的发财路子。 晏姐家其实有优势。首先是懂经营,其次是有现成的门路,如果投资有困难,可以大胆地向银行贷款,屯积了货物,占居了经营场地就是成功。国家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了,经济运行肯定加速,百姓消费能力越来越强,后面是发财的大好时机,抓住了这次机遇,成为百万富翁不是梦想。 程阵雾缓缓地舞着怀念导师的那篇文稿跟晏姐说,他写文章怀念的这位导师出生高干家庭,导师夫妇去英国留学回来的,师母在广东一个外贸公司做经理,导师在华南师大做研究生导师,但他们及他们的那些朋友,现在最热衷的就是做自已的公司。有搞贸易的,有办工厂生产的。可惜导师发生车祸走了,否则他这时与导师已经办了一家公司,乐观地预测,一年两人可以赚上千万。上个学期他试了一回,真赚得起。但导师突然离世,对自已有影响,没有导师领头,感觉自已还差点魄力。 说完从挎包里拿一支台湾生产的口红送给晏芳菲。 晏芳菲问小程咋有口红?这口红要她月工资的三分之一那么多钱一支。程阵雾说他面试时带了不少这种口红回长沙,大部分推销了,留下几支送小师妹,昨天送完留下了一支。皮箱里应该还有一包。这口红是台湾生产的,经香港进入广东的,也有可能直接从海上过来的,就是走私咯。师妹说这牌子的口红质量很好。 程阵雾通过自已试的那次生意启发晏姐,如果有胆量,可以自已租房子开办一家旅社。现在经济运行加速,商品流动量大,自然客流量就大了,住旅社的人随之也多了。现在开办旅社的营业手续又容易办下来,服务员也容易请,乡下有大把的年轻劳力,一年下来,能赚不少钱。 他这间单间住一晚是五元,成本可能是一元,就能赚四元。双人间是三元一张床,利润差不多。四人间是两元一床,利润其实还高。如果保证入住率达到每月二十五天,一间客房每月可以赚一百元,加上饮食利润,就更高了。如果改善住房条件,改进服务态度,估计入住率还高,如在房间里加装小卫生间,客人感觉方便了,自然选择舒适方便的旅社住。 如果开办商场,进货可以去广东和江浙那边去联系。那些地方好多私营小厂子,生产了大量的物美价廉的商品需要销售出去。如果这边能找到担保的,自已又守信誉,那些生产厂家可以先铺货,后打款。其实只要将商场牌子竖起来,装修一下营业场所,那些生产厂家的业务员就会主动上门联系。 晏姐刚才说到新婚铺盖商场,他知道经营门道。江苏苏州那边有不少私营的床上用品厂子,他们是联合经营,就是一户一厂一产品,大家再联合起来打包推销,如生产床单的专门生产床单,生产枕头的专门生产枕头,生产棉絮的专门生产棉絮。都是机械化生产,生产效率就高。他在广州看到过,工厂里缝纫不是手工,也不是我们平时见到的缝纫机,而是电动的缝纫机,快得令人眼花缭乱。再一个是分工生产,效率更高,因此利润空间更大。晏姐讲的那个商场,如果联系好了厂家,只销一个系列的产品,自已投资并不多,厂家会先行铺货的,厂家现在是巴不得生产的货快速销售出去。销得多,厂家还有奖励。 另外,现在国营的供销部门还沉浸在吃国家粮的优越感中,缺乏服务意识。自已办商场,肯定要改进服务态度,笑脸相迎是最基本的要求,顾客自然就多,生意自然就好,和气真的能生财,人若春风对顾客,赚钱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只要有胆量,只要用心去做,这个时代发财真的不难。 晏姐掏出小镜子涂完口红,说她感觉让小程说动心了,她想到了商业局有一栋楼闲置,位置很好。三层,可以弄成四十二间客房,间隔一下再粉刷一下就可开业。硬是半夜了,否则要带小程去看一下。按小程的说法,一月赚五千没点问题,一年就能赚六万。 程阵雾夸了一下晏姐涂上口红后漂亮得象新嫁娘子。说完后,程阵雾拿出一张纸,两人对面坐着商量起开办私营旅社的细节来,笑晏姐的名字最适合做旅社名字,芳菲旅社,好念容易记,听到就有美好的想象,自然能吸引顾客。芳菲有些坏,在两人商讨时,时不时用小腿去蹭程阵雾的小腿。程阵雾换了军装,下面是广东流行的那种大裤衩,芳菲的小腿很细嫩。 两人虽然谈得热烈,但因为涉及生意,就特意将声音压得很低,突然有个外地客喊服务员在哪里?程阵雾陪晏姐过去,其实没什么事,那个外地客可能是半夜醒来,无聊了便打开门,站在门口喊了声服务员。 梦醒后,看一眼漂亮服务员是一种快乐。 再返回后,晏姐轻轻地说,这个客人是销售家用潜水泵的,浙江人,以为她们正规旅社的服务员也提供特殊服务。她接班时,这人看见她时有明显的暗示。私营旅社真有这种服务,因此国营旅社最终干不过私营的。 程阵雾笑晏姐,没人敢动她的,发现了要判刑的,晏姐是军用品。 晏姐笑小程敢,小程也是军人。继续准备说什么时,那个客人又在叫唤,程阵雾又陪晏姐过去,程阵雾顺便问了一下那客商销售产品情况,那客商很不耐烦地给了程阵雾一个产品价目表。 返回后,晏姐说凡是住单人间的客人,都有那意思,因此她每天值班都有担心。据说供销旅社服务员私下有做这行的,她不敢,虽然现在呢有药又有套,女人做这行少了许多身体的顾虑,但名声重要。丈夫在部队,环境正规,可能没想到这一层。或许要听听程弟弟的话,去干私营算了。明天去问问商业局,如果租下那栋楼,投资她能借到,大嫂娘家有人在工商银行做干部,宾馆用品她知道去哪儿采购,可以延期付款。如果小程弟弟明天有空,带弟弟去看看那栋楼。 程阵雾说明天上午应该有时间,陪晏姐去考察一下吧。 两个月后,晏姐真的在县土特产公司旁边租房开办了一家旅社。那栋楼共三层,二三层现有十五间单间,外加两间卫生间。院子大门口有一个门卫套间,可将门卫套间装修成前台,楼前的院子可以用作停车场。几年后晏姐又承包县政府招待所,属于首先富裕起来的一批人。可惜婚姻不幸,程阵雾三年后听到晏姐离婚了。 那晚聊到凌晨三点钟,程阵雾送晏姐回值班间休息。在晏姐的值班间坐了一会,晏姐说小程跟她丈夫一样,晒得一身的黑,腿上的汗毛有些粗。 程阵雾回到房间,将怀念导师的文章重新润色修改了一番,正好又来了电,便抄正定稿,装入投稿专用信封,写通讯地址时才发现,自已还不知道要去哪儿上班,那篇散文的通讯地址依旧写的师大信箱。想了想,干脆继续写师大的信箱,联系人依然填写的是晓祝,这样稿费就能让晓领取,到单位后再写封信给晓祝,如有稿费,算是送她的礼物。晓祝是读高中时认识的妹妹,后面晓祝将《散文报》和《羊城晚报》的稿费全领了,再转汇给了程阵雾。程阵雾笑晓祝太认真了,这样做挺麻烦,这稿费在第一封信里就说了送她买零食的。 拂晓前睡了三十分钟,程阵雾起床去院子里晨练了一会,然后冲了个凉去早餐,晏芳菲让程参谋等她交班后带程参谋去吃工作早餐,她有早餐票,探亲阶段就结余了快三十张了。 25号早餐后,程阵雾骑晏姐的单车带晏姐去看了一下那栋房子。薄雾如纱,将县城的街道弄得有些缥缈感,晏姐坐在单车后座上,用手轻轻地搂着程阵雾很有肌肉感的腰,指挥着程阵雾的骑行方向。 那栋房子离交通旅社大约有一里路远,离汽车站大约一百米,旁边是人民医院,位置极佳。原来是商业局的一个员工培训中心,现在已经空置了两三年了。院子的大门锁了,两人进不去,围着这栋房子外面的大院围墙看了一遍,程阵雾还助跑跃上围墙,看了一会院子里的情况,下来后扶着程芳菲站在单车后座上也看了一会院子里的情况。程阵雾建议晏姐要搞趁早,这个位置极佳,别让人捷足先登了。 程阵雾指着门卫间告诉晏姐,在临街面开一个门面做前台,院子里那个食堂可以做餐饮,将那边的围墙拆一节做个门面,餐钦就能对外营业。估计三层楼的上面两层有床,一楼那些教室间隔一下做客户,每间客房都修一个小卫生间,将每层的两个公共卫生间废了,改建一下做成两间客房,又多出六间客房来,楼梯歇台那半间小房子装修成服务员值班室。所有客房都接上冷热水。 热水用烧煤的小锅炉,他知道中山小榄有一家锅炉厂,他有名片,打个电话过去,厂家可能就会过来帮你安装好,可以分期付款,挺便宜的,他在广州时帮导师的朋友去那厂里买了一台,开车去的,第二天就派人送货安装。这样一来,有五十一间客房。将内墙用涂料重新刷白,外墙刷可以不用粉刷,但要将门窗全部重新油漆一下,坏了的要换新,不能给客人一个破败感。在门卫间楼顶上做一个灯光招牌。还要在这栋楼的楼顶做一个灯箱招牌,招牌要能在汽车站出门就能看到。晚上到到站的旅客一出车站的门就能看到招牌,就会过来住店。另外要准备些军用折叠床,这个估计晏姐的丈夫有办法,预备客人暴满时加床用。 晏姐说她让程弟弟说得兴奋了,先回去程弟弟刚将才的建议用纸帮她写好,她上午回家跟家人商量一下,马上动手搞起。如果娘家人不敢,她一个人也要做起来,回婆家将两个大妹妹叫来帮忙。在回旅社的途中,趁没人时,晏芳菲笑程弟弟刚才扶她站单车上时,特意用双手挂住她大腿,让她有坏心思了。 程阵雾说不好意思,当时怕晏姐摔下来,就习惯性这样扶了一下。 九点回到旅社房间,摊开纸,将自已对晏姐的建议一条条书写出来,想了一下,干脆帮晏姐画了四张设计简图,在图上标注出相应文字说明。一张整体效果图,一张房间布局图,一张前台设计图,一张拆开一节围墙修个餐饮店门面的图。 这个过程,晏芳菲从对面起身,用胸脯贴着程阵雾的背从后面观看,能闻到晏芳菲气息兰芳。画好后,检查了一番,交晏芳菲,芳菲眼神迷离地示意床上位置。程阵雾笑了笑,说了声谢谢晏姐。打开房间,让晏芳菲去办事。 程阵雾躺在床上发呆。午餐是晏姐打过来在房间吃的,晏姐告诉程阵雾家里相当支持,爸爸晚上就去找局长谈租楼的事。她去大嫂那儿买了两条好烟,顺便多买了两包,一包给给父亲揣着,一包送程弟弟。 晏姐打来的午餐是员工餐,份量很足。晏姐说食堂大师傅是她大姐夫,大姐负责旅社餐饮这一块,因此吃东西方便。本有个二姐,比她大三岁,下放时溺水走了,好可惜。程弟弟今后到了县城就过来吃饭。 程阵雾说他知道这位姐姐,叫晏芳兰,中学毕业下放到浣湖镇,有次下雨涨大水,这位姐姐打着伞过木板桥时正好刮大风,将这位姐姐从桥上刮到河里了,这位姐姐当时是舍不得扔掉手里的伞,否则人没事的。据说很漂亮,真的好可惜,那年芳兰姐不到二十岁。他有一个老师认识这位姐姐,他这位老师也是下放知青。 芳菲说大概是这情况。五天后才找到尸体,已经浮起来了,在下游十公里远。爸妈听到消息后当场晕倒,后面病休了一年,弟弟参加工作后干脆办了退休。本以为可以帮她带孩子,结果没能如愿,爸妈两人种了点土打发时间。 午休到三点,程阵雾才去教育局报到。 在教育局找到人事股递上派遣单报到。股长说,正好一所小型中学急需物理老师,但程阵雾老师报到属于非正常情况,要先向局长汇报情况,局长有指示才能正式接受。 跟随股长到局长办,程阵雾将派遣单和师大推荐信递给局长。局长盯着派遣单将推荐信撕开,看完推荐信,提笔在派遣单写上‘同意接受’,签名后交人事股长,让小程留一下。 股长走后,局长亲自跟程阵雾做工作,让程阵雾暂时先去那个偏远的初中救急上班。 程阵雾听完很平静地说没问题,先去那儿干两年吧,华南师大校长答应他三年内可以随时复学回华南师大重新读研,说不定他还会回去读研的。工作请局长放心咯,他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干好。说完又向局长出示了华南师大的休学文字证明。局长在看休学证明及附录文字时,程阵雾从随身挎包里掏出一条烟,给了局长一条从广州带回来的外烟。那个时代是很时髦的礼物。 局长讲小程要去的那所中学只每天上午有一趟班车,今天去不了,明天上午早点过来开具报到单后再去吧。 程阵雾说行,因为自已行李不少,还寄存在火车站行包房,弄不好要租台车送过去,或找人借台车运过去,工商局应该有车,因此明天再来开报到单也好。既然那学校偏远,进去时难出也难,下午还得为自已准备些生活物质。 程阵雾说完起立,啪地一声,向局长敬了个军礼,然后准备转身出局长室。 局长笑着解释,让程老师明天上午来局人事股开报到单,不是接受有困难,而是小程不是正常的分配派遣,迟来报到近三个月了,下面学校开学也快一个月,工作安排现在还只是他个人意见,晚上局长会议还要讨论一下。另外,小程有研究生休学证明,如果参加工作,工资定级要按研究生肄业标准计算,这需要跟管后勤的李副局长通个气。小程也是有福之人,上周接到正式文件,从本届起,正规大专院校毕业生去县城以下乡下单位工作的,取消实习期,入职即转正。研究生毕业或肄业回乡工作,按此政策执行,且工资上浮一级。也就是说入职即转正,工资再上浮一级。休学证明小程自已收留好,别丢了,师大的推荐信里有说明,盖有公章,因此不用留下休学证明。师大对小程不错呢,就业办主任也是他的一个熟人,亲自给小程写推荐信,对小程很欣赏,夸小程是一个好学生。 程阵雾又啪地一个军人敬礼动作,说了声感谢局长与母校廖主任的赏识。 第二天早上七点,程阵雾提着晏芳菲用个军用铝饭盒装的早餐,去教育局开报到单。晏姐说饭盒里相当于是两份早餐的份量,让程弟弟带在路上吃,好奇程弟弟怎么报个到还赶早。饭盒下次再带给她就行。 程阵雾说他养成了办事赶早的习惯,尽量不让替自已办事的人等自已。 七点半到教育局人事股开报到单时,人事股股长告诉程阵雾,龙局长刚才反复交待程老师来了领取报到单时,一定要先去局长办,局长有事要当面交待。 程阵雾递了一包外烟给人事股长,转身去了二楼的局长办,龙局长在办公室等程阵雾。局长也是提前上班的,因为这时还没到上班时间。 程阵雾还没有坐下,局长就一脸笑容地开始夸奖程阵雾,说母校的刘校长昨天傍晚专门打电话过来关心程阵雾。他自已也是师大wg前入学,毕业时回到老家参加工作的。母校师大刘校长是他当年的班主任。校长很欣赏小程,怪小程从华南师大休学回到母校没向刘校长报告,如果报告了校长,校长的意思是要将小程继续留校安排其他工作,现在开具了派遣单,只好让小程为家乡奉献几年再说。可能是小程没报告刘校长,刘校长以为小程是退学回来的。校长特别强调小程文笔很好哦,是学校团委会宣传部的笔杆子,出版过几本书,是个人才哦。本县教育系统,正式出书的老师还没有先例,仅一中有三个老师参加了三本习题集的编写工作,都是师大的师兄或师姐。 程阵雾说他出版的书是文学性质的,写着好玩的。没去拜访母校校长,是因为当时从华南师大休学时有些赌气,回母校时真感觉自已没脸面见校长。去年研究生报考时,校长三次做思想工作,让他就考本校的研究生,但自已一心想去广东开开眼界,就没听校长和其他老师的教导,现在弄成这局面,真觉得无颜回见江东父老呗。 龙局长笑了一下,说,既然母校老师都看重的孩子肯定错不了,正好那初中的教务主任要调老家学区工作,小程就暂时担任教务主任吧,今天随局里的车一块去土地坪中学,不用自已租车。 在程阵雾与局长分享早餐的包子、花卷和烧麦时,人事股长亲自将开好的报到单送了过来,程阵雾起身双手接过,然后很军人地向股长敬礼感谢。用眼睛余光瞄了一眼,职务栏填写的是‘教务主任、物理老师’。 人事股长笑了,说程主任跟一中老师嘴里说的一样,平时生活有些军事化作风,是部队长大的吗? 程阵雾说不是,只是从小有一个军人梦,高考时本想报考军校,奶奶不让,爷爷也不让,只好读师大咯。军队那一套吧,感觉特别干脆利落有效率,而且很大气真诚。例如刚才我向股长敬个礼,一个简单明了的肢体动作,却能代表内心里许多感谢的话。股长亲自送过来报到单,很让人感动的。 股长欣赏地笑了笑,说,程主任是神农一中的名人哦,社会上有好多程主任的传说。昨天回家一提程主任的名字,邻居便七嘴八舌地讲程主任当年的传奇。他住在神农人才小区,里面好多一中老师。局长也住在这个小区。 程阵雾笑了笑说,当年少年不知愁,只为临风爱上楼,希望没给股长留下坏印象。 股长说没有,程主任读书时敢作敢为,谁都年轻过,可以理解。祝程主任在新的岗位再立新功。 程阵雾啪地一个立正,转着身子向股长与局长敬礼,大声说,请领导放心! 土地坪中学原教务主任是龙局长的初中同学,可能还是什么亲戚关系,民师转正的。这次送程阵雾去土地坪中学任职,局长顺便要将这个同学送回他们老家的学区做副主任,就让司机开了台双排座去,正好将程阵雾的行李捎过去。 坐上教育局的双排座,先去同学妈妈店里拿上昨天下午买好的一袋面粉,告诉凤姨他派到土地坪中学去教书了,如果显云来信,请凤姨告诉显云一声他的新通讯地址。鼓励显云,或许我们今天身在大山,但我们的梦想最终要在都市里开花。让显云别气馁,不忘当初的梦想,我们齐努力。 凤姨的店子就在教育局出来进入大街的拐角不远处,属于邮电局的门面。 从火车站行包房领了行李装上车后,龙局长笑小程行李真的不少,好象成家了。程阵雾回答局长,差不多吧。 程阵雾的这些行李,大部分是一个高一届师姐在外面租房子用的,毕业后留给他用。程阵雾自已的行李本身也不少。去华南师大读研时,所有的行李本已经全部打包好了,准备在广州租到房子后再托运过去,这次就全托运回家了,扎满扎实的装了两辆人力三轮车。 程阵雾去华南师大呢就没带行李,甚至估计要继续租住原先租住的套间,已经跟房东大婶说好了。到广州后,起初住在导师家,开学后才睡到研究生宿舍楼。那边的行李是重新添置的,休学时也没带回来,全给了一个家庭条件差的同学用。其实华南师大研究生院的住宿条件很好,如果将留在长沙的行李搬过去,不用租房子也行。原计划国庆节期间将这些行李运到广州去的。铁路托运程阵雾比较方便,他有全套的军人证件,可以享受军人待遇。 程阵雾读大一时找人办了一套军人证件。现在又在广州军区政治部注册了,还领了两整套82式新军装,弄得更象真的一样咯。在火车上,他都是穿军装的。有一套军装前晚洗好,昨天收好折好装在手上的皮箱里,另一套在装衣服的皮箱里。军大衣与绒衣裤是原来的,按北方部队标准配给的,打包在行李包里。 局长笑小程有些鬼,托运的行李都打上了部队的印记。程阵雾说他还有一个身份是中尉参谋,有证件有军装,出行都是军人模式。前天行李托运走的军人通道,这样方便快捷还安全。 装好行李后,程阵雾给了司机与局长各一包美国白过滤嘴烟,也给了行包房的那位工人一包这烟,感谢他们帮自已搬行李。给行包房师傅的这包烟给得值得,这次结识了行包房汪师傅,后面行包房的汪师傅帮程阵雾好多忙。 在路上,龙局长解释学区只管理一个乡镇的小学,与中学同一级别,相互不隶属,学区与中学由局里直管。顺着话题谈了一下教育局对程阵雾将要去工作的那所中学的看法,交待了一些工作注意事项。龙局长最后说,学区只管一个乡镇的小学,所有中学教育局直管,是他上任后改革的,有些县是学区管中学和片区,片区管片内小学,学区只是一个管理机构,相当于教育分局。 程阵雾说,扁平化管理效率更高。“扁平化“管理是相对于“层级式“管理构架的一种管理模式。它较好的解决了等级式管理的“层次重叠、冗员多、组织机构运转效率低下“等弊端,加快了信息流的传递速率,能提高决策贯彻效率。 龙局长听完后表扬程主任短短几句话,将他想表达的管理理念一下就说明白了,下次开会时要用到这个‘扁平化管理’新名词。 程阵雾说这是管理学上的名词。他在华南师大有一个球友是学教育管理的,自已空闲时将球友的教材翻了一遍,拾了点牙慧。他到土地坪中学后,要这位朋友寄本《教育管理概论》过来,可能要将平时的教育实践与思考写成论文,向《中学教育管理》杂志投稿,自然要有理论作指导,论文里要有通用的管理学名词才行。wg结束,基础教育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发展时空,中小学教育是基础教育的主阵地,首先教学内容要回归基础性,不再奉行wg时期的那种小农式的实用主义做法,同时要走出五十年代全盘苏化的误区,局长应该经历过,那真是一种局限。教学内容,甚至是教育教学理论,都将与欧美接轨,教育学、心理学和管理学这类理论指导性学科,也会慢慢地在教学实践中得到应用,因此一线老师与教学管理人员,如果勇于探索,勤于总结,或许能借这轮教育大转型、大发展的机会开拓出一片自已的新天地。 龙局长夸奖小程是一个勤于思考的年轻人,也是一个善于表达的年轻人,难怪在大学能出书咯。同时鼓励小程勇于实践,勇于创新,勇于总结,为神农教育界开创一股新风。顺便让小程帮他也寄一本《教育管理概论》过来。 程阵雾说没问题。 车子从省道转入县道后,龙局长说母校校长和小程在一中的老师都有一个共同的看法,就是小程特别有女人缘。现在工作了,当上了教务主任,小程要时刻严格要求自已。 程阵雾说,这点局长放心咯,他出生在有传承的家庭,不是乱来的人。如果真乱来,局长不管,奶奶也会骂坏的,他可不敢。 车到土地坪中学,校长已经站在校门口迎接局长的到来。局长领程阵雾下车后向黄校长报到,校长接过程阵雾的报到单,说了一声热烈欢迎,就让司机将小程的行李送到住宿的地方去,并用手指了一下位置,告诉程主任就住原教务主任袁主任那套房间。程阵雾跟黄校长握了一个手后,局长便让程主任去安置行李,他要与校长谈谈工作的事,两人去了后面那栋四合院的校长室。 土地坪中学是一所小规模中学,只有八个初中班。初一和初二每个年级三个班,到了初三,因学生转学与辍学的原因,缩减成两个班。其实当年适龄少年儿童不少,但教育规划没有跟上,导致许多适龄孩子失去了继续求学的机会。当年的初中入学率不到适龄少年儿童人数百分之三十。 第二章、初到土地坪中学 第二章、初到土地坪中学 应该是局里事先电话通知了这边,原教务主任已经找同事将其原住房腾空,行李已经打包,房间已经打扫干净了。原教务主任可能是去了一些老师住房道别,人也就不在房间里。 司机应该清楚原教务主任住哪儿,直接将车开到房间前,将车倒好后,招手叫了四个住同一栋的年轻老师过来帮忙。 将程阵雾主任的行李从车上搬到原教务主任那套房间后,另外几个刚才站在旁边中年老师主动过来,帮着将袁主任打包好的行李搬到车上,四个帮程阵雾搬行李的年轻老师只是站在旁边观看,并不动手帮忙。这现象引起程阵雾有些想法,但还是无差别地散了一圈外烟,跟司机聊了几句。 司机提醒程主任记得将放在驾驶室的皮箱拎下去,并告诉程主任,他经常跟局长下乡,全县的老师他认识不少,今后需要帮忙的地方,他能帮到的一定尽力帮忙,他感觉程主任是一个能干大事的年轻人。 程阵雾习惯性立正敬礼。放下手,对司机说了声谢谢,感谢司机叔叔这样高看他,顺便又说了句,从司机叔叔刚才站在车旁指挥装卸行李的姿势看,司机叔叔好象也是军人出身的。 司机说他是部队汽车兵转业的,婆娘是小学老师,因此进了教育系统。他手里现在有两台车,另一台是212。 程阵雾说军用212吉普马力强劲,四轮驱动,越野能力强,就是油耗有些大。他开过几回,在广州生活的期间,也从部队弄了台北京212吉普开出去,陪原导师跑了几周。导师有门路,加油都是在部队加油站加,只登记一下就行,车上有一个备用军用油箱,装满了汽油。说的时候顺手从挎包里将自已的部队驾驶证给司机叔叔看了一下眼。 说话间,司机打开车门,将程阵雾放在双排座后座的皮箱拎给了程阵雾,叮嘱程主任贵重物品要注意保管,出门要将里面那扇门锁上。 程阵雾道谢后,告诉司机叔叔,他的贵重物品在随身的军用挎包里。顺手从挎包里摸出一包美国烟递给司机叔叔。 谭司机说刚才给过,不用给了。 程阵雾说,这烟是骆驼牌的,我们在电影和小说里看到过这牌子的美国香烟,是美国大兵的标配香烟,在这边很少见,司机叔叔朋友多,给大家一个新奇呗。说完又摸了一包出来递给司机。 司机谭师傅说程主任不象个才参加工作的新老师。 程阵雾承认,待人接物是爷爷奶奶从小教导的,司机叔叔今天也真的值得感谢,后面免不了还要麻烦司机叔叔。 司机便问程主任行李这么多,是有女朋友吧?如果没有,他妻子学校有一个今年师范毕业的漂亮女老师,他让妻子帮程主任介绍介绍? 程阵雾嘻嘻哈哈地说,女朋友只能说有过,现在没有了。奶奶是巴不得我现在就结婚生孩子咯,但感觉自已还不大,先立业吧,立好业再考虑成家。谢谢司机叔叔。 司机谭师傅强调那个女老师漂亮哦。 程阵雾便从挎包里摸出钱夹,亮出前女友的照片,告诉谭师傅这是他女友,还存在重新在一块的可能性,因此谢谢司机叔叔。 谭师傅伸手接过钱夹,端详了一下程阵雾女友的照片,说了一句真的象演员一样漂亮。 第三节课下课铃声响起,黄校长在广播里通知全体教职工到会议室开会。 那袁主任将三片前门上的钥匙交给程阵雾,说他已经调走,就不去开会了。教务处的钥匙在程主任房间办公桌里放着,钥匙上贴有胶布标注了。 程阵雾跟袁主任握了一下手,将皮箱拎进房间,将门锁上去开会。 进入会议室,黄校长让程阵雾坐讲台上。主讲台上三张座位,局长坐中间,程阵雾坐进门的那边,校长坐里边。老师陆续到了,有些拖拉,黄校长宣布开会,大家掌声请局长讲话。 黄校长是外地人,说话口音较重。 在会上,局长亲自向全体教职工讲话。局长讲话言辞简洁、声音铿锵,一分钟表扬,两分钟警示,三分钟任命并介绍程阵雾主任。勉励程主任在新的岗位上,继续发扬在母校师大的工作积极性,将土地坪中学的工作舞出特色,舞出成绩,期末,他再来看结果。说完后用眼神示意程阵雾主任要不要讲两句,程阵雾说快到上课时间了,他没什么要讲的,先摸清情况再说吧,工作请局长与校长放心。 散会后,局长说要带司机开车将袁主任送到新的工作岗位去了,那边已经电话通知了。 按国家师范培养目标,师大毕业生是要去高中或中专任教,有些甚至是去大专与本科担任基础学科教师的。程阵雾相当于重点师大研究生肄业,来到这偏远的小初中任教,是一种典型的低位高配,难免会引起大家各种猜想。 防止有人以为程阵雾犯了错误,或有人以为程阵雾是书呆子型学生,这才有龙局长在会上那个带夸奖性质的专门介绍。 回到房间的前面大坪,原教务主任领着程阵雾进入教务处,仅口头跟程阵雾交接了一下就上车了,程阵雾站在车旁,向局长敬了个标准军礼告别。局长笑程主任是有些军人风范,司机夸奖程主任的军礼很标准,走路也象经历过正规军事训练的兵。程阵雾又向司机敬了一个礼,很军人地退后一步,立正目送局长他们离开校园。 程阵雾能感觉到有站在外面的老师在观察着自已的一举一动。 程阵雾回到房间收拾行李,刚才那四个帮忙的年轻老师主动过来继续帮忙。程阵雾的行李全用军用包装布按类打包好的,这些草绿色军用包装布有防水功能,有配套的捆绑带,这些都是程阵雾妈妈从部队里寄过来的,还剩余了三张,当时给了林俊锋。 五个人一边收拾,一边交谈,通过交谈,程阵雾知道了他们的名字,分别是段宇明、罗丰生、尹富亭和谭友根。前后两个老师是教政治和地理的,中间两人是教数学的。他们的房子都在这栋楼里。 段宇明介绍,这栋老师宿舍是一个‘7’字形平房,与校园左边的‘7’字形教室对称着。这栋平房共有二十四间房间,住了十六个老师,程主任住进来了后,年轻老师差不多都住在这栋楼里。去开会的那个四合院,住了六位老师,司务与三个厨房工友住在食堂那个四合院。这个学校房子很富裕。学校为了节省电费,否则后面还有一栋四合院可以住。跟开会的那个四合院对称,现在空着。与食堂那栋房子对称的是学校实验室与仪器室。学生寝室在后面两栋四合院里。 收拾好房间,程阵雾给了四个帮忙的老师一人一包外烟表示感谢,司务就过来喊程主任去中餐。 在去食堂的路上,司务袁老师告诉程主任,按惯例,学校新领导到岗,学校是要举行接待餐的。校长可能原以为局长会在学校中餐,因此交待他午餐准备得很丰盛,结果龙局长带原教务主任提前走了,学校只好临时通知几个教研组长陪同。顺便问了程主任多大,老家是哪儿的。 程阵雾回答完后,袁主任说他有四个孩子,大女儿比程主任大一岁,找了个军人,但还没结婚,二女儿在三中读高中,后面两个儿子在家里读小学,老婆是民办老师。这个老婆是二婚,前老婆过世了,生了两个女儿。 在中餐桌子上,程阵雾先声夺人,一上桌便礼节性地敬了三杯酒。一杯敬校长,一杯敬教研组长们,一杯敬后勤的那个炒菜师傅和司务员。教研组长们准备回敬时,程阵雾端起空酒杯示意酒喝到这止,嘴里说谢谢,下午还有事。程阵雾一股言出必行的态势,对几个教研组长有一种威严感。黄校长也感觉出这个程主任是一个狠角色。 说实话嘛,程阵雾作为一个大家庭的长孙,从小在祖母一手打造下,骨子里确实有一种霸气与贵气,加上程阵雾个子高,身胚强健,两眼有练功人的特有神光,只要嘴角稍用力收紧,不露出平时那嘻嘻哈哈的神态,就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中餐后,程阵雾先提两桶水在房间里的简易浴室冲了个凉。简易浴室其实就是在房间左角落用红砖砌了一堵半截墙,间隔出一个2米乘2米的半封闭空间,再在外墙墙脚钻了一个排水洞。老师的住房空间比较大,从前可能是学生寝室。 冲凉后,程阵雾在床上吹着电扇午休。 程阵雾有一对红色和一对蓝色共四只塑料桶,是师姐去年春节时帮程阵雾置的,原先的三只铁桶留给了房东大婶了。红色的桶是师姐用的,蓝色的桶是程阵雾用的。两人去商场买桶时,师姐还笑了程阵雾,都跟她睡一张床了,桶却分开着用,怪胎。 午休起床铃声响起,程阵雾在房间洗漱好去熟悉了一通教务处。 原先的那个教务主任比较张狂,没有跟程阵雾办理正式的交接手续,只说了所有的钥匙挂在墙壁上,上面贴了字条,所有文件在文件柜里,所有公章在办公桌抽屉里。程阵雾主要是查看了有哪些办公设备,收拾了一下办公桌,察看了几枚公章。学校里的四枚公章竟然全放在袁主任办公桌里,行政、教务、财务和工会公章全在一个木盒里装着。 教务处有两间房子,办公室在程阵雾住房隔壁的隔壁。从学校电话装在教务处来看,原来的那个袁主任明显有欺负校长,按理电话应该安装在校长办才合规矩。 校长办在后面四合院会议室的里面。后来才知道,去年下个学期,黄校长住院一个月,原教务主任趁机将电话搬到了教务处办公室。介绍情况的老师说袁主任当时就起了‘篡党夺权’的野心。 再过去一间就是教务处的油印室和资料室,用柜子分隔成两个相对独立的空间。在用柜子间隔的里面这个资料室里,有一位女老师坐在她的办公桌上看小说。看到程主任过来查看,她站起来主动介绍自已叫韩晓,是学校兼职的教务员,还要教一个班的历史课。 韩晓老师三十岁上下年龄,那天的穿着有点小地方的时尚感。一套粉色短套裙,高跟凉鞋套丝袜。程阵雾跟她聊了几句,了解了她只负责管理油印室耗材、卫生,帮教务处印一些资料,试卷由老师自已油印。她的字写得不好,因此不负责刻写油印蜡纸。教务处办公室的卫生也由她负责。如果教务处有什么物件程主任找不到,喊她一声就行。韩晓继续介绍这一排房子原来是女生宿舍,有一道围墙围成一个大院,后面不知什么原因拆了围墙。砖头全码在前面围墙边。 她原来住在这一排程主任房间与教务处之间那间房子,现在搬到后面四合院里去住了,如果程主任需要,她可以搬回来住,那边放假关上大门比较安全。有老老师一年四季住在学校。 女寄学生宿舍与男寄学生宿舍全搬到后面两个院子里去了,晚上清查完学生,关上门比较放心。体育老师住在男生大院的门口,负责男寄学生的管理工作。女生宿舍有个值班室,学校请了一个老师的婆娘负责值班,就是晚上关一下门,早上开一下门咯,放假锁一下大门。学校房子多,学生寝室空了不少,校园后面右侧那块,还有几个大院封存了。 程阵雾告诉韩晓老师不用搬过来住,教务处刻写事务他自已搞定,油印呢就请韩老师辛苦一下。卫生呢就要韩老师全权负责,他从小到大没扫过一次地。顺便夸奖了韩老师是一个大美女。 韩晓说没关系,程主任房间的卫生她也负责。 程阵雾说谢谢,他的房间不用经常打扫,他从小习惯用一个竹蒌子装垃圾,主要是些废纸。烟灰嘛,他有两个大玻璃烟盅,因此地面很干净。竹蒌子他找个空闲时间砍几根竹子自已编几个就行。 查看完教务处后,程阵雾去教学区巡视了一番,再从教务处墙上取了钥匙准备查看一下学校几处功能室,仪器室、实验室、体育器材室。 在体育器材室碰见学校体育老师朱老师在整理体育器材。两人抽烟时,朱老师说他认识程主任。认识的原因是程主任当年是一中学生篮球队前锋,在跟二中、三中、四中和三个厂矿子弟高中学生球队比赛时,他做了三届裁判员。 朱老师一说,程阵雾才记起当年的这位裁判员老师,也能单手抓起篮球,喜欢秀一根指头顶着篮球旋转的招式,程阵雾也会玩这个篮球花样。程阵雾顺便问了一下土地坪中学教师球队实力情况。 朱老师信心满满,说本期来了两个新师范生,再加上程主任这员虎将,今年十二月份的东区球赛,我们得亚军没问题。如果大家平时练练配合,估计能夺得东区冠军。假若程主任的攻防能力在大学没有退化,在东区可能没几个人能防得住程主任。我们球队,超过一米八的现在有四个人了,如果我们这四个人把配合练上去了,东区就没对手了。国庆节后,七中会过来跟我们打一场访问赛,九月份是七中的主场,十月份是我们的主场,主要考虑接待开支,否则还可以跟腰镇中学和大田镇中学打打访问赛。高镇中学是东区实力最强的一支球队,连续打了三届冠军了。他们学校大,有三个年轻的体育教师,都是师范体育专业班毕业的,再一个他们平时练得多,配合打得好。 生活中,只有遇到真正强大的对手,才会真正激起一个人强烈的竞争欲望。朱老师这样一说,顿时激起了程阵雾一股战胜对手的强烈冲动。 程阵雾便让朱老师辛苦一下,平时组织球队训练训练,这不仅能凝聚学校团队精神,还能为学校扬名。他做教务主任,要将土地坪中学各种名声,全方位地提升上去。 朱老师一听,两眼顿时放光,表态只要程主任重视,师生体育方面,他会尽心做得让程主任满意。 听朱老师这样一说,程阵雾从包里摸了包三五牌烟递给朱老师。 看到程阵雾在说话时,用手掂了掂羽毛球球拍,朱老师便说,学校几个女老师喜欢打羽毛球,她们各领走了一付球拍。这些体育器材都是他从局里强行要过来的。局里对我们学校不重视,体育费年年上交,体育器材很少配给我们,国家还有配套的经费。上期去要时,在局长办公室静坐了一天才解决。如果程主任喜欢打羽毛球,也领一付球拍一筒羽毛球去。 程阵雾表情凝滞了一下,说,不用,谢谢朱老师,他自已带了一付环球牌羽毛球拍回来了。说完就往学生生活区巡视。 看到羽毛球球拍,令程阵雾想起了跟师姐兰茜打羽毛球时的那些快乐往事,内心里便有隐隐的难过,便大声唱起了《梦驼铃》。 巡视完教学辅助区,程阵才又回到体育器材室,找朱老师借了一把柴刀,去教学区与左围墙之间的那片竹林砍了一捆竹子和一根木棍,扛到住房前面走廊上,搬把椅子,戴上手套,手法娴熟地剖开竹子后织了四只竹蒌,从教务处找来废报纸,从住房前面的空旷地找了些树枝,在空旷地边缘升起一把火,将竹蒌上的细刺燎干净。一只放在卧室,一只放在卧室前的那个小客厅,一只放在教务处办公室,一只放在油印室。 韩晓老师便夸奖程主任雷厉风行,编织竹器手法很快,织的竹蒌有一种粗犷古朴的风格,烤一下特有年代感。 程阵雾说他是山里人,这些从小就会做。如果韩老师需要,他下次帮韩老师也织一个。 晚餐时,司务又过来喊程主任继续喝酒,中餐准备的菜有些多,晚上厨师老方热了一下,加炒了两个小菜,黄校长让程主任过去喝酒,顺便谈谈学校工作。 晚餐后,程阵雾又巡视了一下学生生活区和教学区当散步,跟学生有些简短的互动。晚自习铃声后,程阵雾站在教学区吹了几声哨子,用简短的口令召唤学生进入教室晚自修。哨音急骤响亮,发出的口令有些军人式简短和威严。待教室里安静,有晚辅导任务的老师进入教室后,程阵雾回到教务处。 说实话嘛,学生晚自习进入教室的动作有些拖拉,初三两个老师进入教室时间有迟到,程阵雾用严厉的眼神警告了这两位中年老师。看到在晚自习预备铃声后,班主任不站在教室里维持班上纪律有些恼火。在校风与学风双差的情况下,每个学习时间段的开头,班主任站在教室里维持纪律是一种必要的措施,而且是一种有效的常规工作模式。 回到教务处,翻看了一下教师情况表、学生花名册和近几年的中考排名资料。发现土地坪中学师资力量薄弱,年长的教师几乎全是文g前中学生,黄校长是唯一的wg前专科生,但只教了两节非专业的政治课。中年教师都是民师转正教师和工农兵大学生。年轻教师占五分之三,主要是近两年师范毕业拔高使用老师,有三个顶职的高中生。程阵雾想,这批老师才是学校教学的中坚力量。 因为程阵雾迟来近一个月,到学校后只有三天就要放国庆长假。晚上翻阅完三种资料表,在学生晚就寝后,程阵雾对校长说,他先顶替原教务主任上政治课,同时听三天课,国庆节长假后再向校长汇报学校工作设想,龙局长说我们学校是全县最差的初中,连续四年中考垫底,这状况可不能再延续了。改变,必须从他接手伊始就开始。 黄校长说这儿的学生有些鬼怪,初一初二还过得去,到了初三就变鬼了。今年上期这一届,只考了七个高中学生,其中仅一个学生考上了一中,确实不好意思,愧对土地坪人民。 一查课表,袁主任的课安排得很紧凑,两个班的政治课,一周的前两个下午全上完,后面三天竟然没有课了。这种课程安排就不符合教学规律,只是方便了自已的时间安排。 应该是龙局长跟黄校长有特殊交待,黄校长当场表态,教学工作一切按程主任设想办,他站在后面为程主任撑腰。让程主任大胆改革,只要有利于学校工作,遇到阻力他来想办法解决。并且透露,可能是开学后看见学校领导层没有改变,期初部分老师联名向局里打了报告,局里才将袁主任调走。袁主任调任老家学区做副主任,看上去是升了,其实是一个闲职,学区已经有一个负责中心学校的副主任,这是一个实权位置。那个学区的学区主任也是当地人,作风强悍。袁主任本想留这儿做教学副校长,这次局里没同意。因此今天离开时有情绪,按理至少应该在会上向全体老师道个别吧,竟然会议也不参加。 黄校长表态的声音很响,但程阵雾还是听出了黄校长底气的不足。程阵雾在内心想,如果真有这撑腰的气势,还用得着他来收场吗? 27号,程阵雾正式上班第一天。起床后带学生晨跑了一会,早自习去看了一下学生的早读情况,白天扎扎实实地听了一天课,听了初三两个班的语文、数学、外语三科六个老师的课,还听了化学与生物两个老师的课全,政治与历史老师的课没有听,只站在窗外观察了一下,是两个年轻师范生在上课。感觉语文、英语、数学、生理卫生四科中,有六个教师完全不合格,必须立即换下。还有一个班主任要换下,那个初三年级21班的管理完全是在放羊,幸好这个班的班长给力。 初三物理课,前面竟然一直只有守班老师,教学上的混乱与应付可见一斑。同时也说明黄校长不管事,没有深入教学一线,初一初二勉强还行,初三连续垫底,问题自然出在初三,只要来初三听听课,看看课堂纪律,就能发现症结所在。后来知道,黄校长因原教务主任欺主,他就干脆大事不管,小事不谈,坚定地做好一个维持会长,等待局里将他换到一个更大中学去做副职。 语数外三科仅一名年轻女语文老师象个初三老师,其他的五人简直是打着装腔作势的噱头,干着老马拉破车的勾当。那个21班的语文老师,明显没有准备,而且对初三教材根本不熟悉,一节课花了大多半时间在那讲文言文里‘汤’与‘水’区别。不仅卖弄自已那些文言文里的偏门知识,还有些卖弄自已的那手粉笔字。在程阵雾的观念里,这类比于茴香豆的茴字写法而已。 那生物老师也是民师转正拔高过来的,以程阵雾从前的性格,可能要当场直接送教育局另行安排工作。 在听课过程中,一个中年数学老师在已知lg2=0.2030,求lg0.5等于多少,竟然当堂卡壳。幸好有一个女生举手上黑板救急。气得程阵雾差点当场发作了,连续起身两回,看那女生救急了才虎着脸坐下听完课,下课便当堂跟那老师交流听课感受。 程阵雾上午第四节课本要听物理课,结果在教室里坐了五分钟不见老师来上课,便问身边的学生,一问真生气了,开学本有一个物理老师,是一个外地女老师,没上两周课,这女老师辞职走人了。现在是安排两个原来上课量少的老师守班。这样的教学管理状态,不考全县倒数第一简直没天理呀。这学校初二还有一位物理老师,也不知什么原因竟然没抽调上初三的物理。 打发班长去叫守班的老师过来守班。程阵雾去另一个班听化学课,化学老师是个年轻老师,去年师范毕业的,课上得不错。化学是上一届唯一没有考全县倒数第一的学科。 听了一天的课,程阵雾内心里有些沉重,表情自然有些严肃,遇见老师跟他打招呼也仅礼貌性地用手势回应一下。在房间抽了一支烟,端着饭盒去食堂打饭。 程阵雾已经打好了饭菜,朱老师跑了过来喊程主任去打球。程阵雾将饭菜用饭盒装好端回房间,换好球服球鞋,喝了几口茶水,去跟球队一块打篮球。 在去的路上,朱老师介绍,学校球队标准是十三个队员,其中一个领队,五个主力队员,五个替补队员,两个机动队员。领队一般是校长,有些学校是工会 主 席。机动队员一般是管伙食与经费的人,通常由后勤主任带一个学校厨房师傅,负责球队比赛期间的伙食。 那个年代盛行自已开伙。球队福利也就是两身球衣和一双球鞋,球衣是短裤加背心,吃几天好伙食。因此平时练球只有十人,偶尔加上两个机动队员。 朱老师看完程阵雾一个完整的进攻突防过程,便对一个初一的新老师说,宗可,你跟程主任多配合,有你们两个前锋配合,在东区球赛中,没人能防得住你们,除非犯规。朱老师对体育教学与球类运动有些着迷,那些运动场地,听朱老师昨天介绍,全是他自已带领学生运动队整出来的。 宗可老师便让程主任表演一个读高中时的突破吊动作。宗可自已介绍是比程主任低两个年级的师弟,高一进一中时,就在一中看过程主任跟锰矿子校学生队那次球赛。那次锰矿子弟队耍痞动作,将我们一中那个高二队员弄伤了,程师哥将那个受伤队员扶下场,明显是一脸的怒气,有师姐喊,雾雾,输赢无所谓,不要发猛哦。师哥向那些师姐做了一个很时尚的手势,然后跟球队队员耳语了几句,再开球,便一次次带球强行突破,既把球扣了进去,还导致对方犯规,加罚一次。不过撞那个弄伤我们高二队员的对方队员时,动作是明显带球撞人,程师哥听到哨声后,立马抱球举手,示意自已犯规了。那天程师哥的勇猛霸气动作真解气,赢得了球场边全体一中学生的欢呼,可能还赢得了一些美女的芳心。后面老看见师哥跟学校的美女在一块,有高三的,还有其他年级的。 程阵雾说,师弟说的是猛动作,可不是什么吊动作。那次是真来脾气了。那天我恼火锰矿子弟中学中锋恶意将师弟陈云林弄伤,又不道谦,就来火了。我一带头冲,中锋林俊锋跟着强行突破,两人将猛矿中学的中锋直接冲到上不了场,就是我带球撞人后,俊锋在防守时,用膝盖顶坏了这家伙。我送下受伤的陈云林下场后,本跟俊锋商量我们换位置,俊锋不让,说如果我换中锋位置,直接与锰矿队中锋对抗,必在球场上干仗不可。球场没干仗,但这家伙在一个月后竟然邀请了社会流子跟我们打架,我带棍子过去的,将请的锰矿流子打到跪地求饶才收手。俊锋的大姐夫是锰矿派出所所长,得知情况后,开台吉普领了三个手下,带着枪和手铐过来铐流子,俊锋出面求情,说我们是以武会友。俊锋虽然是体育专业生,做人做事不一般,将来能做个大官回来咯,现在在师专教书。 锰矿队的主力中锋下场后,我们才以高分赢回来。俊锋那次就真的赢得了美人心,我们后面在师大也时常一块打打篮球,他女朋友晓祝自已说就是那天爱上俊锋的。比我们低一届,学数学的,我回来前还见过她,她在帮我收同学寄过来的信。那天另一个拼命冲的是我们的组织后卫张葵一,葵一去了大连海军学院,今年毕业去了青岛海军基地,他女朋友是你们这届的,今年大三,在女子大学读书。我们三人体质好,经得起碰撞。不过葵一与女友可能要黄了,他女友招工去了铁矿。 宗可说他不知道那个女孩是谁。他在一中也有一个好兄弟圈子,因此跟师哥当年没在一块玩。想是有想咯,但师哥原来那个圈子好象有些高大上,好象都是些成绩好家景好的商品粮子弟,他们农村学生不太敢主动结交。 在宗可的配合下,程阵雾秀了几个漂亮的突防动作,赢得了球场边看球老师与学生的阵阵喝彩。程阵雾弹跳能力好,跳起滞空时间长,给人一种能在空中滑翔的美感,而且有在滞空中变换滑行方向和左右手倒球动作,进攻时有一些让人防不胜防的假动作。 程阵雾也主动配合宗可,让宗可秀了几个漂亮动作,然后跟朱老师切磋了几个攻防动作。朱老师夸奖程主任的球艺比高中时进步很大。程阵雾坦承自已一直是师大物理学院学生球队的主力前锋。 一场研讨与展示性质球赛下来,程阵雾与队员之间的关系便热络起来了,相互间至少能叫出名字了。 打完球,程阵雾散了一圈烟,真好,球队队员全抽烟。再授意学校球队队长朱老师,帮他召集球队队员一块去乡政府那边的小店喝酒,他请客。又轻声对朱老师说,顺便将站在球场边看打球的那两个美女也叫过去。 球队队长朱老师说,程主任,这两个美女有男朋友哦。要不要叫上黄校长? 第三章、第一次主持会议 第三章、第一次主持会议 程阵雾说不用叫上黄校长。他知道那两个女老师有男友,不是打她们这方面的主意。朱老师就笑程主任一来就对女老师摸得门儿清。程阵雾笑朱老师有些流氓习性,什么‘摸得门儿清’,他可没心思想这事,是她们的身体告诉了他,她们都有亲密男友。 朱老师笑程主任更流氓习性,这也能看出,是老手了。玩笑完告诉程主任,酒他出,他房间有体特生家长送的水酒,到时他提一长竹筒去。今年这一届唯一考进一中的学生,就是他的体特生。人,他通知到位,不喊校长去,费用就花程主任的啦,这儿吃的不贵。说完便安排一个年轻老师骑车先过去交待店家,弄两只鸡咯,弄一盘大份量的炒蛋,再弄盆鱼,一盆水豆腐,四份小菜就随意了。这儿除了肉贵以外,其他都便宜,偶尔还能碰见有野味出售。这边吃狗肉也便宜。 程阵雾说,找个时间他再请球队吃餐狗肉,酒呢朱老师负责。 组织后卫龙南生说吃狗肉他来负责组织,他房间有酒,就在学校里弄,程主任只出买狗的钱就行,不用二十块钱。程阵雾伸手跟南生对拍了一掌,接着表扬了南生的组织后卫打得好,球性好,控球能力强,分球机灵果断,不拖泥带水。顺便说南生好象是三中学生球队的队员,当年学生球赛时一块打过球。 龙南生说是的,当年他也是打组织后卫,防程主任的是田祖云,跟程主任当年一般高,但弹跳能力没程主任强,球性和灵活性更不是一个档次的。程主任就这点好,不戏弄田祖云,他们平时跟铁矿子弟高中打得多,那边的前锋有戏弄田祖云。田祖云当兵去了,已经转了士官,他俩一直有联系,这次写信要告诉祖云,当年的老朋友程主任到了土地坪中学,探亲时一块再打场球,我们组队跟其他单位打。 程阵雾说他与田祖云认识,田祖云姐姐是他初中的英语老师,大美女一个,田老师的丈夫好象也是军人。在一个球队,中锋是灵魂,前锋是尖刀,防守后卫是长城,组织后卫其实相当于战场指战员。我们这个球队,主力防守后卫有身高优势。打球的事等会酒桌去讨论,大家先去冲洗一下身体。 有三个队员说晚上他们有辅导,今天程主任请客不能去,下次一块吃狗肉吧。 程阵雾说行,教学第一,去的老师将从食堂打的饭菜交三个不去的队员处理,全放教务处办公桌上。 朱老师竖起大拇指夸奖程主任很体贴人,年轻人消化能力强,学校的四两米真不够。 教师工资低,当年中师毕业工资好象是39.5元。程阵雾在母校那几个月就领了近七百块钱,凭这钱就在同事眼里算个小富豪了。程阵雾这次请客,其实有三个目的。一是联络感情。后面的教学改革,需要有威猛的同事助阵。二是了解学校情况,再确定教学改革的力度。三是透风给几个初一初二任课的队员,明天要听他们的课,让他们今晚认真准备一下。 至于请两个年轻女教师,一是为了活跃一下酒桌气氛。喝酒有美女才更热闹,喝酒时,程阵雾单独向两位女老师敬了一下酒,调侃着说,篮球篮球,就是‘男人求’,因此,爱看篮球的美女,必是男孩子主动追求的美女。 那个叫苏娅的英语老师笑程主任是骚 妹几的高手。 程阵雾笑着说,骚妹几的说法已经out了,现在流行‘撩妹’的说法。上次在广州一个油画展上,有一张作品画的是桦树林,我跟同行参观的师妹们说,这幅作品洋溢着青春荷尔蒙的气息。师妹们笑我是胡说,不懂装懂,她们只看到了原始野性的美。我指着作品说,一群挺拔白衣少年,浑身长满了撩妹的眼,美女走过,热烈的眼神让她们的裙摆都禁不住飞扬。 说来也是巧合,当时那阵突袭的风也很配合,将三个师妹的裙子裙摆吹得张开了,害她们手忙脚乱地按住自已的裙摆。逗得其他观展的人一阵大笑。笑我的流氓思维让作品中眼睛一样的图案活了,真让靓女的裙摆飞扬了。 那个作品的作者是东北大汉,问我‘撩妹’是啥意思,我告诉他就是撩拨美女的意思,南方慢慢在流行。这情节在《羊城晚报》上介绍这个油画展的通讯中有描述。 宗可便说,雾哥读高中时就是撩妹高手,在大学估计更是高手中的高手咯。 程阵雾哈哈大笑,说师弟总结到位。美女嘛,永远是我们追寻的目标与最强劲的动力。桃熟无人摘,落地化为泥。美女不去撩,出家要做尼。都是暴殄天物。 结果大家都笑程主任真是撩妹高手中的高手,不仅有资本,还有理论,肯定有行动。 程阵雾在师大喝酒,甚至在一中读高中时,偶尔出去吃饭,一直有美女陪伴,也就养成了习惯。尤其是在师大四年,跟艺术系的那些美女喝酒,更是让人激情澎湃。二是程阵雾昨天下午巡视时,路过初二教室,发现初二的那个英语老师发音标准,站在教室外听了一会,感觉课堂教学有情境教学的味道,不是简单的黑板英语,能带领学生大声将英语课文朗读出来,在课堂中有即时情景英语对话。初三两个班的英语老师都要换下,便有意将这女老师换到初三来。当然,这女老师长得漂亮也是原因。尤其是她那头有力度感的浓发,配上她的身材、脸型和白白的肤色,还有一双会笑的眼睛,给程阵雾一种特别的美感。按程阵雾在师大的话说,这类有男友的女生,属于可观赏资源丰厚型美女。 在酒桌上,一通热闹,收集到了三个有用的信息。 一是几个当地老老师把持着初三教学,其实能力很一般,知识本就贫瘠还严重老化。学生反响强烈,有门路的好学生都转走了,主要是转到邻近的七中和大田中学。 二是年轻老师与部分中年老师对学校领导,特别是对调走的袁主任非常不感冒。那个袁主任,顶多小学老师水平,却硬要在中学教学中充里手,仗着是局长的初中同学,在学校很强势,一手遮天,什么事情没他好处他就卡着办不了。在人事安排上,任人唯利。黄校长呢有些和事佬的味道。学校老师前面联名向局里打了这人的报告,这次调离或许跟这个联名报告有关。 三是这个学校老师没什么福利,仅初三老师有点补课费,那些把持初三教学的老师,其实就是奔着那补课费去的。语数外三科老师,基本上是年年初三教一个班,初二或初一教一个班,这样年年上初三好象是顺理成章的事。其实是初三那个班是瞎搞,初二或初一那个班是胡搞,因此,学生额外交的那补课费不仅没能促进教学,反而拖累了初三学生。年轻老师调侃这是学生花钱断送自已或自费断前程。周边福利最差的初中学校,放假时至少能分几斤肉回家。土地坪中学没有养猪场,学生食堂的剩饭任那些有关系的农户拉回家喂猪喂鸡鸭。 28号,程阵雾将初二与初一的语文、数学、英语三科昨天没听过课的老师的课,走马观花式地全听了一遍,感觉初一初二的这些老师是要强一个档次,特别是几个年轻师范生,课堂教学既有新教学观念的体现,又展示了其自身知识的扎实性。经历了高考洗礼的学生,中学知识还是很扎实的。苏娅看到程主任跳过去没听她的课,便在去晚餐的路上,特意走到程阵雾身边,问程主任是不是不满意她的表现。程阵雾说她的课前天下午站教室外听了一会,很好,免检产品。 晚餐时,程阵雾主动跟黄校长商量,晚上要召开一个教职员工会议,他要讲讲听课感受 和后面的工作安排思路,形势比他预想的要严峻,时不我待,必须尽早进行教学改革,否则明年中考,我们学校又难逃垫底的命运。 黄校长说今晚本就是例会时间,晚上他负责召开,程主任主持讲话。 晚上召开全体教职工会议,黄校长宣布开会,程阵雾全程主持讲话。 程阵雾一上来便宣布会场纪律。今后开会不能迟到、早退。不得交头接耳,不得做与会 议无关的事,如看报打毛衣纳鞋底。不得抽烟。国庆节后他安排好教职工会议座次表,严格定人定位,考勤不点名,只针对座位上是否有人进行记载,这项工作由韩晓老师负责,考勤本他在假期制好。考勤从下次复课的第一晚的会议开始。那个会议,他将代表学校宣布新的工作安排和后勤改革措施,非万不得己,大家不能请假。 说到考勤,程阵雾趁机宣布一项新规定。从放假后第一个晚自习开始,上课考勤由各班设立一个专职副班长,负责对本班学生与上课老师考勤并记载,每天第三节晚自习后向教务处交表,这项工作由宗可老师负责当晚收集、当晚统计,并于第二天上午第一节课前公布。宗可老师去教务处坐班。如何公布,宗可老师自已设计。 宗可起身答应保证做到做好。 程阵雾继续讲话。老师上课迟到、早退和旷课,按教育局制订的劳动纪律严格执行。每天每个学习时段的开始,所有班主任必须站在教室讲台上督促学生及时到班并安静,先突击一个月,后面看情况再说。龙局长在送他来上班的路上,点了三个我们学校劳动纪律的事件,他当时跟局长讲,这是典型的教学事故,不只是旷节课那么简单。龙局长还说,我们学校有个别老师,自视过高,听不进教育局教研室的建议与指导,教研室教研员都不愿意来我们学校了解教学情况。龙局长说,教研室教研员,去年一年没来我们学校视导了,这是一种非常严重的现象,原因肯定要从我们自身找。 我们学校后面的山是很高,但劳动纪律这‘皇帝’并不远,就在我们心里。我们学校虽然偏远,但并不是野蛮的土匪窝,相反,应该是土地坪乡的文明制高点。那种立山为王的土匪思维必须彻底破除。教育是培养人才的社会活动,为了培养咱们土地坪的孩子,给孩子们一个锦绣的前程,凡是与之相悖的行为与现象,本人都将彻底革除,其阻力来源,无论是来自顽固的宗族思想,还是那恃强凌弱的习惯,还是自以为有什么上层庇护,本人都将视之为绊脚石加以铲除。本人是初出校门,但不是一只不畏虎的牛犊,为了土地坪中学,本人要以不欺牛的虎之心态对待工作中所有的阻力。 本人不用违心地去恭维什么领导。但教育局负责教学与教研的张副局长是一位有思想、有能力、有实干精神的学者型领导。教研室我认识几位教研员,都是本学科的厉害角色。英语教研员周老师是我高一时的英语老师,我读大学期间碰见,每次都是用标准的英语教导我。语文教研员夏老师也是我高一的语文老师,他对我在阅读与写作方面的启发,可以说等同于柴油引擎起动时那几把摇把。这个学期,我将以学校与私人的名义邀请教研室的专家过来,对我校教学工作进行一次全面的视导诊断。 停顿了一下,为了缓和一下气氛,程阵雾再解释他为什么迟来上班。因为毕业就留校工 作了两个月,他是有一些社会资源,但留校工作完全凭的在大学四年的学习成绩和各种优秀表现,他是师大今年十大优秀毕业生与毕业论文特等奖获得者,这有证书,有兴趣的老师可以去他房间查看。然后去华南师大报到读研,因特殊原因,自已休学再回到母校,母校重新把我分配回老家上班。华南师大的研究生资格依旧保留,三年内可以随时回去重新办理入学手续。不是犯了什么错误,而是自已过分有个性造成的。给大家说这些,不是炫耀什么,而是为了消除一些潜在的误会,初三面临毕业会考,我负责教学工作,我们之间耗不起因误会而产生的工作内耗。 接着换回严肃的语气,分析了土地坪中学历年中考成绩差的现状与原因。讲得非常客观与不留情面。语气铿锵,表情严肃。全场鸦雀无声,在程阵雾威严的扫视下,也没人敢低下头。连学校后勤人员也不敢。 分析完中考问题,程阵雾威严地扫视了一会会场,继续说,前晚黄校长跟我说,我们学校初一初二尚可,但进入初三便象遇到了鬼,连年中考倒数第一。从这两天的听课来看,这个鬼就在初三,初三的教学现状到了非改不行的地步,如果不改变,明年不倒数第一就真的有神仙。 程阵雾接着翻开听课本,通报了两天听课情况。先对初一初二与初三课堂教学作了一个整体性对比,表扬了初一初二整体比初三要强,黄校长说的初一初二尚可的原因在此,初三教学就有些不好说了。但今晚本人必须如实地说!客观地说!公开地说!代表学校和学生严厉地说! 程阵雾一句一句铿锵地说,说完又扫视了一会会场,再逐一点出了初三已经听课老师的闪光点和不足处。尤其是初三数学、英语、生物三科老师的问题。程阵雾对着听课记录本,毫不留情面地将那些学科知识性错误一一点了出来。两个数学老师有自知之明,脸红着站起来道谦。生物老师起立说他知道自已有几斤几两,请求换到初一去教植物学。那个小个子英语老师竟然站起来大喊,说他没讲错,骂程阵雾完全是放屁。 程阵雾微笑着站起来,说,作为老师,首先语言要文明,那些发泄性脏话别在学校这圣洁的空间出现,真的有辱斯文,haveprofaned(亵渎了)校园文明的神灵。 说完突然收起笑容,板正着脸,语气严厉地再次指出其一节课五个知识性错误,还没统计他发音错误。随即点了几个读音错误之后,再针对五个知识性错误一一解析其错误及错误原因和可能后果,再给出正确答案,同时解析教材在这儿为什么要设置这么一个问题,考察的目的是什么。老实不客气地说,今天刘老师五个知识性错误,有三个是中考的高频考点,因为要对接高考热点。如果按刘老师的教学走,听了课的学生按刘老师的讲法做题,结果必错,反而没听课的学生有可能还能够误打误撞出得分的正确。大家想想,这样的教学叫什么?算不算误人子弟?! 分析完错误后,程阵雾警告刘正宝老师不能再忽悠学校与学生了,其实他在wg中读大学读的不是英语专业,是数学专业,至于你如何教上了英语,或许是你理解了英语的重要性。既然明白英语重要,那就更应该教好我们的学生,至少要教对我们的学生吧?老实不客气地说,刘老师没有做到! 刘老师好象是本地老师,那么这些学生都是你家乡子弟,你这样教孩子们,于心何忍?良心何在?在我点出你错误之时,你不仅不思悔过,还敢公然在会场上用低俗的言语谩骂本主任,我想不出你如此嚣张的依据是什么。 前面你有胆量忽悠学校,是欺负学校领导读书时没有开设英语课,如黄校长读的是俄语,袁主任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是,本人高考考的是英语,在师大前三年做家教,都要辅导高三学生的英语。考研时英语在华南师大录取学生中分数第七,面试时我导师直接用英语问专业问题,我都能从容应对。如果这位英语老师想试一下我的口语,本人愿意当场奉陪,这可比那低俗的发泄性方言文明得多,有趣得多。 程阵雾说完,威严地盯了一会刘正宝,然后扫视了一遍会场,继续说,可以实话告诉刘正宝老师,国庆长假后,他的工作必须另行安排,再放他在初三英语老师这位置,学生不同意,家长不同意,学校不放心,我,不允许!也不瞒着大家,本人来土地坪中学上班,龙局长已经授权我对土地坪中学的教学现状进行彻底的改革,黄校长已经明确表态全力支持本人工作。 改革纵万难,吾无畏而往。 程阵雾的专业与气势,直接将那刘姓英语老师的嚣张气焰打灭了。程阵雾用命令的手势让他好好坐在座位上。 程阵雾坐下,套用时下最流行的一句话说,教学改革是催各位‘马儿跑’,但本人不会干只要马儿跑,不给马儿草的事。马儿草哪儿来?只能是改革后勤工作了。 关于后勤改革,程阵雾说他还没有跟校长勾通如何改革,但下面三点必须立即进行改革。 一、初三老师要进行大调整,举全校之力搞好本届初三,要用明年中考的成绩洗刷咱们土地坪中学的名声,彻底改变教育局和土地坪乡人民对我们学校的印象。搞好的标准是不能再在中考中垫底,争取进入全县前十名。我们学校小,真抓实干,效果立显,何况我们学校初一初二并不是很差。年轻教师要勇立潮头,作出奉献,表现自我。因此,学校安排进初三的老师,必须无条件服从。 二、肄业班的教学必须同步整顿,初一、初二当初三抓。如果适应不了的老师可以提出申请调离,缺额老师我联系母校师大派遣实习学生来顶替。期中、期末考试与一中初中部联考,实行奖罚措施。划定各科允许比一中初中部同年级同科目低多少分开始罚,接近多少分开始奖。这部分钱,学校总务处负责筹集。 三、学校后勤要从思想观念到运行机制上进行彻底改革。后勤不仅要为师生日常生活服务,还要为老师谋福利,这点我与校长商讨后再公布。学校有后勤主任,但一直在休假,龙局长在送我来的路上给了我暗示,可以让校长重新任命一个负责人。如果大家信任我,我兼任一段时间这一职务,保证期末大家都要夸奖我。国家执行的是一种低投入的教育大推进思想,我们老师工资低,有些老师可能维持最起码的生活都有困难,因此全国上下各级各类学校都在想办法增加收入,解决老师的福利问题。一个学校,如果一线老师全身心地投入于教学实践中,后勤能保障供给,就是一所考无不胜的学校。这个保障供给,包含着为老师谋取福利这一项,至于如何谋取,本主任自有办法的。我的目标是学校福利不低于我自已的工资收入。非常荣幸,我是最年轻的老师,但沾了新政策的光,来时教育局司机谭叔叔说,我的月工资在土地坪中学最高,每月62.5,比黄校长和欧阳远生老师还高半级。我当下的目标是,每月大家的福利不低于62.5元。我们家男人的规矩是,许下的愿,必须兑现!请大家相信我,赚钱,我还是有心得的。请支持我兼任后勤主任的教职员工给点掌声,后面的改革需要大家的支持,更需要大家的参与。 老师们鼓掌,特别是年轻老师,用力鼓掌。 程阵雾说了一声谢谢,他不会让大家失望的。说完直接宣布散会。这是给全体教职员工,包括黄校长一个明确信号,从这一刻起,他程阵雾才是学校说话管用的第一人。 程阵雾一宣布散会,宗可师弟就走向 主 席台,夸师哥又现出了当年球场上的那股霸气雄风。并大声说,在土地坪中学,如果有人敢对他师兄动武,他必定第一时间与师兄并肩而上。他小时候是练过的,师兄也应该是练过的。 程阵雾笑着跟宗可对击了一下掌。 宗可走后,初三另一个英语老师谭老师上前主动请求换岗位,并夸赞程主任的专业能力,到底是科班出身,英语发音纯正,能从程主任的英语读音中感受到英语语言的美感,他的英语是自学与参加局里的业务培训班学到的。 程阵雾笑了笑说,他的专业是物理。希望谭老师知耻而后勇,后面带好新班级吧。谭老师可能年轻时教学是骨干,现在可能受家庭拖累,分心了。孩子可能在读高中或大学,家庭经济有压力,国庆节后,或许学校能帮到谭老师,这个后面再谈。 谭老师有些惊讶地盯着程主任,问程主任了解他家情况?他儿子与女儿都在二中和一中读高二,家里经济压力是大。没办法,为了增加收入,他承包了村里的公田在种,教学业务就有些放松。 程阵雾说他没向什么人打听老师的家庭情况,是他观察与推测出来的。你们的年龄正处于上有父母要赡养,下有孩子读书要抚养的艰难境况。我们老师工资又低,学校福利又差,谭老师的行为可以理解,但不支持。我们做老师的,教好书才是第一要务。 谭老师连声说谢地退出了会议室。 那些年轻师范生会后一脸的欣欣然,特意留下,待老老师出了会议室后,都要过来给程主任竖个大拇指。出门便边走边唱地唱起了合唱,那个年代最流行的合唱歌曲,是《年轻的朋友来相会》。 这给了程阵雾改革必成的初始信心。 黄校长将程阵雾拉进校长办,夸奖了一番小程,说龙局长慧眼识才,程主任必是一名虎将,他因为是外地人,有时候不太敢得罪人。程主任按你想法大胆干,他完全支持,那个后勤负责人龙局长已经答应调走,程主任按你的想法搞起。从程主任今晚的口气看,程主任能为老师弄些实打实的福利。 程阵雾对黄校长说,到时反正能让黄校长批字,给老师们发些钱咯,每月不低于我的工资,但前提是老师要将书教好。先用主要精力抓教学改革,同时考虑增加大家的收入,那些形式性工作我就省略一下,麻烦校长多应对那些务虚的行当。我看到会议安排里竟然有一个三十分钟的读报时间,简直是wg思维复燃。那个时代农村文盲比率大,国家怕老百姓不能正确、及时理解中央精神,开会时让读书人给文盲群众读读报纸,不知什么缺脑子又好表现的家伙竟然当宝贵经验复制到了学校会议上,简直是对读书人的污辱和嘲讽。 第五章 买了台拖拉机 第五章买了台拖拉机 早晨,程阵雾照着从小养成的作息习惯起床,在后面球场上跑了一阵步,再用来的第一天下午做的那根木棍,在住房前坪舞了一套棍术,冲完凉,段少芬就过来喊程主任去买蛋。 在路上,段少芬问程主任昨晚回忆女友睡不觉吧,想‘磨一下’了吧,半夜还在唱情歌。 程阵雾说不是这原因,是跟同学写信告诉他们自已回到了老家教书,想起同学有些思念有些兴奋。过年时,他们回来就能过来找我玩咯。师大的同学,知道分配地址的在长沙已经给他们信了,再一个班主任肯定会告诉他们我回到了老家教书,下次写封信给班主任告诉她我现在的工作学校就行。 第一户人家的鸡蛋全让段少芬买了,她说要带到老公那儿去。第二户人家有四十五颗鸡蛋,让段老师给三块五毛钱就行。这户人家的那个奶奶应该认识少芬。 程阵雾付了四块钱同时说是他买。 那户人家的奶奶说这是个新老师吧,土地坪中学的老师她都见过,这位小伙是头次见到,开始以为是段老师的爱人呢。大娘抬起手指着介绍她家房子的前面和后面场地宽,她平时将那些小竹林间伐空了,因此喂的鸡有小虫子吃,偶尔还去学校食堂弄点剩饭当鸡食,因此三天能拣这么多鸡蛋。如果送腰镇墟上,能卖五块钱,但她不会骑单车,来回要走路,还要花半天多时间,家里的事耽误了不合算。医院几个女医生时不时过来买,也是这么多三块五毛钱。 程阵雾说他刚来土地坪中学没几天,第一次给奶奶一个‘四季发财’吧。下次再按医院的医生标准给,奶奶家里有没有剦鸡或公鸡出售,如果有,他这两天过来买只鸡。 大娘便说有,她喂了六十几只鸡,顺便说了鸡的价格。程阵雾说这价格很合算的,今后可能时不时要来奶奶家买鸡。他喜欢吃鸡肉。 程阵雾的说话声将一个男人引了出来,一出来就喊雾哥,问雾哥你怎么到了这儿教书呀,大家都说雾哥到广州读研去了。 出来的男人是程阵雾高中同学雷小军,当年没考上大学,毕业后两人失去了联系,有四年多没见面了。两人握手问好后,小军自已介绍是这户人家的孙女婿,前晚才从广东回来,昨晚带女朋友过来看望奶奶,准备趁国庆节将婚结了。他与女朋友是在广东打工认识的,他家离这儿不远。高中毕业那年,雾哥没来他家玩,其他兄弟都来过,那天一块捉了一桶泥鳅,喝醉四五个同学。 程阵雾说小军不错哦,就准备结婚成家了,他才毕业参加工作。哪天婚礼,他去喝喜酒。这儿交通不方便,学校食堂那辆自行车也让司务员骑回家了。到时只能步行过去喝老同学的喜酒。不会是明天吧,你女朋友家还没点动静呀。 雷小军与程阵雾三年高中同班,关系一直不错。听到老同学在他老家中学教书,自然很开心。段少芬告诉雷小军,他同学一来就做了土地坪中学的教务主任,看势头,不用几年就要做校长的。 小军说我们这老同学做个校长都是屈才,读书时,同学们就相信雾哥将来能做大事。他是我们当年的头头,开学第一天就镇住全年级学生与学校领导,大家都喊他雾哥,不分年龄与性别。他就比雾哥大一岁。 程阵雾纠正,小军只比他大九个月。程阵雾说他很开心,看到小军在社会上闯荡几年了,说话时脸上与语气依然有一股淡淡的开心笑意,感觉自已的声音里已经有一些沧桑了。 雷小军听到程阵雾说交通不方便,便说,记得雾哥会开手扶拖拉机,他们生产队正好有一台七成新的手扶拖拉机要处理,非常便宜,七百块钱,所有农具与拖箱齐全,很合算的。如果雾哥有兴趣,他回去跟他爸爸说一声就成,他爸爸是队长。钱不够先打欠条,后面有钱再补上。他结婚要花钱,否则可以借给雾哥。读书时沾雾哥好多光。 程阵雾思索了一下,说七百块钱他有,但不想用得口袋光光,现在参加工作了,花钱的地方多了。拖拉机要买,钱在过年前补上吧,大不了回家找奶奶要,先交四百咯。老同学回家问问你老爸行不行?不行就交全款,拖拉机我买定了,先解决交通工具问题再说。 雷小军说不用问,生产队所有公有财产这回都一次性处理,队里原来准备建新仓库的木材与红砖都作价出售了,昨天下午开的会,开会他也到场了,昨晚他来这边时拖拉机还没找到买家。 程阵雾便从挎包里摸了四百块钱给小军,让他赶快回去帮他定了车。 小军让雾哥不急,早餐后坐他的单车一块去看看,顺便认识一下他家里。说不定还能讲讲价呢。雾哥还是天天一个挎包不离身哦。包里肯定还是不少香烟吧? 程阵雾说,两人只顾说话,应该先发根烟预祝老同学新婚快乐。 小军说他的烟在卧室里了,刚才听到雾哥的声音一激动,穿着背心短裤就出来。烟要抽他的才合理。他在这个家是半个儿,雾哥相当于到了他家一样,何况自已参加工作几年了。听到雾哥的声音,看到雾哥的身影,感觉自已多一分自信了。 小军说完进了房间再出来,小军女朋友也出来了。小军先抛一包三五烟给程阵雾,介绍了女朋友的名字,再两人点了烟,对击了一下掌,与小军女友握了一下手。程阵雾说,其他的等会再唠,他要回学校,还有三个美女在等他弄早餐呢。 小军便问程阵雾女朋友来了?到时带女朋友一块参加他们的婚礼。 程阵雾说他来土地坪才第四天,哪来女朋友,三个美女是学校的老师。小军的婚礼一定参加。必须参加。真是好兆头,一来就碰见好兄弟做新郎,一定能给他在土地坪的工作带来好局面。先祝兄弟新婚快乐。 在返回学校的途中,少芬说了廖甜泉本在家里有一个对象,这人是甜泉家村里的秘书,送了几年节了,结果甜泉农校毕业后跟新男友去了湘西一个县工作,抛弃原对象,那对象疯了。程主任今后不要跟她们那边的人提甜泉的事。从那男人疯的情况看,他们两人在高中睡一块了。 程阵雾说他知道这情况。那男人也是痴情汉,甜泉家答应将甜泉妹妹嫁给他都痴心不改,有些佩服这男人,是你们那儿六中高中部毕业的。 回到学校,弄好早餐,早餐时程阵雾告诉三个美女,他要去买台手扶拖拉机,如果她们今天还在这儿,中餐可能要自已做,晚餐他来做,晚餐就买只鸡来,挺便宜的。下午再去后面小溪里摸些鱼来。他门上钥匙留一片给她们。后面门上的钥匙插在门锁上,如果美女们有时间,帮他扫一下房间,他是从来不扫地的。 段少芬说她肯定要走的,恨不能就走。 程阵雾笑着说理解理解完全理解。这情况一般有三恨:去前晨,卿恨晨光迟照;旅途中,卿恨车马太徐徐;到达时,卿恨夜幕不知心。 段少芬将这三恨重念一遍,拍了一下程阵雾,笑程主任坏蛋一枚,肯定是想‘磨一下’了。不过,确实是这感觉。 苏娅接过程阵雾的钥匙,说她还不确定走不走。如果不走,房间她帮程主任打扫,伙食就麻烦程主任负责了。程阵雾说,小事,没问题。 杨婷说,她可能要走,男友或许今晚能到县城。 程阵雾盯着杨婷笑了一下说,杨婷老师刚才那一抹神往的眼神很美。帮他带几封信发出去,邮票他贴好了。附上杨婷美女那一抹神往的眼神,给同学捎去他的问候和祝福。说完进房间,将五封信交杨婷手里。杨婷说程主任的信封不是白色的,都是淡绿色的哦。程阵雾说这些信封都是在广州一个小商品市场整包买的,很便宜,够用两年。如果杨婷喜欢,下次要用过来找他就行。 早餐后,小军骑车过来接雾哥,程阵雾背着个挎包坐雷小军的单车去小军家里。 在路上,小军告诉程阵雾,他的婚礼放在十月五号,不放在一号。一是五号是个好日子,小莲家呢只举行一个出亲仪式,岳父两兄弟去外面打工是呕气出走的,主要是岳父两兄弟全生的女儿,跟人吵架,让人骂了绝代鬼,可能还因此打架了。这次他女友出嫁,便不好大张旗鼓。这边奶奶本让他上门,他家不答应,就决定这边不办酒席。昨晚还在跟奶奶做工作,基本做通了,五号早晨来一台车将小莲接回家就行,这样也好,免了许多麻烦。家里呢他是长子,婚礼必须办的。 二是因为在广东打工的朋友与同学赶不回,广东回来的同学至少有三个雾哥认识的,到时一定要过来撑个场面。女友的父母与姐姐今晚才能到家,叔叔一家不回,那次吵架就是叔叔引起的,这次他结婚,叔叔家送了台黑白电视,放在广东一块看咯。女友的奶奶一个人在老家生活,小莲姐姐准备招郎,还没遇到合适的,但他女友怀上了,只好先结婚。女友的姐姐没女友漂亮,否则介绍雾哥认识咯。叔叔家大女儿准备招郎,到时要在家大办。 程阵雾说小军女友挺漂亮的,肯定是没把握好才意外怀孕的。 小军说是雾哥说的那意思吧。我们是兄弟,什么都可以说,其实只一次该用而没用套就有了。用套的感觉真他妈差。那次车间出了点事,处理事故搞到凌晨四点才收场,回到租住屋,冲完凉有些迫不及待,不巧套套刚好用完了,以为没事,结果就这次让自已要当爹了。已经三个月了。 小军说完就笑老同学跟读高中时一样,有女人缘,早上那个女老师,看老同学的眼神可不对劲。奶奶说,你们两人肯定是一对恋人。奶奶的意思是你们肯定昨晚睡在一块,奶奶概念中的恋人,就是已经睡到一起但还没办酒席的人,如他与女朋友这状态。同学在信中都有骂雾哥的,雾哥这事确实办得不好。 程阵雾说他理解同学们的骂。但早晨的那女老师昨晚才真正认识,人家结婚了。发现小军还跟读书时一样,想到什么敢说什么,回想高中三年,真的很快乐,因为有你们这班奇奇怪怪的同学。小军呢高三有松劲,否则当年考个学校应该没问题,或高二听我和俊锋的建议考体育专业,更没问题。现在步入了社会,说说在广东做的事吧。 小军告诉程阵雾,他与女朋友在南海一家电器厂做事,他做到车间主任了。高中毕业后看到高考没有过线,相差九十三分,就跟姐姐去了广东,一直没回来,前面收到黄显云的信,说你在广州读研,还准备找时间去师大看老同学,结果雾哥到了土地坪当教务主任。黄显云分配不好,跟我们在广东的同学联系,是有去广东发展的想法。 程阵雾说他是从华南师大休学回来的,可以回去再读,到时再讲自已的事。让小军讲讲他们厂里生产方面的信息。小军便又讲了一大通。感觉小军做管理还行,但技术细节不甚了解。讲了一些在厂里的人情世故,感觉小军这性格在厂里还比较适合,吃得开。程阵雾问了另外几个在广州打工的男生情况,结果小军告诉雾哥,谭阿诚、李新君和谢志勇三人都不在原厂做事了。谭阿诚去了东莞大郎,找了个江西婆。李新君去了珠海,找了个湖南益阳妹子。谢志勇在广州公交公司做事,找了个广西河池妹。这次趁他结婚,全将女友带回家见父母,结婚那天雾哥肯定能碰见,雾哥准备接受集体审判吧。 新君女友是个小美女,最活泼,好玩咯。这次聚会,雾哥要鼓励鼓励这三位同学,不能只满足于当下每月能赚百把块钱工资,要有些上进心,我们虽然没考上大学,但读了真正的高中,至少要进入厂里的管理层才对得起自已。他劝过他们,他们总强调竞争的激烈性,雾哥的话他们听,而且雾哥能劝到点子上。 程阵雾说小军能有这种认识,说明已经成长了,很好,到时跟他们说说吧。其实你们四个人当年再复读一下,考个学校没点问题。现在已经踏入了社会这所大学,那就将社会这所大学读好吧。将来在职场,资历与能力都重要,是要鼓动兄弟们向技术与管理两方面发展,小军管理可能有心得,但技术上可能得花些心思。读大学这几年呢,我自已忙于风花雪月了,就没主动跟大家联系。这个大哥没当好,俊锋有几次要打我一顿,是晓祝劝解才作罢,记得晓祝不?他们已经同居了。俊锋去了一个师专教体育,下次我把俊锋的通讯地址写信告诉你们。俊锋的开局开得好,说不定过几年能进入管理层。对了,段小诚原来的那个女友也在土地坪教书,他们分手了,敏雪改了名字叫敏婕,好象也重新找了男友,变化蛮大,第一次见面竟然没认出这家伙,可能是对我有成见,看到我竟然不喊我雾哥,喊我程主任。 小军便将话题引向了他自已的家庭,说他姐姐老夸雾哥,现在姐姐与姐夫跟他们租住在一块,姐姐没在电子厂做事了,去了一家服装店做事,收入比在电子厂要高些。 从小军女朋友家到小军自已家其实不远,也就三里路左右。在小军家里,跟小军父亲一说,小军父亲便召集组里管事的人过来,很队长气势地对另外两个男人说,程主任是小军的同学,喊他伯伯,又是土地坪中学的领导,给他一个面子,拖拉机减二十块钱,所有配件都送给程主任。 生产队的会计说,还有两大桶柴油和一桶机油,当时两百块钱买回来的,柴油烧了一点,但当年柴油是指标油,便宜。干脆程主任一并买走,油桶就当送程主任。如果钱不够,写个欠条,一年内付清就行。程主任反正有单位,他们不怕程主任走人了。 程阵雾给生产队三个人每人一包广东烟,请他们将柴油机油和所有配件全装在拖箱上。三个人一商量,又给程阵雾减了二十块钱,一共八百六十块钱。程阵雾交了三百六,写了个五百的欠条,喊小军签名帮他做个担保人。并向小军队上另两个人说,他与小军读高中时是铁兄弟,因此有小军担保不愁没人给钱咯。 这台拖拉机保养得不错,至少七成新,加上机油一满桶,柴油一大桶半,另外有一些配件,很合算的。 装好配件后,程阵雾散了一圈烟,小军帮忙将水箱加满水,程阵雾摇起拖拉机一路突突到学校。本计划在小军家中餐的,但有了拖拉机,便兴趣来了,直接开回学校。 程阵雾会开手扶拖拉机和大型拖拉机,甚至卡车,得益于爷爷办的那个木材场。初三中考后,爷爷就将程阵雾带到木材场做事,那些运木材的司机,好象喜欢程阵雾这小伙子。程阵雾当时十五岁,一米七五的个子,但长着张少不更事的脸。爷爷有意培养孙子的社会交际能力,每天扔四包烟给程阵雾放在挎包里,程阵雾便给那些运木材的司机散烟。 那些司机大部分是程阵雾爷爷的朋友,程阵雾便喊他们叔叔或哥哥,用一天时间学会了大型拖拉机驾驶,再用一天时间学会了手扶拖拉机的驾驶,爷爷看到孙儿好象对这些机械操作很有天赋一样,便让一个铁矿司机朋友教雾孙开汽车,爷爷为此专门弄了一条狗,让程阵雾拜师学艺。 程阵雾真有鼓捣这些机械的天性。汽车师傅是个转业回来的汽车兵,三两下就把程阵雾教会了,当天中午程阵雾就独自将车开到了家门口,让奶奶狠狠地夸奖了一番,开车带着奶奶在寨里转了两圈。奶奶让雾孙开着车带她到桃岭墟上,在供销社选了一条烟给雾孙当奖品。 后面在木材场,只要是有车要挪动,不管什么车,司机都喊程少爷代劳,司机们一般是围着桌子打牌。 司机如果在装木材的空隙修理车子时,程阵雾就去打下手。毕竟是读过书的人,见识一下实际操作,加上白天空闲借了司机的柴油机与汽油机手册研读,两个月下来,对柴油机是摸得滚熟的,汽油机也有些具体了解。 爷爷为了考查雾孙,让雾孙将木材场那台用于驱动带锯锯木材的195柴油机拆解后检修了一回。装配好后,爷爷让雾孙摇起柴油机,让一个开拖拉机的师傅听了一下声音,看了一下排气,夸奖了程阵雾一通。 小军知道程阵雾会开拖拉机,是高考后一块去女同学唐如玉家玩,唐如玉家里有台拖拉机,那天唐如玉家能开拖拉机的父亲不在家,好象是替村里出差去外地了。唐妈妈接了个活要完成,看到老公不在家,就有些急,程阵雾说只要婶婶信任他,他带两个男同学去将货物运一下。 如玉妈妈再三确认后,程阵雾摇起拖拉机带如玉妈妈、小军,和另一个男同学林涛去了镇上,轻松地将货物运到了目的地,还顺便从目的地运了一车货到如玉家后面的那村子里。反正让如玉妈妈夸了一路。 如玉复读一年考到了广西大学,一入学就给程阵雾写了一封信,报告她到了广西大学读书。与兰茜去桂林审稿那次,专程去南宁看过唐如玉,程阵雾想,今晚要写封信给如玉了。 唐如玉总是一脸的笑意,圆圆的脸庞,笑时真如一朵盛开的牡丹花,脸如粉团气富贵。身材不高,一米五三左右,也不性感,但近距离地看到她某些部位,男人很容易在内心里会有冲动,至少程阵雾是这感觉,而且那次在南宁时这冲动让兰茜看出来了。 去南宁看望如玉时,三人一块在广西大学校园餐馆晚餐,如玉要买单,兰茜坚决不肯,晚餐后就拖着雾雾连夜坐火车回到桂林。路上笑雾雾起了邪念。程阵雾老实承认内心里真有这邪念。 苏娅听见拖拉机声音,从房间出来,告诉程主任,段少芬与杨婷搭班车走了,她过两天回家看看算了。房间帮程主任收拾好了,早晨换的衣服也洗了。这两天在学校,伙食真要麻烦程主任了,事她会做,炊具她没有。嫌麻烦呢两人煮她带来的米粉吃。 程阵雾说没问题,说完盯了一眼苏娅。说她换了条素色棉绸新裙子,换了双红色高跟鞋,罩罩好象也换了,整体形象清新得有些脱俗,但小蛮腰就婀娜得有些风情了,比初识的苏娅,美丽跃迁了一个量级,莫非开始是想去县城去做风景线? 苏娅笑程主任真是个骚 妹几的高手。她换装不是为了去县城展示,是少芬她们走了后再换的,是想看看程主任如何夸奖她。这条裙子和这双鞋是暑假前在县城开会时买的,暑假穿了一回,这是第二回穿。罩罩是在土地坪供销社门市部买的,程主任来前那天傍晚散步时买的,那天突然很有消费冲动,感觉硬要买个这东西才过瘾一样。 程阵雾夸奖苏娅穿这套裙子有些婀娜了。 苏娅脸色微红了一下,说她一身从内到外都换了。这儿穿高跟鞋不方便,特别是下雨天,校园道路没有硬化,容易陷进泥里去。程主任可能要置一双高统雨鞋,老师都置了。这儿下雨时,尤其是春天和冬天,泥泞得要命。她不学骑单车也是这原因,下雨天,这儿的泥巴粘在车轮上,推都推不动。还是程主任厉害,买个拖拉机,什么路都能跑。今后回家就搭程主任的拖拉机,到腰镇下车再搭车回家。到了腰镇,回家的班车多,下午六点后还有三趟车。 程阵雾说他平时穿军用作战靴,有防水功能,但容易臭脚。反正这东东他多,因此一般是穿三天就泡一天,再冲洗晒干。运动时穿球鞋,一个月顶多洗两回,气味大咯。在师大让师姐经常骂,她骂他一般是说,将他的球鞋去桔子洲头洗的话,湘江的鱼可能不会是鱼翔浅底,可能会是鱼肚朝天满江白。可骂完又帮他洗干净,后面想了办法,就是勤换袜子,因此他袜子特别多,一周十四双袜子分两次洗,就是一天两双,三天或四天洗一次,先用洗衣粉浸泡半天,再在水龙头下一次搓洗干净,师姐帮他置了个带夹子的圆盘晾晒器,挂在租住屋的阳台上,很好用,后面他帮原寝室里同学置了四只让他们用,班上女同学知道后,又敲诈他帮她们每人置了一只,花了他一把稿费。这次带了两只剩下的新的回来,买时本是送英语学院的两美女的,结果师姐说那两家伙太妖精了,让他少与她们勾搭。如果苏娅喜欢,送一只给苏娅,更适宜女孩子用。晚上在房间就穿拖鞋,平时穿塑料拖鞋,冷的时候穿棉拖鞋。奶奶手工做了两双棉鞋,一直带在身边,七年了还是新的一样。 他是山里长大的,短距离喜欢步行。在长沙读书爱骑单车,一报到就退了一个研究生师兄的一辆旧单车。那师兄因为分配不如意的原因,他们入学后才去单位报到,打球时认识的。三十块钱退下他的自行车后,去五金店置了工具和配件将旧单车收拾了一下,在校园里都是骑车,周末除了爬山,平时都是骑车到处玩。他有全套军装,还弄了个军人证,因此在长沙畅行无阻。这单车送给房东大婶了,房东大婶要给钱,他说说不定下次来玩,还要骑骑呢。 到广州报到是导师写信让他提前去的,一报到就退了一辆自行车。回来时送同学了。面试时,导师留他在广州多玩了两周,住在导师家里,导师有辆日本摩托,导师还找了辆军用旧吉普,两人上午十点出门,晚上两三点才归家。导师爱睡懒觉,他习惯六点起床,帮导师家弄早餐,反正面食换着花样做,天天受到师母与导师女儿夸奖。导师的女儿在读初中,跟爷爷奶奶在北京生活,暑假才过来陪父母。应该是高干家庭,导师的女儿说家里的勤务员做的早餐没我做的好吃,如果胖了,要找我这个哥哥负责。约定寒假继续住她家,她寒假再回来陪爸妈。可惜导师出车祸走了。唉,也怪我,那天如果我不陪那个新疆女同学去逛街,导师可能不会发生车祸。新疆女同学古丽娜去广州那些小商品街,容易让那些小流子骚扰,请我去当护花使者,结果没护住导师,如果那天我陪导师去,或许就是开军用吉普去,就不会发生那场车祸,想起来真有恨自已。 后面的新导师是个大美女,年龄比他大咯,个子跟苏娅差不多,归国华侨,本也对他好,系主任说是倪导师主动要求接手他的,这本是一份恩情的,有收养学术孤儿的味道。但第三周的星期二,三个人,就是我、倪导和师妹三个人闲聊聊出冲突了。自已一时脑热,又让冲突升级了,升级到不可调和状态了。不说了,感觉自已对不起倪导了,还连累了师妹。 程阵雾突然笑了一下,说自已有蠢,如果不较真,当时忍一忍,在新导师手下读三年书,应该很快乐的。专业反正自已有信心,导师的口语虽然没前导师纯正,但非常知性美丽,耳濡目染,或许自已能汰去身上这股山里人气息,人模狗样地修出一个学者范来。 新导师接手我的第二天就送我一副墨镜,说我戴上跟她与师妹走一块,感觉既安全又有品。在广州时,墨镜一般放在挎包里,回来放皮箱里了。在老家,甚至在长沙,人们对戴墨镜的男人好象没好感。 程阵雾说搞伙食没问题,他在师大已经练出来了,包能让苏娅满意。如果胖了,可不能象他导师的女儿那样找他负责哦。但洗菜、择菜、洗碗这些活要帮着干,从小奶奶不让干这些。还有扫地,从小到大没干过,读书时扫地都是同学代替他做,小学到初中,班上有几个年龄大的女同学,奶奶交待了她们,不用他自已说。高中呢,班上女同学帮他做,轮他值日她们就主动帮着完成。体力活,就帮她们干,在学校农场搞劳动时,他们班女同学不用干任何重活,他带男同学全搞定。 对了,这几天有空,帮苏娅织个他房间里用的竹蒌用于收纳垃圾,昨晚将少芬的柴刀留下了,校园里有竹子,很方便的。干脆给所有老师都织一个放房间用,这个学校有意思,校园里有好几块竹林。硬是跟师姐脱了,否则一定要师姐过来生活一段时间,我们学校的校园风景就会写进她许多文章里,让我们校园的竹子生长在师姐的散文与小说里,让竹林的每一根竹鞭都生长在文学的土壤里。 竹林里容易藏蛇,苏娅晚上出行时,一定要注意安全。有手电吗?没有去商店里买一只。那天砍竹子时,发现竹林里有蛇蜕掉的新皮。可能要司务买一对猫回来,校园里有蛇,对学生也是一种潜在的危险。本可以养几只大鹅,可以防蛇的,但这鬼东西喜欢曲项向天歌,影响上课。 苏娅笑着说,感觉程主任有绅士风度,对女性有发自内心的敬重与保护欲。如果真胖了,就找程主任负责,看程主任如何帮她瘦下来。 程阵雾说,好办,带苏娅搞运动。照顾女生嘛,作为男人,本就应该这样子的。不知苏娅对鹅这动物有没有认识,公鹅哦,对鹅群里的雌鹅有一种令人敬佩的保护天性,面对可能危害鹅群的天敌,包括人,有一种视死如归的勇敢。 在师大时,有次带师姐骑车去桔子洲玩,遭到了几只公鹅的围攻,公鹅是为护着雌鹅咯,张开翅膀向我们两人发起攻击,他为了护着师姐,亮出武术招式抵挡公鹅的攻击,展开了一场人鹅大战,让游客围观笑了个饱。回来写了一篇赞美鹅的文章,发表在《长沙晚报》上,师姐笑我是对同类的赞赏,是雄性间的惺惺相惜。领取稿费的那天晚上,师姐叫上她五个美女老乡喝了一通酒。是在租住屋自已动手做的。喝了点酒,师姐兴奋了,笑我们是一群跌落人间的大雁,夸我是她们这群雌雁中的领头公雁。如果不是房东大婶骂师姐,她那晚准备将艺术系的那个美女留下陪着一块睡。 苏娅笑了,问程主任当时动心了吧? 第六章 另一个故事 第六章另一个故事 程阵雾没有回答,便讲了另一个经历。 读高中时,有次去农场劳动,我们班与一个文科班负责挑粪给果树施肥。我们班的女生只用浇肥,挑粪、挑水和掺水混合全是我和劳动委员带领班上男生搞定。再一个,这样安排,在浇的过程,有一个男生挑着粪水移动,女生跟随浇肥的速度也快咯。 文科班是一人一担粪桶浇一块果树,那些小个子女生挑一回要歇几个气。我们班挑完,我一声号令,帮文科班女生一些人帮着挑完粪,一一些男生帮着挑完水,看到那些女生没人疼没人照顾,那天自已心里真有生气,便直接骂那文科班的男生死干净了。其实那天我只花了几包烟犒劳班上的男生。一角三一包的烟,能花多少代价呢。 那文科班班主任听我骂他班上的男生死净了还有气,让我嘴巴放干净点。我当场怼他,让他不要护犊子,他也不太象个男人,缺乏护犊子的资质。那老师竟然想过来打我,我们班主任赶紧喊那老师站住,我班主任对他说,第一,打学生要受到纪律处分的,第二,他肯定不是程阵雾的对手。那文科班班主任是个新老师,好象是什么师专毕业的,他不知我打架的厉害咯。 回到学校,他竟然跑校长那儿告状。校长劝慰他,也说了他还年轻,分配劳动任务时没有考虑男生与女生的差异,只想到了分工,没想到合作。当然也当着那老师的面骂了我给那老师台阶下咯。我反正骂得脸皮厚了。一直微笑着接受校长的责骂。 最后我跟校长探讨人生式地说了一句,校长,让勤劳聪明的人饥寒交迫,算不算制度的错?让纤弱娇美的女孩受苦受累,是不是男人的罪? 校长一听,笑着骂我,程阵雾狗八蛋还蛮有思想与文采哦。校长喜欢骂人狗八蛋,愤怒时骂,开心时也骂,厌恶的人骂,欣赏的人也骂,对我就是一种亲昵的骂咯。 我一听便有些少年得瑟咯,继续说,上次听教政治的罗副校长在我们班上讲,解放战争时期,一场战斗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天发生,过河的桥让国军炸断了,支前的一群妇女与姑娘跳进刺骨的河水中托起浮桥,让我军成千上万的勇士踏着浮桥跑向战场,导致那些姑娘与小媳妇后面怀不上孩子,副校长是赞美这种牺牲精神,我当场站起来提出反对意见。如果我是战场指挥官,我必将第一波过河部队的指战员就地正法。 罗副校长问我的理由。我回答副校长,有成千上万的勇士,不差这托浮桥的三十几个男人。如果靠牺牲女人生育能力换取的胜利,我们中华民族永远不需要。班上同学当场鼓掌,副校长是一个有度量的学者型老师,当场表扬我思考问题的高度比作者高一层次。 苏娅说她在二中听到过程主任在课堂上跟老师扛上的这个故事,但二中老师说程主任不知天高地厚,这性格将来有苦吃。顺便还说了程主任骚 妹几的故事,反正二中老师对一中老师不服,对一中出名的学生没什么好感。 程阵雾说有可能,有些老师度量窄,不敢承认别人的优秀。那天校长说,程阵雾同学这话说得好,我们一中就是要培养有独立思想的学生。校长是文 革前大学生,家庭出身不好,差点让造反派整坏了。 校长一表扬我,我就更得瑟地说,同理,班上的劳动任务,如果是在班上女生的泪水中完成,这种劳动就没有任何正面意义。果树有知,明年的花,肯定很鲜艳,那是对女生劳动的赞美;明年的果,肯定很酸,因为沾染了女生辛酸的泪。 说完我向校长敬了个礼返回教室。读大学时我将这件事和这段话写进了一篇文章,第二年出版的一本书将这文章收在里面。 这是高二上期。那班主任也有意思,竟然公开规定班上学生不能再跟我来往,他们班上同学将这规定告诉了我,我就特意经常去他们班上玩,反而跟这个班的男女同学关系蛮好,高三毕业那年,这个班好多学生录取到师范与师专,估计回神农教书的不少,有一个戴眼镜的何凤云,当年考到株洲师范,苏娅应该认识。 苏娅说认识,后面是语文班的,跟少芬同专业,但不在同一班,寝室跟她隔壁,都是神农人吗,在学校就认识,分配到北区什么初中都语文去了。长得一般。 程阵雾说,这个年龄的女孩一般看着舒服,高中毕业后见过一次何凤云,跟她聊了一会,就那次知道她考到了株洲师范。程阵雾接着坦白带坏了那个文科班的男生,后面好多男生学会了抽烟。进入高三时,这老师调到三中去了。据说是因为他们班同学在问卷调查中全给他打的不满意。那老师恨死我了咯。 苏娅说她听到过这件事,传说中程主任跟那老师打了架,那老师根本不是程主任的对手。 没打。打架他肯定不是我对手咯,他这体格与身手的,我同时干他五个不成问题。呵呵,不说了,感觉自已真有些高中班主任嘴里的样范,流子一样。因此其他学校传他坏话他感觉有道理。你们二中有一个复读考上师大的,叫杨靖,原来叫杨牛生,复读改了名字,读历史的。一考到师大就过来找我玩,说了许多二中老师与学生骂我的话。说不定苏娅也骂过我。 苏娅说她认识这人,初中是同学,从这儿去她家有一条路要经过杨牛生家的那个村,小矮子,可能不到一米六。 对,找了个卫校的女生,可能毕业要去女友家那边工作,那女孩参加工作了。 说完便去请门卫那位工友过来帮他将柴油、机油和农具卸下来,柴油和机油暂时放在教务处过去的那间锁着的总务处,钥匙他挂在教务处办公室,工具放在自已房间前面那间屋子里,农具堆放在总务处外面端头左面墙边,再钉个遮挡板遮挡一下。 工友说不用这样麻烦,告诉程主任学校右围墙边有一栋杂屋,原来就是学校停放拖拉机的机房。当年这儿办农垦高中,有一台拖拉机,去年出售了。不过那栋杂屋有些冷,老师与学生不敢轻易去那个地方。 程阵雾说他天地不怕,天地间什么物种都不怕。现在有引擎在手,力量强大无边,更无所畏惧。 将拖拉机开到那栋杂屋前,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将柴油、机油和配套农具卸载下来码好,工友毛平平说他下午帮程主任将灯接好,他还兼任了学校的电工。程阵雾扔了一包烟给那工友。 真好。那机房里竟然还有两对大半新的轮胎。一对前轮,一对拖箱轮。全部接受。 程阵雾洗漱了一下,就喊苏娅陪他去同学女朋友奶奶家买鸡买米买小菜。 接近午间阳光有些烈,苏娅打了把花伞出来,要程主任靠近她在伞下躲太阳。程阵雾说他习惯晒硬的,不用躲。 苏娅笑程主任是不好意思跟妹几共一把伞。程阵雾说这个真不是,他甚至敢搂着苏娅的肩膀一块走,搂腰呢,他有想,但这个真不敢。 苏娅让程主任试一回,她反正不相信程主任胆子有这样大。 程阵雾说不用怀疑他的胆子。总有一天苏娅会佩服他胆子大的。 苏娅说,那就是程主任心里有鬼,才不敢靠近她。 程阵雾说,这个好象有些正确性。苏娅你是个漂亮女孩,男孩子见了难免会有小九九。 到了小军岳母家,小军女朋友小莲喊完雾哥后就笑程阵雾,这个美女肯定是雾哥的女朋友吧。不会是大学时找的那个女友过来陪过国庆节的吧? 程阵雾笑段小莲跟小军完全是天生一对,都喜欢将猜测当结论而且敢说出来。他认识苏娅老师没四天,是女朋友也没这么快呗,何况人家有男朋友。大学时找的师姐比苏老师要高,不是湖南人。估计小莲一到广东便喜欢上我们小军了,因为你们两人有共同的爱好。是同类项,容易合并。 小莲说她是快乐的小小鸟,小军在广东的一中同学,讲起一中的开心事,就必然讲到雾哥,想不到可以在老家碰见雾哥,真开心。雾哥好多笑话。小军说雾哥在大学找的女友象电影明星。 程阵雾说,反正你家小军笑话不比他少咯。不过小莲也是小美女。 小莲笑了一下说,反正小军说是受雾哥影响的,他们都是受雾哥影响的。转身对她奶奶说,雾哥是小军在一中兄弟般的同学,鸡呢,奶奶难喂,按说好的价格算钱。米呀,小菜呀就送雾哥。她帮雾哥去摘菜和摘佐料。在广东,小军他们老讲沾雾哥便宜的事。他们有三年多,快四年没回家了,春节时车票买不到,再一个爸妈姐姐和叔叔一家都在广东,就奶奶一个人在老家,过年时,姑姑过来叫奶奶去姑姑家过年。家里与叔叔家里一门心思赚钱,要争口气。叔叔家两个妹妹读完初中就去了广州,读初中时跟奶奶住我们家,叔叔家在老屋里,在村里面。 小军他姐姐与姐夫也在那边,过年时一块过,也热闹。小军姐姐小玲也见过雾哥,是小军读一中时,姐姐从广东回来去看小军那次吧,雾哥夸姐姐,南国的风,将姐姐这株神农山上的小树,吹拂成了一棵美丽的海边棕榈。小玲姐回到广东,将这句话请教厂里的一个女工程师才明白,说是雾哥夸奖姐姐身材性感浑圆挺拔,笑小玲姐夸奖的那男孩可能对姐姐动了心思。 呵呵,没有,是我们毕业那个暑假,可能是姐姐回来接小军过去打工时碰见说的。小玲姐长得有些挺拔,那天打把伞,风将她的裙摆吹拂向一边,还真有那感觉。小玲姐如果练练健美,做篮球宝贝很吸引人的眼球咯。当年也是结两个辫子,如果留中长发,烫点波浪估计更漂亮。 小莲说小玲姐现在是烫了发,留的中长发,今晚可能能到家。生一个孩子了,孩子在老家带。我们结婚那天雾哥能看到小玲姐咯。又夸一回小玲姐,让姐夫又吃回醋。 程阵雾哈哈大笑,他作为弟弟夸夸小玲姐,姐夫吃哪门子的醋呀。 小莲说其中有原因,下次跟雾哥讲咯,她去摘菜和香料了。 苏娅便喊程主任赶紧买菜回学校,否则要耽误中餐时间了。 回到学校,程阵雾交待苏娅在昨晚的临时灶上先煮饭,他来做一个可以移动的新柴火灶,今后肯定用得着。 苏娅接过程阵雾手里的那个装米的编织袋,说那小莲真大方,至少量了四升子十二斤米给程主任。不过这儿田也多,小莲家奶奶可能自已种了部分田,粮食足咯,春插时看到那个大娘请人做事。 升子,是南方农村每家每户必备的一种用于量米的木制容器,使用木料合卯制作,是计量粮食的最小的量具,上一级是斗,一斗合十升。斗要大,而且容器内没有分隔,上大下细的台形容器。升子呢,是立方体形,内有两块木板分隔,大小深浅有统一标准,这个标准由木匠把握。升子内,对半再对半地用木板分隔成三个空间。对半叫‘一闪’,相当于半升,对半的对半叫‘一眼’,相当于四分之一升。一升米大约三斤。 程阵雾说没事,下次送个小礼物给小莲奶奶,不会白吃人家的粮食的。如果是小军家的米就更没有心理负担,跟小军是真兄弟。你看他今早一听我声音,激动得穿着三角短裤背心就跑了出来。 结果苏娅笑了。说她今早没去,是少芬陪程主任去的。她不用去买蛋,她都是从家里带蛋。她家在河边,喂了一群鸭,早晨放出去,晚上自已回,每天早上能拾不少鸭蛋的。读小学阶段,家里的鸭子都是她负责管理。 程阵雾笑了一下,说自已沉浸在买了拖拉机的兴奋中了,还以为是少芬在身边,可惜没在来回途中享受一番苏娅这抹靓丽的风景,亏大了。也怪苏娅一出门就笑他心里有鬼不敢靠近她。说完便说他要利用刚才从同学队上拉来的一个半截油桶去做一个简易的柴火灶,为了今后大家一块搞伙食方便。 那个半截油桶可能本就是当年生产队用于烧柴火的,下半截已经开了一个方形大孔。因为型号小,农村办大场面的喜事用就小了,才废弃了,程阵雾当废品捡了回来,当时就想到用它做一个小柴火灶。 苏娅淘米做饭,程阵雾找来六块砖头,从拖拉机机房找来四根短钢筋做炉桥,提了一桶水,和上一堆黄泥,一会就搞定。搞定后就用双手提着油桶边上的两个抓手,将新炉子提到了自已房间前的走廊边上,用水擦洗干净新炉子外面和抓手上的泥浆,点上火,准备先将柴火灶烘烤,烤干后炒菜。烘烤新的柴火灶,开始必须是小火,否则黄泥容易开裂,后面容易脱落。 程阵雾在内心计划弄一份韭菜炒蛋,一份青菜,一份油淋青椒和一个菜叶蛋汤。在做炉子的时已经交待了苏娅择洗相应份量的小菜和佐料。 洗完手,两人坐在走廊上喝苏娅泡好的茶。喝茶时,程阵雾说杀鸡他会,但扒鸡毛和剖鸡他还从未做过,下午要摸索着完成。等会午休到两点半,先去河里摸一会鱼,回来再研究如何将鸡弄了,炒呢他在长沙经常有炒。晚上弄个黄焖鸡,如果有兴趣,就去乡政府那边买瓶酒过来,庆贺一下自已新整了台拖拉机。 苏娅说她会扒鸡毛,程主任负责杀鸡,余下的操作她负责。鸡容易弄,鸭就费手脚。 炉子烤干后开始炒菜,苏娅提个凳子坐在旁边帮着添柴,问程主任的炊具好象跟这边的不一样。 程阵雾说这套炊具是针对以面食为主地区人家设计的,他有一整套九件装,其他的在纸箱里。师姐家有一个生产和销售炊具的公司,全是钢板冲压的,不象我们这边传统炊具是铸铁的,容易打破,这些炊具敲打不坏的。但有三件是搪瓷的,就不能敲了。这三件搪瓷的是我帮师姐家设计的。 有一只用于煎饼的平底锅,锅面经过了特殊工艺处理,竟然不粘,引起我好奇。在师大研究了很久,去图书馆查看了许多资料,都是化学化工专业和金属材料表现处理方面的文献,摘录了不少资料,才得出一个猜想性结论。我将这个猜想性结论当正式结论,杜撰了一篇文章,很正规地列出了参考文献,师姐笑我当学术论文在搞。写好后投稿在《长沙晚报》上,师姐将登载了这篇文章的《长沙晚报》寄回家,可能寄了好几份哦,师姐说我的猜想基本正确,家里表扬了我,将那份《长沙晚报》用玻璃框框着放在展厅里。因为我在文章里提到了这个产品品牌和生产厂家名称。师姐家根据我的文章,又试制出那三个搪瓷的炊具。不过我现在能做出一种更好的锅。可以说是这三只搪瓷锅的升级产品咯。 其实这个炒菜的锅也不太粘。趁热冲一下就干净了。如果有兴趣,我可以试制出这款产品。又是一个赚钱的路子咯。说白了很简单,只是一般人没想到这一层而已。我们这边的人家,只要这只炒菜的锅就行,因此一般人家都会购置。师姐家是组合成三个套装出售。 苏娅说程主任很聪明,但说事容易联想到赚钱上去。过程总能与美女挂上钩。 程阵雾呵呵了好一阵,说苏娅总结得好。做事嘛,必须要有目标,如果仅有目标,没有一个浪漫的过程,再伟大的目标也不精彩。如下午我去摸鱼,摸到鱼是目标,但只摸了点鱼,过程平淡无奇,仅是得了些食物而已,这跟一只猫得了条鱼的快乐是一个层次。枉为人也。 苏娅夸奖程主任这想法很特别,说法突破一般人的想象,细品很美很哲理。 程阵雾一边炒菜,一边轻声对苏娅说,毛平平婆娘一直站在房间透过窗户在观察我们两人。这婆娘闲着空虚,可能欢迎观察周边男女同事的关系。 苏娅笑了一下轻声说,平平婆娘知道学校许多老师的笑话。她老跑我们房间说谁昨晚偷到谁。程主任小心哦,平平婆娘看到了她会到处去说。刘正宝跟小姨妹子睡,就是她发现的。就是有次午休,刘正宝跟小姨妹子,是这儿再上两届一个初三学生,两人在这栋楼拐角那间房间里做那事,那间房当时是刘正宝强占的。我们没来之前就强占了,那时是给大姨妹子睡的,那大姨妹子正宝也睡了。这次睡时,姣崽搬条凳子站在房门前,透过副窗看见他们脱光了在床上拼命。讲得很具体咯,说他们绝对不是第一次睡,说她观察了好久,发现刘正宝每周至少有一次趁年轻老师进房间午休了,用钥匙打开那间房间进去,半小时左右再出来骑单车去学校外面。结果那妹几怀上了,可能是甩锅咯,这妹几又主动偷了原来负责农场的那个工友,最后那工友顶锅处分了。 那妹几初三没读完退学了,传闻现在在广东做鸡,孩子流产了。就是我们分配到这儿前一个学期的事。姣崽为了证实什么人有这种事,据说可以整夜不睡,守在窗户边观察。韩晓为什么不住程主任隔壁那间房间,就是韩晓跟校长有一腿,袁主任也打韩晓的主意,姣崽发现了,韩晓才搬四合院了。教务处油印室不是用柜子隔开了吗,平平婆娘说她有次看见袁主任在那个隔开的内间摸韩晓。年轻老师估计平平婆娘这样做,是为了捞点什么好处,如中考时,学校都要临时抽调平平婆娘去厨房帮忙,发点补助。 平平的工作特别轻闲,就是因为姣崽手里有领导的这类把柄。毛平平几乎是天天玩,这家伙做电工的技术蛮强,电有问题,他三两下就帮你搞定。另外做门卫,就是放假那天将校门关一下,开学前一天将校门打开。 收发工作是欧阳远生老师婆娘负责,她还负责女生管理。欧阳老师夫人是从前大地主家的小姐,喜欢看报,报纸来了,她要先浏览一遍才送校长室和教务处,老师的私人信件呢,就第一时间送到老师手里。他们俩夫妇是指腹为婚的,都是大家庭的孩子,文 革中受苦了咯,欧阳老师一直将师母与三个孩子带身边,不管多苦多累都不放弃。这次放假应该是回老家看大儿子去了,大儿子做木匠,结婚了,不知生了孩子没有。欧阳老师走路有些跛,是wg时让学生打断了腿。欧阳老师与夫人两人没事就研究文章,从不参与打扑克什么的。娇崽说,欧阳老师现在还帮师母洗澡擦背。 呵呵,好玩哦,等我有空闲时,找姣崽唠唠,把故事写成小说投稿。 欧阳老师夫妇的故事也很感人,28号听了一节欧阳老师的课,缺陷是不讲普通话,其他的比现在初三的那个语文老师尹醒可强多了。 苏娅告诉程主任,初三尹老师的那班语文课本是欧阳老师的,袁主任已经宣布了初三老师任课情况,少芬下初一,尹老师接少芬的手。但欧阳老师可能看不惯这搞法,又不得罪人咯,就说他下半年可能要带孙子,他下初一,让少芬老师上初三。少芬才留在初三。少芬这点不好,至少应该感谢一下欧阳老师吧,她因为教原班,认为自已是凭本事留初三的,要感谢也应该是尹醒可老师感谢。其实给欧阳老师两包烟也花不了几个钱的,劝她几回,少芬硬是没行动。在工作中有人照顾和欣赏,本就是一件开心的事。那天程主任说我是免检产品,听了开心了一晚上。 看程主任没接话,苏娅加了几根些柴后说,柴火煮的饭、炒的菜味道好,不足之处就是容易将炊具烧黑了。程主任有一个电饭锅怎么不用呢? 嗯,电饭锅煮的饭味道不好,这个电饭锅花了师姐在学报一个月的工资买的。程阵雾说他一般用来煮稀饭,他喜欢喝白米粥,要煮得稀烂的,就是要将大米慢慢地煮得稀松熟透咯。小时候在家,尤其是每年的新米出产时,头一个月,奶奶每天都用炭火煮一锅,陪他在中宅早晚喝一碗,强制他慢慢喝,不能直接从碗里喝,要用银汤匙舀着喝,放一碟奶奶自已腌制的什么菜,那种稻米的清香,真能感觉沁入心脾。晚餐喝完后,让他读读诗词,不能读那些战斗口号式的书,因此他身边挎包里时常有一本《唐诗三百首》,有段时间是一本《宋词赏析》。词呢,真的是要读出声来才有那意境,陪奶奶读唐诗宋词,再听奶奶解析或他解析,真的很享受。 等他读得消化了,再让他吃正式的晚餐。奶奶说,喝那白米粥,是培训他对粮食的感情,那种新粮的馨香和口感,永远难忘。对粮食有感悟,就会对劳动有珍惜,慢慢喝是对日常生活养成讲究仪式感的习惯。 奶奶在生活上的讲究特别多,烧的柴要求全是一般长短的,大多是劈柴,奶奶用钳子夹着伸到灶里,不允许他用手捡了柴扔进去。刚才看到苏娅直接用手捡了些塞进灶里烧,有些不习惯。有机会去他家参观一下咯,家里厨房旁边有一个专门放柴火的柴房,劈好的木柴码放得整整齐齐。现在容易办到,叔叔送了他一把短手锯,从山上砍一根树扛回来,比着标准用手锯锯成一节节,再用斧头劈开一块块就行。在家读书时,有空闲就干这事。有时候还请小伙伴帮着做。如果奶奶肯随我来这儿生活,苏娅在奶奶跟前千万别用手捡了柴直接扔灶里烧,在奶奶的眼里这是家里没教好的妹几。 苏娅说,程主任这样说让她有心理紧张了,做程主任家的孙媳妇讲究蛮多哦。 寒冷时烤火呢,奶奶就用木炭。木炭都是爷爷烧的,估计还够奶奶用几年,后面可能要他回家帮奶奶去山上烧炭了。奶奶用的那个炭火钵是奶奶的陪嫁,是她在娘家时用的。按奶奶的话说,老物件,用得有感情了。 至于烧柴火烧黑炊具的事,问题不大,奶奶教过他方法,就是每次用完,及时将炊具内外都擦洗干净就行,一般人只刷里面不刷外面,时间久了就黑了。奶奶教他这些呢,是我们山里人,有时候要在野外煮饭或炒菜,否则奶奶不会教他厨房里的那些事。 奶奶说现在是解放了,少爷身边没有丫环,否则我家少爷不用学这些。如果初中毕业那年他肯找一个山里女同学,奶奶说他就再也不用学这些女人做的事了。笑他不知身边有婆娘的好处。这女同学比他大三岁,现在结婚生孩子了,在供销社工作。从小喊她姐姐。 炊具哦,外表烤上一分炭火黑,其实能给人一种生活的烟火味,还有些许生活沧桑感。挺诗词意境的。生命中,有些事物要象笋肉般鲜嫩,才是至高境界;有些事物要象劲竹般坚韧,才是终极目标 苏娅笑程主任跟女友的日子肯定过得非常有诗词意境,对话肯定有台词味。早晨调侃少芬姐的那个‘三恨’,应该没有出处,完全是程主任的即时独创吧?而且念起来有一种词曲感。去前晨,卿恨晨光迟照;旅途中,卿恨车马太徐徐;到达时,卿恨夜幕不知心。这些应该不是程主任的生活体验呀。还有描述杨婷的眼神,特细腻特诗意,估计杨婷今天能开心一天,出发时,杨婷说还从没男孩这样夸过她。 程阵雾说,这才是读书人的生活呀。去年春节,他跟师姐两人在长沙,室外寒风凛冽,还下过几天大雪,室内真是春意浓稠,兰茜想起一些话题逗他跟她拉话,生出一些点子,把日子过得诗情画意的。唉,不说这些了,已经体验过的浪漫,就象一节读过的小说,再读只是更细腻更深刻而已,故事依旧是原来的那个故事。他要开创新的生活了。 苏娅动了情地说,做程主任的女友和夫人肯定幸福快乐,上辈子肯定在庵子里修行过。祝程主任早日开创新生活。 谢谢。奶奶从小就半是夸奖半是笑话地说他,雾孙哦,将我们老程家男人的好脚都接尽了,将来孙媳妇肯定是烧了高香人家的姑娘咯。程阵雾学着奶奶的腔调说了一通。 在程阵雾炒韭菜炒蛋时,苏娅突然醒悟似地笑程主任,刚才那个‘至高境界和终极目标’隐含着流氓指向,发现程主任说话,不经意间总有双关或隐喻。 没有没有没有,是苏娅你联想过度了。他的意思是,有些事物我们要珍藏如笋,让其弥久弥鲜,如内心里那些美好回忆,如炊具内壁的光洁。但生活中,我们很多时候免不了要经受风霜雪雨,没有选择地必须蜕去笋衣的保护,磨炼成一支劲竹。面对生活,必须让自已愈挫愈勇,越磨越硬,如经受打击的事业心,如耐受炽烤的炊具外表。 他知道苏娅联想到什么了,将嫩笋联想成女孩的身体了吧。我们那儿在赞美女孩身材好肌肤鲜嫩时,也会说这妹几嫩得象根剥开的黄笋,奶奶就夸过一个原本准备让他娶回家的女同学,就是刚才说的那个姐姐。苏娅有男友,肯定不止于语言文字地谈,因此对劲竹般坚韧有具体联想。这没什么,这也是读了书的人才有的联想,如果遇到那些读书少的人,对话仅是些平白无趣的短词俚语,将日子过得也下里巴人般地索然无味了。反正他过不了这种日子。他爷爷老了,有时候回家一进中宅,就拉长声音大喊,暮暮,我回家了。他奶奶叫暮云。听了真觉得有亲情有爱恋有年轻人的浪漫味。 苏娅红着脸地点头赞同。但强调刚才是说程主任那‘劲竹般坚韧’。 程阵雾呵呵起来,说苏娅坏蛋,他可没这样想。 苏娅问程主任如何称呼师姐。 程阵雾说,向人介绍时说师姐,私下喊师姐喊‘茜茜’。 菜快要炒好时,工友毛平平过来了,说送壶水酒给程主任喝。程阵雾便邀请毛平平一块喝酒聊天。苏娅说她也喝一杯。程阵雾便让苏娅帮他去洗杯子,他再拍个酸黄瓜过来。 喝酒时,毛平平告诉程主任,他是顶职的职工,负责学校水电与门卫工作,老婆是城市户口,但没有工作,生了个孩子三岁了,岳父也是老师,全家农转非了。程主任今后要小菜不用去买,他老婆种了好几块土,老婆种菜是里手。这儿校园里菜地特别多,现在基本是荒废着。指着前面几块菜地说,那几块菜地就是他婆娘种的,有葱、芹菜和盐水菜等香料,冬天还种大蒜,现在还有两块地的辣椒,程主任要用就去地里自已摘就行。其他家属后面有一个菜园,一户人家有几块土,小菜自给自足。 程阵雾说,毛老师,你回家跟夫人商量一下,过了国庆节,他计划让学校在传达室对面的那两间房子里办一个校园小商店,承包给学校家属经营。看你们家有没有意向,预计承包费在一年三千上下。为什么要三千呢,我们现在是462个学生,加上老师与家属,大约有五百人,明年下期至少是六百个学生,学生哪来你们不用管,他有办法咯。 从学生资料看,这儿的学生,种粮区的家长基本上去广东打工了,再一个,这是一个山区中学,山里人家山上有木材和竹子出售,日子一般比较富裕,学生口袋里的零用钱还是不缺。按一个学生每月消费五元折算,一年算十个月,你自已去算算一年能挣多少钱。嫂夫人平时守守店子,隔段时间去县城进点货,轻松搞定,收入不比毛老师工资少咯。他是怕自已奶奶累着了,否则他想承包让奶奶过来经营。奶奶来了,他的日子又能过成少爷味道出来。 毛平平说,程主任,可能搞不成哦。首先是工商所查得厉害,再一个旁边村里那个开店子的会闹事,从前开过一回,闹事时,黄校长差点还让人打了。苏老师这时还没来,不知道情况咯。当时吓得学校老师不敢吱声。 程阵雾轻描淡写地说没事。工商那块他帮学校搞定,保证没人敢查,工商局局长是他一个亲戚,他叫叔。如果知道他在这儿工作,肯定会开车过来看他,顺便送些好吃的给他,很疼他的。至于旁边的那个商店闹事,别人怕,他不怕,搞他脾气来了,他以学校名义明文规定直接将校门关上,只允许通学生早中晚可以进出,寄学生只周末才可出校门,这也是对学生的安全负责。寄学生父母一般在外打工,管理不好容易出问题,尤其是初三女生。这儿是山区中学,女孩读书发蒙迟,初三女生年龄普遍偏大,前三天听课,看见好些女生成了大姑娘了,苏老师在这儿,有句话不好意思说。 苏娅自已接话说,是咯,这里已经出了几起这事了,害人家中途退学。她教的班上就有一个漂亮女孩,本来成绩不错,考个高中不成问题,结果去年下期怀上了,春节时让父母回来发觉了,上期带到打工的地方去了。可惜了。 程阵雾一听,便让苏娅联系这女孩,这边作休学处理,如果家长与那个女生答应,明年上期继续读初二,如果成绩好,考上高中,将来考个中专或大学,我们老师就是一种修行。怀了孩子又不是什么糗事,甚至证明自已有这能力。 至于女生怀孕这事,我们学过生理卫生,知道这年龄的姑娘,如果不采取措施,可能一次就能怀上。这问题是当下学校最是要防范的。在大学时参加过一个志愿者行动队,去一个县作过专项调研,就是调查这种现象,触目惊心的结果,害不少女孩丧失读书深造的机会,甚至有惨案发生。 他调查的一个初中,连续三年有女生因此投河,投河好象有传染,有一个女孩怀上害怕家长知道投河,后面每年有一个。这蠢孩子,写的遗书都一个格式。听那所学校老师反映,这三个女生都是长得好成绩好的学生,有一个女生的语文老师是一位文学爱好者,拿了那女生的作文给他看,真的可惜了,看了这个女孩的照片,她的那篇《蓝色校园》完全达到了发表的水平。写文章吧,有时候容易让人迷茫,这也是他高中班主任不赞成他执迷文学创作的原因之一。 苏娅说她有那家长的通讯地址,她等会就去写信给那家长。回来复学,可能要换个名字才好,她保证这妹几能考上高中。 毛平平说,只要程主任敢挺起来,他就敢将校门按学校要求管理好。打架他还是不怕的。 程阵雾伸出手掌跟毛平平对击了一掌。 毛平平说,程主任有功夫呀? 第七章 苏娅陪着去摸鱼(上) 第七章苏娅陪着去摸鱼 程阵雾笑了笑说,喝干杯中酒,早点午休,他下午去后面小溪里捉鱼去。 苏娅在收拾餐具与炊具时,笑程主任脸皮真的不薄,说那句‘这个年龄的姑娘,如果不采取措施,一次就能怀上’时,脸不变色,话不打结,感觉比一口喝下半杯水酒还轻松自然。 程阵雾抽了一口烟,吐了一个烟圈,扫视了一下苏娅的身体,缓缓地说,这是事实,也是科学,他讲述出来自然没有心理顾忌。 苏娅说那二年级女生,真如程主任所说的那样,漂亮聪明,文章也写得好,去打工前过来拜访了她,向她辞行,这时那后果已经处理了,哭着说她想读书考大学。她不是什么坏女孩,那次完全是一个意外,她是被迫的,只一次。那妹几叫段小秋,不肯说出那男人的名字,家长可能知道,她就不敢细问。为什么要赶紧给小秋写信呢,就是怕小秋在外面守不住,在打工的地方又跟人就麻烦了。她有小秋的通讯地址,刚才不好当毛平平师傅的面说,开学时还收到小秋的信。如果小秋愿意回来读书,程主任是不是想个办法,学籍留我们学校,读呢转到其他地方去读,中考时再回我们学校考,考上的名额就是我们的指标。她自己在读初三时遇到过一个类似经历的女同学。 行。赶紧联系吧,到时我想办法解决。还有一个办法,让小秋改了名字,她在外面打了半年多工,肯定习惯用普通话,让她在学校不讲方言,就说是苏娅你家什么亲戚,转过来读书的就行。让她装作不认识这儿的老师与学生。其实如果是他哦,只要死不承认怀孕了,只说是爸妈带去打工了,打了一段时间感觉还是读书有用,重回学校读书。 苏娅说没人有程主任这心理素质的。程主任这样的心理素质刚才也不敢搂着她走呢。 程阵雾说,其实他是敢的,主要是担心对苏娅名声造成不利。 午休到两点半,程阵雾换好衣裤,穿双塑料拖鞋,一手提个塑料桶,一手握住那根做好防身的木棍,准备去后面小溪捉鱼。上午买回的鸡,毛平平听程阵雾说自已从未弄过,便提了过去答应帮忙搞定。 出发时,苏娅打着一把伞出门,说陪程主任去捉鱼。在路上,苏娅说她已经写好了给小秋的信,回家时从腰镇邮电所发给小秋,估计十天能收到回信。她自已呢,跟男友的事可能要黄了。 男友大专毕业参加工作后,一年多了,一直没回来过,也不让她去他工作的地方,信也很少写了,已经六个月没来信了,可能是那边压力大咯。这次国庆假,男友铁定是放假了,但前面没信,今天既没电话过来,人也没过来。内心里有幻想他今天能来学校,刚才在门上还留了个字条,告诉他来了等她,她在学校。暑假也不邀请她过去玩,春节都没回来。已经一年多没见到人了,只来过五封信。这次如果回来了,要想办法怀个孩子拴住这家伙才行。程主任好象对生育有了解,凭程主任的知识,她怀上孩子难不难? 程阵雾说,处于苏娅这种花儿盛开般的年龄,在非安全期,如果不采取措施的话,真的一次就能成功。不过也有例外,他跟师姐在桂林那回,师姐忘记了吃药,结果也没怀上,怀上了再分手可能是麻烦。但提个建议,如果没有白头偕老的把握,千万不要冒险,否则孩子就是最无辜的受害者。新的经济大潮之下,人口迁徙必然加剧,后面离婚可能是一个普遍的社会现象。孩子拴不牢婚姻的。 苏娅轻轻地长叹一声,说那个负心汉靠不住了。 程阵雾宽慰苏娅,如果他男友是在公司工作,有可能国庆加班不放假,你象少芬男人有生产任务,国庆节就不放假。是不是明天过去看一下男友,反正有几天假。换到初三后就没这么多空闲时间了。在这儿,真不方便,他昨晚写的信今天托杨婷帮他去县城寄的。杨婷今天早上说到她男友可能晚上到县城时,那抹憧憬的眼神真的很美,很久没有看到这般心驰神往的眼神了。平日里,杨婷应该是一个沉默少语的女孩,因此还留存着许多少女的清纯,可惜杨婷长相与身材普通了,否则画面感更美。等会回去写篇文章,标题是《你的眼神里有匹归人的马》,投《散文报》上去。 说完,程阵雾也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自已真没出息。自已的事还没整明白,竟然还有心思观察起别人的美女眼神来了。本想打个电话给爸爸,真怕爸爸骂人,犹豫了好久也没下定决心。昨天不好细说,自已这次相当于三重失败。一是兰茜与他明确地分手了,也是有几个月没收到她的信了,这次回到师大,真幻想有兰茜的来信,只要她一声召唤,他就不会回来教书,当晚就坐车去西安,先陪她三年再复学去读研究生,研究生毕业再要求分到西安去。让他失望的是,师妹帮他收了一百多封信,却没自已最想要的那封信。失望得师妹都看出了来了。有九十三封信他拆都没兴趣,在回神农的火车上再拆开读了一遍。没有兰茜的信,所有的信都只是一些词语的堆砌罢了。兰茜是真名,不是笔名。兰茜到过他家,家里认可了这个媳妇。奶奶给了重的见面礼。重不是多,是密度大的意思,明白吧? 苏娅说她明白,肯定是金器咯。程主任真的是出身富家。 二是研究生休学了。读研其实越早越好,后面的发展空间才越大,休学不是一个好选项。 三是师大的工作丢了,在师大做辅导员本已经跟学生建立了感情,继续做下去,评个优秀辅导员肯定没问题,送走手上的这班学生,他便可以去校长办做干事,他自信五年内能做到中层领导去。校长跟他讲,中层干部,级别跟县长一个级别。回来又分配到这个最差最小的初中教书。怪只怪自已冲动了。悔不该当初的执拗,其实当时报陕西师大一样能过线的。 他习惯对相信的人说真心的话,把苏娅当好朋友看吧,就说真心话。说真的吗,失去好工作他不是很后悔,研究生嘛想读还能去读,甚至重新考一个也不是什么难事,专业他很自信,英语他比在师大时更有把握了,但失去兰茜真痛心,有幻觉兰茜现在已经是某个男孩的人了。这样漂亮的女孩后面肯定能遇到,但这么文学气的美女也许此生无缘了。少芬也可以算个文学女孩,但跟兰茜相比,真有麻雀与天鹅的差别。 苏娅笑了,说我们两人有点同为天涯沦落人的味道了,谢谢程主任将她当好友看,她也这感觉。但真不敢相信程主任有叹气、有害怕、有后悔,看你做事与说话,感觉你无所畏惧,干脆利落,勇往直前。看你今天买那拖拉机咯,近千块钱,要我们两年工资,程主任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开了回来了。对了,程主任,如果明天她还在学校里,明天开程主任的拖拉机去她家里玩咯,她家的水酒比毛师傅家的好喝,她从小喝酒,只是不喝醉而已。毛师傅的水酒可能是帮周围老百姓家接电赚到的。她家有好冬酒,去了爸妈肯定会杀鸡和用冬酒招待程主任的,顺便问一声糯谷的事。走乡村公路,不远,她是不会骑车,否则回家只二十里路,这个学期要学会骑单车,今后周末多回家看看。苏娅说这些的时候,往她家里方向指了一下方位。 程阵雾说,苏娅家好象是去钨矿的路上,他去过一次钨矿玩,是跟钨矿的司机开车去的。那时刚学会开车,瘾大,司机喝醉了,让他开回钨矿,晚上住在钨矿招待所,第二天又开回家里木材场。 苏娅说是的,她家离公路一里路,要过一条小河。她家就在河边不远。河上有水泥桥,现在有条乡村公路过她家那个村里,去年修好的。沿这条乡村公路再过去七里左右,就是她男友家里。男友是高镇的,她是大田镇的。 程阵雾跟苏娅说,明天去她家可以,但不能在她家吃晚饭,更不能邀请他去参观她的闺房,她的闺房应该是二楼右厢后面那间,否则会引起别人有说法的,特别是她男友会有疑心的。他是男人,更理解男人的心理。再一个她家邻居也有犯嘀咕的,这妹儿有男友,咋又带个男孩回家玩呢。两人只在她家堂屋坐一会就走没事,但等吃晚饭喝酒,时间一长,会让人因猜疑而说她闲话的,这能理解。在长沙,房东大婶告诫他,如果是一个女孩去他租住屋,不能关门,关门不能超过五分钟,否则她就过来敲门,甚至报警。房东大婶现在还不清楚他与兰茜分手了,一直说兰姑娘是天下难寻的好媳妇,让他好好珍惜。 苏娅说谢谢程主任将她当真心朋友看,她明白程主任没说出的话,一般人不会这样替别人这般考虑。她的闺房是二楼右厢后面那间,爸妈住一楼,弟弟住二楼左厢那间,前面那间是客户。如果程主任在她家睡的话,就要睡客房,门与她闺房的门正对着。二楼大厅相当于是小会客室,她与弟弟的朋友来了就在小客厅玩,可以打牌。一楼也有一间客房,长辈亲戚来了就住一楼,表弟表妹们来了就住二楼客房。 程阵雾说苏娅家条件不错,他老家的房子有二楼,但二楼好象没人住,放些杂物。每年都要请人打扫二楼。奶奶爱干净,家里的木板楼本身就钉得扎实,用的公母板,钉得严丝合缝的。奶奶要求二楼楼面和存放的那些杂物必须不能沾灰尘。这些杂物一般是太爷爷上一辈夫人的嫁妆。因为是生漆油漆的,保存得很好。如果他结婚了要住后宅,两个太奶奶的嫁妆就要搬二楼去,可能只留下那张大床放下面。 苏娅问程主任家的后宅有几间房子? 程阵雾说,好象是一个有天井的大厅,大厅右边四间,左边四间或六间,左边从没去过。家里不让不是当家男人进后宅,他从小到大一直住中宅,中宅是一个大厅加十间住房,大厅里没有天井。地面全是侧放的青砖铺好的,不是平铺的,祖辈修房子还是费了心思咯。砖缝很细,填的全是桐油石灰浆,很平整很结实。墙全是夯土的,很厚,冬暖夏凉。窗户不大,外面是玻璃,爷爷手里加装的,里面有木板做的双开窗板,可以闩上。家里人的厨房是后宅与中宅之间院子的右边,他读初中时自已动手接了自来水,很方便的。有机会带苏娅去他家玩玩咯,夏天去最舒服。苏娅去了可能是住后宅,他们家规定,如果当家男人不在家,女客住后宅。男客呢只能住中宅左边。当家男人在家,女客来了也是住中宅。妹妹从小住后宅,也只住了几年,后面去爸爸那边读书了。这样做的目的嘛,主要是防止出现桃色事故。奶奶跟我说过,我们家祖上,睡丫环的事有过,但从没出现扒灰呀,偷小妈的丑闻。山里有些大家庭就不好描述了。 好咯,听程主任说起家里,感觉有些诱惑力哦。程主任带同学与朋友回家玩过没有?你师姐到你家睡哪儿? 师姐肯定是跟他睡中宅呗,不过那天奶奶带师姐参观了后宅。小时候经常有小伙伴回他家住,他们住中宅客房。女同学就跟奶奶住后宅。爷爷在家,女同学就睡中宅客房。当年爷爷很少在家,基本上是在木材场场部睡。要防火防盗咯,奶奶说爷爷半夜要起床观察几回。。 到了小溪边,程阵雾观察一会就准备下水摸鱼。 程阵雾先将拖鞋脱下摆放好,解下挎包放在拖鞋上,再将上衣脱了盖在挎包上。握着带来的那根木棍,光着脚穿条大裤衩下到河滩,对着河滩一顿击水。 河滩的水不深,苏娅赤着双脚,一手挽起裙摆,一手提桶跟着程阵雾准备收鱼。程阵雾看了一眼苏娅露出的小腿,夸了一下苏娅很美,皮肤光洁嫩白,能看见皮肤下蓝色的血管,腿形美得有些性感。夸完便趴在河滩,伸出双手在河滩石头间摸索,每摸到一条鱼就放在苏娅提着的塑料桶里。苏娅在桶里放了少许河水,折了一枝树枝放里面,能保证鱼能活着又不跳出来。程阵雾夸奖苏娅懂行呢。 苏娅说她在家无聊时也去河里钓过鱼,这些肯定懂呗。 真的很开心,河滩上那些底面有空隙的大石块下,一般都能摸到鱼。摸到的鱼,一般是程阵雾大拇指大小的河鱼。摸到的河鱼主要是三种,当地土名叫沙狗佬、圆眼珠和百纳牯。学名不知叫什么,雌百纳牯要将鱼籽去干净,否则吃了有毒。前两种鱼只有脊椎稍硬,鱼刺是软骨,味道也很好,程阵雾的奶奶喜欢用青辣椒炒着吃。程阵雾一边摸鱼,一边向苏娅介绍他老家的溪流里这两种鱼很多,摸一次奶奶只允许摸一两斤。其他人如果摸多了,奶奶也会骂人。按奶奶的话说,山和田,革命后你们分了,但小溪总没分吧,还是我们家的吧,你们摸鱼我们家没意见,但一次要摸到绝种我们可不答应,寨里的人听奶奶这样讲,感觉有道理,也很少有违背的。有次有一个山外人准备放药药鱼,乡亲报告奶奶,奶奶直接带四条狗过去阻止,那个山外人不搭理,奶奶直接吆喝狗去咬人,吓得那人赶紧求饶。 苏娅问程主任奶奶会武功? 程阵雾说不会,太奶奶会,估计一个年轻男人打不过她,他十二岁时,跟太奶奶过了一回招,太奶奶八十多岁了,他都感觉有压力,用棍子用力抽过他一回,力道相当大,如果抽苏娅的话,估计一木棍就能抽到吐血。奶奶是读了书的大家庭小姐,胆大气势足。再一个奶奶一舞头,寨里帮腔的人就多咯。家里四条狗,他抱回家的那条黑狗有五十斤左右,最听奶奶的命令,让咬谁就咬谁,奶奶叫这条狗‘墨将’。因此奶奶一个人在家生活我们放心咯。这一招是爷爷教奶奶的。从前爷爷一个人去山里办事,都带两条狗同行。 苏娅说奶奶这样做其实对大家都好,能让小溪里的鱼不绝种,想吃的时候去捕些回来,但她好奇这样也能摸到鱼,明天去她家玩,可以早点去,上午在她家附近的小河去摸一回,那条河里的鱼更多,还有大鲤鱼。前面暑假期间,她钓了半暑假的鱼。午餐在她家吃鱼吃鸡喝酒,她爸妈和她都能喝酒,自家酿的水酒,藤黄的,度数不高,醇香好入口,她回家就要喝两杯,明天陪程主任喝四杯。 程阵雾说,明天陪苏娅回去可以,正好要测试一下拖拉机的性能。但不能在她家呆久了,不能超过十分钟,最长不能超过十五分钟,更不能在她家中午午餐与午休,另外,到了她家,真不能带他去参观闺房。答应这三个条件他明天就陪苏娅回去,如果苏娅明天不回学校,就当是专程送苏娅回家。这点他喜欢,送美女回家听起来就爽。宋朝那个姓赵的,千里单骑送京娘的故事很美,第一次是太二奶奶讲给他听的,后面找到了那个故事的书,读着就能心生幻想,可惜结局不符合现代人观念。 跟太二奶奶讨论了这个故事,太二奶奶说,这故事如果不是杜撰的,那么赵皇肯定跟京娘在途中有夫妻之实,否则京娘不会因此而思念得香消玉殒。赵皇后面也不会追封京娘。 当时他跟太二奶奶说,这故事杜撰的可能性极大,一是故事前面说遇到强盗,京娘父亲被害,后面又说京娘老父拜谢赵皇。二是京娘这么大了,在那个年代肯定许配了人家,赵皇送归,当成亲了才对。结婚了又思念赵皇,与当年的礼教冲突。因此这是一个杜撰的故事,能流传下来,只是故事编得很美而已。那次太二奶奶狠狠地表扬了他一回,奖给他一块金砖,后面时常喊他陪着赏析那些传统故事。太二奶奶如果听他赏析得好,赏析得有新意,会情不自禁地唱一段相关内容的戏曲。奶奶就一定要弄点太二奶奶喜欢的菜喝酒。 看苏娅好象有不情愿程阵雾说的那三个条件,程阵雾便一边摸鱼,一边解析这技巧的原理。先用木棍击打河滩水面,那些鱼受到惊吓就习惯地躲进河滩的石块下面,再去摸就能摸到。这样摸到的鱼,都是些肉体结实的鱼,骨头少,味道好。体质轻的鱼不是躲藏而是逃跑,体质轻的鱼味道不咋的,他奶奶不吃,捉回家也是喂猫。 又摸了一阵,苏娅说她答应程主任的三个条件,明天随程主任一块回学校,跟程主任一块玩,内心里有爽爽的感觉。从没带过男同事回家,但随男老师来河里捉过鱼,他们有一张网,凑钱买的用于捕鱼改善伙食。还陪他们去挖过黄鳝,这边水沟里黄鳝多,运气好还能挖到泥蛙和团鱼。那个龙南生会捉黄鳝,还会剖黄鳝。向她写过求爱信,没答应他,后面就对她有些冷淡。那个高个禾琳是高中毕业顶父亲职的老师,也给她写过信,塞她备课本里。说实话嘛,没考上大学的人不是她的菜,何况跟雷徕没脱,她不是一个见异思迁的人。禾琳在信里吹他家庭条件好咯,跟了他有福享咯,看她拒绝了他,旋即找了个代课老师,第一周就睡一块了,是土地坪蓉冲小学的代课老师,娘家是井水乡的,传闻这个妹几是谈一个睡一个,到禾琳至少是第五个了,这次可能要结婚了。敏婕说和琳他们最迟明年正月要办酒,程主任一来就要喝喜酒。和琳爸爸是敏婕初中班主任,对和琳家情况比较清楚。有可能和琳也向敏婕求过爱,但敏婕有男友。敏婕来时跟和琳两人玩得好,后面也冷淡了。 程阵雾说这是男孩子通病,看见漂亮女孩就有追求的冲动,但人家不答应或不方便答应,女孩肯定有女孩的理由,因此冷淡就没必要了。不做恋人做朋友嘛,自已欣赏的美丽依然还拥有。其实喜欢的女生,如果不能结婚,依然保持纯洁的朋友关系,除不能一块睡觉与生孩子外,其他的都一样。那些结婚后吵吵闹闹,还不如这模式的关系。爱慕的人必有自已爱慕的美,冷淡了,其实是失去了,很不合算的行为。 苏娅先笑程主任的思维跟一般人不同,说完迟疑了一会,在程阵雾摸到一条个头比较大的鱼,有些开心时,苏娅问程主任对女朋友前面跟人同居过有心理禁忌吗? 程阵雾说,这个真没想过,反正师姐在他之前没有,师姐的妈妈,甚至还有一个更权威的伯母,观念非常传统,这也是师姐不邀请他去她家拜访的原因咯,因此就没设身处地的体验。奶奶肯定有要求,妈妈的想法不清楚。爷爷在世时说过一回,如果不能保证对象是处子之身,那么结婚后必须保证两年内不生孩子,就是结婚一年后才能怀孩子咯,爷爷当时说否则他是坚决不同意。说这话呢,当年爷爷是有所指的。 说到爷爷,程阵雾就在内心里怀念起爷爷了。也就想起当年爷爷说这话的情景来了。 爷爷跟程阵雾说这事是有原因的,就是读初三时,班上有位女同学家长托人向程阵雾家提亲,那女同学比程阵雾大三岁,是一个水灵灵的山里妹,初二时跟程阵雾坐一张座位,完全是大姑娘了。但爷爷说这妹几肯定不是处子,奶奶可能是看到家里三进房子,平日就程阵雾、爷爷和奶奶三个人在家,爷爷还经常不在家,家里是有些冷静咯,就动了心思。 奶奶当时是想让程阵雾找个大些的姑娘,读高中一满十八岁就帮家里生个孩子,奶奶帮他们带大,等程阵雾工作后,再生个孩子,在奶奶的概念里,妹几过了十四岁就可以结婚。 三进房子是三栋的意思,叫前宅、中宅和后宅,宅与宅之间有院子联通。家里人丁少就显得冷静咯,奶奶就有盼重孙的念头咯。那个女同学当年没考上高中,她父亲弄了个什么证明提前退休,让她顶父亲的职去了供销社工作,奶奶更觉得合适,那姑娘休假就去程阵雾家里陪奶奶,奶奶就动员程阵雾睡了这女同学。程阵雾坚决不肯,程阵雾说他要读书考大学,老早做了爸爸不合算。 高一二期端午节回家,两人差点那种睡了。初四傍晚程阵雾才回到家里,程阵雾到家时,那女同学蔡小燕正陪着奶奶在后宅打港,程阵雾到了中宅就大声喊爷爷、奶奶。奶奶带小燕就从后宅到了中宅,看到小燕,程阵雾便喊她姐姐,问她也是放假吧?小燕说她这次可以休息一周,上午就过来了陪奶奶。过年后她顶了一个军婚姐姐两周的班,这次这位姐姐的男人回来了探亲,可以天天在单位陪着这位姐姐,就先还她一周的假。 奶奶就说她去准备晚餐,让雾孙陪燕妹几打港。 程阵雾家三进房子是一进一台阶,后宅地势最高,奶奶平时在后宅生活,后宅与中宅厨房在相联结的那个院子右边,有雨廊联通咯,三间屋,一间厨房,中间是小餐厅,另一间是柴房。奶奶进厨房了,小燕便催程阵雾去洗澡,走路走得一身是汗。程阵雾想想也有道理,便拿了香皂与手帕去家门前面的小溪里洗澡。程阵雾初二暑假帮家里接了自来水,是从后面花园那水井里用管子接下来的,但井水夏天冰冷的,程阵雾身上有汗不敢淋浴。 小燕陪程阵雾去溪边洗澡,路上遇见寨里的人都有招呼打,喊他雾猛子放假回家了。程阵雾反正随身一挎包,里面有烟,遇到男性长辈就敬烟。到了小溪边,小燕告诉雾雾,她带了一条烟给雾雾,放在中宅雾雾的房间里,她是在雾雾房间午休的。程阵雾说肯定奶奶帮他晒了床铺,否则有一个月没睡了,可能有霉味。小燕说没有霉味,香香的,睡到三点才陪奶奶打港。她昨晚回家的,清早就让妈妈催着来陪奶奶,午餐是跟奶奶和爷爷一块吃的,爷爷送了过节的肉与鱼回来,看到奶奶有她陪,又返回木材场了,明天也不一定能回来,好象生意很忙。 程阵雾先在溪水潭里游泳,小燕帮程阵雾将衣服洗了,洗澡时,小燕要帮雾雾擦香皂,程阵雾推辞了一会,也没再坚持。洗完澡,换好衣服,小燕又将雾雾的短裤搓洗好,两人往家走。这个时候,家里已经接上电了,奶奶做好晚餐,亮起了灯。程阵雾跟小燕说,天黑时,每每望见家里后宅奶奶亮起的灯,内心里有一种特别温暖的感觉,特别想回家。从前是煤油灯,现在是白炽灯。家里的电灯都是爷爷带他接的,他先研究了一天,再让爷爷陪他接,爷爷主要是递工具和检查是否接正确了。硬是用了心思,这次将电路问题弄明白了。 回到家三个人晚餐,奶奶让两个孙辈陪她喝了一杯水酒,喝得很慢,奶奶问了一些雾孙在学校读书的事。晚餐后,奶奶让雾孙去将大院前门和前宅的大门关上。关大院的大门时,程阵雾逗了一会家里的四只狗,那只黑色的‘墨将’是程阵雾初一时从同学家里抱回来的。抽了一支烟,再将前宅大门关了,回到中宅,程阵雾大声告诉奶奶,他去房间看书了。 奶奶在厨房里,听程阵雾一喊便过来,用个盘子盛了一盘零食给雾孙。程阵雾看书时不吃零食的,但还是接过了奶奶的盘子,就回房间。 程阵雾一进房间,奶奶就将房门从外面锁上了,房间的灯开始就亮着,程阵雾以为是奶奶帮他亮着的。奶奶一锁门,程阵雾一扫视房间,发现小燕泡在澡桶里。程阵雾便明白奶奶的意思。隔着门笑奶奶严重盼重孙。奶奶告诉雾孙,她明早再过来开门,说完便回厨房里继续收拾去了。 过了一会,听见奶奶收拾好了厨房,将厨房的门关上了,程阵雾便趴在窗户跟奶奶说,他还没满十八岁,如果睡了,前面练功夫吃的苦白费了。 奶奶告诉程阵雾,没满十八岁睡了,只是练新内功难练了,雾孙的内功已经很好了,不用再练什么新的功夫了,她是不可能开门的。 说实话吗,程阵雾从小就怕奶奶。奶奶说完回后宅了,并将后宅的大门关了。程阵雾呢也是有些坏,奶奶将后宅大门关上后,程阵雾突然特别想看一下燕姐平时不让看的。就将窗户的窗板关了,转身走近澡桶,面对小燕,双手撑在澡桶的桶沿上看小燕,把小燕看得一脸的血红,程阵雾还用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会。 小燕泡在澡桶里,程阵雾双手撑在澡桶边沿,跟小燕打了会港,问了一下燕姐在单位上的事。期间还用手掬了温水往小燕身上浇了一会。等到洗澡水变凉后,程阵雾说他去看书,让燕姐洗好澡穿好衣服,奶奶端了零食,燕姐吃零食吧。 因为两人刚才那样相处了一段时间,小燕便起身,擦干身体后站在澡桶外光着身体擦腿上的水,程阵雾回头看了一会,夸奖小燕姐的身体真美。 小燕穿戴好后,从床上她包里将烟掏了出来,剥了一包抽出一支帮程阵雾点上。要程阵雾陪她打港。 小燕就讲家里的事,告诉雾雾爸爸提前退休后在桃岭墟上开了一家杂货铺,讲程阵雾正月去她家拜年时的事,讲读初二两人坐一块时,程阵雾那些匪搞的事。 下半夜有凉,程阵雾让小燕姐上床盖着毛毯睡觉,他要读读书。 读书时,在带回的书里,发现了一张字条,看完字条,程阵雾才没做接下来的活动。但程阵雾读完书上床后,小燕还是抱着雾雾,程阵雾运了一下功平静后睡着了,小燕不知后面睡觉没有。那晚,程阵雾用手揽着小燕睡到天亮,起床在房间练了一会功,奶奶将房间锁了,否则要去院子里练会棍术。 初五早上爷爷回家了,奶奶才将门锁打开。 午餐是端午节,陪爷爷奶奶和小燕喝了两杯水酒,午休是爷爷将雾孙锁进房间的,程阵雾与小燕在房间待了一个下午,午休了一会,两人嗑着蚕豆打港。那晚爷爷走了,奶奶将小燕送到了雾孙房间,但这晚没锁门。 初六早晨,小燕说她骑车送雾雾去国道边搭车。程阵雾说不用,让小燕姐在家陪奶奶。 程阵雾读高三一期时,蔡小燕告诉程阵雾,她等不及了,雾雾完全是个坏蛋,那年春节前跟个供销社男人结婚了。后面程阵雾带兰茜回家,奶奶看到兰茜后用客家话夸奖他,说雾孙眼光比她要高,很好。 想到这儿,程阵雾突然想找个时间去看看小燕。有快五年没有看到小燕了。 在程阵雾向塑料桶扔一条鱼时,苏娅问程主任,刚才凝神想什么呢?处子不是指处男吗,女孩叫处女吧? 嗯,爷爷是读老书的,爷爷嘴里的处子有时指处士,更多的是指处女。程阵雾让苏娅别作声,他摸到了一条最大的鱼,可能有二两重。 小溪里的鱼真的多,程阵雾摸了不到一个小时,大概就摸到了三斤左右的河鱼。程阵雾说今天摸这些够了,收工回校,其他的鱼让它们替我长肉吧。说完让苏娅先上岸,他要洗洗身体。苏娅起身上岸时,程阵雾坐在水里,脱下裤衩搓洗着,穿条三角,搓好裤衩后掿在肩头,再双手握拳运了会气。 真实的原因是程阵雾趴着身子摸鱼时,回忆起小燕的身体,还时不时能瞄着苏娅的敏感位置,在摸到那条大鱼时,苏娅用桶接鱼时靠得太近,程阵雾抬头时,看见苏娅身上想看却不能看的,把程阵雾刺激得破防了,怕出糗才提前收工。运气是将自已平静下来。跟兰茜同居后,这功夫就差了,有时候不能完全控制自已。跟小燕一块一共睡了五次十个晚上,但每次都控制着自已,第五次小燕跟奶奶说了实话,奶奶才不将小燕与雾孙关一块睡,答应小燕重新找人结婚。那时程阵雾每次都能控制。小燕跟奶奶说,雾雾是男人,但好象会一种控制自己的功夫,再激动,只要一运功,马上能恢复平静,睡梦里有时候象坏蛋。后面奶奶说她给了一块小砖给小燕妹做陪嫁。 程阵雾穿上大裤衩再上岸穿上衣服和拖鞋,挎上挎包,提着装鱼的桶,握着木棍喊苏娅回学校,让苏娅走前面,他要边走边舞舞棍子,别碰伤了苏娅。 第八章、陪苏娅去摸鱼(下) 第八章、陪苏娅去摸鱼(下) 返回的路上,苏娅重提她男友的事。说她分配到这儿的那天,悔不该让男友送来上班,结果让这儿老师都知道他们当晚睡在一块。那天害她既置了药又带了一大盒套,现在还剩下不少收在皮箱里,不敢让人看到了,看到了有羞。后面就是男友去年专科毕业分配去工作前,过来拿路费时住了两天两晚。 苏娅脸红了一下,问程主任跟师姐白天睡过没有? 程阵雾说,两人的世界没有白天与黑夜之分。 苏娅停下来接过程阵雾手里的水桶,让程主任抽烟。接过水桶时,苏娅盯了程阵雾还在掉水的大裤衩。程阵雾从挎包里摸出烟和火柴,点燃一支烟,苏娅一直偷瞄程阵雾那位置。程阵雾在内心里笑了一下,庆幸刚才在水里放空了一回,否则可能又要兴奋现形。 两人并肩往回走时,程阵雾问了苏娅男友在哪儿工作。听到在珠海工作,内心里就想他们的事可能真黄了,也不便多说这事了。就夸苏娅很漂亮,但现在还不是人生中最漂亮的峰值岁月,将那层姑娘肥完全褪去,五官更加俊朗分明时,更是一个大美女。估计苏娅一读高中就让人盯上了。漂亮的脸蛋总会得到更多的关注,其中有欣赏、有爱慕、有羡慕的目光,也有私欲满满的心思。 苏娅羞涩地点了点头,说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当年她行事张扬,高中同学都清楚他们俩人之间的故事,甚至是细节。少芬姐是三中毕业的,故事的版本跟她的差不太多,南生、和琳、杨婷他们三中毕业的都知道这些故事,偶尔也会笑笑少芬,但少芬结婚了,这些故事就不是笑话了。 少芬姐娘家是组合家庭,读书完全靠男友家里资助,因此一毕业就办了酒席,今年上期年龄到了才领到证。谈是从初中开始的,睡可能也是从高中开始的。现在明白了,男方家长对女孩在读书时就跟自已的孩子睡,是七分欣喜三分担心,欣喜嘛是认为自家儿子有魅力,担心嘛就是这样的女孩能否守妇道。在普通人的心目中,她们这些高中就敢跟男友睡的女孩,一般有淫荡的倾向。 有一对同学当年没考上,复读一年又没考上,现在结婚了,在家种田。其实那女同学读书不错,男同学呢就一副憨相,只是身材高大。她们这一届,二中有不少对,就是一块那个过的咯,男生他们都是好兄弟咯,女生之间也玩得好咯。现在回想起来当年她们这几个女生没眼光,那几个男生都比较粗痞。老跟外校同学打架,估计跟一中的同学也打过。在二中呢,就是霸王团伙一样,一般男生不敢跟他们对抗,曾经为一个女生打过文科班一个男生。但那个女生通过这件事后,坚决不肯跟这伙男生中的那个打体育的来往,为了不拖累其他男生,这女同学也不跟其他男生来往,对那个体育特长生后面则是正眼都不瞧。那体特生一献殷勤,她就告校长,威胁校长不处理这打体育的,她就去告公安,校长出面警告这班男生。没有骚扰,这个女生的成绩反而上去了,后面考到岳阳的那个专科去了。 她自已当时有些沉迷这游戏中,甚至有些沾沾自喜,现在回头看,真的是格局太低。这些一对对的同学中,有结婚生孩子了,在少芬娘家中学的那对结婚了,两人一同考到攸县师范,当年录取分数最低的,但还没生孩子,今年五一节结的婚,她去参加了婚礼。高中班主任也去了,安排班主任坐上席哦。班主任那天特别开心,两边家长敬酒,还有学生敬酒。下午学生陪着打牌。据少芬说,班主任第二天回家还要按媒人规格打发,就是一身新衣服,还有四色礼,四色礼是一块肉、一条烟、一包副食品和一条围巾,另外还有红包。少芬结婚最早,与那对攸县师范的同学是初中同学。 那天班主任洋洋得意地宣布,后面学生结婚时,她都要坐上席,我们这一班学生是她目前最成功的,感情也是最深的一届。有同学小声嘀咕,老班对前面一届感情更深,是有所指的。 约定她小女儿出嫁和她过五十一做寿都要去她家喝喜酒。班主任小女儿在教育印刷厂上班,找了她们班的一个男同学,中专毕业在物质局上班。两边喝酒,要花半个月工资咯。她们约定的标准是,玩得好的十元,一般般的五元。五一那次,他们一块办的酒,她干脆写了二十块。写完后才发现雷徕也写了二十,相当于她们写了四十咯。回来写信给雷徕,让他不要这样冒傻气,也不见回信。 那天中午喝完喜酒,就坐少芬的单车去了她娘家玩,她们是初中同学,少芬结婚时这个同学参加了婚礼,只写五块的礼就够了。少芬娘家好穷的,房子低矮破烂,真有家徒四壁的味道,少芬真的造孽,跟她讲,少芬读初中时来了例假,没钱买卫生纸,只好剪了报纸用,少芬调侃说她是文化到了骨子里,家伙也读过报纸。 程阵雾笑苏娅有点痞。不过,少芬一看就是苦出来的孩子。少年的苦,能在身体与心理上留下抹不掉的痕迹。如果少芬没经历这少年的苦,可能长得更高更匀称更挺拔,也就更漂亮些。苏娅没受过苦,但低头弯腰的农活没少干,只是没干过重活。今后要有意地抬头挺胸走路,腰部要有意识地使些劲,特别是穿高跟鞋时,甚至可以有意多穿高跟鞋,养成习惯就好了。农村女孩子呢,不敢挺胸,是一种不自信的表现。 苏娅说程主任观察挺仔细哦。停下来,让她试一下什么感觉。在程阵雾面前来来回回地走了多次,试到程阵雾说至少要这样时才继续往回走,继续说她们五一那天在小芬娘家睡一晚后,第二天为了送单车,两人又去了少芬婆家,条件要好些。可能那边生活条件普遍差,跟她们这边的人家相比,那边的人家条件普遍要差不少。在少芬婆家午餐后两人搭车回学校,从分路口两人步行回学校的。少芬做好事,她老公没回家,少芬婆婆一直劝少芬早点生孩子。少芬婆婆不知道少芬上了环,知道了可能有骂人,少芬说两边的弟弟妹妹要读书,负担重,不敢要孩子。能这样想,挺佩服少芬的。 杨婷有男友是通过媒人介绍的,读师范时据说跟个外地男生谈过,敏婕说那个男生是社会青年考上的,年龄大不少。现在的男友是顶职到一家大型矿山工作,回家要坐火车,可能很远,好象是湘西那边的。效益可能不错咯,去年来过一次,言语间明显有看不起老师,好象有优越感一样,讥笑我们读这么多书,拿这么点工资,不如回家做农民。这家伙本身也没读多少书。男人读少了书,影响生活质量,如果是不会读书,还会影响后代。女孩结婚就是一场冒险。 平时借煤炉给她煮面条或粉丝的那个田老师,嫁了一个肉食站职工,现在这单位倒闭了。那男人现在在县城做个体户屠夫卖肉,收入还行,田老师说收入是她的五倍以上,但没什么文化,真的有些粗俗,甚至有将粗俗当境界的味道,共同语言就少了,到一块,就是那事。田老师的丈夫偶尔也会过来,据观察是田老师做好事后干净的第一天或第二天,一来就拉田老师进房间,一进去就关门,无非就那事咯。睡一回,又骑车回去。做屠夫卖肉,清早要起床杀猪,也辛苦咯,因此即使是晚上也要赶回家。有次下大雨回去,在路上还摔跤了。田老师男人没读多少书,但疼田老师。 原来的那个初三物理老师也是个女孩,自费专科生,外地的,在这儿坚持了两周,辞职去广东打工去了。学校原来有七个女老师,有一个因坐单车引起感情纠纷,调走了,才换了田老师过来。现在只留下六个女老师。三个结婚的,三个未婚的。 罗敏婕让前男友甩了,估计也是睡过的。毕业就找了个在水产局工作的合同工,现在属于同居关系。那天一起晚餐,去的时候敏婕说了她认识程主任,但她说程主任也不是什么好人。硬是是邀请了她,不好驳程主任面子,再一个读高中时对她还是很好,否则她不会来的。感觉敏婕对程主任有怨恨,你们没谈恋爱吧? 程阵雾又点了一支烟,说他理解。敏婕前男友是他的一个好兄弟,在城建学院读书,找了个益阳女友。现在分配到吉首去了,回来前收到了他的信,杨婷带的信中有一封就是写给他的。如果他知道敏婕在这儿,包要让他照顾敏婕。那兄弟是个好人,他们分手,兄弟跟他讲了原因,一是那益阳妹子确实漂亮,只是个儿不高,他大学有次去调研就是到益阳下面的一个县,漂亮女生的比率是要高些。二是那事有瘾,敏婕隔得远,远水止不了近渴。他与兄弟是无话不说的,因此兄弟们对他信任。国庆节后,苏娅帮忙劝劝敏婕,转告她,骂我们,恨我们,我们都接受。在没有我的日子里,你更要好好珍惜你自已,因为除了有我对你的祝福,还有我对你万千的愧意。 呵呵,程主任跟敏婕谈过爱。 真没有,如果谈过,不可能那天认不出敏婕咯,否则他还能算人。你那天介绍她叫罗敏婕,还以为是敏雪的堂姐妹呢,我们知道敏婕手下有妹妹,但很小,中间好象有一个弟弟走了,这是她前男友跟他讲的。他这样说,是刚才想到了另一个人,便将大三时写在一篇文章的句子念了一遍。这个我们包括我,但刚才讲的那个‘我’,是指敏雪的前男友。那篇散文获得一等将,除了稿费还有奖金。后面收录了进了当年出版的书里,等于又赚了一回钱。苏娅不信的话,回去把那本书给你看看,保证是一模一样的句子。 苏娅说行,真有些想读读程主任的文章。韩晓结婚生孩子了,她是民师第一批转正的,转正培训后就分配到这儿教历史。老公在家种地,她在教务处负责油印。程主任不要跟她走得太近哦,否则会闹绯闻的。传说她转正就是靠家伙换来的。跟黄校长有一腿,每次放假,都是坐黄校长的单车走。她搬四合院去住了,就是方便黄校长晚上去她房间。从前住我们这一栋时,黄校长半夜去韩晓房间,让毛平平婆娘看到了,讲了出来。因此韩晓不住我们这一栋,住四合院了,晚上方便咯。说实话吗,韩晓长得真不错,是男人就有想。身材与肤色也很美,我们一起在学校后面那个小溪洗过澡,就是我们刚才摸鱼的下游,有一个比较深的潭,韩晓长得真的诱人。 黄校长不管事,有精力咯,传闻他们两人有次在校长床上睡,忘记闩门了,让人推门进去看了个正着。这事看了要说出去,否则会背时或生病,因此四合院的老师与家属都知道这事。黄校长有这个把柄在大家手里,干脆当起了和事佬,跟韩晓呢就更没顾忌了,午休有时候也睡一块。黄校长基本上一年要住院一个月,其实没病,住院是愰子,便于自已不来上班,好忙自已的事,如回老家看父母呀,帮妻子家建房子呀,他会做木匠活哦。四合院老师的婆娘讲,黄校长住院一个月回来,头一晚,韩晓都是跟校长睡一块。刘正宝婆娘可能还去听过墙根,经常跑来跟我们女老师讲这些事。黄校长可能听力不行,因此说话声音大,跟韩晓睡觉时说的那些情话,刘正宝婆娘全听清了。正宝婆娘学黄校长跟韩晓两人在做那事时交流感受的那些话,听了笑得人肚子痛。 苏娅问程主任除敏婕的事说了两句外,说其他的人怎么不作声。程阵雾说他听着呢,但不熟悉不便接话。再一个你是从女孩角度去看待这类事,他也不好发表意见。但能感觉苏娅对这类问题有过剖析和反思。未经他人苦,不劝他人言。也就不好过多地劝解苏老师,向前看吧,明天会更美好。苏娅说的那个没考上回家种地的粗大个男生他认识,跟少芬一个乡的,叫廖湘民,初中是一届的,读初中时开西区运动会认识的,推铅球的,可能是体育考生。跟二中男生打架那回见过,他知道我武功强,劝了二中的那些男生冷静,如果没劝,一上来就干架,估计那次有不少人要断手断脚。当年我们一中同学里,有几个有功夫的同学,出手都能断人手脚的。 那次约架的起因是苏娅讲的那个霸王一样的团伙与一中男生有纠葛,为女孩咯。输了不服气,约了一班人决斗,我是担心兄弟们吃亏才去的。这次是有准备要打怕他们。 苏娅说是咯,那女同学也是浣湖镇的,叫罗娥英,他们当年在六中毕业的,六中高中撤消时留下了一批好老师,初三又将浣湖镇中学并了进来,那年考上高中的同学就多。廖湘民是体特生,特招的。到高中后运动会根本排不上名次,推铅球可能是姿势不对,动作不协调,跟三中、一中和四中同学比,差远了。 走到学校围墙外时,苏娅问程主任这么大的太阳,怎么不戴个草帽,很晒人的,难怪晒黑了咯,刚才摸鱼时,再次发现程主任胸脯、肚皮、大腿和腰背部位是白的。肌肉一股股的。 程阵雾说他从小就习惯了顶着太阳晒,晒黑而已。房间里有一顶太阳帽,是师姐送的,在广州时戴了一段时间,那边的太阳要烈些。下雨不爱打伞,经常淋湿衣服,为这事没少挨奶奶骂。本来妈妈给了一套军用雨衣,大学毕业时送一个汩罗同学了,这同学明显有喜欢这种草绿色的披风式雨衣,老借雨衣出门。这同学家庭条件不好,年龄大我不少,进入大三后,我在食堂就餐少,餐票给他不少。毕业临走那晚,两人喝酒,将这同学喝哭了,说明他内心有许多不为人知的苦楚。但毕业后这家伙没给我写信告诉我分到哪儿了。可能与那天喝酒说的那个人生秘密有关,等他心理强大后会主动联系我的。 苏娅问程主任这个同学讲的秘密是什么。 程阵雾说不能讲的,当时答应了同学,言出必行,要对得起自已与这同学。我们这代人,出生在一个吃不饱的时代,家里兄弟姊妹多,很多人过得不体面甚至不温饱,将来这代人掌权,估计在经济上出问题的人多些。尤其是象我们这样从农村低层奋斗出来的人,可能在钱财与性方面有些变态的表现。如果国家不及早考虑,后面有好戏看咯。 苏娅笑了一下说,她是女孩,不爱考虑这些层面很高的事。她现在发现自已真的从内心里喜欢教书这件事。 程阵雾问苏娅,前面教过两回初二了? 苏娅说可以这么说咯,但手里的初二是才接手的,教一个月已经顺手了,就是学生已经转变过来了咯。分配下来就教初一,两个班平均成绩比刘正宝的高十一分,就接着跟班上。如果这届换到初三的话,这两班学生太多是初一初二教过的学生。本来初一初二时,学生的学习兴趣调动起来了,那年初一参加联考,考到了县第十四名,初二她教的两个班县联考是第十八名,正宝的那个班是倒数第一导致土地坪平均分数排到二十五了,初三缩减一个班,三个班重新打乱组成两个班,没让她上初三,她继续教初二。 那个袁主任是从一个小学校长直接提拔到土地坪中学做教务主任的。教学一手遮天,学校其他事务也是他说了算,黄校长反正不管事,他就猴子称大王咯。程主任慢点走咯,让我讲清这些事咯。 期初时看到学校领导层没换人,几个年轻男老师发起联名打报告,她也签名了,五个女老师都签名了,韩晓没签名。龙南生他们说,如果什么人说出去了是他们牵头的,他们先将这人打断手脚再辞职去广东打工算了。报告是段宇明起草的,列了袁主任十大罪状。 程阵雾呵呵一阵走到一棵大树下,用手拍了一下苏娅的肩背,说苏娅把内幕告诉他了不担心呀,他现在也是行政了呀。 苏娅说不担心,28号晚上开完会后大家都觉得程主任是他们一边的人。大家表示要跟跟紧程主任。 程阵雾说,苏娅可爱,南生这班家伙也可爱。不过土地坪中学要翻身,这些年轻老师要帮他才行,让苏娅平时帮他说些好话。只要跟定了他,包大家名利双收。如果个别人捣乱,后悔的时候就不要怪他。 苏娅说好咯,不过年轻老师会站在程主任一边的。程主任你来的那天前一晚上,袁主任接到电话后,站在前面坪里大喊,骂打他报告的这班家伙没眼光,打报告有什么用呀,老子不单没撤职,反而提拔做副校长去了,呕气吧,自已恶心自已吧,只能躲到被窝里哭吧。 龙南生胆子大,喊了七八个人站在前坪,大声对念毛教员的《送瘟神》,反复念。五个女老师在走廊上鼓掌。如果当时袁主任敢再骂,那晚上可能打架的。七八个男老师上去,袁主任肯定要吃个大亏。苏娅突然问,程主任,如果七八个男老师跟你打,能打赢吗? 假如哦,程阵雾说他相信这事绝对不会发生咯,因此只能是假如咯。假如宗可师弟也在对立面,那么他第一招就要收拾宗可师弟,那个刘正宝也会功夫,如果也是对立面的话,第二个就是刘正宝咯,一招就能让他在床上躺半年咯。毛平平也懂点,但在他眼里根本够不成威胁的。其他年轻人嘛,每人不够他一掌的。不是吹,也不是吓苏娅哦,他徒手,土地坪中学的男老师,只用八成功夫,一腿就能让他们大腿顿断,如果是打生死架,那就一下要人一命了。苏娅不能跟其他人说哦,他是拜师学过艺的,估计在神农,有他功夫好的人没三个,他师哥与他师父比他强。前面不是说过太奶奶有功夫吗,她用棍子用力抽他,就是检验他功夫的。用他手里的棍子,苏娅你用你最大的力气抽,他身上红肿都不会有。这功夫他比一个师兄差些,但这个师兄的攻击功夫比他差一档,他能在五招内制服这个师兄,这个师兄从没赢过他,但大师哥比他强,他跟大师哥弟弟两人联手都不是大师哥对手,现在在部队做军官。 程主任放心吧,敏婕也说程主任好功夫,大家不太相信,敏婕说你们不相信可以,但千万不能跟这家伙对干,否则手脚断了你们还知是什么一回事。程主任有功夫看不出来一样。继续说那晚的事咯,那晚袁主任灰溜溜地回房间了。也这原因咯,程主任来时,老师们不太热情吧?开始所有人不拢边吧?就是袁主任说接他手的新主任,跟他一样优秀,也是他同学龙局长亲自选定的。大家以为程主任也是这类货色咯。 后面宇明他们四人让谭司机叫去帮程主任搬行李,南生说程主任是当年一中的雾哥,是侠客式的大哥,绝对不是袁清平一样的俗角色。中午,雾雾在午休吧?年轻老师聚在一块,在南生房间,大家说这个主任可能是大家的希望。敏婕又说了一句,说这坏蛋也不是什么好人。问敏婕为什么,敏婕只一句话,这坏蛋真不是什么好人,但人聪明,武功真的超出大家想象的好,千万千万别惹他,惹毛了这坏蛋,真的收不了场,这坏蛋胆子特别大。最后统一意见是先按兵不动,以静制动,看雾雾如何搞再决定对策。28号晚上开完会,年轻老师就兴奋了,又在南生房间开了一个会,敏婕不肯去,是宗可拖过去的,说雾哥他们两人最清楚,绝对是能干大事,能照顾各位兄弟姊妹的角色,还笑了敏婕,按理敏婕是最了解雾哥的人,敏婕当时脸血红的。因此大家怀疑雾雾跟敏婕谈过,甚至睡过,最后决定,大家后面一致听雾雾的。雾雾你看咯,今后你说的话比校长还灵。因此那个打架只能是假设,雾雾绝对不会遇到。26号宗可白天溜到什么地方玩去了,他上完第二节课就骑车走了,27号早上才回来。估计是去陪什么代课女老师去了。今年教育局招了一批代课女老师,好象是长得漂亮但读书不行的教师子女。 呵呵,苏娅怎么也喊他雾雾了。我习惯大家喊雾哥。 苏娅笑了一下说,不好意思,敏婕说跟雾哥玩得最好的人喊雾雾。听见雾雾将自已最隐秘功夫也跟她讲了,感觉自已是程主任玩得最好的人了,就试着喊了几声,是感觉特别亲。雾雾是不是听了也亲切呀。 呵呵,苏娅今后不能当大家的面喊他雾雾,会让人误解的。 苏娅说,那她就私下里喊。雾雾,这总可以吧? 回到房间,程阵雾冲好澡,换好服装,将穿过的衣服泡上洗衣粉搓一下,唱着歌在水龙头下漂洗干净,再用脸盆端着挂在衣架上晾晒。 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苏娅快步跑过去接电话。接通后,苏娅喊程主任是他的电话,有美女找他。 第九章 又见陶虹 第九章又见陶虹 程阵雾想不起有谁会打电话给他,以为是苏娅跟自已开玩笑,便左手端着脸盆走过去接电话。一接电话就听出是高中时的女同学陶虹。程阵雾便一喜,说有很久没听到陶虹的声音了,感觉陶虹的声线有些向清越的方向位移了,听着真舒服,应该长成大姑娘了吧。但好奇陶虹怎么知道他到了土地坪中学,而且知道他放假了还在学校。 陶虹告诉程阵雾,下午雷小军到信用社取广东电汇过来的钱,告诉她雾哥到了土地坪中学当教务主任,前面大家都说雾哥去读研了。怎么又跑这儿来教书了? 程阵雾说,说来话长,可能话没完就要掉眼泪了,因此不想说这事。刚才想到了陶虹,没想到陶虹你就打电话过来了,真好。陶虹在哪儿?他过来看她,方便不?在土地坪信用社做会计呀,以为你还在城西营业所呢,今天是放假回家了。怎么放假没回家? 陶虹告诉程阵雾她们不放假的,让雾哥去她那边玩,有两年没见到雾哥了。她晚上请雾哥去店子里喝酒。 程阵雾说谢谢陶虹,如果陶虹方便晚餐就过学校来吃吧。他刚才摸了些鱼,上午买了只鸡,今天买了台拖拉机,庆贺一下,要不要开他的‘私家拖拉机’过来接美女老同学? 陶虹便在电话那头笑了,说一个老师买台拖拉机开着,也很奇葩哦,不过雾哥不奇葩才奇葩呢。五点半过来接她吧。不知信用社在哪儿呀,干脆她骑车过来。要不要带瓶酒过来?要呀,行吧。不说了,做好手头的账就去看雾哥。感觉有一百年没看见雾哥了。 在去毛平平那儿拿鸡时,毛平平告诉程主任,他婆娘愿意搞那个商店,但要交三千块钱,还要进货的钱,资金有压力。他婆娘娘家家庭生活困难,妹妹与弟弟都在读书,自已这边,顶了父亲的职,真不好意思再伸手向家里要钱了。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与妹妹,妹妹还在读书。 程阵雾让毛平平去银行贷款吧。贷三千不就成了。我们有工作单位,学校担保,包能贷到款。对了,才知道自已有一个同学在土地坪信用社做会计,等会会来喝酒,问一声她有没办法再定。毛老师,带你婆娘与孩子一块去他那边喝酒,等会问问他同学。让毛平平帮他去炒菜,或让平平婆娘去炒菜。 毛平平便鬼鬼地笑着说,刚才弄鸡时他婆娘就提议在他们家吃,但他婆娘估计程主任跟苏老师要那个,不好打扰你们。他婆娘会看这些事。 呵呵,毛老师婆娘想哪儿去了,这次肯定看走眼了。他与苏娅两人才认识几天,人家有男友的。干脆这样吧,让你婆娘先炒鸡,他下午摸了点鱼,毛老师帮他提过来做一碗青椒炒河鱼,河鱼先炸得二面黄。他同学喜欢吃这菜,跟他奶奶一样的口味嗜好,盐稍微强一点,别太咸了哦。剩下的,让你婆娘处理一下,你们明天吃。其他小菜毛老师准备。他再拍个酸黄瓜端过来。 毛平平说程主任拍的酸黄瓜口感真好,他们从前那做法差一点。怪也怪,拍碎的比切整齐的口感要好。菜他负责咯。 听到了陶虹的声音,听到陶虹晚上能过来一块喝酒,程阵雾便止不住地开心。拍好黄瓜后,握着柴刀唱着歌去了竹林里砍竹子。 苏娅问程主任去干嘛,程阵雾说他去砍几根竹子织蒌子,给苏娅装废纸用。苏娅说那她陪程主任去。 砍回竹子,坐在走廊上,一会便编了两只竹蒌,在炉子上升起火,将蒌子上的细刺燎干净。给了苏娅一只,准备留一只给陶虹用。苏娅搬条椅子坐着,一直陪着程阵雾编织。夸奖雾雾好手艺呢。剖竹子和竹篾,手势相当麻利,编织时不用盯着看。 织好蒌子后,又磨了一下柴刀,将那天做的木棍重新修理了一下。修理完在房间前坪上舞了两招试了一下手感,整体不错,但感觉木质有些轻,就想到要用盐水泡一阵。又去砍了根楠竹,截取了一节,剖去一小部分,留下两端的竹节,将其他竹节用刀背全打掉,装上水后才记起自已的盐不够。 苏娅问雾雾这是干嘛。程阵雾说想将那根防身的木棍用盐水泡一下,这样重量就够,用着顺手,可他房里的盐不够了,明天去商店买一包盐再说。 苏娅说雾雾真会想办法,盐她房间还有两包没开封的,拿一包过来让雾雾开个封。 程阵雾笑苏娅真有些痞,快去拿吧,下次还她一包。苏娅的封早让人开了。 泡好木棍后,程阵雾将装满盐水泡着木棍的竹槽小心端进教务处办公室放好。苏娅问要泡多久,程阵雾水将木棍泡软了就行,后面还要加几回盐。 苏娅暧昧地笑雾雾完全是流氓,真要将棍子泡软,应该要加油才对。 程阵雾反应过来后,轻轻地在苏娅背上拍了拍说,苏娅完全是大痞婆。干脆让苏娅把棍子带回房间去,苏娅泡软棍子有天生的专用工具。 苏娅笑雾雾更是坏蛋。 在等陶虹骑车过来时,程阵雾在校门口门卫室看平平婆娘姣崽准备晚餐。菜全部准备好了,只等陶虹过来再炒,毛平平告诉程主任他蒸了一大节腊肉,晚上大家喝一杯。 毛平平的婆娘姣崽是个能干婆,手脚麻利,一脸春风,长得算是个漂亮的少妇。 陶虹骑了辆新女式单车过来,程阵雾远远地瞅见后,走到校门口笑着迎接她,接过陶虹的自行车,顺便试了一圈,感觉不错,特别是不踩动时,那从动齿轮止回弹子的脆响声,非常有金属质感。就笑陶虹老同学硬是银行管钱的,这辆车要他半年工资。 程阵雾知道这单车的价格,知道的原因是妈妈在爸爸转业回来后置了一辆这牌子的单车,让妹妹骑着去一中上学,因此知道永久牌女式单车的价格是278元。但妈妈说找玉姑姑开的票,减了五十块钱。顺便问了一下陶虹这车的价格,果真是278元。 陶虹笑雾哥更屌,才工作几天就买了台拖拉机,钱是她单车的几倍。还不用踩,还能拉货。她今天听雾哥到了这儿,提前半小时下班。今天业务量有些大,她必须将账做齐,明天上报联社,做好帐从房间拿了瓶酒就过来了。四特酒是客户送的。本来要五点半才能下班,不过乡下嘛,没这么严格的规定。 程阵雾看了一下表,还只五点一十七,就借着这个话题,说他还欠小军那个生产队五百块钱,可能要找老同学贷款。一年内还清咯。 陶虹笑雾哥这话说得没点同学感情,这五百块钱用得着贷款吗,她借雾哥得了。 程阵雾说他要贷五千块,他要利用这台拖拉机将买这拖拉机的钱赚回来,办法想到了,但差点投资。这件事老同学要帮忙,他可以押一张存折放老同学那儿,是长沙建行的。拍了拍身上的挎包说,不瞒陶虹说,其实买台拖拉机的钱他自已身上还是有的。但他想赚点钱,否则可能教书坚持不下去。老师的工资真他妈低,当年选师大或许真是个错误。低廉模式推行普及教育,需要一两代教育人作出牺牲,或许他运气好,碰上了这个伟大的时代,或许要讲点奉献精神了,但愿自已不做逃兵。 陶虹说雾哥要五千她没这么多,那只能贷款了。贷款要单位担保。只要你们学校担保,贷这点钱一句话咯,她就能批。 没等程阵雾回答担保没问题,陶虹急急地问雾哥回来教书,原来的那个西安女友咋办呢? 程阵雾只好老实说,毕业前两人分手了。让陶虹不要提这事,下午才跟同事说,人生三重失败接踵而至,都不敢回家去过国庆节了。家里还以为他在广州读研呢。 说完从挎包里摸出一块巧克力给陶虹,也给了一块给毛平平家的小孩。 陶虹说雾哥还老 习惯哦,挎包总预备着给她的零食,做了一下午的账,有点饿了。陶虹在剥开巧克力时,问程阵雾,雾哥你从长沙回到神农就直接来了土地坪? 嗯咯,24号下午到县城,火车晚点了一个多小时。25号上午在交通旅社里发呆,纠结要不要先回家看奶奶,要不要打个电话给爸爸,还想到过要不要去城西营业所看看你,结果是三个不敢。下午去教育局报到,26号到土地坪中学。 陶虹说不可能咯,26号她也从联社回土地坪的,车上没几个人,在车上怎么没看见雾哥? 程阵雾说是真的,是坐局长的车过来的,说得好听点是局长亲自送他上任。如果局长不送他,他准备租车过来的,行李有些多。那天到学校已经是第三节课了,一到这儿就开始忙。这边不认识一个人,早知道陶虹在这儿,27号晚餐他在政府对面那个店子请球队的客,应该叫上陶虹这个大美女才对。那那晚肯定能多喝三杯酒。 陶虹问雾哥为何能多喝三杯酒?那天她在政府那块散了步,是看到了两个中学的老师,怎么没看见雾哥。 程阵雾说他那天坐同事的单车过去的,一进饭店便坐在靠墙壁,反正印象里这儿没认识的人,就没向店子外面张望,陶虹知道他这性格咯,事不关己,不闻不问也不看。如果看见陶虹,肯定要邀请一块喝酒,肯定能多喝三杯。一杯为我们往昔的同学情,一杯为在他乡遇故知,一杯祝我们后面的事业顺利。是不是要多喝三杯? 陶虹笑雾哥看不出受到过打击,刚才电话里是骗她的。害她听完电话后一直在内心里暗暗担忧。雾哥的这巧克力是进口货,不便宜吧? 程阵雾说是真的。尤其是在广州,真哭过呢。不说那些事了,说起来难受,巧克力是接到陶虹电话后,想起从前老在挎包里为陶虹准备零食,就从皮箱里拿了一盒塞进挎包里。 接着两人唠了一会陶虹的工作,带陶虹看了一下程阵雾的房间,毛平平便高喊程主任过来晚餐。 陶虹便笑雾哥可以哦,一来就有管饭的。 程阵雾说,他上午买了只鸡,是小军女友奶奶家的,下午从后面小溪里摸了点鱼。酒是你带的,饭我们煮好了的,只是菜是让这个工友的老婆炒的。虹虹不能有心理负担哦。 陶虹便笑雾哥一会儿就嘴甜了,又喊她虹虹呢,当年在一中碰见,也是一会儿就喊她虹虹,也是给她买了吃的,这次不怕别人吃醋呀? 呵呵,对不起,得意忘形了,老同学相遇,有些他乡遇故知的兴奋,反正你男友也不在现场,就习惯地喊你虹虹呗。 陶虹踮起脚对着雾哥耳朵说,她是怕那苏美女吃醋。那苏美女一直警惕地盯着我们俩打港。 程阵雾笑虹虹过敏了,人家有男友,认识才四天,不可乱说。对了,小军结婚你要不要去喝喜酒? 说完向苏娅招手,苏娅过来后,程阵雾给了一块巧克力给苏娅。苏娅看了一下说这是印尼进口的。 陶虹说要的,下午取钱时通知了她。小军几年没回,也是今天才知道她在这儿工作,小军还爱胡说,一看到她,就说今天碰见什么菩萨了,多年不见,一见就碰见你们两公婆。看她不解地望着他,小军就说早晨起床就碰见雾哥,上午陪雾哥去买了台拖拉机,雾哥还读书时那样,雾一样的雾哥,去的时候追着问他的情况,问得很细,雾哥自已的事只轻描淡写地讲了一下就不说了。下午来取钱,又碰见几年没看见的陶虹美女。她才知道雾哥回来了,赶紧问小军雾哥在哪儿。小军说雾哥在土地坪中学做教务主任,才回来没几天,放假也不准备去什么地方,呆在土地坪中学修行咯,感觉雾哥有些失落。 她一听,便让业务员帮小军办理业务,自已拨打中学的电话,没人接,过一会打一下,等她做到今天最后一笔帐再拨打才接通。如果没接通,下班可能就骑车过来找雾哥了。跟小军初中就是同班同学。小军当年不是在土地坪中学读的初中,通过他外公家关系,在七中读的初中。否则考不上一中,当年小军听从雾哥的建议考体育专业,估计能考上大学,可惜了。 程阵雾便说谢谢小军,也谢谢虹虹,等会要送个礼物给虹虹。五号中午两人一块去喝喜酒,小军说至少有三个认识的同学,那三个是男同学,他们这次顺便带女友回家见父母,说明虹虹是第四个咯。 虹虹便说五号她要上班,雾哥先去她单位,再一块骑车过去,她要上班到十一点半才下班。到时提前点走人咯。 程阵雾说,到时坐他拖拉机去不更轻松吗?这次小军那生产队给了他一桶半柴油,够用很久。 晚餐时,几个人一块慢慢喝酒慢慢聊天,逗毛平平家孩子小毛头喊‘亲亲叔叔’,这顿晚餐从六点吃到九点才收场。 晚餐后程阵雾带虹虹与苏娅一块回房间喝咖啡。虹虹跟苏娅两人轮番对程阵雾进行问题轰炸,弄得程阵雾送虹虹礼物也忘记了。在她们去上厕所时,程阵雾烧水冲了第二壶咖啡。 过了十二点了,程阵雾问虹虹是送她回单位还是跟苏娅老师一块睡。 第十章 返回的路上遇见蛇 第十章、返回的路上遇见蛇 虹虹说回信用社睡算了,雾哥送她一下吧,晚上一个人回去不敢。 程阵雾突然东北腔说必须的,即使虹虹敢一个人回去,他也不放心虹虹大美女一个人半夜回去。 程阵雾骑虹虹的单车,陶虹坐后面,两人一块聊着天去信用社,出了学校前面的那个村,陶虹问雾哥怎么不问她男友的事。程阵雾想到大三时,两个同学在信中说,陶虹跟一个在工商所工作的男孩谈恋爱,估计如果一直谈下来,应该是很实质性的了。看陶虹前面一直没主动说这情况,就不想过多的探听陶虹这方面的情况,就说他感觉自已没有资格问了,不谈这些事吧。 陶虹停了一会儿,便问了雾哥奶奶的身体情况,说她知道爷爷过世了,接着讲了她是怎么知道爷爷过世的,便讲了几个在县城工作的同学单位。在神农的同学都有怪雾哥在爷爷过世时没通知大家,她知道是雾哥对她有顾忌,那次西安婆来了吧? 程阵雾说没有,兰茜正论文答辩。爷爷过世有些突然,他是爸爸派专车接回来了,他也感到突然,内心就有些乱,一到家就守灵堂。安葬爷爷后是坐便车回长沙的。 到了信用社后门口,陶虹说这个信用社建得差劲,原来一块的几个单位全倒闭了,现在只信用社孤零零地在一个大院里,她是去年调这儿做站长的。正式职工只有三个人,临时工有三个,另外有一个煮饭的,下面村里有兼业务员,一般是村里的干部。说实话吗,晚上住这儿有怕,信用社是个风险单位。另两个正式工都是军转人员。晚上雾哥进去要填表登记,因此雾哥返回学校算了。那个苏老师好象不欢迎她在那边住,本想住学校算了。 程阵雾让虹虹进去将门关好,跟值班的人员对个面,他再回学校。他大男人一个,天地神鬼都不怕的。 陶虹要雾哥骑车返回学校,程阵雾说不用,有月光,他还有手电在挎包里,慢慢走回学校就行。说完又摸了块巧克力给虹虹,告诉虹虹这巧克力是导师送他的,导师是印尼归国华侨,这巧克力是印尼的。让虹虹放心,明天有时间再一块喝酒,发现虹虹酒量不错。真开心,在这偏僻的地方竟然有一个老同学在这儿工作。 等到陶虹到了房间,在窗户里告诉雾雾她到房间了,并幽幽地说感觉雾哥好象变了。 程阵雾说现在的他是经历了生离死别的人,变化一点很正常。祝虹虹晚安后转身往学校走,一路唱着歌,手里武术招式地舞着根从路边拾到的木棍。这次用的点棍招数,点棍不是程阵雾的家传棍法,是师傅传的,攻击性很强。 在接近校园时,看到一条蛇爬过路面,程阵雾调侃式地大喝了一声:今天本少爷心情好,放你一条生路。 说完,跺了一下脚,吓得那蛇拼命地往草丛里钻。 到学校时,苏娅打开门过来问程主任怎么回来了,以为会在信用社睡呢。 程阵雾笑了笑没作过多的解释,但盯了一眼苏娅的胸脯,苏娅没有戴罩罩。跟苏娅道了声晚安回到房间给倪导师写了一封信,报告倪导自已回到老家一所偏僻的初中教书,当时的冲动对不起导师,冒犯导师是因为自已当时心情不好,心情不好的原因今后当面解释。这次写信仅是向导师道谦,没别的意思。谢谢导师答应学校保留自已的学籍,如果来井冈山旅游,请先给他信,或打单位电话,电话就在他的办公室,到时要好好招待导师。收拾好信后,又将钱夹里兰茜的相片取出来,吻了一下,再收好放在书箱里。 早晨六点多,陶虹又打电话过来了,接电话的依然是苏娅。程阵雾接过电话说他才晨练洗漱完,虹虹怎么这么早就电话过来了。 虹虹说她突然想到两件事,正好值班的起床洗漱,她到站长办打个电话给给雾雾,打完电话再睡个回笼觉,八点半才正式上班。银行是早九晚五营业,前后有半小时是准备与汇总时间。 陶虹接着说要告诉雾雾的两件事。一件是她单位配发了披风式雨衣,她骑车根本用不了,她还有一件薄的雨衣。她换件男式的送给雾雾,雾雾真是有福气的人,站里正好有件特大号的没人适合穿,这次下面村里的业务员也配了。这雨衣开拖拉机最好用,避风又避雨。第二件事是她们单位原来收缴了一台新的电焊机与一些电焊材料,已经作价五十块钱处理,问雾雾要不要,如果要,开拖拉机过去拖过来,算她送给雾雾的见面礼。另外那个贷款的事没问题,只要单位盖个章就行。五千她自已真没这么多,借雾雾一千没问题。 程阵雾笑了,说学校所有的公章都在他那儿,盖章不求人的。这个学校前面管理有些混乱,或说那个袁主任过于强势。 虹虹一听公章全在程阵雾那里,便让雾雾公章要保管好,特别是财务章。一定要锁好,会计只能当雾雾的面盖,盖完就要收好。或者当着校长面将财务章交会计保管,后面如果有什么事,责任就在会计身上了。这里有个单位就是财务章没管理好出了大问题,单位头头处理了,还要赔款。 程阵雾让虹虹放心,行政章和财务章他都会锁好。夸奖虹虹比两年前好象变漂亮了呢,九点等她们开门了再过来。让虹虹早点去睡回笼觉。 放下电话,程阵雾动手做自已与苏娅两人的早餐,因为有了鸡蛋,便计划煎六个饼,再煎几个蛋。面是昨晚写好给倪导师的信后发酵的。 煎好六块饼和三只蛋,便喊毛平平老师的小孩子小毛头过来吃饼,看着小毛头吃饼,又赚了一波‘亲亲叔叔’的称呼。还让小毛头过来,吻了一下亲亲叔叔的脸颊。弄得半脸的油腻。 苏娅用英语缓慢地说了一通,意思是如果我们两人是夫妻,小毛头是我们的孩子,这场面最是温馨了。(ifwearetwohusbandandwife,thelittleboyisourson,thissceneisthemostwarm。) 程阵雾笑了笑,用英语回复,iamverydthatmisssucanhavesuchawonderfssociation,butthetimeandspacewherewemetaremisced.suchasmallday,infact,itisveryeasytoachieve.misssueon.(很高兴苏小姐能产生如此美妙的联想,可惜我们相遇的时空错位了。这样的小日子,其实很容易实现的。苏小姐加油。) 苏娅换了中文说,程主任的英语真的快达到了自由交流水准了,比她师范的老师还利索。那晚还以为是吓唬刘正宝老师呢,如果那晚刘正宝象平时那样嚣张,吐几句太监发声式的英语短语出来,真要出个大丑了。 说完又坦言她刚才在内心里组织了许久才说那段英语。在师范,她是英语专业班的学生,分这儿来,局里就有让她做学科领头人的意思,但这儿有英语教研组长,在初一、初二,各教一个班的英语。这样安排老师的上课班级,其实是有心计的。这儿的老师都明白,教研组长孔老师明年是要上初三的,她两个初二班又要让正宝与谭老师分开上,她继续在初二接正宝与谭老师初一两个班的手,程主任来了,他们的如意算盘打不成了。 程阵雾说他听了孔老师的课,孔老师可能是神农教育局第一批英语培训班出来的英语老师,跟和琳姐姐是同学,看了一下他的学历,也是民师转正的。不过比刘正宝要强些,这人生性绵软,估计家里是夫人当家。等会讲个和琳姐姐的笑话给苏娅听。 苏娅说大致这意思吧。教研活动也就一期听几节课。期初写个计划,期末写份总结,一期多领点组长津贴。其他学校都有岗位津贴发放,这儿仅领导、班主任和教研组长有点上级拨发的津贴,其他老师完全靠死工资过日子。她自已还好,家里不用负担,只一个弟弟在二中读高中。那些有家庭负担的老师真可怜,捉襟见肘地过着日子。如果程主任真能给大家弄些福利,老老师也会拥护程主任,程主任的威信就会超过校长。 程阵雾说提高福利他有信心也有办法。说完又吐了一波英语,thismiddleschooldidnotdowell,themainresponsibilityintheleadership,themainproblemofleadershipderelictionofdutyisimproperemployment,leadingtothecauseofimproperemployment,oneisseriousselfishness,twoisdirectoryuanoutdatedconceptbutarrogantandconfident.asforimprovingthewelfareofteachers,hehasplentyofwaystogetequalbenefitsattheendofthissemester.selfaskedtodologisticsdirector,nottovaluetheofficial,buttofacilitatetheoperationbehind. 大意是这个中学没搞好,主要责任在领导,领导失职的主要问题是用人不当,导致用人不当的原因,一是私心严重,二是袁主任观念陈旧落后却狂妄自信。至于提高老师的福利,他有的是办法,争取这个学期末,给大家弄到与工资等额的福利。自已要求做后勤主任,不是看重那破官,而是便于后面的操作。 为了让苏娅听懂,程阵雾特意慢慢说,盯着苏娅慢慢说。苏娅依然是真空的,透过裙子的领口,隐约能看见很诱惑的。 苏娅说她听懂了,程主任分析得很正确,但用英语回复出来有困难,关键是没这习惯,加上让程主任盯着,心里有些特别的感觉了。她房间有白糖,可能沾点白糖吃这饼更味道些。对了,程主任,那个罗敏婕哦,本是作数学老师分过来的,硬是不让人家教数学,改教初一植物学和初二动物学,初三生理卫生又不让人家上。 嗯,那个初三生理卫生老师唐雷云完全不合格,给他一套中考题,估计这家伙在规定的时间内考不到六十分,能主动要求去初一教植物学,还算有自知之明,否则这次要将他送回教育局重新分配工作,估计这人是袁主任的关系户,可能在做民师时就认识。其实这次我狠次心,将这人打发走,对后面的教学管理有好处,感觉自已没从前那样爱憎分明了。 从大家的反映来看,前面土地坪中学没考好,那个袁主任要负主要责任。这种无能之人占居重要岗位,就是对人民的一种犯罪。那天打球有些兴奋,敏婕本看到我要喊雾哥的,从前就这样喊的。敏婕脸型好象变化不小。唉,这蠢妹妹,可能还沉浸在昨天的故事里,连带他也恨上了。有资格恨他的人其实只有陶虹。这次要将敏婕拉进初三教学队伍,负责生理卫生的教学。如果苏娅先碰见敏婕,帮他转告这工作安排,让她先准备准备,估计她原以为能上初三,生理卫生教材肯定啃透了。 苏娅说大家都感觉敏婕不满意现在这个男友,只是离不开,找到了合适下家就会重新开始。程主任不要跟敏婕走得太近哦,否则就要被动地做下家,敏婕那事要求强烈。还是感觉你们从前谈过。 说完就回房间拿糖去了。 敏婕的事让程阵雾想了一下,便起身,准备将醒好的面全煎了,要带几片给陶虹吃。突然内心里升起了一股对陶虹的照顾欲,一如从前读书时那样。内心里有一股要把陶虹抢回来的强烈欲望和力量澎湃感。从敏婕身上的表现看,陶虹应该对他的怨恨更大更深。 在煎饼的过程,程阵雾回忆起与陶虹的那些快乐往事,不由得唱起了王洛宾的那首民歌《在那遥远的地方》。 在那遥远的地方 有位好姑娘 人们走过了她的帐房 都要回头留恋地张望 她那粉红的笑脸 好像红太阳 她那美丽动人的眼睛 好像晚上明媚的月亮 我愿抛弃了财产 跟她去放羊 每天看着她动人的眼睛 和那美丽金边的衣裳 我愿做一只小羊 坐在她身旁 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 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 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苏娅端了糖过来,先给小毛头第二块饼沾了糖,然后问雾雾怎么又开始煎饼了,夸奖雾雾的情歌唱得好呢。 程阵雾说这首王洛宾的民歌,适宜于在月夜晚风中对着空旷的草地唱。又煎饼是他想带两片给陶虹尝尝。陶虹说那边还有三个女的,因此要将面粉全煎了才行。他自已还想煎一个英式煎蛋,心情一好,食欲就上来了,苏小姐要不要多加一只? 苏娅说辛苦程主任煎一只吧,她平时煮鸭蛋吃,雾雾煎的鸡蛋外香里嫩,想再吃一颗。ifwuwestoschool,maybewealreadyhaveastory(如果雾雾开学就来,或许我们已经有故事了)。 hahanot,ifebackbeforeschool,canonlygotono.1middleschoolteaching,thenwemaynotknowitnow.personnelunitchief25thalsoaskedmeifiwanttogototheironoremiddleschool,hehasartionship.isaid,sincebackhome,donotgotoamiddleschool,tothecountrysidemiddleschoolteaching,education,isthebiggestcontributiontothehometown.however,donotknowsuyathisbeautyisalsoabigloss.wemaybeapairofgoodfriendsinthefuture,andithinktheyhavealotofpersonalitysimrities.alsodonothidefromalreadysomelikesuyathistypeofbeauty.(呵呵不会的,如果开学前我就回来,只能去一中教书,那我们可能现在还不认识呢。人事股股长25号还问我想不想去铁矿中学,他有关系。我说,既然回老家,不去一中,就去乡下中学教书,教育做好了,是对家乡最大的反哺式贡献。不过,不认识苏娅这个美女也是一大损失咯。我们今后可能是一对好朋友,觉得两人有好多性格上的相似点。也不隐瞒自已有些喜欢苏娅这种类型的美女。) 苏娅有些欣喜地说了一声thanks。 程阵雾说他内心还是浮躁,如果真能静下心来搞教育,他有信心将教育搞成让当地几代人感恩不尽的状态。现在是最好搞教育的时代,只要搞好了,教育的效益立马显现,这种伸手可见的效益,能极大地刺激学生与家长沿着教育这条路奋勇向前。特别是高中教育,学生考上大学,顶多四年就有效益展现,专科是三年,你们师范这些中专只用两年。聪明的农村孩子,只要给了他们舞台,就会回馈你无限的精彩。国家读大学包分配这政策真好,对低层百姓是一大福音,但要感受到和享受到这一福音,教育是最正规的、最经济的、最公平的通道。后面所有国家工作人员,都要走招考这条路,教育大有可为。可惜,可惜,可惜,他却满脑子想的是如何赚钱!赚钱!赚钱!。或者说,赚钱是他内心里的主旋律。 苏娅突然问,雾雾,你跟前女友脱了,现在是不是很难受,可以肯定雾雾有难受。以为昨晚雾雾不在信用社睡,就会去她房间睡。感觉雾雾想赚钱,不是为了改变生活,而是在寻找一个逃离的动力。 但到时要一手交钱一手订合同,因此那个三千块一定要先准备好,有困难就去贷款,昨天跟陶虹说好了,她已经答应了,让毛平平出面借五千,他要两千,到时写个欠条给你们。他做担保人。你们两夫妇商量一下。如果有担心呢,他这两千再另想办法,他是不敢回去,否则从家里拿两千没点问题。或去长沙,他也能取出钱来,建行有一个折子上的钱不少呢。再一个,陶虹说她自已有几千块钱,借他两千她肯定肯,读高中时两人玩得特别好。 娇崽就笑了,说程主任敢担保,他们怕什么呀,到时还不上,信用社肯定要找主任的。程主任事先说定了哦,如果信用社不要手续费,到时程主任的两千本金自已还,利息他们帮程主任还。 贷款还要手续费?程阵雾很惊讶地问。 程主任不清楚呀。一般是百分之十的手续费哦。因此银行贷款有些难收回呢。就是贷款时,那些业务员与领导暗中收了百分之十的手续费去了,还款时就不情愿了。 这个还真不清楚。程阵雾说他打个电话问一声陶虹再说。 第十一章 修筑一个新王台 第十一章修筑一个新王台 拜托苏小姐不提这事,这事越说越想越难受,他是啥都敢说的人,现在真有些难受了。他当下最紧要的是,要在理想的蜂巢里为自已修筑一个新王台,孕育出自已梦想的新蜂王,带领满脑袋那些如工蜂般勤奋的想法,营造出一个甜蜜的新王国。说完又缓缓地吐了一波英语:hismosturgentthingistobuildanewqueenforhimselfintheidealbeehive,togivebirthtoanewqueenofhisowndreams,toleadtheheadofthosediligentideaslikeworkerbees,tocreateasweetnewkingdom. 苏娅说,雾雾的话真的很优美很睿智,这句话她回去也写下来,平时念念。她家喂了蜜蜂,因此才能理解雾雾这段话的意思与意境。雾雾前晚说在师大引起追捧真是有原因和实力的,肯定扰动了许多少女的心。那事,她也知道越说越想越难受。她是想反扰动一下雾雾的心。如果雾雾胆子大,昨晚去她房间,今天就没这难受了吧。要不,我们等会去她房间? 程阵雾说谢谢,他明白苏老师的意思,但在这事上,他当下最想要做的是了解陶虹的情况。他俩之间有过故事,有过许多故事。并劝苏娅平时试着跟他说说英语,不要怕说错,养成习惯,英语提升很快的。苏娅现在是中师文凭,后面要在文凭上提升一下。 程阵雾嘴里说着,手里没有停息,煎完所有面粉和三颗鸡蛋后,将加煎的蛋铲给小毛头和苏娅,程阵雾从房间里找来一个大铝食盒,洗干净后再擦干,将煎好的十一片饼装好,再陪苏娅吃煎蛋和煎饼,小毛头端着煎蛋回去了。程阵雾去食堂打饭用的那铝饭盒是晏芳菲给他的,要小一些,也没有那个线织的保温套。 程阵雾望着回家的小毛头说,这小朋友有意见了,因为后面的煎饼没给他吃。 功娅说她心里也有妒嫉了,雾雾留这么多给陶站长,偏心。 程阵雾小男孩式地轻声说:‘陶虹今天要送我近百块钱的礼物,我得哄哄人家呗。苏小姐喜欢吃,我们中餐再煎,这些面本是为中餐计划的。跟西安师姐学了许多生活技巧,做面食吧,我可以两个月不重复。’ 程阵雾顺着话题说,他师姐说她很小就陪伯母与妈妈做好吃的,师姐每次一做完就去写相关文章,文章开始在学校里让老师念着得瑟,后面就投稿到《西安晚报》上去得瑟,结果写文章写顺手了,做面食也学会了。师姐的原话是文章写成了《西安晚报》的少年写手,面食达到家庭主妇级水平。伯母与妈妈看她那样爱好,就去外面店里学了做面食的技术再回来教她,因此会做的面食品种很多。她在《长沙晚报》生活版开过一段时间专栏,引起长沙妈妈们对她一阵追捧,其实就是教大家如何做面食,这时我还在读高三。校报是听《长沙晚报》总编的建议才破格将她安排做编辑的,有工资哦。毕业时,她其实可以做校报编辑,但她说编辑事务会影响她自已创作,再一个她感觉西安比长沙便适宜她生活,就回去教书了。师姐可能有源自家庭的压力,否则为了他,留校是最佳选择,他考本校研究生是轻而易举的事。或许是命运的安排吧,不过有失必有得,他去华南师大读研,打开了眼界是目前最大的收获。原来自已只自信自已能跑,但从高空跌落时,才发现自已还能在空中飞翔。 至所以说师姐有源自家庭的压力,或许是应了那句话,套着爱的襁包,必有爱的束缚。感觉师姐在家里倍受宠爱,是一个富裕家庭里的快乐小公主,内心里文人式的多愁善感。跟她在一块,老感觉自已不是在生活,不是在读书,而是在演一出生活剧。初去她租住房时,师姐变着花样给他做了近两个月的各式陕西面食。还跟她学会了吃醋,习惯了这味道真是个好饮食习惯。兰茜可能喜欢他这类型的男生,认识后两人相互有些文学式疯狂地迷恋。坦白地说,他除了迷恋她那文学女孩的气质外,还迷恋她诱人的那个。她们那届的同学喊她校花。 不说了,他去喝口醋,有些想念这味道了。在广州时,有次跟导师的朋友一块喝酒,他让服务员帮他倒半碗陈醋放面前,让导师的一个红颜知己笑了一晚上。 喝完醋出来感慨道,想想跟师姐生活两年真值得。 苏娅鬼鬼地笑了,说,sleep了师姐这个大美女更值得咯。 程阵雾表情严肃了一下,缓缓说,一般男人可能会这样想,但他不能这样想,否则就是对自已那段感情的亵渎。他只有拥有时的欣喜与庆幸,只有失去时的痛苦与懊悔。不说了,愿茜茜比他想象的更快乐。 吃完煎蛋,两人收拾好炊具,泡了杯茶喝。程阵雾准备九点上班时间后再去找陶虹,去早了难填写表格。喝茶时想了一下跟陶虹的关系问题。 苏娅看程主任在沉思什么,便让程主任讲各琳姐姐的那个笑话。 程阵雾一听便笑了,说和琳姐姐叫和彬,是个大美女咯,可能有一米七五高。丈夫在部队,不知现在转业没有。做民师时,那时还没结婚,男友回来探亲,上午第二节课后两人在床上睡觉,忘记闩门了,两个小三年级的女生去和彬房间领回班上的作业本,看到了场景,但那女孩不知这是干嘛,就跑校长那儿去报信,说有人在林老师房间打林老师,打得林老师在哭。那校长也是虎咯,跑过去撞开和彬老师的门,人家到了最忘我状态,可能那校长还上前去拖了一下和彬老师男友,和彬老师羞得骂人。那校长退出房间,就跟其他老师说这事,传蛮宽的。和彬老师因这事不能在她们村小上课,才换到我们学校教书,后面去英语培训班培训英语,做了我的英语老师。反正大家都传和彬老师这事,我们做学生的也知道这事。班上有一个男同学,比我大四岁,现在在酃县那边做生意。上和彬老师的课时,全程不听课,只盯和彬老师那个位置看。天天跟他们那些大男生交流看的感受。和彬老师我毕业那年调到四中去教英语了。跟我奶奶关系好。 喝完茶后,程阵雾摇起拖拉机去信用社。到了信用社,将铝质食品盒交给陶虹,还有那只昨天织好的竹蒌,告诉虹虹这是他早餐煎的饼,带了些给她与同事分享,沾点白糖吃味道更好。竹蒌是给她放房间收纳废纸的。 陶虹笑靥如花,说雾雾更会哄小女孩了。是为那苏美女煎的饼吧。替苏美女也织了一只吧?干脆帮她们信用站每人编一只,记得雾雾家里房间里有一只。 程阵雾说,这些全是为了感谢虹虹专门煎的,他那儿有方糖没白糖,方糖不方便沾,因此当时没沾糖,冷了沾着味道差点,就特意用个有盖食盒装着。这食盒外面有一个保温的配套棉线套,冬天也能保温五个小时。竹蒌好说,一会儿就能编好。 陶虹谢完雾雾便召集四个同事去沾白糖吃饼了,程阵雾站在车边抽烟。 陶虹让雾雾进来,白天不用登记的。程阵雾说他在抽烟,抽的是外烟,在里面烟味大,有些美女可能不喜欢。 等虹虹她们吃完煎饼后,帮着程阵雾将陶虹说的电焊机与所有材料全装上车,陶虹给了程阵雾一件雨衣和一双长统雨靴。 虹虹说那个铝食盒她让煮饭的阿姨帮雾雾洗干净,那个棉线包也要洗洗了,下午送过来。煮饭阿姨说,想不到一个男大学生竟然能煎这么好吃的饼。她告诉阿姨雾雾可不是男大学生,是男研究生。她们不相信,笑话她是情人眼里出男神。她便说雾雾当年考的就是重点本科,后面考的华南师大更是重点中的重点,雾雾是休学回来的,兴趣来了就能回去再读。说完又告诉雾雾,她后面三天休息,带她去捉回鱼。跟雾雾玩过许多新奇,一起捉鱼真没玩过。高三毕业那次,如果小军他们不跟着去,路上本说好了去小溪摸鱼的。 程阵雾说没问题,这些天他没什么事做,正好要去那小溪探索一番。那小溪或许是他后面几年的游乐场。虹虹,过几天可能要向你们信用站借个工具用,刚才搬电焊机时看到了。 陶虹问雾雾是什么工具,站里有的和她有的,一句话的事。 程阵雾说他刚才看到了那库房里有一台接自来水管用的攻丝机械,他想利用一个周末,带年轻老师给所有老师房间接上自来水,将房间里的简易洗澡角升级成真卫生间,下水道要请专业人员来做,修好后女老师最方便。 虹虹说雾雾肯定在替苏美女考虑,怎么不帮她考虑考虑呢。 程阵雾说不是,他是看见攻丝机才想到的,记得他家里的自来水吗,是他初二时骑单车从酃县县城买好管子,向那个门市部借了这攻丝机攻好丝,再拖回家接好的,让奶奶夸了好几天,后面又帮叔叔家和一个同学家接了一套。 虹虹说记得,那次去雾雾家里,同去的同学洗手时,奶奶夸耀这套自来水装置是雾孙初二暑假一个人接好的,后面还帮雾孙的叔叔家和岳母家接了一套。当时听到岳母家,大家还笑了雾雾。奶奶解释,山里有个姑娘从前向孙雾提过亲,好象是这户人家为感爷爷的情吧,大家就习惯称这户人家是雾孙的岳母娘家,这妹几结婚了。也是这次,奶奶还指着家里的那些铁架子说是雾雾从铁矿借了电焊机回来焊成了,否则哪知雾雾会电焊呀。那次显云还认真看了焊接的焊缝,夸奖雾哥手法不错,达到了六级电焊工水平。 嗯,从前寨里是那这样笑我,后面碰见那姑娘的妈妈也喊岳母,好象喊习惯了。不过信用站是更需要自来水和卫生间,尤其是值班室,晚上值班上卫生间肯定不方便。如果虹虹有这想法,卫生间他可以设计,但泥水工要请专业人员,他来指导他们做,水电他来帮忙搞定。习惯了用冲水的卫生间,就不习惯用其他形式的卫生间。 虹虹说这是好事,就是自来水不知如何解决。 程阵雾说方便,他们站是平顶三层楼房,在楼顶修一个水池,去县城机电商店买一台小潜水泵,165块钱一台,他帮着设计制作一个自动控制装置,安装好后就不用管它了,没水了潜水泵自动会抽,水到位了自动断开。 好咯,虹虹说她预算一下,等联社批了就动工搞,搞成了可以向其他站推广。感觉雾雾跟从前不一样了,老想些实用的事了。找个时间去看看王老师,老师一直担心雾雾文学气太浓,耽于冥想,看到雾雾能将聪明应用于实际生活中,要报告老师,这是一个好事。 回到学校,程阵雾将电焊机试了一下,很好,可用。从校园后面找了几根钢管和一张铁皮,裁剪后给拖拉机焊了一个遮阳遮雨篷。钢管与铁皮是前天查看校园时发现的。其实这学校校园面积不小,校舍不少,绿化欠规划。可能办农垦中学时,还有农机班,因此校园里好多废旧钢材。应该还可以找到一些有用的工具。 毛平平已经将那栋机房拉上了电,毛平平婆娘又帮着将机房重新收拾干净。平平婆娘娇崽告诉程主任,她从前不敢进这房子,里面放着棺材,阴森森的。她结婚娘家没举办婚礼,只在学校里办了一餐酒,后面一直在学校陪平平过日子。能有点事做就好,人也不空虚。如果能赚点钱补贴家用就更好,现在平平的工资一半要用于过日子,一年的人情客往压力蛮大。平平收入又少,一年剩不了几个钱。为了减少开支,过年过节他们都在学校过的。平平偶尔去周边农户家里做点接电的活,赚点外快。去年帮两家建新房的农户接电,赚了些肉,过年腊了不少肉。 程阵雾说,从平平给拖拉机房拉的电看,平平是一个合格的电工。如果考个电工证,去广东发展,能赚大钱的。他对电工一行也有研究,电工证他可以从大学电工实验室弄一个就行,在这个时代,有技术就有饭吃。 毛平平婆娘附着程阵雾的耳朵轻轻告诉程主任,学校门卫对面的那两间房子,原来就是学校的小卖部,里面学校做了柜台与货架,钥匙也在平平那管着,能不能先收拾一下。 程阵雾说不好,娇崽你一收拾,别人就会想到你要承包,如果有人特意为难你,跟你竞标就麻烦了,三千块钱就少了。开头两年不能给经营者太大压力,因此他不想采取竞标形式,让老师家属多赚点钱也是好事,稳定了家庭,对学校工作有利。 第十二章 试拖拉机试到了苏娅的家 第十二章试拖拉机试到了苏娅的家 那个时候的电话还是总机转接的。电话打到信用社,陶虹接到电话后,程阵雾问虹虹说话方便吗? 虹虹说她一个人在站长办公室,刚才训了一个男人。程阵雾听完笑了一下,说,虹虹,等会他说完,虹虹不能训人哦,要说的那事他真的不懂。 虹虹在那边笑了,说雾雾又跟读高中时一样可爱了,当年雾雾真好。你说吧,保证不训你。 程阵雾一说手续费的事,虹虹就说,雾雾你放心,在她手里绝对不会收雾雾出面的贷款手续费。至于有些人私下收,也是有风险的,贷款收不回要负责任的,每年都有人因此处理。这儿前站长就是因这事判刑的,才让她捡了个便宜,这件事后面跟雾雾讲咯。雾雾给你透个底吧,只要你保证能按时还上,二十万以内,雾雾随时找她,她一定帮雾雾解决。但建议雾雾不要对不可靠的人担保,在借贷方面,有很多突破人性的故事,下次找个机会跟雾雾讲讲咯。雾雾做主任了,好好教你的书,争取早点做校长。 呵呵,放心吧。争取明年下期就做土地坪中学校长。 雾雾你有些盲目自信哦。对了,晚上又去你那边喝酒哦,酒她带过来。 行,不多说,喝酒时再说,干脆跟虹虹在学校整间房子,晚上住学校吧。你放假不值班没问题吧?或者虹虹住他房间,他住教务处办公室就行,正好有两套铺盖,昨晚没想到这茬。今天煎饼时,突然在内心里升腾起一股对虹虹的照顾欲,这下一说便马上想到了方法。昨天本要送虹虹个礼物也忘记了。今天过来送你咯。希望你喜欢哦。 虹虹又在那边笑雾雾变得嘴更甜了。 放下电话告诉娇崽不用手续费。让她先预计要进什么货,正好他有拖拉机,一次帮他们进齐,学校的三千块他帮他们搞定。 娇崽说她清楚这门路,学生吃的食品江西那边更便宜,本子与笔等学习用品那边也便宜,到时她先去搭车去江西那边进货,下午让平平跟程主任一块开车去江西拉回来就可以开业。订了合同她就收拾房间,平平接电,第二天她就去江西进货。第二天晚上就能开业。到时请程主任写个匾:校园商店。 开着拖拉机去校外,在去摸鱼的地方的路旁一处竹林里,砍了不少竹子回来。回来后便开始剖竹篾织竹蒌。织到十一点半,织了八只。苏娅说能不能送她四只,下午陪她回家,放家里用。雾雾真的心灵手巧。 程阵雾说这有什么呀。等会苏娅带四只回家就是。下午回来再织一些,给一些给虹虹的同事收纳废纸。学校里呢,首先装配女老师。 升起火,先将八只竹蒌燎了一遍,再煎韭菜盒子。 午餐跟苏娅吃的韭菜盒子是另一种形式的面食。小菜是娇崽从她菜地里摘过来的。多煎了六只给娇崽家吃。 午休时,苏娅暗示她想陪雾雾午睡,程阵雾笑着说不行,那是犯错误。说完笑骂苏娅坏蛋,让他本已经在天空飞翔的心,突然跌落进了一群野马,有公野马的冲动了。 午休后陪苏娅回了一趟家,主要是为了测试一下拖拉机的车况。在苏娅家喝完一杯蜂蜜水就往回走。苏娅妈妈要煮四颗鸭蛋给程主任吃,程阵雾坚决不答应,苏娅只好提了一袋鸭蛋回学校。 返回时过苏娅家门前的那条小河时,程阵雾特意没从桥上走,而是从河滩上加大油门冲过来的,溅得两人一身水,溅得苏娅小女孩式地大喊大叫。上岸后,程阵雾流氓式地回头看了几眼扶着他身后靠背上那扶手杆站着的苏娅,感受了一番苏娅的青春气息。程阵雾坏蛋式地说,他趁机发了一个财。午休时应该答应苏娅就好了。 因为溅起的河水将苏娅的裙子打湿了,能隐约看见苏娅饱满的乳房。过了河,为了让苏娅溅水的部位晾干,程阵雾去河滩上摸了一会鱼。刚才拖拉机一冲,河滩的石块下有不少鱼躲藏,大约了摸了三斤半左右,苏娅提着拖拉机上那个用于加水的铁桶装着水与鱼,收场后,程阵雾又放了两块石头在铁桶里压着,防止水桶在拖拉机在行进过程中翻倒了。 苏娅看到程阵雾这样操作,便说雾哥真聪明。程阵雾说这不能算聪明,只是知识在生活中应用而已。加了两块石头,水桶这个系统的重心就低了,重心越低越稳定,他是学物理的,是基本常识。 在重新开车上路时苏娅说,雾雾在河里摸鱼时,桥上路过的人都要认真盯我们俩人看,她妈妈一直站二楼前面阳台看我们俩。还向她招了一下手,开始不清楚雾雾怎么突然将拖拉机从河里开过来,原来是为了惊吓鱼的哦。没修水泥桥前,汽车与拖拉机都是这样过河的,人就过木板桥。水泥桥是去年修的。 看程阵雾没作声,苏娅说,今天雾雾怎么穿着长裤下水弯腰摸鱼? 程阵雾说,来时只想到了在你们家不能呆很长时间,没想到可以回来时摸一阵鱼再走,因此没穿大裤衩,穿条三角摸鱼,身边一个大美女可不行。如果是穿大裤衩摸鱼,可能要多摸一会,留下晚餐吃的,其他的让苏娅送回家给你爸妈炒了下酒。那河里鱼真的多,下次带土地坪中学的同事一块来摸一回,在你家前面的那沙洲上搞次野炊。 苏娅说好咯,她妈妈可能喜欢上了雾雾,出门时还悄悄说让她下次带程主任回家玩。 谢谢,看这学期有没有时间。 车子经过国营茶场的供销社时,程阵雾停车进去,买了一只新乳罩出来,顺便问了一声那女营业员认不认识蔡小燕,结果认识,就问营业员蔡小燕现在在哪上班。上车时将乳罩交给苏娅,说是送她的礼物。 苏娅有些害羞,有些惊喜,有些疑惑。程阵雾说苏娅那天肯定只买了一只这种乳罩,因此昨晚洗了没戴,今早也没戴,上午等干了后再戴上的。女孩不敢亮出来晒,如果不晒干了也会有细菌的,因此送她一只,平时放在太阳下晒一晒。对了,昨天说送你的那盘式带夹的晾衣架等会回去送你一只,刚好送陶虹一只,他自已就用原来的那只旧的。 苏娅说了声谢谢,并说她内心里真的很感动。雾雾怎么知道她戴这个型号的? 哦,这个嘛,帮师姐去买过,她讲了这方面的知识,大三时,也帮班上女同学买过。 车况非常棒,引擎响声强劲平稳,不冒蓝烟,更不冒黑烟。不冒黑烟,说明燃烧充分,不冒蓝烟,说明不烧机油。如果换一下机油可能更好。 回到学校,程阵雾就喊毛平平帮忙,两人协作动手将拖拉机的拖箱保养了一下。主要是检修刹车、紧固零件、加注黄油。毛平平送了一块中型军用雨布给程主任,说是他叔叔送他的。又将引擎的机油更换了一下,将废机油用一个容器装好,以备其他老师检修单车时用,如点点链条。苏娅将摸回来的鱼处理了一下,程阵雾交待苏娅要用香皂洗手,否则干了会有腥味的。 保养完拖拉机,程阵雾又坐在走廊上开始剖竹篾织竹蒌,一口气又织了十一只,刚好将上午砍的竹子用完。升火将竹蒌燎了一会,给了毛平平家两只。 五点一十,陶虹过来了,毛平平跑过来说晚餐他负责招待陶站长。程阵雾将苏娅处理好的鱼端给毛平平,交待他按昨晚方式炒一大碗青椒炒河鱼,陶站长喜欢吃。 陶虹给阵雾带了一大瓶白糖过来,说那个饼沾糖真的好吃。程阵雾问虹虹晚餐想不想吃,如果想,两小时后可以吃到。 虹虹说后面吃吧,今天吃了,美好的事物要留下念想才是最智慧的取舍,这是雾雾读书时的原话。 程阵雾说记得这话,是在向灵真家跟向妈妈说的。高考后去向灵真家玩,灵真妈妈看到他与灵真很随便,或说很亲热吧,以为他对灵真有意思,就说,如果灵真与程班长都考到长沙读大学,欢迎放假就去她家里玩。他当时便笑了,说他与虹虹是两公婆,灵真只是他一个美丽的念想。接着便说了那句话,灵真妈妈是五十年代的高中生,马上明白过来,夸他与虹妹几是天生的一对。灵真还跟虹虹说,虹虹,如果她跟雾哥都考到长沙,虹虹没考到长沙,她要横刀夺爱。 虹虹笑了笑,说,感觉雾雾对灵可能动了真心思。否则不会记得那样清晰。 程阵雾说,不会的。对一中同学,除了对虹虹你动了心思外,其他的都是姐姐或妹妹。记得罗敏雪不?她现在改名叫敏婕,在土地坪中学教生物,苏娅怀疑他跟敏婕谈过,说敏婕对他有怨恨的眼神。 虹虹说,在这方面她一直相信雾雾。接着笑雾雾边说话边骑单车将她驮到了学校操场上去了,她怎么就那么习惯性地坐在后座上呢。 程阵雾将单车骑回住房的前面,将虹虹给的白糖和带来的四特酒送到房间。 在毛平平家准备晚餐时,苏娅喊陶站长与程主任去她房间喝茶。苏娅端出一盒神农东区农家做的几样传统零食招待程主任和陶站长,说是她妈妈让她下午带过来的。当地人叫‘欢茶’,意思是喝茶时的零食,能体现一户人家女主人的持家能力。 程阵雾打量了一下苏娅的房间,夸奖苏娅房间收拾得特有闺房气,房子中间那块横挂的布帘既有视觉的美感,又有分隔的实际作用,让一房之中,营造出别有洞天的意境。前面不清楚她房间是这结构,还要送苏娅一只竹缕,等会去再拿一只吧。 虹虹就笑雾雾这样夸奖是有目的的,是对苏美女的闺房有好奇心,想进里面窥视一下秘密。 程阵雾笑虹虹又过敏了,他可没这好奇心,用‘窥视’这词更不恰当。他是第一次进苏娅房间,新鲜感还是有的。女孩子的房间,即使不喷香水,也有一丝或隐或现的香味,容易让男孩子产生好奇。 说完拿起一块当地叫‘冷水饼’的粳米饼咬了一口,赞了声‘脆、香’后,对虹虹说,他第一回吃这饼是卢莲花从家里带的,那天他吃了两块。虹虹看他喜欢吃,将自已咬了一半的那块又塞他嘴里吃了。卢莲花当时还开玩笑说,她座位里还有六块,是留给五班好朋友晚上吃的,如果雾哥下次让她多吃块肉,她再拿三块给雾哥吃。他当年好象说,过瘾是极限,渴望是渐近,总比过瘾更有动力,那三块让莲花留着给同学吃,下次爷爷再送肉来,一定叫上莲花一块吃。 苏娅便问程主任那吃肉是什么意思。 虹虹解释,雾雾家作派不象寻常人家,爷爷每月至少送一大盆做好的大块五花肉给雾雾吃,每次都让雾雾叫上同学一块吃。雾雾就每次喊不同的同学去吃,有几个人是固定的咯,她是一个。卢莲花也叫得比较多,那时感觉雾雾有喜欢看莲花的耳朵,莲花问雾雾的题目时,雾雾有趁机盯着莲花的耳朵看。有次还借着帮莲花将一缕头发挂回夹子上,趁机摸了卢莲花的耳朵。雾雾只叫寄学生,不叫通学生吃。说完用手比划了一下一块肉有多大多厚。 程阵雾说:“当年爷爷说,我们那个年龄最想吃肉了,但我在家是独子,不能让我养成吃独食的坏习惯,因此每次都让我跟同学分着吃,最好是抢着吃。爷爷做木材场老板,赚大钱的,这点肉是小意思。爷爷朋友也多,朋友家杀猪都有叫他去吃杀猪饭,爷爷喜欢吃那个‘潮血肉’。就是杀猪时,趁猪的身体还没冷下来,剖开猪的体腔,取猪体胸腔内存留的那活血,再割一些猪身上特定部位的肉,混在一块炒。味道是要特别,爷爷好这口。” “当年只要有人喊爷爷去吃杀猪饭,爷爷就要算一下时间,如果超过三周我没回家,就让朋友切一大块肉卖给他。爷爷吃完早餐就坐车到县城,找那家熟悉的店子按他的要求做好,店家只教一回就行。用带盖大陶钵装了送一中给我吃。用陶钵呢主要是为了保温,爷爷要求店家先将陶钵烤热,然后再将做好的肉装进去,盖上配套陶盖,将钵放在一个配套竹蒌里,再用一个布袋装上提到学校,冬天可以保温两个小时左右。奶奶疼我但严厉,爷爷疼我很具体。也叫过通学生吃,黄显云、乔建军他们就吃过。知道瞿玲会吃肉就是喊她吃才知道咯。这家伙跟男生一样,三四口便能吞下一块肉,第一次吃板油她就到了咯,后面她还让她妈妈照着做法做了,也让我与你去她家吃过一回,就这次认识她爸妈的咯,她妈妈后面一碰见我就喊我山里牯,我喊她妈妈大姨,这是东北喊法,就是跟妈妈年龄差不多的女性。” 虹虹笑了一下,说雾雾是记得爷爷夸瞿玲象北方婆咯。爷爷第一次送米粉蒸板油,她吃了两大块,回去跟妈妈说这事,妈妈不相信板油能这样吃。硬是试验了一回才相信。其实又香又滑又抵饱,没想象的那样油腻,很好吃的。下次带雾雾去她家吃一回咯,反正雾雾现在有拖拉机了,把苏老师也带上咯。 她在城西信用社时跟同事说,好多人不相信能这样吃,但有两个年长女职工说,这样吃了后,不仅能让人看见好吃的不现出吞口水的贪婪相,能保持稳重形象,还对女性有养颜功能,能让皮肤光洁,对男孩呢就有促进长个子的作用。这两个女职工娘家,一个是县城从前开百货铺子的,一个是乡下大地主家的后代,跟苏娅一个乡的。应该是苏娅家下游的,去过她娘家玩过一回。她娘家有个后花园,花园里有两棵高大的桂花树,每年都收集桂花做桂花酒,很香的。 程阵雾说:“行,虹虹妈妈见过三次,应该还认识。最后那次虹虹让我喊岳母,我硬是不敢,在路上时还敢,见到了却喊不出口,张口喊的是婶婶,那时还是小孩子,有害羞。换成现在这么大了,我肯定敢喊,下次去我试一回敢不敢。今年上期,晓祝妈妈去长沙开会,到师大看望晓祝,林俊锋请晓祝妈妈吃饭我作陪,俊锋喊姨,我直接喊岳母娘,让晓祝妈妈笑了一通,说俊锋跟晓祝都做夫妻了不敢喊她丈母娘,山里牯,指我哦,喊她岳母象喊自已的一样,硬是晓祝的姐姐晓庆领了结婚证,否则真要山里牯喊她丈母娘。” 虹虹就笑了,笑雾雾不诚实,第二天到雾雾家,奶奶就说雾雾有岳母娘,雾雾自已也承认后面碰见还喊人家岳母。见到她妈妈不敢喊,说明雾雾内心里有鬼,发现雾雾心地无私时,什么都敢说。 苏娅说反正她相信程主任敢喊别人的丈母娘喊岳母,但不敢喊陶站长妈妈岳母,打死她也不相信的,感觉程主任没有不敢的事。读书时竟然敢跟其他班班主任顶嘴甚至干架,这谁敢呀,程主任却敢。 陶虹一听就笑了。说是高二上期,在一中农场给果树施肥,我们班雾雾一上去就从身后双手扶着班主任的双肩,特有孝心式地推着班主任坐在一棵大树下乘凉看小说,保证劳动的事他安排妥帖。雾雾当班长咯,转身就军官一样发口令叫大家列队集合。我们也习惯了,老老实实地按雾雾的口令列好队,雾雾每次都是喊‘立正’、‘向前看’、‘向左转’或‘向右转’,然后军人一样跑到队伍的横排的前面,再喊‘向右看齐’,‘稍息’。扫视一下队伍再讲话,我们反正习惯了配合着。雾雾安排男生二组三组随他去挑粪,男生四级随劳动委员去挑水,并负责混合搅拌好,全体女生先休息二十分钟,然后跟随挑混合好粪水的男生浇粪水。 女生反正平日被照顾惯了,只是嘻嘻哈哈地说‘谢谢雾哥’,好象杜蒙还是向灵真唱了一句天仙配里的唱词,你挑水来我浇园,夫妻双双把家还。男生呢就趁机敲诈雾雾,让雾雾先点燃一下热情,就是先抽支烟咯。雾雾望了一眼班主任,班主任其实听到了,当时装作低头看小说,雾雾就让她从挎包里摸两包烟出来,班上三十四个男生,一人一支点起,然后有些挑着粪桶随雾雾去挑粪,有些跟劳动委员去挑水。 对了,雾雾,劳动委员董卫平农大毕业在财政局上班,他找了个自费大专生,在纪检做书记员。昨天忘记说这事了。上次特意去财政局问了他一个事。这家伙上班两个月,就把业务全熟练了,老师傅一样指导起老职工来了。他们科室的员工对他蛮佩服的,但感觉那个股长不喜欢卫平。 程阵雾说他知道,他去广州前收到了董卫平的信,说他分到了神农财政局二科,在广州时给他回了一封信,又收到了他一封信。卫平还在信里将他女朋友描述了一番,感觉他对女友很满意的,报告他们睡一块了。女朋友叫谭琳,是四中毕业的,比我们低一届。农大二级学院专科毕业的。跟那股长的关系也在信中说了,给卫平两条策略,一是用专业与气势压倒这家伙,估计卫平在气势上不足。二是韬光养晦,平时多捧捧股长的业务能力和领导水平。 虹虹说下次要骂一回董卫平咯。便说还是继续讲雾雾跟文二班那班主任的事咯,那时雾雾真好玩。 那天我们班欢歌笑语地干着,雾雾挑完粪后,叨根烟抽查我们浇肥的质量,时不时地跟班上同学开句什么玩笑,那天好象调戏了唐如玉? 没有,那天如玉跟方斯亮一组,斯亮有想追如玉,当面在一块,玩笑都不能开的,后面斯亮考到成都去了,现在分到四川一个国营工厂了,如玉一直不答应斯亮,也不知什么原因。 嗯,雾雾少管这些同学的感情方面的事。那次文科二班也是抽签抽到施肥,他们班主任才毕业,管理班级的能力不足咯,亲自动手分配劳动任务。可能是捡不清场,我们班已经开始浇肥了,他们的任务还没分配下去。因为缺乏经验,竟然无差别地分配劳动任务,浇肥任务还划分区块再抽签确定,划分就浪费不少时间,这时太阳不大,正好做事,现在想来这人有蠢。结果有些女生抽到山顶位置了。文科班女生比率又大,那些女生完全挑不动一担粪,只好将一担粪分几次一点一点地挑,效率肯定低咯,有几个矮胖女生挑得哭了起来,人家完全挑不了。个子矮嘛,只能将扁担塞在粪桶那横梁下去挑,粪桶就容易滑动,有个女生弄得身上有粪,当场大哭,引得另外几个同样这样挑的女生跟着哭,几个人越哭越伤心,越伤心就哭声越大。 雾雾听到哭声,有一个哭的女生高一是我们班的,就关心咯,就过去看。过去一问情况就站在高处骂文二班男生死绝了,骂得那些男生无地自容。雾哥骂完后,对我们班这边大喊一声,让男生分一半挑桶过来,帮文二班美女将粪与水挑上去。 我们班快搞完了,就过去了大部分男生。文二班那些女生粪还没挑完,水也没挑,也就是说还没开始浇肥。我们班浇肥的速度因为男生挑着移动,女生用粪瓢浇,后面是两个男生接力挑,一个女生只管浇,速度更快。学校划分劳动任务时也可能没想到这方法,因此一天的劳动任务,我们大半上午就完成了。下午在农场玩了半下午,等太阳缓了才回学校。 帮文二班女生挑完后,雾雾可能是又骂了句‘文二科那些男的全他妈不是男人’。雾雾呢平时东北口音的普通话,嗓门又大,吓得文二班的男生不敢吱声。那班主任可能感觉冒犯了他的尊严,心里就有气,就端起个老师架子训雾雾。这时她到了雾雾身边,估计他要从挎包里拿烟犒劳班上的那些男生。也会安慰文二班的男生咯。雾雾这点好,骂了什么人,如果对方服输,又去安慰这些人,反正自已的烟不作数咯,如果是女同学一般是买副食品安慰。有两回把罗倩倩骂哭了,又让我们陪倩倩一块吃零食。文二班有一个女生是雾雾初中同学,时不时要带她去文二班玩,因此她跟文二班的同学也熟悉。 那老师叫什么名字现在忘记了,好象是叫段什么根,没训雾雾几句,雾雾对那老师说,你护什么犊子,你也不想想自已有护犊子的资格吗,你还象个大老爷们吗,班上那些鲜花一般的大美女,花骨朵一般的小美女,你们希罕了吗,你们照顾了吗。文二班的男人死净了,包括你这个什么班主任,呼吸还在,雄性全无。还现场模仿臧克家那首诗《有的人》念着: 有些男人还活着, 但他遗传里的雄性基因却死了。 有些男人死了, 但他的雄风依然在天地之间浩荡。 我们班帮忙的男生肯定叫好咯,文二班的女生也有大胆地跟着叫好的,大喊雾哥威武。 文二班的男生自觉理亏不作声,就去帮女生的忙,雾雾这时喊文二班的班长,是一个男生,骂他冒傻气,班上女生多,这是资源呀,可以主动跟我们理一班联合,男生挑,女生浇,不是更快吗?那段老师看雾雾骂完后眼角都不瞧他,却跟班长在那说话,那班长还连连点头称是,检讨自已没雾哥厉害,更是恼羞成怒,竟然走向雾雾,想动手打雾雾。幸好我们班主任听到吵架过来了,老远赶紧大喊段立根住手。对,那班主任叫段立根,是我们班主任老师从前的学生。走到跟前,好象是说立根你分配劳动任务本身就欠考虑,学生来农场搞劳动,不只是要完成劳动任务,更重要的是培养学生的团队精神和协作习惯。如果打架,你十个人也不是程阵雾的对手。 为了给段立根有台阶下,我们班主任骂了几句雾雾咯,便喝令雾雾滚回我们班劳动场所去干坏事,就是抽烟咯。好象骂了程阵雾你就是一个坏蛋,学雷锋也能学出个雷来。雾雾当场对班主任竖起大拇指,夸奖班主任这话说得有水平,盖过一中所有文科老师。 虹虹一听,便拖着雾雾往回走,雾雾用左手召了一下,理一班男生全撤回我们的任务区。那次回到学校,雾雾让校长骂了吧。不过雾雾喜欢讨骂。 程阵雾嗯了一声说,后面在师大,他将这次劳动情境写成了一个小故事发表在师大校报上,把王老师那天的几句精彩的话全写进去了。校报编辑对王老师关于学生劳动课的论述非常欣赏,就在文章前面写了一段按语。师大研究‘中学班主任工作’课题的老师看了他的文章后,专门找他写了劳动任务分配方式与思考的一篇文章,收录在他们的研究文集里。把王老师的名字署名第一作者。后面那本论文集出版后,寄了两本给王老师,文章署了班主任的名字和工作单位。班主任鼓励他多写些专业论文,别沉迷于那些花前月下的爱情故事。 大三后,王老师跟雪平他们说,下次碰见阵雾坏蛋要抽这个坏蛋一顿,程阵雾说他听了后就不去一中了。本来25号上午他骑了别人的单车,有想去看看王老师。想到王老师会骂人,硬是不敢,这次真是自已心虚,真的怕骂。 虹虹就笑了,说雾雾你知道怕骂就好,说明良心没坏。班主任的女儿佩涵都说,这家伙是坏蛋,下次碰见了不能再喊大哥哥了。 毛平平过来喊吃饭,顺便将苏娅也叫上了。苏娅说她原准备煎蛋煮米粉吃,便提了些蛋给毛平平家。 第十三章,依然是雾雾最初的虹虹 第十三章,依然是雾雾最初的虹虹 晚餐后陶虹让雾雾陪她散步。走到校园后面的那块空旷地,陶虹便说她还没真正恋爱,打她主意的人不少,去年六月份,有个副县长的儿子从部队回来去看了她一回,听人说她在一中跟雾雾的那些事后,他妈妈就坚决不让他再来看她了。正好她对这人毫无兴趣,正不知如何拒绝,我们两人之间的传闻救了她一回,后面那人找了中心商场的一个女孩子,听表姐说,没交往多久就有孩子结婚了,婚礼隆重哦,结婚后,那男人时不时动手打那女孩,军阀一样的性格,可能那女孩在读书时跟人睡过。雾雾不认识舅舅家的那个连姐哦? 程阵雾说,舅舅与舅母看过一回,表姐从没见过,你又没讲她,自然不认识。 嗯,那时顾着跟雾雾去疯了。这段时间有一个乡镇干部正在打她主意,昨晚这人到过信用社,但她在学校陪雾哥玩,今天上午又到了信用社,上午说的训一个男人,就是训这个人。这家伙智商不高,脸皮不薄。上月约定今晚在家见面的,他竟然昨晚提前过来。她不敢在外面跟这人见面,没妈妈盯着,怕这人乱来,估计今晚上还会来。不过上午跟这人明确说了我与他已经没可能了,昨晚是骑弟弟的单车过来的,估计是在政府开的客房睡。记得弟弟吗?对雾雾很崇拜的。 程阵雾说记得,叫陶特,猛子哥一个。你与乡干部睡一块了? 虹虹说不可能咯,虽然交往七八个月了,跟这人正式谈的决心都没下定,能跟他睡一块吗。这人如果今晚又来,最后又要去政府找人开客房咯,她不管,跟她没关系了。反正信用社不能住没担保人的客人。站里值班的人,就是知道雾雾你是中学教务主任,也要站里有人担保才能住。今晚是两个正式工值班。那个乡干部昨晚是第一次来这儿,其他人不认识他,她不担保,他晚上不说住,就是进入信用社都不行。雾雾昨晚如果想进去坐坐,也够填表的,还要电话报告联社值班室备案。 呵呵,程阵雾说比他想象的还麻烦呀。 虹虹说信用社是敏感单位。接着说她父亲现在是信用联社做副主任,雾雾见到爸爸时,那时爸爸是信用社主任,跟她现在一个级别。她高考没考上,就在单位子弟招工时考进了信用社。当了一年柜员,这个雾雾知道。做柜员时就跟小姨学做会计,同时考了一个函授,考进去是中专,读完是专科,这个雾雾也知道。读完会计专业函授接着读财经学院的银行专业本科函授,这个是雾雾建议的,雾雾自然知道。很走运,为了下面银行的管理人员尽快专业化,对她们这一届进行了速成化处理,只开了必备的专业课程,砍掉了所有无关学科,就缩短了函授时间,因此她比雾雾拿到本科文凭还早几个月,这个雾雾不知道了。所有培训费全报销了,还有旅差费补助,这点雾雾也不知道。在财经学院考到了需要的资格证,去年年前任命为这儿的站长,这些雾雾更不知道了。如果雾雾真跟那个西安婆脱了,咱俩可以重新开始。她依然还是雾雾你最初的虹虹。班主任要骂你,就是因为雾雾甩了她。王老师说,程阵雾是个好孩子,如果陶虹放不下,可以勇敢地去找程阵雾坏蛋,她陪陶虹去找这坏蛋。雾雾师大的老师好多是班主任从前的老师,她怕王老师在师大闹,师大可能会处分雾雾,就跟班主任说,这事她自已能处理。班主任言下之意,我们在一中时就睡一块了,还骂雾雾带坏了一批男生。睡了女同学又甩了人家。敏雪有次一块坐车来土地坪才知道她在信用站做主任,回到学校可能想了一下,下午又去信用站找她,那天就是请敏雪在雾雾说请客的那个店里吃的晚餐。敏雪心目中,她们两人是一样的受害者。她对敏雪说雾雾没睡她,敏雪说她明白,这是虹姐为重新找男友制造的说法,她会为虹姐保密的。小诚也坏,让敏雪老家的乡亲都知道他们睡一块了。现在找了一个人,害敏雪不好意思带那人回家看父母。 程阵雾吞了一口气说:“虹虹,虽然我一直喜欢你,甚至在内心里一直爱着你,也知道这次休假你能过来陪我玩,说明你还是自由身。但那次真的不算,真的只是为前程在祈祷。在云山庵观音像前,大家说许愿,我说的那句‘雾后见虹,祥光万丈’,真的是祈祷前程的,当时脑海里真出现了那意境,就说了那八个字。” “高考我知道自已没发挥好,有几十分完全知道怎么做,考场上硬是做不出来,有一个数学大题,10分,我在考场里能准确回忆起在我那复习资料上,原题在哪面,从哪行开始到哪行证毕,我偏偏想另辟蹊径,用法线式定理去证明,结果自已混乱了,直接涂掉,丢掉十分,十分可惜,否则当年取华中科大绝对没问题。不说了,可能命中注定要做老师的。” “到了师大,我便拼命练英语和写文章,可能是思维打开了,英语突飞猛进,我在广州可以跟导师他们一块留学的同学全程英语聊天,在导师家里,师母与我都是英语对话,师母说,要找机会带我去跟外商谈几回判,我的英语就能完全自如了,现在我还要先想好才能说。” “文章也是越写越好,专业课呢好象遇到了神仙点拨,一看就会,一会就能灵活运用,从大一到大四,所有科目全在八十五分以上,期期是三好学生,加上毕业论文获得特等奖,毕业时校长钦点我是优秀毕业生。考研时,除政治差点外,专业科目是华南师大物理类第一,公共英语是非英语专业录取生中的第七吧,报的导师是国家派往英国的留学生。博士咯。但导师说,基础物理的大厦已经完美,我们不可能有什么突破,因此我们只要取得一个身份,精力要投入到波澜壮阔的经济大潮中去。他有一帮朋友,这些朋友在政府或大学里都有一个体面的正式工作,但精力主要用于干各自的实业。他们是高干子弟,说他们仅满足于做个官,他们有文凭有资源,轻松达到平民子弟永远达不到的高度,但这没多少人生意义。” 虹虹便说,雾雾,你是不是觉得她不聪明?读书真的比雾雾差,谢谢雾雾从高一开始就帮助她,可惜当年差五分没过线,再复读呢,感觉身边没雾雾这样的同学帮助,可能越复读考的分数越低,第二年的高考题真的难度加大了,她也真买了试题试手脚,有些题根本摸不到缝。有一道物理题,看解答都费好大的劲。幸好考信用社招工咯,那年她考第二,三班一个男同学考第一。可惜那个男同学因贷款的事已经判刑了。为了两万块钱丢了前途,非常不合算。 虹虹,你说的那个人是三班的姜向阳吧?在长沙听比我们低一届的一个师弟说到过姜向阳。当年在一中时,跟向阳一块陪尹老师带领体育特长生,英勇地护过一回校。 场景有些那个,就不跟虹虹讲了。 虹虹说她那天因身体不爽,回舅舅家洗澡去了,回到学校才听同学讲这事,同学反正是兴高采烈地讲得口水横飞咯,夸雾雾象个武侠一样,最后是公安出面才收场。 奶奶不知道他这次打架的事。否则奶奶可能有担心,不会让他回神农工作的。跟兰茜回来的那次,奶奶可能听到风声了,奶奶愿意让他去西安生活,但孩子只能姓程。其实当时他有信心在长沙工作。听俊锋说,对河流子其实不仇恨一中学生,枪毙的人不是因为这次打架。这在江湖上说得通咯。这叫冤有头,债有主,不得迁怒无辜。否则在江湖上坏了道义,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基于这种考虑,自已到这儿第一天就做了根棍子。也有担心对河人寻仇咯。这是根桎木棍,应该是五年生的,韧性与强度可以,大小也应手,但重量差了点,真的舞起来,力量感就差了,而且没有那呜呜声,缺乏些君子气,现在正在用盐水泡,泡些盐分进去就重了,而且能保持一定的水分,韧性就更好了。手里有这样的棍子,十人八人的我不惧,如果是生死关头,我一出手就下死手,打一个干掉一个,不会打死咯,只打得他没有战斗能力了。 呵呵,第一次听见雾雾说有怕。不过雾雾今后警觉点有好处,对河另外一个村,现在又有流子了。上次公安出动了一回,抓了几个头子吧。 如果知道姜向阳在哪服刑,要去看望鼓励一下这兄弟。如果受了刑罚,后面走邪路或萎靡不振就可惜了这个好兄弟。 嗯咯,谈了个粮站的女友,高中跟我们一届的,是三中还是四中毕业的,有孩子了。跟个江湖人物贷款,那人跑了,结果判刑了。好象是说那个江湖人物先认识向阳的女友,再认识向阳,最后违规贷款二十万,贷款一到手,没几天那人就溜了。今年二季度清查时发现了,虎山站站长将实情一报告,站长撤职,向阳判刑。她帮雾雾打听向阳在哪服刑,到时一块去看望向阳。 好的。向阳犯这样的错误对他来说,或许是一个好事,向阳一直得瑟他爸爸每年收入不少,现在想来其实就是收了贷款的手续费,那些银行工作人员所谓的考察贷款人资质,其实主要心思在考察收了手续费,会不会影响后面的还贷。 虹虹说,那手续费其实要分一些给站长的,否则站长不批也白搭。站长批了,也有责任,如果成了烂帐,又查实站长收了手续费,就有连带责任。一旦贷款成了烂账,贷款的家伙一般是无赖,公安一审问,他们就会交待送了多少钱给什么人。她到这儿后也收了些钱,但她有底气,对方如果敢赖皮,她初中有一个同学是这边黑道老大,怪也怪,这些赖皮的人不怕公安,但怕黑道。 特特帮朋友贷款从不收手续费,有些朋友呢车子回本后可能给点感谢费给特特,因此上半年那个差点坏事的贷款特特开始不着急。数额小,可能是降职,数额大就要走法律程序。每年都要处理人,今年农行与信用社处理的人多些,工商行处理了两个人,中国银行才开办没事咯,建行情况不清楚。向阳呢,胆子大了,收钱的心思急了,一块培训的同学猜测是向阳想办一场体面的婚礼。结果未入洞房,先进了牢房。银行内部的教育材料就这样写的。那材料直接点了向阳的名字,因此向阳后面再进入正式单位已经没可能了。 对了,虹虹,你爸妈对他做老师有没嫌弃呢。如果嫌弃可不行,否则我们后面的日子肯定过得不开心。当然实在不行,他可以想办法转到工商局或公安局去上班,但进公安他不太喜欢,担心自已这性格会犯大事,那就不只是害了自已。听苏娅说,社会上好多有工作的姑娘家长嫌弃老师这个职业,原因就是收入低。这是一个实际问题,可以理解。他回来教书,师大与教育局可以说是天大的面子,给他按研究生肄业计算工资,也每月仅62.5元。他们中师毕业的,只43块钱还是39.5块钱,有可能前面毕业的是39.5,今年毕业的是43。这儿校长工资比他还少半级,下半年有一个普调,普调后可能比他高半级。因此真要留在老家教书,他必须整个赚钱的事做才行。如果不在老家教书,虹虹你在这儿,我们两地分居,真不是好选择。虹虹你说没跟谁真正恋爱过,女孩哦,一旦那个了,就有瘾。男人也一样,两地分居,容易出问题。何况我们两人都是属于容易让异性喜欢的一类人。 虹虹就笑雾雾现在是不是难受。在长沙读书的同学都说你与那西安婆睡一块了。卢莲花说,雾雾从前看到她有盯着她耳朵看一会,跟那西安婆同居后,她们见到雾雾时,雾雾只是不停地开心大笑,不再盯她耳朵看了。向灵真解释是雾雾象只饱食了的老虎,对肉不感兴趣了。向灵真用她们的方言说这话最逗了。 程阵雾说,虹虹,不说这事了,今天煎饼时他已经下定决心了,只要虹虹你没结婚,他就要把虹虹抢回来,真好,现在不用跟人动手抢了。如果动手,这次他铁定要出手伤人,而且可能是一照面就要伤人,最后肯定要赔钱咯,他在长沙建行还有一笔钱,拼着全赔了,也要将虹虹抢回来。其他的不怕,他会掌握分寸的,只会打怕对方,不会打死对方。爸爸做公安局长,这点问题还能趟过去咯。 雾雾,公安局钟局长是爸爸? 嗯咯,亲爸爸,虹虹没想到吧。不说这事了,这事在外面也不能说哦,这是家里的风水秘密,弄不好会出大问题的,太爷爷就因爸爸没处理好过早去世的,按奶奶的话说,如果我让太爷爷带几年,将来或许能做个大官。在奶奶眼里,太爷爷是一个智者。不过太爷爷也是个大官咯,一度帮助能照顾朱老总。 雾雾放心吧。尽管她平时好象没心没肺的,在城西营业部时,那些同事从外面听了她跟雾雾的那些传闻,不管有没有的事,她一概应承下来,她们想听细节,她就凭想象编造,让她们既好奇又羡慕,但关键问题她十分有分寸的。 相信虹虹。明天带你去那个小溪的上游看瀑布去,昨天捉鱼时听见瀑布声音了,苏娅说上游有一个瀑布,瀑布下有一个深水潭,里面蛮多鱼。明天去或许能摸到大鱼,只要潭里有大鱼,他一定能摸上来,这本事他从小练出来的。土地坪这地方有意思,因为去广东打工的人多,留在本地的青壮年劳力不多。因此弄鱼的人就少,小溪里好多鱼,听苏娅说,那些沟圳里,泥鳅黄鳝也多,真好玩,今后有空就去捉。冬天还能挖到团鱼。 相信你的。雾雾,我们重新开始吧,爸妈不会有意见的。雾雾一毕业就做教务主任,甚至你自信明年能做校长,不比其他人差的。爸爸很欣赏你的,只可惜你当年取到师大去了。爸爸说,凭他经验,那个姓程的孩子,如果去读农大,毕业不用几年就能做到乡镇长,将来做个县长也有可能。夸雾雾你自带贵气。是有根基家庭出生的孩子。其实农大的录取分数比师大的还低。 第十四章 雾雾隐秘的自卑 第十四章 雾雾隐秘的自卑 程阵雾说他对政府工作没点兴趣,如果把他的想法说出来可能有些反动。明年能做土地坪中学的校长是一句话的事,他只要将这一届初三中考考进前十名,龙局长当面答应的,明年就任命他做校长。两个班的学生要考进前十名,非常简单的事。再一个,只要他将手上的工作做得好,让爸爸或工商局的胡叔叔跟龙局长说一声,他做个校长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嘛。 说内心话哦,他最担心虹虹父母看不起做老师的人,开始可能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时间长了,或许就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没有感情却生活在一块,必是痛苦的。例如,大家都在县城建房,我们家也准备在县城建一栋,但奶奶还没最后决定,可能是当时估计他不会回老家工作。现在建栋房子,大概需要十万左右,虹虹拿五万肯定能拿出来,但他拿五万肯定有困难,尤其是才参加工作,只能回家向奶奶要,虹虹也知道他的性格,需要自已搞定的事,一定想自已搞定。到时虹虹就会想,当时不找程阵雾,找个在银行、税务或政府工作的丈夫,是不是很体面呀。这房子按规矩是要他修建的,让虹虹出一半钱就不合家里规矩。一回两回可能不会表现出来,次数多了,虹虹你也不能保证象今天这样待他好。除了跟老师结婚,凡是跟其他行业的人结婚,他必须先找个赚钱的门路再决定。我们相信爱情,但爱情经常让生活打败。他在华南师大休学哦,其实是导师因家庭原因将脾气发在他身上引起的。 导师其实既漂亮又聪明,但教书吗,收入并不多,今年下半年导师想买套房子,钱可能不够,想跟自已的学生借钱,广东有些学生家里真有钱,这点钱对他们来说是小意思咯。但向他借,他肯定有心无力咯,上课到第三周第二天,课上完了,三个人一块喝咖啡聊天说起这事。咖啡是他冲的,导师将那意思跟手下两个弟子讲了。另一个学生第一时间说她没办法,就是报考这个导师的那个姑娘,她说自已读书还在贷款。程阵雾说他找家里借一两万应该不成问题,但建议导师去贷款。今天看上去蛮多,过几年,这点钱不及导师一年的工资。 导师当场发飚,骂得他与另一个研究生不敢抬头。什么话可骂,但导师骂他是丧门星,报完名自已的导师就出车祸死掉了,让她接手这个丧门星。庆幸当时报考的不是考她的研究生,否则克死的就是她。感觉广东人更信风水与八字。 程阵雾当时呢不知哪根神经出错,导师开骂,他下意识地顺手将手边用于练习口语的录音机将导师的话全录下了。自已也是让导师骂昏了头,揣着录音机直接去校长办找校长,要求换导师。这个时候,内心里突然全是仇恨,如果有男人挑衅的话,估计一出手就要伤人。 说到这儿,程阵雾突然让虹虹动员她爸爸,趁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在县城估计会发展起来的地方买块地,建议向北或向西两个方向购置,向南与向东发展有限,没多大意思。可以买一个小山头,现在买花不了多少钱的,将来能顶不少钱,可以贷款去购置,你们贷款反正方便。他自已呢,准备中秋后,奶奶原谅了他回来这件事,就让奶奶出钱,帮家里在县城边置块地。程阵雾说他们家对置地这类事有传统的积极性,爷爷搞木材场的那块地,就是祖上置的,很大哦,当然现在属于他们队咯,但木材场场地那块地爷爷已经占了,告诉过他绝对不能放弃。告诉虹虹当年在一中,第二次吃板油的那回,爷爷说公社在打那块地的主意,爷爷在世绝对打不成主意,后面让他一定要保住这块地,花钱不行就武力保卫。现在爸爸回来了,没人敢打主意了咯。现在有怀疑爷爷在那个木材场放了宝贝,爷爷有可能从家里哪位女性娘家找到了藏货。为了安全,没让奶有收藏,藏在木材场场部办公室什么地方,应该告诉了奶奶。 木材场现在是交一个姑父在经营,但地写明了归他,程阵雾说他看到了爷爷跟那个姑夫写的契约,契约奶奶收着了。程阵雾感慨,在华南师大几周时间,特别是面试后和提前去的五周时间,跟着原导师,进入了一个财经论坛,真开了眼界,学了很多东西。 陶虹让雾雾不要说其他的,说导师那事。感觉雾雾受到了侮辱。当时掉眼泪没有? 当时没有,但那天晚上去师母那儿跪在原导师遗像前掉了一阵眼泪,有怀念导师,也有悔恨自已那天没开车陪导师一块去。对了,导师也信风水与八字,面试时就问了他出生时间,面试回长沙时,导师说欢迎小雾子去广州,我们师徒一定能在经济大潮里掀起一波大浪来,夸他雾八字好,命中带财运。导师跟他一般身高,他们两人在面试完的那天不是走着交谈吗,物理学院院长碰见他们俩,笑他们是天生的兄弟,院长说他们两人不是面貌象,而是说话时的手势完全同步。院长那天观察了他们好一会,导师喊院长叔叔,告诉了他不是亲叔叔,是导师父亲从前的手下吧。但导师当时表情感觉有隐藏,或许是亲叔叔,或师母的亲叔叔。 师母听了程阵雾的投诉后,非常愤怒,第二天又带程阵雾去找校长,怕程阵雾将录音带毁了,师母当晚转录了两盘。师母可能是大家庭出身的,在校长面前完全不怯场,说话铿锵有力。一条一条地,让校长办秘书将她的诉求记录好,那校办主任乖乖地记录,记录完后,师母让校办主任将记录内容给她过目,再喊校长让校办主任盖上公章,盖好公章就塞进公文包里,出门时让校长与校委会对此事尽快作出回应。全程没有一个请字或麻烦、拜托等低姿态的用词,都是你们应该,你们必须,你们只能这样的句式。 回来路上,师母说他们是人民的公仆,为人民服务是职责,出现小程这类问题,责任在校方,因此他们必须主动积极行动起来,尽快解决好问题。但官场风气污染了,遇事打官腔,借机寻求个人利益,不同情有理的弱势群体。实在不行,她让学校的直接上级领导发话,看他们如何办。对了,返回时院长找了过来,师母也喊了声叔叔,让院长叔叔不用插手这事,她理解叔叔的难处,小程的事她负责到底。 学校校级领导听完录音后也同情程阵雾,继续跟导师读肯定不行,再转其他导师名下也不行,别人要考虑与现导师的关系,也不会接受程阵雾,甚至有人真怀疑程阵雾是克星,不敢接受。程阵雾就提出退学,师母坚决不答应,校长也让程阵雾别冲动,他来想办法。最后是保留学籍三年,这三年,只要程阵雾找到了导师就可以去读。实在不行,就是三年内没有找到新导师咯,学校强行将程阵雾调济到其他专业导师名下去读。程阵雾说他不想读物理了,可能去读公共管理的研究生。如果读物理,师母说让小程直接跟她叔叔读,就是院长咯。 等程阵雾讲述完那件休学的事后,虹虹抱了过来,说亲爱的雾雾真的难为你了。先把工作做好,当上校长再考虑其他的。雾雾把贷款赚钱的事说说,她或许能给雾雾一些有用的建议呢。 哦,是这样的。程阵雾指着操场说,那个操场哦,还有学校里那些道路还没有硬化。上次教育局长送他来的那天漏了一句,这些年因为土地坪中学教学成绩很差,校园建设一直没有投入。今年下半年要拨款过来将操场和校内路面收拾一下。 放假后,程阵雾说他就去局里,代表学校请求校园操场与路面改造拨款。办法他想到了,包能成。程阵雾一说他想到请示拨款的方法一定能成,就记起了昨天答应送虹虹的礼物一事,说等会送个礼物给虹虹,郑重交待虹虹如果不喜欢不能装作喜欢哦。 程阵雾说他的想法是,上面拨款后,不管什么人过来改造,他只要求承包建设用沙一项,应该没问题吧。学生有勤工俭学任务,他让学校每天派一个班去河边装沙,他自已开拖拉机去运沙,到时工程用沙款他与学校对半分成,估计这拖拉机的钱就赚到了。总共八百六十块钱。 虹虹笑了,感觉眼前的雾雾有些孩子气,便说这也只能赚一回钱呀。 程阵雾信心满满,说赚钱哦,只要你赚了一回就能触类旁通,能想到更多的赚钱门路。人的思维,平时让习惯禁锢得如腊板结,但当插上一根智慧的灯芯点燃,便能不断熔化让习惯思维禁锢得固化的观念,不断燃烧起新的激情,思想的光芒就会照亮生命的夜空。即使骑瞎马,临深池,也会踩出得得的马蹄声声。 虹虹笑雾雾真的变了,让西安婆带得更加文人气。 呵呵,继续说赚钱的事吧。例如他从沙子的事,想到这儿学校每年要勤工俭学,要组织学生上山砍锄头把。其实这钱大部分让那些收购商人赚走了,他有一个大学女同学的父亲有一个厂子,专门负责供应军用工具的木柄。去过她家玩,一群同学咯,她家有关系,好象是她叔叔还是伯伯是一个军区的参谋长,运送材料都是军用牌照的卡车,谁也不敢拦,我今晚就给她写封信联系一下,问一下价格,如果可以就联系神农县其他学校收购,开始肯定要投资,就要贷款咯。说不定是个大生意呢。他还有一些办厂子想法,一边教书一边将厂子办起来,他一来就解决交通工具问题,也是基于这种考虑的。其实不做教务主任,他更有空闲时间,但做了嘛也有好处咯。他跟校长声明了,那些虚的东西他没时间参与,如政治学习呀,纯他妈空耗生命。 陶虹就笑了,说雾雾完全是蠢财迷,打电话不更好嘛。你办公室有电话,你肯定知道那女同学的联系地址,打个长途就行了。学校里的电话没长途,去她们站里去打,多便捷呀。 程阵雾说是哦,没想到呢。对社会还是没虹虹体会深刻。明天去虹虹站里打吧。 另外,程阵雾说在广州跟导师还有他的那些朋友去考察时,看到电力严重紧张,有些私营企业只好自已用柴油机发电,他回来的头一晚,住在县城,竟然停了两回电,害他在煤油灯下写了三四个小时的文章,半夜问值班的服务员,她说县城老是停电。土地坪乡呢有一个小水电站,才能保证照明。山里家里也是乡里有一个小电站才保证不停电。因此他想办一个柴油发电机组装厂,在从广州到长沙的车上,他默了一会神,这事有钱赚。后面他要画些图,自已制作一个电子控制器,估计在一个月内能搞成,投资就在虹虹那里贷款咯,公章在他手里,他毛遂自荐兼任了后勤主任,有财务权的。 虹虹看雾雾有些沉浸在赚钱的梦幻之中,便提醒雾雾还没回答她最重要的问题呢。 程阵雾呵呵一阵后,说他刚才已经回答了,虹虹听他说爸爸是公安局长忘记了他前面那段话。程阵雾很是真诚地向虹虹道谦,解释他不是不喜欢她,其实他内心里一直喜欢虹虹,当年那次清早送你去长沙火车站搭车,虹虹让他后面不用再送你了,他骑车返回师大时,过湘江大桥时哭了,当时感觉真与虹虹再无可能了,从虹虹的话中,感觉虹虹已经让人号走了。那天可能是有人报告了警察,警察过询问他怎么在湘江大桥上突然哭了起来,需不而要帮忙。程阵雾支起单车,向两个警察敬礼后,报告自已是师大物理学院学生,刚才送女友搭火车离开,返回时感觉女友这次是彻底地失去了,便悲从心底起,怆然泪流下。程阵雾从挎包里摸出学生证给警察看,那个年轻的警察一看程阵雾的学生证,便问程阵雾是不是在《长沙晚报》写《公鹅,敬礼》那篇文章的作者。那篇文章写的就是桔子洲上的事,桔子洲派出所的民警肯定关注了,程阵雾用的笔名‘雾客’,但编辑写了个按语,介绍作者是师大物理学院的学生程阵雾,在按语中夸奖了一通程阵雾。 程阵雾象懂事的中学生一样回答是他,那警察便摸根烟给程阵雾,并帮程阵雾点燃,说他能理解那些些写文章的人,情感丰富,表达感性。又问送走的女友是不是跟程阵雾一块出书的兰茜作家。程阵雾就不好说不是,也不能说是,就亮了个气沉丹田的招式,平伏了一下心情,感谢两位警察后骑车回学校了。第二天,那两个警察又找来学校找到程阵雾,程阵雾告诉警察自已已经没事了,感谢警察对自已的关心,然后坐警察的车去体育学院找到俊锋,四个人一块去喝酒。结账时,年轻的易警官抢着结账,俊锋说,我们雾哥稿费不少,不用警察破费。 虹虹听到这儿后说谢谢雾雾,俊锋跟晓祝今年正月时碰见他,只说让她不要恨雾雾,说雾雾曾经后悔得想跳湘江大桥,可能是指这回咯。她当时以为他们是为了排解她的心情编的故事,就笑了笑说,雾哥对她没这深的感情。他天天诗词唱和,风花雪月着呢。那天正好是客户请吃饭,发了两包好烟,全摸给了俊锋。分手时,对俊锋说了句,让雾雾好好生活,忘记我可以,别忘记快乐。俊锋说,雾哥是坏蛋,他有次真的将雾哥推进了湘江,但这家伙会水,在湘江游了一气,没淹死,但感冒了。虹虹说她听完笑了,笑俊锋你是实在人,扯个谎也不会。雾雾水性好你又不是不知道,雾雾身体好你更知道,你推他到湘江既不会淹死,更不会感冒。 晓祝说,虹姐,那天俊俊推雾哥掉湘江是下雪的时候。雾哥掉湘江后对俊俊大喊,说他知道是因为自已背叛了虹虹,俊锋是代兄弟们惩罚他,他接受惩罚,干脆脱了衣服,让惩罚来得更彻底一些。回来时,雾哥穿着俊俊的外套,俊俊提着雾哥的湿衣服,两人并肩走回学校,路上两条滴水的印子,雾哥那次是感冒了。雾哥天天背着的那个挎包,里面的一条多烟全扔了,火柴全扔了。学生证和记者证放在一个塑料包里没打湿。挎包里原来那本《唐诗三百首》也打湿了,俊俊取了夹在里面的钱与粮票将书扔了,雾哥还骂了俊俊,俊俊后面陪她一块帮雾哥新买了一本新《唐诗三百首》,虹姐如果不信,下次你看雾哥的这本书是不是师大书店买的咯。上面有师大书店的印章。 雾雾,把你的挎包给我看一下。 程阵雾将挎包从身上解下来,递给虹虹,虹虹打开挎包,掏出《唐诗三百首》,看了一眼书店印章,说晓祝妹妹没骗她。顺便说晓祝比她只小两个月,也是这次告诉她的。 将挎包递回给雾雾,虹虹继续说,当时听了后真担心,便让俊锋好好劝劝雾雾,告诉雾雾她生活得很开心,不用挂念。回到家里,自已就后悔了,如果俊锋照直说,雾雾肯定以为她结婚了,至少是在谈恋爱。晚餐陈红喊吃饭,晚餐后玩了一个通宵的麻将。回到土地坪信用站写了一封信给俊锋,里面两层意思咯,一是让雾雾好好珍惜自已,二是她自已还想独自思考一下人生,就是还没决定跟什么人谈恋爱咯。结果那天忙得不记得让邮递员将信带走,接着联社过来清查前面的账目,查出不少问题,是前站长的咯,就把这事忘记了。那封信估计现在还在床头柜里,雾雾明天去找找咯。 程阵雾向虹虹真诚地道谦,说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引起的。 但他有很重的担心,从前两人玩得那么好,结婚了却吵得不得了,是不是一种人生的失败呀。那样轻易地答应师姐家的分手要求,其实也感觉她家对男人做老师不看好。如果决心做老师,真要能守得住那份清贫,虹虹你清楚,他是守不住的人。他自已清楚地知道,他有这种感觉是一种隐秘的自卑。 虹虹一听说笑了,说雾雾你真好,再一次听到雾雾那样理性解剖自已性格,尤其是喜欢雾雾敢承认自已的短处。雾雾真有些隐秘的自卑,雾雾的自卑不是跟别人比,而是跟自已的理想状态在比。如高考,你那样轻描淡写地就考了那么高分数,但你却与考场里将自已会做的题目全算起来比,分数自然低了不少,就觉得自已失败了。愿意主动抱她一下吗? 程阵雾抱向虹虹,同时轻轻地说,虹虹,其实内心里一直爱着你的。家里呢当时一定要他填报师大,他也不好抗拒。但考入师大,也就入了师门,他早就知道老师的收入很低,收入低,就不能保证给他内心里想给虹虹的生活,否则大一寒假就会那个了虹虹的。对赚钱有信心,是在广东受到了启发,感觉自已开了财眼一般。一直想吻虹虹,现在可以吗? 在月色晚风中,程阵雾第一次吻向了梦见过无数回的唇。说出来天下人不会相信,当年虹虹与阵雾那是一个亲热级别的的好,但一直没吻过虹虹,那个更没咯。在程阵雾的观念里,吻是神圣的,吻了就必须负责。至于动动手,山里孩子小时候,真没多少顾忌。班上当年有几个比程阵雾大不少的女同学,小燕与雁南就属于这些同学咯,一块劳动时,动动手的事没少做,程阵雾也没少被那些大姐姐摸过。虹虹更是没少摸咯。 两人回到房间,虹虹说她要冲一下澡了。程阵雾提了两满桶水进来,问虹虹要不要加热水,两只热水瓶里是下午灌好的热水,不出两周,他就要带人将自来水接进房间,如果虹虹喜欢洗热水澡,他还要弄个热水管。 在虹虹脱完衣准备洗澡时,程阵雾告诉虹虹洗发精与沐浴液的位置,再从一件行李包里拿了两条新手帕出来,虹虹接过手帕后,程阵雾说他把办公室收拾一下,等会开个简易铺。 第十五章 在县城转悠 第十五章在县城转悠 虹虹让雾雾陪她坐班车去县城,还从没陪雾雾坐过班车呢。运气不错,出信用社的大门,正好碰见教育局副局长自己开着局里那辆北京212过来。这位副局长是程阵雾与陶虹的高中生物老师,看到程阵雾一敬礼一招手,马上停下了,笑着问程阵雾调皮鬼干吗去? 程阵雾说去县城,正好看见老师开着吉普车过来了,就向老师敬礼招手了。有四年没看见老师了,回来报到那天也没看到老师,本在广州给老师带了礼物,今天正好送老师。程阵雾将电子递给张老师。 张老师接过表看了一眼,夸完调皮鬼还记得老师,送个时兴玩艺给老师,就责怪程阵雾不听话,不珍惜前程。师大留校,师大校级行政都看好你,结果你去广州读研。在广州读研,没一个月又休学回家。那晚讨论你的安排时,老龙将师大的推荐信拿出来传阅,师大真对你是仁至义尽了,当时调皮鬼如果在身边,骂是少不了,真想搧你几下才解恨。我当时对老龙说,土地坪中学确实急需一个物理老师,让程阵雾这调皮鬼去有些大材小用,能否给他点压力。老龙当场拍板,接替教务,把老袁调他老家学区重新安排,如果这调皮鬼能将土地坪中学现状改变,让他在那里负责几年。老龙可能是第一次见程阵雾调皮鬼,送调皮鬼上任回来就说这孩子可以,做事大气,对教育有超越一般人的思考,好好培养,绝对是神农教育界的新秀。我说这孩子自己在一中就认识,教了他两年,确实优秀。老龙说,回来说一回这孩子,只要认识的,都夸这孩子特别也特别出色,让大家关注一下。 好好干哦,争取明年放个响一点的炮,老师才好替你说话。 谢谢老师。后面可能需要老师时不时地指点关照一下哦,老师管教学,土地坪中学当前最主要矛盾就是教学成绩低下,差得惨不忍睹,听了两天半课,将初三教学班子彻底重组了,放假完复课就宣布。 张副局长说好。土地坪中学有几个老师,自己本事没有,自视却很高,教研室那些专家根本不理睬这个学校。做几多工作,他们就是不去那学校视导。教研室强烈建议将土地坪中学那几个家伙送后勤去或下到小学去。他们的狂妄是自身知识局限,以为天下学科知识就他们知道的那点儿。两个数学老师,参加培训,培训的老师可能说了句‘三角形的内角和等于180度仅是一个特例,大于与小于180度的情况更普遍’。两人竟然在讲座的课堂上当场站起来发飚,骂讲座的老师不学无术还冒充专家。非常有正义感和挫败了伪专家的成就感地昂首走出课堂,大言不惭地宣布,这样的低品位讲座他们不听,别浪费生命。可能他们今天还不清楚自己无知到了什么程度。平时动不动就摆出他们是党员,是烈士后代的政治资本。当然,这是他们能参加工作的原因,却不是他们卖弄无知的资本。 程阵雾说他非常理解教研室的老师,我第一次会上发言,竟然有人敢骂我指出其教学错误是放屁,老师清楚我性格咯,那天我从专业到人品将那家伙奚落了一顿,最后象犹太人训狗一样,用手指点着命令那人乖乖地坐下。 呵呵,调皮鬼还蛮有魄力哦。基层工作,有时候要有虎气。这点老师相信调皮鬼的。 谢谢老师。顺便报告老师,他跟陶虹确定了恋爱关系,今天去县城就是去照个合影。 呵呵,有情人终成眷属,祝贺两位了,高一时就有传你们恋爱,我跟反映的老师说,我正教两个小鬼的课,他们是玩得好,但他们还是小孩,是一种小孩类型的玩得好,程阵雾调皮鬼还不懂这些,不会的。高二传得更多更具体,你们班主任王老师证明你们顶多是过家家水平。王老师说,程阵雾看上去高高大大,但比心智还没陶虹成熟,他在学生中有威信,是程阵雾可能受到什么军人亲戚的影响,关心同学是战友情模式,管理班级是军事作风。你们高三我调局里了。昨天你们师母还在说,听人事股长说,那雾伢子休学回来了,去了土地坪中学,陶虹妹子正在那边负责,看他们有没缘分哦,上班时打个电话给虹妹子,关心一下。你们师母还想当红娘呢。 陶虹赶紧说谢谢老师与师母,师母一直关心着她,上次政协开会,还跟师母聊了一阵,师母还骂了雾雾坏蛋。本打算今天去政协拜访师母的,干脆麻烦老师帮我带个礼物给师母咯。表都是程阵雾从广州带过来的,送师母的是女式表。不抵什么钱,只是我们俩的小小心意。 到县城后,虹虹带程阵雾在联社门口下车,一问行政办公室,虹虹爸爸休假回家了,两人便去了联社主任办公室。程阵雾不认识主任,但主任一听陶虹介绍,便说程阵雾这几天传得名气蛮大,在华南师大告导师的状,直接退学回老家教书,国庆节后,县委书记可能要过来看望小程。昨天国庆节,在一个饭局上,欧阳书记问了一下龙局长这个传闻是不是真的,龙局长说是真的,但不是退学,是休学,他看到了华南师大开具的休学证明,师大领导也电话通报了神农教育局。 龙局长夸小程,说这个孩子是个人才,思考问题超出一般人思维层面,文笔相当好,在师大出了几本书,可能还是作协的,也就是说是作家咯,有记者证,这个师大校长证实了,他时不时有文章见诸大报。听他敢顶撞导师,还跑华南师大校长面前去告状,本以为是个头上长角、身上长刺的角色,结果张副局长说这孩子对师长教育,甚至是骂,他都能笑脸相对,如果他错了,能非常诚恳的接受批评,改正错误,但这孩子有些突破传统思维的想法。那天报到和送他去土地坪上任,全程读书人味道,道别时,却象军人一样敬礼。教育局司机是转业军人,夸这孩子象个正规军人,敬礼动作标准,分别给首长送行的礼仪特别规范标准,这军礼一般一线士兵可能难用到一次,但这个小鬼相当娴熟,感觉真有可能在大军区生活过。司机当时感叹,就是换了他这个老兵也不一定能做到这样流畅到位。 欧阳书记说,据说这孩子平时嘻嘻哈哈的,但正规场合特有一股虎气。教育局好好关注一下,好好为回乡人才树立一个典范。 听完主任的话,程阵雾向主任借个电话机子打个电话,自己还没报告家里回来教书了,既然大家都在传,父亲肯定也知道了这事,不事先报告会骂人的。 虹虹说,雾雾,既然这样说,那就去看看爸爸吧,爸爸顶多骂你几句不争气咯,难道还会打你呀。 曾主任就笑了,说小程跟昨晚大家传闻的一样,昨晚反正一直讲小程的传闻,好多跟小陶有关咯。说小程有些小孩子气,这么大了还怕父亲骂呀。他们家那个调皮家伙,你说他一句,他要反说你三句。 看到雾雾心神不定,虹虹便赶紧跟主任道别,然后在前面总部营业厅借了一部单车,让雾雾骑着带她去找父亲。 在路上,虹虹问雾雾,家里为什么特意隐瞒他与他父亲的关系? 程阵雾突然一惊,赶紧停下单车,说不能去爸爸那儿,否则回家奶奶真要打人的。然后轻声对虹虹说,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可以告诉虹虹你这个秘密。爸爸出生时间不对,因此爸爸不姓程,姓钟,跟奶奶姓。爸爸从小生活在外婆家,去当兵也是从奶奶娘家去的,许多人不清楚我们家这关系。爸爸喊奶奶大妈妈,给人一种感觉象喊伯母一样。喊爷爷不喊爸爸,好象喊姑父,我从没听见过,可能从没喊过,只笑一下敬个军礼。叔叔喊爸爸不喊哥,而喊大哥,或跟宗族里其他同辈人一样喊大表哥。如果不是太奶奶坚持,家里的一切要让叔叔继承,太奶奶跟太爷爷做了许多工作,太爷爷才决定让叔叔去了下屋住,意思是让爸爸生的儿子隔代继承,太爷爷担心叔叔长大了会抢夺继承权,在叔叔没成家就打发去了下屋住。生下他后,太奶奶让奶奶在他三朝酒的酒席上当众宣布他是程家长孙继承程家产业。有一个金印,奶奶收着,叔叔看都不能看。解放前,宗族里重要事务,只有见了这印才能有效。解放后,奶奶自己收藏了。 爸爸跟妈妈结婚是在部队里办的酒,爸爸探亲回来不进我们家门,妈妈去老外婆家陪爸爸。爷爷过世,爸爸也只是安葬后才去坟上祭拜了一回,我陪爸爸去的。那晚爸爸带妈妈去老外婆家睡的。好象说,爷爷去世跟爸爸突然回家睡了一晚有关,爸爸说他在部队这么多年,完全不相信这迷信说法。结果睡一晚后,爷爷就发病了。奶奶看得开,让爸爸不要有心理负责,说老头子走得安祥,寿命是天注定。妈妈反而有心理阴影,去年暑假给我钱时,问奶奶给了我多少钱,我说两千,妈妈也就只数了两千给我,嘴里轻轻地说了句,如果公公在世,雾猛子毕业要花钱,公公估计至少是五千,那么她就可以给雾猛子五千。五千,要爸爸山航年工资,我可能不会接的。爷爷反正赚得钱起,每次给我多少接多少。奶奶告诫他,爷爷给的钱不要推辞,反正爷爷在外面也是乱花。在一中读高中时,爷爷有次给过四扎钱,就是四百咯。有年轻老师一年工资那样多。 虹虹说她记得,她在雾雾挎包里看到过。 还是打个电话算了,或许老爸还不清楚这事,先告诉他一声也好。 虹虹说那去城西营业所去打,那所长还是小姨。如果25号雾雾去了城西所,小姨肯定会把她的情况告诉雾雾,那天开会看见小姨了,可能小姨会让雾雾过来找她,那我们25号就要睡一块。小姨喜欢雾雾的,在城西所时,凡有男孩过来看她,小姨都要说一句,这男孩比山里牯要差。有次高二时的数学老师带一中一个老师过来看她,小姨直接喊她到办公室,说这男孩完全不行,如果虹儿找了这个人,山里牯将来会笑话虹儿的,绝对不行,不能进一步接触,比山里牯不是差点,是差档次,至少差两个档次。她前面骗小姨是雾雾不听劝,考了师大,是她不理雾雾的。 跟乡政府的那人在街上碰见小姨,那男人照她喊小姨,小姨笑着说,她抱出了李家,不能喊小姨的,照通常称呼叫阿姨吧。现在回想起来,说明小姨完全不看好这人。从前雾雾照她喊小姨,小姨每次都是亲亲热热地答应,喊雾雾山里牯,说山里牯人长得人高马大嘴儿甜。等会要送一块表给小姨的,预计了的。 到那儿后,虹虹跟小姨说明来意,程阵雾就打电话给父亲,转接后,正好父亲在办公室。程阵雾喊爸爸,告诉爸爸他回到老家教书了,现在在土地坪中学做教务主任,华南那边做休学处理,三年内可以再去读研。报告父亲一个好消息,他跟同学虹虹,妈妈认识,奶奶认识,到过家的,准备结婚。中秋节争取回家里看望妈妈与奶奶,爸爸如果先看见奶奶帮他说几句好话咯。 爸爸在那边宽厚地笑了,说他听到了猛子退学回家了,准备这两天回家告诉大妈妈的。家里不求雾猛子做多大的官,只希望猛子早点成家生孩子。教书很好,回老家教书更好,好好干,争取干出点名堂来。找了女朋友要送节了,如果钱不够找你妈妈要。你妈妈昨天到了县城,说雾猛暑假不知在忙什么,一直没写信回家,硬是找了媳妇忘了娘,以为猛子去了西安。我告诉你妈妈,县城有传闻猛子退学回来教书了,你妈妈反正不相信。 钱够了。师大发了三个月工资,华南师大发了三个月的生活费,这边也会补一些费用的,上期还积存了些钱。不用家里费心的,记得帮他在奶奶跟前说好话哦。 告别小姨时,小姨让程阵雾好好待她家虹儿,才知道虹儿一直在等你这个山里牯。 程阵雾让小姨放心,他一定会好好待虹虹的。前面是自己的错。 两人骑着单车,有说有笑地去了几个地方就到了中餐时间,送完单车,叫上那个借单车的美女,虹虹的一个同期参加工作的朋友,三个人一块中餐后,坐车到了腰镇,开上拖拉机返回土地坪中学。 初在一块的恋人,反正都差不多。补了个午休,演绎了两个轰轰烈烈,收拾后两人开拖拉机去看那瀑布。 第十六章 我们发财了 第十六章我们发财了 拖拉机能轻松开到瀑布不远处,程阵雾停车看了一下地形,将拖拉机倒了五十米左右,让虹虹下来,他再将拖拉机开进小溪边,虹虹再上车后沿河道直接开到了瀑布下的那水潭边。虹虹问雾雾怎么喜欢开倒车,刚才掉头不更方便吗? 程阵雾说是顺便试一下拖拉机的倒档灵不灵便。 下车后,程阵雾先考察了一下河边的沙洲有多厚多宽与多长,还有沙子的粗细程度。很好,打路基与路面的沙子都能保证。小鹅卵石也能解决。 虹虹问雾雾能不能陪她游一会泳。程阵雾说,我们现在是正式的夫妻,啥不能做呀。 虹虹拉着程阵雾游到水里,两人潜到水下玩了一些出格的动作。其实水不是很深,只虹虹胸脯高度那样深。不过很清澈,能看清下面的褐黑色细沙。 程阵雾将虹虹摸得兴奋了,问雾雾能不能在水里来一回。 程阵雾说不行,我们不是鱼,不能潜到水里去干活,如果让什么人看见了,传出去就让好玩咯。 虹虹点了点头,蹲在水里用手指梳理头发,让雾雾去车上她包里拿梳子、香皂和手帕过来,干脆好好地洗漱一下身子。 程阵雾从车上拿来虹虹要的洗漱用品,顺便从车上拿了把长螺丝刀和一块木板。将木板浮在虹虹跟前,让虹虹将梳子、手帕、香皂和洗发精放在木板上。 虹虹夸雾雾真聪明,有了木板就方便了。 程阵雾告诉虹虹,这洗发精是进口货,是别人送的,对长头发有养护功能,他头发短用着是浪费。 程阵雾说完握住长螺丝刀贴着潭底潜入水中慢慢地游动,准备刺条大鱼上来,他刚才与虹虹戏水时发现了几条大鲤鱼和几条四斤左右的草鱼。 此时是枯水季节的初期,瀑布流量不大,但秋水清澈,阳光斜照,在水下顺光一侧,很轻易地就发现了几条大鱼搅在一块。 程阵雾浮出水面,游到虹虹身边,说他三分钟内能刺上一条大鲤鱼或大草鱼上来,虹虹想吃什么鱼? 虹虹伸出两根手指,说草鱼鲤鱼各一条,还有一条美人鱼想让雾雾刺一下。 呵呵,虹虹可爱。但在这儿真不行,万一让人看见了就麻烦了。对了,虹虹,你也不能全脱光哦,说不定两边山上有当地村民在做事,我们看不见他们,他们却能看见我们。 虹虹说这真没想到,雾雾到底是山里人有经验。刚才准备脱光了擦香皂呢。雾雾的这洗发精好,香味也好。雾雾去刺鱼吧,估计这洗发精是什么美女送的。 程阵雾上到岸上,从岸上找到一根竹杆,再将竹杆扔到潭中央,又脱下大裤衩包了一坨泥巴托起超过头顶走到水潭一有水流舒缓旋涡处,将装了泥土的裤衩搅动几下形成浊水区后潜水摸块石头将裤衩压住。这样做的目的是能让这一区域长时间地保持混浊,一般潭里,只要搅动一下水底就能这形成混浊区,但这个潭底的沙子邪门,搅不出混浊。 做好混浊陷阱后,程阵雾拾起竹杆,快速地在远离混浊区拍打水面。然后握住螺丝刀潜游到混浊区,瞄准用力快速一刺,便刺上一条六斤左右的大鲤鱼。真佩服自己的手势,从鲤鱼右鳃下刺入,从鱼嘴穿出,左手迅速握住螺丝刀头,游到虹虹身边,告诉虹虹任务完成一半。 程阵雾让虹虹照他的手法用两只手握住螺丝刀,再从木板上拿了一根刚才拿过来的尼龙鞋带,先从鱼鳃沿螺丝刀穿进去,从鲤鱼口里拉出来,打上两度结,保证不松动,再用力握住鲤鱼尾部,在鲤鱼泄殖孔后,鲤鱼尾部最细部位接紧鞋带,用鞋带另一端绕三圈后打一个结后再打一个活结。问虹虹是洗澡还是玩玩这鲤鱼,他去抓条草鱼来。 虹虹求雾雾让她摸一下,然后她继续洗澡。等会再让雾雾讲原理。 程阵雾从虹虹手里接过螺丝刀,站在虹虹面前满足虹虹的要求。 程阵雾将鲤鱼放在岸边,拾起竹杆重复了一回操作,刺了一条四斤上下的草鱼过来。两人绑好鱼后,将螺丝刀插入浅水区的沙地,将两条鱼一左一右固定在岸边水里。走到虹虹身边,一边涂香皂一边给虹虹讲解捕鱼的原理。 用裤衩装着泥巴压在水底,是为了形成一个持久的混浊区,用竹杆拍打水面是惊吓潭里的大鱼。大鱼一受惊,便往浊水区躲藏,这时潜游到浊水区,慢慢靠近就能看见躲在浊水里的鱼,看到后刺的动作就要快与准了。他是有卖弄手势快捷的意思,才从鱼鳃刺入,其实只要工具锋利,对准了就能刺中。螺丝刀前端不锋利,因此最好是从鳃部刺进去。鲤鱼最好刺。 虹虹说雾雾将浑水摸鱼的技术发展了,说开了很简单哦,后面那扎鱼是什么原理呢。 哦,我们把这技术叫弓鱼法,就是将鱼扎成弓形。鱼能前进,全靠尾鳍摇摆推进,如果将鱼尾与鱼头扎成弓形,鱼就不能摇摆鱼尾,它一用力就痛呀。这样放在水里,只要水不动,鱼一直在原地而且不会死,甚至这样扎好后离开水也能活半天。等会虹虹看咯,我们将鱼直接挂在拖拉机上,开回家还是活的。 虹虹说雾雾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你哪知道这么多呀,而且都有科学道理。真要去感谢那个倪教授,否则这辈子真要失去雾雾就损失大了。 程阵雾再游到压裤衩处,将裤衩搓了一阵后,在水里穿上,再潜入水里研究为什么不能搅动起混浊的原因。 在水下搅了一会,找到原因是水中沙子密度太重,因此用手搅动不起来。一想到密度大,程阵雾心里一咯噔,再次潜人水中,掬了一把沙子上来,再将沙子放在左手掌,用右手去摩擦。摩擦几下后,顿时狂喜,回到拖拉机上打开工具箱,拿了那只在小军生产队随手拾来的那只砖匠用于抹平工具旧‘荡子’,再度潜入水底,双手配合,用那只旧荡子将砂子扒拉开,快速地挖了一阵,换了口气继续挖,接连操作,挖了个近一米深的坑还未见到底。 游回虹虹身边,虹虹让雾雾在水里抚摸她一下,她有想了。 程阵雾潜入水中一会,然后附在虹虹耳朵过说,虹虹,或许我们发大财了呢。 虹虹满眼疑惑地看着雾雾。她的一切都是雾雾的了,雾雾抚摸她不能说是发财吧? 程阵雾呵呵大笑,说虹虹真的可爱,干脆在水里来一回。虹虹说回房间再说吧,让人看见了真就是丑事了。 程阵雾说他讲的发财,真是普通意义上的发财。可能是一个大财。他发现这个水潭里的沙子是一种矿砂,很贵的。原来可以卖五六十块钱一斤,现在应该更贵了。他在矿冶大学看到过这种矿砂标本,听过一个教授介绍这种矿砂的成因、用途和价格。今天带些回去,用学校仪器室的药品就能检验出来,但度数不能测定,或说测定麻烦而且不精确。到外面不能说,让我想想如何将这矿砂运出去。 程阵雾从潭里上来,回到拖拉机上,将荡子放回工具箱,荡子已经被磨得锃亮。点上一支烟,站在车上放眼四望,一会便想到了一个办法。赶紧招手让虹虹过来,虹虹过来后,程阵雾说他想到了办法。首先是排水问题,只要将车轮下的沙洲挖开,潭里的水就会自然流干,顶多只有五厘米左右深了,瀑布随它冲,相当于帮我们洗矿砂。如果这地方再深挖一点,估计上面直接干了,现在那瀑布水流量正好很小。 先将沙洲上的沙拖到学校去修路,再将潭里的褐黑砂拖到学校说是用来修跑道,大家就不会怀疑。运到学校后,找个学校里没人的时间,请辆卡车将这些矿砂转运到什么安全的地方去,再拖些沙放学校,或运沙时就多运些沙子,干脆将校园的路面与几块平地全硬化,这些事是总务主任的职责,他说咋干就咋干,经费向教育局去要。跑道找人铺上沥青,大家就不会怀疑这些褐黑色沙子哪去了。现在要找台小型装载机就好。 虹虹你发现没有,水潭里的沙子是褐黑色的,但外面沙洲上的沙子却是白色的。为什么呢,就是因为矿砂密度大,冲不走,沙子的密度小,容易冲走。瀑布水量大时,冲击力相当大,将密度小的沙子全冲到外面去了,矿砂密度大,冲不动,就堆积在瀑布下面的水潭里。 虹虹便问雾雾,能不能确定这矿砂值那么多钱一斤? 程阵雾说,他有九成把握,等会回去做一下检测试验就能完全肯定。只要是这种矿砂,至少值那么多钱。也就是说至少六十块钱一斤。一斤不多,可能我用手抓一把就不止一斤,也就是说,我抓一把就抵我一个月工资那么多钱。 虹虹说好,装载机她弄一台过来,雾雾会不会开?亲爱的估计一下有多少吨? 程阵雾默算了一番,保守估计不下二百吨,也就是说不下四十万斤。具体情况要铲开潭底看有多深才能确定。这矿在江西有些地方有,工大那教授介绍,有一个江西村民,在挖地基修房子时发现了这矿,一次搞了一个多亿。 虹虹说,雾雾,可以这样搞,她找装载机过来,雾雾负责装载,运呢让弟弟找人来运,弟弟给好多同学与朋友放款购车,村里跟特特玩得好的男孩,几乎都通过特特贷款置了农用车或小四轮。在有车的人中,特特有一批铁兄弟的。那种小型农用翻斗车,一次装沙子可以装两吨,装这矿砂能多少? 那就是六吨了,但担心轮胎受不了,一车装三吨吧,顶多四吨,到时装载过程我自己把握。 好。雾雾,事不宜迟,趁国庆长假学校里没学生先搞定沙子。让弟弟带三台车过来,加上你的拖拉机,白天装河沙,晚上装矿砂。运到学校后,找机会用卡车转运回我们家里院子里,就没问题了。雾雾到我家时,那个大院子还没围起来,现在围好了,院子里地面也硬化了,我交钱给妈妈,也是用于这个院子起围墙和打地面。地面打得富实,特特有次开台装铁矿的车回家吃饭,特特说是八十吨,压在上面没点事。到时给一点钱给弟弟就行。 跟弟弟对半也没问题呀。让弟弟找的司机不能读了蛮多书的,文盲最好。因为这矿砂密度明显比沙子要重,读了书的能联想到是矿砂。如果传出去会有麻烦,如果保密做得好,几年后能再搞一回。干脆找四台车过来,拖拉机卸车麻烦。 虹虹便说赶紧回去行动。 程阵雾问虹虹不想了?虹虹说兴趣转移了。刚才想得不行。这事真容易上瘾,而且瘾重。 程阵雾说理解,开始大家都一样贪这事,他也想。虹虹套上外套,他去收拾洗漱用品与两条鱼。还要带包样品回去做实验。 回到房间,程阵雾从实验室找来药品一化验,半个小时就得出结果,是那种矿砂,而且品位很高。后面期中考试的第二天,程阵雾在那天下午单独过去考察了一回,原来在瀑布上游不远处,崩了一大块粉质岩石下来,矿砂让溪流冲进了瀑布下面的那个水潭里。难怪苏娅说,从前这个水潭很深,近两年水浅了。 得到化验结果后,虹虹便打电话给弟弟,问他国庆哪几天休息? 特特说他明天下午开始休息,其实上午就可以走人,他跑外勤的,这点还是自由。虹虹便让弟弟找四台小四轮,要靠得住的人,司机最好没什么文化的人,对弟弟忠心讲义气的人,车况要好。明天早上开到土地坪中学找你姐夫有工程做。明天弟弟休息时赶紧过来,不要在外面乱说,帮你姐夫赚点钱。今晚不要打麻将,明天晚上可能要干通宵的。干好了让你姐夫送你一台双排气管摩托车。 接着打电话给一个私人砖厂老板,向他借台装载机用两天,行不行?那私营老板马上答应完全没问题,油加满,司机随车到场。 打完电话,虹虹迷离地看着雾雾。 收拾好后,程阵雾提着两条鱼去跟毛平平和娇崽说,他今天跟教育局领导要了点钱回来,准备将操场硬化,顺便将学校道路和几个大坪硬化。工程他自己做不了,但他想包到那些建筑用沙,明天请人过来运,因此辛苦娇崽帮他明天后天办几餐饭。明天中餐开始,到后天晚餐结束,明天晚上要准备宵夜,办丰盛点,钱等会拿给你们,人数呢他们七个人加你们一家三口,另多打两个人的单。 回到房间,程阵雾将两百块钱交毛平平,让他全权负责,少了再补。毛平平说程主任肯定是好家景人家的孩子,这点人,办两天饭,哪花得了这么多钱咯。 第二天早上,程阵雾与虹虹还在床上使劲,就先听见机器声,接着陶特就在外面大喊姐夫。两人草草收场,洗漱后打开门,问陶特怎么这么早就到了。陶特笑姐夫肯定是拉着厚窗帘睡觉的,已经快七点钟了。程阵雾说他的窗帘是紫红色绒布的,不透光。 正好装载机到了,司机认识虹虹。告诉虹虹,老板交待装载机可以用一周时间,正好砖厂检修机械与砖窑。一周后砖厂要用。他自己呢只今天白天可以帮忙,今晚要赶回家有事,明天去看亲,那妹几在广东打工,回来过国庆节的。他的单车放在铲斗里拖来了。 陶特带了一包包子和熟鸡蛋过来,他们已经吃了。程阵雾他们去工地上吃。到了那儿,程阵雾将大概意思说了一通就开干。先拖河沙,顶多两铲一车,四台九成新的小四轮转运。 当地村领导看到这边有机械在施工,书记与村长就骑单车过来询问情况,听说是学校修操场与硬化校内道路,村长与书记表示村里大力支持,即使破点田也无所谓。程阵雾抛了两包外烟给他们。自我介绍他是土地坪新任教务主任兼后勤主任。 村长说他女儿在初三20班,听女儿说过,学校里来了一个研究生教务主任,肯定是指程主任了。 程阵雾说是的,村长女儿叫什么名字?假期结束后才能正式给他们上课,村长鼓励女儿好好学习哦。 村长说他女儿叫肖玲玲,成绩还行。听女儿说程主任听了一天课,可能对原老师有不满意,那天听课越听越生气,吓得一个老师脸都白了。女儿夸奖程主任是高大威猛的大帅哥,听课听得严肃后,学生都不敢乱动,那老师嘴唇都在哆嗦。但程主任下了课又跟学生嘻嘻哈哈。 呵呵,村长一心为公了,没认真关注自己女儿的学习咯。你家玲玲属于好成绩的学生,是考一中的目标生。你女儿分班成绩在班上第九,年级估计是前二十名。她初二可能是20班的,新班级是21班,这个班的语数外生物老师和班主任马上要换下来,真如村长女儿玲玲说的那样,本人对这四个老师完全不满意,国庆节后换了新老师与班主任,让你家玲玲继续努力,咱们土地坪中学这一届初三要在明年的中考中打个翻身仗。让你家玲玲朝着考上一中去努力,前三十的学生,我的目标是全要考进一中。现在只是我的设想,考一次大家就有信心了。书记与村长,土地坪中学的工作还望多支持。拜托了。 村长马上打恭手,敬佩程主任只来几天,就对学生的情况那么清楚。他女儿重新分班是第十九名。但女儿说,另一个班将前十名全抢走了,程主任能不能帮她女儿转入20班。 村长相信我们吧,不用转班的,国庆节后,两个班的老师完全一样,说不定将来21班成绩更好呢。 村长一听便开心,让程阵雾约个时间,去他家里吃狗肉。他从前在钨矿做事,今年才担任村长。程阵雾说一言为定,一个月后,举行第一次与一中初中部联考后吧,到时他带七科老师过来。用村长家的酒祝贺村长家千金的成绩。 村长与书记都认识陶虹,便问陶主任怎么也在这儿玩? 陶虹说,程主任是她同学加男友,陪程主任拖沙子帮学校修路修坪修操场。 村长便说,到时程主任带陶主任一块来喝酒咯。 书记说他儿子去年毕业,转到七中才考了个三中,后年女儿毕业,到时要请程主任帮忙分个好班。 程阵雾让书记将女儿名字报一下,告诉书记他才来几天,首先整顿初三教学,初三教学稳定后,马上动手整顿初二和初一,请书记放心,土地坪中学不出两年,必将办成神农一流初中。拜托书记与村长,平时多向你们村百姓夸夸我们土地坪中学。前面土地坪中学没考好,责任在学校,土地坪的孩子并不蠢,后面看我们的。 书记与村长走后,虹虹问雾雾刚才是不是忽悠人家? 第十七章 雾雾真的更厉害了 第十七章雾雾真的更厉害了 程阵雾说不是的,村长的女儿是他看了资料,两个班,只127个学生,认真研究了一遍学生资料,肯定记得清楚呗。这次将苏娅换到21班去做班主任,苏娅肯定会拼命抓学习的。虹虹你看咯,最后21班会比20班考得好,如果我的设想得到完全落实,我们学校在东区必是最强初中,周边的乡镇的学生就要求我批准他们转入我们学校读书。 虹虹就笑雾雾真的比高中更厉害了。两包烟一通话,把书记与村长就做通了工作,还为老师订了至少两餐狗肉。村长一请客,书记不请就不好咯。这两个人在外面做生意赚了点钱,是村里万元户咯。书记是转业军人。 三号晚餐后,头段时间继续运河沙,八点后开始运矿砂,运了五小时的矿砂。陶特带着四个司机宵夜后,在教务处办公室长木椅子上躺了四个小时,程阵雾要给他们每人一条布毯或毛毯盖着,司机笑程主任硬是山里人,在山下,这个时节不用盖东西的,他们在家都是赤膊睡的。 程阵雾带着虹虹在房间睡了不到三个小时,虹虹问雾雾昨晚开了这么久装载机累不累。程阵雾说这点劳动量,对他来说不是苦活。 六点早餐后继续转运矿砂,大概又运了五十六车时,又开始运河沙,这次河沙是堆放在教学楼前面。司机说这小四轮糙,装四五吨没点问题。早晨开始就装得重些,将学校可能需要打水泥地面的位置都堆放了。还在后面操场边上一处空地堆了几十车沙子。 四号晚餐后,四个司机开车回家,程阵雾要给他们一人一条常德烟,四人都说他们与特特是兄弟,在程主任面前就是弟弟,帮姐夫做点事要这么客气干嘛呀。虹虹出面让他们收下,你们这个姐夫读书时就见到兄弟就发烟。工钱等教育局的工程款下来就结给弟弟们,不会亏待大家的。 程阵雾让陶特留下了。跟陶特说了一下矿砂的意思,让他一定严守秘密。 陶特让姐夫后面听他安排,他明天借台能拖三十吨的翻斗车运一车水泥过来,然后晚上姐夫吃点亏,将矿砂装载到车上,他开车运回家里大院。可能要运四车。现在的新东风翻斗车质量扛扛的,三十吨的车,拖铁矿一般拖八十吨,运过一百吨一车也没事,只是对路面损坏大些。他感觉这矿砂比铁矿还沉。他到时慢点开就行。那车是初中同学的,他来了一成股份。 程阵雾笑了笑说,特特没考上大学,肯定是因为骚 妹叽去了,听特特讲话,感觉理科要比他读书时的好很多才对。晓得投资了,不错。开重车特别要注意安全,矿山的路基不可靠,千万不要跑第一趟车。在公路上跑呢,速度不能快,一是安全,二是对车损耗小,自己的车要爱惜。 特特说姐夫真的不简单,这些全是同学爸爸这个老司机叮嘱他们的,姐夫又不是老司机。当年他在三中读书,玩心太重了。这个同学读书时是哥们,贷款买车时他也贷了一些钱,还有一个在供销社工作的同学也来了一成,他们两人经常联系货源,偶尔也帮开车的同学开开车,一直在赚钱,估计两年能回本,后面就是纯赚了。这同学的爸爸在湘运货运车队。 后天找人开始打教学楼前面的大坪。他认识做这类工程的农村建筑队。这些事他负责搞定。 不错,想法很好。矿砂的事千万不可在外面说哦。如果不暴露,过几年又能运一批。那么我们程陶两家就真成了富豪人家了,能让几代人过上体面的日子。 将陶特送到虹虹房间,登记的手续真的挺麻烦,幸好特特跟联社值班室的两个人熟悉,流程还是顺利。 虹虹与雾雾两人返回学校,又是一个快乐的夜晚。 十月五号,上午,程阵雾与虹虹两人去雷小军家里喝喜酒,结果遇见四个同学,都在广东那边做事。午餐喝了不少酒,让四个同学把虹虹与程阵雾笑了一个饱,小军说全靠他多句嘴,否则要给雾哥开批斗会的。虹虹可能将她在家脱光那回跟什么女同学说了,女同学将这事传了出去。那四个同学,加上小军总要雾哥讲虹虹好不好看。 程阵雾问小军不知道林涛在腰镇派出所做警察吧? 小军说真忙得忘记了,知道林涛在腰镇派出所。 说完让雾哥开拖拉机带他去村部打电话给林涛,忘记通知这个兄弟可说不过去。 打完电话回来,程阵雾跟在广东打工的四个同学讲,我们是好兄弟,作为大家的雾哥,今天趁小军新婚大喜,要给大家几点建议。第一,现在你们在打工,要做到两忠于三善于一不甘于。 两忠于,对家呢,要忠于自己的家庭,这点我可能前面没做好,后面大家相互提醒相互勉励吧。家和万事兴,家是大本营,妻子就是大本营的基地司令。对工作,真的要忠于老板。如果在自己的老板手下做事时,身在曹营心在汉,或一味地损人利己,一旦名声坏了,其他老板也不会再要这样的人,即使自己做老板了也不会开心,因为手下员工有样会学样的,自己天天防着手下活着,赚点钱也没什么意义。这点小军做得好,小军将老板当朋友待,老板将小军当朋友看,工作自然舒心有奔头。其他同学希望是我们当年那种朋友做法。 三善于呢。第一个善于就是要善于结交朋友与人才。朋友越多路越宽,这点大家可能比我感受更深,只是你们没有总结。第二个善于是善于把握机会。如你们在公司上班,如果有机会升职,就一定想办法把握好,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们就要百分之一百地去努力争取。我们的同学,自信一点说,我们都是天下聪明的那一类人,但千万不能聪明反被聪明误,以为自己完全可以凭能力与技术升上去,千万不要傻到认为公司没你不可。我们能掌握的东西,别人一样能掌握,甚至掌握得更好。大家可能不太信服,讲一个真实的事情给大家听,是我导师讲的。国家有一个尖端前沿工程,主持的那个科学家你们在电视与报纸上肯定听到或看到过这位科学家的赞美篇章。这人在那工程做成功后,为了垄断这项技术,以保密为由,让他妻子跟他一块编程,这个亮点报纸上夸奖成他一心为国咯。其实这人就是这了达到垄断这项技术,子孙后代躺在这技术上享福。他夫人一个全职家庭主妇,懂什么编程咯,其实这科学家本身知识已经落伍了。只是自己不清楚罢了。 那个研究团队有年轻工程技术人员看不惯,私下重启炉灶,结果那所谓的科学家还没完成那个编程,三个年轻人早将前新产品升了三次级了。差点导致国家损个大失。 讲到这儿,我想大家不用我再提示如何做了吧。 第三个善于是要善于接受新知识。别迷信老一套,老一套有用,我们就不会落后。在市场经济浪潮下,计划经济的那一套失效,传统的小农经济思维无效。 一个不甘于是大家一不要甘于当下的成功。满足当下的成功与稳定,其实是小农思想的典型体现模式。二不要甘于只做一个打工人。我们处于一个社会大发展的前奏期,后面机会多多,只要大家有眼光有胆量,做个老板,甚至是大老板不是梦想。 第二,提个建议。后面如果谁的工作单位有异动,最好是给大家通报一下,有什么好发财的门路,也相互交流一下。 玩到两点钟,同学们要回家了,程阵雾与虹虹回到学校,两人正准备来事,陶特开车运来三十吨水泥。毛平平一家回家去弄钱了,程阵雾只好去旁边村里找人卸车。十五个村民卸车后,结了工钱回家,程阵雾与陶特便开始装车。 装好第一车,陶特开走后,虹虹说要帮她装车了。 来回装了五车半才全部装完,那轮式装载机力气真大,一铲四五吨轻松举起。装第四车时,陶特说爸爸让姐夫回家喝酒。虹虹说去吧,等会在路上买上四色礼就行。不买也没关系,雾雾第一次去就带了四色礼。 装好最后半车时,本来上了车,虹虹让雾雾开拖拉机走,晚上我们要回来。 开着拖拉机到了虹虹家里,这时已经晚上九点半了,相当于运了六个多小时。虹虹父亲已经将矿砂全用雨布盖好压严实了,也不知陶家从哪儿弄了这么多军用帆布篷布,六块。估计是修建新房子时搞回家盖材料用的。后面才知道是特特那开车的岳父弄来的。 岳母娘是第四次见到程阵雾。虹虹先给妈妈四色礼,再给父亲一块电子表。岳父说他不用,用于其他地方做人情吧。 程阵雾说岳父戴着吧。现在正流行,其实抵不了多少钱,只是先进新型时尚而已。他手上的表是爸爸送的,他不好意思换了。如果表不够用,他给师母寄点钱过去,让师母寄些来就行。 岳父说要单独跟女婿说几句话。 弄得程阵雾有紧张,说完后,程阵雾又一脸的嬉皮笑脸。 晚餐时,岳母对程阵雾说,虹儿一直在等女婿过来找她,许多人上门求亲,她一概不理。如果当年一工作就确定关系,现在孩子也几岁了。 程阵雾说,即使确定关系,那时也不敢生孩子咯,他还在读书,学校发现要处分的。他们同届,一个浏阳的女生怀孕了,离毕业只三周,竟然也将人家开除,他们校团委的组织纪律性强不敢作声,学生会的那些人正义感强、胆子大,直接号召同学们声援游行,带动几个大学。学校才改变处分,但还是推迟人家一年发毕业证。其实国家这个规定不人性,那位女同学三十岁了,男友是她初中的老师,三十六岁还是三十七岁。 虹虹说,蠢雾雾,那是女同学,她怀孕,你们学校咋知道呢?雾雾,给师母寄些钱过去咯,让师母代购些这种形式的电子表过来,送给朋友咯。 程阵雾说行,明天去邮局办一下,顺便报告一下师母他回家的收获,找了对象是人生一件大事,必须报告师母,回来回忆才发现师母完全把他当儿子在待。至于生孩子,不着急,女孩生孩子得太早了对发育不利。 岳母便动员女婿与女儿早点生孩子。程阵雾说他们还小,不急。岳父喝一口酒,吐了一句话,不管大小,有孩子就生下来。两边都有人带,多好呀。早点生,可能能生两个,后面可能计生政策会更紧,估计一对夫妇只能生一胎了。 一听岳父这样说,程阵雾便小孩子一样,说如果奶奶看见了重孙,估计要自己带,奶奶身体不错,过年后给他写了一封信。 岳母就说,虹崽生了孩子,首先紧亲家奶奶带,如果亲家奶奶有事,她正好轻闲,帮女婿带大孩子。 跟岳父岳母喝茶聊天到十一点了,特特说他去送车,今晚不回家,明天帮同学开一天车,有一个私营铁矿要运矿石去火车站。程阵雾借着试试这车的感觉,交待了特特一些事。然后下车步行回虹虹家。 岳母让女儿女婿在家睡算了,虹虹说她今天调了一个班,明天要上班,要一直上到农历十三去,明天就她一个正式工,要早点过去接班,不如今晚回去。现在雾雾到了身边,心安定了,要把工作做得更好,争取再进步一下,至少要调到一个大站去做主任,管更多的员工。 岳父便表扬虹崽长大了,要得。正式找婆家了,要对婆家长辈有孝心。 开着拖拉机,打开两只灯,一路突突地回学校。程阵雾说拖拉机晚上听起来响声有些大,后面要想个办法改进一下。虹虹一听声音有些大便说,晚上睡觉那床有响声,在家让爸妈听到有不好意思,尤其是爸妈就睡她楼下,肯定能听见。晚上不做肯定做不到,现在就有想了,因此要雾雾回学校。看到雾雾开铲车加油门时,特别前面遇到阻力,装载机前轮离地,引擎轰鸣时,有幻想雾雾在自己身上使劲的快乐场面。 程阵雾笑虹虹又回到了高中时代的顽皮状态了。不过联想正确咯。 虹虹趴在雾雾的耳朵边说,妈妈说,那个追她的乡干部三十号到了家里,在家等到天黑才说去土地坪信用站找她去。那人一号上午去了站里,雾雾才回学校他就来了,可能雾雾在站里装东西时就躲在什么地方看。雾雾有一种气势,如果内心有鬼的人见到有害怕,记得当年理二班的那个尖子生吗?高二上期打我的主意,我没在意,他叔叔跟爸爸熟悉,可能开过玩笑咯,结果他找些借口过来跟我搭讪,但只要看到雾雾,他就明显有紧张地逃开,我是罗倩倩提醒我才发觉。 这个人读书还不错,但人品太差,考上交大为巴结领导,找了一个县级领导的女儿,长得丑,比他大三岁。这个人大三时,为去英国留学,蹬了县级领导的那女儿,又做了大学副校长的上门女婿,那副校长的女儿比他大六岁。这边县级领导的姑娘在税务局工作,陪他睡了两年,甚至跑交大送给他睡,也不珍惜,后面吵得不得了,在街道上那女孩拦着吵架,那男的表情与言辞,活脱脱一泼皮无赖。平时挺着个眼镜,装成一副知识分子相。现在带那副校长女儿去英国留学去了。 那天听煮饭阿姨说,这人30晚就过来找站长,因为不认识,没让他进门,清早就来过一回,煮饭阿姨说她去买菜时看见这人在信用社前面东瞄瞄西瞄瞄,有些鬼鬼崇崇,没理睬他。对了,煮饭阿姨让雾雾去教她做那个饼,她说味道好得很,听雾雾说普通话,以为雾雾是北方牯呢。这煮饭阿姨的性格真有些北方人特征,大大咧咧,说她有次去部队探亲,到营房时天没黑,两人就架场,结果那天试验新武器发生爆炸,那响声很大,吓得拔不出来,两人想几多办法才拔出来,其实就是热毛巾擦她那地方就行,擦热了就能拔出来。 这阿姨有可能是前站长的情妇,反正在站里做厨师很多年了,几乎不回家,老公在部队,她来这站里也从没见过,有个女儿。三月份去探了一个多月亲,站里大家自己动手做饭做了一个多月,按规定不能扣人家工资,但站里职工每人补了十块钱。煮饭阿姨工资低,每月三十块钱工资,包吃包住,平时轻闲,每月下面村里的代办员开会就有三桌,元旦前要开一个年终总结会,到时雾雾去喝酒咯,最好玩,上午到齐后对一下账,开一个短会就打牌,中餐喝酒,下午继续打牌。 嗯,到时去吧,打牌我没兴趣。喝酒呢可以结识些朋友,后面要在这工作,多认识一些村里说话管用的人,对工作有帮助。 虹虹说她跟那人站在营业厅外面说,这次提前一天到我单位来应该提前电话通知我,这才体现你对我的尊重。你这样突然袭击,感觉你在侦察我的情况一样,你应该还不具备限制我的权力呀。明确告诉你,不用再侦察了,我们之间不可能有故事了,我的王子回来了。信用社后台是敏感场所,你也别进去,回去吧,今后不用再来找我。拜拜。 说完我回到站里,坐在站长室,喝了几口水做账,做完一笔账,雾雾的电话就来了。这家伙回去不死心,一号下午又打了电话过来,反复求我给他机会咯,吹自己的前程咯,说晚上还来看我。我没等他说完,便告诉他,我的王子一直是我心目中的恋人,谁也代替不了,我与他之间,趁没开始就结束是最好的选择,祝他早日找到幸福的另一半。我这样说了,他竟然还弱智地问我,他来了,陪我在信用社睡行不行,我直接说这永远没有可能。 如果这次不是节前遇到了雾雾,这个国庆节真危险了。这个男人是春节时别人介绍的,前面一个月见一回面,农历闰四月见了两回,阳历七月后见得有些勤了,九月约会时他开始有多手了。 后晚要值班,亲爱的可能要去信用社睡。要抓住时机,周末就要罢工了。 你一个人值班? 不是,跟个临时工一块,规定是每晚两人。如果是男的员工值班,就男值班员睡值班室,另一个女值班员带家属睡金库外。女值班员如果没家属,就必须是一对女值班员。那个煮饭的阿姨一年四季住站里,一年也抄点值班津贴给她。她老公在部队做志愿兵,一年难回一次。她想通过关系最后转为信用社正式员工。 那睡那边只能睡在你房间,你睡值班室,还不是等于分居。 呵呵,蠢雾雾,去值班室前可以陪你一次咯,早晨交班后又可以陪你一次咯。 不怕听见响? 呵呵,她们从前让我听了,我也要让她们听听,有个叫凤娇的临时工,她早上交班后跟男友睡,厨师阿姨笑她完全听见了叽咕叽咕的水响,昨晚第二回我用心听了一下,是这声音。她们几个人反正无所谓,只要两个男正式工不在,老开这些玩笑。那个陈菊有天清早就洗床单,看我们没问她为什么,她就自己主动说,早晨那次,她激动得移动了一下屁股,结果床单上漏一摊米汤一样的水,干了床单就板结了。煮饭阿姨笑陈菊硬是年轻水汪。也说明陈菊从前也漏过,否则没这经验。 再一个后晚站里只有三个女的,有亲爱的这个男人,大家胆子壮些呗。对了,可以将三个临时工介绍给学校的老师咯,她们只要不出事故,后面铁定能转正。她们都是信用社子弟,如果有转正指标,她们有优先权。近三年可能全会转正的。 嗯,好吧,轮你值班我就过去陪你睡。等会,你刚才说听见她们的床板响,怎么又说三个临时工能说给我们学校的男老师做女朋友? 呵呵,蠢雾雾,你以为天下姑娘都会象你的虹虹那样呢,身子守着给心爱的人哦。雾雾,说内心话嘛,我一直坚信能嫁你,甚至设想过你单独回家,我强行让你跟我生个孩子,然后让奶奶出面,我清楚,只要坚持,雾雾一定会给我让步,也知道,只要奶奶答应,谁也不敢阻止我们。妈妈看见过好几回,我知道妈妈中意我做儿媳妇。在雾雾家后宅睡的那晚,奶奶还开过玩笑说,虹姑娘,等会让雾孙陪你睡敢不敢。我当时说,只要奶奶肯,我毕业了怕什么。本来碰见你跟西安婆的那次,我想回山里找奶奶帮忙,但西安婆真的太漂亮了,加上比我高,我怕奶奶更喜欢西安婆,就没上山,其实那回休假我坐车到了桃岭乡信用站,那里有培训班一个同学在做柜员,单车借好了,骑了一段,又没信心了,只好推说山路太陡了,还是回县城算了。让那同学骑车送我到106国道搭车。那天那同学本要留我住一晚,但我怕她男友可能会来不方便。真好,梦想成真了,终于睡到雾雾身边了,从前我们除了没睡一块,好象什么事都做过,哦,还有一件,没吻过。这要怪雾雾,高二那次在河边散步,我说想吻一下雾雾,雾雾你硬是不肯,抓住我的双手,将我推在一尺远。不说我们的事,我们的事雾雾都知道。说那三个临时工的事吧,好玩呢。 她们前面谈过恋爱,谈的时候你以为只是用语言和写信谈哦,人家是身心齐用的。那个汤凤娇也是从县城营业点下来的,原因是跟邮政一个男孩谈恋爱,晚上违规带男友睡在值班室,让城北站站长发现了,报告联社,要将凤娇开除。凤娇父亲知道了,打了那个男孩。走了关系才没开除凤娇,只将凤娇发配到土地坪站,那个男友家听说凤娇爸爸打了他们家儿子,凤娇还只是个临时工,便阻止他们交往,找了邮政一个大三岁的女工,在腰镇邮电所工作,看上去三十岁了。其实凤娇长得不错,白白嫩嫩的。凤娇到土地坪上班没两周,又跟个退伍等待分配的军人在谈,第一次见面就睡一块了,凤娇直接说,她现在离开男人过不了日子。那退伍军人是比我们高一届的同学,分配到市里棉纺厂工作,上班一周回来陪凤娇,就是笑话她听见水声的那回,凤娇笑着说,堵了一周的坝,捅开底涵洞水流滚滚,很正常嘛。那厂里基本上是女工,那退伍军人没多久在厂里找了新女友就跟凤娇脱了。凤娇可能又找了新男友,但那男友没来站里。凤娇说,男人去看女友,动力就是上床。现在那男友不来看她,说明这动力还不够。陈菊表示完全赞同,刘娜朵说,那事好玩,女孩见男友也这动力。煮饭阿姨说,如果不好玩,没这动力,她探亲要坐七天七夜的车,谁吃饱了没事干呢。她探亲一个月,有半个月在坐车,老公可能在新疆。娜朵跟特特认识,如果是正式工的话,可能跟特特会恋爱,妈妈给了特特两个要求,一是正式工,二要漂亮。特特正在追一个从小玩得好的女孩,现在是试用期,马上要转正咯。那女孩长得不错,性格也好,家里人都认识,妈妈有一点不如意,但不好说出来,就给特特加了一条,就是要等我出嫁他才能结婚。现在特特没压力了咯,雾雾肯定要娶我了吧。 肯定的,我不会再放弃虹虹的。 我前面说,如果不是节前遇见了雾雾就危险嘛,也这意思,那男人三十号晚特意在我娘家捱到很晚,才从特特那儿借个单车骑了来信用站,是有目的的。那晚到了信用社喊门,值班的两个临时工与煮饭阿姨不认识他,不让进门,这有条例规定的。第二天早晨他清早就去了信用社,结果大门没开,厨师去买菜没理他。这时我打完电话返回房间还躺在床上,一晚想雾雾的事,没睡好。打了电话,听到了雾雾的声音,一回到床上就呼呼大睡了,七点五十五,煮饭阿姨喊我起床早餐才醒。 第十八章 爱情路上的妖怪 第十八章爱情路上的妖怪 26上午我不是从县城回土地坪的吗。本25下午可以回家,就是易玉华找了过来咯,两人在县城走了一通。应该是那个介绍人电话给他的,他特意从单位请假来联社找我的。对了,25在摆街时,好象看到了雾雾,但我回头再往那个位置看时又没看见雾雾,当时想可能是自己看愰了眼。 当易玉华帮我开好房间要送我去房间时,我突然害怕起来。因为在邮电大楼那块愰如看见雾雾时,雾雾身边没人,是一个人,我猜测是回来过国庆节和中秋节的,如果是一个人回来,那么那个西安婆没随行,你们有可能结束了,那我不就有机会吗?雾雾你读研回家,没有带西安婆随行,你们脱了可能性蛮大。如果雾雾是回来上班,你们脱不脱,我都有机会,而且一定是机会。 但如果雾哥真回来了,我又随易玉华去了旅社房间,这前面所有的等待和坚守不就全报废了。就找了个借口没去旅社房间,但为了稳住他不纠缠,便告诉了易玉华这个国庆节我值班,但二号、三号、四号三天休息。意思是这三天可以陪他咯, 易玉华看我神色坚定,就说那一号晚上他先去我家等我。 我说行,说完便离开旅社,准备回爸爸在联社的那套房子。易玉华退了房间,匆匆骑车走了。 现在回想起来,这家伙有心计呢,我们摆街时没单车,但易玉华出旅社时,我看见他是骑车走的,说明他事先就将单车放在了旅社院子里哦。早就设想了在旅社开房间。 他从前邀请我去他家去他单位睡,我一概不答应。25号在爸爸那套间里,我想雾雾回来了过国庆节,肯定会找同学玩,铁定要去董卫平那儿,准备二号去找卫平问情况,如果他躲躲闪闪,必定是雾雾回家了,就租个车去雾雾家。或诈他,说二号中午约了雾雾一块吃饭,卫平这人本诚,诈他两下就会说实话。有个初中同学有台旧吉普车,就租他的车,再找个初中结拜姊妹去找雾雾。这个同学会说话,原本有带她去求奶奶的想法。 程阵雾笑虹虹诡计还蛮多哦,他那天下午在邮政大楼左边铺面,黄显云家店里定了一包面粉后就回交通旅社了,你可能是看见我正进显云家店里时,我进去后跟显云妈妈聊了一会,抄写了显云的联系方式,喝了杯茶才回旅社。 显云毕业分配没弄好,显云分配前给我写了信,六月份,一是告诉我马上毕业了,约定分配后到单位再给我写信,但分配去哪儿没底,如果跟女友不分开,可能要去三线工厂。结果显云果真分到四川彭洲去了,听他妈妈说是一个大山区。听到我说自己也回老家教书了,显云妈妈凤姨有点想哭了,说我们两人读书都厉害,但分配都差劲。我安慰了一会显云妈妈,告诉她我在老家呆不长的,我的目标是去广东。显云妈妈说了一句陶虹姑娘偶尔在街上看见。我怕她说在街上看见虹虹你是跟其他男人在一块,赶紧说有事要走了。那天我没去前台那边,否则可能碰见你们。如果碰见了,那人强行要给你开房,肯定会打架的,那么那人那天要住院咯。我那天是走汽车进出口大门进去的,那边近些,一进去让服务员喊我去她值班室说了一会事。 呵呵,雾雾,那天是真看到你了。是在显云家的那个店子门口,一愰人就不见,原来是进了店里。显云妈妈今年碰见我好几回哦,只招呼了一声,没多交谈。 易玉华开的房间也在交通旅社咯,如果那晚住那儿,应该能遇到雾雾,不过遇到了也可能没希望了。那家伙绝对一进房间就要把我破了,前面一直不敢跟他单独在一块相处,但那天怎么肯让他开房间呢?我不用开房间呀,爸爸有房子在县城呀。那天可能自己有那想法了, 易玉华带我走到交通旅社说帮我去开间房间,我竟然没反对,便随他进去了。真的好险,那天能看到他眼睛里有欲火,就又害怕起来了。我们后面要好好珍惜。只要一环错了,我们就要永远失去。开始见面都是在家里,他都骑车来,因此到了半下午,他就能骑车离开,他如果回单位可以走近道,其实不远。在家里有妈妈盯着他不敢乱动。 七月份后,我只要到了联社开会,中午他就骑车找了过来。先求我傍晚一块玩,下午他还要上班,我鬼迷心窍,基本上每次都是答应的,好像只有一次,那天见到他那表情内心很厌恶,就说晚上约了女同学去看高中班主任。他说陪我们一块去,我笑着说,你最好别去,否则我们班主任可能当面给你个难堪。那次去了一中看班主任。 跟易玉华约定的傍晚再见面时,他老求我随他回乡下见他妈妈,我一直拖着,理由是我们还没到这程度。我内心里非常清楚,只要到了乡下他家,绝对不会有干净身子给我回来。那次他提前到三十号先搭车再步行去我家,他的如意鼻血是,如果妈妈对他没反感,不催他早点回去,他肯定会在快要天黑时到信用社来,我不留他在站里睡,就要陪他回家里睡,他就有办法引诱我跟他睡一块。从信用站到家里这么远只两人一块,他自然有办法将我刺激得不行。我怀疑他结过婚,是感觉他对男女之事有经验,跟我讲过这方面的体验,而且感觉他有引诱的手段,两人摆街时,只要周围没人,他就讲这些事,如昨晚他们单位那个副书记半夜跑到妇女主任房间睡,行房的声音完全听得清楚,副书记喊妇女主任宝贝,夸妇女主任大腿更性感了,还有些更下流土话咯。 我也通过熟悉他家的人打听了他的情况,只要问到他找过对象没有,那些人就模棱两可,说好象处过对象,做没做酒不清楚。模糊不直言,肯定有问题。 本来五一前没把跟易玉华的事当一回事,五一后才有些想了解一下这家伙的情况。再一个五一前,联社的检查一个接着一个,省与市总社纪检人员与审计人员亲自问话或查账,搞得大家天天紧张,也没时间想那些事。今年上半年,农行与联社处理了不少人,特特也查出有一个放款出了问题,特特的那些哥们出面,才搞定这事。否则至少要调到一个偏远站去做事。特特让爸爸骂了一通狠的,妈妈当时没骂,事后可能骂了特特。 跟易玉华在县城一块摆街时,我摆一回后就不准他靠近我。 那次是七月一号,他先打电话约我去县城,那天他很兴奋,说他有一个喜讯让我分享,就是他评为市优秀党员咯。我正好休息,就去了。下午陪我摆街,说陪我去买衣服,想牵着我的手,我不肯,但他只要看见单位上的熟人,就拉我过去介绍是他女朋友,信用社主任,有些得意洋洋、沾沾自喜咯。我每次都说,我们仅仅才介绍认识,不要听他乱说。 他有个同事是农校毕业的,叫左冬明,曾经也托媒人找过我,小姨认识这人,见过面,一块吃过饭,我嫌他个子不高,见三回面后就友好地没有继续。那天易玉华也拉我过去介绍我是他女朋友,我让左冬明不要相信,我们成不成还未知,顺便关心地问了一下左冬明找了女友没有,左冬明说找了一个中学老师,也不确定能不能成。 第二天回到信用社,我打过电话给左冬明,问了一下易玉华的情况。左冬明不好明说,明显是转着弯说了一些情况。但强烈建议我找个读了书的男友,将来有三个好处:一是前途大,不枉我的漂亮与职业。夸说我是女孩中的精品,是一只有钱有貌有地位的天鹅,要好好珍惜。他坦言自己配不上我,他不幻想吃到天鹅肉的,但有缘分认识,就当是朋友,提些忠告。 二是能将平凡的日子过得有书香味。如果只有柴米油盐,生活也没什么品位。同样一杯酒,跟读了书的人对饮,可邀明月清风作伴,可让唐诗宋词元曲佐酒,不醉也醉。 三是后代会读书。强调这点最为重要,我们读了书,知道如果在自己的遗传里嵌入了一条愚蠢的基因,后代是多么的可怕。现在想来,左冬明其实是让我不要跟易玉华继续。因为在碰见我们时,易玉华介绍我是他女朋友时,左冬明称呼易玉华就是易蠢子,说易蠢子真人傻福气好,找个大美人,祝贺了。节后打个电话感谢一下左冬明。 我坐了一回他的单车,就不再坐他单车了。坐他一回单车是有一次陪他回我家,应该是七月六号,那次是从县城过来的,骑特特的单车去的。开始他骑,让我坐,下坡时他让我骑,他来坐后面,结果没骑多远,幸好我将速度放得慢,否则那天要出事,摔倒的可能性特别大,摔倒破相了就对不起雾雾了。易玉华坐后面没坐多远,就准备用手摸着座板前面那一节,说这样扶着有安全感,我骑车有些摇摇晃晃。我听他说完,看到他的手准备那样握时,便大声地喊不行,否则我就不骑车了。如果让他那样做了,那手不就接触我最敏感的位置了。如果让他得逞了,保准到家我就会难受得主动求他。 这也要怪雾雾你,那次那样摸我,摸得我后面时不时有想。看我真生气了,他才讨好地让我停车他来骑,我坐。中途还装作无意用手捞了我大腿一下,开始有舒服的刺激,但一会内心里特恶心,到家后,我一直不离开妈妈的视线。 中餐后,他说要回单位了,让我陪他一块走,我坚决不肯,结果他骑特特的单车走了。这次妈妈表扬了我,说这次女儿跟易玉华一路走,易玉华包准要赖着骑车送女儿去土地坪信用社,今晚就要睡一块。 这次妈妈说了,凭她的经验,我的缘分还没到,因此过端午节时,易玉华送的节妈妈不肯收,也不留他在家过夜过节。闰四月见两回面,就是闰四月最后一天,他知道我到了联社开会,专门过来跟我商量送端午节的事,说端午在我家中餐后他带我回他家。我说我们还没这么早的,我初四上午回家,初五下午要回站值班。初五下午回站值班是骗他的,初五晚上是两个临时工值班,两个正式工白天值班。我说我们还没到送节这程度。当时我是笑着说的,他可能理解我松口了。哦,对了,我还笑了他送节是幌子,想睡我是目的,否则怎么让我初五跟他回他家。 妈妈这次还说了爸爸不知让什么人灌了迷魂汤,已经答应这个人做女婿。妈妈说她反正不看好,这户人家的妈妈品行有问题,前面三个姐姐名声都不行。易玉华改了名字,可能原来叫易牛仔,有可能结过婚,反正妈妈说她托人打听不到真实情况。易玉华农中毕业回来做村干部,是他妈妈和至少一个姐姐用身体换来的,当年在他们那里蹲点的这个干部安排的,现在这干部是县委副书记。 这次后,因联社会议频繁,主要是通报上半年检查情况和相关人员处理结果。我一去联社开会,易玉华就骑车过来找我,都是中午过来看我一下,约定下午下班过来陪我,七月份可能见面了有七次,一块吃过四回晚餐,他在云水乡工作,离县城不远。 易玉华八月份去市党校封闭式培训一个月,天天有写信给我,就莫名其妙地感觉有思念他,因此九月五号他回来后就约会。一见面,他意气风发,说他培训完,应该就要提拔。那天晚餐一块在店里吃饭时,他用手抚摸我放在桌面上的手背,这次我没有缩手,任他摸了一会,夸奖我的手好细嫩,好白。最后他握起我的手,摸了一会手腕。 看到我那次没拒绝他咯,晚餐后竟然提出一块去他单位睡,并信誓旦旦地保证让我睡房间,他睡单位客房。我想这心思与说法也太蠢了,目的一目了然,所谓的保证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让我想起了雾雾调侃的一句话:恋爱的中的女人智商为零,精虫上头的男人没几个理智。就是雾雾在我家睡那晚后,骑车带我回县城时的路上说的。解释当时为什么没睡我,是因为在那状态下,我们智商肯定下降了,想法肯定欠理智。我当时在内心想,雾雾你在我家能克制,我陪你回到你家,只要奶奶一允许,看你还逃得了吗?结果在路上碰见显云他们了,雾雾一个手势,说兄弟去我家吃腊肉,这班蠢子没眼色,也不想想前面我们两人为什么陪他们走了几家后,不再随他们一块疯的原因,只想到腊肉去,掉转车头便跟我们去了雾雾家。那晚他们腊肉还是吃饱了咯,奶奶一直笑着看大家吃肉喝酒。奶奶那晚还问了我,怎么我一个妹几跟一群男同学到处走。我告诉奶奶,前面有五个女同学,后面只我跟雾雾单独去了我家,今天两人回家,在路上又碰见了这些男同学。奶奶说,虹妹几要得,这个‘回家’说得好。 晚餐后,安排我住后宅,听到雾雾对同学们说,家里有规矩,男孩不能进后宅,我想肯定是雾雾晚上要去后宅陪我睡。结果让我空盼了一晚。 程阵雾说,爷爷在我大一回家过年时跟我讲了奶奶当时的考虑,奶奶坚决要让我报师大,爷爷和爸爸建议我读军校,但爸爸将自卫还击战的战况跟爷爷讲过一回,爸爸的机械化团已经开拔到了云南,如果前线战事象前期那样紧的话,爸爸当年要率领机械化团加强一个工兵营和一个炮营上前线的。机械化团的尖兵连已经到了边境线,爸爸有些惋惜失去了这次参战机会。爷爷就有顾虑,爷爷在奶奶面前也跟我一样,有什么说什么。爷爷说做老师将来日子清贫,当个校长可能还不能凭本事,说我这性格在部队里适合,说不定能混个比大儿还大的官回来。但爷爷说他有顾虑,现在跟周边国家有战事,凭雾猛子的性格,战场上必是勇将,如果出点事,就要从二儿,就是叔叔家叫个孙子过来,祖上从没出现过,不能在他们手里破个规矩起个新头。 奶奶就说,雾孙满了十八岁,先让雾孙生个重孙再去读军校,否则只能去读师大。 爷爷笑奶奶,不是一睡就有重孙。 奶奶说,只要雾孙睡了第一回,后面就好办了,雾孙去读军校,总不可能一去就上战场吧。 如果那天我去后宅睡了你,奶奶就允许我报考军校。结果我不肯进后宅,奶奶以为我愿意读师大。 雾雾,你的意思,只要你生下孩子,可能是要儿子咯,即使你牺牲了奶奶也不阻止? 嗯。奶奶的观念,男人为国为家,拼死拼命都是本份。叔爷当年让反动派杀了,家里运回遗体,很隆重的葬礼安葬的。两个太奶奶只在听到噩耗时哭了,下葬那天早上哭了一阵,一直没哭。太爷爷是从头到尾没掉眼泪。在他们心目中,叔爷为信仰牺牲,死得其所,死得伟大。 爸爸去当兵,一是太爷爷太奶奶在世,奶奶说话不是第一权威咯,再一个家里有一个妈妈备着,一旦可能有战事,随时让爸妈成亲怀孩子。另外家里还有一个叔叔替补。 雾雾,幸好当年没睡,否则雾雾去部队了,我可能难过。南坪所一个柜员是军婚,没守住身子,结果那男的判刑,女的单位开除,好象还离婚了。做军人,做军人的妻子,都让人敬佩。对了,雾雾下次回家,再让她睡后宅那房间,晚上阵阵木香,特舒服的感觉。 嗯,但我不能住后宅哦,我只能住中宅,除非奶奶发话才行。按理我现在有住后宅权利了,爷爷不在了,爸爸没资格,我就能住后宅了。虹虹睡觉能闻到木香,是因为我们家的床板一年换一次新板,家里有木材场,很方便。但这些木材要平时留意预备,木材有讲究的。也可以将旧床板一年刨一层再铺上。这个事爷爷跟我说过,是为了防虫健身的。虹虹闻到的香味,可能还与那个挂在房间的药包有关,药包里是一些药材,这些药材在家里花园里能采到,小时候帮两个太奶奶采摘过。我带到大学的药包送给同学了,有一个枕头是这样的,但回来时,我看见长霉了,就扔了。下次回家,让奶奶送个药包给虹虹放在单位的房间,奶奶肯定给我准备了。去年没换,今年奶奶肯定让换新的。另外,中秋节时,从家里运些这种床板过来,现在有拖拉机了,很方便,将虹虹在信用社的床与我的床板都换了。到时虹虹记得提醒我一下,怕我忘记了。 雾雾,听你说家里的事,感觉跟一般人家生活模式不一样哦。那天想到雾雾调侃的那两句话,我想自己还能那样清醒,应该我还没进入爱。想到了雾雾,我便有了推辞的力量和办法,便推说,第一次去他单位,不能是晚上去,我们不是偷偷摸摸的关系。那晚我回到爸爸那套房间住,爸爸当时看好这家伙,打牌回来时跟我谈了一会,明显有促成我们的意思,只是没有明说而已。爸爸其实梦想做个乡镇干部,想几多办法没弄成,爸爸内心里认为,他做乡镇干部最能施展他的领导才华。 第二天我搭车回土地坪,易玉华突然到了那车上,要随我来土地坪信用社,明显是炫耀性地大声说,他从市里学习回来已经在组织部报了到,但还没明确去向,要等待分配,陪我去单位上班。 开始我答应了,他还求人换了位置跟我坐一块,但班车到了腰镇,我突然在内心里反悔了,让他下车,他不肯,我只好在汽车快要开动时自己下车。 下车看他没跟着下车,现在想起来了,那天他没跟着我下车,一是他反应没这么快,二是他那个提包放在原来那位置上方的行李架上,来不及拿,应该是带了衣服,准备在我那儿睡几天。 我估计他会在前面再下车,就转进供销社一个女同学那儿玩一会。 这个同学叫袁珊珊,在供销社做会计,在供销社后面那栋房子办公。对了,这个初中女同学当时结婚了,初中一毕业就招工了,同学中有传她跟老公的爸爸睡一块。她公公就是腰镇供销社主任,她老公在供销总社开车。这个事叫扒灰吧。反正爸爸笑过这人现在是名副其实的扒灰佬。爸爸与这人从前在一个乡工作过,都是腰镇人嘛,老乡咯,关系就自然亲密咯。原来两家有将这人的小女儿说给特特做女朋友的想法,珊珊妹妹在一个乡的供销社做营业员,长还长得好。但妈妈说,我们家的关系在银行部门,特特要找在银行工作的妹几。其实是嫌这户人家的家教不行,加上爸爸也有偷婆娘的习性,说不定家里也闹出个扒灰的糗事就好玩咯。这话是妈妈跟小婶婶说的。妈妈跟小婶婶什么事都有说,我跟政府的那家伙,小婶婶也把握不住,想劝我不要来往,但又想到在政府工作将来有前途,也矛盾咯。那个在税务局工作的男孩,就是小婶婶托关系调查清楚的,那家伙吃喝嫖赌,而且是家风。这家伙的妈妈长得漂亮咯,照婶婶的话说,摸过男人的卵子割下来可以装一水桶担。 虹虹笑了一通,告诉雾雾说这是乡间俚语,就是睡过的男人多的意思,可能女人都喜欢摸那地方,我也喜欢,但我只摸过雾雾的哦,雾雾不会怀疑我吧? 程阵雾说,这个我不能保证,我又没天天跟着你。 虹虹就笑了,雾雾这样说就是相信她,比直接说不会怀疑还不怀疑。继续说那天的事咯。 那天跟珊珊东拉西扯了好一会,珊珊办公桌抽屉里好多零食,我一样尝了一点。估计易玉华找不到我走了,我就去找特特,在特特房间看小说。特特说易干部来他这儿找过姐姐,特特说没看见过姐姐,可能是回家了。特特从不喊这人姐夫,也不喊哥。本来特特有些江湖气,动不动就称人兄弟。特特喊易玉华易干部,易玉华好象也很享受这称呼。说明特特不看好这人。二号,特特一看见我们,就说,雾哥终于要做姐夫了哦。说明特特希望雾雾做姐夫。 腰镇信用社主任是爸爸的结拜兄弟,好象是最小的弟弟,可能是看到了易玉华找特特问我的事,那天午餐以公务接待的名义去饭店单独招待我,我先怀疑颜叔是做易玉华的说客。但午餐时颜叔说,侄女长得好看,专业又出众,现在又年纪青青地担任了站长,是全联社最年轻的站长,要防备别有用心的男人打主意,千万不能既失身又失财。颜叔举了我们信用社上半年处理的一个女站长的例子,最后以离婚降职收场。那位阿姨我们都认识,现在还挂着,只发基本生活费在家休息,弄得不好就是特特的岳母娘,她女儿长得漂亮,跟特特从小就玩得好,估计现在两人在谈恋爱。 这位阿姨离婚时让丈夫打了一顿狠的。据妈妈说,那阿姨的丈夫将这阿姨脱光了绑着悬挂在楼下半空,拿鞭子沾水抽,抽一鞭子问一句。因为脱光了,男人不能进去劝解,女的去劝,他直接拿手中的鞭子抽劝解的人。折磨了一夜,第二天就开车将那阿姨送娘家去了,这男人在林业局开车。半个月后两人离婚,两个女儿一人带一个,男人现在又结婚了,找了一个做服装生意的女人。这位阿姨是让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骗了,既骗上了床,又违规贷了许多款。这位阿姨长得真不错。其实早有传闻,这位阿姨有次坐那男人的货车回县城,两人将车停车路边上,就在驾驶室做那事,当时可能没想到路过的班车上能看见车里的情况咯,他们的车就停在公路边一块空地上,空地与公路之间有些灌木挡着,结果让一班车的人看见了,传蛮宽。 妈妈对这阿姨的情况很清楚,跟我讲是让我守住身体,结婚前不要乱来,结婚后要对得起丈夫。小婶婶说爸爸跟这阿姨有关系。两个叔叔两个婶婶很听爸爸的话,但两个婶婶在妈妈面前老开爸爸的玩笑,就是学从外面听来的爸爸偷婆娘的事咯。妈妈三妯娌关系很好。 我让颜叔放心,我会珍惜自己的。午休时躺在特特床上,细细地想了一通易玉华的事,确定他当下不是想打我手里钱的主意,完全是打我身体的主意,感觉自己有对策了,就是没完全了解这人之前,绝对不能让他先睡上了。一想通就放松了,就睡沉了。现在想起来,其实颜叔是巧妙地提醒我不能跟易玉华来往,因为颜叔接爸爸的手,在易玉华家那个乡信用社做了两年主任,对易玉华这人应该有了解。那时易玉华在村里做干部,离信用社不远,可能只有三四里远。 到下午下班后,才让特特骑车送我到土地坪信用站。路上我问特特嫁给易玉华好不好。特特猛子精一样,说姐姐嫁易干部将来肯定有架打,但不怕咯,他搞定易干部还是有能力咯。但提议了一点,如果没决定嫁这个人,千万不能单独跟他在私密的环境见面,否则这人会用强奸的手段迫使姐姐就范,强奸了,姐姐就没主动权了。他吹嘘自己能看出男人的这种心思。后面如果不放心,见面时让他陪着,有他在,谁也不敢乱来。特特自从见了雾雾那次打架后,说话好象有些底气。也有些装范咯,雾雾下次问一下那个流子头子,特特是不是拜在他门下了。 程阵雾说好的,这个月肯定要去拜访阿坨这家伙,按理我交待了,阿坨不会收特特为门下,但有可能遇到事帮一下特特。虹虹说有一个初中同学是东区流子头头,应该是阿坨手下的堂主。据说东区有三个堂,腰镇一个,高镇一个,秩陇镇一个。 第十九章 师兄阿坨 第十九章师兄阿坨 程阵雾说师兄阿坨特义气的一个人,读初中时,我将一个人打断好几块肋骨,我有些担心这户人家报复我,这户人家的人也有武功。就在打架的第二天找机会去村部打了一个电话给阿坨,阿坨当年在一个检查站当小头头,就是106国道上那个检查站,主要拦木材咯。在电话里,我把担心跟阿坨说了一遍,他二话没说,骑单车找到那人家,怎么交涉的我不清楚,但返回时将我约到了学校外,告诉我放心。临走时跟我说,师弟不要怕,在神农方圆遇到事,报师兄的名号就好使。家里接算来水那次,我不是从酃县用单车拖水管与配件回家吗,在检查站阿坨看见我,赶紧拦下我,骂我狗胆包天,如果在路上让货车挂一下就是大事故,一脸的后怕。我告诉坨哥有车来了我就提前将单车骑到路边,人下单车扶着,他才松了一口气。硬是骑车送我到家里下面那个坡才回去。帮叔叔家和岳母家接自来水时,是开拖拉机运回来的。 高二时,三班男生跟二中的学生打架,我就是找阿坨出面了难的。三班的姜向阳当年就是事主之一咯。那次知道向阳的父亲也是信用社职工。那次向阳跟我熟悉后,笑我是信用社女婿。那时不是大家都说我们是两公婆嘛。向阳对信用社有自豪感,他有次跟我说过,他爸爸在信用社收入蛮高,因此他将来要去信用社工作。那次打架,苏娅的那个男友也是一个咯,苏娅说她前男友叫夏雷徕。这个鬼个子一米七左右,皮肤较黑,喉结突出,脸上无肉,一看就是穷苦家庭出身的孩子。这种人骨质比较紧,如果真打架,要断他手脚,一上手就得用八成力。那天二中先有一个认识我的男生劝了一会,就是让二中的男生别冲动了,如果真动手,犯在我手上的可能要断手断脚吃大亏咯,二中的男生有些犹豫,但并没最后决定服输,阿坨骑摩托提前到场了,摩托都没下,用脚点地,二中男生请的那个社会人便跑过去向阿坨汇报,阿坨跟那人说了几句,扫了一眼二中的男生,让他们识趣就回学校,然后抛一包烟给我,说,师弟回去认真读书,这些不用师弟出面。如果阿坨迟五分钟到,有可能交上手了,那就好玩咯,苏娅前男友肯定要断一只手。这次苏娅再遇见我,不知是恨还是解恨。找个机会问苏娅一声,突然感觉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的心理,竟然有这古怪的念头。 虹虹说,雾雾可能是让西安婆写文章带偏了。信用社考上培训时,向阳做班长,老跟班上的几个男生吹跟雾雾你们一块跟二中、两个子校学生打架的事,跟对河流子打架的事只说过一次,因为培训学员中有一个女孩的外婆家是对河的。向阳经常说,陶虹的老公武功最屌,跟铁矿子校高二学生打架那次,雾雾好象单挑了他们六个人吧,在河边沙洲上。 嗯,虹虹不说我的历史,说你的事咯。向阳这样说是在警告想打你主意的男生咯。 鬼怪的是,那晚又有想他,想了好一会,差点想去打电话给他,但想到中午的决定,就强迫自己不想,好象强迫不过来,就试着想雾雾,结果一想雾雾就想起原来我们一块的那些出格事,真有恨雾雾你几次都不先睡了我。我当时想,只要雾雾你先睡了我,后面,无论何时何地我们再相遇,我即使结婚了也可离婚再嫁给你,但如果我让别人先睡了,我就永远不能嫁给你了,我也不知为什么会这样想。 虹虹,当时我知道你想释压,再一个,我们在山里读书,男女同学间没那么严格界限,也就习惯了吧。如果你没跟同学讲这事,肯定有同学看见过你将手伸到我下面,同学在外面有讲这事。一号下午我试拖拉机,跟苏娅去了她家里,她在路上说听我们同学讲,也是她同学,可能是卢莲花,她们一个乡的, 呵呵,那是苏娅在勾引你,我相信雾雾。继续说我自己的事吧。那晚想雾雾想得没睡好,只早上眯了一会就天亮了。第二天睡值班室,梦见雾雾跟个不认识的女孩跪着拜堂了,就哭了,一块值班的那个临时工陈菊半夜将站里的灯全亮起。 后面几天晚上都有些乱七八糟的梦,都没睡好。十二号,我骑车回家,跟妈妈说,我可能抵抗不住了,命中注定要嫁给易玉华。妈妈便紧张地问我们是不是睡一块了。我说没有,但有时候有想他,他八月份封闭式培训,我晚上有梦见他。妈妈看我这样说,就让我无论如何要坚持到今年春节,如果还不行,那就是命,过了年再正式定亲。还劝我答应那个税务局的男孩约会,对他们两个进行对比比较一下再决定。税务局的那人是钨矿子弟,吃喝嫖赌,我见四次面就断绝了来往。长得还可以,没雾雾高咯。 妈妈说,这次打听清楚了,那个副书记至少睡了易玉华家三个人,易玉华妈妈,两个姐姐,那个小姐姐还流过产。可能现在还在睡,有传言那副书记名为去易家喝酒打牌,其实就是去睡易家女人,怎么睡,传闻很乱很出格,现在睡的可能是最小的那个姐姐。 我跟妈妈说,这样的人家,你舍得你女儿嫁过去呀。妈妈说你爸爸喜欢呀。雾雾,爸爸这喜欢,有可能是喜欢他家的姐姐,这事不敢说,只是我猜想,爸爸提联社副主任前是在易玉华老家那个镇做主任。爸爸在家很权威的,有时候想,还是雾雾家好,奶奶绝对权威,那次去你家,爷爷都要听奶奶的。男人哦,有时候很自私,不知雾雾将来会不会。 程阵雾说他不会的,他们家男人遇到必须牺牲时,首先是牺牲自己,而不是牺牲后代与家里的女人。如果爸爸、叔叔和我,因一件事必须要牺牲一个人,不一定是生命,可能是利益,那么,现在我肯定是最后的选择,但如果我生了孩子,当家了,那我就是最先牺牲的人,绝对不会为保全我而牺牲你或妈妈、妹妹、奶奶,孩子更不会咯。我们家祖上出现过样的情况。清朝时,我们家让江西一伙土匪绑票了,先绑了当家媳妇,这个当家媳妇的公公从外面回来,自己主动去土匪窝换下儿媳妇。因为当年要价太高,家里一时凑不齐这金银,土匪以为没绑准人,准备再从家里绑一个人去,这位公公听到后,告诉土匪头子,他就是家主。让土匪给他刀,自己拿刀砍下左手掌,让土匪送回家,告诉家里是他自己砍下的手,家里就会送钱来。其实是传递一个信息,就是告诉家里如果实在凑不齐钱,那就报官,他不怕死。因为一报官,这位公公必死。这伙土匪的老三,敬佩这位公公的英雄气,当晚趁老大老二喝醉了,将老大老二砍了,用轿子将这位公公抬回家。家里已经准备动用祖上的黄金了。这些在家谱里有记载,虹虹现在还不能读这个家谱,我是爷爷过世时,奶奶守着我读的,叔叔也不能读,爸爸可以读,估计没读过。因此我大概知道家里的黄金藏在哪儿。 程阵雾说,至于你那件事,从我的理解看,按理不会,你爸喜欢他姐姐,嫁你过去不合理,暴露了非常尴尬的。 虹虹笑雾雾不知道这些下流思维,如果爸爸真跟易玉华姐姐有私情,我嫁易玉华,他们就有经常幽会的一个幌子。在我与易玉华的家里,他们两人睡一块,外面的人即使有怀疑也拿不到证据,除非我们自己说出去。 嗯,我没想到这一层去。不过,虹虹你真幸运,如果你真嫁了那个易玉华,最终那个副书记肯定要睡你,有可能你一在易家以媳妇的名义出现,甚至不用正式结婚,那副书记就会以帮易玉华升职为借口要挟易家,你不答应,他们将你绑在床上让那副书记睡都有可能,而且不会迟于你怀孩子的时间,虹虹你太漂亮了。从现在情况看,有可能就在今年这三个月内,即十、十一和十二月,十一月的可能性最大。因为那易玉华从党校培训后,正是提拔的好时机,有个县委副书记贴心搞的话,真可以一步提拔到一个小乡的乡长位置,如土地坪乡。你只要跟易玉华确定了关系,那副书记铁定会提出睡你的要求。如果你不答应,他就拖着易玉华不提拔,最终易家就会屈服,你就成了牺牲品。现在看来,如果你答应易玉华,说明你已经放弃原则,为了易玉华,你或许会自愿接受这一件事。你没爱上易玉华,是因为你潜意识里有原则,一旦想法世俗了,你就会认为易玉华有前途,就会爱上他,为了他的所谓前途,你就甘于牺牲自己。我这次不回来,虹虹可能真要放弃内心里的原则了。 这户人家可能是毫无羞耻心的家庭。易玉华妈妈绝对是个烂货。我知道那副书记是谁了,去年暑假我在爸爸办公室看到了这人,也是从部队转业回来的,应该是我们读初中时从团长级转业回来的。他那天说了,他一转业就到下塘镇蹲点。那天爸爸说下塘镇发生了命案,他下午要去那边现场办公,刑警队精干力量已经去了,爸爸的意思是中午不能陪我中餐,我是爸爸转业回来后第二次看见爸爸。那副书记说了蹲点的事后,问了我是什么人,与父亲是什么关系。父亲说是好朋友家的孩子,在读大学,准备去上学,应该是代家里人过来拜访他。本来要请这孩子一块中餐,然后送他去火车站搭车,但遇到下塘镇出事了,必须去那现场办公,这次要在小朋友面前失礼了,春节回来来家里玩吧。 我就很懂事地站起来跟爸爸和那副书记握手告别,爸爸提醒我他家属在家,就是妈妈咯,让我去拜访一下这个长辈。我其实是先去看妈妈的,妈妈给了我钱,让我去看看爸爸,才去爸爸办公室的。 我当时好象说,我还有事,过年时再来拜访吧。就去车站搭车了,那次是坐汽车去的。说实话哦,我当时既想看到虹虹,又怕看到虹虹,内心里总感觉虹虹会出现在火车站候车室。看到了我可能会变心,因为这时师姐已经在西安上班了,我可能会权衡,是找师姐好呢,还是重新回到虹虹身边好。其实暑假师姐不等我放假就提前回西安我就有动摇,我放假后,去西安的想法突然不强烈,就骑车着单车在校园里晃荡,正好让校长看见,让我跟校团委组织部和校报编辑部的人做一个事。结果事越做越多,做到八月二十号才解散那个临时团队,我就回神农了,坐那个下午的慢车,现在好象取消了。下火车后在火车站旁边的那家旅社里睡了一晚,那个旅社里有鸡婆,晚上时不时地过来敲门,特别是停电后,因此,这次回来那天我回到交通旅社住。那次的第二天回山里看奶奶,在家里玩了三天下来,奶奶让我国庆节去西安,就给了我两扎钱,妈妈也给了两扎钱。 虹虹说去年暑假期间,正是没什么人骚扰的时期,这时还在小姨那个所做副所长,暑假送了几回同学去火车站,送过向灵真、杜蒙和罗倩倩,送她们是借口,内心里其实有希望碰见雾雾。向灵真走的那天带我在候车室转了一圈,她说过虹虹老公也应该是那天坐车返校呀,怎么不见人,莫非早走了。 至于为升职让我陪那副书记睡,真有这可能哦。虹虹就讲了一个这种事的真实案例给雾雾听,一户人家,为了儿子升职,婆婆跪求才过门的媳妇陪领导睡,媳妇不肯,有次晚餐硬是将媳妇灌醉了,让那领导将媳妇睡了,现在这媳妇等于是疯了,是畜牧水产局的人,但在乡下家里发生的事,没任何证据,告法院都没办法。 虹虹说九月十六号见了一回面,这次特特在场,原因是易玉华想随我们回家,以孙女婿身份参加爷爷的葬礼,我不答应,他死皮赖脸。特特说话了,姐姐不答应,姐姐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易干部,尊重是爱的前提,尊重都没有,爱就不要提了。你们没确定关系,一旦在我爷爷葬礼上出现,将来你们如果不成功,我们老家就会笑话我姐姐,甚至耻笑我们这个家族,我也不答应。在我们家,我不答应的事情,谁也不好使。 二十二号见了一面,那次又摸了我手背,摸了好一阵,在县城餐馆晚餐时。正好让一个初中女同学撞见了,约定晚餐后去逛街。晚餐后就陪那女同学在县城转了好一会,跟女同学两人去爸爸的那房子睡的。那女同学说跟我晚餐的那人品质低下,提醒我不要上当。说易玉华只一个心思,就是想睡我,如果不清楚这人底细,千万千万小心。女同学评价易玉华是一个牌打不精敢偷牌,输了牌后会赖帐的角色。就是智商不够、规则不讲、没有担当的意思。这女同学江湖人称‘酒店西施’,初中毕业在腰镇镇上开过饭馆。我们是小学三年级就在一块,人漂亮,鬼点子多,做事胆大,跟我结拜过。对,就是前面讲的那个输钱的同学。 然后就是二十五号,二十五在开房间时,摸了我一会手背,那个前台阿姨明显有鄙夷的眼神。可能以为我是什么坏姑娘呢。 看程阵雾在想什么事,虹虹便说,当时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躲避咯,他来站里,晚上就让他去政府开客房。结果那天知道雾雾到了土地平中学,我去土地坪中学玩到十二点后才回。天意啊。其实那晚不回信用社才是最佳选项。 他自己说比我大六岁,我猜他可能结过婚,至少订了亲咯,订了亲还不就是上过床的。在村里搞了很多年村干部才通过走关系招干了。如果要考试,这人肯定考不上,写给我的那些信,完全要靠猜才明白是什么意思,雾雾后晚睡信用社,晚上你没事读读咯,全在我抽屉里,雾雾读完烧掉吧。他说他有硬关系,做个乡长有希望。现在自称是组织委员吧。介绍人把他吹上天了,介绍人是联社一个股长。到了学校了,不说他了,幸好只摸了我的手背和手腕,否则会有恶心的。跟我的雾雾相比,那只是一个洗了脚的农民而已。对了,后天雾雾找到写给俊锋的那封信咯,不在床头柜里就可能是压在办公桌书架下。 程阵雾停下车,下来再伸手抱着虹虹下车,下来后又用力地抱着虹虹,有一股怕丢失的感觉。虹虹说雾雾刚才打港特意开得慢吧? 嗯,因为听得我有些后怕了,担心速度快出问题。我弄伤点没所谓,虹虹到了我身边,我绝对不允许任何对虹虹不利的事发生。 回到房间,程阵雾感叹着,人世间,有许多天作之美,因一念之差便永远地失去了。我的虹虹差点就失去了,后面我要好好珍惜。去年暑假如果我不搭汽车去长沙,肯定要在火车站候车室碰见虹虹,向灵真不是回基础大学读书嘛,开学后第一个星期六去师大找过我,问我开学前一天怎么没在火车上看见人,我告诉她是坐汽车过来的。她没说你送她到车站,可能是不好说咯,她知道我跟师姐的事,那天我带她去租住房间吃的刀削面。房东大婶担心我跟向灵真有事,过一会来就找我说件事。如,雾子,放暑假你怎么留在学校这么久呀,是在学校等兰姑娘吧。我告诉她暑假一放假,校长亲自给我布置了任务,走不了。其实房东大婶知道这原因的。一会儿又过来问,这次是去了西安还是回了神农?一会儿又问我是不是国庆节时间去西安。这些她都清楚,只是防止我与向灵真单独在一块时间过长。 程阵雾让虹虹先洗澡,他去车上拿点东西,说岳母娘给了一条腊肉和一瓶十斤装水酒,放在拖箱里了,刚才随虹虹一路进来忘记拿了。 六号清晨,程阵雾将虹虹折腾了一通后才起床去晨练,虹虹在床上补觉。晨练后做早餐,早餐时虹虹笑阿雾从前肯定这样折腾了兰茜,不过真的好过瘾。程阵雾没接这话题,只问虹虹白天要不要过去陪她。虹虹说白天不用,白天要做帐了,国庆节期间,外面打工的人汇款较多,取款的数要及时汇总做账。那个陈菊的账好做,字不能算写得好,但特清晰。午休如果雾雾有想就过去,顺便教教煮饭阿姨煎那个饼。 程阵雾说,如果虹虹不用陪,那他就今天做点事吧。正如虹虹说的那样,现在虹虹到了身边,该静下心来忙事业了。发现虹虹真的成熟了,我们分开两年多,两人都成长成熟了,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第二十章 第一家厂子的故事 第二十章第一家厂子的故事 虹虹回单位后,程阵雾先给同学魏佳敏家打了个电话,佳敏家为了做生意方便装了电话。转接了好久才接通。跟同学魏佳敏唠了一通后提出能否帮他销一些木柄类原材料。佳敏说,老同学肯定要帮的,她现在一边在星城一中教书,一边帮家里打理生意。找了个在部队的男友,前面休假陪了她半个月,坐昨晚上半夜的火车走的,班主任通报老同学从华南师大休学回老家,其实安心在师大做辅导员最安逸。 程阵雾让敏敏不要说那些会引起他后悔的事。继续说生意的事。 佳敏说她将规格与价格对应表寄过来,到了数量电话给她,厂里就会派车来运。老同学把握质量关,结帐放一万个心,她就负责家里这块事。最好是做成半成品,更合算,而且这边运费也少,大家都合算。如果老同学有兴趣,她将机械让车运过来,返程时老同学弄一车木材给她,便宜点咯,自己用,规格让司机带过来,到时再结帐。 佳敏,你是结婚打家俱用吧?行,这木材我送给老同学。你先报个规格和木材品种给我准备,到时一来便装车走人,不耽误车的时间。只有杉木不行,这些木匠清楚,我给你上等杉木、梓木与樟木咯。实情告诉老同学没关系,是家里准备给妹妹做嫁妆的,质量肯定好。妹妹还小,到时再准备就是,我老家是大山里的,家里原来有一个木材场,现在是一个堂姑夫接手经营,木材场的所有权还是我们家的,因此妹妹到时做嫁妆的木材不成问题。真不用客气的。我们什么关系呀。 佳敏一听这话,就在那头大笑,说程阵雾口不对心,四年同学,心思全在西安婆身上去了,班上开晚会也带上西安婆,完全不给班上女同学机会。这次才真实感觉到有个男友真快乐。估计明年五一结婚,春节时可能去他那儿玩一个寒假。 程阵雾便让佳敏将机械发过来。后面机械一到便让叔叔负责办了一个木材加工厂,租用火车站附近的厂房,因为那边已经有不少的这类原材料,可以先开工,而且可以开辟其他销售渠道。想不到后面一年也能帮程阵雾赚十几万块钱,第三年好象赚了三十四万多,这些钱程阵雾全让叔叔交奶奶管理。程阵雾顶多问一声奶奶,叔叔今年交了钱吗。 这样做的目的有三,一是让奶奶感受到家长的权威性。爷爷过世后,奶奶可能没什么人交给她什么钱,顶多是爸爸他们给点孝敬她的钱,这与奶奶掌惯了家的感觉来说,落差很大。二个是,这钱是靠叔叔赚来的,如果直接给叔叔,叔叔不会接的,程家男人的性格就这样。但到了奶奶那儿,叔叔家急需用钱,奶奶自然会拿出来,叔叔就会心安理得地接受。三是程阵雾想,虽然上面爸爸与叔叔都正壮年,但他想提前做程家的顶梁男人。 这个厂赚钱在一方面,关键是解决了一些就业问题,让叔叔当上了老板,还为学校勤工俭学提供了方便。听程阵雾要将妹妹做嫁妆的木材送同学,叔叔说送他积存的木材,侄女的暂时放那儿。叔叔的理由是,这一代有四个孩子,仅玲儿一个女娃,到时要全套嫁妆陪嫁,将来还要靠玲儿拍着棺材盖板哭灵呢。 程阵雾的老家,如果男人安葬时,没有嫡系男丁端灵牌跪灵前,那叫无后。如果没有嫡亲女儿或侄女拍着棺材盖板哭灵,那叫无戚。都会让人笑话的。因此一个家族,如果女娃少了,大家都倍加看重,从出嫁第一年开始,每年正月十六后都要接回娘家做客,都很正式隆重。叔叔家没女儿,妹妹程玲因此倍受叔叔婶婶疼爱,妹妹从平凉一中转入神农一中,婶婶一月必下山去爸妈家里看一次,带些吃的给妹妹带学校去吃。妹妹上大学,叔叔直接送到学校办好手续才回来。妹妹在杭州读大学。 佳敏家开了辆两吨半的军用卡车送机械过来,装了一车木材回去了。这是后话。 程阵雾六号跟佳敏在电话说完机械与木材的事后,又海阔天空地聊了很久。佳敏在电话中无意聊到了另一个信息,一个跟兰茜一届的师兄秦岭北在省教育厅基教装备处负责教具配备,上次碰见了佳敏,秦师兄专门问起了程阵雾。佳敏的本意秦师兄这样关心程阵雾,程阵雾应该主动联系一下秦师兄,告诉师兄自己回神农什么学校教书了。 秦岭北跟程阵雾是物理学院球队里认识的,两人打前锋,一块打了三年球,打了三年亚军,冠军夺不了,体育系的家伙太厉害了。后面去了教育厅工作,师兄参加工作后程阵雾还去看过他两回,也是一个有背景的家伙。当时没问师兄具体负责哪方面的工作。 这个信息是一条有用的信息,因为程阵雾清楚秦师兄手里有资源,他联系秦师兄,能在学校办一个教具生产厂。国庆长假一结束,程阵雾一电话联系,师兄便将品名、规格、数量和单价,还有合同书用挂号信邮寄过来,程阵雾接到挂号信后,打了一个电话给师兄确认,在虹虹那儿贷款十万就开始动手建厂,生产前让老师集资入股。 打完佳敏的电话,程阵雾开拖拉机跑到局长家里,将申请报告交给局长签字,局长说黄校长给了他电话,后面就看小程的啦。局里坚决支持。这次打操场与教学区活动场地、校内道路硬化,按一类学校标准拨款。局长签字后,还批了个‘按一类学校标准拨款’的批字。 再找到管校园建设的副局长签字。这位副局长程阵雾不太熟悉,就自我介绍与自我表现了一下。李副局长说老一签字了,他一定照办,签字完让小程假期后上班了再来办拨款手续。顺便说了公安局钟局长很关心程主任,昨晚在武装部一块喝酒时,让他关照一下程主任。告诉程阵雾他也是军转干部,是从云南军区转业回来的。武装部好几个主官认识小程,夸奖小程本是个做将军的苗子。 程阵雾说钟局长跟我家奶奶很熟悉,可能是奶奶拜托的咯。武装部的领导可能是爷爷做生意那些年结识的朋友,带我去武装部玩过,那时还小,爷爷让我喊啥我啥,可能是喜欢上当时向他们敬军礼咯。 从李副局长家出来,程阵雾给师母寄了一千块钱过去。钱是虹虹给的。并寄了一封信给师母。后面收到了五十二块电子手表,师母在附言中注明一块是送给新媳妇的,好事成双,另一块男式表是送给程阵雾的。真的很感动。过了一段时间,开车带一个堂弟去他岳父家弄了几块腊肉与腊野味寄给了师母,顺便带这个堂弟夫妇去土地坪中学办教具厂。山里的腊肉,切开后肥肉部分是透明的,口感特别好,蒸熟了,入口即化,满嘴腊肉香,可能跟火候和燃料木材有关。 虹虹与特特,将五十二块手表,卖的卖,送的送,一周全销完了,虹虹说赚了一千多块钱。程阵雾说,反正卖得越贵,送得越有价值。虹虹说,黑市上能卖二百到三百,特特只卖一百一块,送了三十块,出售了二十块,还有两块放在特特那儿,防止有质量问题要换的。如果两个月后没问题,留下的两块雾雾处理吧,送一块给苏娅? 程阵雾告诉虹虹,小日本的产品放一个万个心,送舅舅与舅母吧。小姨送了,如果在舅妈那儿说出来,舅妈会有情绪的。 虹虹说雾雾考虑全面,跟特特两人忘记了舅妈也是个爱赶时尚的人。 程阵雾说电话给师母,赶紧再寄几块过来。虹虹一说舅妈,突然想起了还有一个玉姑姑要送,也是爱赶时尚的人。工商银行的副行长早戴上了,玉姑姑要送,必须送只更新的才行。 电话打过去,师母说小程确是福将。马上安排人寄过来,这次的是带时针分针和秒针的。寄五十对过来够不? 程阵雾笑了,说师母不说价格,我咋好说数量呢? 师母说这些钱都是小钱,小程按原价打吧。 程阵雾那师母寄五十对。夫人说现在钱可以直接打师母卡上。师母报个卡号,免得师母这这点钱来回跑。师母报了卡号过来。程阵雾交虹虹打三千给师母。 七天后,五十对最新款电子寄到。表到的那天,程阵雾带虹虹去玉姑姑家送表,一进门,雾雾向姑夫敬礼,姑夫很正式的给雾猛子回礼,然后雾雾立正毕挺着向姑夫报告这次登门原因,报告完还大声喊道:报告完毕,请首长指示。 玉姑姑坐在旁边欣赏地微笑着看着雾侄子,虹虹很新鲜感地站在后面欣赏着这两人的画面。 坐下后,玉姑姑说她中秋后去山里看望了大妈妈,本意是接大妈妈下山住几天,结果大妈妈说过段时间再下来,要帮虹孙媳和雾猛子准备些香包,给你们送给朋友。雾雾告诉虹虹,玉姑姑喊奶奶大妈妈。 听雾猛子说完,玉姑姑笑虹虹侄媳还嫩了点,当年雾猛子调皮,虹侄媳又认识她,也知道雾猛子跟她关系,不去山上找大妈妈评理,跟她说一声,不用大妈妈出面,姑姑直接带你去师大,雾猛子还敢反犟?虹虹说当时也矛盾,那个西安婆呢确实长得太漂亮了,担心奶奶更中意,自己信心不足,二呢,又担心姑姑或其他长辈去师大闹,给雾雾弄个当代陈四美的坏名声。自己也确实幼稚,后面碰见姑姑依然喊玉姑姑,以为玉姑姑能明白自己的心思。 玉姑姑说她真没明白过来,雾猛子姑夫真明白了,有次散步,在城西营业所门口碰见虹媳妇,虹媳妇喊她玉姑姑,当时虹媳妇不认识姑夫咯,走了一段后,你们姑夫说,看那姑娘神色哦,这姑娘心里还没放下那个大猛子,是不是去山里跟大妈妈说一声,好姻缘错过了可惜。结果先跟芸姐说了,芸姐说虹姑娘确实是个好姑娘,但雾猛子对西安那姑娘着迷,两人对脾气,出几本书了,让她与大妈妈也左右为难。那天芸姐将雾锰子写的书拿出来,带回来阅读,猛子的姑夫读完书后也感觉为难。加上你们姑夫看见过虹姑娘跟人一块摆街,就不好跟大妈妈再提这事。好事多磨,有情人,天不负,终成眷属,祝贺侄子与侄媳妇了。 虹虹谢谢完玉姑姑后从包里拿了一支台湾口红和一条维族纱巾给玉姑姑,笑着对玉姑姑说,这些都是雾雾从广州带回来的。 姑夫向程阵雾建议在学生中施行军训,如果猛子有这意向,教官他负责。这是一个开先河的好事,到时他在人武序列宣传一下,雾猛子文章反正写得好,在教育线上报道一下,可以打造出一个典型出来。 程阵雾一听便兴奋,说姑夫你太厉害了,这是金点子,但要等他做了校长才好实施。且不说军训能让学校出名,就凭军训能提升学生的精气神,就是造福了学生。等他做了校长,马上搞起,到时请姑夫亲自领兵过去教导。说完,起立、立正、敬礼。 没在玉姑姑家中餐,给胡叔叔家送了两块后,又随虹虹去了几个地方。 一年后,在土地坪中学在开学前对初二学生进行为期一周的军训,后面湖南省军区授牌,成立湖南第一个少年军校。 第二十一章 画面回到国庆节那段时间 第二十一章画面回到国庆节那段时间 画面回到国庆节那段时间。 陶特请的这班建筑工程队,六号下午进场,陶特找了台车将他们连人带工具一块送过来的。这班人做事真舍得使劲,他们是一个村的,里面好多是师兄弟关系,学砖匠或木匠的,好象还有学石匠的。可能是陶特在他们添置机械时或承包工程时贷了款给他们,对陶特特别尊敬,陶特也跟他们很亲热,感觉他们从前一块做过工程。 六号下午,程阵雾从县城回到土地坪中学,正好特特将工程队送到了学校。 程阵雾将建筑队安排在校园最后一栋大院里生活,跟他们协商一下,让他们趁学生放假不在学校,抢时间先将教学区的大坪硬化,再来将操场硬化,中秋节三天,辛苦大家将校内路面硬化,最后将这栋大院整修好,收拾干净,另给他们一千二百块钱。修路、修操场、修教学楼与教工宿舍前坪、男女学生寝室院子的地面硬化,整修校园里房子,这些都是后勤主任职责范围内的事,程阵雾可以决定。程阵雾问了管后勤和基建的副局长这次能拨多少钱,概算了一下很富余。程阵雾准备这次大方一点,笼络一下这个建筑工程队。 协商好,工程队便先去教学区施工。程阵雾看了一会,将装载机开了过来,帮工程队进行土方处理。有了装载机的加入,工程进度立马加速,程阵雾便让工程队队长将年轻老师住房前的那个大坪一并硬化。 队长说行,干脆趁有装载机在这儿,将要硬化的地方基础全搞定,今晚开夜工,中午时分太阳大,工人再休息。 程阵雾提醒要注意安全。队长让程主任不用担心,这些施工没什么危险性,晚上施工他们有灯光设备,再一个用锄头挖土,他们有习惯方案,不会相互干扰的。 六号那晚接好照明火灯干通宵,程阵雾开装载机帮施工队处理土方到十一点。后面起床两次过去散烟。第一次散烟时看工人们那舍得身子干活的场面,深受感动,程阵雾将房间里的面粉全发了料,第二次起床荼烟时,为他们煮了一波刀削面加餐。煮呢就用的建筑队自己的大铁锅。 七号早晨起床先电话给特特,让他让人明天再运二十吨水泥过来。再开装载机将工人昨晚挖掘的新土方处理好。早餐后坐了一会,就开拖拉机去腰镇又买了两包新面粉,顺便结识了那个粮油店老板娘江水英,她老公在腰镇粮站工作。 七号上午买好面粉返回时,意外看见苏娅在分路口等车回学校,程阵雾突然莫名地很开心起来。开心地将车停在路边,开心地将苏娅的行李从手里接了放在拖箱里,开心地将苏娅扶上车箱,开心地将苏娅带回了学校。 在返回学校的路上,苏娅告诉雾雾,她爸妈说,如果奶奶蒸酒需要糯谷,每年两百斤,直接送雾雾,或者从她家搬十坛冬洒,这样还方便。她家有整套的酿酒工具,酒糟还能留下喂猪,奶奶年龄不小了,蒸酒也是体力活。 程阵雾说先感谢苏娅爸妈的这份情,咋样操作等后面请示奶奶后再确定。送,奶奶肯定不肯的,付钱奶奶可能答应。 这年秋收后,叔叔办厂运行正常了,厂里帮所有做工的家庭每户运了两百斤糯谷回家蒸酒,这事就没麻烦苏娅。苏娅后面置了个酒壶,时不时带十斤水酒回学校给程阵雾。程阵雾给了一把军粮票给苏娅送回家便于他弟弟交学校。 七号上午回到学校,程阵雾便开装载机帮建筑队处理土方。中餐跟建筑队的人一块吃的,他们有一个专门做饭的大嫂。苏娅开始想随程阵雾一块去中餐,后面自己升了柴火,用程阵雾的炊具煮了米粉吃。 七号午餐后,程阵雾中午没休息,继续用装载机帮建筑队处理土方,施工队的工人在午休,只派了一个工人给程阵雾当助手,指挥将土方铲到哪儿。一直干到下午四点半钟才收工,施工队午休好后开始搅拌混泥土打地面。程阵雾看了一会,发现施工队各道工序分工合理、配合默契、效率不错。 砖厂的那个开装载机的师傅过来了,两人用皮管接在水龙头上将装载机冲洗干净。在洗的过程中,程阵雾问那师傅相亲成功没有。那小伙子很有成就感地说,不成功能在家呆这么些天呀,那早过来帮陶虹主任的忙了。女朋友今天回广东了,约定过年回来结婚。 程阵雾给了一条广东烟给司机表示祝贺。这小伙子叫虞国庆,看程主任这样对他,直接从他单车后座的包里拿了一条三五牌香烟出来,说他还程主任一个礼,烟是对象从广东带来的,力大,他不习惯,送程主任吧。这是一个跟程阵雾对脾气的小伙子,几年后,这虞姓小伙子去了程阵雾的建筑工程队做事,程阵雾又让小军将他老婆安排在电子厂做事。 虞国庆开装载机走了后,程阵雾将这条烟分了六包给建筑队队长,让他帮自己散给工人兄弟们抽抽。另外四包揣进挎包,是给后勤四个人留下的。 回到房间,冲了咖啡,大声喊苏娅过来喝咖啡。 喝咖啡时,苏娅夸奖雾雾真聪明能干,她一直坐在房间后窗户看雾雾操作那机械,技术蛮屌哦。 程阵雾说这机械是装载机,他二号才学会操作,其实很简单。机械的东西嘛,一通百通。中午主要是将食堂前面与我们住房后面的那些土方处理一下。苏娅你当时现场看咯,我可能开得更好。 苏娅笑了笑说,看到雾雾将装载机停车后跟那些工人有说有笑,是老熟人? 不是,他们昨天才来,是虹虹弟弟叫来的施工队。他这人爱热闹,跟陌生人相处一会就老朋友一样。尊重和体贴是相互的,或许不同步,但只要一方积极主动,最后必然会共鸣。 苏娅又笑了,说她爸爸听她在家一个劲地夸雾雾,她妈妈又帮着夸了一下,爸爸有想结识一下雾雾。那个送糯谷或十坛酒就是这样说起来了咯,爸爸说如果雾雾一定要算钱,就让她带雾雾再回家一次,爸妈将她家右边不远一块荒地开垦,或雾雾过去,爸爸借台拖拉机让雾雾自己开垦,爸妈帮雾雾种上糯谷,肥料农药和工人工资雾雾付,估计一年能打一千五百斤糯谷。 嗯。这想法很好哦,让我想想,反正今年种不成了,如果有这想法,春节时我再告诉苏娅吧。到时开自己的拖拉机过去,带上机耕配件,到苏娅家装上去,很快的。 雾雾,我家有块荒地让你开垦一下,是不是顺便开垦一下我这块荒地哦。 程阵雾笑苏娅有时候真有些痞,被农村那些打野哇的人完全带偏了。 苏娅哈哈一笑,说雾雾怎么不问她说好的五号回却没回,今天却回了,而不是明天上午回校呢? 程阵雾说,从腰镇回来的路上,我想了一下,苏娅5号没回,说明在家玩得很开心,提前回可能是为了接手新工作做准备。不会是说有想本公子了吧? 苏娅表情有些古怪地问雾雾能不能将房门关了? 程阵雾说不行,孤男寡女的要避嫌疑。如果有什么事不好说,我们两人去散步说吧。 苏娅想了一下说,没什么,她豁出去了,如果这一步都走不出去,自己的誓就白发了。苏娅说完,喝了一口咖啡,接着就说了迟来与早到的原因。 原来五号早晨苏娅收拾了行李准备回学校,在路边等车时,看到一个二中时的同学骑车急匆匆往高镇方向走,就喊他停下问老同学怎么这样行色匆匆。那同学表情尴尬,眼神不敢直视苏娅,让苏娅发觉有异,再三追问,这同学才说雷徕今天在老家举办婚礼,他要赶过去帮忙。新娘从县城供销旅社出亲,他们几人的老婆陪雷徕的新娘从县城租车一块过来。因雷徕婆娘有五个月大的身孕,当地人有禁忌不从场,只好让他们这班兄弟过去站桩做事。苏娅解释,其实是雷徕家在村里人缘极差,没人肯帮忙。 苏娅说她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经复活,等那同学走后,提着行李返回家,叫她大堂弟骑车从乡村公路送她到雷徕家。她一出现,那边自然是紧张得不行,那些帮忙的同学与雷徕一家人面面相觑,都望着她。苏娅说她是大大方方,嘻嘻哈哈地跟各位在场的同学打招呼,并写了个五块钱的礼,然后坐下喝茶,跟那些男同学开玩笑,让堂弟苏捷吃副食品和水果。雷徕妈妈过来几次想说什么,她是正眼也不瞧她一眼,把当空气。还有些雷徕家的什么亲戚咯,远远地望着她轻声地嘀咕着什么。她突然用一种高贵的眼神扫过去,她们便不赶紧低头。 新娘坐婚车到雷徕家时,是租了辆农用车做婚车,车上陪同的全是从前号称姊妹的同学。等他们做完仪式后,苏娅在大家紧张的眼神注视下,进入他们的婚房,跟新娘握了一下手。其实就是让其他人直观比较一下,她们两人哪位更出色。无论是身高、容颜,还是气势,完胜。 苏娅说她跟程主任几天时间,感觉自己自信多了。握手后,大大方方地祝他们新婚快乐,然后对雷徕说,喜酒呢本小姐就不喝,她要回单位有正事,但她堂弟骑车送她,必须给一个红包一包烟。原因呢,雷徕你自己内心里明白。 雷徕怕她闹事,赶紧封了个十元的红包和两包红双喜的烟给堂弟苏捷。苏娅笑着对那些女同学说,感谢各位所谓的姊妹,让她解脱了。 说完便让堂弟骑车带她回家。 正走出雷徕家那个村庄时,有一个男同学骑车追了上来。这个同学在那个圈子里也象大哥咯,年龄本身最大。喊停苏捷的单车,一副大哥口气地劝她要好好地重新生活。苏娅说她这时没忍住,大骂了这同学,如果真象大哥关心她,就应该早将雷徕的实情告诉她,让她与雷徕好聚好散,她就不会错过另一场天赐良缘。 那人一直只知说对不起妹妹,是哥哥错了,他在信中也骂了雷徕。 苏娅说:“麻烦他转告今天到场的那些女同学,从前写信给她们问雷徕的情况,她们竟然欺骗我,她们把我当姐妹看了吗?当年的誓言她们看重了吗?那可是大家一块跪着发的誓言呀。这样的同学还有再往来的意义吗?她们首先是我的姐妹呀,怎么能这样无情无义呢?你们男同学我不怪,因为你们首先是兄弟,可以理解你们替雷徕打掩护。但那些女同学也帮着欺骗我,我感觉太无情。我不是留恋雷徕,我是因为念旧情,失去了另一个更好的机会而痛心而愤怒。不要担心我寻短见,我绝对不会!你们也不用自作多情,雷徕这货色还不值得我殉情。我从前是瞎了眼。为感谢你追过来的关心之情,可以告诉你,也麻烦你一定转告今天到场的那些女同学,我苏娅不仅会好好生活下去,而且一定要比她们中任何一个人活得更幸福、更快乐、更精彩、更成功。” 怕那蠢子不记得,最后那句,特意缓缓地重复地说了三遍,说得自己信念更坚定了。苏捷说,姐姐反复地说是怕这人记不住吧,他口袋里有笔,姐姐将‘四个更’写在红包上,让这人带回去。 苏娅说她笑了一下,夸奖苏捷长大了,有她心中那偶像的风范,弟弟加油,下次找机会让弟弟跟她偶像结识一下。接过苏捷的钢笔和红包,挺在苏捷单车的座板上写下:真是瞎了眼,结识你们这伙无情女人,本人发誓要活得比你们更幸福、更快乐、更精彩、更成功。签上自己的名后,交给那同学,顺便告诉他,转告那些无情的女人,从此我们就是陌生的路人。 当时真的有种解脱的轻松感,情不自禁地哼起歌。苏捷要得,拿了一包刚才打发的烟给这人,说,大哥,我姐姐的字一定带给那些人看,否则明年春天打雷时最好躲在家里别出门。在我们老家有说法,收了人家的礼,托付的事没办到会遭雷打的。 在路上,苏捷说姐姐好象突然变厉害了,原来有这厉害就不会找这样的人,他们家的人象人渣,家里的弟弟妹妹在外面都不好意思承认是姐姐的朋友。姐姐今天落落大方地出场、见面、写礼、退场,感觉姐姐比任何时候都厉害,今天不吵不闹,就是告诉这伙人,姐姐不在乎这人。后面跟那追上我们的人那‘四个更’说得更好,但姐姐要加油哦,可没退路了。 她当时表扬了苏捷长大了,能懂姐姐的心了。相信姐姐一定能活出个人样来,弟弟也要好好读书。 回到家,妈妈问她怎么出门又回来,回来又急急忙忙地喊苏捷骑车送她干什么去了? 苏娅平静地跟妈妈讲,今天搭车时碰见原来二中的同学,才知道雷徕在家举办婚礼,她去婚礼现场上现了个身,亮了个姿态。苏娅让妈妈不要担心她,她知道后面怎样活,肯定活得很精彩。说完喊妈妈去做中餐,两人喝杯酒。 下午去大队部跟人打了一下午的字牌。反正大队部那些打牌的人很疑惑咯,可能是有人知道雷徕今天结婚,他们私下里传播了咯,看她无事人一样平静,自然就疑惑咯。赢了一个月的工资。感谢雾雾,相伴几天,给了她做人二十几年没有修炼出来的自信与从容。那晚睡了她,可能更加信心爆棚哦?雾雾有傻气,一号中午她明着说了,也不睡她。即使真睡了,雾雾你晚上再睡虹虹,她也会答应,顶多可能要求晚上再睡一回她。 程阵雾笑苏娅真够大胆,不说这无聊的话。 晚餐爸爸做工回来了,妈妈杀了只鸡三个人喝酒。妈妈肯定跟爸爸先讲了今天的事,一上桌,爸爸就夸奖她,说娅崽要得。听捷猛子回来学了,娅崽这几句话讲得好,后面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夏家那家伙是个苦相,早脱了早脱祸。相信娅崽后面一定比夏家那家伙生活得好。 苏娅说她起身很正式地向爸妈敬酒,并跟爸妈说了三点。一、保证好好生活。二、一定要活出个样子来。雷徕不是她比较的对象,再把这人当参照,本身就格局低了,这人永远到不了她追求的生活层次,没有参加比较的资格。三,今后她常回家,但婚姻的事不要催她。她保证一定会结婚生孩子的。弟弟如果等不及,可以先于她结婚,她绝对不会有意见。 喝到第四杯时,妈妈夸她突然长大了,苏娅便说是雾雾的影响,就说起了雾雾。妈妈又夸雾雾,爸爸就有想结识一下雾雾,就想起雾雾需要糯谷的事,便跟爸妈说了,爸妈就表了那态。感觉那个开垦新地的方案最可行。多的糯谷雾雾送回家,可以帮助老家的亲戚。 六号准备来学校,妈妈说今天是娅崽新生活的开始,要讲究一下,六号不宜,让她七号早点出门。六号又去大队部打了一天牌,赢了一百多。对了,用赢到的钱帮雾雾买了一条烟,等会从房里拿过来。 程阵雾笑苏娅,怎么连续称呼他雾雾,这样可不太好。 苏娅说,在她非常时期,喊几声雾雾当心灵的依仗吧。复课了再喊程主任。 说到这儿苏娅诡秘地笑了一下说,雾雾,可能真有迷信的说法哟。七号她早早地出门,是妈妈送到公路边的。一到公路边就来了班车,到腰镇去土地坪的分路口停车让我下车时,在车上看见雾雾开着拖拉机往县城方向跑,下车后看到雾雾的车在供销社前面调了个头并停下,便估计雾雾可能是买什么东西,一会要返回学校。果然是这样。感觉雾雾是特意迎接我这个新娘的。 程阵雾转移话题,问苏娅在县城买了参考书没有。苏娅让雾雾不用操心,工作和专业一定要做得让雾雾满意。现在人生有目标了,不是前天的苏娅了,不是一般的苏娅了,放心吧。 苏娅说完后,回房间去拿烟了,顺便拿了条腊肉过来了,说是她妈妈送雾雾的。晚餐干脆炒了一块喝酒,陶虹有过来吗? 程阵雾告诉苏娅,晚餐陶虹不会过来,她今天值班,他晚餐去信用社陪陶虹,今晚睡信用社。有一个问题就是苏娅晚上一个人住这儿怕不怕?带她去信用社去住,好象有点不对劲一样。 苏娅说去咯,晚上陪你们两人一块睡咯,有电扇不热咯。还顺便帮她开垦一块荒地。 呵呵,苏娅胡说。难怪老说自己从前胆大咯,发现你的胆大是敢于胡说。 跟雾雾开玩笑的,不过从此身子为雾雾守着,要不要这身肉,什么时候要,这个雾雾自己决定,绝对不会影响雾雾与虹虹的婚姻是前提。敏婕上午坐班车过来了,午餐她们俩人煮的粉丝吃的,否则就跟雾雾一块去建筑队吃了。 呵呵,苏娅你真少根弦,快去叫敏婕过来喝咖啡,估计敏婕遇到了不开心的事,否则不会提前一天回学校。还是陪苏娅一块去吧。 到了敏婕房间前,程阵雾敲门,然后喊白白开门,去他房间喝咖啡,看到了他,雾哥也不叫一声。 敏婕打开门,兴趣不高地说,程主任,还记得我的那个外号哦,我自己都差点忘记了。第一次看到妹妹,却对面相遇不相识,眼里只有苏娅美女。刚才喊喝咖啡,也只喊苏娅,硬是不喊妹妹一声,程主任心里早没我这个妹妹了。妹妹站在窗前看半天程主任开铲土机,硬是一个眼神也不往这边甩一下。 呵呵,对不起。主要是妹妹变漂亮的步伐太快了,弄得哥哥反应跟不上节奏,再一个妹妹今天到了学校哥哥不知道,哥哥回来就在帮工程队做苦力,如果不是装载机要开回去,现在还在做苦力。去吧,一块喝咖啡去,29号晚上我就说过,下次碰见敏婕要向妹妹道个谦。苏娅可以证明。不过白白一直自称妹妹,说明妹妹内心里是认我这个哥哥的,只是内心里有怪罪哥哥了。 苏娅说是真的,少芬与杨婷都听见。 程阵雾让苏娅先去他房间帮敏婕倒好一杯咖啡,洗一只银汤匙,他跟敏婕单独说三句话。 苏娅走后,程阵雾对敏婕说。一、无论怎样恨我与小诚都不过份,但妹妹你要开心,要快乐。如果不解恨,你可以把我当小诚骂几句狠的,我这大哥真没做好,对不起。二、妹妹今天肯定遇到了不开心的事,如果是什么人欺负了你,跟前面不同,你们雾哥回来了,哥哥要出面帮你讨回面子。三、婚姻之事不能将就,这事关一辈子的幸福。后面需要哥哥帮忙的地方,一句话。 敏婕笑了一下,说,听程主任这样说,心里好受多了,去喝咖啡吧。 喝完咖啡,程阵雾让苏娅煮饭,他去工程队那边看一下,再来炒菜。 苏娅笑着说,程主任,做个新面食吃咯,腊肉她来炒,小菜去姣崽土里摘点来就行。酒呢去前面农户去打点来。 行。酒不用买,我房里有酒。你们两人弄点小菜来,越嫩越好,作料一定要有香葱和芹菜。再称一斤青辣椒过来。感谢苏娅给我送了烟。 程阵雾和好面后唱着歌去了工程队,主要告诉他们要将水泥盖好,将下午打好的地面覆盖一下,稻草帮他们准备了,就在校门口,晚上会下大雨的。 晚餐做了个蛋卷生菜腊肉丝,给虹虹她们带了两铝盒过去。把信用社几个美女喂得兴高采烈的,收场时,虹虹不羞不臊地对其他三个人说,她要先喂一回她的雾雾再进值班室。 喂完雾雾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把信让雾雾看。 程阵雾一看信封上的字便说,这文盲式的信他是没兴趣看,他晚上写篇文章,标题是《有三片竹林的校园》或者《我的校园有三片竹林》,通过赞美一下学校里那三片竹林言明自己的志向,今晚会下大雨,在雨声里适宜写这种文章。有风有雨有梦想。 虹虹说感觉第二个标题更好些。等程阵雾确认用第二个标题时,虹虹让雾雾帮她将信烧了。程阵雾说明天吧,别扰了自己的好心情。 虹虹想了一下,找出写给俊锋的那封信给雾雾。 送虹虹进了值班室,等虹虹她们从里面锁上门后,程阵雾笑着对虹虹与陈菊说,让她们用梦守住财富,他用笔墨去放飞梦想。 程阵雾回到虹虹房间,先收拾好地面上的卫生纸,再洗了手泡好茶,坐下开始写文章,一直写到十一点才收拾好休息。 八号早晨六点,虹虹进来了。程阵雾本起床要去外面舞一回棍术的。那木棍昨晚放在拖拉机上带了过来。 在虹虹身上舞完后休息了一会,去信用社前坪又舞了一趟棍术,信用社的三个美女站在大门前观看,煮饭阿姨在做早餐。三个美女说那个用棍点地空中踢腿后用用棍子横扫的动作优美,虹虹让雾雾再演练一回。 舞完后收拾好,程阵雾说他回学校冲凉,早餐回去吃。上午有事忙。 回到学校,弄了三份早餐,吃完早餐,苏娅与敏婕收拾餐具,程阵雾去教务处刻写蜡纸。上午的事不少。苏娅与敏婕收拾好后过来帮忙,程阵雾让苏娅先冲一壶咖啡。回房间拿了两块巧克力过来给敏婕与苏娅。敏婕笑程主任哄妹几的手法还在哦。 苏娅问敏当年被程主任哄过没有? 敏婕说她偶尔被哄过回把,有些美女就经常被哄咯。 黄校长八号下午到校时,教学区前坪已经硬化好了,只要养护而已,水泥地面铺上了一层薄稻草,人可以在上面走了,但车就不行,单车也不行。程阵雾用两块木板写了‘地面水泥未硬化,一切车辆请绕行’,插在路两边。后面操场的基础基本清理好了,这得益于装载机的使用,将校园前面那些多余的泥巴铲过来填平了那些坑洼处,下一步就是浇注混泥土了。校内道路准备中秋节三天搞定。。 程阵雾将局长与主管副局长的签字报告给黄校长看了,校长笑程主任办事效率很高,这两项拨款,多年前就在申请,一直没能解决。 黄校长突然说,听学校周边的老百姓讲,小程找了女朋友,是我们学校哪位美女?是不是苏娅,苏娅老师看程主任的眼神有些不正常,你们从前认识吗? 哦,不是学校的。是信用社的陶虹,从前的恋人,真是巧合,一来就碰见她了,国庆几天一直陪我在玩,六号去上班了,昨晚值班,今晚会过这边来。 黄校长笑小程 真的非常厉害,信用社的那个陶站长几多人打主意,她都不理,原来是一直在等小程哦。那个陪不会是在床上陪了吧? 程阵雾让校长不谈个人事务,他先把后勤改革方案给校长看看,提提意见,今晚开会要宣布的。 黄校长浏览后,不无担心地说,小程,可能阻力相当大哦。那个校园小商店和小吃店,从前搞过一回,结果黄了,差点还打了人。学校赔了钱才了事。 黄校,不怕咯。有我在,他来黑的我来更黑的。他来白的,我来更白的。他们来横的,我更横。我在县城碰见街痞,我笑他们在长沙街痞前面就是一群乡巴佬。在长沙碰见街痞,我笑他们在广州街痞面前就是几个小瘪三。在广州也碰见过街痞,我笑他们有本事去占领印度与中国之间那些小国,说不定还能做个流氓国王。 只要他们敢来闹事,到时校长你就知道我的底气。商店,我的意思是让毛平平老师去做,我的想法是从这周开始,搞半封闭式办学,为了学生安全,平时仅早中晚三次通学生可以进出,其他时间学生一律不能随意出门。来客要实行登记制度,表格我已经制好了。要做到这些,门卫很重要。因此这店子暂时让毛平平搞,后面再进行竞标。 那个小吃店,可能先让两个老师的家属承包。到时看情况再定,反正我们收取承包费,保证运营环境,监督饮食质量就行。小吃店的场地就放在食堂后面那栋横排小房子里,毛平平说,原来是劳动工具室,我交待了建筑队,将房子检修一下,将地面硬化,这样既不影响教学与老师休息,也不影响校园形象。毛平平说电他负责搞定。 黄校长告诉程主任,这栋房子原来是农垦中学的豆腐作坊,教学生制作豆腐的。办初中后,将原农垦中学的工具堆放在这里面。做小吃店是个好选择。 程阵雾说那个养猪场不知这个学期能搞成不。这点他完全不懂行,没点把握,因此明天讨论一下。 黄校长说养猪场的事他知道门道,他将方案加上去吧,马上能搞成。前面是袁主任有点私心,他想自己搞才拖着,但他小姨夫不肯让他小姨妹过来养猪就搁置了。辛苦小程了。教学改革不能松懈,这是龙头,只要这点舞好,其他的好说。 程阵雾说不是背后说人坏话,那袁主任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无知、贪婪、狂妄,估计还有生活作风问题,咱们土地坪中学落得个现在这局面,这家伙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也理解校长的无奈,但我不惯着这种人。好象领导调走有一个欢送仪式吧,黄校,我们不搞,这人不值得欢送。我在局领导面前也亮明了我的观点,局领导提醒我袁主任是龙局长初中同学,我直接跟好心劝我的局领导说,作为龙局长关心照顾的老同学,袁主任更应该设身处地为达成局长的教育理念而努力才对,忠心维护局长形象才对得起那份同学之情和关心爱护之恩。局领导点头称是这理,但社会远比我想象的复杂,让我别太棱角分明,注意保护好自己。我让这个局领导不用担心,只要有利于学校的事我就去干,如果讲关系,我身后有比县委书记还硬的关系,只是我不想动用而已。当然,我对龙局长的能力和人格还是十分敬佩的。敬佩是一回事,但我不会象越王对吴王那样委曲求全,屎也愿意去舔。袁主任比屎还臭。 看到程阵雾泡上咖啡了,黄校长问小程开水是怎么来的。程阵雾告诉黄校长,他在长沙有一整套的炊具与茶具,到这儿没藕煤,就打了个柴火灶。对了,忘记报告校长,假期给自己买了台拖拉机,这儿交通不方便,暂时借用学校的那个原机房用用。很合算,几百块钱,解决大问题。 黄校长象看外星人一样看了小程一会,说小程你的思维跟普通人完全不一样哦。到这儿十天时间,感觉你做了别人十年时间那样多的事。陶站长等小程是有道理的也是值得的。就着话题,黄校长便把他知道的那些追陶虹的人和事说了一通。 呵呵,我与陶虹在高中就玩得好,我回来了,其他人的追顶多能算我的陪跑。还要报告校长一件事,学校找个时间派年轻老师随我去乡企业那个倒闭的纸厂,将那些水管挖出来运回学校,我抽空焊接几个篮球架和其他运动器材。我听陶虹说,那个纸厂倒闭五年了,里面的机械偷完了,只有那些水管还在。陶虹送了我一套电焊设备,她知道我会这技术。 也是好事。到时跟乡书记与乡长说一声就行,两人一块去,小程也要认识这些人,对今后的工作有利。这次操场与道路硬化,看能否让乡里资助一下。 好吧,那中秋节前去搞定。 另外哦,陶虹那里有一套接水管的机械,我到时运过来,帮学校所有老师房间接上自来水,将大家房间里那个简易卫生间请泥水匠修葺一下,弄成个真卫生间,到时派一个年级的学生搞劳动,将下水道与化粪池挖出来。我算了一下,总投资不超过二千块钱。 黄校长说程主任想到了大家没想到的事,工程造价不高,可以在这次局里拨款中一并解决。也给兄弟学校树立了一个校园建设的典范,他到时给局里写一个推荐报告,局里说不定又能拨笔钱下来,我们再做别的什么事。欧阳书记主政后,对教育的投入加大了,局里有钱。 八号晚上开全体教职工会议,校长主持,程阵雾讲话。为了这次会议,八号上午程阵雾带苏娅与敏婕准备了一个扎扎实实的半天,八号下午韩晓油印了半下午。首次排课表,与苏娅和敏婕讨论了一阵才找到窍门。 首先是宣布教学改革事项。 第一项:教学改革。新人事分工安排。程阵雾已经油印好了分工分课表和新课表、晚辅导表。 程阵雾说,如果个别老师有意见,先执行一段时间,再调整。但绝对不能消极怠工,绝对不能阳奉阴违,更加不能唱对台戏。 林祖德老师这次是从初三下初一的数学老师,站起来发言。他首先向大家道谦,说自己前面误人子弟了,损害学校名声了,这次回家跟自己孩子聊了一通,发现自己知识已经严重老化。那个已知lg2求lg0.5其实是很简单,但当时他硬是在课堂上卡壳,感谢程主任能发现问题,并直接指出来。乐意接受新安排,后面工作绝对不让学校丢面子。 程阵雾带头鼓掌。林祖德老师就是张副局长提到的那个人,据说读高中时是尖子生,班上同学有好几个当了官。他呢顶着个革命烈士后代名头,高中毕业就直接招为中学老师。 另一个数学老师刘卫华是当地那个文 革中自杀中将的侄子,也是高中毕业直接招为中学老师。他们都是五十年代的高中生。 英语老师谭顺民接着站起来发言,表示坚决支持改革,坚决服从安排,坚决接受新任务,并保证将新班级搞好。他是看出来了,程主任是个干大事、雷厉风行的年轻领导。国庆假期几天时间,学校教学楼前面的泥巴地和年轻教师楼前面的泥巴地已经硬化好了。这是大家多年的梦想。一直不能实现,程主任一来就搞成了,佩服。 等大家没有其他意见后,程阵雾将新一届初三老师叫到会议室前面,举起右手,向着国旗宣誓,誓词是程阵雾用毛笔写在红纸上的,并告诉初三班子,明天课间操要面向全体学生再宣一次誓。 黄校长带头鼓掌。 第二件事,教学奖罚方案。 黄校长说这件事好办,跟一中初中部联考还有三所学校,我们只跟这三所学校比较就行。比他们最好的还好,奖。比三所学校最差的差,罚。这件事他联系另外三所学校。 第三事,初一、初二教师工作分工安排。请大家先看分工分课表,再认真看看看课表和晚辅导表,如果有什么个人要求,可向教务处提出,过段时间再调整。因为自己是首次操作,肯定不是最佳安排。 第二项:后勤改革。方案已经油印发到大家手中。 毛平平首先站出来,他愿意承包校园商店。他负担重,婆娘没工作,他好正在校门口做事,请大家帮个忙成全一下。说完便将三千元承包款交了上来。兼职出纳看大家没意见,便收了点数,会计记帐。 平平交费后,刘正宝抢着站起来提出,如果学校保证小吃店安全,他想承包小吃店一项,但五千块钱一时拿不出,能否期末再交。 关于刘正保这人,黄校长白天跟程主任说了一件事。学校有一块水田,就在校园外,是办农垦中学时的实验田,估算二十二亩宽吧。刘正宝主动要求承包,结果他将上交提留的粮食标准,写合同时,特意找人将公斤的公字用颜料写,时间长了,褪色了,跟当年的后勤主任吵皮打架,最后只肯以市斤上交。还有两年才到期。程阵雾说,让他查一下那合同,他有办法恢复,这事等教学情况稳定再说,保证今年上交粮食按公斤上交,至于前面几年的是否补交,到时看校长的意思再说。刘正宝胆敢继续耍这流氓,搞我脾气来了,告他诈骗,送他去牢房坐两年。国家对合同诈骗抓得正紧,一告一个准,处理又快又重。 程阵雾等刘正宝讲完,立即说:第一,保证安全,学校不能承诺,因为‘安全’一词的覆盖面太宽泛,食品安全学校顶多负责抽查,责任全由经营者负责。但经营一间安全学校负责提供保证。如外面有人敢进校园来闹事,学校绝不会袖手旁观。如果因小吃店而伤害了我们的学生或老师,本主任必将其送入牢房。 第二,五千块钱承包费必须营业前一次性 交清。不是不相信什么人,而是要形成好的规矩。不能让人钻空子。 这话让有些人笑了。有指向地笑了。笑得刘正宝有些气愤地坐了下去。 第三,在校园内,任何非承教师或教师家属不能向学生经营小吃,否则学校将罚私自经营者每次三十元,这钱从相应教师工资里扣除。 谭顺民老师站起来提问,问程主任,如果外面当地人进到校园找小吃店的茬,学校管不管? 程阵雾说,这个肯定要管的。刚才已经说了,胆敢进入校园闹事,我必将以扰乱教学秩序交公安处理。如果大家相信我,中秋节后,原先那些闹过事的家伙,肯定会再来闹事,到时大家随我一块去处理,我倒要看看这里是哪些人在横,也要看看我们学校的男老师有没雄风。美女老师呢,到时就去三栋教学楼看护学生,学生不能出教室。到时美女们负责维持纪律。 顺民又说,程主任,外面那几个人倒不可怕,怕的是他们请流子过来。 不怕咯。到时听我安排,神农之内的流子过来,我一句话就能将他们打发走,如果不听话,我让他们长点记性。如果真有这场面,学校男老师站我身后护住校门就行,胆敢进入学校,左脚先迈,我打断他左脚,右脚先迈,我打断他右脚,双脚齐迈,我让他两腿全废。明天每个男老师配一根一米八长的木棍,这个由后勤人员负责准备。 黄校长说他与司务负责搞定,保证明天晚上配备到位。他有木工工具,司务带两个年轻工友去后面山上砍三十根杂木棍子过来就行。 谭顺民说,那他承包小吃店。承包金,明天早上上交。 程阵雾让谭老师如果带来了,今晚交了,免得夜长梦多。 交完后,谭顺民老师告诉程主任,是毛平平事先透了信给他,否则他不会事先准备钱咯,毛平平以为要六千押金。他从他舅哥那儿借了六千块钱过来。他老婆知道这事有多赚钱,老婆娘家有人在墟上开这种小吃店。 第二十二章,魔症的雾雾和背后的秘密 第二十二章,魔症的雾雾和背后的秘密 晚上回到房间,程阵雾让虹虹脱光了平躺在床上,自己魔症式地盯着虹虹两腿间看了良久,看得虹虹脸红了。羞羞地问雾雾怎么会有这行为和表情。 程阵雾坦白承认,今天黄校长听说我们已经在一块了,非常真诚地祝贺了我们,也坦言,如果我没找虹虹,他要介绍个女朋友拴住我,否则我迟早会飞走,对神农教育可能是一个大损失。说明黄校长假期跟许多人谈论过我,至少跟龙局长和张副局长谈论过,回来又看到我在假期做成了那么多的事,更坚定地了他对我的好感与判断。顺便讲了好多想追求你的人和他们的故事。讲了陈副县长的那个土匪一样的儿子,名字叫陈勇吧,他结婚时,黄校长去了写礼哦。那土匪听说了虹虹跟我的那些传闻,他竟然说他不喝别人喝了一口的酒,便放弃了虹虹,找了中心商场的一个营业员。黄校长说那妹子更是让人睡过的货,后面两人老吵皮打架。如果那个副县长儿子陈勇看到虹虹漂亮,没那处女情结,是不是很危险呀。 讲到了易玉华,透露了易玉华你不知道的一些秘密,很恶心的。 回想你讲的那些过程,我感觉易玉华最想得到是你这个位置,通过占有这个位置,迫使你跟他结婚。如果不结婚,他可能会四处散布他睡了你,让你一辈子难堪,他感到一生成功。从虹虹的讲述看,他对你很美的乳房几乎没什么兴趣,说明他跟那个招干前找的女友确实睡在一块了。 从黄校长的说法看,他们家为了甩了那姑娘,想的办法完全没有底线。也就感动虹虹你为我守住了身子,突然就特别想认真看一回你那位置,想起有后悔更有后怕。高考后那次,真的不应该摸你,摸了应该直接那个才对。大一寒假回来,那晚应该在旅社留你一块睡才对,其实那天我已经决定送你一块金砖做定情物,那金砖就是妈妈给我送女朋友的,那晚如果你带我去城西营业所宿舍睡,我肯定会向你求婚的。 还有,如果我回来了,你却已经跟了别人,我会怎样?按我性格,可能不会去跟别人争你,因为我跟师姐那事真的让我失去了再爱你的资格。那不我们就真的永远相互失去了。不想了,越想越害怕,我从没这样害怕过,有次奶奶给我压身的金砖不见了,我也没这样害怕过。 虹虹说她也明白这个重要性,因此一直为雾雾守着。说完又问奶奶给的压身的金砖有多重,感觉雾雾家里有些做法完全不同普通人家,怎么有用金砖压身的做法哦。 程阵雾说,他们家男孩都有压身的金砖,奶奶给的送导师了。妈妈给的在身边,一样大小,四两八。说完起身从包里翻出那金砖送给虹虹。 虹虹打量并掂量了一番,说她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传统的金砖,从前知道雾雾那挎包里有宝贝,但雾雾说不能看,也就从不敢打开看,只用手摸了几回。她不用,雾雾留着压身吧,或将来给我们儿子压身。 雾雾说,这块是妈妈给的,本来就是要送给虹虹的,否则送导师就不是自己压身的那块。中秋回去我跟奶奶说明那压身的金砖送给导师了,奶奶还会送我一块的,我有几块压身的金砖在奶奶那儿帮我管着。我们儿子压身的金砖,妈妈肯定早准备了,奶奶那里百分之百有。我是家里的长孙,两个太奶奶也为我准备了,让我戴身上养了半年,现在存放在奶奶那里, 顺便告诉你两个秘密咯,一个是家里奶奶掌握了不少金砖与银元,银元超过两万块,主要是太爷爷跟老爷爷两人将祖传的银子兑换的,还有太爷爷从外面赚来的。奶奶说爷爷只花了,没增加银元,钞票就赚了不少。金砖我不清楚数量,奶奶没说。在哪儿我基本清楚,可能妈妈知道,反正叔叔不知道,爸爸更不清楚咯。家里的金砖与银元本不能说的,我是决定了要把虹虹当媳妇才能透露的,位置我还不能告诉虹虹,这个要奶奶说,否则奶奶知道了就非常麻烦。祖上规定是当家媳妇一代口传一代的。奶奶得瑟说,她是她太婆婆口传给她的,她婆婆没做过当家媳妇,又不用口传给大媳妇,就是妈妈咯,要口传给孙媳妇,她相当于当了程家五代的家。到时,奶奶会亲口传给你咯。 虹虹保证再也不离开雾雾了,她也不会追问具体数目和具体位置,按道理我们这一代不用,我们有工作,而且收入不会低,何况我们现在有一笔大财。现在中国人民银行有黄金业务,我们有钱时,可以贮存一些。财院的老师说,贮备黄金是最佳的财产贮备模式,物价越涨越合算。这位老师说动员了一位大官的孩子贮存了一大把金条,那家伙弄了一笔大钱,全以金条形式存起来,十年后,如果要花钱,出售一根够他花一阵的。那人给了老师两根金条,老师带到课堂上得瑟了一下。老师说,存钱是愚蠢的财产贮备模式。 老师预计,现在存一年钱,可能顶不上二十年后一个月的工资。老师讲课有些流氓,说我们银行是妓女,储户是良家妇女,贷款客户是嫖客,妓女一方面劝良家妇女守身,另一方面却拼命勾引嫖客。守身的妇女越多,嫖客的需求越旺盛,妓女的生意就越好。我读的是银行专业班,那些工作年限长的同学当场叫好,夸奖老师通俗得精辟。想想还真是那个理。这老师是口头流氓,财院其他老师说他对师母特好,但打野哇就没边。每逢讲到大家不明白的金融关系时,就拿男女关系打比方,比方一打,学生就立马明白。 程阵雾笑了笑,说第二个哦,妈妈娘家其他人全没了,妈妈家一脉,仅留下妈妈一人,甚至可能这一个寨子的人全没了。将来妹妹生的孩子可能要处一个跟妈妈姓,妈妈姓范,也是大户人家。到时妈妈提出时,虹虹你不要问原因,直接说赞同就行。如果将来的妹夫不肯,我们可能要处一个孩子姓范。虹虹你也答应就是,不亏咯,估计妈妈身上有一批范家宝物。 妈妈是一岁多一点,太爷爷冒死救回家的。当年太爷爷可能还为救妈妈杀了人,至少是杀了三个人。妈妈的爷爷跟太爷爷是结拜兄弟,太爷爷当年在衡阳做官,跟朱老总是朋友关系,但道路选择不同,朱老总在湖南时,太爷爷没有为难朱老总,可能还暗中帮助了朱老总,奶奶那里可能还收留了朱老总当年的感谢信。爸爸在部队混得那么好,听奶奶口气是在部队上交了一封朱老总给太爷爷的信。太爷爷跟新四军好多人有交情,神农那个赤卫队队长,就是要杀陈元帅的那个人,喊太爷爷师叔,他回太爷爷的信我看过,奶奶收藏了,文 革时有人为难我们家,奶奶将这封信展示给县领导一看,顿时不敢动我们家了。这些信全装在一个小樟木箱子里,这箱子我知道放在哪儿。这个是奶奶告诉我的。 当年听到妈妈娘家正遭难,太爷爷带卫兵当即出发,回到神农已经是半夜了,在一个朋友家里吃了点东西,又连夜骑马潜行到妈妈娘家寨外,五人十匹马,就是一人双马换着骑咯。开始可能是想救妈妈的一个哥哥,没得手,小时候大家都说我跟这个舅舅很象。奶奶说,那男孩体重大了,太爷爷试了一下,背在背上跳不起来,这时妈妈的爷爷已经让那些人毙了,因为忌讳他的武功。外公是读书人,可能不太会武功,就求太爷爷救小女儿走,就是妈妈咯。当时情况很紧迫,太爷爷将妈妈拍晕塞进怀里,跑向墙壁再借力飞上二楼。 太爷爷好武功,从屋顶天井里出来,踩着屋脊走屋边再跳到院墙上,这时可能妈妈醒了,奶奶说太爷爷下不去重手,妈妈可能只轻度晕了,或当时根本就没晕,只是吓得闭上了眼睛。 妈妈醒了,就哭了一声,惊动了外面守卫的人,四个接应卫兵直接开枪杀人,太爷爷也开枪了,然后带卫兵往县城方向骑马奔跑,不敢往我们家方向跑。那边看到外面守卫的人死了一个小队。四挺冲锋 苍扫射,威力蛮强咯。 还有一个大头目也死了,就报复性杀人,当晚外公家的人全杀了。房子也点火烧了。如果不这样,反正找到了金银,外公家也会全灭的,从奶奶口里听到的说法是,开始是妈妈的爷爷带寨里会武功的男女跟这支队伍拼了一阵,双方死了好多人。外公不是读书人嘛,那些人攻进去后,将外公还有家里的女性、孩子全关一起,逼问金银财宝在哪儿,有些人肯定不知道,知道的肯定不会说。如果找到了浮财,肯定要杀光所有人,这是当年的标准做法,叫做斩草除根。奶奶说这支队伍没传说的那样好,可能还强奸了妈妈娘家的年轻女性。妈妈一个姑姑肯定强奸了,那个大头目就是在奸宿妈妈的姑姑,听见有孩子哭声,从妈妈的姑姑房间出来,太爷爷抬手就是一枪,直接将那人的脑袋轰个大窟窿。太爷爷跟太二奶奶说了,太二奶奶跟奶奶说了。太二奶奶说她认识妈妈的姑姑,是一个典雅的客家美人。妈妈也属于美人级别咯,只是性格有些沉寂,奶奶说妈妈这性格才是大家庭的媳妇性格,但做不来管家媳妇。太二奶奶是个美女,县五交化公司那个女经理玉姑姑是太二奶奶娘家侄孙女,跟太二奶奶有象。 虹虹说玉姑姑确实是个大美女,跟工商行那个漂亮副行长玩得好,如果再打扮一下,可能比工商行那阿姨还漂亮。在城西所工作时,时常看见玉姑姑。 程阵雾说玉姑姑跟家里一直亲。当年她下放返城招工,家里花了代价的,不少咯。奶奶说,太二奶奶娘家就两个后代,我们家要帮他们。太二奶奶没生育,在奶奶那里存放了不少宝贝,奶奶说全花了也是应该的,只给雾孙压身的那金砖不能用。最后没花这么多咯,但太二奶奶奖赏我的那块小金砖奶奶替我送人了。 听奶奶说,当年玉姑姑返城办手续,盖一个章可能暗中至少就要送一块银元,签个字至少是十块银元,甚至是一块小砖。从生产队开始,一路盖章盖到县长那里。玉姑姑自己用大包装着水果糖给具体办事的人,一斤斤地发糖,这是明着来的。奶奶跟着,权衡着送多少银元或砖头。这个只能是暗中操作了。 玉姑姑为什么那么急于返城,是下放的那个队有一个干部打玉姑姑的主意,可能当时已经很疯狂了。那家伙敢于追求玉姑姑的理由或说底气吧,说来可笑,竟然是他祖上代代贫穷。玉姑姑完全恐惧了,一个人跑到山里哭诉。这时两个太奶奶还健在,听到后,大太奶奶气得想拼命了,直接说拼了她这条老命,一棍子将这穷鬼打入十八层地狱。大太奶奶的意思她拼着枪毙,去玉姑姑下放的那地方,一棍子抽死那无赖。爷爷想了一下说对这种贱骨头只能是暗中来硬的。太二奶奶一听,便说,大姐和轩儿不可胡来,当下正是高压时代,政治气候对那贱骨头有利。我们得罪不起,但躲得起,想办法将玉姑娘从那地方弄出来,回城或躲我们山里来。 玉姑姑说,她有同学办成了回城,如果躲山里来,她害怕将祸事引到山里家里了。奶奶一听,便决定随玉姑姑下山,先办回城,如果办不成再想其他办法。爸爸后来笑奶奶没跟上形势,玉姑姑这时完全可以写封决心书,要求去祖国最艰苦的地方去,他有办法将玉姑姑送到新疆建设兵团去当女兵。没人敢阻拦。 玉姑姑办成返城了,就要招个工吧,自然又要花代价才能搞成。当年奶奶住在玉姑姑家,都是晚上随玉姑姑去登门求人,又求了两晚,奶奶可能是求的过程伤了面子,求起奶奶脾气来了,说反正在低三下四地花银子,干脆下血本,为玉姑娘求个官。改变策略,从上层往下层走,先求上层,搞定上层再疏通下层关系。因此玉姑姑一招工就在商业局坐办公室,过一年就去了五交化公司做副经理,我们读高一时是经理。 招工没几个月就让姑夫找上了。姑夫说他运气好,正好回家探亲,在商业局无意碰见了玉姑姑,玉姑姑同意交往后就带姑夫到山里让两个太奶奶、奶奶和爷爷过目。玉姑姑现在每年都要接奶奶下来做客,至少住一周。我们读高二时,奶奶到一中看我,就是玉姑姑接奶奶下来做客。姑夫是现役军官,在武装部做参谋还是副部长,团长级,跟爸爸关系铁。我猜测爸爸转业回来做公安局长就是这姑夫参谋的。爸爸在部队级别是市长一级的。我军礼敬得那么标准,就是这姑夫教的,他原在成都军区负责这方面工作的。姑夫家出了好几个军官,姑夫回来,成都军区不肯放。 可能是外公家早有预计,在妈妈的口袋里有一张字条,写明了外公家的金银财宝藏在哪个位置。妈妈跟爸爸本是指腹为婚的,后面为了隐藏,把妈妈的出生时间往后推了两年。那晚救出妈妈后,太爷爷没回家,直接去了衡阳。太二奶奶有次让我陪她去看家里对面山上的那片樱花,在路上讲了太爷爷与四个贴身警卫有多好的武功,太二奶奶是一个文学女子,是太爷爷从山外找的学堂女子。 那个工商局长也是太二奶奶的娘家人,太二奶奶在世时,那个局长叔叔,每年都要跟他姐姐到家看望太二奶奶。这个姐姐就是五交化公司经理玉姑姑咯。奶奶说,这个工商局长叔叔在读书与升职的时候,奶奶也动用了太二奶奶的嫁妆,至少动用了六块金砖,银元就更不用说咯。奶奶跟我讲,尽管二婆婆将嫁妆交给她收藏时交待了,二婆婆的嫁妆都是留给雾重孙的,但奶奶说她作为程家当家媳妇,可不能那样贪心,能帮着二婆婆娘家人振兴,必不遗余力,即使要添上程家财产也不惜代价。玉姑姑出嫁,两个太奶奶和奶奶都给了宝石 太二奶奶娘家在解放前因一场变故败家了,什么变故我不清楚,可能跟什么官司有关。我考上大学时,做工商局长的那个叔叔还只是副局长,到了家里喝我升学酒,问我填报志愿前怎么不去跟他商量,怎么这么好的成绩却选了个师大,爷爷说是奶奶决定的,非叔叔立马不作声了,酒席后单独给我说,雾侄毕业时如果不想教书,他来想办法,如果他能力不够,化代价也要搞成。 爷爷过世时,非叔叔过去祭拜时,这时当局长了,非叔叔对我说,毕业只要回到神农做老师,他随时有办法将我调进工商局工作,就是用钱铺路他也要将这事做成。非叔叔也不赞成我进公安部门,讲了两点理由。非叔叔有想将他女儿胡洁说给我做媳妇,奶奶不肯,奶奶说出来的理由是,这样联姻,就形成了封闭圈,跟外面的联系就少了。爷爷说奶奶内心里的理由只奶奶清楚,他也没搞清楚,因此燕姐家一提亲奶奶就答应了,就让我喊燕姐妈妈岳母,估计是奶奶不喜欢非叔叔婆娘。其实那时胡洁妹妹还小,还在读小学。爷爷可能心里愿意咯。 太爷爷在衡阳保卫战前,才让两个太奶奶带妈妈和家里的丫环回老家。虹虹你下次仔细听咯,妈妈讲话有衡阳话尾子。两个太奶奶对妈妈最疼。衡阳保卫战,太爷爷受重伤了,四个贴身卫兵死了三个,另一个卫兵背着太爷爷逃了出来,太爷爷受到当年的政府嘉奖,有勋章的,可能奶奶收起来了,我没见过。 太爷爷可能在抗战期间又跟地下党有联络或帮助,解放后政府对太爷爷有照顾。据说解放时,有一个解放军大官骑马到我家拜访了好几次,对太爷爷相当尊敬。奶奶说,那大官来了,只跟太爷爷说话,警卫在书房外握着枪站岗。一块喝酒,然后带卫兵回部队。太二妈妈说她认识朱老总那个在井冈山时期牺牲的伍姓夫人,听太二奶奶的口气,好象很有交情。对了,太二奶奶说她是去衡阳上那个三师范还是二师范,有次返回学校,跟太爷爷同船认识的,后面就嫁给了太爷爷。太二奶奶老在怀念太爷爷时要笑太爷爷的眼神能勾魂。 妈妈跟爸爸完婚后,爷爷带爸爸将妈妈娘家的那些藏货挖了回来,那次爸爸带了枪回来。妈妈单独有金砖和宝石也是这个原因咯。这些不能跟外面的人说哦,我是爷爷过世时,在家守灵,奶奶跟我私下说的,我现在也不清楚外公家是哪儿的。如果我们当年关系没断,爷爷过世我守灵,虹虹可能要去陪我。奶奶交待我,妈妈百年时,要将妈妈的生辰时间往前推两年。其实妈妈比爸爸早一天出生。爸爸不清楚,爸爸偶尔喊妈妈芸妹,其实应该喊芸姐的,奶奶说这些不能告诉爸爸。 爸爸不是八字不好,是出生时间与家里什么相克,奶奶说她当年生爸爸时,太奶奶专门提前回到了老家,奶奶硬是对着算准的那个相克的时间发作,太奶奶就紧张,奶奶早知道,也强忍着痛不用力,结果还是正对着那个最忌讳的时间生下了爸爸。生下爸爸,洗干净就让丫环抱着去了奶奶的娘家。 让妈妈这个大一天的夫人压着,对家里的女人没有妨碍。太奶奶笑过一回妈妈,说妈妈洞房时听了她们的话,第一次是骑着爸爸,不是爸爸压着妈妈,否则家里的女人不会这样顺利。那天太二奶奶还调侃我,说雾重孙哦,将来洞房时可不能让重孙媳骑你哦。我那时点儿大,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那天奶奶在厨房里忙去了,两个太奶奶到中宅看探亲回来的妈妈,第二年妈妈探亲没回来,在部队生活了好几年,在部队生下妹妹的。妹妹讲普通话有西北尾子,第一年回来喊我哥哥喊成‘革革’,现在想来,完全是一个西北妹。特别说‘我’的时候,好象是说‘偶’,声调先降后升,有些滑音,现在还那发音。爸妈是在部队驻地打的结婚证,妹妹是城市户口,我怀疑妈妈生我时,还没打结婚证,后面去生妹妹时补办的。妹妹的户口跟爸爸的户口在一块,因此妹妹姓钟。原来叫钟铃,后面才改为程玲,在学校还是叫钟玲。妹妹在家读到小学三年级,妈妈那年探亲时将妹妹带过去,到那边妹妹不肯回,妈妈就陪着在那边读书,在平凉读到高一才转学回来读高中。 雾雾,你好象说过太爷爷的死跟爸爸有关。 嗯,奶奶说的,就是爸爸跟妈妈在部队结婚后第二年的春天,爸爸带队回湖南接兵,从衡阳开台吉普车半夜到家,那时神农归衡阳行署管。年轻时嘛,肯定忍不住咯,回家就跑妈妈房间睡觉,妈妈跟个佣人,好象是太二奶奶的丫环住在中宅,那丫环我没看见,我出生时,她已经结婚走了。这时陪我们睡中宅的是一个大姑姑,还有一个小姑姑,但不清楚她们与我家的关系,有可能她们的父亲解放后让政府镇压了。寨里还有两户这样的人家,大家都刻意隐瞒,那两家人回来也是先在我家住了几年哦,住前宅,后面局势缓和了,才搬回他们自己家去住的。对外称是逃难过来的,改姓程。 太爷爷习惯早起,看到大门前有一台军车,又不是爸爸那军区的军车,太爷爷警觉,就大声问怎么前面有台军车,爸爸从妈妈房间赶紧出来喊爷爷说是他的车,结果太爷爷当场倒地。爸爸上前抱起太爷爷送到后宅,太爷爷就没气了。奶奶便让爸爸带妈妈赶紧走人,去奶奶娘家。爸爸想留下,毕竟是亲爷爷过世了,家里没一个男人在家。太奶奶与太二奶奶就发脾气。爷爷那时带叔叔去外面挖药了,安葬的前一天才让人找回来。这次可能是太二奶奶骂了妈妈,就是爸爸半夜回来,应该两人开车去太外婆那边睡咯,太爷爷就没事,弄得妈妈在生我之前,一直在家抬不起头。后面才有去爸爸那儿探亲不回的事。爸爸好象有十几年没回家过,因此我跟爸爸不太亲。爸爸转业回来,去年暑假我在爸爸办公室见面那次是第二次。第一次是爷爷安葬后。第三次是去年寒假前,还没见第四次。 第二十三章,虹虹羞涩地问雾雾 第二十三章,虹虹羞涩地问雾雾 虹虹羞涩地问雾雾,好看吗? 程阵雾说,好看。但感觉好看其次,那个拥有的主权感更强烈,这可能是男人的本能,我刚才其实就是体验这个本能。人的心理真的不好解释,有些观念,读再多的书也改变不了。真的谢谢虹虹。 说完用力抱着虹虹吻了起来。 中秋节前,小商店与小吃部相继开始营业,谭老师夫人做的米豆腐味道特别好,程阵雾和虹虹早餐喜欢过去吃一碗。 虹虹从前可能没太在意主任的权利,没用老站长的值班制度,现在将晚上值班重新安排了,一周只要值一夜班。两个男员工,隔一天值班一回,三个临时工每天轮两个,三个人加起来一周要值六天班,另一天虹虹一个人带雾雾负责。金库每天是男员工值班,虹虹和那三个临时女工值班也不用睡值班室,虹虹带雾雾睡自己房间就行。虹虹怀疑原先那主任那样安排值班是为自己方便,男职工不值班肯定回家住,那里只有两个女临时工,陈菊还没来,两个临时工一睡进值班室,后院就只他跟厨师阿姨,想如何睡就如何睡。晚上抱着睡是要舒服些。 虹虹坦言完全离不开雾雾了。不知过两天做好事咋办。程阵雾说好办,抱着虹虹睡就是,但不能将那血弄他身上,有说法的,师傅交待过。他不太相信,但不敢冒险试验。到时两人注意点吧。师傅说,一沾那血,功夫就弱了。拜师那天,寨里杀了一条公牛,将血涂在我们身上,冬天,脱光衣服,只穿一条短裤,腰上扎一个功夫巾,师傅帮我们涂,那天有十九个人一块,是祠堂里组织的仪式。这个仪式后,好象自己功夫是精进了。对了,师傅还私下跟我讲,在没满十八岁前,一定不能跟女人同床。我那时有些过分听师傅的,晚上回来就不要奶奶陪我睡中宅,奶奶又不好说这个睡是什么意思,就让师傅跟我解释。师傅简单直接,用方言说的,其他的都行。那阿坨功夫不如我嘛,师傅离开去另外一个地方教武术时,跟我讲了,坏坨坨十三岁就睡了我们寨一个姑娘。师傅说他能看得出睡没睡女人。但坨坨的功夫也很厉害,还会一些邪门歪道。师傅真是个侠义之人,对师母很好,在外面对别的女人很有界线。师傅的大儿子在部队里,现在划到武警部队里去了,相当于营长,叫支队长吧。好武功,比我强,如果拼命状态的话,我与阿坨两人搞他不赢。平时他是让着我们,主要是训练我们实战经验。他当兵是刚才讲的那个在武装部工作的姑夫帮的忙。这师哥在部队结婚的,给我写了信,差点跑那边去看师哥了,但最后电汇了四百块钱过去。 虹虹说雾雾这些东西肯定很私密,从前没跟她讲过。感觉山里人有些神秘,特特听说我们两人分手了时说过雾雾的功夫,可能是听阿坨说的,说你们练功时,每天天没亮,就相互用一种杂木板抽打身体,越抽越快,越抽越重。特特很羡慕咯,当时就要找个机会用板子用力抽一回雾哥试试,他自己不行,让哥们抽一回身上肿了几天。 嗯,练到家了,抽打时,抽打的部位会快速反应,就是肌肉突然绷紧,不痛不肿。虹虹可以试一下咯,凭你的力气抽,我只挠痒痒的感觉。这个要从小就练,这点我没练得阿坨深。阿坨在道上能做大哥,这一项本事也帮了他忙咯。有次跟马湖镇一个头子比拼,阿坨一上去就对两边的兄弟说,我们是道上兄弟,只比输赢不拼性命。对方提出双方老大脱光上身,相互用棍子抽背,阿坨让对方那个姓马的先抽他三棍,抽完他站起身,抖了一身体,亮了一个招式,笑容满面。轮他抽时,他说他手劲大,马兄弟可能经受不起,让他手下去抽,就是当年在腰镇跟我对练的那家伙,一棍下下去,直接将那姓马的抽得吐血。 这事在道上传很宽,铁矿有一个家伙不服,跟阿坨约定对抽,这次是阿坨动手,一下抽得人家住院一个月。第二棍阿坨抽在一块石头上,棍子当场断成两节。后面阿坨就成了神农老大。这在我们跟对河流子打架的那一年过年前。阿坨现在还坚持习武,我在师大时还写信给我,以师兄的口吻叮嘱我不要将功夫丢了。 师傅完全是一个侠客式的江湖人物,现在可能带师母在湘西那边一边教武术,一边学新功夫。要问问阿坨才清楚。 毛平平直接将学校铁门关闭,只上学与放学时间开放。程阵雾天天在初三年级蹲点。 学校一严抓,老师们一紧张,学生就能感觉到要正规了,校风校纪立马从根本上改观,学风便一天比一天浓。 中秋节加周末三天假。第一天,十四日午饭前,程阵雾开拖拉机带虹虹正式向陶家送节。十五那天,带虹虹回到家,奶奶看到虹虹非常开心,忘记了骂孙子不听话。妈妈在忙着做菜,妹妹读大学没有回家。中餐时,爸爸回家了,中餐后爸爸开车带妈妈过太外婆家去了,奶奶才想起要骂一下孙子。 虹虹说,奶奶别骂雾雾咯,他是舍不下我才跑回老家教书的。你孙子不错呢,一回来就做主任,估计明年就能做到校长。 奶奶就笑了,说孙媳明年给家里添个重孙就不骂雾孙了。 虹虹痞婆一样对奶奶说,奶奶放心咯,她与雾雾天天在加班加点努力奋斗。把奶奶逗笑了。 晚上陪奶奶赏月,妈妈跟爸爸在太外婆那边。也有可能爸妈在县城的家。 叔叔家送来了自家做的月饼,虹虹喜欢吃,奶奶过去让婶婶还端些过来,让孙媳明天带些到单位上去吃。 赏完月,奶奶将一个紫色小布包塞给雾孙,交待雾孙要带在身上至少半年,别弄丢了。 十六清早出门,在虹虹娘家中餐后回到学校,虹虹就去给到校的几个老师送婶婶家做的月饼,味道真的香甜,这种香是一种植物的香,能感觉得到,但总让你不能确认似的,就让你产生味觉与嗅觉的追寻动力。婶婶家年年做,程阵雾从小吃到大。这次是奶奶出面,又是给首次回家过中秋的虹虹,因此婶婶送得有些多。婶婶一直喜欢程阵雾这个侄子。 苏娅应该是上午倒一趟车才回到了学校,虹虹送完月饼,带苏娅一起过来了。苏娅说她还没中餐,只吃月饼不行,要吃点有盐味的食物。 虹虹说,苏美女,你直接跟雾雾说想煮碗刀削面多爽快。雾雾,辛苦一下,她好象也想吃一碗。中午在娘家喝的鸡汤,一会儿就消了。 程阵雾说做刀削面来不及,做个面鱼给你尝尝吧。等到程阵雾做好后,两个美女对面坐着吃。虹虹可能是想调侃程阵雾,突然问程阵雾,怎么老说太爷爷、太奶奶、太二奶奶。没明白过来。 程阵雾便解释,太爷爷是爷爷的父亲,太奶奶是太爷爷的大夫人,太二奶奶是太爷爷的二夫人。太二奶奶没生过孩子,太奶奶除爷爷外还生了一个儿子,读书时参加地下党,让反动派咔嚓了。程阵雾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呵呵,你看到过家里两个太奶奶象我们这样一块面对面吃面鱼吗? 程阵雾说他那时还小,印象不深,她们住后宅,他几乎不去后宅。两个太奶奶感情很好,两人同一天过世的,安葬我有印象。是我代父亲做的仪式。反正有一个大人拉着跪,到处跪。叔叔没这个资格。爷爷只跪了三个规定场合。 因为父亲八字妨上妨下妨左妨右,叔叔没结婚,太爷爷就让他们单独在下屋过,因此不算大屋人,就没这个资格。 程阵雾感觉说漏了嘴,说完赶紧交待苏娅这事不能说出去,刚才让虹虹绕进去了,在意识里,我是把虹虹当家里的媳妇看才说快了。我现在明白虹虹的意思了,说你们两个美女面对面在一张桌子上吃面鱼,感觉象从前的大户人家的两个太太。 两个太奶奶在世时,家里人好象不会做面鱼,但两个太奶奶饮食很精致,后宅的两个太奶奶和奶奶,还有妹妹,她们的筷子和汤匙都是银质的,妹妹的现在还带在身边。奶奶一般陪着一块吃,她们三个人喝酒,小盅慢饮,我见得不多,偶尔从后宅大门口瞧见了。我住中宅,妈妈带我或奶奶过来陪我。妹妹回家住后宅,比较清楚。还有就是两个太奶奶兴趣来了,她们在后宅厅堂与奶奶对饮,让我在后宅与中宅的那个小花园舞棍或舞刀助兴,晚上点松明火,是有一种挑灯看剑的豪迈感。我舞剑不行,刀还行。但奶奶不准我带刀,说这功夫动则伤人,和平年代不可用。 太奶奶懂武术,偶尔指点一下我不到位的招式。都是放下杯子,过来演练示范一下。也有考我在外面跟师傅学的武艺咯,有次让我用手中的棍子抽她一下,我不敢用力,太奶奶接过棍子,让我弯腰运功,在我背上抽了三下,一下比一下下手重咯,抽完后笑了,对奶奶说,暮云媳妇,今后这长重孙犯事了,用响竹抽没点用,比挠痒痒还不如。 太二奶奶很少跟太奶奶提出相左意见,这次跟奶奶一块离开桌子,过来看了我的背上痕迹后,又让太奶奶再抽一棍,太奶奶抽完后,太二奶奶看了,并摸了刚才太奶奶抽的背上位置,夸奖我长重孙要得,功夫练几年,招式太二奶奶看不出,但看了大姐刚才用力抽的地方,是练到家了。雾重孙也不要听你太奶奶的,什么犯事不犯事的,我们程家男儿,只要不杀人放火,不强抢民女,不吸食鸦片,其他事,干。大媳妇,指奶奶咯,今后也不要动不动用响竹抽,罚神龛下跪,男儿一旦瞻前顾后,就少了一分英雄气。 太奶奶笑了,说,老二,难怪当年老头子不让你带轩儿咯,也不让你带大孙子咯,照你的路数来,我们家不出土匪,要出强盗。 传说,爷爷的弟弟就是太二奶奶从小在衡阳带,结果参加地下党闹革命。太奶奶一说,太二奶奶就说,大姐又怪她了。奶奶便让我回中宅洗澡,她们继续喝酒。 我们山里孩子,比下面种粮区的孩子要舒服自由,参加田里的劳动时间不多,我们只种一季水稻,因此暑假不用抢时间,便有许多空闲时间。 苏娅让程主任放心,她不会乱说。但她好奇程主任的家世,感觉不象普通人家。 程阵雾说,就普通家庭,解放前有些家产咯,家里人不多,但很和睦亲热咯,尊卑有序咯。家里奶奶当家,不能说的我们不能问。苏老师真不能将我家情况跟别人说,一般人听了会好奇。刚才真的是说快了。如果苏老师保证不说出去,我送个礼物给苏老师。接受礼物我才敢相信苏娅不会说,我们老家也有这说法,象你堂弟给人一包烟那样。 虹虹就笑了,问雾雾不会是将婆婆送的另一个压身的东西送苏美女吧。难道真要让她体验两个太奶奶对面饮酒的生活了。 不会。那不能乱送的。我给妹妹从广州带了一种漂亮的发卡回来,送一只给虹虹,送一只给苏娅吧。 说完,程阵雾进入内间,打开皮箱,拿了两只漂亮发卡出来,送只给虹虹,再送只给苏娅。虹虹说她的留给妹妹,苏娅顺手卡在头上,然后说谢谢程主任。 程阵雾让虹虹不用留给妹妹,他还有两只蝴蝶形的,过年时给妹妹吧。这东西是那个跟我一块读研的师妹陪我去市场选的,当时本是给师妹买个纪念品,就是那种随身听,师妹说太贵了,送她一对发卡就ok。当时我说那就帮妹妹也带一对吧。结果选时,感觉取舍不下,就选了两对。对了,还送你一个礼物,当时还选了牛角梳,是云南少数民族工艺品,很便宜的,是本科部一个云南籍学生兜销的,她说认识师妹是师大的研究生,她在本科部读书。五块钱给了我七把,师妹拿了一把,还有六把。 程阵雾又进房间打开另一只皮箱,拿了两把牛角梳出来送她们两人。 虹虹笑雾雾好象跟这个师妹是恋人关系。 程阵雾说不可能,把师妹带回来,奶奶不让进门的。原因不说咯,但这师妹是个好姑娘。这两天给她写封信。如果我肯出路费的话,师妹可能这三年中会来这儿玩。人家读研靠贷款。 虹虹好奇那云南学生兜售牛角梳。 程阵雾说,在广州,好多大学生,甚至是研究生,课余做推销产品的,赚生活费呗,我那个师妹平时推销一种坚果,女孩喜欢嗑。如果我在那继续读,有可能现在开了一家公司做老板了哦。硬是送礼不能送三样,否则我还要送你们一件礼物,下次吧。刚才打开另一个皮箱看到了那礼品我才想到。 苏娅吃完,帮虹虹收拾好碗筷后,先谢谢再保证不乱说后回房间。虹虹问是什么礼品。两人进入内间,打开皮箱,拿出那个维族织巾出来,虹虹披了一条,问雾雾漂亮吗? 程阵雾直接吻了虹虹,再说虹虹披上特有异域风采,真美,有点怀疑虹虹家有西域血统。顺便告诉虹虹,这些织巾是一个新疆同学送的礼物,回来前,我将自己那个随身听送给了这个新疆美女,她就回赠了一盒维族纱巾。导师出事的那天,如果不陪她去逛街,或许导师不会出车祸,我在身边,肯定我开吉普去。 虹虹笑雾雾如果花心的话,她可能要防备防备。感觉雾雾离开她后,找的美女朋友不少。在高中时,好象只喜欢带她玩。 嗯,不花心的,放心吧。那个维族美女跟师妹同一个寝室的,英语差一点,一直借我那随身听学英语,我回来不好意思要回来吧,干脆就送她咯,才有送一个新随身听给师妹的说法咯。我那只随身听是导师一个朋友送我的,他在广工教书,倒腾这种电器的。我帮他一天就推销了二十三只,他就送我一只。价格与虹虹的自行车一样,278元。 雾雾你真大方,那维族美女肯定很漂亮。 嗯,但没虹虹漂亮。学地理的,他们容易考,有委培性质,她毕业必须回新疆一个师专教书。不过华南师大我们这一届有一个新疆美女真的漂亮,我不知道她是什么专业的。如果没休学回家,可能要去撩一回那美女。 虹虹说那她再要几条,送朋友做礼物,发现雾雾会哄小女孩呢。 程阵雾说他的一切都是虹虹的,皮箱的密码都是0508.你要用拿去就是,不用跟我商量的。我刚才说开公司,就是从广东面试回来,不是带了两大包女孩子喜欢的新玩艺嘛。程阵雾用手势示意了两大包的包有多大。毕业前,我全在湖大、工大推销完了,上次说赚的钱,就这样赚的咯。口红进价二块八,对了,皮箱里还有几支口红,台湾产的,等会拿给虹虹用。做辅导员时,给班上三十七个女生每人送了一支口红。口红在长沙推销十六块一支,色彩艳丽,气味芳香,那个包装设计得机巧漂亮。一种薄丝巾,应该还有几条塞被窝那个行李巻里,我找出来给虹虹你咯,进价一块八毛,在工大,售价十块钱一条,一般是男生替女生买,有一个女老师,一次选了十条,我告诉她我是师大的学生,再送两条给她。 说完打开另一只皮箱,从夹层里翻出五支口红,给虹虹示范了如何用。虹虹说将五支全放她手提包里。 程阵雾说这些小玩艺不好意思在师大推销,认识的美女太多,如果在师大推销,可能销得少,送得多,要亏本。那钱还在建行那存折上,当时计划用于开公司的成本,准备从广东进货,来长沙推销。本计划七夕节搞票大的,从广州到长沙交通方便,可以星期五晚上过来,星期天晚上回去。这边发展一些大一大二的学生做下线,他们负责销货,我负责在广州进货。跟导师一块干咯。 第二十四章 我将两具尸体抱上去 第二十四章我将两具尸体抱上去 唉,导师跟朋友喝酒后骑摩托车,发生车祸当场就走了,我跟师母打的到现场时,导师已经开始变僵硬了,我将导师抱上殡仪馆的车时,弄我一身污血。一块出车祸的是师母的一个好友,独身美女,那天就是她骑的车。可能是太快了,师母让我将那美女的尸体也抱上殡仪车,因为露出了乳房,我先将t恤脱下盖着那大姐的胸脯再抱上去的。殡仪馆的那些人真他妈冷血,眼里只有钱。从地上抬到殡仪车上,竟然要收三百三十三的什么迷信说法的费用。主要看到师母一副有钱有地位的样子咯。 我将两具尸体抱上去后,交警表扬了我一通。向我敬了一个礼呢,我习惯性还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围观的群众自发地为我们鼓掌,交警便过来问我是不是军人咯,师母非常高冷地一句话,说我是广州军区政治部中尉参谋。我身上不是有血污吗,搭的不行咯,师母说陪我坐殡仪去殡仪馆,我让师母跟朋友搭的走,我坐殡仪车走。 我从师母手里接过我的挎包,摸了烟和火柴,挎包依然让师母帮我拿着,里面有钱,还有妈妈给我的那块金砖。我上身到处是血,特别是导师朋友沾我更多血。 到了殡仪馆,那些收尸的人员又要收钱。我身上只一条三角一条休闲短裤一包烟一盒火柴。哪有钱咯,殡仪车又要赶着去拖尸体。我快速抽完一支烟,将导师与那美女大姐又抱进殡仪馆修容室。这时导师完全僵硬了,那美女也僵硬了,两人脑袋完全撞得变形了。不说这些,如果详细描述,虹虹可能有怕。 两个修容师不错,我搬完后,倒了一杯她们自己喝的白酒给我喝,并带我去卫生间去冲洗。师母来了后,我给了两个修容师红包。 师母他们找到时,我已经冲洗干净了,休闲短裤我洗干净再穿上的。师母真是个坚强的女性,办好所有手续才哭出声音,我点了支烟给师母。 到凌晨三点后,接到通知的亲戚朋友很多了,我感觉好多是大人物,有一个师母喊叔叔的,看我光着上身,有些不雅观咯,一问师母情况立马向我致敬,我条件反射地回敬礼,还习惯性喊了句感谢首长,向首长敬礼。师母的叔叔让司机从车上拿了一套军服给我穿着。我看那车牌是广州军区政治部g02开头的。看我抽烟,又给了一包烟,一只军用防风打火机。 虹虹问雾雾当时不害怕吗? 不怕。在殡仪车上,我就坐在导师尸体旁边,血腥味很浓。那司机还行,让我抽烟别吞只吐,我知道是什么意思咯。 导师当时预计,当我们这个销售网络形成后,一年效益可以超千万。就那个随身听,销出去一只,利润有103块,我们不用花一分投资。给推销的学生二十,我们纯赚八十三。导师预测,在长沙第一波就能销十万只。真能做成,导师正让另一个在中大做英语教授的美女灌《英语九百句》,一盒磁带我们可以赚两块钱。音乐磁带有些还赚得多些。 跟导师的朋友在一块就是聊赚钱与赚钱的信息。那个跟导师一块出车祸的美女大姐,做服装生意的,有好几家专卖店,有自己品牌,她自己设计或从香港那边找来样品,去制衣厂生产再销售。我一到广州,就送我两套休闲短装。我不是提前三周过广州去的吗,导师说我们的课去广阔的社会大课堂去上,名义上上了他一周课,其实那周我天天跟导师在外面混,导师还帮我将另外两门公共课搞定了,不用去上课,只参加考试就行。甚至考试也可能是走过场。 虹虹笑雾雾如果导师不出车祸,三年研究生可能不会读几句书。 程阵雾说,如果我不去高校做老师,那些书真不用读,尽是些高深理论,我没将广州发的教材带回来,但我翻了一遍,如果我静下心来,不做实验的话,有一个月估计就能搞定,考个及格没问题咯。湖南师大的老师有一股与天下比英雄气的心态,我们本科开的科目与所选用的教材都超出要求了,研究生好几个基础科目我已经学过了,至于那些所谓的公共科目,导师告诉我,直接免学,毫无意义。 虹虹便问雾雾现在身上有多少钱。 程阵雾一边从被窝行李巻里摸丝绸纱巾,一边说现金还有一千一百多,25晚上在旅社我数了一下身上一共有一千三百七十二吧。买拖拉机机花了三百六,请客、买蛋、买鸡花了四十七,去苏娅家那天买盒饼干花了四块二,买面粉花了十二块,拖砂子办餐买烟花了一百二十,其他的消费都是虹虹在掏钱。 从行李卷里丝巾掏出来一数,结果有十六条。虹虹一看,说这是台湾货,那边出产的质量好,色彩鲜艳。让雾雾送一条给苏娅去,女孩子最喜欢这些饰品,有很多用途。做老师,口红就不送算了。说完笑雾雾,你的钱越花越多哦。多出三百了。 哦,黄校长让出纳补发了我三个月工资和安家费,还有降温费,这些是书里拨的咯。十四去你家,岳母给了我一个红包,我不肯要,岳母说这是礼节,新女婿第一次上门送节要回礼的。我只好老实说,送节的礼物是虹虹准备的。岳母就笑了,说,她知道是虹儿准备的才收下,不瞒女婿说,前面两年也有人过节前来送礼,她都没有收,原礼当天打回。这次是虹儿准备的礼物,说明虹儿中意女婿,现在虹儿人都是女婿的,她准备的礼物自然是程家的,回到家,如果亲家母问起,麻烦女婿说明一下,丈母娘家打发了回礼。我只好收下咯,这时你去婶婶家了。另外中秋与国庆,局里给每位老师拨发了二十块钱。学校单独给了我一个三十的什么补助费,是校长跟出纳一块给我的,签字时让我不要在外面讲。估计只领导才有。后面想了一下,又给了我三十,说我还有一个职务。 嗯,前面是有三个人去送过节,妈妈都没有收。有两个是我没回家,第三个是今年过端午前,五月初四咯,易玉华跟我一块骑车去的,我骑车从站里回家,他骑车在腰镇墟上等着我,两人一块回家的。中餐后,妈妈问我送的四色礼收不收,我让妈妈不要收,如果怕那块肉变质,可以将肉折价给玉华钱。 易玉华就跟妈妈做思想工作咯,让收下咯,可能想讲得能上台面些,用的那些词语好多用错了或用反了。如让妈妈恭敬不如从命。什么小小礼物,也是敬意。我听着烦躁,就告诉妈妈就按我的意思办,我去楼上午睡去了。 过一会儿,易玉华竟然上楼敲门,先敲的是特特房间的门,我没理睬,妈妈在下面提示那是特儿的房间,如果小易想午休,可以推开门进去。 易玉华进了特特房间,一会儿过来敲我的门轻声喊我名字,我装睡着了,反正门我反锁了。 看我没反应,他退回特特房间,但过一会轻轻敲一阵,轻声喊一阵。我想可能是我刚才那个将肉折价传递了错误信息,别让妈妈将这家伙留在家过夜就麻烦了,因为特特晚上可能回来,甚至会带女朋友回来。 不瞒雾雾说哦,第二次敲门时我动了心思,因为身体有反应,有渴望。甚至瞄了一眼床头的卫生纸。但突然想到雾雾在特特房间摸我那次,我也是在房间先有想法了,也是盯了一眼卫生纸,知道要用卫生纸是罗倩倩这鬼说的,她高三春节期间,跟你们球队那个方勇之睡了,她说方勇之帮她用卫生纸擦的,擦一滩血。一想到雾雾,我内心就对易玉华有反感。 到了两点了,又来了敲门,我就没好气地说,你不用午休我是有午休的习惯。不要吵死。 听到易玉华回特特房间了,我赶紧起床下楼,妈妈有紧张地坐在堂屋吹电扇。看我下来,问我如何办,那块肉挂在水井里。天气热时,农村最常用的保鲜方法是这样的,肉用篮子装着挂在井里再盖上井盖。 我就对妈妈说,那就让他将肉带回去,回到他家臭了不管我们家什么事。 妈妈便大声喊小易下来有事。 喊完就去井里提肉去了。 易玉华下楼,我微笑着对他说,我有午休的习惯,拜托午休不要吵我。晚上我弟弟可能带女朋友回家,因此晚上你不能再睡弟弟的房间。 这家伙突然一喜,说陶虹你真好,对不起中午吵你午休了。可能他理解成要跟我睡一块也只能是晚上一块睡,或以为我答应了他晚上一块睡,晚上不用睡特特房间咯。便催我去再午休一会。 妈妈这时将肉提了回来,放回易玉华带来的那个篮子里。跟易玉华说,小易,我们家还没想好,麻烦你将四色礼带回家,早点回去,现在天色大,别让肉坏了。 易玉华拿眼睛望着我,我对易玉华说,我们家是妈妈当家,妈妈说了咋样就咋样,我们之间还没到这一步,玉华你先考虑工作,要趁这次评了市优的机会,上进一步,早点回家,方便的时候我们再联系。 说完我又上楼关门午休去了。 六点多了,又听见敲门,我就没好气地说,有完没完,姑奶奶还没睡饱,不要吵。 结果是特特回家了,在外面笑姐姐耍上了大小姐脾气哦。我起床问特特什么时候回来的。特特说他下班才回,妈妈让他喊我去看看爷爷奶奶,他晚上要回站值班。 我下楼看到易玉华的单车不在,说明他回家了咯,就洗了脸跟特特去看望爷爷奶奶。 那晚跟妈妈聊了许多,妈妈首先解释那易玉华怎么上楼去了。是妈妈看我上楼午休去了,就将那块肉从篮子里拿出来送到后面井里去了,这时易玉华可能以为妈妈接受了他的四色礼,就上楼去找我午睡去了。妈妈返回时,听见易玉华在敲特特房间的门,便告诉他直接推开门就行,易玉华以为妈妈也同意我们一块午睡咯。 妈妈看易玉华进特特房间午休了,就回自己房间午休,还没上床便听见易玉华在敲我房间的门并轻声喊我的名字,妈妈就紧张,赶紧退回厅堂,没听见我开门的声音,又听见易玉华回到特特房间,就干脆在厅堂里坐着吹电扇,一旦我开门,妈妈说她便准备喊我下来做事。后面过几分钟那易玉华又去敲门,妈妈在下面特意弄出声响。 妈妈问我是不是还没放下程家那孩子。 我告诉妈妈说我自己也不清楚,我知道没希望了,但一到关键时候就想这个坏蛋。妈妈便问我,程家孩子现在在哪儿。 我说这坏蛋可能感觉有愧于我,自从我撞破他与那个西安婆后,只写过一封信给我,我气得将他所有的信都在河边烧了。听同学说,这坏蛋考上了广州一个大学的研究生了。不知如何联系他了,他也不跟回神农工作的同学联系。问他们都只说肯定是考上了广州的研,按理还没去读,不知如何联系。有可能是骗我咯,搞我脾气来了,请假去找这个坏蛋。其实自己也是气得不聪明了,雾雾的班主任反正认识,端午节后直接去长沙找雾雾的班主任殷老师,自然就知道雾雾这时还在师大做辅导员咯。硬是想不到这方法。 妈妈叹了一口气说,从虹儿骂程家孩子坏蛋看,虹儿在心里没放下这孩子,赶紧找个比他强的男友,否则你后面会麻烦。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虹崽不是说那山里孩子家是奶奶当家嘛,她去山里那孩子家跟他奶奶说,她家孙子在读高中时就睡了我家女儿,看她如何办。 我赶紧跟妈妈不行,那奶奶特厉害,如果要说让我自己去说,妈妈去说肯定吵架,就断了路子,我去哄坏蛋的奶奶开心,再求坏蛋的奶奶出面,这还有可能,但我输不下这口气。 妈妈一说比雾雾强的男友,我感觉绝望了,在神农根本就没这样了男孩似的。晚上在床上越想越气愤,想到最后是想报复你,找个特别差劲的人,让雾雾后悔一辈子,心痛一辈子。后面易玉华一见面就答应他傍晚约会。那段时间联社的会议也确实多,就约会多些。 第二十五章 苏娅愿意陪她养你 第二十五章苏娅愿意陪她养你 虹虹沉默了一会,突然说,对了,我打了电话给左冬明,电话一接通,左冬明就祝贺我,说他二号在县城看到我坐在一个帅哥的单车后面,两人有说有笑的,肯定是找到了新的如意郎君。我说谢谢左大哥,那人是我高中时的恋人,读研突然休学回家了,我们重新开始了。左冬明便问是那个程阵雾吗?我说是的,左大哥咋知道。原来左冬明找的那个女朋友是我们一届的文科二班的何凤云,当年考的师范,在学校听到了雾哥读研休学回家工作了。可能是讲了我们当年的那些传闻咯,反正文科二班的女生对雾雾特别崇拜。我便问他们进展如何。左冬明说,准备元旦结婚,这两天办证。我让他到时给个信咯,真要感谢他,差点上当。如果上当了,雾哥回来了,我可能要跳河。 左冬明在那边大笑,说陶美女你说话有意思,命中注定不会失去的永远不会失去。那易玉华蠢流子五号回来值班,在政府把陶美女一通贬损,骂你硬是想男人想疯了,竟然找了个开拖拉机的农民睡一块,还送货上门,送那农民家里去了。左冬明说他当时在想,那天看到的帅哥是晒得黑黑的,但那气势不象个农民呀。原来是鼎鼎大名的雾哥哦,不要说雾哥的研究生身份,就凭雾哥的名声、做人和聪明,就丢那易蠢子十几条街。祝贺你们,我家何凤云跟我说雾哥回来了那天还说,那个追陶虹的人有亏吃咯,即使雾哥有女朋友,他也不会让陶虹找个差劲的家伙,武功又好,胆子又大,哥们又多,犯在他手里,不死要皮脱。下次介绍你家雾哥认识一下。我答应他行,元旦结婚时我带雾雾参加他们的婚礼,凤云也与雾雾熟悉。 左冬明说那天当场有人取笑他,如果人家如此不堪,怎么你追了半年多也没追上手。他竟然大言不惭地说,就是因为他的帅气与能力,让这骚货把握不了身体了。说完赶紧道谦。对不起哦,那是易蠢子的原话。 左冬明讲了一下易玉华的愚蠢、低级下流和没有底线,感慨在政府做事可能要无耻才有前途。说易玉华马上要提拔到马湖镇做副镇长,估计中秋节后要宣布。 程阵雾说那左冬明明白过来了,将来做乡镇长有希望咯。虹虹不说这些了,或许这些人命中注定是我们爱情旅途中的反衬物,就好象唐僧西天取经,那些妖魔鬼怪一样,没有这些人,我们的爱情不能检验纯真,没有这些人,我们的爱情不能彰显珍贵。晚上我点香,对天上明月发誓,我爱虹虹到永远。 虹虹说了句谢谢后,突然说,雾雾,如果真让易玉华睡了咋办呀。 真睡了我也不计较,只要从一号那天起我拥有了虹虹我就无悔。这比唐僧让妖怪吃了总要安全吧。 虹虹笑了,说易玉华没睡她的,前面见面的那些男孩更文明。忘记告诉雾雾了,中秋那天,婆婆离开时给了我一颗宝石。交待我别告诉你,可能是西安婆来时,婆婆要送礼物,雾雾不肯吧。 嗯,妈妈要送颗宝石给师姐,我当时以为妈妈是将本要给妹妹的宝贝给她,我便用客家话跟妈妈说,这个儿媳不能保证能成,妈妈让我确认,我就确认了一下。在我的概念里,妈妈有金砖是给我的,宝石就是给妹妹的。后面妈妈可能反应过来了,告诉我,她不止一颗宝石。妈妈给你是应该的,虹虹你安心收下,天崩地裂,我绝不再放弃你。 虹虹很感动,告诉雾雾,她将宝石放到信用站的保险箱里去,她知道抵不少钱,找机会做个戒子戴。 程阵雾说将宝石做成戒子是好提议,到时去长沙或广州,用白金做个戒子吧。在广州认识一个潮州佬是做这手艺的。六年之后,程阵雾从妈妈那儿要了几颗宝石,给奶奶、妈妈和妹妹她们都做了一个宝石戒子。 说完让虹虹陪他去给苏娅送丝巾。 虹虹说那带四条过去,让苏美女自己挑一条喜欢的,感觉跟这美女有些投缘。其他的她送信用社的姐妹去。 程阵雾说不用带四条,挑那蓝色的,包苏娅喜欢。 虹虹还是带了四条,到了苏娅房间,敲门进去后,让苏娅挑选一条。苏娅客气了一番,直接挑了那条天蓝色的丝巾。 虹虹就笑了。 一直笑着回到房间,关上门在床上将雾雾继续笑了一通。虹虹说她在娘家查看了一下,已经干净了,这次在山里家里,又让她跟奶奶两人睡后宅。 收拾时,虹虹说好险,差点又让苏娅将雾雾抢走了,你们已经到了心灵相通的程度了。 程阵雾让虹虹不要乱说。他的心里只有虹虹了。 虹虹强调,不经意间的同步,就是心灵上最相通的默契。 程阵雾说不跟虹虹胡扯了,他来换床板,虹虹帮他将那药香枕头收拾一下。 在换床板的过程,程阵雾向虹虹讲了七块床板各是什么材质的,按什么顺序摆放,哪两种木材最难遇到。我曾经跟爷爷建议过,那两种难遇到的木材,主要是难遇到这么粗的树,可以用小树锯板后拼接成一块。爷爷想了几天,说我的想法有道理。爷爷说中间的五块是遵循五行之术排列的,一定不能放错了顺序。两侧的两块,其实是防煞气和邪气。里侧的那块是桃木的。外侧的那块是檀木的。 虹虹将药香枕头和挂包收拾好后,告诉雾雾,奶奶多给了两个药包给她,上午给了妈妈。妈妈问了一声我们怎么从山里运了床板过来了,搞得她不知如何回答。 呵呵,没事,下次帮你们家全换上这床板。花不了几块钱的。昨晚在家里睡着香吧? 虹虹点了点头,称赞山里家里人活得真精致。后宅晚上有凉,半夜后身上要盖毛毯睡,奶奶给她一个小药包放在毯子下,淡淡的药香徐徐弥散开来,闻着真舒服。找个时间在山里家里多待几天,让奶奶教她认药材,做药香包。 程阵雾说只要虹虹想学,他可以教她,这边山里也有这些药材,野生的,效果可能还好些。做这东东要心思,先是采药,采回来要择药,再晒药,再切药,再配药,布包现在好说,直接去裁缝店做就是的。虹虹如果工作轻闲可以平时用于打发时间,比打牌打麻将有意思咯。如果能找到一块土地,可以种药材来做这种药包出售,或许能做成一个大生意。晚上默算一下。 黄校长招来了一个会养猪的小学老师过来承包养猪场。这次程阵雾才发现,土地坪中学校园外居然还有一块地盘,原来应该是养殖场。这次正好收拾一下做养猪场。 养猪场准备妥当后,周四下午第三节课,程阵雾带了几个老师去看了一下养猪场,数了一下可用猪栏数量,叮嘱养猪场老板要在入口处倒两担石灰,进出的人要在石灰上踩过去,这样可以杀菌防疫。养猪他不会,但养猪防疫是关键他知道。因此猪舍要定期杀菌,这次进栏前不知消杀没有。如果没有,赶紧对舍栏与猪苗消杀一次。 看完返回路上,程阵雾无声地摇了一番脑袋。陪同的几个老师问程主任咋这样摇头。程阵雾说,我们土地坪中学,从前完全是在守着资源过着苦日子,端着金饭碗讨不到果腹的食物,说老实话,这是领导无能的表现。仅这养猪场就可为每位教职工创造两百块钱的福利,相当于小半年工资。如果我早来了,肯定要将那几个上课纯是害人的人派遣到这养殖场来,轻松给大家每人赚半年的工资。养殖场前面的那些荒芜的田土肯定也是我们学校的,明天我跟养猪的承包人协商一下,我开拖拉机帮他将这些荒芜的田地全开垦出来,看他能每年肯为我们多提供多少猪肉。 毛平平说,程主任,这些田地全是我们学校的,猪栏后面的那些田地也是我们学校的,学校有管业文件的。原来有一个工友专门打理,前年这工友出事调走了,就荒芜了。苏娅说她头一年来,学校还分了不少红薯。 程阵雾想了一下,返回养猪场,跟那承包人讲,如果学校帮他开垦好养猪场前后那两大片土地,他愿意再增加多少肉上交? 承包的那男人可能教书不咋的,但做生意算是很厉害的,脑子一转,便说愿意增加三百斤肉,相当于每人每年增加了十斤肉。 程阵雾立马说这是在开玩笑,相当于多开垦了近五十亩田地给他种饲料,而且我还能给他提供一个方便,就是帮他在猪场修一个抽水站,电费他自己出,机械学校先出,后面如果损坏了就由他负责修理。有了水,猪栏冲洗轻松。有了水,猪场四周的作物就方便浇灌。 程阵雾很正式地让承包人好好想想,明天上午十点之前给他答复。否则可能一期后终止合同,更换新的承包人。程阵雾亮明他不仅是这个学校的教学负责人,还是兼职后勤主任,养猪场也是他的管理项目。 返回时,毛平平告诉程主任,建一个抽水站需要不小的成本。程阵雾让平平不用担心,如果那养猪的老板肯将上交猪肉翻一倍,至少翻一倍,我明天就帮他建成抽水站,这一周帮他将土地翻好。到时平平可能要帮忙,那天看你在校园里用拖拉机翻耕菜地时,平平开得不错。 平平说他平时工作轻闲,就跟原来的那个农场工友一块玩得多些,原来不是有台拖拉机吗,翻地时也帮那工友开过。 程阵雾继续说,如果土地翻耕出来,养猪场今年可赶上种一季秋玉米,做饲料的玉米不用等玉米成熟就收割,做青饲料效果最好,他就将今年的投资赚回来了。冬天种的菜,还能供应学校食堂,又能赚一笔钱。 当程阵雾一行回到学校教务处,跟宗可、苏娅他们喝茶胡侃,养猪场老板与黄校长一同过来了,养猪场老板说他愿意增加一倍上交肉量,但程主任一定要将抽水站建好,猪场周围的那些地翻好。时间以一周为限。 程阵雾让黄校长跟养猪场老板签订一个补充合同。其他的事他搞定,让宗可叫毛平平过来有事。 原来的那个袁主任真是个坏蛋,他房间左右的住房都是空着的,这明显是为了晚上与别的女人鬼混方便。程阵雾让宗可搬到了他右边的那间住房住,平时帮他在教务处做些杂事。苏娅提出搬程主任左边与教务处相隔的那间,程阵雾不允许,女老师要住在一块。否则我们真会睡在一块,那就真麻烦了。 宗可与平平过来,程阵雾让宗可再叫几个没晚自习的年轻男老师过来帮忙,今晚就将抽水站搞定,然后抽水将那些地浇湿,后面开他的拖拉机去将田地翻耕一遍。当着黄校长的面说定,架设好抽水站的电线和机械,工资一百元。开我拖拉机将养殖场周围学校的原土地开垦一遍工资三百,校长感觉工资有没有高? 黄校长说工资不高,建抽水站属于技术工作,一百算基本工资。复垦土地有六十亩,这个面积他清楚,三百工资少了,现在农村犁熟地,也是十块一亩,这样,学校出六百,老林出两百,负责将那块地在一周复垦一下。问题是建抽水站没机械呀。 程阵雾盯着养猪的老板,那林姓老板便说他出三百,学校出七百,凑成一千,请程主任尽快完成这两项工作。他明天就去拖饲料玉米种子,辛苦程主任从猪栏周边开始复垦,复垦一块地,他找工人种植一块地。他知道做青饲料玉米的效果。今年还有两个月的生长时间。青饲玉米有五十天足够,他另一个养殖场也在种第三茬玉米。翻地的价格他清楚,亏了程主任。告诉程主任一个信息,这个养殖场一间房间里,有一对拖拉机铁轮和旋耕机。 黄校长说,当时那人只要机头和拖箱,这些部件就放在养殖场里,送给程主任吧。 黄校长将程阵雾拉到程阵雾房间,轻声告诉程阵雾,局里每年有一笔学校农场土地翻耕费用拨下来。是上级专项资金。前面几年,都是袁主任那个了。其实是上级不细查,如果一细查就要出问题。他一直担心着。现在程主任真正复垦了,上不欺国,下有利于民,学校将上级今年拨发的土地翻耕费全数打给程主任,到时让毛平平出面领取。 程阵雾说句按校长意思办吧。但黄校长不了解家底。那个放拖拉机的机房,里面那间用木板钉死的房间,房里有两台抽水机和两台三千瓦的电机,楼上有配套的水管。估计是当年配套下发后从没用过的。 黄校长说是哦,当年财产清册上有三套抽水机,但只一套用于学校厨房抽水用。机房前面那间,原有一对老老师放了两具棺材在里面,大家就没关心里面那间有什么东西。棺材是去年春节前搬走的。 宗可招来的志愿者到了后,大家将一套机械与水管搬到程阵雾的拖拉机车箱里,正好虹虹骑单车过来了,问雾雾这是干吗? 苏娅告诉虹虹,程主任他们去为养猪场建个抽水站。 虹虹认识那养猪场老板,便喊那人名字林向成,说我家雾雾研究生一个,带队帮你建抽水站,面子够大,等会弄两只鸡好好招待一下吧。 那养猪场老板林向成立马满脸堆笑,说,程主任那样热心,那样亲力亲为,本让我很是感动了,听陶主任的话,程主任还是我们陶大主任的家人哦,更应该咯,等会工程结束,陶主任一块过来喝酒。有鸡有鱼有腊肉。 等平平将电线接好后,程阵雾开拖拉机将电焊机运过去,年轻老师找来几节钢轨,焊了一个基座,又找来一根角钢,让宗可他们用钢锯锯了四节焊在基座上,再量好尺寸,用电焊点八个孔,将电机与抽水机安装上去。 毛平平带初二物理老师焦雪军接电,程阵雾带领宗可他们联结进出水管,搞定后一试机,就从渠道里抽上了水,后面建水塔、接支管是养猪场自己的事。将电焊机等工具收拾好,程阵雾带宗可他们开拖拉机回到机房,将电焊机与工具归置好回房间洗漱。 虹虹问就做好了?程阵雾说搞定,真要谢谢虹虹送的电焊机与那些材料。虹虹说电焊材料信用社杂屋里还有些,雾雾拖了过来用。这些是前站长手里一个烂账客户那里运来的,政府担的保,联社有专人负责追讨,当时还运了些新电动机、电线过来,好象是那个客户准备办一个跟做木材加工有关的厂子。根本没开工就倒闭了,据说跟一个副乡长刁难有关,这个副乡长调到工商局去了,降职了。两败俱伤咯。那个办厂的客户还在举报,如果查实有经济问题,这个副乡长可能还要处理,遇到运动,判刑都有可能。政府好多人同情那客户,暗中在提供材料,支持那客房上告,如果按现在这方式处理,乡政府要还债,政府工作人员的福利要少不少。 程阵雾让虹虹将那些电动机别弄丢了,到时作价退给他用,估计过段时间就有用。 虹虹说,企业办有不少十千瓦的电动机,是纸厂和一个红薯加工厂倒闭时留下的。木材加工厂的电机是五千瓦的和三千瓦的。有九台,作价都是二百一台,全新的,只是落满了灰尘,接手时看了一眼,站里有财产清册。对了,还有三台用于固定加工零件的铁家伙,叫虎钳台,两只是全新,一只用过,用过的生锈了,作价二十五一台,还有些工具,一共作价一百,雾雾要全拖过来,钱,她帮雾雾交了。 程阵雾听了顿时一喜,直接上前抱着吻一下虹虹。夸虹虹真是他的福星。轻轻告诉虹虹,凭那九台电机,他要赚五万块钱。虹虹平时留意一下哪儿有旧的柴油机。 虹虹说她知道哪儿能弄到柴油机。土地坪原来用柴油机碾米,现在全改为了电动机,那些柴油机基本上废了,如果要大量收购和检修,她找人来负责,有一个最佳人选。 程阵雾握起拳头,说了声椰。他想到山里那边也有旧柴油机出售。 虹虹说有个同学的父亲是老师傅,柴油机听一下响声就知道问题出在哪儿,而且对修柴油机痴迷,同学笑她父亲,柴油机比她妈妈还亲。有柴油机修理的活干,她爸爸可以年头到年尾不归家。 程阵雾说,等虹虹休息,开拖拉机去拜访那位叔叔,考察一下,有柴油机和电动机,他就可以办个厂子发财,这个厂不让别人参与,近五年很赚钱的。搞好了,一年可以赚他教一辈子书那么多的工资。 虹虹说她现在完全信服雾雾赚钱方面的本事了,后面只要雾雾办厂,投资她搞定。如果一年到了还款期还不上,她有办法还上,就是从特特那儿先贷款顶上。这操作在函授时演练过,就是如果要贷款四十万,这四十万别一次全贷,分四次贷,每次贷款十万,时间间隔一周,到了还款前,再贷款十万,后面还了再续贷,循环操作,顶多多付一个月的十万贷款的利息。一单十万,她就有权审批,不用找任何人。她最大一次可批二十万。超过二十万,就要联社审批,不过也方便咯,爸爸是联社第一审批人,联社正主任是第二审批人。 程阵雾说,资金不是很紧张,让叔叔办的锄头柄厂,机械购置费用同学家先代付,厂房叔叔说他帮我搞定,第一批原料叔叔说他有办法先欠三个月,叔叔说他去奶奶那里拿一万块钱做流动资金,或他从朋友那里弄五千也没问题。十五下午,你跟奶奶妈妈她们打港时,叔叔带我挖冬茅老鼠时跟我讲的。叔叔学过木匠,加工他懂行,让我不要操心,他帮我搞定,但销售让我找关系,回款一定盯紧。回款没事,同学在她家现在正负责这事,告诉我她男朋友帮她置了台摩托,天天上午去学校上两节课就回厂里做事,厂里给她发一千工资。明年五一结婚,那天跟我讲,男友回部队了,那事有瘾,现在就在盼放寒假去部队探亲。 虹虹笑雾雾跟女同学聊这些私密的话题,感觉雾雾出了问题。 第二十六章 回忆在大学的日子 第二十六章回忆在大学的日子 没有。我们是一个学习小组的。在学校时,周二周五下午都要在我们寝室学他妈的习。我大二开始,每次都签名后推说团委宣传部有事逃跑。她开始对我们班长有意思,但班长结婚生孩子了,我警告了她不能乱来。后面跟湖大一个男孩谈了一阵。毕业后,她家帮她找了一个军官,前面已经同居了。比我大一岁多。不会有那想法的,跟我们班谭淑琴那样漂亮水平的,虹虹你说我会有兴趣吗? 大四时,帮她写毕业论文赚了几条烟咯。 虹虹叹了一口气,说她的毕业论文是自己写的,第一次没通过,怎么没想起让雾雾帮忙修改呢,后面花五十块钱,让老师找人修改的,其实只是将语句表述弄得更专业些而已。 程阵雾说怪他吧,这事是他没做好。考完研后,帮学校不少同学写或修改过论文。俊锋的论文是两人用一下午搞定的。标题是《论单肩书包对学生脊椎发育的影响》,数据是俊锋与晓祝去四所学校测量的,测量的工具是我做的,花了我十一块钱。俊锋测量,晓祝记录统计,他们两人花了一整周时间。那天我跟俊锋在出租屋商讨好提纲后,晓祝来了。晓祝带了四条烟过来,我笑俊锋这样做就有损兄弟感情了。晓祝聪明,说是她的主意,俊锋说了雾哥面前不用这样的。后面俊锋还是给我留下了两条烟。 我在阳台上写论文,他们两人在我床上睡觉,搞得床轰轰地响。到晚餐时,我写好了论文初稿,又去厨房做三个人的晚餐。他们两人反正在床上睡了一下午。那天晚餐蒸了一大碗腊肉,是爸爸年前带给我的。弄了四个菜一个汤,房东大婶陪我们一块喝酒。房东大婶拿了两根腊肠切了蒸着。 俊锋的论文评到了体育系的一等奖,论文收录到了师大优秀论文集里,里面有我三篇操刀的论文。我自己的,还有一篇是化学系一位高干女儿的,跟兰茜是同学,大二休学了一年,我怀疑她是生小孩去了,回来时胸涌澎湃。给了我十条延安顶级好烟,我送了两条给校长,校长笑我是岳母娘打发的。给了班长一条,班长一来跟我兄弟感情,二来班上好多应付性的事物都帮我搞定了,如政治学习与什么学雷锋活动之类的事。俊锋拿了一条,段小诚写完毕业论文带女友过来玩,我让他拿了两条,让他送城建学院院长,毕业好将他与女友分一个城市去,最后他们两人一块分到吉首去了。给了就业办主任一条,其他的发包数发了。 虹虹笑了一下,说婆婆跟她讲,雾猛子大一大二大三基本上没花什么钱,婆婆,就是奶奶咯,大一以为虹孙媳参加了工作,给雾猛子寄了钱,后来发现雾猛子在大学完全象个骗子,骗吃骗喝骗烟抽。毕业前那个暑假,婆婆才给了雾猛子两千块钱。虹虹说她告诉婆婆,雾雾用婆婆和奶奶给的钱做本钱,赚了两万多块钱,那四千块钱还在折子上。婆婆反正不相信,叮嘱虹虹她管紧雾雾的钱,说雾猛子有钱就大手大脚地花。看婆婆不相信雾雾赚了两万多,矿砂这笔大钱更不好跟婆婆讲咯,但我还是对婆婆说,婆婆,雾雾花的钱他肯定能赚到。 程阵雾说,大一大二大三,每年都带了两个高考学生,我是理科七科打包辅导,就是语数外理化生政七科全辅导,头一批两个女孩语文其实不用辅导,但我找了一个中文系的大姐搞定,也是帮这位大姐的忙,让她赚生活费咯。这位大姐在下放地一个初中教过初中语文。她的人生之路真的坎坷,她自己写成了小说发表了,兰茜读到一半开始流眼泪,读完还流了一会儿。后面语文是兰茜辅导,政治是兰茜一个同学辅导。 关于这个女同学秦娜也是巧合,当时要找个政治老师辅导政治,但不迫切咯,因为政治要到二个学期才开始背。这时认识兰茜,但只是认识而已。有个周末,我辅导完两个女生,陪她们俩去学校附近的小店吃东西。俩学生说去吃兰州拉面,她们来时看见开了一家西北面馆,有拉面。这个面馆初开业,生意非常冷淡,因此店里没几个顾客,我们去时好象是两个人吧。 我们进去点了面后我去交钱,交钱时我说多给两块钱清真牛肉,就多交了两块钱咯。当年两块钱清真牛肉很多的,我是准备带回寝室给同学尝尝的。就跟老板交流了几句,我看人家生意不好,就建议老板印点传单去师大校园交宿舍管理员,让学生带传单过来消费,一张传单减五分钱。开始老板明显不以为然,但第三天看见我们宿舍管理大婶那儿真有这传单领取,我跟同寝室的兄弟夸下海口,说我周末下午四点左右,带他们去吃兰州拉面,老板不收我钱,但仅限每人一碗。同寝室的兄弟肯定不相信我咯,笑我骚女生厉害,难道骚老板娘也厉害。结果四天后带同寝室七个兄弟、和两个辅导的学生去那西北面馆,一进门,老板就过来喊我小兄弟,夸我真是神人,传单发出去,天天生意旺得不行,今天小兄弟给个面子,带来的朋友全免费。这时才问名字,后面时不时地去那儿享受一回免费服务。辅导的两个学生喜欢这拉面,兰茜也喜欢咯。 虹虹笑了,说她也跟雾雾去享受过一回,但没说原因,以为雾雾挂账的。她要付款,雾雾还说不用付,你消费是免费的,当时不相信,反正雾雾江湖骗子一样。那次给雾雾五十块钱,雾雾不肯收,雾雾说她函授,跟同学与老师搞好关系要花钱,钱留在身上备着。雾雾真好。 嗯。那天我特意选了顾客少的时间去,让老板每人仅上一碗。老板也大气,管够。基本上是两碗咯,我呢加了一碟清真牛肉。 讲远了。那天跑老板在前台说了一会嘛,再进去时,我那两个学生跟我们学校的一个大学生在唠嗑,那美女佩戴了校徽咯。我坐在学生的那一桌,学生肖乐为告诉师大的那个女生,说我就是她刚才读的那篇文章的作者,她们的辅导老师咯。那师大女生站起身,伸手跟我握手,然后自我介绍她叫秦娜,是兰茜的老乡,师大政教学院大二学姐。一听就知道打听过我的情况咯。 四个人就一块吃面一块唠嗑。不认识不觉得,一认识好象天天能遇见一样,后面就请她帮我辅导学生的政治咯。 学生的辅导费第一次的两个,我给了三分之一给中文系那位大姐,人家生活真的不易。给了七分之一给秦娜。红包给了班主任。 第一个寒假回来,虹虹给了我一个一百的红包,对了,虹虹,这红包和红包里的那十张连号新钞票还在书箱里,我翻出来给你看咯。再一个后面每期的稿费不少。 虹虹接口笑着说,再一个有个兰茜富婆包养着。 程阵雾点了点头,打开左书箱,将层格提起来,再在放书层翻找那本《宋词赏析》,那红包就夹在里面。 程阵雾的一担书箱是爷爷请人打好送的。分左右两个箱子,里面都有轻质木材做的层格,可以提出来单独放。箱体结实实用,叠起来可以当书桌用。但如果装满书的话,很沉,因此程阵雾在书箱里放的书不多,但放了一些收藏品。书箱是程阵雾读了半个学期,爷爷托司机朋友带到师大的,去师大入学时,是一只皮箱和一个行李卷,后面妈妈给程阵雾邮寄毛毯时,顺便又给了程阵雾邮寄了一只皮箱。 找到那只有些褪色的红包,虹虹打开查看了一下十张十块的连号钞票,吻了一下程阵雾,说谢谢雾雾,知道雾雾是把她的红包当宝贝在珍藏。 让雾雾将红包放回原处后,虹虹说,说老实话,雾雾花钱真有大手大脚的习惯。在高中三年我清楚咯,在师大四年我不清楚,肯定跟高中差不多咯。不只我有这感觉,别人也有这感觉。十七上午我骑车去上班,苏娅坐我单车去供销社门市买女孩子用的东西,在路上跟我说,程主任大手大脚,上次请客花了三十几块,又许诺下次请球队吃狗肉,至少要二十。昨天送了三件礼物给她,她算了一下,要十几块,是她月工资的三分之一还多。笑我硬是在银行工作收入高,否则养不起程主任。我开玩笑说,雾雾家男人都这习惯,要不帮我一起养雾雾这个大手大脚的男人。这家伙竟然说,只要陶主任没意见,她是巴不得咯。 雾雾可能从长相、性格和言语、行为真的会诱惑女孩,我回忆一下真是这情形,因此雾雾在工作中要注意哦,特别是初三的女生,真不能乱来的。这里的山里女孩读书发蒙迟,到初三有些十八九岁了。这届初三有一个妹几的父亲是山里一个村的代办员,他说他女儿满了十八岁了,为了带弟弟妹妹,十岁才发蒙,成绩蛮好。弟弟在初一,妹妹在初二。 程阵雾说他猜到了那女生是哪个了,姓钟,是长成大姑娘了。让虹虹放心,跟女生关系,他绝对不会出事。至于要让人养活,他自信不需要。其实在师大他也赚不少钱,只是大手大脚地花掉了。这些大手大脚,主要表现在吃喝与抽烟方面,其实也不多咯。27晚餐只花了34块。下次,可能是下周周三晚餐,请球队吃狗肉,龙南生只从他那儿拿了二十块去了。都是些小钱。钱靠赚,节约是没办法的选择。勤俭节约,四字只第一个字可取,而且这勤字不能只是体力劳动的勤,否则这种勤只能是必须俭的结局。 程阵雾压低声音对虹虹说,那次拖砂,我们赚了二千二百块。教育局李副局长已经打电话过来。教育局按我报的项目,概算了工程款,水泥、沙石、人工工资足额拨款,要我自己去办理支票。他是转业干部,爸爸让他照顾我,但他不知道我与爸爸的关系。爸爸这位置权力很大,爸爸发话了,他们又都是转业干部,肯定会照顾我的。到时让特特找个司机朋友出面过来领取水泥与沙石的费用。 虹虹说雾雾不懂行,这方面特特比雾雾厉害,他早拟定了一个建筑队与土地坪中学校园硬化与运动场建设合同,只要将经费数目填写上去,盖上你们学校的章就生效,到时交会计,转账给建筑队就是。建筑队再支付给特特就行。 这样的工程款在雾雾你手里是最轻松,否则会计那儿要表示,出纳那儿要表示。人家赚点力气钱不容易。 呵呵,那沙石款不止二千二哦。到时看吧,反正不能亏了那班做工的人。对了,准备启动那个卫生间改造工程了,过两天让特特通知那个工程队派几个人过来。虹虹你们站的那个建水塔的报告批了没有?如果批了一次搞定咯,干脆弄个你们家的那种热水灶,那在房间里可洗热水澡。 那养猪场老板真的弄了一桌子菜请大家喝酒。黄校长亲自过来喊程主任与虹虹。在路上,虹虹说,这养猪老板有门路,养猪享受国家贴息贷款,因此要巴结她这个站长。程阵雾喊宗可通知刚才帮忙的人去养猪场喝酒。 这一操作,相当于给每个老师每期增加了五十斤肉。其实养猪老板赚得更多,当年种下的玉米,程阵雾后面帮他做了一个五百瓦的电动切割机,切割后做成青贮料贮存发酵,拌上他自己配制的添加剂,再将从学校食堂收集的剩食物煮熟后拦在一块喂猪,下个学期几乎没购买什么饲料。冬天种的白菜送附近几所学校,又赚了一笔钱。过年时送了不少猪杂和五十斤猪肉给程阵雾。程阵雾将这些全送到了搬迁到县城曲圳农机厂的发电机组装厂。后面养猪场老板林向成一年种三季饲料玉米和一季白菜,三年时间,这个养猪场帮他赚不少钱咯。 这家伙也会做人,知道校办教具厂厂长程方是程阵雾堂弟,每次交肉都送一份给程方。他有台南雅摩托,程方去什么地方做法事,都是他开车陪着,后面向程方拜师了,也接些这方面的业务。第三年,他自费请一个代课的姑娘帮他上课,他自己到处请人或与人合伙办养猪场,还开了一个饲料销售公司。 第二十七章 童子功,不一般 第二十七章童子功,不一般 农历八月二十日,校外那个靠近校园的小商店业主和两家小吃店业主联手进入校园闹事,程阵雾看到中心小学旁边的那家小吃店老板、老板娘,估计站在他们身后的是老板娘儿子和请来帮忙的同事,其中有一个认识,练铁球功的,平时手里一只铁球摩得锃光发亮的,便将他叫进校园,回到教务处办公室劝他不要趟这道浑水,他们有正式单位,公安一介入,处罚特别严重,围观都不要,如果兄弟真要趟这道浑水,那对不起兄弟了,他知道兄弟的功夫,可能第一个攻击的就是兄弟,兄弟自己掂量一下能抵挡我几招,而且可以告诉兄弟,他这次一旦发动攻击,必下死手。 那个段大会说他不知道是雾哥的地盘,既然来了,他保证不动手,如果不守诺言,下次雾哥再见到,笑他一下他就自行了断,但直接退出,也对不起粮站兄弟,如果真动手,他会劝阻粮站的兄弟不帮场子。 程阵雾从挎包里摸一包外烟给大会,让他先回那边。程阵雾想了一下,打电话给腰镇派出所林涛,让他放下手里的事,赶紧开车到土地坪中学来,否则今天他可能要打坏什么人。打完电话,程阵雾点了一支烟,再手持长棍出了校门,给对方划定警戒线,警告对方只要胆敢越过警戒线,他将直接打断其迈过警戒线的那条腿。 看到段大会已经将铁球收到了随身的包里,便扔了一包烟过去,让大会帮他散给他几个同事抽。这是给他们一个台阶,也是给他们一个信息,大会不会出面了,其他人看着办。 警察到场,拔出手枪警告那些人散开回家,否则直接铐人。 下班后,虹虹问阿雾,如果他们迈过线,你真打断人家的腿? 嗯,我赌他们不敢迈。他们以为我有猛,看我一棍将块红砖直接打碎吓坏了,再一个我已经瓦解了对方请人的武功最好的一个熟人,如果他们一上来就动手的话,这个熟人可能第一招就要在医院躺一个月,今后右手必然残疾,说实话嘛,我今天已经有杀心起了。如果真动手,那几个请来的帮手可能没人有好结果,而且单位上还要开除,给他们安上个扰乱学校秩序,严打时是枪毙的罪。但那个开小吃店家的儿子,这次必须让单位警告,召集人员围攻学校,必须严惩,我已经打电话给书里协调了。 虹虹说雾雾真有猛子相。 二十二上午,这几户人家竟然请了一卡车流子过来闹事。 老师有吓得脸都变色的。程阵雾笑他们真没出息,我们是学校,不戴国徽但悬挂国旗的正式单位,怕什么小流子呢。让他们作深呼吸,让体育老师朱老师喊着口令做整理运动。 其实老师这突破常规的表现,整理运动后的放松,反而加剧了小流子和请小流子那些人的恐慌。 程阵雾知道这次不能报警,否则那些小混混全要拘留,打击面就大了,只能采取以毒攻毒手法了。一声哨子,将做完整理运动的男老师全召集过来,手持长棍排队站在校门里侧。程阵雾一个人握着根木棍,站在校门口,大声对那些小流子说,如果不想把事情弄大,建议你们派一个人去我办公室,给你们大哥打个电话,告诉你们大哥阿坨,站在你们对面的是程、阵、雾,如果你们大哥还让你们闹,那么你们就使劲地闹,但只要进入校园,本人的木棍绝不留情,你们老大知道我的招数有多霸道。如果你们老大让你们向我打完恭手就撤退,我代你们老大作个主,谁请你们来的,就让他出双倍工钱另加一包常德烟,否则,你们知道如何做。 一个走路也没个正行的家伙,向程阵雾打了一个江湖招呼恭手后去打电话,程阵雾将宗可叫过来,让他与毛平平死守传达室小门,如果动手了,进入传达室的,往死里打,他站在前校门警戒线上,只要越过线,他不会手下留情的。 那家伙打完电话出来,先对程阵雾打江湖赔礼恭手,说老大不知程大哥到了土地坪工作,得罪了。然后告诉带来的小流子,老大让大家先向程大哥赔礼再撤。 程阵雾向那些小流子还了江湖礼后,从挎包摸出四包外烟抛给刚才那个没正形的家伙,让他代本主任散给他的兄弟,再摸出两包外烟,扔给这家伙,说是他代师兄奖赏给他的。转身进了校门,顺手将传达室的小门锁了,再对站在身后的老师笑着摆了摆手,让老师们回去,别站在校门口。这一举动,让学校老师与学生对程阵雾刮目相看,甚至有些顶礼膜拜的意思。 那个年代,大集体解散,经济向多元化自由发展,农村与城市,黑社会性质的民间力量在地下很猖獗,一般人真不敢以一个人的力量去对抗。 虹虹晚上过来,问雾雾咋这么大威风。程阵微笑着对虹虹说,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黑道大佬阿坨就是他小时候学武术师傅的儿子,他的亲密小师兄,当年跟我们一块练刀枪棍棒,自然知道相互的底细。惹毛了我,送他们去看守所又不是什么难事。这次来的人中,就有当年打特特的那班人咯,一看到我就气焰落下了,往后站。虹虹记得不? 记得,那次后,特特结识好多这种流子,在腰墟呼风唤雨的,时常去了难调解。 虹虹说,听政府门前的店家说,今天的那些流子,返回到那三家请他们的人家里,每家工钱一份常德烟见人一包,不给就开打,亏大本咯。反正将亲爱的传神了,雾雾今后注意自己安全哦。两个小饭店,一家小商店合伙请的,他们没出面,躲在幕后。这样搞一下,政府对面的那家饭店沾便宜咯,政府右边那家小饭店肯定要倒闭。他们本来就不和。 没事,再借个胆子给他们也不敢搞我了。不过等过段时间,要还阿坨的两回情,让他注意影响,适时隐退,否则碰到严打时机,他就麻烦,爸爸是六亲不认的,何况爸爸不知道我与阿坨这层关系。 到时陪我一块请他喝回酒咯。特特不能跟他过分亲密接触,搞得不好就混一块去了。山上叔叔家两个堂弟一直有跟他们来往,奶奶时常提醒叔叔要注意两个孙子不能混得太深,说明奶奶有考虑,只是对我有特殊要求。我是妈妈说,上朝做官的,市场卖货的,只要人家不害你,儿子接触接触没事,我才保持着那层浅层关系。不过阿坨跟我关系一直亲。练武时,他经常陪我一块睡。清早两人一块去练武场练武。如果不在一块睡,两人就约定去什么地方对练。陈坨对奶奶也很尊敬,那时候奶奶对阿坨也疼咯,到家吃饭,巴掌粗的腊肉,奶奶让阿坨至少吃两块。有次奶奶炖了只野鸭,是寨里什么人捉了送奶奶的,奶奶用药材炖了,奶奶只喝了一碗汤,让我跟阿坨一人半只啃着,再喝一碗汤。正月拜年,都封红包给阿坨。阿坨不管在哪儿看见爷爷奶奶,都要站直了喊爷爷奶奶。对两个太奶奶更是敬重咯。 又过了两天,中心小学那边的那家小吃店夫妇带儿子来中学向程主任赔礼道谦。程阵雾骂那在粮站工作的年轻人,竟然敢找同事过来围攻学校,如果是严打时期,你们几个枪毙都有可能,这不害了兄弟吗。即使是平常时期,如果那天真开打,段大会肯定是第一个让我打残废的,回去问问大会我有没这本事。我跟大会是朋友,是不想让他受害才这样处理。 又对老板与老板娘说,伯父与伯母你们也是,几十岁的人了,怎么那么不明事理呢,我们学校在校园开小吃店,关你们什么事?如果是我们学校不让你们开,你们可以过来闹事。听信那开商店和另一家小吃店人的串动,最后吃亏的肯定是你们自己。 老板与老板娘连连称是,是他们当时没默清这个理。望程主任大人大量,原谅他们这回。 程阵雾说伯父与伯母言重了。事情平息了,后面好好做生意吧。 那小吃店老板突然说他认识程主任的岳父。 程阵雾以为认识的是虹虹爸爸,结果认识的蔡小燕爸爸。他一说他原来与供销社的老蔡玩得好,程阵雾就笑了,说伯父可能搞混了。那个岳父是假的,是小时候喊着好玩的。虽然现在碰见还这样喊,但没跟这个岳父家女儿结婚。不过伯父是我蔡岳父的朋友,自然也是我长辈咯。 学校工作都沿程阵雾设想的方向转变推进。 有一天下午,虹虹提前下班过来。那天食堂里炒了一种野鹿肉,两人在食堂晚餐后,带着虹虹散步。晚自习时间,程阵雾巡视三栋教学楼,其实就是三栋平房。学生自修纪律很好。 虹虹跟三个女老师玩牌,一个是罗敏婕,一个是田方方,另一个是韩晓。应该是罗敏婕喊虹虹去打牌的,她们在一中读书就认识,经常在球场边看球。程阵雾去看了一会,帮虹虹按摩了一会颈背和手臂,虹虹说今天做帐做得腰手都酸了,亲爱的真好。让两个已婚老师现出了羡慕的眼神。罗敏婕笑虹姐在读高中时就享受了程主任的这项服务,虹虹说,那是的,现在承认没点问题,不是糗事而是恩爱,雾雾还趁机摸过我咪咪。 敏婕说,你们毕业走了后,一中同学间传得更邪。 虹虹说是她在同学跟前得瑟,自己说出来的。那些插班复读的同学传出去的咯,也好,让我在等雾雾的两年里少了许多骚扰。其实当年雾雾吻都没吻过她。 程阵雾去校长房间,跟校长商量了一下学校工作,提出三个年级组设立年级组长的设想。这样一来,学校教育教学的管理工作分块细化了,管理难度降低了,遇到问题处置及时了,三个年级竞争局面形成了,同时储备了学校管理人才,为后面土地坪中学的发展壮大奠定了基础。 黄校长听完后,夸奖了程主任的这一设想,小举措大考虑,行,并让程主任全权负责挑选组长,任命组长,培训组长,检查督促三个组长的日常工作。 程阵雾说,校长把握好方向,具体操作他来执行。说完后报告校长,明天他要去局里开教学工作会议。 黄校长说,一切小程搞定,他是当校长最轻松的时段,原来时不时提心吊胆。顺便问了小程怎么跟派出所关系那样好,跟那个黑道老大也关系好。 程阵雾说,派出所是两个高中同学,他们读的警校。关系一直铁。跟阿坨是师兄弟关系,练武的人非常看重这种关系。过几天,他约派出所的人过来喝顿酒,校长让司务弄了狗,办点好菜,校长带三个年级组长捧场,客他出面请。 校长说学校有招待经费,让学校出吧。 程阵雾让校长招待费留着其他场合,这次他负责,两个同学本来要招待的。他们两人年龄比我大,一直喊我雾哥,那天我电话过去,两人开上车鸣着警笛狂奔过来,一过来便拔枪命令退出校园,这份情要还。这两人过两年就能当副所长的,校长结识一下咯。 黄校长有些感动了,便两人去翻看当年的粮食上交合同,程阵雾看了两遍,又双手扯平合同透着灯光看了一会,告诉黄校长,用紫光灯一照,那个褪色的公字就能完全显现,这伎俩在他面前纯是小孩子把戏。另外那刘正宝当年可能是卖弄自己懂点英语,竟然在合同里用括号注明了kg,就是千克的国际单位符号。建议学校的策略是打草惊蛇计,麻烦黄校长先给那刘正宝透个信,把我刚才讲两个事提醒他,让他赶紧将以前少交的粮食补齐,否则将以学校名义把这份合同送交公安局鉴定,一旦这套程序启动,那么他既要交齐粮食,还面临丢工作坐牢。这点真不是吓他,他只要敢不补交,我就实施惩戒行动。这家伙完全是一个小人,看样子在学校里还比较横行。 黄校长说刘正宝是当地人,家里还有兄弟,都练了功夫,在当地就是一霸。当年推荐去上工农兵大学,就是用武力强占了一个成分不好的同村人的名额,那被抢了名额的人,跟刘正宝是高中同学,后面高考考出去了。前面还想提醒程主任注意这个人,现在看,他不是程主任的对手。有会武术的老老师反映,程主任握根木棍站在校门前,一看就是有功夫的练家子,估计手中有棍子,七八个人近不了身。 程阵雾让校长放心,武术他练的是童子功,一般人不是对手。如果谁动了他,公安不会给对方好果子吃的,他有特殊关系的。不吹牛说,紧要时间,他以学校受到骚扰的名义,一个电话召一车武警来都没问题。放心吧,有他在,学校治安不会出问题。 那天程阵雾将那份合同拿回办公室锁好。黄校长可能跟刘正宝说了,肯定是夸大后果地说了,秋收时,补足了前面三年的粮食。后面有次他老婆在多占的那间房间,私自向学生销售米豆腐,程阵雾听谭顺民老师反映后,直接将那房间收回,并按学校规定罚款三十,从刘正宝当月工资中扣除。 宣布处罚决定后,一出会场,刘正宝便武术套路地向程阵雾发起进攻,程阵雾一边避开,一边将那些劝阻的老师喊开,武术招式地破解进攻后,再侧身一脚,将他踢翻在地,警告他如果再敢动粗,下次出手可不止这轻松了。说完后,又旋起一腿,将一位老师家属为晒被窝方便埋下的一根木桩拦腰铲断,把所有人都震了一回。 事后,谭顺民老师悄悄告诉程主任,刘正宝用这个招式打过原来农中时候的一个副校长,当时有人作伪证,让那个外地副校长吃了一个哑巴亏。那个副校长现在在腰镇学区做副主任,听到了这事,肯定要来拜访程主任,相当于帮他出了口恶气。顺民自己承认他不是刘正宝的对手,他们打过架,打他不赢。当年刘正宝推荐读大学,就是抢顺民他姑家老表的名额,今晚要给老表写封信,告诉他程主任帮他出了一口恶气。当年公社副革委主任欣赏他老表写得一笔好字,写得一手好文章,还会捣鼓有线广播,就暗中给了个上大学的名额给他老表,他老表领了表回去有些兴奋,没填表就去大队盖章,让刘正宝看见了,直接将表抢了过去,硬说是他老表偷了正宝的表,他老表自然不服咯,当场对打,肯定打不赢咯,老表回去叫三个堂兄弟过来抢回表,结果刘正宝五堂兄弟反而将他老表四堂兄弟打得血污塘江,就是四个人血流满面血流不止的方言咯,可能是打虚了心,当场逼迫他老表签字放弃上大学,后面不知如何搞定公社的。估计是送礼。也有可能是送女人,正宝当年结婚了。 老表四堂兄弟这次后,不找婆娘不打牌,借来高中教材苦读。读了五年,七七年高考一恢复,四堂兄弟全考上了。后面的三个妹妹也全考上了。现在全参加工作结婚生孩子了。读书还是讲种根的。 这儿办初中后,刘正宝看他教外语,他能教英语,是当年在农中时,跟一位衡阳的老师玩得好,这人是国军军医,解放前在上海上的大学,私下里给了书并教了他一些英语基础知识。刘正宝也改行教外语,可能使了手脚,每年都跟他一个年级,平时考的成绩都比他好,只是中考成绩比他低,而且低不少。袁主任来了后,正宝年年上初三,他反正跟新初三确定人事前对袁主任说,中考成绩比他差的上初三,他必定要上初三,因此也年年上初三。上初三有点补课费和一年五十块毕业班津贴,每期二十五块。如果考得好,局里还有奖,从没奖过,愧对学校。 程阵雾笑谭顺民老师,每年中考成绩比正宝高,不是谭老师用心了,教得好,而是正宝更不用心,教得更差。谭老师说愧对学校是知耻之言,但你们更愧对的前面几届学生,不客气地说你们让几届学生失去了美好的求学机会。我有一个同班女生是这个乡的,哪个村的不清楚,在一中时我们也玩得好,她说她叔叔家的堂弟堂妹,小学成绩一直优秀,结果到了初三,两人只考了个三中。估计要考上学校,必须复读才行,特别是数学与英语,拖欠得太多,语文呢,聪明的学生自我能修补。 第二晚,顺民要请程阵雾喝酒,程阵雾说,请可以,必须将黄校长一并请他就去。 这次后,看刘正宝这家伙老实了,教学也上心了,程阵雾便没计较太深。这些都是后话。 虹虹说,雾雾特意树刘正宝这个内部敌人,目的是在为方便自己立威。雾雾说是这意思,首先这家伙欠收拾,其次收拾他不会引起公愤,甚至很多人暗中叫好,三是我看他眼睛不近视,挺着平光眼镜装大知识分子感到恶心,第四恼火这人在学校里多吃多占的坏毛病。 虹虹问雾雾怎么说人家多吃多占? 程阵雾说,上次七中球队过来打互访赛,晚餐不是弄了条狗吗,刘正宝竟然自己动手从锅里打一盆要端家里去。厨房里那个小工友伏生灵活,说,刘老师,这次恐怕不行哦,晚餐是程主任说他老师带队,程主任作为学生,自己掏钱买条狗接待。他听了后很生气地将狗肉用力倒回锅里,但还端走一大碗鸡肉回去。 虹虹问,这个人好象只两夫妇在学校,没孩子吗? 有两个孩子,初中放在七中读,听这里的老师说,开始他竟然提出要学校帮他补两个学校的学费差价。在本校,老师子弟收费少了杂费这几项。好多老师站出来不答应才作罢。他婆娘借口种学校里那二十二亩水田,一年四季守在学校,其实这些田的种与收全是学生在干活,今年不允许了。听毛平平婆娘说,正宝婆娘跟学校里好多领导或说话管用的老师有那种关系。中考时,学校不是要招待监考的老师吗,就开桌席集体开餐,他们就一家人全去学校食堂坐桌子。感觉这家人毫无羞耻感。重阳节那晚,刘正宝有意将他几个兄弟,可能有堂兄弟咯,喊到学校喝酒,意思是向我示威咯。那天虹虹不是值班吗,我半夜才过去吗,我就是要守在学校,不能给他们一个我害怕得避开的印象。说实话嘛,他们几兄弟全上也不是我一个人对手。 那天宗可有紧张,开始手里握住一根木棍跟着我,我让他不用紧张,如果刘家兄弟胆敢挑起事端,到时让他帮我一下,我不仅要当场打他们在地上爬,还打电话让派出所派人将他家的兄弟全铐走,正宝的工作也要丢了。程方那天厂里有事,不知道前面的事,初十不知谁告诉了他,他准备用术的手段对付他们,我让程方别这样,这也给自己有危害,硬扛硬,大哥不惧。 虹虹劝雾雾不要将事情做得太极端了,怨家宜解不宜结。 嗯,那天可能是黄校长去做了工作,学生就寝后那些人全走了,出门前特意声音很大咯,我用了功力发声警告他们不得喧哗,学生就寝了。当场镇住了他们,出门后走了好一段距离才敢发出声音,他们练了功夫,知道不是我对手,后面一直没来过。玩这一套,我从不怕。程方看我不允许他动用术法,又说要召五个堂弟过来,去刘正宝老家秀一回武术。我让程方不要这样想,这样的人家不配我程家人如此重视。从前在山里,几兄弟去酃县一个寨子里秀过一回,让奶奶骂过一回。是一个堂姑姑在寨里受到一户人家的欺负,堂姑姑回来哭诉,我一听,召集十二个堂兄弟,每人一根茎木木棍,中午赶到那寨子里,堂姑姑一指认,我们在那户人家的前坪演练了一套棍术,有一个叫程岩的弟弟,旋起一脚,将那户人家的大门踹了一个大窟窿。 那户人家有四个儿子,出来理论,我过去说,下次再敢欺负我们程家姑姑,兄弟们再来就是直接打人。说完我一棍子对着他家院子里一个木棚柱子横扫过去,直接将那棚子打塌。再去堂姑姑家中餐。中餐后那队长过来了,代表队上保证不会再欺负我们堂姑姑了。我立即站起来,先江湖礼节一套咯,然后很霸气地对队长说,我姑姑嫁进他们这儿,就是这儿的人,竟然受到欺负,首先是他们自己没面子,也是我们程家没面子,如有下次,我们兄弟一来就直接打人。出嫁的姑姑都保护不了,我们学武术干嘛。 返回时,弟弟们觉得解气咯,回家却让奶奶骂了一通,去神龛下跪了一根香久。 幸好那天的狗肉比较多,虹虹你也过来吃了。这一周例会,我首先将卖狗的钱当全体教职工的面交司务入帐,然后又摸出十块给司务,说那天的鸡钱我也出了,鱼是学校池塘里捞的,就算了。 司务员也好玩,问,鸡肉让学校里一条狗偷吃了一半,怎么办呢? 我装作不清楚,笑着说,那就算了呗,下次厨房里防着那贪吃的狗就行了。我顺便解释为什么要自己掏钱招待七中球队,一是七中领队是我初中的班主任,我读初中时对我有恩。二是后面我们教学要以七中作参照,因此后面要我老师提供方便。三是七中球队中有几个是我虹虹初中老师,我娶了虹虹,也应该趁机表示一下感谢。 虹虹说,后面一点,雾雾在酒桌上就跟七中的老师讲了,当时很感动。真的感觉自己苦苦等雾雾几年没亏。这点钱,现在对我们来说算不了什么钱了。爸爸说他猜测,就那个柴油发电机项目,一年可帮雾雾赚几十万。爸爸说,农村搞单干后,公家的柴油机大部分成了废品,一些公家办的社队企业倒闭,许多电动机等于成了一块废铁摆在那儿,大家也都经受着时不时停电,但大家只知道骂娘或忍受这停电,就是没人看到这是一个发财的机会,更没想到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竟然是大家视作废铁的柴油机与电动机。那个电动机咯,大家以为只能用电,没几个人想到还能发电,爸爸问了在电力局工作的朋友,也说不可能。这个女婿的大学真读出了名堂。 爸爸将矿砂全盖好了,将水别开了,爸爸不相信能值那么多钱。爸爸现在有后怕了,说如果当时听了他的话,女儿嫁给那个易玉华就亏大了,这个小程,比他从前想象的还厉害,看他办厂子,翻一下眼睛就有了主意,做着做着就做成了,就赚钱了。现在国家大力发展经济,这个女婿后面还有大作为。 妈妈问那矿砂有没有毒。 程阵雾告诉虹虹,那矿砂不仅没毒,还能杀菌。从风水的角度看,还能为虹虹娘家这块地基增添富贵财气。有毒我肯定不敢堆放在你家院子里呗,将来我们的孩子在院子里玩耍,那多危险呀。 第二十八章 画针术 第二十八章画针术 用一个周末帮虹虹她们信用社将自来水和卫生间的事弄好后,程阵雾花一周时间将教具厂办了起来。第一批产品是初中物理教具。主要是力学原理演示教具和物体运动测量方面的教具,基本构件是一些木块或木板,涂上油漆后再丝印上标记。不知原来那些工厂是如何生产的,那些刻度标示非常粗糙,那些文字与数字竟然都是手写体,那些线条粗细不一,长短不规范。程阵雾从新华书店文化用品门市部购买了一批油印机用的纱框和胶辊,跟木工师傅做了个操作台,两个女工轻松搞定所有的需要印上符号、刻度和文字这道工序。 厂长程方算了一下,悄悄告诉大哥程阵雾,利润大约是标价的六成。那个斜面运动演示器11.6元一套,算上木材成本不超过五块,一天轻松生产两百套。程阵雾让堂弟保密,在操纵人心方面,方弟是专家,不用大哥教他。 程方提出有些铸铁配件从外面进不合算,如那些砝码和铁球,大哥能否想个办法从本地进。程阵雾让程方不急,他这段时间忙不赢。 程方笑大哥口里说忙不赢,还天天带老师去测量学校的地面和墙壁。程阵雾告诉弟弟他在测量自来水管子的长度,准备这个周末将学校的自来水水管接好。大哥不是闲得荒。厂里的事弟弟多用心思,这个铸件的事提得好。 星期四下午,程阵雾开拖拉机去县城,给了一家私营五金店一个自来水水管与配件材料表,交待店家按规格锯好水管和准备配件,明天下午送土地坪中学,店家有切割机,很快的。又去一家私营卫浴店,让他们明天送三十五套蹲式大便器及配件到土地坪中学,自己拿了一套沐浴装置和一套浴霸。这些商品的价格在帮信用站接水就谈好了。再去一个热水炉厂拖了只热火炉,这只热水炉相当于是信用联社付款的。帮他们设计了那么多东西,还陪他们开车跑了两天,做报酬不过分咯。 返回时,在腰镇让一家水泥店送两吨水泥到土地坪中学。 周四晚上例会,程阵雾总结了一周的教学情况,宣布本周周末所有老师要留门钥匙在司务员那里,这个周末帮大家房间里接上自来水,年轻老师要做义务工。尹醒可老师当场表示怀疑,一个周末不可能接好学校二十几个老师房间的自来水,他家建新房子,接自来水就花了四个工,还只接了厨房里。程阵雾没多说什么,只保证星期天晚上到校时,大家可以在房间里有水洗澡就行,卫生间可能要下周一周才能搞好。砖匠师傅也是明天开始动工。 星期五上午,程阵雾去信用社将水管攻丝机械拖回学校,摆放在总务处前面走廊上,检修涂油后去上课。下午管子送来,先教南生他们三个人学会攻丝操作,学会后交待他们将所有管子两端都攻好丝,按规格分别码好,在每堆管子前用粉笔标示好长度。南生向程阵雾索要三包外烟做奖励。这三包烟奖励得值得,南生带另两个年轻老师一直干到晚上十二点多才收场。 星期五来了七个做泥水工程的人,当天就砌好五个老师的卫生间墙。其实很简单,只砌一面2*2米的墙,挖一个大便器安放坑,在新墙与房间墙壁之间加三块牵拉木方就行。 星期六早晨,在学校食堂早餐,将所有参加义务劳动的男老师分成三个组。一个组负责按程阵雾事先画好示意图和标注长度的施工程序图,摆好管子,由丰生负责。一个组负责将管子联结,由富亭负责。一个组负责打孔,由厨房工友伏生负责,伏生打了两个孔后,让程主任不用管,他带一个老师负责搞定,他顶职前就是在铁矿负责打炮眼的。程阵雾自己总揽全局。攻丝的三个人继续攻丝。 分工协作,进度比程阵雾预计的还快,周六上午将主管全部拉通了。午餐是学校食堂公家开餐,方叔带秋云两人负责,司务袁老师负责采购,比较丰盛。 在午餐桌上,程阵雾讲了为什么工程速度快,一是老师们毕竟是读书人,操作上手快,操作麻利,二是统筹得好,那些专门接水的手艺人操作换来换去,要耽误许多时间,我们每个人只做一套工序,操作熟练后,速度自然就快了,三是有几个女老师帮忙,小伙子们的工作热情高涨。布置下午攻丝的三个人参与室内水管的安装。 午休后,程阵雾看了一下大家的工作现场,再去学校前面村里找了一对夫妇带工具到自己房间,用粉笔在地面画了个施工线,交待他们挖多深后去巡视工程去了,晚餐时回到房间量了一下挖的坑深度,给了这对夫妇十元工钱。 村民的老婆说,其实工钱只要五块就行。程主任真大方,顺便问程主任要不要鸡,她家可以出售五只。 程阵雾想了一下,估计晚上小伙子们会加夜班要宵夜,便让那户人家送五只过来。但要帮着收拾干净。村民老段说,那他从家里弄好过来,不会多要程主任的钱咯。程阵雾相信老段这个人。老段趁机告诉程主任,学校前面那个村主要是谭段两姓,谭姓势强,那个开店子的就是谭姓前队长,他们段姓只有六户人家,都住在学校出门右边的那块。 程阵雾笑着谢谢老段,他不怕什么人,从村落结构能看出这个村是有两姓人家,但大家在一个村里,闹宗族矛盾没必要,和气生财,大家和睦相处对大家发家致富有利。 晚餐后,大家果然提出加夜晚将我们这栋全接好,明早睡个懒觉,明天中午前全部完工,学校能否弄条狗庆贺一下。司务袁老师望着程主任,程阵雾让袁老师代他表态。 晚餐后大家坐了一会,苏娅与敏婕说帮程主任收拾一下房间,地上掉好多泥巴与水泥。程阵说干脆夜宵后再收拾,他晚上要将热水炉打好。 晚上程阵雾从砖匠那儿借了把砖刀,叫上南生与友根、梅华三人,将热水炉打好并接好水管。梅华这才明白上次带他们熔锌块的作用。 虹虹是晚餐后回来的,说今天在站里做了一天的帐。 打好热水炉后,虹虹带苏娅、敏婕收拾房间。厨房里在做宵夜。 宵夜后,程阵雾提醒同事们,今晚洗澡只能站在外面洗,或者去还没砌墙的房间洗,水泥墙面还没干。女老师可以去他房间洗,他房间的墙是从前砌好的,大便器是跟信用社那次一块安装好的。再一个他房间装了花洒,洗着舒服。 大家冲凉后,坐在教务处前面一块喝咖啡,闲聊到十一点半才收场。 星期天上午十一点前工程结束,试了一下后面的管路,一次成功。午餐大家喝了点酒,下午南生与宗可召集大家去捉泥鳅与黄鳝。 程阵雾本想去高镇翻砂厂订铸件,宇明提供信息,高镇有一家乡办铸造厂。但可能是苏娅与敏婕电话告诉了虹虹下午男老师去捉泥鳅和黄鳝,结果虹虹过来了,只好陪虹虹去玩一个下午。 南生他们也真的会弄鱼,他们对周边环境也熟悉,午休后,南生带大家到一个离学校大约有两里路远的地方,先在一条沿山脚修建的排水圳上游修筑一个小坝,将水排到另一条小圳里,再隔一段堵个小坝,用桶或脸盆将水泼到田里,泼干水后从两端开始用手翻挖圳里的那些泥巴。 那个年代水沟里的泥鳅与黄鳝真多,捉了两个小时左右,将泥鳅与黄鳝分拣后,竟然有两半铁桶泥鳅和大半铁桶黄鳝。泥鳅要喂段时间,让它们吐干净肚子里的东西再吃,南生说晚餐大家吃黄鳝。 虹虹看到有不少大黄鳝,便要了两条大的,让雾雾陪她送给她妈妈去吃。程阵雾说那要四条吧,再送两条给虹虹奶奶吃。这么大的黄鳝剖了切成一节节用生姜豆豉蒸了吃最好。我房间有面粉肉,带些给岳母与奶奶吃,其他的兄弟们煎了,晚餐一块喝酒吧。 回到学校,南生三两下就剖了六条,手势真利索,利索得有美感了。开上拖拉机,将米粉肉和黄鳝送到虹虹家,赶回学校正好晚餐时间。 虹虹在跟敏婕她们玩麻将。收场准备晚餐时,虹虹问雾雾怎么这么多米粉肉?程阵雾说他不清楚,是贤玲送来的,可能是程方在外面做法事赚来的。有程方在身边,经常有好吃的咯,他会赚吃的,他接受的师爷的教(读gao)就是赚吃的教。传说师傅传他秘诀后,出门碰见公鸡就是传的吃教,一生吃不愁。如果碰见妹几,呵呵,那就好玩咯,一生尽是这事。如果碰见讨米的,就钱不愁,但当时要封一个红包给讨米的。碰见妹几也要给红包。碰见公鸡呢要跟着公鸡走,到主人家给红包后捉了这只公鸡回来杀了炖着吃。 虹虹就笑了,那找个妹几带个讨米的并排站着,就钱色双收。 呵呵,传教讲究的是一个缘,不能刻意安排的。传秘诀要在太阳下山之时,断阳光之前,找间山神庙传,因此碰见讨米的情况居多。红包只能准备一个。 师叔,就是师傅的师弟咯,师爷传秘诀时,出门碰见一个学校女老师开会走小路返回学校,这个师叔后面相好的几多,文 革时让人整死了。 虹虹问雾雾师傅传秘诀时碰见什么? 程阵雾说他没接受秘诀,因此不灵。他学的口诀象没盖公章的介绍信那样,没效果。 后面喝酒时,大家胡扯了一通这些传说。大家最感兴趣的是程主任知不知道‘画针术’。 程阵雾说他知道如何画,也知道口诀,但没接师傅秘诀,因此不灵。如果他画了,让自己想的那个人踩上了也有效果。但师傅说我没接受秘诀,一生只能起一回作用。 大家就笑陶主任当年可能踩了。 虹虹自己搞怪,说她有可能让雾雾画过,否则她不会那些死心塌地地等雾雾。 程阵雾说不可能的咯,第一他没画过,第二虹虹踩不踩结果一样,第三,如果他真画了让虹虹踩着了,他当年就要负责,否则他自己要受害。因此他从没动那心思。 师傅教导我们那术学到家了真有用,但要慎用,师傅有一个朋友,做木匠的,学了这术,有次本想画到做木匠活家的那户人家媳妇,结果让一条母牛踩上了,那母牛发疯似地跟着这木匠,这木匠没办法,只好用两块银元将这母牛买回家,带在身边驮工具。这事可能是真的,我们山里好多人见过这古怪木匠,出门做木匠活,工具让条母牛驮着。 大家便让程主任画一个针的图形,念一通咒语,让大家见识一下。 程阵雾说这个他真的不敢。尽管他骨子里不相信,但不能乱传人的,这个向师傅立誓过的。不过可以告诉大家,那个图案简单但有细节,细节不对没效果。口诀是七句,要一气呵成,否则也没效果。念完口诀要行一个令,不过这令真有作用。什么图案、什么口诀和什么令,这不能说的。 虹虹便问雾雾小时候怎么学这些玩艺? 怎么说呢,族里的初衷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吧。怎么防?首先要能识别这些害人的术。因此在我们学武艺时,族里顺便请了这个师傅教我们。当年族里的意思是让我们正邪两教都要懂点,这个师傅还教了我们许多江湖礼节与动作。不知宗可师弟学了没有,这些礼仪好象在南方通用,我在桂林用过一次,我一做手势,几个江湖人赶紧回礼,否则当年可能有一场架要打。他们明显有几个人,因此打的话,我一出手就会全力,肯定要伤人的。 宗可说他是家传功夫,江湖那套没学到。后面从朋友那儿学了点儿。 程阵雾让宗可演示了几个手势,帮宗可纠正了一下,让宗可别涉入太深,邪不胜正的,早晨可以练练武术,可以健体,还能提升自身正气,后面教师弟一套点棍术,很实用的,其他人想学也可以晨练时过来学学。 晚自修铃声响起,程阵雾说大家去教学区看看。返回时,苏娅轻轻地问雾雾真的懂这行呀,画一个让她踩一下试试。 程阵雾笑了笑说,他画的真的不灵,程方会,让他画一个你踩一下试试咯。 苏娅说那她不敢。 程阵雾开玩笑说,如果画肚皮上,不用秘诀也有效果。 苏娅说,去她房间,让雾雾画一回。 程阵雾哈哈大笑,说是骗她的。 第二十九章 精神激励与口号引领 第二十九章 精神激励与口号引领 教具厂稳定生产两周后的第三天,程阵雾参加第二次全县初中教学工作会议,程阵雾顺便将校园改造资金落实了。在会上接受了一个新的招生精神,就是从本届开始,部分中专不再从高考学生中招生,改为从初中毕业生中直招,录取人数分配到县,参加考试学生名额分配到校,这类学生中考时集中在县城统一考试。 这种招生政策其实有杀鸡取卵的味道,会将最优秀的初中毕业生录取到中等专业学校。但对农村孩子个人而言是一个福音,尤其是农村中学那些启蒙迟的女生更是福音,因为一考上中专,就意味着有一份稳定的工作。 土地坪中学本届初三两个班,共一百二十七名毕业生,20班六十六名学生,21班六十一名学生。局里预分配参加中专招生考试的名额是19人,但程阵雾有把握弄到参加考试名额超过27人。 那个年代,凡是掌握公共资源的人,都有用手中公共资源换取个人利益的想法。因此,只要舍得,办事很方便。 程阵雾在教育局开完会,拜访了三位正副局长和纪检李书记。李书记是在教育局大院碰见,才知道李叔在教育局做纪检书记。李叔原是公社干部,好象是公社革委副主任,爷爷二度办木材场时建立的联系,李叔的父亲好象是爷爷从前的结拜兄弟,爷爷跟李叔两人在酒桌上打港联系上的,后面就有来往。 程阵雾拜访完领导后,去了教研室,那里的业务骨干全是程阵雾在一中读书时的老师,有直接授过课的,也有没授课但认识程阵雾的。从教研室出来,去了财务股开拨款支票。财务股长告诉程主任,李副局长在龙局长的批字基础上,又多批了一万,这一万程主任可以以后勤主任的名义另行开支。财务股长轻声笑了程主任,前面那袁主任使尽了强势与诡计,夺得了本是校长手里的财务权和人事权,结果全让程主任全盘接受了。真是三国计尽终归司马懿。 程阵雾先敬礼感谢财务股长,然后笑着对股长说,他不是贪权的人,学校财务与人事,都尊重黄校长,最后审批权还让黄校长掌握。 办完事后,程阵雾开着拖拉机回到学校,向黄校长汇报了这次会议精神。同时报告校长,局拨校园整修资金已经开来了支票,让会计去信用社办理。李副局长在龙局长批字的基础上,多追加了一万,这一万让会计单独做帐,校长决定如何花吧。 关于初三升中专这事,程阵雾建议校长动用个人关系,到时为学校再多弄几个指标。后面他也想想办法,两人先定个目标:参考学生指标超过27人。 程阵雾向校长坦露自己的想法,说这个招生政策对我们土地坪中学有好处。我们是山区中学,山里的学生,特别是女生,读书发蒙迟,到初三毕业可能就十八、九岁了,如果能考上中专,毕业就能找到一份稳定工作,如果去读高中,年龄大了,思想多了,或许将来还考不上学校,因此多弄些指标有必要。晚上召开学生会议,给学生的学习打一针兴奋剂。等那些大姑娘考上中专后,可以鼓励学校的男老师号上一个做婆娘。程阵雾坏坏地笑了一下,继续说,我硬是有婆娘了,否则也要号一个。 黄校长对程阵雾竖了个大拇指,夸奖程主任思考问题比一般人要深远。但提醒程主任不能打女生的主意,发现有些女生对程主任已经有特殊好感。初二那个茶场的学生金岭,有事没事跑教务处去看程主任,这错误可不能犯哦。还有苏娅劝回的那个段小秋,看程主任的眼神完全不对。这孩子犯了一回事,回来读书就真的很用功,但正如小程说的那样,女孩子到了年龄,思想就复杂了。小程绝对不要在这个女生身上犯错误哦,特不合算的。 程阵雾让黄校长放心,他在学生面前绝对不会犯作风问题。黄校长坦言局里领导交待他要时常盯着程主任,小程在高中与师大,传闻不少。 程阵雾笑着向黄校长再次保证他不会在学生身上犯这个错误的。那个金岭的表姐是我与虹虹的同班同学,当年我们一块玩得好。我来这儿前就认识金岭,七年前就喊我大哥哥。 晚上召开初三全体学生会议,在会上,程阵雾解析今年这个可以考中专的新政策。解析后,学生真的是很振奋,会议一结束就自觉回教室里去自习。程阵雾让初三组长想一个口号,意思是‘苦读半年上中专,快乐生活一辈子’,将口号书写好后贴在教室外,搞一个‘心灵加油站’,对,那个栏目就叫‘心灵加油站’,每天让学生站在那口号下大声喊几遍,小孩子需要精神激励和口号引领。另外可以消除农村孩子的那种天然羞涩感,对他们今后步入社会有益处。就是我们常说的出得了大场吧。 段宇明说他知道有用,就用程主任这两句口号,但不好意思这样干,感觉象爱出风头一样。 程阵雾笑宇明这是一种自卑心理,就是读书时没有经历这样的开发与培养,更说明这事有做的必要性、重要性和紧迫性。对学生学习有用的事有什么不敢干的?爱出风头有什么不好?想让学生考好,想通过学生的考好,证明自己的教学能力和管理能力,有什么不光彩?想通过督促学生考好再自己提拔为学校正式行政,是一项非常正当正面正向的追求,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跟我时间也不短了,得向雾哥我学学,好事大胆干,好事大张旗鼓地干。你准备口号,第一次我亲自来组织带头喊,第一次必须喊出气势来。建议请欧阳老师用毛笔当着全校师生的面书写。这样欧阳老师就会对这种行动持褒扬态度。就会在学生面前和社会上帮我们初三作正面宣传,好人是夸出来的,好成绩也能夸出来。 段宇明突然啪地一声给程阵雾来了一个不标准的军礼,程阵雾条件反射地起立回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宇明说,佩服雾哥,越接触越敬佩。他去准备了。 打发宇明走后,苏娅进了教务处,说要帮她带的21班多弄一个参加中专考试的指标,如果是十九个,她班要十个。 程阵雾让她先别作声,明年报考时再帮她想办法。不下十个咯。表扬苏娅不错,21班的班风班纪与学风有了根本性的好转。继续努力,争取带出一个最好的班来。她们班的那个钟芸芸,年龄不小了,最好是能促她明年考上中专,否则到了高中或许成绩不能保证。你们女孩子呢,到了年龄就思想多。 苏娅你私下跟钟芸芸讲,让她苦读加巧读,明年一定要考上中专,私下许诺,只要她进入年级前三十,你就就一定帮她单独弄一个参考指标。还私下鼓励一下肖玲玲。期中考试后,我带大家去肖玲玲家吃餐狗肉,为初三老师改善一下伙食。到肖玲玲家吃完后,初二23班邓晓婷家又要喊老师喝酒,那孩子也不错,她们的父亲一个是书记,一个是村长,只要这两人帮我们在村里宣传宣传,那么这个村的的学生就不会跑大田中学去读书。 苏娅就笑了,程主任不会是打钟芸芸主意吧? 苏娅胡说,人家是我的学生,我至少是人家的叔叔吧,可不能有这想法。她父亲是虹虹手下的编外员工,私下鼓励最有效果。我是男老师,如果私下里许诺的话,担心这个年龄的女孩有别的幻想。苏娅可能是八字带了做老师的命,你劝回的那个段小秋,班主任跟我讲,在班上完全是个小老师,不只自己学习勤奋成绩好,上次小考除语文外,门门满分。还辅导、带动一批女生认真读书。你看咯,这个班因为有小秋这个学生,后年的中考肯定是一个一流的毕业班。估计寒假时,小秋家长要专程来学校感谢苏娅,苏娅后面稍微关注一下这孩子。我观察了一下,这孩子对那件事没多大心理阴影,这很好。 苏娅说小秋的爸妈写信来了,寒假要专程感谢雾雾哦。在信中跟小秋爸妈讲了这个主意是雾雾提出来的。班上的工作她尽心去做,干脆多做几个临界学生,考中专的指标呢,反正不管怎样,她班上要多一个指标,即使色诱雾雾也要办成。十月五号给自己立下的誓言,要一步步,一项项去实施去实现。 程阵雾笑苏娅为了教育事业,不惜牺牲自己,初衷很高大,精神值得夸奖,但做法不可取。如果他真是坏蛋的话,肯定是欢迎美女色诱咯,其实喊了他雾雾就不能说是色诱了。黄校长能多弄到指标,那个管指标的基教股长是黄校长读专科时的同班同学。那股长今天主动跟我说了这种关系,我自然明白股长的意思,意味着我想点办法,也能从基教股长那儿多开点指标,不下两个咯。 苏娅回房间去了,一会又过来教务处办公室,告诉程主任,她即使牺牲自己,也只牺牲在雾雾身上,不会为这些事业牺牲在别人身上。 程阵雾骂苏娅胡说,刚才是开玩笑,如果她真有那想法,他可能后面不敢多接触她了,说实话嘛,自己对苏娅已经有幻想了,因此两人都要注意点,否则真要出问题。至于考中专的名额,他有办法弄到更多的指标。三个局长都对他好,管教学的副局长是他的亲老师,弄几个指标一句话的事。元旦前先送两只鸡给师母去,先铺垫铺垫一下。再一个回来后,一直没看到师母,师母是长沙美女,张副局长教他与虹虹时,师母正生第二个儿子,他与虹虹去给师母送过鸡,后面对虹虹一直很好,师母在政协工作,将虹虹拉入了政协行列,苏娅如有兴趣做政协工作,下次帮苏娅一个忙。师母可能懂药,让他帮她找过几味山里容易找到的药。再一个黄校长已经授权他支配校办工厂的收入,搞好上级关系更多了一种方便。找个周末时间,去山里帮师母寻些药材,让师母煲汤喝。 苏娅说她不能进政协,她是党员。说完用手亲昵拍了拍程主任,夸奖雾雾厉害,敢想敢说敢干有策略,到时她将鸡弄来,钱呢就由雾雾出。她要开始存钱了,她弟弟读书可能要花一笔大钱,读书越来越成问题了,这次回去听妈妈讲,第一次月考,苏敏考到班上倒数了,估计在跟女同学谈恋爱,但她感觉自己没资格教育弟弟。 程阵雾让苏娅提醒提醒自己弟弟,她自己呢就真的要好好守住身体,她已经犯过一回迷糊了。她本是女孩里的佳品,说老实话,高中那次苏娅没珍惜,轻易地让人攻取走了。珍珠当黄豆卖了,仅让我磨了回牙,非常不值得。现在他有体会了,如果女孩自己没珍惜,只要破了,在男人心目中很难抹去那阴影,有可能永远抹不去。建议苏娅后面先把精力放在工作上,收敛心思,注意内心丰富和形象重塑,为自己营造一点高贵气质出来,说不定哪天就能遇到个富贵郎。 苏娅盯了一眼程主任,将臀部很性感地摆了过来,程阵雾顺势拍了一下苏娅的俏臀。多年后,程阵雾在广州陪苏娅看电视,在《动物世界》节目里看到一只年轻母狮,将臀部摆到雄狮跟前,连续三次后,雄狮就跟母狮交配。苏娅说她回忆当年的这个动作,心理跟这母狮一样。这是一种本能的表现,那次真渴望让雾雾睡了。那次雾雾拍她的感觉,后面一直有舒服的记忆,直到让雾雾睡了才消退。 苏娅近前问虹虹不会也让人攻取走了吧? 程阵雾说没有,但只差一点,正因为这个差一点,更让他感受特别深切。 苏娅脸红了一下后,再狠狠地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又过两天,县委书记没有事先招呼突然视察土地坪中学。原来黄校长跟欧阳书记老家是一个县的,欧阳书记一来,两人便在校长办用家乡话闲聊,等出发后才通知的教育局局长赶来一块视察。 等龙局长到达后,程阵雾带着县委书记、教育局长、乡党委书记和乡长参观了教学区、老师生活区、学生生活区、运动场和校办工厂。 在校长办听取汇报时,黄校长用家乡话向欧阳书记介绍,程主任回到神农没回家,龙局长送直接将程主任送到了土地坪中学。一个多月时间,首先是让校园面貌焕然一新。 程主任利用国庆长假自己垫资、出车、出时间准备材料,请建筑队硬化好了校园和修建好运动场。组织学校年轻教师弄来钢管,自己用弄来的钢管焊接了四副篮球架和其他的运动器材。没花学校一分钱。 组织年轻老师做义工,程主任自己当技术总指导,帮所有老师房间接上了自来水和安装了卫浴设备。 在完成教学与学校管理工作之余,甚至是一边听取学校老师工作情况汇报,一边用自己砍的竹子,自己剖竹的篾编织竹缕,送给每个老师、每个班级、每个寝室一只竹缕收纳废纸,带动老师,培养学生,养成良好的卫生习惯。黄校长说完,将座位下的竹缕提起来给书记一行看。 程阵雾解释,这是他从小养成的生活习惯,恰好土地坪中学校外有许多竹子,便在课余时间开拖拉机去砍一些竹子,闲暇时剖竹篾织一下,举手之劳。 欧阳书记表现程阵雾,首先是自己生活习惯好,骨子里有一心为公的思想,是真正以校为家的表现。欧阳书记说,经常听到什么以校为家,以乡为家,以站为家,太多是为自己能遵守考勤制度在为自己标榜。守着单位,只是以单位为家的最低层次,如果能尽自己所能,甚至想方设法地去建设单位而不计报酬,才是以单位为家的最高境界。程主任在学校地面硬化、教师房间自来水接通、卫生间修建和竹缕编织这些事上,开具了补助没有? 程阵雾站起向书记报告,校园硬化、运动器材焊制、算来水管道接通和卫生间修建项目,是他毛遂自荐兼任的后勤主任工作职责,自然不能领取加班工资。织竹蒌是打发空闲时间,即使算钱也没几块钱,自然就是免费给大家用咯。但我承包了校园硬化工程的河沙拖运,可以赚点钱咯,开始的目标是赚回自己买台拖拉机的钱,最终可能不止咯。 欧阳书记让秘书记住,象程主任这样对教育有情怀,对学校有情感的学校领导,县委与政府必须在年终表彰大会上体现。对那个‘以单位为家’的年终总结口号,把他的解析和程主任的事迹写成一篇通讯,发表在政府工作简报上。 欧阳书记示意黄校长继续汇报。黄校长便报告: 程主任自己垫资成立教具用品制造厂,本期有望为学校创收五万。 利用业余时间,带领学校老师,用他自己的拖拉机复垦了学校耕地六十余亩,帮学校建立了一个养猪场。 程阵雾插话,说养猪场是黄校长一手搞定的。他对这项业务完全不懂行。黄校长不要将功劳堆在他头上,其实复垦土地,只不过是想为老师谋点福利。只要学校领导真心为老师着想,老师就会在课堂上全力以赴地为学校、为学生、为学习着想,这样的学校必将是考无不胜的学校。请各位领导到时看我们土地坪中学的教学成绩吧。没增没减的学生,没换没添的老师,我们有信心明年的中考突进前十名。能达成这理想目标,不是黄校长和我有三头六臂,只是黄校长和我做了一些实事,后面还将进一步为老师们做更多的实事,老师们的斗志和积极性就激发出来了。学生们就感觉抬头看,前面有目标低头看,身边有辅导,片段就会自信,就会刻苦认真,考试分数就自然上来了,这比庄稼撒尿素更见成效。龙局长要记得哦,如果我们土地坪中学中考进入了前十,当时的许诺要兑现哦。 欧阳书记就好奇,问龙局长许诺了小程什么? 龙局长说,送小程过来上任时,答应小程,如果土地坪中学中考进入前十名,就让小程做校长。小程放心,小程加油,许诺记着呢。到时黄校长有一个更合适的位置,也不会亏待黄校长这只领头羊的。 欧阳书记就笑了,说小程正如市委组织部长聂部长所说的一样,有点小孩子的可爱。聂部长好象对小程很了解一样? 嗯咯。聂伯伯对我一直很好,聂家伯母也对我好,如果我不。。。怎么说呢,不胡来吧,可能成了聂伯父家的二女婿。各位领导,我说的胡来不是乱搞哦,是读大学时爱写些文章,跟写文章的美女有些文学性质的浪漫故事。 这话把大家都说笑了。 欧阳书记说,小程,你初参加工作,哪来的钱垫资做工程办工厂呀。 贷款呗。我现在的女朋友是我高中同座的她,正好在土地坪信用社做主任,贷款方便咯,已经贷款十万,马上又要贷款十万办另一个厂。 乡长笑着问,程主任,你跟信用社陶虹主任的传说是真的? 程阵雾说,罗乡长,传说吧真真假假的,我与陶虹读书时玩得好呢是真的,那时还是小孩子,小孩子般的事都是最高规格的真。大人一样的事呢都是大家作延长线性质的推测,我们现在准备结婚了,没必要否认当年那些事咯,即使冒领那些大人般的事也不出糗了咯,但真没有,如果有,我就没有在师大时的那些文学故事。 欧阳书记说他认识陶虹主任,是政协财政口委员。是个大美女咯。 正好陶虹过来找雾雾有事,看见欧阳书记,喊了一声欧阳书记、乡彭书记和罗乡长,程阵雾赶紧介绍局长,虹虹又喊了一声龙局长,就退出了会场。 黄校长继续表扬程阵雾。将程阵雾从听课中透过现象看本质,通过问题找根源,一天将初三的语数外化生老师的课听完,又用一天将初一初二语数外三门主课老师的课听完,找出土地坪中学教学中的主要问题和普遍问题。找到问题后,研究解决问题的方法,从整改初三教学队伍着手,重新架构学校教学力量布局。从目前情况看,非常科学合理且有效果。 从整顿老师会风着手,严肃老师的工作作风,带动学生纪律作风和学风的根本好转。可以说,土地坪中学的学风与纪律作风是空前地好,而且有自觉向更好的方向发展的动力。 欧阳书记听完后对龙局长说,感谢老龙同志慧眼识才,今天特意不打招呼过来视察,无论是所见还是所闻,程阵雾主任的工作很用心、很用力、很见成效,研究生到底是研究生,县委感到满意。后面教育局与土地坪乡要对土地坪中学的工作提供有效的支持,要把土地坪中学做成一个乡村初中差转典型,做成一面农村中学教育的旗帜。 乡书记与乡长赶紧表态,这次校园建设,乡里将全力支持,到时请程主任与黄校长到乡里一块商讨。办好土地坪中学也是乡里为土地坪全乡人民办实事办好事的具体表现。 程阵雾起身,向乡书记与乡长敬军礼!再向欧阳书记敬礼!最后向局长敬礼! 欧阳书记又笑了,说程主任跟县市传闻完全一样,有些军人风范。 程阵雾说,他习惯用军礼的敬意替代感谢的话语。 散会后,程阵雾用手搂着虹虹的肩膀给书记他们送行。 书记一行离开后,虹虹跟雾雾说了一个事。 原来虹虹是来喊雾雾去跟她同学父亲见面,就是那个爱柴油机胜过爱老婆的奥叔。 看到奥叔将铺盖都绑在单车上拖来了,便递了两包外烟给奥叔,送奥叔去预留的车间的住房,跟奥叔见面后谈了一会,程阵雾让虹虹给奥叔两千块钱,先在周边收购柴油机,价格奥叔把握,如有可用的配件也一并收来,有旧的电动机或坏的电动机也收上来,如果请不到运输的工具,就打电话到土地坪中学,程阵雾说他自己开拖拉机去运,奥叔工资暂时定每月九十元。奖金另算。让奥叔再招几个修柴油机的师傅,月工资七十五。 说完后,程阵雾想了一下又说,奥叔一看就是一个有忠诚、有心思、有技术的老师傅,预计月收入不下三百咯。只要奥叔用心帮他做事,后面一月赚从前一年那多工资不是神话。后面第一个月给奥叔一共开了一千二百多块钱,奥叔开心地夸奖雾侄子金口玉言,说到的都能实现,将来能做个大人物。 奥叔骑单车走了后,虹虹问雾雾这个厂真能赚很多钱? 程阵雾说,保守地算吧,一台十千瓦的发电机,如果用旧柴油机和旧电动机作基础设备,成本不超过二千,销售价不低于二万六,在广东那些小厂,这类柴油发电机机组是五万二一台,原因是生产厂家少,市场需求旺盛,那些急需的小厂呢,对这些机械又不明白原理。市场一紧俏,销售环节就层层加码,最终价格就高了。虹虹你们站里那些小电动机,让奥叔收些小柴油机,组装成小发电机,销售给小学校或小单位或小厂子,销路蛮好的。放心吧,这几年能销一波好的,等国家电网容量大了,健全了,就不能再生产了,到时我们转产另一种产品,产品我早想好了,现在全世界没有,又可以赚一波大钱,这波钱可能大到一般人想都想不到有多大。 虹虹说她去教具厂看了两回,跟程方弟弟聊了一下,发现教具厂其实生产简单,但每天利润不小,比雾雾跟大家说的要高得多。雾雾选程方做厂长,真是有眼光。如果这个发电机厂我们单独投资,那厂长让她找个合适的人来,将奥叔女儿奥芳姿叫来做厂长,正好芳姿的服装店转让了。昨天跟芳姿聊了一下,她愿意过来,说好明天到位。 程阵雾说山里叔叔介绍的那个电工师傅跟程方一样,腿脚不便,而且是两条腿都不方便,可能要开车去接一下。另外岳父推荐了三个师傅,这两天也会来,岳父对我能用电动机发出电来有怀疑,当时我跟他讲这事时,岳父表情明显有怀疑,笑着对我说,反正女婿手里有一笔大钱,亏点不怕咯。其实哦,越是大家不理解的生意,越好做,越赚钱。 虹虹说,那干脆把芳姿的妈妈喊来搞伙食,每月发四十块钱基本工资,如果厂子真赚钱,到时再给点奖金。芳姿妈妈一直对她亲,就当报答一下芳姿妈妈吧。 程阵雾说行,控制电路板已经做了十六块了。有一块还要调试一下,估计是一个三极管没焊好。才想到这问题出在哪儿。场地已经准备好了。虹虹给的那三台虎钳台真是雪中炭,程方要去了一台旧的,帮我们准备了两张工作台,欧阳老师的大公子真是个人才,有了电动木工机械,木工活,你只要说个基本要求,但一会就帮你做好。这家伙如果考上了大学工科,毕业后必是一个行业大伽。 虹虹,干脆趁你今天休息,下午我也没课,开车去县城,将你那同学与叔叔找的师傅今天接来,我估计奥叔今天就能运柴油机过来。奥叔这性格的人哦,做事稳重,他说有希望,就是成功了,只差付款这一环节了。虹虹可能要芳姿建立一个财务本,别生意赚钱了,但财务混乱引起相互猜疑可不合算。 虹虹让雾雾不要操心,财务的事她负责搞定。站里的账下班前必须封存,晚上她有的是时间,不说一天一查,两天一查是必须的。 午餐后,先电话给叔叔,让他通知甘师傅作好准备,下午去接他们两夫妇来土地坪中学,再搬四条椅子放拖拉机车箱里,带上虹虹向县城开去。虹虹说不带椅子过去,等会不好放行李。去的时候,她坐雾雾旁边就行。但程阵雾还是将从自己床换下来的两块床板放在拖拉机拖箱里。 到了县城,找到芳姿租住的地方,帮芳姿收拾行李,装上行李后去叔叔厂里。叔叔已经带人骑单车将甘师傅两夫妇与行李接到了厂里。虹虹想参观一下叔叔的加工厂,婶婶让虹媳妇别进去,一来噪声大,二来叔叔婶婶多,虹媳妇又不认识,难打招呼,不打招呼又失礼。 第三十章 第一次联考出彩 第三十章第一次联考出彩 叔叔说不多留猛子与媳妇,今天是个好日子,趁早回学校去发财。临到开车,婶婶突然说,雾猛子今天带来的那妹几有象大嫂年轻时候。程阵雾认真看了一下芳姿,是跟妈妈年轻时候有些象,难怪刚才感觉脸熟,告诉虹虹与芳姿,婶婶说芳姿跟他妈妈这个年龄有象。 中途在腰镇转到芳姿家接上芳姿妈妈。芳姿妈妈是一个特别春风的漂亮村妇,虹虹说芳姐妈妈跟婆婆又不象哦。芳姿妈妈听说是接她去厂里负责伙食的,便从家里提了两块腊肉,又捉了两只鸡放车上,用块塑料薄膜卷了一床铺盖,芳姿说爸爸已经拖了铺盖到厂里了,铺也开好了,妈妈不用带铺盖去,奥婶说她习惯一个人睡,芳姿就不说话了。奥婶将家交待她弟弟媳妇负责就随程阵雾的车回到土地坪中学。 路上程阵雾问奥婶婶只生芳姿一个孩子?奥婶说三个女儿,两个小女儿一个在读自费大专,一个在三中读高中。 程阵雾跟奥婶说,刚才在县城,他婶婶说芳姿跟他妈妈年轻时有象,一路期待奥婶跟他妈妈有象,结果不象,奥婶和他妈妈是两种不同型号的美女。 奥婶大笑,说她三个女儿都不象她,芳姿象她姑妈,二女儿象她姨妈,三女儿不知象谁,奥家人说象婆婆年轻时。 程阵雾又问奥婶家里没喂猪吗?奥婶说,农村人家不喂猪可不行,喂了两头,二女儿去读书时卖了做学费,正准备再喂两只过年杀了过年,现在来帮侄子厂子煮饭,就喂不了。鸡还有十只,交老弟嫂照顾,过年时要吃呀。家里门前有一口鱼塘,平时让弟弟打理一下,奥家兄弟团结,妯娌关系亲。放心咯。 甘婶婶在程阵雾跟奥婶婶唠了一通后,先夸奖拖拉机上那两块板子放得好,正好交叉着搭在车箱两边让大家坐着,否则坐在车箱边,她有体虚。接着说大侄子跟大家传说的一样,一口北方腔。 虹虹跟甘婶婶开玩笑说,雾雾讲话北方腔,是读大学让个西安婆带成了习惯。 艳姿便笑虹崽是在吃醋。不过陕西人是爱喝醋。她办饭店里,有个陕西客人是向冶炼厂销焦炭的,一吃饭就要先喝半碗醋。 虹虹告诉艳姿,雾雾也养成了这饮食习惯。时不时要喝半碗那陈醋。 奥叔办事效率高,程阵雾他们到学校时,已经运了四台柴油机到了厂里。将甘叔与奥叔相互介绍认识,奥叔告诉程阵雾,今天有两台2105的柴油机没敢收,主要是机身太重,上车不方便,没四个大男人抬不起,到这儿下车也麻烦,教具厂只一个做木工的男人,其他的都是雌的。今天是程方去前面喊了四个年轻男老师过来才将柴油机抬下来。 程阵雾笑奥叔是个走江湖的老师傅,喊女工是雌的。这说法在做手艺人中好象很流行。开完玩笑,让奥叔将2105柴油机也收上来,能收多少收多少,收回来有空检修一下,存放在厂里,后面有大用。 奥叔说他明白,2105柴油机皮实马力大,因为马力大,现在农村用途反而不大,因此收购价格反而便宜,他会留意的。今天合算咯,四台195柴油机,加运费不到九百块钱,还有不少配件。有些配件虽然是旧的,但只要拆洗一下就能用。有两个喷油咀只要用汽油洗干净,重新装配一下就是新的一样。四只高压油泵,估计能拼出三只完好的来。今天还得了十根高压油管。明天去访个葫芦吊回来,他知道哪儿有货。 今天收购这几台柴油机时,有人提供了山里还有几台175的柴油机,找个时间一次收回来。柴油机收回来,有他就是动力,决不会有起动不了的。明天上午程主任的拖拉机让他用一下,将葫芦吊运来,下午开始检修柴油机。工友明天一路带过来。陶主任,就是虹崽爸爸咯,找的几个人都是他从前的工友。 明天在县城五金店买些滚轮和万向轮回来,我们厂里要焊一个平板车,用于移动柴油机。顺便帮教具厂做一台运材料。教具厂有木工机床,做这些很方便。学校食堂也可以做一台,运米搬菜轻松。 程阵雾说一切奥叔安排,拖拉机今晚就放厂里。如果现金少了,让虹虹再给奥叔五千。那个平板拖车,算一下成本是多少,可以多生产些,向其他学校食堂和单位食堂推销。给两个厂子的师傅赚点额外收入咯,大家出来做事,要养家糊口的,多赚点钱是好事,大家肯定乐意。那个万向滚轮,县城五金店有买,回到神农的那天看到棉麻土特产公司门口的那个个体五金店有买。明天多进点,价格就便宜。 奥叔说钱够了。那个葫芦吊他知道来路,不用多少钱就能拿下。那个平板拖车,只安装两个万向轮,另两只安固定滚动轮,这样节约成本。他知道那个五金店,店老板可能跟明天喊来的一个师傅是朋友,价格好说了。程主任有这想法,那明天多进些轮子回来,先付部分款,欠一部分,这样就建立了稳定供货关系,还结交了一个新朋友。这是生意道上惯用手法。 因为有三根钢管柱子要运,因此要开车过去。顺便把工友的行李与工具拖来。有这几个工友在身边,天下没有报废的柴油机。 看到奥叔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抚摸那四台柴油机,程阵雾就说奥叔完全是个柴油机迷,笑奥叔摸柴油机比摸奥婶婶感觉更爽吧。 这话把几个人都逗笑了。虹虹直接骂雾雾完全象个流子。 奥婶真是个能干婆,在程阵雾跟甘师傅讨论工作时,就带芳姿、程方婆娘三人做好了晚餐,而且多打了单。芳姿炒菜的动作蛮优美呢,有些花式动作。程阵雾过去夸奖了几句,芳姿说,如果程主任喜欢,后面来厂里吃饭,她天天在程主任面前优美两回。芳姿轻声跟程阵雾说,她跟虹虹商量好了,这个厂的伙食由厂里统一开支,她知道控制成本,程主任放心,在生活上舍得,员工最容易跟老板贴心。 程阵雾让奥芳姿这些不用报告他,她与虹虹决定就行。他的精力要放在学校管理与教学上去。 教具厂因为是校办企业,工人就在学校食堂就餐或家里自己做。那些员工不是老师的婆娘,就是老老师的孩子,有几个是老师的妹妹或妻妹。那个木工师傅就是欧阳老师的大儿子,wg中因成份问题,只读了个小学毕业就辍学了,可能在wg中还受到了欺负。人很聪明,但沉默寡言,欧阳老师后面的两个孩子都考上了大学。老老师谭祖辉老婆和三个女儿全在厂里做事。因为是老师家属,除了老师的婆娘跟老师住教师宿舍外,其他的人都住在两间教室里。这学校反正学生床和床板不少,程方不知通过什么关系,从附近一个村里订了三十床糥稻稻草做的床垫,当地叫稿笺。 教具厂一般员工基本工资三十,再加计件工资,程方预计可以发到六十块钱一个月,笑大哥读个研究生也只62.5块钱一个月,只他基本工资三分之二多。 程阵雾告诉程方,弟弟赚得越多他越高兴,弟弟用心管理生产,待遇决不会亏待弟弟的。 程方饮食好多禁忌,因此是跟婆娘贤玲单独搞。他呢术法名气大,在外做业务都有鸡与肉等带回来。只要带回来了老公鸡,程方婆娘贤玲必黄焖好后喊大哥大嫂过来喝酒。喝酒时,贤玲必讲从家里婆婆那儿听来的,程阵雾与程方两人小时候的糗事。 准备晚餐时,奥叔说他去叫下午帮忙的四个年轻老师。虹虹让奥叔将那苏娅老师叫来一块喝酒有气氛。这是我们程虹发电机组装厂的第一餐,必须整点气氛来。程阵雾说那就让贤玲去喊,顺便将敏婕叫来。虹虹跟敏婕从前就玩得好。 晚餐虹虹她们五个美女喝出了高潮。奥婶姓袁,让雾侄子喊她袁姨,说女儿芳姿跟虹虹从读小学就玩得好,经常跟一群同学相互串门。初二暑假,带几个吃商品粮的同学,帮她家和虹虹家搞完双抢,一块在虹虹家读书。虹虹就是这次用心读书,成绩才突飞猛进考上了一中。那年正好是偷偷摸摸包产到户,她家与虹虹家都没劳力,男人都在外面做事去了。 虹虹在酒桌上宣布,厂里事情芳姿全权负责,各位的待遇她亲自把握,肯定不会亏待大家。因为现在这个大院里有两个厂了,雾雾说后面还要建厂子,但这个程虹发电机组装厂是我们家的独资企业,因此各位的工资可以说,奖金不能乱说。否则会引起其他厂工人工作有情绪。在我们发电机厂做事的是技术工,收入高一点是理所当然的事。伙食呢统一由奥婶婶负责,吃员工餐,伙食不会亏待大家,酒呢中餐不能喝,要注意生产安全。 第二天早晨,奥叔开车去运葫芦吊,甘师傅与夫人已经在检修第一台电动机。程阵雾将前面做好的十六片控制电路板交甘师傅,让他检测一下第十六块控制板问题出在什么地方,给了甘师傅一个柴油机发电机结构原理图,让他设计一个机座和控制箱。 程阵雾有考察甘师傅的意思。看到甘师傅两夫妇拆修、清洗电动机手法娴熟与用心细致,程阵雾对甘师傅在操作上有信心,给他原理图,是想测试一下甘师傅的理论水平。 甘师傅自己介绍他与程阵雾主任的叔叔程志斌是高中同学,wg中一次因保护做过国军军官的父亲,让造反派打断两脚扔在路边,后面就成了这样子。幸好遇到了革委 会主任有同情心,照顾他去公社农具厂做仓库管理员。在做仓库管理员这几年,自学了电机知识与修理技术。婆娘是逃难过来的,生了一对孩子,爸妈帮着带在家里。爸爸恢复了工作,旋即退休,妹妹顶父亲的职在水利局工作。wg中真的过了一段非人的日子,现在家景慢慢好起来了。 程阵雾让甘叔安心在厂工作,有他厂子在,甘叔的日子就不会差。如果他叔叔讲了我们家事,还望甘叔保守一下秘密。 甘叔说志斌度量大、口风紧,从没跟他们说家里的事。读书时大家开始以为他是孤儿,志斌反正开学出门,放大假才能回家,周末跟同学去家里,遇到农活与家务都帮着做,或一块弄伙食,主要是捉鱼咯。不管去谁家,都要自己掏钱称几斤盐,打一瓶酱油带过去。当年同学家里真的苦,有些同学家里盐都没得吃,他们家就这情况咯。毕业时邀请大家去山里玩时,志斌才说他有爸妈,爸妈对他很好,还都健在。但这次没去成。这次听说程主任要办这个厂子,志斌第一时间骑车到家,就一句话,收拾好去侄子手下当工程师去,带嫂子一块去。如果不来厂里做事,准备去学修电视,后面电视会有大发展。 程阵雾从挎包里摸出两包三五的烟递给甘叔,让甘叔尝尝外国烟味道。 白天上班时间,程阵雾在学校,不是在课堂上上课,都是在教务处办公,时不时要带年轻老师巡视一下三个年级的课堂教学情况。每天早操时间先吹哨子催学生起床,再带学生晨跑,晚就寝后,还要跟宗可抽查一下学生就寝纪律。如果抽查女生就寝纪律,就带苏娅和韩晓去,自己站在女生寝室大院,欧阳师母和苏娅、韩晓要进寝室抽查。 一天傍晚芳姿过来喊程阵雾与虹虹过去看第一台十千瓦的发电机。先观看外观,再查看控制箱,最后奥叔轻松摇起柴油机,程阵雾观察了一会输出电压的稳定性。 这天上午第四节课,甘叔说输出电压的稳定性不好测试,跑到教务处向程阵雾咨询。程阵雾说很容易,将发电机发出的电,接到另一台电动机上,带负荷运行,就能检测出来。甘叔一听,说了声佩服后就回厂里去检测了。 程阵雾检测完输出电压的稳定性后,恭手向各位师傅表示祝贺。虹虹便给大家发红包。 袁姨说今晚又在厂里晚餐喝酒,芳姿宣布晚上暂时不开工,如果任务紧时晚上再开工。奥叔说,他今晚只喝一杯酒,他要将机器外表的防锈漆涂好。虹虹说那她喊两个女老师过来喝酒,今晚雾雾有辅导不能喝酒的。 晚餐时,甘叔说油漆涂着不均匀,不好看,他从前弄了套喷漆的工具,是湘运公司修理厂因电机坏了当废品扔了,让他碰见了,就捡回来修好电机,可以用。明天让他婆娘回家将这套机械搬回来送厂里用。因此老奥今晚不急于刷防锈漆。另外为了美观,发电机喷工业灰,柴油机喷军绿色,控制箱里面喷白色的,外面喷铅灰色的,这样美观大方,卖相好。到时他刻一个喷字的模板,给机器喷个铭牌。因此,明天最好奥师傅开程主任的拖拉机,去县城购买些油漆过来。顺便带他婆娘回家将那套喷漆的工具全带来。他送给厂里。 虹虹看了一眼雾雾,便说,甘师傅,首先要表扬你与甘婶一心为生产的精神与做法。其次,那套机械不用甘师傅送,甘师傅说个价格,我们出钱买下。估计甘师傅还备了些有用的工具,干脆这次让甘婶全带来,我们也买下。明天辛苦奥伯伯随甘婶婶出趟差。 程阵雾给了虹虹一个大拇指。 后面喷完漆后,效果真如甘师傅所说的那样。甘师傅收藏了好多有用的工具。干脆给教具厂也置了套喷漆机械。 期中考试,参加一中联考,跟七中密封混装联合阅卷,分数统计出来后,初三胜出,但初一初二整体还是差,只是相差不象从前那样大,初二数学平均分数相差大些。不过两个年级都有一个班平均分数夺冠。 期中考试表彰大会上,黄校长最是开心,因为从前在教学成绩上老比七中相差一大载。黄校长答应按奖罚方案执行。 这次期中考试跟七中一块混装试卷密封在七中阅卷,阅卷时间一天。程阵雾表态,中餐由土地坪中学出资招待全体阅卷老师,伙食由七中食堂负责准备。这次阅卷,两校所有体育老师都分配到各学科负责选择题的阅卷,会计与出纳负责分数汇总与统计。两校商量给老师抄一次津贴。 程阵雾看了一下选择题的阅卷情况,立马叫停。教阅卷老师们每人做一个模板,就是用空白答题卡,用烟头将填写位置烫出一个洞,阅卷老师拿着模板,比照一下便知有多少个正确答案,再在卷面上写上得分,工效顿时提高。尤其是英语组,因为英语的客观题最多,原来要一半老师阅客观题,现在只要两个人就行了。下午四点钟收场,土地坪中学的老师有单车的骑车返校,没单车的坐程阵雾的拖拉机回土地坪中学。 程阵雾因为要跟七中领导说些事,就迟出发了一点。当拖拉机开到那个去土地坪乡途中最大的坡前,远远地看见那些骑车的老师停在坡顶,程阵雾对车箱里的六位女老师说,保准那些家伙因为考得好,今晚要敲诈我犒劳他们晚餐,有可能他们在路上碰见了什么好吃的东西。 敏婕说有可能哦,宗可南生他们几个不在,朱老师在笑着招手。这次真开心,我们的生理卫生比七中平均分数高了十二分。七中两个生物老师讨骂咯。那个第一次上初三的女老师是攸县师范毕业的,看到结果就想哭了,不知雾哥记不记得这个叫莫大蓉的女同学。 程阵雾特意挂低速档往上走,回答敏婕记得,早上开会前她还过来喊了我雾哥。我还开玩笑说,要不要来我们土地坪中学找个男老师做男朋友。大蓉比敏婕要好,她只是虹虹的朋友,碰见我就喊我雾哥,敏婕就差劲,过一个月才喊我雾哥,亏我喊这么多年妹妹。 敏婕笑着说,她当时是特意的,先在内心里喊一声雾哥,再口里再喊程主任,当时真的恨雾哥。 苏娅说晚上招待老师,她房间有十斤冬酒。 到了坡顶,朱老师就对程阵雾说,程主任,我们学校考得这么好,大家都说这是程主任的功劳,也是程主任的成功,应该犒劳一下全体老师。南生有一个高中同学是坡下那个村的,带宗可他们去弄只大狗,捉两只大公鸡去了。宗可说,雾哥一贯大方,肯定答应付款,酒他与南生出。 韩晓笑着说,程主任在坡下面就算定了你们要敲诈。 程阵雾说没问题,兄弟们往学校开拔,我去帮大家付款,到学校后,大家一块动手帮忙,学生今晚放假,大家好好庆一回功,首战告捷,值得庆贺。 程阵雾先转信用社,带是虹虹,然后回到学校,食堂里已经是热火朝天了。宗可向雾哥报告,总共花费雾哥差不多一个月工资,53块钱。他、南生和宇明三个人将身上的钱凑齐才付好款。从南生同学家里买了二十块钱米粉肉,否则不用这么多。 程阵雾说没事,考得好,说明大家前面用力了,也用心了,应该犒劳大家。说完从挎包里数了60块钱给宗可,顺便给了宗可两包烟,让宗可去帮他散烟。 司务过来了,报告程主任,晚餐二十个老师加陶虹主任,有6个老师回家看婆娘了,校长可能回县城了。干脆摆桌席吃,让女老师帮忙洗一下学校的碗筷。程阵雾对苏娅偏了一头,示意是让她组织一下女老师。 起先以为今晚阅卷要加夜班,黄校长就将学生放了一天假,学生明天早上才能到校。6个没来的老师,有三个是这次没考好的老师,其中就有刘正宝,他借口跟孩子在七中的老师交流一下学习情况,当时就没随队返校。黄校长上午还在七中参与阅卷,下午可能阅卷完提前回县城有什么事了。政治老师因有不少学校领导在兼课,人数多,阅卷任务轻,完成得最早。 热闹的晚餐后,虹虹说她想打场牌。程阵雾让虹虹去玩,他要分析一下这次考试情况。学生的答卷运回来了,晚上要查看一下学生答题情况,再一个要联系一中,跟一中比较一下。 程阵雾组织初三老师在教务处开会,先各自查阅学生答题情况。这次主要记载学生普遍性失误,找出相应对策。要求大家各自写出书面报告,明天交段宇明汇总,写出总结报告。这个工作要形成贯例。 八个人在教务喝着咖啡忙事,一直忙到十一点才收场。 宇明说,雾哥,他第一次做年级组长,首次联考就获得如此胜利,内心里有些兴奋,他房间里有腊肉和花生,他想请大家喝杯酒。 程阵雾考虑大家心情好,年轻人消化能力又强,便说行吧,他房间里还有蛋,苏娅那儿有米粉,等会每人再吃一小碗粉,把几个还没睡的年轻人喊过来一块喝杯酒吧。敏婕告诉雾哥,今天的米粉肉只用了不到三分二,宗可将剩下的米粉肉提到了雾哥房间,干脆还每人煎两块,特别香,有点馋了。 程阵雾一答应,宇明便将房间里炒熟的花生与腊肉提了过来。看到花生与腊肉,程阵雾就笑宇明早就想到了要庆功。因为花生是炒熟的,应该是从家里用砂子炒好的,两块腊肉已经洗干净了。这是对自己工作信心的信心的表现,宇明兄弟值得表扬。 宇明说反正什么也逃不过雾哥的眼。他前面巡视时看了一下学生的答题情况,就预计学生真的是进步了。前面一直没有进行对比性检测,心里原没底。看了学生六科试卷答题情况,自己内心里就基本有底了。昨天下午的两门考试,他的政治与敏婕的生物肯定没问题,下午就骑车回家,让妈妈炒了一大袋花生。妈妈本要送一半给雾哥吃,看雾哥平时不吃零食,就不好意思拿出来。给雾哥的还放在房里。爸爸帮他洗了两块腊肉。家里有鸡,妈妈也捉好绑好了,但妹妹生了孩子在家坐月子,妹夫去广东打工了,不好意思接妈妈的。 程阵雾表扬宇明做得好,这才象个大哥样子,谢谢宇明妈妈,花生明天给点给我吧,我不吃零食,我家有一个爱吃零食的。 宇明说,马上回房间,将妈妈准备送雾哥的花生提来。 切好腊肉放在火上焖,田方方与敏婕去房间里煎米粉肉。等米粉肉与腊肉搞定后,虹虹她们那桌牌收场了,坐在雾雾身边喝酒,其他人围坐在桌子边喝酒或喝咖啡。在宗可敬初三组首战告捷时,虹虹说,雾雾今天好象特别开心,应该不只是考得好吧? 敏婕说,今天雾哥碰见莫大蓉了,喊了他雾哥,还在路上批评她见面不喊他雾哥,跟大蓉两人握了手,聊了天,差一个拥抱。 虹虹说她疏忽了,忘记了大蓉在七中教书。 看到大家感到好奇,虹虹就说大蓉初中跟她一班,当年没考上高中,复读一年考到一中,跟敏雪一个年级,时不时跟她与雾雾玩,结果爱上了雾雾。第一次给雾雾写恋爱信,雾雾看完后,夹在挎包里的那本《唐诗三百首》里,她在雾雾挎包里找吃的时,发现了。读完后,让雾雾一个兄弟以雾雾的口气回了一封信给她,还约定回信每次放哪个位置。大蓉便疯狂了,几乎是一天一封信地写给雾雾。这边呢雾雾的兄弟商量着如何回信。也是一天一封回信咯。雾雾没少吃大蓉家的腊肉咯,大蓉每月回腰镇家,必然送一大瓶腊肉给雾雾,雾雾便与班上同学分享,雾雾的兄弟就更有动力咯。 呵呵,虹虹你真坏蛋,我今天才知道这事。那些腊肉当年虹虹骗我是你家里送我吃的,我当时有怀疑,因为虹虹家里带的腊肉是黄豆辣椒炒腊肉,你从不让我跟同学分享,宝贝似地放在座位里。但那大块的腊肉却大方得很,一收到就喊同学们分吃。大蓉也是让爱情冲昏了头,我当年与虹虹这样好,大家都喊我们两公婆了,咋就没反应过来呢。 虹虹大笑,有一种捉弄人成功的开心,说她骗大蓉雾雾是二姨家儿子,我们两人只是从小玩得好。雾雾小学去了东北读书,读高中才回,雾雾身世有秘密,让她在外不能乱说,我们之间结婚是不可能的。后面的信都是她转交的,腊肉更是咯。难怪敏婕今天那样说咯,说明敏婕知道这秘密。 骗人家好深,虹虹你这精灵古怪的做法真不行。难怪今天大蓉说雾哥你跟虹虹结婚没顾忌呀。还真以为我们是表兄妹哦。下次要跟大蓉解释一下。 梅华说他知道这事。在攸县师范时,有人说学姐莫大蓉是个傻婆,是莫大傻。就是指这事咯,不过这次听七中化学老师说,大蓉这学期找了男朋友。七中两个化学老师这次要挨校长骂咯。上届中考分数比我们高一截,这次比我们低了5.7分,那校长当场就脸色不好。校长从前是教化学的,现在不上课了。阅卷时过来了看了一下试卷。结果统计出来时又过来看了一下。 程阵雾笑了,本来今天见到大蓉,想把她介绍给我们学校哪位兄弟,看样子这想法要落空了。 后面就沿这个话题展开,程阵雾趁机给大家提了几点婚恋要求。 大家玩到一点才收场。虹虹在床上反复追问雾雾,今天除了考得好外,肯定还有好事。 第三十一章 发电机厂 第三十一章发电机厂 程阵雾承认这次趁着一块阅卷,结识了七中的领导和许多老师,趁机销售了一台十千瓦的柴油发电机。七中没考好,对我们初三联考完胜他们心里不服气,就找了个晚自习时不时停电,一周可能要停电四五晚的客观原因。让他们抓狂的是,晚自习时间停电,学生就寝时却来了电。我就趁机提出帮七中安装一台柴油发电机组咯。他们可能预计要蛮多钱才行,我把价格一说,七中领导当场拍板成交。 虹虹说这是第一单生意,交货的那天她随雾雾同行。那校长是她的化学老师,当年做副校长。 程阵雾说后天交货。本可以明天安装,但估计明天不会停电。 七中属于县办中学,上级拨款方便又充足,这一单赚了二万多,交货那天带虹虹过去的,中餐陪七中校长、教务主任和后勤主任喝酒,花销了三千多。其实餐费和烟钱不多,不到二百元。本只要请校长与后勤主任就行,但教务主任是程阵雾的恩师,必须请的。 在午餐时,七中教务主任罗超群老师问了程阵雾跟宋群老师还有联系吗。程阵雾说没,宋老师考上大学后只给他写过一封信,说她已经考上了心仪的大学,鼓励他认真读书,也要考一个好大学,但没写通信地址。如果要联系,只能找宋老师家里。宋老师这样做,可能是宋老师不想让大家知道她这段生活。 罗超群主任便笑程阵雾,说当年宋老师招工回城时,大家要送行,宋老师说不用,她有小情人送行。第二天是阵雾你送宋老师到106国道边搭车走的,宋老师说她的小情人跟她睡过。 呵呵,罗老师想多了。是跟宋老师睡过,那时点点大,睡宋老师脚下,宋老师那段时间有怕才让他睡一张床的,从前是睡一间房,一人一张床,这点罗老师清楚。 罗老师说,当年宋老师也是心里苦咯,四年没离开过学校,过年都是在阵雾家里过的吧? 程阵雾说他猜到了宋老师当年的原因,因此不主动联系宋老师。如果想找到宋老师,他现在有一个好关系,罗老师这样说,他找个时间联系一下宋老师。 下午甘叔带技工在安装,程阵雾开拖拉机带虹虹去了腰镇学区与腰镇中学联系业务。 出面接待程阵雾的那个学区副主任是外地人,这人就是土地坪原农垦中学的副校长龚清波。已经听到了程阵雾在土地坪中学如何对付刘正宝,一见面,程阵雾一自我介绍,就双手握住程主任的手说感谢,说他早就想过土地坪中学当面感谢程主任,帮他出了一口恶气,这口恶气赌了他八年了。 一谈发电机的事,龚副主任马上答应按七中标准走,他兼任了中心学校校长,住校学生是七中的两倍。晚餐要以学校名义招待程主任与陶主任,程阵雾不让,晚上他还要招待腰镇中学领导。 龚清波一听,就说随程主任一块去腰镇中学,腰镇中学校长是他师范同学,当年就是这家伙将他骗来神农的,并将他的表妹介绍给他做婆娘。家属现在已经农转非了,在学校食堂做临时工。程阵雾问龚校长肯不肯让他夫人去土地坪中学教具厂做事?收入比做临时工多咯。龚校长说,那就让他大儿媳妇去做事,娘家老子也是老师,农转非的,没工作,在家玩,还没过门。程阵雾说,让她明天或后天去土地坪中学教具厂报到吧,厂长是他堂弟。 跟学区校长谈定,签订好合同后,四个人去腰镇中学。到那儿没说几句,就去饭店喝酒。那学区校长是虹虹的小学老师,认识虹虹,虹虹就不避嫌,直接掏红包给四位领导。 腰镇中学当场签订合同。 那晚停电,晚餐时点着蜡烛进行,虹虹将芳姿、珊珊和一个干个体户的女同学桃兰叫了过来一块喝酒。龚清波说这鬼地方三头两天停电,中途芳姿去看了一下七中方向,报告那边灯火通明。结果大家都出去看了下,四位领导便催程阵雾主任赶紧帮他们安装。 芳姿表态这周搞定,但款子呢要及时打虹虹站长的户头上,我们正进材料,投资不小。接着又说这个店子就是她从前开的店子,几位领导从前没少在她店里喝酒,感谢四位领导的照顾。接手的人也是一个朋友,她交待一下,今后照顾生意时给四位领导一些优惠。 程阵雾笑芳姿可能是江湖老大做惯了,现在店老板是她朋友,给四位领导优惠是她朋友的权力和情谊,你这样说可不好,优惠人家出,人情你在做,不合规矩的。芳姿作为我发电机厂的厂长,只能表态今后我们有接待餐要放这个你曾经的店子执行,可以让你朋友给些优惠。 芳姿说,是哦,程主任说得对,怪也怪哦,程主任这样说我,我没点脾气,反而内心很开心一样。 学区校长便将话题转移到程阵雾身上,问程主任怎么研究生也不读了,跑回来去一个偏僻初中做教务。 程阵雾边敬酒,边跟大家说了一通。 腰镇中学校长颜平生问程阵雾主任厂里要不要招业务员,他儿子高中毕业在家正没事做。 程阵雾拿眼睛看向芳姿,芳姿让老师叫他儿子明天去土地坪中学面试培训一下,厂里要销售业务员。后面这小子带一个同学,销售了一波发电机,提成了不少。可能是秩陇中学与学区领导跟腰镇中学校长曾经共事时闹过矛盾,合同一直签不下来,直到程阵雾出面才搞定,那是一个月后的事了。 这年春节前,腰镇中学校校长的儿子颜军凯业绩最好,提成最多,置了台摩托,没骑一周就带着女朋友得瑟,在年前二十五出了车祸挂了。安葬那天,芳姿与虹虹两人去参加了葬礼,没告诉程阵雾。在虹虹心目中,雾雾有许多禁忌。加上雾雾正在处理矿砂的事。 与腰镇学区与中学签定合同的那晚,虹虹有些兴奋,带雾雾与芳姿回到她娘家住,岳母一个人在家,停电其实很不方便。晚上安排芳姿睡特特房间,虹虹说自己兴奋了,让雾雾放开一下,放开后她说今天在七中去了大蓉房间,让大蓉笑了一通,结果第二天早上又让岳母笑了一通。 虹虹对她妈妈说,昨天雾雾赚了六万多块钱,她完全兴奋了,妈妈要理解。如果没妈妈盯着,陶家就失去了雾雾这个好女婿,因此昨晚一定要回娘家睡,让妈妈分享一下这赚钱的快乐。 程阵雾笑虹虹只会做光面人情,感谢妈妈嘛,去县城金器店,帮妈妈弄件金器戴咯。 岳母赶紧说不用,女婿在创业初期,资金投到事业中去。 程阵雾告诉岳母,这个时候置金器是最合算的,比存钱更合算,这点虹虹比他更清楚,找个时间让虹虹带岳母去置件金器。 芳姿说珊珊昨晚说她想动员腰镇供销社、工商所、农行、信用社和医院联合办一个发电站。 程阵雾说可以安排,但进单位要用专线,这部分架线要经过农电所安排,这些他们自己搞定。 早餐后,三个人开拖拉机回到学校。虹虹让司务弄条狗,中餐她请土地坪中学全体老师喝酒。 司务建议晚餐,其他菜他一并搞定。钱找陶主任报销。 程阵雾带虹虹去了后面厂区,向甘师傅询问了一下七中那个发动机的运行情况。 甘叔说他们昨晚等到学生就寝后才坐租的拖拉机回来了。晚餐是七中招待他们,机器运行非常平稳。那个消声软管程主任真是想绝了。七中那个电工开始有些脾气,可能是程主任让芳姿给的红包和烟没现出,怪声怪调地说,七中领导可能受到了欺骗,他是不相信能发出电来。从没听过用电的电动机能发出电来,就象吃草的马能吐出草来。我们三个人反正随他在那胡说,我们静心地做着自己的事。等我们切断市电电源,接上我们发出的电后,他又说白天声音就这么大,晚上肯定吵到学生读不得书。我们也随他在那儿胡说。 试了一会后停机,切换用市电,后勤主任喊他去晚餐,芳姿厂长才将红包与烟给那电工。后面果真停电,我们起动发电机,教那电工如何操作。交待他一定先断开市电,再起动机器。这电工是个蠢蛋,教三遍才教会。罗师傅教会他后,再将消声软管套上去。声音顿时轻了下来,那电工这时便一堆好话咯。昨晚看到七中有电,其他地方停电,腰墟好多百姓过去打听。我们出来时,校门口围满了人。 第三十二章 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 第三十二章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 期中考试联考的成绩老师跟学生讲了,学生回家跟家长讲了,家长跟邻居讲了。结果当地家长对土地坪中学的评价陡然间向夸奖方向转移,这是一个好的开端。民心向背是一个隐形的有效的左右力量。 新民村村长与书记很守信用,看到孩子的期中考试成绩后,便过来邀请去他们家吃狗肉。 秋收假,初一初二年级是十天,初三只放两天,黄校长说这次有两个最可喜的变化。 一个是初三只放两天假,家长与学生都无怨言,相反特别支持。有外出务工的家长,甚至在来学校看望孩子的时候,提前将补课费上交了。 另一个是按规定上交的油茶桃,今年不仅数量足额,而且质量特别好,几乎都是家长骑单车送来的。从前送来都有骂学校的,这次没听到。黄校长说这是他在土地坪五年校长中最满意的一年,加上校园场地硬化了,晒茶籽更方便更干净了。 一个月后分拣油茶籽时,初二年级组长罗丰生想了个点子,让学生分拣油茶籽时,一边进行英语单词背诵竞赛。小孩子们在晒油茶桃的晒场上,英语单词此起彼落,搞了一周课余时间,将油茶籽全部分拣干净。黄校长带领学校几个工作轻闲的老师与职工,花一周时间将油茶籽全部轧成了茶油。 每个老师都分了四十斤茶油当福利。黄校长带程阵雾开着拖拉机分送给相关领导。黄校长可能是妻子家里有人做个体户,要巴结工商局长,也假公济私送一份给工商局胡局长。 到了胡局长门前才跟程阵雾说,结果婶婶看到程阵雾,笑着说雾猛子回来这么久了,也不来看看婶婶。程阵雾说叔叔在县城碰见他了,否则叔叔准备去土地坪中学看他,叔叔回来没跟婶婶讲呀。婶婶说讲了,说雾猛子在去教育局开会的路上看到了老胡,赶紧停下拖拉机喊叔叔,反正县城到处传雾猛子的笑话。大姐过来玩了两回。 黄校长将油提了进来,程阵雾示意婶婶收下。婶婶从里面拿了两条烟出来,黄校长不肯接,婶婶让猛子收下。顺便告诉猛子妹妹与弟弟在商学院读大二大一。程阵雾说他知道妹妹胡洁在商学院读会计专业,奶奶写信告诉了他,他去看望了三回胡洁妹妹,弟弟是中秋节妈妈告诉他的。自己大四一年没回家。 婶婶就笑了,说大姐笑了几回雾猛子找了媳妇忘了娘。大姐说当年雾猛子去读大学时,她不在家,否则要直接将猛子与洁洁办了订婚,猛子就不会在外面乱来,出门一年多才回家。 程阵雾笑婶婶乱说,洁洁是妹妹,哪能订婚呢。去商学院看洁妹时,洁妹跟她同学说我是她哥哥,第一次去请了洁洁同寝室的几个同学一块吃饭。 婶婶说洁洁现在回来不跟父母说外面的事了。猛子过年来玩咯。 程阵雾说必须的。婶婶又笑侄子这东北腔改不了啦,还老说稀罕、磨叽、老香啦、给劲嘛? 在送给李叔家时,李婶是第一次看到,程阵雾一喊婶婶一介绍自己,李婶就笑了,说老李碰见侄子后回来说,山里叔叔家那个孙子碰见他还小时候那样,先军礼再喊叔叔。 程阵雾说他回来后,从前不知道叔叔在教育局做书记,那天碰见了,以为叔叔是在教育局办事,就习惯那样见叔叔。叔叔笑着告诉我,他早知道我回来教书了,他在做教育局纪检书记,让我好好教书,好好做教务主任。那天叔叔就让我来家看婶婶,我那天有事忙不赢,跟叔叔说明了。 在张副局长家,程阵雾给了师母一包从山里采的药,让师母自己看一下,是不是当年教他的那几味药,是他在土地坪山里采的。老母鸡他想办法帮师母去找,找到了带虹虹一块送师母。 返回的路上,黄校长问程阵雾除了李局长的夫人不熟悉外,其他局长的夫人怎么都熟悉?怎么都给程主任香烟。 程阵雾说,局长夫人是一中老师,没教他,但认识局长的大女儿。张局长夫人高一时就认识,一直喊师母,对他与陶虹一直很亲。李书记和胡局长是亲戚,从小喊他们叔叔,胡局长夫人从小就认识,是真亲戚。每年都要接我奶奶下山到婶婶家做客的。 黄校长说程主任真象雾一样。程主任有这样的社会关系,做个校长是一句话的事,干脆明年程主任当校长,他留下来做书记。 程阵雾说校长不用这样想,黄校长继续做校长,他将教学与赚钱的事帮校长整好。如果自己真想做个官,他去市里跟聂伯伯说一声,或许官比校长大不少。他现在想用两年时间将土地坪中学的教学整明白,或许又去华南师大读研去。当时骂自己的导师宽恕了他,邀请他去广州玩。讲老实话吗,感觉自己的梦想在广东,这边仅是报答故乡的恩情。最应该回桃岭去教书才对路。 程阵雾老家是山里的,家里有不少茶油。这四十斤福利性质的茶油全给岳母家。黄校长又另外多给了程阵雾四十斤,理由是程主任还有一个后勤主任身份。 程阵雾说也好,平时吃狗肉时,不用其他老师出茶油。 这些都是元旦后的事了。 秋收假后,按惯例就要组织学生上山勤工俭学,每个学生都完成了规定的砍伐任务,大部分学生超额完成。程阵雾通过同学魏佳敏联系,十月份就办了一家木材加工厂,在叔叔带领下已经开工生产了一个多月了,这次联系了七所山区中学和八个山区学区。有一个山区中学的后勤主任内兄弟是做这行生意的,就没直接送给程阵雾叔叔厂里,让人赚了一回中间差价。 关于勤工俭学,教育局早就有文件规定,每个学生的任务是中学十元钱,小学高年级是六元钱,结果这些学校都超额完成了任务。虹虹从发电机组装厂收入中给了叔叔五万做流动资金,这个厂的业务程阵雾完全没管,任叔叔打理。 任务超额完成得益于两个方面,一是收购价格比往年高出一半,二个是砍伐的数量超出了往年。 叔叔管理的木材加工厂可能遭人举报了,估计是从前那些收锄头把的人干的,林业局林业警察去执法了一回,当场要将厂子关闭。叔叔当着林业警察的面打电话给程阵雾的爸爸,一上去就喊大哥,报告大哥,林业警察中队派人要查封他的木材场。顺便讲了一下这家木材场是生产什么的。程阵雾爸爸让带队警察接电话,在电话里没说两句,那林业警察带队的便喊收队。 叔叔经历这次事件后,直接在木材厂前加了一个牌子,标明是‘军工辅材加工基地’,让魏佳敏父亲做了个文件放在办公室柜子里,在办公室还挂了一个加盖省军区大印的牌子,没人再敢过去查。叔叔可能还请了阿坨去厂里喝酒,那些做事的人都认识阿坨,小流子也不敢捣乱。 土地坪中学校园里的教具厂、副食品厂和柴油发电机组装厂,有程阵雾在,更没人敢捣乱。三个厂在农垦中学原农高部那边,现在有单独的专用进出通道,堂弟带老婆就住在进出口那栋小屋里,安全也不用程阵雾操心。这个堂弟程方,右脚不灵便,手劲特别大,还会些鬼手毛道,江湖上名头很响。神农火车站附近的那个国家粮库开建,开始怪事不断,请了三个师傅去做法事不能遏制,最后施工方请了程方去,半夜做完法事就平安了。这次做法,在江湖上盛传,将程方的名气传得更响了。 土地坪中学的初三学生强烈要求参加勤工俭学活动,做了几回思想工作学生都不答应,只好让初三组长段宇明带领两个班的学生与老师在山里一个小学住了一周。 白天上山劳动,晚上在小学教室里读书,食堂派一个工友秋云在小学负责伙食。那个时代的学生与老师,生存能力真的很强,打起背包就出发,到了那儿安顿好住处就上山砍锄头把。负责伙食的工友是坐程阵雾的拖拉机带米菜盐油去的,一到那儿就淘米蒸饭,年级组派两个老师帮厨。中餐就有香喷喷的午饭吃。 初一初二上一周完成了任务,已经回到学校上课。上周因为程阵雾初三有课,只中途过来送了两回米和菜,没在山上住。米是学校那些田上交的粮食碾的。 这次黄校长在山上陪了三天,程阵雾在山上陪了四天。回来虹虹笑雾雾肯定跟苏老师睡一块了。程阵雾让虹虹不要疑神疑鬼。他每晚跟男老师睡一块,而且夜里要起来巡视学生的睡觉情况。苏娅老师与段少芬老师跟女生睡一块的。带学生去外面,虹虹你以为没责任呀,其实神经绷紧着。 虹虹说她现在有体会了,姑娘只要一沾那事,就特别有瘾。苏娅高中时就跟男友睡一块了,这个时候肯定是水深火热之中。到了山上那环境,苏娅她又对雾雾着迷了,难免会引诱雾雾。雾雾去山上的第二晚,梦见雾雾跟苏娅睡觉的情景。 程阵雾呵呵大笑,说虹虹坏蛋,梦想自己男友出轨。梦有力量的,梦多了或许会成真的。 虹虹便马上停止配合,紧张地问雾雾是不是已经成真了。 程阵雾让虹虹相信他,他没那样下流的。何况在山上四天,白天他也砍了两百多根锄头把。学生的标准是一周砍两百根,这次三个组长做得好,将女生与男生搭配分组,男生负责砍,女生负责去枝和收集,都超额完成了任务。这次为学校创收一万六千多块钱,黄校长可能从没见过这么多勤工俭学收入,交待司务弄两条大狗这个周末全体教职员工聚餐,特意交待他一定要带陶虹去。虹虹真的命中带人缘,感觉学校里的教师对虹虹都好,那个正宝婆娘对虹虹也亲。欧阳师母说虹虹读小学时她就认识你,夸你当年活泼可爱咯。 原来收购是五分一根,这次其他学校程阵雾让叔叔提到了七分五一根,土地坪中学是一角一根。程阵雾从学校副食品厂拉了博士饼上去,给超额完成任务的学生作为奖励,学生积极性提了上来,再一个,学生这个年龄消化能力强,上午下午给他们补充一点食物,也是一种关心。砍得最多的一组,人平砍了六百多根。其实这东西在山里容易搞到,三年生的茎树或圆树找到一片便是几千甚至是几万根。那些男生,两刀便能砍下一棵,然后女生用一根标准竹杆量好,几刀就能下去就能载出一根,一般一棵树可以取两根材。程阵雾这次给自己重新做了一根茎树棍子。 苏娅班上有一个小组,那组长本身是山里男孩,一天人均轻松能砍一百根。程阵雾去表扬了一下,看那孩子砍伐手势比程阵雾还利索,成绩也好,程阵雾私下承诺,明年一定帮他弄一个考中考的名额,让他努力学习。估计明年考上没问题咯,他想考省警察学校。 虹虹听完开始配合性运动,动了一会又问雾雾,这‘锄头把’加工有钱赚吗? 程阵雾说有钱赚,我们加工出来,工兵铲把是三角二一根,这次全部加工成工兵铲把。加工费一根八分,三道工序五分钱,电费与机械损耗算三分钱。很快的,劳动强度也低。叔叔说他自己操作了一下,他一个班轻松完成了一千根的车削工序加工任务,工资就是二十块。佳敏家一车运十万根,叔叔说,厂里相当于一车可赚一万二千块钱。工兵铲把规格短,而我们收购是按锄头把规格收上来的,因此一根可裁成两根,最后赚得更多,也就是说一车不止赚一万二咯。叔叔把婶婶也喊下山了,那些工人也将婆娘带到厂里了,因此那些杂事,如打包,搞卫生,都有人在做,我让叔叔给这些人发点工资,相当于一个普通老师的工资。大家都是山里乡亲,能帮着尽量帮呗。不过这个厂里的收入我准备让叔叔交给奶奶,虹虹没意见吧。对了,给叔叔的厂里送了一台发电机过去,现在不担心停电了。旁边一个做建筑用竹桥板的加工厂,求叔叔帮他向我们买了一台五千瓦的发电机,叔叔说他加了两千块钱的价,也就是说叔叔赚了两千块咯。叔叔后面可能还会帮我们推销,虹虹去金店置点金货放包里,恰当的时候,送给山里婶婶。山里婶婶从嫁给叔叔起,就对我好。 虹虹听雾雾说完,便表示她没有意见,但让雾雾用力,这事越拼命越有感觉。看雾雾有些迟疑,便讲陈菊她们从前这样调侃她还不相信,现在有体验了,完全相信了,上次去山上前早晨那次最爽。雾雾完全象老虎,两个值班的临时工与煮饭阿姨上午笑了她一上午。求她借雾雾让她们尝尝呢,她说好宝贝不借。感觉现在有些痞了,从前只是胆子大。 程阵雾笑着说虹虹越来越象读高中时那样可爱了。高中三年,虹虹真给了他无尽的快乐。生命中有虹虹,真的幸运。不过虹虹比读高中时要漂亮了,那个时候还没完全长开。 收拾时,虹虹又说起了苏娅,程阵雾让虹虹不能再说,如果老说老说,说不定哪天真会出问题。 虹虹就说,明天带三个临时工过来玩,看能否帮她们找个老师做对象。让雾雾弄只鸡,想办法搞点鱼,明天晚餐过来喝酒。 程阵雾说这是好事。这次在山上,凑成了一个数学老师段复华与山里小学的一位女民办老师。那姑娘长得不错,但书就读少了一点,只读了初中,她父亲是那个山里梦溪村的支书。如果读个函授取得中师文凭,后面也会转正的。这事他下次去神农师范进修学校找领导帮他们办好,神农师范进修学校校长是师大的一个师兄,龙局长上次向他介绍我时说,王英业校长是我们两人的大师兄,wg中吃了苦。不知他怎么知道我出版过文学著作,握住我的手说了好久的话,那天给了他一包美国烟。 虹虹说她认识那村支书。他女儿也见过。这个支书跟爸爸是朋友呢,这次可能不清楚我 们间的关系,否则肯定要喊雾雾去他家喝酒才合礼数。 程阵雾说,他们帮书记女儿牵了红线,他自然要请他们去喝酒咯。 那天晚上全是腊菜,支书听程阵雾说普通话,以为程主任是城里出生的,一个劲地夸他 准备的那些腊野味。程阵雾只好说他也是山里孩子,这些东西不仅吃过,还会从山上猎获。支书听说程阵雾才从大学毕业回来就做了教务主任,便热心介绍梦溪村一个女大学生给程主任。程阵雾让虹虹猜那个女大学生是谁? 虹虹笑雾雾有傻气,雾雾这样说了,她肯定知道是两人的同学杜艳姣咯,艳姣复读考到 钢铁学院,今年读大四。 程阵雾哈哈大笑,连说自己忘记了这茬。当时支书一说,程阵雾便说他认识这妹几,是 他高中同班同学,在钢铁学院读书。 程阵雾没想到这同学是这个村的,杜艳姣是当年土地坪中学唯一考上一中的学生,这次趁在山上要去看看同学的父母,在高中时玩得好呢。程阵雾告诉支书他有女朋友,也是同学。再一个,杜艳姣跟这些在老家教书的人结婚不现实,她要去钢铁厂工作,两地分居,分得不好就分处了。 可能是程阵雾的话太直白了,搞得当时大家不好接话。第二天,杜艳姣爸爸听支书说了, 过来喊程阵雾去他家喝酒。程阵雾从村小商店买了些礼物带了三个老师过去,艳姣家条件不错,放寒假回来时可能过来玩。杜艳姣也跟她家里奶奶说了吃肉的事。她奶奶可能怀疑程阵雾对杜艳姣有想法,说了句当年要阿姣读师大做老师,阿姣不听话,将来去钢铁厂工作,灰尘大还不安全,更不知要嫁个什么样的人。 虹虹又怀疑上了雾雾,说这次保准是带苏娅一齐去的。 程阵雾笑虹虹小孩子气,老跟苏娅这名字过不去,他那晚带三个男老师和村支书一块去 的。有四五里路远。开拖拉机去的。苏娅她们不能随便走的,女生要照看。敏婕因初二有生物课就没有去山上。如果敏婕去了,或许要带敏婕一块去,杜艳姣后面复读时,就插班在敏婕班上。杜艳姣第一年没考上不知出了什么差错,按理她第一年考向灵真那么分数没问题的。 第二天,程阵雾让宗可召集暂时没对象的男老师去学校后面的小溪里弄点鱼,晚上信用社有几个美女过来玩,一块喝酒,看你们有没缘分咯。 宗可向雾哥保证完成任务,晚餐就在他房间里吃,雾哥房间前面那间屋子小了,人多了太挤。但只有鱼,菜好象单调了。 程阵雾让宗可不用担心,他再去同学妻子娘家买两只鸡回来,蛋他房间有,小菜找毛平平负责。酒呢虹虹她们带过来。程阵雾说他准备还调一种饮料给大家尝尝。 宗可说他只能是为人民服务,他可能要跟罗敏婕结婚,已经睡了一周了。 程阵雾问宗可了解敏婕的情况吗? 宗可说他了解,跟畜牧水产局的那合同工已经武力解决了,当时想如果他们几个同学搞不定,可能要请雾哥出面。这个学期雾哥不要安排敏婕单独去县城,他们已经说好了,这个学期留守在学校,担心畜牧水产局的那家伙骚扰敏婕,来学校骚扰,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咯。只要敏婕没生孩子他就不亏,雾哥肯定明白是什么意思。敏婕又主动喊程主任雾哥了吧,他跟敏婕说了,敏婕说第二天便喊雾哥了。解决前就睡了,敏婕前面有一个月没回县城,武力解决的那天去了敏婕娘家。 程阵雾让宗可好好珍惜,敏婕是个好姑娘。晚上一块喝酒咯,自己正式宣布一下。说到这事,今年春节可能要带师弟去参加一个打架活动了,有一个女同学分到和堂卫生院,跟当年球队一位兄弟,就是打替补后卫的马健民,师弟认识吗?认识呀,那更好。健民复读考上商学院的。那女同学林贞兰没守住,竟然让井水卫生院一顶职的医生挖了墙角。健民暑假时跟那人打了一架,没打赢,听说雾哥我回家了,写信给了我,让兄弟们春节时陪他去武力解决这事。程阵雾说他上次在县城开会正好碰见了贞兰,问了一下情况,贞兰只承认在谈,还没睡一块。程阵雾让贞兰无论如何要守住身子,贞兰答应了。可能这个周末有过来玩,她跟虹虹关系一般,可能跟敏婕关系还好些,她们是初中就认识的。 宗可答应好,最佩服雾哥这大哥风范。 程阵雾让宗可到时只要站个场,控制事态别闹得不可收拾就行。那顶职的医生据说学过艺,到时可能还要他亲自上场,如果俊锋回来了,俊锋可能要上场对付对方请来的一个帮手。到时看吧,如果对方知趣就一块喝场酒,结识一下兄弟吧。 程阵雾的课是上午二三节,上完课后,程阵雾独自向校门走去,苏娅从教室里回来,问程主任好象去校外,干嘛去? 程阵雾把晚上虹虹会带几个女同事过来晚餐的事说了一下,他去前面谭小莲奶奶家买两只鸡过来晚上招待美女。 苏娅说她反正没事,陪程主任去吧。顺便买点鸡蛋回来。 到了小莲娘家,跟小莲奶奶一说,小莲奶奶便用稻谷唤鸡回家,然后抓了两只大剦鸡,也没称,按第一次买鸡的价格算,苏娅问了一下鸡蛋,小莲奶奶说没有,卫生院两个医生才全部买走了,明天上午有十五只。 程阵雾雾喊小莲奶奶也喊奶奶,问奶奶家里或村里哪户人家有老鸡婆卖,帮他访三四只,至少要两只,送回家给家里奶奶煲汤喝。 小莲奶奶说她帮程主任想办法,顺便问程主任这次买两只鸡干嘛,听说是招待客人,小莲奶奶让程主任等会,她砍点小菜、佐料给程主任。小莲回门说,程主任跟孙女婿小军真是兄弟,结婚送个最大的礼,这情很重。 程阵雾说应该的,小军跟他是同学加兄弟,值这么重的礼。小军也是一个好孙婿,我们一见面,他就想将奶奶的大孙女小平介绍给我,但我有女朋友,否则也成了奶奶的孙女婿哦。下次碰见奶奶的大媳妇,他肯定是喊丈母娘,沾点小军的光。 奶奶大笑,说她们谭家可没葬这样的好坟。再一个小平要招婿上门的,程主任是独子,不合适。 程阵雾大笑,说肯定是小军在家笑了小平,难怪那天看见小平有不好意思咯。小平是个漂亮妹几,必能找到一个好男孩。 小莲奶奶就笑了,说回门那天,小军去请程主任过来晚餐前,小军与小玲开了一通小平的玩笑。讲了一通程主任的笑话。 返回的时候,苏娅问程主任,她晚上参加行不行? 程阵雾说非常欢迎,已经计划好了的。苏娅就提出晚餐让雾雾晚餐做个那天中餐两人吃的面食。就是用面皮包着菜再煎的,她房间里有鸭蛋,是学会骑单车后,借田方方的单车去家里带回来的。刚才说去买鸡蛋是借口,就是想跟雾雾单独走走。 呵呵,苏娅可不能再这样想了,否则耽误苏娅的。如果苏娅不这样想,程阵雾说刚才听她学会了骑单车,本想送她一辆女式单车。苏娅有这想法,他可不敢了,否则会害了苏娅的。苏娅说的那面食叫韭菜盒子,师姐说是东北吃法。今天搞起,他要在虹虹同事面前露两手,让她们羡慕虹虹找个老师男友有多带劲,产生嫁老师的动力。很多人说他当老师是可惜了,包括他自己的同学。程阵雾说他当然知道同学是真心替他惋惜,也知道惋惜的原因,程阵雾说他真想骂娘,肯定不是骂关心他的同学,但真有该骂的对象。 老师真是一项崇高的职业,但老师的工资真的太低了,程阵雾的工资可能只有虹虹四分之一多,甚至还少。不过,现在程阵雾可以骄傲地说,他的收入不比别人低,他要让土地坪中学的老师收入翻一番。程阵雾预算了一下,除每月的岗位津贴外,期末能给每位老师发两千块钱,入股的还有分红,明年上期只会多不会少咯。程阵雾制订的岗位津贴发放基准是够老师一个人生活一个月。他要让其他单位的女孩从内心觉得找土地坪中学的男老师不亏。 苏娅感叹找程主任肯定带劲咯,天下有几个人敢跟陶虹比福气呀。老师们私下说,那个发电机厂,每月能替程主任赚四五万块钱。上次她跟虹虹说程主任花钱大手大脚,幸好虹虹在银行工作收入高,否则养不起程主任。虹虹开玩笑说让她陪虹虹一起养程主任,现在看,雾雾可以养她们两人了,雾雾敢不敢咯。 程阵雾一听这话,停下脚步,仔细打量了一回苏娅。然后说,这个真不敢。苏娅如果有困难他可以帮助她,但苏娅说的养那真的不敢,那是犯法的事。 第三十三章 给同事做媒 第三十三章给同事做媒 苏娅听到后有些失落,便称大家都说,包括罗敏婕都说,陶虹在程主任回来后变得更漂亮了。程主任也让她漂亮一下咯。顺便讲程主任第一次请他们喝酒时,罗敏婕看见陶虹从店门前散步过去,她以为程主任也看见了,但看程主任不作声,想到你也是一个无情的家伙,你们那些兄弟都是无情的家伙,就内心里生气,也不主动喊你雾哥,也不告诉你陶虹在信用社做站长,才散步回站里。 程阵雾骂敏婕是蠢婆,差点害他失去了虹虹,那这一生他就要后悔一辈子。不过苏娅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十月七号,敏婕提前一天到学校,她跟你讲了提前来学校的原因,你硬是不跟他讲。那天跟敏婕同居的那家伙听说他到了土地坪中学,疑心他就是跟敏婕从前谈爱的那个兄弟。五号敏婕喝同学的喜酒晚上没回家,6号下午才回家,那家伙便怀疑敏婕5号晚跟他在幽会,那晚上先吵架后打架。打得敏婕身上青青紫紫的,专拣一般人不能看的地方打。如果苏娅当时告诉了他,他肯定要直接开拖拉机带敏婕去找到那男人,要当场打到那个家伙吐血。欺负我程阵雾的妹妹,那不是找打的节奏吗?当场就要将敏婕的行李从那家伙在单位房间拖回来,就不用后面为拖行李再打一回架咯。 苏娅不好意思地承认她有怀疑敏婕跟雾雾谈过,雾雾对敏婕有一种超越常规的爱怜,敏婕对雾雾有一股不好理解的怨恨。 程阵雾好奇地问苏娅,怎么又喊他雾雾了?如果我跟敏婕谈过,更应该告诉我才对呀。 苏娅得瑟是虹虹授权的,她可以象虹虹一样称呼雾雾,只是在大家面前不能。她前面时不时地称呼雾雾,雾雾没反应过来,说明已经习惯了。这次反应过来了,应该是说到了敏婕的事,真有怀疑雾雾跟敏婕睡过。今年上半年,敏婕请假一周去了长沙,反正有人怀疑是敏婕去长沙会雾雾,敏婕自己说雾雾在长沙没住学生寝室,住在校外租住屋里。 程阵雾叹了一口气,内心里担心他们搞不好要出问题的,因为苏娅的挑逗,自己内心里有暗暗地喜欢。 程阵雾说敏婕跟他真没什么事,恨他是连带的,她以为是他带坏了她前男友,其实她在内心里还是敬重他这个哥哥的。敏婕前男友回信让他在学校照顾一下敏婕,在婚姻上帮敏婕把握一下,别让她找个差劲的家伙。宗可师弟在追敏婕,今后别再提那些不开心的往事了。那天说莫大蓉的事,冒充我写信的就是敏婕的前男友,因为这家伙知道,即使我发现了也不会打他,我们几人的关系是真铁,敏婕前男友寄了吉首那边的香烟过来了,估计这一周能到。 苏娅笑了,说宗可与敏婕两人睡一周多了。雾雾以为宗可晚上是睡你隔壁吧?雾雾晚餐干脆再大方些,将几个女老师全喊上,韩晓估计不会来,今晚她老公有来,她不会参加,就我们那栋房子的五个女老师,加陶虹她们四个美女。如果要做那盒子的话,小菜估计还要找毛师傅弄些过来。 程阵雾说:“行,下午你叫没课的女老师将小菜择一下再洗干净,我第七节课开始弄面食。中午将面发好。苏娅,你答应不对我产生幻想,我们两人当知心好友,流行的说法是红颜知己,我就送你一辆女式单车,跟虹虹一个牌子的。我去五交化公司开好票,你自己找时间骑回来。我在副食品厂还是赚了些钱,虹虹让我用这钱送点礼物给同学与朋友,送了一辆自行车给莫大蓉。在外面不能说哦,主要是担心大蓉男友知道。” 苏娅说单车不用雾雾送,雾雾送单车给莫大蓉,虹虹跟她说了,知道雾雾是帮她道谦当年的恶作剧。虹虹说,雾雾特别聪明,她一说那钱当没赚,买礼物送给同学朋友,雾雾肯定是送辆女式跑车给莫大蓉,虹虹打电话问了莫大蓉。知道雾雾有钱,但。。。。怎么说呢。感觉自己内心的意思表达不出来。她还是写封信给雾雾吧,她感觉要践行自己的誓言,必须要有雾雾的帮助才行。另外,请那几个女老师一块晚餐,雾雾最好自己邀请一下,这样她们便有被重视的感觉。 程阵雾觉得在理,回去就邀请她们。 午餐后,宗可他们热情高涨地去弄鱼,程阵雾将面发好在盆子里午休。那个年代的老师可不象后面那样上班打卡,只要没课,晚上一周能住校三晚,其他时间你就自由。学校领导与班主任就辛苦些,一周可能要在学校守五天。国家每月有七块钱的下拨津贴。 下午第七节课,程阵雾开始动手准备晚餐。两只鸡是段宇明带两个小伙子弄干净后,按程阵雾的要求收拾好,准备一鸡三吃,鸡骨架炖汤,鸡肉一部分掺炒米粉蒸,一部分掺鸡杂爆炒。 宗可他们有网,从小溪弄了十斤左右的鱼,程阵雾让宗可送一些去老师厨房。宗可他们还从什么地方挖了些黄鳝,南生在剖黄鳝,手势熟练得有美感,程阵雾神秘兮兮地笑着让南生先休息一下,爆炒黄鳝片要现剖现炒才味道鲜。南生马上敬礼说他明白雾哥的心思,问雾哥有没烟,程阵雾告诉南生他教务处办公桌抽屉里有外烟。 等虹虹她们四人下班过来时,程阵雾的韭菜盒子已经煎了差不多一半了,煎好的全盛放在一只带盖的大搪瓷盆里,让虹虹带她三个同事先尝韭菜盒子。这个瓷盆是妈妈送给程阵雾的。妈妈听虹虹说,雾雾喜欢跟同事搞伙食,便让雾猛子去她屋里,拿了这只搪瓷盆给儿子。那天还给了四条烟给程阵雾。 苏娅给她们递盘子与筷子。虹虹笑苏老师象女主人。笑完便招呼其他人一块吃,说让雾雾走私两年还是值得,至少学会了做那么多种面食。 程阵雾让虹虹与信用社的美女趁热先吃,这韭菜盒子出锅吃味道最好,下次做个外国风味的面食,有人可能读小说读到过这种面食的名词,叫披萨,英语单词是pizza,是源自意大利的一种传统面食,在西方国家风行,上次在广州跟后面那个导师一块吃过。到时要去博士饼厂去做。 虹虹与另外三个信用社美女便说期待。 程阵雾说欢迎美女们期待,更欢迎美女们下次换个身份期待,最好不只以虹虹的同事身份期待。说完,让其他人也开吃,让南生开始剖黄鳝,那个血要收集,否则味道就差点。 南生叨根烟开始剖黄鳝,地理老师谭友根做帮手。友根是今年毕业的师范生,高中是二中毕业的,复读一年才考上。在二中比苏娅低一届。 苏娅说,程主任今晚还调制了一种饮料,她尝了一小杯,很好喝,她去倒一杯给陶主任。 陶虹说,完了,她这个大夫人快降级为小夫人了。引得大家一阵大笑,宗可说陶姐是永远的大嫂。当年在一中时,大家心目里就这样认定的。 虹虹就开始得瑟她在一中时的表现,说雾雾当年也是只挎包不离身,里面有宝贝有钞票有香烟有火柴,有雾雾单独外出时帮她买的零食,放一本《唐诗三百首》当掩护。雾雾打球或搞运动时不能挎就让她挎着。她有时候将零食也放里面,反正雾雾不吃零食,大家都说我们是两公婆,班主任有时候说快了也这样叫。如急着要我找雾雾过来,会说,陶虹,把你老公叫来。开始大家有笑,后面大家习以为常了,班主任叫杂的时候就更多。高三有次是要让雾雾带人去帮班主任老公搬东西,班主任说,陶虹,叫你老公带四个人帮我老公去农机公司搬东西。这回让数学老师听到了,盯了班主任好一阵。班主任笑数学老师,眼镜不用盯我看,陶虹最终要嫁程阵雾坏蛋的。现在发现班主任象算八字的呢,雾雾坏蛋没错吧,她最终嫁雾雾没错,特别是那个‘最终’两字用得特有半仙感。 罗敏婕说,虹姐,你的笑话好象不止这些吧?虹姐的笑话要让向灵真用方言来讲就更有味些。 汤凤娇说,陶主任在站里原来只看我们的笑话,原来陶主任读书时的笑话更多哦。 虹虹便说凤娇你们的那些笑话只是工作中的调料,她跟雾雾的笑话就是能吓退牛鬼蛇神的行为。 凤娇明白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说虹姐到底是大姐大,佩服。 虹虹喝了口饮料,先夸奖宗师弟说话学到了雾哥嘴的乖巧,嘴乖巧的男人调的饮料都酸甜酸甜的,好喝。 苏娅说,虹虹,如果真让她做小夫人,她就将工资全交虹虹管着,反正学校里现在发的岗位津贴够她与程主任两人生活。 虹虹说,成交,苏娅你去拿工资卡过来上交。 程阵雾让虹虹别开这种玩笑,开得不好会出事。说完便煎新的韭菜盒子,同时向大家科普,讲解韭菜盒子为什么香、鲜、嫩、脆。说完秀了几招花式样动作,如一次抖锅,将锅中六只盒子全翻一回个。宗可过来试了一下,说不只是要腕力,还要技巧,他做不来。 煎好最后一锅,程阵雾让苏娅做回临时小夫人,替他送四只给小毛头去吃。 虹虹就大喊雾雾坏蛋,她喊苏娅小夫人会出大事,雾雾自己喊苏娅小夫人就好象是正当。告诉雾雾坏蛋哦,找什么人做小夫人,必须经过她这个大夫人批准才行。 结果让信用社三个美女大笑了一通。说她们站长还有更多的东西够她们学习,今后要多跟着陶站长混。 程阵雾便说三个信用社美女这个态表得好,留心观察一下他的这些兄弟,有中意的就下手。又问虹虹怎么不把厨师阿姨一块带来呢?那阿姨上次讲了一个笑话,现在想起还想笑。 虹虹说忘记了,再一个信用社还有一个男职工在,要准备晚餐的。 运气真好,这边准备炒菜时,有个山里人挑了一种野鹿肉过来叫卖,虹虹她们应该认识这人,讲了一会价,将剩下的全部买下,二十块钱。虹虹说要送一块给发电机组装厂去,程阵雾说再切一块给程方吧。程阵雾问那山里人,家里有没有用野物骨头熬制的胶,如果有让他下次送些过来。 那个山里人说他是祖传的猎户,自然有野物骨头熬制的胶,如果程主任需要,他过段时间送些野鹿胶、野猪胶和一种‘大猫’胶过来。 过一周,那山里人果然送了三种胶。程阵雾称了一千块钱。送了一份给苏娅,送了一份给敏婕,想了一下,让苏娅给另外四个女老师和姣崽每人一份。虹虹过来了,虹虹去送了一份给芳姿,一份给芳姿妈妈,一份给贤玲。贤玲告诉大嫂,她娘家大舅是猎人,有这些东西。到时她回去弄点老胶过来,大嫂生了儿子可以蒸点给侄子喝。 贤贤应该是懂行,将胶看了看,又咬了点品尝了一会,说这胶是真货,合算。 虹虹留下自己喝的外,送了三份给她妈妈和两个婶婶,送了一份给高中班主任,程阵雾寄了些给师母与倪导,写信告诉她们如何蒸着吃,吃了有什么益处,再三交待师母与倪导千万不可过量。其他的全交奶奶处理。 那天虹虹称下鹿肉,小伙子们便开始在案板上切鹿肉。程方看大哥时不时跟年轻老师一块聚餐,便让厂里木工帮大哥程阵雾做了一个案板放在大哥房间前面的走廊上,好让大哥聚餐时切菜用。 宗可带敏婕摆桌子碗筷和杯子,程阵雾与田方方用两炉火分开炒菜。苏娅与少芬打下手。 鸡肉蒸炒米粉果和鸡汤已经搞定,这时放在蒸锅里和砂锅里保温。蒸锅是虹虹开会的纪念品,砂锅是虹虹从腰镇墟上她一个同学家里买来的。 田方方到底是找了个屠夫丈夫,炒菜手势不错,炒小菜时,田方方让苏娅去她房间端一盆腊肉过来,说程主任邀请她晚餐一块喝酒,她下午就蒸了一盆腊肉。 看程主任盯着她。田方方说,老公对她还是疼,这块腊肉是老公上周来这边时带过来的,程主任没碰见她老公,但她老公好象认识程主任,知道程主任特大方,这块腊肉就是交待她蒸了给同事们吃的,交待做人做事要多向雾哥学习。 程阵雾给了田方方一个大拇指。 三个信用社姑娘一边在看程阵雾他们做事,一边跟男老师互动。最后两道菜,在程阵雾炒血黄鳝片,田方方炒河鱼时,虹虹带芳姿过来了。 大家坐好后,男士倒上酒,女士喝酒的倒杯酒,不喝酒的倒杯程阵雾调制的饮料。好象只杨婷不喝酒。 程阵雾让虹虹宣布晚宴开始。 虹虹站起来,举起酒杯欢迎陈菊、刘娜朵和汤凤娇三位信用社美女,欢迎芳姿姐,欢迎苏娅几个中学美女,辛苦雾雾与各位中学帅哥了。祝大家喝得开心。 喝完一口酒后,程阵雾告诉大家先吃那个水煮鹿肉,冷了就不好吃了。等会汤汁加热后泡饭,味道好得冇苗。就是味道好得找不到种的意思。 程阵雾帮虹虹盛了一碗鸡汤。顺便告诉十位美女,这鸡汤里有一种他从山里采回来的药材,对美女有好处,因此美女优先品尝。男士呢有三个选择,一是帮女士盛一碗汤,二是先盛一碗放自己碗里,待美女喝完第一碗,再将汤添加给某个美女喝,三是自己喝。我选择第一第二两种方式,向我亲爱的虹虹表达自己内心的爱。 宗可起身,说他从认识雾哥以来,一直以雾哥为榜样,他先帮敏婕盛汤,再盛一碗留下等会加给敏婕喝,向敏婕表达他的爱。感谢雾哥和虹大嫂。 苏娅提议大家鼓掌。 南生说他认识雾哥很久,真正结识雾哥不久,但感受越来越深,感觉自己进步很大,他给刘娜朵美女盛一碗,再盛一碗留下,等待刘娜朵美女决定这一碗谁喝。 程阵雾给了南生一个大拇指。夸这话说得有情商更有智商。美丽的娜朵,值得男人献出一生的爱。 初一数学老师尹富亭说他与凤娇美女是老乡,他帮凤嬌先盛一碗,再按南生师兄的说法留下一碗。富亭与南生都是三中毕业的学生,比南生和段少芬低一届。 田方方从房间再拿个瓢过来。虹虹让雾雾帮芳姿盛一碗汤。苏娅说她帮少芬与杨婷盛一碗。 罗丰生要帮苏娅盛一碗汤,苏娅说她自己来,有胆量就给陈菊盛一碗,再给自己盛一碗,看陈菊美女敢不敢喝你留下的那碗。 虹虹便问雾雾是什么药材,味道很鲜但有些草药的青味。 程阵雾将自己的汤倒给虹虹,虹虹让雾雾倒一半给芳姿。程阵雾倒完后告诉虹虹,这药材叫铁皮石斛。铁皮石斛属补药中的补阴药:益胃生津,滋阴清热。女性煲汤喝最好,上次在山里砍锄头把时,发现一个石壁上有几蔸,便采了回来。山里家里那园子里种了,没野生的好,因此下次要送点给奶奶,还要送点给师母。奶奶时不时从园子里采些煲汤喝。这次采的年份比较久,我看不出多少年,奶奶会看,鲜活的煲汤效果更好。下次回家,我去捉只甲鱼,让奶奶煲个汤给你喝咯,奶奶说味道很好,对女性特有好处。下次周末有空,再开车去那个山村看看,或许还能采到这药材。 陈菊说,陶主任遇到程主任真是幸运,聪明帅气,会做吃的,还懂药。 苏娅补充,关键是程主任还那么疼虹虹。 虹虹便感慨,差点将雾雾这宝贝丢了哦。因此,美女们,遇到喜欢的人一定要及时接受表白,千万不要干那犹抱琵琶半遮脸的蠢事,本姑娘差点吃这亏了。雾雾的优秀远远不止你们看到的那些,你们结识得越久,就越发现他有更多的优点。他偶尔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或许就是一个有用的高招或重要的预言。高中时,雾雾跟我们其实什么都有说都敢说,但大家都觉得雾雾让人捉摸不透,敏婕知道咯,大家都说他是‘雾一样的雾哥’。 程阵雾表扬虹虹刚才那个‘犹抱琵琶半遮脸’的诗句用得好。又问少芬文学美女是不是?芳姿便提杯敬虹虹与雾哥。 喝完芳姿敬的酒,程阵雾说,刚才听芳姿喊他雾哥,他突然想到要敬一下敏婕与宗可师弟。这儿喊我雾哥,除虹虹外,敏婕最早,从前喊过很多回。祝你们幸福快乐。宗可跟我一杯见底。 大家喝酒聊天,上课铃声响起,苏娅说她去班上看看。几个做班主任的都要先去班上看看,程阵雾也去教学区转了一圈,等学生完全进入安静学习状态后再回来继续晚餐。初三两个班的纪律最好,程阵雾跟段宇明交待了几句。当晚有辅导任务的老师提前喝完酒,吃了饭准备去辅导了。 宇明最后返回,告诉程主任,初三学生要求每天延迟半小时就寝,在教室里自习。 程阵雾说行。三个年级的学风已经形成,年级组每天安排两个老师守班,顺便答疑。通学生按时放学回家,晚上学生回家人少不安全。 苏娅说,如果学校执行延迟政策,她班上十二个通学生都愿意转为寄学生,班上寝室有床位。 行,那从下周起执行,开始阶段初三组辛苦一下。 晚餐收场时,虹虹让雾雾开拖拉机送一下三个信用社的美女。雾雾笑虹虹有点搞笑,应该让他派三个护花使者送她们回信用社。 说完让罗丰生、龙南生和尹富亭步行送三位美女回信用社。苏娅还开玩笑说,今晚学校不查他们的到岗情况。 程阵雾笑苏娅确实够大胆。 宗可敏婕他们已经将炊具与餐具收拾好了,虹虹让雾雾也做一回护花使者,陪她送芳姿回厂子。 在路上,虹虹说今天的那个面食好吃,雾雾明晚教会厨师阿姨做,那就可以时不时地有吃。程阵雾笑虹虹,有你的雾雾在身边,你想吃不就一句话的事吗。这面食在土地坪中学吃很合算的,小菜自己种,面粉花不了几个钱,我用拖拉机将那些菜地开垦了,让老师们每人种两块土,菜已经长出来了,我的两块土让娇崽帮我打理,我不知如何种。明天我教顺民老婆做,让学生尝尝这食物。 进厂区时,程方问大哥今天鹿肉多少钱,让贤玲给大哥鹿肉钱。程阵雾笑堂弟发蠢气了,是他们嫂子买的,分了点给他们两人尝尝,自家兄弟算什么钱,好好管理厂子。 第三十四章 芳姿建议搬厂 第三十四章芳姿建议搬厂 到了芳姿房间兼办公室,芳姿将房门关了,小声说,这个厂最好搬迁到县城去,一是发货方便,否则运一台也要请辆车,不合算。在县城发火车托运,小机组可以请板车也能做成,节省不少开支。最重要的一点是,学校里有几个老师,天天过来观察,时不时说一句,程主任大方还是大方,但最赚钱的厂子不让学校搞。明显有眼红,时间长了,担心红眼病漫延就麻烦。 嗯,有道理。先在县城访一个旧厂子买下来,再将厂子搬迁过去。 虹虹说她与芳姿讨论了过这问题,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在爸爸置的那块地上修厂子,那块地快谈好了。二个是芳姿知道有一个厂子,是原曲圳村的农机修理厂,芳姿爸爸在那里做过机修师傅。后面因为厂里一个职工将厂长刺杀在办公室,员工害怕就荒废了。芳姿让他爸爸去那厂里看了一下,因为那个凶杀事件,大家都不敢进去,反而保存得非常好。村里喊价两万,很合算咯。看雾雾的意思。 好,芳姿,你去喊爸爸过来,我跟他打两句港。 芳姿爸爸过来了,原来他是社队农机修理队的大师傅,后面作为技术援助力量,在曲圳村那个农机修配厂工作过。现在单位倒闭了,在家种田,这儿建厂后让虹虹喊了过来做柴油机检修师傅。 程阵雾掏出烟,自己抽出一支,其他全递给了芳姿父亲。点上烟后,程阵雾对芳姿父亲说,奥叔,明天上午陪我去县城看那个厂子,如果合意,奥叔找那村的人去谈,谈好就买下来。至于那个怕,我有办法解决,保证到时大家不怕。 虹虹说她明天正好要去联社报表,陪我们一块去。 第二天。开拖拉机带奥叔与虹虹到县城,虹虹去联社办事,程阵雾随奥叔找到村里书记 三人去看厂子,看完后,程阵雾问书记能否拍板,如果能拍板,那么他今天交钱办好手续。另给五百辛苦费给书记。 书记说前面有一个做节煤炉的老板已经谈妥了,后面怕鬼又反悔了。如果程老板买下来,合同都不用重新写,只要将原合同填写程老板的名字就行。公章私章全带来了。交钱生效,钥匙交给程老板就行。 程阵雾便问曲圳村书记签合同还要请哪些人参加? 书记说还要喊三个人,会计、出纳和副书记。程老板可说好了哦,合同上体现是一万八千八,但交钱是两万,这个不用解释吧。 行,到时我交两万给你,其他的我不管,但要加一条,如果今后当地人干扰我们生产,曲圳村要负责制止。说完,程阵雾从挎包里数五百给书记。 书记接过钱说,程老板,这条加上去。接着说了一通,意思是曲圳村有他在,谁也不敢翻天。他当兵回来做了两年民兵营长就做书记,现在他的老首长转业做公安局长了,他更要为老首长镇守好这个城郊村。为老部队争光,为老首先争光。 程阵雾听了一笑,淡淡说书记那是平凉独立旅的战士了。 书记便把平凉独立旅和他在部队的岁月讲了一通。 锁了厂门,书记骑车回家喊人,程阵雾带奥叔回联社找虹虹,约定在联社右边的那家东风饭店会面。 虹虹的报表已经报了,正在办公室跟朋友嘻嘻哈哈。程阵雾去岳父办公室,先给程方打了个电话,程方那边为了方便,办公室装了电话,让他想办法赶到信用联社右边的那个东风饭店中餐,有没困难? 程方让大哥要相信弟弟的能力。听奥厂长说,大哥是去看那个有些名堂的厂子? 程阵雾说是的,准备买下,让弟弟这大师傅过来瞧瞧。 好,大哥如果觉得价格如意就盘下,他带只鸡公下来,其他的在县城再准备,大哥放心咯,有弟弟在,这些都是小事。 告诉岳父下班去东风饭店喝酒,可以早点过去。岳父笑女婿忘记了他是联社副主任,随时可以下班走人。程阵雾便说,那岳父就随我们一块走咯,岳父想了一下,说他迟一步到,给了女婿一条烟。程阵雾陪虹虹在柜台取了二万一千块钱,然后三个人去东风饭店等人。 虹虹得瑟,说刚才取钱时,那个培训班同学轻轻地问她,虹虹,真成阔太太了哦,存折上这么多钱,顶半个信用社资产了。这蠢子哪知道这只是发电机厂的收入。 等到书记他们四人到场后,程阵雾给他们每人一包烟,然后让虹虹看合同。虹虹看完合同后,问了一些问题,示意雾雾可以,程阵雾让书记加上刚才那条。加好后,让他们四人分别签名盖章,正好岳父进来了,岳父认识他们中的三个人,只那副书记不认识。 填写好程阵雾的名字后,虹虹数了两万块钱给出纳。这些人奥叔都认识,跟岳父也像是老熟人。等程方到了后开始喝酒。中餐后,程阵雾单独跟奥叔讲了三件事,一,给他二百辛苦费。这个不能推辞。二,下午去曲圳村找人将那厂子的院子收拾一下,将厨房收拾一下,至少收拾好一间住房。将电路检修一下,这点奥叔反正是内行。三,从明天起,奥叔找人将厂里的车间收拾一下,请人修缮一下,能用的机械零件全收好。晚上不用奥叔住那里。收拾好后,找个时间将厂子搬过来。。 奥叔说他跟书记他们一块去曲圳村找人帮忙。他刚才看见那边有些修理工具,别让人拿走了。 开着拖拉机带程方去置办他需要的东西,顺便置一套炊具与餐具,程方让大哥置油盐佐料、大米和两瓶酒。 置好这些法事用品和日用品后,又去置了一套铺盖。虹虹要随车去看看,程方说大嫂今天不去,下次再去视察。将虹虹送回联社,程阵雾开车带程方到了曲圳农机修理厂。那里已经是热火朝天了。奥叔说他请了十个熟人过来做事。他进来找到了所有门上钥匙,因此不用破坏门。一百五十块钱包干。 程阵雾上去给大家散烟。看到有四个妇女,又去车边从箱子里取了一包从江西带回来的五香花生给她们剥。 奥叔说电原来是断开的,他接好能用,有些房间要换灯泡。 奥叔拉程阵雾到一边,说这儿有两台机床,是铁矿当年送的,现在是油污渣渣的象废铁,其实用汽油洗干净换上机油就能用,很合算。那个坟是假坟,他当时在场,厂长是外地人,尸体运回去了,是厂长老家弟弟开车运回去的,当时是厂长家人为了恶心吓唬曲圳村人才修了个假坟。坟的位置用心选了,确实有吓人的作用,他知道是假坟也有体虚。 为了防止别人怕,他今晚把假坟平了,但程主任要给他壮胆,晚上一个人在这儿还有些体虚。 程阵雾说行,按我程方弟弟的意思是,他今晚想住这儿做个法事,我肯定要陪他在这儿,我们两兄弟是出了名的胆大。奥叔晚上铲平假坟后,住旅社去咯,晚餐一块吃饭。吃完饭再来做事。 奥叔说,既然这样的话,那程主任不用晚上在这儿,有程方厂长在这儿就行,晚上他陪程方厂长睡这儿。 不行,我不放心弟弟一个人在这儿,不瞒奥叔说,这一套我也懂点儿,只是没程方精。我在这儿,程方便有靠背山,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惧,程方刚出道时,还是小孩子,寒假正好有在家,第一个棘手的法事就是我替弟弟护法的,那天的场面说出来能吓坏人的。但我们两兄弟面无惧色,一步步做到最后,两人同时行令,将那难缠的东西收了。那个主家请了三泼人没搞定,那晚都在观场,事后对我与弟弟大加赞赏,程方一举成名,后面业务才做开,在南边三县都有人请,我们还有一个还小一点的弟弟,胆子也大,我不在家,遇到难缠的事,都是那个弟弟护法。我是内心里不太相信,师父没传我告,因此不能作法。放心吧,有程方作法,我护法,没有搞不定的事。如果奥叔胆大,晚上让程方祭开你的法眼,能看到这些东西的。我不用祭开就能看到。 奥叔说那晚上他也住这儿,他去置套铺盖去。 程阵雾想了下可行,便让奥叔借辆单车去置铺盖,顺便置点穿着,等会出了汗要洗澡的。买三块香皂和一大包洗衣粉回来。程方与他都不与人共香皂,这有讲究的。 奥叔答应后,程阵雾数了一百给奥叔,奥叔不肯接。程阵雾眼神坚定。 奥叔骑车走后,程阵雾又给做事的男人散烟。然后陪程方观察厂里厂外。 程方真的厉害,看完就对程阵雾说,大哥,划得来,两万块买这么大的地方,还有房子与机械。那坟是假的,晚上让奥叔铲了,他可能害怕,大哥与我守旁边,铲完后做法事,做完法事大哥去陪大嫂。 不行,大哥今晚要陪弟弟在这,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有大哥在身边,至少多一个帮忙的吧。这个不要多说了。 程阵雾对程方说,可能就是因为这座假坟,导致前面那人不敢买这地方。程方说,这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大哥也应该看得出,是有些邪气,前面那人可能请过师傅,但没搞定才不买的。不过在弟弟面前,这小鬼翻不起什么浪咯,今晚送它上路。到时大哥站我后面也好,我不用顾忌身后,一次搞定。 两栋住房,两栋大车间,一栋小食堂,一栋办公房。凶杀事件就发生在办公房厂长室,假坟就在办公房与一车间之间,程方拄着拐杖进了办公房厂长室,不让大哥进去。出来后程方说,大哥不要进办公房,里面的灯全拉上了,今晚亮一晚再说,后面找人拆了,砖头用于修补围墙和建三间卫生间。他在这住几天,等这些全搞定他再回厂里。 说完又进办公房了,一会提了个电话出来,告诉大哥电话还能用,但要交费换电池。他刚才跟总机说了,先用着,明天或后天去城关总机房交费。电池他让朋友送一对过来。 程阵雾看了一下,找来梯子将电话线解了下来,拉到那小栋住房一间屋里,从程方手里将电话机连上,跟总机聊了一会,总机说暂时用这名称用着,干脆办个新户头更好。一百二十块钱还有一台电话机。 再打给岳父,告诉岳父转告虹虹,晚上一块晚餐。这儿电话可用,摇曲圳村农机修理厂就行。 奥叔回来后,开好了两间房的床铺。等做事的人走了后,程阵雾他们锁了厂门去晚餐。晚餐后,虹虹回岳父那套房子自己的房间睡,程阵雾带程方和奥叔去了那厂子,天黑后是有些阴冷。程阵雾能感觉到阴冷,估计一般人就是瘆人级别的阴冷了,难怪这厂子一直没人打理也没人敢接管。 将拖拉机开进去后,将厂大门反锁上,传达室小门也闩上。奥叔送上电,厂内便亮堂起来。 程方烧三支香,一把纸,对着假坟喷一口酒,然后对奥叔说,这是假坟,平了。 奥叔三两下将假坟平了,但程方依然给了一个红包给奥叔。 程方在房间准备做法事的东西,奥叔收拾厨房并升火烧水。程阵雾担心奥叔有怕,便抽着烟守在厨房,跟奥叔一边聊天。 奥叔烧好水将炊具与餐具全洗了一遍。其实这儿可用的炊具与餐具不少,奥叔说原来能满足二十五个工人生活,有一个专门煮饭炒菜的师傅。 收拾餐具与炊具后,奥叔干脆将桌凳擦洗了一遍。因为有灯,因为有一炉火,因为有两个程姓小伙子,奥叔慢慢地胆壮了,敢一个人去外面拾柴火。 程阵雾电话给特特,让他找个建筑队过县城曲圳村那个农机修理厂拆一栋房子,一层六间房,修补围墙和建三间卫生间。晚上可以住这儿。 特特告诉姐夫,五个人,明天中午到。做点工,伙食他们自己动手做,我们到时算钱就行。炊具与餐具提供一下。 奥叔可能听到了,便在外面说特侄子,有五个人就够了,只要带铺盖来就行,可能要做十天,伙食他在这儿负责。 到了时间后,程方让奥叔坐厨房里升起火不要出来,他端坐在椅子上,让大哥站他身后,开始作法。套路程阵雾都懂,但感悟没程方深刻。 大约一小时后,仪式结束,杀鸡焚香放鞭炮。程方提着个包打着手电去了河边,让大哥将公鸡拣起给奥叔去收拾。 待程方回来,程阵雾给了程方一个红包。程方说,大哥讲究,风顺水顺,平安无事,大哥准备整场伙发大财。但这些天他还要陪奥叔守在这儿一段时间,那边贤玲能搞定。哪天搬迁过来,等他算了日子再说。 奥叔他说正好将机床收拾一下。后面这两台机床起了大作用。 第三十五章 带苏娅去参加教研活动 第三十五章带苏娅去参加教研活动 初三勤工俭学后第二周的星期三,全县的初三英语与物理中考复习教研会在大田中学召开。周三起床后,看了一下学生早自习情况,程阵雾开拖拉机带苏娅去大田中学。那天早上下大雨,苏娅坐车箱篷布棚子里的藤椅上,程阵雾穿着雨衣与雨靴开车。 在路上,程阵雾交待苏娅等会那堂公开课要用心上好,上好的前提是不能紧张。大田中学是苏娅的初中母校,环境应该熟悉,但可能有自己的老师听课,因此要自信一点。学生在老师面前有一种天然的紧张感,他也有。 苏娅让雾雾不要担心,她有专业自信。但她有一个问题,就是雾雾这身装束,等会肯定要发言,是不是不太合适,出门时忘记提醒了,感觉自己这个小夫人不合格。 程阵雾让苏娅这话说得笑了起来,说苏娅这话把他说成流氓了。穿着不用操心,他在拖拉机右侧的箱子里有几套衣服与鞋子,都是用塑料袋子包着的,苏娅自己注意点,别将衣服弄湿了。 苏娅说她准备了,在包里有一套外装,如果湿了就换一套,等会她的那个包也要放在雾雾车上的柜子里,她今天将这段时间学校发的钱全带来了,准备交给妈妈。接着说在学校请大家吃狗肉聚餐那晚,程主任跟黄校长他们还在喝酒时,她试着将工资存折交虹虹,虹虹问她真想好了?让她再想一段时间再决定,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程阵雾笑苏娅与虹虹是小孩子气,真以为可以有两个太太呢,传出去就麻烦,要坐牢的。再一个真做他小夫人,也不用交工资存折的,如果夫人都养不起,还有脸找小夫人? 苏娅说她知道,她跟虹虹约定的是她做地下夫人,只陪睡,生孩子时想办法请一年假,虹虹说雾雾有在广东置房子的想法,如果雾雾还去读研,让她随雾雾去广东生活三年,顺便生个孩子,或者提前怀上孩子再去广东,就能生两个孩子,山里奶奶盼重孙,重孙多一个最好。虹虹说她有办法帮她请到长假,让张局长夫人出面,一定能办成。如果真去广东陪雾雾生活三年的话,干脆生两个孩子。上期怀上,下期在广东生下第一个孩子,过一年再怀第二个,生下后再陪雾雾回神农上班。孩子就放广东长大,到时让奶奶带两个保姆在广东生活。虹虹生的孩子放身边,让大家享受天伦之乐。虹虹说雾雾在床上很猛,两个夫人绝对能照顾得下,还说如果我不相信,我们找个时间一块检验一回。 程阵雾放低车速告诉苏娅,虹虹是开玩笑的,别当真,否则会害了苏娅的。在一中时,虹虹老跟女同学开这类玩笑,弄得一个叫向灵真的同学有半个学期神魂颠倒,如果不是我发现了问题,私下跟向灵真单独谈过两回话,可能当年害灵真考不大学,她们俩人当年成绩差不多,后面灵真成绩上去了,考上了大学。虹虹也是这说法咯,说将来她们两人都嫁给我做婆娘,三个人不要在一个城市生活,灵真信以为真,一直坐我与虹虹的前一张座位。 其实只是虹虹小女孩式的好玩与调皮,灵真提出跟她换着座位坐时,她就坚决不肯。听岳母讲,虹虹从小就这精灵古怪的性格。这事不能再说了,传出去我们两人全没面子。那个向灵真大学四年都没谈恋爱,几多男生追她都不答应。灵真是从学校直接去分配单位的,我送她去车站时,很正式地跟灵真说了,没找对象前不能再跟我联系,更不能跑广州去找我,否则会害了她,那时我跟兰茜已经确定分手了,我怕灵真一找我,虹虹就会发难。为了绝了灵真这想法,到广州后,导师帮我介绍了一个本科部的女孩,我当即答应了,也谈了两周多,回来时我只留了一封信给她,告诉她我回湖南了,我们的事到此为止,祝她寻找一个更合适的人。 单车我其实早开好了票,苏娅你找个时间自己去提货,我不能陪你去,五交化公司经理认识我,我要喊姑姑,如果碰见我带个美女去提车,当场会骂人的,这姑姑认识虹虹。提货点在五交化公司仓库,发票我等会拿给你,开的名字就是苏娅。玉姑姑当时交待开票人员给开个内部价,因此比虹虹的那车少五十块钱。 苏娅说了声感动,用什么感谢雾雾呢。 程阵雾说用最好的教学成绩吧。 苏娅让雾雾放心,她要将这个班带成最好的班。她其实是想用身体感谢雾雾。 程阵雾笑苏娅羞羞,千万不能有这样的想法,送她单车尽管是出于对她的喜欢,但两人只能是内心里相互欣赏,不能超出精神世界的爱恋。否则两人成为笑话其次,更可怕的可能是断送两人的前程。如果他决定做教育,就必须要有一个绝对正面形象。苏娅你想完成你那‘四更’目标,也要克制自己内心里这想法。你是发过誓的,应该更理性。 苏娅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是雾雾嫌弃她不是女儿身。但她反正等雾雾,一直等到雾雾想通了再说。 程阵雾停下车,透过那个小窗口,回头看了一眼苏娅,苏娅眼睛里有迷雾状。便大声提醒苏娅深呼吸一下再在脑海过一遍今天上课的内容,说完挂档加大油门往前开。 想到苏娅也是心苦身苦,这样的年龄苦守身子真的很难受,便大声地跟苏娅聊了些学校里的事,帮助苏娅分散注意力。 车子开到大田镇时,大雨还在下,苏娅在一家早餐店前喊雾雾停车,两人吃了早餐再去大田中学。进入小店时,苏娅说她在这儿读初中时,经常在这家店里吃东西,这家的米粉做得好,当年一角五一碗,现在涨到二毛五了。加蛋三毛五。 进入小店,程阵才将雨衣脱了挂在店里一个挂钩上,找了只脸盆放在雨衣下,老板娘夸奖这个徕几真讲究,硬是读了书的人。苏娅便向老板娘介绍程阵雾,比大学生还高一级,是研究生。 早餐后,苏娅抢着结帐,顺便让程阵雾看了一下她包里的钞票。为了提振大家的信心,学校已经发了四回钱了,两个月岗位津贴,补发中秋与国庆福利,加上期中考试奖金。苏娅应该发了七百块上下。期中考试奖金,苏娅是教学二百,班主任一百二。 程阵雾坐在小店桌子边抽烟,苏娅跟老板娘打港。因为下大雨,顾客很少。老板娘应该认识苏娅,轻声地问了苏娅这个人是不是男朋友,娅崽看这个徕几的眼神不对,刚才把咬了一半的蛋挟给这男孩吃,这男孩也没嫌弃,一口就吃了。苏娅轻声说差不多吧,还笑着说,既然姑姑有怀疑,咋不多加个蛋给我男朋友呢?后面才知道,这老板娘是苏娅的一个堂姑。在苏娅补办回门宴席那天碰见了,顺便讲了这件事。 八点二十到达大田中学,苏娅带程主任去教务处报到。 大田中学教务主任严吉生认识程阵雾,因为一块开过几次教务主任会议。严主任夸奖程主任与苏老师是第一对报到的,搭车的九点才能到,骑车来的老师就麻烦了,日子没选好,今天一大早就下大雨。有些自豪地向程主任介绍,这个活动放在大田中学举行的原因,是上届大田中学英语与物理全县第三第四,是乡下中学排名最好的。顺便将大田中学基本情况介绍了一下,有二十三个教学班,初一初二每个年级八个班,初三因学生辍学,缩减了一个班。苏娅是他在这儿教书时的第一届学生。苏娅本来是年级前三的,结果中考没发挥好,考到二中去了。高考可能又没发挥好,否则至少是专科。 教务员进来,苏娅报到签名,领取会议资料。程阵雾散了两支烟给教务员与大田中学教务主任,点上烟后,苏娅提醒程主任要将雨靴换了。裤子最好换一下,膝盖那地方打湿了。 程阵雾想想也对,便说借苏老师的伞给他去车上拿裤子与鞋袜。苏娅说陪程主任一块去,顺便带程主任参观一下她的母校。 从车上拿了一条牛仔裤和一双作战靴、一双袜子出来,在苏娅熟悉的一位女老师房间换好裤子和鞋袜,苏娅又帮程主任将打湿的裤子折叠好放进装牛仔裤的袋子里,苏娅的那个朋友帮着打伞将雨衣、裤子和雨鞋送拖拉机上,程阵雾让苏娅将雨衣挂在车箱里,雨鞋放在车箱里就行,裤子放车箱左边的那个铁柜子里,钥匙是那片黄色的。放好后苏娅夸奖程主任车上铁箱子做得好,贴的橡胶密封性好,下雨不漏水,装了暗锁,很安全。程主任天天挎着的挎包来时不见,以为没带,原来放在左边的那个箱子里。 苏娅说完后,说她也将提包锁柜子里去。苏娅返回时,程阵雾大声喊苏娅,麻烦她将他的挎包拿过来。程阵雾上身穿的是一件作训服,口袋多,有两包烟,但今天英语教研员肯定会来,张副局长也可能会来,烟就少了,便让苏娅帮他将挎包带过来。 苏娅朋友泡了茶出来一块喝,问苏娅早餐没有,如果没有,一块煮粉丝吃,她看到今天下雨睡了一个懒觉,还没早餐。 苏娅说我们已经吃过了,她带程主任去参观校园。 苏娅带程阵雾参观校园,告诉程主任,大田中学是老牌初中,清朝时就是尹姓公学,民国时就办了高小,解放后一直办初中,一段时间有高中班,那时土地坪乡的初中生与高中生在这儿读书。我们学校是恢复高考后由农垦中学转化而来的,大田中学的师资力量较强,可能是东区最强的。大田中学的福利不错,但现在比我们肯定要差一大截咯。其他中学的老师都知道我们福利好了,有羡慕咯。刚才她的那个同学,是株洲师范的同学,教数学,是数学班的,问程主任是不是那个传奇人物,是不是跟我在谈恋爱,说程主任跟我很亲热。这个同学叫尹玲玲,是社会青年考上的,大田中学办高中时毕业的,比我们大四五岁,结婚了,但没怀上孩子,丈夫在部队,好象是在沈阳。她结婚时,去了她娘家喝喜酒。 苏娅指认了她初一初二和初三的教室,夸奖她母校的教学区建设得很好,教学楼之间都有雨廊连通,下雨不用打伞湿脚,但寝室与食堂呢就不行,下雨要打伞。学生一般是靠跑过去。这里最不方便的是洗澡。她当年都是去姨妈家洗澡,姨妈家就在学校背面,镇的边缘,等会让程主任陪她去拜访一下姨妈。 程阵雾说等活动结束再去吧,午餐后一点有一个总结会要开。估计到两点半结束,到时带点礼品去吧,苏娅你参加了工作,我是第一次去,不能失礼的。这点奶奶从小就教导我,第一次不能空手进朋友或亲戚的家门。我们家人在这点做得都好,叔叔读高中时,比我现在还小,每次去同学家玩,竟然知道称十斤盐,打一瓶酱油当礼物带同学家,真佩服叔叔能这样替朋友家考虑,那个年代,农村有些人家,真的盐都吃不起呢。 另外那个冬天洗澡不方便的事,苏娅提醒得好,回到学校麻烦苏娅再提醒我一下,目前做成淋浴可能有困难,但保证热水供应还是能够满足。我们学校太平坦了,如果学校里有一个小山包,就可以做成淋浴澡堂,那就规定学生每天早操后去淋一回,养成好的生活习惯,获益一辈子。苏娅没去我内室吧,我帮虹虹弄了一个可以洗热水澡的淋浴装置,现在还没启用咯,只能淋冷水,虹虹单位房间已经能淋热水浴了。下周运了煤来了,我房间也能洗热水淋浴。 苏娅笑着说,她知道雾雾装了个热水淋浴器,那天的卫生也是她帮着搞的,后面去雾雾房间洗热水澡可不可以? 这有什么不可以呀,你只要记得沐浴时将内屋的房门锁上就行。否则走光了我可不负责。冬天时,我还装一个灯,冬天打开灯洗澡不冷,那灯叫什么呢,忘记名字了。记起来了,叫碘钨灯,商品名叫‘浴霸’。在大四时,就是去年冬天咯,帮房东大婶装了一个,房东大婶说很好用。 苏娅便说,雾雾说定哦,下次去你房间洗热水澡。 行,你还可以告诉其他女老师,但一次只能洗一个,洗完一个可能要等十分钟才能洗第二个。我是一年四季洗冷水,在长沙时,有次很冷的天,我让一个兄弟因跟虹虹分手的事,推我掉进了湘江,那次我干脆在湘江游了会泳,结果感冒了,让师姐骂了一回。 苏娅好奇地问雾雾看过师姐洗澡吗? 看过,卫生间也是淋浴,但没热水咯,她洗澡不关卫生间的门,卫生间空间不大咯,我在卧室时肯定能看到呗。两人睡一块了,这又不是不能看的。冬天昵,师姐去房东大婶卫生间洗热水澡,我反正在我们自己的卫生间洗冷水。 转一圈后,再回到教务处,县局英语与物理教研员已经带从县城过来的两科老师到了,周边学校的老师反而还没到齐。 英语教研员是程阵雾高一的英语老师,正规科班出身的,号称神农四大英语王子之首。一看到程阵雾就用英语笑程阵雾,heredirectoryansaid,directorchengcametoapanythebeautytovisitthecampus.alsolikeinhighschool,liketoapanythebeautyoh.(这儿的严主任说,程主任一来便陪美女参观校园去了。还跟读高中时一样,喜欢陪美女哦) 程阵雾先各抛一包烟给周老师和物理教研员谭老师,再用英语回答周老师,iamthefirsttoembracethemoon,withthemonthtomove,visitedthehometownofthemoon.(我是近水楼台先拥月,伴月移步,参观了一下月之故乡。) 周老师笑了,说程阵雾不错,不愧是本师的亲传弟子,这儿可有不少教英语的哦,你说那样情意绵绵的句子,不怕别人笑话你呀。 程阵雾对周老师说,老师又不是不知道我性格,脸皮厚,胆子粗,胡说八道习惯了。引得一群老师笑声起,有程阵雾的高中同学过来跟雾哥握手。有奇怪雾哥读研去了,怎么又回神农乡下教书了。 程阵雾说,很简单,为了美女。让大家又笑了一通。一个可能是苏娅在株洲师范的同学问程阵雾,是不是为了苏娅? 程阵雾说,那肯定不是了,那时还不认识苏娅。就象红军长征出发时还不知道延安一样。有明确方向,没有具体目标。 周老师对那女老师说,是为程阵雾高中同座的那个她。程阵雾是方向明确,目标准确。 在程阵雾给男老师散烟的时候,大田中学校长喊各学校领队先去校长室开一个碰头会。 开完碰头会后,就开始听课,苏娅是第一堂课,大田中学一个初三英语老师是第二堂课,教学内容是一样的,但怎么教就各显神通了。物理也是一样的。 第四节课是分学科讨论,主要是分析比较两堂‘同课异构’课的长处与短处。张新彥副局长对教学与教研还是有些点子的。如这种‘同课异构’的理念就比全国教研理念早了三十年。全国中学教研推行这种公开课模式时,是三十年后的事了。这时张局长已经作古,程阵雾想起这事,在网络上写了一篇长文,狠狠地怀念了一把张新彥老师。写的时候流下了怀念的泪,写完给师母打电话时,师母听出了雾伢子刚才哭了。将打印件送给师母,师母又读哭了,让程阵雾打开网络又读了一遍,又哭了一回。感慨老张教程阵雾还是值得,老张在初来神农的日子确实受到了非人的遭遇,肯定跟雾伢子讲了那段日子,为了她的尊严,曾经跟人打过架,差点判刑了。幸好一中同事站了出来。也是这次受到刺激,她才回娘家找关系,她娘家亲戚帮她转入政府线工作。神农人看到她娘家有大树,才不敢欺负老张。 程阵雾说张老师在他考上大学时跟他讲了那屈辱的历史。 在第四节课讨论时,大家有教学观念的碰撞,而且有些碰撞比较激烈。 学生午餐后,参加教研活动的领导与老师再去食堂午餐。午餐算丰盛,而且可以饮酒。程阵雾安排在领导席,跟局教研员和大田中学等领导一桌。 午餐后休息了一会就开总结会,苏娅有一个专题发言,这是程阵雾在张副局长面前争取到的机会。接着是两位教研员对两堂英语课和两堂物理课先点评,再布置后一段教学安排与注意事项,对明年中考命题有一个预测。 自由发言阶段,会议主持人,大田中学校长杨冬牛校长在两个教研员发言完毕后,首先点了程阵雾主任发言。苏娅与程阵雾五个同学便使劲鼓掌,带动大家都鼓掌,程阵雾只好走到讲台,说他在这儿是资历最浅的老师,教书没到三个月。 因为是新人,可能视角就新,因此想跟大家作一个分享。 今天上午听的两节物理课让他很受启发,感谢两位同行,尤其是那位美女吴老师的板书,简洁明了,字迹镌秀,对于上课用了心的学生而言,见过如同刻过,刻进了学生的记忆里,一眼即成永恒,这个知识点将永恒地闪现在学生的记忆里,这次回去我要写一篇关于板书设计的论文,要将这位吴美女老师今天的板书设计理念写进去,肯定会在华南师大主办的专业杂志上发表,感谢吴老师。程阵雾啪地一个立正,向着吴老师敬了一个军礼。 放下敬礼的手后继续讲话。同时建议大家工作中有好的想法和操作模式,大胆地写成小论文投稿,不怕不发表,投多了自然有发表的,国家马上要进行教师职称评定,论文是必选评审参考项。我们有文凭,如果有发表的论文,或许能拔高一级评职称,就是按教龄,你可能只能评个中二或中三,但如果你有杰出表现,或许你就能拔高评为中一,中一相当于大学的讲师级别,相当于行政的科级,就是跟乡长一级。 杰出表现分两块,一是教学能力,这个肯定是看中考全县排名。二个是看教研能力,这个发表论文是最重要的参数。平时积极参加教研活动也会有参考作用,如今天上课的四位老师可以将教案与评课记录收集整理好,到时就是评定职称的依据。建议我尊敬的周老师和谭老师向局里提议,今后这样的教研活动一要评奖,发给盖有教研室公章的奖状,二要每次汇总资料,编印成一本册子下发到各中学,并在教研室存档。建议下面的初中成立教科室,与局里教研室对接,这确实是教学的需要,也是年轻老师成长的需要。本人在一线工作中发现,对老老师业务上的欠缺和面子上的伪装深有感触,老实不客气地说,下面初中的中老年老师因历史原因,知识本身欠缺很深,教学观念更是无从谈起,他们现在消费的是中华民族尊老的传统,神农教育腾飞,年轻老师才是可以依仗的力量。同事们,加油! 程阵雾讲完这句,周老师起身带领大家鼓掌,并大声表扬程阵雾,敢想,能想到大家想不到的点子;敢说,能说出大家说不出或不敢说出的话。老师也佩服调皮鬼了。 程阵雾谦虚了一下继续讲。 三呢,每学年举行一次教学论文评比,可以纳入各校的绩效考核中去。龙局长有这想法,现在可能是考虑人手不够。 周老师当场又表扬程阵雾调皮鬼长大了,这建议甚好,回去就向局里提出建议,下次教研,邀请程阵雾到场指导。调皮鬼读一下研,真的是眼界打开了。 与会老师又鼓掌。 程阵雾感谢周老师并感谢大家的掌声,顺便再次感谢周老师对他英语兴趣与能力的培养,报告周老师,他现在与外宾进行英语对话已经没有任何障碍了,真要谢谢周老师,周老师如果有空,欢迎去土地坪中学指导工作,也欢迎周老师邀请教研室专家,如我们物理教学的领头羊谭老师,一块去土地坪中学指导工作,为报答老师的恩情,到时他自费招待专家们。 苏娅插话,告诉周老师,程主任回来后办几个厂子了,赚不少钱,周老师去我们土地坪中学打回土豪咯。 程阵雾示意大家不要激动,他的话还没说完。 回到今天教研活动的话题,上课后接下来的讨论环节,我不清楚英语会场情况如何,物理会场我感觉很积极很成功。教研吗,自然是以教为载体,以研为手段,以促进教学为目的,这次物理会场的讨论做到了,感谢各位。作为最新老师,非常钦佩大家不怕观念的碰撞,不怕错误的暴露,跟张局长的教研理念很合拍。 两位教研大伽的点评不用我夸奖,对中考命题的预测很有导向作用,愿大家能领会并在教学中遵照执行。 最后讲一下本人的两个观点。一是初一初二的教学重在苦干与实干,落实与扎实是基本要求,也是终极标准。初三总复习呢,或许还要加个巧干。埋头拉车,还需要抬头看路。第二个,中考命题方向预测,我们不能靠碰运气也不能相信什么灵感,最靠谱的做法是认真去研究前三年的高考真题,通过三年高考真题,作反向延长线,找到初中学科知识中与之相对应的重点、热点,再将这些重点与热点,换着角度去设计成练习,做针对性强化练习。程阵雾以物理为例举了些具体例子,英语只稍微带了三个例子。 散会后,周老师让程阵雾将今天的发言,特别是关于中考命题方向预测的那个想法写成文字,交他研究一下,提法新新颖,他感觉很受启发。至于那些教研措施和设立教科室的设想,建议调皮鬼直接向龙局长写出书面报告,非常在理。 程阵雾说他回到学校后,给周老师的报告,他与苏娅老师一块写好报告,以他与苏娅两人的名义交周老师。给龙局长的建议他找适当时机向龙局长直接讲,周老师可以向龙局长先吹吹风,龙局长对周老师挺敬佩的。 周老师问程阵雾骂他调皮鬼有意见吗? 程阵雾说,这哪能有意见咯,这是老师欣赏自己、喜欢自己的亲昵表达模式,只能感谢呗。 程阵说完就问周老师喜欢美国烟吗?周老师摊开手掌放在程阵雾眼前,程阵雾掏出两包美国骆驼牌烟放老师手上。苏娅便笑程主任在周老师面前完全象个得意的高中学生。 周老师说,调皮鬼在一中读高一,经常搂着他肩膀问问题,如果他口袋里有好烟,直接伸手掏一支点着,当然也经常送包好烟给老师抽咯,如果不去教研室,一直教调皮鬼,估计能将调皮鬼当年的英语就训得更流利,读大学后成长很快。教导苏娅在学校时,有机会跟调皮鬼用英语对对话。 送走周老师与谭老师,跟大家道别后,程阵雾依然是买了一包四块二的饼干作礼物。那个年代是净重五公斤,内包装是聚乙烯塑料袋,外包装是一个长方体的简装纸质包装盒。开着拖拉机随苏娅拜访了苏娅的小姨。 坐下后,苏娅小姨一定要煎四只荷包蛋给程主任吃,说这是这儿的乡俗。苏娅说这次来了十六个师范同学,她吃饭前让师范同学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中餐没吃饱,因此让小姨给她煎两颗,程主任是小伙子,更没问题咯。程阵雾见苏娅这样说,只好说他来两颗吧,午餐吃得有些饱。周老师把他当高中学生看,用勺子铲了两回狗肉给他吃,还铲了半碗肉给他吃。物理教研员不甘落后,也铲了一回。感觉自己在老师眼里还是小孩子一样。 荷包蛋放了葱花和胡椒,味道很好。尝一口后,程阵雾说幸好没彻底坚持,否则要亏一回自己了,小姨煎的蛋味道真好。 在吃蛋时,程阵雾跟苏娅小姨唠了一些家庭情况。知道苏娅小姨家有三个孩子,大女儿在读高一,两个儿子在读初中与小学,苏娅小姨父在乡镇企业上班,好象是做翻砂工,生产阀门与水龙头的。程阵雾便关心起翻砂厂有多大来,小姨也没个概念。 在苏娅姨妈家坐了不少时间,感觉苏娅跟她小姨很亲,程阵雾暗示了几回,苏娅都不起身告辞。直到程阵雾明说要早点回去写那个交周老师的报告,苏娅才向她姨妈说要回学校了。起身准备走时,程阵雾重新换上了来时的鞋子和裤子,虽然没下雨了,但拖拉机前轮会抛洒起泥水的。 出门时,苏娅姨妈一定要给程阵雾回礼五十颗鸭蛋。程阵雾推了好久也没说转,加上苏娅在一边帮着说,这是这边的礼节,另外姨妈家这边田多河多好喂鸭,这些鸭蛋都是姨妈自家鸭子下的,让程主任收下。 程阵雾只好收下,并说感谢小姨,第一次来就送他那么多鸭蛋,下次不敢来了。苏娅对她小姨说,名义上送程主任的,回到学校肯定是跟其他年轻老师一块吃的,程主任特大方,好像是天生的大哥,雾雾的同学不管男女与大小,都喊他雾哥。 苏娅姨妈夸程主任一看就是一个大气大方的小伙子。让程主任到了大田镇就过小姨家坐坐。程阵雾说,有可能要过来请教一下小姨父一些技术问题,或请小姨父带他去厂里看看。 程阵雾当时有想在学校办一个铸造厂,后面这心思淡了就没办。但从大田翻砂厂订购了一些铸件。 出了大田镇,程阵雾问苏娅,是她同学笑我们两人的关系吧。雷倩媛是我们理三班的同学,高一是我们一班的,中餐后,私下里警告我不要再负虹虹。这班同学真好。回去告诉虹虹,找个时间去看倩媛。 苏娅说,她不会让雾雾再负虹虹的。说完央求雾雾陪她回家看看,顺便将钱送给妈妈。 程阵雾说这个真不行,一是时间来不及,去你们家有十多里远,再从你家回学校至少二十里,加起来就是三十多里乡间道,路上就要多花不少时间,到你家,这次你妈妈肯定要煮鸭蛋给他吃,这次肯定推不脱,又要多花三十分钟,甚至还不止,那晚自习前回不了学校。二个是再去你家,你家的邻居肯定会以为我们俩人有关系。刚才在你姨妈家,你姨妈就误会了,你姨妈还跟你说了这个徕几比姓夏的强多了,这才配得起我们娅崽。你说那个雷徕结婚了,跟你再无关系,小姨不要再提这人渣。你小姨说,这样正好答应这个小伙子咯。 你们两人在杂屋间拣鸭蛋时说的,我以为是送给你的,否则我会阻止的。苏娅说姨妈的意思是送给我们两人的。 苏娅问雾雾,她能不能说句土痞话? 程阵雾笑着点了点头。苏娅便问,雾雾,你说老实话,真的没想过要睡我?再说句实话吗,如果雾雾今天陪我回家,到家我就让雾雾睡我。 程阵雾哈哈大,笑骂苏娅真有些痞。你这样漂亮,我是正常男人,没想是鬼话。但苏娅你运气不好,虹虹到我身边了,没有人有机会。说句老实话,苏娅真是美女,你生了孩子,打开耻骨后更好看,胯部还宽一些,再丰腴一些,更性感,男孩遇到都会有想,我也不例外。但有了虹虹,就不能那样想了。上次那封信让我不知如何回复,我还是原话,苏娅你守住心气与身体,总会遇到自己心仪的男人。如果说我对你没幻想,我是在骗人,但将那幻想实施成行为,那就对不起很多人。我们之间只要有一回,天天在一块,又住同一楼,那就会没完没了,一次可能可隐藏,如今天去你家,我们两人睡一回,学校里的人肯定不知道。但河边走多了,鞋子必然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我们做教育的,社会对我们容忍度更低,恨不得我们是和尚与尼姑更好。 苏娅你已经发誓要比从前那班姊妹任何人更活得精彩,那么你有两条路可行。一是立足教育,专业上借助土地坪中学中考与中专考试做成一个专家。我求张局长安排你这次发言,又求周老师这次报告以我们两人的名义上交,都是在为你做准备。在立足专业的前提下,从事学校管理工作,先做主任再做校长。有土地坪这个平台,苏娅走这条路只要努力,必定成功。 第二条路从商,赚她们这辈子赚不了的钱。机会存在,但风险很大。 如果苏娅走第一条路,我与虹虹可以给你帮助,但做小夫人的想法真的要立即打消。否则不仅不成功,还会成笑话。 如果苏娅走第二条路,这个我与虹虹可以给你一个承诺,如果失败,到老我们不会抛弃你,肯定会给你一个体面的老年生活。简单地说就是帮你养老吧。但真不建议你选第二条道路。 苏娅这两年好好教书吧,其实教好了学生是最快乐的事情。那个小秋完全把苏娅当圣母在看。 程阵雾看苏娅不作声,便停下车,从车箱柜子里将单车提货发票给了苏娅。 苏娅接过发票,用手指了一条新路,其实就是她步行回家的路,好像经过的村子要少些。两人一路交谈着。 在土地坪与大田两乡镇交界的山岭上,苏娅直接说她走第一条路,她觉得在经济上她现在就超过了那些所谓的姊妹,她相信有雾雾在,校办工厂会越办越红火,教学质量肯定越来越好,如果雾雾调离,那么她要跟着雾雾去新的学校,听从雾雾的建议,明年参加函授考试,肯定能考上咯。她要给片门上暗锁的钥匙给雾雾,雾雾随时可以去她房间探视她的闺房秘密。程阵雾骂苏娅胡说,如果这想法不及时终止,最终要害了两人。作为男人,她身体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因此钥匙绝对不能拿,他并不是什么圣人。这个学年全力搞好工作,后面自己留心找个好男人,他也帮她留意。那个读专科不用考,我有办法帮她报到名,我有同学在专科教书,上次写信过来,告诉我他工作局面已经打开,结交了一班有实权的朋友,如果有人想读专科函授,他直接帮我搞定。估计他身上钱紧张,给他汇了二万过去。这个专科学校,两年内可能要升格为本科,到时再帮苏娅弄个本科函授,这个要考试。 苏娅没回答这个问题,但提出了天马上要变冷了,前些年是每人发三十块钱的烤火炭,那袁主任还要从中赚点钱,因此根本经不起烧,到了第二年上期倒春寒时,冻得老师们只好躲在被窝里。她们女老师还好,田老师有一个煤炉,大家围在煤炉边取暖。田老师没来前,她们也是冻硬的,没课就缩在被窝里。田老师老公对田老师这点还是疼,一年拖一小拖拉机煤,用三个白天过来做好藕煤,可以用一年以上。从程主任在前屋打的那个烤火炉看,程主任冬天也是准备烤煤取暖的。顺便问一下雾雾,那个可以烧热水的灶为什么打在地下,而不是象一般人家那样做成高出地面的灶。她班主任家有一个这样的热水灶,毕业那年寒假去送礼时见到过。 程阵雾说这样不占空间,再一个烤火时脚下暖和,虹虹的脚有生冻疮的坏毛病。缺点是热水炉里面的污渣不便于冲洗和排放,这难不到倒他的,他加装了一节管子,可以冲洗的。 第三十六章 寒炭费问题 第三十六章寒炭费问题 程阵雾夸奖苏娅那个老师发烤火炭的信息提供得好,提供得及时,这个冬天他来代田老师的老公疼一回田老师,代其他女老师未来的丈夫好好地疼一回她们。女孩更不抗冻,读高中时,好多同学冬天长冻疮,虹虹读初中也长过,据说很痒。读高中时,虹虹冻得不行时就将手伸我怀里肚皮上,甚至在教室里将脚也伸进我怀里,夸我身上比火笼还暖和。男孩子吗,阳气是要足些。 有次虹虹正将脚伸进我怀里,让学校政教副主任看见了,一脸严肃地要训虹虹,我骗刘副主任是我主动要求陶虹将脚伸我怀里的,是我想沾陶虹的便宜,骂我吧。其实那副主任有傻气,我摸虹虹才是沾便宜咯,虹虹用脚伸我怀里沾什么便宜呢。但那家伙真对我开骂。 那政教副主任就骂我不知羞耻,传出去有损一中名声,完全不像一个中学生,简直是街头流子。我反正随他骂,一脸的微笑。他更来气咯,厉声命令我去政教处。 我问他是不是喊我去政教处打我一顿?如果是的话,我劝他趁早死了这条心,政教处三个人加起来不是我对手,何况尹副主任绝对不会动手打我。尹老师跟我切磋过武术,我教了他一些东西,尹老师也教了一些东西,尹老师坦承他不是我的对手。 我对那刘副主任说,如果骂我,当同学们面骂我不更解恨吗,不更具有教育意义吗。背着大家骂我,一是毫无教育意义,二呢我反唇相讥骂你几句你,你可能更难受。只要敢动手打我,我就反击。 说完我便继续看书做题目,随他在我身边胡言乱语。虹虹的脚还伸在怀里,我用左手搂着虹虹的脚压在我肚皮上。右手在写字咯。虹虹背靠墙壁看书。 正僵持时,张副校长,就是现在的张副局长过来了,当时是我们的生物老师,问我们什么情况。我让虹虹将两只脚从我怀里抽出来,再站起身报告张副校长,陶虹刚才不小心踩进了水里,打湿了鞋袜,她容易长冻疮,我就让她脱了鞋袜,将脚伸到了我肚子上暖一下脚,主任就骂我象街头流子,骂我不知羞耻,完全不象一个学生。我一直微笑着听他骂我,同学们可以作证。他让我去政教处,我告诉主任没必要,打,肯定不能打我,再一个他肯定打我不赢,打我火气来了,我反击一下可能有些人就要住院。张老师讲过,这是一种应激行为模式,是生物自我防卫的本能应激反应。我让主任当着同学们的面骂更解恨更具有教育意义。张校长你可以问同学们我是不是这样说的。班上的兄弟们与女同学肯定连连说是这样。你师范同学雷倩媛与刘兰芳当时都在我们班上咯,都说了我没说假话咯。那时刘兰芳就坐虹虹前面。兰芳好象结婚吧? 苏娅说,女同学只三个没结婚,其他的都结婚了。刘兰芳属于漂亮女生,自然结婚快。 张副校长让大家安静后,我继续说,再一个,解衣以活友,虽自古不提倡,但大义在其中是不可否认的。献怀以暖同窗足,我感觉是一种同窗之情的巅峰之举。如果是让班上某个男同学将打湿的脚伸我怀里取暖,领导见了是不是要表扬呢?男同学是同学,女同学难道就不是同学?同学是一种因读书而形成的亲密关系,只要我们读的书不分男女,那么同学就一种关系,不分男女。 听我这样说,那政教副主任先说了一句男女授受不亲,接着说了一句男女有别。 我盯着副政教主任说,男女授受不亲是封建时代观念,莫不是主任想将我们奔向共产主义的脚步叫停,转向封建时代挺进? 班上同学便鼓掌咯。 张副校长便喊我调皮鬼不要胡搅蛮缠,歪理纷纷。罚你这个调皮鬼,一向刘主任当面道谦,二陪陶虹同学去操场跑十圈,别真的生冻疮了。 我赶紧向副主任敬了个军礼,说对不起刘主任,我真没邪念的。副主任也好,看我低头认错,便也亲昵在拍了拍我,说程阵雾呀程阵雾,老师终于见识了你的不一般。去罚跑吧。还对张副校长说,这调皮鬼可能真的好武功,拍他时,感觉有一种劲道在反扑。张副校长稍微用力也拍了我两下,点了点头。 我谢谢完校长与主任后,从座位里摸出一双部队男兵新袜子给虹虹,袜子大点没关系的。提一双我的新棉鞋,是奶奶帮我手工做的,当时还没穿第一回,奶奶是让我在教室里穿着上课用的,现在还在我房间放着。我将新棉鞋给另一个女同学向灵真,当时就坐我左边,让她脱下脚上的鞋给虹虹穿,她穿我的棉鞋在教室里,大点吗当拖鞋穿咯。当时我搞怪了一下,闻了一下灵真的鞋子,说了一句有些仙女味。同学们大笑咯。张副校长与刘副主任也笑了。张副校长还骂了我坏蛋。 虹虹换上鞋袜一直红着脸不作声。我将虹虹的湿鞋袜提起给政教处刘副主任看了一下,意思是没骗他,虹虹的鞋袜真的打湿了。然后带虹虹去操场慢跑。虹虹在跑步时问我,雾哥,那主任打你,你真动手打他? 我说只要他敢动手,我一招就放倒他。那个时候,我对自己的功夫充满自信,只要一对抗,我便在内心里设计如何如何攻击的多种方式。师傅一直表扬我这性格。 跑完十圈,我让虹虹回教室,这时虹虹一身发热咯,脸上有两朵红霞。说实话吗,当时爱上了虹虹。从她脖子后闻了一下她身上散发的少女体香。真的很好闻,闻了特别舒爽。 我提着虹虹的湿鞋袜去化学实验室,实验室的那个老师是叔叔的好同学,顶他父亲的职做化学实验员的。到了实验室,我将虹虹的鞋子放在烤火炉子边烘烤,顺便帮虹虹将袜子洗了一下拧干再摊在炉子边上烘烤。做完这些后,趁机跟实验员,我喊叔叔,两人抽了一支烟,等于那节自习课没上咯。那天在实验室,那叔叔笑了我,说那双鞋子和袜子肯定是女生的,侄子提着,进来后还那样有心思地洗了袜子,说明侄子跟这女孩关系不一般,有可能睡一块了,反正学校里有学生在传侄子这事。我赶紧否认。告诉那叔叔,我是学了功夫的人,十八岁前不能那个的。 第四节课是政治课,下课后我带虹虹与向灵真先去实验室换鞋袜,那个叔叔回家吃饭了,我出来时他给了我一片钥匙。虹虹换好鞋袜后,我再带她们一起去校园小吃店吃中餐,意思是感谢向灵真,同时安慰一下虹虹咯,反正我当时是这样想的。结果平时玩得好的都跟着去了,要我请客。我说,你们有没搞错呀,你们应该请我的客安慰我才对呀,我让校长和主任骂了两通,还罚跑了十圈。 杜蒙,也是虹虹玩得好的一个女同学,小学老师女儿,从小生活在学校,因此对学校规章制度不是很敬畏。便笑着对我说,雾哥你得了吧,主任骂你,你回骂他,回敬得很给劲,这个故事肯定要在同学中流传,雾哥你就更屌了,那政教处刘副主任这次威风扫地了咯,打呢肯定打不过雾哥,说也说不过雾哥,关键还让雾哥找到了他的毛病,另外同学们鼓掌声援了。跑步吧,班主任听到这事后到了班上,站在教室门口望着你们俩,说那程阵雾完全是坏蛋,这哪是在罚陪跑呀,你们看咯,他手里提着陶虹的鞋袜,倒退着跟陶虹在操场上有说有笑的。雾哥你还逃了一节课,肯定去哪儿抽了烟。陶虹回到教室里,班主任没多说什么,只关心了一下陶虹脚还冷不冷。班主任一离开教室,陶虹就说,今天特暖心,有男同学这样护着我,我献个身都值得。 我问虹虹真这样说的? 虹虹红着脸点了点头。 我便说,为了虹虹这句话。午餐我请大家的客。那天也是运气好,走到校门口时,爷爷就提着一大盆肉过来了,这是第四次送肉给我吃。那次爷爷是有事跟我讲,同学们吃肉的时候,跟我讲了一些事,问我怎么不去食堂打饭吃。我跟爷爷简短地讲了一下前因后果,爷爷让我喊虹虹过来,让他看一眼这妹几。看完笑了笑没多说什么,摸了一条烟给我,让我带虹妹几进去吃肉吃中饭,他在外面走走。爷爷是对虹虹满意咯,说实话吗,当年虹虹没现在好看。如果有的话,估计我们当年毕业时,奶奶不说,爷爷肯定动员我睡了虹虹,然后让我报考军校,估计会去陆军学院读书。对了,那天爷爷看了虹虹后,笑我这辈子可能要象我们家从前的男人那样,同时娶一对夫人。因为当时奶奶帮我找了一个山里妹几,喊她妈妈岳母也喊了两年了。 苏娅说雾雾你胆真大,心真细。她在二中是重点班,她与前男友都是尖子生,老师就有些迁就宽容,也有许多出格表现,可没遇到他帮我暖脚,帮我烘鞋袜的事。这举动听了就让人感动。雾雾听了不有恶心哦,雷徕有几次很冷的天,看到周围没人,用冰冷的手伸我胸脯上,冻得我全身哆嗦。 呵呵,苏娅你真忍受得了。这样只求自己感官满足,不惜恋人感受的家伙怎么能要呢。如果在渴到极限时遇到只有一瓶水,他绝对不会让你喝一口的,如果饿到极限时遇到面包,他可能先只顾自己吃饱再为自己打包。看看《动物世界》吧,这人的素质就像饥饿时期非洲草原上那些自私的雄性狮子,得到食物首先自己吃饱,母狮与幼狮滚一边去。 苏娅,问一个私密的问题咯,你们在宾馆开房,进入房间,那人是不是先洗澡? 雾雾别问这事,真的很悔恨很羞耻。 程阵雾说苏娅你说出了答案。不过,过去的事无须悔恨。悔恨也无用了。虹虹在一次很冷的日子,让我用手伸她怀里摸一下,我不肯,她反复地求我,我将手搓热,探了一下她肚皮,感觉真好。但我只探了一下,这是高二时。 回到学校,是下午最后一节课时间,程阵雾去三个年级巡视了一圈,苏娅回房间后去了班上。 虹虹提前下班过来了,说特特送了羊肉过来。程阵雾想到要写那报告没时间做菜,便带虹虹将羊肉送到校办工厂区堂弟程方那儿,让程方媳妇做一下,顺便将苏娅姨妈送的鸭蛋带给了堂弟。 程方那术学精了,不吃狗肉的。因此今天有羊肉,就送程方这儿来了。 程阵雾在三个厂子看了一下后回房间,虹虹在跟发电机组装厂厂长芳姿唠嗑。 在教务处办公室将报告的初稿写完,喊苏娅过来,让她看一下,将英语那块的观点加上去再抄正,以我们两人的名义交教育局教研室周老师。 虹虹与芳姿一块过来喊程阵雾晚餐。顺便将苏娅叫了过去。 程方媳妇贤玲是山里妹子,十八岁时,是堂弟程方用什么术法弄到手的漂亮客家姑娘,做得一手好客家风味的菜。在酒桌上,程方报告大哥的师兄又寄了一个单子过来,这次是小学数学教具,利润一般,但数量巨大,估计春节前要加班才能完成任务。收入要打入明年了,估计今年结帐不了。 程阵雾让堂弟统筹安排好,他让师兄先打一部分款过来,办厂头一年,年终要给大家一个惊喜。但一定注意安全,特别是那个电锯工序,开不得半点玩笑的。弟弟可能要多守守那一道工序。另外,贤玲下次回娘家拿四块腊肉过来,看还有什么稀少的腊货也淘一点回来,上次跟贤玲爸爸说好了,在县城顺便寄给我师兄。钱在教具厂作业务费报销,贤玲这是出公差,记得报销车费。还有就是找个时间,带程方去大田农具厂走一趟,这次知道那里有一个翻砂车间,看能否将那些铸件在那里订一下,这样可以节省不少成本。 芳姿笑程主任只夹了一块羊肉。程阵雾说,今天中午他在大田中学吃了一餐狗肉了,老师把自己当小孩疼,用勺子半碗半碗地给他挖狗肉。 晚上在床上,虹虹说芳姿报告,发电机生意兴隆,今天又接到了十个订单,但柴油机不好收。 程阵雾告诉虹虹不用急,他找到了一个好货源。 虹虹笑雾雾,说特特今天在朋友家里吃羊肉,本想喊我们一块去吃,但考虑那些人很江湖,就先切了一块过来。特特说姐夫要补一补了,怎么外甥还没来报到呀。 呵呵,我们儿子说,爸爸妈妈还没玩够,先不打扰爸爸妈妈的雅兴。程阵雾坏蛋式地调侃着。 两人激情好后,虹虹说今天小婶婶过来了,在铁矿技校读书的堂弟不听话,在技校读书跟人打架,让派出所扣了,问她和雾雾有什么办法没有,她试着给公公打了个电话,公公说等他了解情况再决定,铁矿派出所现在划归县局管了,是他手下。小婶婶在信用社中餐的,两人午休后公公打电话过来,公公在电话里说这孩子胆子太大,这次竟然掏出了三角刮刀,幸好警察及时到场没出事,这次要关两天,但不留案底咯。建议将这孩子送部队锻炼两年,如果体检能过关,武装部他去打招呼。 程阵雾说,说明爸爸开车去了铁矿,见到了堂弟,在爸爸眼里,堂弟肯定是当兵的好料子。明天问一声叔叔与婶婶的意思再定,爸爸在这方面有眼力,他看准的包没错。小婶婶咋回家的呢? 虹虹说小婶婶顶着雨骑车过来的,肯定是急了咯,宝贝儿子让警察抓了,估计是妈妈支的招、下午听了公公的话后骑车回家的,没让小婶婶直接听,转告小婶婶的。 爸爸的眼力真行,这个堂弟陶立后面送部队锻炼,几年后真当了个军官回来。转业后,虹虹将这堂弟安排在公安局工作。 第三十七章 东区篮球赛 第三十七章东区篮球赛 虹虹说完小婶婶的事后,程阵雾说,我们发电机组装厂这个学期给每个老师捐赠四百块藕煤,前面发三十块钱的木炭,没多久就烧完了,老师完全在锻炼挨冻能力。 虹虹说行,她正好有一个结拜的同学在腰镇开了一家藕煤厂,厂子在腰墟靠县城那头。干脆每个老师送五百块煤,另加一个炉子。 不行,一送炉子,有些节省惯了的老师就会将炉子与煤全送回家里去了,在学校依旧挨冻。煤呢让你同学送到老师房间,我等会讲个与藕煤有关的笑话给你听,好玩呢。炉子让老师在房间打地炉,烤火最方便,这里的楼板缝隙宽,不怕煤气中毒。明天我开车去腰镇,买三十把火钳,三十只炉芯及炉门、炉桥等配件回来,还带几包水泥回来,组织年轻老师帮大家打个地炉,芳姿和程方的办公室也打一个。食品厂不用,有烤火的地方。教务处打一个,女生管理员房间打一个,正好三十只。煤呢,最好明天开始送。我房间的煤可能要多送些,那个热水炉耗煤,后面可能有些女老师会来我房间洗澡,总不能让人家带煤过来吧。 虹虹就笑了,保准是苏娅提出要来雾雾房间洗澡。干脆趁苏娅洗澡,将她睡了。 呵呵,那不成了流氓主任。 虹虹说,你情我愿的事,流什么氓呀。 程阵雾让虹虹别乱说,他讲个正经的事。如果那做藕煤的老板是你真正玩得好的同学,建议他有场地提前进大量的煤,进了煤后,用黄泥覆盖好,后面做藕煤反正要加黄泥。我今天问了一下司务员,现在的煤是二十五块一吨送到学校。让你同学如果有场地,能进多少进多少,跟煤矿签好合同,如果不贷款,可以约定明年这个时候再按现在的价格交钱,现在是买方市场,煤矿老板乐意的。甚至可以动员你同学在县城先找个地方屯积五千吨煤,明年的煤至少要涨到五十一吨。到了明年,提前打出广告,藕煤每一只比其他的店低0.5分一块,生意就会好得不行。居家过日子,老百姓还处在精打细算的时期,节约半分是半分。光煤就能多赚十几万。让你同学在外面不要乱说,只说是为了在县城扩大生产。如果那同学真是关系好,你可以跟你同学说,如果明年煤跌了价,跌价的钱我帮他补上。如果涨得多,明年免费送两万块藕煤给我们学校。 雾雾你神仙呀,怎么判定煤炭明年会涨价呢? 国家经济运行加速,能源近几年会持续涨价。你让你同学后面可以年年这样操作,等到我说不能再存煤了,就不按这样操作。让他每年元旦前请我们喝顿酒,问我一声。虹虹,你放心,到明年你同学会感激我佩服我的。 说那个笑话咯。今年七月份,我已经留校做了一周辅导员,房东大婶说要进藕煤,问我要不要进一板车。我告诉房东大婶,我现在还没决定去向,如果决定留校,房子我还续租一年,到时再进煤。如果去读研,兰茜留下的煤足够了。 房东大婶说这考虑不错,不过如果进了,小雾子去读研了,她负责接受剩下的煤。我看她这样说,就让她帮我进一板车煤咯,七十九块钱。我给了房东大婶八十块钱,就去学校上班了。 那天连续开了五个会,弄得我晚上十一点才回房间做晚餐吃。 正做着手扞面,房东大婶摇把扇子过来问我咋这么晚才回家晚餐,我便说自己今天快让学生处炒成了会割肉(回锅肉),午休过去,去了五个部门开会,场场要点名,缺会要罚款。会后还点名让我帮他们将会议内容写成文件。 那晚不是闷热吗,到我厨房里更热咯,房东大婶便撩起衣襟往肚皮上扇风咯,房东大婶是个白白胖胖的资深美女。我眼睛下意识地瞄了一下房东大婶的肚皮,结果上面有不规则的煤炭黑。我问房东大婶下午帮我搬了煤饼? 房东大婶说没有,她一直守在旁边看,拖煤的男人听说小程是一个才毕业的男孩,就多给了十块煤饼。那个男人是个可怜的人,可以说是小程的师兄,艺术系的,拉小提琴的。曾是王子,现在是苦力。都是那场浩劫害的。 我往锅里放扞面时,问房东大婶来不来一碗,她示意我来半碗,她也没吃晚餐,做好的晚餐让那拖煤的苦力全吃了。 我说理解,做苦力的人食量大。如果油水不足,食量更大。 做好面条后,两人一块吃面条咯。快吃完时,房东大婶突然问我,怎么说她托着煤饼运了煤。 我示意了一下用木板托着运煤饼时,力气小了要顶着肚皮,会将肚皮弄黑的。 房东大婶迟疑了一下,翻看了一下衣襟下面,顿时脸红了,说要回房间了,麻烦小程自己将碗收一下,本来应当让她来刷的。 我说没问题,平时我也是自己刷的。大婶帮我扫这么多地,也要感谢大婶嘛。 第二天又是忙到很晚才回家晚餐,晚餐时,房东大婶过来了,很羞涩地说了她与那运煤苦力的关系。他们两人曾经是快要结婚的恋人,那男人出身不好,让他拉歌颂红 太 阳的曲子时出错,让人当场举报了,说他是心怀不满,蓄意捣乱。他自然不服,当场吵了起来,摔了小提琴,对着墙壁摔的,正好摔在墙上伟人像上,定性反革命,送西北劳改。在劳改农场出事故,左手四指切掉了,拉琴没办法咯。 平反后放出来,这男人找到当年举报他的那人,直接一棍子下去,打断那人的手臂,本是同班同学,这时那人已经是一个剧团的团长了。 又抓到牢房里,是当年的教授与同学奔走呼号,才放出来,但安排的工作丢了。 房东大婶这栋房子是她父母的遗产,父母浩劫中遇难了。她有男人也有两个男孩,那天是跟拖煤的人在沙发上那个了一下。她承认跟那男人近两年一直这样。因为当年那男人有一本日记本放她那儿,里面有一些关于个人崇拜的思考心得,她将那日记本交了出来,让那男人判了无期。感觉内心有愧,加上他们原来有感情,那男人出来未成家,就有用身体还债的意思。房东大婶跟丈夫关系不好,处于离婚前分居状态。也是参加工作迫不及待地找了个男人嫁了,后面父母落难时可能还虐待了她,这个跟兰茜说过,我不清楚。丈夫与孩子在工厂生活,房东大婶一个人在河西生活,每月租金不少咯。 房东大婶说她也矛盾,婚是肯定要离的,明年元旦前就会的,离婚就跟前男友结婚,要补偿他。但离婚分一个儿子,这儿子跟这个前男友肯定是敌对关系。如果不要一个孩子,感觉自己亏了。那天我建议房东大婶取了环帮前男友再生个孩子是最佳选择,一是让前男友感觉人生有意义,二是他们两人将来有依靠。不知房东大婶后面怎样决定的。 虹虹突然问,雾雾,你不会跟房东大婶有这关系吧? 呵呵,虹虹你真敢想,她大我至少二十岁,你想我肯吗?如果我这样无聊,那我的故事就多了。我说是一个笑话,是因为县人民医院一个医生讲,他在产煤区的那个乡做医生时,一个小媳妇过来看病,肚皮上一圈圈地黑,医生笑她不讲卫生,那小媳妇说她经常洗澡,但肚皮上的黑色洗不干净,她老公是挖煤的,这些黑色让老公磨进肚皮下面去了。 虹虹想了一下才发笑,说这故事好象向灵真说过一回。那小媳妇的话要用灵真的方言讲才更有味道。 虹虹说明天上午随雾雾一块去同学那里,当作出个外勤,那同学正好前面在她手下贷款了三万,是要访问一下客户的。让雾雾直接跟她同学讲那个贮煤的事,如果明年煤真的涨价到这么多,那么雾雾就真的神了。 第二天,程阵雾上完一二节课带虹虹到腰镇那家藕煤厂,跟她同学袁学勇一说,袁学勇说赌一把,煤明年付款没问题,县城他能找到煤场,先在县城那边贮五千吨。这边贮两千吨再说。他知道上面盖一层黄泥的两个作用,一个防雨水冲走煤浆,二个减少缓慢氧化。炉芯、炉门、炉桥等配件他送,程阵雾说,还有火钳。袁学勇说今年的煤饼他也不结账,如果明年涨价了,就当送。没涨价再来结账。他要第一时间送一千五百块藕煤给虹妹娘家去烧。土地坪中学一万五千块下午开始送。明天送齐。 虹虹说,老同学少了哦,我家雾雾的房间要多送五百只。袁学勇说没问题。如果程主任预测正确,他光煤钱一年能赚十几万,还吝惜这几块煤吗。 袁学勇安排工人给虹虹家送煤,虹虹说干脆回家看看妈妈。 在虹虹家中餐后,岳母一直问程阵雾煤明年真的会涨价呀。程阵雾说涨价是预测,岳母不能在外面到处说,泄漏天机有报应的。吓得岳母赶紧去烧香。 回到学校,程阵雾让宗可召集年轻老师做志愿者,帮老师们打地炉子。晚上例会,依然是黄校长主持,程阵雾讲话。 先讲教学事务,主要是表扬全体年轻老师和部分中年老师。重点表扬了体育老师朱老师,带领校运动队,在东区中学生运动会上,夺得第三名好成绩。黄校长表态奖励五十元。 再布置后面的教学工作。主要是下周教育局教研室主任带队,对我们土地坪中学进行诊断性教研活动,张局长或许亲自到场,大家作好准备,有问题我们虚心接受,听从指导,好好改正,绝对不能有抗拒性行为。交待司务准备好伙食,弄一大狗,这个我出钱,我有几个老师到场,表表学生的心意。想一下又说,干脆弄三条狗,另两条弄好后,将狗肉分成十份,让教研员提回家去,这些教研员中有三个人的夫人还是我或虹虹的老师。买狗的钱我单独出。 最后讲后勤工作,宣布今年上面拨的寒炭费如数发给各位老师,明天出纳领钱发钱。顺着话题,程阵雾表扬了出纳段老师,能够主动承担前袁主任的两个班政治课的教学任务,而且在这次期中考试中,学生成绩出彩。防寒烤火呢,发电机组装厂给每位老师捐赠一套炉具和五百块煤饼。年轻老师那栋下午已经有七个老师送到位了,明天全部送齐。女生寝室管理员阿姨享受这项福利,后面晚上要住在值班室了。 再是卫生的事,学生可能是洗澡不方便,男生还好说,有些孩子直接在水渠边洗冷水澡,女生就麻烦,尤其是那些年龄大一些的女孩。其实这些女生最需要勤洗澡,但洗冷水肯定不行。因此,明天后天两天,司务袁老师辛苦一下,找几个人修一个烧热水的灶,安排一个工友每天添加煤炭,到时抄工作津贴。把学生当自己的孩子看,要落实到具体关心上,不能停留在喊口号上。男女浴室,初一年级安排班级去搞好卫生,司务袁老师找人安装好。 老老师欧阳远生站起来鼓掌,并说他三个孩子都参加了工作,受到程主任爱心的感召,愿意捐献玻璃与铁锅钱。 程阵雾跟黄校长眼神交换了一下意见,示意黄校长表扬欧阳远生老师。 程阵雾将欧阳老师捐款这事写成一篇文章寄市日报,发表后反响很强烈,市日报派记者对欧阳老师进行了一个专访,当年欧阳老师评上了县‘爱心园丁’。 欧阳老师是虹虹的小学语文老师,可能也是出身于一个大家庭,文字功底不浅,但过得与世无争。市日报专访后,社会上对欧阳老师的关注度陡增,这个时候他教过的学生好象才想起他当年对学生的那些好来。欧阳老师有个周末,单独请程阵雾喝酒,感慨,这个世界上凑红踩黑的人真多。 动乱年代,欧阳老师可能吃过学生的苦头。 关于煤价的事,第二年,老师普调两级工资,程阵雾涨得更多咯,因为评了副高职称,涨到了267元每月。到农历十月份,煤炭涨价到每吨57元。后面土地坪中学老师与虹虹家连续烧了六年免费藕煤。学勇是一个信守诺言的人,虹虹妈妈去了深圳,依旧向虹虹家每年送一千五百块藕煤,后面是送到虹虹小婶婶家。在建房潮时期,陶特与学勇合办了一家大型制砖厂,由学勇负责管理。 十二月中旬,东区中学篮球联赛开赛,程阵雾开着拖拉机带球队去秩陇中学参赛,这时已经在车箱上焊接了可拆卸的棚子,盖上雨布,拉上固定绳索,六个人骑单车,六个人坐拖拉机带着大家的铺盖轻松到了秩陇中学。 黄校长留在学校。土地坪中学教师球队一亮相就将其他中学震住了,因为土地坪中学球队的服装最出彩,每人一套涤纶教练服,两套球服,一双回力球鞋。是学校食品厂赞助的,并印上了‘土地坪博士饼’字样,相当于给博士饼做了一回广告。 这时候博士饼已经销得很好了,市场已经向周边各县延伸拓展了,最多的一天销量达到了十万只。汤师母手下工人达到了二十人,除了半机械化生产‘博士饼’外,还开发了几样小孩子喜欢的零食,由一个五人小组生产。汤师母说这个小组的生产是保证厂里从业人员工资与福利的。工人都是老师的家属或亲戚。包括汤祖民老师自己在内,都佩服程主任慧眼识才,挑选汤师母做厂长完全挑绝了。 第一天,两场球,完全是土地坪中学队的表演赛,下半场主要是递补队员上。傍晚时,好几个高中同一届的同学过来找程阵雾,程阵雾干脆带他们去一个小饭馆喝酒叙旧。这些同学都是当年考上师范的,因为读专科的同学都在高中点教书。那些同学问起陶虹,程阵雾让同学们喝酒停一下,去饭馆旁边的邮电所打了一个电话给虹虹,让她第二天搭车过来看球赛,这儿有十个同届同学,秩陇中学还有四个女同学,明晚请同学一块晚餐。虹虹说,那她调一下班,这几天全程陪雾雾,秩陇乡信用社主任是爸爸的一个结拜弟弟,让他招待一下雾雾这个侄女婿。程阵雾说不用,我们球队的伙食蛮好,今天做成了两单生意,秩陇中学与中心小学都要购买我们的发电机组。这两单生意做好了,或许能开辟江西市场。江西那边也常停电,秩陇人跟江西那边交往密切。 虹虹是第二天上午九点到场的,一来就去小旅社开了一间房间。中餐时,朱老师说下午有一场硬仗,陶主任不能带程主任去旅社睡。 毛平平与一个食堂年轻师傅福生负责伙食。程阵雾交待毛平平晚餐要弄条大狗,晚餐办丰盛一点,可能要三桌挤挤,水酒让我们租房子的房东准备,这家的男主人也是一个小学老师。晚上他请球队与同学的客。上午赢了上届第二名秩陇中学,下午对上届的冠军,这次夺冠呼声最高的高镇中学,因此中午每人只喝了半杯酒,中午好好休息,下午赢了,我们冠军基本稳了。 因为午休不能陪虹虹,虹虹中餐后就去找同学玩去了。球队队员一块睡在木板搂上,楼板上先铺一床稻草做的垫子,再铺席子,学校开支统一购买,用完送房东。程阵雾是两床军用毛毯,一床对折后当床单垫着,一床当被窝盖着。其他队员有两人一床被窝的,也有一人一床被窝的。那个年代,大家生活要求简单。 下午是对高镇中学,这是一所大中学,有三十几个教学班。一开赛,土地坪中学五个主力全上,朱老师打中锋,程阵雾与宗可前锋,一米八五的禾琳打防守后卫,一米七二的南生打组织后卫。 开赛五分钟,程阵雾、宗可与朱老师三人配合着打出了几个小高潮。虹虹带了四个在秩陇中学教书的女同学和三个在信用社工作的女孩过来做义务啦啦队,虹虹她们一顿高喊,更是将球场气氛推向了高潮,围观的人非常多。秩陇中学上体育课的学生全在围观。还有秩陇镇篮球爱好者和看热闹的百姓。秩陇镇篮球爱好者不少,据说春节期间镇里有组织篮球赛。中学队打不过当地篮球爱好者联队。秩陇中学队在东区属于前三的球队,当过冠军,一般是亚军。 五分钟时,高镇中学叫了第一个暂停。程阵雾他们喝了口水,交换了一下防守与突破的意见,叮嘱南生要打好组织,禾琳防好高镇中学的那个左前锋,宗可说对方左前锋是他师范同学,要重点关注他的左手勾篮。朱老师叮嘱大家注意保护自己别受伤,防止高镇中学的犯规战术,因此南生一定注意分球。我们比分已经超出五分了。 继续开赛。高镇中学果然采用犯规策略,土地坪中学南生除了组织打得好,找到机会就跳投三分球,程阵雾与宗可则积极穿插,找到机会就突破,一般都是两分有效,加罚一回。因为高镇中学采取犯规策略,因此球场上至少有一个是替补队员,导致防守反而漏洞增多,南生与朱老师今天的三分球也是投顺了手,连连得分。程阵雾与宗可则灵巧配合,只要三秒区出现防守漏洞,便毫不犹豫地发起有效进攻,那些精巧配合进攻,赢得全场的叫好和鼓掌。打得高镇中学换人不断,效果却没有,到上半场终止哨声响时,高镇中学已经有两名队员五次犯规下场。定点防守程阵雾的主力后卫已经三次犯规了,不断地求老同学手下留情,别让他五次犯规下场。比分超出二十一分。 中场休息时,信用社的三个美女从单位提了生姜蜂蜜水过来喝,程阵雾在抽烟,交待虹虹晚餐带这三个美女一起去喝酒。虹虹指着一个女孩说,这个是特特的女友。那女孩过来喊姐夫。 程阵雾做了一个军礼,开玩笑说没给弟妹准备礼物,下次再补。虹虹说她代雾雾给弟妹一个见面礼,给了秀贤一个小包,晚上在旅社床上,虹虹说上次带妈妈置金器时,她自己也置了两件,雾雾说得对,存钱不若存金子,给了秀贤一条金项链,32克重的。 程阵雾拿着烟去高镇中学球队那边,因为程阵雾看到高镇中学的一个队员是自己初中时的体育老师。过去跟老师问好,老师说他在高镇中学做党支部书记,早听说了程阵雾调皮鬼回来做教务主任。程阵雾问了一下师母的情况,给高镇中学的球队散了一圈烟返回自己球队。 下半场对抗就不激烈了,朱老师将主力队员轮换下来休息。 晚餐很热闹,闹到十一点钟收场,十四个同学,轮番讲雾哥与虹虹在一中的笑话。这些笑话有些是真的,有些是臆造的,讲完后特特女朋友都要问虹虹,姐姐,这是真的呀?虹虹反正不管真不真,一概全承认。虹虹开心得换了水酒上糟烧酒。因为喝得开心,虹虹表态,如果这次球队打了冠军,回到学校,我们家出资招待大家一餐。说她在一中读书时,雾雾他们球队赢钨矿子校队那次,是她们几个女同学凑钱请的客,敏婕是一个。赢锰矿子校队那次是她与雾雾两人请的客。 大家一听,朱老师率领球队向虹虹敬酒。虹虹更得瑟了,说打了冠军,这酒以我们家请还不够气氛,她出钱,以她与几个美女的名义请才更有意义。回到学校后,选了一个时间,虹虹出钱,以她、敏婕、苏娅和奥芳姿四人的名义请球队吃了一顿狗肉,那次的酒是从仪陇带回去的糟烧酒,把程阵雾喝大了。 晚上在旅社里,虹虹问雾雾怎么这么猛,打篮球应该很累呀。 程阵雾告诉虹虹,男人在剧烈的对抗竞技运动中,雄性激素分泌更旺盛,性要求更强烈,因此世界性大型运动会城市,会汇集全世界的性工作者。明天下午那场球赛可能对抗性也强,听派去第二分场侦察的老师反映,井水中学今年来了三个新老师,配合打得不错,但个子没我们球队那样优势,因此明天中午还不能陪虹虹。 虹虹说没事,今天中午开始有想,后面跟同学玩了一会就平静了。明晚特特有过来,是不是明晚请特特与这儿的主任姚叔一块喝酒? 行。可能发电机厂的芳姿也会过来送货。到时一块喝酒吧。特特女朋友很漂亮哦,就是个子矮了点。 早晨那次,虹虹让雾雾稳着来,上午还要打球。 下午那场球其实是最精彩的,打的都是技术球,因此观赏性很好。土地坪中学开赛时一度比分落后。打到第五钟,朱老师叫了第一次暂停,朱老师说我们不能陪对方玩快速倒球游戏,我们要体现个人技术优势,采取多点突破策略。交待禾琳重点防篮板下,我们四人防外围,进攻时,他打组织,禾琳在后防守,不要过中线,让程阵雾、宗可和南生三路穿插进攻,程阵雾与宗可寻机强行突防。 不得不佩服朱老师对对方战术的分析能力和己方战术的指导水平,一上去就打出一个小高潮,比分反超。 井水队叫暂停后,程阵雾在对方后卫发球时,突然起动,跳起在半空劫了球后快速推进,秀了一个扣篮,全场鼓掌欢呼。接着禾琳抢夺篮板球后反手抛向自己半场,宗可秀了一个扣篮。在程阵雾投进一个三分球后,比分反超十一分。上半场结束。 下半场井水中学首先是五个主力全上,结果比分落后更大,到十六分钟时,就有放弃的意思,保存体力争夺明天的第二名。两边换上替补队员。 程阵雾换下后,跟特特坐一块抽烟看球。特特问姐夫,能不能将这次两台发电机的销售款存他女友名下,秀贤存款任务这个年度可能完不成任务,秀贤还在试用期,如果任务没完成,转正可能要受影响。 程阵雾说可以的,让他跟他姐与芳姿商量一下,看秀贤差多少,让芳姿一次搞定。特特说当时姐夫没想明白,让他挂这个厂长最好,这厂真赚钱,姐姐刚才跟他说了个大概。 程阵雾说,这个厂长要一个有专门时间与精力的人才行,特特有工作,兼任不可取,专职没必要,这厂子只能办一段时间。我通过关系联系了一批柴油机,可能要支付一笔大款,到时从特特那儿贷款,帮你完成贷款任务。 特特说他不用,他购置车的朋友多,贷款任务超额完成,问一下秀贤,如果贷款完不成,就从秀贤这儿走,这儿姚叔做主任,批款方便,晚上一块喝酒时说说吧。 这批柴油机是程阵雾父亲原手下一个炮兵参谋进修分配到广州舰队,军队仓库要淘汰的一批十到二十马力的柴油机,很便宜的,动用六台军用卡车运了过来,所有花费不到十五万。春节前全部运到了神农县城那个收购的旧修理厂里,芳姿将厂子从土地坪中学搬迁到新收购的修理厂里,芳姿父亲带三个柴油机机修师傅加班加点地检修。其实随车过来的配件既多又齐全,现在就缺电动机了。两个负责组装的师傅精工出好货。 五个业务员四处出击,收购旧电动机,生产部分奥叔在负责。芳姿自己负责发电机组的销售,反正是订单在排队。 元旦后的第一个周末,虹虹也正好休息,程阵雾带虹虹开拖拉机去了网岭劳改场看望姜向阳。 在会见室,姜向阳一边吃着程阵雾做好的腊肉,一边向雾哥悔恨自己当时的鬼迷心窍。虹虹告诉向阳,元旦期间遇见了姜向阳的父亲,才知道向阳在这里改造。那天随姜伯伯去他家看望了他与肖桃花的孩子,孩子长得很好。 姜向阳说肖桃花写了信过来,说了这件事,感谢雾哥和陶虹,除了给孩子红包外,还送那么多奶粉。 姜向阳吃完腊肉后,问雾哥怎么能进来看望他,家属都进不来。程阵雾让向阳不要打听太细,他有他的办法。在里面好好改造,平时读点书,三年时间不长,一愰眼就过去了,下次他想办法让向阳婆娘带孩子过来看看兄弟。 其实这次会见是程阵雾求爸爸跟监狱长特批安排的。会见时间到了后,程阵雾带虹虹拜访了监狱长,请监狱长对姜向阳多些帮助,让他早日改造好。 后面姜向阳提前出狱,程阵雾将姜向阳安排在程虹电器公司做门市部经理。有向阳在,那些妖魔鬼怪不敢捣乱。让向阳出面,代程阵雾给阿坨送了台彩电。向阳回来跟雾哥说,当时阿坨一看,便对阿坨婆娘说,这是他弟弟的心意,收下。 第三十八章 局长的担忧与诺言兑现 第三十八章局长的担忧与诺言兑现 期末考试,初三参加一中联考是集中在县城一中阅卷,土地坪第二,七科总分比一中少二十一分多一点,物理、化学和生物三科反超一中,英语只差0.34分,排名第二。初三老师都拿到了封顶奖金。其实这奖金是勤工俭学时学生多砍的锄头把赚来的。 初一、初二是参加东区联考,九校集中在高镇中学阅卷,黄校长带队过去参加阅卷的,平均分东区第一,但两个年级都有班上某些科目的分数不理想。两个年级组长在分数出来后分别召开年级会议,受到程阵雾的影响,对考得差的科目任课老师是毫不留情面地批评了一顿,限下个学期整改到位,否则不能随年级进级。 欧阳远生老师带的两个班语文成绩,比东区第二的大田中学高出七分。语文分数一般相差不大,能高出七分,说明有绝对的优势。欧阳老师说,他带的学生有三个优势,一是写作不差,这次能考这么好,肯定是作文得分高。二是文言文扎实。这一点这次联考不能体现。三是他跟学生关系亲密,古话无错,亲其师,信其道,是理也。尤其是程主任指示宇明老师邀请他在全体学生面前挥毫写下那两条口号,程主任亲自帮他展纸,更让他教的学生自豪自己的语文老师受到了学校领导的尊敬,此处无声胜有声,比在大会表扬更有效果。 欧阳老师说他当时写完字,回到房间认真思考了一下,发现程主任观念、做法和措施,非那些钻营上位者所能及的,尤其是他写完后,程主任立正给他一个标准的军人敬礼,估计要永远定格在学生的脑海里。他从前不言明,就是想期考后,用自己学生成绩来验证这一假想。 程阵雾对欧阳老师说了声谢谢,欧阳老师值得他尊敬。 局长听到黄校长的汇报后,寒假正式解假的那天,亲自到土地坪中学主持期终学校工作总结会议,这是绝无仅有的荣幸。在会上,龙局长对学校领导与全体教职员工进行通报表扬,对程阵雾主任作了专门的表扬。会后单独找程阵雾谈话,讲了三件事。 一是再次表扬程阵雾,局里向市里推荐程阵雾为立功行政人员。二是警告程阵雾注意与女老师的个人关系。三是透露下期黄校长要抽到教育局职评办做股长,程阵雾要全面负责土地坪中学,明年开学就要宣布,今天已经跟黄校长通气。征询程阵雾的意见,教务主任是另派,还是从学校里提拔?局里想听听程阵雾的意见。后勤主任将他表弟派过来,跟程阵雾是老熟人,教过小程的小学。 程阵雾一听就笑了,说肯定是谭来诚老师,他读大一时,碰见过谭老师,谭老师告诉他提拔为中学后勤主任了。读小学时,跟谭老师在学校一块睡过,是谭老师初到我们小学时,晚上老师一个人在学校冷静,就让他与另一个同学去陪他,谭老师一直喊他调皮鬼,谭老师去他家吃过饭,谭老师喝酒不行。到他家吃饭,奶奶说,天地君亲师,老师到家,让他一定要敬酒,结果谭老师喝一杯酒就不行。 龙局长一听,突然说来诚反映小程家只有一个爷爷、三个奶奶,不知道小程爸爸和妈妈是谁,学生花名册上也没填写小程父母的名字,是什么原因? 程阵雾告诉龙局长,他有爸爸和妈妈的。局长不能多问,不是有违法律或道德,而是有迷信的说法,他们山里人特别信迷信的,特别是他奶奶,如果他说出了父母,奶奶知道了肯定来打他。他爸妈是正经夫妻关系,爸爸挺厉害的,妈妈挺好的,肯定不是坏人咯,也不是不能见人的婚姻咯。爸爸其实是个体面的人,爸爸也只有与妈妈一个家。但爸妈不能在身边。 龙局长理解成程阵雾的父母在外地工作,难怪程阵雾一口普通话。程阵雾说是这意思咯,爸爸的级别可能比县委书记还高。因为程阵雾这样说,龙局长反而不怀疑公安局长是程阵雾的父亲了,前面可能有怀疑了。张副局长一直不认为公安局长是程阵雾的父亲,因为程阵雾在一中读书时就一口有东北尾音的普通话,可能父母是在东北工作。 程阵雾表态,谭老师来非常欢迎,有谭老师帮他管好内家,他更能放手去搞教学工作。至于与女老师的关系,局长不要听别人胡说,他女朋友也在土地坪,几乎天天睡一块。可能平时自己跟女老师语言上比较随意,但都没违反师德。今后注意点吧。教务主任暂时不派不提拔,等这届初三成绩出来,局长再从这儿的初三老师中任命一个,这样对年轻老师更有导向性和激励作用。一个队伍,只要年轻人有活力、有冲劲和有奔头,就是一支战无不胜的队伍,这点局长比他体会更深,看得更远,更是局长希望带出来的队伍咯。 局长点了点头,说小程的考虑很有见地,他赞同这想法。后面做校长了,对学校人事安排有建议权的。不过,小程在男女关系上还是要引起注意,有人反映小程拍了一个女老师几次屁股,是不是真事? 程阵雾说,可能是大家笑他与苏娅老师咯,是有过。一次是苏老师穿着裙子,有只臭蟓落到苏老师裙子上,他弓起手指弹了一下,当时大家一块开玩笑,说他拍了苏老师的俏臀,那次苏老师自己也搞怪,说拍还是不能说是拍,但说他收回手指时特意用手肚子刮了一下她的俏臀,如果程主任不请客就向他女朋友告状。在请大家喝饮料时,同事们夸大其词地在校园商店胡说了一通。可能让有心的人以为是真的咯。 真拍的一次是在教务处开玩笑,他坐在椅子上,苏老师站在他跟前,他让说苏老师挡住了视线,让她找个位置坐下,她说偏要挡住程主任,那次开玩笑式地顺手拍了她一下。 还有一次是苏老师先拍他,他开玩笑,报复性拍了苏老师一下。程阵雾解释,在他们山里,读书时男女同学关系融洽,相互拍拍不算出格的事。 都没当着学生的面哦。另一个老师是结婚了的,田方方老师,拍她是打赌她输了,晚餐后她看他们球队在球场练投球,赌他投十个进九个,她进四个,结果他赢了,她愿赌服输,自己让他拍的。那天拍了三回,好多老师在场。在下面中学,老师间有这样闹着玩的,在一中读书时,老师也有这样赌球的。 局长笑了笑,转而问小程这个学期自己赚了多少钱。 程阵雾非常晚辈姿态地说,应该赚了不少,学校也跟着赚了些钱。那个教具厂,他占三成股分,学校占四成股分,其他老师一块分占三成股分,今年的结算产值是二十四万多,成本呢龙局长知道,木头木脑的,在土地坪不抵什么钱,山里学生家长甚至有亲自跑来中学,让他用拖拉机装过几车山里人当柴火用的木材,无偿送给厂里用,因此利润就比较高咯。 那个发电机机组组装厂,生意看上去还不错,开始贷了些款,后面为接受一批柴油机,又贷了二十万元款。这次贷款有为贷款而贷款的味道,厂里其实有这笔钱,但为了给女朋友弟弟的女朋友完成贷款任务,便于转正,就贷了这款。收入具体有多少,他女朋友与那个厂长清楚,她们是初中同学加好友,他没精力管。是真没管,不是怕报告局长。从交给学校的五万场地费来看,估计给了学校一成的利润,是他女朋友转学校帐户上的,这个五万,会计向他报告了,因为他毛遂自荐做了学校的后勤负责人,财务公章原来就在袁主任那儿,他一并接受了。 那个副食品加工厂,是他全资投产的,但相当于送给了学校,他自己赚了个好玩和一些副食品,赚来的副食品给学生或学生家长吃了。办这个副食品厂的动因是考虑学校的里孩子正长身体,为他们提供点零食,他是从这个年龄长大的,知道这个年龄段特别想吃东西。副食品厂可能赚了六万块钱,这个会计与黄校长心里有数。这个学期黄校长能动用的钱不少,也初步实现了他来后第一个教职工大会许下的诺言咯。 教书,他接受甚至可以说是喜欢,但清贫的教师生活他肯定不能坚守。在工作之余,办些厂解决温饱值得尝试。现在看来,是初步成功。明年上期他要将全部精力放在教学管理上去,尽可能将这一届学生考好,因此可能不再办什么厂子了。这一届首次可以直升中专,对农村学生来说是一大利好政策,如果搞好了,对当地学生努力学习有极大的激励作用。 国家正从以阶级斗争为纲转移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在这转型的关口,赚钱的机会多多,后面或许还要办一些厂子,为提高老师的福利而奋斗吧。 程阵雾感慨完告诉局长,春节放假,所有老师能发一个两千元的红包,还有一些物资,预留了明年正月开学红包,发放表已经让会计抄好了,黄校长已经签字了。局长领导有方,黄校长不会忘记感谢局长的。 局长笑了一下,说小程是与一般人不太相同,办厂子吧,赚多少不清楚,如果女朋友隐瞒收入咋办呢? 程阵雾说没事。他是奔着把她做妻子去谈恋爱的,她再隐瞒也是家里的收入。如果跟自己一块睡的人都不能相信,工作与赚钱也就没什么意义。局长放心吧,他重新跟女友在一块时,女友的收入比他多。再一个,他们家的传统就是男人只管赚钱不管钱,家里的钱由管家夫人负责。爷爷在世时,每年也能赚不少钱,但钱全交奶奶手里管着。 局长摇了摇头,但还是关爱与严厉对半地告诫小程,一定要在男女关系上注意分寸。总感觉小程在这方面不是坏,但也不是很正经一样。从前跟女同学关系亲热吧? 程阵雾承认,反正从小到大,他没有男女同学界线的。乱来就从没发生过,他跟现在的女朋友在一中读书时,好得大家都喊他们两公婆了,但他们都一直没越界。女朋友笑他是生活在大草原上的马驹,底线的围栏之外,再无界线,也无缰绳。让局长相信他,或许是他的观念超前了一点点。 局长好像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程阵雾再一次保证,他不会置前途与婚姻不顾的,现在的女友是从前的同班同学,不严格地说,高中时俩人谈过恋爱,张副局长清楚他们的事。后面他在大学跟一个师姐正式恋爱,她也一直在暗中等他,这情,很让他感动,不会再背叛她的,何况现任女友也是个大美女,请局长放一万个心。沧海之水我曾经,巫山云守心相伴。 局长夸奖小程有文采后,问了一会程阵雾这个学期发表多少文章。 程阵雾说上班后,在《羊城晚报》、《散文报》和《中国教育报》上发表了七篇文章,在《中学物理教学》和湖南师大与华南师大的学报上发表了五篇论文。发表论文呢,他私下有些资源咯,并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教研能力。上次送局长的《教育管理概论》,寄书给他的那个华南师大同学,联系了那本书的著作教授,邀请他加入了一个团队,写了一篇理论应用实践的文章,那本大学教材估计春节期间会出版发行吧。现在正在写一个针对现行初中物理教材分析与改革建议的文章,明年上期应该能够发表,正与中国物理学会在沟通,专家们原则上支持他的观点,他这人爱热闹,估计春节期间没时间,否则春节期间可以完成任务。哦,忘记了,在《株洲日报》上发表了两篇文章。 局长笑了笑,夸奖小程正如黄校长所说的那样,半年时间不到,做了别人十年那么多事。小程一个学期在报刊上发表的文章超过了上一年度全局教师发表量。好好干,小程一定能在教育领域内干出大成就的。小程要将发表的文章报教研室统计,也是局工作成果的一项。 程阵雾趁机建议教育局对教研工作拓展,现在的教研室工作仅限于对课堂教学方法的试验与探索,活动的主体模式是上课、评课和总结,而且都是口头形式的,临场发挥式的。应该尝试新的教学理论应用推广与理论总结,教研室要定期出版《教研通讯》,以文字的形式总结发布,汇总起来搞可能工作量大,可以考虑分解着去做,今后教研活动,可以让承办单位交文字总结和相应的打印蜡纸稿,县城有打印店,他去打印过几回,很快捷也便宜。另外教研室要开展教育政策研究,教研室不只是向基层学校负责,还要对局里决策层提供理论参考。 龙局长一听便来神了,交程主任将这想法写成文字报告,一份交他,一份交张副局长。程阵雾保证在向局长拜年时完成任务。 中餐是全体教职员工热闹场面的期末会餐,局长看到程阵雾在酒桌上的表现,会餐后再次找到程阵雾,不无担忧地说,小程,看你在酒桌上的行为表现和说的那些话,看到你说那些话时的表情,真有替你在男女关系方面的担忧。你好象说这些事,内心里没有一点禁忌或说不好意思一样。真的要好好把握自己,否则真会出问题的。母校校长也担心你这事,说你在师大期间,跟舞蹈队的女队员外出演出时,睡一块去了。 呵呵,没这么严重,那次是去武汉汇演,那边接待没做好,我们半夜到的,只好睡在接待室里大沙发上,那天好冷的。我不是有件北方部队的军大衣吗,就跟我女友盖着军大衣躺一张沙发上,同学们,甚至是带队的老师第二天笑话我们在军大衣下搞了活动。其实不可能,因为其他沙发上都睡了跳舞的美女,亮着灯的。当时我女友怕我乱看,睡觉时还给我戴上了眼罩。不过那天我将绒衣与外面的夹衣脱了给其他女同学盖着。可能是同学们第二天早晨起床,看我穿件衬衣走来走去,以为我们活动过。 龙局长听完笑了。亲昵地骂小程完全是个大小孩。教导小程,在大学观念是要开放些,小程在基层中学可不能太开放哦。母校校长可说了,第二天晚上,你是跟女同学两人睡一间房的。舞蹈队汇演完,你们几个人还在武汉滞留了几天才回来。 程阵雾说没有,只多看了一天黄鹤楼和武汉大学就回来了,武大是我与师姐都有同学,顺便看了一下同学。师姐要准备考研,他是清闲咯。那晚是跟女友睡一间房子。在长沙,他平时就是跟女友睡出租屋里的。 局长笑了笑说,他与夫人也是在大学谈的恋爱,夫人在一中教数学,没教小程,但认识小程。小程在师大读书时,因为学生年龄跨度大,结婚的学生不少,所以住宿管理就人性化一些。 程阵雾听了哈哈大笑,说局长那你应非常理解我呀。他知道局长夫人是南云老师,外地美女,南老师也认识他,但不知道局长与南老师浪漫的爱情故事。还认识老师的女儿龙南乔,她跟我班主任女儿李佩涵玩得好,碰见我就喊大哥哥。 龙局长点了点头,说,他家乔乔在家说起过小程。小程跟陶虹脱了阶段,乔乔还在家骂过小程忘恩负义。 程阵雾说,也不瞒局长说,在大二一期后,我基本上没在学生宿舍睡过,都是在师姐的租住屋生活。母校刘校长知道这情况,笑着骂了我好多回,反正碰见了我,一般是先骂我,再表扬我的学习与在团委会的工作,也担心我做老师不合适,但我留校工作时又指示安排我接手一个英语大一班辅导员,班上四十二个学生,只五个男生,三十七个漂亮姑娘,学校也放心让我管理,而且那一个月我管理非常不错,现在这些学生还跟我有联系,他们毕业实习时,我准备将他们请来学校实习六周,强化一下我们学校学生的英语口语和提高学生学习英语的兴趣,提振一下学生学好英语的信心。从工作安排看,母校还是相信我骨子里是个君子咯。 龙局长问程阵雾,除了武功强之外,还会一些术法吧? 程阵雾想了一下回答龙局长,功夫呢是点点大就开始学,小时候确实着迷而且花了心思。至于局长嘴里的术法,我知道是什么一回事,但被学校教育得非常辩证唯物了,内心不信,也从没用过。我知道局长说这话是有人传闻我用了术法迷美女,如果真有如此神奇的话,我师姐就不会离开我,即使我想回来教书,也要将将师姐带回来。说句心里话哦,看到土地坪中学校园里那三块竹林,校园这么大,环境这么田园风格,有幻想她随我在一块生活,她是真作家,如果她在这儿陪我生活,这校园的一草一木一教室,或许都会活进她的作品中去,她自己也能成为当代一个名作家。我有幻想,却不能实现,也反证我不会那些术法。 龙局长听了后,问程阵雾,怎么说跟你生活在一块,师姐就能成为当代名作家,如果没跟你在一块就不能成为名作家。有点不好理解。 哦,那只是我的一种推测。师姐特别敏感,当下文坛,伤痕文学是主旋律,读者基数大,但她敏感到写那些伤感的故事情节时,代入到不能自己无法自拔。她有次读别人的文章,将那悲剧色彩的主角假想成我,那主角在动乱中的一雨夜潜逃,没跟恋人告别,文章中读不到那主角最后的结局。那次我正好回家,没跟她告别就走了,她便将我想象成那个潜逃的人,她在公交站连续守了一周多。她自己写那些悲惨的情节时,自己哭得写不下去了,都是我代她写好,她再哭着修改。她获奖的小说都这样完成的。 局长点点头说,母校校长也说小程的师姐长得文学、生性文学、从小写得一手好文章。去年要留她在校继续做编辑,她自己不愿意,私下去分配办开了派遣令回老家去了。 看程阵雾好象进入了冥想状态,龙局长起身说他回局里了。 程阵雾声音已经有抽泣感了,说他心里难受,要回房间哭一回,就不送局长了。 傍晚,局长打电话过来找程阵雾,问小程心里还难过吗? 程阵雾说有,他感觉是师姐今天结婚。祝师姐幸福快乐吧。等晚上他去河边烧五炷香。谢谢局长关心。 第三十九章 销售第一批矿砂 第三十九章销售第一批矿砂 初一初二学生按时解假,初三学生继续留校上一周课。考虑初一初二有些学生家长在外务工还没有回家,初一初二组了两个临时班级在学校自修,两个年级组长分别带一个老师负责。程阵雾根据初一初二两个临时班的情况,写了一篇文章向《株洲日报》投稿,标题是《爸妈不急,我读着书等你们回家过年》。文章介绍了土地坪中学组建年前临时班级的情况,写了六个学生在学校读着书等待父母回家过年的故事。年后年级组长反馈,有家长读完文章后感动得流了眼泪。 农历二十三,所有学生放假后,程阵雾开着拖拉机去江西找矿砂销售关系。运气真好,一去就找到了一家有背景的大型民营公司,就是矿冶大学梁军教授介绍的那家公司。 跟老总一见面,说明是梁军教授介绍过来的,有些矿砂想销售给他们公司。老总便让程阵雾拿出样品,他交人送化验室化验和定品位。样品送上后,公司老总陪程阵雾喝茶,询问程阵雾一些基本情况。晚上住公司招待所。 化验完后,根据后面送交矿不知品位谈陇好对应价格,订好合同,对方就付了二十万定金,程阵雾将定金收到拖拉机后面的铁柜子里后,开着拖拉机回家过小年。车箱里是公司提供的矿砂专用包装袋。这些袋子与那个装面粉的布袋是同一标准的,都是些细棉布,拆开可做衣裤穿的。 趁着春节,在虹虹娘家请了二十个人灌装矿砂,一包五十公斤。特特与程阵雾开车将矿砂运了一卡车过去,很合算,已经涨到了十五万四一吨。余款一次性全部打在虹虹账户上,结帐时是带虹虹去办的。农历二十八下午办好转帐支票,虹虹去支票开出银行查证后两人住在那个公司的内部招待所。那个年代,银行查证转账支票真的需要专业的知识和专业的人。 年前二十九,天空下着冻雨,等到早晨九点才离开招待所,先去跟老总辞行,然后程阵雾开拖拉机带虹虹回家。老总说这是他的公司这一年最大一笔生意,希望跟小程长期合作,后面再有矿砂,只要电话给他就行。 程阵雾和虹虹在回家路上江西的一个小镇中餐。中餐时,程阵雾陪虹虹喝了一杯温好的黄酒,中餐后两人活动了一下身体继续往回走。 天空滴落的冻雨虽然稀疏,但一直未停,冰冷的冻雨,飘打到脸上生痛。程阵雾开车,虹虹坐在车箱里,车箱焊了一个可拆卸棚架,拉上毛平平送的那块军用帆布雨布,车箱里无风又无雨。虹虹坐在藤椅上,一床军用毛毯对折起来,半边垫,半边盖。程阵雾年前又在车箱前端,司机座位靠背后焊了一块可收起的钢板,钢板上覆盖着一块杉木板,用螺钉固定。虹虹身体坐在藤椅上,用手臂支撑在杉木板上跟雾雾一路唠嗑。 程阵雾在司机座位靠背的右边焊了个半截钢筒,钢筒里插着一根程阵雾用于防身的钢管。这支钢管是特制的,钢管里隐藏着一根尖刺,有一个机关,推一下就能露出八寸钢刺。这些都是程阵雾平时在土地坪中学弄出来的。还在拖拉机车箱左右各加焊了两个装有暗锁的铁柜子,加上司机座位下的那个长条形柜子,拖拉机上相当于有五个钢制暗柜。发电机组装厂有工具,做成这些很容易,跟奥叔花了半天时间就做好了。 程阵雾身上是北方部队里的那种加厚绒衣裤,外面是一套卡基布工兵装,再套上虹虹送的那件披风式雨衣,脚下穿着虹虹送的那双高统雨靴,手上戴着妈妈送的部队军官用的皮手套,顶着寒风冻雨往家开。 程阵雾懂机械,爱动脑筋,空闲的时候将拖拉机收拾得状态良好,连奥叔这个柴油机迷也夸奖程阵雾的细心与手艺。因为排气管用一根软管接长了,降噪效果非常明显,没了原本的那啪啪响声,只有软化了的‘噗噗’声,也不会将废气吹到司机的脸上。因为噪声轻,虹虹才能与雾雾通过驾驶位后面挡板的小方口聊天。 那个时代的公路车流量不大,加上是下冻雨,路上行人也不多,因此速度可以开到四十五码以上,但程阵雾考虑到安全问题,车速一般控制在三十五码上下,顶多四十码。 在江西一个镇上加满了一箱油。车上还有一军用油箱的备用柴油。有次在路上碰见父亲开台日本越野车,父亲看了一下儿子的拖拉机,表扬了一回儿子这个备用油箱设计得好,很有野战思维。那天爸爸开心,从车上拿了两条烟给程阵雾。这烟,程阵雾一直锁在右边后面那个钢柜里。那柜里可能有十几条烟了,有些是同学送的,董卫平就送了两条。这次在江西一个镇上,程阵雾又往钢柜里添加了三条江西名烟。 进入湖南后,虹虹说现在她才敢确信雾雾的话是真的,这个矿真这么贵。那个老总是雾雾早就认识的吧? 程阵雾说不是,这个老总是二十三才建立联系的。 虹虹一路关心雾雾冷不冷。程阵雾告诉虹虹不冷,他体质好,这点寒冷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车到腰镇墟上时冻雨已经停了,西边的云层缝隙还射下几束金色阳光,程阵雾靠边停好车,脱下雨衣与手套,掀开车箱后面的雨布,将雨衣与手套放在车箱里,再伸手抱着虹虹的两腿,虹虹抱着雾雾脖子,将虹虹抱下车,说虹虹坐了这么久,让她下来活动活动,带她去墟上走走,今天两人不回信用站,直接去虹虹娘家。 那个时代,内地农村传统农业经济开始复苏,新型工商业已现雏形,但商业的主体依然还是公有经济模式。在腰镇圩上,虽然私营店铺林立,但供销社的门市部依然是最繁华的所在,虹虹挽着雾雾在门市部转悠着。从外地打工回来的四邻八乡的人,远的骑车,近的步行,都涌进了集市购买过年的东西。从虹虹跟几个初中同学的交谈中发现,这些人一般是近两天回家的,都在感叹回家的不容易。虹虹有一位女同学,看身材已经生育过,笑着告诉虹虹,过了年,她们要做一回猪,因为她们在东莞樟木头做事的工友,租台运猪的卡车坐回樟木头。这次要带几个村里的年轻人一块去,上午去交了座位费。 虹虹同学珊珊在门市柜台帮忙,看到虹虹,大声招呼虹虹。 虹虹这个同学珊珊有意思,跟公公的暧昧关系已经广为传播,好象是两人在家一块午休,让婆婆在床捉了现场。婆婆也不冷静,当场吵了起来,弄得周边邻居都知道。珊珊与公公两人心理素质真好,反正打死不承认,说是婆婆心理变态,老是对公公身边的女人疑三疑四。她公公呢在单位确实有偷婆娘的爱好,她婆婆呢也确实曾冤枉过供销社的女职工。她老公已经跟她分居,老公一个人住在供销总社车队的宿舍半年了,她也无所谓,天天象没事人一样在单位上班,在单位生活。告诉虹虹,这个春节她值班,让虹虹初四前,随时过来找她玩,初五后,她可能骑车去虹虹那儿玩。 七年后,珊珊离职单干,在县城自己办了个商场。估计虹虹借了些钱给她或入了股。 程阵雾是第二次看到珊珊,握手打了个招呼,听珊珊说那个建联合发电站快统一意见了,墟上的店铺也有想加入的。程阵雾说,店铺加入有些麻烦,到时再讨论吧,工程复杂了,收费就高了,说完告诉虹虹,他去外面抽支烟。其实是程阵雾不愿大家看到他与珊珊过多交流,担心无聊的人有联想。 到了后半下午,供销社门市的顾客不多,珊珊将虹虹喊到了办公室烤火打港去了,程阵雾不肯随她们去,就去农产品摊位上转了一圈,发现有新鲜黑山羊肉出售,就让摊位主人帮他砍了四个十斤和一只羊头,羊头是准备给奶奶煲汤用的。 出售山羊肉的那人是土地坪乡山里农户,他主动说认识程主任,他女儿与儿子都在土地坪中学读书。一问名字,农户的两个孩子程阵雾都认识。儿子读初一,年级前三的学生,女儿读初三,女儿的成绩也不错,因为正教着,自然更认识。两人抽着烟聊了一会孩子读书的情况,农户自己说他是一中老三届学生,现在在家里办了一个黑山羊养殖场,几年下来,已经发展到一百三十多头黑山羊了,过了年可能就是过两百头山羊了,因此年前要宰杀一批山羊。他女儿明年想参加中专考试,请程主任帮忙。 程阵雾说只要家长与学生愿意,他女儿的成绩可以参加中专招生考试。她女儿年龄不小,按理将来考个师范做老师是个好料子。山里农户说他女儿与儿子回家后,每天晚餐时都要讲一通他们看到或听到的关于程主任的故事。女儿说,她们语文老师夸奖程主任的文章写得好,将程主任出版的书借出来,让她们见识见识。 程阵雾说,回去要将这些书收回,文章主要是面向大学生读者群的,钟叔明白我的意思了吧。段老师是神农文学爱好者协会的会员,对写作很有热情,可能没想到这点。 付账时农户不肯收钱,程阵雾坚决不肯,说他喂山羊也辛苦,自己砍了几十斤,可不能贪这个大便宜。那男人说付账只能按在家出售的价格结账,还送了不少羊杂。说孩子回家,老讲程主任自费给学生加餐,今天砍羊肉收程主任的钱真不好意思。 程阵雾说,这个社会说漂亮话的人不少,教师队伍里也不乏这类虚假之徒,评优评先时,爱生如子的漂亮话喊得象真的,私下里可能干的尽是坑害学生的勾当。他把学生当弟弟妹妹看,给弟弟妹妹改善一下生活是最平常的人间之情,大家不用夸奖。我们是为国培养人才,国家给了我们工资,虽然不多,但生活还是能保障,学生读完书能为国出力,就对得起老师。 农户让妻子守着摊位,自己帮着将山羊肉送到拖拉机边上,程阵雾将山羊肉、山羊头和农户送的那些羊杂在拖拉机车箱里安置好,给了农户两包好烟表示感谢。 虹虹出来了,也提了一大包什么。虹虹说是各种糖果,明天带一半回山里家里去。程阵雾一看糖果的牌子,告诉虹虹那个花生牛轧糖是导师一个朋友公司生产的,从广东回长沙时,这位大姐送了一大包给他,但到长沙就全送完了,小女孩爱吃这糖果。 程阵雾看了一下天色,说他担心如果晚上继续冰冻的话,明天不一定能回家。 虹虹说明天再看吧,实在不行,拖拉机能开到哪开到哪,然后随雾雾步行回家陪奶奶过年。明天不穿高跟鞋,穿平跟皮鞋去,如果冰冻严重的话,干脆穿球鞋去,这样走二十里路也不成问题。 虹虹上车后,问雾雾那几个包装袋里是什么,程阵雾告诉虹虹是四坨山羊肉,每坨十斤,她娘家,小叔家,山里叔叔家和我们家各一坨。羊杂是老板送的,回去炒一碗陪岳父岳母晚餐下酒。羊头是替奶奶买的,回家给奶奶煲汤用的。 虹虹一听,便让雾雾再去买一只羊头,给她奶奶煲汤。另外再称十斤甚至二十斤羊肉放发电机厂里,正月肯定要在县城招待回来过年的高中同学,就在发电机厂办饭。 开着拖拉机到农贸市场,结果那出售羊肉的农户也认识虹虹,可能是信用社的客户吧。又买了只羊头和十五斤山羊肉。这十五斤是准备送给发电机厂用的。农户又送了一包羊杂给陶虹。程阵雾让这个农户正月初九送一只弄好的山羊到土地坪中学,他招待初三教师用,新年伊始,给大家一个‘三羊开泰’的好兆头吧,给了他五张新十块的钞票做定金。 拖拉机开出腰镇,虹虹说珊珊这次承认了她跟公公的事,出年可能就离婚。她丈夫在部队里开车时出了事故,那功能不行,每次要逗很长时间才能硬起来,一个月顶多能满足她两回,她公公呢在这方面特强,她生下孩子时就在一块,那次午休是婆婆先去打牌,突然回来,他们两人忘记闩门,在她身上直接抓住了。但她坚决不承认。因此离婚了也不要求调离,否则就等于是承认了。 程阵雾让虹虹不要讲这些事,从前在大户人家,公公偷媳妇,儿子睡小妈的现象可能不少,因此他们家祖上立下规矩,不是当家男人不能住后宅,当家男人在家,没血缘关系的女客也不能住后宅,也是出于这种考虑。奶奶知道许多这类真实故事,听奶奶跟寨里一个堂奶奶说起过一户人家这种事。 冬天的黑夜来得急,尤其是下雨的日子。一愰就到了亮灯时分,程阵雾与虹虹开拖拉机也正好到了虹虹娘家。停好车,程阵雾将雨衣脱了递给岳父,再将虹虹从车箱抱了下来,问她颠痛了吧。虹虹说还好,雾雾在车箱里垫的两层橡胶皮真是神来之笔,既能让藤椅不移动,又有减震效果,在车箱里不冷。程阵雾告诉虹虹,这两块橡胶是人民煤矿矿长送他的,是从煤矿里废旧传送带上切割下来的。 虹虹好奇雾雾怎么跑人民煤矿去了,八成跟美女有关。 程阵雾笑了,说这次虹虹猜错了。他有一个师大同学,男的,历史学院的,是人民煤矿矿长的弟弟,宁乡人,这次是同学带父母和女朋友过来陪哥哥一家过春节,他哥哥春节要值班。二十那天早上打电话到学校,程阵雾开拖拉机去人民煤矿看望同学、同学女友及父母,在煤矿饭店请同学一家吃了一餐饭。 这个同学是在学生会工作时的朋友,同学女友是一师毕业学生,当年也认识。那天虹虹去联社开会了,差点带苏娅去了,苏娅听说去人民煤矿,便说随车回家看看,到了苏娅家大队部时,她不肯下车,要跟着去看看。幸好苏娅婶婶看到了苏娅,找她有什么事,估计是说媒咯,苏娅只好下车了,否则可能真跟过去了。返回时,苏娅等在大队部,又一起回的学校。到人民煤矿,同学的哥哥说送两块橡胶皮给他,就让工人从废旧的煤炭传送带上切了两块橡胶安装在拖拉机的车箱里。 虹虹笑雾雾肯定又送了烟。 程阵雾说他给了两包烟给两个帮忙的工人。但同学哥哥给了他一条烟,没亏咯,何况还结识了一个矿长哥哥。返回时,苏娅反映车箱里有两层橡胶垫,比平时坐着要舒服。同学哥哥自己说,我们两人性格相投,他幺弟小时候让爸妈宠得象女孩子。矿长哥哥是从部队转业过来的。 岳父接过女婿的雨衣去水龙头下刷洗,特特给姐夫点了一支烟,程阵雾抽着烟将雨鞋换成了作战靴。抽完一支烟,等虹虹洗漱好后,喊虹虹一起去给小叔叔家送山羊肉、羊头和一些羊杂。 岳母听到了,说女婿是第一次去老三家,婆婆也在老三家,不能只提点肉去,要凑成四色礼。虹虹说简单,雾雾车上铁箱里有烟,送条烟给小叔叔,她送条雾雾从广州带回来的维族纱巾给小婶婶,再封个红包给奶奶。 岳母笑虹虹还是不懂礼数,红包不算的,羊肉、羊杂与羊头只能算一色礼,带瓶酒吧。要用篮子提着进门的。 岳母收拾好后,虹虹带雾雾去了小叔家。小婶婶一看程阵雾提着篮子,篮子里四色礼就夸山里女婿好礼性。程阵雾说他不懂,在家都是妈妈与奶奶准备,他今天在墟上砍了点山羊肉,送点给小叔家吃,这些都是岳母帮着准备的。 小叔是第一次见,两人抽支烟,说了几句与时间有关的话,如哪天放的假,假期有几天,哪天过来一起吃餐饭,按理初二要过来拜年,记得家家要放鞭炮进门,要去哪些人家,虹崽清楚,他那天可能要去铁矿拜年,干脆晚餐在他家吃,那就热闹,二哥一家肯定会回来,他岳父家也有人来拜年,大家一块喝酒。小婶婶就告诉侄女婿陶立去了广西军区部队,正在钦州教导队训练。 跟虹虹奶奶聊了一会,回虹虹家晚餐。在晚餐的餐桌上,程阵雾告诉陶特,出售矿砂的收入分三份,弟弟一份。但前几年每年顶多给他一万零用,说完,让虹虹数了一万现金给特特。 岳父强调不能参加地下赌博,一旦参加,后面就不再分给他了。这份财产,女朋友在没有结婚前不能透露来源与分成比例。 陶特说,他的那份有些多,姐夫重新考虑一下,不管多少,先让父亲帮他管着,最好放在姐姐与姐夫那里,他如果要用大钱,再找姐姐要。他还年轻,怕守不住这份财。他不会在外面说的,这点常识朋友还是教了他的。 程阵雾告诉特特这些资金后面用于投资,或许能赚到更多的钱。顺便警告了特特,道上可以有朋友,但不能走得太近,更不能混进道上队伍。听虹虹说,特特经常去腰镇什么地方调解,调解可以,但绝对不能因人家不接受调解而采取暴力行动。如果一方明显吃亏,又无奈接受你的调解,这是给你面子,事后要知道安慰人家。绝对不能恃强凌弱,兔子急了也咬人。 道上的朋友鱼龙混杂,搞得不好就要吃大亏,吃了亏可能还不清楚亏在哪儿。工商局一个职工老家是攸洲的,因跟攸洲道上人物走得太近,今年下半年差点让道上兄弟做局送进牢房了。元旦后,阿坨找到我,我带阿坨找到我爸爸,我爸爸其实了解这个案子的案情,知道这家伙曾经是他军校战友手下的兵,已经狠狠教育了一顿,后面指示刑侦队查出了真实案情,这事才了结,否则这家伙不仅要丢了工作,还要去牢房吃三年钵子饭,这男孩的爸爸好象还是这个局的副局长,我妈妈后面跟我讲了内幕,意思就是教育我注意与道上人物交往不能太近。 特特说他知道这回事,就是在攸洲与神农交界的那个公路口,属于虎山乡的地盘,一家饭店里有一个女服务员举报那个兄弟强奸了她,还勒索了她五百块钱。后面查实那个服务员是鸡婆,那位兄弟打牌开始输了,从那个鸡婆那里借了五百块钱扳本,结果一吃三,最后将钱全扳了回来还赢了近一万钱。三个攸洲牯心有不甘,最后吵架并动了手,动手又打输了,想起更不甘心咯,便唆使那个鸡婆报了假警。这个鸡婆是攸洲乡下人。 神农公安直接从单位将这位兄弟铐走的,有人证有物证,就将这位兄弟关了,要送法院。后面公安又找到店子老板,那老板说了实情,老板又做那鸡婆的思想工作,才反转案情,将攸洲的三个无赖关了。最后是罚款吧。 虹虹就笑了,说那男的就是雾雾读大三一期时看过她的那人,在县城工作的同学好多警告了她,说他是黑社会,同学在信里跟雾雾说了吧? 嗯,乔建军与瞿玲在信里说了你跟工商所一个副所长在谈,让我一定劝你不能理这人,他们帮我继续观察一段时间,如果实在不行,他们再写信告诉我,让我回来找同学一块武力解决。我当时以为那人是结婚了的,因为瞿玲讲这人做了三年副所长了,从部队做了一期士官转业回来的,我算了一下,好象是快三十岁了,就以为是已婚咯,可没想到是黑社会人员。我就写了那封信给你,你没回信,当时以为你还在跟这人在谈。我回来看见你的第一晚,你问我为什么不问问你的男友,我以为那男友指的就是这个人,没想到虹虹谈了一个又一个了,我想如果从那时起一直跟这人谈过来,问了可能更难受,就没继续问。你也是蠢,你只要说一句等于还没谈,那晚不就转身回学校了。好事多磨,少一磨都不成哦。 虹虹哈哈大笑,说雾雾没认真听她的话。跟工商局谈的那个人是从财校毕业的,在财校函授时认识的老乡。当年雾雾不理她时,正好有人介绍工商局的韩喜锋,两人就接触了一段时间,可以说是开始谈了吧,但没来过家里,家里人不认识喜锋。那个工商局副局长的儿子在虎山乡工商所当副所长,退伍招工的,听说她与工商局财务股的韩喜锋在谈,听说她漂亮咯,就有横刀夺爱的想法,其实他当时已经跟虎山供销社的一个女孩在谈。开始天天开着工商所的那个边三轮来城西所看她,只是隔着营业所柜台看看她,看多了就认识了,谈就真没谈,小姨警告过她,说这人象打铁的,就是五大三粗没文化咯,一口攸洲腔,土得掉渣,那时正跟喜锋谈。雾雾给她信前,韩喜锋与那个叫蒋小兵的家伙打了一架后不敢再跟她谈了,喜锋随即找了供销社一个女孩,是舅舅家表姐手下的营业员,现在已经结婚生孩子了。收到雾雾的信时,一方面已经与韩喜锋没谈了,二方面有恨雾雾不保护她,就内心里生气没回信,也没理睬蒋小兵,收到雾雾的信那天,蒋小兵向她正式道谦后也不来骚扰她了,就更不用回雾雾的信咯,本来后面去财经学院函授有想去找雾雾,想到雾雾跟西安婆混一块了,也没去师大找雾雾。 姜向阳与蒋小兵都在虎山工作,两人相互认识并玩得好,姜向阳反正一直有江湖气,跟蒋小兵就兄弟哥们情咯。姜向阳这时还不清楚我们已经没谈了,听乔建军讲,那个将小兵在打她的主意,就劝蒋小兵不要打她主意,虹虹老公,就是指雾雾咯,本身武功很强,姜向阳说五个自己这水平的也搞不赢雾哥,将小兵可能五个还少了,他们可能过过招的,再一个雾哥跟神农老大阿坨大哥关系是过命兄弟,冒犯了雾哥,坨哥必出面。还有,雾哥父亲可能是一个神秘大官,比县委书记还大,比小兵父亲就更大了,反正很神秘,大家都不清楚内幕。蒋小兵可能问了阿坨有关雾雾的情况,去城西所向她正式道谦并保证再不骚扰了,她那天将雾雾的来信让蒋小兵看了一下信封,说她正在读男友雾雾的来信,雾雾在信中说很想她,计划下次函授提前请假过去陪陪雾雾,让蒋小兵不要来看她,如果传到雾雾耳朵里就麻烦。据说还问了工商所我们这一届的同学,问她在一中是不是有一个老公,我们这一届的同学哪个不清楚当年喊我们两公婆呀,小兵可能感觉无论从哪方面讲,他都不能再打她主意了,就放弃了那个想法。但在街道上碰见很客气咯,也大方咯,她和陈红逛街有几次碰见蒋小兵,陈红男友也是退伍的,跟蒋小兵也认识,因此每次都非常热情,每次都请她们喝冰镇饮料,因为没有那方面的顾虑,她与陈红可能就表现得很热情开朗咯,让乔建军和瞿玲碰见几回了,可能产生了误会咯。上次玉姑姑说的那事也是这样的误会咯。 陶特说坨哥在周边几县,包括江西那边,万儿很响。坨哥发话了,一般人不敢乱动的。坨哥知道姐姐这个人,清楚姐姐与姐夫的关系,坨哥发话了,在神农没人敢动姐姐的。那个乡干部是不知深浅,加上姐姐有个坏习惯,可能是受了姐夫影响咯,再大的事,也看不出姐姐内心里的真实意思,如果姐姐九月份那次跟他说不喜欢那易干部,他让坨哥出一下面,易干部可能是易干饭了。 坨哥现在慢慢地注重与政界人物的关系了,传言坨哥这次在帮一个兄弟升镇党委书记,如果明年真的升上去了,说明坨哥真有些新能量。欧阳书记弄的那条新街道,开始城关有个生产队的人阻力相当大,就是狮子大开口多要补偿咯,没满足要求就阻拦开工,政府想几多法子没用,最后将坨哥调到指挥部工作,第三天就搞定了。坨哥可能要去城市建设规划委员会做执法队队长了。三月份后或许就能调整到位。 程阵雾便警告特特不能跟阿坨手下的人走得太近,听特特口气,跟阿坨关系很亲密,你说的那些事,我二十一晚上跟阿坨喝酒才听到,特特可能比他还早知道。阿坨确实有江湖道义,但阿坨的手下就不敢保证了。 陶特马上起身保证,保证后,拿了钱笑眯眯地回房间了,一会又回来了,送姐夫一条好烟,顺便问他妈妈,明天带秀贤回来过年行不行。 岳母赶紧说只要能做媳妇,贤贤又不是生人,来呗,她准备红包。 虹虹起身准备回房间去洗澡,并交待雾雾等会洗个澡,顶风冒雨的,身上肯定有泥沙灰尘。说完又坐下,开始得瑟她们村能用上自来水,完全是爸爸三兄弟的功劳。 大叔叔一家前年回来过中秋节,大婶婶与堂妹说家里没自来水不方便,大叔叔就带小叔叔去左边的那个山上查看那条小圳有多大的水量,查看后回来跟爸爸商量,只要在山腰建一个贮水池,拖几车沙子做一个过滤池,就解决了水源问题,用75的管子做主管接到村里,再用20的管子分接到每户人家。户外的管子大叔叔说他有门路弄到免费的。后来知道,大叔叔有一个师弟做了铁矿设备科副科长,以帮助小婶婶回乡支农的名义弄来的管子。大叔叔有时候特厉害。初二拜年时见见大叔与大婶咯,他们两人特有矿山工人味,如果跟大叔与大婶打打港,估计雾雾能写几篇小说。岳母便骂虹崽又开始胡说八道。 虹虹便继续讲接自来水的事。说她爸爸当时一听,就说他能弄到基建费用,跟村长一商量就成了,当天下午就开工。我们三家是大叔叔带朋友带材料用三天时间接好室内管线的。小婶婶家和我们家的热水灶是小婶婶的哥哥做好送来的。小婶婶哥哥家在县城办了一个热水灶小厂,方便吧。感觉比在单位还方便。跟雾雾房间里一样方便。 程阵雾说是方便,那个热水灶可以改进一下,上次帮你们信用社购买热水灶时,他不知道那厂长是小婶婶家哥哥,否则当时就要跟他们提建议。他房间的那个热水灶还害他采取了电化学防腐,就是在热水炉四周贴了八块锌板,带宗可与友根、梅化拆了几十节旧电池,才炼成八块锌板。现在的容易生锈,用不了几年就报废了,下次去给小婶婶的哥哥建个议,技术升个级。 过完年后,虹虹在程阵雾有空的一个周末,带虹虹喊上小婶婶去了那个热水灶生产作坊,教了他们一套烧结防锈釉层技术,后面小婶婶哥哥家去了其他地方开了分厂,也赚了一波钱咯。送了两只热水灶给程阵雾,程阵雾送回家,给后宅弄了一个热水灶,供奶奶与妈妈用,给前宅也弄了一个热水灶,供奶奶请来照看家里房子的那户人家用。在县城建别墅后,去买了一只热水灶,安装在别墅厨房里。岳母说小婶婶哥哥不大气,教上这么赚钱技术,就送两只热水灶,亏他们拿得出手。说完又笑女婿,说他小婶婶回来学给她听,女婿一进门就笑小婶婶家出美女,小婶婶家的那个侄女长得确实漂亮,就缠着女婿讲这讲那,弄虹崽防三防四的。 等虹虹姐弟走后,岳父问女婿怎么这样度量大。 程阵雾说,其实他当时想跟陶特平分,虹虹坚持她要一份才这样分的,其实虹虹一份还不是他的,他的一份同样是虹虹的。他们假若再分开,如果是他的原因,他就真的不配做男人。高考后不敢明确跟虹虹的关系,一是家里一定要他填报师范院校做老师,他不好违背。他知道做老师注定一世清贫,给不了虹虹我想要给她的生活,就很犹豫,内心里他想找个同样做老师的最好,才有两人脱了两年多这回事。再一个当时有担心岳父可能不喜欢老师,他知道岳母对他做老师没意见,高考后来家里玩过一回,探了岳母的口气,岳母当时说,只要对虹虹好,做老师就做老师吧,说不定虹虹也考个老师呢,到时两人在一个学校最好。 如果岳父不喜欢老师,他跟虹虹结婚,后面肯定不幸福,家长对女婿或家长对媳妇的态度,会影响小夫妻感情的。在高中时,同学就喊他们两公婆,说明他们关系很好,当然没越轨咯,但他让老师谈过很多回话。如果读书时就玩得好,甚至说很亲热,结婚后却吵吵闹,就更加失败。因此当年他就总也下不了决心,读大一时,奶奶与妈妈都给他写信了,让他当年回来过寒假时向虹虹求婚,年前帮他准备了送节的礼物,妈妈还让他送一块金砖给虹虹当聘礼。金砖现在给了虹虹。这块金砖是他出生时,妈妈就准备给他定亲用的。 但寒假回来,见到虹虹后,虹虹帮他在旅社开了房间,没带他去她自己住的地方,当时猜测是,虹虹可能有来自家里的压力,因为小姨是城西所的主任,担心小姨看见他回来睡在虹虹房间,会告诉岳父,岳父会骂虹虹,就下不了决心,就没向虹虹求婚。正月让虹虹陪他来拜年,拜年后跟他一块回山里向爷爷奶奶拜年,虹虹说她只初一有空,其他时间要上班,结果正月跟同学玩时,同学转着弯跟他讲,虹虹正月在营业所上班是自愿代班,休息的几天跟人打整天通宵的麻将,打麻将的人中有男人,他内心里就有些生气。正月去学校,虹虹在火车站候车室找到他也没多解释,这是正月两人唯一一次见面。后面给他写信,也没解释什么。过去的事,不多说了。或许是虹虹当年跟他是好得有些累了。好象糖吃多了有腻一样。 如果后面要离婚是虹虹的原因,除非是虹虹不爱他了,否则他都能原谅虹虹。因此他与虹虹的这份财产永远不会分割的。 不瞒岳父说,这次办的那个发电机组装厂,生意不错,但今年赚了多少钱,他不清楚,虹虹管着,他放心。他们家传统是男人赚钱花钱不管钱。后面他还会办些厂子,能赚更多的钱咯,在广东虽然时间不长,但眼界还是打开了。先好好地教几年书,捞点社会好名声,赚钱当副业吧。过几年后再看如何发展。 岳父两个孩子真不错,特特虽然家庭条件好,工作也不错,除了有些嘻嘻哈哈外,其他的都好。特特可能最想要的是置台摩托车,估计这次给特特一万,他马上会置台一万二的摩托,特物应该也赚了些钱。刚才没告诉特特,那个双排气管的摩托质量不行,只是看上去威风。要买就买四冲程的南雅摩托,或南昌产的那款洪都125摩托,他等会去跟特特说。如果特特置了摩托,岳父一定要提醒特特注意安全,千万千万不要开英雄车。说实话嘛,他不喜欢摩托,太不安全了。程阵雾说他是永远也不愿骑这东西的。 顺着话题讲到孩子的问题,岳父说虹虹怎么还没怀上。程阵雾说他也怀疑咯,可能是虹虹私下里在吃药,这个让岳母问虹虹一声,如果虹虹是吃药了,她还不想生孩子就带她去上个环算了,老吃药,怕对身体有影响。不过也不用急咯,他们还不大,正是干事业的时机,下期他就要做土地坪中学校长,尽管生孩子他不用耽误时间,但生下了孩子,肯定多一份挂念。另外。虹虹好象有做个更大官的想法,让她冲几年再说。他们才二十二岁,还小呢。 岳父就说,如果有孩子,就让你岳母带,住信用联社的那个公房小套间,当年如果不在家重修这栋房子,其实可以在县城建栋房子,那边有朋友的。单位那套公房是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女婿没去过哦,生活还是很方便的。 程阵雾说矿砂的收入,先放虹虹那儿替大家管着,明年暑假,他可能要带虹虹去广东,至少要置一块地,先跟岳父讲定,到时那块地上修建房子,就给三分之一给特特,就是给陶家咯,过若干年,就是一份大资产,子孙后代如果管理得好,可保后代生活有保障。他现在还没想清楚,如果将来去广东发展的话,可能要大投资,如果投资少了,就要用购置的土地做抵押从银行贷款,肯定有风险,这要看后面的政局走向。因为有风险,后面就不让陶家承担了,他自己呢,也要考虑风险规避,保证虹虹的日子不受影响。这只是设想咯,到时再正式商定。矿砂收入不少,其实保大家过富足日子没问题。岳父一定要盯着特特别因有钱反而出问题。 岳父说一切听女婿的,他会盯着特特的,这个猛子精有时候是让人不放心。另外听虹虹讲,按女婿的意思置了两块县城边上的地,两个山冲,小一点的给陶特,大些的给程家,已经办好了手续。埋好了界桩。不知是不是亏本生意。贷款十一万买下的。虹虹知道。 程阵雾笑了笑说,保证不亏本,手续一定要弄扎实免得将来引起麻烦,过十年吧,抵个几百万没问题。在置地这点上,他们家里人还是有眼光,明天过年不好跟奶奶说,过了年他带奶奶去看一下那块地,即使动用老本他奶奶也会将地置下,到时岳父陪他去咯,从小到大,他从没骗过奶奶,这次哄一回奶奶。反正现在有钱,干脆再从虹虹那儿支十万,让特特找人将围墙围起来了,发现特特这类社会朋友很多哦,工程呢就辛苦岳父关注一下,他下期肯定没时间。围好围墙后,再办个什么场在里面,不能办养猪场,弄得气味不好。岳父考虑一下咯。 贷款暂时还不还,贷在那儿,而且可以放出风来我们买地是贷款买的,让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人替我们瞎担心几年。如果岳父自己有担心,让虹虹从发电机厂转十一万给岳父存着,但不要存信用联社,存其他银行吧,开岳母的户头。如果存联社,联社柜员都认识岳父,肯定会传岳父一次存这么多钱,那些经手岳父贷款的人就会犯嘀咕。明年暑假,他干脆带虹虹去沿海地区走一趟,在那边置块土地。深圳肯定要置一块,其他地方呢,他的想法是去淡水镇置,这个地方现在还没名气,岳父可能不清楚在那儿,是一个海滨小镇,将来有大发展。在淡水那边现在置地估计是白菜价,过几年,那边发展起来了,土地就抵蛮多钱,多得我们今天无法想象。 第四十章 在奶奶面前得瑟 第四十章 在奶奶面前得瑟 过了年,在一个大晴天,程阵雾和虹虹真的用拖拉机将将奶奶从山里接了下来,岳父陪着去看了那块地,这时已经动工在修围墙了。修围墙的人程阵雾太多认识,就是帮着打学校水泥地面的那班人。扶奶奶登上两个山冲发源的那个山头。奶奶前后左右,远远近近地观看了一番,再问雾孙花了多少钱。程阵雾说是去年农历十一月份岳父出面买下的,界线呢就以修围墙工人砍出来的为准,大山冲岳父说给程家,小山冲给陶家,当时他自己没这么多钱,让岳父在银行贷款了十一万置下的。 奶奶就先夸奖岳父,夸亲家有眼力有魄力,是个能立业发家的男人。好!中餐要敬杯酒给亲家公,感谢给了程家一个好女儿,还帮着在城边置了一块好地。地,是为子孙积财,程陶两家现在是儿女亲家,再下一代就是表亲了,古话说,三代表,四代了,但地是子子孙孙的事,因此,一要各自立契约,二是要在两个山冲分界处修围墙,至少要埋下界桩,这个不是儿戏,辛苦亲家公做好这事,做好后雾孙要向奶奶说这事,别让她老挂念这事。三呢,至于置地的贷款十一万,奶奶说她看了一下,程家出八万吧,陶家出三万吧。一年到期还贷款时,雾孙给她一个信,到时她带钱过来连本带息一次全还了。这点钱程家还是有的,雾孙接绝了程家男人的脚,赚钱不管钱,不知家里有多少钱,去年二儿,就是雾孙的叔叔咯,就交了六万多给她。老头子不在后,这是程家再次进账,雾孙与虹孙媳要得。 虹虹这时才插嘴跟奶奶说,奶奶不要听雾雾打野哇,雾雾去年赚的钱不少,给奶奶的只是木材厂的利润,雾雾还有厂子。雾雾的意思是,银行的贷款继续欠着,让其他人先替我们担心亏本几年,甚至嘲笑我们几年,到了抵钱时就不好明着眼红,只会佩服我们的胆量、气魄和眼光。雾雾说,世间凡爱出风头而无实干能力的人,必多是在别人成事前逞口舌之能,预言种种败局,且爱四处炫耀自己的聪明和所谓的预见。也就是说,将来越是会眼红的人,在我们贷款运营时,必然越是四处嘲笑我们有傻气,到了真正抵钱时,这些人就无话可说了。雾雾不是没这点钱,因此贷款不用奶奶还,奶奶的钱继续管着。 奶奶想了一下后,夸奖雾孙长大了,谋事深远,有他太爷爷当年的谋略与眼光,好!既然这样,那家里在城里再置块地,建栋房子送给雾孙与虹孙媳做结婚礼物吧,这件事她让人去办,建的时候让雾孙的叔叔照看一下。 岳父这时才插话,说亲家奶奶,眼前这块他已经办好了手续。地界界桩也埋好了。如果程家在县城建房送给女婿做结婚礼物,他正好在县城上班,工作也轻闲,对建房子也有些经验,置好地后,选个日子开工,他全程负责。 奶奶说那就辛苦亲家公了。地,这两天她让人置好,前面跟大儿媳说过这事,估计办得差不多了,建房子呢,水泥钢筋沙石砖头等材料和人工亲家公负责,木材不用管,家里从山里运过来,房子呢不要跟风建三层,建个两层就够了,围墙建高建牢些,左右邻居愿意就共建,不愿意就我们单独建。建好别墅过中秋节吧,到时她这个老太婆来住段时间,帮雾孙镇镇宅。 虹虹再次插嘴,告诉奶奶,建房的地让奶奶把握,建房的钱她来支付,奶奶手里的钱留在奶奶那里为家里压底。雾雾去年回来赚不少钱,交奶奶是小部分,另外办了一个厂,去年赚了几十万,今年按理更多,还买下了一个厂区,等会也带奶奶去看看。 今天特意带奶奶过来看这块地,是雾雾想在奶奶面前得瑟一下,让奶奶夸他长大了,让奶奶放心,奶奶对他的教导没有白费,他能做程家的顶梁柱了。 奶奶就笑了,过年那天笑玲孙读大学没变聪明变狡猾了,原来雾孙读完大学不仅变聪明了,还变得有心计了哦。好,这块地和建房的事,就按虹孙媳的说法走,现在带奶奶去看那个厂子。 到了程虹电力器材厂,虹虹喊芳姿打开厂门,程阵雾将拖拉机开进厂区,芳姿照虹虹喊奶奶,搬来一条凳子,扶奶奶下了拖拉机,奶奶一直盯着芳姿看,虹虹介绍芳姿是她同学,现在担任厂长,过年一家在厂里帮我们守厂。奶奶便摸了一个红包给芳姿,说了一句辛苦妹几了。程阵雾用眼神示意芳姿接受红包。 陪着奶奶看了一圈车间和厂区,奶奶就问这里程方过来看了吧? 程阵雾回答奶奶,买下的第一晚,陪程方在厂里住了一晚,后面程方在厂里住了一个礼拜。 奶奶点了点头,让虹孙媳带她去卫生间解个手。 奶奶上完卫生间,洗好手后,芳姿摆好了果品招待。奶奶让雾孙倒杯酒给她喝,雾孙是长大了。 喝完一杯酒,出外走亲戚的奥叔与袁姨回来了,要留大家在厂里中餐。 奶奶拿眼睛望着雾孙,芳姿赶紧说,奶奶,她家在厂过年,但过年的物资都是虹虹从厂里开支置办的,肉与杂货全是程校长送来的,三十早上还送了十几斤羊肉过来。鱼是她家池塘里的,鸡是妈妈自己喂的。因此,在这儿吃饭,名义是她家招待,实际上是程校长自己在招待奶奶与陶叔。 奶奶便笑了,说芳姿妹几要得,事办得正,话说得圆。中午在这里敬亲家公与奥师傅的酒。 奶奶去厨房看了一会,程阵雾去给爸爸打了一个电话,告诉爸爸,接奶奶下来看了新置的那块地和电力器材厂。 爸爸在那边说他在值班,让儿子打电话给他妈妈,去接一下他妈妈过来陪奶奶。下午让他妈妈带奶奶去看建房的那块地。 挂了爸爸的电话,再打爸爸家里的电话,妈妈接了电话,一听是儿子的声音,便让儿子与儿媳回家吃饭。 程阵雾告诉妈妈,奶奶下来了,在这边厂里中餐,让妈妈收拾一下,他来接妈妈一块中餐。 妈妈说行,她在公安局家属宿舍大院门口等儿子。 在去接妈妈前,程阵雾问奶奶,刚才去厨房里是不是盘问了一下芳姿妈妈娘家是哪儿的?是不是觉得芳姿跟妈妈这个年龄时有象? 奶奶轻声说,二媳妇讲过,说雾孙的那个电机厂厂长跟大媳妇有象,是有些象,但芳姿外婆家与大媳妇家没关联。这事雾孙不要多提了。 将妈妈接来就开餐。奶奶敬了虹虹爸爸一杯酒,虹虹敬了奶奶和婆婆一杯酒。奶奶敬了澳叔一家一杯酒。 中餐后又带妈妈参观了一回厂子,奶奶说要带大媳妇去看看亲家帮我们置的那块地,雾孙完全长大成人了。妈妈说儿子带她看过那块地。坐一会去看看建房的那块地。 奶奶很如意建房的那块地,交待雾孙带程方过来看一下,确定一个时间开墩。岳父就说他看看界桩回联社联系材料与建筑队,不陪亲家奶奶了,进了材料,还要请人照看材料,因此得先修间临时房子,今后做杂屋。 第四十一章 带虹虹回山里过年 第四十一章带虹虹回山里过年 镜头回到年前二十九。 晚上在床上,虹虹先解释前面为什么没说与韩喜锋的交往,一呢开始对韩喜锋真的有好感,毕竟是读了书的人嘛,一起玩时还是开心咯,感觉能填补雾雾留下的情感空缺。二是韩喜锋将工商局一部分业务转到了小姨的城西所,让她评为了优秀职工,小姨评为了优秀主任。三是跟韩喜锋去舞厅跳过三回舞,但没接吻,也没摸她咯,只是跳舞过程两人胸脯贴过几回,有次用乳房用力压了喜锋的胸脯一下,担心雾雾有想法。韩喜锋有次想吻,她没让,后面再不敢提了。韩喜锋这人胆子小,干财务还是优点咯。 程阵雾说虹虹有小女孩气,那个贴胸脯的事不要给他讲。其实也没什么,在公交上,这类事常见,甚至虹虹从前跟人睡了,他也能迈过这坎的。但后面再让人睡他可接受不了哦。 虹虹让雾雾放心,她绝对不会的。说完轻轻地说雾雾只能悠着,今晚不能发猛,爸爸今晚睡在楼下,让爸爸听见了有不好意思,妈妈听见了没关系,妈妈反正已经听见过。 看雾雾真的悠悠地推进,便问兰茜是不是处女,怎么租住在校外?今年四月份时她到了长沙,领财经学院的函授文凭,先去了师大,其实看到了雾雾,但那天雾雾跟个戴眼镜的女孩一人挎个书包往图书馆走,雾雾还抱了几本书,两人边走边聊天,好象挺亲热的,就没有现身,心里有气,就坐公交去了财经学院,本是叫雾雾陪着一块去的。 程阵雾笑虹虹还是不大气,既然看到了我,即使我有女朋友了,你也可以喊我一块去呀,我肯定会陪你去财经学院的。当然主要是要怪我咯,确实伤了虹虹的心。回想起来,我真是一个无情郎,三年高中,虹虹对我那样好,大一、大二,写那么多信给我,结果被兰茜的美丽俘虏了。兰茜是处女,那条带血的手帕她晾干后用个塑料袋密封装好收在皮箱里一个小袋子里,兰茜妈妈跟岳母一样是个传统的母亲,从兰茜平时的交谈看,她还有一个更传统的伯母管着,反正我们睡一块后,她家里写了信过来骂了她,她说是妈妈与伯母两人写的信,没让我看信,估计骂了我难听的话,过了暑假回来,兰茜说家里妈妈与伯母同意我们的事,但还不敢告诉伯父。 兰茜租住在校外,主要原因是她寝室里有两个女生打呼噜磨牙。其次是她习惯夜晚写作,她高中毕业时就出了一本厚书,是她从小学到高中所有发表的文章集合,大一又出过一本散文集,大二出了两本,大三、大四跟我合出了四本比较流行的散文集。第一本她家里贴了些钱,后面都有钱赚咯,钱全让她管着,我只知道大概有多少,第三本版税超过一万了,如果要分的话,能分我几年工资那么多,但人家身子都给了我,肯定不能提出分钱吧。再一个,当年请朋友吃饭,送老师与领导花了不少钱,花多少我不清楚。兰茜如果她不跟我脱开,这辈子做个作家是一句话的事,我大四,她在学校工作,两人还出了两本书,这次是她一个人在西安搞定的,只寄了样书给我。下半年我回来,只在报纸上发表了六篇文章两首诗,另外发表了几篇论文。对了,明年要指导年轻老师写写论文发表在教学刊物上。兰茜的情况不清楚,她完全转为写小说了,她投稿的刊物我订了,但在长沙。今年订报刊杂志时,我担心自己看了她文章把持不住,又混到一块就去了就麻烦,就没订那份杂志。 第三个原因就是她习惯面食,师大食堂里有面食窗口,也只有馒头。而且打馒头时完全要靠抢。她跟我讲,初来湖南时,可能是第五天早餐,挤着打馒头时,让个男同学摸了她胸脯。那天她羞哭了,要退学,学校一听原因,就问她自己会不会弄面食,她说她从小就会做。她是特招过来的,因为她高中就出版了著作,否则她要招到陕西师大读书的,报到时校长还专门接见了她,在新生大会上她有一个个人发言,因此学校对她比较照顾,她又在师大校报做编辑,有工资的,是唯一一个学生编辑,学校就允许她租住在师大校外。兰茜跟我讲,那天那个摸她的男同学可能用力捏了,将乳房捏青了,学校校医还检查了。她真是作家性格,很敏感,经常写文章写得哭了起来,经常半夜我要起床安慰她,有时候她实在写不下去,就让她说个梗概,让我代她写完这些悲惨的情节,因此说她不与我脱开能做作家,这也是原因。有次写一个男同学的悲惨故事,那男同学是地主家庭出身,在动乱年代中受尽了折磨咯,饿到早晨偷农户家的猪食吃,听那男同学的故事时,我也在场,当时兰茜就哭成了泪人,写的时候完全是泣不成声了,我只好帮她写完。那个男同学是工大的,找了兰茜一个同班同学做女友,两人年龄都不小了。反正经常有在动乱年代中受苦受难的外校教师或同学过来哭诉他们的悲惨经历,让兰茜写成文章发表。虹虹函授的财校有一个女教师也去哭诉过一回,那教师不让我听,但兰茜跟我学了那些悲惨的事。真的是惨。动乱年代我们这边还比较人性,道县那边真是没人性地整出身不好的人,越优秀越漂亮整得越离奇地惨。可能是遗传的原因,出身不好的子孙,不仅长得好,而且很优秀,整得也越变态,不,应该说越遇到变态的整。 兰茜因为生性过于敏感吗,遇到真正的伤害与侵犯,就容易形成心理阴影,那次袭胸后,班上男生的手在她胸前一尺远滑过,她也有紧张。第一次让我摸时,她先双手用力握住我的手腕,看我很轻柔地抚摸,她才放开我的手,闭着眼睛享受这感觉。不说兰茜了,说了虹虹有心理负担。 虹虹那天看到跟我一块走的女生可能是大一辅导的一个女生,她考到了师大的物理系做了我的师妹。也可能是外语学院的冼纤云,我们是同届同学,从大一开始,时不时地跟她练口语。有段时间,晚餐后一直陪她散步,在散步过程中练习英语对话。纤云去复旦读研了,将来必是一个大专家咯。她比我大几岁,出身有海外关系的大家庭。她下过放,在洞庭湖边一个农场干了几年农活,差点染上了血吸虫病。有次洞庭湖涨水,市领导巡视防洪抢险工地,他们一块下放的知青为了在领导面前表现咯,跳进湖水里抢救一道意义不大的堤坝,争先恐后地往湖水跳,准备建立一道人墙保护堤坝,她当天正例假,就迟疑了一下,那个大领导很关心地问她,小姑娘是身体不方便吧,就不用跳水里了,你们革命小将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们不能因为一条堤坝而牺牲我们革命接班人的身体。有两个已经跳进水里的女知青一听,赶紧上岸。后面发现这次下水的基本上感染了血吸虫病。那个大领导我们读大二时成了省领导,是一个体贴民众疾苦的好领导。兰茜也认识纤云,纤云自己承认在农场跟人睡过,考上大学后就跟那人脱了。兰茜将冼纤云的那段经历写成了小说,发表在一本杂志上。题目是《洞庭滔滔水》。读哭了不少人咯。 虹虹说,那可能不是冼纤云,那个女孩跟雾雾年龄差不多,当时想,这坏蛋完全没女人过不了日子,幸好没跟这坏蛋,否则这辈子有气受咯。但在去财经学院的公交上,又想到雾雾不是这样的人,在高中三年,跟其他女同学是亲,但没那心思,跟我的亲明显不是同一种亲。跟上兰茜后,就对我很礼貌了。我让向灵真和罗倩倩去师大观察了雾雾,她们说雾雾跟女同学还象高中那样亲,甚至她们现身后,你请她们吃饭也原来那亲切劲,但跟那个西安婆就两公婆一样。当年送她们去火车站,每次都给两张五块的钱给她们。她们调侃说赚了咯,你们的学生票只要一元九,虹虹竟然给了她们每人十块钱。当时的想法是五块给她们当车费,五块给她们买点什么零食吃。对了,向灵真知道我们在一块了,特意写了一封信向我祝贺。她分配在娄底工作,过了年可能有去土地坪看我们,感觉向灵真内心里真有喜欢雾雾。 程阵雾说灵真只把他当哥哥看。兰茜跟灵真有过一次长谈,把灵真的这种感情写进了小说。标题就是《亲亲同学亲亲的哥》,不过小说里有虚构的两人上床的情节,就是两人大学毕业,那个哥哥送妹妹去上班前夜,两人在旅社里。描写的情节其实就是我跟兰茜的第一次。小说发表后,灵真还私下跟我开玩笑说,她在适当时候去跟虹虹说,是我跟她的真实故事,你下次问灵真咯。 向灵真家一窝美女,她第四。小时候家里在农村老是遭受别人的欺负,灵真爸爸文弱,因此幻想能有一个象我一样有功夫的哥哥。 虹虹说她也没有雾雾担心的心理负担,跟灵真她相信雾雾是清白的,灵真当年还跟她商量,大学毕业后两人一块嫁雾雾,别在一个城市工作,让雾雾有新鲜感。一周去我的城市,一周去她的城市,过年呢就一年换一个地方一块过,生的孩子都喊我们妈妈。那时不知道两周陪一回少了,真答应了她,后面我问芳姿一个月陪男人两晚够不够,芳姿说肯定不够,尤其是开始一段时间,恨不得天天陪,白天黑夜地陪,才跟灵真说可能不现实,灵真还发宝气,不是有段时间成绩落得倒数了吗。 摸雾雾身上,她比别人早,摸她身上,现在只雾雾一个男人。妈妈从小教导她,不能让男人摸自己身体,不管老少,不管亲疏。有些部位,就是爸爸与爷爷、外公都不能摸。对了,雾雾,正月去外婆家拜年咯,让外婆与外公夸一下我找了个好丈夫。礼物她准备,年前收了些客户的感谢礼品。 程阵雾说行。我没有收别人的礼品,老师真的清贫,他们或出于感激送礼,或出于某种目的送礼,收下真的于心不忍。对了,苏娅妈妈在放学前那天骑车到学校,送了我两只鸡,我推脱不了,放在娇崽那里喂着。 虹虹便说,那天苏娅请客的鸡不是她妈妈送来的鸡?那天苏娅妈妈完全是来考察女婿的眼神。 呵呵,不是的。那天晚餐的鸡是苏娅妈妈从家里宰好带过来的,好象所有的菜都是她妈妈从家里带过来的。苏娅妈妈说是感谢学校给她家苏娅分了不少钱。送我的两只鸡当时已经交姣崽关在鸡窝里了。有意思吧,娇崽是我们同学焦艳的亲姐姐。 上次焦艳回来过年跑土地坪中学看望她姐姐时我才知道,那天虹虹你去联社开会了。中餐一块在姣崽家吃的,下午焦艳让我开拖拉机送她去腰镇搭车回家的。焦艳分配得不错,在市妇联工作,估计过几年会进入政府其他部门工作。我那天批评了焦艳,说她小孩子气,领导说她是毕业后第一个春节,便让她提前回来过年,她完全不记得,春节期间,妇联要下去基层单位秀关怀,如果这时主动要求留下,跟领导说正因为才参加工作,更要陪领导下到基层去,切身感受领导的工作艺术,亲情重要,工作更重要,这样不就在领导心目中留下了一个好印象,同时也能给自己带来基层好评,如果能出现在媒体上,其他领导也会称赞这个大学生好样的。那天骂完后她真的后悔没先跟我打电话。她告诉我她姐姐在信里说了雾哥可能是她在一中的同学,到了土地坪中学当教务主任,完全是个人才,她特意不挑明这关系,看雾哥对人的好是源自内心还是有别的目的。 其实虹虹当年再多考十分,去读女子大学最合适,至少比焦艳更适宜,感觉虹虹适宜当官。那个苏娅哦,当年分数比你只多七分,如果还多考三分,当年填报女子大学也能录取,苏娅是在二中跟那些没多少品位的同学玩邪了,如果当年考上了一中,跟我们这些人一块玩,或许能沾些大气,做个女领导也比焦艳更适合。虹虹觉不觉得这个学期苏娅变大气了,也变漂亮了? 虹虹说她跟苏娅探讨过这事。苏娅的说法是雾雾让她做班主任,那个班呢由差班转变成了好班,成功,让她变得更自信了,她发誓要将这个班带成全县一流的初三班。感觉这家伙是个做领导的料子,雾雾不敢看她的眼睛咯,跟你们学校的老师一块喝酒时,如果哪个老师说了她认为不该说的话,眼神甩过去,很威严的呢。对了,私下里打港时,苏娅在不经意时,也会喊你雾雾,这是在内心里爱上了你的自然流露。搞得不好,将来我们真要三人一块生活。雾雾喜欢咯。 呵呵,那就好玩咯,我也太爷爷那样,同时有两房夫人。跟虹虹讲个私密的事咯,读小学三年级时,有次两个太奶奶让我陪她们去太奶奶一个娘家亲戚家做客,太二奶奶看到路边下方有棵柿子树上有红柿子,喊我去摘几颗让她们尝尝。我就背着挎包爬上那柿子树,柿子树蛮大,有虹虹你家房子左边那棵樟树大。我先摘了两颗抛给两个太奶奶,让她们尝尝好不好吃,我不喜欢柿子那种气味和甜味,很少吃。太二奶奶尝了一下,可能是感觉好吃咯,让我多摘些,回去做柿饼。我便挑选又大又红的摘咯。 太奶奶听到柿饼这词,可能是想起了什么往事,就笑太二奶奶,以为我听不到咯,就讲得很直白,笑太爷爷跟两个太奶奶一块睡时,太二奶奶疯狂的笑话,这事肯定跟柿饼有关。但我听到了,感觉不能再听了,就一边摘柿子一边大声唱歌,唱电影《地道战》里那个插曲。说明两个太奶奶有跟太爷爷三人睡一床的事。妹妹跟我说过,说后宅里有一张木床有半间屋大,可以放三床被窝。我从没去那个屋里,因此不知道。对了,兰茜知道,她说在家里时,奶奶带她参观了后宅所有房间,她不相信我不清楚后宅结构。我真的不清楚,对后宅结构,我可能比虹虹了解的还少,顶多去了后宅的大厅和奶奶房间,妹妹的房间在虹虹睡的那间旁边。奶奶说,后宅比中宅地面要高,因此干燥,她嫁进我们家就一直睡那间房子。是右边最大的那间。不过那次回来后,两个太奶奶和奶奶三个人,对还有一个小学女老师,五个人挑着箩筐摘了一回,这次跟太二奶奶学会了做柿饼,其实简单,只是要化心思而已。那次做了一箩筐。三个奶奶忙了一周。 虹虹轻轻地说,她在后宅睡的那间房是奶奶房间对面的那间,奶奶说雾猛子从小到大都睡中宅那间,因此我们睡一块后,回去就仍旧让我陪雾雾睡中宅。记得跟雾雾讲的那个苏娅家下游的那个大姐不?对,就是她娘家花园有两棵高大桂花树的。那桂花树真的高大。这位大姐讲她爷爷和两个奶奶一直是三个人睡一间房,只娶二奶奶的三天时间大奶奶是单独睡的。她两个奶奶有时也有回忆三人睡时各自的笑话。她爷爷做过民国时的教育局长,可能还在江湖上有名声,青帮咯。也给大家讲了她两个奶奶跟爷爷一块睡的故事,她男人在水利局做股长,是亲舅舅家表哥,因此生的孩子不聪明,读书完全读不进。两个儿子全招工在水泥厂上班。她后悔年轻时没偷个男人生个会读书的孩子,浪费了她娘家会读书的种。这位大姐也是一中毕业的,当年读书很厉害,否则成份不好,哪能参加工作咯。她是考到水利局做财务的,后面不知怎么去了银行工作,跟小姨关系铁。雾雾,如果将来苏娅跟我们三人一块生活,我们也三人睡一张床上,好不好? 程阵雾拍了一下虹虹,说虹虹这精灵古怪的习惯怎么还有咯。肯定不行,第一,讨两个婆娘就犯法,特别是我们做老师的,传出去就要开除。第二,即使我某一天偷到苏娅,也不能三人一块睡,传出去更是大笑话。虹虹不能再这样想了,读高中时差点害了向灵真。 虹虹便说向灵真回家过年了,打了电话给她,正月可能会去土地坪看我们,给雾雾带了烟哦。烟的名称叫香零山。 程阵雾让虹虹不说话了,他想睡了。其实是向灵真也打了电话给他,灵真没找男友,程阵雾不准向灵真过来看他与虹虹。 春节因为虹虹要值班,好象是联社有精神,所有营业部的主任春节值班,三十晚上联社有电话查岗,大年初一有领导开车到站里拜访。虹虹爸爸也要回联社值班。 三十早上很冷。早餐后,程阵雾将岳父先送到联社,再将羊肉送到发电机厂。跟芳姿一家说了几句话,就带虹虹回山里过年。 先走106国道,再走十几里简易公路到家的。拖拉机就这点好,对路况要求不高。十一点才到家。将羊肉先送叔叔家再回自己家,给了叔叔一条江西名烟和一条外烟。外烟是师母寄过来的,四条。红红给了两个弟弟一人一个红包,虹虹是第一次看见两个堂弟。 三十中午陪奶奶、妈妈和妹妹吃了个年饭,下午两人开拖拉机回土地坪信用社。在回土地坪信用社的路上,虹虹承认她吃了药,药是当时担心那易玉华抗拒不了时预备的,吃呢是想贪一段时间雾雾。这事好玩,如果早早地怀上了,不合算。过了春节,虹虹停止用药,程阵雾用了两个月套套。再正常做,虹虹依然没怀上。程阵雾让虹虹不用在意,尽情地享受生活,孩子肯定会有的。 三十上午回到家时,虹虹是第一次见到妹妹,先给了妹妹一大包礼品。妹妹也长成大姑娘了,个子比虹虹高出五公分。程阵雾也有几年没看见妹妹了。爷爷安葬时看见妹妹后一直没碰见妹妹。 妈妈在准备年饭,不让其他人插手。程阵雾、虹虹和妹妹陪着奶奶烤火打港,妹妹说她回到家才知道‘革革’回来了,在土地坪中学教书。在醴陵上到回家的火车上后,一路听人讲土地坪那小中学回来个研究生,做事雷厉风行,观念非同常人,半年不到,将个最差初中带成了一个只比一中初中部弱一点的好初中,至少是东区最好的初中咯,老师的福利比工资还高。回家才知道是夸‘革革’。‘革革’真厉害。 奶奶笑玲崽,雾孙从小到大,什么时候不厉害呀,才发现呀。 虹虹说妹妹讲话真跟雾雾介绍的一样,完全是个西北女娃腔调。 妹妹说现在寝室里有一个西安同学,一个兰州同学,受她们影响,说话又回到从前的腔调了。再一个在杭州,跟平凉读书的同学联系上了,周末经常一块玩,差点带了一个平凉同学回家过年。 虹虹便问是男同学? 妹妹说不是,是个平凉美女,妈妈认识,在平凉时常去我们家玩。如果‘哥哥’没找女友,想把这个同学领回来做嫂子呢。 程阵雾笑妹妹转着弯责怪哥哥一个学期没给她写信咯,如果真有这想法,以妹妹的性格肯定将女娃带回家了。妈妈肯定给妹妹写信说了我回神农教书了。 妹妹就哈哈大笑,说,还是‘革革’厉害。妈妈在信中只带了一句,你‘革’休学回家教书了,找了女朋友,但在哪儿教书也没说,以为是在一中呢。当时以为妈妈对‘革革’休学回来教书和‘革革’找的女朋友不是很满意,回信时也不敢多问。哪知道‘革革’找到的是一中传奇大姐虹姐呀,‘偶’知道虹姐去了土地坪当主任,班上有同学跟‘偶’讲过,读书时跟‘革’玩得好的虹姐在单位表现出众,升职相当快。同学的姐姐也在信用社工作。同学姐姐说‘革革’跟虹姐分手既无情又犯傻,虹姐漂亮、大气,关键是对‘革革’深情。同学的姐姐跟‘革革’一届的,文科班的,信用社招考时跟虹姐在一个培训班,姓范。 虹虹说,那是范月明,她妹妹叫范月华。 玲妹说是哦。虹姐真心善,换其他人,跟‘革革’在高中玩得那样好,‘革革’敢跟虹姐分手,换‘偶’的话,直接回来告奶奶,‘革革’除了向虹姐道谦外,少不得要在神龛下跪一根香久。 奶奶就笑玲孙读大学没读得聪明但读得狡猾了。 虹虹就说,那次跟雾雾脱开,她也有责任,说完便给奶奶、妈妈和妹妹发红包,意思是让大家不再纠结那个脱开的事。 程阵雾提醒虹虹还要给个红包给婶婶,刚才忘记提醒虹虹了。 妈妈将红包收下塞进口袋准备进厨房时,停下来想说什么,奶奶一个眼神过去,妈妈便让虹媳妇将给婶婶的红包放她那儿,她替媳妇转交婶婶。 出门时,奶奶给了虹虹一个紫色布包。很重,应该是金器。 过了初一,程阵雾除了拜年就是跟同学聚会。天天开着台拖拉机四处跑,让同学天天笑。晚上如果跟虹虹在一块就睡发电机组装厂。招待同学都在厂里食堂里进行,芳姿一家在厂里过年,芳姿妈妈负责厨房。 初八回到学校,初三年级学生到校上课。苏娅给程阵雾带了一大包‘冷水饼’,说要让程校长吃个饱,程阵雾给所有初三老师发了个开工红包,自己单独多给了一个红包给苏娅,苏娅笑雾雾这是给小夫人补的压岁钱。程阵雾摇头,说开工不能骂苏娅。 初九在学校招待全体初教师。山里那农户除了送了一整只收拾好的山羊外,还送了一块腊肉和一只宰好的鸡,二十斤水酒。向程主任解释,正月不能送活鸡,这只公鸡是早晨他爸爸宰杀弄好的。程阵雾封了个一百二十元红包给他。 农历正月十六,学校正式开学,工厂正式开工。有家属在工厂做工的老师,特别是那些师母,一定要程校长收下他们带来的礼品。程校长来这儿半年,不只让学校变了个大样,让她们有工做,还让他们家增加了不少收入,让村里周围的邻居有羡慕了。 谭祖辉老师说,他家现在相当于五个人全拿工资。在厂里做事的婆娘与三个女儿,收入比在广东打工的人不少。顺便告诉程校长,校长与陶主任的同学杜艳姣是他姨姐家女儿,正月在家拜年时才说起这事。 十六开学前,教育局将黄校长调新成立的职评股当股长,谭来诚调土地坪中学担任后勤主任,程阵雾担任校长,兼任教务主任。 程阵雾举行仪式,欢送黄校长荣调,为全县老师去谋福利,欢迎谭主任到来帮自己管内家。 龙局长将表弟调来做后勤主任有私心,这也可以理解。局长读小学初中,一直是由来诚父亲带着,现在照顾一下表弟也人之常情。开学发个八百的红包,来诚就笑当年教程阵雾这调皮鬼值得。后面每月发放岗位津贴,看到比工资还高,来诚更来神了,天天在校园转悠,按程阵雾的要求把后勤一块整得很合程阵雾的心意。 正月二十,程阵雾将原教务处旁边的总务处办公室稍微修茸了一下,换作校长办。将原校长办改成新总务处,谭来诚主任睡黄校长原房间。程阵雾将学校财务章移交给谭主任。 新学期,程阵雾的心思完全放在教学与教学管理上,跟学生关系亲密,胆子大的学生不喊校长喊雾哥,程阵雾反正是嘻嘻哈哈地应着。三个厂子运行良好,叔叔负责的厂子,程阵务完全不用操心。 上期一个学期,初一初二参加了两次联考,稳稳的东区第一。初三参加了三次与一中的月考联考,三次只在总分上比一中初中部差一点,在所有参加联考的初中稳坐第二把交椅。 第四十二章 中考响了枚大鞭炮 第四十二章中考响了枚大鞭炮 第三次月考后,初三两个班学生正式进行中考报名,土地坪中学一共弄到了三十四个参加中专招生考试名额,多给了苏娅班上两个名额,找的借口是给钟芸芸和钟岚的,钟岚就是那个喂黑山羊农户家的女儿,两人都考到攸县师范。考上后,钟岚父亲又送了一整只收拾好的大公山羊给程校长,程阵雾将羊肉给土地坪中学老师加个餐,只砍了两斤给程方,砍了四斤给土地坪信用社食堂。 三十四个学生参加中专招生考试,录取了二十五个学生。是东区绝对人数第一,相对人数是全县第一。 中考校平均分数全县第二,普高过线67人,其中37人过一中线,全部录取到一中。公布录取名单后,一中通知新生提前报名。 报名那天,程阵雾通过同学乔建军租了一辆班车,将全体录取到一中的学生接到县城中心车站下车,然后程阵雾领着七科初三老师,带领37学生列好队,从大街上步行去一中。四个个子高的男生轮流高举红旗走在最前面,红旗上印着两行大字‘考上一中走向辉煌’,一行小字‘土地坪中学’。 程阵雾爸爸坐警车碰见,先对儿子竖了个大拇指,然后让司机掉转车头,在队伍前方闪着警灯开道,到了一中校门口,程阵雾爸爸将头伸出车窗外大喊:小子,好样的,加油! 爸爸的普通话有很重的平凉味。 程阵雾原地立定,向爸爸敬了一个标准军礼,学生也跟着敬礼。爸爸又夸了一句:小子好样的,将学生娃也带得正规了。说完回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进入一中校园前,程阵雾发出标准的军人口令整好队伍,程阵雾让一中迎新的老师帮他在大门口放了一挂长鞭炮,在鞭炮声里,领着七科老师跟在学生队伍后面,将37个学生很仪式感地走进一中大门,引得周围一群人驻足围观。 进入一中校园,在一中前广场中央,程阵雾又吹响哨子,发出口令,整理好学生队伍,然后站在队伍前面,给三十七个学生讲了一通话,代表他们师母给了每人一只祝贺考上一中的红包,然后很正式地向一中迎新领导敬礼报告,将学生交给迎新副校长。一中迎新的副校长就是程阵雾读高三时的政教处副主任尹教师。 尹老师将学生交工作人员进行报名登记后,告诉调皮鬼程阵雾,一中为了防止某些学校挖优质生源,今年中考成绩出来后就提前报名,报名后中午在学校食堂就餐,下午先参观一中,再领语数外三科教材后回家休息,一中会租车送到初中毕业学校所在地。如果下期没来报到,欧阳书记就要追查所在乡镇政府责任的。他等会要向全体学生传达这一指示。调皮鬼做得好,为一中打了一次活广告。其他地方的学生是政府组织过来,或自行过来,只土地坪中学是学校组织过来,关心学生,一中要向程阵雾这个学生学习。 将学生交接后,程阵雾带老师们去酒店,虹虹在那里订好了桌子。到那儿后,借了辆单车去教育局接黄校长一块中餐,感谢本届初三老师。谭来诚主任负责校舍规划今天没来。 在酒桌上,大家很兴奋,向两位校长和虹虹敬酒。酒桌上,黄校长问程阵雾中考奖金概算了一下没有?这一届老师能得多少奖金。 程阵雾表态按既定方案执行,黄校长也享受奖励,按规定享受第三名等额奖金。奖金还没算好,但套公式,今天回去就跟谭来诚主任一块算好。 虹虹表态,我们家程虹电力器材厂赞助每人五百奖金,她还动员蓉冲那个砖厂彭老板赞助一下,彭老板儿子今年考上了一中。刚才给我们拍录相的是她联系电视台派出的记者,电视台准备对土地坪中学做一个专题报道。 虹虹有一个结拜姊妹从省电视广播学校毕业,在县电视台做事,其实也是程阵雾一届的同学。 程阵雾夸奖虹虹这步棋下得很好。要带全体初三教师敬一杯虹虹。 下午,其他初三教师回学校,岳父带女婿与女儿去看了那两块置的地。围墙已经修好了。 程阵雾让虹虹在入口那个临时小屋坐着等他,带着岳父转了一圈,对着购地合同查验了一下边界。岳父是个细致的人,所有边界外桩都有当地村的村名。 程阵雾告诉岳父,这两块地,现在总投资也就二十一万,不用十年,就抵四百万以上。位置选得特好,岳父有眼光。如果紧靠现有县城区,都是些菜地或私人宅基地,除了价格贵以外,还不能连片整体。这儿现在暂时冷,后面肯定是新城区的中心地带,优势要等政府和各局机关搬出现有的老城区就能显露出来。三是山冲入口就在国道边,交通方便。岳父还要做的事有两个,一个是在两个山冲顶部建厂房和仓库,一边建四栋,两栋厂房两栋仓库。在入口临公路建门面,建好门面后,再将前面的围墙拆了。建筑队让特特去找,如何建让我叔叔过来负责。岳父只要管理一下投资就行。这些房子都是临时性的,因此只考虑实用牢固不用考虑美观。 二要跟电力局联系一下,单独给我们装一个五十千瓦的变压器,这个容易办到,线路已经经过,只要加装一个变压器就行。如果岳父没这关系,我来想办法。如果没有关系,花点钱也值得。 岳父说电力他有铁关系,但弄这么大的变压器干嘛? 程阵雾说,只要岳父有关系,变压器能搞多大搞多大,电力局其实有专项资金的。他准备将叔叔现在手下的木材加工厂搬一部分过来,另外再建一个民用木材加工厂,专门生产建房用门窗等木器,采用专用电动工具生产,生产效率提高,而且规格标准统一,价格自然就压下去了。我们一生产,这块地就会热起来,周边将来做建材的人就扎堆。我们不能再置地了,否则别人眼红就麻烦了。岳父可以将这信息透露给那些有能量的好朋友,他们将来会感谢岳父的。一般人就别跟他们说,有些人自己没能力做成,又看不得别人做成,心理不平衡就专门捣乱。等能量大的人多了,如有什么人再捣乱,就不用我们出面对付了。因为一般人更在乎这份能升值的财产。 岳父说,小程,发现你不是一般的厉害哦。幸好虹儿有毅力,硬是等回了女婿,否则他们陶家真要买后悔药去了。那个矿砂发财可以说是运气,这个发财完全是眼光呀。 呵呵,虹虹做我婆娘是命中注定的。去年我回来,只要岳父不小看我,虹虹只要没打结婚证我硬抢也要抢回来,大不了跟对方打一架,在神农,能打赢我的男人不多。 岳父笑女婿都当校长了,说话还孩子气。 程阵雾说不是孩子气,正月初三他还为一个男同学抢回女朋友打了一架。跟对方好言谈判他不听,硬要跟我们蛮干,结果将自己和请来帮凶的两个人全干到住院了。对方家长威胁要告我们,我让神农流子头头派人去警告一下,吓得那户人家求饶。后面跟那鬼又关系蛮好,真是不打不相识。 程阵雾停了一下,说,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说说木材厂与门窗厂的事吧。趁县城建房潮的机会我们的门窗厂赚把钱后,马上转型做家俱。一般人家,建了房,下一个节目就是添置新家具。从前做家具是手工做,尤其是那些雕花,简直鬼画符。我们用电动机械生产,又快又好又漂亮。还有那油漆,乡下的油漆匠还停留在桐油石膏时代,现在的合成油漆便宜好用又美观。我估计哦,叔叔工作的铁矿马上要倒闭了,因为铁矿资源快枯竭了。因此岳父动员叔叔趁早想后路,单位工作挂着不辞职,人来这边门窗厂做事。我不让虹虹跟着,是有一句话要跟岳父单独讲。如果一个叔叔来,那么就来负责门窗厂,如果两个叔叔来,就一个负责生产,一个负责销售。但,为了让我在奶奶面前好说话,两个厂的总厂长要让我山里叔叔担任。不是说我奶奶坏话哦,我奶奶很霸气,正月岳父反正见识过我奶奶。岳父可能认识我爷爷程梓轩,因为爷爷当年有部分钱存在岳父当主任的那个信用社,我在读初中时陪爷爷去取过钱,爷爷还教了我为什么货款不全部打到我们乡的信用社。我爷爷比我不差吧,但奶奶在爷爷面前说一不二,爷爷赚的每一分钱都主动交给奶奶。但奶奶也不管爷爷在外面大手大脚地花钱,奶奶的理由是,我们老程家的男人做事有分寸有底线。 岳父说,好,听女婿的。虹儿在这儿听了,可能有反感,自己的女儿他清楚。真佩服女婿,看上去象个嘻嘻哈哈的大男孩,想到的事却周密大气。 后面虹虹小叔叔听劝,修厂房时就过来帮程阵雾叔叔做助手。大叔叔呢安于现状,直到后面铁矿改制时,才过来做车间主任,因为这时销售部经理是虹虹的小婶婶了。 到了那间临时房子,红红正在看杂志。问雾雾让她单独留下,肯定是讲了什么她听不得的事,是不是生孩子的事。 程阵雾与岳父对望一眼后大笑。 程阵雾这个‘打着红旗上一中’的操作,县电视台一播放,省台在新闻节目中有画面。在纸质媒体宣传上,市日报作了一个长篇专题报道,省报转载。这标题,这做法,这成绩,顿时让上级关注起了土地坪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山区小中学,关注上了程阵雾这个休学回家乡,为家乡教育奉献聪明才智的研究生。上级发现土地坪中学和程阵雾校长,不到一年时间,除了教学成绩由垫底转化全县前列外,更有校办企业红火,老师福利很好,这也是当下大家最为关心的热门话题 媒体一宣传,程阵雾自然成为了典型,省政府指示教育厅戴帽给了程阵雾一个‘湖南省明星校长’的光荣称号。土地平中学也顿时声名鹊起,周边初中学生要求转入的人不少,那些父母在土地坪各单位工作的孩子,大部分转入土地坪中学读初中,甚至在粮站、供销社和医院工作的年轻人,也找关系将弟弟妹妹转了过来。土地坪中学的年轻老师,天天有人来找程阵雾替同学朋友说情,要将相关的学生转入土地坪中学读书。政府那个人大主任将自己三个读初中的女儿全转了过来,程阵雾爸爸首次主动电话过来,告诉儿子,那个人大主任是他手下的兵,一定要接受人家的三个孩子,并好好培养。 初一扩编到六个标准班,初二初三各四个标准班。土地坪中学办过农垦高中,教学场地足够。局里拨了一笔校园建设资金,谭来诚主任在暑假将校园修缮了一番。一共进了二十四名新老师与工友。 教育局将苏娅提拔为教务主任,负责日常教学管理。将初三组长段宇明提拔为政教主任,负责纪律作风。谭来诚任命为学校书记兼任后勤主任。宗可任命为团总支书记,协助段宇明主任工作,他们两人在初二教学楼有一间专门的办公室。有他们两人站桩,加上体育老师朱老师协助,学生纪律问题大家不用操心。朱老师依旧兼职男生管理员。 这个暑假真是好事连连。 首先是虹虹受到省联社通报表扬。其次是程阵雾因有正规研究生肄业学历,全市仅他一人,独占一个拔高评聘指标,毫无悬念地审批过关,做了全省最年轻的高级教师。再次是省里直接戴帽子给了程阵雾一全省‘明星校长’指标。还在暑假又销售了一批矿砂。最开心的是程阵雾带虹虹在广东忙了两周时间,在深圳与惠州各置了一块地皮。虹虹说正好花了上半年五月份销售矿砂的全部货款。 从广东返回神农时,从广州通过铁路托运了十台彩电回来。彩电是最时兴款式的进口货,都是通过师母搞定的。回到家,开着拖拉机首先送给奶奶一台,再陪妈妈送一台给奶奶娘家的舅爷,叔叔一台是送到厂里。送一台给龙局长,送一台给虹虹家,虹虹说要送台给她舅舅家,张局长家一台,联社主任家一台。程阵雾说他送台给土地坪中学,另外一台随虹虹处理。 虹虹说,学校那台不能送,一送,那些心眼小的老师天天看电视,内心里更对雾雾分那么多红感觉不平衡。雾雾对学校教职员工太好了,别好过份了,反而可能出问题。那两台都交她处理。教育局三个局长,雾雾你送两个,一个不送,消息漏出去,那就非常麻烦,因此送学校的那台先送另一个局长,那李局长对雾雾也很照顾的。程阵雾便说,干脆另一台送教育局李叔。 第四十三章 创办程虹电器公司 第四十三章创办程虹电器公司 送完电视机,过了一天,虹虹劝雾雾干脆在县城开家电器销售公司,她请人来做经理,雾雾只管负责进货,发现雾雾在广东门路蛮多的,其他的事她搞定。虹虹将她舅家的表姐李雪连喊来做经理,这边准备场地,程阵雾一个人又坐火车回广州。 从株洲到广州,程阵雾试了一下那个只买月台票的方法,还真可行。正好虞虹在列车上,两人一路唠嗑到广州。到广州站后,虞虹干脆还换了个班,在广州扎实陪程阵雾玩了五天。 程阵雾一到广州就跟师母联系,师母听后完全赞同,她找人负责组货。六天后,师母帮程阵雾找了五台军用卡车,运了五卡车家用电器回到神农,这边门面与仓库已经租好,择时开业就行。 这次主要运了些彩电、黑白电视、冰箱、洗衣机和收录机。后面那个冰箱行业龙头公司,还刚起步。另外还有一些电熨斗、电热壶和电工器材与工具,这些简单电器都有厂家铺货。这次通过傅导师介绍认识的那些朋友,新认识了一个生产立式电扇的私营企业老板,答应等程阵雾在长沙租好仓库后,顶多过两天就送一拖挂车电扇过来。这位新朋友的公司正在产品推广初期,程阵雾趁机要到了湖南的产品代理权。 这种新款式的电扇突破了传统观念,外壳和叶片全部是注塑的,因此重量轻,安全性好,运行安静,外形美观,特别是价格亲民。 在广州的第二晚,师母带程阵雾拜访了她叔叔,将程阵雾的军官证年检栏加盖了公章并领取了两套新军装,给了程阵雾一台军用吉普。程阵雾开着军用吉普,带上虞虹去了在沥滘的华晟电扇厂。 虞虹那天穿的是制服,电扇厂老板娘夸了又夸程夫人漂亮。背了老板娘,程阵雾把虞虹笑了又笑。不过虞虹确实漂亮。跟华晟电扇厂签订好合同后,返回广州城,程阵雾带虞虹去金店选了十只金镯子,当场送了一只给虞虹套,晚上送了一只给师母,其他八只带回家准备交虹虹处置,计划送奶奶、妈妈、虹虹、婶婶、妹妹和岳母各一只,余下两只任虹虹处理。当年金价真合算,工艺与造型都新潮。式样是虞虹选定的,虞虹说正好她结婚时戴。 程阵雾听到虞虹说她要举办婚礼,便又去负责彩电组货的朋友公司,选了一台日本东芝彩电用吉普拉回住处,告诉虞虹这是送她做结婚礼物的,先放宾馆里,等虞虹回家的那天送她列车上就行。虞虹应该是跑了多年广州这趟特快车,跟广州站好多员工认识,因此程阵雾的军用吉普可以开到月台上去。 在回住处的车上,虞虹问阵雾怎么这样大方? 程阵雾说在他在老家办厂赚不少钱,赚了钱就是用来花的。今天那老板娘夸虞虹你是我漂亮的夫人了,送个小礼物给你不过分。 晚餐虞虹说今晚让她请阵雾喝酒,真要感谢一下阵雾。晚餐时,虞虹后悔她第一次见到雾雾时没下定决心,否则就是人生好选择。如果雾雾不休学,她每月可以在广州陪雾雾半月,另外上班期间,隔四晚就能陪雾雾一回。她知道自己抢不到雾雾了,两人保持这关系吧。 程阵雾将宋老师家里的通讯地址给了虞虹。让虞虹回到到沈阳的家时,方便的话,帮他找到自己的老师宋群新的联系方式,或告诉宋老师他现在的通讯地址。并保证不会将宋老师的联系方式告诉其他人。 这年国庆节后,宋老师给程阵雾写了一封信,告诉程阵雾她从吉林大学毕业后分配到了辽阳市工作,现在在市委做副科长。结婚并生下了一个男孩。叮嘱阵雾不要将她的联系方式泄露。代她向奶奶问好,寄了东北特产过来了,是送给奶奶的。她知道爷爷和两个太奶奶过世了,真是三个好人。 送走虞虹后的第二天,程阵雾送还吉普随车队回神农。 回到神农的第一件事,就是让虹虹表姐组建一个团队去长沙家电批发市场,负责这种电扇的批发业务。电扇最迟后天会送一挂车到神农,让去长沙负责的跟业务认识一下,合同已经在广州签好。 虹虹表姐雪连将她舅家的女儿动员出来,也是供销社职工,找了些朋友去长沙做批发电扇的生意。 程阵雾那天是早晨六点回到神农县城的,请十二位军人早餐后,找到表姐李雪连,然后带路将车开到租用的仓库。雪连叫来招到的员工卸好货,验好货后,重新登记造册,就准备在门市部布货。雪连给每个军人一个红包,在旅社休息好后,让他们返回广东。 雪连带司机们去旅社时,程阵雾去发电机厂,估计虹虹在那儿等他。虹虹果然跟芳姿在那儿玩,中餐后午休。在床上,虹虹说不行,雾雾不在身边几天,完全想得不行,这事瘾蛮大。 想完一次后,程阵雾将八只虹金镯子交给虹虹,告诉虹虹每只金镯子包装盒里都有单独的发票,把必须送的那些人告诉了虹虹,余下的两只虹虹随意处置。 虹虹收好金镯子,回到床上骑在雾雾身上,问雾雾读高中时有没想过睡她。 程阵雾好奇虹虹怎么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问完回答虹虹当时是不敢,自然不能想,如果敢的话,那次还有只摸摸了事,肯定是直接干上了。虹虹自己说,这次回忆到读高中时,她经幻想见雾雾如何如何她,其他女同学也有幻想。文科二班的那个宋佳婷竟然在寝室里说梦见雾雾。老师说我们这一届是最敢于胡说八道的,如果遇到政治清明时代,我们这一届要出大官。 程阵雾以为这几天虹虹有幻想,便说这种幻想心理非常正常,不是什么罪恶。佳婷是他初三语文老师的女儿,两人初三同过一年学。初三一期头一个月,两人还一块在一张长座位坐过一段时间,后面佳婷说他匪搞就换到前面去了,反正班上只十四个同学。说到这,程阵雾流氓式地笑了一下,说当时佳婷的胸脯已经鼓起来了,班上有一个男同学在晚自习时,有次趁汽灯没油突然熄灭时,摸了佳婷一把,这在山里女生来说算不了什么,但佳婷是她父亲带到山里读书的,感觉受到了侵犯,报告班主任。班主任查了,但没查出是什么人。 来一中读书,第一次佳婷就是随他一路到一中的。开始爷爷想找个在锰矿开车的司机朋友开车带我来一中报到。奶奶说,雾孙是首次真正走出大山,有胆量就一个人挑行李去106国道边拦班车去报到,程家儿郎要有‘征程万里,吾独往也’的豪迈。 奶奶一说,我便一头皮箱一头铺盖,清早挑着往山外走。可能爷爷先跟宋老师说了他找拖木材的师傅带我去县城,佳婷就在初中学校门口等着。佳婷妈妈当年安排在学校煮饭,一家住在学校里,后面才安排佳婷妈妈代课,现在还在代课,估计将来会转正。 那天看到我一个人挑着行李,宋老师便问我如何走,我一说自己搭车走,佳婷就想哭了。 我放下担子,将佳婷的行李一头挂一包,佳婷的行李其实简单,一包铺盖,一包日常用品放在一只铁桶里,衣服她自己背着。我挂上佳婷的行李后,挑起就喊佳婷跟我走。当时挑行李的那根茎树棍,是爷爷送我的防身武器,虹虹没有看到看我跟体育老师一块打对河流子时用过一回,不清楚这棍子的威力。现在还在家我睡的那间房间放着。泡了牛血的。 虹虹笑了,说她认识雾雾的第一天,就差点让那根棍子捅到关键部位了。然后雾雾让她掂量了一下那棍子的重量,雾雾还摆了两个招式,摆招式时,那棍子呜呜地发声。从这个节点开始喊她虹虹的。 那天两人一到国道边就搭上了车。一到学校就遇见虹虹了。认识虹虹后,我带你去买雪糕,两人一人一根雪糕,你当场剥开吃,我当时想抽烟,就在瞄哪个地方可以躲着抽烟,结果佳婷过来找我,我将手里雪糕给了佳婷,让你们在一中那棵大柳树下等我,我去上个卫生间,其实是躲在实验楼上抽了一支烟过来。抽烟时发现了一个地方堆着从前什么毕业班级留下的一堆劳动工具。 我回来,虹虹你说怎么这么大烟味,佳婷便用客家话问我是去抽烟了吧。我问佳婷有什么事,佳婷说她跟陶虹住同一间寝室,过来找我这个老班长报告。那天我就说请你们两人去饭店里吃饭。佳婷好象是在什么学校教书,她当年考上的师范学校。 虹虹笑了笑说,佳婷考上的是师专,专科,读三年,比雾雾早一年回来教书。现在在一中教语文,这次租的门面就是佳婷外婆家的房子。签合同时才知道,佳婷陪她外公外婆一块签的,问起了雾雾。雾雾少去门市,佳婷对雾雾还有幻想。人家有男友了,别因为你的出现拆散了人家。那次摸佳婷不会是雾雾吧? 有可能咯,佳婷外婆家是台属,好象是佳婷大姨留家招郎的。佳婷好几个舅爷都在台湾。至少有一个是国军高级军官。动乱年代中她们都受到了牵连,佳婷父亲也是山里的,可能跟佳婷妈妈是同学,结婚后一直跟着佳婷爸爸生活,回山里其实就是为了找机会让佳婷妈妈先代课,再等待时机转正。哦哦,我刚才说有可能是指那房子是佳婷外婆家的有可能,摸她不是我,在我心目中,佳婷算不上美女,只是文静得有些书香气而已,比虹虹差蛮远。佳婷比我们大两岁。按理应该要结婚了,怎么还只是男女朋友状态。 虹虹说佳婷自己说现在还是同居,没领证,更没做酒席,男友是一中的数学老师,也是师专毕业的。我们不认识,可能是社会青年考上的,年龄比我们大不少。 看虹虹在程阵雾身上摸来捏去的,程阵雾转移虹虹注意力,问虹虹全省通报表扬有奖金吗? 虹虹说有,不少咯,她受到通报表扬是必然的,因我们的存款全在她那站,一笔钱就将存款数额涨了一番。说完她说要让家长再奖励一回。 雾雾笑了一下,说还是没绕出去。虹虹的表现让他越想越后怕,如果在他回来之前虹虹让人睡了,虹虹就离不开了,虹虹尝了鲜后,这事的瘾有些大。虹虹离不开那人,他就真没有再得到虹虹的机会了。如果虹虹不肯离开,他肯定不好追求,如果虹虹能离开,他就是再打次狠架也要将虹虹抢到身边,能打赢他的男人不多,他能打怕的男人不少。 今天去看岳母娘,真要感谢岳母娘。 第二次完成,两人收拾好后,准备开着拖拉机去虹虹家看望岳母娘。虹虹说,干脆带台双门冰箱吧,感谢岳母娘不能只是口头上的哦。 程阵雾想了一下,干脆还送台双桶洗衣机。这里厂里也干脆配齐三件电器。 在路上,虹虹问雾雾怎么不送公公婆婆家用电器。 雾雾说,爸爸喜欢听收音机,妈妈偏爱看小说,冰箱与洗衣机爸妈从部队回来时配了,有台黑白电视,也只是摆设。下次虹虹单独送台给妈妈做摆设,我估计妈妈肯定很开心,开心后让你带回店里出售,妈妈说她不用。后面虹虹带雪连去送彩电,结果妈妈留下她们中餐,中餐后让虹虹将电视拖回去。虹虹说雾雾对婆婆研究得相当透彻。 当时信用社好像是农行的一个子机构,虹虹与雾雾从虹虹娘家吃了晚餐回来后,晚上虹虹带程阵雾送了一台彩电给农行行长家。帮农行行长家调试好机器后,农行行长给了程阵雾两条烟两瓶酒。过了一天,农行联系程虹电器公司,要求给每个营业所配备一台彩电,一台冰箱,一台洗衣机。价格是雪莲去跟农行谈的,程阵雾赶紧电话给师母那边发货过来。农行一行动,工行和建行竞相仿效。这三大行一行动,中国银行、税务、工商和公安都来找程虹电器公司要货。父亲有些朋友也通过妈妈过来要货。那个时代,这些电器真的是紧俏商品,路上运货如果不动用军用卡车,有可能让路上什么单位以查走私的名义扣下。在这方面师母有资源,都是动用军车,而且是武装押运。 程阵雾问妈妈,是不是这些人知道他是妈妈的儿子。妈妈说都不太确定,因为她在外称是程家的养女,她本身等于是程家的养女,相当于童养媳。你爸的战友呢都清楚,但都交待了不能暴露,否则婆婆有骂人。你爸当年当兵,因读了不少书,长得也高大威武,首先就让接兵的首长挑到了另一个军区,因此当地只有同年兵的关系,没有战友关系。你爸那个军区,前后五后没在这边接过兵。战友都是城市兵与东北兵。后面这儿的那些小战友,都是你爸的部下。知道玲崽是你爸的女儿,不清楚雾猛子是你爸的儿子。个别知道,都有交待。 程阵雾说土地坪乡的人大主任三个女儿转到土地坪中学读初中,爸爸专程打电话给我,让我一定要接受,说段主任是他的兵。段主任的大女儿报名那天跟她聊了几句,看能否帮她明年考个中专,这孩子长得还行,就是太文静了,明年让她报师范或财校。 妈妈就笑了,说段争荣主任是你爸当营长时手下的排长,连长任上转业回来,从公社武装部长做起的,段主任知道你是你爸爸的儿子,当年有想将他大女儿给我们做儿媳,比雾儿小七岁,可能就是这次转到你那儿读书的大女儿,叫段军玲。我们当时说年龄相差太多了不合适,争荣婆娘说这年龄差最好,她就比争荣小六岁,我跟段主任老婆与大女儿一路去平凉探亲过几年,一路去,一路回。当年你大一去部队时,你爸另一个战友有想将二女儿说给我们做媳妇,我们觉得可以,比儿子大一点,但你奶奶不看好,正好你后面跟西安那姑娘谈了,两边就不好再继续凑你们了。那姑娘不错,不过雾儿找了虹虹没亏咯。只是亏了一颗宝石,当年定你爸战友的那个二女儿时花了一颗宝石,肯定要不回来了。那孩子长得比西安的那姑娘还高挑,在部队打枪比男兵还厉害,当年开车送猛子到家属区就是这姑娘咯,喊过一段时间婆婆,现在在市公安局工作,或许已经许了婆家,不好问聂家嫂子。 程阵雾告诉妈妈,聂艳兵在我去爸爸那儿时认识了她,但当时不知道双方父母有将我们凑成男女朋友关系的意思,喝酒厉害哦,可能喝她不赢。她不是随聂伯伯过来这边工作吗,大四时,有一个周末她开着警车佩着枪到了师大找我玩,那天还让我带她跟同学打了一场球,一直对同学说她是我姐姐,因为打球出了汗,我带她去兰茜租住的那套房子洗澡,看到床上是女孩子的用品,艳兵姐便问我这是什么情况。只好告诉她我找了个西安师姐。她就没多问了,看了一下兰茜的照片。在浴室洗完澡,带我去吃饭,晚餐后她就开车走了,离开时给了我两百块钱和一把军粮票。过一周给我写了一封信,意思是祝我幸福咯。妈妈哦,如果找艳兵姐做老婆,生的孩子肯定高大威猛,当兵是好料子咯。那天一块打球时,我试了一下她的腰劲,估计一般男人打不过她。穿套警服,在校园里陪我散步,一般人不敢跟我们迎面相碰,看见我们绕道走。她那天身上有枪咯。 当年你爸爸也说聂家二女儿将来生的孩子定是军中好苗子。说明你爸有希望你们结婚,你爸对当兵的人情有独钟。但你奶奶不如意,谁还敢说呀。如果你奶奶同意的话,你爸与聂大哥的意思是那年春节喊你去平凉过春节,或让艳兵陪你回山里过年。转业时,可能跟你爸一块回神农公安局工作了,她在部队是副连长级呢。如果大妈妈当年同意,可能艳兵生孩子了。 程阵雾对妈妈说,说不定那个传说是假的,我们不用那样隐藏。妈妈立马警告儿子不要乱来,她可仅生了一个儿子,实验不起的。虹虹多听话,你奶奶去年中秋一交待,在外面从不喊你爸公公,顶多喊叔叔,一般喊局长。 看雾猛子不作声,妈妈又是一通警告。 待儿子承诺后,妈妈问儿子,她想送一台黑白电视给寨里一个当年照顾过她的堂嫂家行不?这家堂哥是我们程家的亲血脉,当年放一队生活,可能有什么考虑。你叔叔清楚,你奶奶更清楚咯。 程阵雾说行呀,你儿子现在有钱呢,送台彩电吧。 妈妈说不行,否则要给三台彩电给她。 也不知妈妈送给什么人,想起妈妈当年在生产队受到的那些欺负,若不是妈妈那些朋友或家里暗中的亲戚罩着,妈妈可能要受更多的委屈,程阵雾就直接给了三台彩电给妈妈,是爸爸开车带妈妈送的。爸爸还跟妈妈开玩笑说,这个儿子接尽了程家男人的脚,千万别在其他女人身上也这样大方。妈妈笑爸爸有傻气,这孩子是他们两人生的,婆婆带大的,肯定是程家男人性格,有钱就大方咯。 下学期元旦假回家时,奶奶只夸了一句,大媳妇是个好媳妇,有我们老程家媳妇风范。 第五十五章 回到神农休假 第五十五章回到神农休假 还了车,跟袁从辉通完电话后,程阵雾坐班车返回神农。凌晨四点到神农县城,步行到家,虹虹还在睡梦中,程阵雾担心吓着虹虹,就用钥匙打开前院门进去后,没继续用钥匙打开别墅的门,而是站在别墅外喊虹虹开门,虹虹没喊醒,阿姨出来打开门让程阵雾进家,问姑爷怎么不用钥匙自己开门,程阵雾说担心吓着了虹虹,因此先叫醒虹虹,没想到阿姨在家睡。如果叫不醒,准备先去公用电话那儿打个电话给虹虹,把她吵醒再回来。 阿姨夸奖雾雾是个好侄郎,这样体贴妻子,难得。姑爷不在家,她都是在别墅睡,偶尔你们姨父也过来壮胆。如别墅区老了什么人,就要喊你们姨父过来壮胆。 两人的对话吵醒了虹虹,虹虹穿着睡裙从二楼下来了。问雾雾要不要吃东西。 程阵雾说不用,本来长途班车的那些合作停靠点的饮食差大劲,又贵又不卫生,但这次运气好,两个司机都是熟人,一个是理二班乔建军的父亲,一个是文科一班瞿玲的父亲,他们都认识我和你,就跟两位司机一块吃的。他们两人搭档,长期跑广东,今后跟他们联系,来回方便,留下了电话号码。乔建军在开车,两边父母考虑他与矍玲年轻,就没让他省际线,跑长沙到神农线,瞿玲仍旧在售票处。 见阿姨主动回房间了,虹虹便推雾雾回房间洗漱。 安慰好虹虹后,虹虹说她的事已经定下来了,那天将电视机送欧阳书记那儿,告诉欧阳书记这是雾雾从广东专门给书记寄回来的。欧阳书记很开心,夸雾雾要得,心里有他这位伯伯。欧阳书记夫人笑我,如果我不早下手,小程就是她家二女婿了。这次正好将彩电给二女儿做嫁妆,问我彩电多少钱,我将连姐开具的发票给了欧阳夫人,说这是雾雾送给妹妹新婚的贺礼,雾雾这回心痛咯,一个这么娇滴滴的妹妹让别人娶走了。那天欧阳家二女儿欧阳莎正好在家,听我们讲话,就从房间出来了,两人认识了一下,欧阳莎在市里中国银行工作,国庆结婚,好象怀孕了。 程阵雾说那个专卖店进货的事已经搞定,卫生巾拿到了整个市的代理权,因此要组建一个团队去市里,在市里找个门面与仓库。千姿系列服装过几天从铁路发零担过来,后面量小就走班车托运,我跟乔建军与瞿玲两边父亲说好了。电话号码与服装品牌图册在我包里,到时电话过去那边就发货,收到要及时电话过去。一个月准时打一回款,卖不动要及时退回去。给我们是最低批发价。如果调整进货价,那边会电话通知,因此要找一个可靠的人坐办公室。 牛仔系列服装让株洲服装市场直接发货到这边就行。 虹虹让雾雾不用管,连姐会搞定一切的。问雾雾上次带了这么多丝袜回来,感觉雾雾在销售丝袜,她给银行界的朋友送了些腿袜,她们原来买过,价格比这次标价高多了,而且质量没这好。 程阵雾承认他拿到了浙江一个袜业联合公司在株洲的代理权,请一个大学低一年级的同学的婆娘在负责销售,销售业绩已经很好,在广州时跟同学联系了一下。如果赚钱了,同学会分三成给我的,当时主要是想帮帮这个同学。他老婆跟他在学校食堂做临时工,收入每月不超过六十块。我们开那个时尚女性用品店,袜子就从这个地方进,我打电话告诉同学的婆娘,现在是她们两姐妹在做。后面让负责人自己联系就行。 准备二度时,虹虹笑雾雾这次铁定跟苏娅睡一块了,痞婆似地问睡苏娅有没有味道。交待雾雾在没把握前,千万不能让苏娅怀孩子。她找时间约苏娅,等完全证实苏娅甘心情愿做小夫人,再让苏娅怀个孩子。让程阵雾不要有心理负担,雾雾与苏娅可能是命中注定的。程阵雾心中有愧,就不作声,只是好象很急迫似地将虹虹推上了。推得虹虹没心思说别的。 早餐时,虹虹说她今天要去攸洲开会,欧阳书记交待这几天市组织部可能要找她谈话,因此每天要将行程告诉农商行办公室,欧阳书记估计,谈话后就要任命,让我先准备准备。欧阳书记透露给她的工作安排是负责财经线。 程阵雾想了一下,决定今天找个时间见见欧阳伯母。 虹虹去上班,程阵雾给父亲打了个电话,父亲这次开始只问了孙子在深圳的情况,说大妈妈带了孙子的照片给他看,孙子长得很好,特别可爱。最后才告诉儿子,他的调令已经到了,这边交接好工作后就去市里报到,妈妈随他一块去那边生活。其实当年他回湖南安排的就这位置,但他感觉地方工作没经验,就主动要求回神农干一阵,积累经验再说。 程阵雾问爸爸去市里,等于又要建一个新家,要不要打点钱给他。 爸爸告诉儿子不用,他妈妈身上还有一笔钱,转业时国家发放的安置费。交待儿子好好读书,不要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程阵雾让父亲不用管他了,他都当爸爸了,祝爸爸在新的岗位上做出更新成绩。 爸爸问猛子这次又是开军车回来的?军衔升上尉没有? 程阵雾告诉爸爸这次坐直通班车回来的,主要是想考察一下班车方不方便,后面要从广州运些货回神农,就军车放在厂子里。军衔早升上去了,毕业时估计能升少校。上次是坐火车回家的,跟妹妹和妹夫在株洲吃了个晚餐。 骑单车去了欧阳书记家,欧阳伯母正好在家,程阵雾告诉伯母他昨晚才从广州回来,昨晚听虹虹说伯母家小妹妹快结婚了,先向伯母道个喜。真要感谢伯母在教育局见一次面后,对自己一直那样关照。过不了多久他又要回去做学生了,小妹的喜酒可能没机会过来喝,提前祝贺一下。说完摸了一个红包给伯母。伯母不肯接受,程阵雾让伯母收下,真的很感激伯母,别说工作方面欧阳伯伯的关照,就凭伯母去教育看他,又在师母面前那样夸奖自己,就够自己感恩一辈子的。 欧阳伯母说,那小程带两条烟走。 程阵雾就笑了,这个可以,虽然没做成女婿,但要享受一回岳母娘的温暖。 欧阳伯母就笑雾伢子真的可爱,难怪认识雾伢子人都夸奖咯,不过伢子好多传闻哦,有时还是要注意点。 回到家,开拖拉机先去了陶牌钢精锅厂看了一下。大婶婶真的是当自己的事在搞,大婶婶说特特骑个摩托,几乎天天要过来看一下,让侄郎放心。 程阵雾跟大婶婶说,这次过来不是不放心厂里的生产,是特意过来跟大婶婶讲两件事。一,听虹虹说,陶齐妹妹找了个男友准备招郎结婚,这是好事。大婶婶跟大叔叔商量一下,先从虹虹那儿支笔钱,在县城修栋房子。等钢精锅厂运营正常后,用大婶婶的工资慢慢还虹虹就行。在深圳我跟岳母说了这事,岳母让我面对面跟大婶婶讲,昨晚跟虹虹已经讲了,虹虹说要多少,随时去找她就行。 大婶婶说李兰嫂跟她说了这事,嫂子的意思是跟老三建一块,让他们两兄弟商量好再说。谢谢侄郎。计划也建套别墅。 第二件事呢,这个厂子后面可能要扩大或办分厂。办分厂的房子早找好,是石涧那个大队部,跟这儿差不多大。因为考虑到要办分厂,这边大婶婶又那么投入,事也多。因此这个厂子让特特搭着管理一下,大婶婶空闲下来时,去石涧看看那个大队部。 大婶婶齐恋月说暂时不用办分厂,如果后面要扩大,她观察了一下,左边有一块荒地可以将烤蓝车间放那边去做。特特是自己的亲侄子,让他过来总体把握一下更好咯。侄郎放心吧,有婶婶看着,厂子一切顺利。 大婶婶带程阵雾在厂里转悠了一圈,程阵雾跟那些工人开了一通玩笑,再开车去土地坪中学,将购房手续交苏娅收好。 暑假期间,校园教学区很安静,工厂区很热闹,但在后面,现在用栅栏与教学区分隔开来了。毛平平一家去县城了,晚上才能回。 苏娅说她将彩电送回家后,住了一晚就回学校,在学校等雾雾。本想自己弄伙食,但娇崽餐餐让小毛头过来喊她吃饭,将从家里带来的鸭蛋给了一半给娇崽家。娇崽笑她肯定让男人睡了,最有可能是程校长,其他人不配。他们两夫妇可能当着小毛头的面说了这些事,小毛头不象从前那样喊阿姨,改口喊校长婶婶了。 苏娅一说完,就随雾雾进了房间,当起了真婶婶。 当婶婶过程中,苏娅问那房子能不能住?程阵雾说,九月份应该能住,已经承包给一家装修公司在操作。付了部分钱,下次验收后再付清全部款项,不用苏娅负责,他全搞定。置房子的钱是深圳那些房子收的房租中支的。 苏娅到了状态,让雾雾不要分心。程阵雾稍微控制了一下,将苏娅陪了三个高潮。 两人收拾好躺着休息时,苏娅说,九月份随雾雾一块过去看一下。物业那块她自己负责,家俱那些她也负责,这些年也积存了一些钱。 程阵雾笑苏娅只作好了做他情妇的计划,没有进入他家做他家人的角色心理。给她在惠州置房。是因为惠州现在置房只用报身份证号码就行,而深圳与广州要验证。另外,我们家早在惠州置了一块大地,以她的名义先置套房,将来去开发那块地时有地方住。既然跟你上床了,我一定要将你加入到家庭里去。只是现在我的职业与身份不允许罢了。 一次连续让苏娅享受了三度幸福的婶婶感,自然要体力的。程阵雾恢复体力后,两人去办公室谈事。 第一件事,刘正宝还是不肯回家养病。 程阵雾示意苏娅不要说这事,他不想听。 第二件事,杨婷离婚了,她男人在矿山找了个矿难遗孀。杨婷今天早上回县城了,前面一直在这儿,也是在娇崽家就餐。杨婷可能是早有觉察,一直采取措施不怀孕不举行婚礼。昨天跟娇崽讲了一下,看能否将杨婷介绍给学校的杜新国老师。杜老师婆娘在外面打工,跟个香港老板做姨太太去了,两人正式离婚了。 杨婷可能是回家征求父母的意见去了。杨婷说当年没听她与敏婕的话,程校长初来的那回国庆,满怀欢喜而去,其实那次就失望了,那次那负心汉四号才回,四号还回他自己家睡的,五号才骑车去她娘家找她,七号下午就坐火车走了。程校长肯定看出了问题,后面再没夸她有神往的眼神,因为后面再也没盼望过。 苏娅说她与敏婕当年劝杨婷放假就在学校等,让那男人过来接她回家,别去县城等那男人。如果不来,趁早脱了,在学校找个男老师结婚。当年学校有几个男老师对杨婷有意思,后面学校福利好了,男老师都在其他学校或单位找到了对象。 当年集资一千块,杨婷让她男友出五百,对方竟然不肯。杨婷不好意思说,从她娘家借的,后面的分红却用在男友家里搞建设。幸好后面听劝,否则还准备在男友家修栋房子。这次离婚就亏大了。 从杨婷的话里听出来,好象她公公打过她身体的主意。意思是杨婷男人顶了他的职,接了他的饭碗,矿山效益好,杨婷享福了,要感谢他咯。特意将杨婷约到家里菜园里说的,说的时候在杨婷身上瞄来瞄去。 程阵雾听完呵呵大笑,说杨婷公公年龄不大,这可能性存在咯。有次在县城,我去我们家电器公司第一门市部找同学玩,正好碰见杨婷公公与杨婷在那里选购冰箱,认识了杨婷公公。 苏娅说杨婷讲了这件事,说程校长当时暗示店长给了大的优惠,结果她公公反而怀疑她与程校长有不正当关系,回家后话里话外都是警告的意思。 可怜的杨婷,程阵雾说,不过,凭他对杨婷娘家人的了解,杨婷娘家不会答应杨婷嫁给杜新国,主要原因是杜老师有一个孩子在身边。 苏娅你可以让卢莲花出面,将杨婷介绍给我们同学贺秋明,贺秋明这家伙前面玩女生,处分了,那女生据说长得漂亮,现在长开了,可能更漂亮咯,两人结婚呢那女孩的家里坚决不同意。因为处分了,本来虹虹让他追清江信用社的那临时工妹子也没追成,现在还单着。秋明人不坏,但到了这年龄,身体是难守住,怕这家伙又犯事。我是男人我理解。不过要跟杨婷说清楚,贺秋明家庭条件还处于困难时期。 苏娅说晚上给卢莲花电话说说看看。雾雾怎么不直接出面搓合呢? 程阵雾说有个缘故,但不好意思说。苏娅你出面咯。 第三件事,段宇明下期调大田中学做副校长,这两天可能要在县城请雾雾的客,感谢雾雾对他的培养。宗可接宇明的手,南生接宗可的手,张局长交待雾雾回家要去局里走一趟,张局长有怀疑我们睡一块了。是用玩笑的方式说的。 程阵雾说这是好事。他要给宇明面授机宜,促宇明兄弟在三年内当上大田中学的校长。 第四件事,少芬任命为教务处副主任了。从这次人事任命没先跟雾雾通气,估计教育局要将雾雾换个岗位了。传言是去一中做校长,但雾雾在读研,因此一中校长一直没动,本到了解非年龄了,大家都猜测是让段校长帮雾雾占据那个位置。 程阵雾苦笑了一下,说他回不来了。或许毕业就要换一种新的生活方式了。这次他也有了十足的信心,再换一种生活方式,肯定比回来当一中校长更能施展自己的才华与抱负,他内心的王台已经孵化出了理想的蜂王。不深入说这事了,苏娅你继续说其他的事吧。 苏娅讲到第七件事,讲完眼神迷离了,说后面的事不讲了,想让雾雾再‘深入’一下了。 回到房间再次深入完后,两人收拾后去校办工厂区看看。 正好贤玲回来了,贤玲让大哥中餐在她家吃。程阵雾问了一下县城厂子生产情况与销售情况,贤玲让大哥不用管,她与程方帮大哥管理好厂子。大嫂将厂子后面那块地也买了回来,准备修厂房。那特特真是个人才,说他一手搞定,这几天,天天骑个摩托带人去那里转悠,可能是讨论进材料的事。发电机部分的业务不大了,由奥叔全权负责。她主要负责钢质黑板的生产与销售。 贤玲说她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大哥咋知道那钢质黑板的做法,那个油漆过程,铁矿汽车修理厂的那个喷漆老师傅也没想明白,还有那个黑板刷里面塞根磁条粘在黑板上,看见后很简单,但第一次想出来必须要有真聪明。 程阵雾说其实很简单,读大学时,我翻看大学化学教材和金属表面处理工艺教材时,看到了如何在钢板上喷漆可以形成亚光面方法,当时那教材上只注意到可以形成漫反射亚光界面,我就联想到能做成黑板咯。至于那磁铁,是在广东看到防蚊门帘上有那磁性胶条,很便宜的,我就想,如果在黑板刷上粘一条,不就可以贴在黑板上吗。 贤玲说还是佩服大哥聪明。程方说大哥又办了家做锅的厂子,一年有几百万的收入? 嗯。这次是你大嫂那边的婶婶在管理,下次再办个厂子,你们家也入点股,为孩子打点经济基础。你们两夫妻帮我做好手上的事,下一个厂子我给你们百分之十的股份,不用你们投资,算大哥送给你们两个孩子的礼物吧。 程阵雾顺便问他们的孩子在哪儿? 贤玲告诉大哥,两个孩子由婆婆在县城家里带,公公在叔叔的厂里做车间主任。孩子不用管。婆婆说大哥自从进伙出了门,从没去家里喝过酒,是不是哪天去家里吃餐饭?把叔叔也叫过去,让公公弄条狗。那投资还是他们自己出,老是沾大哥的便宜也不好意思。 程阵雾说投资就按他的意思走,去弟弟家吃饭到时看吧,这两天要去那边厂子里转转。 贤玲笑大哥是去看芳姿,传说芳姿前面贪了厂里的钱,大哥就不理芳姿了,但大嫂跟芳姿一直亲。芳姿开酒楼后,芳姿按江湖规矩向大嫂正式道谦了,大哥才跟芳姿有话说。芳姿明显有喜欢大哥,现在在厂里有一间房,就是大哥跟程方头一晚睡的那间房,芳姿妹妹芳芹老笑她大姐暗恋程校长。 苏娅让贤玲在外面不能随便说那些传言,程校长读完书回来会重用。 程方让贤玲弄饭,他跟大哥说两件事。将大哥带到车间办公室。 一件是张局长让他在局里勤工俭学办挂个职,做副主任咯,但工作重心依旧在这边。这边每年的产值很大了,今年利润可望达到430万,上半年局里招了三十二个老师子弟过来做事。安排在后面那个大院生活,在校园后面修了两个简易厂房。每年向大奶奶交钱时,大奶奶知道他没占股份,大奶奶都要给他一笔钱,比一个股份多咯,大奶奶交待他不要跟大哥讲。另外谭书记上期从厂里支了笔钱送局领导,大哥过年没回,这事瞒着苏校长。 程阵雾说他知道,张局长跟他讲了,他赞同这安排,你没级别,现在是我们能罩着你,如果我不在这边,换了校长你就被动了。奶奶给你钱就接受,奶奶量度大,对后辈很照顾的,但奶奶不容许家里人有背叛。另外一定要跟我师兄加强联系,师兄估计快要做基础教育装备处处长了。对了,程方,我在广州一个朋友,他老婆是中山大学医学院的教授,教授说你那脚哦,可以通过手术矫正,矫正后可以正常行走,只是有些跛。找个时间去广州咨询一下?你是正式职工了,医药费可报销的,如果有困难,大哥资助你。 程方说,大哥你也清楚,学精了我们这行的,必须要带残疾才行,谢谢大哥的好意,这是命中注定,矫正一下可能会出问题。 第二件事,上次转正从大嫂那儿拿了些钱,前面修房子,大嫂说修房子是百年大计,不能马虎了事,看他与贤玲有些因陋就简,便又给了二十万给我们,现在贤玲收入高了,就想分批将钱还给大嫂咯,但大嫂不肯接。 没事,你不是喊大嫂嘛,你也知道我们祖上当家大嫂的作派。帮贤玲管好那个厂子吧,这些都是我们程家的产业。有钱了,给点给你们应该的。你大嫂马上要换个位置了,碰见时嘴甜点咯。跟弟弟透个底,我研究生毕业后,可能不回神农了,这个现在不能在外面说哦。在广东,我不想去做官,想去搞建筑,但我们家对这一行不清楚,因此我要先进入这个行业,摸清一下门门道道再说,后面这行业有大发展,能赚大钱的。如果真搞,风水方面还得靠弟弟掌本。 程方说没事,程森、程鑫、程岩和程垚这几个兄弟,大哥肯定要带在身边,他们都懂一些,比大哥要精咯,大哥当年在内心里不太信。一般问题他们都能搞定,他们不能搞定再让他出马吧。大哥不做官可惜了,他还是建议大哥去做官,为程家做个大官回来,赚钱的事我们兄弟们听从大哥指挥,保证指到哪,打到哪。寨子里七十年代生了一批男孩,现在长大了定能帮到大哥的。 程阵雾摇头笑了一笑,说没办法,大哥有一点没做好,注定做不成大官了,干脆去赚大钱吧。我们家做大官的愿望可能要指望你大嫂去实现了。 今天我们兄弟俩的谈话千万不能跟人说,你大嫂也不行。本不想跟你说的,但不说出来,我怕自己不能坚定意志,如果退缩了,我们程家就损失大了,本想回去跟奶奶讲,今天碰见程方了,感觉跟程方说说最好,知道程方口风紧才说的。对了,程方,当年芳菲旅社收场是你去的吧?当年那个芳菲跟你说了什么别的没有,跟我有关的。 程方笑了一下说,当年晏总准备接手那个商业局培训中心开旅社,商业局巴不得咯,这房子空置三年了,传闻很多,晚上一般人路过都体虚。空置原因晏总家都知道,其实县城人都知道,就是不干净咯。晏总父亲厉害,看到租价低,一口气租了二十年,20万,是贷款拿下的。晏总厉害,说是大哥提醒的,在合同里有一款写明,如果商业局撕毁合同,将按总租金十倍罚款。因此,这房子有二十年放心使用权。 晏总弟弟在桃岭乡供销社做事,我们两人也是朋友咯就找到我去收一下。晏总爸爸自己也懂点,但收不下来,收了三天,最终还弄得自己去住院了。我去那里做了一场咯,做完法事,我不是要在那里守到天亮嘛,晏总与她弟弟一块陪我就着炖鸡公喝酒。晏总看我姓程,又是山里的,就问我认识大哥嘛,我说是我大堂兄。她便讲了她辞职干私营就是受了哥哥的点拨咯,夸了一通大哥。她弟弟去院子里给那堆大火添柴时,晏总突然说她可以说是我大嫂,大哥住旅社睡了她。晏总弟弟也懂点点,后面在他这儿参了一下师,现在一般场合还是能捡得起。晏总弟弟晏小杨也说他姐姐是大哥的情妇,帮他姐姐生了个女儿,让他爸爸妈妈在带,小杨的孩子也在一块带。 呵呵,没有。她当时这样说是为了拉近与你的感情,让你帮她将院子收拾得更干净些,便于她后面发财。 可能是这意思咯,开业的时间是我帮晏总选定的,开业前帮她又清了一下场。她硬是说大哥在回来的那两晚睡了她,后面还睡了。怕大嫂知道了,因此一直不敢说那回事。 第四十四章 接手知青农场,创办自修学校 第四十四章接手知青农场,创办自修学校 虹虹身体不方便,程阵雾正好学校没事,就将最后一车矿砂出售了。在这次拜访销售矿砂关系时,结识了江西荷县教育局长,也是华南师大的师兄。那矿砂销售公司的老总是师兄局长的亲哥哥。第二次送矿砂时,老总听说程阵雾是华南师大的休学研究生,第三次是老总派车过来运的,到那后,特意电话将弟弟叫过来认识。跟这师兄一熟悉就邀请程师弟去他那边发展,先任命一个完全中学的校长,他说他的权力比湖南的教育局长要大些,全县所有校长的任命不用请示什么人。他当局长后,对教育进行了一次大整顿,高考升学率目前是全地区第一,在全省也能排上号,目前主要是要将清北人数提上去。 在江西玩了三天,将账结算好,程阵雾一个人开着拖拉机往回走。在回来时在路上碰见了一个在村里做村秘书的高中同学,在他家晚餐吃狗肉时,听到他们村里有一个知青农场要出售。要价真便宜,只要二十二万,有田有土有山林,还有四口小水库和一个大院子,大院稍微修缮一下就能使用,有六间大仓房,两排共二十四间住房,另有一个大礼堂。当晚程阵雾说,明天去实地看看。反正村委领导都在场,如果他中意就买下来,二十二万呢,或许要再降点价,不过不会亏待各位领导咯,这个由我同学木生负责。 村领导说,价格好商量。 第二天看完知青农场后,签订合同,当时让木生给五位村领导每人一个红包,反正不小咯,农场价格是一十八万八。村里还将一台大型拖拉机及配件全给了农场。 程阵雾想收购一个农场是想办一所私立补习学校。 程阵雾动了办补习学校的念头主要是两点。 一是在虹虹那儿碰见一个高中女同学,毕业后一直在复读,一直没有过线,已经参加了六届高考,还准备复读。家里不肯再支助了,她找虹虹就是想贷款复读,真佩服这家伙的毅力。这位叫郭兰香的女同学说,她想到要面朝黄土背朝天地过一辈子,就失去了生活的信念,她就是卖身赚钱,也要复读考上大学,参加工作。志向可嘉。 也是事有凑巧,中考后,程阵雾参加省里教材修订会议,在长沙一中看到了自己两个同学,一个教物理的,一个教英语的,当年都在团委做事。那个时候的高考是七月,比中考要迟。晚餐跟两个同学聚餐,同学问程阵雾来长沙干嘛,程阵雾说他华南那边休学了,回到老家教书,捡了个小校长在当,这次过来是参加初中物理教材修订会的,他能参加有三个原因,第一个他是全省最年轻的高级老师,属于破格评选的。第二个有个校长职务,在这个时代,官本位心理与现象存在普遍性。因此老同学也别傻傻地只顾教书。第三个是在近一年的教学实践中,我结合物理学科知识结构特点和中学物理教育目标,对初中物理教材进行了一个全面剖析,提出了几个必须修正的地方,写成五篇论文发表《中学教理教学》杂志上和华南师大物理学院院《物理教学》上,混了些名气咯,明天我有一个专题发言。 两个同学一听,便有羡慕地向程阵雾敬酒。 顺着教材的事,两个同学就讲到城市高中高三学生毕业时,那些参考资料乱扔,甚至有发泄性焚烧,其实这些资料对农村学生来说,就是宝贝。程阵雾当场便给了她们五千块钱,让她们帮他收集,当时是准备捐给老家一中的学生用。结果仅花了一千多块钱就全收上来了,女孩子真比男孩子在开支方面有打算。帮程阵雾发托运到了神农。也就是说,如果办复读班的话,资料问题解决了。 二是现在农村招聘考试越来越多,估计下一个热点就是要招聘乡镇干部了,如果办个这样的培训学校,不说赚钱,至少可以帮到一大批农村孩子实现理想。 但这些人年龄都不小了,家里不再支助,基本生活就是一个问题,如果有一个农场,搞半耕半读模式,就能轻易解决这个问题。 买下知青农场后,程阵雾另给了木生两万块钱,让他将农场的房子整修一番。将那台大型拖拉机请人检修好。让木生兼职农场场长,每月发份工资给他。 返回的路上,找到郭兰香,告诉她不用卖身,也不用贷款,程阵雾说帮她找到了一个好办法。将程阵雾的想法一说,郭兰香顿时两眼放光,两人开着拖拉机,买了纸与墨汁毛笔,从荷花县开始张贴招生广告,头一天就来了五个年轻人,给了郭兰香一千块钱,让她暂时任招生组长,来的五个年轻人有三个有自行车,让他们先一块写好招生广告,然后去周边四个县张贴,将周边四县全张贴了一遍。程阵雾去荷县找局长哥哥办了一个办学资格证,一分钱未花。回到神农,找局长办了一个办学资格证。相当于一个学校两块牌子。再到知青农场时,郭兰香他们已经开伙生活了。程阵雾笑兰香真看顾不出来,竟然是一个会当家的人才。 兰香说,她在六个招生工作组中属于小妹妹,都二十四岁了,大姐二十六了,四位男生都是二十五六的人,这点能力没有,还敢谈什么理想呢? 程阵雾回到土地坪,虹虹问阿雾几天不见人影干嘛去了。程阵雾将支票交虹虹,虹虹说这次数额超出前两次了。程阵雾说老总估计他要花钱,还了三十万现金,不地已经花了十三万了。 虹虹去前台办理好支票入账手续后,程阵雾才将知青农场的事说了说,虹虹笑阿雾的动力来自兰香的卖身读书。 程阵雾说是启发,但不是动力,兰香长得又不漂亮,带回家,奶奶直接将人赶出家门的。我是这样考虑的,办个耕读模式的补习学校,首先是帮了一些农家读书孩子,另外可以为自己在湘赣两省边界,培养一些将来从事政府工作的学生,说不定将来用得着。 虹虹好象不关心这些事,便问,如果雾雾带苏娅或罗敏婕回家,奶奶会赶出家门吗? 程阵雾说,如果前面没带虹虹回去,带苏娅回去,奶奶可能会接受,苏娅是前面没长开,长开了其实是美女一枚,特别是生了孩子后,将耻骨打开了,很性感的,奶奶比我更会看这些。敏婕嘛,奶奶会热情接待,但要做孙媳妇肯定不答应,在奶奶眼里,敏婕算不上美女,而且那颗痣犯忌,对了,下次提醒敏婕将那痣点了。敏婕跟苏娅承认,她做那事瘾很重,一周不做难受得要死,这也证明那痣的说法有道理咯,那个合同工在去年国庆节打了她后,敏婕决定与合同工分手,头一个月我都能看出她在发情,这期间可能还跟宗可在走私。 敏婕问苏娅怎么能坚守。她们在一块就谈论这些事。那个韩晓最大胆,有次竟然在教务处油印室跟苏娅讲她跟黄校长睡觉的事,我去资料柜里查一份文件,她还在那讲,将上个星期过来,可能是黄校长在家没满足咯,在路上只要没人看见就反手摸她,一到学校便迫不及待,结果忘记垫纸,将黄校长的床单上漏一大块东西。黄校长现在不是调走了吗,她竟然跑黄校长家里去睡了。相反,那个田方方保守些。呵呵,韩晓说那个韩喜锋是她堂弟。 虹虹说她早知道,雾雾回来后,有次喜锋碰见她,跟她说了这层关系。 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午休一下陪我先去县城再去知青农场。 虹虹说,这次雾雾多带了两只镯子,本想送一只给苏娅,但这款式的镯子在神农没有出售,如果她戴出来,苏娅也戴出来,别人会怀疑到是雾雾送苏娅的,后面雾雾在事业上帮苏娅就不方便了。雾雾在去广州那几天,苏娅说她在那个前男友婚礼上放了狠话,但真要达到她的目标,必须借助雾雾的帮助。言下之意是,做雾雾的二夫人是最佳选择。另两个镯子暂时放她那儿,后面可能用得着。 程阵雾说反正随虹虹如何处置。 虹虹说,那天送给妈妈时,告诉妈妈这是雾雾的礼物。妈妈看到镯子那样好看,内心里有喜欢,但嘴里却说,这个女婿量度也太大了。给妹妹时,妹妹也是一见到就开心,戴一会又说她还是学生,暂时交嫂子帮她保存,等她参加工作再给她。奶奶一看便说这肯定是雾孙置的礼物,便戴在手上。戴上后,伸出手在眼前晃动了好一会,一脸的微笑。婆婆呢收下说,雾猛子又在大手大脚咯。我跟婆婆讲了存钱不如存金子的道理。 虹虹,你什么时候回了山里家里呀? 呵呵,雾雾不知道吧。你去江西时,婆婆正好坐公安局的车回山里,碰见我便带我回山里。 还有,就是送洗衣机与冰箱到你家时,怎么不将那手镯一块送岳母呢? 当时呢,一是没想清楚送与不送。上次送了一回金器给妈妈,那次忘记送婆婆与奶奶,感觉自己做得不对,这次就准备只送家里这边的人,不送给妈妈。二呢,已经送了冰箱与洗衣机,再送个金手镯,礼有些大。 自己戴上后,自己也喜欢了,碰见的朋友更是夸奖,觉得确实漂亮贵气,就送了给妈妈咯。对了,送妹妹的这只,要交给婆婆帮她收好才合理。 下午带着虹虹将从长沙托运来的书籍运到了知青农场,还花钱请了一台农用车才运完。 木生告诉雾哥,拖拉机检修完了。程阵雾试了一下车,感觉不错,顺便犁了几块地,让兰香组织同学种些小菜。已经有三十五个学生到了,召集他们开会,学习以自学与讨论为主,所有的资料共享,按学科清理当类后摆放在一间仓库里,正好那边有收拾好的条桌与椅子。木生负责供应粮食,兰香负责帐目管理。等国庆节时我再过来编班与制订规章制度。 江西人邹大河说,程校长,这些事情他们自己搞定,他们不是小孩子了,他们准备成立了一个五人行动小组,负责农场的内部管理。他是准备应对招聘考试,国庆时再跟校长谈一些秘密的个人想法。这里首先是注意安全,再一个有十二个大姑娘了,可能要防止怀孕,这些他们自己管理。程阵雾表扬大河考虑问题比他更全面,两人一报出生时间,大河比程阵雾长一岁半。 国庆时带虹虹过去,学员已经有六十二个人了,所有田土都用拖拉机机开垦好了,有些种上了青菜与萝卜。还种了一大片玉米,后面拖了不少玉米回来给土地坪中学的老师尝新,虹虹也拿了二十支去信用站。邹大河告诉程校长,四口水库里有鱼。他们准备分批干一下,解决学员的伙食状况。明年春上就正常放鱼,派人打理。 另外,所有的女生都发放了安全套和药,是江西一个学员弄来的,但男女分开居住。熄灯后不准私自行动。 大河将校长拉到一边,说他考政府招聘考试过关肯定没问题,但报名与入职可能要走路,家里真穷,压力相当大。 程阵雾说他想到了这个问题,解决的办法是,到时从他夫人信用社贷款五千或六千,他做担保人。尽量在入职后两年内还上,以后可能要给后面的学弟学妹担保。大河你考虑一下这方法是否可行,如果可行,你们招聘培训班的同学签署一份协议。其实高考班的学员也可两手准备,先参加招聘考试,高考时再参加高考。大河帮我去私下动员一下。 大河说这方法可行,当今行情,有五千应该能搞定。如果能成,校长的恩德大家永世不忘。程阵雾让大河不要这样想,大家出身底层,都有一颗报国之心,入职后好好为人民服务吧。 这年元旦后,江西三县招聘考试,所有江西参训学员全部过关。湖南有十一个参加乡政招聘,仅一个因体检不过关落选了。程阵雾带这个叫付小强学员去医院体检后,开了一大包中药,让他在农场自己照顾好自己,第二年参加电力局招聘考试,考进了农电站工作。 郭兰香考到乡政做妇女主任,就在土地坪隔壁的大田镇做妇女主任,好象级别一去就是正股级,跟程阵雾一级。郭兰香参加工作后,首先是工作舍得用力,其次舍得用心,三年就升到了副乡长,六年升到正乡长。后面为结婚生孩子,主动要求去妇联担任主任这个轻松职位,后面在人大做了许多年副主任。 过了年又来了七十九个新学员,木生感觉这事有意义,相当于全职在负责。这届高考班,全部过线,这也得益有些湖南学员通过关系弄到了江西户口,在江西参加考试,那边容易考些。木生这家伙跟江西那边关系多,学员户口都是弄在江西那边农村,考上后,那些学员既感谢了木生,又去感谢了接受户口的农户,有一个腰镇的学员,还跟迁入农家的女儿谈上了对象。这批学员填写好志愿后,全部义务过来招生,有些学生家庭还捐交了一些生活费。这年的粮食也丰收,按木生的话说,换回了上一届学生的口粮,还可以保证现有学生的口粮,他与厨师的工资也有着落了。木生最爱弄狗吃,程阵雾一到,晚餐必有狗肉,而且做的口味非常好。荷县教育局长,时不时开车过来接程阵雾再去知青农场吃狗肉。 邹大河入职后,第一件事是通过渠道,给农场送来了二十头黄牛。木生将黄牛放养在一个山冲里,每天派两个男学员过去看护一下就行。学员在那边自己看书复习。 这一年的十月政府招考,学校里有五十四个学生入职了。元旦时,湖南这边农村防疫招考,参加的二十二个人全部上岗。 程阵雾当校长一年半后,土地坪中学一年级已经扩编到八个超额教学班。 苏娅担任下初一年级行政。程阵雾指导苏娅,在苏娅下年级的初一创建新的教学管理模式,教学管理深度介入课堂教学。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初一老师严格地说是知识上不合格队伍。规定老师每节课讲授时间不得超过二十五分钟,学生自学时间不得少于20分钟时间。为了权威性,学校聘请张副局长做课题负责人,聘请教研室九科中学教研员为课题辅导员,每周至少辅导一次,每天都有一个教研员在初一年级蹲点。学校有自主的经费,办事就容易,经济真的是基础。后面这个课题获得省一等奖,这项荣誉,程阵雾让给了苏娅。 宗可下初三年级督战,本届初三年级是尹富亭担任组长,年级组清一色的年轻人,干劲十足,几乎不用程阵雾多说什么,将年级组工作做得有条不紊,把学生调动得个个象打了鸡血。分来了两个学物理的专科生,程阵雾只要教一个班的物理。这个班,程阵雾不在学校时,一般是那个杜英雪的女专科生代课,辅导一直是杜英雪负责,程阵雾在学校时就去班上守守班,杜英雪让校长放心,她保证将这个班教成一流毕业班。 段宇明下到初二年级蹲点,组长是龙南生,工作非常扎实,不同阶段有不同的教学措施。南生的鬼点子不少。五年后,南生去了井水中学做校长。 罗丰生提拔为学校教科室主任,负责三个年级的教研与初中竞赛科目的培训工作。初中四科奥赛,叫得响的,除一中外就是土地坪中学了。二中初部负责人是丰生的初中老师,丰生经常说这老师只会拍马屁,教书差大劲,如果不是这个老师教他,他当年可能也考上一中,跟雾哥同学了。后面他通过关系去四中读的高中,三年高中,受尽了苦。他是当年四中七个考上的学生中最好的一个人,取到湘潭师范。 苏娅考上本科函授后,程阵雾给全体老师一个任务,必须学历达到专科及以上,学校除按文件规定报销函授学费外,另外报销学习期间的差旅费,并每天补助五元伙食费。有几个中年老师有意见,程阵雾理都不理他们的那些转弯抹角的提议。甚至去动员毛平平读了中师函授。俊锋所在学校升格为本科,通过俊锋的关系,在成教学院给那些取得专科文凭的老师弄了些本科函授指标。因为黄校长担任职评办主任,土地坪中学每年都有拔高聘评指标。苏娅评中一拔高,过一年又拔高评了中高。文凭、论文和教学成绩三项,放在市里都无可厚非。欧阳老师竟然也去读了个专科函授,拿到文凭就璾了中一职称。 程阵雾当校长两年,春节后,虹虹调到高镇营业所做主任。 高镇营业所是全县最大的营业所,因为辖区涵盖钨矿两个大矿点,人民煤矿,加上高镇靠近江西那边有许多小煤矿,所以业务是也是全县最大的,员工也是最多的。不过,工商行、建行、农行、中国银行也设有营业点,在存款和贷款两项业务中,还有拓展的空间。联社早就要调虹虹过来,但虹虹自己说她舍不得离开雾雾,这次农行行长与联社主任一块动员,她才答应。 听完虹虹的介绍后,程阵雾让木生在知青农场连续组织了几次吃狗肉的饭局,又联系了一个同届不同班的同学付禾哲,也在一个村做村干部,通过禾哲同学,第一次就拉了他们村一个铁矿和一个小钨矿的银行业务,后面陆续拉了禾哲所在村其他企业的业务。带虹虹和高镇营业部的副主任拜访人民煤矿,将人民煤矿的业务全部拉入信用社。一通操作,一举把虹虹所在的营业所潜在的大客户都结识了一遍,当年年终,虹虹领导下的高镇营业所,业务量比前任有大的提升,几近翻番。 程阵雾帮助虹虹将思路、做法和成果写成报告上交给县联社,县联社再上传给市与省联社,受到了省市县三级联社的通报表扬。这次表扬也激起了虹虹书写专业论文的兴趣,后面偶尔有篇把文章发表《湖南财经报》上。 虹虹调到高镇的第三个月就怀上了,一确定怀上了,岳母就跑到高镇营业所专门陪着虹虹。奶奶听到消息后,也是每个月要带妈妈去看一回虹虹。从不坐爸爸的公务车去,都是两婆媳搭车去,在高镇营业所住几天,奶奶与妈妈去是带药材去教虹虹妈妈煲汤的。叮嘱爸爸不能去看虹虹,绝对不能。 虹虹怀上后,岳母对女婿就防贼一样防着,程阵雾与虹虹在一块的时间,岳母严格监视。岳母的说法是她在生虹虹之前流了两个孩子,原因就是跟岳父有同房。她两个姐姐都有这经历,因此可能是她娘家那边的遗传。虹虹小姨怀上后,小姨夫去外面学习了,因此没流过孩子。 看岳母这样说,程阵雾只好自我控制,在去高镇看虹虹时,老老实实晚上一个人睡虹虹那套间的前厅,岳母跟虹虹一块睡。虹虹也不让雾雾单独去知青农场,因为一去那儿,木生这家伙就弄狗肉宴,一吃狗肉雾雾更难受。 虹虹其实也有担心,岳母呢反正不让女儿与女婿单独在房间待在一块,虹虹只好在傍晚时约雾雾去散步,劝雾雾睡她女同学芳姿。程阵雾说肯定不行,一旦睡了,后面就有大麻烦。芳姿这家伙虽然长得不错,但观念不是很正,有野心,江湖气很浓。 虹虹不信,说她跟芳姿是可以共生死的姐妹,芳姿也很乐意,到了虹虹快临产时,程阵雾自己没忍住。这事嘛,只要有了第一次,后面就会有许多次,在虹虹生孩子前后三个月时间里,芳姿以发电设备有技术问题需要解决为由,顶多隔一天就电话给程阵雾让他去厂里。等虹虹生下孩子满月后,芳姿在厂里一栋新建办公小楼里,给虹虹与她自己各安排了一间房,虹虹休息的时间,三个人就睡那小楼里,反正程阵雾感觉自己象个坏蛋一样,每晚都在两间房里跑着。不过厂里的业务很好,天天要给外地单位发货运,那芳姿也是个女强人,在床上很浪荡,浪荡完,收拾一下就去生产区忙事,那个厂完全不用程阵雾与虹虹操心,程阵雾夸虹虹帮他挑选了一个好厂长。 芳姿爸爸负责柴油机的拆装与检修,芳姿妈妈负责厨房事务,两人忠心耿耿,任劳任怨,协助芳姿将发电机组装厂打理得厂区干净整齐,工友团结齐心,产品合格率满分。财务由虹虹自己监管,芳姿具体经手管理。虹虹对芳姿特别信任,时常劝雾雾要将芳姿当二夫人看。 电机技术部分负责人甘叔,带着那个外地老婆打下手,现在召了三个年轻人做手下。开始阶段,控制部分要程阵雾自己在房间利用课余时间装配焊接。后面看电机部分负责人甘庚仙很忠心,干脆教会甘师傅他们制作。 机座组是搬到县城后岳父找来的两个男人,特别忠厚,不仅能完成机座的焊接与打磨,还主动负责产品的包装,就是根据机架大小,用木材钉出三种型号的包装箱。木材从不远处叔叔管理的厂子里拉。 厂子搬到县城后,特特从乡下淘了辆便宜小四轮,芳姿父亲他们将四轮检修后喷涂上油漆,焕然一新,从外表到性能,按特特的话说,就是一台九成新小四轮。程阵雾指导芳姿父亲做了一个手摇起吊机安装在小四轮上。请了两个打杂的男人,专门负责材料的运送和产品的发货。后面还在厂里开展了一这项安装手摇起吊机业务,收入用于给大家发放奖金。 五个采购业务员四处搜罗柴油机和电动机,产品的销售主要靠在几个省的日报上打广告接订单,这项事一直由芳姿亲自把握。 第一次,芳姿便让雾哥按最原生状模式操作,雾雾也乐得个开心,就一直这样操作。有段时间雾雾有动员芳姿生个孩子,但担心奶奶知道内情会骂人,也就没说出来。 又过两年,在虹虹准备提联社副主任那年暑假前的一天中午,芳姿先极尽柔媚地将程阵雾侍奉好,然后收拾那些物证去虹虹房间谈判,这时程阵雾还躺在芳姿床上回味。虹虹也没多说,接受芳姿提出的条件,赔了十万了结。 芳姿一周后离开厂子那天,程阵雾说他有怀疑虹虹是不是在他之前跟人睡过。虹虹说这个真没有,让雾雾睡芳姿呢,一个是她怀孕后,妈妈盯得那么紧,感觉雾雾特别难受,她与妈妈睡里间,雾雾在外间整晚睡不觉,看到心痛,后面睡了芳姿,晚上就睡得香,生下儿子后那个月,雾雾因为有芳姿陪,晚上也睡得香。再一个,总感觉雾雾这能力有些强,她一个人满足不下。另外就是,从前跟芳姿玩得好,芳姿老开玩笑说她有想让雾雾睡的冲动。有好几次是直接求她让雾雾陪她一夜。妈妈那个时候盯雾雾那么紧,是妈妈说我们在娘家睡觉时,甚至是午休时,雾雾将床摇得楼下房子完全能听见响声,担心我怀了孩子,可能一次就将孩子摇了下来。芳姿说雾雾到底是练过武的,做那事时,如果猛起来象老虎。 程阵雾反正不是很相信,但婚前虹虹确实没让人睡也是事实。幸好睡芳姿时这个厂子已经全部搬迁到了县城,学校里没人察觉这事。芳姿离开厂子,芳姿父亲和母亲一直象从前那样用心打理厂子。再一个,过了一年,厂子主要业务又转移生产方向,主要力量转型到生产钢质黑板。后面这款产品赚不少钱,南方各省都有这个厂的产品代理商。另一个芳姿闹时,并没公开化,还没造成任何负面影响就让虹虹摆平了。 芳姿将订单业务交程方老婆贤玲,求雾雾带她井冈山旅游。程阵雾租了虹虹一位同学用于出租的吉普车,自己开着这台吉普去井冈山玩了一周,扎实睡了七天,她说自己去开家小饭馆。程阵雾也没问饭馆开在哪儿,偶尔有想起这家伙,也不好向谁打听。 一年后,芳姿妈妈有次私下问过程阵雾是不是睡过芳姿。看程阵雾不好回答,芳姿妈妈自己说,她的女儿她也不理解,一直不肯正式结婚,也没正经恋爱过,但毕竟是个年轻姑娘,有那方面的要求很正常,如果校长睡过芳姿,一呢不要在外面到处说,她们家里肯定不会说的,芳姿手下还有两个妹妹,不考虑芳姿的名声,也要考虑两个小女儿的出嫁问题。二呢,如果芳姿某天落难了,拜托程校长照顾一下芳姿。三呢,如果今后两人还想睡一块,千万注意影响,别搞得两人因此出名就不好。 程阵雾笑了,说明袁姨知道他与芳姿睡过,其实芳姿是个好姑娘,但可能是着魔了,袁姨动员芳姿找个婆家嫁了生个孩子是最好的。至于照顾她,只要她不乱来,这个厂永远会有一个管理位置是芳姿的。放心吧。 袁姨叹了一口气,说可能是她带坏了样,当年生下三个女儿后,芳姿爸爸痴迷机修,长年在外四处找修机子的工作,她呢就没守住自己的身子,外面没什么传闻,但芳姿在家遇到过那人,甚至看见过那事。女人长得标志嘛,打主意的人就多。 芳姿出来一年后,虹虹又将芳姿大妹妹芳芹招进了厂子做厂长助理,协助贤玲处理业务。开始芳芹有想让虹虹弄进信用社工作。但芳芹的观念与一般人不同,不看重什么铁饭碗,说她现在帮虹姐做电力器材和钢制黑板,一是她喜欢,二是收入比在信用社上班还多,三是自由。 芳芹业务能力和与人勾通交流能力确实强,深得虹虹与贤玲喜欢。后面广州程虹建筑工程公司成立后,虹虹又将芳芹动员去了广州做办公室主任,让奥叔家三女儿芳冰接手芳芹的那些事做,芳冰在神农二中找了个老师结婚,因此不方便离开神农。深圳程虹房地产公司成立后,程阵雾的大堂弟程森又将芳芹带到深圳公司做办公室主任。程阵雾笑程森,大哥睡了奥家大姐,弟弟硬是要睡奥家二姐哦,找机会要让人家生个孩子才行。 程阵雾爸爸不知怎么知道这事。将程阵雾骂了一顿。妈妈将爸爸骂雾猛子的事告诉了奶奶,奶奶又将雾猛子爸爸骂了一顿。奶奶的理由时,当年雾孙睡芳姿是芳姿自愿的,虹虹孙媳也不反对。后面用十万试出了一个人的人心就合算。孙子一直心里明镜一样,虹孙媳当年一直动员芳姿生一个孩子,孙子一直不答应,但经不住虹虹的推与芳姿的引,孙子毕竟是一个年轻男人。玩了几年,十万合算。当年你爷爷,一千银元玩一夜也不带眨眼的。 爸爸无可奈何,只是说大妈妈你就宠着雾雾这坏蛋吧,某天出了大事后悔就迟了。 第四十五章 重回广州读研 第四十五章重回广州读研 程阵雾上了快要五年班了,华南师大派专人持专函找到程阵雾,通知程阵雾回去读完研究生。 程阵雾到广州后才清楚,是师母一直关注着这件事,华南师大的领导确实感觉此事中,程阵雾无过错,特别是当年一块上学的那个师妹饶英,一直在向上级举报导师的不端言行,教育部高教司下来查实此事,才发现还有一个更受害的学生,现在是全国明星校长了。高教司汇报到上级,上级责成华南师大重新处理这件事。导师也发现当年程阵雾提出的贷款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做法,就写了一份很深刻的检讨,并表示愿意继续带程阵雾读研。 华南师大教授团有声援倪导师,但倪导师自己去向教授团说明,当年程阵雾没错,是自己观念落后了,在这五年,程阵雾一直跟她有联系,每年的特殊日子,都会给她寄土特产,甚至有次开车去看望过她与先生,五年中,在信中从没责难过她,再带程阵雾读研,纯粹是自己的意思。 读完华南师大来函和校长的私信,送走华南师大的两个工作人员后,程阵雾先跟虹虹商量,虹虹表示不反对,让雾雾自己把握。 程阵雾取得虹虹的同意后,再向局里报告,龙局长的意思是这边的校长依旧挂着,作进修处理,程校长已经是神农教育的一面旗帜了。本来要提拔去一中做教学副校长的。 后面才想清楚一个事,就是华南师大过来找程阵雾不先去教育局联系,而是直接去土地坪中学与程阵雾见面。原来程阵雾在华南师大是休学,程阵雾的人事档案还在华南师大,简单地说,程阵雾按当时的人事管理制度来看,依然是华南师大的在籍学生,而不是神农教育局工作人员。湖南师大改派是一个违规操作,程阵雾辅导员工作岗位从程阵雾在华南师大注册时就终止了,就业办理解成辅导员岗位让人占了,因此,程阵雾要改派。 程阵雾在家里别墅里静静地想了一天,让虹虹请假休息,带虹虹先去广州拜访师母,拜访完师母后再拜访华南师大学校领导,答应下期过来继续读完研。拜访倪导师后,直接办理了复学手续。虹虹说导师真的漂亮得有些风情。程阵雾说导师是印尼归国华侨,可能跟我们在身材上有些差异。 广州的事处理好,师母找她叔叔弄了台军车给程阵雾,程阵雾带虹虹去看深圳与惠州的那两块地。上次买地也是师母弄了台军用吉普给程阵雾用。师母的叔叔做到了正职,不让程阵雾喊爷爷,要么喊将军,要么喊伯父。程阵雾干脆求师母的叔叔将证件重新注册更新了,师母的叔叔看到程阵雾在导师出事时的那次表现,也喜欢上了程阵雾,还帮他整了两套87式新式军装。当年的军队管理真的不是很规范。师母的叔叔看到程阵雾有军人情结和军人风范,甚至建议程阵雾干脆入伍,他来将程阵雾的军籍解决。程阵雾心动了,但虹虹建议雾雾不要冲动,老师这职业就已经够严肃了,如果真加入军籍,那是一个更严肃的职业。从雾雾你敢于冒充军人来看,其实雾雾有不合军人身份的心理,甚至不适合教师身份的心理,因为雾雾骨子里是不守规矩的。 虹虹说了句让雾雾佩服的话。世间万物可以长短不一,但尺子只能规范一致,否则世界会乱套。虹虹为了让雾雾明白她的意思,还具体举例说明,如世间男人可高可矮,甚至一生的数字可以不同,但测量的尺子,只能是永远恒一,而且所有尺子一致才行。教师是人世的一种尺子,军人也是世间的一种尺子,理想的世界,官员也应该是一种尺子。 深圳的那块地分两部分,相当于九亩水田加水田三周的山地,水田的另一边是公路,现在已经是一条宽阔的城市街道了。水田部分一直在请人种菜,处于赢利状态,也就是不用打工资过来,每年还有些积存咯。 这两对种菜的夫妻是神农腰镇人,虹虹认识他们,好象是虹虹两个初中同学的姐姐与姐夫。当年置地时正好碰见他们,程阵雾最初的想法是请他们平时帮我们巡视看护一下这块地,主要就是时不时地过来看看界桩,如有问题及时报告我们。担心自己不在这边,让什么人弄成了即成事实建筑,打官司也麻烦。 他们四人当年打工的制衣厂就在这块地一百米远左右。置下地的那天傍晚,程阵雾带虹虹实地查看周边环境,正好碰见这两对夫妇下工摆街,其中那个叫大妹的虹虹同学姐姐,走过来问虹虹,是不是神农腰镇的虹崽,虹虹一看便喊他们姐姐和姐夫,并介绍程阵雾是她的老公,虹虹再向雾雾介绍她同学的姐姐和姐夫名字。袁大妹与周运祥是她同学袁山梅的姐姐与姐夫,袁山梅小名叫三妹,雾雾认识,在神农棉麻土特产公司工作,温媛媛与颜开明是她同学温娜娜的二姐与二姐夫,温娜娜在县城开副食品批发部,雾雾更认识,土地坪中学副食品厂跟娜娜有业务往来。程阵雾便请他们四位一块去一家湖南餐馆晚餐,在餐桌上一通热聊,程阵雾便请他们平时帮着查看一下他与虹虹置下的那块地,每年给他们一千工资。晚餐后去他们租住的地方看了一下,约定第二天一起去看看那块地。 第二天上午,他们正好工休,就带他们去看地和地界桩。带他们看完界桩后,他们四人提出帮他们置台人力三轮车,他们在工厂上班之余,利用这块土地种菜卖,他们四人可以住在右侧山坡上那栋旧屋里,这样还可以节省房租。没多久,两个男人干脆辞工,全职干起了种菜卖菜的营生,两个女的还在那车衣厂上班,工余帮着打理菜园,可能还有她们的工友帮着打理,这样一可以节省租房开支,二可以节省伙食开支。从他们对这块地地界的巡视看,这两对夫妇种菜的收入不少,肯定是比进厂要高得多。如果收入不高,巡视地界不会那样频繁的。对界桩的保护也不会这样到位。为了巡视界桩方便,他们沿界桩砍出了一条路,走得敞亮的。界桩上的地标用红油漆涂得非常醒目,有不少牌子,牌子上写着‘私人领地,未请勿入’。 当时指定周运祥总负责,颜开明负责财务,给他们添置了一台人力三轮车和种菜工具,找市政恢复了那栋旧房子的水电,周运祥他们四人商量后,跟程阵雾他们签订了一个简单合同,就是他们负责这块地的看护,如果界桩被破坏或土地遭到侵占没有及时发现并报告,他们承担全部责任,土地上的种养收入,他们四人提取五分之一上交给程阵雾,其他的归他们支配。时间界限以程阵雾提出合同终止为止。 那块地建房子期间,周运祥与颜开明两个男人一直协助虹虹爸爸做事,基建搞完后,这两对夫妇一直帮着打理那个小区的卫生与绿化。小区入住后,程阵雾帮他们成立了一个小物业管理公司,管理范围拓展到周边几个自建小区。虹虹将一个左手有残疾的初中女同学叫来负责财务管理,一年竟然可以赚不少钱。有段时间深圳治安不是很好,程阵雾将程方的亲弟弟程虎派过去成立了一个保安队。结果这个小区成了深圳市警民共建模范小区,程虎受到深圳市表扬,深圳警局成立安保大队时,将程虎挖了过去做培训教官,后面做到了副大队长。 惠州的那块地比较大,一面临海,靠近小镇的一面直线长度是1723米,宽度不一,最宽处长度是1247米,最窄处是341米,当时置下的总价与深圳的那块地差不多。左右两块地都是傅导师的朋友置下的,其实这块地本身是出车祸的那位大姐订下的,相当于是程阵雾接手了这块地。有三个山头和两块不小的农田,现在只是用铁丝网围了起来。连着的三块地都是导师的朋友找人用铁丝网围起来的,据说当时动用了部队关系搞定的,右边那块地的买家本身出生于部队大院,现在在广州开公司,工作单位好象是在河北一个市里。通过电话联系,找了陶特一个哥们袁从辉平时负责照看,就是偶尔巡视一下。那小伙子在当地武警做个小队长,与虹虹认识,虹虹说这人与特特很小就认识,高中时经常去家里玩。家也是腰镇墟上的。 看完惠州的地后回到深圳,程阵雾跟虹虹说,深圳这块地要赶紧修建房子,修好后办理房产证和新的国土证,周边的地块差不多都修建了建筑物。如果不修建建筑物,只要政策一变,这块地有可能让深圳市收回去。虹虹同意后,程阵雾就打电话给陶特,让他赶紧回家告诉岳父,让岳父带岳母与虹虹的孩子万锦坐火车来深圳,带孩子长住深圳,并照看一下建筑工程。不用带多少行李,缺什么在这边置。 这个时候,岳父岳母带万锦住在乡下。 打完电话,就跟虹虹带着购地合同去规划设计院咨询。规划设计院建议在主区块建三栋八层自建房,那个靠近山脚的小梯形区留下建两栋别墅。给了二十五万给规划设计院,请他们规划设计。 规划设计院的一位工作人员私下向程阵雾和陶虹建议,可以先请基础工程队将界桩内地面按深圳城市规划要求平整一下。他可帮忙找到基础工程队,而且可以帮忙联系将水电接通,联系市政将下水道预先规划修建,这三项原则不用花钱。程阵雾便请这位龙先生晚餐一块喝酒,给了他五万块钱,聘请他做这个工程的顾问。龙先生满口答应,保证帮程总协调好相关事务。后面两人成了好朋友,程阵雾帮他找关系,龙先生去了市建设局做梅林区的负责人。 岳父已经在虹虹升副主任前退居二线,电话给陶特后的第四天就带岳母与虹虹的孩子程万锦到了深圳,住进了程阵雾专门为他们租下的一套四室两厅两卫一厨一阳台的房子里。儿子打着腰镇土腔跟爸爸得瑟,外婆说他从今天就是深圳孩子,在火车上有姐姐夸奖他命好又聪明,跟爸爸说一样的话。 程阵雾让儿子到了深圳,要讲普通话。开始不会讲没关系,但要勇敢地去讲,爸爸讲的是东北话。 跟龙先生商定后,第二天程阵雾就带虹虹去找房子,看了三处,选定了一处。主要是考虑儿子万锦的需要,小区要有小孩子玩,有小孩子玩耍的场所,小区或附近有好的幼儿园,其次考虑生活的方便,周边要有大商场。再次考虑岳父去工地的距离。 租住的房子是在深圳机场职工生活区内,房东是深圳机场的一位小头目,年龄快四十了,一个军转干部。等岳父他们住下后,程阵雾与虹虹就带岳父看完那块地与设计图。回到租住屋,岳父就笑女婿,明显是一栋给特特,一栋给虹虹,另一栋估计女婿要在广东找个小三。两栋别墅自用,那就要单独修好围墙,这个可能是女婿自己用的。那三栋大房子,一楼二楼是做铺面出租,三楼到八楼是套间用于住房出租。只建八层,可能是深圳建委有政策规定限高。 程阵雾夸奖岳父懂行,小区修好后,干脆交岳父全权打理,岳母就专职带万锦,到时干脆把特特的孩子也接过来一块带,还请个保姆。 岳母说不行,当年特特结婚有约定,特特孩子由亲家母带大,这家伙小瞧咱们农村人,说农村妇女带大的孩子习惯不好。如果特特的儿子放这边带,那么亲家母就要跟来,你岳父还是喜欢咯。 程阵雾说特特岳母娘的娘家不也是农村的吗?不是和堂乡李家湾的吗?帮特特接亲我不是去了过茶吗? 岳父有些不好意思。但好象对特特岳母很熟悉,说特特岳母十二岁前是在杭州生活,后面随她父亲转业才回到老家,先在县城住,后面秀贤外公退休才回到乡下住。秀贤外婆是杭州女子,秀贤妈妈十五岁半就招工到信用社做柜员,跟他在一块做事。她小学在杭州读的,字写得好,文章也写得好,人也长得好,做了三年柜员就去了联社做办公室工作人员,做到了办公室副主任,三十六岁去下面站里做站长,四十二岁,就是女婿回来那年的正月处分了,后面一直没上班。亏净了咯,现在由干部编降到职工编,还有三年就要退休,退休工资少一大载。 程阵雾笑岳父跟特特岳母这个亲家母有故事,难怪劝他找个小三咯。两翁婿正开玩笑,虹虹突然对她爸爸说,这个先说好的哦,这块地只是我们的,我与雾雾的,置地时就说好了的,这有土地证的。特特在惠州的地皮占三分之一的股份。爸爸还欠我一份嫁妆哦。 程阵雾让虹虹不要乱说,建好后,办房产手续时,岳父办一栋给特特,我们没有意见的。提个建议,岳父现在租住的套间,可能是三十万左右,岳父跟房东再商量一下,干脆买下来,我跟房东谈了一个大概,他们夫妇有出售的意向。如果能买下来,我们过几年再出售,保准白住几年,还能赚一大把钱。自家小区建成后,岳父岳母他们在这套间住了不到两年就搬进了别墅,后面一直让深圳公司的员工在住。在深圳房价起飞后出售,真赚了三百四十多万。 岳父说他没这么多钱,让虹虹出二十万,他出十万,这是他全部家当,到时做虹虹的嫁妆,女婿给陶特这么大一份产业,陶家给女儿一份嫁妆也是应该的。虹虹说爸爸签字她就答应,回去就打二十万给爸爸。 程阵雾让岳父不要听虹虹的,三栋房子每月租金不少,建筑队入场就可以预收押金。深圳进入高速发展期,门面与住房都好租,价格参照周边的房子定,岳父搞银行的,肯定懂行。收一栋大楼的押金足够交那买房款,肯定用不完的。建房子的钱让虹虹打过来,我们跟建筑公司去谈,装修好一次付清,开始只交百分之三十就行。那两栋别墅设计我还不太满意,我想弄中式别墅模式,不要西洋风格的。这两天我跟规划设计院去谈。 虹虹说她喜欢西洋模式的,程阵雾便说那随虹虹的意吧。 那个套间谈妥后,虹虹与岳父真的按虹虹提议的那样操作。因为押金与租金打在银行帐户上,虹虹可以随时监管,程阵雾只好从自己卡上转二十万给岳父。第三次拜访矿砂收购公司时,公司老板将矿砂中金子那部分返还款全打在程阵雾存折上,数额不小。老总对程阵雾很好的大商人,后面老总小儿子在深圳生活,程阵雾送了一套别墅给老总,老总说他不差钱,但程总这做法透着感情,当时没给交钱,过了两年,他从江西弄了一批建材给程阵雾,声明是送给程总的。 岳母笑虹虹这个女儿是个厉害码子,女婿有福气咯。程阵雾告诉岳母,奶奶一看虹虹,就说这孙媳妇是将来的当家媳妇,那时虹虹是高考后去我们家玩,奶奶就建议我将虹虹的身体定了,她给虹虹一块金砖作定金,我当年不肯,我告诉奶奶我们还小,奶奶说,她虹虹这么大的时候,嫁程家已经两年了。我回老家教书的那年中秋带虹虹回家,奶奶笑我当年没听她的话,否则重孙也有两个了。 奶奶有意将程家的家交虹虹当,说我妈妈在这方面不行,量度可以容人,但魄力不足以治家。不瞒岳母说,我们家一直由奶奶当家,当年爷爷赚不少钱,全交奶奶管理。也不瞒岳母说,我读大学时,带了一个女朋友回家,意思也是让奶奶过目一下。奶奶也喜欢,但说这孙媳妇人长得标志,做事也大气,但管家可能不行。奶奶言下之意是,做管家媳妇要有点自私,但这自私不能是只为了自己,要为整个大家庭。主要是平时财产要管紧,事关后辈发展的关键时候花钱能大方。当时奶奶还笑我,如果娶这个西安姑娘,将来雾孙的家交什么去当呢。奶奶看到西安姑娘后确实喜欢上了,我估计如果不是我师姐,换其他的姑娘带回去,奶奶会直接让我去跪神龛的。奶奶当时也唉声叹了一口气,说我当年不听她安排,如果娶虹姑娘,就不会有这后顾之忧了,什么事都解决了。 爷爷过世时,我在家守灵,奶奶陪着我,奶奶看我没带师姐回家,本来内心里有不高兴,但没表露出来咯,第一个晚上,奶奶跟我讲了爷爷在一中看过虹虹后回家对奶奶说,跟雾猛子玩得好的那个腰镇姑娘是个好妹几,动员奶奶下山去看虹虹。 岳母想了一下说,女婿的家庭能成为当地有名的大家庭是有原因的。在老家,托人打听过女婿家的事,女婿是私生子? 不是,我是正正当当的程家长孙,因此一直放在大屋生活,按传统我是要接管家里所有产业的,如果是私生子,肯定不行,那就是叔叔家的孩子住大屋。按家族规定,万锦才有资格住家里的大屋,家里的一切将来都是万锦的,如果虹虹再生儿子,也不能,成家就要去下屋立家成业,就我家叔叔住的那一边。那边的宗亲全是这种身份的程家人。照岳父开玩笑说我找小三,生的孩子,在从前,家产有点分,但只是安身立命的基本保障,当然比一般家庭要强咯,如果成家后生活出现困难,大屋要接济的,但因赌博或吸鸦片,那就不接济。后代再也不接济。到目前为止,还没出现这情况。 既然跟岳母讲到了这个程度,干脆跟岳母再讲一些事,在下屋生活的程姓宗亲,现在差不多有一半到了叔叔手下做事,如果这些人家家庭出现严重的困难,如孩子读书没钱,大屋里就要出面救济,就是奶奶问清原因,就要拿钱出来支助。这种情况已经出现了两次,一次是解放后不久,有两户从外面回家的宗亲,孩子回来读书交不上钱,奶奶直接拿银元去银行换了钱给他们交学费。一次就是我读高中期间,有三户人家,因孩子多,上学交不上钱,奶奶直接从家里拿钱给九个孩子交学费和生活费,有一户人家,一直交到我参加工作后第二年才没帮着交。这些钱,前面的全是爷爷赚的。因此我们家和下屋的程姓男子,前面的那些人一般能读到高中。岳母认识程方咯,他小时候在外婆家匪搞,将腿弄断了,没及时接好才成那样子,也读了职业高中。 至于父母的事,是家里的一个风水秘密,岳母不要打听,估计虹虹知道了,也不会跟岳母讲,否则让奶奶知道了,我们回家罚跪神龛是最轻的处罚。知道我与虹虹不举行婚礼的原因吗?并不是我们两人没时间,而是要避讳的。儿子生下回家拜祖,也是在晚上凌晨时间,但我们回家,接进门时放了鞭炮,办了酒席的,慷慷慨慨的,就是不能拜祖,硬是等到那晚上半夜去拜。岳母也不要跟外面的人说这些事。 奶奶答应万锦给岳母带,是妈妈要陪爸爸,爸爸还不敢见万锦这个孙子。奶奶本想找个保姆她自己带在身边,我怕累到了奶奶不肯的。做了许多工作才做通。 对这个风水秘密,奶奶与妈妈全信,她们有证据咯,上次在家,我跟妈妈只说了一句,我不太相信这传说。妈妈让我跪下发誓按奶奶说的去做,否则她就天天跟着我,不管我父亲了。 岳母让女婿放心,她不会乱说,既然关系到万锦,她更会守口如瓶的。万锦好象适宜在深圳生活,到这边后作息很有规律,不再半夜醒来要哭一会了。出去玩,跟这边差不多大的孩子好象自来熟一样,玩一会就亲热了,真开始讲普通话了,小区有东北家庭的孩子,锦儿说这两个小朋友跟我爸爸讲一样的话,弄得那两个小朋友的家长过来打听我们是不是东北的,也好,又多认识了几位家长。 虹虹的假期到了时间,一个人提前回去了。这次是从深圳先飞长沙,再让信用社的车从长沙接回家的。 一个月后,程阵雾将深圳的事开好头后,在广州将车交还给师母的叔叔,再坐火车回到神农,这次在火车上又遇见了虞虹,虞虹结婚生了个小女孩。程阵雾看完小女孩的照片后给了一个红包给虞虹。程阵雾告诉虞虹,下期开始,他要在华南师大读三年研究生。虞虹说她到了广州就去找雾雾玩,程阵雾说行,到时打他导师办公室的电话,他来接她。虞虹说不用,她是搞交通的,这些事肯定能搞定。虞虹其实轻闲,每月可以休息半个月。 虞虹告诉雾雾,她去辽阳看了宋姐,宋姐在宣传部二科做科长了,负责电台与电视台方向的宣传管理工作。两人聊了很久,宋姐让雾雾将记者证在《羊城晚报》重新注册,参加记者协会。邀请雾雾去东北玩。这次回去要告诉宋姐雾雾重新读研了,宋姐取得了党校研究生学历,准备向宣传部副部长进军。虞虹在程阵雾读研第一个月陪程阵雾时,程阵雾让虞虹带了些贵重物品给宋老师,促宋老师早日心想事成。 回到神农,程阵雾跟局里交涉,局里已经在局长会议上作出了决定,让程阵雾依旧挂着土地坪中学校长职务,当外出进修三年对待,这也合乎上级文件的。但要求这三年,师大放假必须第一时间回局里报到,回到神农期间,包括休假回来,要在土地坪中学履行校长职责。土地坪中学这块牌子竖起来不容易,现在是教学、管理、校办工厂和军民共建四个维度的全国明星学校,要重点保护。 学校里提拔苏娅做专职副校长,主持全面工作。 从龙局长以下,大家都猜测程阵雾与苏娅是情人关系,甚至虹虹也有怀疑,时不时问雾雾,跟苏娅睡有味道吗,程阵雾告诉虹虹他们之间真没这层关系。好像只有娇崽坚信苏校长与苏娅是纯洁的同事关系。 程阵雾去广州读研,头一个月的每一个周末,都开着师母给程阵雾弄来的那台军用吉普回深圳看孩子,回到深圳就带孩子与岳母去什么地方游玩或消费。岳父反正天天带两个原来种菜的老乡守着工地,感觉岳父的兴趣在这些方面,跟那个广西建筑队的人也关系亲密。广西这支建筑队,后面成了岳父手里的王牌建筑队,岳父帮他们承揽了不少业务,程阵才在深圳注册房地产公司后,更是手下的一支常规力量。 这台军用吉普让程阵雾开了一个月,师母说没问题,部队里这些机械多得很。但程阵雾担心师母有为难,主动交还了,置了台单车在广州用。 岳母老是动员女婿要多回老家陪虹虹,这边孩子与房子,有他们在不用操心,女儿女婿两人分居这么远,出点什么事咋办呀。 第四十六章 听岳母讲虹虹的事 第四十六章听岳母讲虹虹的事 程阵雾说他不是不放心,工地有岳父负责,手下又有两人老乡帮忙,他不用操心,回来开车去工地转一下,只是去享受一下成功的快乐。万锦嘛更不是不放心咯,每周回来看望儿子,陪儿子玩两天,一是享受做父亲的快乐,二是陪儿子也是父亲的责任呀。不回去,原因是刚来复学,再是年轻夫妻,分开时间也不长。二个周末只两天,回去要请假,一开学就请假影响不好咯。尤其是自己这个学生身份有些特殊,关注的人蛮多,跟导师她们走在校园里,时不时有不认识的人喊我程校长,因此,自己更要注意影响。 至于虹虹,想是肯定很想,但他相信虹虹,在等他回心转意的那几年,虹虹都能守住,现在年龄大了,又有孩子了,更能守住。 岳母笑女婿真是大量的人,什么事的想法都度量大,但婆娘的身体这事可不能量大哦,这个只要有一回就彻底完了,如同水缸底部破了个洞。当年虹虹是姑娘身子,加上她这个做妈妈的一直盯着,否则那个易玉华早就将虹虹拉下水了,说实话吗,虹虹八字里最相克的人就是那易玉华。虹虹跟易玉华交往的几个月,特别是女婿回来前三个月,她躲着哭都哭几多,一步不慎,家里就害了虹虹。 当时看虹虹这家来求不答应,那家来求不如意,二十一了,真有些紧张。那个介绍人又是你岳父的朋友,她也早认识,从前在腰镇信用社工作期间,跟虹爸经常来家喝酒,年前带易玉华过来,除了长相老外,工作也满意,还在政府做书记助理,说实话吗感觉这孩子挺不错,加上你岳父让人灌了迷魂汤,一个劲地夸这个易家孩子有前途,就让特特将虹虹叫回家见面。见面后就发觉这个人看虹虹的目光不对,一般这种年龄的男孩首先关注相貌,看脸蛋,再迷恋胸脯,但他一上来,看了几眼虹儿的脸蛋后,眼神全在虹儿那个位置,按经验看,应该是结过婚的男人。 但介绍人说这家伙为出来工作,在村里除了工作就在看书学习,招干出来才决定找对象。因为介绍人跟虹儿爸爸号称是兄弟感情,也就信了咯,以为男人到了快三十岁,是想女人想得有些具体咯。有了这想法,就有些促成虹儿咯。幸好虹儿开始自己没感觉,第一次在家一块吃了一餐饭,就催那人回单位,那人走后,虹虹问了一会介绍人情况,就说自己单位有事,回土地坪了。正月来拜年,虹虹去芳姿那儿玩去了,没碰见。后面家里催她约见面,她说不可能让她约这种货色的男人咯。陶爸只好让介绍人再约,正月底又在家见一回面,这次两人有说有笑地坐了一两个小时,后面一月回家见一面,一块在家吃餐中饭说一会话就催那人回单位。如果那人赖着不走,虹儿就去别人家里玩,也不回单位,直到那人走了,虹儿才回家。 端午节后只回家见面了一回,听陶爸说在县城见面多起来了。 打听到他原先的名字后,花了五十块钱才知道这家伙招干前打过结婚证,只是没办酒,如果那年不是两头没春,就是这年的春是前一年立的,跟着一年的春是第二年正月立的,就将那妹几娶进了家。继续打听,才发现,为了甩了那个打了结婚证的妹几,易玉华特意三个月不去那妹几的家,还花钱找了那个村的赤脚医生偷到那妹几,让易玉华轻易捉了现场。为了让易玉华长时间不去找那妹几,邻近村的人传闻是他家里安排上了环的大女儿,陪这畜牲睡了几个月,招干后还在睡,直到找了云水乡卫生院那谷姑娘才收场。那个打了结婚证的妹几也是让易玉华睡了很长时间,易玉华长时间不去,就守不住身子,让那赤脚医生轻而易举地偷到了,偷到没多久就抓住了现场,后来自意死了,就是喝农药自杀了咯。 易家大女儿做过鸡,三十几岁不结婚,二女儿可能是招郎上门,女婿跟岳父去外面打工,长年不在家,三女儿好象是嫁了个搞个体户的。 云水卫生院的谷姑娘读高中时跟同学睡过,后面脱了。那个介绍人汤胖子不知怎么想到将虹儿介绍给易玉华,反正汤胖子说,虹儿也不是原装的了,在高中跟山里一男孩就睡过。女婿读书时与虹儿的事也传蛮宽,我们也不能确定真假,你们当年玩得是真好,或许是睡了,女婿你在大学又找了别人,我们就说先让虹儿谈谈试试吧。 做父母的,女儿大了,是有紧张。芳姿妈妈也是老熟人,在县城带万锦时,芳姿妈妈老借着看万锦的名义下午过来打港,也是为芳姿的婚姻紧张,时不时打港打到哭。从打港看,芳姿妹几结过一次婚,只是没办酒就离了。农村妇女嘛,一紧张就六神无主了,芳姿妈妈看到虹崽跟芳姿一直亲,甚至愿意让芳姿给女婿做小老婆。芳姿妈妈也是苦命,老奥呢心思全在修柴油机上去了,女儿的婚姻情况眼都不扫一眼。女婿办厂把他们放一块才象正常夫妻,否则他年头到年尾可以不回家看婆娘。 芳姿妈妈讲了一个笑话。有次出去四个月了,一天下午老奥突然骑车回来,芳姿妈妈完全是欢天喜地咯,拖他去房间,他竟然说大白天的像什么话,他将四个月工资如数交芳姿妈妈,说去弟弟家看看老娘。 芳姿妈妈觉得也在理,就在家杀鸡做晚餐,结果老奥看完老娘回来说了一句,他想到了那台机器的故障出在哪,骑车就回农机站了。气得芳姿妈妈哭了起来,过一天问老娘才知道老奥在什么地方修机器,芳姿妈妈将家与孩子交婆婆负责,搭车去了老奥那儿睡了一周。当时,老奥就是在曲圳农机站修机器,后面出了那个凶杀案后才离开。人家当年三十二三岁年龄,没偷人已经很难得了。 姻缘不会乱,在最危险的时候,女婿回来了,真要烧香感谢老天。对了,这儿不能放鞭炮,感觉不习惯。 程阵雾笑了笑说,岳母反正烧香是行家,只要心诚,有香就能感动神仙的。鞭炮不放没关系。 岳母说也这个理咯,入乡随俗吧。女婿来了广东读书,弄得她又有担心了。虹儿现在不是姑娘身体,是小媳妇身子,不一样的。知道虹儿奶奶一直跟虹儿小婶婶住吗,虹儿小婶婶年轻漂亮,打她身体主意的人不少。 程阵雾淡淡地说没事的。那易玉华的信息,回家的那年就有人跟他讲了,讲得可能比岳母掌握的还多还具体,后面办那个教具厂时,在县城碰见一个在电力局工作的女同学,也是虹虹的同学咯。那同学一看到我,很紧张地拉我到街上的一棵大树下,急急地说,雾哥,赶紧去土地坪找虹虹,让她千万不要跟那个云水乡政府的易玉华来往,否则这辈子就完了。看我不解,就讲了易玉华和易家的许多事。这同学的姐姐就嫁那个甘棠村,嫁的还是易玉华的本家小叔。同学讲完后看我没点紧张,还骂了我无情无义,亏陶虹当年那样爱我,陶虹当年真是瞎了眼,我才告诉她没事了,陶虹已经跟我在一块了,我就在土地坪中学教书。那同学才转怒为喜,一定要请我吃中餐。顺便告诉我她当年元旦结婚,让我一定带虹虹参加她的婚礼。元旦我与虹虹参加了她的婚礼。 易家是一个非常糟糕的家庭,易家这几年还过得去,过几年就麻烦了,易家父母和那个易玉华晚景必凄凉,如果虹虹真嫁这户人家,我真的不会原谅我自己,等于是我害了虹虹。正如岳母说的那样,缘分不乱,那些只是对我们缘分的考验罢了。 好象腰镇医院有一个医生也找过虹虹吧,是虹虹一个家在腰镇墟上的同学,劝虹虹不能要那医生的吧。虹虹跟那医生见了几回面就听同学的话没再交往。这个是在派出所工作的同学告诉我的,同学说,他们知道这事时,虹虹已经没跟那医生谈,否则他们两人要出面干涉。后面他们侦察到那医生跟医院一个护士在谈才没写信告诉我这事。这些同学都真兄弟。 这两个同学现在都在做副所长了,一个在腰镇,一个在高镇。他们本身是警校毕业的,再一个我带他们见了我爸爸,他们反正现在还不知道我与爸爸是父子关系。提拔那个春节还向我爸爸送礼,是妈妈说他们,你们与雾猛子是同学加兄弟,就不要那样世俗,好好干工作,对得起钟局长的信任和你们同学程阵雾的推荐就行。提拔后,专门请我与虹虹喝酒,虹虹差点将我们与爸爸的关系说出来了。那天也说了那姓薛的医生那事,笑虹虹如果跟那人谈的话,他们准备带枪去警告那个医生。那个医生专业还不错哦,那个在腰镇做副所长的同学林涛带我去看了那个医生,比虹虹大四岁。在无名肿毒医治方面有些特殊方法。东区人信他们父子,现在他父亲开了家私人诊所,赚得钱起咯。 岳母说她不是很清楚,那医生没到过家。虹虹她小婶婶有次说过,说腰镇医院薛医生家儿子也在镇医院做医生,读卫校出来的,托人介绍过虹儿,这家人的孩子不能要。说这家人饮食习惯古怪恶心。肉砍回来,新鲜的不吃,要挂到臭,甚至是生蛆了才炒着吃。油豆腐买回来也要挂到有气味了才吃,说了一通饮食怪癖和夫妻生活怪癖。听到都恶心,问了一回虹儿,虹儿说没这回事。她不可能对这种人有兴趣,家里也就没关注咯。 岳母看女婿实在说不转,只好打电话回去要求虹虹从第二个月开始,一个月过广东休息一周。 虹虹第一次来广东陪程阵雾,贤玲让虹嫂给大哥带了三包胶,程阵雾将三种胶送了一份给师母,一份给导师,一份给师母的叔叔。师母的婶婶告诉程阵雾,前面小程寄来的胶蒸了吃有效果,要谢谢小程,那天晚餐一定要留着程阵雾吃餐饭。这次才搞清,这个叔叔是师母的亲叔叔,师母的这个婶婶来头更显赫。 晚餐后,师母的叔叔电话给秘书,送了台吉普给程阵雾,并让秘书帮程阵雾办理了一套正式性质的手续。 元旦前程阵雾陪虹虹开军车回了趟神农。 春节也是虹虹过来陪儿子他们一块在深圳过的。程阵雾感觉虹虹的工作很轻闲。 春节程阵雾打了个电话给爸爸妈妈拜年,妈妈说婆婆不肯下山,帮家里管房子的那户人家陪婆婆过的年。让雾猛子不要挂念家里,她一个月至少回山上家里三回。让婆婆住县城的那个别墅,婆婆也不肯,婆婆可能是不放心家里的房子。现在在家里招了一家看房子的人家,或许婆婆愿意答应下山生活。那户人家祖上就是我们的管家,现在家里的山田土与房子全交他们负责,家里还每年补些钱给这户人家。玲崽过年没有回来,可能找了男朋友。 那个春节前,在拜访师母叔叔婶婶时,师母叔叔让秘书换了台军用吉普给程阵雾开。师母国庆重新结婚了,程阵雾参加了婚礼,送了一个大礼给师母。师母批评程阵雾大手大脚,程阵雾告诉师母回到老家后办的厂子,每年有超过百万的收入,现在手里在广东拥有的地皮估算过亿元了,这些都是导师启发他才能做到的,这份情他要永远记得。妹妹将来结婚,他要送栋别墅给妹妹做嫁妆,因此到时一定要提前通知他。他来广东重读研第三天就去导师的墓地发过誓的。导师与师母是他命中的贵人。 那台212吉普是部队封存的新车,部队肯放出来,估计部队在更新装备。程阵雾接到车时,仅跑了一百多公里。反正程阵雾有军官证与配套的军队驾驶证,因此不怕部队稽查。在那年春节期间,遇到了两次稽查,都验证放行了。岳父说这个女婿的心理素质可以做侦察兵,第一次遇到稽查让他紧张得不行,女婿回礼敬礼完全象个真正的军人,没有一点破绽。 程阵雾说他的证件是真的,在军区有注册,其实就是在企业上班的正式在籍军人,他确实是在企业挂职,有工资的。 接着的两年春节,程阵雾都是在广东过的,每年春节都开着台军车。证件一直在更新注册,师母的叔叔每年给程阵雾领两套新军装,将军衔升到了上尉。在一个军办企业弄了个职位,将程阵雾在政治部企业局下挂了个名。 儿子万锦很长一段时间以为爸爸是个军官,跟小朋友得瑟他爸爸是解放军,有军车没有枪。不过也没错咯,程阵雾就相当于一个军队企业参谋。 研一的第二个学期上了一个月的课后,北京的大学生意气风发,广州的大学生也群情激昂。程阵雾干脆请假回神农。这次程阵雾是开军办企业配备的那台军用吉普回家的。回到神农,基本上是白天在土地坪中学上班,晚上回县城陪虹虹,直到导师打电话过去再回华南师大。这次过足了军人瘾,天天一身新军装,甚至见爸妈也穿着军装,爸爸有怀疑,但验证却是真证件。程阵雾跟父亲的说法是,自己导师叔叔是军区一部门正职,看他对军人着迷,帮他入了军籍,挂在军区一个企业做军代表,正好他的专业可以利用。按研究生学历和他在地方任职,可以套到上尉,开始只要了个中尉。 这次回来的第一天晚上,一次下来,虹虹笑雾雾这辈子不亏,一生睡了两朵神农行业之花,她是五朵银行之花中的一朵,芳姿是工商之花中的一朵。春节期间,民间突然间流行着选美,也不知是些什么人发起的,各个行业都有行业之花,她从深圳一回来,同事与朋友就笑她是银行之花。工商联准备搞个正式活动,将这种社会思潮转化为商业动力,拉动当地经济,就是评选各行业的花咯。反正现在只要有人扎堆闲聊就要说到这事,教育系统花最多,每个乡镇学校和一、二、三中都有一朵花,漂亮女老师硬是多些,公安也有警花,一个警校毕业的姑娘,结婚没生孩子。 芳姿这家伙利用我们赔的十万,在做厂长时可能还私吞了些钱,加上出来这几年赚了些,就在县城开了家‘芳姿酒楼’,生意越做越好,不知是出于拉生意,还是真有忏悔心,在她酒楼高规格办了一餐,请了当年在腰镇读书时那些玩得好的同学见证,在酒桌上正式向她敬酒道谦,连敬三杯。承认当年全部是她的错。让虹虹代她向雾雾表示谦意。后面放弃前嫌,重修姊妹情。 仪式很江湖咯,同学中有一个男同学相当于是阿坨在神农东区堂主,那天就是他主持的仪式。从那天的对话和同学们的表现来看,那件事芳姿没有公开,同学们只猜测是芳姿挪用私吞了厂里的钱。看雾雾哪天方便,请教育局的领导去那酒楼喝顿酒咯。雾雾去芳姿酒楼现现身,对芳姿的名声也有好处咯。 程阵雾说行,还要招待一下土地坪中学的同事,表示感谢。 虹虹沿着话题就说到苏娅了,说当年自己要生孩子了,看到雾雾每晚那样挺着,妈妈也看见了,笑这下可苦了这个身强力壮的女婿了,从前睡觉能将床摇得隔着楼板也听得见。就动员雾雾跟芳姿睡,当时想到有芳姿就可以将那厂子打理好,当年那厂子真赚钱,最高一个月纯利润是四十七万。其实应该劝雾雾睡苏娅更稳妥。苏娅一直不结婚,到了县城开会,就要来她办公室坐坐,如果睡县城,晚上就随她回家睡,在家两人喝酒打港,苏娅明显想让雾雾帮她生个孩子。雾雾,说不定真要做我们家小夫人哦。 过年回来的第三天,苏娅为她弟弟工作的事专程过来找了她,两人唠了一阵,一块中餐时,试探了一下是不是还想做我们家的小夫人,她竟然说感觉是唯一的好选择了。雾雾是不是真睡了苏娅呀? 程阵雾说这个真没。说完笑虹虹要注意自己把握好自己,感觉虹虹已经出轨了,是在寻找平衡。反正岳母不放心虹虹一个人在家,怕她招蜂引蝶,红杏出墙。岳母说她娘家这一脉很传统,但虹虹读书时玩得好的那些同学就不好说了。你们确实有些江湖气,什么样的人物都有似的,让虹虹接触这些人注意些,别失身又失财。现在弄明白了,特特岳母娘就是当年颜叔跟虹虹举例的那个美女站长。特特岳母长得真漂亮,特特老婆秀贤也接了这个漂亮脚。但特特岳母当年让丈夫将大腿那一块抽得有鞭痕,因此后面不敢穿女装短裤与短裙,从前好象喜欢穿,也好看咯。对了,广州南方医院有一个整容科,可以将特特岳母娘大腿上的那些鞭痕去除的技术,我在师大有一个同学在南方医大做讲师,他夫人就在这个科做医生。虹虹跟特特说一声咯。那鞭痕可能没什么伤害,但对特特岳母心理压力很大。 虹虹说过两天特特来开会跟特特说一声。虹虹让雾雾放心,她不会乱来的。她的工作很轻闲,她想得激烈就去广东找雾雾。但有一个事要跟雾雾说一下,听初中同学说哦,未婚时让男人摸了,很难守住身体,基本上是守不住的。但奇怪的是,雾雾在高考后那次那样摸她,大一寒假回来,又那样抚摸她。可那个易玉华,开始碰到她身体她就反感,后面头次摸她手背和手腕不反感,但不兴奋,好象没感觉,过两天回忆这事,却又恶心。 这次不是跟芳姿修好了关系吗,感觉是真修好了,又成了无话不说的姐妹,芳姿又在发电机厂里占了一间房子,她说她对发电机厂有感情,她父母与妹妹都生活在厂里,因此占了间房也有理由咯。我想现在厂里反正房子宽松,她占就占一间吧,就答应了。两人说到雾雾,芳姿说那个雾雾有魔法,自从让他睡了摸了后,后面的那些男人摸没摸的感觉,睡没睡的激情,纯粹是生理需要要满足才老实躺着,如果什么人想梅开二度,她坚决不从。雾雾是不是再睡睡芳姿。芳姿可能生了孩子,但不知放在哪儿带去了,雾雾去看芳姿咯,感觉她胯这一块变宽了。 不行。芳姿乱来,染病了就麻烦,再一个上次给我留下了心理阴影。岳母看我周末就去看儿子,有次在海边洗澡,岳母轻轻地对我说,如果难受就找找小姐吧。那天一群东北小姐也坐在我们旁边沙滩,跟儿子有许多互动咯,儿子喊她们阿姨,她们说要儿子喊姐姐,跟岳母也好多互动,岳母就对她们有好感咯。跟我呢就是一块抽烟,儿子与岳母在跟前,我玩笑都不好意思开。她们一身白皙,说实话嘛对我有刺激,我只好用意念控制,岳母可能看出了我的心思。 我告诉岳母不行,一旦染病,就麻烦了,再一个一旦有第一回,后面就没办法收拾了,尝鲜是男人之通病,搞得不好,我与虹虹这美好的婚姻就要破裂,代价太高,非常不合算。 说老实话吗,岳父找过小姐,在广东,这比较普遍。那天有一个小姐,说她结婚一个月就来了深圳,五年没回家了。婆家条件差,没办法要挣钱养家。问我夫人在不在身边,儿子听到了,大声说,阿姨,我妈妈也是美女,在老家当银行主任,我爸爸还在读书。那东北小姐一听,可能是母性大发,让儿子喊她妈妈,说她如果结婚就正常生孩子的话,孩子也正好我家儿子那么大。儿子望了你妈妈一眼,得到了赞许吧,起身过来,吻了一下那东北小姐的脸蛋,喊了一句大妈妈。那些东北小姐便问儿子为什么喊大妈妈呢,儿子说,这位阿姨比我妈妈高大。 虹虹说,儿子很精怪。雾雾这样说,感觉自己当年等雾雾没亏,是个好丈夫。我在家放心咯,在我心目中,没人比雾雾优秀。雾雾可能心思不在当官上,否则雾雾提出来,上级肯定会满足雾雾,那个县委书记只要碰见我,就叮嘱我要牢牢抓住你,别让你读完研留在广东不回来,对神农教育就是一个莫大损失,据说骂了龙局长放你去读研,读完研就可能要提你做一中校长,欧阳书记说程阵雾这家伙一定能将神农一中办成全国有名的高中,说现在一中高考情况他不满意,为一中他还骂过下面的乡镇领导。程阵雾这家伙说不定能想到我们想不到的点子,给神农人民造个大福。雾雾好好珍惜,如果跟苏娅有那种关系,最好别让人拿到证据。雾雾真的是如爸爸当年所说的那样,是能干大事的。 第四十七章,又是那个妖怪 第四十七章,又是那个妖怪 对了,那个易玉华去了土地坪乡做乡长,有次在饭局上碰见,他很得瑟说现在直接管着我丈夫。我当时装作开玩笑说,我丈夫是全国明星校长,小小乡长在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官,办学经费吧,该给他的谁也不敢不给,否则他跟省市县主要领导漏一句,或许有人就要丢位置。挪用教育经费一旦暴光必然引起全国公愤和上级追查。我家雾雾可是有正规记者证的,在报纸上或内参上发布文章可是有先天条件的。据说内参顶层领导也会关注。 不该他用的,他有办法帮学校赚到。再一个,他读完研回来,组织绝对不会再将他放在土地坪这小中学。他是不喜欢做官,否则他的社会资源比一般人要丰厚得多。我还装作好心提示他,千万不要与雾雾这猛子直接发生对抗,到时我帮易乡长说话也不好意思。雾雾又是个天地不怕的人,第一次读研,跟自己的导师扛上了,结果大学领导偏向他,他为了缓和矛盾,才休学回家。后面教育部直接干预,导致那导师写悔过书,大学校长亲自派人带函过来邀请他重新读研。他第一个导师背景强大,他们在广州的那批哥们,有全国顶级官员的孩子。 那天易副县长也在场,也是易玉华的老乡,说了书记对雾雾的赏识,意思是警告玉华不要得罪雾雾咯。 对了,易玉华在追我之前结过婚,领了证,没做酒,可能是准备第二年正月做酒,前一年他有招干的可能就离了,因为没办酒,离只要去民政办个手续就行,挺方便,也隐秘。在招干前离的,端午前后那女子喝农药自杀了。在追我的同时,跟云水乡医院一个护士在谈,在这之前,可能还跟什么人谈过。谈什么谈呀,就是直接睡。我让他不要对我产生幻想后,才决定跟那护士结婚,当时护士肚子里有孩子了。雾雾,当时是不是比我想到的还危险呀。 当年易玉华完全是两手准备,如果我肯跟他,他就跟我结婚,如果我不肯,就睡我一段日子,至少要睡那年国庆节的几天咯,他这辈子就赚到了,我就要在雾雾面前后悔一辈子。再一个,从自己后面的体会看,那年国庆一旦睡上了,我可能离不开这个人,那就真的还要让那副书记睡了,现在在做政协领导,一直还在睡易玉华的那妹妹。传说这家伙在部队弄了一笔大钱,因此在地方跟上级关系融洽。听了解易玉华的人说,他们家,好象就那老三是正经人。 八月份天天收到他的信,过几天回封信,幸好没给他回带感情色彩的信,否则传出去就丢人咯,也回了四五封信咯。一般是来信收到,一切都好,谢谢你能天天想起我。然后鼓励他好好学习,将字练好,跟同学搞好关系,将文笔练得通顺有气势些。最后一封信,写了一句,用明媚的笑脸,等待你学成归来。他可能是九月四号收到的回信,那天写了一封长信,五号不知在哪儿借了个电话,清早就打了个电话给我,约我去县城见面。当时还想,这蠢子,应该是给我一个惊喜,突然出现在土地坪信用社才合理呀,到底是土包子,不解风情。如果九月五号真突然跑土地坪信用站出现在我跟前,我或许会感动得以身相许哟,幸好幸好是个蠢子。五号见面要送我一条一步裙,我看了一下,腰围大了,我便没要,笑他在心目中我是一个胖婆。 他四号的信是十号才收到,那天收到四封他的信,四号的信最长,有三页。写得有些露骨了。读完有恶心感,大部分句子完全要靠猜才明了,反而那些带流氓味的句子很直白。如想起你的大腿、胸脯、屁股,我全身就有劲想用出来。 可能是那些流氓味道的句子扰乱了心境,十号晚上竟然有想他,十一号白天也有,差点拨打了他办公室的电话,十一日晚上值班,跟值班的临时工唠恋爱的事,内心里一阵阵地想他,若不是那临时工突然说,主任,上次值班咋半夜梦哭了。我才醒过神来,想雾雾。不瞒雾雾说,那晚想易玉华,不只是心里有想这个人,身体也开始有想,有渴望他睡我身体了,我下面有反应。结果一想雾雾,自己就恶心自己开始的想法了。 早餐时,那个临时工,对了,这个临时工就是苏娅前男友的表妹,现在嫁给罗丰生的陈菊。她可能是理解成我失恋了,便很好心地劝解我,不是命中注定拥有的男人,终究要失去,迟丢失不如早丢失,对我们女人伤害还小。就说她前面的那个男友,是个开车的,跟特特是哥们,喊我姐姐咯,开始几乎每晚都半夜开车过来睡,后面就来得少,八月后没来过,陈菊说他们脱了,她从腰镇站调到土地坪站开始睡一块的,只睡了三个月不到就脱了,因此感觉不伤心。我笑她跟那男孩睡时,动静蛮大,煮饭阿姨天天笑她这事,她很大方说,这事不猛着来味道不行。 看见鬼陈菊很洒脱的语气与手势,我便想,我跟雾雾也是这命中注定不能在一块的关系,否则去读研,至少要写封信告诉我去哪儿吧。一动这心思,心里又想那易玉华了,早餐后我发了会呆,想是想去云水乡找易玉华,但想一找他我们之间就没退路了,便决定回家跟妈妈先谈谈。 当站长还是自由,交待他们守好站,我骑车回家。到家跟妈妈说了一通可能真要嫁易玉华了,妈妈紧张地问我们睡一块了吗?我说没有,但这些天有想这个人,妈妈好象松了一口气,让我再坚持一下,至少要坚持到过年,过完年再想办法,是嫁还是脱。 妈妈交待我千万不能让这人破了身子,万一破了也不能怀这人孩子,她感觉这人有些不可靠。她正想办法打听确切消息。听妈妈这样说,我便去小婶婶家拿了口服避孕药。那年十月一号,我是在站里先吃了药再去雾雾那儿的。那天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让雾雾睡上,后面不管如何发展,我都能嫁雾雾。 小婶婶是村里的计生干部。小婶婶听我要口服避孕药,便讲了好多要注意的地方,小婶婶说她帮我保密,很体贴地说,姑娘家家的,在这个开放的时代,身子真的很难守住。小婶婶是铁矿子弟,但招工工种不好,跟小叔结婚后干脆回乡下生活,长得好嘛,读了书嘛,就让镇里任命为村计生员。 小婶婶有能力吧,那个门窗厂的销售做得几好,几乎每天都要去芳姿酒楼接待客户。芳姿照我喊她小婶婶,签单挂帐哦,因此雾雾去芳姿酒楼请客不用付账,签单就行,让木材厂结账。对了,小叔家的堂弟在部队升排长级了,但不是排长。反正是军官了咯。 那天从小婶婶家回到家,妈妈以为我晚上会睡家里,帮我将我的闺房床铺搬到了太阳下晒,我只好在特特房间午休,就是雾雾到家睡的那间,那天不是我脱光跑进那间房子的吗,就又想起雾雾了,想得我生气了,生气得不再为雾雾守身子了。 傍晚返回站里的路上,想到当年雾雾其实也特别难受,那天还摸我一手粘液,但还是劝我守住,换易玉华这样的男人,就还不早将我破了身子,换一般男人也会这样,说明雾雾一是比一般人更深爱着我,二是在内心里特别尊重我,珍惜我。三是当时还没坚定地想娶我,估计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原因。反正呢,雾雾这人有些神秘,正如大家说的那样,雾一样的雾哥。假若我找机会表明非这坏蛋不嫁,照雾雾这坏蛋的性格,必然会重新回我身边娶我,因此当下是要守住身体,再想办法找到联系方式,当时想到球队的几个同学肯定知道雾雾的联系方式,实在不行就去广州的大学直接找你,大致是广州的什么师大,感觉雾雾读师大读出对教育的感情来了,考研嘛肯定是继续考师大,去了那儿肯定能找到。顿时心情愉悦,骑车的力气也大了,平时那坡要下车推一节路,这次一口气骑上去了,然后下坡,自己竟然唱起了歌,真开心。 程阵雾说,让我想想。九月五号,上午导师火化,我跟导师的女儿跪在殡仪馆,泪流满面,想起导师真的肉痛。下午在墓园下葬,我心情特别难受,这时应该是虹虹与那易玉华约会的时间。 九月十二,导师出一七,我陪师母去了墓园,导师的女儿回北京了没去,返回时师母带我去晚餐,劝我放下,投入到新的学习与生活当中去,还在酒店大厅,随着乐队的音乐,拉我跳了几支舞,这时就是虹虹骑车回单位的时间吧。 七月和八月,特别是八月,我已经决定去广东了,因此虹虹开始不想为我守身体了。如果导师不出车祸,我们就真的要走丢了。虹虹不会为我守身了,但嫁易玉华,最终是一个悲剧,虹虹这辈子就会过得凄惨。这一点,我有时间单独跟虹虹解析。但我不能保证解析正确哦,我也只在广州听导师与朋友唠了一回。这次休假,我要去土地坪政府办事,我要让这易妖怪心生恐惧。 我一到广州,导师就笑我是跟女孩睡过的人,他就要帮我物色一个合适的女生,要用美女的身体养着我。那女孩是本科部的,已经一块见面吃过饭,导师一出事,我就忘记这事了,换了导师后,那女孩找过来,两人才又一块吃饭,一块在校园里散步。真有想睡她的冲动了,她呢也有些特意,我坐草地上抽烟,她就坐我对面,让我能看见她大腿甚至是三角区,我不抽烟坐草地上,她就靠着我坐着,允许我摸摸她,她说她能理解这个年龄的男孩有这方面的需求。但没吻她,她吻过我的胸脯,我不让她吻我的唇。我不肯吻她,是因为一吻,肯定要回寝室一块睡的,跟我同寝室的那个同学是广州市的,基本上不在学校睡。毕竟跟兰茜睡过,这事不沾只有渴望,一沾就有瘾。现在想想,后面的导师骂我是在帮我,否则这辈子真的要与虹虹错过了。回头看,这世上什么都可丢失,我的虹虹不能丢失。 虹虹用力抱了一下雾雾,吻了一下说,谢谢雾雾,我也这感觉。可能不跟雾雾在一块,跟谁后面都会是悲剧,最有可能是跟易玉华咯,更是悲剧。 当年九月的三十号妈妈看到易玉华在断了阳光突然喊妈妈岳母,前面一直喊婶婶,说他去找陶虹。妈妈当时想,她一个人在家,也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女人,这易玉华呢,好象三十岁了,单独留在家睡也不方便,怕风言风语咯,就没阻拦。那晚在家担心了一晚没睡,想到这女儿完了。横下一定条心,一定要弄清这人的真实情况,即使睡一块了,也不能结婚,否则就害了女儿。妈妈说,天亮前迷糊了一会。 为了调查他的情况,妈妈十月一号早餐后骑车出门,扮作贩香卖的人,在易玉华的老家走访了,才打听到一些具体情况。妈妈外婆家是做檀香的,现在还在做,特特帮他们弄成了机械加工,场面蛮大。程阵雾说,虹虹你早不说这事,我有一个朋友是南岳负责香烛进货的,还有一个新认识的兄弟在东莞负责几个寺庙这方面的事务,好象还跟印尼和菲律宾有业务关系,找个时间联系一下,可以帮岳母外婆家找个好销路。在广东,寺庙里香火旺盛,那些有钱的信众舍得捐香油钱,每晚工作人员数钱要数很久。 虹虹说好咯,正愁销路,干脆这次周末休假时,雾雾开我们单位的车去南岳烧个香,顺便拜访一下这个朋友。 程阵雾笑了,说虹虹不懂规矩,奶奶说南岳烧香不能乱说的,说了就要去,干脆等虹虹休息时,我开车带你和奶奶去南岳走一趟。后面空闲了,程阵雾真的开着车,带奶奶和虹虹去了一趟南岳,找到那个朋友兰绍军,为虹虹老外婆家建立了供货关系,并在绍军带领下烧了一路香。奶奶说这是她第七次来南岳敬香。又介绍兰绍军与东莞的那个朋友建立了联系。东莞那个朋友是那个著名的陈姓历史大伽的侄子。 虹虹说好咯。那次妈妈骑车从她外婆家拖了两箩香,妈妈还知道化妆哦,戴个墨镜,扎个新疆人那样的丝巾。直接去易玉华老家贩卖。易玉华家的村子名称,父母名字等信息是妈妈平时谈话套出来的。托了熟人打听,但不能公开打听,因此没得到确切的信息。 妈妈先在几户人家里销了一些香,再直接去易玉华家门上推销。一进去,妈妈就夸这户人家有祥瑞之气,应该有做官的人,前面几家只是温饱平安人家。 易玉华的妈妈一听,赶紧给妈妈倒茶,就夸奖妈妈到底是送香的人,懂行。就得瑟起她家儿子原是村干部,现在在做乡长了。其实是夸大咯,当时只是副科级办事员。 妈妈就故意装作懂行的人一样说,你们家官运正浓,多烧些香吧,好象姻缘不怎么顺,最好是每天早中晚烧五支香,别三支三支地烧,也不用乱烧。一般人都是三支三支地烧,我们家是五支五支地烧。程阵雾说,奶奶也是五支五支地烧。 妈妈就示范如何烧五支香。有规定的图案要求,也有插香的先后顺序要求,按五行之术吧,手把手教了一通玉华妈妈,玉华妈妈反正是一窍不通,学了这新招式,想着能灵验,想着能在别人面前显摆,自然是开心得很咯。 易玉华妈妈就要买五把香,妈妈表现出有点为难地说,那就结个缘吧,买四把,送一把,讨个‘四季平安,一官升腾’的吉祥寓意。妈妈忽悠她,这个‘一官’有单位老大的意思,从刚才点的香看,你们家孩子可能在姻缘方面还要下点功夫,否则会不如意。妈妈强调她不会破解,如果姐姐能说实话,她愿意帮着参谋参谋。圆人姻缘,胜过烧香拜佛。 易玉华妈妈就拉着妈妈坐在客厅,倒上蜂蜜水,将门关了。说她儿子现在正跟一个信用社主任在谈,但同时跟个医院护士也在谈。那个护士带回家看了睡了,但那个信用社主任从没来过,在县城另一边的一个乡里,她本想去看看那姑娘,怕认出她来,也不好去看看,但儿子说这个姑娘很合他的意,最担心知道了他的具体情况不会答应,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让这个姑娘怀上孩子。儿子正在想办法,好象有进展,但感觉总得不了手,正好要请大师点拨一下。 妈妈听了,沉思了一会,问了一声她儿子今天会不会回家。如果回家,当面给他儿子直接点拨可能效果更好。 易玉华妈妈说,大师,不敢相瞒,儿子昨天上午回家了,从家里拿了点钱走了,说这次一定要将那信用社主任搞到手。先去讨好岳母娘,再去找那信用社主任,如果那个护士谷姑娘来了,就说他去市里走关系了。感觉儿子没底气,否则这边不用哄那谷姑娘,可以直接打发那姑娘走,这样后面不会出现麻烦。现在这边还留有余地,说明儿子对那边还没十足把握,因此一定要请大师点拨点拨。说完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钱,塞给妈妈。 妈妈半推半就地收了钱,装作师傅里手一样说,从焚香的香灰看,那姑娘跟你们家儿子有缘分,但缘分如灰,风吹便散,如有外力保护促进一下就能成,要找一个外力促进一下最好。 易玉华妈妈一听便欣喜,说那姑娘与她儿子的婚姻有外力相促。就说那外力是什么外力。但妈妈不肯跟她说是什么外力,我猜测是说他们家认识爸爸。妈妈一听装作一喜,便要再送一把香给她,添成六六大顺。但只肯收四把香的钱,妈妈说她贩香重在结缘,只求四季发财。 从易玉华家出来,妈妈感觉得到了最有用的信息,但马上就离开村肯定露马脚不,便又进了几户人家。在接下来的第三户人家推销香时,妈妈就说刚才在那个儿子当乡长的人家,本只推销四把香,但那户人家硬是要接六把香。妈妈说她只肯收四把香的钱,另两把当送,什么人家能烧几支香,她还是看得出来的,只要心诚,另两把香等于是帮她在敬菩萨。 妈妈的意思是,易玉华家也只普通人家而已,是试探咯,前面两家可能与易玉华家关系好,都说易玉华家正兴旺,值六把香。但这户人家女主人夸妈妈真是慧眼,那户人家虽然当下得势,也顶多值四把香,按她的话说,只值一把香。这户人家的女主人还笑妈妈送错了人,何不多送两把给她,让她代妈妈敬菩萨或许更灵。 妈妈仙声仙调地说,心诚强盗可成佛,何况人家家里收拾得干净,女主人待人一脸春风。 这户人家的女主人便拉妈妈进入堂屋,轻声说,那户人家四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原在村里当吃冤枉的干部,这村干部还不是靠娘女用家伙换来的。当年有一个干部在村里蹲点,村里安排这干部住在这户人家。那儿子农中毕业回来,就安排做村青年团书记。反正大家都说,先是老的跟干部睡上了,每晚都陪,村里有男人半夜去偷听过墙根,她屋里男人也是一个咯。那老的要安排儿子做干部,那蹲点干部特意咯,口头答应,但找些客观原因拖着,那老家伙只好把心一横,让大姑娘陪那蹲点干部睡。这个是事实,有次中午,她在后山看到过他们两人在床上那个,还有人一起看到过。这事要传,因此全村都知道。 那蹲点干部为了堵大家的嘴,从上面要了一笔钱,帮她们将村里的路修了。那大姑娘现在嫁郴州那边去了,后面又睡了二姑娘,这个是二姑娘自己说的。他们两人在村里一个巷子里遇到,那蹲点干部有好久没来了,那二姑娘拦在巷子里对那蹲点干部说,哥哥,有一个多月没满足妹妹了哦,跟我一路回家满足一回吧。 这二姑娘自己没注意,那巷子前栋那户人家有人在后房子里,全听见了,他们两人在床上睡时,这个人装作去胡春英家找东西,直接将蹲点干部与二姑娘堵在床上,那人得了些实惠咯。二姑娘名义上找了一个河南牯做上门女婿,但一年四季跟那个老王八在外做工程,顶多春节回来住几天。二姑娘反正在外面的单位上做些煮饭的事,长得还行,书就没读几册。 胡春英是易玉华妈妈。 妈妈装作看破了仙机一样说,嗯,那户人家从香灰看,是门风不正,香灰飘荡。 这户人家的女主人便夸师傅厉害,继续说,前年正月出年前,那蹲点的干部过来做客,在这里打了四天牌,又将最小的那个卖家伙的睡得有崽,怕这边闹,就答应将那挖兜子的儿子招到乡政府去当干部吃国家粮。后面那干部时不时自己开车天黑后过来,半夜又走了。现在又在传,那小卖家伙的要去计生站做事,已经在外面参加培训。 这儿子本有一个差不多过门的媳妇,一块睡了两年多咯,经常骑单车将那妹几带回家过夜。看到能进政府做事吃国家粮,硬是不要人家了,耍手段将人家甩了。甩的借口说那姑娘不学好。那姑娘气不过来,就喝农药自杀了。有时候想起烧香也没用,据说那家的挖兜子崽今年受到市里表扬,真要做乡长了呢。还传说找了个银行主任做婆娘,几漂亮,反正村里那些婆娘天天在传,那挖兜子的儿子一升官,就跟那银行主任做酒。但可能没那么容易,否则那小坏种不会还带卫生院那个胖婆回家睡。真是恶人有好报。 妈妈一听,就说,她送的香有灵性,好人家越烧越旺,坏心思的人,烧到一半自动灭。就送了两把香给这户人家,后面又转了好几户人家。在后面那些人家,证实了第三户人家那女人的说法。有一户可能是易玉华的本家至亲,还骂了易玉华妈妈不守妇道,带坏子孙,嫁过来就靠家伙谋生。对了,易玉华爸爸常年在在外面打工,妈妈听到的是在外面工程队里修保坎,可能是做泥水匠的。 因为有一个年轻女人说易玉华除带卫生院那胖婆回家睡过外,还在天黑后带了个高个姑娘回来睡过几回,清早两人骑车走的。妈妈怀疑是我,我越说不是,妈妈越怀疑,千交待万交待我不能让女婿知道,否则吵皮挂架是轻的。可能听人描述那姑娘有像我咯,因此交待我不能跟雾雾说这些事。雾雾不会怀疑是我吧。 不会。虹虹当年只要跟人上了床,肯定不会这样安静。至少我们第一晚骑车去信用站你会引诱我。但你只略微有表现,还是在姑娘范畴内的略微,甚至没有读书时那样强烈,读书时,虹虹偶尔很大胆,一块去河边散步,只要没人看见,你就要我摸一下你胸脯,我不摸你就耍赖。真的感谢虹虹,如果你跟人睡了,我现在怀疑自己当时过不了那一关。 说完,程阵雾用力抱紧虹虹。 妈妈在临近村子将香销干净,又打听了一些情况,临近村传得更邪。销完香,妈妈骑车回到她外婆家交了香钱,天黑了,就在她外婆家睡了一晚。妈妈说那天赚了一个月的工资,也不知是多少。对了,在妈妈外婆家睡的那晚上,碰见了一个在民政局上班的熟人,妈妈托他查那个下堂乡甘棠村五组易牛仔是不是离婚了。后面是那人查到的结果,有结婚与离婚记录。 第二天路过妈妈娘家也只准备看望一下外婆,外婆拉着才在外婆家吃了中餐。中餐后骑车回家,在腰镇去看了一下值班的特特,妈妈帮特特收拾了一下房间。妈妈说当时有想来土地坪信用社看我,又不敢来看,就去了特特那儿。离开时,特特跟妈妈说,姐姐跟姐夫可能睡一块了。妈妈没想到是雾雾,这也想不到呀,以为是易玉华,想到那个让易玉华晚上驮回家睡的高个姑娘肯定是我,顿时如五雷轰顶,感觉无望了,没多说一句话就骑车回家。 回到家一进门便上床睡。爸爸以为妈妈身体不舒服,准备去安慰妈妈。妈妈怒吼,就是你做的好事,要害女儿一辈子,将爸爸推出门,反锁后一直睡到第二天快中午了才起床。以为特特休假会回来,否则可能还躺在床上。 爸爸可能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让妈妈发现了,无非是偷婆娘咯。不敢离开家,也不敢跟妈妈说话,做好中餐后一个人吃了点就去村里打牌了。 爸爸后面说那天他完全没心情,但牌好得不行,赢不少钱。这个山里女婿硬是给陶家带了财运。妈妈还笑爸爸你更盼望带来桃花运咯。后面爸爸在深圳找小姐,妈妈好象也理解,说那些姑娘是长得象妖精,男人不上当很难。 四号妈妈反正一天没跟爸爸说一句话,爸爸就守在家搞卫生,象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妈妈看三号四号我也没回家,特特也没回家,那个易玉华也没来,想到肯定是我们在一块腻着,越想越绝望,在家还摔了东西。妈妈说,四号晚上她作了最坏打算,如果我跟易玉华睡了,有小孩就流了,没小孩她后面就天天跟着我,反正不能再睡了。实在不行,就求我答应那个在税务局工作的男孩,直到那男孩跟我睡一块了她再回家。妈妈说,女孩一睡就离不开,如果我不找到新人睡,易玉华很容易再诱骗我上床。现在想想,妈妈说的有道理。 五号特特可能先回腰镇所跟女朋友睡了一上午。特特后面漏了一句,本来五号上午就要运水泥到姐夫学校,但贤贤在腰镇所等他。 特特中午才骑车回家,告诉爸妈下午他要帮姐夫运点东西放家里院子里,可能要运三四大卡车,先回家收拾一下院子。 爸爸在家反正尴尬了几天,听有事做,赶紧说他去收拾。妈妈反正没点兴趣,等爸爸去收拾院子时,特特很开心地跟妈妈说,他现在可以肯定姐姐跟姐夫睡一块了。姐姐前晚与昨晚都睡在姐夫房间里。妈妈听完,顿时情绪更低落,长叹了一口气说,这是命,拗不过来了,这个孽是老陶造的,这个罪却让虹儿来受。我们陶家没做违良心的事呀,祖宗你们是睡了吗?自己的孙女也不拿眼睛照护一下。 特特看妈妈好象很失望感到奇怪,就对妈妈说,姐夫是姐姐的那个山里同学,武功特别屌的那个程阵雾,一回来就做土地坪中学的教导主任了。 妈妈这才反应过来,拉着特特的手,让特特说清楚。特特一顿报告咯,妈妈就喊爸爸,说那山里孩子回来了,现在跟虹儿在一块。说完,妈妈就喜笑颜开地陪爸爸收拾场地,特特骑车去找朋友开卡车。 特特运一车回去,爸爸问特特我们两人的情况,特特说没时间细说,要赶紧去抢运。反正姐姐从没这样开心过。姐夫好屌,什么机械都会搞,竟然会开装载机装车,比那个装载机司机还利索,向前一下铲满,退回来一转向,再举起,往前装我车上。装一车不用十分钟,我一支烟的功夫,姐姐就守在旁边看。其实是特特不敢跟爸爸说我们两人睡一块了,怕爸爸骂人。 运完第二车后,妈妈让爸爸去宰鸡,她一个人留下收拾,说郎来了,必须要有鸡。妈妈看特特小孩子一样,不能确定我们是不是真睡一块。尤其是妈妈问这砂子有什么用,特特压低声音说,开玩笑,这砂子几十块钱一斤,姐夫说,日本想用两百公斤大米换一斤这矿砂,我们还不肯。感觉特特特不靠谱,再一个担心易玉华再来找我,用什么手段睡了我,装完第五车,特特说可能还有大半车就装完,姐夫在那边开着装载机收集剩余的矿砂,姐姐在指挥。特特开车走后,妈妈回厨房,跟在弄晚餐的爸爸说,让爸爸劝雾雾那晚跟我开始同居,她来做我的思想工作。 后面就不用说了,特特不敢告诉爸爸我们睡一块了,我反正只要是跟雾雾睡,我什么人也不怕。我毕业那年就不怕,可能雾雾怕,否则我等高考成绩时就跟雾雾睡了。那时摸着雾雾,内心里阵阵的舒服。时不时要幻想一下,幻想该是多么快乐的感觉。现在知道了,真的快感,这快感真的幻想不出来。 雾雾,讲个笑话给你听咯。城南营业所一位大姐,比我们大七八岁这样子咯,她晚上跟男人做这事时,会情不自禁地喊叫,爽得完全止不住地喊叫。别人听了好象是她有痛一样,其实是爽得情不自禁地喊叫。好多人晚上特意去找玩得好的朋友睡那职工宿舍去听。陈红听过咯,我不是差点任命去做城南所主任吗,小姨还笑我去那里晚上有好听的。那位职工自己可能以为别人听不到。 虹虹,这事不少。在我长沙租住屋里,有段时间一对夫妻租客,女的也这样,开始以为是很痛苦,细听却是灵魂在唱歌。在师大读四年级时,我有段时间,就是写完毕业论文后咯,怀疑当年你后面没考上,可能是我允许你摸我导致的。当时你老说让你摸我一下,就能静心读书,我大四时想可能刚好相反。 虹虹你初中读得非常不扎实,你能考上一中,纯是拼聪明与运气才考过线的。高一辅导你,发现你理解能力相当强,记忆力也好,迁移应用能力也优秀。我是在初中时,数理化三科老师完全不行,好多题目他们自己都做不出来,抄答案都有可能抄错,我经常要帮老师纠正错误,同学们这三科的知识可以说是我教会他们的。我呢是小学时,陪一个老师晚上读书时,让这个老师提前辅导自学了中学的数理化,加上后面当同学的小老师,理解就更透了,中考我这三科是满分。后面土地坪中学的学生成绩为什么好象开挂了一下,秘诀就是成绩中等以后的学生,做不出的题目,让成绩好的学生或老师辅导明白后,学生必须在小组讲解做的原理与步骤,一讲解,学生就开窍了。 因为初中辅导了自己班上的同学吗,因此辅导你就有些师傅味道咯,当然一辅导虹虹,自己也对相关知识印象更深、理解更透,运用能力更强更灵活。在师大,前三年我都带家教的,每回两个学生,高考全部科目,语文是兰茜帮我辅导,第一年是一个中文专业的同学帮忙辅导。辅导效果真的很好,只那个考到湘潭卫校姑娘走了心思,辅导效果不显著。她父母都是湖大职工医院的医生,大学毕业,她有一个哥哥,可能在家父母与哥哥娇宠咯。 自从你摸我后,感觉你比向灵真她们差了。原来你俩成绩差不多。如果你没考进信用社,又没跟我结婚,我真的就是害了你的坏蛋。如果跟我结婚了就好好养活你咯,象欧阳远生老师待师母那样等你。肯定也是带你在身边陪着我过日子,说老实话吗,两个太奶奶和奶奶,还有妈妈给我的砖头,养活我们两人和一个孩子足够,何况我还有一份工作呢。如果去了广州读研,回来同样会办厂子。也就是说,我们依然能过上好日子。 雾雾,不是这样的。进入高二后,理化越来越难了,英语也感觉越来越难学了。现在想起来我不是蠢,是智力没及时升级,还停留在初三时期。雾雾你看我后面写给你的信咯,越写越好,说明我的表达能力比初中时升级了。财校函授时,那些数学知识,我看一遍就理解并记得了,而且会应用。读财经学院的函授就更体现出来了,高数与统计,其他人好象难成了畏惧,但我一读就明白,一明白就能讲解,自然越读越自信咯。 现在业务方面更是咯,我读一遍文件,就能对着文件写出简要操作流程,画出方框图。上次我向省总行写了一个报告,就是建议总行在下发业务指导性文件时,要附录一个操作程序说明,最好是做成一个操作程序方框图。在这个报告里,我对一份文件做了一个案例。 省总行派了一个专业副行长带两个人过来考查我,拿出三份新文件,让我在办公室当他们的面阅读完文件,画好方框图,再标明备注文字。 考查结果总行很满意,总行就有意向调我去总行工作。我担心雾雾读完研又回神农,那就真要两地分居了,便说先让我再在基层工作几年吧。再一个吧,如果自己去了总行,总行把我当这方面的专业技术人员搞,其实很辛苦的。 雾雾让虹虹象读书时那样握他一会,他想重新回忆一下。虹虹握住时,程阵雾说虹虹可能适宜于学习公共事物管理。明天再重读读虹的那些信,信全在书箱里。 虹虹笑了一下,同时手上又用了一成力,说她气得将雾雾的那些信在河边跪着烧的。烧完回来跟小姨喝酒,差点喝大了。 程阵雾笑虹虹那天肯定骂了他。这能理解的。 虹虹说当时骂了雾雾无情。也跪着求了河神,让河神将雾雾自己在信里写的那些话带给雾雾,让雾雾迷途知返,重新回到我身边。好象显灵哦。 这次了解了易玉华的真实情况,是易玉华老家临近村有一个女孩考到了信用社工作,对了,就是那个介绍人一个村的。我检查工作时,一块吃饭,那女孩说,陶主任当年好险,差点落入别人的诡计里去了。她叫汤丽玲,她爸爸全程关注这事,说同村的汤和生是个没良心的家伙,跟陶主任表面象兄弟,背地里却害人家女儿。她爸爸当时还教育她,有些人人品不好,好心好意好事之下,可能就是包藏祸心。因此女孩子要洁身自好,不能为面前利益所迷惑。 易家在当地口碑十分差劲,那个护士知道实情后,从不回婆家了。现在想起来就明了,那天开了旅社房间,明显看到他兴奋了,我找个理由说今天不行,国庆二三四号有空,他也没过分强求,只是匆匆骑车走了,其实就是回那个护士那里去解决生理问题了。 春节介绍后,到七一这段时间,也只一月匆匆见一回,这时就跟护士那个了,只是感觉我比那护士更好看更有前途才挂着。七一后,他可能感觉自己有了政治资本,便觉得我更配他咯。那个介绍人或许跟易玉华家妈妈或姐姐有那种关系,爸爸跟易家二姐肯定有关系,易玉华二姐后面在信用社煮饭,读书少了,否则会做柜员,那就早转正了,后面转正了,但去了饮食公司做了服务员。易玉华的妹妹,后面也招聘到了计生站工作,跟邓副书记,现在是政协领导,后面一直有这关系,单位上的人都知道,现在还没结婚。雾雾要做一个比乡长更大的官压压这家伙。 程阵雾笑了笑说,说他现在的级别就比乡长高半级,他副高职称就是副处级。部队里的职位回地方相当于副处级,现在在部队里的军衔和任职完全跟真的一样,加上他有研究生文凭,如果从军队转入地方,基本上要去市里做副处及以上干部。再一个,他读完研回来,去市里找几位伯伯随时可以任命去一个单位做副处级领导。干两年,转正没点问题。 但是,他真想当官也不想回神农做官,本对做一中校长有些设想,这些设想一旦实施,必对神农带来深远的巨大的好处,现在他想在广东发展。在广东发展,凭学历和全国明星校长的牌子,毕业做一个广州好的高级中学校长是一句话的事,师母现在的丈夫是教育厅厅长,很喜欢我,经常让秘书来师大喊我一块去参加饭局。厅长直接说,如果他早遇见我,一定要将女儿许配给我,可惜两人都结婚了,只能把我当义子看了,那天我敬了师母与厅长的酒。师母说不用什么仪式,她没能生个儿子,内心里一直把我当儿子看。师母呢对我有担心,笑我两回了,说傅导尽管没教很久,但对我的改变最大,把我带得组织纪律性差了。 至于苏娅,真没那事,但有过睡苏娅的念头,这念头是男人就会有,上期元旦前我不是回来了吗,看到鬼苏娅越来越漂亮了。 你提拔做联社副主任后一个月左右,有次商量教学工作,开始另一个教务副主任在场,后面那副主任有课,我们两人坐在办公室喝着咖啡聊工作。她趁我回房间拿公章时,将衬衣扣子解开两颗,又是真空的,面对面坐着,隐约可见,眼睛总不听使唤地瞄她那位置,说实话嘛,真的看着舒服。恰好虹虹你正做好事,那天真动了睡她一回的念头。 那天我点支烟抽了几口,马上想到这样不行,对不住虹虹。喝完咖啡就去巡视,苏娅可能发现自己没穿乳罩不雅观,回房间换了装束再陪我去巡视,课间操后,陪我听了一节课。 苏娅哦,蜕了那层姑娘肥,面部器官轮廓分明后,更是个大美人。如果生孩子是自然分娩,将胯骨打开了,会变得更性感,那么男人看到就有想了。但两人都做教育,就不能象商人那样行事,睡了人家,至少是天知地知。 虹虹就说,那就睡人家一阵,只要没孩子,应该没事,不会像芳姿那样敲诈我们吧? 不行。这有道德感在里面的。不说了,我想要加速了,这次时间有些久。 虹虹说她一直在享受这快乐,只分了一半心思陪雾雾打港。 在家玩了一个多月,除那几天以外,每天将虹虹服侍得象过大年。方便的时候就在芳姿的酒楼请客,请了教育局、土地坪中学同事和县委书记的客,还请了虹虹玩得好的朋友与初中同学的客。陪虹虹带程虹电器公司的员工聚餐了两回。 请叔叔婶婶和老家那些堂叔堂婶的客,看到芳姿照程阵雾称呼他们,叔叔警告了雾雾。程阵雾向叔叔保证不会再有事,现在只是朋友。叔叔说,一旦他发现苗头不对,他就第一时间回家告诉老娘过来收拾雾猛子。好马不吃回头草,我们程家男儿要有志气。程阵雾就笑了,说上次向爸爸告密原来是叔叔。叔叔坦白地说,事情是虹虹媳妇的小婶婶发现苗头不对,从芳姿那儿套出来的,再告诉雾雾两边的叔叔。 程阵雾说谢谢叔叔。奶奶知道这事,但已经过去了。 把程虹电器公司换了一个更大的营业场所。姜向阳说原商场是好位置,干脆那边开个分店,程阵雾觉得有道理,就保留了那个商场。 第四十八章 被纪检讯问 第四十八章被纪检讯问 等虹虹休假时,陪虹虹去深圳看望儿子。在深圳玩一周,虹虹回家,又是深圳飞长沙,再让联社的车接虹虹回家。程阵雾回广州参加期末考试。 这个学期的老师对学生的学业要求都比较宽松,但程阵雾对专业课一直没有放松,因此考试感觉很轻松。研究生考试时间拉得较长,考试期间空闲多,就跟师母练口语,甚至给师母当司机陪同师母去参加与外商的谈判。口语这东西,一经实战,就好像开挂了,提升非常明显。回到师大,导师感觉程阵雾的口语表达能力有了大长进。 在那件事平息后的第十天,程阵雾还只有一门课要考试。师母告诉程阵雾,这是非常时期,平时别开辆军车招摇,将军车放厂里,有些内幕不能跟小程细说。 将车放厂里后,广州的那些大学突然刮起了一股选美风。导师参加大学‘校园佳人’选美大赛,程阵雾跟师妹天天陪着。导师的丈夫费教授说这活动是无聊,他是没兴趣。 导师让那些美容化妆的专业人员一收拾一培训,感觉比从前漂亮升级了。程阵雾带导师去置了好几套量身定做服装,导师说她还在清贫时期,这些钱让小程先代付。导师悄悄告诉程阵雾,现在她身上最多能拿出一万块钱出来。 程阵雾让导师不用放在心上,这些钱是他在老家一个厂子一天的利润,他有几个厂子了,都在赢利而且在扩展,这次暑假回去又要办一个厂子。程阵雾笑导师当年骂他骂得好,将他骂成了小富佬。不瞒导师说,他现在的资产过亿了。导师不相信,程阵雾说,如果他当年象现在这样有钱,导师置房子根本不用借,直接买一套送导师就ok。真的感谢导师的那场骂,让他回家寻回了真爱,轻易打下了一些产业。他正在计划在师大周边置套房子。导师就推荐她家房子旁边的那个小区。带程阵雾去看了一下。 程阵雾反正跟导师与师妹三个人天天骑一辆单车在校园如风掠过。一般是师妹坐后座,导师坐前扛。师母的理由是,师妹还没找男友,坐前面别将血流了。师妹笑导师是在贪恋师哥男人怀抱的气息。这个师妹叫简若冰,父母是中学老师,有一个哥哥在老家政府工作。 学校纪检书记对程阵雾说,国家弄这样一个活动,用意就是占领这一段时间的公共活动真空期。纪检书记提醒程阵雾别犯错误,他看到两次程阵雾骑单车带着倪教授,让教授坐单车前杠上,象校园里的那些恋人一样,这样可不行,教授是有夫之妇。 程阵雾解释是车架上放了物品或坐了师妹,书记看见的两回是帮导师丈夫费教授拿器材,导师丈夫知道我们这样骑回家的。谢谢书记提醒,下次注意吧。同时也在内心里佩服师母的敏感性。 离开深圳一个多月后,程阵雾考完就去深圳看望儿子,本想带儿子回家玩一个暑假,结果儿子说他要在深圳跟小伙伴玩,他结识了不少小伙伴,前面看到过妈妈,不回老家。岳母说,万锦报了培训班,要培训,也没时间回去,让女婿一个人回去。 休息一天,坐晚上火车到株洲,在市里办完一件事,第三天下午才回到神农。到达神农是下午三点钟,估计虹虹在单位上班,就没回家直接去了教育局报到。 给了局长一条拉风的外烟,局长给了程阵雾一条湖南烟,再跟局长唠了几句,纪检书记李叔过来拉了一下程阵雾,局长便示意程阵雾随书记去纪检办。 在纪检办,李书记说县纪检交待又交待了,让程校长一回来报到必须第一时间就去谈话。 教育局派车送程阵雾去纪检接受纪检讯问,司机谭叔在路上告诉程校长,没做的事坚决不承认,没证据的事就是没发生的事。在纪检大门口,程阵雾让谭司机停车,他步行进去,给了谭师傅一条美国烟,让谭师傅不用等他,先开车回去,等会他步行回家。 到达纪检报到,填写完身份信息,讯问组就带程阵雾进入讯问间进行正式讯问。 第一件事,程阵雾在这次运动中,有没有参加相关活动。 程阵雾没隐瞒也没发挥,说他在华南师大读书时,感觉自己跟应届学生有了代沟,自己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了,因此跟学校的学生接触不多,上课与一个小师妹和导师三人在一块就是研讨学术问题,这两个人都是专业控,话题超不出专业界线。 平时有空就回深圳看望孩子,或回神农。运动一开始,我就回家了,这个土地坪中学的老师可以证明。当时学校里的老师天天围着电视看新闻,我就去教学区转悠,有老师还开玩笑说我这个校长不关心时事。 停了一会,等书记员记录好后,程阵雾让书记员将讯问记录给他过目,这事不能大意的。回家前,华南师大领导在大会上反复叮嘱了我们。尤其是像我们在原工作单位有职务的,必须逐条逐字细看才能签字。我们学校的纪检书记还单独找我谈话了,因为运动期间,我不在学校,让我一定如实反映情况,我在华南师大纪检已经有讯问记录,主要是讯问我那段时间的行程。 程阵雾读完后签字交还记录员。记录员笑程校长不在组织,但很懂行呢。也很谨慎,签字上竟然写了共讯问多少条,共记录多少行,记录字距正常,没有任何更改与添加。 程阵雾说,这是华南师大纪检书记特意交待我的。华南师大的领导是好领导,真心为学生考虑,怕那些学生书生意气。 当讯问组长提出第二个讯问问题时,程阵雾立马有了情绪。讯问组长好像是比程阵雾高两届的一中师兄,当年考上的是一个中专学校。 第二个讯问问题是,程阵雾跟土地坪中学专职副校长苏娅同志有没有婚外情? 程阵雾听完第二个讯问问题,便很情结化地说,问题指向如此具体明确,全天下只我知道是诬告,举报的人如果没有物证,我要去法院反告他诬陷。打报告的人用心邪恶,造谣我顶多是人设倒塌,违犯了生活作风问题。但人家苏娅副校长是一个未婚未育的女孩子,人生的路还很长,这样造谣,会毁了人家一生。这种人诅咒让他立即去死是怜悯他,是让他彻底解脱。参与举报的人可能不止一人,我也不想多得罪人,但我要诅咒那个动笔写举报信的人,自己骑单车撞得半身不遂,两眼翻白,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痛快。 讯问员提醒程校长注意自己的言行与身份。 程阵雾也严肃地让讯问工作人员可以记录他的诅咒内容与诅咒时间,如果他与苏娅副校长没这事,是清白的,他的诅咒必灵验。他不在组织,可以唯物,也可以唯心。 程阵雾自己抬头看了一挂钟,大声说时间是下午四点过五分。 程阵雾说完坐在那儿发呆。 那组长为了缓和气氛,问了一下程阵雾在华南师大的读书情况。 程阵雾没理睬,正眼也不瞧这人,神情突然变得有些高冷。 讯问员提示程校长可以抽支烟。程阵雾示意记录员是个姑娘,不方便。 记录员说没关系,她男友也是个烟鬼,高中时就跟程校长躲在厕所抽烟。程阵雾这时才发现书记员是同学董卫平的女友。卫平农大经管系毕业,在财政局工作。 三个人抽了一支烟,书记员出去上了个卫生间。 卫平女友谭琳进来后,讯问员提出第三个讯问问题。就是程阵雾校长办厂发财,挪用了学校的公款做投资没有? 程阵雾的第三点回答是,本人从未沾学校便宜,相反学校还占用过我自己的资金,这些都有原始数据可查。 程阵雾说完这句便开骂,骂打这个报告的人也是脑袋进了水,我到土地坪中学第四天傍晚,陶虹就找到了我,我们是曾经的恋人。第五天正式重新恢复恋爱关系。如果我要用钱,身边一个信用社主任,她手里的钱可比土地坪中学的多多了。更何况,我要动用学校的资金,必须经会计,动用信用社的款子,只要去营业厅办个手续就行,既不违法也不违规,而且是信用社业务人员所希望的经济行为。 讯问组长示意记录员那些骂人的话不要记录,只记录前三句话,这一条,纪检也感觉不真实。已经调了土地坪中学当年的帐目看,没发现帐目违规。 记录员说她知道后面那些话是题外话。重抄后,让程阵雾签字确认。 书记员走后,讯问组长带程阵雾走出讯问室,在大楼前坪一个石椅上坐下,看左右无人,便以私下交流姿态跟程阵雾说,第一点是上级指示要细查的,不只是程校长要调查,程校长有人举报了相关问题,甚至怀疑程校长在运动期间回神农是串联的,因此纪检必须严查,这点必须对组织忠诚。县纪检还会向华南师大调看在那边的讯问纪录。作为一中师兄,提醒师弟在这方面一定谨言慎行,弄不好就自毁前程。师弟是一个有远大前程的人,望珍惜。 第二点,现在不能确定,但组织相信程校长的诚实。如果有,赶紧终止。师弟在神农有许多传闻,难免引起人们猜测。 再看周围没人,讯问组长压低声音提示不要在单位树敌,小人难防。按理,师弟帮学校弄那么好的福利,应该没人打师弟报告才对。是不是嫉妒师弟自己办厂子赚蛮多钱哦。外勤组回来报告,师弟的学校有老师反映,师弟每年自己赚的钱比整个学校的收入还多。 程阵雾说,可能咯。但我不管厂里的收入,有赚就行。下次约师兄一块喝酒,这次不行,感觉有些敏感,别本是叙叙兄弟情,结果却影响了师兄的工作。 讯问组长走后,看到书记员出来,程阵雾问了一下董卫平的事,问他们怎么还不结婚。 谭琳轻声说要等她转正才结婚,快了咯。雾哥与虹虹怎么孩子都生下了,还不举办婚礼呀。 程阵雾说当时干活干得忘记了。 谭琳笑雾哥说话有流氓取向,刚才那第二点可能是真实的。前面虹虹姐邀请高中同学在芳姿酒楼聚餐,雾哥的同学讲了好多你们读书时的笑话,说你们高二时就一块肉,两人一人一口地吃,还让老师找去谈话。 那天虹姐骂了卫平,说卫平当年明明知道雾哥去华南师大物理系读研,而且有邮箱号码,两人通信了,碰见问卫平,卫平硬是说他也不知道,差点葬送她的美好姻缘。 卫平直接说,主要是感觉自己跟雾哥更亲一些,便替雾哥打了一回掩护。 虹姐听卫平这样说,又表扬卫平是个好哥哥,能亲雾雾的男人,必是好男人,但雾雾说卫平的观念过度墨守成规了。 真的从内心里敬佩你们这些同学之间的同学情。 程阵雾说他与苏娅没有打报告中的那关系,他只是喜欢偶尔开开玩笑而已,也是个正经人,不过没你家卫平那样正经咯。对了,谭琳,你要对卫平说,做人不能太一本正经,当然不是劝他去偷婆娘咯。在这个大变革时代,传统观念下的一本正经已经难以适应这个时代了,否则永远只是‘劳动委员’。例如,从前要求教师上课扣风纪扣,可现在穿西装的老师,一粒扣子都不扣。卫平聪明,你一提醒,他就明白我想说的是什么意思,只要观念一突破,卫平有能力、有专业、有文凭,人又聪明,提拔很快。卫平聪明,但欠了些机灵,换我是卫平,谭琳你的转正早搞定了,哪要拖这么多年咯。但谭琳要时不时提醒卫平,做财政,有问题的钱不能收,这是高压线,发现了可比偷婆娘严重。花钱上有困难,让卫平来找他雾哥。 雾哥,你提醒一下卫平咯,感觉卫平他们有听你的话。那个谢青春听了雾哥的话,在农业局做到了农技服务公司老总了,下一步就是进军副局长。卢莲花听了雾哥的话,做到了工商所所长了,过几年可能能做到副局长。林涛他们都做副所长了,派出所是副科单位,林涛他们一升正所长,就进入了副科行列。上次林涛敬虹姐的酒说,雾哥帮兄弟谋前程,真是既有策略又有方法,尤其是雾哥把同学的事当自己的事办。卫平股长都没当上,只知一味埋头死干活。 呵呵,我说干活是流氓,你家卫平说干活就是忠于工作。不开玩笑了,过几天,我在芳姿酒楼请高中同学喝回酒,这次让卫平帮我联系组织,这也是对卫平的一种锻炼,联系好了通知我,我这段时间天天有空,单不用卫平买,还是我来买单。说实话嘛,现在同学里我最有钱。这次要酒楼炒一份那大块肉,让同学们再重温一回吃大块肉的美好记忆。 谭琳说她今天回去就转告卫平,卫平联系好同学就一块聚聚。 程阵雾说,好,他当年回来时,大家便从卫平的专业能力推测能马上做个业务股长,六年过去了,依然只是一个业务骨干,这是典型的‘劳动委员’性格。 谭琳叹了一口气说,当年卫平业务上太锋芒毕露了,引起小人嫉妒,后面那小人升到卫平的那个科的头头,完全将卫平进行打压。 程阵雾默了一会神,让谭琳带他去找邓英凡。 到了邓英凡办公室,英凡见到程阵雾,感到很惊奇也很惊喜,大喊,雾哥怎么舍得上他办公室了。手都没握,便从抽屉里拿了一包烟抛了过来。 点上烟,程阵雾问英凡能否开车带他和谭琳去卫平那儿走一趟? 英凡说,他负责财政一线的工作,去那儿是公事,雾哥与谭琳嫂子是坐顺风车呀。走起。 在路上,程阵雾让英凡等会陪他去卫平那个科的科长办公室走一趟,其他不用多说。 英凡说,反正听雾哥的,估计雾哥是在帮卫平定点清除拦路虎。 到了财政局,见到卫平,程阵雾便说他今天才回,后面他有时间,让卫平联系同学,定个时间一块去芳姿酒楼聚餐,约定好了后电话通知他就行。 英凡便说他去二科科长办公室了。程阵雾让英凡先行一步,他马上过去找他。 跟卫平胡侃一气后,程阵雾去了二科科长李复明办公室。邓英凡正在那公事公办地问情况,程阵雾上前,先抛一包外烟给李复明,再伸手握住李复明的手,笑着打招呼,手上用了三成力。侧着头玩笑式地对英凡说,英凡,刚才在纪检办公室那些人就是说李科长的事?松开手后,程阵雾说初次见到李科长,感觉跟科长有缘一样,英凡好象跟李科长很熟悉,下次约个时间,他作东一块聚一回。 英凡说,雾哥,我们是兄弟般的同学,但纪检工作有纪律要求,刚才听到的话在外不能随便说哦。 李复明便讨好地说,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雾哥哦,幸会。说完马上从抽屉里拿出四包烟给程阵雾和邓英凡各两包。英凡说,李科长,他今天过来是工作,可不能违反工作纪律,烟,他可不敢接。 程阵雾接过两包烟说,说了声谢谢李科长,我们是朋友间的投桃报李,不在工作纪律约束范围之内。 英凡便说他要回单位布置工作了,雾哥要不要送一下? 程阵雾说不用,他步行回家。 在邓英凡车边告别时,英凡说雾哥不仅胆大,而且做事有神助,今天下午真有人去反映李复明的情况,而且他知道是什么人。雾哥刚才那一握,更从肉体上加剧了这家伙的心虚。 谭琳出来后,坐邓英凡的车回纪检。程阵雾跟卫平挥了一下手回家。过三天,卫平任命为二科他所在的股股长。 程阵雾步行到家里,虹虹已经回家,保姆在做晚餐。虹虹看到雾雾回家很兴奋,暗示了几回,看雾雾没回应,便问雾雾是不是身体有问题。 程阵雾告诉虹虹没事,只是他今天让纪委讯问了,回来路上越想越恼火。这火发了一半在财政局那个为难卫平的科长身上,欺负我的劳动委员,我知道了肯定要找回面子。不想了,带亲爱的去院子里走走。虹虹用热烈的眼神示意上楼,就陪虹虹先上楼再上床。 第四十九章陶虹细说她的家 第四十九章陶虹细说她的家 一通撒欢,两人放松。程阵雾就说这些天找个时间在芳姿酒楼请高中同学的客,联络一下,增进点感情,我们没举办婚礼,后面结婚的同学有些人也不好意思请我们参加。这班同学当年真的是兄弟姊妹般的感情,如果后面淡了真可惜。今天才想到,当年卫平送两条烟给我,是让我去财政局帮他壮回胆。对了,前面我带导师去看了一回小军,中餐时,小军一定要买单我不准,我明确说,如果当年导师不骂我,小军见到虹虹不说起我,我这辈子就可能真要失去虹虹。这份情我要永远记着。那年九月三十号晚上,如果虹虹不知道我在土地坪中学,不去我那儿,铁定那晚要跟易玉华睡一块,对不对? 虹虹想了一下,真有可能哦,也有可能临到睡时又想起雾雾反悔咯。说起来有后怕,说请客的事吧。前面在芳姿酒楼请了几个在县城工作的同学聚餐,那天是林涛过来了,正好碰见英凡他们,就说雾雾又去读研了,要祝贺一下,就请了他们的客。 那次最后是芳姿免单的,主要是拉我们同学的资源咯。谢青春现在所有的接待全在芳姿酒楼。青春让雾雾点拨后,感觉真开窍了,工作做得风生水起的。对了,青春给了两条烟给雾雾,放在楼下客厅的电视机旁边。 对了,雾雾,你们当年球队的另一个前锋,就是比我们低一年级的陈云林,后面农校毕业,在农业局土肥公司当经理,承包性质的,赚不少钱咯。我将他公司的业务款全拉到了我们单位,是个大客户。下次聚餐将云林叫上,他说雾哥回来跟他不亲了,从前在学校带他干过许多坏事。 呵呵,顶多是打球后偷偷出去吃东西,有什么坏事可干的。行,土肥公司每年业务是不小。另外种子公司的经理罗策勇是我初中同学,去年元旦前回来在腰镇碰见他,可能知道了我开台拖拉机出行,但那天我开军用吉普去的,我穿军装戴领带,但没戴军帽,会车时他看见了我,我没注意他。他坐的是双排座,让司机调头追上我,聊了一通,说了一下他现在的工作,临到分手时也放两条烟放我车上。他后面是在三中考上农校的,要不要联络一下这家伙?当年我们两人差点让学区以现行反革命罪开除了。 肯定要呗。做银行,只要存款多,贷款安全,就有效益。现在是经济膨胀发展时期,谁占据了市场,谁就抢占了发展先机。工商行那个漂亮女副行长做正行长了,到底读少了书,这几年工商行根本没发展,存款萎缩,贷款呆帐烂帐增多,从前是县里的第二大行,现在排名最后了,比新成立的中国银行业务量都差。但这家伙跟上层关系好,自己位置还是稳固咯。她越稳固,其他行越喜欢。 对了,雾雾,特特做腰镇营业所业务副主任了,颜叔依然是正主任。我将在土地坪的存款转了一多半存腰镇所,用的是雾雾的户头,特特今年可以评业务标兵咯。颜叔退休,特特凭业绩就能正式接班,你劝特特弄个文凭,他有听你的。银行学校现在的函授更容易了。 晚餐后一块去了特特家,带上礼物去看望特特的孩子,特特的孩子真的是特特岳母娘帮着带。程阵雾本意是劝特特将孩子送深圳去,跟他的孩子一块带,那边是大城市,孩子的眼界要宽,但特特岳母好像不情愿。 跟特特讲了一下参加银行学校的函授,一来可以学习最新的银行运作管理知识,后面银行方式要不断升级,例如打算盘这技艺后面可能完全要淘汰。二来可以结交不少银行业的朋友。三来可以为自己升职提供硬件。凭特特的理科背景,函授内容轻易能过。 返回的途中,程阵雾问虹虹,颜叔与岳父结拜,岳父解非了,颜叔怎么还在主任位置上。 虹虹说,爸爸当年高中毕业,爷爷通过关系将爸爸弄进信用社,跟颜叔他们在一个所里工作,就是高镇所咯,颜叔是初中毕业,小一些。爸爸说他的工作是一头猪换来的,就是送了一头猪咯。雾雾毕业就回神农,我知道了肯定会来主动找雾雾的,就能见到爷爷,爷爷是那年九月十九号安葬的,爷爷是挺厉害的一个人,后面是跟小叔一家生活,奶奶雾雾看见咯。 爸爸高中毕业那年奶奶喂了四头猪,猪种是爷爷从他姐姐家要来的,爷爷的姐姐,就是老姑姑咯,嫁到了一个小山村里,只有七户人家,大饥饿那年老姑姑那里几乎没受什么影响,他们就有猪种咯。爸爸毕业那年过年前,老联社主任家儿子接亲,老联社主任跟爷爷解放前在江西一个什么中学一块读过书,去读书要走两天,放假回来过年要走两天,自然感情深厚咯,读了四年还是五年。爷爷带爸爸将那头大的猪捆了,两人用板车将猪送到老联社主任家,还帮他家做了几天事,反正过了年,爸爸就到高镇所上班了。在高镇他们结拜后,发誓都要做主任,那个失身降职的阿姨也是结拜的人之一咯,好象最小,十六岁不到。 程阵雾说,就是特特岳母吧? 虹虹说,肯定是妈妈告诉雾雾的,是的。 爸爸跟老主任有那层关系,两年后就调妈妈娘家那个乡做副主任兼会计,这样安排就是马上要升正主任的节奏。下乡时碰见了妈妈,妈妈漂亮吧,看妈妈步行,爸爸就停下单车,说带妈妈一程。妈妈可能是走累了,就答应了。这样就认识了,没过多久,爸爸就直接跑外婆家提亲。要舅舅讲爸爸的笑话咯,提亲那晚半夜就跑妈妈房间一块睡了,本跟舅舅睡一间屋的,许诺帮舅舅找个工作,只要帮他隐瞒跑妈妈房间睡觉这事。现在想来,当年爸爸妈妈肯定事先商量了,否则妈妈肯定是闩上门睡的。对了,那时妈妈在公社的桑蚕场做事,听妈妈说,开始那个蚕场做得好,后面是领导吃冤枉,将蚕场吃垮了。 妈妈手上还有两个姐姐,舅舅第四,是唯一一个男孩,他们是一岁一个。爸爸也是个真男人,后面跟外公外婆谈判,不过彩礼,他用彩礼帮舅舅找份工作。硬是用两年的工资帮舅舅找了份在农业银行的工作。爸爸说这买卖合算,既安排了舅舅,又为自己拉近了与农行领导的关系,他做了一年副站长就任命做站长了,后面动乱期间,银行有些混乱,一直在主任位置上没有升,只是从一个地方转到另一个地方做主任,中途管了几年站所基建,爸爸对建筑那么有兴趣,可能就是因为这几年工作的原因。因为有帮助舅舅这成功的经历,看到雾雾对特特好,爸爸感觉雾雾有他年轻时的风范,更是夸奖咯。 爸爸有了自己弄份工作与帮舅舅弄份工作的经验,后面两个叔叔的工作全是爸爸搞定的,不过在铁矿做事,前面还行。对了,爸爸可能认识山里爷爷,爷爷,就是山里爷爷咯,喜欢漂亮女人,爸爸不好意思跟雾雾说认识山里爷爷。跟妈妈说过,说如果女婿接了他爷爷的脚,将来可能有偷婆娘。妈妈笑爸爸,那你们翁婿投缘咯,妈妈是笑爸爸在外面偷婆娘。这也是爸爸笑雾雾找小三的原因咯,要不雾雾找一个? 程阵雾说,爷爷是旧时代的大少爷,难免有这习性,奶奶说过,从前家里的丫环,长得漂亮的,如果家里的少爷喜欢,过了一定年龄就可以睡,或者流一回血就可以睡,但不能做正妻,只能做妾。清朝时有过,现在二队里一些姓程的族亲可能就是这样来的,一队的族亲里姓程的一般是家里的下人,因感恩改姓的。爷爷可能只奶奶一房妻子,就在外面跟漂亮女人有些牵扯咯,当年爷爷送吃的给我,经常带着些不同的漂亮女人,我不敢跟奶奶说。有次带着的那个小媳妇是钨矿的工人,爷爷过世时还去悼念过,看得出他们有感情。爷爷武功不咋的,估计跟叔叔一个水平,但喜欢读书。爷爷老笑叔叔,说叔叔讲文文不行,讲武武差劲,他自己,武仅能防身,文嘛不自夸是他们那代人山里的第一咯。叔叔跟我一样的性格,骂呀,嘲笑呀,都无所谓,叔叔呢遇到这情况时,一般是与己无关式的平静,我是没事人一样微笑。 但也不一定咯,爸爸就在外面没这些事。也有可能爸爸从小没在大屋生活过,这也是原因咯。在大屋生活,看到长辈有两房妻室,她们互敬互爱,内心里可能有好感,甚至是向往。 程阵雾说,岳母年轻时肯定是个大美女。上次带岳母与儿子去仙湖公园玩,碰见华南师大一个同学,就是第一次读研时的同学,夸奖岳母是个资深美女。好有气质。这个同学在一个技校当老师,学化学的。女的。 虹虹说对,妈没读几年书,也没吃多少苦,在娘家吧,没长大前,前面有两个姐姐做家里的事,长大了在蚕场做事,也轻松,只是晚上要喂蚕。嫁过来后,外面的事,爷爷与两个叔叔搞定,爷爷读了书,但做农活是把好手。家里吧,奶奶真是又能干又有度量。妈妈嫁过来连续两次流产,奶奶让妈妈在家养身子,过着小姐般的日子。大叔叔结婚后才分家,参加生产队劳动吧,队长是爸爸的小叔叔,妇女队长是爸爸的堂嫂,每天分配劳动任务时就轻松咯,包产到户后,妈妈主要精力在搞养殖,没晒什么太阳。因此妈妈属于保养得好的农村妇女,两个婶婶也漂亮,特别是小婶婶。 妈妈现在在深圳见识更广了,是感觉更有气质了,回去打个电话给妈妈,让妈妈平时去美容店保养一下,容颜好,自己也有信心。爸爸那些结拜兄弟,爸爸后面官最大,做到了联社副主任,如果爸爸不偷婆娘,本要升农行副行长或提联社主任。就是正科级干部了,跟公社书记一般大。爸爸在各行各业的朋友很多,结拜圈子就有三个,都是贴心哥们或姐妹。 不知雾雾知不知道枣园中学那个奇葩的事,爸爸让那事主举报了,爸爸提拔就泡汤了。后面爸爸估计再无提拔的可能了,就不再追求了,但爸爸铺就的关系帮我升到了站长。机会也是好咯,联社举办了一个五项全能比武大赛,我比了个三项冠军,总成绩第一名,记账、珠算和金融知识竞赛三项冠军,三项满分。加上土地坪站站长出事,又是个小站,把我放这位置锻炼放心,否则只能提为城南营业所所长,跟站长级别一样,但权限要小许多。例如贷款审批权,这权有油水,但风险很大。山里爷爷估计在爸爸手里贷款过,因为听过爸爸说曾经去过山里爷爷的木材场吃狗肉。 有提前解非的内部政策,爸爸就主动申请解非,按政策解非后可提升半级享受待遇,因此爸爸是享受联社主任待遇。过三个月,我因业务突出提拔成了联社副主任。妈妈笑我们家在联社号了一个副主任位置,爸爸说我们家是接力跑模式。这话说得有水平,意思是鼓励我继续往上努力咯。 我当时就夸爸爸这话说得有领导味道,我升职的可能性大,争取下一步升正联社主任或农行副行长,再下一步就是升市级联社副主任或县级农行行长。 我接着跟爸妈解析我的升职优势很多。首先我有年龄优势,现在是整个信用社站主任级别年龄最小的。其次有学历优势,这一点可以说是压倒性优势。当时我们联社与县农行,我们这一级别及以上,有本科文凭当时仅我一人。还是听雾雾的话有好处,后面读这个专升本合算,时间不长,学习轻松。专科的没有,正规中专学历的有六人,都在农行那边。其中有一个银行学校毕业的,现在已经判刑了。胆子真大。外地同学介绍过来的客户,贷款一百二十万,收人家十二万手续费全一个人吞了。一年到期催还款,人不见了,这边当贷款抵押的汽车配件公司,其实就一个小门面,一个情妇守着。信用社一报警,警察去那贷款人老家一查,那人赌博全输了,第一时间就交待了那十二万手续费,追回了五万,判了七年。再次就是自己有性别优势。最后是爸爸为她铺就了人脉,是关系优势。还有雾雾为她奠定了经济优势。 爸爸觉得我成熟了,说到点子上了,就教我后面要注意培养些关系,自己工作主动些,做出些成绩来。 虹虹说她当时就跟爸爸探讨了一些具体的细节,真的长见识了。 小姨的工作是爸爸与舅舅两人想办法解决的,小姨本抱养到别人家里了,也是一个亲戚家咯,当时是外公外婆一年生一个孩子,感觉有生活压力,但想再生个男孩,就把小姨抱养给了一个没女孩的亲戚家里,结果后面生不了。反正妈妈说,小姨的工作花了舅舅与爸爸两人两年的工资才搞定。小姨跟抱养的那户亲戚关系搞僵了,是那户人家想将小姨许配给小姨手上的那个表哥,小姨看她找工作时,家里不赞同,而且有阻拦,因为读了高中,知道拿出法律说事,说他们结为夫妻犯法,小姨的养父母带人闹到了小姨单位,到处造谣说小姨跟她手上的表哥从十五岁就在一块睡,后面小姨父新婚第二天硬是晒出了带血的白毛巾才堵了那家人的嘴。小姨后面跟我一块做事时说了那事,说幸好当年家里只她一个女儿,没干重活累活,读书时没参加剧烈的体育运动,否则这一世说不清楚。小姨说如果真没破,新婚之夜头一下,真的很痛,会流不少血,让我千万注意,男人对这个有怪癖。舅舅听到后带一班兄弟将那闹事的人打了一顿,赔了二十块钱,跟那些老表再无往来了。舅舅年轻时跟特特一个样子,猛子哥性格。 妈妈笑过爸爸偷了小姨。爸爸不肯承认,对妈妈说,李兰,这点你放一万个心,他再偷婆娘,不会偷自己姨妹子,这要对得起姨夫,连襟是前世的结拜兄弟,这点不能乱来。爸爸可能内心有想小姨,小姨毕竟年轻漂亮些,但偷可能真没偷。妈妈的名字是在桑蚕场时自己改的,原来叫李三妹,把‘妹’字抹掉,在三字上面加两点就成了。在外婆家,大家还喊妈妈三妹,只在这边家里,大家喊妈妈李兰。小姨在外婆家叫四妹,抱养后改名叫郭英姿。近些年好象外婆家跟那个亲戚家又开始有来往了。但舅舅一直不理那些表兄弟。 舅母听到舅舅说他的工作是三姐夫用两年工资走关系走来的,对我与特特一直亲,因此上次送彩电首先要送台给舅舅就这意思咯。对了,读书时,家里送的辣椒黄豆炒腊肉,一般是舅母炒的。 舅母当年在县城营业所做办公室工作,轻闲有时间,只生了一个孩子,对我们就照顾得多些。开始准备让我读通学,是我不肯才读寄学的。我是报好名办好手续后面改报寄学的,就没安排在本班女生寝室,跟宋佳玲她们一个寝室。 虹虹,我觉得小姨对你也亲,怎么当时不送台给小姨呢? 虹虹就笑了,说当时不是不够用嘛,再一个送舅舅等于送了给外公外婆咯。至少舅舅有将原来的黑白电视机送回给外公外婆呗。送彩电到舅舅家里见到表姐,想到表姐在供销联社做一个门市部主任,就问她愿不愿意出来自己搞一个电器商行。 表姐是一个从小就有主见的人。当年招工她有三个选择,粮食、供销和饮食,她不听舅母与舅舅的,不选粮食选供销,没两年就提到一个点做负责人。 表姐就说搞吧,她没投资,但有货如何库存、如何销售、如何定价她全在行。表姐现在的工作关系还是挂在单位,基本工资照发。这边雾雾给了她一成的股份,更是认真负责地干,每个月给我送一个报表。账目清清楚楚。表姐说,既然妹夫那样信任她这个表姐,她就要对得起这份信任。连姐经常在她的姐妹面前逞她现在是百万富婆了。连姐的朋友就说,那你表妹不成了千万富婆。连姐让大家不能乱说,她是吹吹牛皮的。锦儿不放神农带也好,否则真有担心锦儿的安全。神农人传雾雾赚了很多很多钱。树大招风哦。 第五十章 陶虹参加选美 第五十章陶虹参加选美 程阵雾让虹虹自己也要注意安全,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他自己还是有信心的。 虹虹说她一直小心。雾雾不在家时,表姨每晚都在别墅陪着。家里那只狗真不错。还有那只猫好象也有护家的本事,上次舅舅与舅母一道过来,猫与狗都对舅舅叫,舅母熟悉就没表现。舅母退休了,偶尔晚上过来看看我,陪我打打港,最恼火连姐还不生小孩。 后面开了程虹电器公司,就送了一台给小姨咯,大姨与二姨是过年时才送的,大姨二姨在乡下,狠狠地得瑟了一把,送过去的时候,两个姨妈都放了鞭炮哦,对着看热闹的乡亲大声喊,我家三妹的女儿女婿和弟弟的女儿有孝心,过年送台彩电给我家看哦。两个叔叔家没送,是奶奶不肯的,奶奶的意思是不能让程家以为我们陶家是爱沾便宜的人家,虹崽就在程家说不起话。另外哦,只有二儿与三儿两家有羡慕才有动力,才会主动想如何赚钱如何节约,说她后面两个儿子没追求,弄进铁矿后一直甘于做一线工人,二媳妇也一样,三媳妇稍微好些,但还差灶火。爸爸听奶奶这样说,感觉有道理咯,就让我按奶奶的说法走。 我便将准备送两家叔叔的电视机送了一台给班主任王老师,王老师不肯收,我只好告诉王老师,雾雾坏蛋一年可赚一百万以上,感谢一下班主任非常应该。班主任一听,好像不太相信一样。我干脆说,雾雾年收入可能不止一百万,再乘以十差不多。老师一听瞪大了眼睛看我,看我不象是玩笑,班主任才收下,我走时,班主任说她家是一中第一户用上彩电的人家,教程阵雾这坏蛋还是值得,让我规劝雾雾不要沉迷于土地坪这小学校的校长职务,程阵雾终是人间非凡物。对了,周老师去公司买彩电,姜向阳认得匡老师咯,知道雾雾跟匡老师的关系,让连姐陪同去先电视,赶紧打电话给我,说周老师可能听到雾哥与虹划送了彩电给王老师,今天上门来看彩电了,问我如何处理。 我想一下,送不是送不起,送得多了会引起厚此薄彼的问题,雾雾确实跟人关系好,也让人愿意帮助,就给向阳说,销售价开票,减一千收款,让向阳在发票慧根上注明并签字,少收的理由向阳自己想,当着周老师的面写。 向阳机灵,等周老师选定电视,营业员报了价后,对连姐说,周老师是雾哥的恩师,雾哥在这,估计不用讲价,直接提货。不过周老师最喜欢的还是雾哥与陶虹对他的那份敬重,减一千吧,我在发票存根签字证明。他直接在发票上写上,这是雾哥敬佩的老师,减一千付款,然后写上他的名字。 周老师回去,对周围邻居说,程阵雾这坏蛋不错,进伙时塞个大红包给他压身进新居,今天买彩电,在最低价基础上再直减一千付款。 程阵雾呵呵笑了一阵。说那天给周老师一只二十三克重金器压身进伙。周老师对自己启发蛮大的。 虹虹继续讲,后面奶奶帮小婶婶喂了一栏猪,二十几只哦,卖猪时遇到涨价赚了些钱,加上小婶婶代销饲料也赚了些钱,小婶婶让我以优惠价帮她家买台彩电,我接了小婶婶的钱,但给小婶婶家将彩电、冰箱和洗衣机一次全配齐了,跟我娘家一个档次。大婶婶让妈妈过来问我,她也拿小婶婶那么多钱,能不能帮她家配齐。妈妈就笑了,说女婿量大,虹儿当家,若不是婆婆拦着,早送你们了,让大婶婶直接跟我电话。就照小婶婶的标准配齐了,大婶婶在单位得瑟了一把了咯。大婶婶单位上一个结拜姐妹也想这样优惠,我给她解释了三样加起来要多少,最高打八五折要多少。打八五折,我们一分钱都没赚。两个婶婶才知道她们沾了多大的便宜,相当于大婶婶八年工资。 大婶婶呢,在娘家让大人宠坏了,怕苦怕累。结婚后贪玩,八年才生下堂妹,生下堂妹就不肯再生了,爷爷奶奶恼火她,将堂妹接回老家带到读书才回铁矿。当时工资只有四十二块钱一个月。从前有奖金,现在工资都是贷款发放。 小婶婶可能是领导打她主意,她不从,就安排她去一个又苦又累的工种做事,小婶婶开始幻想凭能力做出成绩再当个小领导,结果那工种完全毫无技术可言,怀堂弟时干脆请假长休,发一半工资。 大姨二姨家孩子都在我们电器公司做事,大表哥在负责仓库,二姨家大表姐出嫁了,二表姐招郎上门的。这点真要感谢雾雾,这种大方超出了爸爸,爸爸只是在照顾弟弟妹妹时才有这种大哥的度量,雾雾只管赚钱,如何花随我。送大姨与二姨电视时,表姐说可能要跟妹夫说一声,我说连姐不用,我们先送,我记得就跟雾雾说声,不记得就算了。反正雾雾不查帐本的,只叮嘱我及时给他师母那边打款。 连姐便感叹,全神农一个好男人让妹妹找走了。要银子有银子,要量度有量度,要聪明有聪明,要相貌有相貌,要个子有个子。 对了,讲个笑话给雾雾听。就是婆婆送完三台电视后,可能感觉花了我们一万多,心里就有担心。没几天就带奶奶从山里下来,打电话给我回县城时陪她与奶奶去参观一下程虹电器公司,说是奶奶的意思。交待我不要带雾雾猛子来。 第二天正好要回联社交表,交完表就带婆婆与奶奶参观电器公司。 连姐站在门口迎接我们,我向连姐介绍婆婆与奶奶。当时正有广州发来的一车货在卸载,连姐可能心思在货的验收上去了,便照我喊奶奶和婆婆。 连姐喊完,婆婆就笑了,说李经理认识她,当喊她姨或伯母。连姐才反应过来,顿时脸红。奶奶解围说,连妹几长得周正大气,硬是现在有婚姻法限制,否则喊大媳妇婆婆未尝不可,正好帮家里打理程虹电器公司。这个公司名称取得好。 奶奶厉害吧,帮连姐解了围,还把话题引向了另一件事去了。 我特意逗奶奶,就开连姐的玩笑,对奶奶说,反正连姐还没结婚,要不奶奶再收个孙媳妇?反正我没意见。 奶奶哈哈大笑着拍了我一下,笑着说虹孙媳是鬼精,把话题当贵客,出了门又拉进来不让走呀。虹孙媳同意,还得大媳妇这个婆婆同意才行呀。婆婆表情有些严肃,伸手扶奶奶进商场参观。 婆婆可能在外面听到了雾雾的一些传闻。婆婆去过一次联社找我打港,说公安局一个中队长的婆娘,跟婆婆打港,问婆婆也是山里人,认不认识土地坪中学的那个风流校长?传闻这校长什么都好,就是跟漂亮妹几不清不楚。读高中跟女同学就睡一块了,读大学更加咯,干脆跟女同学在外面租房子住,读研呢读两天又回来,回来做校长了,跟漂亮老师甚至漂亮女生,睡觉比别人一块跳舞还随便。 婆婆只好说,那孩子是我们一个亲戚家的孩子,家教很严的,只是这孩子从小对身边的妹几很体贴照顾,局外人猜测是这样的,其实不会的。读高中没满十八岁,更不会的,这孩子练了功夫,未成年前不能近女色的。这孩子把功夫当命般看重的,肯定传错了。 奶奶与婆婆参观完满意地回家了。离开时,婆婆才拖我在僻静处说为什么不要带雾猛子一路来,如果来了,大妈妈,就是奶奶咯,至少又要雾猛子送两台洗衣机给别人。我猜测是送给上次送三台彩电的两户人家,这两户人家可能关系更亲些,奶奶一开口,雾雾你肯定加送冰箱。 奶奶与婆婆走后,连姐解释她刚才的心思在验货上去了。不过妹夫呢真是天下难寻的佳婿,如果当年在一中时,妹妹敢将妹夫带她营业点上去,她可不婆婆妈妈,直接将妹夫拿下,那个年龄的男孩最带劲。 看我不解的眼神咯。我其实是不理解连姐咋有跟我抢雾雾的想法。连姐让我先去办公室,她验完货再跟我讲。 验完货,在办公室,连姐说,如果雾雾读高中时她见到了,她一次就能把雾雾拿下。拿下后,天天去一中送吃的。她反正住营业点,骑单车去一中不远,雾雾拿下就离不开她。雾雾考上大学她就去大学周围租间房子,一月去陪雾雾三个周末,雾雾就不会被别的女孩抢走。笑我蠢,拴住男孩最有效的手段是漂亮的脸蛋和年轻的身体,虹妹都有,竟然让妹夫走私了两三年。 我想了想是有道理,便笑着打趣说,要不连姐下次陪雾雾去广州进次货,在广州你试一下能否拿下雾雾。 连姐骂我胡说,第一人家是妹夫了,如果再那样,传出去是三个家族的糗事。李家,陶家和程家。最糗是李家,其次是陶家,程家可能还不是糗事。第二,妹夫做校长,形象要绝对正面。那个教育不是人做的,是神做的事,给人家小工的工资,却要让人家做大工与小工两份的活,还规定人家荤东荤西不能吃,真希望人家成为笑脸弥勒的和尚。第三,她自己觉得配不上妹夫,妹夫越研究越深奥,象个数学难题,一般智商的人看不懂题意,眼光不远的看不懂结果。估计虹妹现在也看太懂这个妹夫。让我好好珍惜你这个妹夫。 程阵雾哈哈大笑,说这个连姐喜欢捉摸男人。 虹虹突然说,莲姐叮嘱我要盯紧雾雾,说她有供销社姐妹提醒,那个开私营旅社的晏芳菲跟妹夫可能有关系。芳菲生的那个女儿可能是妹夫的。 呵呵,不可能咯。我当年从长沙回来,第一晚住交通旅社,停电两回,我点着煤油灯写文章,写了大半夜咯,晏芳菲值班,她可能没电有害怕,就跑我房间跟我打港,这样才认识的。她是军婚,我可没那胆量。不过晏芳菲敢从单位出来自己开旅社,是那晚听进了我的建议,她那个芳菲旅社是第二天早晨陪她去看的房子,当时大门关了,没有进去,只在外面看了一下,后面才知道,那栋房子因为有人上吊自杀才空置,请程方去收的场,程方也没跟我讲这事,是后面说到另一户人家媳妇在家里上吊的事,程方才说。第二晚,就是易玉华帮你开房间的那晚,她继续值夜班,晚上她送了一大钵猪蹄给我吃,说是她在饮食公司工作的大姐端给她吃的,她给我送了一大半。进来一会儿,我还没开始吃猪蹄,又停电了。她去问旅客有什么需要,我开始写文章。再来电时,她进来看我还没吃,回房间弄了半瓶酒过来陪我喝,我喝了一杯酒,她喝了一小杯。因为喝了酒,我对自己没信心,便送她回值班室了。 她的旅社开两年了,我才在县城碰见她,她喊我程校长我还没认出她来,她说是原交通旅社的晏姐,我才想起来。她一定要拉我去她旅社坐坐,中午请我吃饭。 我知道那个芳菲旅社是她开的,因为她开办之前陪她去看过场地。这时还不知道她离婚了,后面离婚可能是她的原因。对了,上次我开军车回来的那次,有次开车从教育局出来回土地坪中学时,在广场她拦着我车,可能临时编了个借口,让我送她到攸洲,陪了她一上午,午餐在她旅社吃的。帮我的车加满了一箱油。那天我回家午休的,下午就没去土地坪中学。 虹虹说她也不相信。可能芳菲后面老跟朋友谈起雾雾,跟老公离婚了,大家有猜疑咯。芳菲其实跟莲姐早认识,我们程虹电器公司供货业务员来了,都是住芳菲旅社。芳菲现在生意做得不错哦,准备承包政府招待所。如果能承包下来,每年能赚百多万。 程阵雾转换话题,问虹虹舅舅比岳母小,怎么小孩却比我们大? 舅舅咯,参加工作没三个月就将舅母的肚子弄大了。舅舅说是三姐夫,就是爸爸咯,带坏了他。学习一个月跟舅母的班,结果两人值班直接在值班室睡一张床上去了。舅母比舅舅大五岁,是当年农行在城区一个点的负责人。妈妈结婚时,舅母的肚子显形了。再一个,在生我之前,妈妈流了两回产,一年多一点时间哦,妈妈当年也是不要命咯,妈妈说当年没计划生育技术,爸爸当年年轻。这个好象读书时就跟雾雾说过,那时是勾引雾雾,提醒雾雾知道现在有计生技术,睡睡没事。 你看表姐咯,跟舅母性格也像,敢作敢为,如果读高中时带雾雾去她那玩,真有可能抢走雾雾的,按她的性格,为了拴住雾雾,真有可能高中没毕业就要做爸爸。有了孩子,奶奶肯定喜欢,奶奶一喜欢,家里没人敢反对。现在找的那个男孩比表姐也小五岁,修电器是把好手咯。 我问表姐怎么还不生孩子,她直接说,还没玩饱,还玩几年再说。三十二岁再生孩子。反正只准生一个。生了孩子玩起来就不过瘾。上次选神农四美时,她也报名参加了哦,晏芳菲也报名了,芳菲是宾馆之花,可能这宾馆之花有下流联想咯,第一波就刷下去了,连姐结果也是票数少了,第一波就涮下去了。客观地讲,芳菲与连姐比芳姿要差点。 你们真报名投票评选? 嗯咯,是工商联组织的,开始民间有传闻的行业之花都动员报名参加,有些单位是头头直接点名参加,服装费由工商联赞助。竞选过程很激烈呢,正式投票的那天,我们还在广场的舞台上走秀了。有个穿比基尼的姑娘,身材很好,但长相差点,硬是没选上,但将观众的热情点燃了起来,有些老头也盯着看。 程阵雾说人体之美是天地间美的极致,美的身体,同性也会有欣赏的强烈冲动,异性嘛,除了美感之外,或许会有生理性占有冲动。 虹虹说她是银行系统推荐的,初选时有五个人,后面她与中国银行的娜娜两人代表银行系统参加复赛,娜娜涮下去了,决赛时十个人。要求选手穿旗袍走秀,表演一个节目,发表两分钟竞选宣言。那天五大银行都发了通知去现场帮我投票。苏娅也参加了复赛,但涮下去了,教育系统是一中的英语老师盈盈出征,就是我们音乐老师的二女儿。决赛时,我看见了苏娅,她有投票权的,就示意她帮我拉票。每张票可以选四个人,多了少了是废票,那天苏娅帮我串联了不少人投票咯。连姐与芳菲也有投票权,也帮我动员了许多朋友写票。她们两个人都是工商联个体劳动者协会的会员。 芳姿是代表工商联出征。行政线是团书记出征,本来行政线也有好多漂亮的,但观念还没与时俱进,过分有身份感,认为参加选美有损形象。那个县团委书记胆大,观念新潮,到底读了大学,发表竞选宣言时提到了那种自以为己身与民有别是一种落后观念,在社会主义新中国,天下有天生的美,天下没有天生的官。赢得了阵阵掌声,硬是脸蛋与皮肤差点,只得了个第五名。 公安是那个警花,这警花穿警服真的有气势,但穿旗袍可能有害羞,不敢挺起胸脯,失了分咯,结果第三,只比第四的芳姿多四票,但比第五名多了一千多票。 欧阳书记说,票数集中,说明大家的看法非常接近,也说明咱们神农人民审美观点统一,审美能力有较高的水准,这就是改革开放成功的标志,也是改革开放的动力,让人民群众丰衣足食是党与政府努力的方向,让人民群众敢于美、能够美、善于美,是比丰衣足食更高层次的追求。 那天看见公公到场坐镇指挥维持秩序,县长全程在场坐镇。很正规的。颁奖是县委书记带队,四大家头头全到场。湘剧院的那个姑娘本来最漂亮,但讲话没讲好,可能想讲得有舞台式娇滴滴味咯,结果声调没把握好,从广播里传来来的完全是勾栏之音,下面投票的观众,男女恶心,女的不用说咯,男的有大声喊,我们是代表单位来投票选神农之花的,不是来做嫖客的,周边的那些男人便大声附和。自然没选上。第六名。 对了,我扫了一眼那堆男人投票人员,其中雾雾说跟我谈过的工商局的蒋小兵也在那里,他大声喊我名字,说他的兄弟们一定投我的票。我做了一个感谢的挥手,对他笑了一下。主持人夸奖我刚才的手势很优雅大气,下面有人就喊要用飞吻的手势更贴切。我便学电视里那些明星那样对台下所有人做了一个飞吻的手势。 我是在湘剧院那姑娘后出台,后面的几位选手都有飞吻的手势。芳姿说,她不应该用这手势,因为前面好几个人做了,就让观众觉得她是东施效颦了,一出场就输了一着。 我当时想,评可能能评上,但票数肯定没盈盈多,结果我第一多,比盈盈多二百九十六张票。盈盈比第三名多近两千张票。我估计教育系统的人都有投我的票,因为介绍中有介绍丈夫是雾雾。雾雾在教育界名声蛮好哦。 芳姿说,下面的那些校长在她那喝酒时,时不时会有提到雾雾,都喊雾哥。不过都有怀疑雾雾偷到了苏娅,让芳姿来学咯。芳姿还笑这班书呆子真是无药可救了,她这个让雾雾睡了几年的人竟然不知道,没睡的苏娅还找些疑点在那分析。 总共发出一万二千张票。我一万一千零九张票。 在后台休息等待统计结果时,盈盈过来跟我讲,喊我姐姐咯。说姐姐生了孩子,怎么小肚子完全看不出。另两个生了两孩子明显能从小肚子上看得出,后面是第九第十名,两人票数只相差一张。第十名是农民代表,是一个私营煤矿老板的小夫人,就是丈夫离婚后再娶的婆娘咯。第九名是电力局与水利局选手,是电力局职工,中专毕业,一个外地妹,戴眼镜,女儿跟锦儿一年的。第八名是卫生与计生系统的,没生孩子,但年龄不小,是人民医院的护士。第七名是商业局与粮食局选手,是高市粮站职工,在高市做主任时认识的。 听盈盈一问,警花瑞婷说她知道方法,就是生下孩子后用布巾束肚子,干净后打打羽毛球,每次要打得流汗,或者多游泳。孩子喝奶粉,乳型也不变形,甚至更挺拔。她如果这次进了前四,生孩子就这样干。晚上回来看电视,果真能看出生没生孩子。但雾雾讲的那个姑娘线还是看不出来,或许这次十个人都不是姑娘了咯。 对了,那天卢莲花、周晶虹也在现场投票,肯定也帮我拉了票。周晶虹有次在我们家电器公司商场碰见,说雾哥完全是讨骂的坏蛋。雾雾刚回来时你们在大街上遇见,人家急急忙忙地拉雾雾站在大街边上讲,赶紧去找虹虹,坚决不能跟易玉华这人渣来往。雾雾你却脸上平静得可怕,她直接骂了雾雾吧。骂完后,雾雾才说我们已经早在一块了。 呵呵,我那天特意逗晶虹的。读书时我就喜欢逗她,虹虹应该记得咯。在长沙读书时,她喜欢跑河西来玩,我也经常逗她。有次带她和兰茜一块去吃兰州拉面,我突然说,麻烦了,挎包里没钱了,说兰茜肯定以为我带钱了,也没带钱包出来,只好请晶虹买单了。 晶虹便说她不相信,她要看看雾哥的挎包。我不肯,她就说她也不买单,我说晶虹不买单,我就吃霸王餐。 吃好后,晶虹看我真没买单的意思,只好起身去买单,那老板娘笑着说,靓妮子,不用买单的。往回走时,兰茜解释了为什么不用买单,晶虹那天也骂了我坏蛋骗子。 嗯,晶虹性格直爽,而且有些急脾气。那天是周晶虹为单位选购彩电,我示意连姐弄了个比较大的回扣点给晶虹。笑晶虹我们参加她婚礼时咋不说这事呢? 晶虹说,大喜的日子不宜说呗,再有一个,雾哥与虹虹一来,就跟同学先聊上了,后喝上了,哪有机会呢。还一个,那个易玉华也参加了她的婚礼,她老公在云水乡农电站做站长,与易玉华早认识。那天易玉华看见雾哥带虹虹高调入场,就缩在角落里,当时在心里想,莫非那易玉华得手了,怕雾雾揍他。后面跟卢莲花说起这件事,卢莲花说不是,内心动了坏心思的人,好象看到雾哥有恐惧。卢莲花说她在商校读书时,带衡阳的那个男友去师大看雾哥,那家伙远远地看见雾哥竟然拖莲花回学校,后面两人脱了才发现那家伙心怀鬼胎,怕雾哥打他。 呵呵,没那严重。是卢莲花跟那衡阳牯要脱,他不答应,过师大来找我,我与林俊锋两人过商校找到那衡阳牯,我们没说两句,两人各对着操场边的木桩铲了一腿,将木桩铲断,留下一句话,再骚扰我们同学卢莲花,下次就直接铲他的大腿。卢莲花请我们中餐时,让我扮她男友一段时间。我让俊锋扮,否则虹虹知道了就麻烦,反正俊锋的女朋友还在一中读高三。但叮嘱了他们扮就是扮,别以假乱真、假戏真演了。后面俊锋骂我不象大哥,带头移情别恋。本想打我一拳,可能是兄弟情深咯,只推我掉进了湘江,我干脆在湘江游了一会泳,冻感冒了。大一时,内心里真的只有虹虹,后面真的是坏蛋了,因此敏雪恨她男友连带恨上了我,我也觉得有道理。 虹虹说晶虹、莲花这些同学是真感情,我们要好好珍惜。娜娜那天带领一帮漂亮姐妹去各个系统帮我拉票。颁奖后的第三天,在芳姿酒楼招待了娜娜她们那些帮我拉票的姐妹。那天打电话给苏娅让她参加,她推辞说学校要组织中考,她要坐镇学校来不了,祝贺我当选首届神农第一美人,是名至实归。 那天五大行都派人向我献花,有电视报道,雾雾没看到咯。听我在芳姿酒楼感谢了娜娜那批姐妹,另四大银行的领导就笑我得了冠军,要敬他们的酒,意思是请他们的客咯。过了一天,请了所有银行正副行长的客,两大桌,我想这点钱对我们来说也算不了什么,那天芳姿、娜娜、连姐、芳菲帮我敬酒,很热闹。 芳菲如果要承包政府招待所,必须要银行支持才行。要竞标,必须先拿出钱来,没银行支持一般人难搞。这次可能是找我们贷款,我们讨论了一下,承包后肯定不会亏。雾雾你觉得呢? 程阵雾说这个我不懂,这要看看政府每年招待费有多大,在这个基础之上,还能拿到哪些单位的公务接待,如教育局、税务局、公安局。如果能跟芳姿联手,可能效益更好。公务接待中的餐饮费也是个大数目。这些她们比我更懂。呵呵,虹虹有鬼心计,是看我热心不热心,如果热心就能证明那个传闻是真的。 虹虹说雾雾太厉害了。她相信雾雾,再一个即使睡了也没什么。下一届可能只是未婚姑娘参赛了。反正我现在显示还是未婚状态,也不能再参赛了,下次要穿比基尼登台。有不好意思,这次那个穿比基尼的姑娘出台,男人盯着人家那个位置看,还有好多人拍照片的。这次只限定年龄在十八岁到三十岁之间。 第五十一章 陶虹谋求做副县长 第五十一章陶虹谋求做副县长 两人在公园窃窃私语相挽走了几圈后,往回家的方向走,在出公园大门时碰见知青农场培训考编出来的两个人,现在是一对夫妇了,一定要请老师与师母喝一杯。就去了芳姿酒楼。 喝酒闲聊时,说到了邹大河厉害,已经做到了永新扶贫办主任,中央通报表扬邹大河,大家推测大河下一步要去吉安做民政局长,就是正处级了。 程阵雾说邹大河这人做事有策略,有心思,有魄力。入职第一年,在民政局负责中央专项老区扶贫基金管理,前任是将二十万下拨基金打散,洒胡椒面似发给那些扶贫对象。邹大河却开辟了产业扶贫新路子。他们那边不是小黄牛多吗,他就揣着这二十万,去乡下登记哪些是有黄牛出售的扶贫对象,和哪些是想喂黄牛、又没有牛种的扶贫对象。调查好后,他以民政局的名义,以高于民间私下市场价格一半的价格将扶贫对象的牛收上来,再以政府的名义将收上来的可以做种牛的牛发放那些想喂牛的扶贫对象。开始他们县长批评大河胆大妄为,但下面的人反映,这样一来,黄牛出售价格暴涨,刺激了大家喂牛的积极性,大河又建议在县城边建立一个黄牛交易中心,现在那块已经衍生成了一个大型的农产品交易市场了。 后面芳姿重新炒了菜过来一块喝酒,结果喝到很晚才收场。程阵雾让芳姿不要这样拼,营业时间有些过长,后面的营业完全兼顾了夜宵功能。 芳姿让雾雾不要担心。她的经营队伍有些大,晚餐后那批人是负责夜宵性质的经营,雾雾没发现客人主在后面院子里和前坪街道边用餐吗。这批人准备安排去新城区开两家店子的。 回来的路上,路人已经很稀少了。虹虹跟程阵雾说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要跟雾雾说,刚才得瑟选美的事了。公公上次在张新彥老师家新房子进伙的晚宴上看见她,公公说常务副市长和市组织部长是他部队的老战友,都出生于有背景的家庭,后面还会升,公公下半年可能要调市局做副局长,过渡一下,就要做市局局长,估计十一前会调整到位。公公说他转业属于低位高配,他在部队相当于市长级别,转业到地方,应该要担任副市长级职务,但当时他想回神农工作,就去公安局做局长,工资还是没降级别。现在在地方做实职做出成绩了,所有命案都破获了吧,治安是全省第三,还有些成绩咯,如将年轻警察在体能上严格要求,在任用上偏重,使神农公安是最有战斗力的团队,在省比武中夺得了一等奖。组织有意将他调回对应职位,公公的本意是问我公安系统有没有什么亲戚要照顾一下,我说没有,不知雾雾有什么同学要不要照顾,我们家亲戚都在银行系统工作。 公公说他两个战友还透露,每个县都要提拔一个无党派女副县长,儿媳上次选美出大名了,夸我站在台上有气势,讲话有水平,有领导风范。开始公安那个瑞婷姑娘大家都夸她的气势,在儿媳跟前还是差一点。如果儿媳有意向的话,可以让雾猛子去找这两个伯伯,他们认识雾雾,家里能出个女县长也挺光宗耀祖的。好象是雾雾在读大学时去部队见过这些人吧。 嗯,大一国庆长假,那年不是跟中秋连着嘛,正好有个同学老家是爸爸驻地的,就背着爷爷与奶奶去看望了爸爸。那天到达平凉时,那同学送我到爸爸的驻地就回家了,我在军营门口先向站岗的士兵敬礼,报告自己叫什么,是672旅钟志军旅长的儿子,从湖南过来看望父母和妹妹,请放行。反正是军队的一套报告程序咯。 那值勤的士兵也机械按标准回答我请出示证件。我便找出学生证给值勤的士兵查看。查证的不是士兵,是一个基层军官,东北城市兵,看我姓程,又自称是旅长的儿子,姓不对。身份证明是湖南师大学生,却一口东北腔。便对我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咯。那值勤参谋正纠结时,我摸出烟来散烟,他们不敢接,我便点了一支抽了起来。查证的军官进传达室里打电话了。 因为是国庆期间,部队对军容军纪要求更严格,派出了纠查队。看我站在传达室门口,抽支烟,站姿又象军人,穿着套没有领章帽徽的军服,纠查队便过来查我咯,让我报告姓名、单位和进出营房的原因。 我便按要求又报告了一遍。那女纠查队长便笑了,说原来是程弟弟哦,她带我去向钟旅长报到。 在去的路上,她告诉我叫什么名字,她父亲与我父亲是什么关系,我应该叫她姐姐,这儿是旅部,弟弟的妈妈和妹妹不住这儿,要穿过平凉城才到达。 见到爸爸,爸爸在值勤,让带我去的那姐姐开车送我先回家。领了车,我有些手痒,便说让我开开,便两人开车到家。在妈妈的家坐了一会,妈妈让那姐姐带我去拜访这位姐姐的妈妈,拜访完那姐姐又陪开车去外面吃羊肉汤泡馍。我好奇她怎么知道我还没有早餐咯,她便说我肯定是坐广州到兰州的那趟车,这趟车准点是什么时间到站,她经常要接趟车。弟弟今天这个时间到了旅部,肯定没时间早餐。分析得很有专业性。 我好奇她怎么不要随纠查队值勤,原来她是随纠查队出去吃早餐,她不是纠查队队长,看到我站在传达室前面,她看过我照片,因此特意过来查实。这姐姐就是当年爸爸妈妈想找给我做媳妇的那个姑娘。这次认识了好多爸爸的战友与首长。 爸爸那批转业战友是第二轮裁军阻力最大时,他们联名上书中央,称为了加强军队现代化建设,提高军队战斗力,他们这批老兵甘愿退下来,去地方支援经济建设,让军队为年轻化、知识化和武器现代化让贤。中央感动他们的行为与想法,在军报上有专门的嘉奖报道,对他们这批人安置得很好。那个市组织部长原是军干部处处长,是爸爸早一期的兵,好象在同一个连队待过,讲话特有水平,铿锵有力,爸爸妈妈当年有想找他家二女儿做儿媳,奶奶看了照片不满意,说这妹几象武旦,爸妈才打消念头,那姑娘比我大两岁多,就是那天盘查我的那个女兵咯,现在在市公安工作,这事是这个伯伯的夫人跟我说的,那姐姐也去师大看过我,英姿飒爽。虹虹如果有想法,我带你去找这两位伯伯,礼物我准备。 虹虹便问那个同学不会是兰茜吧? 不是,兰茜高一年级,这个同学是我们一届的男同学,学政教的,打球认识的。开学第三天,林俊锋可能是想女朋友了,就从另一个校区找过来喊我打球,我们两人老搭档,配合肯定打得好咯,就出风头了,赢得了许多女生的喝彩。女同学好象喜欢看打篮球。球场休息时,那个平凉籍的同学跟我们一块抽烟,就认识了,晚餐我招待林俊锋嘛,就叫上晏平武一块去的,就是那个平凉的同学就相互了解了。晏平武现在在老家政府工作。那次两人逃票去的。 不过认识兰茜跟这次去看爸爸有关。我放假回来,在校报上写了篇文章,《平凉的秋月不再是边关凉月》。爸爸当时在平凉驻防,文章里写到爸爸给台吉普车给我与他战友的两个孩子,我们开着军用吉普在苍凉的西北高原上驰骋,秋月悬空,明净微蓝,我们三个人在野外烧起篝火,喝着西北烈酒,谈论古代征战的将士,畅想我们这些军人后代美好的明天,感慨着中华民族因历代将士的舍生忘死,才有今天的疆域扩展,边界稳定,百姓安居乐业,才有了向四个现代化昂首前进的安全保证。最后一句是,平凉的秋月,映照着万千边关的将士,但已经不再是边关的明月。兰茜是校报编辑嘛,文章发表后,兰茜找了过来,问我是不是从平凉考过来的军队子弟,兰茜大嫂是平凉的通讯兵,按理是爸爸的兵。我说不是,我是湖南本土考进师大的。只是国庆假去平凉看望了父亲。就这样认识了咯,后面向校报投稿就直接交兰茜。或兰茜向我约稿。那篇文章推荐转载到青年报上,兰茜帮我作了修改咯。 对了,跟兰茜睡了后,在神农看见你那次,那次是我们从井冈山审稿返回学校,顺便回家看爷爷奶奶,妈妈也正好在家。我回到师大,感觉自己特别差劲,感觉很对不起你,就写了一篇文章,散文诗体裁的,题目是《雨是我的泪,虹,你永远是我天空的精彩》。兰茜帮我修改了,标题换成了《虹是天空永恒的精彩》,结果那年评为散文诗一等奖,在《长沙晚报》有转载。最后两句兰茜帮我修改成:雨,是我内心永远的泪;虹,你是天空永恒的精彩。兰茜为我写了评论,夸奖我这文章,粗读有如秋天高空的虹之绚丽,细品却有暮春时节绵绵的雨感,湿了眉发又湿眸,作者用一个理科男充盈着逻辑思维的智慧,将半是愁雨半是晴的内心情感炼成一串词句,挥洒成文科生特质的细腻吟唱。我愿天空虹永靓,我愿心田雨常润。 那天下午,跟兰茜做得我累趴了。说完程阵雾就后悔了,赶紧向虹虹道歉,问虹虹听了难受吧,这句话我本不能说的。 虹虹说没有,她能接受雾雾所有的过去。那个虹肯定是暗指她,她应该谢谢雾雾。不过她好奇雾雾累趴了是什么样子。 程阵雾说,不说这事,感觉我好自私的,因为刚才在内心里有些得瑟校报编辑夸奖我的那文章,就漏出了那个秘密。虹虹,对不起哦。 虹虹说真没事的,只要雾雾开心,她就快乐。那次公公讲了之后,她有想法,但还没下定最后决心。说完笑了笑,说雾雾家的保密工作做得真到位,那天易副县长看到公公跟她在花园一个角落轻声交谈,还笑了公公和她,说钟局长可不要犯作风问题哦。不能打神农一号美女的主意哦。 公公让易副县长不要胡说,他是陶虹行长正正当当的长辈,玩笑都不能乱开的。 易副县长开了个头,那些老男人就更放肆开玩笑咯,问公公是不是我的干爹。笑得我有些不好意思,就笑骂他们是一些无聊的大叔,估计家里儿媳妇都要防备防备,他们家的媳妇真的要在家防火防盗防公公。那天搞出易玉华的那人,就是政协领导咯,也在开我玩笑的人里面,这人晚上还跟公公拼了酒,我在另一桌,跟师母一桌,公公喝酒厉害哦。 嗯,他们俩曾都是军人,在一桌很容易为老部队争光的想法。如有人说是西北兵喝酒厉害,还是云南兵喝酒厉害,他们就有可能上当拼上了。从前我不清楚爸爸他能喝多少酒,在一块的时间不多,在平凉那次,看了爸爸跟战友喝酒,真有些西北汉子的豪爽。这次爸爸才知道我喝酒也厉害,中秋那晚,我跟参谋处的参谋喝酒,边喝边唱歌,闹到很晚才收场。 爸爸出生就在奶奶娘家带,好多人不知道我是爸爸的儿子,以为爸爸是我表舅。你说有多隐秘。妈妈本可随军,但一直不随军。他们的事很神秘,我都说不清楚,但爷爷奶奶坚信。 虹虹笑雾雾喝酒算不上厉害,认真喝可能还不是她的对手,当然要喝高度白酒,水酒她喝多了肚子装不下。第一次夺得东区篮球冠军那次喝白酒,雾雾喝大了吧,上了个快乐的当,今天还不清楚吧。 程阵雾说,那天虹虹在酒里做了手脚?那次的糟烧酒确实有劲够味,那次是真喝醉了,苏娅说那晚我喝了超过三斤。对了,虹虹,苏娅也挺能喝的,喝水酒可能一般男老师不是对手。去年元旦学校会餐,毛平平单挑苏娅,结果把毛平平喝得当场呕吐,苏娅一点事没有。今年回来听苏娅得瑟才知道,那晚要跟我拼酒,我没答应。 嗯,早知道。雾雾那年去长沙开会时,苏娅请客,特意打电话让我过中学喝酒。那天就几个女老师一块喝酒,借的名义是她班上考了全县第一咯。苏娅很开心,结果喝了十杯酒,我喝不下,喝了六杯。那晚一个人在雾雾房间睡的。晚上翻了雾雾的两只皮箱和两只书箱,里面好多女孩子用的小礼品。第二天送了一条维族围巾给苏娅表示祝贺,拿了些手环送信用社几个人。雾雾不害羞,皮箱里竟然有一盒未开封的卫生带,应该不是兰茜的,兰茜个子高用不了。在书箱里看到了一张兰茜的照片,后面将自己房间一只相框将兰茜的相片装上去了,上次在别墅里翻看了一下,相片还在。 呵呵,我想起来了,那些小饰品放在书箱的上层层格里,我每次都是打开书箱,端出层格寻找,因此没找着。那只卫生带是兰茜的,可能是来长沙时问大号的,结果营业员给了盒南方标准大号的,她用不了。我收行李时就顺手收到了皮箱里,在你出现前一晚,苏娅拿走了一只,我才知道这东西还有大小规格,南北标准的说法。对了,现在广州女性不用这卫生带了,用什么卫生巾,一次性的,用完就扔掉,倪导师上次劝我帮你带一大包过来,我忘记带了。倪导师说很方便很舒服。要不跟连姐商量一下,我们开一家新潮女性用品专卖店,这个卫生巾我们可做神农总代理,还进些服装过来,就是跟导师一起出车祸的那美女大姐,她手下的产业师母找了一个朋友的女儿在负责,全是女性新潮服装,我可以让那边打货过来,神农马上有直达广州深圳中山珠海的班车了,发货很方便。另外有一个朋友专门做牛仔服的,上次帮虹虹带的两条牛仔裙就是这朋友送的。这次要带些腊肉过去还情。 雾雾,你在广州读书,我感觉你心思全在做生意上和美女身上去了。怎么跟导师谈起了卫生巾这些东西呀。 我不是有辆军车嘛,在学校里不是还有辆单车吗,上完课就去外面转转咯,心思在生意上是有,在美女身上可没有。跟倪导师谈卫生巾是研究生课程里一个知识点引伸出来的,就是吸湿知识方面的,导师与师妹一块探讨这东西,导师从包里摸出一条来,我研究了一下,当天下午跟导师去了广州那个生产厂家,向他们提出了一些合理化建议,那厂长以为我们两人是夫妻,晚餐招待我们时才搞明白我们是师生关系。 书我读得蛮好的,全优。可能要评为优秀研究生,下期开学有奖励的。英语课是上大课,我每次都要让英语老师表扬,开始以为我年龄最大,结果有一个比我大四岁的师姐,小孩子读小学了。真佩服她。 虹虹嗯了一声,说她相信雾雾。那个专卖店的事明天跟连姐商量一下再说吧,上次那个电扇代理很成功,赚不少钱。现在正是好赚钱的时候。只要连姐肯搞,人手是有,可以将姜向阳婆娘肖桃花任命去做店长。粮食部门可能这两年就要倒闭。如果肖桃花肯来。本来可以将袁珊珊叫来帮我们做事,但这家伙跟公公在单位睡觉,让单位上的人抓了现场。上次在芳姿那儿聊了一会,准备自己开店子。这次我们开这家店子,给点股份给向阳,要感谢他在培训班与蒋小兵面前对我们两人关系的维护,雾雾不会反对吧? 不会,跟向阳是兄弟感情,这事赶紧办。先电话联系导师,让她帮我拿到卫生巾代理权,她知道生产厂家在哪儿,认识那个厂长。 对了,这段时间在家,要建一个做钢质炒菜锅的厂子,让大婶婶去管理。上次大婶婶请我们去铁矿吃饭,我看到铁矿机修厂有这种冲压机械闲置,应该还能从那里请到熟练工人。 虹虹问这有钱赚吗? 有的。本设想是跟学校的老师搞股份制,但想到有人,应该还不止一人整我黑材料,我便改变计划,自己搞,能赚不少钱的。 开始原材料别买新薄钢板,收购旧的油桶,很便宜的,头一批产品就便宜咯,利于打开市场。后面上新钢板的,当作产品升级,要价可以高些咯,利润依然不低。油桶吧,铁矿、钨矿和锰矿,还有其他单位很多,废铁价格。收购回来后剪裁冲压成型,再用酸、碱冲洗干净,我配个配方,浸泡后烧结一下,就能形成特殊保护层,就不粘不生锈,配上手柄批发出售,手柄木质部分让叔叔搞定,钢质部分用螺纹钢烧红冲压,一次成型。 我们这边现有的锅哦,有三个缺点:一是容易生锈与粘连炒的菜,特别是煎蛋时。二是铸铁的,容易打破。三是建立在烧柴火前提下的挂钩已经不是方便,而是累赘了。 第三点可能一般厂家没意识过来,眼下家庭的厨房燃料模式已经悄然由木柴向藕煤转变,城市慢慢在向液化气方向转变了。炒菜的锅自然要适应新燃料模式的改变。 出厂价格定九元五角一只,纯利润超过五元,一天两个班生产,轻松完成两千只,虹虹你算算一年能赚多少钱。成本估计要三十万,一个是裁剪、冲压机械等设备需要投资,重要的是要屯积原材料。产品就叫‘陶牌’。 虹虹就笑了,说雾雾办吧,她明天转五十万给雾雾。听雾雾讲市场需求与办厂,感觉雾雾完全现实了,不像从前那样总在理想的王国驰骋。 几天后,程阵雾陪虹虹从株洲回来后,没日没夜地忙了五天,在土地坪与腰镇接壤的一个村收购了一个原大队礼堂将这个厂办了起来,让虹虹的大婶婶过去做厂长兼管财务,虹虹一个堂叔叔夫妇负责原料进货与产品销售。从铁矿招收了十个熟练工人师傅做事。 放在那个蓉冲村生产,是因为土地坪乡有一个水电站,能够保证不停电。叔叔手下的两个木材厂,完全靠两台2105的柴油发电机组承担停电时的供电。周边闲置的2105型柴油机几乎全收购上来做成了发电机动力。这一型号的柴油机有两个缺点,一是噪音大,尤其是晚上。程阵雾通过联结软管的方法降噪成功,第二缺点是起动困难,因为压缩比高,起动要两人才能摇起。这点是奥叔想了个办法,配台一马力的小汽油机起动。优点是动力强劲,结实耐用,维修方便。好多小企业订货,有些规模大的中学也配备了,一、二、三中是第二批配装的,叔叔手下的两家木材厂是第一批配装的。 那晚,两人走到别墅大院前门口时,程阵雾突然问,虹虹,爸爸怎么称呼你为陶虹行长? 虹虹笑了一下说,刚才进门只想到要亲爱的上床,没告诉雾雾一个好消息。后面又以为告诉了。信用联社改制了,这个改制去年就启动了,省总社派人过来指导的,现在叫农商银行,跟农行完全切割了,业务与行政关系不再与农行隶属,直接由上级农商银行管理。她任首届神农农商行行长,原来的联社主任和其他副主任因年龄与学历不合要求全退居二线了。 这次是省总社派出人员理清业务关系后,总行派了个副行长过来,严格按条令执行,召开会议,当场宣布任命,当天交接,启用新单位名称和新印鉴。省副总行行长对新班子讲话时强调,新班子只对省市上级行负责,让新班子不要有什么顾虑。 有一个原联社副主任,从前是管人事的,有些不高兴,表露出来让这位总行领导看出来了,现在指使市行在对这位前副主任进行严格的离任审计,估计要出问题,吓得其他几个人再也不敢说自己没功劳有苦劳,没文凭有经验。联社主任看见风声不对,收拾回乡下过日子去了,不敢再对行里事务施加个人影响。 新班子全是三十岁上下的年轻人,书记是从市行派过来的,纪检书记是省行下来的女军人,原在空军服役,跟雾雾对脾气咯。这段时间一块喝次酒,保准你们一见面就是互敬军礼的。副行长有一个是从酃县平调过来的,另一个副行长是原城东所主任。 虹虹说她做行长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么快。否则哪来的五大银行说法咯。另外上次那个文件附录操作流程方框图的建议,给总行高层留下了好印象,估计对这次提拔为县行行长有帮助,总行还给她发奖了,两万,合算吧? 现在属于市管正科级干部,终于实现了爸爸让我再进一步的愿望。行长的权力蛮大哦,实行行长负责制,书记只负责党团工作和工会工作,在银行,团工作其实一直不重视。马上要招一批职工,雾雾要不要照顾什么人,给雾雾一个名额做人情咯。特特岳母这批职工要退休了,因此要提前补充,加上网点增多,营业部扩展,自然要新增职工。本可以这次一次增加112人,后面跟班子成员商量了一下,分三批招。 进别墅门时,程阵雾对虹虹讲,也就是说,你升任副县长是按步就班的事咯。不存在越级破格提拔问题咯。 嗯,但自己还没下定最后决心,感觉有些缺乏自信,因为从没有搞过政府工作。如果这次能提为副县长,后面升职就很容易,她查看了一下,现在本市这种资历的女领导还没有。但如果想做官,文凭还要加强一下,现在是个财经学院的函授文凭,后面去省党校读个在职研究生吧。 别,师母有华南农大的关系,华南农大的校长可能是师母的亲叔叔,到时去读个华南农大的在职研究生,甚至可以读到在职博士学位去,就读公共管理专业。我准备读完研究生,再读个在职博士。其实读起来很容易的。党校文凭大家内心里不认可,大家认为是水货。华南农大的文凭含金量就足了,现在政府部门党校文凭泛滥了,如果某次提拔,上级组织部门按理要按德、能、勤、绩和年龄、性别六个方面去权衡,那个能,文凭是一个硬性指标,如果在一堆党校文凭中,你来一张华南农大的文凭,是不是就有优先权呀。 现在好,英语就在学校考,监考的老师就是本校老师,方便咯。不过英语我一直没放弃,导师夸我英语超过她了。对了,导师哦现在收入上去了,负担轻了,注重穿着了,性格也不再偏执狂了,偶尔跟我们讲讲那些她听来的笑话。跟学校领导关系也理顺了。上次参加‘校园佳人’竞选,夺得了最佳仪态奖呢。 她自己调侃,能得这奖项,她胸脯立了头功。这次骂我也不是什么特别聪明的人,当年她骂了我,我告完状后,休学准备回家时,她塞我一盒巧克力,也只说一声谢谢倪导,也不会低头假装认回错,在美女面前不能讲道理的,主动认错是聪明表现,是绅士风度。当年给虹虹吃的巧克力就是倪导送的咯,在火车上开封了,给了火车上两个美女几块。对了,这次倪导又给了我一大盒。 导师从前表现出来的偏执,其实是回国后,收入水平太低,对制度有失望,又不敢说出来。上次散步事件,导师老公很担心导师参加,开始让我将导师带神农来玩一段时间,后面是导师不放心她先生的生活就没来。这次本说好了跟我过来玩一周,她先生家族里有什么事,最后才说不来的。 亲爱的是支持我做副县长吧。让我想想,如果决定了,这两天随雾雾去市里。 那一晚,虹虹有些放飞性质的强烈。按虹虹自己的话说,是要再累趴一次雾雾。反正保姆阿姨回家住了,任程阵雾与虹虹闹翻天也不影响别人。 中途休息时,虹虹说她前面去叔叔厂里,让山里婶婶帮她送了几副那床板给她。班主任一副,张师母一副,芳姿和她妈妈各一副,工商行那个女行长骆姨一副。婆婆可能听到婶婶讲送了给骆姨,赶紧让婶婶派人送玉姑姑与胡婶婶家各两副。想了一下,又给娜娜送了一副。本要送一副给苏娅,苏娅说她平时睡雾雾床上,也不知真假。苏娅可能不清楚这床板的功效。 假的。不过虹虹有关系好的朋友可以送一副,这床板真是有用。 这栋别墅是奶奶送给程阵雾的结婚礼物,地皮是爸爸通过关系搞来的,花了钱,但面积不小,院子里有一个小鱼塘,还有两块菜地。建筑与装修是岳父负责监工,建筑队是特特请来的,顺便帮特特自己修了一栋房子。木材是妈妈从山里运来的,总共花钱并不多,奶奶住了一个月回山里去了,虹虹到县城工作后才带孩子与岳父岳母住进来。岳母带孩子去深圳后,找了个保姆照顾虹虹。这保姆好象是岳母外婆家的什么亲戚。菜做得好,家里收拾得很整洁,她自己家就在县城边上,程阵雾照虹虹喊姨。 当年县城自建房没有物业管理,但这一块都是县里有头有脸人家的住宅区,因此配套设施齐全。道路全部沥青化了,路灯纳入了市政线路。一家一院,一般是三层,但程阵雾家是两层,奶奶不肯建三层,虹虹公家的车偶尔也让她开回了家里。因为在别墅院子的前面建了个大车库。 车库建得大,建车库是当年建别墅的一个插曲。建别墅时,本来围墙已经建好了,但与右边邻居之间有一块菜地,开始两家都没谈下来,岳父看到己有面积已经不小,就没多作争取。别墅主体工程差不多完工时,工商局的胡叔叔在山上看望奶奶时,奶奶说家里正在县城修房子送给雾孙做结婚礼物,胡叔叔返回县城就去工地看看情况,正好遇见那块菜地的主人在菜地做事,他们两人是老朋友,岳父就示意胡叔叔做那人的工作,买下那块菜地。当晚就买了下来,再去国土局交点费备注一下就行了。奶奶下山看建房情况,看到这块菜地围了进来了,便让岳父将那块菜地后一半依然做菜地,前一节修个停车棚,方便程雾孙停拖拉机与放配件、工具。车库的电力线路是程阵雾带毛平平花一个周末搞定的。 毛平平家开店子赚了钱,后面在特特家那边也修了栋房子。其实土地坪工作的教职工在县城基本上有房子。福利好,还是有体现的。程阵雾重新读研前在家工作期间的后两年,周末回家,拖拉机反正坐满了同事。那个时代不查人货混装。许多同事动员校长买台吉普车,程阵雾说要低调,再一个开拖拉机很拉风。 虹虹又送了一套雨衣与雨靴给雾雾,锁在拖拉机座位下的那个箱子里。爸爸那部队当年相当于撤销番号,除一个留守处外,其他人大部分复员或转业。妈妈接爸爸回来时,老部队派了四台车送爸爸他们几个来株洲工作的战友回来。妈妈其他的没拿,但帮程阵雾挑了两件军大衣、不少作训服与半统军靴回来。爸爸行伍惯了,就两只皮箱,一套军官铺盖,两身军装。 妈妈说家俱全没要,但挑了些军用毛毯和一套炊具回来。军用毛毯质地很好,程阵雾当年在学校就有两条,在长沙的冬天有一条盖就足够了,送了一条给兰茜,兰茜毕业时卧具只带了这条毛毯回西安,其他的后面全让程阵雾托运回了神农。 当年中秋妈妈看到虹虹后,中秋后送了条毛毯给虹虹。妈妈笑爸爸部队撤销时,才发现战备仓库里军用物质真丰富。 爸爸笑妈妈是农村妇女,当年如果他们不申请撤销,第二年春季要补充新兵员,因此司令部配备了新兵的装备。撤销时,军委的命令是,除武器、弹药、电台、技术装备和军车外,其他装备可自行处理,营房交军营房管理处接受。国家养一支军队不容易,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他们旅部作出的命令是,封存两个生活装备仓库交军接受处,只开放一个营级的生活装备仓库配置连级及以上军官,他的旅受到了全军表扬。他那时每天带警卫持枪巡逻。参谋长带全体参谋负责给家属发放生活装备。先士兵,再排长,一级一级领取。他有一个汽车营,最后解散,因此根据各级官兵分配去向,派军车护送到位。他与汽车营长是最后离开军营的,他们一离开,营房就封锁了,由军接受处接管。部队待他不薄,最后还给了他一个嘉奖。 当年兄弟部队有个参谋长,私下将两台新军车开回老家,让人举报了,撤销职务,全军通报,差点要判刑,硬是老首长讲感情,跟军委说情才没上军事法庭。只要你忠心为国,国家自然会厚待将士的。汽车营属于技术兵种,全员安排了工作。炮兵团开始计划不撤消,后面军委考虑我们的炮兵已经技术落后,追加撤消命令,全体参谋进入炮兵学院进修,进修后全进入新部队担任军事主官。好多进入了海军舰艇部队。国家海军后面有大发展,这部分兵后面有大作为。部队通讯人员全安排到邮电行业,作战单位军官基本上安排在政府、公安和税务,国家对我们这些人真的很厚待。我们离开营房前一晚,军委副职突然不打招呼检查我们的营房,看到我们营房里,所有财产清查登记造册,军事地图及相关军情材料都按编号封存,留守战士持枪警戒,会议室的茶杯都摆放整齐,令号兵吹集合号,所有部队人员五分钟列队完毕。 军委副职感动了,才令留守处处长打开军官生活装备仓库,让那些军官太太进仓库挑选生活物质。前年八一,战友聚会,军长还在表扬我们旅,现在是一个新战斗团接手我们的营房。 第二天程阵雾开着虹虹的公务车回山里看望奶奶和妈妈。妈妈说爸爸在南坑家休息了一晚,她每月要去那房子烧几天柴火灶,否则房子会冷坏的。志军今天才回县城,她从南坑家才回来坐下,儿子与媳妇就回家了。问了一阵孙子在深圳的情况。程阵雾掏出一包彩色照片,给妈妈和奶奶看她们孙子的可爱。这些照片都锦儿出去玩或在幼儿园搞活动拍的。 午餐时,程阵雾跟妈妈和奶奶讲了虹虹有机会去做副县长,要去市里找两位伯父帮忙。妈妈说,玲儿的工作安排好了,她那里还有些可以做礼物的东西,让虹媳妇带在身上,家底暂时别动用。 奶奶说玉姑娘前面跟女婿一起开车过来玩了一天,夸奖虹孙媳好孝心,派人送两副床板给她,她结婚时那副还在用。 虹虹赶紧告诉奶奶,这是婆婆想到的,她当时疏忽了。 妈妈就笑了,说媳妇评了神农第一美人,想了个给帮忙的朋友送床板的点子,送那个工商行长,那骆行长跟玉妹关系铁,如果知道了,玉妹或许有想法。评选那天,玉妹亲自到场,规定她公司所有投票人员必须要投虹媳妇。媳妇请客也没叫上玉妹,志军听到后,第三天晚上在芳姿酒楼请玉妹两姐弟家,还有几个军转干部一块喝酒。那天在酒桌上,有个军转镇书记,说起这次选美,玉妹便得瑟,说第一名是她舅家孙媳。 奶奶说这不能怪虹孙媳,要怪二儿志斌,既然厂里已经生产出来了,胡家姐姐与哥哥家,还用虹孙媳提醒送吗?明天她自己打电话过去,茂林侄子家也送两副,还有几家老亲,也要送两副。 返回时,虹虹作自我批评,这事自己没想好,弄得婆婆和叔叔让奶奶责怪了。 到县城后,虹虹去上班,程阵雾将虹虹大婶婶和招收的工人和堂叔夫妇送蓉冲大队部,布置他们做前期准备工作。 大婶婶让雾侄婿放心,谈好的设备她想办法运来。 程阵雾开虹虹农商银行的公务车带虹虹在市里转悠了一阵,在两位伯伯家里淘了不少好烟回来了。 第五十二章 办了家钢精锅厂 第五十二章办了家钢精锅厂 回来后去忙了五天钢精炒菜锅厂的事。 厂房是去虹虹电话给村书记与村长谈好的,谈好后让特特去签订合同与交钱的,直接买下。那个时代,农村集体经济解散,百姓对集体资产唯一想法就是变现分了,几乎所有的村级集体资产都在等待买家或荒废。虹虹在土地坪信用社做了几年主任,跟各村的领导都熟悉,程阵雾也没问虹虹花了多少钱将那些房子,还有一大块空地全置下了,只提醒虹虹购买合同上必须要有村支两委的公章,和全体成员的签名。 虹虹让雾雾不用担心,她与特特在这方面比雾雾更里手。 场地是虹虹一个堂叔负责找人收拾的,特特找一种队将一栋做办公与宿舍的二层楼粉刷了一下。那个大礼堂整修、加固、收拾干净后,一半做生产车间,主要是成型冲压和产品包装,成型冲压有四台机器,是大婶婶找司机与叉车运过去并摆放好的。初期产品包装设计比较粗糙,二十只叠好装在一个竹篾织的间花大蒌里,锅与锅这间用包装纸隔开,起到缓冲与防摩擦作用,锅盖叠着放上面。礼堂的另一半存放产品,中间砌了一道墙,开了一道大门,虹虹堂叔岳仁说他带婆娘就住礼堂里舞台边的那间小屋。 岳仁叔找人将那个大院收拾干净,特特骑摩托从什么地方叫了个专业搭棚队搭了三个大棚。 一个做剪裁和辊轧车间,就是将油桶裁剪成一定大小的钢板,再用辊轧机辊轧成平整的薄钢板,送成型车间冲压成型; 一个大棚做洗浸车间,有四道工序,先在一个小炉子里将半成品烘烤除油漆,再将冲压成型的钢板碱洗去油污,再酸洗去锈,最后浸泡在药品池中,捞起晾干后送烤蓝车间。 一个大棚做烤蓝车间,修了一个高温烤炉,将浸泡了烤蓝剂的半成品钢锅从钢辊传送带一端放进去,经过炉内高温炽烤后,从另一端出来便是蓝黑色的了,冷却后送装配车间。这个烤蓝炉传动部分是奥叔和甘叔,还有这次请来的两个师傅花三天做成的,炉体是程阵雾指导六个建筑工人花两天半修建好的,耐火砖是大婶婶从什么地方找来的,修建好后,装上传动机械就点火烘烤,烘干后就添加煤炭升温。 其实这种钢精锅的技术秘密只两方面,就在锅面冲压出许多细小的凹凸和烤蓝,这样食物与锅面的接触面减小,那些小凹窝能存留炒菜的油,自然就不粘锅面了。烤蓝的另两个用途是防止生锈和提升产品美感。 试生产那天下午,各道工序一次成功。正式生产后,又从蓉冲村招了二十个工人做事。前面那批男工人全按工程师对待,基本工资相当于程阵雾的财政工资。程阵雾许诺这些技术工人,每年收入不下一万,让大婶婶私下叮嘱他们在收入上一定要保密。 原料只能是暂时堆放在露天,后面再搭棚,搭棚工程队在其他地方有一个工程急着完成,这边搭好三个棚后,当晚就将工具运走了。蓉冲砖厂老板过来看了一下,建议将购买的地皮全部用砖砌好围墙,防止材料丢失。程阵雾想一下这问题是要考虑,便让特特又找了一个基建队过来做事,砖从砖厂老板那儿先运后结账。特特这次上心,认真研究透了机砖制作工艺与流程,后面跟朋友在靠近县城的一个山冲里办了一家砖厂,在县城建房潮中赚了一把钱。 从铁矿招收的十个工人将机械运到厂里后,就着手接电安装,虹虹大婶婶找了六个铁矿女工负责后勤,生产后转岗位做其他的事,如做质量检验、产品统计和车间卫生。虹虹堂叔岳仁负责原料采购,第三天就运了二千只油桶回来,全部是七八成新的。虹虹堂婶婶负责销售发货,手下招了两个业务员推销产品。虹虹跟雾雾说,这两个业务员都她结拜同学的弟弟,不怕结不到账咯。 这五天时间,程阵雾每晚几乎要忙到凌晨一点才能回到县城别墅。上午八点又到了蓉冲指导各个环节的生产。虹虹笑雾雾,厂里那些铁矿女工,除婶婶不能睡之外,其他六个有兴趣就可以睡。程阵雾骂虹虹完全是痞婆,人家老公就在厂里做事。 虹虹笑雾雾不了解矿山工人,这些是婶婶在电话里跟她说的。陪婶婶去特特那里办账户的那个女的比雾雾只大三岁,每晚可能要睡两个男人,她自己跟婶婶说想睡一回程总,就是雾雾咯。 程阵雾让虹虹不能在外面这样胡说,否则别人以为虹虹也是这样随便的人。工作中就多了些骚扰,社会上就会有许多传闻。 第六天半上午工人将厂区收拾了一下,下午开始试生产,虹虹下班后让司机送到陶牌钢精锅厂,给了一只红包给司机,让司机回县城。晚餐有些丰盛,因此时间有些推后,晚餐时特特骑摩托过来了,红红将红包交大婶婶给所有员工发放。 晚餐后闲聊时,有个叫甘露的女工说她娘家在铁矿的另一个矿区,她知道一个废弃的仓库里有一批油桶,可以以废铁的价格收过来。大婶婶便让甘露明天联系,有多少收多少。 在钢精锅厂玩到十二点钟才回县城。在路上,虹虹说她数了一下,今天试生产,一共做了三百二十二只成品,做熟练后,一天生产二千只是没问题。等过段时间看看销售情况。雾雾不怕技术泄漏,别人也办厂嘛? 不怕。核心技术是那个烤蓝涂层,那些原料是我在叔叔厂里配好混合后运过去的。后面告诉叔叔配方,让他想办法找信得过的人配就行。正好启用我原来在火车站那边买了一台坏了的搅拌机,否则又要买台新搅拌机,可能要花一万。 也是运气,我去读研前的一天,从教育局开会回土地坪,看到那个废旧金属回收场有一台废品搅拌器,就拐进去一看,估计是电机出了问题,便问那老板出售要多少钱。他说八百收来的,给个一千吧。就一千买下,给搅拌机轮胎充好气,挂在我拖拉机后慢慢开,运到叔叔厂里,电话让甘叔带个徒弟过去,三两下就修好,让叔叔找人冲洗干净,给转动部分涂上润滑油,放置在叔叔厂里的一个角落里,上面用篷布盖着,这次正好启用咯。 烤蓝原料配备很方便的,将五种原料严格按比例倒进去按动绿色电门按钮,旋转混合二十分钟,再按红色电门按钮断电,等转筒不动了,按下黄色电门按钮,转筒反转,混合好的药品就往外吐,下面用编织袋接着包装好就行。 虹虹想了一下,问雾雾能不能这事交特特去做,特特会开车,让他一周过去一次,跟叔叔两人混拌一回,现在木材厂反正有几台农用车,让特特运过去就行。或让特特从朋友那儿开台车运一下,给特特朋友车费就行。这样保密容易。 程阵雾说肯定行吧。就这样干,用农用车运,运一次够厂里用半个月的。 到了别墅车库,虹虹说雾雾这几天有些怪,到了蓉冲怎么不回土地坪中学呢?大婶婶说雾雾早晨到了厂里从没离开,晚上十二点多才回县城。中午也不午休,婶婶帮雾雾准备了一间房子,还让那个叫涂莹的女工喊雾雾午休也不去。下大雨的那个午间,雾雾到了房间也不午休,打开房门写东西。那涂莹午休时一直陪雾雾在那房间吧? 程阵雾说是的,帮他泡茶,然后她在床上躺着看他写文章,陪他唠嗑。她比红红只高一届,说了红红在铁矿读书时的事。红红在铁矿中学读书时放得开哦,有些情节可以写进小说里去。 雾雾说他不去中学是在调整情绪。那天从纪检出来,一肚子的火气。担心到学校将火气发到不该发的人身上,那就对不起人家。再一个,发次火,可能更激化了当下的矛盾,其实不合算的。现在我的心情已经平伏了,这个钢精锅厂本要让老师入股办的,每个老师集资五千,按现在的生产情况预计,一年每股可以分两万以上。敢打我报告,我自然不想再给他们发财的机会。对不起原来那批好兄弟。 虹虹又问雾雾怎么找到了蓉冲村这个地方。她听雾雾说了后,让司机开车过来看了一下,在特特那里跟蓉冲书记联系了一下就谈好了,特特去签的合同。 程阵雾说在办食品加工厂时,开拖拉机从这经过,顺便问了一下同行的老师,这儿怎么有栋荒废的房子。他们说这是蓉冲村的大队部,当年修建时,上蓉冲和下蓉冲闹矛盾,便修在上蓉冲自然村和下蓉冲自然村之间的这个山坡上。现在村部搬到了蓉冲学校旁边的那栋房子里去了,学校在上蓉冲村村中心位置。 这个礼堂我带程方之前过来看了两次,跟村支书和村长商量了一下买下来需要多少钱。还有一个合适的地方是石涧村的那个大队部。那边也谈好了价格。看情况再说,如果蓉冲生产赶不赢,再在石涧开一家分厂,婶婶说钨矿也有这种机械要处理。让大婶婶先收过来再说,大婶婶跟司机关系好呢。要运什么,打个电话过去就搞定。 不去中学的第二个原因是,不知如何面对苏娅。从董卫平女友透露的情况看,纪检找苏娅谈过话,人家一个未婚姑娘,遭到如此中伤,肯定难过,如果见到我时,她一脸泪水,我怕应对不下来。现在锅厂办成了,内心里多了一份底气,如果苏娅向我哭诉的话,我让她不要当一回事,我们没睡一块,别人拿不出任何假证据。为了给苏娅增强底气,我在锅厂给她百分之五的股份,人一旦有了钱,有了比身边的人多得多的钱,胆量就足,就有豪气。有人不敢承认这观点,其实不敢承认的人是在掩藏自己这观点,内心合法的对钱的渴望比一般人更强烈。没钱的时候更自卑,更见不得别人有钱,遇到能搞到钱的机会时,便会不择手段。 虹虹说雾雾干脆去睡睡苏娅咯,她每年打二十万给苏娅。送股份不好,婶婶在厂里你不送,会引起矛盾的。婶婶马上要用笔大钱,堂妹肯定要招人上门,自然要在县城修一栋好房子,大叔叔前面不听雾雾的话,现在比小叔叔家的钱少一大截。上次大婶婶特意请雾雾去铁矿喝酒,用意是让雾雾看到大叔叔家条件简陋,让雾雾帮一把他们。前面没听雾雾的话,就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 进到别墅,阿姨倒了茶水过来,喝了几口,虹虹让雾雾去二楼洗澡,早点休息,她还有话要跟雾雾讲。 在床上,虹虹说那个钢精锅厂的秘密原料配方只告诉山里叔叔与特特,交待他们一定保密。混合搅拌呢,让特特去娘家那个小院去做,特特只要指挥一下就行。正好娘家队里有一个蠢子男人,四十岁了,正好可以帮帮人家,每月让他帮着混几次。每月给点钱给人家,当作扶贫吧。这人脑子不好使,但做事力气还是有。按字辈要喊这人叔叔。这个涂层真是个好技术,烧结出来那蓝黑色黑得让人看着特别舒服。今天炒菜时,让她们试了一只锅,真的不沾。不会有毒吧? 没毒。跟我们从前看到的菜刀刀刃之外的东西是一样的,或说跟家里原来炒菜的锅表面物质是同一种物质,只是更厚更致密,又没重金属,哪来的毒。但药品不能吃的。 行吧,我知道虹虹说将配方告诉叔叔,是怕叔叔生嫌疑,其实叔叔不用掌握这技术秘密,叔叔的兴趣在木材加工上,我告诉叔叔一种木材处理技术,叔叔试验后狠狠地表扬了我一回,交待我不能再告诉其他人了,山里那个搞木材生意的姑父也不能。爷爷本说过叔叔口风不紧,看样子是爷爷误解了叔叔。叔叔如果某天想要掌握这技术,随时告诉叔叔就是的。但一定要告诉特特严格按比例来。叔叔有两个木材厂在手上,兴趣不会转移到钢精锅的生产上来,两个堂弟,等他们大学毕业,我要安排他们去广东帮我打一个更大的天地,我要让程家这代四个孩子,就是我咯,妹妹咯,两个堂弟咯,都成为超出祖宗的富豪。到时如果我在两个堂弟跟前大方,虹虹不要有看法哦。 虹虹说她不会小气的,雾雾能对特特这样大方,对两个叔叔家这样帮助,她如果小气就不是人。至于让特特保守配方秘密,这要雾雾强调一下,特特崇拜雾雾,肯定会听话的。她刚才在心里默算了一下,一天只生产两千只,一年下来的收入就不少,如果这锅的名气响了,市场大了,每天的生产量可能更大。估计雾雾已经想好了升级产品,这点真佩服雾雾,做着手里,能想着下一步。妈妈看出了,说这个女婿比从前虹崽讲的更厉害,他手上做的事其实做之前就想好了如何做,做的时候,其实想的不是用上的事,因此让人以为女婿轻描淡写、心不在焉,其实女婿是想其他的事,一般是手里这件事的后续事或更高级的事。说雾雾切个菜都这习惯。 当程阵雾进入后,虹虹让雾雾别动,她的话还没说完。打报告这件事哦,可以当作一个检验来看。就是苏娅咯,如果她找你闹,雾雾就不要理她。如果闹,说不定就是她自导自演的。 程阵雾说虹虹真厉害,真存在这一可能性哦。如果苏娅是这样的人,我便没任何心理负责,我真没睡她。 嗯。如果苏娅反过来安慰雾雾,劝雾雾不要怕,即使有罪她也顶着。那么苏娅就是我们心目中的苏娅。雾雾你就睡她一回,再看她后面如何表现,如果象从前一样对我们好,干脆收她做二夫人算了。我是估计雾雾毕业不会回神农的,到时雾雾将苏娅带身边去生活,我如果升了副县长,肯定不能随雾雾走,至少四十五岁前不能。这是一个好机会,我要好好把握,做梦都没想到能当副县长,从前仅梦想能做个女副行长。雾雾不会有了苏娅不要我了吧? 不会。这辈子什么可以再放下,虹虹绝不再放下。我担心真跟苏娅混一块了,虹虹不要我就亏了。 雾雾,要不要我发个毒誓给雾雾? 不用。相信虹虹。 完事后,两人冲洗好后,程阵雾用手臂枕着虹虹睡到天亮。 虹虹还在睡,程阵雾起床去院子里练功,阿姨听到程阵雾练功的动静后也起床收拾院子。 练完功,程阵雾告诉阿姨他来做面食当早餐,面粉他昨晚发好了料。冲凉后,程阵雾做了三份陕西特色的宽片手擀面,煎了三只鸡蛋。 早餐后,虹虹去上班,程阵雾开拖拉机到土地坪中学,谭来诚书记站在校门口,看到程阵雾,谭书记便说他知道校长早回来了,怎么一直不回学校呢?今天估计校长会到学校,一直在校门口等。有事要跟校长说。 两人去了谭书记办公室,一进去关上门,谭来诚书记就说他女儿的事,女儿读了个函授师范,现在在代课,局长表哥说这次转正没希望,女儿的对象不是正式老师,不能走老师配偶这条线,只能走老师子女这条线,但这条线符合条件的人太多,自费大专的就有九个,女儿根本排不上队。 停了一下说,女儿昨晚在这哭了一阵,今天上午才回学校。搞得他心里好烦。表哥下一届又要去其他单位了,不知如何办。 程阵雾说,如果柳静愿意去农商银行,或许虹虹能帮上忙。如果柳静有想法,赶紧看书报名参加招考,只要过线,他就去求虹虹将柳静妹妹招进去。 谭来诚书记便问程校长能不能保证。 程阵雾说,只要柳静妹妹能考过线,身体应该没问题,他基本能保证。简单地说吧,只要静柳妹妹能达到农商银行公布的条件,就能招进去,虹虹有这权限。 谭来诚说,那他就通知女儿,考试估计能过线,报考他自己想办法去报,新升的一个副行长是朋友。如果过线了,录取,程校长就拜托你了,既然程校长喊柳静妹妹,他就不隐瞒什么,如果要走关系,钱他来出。这几年跟校长赚了些家底。 程阵雾说,反正虹虹这一关不用花代价的,其他人面前,到时让柳静妹妹自己出面,这也利于她后面的工作,虹虹在农商银行干不了多久就要换新岗位了。乐观地估计吧,这次招工后,虹虹就会换到另一个岗位上班,后面为了静柳妹妹的工作环境,这次让她结交一下其他领导。在这个社会,上面没人罩着,越努力越难受。他帮静柳妹妹,不只是感老师的情,也感局长的情,局长一直罩着自己,他内心里一直清楚。 第五十三章 给女老师送腿袜 第五十三章 给女老师送腿袜 听程阵雾这样说,谭来诚书记有些开心了,就陪校长先去看了看在校园的那两个厂子生产情况,又去外面猪场看了一下。 然后两人围绕着操场,在跑道上一边抽烟,一边说些学校的事。其中一件事就是刘正宝老师上上周五下午,骑单车赶回学校上最后一节课,可能骑得有些快,又喝了酒,撞在学校右边一户人家的屋角上,当场晕死过去,救过来半身不遂,两眼向上翻白,现在在腰镇医院住院,程校长要不要去慰问一下。前面学校老师住院,程校长都去慰问过。 程阵雾说谭书记代表学校去慰问一下吧,他就不去算了。这家伙捏造罪名向纪检打我们的报告,可耻可恶。这次他看到了报告原件,那字他认得。 谭书记说是咯,上周一县纪检来了两个人,点名要刘正宝问话,当时以为是调查他上班喝酒的事,就将刘老师的现状说了一下。纪检两个人没多说什么,其中一个跟少芬老师是高中同学,去少芬老师房间单独聊了一会,但少芬老师不肯透露谈话内容。 纪检前段时间来过好几回了,可能是在调查程校长什么事,套不出他们的话。把学校账目也调去查了一周,经济上程校长肯定过硬,因此就随他们查,只向局里报告了一下。表哥说是捕风捉影,不能向老师透露,小程没点事。苏校长也喊去讯问过,应该也没问题,苏校长签字的经费,他每次都要复核,从没出现违规问题。给老师的福利发放,是按程校长去年元旦前的精神办的,都经过了校委会讨论。只是去年春节多发了两千块钱,是苏校长表态的。 程阵雾说他明白底细,顺便提醒谭老师不要跟正宝那婆娘有什么特殊关系,天下好女人多着。 来诚书记鬼鬼对着程阵雾笑了一下,摸了一支烟替程阵雾点上。 抽了几口烟后,谭来诚问程阵雾,说他前面在局里开会,遇见在程阵雾老家小学一块教书的同事,说当年接他手的那个女老师,可能是阵雾的亲姐姐,阵雾爸妈是不是在东北部队里,那姐姐回城后一直没回家过。如果程阵雾爸妈在东北工作,好多事就容易解释。 程阵雾让谭老师不要打听他的家庭情况,姐姐生活得很好,当上了比县委书记还大的官了。这事不要乱传,如果有人问起,就告诉大家,姐姐跟自己一直有联系,还飞广州看望过来他,他早就当舅舅了。 跟谭书记聊完后,带谭书记跟苏娅谈教学工作。 到了校长办,苏娅笑程校长硬是尊重自己的老师,一来到学校首先找谭书记谈工作,再找她这个代理校长谈工作。程校长一到学校,她就在校长办等候,以为程校长会先进自己房间。 程阵雾说,本是先看望老师顺便订个晚餐,晚上跟学校行政人员和教研组长、年级组长一块聚餐一下,结果老师今天心情不好。宽慰了老师几句,当年老师教我时,也我这么大哦?谭来诚说是咯,在程校长家的那小学是参加工作第一年。 三个人交流了一下学校教育教学情况,程阵雾从专业层面问了一通苏娅教学工作情况,并掏出笔记本用圆珠笔记录着。 苏娅问了一下程阵雾在广州读研辛苦不辛苦。 谈完后,苏娅说要交份书面报告给程校长,谭书记便先出了办公室,站在校长办外面告诉程阵雾,晚餐他请校长喝酒。苏娅给了程阵雾一个密封的信封,并神秘地说,少芬姐说程校长会法术,县纪委的人有害怕校长。可能是怕校长用法术惩罚他们。 程阵雾捏着信封,将苏娅从脸到脚背缓缓地看了一遍。看得苏娅脸颊绯红了,说她看到程校长回来了,特意换了条裙子,问程校长她好看吗。 程阵雾说苏娅终于有富贵气呈现了,好好珍惜。前面那个失误,她差点把自己这棵人参混在萝卜里卖了。这次帮学校女老师带了腿袜回来了,一人送三双,一黑色、一肉色和一无色的。晚上开会时发给大家,在拖拉机座位下的那个箱子里。 苏娅说感谢雾雾的人生指导,她也感觉自己精神与身体正在往一个更高层次跃迁,突然间自信心增强了,完全自信那个‘四更目标’已经达到,后面要更上一层楼,俯视那班家伙。 程阵雾笑了一下说,既然自己感觉自己灵魂界面跃迁了,就当放下过往的那些事与人,过好后面的日子。 苏娅说,上次参加了神农选美大赛,进入了复赛,可惜没进入决赛,虹虹得了个第一名,大家开玩笑说是神农头牌美女。这儿的老师看到结果后很兴奋,这边的百姓也开心,说神农首届第一美人是我们乡中学校长夫人。那个跟雾雾打球的贺林兵记得吗?从电视里看到结果后,竟然骑单车过来在校门口放鞭炮祝贺。一大盘哦,我拿了两包烟给贺林兵,声明是代表程校长表示感谢。晚上老师们在校园里放了烟花,烟花钱是宗可收的,大家自愿捐的。欧阳老师用红纸写了一个喜报,贴在学校大门口门卫室外墙上,跟师母两人贴的,贴好后还放了一挂鞭炮。她过去代虹虹感谢了欧阳老师,也给了两包好烟。喜报上写的是,热烈祝贺程校长夫人陶虹行长荣获神农首届选美冠军。 程阵雾说谢谢大家,他回来才知道这事,没想到我们这个偏僻的小县城,还有如此时尚的活动,真与国际接轨,与大都市同步了。广州那些大学学生自发地举行了一个选美活动,每个大学选送五名老师和五名学生参加比赛,我导师三十七岁,竟然是华南师大第三名,在紧接着的大学选美联盟比赛中获得最佳仪态奖。组委会拉了赞助,有奖金和奖牌。学生呢,华南师大选送的五个女孩全获奖。我陪导师参加了决赛,那五个师大师妹真是绝色美女。颁奖后,我祝贺导师,顺便请她们五个也一块去吃了个西餐,回来不敢跟虹虹说。感觉自己没从前那样纯洁了,好象心里有鬼一样的。 苏娅说选美是正经活动,是省宣传部群众文化处倡导的。我们县是工商联承办,有些地方是宣传部与文化局直接负责。她是教育局点名出征的,首先是十个人初选,她与一中的盈盈老师进入复赛,复赛时盈盈胜出,代表教育系统出征,这次第二。原来在我们校办工厂帮雾雾做发电机厂厂长的奥芳姿代表工商联出征,这次决赛第四。不过大家说芳姿沾了工商联承办的光,如果是文化局与宣传部组织的话,第四名应该是团县委书记李丽的,或湘剧团的那个美女胡文婷的。 湘剧团的那美女讲话时没把握好语调,特风尘味了。那天帮陶行长拉了一把票,她跟那些代表单位投票的熟人说,陶行长是我们程阵雾校长的夫人,拜托投一票。那天她好几个同学代表单位投票,她们也帮她替陶行长拉票。银行系统一群美女穿着制服,化了妆表演节目为陶行长拉票。雾雾那个玉姑姑坐广场边的那棵玉兰树下,给她下面公司与商场有投票权的员工说,我家侄媳妇陶虹必选哦。蛮霸气的呢。虹虹讲话时,下面好多人说这个美女就是雾哥的婆娘,感觉神农认识雾雾的人很多。 呵呵,苏娅一说选美就神采飞扬起来了,继续参加第二届咯,也选个头牌回来,为我们土地坪中学扬个名嘛。这一次没能代教育系统出征,原因是苏娅运气不好,遇到的盈盈实力太强。我们读高中时她读初中,是我们很多男生的梦中情人,可惜找的那个男友不咋的,去年暑假期间我回来,在火车站候车室碰见她与男友。更加风采照人了。后面在火车上,我跟盈盈坐一块聊天,周围的男人对我就有羡慕的表情。跟她男友去车箱接头处抽烟,问了一下那人的情况,感觉盈盈也是没珍惜自己。读大学时就让这个在部队的男友骗上床了。 苏娅给了程阵雾一个媚眼,说,如果成功了,到时雾雾也要祝贺一下吧? 必须的。 苏娅便建议雾雾送女老师腿袜不能在开会时发,那样会让人以为是福利,某些心眼窄的男老师如果主动开口讨要如何应对呢?但这是雾雾私人送给女老师的礼物,因此,最好是现在就让她陪雾雾一块去送,雾雾单独去送会引起猜测的。本让虹虹陪着是最合适,但大夫人没有随行,只好让她这个小夫人陪同咯。 程阵雾说苏娅的说法有道理,陪他去送礼物吧。等会还送一打女孩穿的短丝袜给苏娅。 在挑选的时候,程阵雾向苏娅介绍了这些腿袜的来源。 帮导师参加选美时,发现导师穿腿袜特漂亮,便捡起撕开的腿袜包装袋,查看腿袜包装袋上的生产与销售信息,发现这腿袜是浙江一家袜业联合公司生产的,在广东有一个总经营商。 有天空闲,就开车带导师与师妹一块去临近一个销售部批发腿袜。当时是想帮导师与师妹,还有那五个参加选美的师妹,每人多批几双,顺便带些回来给虹虹与你们穿。 在那个批发部,正好碰见了丝袜生产总公司在广东的销售总代理,一个浙江人。他主动过来找程阵雾交谈,交谈后才知道,这些新产品全是浙江一个村里私营企业生产的。这个村全村家家从事这行业,生产招外面打工的人帮着做,销售呢就是村里年轻人全部出动推销。 程阵雾当时就试探着能否拿下了株洲代理权,结果那老总一查随身的一个小本子,就爽快地答应了。到了他销售总部签订合同时,本想顺带拿下郴州代理权,结果回到他总部时,这老板的助理说郴州代理权在程阵雾申请的前一小时让人申请走了。现在株洲的代理事务,在株洲让一个师弟的婆娘在负责搞,今后浙江那个村生产的所有袜子都由我们代理。 带回来的这些袜子,都是广州那个广东总代理虞总送给程阵雾的,这家伙只比程阵雾大两岁,可人家从十四岁起就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那天看程阵雾带导师与师妹一块去挑选丝袜,观察了一会,就主动过来与程阵雾搭讪。 两人没谈几句,他就笑程总跟他一样,有大小两个夫人。程阵雾让他不要乱说,两个美女,大的是他的导师,小的是同学师妹,他与师妹在导师手下读研。 虞总反正不相信,一脸坏笑。程阵雾只好摸出学生证给他看,看完依然半信半疑,说程总读书简直是在浪费聪明与时间,鼓动程阵雾走出校园去做生意。 程阵雾便说能否做湖南株洲的销售总代理?虞总掏出一本本子看了一下,说正好株洲还没有销售代理。合上本子,当即从销售部打电话给总部,告诉总部什么人,株洲他已经有朋友代理了,说完就一块去了虞总在广州的公司写字楼,签了合同,参观了他的仓库,虞总顺便跟程阵雾讲了代理袜子如何运作,让一个漂亮女助理给了程阵雾两本《销售秘笈》,让程总回去认真研究,有新想法可以跟他电话联系。 程阵雾在火车上细细地研读了一番,文字写得真不咋的,但里面介绍的操作方法领会了呢就真实用。签合同前,虞总还认真地看了程阵雾的手相,感觉这家伙特相信迷信。签完合同,让导师与师妹自己去样品间选腿袜,又让一个助手帮程阵雾配装,送了两大纸箱样品给程阵雾。程阵雾发一箱到株洲同学那里,发一箱到神农家里。 现在物流在城市间好快的,程阵雾到株洲一联系他同学,同学就告诉程阵雾一箱袜子寄到了。神农的一周后才到。 苏娅一直微笑笑着望着程阵雾讲袜子的来源。等程阵雾说完后,苏娅说雾雾这次带了不少,能不能多给她一套,回家送妈妈得瑟一下行不行? 程阵雾说行,反正多带了。还带了一些裤袜,但穿裤袜要记得里面穿三角,否则就好玩咯。师妹讲了一个笑话,说她妈妈有一个同事,看到自己媳妇穿裤袜很美咯,也买了一条穿,结果以为不用穿三角,穿上裙子,站着没问题咯,蹲着就走光。这家伙蹲在路边,对面的路过的男人肯定往她这边瞅咯,她还以为是穿裤袜腿漂亮。 苏娅笑雾雾完全在广州变坏了。 两人从拖拉机柜子里按照女老师人数,点了三种颜色的腿袜,苏娅说给她的等会再来拿,先送给其他老师再说。程阵雾示意苏娅先穿上那黑色的,再陪他去送,女老师会感觉这礼品更有价值。 苏娅穿上出来,程阵雾看了也顿感眼睛一亮,说了声好美。苏娅说包装上印有全国统一售价,这生意如何做呀? 程阵雾告诉苏娅,销售价格不能高于这个价格,但可低于这个价格,人家的口号就是‘用最经济的手段,美丽全天下的大腿’,因此必须限价,不能让零售商肆意喊价,让消费者对生产厂家有好感、有信任和有记忆。质量很好,价格实惠,市场占有率就大,估计马上就要风靡起来。株洲火车站左边有一个正在形成的服装批发市场,这次去那儿租了两个摊位,一个摊位是帮一位做牛仔服生意的朋友租的,一个摊位是为这销售袜子租的,花我一笔大钱,但绝对不亏咯,不出三年,摊位费起码要涨五倍以上。对了,给苏娅带了牛仔裙回来,不知腰围合不合适,在拖拉机右边的柜子里。 苏娅说等会再来拿。说完又笑雾雾,包准雾雾同学的婆娘是个漂亮少妇,反正雾雾做的事,必与美女挂钩,纪检上次谈话也提到了这点。我把雾雾当年说的那句话,就是‘如果没有浪漫的情节,只有明确的目标,他在河里摸条鱼的快乐,与小猫得条鱼的快乐是一个层次,枉为人也’。纪检的那个组长听了,夸大家嘴里的雾哥还真是个大才子,这话不是普通人能说出来的。接着对少芬同学说,必须承认,程校长比我们要优秀。少芬同学好象不服气一样。他无非觉得自己在党政部门工作,比我们当老师的收入多地位高,发展前途大咯。 当时我在内心里想,在我眼里,这家伙比雾雾至少相差十万八千里,估计在少芬心目中相差得不少于这数字咯。我就继续说,我们学校的段少芬老师是公认的文学才女,但对程校长平时许多随口吐出的话由衷地赞佩,甚至回到房间就用笔记录下来,以便用于自己的写作。如,跟程校长去河里摸鱼,摸得他认为差不多时,其他男老师还想多摸点时,他说,够了,其他的鱼让它们替我们再长长肉吧。段少芬老师说,程校长说话的格调、句式和用词,修为不高的人听不懂,度量不大的人只有嫉妒的份。 这次借少芬的口吻暗骂了这家伙一回。这家伙也是个下流胚子,跟少芬见面,握着老同学的手,视线却瞄着人家的胯间。 程阵雾听了呵呵地笑。说他认识少芬的那个同学,姓胡,叫胡罗生。他有一个同学在纪检做事,原来跟胡罗生一个组的,他同学是法学本科毕业的。胡罗生开始有嫉妒他同学学历高咯,老找他同学瑕疵,一旦找到了便放大化到处传。后面那同学提拔做三科科长了,又媚言巴结。他同学私下里提醒要注意这人,这人心胸狭窄,心计歹毒。对明显超出自己的人有仇恨,对处于弱势的人又有欺负,典型的小人人格。 在送袜子的过程中,程阵雾跟女老师胡说八道了一番,苏娅一直提醒程校长注意形象,学校已经有人打校长的报告,报告中就有这方面的内容。 程阵雾说他是不怕这些捕风捉影的事,他又没犯作风问题。身子正着呢。斜我影子八丈远,定是夕阳快落山。那即将西落的夕阳,我怕它什么呢?不用打伞,也不用戴草帽。 在段军玲房间,问了一下她爸妈和两个妹妹的情况。 军玲说爸妈让哥哥去家里吃餐饭,妈妈说有快二十年没看见哥哥了。程阵雾说看这个暑假有没时间,有就去看望一下段叔与婶婶。段叔好象解非了? 军玲告诉哥哥,她爸爸没解非,抽到高速公路指挥部做协调工作去了。当过兵的人,做事雷厉风行,反正需要冲锋陷阵的时候,就是爸爸这批人打头阵咯。 苏娅好奇地问军玲老师怎么喊程校长哥哥?你们是亲戚? 军玲不好意思地望着程阵雾。 程阵雾笑了,说两家差点是亲戚。怪只怪军玲‘沉溺仙境天使梦,来到凡间有些迟’。 军玲笑哥哥一去大学就犯文学痴,这回可不能再让文学美女骗走了哦。笑完问哥哥,钟铃姐姐是不是在株洲工作? 程阵雾点了点头,说妹妹在株洲工作两年了,找了男友。是玲妹的大学同学,这次在株洲一块吃了餐饭。结婚时可能会通知军玲妈妈参加婚礼。但这次妹妹说她在公司里举办一下婚礼算了,难得麻烦,结婚时去旅游,让我这哥哥出钱咯。 军玲说钟铃姐姐转学回来后,有次跟伯母去了她老家玩,铃姐说话尾子相当重。她考上中专那次,伯母去她家住的地方看了她,夸她真长成了漂亮大姑娘。伯母跟妈妈经常有联系。 送完腿袜后,苏娅再挑了两份给自己,另拿了一打短丝袜,说腿上的那条就是给她的奖励,穿上真的美丽到自己添自信了。让雾雾回房间看那封信。程阵雾将两条牛仔裙从柜子里拿出来,递给苏娅。让苏娅问一下其他女教师,如果喜欢,统计一下尺寸,他过些日子给每位女教师送一条。 苏娅说,有两条,干脆送条给段军玲吧,雾雾喊段老师妹妹很亲切自然的。 正好看到军玲往这边走,程阵雾招了一下手,军玲过来后,苏娅给了军玲一条牛仔裙。 军玲走后,程阵雾回到校长室,坐下后,苏娅端上咖啡,程阵雾说信不用看,他猜到了信里写的是什么。苏娅你真的不值得这样做,快二十八了,听他的劝,早点结婚成家,现在是‘业成’了,人生就差一个‘家成’了。 苏娅说,这点她不听雾雾的劝。 程阵雾回到房间。真感谢娇崽,程阵雾的房间一直留着,交娇崽帮着收拾。刚才也给娇崽送了三盒腿袜。 中餐是毛平平请客,在餐桌上大家胡侃了一通。下午在教学区巡视了一下,在校长室跟同事聊了一些事。 晚餐是谭书记代表学校企业请客,谭书记让后勤弄了条狗,整了两大桌。 晚餐后,去教学区巡视了一会学生自修情况,苏娅陪着。 回到校长办喝茶闲聊了一会,突然想起一件事。 第五十四章月夜邀友游瀑布潭 出了校长办,毛平平正好找了过来,程阵雾说两人开拖拉机去那瀑布下洗澡。苏娅听到了,说她也陪校长去游泳,程阵雾说,那就还叫上一个女老师才行。苏娅叫上了少芬。 程阵雾本是想实地考查一下那个瀑布下的矿砂有多少了,顺便跟毛平平说些私人的事。没预计苏娅也跟过来了。 到那儿后,原先铲走的河沙堆已经又冲积满了。四个人坐在沙洲上闲聊。 程阵雾先问了少芬孩子情况。少芬说孩子放在婆家带,她一个月回一次婆家看望孩子,过两周去郴州看望老公一回,老公做到车间主任了。现在三南公路通车了,交通方便了,周五下午骑车到腰镇,然后搭江西到广东的车,傍晚九点到郴州老公厂里门口下车。老公一个月来这儿陪她三天。 程阵雾笑少芬,本是关心她的孩子,她却报告了一通牛郎织女的甜蜜。说得自己内心里如明月悬空,尽是浪漫吧。 少芬笑了一下,说她同学怀疑校长是神仙,有诅咒的法力,好象真能看透人心一样。刚才内心里真的荡漾起幸福的快感。不过在纪检工作的同学透露,学校有人打程校长的报告。 程阵雾说他知道,打报告的人用心险恶,从政治立场、师德修养和廉政建设三个致命的角度造我谣。谢谢少芬,我不怕,天塌不下来的。从前只向局里打报告,局长知道情况,只是提醒我注意一些事而已,现在竟然向县纪检打我报告了,这家伙丧心病狂,没好结局的。 正好平平散烟,程阵雾点上烟,关心了一下平平家那个小卖部生意情况。抽完烟,便下水游泳。少芬说她洗澡了,看到程校长送的礼物,禁不住地想洗澡穿上,感觉真的能放大女性的美丽,并能将女性的美辐射出来了。苏娅也就不好意思脱衣下水。 程阵雾还开玩笑说,原以为今天晚上游泳时能沾点少芬的便宜呢,看样子今天运气不好。 少芬却说谭书记晚餐后就骑车出去了,说他去看女儿,有些不对劲。 程阵雾笑少芬这答非所问的说法,暴露了一个秘密。把少芬调侃得一脸血红,在月光下都能看得出来。 苏娅又提醒程校长注意校长身份,已经有人打校长这方面的报告了,更要注意。田老师的丈夫在砍肉时听街上人讲,程校长在男女关系方面太过随意,否则早提拔去一中做领导了。说程校长在大学时就跟大学舞蹈系的美女经常混一块,时常带师大的美女去其他大学参加舞会。 程阵雾说,随他们怎么说,只要我做得无愧就行。在大学跟舞蹈系的同学在一块是有学校分配的工作,带美女去其他大学参加舞会是跟原女朋友,一般是校报编辑部跟其他大学联谊活动,很正规的。不跟你们说了,我去潭里游泳。 苏娅让校长注意安全,晚上怕有蛇。 程阵雾在潭里游了一通,然后潜水挖了一会,用潭里的矿砂搓了一会身体,站在水里望着月光下的苏娅,心里估算了一下瀑布潭里有多少矿砂,在心里谋划着如何将这矿砂再采一回。现在已经涨到了三十几万一吨了。 看校长发呆似地望着月光下的苏副校长,平平游过来,说校长对苏娅还有想法。程阵雾说不是,他刚才是凝神思考一个问题。不过平平一提醒,发现月光下的苏娅真的很美哦,难怪敢参加选美比赛。说完便大声地喊苏娅,并夸奖她,在瀑布声里,在溶溶的月色衬托下,苏娅疑似从月宫飞来神农散步的仙子。 那边两个美女便说要不她们下来陪程校长来个仙子月夜与君同游? 程阵雾说不用,把她们当天上的明月看更意境,当手电筒用就庸俗了。 毛平平轻轻地说,娇崽有次帮校长收拾房间时,看了苏娅写给校长的信,苏娅只求帮她生个孩子,可校长一直不肯。苏娅保证不影响校长的家庭和名声,娇崽说,从信中看,苏娅曾经跪着求过校长,校长也没答应。苏校长一直对外称自己的男友在广东,其实那男友已经结婚生孩子了,可能只瞒着苏校长一个人。前面政府那个民政员,可能是离婚了的吧,托谭来诚书记做媒,苏校长一句话就回绝了。她有男友在广东,乡镇工作人员不是她的菜,不要扰乱她的工作。 那民政员过来看了几回苏校长,苏校长从第二次起,招呼都不打了。二中有一个本科生过来看苏校长,苏校长那天端起个架子去给学生训话,训完话就去听课,将那老师凉在校长办。程校长可能要找个机会劝解一下苏校长,她男友真的结婚了。 丰生主任婆娘是苏校长前男友的表妹,在信用社工作,转正那天喝酒,直接对苏校长说这事。苏校长呸了丰生婆娘,让她不要胡说,她跟陈菊表哥没关系。天下男人不只陈菊表哥一个人在广东。那天苏校长气势得很,吓得丰生也不敢多说,丰生刚来时,还打过苏校长的主意,献过好多殷勤。 程阵雾让平平回去跟娇崽说,一不能私自看他的信件,二不能在外面乱说。我们是好朋友,说说没关系。对了,下期可能要提拔平平做后勤主任,你跟谭书记勾通一下,找个时间去局里找局长勾通一下。本来今天约你洗澡,就是谈这件事的,结果苏娅也来了,就不好当着她们的面说了。或许局里没跟苏娅通气,我一说,苏娅或许有想法。我跟龙局长讲的意思是要在龙局长任内任命好你。龙局长马上要调其他单位了,因此要赶紧办,接龙局长手的人现在还不确定,如果是张局长的话也好办,李局长年龄过线了。如果换个不熟悉的局长,办成这事就不方便。 感谢校长多年来的帮助与照顾。娇崽开始以为兄弟照顾我们,是兄弟读书时喜欢娇崽妹妹艳崽。 呵呵,不是的,焦艳跟我与虹虹都是同学,焦艳在高中就有心仪的人,我不会打人家主意的,在长沙读书时,从没单独去找过焦艳。那时我就钟情虹虹,同学都知道,一直笑话我与虹虹,在他们的概念里,我与虹虹高中时就那样了,但真没有。在大学二年级时,迷上了一个师姐,师姐真的很漂亮,跟虹虹又没明确这层关系,就断了两年多。 初来土地坪那会,我首先是看中了平平做事的稳重和技能,何况那时并不知道娇崽是艳崽的亲姐姐,她们两人又不像。姣崽可能当时以为我有喜欢焦艳,就特意不跟我讲焦艳,否则一说名字我就明白。 我对平平的欣赏,还可能是我们两人对脾气吧。真好,两人成了无话不说的兄弟。这次升职,可能是兄弟最后能帮你的地方,我毕业后不回神农了,外面的世界更精彩。在广州,我第一个导师帮我介绍结识的朋友,现在都有所成了,我若想去那边做个官,凭学历与全国明星校长的成绩,轻而易举的事,但我想做实业,做一个有钱人。在外面不能说哦,否则就没兄弟了。特别不能跟姣崽说,她可守不住秘密。她在外面跟你如何睡都敢说。后面老师家属都知道。 毛平平便发誓保证,并感谢程校长对他的关心与照顾,当时让他读个中师函授,还去进修学校打招呼,真不太理解,现在才知道真有用。相当于将他身份从职工转化成了干部。娇崽骂艳崽没眼光,如果换了是她,在长沙一块读书时,早将程校长搞定了。 艳崽说不可能,虹虹与校长在高中时就在一块,校长的爷爷去一中看望校长,都有带吃的,每次都单独交待要给虹虹吃。说校长爷爷特大方,每次都带做好的一大盆肉,给雾哥与她们同学一块吃,艳崽也吃过。 呵呵,不会的,我那个西安女友比艳崽漂亮不少,尤其是皮肤和眼睛,不是我们南方女孩能比的。对了,那个刘正宝甚至造谣我跟你家娇崽有关系,这次看到了举报我的材料,里面就讲了这事。平平你说老实话,你相信吗? 平平说不可能咯,我们是兄弟关系,程校长特是讲道义的人。刘正宝婆娘有时候看娇崽帮校长洗被窝床单,装作开玩笑也说过类似的话,如,老板娘,跟程校打豆浆,浆水飞溅,把被窝与床单弄脏了吧。我让娇崽不要理这种人。 后面看到军玲冬天都是去校长那套房间洗热水澡,有时还帮校长收拾一下房间,又造段军玲老师的谣,说军玲在这读书时就与校长就有关系。 军玲可能听到了,军玲说她从小喊校长哥哥,她不怕别人嚼舌根。什么人敢当她面嚼,她直接撕烂这人的臭嘴。 呵呵,军玲真可以说是我的妹妹。喊我妈妈从前也喊妈妈或大妈妈,现在才改口喊伯母。从小就喊我妹妹喊姐姐。她跟我妹妹一块生活了很多年,从前她们一直有联系。 毛平平说娇崽结婚前在旅馆打过工,学了一些鬼手毛道,能看出一些内幕。校长头一回来时,放假的第一晚,后面少芬老师跟校长一块去操场那边拾柴火了吧,娇崽说少芬完全¥¥了,说不定今晚要%到新来的程主任,看少芬走路就能看出少芬完全%得不行了。 那晚娇崽硬是守在窗户边看了一夜,她反正白天没事做,有的是睡觉时间。说那晚少芬三次出门,有两次轻手轻脚地往校长那边走。 第二晚,校长不是送虹虹回信用社吗。娇崽说,今晚程主任肯定不会返回,肯定要跟陶站长睡觉。陶站长晚餐后,眼神完全粘着程主任。 结果校长那晚一个人返回了。娇崽又说,程主任今晚肯定要去苏老师房间,说程主任让陶站长逗起了火,一路唱情歌回来的,如果程主任与苏老师有约定,保准晚上要在一块,这个时候最难受。那晚又盯了校长与苏娅的房门一晚。她反正没事做,就关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那晚苏娅半夜打开了门,往外面倒水,倒完后,望着校长这一头站了好一会才回房间。按理倒水不用出房间的。 那年十月一号晚,陶站长在校长睡,娇崽得意地说,她还是看准了。娇崽夸奖陶站长是个好教养家庭的女孩,骑单车上车都不敢放肆迈开腿。并包票后面陶站长上单车的动作没顾忌了。过几天又得瑟了一回,说她完全猜对了。 那个杨婷老师分这儿来,一进校门,娇崽就说,这女老师有事实婚姻。那次分配了四个女老师过来,本是教育局为解决这儿男老师婚姻问题的,结果娇崽说没用,全是让人已经号过的。 苏娅是带男朋友过来的,娇崽说苏娅没眼光,找这没种品位的男友,还是个苦命的相,书白读了。 另一个曾恒芳,当时过来是做语文老师,进来改教历史。娇崽说,可惜了这个姑娘,找了个老男人。我说她胡说,娇崽便老师傅一样说,这姑娘是尝了嘴却从没吃饱的人,今天来也动了嘴,但根本没饱,肯定是老男人。后面听说曾恒芳让复读时的一个退休人员偷到了,复读两年,师范两年全是那个老男人出钱。到这儿,跟个结婚了的男老师廖各生有私情,让廖老师的婆娘抓住了,不是在学校里抓住的,闹到教育局,两人都下到小学去了,才换了田方方中途来的。 校长来之前,有一个物理老师,呆了两周就去广东打工了。娇崽说,这姑娘也是那事是兴趣高的那类人,在这不找男友就要找临时工,否则一期都坐不穿。果然如此。娇崽不做店子之前,每天就跟我讲这些事。现在又关注起谭书记与少芬,说谭书记至少两周要去少芬房里一回。 呵呵,你们两人小孩子气。想来焦艳也这性格。有次在五一广场碰见我与西安的那个师姐,她直接说我们两人已经实质性在一块了。还用普通话说哦。我那师姐这次意外地大胆,直接说,小妞,我们是在一块了哦,后悔没早下手吧。艳崽可能还将这话告诉过虹虹。真的要告诉娇崽,有些事不能对外说的。 毛平平说他经常教育娇崽,但没用,可能岳母娘也有这爱好,岳父学校有个老师找学生,岳母第二天就告诉了校长,结果那校长没重视,后面那学生出事了,老师开除了,校长撤职了。也这原因咯,我们从不接岳母过来玩。 那个刘正宝婆娘更是个无事生非的%货,跟原来的袁主任有一腿,娇崽经常半夜说正宝婆娘进了袁主任房间,拉我起床看,有两次是看见她半夜从袁主任房间出来。那个交粮合同少一个公字,黄校长不敢挺起来搞,原因之一是袁主任与从前的那后勤主任向着正宝。说句猜测的话哦,黄校可能与正宝婆娘有一腿,反正正宝婆娘与蛮多人有那关系。刘正宝呢也不管,他是堤内损失堤外补咯,正宝两个姨妹子补咯,都是在这儿读书的学生,一个睡得有孩子,嫁祸原来管农场的工友张子云,那工友张子云坏是坏过,但是是在正宝小姨妹子有孩子后坏的,后面陪了钱,调走,那个农场才荒废。刘正宝才主动要求承包学校的农田,合同是二十二亩,其实至少是三十多亩,程校长现在知道有多宽了咯。正宝开始那样跟程校对着干,黄校不将正宝调走,也不正面支持程主任,大家猜测黄校长与刘正宝婆娘关系不一般。 在程校长来之前的那个学期,谭顺民老师差点组织人去捉现场,结果有人事先透露给了刘正宝,跟谭顺民老师打了一次架,顺民打不过刘正宝。娇崽说,刘正宝婆娘可能在收集校长的证据,但对苏娅特别好,很巴结苏校长。娇崽估计是收集军玲与校长的证据,因为军玲是校长教过一年的学生,如果有证据就更麻烦,但军玲来这儿工作时,校长读书去了,军玲在天冷时洗澡,都是去校长房间洗,时不时地帮校长将前后屋收拾好,但校长都不在学校,因此娇崽说不怕。前面校长回来就没提醒校长。 正宝婆娘咯,学校的田不种了,校长那堂弟程方也不招她入厂做事,有人说她在后面那院子里就哄几个老老师的钱,用那个东西哄咯,把自己喂得白白胖胖的,对老男人还是有诱惑性。有次喊我帮她房间装个插座,进去就将房门关了,露出个东东在我面前愰,我装作专心带电工作,让她别靠近我。现在正宝这样子,后面更是公共汽车咯。 程阵雾让平平不说这破事了,平平记得自己找来诚书记,这才是正事。说完便在潭里潜游了起来。直到苏娅喊程校长,快到就寝时间了,四人一块才开拖拉机回校。 当晚凌晨四点,程阵雾睡得正香甜,苏娅悄悄摸进了房间,进了内间才拉亮灯,上了床,用手握着程阵雾,程阵雾这才醒来,吓程阵雾一大跳。以为世上真有田螺姑娘呢。 程阵雾轻声劝苏娅好一阵,苏娅反正不说话,眼神迷离地用手握住程阵雾。 程阵雾说,冤家,你是让我们走向一种毁灭。 苏娅媚了一眼程阵雾,松开手就将。。。。。。 一顿冲杀后,苏娅平静后才说话,让雾雾不要担心,她吃了药过来的。进门的钥匙是当年的那片,她一直收留,没想到今晚派上用场了。雾雾最后一下感觉最真切,这辈子不亏了。她让雾雾弄得完全坚持不下来了,今天送袜子时,感觉非要在一块不行了。本来晚上去那潭里洗澡,只带她去最好,就可以在潭里身体上有接触,或许就没这样想了。 程阵雾笑苏娅小女孩味道,在水里身体有接触,两人会更疯狂。 一说,又把程阵雾激发上了。苏娅收拾好后,对着程阵雾的耳朵说了一通悄悄话,起床铃声响起,苏娅去看学生早操。程阵雾起床冲身体。 程阵雾等学生列好队后才过去。出门时才发现,苏娅昨晚在两人房门前的铁丝上,挂了一块洗好的床单,从娇崽家那窗户看不见这边的动静。两人返回时,程阵雾笑苏娅好有心。 程阵雾上午在校园里转悠了一通,感觉自己眼睛总往苏娅身上瞄,只好十一点开拖拉机去腰镇农商行营业部找到陶特,说了那矿砂的事,程阵雾说他去申请项目,将土地坪中学与政府之间的那节路硬化一下,其他的事特特搞定。 特特说正好有一个好机会,为了庆贺农商行新成立,行里要做一些公益工程,向共和国成立四十周年献礼。他去找主管副行长,保成,到时他让姐姐委任他负责这个工程,就名正言顺了。操作方法他想好。姐夫平日里送出去的彩电、冰箱等家用电器能起作用的。那个装载机,那个虞国华通过那天认识了,后面国华帮他做了几回工程,成了朋友,到时让他开装载机去装车。 两人在餐馆中餐后,程阵雾去了知青农场。现在有两个初三复读班,三个高考复读班和一个招聘考试培训班,召了些退休老师上课。木生全权负责,已经是营利模式了。木生说他现在听进了老同学的建议,自己也捡起了书在看,如果第一年就听老同学的话,可能跟郭兰香一年考起了乡镇干部了。兰香都做镇长了。 木生现在是村支书与农场场长,晚餐一块吃狗肉。 晚上十二点钟,程阵雾才回到家。虹虹说她也喝酒才回家不久,今天在饭局上又碰见公公了,公公说他战友告诉他我们去拜访了他们。公公非常赞同这样想,另外公公透露,那个市委书记可能是雾雾师母的现任丈夫弟弟,亲爱的下次去广州跟师母打听一下,如果是的话,市委书记直接点她做副县长都没有心理负担。没人能想到这拐弯抹角的关系。程阵雾顺便讲了谭来诚女儿谭柳静想考农商行的事,虹虹让雾雾放心,只要考试与体检过关,她一句话的事,农商行是行长负责制,马上要报名了。这个月要搞定,行里正需要人手。 在特特搞定那些事后,看到陶牌钢精锅生产销售情况很好,陶特说这个钢精锅厂让他管理,程阵雾说行,具体工作还是让大婶婶负责,特特宏观上掌握一下,每月配两回药品就行,过过当老板的瘾咯。特特说他先宏观管理一下这个厂,后面要学姐夫,跟朋友也办些厂,让朋友打理,自己只宏观上掌控一下。 初中放暑假后一天,程阵雾先坐汽车到郴州,再坐火车去了广州,这次苏娅借着外出旅游的名义陪着程阵雾一块去的广州。 跟师母一说,师母说是她自己的舅家表弟。是从中央空降下来的,主要是为那个车辆厂的配套建设而安排的。这家伙最终要主政一方咯。有官相,有官威,有做官的能力和兴趣。说完便电话给她表弟,正好书记在家,便将虹虹的情况说了一通。书记说没问题,组织部长报的名单中有这位行长。师母就说弟弟关照一下,是他姐夫得意门生的太太哦。 挂了电话,师母问程阵雾如果自己想做个什么大一点的官,她下次带程阵雾去拜访她表弟,轻而易举的事。 程阵雾说谢谢师母,他计划读完研不回去了,在广东发展做实业,将来做个有钱人吧。这边师母要关照关照。 晚上回到宾馆,电话给虹虹,通报了一下这情况。虹虹说,今天有人透露了信息,说组织部已经将她划进了名单,现在有市委书记帮忙,这事肯定能成功。 程阵雾让虹虹作好准备,听市委书记当时的口气是毫无问题的事了。有可能要陪师母去看望一下那书记。后面有一个周末,程阵雾开师母公司的车带师母去拜访了周书记。 陪苏娅在广州玩了一周,顺便帮倪导做了点事,倪导师现在完全佩服程阵雾这个学生了,老忏悔当年的短视。程阵雾说,导师当年无心做了件大好事,挽救了他一个天成的婚姻。导师翻出六年前程阵雾写的那封信,上面竟然有批语,程阵雾笑导师将他的信当作业在批阅。看完批阅语,两个人都脸红了。导师倪茵在批语中透露了自己的心迹。程阵雾要导师将信烧了,让导师的先生费教授看见就麻烦了。导师说她先生当年看着她在台灯下写的,还嘟咙一句,或许这学生说得有道理呢,就按阿雾的说法去银行贷款十五万,开始感觉压力很大,后面就没压力了,感觉很合算。导师说她喜欢先生那股书呆子气,有许多不好跟阿雾说的快乐场景。先生是在国外长大的,有些观念跟国人还是有差异的,放心吧。 苏娅回神农,正好开通了直达班车,让苏娅托运了七台彩电回家,一台是给苏娅家的,另六台给父亲与虹虹各三台做人情,全是从香港进来的最新日本货,最出彩的是带遥控。因为特别紧俏,这批只弄到了这几台,后面如果有货,朋友再发货过去。做彩电生意的兄弟是导师的发小,官二代做腻了,正向富一代的道路上挺进。 程阵雾回深圳看望孩子,跟岳父说了虹虹的情况。 岳父说,这样一来,虹虹再生一个孩子的计划就要完全落空了。从前的设想是让虹虹出来脱产学习两年,趁机在广东再生个孩子,岳父说他相信女婿一定能帮虹虹在广东弄到这种脱产学习的名额,现在做副县长了,这计划就没有操作的可能性了。现在的计划生育是抓得越来越紧了。后面真要动员女婿找小三才行。家里只一个孩子少了。岳父顺便讲了自己为什么对计生政策那样关注,是因为计生委成立时,他差点调到计生委去做副主任了。那次花了代价,但事情没办成。他自信当年去了计生委,他的工作会很出色。 程阵雾说岳父可以研究计生政策,幸好没去从事计生委工作,具体原因岳父自己领会。说完笑岳父劝劝特特找小三才对。不过岳父提到帮虹虹弄个读书的事提得好,回到广州就帮虹虹去办。 岳母笑女婿,岳父劝女婿你找小三是真心实意,家里一个孩子真的不够。尤其是女婿家的情况,估计亲家奶奶内心里盼望着呢。岳母便讲了那个雪连的笑话。 程阵雾转移话题,讲了那个钢精锅厂的事,预计每年的利润是多少。在岳父岳母的面前表扬了大婶婶和那对堂叔夫妇。程阵雾告诉岳母,钢精锅厂有电话,可以打电话跟大婶婶打港。 去惠州玩了几天,一是察看一下那块地皮。先查看界桩是否移动,再站在山头查看一番地皮内植物的生长情况。很好,界桩没移动,圈定的地方植物生长茂盛,说明没有人为干扰。走访了相邻地块的守护人。第一天晚上,招待特特的那个哥们袁从辉及他的战友,在酒桌上,程阵雾跟那些军人一通海喝,然后在宾馆跟袁从辉私下交流了一通,打听到了袁从辉的支队长名字与大队长及政委的信息,当着袁从辉的面,电话给导师介绍的一个哥们,哥们说程兄弟说的几个人都熟悉,回到广州再面谈。 第二天通过袁从辉找到了一对惠阳夫妇,买了三十几只山羊放在那边喂养,顺便将两块水田收拾一下,至少可以赚到两个人的工资。第四天再以苏娅的名义在淡水镇置了套168平的套间,挺便宜的,装修好大概只要三十五万多一点。第三天晚上跟师母电话联系了一下,主要问问师母与袁从辉所在边防武警大队长官的关系,师母说凡是部队里的事,她都能找到办法,让小程回广州时再讨论。 办好房子的手续后,程阵雾与袁从辉一块喝酒,告诉他等他回广州后的电话,这次帮他搞定上级应没问题,让他在部队好好表现。 从辉开着部队的车送程阵雾到深圳。程阵雾看望了岳父岳母与孩子后回到广州,拜访了师母和电话联系的那个哥们。哥们说这是小事,他与政委是在一个大院里出来的孩子,当程阵雾说他也是军人的孩子时,两人的关系更近了一层,一问程阵雾父亲所在部队,哥们马上讲了在广州工作的父亲几个部下,其中有一个是程阵雾认识的。哥们说他先联系,下次回广州再聚会。聊了一会生意上的事,哥们说株洲的那个摊位租得好,他派了一对夫妇过去负责销售,销售业绩非常好。 回到广州的第二天,程阵雾从哥们那儿借了台车,开车带导师去看望当年的那个师妹饶英。车是苏联出产的拉塔牌,哥们说他是通过部队关系弄到的,只三万多块钱,很合算的。 师妹在东莞一所专科学校教物理。看见师哥很开心,跑过来摇着程阵雾的胳膊喊师哥,说她动了几次心要去神农看师哥,每次都因临时工作没成行,知道师哥做到了全国明星校长。程阵雾抚摸着师妹的头发说,师妹完全长成了大姑娘了,要赶紧成家。 但看见导师从车上下来,脸上明显有愠怒。程阵雾劝师妹放下,导师又做了他的导师,现在导师也后悔当年的那些事,今天导师来,就有向学生道谦的意思,中午我们一起聚一下,过去的事一笔勾销。 在中餐时,饶英可能是试探师哥程阵雾,说她学校分了套公房,但交费她差五万,装修的钱也没着落,让师哥借她五万。出了饭店,程阵雾开车到了一家农业银行,转了十万给师妹。分别时,倪导邀请饶英到广州时去她家里玩,饶英点头答应,说了一声倪导再见。程阵雾抱了一下饶英,夸师妹成熟了。 返回的路上,导师夸程阵雾度量大,是代她在做安抚工作。今天转十万给饶英,借据都不立一个,度量太大了。 程阵雾说,如果自己的亲师妹都信不过,说明双方做人的失败。饶英肯定从银行贷款了,她今天这样提出来应该是试探我。不出一年,她至少会还五万给我。暂时还不起,帮帮这个大师妹也是应该的呀。 第五十五章 回到神农休假 第五十五章回到神农休假 还了车,跟袁从辉通完电话后,程阵雾坐班车返回神农。凌晨四点到神农县城,步行到家,虹虹还在睡梦中,程阵雾担心吓着虹虹,就用钥匙打开前院门进去后,没继续用钥匙打开别墅的门,而是站在别墅外喊虹虹开门,虹虹没喊醒,阿姨出来打开门让程阵雾进家,问姑爷怎么不用钥匙自己开门,程阵雾说担心吓着了虹虹,因此先叫醒虹虹,没想到阿姨在家睡。如果叫不醒,准备先去公用电话那儿打个电话给虹虹,把她吵醒再回来。 阿姨夸奖雾雾是个好侄郎,这样体贴妻子,难得。姑爷不在家,她都是在别墅睡,偶尔你们姨父也过来壮胆。如别墅区老了什么人,就要喊你们姨父过来壮胆。 两人的对话吵醒了虹虹,虹虹穿着睡裙从二楼下来了。问雾雾要不要吃东西。 程阵雾说不用,本来长途班车的那些合作停靠点的饮食差大劲,又贵又不卫生,但这次运气好,两个司机都是熟人,一个是理二班乔建军的父亲,一个是文科一班瞿玲的父亲,他们都认识我和你,就跟两位司机一块吃的。他们两人搭档,长期跑广东,今后跟他们联系,来回方便,留下了电话号码。乔建军在开车,两边父母考虑他与矍玲年轻,就没让他省际线,跑长沙到神农线,瞿玲仍旧在售票处。 见阿姨主动回房间了,虹虹便推雾雾回房间洗漱。 安慰好虹虹后,虹虹说她的事已经定下来了,那天将电视机送欧阳书记那儿,告诉欧阳书记这是雾雾从广东专门给书记寄回来的。欧阳书记很开心,夸雾雾要得,心里有他这位伯伯。欧阳书记夫人笑我,如果我不早下手,小程就是她家二女婿了。这次正好将彩电给二女儿做嫁妆,问我彩电多少钱,我将连姐开具的发票给了欧阳夫人,说这是雾雾送给妹妹新婚的贺礼,雾雾这回心痛咯,一个这么娇滴滴的妹妹让别人娶走了。那天欧阳家二女儿欧阳莎正好在家,听我们讲话,就从房间出来了,两人认识了一下,欧阳莎在市里中国银行工作,国庆结婚,好象怀孕了。 程阵雾说那个专卖店进货的事已经搞定,卫生巾拿到了整个市的代理权,因此要组建一个团队去市里,在市里找个门面与仓库。千姿系列服装过几天从铁路发零担过来,后面量小就走班车托运,我跟乔建军与瞿玲两边父亲说好了。电话号码与服装品牌图册在我包里,到时电话过去那边就发货,收到要及时电话过去。一个月准时打一回款,卖不动要及时退回去。给我们是最低批发价。如果调整进货价,那边会电话通知,因此要找一个可靠的人坐办公室。 牛仔系列服装让株洲服装市场直接发货到这边就行。 虹虹让雾雾不用管,连姐会搞定一切的。问雾雾上次带了这么多丝袜回来,感觉雾雾在销售丝袜,她给银行界的朋友送了些腿袜,她们原来买过,价格比这次标价高多了,而且质量没这好。 程阵雾承认他拿到了浙江一个袜业联合公司在株洲的代理权,请一个大学低一年级的同学的婆娘在负责销售,销售业绩已经很好,在广州时跟同学联系了一下。如果赚钱了,同学会分三成给我的,当时主要是想帮帮这个同学。他老婆跟他在学校食堂做临时工,收入每月不超过六十块。我们开那个时尚女性用品店,袜子就从这个地方进,我打电话告诉同学的婆娘,现在是她们两姐妹在做。后面让负责人自己联系就行。 准备二度时,虹虹笑雾雾这次铁定跟苏娅在一块了,痞婆似地问苏娅有没有味道。交待雾雾在没把握前,千万不能让苏娅怀孩子。她找时间约苏娅,等完全证实苏娅甘心情愿做小夫人,再让苏娅怀个孩子。让程阵雾不要有心理负担,雾雾与苏娅可能是命中注定的。程阵雾心中有愧,就不作声,只是好象很急迫似地将虹虹推上了。推得虹虹没心思说别的。 早餐时,虹虹说她今天要去攸洲开会,欧阳书记交待这几天市组织部可能要找她谈话,因此每天要将行程告诉农商行办公室,欧阳书记估计,谈话后就要任命,让我先准备准备。欧阳书记透露给她的工作安排是负责财经线。 程阵雾想了一下,决定今天找个时间见见欧阳伯母。 虹虹去上班,程阵雾给父亲打了个电话,父亲这次开始只问了孙子在深圳的情况,说大妈妈带了孙子的照片给他看,孙子长得很好,特别可爱。最后才告诉儿子,他的调令已经到了,这边交接好工作后就去市里报到,妈妈随他一块去那边生活。其实当年他回湖南安排的就这位置,但他感觉地方工作没经验,就主动要求回神农干一阵,积累经验再说。 程阵雾问爸爸去市里,等于又要建一个新家,要不要打点钱给他。 爸爸告诉儿子不用,他妈妈身上还有一笔钱,转业时国家发放的安置费。交待儿子好好读书,不要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程阵雾让父亲不用管他了,他都当爸爸了,祝爸爸在新的岗位上做出更新成绩。 爸爸问猛子这次又是开军车回来的?军衔升上尉没有? 程阵雾告诉爸爸这次坐直通班车回来的,主要是想考察一下班车方不方便,后面要从广州运些货回神农,就军车放在厂子里。军衔早升上去了,毕业时估计能升少校。上次是坐火车回家的,跟妹妹和妹夫在株洲吃了个晚餐。 骑单车去了欧阳书记家,欧阳伯母正好在家,程阵雾告诉伯母他昨晚才从广州回来,昨晚听虹虹说伯母家小妹妹快结婚了,先向伯母道个喜。真要感谢伯母在教育局见一次面后,对自己一直那样关照。过不了多久他又要回去做学生了,小妹的喜酒可能没机会过来喝,提前祝贺一下。说完摸了一个红包给伯母。伯母不肯接受,程阵雾让伯母收下,真的很感激伯母,别说工作方面欧阳伯伯的关照,就凭伯母去教育看他,又在师母面前那样夸奖自己,就够自己感恩一辈子的。 欧阳伯母说,那小程带两条烟走。 程阵雾就笑了,这个可以,虽然没做成女婿,但要享受一回岳母娘的温暖。 欧阳伯母就笑雾伢子真的可爱,难怪认识雾伢子人都夸奖咯,不过伢子好多传闻哦,有时还是要注意点。 回到家,开拖拉机先去了陶牌钢精锅厂看了一下。大婶婶真的是当自己的事在搞,大婶婶说特特骑个摩托,几乎天天要过来看一下,让侄郎放心。 程阵雾跟大婶婶说,这次过来不是不放心厂里的生产,是特意过来跟大婶婶讲两件事。一,听虹虹说,陶齐妹妹找了个男友准备招郎结婚,这是好事。大婶婶跟大叔叔商量一下,先从虹虹那儿支笔钱,在县城修栋房子。等钢精锅厂运营正常后,用大婶婶的工资慢慢还虹虹就行。在深圳我跟岳母说了这事,岳母让我面对面跟大婶婶讲,昨晚跟虹虹已经讲了,虹虹说要多少,随时去找她就行。 大婶婶说李兰嫂跟她说了这事,嫂子的意思是跟老三建一块,让他们两兄弟商量好再说。谢谢侄郎。计划也建套别墅。 第二件事呢,这个厂子后面可能要扩大或办分厂。办分厂的房子早找好,是石涧那个大队部,跟这儿差不多大。因为考虑到要办分厂,这边大婶婶又那么投入,事也多。因此这个厂子让特特搭着管理一下,大婶婶空闲下来时,去石涧看看那个大队部。 大婶婶齐恋月说暂时不用办分厂,如果后面要扩大,她观察了一下,左边有一块荒地可以将烤蓝车间放那边去做。特特是自己的亲侄子,让他过来总体把握一下更好咯。侄郎放心吧,有婶婶看着,厂子一切顺利。 大婶婶带程阵雾在厂里转悠了一圈,程阵雾跟那些工人开了一通玩笑,再开车去土地坪中学,将购房手续交苏娅收好。 暑假期间,校园教学区很安静,工厂区很热闹,但在后面,现在用栅栏与教学区分隔开来了。毛平平一家去县城了,晚上才能回。 苏娅说她将彩电送回家后,住了一晚就回学校,在学校等雾雾。本想自己弄伙食,但娇崽餐餐让小毛头过来喊她吃饭,将从家里带来的鸭蛋给了一半给娇崽家。娇崽笑她肯定让男人睡了,最有可能是程校长,其他人不配。他们两夫妇可能当着小毛头的面说了这些事,小毛头不象从前那样喊阿姨,改口喊校长婶婶了。 苏娅一说完,就随雾雾进了房间,当起了真婶婶。 当婶婶过程中,苏娅问那房子能不能住?程阵雾说,九月份应该能住,已经承包给一家装修公司在操作。付了部分钱,下次验收后再付清全部款项,不用苏娅负责,他全搞定。置房子的钱是深圳那些房子收的房租中支的。 苏娅到了状态,让雾雾不要分心。程阵雾稍微控制了一下,将苏娅陪了三个高潮。 两人收拾好躺着休息时,苏娅说,九月份随雾雾一块过去看一下。物业那块她自己负责,家俱那些她也负责,这些年也积存了一些钱。 程阵雾笑苏娅只作好了做他情妇的计划,没有进入他家做他家人的角色心理。给她在惠州置房。是因为惠州现在置房只用报身份证号码就行,而深圳与广州要验证。另外,我们家早在惠州置了一块大地,以她的名义先置套房,将来去开发那块地时有地方住。既然跟你上床了,我一定要将你加入到家庭里去。只是现在我的职业与身份不允许罢了。 一次连续让苏娅享受了三度幸福的婶婶感,自然要体力的。程阵雾恢复体力后,两人去办公室谈事。 第一件事,刘正宝还是不肯回家养病。 程阵雾示意苏娅不要说这事,他不想听。 第二件事,杨婷离婚了,她男人在矿山找了个矿难遗孀。杨婷今天早上回县城了,前面一直在这儿,也是在娇崽家就餐。杨婷可能是早有觉察,一直采取措施不怀孕不举行婚礼。昨天跟娇崽讲了一下,看能否将杨婷介绍给学校的杜新国老师。杜老师婆娘在外面打工,跟个香港老板做姨太太去了,两人正式离婚了。 杨婷可能是回家征求父母的意见去了。杨婷说当年没听她与敏婕的话,程校长初来的那回国庆,满怀欢喜而去,其实那次就失望了,那次那负心汉四号才回,四号还回他自己家睡的,五号才骑车去她娘家找她,七号下午就坐火车走了。程校长肯定看出了问题,后面再没夸她有神往的眼神,因为后面再也没盼望过。 苏娅说她与敏婕当年劝杨婷放假就在学校等,让那男人过来接她回家,别去县城等那男人。如果不来,趁早脱了,在学校找个男老师结婚。当年学校有几个男老师对杨婷有意思,后面学校福利好了,男老师都在其他学校或单位找到了对象。 当年集资一千块,杨婷让她男友出五百,对方竟然不肯。杨婷不好意思说,从她娘家借的,后面的分红却用在男友家里搞建设。幸好后面听劝,否则还准备在男友家修栋房子。这次离婚就亏大了。 从杨婷的话里听出来,好象她公公打过她身体的主意。意思是杨婷男人顶了他的职,接了他的饭碗,矿山效益好,杨婷享福了,要感谢他咯。特意将杨婷约到家里菜园里说的,说的时候在杨婷身上瞄来瞄去。 程阵雾听完呵呵大笑,说杨婷公公年龄不大,这可能性存在咯。有次在县城,我去我们家电器公司第一门市部找同学玩,正好碰见杨婷公公与杨婷在那里选购冰箱,认识了杨婷公公。 苏娅说杨婷讲了这件事,说程校长当时暗示店长给了大的优惠,结果她公公反而怀疑她与程校长有不正当关系,回家后话里话外都是警告的意思。 可怜的杨婷,程阵雾说,不过,凭他对杨婷娘家人的了解,杨婷娘家不会答应杨婷嫁给杜新国,主要原因是杜老师有一个孩子在身边。 苏娅你可以让卢莲花出面,将杨婷介绍给我们同学贺秋明,贺秋明这家伙前面玩女生,处分了,那女生据说长得漂亮,现在长开了,可能更漂亮咯,两人结婚呢那女孩的家里坚决不同意。因为处分了,本来虹虹让他追清江信用社的那临时工妹子也没追成,现在还单着。秋明人不坏,但到了这年龄,身体是难守住,怕这家伙又犯事。我是男人我理解。不过要跟杨婷说清楚,贺秋明家庭条件还处于困难时期。 苏娅说晚上给卢莲花电话说说看看。雾雾怎么不直接出面搓合呢? 程阵雾说有个缘故,但不好意思说。苏娅你出面咯。 第三件事,段宇明下期调大田中学做副校长,这两天可能要在县城请雾雾的客,感谢雾雾对他的培养。宗可接宇明的手,南生接宗可的手,张局长交待雾雾回家要去局里走一趟,张局长有怀疑我们睡一块了。是用玩笑的方式说的。 程阵雾说这是好事。他要给宇明面授机宜,促宇明兄弟在三年内当上大田中学的校长。 第四件事,少芬任命为教务处副主任了。从这次人事任命没先跟雾雾通气,估计教育局要将雾雾换个岗位了。传言是去一中做校长,但雾雾在读研,因此一中校长一直没动,本到了解非年龄了,大家都猜测是让段校长帮雾雾占据那个位置。 程阵雾苦笑了一下,说他回不来了。或许毕业就要换一种新的生活方式了。这次他也有了十足的信心,再换一种生活方式,肯定比回来当一中校长更能施展自己的才华与抱负,他内心的王台已经孵化出了理想的蜂王。不深入说这事了,苏娅你继续说其他的事吧。 苏娅讲到第七件事,讲完眼神迷离了,说后面的事不讲了,想让雾雾再‘深入’一下了。 回到房间再次深入完后,两人收拾后去校办工厂区看看。 正好贤玲回来了,贤玲让大哥中餐在她家吃。程阵雾问了一下县城厂子生产情况与销售情况,贤玲让大哥不用管,她与程方帮大哥管理好厂子。大嫂将厂子后面那块地也买了回来,准备修厂房。那特特真是个人才,说他一手搞定,这几天,天天骑个摩托带人去那里转悠,可能是讨论进材料的事。发电机部分的业务不大了,由奥叔全权负责。她主要负责钢质黑板的生产与销售。 贤玲说她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大哥咋知道那钢质黑板的做法,那个油漆过程,铁矿汽车修理厂的那个喷漆老师傅也没想明白,还有那个黑板刷里面塞根磁条粘在黑板上,看见后很简单,但第一次想出来必须要有真聪明。 程阵雾说其实很简单,读大学时,我翻看大学化学教材和金属表面处理工艺教材时,看到了如何在钢板上喷漆可以形成亚光面方法,当时那教材上只注意到可以形成漫反射亚光界面,我就联想到能做成黑板咯。至于那磁铁,是在广东看到防蚊门帘上有那磁性胶条,很便宜的,我就想,如果在黑板刷上粘一条,不就可以贴在黑板上吗。 贤玲说还是佩服大哥聪明。程方说大哥又办了家做锅的厂子,一年有几百万的收入? 嗯。这次是你大嫂那边的婶婶在管理,下次再办个厂子,你们家也入点股,为孩子打点经济基础。你们两夫妻帮我做好手上的事,下一个厂子我给你们百分之十的股份,不用你们投资,算大哥送给你们两个孩子的礼物吧。 程阵雾顺便问他们的孩子在哪儿? 贤玲告诉大哥,两个孩子由婆婆在县城家里带,公公在叔叔的厂里做车间主任。孩子不用管。婆婆说大哥自从进伙出了门,从没去家里喝过酒,是不是哪天去家里吃餐饭?把叔叔也叫过去,让公公弄条狗。那投资还是他们自己出,老是沾大哥的便宜也不好意思。 程阵雾说投资就按他的意思走,去弟弟家吃饭到时看吧,这两天要去那边厂子里转转。 贤玲笑大哥是去看芳姿,传说芳姿前面贪了厂里的钱,大哥就不理芳姿了,但大嫂跟芳姿一直亲。芳姿开酒楼后,芳姿按江湖规矩向大嫂正式道谦了,大哥才跟芳姿有话说。芳姿明显有喜欢大哥,现在在厂里有一间房,就是大哥跟程方头一晚睡的那间房,芳姿妹妹芳芹老笑她大姐暗恋程校长。 苏娅让贤玲在外面不能随便说那些传言,程校长读完书回来会重用。 程方让贤玲弄饭,他跟大哥说两件事。将大哥带到车间办公室。 一件是张局长让他在局里勤工俭学办挂个职,做副主任咯,但工作重心依旧在这边。这边每年的产值很大了,今年利润可望达到430万,上半年局里招了三十二个老师子弟过来做事。安排在后面那个大院生活,在校园后面修了两个简易厂房。每年向大奶奶交钱时,大奶奶知道他没占股份,大奶奶都要给他一笔钱,比一个股份多咯,大奶奶交待他不要跟大哥讲。另外谭书记上期从厂里支了笔钱送局领导,大哥过年没回,这事瞒着苏校长。 程阵雾说他知道,张局长跟他讲了,他赞同这安排,你没级别,现在是我们能罩着你,如果我不在这边,换了校长你就被动了。奶奶给你钱就接受,奶奶量度大,对后辈很照顾的,但奶奶不容许家里人有背叛。另外一定要跟我师兄加强联系,师兄估计快要做基础教育装备处处长了。对了,程方,我在广州一个朋友,他老婆是中山大学医学院的教授,教授说你那脚哦,可以通过手术矫正,矫正后可以正常行走,只是有些跛。找个时间去广州咨询一下?你是正式职工了,医药费可报销的,如果有困难,大哥资助你。 程方说,大哥你也清楚,学精了我们这行的,必须要带残疾才行,谢谢大哥的好意,这是命中注定,矫正一下可能会出问题。 第二件事,上次转正从大嫂那儿拿了些钱,前面修房子,大嫂说修房子是百年大计,不能马虎了事,看他与贤玲有些因陋就简,便又给了二十万给我们,现在贤玲收入高了,就想分批将钱还给大嫂咯,但大嫂不肯接。 没事,你不是喊大嫂嘛,你也知道我们祖上当家大嫂的作派。帮贤玲管好那个厂子吧,这些都是我们程家的产业。有钱了,给点给你们应该的。你大嫂马上要换个位置了,碰见时嘴甜点咯。跟弟弟透个底,我研究生毕业后,可能不回神农了,这个现在不能在外面说哦。在广东,我不想去做官,想去搞建筑,但我们家对这一行不清楚,因此我要先进入这个行业,摸清一下门门道道再说,后面这行业有大发展,能赚大钱的。如果真搞,风水方面还得靠弟弟掌本。 程方说没事,程森、程鑫、程岩和程垚这几个兄弟,大哥肯定要带在身边,他们都懂一些,比大哥要精咯,大哥当年在内心里不太信。一般问题他们都能搞定,他们不能搞定再让他出马吧。大哥不做官可惜了,他还是建议大哥去做官,为程家做个大官回来,赚钱的事我们兄弟们听从大哥指挥,保证指到哪,打到哪。寨子里七十年代生了一批男孩,现在长大了定能帮到大哥的。 程阵雾摇头笑了一笑,说没办法,大哥有一点没做好,注定做不成大官了,干脆去赚大钱吧。我们家做大官的愿望可能要指望你大嫂去实现了。 今天我们兄弟俩的谈话千万不能跟人说,你大嫂也不行。本不想跟你说的,但不说出来,我怕自己不能坚定意志,如果退缩了,我们程家就损失大了,本想回去跟奶奶讲,今天碰见程方了,感觉跟程方说说最好,知道程方口风紧才说的。对了,程方,当年芳菲旅社收场是你去的吧?当年那个芳菲跟你说了什么别的没有,跟我有关的。 程方笑了一下说,当年晏总准备接手那个商业局培训中心开旅社,商业局巴不得咯,这房子空置三年了,传闻很多,晚上一般人路过都体虚。空置原因晏总家都知道,其实县城人都知道,就是不干净咯。晏总父亲厉害,看到租价低,一口气租了二十年,20万,是贷款拿下的。晏总厉害,说是大哥提醒的,在合同里有一款写明,如果商业局撕毁合同,将按总租金十倍罚款。因此,这房子有二十年放心使用权。 晏总弟弟在桃岭乡供销社做事,我们两人也是朋友咯就找到我去收一下。晏总爸爸自己也懂点,但收不下来,收了三天,最终还弄得自己去住院了。我去那里做了一场咯,做完法事,我不是要在那里守到天亮嘛,晏总与她弟弟一块陪我就着炖鸡公喝酒。晏总看我姓程,又是山里的,就问我认识大哥嘛,我说是我大堂兄。她便讲了她辞职干私营就是受了哥哥的点拨咯,夸了一通大哥。她弟弟去院子里给那堆大火添柴时,晏总突然说她可以说是我大嫂,大哥住旅社喜欢上了她。晏总弟弟也懂点点,后面在他这儿参了一下师,现在一般场合还是能捡得起。晏总弟弟晏小杨也说他姐姐是大哥的情人,帮他姐姐生了个女儿,让他爸爸妈妈在带,小杨的孩子也在一块带。 呵呵,没有。她当时这样说是为了拉近与你的感情,让你帮她将院子收拾得更干净些,便于她后面发财。 可能是这意思咯,开业的时间是我帮晏总选定的,开业前帮她又清了一下场。她硬是说大哥在回来的那两晚%了她,后面还%了。怕大嫂知道了,因此一直不敢说那回事。 第五十六章 程阵雾知道自己已经回不来了 第五十六章程阵雾知道自己已经回不来了 中餐后回房间午休,苏娅用钥匙打开门进来了。 苏娅进来了,程阵雾就进去了。一进去,程阵雾就是折腾级。 起床后,两人去校园后面的小溪摸了一阵鱼,苏娅老是动员雾雾带她回娘家河里去摸鱼,程阵雾说不行。现在更不行了。 苏娅说现在娘家那边的乡亲都知道她跟夏雷徕没关系了。怕什么呢? 程阵雾笑了一通,说如果你们那里的人知道,甚至是怀疑你跟了我,问题就很麻烦。人们对老师的钱不多过着清贫甚至是拮据的生活,大家心安理得,但道德上老师违背一点,大家口诛笔伐得更是觉得理所当然。 学校放假,非常安静。摸鱼回来的路上,程阵雾说想留下再陪苏娅一晚,发现自己有贪苏娅的身体了。 苏娅经过几年的守,身体焕发出一股成熟女性的奔放感和青春的诱惑感,脸上五官有型有质感,特别侧卧时,能让程阵雾瞬间进入激发状态。三角地带充满着吸引力,白皙的肌肤下,似有一股微微的蓝光在游移。 苏娅说不行,可以再陪雾雾一回,但一定要回去陪虹虹。两人在床上让雾雾贪了一回,等雾雾恢复了体力,苏娅便催雾雾回家陪虹虹,虹虹也盼望雾雾,她能理解。等她跟虹虹承认了,虹虹原谅并接受了她,她再生孩子。这些她自己搞定,如果虹虹不答应,她也不放弃。上次她送彩电给虹虹时,虹虹有怀疑,说在广东,保准是两人睡一块的,还问我雾雾做那事时是不是特可爱,我笑虹虹,难怪现在大家把这事叫爱爱咯。从语气看,虹虹并不是十分反感我们睡一块。送给公公时,公公笑了,说这个坏蛋儿子准备恢复祖制了。回来才想清楚,公公是说雾雾想过有妻有妾的生活。 回到县城别墅,虹虹正在看财经方面的大学教材。程阵雾翻看了一下出版时间,是今年出版的教材,便让虹虹继续看看,他去院子里抽去烟。 虹虹告诉雾雾,她晚餐前回到行里看了一会文件,在行里食堂晚餐没吃好,雾雾等会弄个面食煮一小碗给她宵夜。 程阵雾说行,弄个新口味的面食给虹虹尝尝。 程阵雾先准备面粉发酵,然后去书房里打开书箱,找到当年的那个摘录本,翻到那一页,再通过那页的数据回忆起当年摘录数据那些书的内容,感觉有些模糊了,便想到回华南师大去图书馆借这几本书,或最新版本的教材,重新再看一遍。 半躺在沙发上,刚才看那摘录本,看到了兰茜帮他写下的几个数据,便在回忆与兰茜的往事时,内心里对兰茜有思念了。赶紧打住,打着手电去后面院子里的菜地看了看。 奶奶住的时候喂了一只猫在院子里,奶奶说是可以防鼠防蛇,带动了左右邻居都喂了一只猫。程阵雾这次回来没看见猫,就想晚上去后院找找那只猫。黑夜里,猫的眼睛发出绿色的光,很容易发现的。程阵雾出门前将后院的灯关了,站在后院,关了手电,结果别墅四财的灯光依然很亮,尤其是前面后面的路灯灯光又高又亮,幸好那猫看见程阵雾,自己跑到了主人面前喵了一声。 程阵雾家院子左面是前交通局长的家,右边是苏娅她们镇的一户种无核蜜桔老板,这家伙是wg前农校毕业的,毕业后在神农县内一家国营农场工作,醉心果树栽培,改革开放后,承包了一个蜜桔场,赚了一波钞票。修围墙时两家熟悉的。程阵雾家院子里那些果树与观赏木,都是这位场长搞定的,每年帮程阵雾家修剪一回。他家妈妈跟奶奶关系好,奶奶偶尔来别墅住一段,都要相互串门。奶奶说邻居的妈妈本是一个大地主的小妾,解放后带身子下嫁给一个长工,后面生了几个孩子。 程阵雾在后院转悠了一会,又去前院转悠了一阵,直到虹虹喊雾雾才进别墅。 在程阵雾做宵夜时,虹虹讲了一下她如果主管县内财经线的话,她的工作思路。 等到虹虹宵夜时,程阵雾倒了半杯酒陪着,说他在这财经方面是知识盲区,但听虹虹刚才说的来看,虹虹准备认真领会国家当前财经政策,结合神农当地经济特色,在现有财政架构的基础之上,闯出一条有特色的路子出来,想法好像很好。 帮她提三点建议,一是充分利用神农的红色资源,取得国家的扶持。散步事件后,大佬们分别高调现身井冈山、延安和西北坡,其实是告诉天下,我们经济要发展,但红旗不能倒,后面国家对老区的扶持力度肯定会加大。神农有许多老革命,也有许多外地老革命在神农战斗过,可以建议县委成立一个专门团队联络这些老革命,有他们说话,国家自然会关注、支援神农的建设。这个团队可以派一个中年人做领头人,成员必须年轻化,必须是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但绝对不能有那些一看就是投机钻营之辈,一看就是轻佻浮夸之徒,那些革命前辈非常爱憎分明的。也不能是囫囵话也说不明白的家伙,否则神农的形象就倒了。要让老干部从这些人身上看到神农的希望才行。尤其是外地在神农战斗的过领导,有一个副总理曾经在神农战斗过,在中国革命史里有记载的。 第二,可以建议县委成立一个招商引资办。这在全国好象还没先例,估计欧阳书记有这胆识开先河,如果欧阳书记不畏难,可以在恰当的时机向市级领导建议。先摸清家底,看神农有哪些资源可以开发,在媒体上发布,同时公布优惠政策。只要有人来投资,一是盘活了资源,二是开源了税收,三是安置了劳力,地方经济就活了。这次我要找朋友过来开一家石材厂,就是开采山上的石头,切割打磨成建筑材料。产品有低端与高端两种类型,低端的主要生产城市街道用材,高端的就是高级建筑用材了。等虹虹成立招商引资办后,我再陪朋友过来。我与朋友合资开,因为这方面的技术我们没有感性认识,销售也没有渠道,具体事务不用虹虹负责。 第三,大力扶持现有民营经济发展。虹虹你在银行搞过,银行的支持其实很重要。但要防止恶意贷款。井水乡的那个铸造厂,从我的理论去推测,这位老板借钱的时候就做好了不还的准备。农行有人要倒在里面咯,不知农商行贷款了多少。虹虹一定要警惕,那家伙的贷款绝对不能再批了。他可能威胁不续贷他就不还款,我的看法是,不贷就是止损。 虹虹说雾雾这条提得及时,前联社主任批了一百八十万,这次又送了个四百万的贷款申请。行里压着没批,现在这人正在公关咯。雾雾怎么知道这人的底子?雾雾好象从没去过井水乡呀。 是这样的,一呢他所谓引进的那铸造技术本身就是一项落后淘汰技术,县里有一个领导问了一个搞铸造的人,那人掌握的技术是六十年代的,一看这技术比他掌握的要先进,自然极力推崇咯。其实那县领导只要让秘书从书店里买一本最新《铸钢技术》,让一个读了大学的秘书翻看一下就明白,引进的技术是垃圾技术,就不会去站台。武汉那个厂子就是为了淘汰这项过时技术生产线,上新技术生产线才转移过来的。发动机缸套已经从铸钢时代进入了铸铝时代,一般县领导几人能懂呀。 二呢,这家伙心理有变态。贷款到手,第一件事就是置台奔驰车,花了一百零几万吧。这人初中是我们一届的呢,小时候家里穷,现在没做富人,就先享起富人福,是典型的贫穷家庭出身的人心理特征。 三呢,他所有的大手大脚与高调,都奔着骗取更多的钱去的,主要目标就是骗银行。今年端午节吧,他从一个朋友那里借了十万,转一圈,十万全送没了,这时虹虹已经做农商行行长了,虹虹收了他的钱没有,如果收了就麻烦了。 虹虹说没有,有来家里送礼,她拒绝了,一出手就是两万,清一色的新五十零。说实话嘛,现在在我们眼里,两万还不算什么钱了。 但他用那十万骗回了五十万。是那个办冶炼厂的所谓明星村,借给他五十万。据说哦,这家伙准备用这五十万去弄一千万贷款,馅饼是虚拟建立一个大炼铁厂,配套他的铸造厂。虹虹你马上要离开农商银行了,建议你让个年轻人向你们省行写一个书面报告,向你们整个系统发出警报。但不能用真名,防止那家伙报复,这人真会杀人灭口的。 虹虹说好险,农行行长还做她工作,说那人是扩大生产急需资金,且产业是朝阳型的,意思是让我收下那两万块咯。如果收下了,这次在我离任前,这家伙必会胁迫我签字贷款。 不行,雾雾,这家伙会不会诬蔑她接受了他的贿赂呢? 他不敢。他一诬蔑,我们就告法院,那么他什么款也骗不了,等于自杀。放心吧。他还有幻想,因此还不会乱咬人。其实即使真收了两万,他提不出可靠证据也是枉然,只要你不批那贷款,就反证你没有收那两万。农行行长即使就在身边,他也不敢作证。 虹虹说她想到了办法。至少可以防止神农农商行再贷款。那个一百八十万问题不大,是井水乡政府担保的,如果到时还款不到位,井水乡政府就要代为还款。雾雾还记得在土地坪说的那个政府担保的贷款不?最后土地坪乡政府分三年还清了。再一个如果那人真骗来了一千万,那这一百八十万有办法划回来。尤其是他从其他县市的农商行弄来了钱,到了我们这儿,先扣除再说。 八月十号,谭来诚书记找到程阵雾的别墅里来了,说他女儿柳静考试过线了,但政审没过关。 听到政审没过关,程阵雾就头皮发麻,让谭书记先回家,他去农商行问问虹虹是什么情况,再跟谭书记商讨对策。谭来诚说如果要花代价,他自己来搞定。 刘来诚回家后,程阵雾骑车去了农商银行总部,等虹虹处理完公事后,问了一下原因。 虹虹说她也才看到情况通报,说明谭书记在农商行还找了打招呼的人,否则他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行里还没有最后决定。 谭书记女儿谭柳静让人举报了。说她去年下期在原代课学校与学校校长有婚外情,让她男友捉奸在床,当场打得那小学校长吐血,并敲诈了三万块钱,今年在教育系统因此不能转正。有敲诈三万块钱的资料复印件。 在农商行,那个敲诈三万是硬伤,触了红线。至于那私情,比教育单位还是要能够通融些。 程阵雾便问虹虹能否看看那敲诈材料的复印件?如果这一点不成立,能否招进来? 虹虹想了一下说,材料肯定能看,但最好动员谭书记找那个帮忙的人出头,她就好说话。否则她一出头就是结论,她将来要负责任的。这些都会有会议记录的。 程阵雾夸奖虹虹比他想象的要厉害多了。 虹虹电话给什么人,将谭柳静的卷宗送来让她看看。 一会儿行长办主任将柳静的卷宗送了过来,虹虹让主任坐一会儿,她看一下就行。 程阵雾扫了一眼,便说他要抽烟去了。虹虹便让主任将卷宗拿走。 程阵雾骑车到了谭来诚书记家,柳静也在。程阵雾让柳静先避开一下, 柳静上楼后,程阵雾轻声对谭书记说,老师当时没跟我讲真话。现在让人举报了,睡觉那事不像我们教育单位,不是致命的。红线问题是那个三万块钱的事,因为银行在经济节操更侧重些。 谭来诚书记红着脸说,那就是说没希望了咯。程校长你一定要帮这个忙,无论多少代价我们出。 程阵雾对谭来诚说,谭老师你真要作自我批评,我把柳静当妹妹看,你却没把我当学生与侄子看。今天不讨论这事,我看了一下柳静的卷宗,可以有办法。 第一,老师搞定给你传消息的人。如何搞定老师自己想办法。只要这个人在讨论时提出反对意见,就是不认同那个三万是敲诈,虹虹就好说话。 第二,为什么那个三万不是敲诈。有三条理由:一是名誉赔偿费。偷人婆娘,赔偿符合习俗。二是自愿赔偿,这点有文字依据,里面第一句就是本人自愿向柳静赔偿名誉损失费。三是当时到场签名证明的有学区正副校长和会计,而且加盖了公章。说明这是协商赔偿,而不是武力敲诈。 谭老师,这事要快,农商行马上要研究。虹虹那关你不用考虑,只要有人顶起,虹虹就会说话。不多说了,我回家了。 谭来诚夸奖还是学生校长比他这老师要厉害些。这事这样解析,他感觉有道理,马上去找人。 程阵雾准备起程去广州读书时,虹虹已经任命做副县长一个月了。虹虹天天意气风发地带着电视记者下乡,检查各乡镇的财税情况。不仅检查各乡镇财税所的工作,还视察当地的私营企业运行情况。井水乡的那个铸造厂果真骗来了一千万,邀请虹虹去厂里视察,虹虹听雾雾的话,让秘书找理由推辞。 县电视台是天天有虹虹的报道,省台也隔三差五地有虹虹的镜头。虹虹的穿着都是从广州和深圳置的,加上生孩子后身材成熟得更加丰韵了,五官更加分明有型了,眼神里有一种英气闪烁,确实很抢眼。每天都能听到有人谈起美女县长,程阵雾去外面散步也有人拉着唠一段时间。程阵雾在家,让阿姨不用来招呼他,三餐他自己能搞定,虹虹在家早餐他负责,但每天过来搞一下卫生就行。 有一天在程虹电器公司跟姜向阳玩到十一点,向阳要去参加一个亲戚的婚礼,程阵雾便去芳姿酒楼,找到芳姿,开了一个小包厢,问芳姿,当年她与虹虹那操作他一直没想明白,感觉无法解释。 芳姿让雾雾别在这事上绞尽脑汁了,让雾雾睡她是她自愿的,如果想继续睡她她随时奉陪。如果有顾虑,她先写好文字依据给雾雾。 读初二时,她与虹虹单独结拜了。当年发誓,要做好姐妹永远不相负,否则天打五雷劈。当时试虹虹是否真心,就说了一句,如果将来找了好郎君,愿与姐姐共享吗?虹虹一本正经地说,只要姐姐不破坏我家庭,愿与姐共。当年其实是提出让雾雾给我发电机厂一个股分,她私下替雾雾生个孩子。但虹虹看她收集雾雾的证据材料,就骂她有负姐妹真情,如果告强奸,雾雾必判刑,雾雾就毁了。因此让她不能再出现在雾雾身边,给她二十万够不够。 芳姿说她想了一下,觉得是自己过分了,就答应了。雾雾我们已经那关系过,她也就不隐瞒什么,她在读初三时就让人破了身子,后面这事有瘾,就不读书了,初中毕业就去腰镇墟上开饭店,本钱是妈妈的,在腰镇头几年赚了钱,虹虹高中毕业那年春节,赌博输得身上只一百块钱了。 跟虹虹坦白了,虹虹就骂她,她就收心了,将店子转了,在县城租了个门面做服装,赚了些钱,在家里修了栋房子,家里帮她寻了个上门女婿,在公社煤矿上班,这男人在矿井里出过事故,那事完全不行,但允许她跟其他人来。 虹虹升站长时,虹虹劝她不能这样,人生的路还长,就跟那男人离了,反正没办酒,他也不常回家,更不来县城找她,大家以为他们还在恋爱中,因此就容易离咯,给了他一笔钱。那男人长得不错,白白净净的,但那事完全不行,两人晚上睡一块,两人整晚完全睡不觉。仅用手指捅了两回。 离婚后,跟个司机做了一年小三,雾雾回来了,办厂时,虹虹让我去做厂长,开始忙业务不记得别的事了,后面业务上来了,特想,就求虹虹兑现诺言咯。本在秩陇你们打球那回要雾雾睡我,到那儿后,虹虹说不行,雾雾立志这次要夺得东区冠军,如果雾雾体力不行,肯定得不了冠军,让我再等等,但这段时间不能跟别的男人睡。 后面完全难受,求了虹虹几回,虹虹说雾雾好象不肯,她是答应的。让我再找个过渡的男人,她做通雾雾的工作一定兑现诺言。 就是你们夺得东区球赛冠军那回,虹虹不是请客吗,那晚雾雾你不是喝大了吗。我帮虹虹服侍你去床上睡,虹虹让我。。。。,虹虹轻声让我。。。。。。,她去前面房间喝咖啡。 这方式我玩过,因此真听虹虹的话咯,雾雾你反正喝大了,内间又关了灯,自然很容易做成了,最后那下,你以为是虹虹,嘟咙了一声虹虹今天怎么不一样。当时怕你受凉,用被子将你上身盖着,我运动反正不冷。 等雾雾完成程序,我起身到前厅收拾自己,虹虹进去帮你收拾的,你这个时候特别想睡觉了。 我收拾自己其实就是穿上短裤,用大衣将自己包裹起来回厂里。虹虹说第二天早上她才发现我的衣服放在椅子上,赶紧起身收拾好,用个旅行包装好。雾雾去看学生早操时,虹虹将我的衣服送到了厂里我房间。 在房间,虹虹说她对得起姐姐与誓言了。让我再结婚,不能再打雾雾的主意了。 后面是找了人,但完全没那事的感觉了。 虹虹怀孕时,又求虹虹咯。雾雾一直不答应,虹虹又帮我出主意。在修理厂里,我那次完全是豁出去了,终于雾雾抵挡不住,发现雾雾主动时更有味,离不开了。就想办法拴住雾雾,就想了那个馊主意。 那天虹虹说,钱给我二十万,但跟雾雾只能讲是十万,反正钱在她那管着,雾雾不管那么细的,怕说多了雾雾有恶心芳姐。我们俩击掌确认后去跟雾雾说,后面就不用再说了咯。虹虹其实跟我一直有姊妹情,只是避着雾雾。雾雾亏了,少%我几多。 程阵雾骂芳姿坏蛋,说她们真有些突破想象。感谢芳姿在我最需要时给了我安慰,说实话吗,那个时间真难受,真感谢芳姿,后面只能是祝你幸福。如果后面有困难,随时告诉虹虹,我们一定帮你。拜托芳姿别将虹虹带到邪路上去。虹虹后面还有大发展,如果什么人引诱虹虹不走正道,他报复起来就可能是超越江湖的。拜托芳姿跟你们在腰镇读书时那些好友。 芳姿让雾雾放心。她一定做好虹妹的守护神。 芳姿让雾雾再陪她一周,程阵雾说最好不要。一,如果要陪,芳姿必须去体检,他不敢冒险。二,如果陪,就要奔着生孩子来,否则没意思。 芳姿说让她想想再说。 第五十七章 私情暴露 第五十七章私情暴露 在家陪到虹虹做好事了,虹虹让程阵雾提前几天回师大读书。那年学生全员军训一个月,象程阵雾这样有工作单位的学生,可以迟去一个月开学。 这次开学前返校,先带苏娅去淡水镇,苏娅说有些偏哦。程阵雾告诉她,这儿马上要热起来,惠州市市委与政府及各机关都要搬到这儿来办公,已经在修机关办公楼了。当年的那些朋友真的是成精了,里面有委员长的小公子,可能是有内幕消息咯。 陪苏娅在家过了四天普通夫妻的生活。苏娅坐车从江西回家,程阵雾回学校上课。苏娅这次是以享受省明星校长例行旅游假的名义出来的。 十月中旬,通过师母帮虹虹在农大弄了个公共管理专业的在职研究生名额,虹虹一个月要过来集中读三天书,这三天,雾雾全程陪同。虹虹在职研究开班仪式那回,程阵雾带虹虹去置了套四室两厅的套间,就是倪导推荐的那个小区,但不是原来的那套房子。钱多花了几万,但装修更考究些。钱,程阵雾还是不愁,深圳那三栋楼每月的租金就可观。 十一月中旬,通过导师帮苏娅弄了个师大在职研究生班的学习名额。苏娅的研究生研读模式,可能是考虑了教师的工作特点,采用的寒暑假集中授课加平时自学相结合的模式,就是在寒暑假里,分别集训十天和四十天,平时是自己自学,交费不便宜,一般都有报销咯。 苏娅将简章读完后,打电话告诉雾雾,她自信能轻松过关,最大的拦路虎英语,她有一次通过国家考试的专业自信。 程阵雾代苏娅上交资料和交费后就算是正式入学了,只等寒假苏娅自己过来开班上课。这样一来,苏娅寒暑假就能名正言顺地过广东来。 导师评为最佳仪态佳人后,好象社会活动兴趣也浓了,竟然在教授团弄了一个职位。导师的丈夫费马是个技术男,在工大做教授,当下的全部心思在微型摄像头的研究上,只要有新什么进展,必然让导师通知程阵雾去分享。 五人,费教授、倪导、程阵雾和费教授的两研究,一块喝酒时,每次就要给程阵雾陪着他手上的两个研究生上一通理论课,搞得程阵雾对这方面也有一定的了解。 导师丈夫观念真跟大陆人不同,有次在讲解原理后,可能是想到了什么技术突破的方案,便准备连夜带研究生做实验,让倪导不要吵他,想了一下,让程阵雾陪倪导玩两天,他有了突破再联系。程阵雾只好半夜将倪导带回自己家,这个周末陪倪导去考察了一下建材市场。 这次跟倪导深入交流才发现导师夫妇是大奇葩,竟然是丁克。程阵雾后面只要有机会就劝倪导放弃这幼稚的想法,幸好在导师四十岁时想通了,按倪导的话说,这事现在好象也玩饱了,四十二岁怀了个孩子,否则这对优秀的基因真要可惜了。 导师让程阵雾劝到决定放弃丁克时,导师老公的研究也取得了突破,摄像头已经初级微型化,费教授将技术入股,跟程阵雾合作在南海建了一个厂子,由程阵雾同学黄显云负责。导师丈夫继续他的研究,生产他不管。后面不断技术升级,帮倪茵赚不少钱咯。最后导师夫妇放弃丁克初衷,生了一个漂亮女儿,这些是后话。 苏娅从淡水回去后,主动向虹虹坦白了她与雾雾暑假已经在一块了。虹虹说她早猜到了,只要苏娅不影响雾雾名声与前途,不破坏我们家庭,大家开心就好,她早有心理准备,但如果找了其他男人,甚至是沾了其他男人,那么就必须与雾雾自动完全脱离。这点苏娅要保证,真有那情况出现,千万不能有闹到影响朋友感情。苏娅让虹虹放一万个心。 社会氛围恢复正常后,程阵雾便去那家训练器材厂将车开回身边,天天一身军裤和军队衬衣,打着军队配发的领带,挎着个军用挎包,穿着双三接头军官靴,天天让倪导笑雾雾帅得象军队仪仗队员。军装外衣和军帽放在车上,特殊情况才穿戴。 华南师大放寒假的第二天傍晚,苏娅到广州参加寒假集训,程阵雾开车从车站先将苏娅接回家,两人在家睡一晚,早晨两人收拾整齐后,一块开车陪苏娅去报名办理开班学习手续。在苏娅培训期间,程阵雾开车考察市场或拜访通过前导师认识的那些兄弟哥们或姐姐。晚上回家陪苏娅,或带苏娅去什么地方走走。 苏娅的培训是年前二十七结束的,苏娅说这个春节留在广东不回家。本想开车带苏娅去什么地方玩一天,结果苏娅让雾雾就在家里好好陪陪她,她顺便将家布置一下。 虹虹农历二十九才坐班车到广州,住一晚,三个人开台吉普回深圳过春节,程阵雾向岳父岳母承认与苏娅的关系,虹虹亮明了态度。 虹虹正月初六要上班。正月初五,虹虹与苏娅准备一同坐省际班车回神农。 程阵雾让虹虹与苏娅别这样走,很辛苦的,让她们坐t12\13到株洲站,再电话让政府的车接一下,他有办法让她们上车。 虹虹觉得可行,如果上不了车,雾雾只好开车送她们回家,虹虹甚至怀疑雾雾打的就是这主意。 初五下午三点钟,陪两位夫人午休好后,程阵雾开军用吉普将虹虹与苏娅带进广州站,找到虞虹,将陶虹和苏娅介绍给虞虹,虞虹让程参谋不用操心,她负责将陶县长和苏校长安全带到株洲。后面虹虹都这样走从广州来回。 这次回到神农后,虹虹时不时邀请苏娅回家一块住,在别墅里苏娅有一间专用房间。苏娅一期一次集中培训,虹虹一个月集中培训三天。 虹虹培训的三天,苏娅如果学校没特别的事,有时也请假陪着一块过来。苏娅说学校工作宗可他们负责,她反正按规定不用进课堂了,就没象从前那样带一个班。每次回家就陪虹虹喊宗可他们在芳姿酒楼喝顿酒表示感谢。 虞虹回到沈阳,给程阵雾打了一个电话,告诉程阵雾她初九到广州,到时来广州站接她一下。她可以在广州玩一周。 师母叔叔考虑程阵雾用车方便,研一一期给程阵雾在政治部下面企业局的一个机械厂弄了个驻厂军代表的职位,这家厂子主要生产部队战士锻炼的器械,厂名就叫‘八一训练器材厂’,效益很好,是全军办企业大潮下的产物,厂长是一位现役中校参谋,部队只派出了主要岗位负责人和三个技术人员,工人全部是招聘的农村青年。 程阵雾也有一份工资,但这份工资基本上用于招待厂长和几个战友还少了。程阵雾一般一周去厂里转悠一下,因此可以名正言顺地开台军用吉普出来转悠,遇到了好几回部队稽查,都验证顺利放行。程阵雾根据部队训练要求,结合人体力学理论,与华南师大体育学院一东北籍副教授研发了一套全新理念的训练器材,竟然在军队训练部获得了一个二等奖。 虹虹过来培训,程阵雾就全程开车陪同。如果苏娅也过来了,三个人就开车去什么风景区玩一天。 虞虹一个月在广州陪程阵雾玩一周。程阵雾好奇虞虹不怕她老公察觉了,虞虹让雾雾不用担心,她老公是个书呆子,痴心研究铁路信号系统,吃住都在研究所,这个研究所本身就在一个信号器材厂里,她休假不去找他,他反正不会回家。女儿让公公婆婆接到大连去了。第一次碰见雾雾时,自己只是代车长,她二十岁从铁路学校毕业就在这趟车上工作,她是首届高考考上的。转正一年后做车长大姐的助理,相当于副车长,车长大姐腰受伤了,因此巡视就是她的事。碰见雾雾时,跟老公谈了半年了,老公是铁道学院毕业的。说实话那时还是处女。这趟车有两个车组,轮流值班。另一个车组的车长是亲戚,这个跟雾雾讲过。 程阵雾笑了笑,说当年中铺的那个参谋看出了虞虹对他有意思,但他没看出来,只觉得虞虹漂亮。 虞虹笑了一下,说那次如果勇敢一点,跟车长大姐请假,随雾雾在长沙一块下车,估计两人人生历程要改写。车出长沙站,才跟车长大姐说,车长大姐建议她在岳阳下车,这时雾雾应该还没出站,可以用对讲机联系长沙站广播站,让雾雾在车站等她。当时感觉动静有些大,就只谢谢了车长大姐,没让车长大姐呼叫长沙站。 程阵雾在研二二期,跟那副教授又研发一套高考体育特长生训练器材,针对五米三向考试科目的,在教育部立了项,生产交程方负责。这套器材其实原理和结构都简单,三只可折叠的脚踏板和一只中心手触桩,只在四个部件上加装一个触发装置和闪光指示系统就行。程阵雾平日在费马教授的启发下,很轻松地弄了一个延时结构,就是一个脚踏板让训练生的脚踩到亮出绿灯后,一直亮着,直到训练的学生踩到另一只脚踏板后才熄灭,最近踩着的那只脚踏板指示绿灯亮,这样教练能用秒表计算训练学生三向运动速度是不是均匀。在没有芯片时代,这是最先进的技术了,因此在中学铺开时,大学体育系都有配备,价格不便宜咯。这个系统获得教育部一个科研发明一等奖。 在研三二期,华南师大研究生院让教管学院安排了程阵雾给校长培训班开设一门课程,程阵雾在研三一期自己编写了一本教材《中小学教育教学管理智能化》。 就这样快乐平和地过了研二和研三。程阵雾以全优成绩修完了三年研究生课程,完成了论文答辩,论文评一等奖无疑。那论文程阵雾真的费了心血。 论文答辩后,校长交待程阵雾一定要参加毕业典礼,要为倪导消除不利影响,否则倪导做博导怕有些固执的老教授会表现其固执,投反对票。这时的校长是导师与师母喊叔叔的那个院长。教管学院的院长是这位叔叔的夫人。都是从英国留学回来的。 在等待毕业典礼期间,程阵雾天天骑个自行车出去考察市场。这时吉普已经交还给了厂里,考虑军队在整风,不能给师母的叔叔惹麻烦,程阵雾在这年春节后主动从厂里退出来了,但将证件换了,换成了少校参谋,挂靠在后勤部,领取了两套新军装。 在考察市场的那些日子,导师差不多天天陪着,只有去建筑工地,程阵雾不让倪导陪同,因为建筑工地环境太差了。倪导以为担心她太漂亮,会受到骚扰,程阵雾说不是这原因,有他在身边,妖魔鬼怪不敢打倪导的主意,仅仅是因为建筑工地自然环境脏乱差,倪导不习惯这样的环境。倪导变得更风韵了。 这一年的中考后,不知苏娅有意还是没在意,学校有人从苏娅办公室抽屉里偷到了几封信,有两封苏娅写给程阵雾没有寄出的长信,也有七封程阵雾从广州写的回信。苏娅可能工作轻闲,为了打发时间,时不时在房间或校长室给程阵雾写封长信,抒发一下对雾雾的相思之情,这些信有些通过邮局寄给了程阵雾,有些可能写得太腻了就没寄,收留在自己办公桌里。也有可能是写好信,正好虹虹电话邀请她一块来广州看雾雾,信就没邮寄,反正苏娅说她房间办公桌里有不少这种性质的信。 举报人将九封信原件送交了县纪检,送交前还复印张贴在土地坪中学程阵雾的门上,听说还邮寄给了相关领导与某些老师,在神农引起轩然大波,虹虹应该也收到了这些信,只好电话给程阵雾通报情况,还有虹虹自己对这件事的态度与担忧。 程阵雾安慰虹虹不怕,事情已经发生了,逃避不是他的性格,他回来处理吧。只要虹虹不离开他,他无所畏惧。虹虹在电话那头笑了,她可以什么也不要,但雾雾与儿子她永远不放弃。回来吧,大不了不当官不做老师,雾雾不是说要办个石材加工厂吗,正好回来办这个厂,一年赚的钱够当老师挣一辈子的。 程阵雾放下电话就打土地坪中学的电话,正好是苏娅接到电话。 苏娅接到电话,听见程阵雾的声音,就哭了起来,哭着向雾雾道谦。程阵雾安慰苏娅不怕,他回来处理,情况虹虹已经通报了。问苏娅哭了许多回了吧,别哭了,按正常节奏生活,也不要跟什么人吵架。 苏娅说她在外面没哭,但晚上躺在床哭了三回。苏娅问这事会不会影响雾雾毕业,有可能这人向华南师大寄了举报信。 程阵雾告诉苏娅不影响他毕业,也不影响她继续读完研究生,大学对这事不过度关注的,不像八十年代初期,大家慢慢明白了陈四美有陈四美选择的理由,何况他不是陈四美。他的论文答辩已经完成,后面只要等毕业典礼就行。如果没有前年的延迟开学,后面这几届在校学生都延迟一个月毕业,程阵雾的文凭与学位证书早已经到手了。感觉政策制定者有报复心理,有着典型的变态味,没有一点大人物应有的心态与品位。 程阵雾放下给苏娅的电话后,坐在家里书房里,一口气写了一篇三千多字的文章,《感谢如风的你》,把自己研究生两度入学,三年学习,八年后才毕业的研究生学习历程作了一个简要交待,用长的篇幅,抒情的笔调,把倪导幻化成了一位美丽的女神,如一抹轻风吹拂在自己的校园里,吹拂在自己的学习过程中,吹拂在自己的心灵之间。。。。。。 早晨起床后,骑车去导师家,将导师接到自己家,让导师看了那篇文章,征询导师能否公开发表的意见。导师读完两遍后笑程阵雾还是个大男孩,她没意见,她先生肯定没意见,先生说能让手下英俊的学生爱上,说明她有迷人的资本。爱上与被爱上都不违法,至于睡没睡,没有证据,凭猜测没用,送校报编辑部吧。 上午十点,程阵雾骑车带倪导一块将文章送校报编辑部,总编看完文章后,批上‘毕业典礼当天安排’,签名后交学生生活版编辑。 程阵雾邀请总编一行去中餐。 午休后带倪导去车行,帮导师选了一辆广汽生产的日系合资车。晚餐后坐经过神农的江西到广东的省际班车回家。 回到家,虹虹安慰雾雾,雾雾安慰虹虹。虹虹让雾雾不怕,顶多受处分。雾雾安慰虹虹,或许这次被举报是件大好事,逼他去开启另一种人生新历程,走向另一种人生辉煌。程阵雾说,这件事的处理指导思想,不用考虑他与苏娅的面子与工作,虹虹想骂就骂,想打就打,一切以不对虹虹的名声与前程产生负面影响为基准。 接下来几天,在家里别墅里、教育局和土地坪中学,虹虹演戏式地跟雾雾闹了一阵。在教育局,虹虹真的扯着雾雾的耳朵去张局长办公室,让张局长当面骂了一通。虹虹好象还不解恨,又扯着雾雾的耳朵到教育局大院,让张局长、李副局长和李书记,还有周老师好好地联合教育了程阵雾一顿。让那些股室领导和干事笑着围观了一回,黄校长用家乡话骂了程阵雾几句,拉程阵雾和陶虹去办公室喝茶。虹虹说她还有事要走了。 虹虹走后,局里领导又都来职评股办公室骂程阵雾身在福中不知福。纪检李书记说,硬是有纪律约束,否则他要行使做叔叔的权利,用棍子抽一顿雾猛子才解恨,虹虹媳妇要人品有人品,有相貌有相貌,要地位有地位,你个混账猛子完全是鬼迷心窍,娶个神农最大美女,却去偷个一般美女。 程阵雾笑着对纪检书记说,叔叔,我可不是抛了西瓜捡芝麻哦,我是抱着西瓜想捡颗芝麻哦,现在还没捡到,不过既然有人这样举报我,那我干脆去捡一回。把李叔说笑了,笑着对程阵雾的的屁股用力抽了一掌,骂了一句,完全是坏蛋一个。程叔在世的话,估计这次要棍子抽你个坏蛋半死。说完,好象突然记起什么了,问程阵雾,猛子鬼,社会上传闻你不怕用棍子抽,今天让叔叔抽一回试试? 程阵雾说,叔叔想抽就抽一回吧,凭叔叔的力气,估计他背上红肿都不会。 李叔想了一下,还是没抽。 黄校长说,从举报材料看,小程还没得手,他也怀疑,小程初到土地坪中学,完全像个大学文学青年,那个时候没睡苏娅,按理后面更不会发生这事。 程阵雾赶紧向黄校长敬礼。 在家里,虹虹只骂了雾雾几句,陈姨帮着虹虹骂了程阵雾半上午,周围邻居都帮着虹虹骂了程阵雾。程阵雾反正一脸微笑地承认大家骂得对骂得好,自己确实该骂。骂完请邻居去芳姿酒楼中餐,在餐桌上正式向邻居、陈姨感谢,并向虹虹道谦。芳姿也帮虹虹骂了一通程阵雾。程阵雾很江湖地向虹虹敬酒,向邻居敬酒,向陈姨敬酒,向芳姿敬酒。 在土地坪中学,虹虹带着秘书当着老师的面骂苏娅,骂苏娅不讲感情,两人平时好得象姐妹,但私下却挖姐妹的墙角。苏娅小媳妇似地频频说对不起虹虹。 虹虹感觉在土地坪中学骂雾雾与苏娅,同事反响不明显,甚至有同事感觉他们两人有这关系很正常一样,便私下商量让程阵雾在土地坪中学住几天,七月二号,虹虹将奶奶送过来,让奶奶在土地坪中学用响竹条子抽一顿程阵雾。 奶奶抽程阵雾之前,奶奶、虹虹和苏娅她们已经商量好,让苏娅辞职随雾雾去广东发展,顺便帮家里生几个孩子。奶奶一听能多为家里多生孩子就欢喜,苏娅说,只要不将她踢出程家,她一辈子听虹虹的。可能苏娅还有文字保证,只是避开程阵雾。 虹虹说她反正把握了一个标准,不伤苏娅的面子。雾雾反正脸皮厚,习惯了讨骂。扯着雾雾的耳朵进教育局时,感觉自己完全象个悍妇。不过感觉真好玩,下次还要扯一回。 在去土地坪中学前,张局长将程阵雾电话召到局里,又狠狠骂了一通程阵雾后,提出要给程阵雾撤职处分,不能上讲台了,只能调到局勤工俭学办做干事,让他这个老师太失望了,调皮鬼完全不珍惜前途,神农教育局那些走在前列的教研措施,全是调皮鬼的建议,甚至是到场指导下搞成的,教育局工作人员对调皮鬼有一个共识,必是能带领神农教育走向辉煌的人。 程阵雾没多说,向张局长敬了一个军礼,大声说了一声,谢谢老师教导。转身出来后,去李副局长办公室门口,大声喊了一声报告,李副局长出来后,程阵雾敬了一个军礼,大声说感谢局长的帮助。副局长笑了一下,进办公室拿了一条烟给程阵雾。在纪检书记李叔办公室,李叔说他感觉真的难过,打侄子报告的材料他全看了,第一时间应该提醒侄子咬定没这回事,可是大家内心里认定侄子是个风流才子,会有这件事。程阵雾让李叔不用难过,说不定是件好事。一,他能开启一种新的人生历程。二,可以帮家里多生一个孩子。这是奶奶最想看到的事。 新副局长交往不多,程阵雾过去敬个礼,说了一声谢谢。 程阵雾离开神农前,虹虹让雾雾书面向教育局请长假休息。虹虹分管财经,做成这些,是轻而易举的事。但在正式研究处分结果时,教育局纪检李书记提出了一个问题,让教育局左右为难,只好将程阵雾的处分结果不公开。张局长笑着骂了一句,程阵雾这家伙完全是坏到极致的坏蛋,就对班子成员说,就这样处理吧。这时,程阵雾已经人在广州了。是张师母告诉虹虹,虹虹告诉雾雾的。县纪检又查到了另一个问题,发现神农教育局对程阵雾没有人事管辖权限,也不好作处分结论。 那天让张局长骂完出来,程阵雾象没事人一样回到土地坪中学,第一个中餐是在毛平平家吃的。娇崽说是刘正宝婆娘从苏校长办公室偷了那些信送纪检的。刘正宝瘫痪了,又不肯回家养病,要住在学校的那两间房间里,苏娅心好,将正宝婆娘招到学校做搞卫生的临时工,等于是给了她一份生活保障。毛平平说,正宝婆娘不肯回家是要在学校创收。 晚餐是谭来诚书记请客,行政全部到场,在餐桌上,程阵雾作了一些工作安排。晚餐后,来诚书记说陪调皮鬼玩一场牌,程阵雾没答应,说他违反生活纪律,奶奶可能只会骂几句,顶多用响竹抽一顿。如果知道他打牌,有可能要回去跪神龛了。叫宗可陪他去散步,在学校操场走了两个多小时,两人抽了半包烟。 在奶奶用响竹当着土地坪中学老师的面抽完程阵雾后,程阵雾觉得事情已经了结。 第五十八章 开着拖拉机去广州创业 第五十八章开着拖拉机去广州创业 苏娅没有迟疑,听到虹虹的安排后,跟程阵雾商量了一下,家也没回,直接辞职走人。 程阵雾开着拖拉机带着苏娅走了两天才到广州,住在自家那套房子里。苏娅找了个私立初中教学副校长的工作做。程阵雾天天开着拖拉机去建筑工地拉货,一天运费和兜售机械配件挣的钱,加起来可以赚到老家半年多的工资,还建立了新的人脉关系,就在芳村开了第一个建筑材料商行,后面又陆续开了多家,让虹虹陆续招人去帮着打理。虹虹将老家的亲戚、玩得好的同学及同学的家人或亲戚都安排过去帮雾雾做事。 程阵雾每晚很晚才能回家,苏娅都在家守着电视等雾雾。程阵雾的那个硕士研究生文凭与学位证书一直放在导师那里。直到导师有事要找程阵雾帮忙,才将这些带了过来。倪导说,等她博导位置稳了,再帮雾雾弄个在职博士资格。后面倪导生下孩子两年后,真帮程阵雾弄了个在职博士资格,程阵雾只是偶尔去上两节课,但所有课程都过关,那个中学教育管理课题获奖,顺利取得了博士学位。在毕业典礼上,程阵雾有一个典型发言,发言后向华南师大捐了五千万,开启了华南师大学生捐款的先例。 到广州第四天,程阵雾给师母打了个电话,通报了自己事情的前因后果。 师母笑小程心大,甚至怀疑小程跟后面的那个导师倪茵也不清不楚,有好几次看见小程与倪茵同骑一部单车,倪茵坐前枉,胸脯完全贴着小程的手臂,两人有说有笑的。方便的时候带新媳妇去她那里玩,其实两年前她就发现了问题,她在酒店看见小程带着一个年轻美女参加宴会,两人很亲密。好好干,如果需要帮忙,随时过去找她。阶级斗争不再是主旋律,经济建设才是时代最强音,小程投身于经济大潮中,也是对国家建设的一种贡献。 春节后,奶奶看到孙子去了广东后半年多不回来,也跟着孙子到了广东,负责管理广州的那个家,其实就是定时催孙子回神农陪虹虹。要求雾孙与虹孙媳,两周至少要见一回面。有时周末让苏娅陪着去深圳看重孙。 开始程阵雾说自己有不好意思回老家。奶奶骂着开导孙子,有用的男人才双妻。两个孙媳妇都喜欢孙子,当时让她去土地坪中学,当着老师的面用竹条子抽孙子,是给虹虹孙媳面子与说法,否则会影响虹虹的仕途,是她跟虹孙媳想好的计策。有两房妻室有什么可丑的。 每次回到老家,程阵雾都要用疯狂的模式安慰虹虹,每次完事后,虹虹都要问一些有关苏娅的事。虹虹知道雾雾在广州很忙,每次住两晚就催雾雾搭车回广州。 虹虹到了广州学习,苏娅有意识地不跟虹虹同时出现在雾雾面前,早回来就先进房间看书并将房间反锁,或晚上很晚才回。虹虹让苏娅不用这样,平时好好照顾雾雾就行,她早就接受并容纳了苏娅。否则初二不会陪雾雾去苏娅家,雾雾与苏娅也是当老师当得太规矩了,你们两人的关系,教育局与县纪委都不敢定性,普通百姓的话等于是开玩笑。你与雾雾在广东,认识你们的人不会乱说,不认识你们的人说也是白说。 苏娅的说法是虹虹平日不在雾雾身边,过来了就让虹虹安静地陪几天,她也这年龄,知道这个年龄的女人渴望丈夫的温存,她也正好静下心思考一下自己的工作。 奶奶发了话,周末两天,苏娅才白天与奶奶一块陪虹虹读书或游玩,晚上雾孙回家了就少出现在雾孙的眼前。虹虹回神农了,苏娅才恢复与雾雾的那种小夫妇状态。 虹虹每月过来三天培训,其中有一个晚餐,雾雾要陪她招待上课的老师与一块学习的同学。这样也好,让程阵雾认识了一些农大的教授和硕士、博士。 五一节放假的前一天晚上,苏娅说大家在凑股份办另一所学校。她要了一百万股份,最高份额。如果成了,她就去做另一所学校的校长。 程阵雾说钱不成问题,他身边就有这点钱,看到苏娅能有如此胆魄,他感到很开心,明天上午带苏娅去银行转一百万给苏娅就行。 第二天上午九点二十,办好转账手续,两人挽着手出了银行。苏娅问雾雾怎么有这么多钱,她先以为要回家找虹虹想办法,动用家里老本,甚至要去贷款呢,以为雾雾搞成前面的那些事,将家里的钱全投入进去了。 程阵雾笑苏娅不了解家底,按理虹虹跟苏娅交了底的。在神农办厂子就为虹虹赚了超过两千万的钱了,那个程虹电器公司也赚不少钱,具体多少我不清楚,虹虹清楚,深圳房租可能也差不多过千万了,奶奶手里也有一笔大钱,他前面开办建材商行,投资不大,其实只是租场地花了些钱,建材都是朋友帮忙或那些外地厂家铺的货。 家里不差钱的,肯让苏娅出去工作,为的是让苏娅实现人生诺言和体现人生价值。他自己纯是为了实现个人人生价值,证明奶奶和学校对自己的教育是有用的。如果不是我们好上了,去年下期,他依然要来广州,奶奶今年依然会陪他来广州,甚至会帮他找个专门生孩子的夫人,你私下问奶奶咯,奶奶可能在心里帮他瞄好了什么姑娘,估计是山里哪家的姑娘。虹虹爸妈都说我们只生一个孩子少了,虹虹做了副县长,后面还会升职,再生个孩子肯定不行,虹虹也不肯。奶奶更是希望他再生一个孩子,至少要生一个女孩。苏娅是不清楚山里的习俗,如果百年之时,没有端灵牌的儿子或孙子,这叫无后,大忌。如果没有拍着棺材盖哭泣的女儿、亲侄女或孙女,那叫无戚,二大忌。爷爷安葬时,那些堂姑姑过来拍棺材盖哭丧,奶奶说老头子这世还是值了。 苏娅搞教育需要投资,家里随便什么时间不差几百万的,尤其是这次两人跑广东来是正确选择,家里的钱主要在虹虹那儿管着,要用只要跟虹虹说声就行,他与虹虹、苏娅三人的关系是蜜不可分的,是甜蜜的蜜,他对自己的婚姻有充分的自信。 他自己身上的钱比苏娅想象的多得多,因为那钱天天在增多,也就没个具体的数字,因此前面没跟苏娅细说,因为细说不成。苏娅的事业后面应该会越做越大,要投资的时候告诉他一声就行。他来广州读研身上就有不少钱,在这边赚的钱也不少了,那个建材商行已经开了八个分场了,过段时间至少又要开一家。建材销售每天的利润可观,这次给苏娅的一百万可能是不到两周赚来的。为了让苏娅有底,透个密给苏娅,建材中的钢材很紧俏,但我只要给一个兄弟打一个电话,这个兄弟第二天便可以给我们家建材商行每个分行运二十吨,就是一次给我两百吨。 有次一家民营建筑公司,一次就从我这儿进了五百二十吨钢材,我一个电话过去就搞定了,让虹虹姑姑家表弟运了十天才运完,运完第二天就打了钱给我,顺便还认识了一个新朋友,接了一个基础工程做,后面他的公司需要钢材都会找我进。 供货的兄弟我要先打些钱给他,他就一句话,我们兄弟感情比不上这千吧吨钢材?当然钢材销售完,就给这位大哥打款过去。木材吧,有个哥们从东北大兴安岭都是几车皮几车皮地运型材过来,我电话过去,哥们便给我一车皮,而且动用他的关系,找来车子,将木材运到建材行,建材行负责人只要签字就行,晚上电话报告我一下,我每天迟回来,就是每天要去第一家建材商行了解每天的销售情况。建材一天一价,我们屯积的建材天天在赚钱。 那些哥们都是些家大业大门路广的人,只要开心有钱赚就行。上次带你去中餐的那个‘北京爷们’餐馆,是一位大哥的发小过来想开餐馆,这位大哥直接接手一家北方餐馆让他发小经营,让人送了一张名片给我,现在快成了兄弟们的聚会场所了,我一周最多要去那里吃四餐。我拖拉机上备着讲究的穿着,就是去那晚餐时,先冲一下身体再换了衣服去,不能让兄弟们丢面子不。晚餐后又换回劳动服去工地干活。那餐馆老板知道情况后,让我去他办公室洗澡,我没答应。那餐馆生意越做越红火。 瓷砖厂,我投资入股了,在读研时就投了,每月只要抄个进货计划送过去就行。红砖厂吧,是一个哥们的码仔办的,跟我也认识,需要的话,一个电话过去就能解决。前两天,有一个哥们牵头搞水泥公司,就是买餐馆的大哥,当然他自己不会去经营,有手下人帮他搞定,我们投资就行。他们都有大背景,过的日子跟我们完全不同。 过段时间可能要回神农去建个花岗岩建材加工厂,投资不大咯。也是对家乡经济建设的一个支持。傅导不仅帮我打开了眼界,还帮我结交了一批有能量的朋友。如果要我帮他们什么,也是一个电话搞定。春节过来,那个做牛仔服生意的哥哥,其实是他一个小夫人在打理,厂里要建厂房与仓库,那天中午苏娅你在学校里,我在家陪奶奶中餐,哥们一个电话过来,奶奶接到电话,大哥问我在不在家?听我在家,便让我去服装厂有事,我问哥哥是建房子吧,确认后开拖拉机到建筑队所在工地,喊了一个负责人陪我去,拿到图纸,第二天就开工,十天就搞定。程森正好过来了,那十天一直蹲在工地上。对了,虹虹说将芳姿的妹妹芳芹派过来管理建筑队的办公室,可能已经到了,这两天没去建筑队总部。 奶奶厉害,只带奶奶去看了一回,奶奶坐一家建材商行观察了一天,我去运建材了,让虹虹一个堂姑陪着奶奶。回来时,奶奶便说雾孙一天纯收入超过多少。另外,那个建筑公司更是赚钱,现在只愁人手不够。程鑫正负责招收有文凭的大中专学生或有技术资格证的内地技术人员,程鑫跟我很象吧,戴个金边眼镜,比我这个研究生还有文化气,招的那些大学生,对程鑫毕恭毕敬的。现在场面大了,后面苏娅可能要将广州所有产业的账管起来。跟奶奶讲了,奶奶说,如果苏孙媳不管这边的帐,她也不管,只管神农那几笔收入。感觉奶奶有些服老了,对这边场面有些缺乏掌控好的信心。苏娅不能跟奶奶说哦,否则奶奶马上就衰老。平时要多夸奶奶厉害,奶奶不会的新生事物,不能直接教奶奶,你要装作无意地自问自答,象提醒自己一样地操作一遍,奶奶就会了。 记得奶奶来的第一晚看电视不,奶奶喜欢看电视,但奶奶不会用那遥控器,我那晚操作了一会,我与你回房间,奶奶在她房间自己摸索出来了,半夜我不是怕奶奶有不习惯吗,去奶奶房间,奶奶告诉我她会遥控器了,她躺在床上看到想睡了,按一下就关机了,否则起床走一下又好久睡不觉。我那天趁机告诉奶奶还有一个定时关机功能,奶奶第二天告诉我她弄懂了。 那个葡萄酒开瓶器,我们那晚只用一回,奶奶就知道如何用。奶奶的自尊心很强。对了,苏娅帮奶奶办个公交卡,奶奶应该会刷卡操作了,给奶奶买份广州公交图,如果奶奶想出去看看,她就会一个人走走。给奶奶一个电话号码记录本,将家里的电话和你学校的电话,深圳家里的电话号码给写上去,让奶奶带在身上。 现在这边的账现在让程森的婆娘乔琪琪在负责,其实奶奶只要过问一下就行。奶奶传统观念性强,内心里程森是下屋人,媳妇更是中心之外的人咯,我们大屋的人才是家庭中心成员,几十年这样想,我们也不要去纠正奶奶。 苏娅说对不起雾雾,平时只关心了雾雾的身体需要,没关心雾雾的事业状态,跟虹虹比,还真差一个档次。虹虹时不时在晚上十点左右打个电话过来,跟奶奶先聊一会,再跟她聊一会,问问她的工作情况,三个人的身体情况,说说家里的情况。 苏娅说今年她可能真没时间管家里的账,首先要将新学校办起来,这所学校在开发区,校舍是开发区特批的,免三年租金,预计今年从小一到初三招生学生比此前预测的要多,她们在周边厂子与公司里贴了海报,估计暑假那些打工夫妻会将老家的孩子带过来上学。现在分三个组在运作:招生与招聘组、场地装备组和财务组。她负责全面工作,她的设想是看预报名情况再决定下一步行动。如果预报名情况好,那么将收到的预报名费用于成立另外一所学校,两所学校同步展开。让大家一份投资,两份回报。参与投资的人就更加忠心了。 苏娅接着介绍现在工作的那所学校情况,校长是个二夫人,可能是跟大夫人闹翻了,很有可能是那男人事业不顺,大夫人将过错归究到叶校长身上,强迫老板撤资。大夫人在学校校长室叫嚣过一回,大喊‘野b进房,万事不畅’。说他们家就是叶校长有一年随他们回老家过年,过完年就事事不如意。算一下,好象是跟雾雾第一年在广东过春节的那个春节,雾雾不会有这想法吧? 程阵雾特意逗苏娅,说他是山里客家人,肯定更信咯。 待苏娅有紧张时,程阵雾再说,但苏娅不是他的情妇,是他奔现的梦中情人,在老家神龛下焚香拜过祖的正式夫人。是家b。 苏娅说完雾雾真好后,继续说叶校长的事。那老板当初投资了两百万,现在要价三百八十万,但只需付三百万,另八十万给现在的叶校长,相当于是那老板给叶慧娴校长的分手费。如果真撤资的话,雾雾要再给她一百万,她就能把现在的师大公学最大股东拿下来,就牵头成立教育集团,她就能做董事长。师大公学的一般老师再集资可能有实力的人不多了。这所学校下期就开始招高中部,依旧交叶慧娴校长负责。她与叶校长私下商量好了。估计会成功,叶校长说,她已经连续用了十个月器具,就是说,叶校长至少有十一个月没跟情夫睡了,分手的可能性很大。那大夫人看得紧,正在处理从前的那些产业。 叶校长说,早处理一天,就少亏一些。有些厂完全是没资金进原料无法生产,工人工资和厂房租金,还有水电费要交,叶校长说了一个童车厂,就是生产小孩子骑的单车,有两轮的,有三轮的,跟一个亲戚合伙建的。那合伙人看到他们出现问题了,将去年的货款全卷走了,导致今年无法生产,那合伙人跑浙江那边成立新厂,不仅带走了订单,还挖了不少技术人员过去了。前面五十一万卖出去了。当时不知道,否则我们家买了,找人来经营。 叶校长经常偷偷地哭,感觉她没去年见到时那风采与自信了。 程阵雾让苏娅要钱给他说一句就转给她,如果刚才说了,就一次转给她,今天还有事要忙,再去银行预约难麻烦,下次需要时提前说一声就行。苏娅你先干好你的事,我的事我自己知道如何把握,虹虹让她在家好好做官。男人哦,白天再苦再累,晚上回到家,能抱着个心爱的美女睡觉,感觉就老值了。反正大多数男人是这样想的,我也这感觉。 这段时间在生意场上结识了些新朋友,从出身与学历看,没从前那批朋友高,都是从底层硬拼出来的,挺佩服他们的。有一个朋友据他自己说,初来广东,在立交桥下睡了三个月,五年没回家过年,积累三年工资做投资,终于在那个牛奶片生意中赚到了第一桶金,现在在做粮油连锁生意。他们中有好多是在贫困时代找到的妻子,说实话吗,有些是要文化没文化,要长相没长相,所谓的糟糠之妻吧。这些朋友事业做大之后,眼界宽了,回家看到自家那人,顿时感觉奋斗没有什么意义,都在外找了二奶。原配呢,有些很强势,以为有法律与道德为她们撑腰咯,搞得家里鸡飞狗跳的。其实这是不明智的表现。还有离婚的。离婚后自己再找个男人一起做分到的实业,感觉自己赢了咯。有些原配夫人的孩子也帮着妈妈打击父亲,甚至真有动手打的。搞得那些男人苦不堪言。 前面,好象是四月十九号,碰到一个四川老板,与前妻离婚了,他儿子可能看到父亲跟后妈做得好,就过来闹事,要打自己的父亲,别人不敢劝,这孩子有些虎。我将拖拉机停下,冲过去拉开,这孩子竟然叫嚣,他打自己不要脸的父亲,跟旁人无关。 我用了功夫低声一吼,骂他猪狗不如,既然知道是父亲,你这儿子怎么还敢动手打呢?你爸爸找了二夫人,你妈妈可以管,你无权管,无论是按传统还是按现在的法律,你都得管那二夫叫小妈。打你爸与你小妈叫不孝,比偷婆娘更该打。 我扫了一眼,这家伙竟然请了帮手过来。我对童老板说,老童,既然你儿子不孝,请了外人来打你,你也不用太父子情深,要不要我叫几个人过来将他们打一顿消气。请来的社会人有认识我的,赶紧出来行江湖礼,我对那些社会人又教育了一顿。 后面可能要帮童老板建一个大仓库。 建筑队正帮着建楼盘的那个老板,上周让原配砍了一刀。老板姓佟,是满族人,我去医院看他时,佟老板发誓这次要将原配休了,正找关系将原配武力送回老家。我劝了一阵,不知有没有作用,估计没什么用。本来只要说夫人动刀造成伤害了,直接告警察,他夫人便会因犯罪要劳改几年的,但不敢说出来。那老板娘第一次签约时见到过,真不敢多看,脱光了放床上不仅没冲动,而且会产生后遗症。尤其是明明不懂偏要装内行,奔着一个自己沾便宜胡说八道,一副小市侩嘴脸。说实话嘛,我就是做苦力时也不会娶这种女人,看了完全没想法。 佟老板那天悔恨地说,当年家里成份不好,30岁了还没找对象,硬是想干娘们才答应娶这个人。他到广州后打了一年工,回家找奶奶要了两根祖上仅存的金条回来投资,成功后,他要购买二十块金砖送回老家给她奶奶保存,他那婆娘竟然不肯,当时打了一回架。那天说完,佟老板用力拍自己,用一句下流话骂当年的自己,就是后悔当年年龄到了,特别想大姑娘咯,否则再坚持五年就没这苦恼了。这可以理解,这个年龄是特别想女人的身体。 苏娅笑雾雾象流氓。难怪每晚都那么猛咯,原来以为雾雾心里有苦闷,晚上靠性来发泄自己。真好,同事说我越来越年轻漂亮了,女人还是要让男人滋润才更像花。跟雾雾来广州后,这事真的没亏。雾雾不能笑我哦,在雾雾初到土地坪头半年,我真的想得发疯了,本来前面已经习惯了。 程阵雾说理解苏娅,其实当年也感觉到苏娅可能很渴望,两人去大田听课的那次,苏娅说了。男人哦,可能是本能表现,遇到信心突然强大时,性要求确实特别强烈。建筑队来的那晚,真感觉自己象猛男一个,第二次我才冷静下来,怕苏娅你受不了,否则那晚更猛。上次虹虹过来,正好签了个大单,那晚把虹虹折腾了一番。搞得虹虹以为平时苏娅你没满足我。 苏娅说没事,她与虹虹都属于大体格的南方姑娘,雾雾不用克制。虹虹说过一次,说雾雾可能跟比我们高大的西安婆睡过,在我们身上总是有克制。但她自己现在对自己的身份还没有真正强大的信心。暂时不想跟家里人联系。说心里话吗,尽管雾雾正月初二带虹虹到家拜年了,但在她内心里,感觉雾雾还是自己偷来的丈夫,有些放不开。说实话吗,雾雾确实是自己偷来的,因此还不能在劳力上帮到雾雾。害怕乡亲在建筑队说我们的闲话。 娘家有我勾引雾雾的传闻,有些很过分,如传我只套条白裙就坐雾雾办公室玩,传雾雾盯着我看咯,看得现出了流氓相,其实我们之间没过分行为。这个不是尹利明,就是尹醒可捏造并传出去的。 弟弟呢,是写信过来,说找不到工作,在家做代课老师收入很少,正月初二没碰见我们,是去他女朋友家里拜年了。本找虹虹帮忙安排个信用社的工作,我们事的暴露后,爸妈不肯,担心影响虹虹的名声。想想也是,按一般人的思维,天下哪有帮自己老公偷到的婆娘弟弟安排工作的,除非脑子有毛病。苏敏与弟媳在家闲了半年,非常苦恼,就带弟媳一块过来了,当时只想让弟弟与弟媳来师大公学做事,苏敏好安排,苏敏婆娘让她在财务室见习,学校不发工资,有苏敏的工资,他们养活自己没问题。当时想我们偶尔资助一下,让他们有底气,后面肯定我自己会办学校,就有可用的人。 第五十九章 苏娅解析自己内心矛盾 第五十九章苏娅解析自己内心矛盾 苏敏也是运气好,在这儿上了两周课,陡然间海南那学校开办,需要负责人,就让弟弟与弟媳去了海南。弟弟学教育的做副校长,弟媳学会计的负责财务。 弟弟与弟媳去海南前,跟奶奶讲了这事,奶奶便出面,在外面酒店请弟弟与弟媳吃了一餐饭。让苏敏两公婆喊她奶奶,奶奶对苏敏说我们两家是正当亲戚,不要受世俗之人蛊惑。奶奶跟我说这事暂时不要告诉雾雾,可能是担心雾雾分心。 弟弟到那边做得很好,投资是我们两人去年出门时,虹虹给的一张银行卡,五十万。在神农做校长时,虹虹为了让我有底气,要了我的农商银行的卡号,给我农商银行那个卡上打了二十万,虹虹说雾雾有我想象不到那么多的钱。加上自己几年结存的钱和雾雾平时给的钱,当时要一百万,还差十五万,跟奶奶说了一下,从奶奶卡上取了二十万,我自己卡上留了五万防身的。身上没钱真的没底气。 当时跟奶奶说这事,本不是找奶奶要钱,只是第一次投一百万心里没底,问奶奶能不能投。奶奶只问了一下师大公学赚不赚钱。我一说每年的收入与开支,奶奶便说,苏娅孙媳,搞起,钱少了奶奶打给你,一百万奶奶卡上还是有的,雾孙帮家里赚不少钱。 划完款,奶奶让我不要告诉雾雾,成功了再报告雾雾。叶校长的一百万是从师大公学虚拟一个设备添置费中划过去的,这个钱不能说,叶校长动了几年脑筋才成,说明叶校长早就在为自己准备退路,这钱只我们两人知道,防止叶校长男人的大夫人知道有闹,可能会告法院。叶校长男人不知道我们在海南办了学校。现在已经正常运营了,接手后,学生反响很好,叶校长跟钱云帆主任飞过去视察了两回,回来都很满意,下期扩大招生,估计明年上期期末可以第一次分红。 程阵雾说,海南人喜欢去新加坡留学,他有一个第一次读研的同学在做这行业,可以联系他,我给个通讯地址给你们,联系时就把我们两人的关系说出来,他会尽力帮忙的。另外,如果海南学校要去印尼留学,倪导有关系,她在印尼读的研究生,读完研究生才回国的。 苏娅便说让雾雾回家将同学地址写一下,或雾雾先联系一下,海南学校去那边留学是学生家长选择的最大动力,特别是大陆学生,有东北学生就是奔这去的。雾雾真好,有事还是要跟雾雾唠唠,说不定就能唠出个好路径。 对了,弟媳就是我娘家下游那个村的,虹虹说那户后花园里有两棵大桂花树的同事,就是弟媳的大姑姑,上次给雾雾与奶奶喝的桂花酒就是弟媳从娘家带过来的。弟媳娘家也是大户家庭,祖上在民国时期做过县教育局长,还在长沙有铺子。清朝时期好像出过大官,但这些大官的后代没回来。弟媳说她爷爷是家里的大婆生的,小婆生的孩子在县城,她两个太奶奶关系也特别亲密,动乱时整小太奶奶,就是抓到台上批斗咯,大太奶奶主动上台,站在身后壮胆。说她大姑姑认识虹虹,讲了虹虹与雾雾那些出格的事,弟媳大姑姑说,这些事都是虹虹在单位自己说的,因为说了那些事,年长的同事就不好帮虹虹介绍对象。 弟媳大姑姑说陶虹有时候让人不好理解,当年雾雾读大一,雾雾寒假回来,去旅社给雾雾开房间,开房间的事也跟同事说了咯。如果直接将雾雾从火车站接到单位宿舍,那还不睡一块了,雾雾后面就不会移情别恋了。睡旅社,如果没结婚证让公安查到了,就非常麻烦。 弟媳说她大姑姑讲,虹虹是家里娇惯了,不体量男孩子这个时候的心理,读高中就一块睡了,寒假回来又不让人家睡,这个山里牯又讨人喜欢,只要漂亮的女孩放开一下,他就守不住了。再一个人家回来,你不让人家睡,人家自然以为你跟别人在谈。可能弟媳的大姑姑说过虹虹,说虹虹男友移情别恋,主要问题是虹虹自己。下次雾雾问问虹虹咯。弟媳大姑姑叫陈英娟。 程阵雾说,当年陶虹可能是怕她小姨骂她,才不敢带他去单位宿舍睡。当年他也感到虹虹奇怪,因此在旅社里就没向她求婚。说实话吗,当年有怀疑虹虹参加工作后,可能是找了新的男友。岳母娘说有三个人送过节,她都没有接,现在也只知道两个人,另一个人虹虹一直隐瞒,因此不清楚。如果没有跟兰茜这件事,我肯定要查明白的,但有与兰茜这件事,我就不好意思查明白了。 苏娅让雾雾不要再纠结过去的事,她其实可以动员些做事的人过来,感觉自己还是有心理阴影。另外,二中与初中的同学都知道她与前男友的糗事,现在回想起来,那真的是糗事。有次实在是想得不行,自己又胆大,或说不知羞耻咯,竟然当着好几人的面说要雷徕带自己去开回房,下面完全想得不行了。这几个人肯定会在同学中说这事,甚至添油加醋地说,雾雾你说丑不丑?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自己毫无羞耻感。因此到这儿从没跟这边的同学联系,尤其是二中玩得好的,所谓的结拜姐妹,当年十月五号已经发誓不理这伙无情无义的家伙了,就是雾雾回家的第一个国庆节,好象雾雾问过我为什么十月五号没回学校。在广州,偶尔也在公交上碰见同学,顶多打声招呼,从不说自己在做什么,如果是从前的姊妹,就装作不认识,一副高冷,这是师大公学一个英语老师教的方法。 说实话嘛,我在她们面前有高冷的资本,雾雾比他们丈夫中任何一个都强,自己是她们中当年就是最漂亮的一个,何况当时卡上的钱近百万,现在有几百万的股份,更有底气咯。听妈妈在电话里讲,娘家周边有人在我们建筑队干活。可能是建筑队的工人通过亲戚关系招来的,也可能是程鑫他们通过关系招来的。 程阵雾说尊重苏娅的想法,等苏娅有了足够的自信时,再回去将苏娅的堂弟妹召过来帮忙,不枉苏娅的聪明与漂亮。说句内心话哦,如果他不是有强烈的道德感,当年可能两人在河里摸鱼回来就要将苏娅睡了。摸鱼时,趴在水里,苏娅提个桶,将裙子挽起,抬头时能看见苏娅的不能看更不能说的那些部位,内心里有强烈的想,身体有明显的反应,真有将你狠了的冲动。没办法我也是一个正年轻的年轻从,有过跟师姐快两年多的实际生活,当时真想狠苏娅。但傍晚虹虹出现了,我就不能那样来,我已经看出虹虹姑娘线还在,我当时发誓要将虹虹抢回来。 我当时内心里也是尊重虹虹,准备那个国庆节虹虹休息三天内,如果她陪我而不去其他地方,我就要想办法与虹虹重新开始,结果一号就成了真夫妻。 不说了,当年想的都得到了,今天去找导师借台车,再去南海找个同学,当年如果没有这个同学,虹虹就真的让人先睡走了,后面我再抢回来也不完整。后面我知道虹虹在土地坪信用社工作,抢肯定要抢回来。反正先跟了师姐,感觉不亏咯。 银行就在小区外的东面临街面的第一层,从银行转好帐,两人沿条偏僻小路边聊边走地回到家,告诉奶奶我们要去办事了。奶奶说她正好跟小区的几个北方老太去唠嗑。奶奶说完笑了一下,说那几个北方老太不相信雾孙是湖南人,固执地认为是北方人,可能是西北的。以为她是苏孙媳的奶奶。 程阵雾说,奶奶反正不会多解释的,让她们误会吧,肯定还不相信奶奶的年纪。 奶奶说是咯,那些在城里工作退休的老太太相当固执,竟然说我们农村人硬是成婚早,她这点年纪,孙女就这么大了。 陈镝先打电话给导师,看导师在不在家。很好,导师放假在家,而且车也在家。否则要租台车去。 导师的这台车其实是程阵雾送给导师的礼物。但不敢跟苏娅与虹虹讲。也跟导师约定了不能说。 从导师那儿取了车,导师问程阵雾是不是去什么风景区玩,如果是,她也陪阿雾去玩。苏娅说雾雾是去看望高中同学。倪导便说她不去算了,在家陪先生做实验。 在去南海的路上,程阵雾问苏娅,在土地坪中学十年时间,学校当年单身的男老师不少,怎么就没人向你求爱呢? 苏娅就笑了,说开始罗丰生打过她的主意,雾雾去的前一年,当时不能确定雷徕的情况,肯定不能答应呗。雾雾到了土地坪中学后,感觉自己那天一块去外面晚餐就爱上了雾雾,当时的幻想是,反正雷徕在广东,自己相当于是自由身,想雾雾的时候就陪雾雾一回,当时以为雾雾容易得手到咯,只要自己愿意,雾雾肯定更乐意。或者抛弃雷徕跟雾雾,更是一个好选择咯。这才有三十号等少芬与杨婷走了后,自己穿上最漂亮的装束出现在雾雾面前的情况咯,那天雾雾夸奖时,感觉离成功不远了。两人买鸡回来的路上,心里默算着是中午就跟雾雾呢,还是晚上再跟雾雾,反正以为只要自己愿意就肯定能成,结果发现雾雾不是这样的人。估计换其他男人,当时回来就要迫不及待了。 当时不是想跟雷徕生个孩子拴住雷徕吗,结果雾雾说,如果没有白头偕老的把握,生孩子要谨慎,否则孩子就是最无辜的受害者,发现自己被点醒了,感觉雾雾说话很感性,其实内心里思考问题特理性。 雷徕的事证实后,本应该很难受,但当时自己反而有隐隐的开心,感觉自己即使不要脸地倒追雾雾也没压力了,就决定朝追雾雾的方向前进。打完电话回房间,就决定先让雾雾得手我,一一得手就好抹开面子了,什么都敢跟雾雾说了。 一号下午,雾雾很爽快地答应陪我回家,更给了我鼓励,感觉追到雾雾很有可能咯。尤其是回来在茶场供销社帮我买乳罩,更让我有信心了。那只乳罩和另一只乳罩我都带了过来了。这两只乳罩后面洗净包在皮箱的夹层里。 一号晚,雾雾跟虹虹在一块了,真有绝望。那晚真没睡什么,但早晨雾雾晨练时,我想,自己反正让人捷足先登了,现在雾雾得到了虹虹,我们两人就扯平了,更容易追到雾雾,也起床冲了个凉。清凉着坐在办公桌上给雾雾写了一封信,最后没给雾雾看咯,信中写得很直白,就是雾雾只要有想,什么时候都可以去我房间。中秋节回来才将信烧了。 十月五号看到雷徕确切情况后,我突然对自己特别有自信了。因此在他家有那段宣言式的告白。半个学期后,我感觉自己时来运转了,翻身的机会就在眼前,成功在望了。 国庆节后复课做班主任,全部心思在整顿班风班纪和学风上去了,每天去教务处看看雾雾,跟雾雾说几句话,感觉内心特激情,做事特有劲,那事有想,但感觉有想的具体对象。经常梦见雾雾,每回都弄得湿了。后面干脆置一打三角,一天换两条,洗了用雾雾送的那个圆盘衣架挂出来晾晒。少芬问我怎么天天三角换这么勤,是不是有妇科问题,关心地让我去求医,别影响将来结婚生孩子。我骗她雾雾讲,姑娘要保持下面干爽清洁,人才更自信漂亮。少芬后面也是一天两换。 中秋节那晚,想到雾雾陪着虹虹,内心真的很失落,那晚躲闺房哭了,将枕头哭湿了,怕妈妈发现了,十六清早起床将自己的床铺全洗了,妈妈夸我突然变勤快了咯。早餐后,告诉妈妈我回学校,程主任让我教了初三两个班,还做一个班主任,要早点到校做准备工作。妈妈可能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怪怪地笑了笑就去给我准备吃的东西。那天运气真好,走到公路边就坐上了车,车到腰镇分数口,遇到一个认识的小学女老师,两人在分路口聊着天等车,那女老师听说了雾雾到了中学的事,一个劲地打听雾雾的情况,直到班车来了,那天车上只有三个人。 中午只吃了一块月饼,下午雾雾带虹虹来了,虹虹突然说两人体验一下大小夫人的生活,似乎给了我提示,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那段时间表现得很突出,疯了一样地表明要做雾雾的二夫人。跟雾雾一块到大田中学参加教研活动那晚,才意识到自己太急迫了,雾雾跟虹虹婚都没结,怎么会答应我做二夫人,便暗暗下决心,不放弃梦想,但也不急于求成。 后面不管什么人向我示爱,我都说自己有恋人。有人写信塞我房间里,我看都不看,直接烧了,向雾雾要火柴就是干这事的。我房间其实有火柴,平时点蚊香用的,但感觉用雾雾的火柴点燃别人的求爱信才能明志一样。 如果有人说跟雷徕已经不可能了,我就很严肃地对他说,本姑娘的恋人不是这个人,这个人已经是过去式了。 段宇明婆娘厉害,也可能是段宇明跟他婆娘说的咯,有个男的托她说媒,她直接说,如果你比程校长更优秀,你就不用找我说媒,如果没有,你找谁说媒都没有。她跟我说的时候,还说了句,程校长这人有魔法,不仅将身边的女老师影响得品位高了眼界高了,也把身边的好兄弟也带得眼界更高了,宇明找她,硬是要问问他心目中的雾哥行不行,雾哥说这妹几不错,才正式向她求爱。那个罗敏婕老师,本有个男友,雾哥回来一看,便说这家伙配不上敏婕妹妹,敏婕老师立马断了,硬是在土地坪中学半年不出校,才找到宗可。 再一个,土地坪中学的男老师都认雾雾是大哥,他们心目中我们两人已经是那关系了,前面那些疯狂的勇敢还是有好处。因此后面再没人骚扰我,反而对我特尊敬,做教务主任时,布置的事从没人打折扣,做校长期间,更是把我当大嫂尊敬咯。富亭对他们说,他亲耳听到苏娅主任跟雾哥说,今晚要睡她房间了。是有一次跟雾雾开玩笑,让富亭听到了。雾雾没来之前,富亭比较狂哦,他是数学奥赛获奖的学生,黄校长不是学数学的嘛,他当面说黄校长学的数学顶不上高二数学,他随便出张卷子,黄校长考不及格,对袁主任说,在知识方面他根本没有自立的资本,还那么自信。那天敏婕夸奖富亭后说了一句,说那个姓袁的自信是无知的表现,就象身上从没超过分票的人,以为自己口袋里那九分钱是天下最富有的,给张一角的,他可能认为是假钱。富亭硬是第二天将这话再去袁主任面前挖苦了一回。雾雾一来,富亭就说,这哥们是个厉害角色,或许我们跟这家伙工作一段时间,大家都有进步。 宗可开过一回玩笑,问我,雾哥好玩吧?我笑着对宗可说,既然你样说,那我是你大嫂哦,这话不能问哦。友根不是二中的师弟吗,也笑过我一回,说师姐,跟我们雾哥玩有文学色彩吧?我那天用教鞭抽了一下友根,说下次要告程校长去。 即使有人真敢向我表白,我也不会答应的,已经铁心做雾雾的妻子了。后悔的是,那几年白白浪费了,没有好好陪雾雾。 雾雾,我说了心里话不能笑我,行不行? 行,你说吧。 那个时候真的对雾雾幻想特别厉害,每次去雾雾房间洗澡,都要情不自禁地先在雾雾床上躺一会。洗完澡,都要用雾雾的毛巾在胸脯上来回擦一会,再帮雾雾将毛巾洗干净。经常在房间自言自语地说,蠢雾雾,你苏娅的正是堪折之时,要直须折哦,难道真要留待空折枝?开始说有脸红,后面好象有安慰作用。 嗯,这是正常心理。不要有自卑感和自愧心。你躺过我床上我意识到了,我起床后折毛毯的手法与你不同。当年我能理解你的那种想法。当年我也矛盾,一方面希望你早点嫁人,一方面又害怕你嫁人了,虹虹对我这心理非常理解,经常鼓动我将你号上,尤其是怀上锦儿后。 苏娅为我守着,你真是吃苦了。不过呢,正因为这没有得到释放满足的强烈,才让苏娅你气质与容颜突破提升了。如果你一直满足而没有那张力,你反而没现在这漂亮,气质肯定不会有现在这样有贵气咯。气质有时候是逼出来的。 两人一路闲聊,十一点多到了小军所在的厂,一问门卫,今天放假休息。 第六十章 报同学一言之恩 第六十章报同学一言之恩 开车到小军住处,找到雷小军,结果黄显云也在这家电子厂做技术主管,雷小军在做生产厂长。 午餐招待两位同学及夫人。他们的孩子都放老家去带了,小军与小莲有两个孩子,大孩子已经读二年级了。显云的夫人是第一次见面,是个四川婆,与显云是大学同学。显云夫妇过来这边一年多了,原单位辞职处理。 程阵雾批评显云,一年多前就来了广州,又知道他在华南师大读研,为什么不事先找他见个面呢,如果见面了,说不定我们现在已经不是这状况呢。感觉显云毕业后跟自己疏远了。 显云说他们夫妇是前年回老家过春节的,雾哥在深圳过年没回家。他们过完春节就来了广东,小军跟老板一说就安排了工作,第二天就开始新工作。开始忙着熟悉环境,后面忙着新产品技术开发,很忙。再一个自己内心里观念依然有些传统,感觉从国营单位辞职没干出大名堂之前,无脸跟大家说,来后跟老家工作的同学都不好意思联系。他们或许还以为他四川工作。 喝完一杯酒,程阵雾便亮出来意,如果老同学敢于放下现在手里的成功,那么我们一起拼一回。厂子与技术你们找,投资他来出,给他们每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成功了不用说,发展壮大。失败了不用老同学负责,我们重新再来,不成功,不罢休。 小军与显云一听就乐了,说他们前两天正讨论到这事,正准备邀请雾哥来投资,今天是两人睡懒觉了,否则可能四个人去找雾哥的导师了,小军说他知道雾哥辞职到广州了,小莲娘家过年后有人来过这儿,说了雾哥的事。 程阵雾让小军不要说远了。 小军让显云跟雾哥说。 显云说,南海有一家电子厂经营不下去了,估计一百三十万能拿下。他与夫人柳雨萌保证,只要盘下那电子厂,再给他们五十万启动资金,他们完全有信心将那电子厂转化为电声设备厂,他们四个人一起去那厂子考察了两回,接手价格初步谈了一下。如果盘下这个厂子,他还可以邀请些同学过来,都是农村出生的大学生,有理想,有技术,但缺少投资和胆量,恰好雾哥都有。 如果搞起,他们手里就有一个短平快的挣钱项目可投产,就是拼装彩电。市场四千上下的彩电,他们组装,成本不超过一千八。他们现在家里看的电视机就是自己组装的。如果大批量生产,成本还能降低,元件采购他们已经摸清了门路。如果大批量生产,电路板和机壳就要重新设计一下,再交专业厂家生产,这边这种厂子都有,很方便的。 程阵雾说,我们是老同学,你们知道我的性格。搞起!那厂子能盘下来就盘下来,这样少了许多基础性准备工作,如果盘不下来,我们自己找厂房,建一个新厂。不管哪种模式,小军做总经理,显云做技术经理,柳雨萌做生产经理,小莲管内勤,我只派个财务人员过来管财务,先给你们三百万,你们回去商量一个章程,看样子这事要雨萌牵头。我再给出百分之九的股分,到时小军与显云商量着给显云他们招来的技术人员,如果有我们高中的同学,也给点股份。 我们都是农家孩子,要相互帮衬提携,我相信那些技术人员能理解我们的想法。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我们生在一个好时代,可以有大作为。我跟我手下第一批建筑工人讲,只要他们跟我用心干,十年内,他们都会身价千万,这些工人肯定不太相信,他们毕竟是只读了几册书的农村农民,看不了那么远,但当下的工资能说明问题呀,一月比一月高,一个项目比一个项目收入大。你们几个人应该比他们更有眼光些,做个千万富翁不是我们的终极梦想。 显云说,雾哥性格我们清楚,这样,我们夫妇也捐出百分之五的股分,我们只要百分之十五的股分。电子行业,需要一些怪才加盟,才会有突破大家想象的产品,这些人,我们不仅要当人才看,还要把他们当自己的兄弟姐妹看,因此要给人家对应的承认与保障。 程阵雾端起杯子,表扬显云这话有体验、有感情、有感悟、有格局。首先干好这个项目,下一个项目,显云领头,我们兄弟间操作依旧。显云今天写封信回家,向凤姨报喜,你到广东站住了脚跟,正式升任老板了。虽然我们的事业刚开头,但我们要有必胜的信念和气魄。当年我回家,在教育局报完到便去看了凤姨,我能感觉到凤姨当时对我们分配不好的无奈与担忧。我们可以分配不好,但我们可以创业得更好。抢先报喜,更是一种积极乐观的破釜沉舟。不瞒兄弟们说,两年多前,我想到了要离开教育行业,来广东重新开始创业,为了增强信心,自断退路,就跟我一个堂弟讲了我的想法。我是程家长孙,言出必行的!其实我有没有与苏娅这档浪漫,结果都是选择今天这条路。 柳雨萌说,程总,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显云他们经常有谈论雾哥,特别是到了南海后,你们的同学过来玩,每次都要谈起程总,婆婆在老家也老是说起雾哥,我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跟程总定能干大事。后面我们跟雾哥还有更大的事业要干,这次我们夫妇只要百分之十的股分,工资暂时按现在工厂标准发放,如果资金有压力,我与显云暂时不发工资,等厂子运行正常后再补发。电声器材与彩电我们开工就能生产,显云有些保守。请程总先给产品赐个名。公司章程我明天打印出文字稿送雾哥审阅。雾哥真如显云在大学收到你的信时夸奖的一样,聪明、大气、果决,想法与做法,非常人之所及。我喜欢雾哥这有想法大胆说出来,勇往直前干出来的性格。 谢谢柳雨萌。资金不存在压力,工资暂时按萌萌的说法发放三个月,后面工资如何发,是小军与你们两夫妇决定的事,我相信你们。下个月我们在南海有一个商品房工程开工,到时我让建筑公司给你们每家定一套套间,你们只要准备证件,钱呢算是我给两位老同学的礼物。第一期商品房面积不大,128平一户,三室两厅两卫一厨两阳台,居住很方便,我们已经开发了一期,我看了样板间。 雨萌说程总,这礼物太贵重了,他们不好意思接受。 程阵雾笑雨萌第一次与他见面,不清楚他性格,再贵重的礼物,在我们同学情面前,都不值一谈。到时我派人过来,带你们自己去选栋号、楼层和朝向,办手续呢你们只负责签字就行。这几年置房产是投资,后面能值不少钱。私家车呢,暂时不考虑,一个现在的私家车价格虚高,二个呢,置车是跌价,置房产是升值,我们都是农家子弟,不讲究那些虚头巴脑的。厂里要置台箱式货车,过年你们一块开回家也不丢面子。这事就这样说定了。 厂名叫‘数虹电器’,电声器材与彩电牌子都叫‘数虹’吧。为什么叫这名字呢?有三点理由。 第一点吧,你们反正知道我的婚姻情况,没给兄弟们带好头。既然陶虹与苏娅走进了我的生命,那么我就要将她们的名字写满我的事业。 第二点吧,这名字适合做电声器材与彩电的名称,既科学又意境优美。那个彩电哦,先考虑赚钱,在赚钱的同时可以考虑做成一个品牌,要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核心技术,这个过段时间我们坐下来再详谈。做成了品牌,那就能持续赚钱。珠海有一个农民企业家,人家都准备进军彩电业,我们中至少显云夫妇是专家,更要有长远计划。 第三点吧,为什么用‘数虹’,而不是‘苏虹’?这儿显云与雨萌肯定一点就通,小军在电子厂摸爬滚打几年,应该也容易理解。 我们今天的电声与影像资料的贮存、传输与再现,其实是一种模拟信号模式。用不了几年,这些都要从模拟信号模式升级成数字化模式。要完成这个升级,必须突破两点,第一点,解决硬件问题,通俗地说,就是解决元件问题,芯片的集成度要相当地高,估计现在的奔腾级芯片还太低级了,这个技术升级靠我们中国人可能还不行,但美国人正拼命在搞,预计五年内有一个质的飞跃。第二个,就是解决算法问题,将来声像信号的贮存、传输与再现,不是采用今天的这种电平强弱模式,而是建立在二进制基础上的数字运算模式,也就是数字化模式。我们今天用‘数虹’为名,既抢夺了先机,有先声夺人的意思,又为自己指明了奋斗的方向。向数字化迈进。 柳雨萌说,她与显云在大学听说过了,但没接触,这肯定是大趋势。感觉雾哥理念蛮先进哦。 老同学们,用心去做吧,我们一定能开创一片新天地。 小莲端起酒杯,首先祝贺雾哥,再次感谢雾哥,他们这个项目也只要百分之十的股份。她没什么技术,但一定帮雾哥管好内家。她当年还是看准了,第一次看见雾哥与苏老师,我就说你们是恋人。 程阵雾笑小莲真可爱,但当时真没这关系,六年后才有,你们第二个孩子都一岁了。有次我跟苏娅去你娘家买鸡,看到了小军妈妈带你们孩子鹏鹏在你娘家做客。那天我想给大侄子红包,但那次没背挎包,挎包锁在拖拉机的柜子里,只手里捏了买鸡的钱。苏娅看出来了,便从她包里给了我钱,你家大儿子雷鹏接了你们俩的脚,接过红包,就说谢谢伯伯,谢谢伯母。让苏娅红了回大脸。 你婆婆还纠正,说鹏鹏,你爸爸喊雾哥是读书时的习惯,其实程校长比你爸还小,要喊叔叔婶婶的。结果鹏鹏重新喊了一回。你家鹏鹏真厉害,看出了苏娅是婶婶,当时我们其实只是同事关系。这时我做校长,苏娅做主任。 大家一顿调笑,小军说雾哥反正历来雾一样,当年你们两人真实关系只你们自己清楚,反正陶虹说苏美女老早就是雾哥的二夫人,头一个月就愿意帮陶虹养雾哥,第二个月就主动向陶虹上交工资卡。雾哥在没有拜见大岳母娘前,就去拜访了二岳母娘。 程阵雾笑着承认,这好像是事实哦。 开完玩笑,程阵雾从包里摸出一张建行卡,递给雷小军,告诉他这是五十万,密码是641117,是苏娅的农历生日。这是数虹电子公司的第一笔启动资金,小军先掌管,与显云他们商量如何做,先将那厂子定下,尽快做起来,原厂里的技术人员与熟练工人别流失了。后续资金一周内我让财务经理带过来,三百万是最低限度投资。小军负总责,技术上与生产上听显云夫妇的,有我们那份同学情,成功指日可待。 记下他们的联系电话,给了四张名片给他们。程阵雾让他们记下自己家里的电话号码,有紧要的事最好是晚上十二点到一点打家里电话,因为这段时间肯定有人在家。其他时间只奶奶一个人在家。你们到了市里,去看看我们奶奶,估计奶奶也认识你们,你们到过一次我老家。到了那儿呢,让奶奶通知苏娅或你们联系苏娅,让苏娅招待你们。 结果柳雨萌见过奶奶一次就不敢去了,说这个老太太眼神给人一种巨大的压力。 返回的时候,苏娅问雾雾为什么不让显云负总责呢,甚至那个柳雨萌负责可能更适合。 程阵雾说,这个公司最终要柳雨萌当经理,不出一年咯。但小军呢是要感他的情,如果没有小军那天的热心,虹虹在那年的九月三十号晚,就会让易玉华先睡了,我后面再找到虹虹是不是终身的遗憾呀。小军三十号下午碰见虹虹,告诉虹虹我在土地坪中学才避免了这事的发生,这情值得我感谢一辈子的。虹虹是不敢承认,她在国庆前已经决定了在国庆节期间将身子交给易玉华,三十号晚上那易玉华比她约定的早一天到了身边,还不欣喜万分地将自己给了他,按虹虹的性格,可能不到天黑就交出了。虹虹自己说过,九月五号那易玉华从市党校培训回来,如果不是有蠢,不是电话让她去县城见面,而是不打招呼跑到土地坪信用社见她,给她一个惊喜,她一感动那天就要将身子给了易玉华。虹虹进入社会后,特别是升到主任后,对当官有了兴趣,内心里对政府工作人员有好感、有羡慕、有向往,你看虹虹当上副县长后咯,感觉这家伙好象成仙了,人也变得更漂亮了。苏娅你也认识那易玉华,如果剥了那政府工作人员的身份,放在农村青年中都属于差品,虹虹竟然有兴趣谈八个月时间。我开始以为这家伙还行,后面在土地坪乡政府见了一回面后,真感觉虹虹在我回来前这半年差大劲,是对我程阵雾的污辱。 苏娅后面也认识的那林贞兰谈的那个男人,跟我们喝不少回数酒,专程去土地坪中学拜访过我三回。这家伙虽然是一个顶职的医生,但素质不差,那年正月初三约场见面后才知道是这个家伙,他是三中比我们高一届的,可能是打架处分没读完高中,我们打篮球认识过,弹跳能力不错。那年正月初三一到约定的地方,我先过去招手让他出来单独出来说两句,他出来跟我握手,两人还点了烟,他说他不服这口气,说的时候有愤怒的表情咯,结果他请的两个帮手以为本事强,径直跑过来围攻我,俊锋与宗可同时起动,俊锋一招将没准备的事主打坏了,我将那个对方帮忙的武功最强的三招打断右胳膊,第一招将这人逼退三步还不知进退,第二招我警告他停手,他还喊兄弟们上,第三招就只好下狠手,一掌击断他的右臂。宗可将对方另外一个帮忙的打倒在地。俊锋与宗可反应如此迅猛,是因为他们内心里怕我吃亏。说实话吗,他们三个一块上,最终结果也是这样,如果俊锋不一招干倒贞兰谈的那人,他们真三人围攻我,我一招就要将功夫最好的那人断一条腿,后面两个人,我不用四招,全断他们一条腿。 送完两个骨头出了问题的对方人员入院后,我对林贞兰说,让赵明敏医生挖了墙角还不算丢我们的脸,后面好好过自己的生活。林贞兰听了后不好意思,对我耳朵说,谢谢雾哥,当时是鬼迷心窍了,幸好只抱过摸过一回,但没真正睡。我让贞兰抱过不能再跟任何人说,摸过更加不能说,只承认谈过。 我返回病房,对赵医生说,两条路,一是不打不相识,我们其实是老相识,现在可以重新做朋友。二是你们可以报仇,随时冲我来。 赵医生本认输了,说他在雾哥面前选第一条,输在雾哥手下不丢脸。但他家里不服输。后面赵医生主动来土地坪中学拜访我,在我房间跪了一回,我扶起他,说兄弟间没这礼节。他结婚我还去写了礼,写得大哦,五千。赵明敏回门第三天就过来送烟给我,说雾哥你是真兄弟,送个礼超出所有亲戚朋友礼金的和,我说是欣赏兄弟这英雄气。我家别墅进伙那天,他准备送还这礼给我,我让他只能照我一中的那班兄弟送,否则再无兄弟了。那天他帮我忙到晚餐后再回家。请我与宗可去他家喝了一回酒,他父亲夸我们都是江湖英雄。 苏娅说,虹虹老说雾雾看问题特别客观理性。雾雾一提示,是哦,那易玉华剥去那个乡长身份,完全就是蠢宝一个。虹虹可能意识到雾雾刚才说的那一点,说雾雾见过易玉华一回后,对虹虹说,找个时间去见见那个把她介绍给易玉华的人,你不给这人两耳光感觉心里难受,将这种货色介绍给我的虹虹,不只是对虹虹美丽的侮辱,也是对我程阵雾传说的侮辱。虹虹问我,那易玉华真雾雾说的那样差劲吗? 我当时说,我跟这人第一次见面就不欢而散,第二次更是咯,因此对这人只有恶感没有好感,受情绪左右,感觉雾雾说的没错。今天雾雾一提示,还真这意思。虹虹还说,就是雾雾收购那个农机站那天吧,雾雾进了信用联社吧,那个介绍人本跟虹虹他们在一块开玩笑,望见雾雾进来,硬是老鼠看见猫一样躲进办公室,并关了办公室的门。其实雾雾一直不认识这个人。后面好象是虹爸劝解了雾雾吧,要给虹爸面子,他们也是兄弟。 嗯。但我还是在虹虹调到联社做副主任时,当联社许多男人的面,突然旋起一腿,将院子里的一根木桩踢断了。真是命中有注定,三十号小军先碰见我,再碰见虹虹,小军呢又是个口无遮拦的大哇哇。换其他同学也可能考虑我找了师姐,不会跟虹虹讲我到了土地坪中学。敏婕就是出于这种考虑。 当然也有可能临到准备安排床铺时,又想起我,临时变卦咯,虹虹前面有几回这样。或者那天毛平平不跟我们一块吃饭,我开拖拉机去那边买酒,会碰上虹虹咯。这可能性最大,那天如果虹虹不带酒过来,我们两人肯定要喝酒,肯定会开拖拉机过去买酒,虹虹她们这时肯定在外面散步,这时那易玉华还没到土地坪,虹虹只要看到我,结果就一样咯。如果不碰见虹虹,那晚我们肯定是睡一块的,那么十月五号你就陪我在学校,你就不知道雷徕那天结婚。 九月二十五就这情况,就是我去土地坪中学的前一天。否则那天好玩咯,我住在交通旅社,虹虹陪另外一个男人也睡交通旅社,如果我后面知道了,是不是要搬着石头去砸天呀。 苏娅神色有些难为情地对程阵雾说,雾雾,对不起,没能给你一个原装的女儿身。 苏娅不要这样想,你与虹虹不同。在我没到土地坪中学之前,我根本不认识你,我们之间不用相互负责。我们之间必须相互负责的,是那年七月四号,你跑进我房间后。在这之前,你没有义务为我将身子与情感守着。 程阵雾踩住汽车,对苏娅说,例如,我们的车正好从一条道路并入另一条道路,我们要遵守的是并道后路面的交通规则,至于这条道路前面的那截道路的红绿灯我们无需遵守。虽然我也幻想你给我的是女儿身,但谁让我读高一时没遇见你呢?虹虹高一第一个晚自习就坐在我身边。那天晚自习她就摸了我手臂。让我摸一下她,我只盯着看了一下,笑了笑没摸。女孩细嫩瓷白的胳膊上,长着纤细淡黄绒毛,真给人一种‘青桃初长成,红熟尚有时’的美感。 谢谢雾雾的理解。雾雾向你求个情行不行? 苏娅,你好像跟我还没有夫妻感。说吧,什么事? 苏娅说她有个表妹是学财务的,在中山一家小厂里做事,可能还不是从事财务方面的工作,能不能将表妹招来做这个数虹公司的财务经理? 可以。苏娅联系吧,我硬是没时间,否则今天手里有车,可以直接将表妹接来负责。财务要让能相信的人去做才放心。这表妹就是大田镇镇上那个小姨家的大女儿吧,我们去小姨家那年,小姨说过大女儿在三中读高一。那时我内心也是有鬼,可能内心将你当小夫人在看,去你小姨家竟然替你提个礼物进门,真是命中注定。那天本来要你提着礼物进门才合理。 苏娅先笑了,说她当年是将雾雾当丈夫看的,雾雾有蠢不把她当夫人睡。雾雾说对了,表妹是小姨家大女儿,叫尹照,高中复读一年考了个自费大专,毕业过来找工作。小姨本想让我求虹虹招进乡镇财税所,尹照自己说不能这样操作,让人明白这层关系,对她有看法,对陶县长更有看法。 当年小姨就怀疑我们睡一块了,说雾雾换裤子时,我盯着雾雾那位置看,没有一般女孩的害羞,不是偷看,是直勾勾地盯着看。春节拜年时,小姨私下问了我跟雾雾睡一块了吧,我否认,小姨就说了我当时看雾雾那位置时的情境,小姨说我没说实话,她是过来人,懂。 当年可能是这心理咯,说实话嘛,经常幻想雾雾这宝贝进入我身体。看你在河里摸鱼,老盯那儿看。有次摸鱼,雾雾在河边小便,我特意装作过去拿东西,看见了一回,晚上想得湿了。那次雾雾其实到了状态。就是我们两人在教育局开完行政人员工作会议回到学校的那次,那次下午会议提前结束,雾雾开拖拉机带我回学校,到腰镇进土地坪的路口时,我问雾雾咋不去高镇,如果去高镇我就坐雾雾的车回家,不去学校,学校里放暑假不好玩。 雾雾说不去高镇,要回学校工厂跟程方商量个事。 从腰镇到学校的路上,我一直追问雾雾为什么不去高镇虹虹那儿,开始雾雾不作声,问多了才说,虹虹做好事,去了有担心。现在知道雾雾是担心那血沾身上了。当时担心雾雾跟虹虹闹了矛盾。如果是闹矛盾,准备劝雾雾去高镇。 回到学校,程方去帮别人做法事去了,雾雾坐了一会便说去河里摸点鱼,晚上炒了喝酒。那次雾雾想多摸些鱼,就摸的时间长些,摸完鱼上岸后,在雾雾抽着烟拉尿时,我去看了雾雾的宝贝,好粗好长,前端红红的。那天还笑了雾雾在河里摸鱼时咋不放水。那天硬是河边不隐蔽,否则那次可能要冲上去抱着雾雾让雾雾睡了自己。那时真渴望。 程阵雾说这是男女青年一种正常心理,尤其是苏娅当年有过床第经验,更强烈些。如果见到心仪的人,这种本能也不敢表现,那就具有骗子的优良素质。 苏娅说她负责联系表妹。到时雾雾陪她送表妹过这边公司任命一下,表妹也漂亮。雾雾,我突然有恨自己,恨自己当年让那个小丑先占了我身体。 程阵雾笑苏娅刚才说这话有流氓心理,是不是想让我睡一回表妹,还你欠的这个人情?再送套南海的套间补偿表妹? 苏娅说是的,反正感觉雾雾能看透人心一样。 程阵雾让苏娅别这样想,她不欠自己什么。表妹就是表妹,表妹也是一种很美丽的关系。再一个送这个表妹房子,不送其他表妹,不明摆着我们之间有这事。在这事上面,我没苏娅想的那样坏,否则我真是坏蛋,会有许多笑话的。还有我睡了表妹,人家表妹就有一生的负疚感,除非嫁给我。再嫁给我,那我真是又坏又可笑了。神农县城有个做服装生意的残废,就是先睡了头一个营业员,两人结婚,后面又睡了这营业员的妹妹,那妹妹又跟他结婚。这样真不好。做服装赚了点点钱咯。 从前的事我没权利计较,你跟了我后,你一直表现很好就无愧。今后有那负疚感时,你就在心里想:现在自己的身体只给雾雾坏蛋在用,我对得起雾雾坏蛋。 苏娅说,雾雾这话既坏蛋又流氓但很亲切。干脆更流氓地说咯,现在苏娅的。。。。只让雾雾坏蛋在用咯。 呵呵,苏娅你真够大胆的。从前在二中肯定说过类似的大胆的话。理性客观地想哦,或许要感谢你那个前男友。如果没有他挂着,你这么漂亮,在我见到你之前,你早让人号走了。其实我更要感谢你,换一般人,当年十月一号晚我跟虹虹睡一块了,是其他人早答应那些求爱的人了,绝对不会为我守着身子与机会。如果那样的话,这个时候我在神农一中做校长,顶多最后能做个管教育的副县长。但现在这样发展下去,我做个神农最大的老板指日可待。因此要感谢苏娅你那晚用钥匙打开我房门,跑我床上来。命中或许有注定,我给了你一片钥匙,一直忘记收回。本让姣崽帮我收拾房间时,我记得有片钥匙在你那里。但那天姣崽有事要忙,我就将自己的那片钥匙给了姣崽,自己回家找到虹虹的那片钥匙用。 苏娅说,她早将那片钥匙与她门上的一片钥匙套在一个扣上,如果雾雾要回,她就给两片钥匙给雾雾。告诉雾雾,她每晚都等雾雾。结果雾雾一直不要回钥匙。 虹虹可能早算定了我们会在一块,第一年下期元旦前,我们在秩陇中学进行东区篮球赛时,我有一个男同学可能给你写过信,也在我来之前到过土地坪中学看过你,那天求我帮他促进一下与你的关系,我当时满口答应,立即邀请他球赛后就过土地坪中学,我来做苏娅你的工作。虹虹一听,立马抢着说,秋明老同学,不要听雾雾胡说,那个苏老师有男友,说老实话吗,秋明老同学争不过苏老师那个心中男友的。 贺秋明便说,苏娅的前男友已经在广东重新找了新女友,早睡一块了,据说怀了孩子结婚了。 虹虹说,你们是不知道内情,她是在土地坪中学跟苏娅玩得好,苏娅才透露的,苏娅另有一个很优秀的男友,可能书没有读完,不好意思公开,否则苏娅这么漂亮,能在土地坪守得住。如果秋明老同学想找女友,清江信用社有两个临时工可以早动手,她们只要用心做,百分之百会转正。 当时把我弄糊涂了。晚上跟虹虹在旅社里睡觉,做一回后闲聊吗。我便问虹虹今天怎么这样回答贺秋明,贺秋明除了家庭条件差点,是一个不错的人呀,说给苏娅做男友不是好事吗?你们玩得好,今后一块玩的机会多不是好事吗? 虹虹拍我一下额头,说雾雾有傻气,如果将苏娅介绍给贺秋明,首先苏娅会不会同意就是一个问题。如果苏娅同意,他们不早谈了。更重要的是,如果雾雾你促成功了,说不定你会后悔一辈子。这事,雾雾你不仅不能促进,还要防着。 我后面考虑秋明家庭困难,要调秋明过来,虹虹坚决不肯,她送十万给秋明也不能将秋明调过来。秋明有骨气,虹虹真要给秋明十万,秋明坚决不肯接受。秋明跟杨婷结婚,给了秋明一个股份后,秋明的经济情况才好转。我们去年出来时,又让做冬瓜糖的同学黄文忠将秋明的妈妈和妹妹招到了那里做事,家里的情况应该会慢慢好起来。黄文忠和秋明读书时关系好,让文忠照顾一下秋明也应该的。 虹虹当时说,有些东西,雾雾你的感觉不行。读书赚钱雾雾比她行,但把握感情方面,雾雾老实承认比她要差一点点,否则就不会差点失去了她,否则就不会真的失去了西安婆。 她一说到兰茜,我就不好多说了,说累了要睡觉了。 结果她又问那次推销了两台发电机组能赚多少钱。反正她不断地抛出新话题,唠到一点钟才收场。 最后她说苏娅心中的男友就是雾雾傻瓜。之前,她老说梦见雾雾跟苏娅睡觉,在山上带学生砍锄头把的那周,她更是说得有鼻子有眼。我笑虹虹不好理解,即使这样,也可以直接说呀,没必要拖到一点钟再说呀。虹虹说她开始没勇气揭破这事。 正因为有那个插曲,因此当年将杨婷介绍给秋明,我不便于出面。如果我出面,秋明就会想,还说是好兄弟,漂亮的那个自己暗中多占着,不漂亮的塞给我。其实秋明娶杨婷是个好选择。后面杨婷感谢苏娅吧? 苏娅说她当时没明白过来,以为雾雾是担心秋明怀疑雾雾睡了杨婷。不过杨婷说,秋明有怀疑雾雾睡了她,好像是杨婷生孩子后,秋明开玩笑式地说过,婷婷,你前男人睡了你我不能说什么,他睡了女生,两人扯平。但如果还有其他男人睡了你,除雾哥外,他都难受。杨婷说,秋明有怀疑雾雾睡了她,原因是秋明调到土地坪中学,雾雾就从教具厂自己名下给了秋明一个股分。 我跟杨婷说,程校长跟秋明同学情深,考虑秋明家条件差,将自己的一个股分给他,这既照顾了他们的同学情,也让杨婷你婚后的日子好过,体现了程校长对杨婷你的关爱。至于睡没睡你,你自己最清楚,睡我也是去广州读研一年后才第一回。 杨婷说羡慕我,她内心有喜欢程校长,甚至幻想让程校长睡睡,但真的没这回事。 说实话嘛,雾雾看不上杨婷的。对了,雾雾,你给了一股给秋明,怎么还有三十四股?奶奶说雾雾每年从程方管的那厂里分不少钱,占三十四股,给四股分红给雾雾的师兄,自己还有三十股分红。去年分红超过一百万。 呵呵,苏娅没明白吧,当年我有三十六股。当时不是有四个老师放弃股份嘛。我让汤立松老师帮我持了一股,欧阳远生老师帮我持了一股。后面汤立松老师这一股暗中给了谭来诚老师,欧阳老师的这一股当年本意是给苏娅你的,等你结婚送你做贺礼的,如果你真跟别人结婚,可能结婚前会跟你睡一夜,当时甚至幻想了,这一夜要睡苏娅你四季发财,再将这股分送你做嫁妆。当年内心里有个心魔,这辈子不睡你不合算,但你不跟人结婚,睡了你就要娶你,就犯法了。男人动了真情,动了真情地想睡一个人,这个人又答应了,如果这辈子没睡上,会后悔一辈子的。传说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会长叹一口气。 后面我将欧阳老师名下的一股拿回来送秋明,欧阳老师还笑了我,说以为我当年是想送给什么美女,最有可能是送苏娅。真想不到是为一个家庭条件差的高中同学预先代持。夸我是天下难得的好兄弟咯,他硬是只生了三个儿子,如果生了个女儿,就是做情妇也要嫁个女儿给我。我与虹虹不是没举办婚礼吗,他为虹虹准备了一整套铺盖当我们的结婚贺礼,虹虹调高镇信用社时,一定要虹虹带到高镇去。他与师母的说法是他是虹虹的老师,把虹虹当女儿看咯。 真的谢谢虹虹。那年的八月十六,虹虹不是送月饼给我吃嘛,我告诉虹虹我也带了月饼,虹虹还与我分了一块我带的月饼吃。但我说甜的吃了感觉依然有饿。她马上说,苏老师,我们让雾雾煮刀削面,我们两人体验一下大小夫人同桌饮食的滋味,雾雾老说太奶奶,太二奶奶,说得她有想体验一下这生活。 呵呵,虹虹从认识我起这精灵古怪的小可爱性格。三年高中她一直跟我坐一块,没问她,估计可能向班主任送了礼,她受到初中那班江湖气的朋友影响,给人送礼没有一点心理障碍,我有次陪她去班主任家送鸡,她大大方方从我手里接过鸡交给班主任,说是她妈妈送给老师过端午节的。 我们每次都是坐靠墙壁,如果坐中间,我只能坐最后,因为个子高,会挡同学的视线,虹虹坐后面呢,又会让人挡视线,因此老师只安排我们坐左右两侧的中间位置。她坐里面我坐外面。读高二时,她有次上晚自己无聊,我正做一道特难的化学题,上海高考题,反正老师说,高一那个师专分来的老师花了三天才想清楚解题方法。她一只手一直在下面摸我,摸得我那天有反应了。我只好写一个字条给她看:虹虹,别这样,搞得我心思不在化学上了。虹虹还用力在我正面搅了一会再抽出手。虹虹不捣乱后,我就想到了如何解那套题,用一个最简捷的方法将题目破解了,随即写出解题步骤。下课我就去找化学老师,虹虹跟着咯,她反正是除就寝不跟着外,其他时间都跟着我,我上卫生间她也上卫生间,如果我出来得早没等她,她要说几回没等她。另外就是我逃课她没办法跟着。那天老师看完我的解析过程就夸我聪明,这解法比那个高一老师的解法还简捷。当时老师也可能没想到方法。虹虹说,最关键的一步是她解决的,老师不明就里,又夸奖了虹虹。 虹虹跟我讲了,她还有将手伸里面握住你了吧。 对,第一次是自习课,我看《中国青年报》上一篇文章,那文章写得好。正看得投入,她将手伸进去了。我那时穿教练服,松紧带的,加上《中国青年报》罩住了上面,别人看不到咯。她这些小动作可不止这回,我后面摸她有些报复心理。否则一般人只会摸摸胸脯咯,那天两个人都将手摸得有粘液了,洗手时两人还开了一会玩笑。虹虹妈妈听见我们开玩笑的话,因此一直以为我们高考后那次睡一块了,以为虹虹的身子破了,我们分手那段时间,岳母差点去山里找奶奶要说法。其实真去了,奶奶可能直接带岳母去师大找我。到师大,我肯定要跪的,那就好玩咯。 嗯,虹虹猜到了雾雾摸她只是为了报复她,当时还没下定决心娶她。那个贺秋明是卢莲花介绍给我的,真不是嫌弃他家穷,当时也不清楚他家穷。雾雾来土地坪前一年时间,贺秋明一周至少写一封信给我,一般是三页信纸。信呢真的算写得好的,是我收到的信中,除雾雾的信外最好的。 雾雾的信越读有味,举报信里只选了四封雾雾的回信复印,只跟疑似上床有关的四封咯。在市日报做编辑的同学青青,她是换了文科复读两年考上湘大的,读了举报信中雾雾的回信,给我写信说,就凭那些信就能判断雾雾是个才子,这样的才子即使不能嫁,求他生个孩子也赚了。她的信是去年雾雾到土地坪中学那天才收到。 贺秋明是教语文的信写得好可以理解咯。后面没结果呢,一是前男友夏雷徕开始时不时有封信寄过来,他说他是军工单位,地址要保密,只能托人从另一个市寄与收。信里有情的话都是想再%我。现在想来有恶心。二呢是最主要的原因。我不是说他的信写得好吗,就跟少芬研究他的信,结果少芬有经验,说这人在写给我之前,还写了一封信给别人,第一页有痕迹,少芬将铅笔芯研碎,撤在信纸上,能读出写的是什么,是写给一个叫文南的女生的短信,我将前面收到的信全检查了一遍,每次都是在写完给女生的字条后再给我写信,从字痕读出的信息推测,初二时,秋明就将那女生睡了。有一个字条是这样写的:亲爱的南南,今天听你说那个来了,我很高兴,已经紧张三天了,下次还是带套做,虽然直接做确实快感。下周来我房间,一定。 里面还有一个错别字,‘带’字,雷徕一直这样错着。雷徕来广东后写信,每次都说他后悔最后一回没坚持不带套。否则我们可能有孩子了。 雾雾,这样的人能要吗?后面贺秋明不是处分了吗。 呵呵,贺秋明也是个坏蛋。前面听另一个同学说过,今天小军在跟我出来抽烟时也说了,说贺秋明听到我也处分了,这家伙竟然说,雾哥这么优秀的人也处分了,他感觉不亏。小军说,贺秋明这坏蛋的真实意思是,雾哥睡了苏娅撤职处分,他睡个黄花小姑娘只通报批评,因此他不亏。如果不这样理解,秋明就是不值得交的同学,雾哥对秋明真的是好。可能小军问过秋明是这意思才说的。 如果虹虹不阻止,我第二年就将秋明调土地坪中学,秋明可能早做行政了。那么后面少芬做的那事就是秋明去做,少芬因此获得的那些荣誉就是秋明的了。少芬做副主任,主要成绩是她一直主编那个《倾听花开的声音》,这样无形地促推了学生的写作兴趣与写作能力,还提振了学生文字表达的信心。在这个时代,能将自己的文字变成铅字,挺让人自豪的。但将秋明调来,真有可能追上苏娅的,如果秋明娶了苏娅,我就不能象设想的那样操作了。就是不能再睡一夜苏娅咯。 苏娅弱弱地说,雾雾还是有心理阴影。 没有,苏娅真不用那样想。我说不能那样操作的意思,是秋明追上了你,就是好兄弟的妻子,我就不能在你结婚前睡你一晚,送你一个股份当嫁妆。 其实苏娅现在是最好看时期的开始。至于那个破了,在师大时,那些舞蹈生,她们很开放,大胆说,跟她恋爱可以,那个流血肯定不能了,这个早练得没了。打个不恰当的比喻,我对夏雷徕的态度,有些我们对盛军阀这个人的态度,是这人帮国家占领了新疆这片土地。说完,程阵雾流氓式地伸手在苏娅那位置拍了拍。 我那些高中同学吧,我感觉他们都是奇葩,当然我与虹虹也是奇葩。或许这个大变革时代,每一个年轻人都是奇葩。苏娅你也是个奇葩,像苏娅你的第一次,竟然知道另一棵树下还有一对。 苏娅笑了,不仅知道,而且躺着也能看见。能看到那男同学特意用力冲,女同学用手抱着男同学的腰,那真的是有声音有图像有联想。那个女同学在初中就跟人睡了,因此瘾很重。现在在老家种地,据说日子过得相当拮据。想帮帮他们吧,那女同学爱胡说八道的。 不说这事了,想帮就帮吧,年轻时的事,都不是糗事。苏娅等会带奶奶出去玩玩,五一节,带奶奶去商业区看看,帮奶奶买点什么,让奶奶开心一下,晚餐陪奶奶在外面喝点小酒。我回家要开拖拉机去工地上看看,今晚可能要一点才能回。干脆倪导的车再用几天,我等会电话给倪导,苏娅开车带奶奶出去玩,记得联系你表妹,另外给虹虹打个电话问候一下。我真要去几个工地慰问一下,真正的劳动者,劳动节真是劳动日。请来做事的那些人,真让自己感动。建材损耗是最少的,一年帮我节约不少钱。我们所有的工地收捡得干干净净,市建委检查人员,去一次表扬我们一次。 第六十一章 程阵雾的创业之路 第六十一章程阵雾的创业之路 程阵雾天天开着个拖拉机跑工地,从帮人运建材到自己办建材行供应建材,从供应建材到接手建筑工程,一路走来,反正是路越走越宽。先电话让特特将当年修球场的那帮人找来做基础工程,后把老家能叫来的青壮年全叫过来,还招收了许多湖北人做事。招了些自费大学生和内地建筑公司的技术员做工程师。接手江苏三建的机械和资质,挂牌成立‘程虹建筑公司’后,才置了人生第一台真正的小车,一台日本丰田霸道。提车第一天就开着新车带着奶奶和苏娅将广州城几处著名景点游了一圈。去了奶奶心心念念的黄埔军校参观。 找了家高档餐厅晚餐。晚餐闲聊时,苏娅告诉奶奶,雾雾其实赚的钱早就能买车,硬是开着个拖拉机到处跑。 奶奶笑了,说苏孙媳还没完全了解雾孙,这才是雾孙的高明之处。一是低调,不会引起别人的坏心思。建筑工地都比较乱,鱼龙混杂,有钱就是不安全因素。当然讲打架,雾孙对付四五个人还不成问题咯。另外跟雾孙一块跑的那个族孙,也是学过武术的,有他们两个人在一块,十个普通人不是对手。奶奶每天在雾孙出门提醒铁棍带了没有,就这考虑。但和气生财,这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到这哦,雾孙是跟师傅学过艺的,苏孙媳那几天时千万不能沾雾孙哦,破了可再也补不上。 苏娅说她不会的,她来那个时,她不让雾雾进房间的 二个呢,建筑工地的道路一般都差,拖拉机行走没问题,什么路都能走,只是雾孙自己吃点苦。年轻时不吃苦,什么时候吃苦呢。你们爷爷六十岁时,还在搞木材场。冬天还要在河里放排,如果打湿了身子,经常是冻得脸无血色,嘴唇都是白的。如果象其他人家那样图享受,按我们家的条件,你们爷爷完全可以餐餐小酒喝起,天天小牌打起。我们家男人都这性格。你们太爷爷,是方圆最有名的大财主和读书人。还在衡阳做过大官,但解甲归田后,依旧自己负责山田和铺子的打理,顶多正月初一打场小牌,平时从不打牌赌博,骑着匹马,带着两个手下,天天在外面为家里的事奔忙。土改时,你太爷爷开完会回来,就说,家里的山与田全交了,我们子孙有用,这些能挣回来,没有用的子孙留下也用不着。也好咯,山田交了,几栋房子没人再打主意。 你们太爷爷对一般人友善,对恶人就从不手软。回家对两个婆婆很疼爱,特别是当年二婆婆没生育,更是当手心里的宝待。从前的程家男人都有两房或三房妻室,妻室间、婆媳间,都关系亲密,我掌家几十年,跟家里人从没红过脸。你看你婆婆跟我,外人以为我们是母女。 苏娅让奶奶放心,她一定会做好程家媳妇,一定会与虹虹亲如姐妹的。 程阵雾带苏娅敬了一杯酒给奶奶,喝完后,苏娅重新倒上酒。程阵雾问奶奶,今天参观黄埔军校,奶奶看得那样仔细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奶奶笑了,说雾孙观察还是那样仔细,心里还是那样恒得事,要得。有个舅舅在这读过书,最后战死在抗日战场上。在周南读书时,舅舅正好驻扎在长沙,时常带舅母去学校看望她。可惜这个舅舅没有留下后人,当年可能是舅母没生养,舅舅呢又不肯纳妾,如果舅舅肯纳妾,当年她有一个同学好友喜欢舅舅。舅舅也是你叔爷一样的人,内心里有救国豪情,崇拜当年的领袖,不纳妾。可那些所谓的领袖,哪个只有一房妻室呢? 奶奶说完,提杯祝雾孙喜置人生第一台小车。奶奶说这台车是她坐过最舒服的车,不是造得好,而是自己雾孙的车。雾孙加油,家里后面会有更多更好的车。 受了奶奶这话的提醒,第二天,程阵雾让程森和程鑫他们每人置台车,钱让森弟婆娘走公司的账。 买车一周后那晚,晚上回来已经是两点了。前面打了电话给奶奶今晚要迟回,苏娅便回房间睡觉了。程阵雾回来后,先去奶奶房间看了一下奶奶,奶奶还靠着床靠背看电视,问了雾孙怎么这么迟才回。程阵雾告诉奶奶今晚带程森和程航去谈了一个项目,项目很大,是通过师母的叔叔接到的项目,广州军区企业局的项目,遇见了爸爸在军校培训时的一个同学,在后勤部工作。听我说是湖南神农的,他便说有一个军校同学是神农的,叫钟志军,个子也跟我差不多,我便带他去打电话给爸爸,爸爸正好在家,他们两人一通热聊咯,然后让我接电话,把我骂了一通,我反正一直笑着听爸爸骂,最后才问奶奶的身体。后面跟爸爸战友许主任单独聊了很久,因此回来迟了些。爸爸有可能会过来看许主任,到时让爸爸带妈妈一块过来,我们带奶奶一块去酒店喝酒咯。爸爸骂我时,妈妈在旁边劝,爸爸就说妈妈将雾猛子惯坏了。 奶奶说随你爸爸去说,大媳妇时不时有电话打过来,大儿硬是有恼火,一直没电话打过来。认为他娘娇惯坏了他宝贝儿子咯,雾孙没惯坏,没辜负当年爷爷奶奶的培养,对得起祖宗。 回到苏娅房间,在小卫生间冲了一下身体,苏娅才醒来,要起床帮雾雾泡澡,程阵雾说不用,今天在酒店跟爸爸的军校同学泡了一个钟了。问苏娅是不是累了,今天睡得挺沉的。 苏娅说她回家一直在书房用电脑写合同,打字速度还是慢了,写好后已经一点了,便回房间睡觉,一睡就睡沉了。中午也没休息,在开会。现在手里的师大公学确定买下来,三百八十万,一周内付三百万。今天老板的大夫人来了,中午召开全体老师开会,股份分760股,一股五千。我先认购了二百股,后面仍有四十股没人认购,我便全要了。雾雾明天再转我一百二十万吧。 程阵雾说明天转二百万给苏娅,防止有些老师一时资金不到位,苏娅帮人家先代出,后面再还给你就行。明天先陪我去公司,让公司财务直接转你,如果二百万不够,还多转点,今晚敲定了一个大项目,合同已经签署了,估计明天会打笔大款到公司。财务科长是森弟婆娘乔琪琪,苏娅还不认识哦,正好明天认识一下。带奶奶一块去,午餐一起陪奶奶吃餐饭。程鑫婆娘去南海项目那边观场去了,这个北方婆好魄力。 跟苏娅提个建议,可以将倪导和你自己的导师聘请为办学专家智囊团,这样可以取得更大的社会认可度,对你们办学有好处。每年给他们一点表示。现在其他私立学校没搞,你们率先搞,效果更明显。还可以将各学校那些老师取得的教学成果证书拍成宣传资料,如苏娅你的湖南省明星校长证书。 苏娅说雾雾真好,这些都是金点子,马上实施。师大公学的三百万要这周内付清,下午跟叶校长私聊了两节课。叶校长劝我赶紧生孩子,她现在后悔了,说那个男人当年说得好,给她二百万办一所学校,先将学校办好再生孩子。结果现在变卦了,等于是用她赚的八十万将她打发出门了。前面几年的工资结存了四十万,全投在新学校里去了。师大公学的赢利前面全让大夫人管着,等于她一分也要不回了。幸好海南那边偷偷地挪用了一百万,否则亏大了,赔了身体与青春,没孩子拴不住男人。叶校长挪用了那一百万后,今年学校的营利基本上没有了,顶多有今年中考的教学奖。如果考得好的话,教学奖要打折才行。不过叶校长透露,前面学校初办,生源不足,因此赢利就有限,现在生源面越来越大,特别是招收高中部后,收费更高了,后面每年的利润就高了。 我说我相信我男人,我过几年再要孩子,先把学校办好再说,要为自己争口气。 叶校长让我试一下雾雾,就是提出又要一百二十万,看我男人有没有迟疑。我说我男人绝对不会迟疑,即使他身上暂时没这钱,也会从大夫人那儿将这钱要了过来。 叶校长说不一定哦,男人爱新鲜,听苏校长平时说,你们已经睡了两年多了快三年,到广州后几乎天天睡一块,新鲜劲早没了。就讲了她男人开始勾引她时那热火劲。就问雾雾开始是不是也这样不要脸地追我。 我说不是这样的。当年雾雾内心里喜欢我,甚至有时候言语、眼神和动作上也表露出来了。但这家伙好象骨子里有很强的责任感,也不是什么道德感,有所谓的道德感就不会睡我咯。我就讲了当年看我学会了骑车便给我定了一辆单车,跟大夫人自己买的单车一个牌子,但我说想做他的小夫人,他就没将购车提货发票拿出来。过了很久,才将提货单给我,我看一下发票日期,竟然是我能骑车上路后的第二天就定了车,开出了提货发票。还有,有时候情不自禁地要拍我臀部。 叶校长就说,这是男人想睡女人时的下意识动作。她前男人,没追到她前,老找机会拍她,后面就不拍了。我说我男人现在还拍我。叶校长说真羡慕苏校长,遇到了这样有情有义有担当的男人。 程阵雾示意他有要求了。等苏娅准备好后,程阵雾说,说到买车,下周又要向苏娅献个殷勤,给苏娅买台车,后面出行方便。自己想想,喜欢哪款车。 苏娅说,苏娅这款车急需雾雾用力开开了。 将苏娅这台车开得轰轰响,待苏娅帮两人收拾好后,程阵雾笑苏娅没说实话。苏娅声称多持的四十股是帮叶校长持的,说明叶校长真到了山穷水尽身上没钱的地步了,我猜测叶慧娴身上的钱不超过五万。 苏娅笑了,说雾雾真的可能是神仙,全对。叶校长的二十万,等学校分红就还我们。现在相当于有三个学校了,海南、师大公学和新办的那所学校,也有可能是四所学校咯,估计这次能办成两所,想联系一个师范同学过来做教务主任,为后面当校长作准备。 程阵雾表扬苏娅到底是做过校长的,这想法很好。后面农村来城市打工的劳力会越来越多,他们的孩子就会面临上学问题。那些进城打工的人,孩子放老家,有很多的无奈,建筑队工人跟我反映,他们都是两夫妇在这边做事,有些家庭的父母帮着带孩子,一月除了孩子的生活费外,还要工资,要工资也可以理解咯,但有的要得有些离谱,父母要那么高,其实就是好吃懒做,想靠子女打工养活自己。有一个跟我同年的女工,那天说得哭出声音来了,她婆家有这考虑,她娘家也有这考虑,娘家更可恶,她三姊妹加一弟弟,弟弟最小,在老家混咯,三个女儿都出嫁,她娘家父母强行将三姊妹的一个孩子接回娘家带,规定一个月必须交多少钱,而且孩子读书的开支他们不负责。她的小女儿在娘家带,儿子在婆家带,两边父母每月支付的钱要她工资的三分之二,她想在广州郊区置套房,硬是拿不出首付。她两个姐姐情况比她更差,那个在东莞做工的姐姐,一月工资还不足以付两边父母索要的工钱,因此准备下期回家自己带孩子,在家种点养殖点,赚三母子的生活费没问题咯。又担心老公一个人在这边出问题。一调查,这是一个普遍现象,如果能将老家的孩子接到身边来,就要有学校能读书。正在想写个纪实性文章,向广州新近办的那份报纸投稿。 加上在城市里读书,比在农村见识要宽吧,因此你们的学校后面会越办越多,就要未雨绸缪,提前准备学校管理人员。老师后面好招,一是内地体制内不甘于现状的老师,二是自费大学生。 苏娅说这个同学是师范一年级时的班长,好魄力,把班上那些调皮的男同学都管得服服贴贴。二年级时去了数学班,两人一直有联系。在老家做到了一个中学的教务副主任,很想过来。 看到雾雾的手伸过来,苏娅就明白雾雾要瞌睡了,便不再作声,将腿搭在雾雾身上准备入睡。 给苏娅买车一个月后,正好虹虹过来集中学习,这是虹虹硕士阶段学习的最后一次培训,这次培训后,只要毕业论文答辩过关,就能拿到证书与学位。师母已经联系好了博士阶段学习的事 第六十二章 回乡开办石材厂 第六十二章回乡开办石材厂 虹虹培训完,程阵雾说陪虹虹一块回神农,要回家开办一个花岗岩建材加工厂了。两人是早晨从广州家里出发的,奶奶说不回去,她在广州陪苏娅孙媳。 从广州到神农四百多公里,程阵雾与虹虹一路聊着。 首先是虹虹问雾雾咋又想到了要在神农开办一个花岗岩加工厂。程阵雾告诉虹虹有四个原因。第一呢建筑业需要这种建材。后面的需求量会越来越大。也就是说市场前景好,有吸引力。第二吧,在土地坪这几年,每年秋天要带学生去山里砍棍子,知道土地坪梦溪村有品质非常好的花岗岩,有麻白型的,还有彩色的。彩色的品种中那红色的,好象是贵妃红,黑色的,应该是纯黑的。到时就命名为梦溪黑,现在国家还没意识到,传统文化从没涉及这一领域,抢先命名,将来就是资源。这两种彩色的都是高档的建材,如果开发一下,能给当地村民带来经济效益,也算是对当地经济的一种支援吧。虹虹提副县长时说的石材加工厂就这厂咯。 第三呢,可以说是运气,佛山一个张副市长,有次在酒会上碰见,他也是华南师大前身的华南师院毕业生,就是师兄弟关系咯,当我介绍自己现在从事建筑业时,他主动说他的妻弟是搞石材加工的,旋即介绍我认识了他妻弟咯,一个性格同频的哥们,比我大五岁。这次就是跟他妻弟贺总合作开发,贺总要等我谈拢采石场后再过来。两人各投五百万。机械与技术贺总负责,我负责采石场与加工场地建设。厂长贺总派人过来,我找个副厂长和管理财务的,工人在神农请,技工与师傅由贺总派过来。第四嘛,也是对虹虹的工作支持咯,招商引资办成立了,我们自己肯定要支持呗。 虹虹说,雾雾看准的事,赚钱是肯定的,等贺总过来,谈好后,让招商局搞一个仪式宣传一下。雾雾不要出面,股东写苏娅的名字,那就是她的政绩了。场地不用雾雾劳神,梦溪村现在的书记是堂姑夫,老书记是爸爸的朋友,老书记负责村里的民间事务,村里肯定没问题。如果有个别无理取闹的村民,她有办法对付,不用我们出面。 加工场地更不用考虑,县里设立了工业园区,去申请一个厂区,县里保证三通一平,即通路通电通水和平整地面。呵呵,雾雾去办厂最方便咯,阿坨在工业园区做副主任。雾雾跟贺总商量一下,投资放大些,至少搞个两千万。 行。到广东后赚不少钱,前面投资了好几个地方,有两个地方已经在赚钱了。对了,五一节时投资让小军、显云他们办了一个电子厂,已经开始赢利了。我们占71%的股份。投了八百万在水泥公司,第一期已经投产了。还有就是投资在一个钢铁厂,在英德,是收购了一个钢铁厂技改扩容的,傅导师一个发小派人在打理,生产建筑用合金钢材,主要是锰硅钢材,建筑市场需求量大,这几年好赚钱咯。 问完石材加工厂后,虹虹问了一通程虹建筑公司的事,接着问了一下广州那个门窗加工厂的运营情况。 问完这些后,程阵雾主动向虹虹报告建材销售商行的运营情况,讲到了陶虹堂叔人忠诚,做事也认真,但胆量有些小。上次我试着让他报个进货计划过来,结果他报上的数据,可能一天就销售完了。我直接按他报的放大二十倍到五十倍去电话订货。销售呢,只要对方量一大,他就担心收不到款,如果对方是分批要货,又担心供货不能保证,反正安排他做事呢他认真帮你做好,但要他决策什么,他就前怕狼后怕虎。优点是跟员工关系好,无论是腰镇籍员工,还是他招来铁矿下岗工人,关系真的好,我跟堂叔开玩笑,跟员工关系好到那些铁矿女员工随时愿意给他献身。 姑父家的两个孩子吧,做事扎实,吃苦耐劳,在建材送货方面不用我操心。 雾雾看人挺准的,小堂叔是这样的,你听他说话咯,第一句必是声音很响,而且干脆果断,但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如,这件事嘛,声音很响很果决,但讲具体的事或解决方法时,就声绵音软,迟迟疑疑,甚至是杂乱无章。 不过不要紧咯,先让小堂叔负责一下,看他后面能否打开格局。 接着虹虹讲了她两个叔叔建房子的事,别墅早建好了,大叔叔还不装修,爸爸在电话里骂了几回也不起作用。小叔叔已经入住一年了。 程阵雾提醒是不是陶齐跟那个妹夫关系不稳定。 虹虹说雾雾一下就点出问题的症结所在。他们迟早是分手的,本想动员陶齐来广州做事或去爸爸手下做财务管理,但那个妹夫呢又胆小怕事,害怕丢下手里这只铁饭碗。如果他们不在一块,不用半年就是离婚的。雾雾,如果陶齐放你手下做事,可能不用一个月,你们两人就会睡一块的。 胡说。她肯还要我答应才行吧。我可没这心思。妹妹就是妹妹,这可不行。不过,如果婚姻明显靠不住,我觉得早分比迟分好,现在没孩子分了最好。这样不冷不热地维持,其实是空耗生命。另外,那妹夫胆小怕事,也不是什么好品种,大叔家想谋个种,没必要谋这样的种,否则将来生个胆小如鼠的孙子就有戏看咯。 虹虹让雾雾如果在神农碰见陶齐,千万别将这观点亮出来,一亮出,他们的婚姻马上终结。现在是大叔叔和大婶婶卡着,卡着的理由就是说妹夫老实、稳重,不会欺负陶齐。在雾雾眼里这些优点成了致命的缺点。雾雾到了家,不能去家俱厂。陶齐在家俱厂做小婶婶的助手。 后面虹虹一直讲她自己的工作。讲那个铸造厂真的倒闭了,在两年前骗来的一千万基础上,新增债务一千三百万,县级领导中要处理一人,雾雾还记得那个去看过我的转业军人嘛,就这人的父亲,陈大志副县长,现在转任副书记,一直负责金融这一块。雾雾提醒得好,否则她这次肯定要受到牵连。陈大志副书记免职是肯定的,如果接受的好处数目大了,可能要走法律程序,那就麻烦了。 他儿子结婚,将一个个体新婚用品店里最顶级的铺盖置下了,其实是价格虚高,当时沾沾自喜咯,陈副书记夫人经常跟熟悉的人得瑟,一分钱一分货,儿子结婚的铺盖是全神农最贵的,硬是用手摸摸都感觉丝滑舒服。别墅建在我们别墅的后两排,看到别墅区哪户人家的装修好看,就将家里敲了重新装修。听政府的人说,陈副书记家里一个鱼池,已经翻修了四回。有户人家修了四层,他们家硬是要弄个四层半。这次跟奶奶讲了一下这事。奶奶以为我想将别墅升高,马上警觉。我赶紧说没这想法,我们家别墅住着特舒服的,奶奶才说这种没有定力的人家,迟早是要垮了的。 农业银行的行长这次麻烦了。农行高镇营业所主任已经进去了,这次可能要判七年。当年一块在高镇时,感觉这人还可以,银行学校毕业的,老家跟段少芬是一个村的。 程阵雾问农商银行有问题吗? 这次没有,这得力于那个纪检书记。平时警钟敲得好。 回到神农第二天,虹虹去上班时告诉雾雾,她到政府后电话通知梦溪村书记在村部等雾雾,如果她没事,她也带司机与秘书去看看。说完笑了笑说,那陈秘书有些怕见雾雾,否则这次会陪她一块去广州玩。 程阵雾一听,便说陈秘书是蠢妹妹,事情过去了,还记在心里干嘛,当时那样说她,只是调节一下气氛而已。带个小礼物给陈秘书吧,车尾箱里有珍珠手链和项链,虹虹喜欢自己也选两串,或多带些送朋友。 打开尾箱,虹虹问雾雾哪来这么多珍珠饰品。程阵雾说一位湛江兄弟送的,给了一大盒。 程阵雾介绍这是南珠。在珍珠界里有一种说法,就是东珠不如西珠,西珠不如南珠。南珠又称廉珠或白龙珍珠,素有“掌握之内,价盈兼金“之说。它以细腻器重、玉润浑圆,粒大凝重、瑰丽多彩、晶莹圆润、皎洁艳丽、光泽经久不变等优点。跟我们初中课文里学到的那个珍珠不同,这是产于海里的珍珠。 程阵雾打开另一个盒子,说这是那位兄弟特意给我送给夫人的,那天程岩说我有两个夫人,便多送了我两盒。每盒是一颗大南珠,南珠这么大很难得,因此值不少钱,你跟苏娅一人一颗咯,另一颗给奶奶。可以单独戴,也可做项链的吊坠。懂行的才知道其珍贵。 虹虹说她知道,工商行的那女行长有一颗,没这么大,好象也没这么白。 虹虹让雾雾帮她将项链取下,换这颗珍珠戴上,今天去政府得瑟一下。要带一条给张师母,一条给班主任,一条给陈秘书。干脆带十条去。其他的雾雾放楼上柜子里去吧。雾雾要得,硬是先不给苏娅,让大夫人先挑选再给小夫人。 呵呵,不是这意思。在广州时忘记了,否则至少要给奶奶吧。那天收下后就去处理事情,放车上不少时间了,有两周了。珍珠项链夏天戴舒服。 虹虹出门后,程阵雾打了几个电话,便开车到和堂乡找到原二班同学李明锋,问他有没有出来做个厂长的想法,工资是一千二块,奖金根据效益走。 李明锋高一与程阵雾一个班,高二跟乔建军一块分到了理二班去了。毕业后做了几年村秘书,现在是村副书记。 明锋说,只要是跟雾哥做事,不管做什么,走起。 带着李明锋到了梦溪村,路上跟李明锋讲了做什么事,要注意的是什么。 在村部找到等候的书记和村长,然后去了准备开采石头的地方。给了书记三个选项,一是这块岩石山多少钱,一次性买断。二是我们自己开采,开采一方交村里多少费用。三是他们开采,我们收购。程阵雾报了三个参考价格,让书记与村长及班子成员商量一下,具体合同过几天再签。 廖书记说,程校长,到了姑夫的地盘,水也不喝,酒也不喝,下次初二去陶庄拜年岳母娘要骂人哦。姑夫大小也是一村之书记,到了梦溪,村里招待一下替梦溪培养这么多人才的中学校长,也是应该的吧。钟二云听说程校长今天来,宰了一只羊,正在弄,中午陪校长喝杯酒。 姑夫这样说,只能从命了。再回到村部,程阵雾一包包地散完烟后,喊廖书记带路,去他家拜访姑姑去。廖书记一听就笑了,说还是县长侄女懂程校长呀,早晨打电话时,最后让他留下程校长午餐,程校长必然喊去看望姑姑,让他转告程校长,这个春英姑姑是在广州负责销售建材的堂叔陶岳平的亲妹妹。 呵呵,虹虹是这性格,出门时特意不给我讲这关系,只说书记是堂姑夫,在陶庄,岳父一辈的全是伯父叔叔和姑姑。然后猜我会怎么做,当年在一中读书时就这性格。昨天在回神农的路上还谈到了岳平叔,也说到了姑夫,虹虹硬是不将岳平叔与春英姑姑的关系讲明白。 给了春英姑姑一个红包,解释自己因为没有跟虹虹举办婚礼,因此陶家这边的亲戚不熟悉。 村部厨房在做中餐时,程阵雾跟养山羊的钟二云聊了一会。主要讲了他两个孩子的事。 午餐后在返回的路上,明锋说他还知道大田、和堂哪些地方也有这石头。程阵雾告诉明锋,后面他做副厂长,可以向董事会提出多开几个采石场,材质呢就要听厂长带来的工程师的意见。这边的事可能要交他全权负责,我们是兄弟般的老同学,什么话都能说,首先要用心做事,保证安全与质量,其次是财务上要有君子之气。你跟文忠是初中开始的同学,文忠知道我不会亏老同学的,帮我管好了,收入不成问题。小军与显云正在广东帮我办厂,我全权委托他们在搞,上个月小军电话给我,厂子已经开始赢利了。 明锋说他清楚雾哥的性格,让雾哥放心,他不是贪小便宜的人,更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后面雾哥看他的吧。 送明锋到家,明锋生死要留雾哥晚饭后再走。程阵雾说他真的时间紧,毕业那年特意带虹虹到过你们家玩的兄弟,不在乎晚不晚餐的。明锋明天收拾好行李去县城找我。知道芳菲旅社不,去那儿前台问一下就知道我明天在哪儿。 明锋便担心地问,雾哥,社会上传闻你偷了那副校长后跟陶虹关系紧张,一直不回神农,回来了也是睡在另一个情妇那里,就是芳菲旅社的老板娘,说雾哥从华南师大休学回来的第一晚就睡了这个老板娘。 呵呵,这是假的,我跟虹虹一直关系好,我与虹虹两人昨天一路从广州开车回来的。那个老板娘顶多能算是朋友,长是长得漂亮,但我可没睡人家。让你去芳菲旅社是要给你在那开间房,接待广东派来的师傅和工程师,再一个芳菲自己在政府招待所,如果我偷了她,肯定睡政府招待所咯。我一月回一回神农,回来与虹虹在家睡。别信那些谣言。也不要跟什么人争论什么,讲明我与虹虹关系很亲热就行,虹虹做副县长,这样传可能对她有利些。 回到家,给贺总打了个电话,跟贺总通报了这边的情况,贺总干脆,说明天就带人带车带机械过来。 贺总过来,带技术员看完两处采石场和加工厂地址后,工程师说材质是上品,建议马上开采。贺总跟程阵雾重新商量,投资分两期走,一期不变,一千万。二期预设四千万,每人再投二千万。宣传呢按五千万走。 程阵雾说就按贺总的意思走吧,技术呢,贺总带来的人负责,工人与场地这边负责。另外,投资人不写我的名字,写我夫人苏娅的名字,这样有利于宣传。 带来的十二个人全住在芳菲旅社。 在接风宴上,程阵雾将贺总向政府一班人介绍,陈秘书将政府一班人向贺总介绍。政府宣传按五千万总投资走。那个年代五千万是个大数目。至少是招商办成立后最大的一个引进项目。 贺总第三天就带秘书开车走了,这边事务全权交程阵雾负责,具体事务由贺总带来的厂长贺小林和这边的副厂长李明锋打理。财务是虹虹找来的两个人负责。 贺总度量大,临走时让秘书通知他的总公司财务转五百万到新公司账户上,随行的机械与两台车只折价二十万,到时从赢利中再付,账务做账按发票上算,计入生产成本。程阵雾也打入五百万到公司账上。 梦溪村接受第二项选择,就是按每年实际开采量收费。明锋找到的和堂采石场是五十万一次性买断。明锋负责招工,并在梦溪采石场做开采的先期准备。贺小林厂长负责加工厂建设和机械安装,这些贺厂长熟门熟路,不用程阵雾操心。贺总在这边时,介绍贺总、小林、明锋与阿坨认识,社会事务就不用程阵雾操心了。阿坨跟程阵雾两人是铁兄弟,那天直接说他想投资。程阵雾说师兄既然有这想法,这样吧,从他这个师弟名下划百分之十给师哥就行,不用师哥出资。 阿坨说弟弟有这度量,哥哥不能太贪了,到时按百分之五分点红给哥哥就行。 石材切割厂厂房其实很简单,阿坨电话通知一个专业搭棚队,两天就搞定,特特找来一个建筑队先硬化切割场的地面,再建办公楼和住房及附属设施。一周后就开始生产,一个月后扩建第二个加工大棚。三个月后房子全部建成,围墙也修好了,贺总过来举行开业典礼。一年后,二期投资后,开办了六个采石场,有八个石材切割车间。 贺总回广东那天,程阵雾空闲,就去政府招待所找芳菲。在晏芳菲办公室,程阵雾先问政府招待所的运营情况,再问芳菲的婚姻情况。问完给了条珍珠项链给芳菲。 芳菲接着珍珠项链后笑了,夸程弟弟越来越会讨美女的欢心了。戴上后,让程总有话直说,不用拐弯抹角。她发了财,她娘家跟着发了财,要感谢程总当年的指点。离婚跟程总没有关系,生了一个女孩,五岁了,读幼儿园大班了,娘家妈妈在带。社会上的传闻是她自己编造传出去的。 芳菲旅社开办初期,生意如程总预想的那样火,经营细节不跟程总说咯。过了一年多,天天有混混骚扰,生意完全做不下去,自己又离婚了,她弟弟根据程方厂长与程总的关系推断,那个江湖老大阿坨是程总的好兄弟,她便试着对捣乱的混混说,自己是程总的情妇,跟老公离婚也是因为这原因,编造了我们认识的两晚上是一块睡的,捣乱的混混向阿坨报告了,也就在江湖上传开了,果然不捣乱了,公安也不三头两天地查房了。 呵呵,我早就听说了,也没当一回事,这次听高中同学说,我才想起这是什么原因。陶虹相信我这个人也就不相信那个谣言,李雪连可能有些信谣言。只要对晏姐的经营有好处,别人传就传吧,我不做老师了,也没什么可损失的。现在回想起来,当年局长老提醒我注意男女关系,纪检也总怀疑我作风有问题,可能与这传闻有关。你娘家其他人发展得如何? 大哥开了个大商场,弟弟开了个服装超市,大姐现在帮我负责招待所餐饮这块,前面留恋那个旅社餐饮部经理位置不肯出来。真要感谢程总,感觉程总是个财神。中午在这儿招待程总吧,让大姐亲自掌勺,大姐一直想认识程总。不过,大姐有怀疑程总第二晚上睡了我,理由是大姐过来找我有事,看到我们在你房间有说有笑的一块喝酒,喝一会我起身将门关上了,关上门后有一段时间没有说话声,大姐这时一直站在拐角处观察我们,后面程总送我回房间又说了一通情意绵绵的话,大姐说我们在房间接吻了。 当时是关了门,因为值班时跟房客喝酒,领导看到了要扣奖金的。关门不大声说话是防止领导检查,送我到房间时,程总是夸奖了我一通漂亮,大姐理解是情话,接吻呢可能是从我们两人灯光影子重叠了猜想的。大姐第三天去查了登记,以为你真是广州军区政治部参谋,没想到是在土地坪当教务主任的你,以为我们两人是逢场作戏,也就没多问。一年多后,大姐听到那个传闻后记起这事,专门问了我,我骗大姐是真的。 呵呵,行吧。让大姐做一份当年那样的猪脚咯,味道真好。 第六十三章 鱼翔脉 第六十三章 鱼翔脉 午餐时,表姐雪连过来了。一来便说,从妹夫专门来看芳菲看,社会上的传闻是真的。 晏芳菲赶紧说是假的,是她当年为了阻止流子干扰经营编造的。 雪连便说芳菲姊妹厉害,编这样一个故事,黑白两道都不敢捣乱了。幸好虹妹相信妹夫,否则家里要闹地震的。 午餐后,雪连让妹夫开车送她回公司,在车上告诉妹夫这次可能要在神农多呆几天。爷爷状态完全不行,可能就是这两天要走,上午打了电话给三姑姑,让三姑姑赶回来见爷爷最后一面。 程阵雾一听,便说连姐你完全是小孩子气,这事应该见面就告诉我,我好安排。 程阵雾说完就将车停到路边,用大哥大先拨通深圳家里的电话,岳母接着,程阵雾让岳母不急,他马上派人开车送她与岳父回神农,他正在神农。万锦让奶奶过来带几天,奶奶坐车从广州到深圳家里,你们再坐这部车回神农,估计明天早晨天不亮就能到家。我马上去看外公。 再拨打广州公司的电话,芳芹接着,问程总有何吩咐。程阵雾让程森、程鑫或程岩三个人中的一个人接电话,结果是程森接的电话,一上来就紧张地问大哥是不是有什么事? 程阵雾让森弟不紧张,让程岩开他的或阿鑫的车,带一个司机先去家里接上奶奶,送奶奶去深圳家里带几天万锦,到深圳后不多停留,赶紧送你大嫂爸妈回神农,你们大嫂的外公情况不佳,没其他的事。 程森说没事,岩弟就在办公室,公司帮岩弟和壵弟都置了台车,让他带个司机过来,顺便带程佳两公婆过来。大哥不多说,他来安排。 挂了公司电话,再打广州家里的电话,奶奶接着,告诉奶奶等会程岩来接她去深圳,要去深圳带锦儿几天,估计得十天,虹虹外公身体不好,岳父岳母要回来看一下,程岩到深圳就走,别在深圳耽误时间,如果奶奶不习惯,让苏娅过去陪你们几天。 奶奶就笑了,说苏孙媳天天早出晚归的,不用。奶奶回自己家带重孙,有什么不习惯的呀。家务事有保姆做,奶奶只要照看一下锦重孙就行。从情况看,这是让两亲家回去见老人的最后一面,这是尽孝之事,应当。 雪连好奇妹夫为什么不直接拨打广州公司那些老总的大哥大,虹妹说,他们都配了。 嗯,这里面有一个尊重在里面,可能是我的习惯吧。说完后去尾箱里拿一条珍珠项链送雪连。 雪连接过珍珠项链后,放在手里仔细地看了一遍说,这珍珠洁白晶莹,是上品,串缀的线是进口货,我们大陆现在可能还生产不出来,这项链值不少钱,妹夫哪弄来的?刚才送了芳菲吧,你们两人的关系没芳菲说的那样简单。 程阵雾没解释,用大哥大拨打虹虹办公室的电话,结果没人接。雪连便说妹夫不急咯,等虹妹下班我们再一块回去看爷爷咯。 连姐你还是小孩子,外公这情况是上一分钟不知下一分钟的事,早看早安心。 雪连笑了,说爷爷没这么快的,再一个爷爷不会念叨你这个外孙女婿,心里要想也只想他的宝贝外孙女虹崽县长。感觉妹夫有些自作多情,有这心思不如去骚美女。 也是哦,外公看我不超过十回。连姐,说老实话,你相信芳菲今天的解释吗? 相信不相信是一回事,只要你们后面不那样来往就行。 呵呵,说明连姐内心认定了我们从前有那么一回事咯。真没有。 有没有妹夫自己最清楚。社会传闻,妹夫点拨芳菲开旅社,还帮她去找房子,找房子时摸着芳菲的大腿看房子。结果让芳菲赚了几十万。现在每年能赚一百万。告诉芳菲家开商场从什么地方进货,告诉芳菲家多贮备货物会涨价,结果她家大哥每年赚几十万。如果你们没那种关系,这样发财的事会告诉芳菲?妹夫别墅进伙时没看礼薄吧,芳菲大哥、弟弟和芳菲都去写了个大礼,参照特特的数字写的,当时是封的红包,直接送虹妹手里,后面是虹妹加上去的。 呵呵,真没看,如果跟芳菲有这关系,芳菲不用写礼呀。这也反证我们没这层关系。 芳菲丈夫回来探亲,芳菲赚钱了,就得瑟,说上次探亲回来上班,在旅社里遇见一个年轻英俊的军官,一指点,家里发大财了,赚钱赚得没时间去部队探亲,她老公就有怀疑。换谁也不会相信,一个才认识的军官会将这样好的信息告诉一个旅社服务员。 芳菲呢可能是看到老公回家了兴奋咯,就在老公面前一个劲的夸妹夫高大英俊美男子,大学毕业好文才,在旅社住两个晚上就写两篇文章都发表了,她守着写的,看着修改和抄正的,芳菲沉浸在夸妹夫的遐想之中,根本没看出老公气得脸都红了。芳菲自己解释是这时停电了,两人躺在床说的,看不见老公的表情。结果两人打架。第二天,芳菲丈夫翻到妹夫发表在《羊城晚报》的那篇文章,最后竟然有此文写于什么时间什么地方。这个时间是凌晨四点,更令她老公感觉找到了证据咯。 芳菲老公向芳菲开出条件,一,赔他五万,和平离婚。二,他向法院告妹夫破坏军婚,起诉离婚。 芳菲一听便跪求老公。本应该求老公相信她,她没出轨,不要离婚,结果她跪求原谅她。原谅她,不就承认了你们有婚外情吗。她老公更觉得没面子咯,要去法院告状,幸好她老公不知道妹夫在土地坪做校长,否则就有好戏看咯。也幸好交通旅社前台服务员发誓证明,妹夫登记时是穿军装,背军用挎包,使用的是正式的军官证,办手续前和办好手续后都敬了军礼,讲普通话,不是当地口音。以为是外地军人。 芳菲一听就怕了咯,答应赔五万离婚。她看了芳菲前夫写给芳菲的保证书,收了芳菲五万,保证不再追究也不说出去。 程阵雾说,这晏姐也有味,当时让她老公跟我对质一下不就没事了。芳菲开旅社两年后,也就是说她离婚一年后,我碰见芳菲,她喊我程校长,我第一时间还没认出她来,她说是原交通旅社的晏姐,我才想到是她,头两年忙得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如果我们之间有这事,不说时不时会过来看她,两年后遇到肯定认识不。前面我知道那个芳菲旅社是她开的,但从没进去过。 呵呵,妹夫,你又供出了一个证据咯。你参加工作两年遇到芳菲,你去芳菲旅社吃过中餐还午休了,是吧? 是。上次跟你们说过。 过一年,芳菲生了个女儿,反正认识你的人都说是妹夫的种,芳菲大姐都说,这孩子不是什么来路不明的孩子,人家爸爸是全国明星校长,研究生,赚大钱的,是你们这些文化没文化,相貌没相貌,钞票没钞票的家伙比不了的。有可能那孩子上户口时,父亲那栏里填写的就是妹夫。 不可能咯,那天是在芳菲旅社跟芳菲一块吃了中餐,那天午餐后下大雨,芳菲就让我开间房午休一下再走。是在旅社里睡了两个小时。但根本没跟芳菲单独在一起过,我当时还不知道她离婚了。还问了她老公升了营长没有。 连姐,陪我返回招待所咯,感觉自己的事能写小说了。 雪连说,有人讲,那女孩叫程安,姓程名安,安字就是晏字除了那个日字,户口落在芳菲户口本上。 呵呵,一定要回去问一下芳菲,凭空多了个女儿了。 转回招待所,进入经理办公室,芳菲准备在沙发午休。 芳菲便开玩笑,弟弟想陪姐姐午休,也不能带个美女一同来呀。 程阵雾让晏姐别乱说,问芳菲女儿叫什么名字? 芳菲说叫程安呀,有问题? 没有。当年你离婚花了五万? 嗯,否则前夫要告法院,如果我承认了,程总你要判刑的。还会查出你冒充军人,也要判刑的。五万买个安心吧。头一年反正赚了不止五万,当帮前夫赚的吧。其实不离婚也是帮他在赚。效果一样。 晏姐真洒脱。你前夫结婚了吗? 这个探亲假就看了一个妹几,当年就结婚了,第二年就生了孩子。程总,别操心了。我们没睡过,孩子不是你的,女儿户口上在我的户口下。但有一个疑问,就是去上户口时,当时以为很麻烦,结果问户籍警察时,那警察悄悄对我说,孩子只能上我户口本上,那个男人的户口在外面集体户口上,可以姓程。那个男人就是指程总咯。 当时以为要花不少钱走关系呢,结果很顺利地就办下来了。交待我不能对外说。有傻气才会在外面说咯。 嗯,晏姐,也就是说,你女儿父亲写的是我名字? 嗯咯。女儿有程总这个挂名父亲,在任何人跟前不丢人而且有面子,多好呀。 呵呵,谢谢,晏姐干脆教你女儿喊我爸爸。那五万我转给你。感谢你当年的机智。你当年怎么有《羊城晚报》? 程总小孩子一样。交通旅社的斜对面就是邮政局,邮政局里什么报纸没有呀。只要跟邮政局分发报纸的人打声招呼,弄张报纸不是件简单的事嘛。当年看程总写文章写得泪流满面,知道你投《散文报》和《羊城晚报》的稿,就跟邮政的朋友说一声就行,从第五天开始关注,第十天的《羊城晚报》上就登载了程总的文章。神农好几个单位订了《羊城晚报》。少一张有什么关系呀。《散文报》是十三天才登载,《散文报》报摊上有买。报纸我收留了,放在家里书柜里。跟我回家看看?顺便看看女儿? 有想看看晏姐女儿长什么样子,但最好别去看,一看又有新故事。给个卡号,我去银行转五万块钱给你。 程总,真不用。听了你的金言才赚了些钱,算给你的培训费吧。如果程总有情意,今后碰见依旧喊我晏姐吧,过年过节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晏姐,听你说的意思,程安不是你开店第三年生的? 不是。离婚是开店子一年半,前夫是第二年过年前回来的。开店后赚钱赚得真忘记了探亲。前面在单位,折着手指盼探亲时间。自己当老板,不知向什么人请假探亲。其实后面才反应过来,我是老板,想探亲就探亲。前夫呢不知什么原因也不回来也很少写信,可能是看我开私营旅社,以为我在干传闻的那些事咯。 程总第一次到旅社是开了两年了,离婚半年多快一年时间。生孩子是开旅社的第五个年头,孩子满了四岁,吃五岁的饭。程总记一孩子出生时间,是88年11月16号出生的,足月顺产,你往前推一下,回忆一下那个时间接触过我吗?如果程总想让我帮你生个孩子,这个本事还是有的。要不要今天就开始咯。 呵呵,不说了,晏姐也是胆大到了有些痞的层次了。刚才以为是第三年生的,把我搞糊涂了,其实晏姐生女儿时,我去读研了,在广州。对了,那年元旦前,好象12月29号,我从老房局开车出来,准备去土地坪中学,在街道上碰见晏姐,晏姐拦着我的车,让我送你到攸洲办什么事,午餐在攸洲吃的,晏姐付款的,还帮我加满了一箱油,说你赚不少钱,要感谢我。按理那时你生下孩子只一个多月,要喂奶呀。 晏芳菲说,程总那天心神不定,没留心她咯,只说了一声晏姐好象胖了,水色更粉嫩了。安安生下来没奶水,一直喝的牛奶,爸妈与弟媳在带,弟媳正好怀上孩子在家休假。那天其实没什么,临时编了理由去攸洲办事,就是让程总陪着玩一天。 呵呵,晏姐告诉大姐,这两天还要做一份猪脚给我吃。刚才有紧张,现在才回味起当年的那味道了。 带着雪连开车去县政府,在等红绿灯时,雪连说妹夫不宜去政府虹妹办公室,等会让她下车一个人去虹妹办公室,妹夫在车上等她们下来。或一个人去看看芳菲的女儿。那个女儿可以肯定是妹夫的。农历87年年底,就是阳历88年元月咯,放寒假前一段时间,妹夫为联考的事,在县城连续住了一周多,我刚才记清了,那次是韶峰电视机厂过来谈业务,业务员就安排住在芳菲宾馆,在宾馆里碰见过妹夫,妹夫说是教育局教研室组织考试与成绩分析。 嗯,事是有这回事,但那孩子真不是我的。下次陪我去看一回那孩子咯,只是好奇。今天不能去看,一看就成真的了。别人会传,那程阵雾流氓,见完芳菲就去看女儿,肯定是芳菲将这女儿是这流氓的真相告诉了他,便迫不及待去看女儿。去看芳菲的女儿肯定要给红包,而且不能小,别人又会传,一看见女儿,这流氓便掏红包,不是亲生哪来这样大方。 雪连便大笑,妹夫自己传出去了。这话我帮妹夫传一下,保证不用多久就有更浪漫的过程在传。反正大家没事,最喜欢传这些,也最打发时间。妹夫,写怀念导师的文章,怎么将写于什么时间标注干嘛? 这是事实,标明时间,是用夜不能寐强化对导师的怀念之情。 想想也在理,真不能理解你们这些文人。妹夫在校报写的那篇给虹妹的文章,虹妹给我看了,写得真好。读完文章,可能有许多姑娘想将自己幻想成文章里的虹。最后两句能读出相思泪的:雨,是我内心永远的泪;虹,你是天空永恒的精彩。当时把我读哭了。还有那篇《导师,我沾了你的血》,看标题感觉象凶杀剧,读完却是一篇怀念一个人,是一个化悲痛为力量,誓师完成导师遗愿的誓词。特振奋人心的。现在看,妹夫完全是按这个剧本在走。 到政府大院,程阵雾停车后站在车旁抽烟。雪连去虹虹办公室找虹虹。 一会儿雪连独自出来了,告诉妹夫虹虹走不开,有一个临时会议要召开,正在写东西。让我不用等,她方便了打妹夫的电话,再一块去乡下。 程阵雾想了一下,也行。便问雪连下午有没有事?如果没有事陪他去工业园。 雪连说陪妹夫去吧。 在去工业园的路上,雪连又说起芳菲女儿的事。问妹夫敢不敢领回家。 程阵雾说,如果能证实是我的,只要虹虹答应,领回家不是好事嘛。即使不是我的,只要虹虹肯,我们多一个女儿同样是喜事。 雪连听完笑了一路。 到了石材加工厂那儿,厂长贺小林便向程总报告,今天守在这儿合算,得了台便宜叉车。这儿一家公司有台二手叉车闲置,我们厂正需要,就买下了,师傅们正在检修。型号跟我们带来的那台一样。财务已经转账了,手续已经到手。检修好后运到采石场去。 程阵雾说他过来是刚才路过贺小林他们住的旅社时,院子里没看见车,估计你们将设备运过来了。设备过来了,你们肯定要守着,住宿不方便,便过来看看。 贺小林让程总不用担心,他们在野外生活惯了,这些都是小问题。竹棚傍晚能完工,晚上将车开进去,下雨就不怕了。蚊子吗,有办法对付的。伙食呢,他们有炊具和餐具,食材李厂长骑摩托去采购了。程总放心吧。两个财务人员暂时在旅社住段时间。 在芳姿那儿吃了晚餐后,虹虹才打电话过来,说她有时间了,让雾雾去接她。三个人去看了一会外公,程阵雾帮外公把了一会脉,没说什么,内心里知道情况非常危险。 在返回的路上,雪连问妹夫怎么还会切脉? 虹虹让连姐别问,雾雾可能成仙了,会一些象神话一样的东西。甚至怀疑他看美女不用人家脱衣服。 程阵雾大笑,说虹虹说的话比神话还神话。切脉是一种技能,练练就会,尤其是外公这情况的脉,很容易切的。 雪连说她要证实一下妹夫是不是忽悠人,妹夫你切了脉,爷爷还有多久? 程阵雾说发现连姐很冷血,亲爷爷走向生命的终点,你好象没点悲痛感。爷爷不超过明天寅时,也就是明早七点。外公是典型的鱼翔脉,就是脉搏沉于底,脉相头定而尾轻摇,似有似无,如鱼在水底翔游。 好咯,反正马上能验证妹夫的说法。爷爷八十多了,可以笑迎终结。 将雪连送回她家,带虹虹回家,阿姨回家了,给虹虹留下了一个字条。虹虹笑阿姨还在仇恨雾雾。 两人收拾后,程阵雾向虹虹讲述了今天在芳菲那儿听到的那些事。 虹虹说她依然相信雾雾。随芳菲怎么说吧。如果雾雾过多地关注芳菲,或许大家以为传闻是真的。今天没转五万给芳菲做得好,不是舍不得这五万块钱。雾雾还是有君子之心,即使她前夫当年找到了雾雾,他也不敢起诉雾雾,那时她在雾雾身边,芳菲前夫敢找雾雾麻烦,她会让他好看。他说雾雾睡了他老婆,法院就判定雾雾睡了,这要讲证据的。至于假冒军官,旅社又没有证据,雾雾写广州军区参谋,就真是广州军区参谋。如果雾雾写下神仙两个字,就证明当时雾雾用的是神仙证?只要雾雾咬定用的是学生证,写广州军区参谋只是对军人的敬仰,雾雾一直是象军人一行事呀,谁也不能证明你用了军官证。芳菲人不坏,但她捏造这个故事,肯定是要掩盖什么事。 呵呵,发现虹虹比我厉害了哦。是这说法呢。 虹虹笑了一下,说陈秘书今天可能看到了雾雾,晚餐时跟她悄悄地说,县长,你们家那个‘够朋友’的人在政府大院抽烟。也怕丑哦,不敢上楼来办公室。 虹虹说她笑陈秘书还没完全了解雾雾的为人。如果了解了,就会从另外一个层面或角度理解他。 早晨五点,程阵雾在折腾虹虹时,程岩打大哥的电话,报告他们到了县城,伯母问怎么走? 程阵雾让程岩先回别墅,程岩休息一下,他自己开车带岳父岳母去看外公。 放下电话加速,完成后两人赶紧收拾。 打开大门,程岩的车就到了。程阵雾让程岩与另一个小堂弟程枫在别墅里休息两个小时再回家接程佳两公婆。将岳父岳母的行李提下来,虹虹收拾一下,岳父岳母随我的车去看外公, 程岩说没事,他与枫弟两人轮换开的,都睡了,就是大嫂的爸妈一直没睡。他们先开车回家,接上程佳就往广州走,回去三个人都能开车,大哥放心。公司里事多。 虹虹让爸妈洗漱一下,早餐再去外公家。 程阵雾说先去外公家,早餐到那里看完外公再带岳父岳母去墟上吃。 程阵雾的车一开出大门,虹虹将门关上,程阵雾就加大油门往外公家赶。这时候的街道与公路上行人不多,车也不多,平时要走四十分钟的路程,今天二十九分钟赶到。岳母可能是有心灵感应,下车就跑向娘家推开大门,进入卧室,外公眼睛亮了一下,好象是说了声‘三妹’就断气了。时间是六点二十六。 做完入棺仪式已经是九点钟了。程阵雾跟一位堂舅开车从墟上采购了中餐要用的菜。舅舅已经是一身孝衣了。让程阵雾开车将雪连、谭登和小姨、小姨夫接来。谭登是雪连老公。在回来的路上,连姐说爸爸打了电话给她,妹夫真神了。小姨便问连崽说山里牯什么神了。 连姐说,妹夫昨晚给爷爷把了一下脉,我说妹夫是装神弄鬼,妹夫说爷爷是典型的鱼翔脉,时间不超过今天早上七点,我是不相信,昨晚爷爷神色蛮好。还跟妹夫开了玩笑,错了,是妹夫跟爷爷开了个玩笑,把爷爷逗笑了。 小姨说山里牯会武功,难免会把脉。 第六十四章 苏娅要跟雾雾说三件事 第六十四章苏娅要跟雾雾说三件事 程阵雾陪着岳父岳母在神农又呆了十天,回到深圳,带奶奶回广州。苏娅说,这是她到广州后,空床时间最长的一次,难受了一个礼拜。 再次安慰好苏娅后,苏娅说她跟雾雾说三件事,一是倪导开车来了三次,好像找雾雾有什么特别的事。 二是叶慧娴前夫的大夫人临到回老家前在师大公学撒了一回泼。撒泼的理由是,算上后面新添置教学设备的一百万,要四百八十万,她还有一百万股分在学校里。学校里一个男老师站到她跟前说,你开的这台车,刚买时27万,今天还能顶27万?要折旧的。发现那大夫人是蠢子。一听好象这说法有理咯,就抛出另外一点,说为办成这所学校,她家送了五十万块钱的礼,因此至少还要补五十万给她,或她在学校还有五十万的股分。 几个老师站起来说,让校董夫人写出书面证明,送什么人多少,他们再凑钱还她。那蠢婆真写哦。叶校长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就过去对她说,大姐,如果传出去,你是行贿,人家就是受贿,都要判刑的。何况这钱算进了初始投资。那大夫人一听,便骂天撒泼。最后报警,让警察带走了。大家分析,叶校长前夫可能是赌博欠了高利贷,走投无路了,将在广州的产业全变现了。象师大公学,要办成手续,形成办学规模,这些无形资产,他们却不算。还有些工厂完全是贱卖。叶慧娴当晚跟我回家住的,晚上无声地流泪了很久,又庆幸自己幸好没生孩子。叶校长可能知道他们的内幕。 苏娅,你讲这么多,是不是想让我跟叶慧娴谈谈? 雾雾真好。感觉叶校长很无助一样。她继续在做校长,如果没信心,可能不行。因此雾雾跟她谈话,也是为我们自己。 好吧,明天晚餐我请你与她一块喝酒。 第三件事呢? 可能马上又要接手两个学校。这两所学校办不下去了原因有些奇葩,竟然是有流子骚扰女生。派出所都没办法。 高中学校? 一所私立普高,一所补习学校。 好的,苏娅你把学校名称和位置告诉我。我让人打听一下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如果能解决问题,你们就接手,解决不了可不行。你们三个主要领导全是女的,面对这些事没底气的。 早晨起床后,苏娅开车走了,程阵雾陪奶奶去小区外吃早餐,联系倪导师,问她是不是有事要帮忙?倪导让程阵雾上午去她家,她在家等程阵雾,真有事。 早餐后送奶奶回家,程阵雾去了倪导家,倪导两夫妇都在家等。结果是倪导老公已经将摄像头微型化成功了,申请的专利已经批下来了,现在准备产业化,请程阵雾负责生产,他只要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程阵与他们击掌祝贺。让导师丈夫将证书、技术资料和授权书给他,其他的不用管。 出门时,倪导问程阵雾能否带她去看看,一直在陪丈夫做实验。 程阵雾望着导师的老公费马教授,导师丈夫大方地让程阵雾带茵茵出去走走,午餐他自己解决。正好要回工大有事,午餐在理工大食堂解决吧。 带着倪导到南海,午餐是小军与显云他们两对夫妇招待。午餐时几个人商量了一下,显云主动提出这个项目让他负责,原厂子让小军与雨萌负责。显云说他带一个团队先要将这摄像头进行结构优化,设计外形等等。投资多少下次电话给雾哥。争取一个月出样机。 程阵雾说行,相信显云。这样吧,倪导呢出技术,百分之二十的股分。你们两家按原来标准占股分。相应文件让法律顾问准备。 在宾馆午间休息时,倪导问程阵雾,这项技术能带来多大收益。 程阵雾告诉倪导,摄像头微型化后,就可以开发手持摄像机,手持摄像机在最先富裕起来的人群中大有市场,价格可以喊高一点。特殊场地监视器,市场蛮大的,这些都是些不差钱的单位。因此能赚不少钱,倪导按百分之二十分红,能分不少钱的。导师是不是需要钱用? 倪导说,学校有个美女导师开了辆新款女士车,她想春节时换台车。 呵呵,行吧,把你现在手上的车放我公司里用,春节时我帮你先买台车,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倪导问什么条件?爱爱?随时电话联系就行。 程阵雾说对导师来说不难咯。倪导跟你先生生一个漂亮宝贝。 倪茵说让她想想,还要跟先生商量才行。 很好,这是倪导第一次口气有松动。 午休到四点半,开车回广州,倪导夸了一路雾雾威武,让她快乐了一中午,下次她有想就电话给雾雾。先送倪导回家,再回自己家,告诉奶奶晚餐他有事,苏娅也不回,奶奶一个人晚餐。 晚餐时跟叶慧娴闲聊式地谈了一通,主旨是告诉叶慧娴,她对原家庭的担忧是一种感情,也是一种令人敬佩的品格。但她的担忧起不了任何作用。做好自己的事才是正事。你强大了,他们真正落难时,你才能帮到他们。 其实程阵雾知道这种劝解不好做,男人已经对她没兴趣了,不能说是感情,或许一开始就无感情可言,她却自作多情地替旧人担忧。 喝了两杯酒后,趁苏娅上洗手间时,叶慧娴说她很难过,那男人与大夫人一人开台车回家,前一年就没去她的家,这次回家肯定很久不能见面,离开前一晚也不过来告别一下,走也不打个电话,还是她估计他们要走,开车到他们住的地方,竟然只摇下车窗挥了一下手算是告别。那男人的小儿子提前回去了,女儿出嫁了,不清楚。大儿子呢去年就吵架回老家了,大儿子分家了,在老家好象是办了个小店。小儿子沉迷打游戏,好象是回家开个游戏厅。去过男人的老家一回,是一个小镇,如果开游戏厅的话,可能会引起当地人反感。 大儿子对她还行,女儿与小儿子把她当仇敌看。女儿骂过她一回,骂的话特难听。小儿子骂过她鸡婆,让大夫人骂了后稍微好些,从没喊过她小妈或姨。现在回想起来,自己过了几年屈辱的日子。手里那辆奥拓车,小儿子强行开走两个月,还是大夫人出面才送回来。想到程总给苏校长置车,一上手就是进口三夌,说句冒犯程总的话,同样是二夫人,苏校长这二夫人真受到了程总的娇宠。 呵呵,叶校长这话说错了,苏娅首先是同事与朋友,现在嘛是身边夫人,两个夫人一样大,苏娅的年龄还稍微大几天。叶校长可能在内心里把自己定位在二夫人位置上,其实你应该定位自己是那男人的年轻夫人。 苏娅回来了,程阵雾笑苏娅上卫生间是特意的,其实叶校长那几句话没什么,当着三个人的面也可以讲。 苏娅说,叶校长的意思是让雾雾解析一下,他们的这举动意味着什么? 程阵雾笑了,说刚才没明白过来。想了一下,喝了一口酒,对叶校长说,你们之间肯定有些事没讲出来。他们这样行色匆匆地走,小儿子先行回家,而且没有朋友送行,又不跟叶校长告别,至少有三点含义。 一,他们可能在这边有债务。债主是所谓的朋友,他们宣称的回家时间比实际回家时间要后,宣称回家的时间可能是小儿子回家时间,推迟回家是债主缠着。后面债主能相信,放他们回家,说明这边他们还有没处理的产业。估计他们住的房子已经出售。如果还有没处理的产业,这产业估计现在运行得比较好,就是能赚钱咯,负责人是他们认为可靠的人。债主肯定也知道这产业,如果这份产业处置,估计能还清这份债务。叶校长的那个人,现在身上的钱估计不足以还清债务,身上这份钱,是留着准备回家翻本的。这可能真是最后的资本了。 二,处置了学校,没处置叶校长的房子,说明学校注册是那个男人或大夫人的名字,叶校长的房子只有叶校长的名字。不告别,特别是前一夜不陪陪叶校长,说老实话,那男人对你没感情了,肌肤之情都没有。这话有些残酷,但是事实是这样的,叶校长要能正确对待。叶校长的那人我没见过,估计年龄在五十五岁以上。如换我,有叶校长如此娇艳的红颜知己,即使是押往刑场,只要给我半小时自由,我肯定要。。。要。。。,不说出来吧,说出来象流氓。生命再短,有卿无憾。这才是有情男人。 三,他们对叶校长有防范心理,担心叶校长喊分他们身上的钱,我估计他们身上的钱在一百六十万到二百万之间。因为叶校长喊要分他们带回家的财产,他们就要分叶校长这八十万的三分之二。估计那个男人开回家的车是辆豪车。其实车子买时贵,出售就不抵什么钱了。他们现在内心里有一个梦想,就是回去翻本。如果回去养鸡,估计很难翻身。从他们对学校的处置看,他们两夫妇赚钱靠运气,被骗是常态。 因此建议叶校长要忘记这段情,将心思投入到新生活与工作当中去。他们那边搞得好,没十年不行,搞好了再来找叶校长不可能,那时那男人年龄不小,男人到了年龄嘛,对美女不再狂热,或许我将来也这样咯。如果再来找叶校长,肯定是那边很艰难。因此叶校长后面更要赚些钱,有感情就支援一下。总感觉他们不只是欠债那么简单,这是隐私,旁人不好打听。敬叶校长一杯,抹干泪,重新开始,一切都会变好的。 晚上回到家,苏娅说雾雾这三点可能说对了,但愿明天叶校长能斗志昂扬。 一个月后,显云那里做出了样机,果然是手持摄像机和监视摄像头。小军已经帮显云找好了厂房,准备兴场建厂生产,程阵雾让程森婆娘打了五百万启动资金给显云,派了虹虹一个堂妹过去做财务经理。 给苏娅买车的五个月后,程阵雾被岳父电话叫到了深圳。明是商量和建议,实是催促和破釜沉舟。 看到广州的程虹建筑工程公司做得那样旺,因苏娅的事,岳父好象有点信不过女婿,就逼着女婿在深圳投资成立了一个‘程虹房地产公司’,帮程阵雾用三栋房子作抵押,从银行贷回不少款,逼着女婿往前发展。程阵雾只好让小堂弟阿鑫负责广州程虹建筑公司,带大堂弟阿森在深圳打理程虹房地产公司。 程森带了一个团队过来,这个团队是从建筑公司各部门抽调出来的精干力量,一到深圳便开始运作,春节前就拿下了两个大项目,还为明年的生产竞标到了一块地皮。 第一个项目开工前,程阵雾和程岩开车将程方带了过来坐镇一周。在第三个工程开工前,程森说他感觉有些没把握,最好将程方再接来坐一周。 程阵雾带程岩回神农接程方,在神农休息了三天,带程方到深圳后在凯旋城项目地块看了两天,程方报告大哥他找到了程森没信心的原因,问题是有些重,但有他掌本大家放心,晚上他带森弟与岩弟搞定,动工后他再坐几天。 搞定那问题后,送程方回家前的晚上,几兄弟一块喝酒,程岩提出他在深圳做了半年多了,他回广州公司去做事。程阵雾说行,岩弟跟他时间最长,成熟了,去广州将建材这块负责起来吧,另外公司保卫这方面花些精力。 程岩让大哥放心,他这次提出返回广州,也是在公司保卫方面有担心,有他在那边,这事大哥不用操心。建材呢,他只要挂个名,镇个场,生产上有兄弟姊妹在负责。这边的保卫工作让程虎盯着点可保平安。 程阵雾让岩弟不能像从前那样在一线冲杀,我们已经淌过了那段污水。但建筑工地呢,鱼龙混杂,必须要有强大的势力威慑压制才行。岩弟过广州后,多想办法少出面,保持平安是关键。 程岩送程方回家后直接返回广州公司担任副总。 在虹虹的儿子万锦准备升初中时,苏娅开始备孕。苏娅一放暑假就将师大公学管理部的全部学校事务交叶慧娴全权负责,自己开车带奶奶回深圳,扎扎实实陪了程阵雾三天,让雾雾陪着去医院取了环,再在别墅休息两天后,开车带奶奶、万锦和虹虹妈妈去海南玩了一通,顺便禁了两个月,十月份孩子顺利上身,奶奶一直陪着苏孙媳妇,大部分时间是住在深圳的那套小一些的别墅里,大别墅让岳父岳母带孩子住着。 奶奶严格控制孙子与苏娅同床的时间。苏娅笑了奶奶好多回,说他们是老夫老妻了,不是小孩子了,让奶奶不用担心。奶奶说她不放心,祖上出现过这事,她婆婆有交待的。后面才知道是奶奶的二婆婆怀孩子时出过这事,后面一直没怀上。反正奶奶半夜也要将孙子喊出房间睡书房。并且要在书房陪孙子聊一会天。 湖南新闻联播奶奶每晚必看,如果有孙媳妇的镜头就要晚上打电话给虹虹。 苏娅生下女儿程昆后,奶奶就将程昆交虹虹妈妈,找了个保姆专门负责,没让苏娅奶孩子,让苏娅准备再生个儿子。苏娅求奶奶让她缓两年再说。她要回广州去专心打理师大公学教育集团了,我们家是最大股东,要趁民办教育最好的时期,将所有学校打理好。 程阵雾妈妈过深圳看孙子与孙女,在深圳住了一周。 小平南巡讲话后,广东经济起飞,程阵雾抓住了这个风口,将深圳公司做得很大,成了全国叫得响名号的地产商。奶奶一直叮嘱孙子低调。时不时突袭公司总部,提醒孙子不能跟那些小女孩不清不楚,家里有两房非常优秀的妻子。两个孙媳人越长越漂亮,事越干越辉煌。 虹虹与苏娅读完博,过一年虹虹去了省国资委做副总,师母的表弟已经是省长了,这其实是顺理成章的事。虹虹说,如果不去国资委,她能去一个市里做副市长。程阵雾说虹虹那不是属于越级提拔?虹虹说没有,她在做副县长的第三年,就是取得硕士学位那年,也是我们办石材加工厂的那年,在省妇联挂了个职,相当于正处级。张师母的小姨是省妇联主任,帮了她一把。 接着虹虹讲了一通关于石材加工厂的事,说那阿坨硬是有讲究,后面不管业务发展到多大,每年最多只肯接收五十万。 在国资委,虹虹的工作轻松,但感觉她掌握的资产不小,估计这个单位油水很足,周末就飞深圳。每次都是芳姿妹妹芳芹开车去机场接送。长沙那边是秘书订机票和接送。 苏娅呢,程阵雾也不清楚她有多少间股份学校,只从程阵雾那儿四次一共拿了六百万投资,好象珠三角到处有学校一样。开着辆日本三菱车到处跑,奶奶发脾气了,才又生了个孩子,期间也只在生孩子前后一个月是在深圳家里度过的。说她第一次怀孕没经验有担心,现在是熟练生崽婆了,不怕,把奶奶逗得大笑。苏娅好多师范同学辞职过来投奔她。竟然还在广州政协谋了个位置。 苏娅的说法是广州政协找上门让她加入的,她前面为了孩子将来好上户口,通过虹虹把她的户口迁到了我们别墅所在地,政协找了过来,她现在是家里房子所在区的政协委员了。 苏娅儿子万乘三岁那年中考前,苏娅主动喊程阵雾带她回土地坪中学,非常高调地向学校捐款,将这些年教具厂的分红收入捐了一点出来。 宗可依然在做校长。宗可对雾哥说他想了办法才能留任的,否则这校长位置早让人抢走了,他去其他学校做校长,从名到利,哪能与土地坪中学相比呀。毛平平担任后勤副校长,段少芬担任教学副校长,谭来诚担任专职书记。宗可这校长还是做得轻松咯。宗可跟程阵雾得瑟,雾哥,关键是手里有钱啦,各方面的关系就好处理,经济真的是基础。 程阵雾让宗可适当照顾一下段军玲。军玲一是我们的学生,二她本要喊我哥哥的。另外,宗可不能只满足于当下的这位置。如果师弟感觉经济有压力,他可以将那些体育器材的技术股份给他一部分。 宗可一听便说明白雾哥的心思,感谢雾哥的关心。他知道雾哥的那个技术股份用在什么方面了。因此不用雾哥支援。 第六十五章 捐款牵出个旧话题 第六十五章捐款牵出个旧话题 学校会计换人了,老会计退休了。做完捐款仪式,接受苏娅的捐款后,会计让苏校长将她这些年的投资分红从学校领了出来。程阵雾把军玲叫了过来,当着会计的面,将苏娅这个股分转交给了段军玲。 带着苏娅问了一通军玲的家庭情况和她父母与两个妹妹的情况。军玲告诉程阵雾,她考上师范后,妈妈讲了跟哥哥的关系,但交待她不能在外面说,办升学宴时范伯母参加了。师范毕业让哥哥要到了土地坪中学教语文,哥哥辞职去广东后第二年她结婚了,老公在腰镇政90给公主岛定调 回南美奠基 府工作,孩子五岁了。爸爸退休了,爸妈在县城家里生活,三妹琴玲留家招郎,卫校毕业在县医院工作。二妹平玲中专毕业在自来水公司上班,都结婚了。感谢哥哥嫂子给了她股分。 军玲走后,苏娅问雾雾这是什么情况。程阵雾告诉苏娅,段军玲父亲是爸爸手下的兵,妈妈与军玲妈妈关系很好,当年可能有将军玲找回家做媳妇的意思。军玲可能跟妹妹在平凉还一块读了几年书。她妈妈在那边军人服务社做事,因此回来就在大田镇上开了家店子。 苏娅笑了,说难怪当年颜琼花说,军玲可能是读初三时暗恋过程校长,校长回来时,看校长的眼神不太对,原来真有缘故哦。 当年两边妈妈都当军玲的面说过这事,军玲妈妈帮军玲要过他一张照片,这照片可能一直贴在军玲的相册里。 毛平平召集大家一块去政府前面的那个小酒店中餐。中餐时,程阵雾让苏娅喝酒,今天苏娅是主角,他开车不喝酒,用饮料陪大家。 校级行政程阵雾很熟悉,主任级有三个不认识了。 午餐后,程阵雾带苏娅回家。在路上,苏娅跟雾雾说,到广东后,她刻意不想土地坪的事,结果差点不记得自己有个百分之一的股分,当时是雾雾代她出资的,说明当年雾雾就有娶她的念头。 程阵雾说,当年分一百股,每股一千块投资。学校四十股,四万;我个人三十股,三万;每个老师一股,共三万。有些老师对我有意见,有些老师是没钱,当时少芬她弟弟在读自费大学没钱,她告诉我,身上只有五十二块钱了,贷款的话,她老公坚决不同意,怕亏了就翻不了身,但她相信我,求我代她先出,后面再还我。 少芬可能是从小贫困,一直有用家伙换好处的想法。她当时就说,跟她老公说贷款的事,特意选了个亲热的过程说,结果她一提出,老公就停止动作让她不要冒险,她一说决定冒险一试时,老公气得直接起身穿上衣裤去外面玩了,那回探亲后一直这样冷落她。等于那次去三天,只做了半次。这说法把我说笑了。 当时跑我办公室这样说,少芬的心思就很明了呗。我呢确实怜悯她穷困,也佩服她对两边弟弟妹妹的照顾之心,为了弟妹读书,竟然不敢生育,这牺牲真的有些伟大,就答应代她出。她当时的内心想法是,如果有钱分红,就慢慢还我,如果亏本,她就用肉偿咯。贫穷,真的能让人变得卑微,甚至是低贱。 我呢当时有担心帮了她的忙,她还在外面得瑟胡说,虹虹听了肯定要骂我的,很不合算,就把你、敏婕和少芬三个人的全代出了,她就不好胡说我是那个了她才代她出资的。其实当年你与敏婕想想办法,自己都能出这一千集资。 刘正宝是属于对我有意见的一类人,他的那个股份让谭顺民要了。顺民婆娘娘家有钱,去借了两千,再一个谭师母知道那个小吃店很赚钱的,对我很有信心咯。正宝后面恨上我了,跟这事也有关。第一年一股分了一千六,投资全收回还赚了六百,原来四个放弃股份的老师就想找黄校长要回股份咯,但我早想到了这问题,多持股份的老师只多持了股份,却不对应持什么人的股份,因此他们不敢找多持股份的老师私下要回股份。再一个他们不敢直接找我说,去找黄校长说这事,黄校长又不敢拍板,这时教育局已经决定将黄校长调局里,我接手做校长,局长已经跟黄校长通气了。说实话嘛,通过一个学期的运作,在土地坪中学同事心目中,都有我讲话比校长讲话管用的潜意识。 我当时的想法是希望通过这种操作,将这四个人中的三个家伙挤出土地坪中学。如果挤走了,后面还会办厂,老师的福利更好咯。和琳当时不要股份我不理解,他家能拿出这点钱,我还提示了他肯定会赚钱,但他硬是填写了放弃股权书。在秩陇打球,我还跟这个蠢子说,信哥哥的,保你不亏,如果还有想法,我退一股给他,将那弃权书拿回去。当时他想通了,还说除给雾哥一千块钱,还送两条好烟感谢雾哥,回到学校又反悔了,告诉我他还是不要股分算了。 程方呢口风紧。有时候又喜欢制造些恐慌。时不时乱说这一周亏本,下周要加油。过一周又说,这批货没赚头咯,利润不高。程方对人心研究得比较透。 尹醒可是我将他从初三换到初一,撤销了他班主任资格,认为驳了他面子咯,坚决不投,而且开始天天说亏本无疑,后面是眼红我那发电机厂的效益。如果不是我拦着奥芳姿,她准备找从前结拜的那些男同学拦到路上,蒙面将尹醒可打残废,她当时的计划是打断一条腿,如果仅仅因为这人眼红我们的收入,这样做就过分了。结果尹醒可既没面子,又失利益。 尹利民不知什么原因不投,按理他不缺钱。尹利民抢了那个曾恒芳的语文教,说实话吗,尹利民真不是个初中语文老师的料,因此后面让他教初一历史。宗可后面找了个学历不合格的理由,直接让尹利民教劳技。利民也是听得蜜语听不进良言的蠢子。醒可有一个工农兵大专文凭,利民就一高中文凭,在进修学校只有一个培训证明,竟然不听大家的话,信尹醒可的话,不参加函授学习。可能现在还是三级职称,将来工资要比一般人少很多。 苏娅笑了,说尹利民也是大田镇的,是高中没毕业就顶他父亲的职,在神农师范培训了一个学期,拔高到中学教书的。他父亲退休前是大田中学的校长,敏婕初来时,追了一段时间敏婕,敏婕当时跟水产局的那人可能已经同居了,但不知道只是个合同工,就不理利民。 雾雾到了土地坪中学后,天天亲亲热热地喊敏婕妹妹,敏婕呢开始对雾雾有明显做出来的冷淡,你喊她白白,敏妹,她就是不喊你雾哥。利民不是不跟我们这些年轻教师玩吗,有空闲就跟尹醒可下象棋,就不知道我们的内幕咯,以为读大学时狠了敏婕的人是雾雾咯。开始好多人认为是这样的,我也有怀疑狠了敏婕的那人是雾雾,雾雾当年在敏婕跟前真有一种补偿性亲昵。再一个,雾雾有次在全校聚餐时,当时很开心咯,就下意识地抱了一下敏婕,更让大家以为雾雾狠了敏婕咯。利民这蠢鬼就跟醒可结成了统一战线咯,他甚至说过,我们都不投资入股,让这个牛皮客的牛皮破产。利民与醒可老家是相邻村子的,好象只隔几丘田,但不是一个行政村。 有传闻哦,利民后面搬四合院去住,是为了跟正宝婆娘方便。那些年龄大的老师私下有说正宝婆娘有味,也不知他们说的什么味。顺民老师后面也那个了,顺民婆娘说是她支使的,让顺民花钱狠几回正宝婆娘,报正宝打顺民那回的仇。正宝开始不是多占了一间房,学校收回后,利民就是住在这间房里咯,那时正宝还没瘫痪,他就搭上了正宝婆娘。雾雾反正不爱去四合院不清楚。和琳也是高中毕业顶职培训拔高的,这蠢子不投资可能是受到了利民的蛊惑。他们两人在培训班是同学。 程阵雾认为利民不是因为敏婕的原因恼火他而不投资,那次抱敏婕是虹虹让他抱的,虹虹看出敏婕心情不好。这蠢鬼不投资可能是受醒可的蛊惑,还有可能当年是已经搭上了正宝婆娘,与正宝结成了统一战线咯。说实话嘛,那个年龄的男人对那事特别渴望,正宝可能是想抱团跟我斗,只能牺牲婆娘。利民如果真跟了正定婆娘,也会听正宝的话。 宇明好象说过利民与正宝婆娘的事,我当时认为不可能,一个二十一二岁的未婚男人,跟个三十五六岁,生了两个孩子的女人不好理解。后面是姣崽讲,我才有些信。姣崽对学校里的男女关系清清楚楚似的。 但没想到即使不分红,每年的福利也比其他学校高多了,他们依然不肯离开,不过少了分红这部分,跟其他老师比就明显少不少,因此这四个家伙心理就不平衡,老在背后抱团搞我小动作。一年后又蛊惑后面调入的老师要扩股,有些人听信了蛊惑,反对我的群体就大了。颜琼花提醒过我,我没在意。也因为这个原因,我给了点体育器材技术股份给颜琼花,这个没跟苏娅说。琼花每年分红不比一个股份少咯。但跟琼花真没上床的事,琼花丈夫的姐姐是我与虹虹高中同学,虹虹知道这事,不知虹虹跟苏娅说了没有。 苏娅就笑了,说虹虹听雾雾说完后,让敏婕了解了一下分红情况,可能还问过程方,因为那钱是从程方那边支付的。虹虹说雾雾即使真偷了琼花我们也不觉得亏,琼花的身材那时真的是诱人。 嗯,跟琼花真没这关系,只是感谢她报告了一些内幕给我。 汤立松老师当年真的是没钱,又好面子,就带他婆娘一块来找我说放弃股份。我一看便明白汤老师的心思,放弃股份只要签署自愿放弃股权书就行,不用找我解释的。 当时我在教务处,那次宗可与你都在,我示意你们去班上看看,你们走后,我直接问汤立松老师是没有信心还是没有本钱。如果没有信心,我写一个保证给他,如果亏了,一年后我个人还给他一千。如果没有本钱,有两个解决方法,一是去信用社贷款,我帮他担保。二是他差多少,我借他。这样做完全是仁至义尽吧。 汤立松老师婆娘死厉害,当场说他们有四百多块,如果向程主任借的话要借六百。干脆程主任担保,去信用社贷款一千。我当他们的面打电话给虹虹,我担保给汤老师借一千做投资。当天晚自习时间前要交齐。虹虹以为我身上没一千块钱,就让汤老师赶紧过信用社找她,到那写了一个借据,虹虹自己拿了一千块钱给汤老师。他们夫妇回来告诉我是虹虹自己借了一千给他们,我便又给了他一千,让他代我多持一股。我看出了立松婆娘的厉害,当时便让立松老师写了一个字条给我,说明是代我多持一股咯。 晚上虹虹回来才跟我讲,虹虹读小学时,汤立松老师是腰镇中心小学的老师,没教过虹虹,但认识虹虹,虹虹也认识汤老师咯。汤老师是在负责少先队,虹虹当年热衷这团队活动,虹虹在小学很正面很活跃,初中才社会气浓了,高中呢,完全成了我的影子。期末分红后,汤老师两夫妇还钱给虹虹,捉了两只鸡送虹虹,虹虹将两只鸡放信用社食堂吃了。后面汤老师婆娘承认,当时他们拿一百块都没底气,自己孩子读书,娘家哥哥孩子读书,汤老师还有一个小弟弟读大学,根本存不上钱。她那天将一千六数给我,特意先给我一千,再给我六百,分两次给,明显有想我这一股后面的股分分红归她家,这也太过分了吧。 我就跟她讲,这一千六是我让汤老师代持的一股分红,这一千六里的一千,跟她家还虹虹的一千不同,我那一千还在厂里做股份,明年继续有红分,如果汤老师不方便帮我代持,我让其他人帮我代持。汤老师婆娘有些贪心,就说再多给我六百,接手我那一股。她等于空手套白狼,一个学期套出两股来了,是不是比我想象的还贪心。如果传出去,我与虹虹就成了大傻瓜。虹虹本来借汤老师一千是有情有义的做法,如果我一答应,我是蠢子,虹虹伴着我也成了蠢子。说实话我当时心里有恼火。 我点一支烟抽,平静后,就想试试她蠢不蠢,就笑着说,汤师母,你家又没钱,是不是想从明年的分红里还钱给我呀。她竟然说道,她现在有一千块,立松过年学校会发两千,因此多给程主任六百块没点问题。后面便对我一通的夸奖咯。 愚蠢贪婪的人,总能想些自以为聪明的套路。我当时对他们夫妇说,我不会转让股分给他们的,我这样安排代持是有特别考虑的,否则我多持一股有什么关系呀。 汤立松老师还是一个好人。人可以狠一点,但不能对有恩的人狠,不能对朋友狠,不能对兄弟姊妹狠。 立松老师婆娘腊英在副食品厂做事嘛,跟汤祖民老师婆娘关系不好,她总觉得自己比祖民老师婆娘三娥婶婶要强。两个汤老师是一个生产队的,她不清楚祖民老师是山里叔叔的高中同学,跟发电机厂的甘师傅,他们是一个班的,而且玩得好,祖民老师推荐上了大学。叔叔可能原来不知道祖民老师在土地坪中学教书,后面见面后带我去拜访了祖民家里。叔叔读书时就去过他家。苏娅你发现祖民婆娘三娥是不是特别春风喜色?跟芳姿妈妈这点很象吧?三娥婶婶娘家五个女儿一个儿子,传闻五个女儿一水的美女,那儿子呢就宠坏了。 叔叔当年差点娶了她娘家的四姑娘,四娥。是太二奶奶不同意,我小时候听两个太奶奶和奶奶讲起过这事,好象是婶婶娘家妈妈有什么事做得不对,家里担心婶婶也这样不讲理,就后悔叔叔当年不听话,硬是要娶婶婶。太二奶奶当时对奶奶说,暮云媳妇,斌孙自己看中的那土地坪妹几没答应斌孙娶,是这妹几家五个女儿按顺序用数字取名,意味家这户人家的大人没有文化、没有责任感、没有远谋,顶多是为生存肯累点苦力而已,我们家不能有这样的种根,也不能结这样的亲戚,因此她当年才提出反对意见。我转弯抹角地问过三娥婶婶她家四娥情况,嫁了个退伍军人,过得不怎么好。 后面没办法,让程方将立松老师婆娘招到教具厂做事。程方会看人,腊英一到副食品厂就跟三娥婶婶说不能让这人掌握关键技术。 当时让立松老师而不让祖民老师帮我持这一股,也担心祖民看到分红多,提出退我这一股,我就不好处理了,毕竟他是叔叔的好朋友。不让年轻老师代持,是担心到时送给苏娅你时,会引起当事人强烈的心理反应。如果你在学校找个男老师,那就我们之间无事也成了有事,你婚后的日子就不好过,我看着了,肯定心里难受,这就比两颗桃子杀三士还残忍了。 苏娅说不会的,雾雾来之前,如果他们再勇敢些或许有可能,雾雾到了,谁也没机会。如果雾雾到之前她已经知道了雷徕的情况,雾雾可能找虹虹要她点头才行。虹虹没出现之前,如果她豁出去的话,在一周内拿下雾雾她还是有信心。 程阵雾对苏娅的说法不置可否,继续说汤立松老师呢,可能是看出了我与苏娅你两人关系不对劲,又不好得罪我,这人有感恩之心。后面借送吃的给虹虹,他婆娘老暗示虹虹要注意我与你的关系,还暗示立松多持了一股,可能是帮苏娅持的。那次我确实说了,如果汤老师不方便继续帮我持一股,我让苏娅帮我持。每暗示一回,虹虹要笑我一回。每回都骑我身上笑。虹虹明确说,我睡你她没意见,但如果我对你没把握,千万不能有孩子,虹虹的担心是怕跟你有孩子,你一闹,肯定你与她之间要二选一。虹虹调高镇后,是说了让我一周给你三晚,四晚归她,我骂了虹虹胡说。怀锦儿时,她当着她妈妈的面也说过几次。因此你过广东培训的第一个春节随我们去深圳过年,虹虹爸妈没什么说法。虹爸反正早让我找个小夫人生孩子,估计跟奶奶在神农就商量过,虹爸对计划生育政策研究很透,知道奶奶希望我至少要生一儿一女两个孩子,因此奶奶对虹爸评价一直很高。那次虹虹提前打了电话告诉她爸妈,说明天雾雾要带个二夫人回家过年,这二夫人是她允许找的,爸妈不能有意见,如果二夫人有红包,妈妈要笑着接受。 苏娅说,当年三个人晚餐回来,虹虹突然说去深圳陪儿子过春节,真的有紧张,因为当时以为我们三人在广州过年,甚至计划了三个人游览广州城,对着地图做了规划。那晚虹虹突然提议一块睡,开始不理解,早上才明白,虹虹是在消除我跟家里人的心理隔阂。能躺一块,还热火朝天着,这种亲超出一般家庭的亲。特别在那过程中,用手摸一下,,感觉真的特别。 那天早上起床后,虹虹让我封四个红包,一个是给儿子的,一个是给她妈妈的,两人封一样多。我问那就要封六个红包,陶爸每人要封一只。虹虹说我们现在是程家媳妇了,得按程家习惯办,程家只给女性长辈红包。 嗯,虹虹事前跟我商量了,虹虹说只有我们无遮掩地坦诚地相见过,才能长久地维持这种亲密关系。不过确实有效果一样哦。我笑虹虹心理学比我们师范专业的还专业。 嗯,虹虹真的厉害,她看到我有放不开,其实虹虹也有顾忌,就说,苏娅,我们两人划拳,赢的先陪雾雾。结果两人一划拳,都不害羞了。因为划拳习惯相互盯着眼睛看,那晚感觉真特别,后面两次在广州过年,虹虹都提议三十晚上一块睡也这意思咯,下次还要这样睡一回。 第六十六章 话说当年的集资入股 第六十六章话说当年的集资入股 继续说投资的事咯。另外几个年轻小伙子真的是没钱,我让他们相互担保,在信用社每人借一千搞定的。那个李海飞,本来陈菊对他有意思,贷款时,陈菊说,李老师不贷款咯,她私人借李老师一千咯。海飞这家伙没反应过来,后面丰生找陈菊时,陈菊不是有迟疑吗,就这原因咯。如果那天在丰生向你表白时,海飞抢先向陈菊表白,陈菊依然是海飞的,海飞后面找的那个小学女教师没陈菊强。 苏娅说长相就比陈菊要漂亮些,但做事呢没陈菊洒脱,陈菊对虹虹特别敬佩。 代敏婕出呢,内心里真有为兄弟赎罪的动机,敏婕后来说,当时她已经跟宗可有地下活动了,雾哥代她一出钱,她就代宗可出了钱。宗可开始以为是敏婕那个同居男人给的钱。到了结婚时敏婕才告诉宗可是雾哥出的钱,宗可说雾哥真让人敬佩,他明白雾哥是什么意思,他绝对不怀疑雾哥会打婕婕身体的主意。 其实这话题敏婕在期中考试后不久跟我谈论过一回,那天我跟敏婕开玩笑,如果我真打妹妹身体的主意咋办呢? 敏婕说,如果继续跟合同工在一起,雾哥有可能,跟宗可了,雾哥就不会。我说还是妹妹懂我。这句话没说好,有歧义,让敏婕以为我会有打她身体的主意。 分红那天,敏婕还我钱时,已经跟宗可领证了,准备年前办酒,我估计到时没时间参加婚礼就接下钱,让敏婕坐下陪我说说话。因为进我房间的内室我习惯性用手将门关了,敏婕当时不知我什么意思,紧张得不敢先作声,但还是顺从地坐在我床边上。我将一千块钱封成两个红包,一个四百的,告诉她是送给宗可师弟的新婚贺礼,一个六百的,是送给她的新婚贺礼。就用我书桌上的红纸包的,说完我才写祝福语和我与虹虹的名字。封完后,又从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里面是两千八,是虹虹封好的,送给敏婕压箱的。 敏婕这时才敢问我,雾哥,给她的为什么这么大。我告诉敏婕有三个理由:一,我们是同事,我是她的教务主任。二,虹虹与她是老朋友,可以说从前就是好姐妹。三,我是他们的雾哥,虹虹就是她嫂子,对妹妹的祝福多大都不能算大,只能算一份真诚的祝福。当时说是‘他们的雾哥时’,‘他们’中有敏婕前男友在内的意思咯。敏婕听出来了,求我再叫她一声‘白白’。我没迟疑,说了声‘白白’,提前祝妹妹新婚快乐。将两个贺喜红包和压箱红包递给敏婕,敏婕感动得眼里有泪水。 敏婕接过红包时才说,进门看雾哥顺手将门关了,又说要她陪着雾哥说说话,以为雾哥想坏蛋呢。 我骂敏婕完全不懂哥哥,她是我妹妹,即使不跟宗可结婚,我也不会乱来的。否则我们说兄妹感情就是自欺欺人。 我们县城别墅进伙时,宗可与敏婕要送个大礼给我,我让宗可不要那样想,就跟其他兄弟一样写,而且他们夫妇只能写一个礼。 代你出呢真有可能是内心里有喜欢。肉体上的占有欲望这时候有肯定有,但我知道不能真来事,一来真的,我就真是坏蛋了。 如果苏娅你不嫁我,等到在我读研时结婚,给的贺礼可能会让娶你的人产生疑心,因为当年的分红累积就六万多了,如果迟一年,就近十万了,这钱我单独存在一张折子上,准备你结婚时给你,密码就是苏娅的生日,还有一成股分年年分红。换任何男人都有怀疑。当年如果不是少芬说要代她出一股钱,就直接让你多持一股。但跟少芬那样说了,少芬又跟我一块去会计出纳那儿交的投资款,如果她与敏婕一股,你两股,就穿帮了。 苏娅呢有时候胆大得有些发蠢,你那天开会一回到住处,就跟少芬她们说,你对程主任有信心,这个股份要定了,但自己没钱,要向程主任借钱,家里也没钱了,要给弟弟读书用。如果你不这样说,我先给你两千,你自己去交费,就没这些事了。还有就是我那时占你一夜,可能真没后面结婚的事,有可能第三年,虹虹调高镇,正好怀了锦儿,有可能为了不耽误你,我选择来华南师大读研离开你。那就损失大了。 苏娅说她当时就决定了,非雾雾不嫁。雾雾如果读完研究生再回神农,她耍流氓也要让雾雾先占了她,再做地下夫人。其实当时自己老是假想着假想,已经将自己假想成了雾雾的二夫人了。去教育局开会,遇到有人问雾雾,我可能回答的口气与神态有把雾雾当丈夫看,他们也看出来了。参加选美那回,办公室主任明确说,苏校长如果进入了决赛,程校长回来可能要个人奖励苏校长。那些评委就有人笑,程校长把自己奖给苏校长,雾哥有这洒脱。是李书记说,选美是件严肃的事,大家不要乱开玩笑,才将话题打住。那次李叔明显有恼火。 对了,雾雾,有件事一直没跟你和虹虹说,我做教务主任时,有次去教育局开会,有一个土地坪人,形象象是个退休公社干部,中山装笔挺,头发梳得溜光,可能是在李书记那儿反映雾雾的问题,那天李书记咆哮起来了,质问那人,程校长送了彩电给龙局长和张局长,按你小人逻辑,是程阵雾校长想巴结弄个校长干?人家已经是校长了。是想换个地方做校长?我们局里报销车费,你回你的老家问问程校长肯去哪所中学做校长,我们局党委马上开调令,这样我们神农又多一所好中学,到时我们局里给你发奖状。至于程校长毕业半年就当校长,这是程校长本身是千里马,局党委伯乐识才,实践证明这是一项英明决策。至于程校长不用送而送了,你去问问龙局长女儿喊程校长什么,你去问问张局长夫人喊程阵雾什么。就去,我陪你去。老实告诉你,程校长也送了一台给我,因为程阵雾喊我叔叔,从小就这样喊,我们不是亲戚。天天以老革命自居,别把自己革成一个六亲不认的命。当时真感动,觉得局领导完全是向着雾雾的。 程阵雾笑了,当时李副局长也在,他们两个一个是军转干部,一个原来的公社干部,作风就强悍些。说明苏娅不认识尹利民父亲,那人就是尹利民父亲。尹利民父亲是从大田学区副主任退休的。可能敏婕读小学时,是敏婕的语文老师,那时是那个敏婕娘家那学校的校长。 他那天夸下海口,他有程阵雾行贿的实据,他踏进教育局的门,教育局就要抖三抖,必将程阵雾拉下马。先找龙局长,龙局长说这种事要找纪检书记反映与处理。从老主任反映看,他是当事人,不能接待的。 这人没骨气但真有宝气。这件事后,局里有将利民下到村小去的意思,可能就是他们村村小,这时又去教育局求情。典型的温革型人格。尹利民有次说他父亲到政府,让我过去谈谈,我直接跟尹利民说,尊老爱幼是优良传统,但本校长认为前提是爱幼。 这宝气家伙竟然说他父亲曾经是土地坪完小校长,就是后面的学区的副校长。我直接跟尹利民说,想不到尹老师还是前领导的儿子,不过我也告诉你,本校长的父亲是市长级别的,而且还在任。就是苏娅听到的第二周期三,李书记给我已经电话通报了这事。让我将冒烟的炭夹出来,就是挑出调走的人咯。 我跟李叔说,我要送出的老师必是其他学校欢迎的人,至于这臭狗屎一样的家伙,我不推出去,让他们肥田。 雾雾真度量大,真没挤走什么人哦。 嗯,谢谢苏娅,可能我们三人都有明显的表现,因此那些打报告的人也并不过分可恶。少芬是那年放假领了分红和学校福利再给我的,还送了我一条烟。当时她玩笑式地说,程主任,烟和她的身体,二选一,程主任选什么?我说,那选烟吧。 苏娅笑了笑说,雾雾有隐瞒。少芬当时就跟她说了,雾雾当时说的是,本来鱼和熊掌欲兼得之,但‘寒风起兮温降降,香烟胴体我都想,奈何裤重被窝冷,借口香烟比肉香’。少芬说雾雾真好玩、真聪明、真敏捷,念完还用笔写出来,其实是想告诉她两个谐音词,一个是‘裤重’(哭穷),一个是‘被窝冷’(被我冷)。说雾雾这是给她面子和台阶,没钱投资是哭穷,其实是真穷。主动送肉上门,被他冷落是有原因的,选香烟不是真实想法,说香烟比肉香是借口,是托词。其实肉比香烟香,让她不难堪。 那天少芬说得兴奋了,便说,如果真能暧&昧上程主任,她在文学创作上必有不一般的作为,她就一月只去丈夫那儿一回,留机会给程主任。说韩晓跟黄校长那种,是不会产生文学激情的。 看我点头赞同咯,便说雾雾带她去校园后面弄柴火的那晚的事。 说她关了手电,在浅淡的月色下,看雾雾用柴刀削树杆上的树枝,手势流畅得象武术动作,那树枝脱落的声音,有着音乐的节奏。后面跟雾雾开了一顿玩笑吧? 程阵雾笑了一阵后说,对少芬的身体真没兴趣。烟呢当时接到了,旋即给了南生抽,我不喜欢那个郴州烟的味道。 你妈妈不是专门骑单车送我两只大剦鸡吗,我以为是象汤立松感谢虹虹那样,为这一千块钱感谢我的,我自然就不肯收嘛,推辞了半天,你有些撒娇似地让我收下,我才收下了鸡,以为你会还我一千块钱,但你没拿钱出来,我当时推测是与你妈妈推辞时间过长,弄忘记了。后面你一直没提起这事,我想就算是送苏娅的嫁妆吧,在欧阳老师的那一股我就不用送苏娅,免得苏娅男人心生怀疑。其实那十万全是我在虹虹那里贷款出来的,置工具与材料时花了不到四万,师兄确定我办那厂子时,预付了十万货款给我。现在可以跟苏娅说了咯,我们学校不是二十八个老师吗,那个原后勤主任结扎弄得没男人的斗志了,黄校长找他出资,他说他没兴趣,他是个废人,婆娘跟人乱搞他都不管了,赚钱有什么用呀。毛平平说那个田主任做那个男性结扎时感染了,差点命都丢了,治好后,下面坏死了,完全没男人的功能。我一直没见过这人,调走时搬放在总务处的那些东西也是他婆娘过来搬的。这人在家,每天睡到十点起床,晚上跟人去河里搞鱼或去山里搞野味。他父亲是前任局长的恩师,龙局长也在他父亲手里读了书,他父亲对学生非常好,因此这家伙占着个职位不上班,局里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面挂在办公室,更不用上班。 程方大气,多出四股,我让他代持,本意是给我师兄三股,程方一股,这家伙将四股全给了我师兄。师兄做装备处处长时,帮程方拨了一笔钱,走的厂里账户,但钱全让程方吞了,虹虹知道后,骂了程方一回,程方说他处理干净了,百分之百不会出问题。有我这位师兄罩着,程方后面的日子好过咯,否则我要将程方带到广东来的。 苏娅说,妈妈送鸡给雾雾是出于一种复杂的心理。一个目的是过来再仔细地看看雾雾。回家老跟妈妈夸雾雾,但因为头次见妈妈一个时间短,妈妈对雾雾没细致打量,以为是我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心理,对雾雾有些夸大。二个有怕正面看雾雾,雾雾有一般人没有的气势。妈妈老说自己失策,那天应该坚持煮四个鸭蛋给程主任吃,程主任吃鸭蛋时,便好观察程主任,喝蜂蜜水呢,程主任眼睛不往茶杯里看,一望程主任,程主任便拿眼睛盯了过来,就不敢对视。 二个是听人说,虹虹因为雾雾在大学跟了一个电影明星一样的师姐,就老怀疑雾雾跟这个跟那个,可能两人处不长久。反正当时社会上传闻雾雾跟漂亮女孩,包括我咯,平时说的话随意露骨,一听就是那味道,风流才子味咯。把我们在大田中学那次教研过程,传成了风情演义,说雾雾跟一个漂亮女老师身体挨身体地打一把伞,用英语跟女老师当众调情,以为大家听不懂,结果教研员全听懂了,当场揭穿了雾雾,但这个流氓一样的主任竟然说自己喜欢漂亮女孩是习惯,跑女老师房间去换裤子。反正是越传越多越离谱的说法,甚至有雾雾在尹玲玲房间换一次裤子,就迷到了尹玲玲,半夜开拖拉机去大田中学狠尹玲玲,胆子真大,人家是军婚也不怕,妈妈肯定听到了。因为雾雾风流,所以虹虹半年了也不怀孩子,妈妈内心里有盼望你们分手。 后面大田中学的老师也有捏造,可能是阻止大田成绩好的女生转我们土地坪中学咯。军玲三姐妹当时家庭条件好,穿着漂亮,本身也长得好,特别是军玲,那个时候胸脯完全长出来了,军玲在大田中学的班主任看到军玲初三还转走了有气咯,在班上跟学生讲,军玲转到那个流氓一样的校长手下读书,说不定,中专考上了也读不了,怀了孩子体检肯定不过关。雾雾可能不知道军玲老家是苏敏婆娘一个村的吧? 嗯,不知道。军玲三姐妹是她们爸爸送过来的,我们爸爸之前先给我打了电话,这是唯一一次爸爸主动打电话给我,让我一定接受,一定要好好培养。段主任带三个女儿一过来,我便喊你来校长室,让你带军玲三姊妹去办理入学手续,我跟段主任在校长室打港,告诉段主任爸爸专门打了电话,顺便说了原先不知道段主任是爸爸的兵,知道了应该先去政府拜访叔叔才对,问婶婶怎么没来? 段主任说婶婶去县城找我妈妈去了,可能是先计划让妈妈陪她们一块来找我,妈妈当时不敢暴露我们的母子关系就不肯,让爸爸打了个电话。 那天我问段主任,三个女儿都在这边读书,要不要我安排婶婶去校办工厂做事,顺便照顾一下三个妹妹。段主任说不用,军玲妈妈在大田镇上开了一家南杂店,要做生意。中秋回去看到妈妈,妈妈才说当年不是考虑军玲比我小六七岁,有将军玲收做媳妇的想法。妈妈一直清楚,奶奶想让我找个大一点的媳妇,早点生个重孙放奶奶身边带。妈妈当年也是担心多咯,虹虹怀孕了,一月要陪奶奶去高镇看一回虹虹,在高镇玩两天,喊奶奶大妈妈,交待虹虹在外面不能喊婆婆,最好喊姑姑,碰见认识的人,都是说陪大妈妈看她孙媳。把虹虹妈妈也弄糊涂了,到了深圳还怀疑我是妈妈的私生子。妈妈主要是担心别人知道我与爸爸的父子关系。高镇派出所所长碰见虹虹、奶奶和妈妈三个人散步,赶紧上来打招呼,问了一句钟局长来了没有,妈妈赶紧说,她陪大妈妈看外甥媳妇,老钟大男人,怎么会陪着来看外甥媳妇呢。那所长一定要请妈妈吃饭,奶奶说,所长,我们是来看怀孕的孙媳,别麻烦了,忙好你们的事吧。那所长会做人,转身开车去什么地方就弄了一只老母鸡送虹虹煲汤喝。 苏娅说,奶奶真是个好奶奶,怀昆儿时,时不时去市场上淘一只老母鸡回来煲汤。奶奶也搞笑,怀昆儿时,奶奶特别交待,跟雾雾同房时,只能进去一指深。奶奶反正强调祖上有交待,祖上出过事,因此不可儿戏。估计雾雾完事了,便喊雾雾出去。奶奶的说法可能有道理,大龄孕妇是容易流产,师大公学皇甫校区校长,一个大龄女老师怀孕了,老公出差回来,那回弄得流产了。后面两人离婚了,那老师找了个二婚小个子男人,生了一人儿子。 当年我跟妈妈说不要听这些胡说八道,程主任跟虹虹特恩爱,天下少有的恩爱,程主任对妹几好可能是习惯,或者说是修养,没传闻的那样打人家身体的主意,如果真这样,我的身体不知主意打成多少回了,但人家真没有。 妈妈不相信,想过来实地考察一下,那晚不是陪我住学校,晚餐让我出面招待朋友,男的只喊了雾雾,我问妈妈喊声毛平平行不行,妈妈直接否定,特别交待一定要把虹虹也叫上。那天的水酒是妈妈从家里带过来的,好喝吧。鸡鸭鱼肉豆腐全是爸爸在家收拾好带过来的,小菜是我自己种的,菜是妈妈在田方方那儿炒好的。 妈妈晚上说,娅崽说得对,程主任与信用社那姑娘是亲到骨子里去了,程主任跟陶姑娘在一块,感觉程主任总有一双无形的手护着那个陶姑娘,真是把婆娘捧在手心里一样,从前只听过人这样夸奖,在这孩子身上,完全是能看见的感觉,娅崽真没机会了,过年回去见几个在外读大学的男孩吧,如意的就处对象,年龄不小了。 对了,苏娅,那年的二十一,我去人民煤矿,你坐我的车回家,到了你们大队部那儿时,你不肯下车,要随我一块去人民煤矿,但婶婶过来让你下车,那天是帮你说媒吧? 苏娅说让她回忆一下,这么多年好象不记得了。便继续说她妈妈的事。 送两只鸡呢,是东区有一个说法,就是‘郎来了,要吃鸡’。因此家里有未婚女孩的人家,如果送两只鸡给年龄相当的男孩,有把男孩当郎看的意思,暗示男孩可以让自己家大人来女孩家里提亲咯。雾雾当年接受了鸡,本来要去我家提亲才合规矩。 呵呵,你当时告诉我咯,真有可能去提亲哦。 别好嘴,在从大田两人一路回来时,直接说让雾雾屌我都不肯。妈妈那晚说娅崽比那陶虹在气势上差得多了点,长相两人差不太多,个子也差不多。但这个程主任按理更喜欢温软性格的女孩,妈妈的意思在性格上雾雾更喜欢我这一类型的妹几咯。可惜娅崽读高中时没遇到程主任。 妈妈长叹了一口气,又怪我没守住身体,就是怪我让夏雷徕占了咯。那天妈妈说到这儿有气愤,用手在我那位置掐了一下,说娅崽没守好身,失去了一世好姻缘。妈妈说,如果嫁了雾雾,这辈子不用愁,后代不怕没出息,国庆时发的那个誓,现在就兑现了,娅崽就真成了你们在二中那班人中的‘宏脑牯’。宏脑牯是方言,就是最大的鱼,混得最好的人的意思。高考后,这些女同学全去了我家玩过,妈妈有印象咯。 那天一块在河里洗澡,晚上先打扑克和字牌,在二楼客厅摊上席子一块睡地板上,十几个姑娘。这次除了圈子里女生外,还有初中时几个同学。圈子里的女生胆子大咯,都是跟男生实际过的,自然胆子大。那晚说,如果让一个男生进来了,将大家全过一遍,估计这男生一辈子值了。 呵呵,苏娅你们当年真的是痞。 妈妈说雾雾这个孩子一看就是出身有根基的家庭。夸雾雾骨子里有一种贵气。妈妈一提醒,当时是觉得雾雾一身满满的贵气,加上妈妈掐了那儿一下刺激了,对雾雾的想法顿时强烈。 我为了不让妈妈继续生气,便装作掐痛了,在妈妈又来掐时,大喊了一声哎哟,再轻声对妈妈说,妈妈,你把程主任的宝贝掐坏了哦,程主任可能真的不要我了。 妈妈一听突然高兴了,急急地问我是不是让雾雾占着了。我迟疑了一下,当时是在想,骗一下妈妈呢,还是说只是自己的盼望。妈妈便接连问咯,我只好说,暂时没有,总有一天会的。妈妈又长叹了一口气,说她想睡了。明显是妈妈觉得无望后的失望感体现咯。 有情绪在胸,妈妈自然睡不觉,过一会又问我房间里的自来水与解手的那些东西是什么时候装的。 在雾雾去土地坪中学前的暑假,妈妈与爸爸看我放假了一直没回家,不放心咯,两人各骑一辆单车到了学校,知道上期没自来水和卫浴设备。那次暑假守在学校其实是幻想雷徕会电话让我去珠海,在学校等电话,等了八天。餐餐煮米粉吃,向田老师借了个炉子和炊具。每晚都失望得哭了。娇崽她们一家在学校,欧阳老师一家和刘正宝一家也在学校。否则不敢住学校的。 我说是程主任来了后,看到陶虹在信用社那边值班没卫生间,又不能洗热水澡,就帮陶虹那边装了一套,顺便帮我们学校老师装了这些。程主任特聪明,动手能力相当强,好象什么都会一样,我带回家的竹缕子,是我帮程主任洗四件衣服的时间,他坐我旁边地上,一会就编织好了,老师房间,教室里,寝室里,那些装废纸的竹蒌都是程主任编织的。自来水是他带男老师利用一个周末好玩一样就做好了,卫生间是请砖匠做的,一周就搞定了。房间里的地炉也是程主任带年轻老师利用业余时间打的,男老师挖坑,程主任拿砖刀砌,动作麻利,老砖匠师傅一样,用砖刀敲砖的动作非常熟练。 我们烧的煤,全是程主任捐献的。据说陶虹那边信用站抽水的机械是程主任设计的,没水了抽水机自己抽,抽满了就自动停。信用联社主任亲自过来请程主任帮其他信用社安装这套装置,工钱是一个站一百。程主任钱领了,反手就送给了当时陪他的领导与司机,两千多块。这样聪明大方的男人,我偷也要偷到他帮我生个聪明崽。肯定是高大英俊的崽。 雾雾,我们三个孩子聪明吧,锦儿不用说咯,昆儿回回年级第一,奶奶说乘儿跟雾雾小时候一模一样,多才多艺,天生孩子王性格。 嗯,两个儿子在这方面真接了我们程家男人的脚。 妈妈听我这样说,又叹了一口长气就不再作声了。妈妈晚上有情绪没睡好,早上我起床去班上时,妈妈在躺在被窝里睡,等我打了早餐回来,从茶壶里倒热水给妈妈洗漱时,我顺便说了一句,程主任为了陶虹在这边生活方便,他房间里自己打了一个热水灶,冬天可以洗热水澡,那种淋着热水洗的。程主任说妹几身体结构与男人不同,传统坐在沐盆里洗澡不科学,容易导致妇科感染,因此最好洗淋浴。程主任自己再冷的天也洗冷水,有时候早晨带学生跑完步,就在教务处前面那个水龙头下洗,洗得一身冒热气。这时一般是陶虹在他房间卫生洗热水澡,他们好象有早晨洗澡的习惯。 早餐完,妈妈便催我带她去看雾雾房间那个热水灶,还让我打开试了一下,还将浴霸也打开了,告诉妈妈,有这灯开着,冬天洗澡洗衣服,一点都不冷,身上暖和和的。这时雾雾去初三与留守学生自习室那边了,虹虹骑车去上班了,虹虹洗完澡搓好的内衣裤和乳罩挂在外面,雾雾的短裤还泡在盆里没洗,妈妈让我帮你搓一下,我告诉妈妈,程主任不让其他人帮他洗内裤,这人可能学了什么术法,有好多让人匪夷所思的禁忌。看完回来,妈妈便说,娅崽,冷天想洗热水澡,就去程主任房间洗咯,几方便呀,几舒服呀。 我知道妈妈的意思是同意我跟雾雾咯,说明晚上妈妈思想斗争半夜,最后决定同意我跟雾雾生个孩子也要得。但我特意说我可不敢,如果我正洗澡时,程主任用钥匙打开门进去了我多危险呀。 妈妈骂我是口不对心的坏蛋。内心其实在盼望。 其实当年我们几个女老师冬天都是在雾雾房间洗的淋浴。有人怀疑雾雾狠了娇崽,就是有次娇崽从雾雾房间洗澡出来,头发没干,又穿着件能显形的内衣裤。一会雾雾也从房间出来了。 呵呵,没有。我知道。那天娇崽在内屋洗澡,我与平平在前屋修学校的扩音机。娇崽洗完出来,我点支烟去拖拉机上拿一个工具。后面可能有人说了这件事,平平解释了。 嗯,不过雾雾好象不在乎别人的怀疑,少芬说过一回,说她进雾雾内屋洗澡,雾雾在前屋做什么事,在前屋呆了很长时间。那时我进内屋洗澡,雾雾又从不在前屋呆一会。 呵呵,这说明我心里有鬼,否则我真不在乎。我怕你在里面洗澡,听到流水声,能幻想出你沐浴时的曼妙,自己在前屋把持不住,用钥匙打开内室的门进去,那就好玩咯。我有时候特别大胆。记得芳菲不?记得呀,她为了防止街上的混混扰乱她做生意,知道我跟流子老大是师兄弟的关系,自己编造我回神农第一二晚,住在交通旅社,她值夜班,我一晚狠了她三回,讲得有鼻子有眼的。第二晚停电时,她大姐不知什么原因偷偷去观察芳菲,我送芳菲回房间,夸奖了一通漂亮咯,她大姐就说我是跟芳菲说情话。停电了不是点的煤油灯嘛,两人影子就重叠着照在墙上咯,她大姐站在暗处看到了,就说我们两人在接吻。她大姐估计是看到旅社停电,不放心芳菲,怕芳菲跟旅客乱来,就躲在走廊拐角处观察,观察了蛮长时间。 苏娅笑了,说当年神农好多人这样传。大家以为芳菲是这样的人,教务主任开会,有些主任特意去芳菲旅社住宿。 嗯,说起洗热水澡这事,当年忘记了,我在这读研的三年,应该让苏娅住我房间,这样冬天就有热水用。 苏娅笑了一下说,当年雾雾反正自己捐了煤,每年五百,雾雾自己好象多些。到了时间那个煤老板就送了过来,说是程校长捐献的。姣崽有钥匙,天气一冷,姣崽就将热水炉烧起,里面的房间锁好,将雾雾平时插在门锁上的钥匙收走,外面的门只关不锁,便于换煤咯。我和少芬换得多些,偶尔女老师还一块坐雾雾前面房间烤火打港泡咖啡喝。进里面洗澡呢,就必须找姣崽要钥匙。后面两年我有钥匙,是从雾雾抽屉里找到了内门的钥匙,因此我洗澡一般选择在晚上,白天让其他女老师去洗。老师们这点还是好,洗澡后,都将卫生间收拾干净。其实烧得时间久,一次可以连续洗三人。这一栋的男老师婆娘也有去洗澡的,反正到了冬天,白天时不时有人洗澡。段军玲也去洗过咯。军玲当年住后面那栋教师宿舍。 当时不知道雾雾跟军玲是这关系,看她一种理所当然的样子,内心里真有犯嘀咕。有次我们五个人已经洗好在喝咖啡,军玲过来洗澡,田方方告诉军玲,琼花她们刚才洗了三个人,要等会才能洗。她将内门打开,把衣服与沐浴用品全放进去后,过来看了一眼咖啡壶没咖啡了,便熟练地烧水泡咖啡,还找出方糖出来给大家加糖,动作娴熟,感觉她不是第一次泡。坐下喝咖啡时还说,校长哥哥硬是疼美女,自己去读书了,还在房间里准备咖啡和茶。当时少芬还笑了军玲喊程校长真特别。军玲说,校长比她大,自然要喊哥哥。还对敏婕说,罗老师喊校长哥哥雾哥,也这意思咯。她本来要喊雾雾哥,在学校只能喊校长哥哥。 当时大家就开玩笑咯,说敏婕喊校长雾哥是因为他们谈过恋爱。军玲虎了一眼敏婕,说,罗老师跟校长哥哥谈恋爱没有时空,校长哥哥读高中跟虹嫂谈得火热,读大学时跟个电影演员般的西安美女谈得轰轰烈烈,回到土地坪中学,没几天就跟我嫂子睡一块了,哪来时空跟罗老师谈呢。 少芬可能有怀疑军玲读初三时,跟雾雾有关系,便笑军玲读初三时,经常跑校长办公室或房间来。军玲大大方方地承认是,那个时候就喊校长哥哥,校长哥哥有时候还拿零食让我给妹妹去吃。我如果不是小了点,可能成了校长哥哥的童养媳。在这儿读书,冬天她们三姊妹都是在校长哥哥房间洗澡洗衣服,都是中午洗,这时校长哥哥坐校长室做事。但校长哥哥有些古怪,不让她们将洗好的衣服挂房间或前面的铁丝上。搞得少芬不好继续说了。 那年春节期间还真有人带读大学的男孩过来看我,我都落落大方地接待他们,伴雾雾半年了,这点气势还是熏陶上了,都留下了通信地址,也给我写过信,我一概不回信。有个在湘潭机电专科学校读书的男孩,父亲是高镇中学的老师,复读三年才考起学校,一直写信到分配工作,在厂里找了女朋友,才写信告诉我,他的耐心与实力攻不破我的莫斯科。这次我回了一封信给他,一是感谢他几年的关心咯,二是祝福他咯。对了,传闻哦,这个男的在做一个工程时,被电死了。生了一个女儿,放在神农父母那里带,厂里有抚恤金吧。 第六十 七章 苏娅当年的心思 第六十七章苏娅当年的心思 对了,想起当年大婶婶跟我说什么了。大婶婶问我那个开拖拉机的是不是那个到处在传的研究生。我看雾雾挂档起步了,便告诉大婶婶是的。大婶婶看一下左右没人,便跟我讲,如果不跟这个徕几谈恋爱,不能老一个人跟着他跑,婶婶说她娘家在传娅崽跟这个研究生出格的事,传这个徕几摸娅崽,到处摸。上次回娘家喝结婚的喜酒时,还跟一个夸锣婆吵了一架。夸锣婆就是口无遮拦,到处随便乱说的妇女咯。娅崽老大不小了,该找婆家了,如果传宽了,娅崽你就找对象困难,要做老姑娘。我跟大婶婶开玩笑说,那就要程主任受到,谁让他搞坏了我的名声。 大婶婶看了一眼左右,便喊我一块回家,开始不作声,走在桥上时,大婶婶才说,听娅崽刚才的话,那些传闻是真的。传娅崽经常跑那徕几房间,娅崽你是胆子真大,还小孩子一样,不知闲话能传死人的。赶紧找对象结婚,调到高镇中学去教书,回家也方便,前面的事就算了。前面的亏算白吃了,便宜了这个坏家伙。 我笑大婶婶还是有相信那些传闻咯,我跟程主任正正经经的同事关系。今天是搭顺风车回来,送点钱给妈妈办年货。 大婶婶想了一下,说大嫂说,就是妈妈咯,娅崽的那辆单车也是那徕几送的。你们没事,那徕几有这样大方。 我跟大婶婶说,真没,单车是他送的,他可能是喜欢我吧。那事就真没有,他一贯大方,学校发的工资做人情还少了。他也会赚钱,回来半年,估计自己赚了几十万,加上帮学校赚的,可能上百万了,我们一世也赚不了这么多钱。 大婶婶听雾雾会赚钱,半年不到赚了那么多钱,就兴趣来了,随我回家,在家跟妈妈两人一直套我的话,她们一是想问实我们的事,二是探听雾雾是如何赚钱,妈妈因初一初二两个年级放假那晚吃饭时,听虹虹说雾雾回来赚的钱比我们想象的要多,也不知妈妈怎么知道雾雾当年在县城有两个厂子。说实话嘛,当年妈妈与两个婶婶幻想雾雾能帮家里办个什么厂子,大婶婶甚至说,娅崽反正让那个徕几那样了,干脆做他小老婆算了,帮家里搞个赚钱厂子发家致富。补了一句,这比做鸡婆要好吧。妈妈虎着脸把大婶婶骂了一顿。本来那个冬瓜糖可以让家里去做,家里有不少劳力的,大婶婶家有一个弟弟和妹妹,小婶婶家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还有姑姑家,姨妈家有劳力。 嗯,当时呢对苏娅娘家人情况不熟悉。如果想办厂,还可以帮苏娅家办一个,这次去看看苏娅家的堂弟与堂妹,如果可以去广东做事就带他们去广东,如果不行,就安排去石材厂做事,实在不行,我们出钱,将你们家前面那沙洲承包下来,可以赚三百万左右。但毁了这沙洲有些可惜。堂弟堂妹结婚了吗? 苏捷结婚了,其他的还没有,大叔叔家的堂妹苏容26了,高职毕业,可能是在外面因爱情问题,今年出了年也没出去做事,雾雾干脆收苏容做三夫人,反正虹虹早就答应了。 苏娅你坏蛋,前面让我收尹照,我没这样坏的。苏容读了高职,苏娅这次安排她去建材厂做事,26了,要找婆家结婚了,看看虹虹姑姑家那个小表弟有没缘分,到时介绍一下咯,27岁,正好咯。 好吧,这次要从娘家介绍些人去做事。讲自己的事咯,我当两年教务主任后,妈妈看我过年守在家里不出门,什么人介绍对象我都不理,那年正月初二早晨过了节,爸爸与弟弟去外婆家拜年了,我与妈妈两人守在家,妈妈劝我实在不结婚,趁年轻找那个程校长怀个孩子,生下放家里她帮我们带大。现肚子时就说是雷徕的,她有办法办到准生证。我赶紧否定这方法,别让雷徕玷污了我崽的名声,程校长帮我怀了孩子,我就直接说是程校长的。 妈妈迟疑了一下说,如果不采取措施,程校长一次就能把娅崽的地种上。对了,娘家哦,平时的讲话特别下流的特别土,但土得形象。因此我们孩子要少回娘家那边,少跟娘家的那些小孩混一块。语言习惯不好,终身受影响。 我让妈妈不急,我有我的计划。顺便讲了雾雾好象能看穿人的心思一样,有次他在校长办写文章,我在教务处坐着看小说,看得很想了,就过去,他抬头我看一眼,再看一下外面没人,便轻轻地对我说,苏娅,想大老爷们了吧。我红着脸点了一下头,用手指一下他房间那方向,意思是我们去他房间来一回咯。他笑了笑说,有想法很正常,我们都是正常的人。但不能去房间。如果很难受,他陪我去教学区转转,转移释放一下焦虑。那天在教学区巡视一圈后就平静了。 他还好象能看透从前的事。如那次陪我回家,他好象猜到了雷徕到过我们家,我们村里的人看见过雷徕,村里人知道我们两人在谈恋爱。感觉程校长知道我与雷徕睡在那间房间。那次来,他提前说定在我们家时间不能超过十分钟,顶多不能超过十五分钟。不能带他去二楼右厢后边那间房,感觉他知道我是住那间房一样,这事肯定没跟他说,到现在也没跟程校长说。陶虹说,程校长有时候说的莫名其妙的话,后面会发现是预言。陶虹有时候说程校长是神仙。 妈妈就后悔我读师范二年级和参加工作后的那两个寒暑假,不应该允许雷徕在我们家睡咯。让周围邻居都猜到了雷徕是跟我睡一块了咯。妈妈说,在师范二年级寒假那次,她完全看出了我想要雷徕睡了,只好说,雷徕如果没什么事,就在我们家睡吧,结果睡了三天,过了年又睡了三天,幸好没带他去亲戚家拜年。毕业那个暑假,几乎都是在我家睡的,帮我家做了一个多月事咯,寒假又睡了几天。苏敏从不喊姐夫,也不陪我们玩。甚至雷徕到了我们家,苏敏晚上就不回家睡,去朋友家里睡。 参加工作的那个寒假,雷徕要我带他去舅舅家与姨妈家拜年,我说不行,找的理由是,第一次不能空手去,他还在读书,是消费者,等他参加工作后再说。小姨认识雷徕,是毕业那年暑假,小姨在我们家看见了雷徕,那晚问了雷徕家在哪儿,父母是谁。小姨说她认识雷徕的妈妈。雷徕毕业也在家里睡了两天两夜,估计他回来了,自己坐车回去等,那天下午真回来了。 程阵雾让苏娅不说雷徕了,说别的吧。 苏娅说代她出的那一千块钱,她当时想,如果雾雾讨,说明雾雾对她没点意思。如果不讨这钱,说明雾雾内心里有她,把她当小夫人看。第一次两人去摸鱼时,她发现了雾雾偷看她敏感区,后面她特意选个雾雾能看清的位置站着让雾雾看。弯腰接鱼时,特意将胸脯对着雾雾,她自己看了一下,能看到半个球,但雾雾又不看,有些失望。雾雾说不摸了收工,让河里的鱼替你长肉,她差点说,程主任那摸摸她咯,她替程主任长好了肉。但担心雾雾认为她淫&荡就不敢。在二中读书时,她什么话都敢说。不过雾雾讲的那句话真突破传统,后面跟少芬说了,少芬先是敬佩,敬佩完又长叹了一口气,说,如果程主任愿意上她的床,她或许能在写作上弄出点成绩来。难怪程主任师姐文章写得那样清新脱俗,能成为作家。有可能少芬后面找了雾雾师姐的作品看。 返回时,特意让雾雾抽烟,她提着鱼,其实是便于观察雾雾的身体。跟雾雾讲跟前男友睡觉的事,是想告诉雾雾房间有药有套套,雾雾也好象没什么特别的表现。 呵呵,知道苏娅你的鬼心思。现在想来,那天狠了你才对路。对了,苏娅,那天摸鱼时,我说能听到瀑布声,我们两人去看瀑布,你怎么不答应呢。 唉,雾雾,真不好意思说这事。那天雾雾提出去看瀑布,我知道瀑布三周是山,相当隐秘,跟雷徕去玩过一次。那天雾雾一提出,本来内心里窃喜,想到了那儿,相当隐秘,说不定两人就会爱爱上,只要爱了一回,回到房间就是想几回来几回咯。但嘴里却说,那边太隐秘了,我们两人去不方便。后悔了六年。 雾雾后面不是送我单车嘛,我骑车时有幻想,怪吧。尤其是雾雾偶尔骑这单车去政府办事,骑完后,这感觉更强烈。 苏娅你是迷糊了,这些知识在生理卫生中有讲到的。神经密集区,对刺激都敏。 说老实话嘛,当年好多时间其实不适宜陪你与虹虹坐一块,我也清楚,但就是克制不住,可能命中注定我要与雾雾、虹虹一块生活。如那年的九月三十号晚上,从毛平平家晚餐出来,我应该主动回房间,结果硬是厚着脸皮陪雾雾与虹虹坐到十二点多。那晚如果我不在你们身边,保准你要问虹虹的恋爱情况,那晚就睡一块了。只要问一句,虹虹只要说当下没有男友,你们就会重新开始。一重新开始就是直接上床,因为你们两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那晚我最怕雾雾问这情况,因此想出一些问题问雾雾,虹虹只关注你与师姐是不真的脱了,脱了后跟师大女同学有没来往,但又不直接问,绕着弯在问。问到了结果后,又不亮出自己的实情与想法,虹虹后来说,从前雾雾只要猜到了,不管能说不能说的事,都敢跟她说出来。但那晚,雾雾好象变了,猜是肯定猜到了,说就硬是不先说出来。说雾雾离开她的两年,真的是变了。 嗯,那晚虹虹一直不主动说她恋爱的事,我猜想是可能到了不能说的程度了。 雾雾,在山上勤工俭学时,你在小溪洗澡,我帮你在小溪洗衣服,女生毕业时说班主任那次肯定跟我们物理老师程主任好上了。我骂她们胡说,她们说那次我们俩人的眼神与对话出卖了我们。这次才想到这事,一直没想明白。 程阵雾说苏娅初来广州时,有次帮我擦身体时说过这事,说当年我站在小溪洗澡,你有帮我擦背的冲动,学生也看出来了。不说这事了,说些别的事吧。 苏娅说,奶奶听到我做了广州政协的区委员,便说苏孙媳成功了,跟虹孙媳一样大了,要回土地坪中学捐个款,高调露回脸,否则一辈子内心压抑,给了我一张神农信用社的卡,说上面的钱全是那个教具厂的分红,任我怎样用。我不肯要,告诉奶奶我有钱,身上有不少钱了,置这套别墅雾雾都不用打钱给我。奶奶生气了,说她在雾孙面前说一是一,在孙媳面前竟然有讨价还价。我赶紧接受银行卡,奶奶就说了个密码。是锦儿的农历生日,说明卡是生下锦儿才办的。这钱开始是准备留给锦儿的。当时想捐二十万,后面想到这是留给锦儿的,只捐十万算了。 苏娅说这次在土地坪中学,娇崽又说到那封信的事,她对娇崽讲,回过头看,她应该感谢那个偷信的人,否则她哪来这样的勇气,哪来今天的成功。不瞒大家说,她现在手里掌握的钱肯定比在这儿当校长要多多了,当的校长不比神农一中小咯。钱有多少不算什么,校长有多大也不算什么,现在有三个可爱的孩子喊妈妈是最值得开心的。想到三个孩子,我就有豪情,有底气,即使别人骂我多难听,我都不生气,只要是跟雾雾,什么事我就觉得正当,何况我们之间只是不合法的爱情故事而已。这法是保护那些弱者,人为制订的,不是自然法则。 一路闲话回到别墅,苏娅帮着雾雾收拾好,再自己冲洗好一块休息。保姆阿姨一直负责打理别墅,阿姨老是夸奖这个别墅当年设计的好,车直接开进车库,两层房子,二楼上面的那个隔空层特别科学,让二楼房间夏天不热,冬天不冷。 激情完成第一次后,苏娅趴在床上,对着雾雾的耳朵说,前面锦儿带同学来家里玩,晚餐去小区那家东北菜馆吃饭时,特意从她手里要钱买单,奶奶没反应过来,掏出一把钱给锦儿,锦儿说,太奶奶的钱留身上吧,他要妈妈在同学面前表现一回母爱。锦儿是特意的,就是让他同学看到他在我这个妈妈面前很随便,我这个妈妈也很爱他。因为锦儿同学里有人知道锦儿不是我生的,是大夫人生的。 我掏了两千给锦儿,锦儿说,妈妈不用这么多,有一千足够了,奶奶才反应过来,夸锦重孙聪明,有我们老程家男子风范。锦儿的同学有羡慕锦儿家里有一个太奶奶哦,也照锦儿喊太奶奶,有个女孩直接说她妒嫉阿锦不仅有奶奶,还有太奶奶,她可怜,奶奶都没有,妈妈也只一个。 锦儿还带昆儿去他们实验中学玩过几回,昆儿认识锦儿班上全部女同学。想起孩子,真的很幸福,感觉自己那几年坚守真的值得。如果那天晚上我不主动出击,此刻我还不知睡在什么男人身边。 第六十八章 苏娅说起弟弟交费的事 苏娅就说她弟弟交自费大学入学费的事。 那次要一次交齐五万四千块钱,她将自己所有的钱全取出来,两个叔叔一人借一万,还差八千,爸爸说去信用社贷款算了,她当时说再回学校想想办法吧。妈妈警告她不能乱来,她跟妈妈开玩笑说,她让程校长当敏敏的姐夫替她出行不行?妈妈说,那就要生个外孙回来才行,只要人家的钱不行。说明妈妈同意了她这想法,但不能只为钱。 当雾雾听我说弟弟读书要交费,家里差钱,雾雾便问差多少,当时其实只差八千,我说差一万,雾雾就直接点一万给我,让我趁时间还早,早点送回家,别让父母着急,我说写个借条吧,雾雾说相信苏娅,不用写这东西,如果少了再找你。但求你开拖拉机陪我回家,雾雾又不肯。当时如果说一个女孩身上带这么多钱,一个人骑车回家不安全,雾雾可能会开拖拉机送我回去。 那是肯定的。我胆子大,平时就不会考虑这类所谓的安全问题。你一提醒,而且是后下午了,肯定会开车送你。在你的人身安全面前,就是一般女同事的安全问题面前,别人的猜测与说法不值一分钱的,我绝不理会的。我不理解了,为什么一定要赶着在那天交齐钱? 怎么说呢。苏敏复读分数也没达到自费委培线,差两分。苏敏自己说,如果再复读一年,可能相差更大,干脆去打工算了。那指标是一个招生人员私下弄来的,他反正是收五万四,负责搞定一切,谁先交钱谁填表。苏敏那天也是运气好,爸爸与苏敏接到我带回去的钱就骑车去县城,我告诉爸爸不是八千是一万,多带些以备不时之需。到县城后天已经黑了,苏敏是最后一个填表的,竟然留下的指标是个本科,前面三个人填的是专科,第四个也是本科。三个专科是工科专业的,本科是师范专业的。 爸爸与苏敏走后,妈妈问我这一万真是找程校长借的。我说是的,程校长特大方,我说要一万,就点了一万给我,并说,如果少了再找他。借据都不要我立。 妈妈这次问真的,问我跟雾雾是不是真像传闻的那样了。我跟妈妈说,我们两人只是同事关系,没传闻的那样邪。妈妈又叹气,叹气完后,又夸雾雾这孩子真是个大气大方的种。谋种就要谋这样的种。 我洗完澡,妈妈说,娅崽,敏敏去读大学时,你再试一回那程校长,说读书差点学费,看程校长如何回答你,如果有不愿意,就对你没意思,如果不问原因就借,继续不立借据,那么程校长就对你就有意思,你就先让程校长上钩,等机会合适,再让程校长跟你生个孩子,那么程校长就拴住了,你后面只要不闹,他就一直对你这样好,跟结婚差不多。程校长反正有钱,让他帮你在县城建栋房子,等于就有一个家,孩子大了就跟结婚是一样的,只是没个名份。如果娅崽一直跟着程校长在一所学校工作,那事也不亏,不说夜夜在一块,一周两三晚肯定有,比不在一块工作的夫妻还强。当时觉得妈妈想的办法不错呢,就有跟雾雾开玩笑式地说过一次,不知雾雾记得吗。就是有次在雾雾房间帮雾雾洗衣服,那天放假,下大雨,很冷,我坐着无聊,就借口去你房间洗衣服,雾雾说顺便帮你洗四件衣服,洗衣服时,雾雾坐在内屋办公桌前的椅子陪我说话。我那天特意将大衣脱了,只穿件毛衣显露身材,记得吗? 程阵雾说,这情景太多了,不记得是哪一次。 那次我不是说宗可他们修了新屋,春节肯定在县城新屋里过。程校长借点钱给我,我也修一栋,过年也去县城过。 雾雾你说,苏娅你只要有决心建,可以全款帮你建,结婚了再慢慢还你就行。钱存在折子上是死钱,顶多有点利息,如果帮苏娅修栋房子,可能天天在涨价。但苏娅你不成家,过年一个人守着栋房子特孤独的,看到别人家其乐融融,你会流眼泪的,这也是劝苏娅早结婚的原因。 我便说那就请程校长陪我一起过呀。 雾雾你大男孩式地说,这肯定不行,过年我肯定要陪奶奶、虹虹过的。如果你不怕别人笑话你,可以去我们家别墅过,或随我们去山里过,你睡老家后宅,我反正一直睡中宅。 程阵雾说想起来了。那天苏娅你穿件白色毛衣,帮我刷外套时。两人去晾好衣服时,我还跟你开了玩笑。 苏娅笑着骂雾雾你完全是坏蛋,那天是真空。冬天穿大衣她都不戴的。骑单车时冻得双念冰冷的,妈妈还说过她,如果将来有孩子哺育期可不能这样,否则念念就是冰镇饮料,孩子喝了会拉肚子。接着妈妈讲了她在村里几个真实案例。两位是婶婶级,另外是嫂嫂级的。 不是苏敏去读大学,我试着问雾雾,可能还要借钱,苏敏读书的学费与生活费没着落。雾雾便说理解,家里的钱已经全抽干了,苏娅你工资不多,自己也要留点钱防身。问我学费要多少,你一次拿齐,生活费呢,不能一次全给,后面按月打给弟弟。雾雾老师傅一样说,男孩初到大学,身上有钱,如果让有心计的女生一撒娇,可能一次将一期的生活费全花光。雾雾是不是自己遇到过这情况? 我没有。我当时一个是身上钱不少。爷爷先计划送我到师大去,奶奶不准,要让我一个人走,她相信雾孙有这胆量与能力。爷爷呢就说送我到106国道边,奶奶说这可以。 我上车时,爷爷又给了我一条烟,告诉我里面少四包,其实是爷爷在里面放了两千块钱。我心领神会呢,鬼鬼地笑着对爷爷说我明白。 奶奶给了五百,婶婶私下给了两百。妈妈这次在爸爸那儿没回来。到师大开始那段时间,烟是爷爷准备的,不用买,吃东西吗也便宜。国庆节我跟个西北同学去了看爸爸妈妈,回来妈妈又给了五百。 回到师大写了一篇文章,通过文章认识了兰茜,从第一次开始,外面消费都是兰茜买单。只兰茜生日那晚,我花了两百块钱,请她与她的那些玩得好的朋友一块喝酒。十月底,班主任帮我介绍了两个复读的学生做家教,家长先付了一半钱给我。因此第一个学期回来时,我折子上的钱超过三千了。第一个学期发表文章稿费就超过三百。我们寝室八个男同学,牙膏、香皂和洗衣粉的钱全我出,从稿费里出。第二学期去了团委宣传部,我每周都有稿费汇款单,学校那个邮政所负责取汇款的人,是师姐租房子房东大婶的同学,开始我是自己去取,后面知道后都交房东大婶帮我们取。如果稿费多,房东大婶还自己蒸两根香肠送我们吃,祝贺我们咯。房东大婶轻闲,冬天做许多腊肠。房东大婶知道岳麓山后面的那些农户家冬天有猪宰,我骑车带她去那边砍肉,都是天不亮就去,在农户家吃了早餐将房东和砍的肉一块驮回来。我一般也砍几斤,交师姐做了喊同学一块吃。 租她房子的大多是师大与湖大的老师,可能就师姐是学生,但师姐在校报做编辑,平时介绍都说是校报编辑,房东大婶知道我们是学生咯,喜欢跟我们打港。高考后,辅导的两个姑娘都考上重本了,一个去了成都,一个考到师大物理系,成了我的师妹,家长将家教费的另一半付给我,还封了红包。红包我给了班主任,班主任又介绍了两个姑娘让我辅导。这次一个考得好,考在湖大,一个考到湘潭卫校,前一年高考两人分数很低,考上卫校的那女孩是跟男友好成了事实,心思没全部放在读书上,现在在电力学院做校医。大三两个家教的学生,师姐不肯让我收,但班主任出面,我就不好推辞,加上房东大婶答应提供一间房子,就带了,两个都考到上海去了,一个是她们复读学校的状元,另一个少五分,但专业选得好,她自己说是她伯父在那大学做教授。大四我就不肯带了。 师姐不让我带家教学生的理由是三点。第一,我班主任介绍的都是女生,年龄跟我差不多,还有两个比我大,别教出感情问题了。特别是大四,专门写信过来叮嘱我不能带学生,她不在这边,她又留下了租住屋,可能不用两个月就会家教到床上去。第二,做家教只是赚钱,我们没必要,耽误我们写文章的时间,是亏本生意。第三,陪她的时间少了,影响感情。 苏娅说,雾雾师姐最担心的是第一点。当时我随口说要五千,雾雾说办民办大学还真赚钱哦,说完进内间,给我点了六千出来,说五千是借给弟弟做学费的,一千是给弟弟读大学的贺礼。我盯了雾雾一眼,挺了一下胸脯,这样做是有想抱一下雾雾,但不敢,因此只有挺胸的动作。说了一句,谢谢程校长,便接过了钱。雾雾真大方,苏敏读书办酒,收的礼加起来没雾雾一个人送的多。村里人是两块,一般亲戚顶多十块,至亲是五十或六十。 回去跟妈妈一说,妈妈很正式地对我讲,娅崽,你自己掌握分寸吧,如果程校长想就让他如愿吧,只是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就行。 年终分红后,我去还雾雾的钱时,雾雾却收了五千,我说还欠程校长一万,雾雾还说不急,方便时再给你,你不急用这钱。感觉雾雾只有帮忙的想法,根本没我想的那想法,回去跟妈妈一说,妈妈说这孩子真看不透,读书送一千,完全是按姐夫的标准送的,一般姐夫也不会送这么大的礼。过一年,妈妈给我五千,让我添五千,还雾雾一万时,再看雾雾是什么说法。结果还钱时,雾雾说先还五千吧,另五千后面再说。现在也没明白是什么原因。 呵呵,苏娅你当时自己没明白过来。学校分红一万二,全是新的五十块的,你那天给我的钱,五千是新五十零,另五千是散票子,有好多五块的,肯定是家里凑齐的钱,当时考虑你弟弟读书要钱,家里的结存全还给我了,正月苏敏去读书交学费又要借钱,何必呢。 雾雾真的厉害。当时咋不说破呢? 说破了怕你面子上难过呗。其实收你还款,当时就是想让你别对我产生幻想,早点找人结婚。早知道最终要走到一块,当年真动了你才对,自己少了许多难受。说实话吗,虹虹不在身边,经常晚上挺难受,特别是虹虹怀锦儿时,岳母防贼一样防我。 对了,苏敏读的就是师大的那个二级学院。苏敏在那二级学院读书时,有老师知道苏敏是神农籍学生后,还讲了雾雾在师大时的故事,过年回来,在三十晚上守岁时苏敏给全家讲了雾雾的故事,讲你与体育系的男生一起跟当地流氓打架,老师与学生趴在寝室窗户看着助威咯,这次让大家知道物理系的那个文章写得好的同学,武功更屌,说雾雾在打架时好象能飞一样,从十个流氓头上飞过去救体育系一个老师。夸雾雾象个侠客。我笑苏敏,我将这侠客骗回家给他做姐夫要不要? 苏敏喝一口大酒,望了我好一会,摇了摇头,说,姐姐,可惜,没可能,这个人在师大就跟个校花同居了,这个校花有照片在优秀毕业生介绍展示栏里,长得象电影演员,是作家,读高中就出版了书,大学是一年至少两本,毕业后写电视剧拍成了电视,他们同居也是故事之一咯,刚才不好意思说,回来又结婚了,姐姐没希望的。 我当时说,把没可能的事做成有希望的事就是一种成功。 苏敏哈哈大笑,说凭姐姐你做事的取向角度与高度,不象是能将这希望做成的人。如果真有这风格,就不会跟那个姓夏的搞到一起。接着就是对雷徕从长相到吃相,从眼神到言语,从肤色到步态,一通取笑。雾雾没看见过苏敏,苏敏算是个帅哥咯。对了,那晚,苏敏说了他为什么雷徕在我们家睡时他就不回家睡,一是不喜欢这个人,看着别扭。二是在外面跟朋友说,自己的铺让姐姐的同学在睡。苏敏说他的朋友都不相信咯。说明苏敏一开始便预计我们走不到一块。 当年一块填表的,有一个现在跟苏敏在海南做事。可能是倒数第二个填表的。家里也苦,现在好了咯。 苏敏当年说,他老师讲,兰茜是她们这一届的师大校花,有许多人打她的主意,但兰茜不为所动,大二时,却倒追那个侠客人物似的程阵雾。兰茜跟雾雾的故事,雾雾可能不清楚自己以外的那些事。兰茜跟雾雾认识没多久,元旦节前就带雾雾去了她们班开元旦晚会吧?让雾雾在晚上会表演了武术吧?其实是兰茜有意的,兰茜班上有一个湖南同学想追兰茜,也有武功咯,在班上可能放出了狠话,谁抢他的兰茜他跟谁决斗。结果雾雾在班上一亮相,那个男同学便害怕得退缩了。 苏敏讲,师大体育系与艺术系在另外一个校区,雾雾老带兰茜去那边玩,那边的同学也老来主校区找雾雾玩。打体育的男生,牛高马大,孔武有力。搞艺术的女孩呢,俊眼流波,身材热辣,穿着新潮,搞得主校的男生自卑,不敢跟雾雾竞争,因此,兰茜找上雾雾后,后面没人再敢打兰茜的主意。苏敏的老师说,雾雾经常骑辆单车,兰茜坐前杠,后面再驮一个美女,在校园如风掠过,让男生羡慕嫉妒恨。但雾雾跟师大外面的流子打过一回大架,大家都见识了雾雾的功夫,恨也只敢在内心里恨。说雾雾带兰茜去人多的地方,大家主动给你们让路。 哦,当年真没考虑过,也许自己从没这样患得患失过吧。 当年招生办那个彭主任真是个虚伪奸滑之徒。每天中山装穿得正人君子一样,见人三分笑,上面来视察,接待餐他陪还是陪,但每次都单独点碗面条陪着吃,不喝酒,也不挟桌上的菜。但私下里却贪赃枉法。苏敏说,在他身上至少赚了两万块钱。 我们不清楚,当年我们毕业时,如果送二百给他,他就想办法帮你投好志愿的档,像我们不知内情的人,他就随便帮你投一个档,基本上是师范类和农林水地矿油咯,可能是有人漏出了这事,毕业回来的师范院校生有许多人对这坏蛋恨之入骨。有可能打过刘兰芳的主意,刘兰芳说她到教育局就要找机会骂这人是人渣。兰芳现在是她那所初中的教科室主任了,可惜她男人得了肾病,一年有半年在医院住院。这些都是少芬告诉她的。 有这事呀,抽个时间去看看刘兰芳,看能否帮到她。 苏娅说好咯,实在不行,干脆动员兰芳这边停薪留职,去广东帮她去做事。继续说那彭主任咯,后面让五个女生联名举报了。这家伙看人家是农村的,又长得好咯,就狐狸给鸡拜年式地提出帮她们想办法投好学校,就是分数到了线,女孩子想去哪所学校他包能去那所学校。可能沾染的女孩不止这五个,还让人家认干爹,人家读大学了,他到了那个城市出差或旅游,还敢找这些女孩。这五个女孩都在南昌读书,都是清江乡的,清江出美女。最后判了十年。真是大快人心。 程阵雾说他认识这人,听其说话就是一个奸臣,声音在上腭吐出来似的。他是龙局长的高中同学,民师转正的。龙局长这方面真的做得不好,照顾的同学没一个是好人。那个县城完小的校长也是同学咯,农村孩子转学进去,一人收三百。妈妈帮什么朋友的孩子转学吧,我找龙局长写了字条,我想应该没问题咯,结果妈妈的朋友拿字条去报名,这校长不拒绝也不答应,拖延着。弄得那孩子在家哭了一周,一块做生意的人提醒要这样操作。正好妈妈带那人去交钱,那人我喊老姑姑,才知道是老姑姑的长孙转学。我停下拖拉机问妈妈干嘛去,老姑姑一说,我当时真来气,说了句:他妈的,要钱要到老子头上了。让妈妈回家,我直接去找那人。妈妈不放心,可能是跟爸爸说了,我正在那鸟校长办公室,爸爸的电话打过来了,爸爸可能在电话里说了非常硬的话,反正那校长当时汗就下来了,面色苍白。接完电话就给我写了接受证,我一问二年级有哪些班主任,正好一个同学在二年级做班主任。我便让那孩子编入那个班。现在在一中读高三了。 后面那校长也让人举报了,判了五年。现在出来了,在广州做生意吧,跟个情妇一块做五金方面的生意,开一个店。 对了,这次苏敏一家没回来是海南学校有事脱不开身。现在那学校分三个部,小学、初中和高中在三个校区。我们原来是占25%的股份,没跟雾雾商量,给了苏敏5%的股份,我们家相当于20%的股份。每年能分不少钱,我这边的钱全分四个卡存着,雾雾要钱就跟我说声。 不用。给苏敏五个点做得好,这样这边爸妈就不用担心了。这边岳父好象在做副书记村长? 嗯咯,爸爸说他是一辈子最高光时间。女儿女婿的事与钱,可能大到一般人无法想象的大了,儿子媳妇在海南有房有车有事业,他在家里当个干部,属于有头有脸的人,当年当兵入个党真值得。镇领导对爸爸很重视,爸爸说他要做两届书记才对得起祖宗,才对得起女儿。 妈妈说有些人眼红,私下里说我们的一切都是我换来的,我在电话里跟妈妈讲,不要理这些嫉妒性强的人,我们家雾雾如果这样低级趣味的话,可以找比我更年轻更漂亮的大学生,甚至是大学漂亮女教授,但我家雾雾是真心地爱我。我是在内心里比着熊菲菲与倪导讲的咯。 对了,雾雾,我还是感觉你跟导师有故事,导师看你的眼神不太对,有时候有特意蹭你。倪导的胸脯真挺拔,估计男人都喜欢。 呵呵,导师哦,她的观念跟我们不同,可能是因为是归国华侨咯,她小时候在印尼生活。导师漂亮吧?导师好气质吧?如果不是后面信任了我,她准备铁丁克,听了我的话才做白丁克,生了个孩子。现在有孩子了,更佩服我。 雾雾,那孩子不会是你的吧? 不是。我不会那样无聊的。你也见过那孩子,有象我吗?不说了,想不想,不想我们就休息。 苏娅用手探了一下,便躺好作准备。让雾雾先缓缓走一会,再用力冲。 这次把苏娅两个叔叔家的孩子全安排去了广州、深圳和惠州做管理人员。这年的年前,苏娅借钱给这几个堂弟堂妹,让他们一人买台新车,全开着车回家过年,让当地人着实羡慕了一把。年后,每个人各带了一批人去广东做事。当地对苏娅的传闻顿时正面。从背后讥笑变成当面夸奖了,远亲近邻都有求苏娅的堂弟堂妹带小年轻出来做事的。 反正第二年正月卢莲花打电话给程阵雾,说她娘家那一块都羡慕苏娅找了个好丈夫,将家里的弟弟妹妹全带出去发财了。特别是苏娅的弟弟,自费大学毕业,在老家找个正式工作都难,但现在帮着姐姐在海南办学校,除了工资高外,每年分红的钱更多,早成百万富翁了。两个叔叔的孩子,带出去半年,都开着新车回家过年,在公司里都是经理级管理人员。小姨家的女儿,做一家大型电子公司财务经理,公司下面有好几家生产厂和销售部,年薪过百万。 她娘家知道她跟雾哥与苏娅,还有雾哥的大夫人都是同学好朋友,就托她说情,安排一下她娘家哥哥的大女儿做事,学机械制造的,已经上了一年班,在化机厂工作,收入低,又没什么福利。单位迟早是倒闭的。 程阵雾说只要莲花的侄女敢于放弃所谓的铁饭碗,让她过来吧,去门窗厂做管理人员,开始的收入是现有收入的五倍左右咯,另外包吃包住,但没在家那样轻闲。让侄女出发前打一下我们在广州家的电话,到时我带苏娅去接站,再送她去厂里。 卢莲花听完笑雾哥不能乱来哦,否则要喊她姑姑。 程阵雾骂卢莲花比雷小军更爱胡说。他完全是让他们这班胡说的人说坏的。你们这伙坏蛋,求神许愿不灵,胡编我的事一编可能就灵,真是‘求神神不灵,胡说比狐灵’。调侃完又顺便问了一通当年俊锋扮她男友的事,卢莲花笑雾哥对虹虹硬是忠诚,明显有便宜沾的事也愿意放弃。 后面那女孩在铝材门窗厂做到生产厂长,找了苏娅叔叔家的一个儿子苏腾结婚。 在苏娅家玩了三天,再带苏娅去岳阳看虹虹。 第六十九章,陪苏娅补办回门宴 第六十九章,陪苏娅补办回门宴 有一件事一直没跟雾雾讲,雾雾来广州读书的第一个学期,土地坪乡政府有个民政员,叫尹运生,妻子是上半年过世的,不知听什么人说我让前男友抛弃了,一直不结婚的老姑娘咯,竟然托不少人过来说媒。我一直没想明白,政府那些工作人员,特别是那些招聘人员,怎么那么自信,一个妻子过世的男人,比我们至少大十岁,竟然有自信找我做二婚妻子。说明在这些读书是差生,走关系是人精的人心目中,我们的地位十分低下。我大小还是一个校长呀。凭职务,我也不比他低,说收入嘛,只要他不搞邪的,绝对比我要少。 说媒的人中,谭来诚是一个咯,这人跟谭来诚是老乡,是一个村的,从前就认识。我回绝了谭来诚,这家伙还不死心,又托了好几个人过来说媒,还一天给我写一封信,讲述自己看到我后有多么地思念我咯,思念得只要看见发型跟我相同的女性,他就幻想是我,就要欣喜地跑到人家跟前去看一下,结果每次都让他失望到快要绝望了。信的意思是这样的,但字面表达就是些用读音模拟表达的土话。 吹嘘家里在民政系统有多强大的背景,自己手里有多大的权力,能给我及我家的亲戚带来哪些福利,他自己不出五年就要回民政局做股长,不出十年,就能做到副局长,他家在省厅有硬关系。他所谓的关系人,雾雾可能认识,也是师大中文专业毕业的,比雾雾早两届吧,当年在民政厅做副科长。是这人的弟弟,叫尹陵生。 程阵雾说认识,比师姐高一届,当年在学生宣传部做干事。看我跟师姐一块出书了吗,他也想出本书,后面好分配咯。但湖南出版社将他的书稿打回了。他是72届高中毕业生,在农村参加了五年农业生产,算是一个有志向的勤奋者。分配到民政厅是学校推荐去的。他们家好像有四兄弟和一个还是两个妹妹。 苏娅说她不清楚,她将尹运生的信拆了信当小说看,就是不回信。真正认识他是带刘正宝婆娘去乡里申请一个救助款。没两天,正宝婆娘就帮他做媒,我骂正宝婆娘把我看低了,这种政府招聘人员根本入不了我的眼。过了两天,谭来诚就来做媒了。 我对谭来诚说,整个土地坪政府的男人都不是我的菜,我要找的男人至少要正规大学本科毕业。其实在内心里,我已经将雾雾当自己男人了,比雾雾差的我一接触就是对雾雾的侮辱。那晚,我躺在床上,盯着雾雾跟我们班的毕业合影,想着雾雾,用手轻轻地拍着自己,嘴里轻轻地说,这块地,全天下只有雾雾配耕种。拍得自己也潮了,拍得我意志也坚定了,非雾雾不嫁,嫁雾雾做地下夫人也不悔。 看我不回信,信也没打回,十月底,尹运生竟然直接跑学校里来了。第一次是找了一个调查救助资金到位情况的借口,因为谭来诚后面帮几个老老师申请到了救助款。我公事公办地接待了一下,当他说晚上想我时,我严肃地说,我们是谈工作,不是谈情说爱,请尊重扶助政策严肃性。他的信里后面有出格的这类句子。 第二次来,他舔着个脸说是专程来看我的,我虎了他一眼,昂首挺胸地就去听课了。后面天天傍晚过来,我一般是在跟少芬她们在打羽毛球,有次他竟然用命令的口气要少芬给球拍给他陪我打一局,我就让韩晓陪他打,喊少芬陪我去巡视初三学生休息时间段在教室里的情况。后面跟韩晓好上了,我们出来的第二年,韩晓离婚跟这人结婚了。现在两人都在土地坪工作,不敢生孩子。违反计生政策要开除的。 我不是说我的对象至少要正规大学毕业生嘛,第二个学期,谭来诚竟然带了一个二中老师过来看我,听谭来诚一说我就来气了,但考虑他是领导,又是雾雾的老师,就不好发他脾气咯。说实话嘛,谭来诚有些哈里哈气。 那次直接把那教生物的老师凉在校长办。教生物的那家伙其实早认识,我装作不认识,他在二中比我早一届,复读好几年才考到衡阳师院。复读第一年,就插班在我们班旁边的那个班上。跟我心中的雾雾相比,不说人品,就说文凭也差几个档次。那晚又让自己拍了一通自己,晚上梦见雾雾,是在雾雾房间,我才想到可以半夜用那片钥匙打开雾雾的门进去。第二天早上试了一下,能打开。 后面让局里点名参加神农第一届选美,进入复赛,才发现自己其实有高傲的资本呢,雾雾让我养成的富贵之气养成了。 那次进入雾雾房间后,如果一上去就抱着雾雾,雾雾可能有嫌弃我,因此我进去后先拉亮灯,一看雾雾人睡觉了,但表现很男人。我便伸手轻轻地握住雾雾,感觉真舒服,愰了几下,雾雾就醒了。后面在广州帮雾雾擦干身体时,我每次看到雾雾起来了,都要像那次那样握住愰一会,特享受,内心里阵阵惬意。还有一种感觉自己有把握的安全感。 怀疑雾雾跟倪导师有关系,是有次上完博士培训课跟同学聚餐很晚回来。步行回来时,在小区外面的那条路上,看到雾雾喝大了,从导师车上副驾位下来,再走到车左边跟导师道别时,双手撑着车窗跟倪导师说着什么,导师坐在驾驶位上探头出来主动吻了一下雾雾。然后两人用英语说了一通,我听不真切,好象是倪导说,要不回她那儿去睡。我是从南门步行进入小区的,雾雾没看见我咯。 那晚我特意在小区散了一会步再回家,怕雾雾看见我有尴尬。说实话嘛,雾雾跟倪导我没意见的,估计大多数男人看见倪导都有想有冲动。倪导没生孩子前那种身材,加上长相与气质,真迷人。倪导穿那种宽松轻软的裙装,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感。在师大校园,倪导偶尔在校园走过,好多人停下手里的活静立着看着倪导走过。我读博二时,倪导不是换了台小车嘛,倪导也是有意得瑟咯,特意将车篷收起,缓缓从校园路上开过,那姿势真的养眼。 那晚我在小区散了两圈步回家看到奶奶泡了茶给你喝,装作才看到雾雾,惊喜地问雾雾什么时候从深圳过来的。雾雾说下午坐小军的车过来的,晚上陪导师她们几个师大的老师喝酒,导师有一篇论文获奖了,庆贺一下。喝大了点,奶奶说苏娅去师大上课了,可惜没先回家看奶奶,否则晚上带苏娅一块去喝酒,就不用导师送回家了。 这之前,倪导有两回在我们别墅碰见奶奶,奶奶有喜欢倪导,也有怀疑雾雾与倪导。第二次,倪导说是顺路过来看看程阵雾来了广州没有,倪导坐了一会离开,那天倪导有些魂不守舍。奶奶说,弄不好这婆娘的孩子是我们程家的种。我当时劝奶奶不要这样想,倪导比雾雾大十岁,那孩子活象倪导的丈夫。奶奶才没继续说什么。其实我哪知道象不象倪导的丈夫,只是不象雾雾而已,从没看见过倪导的丈夫。 另外,我在师大读博时的一个同学说,暑假在我去海南备孕的两个月,倪导师间一天开车去深圳睡一晚,估计是陪雾雾。我想我去海南了,虹虹一个月只能来三天,雾雾也难受,跟倪导师随便就随便吧,倪导师真是美女,只是年龄比雾雾大些罢了。 程阵雾说,你这同学的话不可信。即使我们真睡了,她也不会那样清楚吧。倪导是来深圳玩过,芳芹知道,是她负责接待的。我陪倪导去参观了我们的那些项目。 苏娅笑了,说那同学是师大的工作人员,跟倪导走得近。 程阵雾叫苏娅不说话,让他闭目静休二十分钟。晚上去芳姿那儿喝酒。 晚上让李明锋召集了一些高中同学喝酒。 跟同学喝酒聊天到很晚才收场,苏娅挽着雾雾步行回家,街道上依然行人不少,出售小吃与日用品的摊位还在营业。天上明月朗朗,照着街道的光线却是路灯的灯光。程阵雾诗兴大发,搂着苏娅的肩膀,大声缓缓地吟出:街上人影叠重重,月本主角遁高空。鲜有举头朝天望,平视寻觅悠闲中。 认识程阵雾的游人会打声招呼,问声雾哥回家了呀,还那么浪漫。 程阵雾都会与身边的人握一下手,向远处的朋友做一个敬礼手势。 回到家里,陈姨陪着两个客人在等程阵雾和苏娅。 一个客人是段小秋,一个客人是肖玲玲。看到两位老师开门进来,立马开心地站了起来,迎了过来。 陈姨帮程阵雾与苏娅倒好茶水后说她回家去了。告诉程阵雾,两个妹几都给她们校长带了烟过来,烟放在电视柜上。 苏娅起身,拿了一条烟给陈姨,让陈姨带回去给姨父抽。 陈姨走后,小秋说她是军玲下午电话给她,告诉她程校长和苏校长回来了,本跟玲玲一块过来请老师晚餐的,很多年没有看到老师了。结果进门后,老师家的保姆说老师去外面晚餐了,两人去外面晚餐后再回来看老师,一直在这儿等老师,约老师明晚一块吃饭。 苏娅说明晚可能不行。谢谢两位的心意。接着便问了两个学生的工作情况和家庭情况。两个学生不错,都在单位成了业务骨干。家庭也很幸福。 两个学生走后,苏娅将小秋当年怀孕的真实情况说了一下。那个男人是一个中年人,是小秋家邻居,当年在供销社工作,小秋来学校碰巧坐了几回单车,那次来校,中途下大雨,两人在一块石壁崖下躲雨,可能是小秋淋湿了裙子,那男人看到了小秋的身体,挺在石壁上两人斜站着身子那个了,就这一次就怀上了,当时那男人给了小秋二十块钱。过了两个月,小秋告诉那男人自己有孩子了,那男人可能是害怕了,骑车碰到钨矿一辆卡车轧死了。小秋爸妈回来过年家里才发现,去江西流产的。小秋心理素质不错,换其他人可能会留下心理阴影。 第二天上午带着礼物回到苏娅娘家,按出嫁女回门程序走了一遍,无非是放着长鞭炮进门,再带苏娅给她娘家神位敬三杯酒。喝完果酒后,给苏娅家各位至亲发个大红包,这个红包有说法,就是出嫁女生第一个孩子时要换成四色礼回赠的。但苏娅事先声明,她没有办婚礼,两个孩子都读书了,因此这红包算是对各位亲戚的感谢。 中餐时带苏娅给参加宴席的人敬酒。反正全神农的人都知道苏娅是程阵雾的小夫人,程阵雾与苏娅也就没什么要避讳的。 下午,苏娅妈妈带几个本家妯娌烧一回谢恩茶,村里每户人家过来一个女性,喝一杯茶,回去时再提一包四色礼回家。苏娅发放礼品,同时要说一声:感谢在娘家做女时对她的照顾。对方要夸奖一下苏娅在娘家做女是好榜样,到了婆家要做好媳妇,给苏家争脸。 这个仪式的设计的初衷是美好的,而且有实际教育意义。好象生第一个孩子也有一个这样的仪式,叫做报喜茶。孩子第一次回外婆家时,每户人家有回礼打发,一般是十二只鸡蛋或鸭蛋,特别亲的人家,如伯父与叔叔家,堂兄家,可能是一套小孩的衣衫。 因为苏娅已经生了两个孩子,因此这次除四色礼外,每户人家添加了一个红包。 下午烧完茶,苏娅带雾雾去河里摸鱼。这条河里真的好多鱼,程阵雾没摸多久,就在一个河滩上摸了五六斤鱼。晚餐后,岳父让女婿带女儿就在娘家睡,他们这儿没那女婿与女儿不准在娘家睡的说法。家里已经帮苏娅将原来的闺房收拾得象新房。 反正没事,就在苏娅娘家又玩了两天,天天半下午去河里捉鱼,苏娅将苏容也带上。在摸鱼的过程中,和阵雾了解了一下苏容的个人情况,建议她这次去广州建材厂做事,让他表妹蔡芸安排一下就行。 第一个晚上苏娅让雾雾动静大些,她娘家有这说法,越动静大越有利于娘家兴旺,越有利于夫家发达。程阵雾说这说法有些不好理解。苏娅较真,第二天上午让她妈妈跟程阵雾解释,苏娅妈妈说她当年自己回门时,娘家特意将她大妹妹安排在隔壁房间,结果大妹妹当年就肯找婆家。 程阵雾想了一下,说在那个年代可能是一个好习俗,但在开放的时代就没必要,会带坏小姑娘的。 第二天晚上苏娅跟雾雾说,她没守住身子,应该跟这习俗有关。高一寒假回来,堂伯家大女儿回门,家里安排她与堂伯家小堂姐睡大堂姐房间隔壁,晚上是听见了声音,有他们两人对话声和做那事的声音。昨晚我们房间旁边是叔叔家的小女儿与一个堂叔家的女儿睡的,本要安排苏容睡旁边的,大婶婶说苏容大了,别出问题。今早她去给了红包。堂叔家的妹妹还笑,姐姐与姐夫昨晚拼命了,好玩吧? 苏娅笑了一下,笑雾雾真有这意思呢。照理我们在一块这么多年了,到广州后更是经常在一块,加上生过两个孩子,但雾雾在我身上激情依旧。真不敢相信。 这是事实呀。原因可能有三点,一是我们的感情深,有心理原因。二是苏娅长得漂亮。三说起来好象有些流氓,但肯定有这个原因,就是我们间还有一个虹虹,虹虹不常在身边,每次有尝新的感觉,反过来,在你身上也有尝新的味道。象喜欢的菜换着吃,自然好吃不腻。 苏娅笑了,说虹虹跟她讲,最喜欢听雾雾解析未知事物,雾雾用通俗的事例非常理性地解析,听了有一种醍醐灌顶的舒畅。还真有。虹虹没有比较,我是有比较性的体会,跟雾雾做,真的有特殊的感受,而且雾雾真有壮若劲竹的质感。 程阵雾说他不清楚山下人家的规矩,高考后去虹虹家里,安排他与虹虹睡二楼,虹虹是有意的,特意只邀请他一个人回去,那天在腰镇为特特跟流子打架了,担心特特跟那些流子混一块了,使了个计想把特特带回家,虹虹也没让。午休时我睡特特房间,虹虹一会过来问我一个事,到晚上就发生了我摸她的事。她妈妈就在楼下睡,肯定清楚虹虹去了我房间。虹虹说,那天妈妈没让她跟妈妈睡楼下,就是允许我们睡一块。后面在深圳时,岳母跟我讲了这事,是这个意思。反正笑我傻咯,别人岳母盯着不让睡,想起一些办法去睡,她允许我们一块睡,虹虹到了房间还那样君子。虹妈内心里还是不相信那天我们没越界。 那年国庆节后,虹虹做好事时回娘家睡了一晚,把我们的事全跟她妈妈讲了,甚至讲了她在教室里摸我的事。岳母说,虹崽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她都不奇怪,虹崽从小就胆大妄为。虹虹将那手帕带给她妈妈看,证明我们从前没睡咯,虹妈说她反正不信,虹崽有不少江湖朋友,这血可能是造假,骗女婿的。 虹虹说,她可不敢骗雾雾,雾雾特别精怪。再一个她也用不着造假,即使没血,雾雾只要狠了她,甚至吻了她,雾雾就不会再抛弃她。 虹虹特意问我两次师姐是不是完璧之身。问第二次我才反应过来,其实虹虹以为我跟师姐后面脱得离奇,可能师姐不是完璧之身。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说我跟苏娅你就没希望了。后面不知什么人跟虹虹讲了我跟小燕姐的事,她问我,如果当年我满了十八岁,会不会娶小燕?我说会的,当年自己内心里真有生了个孩子放奶奶身边陪着奶奶,奶奶一个人在家里太孤独了。当年呢,奶奶又不放心家里祖上的那份财产,不肯离开老家。 苏娅告诉雾雾,怀乘儿时,奶奶在广州跟她讲了小燕姐与雾雾的事。奶奶笑雾雾听师傅的话,认死理,奶奶明着跟雾雾说了,没满十八岁跟妹几同居了,只是再练新内功困难,功夫不会弱。奶奶笑雾雾内心里一直有一个功夫要在堂兄弟保持第一强的想法。 岳母讲她自己当年那么轻易地答应了岳父,就是岳父第一次骑单车偶遇她并带她回家,装作无意摸了她。好像是岳父趁岳母横坐单车后座,在没人的路段,用手伸到后面摸了岳母。 虹虹没跟我讲,应该是虹虹真没回家,有个在税务局工作的矿山子弟,虹虹妈妈很中意,送年节那次,暗示那男孩跟虹虹可以睡一块,好象是说,新时代了,公路不用修通了才通车,可以边修路边通车,路基也压实了。我笑岳母这话说得有水平,但岳母说虹虹那天没回家。结果年节礼也不敢收,以为虹虹不如意这男孩。 我问过虹虹,虹虹回忆说是参加陈红的婚礼,她们一班姐妹在联社打麻将,打了两天一晚。虹虹说,她是特意不回家,她知道那人去送节,如果同去了,肯定会同居。幸好那次没回去,否则同居了,后面肯定离不开了,就跟我没机会了。特意带我以替三个厂子交税的名义看了那男孩。是个英俊男孩。那天帮我们免了不少钱咯。说明这家伙对虹虹真有喜欢。不过,虹虹这般漂亮,是男人都有喜欢。 苏娅感叹,这事是好玩,真的有瘾。守的几年体会真深。本来雾雾没到土地坪中学时,已经守得不怎么想了,前面经常要半夜起床淋一通冷水,冬天就用冷水擦身子,那块横挂的布就是为这事方便拉上的,没这块布,老感觉有人能看见一样。雾雾从没去我内间不清楚,换房子后,除了那块将房间分隔的布外,还在那个简易卫生间拉了布帘,因为那一年也经常要淋冷水或用冷水擦身体,特别是那个地方。 雾雾到土地坪头半年,又想得完全不行了,幸好当时没想到可以用那片钥匙半夜进雾雾房间,否则那时就要出问题。一天不看见雾雾,就象丢了魂一样。那时跟虹虹玩得好,经常借着陪虹虹玩,其实就是想坐在雾雾身边。 帮家里借钱给苏敏读书那次,本在路上想好了对雾雾说,这么多钱,我可能还不起哦,是不是陪雾雾两百回顶账。那时高镇旅社与理发店有做鸡的,偶尔听娘家村里的男人说过,嫖一回五十块钱,反正好多男人去嫖过,唉,当时把自己当鸡婆了。村里的男人,如果发了点小财,最喜欢的事就是去嫖娼。估计爸爸也嫖过。 在高镇与娘家之间的公路边有一家裁缝店,一个女师傅带两个女徒弟,衣服也做,鸡也做,生意兴隆咯。那师傅是高镇中学一个老师抛弃的学生恋人,可能是报复这个老师。这老师回家要路过那栋房子。 程阵雾让苏娅不要讲这些,做这事人家也有苦处。 第七十章 真跟邓佳没那事 第七十章真跟邓佳没那事 时间跳回到虹虹调到省国姿委上班的第二年,那年苏娅生下了昆儿。晚餐是虹虹单位招待。程阵雾在餐桌上就说太奢靡了。那些官员,享受如此奢靡的饮食,其实是一种有别于民众,追求腐朽的表现。苏娅拖着程阵雾不要说。晚上睡觉时,虹虹笑雾雾娶两个夫人,也是追求腐朽生活模式的表现。 程阵雾红着脸笑了一会,然后告诉虹虹,惠州的那块地赌赢了,现在有一个国有大型公司有意向与我们联合开发,我们只出地皮,其他的那家公司全搞定。岳父的意思是让特特辞职过去管理。派苏娅家叔叔一个孩子去惠州盯着那块地的开发,准备让苏娅家堂弟去那联合公司做财务人员,特特去当副总。 虹虹说爸爸跟她讲了这事,特特辞职有些不合算,特特已经做到了农商行业务副行长,是不是让苏娅去管理。想一下,雾雾至少要两个夫人才行。 程阵雾说苏娅没精力管,她手下的学校有很多家了,我们是最大股东。她是董事长、总校长。她的学校开到海南去了,在海南的那个国际学校,由苏娅的弟弟苏敏在管理,与新加坡对接,苏娅说现在很赚钱的,每年以千万为基数进行分红。 虹虹说,那就让妹妹与妹夫两人去管理惠州的那个项目,妹妹与妹夫的现在的那个单位,迟早是倒闭的。如果不去惠州管理,虹虹说她要在今年内将妹妹与妹夫调到她旗下的一个公司去上班。 行,正好明天去妹妹那儿看看他们,问问他们两人的意思。妈妈在那边帮妹妹带孩子。 第二天带苏娅找到妈妈和妹妹,妹夫去出差了。说了那意思,妹妹说她喜欢安定,毕业时爸爸让她去公安工作她都不想。让嫂子将他们两夫妇调到国资委下的什么单位上班吧。 后面妹妹与妹夫让虹虹安排在城投公司上班。程阵雾给他们在长沙置了栋大别墅。 虹虹在省国资委上班五年,跟上层关系很融洽,耳濡目染,对官场文化也熟练了,省委组织部将虹虹安排岳阳做市长。 有次回深圳休假,虹虹说她是这一级别年龄最小的女干部,而且是无党派人士。下一个目标是做副省长或进京。 程阵雾说,只要虹虹不用牺牲色相的手段升职,他全力支持。花钱好说,房地产可能再搞十年好的就不能再扩张了,见好就收。后面开些工厂。 虹虹说,其实在国资委这几年是最危险的,上面打她主意的男人不少,既然能坚守,后面亲爱的相信她吧。对了,苏娅哦,亲爱的可能要注意一下,这家伙越长越性感。有次过长沙谈一个项目,下面那个对口区的教育局长明显有那意思。那天晚上警告了苏娅。 苏娅跟我说了,说那个教育局长差不多明说了,如果陪他睡觉,什么事都好办。后面那项目没谈成。那个教育局长可能隐约了解了苏娅的历史。苏娅说,那教育局长夸奖她没结婚时,就将一个最偏僻的山区中学带成明星学校,肯定在办学方面有独到之处。 雾雾,你公司里那些小美女对你有想法没有哦? 没有。我时不时地带苏娅去公司里玩,两人特意秀恩爱。那些小姑娘就不敢打我主意的。放心吧,我不会再背叛虹虹的。 虹虹说,下午带她去深圳公司秀个恩爱,明天她要回岳阳了。雾雾跟苏娅秀恩爱可能有反作用,因为雾雾与苏娅的事传很宽的,公司里神农人都知道,看见雾雾跟苏娅恩恩爱爱地出现,肯定会跟公司里的人讲你们的故事。必须用她这个大夫人秀恩爱才能压得住那些小妖精。 行,虹虹也要去视察一回公司了。 在视察过程中,虹虹一定要去财务科,并在财务科讲了话。回来时,程阵雾问虹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风声跟财务科有关联? 虹虹就说,雾雾后面如果再出轨,她可能不会原谅的。前面苏娅她是有心理准备,她在土地坪中学再遇到雾雾之前,感觉苏娅已经爱上了雾雾,雾雾肯定能感觉得到。雾雾的优秀自己已经习惯了,因此自己感觉不到,雾雾一直在跟理想的自己作比试。肉体与灵魂的搏斗。 程阵雾笑虹虹,这话说得好,但可以说得更好,可以说内心里的孙悟空与六耳狝猴在搏斗。 苏娅不结婚,你们迟早会睡一块的。苏娅当年看雾雾的眼神完全不对劲,周围的同事肯定也看出来了,因此当年去土地坪中学骂你们时,你们那些同事的表情说明了问题,他们根本不觉得意外,甚至有最佳组合的味道。 梦见你们在山上一块睡,其实是山上那个村的信用社村级业务员下来办业务,说起亲爱的雾雾,那人会看相算命,搞信用社业务员是业余,他的主业是看相算命与做地仙。那天先是夸奖雾雾,说看天阁,做事大魄力;看地阁,做人大度量。这次明显能感觉到这位领导生活上很体贴老师与学生,将来必是一个做大领导的料子。因为他不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为了佐证他的推断,就说,这样的小伙子天生人见人爱咯,一个漂亮的女老师,影子一样跟着这个主任,吃饭先帮他盛好饭,那小伙在小溪里洗澡就守在旁边,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有说有笑地帮那小伙子洗衣服,估计晚上也是睡一块的。那个临时工陈菊赶紧说,老谭不要乱说,那个程主任是我们陶主任男友。他才道谦,恭维说也只陶主任这美女才配这小伙子。财务科的那个河南妹,亲爱的要小心哦,爸爸有提醒。 呵呵,当年没这么亲昵的。现在跟其他人更不会的,放心吧。再一个财务科是一个敏感的科,如果睡了什么人,她将一笔大数字转走,就要吃哑巴亏。关键是我已经有了两位漂亮妻子,足够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虹虹,你是上天送给我的沧海,苏娅就是你送给我的巫山,我不会乱来的。 财务科那个河南妹邓佳,我是对她有三个欣赏。一是欣赏其业务才干,二是欣赏其对我们的忠心,三是欣赏其坠于贫困不失青云之志。你知道人家的苦难吗?从读初一开始,人家一天三个馒头没有菜地读到高三。她家是组合家庭,妈妈出车祸走了,后妈不让她读书,她靠顽强才争取到这一餐一个馒头,学费是成绩好免费,老师与同学同情她,时不时在食物上接济她,她向我求情安排的一个女同学,当年读初中时,夏天每天带条黄瓜给她,买一包盐一瓶醋送给她蘸着吃。冬天是一周带蔸大白菜给她,家里吃肉时,包两片肥肉给她吃。那女同学家里条件也一般。没考上高中去打工,后面盐、醋和酱油都按初中那样供给。我将那个河南妹安排在公司总部行政科,负责公司的卫生管理。她老公去一个项目经理部做场地管理。 高三毕业,一米七八的个子,不到一百斤的体重。去读大学,只一身外衣、一件棉衣、一条棉裤、一床八斤棉被,内衣两套,一条短裤还有十三个小洞。有人让她陪睡一周,给她一万块钱,她宁愿去读不用交学费的师范大学也不屈服。她本填报的全是军事院校,但体检没过关,提前批录取不了,只好以高分录取到河南师大。四年大学靠做家教坚持下来。毕业时,拿到优秀毕业生奖的奖金来深圳碰运气。结果深圳的中学看到她是河南人又是河南师大毕业,试教都没试就礼貌地谢绝了。 身上只有十块钱的时候,看到我的优秀企业家资料介绍,想我三度师大求学,又是全国明星校长,应该能理解她,有一份老师才有的爱心。就花一块钱给我打电话,连打三次才接通,我听她五句话就让她过来面试。她用五块钱吃了中餐,身上只有四块钱。我准备下班时她才到我办公室,一进来就说,程校长,请让她喝口水再面试。 我当时看她的裙子至少三天没洗。一只包,顶多只装了一身内衣与证件,便给她一瓶牛奶,让她不急,如果相信我曾是一个中学校长,那么先去卫生间冲凉,我让办公室主任帮她先置条裙子再谈工作的事。人家说,如果程总没当过中学校长,她还不敢上门求助。到了这儿,就当她是程总的一个学生,一切听程总安排。 我让芳姿妹妹芳芹去商场帮这个孩子置两套外衣或裙子,结果她说麻烦帮她再置两套内衣,并报了尺寸。芳芹走后,她才说她乳罩挂钩断了一个钩,一条三角已经有七个破洞了。她从卫生间出来后,我特意说要小便进去看了一眼那短裤,是有小洞,原因是她洗短裤舍不得用洗涤剂,用手搓多了造成的。 我让她不说,先去将身体洗干净,身上真的有气味了。这话把她羞红了脸。告诉我她在一个大厅坐了三个晚上了,瞌睡时,另一条好一点裙子还让人偷走了。快要选择投海还是卖身了,突然在《深圳经济报》上看到程总的介绍,感觉遇到了救星。 芳芹拿了服装上来,我让芳芹去卫生间送内裤乳罩和裙子,然后带她去晚餐。她说程校长不用奢侈,我们三人去吃粉吧,她可能要吃两份才行。 芳芹看了我一眼,三个人去吃粉,点了四份。人家真吃了两份,这时我才看她求职资料,才知道她叫邓佳。 当时的意思是给她一万,让她自谋生路,但邓佳接过钱却说,她先用这一万块做生存基金,在我们公司找个职业先做着。她感觉了社会的无情,先在我们公司享受一阵温情。等她积聚了再次步入社会的勇气,她再作下一步打算。本要送她去苏娅手下做事,但她说去财务室打下手吧。她数学专业毕业,应该能帮些忙。 必须承认邓佳素质高,六个月时间,人变漂亮了,财务方面靠啃教材与问其他人也精通了。跟虹虹不用隐瞒什么,我们是真情真心爱人,邓佳提为财务科长那天是想用身体感谢我,但我告诉她不行,我有两房妻子,我不能背叛我的同学妻子。她发誓帮我管好公司财务,虹虹你每年都要抽查公司账务,深圳公司有过出错吗? 虹虹,我不会再找女人的,放心吧。 虹虹听完笑了,说男人在美女这事上有些韩信将兵的心理。在国资委时有一个同事,明显在老家和长沙各有一房妻子,但他还包养了一个空姐,迟早要出事咯。老家的那个妻子原是老师,他得道后转到一个行政单位做事。长沙那个妻子在邮政上班,听人说,要钱不要面的家伙,长得很一般,化妆呢完全是在造假。那个空姐年轻,每年花费不小咯。 程阵雾说是那个新华人? 虹虹说是的,雾雾咋知道? 第二次去你那里看你,你不是带我去单位转悠了一圈吗,然后你在办公,我在院子里抽烟。那个新华人主动过来跟我搭话。他可能研究了你的资料,他自己说他夫人原来是老师,是我的师姐,一报毕业时间和专业,是工农兵学员,历史系的。他是财经学院的工农兵学员,说话口音很重,看得出人情练达咯。邀请我去他办公室喝茶,一进去就扔我一包湖南顶级名烟,并告诉我这是单位的招待用烟。还说陶总很廉政,本来办公室也要配备接待用烟的,但好象从没让秘书领取。顺便问我第一次带的那个美女,就是苏娅咯,这次怎么没来,是不是担心陶总有疑心。我说那个美女跟陶总是闺蜜,上次一块过来是看望换了岗位的陶虹。她也有自己的事,哪能天天跟着我转悠咯。 聊了没多久,他根据我毕业的时间,就在老家找到了我一个同届同学,是数学系的,电话给他妻子,打听到名字,原来我们还相互认识。他在寻找关系方面真有独到之处,问我在深圳的生意,说着说着,他突然拨打一个电话,问对方认识我吗?结果是深圳公安局六处的处长,是他老乡。六处的新办公楼不是我们建的吗,那次跟欧阳处长认识了。我只好上前跟欧阳处长聊了一会,欧阳问我怎么认识他老乡,是不是想在长沙发展业务。我只好说,夫人在这边做副职,过来看望夫人。后面他到深圳,欧阳电话给我,我出面接待了一餐。欧阳是一个值得结交的人。那天三个人喝不少酒。 虹虹说雾雾现在有些让人看不懂了。难怪后面老莫对她的工作那样支持咯。这家伙在国资委是属于实权级人物,老总有时候也要让他三分。这次回去让他将妹夫提一级,妹夫这条线是他主管。 虹虹想了一下说,雾雾,如果妹夫也找了两房妻子你会不会干涉? 只要妹妹不反对,我反对干吗?不过,妹夫这性格也不敢找两个夫人。特特呢倒有可能,自私一点讲哦,特特再找个夫人,至少你们陶家多一支后代,估计岳父可能会干涉。反而岳母能容许。 虹虹点了点头说雾雾分析得正确。爸爸吧,正应了那句话,对别人马列,对自己自由。当年我差点毁在爸爸手里,幸好雾雾及时回家了。那个易玉华哦,现在做到了乡党委书记,反正在外面偷婆娘不止,在家将那个护士打骂不停。这次偷了镇中学的一个语文老师,理由竟然是那语文老师的咪咪特别大,那个护士婆娘跑那中学,跟那语文老师对撕头发,闹到县委去了。 雾雾记得给我们做介绍的那个股长嘛,现在竟然跟易玉华大姐结婚了,两人离婚后在一块了。难怪当年那样吹易玉华咯。现在可以肯定,爸爸当年是跟他家的二姐有关系,绝对没错,小姨打听清楚了。 程阵雾说,易玉华老家有传闻,为了让易玉华不去找那个领了证的女友,他妈妈让那身体里有环的大姐陪易玉华睡了一段时间。我第一次听到是黄校长在当年的十月八号讲的,黄校长听我说找到了你,黄校长确认我们已经睡一块才讲的,黄校长婆娘的大姐就嫁在那个村。黄校长讲得是有鼻子有眼的。后面是岳母私下跟我讲的,说她当年打听清楚了。这户人家真不好理解。据说易玉华三个姐姐和一个妹妹长得不错,大姐最漂亮。那个妹妹我见过一回,长得一般。 黄校长也说了那个天黑带回家睡,清早骑车离开的高个子姑娘,当年黄校长有可能也怀疑是你,否则不会再三确认我们睡一块才讲咯。黄校长后面就关注这事,通过他大姨姐了解清楚了,那个姑娘是云水乡下面一个村妇女主任,她男人在铁矿上班,易玉华是跟这个村对口联络吧。元旦节后黄校长特意跟我讲了这件事。我告诉黄校长我不怀疑虹虹,虹虹在国庆节那天还是真处女。黄校长那天说他不相信我的话,同学传我在高考后摸过虹虹全身,虹虹在读高中时就摸过我关键部位。估计是虹虹你跟什么同学得瑟时讲的。 嗯,当年雾雾在长沙读书,担心在长沙读书的女同学将雾雾騷走了,就讲了雾雾已经是我的,雾雾摸过我全身,我也摸过雾雾全身,两人脱光着摸的,她们理解我们睡了,可雾雾吻都没吻过我。我们两人是奇葩一对。不过也好,当年的陈副县长的儿子在部队,回来别人介绍给我,那家伙一看我就兴奋,就土匪一样要带我去外面玩,是小姨说那天要清账,很紧急才没去成。那家伙回家跟他母亲得瑟找了个美女,一说名字,她妈妈就说这女子不行,读高中上课就经常能摸男友裤裆里面,将来是帽子批发商。否则还不好拒绝呢。当年陈副县长正管银行这条线。当年银行是县管,后面才行业主管。陈副县长后面判了个无期。 现在虹虹爸妈带三个孩子住一套别墅,奶奶与苏娅回来就住靠近山脚下的另一套别墅,两栋别墅围在一个大院里。奶奶可能是不放心苏娅,大部分时间陪苏娅去广州住。奶奶说,本来她要亲自带苏娅的两个孩子,但虹虹妈妈是个好婆娘,人家说,三个孩子一块带,将来就相互亲,不会分是哪个妈妈生的,再一个,苏娅年轻,这边风气开放,奶奶经常在身边看着,不会出事。 岳父退休后,一直在深圳公司挂了个财务总监的职务,每周要去财务科了解一下财务情况。其实岳父的主体工作是,打理程阵雾帮原来种菜的两对夫妇创办的物业公司。担任公司经理,在给特特的那栋楼下有一间办公室,负责管理左右和对面七个业主自建房小区的物业、卫生和绿化管理。手下也有六十几个人呢。 三个孩子跟岳母关系最贴心,苏娅生的两个孩子程昆和程万乘,从小带在身边,跟这个外婆特别亲。岳母真是个贤妻良母。 一个真有盎然生机的家庭,必有一个能母仪一方的女性。 第七十一章 跟奶奶坦言自己的心声 第七十一章跟奶奶坦言自己的心声 春节时,奶奶提出要将老家那些长短花出去的金砖添加齐。苏娅说让她负责这事吧,难怪雾雾一到土地坪,就很有底气的样子咯,原来奶奶那里有金砖哦。 奶奶对苏娅说,雾孙从没动用过这些金砖,孙子还存有金砖在她那里,苏孙媳也从未动用过。你公公当兵时动用得多些。说完这句话后,奶奶将需要补足的数量与规格跟苏娅说了一通。并交待她百年后,这些东西就交苏孙媳管理。如何让家里孩子在外显得有底气,奶奶她会亲自传苏娅一些秘法的。但无论是苏娅的孩子,还是虹虹的孩子,苏娅必须一视同仁,都是程家大屋孩子。 奶奶说她感觉这一辈子值了,自己的两个儿子没带多少,正好遇到非常年代。雾孙是她从小带到大,当年高考,因祖上从未有人做过教育,便有些让雾孙开个端才填报师大。雾孙不错,做教育能在三年内做到全国明星校长,多娶一个妻子,也是全省明星校长,事实证明,做教育,我们家人不比其他人差。至于做官,儿子多大不说,孙媳多大不用说了。凭她的见识,虹孙媳的官还不是尽头。 出了年,程阵雾跟一个华南师大的研究生同学洪学卿合伙,办了一家节能光源生产公司,技术是这个当年同届研究生同学洪学卿的,投资是程阵雾的,交同学洪学卿打理。反正后面越做越大,在关澜有一大片厂房。 公司成立之初,程森向大哥程阵雾建议,将小姑家小表弟蔡维派去做副总,把他的小姨子乔琪芳派去做财务总监。另派了一个堂弟程航去那个车灯生产部做部长。这堂弟的爷爷在解放时镇压了,应该是替国民政府做事的。大学毕业就找了过来,先跟程鑫在广州一块负责建筑工程方面的事,程鑫说这弟弟好武功。 岳阳市政府邀请这家公司去岳阳做市政照明工程改造。电费以上一年度为标准,这家公司负责硬件与软件改造、维护,连续收取十五年的电费差价后交还这给岳阳市。国家节能补助转移支付给这家公司,今后城区拓展增加设备投资由岳阳市政府支付。 一期做下来,花了两个月时间,洪学卿觉得这是一个有潜力市场,跟程阵雾两人合资建了一个洪程公共照明工程公司,专门负责城市照明节能升级改造,招了另一个同一级的研究生同学过来做老总,湖南的地级市与省会市是同期铺开的。岳阳因为是先行,成了全国典范,通过国务院一专门机构,在岳阳做了一个全国现场会,虹虹出了一回大风头。 程森了解情况后,把一个堂弟程楠动员来组建一个城市公共照明改造公司,首先拿下广州与深圳两个城市工程。因为给了洪学卿股份,学卿也没意见。 程楠本是学汽车工程专业的。广州与深圳工程同期铺开,过了一周,程楠开车跑到程阵雾办公室,动员大哥赶紧建一个特种车辆厂,眼下迫切制造液压升降型路灯更换车,有这种车辆,我们的改造工程速度能非常快,城市里平时换维修照明系统也方便,现在的专用车辆很落后,效率不高,而且有严重安全隐患,特别是在北方,估计冬天很麻烦,在南方,雨天根本不能用,我们置了两台,下雨只能当摆设,不敢让工人去冒险。这是国家的一项产业空白。 程阵雾电话把程森喊过来,三人一合计,感觉程楠的想法很好,就让程楠去找同学组建这个车辆生产厂,程森负责跑批文。程楠手上的工作让程楠妻子与一个堂妹程小芹两人负责,程楠依旧挂着公司老总。程楠与程楠的那班同学真不错,两个月批文下来,三种车型就开始在生产一线投入使用,一线工人反响很好,城市公共照明工程改造加速。后面这型车辆竟然获得了国家科技发明三等奖。三年后,程楠在这种车辆的基础上,相继研发出绿化带修剪车等多种特种车,在塘厦工业区有一个很大的生产基地。 程楠父亲与程阵雾不是很熟悉,就求程阵雾叔叔带他一块过来,他们是在二队搞集体时的好兄弟,现在都在木材厂做事。程楠父亲志仁叔主要是想问程阵雾,程楠毕业过来,就任命为高级管理人员,两夫妇工资就很高,程楠再提出一个建议,组建一个新厂子,雾侄又给程楠股份。这样干行不行? 程阵雾让志仁叔不要管这些事,一块陪奶奶去外面喝酒,到时当奶奶的面再向两位叔叔解释我的做法与想法。 在酒桌上,程阵雾当着奶奶的面,解释了三件事。 一是为什么叔叔手里那家厂子的利润一开始就都上解给奶奶,其实奶奶现在每年都要问一声我所有公司的收益情况,因为奶奶依然是我们这个大家的掌门人。我们这个大家族现在是大家都混得好,因此不需要家族接济。如果遇到需要接济的情况,奶奶手里有一笔钱,就不用看我们的眼色行事。如果我家掌家奶奶干件有意义的事,还要看后辈的眼色行事,那我们就愧对祖宗八代了。这点要表扬虹虹,问了叔叔厂子的一年半的效益后,就将自己管理的教具厂每年的收益全划给了奶奶管,后面又将叔叔手下管理的公司收入全上交给奶奶管,多少钱我没关注,就是每年给奶奶一个亿也不过分,钱存在奶奶那儿,等于是我们祖山上的大树,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时候去砍一根回来用。 奶奶插话,这点程家有好的传统,她十五岁进程家门,相当于一直在管家,管了六七十年了,程家财产除山田缩水了,其他的对得起祖宗。家里的钱财,关键时候帮到了子孙。饥饿年代没有饿死人,和平年代子孙没有辍过学就是成功。程家祖产,不做锦上添花的事,只尽雪中送炭的责。 程阵雾向奶奶敬酒表示敬意。并表态,奶奶这个家继续掌下去,如果感觉手里的每年进项小了,还划一个公司的收益给奶奶负责。 奶奶说,这事不讨论,她跟苏娅孙媳妇两人私下里操作。苏娅孙媳也要表扬,有我老程家媳妇风范。 叔叔带头敬苏娅的酒,苏娅让叔叔别这样,她是晚辈,应该的。神农公司的事,辛苦两位叔叔了,她代表奶奶和雾雾敬酒表示感谢。 其次,其实我带程森和程鑫出来时就在内心里有想法,除了自己要赚大钱外,还要帮助两个弟弟赚一把大钱,甚至在我心目中,我现在的所有公司,依然属于我们大程家。这一点两个弟弟已经有认识了,公司里具体事务主要靠他们两人在做,对我这个大哥更加敬重了,兄弟感情更浓了。我们程家有一个好的传承,感谢祖宗。 第三,我们的祖宗其实很聪明,从一队与二队的人口结构可以看出,祖上对财产分配与集中这事是非常智慧的。这里都是程家人,有些话就可以明着说。在一队,完全体现了财产的集中,集中主要为了形成一个权威。尽管解放时分了一些财产出去,但只是将我们家的山与田分了,按奶奶的话说,那些小溪和小河还是我们的。但分家时,分给在下屋,也就是二队那些宗亲的财产,依然保留在这些后代手里。 第四,现在两位叔叔明白了吧,我们三兄弟,其实还应该包括玲妹在内,现在的产业做得很大了,说超过了祖宗没夸大咯,这时就要想办法让其他族亲也做大起来,做强起来。这一点要表扬阿森和阿鑫,我只跟他们说过一回,他们就知道怎样去做。因此,给程垚、程岩、程昭、程虎、程航、程楠他们,甚至小芹这些妹妹们,高工资甚至是股分,就是这种考虑的具体体现。 说句不怎么能上台面的话,弟弟妹妹们有钱,每年回家过年,开几十辆豪车回家,就让其他人羡慕,就是为我们老程家挣脸面,就让人产生敬意,这就为老程家争光了。上次虹虹爸爸一批在神农的原同事过来玩,晚宴接待时,那些原来做银行的人都说,现在春节时,到你们山里,只要看开什么车回家,就知道是不是程家孩子。夸奖我们程家孩子,个个表情自信,说话得体,娶的媳妇漂亮,小孩子文质彬彬。祖宗有知,听到这夸奖也会在九泉含笑。 两位叔叔在老家,现在事也不多,可以做做宗族公益。做公益不只是捐点钱修路修桥,重要的是规范后代向上向善。有一个不好的传闻,就是春节时,我们那儿有开赌场的。叔叔可以跟爸爸去说一声,让他动用关系抓几回,这事要严禁。值得欣慰的是,目前还没发现我们程家孩子有吸毒,如果有,一定严厉打击。在我们公司,发现一个开除一个。后面绝对不支援,绝对不照顾。 志仁叔说,雾侄,说到吸毒哦,一队有哦。当年想通过娘家哥哥开除雾侄的那户人家孙子,因为贩毒枪毙了,当时还准备找大哥与虹虹媳妇出面求情,是大嫂给大哥与虹虹媳妇电话让他们不能管。 嗯,我知道这事,妈妈跟我讲了,爸爸和虹虹不会出面的,他们做那么大的官,比我们更清楚吸毒的危害,贩毒就更可恶了。志仁叔跟楠弟说说我们的意思,让他大胆往前冲,事业做大了,也帮帮家里那些人。楠弟媳妇这个北方婆不错,应该也是出身大家族。 奶奶笑了,说雾孙比老头子厉害,官没做大儿那么大,但境界比大儿要高。好,我们老程家祖宗有灵。 第七十二章 又见到兰茜 第七十二章又见到兰茜 虹虹调任西安做市长。 虹虹解释她能有这次升职,主要原因是中组部那个老乡提携。这老乡老家是岳阳的,但小时候在神农读过书,父母是一家医院的医生,而且是她做过主任的高市镇医院,他把神农当第二故乡,有好多同学在神农教育界做事。前年这位副部长回岳阳,接待时谈起这事,他回忆了一番高市的风土人情,就建立了联系。 其次是她在省妇联兼任的那个位置,虚拟了一个副省级级别,因此调西安做市长只能算是平调,这样阻力就小些。 另外就是陕西老大也是神农老乡,肯定欢迎咯。陕西老大这个老乡对雾雾有所了解,对雾雾没坚持搞教育深感惋惜可惜,一为神农百姓感到惋惜咯,他直言一个地方有雾雾这样既有教育情怀,又有教育手段,还不把教育成功当谋取功利的教育工作者,是当地百姓之幸。可能跟山里叔叔是同届不同班的同学。 程阵雾电话给叔叔,叔叔说这位大员跟他同届,是隔壁班上的班长,读书时有交往,现在人家身处高位为人民服务,不能因自己的小利益去找人家帮忙。 程阵雾让叔叔放心,他与虹虹不会这样做的。神农能出一个这样的大员,是神农人共同的荣幸,当保护人家才是,绝不会损害人家。今天电话只是想证实一下而已。 叔叔赶紧在电话里表扬侄子,表扬后说他与这位同学读书时玩得蛮好,去过他家玩过。上次同学回家时,还专门去公司里看过他,以为公司是他的,还表扬了他,说他是同学中的能人。 程阵雾说,这公司可以说是叔叔的呀。 虹虹任职一个月后,程阵雾带苏娅过去看望虹虹。晚宴时,虹虹把兰茜叫了过来。程阵雾握住兰茜的手,两眼望着虹虹。虹虹笑着解释,她到这儿第一周,看到这儿一个私立大学的校长叫兰茜,便让秘书联系安排过去视察,一到学校,便知道是兰茜姐,问她认识我吗?兰校长摇头说不认识,一说雾雾的名字,兰茜姐便说不要提那个无情无义的家伙。一去华南师大读研就以为自己能飞天了,信都不写一封。骂了一通雾雾咯。 虹虹说她跟兰茜姐说,雾雾当年在华南师大读了一个月不到,就休学回到了老家做老师,跟她结婚了,做了几年校长,评为全国明星校长,后面因为跟个女副校长有婚外情,让人举报了,就去了广东做生意。 嗯。茜茜都做大学校长了,佩服。对了茜茜,你大哥呢?明天陪我去拜访一下大哥? 好吧,明天过来接你咯。明晚为雾雾接风。 程阵雾笑了笑,问茜茜就不恨他了?又喊他雾雾了。 兰茜说恨完了。今天只是来陪雾雾喝酒的。喝酒过程,兰茜问了许多程阵雾大学毕业前后那段时间她所关心的问题。 第二天去拜访兰茜哥哥的礼品是虹虹准备的,程阵雾带苏娅一块去的。在车上,兰茜问雾雾跟苏娅是什么关系,程阵雾就笑了,说苏娅就是虹虹说的那个副校长咯,现在在广东办私立学校,帮他生两个孩子了。 兰茜踩住车,用明显有责备语气的口吻问程阵雾,那不是明目张胆地有两房妻子。雾雾,你真的胆大妄为,当年那件事时,一直为你担心,因为以你的性格,肯定是积极参与者,甚至是组织者。幸好回到了偏僻的山区教书,否则估计要出大问题。这边办学校时,大哥有意让雾雾过来帮忙,给你家里写了信,是妈妈回的信,告诉我你已经结婚生了一个孩子,去广东搞房地产了。看妈妈没将雾雾的新联系方式在信中告诉我,我估计妈妈是担心我破坏你的家庭,这可能性是客观存在的,就不好继续联系,估计妈妈也没将这事告诉雾雾。 呵呵,谢谢茜茜在有好事时还能想到我。那年,我在华南师大读研,头一次研读一个月就休学了。后面过了五年,华南师大才把我找回去继续读。这次读完就下海了,不跟你联系,是大哥专程去长沙找过我,要求我不要再联系你,写的信都不会回信。后面跟虹虹结婚了,就不能再跟你写信了。其实相当于回家上班第五天就跟虹虹结婚了,这点苏娅最清楚,当年如果虹虹不在第四天出现,可能是跟苏娅先结婚。苏娅,是不是这情况? 苏娅说当年跟她结婚可能不会,但先狠她的可能性大些。兰校长,当年雾雾刚到我们那个初中时,其实有很重的失落感,失落的原因之一是跟兰茜姐分手了,就说了一点点跟兰姐的事,当时就有很难过的表情,那天如果我们三个女老师不劝解雾雾,雾雾那晚上准备给你写信。那晚听我们三个女老师的劝解后,说了一段非常理性的话,我现在还记得。那段话是:当问候成为打扰,当打扰沦为嫌弃,必有自己没有明白的内核原因。雾雾在内心里将与兰姐分手的原因归究是他什么地方没做好。 雾雾接手的学校是当年全县最差劲的初中,年年中考倒数第一。雾雾接手教务主任后,毛遂自荐又兼任了后勤主任,大力推行教学改革与后勤改革,其实相当于既做校长,又当教学与后勤负责人,原校长反正象个无事官一样坐在学校里,顶多开会时组织一下会议,会议上讲话全是雾雾。在忙学校事务的同时,自己又忙着办了几个厂子,反正忙得不行。兰校长反正清楚雾雾的性格,再苦再累再忙,浪漫不会丢下,还跟虹虹演绎着甜蜜浪漫的爱情剧,半年后真正做校长了,既当校长又当主任,面临中考更是忙,就可能没时间联系兰姐了。那时,雾雾在学校里除了上课和睡觉没看见他什么状态,其他时间都在忙,空闲时间吧,想起一些事去做。有时候先安静地抽烟,抽完烟便喊年轻老师一块去做什么事,经常一天要换几回衣服,反正做事舍得身子咯,衣服脏了就换,她,还有女生经常要帮雾雾洗衣服。雾雾房间前面经常要搞伙食,有油烟,雾雾的衣服晾在过去三间房子的地方,反正一年四季有衣服挂在铁丝上晾晒。每周还要开拖拉机出去忙自己厂子里的事。 兰茜笑了一阵,说,雾雾就是一个坏蛋,可以肯定,这段时间还骚扰了苏校长。 苏娅说,说骚扰呢是调侃的说法,但当年雾雾确实给了她被爱着的梦想空间。 兰茜说,雾雾内心里一直有军人思维,有服从命令的习惯。其实当年华南师大休学后,雾雾是自由之身,不应跑回湖南师大要求再分配,而是能够去任何想去的地方玩几年,这个时候如果真想我,完全可以来西安,他反正知道我工作的学校。可他却傻傻地遵守对大哥的承诺。雾雾内心里有一条坚韧牢靠的纪律之绳,但生性却爱冒险,不屈服于这条纪律之绳的捆绑,便时不时地荡起了高空秋千。 苏娅笑了,说兰姐硬是作家,把雾雾的性格一语成形,活灵活现。 程阵雾让兰茜坐副驾位,他来开车,茜茜指挥方向。换了座位后,重新起动车,兰茜问雾雾怎么不问她的家庭情况。 程阵雾说,他如果说了实话,不能骂他哦。 兰茜笑雾雾还当年那样可爱,总有一种弟弟式的纯真,说吧,说错了也不怪你。 程阵雾说,茜茜可能结婚了,但没生过孩子,即使存在婚姻关系,婚姻关系也不和谐。因此强烈建议她赶紧生个孩子,如果是那男人不行,做试管也要做一个,否则这一辈子就要错过了,花开有时,无果最可惜。他第二个导师是个美女,开始不准备生孩子,劝通她生了个孩子后,经常感慨女人做了母亲才对得起自己那份美丽,才感觉生命绽放得有意义。导师她有真实的对比,肯定比一般人感触更深。茜茜也生一个孩子吧,真的,这比写好文章,当好校长更有意义。那些鼓吹过好自己一生,孩子不重要的家伙,都是对自己遗传缺乏自信,甚至是悲观的人。我们神农二中,有一个教物理的男老师,长得确实对不起天下,却娶了个漂亮女孩,那女孩担心生的孩子不好看,一直不肯生,为了掩盖自己对婚姻的失败感,经常在大家面前秀恩爱,高调说,只要此生与卿恩爱深,有没有孩子无所谓,后悔的日子在后面咯。茜茜你聪明漂亮,是人世间的优质遗传,不生孩子是对人类犯罪。下辈子要开除人籍的。 兰茜笑雾雾又象从前那样骂她下辈子变动物咯。当年这样骂泽泽时,泽泽说那她下辈子做仙女,当年雾雾笑了一下说,可惜泽泽在油画里是未着裙装的美女。当时大家都不明白雾雾这话是什么意思,跟我们租住一块的那个美术学院讲师解释,在古希腊油画中,不穿的是人,穿着的才是神,才是仙女,这位美女说程阵雾的意思是泽泽不可能是仙女。雾雾,那个讲师叫什么名字呢? 吕庭波,现在是教授了。 呵呵,雾雾记得蛮清楚哦,到底是看了人家沐浴的。 苏娅便问兰茜,雾雾看了人家沐浴是什么意思? 兰茜说,有次雾雾代表物理学院参加篮球赛,那次是跟体育学院队,差点赢了,赢了就是冠军,因此这场球赛相当激烈,雾雾一直在场,因此打得相当累咯,回来后洗澡后躺在她床上睡,她坐在阳台上看书。那天吕老师说她房间的淋浴头坏了,来我房间洗个淋浴。雾雾呢睡觉只盖床毛毯,她的那个鹅绒被叠着挡在床边,吕老师就没发现雾雾睡在床上,就去卫生间洗澡。吕老师是学校冬泳队员,因此冬天也淋冷水,唱着歌淋浴,还开着卫生间的门,歌声把雾雾吵醒了,吵醒了雾雾坏蛋不闭眼,盯着人家看。她起身过来拿零食才发现。雾雾,好看吧?看了记忆深刻吧? 茜茜不要说这个,说说你的家庭情况吧,人家学油画的,让我看了根本不当一回事,还让我描写她青春亮丽的胴体。当时好象是说吕美女就是一尊圣母亲手用奶油盘成的艺术品。 茜茜说对对对,当时是这样咯。她回到西安,两年后结婚了,那个男人是个变态,没多久就离婚了,后面就对男人没兴趣了,甚至想起来就恶心,现在说起又有恶心感涌上心头。哥哥以为她是阻断了与雾雾的交往心里有气,有后悔与负疚感咯,就补偿性质的帮她办了所私立大学。当年找雾雾过来是有目的的。 苏娅说,雾雾对兰姐内心里有真感情,你们当年在长沙的炊具和茶具,雾雾一直带在身边用,奶奶要扔掉,雾雾不让。奶奶说,从小到大,这是雾雾头一回违背奶奶的意志。有机会兰姐直接问奶奶咯。 奶奶也夸兰姐是个好姑娘。兰姐在长沙的两床被窝,雾雾在教书时,按冬春和夏秋两个时间段,将两床被窝换在床上,但盖呢就只盖那军用毛毯,虹虹说她在床上就用那被窝。我们来广东,两床被子虹虹做成真空包装放在老家的别墅里,谁也不让用,雾雾回去,都要打开柜子看一眼,抚摸一回,或用抽气机抽一下空气。虹虹跟我私下里说,雾雾抚摸那被子,内心里肯定是回忆西安婆的身体与在一块的快乐往事。那鹅绒被松开了是膨松着,是蛮大。 奶奶在广州置了新炊具与茶具,雾雾就自己动手,将原来的那套炊具抹上油收拾好放在广州那别栋墅的贮物间,原来的那套茶具放在他书房里,一直用着。那套咖啡杯,让女儿打坏了一只,雾雾硬是淘了一只相同款式的杯子补上。 打坏的那天,是奶奶带我们女儿去广州玩,平时女儿在深圳生活,雾雾将杯子的碎片一点一点全捡起来包好,女儿看雾雾神情有些凝重,就笑爸爸小气鬼,她找太奶奶去帮爸爸买只新杯子。雾雾说,昆儿,你打坏的不只是一只杯子,是爸爸一段美好的记忆。 昆儿将原话学给我和奶奶听。奶奶对昆儿说,昆重孙,没事,明天给你爸爸置一套新的回来。 昆儿去看动画片时,奶奶对我说,要把西安那个姑娘送雾孙的炊具和茶具全扔了,雾孙对那姑娘还有感情。睹物易思情,弄不好,雾孙会去西安找那兰姑娘。后面才有换炊具与茶具咯。结果炊具买回来一看,依然是同一个牌子的。雾雾说,这炊具是茜姐你哥哥手下公司产品。雾雾在老家模仿着生产了这种炒菜锅,虹虹的大婶婶在负责,赚不少钱咯。叫‘陶牌’钢精锅,上次在海南也看到有销售了。 兰茜说谢谢雾雾,谢谢苏娅,能让雾雾一直记挂,真感觉幸福。雾雾,帮我生个孩子咯。陶市长建议的,苏校长应该没意见吧?想想也挺不错哦,帮雾雾生孩子的三个美女,两个大校长一个大市长。 苏娅说她一直听虹虹的,她肯定没意见。 程阵雾一直不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泽泽的情况,直到到了大哥的公司总部。 跟大哥寒暄一阵后,两人谈了一些生意上的事,约定请大哥下次去广东考察一下程阵雾的公司。中餐大哥招待,跟程阵雾一杯杯地边喝酒边聊天,大嫂中途过来了,跟程阵雾喝酒时,说兰茜大哥后面后悔当年没将程总带回西安,教什么书咯,一起做公司多带劲。她查了一下程总的地产公司,体量宏大。 程阵雾说他是遇到了一个好时机,当年邓公在深圳一讲话,就明白机会比预想的来得更早。欢迎大嫂与大哥去广东视察我的公司。大哥哦,那年虽然是通知我与兰茜分手,但大哥当时从用词到语气,从说话时的手势到眼神,对我都有一种大哥的情在其中,没有为妹妹拒绝或说斩断那种关系时的嫌弃感,甚至有对我的欣赏,有因欣赏而担心我走极端。给我两千块钱时,没有打发我的神态,真有些安慰补偿我的味道。因此,我一直记着大哥这份情,也一直遵守当年对大哥的承诺。昨天一见到兰茜,我第三句话就是求兰茜带我拜访大哥。就着大哥的酒,我带苏娅敬大哥大嫂,今后就把我当弟弟看吧。兰茜作陪。 晚餐兰茜接风,虹虹到场。 在接风宴上,来了一个当年的女同学,是兰茜的好友,艺术系的,现在在文化厅做处长。这次才弄清楚,当年兰茜她们咋录取到湖南去了,原来是两边师大为了学科建设,对等交换了五十名学生,因为陕西省招委给了友好大学优先权,兰茜她们那些学生都相当优秀,兰茜相当于是点招过去的。 兰茜同学马凤媚,那天在宴会上把在武汉睡大厅沙发上的情境大肆渲染了一番。 虹虹说这件事,雾雾没跟她讲,从雾雾的性格来看,是一件糗事。兰茜赶紧声明不是糗事,雾雾那天跟她睡一张沙发,盖雾雾的军大衣。怕他乱瞄那些舞蹈女生,那些舞蹈女生洗漱后穿着很性感,好看咯,她就给雾雾戴了个黑眼罩睡的。那天凤媚就在我们沙发挨着的一张沙发上睡,雾雾如果伸手过去,能摸到凤媚的身体。不过雾雾怕她们冻坏了,脱了外面的夹衣和军队的那种绒衣让凤媚和泽泽两个人盖。她们两个好象是直接套在身上睡的。 后面四个美女就在能摸到身体这事上调侃程阵雾。 回到虹虹的住宿地,一栋政府配备的别墅。虹虹问雾雾,兰姐让你帮她生个孩子,你怎么不表态呢。开始以为你一说就会答应。 生个孩子容易,但孩子生下后,她不结婚,是不是还要陪她睡,本来有两房妻子了,再加上兰茜,就三房了。这在广东是不显山不露水咯,商界朋友妻室不少,有些还是小女孩。但对我而言,如果再乱来,感觉真对不起虹虹。芳姿的事,苏娅现在还不知道。知道了不骂我,笑肯定会笑我的,何必呢。说老实话吗,虹虹你与苏娅都是一级美女,我再贪也应该满足了,何况我不算贪的呢。 虹虹换了个话题,说这儿市委有一个女副职比她大五岁,也认识兰茜,可能还玩得比较好。老向她打听有什么美容秘诀,说她看上去只三十岁上下。比实际年龄小十岁以上。 程阵雾说,他明白虹虹的意思是在提醒他,兰茜不小了,如果要生孩子,必须趁早。说实话哦,我有想帮兰茜生个孩子的想法,否则兰茜这辈子女人白做了。毕竟跟兰茜有过一段感情,但真有顾虑,不是养不起兰茜,何况她也不用我养活她。但我担心再沾上兰茜后,她若起了报复我的心就麻烦。上午在去看兰茜大哥的路上,明显感觉出她对我后面不联系她有恼火。我要找到她回西安后写的小说看看,肯定在某篇小说里用一个人物影射过我。 虹虹你是不清楚兰茜报复心有多重。当年她没考上研究生,硬说是我吵到她啦,当年是有些吵。我考研前,她其实已经让家里介绍了一个新对象,可能就是后面结婚的那个男人,但她竟然从西安专程跑长沙来吵我,真的是吵,床上吵完不算数,大冷的天,犟着让我陪她去湘江边散步,只要不下雨,每晚都散两个小时以上,下雪的那几天也去散步。散步时,一直挽着我,走哪儿,走多慢,走多久,全得听她的。散步回来又接着吵我,她自己说,就是要让我集中不了心思复习。但我让她吵完后立马能集中心思复习,加上专业过硬,考前复习不复习其实没关系,我才考上了。她知道我政治这门课差,我背政治的时候呢,她就想些一些办法吵我。 虹虹好奇兰茜如何吵雾雾,程阵雾就描述了当年一些生活场景。听完,虹虹骂雾雾完全是坏蛋无情郎,人家用身体陪你开心,你反而说兰姐是在报复你,为了吵得你不能好好复习。那个年龄的女孩是要求强烈,你们有半年没在一块了,在一块环境私密,肯定表现强烈咯。 第73章 兰茜遇到了变态男 第73章 兰茜遇到了变态男 第三天晚上,虹虹电话给兰茜,让兰茜将雾雾接到兰茜的别墅去住。在兰茜床上,干柴烈火完后,兰茜说要将那个变态的事跟雾雾说说,这事从不好跟人说,一直压在心头,时不时想起,越想越恶心,跟妈妈都不好意思说。这些事,这个世界上只能跟雾雾说。 接着兰茜将那男人的变态性行为全演示性描述了一遍,说她结婚前后,只同居了不到两个月就不敢再继续了。结婚前那个生理周期,同居了可能有十三个晚上,那家伙极力隐藏克制,好象不怎么变态,只是偶尔有些癫狂,想到雾雾有两次累趴过,以为男人都差不多,都有癫狂的时候,只是癫狂的模式不同。结婚后这个生理周期同居了有近二十个晚上,有时中午也有咯,可以说是从新婚那晚开始,越来越变态,让她越来越恶心,后面完全有恐惧感了。两人打几多架,那男人的妈妈可能知道他们家男人有这遗传,每次打架后只是抱着她哭着安慰,安慰完又想推她进婚房睡觉,一进去又打架,有几回是二次打架后,一个人跑到单位睡觉,还开过一回宾馆睡,怕变态跑学校宿舍去找她。开宾馆后的第三天,他妈妈去学校求她回家睡,结果这次打到住院,打得她晕过去了,还在她身上变态了一通,醒来时人在医院了。大嫂与大哥半夜去医院看她,看到她情形和听她哭诉,大哥就赞同离婚。离婚时,对方要赔钱给他们,大哥与二哥大怒,动用了二哥手下的社会力量才搞定。二哥不知道那家伙有变态,否则可能要废了那家伙,离婚后那家伙旋即结婚了,没一年,又离婚了,再找了个二婚生活。二婚是指那个女人年龄比较大了。 程阵雾笑兰茜还学中文专业的,就说找了个老女人或大婶生活不就结了。偏偏要用个需要备注说明的二婚词语。 嗯,雾雾这找茬抬杠的爱好还在哦。 没有,兰茜你继续讲。估计那家伙的第二个妻子离婚后还找过茜茜。 嗯,离婚前与离婚后都找过,但我说自己与那个男人之间没有关系了,从不怀疑是她破坏了我们的婚姻,如果是她破坏的话,本人还要感谢她。看我不冷不热咯,见面三回就不再见面了,每次见面也只是在学校办公室里。听妈妈说,没多久这个女人也重新结婚了。我后面将全部心思投入到工作与继续读书上去了,下班就回家写文章。后面职称与职务都上去了,在学校里很受学校与学生欢迎。 二哥处在伯父门下,这两天认识一下咯。伯父家还有一位大姐,在市委组织部做处长。对了,大姐说她手下有一个科长是神农一中毕业的,知道雾雾这个人,说雾雾在老家有许多传说,大家都说雾哥神龙见尾不见首,雾一样的雾哥。这人也知道陶虹,现在应该两人认识了。反正家里人都知道雾雾这个人。大哥当年回来,说没想到那姓程的小伙子,一个南方人,也长那么高大帅气。伯父便让大哥不要说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大哥当时的意思,雾雾其实是一个很不错的小伙,如果家里能通融的话,他再去一回南方将雾雾找回来。但大伯不知出于什么考虑,不允许大哥细说,自己积极张罗我的婚事,才有与那变态结婚一回事。伯母一度因此怀疑伯父跟那个变态男人的妈妈有关系。变态的妈妈也算美人咯。 伯父与爸爸对我离婚,可能现在还不怎么理解,在他们的观念里,男人与妻子在床上没变态一说。那人的具体变态细节又不好跟自己的长辈描述。伯母呢,内心里有我在婚前与雾雾就同居的不理解,对我结婚旋即离婚也不是很理解。听妈妈的口气,伯母以为我那要求强烈,因此有与雾雾的同居。但后面看我离婚后,一直安静独身,开始以为我找了情夫,让妈妈盯紧我,甚至突然袭击地去单位看我,发现我在单位工作很投入,很符合她的世界观,对我又格外关心。唉,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今天跟雾雾倒了回苦水,现在心里好受多了。 原来准备在电话里向雾雾倒苦水,虹虹说,兰姐,直接床上跟雾雾说不更好嘛。虹虹说,如果迟一天遇到雾雾,她这辈子可能就完蛋了。雾雾你把那个帮你们重新接上头的同学任命做了电器公司的老总,对不对?夸雾雾有情有义呢。 嗯,当时虹虹真的快走到了危险的境地了。那个同学现在在帮我管着三个电器公司,厂子有十几家。他是外行管内行,反正没什么事,他那性格也适宜担当这角色,主要是为了发份高额薪资给他。真正当家的是另一个同学两夫妻。他们还有股份咯。 雾雾对同学是真心的好。当年老来找雾雾玩的体育学院的林俊锋,做到了他们那所大学的体育学院的院长呢。那所大学也是专科升格的,跟我原单位是友好大学,去年林俊锋带队过来交流,我正好去单位办个事,看到了单位的宣传资料才清楚。当时有想找他了解一下雾雾,最后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知道我们俩同居了。 程阵雾说他知道林俊锋的情况,两人一直有联系。告诉了我他来过西安,他不知道你当年回来去了哪个学校教书。继续介绍茜茜你这边的情况吧,我要帮你生个孩子放这边带,肯定想先了解一下这边的情况呗。如果不放心,孩子就要带到深圳去带哦,如果茜茜不放心,时不时去看看,甚至可以专门过去带孩子,空闲时写写文章。苏娅也事多,茜茜就天天陪着我吧,孩子让保姆带,让奶奶盯着就行。 兰茜说不用,爸妈肯定对我们的孩子好的,哥哥嫂子也会对我们的孩子好。伯父是家里的领头人,什么事都要听他的,我毕业那年伯父在一个区做老大,如果不是伯父不懂行,出面打招呼让我回他区里那所专科学校做老师,至少要进陕西师大教书。那个变态男的妈妈就在那个区妇联做事咯,我与变态男可以说是伯父介绍的。第一次介绍时,我没多理他,寒假不是跑长沙陪雾雾去了嘛,本来暑假又想去长沙陪雾雾,但那时对雾雾有恼火了,回完那封信,大嫂带我去新马泰旅游了一个月,还有大哥的女儿,三个人。大嫂这操作一直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也不好问,因为有两种绝然相反的初衷说法。 一是大嫂不看好变态男,让我远离,但不敢公然违背大伯的想法。一是大嫂赞同这婚姻安排,因为前面寒假我不见人影,伯父向变态男妈妈的解释是,兰茜侄女作家做派,一放假就外出旅行采风去了,大嫂可能是想用可以证实的暑假旅游证时春节也是旅游咯。这次要问问大嫂当时的想法是哪种,否则老纠结着。 在泰国首次看到人妖,大嫂是军人转业的,胆子大,带我摸了人妖的身体,摸完后才知道是男人,恶心得吐了起来。雾雾看见大嫂了,当了兵硬是威武些,晚上在宾馆,她还讲摸人妖与摸哥哥的手感区别,还要用手摸一下我胸脯,比较一下与人妖的差异。大嫂一摸,又让我呕吐起来了。大嫂说她这样比较是便于我写小说时有素材可用。大嫂反正不理解我的呕吐咯。雾雾肯定能理解。 爷爷奶奶过世早,家里一切事情都由伯父安排,如爸妈当年的就业,因此大家都听从伯父。这次让雾雾帮我生孩子没向伯父报告,只跟妈妈说了一下这意思,我看伯父最后是什么表现。雾雾不怕吧? 不怕。我们生孩子是我们两人的事,我这边只要虹虹与苏娅不反对就行,奶奶肯定是赞成,甚至是盼望,其他人反对无效。你这么大的正常行为能力人了,不用监护人。 呵呵,雾雾这个‘监护人’用得好。 伯父到老还关心政治。虹虹一调任这边做市长,伯父就捏着报纸带爸爸兴奋地跑我们学院,点着虹虹的照片说,十有八九,这位女市长的丈夫就是茜茜从前谈的那个湖南人,名字一模一样。这怪里怪气的名字很少见。我跟伯父说,雾雾出生时,整个山寨突降大雾,路上行人对面相遇不相见,他爷爷就给他取了这个名字。否则他这代男孩要取单名,而且是结构重复的字,如森、鑫、垚、焱、晶这些字。 也不知不会上网的伯父咋知道的。有可能是在市委工作的大姐告诉他的咯,大姐在我离婚后一段时间,周末经常陪我去外面旅游,旅游时,想办法套我与雾雾的信息,可能是一直关注着雾雾,因此手下分来一个神农籍学生,大姐便向她打听你的情况,其实这时雾雾已经去广东了。大姐有几次说,那个湖南小子跟茜妹都是按剧本生活的人物。 那天看我平静如水,爸爸两兄弟没继续说什么就回家了。爸爸在伯父跟前就一小跟班心理和形象。到我办公室,我起身倒茶咯,伯父先坐下,嘴里必是先夸奖我,伯父坐下后,然后示意爸爸坐下,坐哪儿。爸爸在伯父停嘴后,才笑着问我一两句。 那天伯父与爸爸一离开,我赶紧去网上查虹虹的资料,果然在家庭栏目里有雾雾的名字,但后面找到的介绍文章里,有一句‘疑似离婚’。可能是雾雾老家人写的文章,文章对雾雾与虹虹赞美是主线,写你们疑似离婚有些惋惜,希望不是事实的倾向意愿。文章里讲到了我们在师大的那段故事。 程阵雾说茜茜你其实知道我到了广东,在网上查一下就能找到我。广州有个程虹建筑工程公司,深圳有个程虹房地产公司,还有其他公司,如数虹电器,都有我的注册信息。 当年我回去教书时,跟虹虹再相遇,虹虹完全是慌了,说完她是如何知道我在那个中学,就问我跟茜茜关系。知道我们脱了,本来第一晚就要在一块,结果第二晚才在一块了,后面因奶奶跟我们合八字,有迷信的说法,加上带虹虹回家过中秋节,爸爸也回来了,奶奶的意思是婚前不能在老家大屋见爸爸,见了,我们最好不举行结婚仪式,就没有举办婚礼,因此也没去办证。 当时两人反正感情好,我也没在意这事。单位要处理我时,教育局一查我的档案,我没有档案,档案应该是在华南师大。因为婚外情没现场证据,要处理我必须去查户籍,结果我的户籍还在长沙的集体户口里,调出来一看,肯定是未婚状态。教育局就去民政局查档案,才查到我没有与虹虹进行婚姻登记,两人还是未婚状态,苏娅更是未婚咯,弄得教育局与县纪检不知如何办,因为如果真出示了处理的正式文件,我一旦去法院起诉,教育局与县纪检必然败诉。就没有公布处理结果,暗中保留了我的级别,苏娅是自己写了辞职报告交组织,就撤消了职务。我与苏娅是抱着辞职下海的心态走的,这些我们也不看重咯。 我与虹虹的婚姻状态,妈妈其实早知道,帮我与虹虹的儿子上户口时,是妈妈去办的,一查,我与虹虹竟然都是未婚状态。但当年爸爸是公安局局长,妈妈去办,下面的户籍警察问都不敢多问,只说了一句,孩子可以姓程,但只能办在孩子母亲的户籍下。妈妈不同意,但一查我的户口,还在湖南师大的集体户口上挂着,只好办在虹虹的户籍下。因此在网上查不到我孩子的信息。神农还有一个女的,她本是军婚,离婚后不知跟什么人生了个女儿,她去公安局咨询能不能上门口,一报我的名字,那户籍管理民警便将她女儿上了户口,也是上在她的户籍下。那孩子我一直没见到,肯定不是我的咯,她到处说是我跟她生的孩子。 兰茜笑雾雾早就预谋好多找老婆,老婆多幸福感强吧。 笑完后说,没几天,政府办通知我们学院,新市长带队来学院视察。陶虹一来,讲完场面话,走流程参观了一下学院,我让陶市长题个字,便提出去我办公室坐,一坐下,就让秘书叫其他人去会客室等,她要与院长单独交流一些信息。 让我坐旁边。我一坐下便问我认识她嘛?我当时不确定虹虹的用意,就说不认识。虹虹笑了一下说我们曾经见过面,在神农火车站候车室,两人握过手,她还祝福过我。我依然装作想不起来,虹虹便自己说她是兰校长师弟程阵雾雾的夫人,生了一个孩子,已经读高中了。雾雾自己因情感问题去了广东搞房地产。说完就从包里拿了雾雾、万锦的照片出来让我看。 听到虹虹说雾雾因情感问题去了广东,我以为你们感情不好,真离婚了,真的有恨你这个无情郎。看完照片,说了一句孩子应该有象雾雾坏蛋小时候,很可爱,雾雾是后面变坏了,顺便就把雾雾一通臭骂,将内心里近二十年的怨气吐了一回。 等我骂完,虹虹笑了,说雾雾生来是个讨骂的命,雾雾对她一直情深,但她的同事都觉得雾雾是坏蛋,其实雾雾是个好男人,有情有义有担当,说我能这样骂雾雾,其实是内心里依然爱着雾雾。两人就留了联系方式,后面虹虹晚上只要空闲,都要招她去住的地方拉话。两个男人在天边的女人,每个晚上在客厅躺在沙发拉话到想睡了才收场。两人天天睡客厅沙发上。偶尔还一块喝杯酒。虹虹喜欢听雾雾的糗事。 两人熟悉后,我就劝虹虹在西安工作不要怕,普通百姓闹事,我找人帮她搞定。政届呢,省委老大是虹虹的湖南老乡,这人一身正气,犯横狠邪的干部都不敢冒头了。市委头头是大哥的好友,这人好处。 当下政界有一个怪现象,主官如果没有过硬的上级关系,上怕上级领导,身边怕有背景的同僚,对下面的百姓,又怕有群体背景的那些人,反而对普通百姓有自信。陶虹在政界的传闻是省老大主动邀请,顶层有人欣赏,大家对陶虹的背景摸不透,摸不透就神秘,一神秘大家就不知深浅,一不知深浅就有畏惧,因此虹虹的工作好开展。这边传闻虹虹那个神秘老公可能是共和国建国元勋的后代,因此一般官员不敢惹虹虹。伯父可能也听到了,一周前问过我一回。我只说,反正我没见过雾雾的父亲,当年就是军队里师长级军官。 虹虹说,她从读高一起,雾雾一直影响着她,她现在也是天不怕,地也不怕的性格。工作的事她有信心。官员吗,一怕有经济问题,二怕有生活作风问题,三怕有家族成员连累,她这三点非常自信,非常对得起天下。 虹虹是个做大官的料子,一来就提出‘长安古都、现代西安’口号,把西安人的历史自豪感与对生活现代化的便利舒适渴望统一起来了,百姓便津津乐道了。虹虹到这儿一个月,好评不少。雾雾搞房地产,是不是想过来发展? 不是,这次纯是过来探亲。我不去虹虹当政的地方做地产。我一去做,肯定有资源,自然要抢当地地产业的资源,当地地产业人士肯定不乐意,做得好没所谓,做得不好,就会放大矛盾,对虹虹名声有损。我在广东的场面比茜茜知道的要大得多,没必要为多赚几块钱坏了虹虹的形象。再一个地产业现在不是我最想要做的了,我当下的兴趣在新型产业上。 嗯,雾雾做得好,难怪虹虹有自信咯。虹虹接手的那个市长,其实问题就出在急于为自己谋取巨额利益上,民间传闻,让他隐退是最人情的处理方式。前些日子,就是雾雾到来的前几天吧,有一个区的百姓因拆迁补偿的问题,找了社会人闹事,区里搞不定,将矛盾上交到市长那儿。 前天我在新闻上看到这件事,电话问虹虹第二天要不要去处置这件事。虹虹说这是她来西安遇到的首个群体性事件,她肯定要出面,退缩和绕过去不是她的作风,她跟相关单位研讨了一下事件的症结所在与解决原则,计划明天去现场,跟群众面对面交流一下再确定解决方案,要把这件事做成她来西安工作的一个好开头。在电话里说到雾雾来了,晚上一块喝酒,告诉了我一个酒店名称和包厢名称。 第74章 雾雾了解兰茜家 第74章雾雾了解兰茜家 在去的路上,正好碰见马凤媚下班,停车跟凤媚打了个招呼,顺便问凤媚还记得雾雾吗,新市长是雾雾的夫人,雾雾今天来了,去陪雾雾晚宴。凤媚听到雾雾来了,就说随我一块去。凤媚本上车了,后来想一下又说不妥,市长为丈夫接风,人不宜多,市长上任一个月了,跟程阵雾至少有个多月没在一块,她还是不去。我说好象有道理,那下次我给程阵雾接风时过去看看这坏蛋吧,据说混得不错哦。马凤媚说,夫人都当省会城市市长了,程阵雾这人精肯定混得更好咯。凤媚以为雾雾在做官。我告诉凤媚,雾雾是地产老板。 晚宴后回到爸妈别墅。去二哥家找到二哥,让他无论如何要帮虹虹搞定这事。 二哥说,妈妈不是说这人的丈夫当年抛弃了妹妹嘛,帮她干嘛。我只好说,当年是家里逼我跟这女市长丈夫分手的,我们分手后他们才重新再谈。他俩是高中同班同学。前面相当于我抢了这个女市长的高中男友。他们从前玩得非常好,那个人读大一大二一期时,这个女市长经常来师大看他,后面跟我在一块,在他老家碰见了后才没来往。 二哥说,好,那是我们做得不对,挖了人家的墙角,那要还个人情给人家。二哥当晚约那个区参与闹事的混混头目,当面指示他,第二天开始照样闹,但陶市长讲话后,不管陶市长如何说,你们都必须给我遵照执行,最好当场做一个先夸奖市长讲得好再表决心的仪式,给新市长一个体面的台阶下。 那天是虹虹带着特警到场,站在高处一通话讲完,跟在场的市民一番沟通交流后,在虹虹问市民朋友还有什么新诉求时,那些闹事的人全站直向虹虹保证一定按市长要求办,他们相信新市长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虹虹激动地对着镜头说,西安市民好样的,或许是咱们政府有些同志,将西安人那种豪爽直接的表达方式,理解过度了。当场表态,在原有补偿的基础上,再追加一千万。 当时跟我一块看电视的院长办主任夸奖虹虹这‘豪爽直接’说法很智慧。那些闹事居民从画面看,确实是态度横蛮、表情愤怒、语言尖锐,但市长却用‘豪爽直接’描述,既安抚了市民,又给了政府台阶,为后继处置定了调子。如果这次处理好了,新市长能获得百姓的好感。尤其是新市长这个非组织内成员的身份,无形中拉近了与市民的距离,百姓潜意识里将新市长与那些百姓恼火的官员区分开来了,容易形成认同感,一旦认同,后面支持就是必然。 那个地产商其实是上一任市长喊过来做工程的,前面根本做不下来,现在事情摆平了,也很感激虹虹咯。那天给雾雾你接风时,我跟虹虹说了,让雾雾帮我生个孩子,苏娅明确说没意见,但雾雾高深莫测似的,王顾左右而言他,感觉雾雾变化蛮大,我开始以为雾雾不要做工作,但苏娅可能要解释一下。 虹虹笑了,说雾雾真象雾一样,有时候不知他内心如何想的。不过不管雾雾如何想,他都不会害我们,因此她后面随雾雾如何想,甚至如何做,她都理解包容雾雾。帮兰姐生孩子的事,可能我们想得简单了,雾雾可能有更深层次的考虑,她今晚再探探雾雾的口气,看他如何想的再安排。虹虹说,兰姐,帮兰姐生个孩子是雾雾的责任,这家伙有鬼,上了他的床对其他男人就有反感。 我开玩笑说,陶市长,你们现在是疑似离婚状态,是不是市长有过婚外情? 虹虹直接大笑,说,难怪雾雾老夸兰茜除了聪明漂亮外,还特别单纯可爱咯。她与雾雾一真在婚状态,只是没打结婚证。除雾雾外,她没上过任何男人的床,之前没有,之后更没有。刚才说那句话,是别人的体验,等兰姐帮雾雾生了孩子,再跟你讲另一个秘密,够让兰姐写篇小说的。我开始估计这话是苏娅的体验。现在想来是虹虹刚才说的那女人的体验,这女人不是苏娅。 程阵雾避开虹虹的那说法,只告诉兰茜,苏娅也没背叛他,与那个女人根本没这层关系,就对二哥为那事的安排感叹:呵呵,茜茜,你们家厉害哦。 兰茜说,在这个时代真是没办法的办法。当年大哥下海,开始做得顺,后面树大招风,麻烦事不断。曾经有过一次,爸爸与大哥直接各握一把砍刀,站在当年的一个贸易公司门口与一帮流子对峙。这次伯母骂了大伯,说他完全有能力调集正规力量帮助家里,硬是讲什么d性。伯母说,你这d性有问题,保护百姓安全和利益是我们d为人民服务的具体表现,自己家人就不是百姓了?这次,伯母骂得兴起咯,顺便骂伯父,当年如果你们不阻断茜儿跟那个南方小子的事,那南方小子过来跟大侄子做事,这些小混混还用得着弟弟与大侄子这样冒险吗?这次才知道,我与雾雾间还横着个伯父这道坎。但不好理解伯父在没见过雾雾的情况下,就阻止我们相爱。因此有怀疑伯父与那个变态的妈妈有关系,那个变态的妈妈在我大二暑假时见过一回面,那次是伯父让伯母带我去区委有事,在区委碰见的,那变态的妈妈执着我的手夸奖了一通。问了我读大学的细节,伯母强调了我写作出书,并在校报担任唯一一个学生编辑。 大三寒假回家,伯母与妈妈原谅了我们俩睡一块这事后,三个人天天一块研究面食的做法,一边将雾雾的功夫与豪气跟伯母与妈妈吹了又吹咯。把雾雾跟体育系的男生,为保卫学校利益,跟当地流子打架的场景文学化地描述过。那次雾雾真猛真侠客一样,感觉雾雾在愤怒时,真能飞一样,手里一根棍子,舞得呼呼生风,那天打坏好多人吧。刘校长那天去了校报编辑部,说要将这场景在校报上先声夺人,率先正面报道一下,不能让当地那些混混和流氓组织抢先造谣,导致我们被动。校长也夸奖雾雾武功高强,指定让我们当时到场观看的人写了那篇文章。跟伯母与妈妈讲了雾雾带我们几个西安美女去南郊公园玩,遇到流子骚扰我们,雾雾将七个流子打趴下,还亮出军官证,吓得流子跪地求饶的事。那次雾雾说自己带了队美女去玩,不能穿军装,别有损军人形象。 雾雾,如果当年大哥给你一个选择,想跟我继续,就必须来西安帮他做生意,你会不会选择? 肯定会咯。当年可能要带奶奶一块过来。如果来了,肯定会在大哥手下结识一班兄弟,遇到那样的事,哪能让大哥与爸爸抛头露面呀,肯定是我带一班兄弟上前将对方干趴下呀,或许不战而屈人之兵,上上策哦。在广州创业初期,我开始是单打独斗,后面堂弟他们过来了,没少跟流子干过。我们堂兄弟都有武艺。如果当年来了,我们可能至少有两个孩子吧? 兰茜说可能吧,她们家孩子不太会生孩子,顶多三个。那次事件后一个月,二哥从部队转业回家,听大嫂一说这事,带三个战友直接闯进那流子头目姘妇家里,将那流子头子当场打断手脚。惨叫咯。 从流子姘妇家出来时,可能是有那流子的小弟围堵阻拦咯,二哥他们四个战友一通擒拿格斗,又将小流子打得跪地上喊好汉饶命。二哥他们一商量,干脆将这股流子收了,传说是让流子头子的原小弟表忠心,进去对那流子头子吐一口口水。吐完后,二哥他们就带这些小混混去喝酒,二哥说这次将他的转业安置费全花光了。但合算了,一举在江湖上赢得了名声。 他们四战友都有好工作,但手下的混混是越打越多了。曾经一度有西安‘四大天王’的江湖诨号。二哥他们的战友很多,在西安,公安、工商两线的可能最多。二哥他们的部队首长听到了这个诨号后,到西安玩时,嘱咐他们要慢慢淡化这江湖色彩。 她那所学院当时是在郊区,是一位老教授的设想,政府立项很顺利,但在校园建设时,阻力相当大,怕事的就退股,甚至是象征性拿了点钱退股,有个教授入股一千万,拿两百万也愿意退股,读书人怕事的多。最后实在搞不下去了,就有高人指点能不能将兰二爷,就是二哥咯招进来。结果找到二哥一谈,二哥说他对教育没兴趣,但搞教育是义举,道上的事他可以帮帮忙。 二哥回来跟大哥闲聊,大哥一听就来了兴趣,笑二哥眼界还没打开,还停留在打打杀杀层面。当场让二哥联系对方,说兰大爷有兴趣。过年时,大哥才把笑二哥的原因跟二哥讲清楚了,二哥说,还是大哥厉害。 当晚就约定地方协商,说明那些教授已经完全慌了,这是大哥的原话。见面后商定大哥出资一亿八千万,占六成股份,前面已经有人退股了,如果大哥不介入,两对教授的心血就面临全泡汤了,前面积累的财富也泡汤了。大哥说所有的外部阻力他搞定。两对教授其实没让大哥出这么多钱,大哥这方面厉害。 签好合同后,大哥带大嫂就去学校找我,大嫂跟我一直感情好,大嫂便将她与大哥的来意说了一通咯,要让我过来做院长。当时我已经是工作那所大学的副教务长,这大学是专科升级的。我现在的工作关系还在那儿,退休时去办手续就行。 我说行吧。大嫂说,妹妹,你肯定会答应,你大哥的意思是让你写信将那个湖南小子召来做你的副手,后面就看妹妹的造化了。如果湖南那小子来了,股份全送给你们。有那湖南小子在妹妹身边,家里也放心。当年学院位置在郊区,当地游手好闲的人真多,二哥派了一个司机给我,其实是保镖。派了一队手下做学院保安,否则真难对付。后面还常出事,二哥四兄弟商量,干脆将当地混混瓦解吸收,就是通过关系找了一个小头目发难,将大头目直接干成残废。那小头目做了当地村长,后面城区扩展,这片郊区已经并入城市,现在治安蛮好的,那小头目赚不少钱咯。老婆多哦,有一个老婆可能只二十一二岁。 我当时对大嫂说,我试一下吧。如果这坏蛋不来,我也相信自己的能力能搞好。前面写一部电视居,写得自己有女强人气息了。雾雾看了《刀客》这部电视剧没有。她就是创作团队成员咯。 程阵雾说他陪奶奶看过几期,那个男一号演得好,将那人物的冷峻、侠义演活了。奶奶笑我如果戒除那嘻嘻哈哈的样范,雾孙也是个大刀客。奶奶不让我使刀,说这兵器动则见血,搞不好会死人,只允许我使棍,我自己弄了根钢制的棍,成立建筑公司后,奶奶也不让我用了,只能用木棍。现在车上是一根中型长度的棍子。 大哥在湖南一见雾雾,就喜欢上了你这个准妹夫,私下跟大嫂经常夸雾雾咯。大嫂问过我好多回,说雾雾是不是看上去象个少不更事的小弟弟,但内心其实特有主见?说雾雾是不是看上去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但其实做事有目标有策略?我说雾雾这家伙大概这意思吧,跟他在一块不累,可能大嫂也喜欢这人,他骨子里就是一个标准的军人,军队的那一套好象很清楚,办了一套假军官证件,有两套军装。他班上团支书反映,他们班军训时,口令与队列训练比教官还教官,一套标准口令喊下来,让教官不好意思带他们班了。 我离婚后,大嫂又向我打听雾雾是不是真这样威武霸气,又文学味浓浓咯。那次跟爸爸横刀立在公司门口,军人出身的大嫂都紧张得不行,主要担心真打起来,爸爸与大哥要吃亏咯。大嫂安慰大哥时可能劝了大哥,今后不能这样,你又没武功。大哥可能当时说了,如果是湖南小子在身边,他更有胆壮些,真后悔当年没将湖南小子带回西安给伯父与爸爸看看,那事可能有转机。 估计二哥也喜欢雾雾,你们都是一身好人像,骨子里有匪气。可能就武功来说,二哥不是雾雾的对手,但二哥有军人的杀气,遇到危险不会婆婆妈妈,看过一次二哥他们四战友跟一个区的流子对拼场面,比电视剧还血腥。二哥他们全是实用狠招,一出手就有致人死地的狠劲,比雾雾当年在长沙那次更血腥,我将这场面写进了一部电视剧里。看见二哥用刀砍对方一个狠角色,二哥突然发狠,一刀将那人砍倒在地,二哥另三个兄弟一声招呼,带头向对方人群冲,砍倒前面几个后,后面的就跪地投降。二哥他们在部队首长提醒后,就不再去对拼场合露面。 家里人聚餐,偶尔也会谈到雾雾,如堂姐说她单位分了个神农籍大学生,只有一米六高,接下来就会问我雾雾有多高咯,话题就展开了咯。都跟伯父一个腔调,说那个名字怪里怪气的湖南小子,爸爸从不表明态度。估计爸爸听我在家里描述雾雾,对雾雾有好感,爸爸喜欢在心里默事。 我离婚后住家里。大哥给爸妈、伯父伯母、二哥一家和堂姐一家全置了豪华别墅,在一个别墅区,但伯父伯母爱住伯父单位的那套传统小院,那边伯父的前同事与朋友多咯。没事时,妈妈就让我讲跟雾雾在一块时的那些往事,妈妈其实是想唤起我对雾雾的好感,去找雾雾,至少要唤起我对正常生活的信心和兴趣咯。爸爸在旁边安静地听着,基本上不插话,任妈妈问我或笑我。 爸爸说过一回,他感觉这个孩子是一个靠谱的女婿。妈妈就笑爸爸,老头子,找个机会,借旅游的名义去那个孩子家看看咯。如果那孩子知道我们是茜茜的父母,肯定会热情接待我们的。爸爸说,按茜儿的讲法,我们有理由找这孩子的家长,茜儿毕竟跟这孩子有夫妻之实,那个当家奶奶应该是传统观念的人。但茜儿结婚又离婚了,感觉不能强行要求人家怎样。当时我真动了去找奶奶哭诉的心,我知道,奶奶肯定喜欢我,但一想到那个变态在我身上的那些变态行为,自己又没信心了。将心比心,如果是我家女儿让这样的男人折腾过,内心里可能全是疼爱和愤怒,如果是自家儿子前女友让这种变态在身上折腾了,能同情就很不错了,如果是负气分手的,或许还有幸灾乐祸的言辞。 程阵雾说兰茜你硬是写小说的,对世人的心态揣摸着假想多了。如果你当年找奶奶哭诉那男人的变态,奶奶可能不理解你,因为在奶奶的认知里,跟自家男人不管怎么睡顶多就是那个睡。太二奶奶与太奶奶一块跟太爷爷睡的事,太爷爷就是爷爷的父亲咯,我将太奶奶笑话太二姐姐的话学给奶奶听,奶奶教育我,太爷爷和两个太奶奶是恩爱夫妻,他们不管怎么睡都正常。将来雾孙有两个婆娘,一块睡也正常。如果不是夫妻一块这样睡,那就叫淫乱。但你表明要再跟我重续前情,奶奶肯定要你先发誓,再带你去找虹虹,如果虹虹答应,那么谁反对都无效。虹虹大概率会当场同意咯。如果你离婚后就去神农这样找我们,我与虹虹还没生孩子,奶奶更巴不得你跟我,那时奶奶看虹虹两年没孩子,内心里正急,你去了,奶奶又很满意你这个孙媳,自然是接受你,甚至会催你生孩子咯。 那么兰茜你大概率就要做一个自由作家。天天陪奶奶在山里或神农别墅写小说,如果你胆子大,或许会陪我去学校生活。那时我们的钱足够好好过一辈子了。那当年可能就会置台吉普车,没事就带你们到处玩,虹虹不会从政,我还是会下海,因为有两个夫人,去一中做校长是不行的。甚至也会去华南师大读完研究生,估计是带茜茜你一块去读咯。一去就置套房子让茜茜住着,我象后面一样去读研,可能也会找师母的叔叔弄台吉普车,空闲时去考察市场,照样会毕业就下海,顶多苏娅手里的那些学校没有。也有可能有咯,虹虹早就看出了我与苏娅两人内心里喜欢对方,如果下海,苏娅肯定会求虹虹与你,她照样会辞职随我们去广东,照样会办学校。那兰茜至少要生两个孩子,苏娅就只生一个孩子。 可惜当时没胆量去找奶奶,否则肯定是过那种日子,当时可能要大哥给我一百万存在银行。大哥曾经说过,如果我想写小说不工作,大哥说他就帮我先存一百万,再每月给我一定数量的生活费。差点就这样干了。是妈妈不让,说如果这样,就跟社会脱节了,老了时注定孤苦伶仃。妈妈甚至问过我想不想爷们,我告诉妈妈不想,有恶心,但写小说明有想雾雾坏蛋。妈妈就催我去神农找奶奶,但我没底气似的。 爸爸是典型的蓝领性格,少言寡语,对工艺痴迷,那个炊具生产厂就是爸爸带领他从前在工厂里的师兄弟业余时间搞起来的,大哥看到产品后就投资并负责销售,爸爸他们就在原工厂里停薪留职出来办了那个厂,越做越大。雾雾当年在《长沙晚报》写的那篇文章,爸爸认真研究了,并按照雾雾的文章试制出了一个新产品系列。当年我问雾雾那个釉层配方,是爸爸写信过去让我问的。 爸爸一直认为雾雾是学化学的,我说是学物理的,爸爸就问我去过雾雾的教室吗,看过雾雾上课吗。我说去过教室,没看过他上课,但是学物理的肯定是百分之百的事实,他会修机械,退了一部旧单车,修得象新车一样,经常帮同学、老师和租住屋的邻居修车。特别是修胎,又快又好。 听说雾雾会修理机械,爸爸就对雾雾更有好感咯。爸爸问了雾雾会不会开车,我跟爸爸说,认识雾雾就是看他文章里有开着军车在西北原野驰骋,肯定会开车咯。可能还开过坦克,因为他说在他爸爸部队里开坦克时,个子高了不方便。 程阵雾便让兰茜不说爸爸了,找个时间跟爸爸唠一回就清楚,在机械方面,他会的比茜茜想象的还多。说说那教授的事吧。 第75章 听兰茜介绍她的学院 第75章兰茜和她的学院 兰茜说那个教授是搞翻译出身的。两夫妇都是这方面的专家,会几国语言,没有孩子。翻译专业的学生从大一开始就对着文本翻译,到大三时,其实比其他大学本科毕业的外语专业学生更实用,因此就业非常抢手。在深圳与广州有许多我们的这类学生。还开了好多小语种专业,更是抢手。有个女生是学阿语的,结果跟服务的客户好上了,嫁那边去,那边有三个太太,她只能做四太太,感觉她还很幸福,只是发胖了,将后面的师妹介绍不少去那边结婚,有一个嫁到了王室,她们有一个qq群,拉我进去了,我几乎不参与聊天。 不过也有不成功的,一个女生嫁给了非洲人,也是夫人很多,逃回来不敢再回去了,在那边生几个孩子了,现在在学院教书,说非洲男人那东东厉害。我们中国姑娘受不了,年轻时,如果男人可能节制一下还能经受住。但非洲男人可没中国男人那样体贴夫人。 教授夫妇过世时,将股份全捐给了慈善机构,但声明只接受每年赢利,不能插手校务管理。因此,这所学院相当于是我们与另一对教授的。 另一对教授是研究材料方面的,光伏发电材料行业好多是我们的学生,大富翁不少,现在每年校庆都有向学院捐款的。这对教授说,他们的技术比清华还要牛,看哪些学生不忘母校,他们就第一批扶持这些学生技术升级。下一代产品,将会是世界领先水平。雾雾想不想办个这样的公司咯,如果想,明天随我去拜访这对教授,他们知道雾雾与我从前的关系。 当时看我离婚多年不结婚,教授夫妇就问我是不是在湖南读书时有心仪的人,我便说了雾雾。教授夫妇建议我如果放不下雾雾,可以私下跟雾雾生个孩子。从讲的故事看,这个男人是有担当的,生了孩子只要不破坏原生家庭,这个男人会照顾我们母子的。 我当时是动了心,寒假旅游去了神农,一打听,雾雾名气相当大,但真的去了广东。那些人也说不清雾雾是在深圳还是广州,就租了的士去雾雾老家。到老家门上一看,只有一家看房子的人住在前宅,讲的方言听不懂,我问奶奶呢?这句听懂了,告诉我去了深圳,说明奶奶还在。一问妈妈,那人就警惕,不再说话了。我说自己在中宅睡过,要进去看看中宅与后宅,那人推说没中宅与后宅的钥匙。 司机便喊我回城,在路上司机说,美女,这人可能以为你是来找程总麻烦的,他不会跟你讲真实情况的。这人肯定能讲普通话,但他特意讲方言,就是既不冷落得罪你,又不给有用的信息,这人是个老江湖。这人肯定知道程总是在深圳还是广州,肯定有程总的电话号码,但他装老卖痴,就是不敢告诉你真实情况。程总本身就象他的名字一样,民间流传一句话,雾一样的雾哥。他跟高中同学兄弟哥们情深,江湖上的人都敬佩他为同学那些侠义行为,当校长了,竟然为同学抢回女朋友跟人打架,打到人家住院。被打的人过去一道谦,两人又成了好朋友。但没有一个同学知道他爸爸是什么人,妈妈是什么人,只认识他奶奶。美女你说的那个妈妈,可能是程总的姑姑。一度传闻他是那个老家不知道是哪儿的大领导的家人,否则他夫人做官不会那样顺利,他当个小校长,市委书记视察时碰见了,主动让程总照市委书记姐姐的孩子喊书记舅舅。当年陪同的县委书记本对程总有看法,这次后再也不敢为难程总。程总偷到的那个副校长,纪检可能出面认真查了,程总跑广东后,书记把纪检的骂了一回狠的,把前面那个局长弄到了个冷僻的单位去了。对程总的处理根本不敢行文。 在县城住了三天。去教育局问了一下你的情况,局办公室人员只是知道有你这人,根本没见过你这人,工资有,但从未领取过。后面换卡了,卡也一直压在办公室。说程校长,就是你咯,有些小孩子性格,怕长辈骂。那年出事后,再不去局里,原因是当年局长是程校长的嫡亲老师,出事时骂了一次狠的。 我赶紧对办公室那主任说,应该不是的。他对内心尊敬的人的骂有当一回事,但都是从积极的方向去理解。无关的人骂,他从不当一回事的,随你骂,他一脸的微笑,感觉象无赖一样。我们是大学同学,比较了解程阵雾。一听我们是大学同学,那办公室主任便问我是不是西安人。 我一说是,那办公室主任就有警觉。我笑着对那人说,是大家传说程阵雾在师大跟我谈过恋爱吧?没关系,这是事实,我们是友好分手的。出门时,扔了一包延安好烟给他。 那个的士司机不是带我去教育局办公室的吗。出来上车后跟我讲,那个办公室主任的姐姐还是嫂子从前在程校长手下做老师,程校长对部下特别照顾,可能照顾了这个人的姐姐,有些崇拜程校长。司机说他也崇拜程校长,他们大哥也敬佩程校长。夸雾雾你帮神农带出了不少百万富翁。结算车费时,那人说他也崇拜雾哥,只肯收两百一天。三天给他一千都要退回四百。 那天去了一中二中和三中,还有一个私立高中,给了他们一些招生宣传资料,那的士司机说,民办学校招生这里有人专门代理,是他的一个兄弟,就找了个代理人,每年也能招些学生就读。 这些学生不亏咯,学费是高,但毕业后收入高,我们教的是真正的实用技术,神农招的第二届学生马上要毕业了,如果雾雾想在光伏发电方面有想法,可以将这些孩子动员去帮你,老家的孩子吗,更贴心些咯。 嗯,有想法,想法是建一个基于光伏发电的民用小产品的开发。我们现在有一个现代光源大公司,跟同学合作办的。我看了一下,西安的路灯全是我们的产品。兰茜的车灯也应该是我们生产的。明天随茜茜去拜访教授咯,让教授启发启发,说不定我能找到一个新门路。如光伏路灯就是一个好项目。 另外哦,那翻译人才差不多饱和了,今后有机器翻译,翻译人才需求量就小了,因此,现在翻译专业可以减少招生规模,同时开设机器辅助翻译技术,如果成功了,你们学院又抢得了先机,招生又容易了。茜茜,我们两人去电脑边咯,从我空间里随便调出一篇文章,用软件一会就翻译出来了,后面只要修正编辑一下就行,又快又好。另外,说不定某一天,我们就能造出手持式口译器,那就更方便了。 我有个电子厂,就是跟手机厂生产配件的厂子,有几个年轻人业余在搞这项研究,听他们说,翻译软件他们已经搞出来了,但口音识别还没过关。反正你们学院有许多语种的老师与学生,干脆我们联合开发,将来就叫‘兰茜口译器’。反正现在的投资是我在掏。花了我两千多万了吧,我预设投资是五千万,一旦达到要求就建厂生产第一代机。 再上床时,兰茜突然笑了,问雾雾怎么做一次就那么安静,是夫人多了的缘故吧,还是听到那些变态的交媾心里也恶心了。当年可没少吵她,当年没考上研,真的是雾雾吵到她了。看书看一会儿,就来神了,弄得她半天集中不了心思。雾雾呢,一完事反正好象更容易进入精力集中状态,男女还是有别的。不过现在她读完了在职博士课程了,已经取得了证书,雾雾没看我网上介绍,好多头衔呢。 程阵雾说他以为茜茜有一次够了。那男的确实够恶心的,让茜茜你受苦了,换任何正常的女性都会恶心,都不能接受的,如果是南方女性,可能更感觉恶心。你们北方人的传统居住模式,可能是他小时候看过他家男性长辈这样邪着来,在南方或许这习惯能绝了,应该不是遗传。是好奇驱使的模仿行为,他们可能一代一代这样传承,那些方式是跟一般人大不相同。 当年在一块,那个年龄,茜茜你又那样漂亮可人,我一提出你又不拒绝,自然就有些频繁和轰轰烈烈了。后面房东大婶笑我好多回,对了,房东大婶有一个催人泪下的爱情故事,我找时间给你讲讲,兰茜可以写成一篇小说。 现在有想就再来呀,这能力好象比从前还强了。你毕业走了,房东大婶笑了我好多回,说我们从前晚上完全搞得象地震,现在兰美女回西安了,小程难受吧。有个在公安工作的姐姐过来看我,因一块打了篮球,就带她去那租住的房间洗澡,结果那晚房东大婶上来警告我,说兰茜是个好姑娘,让我不要乱来,如果实在想,就搭车去西安找兰姑娘。偶尔有女同学过来玩,只要是一个女同学来,房东大婶就时不时上楼查看一下,或生出些什么事让我帮她做。 吕庭波不是住我们同楼右边吗,房东大婶时不时要警告我不能跟吕老师走得太近,有次甚至说,雾子,如果实在想,又不能去西安找兰姑娘,大婶帮你解决问题。这次后,房东大婶在我面前就放得开了,如天热时掀起上衣露出肚皮扇风,我肯定不会吧,妈妈级的人了,传出去不让天下人笑话死呀。 兰茜不作声,一直主动地配合着。收拾时,说雾雾跟从前一样威猛,这些天要好好享受一下雾雾的威猛。 兰茜白天带程阵雾与苏娅去景点游玩,中午回她的别墅午休,晚上程阵雾带苏娅回虹虹的住处。 在游览大雁塔时,苏娅问兰姐,雾雾是不是有过跟大公鹅干仗的事。兰茜就笑了,说有次春天,雾雾骑车带她去桔子洲游玩,洲上一户人家喂了一群大鹅,看到我们走近就张开翅膀,大声啼叫着向我们发起攻击,雾雾就武侠一样抵挡攻击,又不敢打死它们,结果让很多人围观笑话我们,还有拍照的。雾雾突然好象明白了,大喝一声,公鹅兄弟,你们攻击我女朋友,我去调戏你们的女朋友,象能飞一样越过公鹅,去驱赶雌鹅。怪也是怪,雾雾一驱赶雌鹅,那些公鹅就不围攻我了,拍起翅膀追着雾雾去了,我便拍了一张照片。这照片还在相册里有。 雾雾回来写了篇文章,标题是《敬礼,公鹅》,发表在《长沙晚报》上,领了稿费的那天,雾雾收到不少女性读者的信,反正那天坐在阳台一直在读信,读得很兴奋咯,我就请我的那些朋友一块来租住屋喝酒。喝酒时,雾雾讲了为什么他去驱赶雌鹅时,公鹅不再围攻我的科学原理咯。我们就开玩笑说,我们是一群跌落人间的大雁,雾雾是我们共同的公雁,今后要好好保护我们咯。沿着这个话题,大家胡扯开了,越扯越远,房东阿姨听我们这样热闹,就蒸了香肠提了酒过来加入我们的聚餐,苏娅那天看到的马凤媚可能是让雾雾刺激了,便对我说,茜茜,今晚借你的公雁陪我睡一晚可不可以?我当时也是喝了不少酒,就说没问题。 收场时,其他同学都走了,那凤媚真的留下来准备跟我们三人一块睡,我当时也答应了。结果房东阿姨听到了,上楼来骂我,说,只要敢留下那个妹子睡,她就打电话给派出所来抓我们。吓得我们不敢再作声了。房东阿姨当年处于夫妻分居状态,可能对雾雾有幻想,也有雌鹅那思维咯。 呵呵,雾雾,那晚你送凤媚回南院,凤媚说你沾尽了她的便宜,对不对? 没有。凤媚要坐前横杠,骑车时她用胸脯贴着我的手臂,穿了棉衣,沾什么便宜呀。 呵呵,雾雾不老实。有一个过程凤媚第三天跟我说了。不过,雾雾不要有心理负担咯,当晚我都答应凤媚跟你睡了,什么不能做呀。在南宁看你那女同学那回,雾雾真是坏蛋透了,完全动了睡人家的心思,后面我在一篇小说里将这个梗写进去了。 从大雁塔三人回到兰茜在学院的别墅午休,那天差点又将雾雾累趴下了,下午三人没出去玩。 在西安又住了五天,将想办理的事办理完,就设宴答谢了兰家人。苏娅劝虹虹不要参加,别让人拍到了照片。 伯父知道程阵雾有两房正式夫人时,直接骂小程完全是流氓。大姐说,看上去小程是个可爱的流氓,劝她父亲不要用他们那代人的世界观去强行要求下一代人的生活。再一个,小程不在体制内,体制内有些纪律约束,但不能管控到小程。网上查到小程的资料依然是未婚。从理论上讲,小程跟天下所有的未婚女性都可自由交往。 程阵雾起身,先敬伯父正气昂然,让他心生惭愧感。但在人生中,失德与负情二选一时,他宁愿选择失德,永远不选择负情。 再敬大姐,不敢说谢谢,因为知道姐姐不是支持他做坏人,但敬佩姐姐能理解包容。 大姐兰惠喝下酒便喊兰茜,说茜妹当年没讲雾雾妹夫那么会讲话,那么灵活。刚才爸爸骂雾雾,我只一劝,他敬酒时那话,既得体又哲理。妹夫,姐姐认你这个妹夫。 程阵雾说了声谢谢,再继续敬酒。 第三杯酒敬兰茜父母,感谢爸妈给了他这么一个优秀的女儿。是他有负兰茜。 四敬伯母与伯父,笑着对伯父说,其实让长辈像伯父那样训一通,感觉内心里好受些,至少世界上有长辈对我恨铁不成钢。人与钢铁同理,杂质太多,废铁不如。生活的磨炼,长辈的批评与教育,亦是锻打亦是除杂,能让人更加坚强更加有价值。谢谢伯父,谢谢伯母。 五杯再敬大哥大嫂。大哥见一面,能让我记一辈子,敬一辈子。大嫂初识,听兰茜说大嫂是军人,敬礼。 六杯敬二哥二嫂。二哥说要跟新妹夫整个一组。 程阵雾说必须的。但要先敬一杯给姐夫,姐夫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因为遇到了那样美丽、通透的姐姐。人性如场,理性有多宽广,爱意便有多宽广。 再跟二哥按西安模式走了一组。二哥邀请妹夫明天去他单位坐坐,他在单位也是正科级呢。 程阵雾与苏娅要回广东,兰茜说她也陪着去广东玩两周。 在广州,跟兰茜那事没少整咯,直到兰茜确定怀上了才准备飞回西安。在广东,兰茜一是不方便让岳父岳母知道,二是兰茜好象有不好意思见奶奶,就一直住在广州别墅。苏娅白天带兰茜在广州游览,程阵雾正好将广州公司的事处理了一番。带兰茜和苏娅去了珠海与中山玩了两天。 到广东的第十天晚上,兰茜喊苏娅一块陪着程阵雾坐在书房,泡好咖啡,用原来他留给雾雾的咖啡杯帮三人倒好咖啡,说她有重要事情要讲。 程阵雾示意兰茜随意些,别整那么严肃。 兰茜说,本来要虹虹到场讲更好些,她今天就讲出心里的想法吧,回到西安再跟虹虹单独讲。 第一,她肯定已经怀上了,那个已经推迟五天了,谢谢雾雾,谢谢苏娅,也谢谢虹虹。雾雾好厉害的哦,如果当年这样厉害,估计在桂林那次要遇到麻烦。 第二,雾雾放心,她虽然是大夫人,但他不要名分,只要今后在大家庭里生活,雾雾方便的时候去陪陪她。生下孩子姓兰,如果奶奶不答应,姓程也没问题。虹虹在西安,孩子上户口是一句话的事,其实娘家也有这关系的。孩子不用挂念,那边爸妈会照顾好的。 第三,这些天跟苏娅去外面玩,两人建立了感情,苏娅是个好妹妹。正因为苏娅是个好妹妹,她才敢讲这一点。 虹虹在我决定来广东陪雾雾时,给了我一个旧信封。我到广州才看,是当年寄给虹虹举报你们俩的信,全是复印件。雾雾去苏娅房间的时候,我认真地研究了那些举报信和你们两人的通信。 其实当年你们完全可以不承认,举报人没有证据的。那些信顶多只能说明苏娅单相思。相思不构成任何问题,既不犯罪,也不失德,相反是一种人间真情。 有这些通信原件,即使有人能证明苏娅去了雾雾房间,如果雾雾不考虑苏娅,只要说一句是苏娅主动,他就没什么问题,官继续当,苏娅呢撤职是肯定的。这件事说明雾雾当年是真爱上了苏娅,苏娅值得感到幸福。 第四,其实你们两人当时在内心里认定了有私情。到现在为止,你们两人信息依然是未婚,可以说你们三人都是未婚状态,在未婚状态下,成年人有自愿性质的性行为根本不违法,只是道德层面的事,当年雾雾肯定明白。因此,感觉雾雾来广东创业,有一种就坡下驴的感觉。 苏娅说兰姐你吓死我了,以为要讲什么严肃的事呢。按年龄来讲,她在三人中间,按陪雾雾来说,她最迟。反正呢,只要对雾雾没有危害的事,前面她一直听虹虹的,现在她也听兰姐的。兰姐今天一分析,当年雾雾真的是完全为了照顾她的面子。从过程看,真的是她缠上雾雾的,第一晚她用钥匙打开雾雾房间门,摸到雾雾床上,雾雾还没醒来。谢谢雾雾。 雾雾可能感觉当校长当腻了,早就在心里谋划了开拖拉机来广东发展,可能就是进军建筑与地产业。我们从老家开拖拉机到广州,全程几乎没问过路,在湖南段,好多是乡间道路,没有标牌。说明他认真研究了路线。遇到岔路口,顶多抬起手确定是左还是右,雾雾可能是练功的原因,左右概念有时不明确,必须抬起手才确定。 说老实话吧,开始内心除了爱上了雾雾外,也有怀疑雾雾有贪我们的漂亮。在神农,虹虹是第一届选美的第一名,我是土地坪中学最漂亮的女老师。我有这想法也可理解咯。 兰茜说西安选美她没参加,大嫂动员了她,她当时没这心思,学校里工会领导也动员了,她直接拒绝了。 苏娅说,如果茜姐当年随雾雾到了神农,虹虹可能夺第一有困难了。自己随雾雾到了广州才发现,雾雾身边的美女真多,比我漂亮的也多,雾雾刚到土地坪中学时,老说兰姐漂亮,那时一般说师姐。见到兰姐,雾雾当年没有夸大。兰姐,明天去看看雾雾的女导师咯,比我们大十岁,长得几好呀,尤其是那种知性美女的风范,美到骨子里去了。还有雾雾前导师介绍的一个姑娘,现在在广州一个中学教物理,真的是个美人。这说明,雾雾不是贪图美色的人,是真爱我们。不过雾雾跟这个美女的关系不象他讲的那样纯洁,导师有次夸雾雾量大时,漏了一句,说雾雾送了一套房子给这个美女。 程阵雾站起身先抱了一下苏娅,说,谢谢理解与陪伴,但跟菲菲呢真的是纯洁。再抱着兰茜吻了一下说,祝贺茜茜。明天我休息一天,陪你们去看看倪导师吧,我跟她讲了与你的故事。就是解释第一次在她门下读研时,那天我为什么突然有那些举动,因为那天突然特别想前女友,感觉前女友在哭着呼唤我的名字。但我答应了她大哥不再找她,内心里矛盾得全是仇恨和怒火,因此就失去了理智。其实平时什么人骂我,我没什么反应。读高中时,老师骂我流子一样,我还让他要当着同学们的面骂才有效果,单独去骂我对其他同学没教育意义。 导师便问我师姐是不是很漂亮,有机会要结识一下。我是把兰茜夸成了天仙咯。 第二天约了倪茵一块晚餐。倪导说程阵雾没有骗她,兰茜美得爱她的男人不要江山要兰茜都感觉值得,她更能理解程阵雾当年的举动了,当年其实是她心理失衡引起的。 交谈中发现,倪茵有一个女同学在兰茜那个学院做教授。程阵雾便动员倪导随兰茜去西安,看望她那女同学。倪导到广州工作后,几乎没离开过广东,有限的几次离开广东也仅是回印尼或去北京参加专业会议。 倪导便提要求,有想去西安旅游,如果先生不同去,那么程阵雾要陪同。 程阵雾想了一下,感觉这次要将兰茜送回西安才合理。便对倪导说,她先生同不同去,他都陪同,在西安玩一周再回来。 第76章程阵雾回老家调养 第76章程阵雾回老家调养 兰茜生下儿子后,每个月飞广州陪程阵雾三天。程阵雾到了西安,兰茜顶多在学院让雾雾陪午休,晚上全让雾雾陪虹虹。 虹虹去江西任副省长时,程阵雾身体出了状况,查来查去,就是查不出病因,医生便建议静休一段时间。程阵雾将公司的事交待下去,让程森当家,在深圳静修了三个月,也没多大起色,奶奶就说带孙子回老家生活。 在深圳静修的三个月,唯一成就是教会了苏娅儿子一套新拳术和一套棍术,儿子天天早晨练一阵,奶奶每天早上守着练。 回到老家住在后宅,奶奶让管家请了个保姆照顾日常生活,程阵雾每天早晚陪奶奶在老家熟悉的山道上漫步。回到老家一周,程阵雾就跟奶奶商量,趁他和奶奶都在家,将老家的房子重新装修一下,重建呢,奶奶肯定不肯。但家里房子一是瓦片要更换,全换成瓷瓦,这样就不要年年添加。二是外墙要强化加固一下,干脆在外墙贴上瓷砖。三是窗户太小,更换成铝合金的大窗户,再装上防盗窗。四是木板楼要做防火处理,干脆楼板面再添加一层防火处理的木板,楼板底面,加装一层防火木质扣板,这样楼层就完全不掉灰。五是为了生活方便,每间卧室加装一个卫生间。六,顺便将每间房子的内墙面粉刷一下,地面将从前的青砖换成石板。七,将门也换了,锁也全换了,电线重新布线装灯装开关插座。八,将前宅与中宅之间,中宅与后宅之间的花园规划重修一下。 奶奶说她同意,但她要盯着装修,大门不能换,大门与大门板重新油漆。将围墙加固一下。地面青砖不更换,在上面铺层花岗岩。 奶奶一同意,程阵雾便电话给程鑫,让他派一个工程队回家,将大屋重新加固装修一下。下屋呢,叔叔已经重建了。 苏娅一个月回来两次陪两周。兰茜来湖南开会,一个人租车跑了过来,奶奶很客气地接待了兰茜,还夸奖兰姑娘很多年前走了一回这山冲冲里,住了两晚,竟然还能记起这山寨僻地。兰茜说在神农换了出租车,一说程总老家,出租车司机便清楚,奶奶的大孙子名气大呢。 晚上奶奶亲自掌铲,做了最地道的一桌客家菜招待兰茜,三个人加保姆在中宅餐厅慢慢喝酒聊天到很晚。晚上看到孙子与兰茜睡在一块也没作声,但第二天早上,将孙子叫到外面骂了一通。 程阵雾说,虹虹与苏娅都清楚,重新联系上兰茜,是虹虹到西安做市长时主动联系的,她们商量好后才让我带苏娅一块过去的,到那才知道。现在跟兰茜已经生了一个儿子,三岁多了,放在西安让兰茜妈妈带。兰茜生孩子时,虹虹还去了医院,给了儿子礼物的。 说完,从挎包里拿出钱夹里,再从钱夹里拿出兰茜儿子兰波照片给奶奶看。奶奶说波重孙跟雾孙小时候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照片放她那儿行不行?程阵雾说行。 奶奶便笑孙子完全是个坏蛋。回到家,给孙子与兰茜重做了一个拜祖仪式。仪式后,兰茜拉着雾雾给奶奶叩了三个头。叩完头便向奶奶告状,说当年她只是耍小女孩脾气,雾雾就发宝气,否则奶奶的长重孙肯定是她生的儿子,幸好后面又回到了程家,并保证后面会忠于程家。 奶奶笑得很开心,说三个长孙媳妇,就长相而言,雾孙对得起祖宗;就作为而言,雾孙对得起国家。 接下来的日子,奶奶说她不陪雾孙了,她跟寨里的老人去打港,让兰孙媳陪雾孙到处走走。程阵雾开始几天,带兰茜在山里玩小时候玩的那些事,竟然用绳套套到了一只小鹿,兰茜拍了照片后,让雾雾放生了。 两人开车去了神农一中和土地坪中学。在土地坪中学,让兰茜参观了自己当年的卧室,看了校园里的三块竹林,讲了自己第一天来,看到三块竹林,就想写信给兰茜,幻想了有兰茜陪着在这校园里生活该是多么浪漫的情境。兰茜说,当时雾雾只要写信或打电话给她,她肯定在国庆期间过来,一过来肯定会告诉雾雾当时是自由身,不用守着这学校,肯定要带雾雾回西安,那么当年雾雾肯定是跟大哥去做生意了,后面的发展轨迹就完全不同了,但虹虹肯定认识更早,因为当时来的,肯定会先给雾雾电汇一笔大款到土地坪中学,雾雾去信用社一取汇款,就会遇见虹虹。如果雾雾真正动了联系她的心思,肯定会打电话给她,她接到电话就会动身。到这儿,如果雾雾不肯走,她就是辞职的,大哥与大嫂每人会帮她打一百万过来,还每月给她打生活费。程阵雾说,当年的土地坪中学可没这漂亮哦,甚至可以说是荒凉破败。地面全是黄泥巴,是他在到来的国庆节搞定的。 兰茜说,对于文人来说,古朴是一种永恒的美,她当年真来了,肯定会沉醉在这古朴原生的景色中。 带兰茜看了学校两个校办工厂。校园变化很大,校舍没有增加,但全部重新装修了,老师大部分是原来的同事,第一批经常一块玩的同事都要问这位美女是雾哥的师姐吧,依然电影明星一样。下午带兰茜顺便看了一下梦溪采石场,告诉兰茜,家里地面所有的石材,全是从这儿开采的原石。 中餐是宗可代表学校招待,晚餐是明锋过来,在采石场招待。 带奶奶一块去井冈山玩了两天,兰茜跟奶奶讲,当年审稿时,出版社给我们安排了两间房,但我们住在宾馆的207房间。那天正好可以开207、208房间。 兰茜在老家又玩了十五天要回西安,程阵雾开车送兰茜去黄花机场,奶奶说她也随孙子与兰孙媳一块走走。 程阵雾说那就让兰茜从南昌飞西安,我们一块去南昌看看虹虹。兰茜在南昌住了一晚,程阵雾带奶奶将兰茜送上飞机后,返回虹虹别墅的途中,奶奶问孙子是不是一直没放下兰茜孙媳,看孙子与兰茜在机场告别的样子,你们俩的感情最深。程阵雾说是的,当年是自己不懂事,否则不会有现在这局面。奶奶说,这是坏事变好事,有三房媳妇不更好嘛,至少在外面多一个重孙呀。 程阵雾说,想到兰茜后面让个变态男人睡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中的后一段时间,兰茜完全怕进婚房上床睡,他内心里就难受。第一次在西安,差点跟兰茜二哥去打了那个变态男人一顿,是西安岳母劝解才没去打那人。如果去打的话,那男人至少要断一条腿咯,可能一见面我就铲断他的腿,再甩两耳光。如果他敢告公安,我直接废了他,如果不告,我赔他十万。 奶奶对兰茜说前男人变态到害怕也不能理解。程阵雾没细说,只说了那男人变态,兰茜恶心到害怕,根本不敢跟那男人睡,两人就打架,打到兰茜晕死住院才离婚。奶奶说不好理解,兰孙媳这么高大,陪丈夫睡觉有什么可怕的呀。可能是兰孙媳写小说,写得内心有些过敏了。 程阵雾笑奶奶生活在一个正常的世界里,这个世界隐藏的邪恶奶奶没见识过。接下来讲了虹虹见过两次面的薛医士一家的怪诞生活习惯与床上习惯。 奶奶想了一下说,可能是我们家接触的人都是些合乎规矩的人,人有千千万,自然形形色色。雾孙找个庵子陪奶奶去给观音烧炷香。 在南昌陪了虹虹一周。虹虹天天很忙,程阵雾白天带奶奶到处看看,最远跑到庐山玩了一天,去庐山尼姑庵陪奶奶烧了一炷香,捐了一把灯油钱。。 虹虹飞北京开会,程阵雾带奶奶回家。 程阵雾爸爸做一届政法委书记后主动向组织提出解除领导职务,在市里跟妈妈生活,程阵雾邀请了几回让爸妈过广东生活,爸爸都有顾虑。爸爸承认,雾雾毕业时,本开车回家跟奶奶说去师大看看雾雾,但奶奶当年回娘家走亲戚去了,就让妈妈留下在家住了两晚,再去长沙开会,找到师大一问,儿子去了广州读研,以为儿子去广州读研了,回来又找时间回家报告奶奶,结果奶奶去大姑家玩去了,又在家睡了一晚。后面一对时间,每次都是他回家睡一晚后儿子就变动一下。跟妈妈新婚时,在家睡一晚,第二天早晨,太爷爷就过世了。真可能是八字带了。 加上奶奶一直不赞成,就一直没成行。平时是妹妹与妹夫看望父母多些。妹妹与妹夫在虹虹朋友的关照下,都升职了,日子过得蛮开心的。 奶奶说,只要爸爸回来一块住,保准家里要出大事。讲了爸爸在家住的那些日子,家里都接着出大事。奶奶顺便讲了爷爷其实也有两个正式婆娘,那两个姑姑就是爷爷二婆娘生的。老二后面一直跟大女儿生活。这些你叔叔全知道,因此孙儿在老家办厂,后面在广东搞建筑公司,二儿便将两个女儿家的孩子全动员过来做事。 程阵雾问奶奶,那二奶奶就是那个我平时喊二奶奶的奶奶,现在还在大姑家生活?能不能接二奶奶回家住。下次随我们一块回广东生活?原来两个姑姑都喊奶奶大妈,我以为她们是寨里什么叔爷的孩子。 奶奶笑着说,雾孙小时候白天在外面匪搞,又没去后宅生活,不清楚你爷爷跟老二一块睡的事,当年你二奶奶的房间就在她房间的右边,你爷爷在老二房间睡的时间多。后面老二陪你爷爷去大女儿家那边生活了,是可能不清楚家里有个二奶奶。两个姑姑都是亲姑姑。 过了一会儿,奶奶说,那雾孙今天开车带她去大女儿家看看,问问老二自己的意思再说。前面呢是没想到让老二回家生活,也就忘记这事了,路上慢点开,她跟雾孙讲讲老二的事。小燕妹几知道老二的事,燕妹几没跟雾孙讲? 没有。前面燕姐只讲了她在单位的事,我回来教书,找了个机会去看燕姐,当着供销社同事,燕姐对我很热情。背了大家的面,就骂我坏蛋,害了她,用力掐我,感觉她婚姻不幸福,因此后面不敢跟她来往。再一个没过几年,我又回广东了。 奶奶就笑了,说燕妹几对家里人亲,每年要去大屋看奶奶。也有去看老二。前面几年日子过得好,生了一个女儿一个儿子,两个孩子都带到大屋看过,给了两个重孙礼物的。后面供销社效益不行了,可能是在县城开了家南杂店过日子。 家里对老二经济上没亏待咯。家里那个木材场等于送给了老二做养老的,让大女婿在经营。当年二儿有想接木材场的手,你爷爷说让大女儿家接手,老二可以安享晚年。你爷爷在内心是对老二要照顾重些,从十九岁接到家里,一直带在身边生活,我呢要照顾整个家,没老二自由。你爸小时候全靠你二奶奶在那边照顾。老二25岁了才生下你大姑,五年后我生你叔叔那年才偶尔回到这边家里生活两天。你爸爸去外面读书后,你二奶奶才回来生活,回来又带你妈妈、你大姑与你叔叔,解放后多年才生下你小姑。这时国家有政策,不能有两个婆娘,你二奶奶就带两个女儿在你叔叔现在那栋屋里生活,原来的院子不小,雾孙出生前一年,前院的房子让小孩子玩火烧掉了,现在那个广场就是家里的前院,这个是你太爷爷手里的修的。后面你太爷爷说要让你叔叔处在下屋,才过去跟你二奶奶生活,大女儿回大屋生活。 你太爷爷厉害,准确地预测了荒年发生,老早就在大屋与下屋后山的地窖里贮足了粮食、腊肉和油盐,因此六零年,我们家没遭什么罪。那时雾孙还没出生咯,饿死几多人。你二奶奶娘家伯父家的人,老人全饿死了。若不是你爷爷带你叔叔打只野猪半夜送过去,估计会全家全饿完了。你太爷爷规定,家里的粮食与腊肉,只有他才有权分配,当家媳妇,就是指我咯,也只有执行权没有决定权,这场饥荒百年难遇。 救活你二奶奶伯父家的人后,你爷爷受到启发,立即组织寨里的男人去打野猪。带盐上山,打了野猪,就地处理。打猎的男人吃野猪的内脏,其他的全砍成一斤一块抹上盐派人送回家,天气热的那段时间,架起火熏干再送回来。都是晚上背回家交五老组分配,就是五个老人咯,你太爷爷为头。最远打到了井冈山。有野猪肉嘛,在家的女人、孩子与老人,就掺些山上挖到的东西煮着吃,你太爷爷想起一些办法指导大家挖吃的东西。因此我们寨只前面饿死了几个老人。我们家没太受影响,但公公严格控制每天的粮食用量,家里人不能胖,只能瘦。其实我们家女人没胖的,吃饮食都精致,可能吃一块野猪肉能支持一天时间。你爷爷带你叔叔他们去打猎队了,反正饿不着,你爸爸这时已经在部队了,更饿不着咯。山下有些地方的人可遭罪了。总的来说,只要有出风头的干部,这个大队就惨,越出风头越惨。这些人自己有吃有前途,哪管村民死活咯。当年怕暴露我们的度荒年秘密,五老组规定不能暗中给山下的亲戚送吃的。白天有老人手持木棍巡逻进出寨子的路口。 山上的人不下去,山下的人以为我们可能饿完了,因为我们山里人本来就缺粮食。家里地窖里存有酒,你太爷爷和两个太奶奶有占酒瘾,过几天半夜让她炒点下酒菜,五个人慢慢地喝一壶酒。你太爷爷人聪明,知道如何弄到吃的,但不会动手弄。那个野猪皮,你太爷爷指挥我先用热灰煨一根香久,再洗净,泡在井水里,泡得三倍厚了,再切成细条炒饭着吃,你妈妈与你两个姑姑不吃,说有气味,每天将野猪肉切下皮后炒给她们三人吃。白天你太奶奶持一根木棍,带你妈妈与两个姑姑去山上挖些可以吃的东西回来。有一种叫硬婆脑的东西,你大姑说,一蔸下去,可以挖两三斤,梆硬的,尽是粉,生的完全咬不动,你太爷爷就让我先用热灰煨一晚上,再洗我干净煮一上午,拌野猪肉煮稀饭吃。但我们家里人吃得少,挖回来送二队的宗亲吃。 有次你太二奶奶跟了去,你太爷爷不放心,结果你太二奶奶指挥你妈妈与大女儿挖了茯苓回来。二婆婆说她是根据药书上写的找到的,你太爷爷便教寨里的人去挖。有一户人家,在一蔸枞树下挖了五六十斤。你二奶奶这些事做不来,只帮我打下手。你爷爷回来听我们一说,自责了蛮久,说他真没想到这茬,他这事最是轻车熟路的。回来那天,你叔叔学了蛮多他们在山上吃平时不常吃的东西。其实那些饿死的人是自己不聪明,不知道找吃的。你爷爷跟叔叔他们回一那天,四个男人加你叔叔咯,除了扛了野猪肉外,还背回百多斤鱼,你叔叔说这些鱼是他们一晚上弄到的,山里河里鱼蛮多。在家住了两个晚上,他们五个人又去山里了。后面你爷爷与叔叔挖药,对各地的山熟悉,跟这次经历有关。 一队有个山外新媳妇想晚上偷偷送块野猪肉回娘家救命,让她公公发现了,当场打断了腿,还是你太爷爷听到消息后带五老组去看望那媳妇,那媳妇躺在床上喊你太爷爷爷爷,说她当天白天私自空手溜着去娘家看了一下,娘家爷爷奶奶已经饿死了,爸妈与两个弟弟已经饿绿了眼,躺在家里起不来,其他人家反正不见炊烟了,回来越想越害怕,估计爸妈与两个弟弟活不过今晚,就从家里拿了一块今天分的肉准备趁晚上有月光回家,救下娘家人,教他们去山上挖吃的。结果让公公发现了,公公一棍子将她腿打断了。唉,娘家注定是要绝了。如果爷爷允许她送肉回娘家救命,她爬也要爬回去。 你太爷爷可能是感念这媳妇的孝心,让五老组的人将那媳妇接好腿,可能是时间长了,没接正,后面就有跛了。这媳妇本是个俊俏媳妇。 当晚回到家,已经是后半夜了,你太爷爷坐了一会,抽了两烟斗烟,便握一根练武时的木棍,身上别一把砍刀,带你太奶奶和我送过去一块肉和五斤米,救活了一家人。我们到时,天已经大亮了,他们家人已经全饿晕了,是你太爷爷与太奶奶灌水救人,我升火煮稀饭,煮好稀饭,你太爷爷再加一筒凉水进去,再与你太奶奶用碗盛了给他家的人喝,喝完两碗才有力气说话。你太爷爷教了那媳妇娘家爸爸如何找吃的,骂他蠢,门前那棵树的里层皮捣烂就可以吃,说完找了把柴刀扶起那男人去门前那树下砍了几块进来,自己撕了一块先嚼着,公公可能也饿了,撕了一节给大婆婆,我自己也动手撕了一节嚼着,味道还蛮好呢。那户人家的人不灵泛,这时还不知道自己去撕,婆婆就骂他们有蠢,该饿死,幸亏生了个有孝心的女儿嫁我们程家,这时他们家四人才知道去撕着吃。 吃了几块后,公公才带他们三个男人去山上认那些可以吃的东西,我跟你太奶奶烧了壶水喝,这家人家里竟然有茶叶。那女人竟然摸出两块银元出来感谢我们。说明当时山下有钱也买不到吃的了。你太爷爷他们回来了,背了不少草与叶,还有些什么根回来,交待他们如何掺一把米弄成可以吃一天的食物。有一种草叶,平时不敢用手摸,摸了半天难受,我们一般是赶紧涂茶油,这次你太爷爷教他们脱下衣服,用衣服袖子包着手去摘那草,回来用水煮一下,再倒掉水,加一点点米,放点盐,煮了一锅菜粥,回家公公让我做了一锅,是好吃。公公喝了一大碗茶,边喝茶边夸我,大媳妇要得,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有泡茶喝的讲究。 你太爷爷可能跟这家人的上辈人有交情,那晚就着月光,直接走到那家人屋里,有怀疑当年救你妈妈时,那户人家的祖上帮过忙。后面好象让你爷爷跟二儿半夜送过两回野猪肉。 程阵雾问奶奶,那个山下媳妇是不是仙伯母,她的右腿有跛。 奶奶说是的。仙仙那个比雾孙大两岁的女儿可能是你爷爷的孩子。有传言,仙仙感恩我们家救了她娘家两个弟弟和爸妈的命,跟你爷爷睡了。仙仙娘家爷爷奶奶还有伯父一家、叔叔一家全饿死了。传言是仙仙在你爷爷回家的路上,拦着在草堆里睡的。你爷爷当年十四晚上一般要回家睡,十六又回木材场做事。但当年你爷爷临终时没交待,因此不能肯定。仙仙用身体感恩有可能,你爷爷睡她也不乱辈,也不算扒灰。仙仙公公是家里佃户改为程姓,并不是我们程家祠堂子孙。这件事我清楚,我已经嫁进程家了。 程阵雾说有可能哦。跟仙伯母女儿田方一块读小学时,田方对我很照顾,我喊她姐,她说要喊姑姑。我看她好象有些神经一样,就没多理她。她读完小学就没继续读了。现在快做奶奶了吧。我初二时看到她肚子蛮大了。 我发现爷爷完全是个公子哥性格。我读高中时,爷爷去一中看我,经常是带不认识的女人去的。出手大方哦,每次都做好一大钵肉送我那里,那肉只是做熟不做烂,咬着特带劲,让我跟同学一块吃。每期一次用炒米粉粘着猪板油蒸好送学校让我们吃,爷爷说我们那个年龄如果油水不足,读书容易认死理。味道真好,第一回是爷爷让我用手拣了两块边走边吃,在一个墙角跟我说了一些事,再回来全吃干净了,虹虹说爷爷喊我走后,同学们完全是抢着吃。不过还好咯,看爷爷让我拣了两块吃嘛,保证了女同学能吃到两块了,一个姓贺的同学说他抢了五块。说到这,程阵雾笑了一下,对奶奶说,如果不是虹虹拦着,当年可能把苏娅介绍嫁给了这个同学。这个同学父母都不是健全人,生活很苦,我在土地坪做校长时让苏娅将学校一个女老师介绍给他结婚,又在经济上帮了他一把,现在家庭条件慢慢地好些,我到广州后写信告诉我他家里建了新房。 奶奶说缘分不会乱。雾孙你当年即使介绍了他们也结不成婚。如兰孙媳,跟雾孙脱了,两人又离这么远,但兰孙媳偏偏嫁了个她眼里的变态没多久就离婚了,虹孙媳偏偏去西安做市长了,还在这事上那样大方。这些都是先天注定的,人力改变不了。能改变的人,一般是没有根基的人,本就人间浮萍。 奶奶告诉雾孙,米粉蒸板油这吃法是家传技法,有利于男孩长个子和女孩皮肤粉嫩。另外如果家里孩子皮肤出了问题,如长癣或得什么痒痒的病,这样吃有用处,当年你爷爷可能是担心你们在学校得疥疮咯。三个重孙都让虹妈做了给他们吃,这板油还是虹爸托人找来的,市场上的不行。 有可能咯,这次爷爷是带大队部一户人家的媳妇去的。同学们现在还记得,说我们家的人想法独特,送吃的不是什么花根薯片水果什么的,直接是大块肥肉、板油。虹虹也吃过咯,有次虹虹吃了一块,我再挟一块给她时,她说再吃一块有些多,那肉块太大了,让我咬一半给她吃。虹虹每次不肯用一根筷子串着吃,我们两人只有一双筷子,她要用筷子夹着吃,我是用手捏着直接吃。我吃得快嘛,我吃完她将筷子递给我,让我来从盆里夹肉,她咬着没吃完肉,等我夹完塞嘴里后才接筷子夹着继续吃。这次后,同学们就开始开我与虹虹的玩笑,说我们是两公婆。这是高一元旦后。同学中,好多认为我与虹虹在高中就睡一块了,有个同学原来分配到四川,后面效益不行,跑广东来,现在帮我负责一个电子公司。他老家也我们山里的,是岳坑黄家的,高中毕业时带虹虹回家玩,他是同行的同学之一咯,他一直说我跟虹虹在家里那次是睡一块的。奶奶知道是我不肯咯。他说岳坑黄家跟我们程家祖上有关系,可能是清朝时代咯。 第77章 跟奶奶唠嗑 第77章跟奶奶唠嗑 奶奶说周边大家庭都跟我程家与钟家有关系,闹革命前都有走通,正月都要请春客的。二次革命后就不太敢明着来,解放后就更不敢了,只保持一条,不相互加害,遇到落难暗中帮一把,平时装作不相识。如果那孩子出身黄家大家庭是有关系,祖上有一个姑婆嫁岳坑黄家,陪嫁是一冲田和两块山,田在山下浣湖,山在岳坑,谱上有记载。 对了,奶奶,你初到广州的那个五一假期,这个同学的婆娘到家送资料,看到了奶奶后,回去说这个奶奶的眼光太犀利了,有怕。她这样一说,其他同学不敢来看你了。否则当年拜访奶奶的同学可能不少哦。 嗯,是个四川姑娘。她跟苏娅说雾哥时,那声音与眼神有些不太正常,担心她勾引雾孙,就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说实话吧,在这方面,雾孙真做得好,难免会让有些朋友的媳妇心生羡慕,但雾孙要记得,朋友是一辈子的,朋友的妻子再好也不能打人家身体的主意。虹虹妈妈有次跟奶奶私下里说,虹虹爸爸有一个在腰镇政府做干部的朋友,想几多办法打她身体的注意,这种人不值得交。偷婆娘的人不少,偷自己朋友的婆娘就是无耻。 那时虹孙媳与弟弟都在外面读书,亲家母一个人在家,好象她家是在进村的边上,那男人半夜骑单车去喊门。虹妈没办法,在家喂了猪鸡鸭,离不开家,又不能跟虹爸讲这事。煎熬了几年。那天本是探听雾孙有两房妻子她内心有没有意见,她就说了这事,意思是如果虹虹有两个妈妈,她们两人在家就不怕咯。其实虹虹爸爸在外面偷不少婆娘,虹虹妈妈说,如其偷偷摸摸,还不如女婿那样大大慷慷,家和家旺,女人间还有商量。这个亲家母是有根基的女人,如在从前社会,是个管大家庭的好媳妇。听亲家母说,她家婆婆也是个好媳妇,如果在神农听到了,应当去陶家走一回亲戚,结识一下那个老太太。一户人家,出了能干的男人,发家可能容易,但如果没一个能持家的媳妇,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嗯,虹虹家妈妈和小婶婶都是美人,在农村,丈夫又不在家,肯定有打主意的人。爷爷每次送肉来,都带五双筷子,一般是十个同学一人一支筷子串起来吃。那个年龄真想吃肉,尤其那些家庭条件差的同学。虹虹家家庭条件好,每周她爸爸都有送吃的东西过来,一般是腊肉黄豆炒辣椒,没少给我吃咯。经常是我在想难题时,虹虹偷偷摸摸地打开瓶盖,用手拣一块腊肉塞我嘴里。如果这辈子没娶虹虹,真的感觉有负她,对不起她。 奶奶说,你爷爷打小这性格,有女人缘。从不干农活,解放前反正不用干,骑匹马到处交朋结友。如果带你二奶奶出行,老头子就牵着马走,对老二还是疼咯。现在帮我们家守房子的那人父亲是我们家的管家,什么事都打点得熨熨帖帖。现在帮我们守房子,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你叔叔每年付工资给他们,家里的土全种了菜,田也种了禾。他家的后代,我们程家要重用厚待,这是一个有好传承的家庭。动乱时,老管家经常半夜带儿子过来问家里缺不缺吃的,两父子每次每次都挑一小担米过来。是你爷爷说家里光景不差,让他们搞好自己的生活,过年时还有送几条腊肉过来。家里那些没分的山林契约,全帮我们保管好。还有家谱也收藏好。雾孙读大学那年才送回这些东西。 到了搞公私合营时,你爷爷先是组织人烧木炭,包着县政府各机关冬天烤火的木炭供应,每次都多运不少过去,送给那些管事的人家里用。多运的木炭,在这边就是多砍些柴多烧两窑火,运嘛,你爷爷反正有办法,用杉树绑成双层排再放木炭。炭运到了,还能额外赚些卖树钱给大家花,回家就走路回家。 搞了几年,去供销社工作了几年,六零年大饥饿,他辞职回家,要救族亲。对了,小燕妹几的爸爸就是顶你的缺咯,小燕爷爷跟你爷爷是小时候有朋友,你爷爷回来救乡亲,转到蔡家,跟小燕爷爷说,让桃平,就是小燕父亲,去供销社顶他的缺,当时可能花了银元,老头子回来没说,小燕出生做三朝酒喊老头子坐上席那天说了几句。这回你爷爷相当于做了两个修行的好事,一帮朋友的孩子得了份工作,二救了一大寨子的人。 老头子一直以拯救族亲为己任,那年没你爷爷回家,估计会要饿死更多的人,山下的人饿得都吃土吃草了。你太爷爷送肉与米那次,沿途有饿死的人,你太二奶奶为什么没去?就是你太爷爷知道二婆婆看不得这情形,没我与大婆婆那样心硬。回来婆婆讲沿途见到的惨状,二婆婆听了还哭了起来,在家里后宅那座观音像前焚香念经跪拜了很久。 在两个婆婆的心目中,这场饥荒,百姓受苦,是清朝那小皇帝造的孽。当年那三岁小皇帝登基,本要说‘百事宜早’,他竟然说成‘百姓吃草’,这话几十年后应验。作为皇帝,真不能胡说八道的,当朝不应验,总有一天会报应的,不出一甲子咯。当年你太爷爷说蒋先生动不动骂‘娘希匹’,总有一天,天下会脏话流行,后面不是‘他m的’充斥,有些人还以为这话很有威风,真是一种文明沦丧。 雾孙你看咯,天下总有一天离婚成潮,因为有人在正式场合套用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无法可治’。娘嫁人,如果是和平年代,丈夫不会死这么多,只能是离婚再嫁。可能要在程家立个规矩,如果不是媳妇偷人,不允许离婚。这两天要跟五老组说一声。 程阵雾踩住车,问奶奶一件事,就是南坑舅爷家的那些孙辈都不见人,干什么去了? 奶奶告诉雾孙,南坑那个雾孙的舅爷是她亲弟弟,哥哥解放后带一家回她小时候生活的那个县城了,上次从井冈山返回时,本想带雾孙去那边看看。奶奶说她外婆家没人了,哥哥去那边打开门咯。奶奶说她弟弟家的三个孩子也去了那边,原因是弟弟媳妇娘家在那边有人,有做副县长的。你舅爷家跟雾孙一辈的孩子全在那边工作。大儿对那边的弟弟妹妹与侄子后面有关照,孙子中有一个做乡镇头头了。大儿有战友一同转业到那边做大干部。 程阵雾说,难怪南坑舅爷家一直好象比较冷落。找个时间去看看南坑的那个舅爷,送电视那次后一直没去过。小时候奶奶每年要带他去那边住几天,到了那儿,舅爷与舅奶就想起办法做好吃的。 奶奶笑了,说南坑你小舅爷与小舅奶奶已经让儿女接那边养老了,你去看什么呀。你大舅爷过世了,你爸爸与叔叔去那边参加葬礼的,代程家写了一个吓到那边人的大礼,礼金是大儿用车运过去的,但声明了不是大儿的钱,是程家的钱,请了一套锣鼓班子,为你大舅爷撑了回大脸咯。你小舅爷百年时,雾孙要记得这事,要一视同仁。二儿与大儿知道咯,钱是从二儿手里划过去的。奶奶百年时,娘家也会撑场面咯。 当年娘家爸妈过世,你两个太奶奶过去撑的场面,那时不敢张扬,只好明面一份礼,暗面一份更大的礼。是雾孙出世前那个正月,三个人两天内一块走的。金刚南坑少了,你大舅爷重金从桂东请了一班金刚,你小舅爷从老头子木材场请了一班金刚,南坑本身有一班金刚。三具棺材一次抬上山,鞭炮用牛驮着沿途放。 后面好象公社点名了这事,你爷爷的兄弟找到那个在会上点名的人说,你是羡慕人家一次抬三具棺材上山吧,这话骂得很重咯。你爷爷这个结拜兄弟上过抗美战场,荣立过二等功。对了,就是教育局李茂林侄子的爸爸。 说个你爷爷的笑话给雾孙听咯。雾孙在一中读书应该见过那个在县城码头边生活的那个癫婆,就是用小布条自己拼接成一条花花绿绿的裙子穿的婆娘。从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读不少书,后面不知什么原因癫了。长相好,身材好,就有些无聊的人去欺负人家,过几年又生个孩子,孩子生下就有人抱走了。你爷爷的木排不是停靠在那个码头嘛,有次晚上你爷爷他们在排上喝酒,那婆娘也上排讨吃的,还陪你爷爷喝了酒。你爷爷可能看这婆娘造孽咯,喝完酒将那婆娘在河里用香皂洗干净,拿套自己的衣服给那癫婆穿上,帮那癫婆将衣服用盐水浸泡再用肥皂洗干净挂在排上吹干。第二天还帮这癫婆置了新穿着,那癫婆一直安静地陪着你爷爷。直到放排下去的树全收购了,你爷爷准备将这癫婆带回家。这事传到李同珠耳朵里,同珠就是茂林侄子的父亲咯,过去骂你爷爷才作罢。四个月后,我陪你爷爷去看了那个叫凤姑娘的癫婆,当时是怕这癫婆有孩子,我硬是翻开她的衣服看了才放心。 那天晚上跟同珠一块喝酒,同珠笑你爷爷,老弟心还是好,但做法就是犯法。国家有规定,睡癫婆等同犯罪,随时可让老弟去坐牢。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当年你爷爷将凤姑娘真带回家了,可能后面不癫,是能陪我们一块生活。后面就不会生那么多无主的孩子。想想你爷爷是在修行。 老李一家正派。 教育局处理雾孙时,茂林侄子找到奶奶说了这件事,让雾孙不要怕,雾孙与苏娅都是未婚。但笑了雾孙差劲,偷的婆娘没虹媳妇漂亮,还比虹虹大,开始教育局有担心雾孙偷了学校里一个小音乐老师。那音乐老师比雾孙小五岁,也玩得好。李书记不知道你是大儿的儿子,以为你喊大儿喊舅舅。原来的耿局长知道,但不会在外面说咯,他跟你爸爸是兄弟般的同学,后面去外地工作了。现在两人还一直有往来。 继续开车,奶奶继续讲故事。 你爷爷六一年在家守了一年,你爸是大炼钢铁前一年,让你太爷爷的那个朋友送到部队去了。 你爷爷守在家时,天天在后宅看书,跟你太爷爷喝着茶谈天说地,你二奶奶那时年轻,晚上从下屋回后宅陪你爷爷睡。你爷爷每月去一次你太外婆家,也只是天黑去,清早就回来了,偶尔带你叔叔去河里捉点鱼,或者我们想吃肉时,你爷爷去山上打回猎。有次打了只三百多斤的老野猪回来,一队二队家家有份,骨头你爷爷让朋友做成了胶。 程阵雾说在土地坪当校长时,有一回去山里帮奶奶采那铁皮石斛,碰见一个猎人一次打了一对大野猪,也三百多斤一头哦,野猪的獠牙蛮长,我收在神农家里那别墅里。我全买下,送学校给老师与学生加餐。这次让苏娅送了一块回家给她爸妈吃。 雾孙做得好,老师学生能记雾孙一辈子这份好,花点钱值得。你爷爷也真是个厉害的家伙,河里和田里,哪里有甲鱼清清楚楚。有时一起喝茶,你太二奶奶只要说一声,轩儿,晚上弄个甲鱼炖汤咯。你爷爷就让我和你太奶奶准备药材,他跟你太爷爷两人散步一样走到什么地方,下水摸几下,就提两只甲鱼回来,每次只捉两只,回来收拾好就让我们炖汤,晚上就能喝上。我们常笑他甲鱼是我们家菜园里的菜,想吃就摘了来。 山上冬天那冬茅老鼠,别人是挖,他用烟去熏,其他人学他的方法吧,一般是将那冬茅老鼠熏死在地里,这方法你叔叔也没学到。你爷爷说二儿在技术上有显摆,学到了会传朋友,那这好吃的东西会绝种。你太奶奶喜欢吃这东西,每次弄了回来吃,都要喝酒到很晚才收场。其实解放后我们家日子过得更惬意。解放前,你太爷爷有许多族里事务和与其他族的关系要处理,我呢要管理自己家,还要管理两边程姓族亲的事。每年过年前,要一户一户地查看,防止过年粮肉不够咯,还要处理那些吵皮打架的事。如果遇到横蛮的,你太奶奶还要出面。解放后这些事我们就不用管了,顶多关注一下二队那些至亲。按当年同珠哥的话说,我们完全在解放后享受地主婆的幸福生活。 还有夏秋季节,山里那些水沟里有一种叫石嫩的东西,你太爷爷爱吃,你爷爷就想了一个用竹笼诱捕的方法。自己织了六只竹笼,织篾货老头子没雾孙手脚麻利,六只织了三天,雾孙可能半天能织好。天黑前放在山里那些水沟里,第二天上午去收。有些人晚上打着松明火去捉,很危险,经常有人被蛇咬伤或咬死。你太爷爷不准你爷爷这样干。收竹笼时,都是陪你爷爷一块去。收回来洗干净剖了,用红辣椒爆炒着下酒,两父子能喝一下午酒,其实只喝一壶酒,要帮他父子热几回菜。我跟你两个太奶奶呢就是用药材煲汤喝,鲜嫩。反正收一回十几只,小的放了,只留下一斤以上的。大媳妇与大女儿嫌有腥味,就单独蒸一碗腊肉给她们吃。 这个有技术,别人织了诱捕不到,只你爷爷能,这方法你叔叔后面也学会了,经常能搞到,你二奶奶也爱吃那种爆炒的。等会打个电话给二儿,让他回来弄几只吃吃。 六二年出了年就帮大队搞了个木材场。那个大队书记是你爷爷在外面结拜的弟兄。六6年,原木材场让三队与四队的造fp抢夺了,他就去山里挖药。挖药也赚很多钱咯,你爷爷胆子大,而且喜欢制造或编造一些恐怖的事或说法,让其他人不敢去有好药材的地方挖。 有次编了个大蛇的说法,把我也吓着了,多年后你爷爷才说是他编的。那时,每年都要在后宅晒钞票,否则会发霉的。我跟你两个太奶奶,用大豆盘,就是家里蒸酒拌酒药时用的大竹器。晒钞票的那天,其他人不能进后宅。雾孙也不能进。票子晒干后,用扎头发的橡皮圈按面值大小扎成一把把,再用报纸包好放箱子里,箱子里放一只蒸钵,钵里装上生石灰,这样就不长霉也不长虫子。 等到大队原先的那木材场亏本倒闭了,你爷爷又回来搞新的木材场,专门搞杂树木材和枞树。这个时候他学乖巧了,用赚的钱去结交有用的人,自己搞一部分,手下的人分一部分,公帐上保持略有赢利就行。村上头头嘛,吃还是经常有吃咯,过年过节,给点小钱,也就对你爷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跟公社、银行、粮站、供销这些单位,还有钨矿、铁矿和锰矿的头头关系搞得几好,三头两天带他们过来吃狗肉,木材场食堂里专门拴着几条狗,杀了一只添加一只。那个水池里喂着从河里平时弄到的鱼,有次你爷爷跟一个朋友钓鱼,钓了条三十几斤的青鱼,让你二奶奶回来喊我们去看,到那儿,你太奶奶一声:杀了,中餐下酒。你爷爷赶紧让人收拾那条鱼。 你太二奶奶让你大姑陪着去河边钓鱼,也不知这两人如何弄的,也钓上一条差不多大的青鱼,喊你爷爷过去抱了回来。又放进那池里。雾孙这次没去,跟赦师傅在祠堂里练武。晚上带了菜回来让雾孙与赦师傅两个儿子吃。 帮你爷爷做事的人都跟你爷爷贴心。雾孙说大队部那户人家的媳妇,娘家就是江边寨的,可能结婚前就跟你爷爷有关系。你爷爷后面没生育能力了,否则那户人家有我们程家的种。你爷爷说是挖药材时尝药时没注意,把生育能力尝没了,我与你二奶奶不相信,怀疑是烧木炭时,经常去热炭窑里出木炭蒸坏了。否则雾孙可能还多些叔叔或姑姑。 每次杀狗,你爷爷事先要砍下两斤让你二奶奶送回家来,也不多砍,但拣最好的位置砍。你太二奶奶喜欢吃狗肉。你太二奶奶没生养,你爷爷更孝敬些。按你爷爷的话说,父亲,就是你太爷爷咯,不在了,但儿子在,两个妈妈不能落难。一队一个外地媳妇骂了你太二奶奶一句绝代寡婆,你太二奶奶听了这话,回家抽着喉咙哭。你爷爷知道了,带了几个手下直接上门给了那媳妇两耳光,那户人家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这次后,你两个太奶奶再也不去那边,那边人家做酒席,原来要请两个婆婆坐上席的,这次后再也去,二队那边也去得少了。 可能是你爷爷有偷婆娘的原因,从不把你叔叔带木材场做事,你叔叔学了木匠,也是不干农活,到处去做功夫去了,结交了好多做手艺的朋友。跟二队的那些人关系好咯,正月请客,都是四桌,我们家一桌。 你叔叔性格上比你爸爸更象你爷爷。读高中时,开学出了门,放假还不见人回来,同学家里都拜访遍了。去同学家里都带礼物,那个在发电机厂干活的跛脚师傅就是你叔叔同学,他捡了个逃荒的妹几做婆娘,你叔叔知道了,是唯一去看过他的朋友。那次你叔叔将身上的钱全摸给那人家。打坏脚后,你叔叔也偷偷地带药过去看过两回。二儿差点从土地坪带了个妹几回来做婆娘,你太二奶奶不准。二儿可能是当年动了找婆娘的心思,后面找到你婶婶,你二奶奶又反对,这次你叔叔铁了心要娶,你太奶奶就发话,家里冷了,只一个大孙子在跟前晃不行,斌孙乐意早点结婚早点生孩子,准。我当时就没发表意见,带你妈妈去下的聘礼,结婚时才让二儿找了个朋友做媒人。也行咯,帮程家生两个好孙子。 你叔叔差点招到锰矿去上班了,若不是当年出了个矿难,死了不少工人,你叔叔就去了。是你太二奶奶拦着不肯。说我们家不愁吃穿,两个孙子不多。你太二奶奶最关心的是家里的人丁兴旺。你婶婶生下鑫孙结扎了,你二奶奶再不去你叔叔家,再不跟二媳妇娘家人说话。发现老二比二婆婆在这方面更观点鲜明、态度坚决。 说实话嘛,我们山里人家,生活比一般工人家庭要好,那些过得差的人家,有些是赌博造成的,有些是心坏有恶报造成的。西坑斗地主时斗得狠,结果西坑那些当年的积极分子都没好结果。有一个姐姐嫁西坑,幸好下放那年没回家,否则可能完蛋了。雾孙读大学那年去世了,在株洲生活,有两个女儿,跟你爸爸有联系。你爸爸在株洲工作时,对这两个表姐家的孩子有些照顾。那边跟雾孙同辈的孩子,有两个在公安工作。 大儿在部队,你妈妈每次去探亲,你爷爷都让我给大媳妇一扎票子,缝在一个贴身的布兜里,花完才准回来,因此你爸爸在部队跟战友关系好,人大方嘛,朋友就多,我们程家男人都大方。 你爸升到营长后,大媳妇去部队探亲多些。大媳妇也不行,生下玲孙后一直怀不上,在部队生活好几年,后面大儿做团长,你妈妈又在那边生活了几年,也没生个孩子,人就变少年了,否则我们家孙子还多些。二媳妇是听她娘家的话,结扎了。她娘家心疼自己女儿生孩子辛苦。我自己只生了两个孩子,硬是不好意思说她娘家,生为一个女人,陪丈夫不累,生孩子不苦。 说真话嘛,二媳妇娘家真不是有根基的家庭。听到一些跟传统说法不一般的观点,不管对不对就跟风,就以为自己思想先进了,观念新潮了,就在家里施行,还四处去宣扬。有些观念,一代代传承下来,是不能轻易破坏的。就像讨几房媳妇的事咯,从我这老太婆的观点看,从前的观念比现在要好。 从前有钱有用的人多讨几房,穷苦的人娶一个婆娘。现在雾孙相当于有三房婆娘,家里几兴旺呀,如果只娶虹孙媳,除了家里只一个重孙外,雾孙在广东做事也不会这样安心。虹孙媳肯定也在外面做事不安心。大儿在外面做事,只一个婆娘,大媳妇只好跟着,幸好不要做管家媳妇,否则肯定两边都顾不过来。 据说二媳妇娘家有个孙子在学校读书,因为什么事,跟学校闹到法院去了,官司好像是赢了,判老师赔礼道谦。老师照样做了,但从此学校对这孙子不闻不问,上课来不来,来了听不听随他意,在教室里单独坐一张座位上,其他学生懂事的都远离他,不懂事的孩子,家里父母强制不能跟他玩,废了咯。我告诉了森孙和鑫孙,这样的孩子不能招进我们家公司做事,普通员工也不行,如果可怜他,可以给他点钱,等于打发要饭的,不能多。雾孙要记得这事,你婶婶非常赞同我这提法。即使不赞成,我们程家也要这样做,千万别让其他人以为我们程家支持他们这样做。现在是新社会,如果在解放前,我会行使管家媳妇权利,断绝与这户亲戚的来往。谁敢私下来往,家法侍候。 程阵雾说他知道这件事,当时打官司时,那学校校长打了电话给我,那校长原是我做校长时的手下,我提拔他做行政的。他通报了情况,是婶婶最小弟弟的孩子,那孩子上课不听讲,课后不做作业,班主任罚他站在外面听课,婶婶弟媳不是一直在外面打工嘛,就说是老师体罚她孩子咯,用相机拍了照片,直接告镇里法庭。那镇法庭的法官感觉这案件能出风头,就在网上大肆渲染了一番。那个庭长事后让院长骂了一句,骂他两句书读到屁孔里去了。那庭长现在也等于凉起来了,再想升职几乎没可能了,因为这判例会产生深远的影响。据说,那法官的孩子在学校里老师也不管了,老师私下里说,管得不好让这孩子法官爸爸判个违法就麻烦了。期末通知书只有分数没有评语,没有班级排名。特意在那个班换了个天地不怕的老老师做班主任,那法官去学校了解孩子在校情况,老师问什么都答好,做得最好。我上次听朋友说起这事,我劝他们做老师的要有胸怀,别跟这法官一个层次,还让朋友笑了我一通。 森弟与鑫弟不错,那年春节召开自己家孩子会议,强调绝对不对跟小舅家的孩子接触,否则上家法。其实我们家的孩子,跟这些亲戚家的孩子玩一块不太可能,我们家所有孩子都在这边读书,除非春节回家拜年有接触,其他时间根本不是一个圈子的人。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们家孩子还是要多培养跟老家的关系,别将来不知道自己是哪儿里人了。 第78章 雾雾有个二奶奶 第78章雾雾有个二奶奶 到了大姑家,二奶奶与大姑姑便忙着弄中餐,程阵雾就去木材场看大姑夫。中餐时奶奶一说来意,二奶奶就说她一直想去雾孙的公司看看,听说很大了,但不愿意在城市生活。如果大姐要她回家陪着过日子,那她是应该的,大女儿说家里重新装修了。 奶奶就笑老二完全是山里婆,不敢走出大山。过几天坐大孙子的车回广东住段日子,如果老二在那边实在过不习惯,再回来。她是要在广东生活的,在广东无论住深圳还是广州,都有别墅的。尤其是在深圳,家里两栋别墅围在一个自家大院子里,院子左面是家里的三栋用于出租的八层大楼,三栋大楼的上面住人,下面两层是各种店子。右边是公园,公园里的山不高,但树很多很大,树林里有好多鸟儿。别墅院子里的绿化搞得几好,有专门的工人负责打理,卫生本来也有专门的人员负责,但虹孙媳妈妈闲不住,天天自己打扫,垃圾就只要倒在院子外面的垃圾箱里。在那边生活几方便呀,那边的气候又好,老二也要享享长孙的福了。想安静喝茶,就在别墅茶室或室外石桌上坐着喝茶,想爬山,就去右边的公园里走,想逛街,往左走几十步,就到了市区。广州的别墅在小区,只有一个单独的小院,但小区不小。散步要走小半天才能走完,修建得几漂亮呀,花园一样。我们家别墅院子里,苏孙媳栽了蛮多花,一年四季有花,坐在院子里那大树下喝茶打港几舒服呀。老二喜欢带孩子,住深圳的别墅,家里有两个重孙子一个重孙女,聪明乖巧,喊太奶奶喊得沁甜的。长重孙要高考了,早出晚归。现在西安还有一个重孙子,长得跟雾孙小时候一模一样。 奶奶说完,从随身的包里摸出兰波的照片给二奶奶和大姑姑看。 在饭桌上,大姑姑完全将雾雾当小孩看,不停地夹菜。奶奶只好说,大女儿随雾孙的意,雾孙身体不争气,是回家养身体的。可能是好东西吃多了,要吃点土食物,回来情况好多了。 大姑姑便说蒸点青团给雾猛子吃。 当天接二奶奶回老家,这个周末,叔叔就回来弄那个叫石嫩的东东,味道确实鲜,回深圳前,叔叔连续弄了几天,弄了二十几只大的,让雾猛子带深圳给孩子吃。 带两个奶奶先在深圳住了半个月,又带她们去广州住一周,再回到深圳,二奶奶说她陪大姐在广东生活算了,在大姐身边,她不胆怯。 苏娅就请了个中年保姆专门照顾两个奶奶。 保姆老家是奶奶娘家曾经生活那地方的,讲客家话,做客家菜,将家收拾得清清爽爽,两个奶奶非常喜欢这个保姆。二奶奶天天晚餐时要去大别墅看看,奶奶说老二是想培养跟三个重孙的感情。程阵雾便跟岳母商量,晚餐时,全在大别墅一块喝酒。两个奶奶晚餐要喝点酒,喝得很缓慢,不能催两个奶奶,因此要跟岳母先说明。 苏娅两个孩子嘴甜,太奶奶,太二奶奶叫得亲甜的。万锦呢,读高三了,晚自习回来都要去小别墅喊一声两个太奶奶。 万锦私下告诉爸爸,太二奶奶一来就给了他一个紫色小包,里面是一块金砖,现在天天戴身上。现在他有五块金砖了,两个太奶奶一人一块,奶奶给了一块,两个妈妈一人给了一块,现在只佩戴太二奶奶的那块,其他全交外婆收在保险柜里。弟弟也是五块,妹妹好象没有。后面程阵雾让兰茜给两个深圳的儿子一人送一块金砖,给昆儿一颗宝石。都是在深圳水贝买的。那天兰茜还给家里所有的女姓买了一块琥珀饰品。 在广东生活了两个月,等成锦高考后,奶奶让程阵雾带她们两姐妹飞西安,看望那个姓兰的重孙。程阵雾说西安的那个重孙也可改为姓程的,兰家没意见的。在飞机上,奶奶说那个姓不要改,也让大儿尝尝当爷爷的滋味。西安的重孙不姓程,你爸就能去看看。但这个重孙将来修谱时要修到谱上去,这事让二儿负责。这次去要把这个重孙的生辰时间写了回来。 飞到西安,兰茜开车到机场接机。兰茜是第一次看到二奶奶,见礼后就跟两个奶奶开玩笑,说雾雾比爷爷厉害,至少夫人多一个。因两个奶奶未接话,兰茜就跟奶奶说,今天先去娘家别墅,娘家别墅里就娘家爸妈和波儿,娘家哥哥姐姐也住在旁边的别墅。伯父与伯母住在另一个小区。奶奶说听兰孙媳的安排,首先要见到兰重孙。 一到兰家别墅,看到重孙子,两个奶奶非常开心,说除了白净些,跟雾孙小时候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样,都给了重的见面礼。在西安玩了三天,兰茜帮两个奶奶去大嫂的商场置了两身新穿着。兰茜告诉两个奶奶,儿子去过广东过年,当时担心虹虹父母有想法,她带儿子在广州过的年。 奶奶说,蠢孙媳妇,孩子是我们程家的,孙媳妇也是我们程家的,进我们程家门,关其他人什么事呀。兰孙媳也是越长越胆小,二十岁时,大学还没毕业,就敢跟雾孙跑老家去,晚上就敢跟雾孙一块睡,怎么长大了反而怕三怕四呢?我们家媳妇只要不是干对不起祖宗的事,做正经的事,都要胆大。天塌下来,奶奶帮你顶着。 兰茜说,那这次要送两个奶奶回深圳了。 奶奶出面设宴感谢兰家。怪怪的是,兰茜伯父在奶奶面前特别有礼性,不象平时那样一股老领导气势张扬。答谢宴后,奶奶一定要自己去买单。想不到奶奶竟然会刷卡支付。第二天,兰茜陪程阵雾带两个奶奶飞北京,在北京游览五天后飞回深圳。 程阵雾在深圳陪两个奶奶生活三个月后,所有指数达标,就重新投入到企业的打理上去了。两个堂弟好奇哥哥怎么不去大嫂做官的地方搞项目。 程阵雾告诉弟弟,当下官场与商圈,有一个怪象,就是一人主政一方,必然带利益相关的人去发展,导致政商不清,滋生许多腐败。我们程家,公司已经够大,没必要做既对不起人民,又损害自己亲人的生意。房地产吧,只要能拿到地,能做起来的人很多,这些业绩,就让当地的企业去做吧。不过,我们要去南昌开一家光伏企业和一家金属材料公司,这有四个方面的考虑,首先江西确实需要这两种产业,其次是可以帮助江西将资源优势转化为产业优势,三是可以拓展江西的就业,四是可以帮到你嫂子的工作。 程鑫主动请缨过去负责金属材料公司的筹建,程阵雾说行,二弟先制订一个策划书吧,光伏方面的事,让大姑家女儿黎小瑛带个团队过去弄,她的专业反正与之相近。广州建筑公司让苏娅的堂弟负责。程鑫建议还是让我们堂伯家那个堂弟程垚负责吧。程阵雾说也行,阿垚这些年确实费心用力了。建材公司程岩弟弟在打理,不用操心。鑫弟再回广州后,程垚与程岩的职位不变,鑫弟成立程虹集团广州管理公司,将建筑、建材和销售三块统一管理起来。 在深圳休养的三个月里,两个奶奶讲了雾孙小时候许多出格的事。这次才搞清,大姑出嫁后,大姑夫因为是回祖的,那边父母等于是在外婆家生活,家里没个老人,家务呀,孩子呀,非常不方便,爷爷就将二奶奶送了过去,爷爷为村里办的木材场正好在那边,二奶奶照顾爷爷也方便。小姑后面在那边读书,一直生活在大姑家,只是出嫁时是从家里起轿出亲的。程阵雾读中学时,村里已经有初中了,就在本村读。高中是考到一中读的。程阵雾读初二那年,正好遇到分田单干,包产到户,爷爷就将木材场盘下,现在让大姑夫在经营,有段时间赚了旺钱。程阵雾内心里想,难怪修县城那栋别墅时,妈妈带车运了三车木材过去,一分钱也没结,原来全是大姑夫送的。那木材都是些上好木料,当年岳父监工,都称赞是他见过的最好木料。陶特修房子也用了些。 二奶奶说大女婿也是个量大的种,当年大媳妇与大儿一块开车送台彩电给大女儿家,一台彩电给二女儿家,大女婿一开心,直接让大女儿拿一万块钱给大媳妇,说这两台彩电他付帐。大媳妇推了好久推不脱,只好说,这是雾雾猛子孝敬两个姑姑的。对了,大媳妇说过一个事,就是虹虹孙媳妇回家过第一个年时,给压岁红包,不知道家里的情况,给了大姐、大媳妇和玲崽红包,雾孙说,还要给个给婶婶。大媳妇本想说,还有一个二奶奶和两个姑姑要给,大姐使了个眼色吧,那次正月大媳妇补我红包说这是代雾猛子媳妇给的,当时大媳妇说,大妈可能是心疼雾雾猛子才参加工作,工资又少咯,雾猛子媳妇封的红包又大,就没把二妈和两个妹妹说出来。弄得她当时赶紧转弯说雾雾婶婶的红包给她转交。否则老二媳妇收到红包肯定会问雾孙二奶奶与两个姑姑给了没有。大媳妇说,这一点,二媳妇做得最好,给她点什么,一定要问二妈、大姐和妹妹有吗,如果没有,即使收下也不显摆。 奶奶说,当时看见虹孙媳只拿出三个红包,没想虹孙媳包包里还有红包,雾孙他们吃了年饭就要回单位,大过年的,孙媳第一次回家,别让孙媳尴尬不。就这意思。 二奶奶说当时她也不解,按理我家雾孙不是小气的人啊。 大媳妇一说电视是雾猛子送姑姑的,大女婿不相信,说雾雾猛子办的那个木材加工厂,老二说收入还没岳父送他的木材场高,学校里有三个厂,两个送给了学校,一个搞发电机,车间里没几个人,估计赚钱也不多。因此更不能白白接受,那一万还少了,两台两万,雾猛子这心意值更多。大儿才发话,让妹夫不要多说,雾猛子这家伙有些神奇,书读得那样轻松,公安局雾雾的那些同学讲,雾雾读书根本没用力,只知道玩和陪虹虹疯,却考上了重点大学,这些孩子根本不知道他是雾猛的父亲,他们说的情况,肯定是真实的。在大学,更是变着花样玩,毕业一下又考到了一个更好大学的研究生。当校长吧,也没花多少心思,校长却当得全省有名,在轻松做好国家正式工作的同时,赚了不少钱。雾雾这家伙掌握的钱,可能比妹夫赚过的钱不少。幸好雾雾听大妈的话,不象一般人家的孩子一样浪荡,否则真有担心这家伙。那时雾孙跟苏娅孙媳的事还没暴露,家里人也不清楚,可能虹虹孙媳知道点。 程阵雾赶紧说,当年发电机厂一年可赚一百万以上,爸爸是听我同学讲我有多少钱。跟苏娅那时还只是同事关系,没现在这事。 二奶奶听完又笑雾孙,说雾孙喊二儿出来办那个木材加工厂时,大女婿笑程家人有遗传,都喜欢办与木材相关的工厂。后面大女婿看到二儿让那些做工的人将婆娘全带过去了,担心二儿木材厂办不好,说实话嘛,二儿讲义气,做生意没老头子精。大女婿就去二儿那了解情况,在二儿那里住了一晚,感觉满意咯,又担心雾猛子其他厂。第二天还去了土地坪中学看了另外三个厂,在土地坪中学睡了一晚,雾孙好象打球去了,正好不在学校,是程方负责招待的。回来学给她听,笑雾雾猛子精完全是接绝了程家男人的脚,太大方了,学校里三个厂都是自己掏钱办好的,看老师收入低,竟然给了两个厂子给学校,收入多少他不管,信心还是足咯,相信肯定能赚钱咯。程方说三个厂都赚钱,他管的厂都是国家订单,不愁结不到钱。后面大女婿一直帮二儿收那种锄头把。附近几县大女婿都有这方面的生意朋友,因此原料一直不欠。后面办门窗厂和家俱厂,大女婿又联系了木材。大女婿也跟着发了些财咯。听寨里的婆娘闲聊,雾孙还开了个卖电器的大商场,反正雾孙与虹媳妇不见人,这边寨里的人买电器想便宜点,那个女老板死厉害的,说老总亲戚不用买,直接送,其他人嘛,电器不打折,但如果是老总山里的乡亲,可以考虑报销车费。交钱后,根据买了多少钱,那老板会给回家的车费。如果是从前买过货的山里人带去的,也给带路的人车费。山里结婚买电器都是去雾孙那电器商场进货。量多就派车送回家。 程阵雾告诉二奶奶,那个老板是虹虹舅家表姐,做生意鬼点子特别多。奶奶认识。 二奶奶说寨里人夸奖那老板厉害就是指做生意厉害咯。大女儿是她生的,但接净了大姐的脚,管老管小管帐管家,就是不管大女婿的生意上的事。在大女儿家这些年,大女儿的福还是享受了,大姐顶多过来做客享受了。 程方孙生头个孩子回家做满月酒,志云两夫妇专程跑江边寨接她过来喝酒。在路上志云才说,程方手下的那个厂,雾猛子占三成四,一年能分二十万以上,但要给一个长沙师兄打一笔钱过去。做发电机的厂全部是雾猛子一个人的,最赚钱,担心老师眼红,搬到了县城一个厂里了,贤玲媳妇出了月要去那个厂里帮雾猛子管事去。 她这时才想到,可能大姐没将她与雾孙的关系讲明了,感觉雾孙跟自己不亲,否则办几个厂,志云都那样清楚内情,她竟然没听到点音讯,完全将这个奶奶当外人呀。特别送大姐彩电的那回,肯定要送一台给她看才合我们老程家人性格。当时有想求大姐带她去雾孙学校看看,是大女儿说,现在提倡一夫一妻,雾猛子当个校长,你们两个奶奶一同去单位,可能有影响,雾猛子没接大妈去学校做客,肯定是有这方面的考虑,就打消了念头。 程阵雾笑了笑,说,他没这方面考虑,他在学校老讲太奶奶和太二奶奶的故事,讲得虹虹就有想过过有两个夫人一块生活的日子。跟苏娅没这关系时,虹虹老在老师面前喊苏娅小夫人,弄得苏娅有次要将她的工资卡交虹虹管理。如果不是虹虹有这想法,苏娅也有做二夫人的想法,我们不会有后面睡一块的事,这毕竟是犯法的事,如果虹虹闹,苏娅肯定要处分,我可能要坐牢。 家里吧,好多事从小不让打听,一切听奶奶讲的为准,养成习惯了。太二奶奶叫什么名字,也是太二奶奶安葬时我才清楚,安葬两个太奶奶时,二奶奶你披麻戴孝,我还以为二奶奶跟二队那些堂奶奶一样的身份,是两个太奶奶的侄媳妇。 爷爷过世时,二奶奶拍着棺材哭时,我认真听了,但听到二奶奶哭时喊哥哥,我想,二奶奶可能是爷爷一个堂弟的婆娘,这位叔爷爷过世后,可能爷爷跟你有些关系,反正那次外面那些跟爷爷玩得好的女人过来祭奠,拍着棺材哭时,也是称呼爷爷为哥哥。加上妈妈呢喊奶奶一直说喊大妈妈是避免外人了解我家情况,偶尔说什么事时称呼一声妈妈,我以为爷爷只一个夫人咯。 上次在家,奶奶才说爷爷有两房正式夫人,才说起二奶奶,跟着就去接二奶奶了。早清楚,送彩电肯定大姑与二姑家都要送的咯。当年奶奶来广东时就一块将二奶奶接来了,奶奶身边至少多一个贴心姊妹说说话不。大奶奶刚到广州时,我与苏娅都忙得没时间陪大奶奶,我是偶尔抽时间回来陪奶奶吃餐中饭。奶奶天天一个人在家,后面认识了邻居才好玩些。 其实奶奶来广东时,我们家就是不做事也不会饿着了,深圳的三栋房子每月收租的钱就不少。对了,下午带二奶奶去看看那三栋房子咯。有两栋是我们家的,一栋是给虹虹弟弟的,别墅就全部是我们家的。还是先带二奶奶去别墅楼顶看一下,这也是我们程家的产业呀,二奶奶必须了解一下。 在楼顶看完靠近市场那边的三栋房子后,二奶奶说,雾孙,大姐说雾孙创业没动用家底,雾孙是不是捡了钱呀,否则雾孙读完大学回来,工资又不高,虽然很快做了校长,收入应该也不高呀,是虹虹孙媳在银行做主任有钱吧? 不是。我们两人的工资支撑不起这么大的产业。是孙子在土地坪发了个意外大财,与虹虹两姐弟有关,不是犯法咯。两个奶奶在外面不能说哦,原来我也没跟大奶奶说起过,爸妈现在也不清楚,叔叔更不清楚咯。 如果没这次意外之财,深圳与惠州的两块地可能不敢置,但广州的建筑公司肯定会办。家里钱依然有咯,可能没现在这么多而已,少深圳这一块最大的收入,这块收入现在由虹虹管着,钱多得可买神农一条街。 不过回头看,只要我当年回来教书,这个财必定是轮我们程家发的。如果当年没碰见虹虹,那就是苏娅陪我一块发这个财。苏娅财运当年还差一着,本来那天我提议去那发财的地方看看,她有顾虑,离发财的地方不到一里路了,其实只要转一个小山就到了。 说完,程阵雾笑了一下,对两个奶奶说,当年苏娅不肯陪我往前走一里路,可能是她知道那边很偏僻,陪我过去我会将她强奸。等会苏娅回来要问问她。 奶奶便骂雾孙坏蛋,当时肯定动了这坏心思,苏娅孙媳肯定看出来了。苏娅孙媳也是差灶火,当年雾孙与她都没结婚,两人睡睡有什么关系。如果睡了,回家告诉我,肯定要收她做孙媳的。如果当年真去了,那这三栋房子,我们程家只有一栋了,另一栋就是苏家的。这说明苏家没这份财气。 程阵雾说,即使那天苏娅陪着来了,也不会给苏家财产的。虹虹弟弟是全程参与的才分给他的。后面虹虹弟弟单独一个人负责又搞了一回,量少些,但钱差不多,也全打在虹虹卡上,陶家人也是量大之人。量大福才大。 从前以为小姑是堂姑,而且隔得比较远的,因为我查不到小姑是出自哪家的。再一个,小姑可能跟妈妈不对脾气,跟我也不太亲,好象跟妹妹亲些。说实话哦,太爷爷以上,可能那些老爷爷们妻妾不少,有些旁亲后面不怎么亲了,加上温革斗争的事,大家有些刻意表面不亲热,这次提拔的广州一公司老总,其实都是老爷爷一脉下来的堂弟。森弟可能听叔叔讲了,知道那些人是我们程家真后代。森弟说,当年去酃县为一个堂姑撑场面的弟弟,全部是我们程家嫡系后代,现在全在广东与深圳帮我们家做事。森弟婆娘讲,这些兄弟资产都过千万了,有超过一个亿的。笑我这个大哥带了个坏头,都有两个婆娘。 奶奶就笑雾孙什么都敢说。 程阵雾说,孙子当着自己的两个亲奶奶有什么不能说的呀。但家里有很多钱,两个奶奶还不能跟外面的人说,其实我也不完全清楚有多少钱,数字全在虹虹和苏娅那儿,但两个奶奶想花钱,使劲花,反正花不完的。大奶奶可能知道广州那边大概有多少钱,苏娅管着,苏娅肯定跟奶奶报告了。 第79章 小姑姑 第79章小姑姑 奶奶夸了一阵苏娅这个孙媳后说,你小姑跟你不亲要怪大媳妇。 小女儿有次读书回来,买了一种零食带给你与玲孙吃,玲孙是第一次回家那次,天天粘着雾孙。结果雾孙你吃一口说好香好甜,就去喊你叔叔家两个弟弟过来吃,你去你叔叔家喊两个弟弟时,可能是等鑫孙吧,就在二儿家捱了一会时间,正好你小姑来了几个玩得好的姐妹,将零食吃得差不多了,程森与程鑫可能只吃了一根那零食吧,回去学给你婶婶听。 你婶婶说,这应该夸奖你雾哥呀,他顶多比你们多吃一根,你雾哥有好事就想着你们两兄弟,这才是大哥风范呀。正好你婶婶的娘家妈妈在家做客,就多了一句嘴,说你小姑狗眼看人低,硬是看亲哥在家务农没出息,零食都只买给大屋那不知出处的侄子吃。 正好让进二儿家门的大媳妇听到了,就当场吵了起来,越吵声音越大,你小姑听到了,赶紧跑了过去,可能是想到自己做错了,过去不问青红皂白就向你婶婶娘家妈妈道谦。你妈妈当时是先在生产队让人气了一通,去你婶婶家本身是求妯娌间安慰的,结果又跟你婶婶娘家妈妈吵了一通,你小姑一上去不帮她而是承认是自己错了,大媳妇在气头上,直接给了你小姑一耳光,骂你小姑不知亲疏的东西,也有骂你婶婶娘家妈妈的意思咯。大媳妇从小在我家生活,你小姑小时候抱都抱几多,内心里自然有些托大心理咯。你小姑那天本是回家报喜的,她考上了农中。 程阵雾说好象记得有这事,婶婶那边吵架时,他跟小伙伴去河里搞鱼去了。那年七岁了,读一年级。 奶奶说,她自己那天听到队里有人欺负大媳妇,就从另一边去了欺负大媳妇的那个泼妇家骂那泼妇,回来听大媳妇一学家里吵架的事,就对你小姑说,你大嫂做得对,我们家孩子做错我们自己会教导,轮不上外面的人插嘴。你小姑感觉委曲咯,又不敢顶撞我,就转身回你大姑家去了,到那边后,也不知小女儿跟老二与大女儿如何说的,反正这次后,小女儿跟你们三个孙子都不亲了,跟玲崽一直得意。老头子反正不管家务事的,过了好多年,二女儿出嫁时,才说这个女儿在江边寨生活久了,对自己家反而不亲了,起嫁哭都没眼泪。 二女儿生活上和劳动上还是没亏咯,出嫁前,几乎没做过什么重活。婚呢就结得不如意,二女婿人还是好人,可惜寿不长。如果迟几年结婚,恢复了高考,或许能考个学校考出去吃国家粮。 二奶奶说,当时小女儿回到江边寨没说什么,后面跟大媳妇是没从前亲热了。二媳妇那娘喜欢挑拨是非。当年二儿找她家女儿我就不同意,经不住二儿喜欢二媳妇才不得已同意。不过二媳妇是个好媳妇,没接她娘家的这个脚。听大姐刚才的话,雾孙与二媳妇都做得对,大媳妇当年确实苦,老大本是军官,在家里硬是不敢承认,老大探亲回来,也好象偷婆娘那样,每年去部队那段时间可能过得开心些,回来都要变得少年些。在生产队劳动时,家里就大媳妇一个人参加生产队劳动,老头子反正不会做农活,想些办法在村里的企业做事,大媳妇是受过很多气。原先大女儿在家,吵架还有一个帮手,大女儿出嫁后,加上我们在一队,二儿家处在二队,一队那边穷人家多,没教导的人也就多,时常受欺负。后面老头子看到大儿官做不小了,干脆让大媳妇去部队生活,玲崽也跟过去了,一直搞到分田单干那年才回家住了两个月。雾孙记着,一队的那些人不能帮,是些没良心的佃户后代。 奶奶就笑了,说老二偏激了。一队只几个山外媳妇差劲,本地人还不错,否则温革时咱们家不可能如此轻爽。有次外面的红卫兵过来捉老头子去批斗,两个队的男人拿着猎枪出来驱赶那些造反派,差点出人命了。真开猎枪打人,吓得造反派屁滚尿流。这些人家还是记得我们祖上对他们的好咯。其实就凭六o年,老头子辞职回家带人打野猪救乡亲,也是大恩情。那几个没家教的媳妇是差劲,据说在她们娘家,硬是将那些地主有斗到上吊跳水的。另外,我们家有一块烈属牌和一块军属牌,他们也不敢太造次的。 说到这,大奶奶看了一眼二奶奶,说家里的那块烈属牌,是老二夫君用命换来的,是你爷爷手下的小弟,当年在长沙读书参加地下党,跟老二有婚约的。二次革命时,让白军砍了。你二奶奶家呢后面又让红军抄家了,家里听到情况,两个婆婆从衡阳坐船回来,带她与佣人去你二奶奶家,将你二奶奶接回来做你爷爷的夫人,可惜老二肚子不争气,好不容易生下你大姑,过了好几年,才生了你小姑,差一个儿子。不过你爸与你叔对老二一样亲。 二奶奶说,大姐如果不是那年生下二儿,为救掉河里的大女儿受了寒,后面应该还能生。那次冰冻了,大女儿去跟其他孩子玩,结果路滑,沿着路滑进河里去了,大姐看到了,边喊救命边往河下游跑,路上摔不少跤了,到了河边,大女儿这蠢子,不晓得伸手抓住河岸的那些竹子,大姐只好脱了棉衣跳进河里将大女儿捞了上来,捞上来,大女儿已经冻晕了,大姐将大女儿的衣裤全脱了,自己也将身上的衣服脱了,再穿上先丢在岸上的棉衣,将大女儿塞怀里坐在河边等人来救,等到公公与大婆婆从后宅赶到河边,大姐的棉裤已经结冰了。大婆婆将大女儿从大姐怀里拉出来塞进自己怀里,公公说,本来公媳不触体,但此刻是救命,罪过,伸手抱起大姐快步往家里走,这次大姐落下了病根。她呢,遗传就是子女稀,娘家妈妈就生她一个,娘家二妈生的兄弟,全在那次抄家中让人砍了。她是那天正好不在家,才拣了条命。娘家等于绝了,田山全给那边大伯一脉了。当年如果大姐不带两个婆婆过去接她,她准备满了二十岁就出家修行的。也是命,发生那次变故前,家里管家奶奶将娘家财宝埋藏地告诉了我,我在家静修时,暗暗挖了收在身边的那个皮箱里,那天跟大姐回家,要交给大婆婆,大婆婆让我不要交,放身边防身。金砖呢,两个女儿一人给了两块,银元当时只拿了一百块,后面让老头子去挖了回来交大姐了吧?生了两个女儿也不错吗,总比去做尼姑强咯。 奶奶说没交,老头子用这些银元办了第二个木材场,后面送给老二养老就这原因。老头子对老二还是疼,要得。 二奶奶说她是命中注定要嫁老头子,程家每次去送节,娘家人就喊姑爷家来送节了,我就开心地跑出来一看,原来是老头子代弟弟骑马送节,我喊一声哥哥羞着回绣房,洞房那晚,我喊他哥,他生气了,说再喊哥他就去大姐房间睡了。那晚让我喊他名字,直到喊顺了口才肯上床。安葬时,禁不住地想喊他哥哥,说实话吗,当时还想到了梓栋这个苦命人,可能哭得就更伤心了,让雾孙听出来了咯。梓栋吧,在外面胆大得敢闹革命,在家其实特守本分,否则可能会帮梓栋怀个孩子。杀害前那年春节,梓栋跟老头子两人一块骑马来送节,老头子喝了口茶就回转了,交待梓栋留下陪我几天,春节再回家,梓栋进了我绣房,抱了我摸了我,让他睡我,他硬是不肯。书呆子一个,我跟老头子讲了这过程,老头子说,这傻子就这牛脾气,否则留个后代多好呀。结果那年出年返回学校,没两个月就杀害了。 程阵雾上前抱了一下二奶奶,说他从不知道二奶奶还经历了那么多,这段时间听听二奶奶讲讲往事,写篇文章发网上去,纪念一下。二爷爷的英勇事迹在他读书的学校校史上有记载,在长沙读书时我带兰茜去参观过。二爷爷好文笔,也会武功。捉他那天,如果不是为救同学,他其实能逃掉。二爷爷本跑出来了,但为救一个抓住的同学,返回打伤了三个军警,才捉住,结果两人全杀害了。爷爷可能知道这情况,骂二爷爷牛脾气有道理咯。二爷爷当年不返回救同学,肯定会逃回家,逃回家再去井冈山的可能性很大咯。二爷爷那批人只砍了前面四个人,后面的全救了出来,其中一个后面做了省领导。 奶奶说,雾孙这想法好。反击右倾翻案风那次,一队那个臭婆娘,看到雾孙读书厉害,竟然联系她娘家哥哥,一个学区小头目吧,温革造反起家的,读书时就是个有名的蠢子。想将雾孙从学校开除,要断了我们家读书的种,其心歹毒。听到消息后,二儿与志云连夜送大媳出山,大媳妇清早坐车去老大部队,部队直接电话给公社,再派两人带枪过来,明确告诉公社,雾儿是革命军人的后代,谁敢陷害,就当现行反革命处理。结果反而查到了他在造反时强奸了一个成份不好的女老师,那个女老师和三个看见现场的女同事站出来举报这事,上面将她娘家哥哥清除出了老师队伍。部队派来的人要枪毙那家伙,是你爷爷过去求情才没枪毙。那时,部队上的人开枪毙个坏蛋是平常的事。 虹虹孙媳妇做副县长时,那家伙想平反,找到虹虹帮忙说话,虹虹孙媳妇电话回家问我,我直接告诉虹虹,那人开除教师队伍,就是因为他陷害雾孙。虹虹孙媳有性格,当场电话给平反办,说那人是温革余孽,开除的原因不是他自己控诉的得罪领导,而是想置几个革命后代于死地,引起百姓众怒与军队愤怒,查到他在批斗老师时,强奸了一位女老师,才清除教师队伍的。那边领导说,陶县长,这边开始把握不准,因为要求平反的人说是陶县长的亲戚。 虹虹孙媳妇说,别听他胡说,这人的妹妹跟我婆家是一个组的,当年想开除的学生中就有我现在的丈夫,程阵雾校长。如果没有军队出面,当年程阵雾真的可能要开除。那是一个混乱的时代。我们拨乱反正,绝对不能让沉渣泛起,让坏人翻身。当年我家程阵雾在校是五好学生,班长,优秀少先队员,就因为出身地主家庭,这人就捏造罪名要开除我家程阵雾和几个在学校表现好的小伙伴。毛伟人也说过,出身不由己,道路可选择,人家一个小小少年,生在红旗下,长在社会主义新中国,何况还是真正的革命军人后代,这人为己内心私利和嫉妒,竟然那样干,我们的教师队伍绝对不能有这种人渣。否则我们的学校就不是培养人才,而是在扼杀国家接班人。 程阵雾说,当年的校长与老师暗中动员我转学去大姑家那边读,我以为是因为我成绩好呢。那边学校大,读书比拼的人多,更有利于学习。那人要求平反时找过我,让我证明一下,我说当年他又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我当年也不认识他,怎么能证明呢。如果是我当年的老师,我肯定要证明。我三年级的语文老师因家庭成份原因那次清退了,找到我证明,我直接带她到平反办办手续,后面又恢复了老师身份。奶奶不说,我还蒙在鼓里呢,虹虹也没跟我说这件事。这年接近元旦,土地坪中学派来了一个长沙老师,也是平反的,也是教物理的,也是温革时因家庭出身清退出老师队伍的。过来一问,竟然还是我在师大的师兄,安排他做校园绿化管理,做得几好呀。 难怪叔叔说,如果安排一队的人做管理人员,要让森弟把把关,可能是当年那些八婆一样的媳妇的孩子或孙子,反正感觉森弟对老家的事比我清楚些。 对了,两位奶奶,今年春节前,以你们两人的名义捐点款,将回老家的那条路用水泥硬化一下,在那儿立一块碑。褒扬一下两位伟大的奶奶。 二奶奶望了一眼奶奶,奶奶说可以。到时雾孙办理一下吧,让你叔叔回去具体负责一下。修桥筑路是修行,是好事。原先的那条子架路,也是我嫁过来那年冬天,我们家出钱修的,我还捐了嫁妆,一百银元。当年公公与两个婆婆还夸奖了我呢。你爸开始是叫子路,就是纪念修这条子架路,后面当兵时才改为志军的,因为子路这名字有些忌讳。你爸生下来后,你二奶奶在我娘家带得多些,我们娘家单独给了一栋房子给你二奶奶带你爸爸在南坑生活。生下你大姑几年后才回我们家生活。对了,老二,当年陪你在南坑生活的那个丫环现在过得怎样?如果过得不好,让雾孙照顾一下。 二奶奶就告诉雾孙,那个丫环梅秀是大姐的陪嫁小丫环,当年如果她不嫁老头子的话,本要收这个丫环做二夫人。老头子跟梅秀睡过,只是没怀上孩子。解放后不敢再收了,就嫁到定坑了,在我们家南坑的那栋房子里起轿出嫁的。生了几个孩子,有些在二儿那边打工,有些在广州那边做事。有机会回家看看这丫环咯,你爷爷肯定睡过人家,大姐可能不清楚。至少带过大儿吧,这情我们要记得。那时没现在方便,为了带大儿,家里花十块银元买了条有牛奶的母牛回家,梅秀每天要去挤牛奶。开始还要给牛喂草料,后面是大姐家哥哥看梅秀一个小丫环不方便,便让家里一个长工专门负责喂牛。 奶奶说她肯定清楚咯,老头子六一年在家,每月去南坑住一晚,就是陪梅秀咯,老头子在供销社几年,梅秀常去单位陪老头子。梅秀是雾孙出生那年冬天出嫁的,三十八岁了哦。老二你回下屋生活,梅秀独自在南坑生活,本想让梅秀生个孩子放南坑,为大儿守住那个家。后面是老头子自己说,他可能不行,梅秀一直怀不上,干脆让人家结婚算了。嫁过去一年多就生了个女儿。后面是发现老头子暗中还有找梅秀,我才规定梅秀不能跟我们再往来了,当时主要担心梅秀将大儿的事牵出来了。梅秀要得,估计后面嫁的那人也不知道大儿的情况。 程阵雾拨打叔叔的电话,告诉他两个奶奶想捐款将老家到村部的公路硬化一下,叔叔了解一下需要多少钱,我让财务打过来,辛苦叔叔联系老家修一下。 叔叔说这是好事,他办理好。顺便问了两个妈妈在侄子这儿生活习惯吗。 程阵雾顺便问了一声叔叔那个定坑的梅秀有哪些孩子在手下做事。 叔叔在那边笑了,说雾雾你没大没小,梅秀姨怎么能直呼其名呢,说白了人家是你三奶奶。可惜当年没帮你爷爷生个孩子,知道什么意思了吧。 嗯嗯,才听二奶奶说起这事,咱爷爷本事还是不行。叔叔,这样咯,既然我知道了,照顾一下梅秀奶奶的小孩咯。 叔叔说不用操心,阿森比雾雾你清楚这些内幕。那边人事变动时,雾雾你让阿森帮你参个谋。 好的。对了,叔叔,阿鑫主动要求去南昌了,广州公司让程垚在负责,没问题吧? 没问题,阿鑫知道我们之间的这些关系的。 后面打了二百六十万给叔叔将那路修好。程阵雾亲自撰写了一个碑文,将这条路因两个奶奶提议重修,程家三个孙子全款捐修的事作了一个记载。通车那天,带两个奶奶回家剪彩。 爸爸知道这件事后,通过政界关系,干脆利用国家拨款渠道将村部到106国道打通硬化了。 第80章 办厂、办厂、办厂 第80章办厂、办厂、办厂 静修完毕首先在深圳建了一个家用电器厂,让妹夫的弟弟去打理。 妹夫的这个弟弟大学毕业考入了体制,还混得不错,前年陪他哥哥与嫂嫂一家来深圳玩,程阵雾带妹妹妹夫他们参观自己旗下的产业,因为在程阵雾的内心里,这些都有妹妹的一份在里面。结果这孩子问程大哥,他留下来做事要不要,程阵雾让他在深圳想几天再决定,或先回去想几天再决定。 回去一周后,他辞职过来,说他联系了两个同学一块来,帮程大哥创办一家智能型厨用电器厂,他们读书时有设计,但那时太超前了。一直搁置着。 程阵雾带苏娅查看了这三个小伙子的设计图与文字说明。给他们派了个财务小组,拨了四千万块钱给他们办厂。给他们每人百分之五的股份,但离开公司,股份就收回。给妹夫百分之五的股份,由妹夫弟弟代持,用于回家赡养父母与搞好老家家园建设。三个月后出新产品,销得很火,后面成了一家大型公司,专门生产‘苏陶牌’智能厨用电器。 接着同时建了三个厂:一个手表厂,一个机械厂和一个食品厂。 食品厂纯是为特特婆娘建的,她为了多生一个孩子跟娘家姓,辞职过来要办厂,一问她想办个什么厂,她说娘家姨妈从前是做食品加工的,她小时候老在姨妈厂里玩,有直观感觉,办个食品厂吧,就接了一个食品厂给她做厂长。不过这家伙不错,接手就赢利。她先是一个月回神农玩几天,特特过来玩两个周末,怀上后就安静地守在厂子里,虹虹妈妈过来照顾她,直到生下孩子,送回老家给她自己的母亲带。这段时间,家里苏娅生的两个孩子,奶奶与二奶奶要亲自带。大儿子去北京读大学了。 手表厂的建立缘起一次意外邂逅。 程阵雾在深圳陪两个奶奶静修期间,有次倪导开车过来了,打电话给程阵雾,程阵雾便步行出来接倪导,倪导可能是有忌讳两个奶奶,便让程阵雾上她的车,去海边走走。 在去的路上,倪导一直得瑟她开这台车在华南师大校园里出风头的事。说她当时没搞懂,原来那个女副教授的车是辆c级女士车,雾雾猛子帮她弄辆最时尚的女士车,只要天气好,她就将车篷收起,戴个墨镜在校园里低速开车得瑟,天天收割一路仰慕的目光。偶尔带女儿与先生去工大游览一回,或去其他大学同学那儿显摆一番。 程阵雾夸奖导师可爱。不过导师开这车,在敞篷模式下,确实养眼。程阵雾逗导师,干脆跟费马商量一下,帮他也生个漂亮女儿。 倪导说,费马肯定没意见,但她可能没这能力,雾雾你傻瓜,早这样说咯。不过雾雾有这想法,后面我们不采取措施了,有就生下来,没有也不强求。 在小梅沙海边,两人在海水与沙滩交界处走了一阵,倪导说累了,让程阵雾去开间房,先休息一会再去中餐。程阵雾去一个海滨宾馆开了间海景房,笑倪导肯定是陪先生做实验做烦了。女儿让保姆带在别墅里住,就想出来放松一下。倪导说先生着迷手里那项目,有两周没理她了,感觉自己身体快长草了,先生今天让她出来走走,她告诉先生去深圳找小程。先生说好,他正好找手下的研究生有事。 收拾好后,两人躺着聊了好长一段,然后穿戴好,相挽着去一个海边餐馆中餐。坐下后不久,店里一个男人老往这边张望,倪导就用英语轻声告诉程阵雾,雾雾背后隔一张桌子,有个男人老向雾雾张望,甚至侧身桌外观察雾雾。 程阵雾起立转身望过去,原来是一个熟人,是尹敬涛,湖大机械系毕业的,老家是湖北的,因那年三校中秋联欢晚会认识的,后面经常有相互走动。程阵雾笑着走了过去,敬涛也起身走了过来,两人拥抱一下,互相叫名字,再一同喊兄弟你好。 都点好了餐,但都没有上菜,自然并桌中餐。 敬涛带了个小美女,程阵雾先向敬涛他们介绍倪茵,华南师大博导,自己的硕博导师。然后向小美女自我介绍,本人叫程阵雾,敬涛在长沙求学时的兄弟,毕业后两人失联了,问题应该出在他身上,他留校时,敬涛还在等待分配,他是突然提前去广东的,后面又连续遇到变故。再将尹敬涛向倪导介绍。敬涛起身向倪导致意,夸奖倪导真年轻,没想到是程兄弟的导师。并介绍小美女滕欢,他公司办公室主任。 一坐下,滕欢就问程阵雾是不是程虹房地产公司老总。程阵雾笑着说,很荣幸能让藤美女记得。 程阵雾向服务生招了一下手,服务生过来后,问她这家店子里有些什么酒,倪导说她车上有两瓶五粮液,是雾雾的小师妹送的,雾雾去拿过来。 程阵雾从车上将两瓶酒拿了过来,对滕欢说,委曲小美女了,她与倪导中午不喝酒,下午开车。他与敬涛毕业后一直未见,今日他乡遇故知,必须白酒洗征尘,话尽昨天、今天与明天。 倪导一听,便问服务生有没有小包厢,我们再点两菜,将两桌点的菜合并送包厢里去喝酒。 服务生微笑着称正好收拾了一个六人座的小包厢,她送四位过去。 到了小包厢,倪导与滕欢点菜,程阵雾开瓶斟酒,同时问敬涛怎么来了深圳,记得当时说要去武汉一家公司。 敬涛便把他怎么到了深圳的历程说了一下。程阵雾将自己的历程简单地说了一遍,上好菜后开始喝酒,两位美女上的是果汁。 喝下两杯酒后,敬涛开始叙说他的今天。 敬涛南下,与三个高中同学在坂田工业区办了一家手表厂,机芯是精工生产的,有十二个系列,进口对接关系也是程阵雾的一个熟人,湖大的何白梅。敬涛的公司主要生产表壳、表带及附件。四个同学各占四分之一的股分,前几年也能赚点钱,最多的年成能分百吧万吧,但现在面临着散伙,已经全线停工。非常苦恼,今天是带欢欢出来散心,不期见到了兄弟,真的很开心,走一杯。 喝下第三杯,程阵雾介绍自己,在广州有一个程虹建筑工程公司,由几个堂弟在打理。在深圳呢,主要有一个程虹房地产公司,前七个月自己因肠胃不舒服在休假,深圳公司也由几个堂弟在打理。程阵雾介绍他在家族中是大哥,堂弟不少,由于家族传承,对大哥很尊敬的。现在身体恢复了,准备重新出山,办些厂子。如果敬涛兄弟原公司散伙了,欢迎兄弟重新一块闯天下。 又喝下一杯酒,程阵雾问他们公司散伙有原因吗? 敬涛说肯定有原因。敬涛介绍另三人高中同学当年读书时好兄弟,他们复读一年也没考上,就南下广东做事,后面各有所成,现在各自手里都有小产业。一个同学手里有一家铝合金门窗加工厂,可能是阵雾兄弟公司的一个小供货商,在广州;一个同学手里有几家连锁小超市,在深圳;一个同学手里有一个沙发床垫厂,在佛山。手表厂是敬涛过来后牵头搞起来的,由敬涛负责打理。当时各投资了八十万。敬涛的钱是从老家银行通过同学关系贷款的。 今年上半年传统型表销售情况突然严峻,产品严重积压。原因是去年下半年深圳就冒出了五家手表厂,一上来就打价格战,他们没及时调整价格,导致销售不畅,库存增多,退货增多。 为了突出重围,敬涛本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就是从材质上改弦易辙,使用金属陶瓷材质,表壳玻璃用特种钕玻璃。但金属陶瓷技术是一个大学教授的专利,专利买断需要一千万,那个玻璃面盖属于技术迁移,公司有一个工程师掌握了全套技术。 倪茵听到这,用手掐了一下程阵雾,准备用英语告诉程阵雾什么信息。程阵雾抢先说话,对敬涛说,刚才忘记介绍了,倪导是归国华侨,平时有用英语交流的习惯,不过不要紧咯,倪导说英语,敬涛肯定能听懂,估计藤小美女也能听懂。 说完,程阵雾用英语询问倪导,honey,howdoesthatseafoodtastelike?speciallypointforyou,hopetoletyoufindthejoyofgirlishtimefromthetaste.(亲爱的,那个海鲜的味道如何?专门为你点的,希望能让你从味觉找回少女时光的快乐。) 倪导笑了一下说很好,谢谢亲爱的雾雾。 程阵雾让敬涛继续讲。 敬涛讲了自己的推测。三个同学可能是夫人看到前面虽然能分些钱,但并不太多,也看到了今年的状况很严重,就不同意再上新项目。敬涛坦承,上半年的生产情况确实是压力山大,如果不突出重围,今年必然是负债,分红是绝对不可能。也就可以理解三位同学夫人的想法。厂子是自己在打理,管理得好是应该,现在出现了这状态,自己肯定有责任。因此很苦恼。 现在面临两种选择,一是把公司转让,意向价格是四百万,四人定下的底价是二百四十万。二是让敬涛个人承包。三个同学夫人的原话是,既然尹总有信心上个新材质就能突破重围,那就让尹总一个人冲一回吧。同学们也好,原厂作价二百万,如果敬涛买下专利,他们三人占新公司股份的六分之一,敬涛一个人占六分之五。 小滕插话,涛涛是没明白过来,其他三个同学夫人是拿这两百万在赌的,如果成了就赢了,如果失败了,厂子再转让,他们说至少能买一百八十万,他们三人顶多一块损失二十万,涛涛就掉进负债的深渊了,因此她理解大姐的想法。这次有人接手干脆卖掉,涛涛回去工作,她去武汉再找份工作。因此她与大姐赞成这次将厂子处理,涛涛呢对厂子有感情,更有梦想。说完敬了一下,四人各喝一口。 敬涛继续说。兄弟面前嘛就说实话,自己也有顾虑。一是一时拿不出这么多转让费。二是也怕亏咯,毕竟出生农村,小农思想的根还隐藏得很深咯。三咯,我们是兄弟,什么话都能说,小藤是身边小夫人,家里还有一个在中学教语文的大夫人,一月过来看望一下回他,寒暑假就在这边生活。敬涛顺便问了程阵雾,倪导也是夫人吧?两人挺亲密的。 程阵雾说不是,倪导是自己的真导师,但家里夫人不止一个。 敬涛说可以理解,都有孩子吗? 程阵雾说,都有。详情后说,先谈事业,后谈婚姻。 敬涛没说事业,继续说他的婚姻。感觉敬涛当前压力主要来自家庭,事业有放弃的心理。 他大夫人是初中老师的女儿,一直没怀孩子,如果不帮人家生个孩子,人家这辈子就废了。但大夫人死犟,要她生孩子,大夫人提出条件,就是他必须回原单位上班。否则身体里的环不摘。他实在没辙了,也就有重新回武汉上班的想法咯。不过回去过平常日子的本钱还是有咯。 程阵雾笑了,说敬涛,兄弟要批评你了,大夫人不肯生,小藤就更要先生呀,只顾着玩。喝杯酒,再来说说我的情况。或许对兄弟有启发作用。 喝下酒,吃了一会菜,开了几句额外的玩笑。程阵雾开始讲自己的事。 先问敬涛还记得他在师大的那个西安师姐吧?她毕业回西安后两人脱了,她结婚又离婚未生育。她办了一所私立大学,做院长咯,五年前找到她,帮他生了一个儿子在西安。当时跟师姐说,生个孩子比她当好院长,写好文章更有意义,感谢老天,事如愿同。 当年毕业过来做倪导的研究生,结果让倪导将他踢了回去,找到高中时代的初恋女友结婚,生了一个儿子,儿子在北大读大一。 第一次读研尽管过来得很早,但真正读书没读完一个月让倪导踢回家了。回家做了几年校长又回到倪导手下读研,读研期间可能是思想堕落了,出轨老家那所学校的副校长,让人举报了,就带这个副校长来广东下海了,现在这位夫人现在帮他生了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 现在相当于有三个夫人四个孩子。 敬涛你大夫人应该年龄也不小了,现在最紧迫的事是让大夫人生个孩子。 至于手表厂,如果敬涛有信心,厂子买下来,专利,也买下来,仍然给敬涛四分之一股分,这次需要的投资程阵雾说他全出,不用敬涛出一块钱。 公司买下来,敬涛你全权负责打理,除了买公司的钱和专利买断费外,还需要多少运行资金,敬涛你报个数就行。不是不相信敬涛,财务经理由他派出,财务方面他所有的公司与厂子,都由两位夫人负责派人。大夫人现在在江西省政府做副省长,她学银行专业出身的,财务方面,他一直没管。另一个夫人广东办私立学校,那个师大公学集团就是她在管理。 倪导敬一下,夸了一下雾雾三人个夫人真不错。 喝下酒,程阵雾继续说敬涛如果愿意,弄一个法律文件,明天送程虹地产公司总部,两人签署后就干。程阵雾告诉敬涛,在广州南海,他有高中同学也帮他打理三家电子公司。他只派了个财务经理后任他们发展,现在每年收入不少,倪导家先生也有专利产品在其中一家公司生产,厂房是我们自己修建的,有十二栋大楼了,其中八栋是车间,其他的是附属用房,其中有两栋是工人宿舍。 另外哦,那个搞玻璃的工程师,猜测也是象我们一样出身和经历的人,农村出身,考上大学,辞职下海,如果是这样的话,给他百分之一的股分,从我的股份里出,不用人家出资。敬涛去跟这人谈。 程阵雾说这种玻璃他知道,划不破,磨不花,敲打不碎,透光性好。本是专利技术,但发明人没专利意识,成功便将技术参数与操作流程写成论文发表了。差点让别人申请了专利,后面好象打过官司。 敬涛端起酒站了起来,大喊,兄弟,干! 喝下酒,敬涛详细讲了公司现状。最后表态,收购公司的一百八十万他出了,敬涛自己的六十万不用付,买断专利的一千万,阵雾兄弟负责。再给一百万起动资金,主要用于进原材料的。这个可以后付。 程阵雾强调不行。收购公司的钱必须他来付,否则敬涛那三个同学夫人会突然临时反悔,赖在公司里做小股东他可不干,他不与缺乏远见的人共事。敬涛跟他们有交情,因此思考就不理性,他在生意上也讲交情,但理性为先。 藤欢敬酒,说程总这话把涛涛说中了。劝涛涛听程总的,这样涛涛的理想不灭,其实回去也不是最佳选项,她知道涛涛内心里当年下海的那份雄心还在。 敬涛答应后,程阵雾说两人是兄弟,因此要问清楚敬涛大夫人的事如何处理,两人不能因为赚钱害人家废一辈子。 滕欢插话,说大姐不生孩子主要是怕涛涛不稳定,到老了会拖累孩子。如果我们帮大姐存三百万,大姐就答应生孩子。老家的房子已经弄好了。前面真没这么多钱,知道程总是程虹地产的老总,是想置程总一个项目的一套房子,她偷偷地去考察过,但考虑大姐要存三百万,硬是不敢下手。手里的钱准备给大姐存着做保证金,大姐怀上,她才敢怀孩子,当年有约定的。遵守约定是一种尊重。 呵呵。明天带身份证过来,给你们最优惠价格。房子自己挑选。大夫人这三百万赶紧去存,少了我借给兄弟。生孩子呢,兄弟自己加油,这个不能帮忙。 程阵雾说完,倪导就拍了过来。敬涛便说兄弟还当年那样可爱,下次西安那美女过来了,一块喝酒,她名字好象是英文名? 程阵雾说不是,她本身就叫兰茜,笔名也是兰茜。兰茜应该还记得敬涛,她当年老骂我们南蛮子。 预祝成功!干杯! 喝完一瓶酒,吃了点面食。交换名片后滕欢买单后道别,约定明天上午十点公司总部见。 回到预先开好的房间,倪导告诉程阵雾,那个金属陶瓷材料的专利拥有者是先生的弟弟费米,起初要价是一千二百万,尹总与滕欢他们谈到了一千万。先生的弟弟需要钱,是给弟弟的女儿结婚置房子用。先生答应出二百万。先生在雾雾这里赚了钱,大方咯。 如果雾雾买断的话,她出面或先生出面,可以再降一些。 不用,人家的专利不是捡来的,我们更应尊重知识产权。 在倪导身上再次尊重时,程阵雾说奶奶骂他了,当然不是针对他骂,但自己是躺着中枪了。奶奶说,睡自己朋友的妻子就是无耻。感觉自己真的无耻。跟费马真兄弟一样,如果费马提出想睡苏娅,他不会同意的。 倪导让雾雾不要这样想,她先生没有意见,甚至知道雾雾能给她带来爱爱的快乐还替她开心。先生的观念与大陆人不同。今天就是推她来深圳的。先生在做一种无线话筒系统,是黄显云经理鼓动先生做的。估计做好后,先生又能赚不少钱了。再一个,先生这功能差了,有害怕她象从前那样吵他。 倪导让雾雾停一下,她要说两件事。 一,手表公司办起来后,可以聘请先生的弟弟做材料方面的指导专家,这家伙在材料方面真的厉害,你只要将需要的材料性能列出来,他就能找到相应的材料,并研究加工方法与机械。特别是金属材料领域。那个做手表配件的金属陶瓷材料就是这样做出来的,用的粉末冶金技术,当时可能也是什么手表厂需要这技术,从国外看到了这高档手表,但加工方法不容易。那个表厂黄了,老板转产了。尹经理可能是知道信息,找弟弟谈判。她跟费米睡过一晚,是一块回新西兰探望父母时。弟弟跟先生一样,对技术着迷。弟媳是越南回来的华侨,那晚跟费马睡的,费马说弟媳感觉不好,后面就不再交换了。 程阵雾倪导他们突破传统观念。倪导说她在老家就另类,因此那次排华时,她便回了祖国,开始祖国对他们这批人好,有补助,但后面补助一直未涨,象现在的教龄津贴一样,从前十元不错,现在十元等于没发。 二,手表公司生产后,她可以帮助打开印尼市场,甚至是整个南亚市场。有许多同学与朋友的。她逃回大陆,是恐惧印尼的宗教禁锢。没想到回到大陆。。。。不跟雾雾说了,别影响雾雾的世界观。雾雾用力吧。 收拾时,倪导对程阵雾说,雾雾,真的太爽了,或许这就是天堂的滋味。 程阵雾让倪茵休息一下,感觉可以再带茵茵游览一回天堂。 那晚,倪导电话给先生,她在深圳再玩一天回来。 第二天,敬涛和滕欢将公司转让文件、新公司章程和专利买断文件带了过来,还将那做玻璃的工程师也带了过来。 敬涛说公司已经买下,三个同学已经收钱签名,每人付了六十万。工程师黄子超今天过来是感谢程总的。公司明天恢复生产。今天程总派个人过去,宣布新人事任命,将原三个同学塞进去做管理的关系户全清理出去。专利拥有人,明天过来签署合同,做成后就付款。 敬涛,解除劳务关系要走法律程序哦。 是的。但这些关系户,前面太自信自己的关系了,全没有签署劳动合同。有些已经走了。 好的。我们是读书人,胸襟比一般人要宽广些,如果人家忠心可用,我们还是留用吧。这些敬涛你全权负责,按理这些人也是敬涛的老乡。明天上午我派个堂弟代表公司去宣布人事任命。把公司更名为‘蓝藤’表业公司。不用我多作解释吧? 明天不急着恢复生产,可以组织工人开会,统一思想,凝聚向心力,通过分组讨论,列举我们公司原产品的优点和缺点,提出改进短处与保持优势的方法。对认真讨论且有建设性建议的小组进行奖励。等公司名称批复后,工人情绪稳定后再恢复生产。明天敬涛宣布新工资从今天开始算起。 将库存积压的手表重新包装,外包装要有中文与英文,包装要有南亚风格,包装设计送倪导审定。倪导如果那边能放心,在这边还待段时间,或今天回去,这边设计好了,再过来看看。包装弄好后,敬涛你定好价格,我再找人帮公司打开南亚市场。如果库存量大,还可以包装些北韩风格的,我让人去开拓北韩市场。这些都有朋友能帮忙的。 那个专利买断时,聘请那位专家做公司的材料首席教授。这专家在材料方面挺厉害的,要尊重人才,抓住人才。今后开发部需要什么性能的材料,都可以将要求开列出来,让专家指导解决。 我不陪你们了,我还有一个项目要去拜访一个大佬。房子去销售部挑选。我让人带你们过去。 说完,程阵雾叫芳芹过来,带上尹经理和夫人去销售部挑选一套房子,按公司内部价结算。如果尹经理没带卡,先办理手续,首付注明我负责。另外把程晶叫过来,认识一下尹总,我们‘蓝藤’表业公司老总。滕欢美女,表业公司办公室主任。明天芳芹你带程晶去代表总公司到‘蓝藤’表业公司宣布人事任命,后面表业公司的事与程晶联络,芳芹记得在人事分工中标注清楚。干脆将财务部的陶玥和她的助手叫来,明天去表业公司做财务经理与助理。其他的我昨天跟她们讲了。叫她们来主要是认识尹总,尹总是我在大学时的好兄弟。 表业公司开始生产后,程阵雾只陪倪茵去过一回,一切事务交敬涛在打理。敬涛大夫人过来拜访了一回程阵雾。两个做过老师的人,共同语言就多些。 机械厂是让程航带几个去年大学毕业的堂弟和堂妹搞起来的,抱着要重新派人、重新来的初衷让他们闯的,结果如期生产了。真好。 倪导陪程阵雾去谈定那个项目的意向后,撒娇让程阵雾陪她回广州。程阵雾想一下也行,正好去看看苏娅。 一周后,倪导去‘蓝藤’表业公司看包装设计,确定后又电话邀请她一个远亲过来跟敬涛谈手表销售事项。后面南亚的业务做得很好。 敬涛带滕欢把蓝藤表业做得红红火火。陶玥一月电话向她堂姐陶虹报告一次蓝藤表业的财务情况。 开拓好南亚与北韩普通手表市场后,倪导又通过朋友介绍朋友过来,开拓了中东市场。中东佬有钱的人多,后面高档表销得特别好。在同一时期,程晶建立一个团队,占领了国内部分大城市的高档表市场。 销售渠道畅通后,蓝藤表业公司完全是在捡钱,尤其是那个金属陶瓷手表车间,完全是暴利。程晶把堂哥程岩喊过来,两人对金属陶瓷手表配件生产进行了技术保密规范。第一年年终结算,程晶和尹敬涛就以这个公司的名义置了三台玛莎拉蒂,让程阵雾送给三个夫人做礼物。虹虹说她不需要,她的车就让雾雾开,程阵雾将这台车停放在深圳别墅车库里。帮倪导换了台自动波的玛莎拉蒂。 兰茜带孩子来广东过春节,春节后程阵雾陪兰茜带孩子将车开回西安,一路旅游慢慢地走,在路上听儿子学他外婆讲程阵雾与兰茜两人的爱情故事。儿子学的尽是些笑话,可能是兰茜当年跟她妈妈讲的。弄得程阵雾与兰茜笑了一路,儿子时不时要问程阵雾,爸爸,你敢说这不是真事。外婆说,爸爸当年就是个坏蛋。弄得兰茜又要来解释,说爸爸不是坏蛋,外婆讲这些,是说明爸妈当年感情深。 到西安后,又陪孩子与兰茜玩了五天,将新车上好户才飞回深圳。 这次去西安,茜茜带了两盒高档手表回去做礼品。儿子兰波一到西安家里,便向兰家长辈得瑟,爸爸办了一个手表厂,叫‘蓝藤’表业公司,爸爸说,这个蓝藤的蓝,就是妈妈的姓,有一款最贵的表,叫‘蓝波’表。写蓝色的蓝,而不是兰花的兰,是有讲究的。他给外公与大外公,还有两个舅舅和大姑父,还有哥哥,都要了一块蓝波表回来了。蓝藤表业公司老总是爸爸读大学时的兄弟,也认识妈妈,副老总是一位堂叔,带他去挑选手表的是一位漂亮阿姨。 兰波说完回他卧室将七个包装盒捧了出来,放在桌面上,再一一双手递给这七个男人。 兰茜大哥接过盒子,打开后,试了一下手表,对程阵雾说,东北人更喜欢手表,要给他二十块做礼品,送东北那边的朋友。 兰茜说,想起大哥当年特意跑长沙骗雾雾,真不想送大哥。 大哥说,当年给妹夫两千块钱,妹夫不接,自己就后悔了,估计这家伙将来有大出息。换其他人,当时还不接下了这钱,是一般老师四年的工资。 程阵雾让大哥不要理兰茜,他当年就认定大哥是很疼兰茜,因此一过来找到兰茜后就要来拜见大哥。有爱心的男人,灵魂是相通的。大哥要多少拿多少,少了我电话让公司寄过来。其实也是一种产品推销的广告模式。 二哥说那要给他一百块,道上兄弟要显摆一下。程阵雾说先拿十块再说,后面再寄一百块表过来。这次五十块手表,兰茜要送十块给朋友,再给大姐十块送朋友,二哥要的,后面让公司直接寄过来。 在程阵雾准备电话给藤欢时,二哥说,干脆让你二嫂找人开家专卖店,你二嫂反正轻闲。 程阵雾说这想法很好,开好西安的再去其他城市开,货他负责让人过来铺就行。 后面二嫂做成了西北总代理商。大嫂找了个朋友去东北开店,销量也不小。 这次程阵雾随二哥结识他三个战友。五个人都有军人情结,自然是相见如故。 第81章 苏娅给同学讲往事(一) 第81章苏娅给同学讲往事(一) 程阵雾这次在西安待了十天,陪兰茜拜访了一些同学与亲戚,主要是跟二哥他们在玩咯。飞回深圳,就听到岳父查出癌症的消息。程阵雾跟虹虹与特特在电话中商量,决定送岳父回长沙住院治疗。 确定好后,程阵雾首先带苏娅将苏娅的妈妈接来照顾两个孩子,虹虹的孩子万锦读大学去了。在返回深圳的路上,苏娅跟她妈妈得瑟,雾雾送她一辆好单车,骑回来首先是去娘家。雾雾送她一部几百万的豪车,第一次开出来,也是回娘家。 苏家岳母一路讲苏娅小时候的闪光点,讲现在周边的人对她家和苏娅的夸赞,讲苏敏一家回家过年的趣事。 回到深圳,休息一晚,便带岳父岳母去长沙。在去的路上,看到岳父表情沉重,程阵雾便讲些自己在一中时的笑话给岳父岳母听,带动岳母讲岳父的笑话。在路过南岳时,带岳父岳母上了衡山,帮岳父求了个签。在南岳半山亭宾馆,陪岳父岳母住了一晚,岳母在一个观音庵里捐了一笔香油钱。傍晚时,山上很冷,程阵雾从车上找了三套作训服给三个人套在外面,在游客稀少的山道上漫步。岳父让岳母往前走一些,他要跟女婿讲些男人之间的话题。 岳母笑了笑,往前快了几步。岳父便跟女婿讲他从参加工作以来那些隐秘的事。 程阵雾让岳父放开讲,不用有心理负担,清除心灵垃圾,也对身体康复有促进作用。奋斗过的男人,都有故事,这些故事肯定不像那些自传中写的那样堂皇。 第二天早上,程阵雾练完拳后跟个出家人闲聊,岳母帮岳父在庵子里又求了一个签,出来时,岳母一脸笑容,应该又是上上签。 到湘雅时,虹虹通过关系已经在湘雅安排了床位。将岳父安排住院,陪着岳父做系列入院基础检查,中餐时先安排岳父在病房吃规定饮食,然后再带岳母一块去中餐。下午去帮岳母在外面开两间房间,一间岳母平时住,另一间是陪护的人过来住。头一天自然是程阵雾与虹虹住。 下午五点钟虹虹飞黄花机场,程阵雾接机后与虹虹出面宴请医生。召集人是虹虹在国资委时的一个朋友,虹虹在省国资委工作的朋友都过来了捧场。虹虹陪了一天回南昌,程阵雾陪了一周回深圳。 在长沙陪岳父的这一周,程阵雾也只是早晚去跟岳父散散、聊聊天,岳父在做术前医疗准备。白天程阵雾去看望在长沙的同学,先去教委看秦师兄,再去看魏佳敏。佳敏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抢在计划生育政策严厉之前生的。佳敏丈夫退伍转业了,安排在市公安局工作。跟程阵雾相见恨晚,说佳敏老在他面前讲程总读书时的那些事。那晚两人喝酒喝到请代驾。 后面是佳敏陪程阵雾看望了在长沙工作的那些师大同学和高中同学,每晚都有宴请,佳敏成了程阵雾的司机,每天晚宴后送程阵雾到湘雅,程阵雾去病房陪岳父聊天,佳敏回家,第二天佳敏上完课又来接程阵雾。 最后一天,程阵雾一个人带着礼品去看房东大婶。房东大婶的房子重新改造装修了,离婚后跟初恋男友结婚,生了一个女儿,正在读高二。房东大婶的初恋男友过世了。房东大婶有怪程阵雾离开后一直不过来看望她,也不告诉她通讯地址。 吕庭波结婚了,现在住在自己的房子里,也是生了个女儿,在师大读大一,跟万锦一年出生的。午餐约吕庭波出来,陪房东大婶一块喝酒。程阵雾告诉她们,他与兰茜生了一个儿子,四岁了。打电话给兰茜,在电话里唠了一阵。兰茜告诉房东大婶,以大婶与初恋的爱情故事为原型,她写了一个中篇,《小说选刊》上有转载,告诉了房东大婶那个刊登的期号。 因为中餐喝酒了不能开车,去房东大婶那儿午休。程阵雾午休后,说干脆看看大婶的女儿再走。下午陪房东大婶在房间里喝茶唠嗑,去看了一下当年租住的那间套间,现在是一对研究生夫妇租住。 晚餐是去西北面庄去吃的,老板与老板娘还记得程阵雾,告诉程阵雾他们已经开了六家分店了,是儿子、儿媳和女儿、女婿在打理。这处门面扩大成三个铺面了,老板夫妇一定要请程阵雾喝酒,程阵雾没让,因为要开车。 晚餐后又回到房东大婶住处,继续听大婶后面的故事。 大婶的初恋因在西北劳改时把身体搞垮了,五十八岁就走了,生前经常夸奖小程,感谢动员她再生个孩子,否则这辈子亏得很彻底。她自己前面两个儿子全不认她这个妈妈了。把她跟他们父亲的婚姻失败归究为她初恋的插足。在初恋五十二岁那年,两兄弟过来打了她初恋苑先生,当时租客报警了,那次彻底断绝了关系。为了感恩小程,女儿取名苑晨雾,生女儿的那天确实也是天降大雾。 程阵雾说感谢,其实大婶这样对他好,给她提这点人生忠告是应该的。经历了那个动乱年代,很多人变得谨小慎微了,他呢从小在山里长大,山也高,皇帝也就远,因此想法就出格些,劝大婶为苑先生生个孩子也就很自然。 大婶就笑了,说自己当年也是疯了,为了阻止小雾子不跟其他妹子乱来,不做对不起兰姑娘的事,竟然想了个用自己的身体帮小雾子解决生理问题主意。幸好小雾子规矩,否则可能会有麻烦。苑先生后面一次不用套就怀上了孩子。前面一直在用套,当时是担心那个卫生问题,小雾子在这儿时,想到前面几年跟前夫没采取措施也没怀孩子,以为自己年龄大了,生不了。 程阵雾说,虽然只是说说,但大婶这情他一直记着。当年大婶独身生活了几年,其实身体变年轻了,生个孩子肯定没问题。何况还破例给他退了三个月房租,钱虽不多,但情很重。 等苑晨雾下了晚自习回来后,跟晨雾见了个面,给了晨雾一个大红包,开车回医院陪岳父聊天,告诉岳父岳母他明天回深圳,陶特明天中午过来陪他们,手术等达到要求就做,没什么问题。 儿子万锦听到消息后,请假飞长沙看望外公,跟他舅舅两人在长沙玩了几天回北京了。特特带小夫人在长沙陪他父母。 手术那天跟陶特通了电话,手术做了三个小时,但很成功。程阵雾提醒陶特要给医生与护士红包。虽然规定不能做,但我们是感恩。 第二个月,程阵雾带苏娅去看岳父。在医院碰见苏娅一个在湘雅医院工作的中学女同学尹朝晖,苏娅一打听陶爸的病情,朝晖便从专业的角度预测情况很不乐观。 程阵雾笑苏娅遇到中学同学了,晚餐请朝晖美女一块喝酒,慢慢说陶爸的病情吧。 等到朝晖医生下班,三个人去酒店晚餐。在酒桌上,苏娅这同学说话更直接,告诉程阵雾,他岳父顶多能坚持十八个月,除非出现奇迹。 程阵雾将话题转移,从挎包里摸出一块女士手表当礼品送给朝晖,同时特意说朝晖跟苏娅同学,应该也认识他呀,他只比她们高一届。因为程阵雾认出了这女医生,从前读大学时一起坐过火车,知道她低一届。 苏娅同学朝晖接过手表,笑着说程总可能没搞明白,其实我们三人是一届的。她与苏娅是从二中毕业的,头年高考她的考分比分数线低三分,复读一年考在湘雅医学院。跟程总一班的同学卢莲花是她们初中同班同学,当年苏娅首次电话问到程总与陶虹是恋人关系,就是打电话给卢莲花问到的咯。苏娅跟她与卢莲花说起过这件事,当年她在读大四,卢莲花在高镇工商所工作。她们从前玩得好,什么事都有说。 苏娅说那晚雾雾带虹虹去散步没叫她,她就急了,估计你们两人要谈重新开始的事,便给卢莲花打电话,正好莲花在所里值班。这年寒假三个人一块玩时,莲花问起那个电话时说的。 那天她打电话过去,一问莲花认识程阵雾和陶虹吗,莲花就连珠炮似地吐了一通,说你们在高中时的那些亲昵行为,同学们都戏称你们是两公婆,学校政教处有过多次对雾雾的警告谈话。听我说雾雾你到了土地坪中学做教务主任,陶虹在这边做信用社主任,卢莲花便在那边笑了,说雾哥与虹虹又要上演一出惊天动地的爱情剧。因为雾哥在师大有一个西安美女,莲花去师大见过也就认识,知道你们在外面租房子住。虹虹呢,新近有一个在政府工作的男人在追陶虹,莲花在县城看见虹虹与那男人摆街,而且打过招呼。现在雾哥回来了,以他们从前的性格,肯定又要在一块,其他的人如果不退让,肯定会有好戏看。那雾哥好武功,一般男人四五个不是对手,胆子又特别大,追陶虹的男人没戏了咯。如果不退出,可能一见面就准备断手断脚。说雾雾轻易能将一个男人的手脚弄断。是在师大打架那次吧,救老师时,用手中木棍撑起,从空中飞到老师身边,为了防止误伤老师,顺势将木棍插入草地,瞬间徒手一口气将按住老师打的三个流子的六条手臂全用手掌砍断,还用脚踢断一个流子的大腿,再拔起木棍护着老师。 看程阵雾盯着自己在笑,苏娅便打住话题,对她同学说,老同学,既然有出现奇迹一说,我们对陶爸就按出现奇迹的模式搞咯。钱不成问题,拜托老同学尽力帮忙。反正我们是老同学,也就不用隐瞒。雾雾相当于有两房妻子,陶爸是雾雾的一个岳父。 苏娅同学朝晖一听就笑了,说苏娅你们的事想隐瞒也隐瞒不了,当年苏娅你的那些信写得比小说还好看,举报人复印了好多邮寄,她一个表舅在人大工作,负责文教卫线,也收到了这些复印信与举报信。她过年拜年时,表舅还专门问过苏娅的情况,讲了那封举报信,还从公文包里将那信掏出来给她看了。一大包,举报的人费了心思咯。反正那年回家过年,到哪都有人问她苏娅的情况,有跟她讲苏娅与程总的事。这类事,在农村最是大家喜闻乐道的。而且会在传播过程添油加醋,越传越香艳。 神农人经常闲聊这事,加上程总的名气,陶虹的地位,还有苏娅与陶虹两人都参加了第一届选美,陶虹还夺得了第一名,大家就更喜欢八卦咯。反正越传越离奇,不同的人,不同的场合,会演绎出不同的版本。 传闻举报信公布后,陶虹开车带着程总的奶奶去土地坪中学,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用响竹抽程总。程总象个做错了事的小孩那样,自己脱光了上衣,坐在凳子上任奶奶抽。传说苏娅看着心痛,上前抱着程总,奶奶才住手。陶虹骂了程总一会,就带奶奶回县城了,苏娅你直接将程总扶进自己房间,从此两人公开同居。同居了三天,就直接辞职走人了。 反正传的是苏娅勾引程总的,说苏娅特意穿白衬衣不扣上面两颗扣子,又不穿罩罩跟程总一块讨论什么教学问题。说你们两人在大田中学听课,在走廊上公然用英语调情,欺负一般人听不懂,但教育局英语教研员听得懂,骂了程总。还有好多苏娅晚上或中午跑程总房间一块睡的情节。二中同学反正好多人相信,因为苏娅在这方面有过胆子大的故事。 苏娅说不是这样的。奶奶抽雾雾,她是不敢拦的,当时有想跪着求奶奶别抽雾雾,但雾雾事先就说奶奶责骂处罚他,没人拦得住,太奶奶都拦不住。太奶奶就是奶奶的大婆婆咯。朝晖你是不知道我们奶奶有多威风霸气,一个眼神就能吓坏人的,声音不大,但说出的话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感,七十岁了,在广州一个眼神就让雾雾同学妻子再不敢来我们家了。只对我们的三个孩子好象有些迁就,表现得特别慈爱。当时是学校一群年轻男老师闭着眼睛,手挽手站着围着雾雾,将奶奶隔离在外才拦住的。还有小年轻说,奶奶要抽就抽我们吧,别抽我们雾哥咯。奶奶手里响竹差点抽到了一个男老师背上,奶奶这才扔了响竹停手的。 这些年轻老师反正跟雾雾象江湖上的那些兄弟一样。雾雾呢反正一贯大方,他们平时去了教务处或校长室,遇到有事呢帮着做,看到有烟呢直接从抽屉里一包包地拿。我做教务主任后,雾雾将原校长办换做总务处,原校长室在另外一个四合院。雾雾将一直关着的总务处收拾成校长室,这几间房间就在我们年轻老师住的那栋平房里。原总务处就在教务处旁边。当时有老老师有迷信考虑,好心劝雾雾不要这样搞,前面那个总务主任有些邪门,因此那间房一直没人进去办公或住。雾雾说他天地不惧,换了。结果新校长室热闹得成了老师俱乐部,一天从早到晚,都有年轻老师在那玩。教育局教研室驻校指导的老师,也喜欢在校长室玩。本来学校为他们准备了专门的办公室。 雾雾到了土地坪中学后,时不时有学生家长送吃的给雾雾,尤其是山里讲客家话的学生家长,教好了他们的子弟,对老师特有礼性,这礼性特有传统味。那些学生呢读书时老跟雾雾讲客家话,更亲咯,回去跟家长更吹捧他们校长咯。 雾雾待他们也是真的好。这些学生读高中了,甚至有考上大学或中专了,寒暑假回来,下车后就结伴先来土地坪中学看雾哥。学生多,雾雾就做面食给学生吃,真把这些学生当自己家弟弟妹妹看。学生到了就让他们在校长室喝咖啡,吃学校副食品厂生产的副食品,自己就去动手做各种面食,年轻老师打下手,她也经常去帮忙咯。 午餐吃完后,如果天气不好,就开拖拉机送他们回山里,有次一下午送了三波学生,那次下大雨,雾雾一次不敢让学生坐满。雾雾的拖拉机加装了一个雨篷,学生坐拖箱里不淋雨不寒冷咯。最后一次是快天黑了,她主动要求陪着送的,这样雾雾返回时有个说话的人咯。那晚在一个学生家里晚餐后回来的,回到学校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当年她就住雾雾隔壁,反正他们讲客家话听不懂。寒假学生一来就一块坐在校长室围着煤炉烤火,女生就帮着我倒咖啡,雾雾可能是用客家话问学生的学习情况,有时候有骂人。问完学习情况与生活情况,雾雾就去做面食,我与其他年轻老师打下手。有次做煎饺,煎一锅吃一锅。雾雾当年有一套用于做面食的炊具,餐具开始不多,后面雾雾置了够二十人用的餐具,平时是我们老师聚餐用的,山里学生来了正好用咯。 雾雾到了土地坪后,学校每年都能分四十斤茶油给每个老师,山里学生讲感情,看那次煎饺用了雾雾不少油,过了年去读书时,那些学生好象商量好了,每人都给雾雾提了一竹筒茶油来。山里人家茶油多,一般是两竹节的竹筒,两斤油左右。雾雾全收下,然后又将油送给当年驻我们学校指导教学的教育局教研室老师。还说专家们,你们指导得好,分享山里学生的感恩。雾雾,当年学校有老老师怀疑你跟那个音乐教研员关系不一般,说那个张薇一到学校指导教学工作,回去雾雾都要送她到车站,还要送一包礼物。 尹朝晖也马上附和,说传说程总最会撩妹几,教育局一个音乐老师过来视导一回就骚到了,晚上就喊到房里去睡了。 程阵雾马上否认,说不可能咯,头两年半虹虹几乎天天在学校睡,后面虹虹调走了,我也不会如此无聊的。教育局教研室人员来了,有专门的客房,在四合院里,跟我们不是一栋楼。教研室专家好多是我老师,晚餐后有时陪他们散步,顺便去专家楼坐坐。那张微是一个外地女孩子,在神农无亲无故的,自然要对人家多关心一些吧。那些年我们学校艺术专业学生真的是上档次了,凡是基础素质好,文化成绩一般的学生都考上高中或艺术中考了,考上高中的孩子后面都考上大学了,这都得益于张薇老师。张薇长得脸蛋漂亮,皮肤也好,学艺术的嘛气质与形体俱佳,内心里可能有喜欢咯。帮她发表了几篇论文,张薇呢对我可能有些尊重,那关系真没有。苏娅是乱说,苏娅应该清楚我与张薇的纯洁。 至于每次送张薇礼品,女孩子吗,爱吃零食,就让她去食品厂挑一些吃的回局里,如果家长送了什么吃的东西,也顺便给她一些。每次走的时候,人家主动邀请我陪她走走,当散步呗,一般人不理解,以为男女间亲热就有那种关系。苏娅陪过我送过,我们在去的路上没有出格表现吧? 苏娅说她相信雾雾,但张薇在我们没来广州前一直不结婚值得怀疑。这事不说了吧,说学生家长送东西的事咯。 反正不管学生家长或雾雾的朋友送什么吃的,雾雾都让人家放在校长室,打发送东西的家长呢,男的一般就是四包外地烟或外国烟,女的呢是学校副食品厂生产的副食品一大包,那种虹虹喜欢吃的大花片必定有,至少是一大包五斤咯,副食品价钱比烟的钱多咯。每期雾雾在厂里挂账的副食品要不少钱,雾雾都买回等价的面粉销账。 雾雾对自己这些做法的解释是,男人身上有了不同于平时的烟,回家就会散给别人抽,肯定要夸奖他和土地坪中学。女人吧,带了吃的回去,至少可以让家里的老人与孩子开心,如果大方的,还会分给周围邻居吃,至少让人觉得我们做的副食品好吃,就会买咯,我们就赚钱了吧。名利双收的事呀,为何不做呢。雾雾想法做法跟一般人不同,最不同的是把自己内心里能想不能说的想法都敢说出来。有次有个女老师盯着他看,他抬头说这女老师想睡他了,可能是说中了,羞得那老师满脸通红。 尹朝晖说,社会上也这样传闻,说程总可能能看透人心,女老师暧昧时,他直接说想睡他了吧,传得最多的是苏娅咯。 苏娅说这事真有过,不止一次咯,但那时真没睡。有次山里一个老头送了一只大鸟过来,还帮雾雾在学校收拾好,那天雾雾真的特别有心思,自己用砂锅炖好后,雾雾自己没吃,让虹虹喊我们几个女老师一块吃了,放了葱花姜末,滴加点儿生茶油,味道特好。这次雾雾明显有开心,就给了那老头二十块钱,告诉我们这鸟煲的汤喝了可以去骨寒,喝了这种汤,将来生孩子生完就去河里洗澡也不会留下什么月风病。交待那老头,如果下次再弄了活的,一定送来给他,他要送只给妹妹吃。这年的春节前,那老头真弄了只,雾雾可能是送给了妹妹吃去了。我们喝那汤时,雾雾就开了一个女老师的玩笑,好象是唱着说的,喝完这碗汤,妹妹能够四回一晚上。让虹虹骂雾雾象流氓。不过喝的那晚上身体是有燥热感。 苏娅同学朝晖说她知道是什么大鸟了,现在不能吃了,吃了犯法,是有这功能。程总真是疼你们女老师。对内风湿病有特效。 嗯,反正女老师常私下说,如果下流地想吧,总感觉程校长是在打自己身体的主意,想偷到自己一样,其实程校长没这意思,是骨子里对人好的习惯使然。尤其对美女好。 有次下午第一节课,山里一个学生家长用单车驮了一大坨野鹿肉过来。雾雾说这礼太重了,要算钱,否则不能收。那家长说,他不是求程校长办事的,是专程来感谢程校长的,他孙子开始成绩不行,后面程校长来了,校长跟他孙子谈了几回话,孙子读书就收心读书了,成绩变好了,初三考上中专,将来能分配到铁路上去上班。昨晚他用绳套吊到了一只野牛,分点送程校长尝尝,没吃完的让程校长腊成野牛肉干,后面慢慢吃。这东西不常见,这个时节最好做风干野牛肉。对了,那人说是野牛,雾雾说其实是一种野鹿,这只是三年大小的壮鹿,肉还嫩。雾雾好象对这些很经验。 雾雾一听,赶紧打起江湖手势行礼,那学生爷爷也江湖手势回敬,跳舞一样,进进退退,左左右右的,我们看不懂,雾雾很熟练。一通江湖礼节后,雾雾让我帮他回房间拿四条好烟过来,我去雾雾房间拿了两条长支郴州烟两条长沙烟。那时经常去雾雾房间洗热水澡,对他内屋放烟位置清楚咯。雾雾将四条烟用双手捧着送给那学生的爷爷,照学生喊,爷爷这样记得他这个学校校长,这份情太重,烟一定要接受不能推辞,否则鹿肉要算钱或驮回去。 打发学生的爷爷走后,雾雾将鹿肉放在走廊的案板上摆开,告诉我们这是从野鹿身上剔下来的肉,因此只有肉,没有骨头,相当于一条腿的肉,就是四分之一咯。赞叹剔肉人的手法相当专业娴熟,鹿骨头肯定留着去做胶了,刚才忘记问这位爷爷有没骨胶买,有的话要买点回来。这胶对女性有好处,当时开了我们几个女老师的玩笑,说下次陪他去那爷爷家里,他买了送大家每人一份,用甜酒蒸了喝,包我们丈夫将来要感谢他。男老师就调侃雾雾,为什么要感谢他?雾雾当时说,美女喝了这东西,脸上白里透红,眼波流彩,身上不见阳光的部位有些人皮肤下有微微的蓝光漂移似的,最勾男人魂的。 男老师便笑雾哥是高手,肯定有真实的比较。雾雾坏蛋一样说,他是山里孩子,小时候见过的。大家又问雾哥是如何看到的咯,雾雾反正什么都敢说,便说在山里读书,班上有比他大七岁的女同学,初二跟她同座的女同学就比他大三岁,上课侧一头便能看见。 男老师便问这也只能看到白里透红,不见阳光的地方如何看到的呢?雾雾笑着骂男老师又坏又蠢得不会坏,掀开女同学的衣襟,不就能看见肚皮,说实话嘛,真有荧荧的蓝光在游移一样。 这话把男女老师就怔住了,但雾雾风淡云轻。说完后,拿刀从鹿肉中切了一大块下来,还说自己的手法还没入门,但切的这块肉是最好吃的位置。 第82章 苏娅给同学讲往事(二) 第82章苏娅给同学讲往事(二) 苏娅同学朝晖说,好象有这说法,苏娅记得当年在大田读书时,班上有一个大英公社的寄读女生,年龄比我们大,叫秋容的,就程总描述的样子。当年她是在大英中学让老师睡出了孩子,流产后寄读在大田中学,后面高中复读考上中专了。毕业回到神农教书。 苏娅说记得,但交往不深,雾雾后面也认识秋容,有次去教育局开行政人员会议,在县城街上看见秋容,雾雾跟秋容打了招呼,嫁了雾雾一个高中同学吧。 后面雾雾真弄了几回这骨胶来送女老师,吃了大家觉得雾雾的说法有道理。 那天雾雾说完这位置的肉最好吃,就让两个男老师将余下的那一大块鹿肉送老师食堂,给全体老师加个菜。说实话嘛,雾雾当年办厂赚了几百万块钱,也可能超过千万了,真的大方,不太把钱当钱花,碰见有人来学校销售什么好吃的就大手大脚。如有一次有个用马车帮供销社运货的外地人,马让农用车碰断了腿,开车的是当地人,只肯赔一百块钱。让人家治好马腿,但那人说马腿撞碎了骨头,治不好了,两人就吵架,差点还要打那外地人,外地人只好接下那一百块钱。 那河南人没办法,请人帮忙将马用马车运到我们学校后面的小溪边剐了。之所以运那到地方剐马,主要请来帮忙的屠夫知道那儿一是有水方便,另外小溪边有一块平整的大石块,方便操作咯。学校里有老师看见了,就在学校里讲咯,雾雾一招手,我们没课就随雾雾去看剐马咯。 雾雾当时每周三节课,三个下午就上完了,好多时候是另一个女物理老师主动帮雾雾上。说实话吗,当时全校老师都希望雾雾按规定不要去上课,就有时间帮学校再办一个什么厂子,尤其是后面进的老师,办厂就能入股,就有红分咯,但这时雾雾好象没心思办厂了。一直没问雾雾,当年你白天没课,顶多晚上开拖拉机去虹虹那儿,怎么不办个厂子呢?或许再办一个厂子,打你报告的人就没市场了。 程阵雾说他当时心里有恼火,每次去局里,三个局长和纪检书记都要或明或暗地提醒我注意男女关系。我就想,这伙人不是什么知道报恩的人,自己说不定哪天就去了一中,到了一中再办厂子吧。如果没这想法,本想在土地坪办个铸造厂,苏娅记得咯,我带你去了大田翻砂厂找过你小姨父,了解过铸造工艺。我当时是想做镀铜的水龙头和接自来水的配件。大田翻砂厂前面那些工艺都不错,但他们不知道在做出的产品再加一道工艺,电镀上一层黄铜,产品就上档次了,销路就好,价格也高,利润自然高。腰镇有几个人,好象他们是四连襟吧,后面办了一个这厂子,我读研前的那个上学期去看了一下,他们请的那师傅是个科盲式的老工人,根本不知电镀液的配比和电镀时电流密度的控制,做不出产品,最后没生产就倒闭了。后面才知道,四个投资人中最小的那个是虹虹初中同学。如果当年我们搞的话,每年给大家分两万不成问题,一年利润超两百万,学校85个老师,可能要请四个师傅,每人一股,其他的股份归我咯,最有可能是请苏娅你小姨父去当厂长。现在苏娅明白了第一次去小姨家,听到小姨说,小姨父在翻砂厂做事,我便追问着技术问题,结果小姨不清楚。 第二年本计划了在食品厂下面增加一个车间做酱油,黄豆我都联系了供货关系,结果在李叔桌上看到了学校里打我报告的原件,李叔让我好好做校长,别干那些出力不讨好的事。后面在全国明星校长表彰会上,将这想法和技术资料给了市里那中学校长,他们办成了,赚不少钱,但办了五年后,管理没跟上,倒闭了。传统的酱油靠微生物发酵导致蛋白质水解成氨基酸,我们学了生物与化学咯,用化学催化剂催化水解,更快捷。如果添加一些辅助材料,品质其实更好。 尹朝晖说,是哦,这些知识我们都懂,为什么我们没想到咯。如果早认识程总,说不定她也能伴程总发点财,苏娅也是蠢,身边有个这样的优秀男人,要貌有貌,要才有才,早色诱成功,我们不也跟着沾点光。 苏娅笑了一下说,当年雾雾做个校长,但感觉他象个孩子王,不象其他领导那样刻意做出个领导样子。那天去看剐马时,先要从前面校门出去,再沿校园外的村级公路围着校园走一里多路,那天雾雾流氓一样,当我走到他身边时,直接用手环抱过来。让一块的几个人笑了一路。 当时笑这马肉肯定有狗肉的功能,甚至比狗肉还功能强大,雾哥闻到就有功能反应。雾雾还表扬说这句话的南生老师,说这句话说得有技术含量,一语成针,刺激了他的购买欲,等会多买些回去。南生一受到夸奖,便伸手向雾雾讨烟,雾雾那天每人抛了一包烟哦。 雾雾反正天天一个挎包不离身,那时的挎包比现在身边的挎包大,厚帆布的,里面烟多咯。雾雾那天还说,苏娅,我的那支烟也让你抽一回?完全象流氓。 程阵雾点了点头,笑那天苏娅是让他抱得记忆深刻了,这些细节也记得。 苏娅说,那天抱得她有反应了,雾雾你就是个坏蛋。到那儿后,雾雾先给在那做事的人散烟,然后向马的主人了解情况,主要问马是怎么死的。听说马是让车撞坏了,他请人宰了再剐的,而且撞他马的司机只肯赔一百块钱。雾雾觉得那司机过分了,看那外地人那无助得想哭的表情,便问那人再买匹马要多少钱,对那人姓董。 那河南人老董说要四百块到五百块。雾雾查验了一下马血,便让那河南人将马肉全交学校食堂,晚餐他个人出钱给全体老师与学生加个餐,让大家尝尝马肉是什么味道。还念了诗,‘虽未披甲去征战,今噬马肉添情怀。眼前考场如战场,师生同心必出彩!’。我们回来后,南生将雾雾当时念的那四句诗请一位毛笔字写得好的老老师用红纸写出来,加了一个标题:吃马肉抒怀。 雾雾念完诗后便从挎包里数了五百块给那河南人,想了一下,又数了一百给河南人,让河南人将整具马骨也送食堂,他要熬些骨头汤给学生喝,这是六岁的马,骨头汤有强骨功能。 那河南人一听,便夸雾雾懂行心地好,建议将马皮混在骨头里一块熬,他帮着学校将马皮处理好。那次熬了两天两夜才熬好,老师学生都有一小碗。雾雾这次专门带了一盆汤给虹虹喝。 那河南人后面买了一匹新白马,每年正月都来学校给雾雾拜年。每次拜年都带两条河南生产的黄金叶烟给雾雾。雾雾来读研,过年没回家,那河南人就将烟放校园商店,交待老板娘他来给程校长拜年了。烟呢都是同事抽掉了咯。 那天中餐雾雾先切了一坨回去炒,味道真好,晚餐全校师生吃马肉,学校里那个厨师也炒得好。对了,那天我们离开时,南生说他留下监工,雾雾说要相信人家。结果那些请来帮忙的人,看到雾雾付了六百,就想在工资之外再每人割一块马肉回去,那个河南人坚决不肯,用马车拖到学校时,向雾雾告状,雾雾说,河南牯,兄弟没看走眼。对三个帮忙的当地人说,你们本是跟过师傅的,但这次却不守规矩,本想留你们中餐一块喝酒,但你们不配。结了工资走人吧。当年雾雾镇慑流子的事,让土地坪那些三教九流的人对雾雾很敬畏的。雾雾也好象懂这些道上的规矩。 程阵雾点了点头,敬了两位美女一下酒。 苏娅继续讲那个人送鹿肉的事。那天两个年轻男老师送鹿肉去食堂了,雾雾不是切下了一块吗。在走廊里平时大家聚餐时切菜用的案板上,又将那鹿肉切成两块,流子一样对我说,苏娅,送一块回去给你爸妈尝尝咯,就说是我孝敬岳父岳母的。其他老师就起哄咯,弄我一脸的不好意思。 在同事内心里,我与雾雾这时候是地下夫妻关系了,其实那时我们真没事,顶多抱过几回,有一次伸手在我前胸上抚摸过一回。后面是一个男教师解释,说雾雾如果不这样说,那么还要送另外的女老师,至少要送同一栋的几个女教师,因为从前都这样一视同仁的。这次如果也这样操作,食堂里的鹿肉就少了,说程校长做事,考虑很全面,但习惯做得不露痕迹。这男教师是雾雾的高中师弟,我们出来后接手做土地坪中学校长,对雾雾可能从高中时就佩服。 雾雾反正流子腔调流子表情,用个铝盆装起来递给我,将另一块大一些的用铝盒装起来放在一个网袋里,再交待政教主任晚餐帮他打一份鹿肉留下,跟炒菜厨师方叔说一声,他这一份打足一点,等他晚上回来下酒,教政教主任记得帮他夸一声方叔炒的鹿肉味道好。如果兄弟们能忍住,就全打一块,他去送鹿肉给儿子吃,顺便从岳母那儿提块腊肉来,晚上一块喝酒。对了,那天突然叫梅华去食堂,切一块给堂弟程方吃。 我不是让雾雾说我爸妈是他岳父岳母吗,弄得不好意思脸上发烧,内心里还是蛮开心咯,这是雾雾首次开玩笑喊我爸妈为岳父岳母,就问雾雾是去县城还是去虹虹娘家看儿子。雾雾说去腰镇看,儿子在腰镇虹虹娘家生活,虹虹奶奶过世后,岳母与儿子一直没回县城。 我就不好意思将那鹿肉送回家吧,就说陪校长一块去看陶虹的儿子咯。另外一个女老师跟虹虹高中就是朋友,也说去看看程少爷。我将那装在盆里的鹿肉也塞进那铝盒里,跟另一个女老师一块坐上雾雾的拖拉机。 另一个女老师交待她丈夫帮我们两人也将晚餐的菜打回来,菜票她家出,还帮雾哥出了,饭不用打,雾哥回来肯定会做面食给我们吃。其实是那女老师怀上了,有想吃雾雾做的那个韭菜盒子,在路上把这想法说出来了。 这个女老师前面跟人同居过,结婚后好几年没要孩子,她自己调侃自己,老公知道她跟人同居了,有心理阴影,等过几年身子让老公睡得有自家屋里感再生孩子,否则将来跟孩子不亲。还打了个比方,说装了酸酒的杯子,如果不洗直接倒酒,至少要喝三杯后才不串味。 苏娅同学一听就哈哈大笑,说这女老师这话够味够水平。顺便敬了一杯酒。 雾雾骂那女老师的生理卫生尽管教学生考试分数高,但她自己根本没完全掌握。那女老师就笑雾哥只是理科学得精,心理学顶多是生吞了些名词。就着这个话题,三个人开了一阵玩笑。 在路上开完玩笑后,雾雾才说苏娅这样做正好,否则真有些不好搞,虹虹还有一个小婶婶在家,这东西可遇不可求,很难得。只送给儿子吃,不送小婶婶尝,不是他的风格。刚才本应该多切点,但当时在心思在酝酿戏称苏娅的爸妈为岳父岳母去了,有些得意忘形了,切块给程方吃也忘记了。看到梅华才想起这事。 程方是雾雾的堂弟,请来做教具厂厂长的,一只腿瘸了,走路不方便,雾雾对堂弟特别亲。这堂弟会一些五花八门的东西,在江湖上名气蛮大。好多东西不能吃。在外面做法事呢,又能带回许多吃的东西,好象是有规矩,如腊肉、米粉肉、大公鸡这类,堂弟对雾雾也亲也敬,带了这些就送雾雾一部分,甚至是一多半,雾雾就喊大家分享。 雾雾,这是摸我念念后一个月后吧? 程阵雾笑了笑没回答,只笑着敬了一回酒。 朝晖喝完酒便问苏娅,程总怎么摸上你念了? 苏娅说,这一学期她是下初二的行政,学生去山里搞勤工俭学,就是砍锄头把咯。这一年是梦源村砍,中途雾雾开拖拉机送给养。午餐时,雾雾盯我看了一眼,又盯另一个女同事看了一眼,问我们上午是不是经过了一个石壁崖?另一个同事就说上午她们两人同时经过了一个石壁崖,还在石壁崖下那棵大杂树下停留了一会。 雾雾便问我那杂树是什么树,讲了一下那杂树对普通人来说没什么用处,但对他来说就是难得的材料。说完象开玩笑一样对我和另一个女同事说,中餐后要去准备红包,等会要送个红包给他。 我们两人不知雾雾是什么意思,但午餐后还是准备了红包。 另一个女同事是班主任,休息一下就带学生上山了。她呢就等雾雾,雾雾在跟我们学生驻扎的小学校长说什么事。 雾雾说完后,随我上山去看学生砍锄头把的情况。到了那个石壁崖下的大黄鞯树下,雾雾让我先走,他在那黄荆树下点烟代香,从挎包里摸出一瓶酒做起了法,搞得那树突然象遇到了大风一样乱抖。 做完法,两人走到一个弯道时,雾雾给我两个选择,一是他用手指沾口水在我念上写个字,二是今晚敷一晚草药。我选择一。 雾雾便让我掀起运动衣,念了一会咒语,用食指沾口水在念上写了一个字。另一个女同事是当晚敷一晚药,第二天早上洗干净药后,念念上真有青印。按规矩,我们都给了雾雾红包。后面雾雾解释是那百年黄荆树上有一个石公,我们上午经过时,用手指在我们念上弹了一下,如果不做一下或及时敷药,后面要住院。 那写字的感觉一直留存在记忆里,直到两人同居了才慢慢消退。 朝晖坏坏地笑着说她理解,让苏娅继续讲看程总儿子的事。 到虹虹娘家,那万锦,就是虹虹生的儿子咯,这时一岁多,先喊雾雾爸爸,然后跑进雾雾的怀里,再问喊我们什么? 另一个女老师说,锦锦,如果阿姨怀的是女儿,就喊岳母娘,否则就喊妈妈。结果那天锦儿喊我们两人都是喊妈妈。还从雾雾怀里下来,在我们两人脸上各啵了一个。那个女老师说,她这次怀的肯定是男孩,后面生下的果真是男孩。后面第一次在深圳过年,锦儿见面一开口就喊我妈妈可能与这次有关。喊完看见虹虹,再更正喊我苏妈妈,再叫虹虹妈妈。奶奶老说锦重孙比雾雾小时候更可爱。现在又夸我生的乘重孙乖巧可爱咯。 那天虹虹妈妈说虹虹姑姑送了两块大腊肉过来了,让雾雾带一块回学校去吃。有时感觉雾雾象神仙。对了,虹虹姑姑家就是我们乡与和堂乡交界的那个只有几户人家的小村,朝晖好象有一个姨妈嫁到那小村下面吧? 朝晖说是的,是她小姨嫁那里,两个村都不大,但受外界干扰少,搞大集体时生活富裕哦。从前拜年都要在小姨家住一晚,吃的食物丰富,好多野味。 在虹虹娘家玩了一会儿,雾雾就说要回学校了,我们逗锦儿带他去学校玩。锦儿大人精一样,说,妈妈,不行哦,他要在家陪外婆,外婆晚上一个人睡有怕怕。 雾雾一听,开心得很,抱起儿子吻着夸奖锦儿是个男子汉。 回到学校,平时玩得好的老师,没晚辅导的全没晚餐。把那柴火灶也准备好了,其实这时个个房间里有煤炉,但一块聚餐时就用柴火灶。这灶是雾雾刚去土地坪的那个国庆节前一天打好的。很好用,我们聚餐就用,木柴呢就是平时大家空闲时用柴刀砍好堆在走廊靠墙一侧。雾雾有些怪癖,码好的木柴,必须是长短一致的,短的扔了,长的自己动手再砍短,大家就注意这事,码放得整整齐齐。再一个,雾雾从不直接用手捡着木柴塞灶里烧,一定用火钳夹着塞炉子里。 我们一到学校,我就回房间拿鸭蛋,雾雾让其他老师将那块大腊肉洗了蒸着。几个男老师挖了些黄鳝,也从房间里拿了出来,这时候每个人种了两块土,小菜与作料去土里摘咯。 不是说雾雾象神仙吗。那天他在早上就准备了面粉在发酵,正好用于做那个韭菜盒子。如果雾雾不是与那女老师的丈夫是哥们师兄弟,真有怀疑雾雾当年偷到了这女老师,这也太贴心呀。 尹朝晖举起杯子敬酒,说,传言是程总在土地坪中学除了偷了苏娅外,还偷了女老师,可能包括这个女老师咯。 苏娅说,这个肯定没有,这个时候跟她也只是玩得好。朝晖你知道我是什么性格,如果雾雾当时偷了我,我肯定敢承认。他摸我念念都敢说的。当年我妈妈也问过我,我说还没有。我妈妈说我从小就这性格,如果偷到了,肯定会说偷到了,因此前面有些人在我妈妈面前嚼舌根,妈妈跟人吵过架。 那天反正喝酒的时候一群人,在校长室喝的。所以说,土地坪中学的年轻老师对雾雾有兄弟哥们情咯,是平时培养出来的。雾雾如其说是校长,不如说是一个孩子王。 苏娅同学尹朝晖说,你们当年的同事谭友根是她插班复读时的同学,讲起程总一脸的敬佩。那年他提拔为教科室副主任吧,正月同学聚餐,他得瑟光入股分红就分了二万四,学校福利,雾哥说不能在外面说,他来买单。其他同学就打听一年福利有多少,友根硬是不说。朝晖说她是带男友第一次回家过年,男友怀疑友根是在吹牛,因为当年她们两人的收入总和也不到二万四。 苏娅说不是吹牛,这是第四年分红,一股是分了二万四,第五年更多。友根从前完全不认识雾雾,雾雾到的那天,让教育局司机喊着帮雾雾搬行李,开始还有不情愿哦,搬完行李,帮雾雾整理了一下房间,这过程有交流咯,马上改变了对雾雾的态度,后面对雾雾是言听计从。友根是喜欢当官,第七年局里调他去高镇中学做教务主任也答应,福利少了好多,土地坪中学的红还依旧分着咯。我们当年一块商量的是,除非调去当正副校长,否则不答应调走。友根也可以说是让人忽悠了。忽悠他的那个同学在谋求友根这个位置,就鼓动友根活动,升到其他中学去做正主任,友根婆娘将友根骂了餐狠的。友根提拔做教科室副主任完全要感谢雾雾,这事也让大家更佩服雾雾厉害咯。 友根教地理,前面不是中考科目,在中学属于可有可无地位,雾雾说,地理最后必然成为中考科目,可能初二就提前考完,因此要提拔友根做教科室副主任,提前布局。结果提拔一年后,地理真的初二会考,我们土地坪地理学科考全县第一,比一中还高,学生基本上考九十分以上。友根一提为副教科室主任,就在初一、二想起一些法子抓教学,等于比其他学校早准备了一年。 那天奶奶看到有人这样拦着便扔了响竹,说了一句,雾孙在待朋友方面还是有我老程家的风范,好!雾孙要记得,打天下,要对兄弟朋友有真心;治理家,要对婆娘有真情。奶奶可能是养成了习惯,逮到机会就要教导雾雾,现在还是这样。 奶奶一说完便喊虹虹回县城。奶奶一生都在教导雾雾做人做事,跟我们到了广州,还时不时要教导一番。 奶奶与虹虹一离开,雾雾穿上上衣就喊我媳妇,身上抽得一条条白色的印子,奶奶抽的时候真是用力抽的,啪啪地响,我听了心痛得不行,奶奶抽一下,我心收紧一下,眼睛自然闭一下,但睁眼看雾雾却一直保持微笑。雾雾是个怪胎,抽他骂他反而笑。奶奶这样用力抽,但奇怪的身上不是一条条红印子。雾雾扣衣服扣子时,让我从他房间提了烟出来发给同事抽。这时我跟雾雾已经睡一块了,都是睡雾雾房间咯,他房间里有什么东西我就更清楚咯。 雾雾大声对老师们说,他偷婆娘的错误,家里,当家奶奶惩罚完了,没事了。单位如何处理,他不管了。老婆如何处罚回家再说,这次可能要跪搓衣板了。那表情那说法反正象开玩笑一样,逗得同事哈哈大笑,那天同事是说了雾雾在奶奶用响竹抽时,活象个犯了事的小孩子,奶奶也真舍得下手,使劲抽,还问程校长回家跪过搓衣板没有。 雾雾说目前还没有,上次在家只赔礼道歉了,这次虹虹有奶奶撑腰,自己回去铁定要跪,心里有紧张了。雾雾看到有女老师和不抽烟的老师在,便喊校园商店老板娘送太子奶过来发。 有个雾雾的同学还调侃他偷婆娘是雾哥带坏的,不过他没让人用响竹抽过。这个老师在另一个中学偷过女生,教育局处分了他,降了一级工资。 雾雾骂那个老师胡说,说从他语气里感觉自己偷了婆娘还很光荣一样,他是有不好意思。 大家就笑雾雾看不出有害羞咯,好象内心里也有沾沾自喜一样咯。反正平时雾雾就跟大家没大没小惯了。 雾雾说,真的吗?那这沾沾自喜的本事是秋明带坏了我。 秋明就是雾雾的那个同学,他婆娘就站我身边,轻轻地对我说,程校长骂人,看似重的话其实不重,轻描淡写的话其实很重,这是骂秋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因为秋明老师经常吹嘘他偷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女生,他婆娘心里肯定有恼火咯。 这两个老师结婚是我们同学卢莲花做的媒,是雾雾让我通知卢莲花去做媒的。莲花呢跟雾雾关系本身就好,雾雾又让那个喊叔叔的胡局长帮莲花升到了工商所所长,莲花一听是雾雾的意思,接完电话就开工商所的三轮摩托去那男同学学校,直接将那男同学送到土地坪中学,一介绍就成了。结婚时,雾雾送了校办工厂的一个股分给这个叫秋明的同学做贺礼,每年能分几万红。但他们同学间什么难听的话都敢当面讲,佩服他们的同学情。 雾雾读研二时,有次休假回学校,那次是从广州陪虹虹一块回去的,开台军用吉普回去的。到家那晚上去看我咯,晚上我告诉雾雾,他同学秋明的婆娘前夫家公公不知为了什么事过来看他婆娘,那人走后,秋明打了他婆娘。雾雾听完直接就去他们房间,喊开门骂了一通秋明。 我不是不放心吗,也随后跟着去了,我到的时候,雾雾正骂秋明不象他兄弟,怎么能打自己的婆娘呢,有这本事当时应该刷那老头两耳光才对呀。 秋明一骂就点醒了咯,便寻找平衡咯,就笑雾哥这次晚上来土地坪中学,肯定是为了会苏校长的,他下次要向陶虹告状。 秋明婆娘当即骂了秋明胡说八道,恩将仇报,不只是个窝囊丈夫,还是个小人。 雾雾当时笑了,特意叹了一口气说,他真恨老天,跟个既窝囊又小人的人同学,还带坏了他,如果今晚偷了某个美女,责任要秋明负。秋明赶紧进去拿了一条烟送雾雾,说对不起老同学,对不起婷婷,当时是窝囊了。 第83章 苏娅给同学讲往事(三) 第83章苏娅给同学讲往事(三) 朝晖笑着敬了一下酒,说人家的意思是承认说程总说对了咯。友根请客后的第二年正月,莲花不值班,约上尹冬花和孔佳琪一块去苏娅家里玩,那天是正月初四吧,结果苏娅妈妈说苏娅去广东读研培训过年没回家。四个人在苏娅家坐了一会,又一起去孔佳琪家里去玩,不是佳琪娘家,是佳琪自己家,她结婚后分家了,在镇里租了个门面做农机配件。 在路上,莲花说苏娅有点怪,介绍给她的男孩她看不上,又把这老师介绍给同事。十有八九是迷恋她在一中的那个男同学雾哥。雾哥现在在华南师大读研,在广东与深圳都置了房子,过年肯定是一块过的。那个雾哥也是个怪胎,读大一时,对陶虹特别忠诚,让他扮她男友都不肯,扮男友嘛,至少可以抱抱吻吻咯,但他好象对高中初恋特别忠贞,大二却跟个师姐睡一块了。读研休学回来,又跟高中的初恋结婚,恩恩爱爱的。当年陶虹在高镇信用社做主任,两人傍晚散步快成了风景,结果又传言跟苏娅不清不楚。 但一中的女同学都说雾哥是真君子,迷恋雾哥只能是单相思的结果,本来今天来找苏娅是劝苏娅早点结婚,我们都结婚成家生孩子了,她还小姑娘似地玩浪漫。 苏娅说她当年初五从广州陪虹虹回神农,本准备坐汽车回,临到去车站,雾雾让我们坐火车到株洲,再让虹虹的司机开车从株洲接回神农,晚上十二点才到县城家里。 初六上午在县城家里收拾了一下,虹虹去上班了,初六下午才回家。妈妈说你们到了家里,我骑单车去了佳琪的门面,意思是问你们去我家有什么事没有。佳琪说得比较直,说莲花担心她做莲花同学的小三。佳琪还让她老公骂了一顿,骂佳琪胡说。 朝晖说佳琪一直这性格,想到什么说什么,当时二中有些同学理解苏娅了,苏娅要实现那个更什么更什么的誓言,借助程总的力量会做得更好。班主任过五十一的那次,她正好休假回家,去凑了个热闹。班主任在寿宴上看到苏娅没来,是说了几句不应该说的话。苏娅发誓那天,班主任后面也到了现场,也有可能是跟婚车一路到的,只是提前下车了,然后再让什么同学从车路边用单车接过去的。农村对怀孕出嫁有说法,班主任这人信迷信的。 听那些到了场的同学传,那天苏娅将那个誓言写在空红包背面,班主任接过看了,哼了一声,说了句‘心比天高,命比纸薄’,鼓励其他女同学争气,别让苏娅比下去了。当时有同学说班主任过分了,不安慰苏娅还说如此薄情的话。 后面苏娅没参加班主任女儿的婚礼吧,她也没参加,同学们还是能理解苏娅。班主任五十一生日宴是写了信,赶巧又休假在家,就去了。那天敬酒时,班主任说了一句,朝晖跟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苏娅是一个地方的,我们班朝晖同学就比苏娅就要成功吗。我赶紧说,我们班同学在老班教育下,都混得成功,征途漫漫,我们还有努力的空间。 酒席后,看我不解班主任将自己与苏娅对比上了,有同学就将幕后的故事背后说了一下。我当时想,苏娅确实成功了,年纪轻轻做到校长,钱嘛,肯定不比我少,傍上了程总,钱比我们想象的更多。这个时代,美女傍大款的不少。苏娅肯定跟什么同学说了,当年神农县城建栋小别墅要三十万左右,苏娅说自己是不想建,否则可以随时全款建一栋。不说那事了,苏娅继续讲刚才的事吧。 嗯,是跟理五班的姜永红讲过。有一天在教育局开会,晚上住雾雾的别墅里,虹虹没回家,我一个人出来散步,碰见姜永红,她问我怎么从陶县长家出来。沿着这话题说的。永红跟那个圈子的人玩得好。说实话嘛,当时虹虹一次就打了二十万给我,加上放娘家的钱,三十万肯定有,如果真想建别墅,虹虹可能又要给我五十万,虹虹给过一张卡给我,里面就是五十万,我不肯要,虹虹才往我卡上打二十万。不要说班主任背后诋毁我,其实在高中时就害了我。 唉,这些都是命,不说这些了,那‘四更’目标,我出来前就做到了,现在更做到了咯。我们喝杯酒,忘记班主任的那些不愉快。 喝完一杯酒,苏娅倒上酒,说,还是说奶奶抽雾雾那天的事咯,发完烟和太子奶,交待几个后勤师傅中午帮他办餐饭,花钱多少不用考虑,他自己掏,又让我去房间将挎包提出来,数了三千块给司务,多退少补。但一定要弄两条大狗。 那些后勤人员跟雾雾关系好,雾雾从不将他们低人一等看,兴趣来了,发烟都是一包包地抛过去,因此对雾雾忠心踏地的。说实话吗,当年雾雾每月买烟是笔大开支,虹虹在银行做主任做行长,后来在政府做副县长,平时下乡或下局里也收了些烟,还有虹虹的秘书,一块吃饭收的烟,都收集起来,雾雾回来就交给雾雾。雾雾玩得好的那些高中同学,拿烟给雾雾都是一条一条地拿,说要还读书时雾雾的情。因此雾雾房间或拖拉机车箱的柜子里,老是好多烟。厨房里工作人员一直跟雾雾亲,尤其是后面进的几个顶父亲职的年轻小伙子,江湖气有些浓,反正很少喊校长,什么场合都喊雾哥。 只一件事不听雾雾的,就是买摩托车。雾雾说这东西不安全。这几个小伙子是顶职政策的最后一批受惠教师子弟,书没读多少,但参加了工作,而且在土地坪中学工作,福利好咯,工作一年都置了摩托车,都找了小学代课女老师。雾雾一说,四个小年轻开着摩托就出发,一会就拖来两条大狗,其他没课的老师就一块帮忙。弄的弄狗,杀的杀鸡,有人去学校那塘里网鱼。 学校那池塘也出怪了,雾雾来之前,每年寒假前学校都要干一回,但每次没几条鱼,雾雾到那后,只将进水渠道加高了一点,做了一个小装置,让鱼只能下,不能上水咯。下水口拦了一张竹帘,池塘里的鱼就多起来了。学校食堂想吃鱼又不方便去后面小溪里弄时,就去池塘里网。雾雾让岳阳的一个同学邮寄过来了一张化纤的挂网,头一天用这挂网去土地坪乡那个电站上游水库里挂了一回鱼,我也去看热闹了,挂了两百多斤鱼,送了几条给电站食堂,其他的全给学校食堂吃了,师生都有份咯。后面每期都去网一回。那电站水库设计有底涵洞,结果修好后,底涵洞打不开,因些水库里的鱼多。 当年雾雾初到土地坪中学,反正上一刻可能还站在什么地方抽烟,抽完烟便喊空闲的年轻人过来帮他做事。池塘里这个装置也是这样做成的咯。 那天我在池塘边的洗衣台上帮雾雾刷两件外套,是前面在一场大雨后,帮老师用拖拉机翻耕菜地时,弄得外套上全是泥浆,雾雾站在旁边抽烟,时不时说些乱七八糟的话。那时雾雾可能心里有想我,我们俩单独在一块时,偶尔会用语言撩拨我一下,那撩拨的语言不庸俗,象散文诗,但听了细想能让人脸红,如那天我要用力用刷子刷他的外套吗,念念自然有抖动咯,他悠然地说:我一衣的泥污,借你纤纤酥指,洗净。是在惩罚我吗?每一下都要用两坨美丽的温柔敲击我的心。我看一下自己的念,然后娇嗔地骂雾雾坏蛋。喊他雾雾,这个时候虹虹还没有授权,后面正式授权过。 朝晖说,当年从你家出来,莲花就说了,说她做媒的那天,送那个老师去苏娅女同事房间后,苏娅带莲花回自己房间,路过雾哥房间时,苏娅对莲花说,这间是你同学雾雾的房间,她的房间在隔壁。莲花说,喊程总雾雾说明两人关系很亲热。说苏娅完全是下意识地喊了出来,说明苏娅内心里将她同学当恋人在看。当年在一中,学生喊她同学雾哥,甚至老师也偶尔这样称呼,但只陶虹喊她同学雾雾。 苏娅说,当时可能是没注意咯。当年雾雾的衣服都是我帮他洗,洗的时候他一般站在旁边陪着,这个时候特别有男朋友的味道。 抽完一支烟,雾雾便喊厨房里那两个叫秋云和伏生的年轻工友拿锄头与柴刀过来。 那两个工友一过来,雾雾便从那从不离身的挎包里摸出两包烟抛给他们,然后比划着交待他们去池塘入水口,将渠道用石头堵住,砌个三十厘米左右高的小坝。小坝宽度要八十厘米。 两个工友屁颠屁颠地去做了。雾雾自己拿着柴刀就在池塘边的竹林里砍竹子,又剖了些竹篾,坐在洗衣台一端,用竹篾将砍得整齐的竹子织了一个栅栏,这时我还在那里刷衣服。其实如果快速刷的话早刷干净了,我是特意慢慢反复地刷,看雾雾究竟在想个什么点子。织好栅栏后,又从那竹林里砍了三根木棍当木桩和支撑横杠,脱了鞋袜站在水里,将栅栏拦在池塘出水口,用竹篾将栅栏与木棍绑好。那时雾雾在外面就穿军队里那种靴子,只晚上在房间里穿拖鞋。 那边小坝修好后,两个工友报告任务完成,也让雾雾带得象军人一样,立正敬礼,报告大哥,任务完成,他们要回厨房准备晚餐了,请大哥指示。放下敬礼的手,那个叫伏生的小工友还开玩笑说,雾哥,我们不打扰你跟苏美女谈情说爱哈。还说雾哥刚才坐在洗衣台上织东西时,时不时要拿眼睛往苏老师好看的地方偷看。 雾雾笑他们,大哥的事,可看不可说哦。 那个伏生更来劲了,过来送支烟塞雾雾嘴里,秋云给雾雾点上,两人坏坏地笑雾雾,这次看饱了吧。 雾雾在织栅栏时,可能是盯了我胸脯看,雾雾是有这个爱好。雾雾用竹篾编织时不用盯着手上,速度很快,编一会要换操作时才盯一眼手指。从眼睛看好象在思考什么问题,如果眼睛望着什么人,好象是专注地看一样。其实是在内心里盘算着什么。 我帮雾雾洗刷好外套,在池塘里漂洗干净后,是守着雾雾做后面的那些事。那个时候喜欢陪雾雾做些稀奇古怪的事。这次是雾雾来学校差不多一个月了,在学校已经办好三个厂,其中一个厂是雾雾自己的,一个食品厂,厂长是一个老师的婆娘,雾雾喊婶婶,没有亲戚关系的婶婶,这厂长挺精明的,可能是雾雾告诉了她这厂子最后要送给学校,她准确预计这厂一年给赚多少钱,如果只当年那些老师,每年每个老师能分一万。后面老师多了,这个厂每年都能为每个老师创收三千左右,是工资的两三倍。因此大部分老师信死了雾雾的话。 雾雾让他们将柴刀留下,其他的事不用他们负责。 我们两人回到房间,雾雾找来几块木板,在房间前面的走廊上用钉子钉了一个水槽。怪也是怪,雾雾对学校里哪里有可用的材料,没几天就清清楚楚,例如这几块板子,我到那里两年多了,都没发现我们这栋住房的拐角处堆了一堆松木板,可能是从前的床板。雾雾呢,前面那间房子里的书桌抽屉里,装了许多工具。什么板手呀,钳子呀,铁锤呀,钉子呀,螺丝呀,打气筒呀,补胎的胶水和橡皮呀,反正老师的单车坏了,只要告诉雾雾,他看一下就能帮你找到修理的材料与工具。 看我帮他晾好了外套,又喊我陪他去池塘边,让我提个八磅锤子,这只锤子也是雾雾从学校里一间废房间里捡回来的。雾雾自己扛着水槽,到那儿又砍了三根木棍,两根有丫的做木桩打进泥巴里,横一木棍当横梁将水槽安置好,还用锤子钉了两个钉子。 雾雾好象解释了原理,就是上游修坝抬高了水位,溪流里的大鱼更容易沿渠道过来,鱼在水浅到露出背鳍有恐惧,过了水槽的鱼只能进池塘,进了池塘的鱼出水口有栅栏出不去,食堂里的淘米水会流进池塘,鱼就有吃的食物,长得快,后面池塘里会有许多鱼。 那天我看到周边没人,跟雾雾开了一个玩笑,说自己这条美人鱼快饿得想翻白了。 雾雾哈哈大笑,说苏娅可爱,这话可以写进文章,马上回房间喂一回美人鱼去。 苏娅同学朝晖一听赶紧问苏娅,程总说回房间喂你这条美人鱼是跟你上床?你们真够开放大胆的了。 苏娅说,当时我也这样幻想着咯,结果回到教务处,雾雾给我一包坚果零食,说是感谢我帮他洗了外套,还陪伴了他度过了一段快乐时光,最重要的是说了一句可以写进文章的句子。这个时候我们认识不久,还没睡一块,六年以后才睡一块。但说老实话吗,那时真幻想雾雾睡我。 雾雾一到土地坪中学,就规定如果老师保证能用学生一半的时间完成期考试卷,分数超过九十五分就不要写教案,这个他自己带人组织考试与阅卷。因此正规师范毕业的老师都申请了,都过关了,都不用写教案。学生作业呢每天第八节课后有一个专门查作业的时间,学生相互查完成没有,老师晚上批阅。这样一来,老师空闲时间多,雾雾就带老师在上课时巡视课堂,学生不敢不用心,老师不敢不认真。从前那些反王一样的男生,雾雾到了后好象突然懂事了,读书用心了。 前面讲到送鹿肉这人的孙子就是一个咯。他们也学老师喊雾雾雾哥,雾雾反正习惯性回答。有次初二有个练过武术的男生,听雾雾表扬他什么,突然来个后空翻。雾雾更夸奖他咯,夸奖完,自己也来了一个,这次让全校的男生敬佩雾雾了。后面这男生考到司法学校了,现在在神农司法局上班,当上股长了。 这个学生考上后,家长送过好几回吃的到学校,有次送两只大冬茅老鼠过来,刚好雾雾一个高中女同学休假过来看他与虹虹,雾雾自己动手将冬茅老鼠杀了,烧起柴火将冬茅老鼠的毛烧干净,再洗干净剖了切了,先炖熟,再爆炒,还蒸了一块腊肉,晚上一大桌人一块喝酒,味道真好。第二天好象是南生他们去挖了几只哦,雾雾说接着吃味道不香,过了一周再教他们弄了吃的。 程阵雾说,苏娅讲这些,弄得他馋这东西的味道了。在土地坪那几年,好吃的东西真吃不少。为往昔的岁月,敬朝晖一杯酒。 怪也是怪,过一个月后,那池塘里真的很多鱼,早晨或傍晚能看到大鱼在水里游动,学生就捡食堂里不要的菜叶扔池塘里喂鱼,甚至有些学生将吃着的零食扔进去逗鱼儿浮上抢食。放寒假时,校长象往年一样,准备喊厨房的工友将池塘放干捉鱼,雾雾不肯,还在池塘边立了一牌子,上面写着:本池塘学校已经放了鱼苗,无关人员捞鱼当偷盗处理。主要是防止校外村民将池塘干了咯,学校附近的村民跟雾雾关系好,处理那次流子闹事后更佩服雾雾,甚至有怕雾雾,加上校门平时是关着的,不能象从前那样随意进入学校。那池塘有七分田大小,有一米五左右深,后面没放鱼,但鱼很多,特别是鲤鱼多。学校里有一个老老师,在外工作的孩子回来了,他就向雾雾报告一下,自己去池塘里钓几条鲤鱼做给孩子吃。 雾雾,一直有疑问,欧阳老师的两个小儿子,从前肯定不认识雾雾,怎么后面回来就喊雾雾表哥? 程阵雾说他也不太清楚,可能是欧阳老师的夫人让他们喊的。欧阳老师的二儿子比他小一个月,当年医专毕业分到市医院工作,三儿子中专毕业在三三一厂工作,元旦前两人回来,师母便让他们喊我表哥,特意带他们到我们办公室正式喊的,估计是师母娘家跟我山里家里有我们不清楚的关系。也有可能是程方跟欧阳老师大儿子打港打出了程家跟师母家什么人有关联。这类关系,程方程森他们比我清楚。 那天中餐很丰盛咯,其实没花多少钱,一千二百多吧。有些告别宴的味道,有老师看出来了。 首先是那个司务员看出了雾雾的心思,办的菜就体现了这层意思,当场有同事哭了出来。首先是司务员敬酒就流了眼泪,哽咽着说他永远不会忘记程校长的恩情。司务员是个中年人,他的大女儿比雾雾大一岁多,结婚生了一个孩子,在学校校办工厂做事。雾雾真嘴甜,碰见那姑娘就喊姐姐。 司务员原是一个临时工,办事很忠诚,农垦中学时代就在学校做司务,雾雾做校长第二年,就帮司务转正了,雾雾应该自己还花了些代价。当年的教育局长当面对司务说,他这一辈子最要感谢的人是程校长。 午餐后,我们是两人一块进雾雾房间午休的,反正雾雾流氓一样,在吃饭的地方就搂着我大声说,媳妇,午餐的狗肉做得好,有立竿见影的效果,我们去床上睡觉。那个‘立竿见影’的成语,逗得大家又笑了一通,让那些有眼泪的同事真的是破涕为笑了。有好几个女老师笑着骂程校长完全是流氓。雾雾,那天军玲也骂了校长哥哥完全是大流氓吧?程阵雾说他不记得了。当时接司务递过来的钱了。 在床上,我劝雾雾要低调收敛一点,现在是非常时期。 雾雾说,如果我们想继续在这儿教书,他或许会收敛一下。但我们这样了,教书已经不适宜了,也就没必要收敛,这次他就是要张扬一回。大猛子一个。 午休后,雾雾让我最后行使一回校长权力,去校长室抄表给每个教职工发放一个5888的特别津贴。雾雾签字,让出纳发钱。当时有个学校行政轻声说了一句,校长,这合不合理。雾雾突然虎起眉毛说,在教育局还没正式宣布撤销他校长职务前,土地坪中学他依然是校长,依然是老一,依然是大家的大哥,有给大家发放津贴的权力。更何况,这些钱全是他带领大家赚来的。吓得那个行政半句话都不敢多说。那行政还是雾雾的老师。其实这时学校积累的资金有一百多万,这次发下去还有八十万左右,我做代理校长,家底还是有数的。那次雾雾让我多抄了五个人的名字。三个局长和前任校长,还有一个管女生宿舍的临时工。就是欧阳老师的夫人咯。 出纳带人从信用社取了票子过来发钱。那边发放津贴时,雾雾让我回房间写辞职报告,他自己带几个人回他房间收拾行李。我写好辞职报告,带雾雾的师弟宗可主任,将辞职报告和行政公章交给学校书记后,顺便将两人的津贴领了回来。 雾雾已经将他房间的行李收拾好了,雾雾的行李简单,有些东西早已经运到县城的别墅里去了,如书箱与书。再带那些帮手帮我收拾行李,这时有好几个女同事过来帮我们收拾。我收拾的行李也不多,同事帮我们将行李搬到雾雾的拖拉机上。雾雾当年来土地坪中学时就有六块军用帆布包装布,同事将我们的行李用包装布打包后捆绑好,码在车上,盖好篷布捆绑好,平时玩得好的老师看我们真的要走,就在我们上车后,放了一挂长鞭炮。雾雾,当年好象是尹富亭骑摩托去买的一圈鞭炮,谭顺民老师点火的吧? 程阵雾点了点头。 第85章 苏娅给同学讲往事(五) 第85章苏娅给同学讲往事(五) 其实这一克扣现象是历史性的,读过书的家长肯定清楚,学生回家一讲,家长自然敬佩雾雾。善心能够换来善心,好多家长按定量主动多交百分之十左右,交最好的米。从前司务员每周星期天下午收米很是辛苦,要一个个检查交米的质量,又要称重量,从前有些学生恶搞,在大米里掺白色的沙子。 这样一来,粮食肯定要亏空,雾雾将学校几十亩地上交的粮食全补进食堂,后面那些田干脆学校自己种。雾雾的口号是要保证学生吃饱。学校的田学校自己种以后,老师每月发三十五斤饭票不收钱。两个种过田的老师,有时间就去那些田里转悠,将田种得几好。莳田与收割,初二学生两个半天就搞定。 再一个雾雾在外面跑,如果遇见什么好吃的,大手笔咯,那些食堂工友呢对雾雾又亲,如果免费加餐了什么,都要在开餐时帮雾雾宣传,学生吃了不常见的东西,自然要回去跟家长吹。有次买了两只大野猪给学生加餐,花了雾雾不少钱咯,这次让我送了一块野猪肉回去给爸妈吃。 再一个,雾雾对毕业的学生也亲,考上高中或中专的学生,每期至少要寄一张明信片。那些寄语都是发动学生自己想好,让语文老师审核后,再让老师或学生书写好后,盖学校公章寄出去。这样做有三个好处,一是关怀鼓励了毕业的学生。二是锻炼提高了学生的写作兴趣与能力。语文老师反映土地坪学生作文水平后来看不出是农村孩子,学生要写好这些寄语,平时就要多看书,摘抄一些优美的句子。看多了,抄多了,自然就写得优美了。三是将钢笔字练好了。 苏娅笑了一下,说,那天在经过一个村时,一位平时喜欢去学校打篮球的男人大声说,程校长,有传闻说你偷了婆娘,上面要处理你? 雾雾将车速降下来停下,大大方方地说,是的,偷的就是我身边的苏校长。我辞职走人了,下次不能再一块打球了。 嗯,这人叫贺林兵,后面在广州帮我开小四轮运货,现在在我们的第一建筑公司负责建材调配,做事也是舍得身子的人。他当兵复员的。 对,这人叫贺林兵,为喊雾雾牛皮客,跟尹醒可老师打过一回架,打伤了醒可老师,告到乡政府了。 朝晖说,友根当时证实土地坪百姓也佩服程总,就说了这件事,怎么校外的人员为骂程总反而打学校的老师呀。 苏娅说事情是这样的,雾雾到了土地坪中学的第二年中秋节后,学校旁边的那个生产队有户人家的一条大黄牛跟水牛顶角,被水牛顶到高坎下摔坏了,好象是摔坏了牛的脊椎吧,牛主人就将牛剐了,学校老师食堂里也砍了三十斤中餐炒了吃了。那天雾雾有事不在学校,雾雾去长沙开省明星校长表彰会开了几天会,半下午开拖拉机回学校,看到那户人家前面晒坪上放着一张牛皮,牛皮上放着好多牛腿骨和牛骨架,就停下车,问那个农户有没有牛肉。 那家农户就说程校长,牛肉全便宜卖了,牛骨头没人要,如果程校长要的话,二十块钱全买走。雾雾说,可以,但麻烦他们担着送学校食堂中,他让厨房里的师傅熬锅牛骨汤给学生喝。对这个年龄的孩子长身体有好处。 那户人家就说直接搬程校长拖拉机拖箱里不好嘛。一条大牛的骨头只卖二十块非常便宜咯,那农户有些不情愿送咯。 雾雾说不行,他的拖箱前面运了柴油机,如果沾了柴油,这些骨头全废了。就问农户这牛皮剐下来干嘛,那农户说有人来收,大的四十五块一张,小的三十五一张。 雾雾便让农户将骨头和牛皮全抬他拖拉机上,农户家帮忙的人吃完中餐还在堂屋打牌咯,便七手八脚将牛皮和一条牛的骨架骨头全抬到雾雾的拖拉机上,雾雾便散烟呢,顺便问了一下那农户怎么这个时间宰牛咯,怎么不中秋节前宰咯。一听那农户说原因,雾雾就摸十张十块的钞票给农户。还说了句,他虽然没种过田,但知道对一户农民来说,耕牛有多重要了,多余的钱算他表示爱心咯。 那户农户不肯接这么多,但帮忙的人说不要白不要,程校长大富豪。农户一听也感动了,收下钱,回家里将牛头提了出来送雾雾。 雾雾可能是让那些帮忙的人的话惹恼了,反正后面老百姓说程校长突然好象生气了,开着车回到学校,召集年轻老师弄好吃的。将牛骨和牛骨架交食堂工友,让他们将牛骨头砍断放在大铁锅里小火熬,今晚给他们三人算一个加班,一直要熬到明天学生早餐去。明天早餐加盐加姜加葱末,老师学生每个人打一勺汤。 食堂里那个年纪大的方师傅马上明白,这是给学生熬强骨汤喝。就夸奖雾雾咯,真的是将学生当自家的孩子看咯。说完又不好意思了,雾雾当年还没生孩子,方师傅就说他也奉献,不算加班咯。 看到有牛头与牛皮,方师傅说他明白校长的意思,不用校长劳神,他带年轻老师搞定,晚餐给大家弄碗好菜。方师傅说他估计校长有回来,中餐单独给校长留了一份牛肉。其实是一盆子牛肉,晚餐一块喝酒时吃的。雾雾没去土地坪前,方师傅脾气不好,他是部队炊事兵,参加过自卫还击战,有军功分配到学校的。雾雾到了后,跟大家才关系融洽。 那方师傅先让年轻老师将牛皮切成洗脸手帕大小一块,架起柴火去烤牛毛,烤得牛皮冒泡,再用苏打泡了去煮,煮沸一会,让年轻老师在洗衣台上用刀刮干净,洗干净后,再切成粉笔大小一条条,用红辣椒炒了,晚餐每个老师免费供应一碗,开始我们女老师不敢吃,雾雾说,美女要多吃,对皮肤有好处,胶原蛋白最丰富。当场醒可老师变着调子喊雾雾牛皮客。 雾雾听出了弦外之音,便对醒可老师说,尹老师,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在土地坪中学,我许下的诺言哪一条没有兑现?因此喊我牛皮客不符合事实。你特意歪起个调调喊我牛皮客,其实就是因为我没有吹牛,你内心里犯酸,眼睛里亮色,才这样发泄式地喊我。你现在心里有气,只怪你自己目光短浅。我自己花钱请你吃佳肴,你反而给我取嘲笑性外号,这叫良心缺失。谁敢再这样喊我,小心我翻脸,说完将手里筷子用力对着墙壁甩了过去,招手平时玩得好年轻老师去他房间喝酒。后面方师傅将那盆牛肉端了过来,还掺了牛头肉。 方师傅说伏生去查看了筷子,筷子插进了土砖墙壁。方师傅说从前只知道校长武功强,还练了内功哦。雾雾让方师傅坐下喝杯酒,方师傅说不了,回家陪婆娘去喝酒。雾雾自然又是抛一包烟给方师傅咯。 醒可老师心理不平衡,原因是雾雾才到土地坪中学办第一个厂时,要大家集资,每股一千,他没有集资。头一个学期,每股就分了一千六,主动放弃集资的四个人就喊扩股咯,雾雾不准,其他老师也不答应咯。尤其是大家算了,这一年至少可分一万的红。那个时代,一年一万是大钱。雾雾一提示,大家便明白了。可能是当地老师讲了雾雾突然发脾气,甩双筷子插入墙壁一寸深,就在社会上传开了。把雾雾的功夫传得更神了咯。 醒可老师骑单车回家,在茶场供销社门口让熟人问起这事,醒可老师就左一句右一句说雾雾牛皮客咯,发泄自己内心的不满和害怕情绪咯。如果真让雾雾对他身上来一筷子,肯定是两个孔出血。 那个贺林兵退伍回来,听说土地坪中学老师的篮球打得好,他在部队也属于篮球打得好的咯,就经常跑来跟雾雾他们打球,就打出了兄弟哥们情。雾雾呢对当兵的人有天然的好感,来了打球,反正烟是一包包地拿咯。 听醒可老师左一句右一句地骂雾雾牛皮客,就上前理论咯,没说两句,两人就打起来了,那贺林兵当兵才回家没一年,三两下将尹老师打倒在地。反正当时旁边人劝都劝不住,也有可能是茶场的那些职工听尹老师骂雾雾,内心恼火,正好让贺林兵打一顿尹老师解恨咯。 打完就告政府,政府一听情况就电话给雾雾过去处理,雾雾过去一问原委,便说他不能参加处理。他是关联人。如果判处尹老师有理,小贺赔钱,那我不是支持骂我的傻瓜,土地坪中学让个傻瓜当校长,那不丢全土地坪人民和政府的丑? 如果判尹老师没理,让小贺打了白打,我作为校长,对自己部下不爱护。那不是我的性格。这件事,政府处理,学校让谭书记过来听证一下。 政府那司法员也是个军人转业安排工作的,雾雾一走,便说,他是当兵出身的,遵从毛爹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教导,如果是贺林兵同志先动手,贺林兵同志先向尹醒可老师道谦并赔十块钱。如果是尹醒可老师先动手,那么,林兵同志属于不忘革命军人使命,牢记了毛爹爹的伟大教导,属于‘必犯人’,打赢了,只是证明了革命军人的军事素质过硬。 两人都说是对方先动的手,围观的人证明是尹老师先将单车用力推向贺林兵。 那司法员一听有证人,就问尹老师刚才是不是自己骑车来的。尹老师点头称是自己骑车来的。司法员就对尹老师说,辛苦尹老师慢点骑回家,回家让师母煮四颗鸡蛋补一下。几十岁的人,人民教师一个,还象年轻小伙子一样,三句话不合,挥起拳头就拼命,可不行哦。再一个想骂程校长,也不要在茶场骂咯,茶场的孩子在土地坪中学读初中,骂他们校长,他们能给你作证,要骂回你们大田镇去骂,赞成你的人就多咯。原来大田中学是东区最好的中学,现在土地坪是最好的中学,大田人肯定恨程校长。回去吧,路上小心安全。 朝晖说友根也是这样讲的,我们不太相信,因为等于那司法员是骂了一顿尹教师。尹教师教过她一年,当年属于好老师。粉笔字漂亮。 苏娅说,尹老师一个是当年读书遇到特殊时期,本身没读什么书。二个呢自视过高,后面没有跟进学习,半桶水荡得厉害。私下里老说雾雾吹牛。雾雾有注册的记者证,在师大跟师姐合作出版过六本书,其中两本还是再版畅销书,他对语文组的老师说别信这个牛皮客。有一个语文老师以借着雾雾的书看的名义,将书翻给他看也不相信。 不说尹老师了,自己的大堂姐嫁到尹老师那个村,尹老师与堂姐夫好象还是很亲的堂兄弟。回去也有讲我与雾雾咯,但堂姐说讲的都是雾雾耍流氓的事。如造谣雾雾只要背了人,就摸我身体咯,其实我们两人没睡一块前,除在山里的那回我求雾雾摸的外,雾雾从没将手伸进衣服里摸她,顶多拍了她几回。用手环抱我肩膀有几回。尹老师在家里,添油加醋地描述雾雾如何摸她,大堂姐还担忧她这辈子嫁不出去了,就是尹老师造谣雾雾摸了她不能摸的地方咯,用手伸到里面去摸了。朝晖知道咯,在我们这一块,摸了念念好象问题不大,如果让男人摸了那地方又没结婚,后面嫁人就很麻烦,娶的那人一生有心理阴影,在地方上说不响话。顶多能嫁个二婚或残疾人。尹老师大姐嫁到婶婶娘家,也在婶婶娘家大肆传咯,传到婶婶担心我嫁不出去。传得更下流。 程阵雾说下次回去问问大堂姐,他们两夫妇都在广州帮我们做事,说我坏蛋流氓我都无所谓,说我出版了书是吹牛皮,我不能接受。如果后面不将兴趣转移到赚钱上,我真要加入作协,做个作家的。三百万字的作品标准,我只差十几万字了。找个时间,让兰茜帮我将所有的发表文章编纂成集,将论文加进去,字数足够了。加入作协是一句话的事。这口气我要出。下次介绍自己时,必须加一个头衔,中国作协作家。 苏娅说这个想法不错,回去她帮雾雾将发表的作品先整理一下,后面书稿她全收存了。但这次出来,雾雾从不说去土地坪中学玩,同事邀请也不去,后面接手我校长位置的是雾雾的一中师弟,就是前面讲到的宗可校长,对雾雾十分崇拜,我们一回到神农就上门邀请我们去学校玩,雾雾从不答应。我们家在土地坪山里有一个花岗岩采石场,现在扩展成三个工区了,是雾雾自己去谈好的,头几年,回家就要去那采石场,雾雾也不去土地坪中学。 雾雾有一个玩得好的高中同学的父亲过世了,雾雾到了土地坪参加葬礼,也不去土地坪中学,那天特意让我不随他去,让我回娘家玩。直到我有底气了,去那里捐款建一个奖励基金才回去过一回。 朝晖说她在娘家也听到了程总摸苏娅的事,凭苏娅的性格,可能肯让程总摸。传说苏娅穿件白裙,程总在办公室掀开裙子,伸进去摸。这个肯定是尹老师讲的,因为跟她讲的人说是尹老师亲眼看见的事。 苏娅说前六年在学校真没摸,只在山里用手拂了一回,后面睡一块了,雾雾休假回学校肯定有咯。但都不在办公室。其实雾雾对女性这块有顾忌,怕沾了影响他的功力,武功。 那年的七月二号那天直接回县城,沿途雾雾象小年轻一样,大声地唱歌。晚餐虹虹没有回家,保姆阿姨做好晚餐没陪我们俩就回家了,那保姆阿姨是虹虹的表姨,当年可能对我有看法咯,嫌弃我咯,就不愿与我们同桌晚餐,走时还笑了雾雾,她是不陪不要脸的人吃饭。雾雾流子一样,笑着上前用手摸了一下这个表姨的脸,笑着说,姨的脸真滑。逗得阿姨也笑了起来,还拍了雾雾几下。 我陪雾雾喝了两杯酒,慢慢喝咯,边喝边聊天咯,晚餐后我收拾餐具,雾雾唱着歌将拖拉机上的行李整理收拾了一下。那天虹虹政府有事,回来得迟,回来后三人在二楼书房喝了一会茶,说了一些事,主要是后面的安排,全程主要听雾雾讲,我们只时不时问一句,雾雾就解释一下。只要讲到开创什么生意,虹虹就问要不要先打点钱给雾雾,雾雾就要说不用,他有钱,他最想试一下用一年的工资起本,干成他想干成的那些大事,检验一下自己的能力。虹虹就笑雾雾还没长大,还象当年的高考那样,数学考试的那道几何证明题,自己记得参考书上在哪面,从哪行开始,到哪行证毕,硬是要自己另辟蹊径,结果丢了十分吧。商场如考场,该借力时要借力。 后面虹虹说,雾雾到广州后,真的从没让她打钱过来,硬是做成了这些事。不过虹虹有担心,在雾雾去检查大门关好没有时,塞了一张卡给我,里面有五十万,是我与雾雾有那回事后向虹虹承认时给我,我不肯要的那张卡。后面在广州取钱时,有五十六万多了,密码是雾雾的生日,投到海南那所学校去了。 在县城别墅里睡了一晚。那晚雾雾先去我房间,我在那别墅原来就有一间房间,半夜雾雾去虹虹房间睡的。第二天三个人一起早餐,雾雾动手做的早餐,是做的一种煎饼、煎蛋和一种蔬菜汤。煎饼做得多,我带在路上还当零食吃了两张。 做好早餐后,雾雾扶着虹虹坐在餐桌边,然后端上早餐,说,虹虹,可能要很久不能给你做早餐了,后面好好照顾自己,有时间就过广东来看我们,我们去赚钱做大老板去了。山崩地裂,爱你不变。 虹虹笑了笑,交待雾雾不用太拼,我们有过悠闲日子的资本,需要钱,随时电话回来。然后三个人边吃边聊天。我们奶奶说,雾雾接绝了程家当家男人的脚,拼命赚钱,但不管钱,赚的钱全交当家媳妇,当时家里的钱可能全在虹虹手里管着,现在家里的帐分三块,虹虹遥控一块,我负责一块,奶奶管理一块。婆婆只管公公那些钱,公公的收入也高,婆婆又不太爱花钱,让我们不用挂心他们。雾雾只一个妹妹,妹妹与妹夫在国有企业做中层领导,收入也高,车子别墅雾雾都帮他们置好,两个亲堂弟在广东管两个总公司,属于高收入人群,叔叔在神农做公司老总,收入也高咯。感觉程家男人喜欢赚钱,大花销主要在结交和帮助好朋友上。雾雾家家庭结构外人不好理解,雾雾与妹妹只有一对父母,但爸妈好象不是雾雾家人一样,我们奶奶说,雾雾从小到大,家里从没让爸妈负责抚养。这个朝晖不能打听,打听我们也不会说,不是什么有违伦理的原因咯。 第86章 回忆当年两人来广州 第86章 回忆当年两人来广州 七月三号早餐后,我们两人就起程去广州,车上的行李反正没解下来,只将雾雾前女友的两床被窝解下来了,让虹虹方便的时候送老家给奶奶盖。这被窝在南方当年少见,其实是雾雾当纪念品留着的。 虹虹当时就看出了雾雾的心思,笑了雾雾,说雾雾反正犯了作风问题,再犯一回她也理解也接受,意思是与前女友如果有感情联系了她不怪雾雾咯。后面虹虹让保姆阿姨将两床被窝送干洗店洗好,收藏在神农县城的别墅里,另给奶奶置了套鹅绒被和一床蚕丝被。 在这方面,挺佩服虹虹的。首先是能从内心里揣摩出雾雾的心思,再一个雾雾跟我,能那样度量大地接纳我。后面一项或许我能做到,我也设想过,如果雾雾回来先跟我结婚,后面找到了虹虹,或许我也会答应雾雾再娶了虹虹,但前面一项,就是能感知雾雾内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我真没这本事。后面在一块生活,虹虹有许多让人折服的表现。感觉他们硬是少年相知相爱过,心真的是相通了。 虹虹先在别墅的神龛上点好香,再放鞭炮送我们出门的,交待我在广东好好照顾雾雾,赚钱肯定不用我费心,照顾好丈夫是第一要务。虹虹真的伟大,这是出门前亮明态度,雾雾从此是我们两人的丈夫,我不再是偷到的情妇。奶奶那天可能是去雾雾爸爸那边了。 雾雾让我穿上将身子全罩住的宽松衣服裤子,脚上穿双运动鞋,用一条维族纱巾包裹好头脸,再戴顶女士草帽。他自己就一件t恤一条短裤,外面是一套军队里的作训服,戴个太阳帽,戴个墨镜。雾雾的拖拉机改造了,座位有弹簧悬挂和海绵坐垫,坐垫上是一块竹子做的套子,因此坐着特凉爽,又不太颠。那个排气管用根软管接长了,声音不怎么响,没那种啪啪的大声音,有些软绵绵的噗噗声。 对了,那个座垫是雾雾自己做的。有次山里有个学生家长骑单车跑到学校,说他家砍伐了一块山,有许多竹子与杂树当柴火,怪可惜的,问程校长学校里教具厂要不要,如果要呢,他就当送,当感谢学校将他儿子和女儿培养成一中学生和师范生,儿子在一中读三年,又考到了浙江大学。这份情无以表达。 雾雾一听,便喊政教主任去陪他去山里,那天下午我也没课,便问雾雾我跟着去行不行? 雾雾想了一下,让我去学校食品厂提一包大花片和一包花糖过来,记他名下就。 那赖姓家长听雾雾答应随他回家看看,就先骑车走了,回家准备中餐咯。 我们三人到那学生家时,赖家长已经准备好了很有客家特色的中餐。雾雾让我将带来的大花片和花生糖交给赖家长的老娘。 坐下中餐时,赖家长肯定要客气一番,客气过程中,有好奇程校长怎么知道他们家还有两个读小学的小孩,因为大花片可以说是送给他娘吃的,那花生糖完全是送给小孩子吃的。 雾雾说,他儿子考上大学办升学宴那次,看到他们家有两个小女孩,问了一声,知道是赖师傅婆娘弟弟家的两个孩子。知道赖师傅婆娘弟弟与弟媳在广东打工,孩子寄养在赖师傅家里。是一对双胞胎,应该是读六年级,因为中午没回家吃饭。挺敬佩你们赖家人的。 赖师傅爸爸一听,马上向雾雾敬酒。原来赖师傅父亲是上门的,没有生育,自然就欠孩子。赖师傅是抱养的,那对双胞胎是是赖师傅婆娘弟弟家的孩子。有一个小孩子,还小一点吧,外婆家带,结果出事故走了。因此雾雾一夸奖他们,他们感觉得到了社会认可咯。 中餐后去那块山看了一下,雾雾表态,材料呢算赖师傅支援教育事业。砍伐和搬运的工钱由学校教具厂负责。组织工作呢就辛苦赖师傅,当然也要算工钱。 问了一声赖师傅将那些可用的竹与杂树砍下山并运到公路边估计要多少工资。 雾雾听完赖师傅的话后,从挎包里摸出钱付款,说明那多的两百是给赖师傅的工资。让赖师傅写个领条,让政教主任签名证明。 那天吓倒拖了两根大竹回来。一回来雾雾便让教具厂的大师傅帮他车麻将大小的竹片,大家以为雾雾要做麻将咯。 那个木工车床很快捷的,晚餐前就车好了两百四十片。后面雾雾从县城置了套电动工具,没事就在校长室给那些麻将块钻孔,全部钻好后先泡在一种什么溶液里,泡了一周再阴干,阴干后刷清漆,等漆干了后,找来尼龙线串好,做了那垫子和一个小坐垫,小坐垫可能是给了虹虹用。 雾雾后面帮赖师傅办了一家竹席厂。前十年销路很好,赖师傅要给雾雾分红,雾雾不让,只肯每年接受赖师傅送些竹席给他,他再用于做人情咯。后面井冈山办了一家更大的竹席厂,赖师傅的竹席厂才生意差些。 反正学校老师每人至少送了一床竹席,我呢雾雾有私心,送了四床。头一年赖师傅送三十床过来,雾雾给学校先进工作者每人送一床。其他人内心里肯定有想要咯,便总问雾雾,怎么能将那些麻将大小的竹块做得不是白色,都是淡黄色的,而且不生虫子。 开始雾雾不作声,问多了就笑我们读了高中理科的老师,笑我们的书是白读了。高中化学教材里写得明明白白。我们还半信半疑,直到有一天,雾雾笑学校里分来的那大声女化学老师我们才弄明白,原来就是蛋白质的颜色反应。朝晖肯定比我们更清楚咯,竹子生虫子,原因是竹子里也有蛋白质,如果用硝酸泡一下,蛋白质就发生变性,同时发生颜色反应,变成淡黄色。 朝晖说是哦,怎么没想到呢。如果苏娅今天不讲,她还不清楚竹席的那些竹块怎么淡黄得那样自然统一,原来只要用硝酸泡一泡就成了。向程总敬酒,感觉程总读书读进了灵魂。 喝完酒后,苏娅继续讲当年两来广东的过程。 第一晚我们住在韶关下面一个县里的小镇上。小镇在一个大山里,是一个矿山山城,比较热闹,风景很好,盛夏时节,晚上很凉爽,后半夜要盖被子。那天其实还早,雾雾说跑了二百多公里了,不赶。两人收拾好后挽着手在镇上散步,雾雾换了套87式军装穿着,上身是衬衣打着军队配发的领带,这次戴了军帽,下身是军裤和军用皮鞋,一副年轻军官打扮咯。我是短袖上衣加黑色一步裙,脚上穿着高跟鞋和黑色腿袜,挎个女士包,雾雾反正是那军用挎包,象一对旅游的恋人。 那镇上有一个红军牺牲将士纪念碑,雾雾看到后,还在碑前迈着正步走到到一定距离,大声喊向英勇的先烈们敬礼,再很正规地敬了一个军礼,敬了三分钟久哦,让广场上休闲的游客和当地人刮目相看。 雾雾私下说,矿山小城不是很安全的,矿山子弟调皮捣蛋的多,苏娅长得太漂亮了,他穿军装那些小流子不敢多事。确实有作用,宾馆里的人对我们也很尊敬,登记时雾雾用的军官证,我注明是女友。 那个前台服务员有好奇雾雾是个上尉参谋,怎么开个拖拉机。 雾雾说他这次是回湖南老家探亲,专程接女朋友去部队结婚,拖拉机是帮家里兄弟开到广州运货用的。 那前台服务员说我们两人都不小了,怎么还没结婚,以为我们结婚多年了呢,只是没生孩子。 雾雾说我们两人是高中同学,大学毕业工作后又去继续读书,因此没办婚礼,但一直同居着。 反正雾雾说的那些话真真假假的,他说话呢神情自若,好象不那么让人怀疑。那前台服务员还让我们放心,车子到了院子里很安全,晚上也有人值班。雾雾便问服务员这儿有什么出名的小吃,那服务员报了几样,并告诉我们去哪儿可以吃到正宗的。 两人在房间休息了一会,雾雾又带我去吃小吃。在吃小吃的地方,看到一批矿山子弟打群架,雾雾想起身制止,我让雾雾不要管闲事。雾雾喝完一杯啤酒,还是起身发话,可能是动用了功夫,那声音特威严,有压迫感。说他们是一镇从小就认识的兄弟,相互内斗没必要,看到那些人真的住手了,雾雾让服务员两边各送一箱啤酒。两边的大哥都过来道谢,反正是江湖礼仪咯。 雾雾说他今天是军装在身,军人身份,不能跟大家还江湖之礼,向兄弟们敬个军礼吧。后面这帮人中在广州碰见我们,都喊雾雾军队大哥。 回来时还带了一客给前台服务员吃。那服务员还拉着我们打了一会港,问了雾雾有没携带枪支,如果携带了要注意保护。 雾雾说他部队是文职参谋,主要在部队企业做军代表,没领枪支的。 当年雾雾是在一个军队企业挂了职,广州军区备了案的,其实相当于有军籍,因此他不怕查咯。这次回到广州,雾雾让人将军衔升到了少校,但这次后很少使用军人身份了。好象是虹虹不赞成,担心雾雾犯事不怕大咯。现在在网上查雾雾个人资料,有些还会带上一句从军队少校参谋退伍下海的。 那晚在床上,我问雾雾,如果那些流子不听他的,甚至联合起来为难我们咋办? 雾雾说这有什么可怕的。第一,他有军人身份,那些混混有忌惮,。第二,他们敢动手,他可以轻松地搞定这班混混,再交派出所处理。不过真动手了,可能明天上午走不了,耽误我们的时间不合算。 后面雾雾开吉普来回不走这条线。另一条线远二十多公里,但路宽好走。 到韶关之前抄了许多近路,好多是村级公路,沿途没问路,只在中餐后休息时,在那个小旅馆的房间里,雾雾研究了一会地图,说明雾雾研究过怎么从神农开拖拉机到广州。到韶关后就走的国道,中餐时下大雨,雾雾说中午开间房休息一会再走,后面的路程沿途大卡车多,下雨走不安全,第二天傍晚才到广州。如果中午不开房休息两个多小时,半下午就能到广州。对了,在花县雾雾看到一个人骑着三轮车装着鲜花送货,停下车花十块钱给她买了4支玫瑰花2支百合捧着。本只要六块钱,雾雾说不用找,多给老板一个‘四季发财’。那百合花花苞当时没开,淡淡的香,回到家里,我将六支花插在一花瓶里,第二天上午百合花开了,一屋的馨香。香了好几天,后面我偶尔买一支插在家里客厅里。广州叫花城,真有缘故,花店很多,四季有花买。 到广州家里,搬完行李,行李主要是我的,雾雾就三包,一包炊具与茶具,一包卧具,就是两床毛毯,两个药枕,三张床单,一打枕巾。雾雾的衣服全部用塑料袋装好放在拖拉机拖箱两侧自己焊的铁柜里,鞋子是一个军用包装袋装着。对了,雾雾将学校里他的床板也拖了过来,正好压在拖拉机拖箱的上面,既安全又牢靠。雾雾说这床板有特殊作用,第二年正月回广东时,拖了半卡车这床板,将广州与深圳的床板全换了,还送了导师一床,前导师师母两床,还有些朋友一家一床。很香。呵呵,还送了跟雾雾谈了四周恋爱的师妹一床。 朝晖便插话,问程总那床板是什么意思。怎么从神农带床板去广东。 程阵雾说,这床板有讲究,是他家的传统。一张床七板板,两边的是驱邪的,最里边的那块是老桃树板,桃树很难找到这么长的,我们家从前都是靠自己在后花园边上一块土里栽种,每年都要去枝和涂石灰杀虫,十几年才能长成。现在一般是拼接成的。外面的是檀木板,这种树山里有野生的大树,这板材颜色和花纹特漂亮,我小时候自己动手做了一个书几,就是有面板有四只斜脚没有抽屉咯,用桐油油漆的,现在还在我房间。花我三天才做好,我叔叔有木工工具,初一年级暑假做的。我奶奶说有明式家俱风格,奶奶陪嫁中有一个书几,是清式风格,有雕花,我不喜欢才自己做了一架。 床板中间的五块板是五种特殊树的木板,有药性,按规定顺序排列,新的时,晚上能闻到芳香,起驱虫祛邪和防病养身作用的。一年一换,或一年刨一层,在广州后,我用电动摩机每年摩一层。现在我们家神农程虹家俱厂有这床板出售,很贵的,如果尹医生喜欢,下次去我们神农程虹家俱厂拿一副,算我送尹医生。苏娅家也送了三副。真有作用,我们家里人,特别是女性,到老都没一般人那样双膝外拐走路,奶奶说就是这床板的功劳。贵呢,是因为其中有三块板现在难找到,我们家家俱厂主要是叔叔托朋友从桂东那边进货。将来可能要去云南贵州去进。桃树板叔叔交了他一个朋友在种,估计后面几年有标准板材。理论上讲要整块的效果最佳。 尹朝晖说她听省中医院里一个老中医说过这事,到时程总送她一副试试。女人老了走路双膝外拐真的不雅观,好象年轻时那事做过度了一样。什么时候回神农,到时打电话给程总,程总再电话给你们家家俱厂吧,如果太贵了可不能接受。如果床宽了,七块板少了咋办呢?她家的床是两米宽的。 也只能是七块板,而且要严格按顺序摆放,床板上有编号。如果床宽了,就在床板上再横铺一张竹帘,厂里有配套出售,我们在广东的床都要配竹帘才行,到时尹医生跟我叔叔说家里床有多宽他就知道。这床板真的有用,夏天躺上面,晚上阵阵清香。虹虹跟我奶奶开玩笑说,奶奶睡了几十年,肉也有这香味。我奶奶在别人家做客,如果这户人家床铺上有跳蚤、臭虫等虫子,她睡上后,那些虫子真有从床上逃离的现象,说明奶奶的肉真沾满了这气味。我十一岁大时,陪奶奶去酃县一个出嫁姑姑家做客,奶奶睡的那张床,第二天早上,床脚上发现好几只臭虫,奶奶说是被她熏出来的。苏娅跟我奶奶接触得多咯,我奶奶身上真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不是香水味咯。 程总说定了哦,到时一定送一副给她,如果多要,其他的就买。干脆动员同事一块去买,用车运了回来,否则只能托运了。 行。再一次声明,贵呢就真的是贵,办法就真没办法,原材料难得,我们也要赚钱呗。 好的。跟你们唠嗑真舒服,真受益,敬你们两人的酒。苏娅真的幸运。 第87章 朝晖让苏娅继续讲故事 第87章朝晖让苏娅继续讲故事 喝下一杯酒,朝晖让苏娅继续讲故事。又问苏娅,在路上中午午休时多事没有? 苏娅说,那时两人年轻,雾雾那个上期只回来过一回,自然有些强烈,缠了雾雾一回。虹虹是一个月去一回广州。 那天进门就给虹虹打了一个电话报平安,三个人对着电话开着免提唠了一会,虹虹开始有些情绪低落,主要是担心雾雾在这边创业会遇到意想不到的困难咯,心疼咯。 读高中时,雾雾一直照顾虹虹。高中毕业后,虹虹早四年参加工作,虹虹就在内心里有一种对雾雾的照顾欲,感觉雾雾的社会经验没她丰富。我与雾雾还没这回事时,虹虹私下里老跟我讲,雾雾让那个作家西安婆带偏了,带进了文学的浪漫沟渠,长不大似的。 雾雾反正有种归山虎般的兴奋感,虹虹听出来了,半真半假地问雾雾是不是在她身边有压抑感,离开了有解放了般的感觉吧。 雾雾连忙解释不是这样的,他在家庭里没有任何被约束被禁锢感,但做教育吗,有些传统观念的束缚性,他能理解,但很难坚守。现在不做教育做商人了,话,可以说得不伤朋友、亲人和部下就行;事,可以做到不明显违法和不违良心就行,天高地迥,任我飞行,这种自由令他兴奋。放心咯,我与虹虹的婚姻牢不可破,相信苏娅是我们家这幅锦上的另一朵并蒂莲,绝对不会是剪开我们这幅锦的剪。 雾雾可能是习惯,跟我们再亲再是一家人,有时候说话象念散文诗,象调情。有次在校长室跟虹虹打电话,一个新调来的女老师听了一会,办完事到我办公室,我那时做教务主任,办公室在校长室隔壁。那女老师是我师范同级同学,教数学的,到我办公室就轻轻对我说,程校长刚才跟人在电话里调情,感觉程校长有情妇。我一听,也有紧张咯,就过去问雾雾刚才跟谁电话,雾雾说刚才跟虹虹打了一个电话。我使了个心计,便说正好有事问虹虹,让雾雾再打个电话给虹虹。 虹虹一接电话,就在那边笑雾雾是不是想她了,怎么才放下电话又打电话过来,有想就晚上去她那边。雾雾说是苏娅有事跟虹虹讲,便将电话给了我。我那天临时编了一个借口,说这个周末去我家喝酒,我让爸爸弄条狗,这边学校行政都去。虹虹很爽导体地答应了,让我告诉雾雾提前开拖拉机去高镇信用社接她。她还带两个小美女一起来。 雾雾马上反应过来了,大声说,虹虹,别信苏娅的话,苏娅心中有鬼,这个周末我们没时间,要组织初三年级的月考。 虹虹就在那边大笑,说她知道雾雾的心思咯,是雾雾怕你第二岳母娘花钱咯。 雾雾说,这也是一个原因咯,主要原因是真要组织月考。那次真没去成。继续说在广州的那次电话咯。 虹虹在电话那头说她相信雾雾,也相信苏娅,我们的关系在别人眼里是不合法,不好理解咯,在我们的感觉中其实是一种复合加强型的恩爱,只要我们三人理解了,其他的人没必要理解。注意身体,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照顾好苏娅,她有时间就过广州看我们。 雾雾去阳台抽烟时,我跟虹虹开了一通玩笑,虹虹突然说,苏娅,你们一进家就电话,肯定还没晚餐,洗漱一下陪雾雾去晚餐吧,雾雾开了两天的长途车,陪他喝点酒解解乏,让雾雾休息几天再去找事做。让我呢,愿意做事就去找份轻松的事去做,不想做事呢,就当个管家夫人,先照顾好雾雾,趁机生两个孩子。调侃说,平时雾雾全归我,她来了,二十四小时要归她。她退休了就每人轮一晚。说完在那边哈哈大笑,带动我也俏皮起来了。就开玩笑说,每晚第一次,我让雾雾喊我虹虹,当是虹虹在陪雾雾,第二次让雾雾喊我苏娅,当是自己在陪雾雾。虹虹大笑,说苏娅这想法、这说法太合她性格了,她下次要问雾雾是不是这样操作的。 我们两人洗漱收拾后去小区的小吃店晚餐。在去晚餐的路上,雾雾说,苏娅,我们有发财的命,有发财的运,有发财的好兆头,这次我们两人过来没带一本书,只赢不输。 雾雾可能受广州的那些朋友感染,有时候特别信迷信。雾雾自己的书,就是工具书、大学教材和他跟大学女友出版的那些书,装在两个大书箱里,来读研前就运到了神农那个别墅,当时我与雾雾还没这层关系,拖书的那天,我们第一批玩得好的几个人一块送雾雾回别墅的,对了,那天那个教音乐的小美女也去了。那天午餐是在别墅一块喝的酒。 我的书我是一本没要,读研的书和工具书全放在广州套间的书房里,三个人的书,一人一个书柜放着。当时只收拾了那些证书装在一个皮箱里,雾雾的证书也在那皮箱里。三号傍晚收拾拖拉机,有一项就是将两人的证件与证书收拢放在一个皮箱里。 这个小区我们住了两年多,一块在这过了两个年,自然熟悉。去小区饭店是抄的近道。 这次才发现,雾雾戴个墨镜,有些社会人的酷酷感。进了小区外的小吃店,起先有些人大声说话,我们一进去,这些人就低头吃饭喝酒,好象不敢大声说话了。还是雾雾开了瓶酒,笑着祝邻居们晚餐快乐,大家才慢慢活跃起来,问我们是哪栋的邻居。也有问我们在哪发财的。 雾雾说,说了实话你们可能不相信,我们两夫妻,一个是全国明星校长,一个是湖南省明星校长,都是华南师大的研究生,但从今天起,我们告别了过去,要从零开始,准备在广东创业。今后还要请各位高邻多多关照。后面有几个邻居是帮了我们的忙,我们不认识他们,可能他们对我们关注得多些咯。说实话吧,虹虹来了广州,偶尔雾雾带我们两人在小区走时,三个人很亲热,雾雾经常是两只手一手抱着我们一个人的肩膀一块散步,邻居有关注很自然咯。虹虹有孩子在深圳,从没来过广州那套间。虹虹生了孩子,但感觉看不出生育过,我那时没生育,看我们三人二十几岁,亲亲热热的,生活档次好像也不低,自然有些猜测,有猜测又得不到答案,自然印象就深刻。 有次去广州市教育局办一个手续,一位女邻居是干事,我一进去她就说我们是邻居,她住十二栋,我们住九栋。后面这方面有手续要办只要打个电话过去,派办事员过去就能办好。那女邻居的丈夫也是广州军区的军官,雾雾经常开政治部的吉普回家,以为雾雾也是军官咯。 从邻居的恭维声里,我也感觉他们不太相信,有一对年轻夫妇说他们是华南师大的讲师,问雾雾的导师是谁。雾雾先问他们在华南师大工作了多少年,然后说他报考的导师是傅聪教授,傅导过世后,后面转到倪茵教授手下,后面休学,五年后又在倪导手下继续读完研。 那男的点点头,说了声是有传闻倪导手下有这么个特立独行的学生就不作声了。其实是那讲师夫妇知道雾雾从前跟倪导闹翻了,后面倪导又乐意继续带雾雾读研,开始旁人以为倪导会为难雾雾,但后面在校园里雾雾跟导师又很亲热咯。反正雾雾在华南师大好多传奇,有给她上课的老师向她打听雾雾的那些传闻是不是真的。 雾雾在华南师大名声蛮大,华南农大也好多人知道雾雾这个人和事,虹虹在农大读博时,我跟奶奶送虹虹去读书,虹虹去上课,我与奶奶在校园散步,也听到了那些年轻讲师说起雾雾。奶奶听了,就套他们的话,套完后,无论对方说好说坏,奶奶最后都要亮明身份,大大方方地说,她就是那个雾一样的雾哥的亲奶奶,现在在广州陪孙子与孙媳生活。每次亮明身份后,都要跟那些人握手,并要说,我家雾孙真的是一个难得的好男人。 有一次是在小卖部买饮料时碰见的,那些人是看见虹虹先从这块走过去咯,就议论虹虹是副县长,虹虹老公就是师大那个传奇人物程阵雾,就七嘴八舌地讲雾雾,华南农大基础部好多老师是华南师大毕业的。我跟奶奶就坐在椅子上喝饮料听他们八卦咯,八卦完,奶奶亮明身份,那天夸奖雾雾与虹虹的多,奶奶一高兴,就喊,苏孙媳,替虹孙媳学校的朋友买单。那次买了十一个人的单,加我跟奶奶的咯。那天奶奶真的开心,虹虹上完课,让我带她们去农大一个餐馆喝酒。中午还在农大一家小旅馆帮虹虹开了一间房休息,我与奶奶午间是在校园里散步,下午去那间房休息的,晚上三个人去外面酒店喝酒的。 第一天喝酒的那个小区小店的店老板,明显有害怕。那晚我们喝了几瓶啤酒,再回家里休息。休息一晚雾雾清早就去找活干,让我在家好好休息。等雾雾出门后,我写了一张字条放桌子上,也去外面找工作。 我是三天后才找到工作,雾雾是出门那天就赚了半年那么工资回来。 开始不懂行,后面发现我找工作很有优势,其实可以直接去公办学校求职,通过了就能办理调动手续。优势在哪呢?一,专业是英语,这门学科真的只能是专业教师才能胜任,社会需求量又大。二,有十年教学资历。三,当过学校副校长,还评了个湖南省明星校长。四,平时跟雾雾偶尔说说英语,口语过关。如果再一条嘛,雾雾师母在广州有很强的社会关系,如果我们一来就求师母帮忙,我可能过来的那年暑假就能任命做个校长。不过现在这样更好咯。 我那天出门早餐后,买了一张最新广州市地图,去了最近的一家私立初中。在门卫处登记后,进入学校找到校长室。自己做了三年校长,四年教务主任,对学校那套还是清楚咯。 那校长接待我,我一说明来意,那私立学校校长说他们暂时不需要英语老师,但少数学老师,可以将我的求职材料留下一份给他,需要时再电话过来试教就行。 我便问那个校长需要哪些材料,那校长给了我一份别人的材料复印件,让我参照填写。最好是从打印店打印出来更正规。 我才发现自己还是只菜鸟,啥也不懂哦。学着雾雾的方式,递了一包湖南好烟给校长,感谢他点拨。后面这学校让我们收购了,这校长还在这所学校当校长,但多了高中部和小学部,规模大多了咯。 那校长恭维我当时以为我初出校门,没想到是个十年教龄的省级明星校长。不过那时真的显年轻,穿着也新潮咯。当年的穿着都是寒假暑假在这边时,跟虹虹一道去选的。 又坐车回到家,用稿纸拟定了一个求职简历,自己做了中餐,午休后去小区外打印店做了十份简历,去照相馆照了证件照,第二天才能拿。从超市买了些东西回到家,将地图上能找到的私立中学都标注出来,再制定出行路线。跟研究生导师打了个电话,告诉导师我辞职来广州了。导师鼓励我哦,建议我出行办张公交卡,很方便的。放下电话去办了张公交卡。顺便买了张电话卡。晚餐后,虹虹打电话过来了,向虹虹报告了自己的情况咯,雾雾一天没回来,肯定找到了事做,不用担心咯。 雾雾十二点多才回,一身泥浆,开始很担心,帮雾雾搓完澡后,感觉雾雾特别有信心一样,就不想说自己还没找到工作咯,只说熟悉了一下周边环境。雾雾让我中午别出行,待在家里,这儿中午的太阳贼毒辣。让我买把遮阳伞放包里,身上不要带太多现金,注意扒手。 第二天,先取相片,就在照相馆贴好相片后,按既定路线投简历。忙了一天。那时的公交真不好等,而且要注意扒手。晚上就有三所学校来了试教的电话,约定试教的时间。 第三天清早,雾雾说今天要提前半小时去,有重要的事。让我试教时不用紧张,没面试上就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反正快放暑假了。暑假他有空陪我去找学校,或让师母介绍个学校去工作,或直接去师母的公司里做事,外贸公司需要外语人才。我让雾雾不用操心我的事,雾雾出门后,我也提前出门,提前到第一所试教的学校,这所学校的教务主任与英语教研组长一块接待我。教研组长也就农村中学英语老师水平,跟我用英语对话了一会,完全是《英语九百句》的排练。对话完,我用英语跟他聊天,结果对方跟不上趟。 那教务主任能听,但不习惯说,就说我有这层次的英语表达能力不用上课试教,带我去校长那儿谈薪资条件。教务主任在校长面前夸奖了我一通,那校长抽出一张《中国日报》给我,让我读一两段文章,然后口译。我看了一遍就念了起来,然后口译了一下。校长便说工资一千二,还有一些福利,大概每月是二千。但下期要教四个班的英语。让我回家等上班通知,这个学期快要结束了。现在不签合同,开学前来签合同,他用人格担保一定录用我咯。 第二家,接待的是昨天接待我投简历的那个女校长和一个教英语的年轻女孩。这女孩是英语正规本科毕业的,是受不了老家那低工资跑出来。这次就不是英语九百句了,全程英语聊天。聊了十多分钟,那女孩对校长点点头,然后对我说她要上课去了,欢迎我做同行同事,夸我的口语达到了正规本科英语专业毕业水平。后面一句用的英语,我笑了一下用英语说,谢谢小美女的夸奖,我虽然是函授本科,但口语确实花了功夫,而且家里有环境,我先生虽然是华南师大全日制物理专业研究生,但口语可以跟外商谈判。 校长端来咖啡。我们常在雾雾房间或办公室喝咖啡,就熟练地夹了颗方糖放咖啡里,用汤匙搅拌后,一边喝,一边跟校长交流咯。校长先问我,做到了湖南明星校长,怎么跑来广州应聘。是不是嫌弃内地教师工资低咯。 我如实说,在湖南服务的中学,校长在华南师大读全日制研究生,我做副校长主持全面工作,校长即我先生,跟他相处几年,深深地爱上了他,两年前同居了,大夫人在我们没同居前就接纳了我,三人是好朋友,今年中考后让人举报了,教育局与县纪检要处分我们,先生便带我辞职来广东创业。 大夫人在老家做副县长,先生正在寻找机会,前两天,每天能赚两千,但他不是满足于每天赚两千的人。先生做校长时,办的厂帮学校给教职工每年的福利是工资的n倍。我们在老家的工资一年大约是两千,但我们入股了先生办的学校工厂有分红,预计今年分红,每个老师是四万左右。我先生在学校分红,因为股分多,是我的三十四倍。先生另外自己还办了几个厂子,每个厂子年收入都是百万级的。因此,不是嫌老家工资低,而是要争口气,干出在老家干不出的事业来。 那女校长可能以为雾雾蛮大年纪,便问大夫人多大。我说我们两人是一年的,高中一年毕业的,大夫人比我小十天。大夫人与先生是高中三年同班同座同学。 那校长明显有惊讶,问我,你先生多大?工作了几年? 我说我先生跟我们一年的,比我大六个月,湖南师大毕业考上华南师大研究生,读一个月休学,工作五年后再复学。全国明星校长,也是湖南省明星校长和省劳动模范。他可能是感觉自己跟我有婚外恋而且同居了,不宜做校长,因此到这边不做教育了。 那校长说,今天真是开眼界了,你们三个人完全是神话呀。一家三口研究生,一个做副县长,两个省明星校长,其中一个还是全国明星校长。竟然跑我们学校求职。没骗我们吧? 我将华南师大的校报拿出来,上面有雾雾的那篇《感谢如风的你》,是雾雾毕业时感谢倪导的文章,华南师大的老师都夸奖这篇文章写得好,读起来朗朗上口,而且感觉意境非常美。文章加了编者按,介绍了雾雾的社会成就。 那校长读完后,连连说大不可思议了。便问我住哪儿。我说我们两年前在广州购了一套四室两厅两卫一厨两阳台的套间,现在我们住自己家里,在深圳有三栋用于出租的八层大楼和两栋别墅,这些都是先生一边教书,一边办厂赚来的。 那校长可能不太相信我,便让我先陪她去吃工作餐。工作餐还不错,吃完后她说开车去我家看看。校长当年开台三万多块钱的奥拓小轿车。 我说行,告诉她小区名与小区位置,她说她回家偶尔也走这条线路。到家坐了一会,喝了一杯咖啡。 雾雾的咖啡杯配套汤匙是银的,校长掂了掂,笑我是一个富翁的二奶。她自己承认也是一个老板的二奶。问我生了孩子没有,我说没有,过几年再说,先干事业,大夫人生了一个儿子,在深圳生活,孩子外公外婆在那边照顾,我们关系很好。 校长在回校的路上告诉我,这所学校是她独自独资办起来的,聘请我做教学副校长,工资二千八,教两个班英语。工资跟她一样多,奖金就要看绩效。校长说,工资在私立学校中不是最高的,但她想结识一班志同道合的朋友,干成名声最好工资最高的私立学校。当下就是要在教学成绩上超越附近的两所公办初中。后面我接手教学管理,下期期末区统考就在平均分与语数外三科超越了。关于办学,我们在土地坪还是跟雾雾学到了一些妙招。 签好入职合同,带我去值班休息室。到了值班休息室,我便对校长说,晚上我肯定要回家睡,先生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这两天都要干到十二点后才回家,家里没人留灯,我与大夫人都不答应的,这样赚钱没意义了。跟校长说实话,除老家有几家年利润上百万厂子外,我们在深圳的出租房是自己建的,地皮是先生早置好的,每月租金不少。在深圳还有一家物业公司,先生开玩笑说,这家物业公司的收入足以让我们过上寄生虫的生活。因此如果晚上不回去等先生回家,这事我干不了,就只教两班英语算了。 校长一听很感动,就说,没关系的,值班那天苏校长晚上十点可以离开,十点半就能到家,如果能开车,她在学校值班,就开她的车回去,或让苏校长先生帮苏校长也置台车,学校里有泊车位。休息室是午休用的。 我便说行,那工作立即开始,先请校长带我巡视教学区。 晚餐前有一个小总结会,叶校长先介绍并任命我,然后我有个简短讲话。其实我那教学副校长是叶校长听完我们三人故事后,临时任命的。后面等于我在当校长。管着教务主任与后勤主任。教务主任就是面试时那个姑娘。 等我上了一天班,那晚回到家十点了,雾雾在家等我,洗漱后,雾雾让我穿漂亮点,带我打的去一个高档酒店喝酒,祝贺我找到新工作了,做一个私立初中的教学副校长,也祝贺他自己四天既赚了在老家两年那么多的工资,还找到了一条发财的门路。用一个很时兴的手势打着响指叫侍应生,交待酒店侍应生帮他买来一束玫瑰送我,再去点歌台自己唱了一首歌送我,反正很情调的。大家鼓掌祝贺,那个驻唱歌手还送了一支歌给我们,雾雾大方地给了两张五十的小费。一般小费是十元。一年后,我们在另一家酒店遇到这歌手,让歌手先认出了我们,很舞台化地向我们致敬并送上一首歌。那次把我们两人整得象名人。那天雾雾是穿军装去的,军帽放在桌子上,唱歌时才戴上去的。 苏娅同学朝晖问是什么发财门路,两年工资是多少? 苏娅说,当时也不清楚雾雾是怎样赚钱的,反正他说一天至少可赚两千块,当时内心里还以为雾雾是为了宽慰我,编个故事哄我开心呢。后面才知道是真的。说老实话吗,雾雾在老家的那些厂子每年赚多少钱我不太清楚,是虹虹说有两家厂子和一个商业公司年收入突破百万。但一家厂子先办学校,没多久搬迁到了县城,还购买这个厂的地皮与厂房,赚了多少钱我有个估计,每年上百万咯。那个程虹电器公司,朝晖不知晓得不,也是雾雾办的,每年赚钱不止一百万咯。因此雾雾编个赚钱的故事哄我开心,我也不用去详细打听,在广州房子有了,我又有一份工作,够我们生活的了。当时还信心满满地能养活雾雾。 雾雾是副高职称,当年月工资是我的两倍多,接近三百吧,老同学当时的档案工资应该也是一百三十左右吧。后面才知道雾雾是开拖拉机帮建筑工地拉建材,顺便带些建筑工地的机械耗材销售,喊价不便宜咯,工地要得急,也不在乎这点钱。雾雾说过一盒钻头,他拆零出售,卖出了十盒的价格。那种三角皮带,售价是进货价的两三倍,雾雾说最多的一天销售了二十七副,光这一项就赚了几百。 雾雾对机械有天赋,在工地瞄一眼就能估计这机械哪些配件容易损坏,哪些配件一般不会准备,就带些这类配件出售。后面听雾雾跟奶奶说,我们初到广州,每天从早上七点开始做事,做到晚上十二点,一天最多拉过三十二趟货,最少要拉十五趟货。第一天,就拉了二十趟,一趟收费一百,因为拖拉机什么路都能走,因此喊价就有些高咯,其他的车去不了。后面考虑拖拉机载重能力不行,又置了些小四轮,放在建材商行。雾雾还是喜欢开拖拉机。 现在想来,雾雾在广东这边读研时就考察了这个市场,早有准备,否则不会开台手扶拖拉机过来。虹虹说我们家在神农一个农场里还有一台半新的大型拖拉机雾雾都没开,而是开了台手扶拖拉机,说明雾雾先有考虑。雾雾回到神农,这时已经举报了,我已经在之前让纪检讯问了两回,我咬定爱是真有爱上了雾雾,睡就真的还没睡。纪检的人发火了,我笑那个发火的人读书肯定不是好学生,没读懂举报信里我们两人的通信,更激怒了那个男人。幸好同行的那个组长说,从程校长的回信看,人家是没睡一块。 第88章 朝晖求苏娅继续讲故事。 第88章朝晖求苏娅继续讲故事。 苏娅敬了一下雾雾和同学的酒,望了一眼雾雾,说不说了,都是陈年旧事了。 朝晖让苏娅继续讲,越听越发现你们的生活有意思,感觉像小说。苏娅再望一眼便继续讲: 雾雾的那些回信象散文诗,朦胧得很,如果不知真实内情,解析起来可能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结果。那些回信,真较真起来,我们完全可以否认已经睡一块了。如有次陪虹虹去农大读研培训,虹虹去上课了,我拉雾雾开车回家,在房间缠绵了半上午。回到土地坪不久有想,就回忆这个上午的缠绵情境,心怀激动嘛,又写了一封信给雾雾,在信中讲述了自己当时的心理、心情和身体感受,还修改了两遍才寄给雾雾。 两周后,雾雾回信了,回信中有一段是针对这一段的,他写道:广州本就是一座迷人的花城,苏娅你象鲜花般为我绽放,我没有选择做园丁,自然要效仿蜜蜂,在花蕊上勤奋。将你的花粉携带进我记忆的蜂巢,让时间给我甜蜜的回报。谢谢你,苏小姐。 那发火的纪检男人说这段话就是说苏校长你让程校长睡了。 我大笑,说这次是陪程校长夫人陶副县长一路去广州玩的,那天程校长带我们逛了花市,我回来写信感谢程校长的款待,程校长才回的这封信。如果睡了我,我们私信,程校长要写这么文绉绉的干嘛。跟我那么客气干嘛,还称呼我苏小姐,换你们,不是说亲爱的就是喊宝贝。 他们回到纪委可能重新研究了我们的信,因此才有第二回讯问。这次是三个女的,想通过拉家常式的谈话套出我的真话咯。答应保留我的党籍,我差点上当承认了,但我要她们立下字据,她们当时好象有为难,我才醒悟。后面辞职报告,我写的辞职理由是,我本只对程校长有仰慕有相思的情愫,但举报后我有被误解和被冤枉的气愤,就强行拉程校长陪我真睡了,给程校长带来了名誉的损害,我负全责,向组织辞职谢罪。至于程校长对外说他从前主动睡了我,是出于保护我的名声考虑,请组织不要采信。 交辞职报告时,我按每月五毛党费的标准一次交了二十年,那书记反应不快,真接收下了。因此我的组织关系现在还在土地坪中学,土地坪中学党建活动的补助现在还有发给我,全交宗可校长帮我领取。每年领取后,宗可帮我交了党费,后面的党费涨了,余额都帮我存着。后面是另外一个朋友毛平平副校长帮我操作。 举报后,雾雾回到土地坪中学第一天,跟同事开着玩笑一包包地抛外烟,我知道雾雾这次回来面临大麻烦,就有些尴尬地站在雾雾不远处望着他。雾雾看我有尴尬咯,便跟我开玩笑似地说了一句,苏娅,今晚真的要跟我睡了吧,今晚必须来个‘四季发财’,就是做四回的意思咯。我被他这话逗笑了,骂他痞子,雾雾就说,干脆陪苏娅回房间先痞一回再说,其他同事就起哄咯,说雾哥没这胆量咯。大家一笑,我也不尴尬了。就回房间泡了杯蜂蜜水端给雾雾喝,雾雾接过蜂蜜水,让我去他房间烧水泡咖啡。雾雾这时有一个电热壶,烧水很快的。 雾雾喝完蜂蜜水,对那些起哄的同事说,你们的雾哥胆量是肯定有,想法呢也十分强烈,但现在有事要忙了。说完便喊四个年轻老师帮他换拖拉机的轮胎,这是第一次看见雾雾用千斤顶将车顶起。四个轮胎原本还是半新的,雾雾硬是全部更换成四条全新的轮胎。轮胎应该是去土地坪中学的路上买上带过去的。 正换着,虹虹带着秘书与司机开车到土地坪中学,一下车就骂雾雾,雾雾让我搬椅子给他们坐,倒咖啡给他们喝。雾雾一开口,同事就搬椅子的搬椅子,两个女老师帮我端咖啡。虹虹接过我递过去的咖啡,喝一口,站在雾雾对面数落着雾雾,雾雾一边换轮胎,一边说,是的,对不起,虹虹,真的对不起。说,虹虹,我本想将满杯爱的咖啡全敬给你,可不小心洒落出去了。 那司机懂事,端着咖啡去看校园风景了,那秘书是个女大学生,咖啡也不接,忙着帮虹虹教育雾雾咯。 雾雾反正一脸平时的那笑容,还对秘书说,小陈,端杯咖啡骂我更有范,要一只手端咖啡,一只手捏着银汤匙边骂边搅动,这样才行。反正文雅的教育不给力,老师教育学生的那套没用,我本身是老师,其人之道,复试于其人,其人早了然于心,免疫力早形成了。要用力骂,骂到我有生气哦,拧螺丝的力就大,拧得就更紧,拖拉机就更安全,前程更远大。 那陈秘书就真的喷出农村那些骂人的话咯。可能是那陈秘书骂了雾雾流氓,雾雾突然停下手中活,站直身来跟秘书说,小陈,骂我流氓错了哦,爱我所爱无罪,睡愿意陪我睡的美人不是流氓是真情,虽不是君子之所为,但是,是君子之所想,我只不过是个思行合一的人罢了,真君子,非流子。 把那陈秘书说得不知如何接声了。 雾雾继续说,如果到了某一天,有一个男人也像我对苏娅校长那样对你,你会后悔今天骂我的话,我们两人打个赌,赌注一角钱,就是十分咯,小陈美女你说不定会在后面加上‘愿意’两字哦。 后面虹虹去国资委任职,那秘书去农机局做副局长,跟农机局一个男人有婚外情,暴露后受到处分,降职调离咯,陈秘书跟虹虹说,你们家雾哥有问题,早就预见了她‘十分愿意’。陈秘书后面专程来广州玩过,其实就是当面向雾雾道谦。雾雾坏蛋一样说,妹妹,那不是你的错,完全是雾哥把妹妹带进了那种人间美丽的错。 那天雾雾让她用力骂之后,不是骂了一些出格的农村粗话。雾雾好像说了陈秘书,夸奖一个人或许不能暴露自己的内心,但动情骂一个人难免会泄露自己的秘密哦。 二号晚上我们三个人在家里书房一块喝茶时,雾雾说了陈秘书骂他时,其实有庆幸自己从前的事没被人发觉。如果发觉可麻烦了,这心理有点与看见别人身上脏,回去拼命洗自己同一部位类似。 虹虹笑雾雾是陈秘书帮了她腔,内心里有恼火,这是报复性中伤。 雾雾让虹虹不急,时间会证明他是正确的。说陈秘书的那些骂,他完全没感觉。陈秘书后面让丈夫审出从前跟人有关系。 那天在土地坪中学,虹虹骂雾雾与我,我真的有不好意思,但不能离开也不能辩解咯,雾雾反正那表情,围观的同事只是喊学生不要过来,也不好劝解,虹虹骂了一会,等雾雾说完陈秘书后就自己笑了,说土地坪中学的老师完全让雾雾这坏蛋带坏了,又骂我几句不够朋友后,又大声让我给她再倒杯咖啡。坐下喝完咖啡,便让秘书喊司机回县城。 司机走得远远的,又特意慢慢地往回走,这样就要时间咯,虹虹这时在跟那些玩得好的老师开玩笑,特别笑了雾雾与虹虹的那个高中同班同学,说雾雾偷婆娘完全是秋明坏蛋带坏的。秋明说他是不觉得,只感觉是让雾哥带好了。 雾雾就去水龙头下洗手,洗好手,帮虹虹打开车门,很真诚地说,虹虹你骂得对,骂得完全对,其实当年在火车站就要这样骂醒我更对。我深知对不起你,但事到如今,我不能又添加一个新的对不起吧。如果不解恨,虹虹打我几下吧,只要虹虹解气不离开我,砍我一刀也无怨言。侧着头对陈秘书说,小美女,你骂苏娅校长不够朋友骂错了哦,那陈秘书可能是回了一句,挖好友的墙角就是不够朋友。 雾雾笑了一下说,妹妹你或许认为自己很够虹虹县长的朋友吧,我也感觉妹妹跟虹虹关系好,否则不会将平时得到的烟全留给我抽,谢谢你。你是够虹虹的朋友,如果我开口向你借一千块钱,妹妹你肯定会不加迟疑地借给我,但是,要你陪我睡一回,你肯定不答应。因此,苏校长不是不够朋友,是特别够朋友,至少比陈秘书够朋友。 这话让站起身送虹虹的老师们一顿大笑,大喊雾哥的这道证明题满分。虹虹也笑了,好像说,雾雾,你的流氓进入了逻辑层次了哦。陈秘书一脸血红。 那司机也笑了,坐在驾驶位上,说,雾哥真象传说的一样,佩服。回头对陈秘书说,小陈,见识了雾哥的厉害了吧。雾哥在神农,打,没有对手,骂,还没碰到对手,在一中读书时,就把老师和领导回敬得上不了天,下不了地,还发不得脾气。不过雾哥是好人,骂你只是玩笑,不会恨上你。 虹虹就让司机不要夸奖雾雾这坏蛋,雾雾是恬不知耻,脸皮厚得赛城墙。又让陈秘书不要将雾雾坏蛋的话放到肚子里,这坏蛋,明天碰见陈秘书又会亲热地喊妹妹,雾雾不偷婆娘真是一个好男人。打开车门大喊雾雾坏蛋,让那特别够朋友的朋友陪我回县城,奶奶到了县城,让奶奶来收拾你们。 雾雾说,虹虹,你这一招有些高。苏娅,你有胆量就陪虹虹回县城,接受奶奶的家法。 我知道雾雾与虹虹的意思,就说错误是我犯下的,我回家接受奶奶的家法,便坐上了车。在车上,那个陈秘书还有嫌弃我呢,自己挤到边边上坐着,我是大大方方地坐在后排座位上,跟虹虹说了一声真的对不起姊妹,但雾雾真的值得优秀的人去爱。在内心里想,自己在神农选美中能进入复赛,容貌不输于小陈,自己好歹也是函授研究生,学历不低于小陈,自信心还是有咯。 司机不用虹虹吩咐,直接将车开到我们家别墅门口,虹虹让我下车,告诉我奶奶在家,好好接受奶奶的家法,要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如果奶奶要我跪,就要跪到奶奶喊起身才能起来,反正你们的事交奶奶处理了,她是懒得理你们两个坏家伙。她今天政府有事,很晚才能回来。 回到家,奶奶泡了茶跟我打港,问了我的家庭情况,读书情况,也问了我与雾雾的交往过程和想法咯。我反正照实地说。午餐奶奶不让我动手,奶奶做的午餐,陪奶奶喝了两杯酒,午休到三点才让奶奶喊起,继续打港咯。晚餐是我做的,又陪奶奶喝了两杯水酒。 晚餐后,虹虹回来了,问雾雾回来了没有,一听没有,就打电话到学校,结果宗可说雾哥下午开拖拉机出去了,约定晚上回来一块喝酒,不知雾哥干嘛去了,他们还在等,菜还没有炒,等雾哥回来再炒,但鸡已经蒸好了。晚餐兄弟们一块招待雾哥。下午去捉了不少黄鳝。 虹虹跟奶奶说了几句,好象有担心雾雾一样,便打电话给一个开私家车的人,让他开车送我们去土地坪中学。车到了后,奶奶说不用担心雾孙,但苏娅呢坐车回学校,到那儿让雾孙打个电话回家。虹孙媳不能去,虹孙媳昨天带雾孙在教育局闹了一通,今天在学校骂了一回,如果晚上又跑过去陪雾孙,别人就知道你们是在演戏。 我回到学校,雾雾他们正炒菜,同时跟大家聊天。我过去让雾雾打了个电话回家,炒好菜后一块喝酒。晚上在床上,我问雾雾白天干嘛去了,雾雾说他去找同学去办了件事,本这件事可以交我家去做,但我家缺人手,我说家里有两个叔叔婶婶,还有堂弟堂妹。雾雾只说,年轻人不能用于这事。我没多问,雾雾问了一通奶奶如何说的,说的时候表情怎样。雾雾是担心奶奶生气,气坏身体咯。 雾雾反正没事人一样,照常在学校上班,还召开了一个全体教职工会议,总结了一个学期的工作,布置后续工作,让人感觉雾雾毕业回来依然要做校长一样。心理素质真好,晚上就跟同事喝酒。喝完酒,带我去巡视初一初二的晚自习。还找学生谈话,找老师谈话,晚就寝去查看学生寝室纪律。晚上睡觉呢就喊我去他房间睡,午休也是咯。连续三天这样,白天开车出去了两趟。直到虹虹带奶奶过来抽雾雾。 到广州后,反正每晚回家一身泥巴,身上的衣服,外面的他一回来就脱下来,自己唱着歌在一个大桶里泡一下,再放洗衣机里洗一下,就挂在阳台晾干第二天继续穿。如果没干就换一套穿,过一段时间收集好送什么地方用机器彻底洗一回。反正雾雾当年好多当兵的服装,宽松耐磨口袋多。 里面的衣服每晚我先用手搓一回再用洗衣机要洗一遍才能洗干净,手套全是用完就扔,脚上穿双作战靴,反正有臭,我一周帮他洗三双,先泡一天再洗。反正每天晚上十点到家雾雾没回,我就做些杂事。 如果是下雨天回来,全身没干的地方,到家时全身冒热气。有次在电梯上有一个住楼上的女孩可能是露出嫌弃的眼神,雾雾朗诵诗歌一样说:腾云驾雾的仙子,跌进人间一方小小的电梯,遇到了西游记里逃出来的一双目光,看清了吗,不是周身长毛的猴子,但手中有一根棒棒在发亮。吓得我们楼上这位邻居后面不敢再跟雾对视。奶奶来了后,那位邻居的奶奶跟我们奶奶玩得好,一个东北老太太,才知道雾雾的身份,回去教育了这个孙女。那女孩是个白领,可能心中以为雾雾是什么苦力咯,结果是个下海创业的研究生。奶奶回来学给我听,笑雾雾骂人家妖怪不露痕迹。雾雾,奶奶说小学时教你说普通话的是一个漂亮东北大姑娘?你陪人家在学校里睡了三年半? 嗯,就是来诚调走后,宋老师接手教我们,我们那小学在一个山冲里,另外几个老师是当地的,天天晚上回家,宋老师有害怕,第一周我带她回家跟奶奶住后宅,她跟奶奶熟悉后,跟奶奶商量,能不能让我陪她住学校,她晚上要看书看到很晚,她说国家的大学招生最终要通过考试,绝对不会象现在那样搞推荐,让我陪她读读书,将来国家有考大学时就有把握。当年她二十多岁了,我九岁不到,睡一铺也没事咯,平时我单独睡一张床,读五年级时,有次班车翻车死了几个人,宋老师有一个同年知青死了,她有害怕,让我睡她脚下睡了一周。她每晚要看书到一点,早晨七点才起床,我看书到十一点,早晨五点起床练功。早餐有时是奶奶过来帮我们做,有时是宋老师自己做面食。有时候阿坨陪我在学校睡,但阿坨晚上有打鼾,宋老师说有影响她睡眠,因此不敢多留阿坨在学校里睡。寒暑假,宋老师也不回家,就陪我回中宅睡。 苏娅笑了一下,说那老师走时,跟奶奶笑了雾雾是坏蛋,可能是一块睡的时候脚伸人家怀里去了。奶奶说她相信雾孙,十八岁前不会乱来的。 对了,雾雾,怎么后面你跟宋老师没联系了? 是宋老师回去后没联系我们,她在下放时,可能遇到了小秋那样的事,可能是想忘记这段历程。考大学肯定考上了。她临走时告诉我,如果有人问起我怎么讲有东北口音的普通话,就说是一个男老师教的,别暴露是她教我的。如果奶奶没跟你说,我还不会说这事的。现在知道宋老师在哪工作了。她到广州开会时去师大看过我,从前给我寄过东西。结婚生了孩子,当上了不小的官。 奶奶来了后,邻居才有打听我们家的情况。奶奶没来之前,读书时,雾雾反正也是早出晚归,平时虹虹到了,也是早出晚归,只不过是两人象恋人一样亲密,寒暑假呢,我们经常是三个人一块进出,三人用方言有说有笑的,邻居也不好跟我们交流。雾雾读书时,反而跟物业交流多些,感觉雾雾是在了解物业的运作机制。后面我们家在深圳那修好房子后,雾雾就指导办了个物业公司,当年就有几十个员工,每年能赚不少钱。后面搞房地产公司,更有一个善后服务队式的物业管理公司,带出神农及周边好多人在物业做事,雾雾说,我们拿出神农人的勤劳、好客这传统习惯来做物业,从业人员都可以干到退休去,我们家的‘陶苏亚物业公司’是深圳的金牌物业,好多传统小区主动邀请我们去做物业,招了好多桂东、酃县和神农客家人进去做工。小区经理全是自费大学生,统一着装,保安队是雾雾一个武功好,还会法术的堂弟带出来的。治安不好的阶段,保安队让那些流子闻风丧胆。现在这个堂弟等于是深圳治安大队的领导了。 我们当时住的那个小区那些保安呀,保洁阿姨呀,见到雾雾就喊程总。雾雾知道他们的姓,保安一般喊什么师傅,让雾雾带得见面就敬礼。保洁阿姨呢就喊什么姨。我们回家如果买了水果,反正沿途见到物业人员就散发着,我们也知道雾雾的性格,每次都多买一些。 有次我请假陪虹虹去广州培训,晚上三人在外面喝酒步行回家,碰见有山竹买,我是第一次见到这水果,雾雾就称了一大包让我们尝新咯,结果一路散给物业那些做事的人,到家只三分之一了。那次虹虹与我在那边多待了三天,雾雾就开他那辆军用吉普陪我们到深圳去了玩了两天,去珠海玩了一天,当时我们都以为雷徕在珠海,雾雾特意让我见识一下珠海咯。为了看珠海的那路灯,就是报纸上叫好的,珠海市委书记拍板搞的那亮化工程,特意玩到半夜才回家。那路灯第一次见确实让人震撼,几十公路全亮着。如果不是虹虹不答应,那次雾雾要用吉普送我们回神农。那次可能将导师与师妹全带过来玩了。这个师妹是当时一块读研的师妹,不是那个恋爱的师妹,那师妹大些,在广州一所名高中教书。在我们一所高中赚了一段时间课。 奶奶到了,水果都是奶奶负责去采购。 再下大雨,回来包包是干的,平时锁在拖拉机的一个铁柜子里。那个时候城市不禁拖拉机,特别是我们住在新城区,好多路还没修好,有些是一节修好了,一节还只是路基,更是不禁拖拉机,直接开到小区我们楼下。雾雾跟小区管理人员关系在读书时就混熟了,物业在楼下找了一个角落让雾雾专门停拖拉机,还特意装了只灯。 雾雾大方咯,给物业管理人员发烟都是一包包地抛过去,我们一起散步回来,如碰见一个物业人员在那修什么,雾雾便变着声调象动画片里的人物一样说:某师傅,辛苦啦。然后发出一些象声词声音,将整包的烟从挎包里摸出来,晃几下,直接抛到人家胸前。物业人员都会说声谢谢程总。如果敬礼,雾雾必回敬。我们好奇雾雾咋有这习惯咯,怎么不对小区邻居亲热大方。 雾雾说:第一,我们不差这点小钱,大方得起。第二,物业是请来帮我们服务的,欣赏人家的劳动,感谢人家的付出,奖赏他们的服务,才能形成良性的服务环境。至于不给邻居,反正世界上有给服务员小费的习俗,但天下没有主客给其他客人小费的做法,接受服务给小费才体现一个人的素质。 雾雾的导师最欣赏雾雾这一点。导师说有次带她去做时装参加选美比赛,付款后,那美女老板弯腰向雾雾他们致谢,雾雾啪地一个军礼,军人报告一样喊道,谢谢。那女老板直起身子向导师夸奖雾雾,说美女的先生真是既有军人的风采,又有文人的气质。导师说,她也希望是自己的先生咯,但这家伙是她的学生。 后面去拿时装时,雾雾很绅士地给了人家小费,说这是他导师美丽的附加税。这个‘美丽的附加税’说法,让导师和那个老板一直记得,带我们去做衣服时,那老板还在夸奖雾雾。朝晖跟我家雾雾初次接触,接触多了,他尽是让人回味的故事。 有次我们家水管出了问题,电话给物业,物业半夜派了个修理工上门维修。雾雾帮着修完直接给那修理工一条湖南好烟。后面我们换别墅时,这个修理工自己找过来,主动带人帮我们将水电安装好。现在这人在我们建筑公司一个项目部做水电负责人。一个梅州男人,特忠厚、手巧的一个人,三个孩子,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好象有问题,九岁了还走不了路。 雾雾洗澡时,身上要我帮忙擦才能擦干净,有时候皮肤上沾有油污,这一般是在工地上帮人修了机械。雾雾对修理机械有天赋,还有嗜好。听后面跟随的堂弟说,雾雾只要看见工地上有机械趴窝了,就要过去问一下为什么趴窝。他就趁机推销配件,如果帮着修理,就要收费。我们那个堂弟有次笑雾雾,大哥完全是个笑面冷血杀猪的高手。江苏三建有台机器趴窝了,请人修了两天没修好,雾雾过去销了三回配件,便问江苏三建的人,那个修理工修好要多少钱。那边说要两千,但坏了三天了,急着要用,可能不修了,更换新的,要六万。 雾雾便拉那个项目经理到一边,说给他五千他保证帮他们搞定,当晚派两个人帮忙就行。那个项目经理便跟雾雾签署合同,明天早晨六点前没修好,雾雾要赔偿两万损失,如果今晚修理好了,给一万修理工资。 签署好合同后,雾雾让项目经理准备一万现金,包成两包,一包五千咯。让堂弟开拖拉机去送货,他在工地抽着烟,装模作样地研究起那机械来,让堂弟送完今天的货过来帮他。 到了晚上十点,雾雾还在那儿研究,江苏三建的人反正这时不急了,就没兴趣围着看咯。等堂弟过来,两人没半小时就搞定了。收一万块钱,雾雾给了一包给那个项目经理,给了一包给堂弟。那个项目经理后面跟雾雾是好朋友,江苏三建旗下的这个工程队资质与机械出售时,第一时间将信息报告了雾雾,还透露了底价,当天就买下来了,那个项目经理帮我们做了好多年才退休回家。 那个瞿经理比我们大不少,动乱前大学毕业的,家庭出身跟雾雾有相同之处,动乱年代吃不少苦咯,尤其是瞿经理父亲一辈,可以说是惨。瞿经理经常跟雾雾喝酒回忆往事回忆到哭。 那天回来,雾雾身上到处是机油,我问雾雾是不是拖拉机坏了要修。雾雾说不是,他的拖拉机有空就检修,全天候性能优良,是帮一个建筑队修了一回机械,赚了一万,全送给别人了。我笑雾雾肯定是送给什么美女了。雾雾说不是,一个是项目经理,这是投资,将来会有大回报。另一个是奖励堂弟,各五千。 我有些不相信,虹虹交待我要盯着雾雾不能跟不可靠的美女有瓜葛,雾雾呢喜欢跟美女来往,好象也讨美女喜欢,那天真有担心。问了堂弟,堂弟就说了当时情况,说他大哥讲,问题很简单,那些修理工没读书,只有经验,两台并行驱动器,一台的零线没接到变压器上,因此空载测试时正常,一负荷,一台电压就不正常了,运行就不对称。大哥可能先就看出来了,一直不作声,只不断地提供配件,到了晚上十一点半才跟他两人接通零线装配好机械,一试就成功了。 雾雾平时帮人家修修机械要么不收费,要么收了费转手便给在场的什么人,卖交情咯。身上沾了油污就要涂沐浴液反复擦才能擦干净。玩还是好玩咯,两人在卫生间开些乱七八糟的玩笑,因为有水飞溅,我其实也只能三点式,大多情况只是一点式,雾雾不准我全光着帮他沐浴,虹虹也说过雾雾是怪胎。 头半年反正家里就我们两人,虹虹一个月能过来读书住三天或四天,这几天就虹虹陪雾雾疯。过年后奶奶来了,奶奶这时一般在卧室看电视。奶奶特体贴人,说我们是年轻夫妻,要给我们疯的空间,年轻夫妻不疯,到老也不亲热。 奶奶一来,雾雾就让奶奶睡主卧,说奶奶才是我们家真正的家长,两间次卧我与虹虹一人一间,客房布置成书房,主要是我办公用。雾雾的事在公司的办公室做,这时有一台586的电脑,配了那种针式打印机。雾雾教会我用dos版本的文字处理软件和数据处理软件,就是记事本和foxbase,我去公司打印过一回资料,雾雾就在家里整了一套。有了这现代办公工具,在学校的管理工作也上档次咯,我们的报告都是打印的,老师每月的工资条都是我从家里打印再裁剪贴在工资袋上,学生成绩都是在电脑上统计。过一年,我们学校全配齐了电脑与打印机和复印机。 雾雾拉建材时,就关注着如何进材料,进哪些建材。五天后,就是请我去高档酒店晚餐后的第一天,就让虹虹招了五个虹虹的亲戚过来帮他负责建材销售,开了第一间建材行,说明第三天就决定了开建材行,电话让虹虹招人。人是第四天招的,那五个人第五天晚上到的,一来雾雾就请他们上小饭店吃饭,吃完饭就开拖拉机送他们去建材行,那晚回来晚了两个小时,我在家有担心,回来就问了一声怎么回得这么迟,雾雾说虹虹帮着招了五个做事的人,他去安排了一下,负责的是虹虹的一个堂叔。后面越开越多,成立了一家建材销售公司。现在已经是一个大型商业公司了,我大叔叔家的弟弟苏捷在做老总,虹虹家第一批来的那个堂叔在做副总。大田有不少妹几在这公司做事。对了,尹醒可老师的女儿在这公司做事,是苏捷招来的,找我想照顾一下,我让苏捷别动这念头,否则他姐夫知道了就麻烦。 程阵雾说苏娅把他想得太小人了,醒可度量小,毕竟是同事,如果醒可女儿有能力,当重用还是要重用的。不要有这想法。 好吧,回去跟苏捷说一声。虹虹的这个堂叔人很忠心,但读书不多,忠诚忠厚胆子不够大,否则要做老总的。有次玩笑说,要将他家的小女儿嫁给雾雾做三老婆,雾雾流氓一样说,他是很乐意咯,只要虹虹肯。虹虹到了广州,那堂叔真的过来说,虹虹说她早就说了,雾雾在她嫁给雾雾之前坏过,之后坏过,再坏一次也没所谓。 雾雾才笑堂叔天真,真这样,陶家跟他赚再多的钱,回家也没面子。其实他没大家想象的那样坏。偷到苏娅,纯粹是在再次见到虹虹前,已经爱上了苏娅,认定苏娅是他的。如果苏娅再让别人娶了,他肯定不甘心。交待堂叔这话题不能再说了。虹虹说她那个堂妹也是个小美人,雾雾认识。雾雾避嫌疑,那妹几后面在广州帮我们做事,雾雾从不去她办公室走。 雾雾有生意头脑,建材销得好,他又跟那些建筑公司项目经理和地产公司的老总关系混熟了。雾雾这方面是天赋,跟那些能干大事的人,结识没多久就象老朋友一样亲。有些老板看上去就是土包子,雾雾也跟他们打得火热,有次去工地看他,雾雾跟一个江西老板站在工地上,跟那些女工开玩笑,两个人尽是痞话,还一口江西方言。 有了这些朋友吧,就接工程做,中秋节后从神农喊了一个建筑队,第一批三十九个人吧,那天吃饭的地方是我去定的,因此知道。雾雾让虹虹的弟弟顺便找了两台卡车将建筑队的人和工具一次全运了过来,炊具、餐具和铺盖都带了,好象还带了大米过来。 晚餐时,雾雾笑他们出门准备过于充分了,其实这边市场上出售的东北大米好吃又便宜。雾雾知道东北大米的价格,说明在这之前手下就有团队,估计是那些湖北佬,原来在工地做民工,有好几十个。现在可能有几百个湖北佬了,做事舍得身子,雾雾带我去过一回工地,告诉我那些做事的人好多是湖北兄弟。 神农那些工人一来就要雾雾再削一次面给他们吃。雾雾说他真的没时间,如果大家喜欢吃,他请客,让面店送餐。这次的工地旁边有一家陕西面店的刀削面味道好。这些人前面在神农帮雾雾做过事,跟雾雾兄弟哥们一样。 那天吃饭先喝啤酒,那些干建筑的想起一些办法问雾雾讨两个婆娘好不好玩。雾雾让他们如果想说他有两个妻子就不能喊他校长,喊他校长就不能说有两个美女的事,我们是朋友,无论咋说都随意,别人听了会有反感的,特别是那些伪君子,内心里巴不得自己家里美女一窝,嘴里却爱骂别人道德败坏,尤其是我们做老师的人,更遭人骂。 雾雾笑着说从你们这伙坏蛋这样好奇这事来看,你们也向往在家有一个顾家的,身边有一个好看的。我呢比你们运气好一丢丢,家里有一个思念的,身边有个看到就有想的。 那些搞建筑的就笑雾雾硬是读了书,用他们听不懂的话忽悠他们。程总,你就实话说,好不好玩。 雾雾便流子一样一个一个问他们在外面做工程,很久回家好不好玩。等他们回答完好玩后,就说他也这样的感觉咯,他也是男人,又不是什么神仙。这叫做人伦之乐。 这次带了四个女的,可能是新媳妇,跟我悄悄地说,苏校长,你老公很古怪哦,说的事象流子,但每一句话都不流氓。 后面没一个月,这些人的老婆都过来了做事。雾雾说他是男人,理解妻子不要身边的难受。头批搞建筑的男人,后面都发达了,现在都在我们程虹建筑公司做管理人员。都在广州置了房子。有一个完全不认识字的,走路都不协调的男人,雾雾安排他带一帮农村女工在各大工地负责卫生。他将那些工人的妻子分好组,天天一个一个工地检查督促,如果卫生不合要求,先骂人再整改,如果整改不到位,直接罚款,那些搞卫生的怕死了他,我们的工地全是文明卫生标兵。 两辆卡车等于是包着来广东做事的,过了一年,有一个卡车司机不听话,在合同期内喊涨价我们也没多说什么适当涨了,但他在用车特别急的时候故意刁难我们,雾雾也不跟这人多说,直接带另一个司机提了两台新翻斗车回来,一台让那个做事忠心的司机开,另一台自己开了两天,虹虹弟弟招来的司机就到了广州,后面又陆续购买了些翻斗车。其实更合算,不用付卸车工资,而且不用捱时间。 那个听话的司机后面做了机械队队长,管着我们在广州建筑公司所有的机械,他仅在广州的房产就超过两千万了。不听话的司机开始赚了点,但他的车没自卸功能,市场越来越小,求雾雾想回来。雾雾不多说一字,使了一个滚的手势。后面混得不行了,去了什么厂打工吧。这些全是那机械队队长跟我们说的。这队长在家跑车,去山里拉木材时认识我们奶奶,就跟奶奶说了这些。他婆娘崽女都过来了做事,奶奶在广州生活期间,时不时过来拜访我们奶奶。 先做建筑基础工程,等这批人做熟练后,就成立了‘程虹建筑工程公司’,我也不知雾雾当时手下有多少人,有多少建材行,雾雾招人还是方便,首先是虹虹两姐弟出面招,虹虹在初中有一个结拜姊妹群,里面其实还有男同学,虹虹不是老大,但跟她贴心的人多,招人只要电话过去就能搞定。虹虹的弟弟负责贷款的,朋友多,特别是开车的朋友多,要开车开挖机的,一个电话过去就能找到人。后面是几个堂弟出面招人,是雾雾叔叔的两个孩子和堂叔家的孩子,他们熟悉道上规矩,有一批哥们,经常有自己跑来问要不要做事的。在郊区有一个存放机械的大院,那些人来了,暂时安排不上的,就送那大院住着。 雾雾反正每天清早我还没起床,他靠在床头打个电话给虹虹聊几句,洗漱一下就开着拖拉机出去了。晚上我下了晚自习到家了他还没回。如果超出平时到家时间不能回,就打个电话给家里告诉我他要迟回来,让我先睡。怕我担心咯。我就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睡一会。 人就晒得象农民伯伯一样,推了个板寸头,身体还是练得强壮咯,身上的腱子肉更紧了。我们同层对门租住的是一对年轻夫妇,一对自费大学生,看雾雾这模样,偶尔晚上一块坐电梯时,雾雾依旧戴个墨镜,手里握住一根防身的钢管,就有害怕,有次周末休息,两夫妇小心翼翼地问我老公是不是道上大哥。我将他们邀请进客厅,再从房间把我们两人获得全国明星校长与湖南省明星校长的证书、现场照片、与领导人合影及相关新闻报道的报纸给他们看,还有雾雾在华南师大优秀研究生的荣誉证书,看完对我们俩特别尊敬,碰见雾雾就敬礼。 那女的是搞外贸翻译的,有次可能是吐了几句夸奖雾雾的英语,结果雾雾跟她对上话了,后面遇见就英语交流。那女孩以为我听不懂,因此也不避我,有时候有些调情的味道,我便告诉了虹虹,虹虹就笑雾雾,看样子准备找个说外语的小三了。雾雾说别过敏,他没这心思。对门的那对夫妇看虹虹来了,很好奇我们的关系,问过我们奶奶。我们奶奶笑着说,你们一提问就暴露你们出身普通家庭,等你们奋斗成功了就慢慢明白了,小孩子不要好奇别人的家事,有这份心思何不去奋斗。 雾雾天天出门身上挎着个包,一只手里提着个大水壶,一只手里握住根钢管,回家呢过两天还提着个蛇皮袋。有次我看蛇皮袋外面有污泥,就在卫生间帮他清洗一下,才发现蛇皮袋里全是钞票。用小塑料袋一袋袋装着扎住,可能是从工地上现金结帐结回来的,第二天白天去银行存。说实话吗,在老家有些人可能一辈子也没见过一包这么多钞票。那次全是当时最大面值的五十零,一小袋可能就是四五万。 那天雾雾正在卫生间洗澡,让我不要管,越脏越安全,扔在车上也没人惦记。也就那次,我洗编织袋时不小心将三角弄脏了,就是溅了污水咯,我要脱了陪雾雾擦身体,雾雾硬是不准,从衣柜里拿了条三角让我穿上。 朝晖说她明白原因,一切裸露,就没了想象的空间,美得反而失去了诱惑性。 第89章 苏娅问起当年安全问题 第89章苏娅问起当年安全问题 对了雾雾,你那时一个人到处跑,当年广州挺乱的,有没遇到危险?当年在心目中感觉雾雾无所不能,也没问问雾雾这方面的情况。估计问也不会跟我说实话的,怕我担心咯。 肯定有遇到流子敲诈呗。第二天,就在工地上遇见几个贵州流子,说我拖拉机溅了泥水到他们鞋子上,要我陪钱,好象是七个人吧。先敲诈了工地上的建筑工人出来,被敲诈的建筑工人是湖北人。 我看他们也只配过溅点泥水的日子,就理都不理他们,加上油门往送材料的地方开。到了工地,我扔一包烟给帮我下车的湖北人,让他们帮我将材料卸下来,我还要赶着送另外一个工地。他们跟了过来,让我陪五百,我眼角都瞧他们。看我不理睬他们,这班流子竟然坐在材料上阻止工人卸载。我也没多说,从拖拉机座位边右边抽出平时防身的那根钢管,命令他们我数到三之前赶紧走人,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们不是有七个人吗,肯定不惧咯,我数到三,让湖北工人退后,直接开打,那天将那七个人每人打断一只手,有一个跑我跟前来的,还让我一脚踢断了脚,命令他们跪地上喊我爷爷才饶过他们。 那些常被敲诈的湖北人看到我将这七个流子打得没还手之力,就在他们跪着时,又打了一顿,我让他们只能打耳光,不要打死了人。把敲诈的钱摸回来了,后面这些湖北人全跟着我在做事,还召了不少老乡过来。 雾雾你不怕他们报复你? 不怕。两个月后在另一个工地又遇见这伙人,看到我就逃了。敢报复我,我让他们终身残废。在芳村一个工地上,有几个四川烂崽,那天看他们打几个江西民工很残忍,我将他们全打趴在地,其中两个特别凶残的四川人,我用钢管在他们大腿上用力刺了洞,当场休克。因为那片工地的建材基本上是从我们家建材行进货,这次后这片工地就安静了。后面这几个江西人帮我从江西招了些工人过来。 一个月时,就是虹虹第一次过来看我们的第二天,我带湖北人打了一次群架。这次跟对方老大约定不用工具,别出人命。我三招将他们的第一打手打成肋骨骨折。后面这伙人跟湖北人反而成了朋友,打架时相互帮忙。 等特特招来了建筑队后,建筑队的主要力量是一个自然村的,很齐心,加上原来的湖北人,我们势力蛮大,小流子根本不敢捣乱。再一个,当时广州刑警一支队队长是父亲原部队的侦察营营长,我认识他,他也认识我,在帮苏娅置房子的那次,我从惠州回广州时跟这个支队长联系上了。他将治安总队的大队长介绍给我认识,黑社会也不敢欺负我。一年花点钱而已,平时喝喝酒,带倪导师一块跟他们喝过酒。后面他们升职时,我找师母帮了一把。 那个治安总队大队长很厉害的,有次有两伙人准备聚众火拼,公安准备出动防暴支队了,他给双方支个招,双方找个中间人调解,授意找我咯。我带程岩两人在粤港大酒店定了一个包厢,他们双方各五人到场。我一上来便问他们按南派规矩还是北派规矩来,一下把他们问懵了。其实我知道他们一帮是广西梧州的,一帮是湛江的。自然按南派规矩走咯,我就给他们划出两条线,能谈判解决的不动武,动武不能用武器,否则让特警突突了我不负责。 梧州帮的先提出,都是道上兄弟,有财大家发,也不想伤了和气,更不想让兄弟们受伤,但这次湛江佬欺人太甚,他们为争这口气,准备填几条命进去,就是拼死几个兄弟也在所不惜咯。 我当场端起茶,缓缓地对梧州帮老大说,熊大哥,这话过了哦,手下的兄弟是出来跟你发财的,可不是来广州当烈士的。再一个国家也不会给你兄弟烈士牌呀。 梧州帮另外四个人可能醒悟了,是呀,真拼命的话,肯定是他们四人带兄弟们上,就提出,如果湛江佬愿出五十万,这事就此结了。 湛江佬一个小弟当场说,要钱没有,要命去场上拼一回。 我望着湛江帮老大,这明显不合江湖规矩的,老大没发声,小弟先发言,要处罚的。湛江老大顿时用方言骂了那个家伙,我听不懂,程岩听懂了,用神农方言附我耳朵边翻译了一下,不能用客家话说,那边好多人能听懂,广州郊区一个镇,我们去那吃地道客家菜,在那儿交谈根本就象在老家一样,程森他们还在那边结交了些朋友。 湛江佬老大表态,既然梧州兄弟不想将事情闹大,他们愿意出二十万了结这事。那时二十万是不少的钱咯。 梧州帮最后咬定三十五万不松口。湛江佬只肯加到二十八万。 我让程岩倒酒,酒倒好,我对双方说,既然两边兄弟找到了兄弟我,就是认我这个朋友。既然是朋友,就得相互帮助,相互帮助也包括在双方达不成统一时,给两边兄弟一个台阶下,让两边兄弟都有面子。我这样决定看两边兄弟意下如何,如果同意,请先喝下杯中酒,咱们再上菜述新兄弟情。 我让湛江帮出二十四万,一年二十四个节气,过了这关,祝湛江兄弟四季风调雨顺。我添加十一万,算是结识两地兄弟的茶水费。 湛江老大一个眼色,五个人起身一口喝干杯中酒,对我说谢程兄弟。场景跟香港电视剧高度雷同。 梧州帮商量一下,也喝了酒,但问钱何时到位。 我让程岩去车上取了三十五万当场付了。付了再喝酒。各派一人去打电话让现场的兄弟们撤。 其实放下仇恨,这帮人喝酒最好玩,那天结账是三方抢着付,我让他们不要争,今天就让我们客家人付,再约时间让梧州或湛江兄弟付。 一轮酒喝完,梧州佬退回十一万给我,退回十一万给湛江佬。我让程岩出面,花三万请了梧州与湛江两帮全体兄弟喝了一回酒。这次后,江湖上就有客家帮的传闻,由程岩负责处理这些事,世界客家宗亲会成立时,邀请我参加了。对我那个全国明星校长的荣誉和华南师大研究生的身份还是蛮看重呢。后面跟广东、福建、香港、台湾和南洋的客家人宗亲会有联系。 后面我去深圳发展,一个武警支队的政委是我们神农人,高中比我高一届,在一中就认识,虹虹爸爸也认识这人的舅舅,去他那里一联系,认识好多武警和警察,因此只要我不挑事,别人也不为难我们。 后面家里那些小堂弟全过来了,他们都有功夫,也懂江湖规矩,这些事都让他们出面摆平。堂弟里有一个功夫可能比我还强,刚来时总想出回头,我骂了他,我说大哥都认为你功夫强,你就不用证明,我们都是读了正规大学的程家子孙,应当将自己的专业服务我们程家的企业。那天骂到他连敬三杯酒。后面不是创办了一个车辆工程公司嘛。 雾雾你大猛子,现在听起来还心惊胆战。那时白天一般看不到雾雾,只晚上十二点左右才能见到人,两人就开些夫妻间的玩笑调剂一下生活。就我过生日的那天晚上早点回来陪我去外面烛光晚餐,去舞台上唱两支歌,陪我跳几曲舞。 我在学校,工作关系理顺后还是轻松咯,寒暑假要去师大培训,平时周末呢我一般去老城区繁华的地方玩玩,或去超市帮家里采购些物品,一个月只一个周末要去华南师大上两天博士研讨课。没事嘛,就跟同事一块研究穿着咯,我们私立学校工资高,象我又没经济压力,也没家庭压力,就喜欢置穿着做头发,还有就是广州人喜欢养花,把当时的那个套间收拾得特有小资情调。虹虹一个月过来读三天书,这是在继续读博,这三天就由虹虹陪雾雾。也只是晚上有机会陪。 老同学,说句可能让很多人反感的话,我觉得哦,如果两个女人合得来,能亲如姐妹,嫁同一个男人是最科学与最快乐的。而且可以一直保持新鲜感。 朝晖笑了笑没发表意见,让苏娅继续讲。后面朝晖真的做了一个年龄不小的官员小三,进入家庭一块生活。程阵雾笑苏娅不知成全了朝晖,还是害了朝晖。苏娅说,他们早有这关系,从我们家家俱厂拖床板时就给情夫家所有床换了。跟朝晖生孩子那个男人是她在第一个丈夫出轨时报复性找的实习生,跟实习生结婚后,那实习生没能留在长沙工作,去怀化工作了,生下孩子五年离婚,期间肯定有情夫,情夫之一就是现在这个老头,已经解非了。 雾雾忙到春节前二十六,才找朋友借了台崭新小货车去深圳看孩子,陪孩子吃了一餐中餐,又开车回湖南。那货车是日本进口的,坐着真舒服。在路上还动员雾雾我们家将来也置一台,雾雾说如果真喜欢,过了年就买一台,但我们家当前用途不大。 苏娅同学问苏娅,当时你们生了孩子? 苏娅说没有,那孩子是虹虹生的我家大少爷,这时五岁了,虹虹爸妈在深圳带。特聪明,最好玩,现在在北京大学读书。那天我给他压岁钱时,他才问虹虹妈妈喊我什么,能不能象从前那样喊妈妈。说明虹爸与虹妈在家讲过我与雾雾处分的事,锦儿可能听懂了,知道我现在是正式妈妈了,才有这问法。虹虹妈妈说喊我苏妈妈,他直接站起来吻了我一下,说,妈妈不在这边时就喊妈妈,妈妈来了就喊苏妈妈,别混淆了。后面一直这样,虹虹不在身边时喊我妈妈,虹虹与我同时在家时,就喊苏妈妈。奶奶教他喊二妈妈,他直接说,两个妈妈一样大。那天虹虹妈妈问了我出生时间,告诉我虹虹比我小十天。 其实锦儿一岁多时,我第一次见到他,他就喊我妈妈,后面见到都这样喊的。前面两年过年虹虹也在,就喊苏妈妈。 那时我哪敢生孩子咯,前面两年是地下工作,地下工作之前,只是单相思,举报后我们到广州才半年多一点时间,我先学校工作要熟悉,开始是吃药,朝晖你知道我妈妈是管计生的,药都是妈妈帮我准备的。雾雾说老吃那个药会长胡须,就带我去上了一个环,后面顾着去玩了,雾雾的事当时根本没关心他。七年后才生下女儿。十年后才生下儿子。 在老家过年,初二雾雾教会了我开车。朝晖记得我娘家前面那个大沙洲咯,在沙洲上雾雾指导我开,半天就能单独开了,后面雾雾帮我弄了个驾照。 虹虹心理素质真强,那天跟我们一块到了我娘家,如果虹虹不去,我们准备开车到娘家转一下就走的。我们在沙洲上练车,虹虹在家跟我们村的人玩字牌。村里有一个人过我家拜年,心怀鬼胎地有意问虹虹是什么客人。虹虹眼睛一瞪,斥责那人明知故问,她是副县长你在电视里没看见吗?你家是没买电视还是看电视时没有戴眼镜呀。她是程阵雾的夫人,苏娅的闺蜜,你装作不知道吧。新年吧个节,别自己找不自在,没事去串门拜年喝酒。中餐时,虹虹在酒桌还学了那个环节,说下午陪我们去看我练车,雾雾说河边风大,让虹虹继续打牌。虹虹让雾雾不用怕,你与苏娅的事只有举报,没有证据,教育局和纪检都不敢作出任何处罚决定。我们是正月拜访朋友,怕什么怕。即使你们睡一张床,我没意见,其他人有意见等于零。 下午练车时,雾雾说虹虹读书时就这天地不怕的性格。好象是雾雾跟其他中学的球队打球,虹虹帮雾雾挎着个军用挎包站球场边看球,学校政教处有个老师可能看不惯警告虹虹注意影响。虹虹说,球场看球的女同学不只她一人,她为什么要注意影响?注意什么影响? 那老师说,其他人只看球,她替程阵雾背挎包。 虹虹斜着眼睛对那老师说,我同学挎包里有宝贝,丢了你敢负责?可能你十年工资陪不起。我帮同学背挎包,体现的是同学友爱,老师你想少了一个字。其他同学就特意将那老师隔离在外面,气得那老师要死。朝晖可能不认识我家虹虹,虹虹平时跟雾雾一样,总有些少女式的天真烂漫感,但只要一把笑容收起,那眼神真有威严感,如果她嫌弃什么,眼神里全是睥睨。那天对那老师就这眼神咯,后面那老师再找茬,又让雾雾气得半死。 虹虹后来跟我说,当时挎包里还真有宝贝,那老师十年的工资还真买不起。雾雾家不同寻常人家,男孩身上有压身的黄金。240克重,当年要一万多块,那老师年工资不到600块。那人是政教处的副主任,是学校从乡下调进来的一个老师,喜欢表现咯。 尹朝晖说她也听说过压身金砖的事,一是能增添男孩子的贵气与底气,二是能提振男孩的正气,能防邪气。据说用锦囊装着贴身带着。 苏娅说嗯咯,我们家现在两个男孩都有,是家里女性长辈准备的,我们家的那小袋子是紫色的,我也给了两个男孩,我与虹虹的是从银行里买的,那个包装袋是找缝衣铺专门做了,每个男孩可能有五六块,女儿就是给块宝石。朝晖生的也是男孩,可以做一个,不能露出来,据说露出来弄得不好反而会泄了男孩的贵气,我们程家男人不戴金戒子,不戴金链子,简单地说,身上没有露出来的金饰品。雾雾现在身上还有,朝晖你摸一下雾雾左腰上咯,有一个小绒布袋,里面就是太奶奶给他准备的压身金砖。专家说是明朝时代的。 程阵雾说没系在腰上,在挎包里。说完摸出来给朝晖掂量了一下,让她别打开看。 朝晖掂量了一下,用手揣摸了一会,让苏娅继续说。 苏娅说,那年我们是在山里家里陪奶奶与妹妹过的年,一进门奶奶便让雾雾陪我去拜祖。初一去厂里给两边的叔叔拜年,给前面的领导拜年,晚餐在叔叔家吃的。初二,三个人去我家玩到晚上才回。 初三是雾雾与虹虹的同学聚会,在虹虹初中同学的一个酒楼里,这老板娘曾经是我们家发电机组装厂的第一任厂长,那天去的同学和同学的婆娘或老公有四十多个,开了五桌,反正讲的净是雾雾与虹虹的笑话,感觉雾雾与虹虹三年高中,笑话层出不穷。其他同学的笑话不敢讲,因为有些敏感的事。原来以为是他们一班的,结果是一届的。卢莲花两公婆也到场了,当年我们班的那沈月琴也到了,她老公是雾雾的同班同学。反正不论年龄,女同学的老公统一喊姐夫。女的两桌,男的三桌。有个男同学跟雾雾可能关系特别铁,硬是要雾雾讲,两个夫人是放一张床上睡,还是放两间屋里睡。其他同学和女同学的老公起哄咯。虹虹过去骂那男同学,如此好奇雾雾,何不努力赚钱,还娶个夫人不就明白了。探听别人的顶多是故事,自己的感受才叫经历。男同学就夸陶县长硬是大领导,这话说得快有我们雾哥的水平了。莲花老公应该是从前认识雾雾,当场端起酒杯跟雾雾碰了一下,说,雾哥,佩服。虹虹等雾雾喝完酒才对那男同学说,告诉你个坏蛋吧,苏夫人在广东,陶夫人在神农,是放在两个省睡的。有同学就问虹虹到了广东是如何睡的。虹虹就说,我与雾雾在你们面前反正没什么秘密,这件事呢我们反正不说,也保个秘吧。 雾雾就提杯跟男同学说,本来正月是新年,但兄弟间没有禁忌。说实话哦,作为大家的大哥,在这方面我带了两个坏头。感谢兄弟们当年对我的骂,敬大家一杯酒。虹虹轻轻地告诉我,雾雾说两个坏头,一个是读大学离开她找了西安婆,一个是后面跟我有婚外情。虹虹说其实都不是坏事,只是雾雾多了些人生体验而已。雾雾这样说,一是宽有些同学的心,一个是担心那些有公职同学出轨。 那次吃到了雾雾他们老说的大块肉。那些男同学顶多三口就能吃一块。我们可能要咬七八口才能吃完。 那时神农没歌厅,但芳姿酒楼那个用于婚宴的大厅有扩音机,老板娘将音响打开了,喜欢唱歌的都有上去唱歌。结果把其他包厢里的也吸引过来了,好多是那些在外工作的毕业学生,二中也有好多同学进去打招呼。 雾雾,那天跟你唱《军港的夜》的那个同学是军官吧? 嗯咯,在青岛海军基地,叫张葵一,那年他是中尉军衔了。带了个青岛婆回来结婚,就虹虹右边第三个那个美女,在青岛市人民医院做医生。第二年生了个儿子。 初四陪虹虹去她妈妈那边的姊妹家拜年,家家都给我封了红包,虹虹外公公婆也封了,真让人感动。我们给女性长辈红包都是双份的,就是虹虹和我一人一份咯。 初五虹虹上班去机关单位看望那些分管单位。土地坪中学校长过来请我们去他家玩。接手我们的校长是雾雾的师弟,他婆娘是雾雾与虹虹的师妹,也是我们在土地坪中学的同事,在县城建了房子,但那天一定要邀请我们去乡下家里去玩。那天是开小卡车去乡下的,雾雾让我开,只要注意行人,慢点开,车挂坏了没事。我开了一段路,感觉有把握了,就三、四档开到校长婆娘娘家。一进去,雾雾就笑他师妹,请我们去她娘家玩的目的是要将她妹妹安排去做事的,接着就胡说咯,干脆带去做管家小夫人。雾雾有时候好象没原则,因此造成许多误解。中餐喝酒时跟那妹几勾通了一下,让她去随我去私立学校教书,现在在一所学校做教务主任。如果雾雾不那样胡说的,本答应带这妹几一同过来。 刚开始时,我怀疑雾雾跟这个师妹谈过爱,这次在开车回山里接奶奶时才确认,跟这个师妹谈过恋爱的男生就是初三问我们如何睡的那个人。那天先要送个同学两夫妻与一个孩子到他老家,在路上,那同学很正式地感谢了雾雾对他前女友的照顾,那男同学的夫人跟雾雾也好象特别熟悉,其实只是在益阳读书时,跟雾雾见了几回面。 说实话嘛,我们三个人在一张床上睡过三回,是虹虹提议的。流氓一点说吧,是有新鲜感。 朝晖说她也体验过几回,男人在别人身上时有强烈的渴望,在自己身上时,有一点点害羞感,不敢睁开眼睛,这害羞感加上身体的爱之快感,真的特别让人仙欲飘飘。这事只能是好朋友间说,不能对一般人说的,传出去就是笑话。 第90章 唯物唯心,只要可为,我就去为 第90章唯物唯心,只要可为,我就去为 正月初六就带着奶奶去了广州,奶奶也喜欢那日本小货车,问雾雾多少钱,她送一台车给雾雾。雾雾说不用奶奶送的,这车现在对我们家没什么用。 但这年置了两台给电子厂。 叔叔帮我们赚的钱全上交奶奶那儿,那个教学用品厂的收入也是交奶奶,奶奶手里有不少钱咯。奶奶老说她是百万富婆。其实那时远不止一百万。我们出来的这一年,三十股就一百二十万,全打给奶奶那儿,叔叔打多少钱,我们从不问。 奶奶到了那儿后,家才有家的味道,奶奶天天在家,雾雾偶尔中午回家陪奶奶吃个中餐。一个月坐车回来陪两天虹虹,虹虹过去读三天书。奶奶说,至少保证半个月要陪虹虹两晚。那时如果不是奶奶担心虹虹守不住自己身子,雾雾回神农真的没时间,回来前几天要加班加点做事,回来的时间,交待跟班的堂弟盯着那些事。 都是联系晚上的车回家,在家顶多休息两天,又坐晚上的车回广州,一般是坐江西的车回,坐神农的车去。回到那边,就开拖拉机出去忙事了。奶奶几心痛雾雾,但雾雾说没办法,事真的忙不过来。买了车后,回神农才带那个堂弟程岩开车,都是半夜出发,早晨到神农,在家住一天一晚就返回广州,如果那边的事要盯着,雾雾就一个人开车回家。 现在这个堂弟在广州做副总,负责建材公司,完全让雾雾带出来了,办事干脆利落。有一次,我们在阳江一所学校遇到麻烦,电话跟他一说,他说嫂子不要怕也不用管,他搞定。他带人开三台车过去,一次搞定。 五一节时,我自己又准备搞股份制私立学校,我也忙得不可开交。接手江苏三建一个建筑队的机械后,我们家的建筑公司已经可以建二十六层以下的楼房了。这时,雾雾第一次读研时结交的朋友关系的优势就显露出来了,工程完全接不赢,从神农招几多人过去做事还少了,还招了不少外省民工,主要是湖北人。雾雾才舍得购买第一台私家车。这时卡车与小四轮不少了咯,公司里要用。还有十台挖机,七台推土机和十几台装载机。建筑机械就更多了,不用的时候存放在郊区的一个大院子里,原来是军区的一个训练场,雾雾有个周末带我去看了一下。有几条狼狗,一般人没工作人员带着进不去,从神农找过去又安排不下的就是暂时安置在这个院子里。 这年下期开学前,雾雾给我买了台日本车。我经常开车带奶奶去我们的那个学校,学校年轻老师都照我喊奶奶,奶奶的普通话带有长沙尾子,跟个望城籍女老师很得意。周末就去什么地方玩。 奶奶硬是大家庭的小姐出身,穿着当地那种宽松丝绸服,戴个墨镜,一副贵妇派头。七十多岁了,但看上去就五十多岁的样子。雾雾回家都要回山里园子里采一些药材回去,奶奶便用药材煲汤,我晚上回家都要喝一小碗。开了石材厂后,雾雾回来还要去山里采野生的这些药材。雾雾什么话都敢说,这些药材一般在石壁崖上,奶奶让雾孙不要采,从家里花园里采种的就行,家里有管家会打理咯。雾雾说种的没野生的效果好,他在家里白天空闲,去采石场时跟同学用绳子绑着下去采,不会冒险的。奶奶就问中午不陪虹孙媳。雾雾张口就说,奶奶你为你孙媳妇是一普通人吧,中午午休睡县政府办公室,我可不去那儿陪虹虹睡觉,让人看见了,这糗就丢大了。 奶奶就骂雾雾坏蛋,跟小时候一样,想到什么说什么。 雾雾反正每天天一亮就开车走了,晚上十二点到一点间才能到家,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去奶奶房间转一圈,再抽着烟泡个澡休息,泡澡时我帮他搓搓身体,打打港。虹虹来了就是虹虹陪雾雾泡澡,我在房间看看书。那段日子真的很温馨。 元旦后,雾雾去深圳创办地产公司,我就时不时开车带奶奶去深圳玩,有时候一周去三次,反正有空闲就过去。有时候傍晚散步,奶奶问我明天上午要不要清早到校,如果不要,奶奶就说回深圳去,两人就开车去深圳,要走一个多小时,有次遇到堵车,凌晨三点才到深圳家里,奶奶联系这边的学校,第二天在深圳玩了一天才回。雾雾有空也开车过来,过来要去建筑工程公司看看再回家。 奶奶会做菜,周末我们在家做好吃的,虹虹来了读书,我就开车送虹虹去华南农大,然后带奶奶在农大玩,中餐在外面吃,晚餐在家吃,奶奶让我们打港或去小区散步,奶奶一个人做晚餐,然后一块喝酒。雾雾一回家,我就进房间。 我们读博时,雾雾可能是心痛奶奶在厨房里累咯,让我带奶奶陪虹虹去读书,在农大校园里走走,在外面吃饭。 如果虹虹来了,我学校有事,我就在学校等高三学生下课了再回去,尽量给雾雾有机会陪虹虹咯。那时两人年轻,在家又穿得比较少,担心雾雾心猿意马,毕竟家里还有一个奶奶在家。 看到程阵雾不说话,尹朝晖好奇程总只微笑不说话。 程阵雾说,他听苏娅说起那些往事,想到自己当年真心狠,苏娅找工作时,他从没陪她去过,那时苏娅对广州还不熟悉,而且比较乱。后面办学校,更是没多关注,到现在为止,还不清楚她有多少间学校。感觉自己好象有些薄情。幸好苏娅当年运气好,找工作与办学校走得很顺,否则背后哭我也没感觉出。那时苏娅可能内心里也苦闷,至少初辞职到广州时内心苦闷过,换了谁都有。 苏娅在老家可以说是做得很成功了,这个年龄,又是个女孩,做到了省级明星校长,可因为与我的私情,直接辞职重新找工作,一切要从头再来。说实话吗,走到这一步,主要是我犯了一个男人本能性错误。我是希望苏娅当年早点结婚成家,但心底里却对苏娅有幻想,真有幻想,有时候有梦见。但随我闯荡商海,我却没主动关心关心,顶多是问一句,累吗?钱够花吗? 第一个半年,节假日从没陪她去任何地方玩过。只生日那晚一块吃了餐晚餐。说句不要脸的话,头半年,两人在床上亲热也完全是因为自己的生理需要满足而亲热。如果没这生理需要的话,可能晚上一块说说话都难得。两人分开睡的夜晚,我从没去苏娅房间看看她。现在回想起来,感觉有些对不起苏娅。 其实,我们去广州时,即使不工作,日子也可以过很滋润。但因那个举报信的事,内心里有一个强烈的负气感,就是一定要混出一个大成功,让举报我们的人后悔举报我们,因为举报,让我们干出了更大的事业出来了。当然做到了咯。 苏娅让雾雾不要这样想,无论是当时,还是今天,她一直享受着这些过程。花前月下的爱情我们有过,抚信遥思的爱情我们有过,留灯盼归的爱情我们也有过,我们无悔。 在土地坪一块工作时,真的想起一些理由单独陪雾雾走走或说说话,最喜欢做的是陪雾雾去老百姓家买鸡或鸡蛋,那些大娘或大婶都要夸我们郎才女貌,活象一对恋人。 程阵雾便问尹医生晚上有没有事,如果没有,他还想再开一瓶酒喝,今天让苏娅说得有些激情澎湃了。本来岳父的病情让他有些压抑了。说老实话哦,重新跟虹虹在一起时,当时有担心,甚至可以说是害怕岳父看不起我这做老师的。但岳父从没这样,从没反对我跟虹虹恋爱。虹虹跟我重新开始时,有一个副乡长级的人正在追虹虹,岳父听到我跟虹虹在一块,当我面说,小程没回神农,那个副乡长是最佳人选,小程回来了,全神农没有比小程更配他家虹虹的男人。当晚就催我跟虹虹一块睡,我告诉岳父我们已经睡一块了,岳父竖起大拇指夸奖我,说我早如此勇敢的话,喊外公的人都有了。你们也可能听到过我跟虹虹在高中时的故事咯。 我跟苏娅的事遭到举报后,岳父只叹息我是浪费了好前程。并且让岳母转告我,既然事情做下了,虹虹与苏娅都要看重,尤其是苏娅,不管外面的人如何看,我们自己要当夫人看。苏娅的孩子,一直帮我们带着,按我奶奶的话说,带得比从前大家庭的孩子还亲还公平。这样的岳父,按尹医师的话说,顶多只能活一年半,你说内心里是不是难受。但我相信奇迹,或说我要想办法帮岳父创造奇迹。 唯物唯心,只要可为,我就去为。 今天看到岳父状态那样好,我真的有些‘我借天公三尺剑,一剑去病,一剑阹痛,一剑挑落心头霾’的豪情升腾。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上明月近圆,跟前美人成双,良辰美景,应让美酒将回忆澎湃一回,让美酒将激情点燃一回,让美酒促奇迹发生一回,今晚再喝一瓶酒。明天带苏娅去拜访一下母校的那些老师,一个全国明星校长,还拐了一个全省明星校长去拜访老师,老师应该感觉没给他们丢脸。看明晚能否约几个恩师一块出来喝酒,到时再约尹医生帮我们撑个场面。 尹医生说,她只要不值班,就是一个最自由的人,喝起。她孩子在娘家带,因此一个月要回一次娘家。 苏娅开始点菜,程阵雾再去车上拿酒。 重新上菜喝酒时,尹朝晖说她老家村里有人在程总广州的那个门窗厂做事,回去吹那厂子特别大。那个厂长是个女的,开始以为是苏娅。 程阵雾说建材生产公司占地是比较大,现有四个厂,一个木质门窗厂,一个是钢制门窗厂,一个塑钢门窗厂和一个铝材门窗厂。现在是铝材门窗厂最大。铝材投资蛮大,但合算咯,存材料就等于在赚钱,铝型材,我们基本要存足三个月的量。 办门窗厂呢,是因为广东人在风水与门窗尺寸上有讲究,当年从湖南、江西进的成品木质门窗尺寸不合要求,甚至有些是犯忌。正好手上有这方面的木工人才,就在罗冲围工业区租了厂房办了门窗厂,采用电动工具流水线模式生产,效率是手工操作不能比的。 看到市场上有钢质的门窗,就又建了钢质门窗厂,反正市场上推出什么材质的门窗,我们就去考查。四个厂子在工业区里挨在一块,可能工人感觉场面蛮大咯。具体管理这建材生产公司的是我二姑姑家的表妹,这表妹完全是全身心地投入在管理上。现在是铝材门窗需求量大,厂区可能是另三家总和那么大。表妹的办公室也在铝质门窗生产厂,你们同学卢莲花娘家侄女卢小琴就在铝材门窗厂做一个生产区的负责人,这孩子不错,对材质和工艺的把握特别严格。从朝晖刚才的说法来看,朝晖家有亲戚在我们这个厂做事,如果想照顾一下,朝晖告诉苏娅记着,回去跟表妹说声就行。马上要上马一个防盗门生产厂,需要管理人员。这是一个大产业,首期投资是二十个亿。 朝晖承认她小弟弟在程总家铝材门窗厂打工。弟弟认识苏娅,弟弟叫朝兵。 苏娅说回到广州就去看看这个弟弟,如果能用,肯定会重用的。程家的那些弟弟妹妹对她相当尊重,看到都是喊大嫂。 喝到十一点收场,三人一块去病房看了一下岳父与岳母。朝晖去护士站和医生办打了两通招呼。岳母问女婿怎么又带了个美女过来,苏娅赶紧解释是她初中与高中同学,正好在这个科室上班,晚上请她晚餐。 回到宾馆,苏娅先跟虹虹电话,再跟兰茜电话,告诉她们,今天我们雾雾看到陶爸状态蛮好,心情大悦,喝酒时雾雾像诗人一样抒情。兰茜说,好,这说明当年的雾雾又回来了。 程阵雾打了一个电话给小姑姑家女儿蔡芸,让她了解一下铝合金门窗厂的尹朝兵,如果能用就提拔一下,他姐姐是她苏娅大嫂的好同学。芸妹说他认识尹朝兵,正好要提拔一个车间主任。大哥只要说一声,安排的事她负责。 两人冲凉后激情一番才睡去。 这次看到岳父手术后恢复得不错,程阵雾也相信岳父身上会发生奇迹。就在长沙多陪了几天,拜访了母校的那些恩师,还找了几个在长沙上班的高中同学聚会了一回。五天后,开车带苏娅去了南昌。 虹虹说父亲的情况不容乐观,她去南昌人民医院问了医生,这种癌症,手术后,顶多是一年半的时间。 程阵雾说,他相信奇迹,岳父吉人天相,自有奇迹发生。 后面岳父出院,程阵雾带秀贤开车过来,将岳父岳母接到深圳,通知陶特将岳父的一个发小叫过来陪他,发一份工资,岳父平静地生活了五年,若不是岳父看到虹虹当了两年多省长,那年春节前一定要陶特接他回家过年,在老家做个仪式感谢祖宗,结果在老家受寒严重感冒,否则可能还能多活几年。真有些可惜,在岳父养病的五年里,程阵雾有时间就陪岳父去公园散步,或去风景区游览。去风景区,一般是岳父岳母,岳父的发小,苏娅的两个孩子,苏娅和两个奶奶,加上一个保姆。 第91章 映日荷花别样红 第91章映日荷花别样红 在南昌陪了虹虹四天返回深圳。在返回深圳的路上,苏娅说,上次雾雾身体出问题,她紧张得要死,有担心是不是雾雾三个夫人透支引起的。还是奶奶有定力,说孙子肯定没事,让我们不用担心。奶奶自己呢就天天烧香。 程阵雾告诉苏娅,奶奶出身大家庭,小时候在另外一个县生活,大革命时抄家后才搬到我们那里南坑生活。那次抄家事件,伟人的选集中有提及。奶奶在长沙周南女校读过中学的。你看她现在每天还看报。岳父每天将物业公司的报纸带回家给奶奶看,偶尔还去报亭买报纸看。 苏娅说奶奶有些话真的很睿智很有预见性。那年带我回山里过年嘛,奶奶说,苏孙媳赶紧生孩子,你不要怕生了孩子身材变形不好看,你生下孩子,胯部打开后,人会更精瘦一点,更有风韵。生下女儿后不觉得,后面生下儿子后,臀围增大后,完全象奶奶讲的一样。原来只是丰满,其实还没现在这样漂亮,蜕除那层姑娘肥,感觉自己真的更干练、更知性,多了一种成熟的妩媚。奶奶背着雾雾有问我与虹虹跟雾雾的夫妻生活情况。看虹虹来了我就不陪雾雾,奶奶背着雾雾告诉我如果有想,就跟雾雾自己说。我告诉奶奶想肯定有,但虹虹半个月没跟雾雾在一块,肯定要雾雾陪好虹虹才对。奶奶夸奖了她。 程阵雾说,苏娅从正面看比从前小资性感了,从背影看呢,就更稳重贵气了。也跟现在的穿着有关咯。如果苏娅你当年就如此迷人,或许我真会去偷你,而不用你跑我床上来。 苏娅说,雾雾说的是实话? 嗯咯。其实那湾湾主持人说的那句,是女人都想变成她,是男人都想上了她,这话可以说是道尽了人之本性。说实话嘛,如果这话让她姐姐说就更有说服力些。 苏娅笑雾雾象流氓,如果不在身边真要防备防备才行,前面可能太相信雾雾了。那晚是不是对我同学尹朝晖动了歪心思? 没有。那天我内心的感觉真的是象我所说的那样。可没对你同学有坏想法,如果有的话,那就太下流了。也不值得咯,朝晖没你们三个人漂亮,起码差一个档次。读大学时我跟朝晖有一块坐火车去长沙的经历,其实认识她,她肯定当年认识我了。有次车过醴陵,我起身送一个去浙江上学的女同学下车,返回时我的座位让一个人占了,当时就跟朝晖对面位置。我坐卢莲花旁边,莲花的座位本是中间,我的座位靠车窗,我跟莲花换了。我一回来,莲花就让那人起来,那醴陵拐子有些强横咯。我本不打算坐,站一下也没所谓,再一个还有两个同届的女生去怀化卫校,一个去广西的同班女同学,要在株洲站送一下。但看那醴陵拐子那口气与表情,便用力捏了一下他,痛得冒冷汗咯,赶紧跑了。那次朝晖也照莲花喊了我雾哥,说今后我们一块来回,不怕别人欺负了。就那次知道她在医学院读书。在株洲站送同学转车时,我与莲花两人,还有两个女同学一个男同学一块下车到了月台,送三个转车的同学,朝晖说她在车上照看行李。 苏娅就笑了,说雾雾有虚伪的一面,那天有几回盯朝晖的关键位置看了,完全象个流氓。朝晖那天的裙子本身有些透,隐约能看见里面的,至少美腿能看到。 程阵雾说,这不是流氓不流氓问题,这眼神是人之本能体现,朝晖三次强调她离婚了,现在单身,还开玩笑说,明晚跟我在师大的老师喝酒,或许老师误以为她也是我的夫人,又特意起身,有些妖娆地走我跟前来敬酒,男人难免会本能地盯她敏感部位看一眼。但如果真有坏想法,特别是实施了,那就是真流氓了。那天晚餐真是兴奋了,但对朝晖真没想法。后面陪老师喝酒,朝晖去了,班主任警告了我,说我已经犯了一回错误,不能再犯了,我以为是那天我跟吕庭波老师很随意呢。我班主任疼我吧?我看到了她既担心又欣赏我的那眼神。 苏娅说,殷教授对雾雾是象母亲一样,那吕教授可就像情人一样的眼神了。 在大陆哦,假话太盛行了,尤其是在某界,假话更是堂皇。那些某界大佬,如果原配色差或色衰的话,十有八九有漂亮情妇。商界的人没多少顾忌,因此偶尔还能听到真话。前面接南山区一个工程时,跟一班商业巨子接触得多些,有些没多少文化,说话就更直率。有一个人说,有些大佬,人模人样地一脸板正地坐在台上讲得冠冕堂皇,内心里可能将会场里什么美人干了几干。开始大家都附和,看我只笑不附和,他们才想到虹虹是一政届的美女。 那人赶紧道谦,我说你揭示的是人之本性,你向我道什么谦,是不是你听到我夫人也有风流韵事。那人就更加尴尬了。连连赔酒道谦,赶紧解释他真没听说陶市长有这方面的传闻。我看他那样,只好说,作为一个美女官员的丈夫,如果没这方面的担心,那么不是蠢就是别有用心。打我家虹虹主意的男人肯定有,但打成主意的人肯定还没有。这跟一个人的观念与修养有关。我相信我家虹虹。 大家听我这样说,才结束这话题,那位商业大佬看我胸怀非常,那个项目这次就谈成了。他哥哥是个大佬,后面两人私下交流过几回。因为两人都坦诚相待吗,他就对我很相信,今后可能还要合作。 苏娅说,雾雾说的是虞总吧? 嗯咯。 苏娅让雾雾不要担心虹虹这方面,虹虹说她官做到这份上已经够对得起这一生了,她说她清楚,这一切完全是因为有了雾雾这个丈夫才行的,如果再用身体换位置没意义了,也对不住雾雾。她们两人有过私下交流这事。虹虹还问了我跟前男友睡觉的事,问得比较仔细,问完叮嘱我千万不能将过程跟雾雾讲。男人听了心理有阴影,她一个初中女同学本有一个好家庭,就是有次喝多了,跟丈夫说了与前男友的细节,两人当场闹翻,丈夫当时就在床上将她打得半死,过一周就离婚了。 程阵雾说,哪是虹虹初中同学咯,是她招工后一块培训的同学,那姑娘是铁矿的,铁矿子弟学校毕业的,长得确实漂亮。他们读书时男女同学混一块,他们反正不用考虑考大学的,毕业就有技校考,读完技校就有工作分配。那姑娘在联社总部营业厅上班,当年十月二号我们三人从土地坪中学出来,我与虹虹去县城,就是找这姑娘借的单车,中午三个人一块中餐的。她老公是爸爸单位的一个副所长。比陈红大七岁还是九岁。转业军人。陈红结婚时还没达到年龄,结婚后一年才去办证的。 这蠢姑娘,喝大了,趁着酒劲夸她老公对她真是体贴。 可能是语言习惯,夸奖人之后,总要找个不足来平衡,便说了那个细节。 她老公当时就气得一脚将她踹下了床,她还说她说的是事实嘛,那男人便起床可能是连续甩了她十几个耳光。反正当晚脑袋肿得不成人形。第二天虹虹带我去医院看望了那陈红。这时还不知道他们因什么打架,虹虹很生气,还要我带她去找陈红丈夫理论。是陈红自己说别去,是她的错。我们回家时还猜测是陈红出轨了。 陈红父亲老家跟陶虹是一个行政村的,可能岳父跟她父亲是好朋友,甚至将陈红招进联社岳父也帮忙了。虹虹爸爸以前将两个弟弟送到铁矿上班,可能是通过陈红的父亲联系的,也就是说,他们两家关系一直有来往。我与虹虹没举办婚礼,因此不清楚她娘家的这些关系。 他们离婚后,陈红请假休息三个月吧,在虹虹那里住了快一个月,跟我们在知青农场玩了几回。后面陈红找了她自己的一个高中同学,铁矿工人,现在下岗了,在广州我们的建筑公司做班长。后面结婚又不生小孩,感觉这个陈红脑子少一根弦。 开了十公里左右,苏娅说她讲两个秘密给雾雾听。 一个秘密是段少芬的。少芬一直不愿意调离土地坪中学,一个是贪图学校福利好。福利好呢是雾雾办的两个厂子每年收入不少,老师们每年能分不少钱。谭来诚书记说,当年让大家集资的钱,其实一分没花出去,全是程校长一个人先投资的,再收回投资后交学校打理。集资只是给大家一个分钱的理由。二一个,也可能是少芬不愿意调离的主要原因,她当年直接说,这辈子肯定做不了程主任的夫人,但做个情人也不亏。甚至意淫跟雾雾睡觉会有多么美妙的感受。很沉醉状地幻想自己跟雾雾在一块时,她象一条鱼一样摇摆,雾雾象波涛中的一条船一样起伏,将会是多么销%魂的情境。 估计少芬在她向神农文学爱好者协会刊物投稿中,写过这些句子。雾雾到土地坪中学的头一个学期,我看见少芬写过样的句子:初升的阳光,将黑夜的梦汁漂染成漫天的朦胧,我,趁着这满天满江的朦胧,褪去全身的衣装,坦露出一个少女的所有,你却在一瞬间消失,只给远方的天际挂一弯七彩的虹。现在想来,少芬在雾雾面前光过。 呵呵,你是从文字理解的,文字有时候可能是幻想。人家少芬你也清楚出生于一个什么样的家庭。在土地坪中学福利好,这是人家不离开的唯一原因。 少芬说她认识雾雾的第一晚,就想拿下雾雾,硬是胆子小了,否则这一世真的不亏。感叹自己与文章里的自己还欠缺一种品格叫勇敢。少芬的梦想是找个有文学气息的丈夫,可命苦,遇到的那个男人完全是木讷理科男,在初中两人坐一张座位坐出来的缘分,那男的经常带些吃的给少芬吃,后面又一块考到三中一个班,从初二开始,少芬在学校的一切开支都是那男人家里出的。可能是男的家里人感觉这孩子闷葫芦性格走进社会要吃亏,就先期在少芬身上投资。 少芬弟弟读书也厉害,初中毕业考到师范,报了个幼儿师范专业,结果回来放在教育局基础教育股做幼儿园管理干事,歪打正着,找了政府办主任的女儿,后面在教育局做股室领导。 雾雾读研一个学期后,少芬男人在工厂做个班长,回来骗少芬是车间主任,少芬知道实情后,就出轨了。出轨后那晚跑我房间哭诉,说这辈子跟程校长再无可能了。婚姻,因为自己的原始本能渴望和生活的基本生存需要,葬送了。情感,因为自己的低级贪图,永远只能停留在肉体满足的层面,再无通过肉体达到心灵升华的可能了。书,真的白读了,从此教语文只是念课文的档次了。再无灵魂吟唱的美妙感了。 那晚去那个瀑布下洗澡时,你与毛平平在洗澡,少芬跟我讲,刚才跟程校长说她老公提拔为车间主任是虚荣心作怪,说明她已经在心灵上与程校长远离了,否则这次下决心让程校长免费来一回。问我有没意见,我说程校长又不是我的,只要程校长快乐,我就替他开心。接着雾雾不是赞美我象嫦娥吗。少芬说程校长也是,带个毛平平一块来,否则我们两人陪程校长去游泳,铁定能让程校长能来个鸳鸯双戏水,在水里爱爱,感觉异样的爽。 当时我动了个坏心思,就是把少芬与雾雾都叫我房里,我陪雾雾时,让少芬在里面坐着,少芬陪雾雾时,我在里面坐着。反正房间挂了一块布,顶多能听见声音,别人看我们三人在房间,应该不会怀疑。后面想了一下不行,雾雾铁定认为我荡,就不会要我。 呵呵,苏娅你真敢想。说实话嘛,少芬穿上合适的衣服还看得,估计脱去修饰,会没兴趣的。她的服装是对她身体的修饰和掩藏,而不能是对身体的体现。她肩膀那一块,因小时候挑多了重担,粗壮得变形了。还有中间那一截,完全农村劳动妇女味。不说了,感觉自己象流氓。 后面我们的事不是让人举报了吗?她真问我跟你来事是不是比跟前男友更有味道。我骗她,那时还只是幻想,根本还没到一块。她反复研究了那些举报信,再告诉我,从程校长的回复看,是好象还没成事,但有幻想,象程校长这文学青年一样的心思,对苏娅有幻想很正常咯。劝我反正打湿了身子,干脆在程校长的爱河里洗个澡。后面跟谭书记有一腿,又提了副教务主任,就更不愿意走了。 看雾雾不说话,苏娅问雾雾,如果当年我们间没有那事,那么土地坪的老师福利最终会好成什么样子? 不是福利发多少的问题,是那个报告断送了土地坪好多人的老板梦。福利嘛,如果办了那冬瓜糖厂和钢精锅厂,苏娅你想想一个老师有多少分红。钢精锅厂我预计了利润有多大,因此那天从纪委出来便决定自己办。当时还没下定睡你的决心。如果下定了,肯定会让你爸爸过来帮我打理这个厂。你那晚不进我房间,可能还要拖一段时间,如果你还为我守着,那么毕业那个暑假真要带你私奔了。结果两人提前坏上了,我有想再在土地坪玩两年再来广州。准备让你怀上后再走人。我当时有怀疑你跟别人又有事过,肯定吃药了,不能跟着怀孩子,因此要等你一段时间,就预留了两年时间。 最后举报我们的那年,我在广州计划暑假回来,就办一个针织厂,就是织毛线衣的咯,这边已经跟香港老板谈妥了,人家出原料与机器,并负责销售,我们只要组织加工就行。我在内里已经拟定了从老师家属中招家属做工,概算了一下,每月工资可以达到三百以上,是老师工资的两三倍。那些婆娘在农村的老师,婆娘全可以喊到身边来,大家都开心吧,教学工作也不用多操心。将每年中考没过线的孩子培训两个月,再动员他们来这边针织厂做事,收入更高,如果我们当时输灌一些先打工了解行情,再自己办厂当老板的理念,是不是能为土地坪培养一批小老板呀。 开办这样一个小厂,当年投资也就十万左右,只要学生愿意干,我担保帮他们贷款不是一句话的事嘛。我带你回到广州,就将这想法跟校长培训班一个江西校长说了,他那天陪我送了一天的货,等他想通后,我帮他联系了原来那港佬,他回去就实施,后面那个县好多在这边办小型针织厂的老板,都是些小年轻。有些老板做得很大了。那个校长还是一个有情人,每届培训学生毕业,他都要说,这个主意是湖南那个叫程阵雾的师兄帮他出的,并联系了首批业务,让同学们发财了不要忘记这个指点挖井的人。我们到广州后下高速,去东莞大郎,随便进一家针织厂,我自己介绍自己是湖南的程阵雾,那老板保准会热情招待我们俩。江西人懂得感恩。 雾雾你怎么这么自信呀。 呵呵,这是江西那位校长跟我说的,那些小老板每年暑假都邀请老师过来旅游。你在这边的学校,如果学生家长是针织厂老板,家是江西萍乡市荷县的,大概率就是这批孩子,你可以作个调查,包你有成就感,感觉嫁我不亏。 跟那个校长认识,就是给他们班上课时,一块晚餐时,知道他是荷县一初中校长,我便说我跟荷县教育局长是兄弟。他晚餐后可能是电话给了局长证实了,后面便对我更加尊敬。单独请我、倪导与简师妹喝过几回酒,他说这些招待,他能在学校报账。 嫁雾雾从没有感觉亏过,反而感觉亏了雾雾,没给原装女儿身给雾雾。妈妈上次过来带两个孩子时跟我说,我们的事开始传播时,爸爸感觉抬不起头,妈妈是偷着乐咯。镇里那女镇长可能是听到了传闻,了解了父亲的表现,开着镇里的吉普车特意跑家里跟爸妈说,你们家女儿能嫁我们程校长不亏不丢人,硬是有婚姻法约束,否则你们可以公开做酒出嫁苏校长,我们都会去喝程校长的喜酒,都陪校长来接亲。举报校长的人完全是在害土地坪人民,甚至可能是在害神农人民。后面到了村里检查工作,必然让村支书喊爸爸过去一块喝酒。对外号称是我的同学好友。换届时,干脆让爸爸进了村委班子。我们初二回家拜年后,村里的人不敢再当面跟爸妈提我们这件事了。 呵呵。这样影响不好。 92 那个妖怪的骚操作和纪检的正式讯问 92那个妖怪的骚操作和纪检的正式讯问 过了一会儿,苏娅说,还有一个秘密。就是雾雾来了广州读研,我们还没有真正在一块咯,土地坪乡的那个乡长,从前追过虹虹。当年国家不是为普九,办学需要乡政府支持,就时不时要去乡里开会吗,这家伙竟然提出要跟我有特殊关系。有次为教育附加费拨付问题,在他办公室,已经说得非常直白了,明显感觉他那里起来了,用批字要挟我,如果答应,他当即批字拨付,否则嘛,呵呵。 我当时不好生气,也不能明确拒绝,更不会答应咯。当时已经决心为雾雾守着身子了。我认真盯了他一眼,一语双关地说,乡长你可硬气,我反正也不急需,到时让程校长回来再解决。估计元旦节程校长会休假回来看陶县长。 那家伙竟然跪下了求我,嘴里胡言乱语咯。 我当时说,易乡长,求我不告状我答应你,但求我让你那个,那没门。那家伙应该是想跪求我让他那个咯。 那天一说完我就骑单车回学校了,回到学校就洗澡,感觉自己受到了某种意念玷污了一样。 第二天会计告诉我,乡里将教育附加全打到帐上了。 第一次举报我们时,是他首先通知我的。也是电话通知我去政府他办公室,到了那儿后,他将办公室人员喊出办公室,说有一个上级机密指示要代组织跟苏校长私下讲。办公室办事员是一个招聘的姑娘,办公室办事人员出门时,他让那姑娘将门带上,说话题很秘密,不能让一般人听见。 我当时有紧张,但表情还是装着冷静咯。 这次他先说了一通冠冕堂皇的话,意思是吓我咯,尽是些学来的表达方式,好多辞不达意。然后说,县纪检收到举报,说苏校长跟那个流氓一样的程阵雾乱来。还说,陶虹县长是瞎了眼,跟了这个不知羞耻的家伙。 我回忆了一下,雾雾每次回到中学,我们见面都有人在场,再一个我们当时在没在一块我最清楚。便对他说,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程校长每次回来,我们没有私下交流,谈工作至少还有一个人在场,都有谈话记录的。纪检如果相信举报,肯定要查实,我到时根据举报回复就行。至于你骂程校长不知羞耻的流氓一样的话,程校长回来,我一定原话传达。如果哪天收到法院传票,我会去法院作证,易乡长当我面骂过。如果程校长听了发火,打坏了你,也不要怪我。骂陶县长瞎了眼,我也会告诉陶虹,我们是一届毕业的同学,是玩得好的朋友。 他迟疑了一下,突然说他要代纪检讯问我。 看我没作声,他竟然连着说了一通流氓话。问了四个问题,从用词到内容都是又土又下流。 我一听完,便严肃地警告他,这不是讯问一个女中学校长的话,这是骚扰一个未婚女校长的语言。这些话,如果你是代组织讯问,我会向你所说的组织原话报告。如果没其他的事,本校长要回学校办公了。 当了一年校长,内心还是强大起来了。 这次这家伙看我态度强硬,要告状,又跪下了。这次跪是害怕我告状。 过三天,真有纪检的人过来讯问,我将那乡长的四句说了出来,小芬的同学说,那是典型的骚扰,再一个他没有这权限。教育局纪检室才有这权限,而且还要县纪检授权才有。我让记录的人将这四句话是什么人冒充组织问的记录好,我会写书面报告给县纪委的。我后面真写了。 纪检讯问开始说是五点。结果问题套问题,问了一通。 第一点是雾雾你来土地坪之前我们认识吗? 我如实告诉纪检的人说,读高中时听说这个人,但两人不在同一所中学,程校长不认识我,现在可能还不清楚我是二中毕业的。程校长好像不关心这些事情。 第二点是,当年提拔为教务主任,程校长事先透了信没有? 我直接回答没有。宣布任命时,我们坐一块的女老师都感到突然,但程校长好象波澜不惊。局长的提拔说明是我那届带的学生特别出彩。考中专就考了十五个,普高考了三十五个,班上只十一个学生没过线,全县第一名。初三接手时这个班还差些。 少芬那同学问我,为什么苏校长说程校长波澜不惊呢,是指程校长事先知道底细吗? 我当时的回答是,我不清楚程校长是不是知道底细。有人说程校长在局长宣布时,瞄了下一眼局长面前的文件,说明程校长也感到意外,前面并不知底细。也有人说程校长用眼睛扫视了一遍会场,说明程校长不感到意外,前面知道底细。我激动得盯着局长在看,在听局长的解释与说明。 我看他们有不解的表情,就说,程校长这人,平时特文学化,但遇到正事、大事、紧急事,他好象特沉得住气。从脸上表情看不出他内心里究竟如何想的。 讯问组长是位大姐,问我能否举一个实例作说明。 我想了一下说,有次学校一个女生晚上在池塘边洗脚让蛇咬了,大家慌得不行,程校长没一丝紧张表情,双手托起女生坐在洗衣台上,让我打手电,让毛平平师傅去取白酒,还跟那女生开玩笑,说等会要摸她的腿。等那女生骂校长不正经后说,她痛得要死,害怕得要命,程校长还在想沾她的便宜。 程校长一听呵呵大笑,同时打燃打火机,将从挎包里掏出的剪刀烤了又烤,因为是反复烤,结果那只打火机报销了。据我观察,那只打火机程校长一直放在挎包里,但平时舍不得用,都是用火柴点烟。教育局教研室周老师有次索要这个打火机,程校长说,下次买只更好的送周老师,后面硬是买了只更好的打火机送周老师。说明这只打火机对他来说有纪念意义,但为了救学生,毫不吝惜,这是一种伟大。 毛平平取来白酒后,程校长喝一口白酒,对着女生那蛇牙齿印的地方喷了几下,一共喝了三口,喷了七回,程校长好象懂些术法,对数字有讲究。再用剪刀划破蛇咬伤的地方,再喝一口白酒含着去吸那女生的小腿肚子上划开的地方,直到那女生的小腿肚子的肿消了才停下,这个时候为了固定女生的脚好吸,是要用两只手卡在女生的腿上两端。 当时弄得满嘴唇的血,程校长用白酒洗漱后,带宗可主任去寻草药,顺便将这药教了宗可主任。全程看不出他有紧张。敷上蛇药后,还跟那女生开玩笑说,小玲到底还只是小女生,刚才用手摸着时没大姑娘那感觉。那个小玲红着脸拍了程校长,骂了一句坏蛋校长。程校长说那他干脆还坏蛋一回,伸出手,一只手操着小玲的两腿,一只手操着小玲的背,让小玲用双手环抱他脖子,将小玲送到房间去休息。有超过一百米的距离。 雾雾,那只打火机是在广州时某个美女送的吧? 嗯,熊菲菲送的,她当时说她要象打火机一样点燃我这支烟。 苏娅说她当时继续跟纪检的人说,等我们将女生送到我房间后,程校长才吹哨子喊来所有年轻男老师穿上统靴,握着学校配发给老师的棍子围着池塘边那块小竹林,再淋上柴油将那竹林点火烧起来,目的是要打死那条蛇,最后是两条咯。 有老老师看了打死的蛇说,这蛇最毒,如果不是程校长懂行,那女生送县医院都没救的,因为送到县医院那孩子就没了。那蛇叫五步蛇,传说咬了走五步就倒地。后面我问程校长有害怕吗,他说如果他不害怕,他就比蛇更冷血,他也害怕咯,甚至比大家更害怕,因为他比大家更清楚这蛇的毒性。但他一表现害怕,大家就会乱,那学生就会害怕得呼吸加速,问题就更严重,因此他装作轻松,还跟学生开玩笑,让学生放松。我当时问程校长,怎么那样肯定那蛇还在原地呢?讯问的人也好奇这事,让我解释一下。 程校长当时说,这蛇可能自信自己的毒性无敌,因此占据了领地后不轻易挪地方。这次后,程校长才舍得请民工将学校里那些竹子砍了,砍完后将那些原先的竹林全过火烧了一遍,但留下了三块竹林,程校长带着学校的那条黑狗,在竹林里钻了一个下午,又打了四条蛇。过一个月带狗在竹林里钻一回。学校里本有两只猫,这鬼东西只喜欢守在学生寝室。 少芬同学突然问,苏校长,你是什么时间什么地方问程校长有害怕吗那话的? 我说是当晚半夜在我房间。 少芬同学立马用故装的严肃掩盖内心的窃喜,以为找到了突破口一样咯,问程校长怎么半夜跑你房间里去了? 现在回想推测哦,少芬同学可能有怀疑雾雾与少芬有关系,他可能对少芬也有幻想,甚至两人实质性过,就在潜意识里有对雾雾的敌意,特别防范雾雾你。少芬第一次出轨的人,是文学爱好者协会的会员,少芬自己骑车去的,是一个周末,本要去看丈夫的。那个人可能年龄不小,少芬说只整了一回就不行了。少芬得了点钱。 我当时说,那被蛇咬了的女生不是在我房间睡吗?程校半夜过来观察消肿情况,而且要换药。程校长说那草药必须用嘴嚼碎成糊状,两个时辰,就是四个小时换一回,连续换三次药。那个被咬伤的女孩是山里的学生,家长知道这件事后,也知道当时的危险性,专程来感谢过程校长。 另一个韩姓纪检工作组长说苏校长这个例子举得好。说明程校长有强大的心理素质,又像不经意地问我,是不是打牌时程校长脸上也看不出内心起伏的表情。 我立马告诉韩姓组长说,从没跟程校长打过牌。程校长可能不打牌,也从没看见过程校长打牌,他平时休息时就是打打篮球,唱唱歌,做得更多的是写文章投稿。周末在学校,喜欢召集年轻老师做些有意义的集体活动。如帮大家将自行车保养,他自己一般保养他的那台拖拉机。如果什么女老师自行车要保养,跟他说了,他就动手。程校长学物理专业的,好象修理机械有天赋。学校的两台抽水机,他每期都要带学校电工拆修两回。他拆修保养时,我们一般围着看。 韩组长记录时,少芬同学问我,程校长单独带你回过家吗?给过你钱吗? 从这问题看,举报的人对我们相当熟悉。特别是给我钱的事,本没几人知道。我说,程校长初来这儿第五天,这一年的十月一号下午试拖拉机,开拖拉机单独带我回过一回家。当时爸爸不在家,妈妈听人说我回家了才回来,妈妈以为我找了新男友,准备杀鸡办晚餐,程校长说他要回学校,晚上约了同学过来玩。给我妈妈一盒路上买的礼物,是吃的东西。坐了一会喝了杯蜂蜜水就返回学校了。 程校长给过我两回钱,是向程校长借钱。第一次是弟弟录取自费大学需要交一笔大钱,当时家里拿不出,跟程校长一说,程校长给了一万。第二次是弟弟去读大学,要学费,又向程校长借了五千。一年后才还他,是他自己的钱,不是学校的公款。 学校好多老师向程校长借过钱,段少芬老师向程校长借过几回钱,都是婆家与娘家弟弟妹妹读书差钱时,程校长很热心,如借五千,但会多给一点当贺礼。程校长经常调侃说他自己八字好,生命里有三个有钱的重要女人,她们的钱任他花,一个是奶奶,一个是妈妈,一个是老婆。奶奶管一个大地主家的家当,老婆管着一个信用社,都是有钱人。 少芬同学说,信用社的钱是国家的,能随意花吗? 肯定不能呗。程校长调侃过一回,说银行里的钱,其实是国家为大家准备的资本,只要想到了项目,从银行贷到款,做好项目,就能钱生钱,生出更多的钱,他有个管银行的老婆,借钱比一般人自然方便。主要是启发大家,打开年轻老师的眼界咯。再一个程校长自己办厂子赚不少钱,全在陶县长那儿管着。程校长只拼命赚钱,不管钱,程校长说他家传统是管家夫人管钱,男人不管钱。 纪检的人让我随意说说程校长办厂子的事。 我说程校长办厂子好像有天赋,他能从一般人熟视无睹的供需关系中发现商机,发现了就着手办厂。他从不隐讳,在办的过程中会给年轻老师讲解办厂的理由。如帮学校办的那个教具厂,他就说国家大力推行基础教育,必然要添置大量教具,教材不断更新,教具也就需要不断更新,教具是国家配发,国家有专项资金支持,因此教具厂大有可为,让大家入股肯定不亏,入股没钱,就去银行贷款,那次我们学校至少有十二个人是从银行贷款入股的。那个毛平平师傅,当年标学校商店猛起个胆子,听信程校长的话,从银行贷款三千,发现听校长的话有钱赚,入股时又回家让他父亲借他两千入股,后面分几多钱,毛师傅的父亲是五十年代的神农名师,也打内心里佩服程校长,老人家不会骑车,硬是步行走三十里路过来当面感谢校长。程校长也感动,陪毛平平开拖拉机又将毛老师送回家。 办那个副食品厂咯,那天是周末,我们早餐后坐在程校长住房前一块闲聊,聊的话题就是如何赚钱。程校长从大家读书时经常肚子饿,女生爱吃零食,口袋里又没多少钱这一矛盾启发大家,如果能找到一个解决这对矛盾的方法,就能办个厂赚钱。聊了一会,我们还半明不白时,程校长就说开车去腰镇转一圈来,问我们能不能陪他开拖拉机去腰镇走一趟。 当年周末那些未婚的老师基本上都在学校,初三任课的更在咯,有学生要上课。在学校嘛,一般围绕着程校长,他看大家忙了一周,便想起一些节目让大家开心。如一块去河里摸鱼,或去水田沟圳捉泥鳅,天气不好他就教大家做面食。或一块保养单车。我们当时的总结是,跟程主任周末在一起有‘三有’:有玩有吃有价值。甚至组织过大家洗被单。 少芬同学便问我帮程校长洗了被单吗? 我说自从程校长来了后,我们中学年轻老师洗被单都是集体行动。集体洗被单其实是心痛我们几个女老师,年轻男老师懒,从前被窝床单脏了也不洗,或求我帮洗被单与床单,我们又不好拒绝,从前寒冷的时候每次帮他们洗都冻得半死,累得半死。程校长心疼女老师吧,就组织大家一块在周末时间,大家将自己的被套、枕套、枕巾和床单各自收好,装在自己的桶里,用学校的大锅烧水,先在各自的桶里用洗衣粉浸泡,洗衣粉都是程校长从外面买回那种大包装的。 浸泡好后再倒进大盆里,让男老师站在大盆里用脚踩,我们女老师顶多在洗衣台上用刷子刷一遍。头一年学校只有三个未婚女老师,偶尔少芬留在学校,但有了热水,男老师又帮着摊开,因此刷的过程很轻松的。然后大家用桶将各自洗刷好的被窝、枕套、枕巾与床单收集好,放在程校长的拖拉机上,将拖拉机开到河边,男老师穿上高统靴在河滩上漂洗,漂洗好后,先晾在河边临时拉起的绳子上,绳子一端拉在河边的大树上,一端拴在程校长的拖拉机那个靠背铁杆上,绳子是程校长拖拉机上平时绑东西的尼龙绳。程校长不喜欢洗衣服这类事,就负责拉绳子这些活。 程校长拉好绳子,找来木柴升一堆篝火,女老师就围着篝火烤火,男老师一般去河边田沟里挖泥鳅什么的,玩到被窝与床单不掉水后,再一块收好返回学校,一部分人再去晾被窝与床单,河边风大,被套容易干,一般干得差不多了。一部分人搞伙食,然后一块会餐。 少芬同学突然问我,帮程校长洗过衣服没有? 我说,程校长可能是小时候养成的少爷习惯,不扫地不太爱洗衣服,洗衣服也是用洗衣粉泡一会搓一下漂洗干净了事。我们熟悉后,衣服都是我帮他洗,但短裤从不让我洗,都是自己洗。程校长本来想弄台洗衣机过来,但没地方放,就没将洗衣机弄来。程校长自己开了个程虹电器公司,弄台洗衣机不是小菜一碟的事吗。我帮他洗衣服呢,冬天他自己房间里装了热水灶,因此不冷,顺便将我自己的衣服也洗了。 他很迷信一样,我的内裤不能跟他的衣服混一块洗。有次有一个女老师没注意,将自己的短裤扔进了他的那桶衣服里,程校长当时没说什么,后面将那桶衣服全扔了。他什么都敢说,他说那女老师正是例假时期。这也是程校长不弄台洗衣机过来的原因之一,程校长说过,他运台洗衣机过来,肯定让大家一块用,如果那位美女一时不注意,可就麻烦了。否则送学校食堂冰柜的那次就拖洗衣机过来了。 那天程校长一喊,大部分人就说跟校长走起。程校长又说不用那么多人去,留一半人在学校收拾校办工厂第二区。当时扔了两包烟给初二年级组长,意思是让初二组长负责,点了几个男老师留下听从初二组长指挥。让大家花点心思,这厂办好了,每期可以给大家增收二千以上。那时两千是不小的收入。我对他们说,现在土地坪中学老师人数是从前的三倍,但这个厂子,每年至少能给大家带来三千的福利。 到了腰镇那儿,程校长就掏钱采购面粉、白糖、苏打、盐、食用颜料、香精等和铁锅什么的。往回走时,转到汤祖民老师家里,程校长喊这位老师婆娘喊婶婶,让汤老师带他婆娘跟他回学校去做厂长,人家还摸不着头脑。 汤老师说,蠢婆娘,我们程主任让你做的事,保准是能赚钱的好事,收拾一下去学校,听程主任的绝没错。 我们坐拖拉机往学校走,那天特意绕到石涧村回来的,程校长说大家在学校里待了一周,让眼睛旅个游吧,石涧村那个沿河公路风景很美,程校长就特意慢开。汤老师带婆娘骑单车走小路回学校,比我们还到得早。那天汤老师夫妇出门时在家顺手捉了两只鸡过来。 一到学校,程校长便让龙南生老师带几个人准备中餐,把他婶婶带来的鸡宰了。程校长自己就领着带来的那个师母去第二厂区做饼子,我们跟着看热闹咯。从发料开始教起,一步一步地教。程校长先示范一下,再让师母重复操作三回,也就是说,一次发了四盆料。到第二厂区才发现,程校长其实早有准备,让教具厂帮他做了六条大案板,还有四只大木桶。自来水是前面一次接好。 中餐后开始打那个烤炉,反正那几个年轻老师乐意听他调动,程校长说做什么就做什么,我那天没课,一直守在旁边看。粗活、脏活、有危险的活,程校长从不让女老师插手,感觉他像小说里的绅士。讲老实话,现实生活里这样的男人不多了,不知两位男纪检领导做得如何? 那个女组长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夸奖了雾雾一句,这种男人世上真少有。让我继续随意讲。 93 继续讲当年讯问过程 93 继续讲当年讯问过程 下午在砌那个烤炉的同时。那个师母一个人做了一个全程操作,程校长找块樟木板,从教具厂木工那儿拿了两把锉刀,坐在旁边一边雕刻,一边回答那师母的提问或提示师母要注意什么。 他们原来不认识,也没亲戚关系,但看他们在一块做事有问有答,有说有笑,感觉他们就象是一对多年的婶婶与侄子一样。那天可能看师母有紧张,就跟那个师母开玩笑,说,如果虹虹不在土地坪,正好婶婶家大女儿还在读高中,他要想办法做婶婶家女婿,婶婶家妹妹长得真标志,接了婶婶的漂亮脚。 师母本来有紧张,程样长打野哇一样胡侃一会,师母就放开了,做事相当麻利。寒假时,师母女儿放假过来我们才发现,程校长根本不认识汤老师家女儿。那女孩也不认识程校长,是汤师母领了过来喊程校长哥哥,程校长应了一声后,摸个红包给妹几,说妹妹比他想象的还漂亮。随后问了一下那妹几的学习情况,鼓励她努力读书,考个好大学,明年去她家喝升学喜酒。 下午汤祖民老师带几个年轻男老师去弄河鱼和黄鳝,我们两个女老师,我与罗敏婕老师,守在做饼的现场看程校长教汤师母如何做饼,程校长不要偶尔提醒打烤炉的男老师如何做。 晚餐时,大家围在一块喝了些酒。晚餐后程校长教师母烤饼子,没事的老师就过去看热闹打下手,到晚上第二节课下课,就烤了一千四百多只饼。因为那个烤炉砌好后就升火,因此烤炉很热,汤师母开始手忙脚乱,后面熟练了就应付自如了。程校长自己也去烤了,大家笑雾哥其实不会操作,只是个理论家。烤出来的饼子,让大家帮忙打上‘博士饼’与我们学校的名字,印版模子就是程校长下午雕刻的。也不知这鬼校长,怎么还会刻写反写的字。 将新做的饼子让男老师抬着去教室,让我与敏婕老师分给初三的学生吃,学生反映几好吃,老师也吃了,确实好吃。第三天就正式生产,那个师母做厂长,第二天招了几个老师的女孩或婆娘做工人。前两天是让工人熟练生产,做的饼子全免费送学生吃,每个老师发四十只。正好用教具厂的边角余料当燃料,正式生产后又买了些木柴当燃料。后面又开发了用大米做的一种食品,又香又甜又脆,其实我们东区人家都会做这吃的,只是做成后粉碎后再压成饼干形状。这个新产品申请了专利,受专利法保护。 大家以为又要集资入股,但校长一个月收回成本后,将厂送我们学校赚钱。一年能赚不少钱。这次我全程参与了。厂里原材料少了,师母就过来告诉程校长,那师母也不喊程主任,而是喊大侄子,跟程校长交流多了,弄得那师母说普通话也有东北味或西北味。两人像真婶婶与侄子一样亲热,学校有一个年龄大的师母经常笑他们前世可能是一对亲母子。 师母报告需要什么原料,程校长就开拖拉机去腰镇运。我单独陪程校长去运过一回,看程校长与老板娘那亲热劲,以为那面粉店老板娘是程校长的熟人,结果一问,他们是程校长来土地坪中学后才认识的。 程校长好象天生善于跟人沟通,那个教具厂的木工师傅,程校长喊他哥哥,听起来亲热得好象从小一块长大的,但这木工的爸爸,是土地坪中学的一个老老师,说程主任来学校前,根本没见过。喊司务袁老师的大女儿姐姐,就好象是从小一块长大的,结果是学校办厂时两人才见面。因此,程校长跟什么异性亲密,根本就不是有那种下流思维人的下流事,他就是骨子里对人亲。 厨房工友方师傅婆娘与大女儿,那天来工厂做工,挑一担行李,那天我和另一个男老师跟程校长开拖拉机去家访石涧村的一位贫困学生,返回时在公路上碰见那对母女,程校长停下车,问婶婶与妹妹是不是去土地坪中学做事的。方师母得头不得脑,程校长便自我介绍,他是土地坪中新来的教务主任,如果是去中学做事的,将行李搬到他车上,坐车一路回中学。 到了中学,方师母才问程主任怎么认识她们娘俩,应该从没见过程主任。程主任笑着说,妹妹的额头跟方师傅很像,一看就是方师傅家女儿。我们才发现这缘故。后面碰见方师母就喊婶婶,喊那妹几妹妹,旁边人听了以为是真的亲戚。方师傅大女儿跟程校长亲,置了单车后,方师傅家里种了不少水果,时不时骑车回去摘些过来,摘了过来,必送一些给程校长吃,有时候用手捏着伸校长嘴里,在某些人眼里,肯定会怀疑人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学校有一个师母说过一回,方师傅提把杀猪刀站在四合院大喊,他是上过战场的革命军人,他也是跟过师傅的手艺人,他知道程校长是一个有道义的正经人,他女儿跟程校长是一种兄妹亲,谁敢嚼舌根,小心他里手的杀猪刀。 少芬同学嗯了一声表示认同咯,又说,听程校长同学讲他是这性格。让我讲厂子的投资问题。韩组长补充了一句,程校长的这个同学是他们纪检的办公室主任,原在一个组工作过。那个女组长在写什么,好象是有纠结一样。其实那女组长观念还落后了,全程在录音,没必要当场写好讯问报告。 我说前期投资全是程校长从自己那挎包里掏出来的,那段时间大家都调侃程校长那个挎包瘪了,绝对不是公款。听老师们这样调侃校长,陶虹就问程校长身上的钱用得差不多了吧,说完当大家的面摸了十扎新票子给校长,校长还说前面为了充门面,每天多塞八包烟放挎包里。 那厂子纯是送给学校的。那师母说,校长顶多赚了两千块钱,刚开始做,工人不熟练,一是产量小,二是浪费大,每天要送不少废品给养猪场做饲料,后又添置了工具和服装,给大家发了开业红包和一个月工资。现在这厂子每年能给学校赚二十几万了。还安排了一批老师的家属,甚至是老师的亲戚在厂里做事,这些工人的工资不比其他学校一般老师的收入低咯。对工人的要求就严,特别是身体健康与卫生习惯。真想不到学校里还有人打程校长的报告,真不知这些人看见‘良心’二字有什么感想。 少芬同学说,少芬跟他们同学显摆过土地坪中学的福利。龙南生也是他的同学,只是不同班而已。又对我说,看样子苏校长对程校长比较了解,讲讲那个发电机厂吧。 少芬同学又提出讲讲发电机厂的事。 我说那个发电机组装厂是校长画了一周多时间图,画图是在教务处那张大办公桌上,因为时不时有老师找他,画得断断续续的,时间就拉得有些长。反正我们看不懂,但我们在教务处都看见程校长在画,除了线条外,全是电子元件符号,年轻男老师也看不懂,我们只认识高中物理中出现的几个元件符号,如电阻、电感和三极管、二极管,老老师更加看不明白咯,黄校长是动乱前大专生,也看不懂。画完让在城里的同学还是朋友寄了不少电子元件与电路板原板过来。 程校长先做电路板,再课余时间就在教务处用电烙铁做东西。电路板是程校长利用原始板自己做的,学校里的化学老师看了半天才知道原理,原来挺简单的,在高中化学里学到过,后面帮着程校长做,慢慢地做起来也快,那个刷腊过程,程校长用塑料板做了一个模板,做起来很快。我们偶尔过去看看,他就一边做事一边问问教学情况,有时也开开玩笑咯。感觉这人做事时有两脑袋,一个脑袋管手中的事,一个脑袋管跟大家交流,特别是他用竹篾织东西时,更明显,好象有两个人了。 那个控制电路板做好后再用万用表测量调试,测试时接上照明电去测,他自己坐在办公桌上测试,让我们不要靠近,防止触电。也是在一个周末突然招了一班人过来,同时运了些机械过来,捣鼓了两天,就做出了柴油发电机组,将厂子办起来了。 前后两天,程校长夫人正好轮休,一直陪着,叫我去跟他们一块喝酒,但发电机如何做成的,我现在也没弄明白。陶虹跟我说了一回,说她的雾雾完全是神仙,让他走了两年私,变得她也不认识了。做发电机这事,电力局的工程师都看不懂,能赚不少钱。后面是天天有车运旧柴油机和电动机回来,还有一些钢铁材料,电线什么的。再用车运重新油漆好的产品出去。 程校长喊那些工人师傅,都是亲亲热热的喊叔叔,女工人喊婶婶或姨。说老实话嘛,象程校长这样有钱有知识有地位,还长得一表人才,换其他人,当点小毛丝官,对一般人就趾高气扬的,程校长够他们学八辈子。我说这话时,是针对少芬同学的,问话时,那口气很难听。韩组长说他见识过程校长,是个谦谦君子,是值得我们年轻人学习。让我继续讲发电机厂的事,他也好奇。让我不要有顾虑,他们只想了解这发电机厂是如何办起来的,为程校长洗刷一些报告人强加的东西。 开始是我们县的乡镇中学或学区安装,后面就是外县学校安装。先学校,后有些其他单位,也有小厂子订货。好象江西那边也有安装,程校长在江西跑了几回,江西有一个领导经常让司机开小车过来看望程校长,喊程校长师弟。那领导气势很大,一般人根本不理睬,只碰见陶虹才亲热地喊老弟嫂。看气势嘛,至少是副县长级别。每次来,都让司机拿几条江西好烟给程校长。时不时笑程校长守得住,如果跟他去江西,过去就给个县城完全中学的校长给程校长当。 少芬同学问估计这领导有多大? 我说不是刚才说了吗,至少是副县长。韩组长便让我继续讲发电机厂的事。程校长的社会关系连他同学都说不清。 这个厂大家说很赚钱,是校长私人的,头一学期交了五万给学校做场地费,春节前全搬到县城去了,第一个学期没做多久就开始往县城搬了。从程校长头一个学期就向学校交了五万场地费,大家推算程校长赚不少钱,就有些人眼红,估计这是打校长报告的心理动力。学校也有老师讲,校长的发电机厂给学校老师捐那么多煤,完全可以不交场地费。交了反而让度量小的家伙眼红嫉妒打报告。程校长可能觉察了有人老向教育局打他报告,办好副食品厂后,他不再在学校办厂了。本来,程校长在我们年轻老师前面常说,他后面还要帮大家整些赚钱的门路,要让大家一年能分五万红。交待年轻老师,特别是男老师咯,找对象不能将就,没合适的先等两年,想婆娘呢就看内有颜如玉的书,或写论文,等我们除工资外,每年能发五万福利,就有找到自己心仪姑娘的底气,漂亮、聪明、性格好是必选项,有个男老师带了个女友过来,他直接说那男老师是饥不择食。后面打了他小报告,老让局里领导警告他,他就心淡了,一心做好他的校长。据跟他玩得特别近的男老师说,程校长在外面办了一个农场和一个补习学校,还办了两个大厂子。 那个组长说,他知道那个农场与补习学校,那不赚钱的,完全是程校长自己赚了钱,为农村同龄青年献爱心,这点挺敬佩程校长这人的,他有一个同学靠程校长支助,考到了乡镇工作。培养的学生现在有正科级了。 我就问韩组长,既然组长都敬佩程校长,为何还相信那些打报告的人呢?还来讯问我呢。程校长前面的事我不清楚,校外的事我也不清楚,但在学校里的事,我清楚得也到了崇拜的程度。 少芬同学突然发问,问程校长走私是走私什么?把我问懞了。他提醒陶县长说的那个走私。我就笑了,告诉他不要以为抓住了程校长什么把柄。陶虹说程校长的走私是调侃,是程校长在大学跟他一个西安师姐作家因写文章而谈起了恋爱。是感情走私。 韩组长可能知道内情,就转移话题,说,既然说到公款,就要问声苏校长,程校长侵占了学校的公款没有。如购买拖拉机时,程校长才参加工作,第一份工资都没发,怎么有钱购买拖拉机。报告里有反映。 我说这个前面我不清楚,当校长后我要负责学校经费管理,肯定清楚。程校长在谭书记来之前的半年直接负责学校经费管理,但购买拖拉机肯定没侵占公款。一是当时学校会计与出纳都不在学校,放假了,可能程校长当时还不认识这两个人。程校长当时有不少钱,他自己说是师大看他可怜,发了三个月的工资与津贴给他,在大学工作,工资要高些。另外,当晚陶虹就要借给程校长一千钱。程校长说不用,他想贷款两千。后面才知道,程校长跟陶虹读高中时谈过恋爱,后面程校长在大学跟了个西安美女,是个作家,他们两人出了几本书,程校长自己觉得对不起陶虹,才不肯接受陶虹的馈赠。那时,陶虹几乎天天晚上来学校睡,程校长要巡视或找人谈话,因此陶虹就跟我们几个女老师玩得多,有过感叹,说原以为雾雾才参加工作没什么钱,谁知道这家伙在大学赚不少钱,出几本书稿费过万,全放在前女友那儿他也无所谓,做生意与辅导学生赚了几万,比她的钱还多。 程校长是一个有情有义有担当的男人。眼界也好像比较高,一般姑娘他看不上眼的。陶虹当年是属于有钱有貌有地位的姑娘,程校长也没主动追求,象我们这些明显有过男友的人,肯定更没放眼里。当时大家私下里议论,如果不是陶虹倒追程校长,程校长可能搞好土地坪中学,不出三年就要去广州读研,读完研可能去更大的地方发展。后面没主动要求复学,一是可能做了爸爸,又跟陶虹如漆似胶,二是执迷于教育教学管理的探索与总结之中。陶虹有怕程校长复学去读研,交待我们那些玩得好的千万不要提那三年随时复学的事。结果差不多来土地坪五年,中考出成绩的第三天,华南师大两个干部开了一部小车过来找程校长,一是考察程校长的工作表现,二是通知程校长回去复学重修研究生。 那天程校长看完华南师大的信,面向南方大喊,母校啊,程阵雾这个游子差点乐不思蜀了,对着南方啪地一声敬了一个标准军礼。华南师大派来的人中一个可能是军转干部,当即问程校长也是军转干部?程校长又向这位来宾敬了一个礼,报告自己不是军人,只是一个有过军人梦的乡村读书郎。那来人也回了一个军礼,表扬程校长军姿标准帅气。也可能是这个原因吧,师大的那两个人午餐不肯去外面就餐,硬要跟我们这些年轻人一块午餐。午餐时叮嘱程校长一定要及时回华南师大复学,到那儿后一定要去找他们。 这次那军转干部说,程校长当下虽然是这个小学校的校长,但在国家序列里,小程依然是华南师大的学生。因此他们过来,不用跟教育局勾通,小程复学,只要回华南师大办理手续就行。言下之意,神农对程校长没有人事管辖权。因此,我在想,你们纪检有没有权利调查一个华南师大休学研究生的权限。 韩组长说苏校长这信息反映得好,这是一个新问题,他们要回去查实。女讯问组长说她在政工科干过,知道些规例规定,如果程校长的人事关系不在神农教育局,那么县纪检就没管辖权。后面纪检没对雾雾作出处理决定可能与这有关。少芬同学一听,顿时有用力拍空气的挫败表情。这家伙一直想找到雾雾的问题突破口。当时我差点恶作剧,想说,程校长肯定没睡我,但有可能睡了另外一个跟我同年分来的老师。后面怕他们记录,让我签字,便没说。 我就吓他们,说你们可能不清楚,程校长的父亲的官职不比县委书记低,他说他妈妈有钱,也暗示着他父亲是个大官。程校长跟市委领导关系特别好,前县委书记专门过来看望过程校长,株洲市市委书记来土地坪视察,那天程校长正读研回来休假在学校,市委书记到学校才知道程校长在这儿教书,握住程校的手让程校长照他姐的孩子喊他舅舅,还调侃她姐姐的女儿可能喜欢上了小程,老在他们面前夸小程。程校长当时说,书记,不可能咯,妹妹还是中学小女生,夸他是因为给她做了好吃的。 市委书记好象对程校长很了解,顺便问了程校长学习与生活情况,问了一句,导师还有骂小程吗? 程校长吊儿郎当地说,香水有毒,美女爱骂人,我把美女导师的骂当香水涂抹。这话将市委书记逗笑了,说了句,难怪姐姐说小程是怪味开心果咯。跟随的领导跟着笑,我反正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笑。市委书记可能清楚程校长在广州的一些内幕,我不清楚。市委书记来视察时,陪同的领导噤若寒蝉,但程校长在市委书记面前落落大方,象个小孩子跟家里的长辈那样随便。 说完,我装作好心地劝他们,你们最好不要没事找事,如果有人将诬告当真事搞,如果诬告程校长的事传到上面,大领导要整什么人一下,这人就一辈子翻身不了。好几个市级领导,程校长见面都是喊伯父,那些领导都喊他雾侄子或小雾子。 那韩组长赶紧追问程校长父亲是哪位?程校长档案不全,在一中学籍档案中,家庭关系栏里只一张入团登记表上有母亲,还好象是个小名,姓都没有,在其他表格里,父亲母亲一栏一直是空白,其他社会关系栏都是空白。说明当年纪检查阅了雾雾的社会关系。 我说我只是听到一些传闻,程校长肯定有父亲,而且父亲是一个非常正面的人物,但连他同学都不清楚他的父亲是谁,你们想想为什么。程校长从小学开始,填表时父亲一栏就是空白的。他自己也说,在这里工作五年,只见过六回父亲,只表扬了他两回,批评了四回。我们学校的书记是程校长的小学老师也不清楚他父亲是谁,也没看见校长有妈妈。谭书记在程校长老家教书两年多,听说过程校长祖上跟朱老总有亲密关系。 如果我与程校长有举报的那种关系,他肯定会告诉我的。这也正好证明,我们的关系非常一般,仅工作关系而已,好友关系都算不上。刚才说程校长脸上波澜不惊,也是有人问他父亲是谁。他说,你不会是想跟我父亲做朋友吧,认识我就行了打听那么多干嘛。有些深沉感和神秘感。真如他的名字那样,雾一样的雾哥。这是他同学的评价,说雾哥什么都敢说,但大家就是猜不透雾哥到底如何想的。 少芬同学问,苏校长,你也喊程校长雾哥? 大家都这样喊,学生也这样喊,我喊过一回,就是两人开拖拉机回我家时,喊过一回,原因是前一天上午去程校长高中同学女友家买米与菜时,他同学女友才认识也喊他雾哥,他答应得自自然然,在路上试着喊了一回。学生与同事时不时喊他,我感觉太亲热了,后面不好再喊了。 那天讯问后,谭书记带他们去政府那边晚餐,我推说要组织学生上晚自习没去。当时回到房间,这时已经搬到雾雾隔壁了,望着雾雾房间那面墙,下定决心,雾雾下次回来,我一定要主动跑你房间来献身,否则真不合算。第三天就回家里找妈妈拿了口服药,妈妈问我干嘛,我说防身。 拿到药后,天天数着日子盼雾雾回学校。那晚雾雾感觉新鲜不? 程阵雾听后呵呵地笑了,说回忆当年情景,至今仍有画面感,必须是刻骨铭心的新鲜感才对呗。否则当年不可能‘停车坐爱枫林晚,回味幽径魂更销。谁人耳边轻相诉?重推d档再逍遥’。那次,真将对苏娅多年的幻想,如压缩空气般挤着向轮胎充灌,那次把你整痛了吧? 没有。不过去看学生早操时,感觉自己步伐有些变形,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感,舒服得自己不由自主地哼起了歌。那天伴着雾雾随学生队伍跑步,感觉身上每只细胞都在愉悦地呼吸,身体有奔流感,也有溢出感。那个年代还有现在的护垫,只好跑步后回房间冲凉后新换了内装备。午休时本有再去你房间再重温一回,结果雾雾你跑了。 虹虹说,神农的卫生巾和护垫,都是雾雾首次引进的,雾雾还因此帮家里赚不少钱。虹虹笑雾雾硬是比一般男人厉害,一般男人关注这位置可能关注得要垫钱,雾雾竟然还赚钱,赚不少钱。 呵呵,是倪导推荐的。我对女人沾血的事与物有畏惧的。 雾雾,现在你身边至少有三个美女,你说老实话,我们三个人,谁最有味。 呵呵,虹虹和茜茜也问过类似的话,我都没有回答。因为江河千条滚滚水,岸异景色各不同。即使是同一江之水,暖丫春江与碧玉秋水,感觉迥异。我们在广州下高速?睡一回再回深圳,苏娅你的问题晃如一剂甘霖洒,已是竹笋破土长。 两人真的广州下了高速,在广州住了一晚,顺便将广州的别墅收拾了一番。反正是落霞与孤鹜齐飞,别墅与苏娅轮番收拾。 94 广州的那套别墅 94 广州的那套别墅 广州那套别墅是苏娅办师大公学取得成功后,将原来那套间出售,再添加一些钱置的。 一切都是苏娅搞定,业主也是用的苏娅的名字与身份证号码。 苏娅开始要用程阵雾的,想跟程阵雾办张结婚证,后面好将孩子上广州户口。奶奶不答应,否则虹虹也要补张结婚证,苏娅只好以她的名字登记,后面积分足够,苏娅在别墅办下产权证的同时就将户口迁到了广州,神农那边是虹虹让秘书办理好的,后面苏娅生的两个孩子的户口都上在苏娅名下。程阵雾的户口还在湖南师大的集体户口上躺着。 收拾别墅时,程阵雾才记起曾经说过要给师母的女儿送套别墅,第二天起床时打电话给师母,问妹妹什么时间结婚。师母一听便在那边笑了,说程阵雾是准备兑现诺言的,其实不用的,女儿在广大教书,找了一个男友,结婚还不清楚什么时间,女儿小时候带得少,现在感觉不亲。 带苏娅去外面早餐后去了广大,找到师母的女儿,了解妹妹的一些具体情况,让苏娅转了两千万给妹妹,让她自己寻一套别墅,如果钱不够再跟哥哥说,家俱家电结婚时再添置,钱少了给哥打电话。 三个人一块中餐时,妹妹傅丽颖说,爷爷奶奶其实骨子里还是传统思维,生前疼还是疼她,但遗产全给了伯父家的哥哥。奶奶临终前,只私下给了她三十万。住的那套别墅交回国家了。 程阵雾便对丽颖说没事,傅导不在,有哥哥在,家里的天就在。大哥如父,有困难随时给哥哥电话。 返回家里后,苏娅问雾雾怎么这么大方。 程雾告诉苏娅,首先是导师对自己有恩,做生意赚钱完全是导师帮他打开了眼界,如果没遇到导师,他可能会做一个小官,写点文章而已。如果走这条发展道路,跟兰茜结婚是最好的选择,就要辜负虹虹,也要失去苏娅,人生的损失是不是很巨大呀。说句心里话哦,自己有三个这么优秀漂亮的夫人,感觉是一个非常成功的男人。现在如果二十个亿和苏娅,让我二选一,我依然选苏娅。 再一个,导师过世后,师母完全把他当儿子在看,师母现在的老公也把他当儿子在看,只要他需要帮助,只要告诉他们,都是第一时间帮他搞定。 苏娅可能你自己也不清楚,你们办学校,主管部门为什么从没为难你们?因为师母的现任丈夫虞叔当年是教育厅长,虞叔打了招呼的。你们是不是以别人的名义去办手续挺难的,但换你的名义办就一路绿灯呀,主管的人顶多问一声,你是不是程阵雾的夫人。 我为你的事第一次去找师母,是你在开发区的那学校要招高中部时,你说过手续挺难办的,叶校长准备甩肉弹,我不是开玩笑说,直接甩我身上就行。苏娅说甩雾雾床上,你的就行,不劳叶校长出身体。 我当天跟师母一说,师母说她想办法,你们跟着就办好了。你那个政协委员,也可能是师母帮忙搞定的,那个政协头头是师母与导师,就是傅导咯,他们从小的朋友。师母问过我一回,问那苏媳妇是党员?我说是的,但组织关系没转过来,党费在老家一直交着。 苏娅就笑了,说雾雾真象雾一样,叶慧娴当时看手续办不下来,准备献身。第一所学校,叶慧娴私下说,手续完全是她用身体砸下来的。不过叶校长还不错,动用肉弹前,必先跟自己的男人缠绵一番,但在别人床上时,装着自己很强烈,哄得那些人团团转。后面我去市教育局一咨询,对方马上说我们资质合格,等局长审批就发执照。 一到局长办,局长很热情地接待,坐了没两分钟,是问了我丈夫是不是程阵雾,问完便电话让民教科帮我们办好了手续。 当年要我用身体去换这些我肯定不答应的,我早就发誓了,从见到雾雾起,我的男人只能是雾雾一个人。长沙那个职教项目开始没搞成,就是那区教育局长想吃天鹅肉,而且指定要我这只天鹅,叶慧娴和钱云帆都去了,硬是对她们两人没兴趣呢,其实叶校长比我更性感,雾雾你说对不对? 我当时想,你一个小小局长,论官,还没我家虹虹官大。论人,跟我家雾雾比,更是小丑一个。我一听他的这么说,直接喊团队回广州。 过一年,虹虹找了个更大的关系,才重新启动那个项目,这项目赚不少钱咯,开始赚的都是国家扶助款,现在能赚学生的学费了,现在负责人是我师范一年级时的一个同学。学生几乎全安排进了珠三角工厂,小军手下厂子每年都有招聘。小军当老总后,结交宽了,他反正轻闲,有时间与精力去结交朋友咯,因此那个职技学校的学生出口有保障,招生就容易。去年听苏捷说,从娘家村里就招了五个学生去读书。 海南那个项目是叶慧娴联系的,原先那个老板可能出了问题,急于脱手,有人就将信息透露给叶校长。叶校长跟我与云帆商量,云帆说在海口她有关系,但她没多少钱投资,她哥哥在那里做一个局的副局长,她们两人当晚就飞海南,我在广州留守,叶校长笑雾雾这体格,一天离开夫人就难受,因此让我留守。三天后叶校长回来了,发起入股,我们两人合占一半股分。当时胆子小,要了一百万,真的有些紧张,怕亏本咯。叶校长让我去向男人要,如果要不到就散伙,能要到不正好吗。 叶校长可能看到我在师大公学工作这么久,雾雾从不去看看我,以为我们两人关系淡了,她有体验咯。我概算了一下手里掌握的钱,还差十来万,雾雾身上肯定有,就咬牙当场表态要一百万的股份。 回家跟奶奶一说一解析,奶奶说,苏孙媳,干!钱差多少奶奶给苏孙媳补多少。第二天,雾雾出门后,奶奶拿了一张卡给我,任我取多少,密码是雾雾的农历生日。当时银行转账要出示身份证,就让奶奶陪我一块去转账,到银行转账时发现卡上有七百多万块钱,我笑奶奶是个大富婆。奶奶轻声告诉我这只是一张卡,是二儿那边上交的一部分,让我不要多说,钱多不喜,钱少不慌。 看奶奶一脸的坦然,感觉真的受教育了,难怪雾雾能到那境界咯,完全是奶奶影响出来的。 钱云帆一直留在海口,将那边的事敲定后再随我们一块回的。钱云帆她哥哥在海南做官,两兄妹占百分之十的股份,后面送了百分之二的股份给云帆的哥哥。我们三人关系铁,是三大股东,因此苏敏随云帆过去后做校长顺理成章。 苏敏现在跟云帆哥哥关系非常好,云帆哥哥将他的政界朋友都介绍给了苏敏。苏敏现在一个是长大了,二个是有这些朋友关系,在海南混出来了。我去海南签约那次,雾雾正好回神农了。上午我准备去上班,叶校长打电话过来,让我在小区门口等她,两人飞海口签字去。我问奶奶想不想跟我去海南玩几天,奶奶说她有想去海南看看,但苏孙媳这次有正事,别影响了,下次找个时间再陪奶奶去旅游吧。我让奶奶告诉雾雾我去海口了,结果这晚雾雾回神农了。 到海口后,云帆接机,直接去学校看了看,当时学校不大,只有初中部,四百二十七名学生。本来这天就可以签字,但云帆哥哥有些讲究,说当天不宜于交易,第二天十点过八分正式签字。 签字后,我与叶校长召开全体教师大会,宣布苏敏担任副校长,主持全面工作,钱云帆校长依然担任校长,但要回总校工作。叶校长宣布人事安排,我代表总校提教学要求和描绘蓝图,钱云帆讲工作纪律和工作目标。苏敏会后夸奖我,姐姐让姐夫带出来了,有领导气势。那天没回广州的机票了,可以回深圳。就第三天才回。 回到家,奶奶说,雾雾昨晚没回,可能神农有什么事。后面虹虹过来读书才知道,原来那次虹虹撒娇,多留雾雾在家陪了一天,因此雾雾不知我去了海南。虹虹知道我们在海南有一所学校,不知虹虹跟雾雾讲了没有。 程阵雾回忆了一下说,那次虹虹说送我去车站搭车,进车站时看到我们同学,她说她爸爸与公公的车在检修,今天不跑广州,明天跑广州。虹虹想到我跟同学的父亲一块走,路上吃饭方便咯,便问我在家再陪她一天行不行。 我想了一下,反正送建材我不用管了,虹虹姑妈家的那个表哥能搞定,工地呢我回来前已经安排好了,干脆再陪虹虹一天吧,就随她去了政府。在政府陪她工作了一天,午休也没回来,虹虹在办公室的沙发睡的,我跟虹虹的司机帮那个骂我们的陈秘书送了台彩电回去。 司机说他晚上要顶另一个司机的班,可能要开长途车,让我帮他开车,他午休一下。路上跟那陈秘书一路玩笑。陈秘书家跟我们同学罗倩倩是一个村的,我顺便去看了同学的爸妈。倩倩爸妈也骂了我不争气,大好前程为了个妹几就白白丧失了,笑我睡就算了,硬是要写成文字。我笑着说,我是感觉没亏哦,赚大了哦。看我这样说,罗倩倩爸妈就让我好好待陶虹,也要好好待偷到的那个妹几,他们听倩倩回来说,那妹几也特别漂亮,要让人家生孩子。 苏娅说虹虹跟她说了罗倩倩爸妈当年的那事,但不知道是那个时间说的。叶慧娴前面的那情夫企业后来不景气,已经撑不下去了,可能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回老家办农场喂鸡去了。几年后,我们生下了乘儿后,慧娴情夫跑了过来,有一个通讯器材厂要处理,慧娴第一时间告诉我,我让小军与黄显云去谈,接手后正好做程控电话机,赚老多的钱。我们将那个通讯器材厂接下后,打了一笔给给叶慧娴前情夫,叶慧娴情夫手里有了这笔夫人不掌握的钱后,又想跟慧娴重新开始,慧娴征求我的意见,我建议她不要这样想,赶紧找个聪明的男人生个孩子可能更好,那情夫只是运气好,前面才赚了些钱。遗传素质真的一般,长相与智商非常普通,何况还是个老头。不知慧娴听进去了没有。生了个女儿,长相随慧娴,至少留下了个漂亮种。 我当时给她说,实在没把握找到这样的男人,我动员我家雾雾来帮忙。今后我们两人就搞教育,大夫人那儿我去做工作。叶慧娴真有点动心哦。如果慧娴在没找情夫时遇见我们,我与慧娴同事一段,可能两人会挑头办私立学校,那么慧娴就真要做雾雾的夫人。 慧娴在老家分配了,但她一天班都没上,就只身跑来广州找工作,目标就是办一所自己的学校。如果我们遇见了,不就一拍两合,要雾雾投资,慧娴包准色诱雾雾的,她胆子比我大,比我放得开,了解了我们的故事后,老笑我勇敢度差了,换她当年九月三十中午就要把雾雾成功拿下。发现世间真有比自己更大胆的女孩。 叶慧娴对那通讯器材厂有感情,可能是她与前情夫开始的地方。这个厂子,那大夫人一直不知道,慧娴前情夫回家干了几年,可能实在撑不下去了,才独自回广州处理这厂子,明显是急于出手,电话打到校长办,我先接到电话,然后让慧娴接电话。慧娴接完电话便跟我商量,问我有没门路接手,我便电话给小军,然后又打电话给显云,让他们两人商量一下,如果有需要,赶紧过来谈。 那个厂应该是先与人合办,后面不知什么原因闹分裂了,慧娴前情夫是做运输出道的,贩卖了一段时间猪运广东,开始在老家农村收猪不用钱,称好打个欠条将猪运广东,这边结了钱再付账。哦,想起来了,艳娴说她前情夫原是帮一个黑老大运猪和牛,结果这个黑帮让人灭了。贩了几年猪后,就开屠宰场,这时大夫人过来打理,这人就去包线路跑公交车。与人合伙办了些厂子。没了老大罩着,屠宰场和包线路都做不下了,可能还去澳门参加了赌博输了不少钱,估计大夫人输得更多。 小军与显云一个半小时就到了我们学校,叶校长情夫过来后,带小军他们去看厂子。晚上显云婆娘也过来了。柳姐其实比雾雾两个同学要厉害,谈判是柳姐出面的,当晚就谈下了。第二天上午尹照跟小莲一起过来付款的。 那晚,叶校长说她想去陪前情夫,我给她建议,如果想得到好处,最好是别让他尝到甜头。第二天中午他们相见了,在叶慧娴的那个套间,结果回来后,叶校长情结很低落,我开玩笑说牛郎没用牛劲吧?结果慧娴说,摸得很用力。我就不好多问了。 程控电话机开业的那天,我带奶奶和慧娴参加了开业仪式。奶奶让小莲陪着参观去了,那天慧娴背着奶奶,跟我讲了好多他们在那个厂里的事。慧娴师专毕业来广州找工作时,有一个女同学在这个厂里做技术员,慧娴一露面,那老板就盯上了慧娴,追上慧娴后,两人老在这个厂里的经理室演戏。 看慧娴对这间厂子有感情,就向奶奶请示给点股分给慧娴,奶奶同意给百分之五的点给慧娴。 奶奶的意思是这样可以拴住慧娴,让她一心一意陪我搞好教育。跟慧娴商谈时,奶奶先对慧娴一通夸奖,然后又对我们两人的工作和工作友情一通表扬咯,最后说,如果叶姑娘暂时投资有困难,可以有三种选择,一是奶奶代付,可以从师大公学和其他四个学校里从叶姑娘名下划百分之一的股分给她。 奶奶的理由是我们程家祖上没搞教育的,雾孙当年报考师大是她强迫的,现在雾孙不搞教育了,他老太婆来玩玩教育。奶奶说到这时,真的有点雄心壮志在胸的气势哦,双眼闪闪发亮。二是五天内叶姑娘自己从卡上划钱过来。三是,奶奶讲到三是时,连续说了好几句‘三是’。怕我们误会她老了,想不起来第三条选择,奶奶自己说,第三个选择她想到了,但感觉不便于说出来,反正不是银行贷款,不是向苏孙媳借。 慧娴就说她选择第一项吧,自己卡上真没这么多钱了。慧娴说她猜到了奶奶想说的第三个选择。 奶奶就跟慧娴打赌,如果猜准了这个百分之五的股份奶奶送慧娴妹子。奶奶让我去找小军他们过来,奶奶和慧娴两人在房间赌那个猜。后面听表妹尹照说,慧娴打了四十万给公司,说明慧娴没猜准。那个厂买下来花了三百万,添加生产线花了钱,按八百万算的。尹照说接手那年就回本了。后面赚不少钱。 程阵雾笑了笑,对苏娅说,建议叶慧娴找个聪明种生个孩子是个好忠告。慧娴跟少芬在这方面有共同点。但慧娴家其实不穷,这家伙从小跟虹虹一样,有一个成为强者的梦想。选择办教育是有教育情结,其实当年在这边弄点钱,回家去政界混,科级混得到咯。 苏娅想了一下,说慧娴还真这性格,但比少芬要好看些,跟她与虹虹一个级别的,比兰姐就差一个档次。兰姐这长相与气质,雾雾带在身边是最佳选择。兰姐说雾雾是大猛子,上次读了她那篇新小说,差点又做得累瘫了。 苏娅看雾雾好象没什么紧要事,便让雾雾陪她在广州玩几天。程阵雾想了一下,是要去程虹建筑公司看看了,就陪苏娅在广州玩了几天。 95 野艾果 95 野艾果 回到深圳,特特夫人找姐夫告状,说特特在老家偷了婆娘,这次在长沙陪公公就是带着那妹几一块去的。 程阵雾说,蠢妹妹,这事向我告状,我能有资格说特特? 弟媳想了一下,笑了,说,是哦,姐夫更是个大花花公子,娘家妈妈讲了姐夫在神农许多笑话,有跟姐姐读书时的,有跟苏娅姐的,还有跟其他人的。反正娘家妈妈认定了姐夫跟晏芳菲的那事,她去看了晏总的孩子,明显是姐夫的种。特特偷到的那个姑娘是营业所的柜员,这次是前同事过来玩时透露的。男人有钱就变坏。姐夫给特特的钱太多了。 程阵雾一听就大笑。笑完便开始将话题转向厂里的生产方向。 程阵雾先问弟媳那个野艾果开发了没有?这东东对肠胃调理特别有作用,可以开发生产。野艾叶我找土地帮他们种植,地方我找到了,是一个倒闭的农场,本来租下来准备办一个休闲山庄,饮食走客家人风味,平时带朋友与管理人员去散心,不过种野艾也可以修个小院做休闲山庄咯。现在就是要找人种植。种苗好说,开车去老家拔一车回来就够了。 秀贤说种植的人她负责找,她下次回长沙看公公时转到老家找人去拔种苗,直接拖来种植。人来了,苗来了,车费也不用付。姐夫怎么这么钟情这乡下食物呀? 上次不是我身体出了问题嘛,奶奶回家想几多办法没效果。有一天奶奶带我去看二奶奶,在大姑家吃了六只野艾果,下午就感觉舒服,又让大姑做了几回,每次我都吃六只,结果一周下来,身体感觉完全好了。 这次回去,让特特开车去我大姑家走一下,看我大姑姑肯不肯过来帮你做这个野艾果。大姑可能不肯来,就让我大姑姑带特特去找我小姑姑,估计我小姑也会做。如果我小姑姑来了,这个项目就让我小姑姑负责。对了,我婶婶家还会做一种味道特别的月饼,今年中秋节前,干脆还开发一下这种月饼,味道真的好,我从小到大一直有吃。妹妹这次回老家,顺便去木材加工厂问问我婶婶,看她有没兴趣。或者只要我婶婶告诉我小姑姑如何做就行。 好。这次回去,姐夫给台豪车给我开回去吧。婆婆说姐夫真的是疼姐姐,几百万的车说买就买了,姐姐又不用自己的车。一台车在神农可以置几套套间。 哦,你姐姐对我的情,一辈子感不完的。高中时两人就有这想法,秀贤肯定听过与你姐姐的故事咯,浪漫大胆吧?大一时可以说是两人正式谈过爱,那时胆小,否则那时就睡一块了。第一个寒假回家过年,你姐连续三晚去火车站接站,每次都冻得面都通红,冻得鼻水直流。还帮我在旅馆开好房间。正月我去读书,又帮我买好车票,将你婆婆做的好吃的一大包咯交给我,送我到车上座位上再下车站在月台上看火车走远了才回去上班。 后面我跟别人谈恋爱,你姐也只说祝福我们,她还一直暗中等我。我毕业一回来,第四天她一知道我在土地坪中学就找了过来。后面我跟苏娅那事,换别人肯定闹翻天的。但你姐却那样对待我与苏娅。我与苏娅开拖拉机来广州,出门时你姐还给我们放了鞭炮,交待苏娅到了广州照顾好丈夫是第一要务,意思是告诉苏娅,我也是苏娅的丈夫。这情突破了普通人的格局,我除了感恩、敬佩和珍惜,还能怎样呢? 嗯,姐夫是在转着弯做我的思想工作咯。这两天回长沙看望公公,然后回老家,估计一周后能试制出产品,到时每天送给姐夫吃。种植基地姐夫就先搞定。 程阵雾说好吧。你姐姐那台车你开吧,我还是喜欢自己的那台霸道。车在别墅的车库里,车钥匙在大别墅书房里的抽屉里。其实可以把你家的小儿子带到深圳来带,把你妈妈也一块带来。你公公与你妈妈都是老人了,还怕他们睡一块吗?睡也睡出不什么结果来了。上次让特特劝你妈妈来广州做那个鞭痕去除术不知做了没有。 秀贤说姐夫真有些鬼,原来都知道哦,妈妈带小儿子添添早过来了,帮妈妈置了个大套间。那鞭痕去掉了,爸爸也是疯了,下那么重的手。就担心公公与妈妈再那个,才没告诉大家,只姐姐与芳匠知道。说实话嘛,跟公公相比,特特算是一个好男人。 公公在偷婆娘一事上不讲究,妈妈与公公结拜了,就是妹妹,就不能偷。传说哦,姐夫在土地坪也有一个没有结拜的妹妹,大家怀疑姐夫偷了那女老师,姐姐当年说,这个要相信雾雾,他不会偷这个老师,当妹妹看的。公公呢就差火,能偷到的好象不放过一样。跟妈妈咯,妈妈是漂亮,如果有这心思,当年向妈妈求婚不就行了,硬是在妈妈结婚了再去偷,而且公公跟我爸爸从前关系好,我爸爸开车,照妈妈喊,喊公公大哥,当年帮公公很多忙,老家修房子,只要需要车运东西,爸爸就抽空帮忙运,竟然还跟妈妈睡一块就不合规矩。 还差点让我与特特也结不成婚,爸爸审出了妈妈与公公的事,特特找我时,爸爸专门找我说,陶家男人差劲,让我不要理,硬是跟特特从小一块玩得有感情,对我一直好才答应嫁给他。婆婆有原则,公公的结拜兄弟有想睡婆婆的,婆婆坚决不从,特特讲了两个人,一个喊伯伯,一个喊叔叔,从前老跟公公回家喝酒。公公结交的兄弟有些差大劲,将姐姐介绍给那个乡干部的人,也是公公的结拜兄弟,这算什么人嘛。结拜兄弟的孩子,要当自己的孩子看才对得起结拜两字,这家伙竟然为了自己的私利,牺牲姐姐的利益。 当年腰镇所的颜叔也是公公的结拜兄弟了,这叔叔还是可结交的人,没结婚前喊伯伯,他比妈妈大。当年担心姐姐上那乡干部的当,找着机会警告姐姐。颜叔说,姐姐真聪明,以接待餐名义跟姐姐警示了一回,还没直接说,姐姐就明白了。 颜叔的女儿颜芳比姐小一岁,先在秩陇所工作,秩陇镇有个农电站工人打颜芳姐的主意,这人品德有大问题,秩陇所主任姚叔直接将芳姐调到清江所做会计,把我要到秩陇所顶芳姐的位置,这时姚叔知道我跟特特在谈咯。让我交接时跟芳姐说调动的原因,姚叔说那个农电站工人是他朋友的孩子,他不能明说。这才象结拜兄弟。 还有咯,当年公公那么赞成姐姐跟那乡干部谈,其实是公公偷了那乡干部的二姐,这女的后面在饮食公司工作,帮忙的男人多咯。不知特特跟姐夫讲了没有,特特明白过来后,喊社会人去警告了一回那女的。特特先去警告,一,不能再联系爸爸了,二,让她弟弟不要打姐姐的主意。那女的竟然说,弄她脾气来了直接做特特的妈妈,逼特特爸爸将虹姐嫁她弟弟。特特气得要打人时,那家伙直接脱裤子说特特强j她,吓得特特赶紧逃,实在没办法,才去找社会人出面。 程阵雾说特特没跟他说这些。岳父、岳母的事,秀贤与特特也不能在外面说,防止外面的人传。这次开车去长沙时,注意安全。如果自己没把握,姐夫派个人陪你去。 秀贤说不怕,小时候假小子一样,胆量和身体还是练出来了。可惜体格子小了点,如果有姐姐高的话,估计更没问题。姐姐的车我开了一回,好开。 秀贤从湖南回来后就着手办这种野艾果车间。其实深圳那个农场里也有这种野艾,而且农场那一块野地里就不少。后面这项产品做成了,每日生产量在两万斤上下。小姑主管,将销售模式分两块,一块是各种做成的成品冷冻后出售或送餐饮店,另一块是按标准包出售制作好的野艾果粉团,一包一公斤,再配一个成型模具,让顾客买回家后按自己的喜好成型。种植招了一个自费中专生负责技术,从神农找了一对夫妻,可能是秀贤家亲戚负责农活,采用的迁插种苗,滴灌施肥技术,野艾品质好,产量高,尤其是干净卫生。每天凌晨机器收割,机械漂洗,人工挑选,机械加工,加工好的产品早晨六点全送到销售点。小姑每晚全程监控品质。 程阵雾听秀贤说到这情况后,直接开车去了在龙华的食品厂,让小姑不要那样拼,年龄不小了,别拼得比大姑姑还老。 小姑姑说,小时候少疼许多雾侄子,现在帮雾侄子多做些事吧。姑姑一来,就送套几百万的房子给她,换一般娘家侄子哪有如此度量。雾侄子自从她嫁出去后,只高考领取通知那时,跟爸爸到过她家,从没单独去过。过年拜年也很少。 程阵雾说,原先不清楚小姑姑是自己的亲姑姑,以为小姑姑是家里什么同宗人家的女孩,三反五反时父母那个了,才寄养在我们家,因为小姑姑的出生时间相合。解放时,宗亲里确实有些当年在外做事的人那个了。前面大奶奶才说起这事,孝敬姑姑是侄子应当的。大奶奶说,我出生时,小姑姑天天抱着我去别人家里玩。还为一个女孩从我头上跨过去,跟人家打了一场架,打破人家脑袋,告到大队去了。 小姑姑就笑了,那个女孩的舅舅就是当年要开除你的那个人咯。那女孩家告到大队,大队书记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从我们程家男孩头上跨过去呢。家里真没教导,男人的头,传统上就不能让女人跨的。 动乱年代,这户人家联络造反派揪斗老书记,老书记有武功,当场放倒几个造反派,但老书记是当年的儿童团团员,当时的县委书记是他参加革命时的顶头上司,县委书记下令不能动老书记。反击%右%倾翻%案风时,那户人家才有整侄子的事。恶人有恶报,那户人家孙子犯法枪毙了,等于这一户绝了。 程阵雾说,本来他一直认为我们山里人家团结友爱,虽然不是亲戚,但大家总能找到什么关系联系起来。这段时间听两个奶奶与小姑姑这样说,感觉山里人也有坏蛋。 小姑姑就笑了,说坏蛋哪儿都有。在山里,男孩从小习武,就是自保。雾侄从小武功强的名声大,因此山里人不敢跟侄子面对面地搞。你读初中时失手打坏的那个男人,估计现在看见你还体虚。侄子也是个大猛子,下那么重的手。打断人家几根肋巴骨。 小姑姑,那次真的只有下死手才行,否则可能砍坏的就是我。他qj我们班的那大女同学罗策南,反正她弟弟策北说已经强进去了。那天跟策北去他家里找吃的去,他姐姐先走一步,要打两篮子猪草回家,我们两人就在后面特意走得慢,意思是等会帮策南姐担猪草回家。我们走过去了,策北可能有心灵感应,突然转身往回跑再往右边的那个山冲里跑,这家伙有憨气,不知道边跑边大声喊叫。 等我反应过来,跑过去时,策北已经跟那男人,对,叫何人桂,两人对打上了,策北已经一身是血,策南反正半光躺在草丛里,身上也是策北溅起的血,吓呆了咯。 我一上去就用了一招凌空扫雁的招式,用了十成的劲,对着他的背铲了一腿,何人桂也有武功的,铲倒后,就地一滚,直接将手里柴刀向我砍来,我一招玉手佛引,缠住他的右手,我左手肯定没他力气大呗,就借势用了招小鬼渡江,又穿到他背后,将他右手反扣着,喊他如果不放开刀我就废了他的右手。当时可能是捏住了穴位,否则当年力气还不够掀翻何人桂。 一掀翻何人桂,我自己也倒地了,但顺势又铲了何人桂一下裆%部。反正当时他高声骂娘咯,一骂我便发猛了,对着他一通金钩捣巢,就是曲肘猛击咯,策南才反应过来,告诉策北,她篮子里有一弯刀。策北找到弯刀就要对着何人桂砍,何人桂才松开刀求饶。 我松开何人桂后,何人桂长裤也不敢捡就往家里那边跑。我查看策北伤势时,才发现策北右臂割了两个这么长这么深的口子,赶紧去找草药帮策北止血。程阵雾用手指比划了一下那口子的长度与深度。 找到草药后我一路用嘴咀嚼着过来,帮策北敷药,策南才哭出来,说要告大队去。我让她先穿上裤子再说。策南姐完全吓懞了。 在我们去大队的路上,何人桂哥哥跑了过来,求我们放过何人桂,他们家赔钱。否则大家的名声都不好。 策南姐年纪长,明白厉害关系,提出要赔三百块,否则就告大队。我当时还没现在的法律意识咯,看策南姐答应了,就答应不将事情说出去。今天跟小姑说是第一回说。人桂家哥哥人和平日里对我们家也好,路上遇见我们家人担东西,只要他空手,都要帮我们家的人接担子挑一程。有次奶奶打发我去接婶婶的担子,就看见人和在帮婶婶挑了一段,我到了,还说雾猛子正在长个子的年龄,少挑重担,别压得将来长不高。 嗯,大妈后面问了人桂情况,人桂家对咱们家有恩,大妈说侄子处理得好。那次是强进去了,害得策南嫁到河北去了。幸好没孩子。那次是人桂看见策南上学前将一担篮子放在那块草地,便潜伏在那里等,策南一上来可能是先解小手,人桂事先将长裤脱好了,一上去就推倒策南,策南当时害羞,懵了,人桂就趁机脱了策南裤子。策北可能是看见那些猪草晃动,才反应过来。那块地是罗家种猪草的地。 人桂家对我们有恩,是你爷爷解放时,要抓去坐牢,可能是帮过国军吧,人桂爷爷证明,当年打日本,是他叫你爷爷去支军的。不是打红军时期。与红军作战时,我们家的人逃到长沙去了。其实是逃到衡阳去了,当年你太爷爷在衡阳做事。何家与我们家祖上关系就好。 秀贤厂长有次跟我说,侄子你是个太猛子,好象是接手食品厂的头一个星期吧,你们开了两台车去食品厂看车间。有个河南烂子将床铺搬到车间里睡,要给五万块钱他才搬走吧。 哦,是这回事呢。是秀贤在那做了一周的准备,那个河南烂子看秀贤一个江南小女子,就有些欺负她咯,将床铺搬到车间,躺在一个案板上不肯挪窝,秀贤便电话给我。我当时走不开,就电话报警了,警察一到那儿,那烂子就搬走了,但警察一离开,他就又搬回来了,来来回回搞了三回吧,警察也恼火了,就跟我说,雾哥,你怎么这么君子气呀,硬是做过校长的人哦。我便明白警察是什么意思咯。晚上就带了两车人过去,都是在工地上干活的男人,都是老家人。 到了那儿,我想跟随自己的这帮兄弟还不知道我有多厉害,便让他们站在旁边,我走到那烂子跟前,让他在我数到十前,赶紧搬离。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我数到九,那烂子真当耳边风,我停了一下,再数十。数完后,我直接拉他起来,那烂子不知厉害,竟然还想抱住我,我旋风一腿,将那烂子踢得象稻草捆一样在地上滑行了五六米。那烂子便装让我踢坏了,我直接往前三步,对着他又一是腿下去,这次踢比较狠。然后喊那些随从过去往死里踢,那烂子害怕了,赶紧跪地求饶。当场就搬走了。 秀贤有担心那烂子报复,就让我那晚在那边睡,我说这哪能行呀,传出去会闹笑话的。姐夫跟个内弟媳睡一套房子里,传出去不成了大笑话。秀贤就打电话给虹虹弟弟,意思是让他过来陪几天。虹虹弟弟说,有姐夫在那边,小混混只有挨揍的份。让秀贤不用怕,有事就电话给姐夫。 虹虹弟弟为什么对我如此相信呢,是因为我们高考后,虹虹让我骑单车带她回她家玩。在腰镇正好碰见那些街流子围攻虹虹弟弟,我骑车瞄了一眼没理睬,当时不认识虹虹的弟弟,虹虹坐在后座上看到了,喊赶紧停车,有人打她弟弟。 我刹住车,将车推给虹虹,上去就放倒四个人,流子里一个有功夫的家伙让其他人散开围住我们,他要跟我单练,我从虹虹弟弟手里夺过一根木棍,小姑知道我使棍术的厉害,打得他喊爷爷。阿坨出来了,小姑记得阿坨吗,就是师傅的儿子,对,二儿子。阿坨一来,看见是我,立马骂他的那些手下是两眼让鹰叨走了,面前的这位好汉是他师弟,武功比他都强。这次才知道阿坨是神农黑帮老大,原来只知道他在黑道有势力。 虹虹弟弟有想结交阿坨,摸出三十块钱给阿坨手下说,午餐他请客。我怕虹虹弟弟误入了黑道,就推说刚才帮他打架扭了脚,骑不了车,让虹虹弟弟骑车带我回家,虹虹骑自己的车。虹虹没明白过来,说她骑车带我回家就行。虹虹弟弟午餐硬是跟混混们混在一块。 后面我求阿坨不能带虹虹弟弟,他们家只一个男孩。阿坨可能是喜欢止特特这人的脾气,想招为手下,但碍于我的面子不行,就说我欠他一个人情,我在土地坪做主任时才还他这个人情。就是在县城请他喝酒咯。后面一直帮我,我办石材厂时给了阿坨五个股份,阿坨对我一直亲。 呵呵不说了,跟小姑说了一通打架的事。今晚请小姑去店里喝酒,二奶奶到这儿还从没请她去外面吃过呢。还有苏娅媳妇,小姑还不认识吧?正好今晚一块去酒店喝酒,将两个孩子也带过去,让他们认认你这个小姑婆。 那晚带着两个奶奶、苏娅妈妈、小姑和两个孩子,两个保姆,苏娅开台车,程阵雾开台车,去了一个高端的酒店晚餐。 玩到十二点才回别墅。 回到别墅,奶奶笑雾孙,今天怎么想起要请二奶奶和小姑姑的客了。 小姑便将程阵雾从跟何品仙伯父家孙子打架那事说起,连着讲了一通打架的事,故事里有请赦师傅二儿子阿坨喝酒的事,讲完,大侄子便说要请二妈和我去喝酒咯。 嗯,那件事雾孙处理得好。当时不出手相救失义,打完不在外面说是有礼。何品仙救过你爷爷,那次雾孙帮家里还了这个情。按当时法律,何家那个孙子要枪毙的。这事办得何家与罗家双方都满意,我们程家就不用生出什么事来。罗家有一个男孩在森孙手下做事,适当照顾一下,这个叫程森去办吧。 这次发现两个奶奶喜欢去有档次的地方晚餐,尤其是奶奶,很享受那种让人敬重与服侍的感觉。程阵雾跟两个堂弟,时不时地带两个奶奶去见见世面,开开眼界。兰茜来了,就带两个奶奶去吃陕西菜。两个奶奶把兰茜夸奖又夸奖。 96 红木家俱厂 96红木家俱厂 虹虹调山东做负责人,苏娅做了广东省政协委员。 苏娅在市政协时,开会听其他委员说做红木家俱将会是一个经济热点,便跟人合伙在中山开了一家红木家俱厂。家俱厂配备的是清一色的电脑加工设备,头几年产品供不应求。 在中山开厂,主要是考虑进红木原材海运方便,同时兼顾了生产的产品运广州周边便捷,甚至要发货到京城和东北去。苏娅给兰茜家就发过五套家俱过去,很便捷的。 开办厂子的第四年年末,苏娅硬是采用撒娇加拖拽的方式,让雾雾陪她去看看厂里的生产情况。程阵雾看到苏娅随从老家过来后,一直没这样求过自己,便在一天早晨,开苏娅的玛莎拉蒂陪苏娅去中山。苏娅的玛莎拉蒂是香槟紫的,虹虹的是波尔多红的,兰茜的是深邃蓝的。 程阵雾到中山红木家俱厂,进入车间参观后才发现,苏娅的前男友夏雷徕现在在她厂子里打工,做电脑雕花工序守机员工。程阵雾笑苏娅报复性太强,对于做教育的人来说,这心理不可取。 苏娅说,她就是想要让雾雾见识一下这个夏雷徕,看她在没遇到雾雾前,婚姻取向有多低端不堪。叹了一口长气说,自己当年硬是鬼迷心窍的农村女孩,怎么会在高二时喜欢上这么一个家伙,更羞耻的是,喜欢了一个学期,就让他骗走了贞操。在河边沙洲上,没拒绝几下就答应了。在高中后面的一年多,就夺取了她十二回。 考上学校后,假期几乎都有在一块,一晚至少是三度。读师范一年级期末,还差点怀了孩子,估计如果真怀了孩子,雾雾肯定不会要她。这一辈子不就真的要白费了。 她觉醒后有恨高中的那个班主任。班主任曾经私下暗示她,实质性的那事有缓解学习压力的作用,而且能助推突破成绩瓶颈,说她念挺得老高,应该x压力比一般女生要大,如果不及时排解,高三成绩可能会退步。 雾雾认识的秋容,记得吗?是班主任上课班上的学生,也给人家出这馊主意,结果第一年高考没过线,复读一年才考到攸洲师范。秋容师范毕业后,一说起这事就咬牙切齿地说,她恨她们的那个巫婆式的班主任。 停了一会,苏娅说,尹朝晖估计也上当了,不过后面复读能考个医学院还算是没亏咯。 那年朝晖首次带男友回家过年,跟二中的同学集会时,男友可能从同学的玩笑中推测出了朝晖的那件事,那男友确认后,初二一个人回长沙了,才有初四朝晖让卢莲花她们陪着去她家找她玩的事。 跟朝晖在高中做游戏的那男同学当年考到了邵阳卫校医士班,后面分配在铁矿医院上班。铁矿改制后,不知其去向了。 她自己呢,一是意志不坚定,二是见识太少,就听信了班主任的歪理。但沾上后有瘾,在高考前三个月,学习压力最大时,一月要去开一回钟点房。如果当年没沾上的话,可能考得更好。也因为这个原因,她见到雾雾后,再也不去二中看那班主任。班主任叫段雪英。也不再参加二中同学聚会。 班主任五十一做寿时,给她发了请柬,她硬是不去,礼也不随,当年就有同学说班主任在寿宴上骂了她忘恩负义,但当年感觉那些同学完全接受了班主任的衣钵,都是些眼里只有利益,内心不讲感情的家伙。在夏雷徕结婚酒席上那样骂她‘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接着有人写信告诉了她,真骂得出口。但当时既没给同学回信,也没写信责问班主任,只在内心里坚定了那个‘四更目标’。既然命薄,那就要在雾雾的影响,借助雾雾的神力,更换自己的命运。 万事有命,如果中考时不是痛经,她肯定能考上一中,她比一中线只少1分。在一中肯定能遇到雾雾,说不定也像虹虹那样在高中就爱上雾雾的。卢莲花在初中一直没考赢她,但中考却考赢了。卢莲花自己承认,如果在一中不跟雾哥这些人一块玩得好,当年可能考不上中专,说理一班当年考上的人数最多,开始理二班班主任屌骚,就是轻薄显摆的意思咯,考前扬言高考要以压倒性优势胜过理一班,结果高考成绩出来,理一班完胜理二班,可惜雾哥没考好,虹虹没过线。 卢莲花她们有怀疑雾雾跟虹虹没考好,可能是两人高考前就走私了,佐证的理由之一是,考完后一块走了几户同学家里,雾雾与虹虹就离开大队伍单独走,同学们猜测是两人克制不住了,那样方便咯。女同学有笑虹虹偷嘴偷得变馋了。 程阵雾让苏娅不说他的事,那个段雪英老师他认识,没想到是苏娅的班主任。这人先在六中教书,可能是我们读初二时她调到二中的。但他好奇苏娅怎么差点怀上孩子了呢?怀了孩子当年真可能对她没兴趣。如果是这样,这辈子自己就亏大了。当年没真正在一块时,看到苏娅吞口水不知有多少回。 苏娅说好像是咯,班主任自己说她那年在二中本可以跟班进高三,结果学校考虑她的教学能力和班级管理能力双强,特意将她调到高一做我们这个尖子班的班主任。当年有相信,后面才知道其中原委。 差点怀上孩子咯,真怪当年自己糗不要脸。读师范一年后,暑假她们比雷徕放得早,回来心神不定地过了一周,就步行去雷徕家里等他放假。他妈妈有些坏,可能是担心我们将来如果不在一块工作,会分手咯。因为雷徕学机电的,最好去大城市工作。她读师范做老师,基本上是要回老家教书。再一个,当年自己没觉察出,雷徕妈妈肯定明了,她与雷徕相貌上相差很大。她长开后完全是一个美女,雷徕呢就一农村苦脸屌丝,雾雾今天看到了这人什么模样咯。他妈妈就耍手段咯,预计暑假回来他们要在一块,就事先帮他们从村里领了套,但都将套前面用针刺了细小孔。 夏雷徕三天后回来,一回来两人就架场。一次下来,雷徕说想玩玩花样。这是下午时间,五点钟样子。他们家里人特意都去地里干活了,家里就我们两人在家,那个最小的妹妹也带走了,对了,上次雷徕写信给我,让我安排他那最小妹妹雷媛,去我们家建筑公司做个轻松的事,我直接将信烧了,信是寄到师大公学总校校长办。 接着苏娅便讲了当年的情境,好像是夏雷徕让苏娅重新装备时,她发现装备已经让人做了手脚,起身检查用过的装备时,发现也是动了手脚。赶紧从包里拿出洗液,蹲着用洗液冲洗了好一阵。 洗液是妈妈帮我准备的。妈妈的意思他们家生活条件不好,卫生条件肯定差,让我每晚洗一洗。妈妈当时还笑我,本还是花季少女,就弄得象个农村育龄妇女一般。那次妈妈交待我,睡前,一定要雷徕先用水冲洗一下,后面在我们家睡,妈妈是直接对雷徕说的。 记得有次雾雾问我开钟点房时,进房是不是先淋浴,我不是不肯回答吗。那时候真的是急迫了,哪有心思先洗一洗咯。回想起来,特羞耻。 我不肯再继续了,雷徕就在我身上手多脚多,快到太阳快下山了,我更感觉有害怕,想到晚上这关更难过,就求他骑车送我回家。妈妈是组里负责计生的,有药,回家吃了药,内心里还忐忑不安,直到来了才舒了口气。 那天到村口,我让他骑车返回,他肯定不答应咯,肯定幻想晚上跟我在一块咯,我使了小性子才成功。雾雾没往娘家村里那边走,娘家村里后面的那个村口是一块松树林,站在松树林里说好久,雷徕才很不情愿地骑车往回走。那个年代,如果读书期间怀了孩子,学校发现了要开除,有个湘潭县的女同学就因为这事开除的。也是这个暑假怀上的。好险。 这次后,再不敢去他家了,也好咯,否则让雷徕沾的便宜更多,他家完全为我们两人在一块提供一切方便。他家困难,有五个孩子。我去他家里,那次还帮他家做了两天农活。那时真将自己当他家媳妇在做。 苏娅,你跟我讲这些,不怕我内心里犯醋啊?读高中时我就见过夏雷徕,差点动手打架了,幸好那次师兄是骑摩托来得快,否则雷徕那次断一只手是最轻的伤。当年苏娅可能会恨我,后面我们再见面就不会有这感情。 不会。从前没见过雾雾,爱上雾雾是见到就爱上的。说这些事,从前有顾忌,虹虹也交待我不能说。差点怀孩子的事,也跟虹虹说了。虹虹便问我们第一次在沙洲采取措施没,我说前男友早有准备,如果没措施还是不敢的。那天是两度,还有一对同学在另一个大树同步进行。 雾雾,这对同学现在日子过得不好,本想帮他们一下,但担心他们向人讲起我那些不堪的往事,如讲第一夜在沙洲上大树下的情形,我就不敢。现在回想起来,当年真的是不要脸。 二度时,他说先直接一会,再上工具,我坚决不肯,他才配合。后面他一到周末放假就约我去那沙洲,我再不敢了,实在克制不住,就去开钟点房。 接下来,苏娅羞愤地讲了她与雷徕当年的那些细节,为了心理平衡,也讲了虹虹跟她讲的那些跟雾雾的高中往事。讲了高考后,雾雾单独陪虹虹回家的那晚的事,讲了雾雾大一寒假回来跟虹虹在旅社里的情境。 说虹虹告诉她,在易玉华追虹虹的后期,虹虹因晚上回忆雾雾的那些抚摸,将自己刺激得完全想男人了,差点坚持不住,正好雾雾又回来了。那个九月三十号,她一直想留在中学睡,希望雾雾先提出来,结果雾雾说送她回信用社或让她跟我睡。 苏娅说,说实话吗,那天自己内心里对虹虹有排斥,真不愿意跟虹虹睡,虹虹说她看出来了。早知道后面三人要生活在一块,那晚两人上卫生间时提出一块跟雾雾,两人都提前解除焦虑了。虹虹分析我们两人都自私,在内心里都认为雾雾是自己的,没想到是我们的。感觉虹虹重新跟上雾雾后,格局才突破了。 在送虹虹回信用社的路上,虹虹用手环绕你的腰,用自己的胸脯贴着雾雾的腰背,雾雾也不象从前那样多手一下,如果那晚一多手,两人肯定要返回学校一块睡。 第二晚,她看到手帕上的色彩,感觉自己终于成功了,为雾雾守住了。那手帕,虹虹一直珍藏着。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想起自己就可怜了,第一次擦的卫生纸都没准备,只好去河里用水冲一下,屁屁上沾满了沙子。唉,雾雾,如果这一辈子没让跟了你,真白活了一通。 回想我们的初次,看我很急迫,雾雾你却那么细致和体贴。事后回想这种被珍惜的感觉真的是无以言表。 停了一会,苏娅讲了少芬是靠在牛栏门门框上开始的。少芬事后还在日记里调侃,暮色四合晚风轻,栏内老牛反刍勤。阿猛顶我贴门框,从此就是一妇人。 苏娅,不说这事了。年少时,许多人的激情时空和方式不一般。敏婕与前男友就是在去敏婕家的路边松树林里开始的,让敏婕抱着松树。对了,就是虹虹第一晚到学校的那晚上,你是不是半夜开门出了房间? 嗯咯,当时看出了虹虹已经想跟雾雾重新开始,但感觉雾雾还没想好,就想在虹虹行动之前,抢了虹虹的雾雾,只要那晚跟雾雾实质性了,虹虹就没办法了。其实这时我估计跟男友已经黄了,其实不黄又怎么样呢,他远没雾雾优秀。 那晚想得涨潮了,凌晨两点多钟用水洗干净后出来倒水,洗的时候幻想是雾雾帮我冲洗该多么幸福啊。还是勇气差点,否则象后面那样直接用钥匙打开你的门,只要打开门进了房间,肯定能将雾雾搞定。 本来不用出房间倒水的,当时有幻想雾雾给我留了门,倒水只是一个出来观察的借口而已。那晚真的想雾雾了,一直在床上睡不觉,天亮了才瞇了一会,雾雾晨跑时的脚步声将我吵醒了,我是一级睡眠方式,醒来冲了一桶凉水才清醒,赶紧给雾雾写信。写好信,套上裙子去了雾雾的房间门前,听见雾雾在一边唱歌一边冲凉,这时完全可以进去,估计进去了,我就有办法逗得雾雾不能自已了,我知道清晨男孩要求最强烈。 在你门前站了一会回到了房间,喝了杯蜂蜜水,本帮雾雾也泡了一杯,当时突然不好意思端过来给雾雾喝。正犹豫间,电话响了起来,过来接电话,当时是幻想雷徕的电话咯,身体那时真渴望。结果是虹虹的电话,便喊雾雾你接电话。 雾雾去虹虹那边拖东西时,我才喝那杯泡给雾雾喝的蜂蜜水,喝完就打电话给一个男同学,他跟雷徕玩得好,在老家农技站做事,那天我求他说真话,雷徕到底是什么情况。他让我发誓保证不说是他讲的,才讲了雷徕的真实情况,让我趁早绝了这个念头,重新寻找新的幸福。 本来这次对这家伙有好感,但后面想到他这时已经知道雷徕十月五号结婚,也不漏点信息,就又反感他。他上次托人找到我,让我照顾一下他在我们建材厂做事的妹妹和弟弟,我理也没理。可能是听朝晖与莲花说告诉了我,对他们家亲人有照顾咯,他们之间一直有联系。 我们是办企业,不是办慈善机构,有恩的人我们会照顾,这样的人坚决不理。跟雷徕玩得好的,还有人托信照顾什么人,我一概不理。跟受托的人说,自已身份尴尬,不好干涉雾雾的生产经营。 从电话里听到确切消息后,当时不仅没气,反而有一种解脱的轻松,就决定下午一定要带你回家,在路上一直在设想如何勾引到你。在从土地坪进入大田镇境内的那个山上,我说想解个小手,其实不用解的,出门前解过,而且自己细细地看了一下自己并意淫了一通。我当时是特意要让雾雾看到我的真风景,特意将裙子掀得老高,还特意骗雾雾有一条大虫。结果雾雾坐在车上抽烟不过去。 呵呵,我当时明白苏娅你是什么意思,我过去就麻烦了,我这时已经决定了要娶虹虹了。脑海里时不时地闪现虹虹的身体,手上有摸虹虹的手感记忆呈现,如果见了苏娅的身体,我担心把握不住。男人这时候最缺乏理智。疯狂了的男人都是一只野兽。 嗯,是这个理咯。跟雾雾讲个事咯,雾雾听了不能认为我是中伤班主任哦。当年考体育的特长生不做尿检的,因此懂行的体育老师就让男生平时吃药,什么药不清楚,考试时就打什么针剂。二中不是体育特长生多嘛,班主任在六中时,班上一次考取了十一名体特生,二中才将她挖过来,挖过来做了两年体特班班主任,后面用那个贿赂了校长才去高一做我们这个尖子班班主任。这些是雾雾来华南重新读研时听二中当年一个女数学老师讲的,苏老师看我不理班主任了,在局里一块开会时私下讲的。 传闻她在六中那个班考得好,就是她知道这秘诀。那些男体特生喝了那药,那种要求特别强烈,班主任牺牲自已安慰他们。班主任反正生两孩子了,上了环,就没顾忌咯。从她后面给我们出那馊主意看,这事有可能是真的。六中那批学生一直喊班主任姐。有好几个回神农工作了。 呵呵,我说认识段雪英老师,就这个原因咯。她班上有一个体特生是我师傅在另一个寨子里的徒弟,跟我相当于是师兄弟关系咯。不说这事,有些不好理解,不知该表扬她还是要指责她。 对了,还有那年十月二号,我们去腰镇信用社后,一转眼你就不见了,干嘛去了? 呵呵,那天雾雾你让我生气了。下车时,陶虹你上前抱下来,我呢任我自己两手扶着车箱边缘下来。 97 苏娅相信雾雾 97苏娅相信雾雾 哦,我想想,那天我是准备先抱虹虹下来,再牵着你的手让你下来,这点修养我肯定有,苏娅你现在应该清楚我这修养,但抱你下来,肯定不行的。 嗯,是我气得有些急了。我下车后去洗手,你们三个人在那里说话,我洗完手,看到雾雾跟特特神神秘秘地背着虹虹说事,便去了信用社对面的镇卫生院,看我一个高中女同学去了。她在那里做护士,是卫校毕业的。中午在同学那儿吃的,午休后本想带同学坐雾雾的拖拉机一块回土地坪中学,结果看到雾雾与虹虹一块开拖拉机出信用社,喊你理都不理我,同学说她干脆回县城,我就回家了。 后来才想起是雾雾的拖拉机当时的引擎响声大,听不见。雾雾呢眼睛看着右边的路,注意有车来咯,虹虹呢眼睛望着雾雾了。现在还能想起虹虹当时的眼神,满满的全是爱,当时真羡慕虹虹,后悔三十号没勇敢,其实雾雾送还虹虹回来,我不站走廊跟雾雾说话,去雾雾房间说话,特意露出杀手锏,我估计雾雾就会坚持不住了。或骗雾雾我反正是过来人,雾雾如果难受,跟我过来一回我不找雾雾麻烦。如果真过上了,可能就脱不开了。 呵呵,那晚不会,你再使计策我也不会上当,因为那天我看出了虹虹后腰的姑娘线还在,她进信用社后门时,我认真看了。我差点象从前那样伸手摸她的腰,如果摸了,两人肯定会转身回学校。我当时只担心虹虹对我与兰茜的交往有反感,我才没明确表现。 虹虹那天一口一个西安婆说着,明显是对兰茜有恼火的表现,说实话吗,那时我对兰茜有好感,还存有幻想。这个时候你诱惑我,我能抵挡住的。如果我抵挡不住,那我的笑话可就多了。我那天返回学校里,路上碰见一条大蛇,按我平日习惯,手里的棍子肯定是直接上前一下,然后提回来将蛇剐了炖汤的。但那晚看出虹虹姑娘线还在,心里特开心,便放了那蛇一条生路。 熊菲菲你认识咯,是美女吧,在倪导骂我前一周的周三晚上,她直接告诉我她清爽了,让我想干吗就干吗,我找了个借口说,我练了功夫,不能沾那血,这是真的咯。如果她里面还有余血,我小时候练功的苦就白吃了。 周四午休时,她跑进我寝室里,告诉我完全没有了,垫纸完全干净,还摸出纸来让我验证了。我一看自然受到刺激了,也到了状态。但我硬是运功忍住。气得菲菲骂了一句真没劲就回去了。周五我没上课,去跟傅导师的兄弟们看一个厂子了,就是后来给我们提供牛仔服的那个厂子。晚上喝酒时,那几位兄弟招了小姐,都是东北姑娘,老漂亮了,我推说跟女朋友约好了见面,喝一杯酒,吃两碗饭就回师大了。 嗯,相信雾雾有这克制能力的,对男人来说,真的很难。顺便说说那个护士同学咯,叫周芙蓉,也是一个美女咯,人到了广东,但没有同学知道她在哪儿,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不与同学联系,当年在二中真的玩得好。也是唯一没去参加雷徕婚礼的圈子里女同学。她有一个男友复读三年没考上,就分手了。雷徕婚礼上那个男的到了场。 他们当年也实质性了? 圈子里都有实质的行为,特别是那些体特生,完全象野兽一样了。因此有怀疑芙蓉是跟这个男同学来广东打工了,混得不如意,不好意思跟大家联系。也有可能跟其他人有联系,我没跟其他人联系就不知道咯。雾雾,现在我可以大胆地说,在二中那个圈子,我比她们任何人都混得好,芙蓉不露面,不可能混得如意。 上次在长沙,雾雾跟虹妈出去说什么事,朝晖拉我坐在她值班的那个办公室,问我现在有多少钱,她知道我当年夸下的海口咯,同学中有传这事。 其实在土地坪当校长时,我的职位、政治荣誉和卡上的钱就超过了那个圈子所有的女同学,其实已经成功了。跟雾雾说过的少芬同乡那对同学呢,想通过我找雾雾将他们调到土地坪中学,约我见面,我让少芬如果看重我们的情谊,就不要给我出难题。雾雾读研时,他们两人直接找过来了,我当面说,我是副校长,人事由程校长负责,我说了没用。 那天只在学校食堂吃了个中餐。少芬做得好,首先说她跟我讲了好几回,苏校长确实感到为难。程校长对土地坪中学的同事真的很好,但谁推荐什么人来上班,他都要亲自考察,除非是局里强行塞进来,程校长尊重局领导才接受。如果老同学真要来,建议去找张局长或李局长,尤其是张局长,他是程校长的老师,一句话就能解决。 那天朝晖一问,我对朝晖说,我们是好同学,朝晖你没加入那个圈子,真的佩服朝晖你的理智。雾雾真是我大度量的男人,他只告诉你我已经做到了那个‘四个更’,这是雾雾的习惯,大方但不张扬。前面我向雾雾要钱,要多少一般会多给我。跟他同居没多久,便用我名字在惠州置了套大房子,估计现在值三百万了,并帮我装修还配齐家俱家电。在广州市,我有一栋别墅,只写了我的名字,户口也早就转到广州了。手里的学校是个教育集团,我是董事长,最大股东,所有学校都有分红,还投资了一些地方,如红木家俱厂,卡上的钱,不止一个亿了,雾雾还让我兼管一个建筑集团的账,我没答应。 我说到这儿,惊得朝晖嘴张得老大。 我继续说,在广州的政治荣誉是省政协委员。读书吗,读完了博士,取得了博士学位。 朝晖肯定会将我这些成就在同学中透露,我就是要让这些人知道,我苏娅找了个好丈夫,人生成功了,当年的誓言兑现了。因为没过多久,就收到了原来二中那批同学的问好信,朝晖不错,没告诉这些人我的电话号码,只告诉了他们我是师大公学教育集团老总。 程阵雾笑了笑对苏娅说,后面要将教育集团进一步做大做强。幼儿园是好赚钱项目,你们可以提前着手,一着手就高起点,走高端路线,从音乐、美术和英语三个维度下功夫。幼儿园老师招那些档次高的。说说芙蓉吧,可以肯定周芙蓉过得还行,比你刚才讲的少芬两同乡要过得好,但比朝晖来说,就不是一个档次了。 不说周芙蓉了,还是说说亲爱的雾雾吧。后面发现雾雾特理性,感觉跟雾雾说了实话,雾雾不仅不嫌弃我,还会更爱我些。兰姐的事给了我勇气,兰茜姐说,她跟雾雾倒了那回苦水,感觉心里就爽朗了,又跟雾雾象从前一样亲了,雾雾也象从前那样爱她了。兰姐说,你们第二回时,她求你喊师姐,你象从前那样连着喊了她几声吧,结果把兰姐喊出了从前的状态,拼命摇摆。 兰茜一直相信雾雾听了她的苦难不会嫌弃她,她内心里的苦水只能向雾雾倒才有理解同情她。果然,雾雾听她前男人变态,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要去打那男人一顿,听了后不仅不恶心她,当时就感慨兰茜你受苦了,这份苦是你推给她的,后面反而更爱惜她。兰茜姐说,雾雾她没看走眼。兰茜姐说,跟雾雾在一块时,雾雾喜欢用手指轻轻地快速抚摸她的念头,那次在西安别墅,进房就迫不及待,完成一次后,雾雾一直这样玩她念头,听她向雾雾倒苦水。 嗯,我现在还有想打兰茜的那个前夫,苏娅你是不知道那男人有多变态,我是安慰兰茜才说男人都有些古怪的行为,可比少芬他们挺着门框要邪恶,如果遇到了,我肯定还会让他好受。 谢谢苏娅能这样理解我。虹虹从高一时就摸准了我的脾气,说我对自己、对他人、对社会剖析时特理性。如果我象一般人那样,跟虹虹在高三高考后,肯定实质了,那次在虹虹家,是虹虹将自己脱的,也准备了装备,我还摸了虹虹。摸了好一会,从前一直想摸没敢摸,那天摸得我自己当时也难受得要死。但想到两人才高中毕业,还只十几岁,这事还早了些,就劝虹虹忍住。说明在内心里,我对这事有神圣感,否则有装备,我又满了十八岁,来一下有什么问题呀。 大一寒假回来,两人在旅社的房间腻到十二点也没突破防线。那时,虹虹已经工作了。这次没看虹虹,但手感了虹虹很久,手感真的能让我回味一辈子。现在想起还有当时的手感。 那天我准备向虹虹求婚的,一求准答应,一答应准成夫妻。其实那天两人已经躺在床上了,天冷嘛,两人是盖着被窝的,但不知什么原因,我那天不敢求婚。后面我一直想这个问题,一直没想到答案。那天虹虹仰面躺着,我侧身卧着,手伸进虹虹的怀里,虹虹用手握住我。听虹虹讲在单位上的趣事。有三个多小时哦。 大学第一个暑假呢,虹虹先去长沙函授,我在学校团委宣传部有事,每天傍晚骑车去虹虹函授的学校看她一下,陪她在学校走走,她们录取进去是中专,读一个学期转为了专科,多交了钱咯,但要补齐一些学科分数,只是名义上的补,有可能是上午上课,下午就考试,也算是学了一门,有些学科纯粹是抄了下答案,但时间要花,函授费要交,因此那次培训就时间紧,晚上也要上课。虹虹又当个班上的学习部长,事更多咯。 那时我真有些开始变坏了,从虹虹那儿回来,兰茜一般是在我去寝室的路上等我,又陪兰茜散步,典型的脚踏两只船咯。 虹虹培训还没结束,学校抽调我们去岳阳做社会调查。出发前一晚,我骑车过去告诉虹虹,后面我不能天天过来陪她了,我要去岳阳做社会调查,一直要做到开学才能回。虹虹流了眼泪,只嘟咙了一句,感觉雾雾准备抛弃她了,我还保证是真的去做社会调查,我还要做一个组的组长。这些都是真的。 国庆节我回家看望奶奶和爷爷,妈妈这时还在爸爸那儿。下火车先去虹虹那里,结果虹虹抽到市里培训去了,虹虹小姨告诉我是突然抽调走的,我有怀疑不是这样子,也没多问就坐去酃县的最后一班车半路下车,那天因车祸堵车,我下车时太阳已经下山了,步行到家已经是天黑了。怕还是不怕咯,我挎包里有手电,下车从路边捡了根木棍,短小一些而已。 在家玩了两天,心神不定咯,奶奶还让我打电报请假,干脆过了中秋节再回学校,我不肯。 第四天返回县城,去虹虹工作的城西所,虹虹还不在,我很失落就坐汽车到株洲。本意是去培训地看虹虹,结果一问总社,总社回复我这次是在醴陵培训,跟虹虹小姨说的培训基地对不上号。我问具体培训地址,那人很不耐烦,气得想打人了。对株洲不熟悉,从前从没去过,又没地图,就在株洲转车又转车,结果坐反了方向,最后还是没能回到长沙,住在株洲一个小旅社里,私营旅社,便宜咯,一块五一晚。 旅社里有地图,晚上认真研究了一番,第二天清早从旅社出来搭车回长沙,十点多才回到学校。也是命,在学校一下公交,就碰见兰茜,兰茜可能看出我心情不好,就陪我散步,散了一会步,感觉心情开朗了,就去她租住的房间弄中餐咯。中餐后兰茜说午休,我便回寝室,结果兰茜让我抱她一下,我抱了她,顺便用手拂了一下她。她脸红了一下,但没说我什么。 我的单车本身就放在兰茜租住房子的楼下,看我准备走,兰茜喊住我,让我骑车带她去河东去玩,说她放假一直在校园里转悠。那天玩到很晚才回。 第二天还在国庆假期,我晨练后准备去兰茜那儿早餐,团委宣传部长找了过来,说她找我两天了,要我为师大、湖大和工大三校中秋联欢晚会写主持词,结果我与兰茜都不见人,昨天让另一个组合写了,完全不行,校团委急得不行。我就骑车带部长去兰茜那儿咯。 到了兰茜的租住屋,宣传部长问兰茜这几天干嘛去了,我是在路上告诉了她我回老家看奶奶了。兰茜含着眼泪说,雾雾国庆一放假就不见人影了,弄得她六神无主,天天守在公交站等雾雾。 宣传部长一听就笑了,就说兰美人你收一下魂吧,节目单与要求在文件袋里,反正你们这一组合明天中午前要将主持台词写好。说完团委书记就走了。 部长一走,我问兰茜是真的呀,太让人感动了呀。兰茜又哭了,让我发誓不再离开她。我感觉有些突然,自然有些迟疑,结果兰茜抱了上来,直接吻着我。两人吻了许久,我发誓不再离开她,她才收住眼泪。 扶她去洗脸,我去做削面。本想带她去拉面馆早餐的,但看兰茜发好了料,应该是早晨发好的料,就在兰茜厨房城做的早餐。早餐后两人开始写主持台词。写得兴奋了,写的那些中秋联欢主持词特别煽情,求兰茜让我摸一下她宝贝,不能隔着布摸,结果她让我摸得兴奋了,让我去药店买了药回来,反正那天那个完休息一会去商量写台词,写着写着两人一对眼又架场。 晚上九点钟定稿,送宣传部部长那儿交稿。部长是大三学生,但她结婚了,男人是当地一个干部。她毕业回家就做团县委书记,虹虹在岳阳做市长时,她在益阳做市委副书记。现在好象是在省委宣传部做副部长。她与丈夫都是官二代,也就是说他们两边的父母都是大官。 骑车去的,兰茜这次开始坐我单车前杠,胸脯时不时地在我手臂上磨蹭咯,感觉阵阵的酥爽感。 当时的实情是学校不放心,因为三校联欢,我们师大的文科最强。学生会宣传部也有一个班子在写,但团委会感觉不能输,才那样急迫的。湖大也组织了两套班子写,我们‘蓝藤表业公司’老总尹敬涛也是一个写作班子的成员,就这次认识的。 第二天上午,团委宣传部部长跑兰茜租住房来通知我们的稿件选上了。这天上午,组织人对六套班子的稿件进行评价,先是阅读,推举两篇后,再让主持人彩排一样地念,组委会的人根据效果再选出一篇。书记大姐推开门,发现我只一条三角躺在床上看兰茜的文章,书记大姐结婚了,这事全懂,当时就笑着责骂了我们。我们同居的事就等于公开了咯,公开了我就干脆天天去兰茜那儿睡。班主任与校长找我谈了话,他们也预计不能阻拦住我们了,就只警告不能让兰茜怀孕。 那天看完兰茜的文章才发现,兰茜正在分析一篇爱情小说,这是她的作业咯,她在解析时将自己完全代入了。当年正是伤痕文学的初热时期,兰茜把我想象成小说里那个出身不好的那大学生主角,在非理性时期,这男孩遭受了许多非人的压迫,最后,小说中那男孩忍受不了非人迫害,在一个雨夜没跟恋人告别就仓惶潜逃了,亡命天涯,最后不知所终。她把自己代入成那个盼瞎了眼的女孩。 苏娅说兰茜姐跟她与虹虹在西安讲过这一过程,说最后那个小说的赏析文章是雾雾帮她写好的,她修改后发表在校报上,获得了当年的这个项目的一等奖。那事呢,就说雾雾后面象吃零食有瘾的孩子一样。有次人家上午有四节课,课间也骑车带她去房间来一回。 呵呵,那次是去湘北调研回来,有一个月没做了。其实很久没做,第一次很快就结束了。那次中午就是持久战了。 这年寒假就不好意思让虹虹去车站接我了,就没有写信告诉虹虹我哪天回。虹虹根据其他同学回家的时间,又连续接了三天,但没等到我。我是团委真的有事要忙,那个中秋联欢主持词让我名声大噪,放假了,团委弄一摊事让我去做,这些事做了有补助,不多咯,再一个要辅导手里的两个学生,兰茜也留在学校,就29才回,从火车站直接坐酃县的车走的。第二年上期带兰茜回家,就碰上了虹虹,等于是暴露了咯。 雾雾,你怎么上半年带兰姐突然回家了? 有两个原因。一是兰茜春节回家不是迟了吗,她家里就问原因,兰茜干脆向家里承认了我们的事,她家里看到生米煮成了熟饭也就答应了。二是两人合编的第二本书审稿是在井冈山,审稿后我带兰茜顺便回家让爷爷奶奶看看。妈妈是不期而遇,我以为妈妈这时在爸爸部队。结果爸爸部队准备裁军转业,妈妈准备先将妹妹转学回家。看到妈妈在家,有些开心,将兰茜向爷爷奶奶和妈妈介绍,兰茜随我一一称呼。妈妈和奶奶就准备晚餐,我带兰茜去后面花园里喝泉水,兰茜是端着茶杯去的,我趴在水井边喝了一个饱,好久没喝了,感觉真甜。兰茜倒了茶水,用杯子喝的。问了我咋不从水龙头下喝,我告诉兰茜,从孩提时代就喝的泉水,舌头上每一个味蕾都有记忆,一旦过了水管,口感就有差异,能感觉出来。 晚餐时,我问妈妈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 妈妈就说爸爸部队主动申请了裁军,只留下一个装甲营,妹妹要转学回来咯。我当时告诉妈妈这样转学的话,妹妹在这边一过来就要参加中考,或许对这边的中考不熟悉,考得不好就不能进一中,不如在平凉参加中考,再打转学证转这边一中。如果有困难,我回来帮妹妹搞定,肯定能转入神农一中,神农一中当年在全省叫得响的。 爷爷听我一说,也发话咯,说按雾孙的意思走,到时他也有办法帮玲孙转入一中。最后爸爸回来做公安局长,什么手续也不用,直接报到编在最好的班上。 其实当时我与爷爷没弄明白,平凉跟我们这边不一样,那边初中还是两年制,妹妹在那边已经是高一学生。妈妈觉得妹妹年纪小,想让妹妹多读一个高一。妹妹转学回来给我写信才知道这情况,妹妹在那边是尖子班的尖子学生,她不肯重读个高一,转回来跟班上了。当年一中老师讲方言的多,妹妹开始不适应,后面成绩才跟上去。 晚上睡觉时,奶奶问我兰茜睡哪儿?我告诉奶奶,兰茜跟我睡中宅我的房间就行。我们在学校就是睡一块。 奶奶听了真的是开心,立马哼着曲子带妈妈帮我们收拾床铺去了。等奶奶与妈妈收拾好床铺后,兰茜将带来的礼物给奶奶、妈妈,妹妹的交妈妈带给妹妹,就是一套居家休闲服,奶奶开始有穿,我带虹虹回去就不穿了。我在家养病时,奶奶看到兰茜跟我又跟一块了,又找出来穿。那晚爷爷去木材场了,妈妈陪奶奶住在后宅。 如果在家只住一个晚上,就在车站碰不到虹虹,结果奶奶喜欢上了兰茜,硬是让我们多住一晚再走。爷爷可能也是看准了兰茜,第二天早晨又骑车回来,以为我们要回学校,给个红包给兰茜咯。听我们说还在家玩一天,那天爷爷带我去小溪捉了两只甲鱼煲汤给兰茜喝。第三天在火车站就碰见了虹虹。 妈妈当时对我们俩是去井冈山审稿不相信,还笑我带女朋友偷跑出来旅游的。我只好将出版社的邀请函向妈妈出示。妈妈还是不相信,笑我从小胆子大,鬼主意多,这肯定是为在学校请假自己花钱弄的假邀请函。 兰茜说,婆婆这是真的,雾雾没骗家里,我们两人已经合编了一本书了。估计妈妈还没相信,妈妈喜欢读小说,对作家有膜拜心理,认为我们两个小孩子没这本事,因此这次没给我钱,是奶奶给了五百块钱,爷爷要给两千,我不肯要,我告诉爷爷,我跟兰茜写书能赚不少钱。但爷爷说兰孙媳首次上门,必须给个红包,硬是塞一个红包给我交兰茜。后面兰茜将我们合编的书寄给妈妈,妈妈才相信。就从平凉寄了两床新军用毛毯过来。 98 苏娅说起兴头来了 98 苏娅说起兴头来了 呵呵,雾雾,虹虹没跟你讲如何在火车站碰见你们吧?虹虹说要看雾雾这家伙什么时候问她这事,说明雾雾一直没问咯。你跟兰姐是坐酃县的车到县城的,虹虹那天正休息,可能有习惯观察从酃县过来的班车,就在街道上从车窗里看到了你与兰姐。长沙的同学已经向她报警了。她在长沙函授时,你劝她继续读专升本时,已经不象从前那样亲热了,那次你只象哥哥一样对她关心。虹虹说关心是真关心,亲昵就真没有了,有明显的界线味。估计你们会去火车站,便骑车去那里装作找人。去时准备跟兰茜拼命的,到了那儿跟兰茜见面握手后,感觉自己不愤怒了。只幽幽地对兰茜说了声祝你们幸福就平静地离开了。 虹虹培训没告诉雾雾,是写好的信投到了邮筒,但那次让几个流子往邮筒扔鞭炮将信件全烧了,她去了集训地不清楚邮筒被焚的事,以为信寄出去了。那几个流子后面全判刑了。当时是神农一件大事件,公安动用了大警力,将那个时段经过财政局门口的人一个一个地找到,一个个审问才找到了那几个流子,四个人吧。虹虹说,从那次后,是感觉雾雾的回信就不亲热了。 雾雾回来教书,拜访虹虹小姨后,她小姨才想起,虹虹那次集训期间,雾雾去找过两回虹虹。原来虹虹是说她先不理雾雾的,虹虹小姨知道实情后问虹虹,当年在醴陵集训十天,写信告诉了山里牯没有,才猜测信在邮筒里烧了,那次烧了财政局好多公函。雾雾肯定没收到信,收到了肯定不会去城西营业所找她,还找两次。这些都是虹虹在西安时跟我讲的,那晚雾雾让兰姐接去别墅住了,虹虹就让我陪她说话,话题围绕兰姐展开咯。虹虹承认兰姐比我们两人要漂亮,说换其他男人可能也会选择兰姐。 不是这原因,虹虹当年那么理性地接受我们的分手,其实是我们前面爱得太疯狂,又没实质性强化,就是没睡一块咯,就象长跑过后要舒缓地漫步一样。我也是这心理咯,其实过了半年,就是虹虹写信告诉我她专升本成功,录取到了财经学院银行专业班,告诉我什么时间去集训,我就后悔了。那天我去火车站接虹虹去财经学院的。帮她报好名,办好入学手续后,带她去财经学院边上的馆子晚餐,晚餐后如果她不催我走,那晚我们可能重新开始的。 晚餐后,虹虹一个劲地催我回师大,那样子真有些巴不得我马上消失一样。我有怀疑她还约了什么人见面,只好骑车先送她到财经学院培训部,再回师大。到师大本进了自己寝室,但突然想那事了,又骑车去了兰茜的租住屋。 后面我天天去看虹虹,虹虹见我一面就找理由回培训班级,我当时就强化了虹虹还有个什么人在长沙跟她见面的想法,其实是虹虹这时有恨我了。恨,说明她没放下。两周后,虹虹培训完,清早,凌晨四点半吧,我骑车送虹虹去火车站,当年的火车是六点一十的。 那天虹虹很平静,到火车站只说谢谢雾哥这么早送她搭车。下次不用送了,她提前去火车站旁边开宾馆,单位反正有报销。后面真不给我写信了。加上有同学写信告诉我虹虹在跟一个工商所男孩在谈,我写信给她她也不回,就没多关注她咯。 那天早上送完虹虹,其实我心情沮丧透了,在湘江大桥上还让警察误会了,在溁湾镇连抽了几支烟才平静下来,平静后才回学校。兰茜问我她还在睡怎么这么早就去晨练,是看错了时间吧。我半诚实地告诉兰茜,我去犯了一个错误。 那天我们两人早餐后,兰茜没课,我上午三四节有课,两人就在阳台上喝咖啡,邮递员送来了电报,陕西人民出版社让我与兰茜去桂林审稿。上午两人拿着电报去请假,再去火车站买车票,我在军人窗口买到了晚上的卧铺票。 回到学校去体育学院找林俊锋,让他骑车带个人晚上送我们搭车。两人一开心,午休后下午又去了湖大玩,跟尹敬涛他们玩了一下午。晚餐一块喝酒,单是兰茜买的,那天湖大有五个朋友哦,听到我们又要去审稿,有羡慕咯,便说一块送我们去火车站。湖大的朋友是五辆单车,俊锋与另一个怀化的朋友一人骑辆单车,去向时,校团委又有几个人碰见了,就回宿舍借单车给我与兰茜送行,借到单车返回时,学生会宣传部又有几个同学跟了过来,那天送行的人不少。当年的文学青年有些标新立异,男生都是长发,我不是咯,是军人平头。在火车站前的广场上,俊锋带那个怀化的同学张晓阳买了啤酒与鸡爪过来,围坐在站前广场,一通文学表现咯,引起了站前派出所民警的注意,过来一询问,那个女警也是一个在《长沙晚报》上投稿的文学发烧友,就加入了我们的队伍,然后通过内部通道送我们上车。 两人在桂林玩了一周,审稿其实只两天就完成了任务。当年作家的待遇高,这次有七部书的作家一块审稿,桂林作协还宴请了,后面给所有参与审稿的人准备了礼物,我的礼物全给了班主任。 我们两人最年轻是学生,审稿很快的,兰茜审我的,我审兰茜的,其实一天就可以审完稿。第一天下午两人特意停止审稿,带兰茜在桂林城游玩了一通,看了三个风景区。在七星岩有流子骚扰兰茜,我亮出江湖手势,吓得对方赶紧陪礼走人。兰茜这次回来后偶尔喊我江湖浪子。在她那篇《桂林七天》里有记载这事。 晚上返回宾馆,出版社联络员试着问我们只开一间房行不行,他带了朋友过来,如果开房的话要他自己掏钱。我说行,我们是没有证的夫妻。文人嘛,风流些,大家能接受。这次一个审稿的作家带了个明显不是妻子的姑娘一块去的,他们清楚,我与兰茜也不表示好奇。 听我这样一说,那个联络员就将朋友安排住我房间,我们睡兰茜房间,在对面。 这个联络员后面帮我们好多忙。后面出书都找他帮我们联系。估计兰茜后面一直跟这人有联系。 第二天上午继续审稿,下午拜访了那个写《废都》的大作家,当年正在成名的路上咯。请他一块出去晚餐时,他又邀请介绍了另一个写散文的大作家。他们都带了夫人,或说是情人吧,六个人在外面喝酒喝到很晚才回宾馆。这次就跟《散文报》建立了特殊关系咯。 我们审完稿后,就去游漓江。那时真乱,美女身边没男人真不行,在阳朔,为买一个竹制工艺品差点打架了。那家伙碰瓷,我站在不远处抽烟,兰茜在那边选送给同学老师的礼品。兰茜包里只几十块钱,钱全在我挎包里。因此就不担心那些扒手咯。 兰茜选好后,旁边那个摊主将一个竹制品推到地上摔坏了,硬说是兰茜的衣角挂倒的。这人应该观察了兰茜很久,确定兰茜只一个人。 兰茜一紧张就说话不利索。我赶紧过去,问那人什么意思,想怎么处理。那家伙说那竹制品是兰茜的衣角挂倒摔坏的,要赔一百块钱。 我便从受力分析的角度去解释,绝对不会是我女朋友用衣角挂倒的。游客里也有懂行的咯,便说这位帅哥说得在理。碰瓷的店家有几个同伙便威胁发话的游客,我用了功力地吼了一声,等会我试一下给苏娅你听呢,可以炸裂玻璃杯的。把几个帮腔的镇住了,我同时让帮我说话的游客不用害怕,有理走遍天下。 我拾起那摔坏的竹器,问那碰瓷的人,是不是真要一百,是不是好竹子做的。他肯定答是咯,我用手握住竹筒口,一运功,叭地一声,那竹筒直接裂开了。我笑着将捏坏的那竹筒伸到那男人面前说,这能叫好竹子吗? 那些帮腔的没明白过来,又喊了个市场管理员过来准备换种模式继续敲诈,那市场管理员一看就知道有黑社会背景,一上来便要拉我去办公室说清楚,我右手一甩,直接将他甩出六七步远,我对着那人吼了一声:穿上你的制服,拿出你的证件,先向我敬礼,再请我到办公室,同时将这商贩一同带过去。否则我带你去公安局问话。 兰茜回到宾馆说,雾雾当时真像个正面人物,浩然正气爆棚,大约就这形象。 我这一吼,就有打圆场的咯。应该他们是一伙的,当红脸的。 听我说带人去公安局问话,有个真公安过来了,敬礼后要查验我的证件咯。我问他是要学生证,还是记者证。那警察只我胸脯高,在气势上我压倒他了。 兰茜一听先亮出了陕西作家协会会员证,记者证,再亮出师大学生证,告诉警察我们是来桂林审稿的作家,遇到敲诈,请警察作主。让警察先带她去给报社打个电话。 警察看完兰茜的证件有些紧张,那个年代,记者与作家如果在党报上捅一下,当地可能要出大事的。 我将学生证和记者证掏出来,那警察只扫了一眼封面,便开始训那些人。兰茜便拉我走人,选好的礼品也不要了。走时我警告那个所谓的市场管理员,今天警察叔叔在场,我放他一马,下次再碰见,他再敢这样干,那就真要送他去公安局谈话了。说完了亮了一下江湖手势,吓得他连连抱拳道歉。 到了返程船上,兰茜依然有紧张,问我在船上打架怕不怕。 我让兰茜把心放肚子里,真要打架,今天这几个人,地上水里我不惧。为了让兰茜放心,我花一块钱在船上买了一个竹制笔筒,让兰茜用她最大的力捏那笔筒,然后又请一个男人捏一下,男人说不可能捏开裂的。我接过来,一运功,那竹筒裂成四片,告诉兰茜这力量可以随便捏碎人的手臂骨。有我在身边,坏人敢打她主意,我脾气来了,一下就能捏碎他的手臂。 同船旅客也有刚才在市场上看到我们的咯,便问我们真是记者与学生。我只淡淡的说,我们的证件是真的,兰茜详细介绍了我们是什么大学的学生,这次来桂林的目的是什么,我们两人是什么关系。听到我们是过来审稿出书的,船上那些读书人真的有敬佩我们,当年能出书的人真是有本事的人咯。事有凑巧,船上有一个桂林工程学院学生,她正有一本我们合编的那本散文集。拿过来让我们两人签字。兰茜那次跟那女生还交换了通讯地址,不知兰茜跟那女生后面有没联系。 回到市里,兰茜说一定要买台相机,原来那台相机她班上同学借着去玩,让人偷走了。两人就去买了台海鸥牌135的相机。有相机嘛,就将桂林的那些名景点全游了一遍咯。还去南宁与柳州玩了两天。 审稿结束,出版社帮我们买好回长沙的卧铺票,将报销的费用和审稿工资给了我们,我们返回学校,五个月后出版社将稿酬给了我们。这时我们在韶山审第四本合写的书。这次审稿,兰茜邀请了她玩得好的女生中途过去玩了三天,然后一块回学校的。 从桂林回来一周,就发生了跟社会流子打架的那件事,这次后,兰茜才相信我武功真的不错,跟我出去不再胆怯。她从前以为我是花拳绣腿,只是好看的功夫。 苏娅笑了,说兰姐讲的比雾雾讲的要精彩得多,在广州时兰姐讲了去桂林审稿的事。兰姐说,那次差点怀孕了。买了新相机那天,因为玩得开心,晚上忘记吃药了,雾雾那晚再而三。兰姐说,如果那次怀上了,只能选择流产,一是她休学没机会了,二是前面老是吃药,怀的孩子肯定不行,也就不能要。就想如果有孩子,要去神农流产,如果回西安去,伯母与妈妈会骂坏的。想通了反而不害怕了,后面干脆不吃药,结果也没事。 兰姐说她有预感两人要分手。就是爷爷过世时,时间不早不晚,正对着她论文答辩的那一周。而且是家里突然派车来接,请假都来不及。兰姐有怀疑爷爷过世时,虹虹去了山里老家陪雾雾,虹虹说她根本不知道,如果知道肯定要去送爷爷最后一程,如果到了山里家里,跟奶奶说了自己的想法,后面就少很多故事。 在广州,兰姐说她怀疑虹虹陪了雾雾的理由是,雾雾一是推迟了三天回学校,找班主任出面补的假。二是回学校一周不陪她睡。后面她强行要求雾雾才陪她的。 程阵雾说,兰茜陪她送车回西安那回问了我。那天在路上,儿子讲了我们的一个笑话,是兰茜妈妈讲给儿子听的,晚上住在武汉,等儿子睡了,兰茜问起了这件事。我告诉她推迟回校的原因是什么,回来没陪她是什么原因。出门时,奶奶有交待的。 对了,苏娅,你前男友怎么跑中山来做事了,他不是在珠海吗? 哪里,他一开始就在中山,说在珠海工作一开始就是骗我,怕我来找他,其实当年写信给他,中山那个邮箱号码就是他厂里的,说明他一工作就准备抛弃我。这也说明他与现在这个女人是见习时就好上了。 我们的事暴露后,他竟然还对同学说,他早就预计了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否则不可能读高二就让他轻易得手了。如果真跟我结婚,不知我要给他置多少顶帽子。你说这无情的家伙,我一腔真情,一年多苦守,他竟然当我是烂货。 来我们公司打工,是原单位效益不行,相当于辞职下海。他老婆还在原单位坚守咯。他老婆是他见习时的工友,见习时就在一块了。他来这儿见习,就是因为圈子里朋友田茶花和她他男友罗佑仔中专毕业分配到这个厂子里,那个女的,可能还是田茶花介绍的。没讲清,罗佑仔是株洲工业学校毕业分配到这儿,将田茶花带了过来做合同工。雷徕三年级二期要去工厂见习,春节出来时在神农火车站遇到罗佑仔他们,说他们厂里的收入高咯,雷徕返回学校,申请自行寻找见习单位,拿到学校见习介绍信就来了中山见习。在这边见习十二周回了学校。 他在这儿见习不给你写信? 写了,当时写的地址是工厂名,我还回了三封信。现在想来哦,雷徕当年在这边见习收入不低,这边工资本来就高。毕业回去等派遣通知时,我看他身上有不少钱,有三百多块咯。可能是在家打牌输掉了。接到派遣通知,他是自己找的接受单位,因此离校时没像其他同学那样拿到派遣单,要等这边上报广东省,再跟湖南联系才能发放派遣单。接到派遣证,他骑车到土地坪中学时,身上只有十几块钱,第二天我去信用社从工资存折上的钱取了二百给他,在学校陪了我两晚,上午取了钱就骑车回家,当天坐火车来了广东。两个月后才给我写第一封信,地址就是用的邮筒号码。 难怪这家伙当年不让我看派遣单咯,如果看了肯定知道就是他见习的那个厂子。我说想看一下他们专科的派遣单是什么样子的,他说放家里行李里没带在身上,是海军机电五厂技术科报到,那时很相信他,也没多追查。 那个暑假参加局里的英语老师培训,培训了四十天,住在党校,天天跟原师范英语班的同学玩,全是女孩子,日子也容易过。开学后一月一封信,过年后只收了一封信,也只问我工作顺不顺心。我还叮嘱他工作认真做,生活不亏待,身体第一重要,等他转正后分了房间,暑假与寒假我过去陪他。还多情地说寒假没看到他,心里空得可以灌进寒风了,晚上想他想得哭湿了枕头。 这个是真的,年前两次,初二晚上一次,开学前一次,真哭湿了枕头。端午节前没信,我前面写了一封信问他端午回不回。就对他开始有怀疑了,暑假前又写了一封信,问他回不回,我去看他行不行?收到信打学校电话,我接到电话就过来看他。 放假了,在学校等了八天电话。回家又写了一封信给他,告诉他我回家度暑假了。写信要写到家里。 那个暑假,妈妈问了我与雷徕的情况,我还骗妈妈他是军工单位,有保密要求。感觉没地方可去,就白天在家看书,傍晚去河里钓鱼,在家玩到开学前一天才回学校。感觉每一天都漫长。 对了,搭车去高镇卢莲花那儿玩了一天,傍晚步行回家的,到家已经天黑了。不敢走那条小路,沿公路走的,还在家里前面那过河的地方泡了一会河水,到家陪爸妈喝了两杯酒,苏敏那天去了大姨家帮忙做事去了。晚餐是在莲花那儿吃的,本晚餐后想去置内衣内裤晚上在莲花那儿睡一晚,但莲花她们所里突然召开会议,好象有什么行动,我便告诉莲花我回家。 开学第一天就写了一封信给他,告诉他开学了,单位没变,国庆回来看我,很想他了。 第一个教师节,全校放假,大家去县城玩,我在县城碰见一个在商业局工作的女同学,她说两地分居很苦,劝我干脆在神农找个对象结婚算了,她帮我介绍。我硬是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晓得了内幕,她男人就是十月五号我碰见的那个男同学,在大田农技站工作,现在在农业局做股长吧。 对了,那个女同学叫刘海容,我做校长时,有次在县城遇到,我不是发誓不理她们了吗,就没表情地对面过去了,她追上我拉着我问我真这样绝情? 我这时已经参加过选美了,自信心更强了咯。很冷的跟她说,海容,不是我绝情,是你们太无情太无义。害我失去了人生中一次好机会。这个机会可能是永远失去了,我不恨你们已经够交情了。让我们相忘人海吧。 她以为我还留恋雷徕咯,便骂了一通雷徕。等海容骂完,我让她不用自作多情,看上雷徕这货色是自己当年瞎了眼,自愧无品位。不要跟我讲这个小丑。如果没别的事,我要去局里开会了。 她拉着我不放,问我认识芳菲旅社的老板娘晏芳菲吗? 我感到好奇,怎么突然崩出个这样的人。便摇头咯。 海容便拉我到僻静的地方,轻轻地跟我讲,芳菲自己承认你们学校的校长程阵雾是她的情夫,两人生了一个女儿,跟程阵雾非常像,她看过。商业局不是离芳菲旅社不远吗?她说她去过旅社看那孩子,眼睛和头发是特别象。 我说海容你又不认识程校长。 她说在县城看过雾雾与虹虹散步,自然知道这个人。骂雾雾无情咯,回来那两晚住旅社时偷到芳菲,害人家离婚,又跟别人结婚。 听到她骂雾雾,当时心里真恼火,甚至可能有仇恨感了。就说没时间听这些子虚乌有的无聊事,我要去局里开会了。 开会时,想了一通芳菲的事,晚上特意住在芳菲旅社,正好芳菲在旅社,有意结交她咯,听我说住210房间,她马上说苏校长是土地坪中学的校长,叫苏娅,交待我先别去晚餐,她晚餐陪我一块喝酒。我问晏老板她孩子在不在旅社,她说孩子让她妈妈带回家了,她每天至少要回家看一眼女儿才安心,还在喝奶粉。晚餐喝酒时夸了一晚雾雾,说她能办这个旅社,她娘家哥哥与弟弟能办大商场,全仰仗程阵雾。我以为是雾雾给了她投资,没深入问。芳菲知道我参加了选美比赛,她也参加了一轮,两人谈论了一会选美的事,发现虹虹跟她熟悉,虹虹夺得首届选美冠军答谢各银行行长时,晏芳菲到场敬酒了。 没看见那个女孩。第二天退房时,芳菲让前台将房费全退给了我,还给了报销发票。分手时,芳菲让我告诉雾雾回来就去她那儿玩,我在回土地坪的车上想,我不会蠢到真传这个信吧。 晚上又想这事,突然明白你们的关系绝对不是海容嘴里的那样,芳菲这样说,第一是说明雾雾什么时候回,雾雾不会通知她的,否则她那里有电话,告诉很容易,第二,雾雾在县城时,不会去她那里玩。一想通便睡觉了。 不说芳菲的事咯,我跟她真没事。我们来广州后反而交往多些。说你自己的事吧。 苏娅说她做省政协委员后,公司里为她与另一个政协委员在公司门口做了一块展板,对我们进行介绍咯,这也是让客户有信心的举措,还对商业环境有好处咯。那家伙从公司的展板上看到她的相片和介绍,自然知道她是这个厂的股东,竟然想通过她换个主管做,她直接拒绝了,拒绝的理由是她只投资不参与管理。夸她比年轻时还漂亮,听了非常恶心。 程阵雾说,人家夸奖你咋听了恶心呢?你是比年轻时还好看呀。 唉,不是想起当年跟他一块时,他那些变态行为嘛,就是所谓的花样咯。 苏娅讲得兴起,一口气讲了他们从前的许多花样。 看到雾雾一直笑着在听,苏娅打住话题,说去年召开股东会时,他竟然跑我车边问我分了多少钱,夸我的车高级咯,一看就是赚了大钱咯。我特意气他,说,车是丈夫送我的礼物,这儿的投资全是我家雾雾出的,分红全归我,一年能分一两千万。他竟然当场提出借钱给他买套房子。雾雾,你说这人要脸吗?我当时差点说,有人当年借我做盘缠的钱还没还呢。那次从我那儿拿走了二百块钱,是我们半年的工资,换现在是几万块钱。即使决定跟我断,当年也应该将这钱打回给我吧,好象用我的钱理所当然一样,真他妈无耻。 现在回想去开钟点房还让我掏钱,脸上就羞得发烧。展板介绍中不是有说我是师大公学董事长吗,这家伙竟然查到了师大公学总部地置,给我写了几封信,一封是求我安排她小妹的,说小妹跟我亲,现在提到我还称呼我姐姐咯,一封是道谦的,两封是借钱的,一封是问我是不是恨他,怎么不回信。一封是讲当年那个圈子里那些人的联络方式和家庭情况。也问到了周芙蓉,意思是周芙蓉是不是跟我在一块,也不跟兄弟姊妹联系。最后一封是检讨是他害了我,否则我不会闹出那样一件绯闻咯。看完这封信,我才想到要雾雾陪我来家俱厂,带雾雾走到雷徕跟前,再介绍雾雾是我先生,面前的那人就是夏雷徕。没想到雾雾一看就知道那家伙是夏雷徕。感觉雾雾说话真艺术。大领导一样对夏雷徕说,理解生产线上工人的辛苦与枯燥,但只要心中有花,电脑雕刻出来的作品也有生命,否则仅为人作嫁衣而已。 99 想不想找到周芙蓉 99 想不想找到周芙蓉 程阵雾听到这后,想转换话题,问苏娅想不想找到那护士同学周芙蓉? 苏娅叹了一口气说,能找到肯定想找到呗。高中三年两人一直睡上下床,两人无话不说。当年发誓时就将芙蓉排除在外的。但周芙蓉突然离开医院来广东也不告诉她一声,更不写信联系。如果遇到了困难,更需要同学好友帮助一下呀。 程阵雾提醒苏娅,当年周芙蓉应该知道十月五号夏雷徕结婚,那天应当也到了场才对。 苏娅说那天芙蓉没到场,但那天芙蓉男友,就那个体特生到场了,那男友文化成绩不行,考四届没考上,找了份什么事做,这时跟芙蓉脱了,芙蓉这时好象找了新男友,如果雾雾那天停车了,芙蓉就会跟我们去土地坪中学玩几天。没通知芙蓉,或许是因为他们两人脱开了原因咯。男生好象全到场了,女生除了周芙蓉外,还有一个没来,嫁到外地怀孩子了。上次雷徕给的通讯地址也没这个同学。 程阵雾将车开上高速往广州方向开,路上苏娅讲了一通周芙蓉的事,又讲了一通怀程昆前在海南度假时的见闻。 当时全程由苏敏安排,虹妈看我们不管住哪儿,对只要报名字与一个号码就行感到奇怪,到了陵水时才问我。在陵水玩一周,锦儿与奶奶说要去五指山市玩,电话给苏敏,临时又安排去五指山市,但宾馆要我自己负责找。五指山市驻军的一个连长听奶奶与虹妈讲方言,听出是神农老乡,那军官一报家长名字,虹妈认识,那连长将我们安排在部队招待所里,锦儿看到在军营里,锦儿小时候以为雾雾是军官,就对军营有亲切感,求那谭连长带他去参观营房,参观时跟那些兵混熟了,锦儿说那部队有三个神农兵。 在那里玩了八天。奶奶出面感谢谭连长一家,连长的母亲在那边带小孩,跟陶妈是蚕场里的朋友,很亲热的,那个连长还认识虹虹舅舅。 返回到海口后,奶奶突然说她想吃文昌鸡,奶奶说她读一篇文章读到过这个美食。又开车去文昌玩了四天,那鸡味道真的不错。找个机会陪雾雾去吃一回。锦儿也喜欢那鸡的味道,其实很便宜,锦儿第一餐一人吃了半只,奶奶那晚慢慢地喝酒。锦儿吃完跟几个东北小孩在农家乐前面的那个草坪玩。锦儿不是跟雾雾学了武术嘛,还秀了几个招式,农家乐里摆了棍子,锦儿舞了一通棍术,奶奶透过窗户看着,很满意地夸奖了虹妈。虹妈就说苏娅生了孩子,继续让她带,这样便于从小培养女婿所有孩子的兄弟姊妹情。 奶奶一听,便将杯子端起敬虹妈。 苏娅说当年接手海南那所学校时,她只在海口待了三天,前期是团队里的钱云帆带苏敏他们一个团队在那边谈了两周时间,谈妥后,她与叶慧娴飞过去签字就行。 苏娅说,从海口返回深圳时,奶奶与虹妈,只要背了锦儿就开她玩笑,说她有两个月没挨雾雾了,这次回去要做回老虎咯。她就特意慢慢开,还在阳江那海陵岛上玩了两天。那岛上风景真好,海水浴场游客相当多,都是些成功人士,一般有私家车的。 在岛上海水浴场,锦儿碰见他一个同班女同学,锦儿开心地在沙滩上秀了个后空翻。看到自己孩子跟锦儿两小无猜的亲热,也看到我们三位家长的风度咯,那女同学家长主动先请我们一块晚餐,第二天奶奶让我出面请锦儿同学一家晚餐。晚餐时,对方的一个夫人说,按道理苏夫人还没生育呀,怎么家里就有一个这么大的男孩。锦儿抢着说,她是陶妈妈生的,不被确认妈妈在老家做事。 对方的大夫人一听就笑了,说她们家也是一个爸爸两个妈妈两个孩子。两个都是女儿,大夫人计划第二年再生一个,小夫人过几年再生,他们家是做小宾馆连锁的。其实这种家庭结构在广东不少。大夫人可能前面有工作单位,不敢生,现在单位倒闭了,才准备再生。 程阵雾说奶奶回来讲了这个过程。接着将车开到顺德勒流中心医院停下,程阵雾下车,带苏娅找到医院办公室,请办公室工作人员查询一下周芙蓉女士在哪个科室上班,今天是不是当班。 查完后,办公室工作人员带程阵雾和苏娅去了急诊科,进入急诊科,程阵雾告诉苏娅,那个护士长就是周芙蓉。 苏娅问雾雾咋知道是护士长呢? 程阵雾告诉苏娅,看帽子前沿,有一条蓝杠的就是护士长,两条蓝杠的是科室护士长,三条蓝杠的主任护士长。周芙蓉是科室护士长,两条蓝杠。 苏娅走过去用家乡话一喊芙蓉,周芙蓉便惊呼,苏娅,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老同学成了名人了。 周芙蓉抱了一会苏娅后,对急诊科医生说,她同学来了,要出去一下,请十分钟假,有患者就在bb上呼叫一声。 三个人坐在榕树下的石凳上,苏娅与芙蓉把最急切想了解的信息通报了一下,约定等芙蓉下班后一块晚餐。 程阵雾抽了一支烟。苏娅才问雾雾怎么认识周芙蓉,不会是第四个夫人吧? 程阵雾哈哈大笑,说苏娅想哪儿去了,你说的那个二中圈子里可能有人也这样怀疑。认识周芙蓉是这儿一个工程出了安全事故,我晚上跟倪导开倪导的车赶到这儿,进来准备问住院部外科二室在哪儿,听见周芙蓉正用神农话跟人打电话,等她打完电话,我问她,美女护士长老家是神农和平乡的? 她看了我好一会,问我是不是神农的那个程阵雾。我点了点头。她接着问我,苏娅是我什么人?我告诉她苏娅现在是我的夫人。问她应该是苏娅的高中同学吧?接着又问了她叫什么名字。她就讲了一下她的情况,讲了与苏娅你的关系和为什么认识我这个人。送我去外科二室时,反复交待我不要将她的信息告诉其他人,包括苏娅。我猜可能是有内情的。因此一直没跟苏娅讲。其实周芙蓉不用隐藏自己的行踪。她逃婚的那个人我认识,他们没打结婚证的。 周芙蓉下班后,三个人去晚餐。晚餐时,周芙蓉先向苏娅解释了她为什么认识程阵雾,原来她当年去怀化卫校读书时,跟程阵雾坐过几回去长沙的车,读高中时听说过程阵雾这个人,在车上大家都喊他雾哥。后面听到了苏娅与程阵雾的故事。就串联起来了。 程阵雾告诉周芙蓉其实不用掩藏自己的行踪。首先那户人家是告了派出所,接警的那警官是我同学,因为我们高中是同一年毕业的,虽然不是一个学校的,感情上还是有些偏重。你不存在骗婚或骗财的基本条件。 我当警官的同学说,他们接警后,去了你们家,你妈妈告诉了警察你坐车去广东了,人没事。其实当时警察是怕你出了危险才去你家调查的,不是去抓你。 第二,那户人家是花钱找了那些神农闲散人员,但他们的老大听说是这件事后没为难你家,更没你想象的那样严重。如果周护士长不介意的话,我知道你逃跑最主要的原因是什么。这个人跟我家虹虹也见过两次面,应该是在跟你谈之前,是她同学发了警告,我家虹虹才没继续。虹虹到现在也没跟我说这事,说明这户人家的习惯相当恶心。这医生不敢跟熟悉的人谈恋爱。现在结婚的可能是一个江西妹几,原来在县城旅社做服务员的。 周芙蓉问程阵雾,你家虹虹是程总大夫人的意思? 程阵雾笑了笑说,是夫人,不是大夫人。你肯定想问虹虹跟那人上床没有。我告诉你没有,可能见了两回面就没再联系了,不知虹虹跟苏娅讲了那个薛医士的事吗? 苏娅说,在雾雾读书时,虹虹跟她讲过。虹虹同学只讲了怪癖的饮食习惯,就让她难受,后面虹虹小婶婶还讲了他们家在床上的怪癖。认识的那次一块在介绍人那儿坐了一会,介绍人是虹虹小学语文老师,虹虹这次恨上这老师了,说这家伙打着关心学生的幌子,干着坑害学生的勾当。虹虹当副县长不是管财经线嘛,这老师为她女儿的工作还找过虹虹,虹虹有应付,但没帮忙。就这次讲的。 第二次是在城西营业所后面院子里聊了一会。这次让一个去找虹虹玩的同学发现了,就向虹虹发警告了。那个同学担心虹虹不听劝,动员芳姿去劝了虹虹。虹虹与芳姿单独结拜过,两人关系特别铁。 周芙蓉说可能是她过敏了。今年带老公与孩子回娘家过年去。 苏娅问芙蓉的老公不是原来的那个同学吧? 周芙蓉笑了,说当年瞎眼了,吃了两回亏还瞎眼那就是有蠢了。是这医院的一同事,今天在家休息,怕他听到在老家的事有恶心,就没带他来。卫校医士班毕业的,老家是湖北的。 晚餐后,程阵雾开车带苏娅回广州的别墅。在路上,苏娅说她今天有怀疑雾雾与芙蓉的关系,还不太相信芙蓉躲藏的理由。 程阵雾哈哈大笑,说他跟周芙蓉的关系仅此而已。芙蓉躲藏的原因是苏娅没听出来。周芙蓉先跟姓薛的医士睡过,睡得害怕了,就不敢再睡了,那姓薛的可能是睡了后有瘾克制不住,就求周芙蓉,周芙蓉当时想到的吓退对方的方法可能不妥,说给她十万她才肯陪他睡。那男的说给她十二万要结婚,不清楚周芙蓉当时是如何想的,竟然答应了。 芙蓉也是傻,给一千万给她,她嫁进薛家,钱不是依然在薛家。那男的真的提了十二万块钱给周芙蓉,当年要一大提包。让周芙蓉写一个保证。 警察是推理,可能当时是在周芙蓉的房间进行交易的。周芙蓉这时也把持不住了,看到芙蓉这情形,那男的更加咯,结果周芙蓉写的保证书是:我愿意嫁给你。周芙蓉。那男人收好字条就去折腾芙蓉了。 可能折腾了好几回咯,男的睡觉了,周芙蓉应该是害怕得后悔了,起床提着钱坐第一班车跑了。苏娅你可能不清楚变态的折腾是什么场景,正常的人遇到都会害怕恶心的。 晚上不见芙蓉回来才报警的。接警的警官先作笔录,警察跟芙蓉相互认识,警察也知道那薛家怪癖饮食习惯与性行为模式。当时警察最担心芙蓉想不开自杀,就连夜开车去芙蓉家,响着警笛去的,大家以为发生大事了。我同学私下问芙蓉妈妈,说他们是一届的同学,同时分到腰镇工作,他们最担心的是芙蓉想不开,阿姨你只要告诉芙蓉活着没事,他们马上收队。芙蓉妈妈就说芙蓉已经坐车去广东了。 我同学讲,那个保证书没点法律效力。笔录记载是在芙蓉房间发生关系,芙蓉趁男人睡觉了逃走,这就涉嫌暴力胁迫。也就是qj。至于那十二万,没什么可证明是芙蓉拿了。 听警察一说,薛家恼火咯,就找黑道想从芙蓉家拿回那钱咯。黑道说他们拿回要分三分之一,也就是四万,但必须事先预付一半定金。 付了两万后,那些小流子去芙蓉家威胁了一回,后面打听到事情内幕后,黑道也认为不仗义,就不再理睬薛家了。 回到家,晚上在床上,程阵雾让苏娅退了那个红木家俱厂的股。苏娅也没多说,第二天就电话给什么人就将股退了。当时红木家俱生意正红火,想接手入股的人多咯。 一年后,红木家俱生意进入低迷。苏娅说,当时让她退股,以为是雾雾担心她跟前男友旧情复燃,原来是感觉到了红木家俱市场将要低迷。告诉雾雾哦,当年投入五百万,退股时退了一千四百万,有个中山当地人接手的,这人也没亏咯。前面分红了四千多万,这笔投资短频快地赚了一把大钱。要奖励一下苏夫人吧? 那晚将苏娅奖励到程阵雾自己累趴下了。躺着恢复体力时,程阵雾说,退股的主要原因是担心那个夏雷徕再使什么诡计勾引她,因为他听到苏娅有钱就提出借钱给他买套房子,说明在他内心里,还一直将苏娅当从前的那个可以骗着的傻姑娘在看,他在心理上就先胜出了,如果再佐以诡计,苏娅你只要有一次不慎,就会落入圈套,一落入圈套,苏娅你就是他时常敲诈的对象。他需要钱,又知道你有钱,难免会对你使诡计或打感情牌诱惑你,从你当时的说法看,我当年的猜测是正确的,那男人的家教不行,这户人家估计在当地的口碑极差。苏娅你很幸运没跟他结婚,否则这辈子真的亏了。 苏娅将雾雾抱进怀里,说,好象是这意思,他家在当地让人瞧不起,他的解释是家里穷,但孩子会读书,别人嫉妒他家。雾雾一点拨,发现不是这样的,他们家与村里人的关系真的是差。在他家挑东西时,在小路上碰面,有人给她让路,但他家里的人就没人让路。雷徕在家举办婚礼,村里的人不帮忙,只好请同学去帮忙。唉,当年自己真的是差劲。爸妈当年看到我们在一块了,也是没办法,只是经常叹气。说我的聪明与漂亮是白费了。 跟雾雾到了广州后,家里才说我的漂亮与聪明没白长。后面不是一直没要孩子吗,妈妈打电话过来问我,是不是女婿有两房妻子顾不过来。我告诉妈妈不是的,雾雾挺厉害的,现在两人一门心思在赚钱,雾雾每晚都能要我两次,上床一次,起床一次,妈妈管计生的,懂这方面的事,也借着管计生,也调查过那些新媳妇。妈妈问半夜呢? 我告诉妈妈,雾雾天天忙赚钱,半夜才回来,从前回来洗澡要我帮他擦身子才能擦干净,在工地上溅得身上全是泥,他又喜欢修理机械,修理时特舍得身子,回来身上有油污,要我帮着用沐浴露擦才能洗干净。后面有车了,雾雾一天要跑很多地方,晚上还有工地在开工,就要去看看,雾雾主是担心工人出安全问题,晚上十二点前回不了家,早上我还在睡他就要开车走,但他起床前都会安慰我一回。 妈妈问安慰是不是抚摸一会,我告诉妈妈不是,是特别有劲的夫妻生活。妈妈又劝我,女婿安慰后,让女婿睡半小时再起床。后面不是我每次都拖着你休息一会再起床吗。 刚来广州时,真的是每晚都作好准备要让雾雾好好享受我,每次回家都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帮雾雾擦身子时,内心里一阵阵舒服感,每天有盼望帮雾雾搓身子。那时,雾雾也真有劲。但做好事的那几天,又感觉雾雾没什么迫切,干净了,我不主动,雾雾从不先问我。我试了两次就没再试了,一预计能干净就先告诉雾雾,有次说的时候忘记奶奶在身边,雾雾离开后,奶奶还笑我了,说我比虹孙媳还合算咯。叮嘱我,如果雾雾累了,别缠雾雾。如果雾雾有要求也别不答应,会影响雾孙在外面做事的心情。再一个广州的小姐不少,如果家里不能满足,在外面偷吃就麻烦了,一动了口就难收心了。这次后奶奶跟我更随意了,时不时跟我开开玩笑。有一种娘家奶奶的感觉了。 呵呵,那时真的心思在想如何赚钱上去了。你做好事的那几天,晚上我也有难受咯。白天有事忙,有钱赚,反而不觉得难受。 对了,雾雾,我们来广州在韶关那个小镇睡时,雾雾怎么老问我身体痛不痛? 哦,那是担心你坐拖拉机颠得身子有痛,我是颠习惯了不觉得,拖拉机减震很差的。如果你颠得有痛,做那事时有难受,我就要克制一下。 当时不觉得,想到从此可以公开与雾雾出双入对,什么苦累都不觉得苦与累。再一个,一路上几乎用手挽着雾雾的腰,颠得也就不严重了。 苏娅,你当时对丢了工作与副校长位置不后悔吗? 真没想过。与爱情与婚姻相比,这些算不了什么。对了,我任命为专职副校长负责全面工作时,妈妈问过我一回,问我这副校长是不是用身子换来的。我告诉妈妈不是,要用身体换我就换个女婿回来,官职我不在乎。妈妈可能看出了我对雾雾还有想法,便问我是不是还想换那个程校长? 我说大概这意思吧。妈妈就劝我不能这样想,这样会破坏人家家庭的。我让妈妈不要管我。对了,雾雾,一直没问你,两次提拔感觉有些不可思议,特别是后面提拔做代理校长那次,好多人有怀疑我用身体贿赂了雾雾。韩晓打过一回调,说她陪老黄扎实陪了两年半,也只得了个轻松事做,有些人陪校长没两回,却换了个可以管人的事做,b比b,憋坏人。 呵呵,韩晓这家伙有意思。苏娅你不清楚吧,韩晓做民办教师时,跟另一个民办教师在她娘家那个教学点教书,教学点是大队小学派出的低年级教学分部,一般是离大队小学很远,低年级学生来回不便,人数不多,一般是四个年级两个班,也有一个班的。他们两人就睡在一块了。恢复高考后,那个男的77年就考上了大学,考到华南师大汉语言专业读书,韩晓这名字也是那男孩改的,原来叫韩喜娇。可能是没守住身子,那男友读大三时,韩晓跟后面的那男人睡出了孩子,那年暑假呢,那男友为了赚生活费,去了一个杂志社打工。韩晓本可能是想甩锅给男友,后面只好跟偷到她的那男人结婚咯。韩晓年轻时也算是漂亮姑娘,那男人感觉不亏咯。 我是如何知道的呢,我不是评为全国明星校长吗,资料有介绍咯,那个男人杜方新找了过来,他在《中学语文》杂志社做编辑,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参与了那次颁奖活动。两人都是神农人,老乡嘛就亲热咯,晚上去外面宵夜喝酒,他先提出要买单,我说我是披着社会主义的校长外衣,干着资本主义勾当的小资本家,再一个从华南师大来说,他是师兄,从神农来说,他是兄长,买单自然是我的事,点菜与酒就是他的事。他想了一下,就点了些能够带回住房的菜,从商店拿了一瓶四特酒回他房间喝酒。我猜他会有秘密的事要跟我说。 结果他讲了跟韩晓的那段情,让我关照一下韩晓。这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那晚他流着泪说是他的错,当时不应该填报华南师大,他只能是填报湖南的大学,这样就能照顾到韩晓。我想到与兰茜的那个冲突,就身有同感。答应了他,两人相互留下了联系方式。我帮少芬发表的那篇论文就是杜方新搞定的咯。另外就是帮虹虹与我在一中的那个同学发表了两篇文章。因此韩晓的工作一直没调换这是一个原因咯。本想把韩哓丈夫招到校办厂来做事,韩晓不答应,如果招过来了,韩晓后面就不会离婚咯。 提拔你做教务主任是我做校长的权限,局长当时的讲话,其实就是我对你推荐材料的摘要。龙局长这次对我写报告有关键词和摘要很欣赏,后面教育系统的报告都要求有关键词和摘要,县委与县政府后面还表扬了教育局,政府推广后,受到了省政府的通报表扬。 你做代理校长是我强烈要求的,要求的理由是,土地坪中学现在是明星学校了,教学成绩稳定地好,老师福利也会越来越好,少年军校更是受到军队高层通报表扬,如果再提拔一个年轻女校长,就更有特色了,更容易引起上级关注。结果你做一年就评为省明星校长,说明我的考虑对路,三个局长都夸奖我。当然那次我也是花了代价的,代价是三台洗衣机和三台冰箱。送茂林叔叔的不算咯,是奶奶让送的。苏娅,允许我说句流氓话行不行? 苏娅说,我们是夫妇,不存在流氓一说,雾雾你说吧。 那晚送完八台家电后,我开拖拉机回家,在路上流氓地想了一下,如果没沾一回苏娅这个美女,我是不是亏了哦。回到家,我喝着茶回忆一通,发现自己可能第一眼爱上了你,因为我第一眼就看出了当你生了孩子成为少妇后的美丽。那天打球喊你晚餐,其实有这小九九的。但由于虹虹的出现,对虹虹的爱掩盖对你的喜欢,但这喜欢一直都在内心里。虹虹可能看出来了。 苏娅说谢谢雾雾,真开心,我当时也这样推测过。那晚屌完感觉没亏了吧? 嗯。再曝个秘密给苏娅听,我们的第一家厂办成后,县委欧阳书记不是专门来土地坪中学看望我嘛,听爸爸讲,这次欧阳是有私心的,私心就是去考察女婿的。开始他想把我找做他家的大女婿,但他夫人说大女儿在跟人谈恋爱,就是睡到一块了咯。本是国庆后就要来看望我,一听女儿在谈,就放下了这事。后面欧阳书记在市组织部长那儿正好碰见父亲,闲聊时说到我,欧阳书记说钟局长老家也是山里的,对程阵雾这孩子有了解吗? 父亲就说这孩子是出身大家庭,是奶奶带大的,今年二十二岁。组织部长说他认识我。父亲怕组织部长暴露我们的关系,就将话题引到另一个事去。 欧阳书记看出了市组织部长跟我关系不一般,说实话哦,如果市组织部长想提拔我,一句话,直接当局长也不成问题,后面的发展,肯定更快咯。欧阳回来后,跟他夫人商量,想将在商学院读书的二女儿嫁给我,说那个程阵雾不大,与二女儿年龄正般配。 我在局里开会时,他夫人特意去看过我,那次我是开拖拉机去局里开会的,会议休息时,我出来抽烟,看到局长夫人跟另一个夫人站我拖拉机边闲聊,我便跟局长夫人南老师打招呼,南老师向我介绍另一个夫人是欧阳书记太太,我赶紧问好咯。那次欧阳夫人可能是中意我,南老师喊我去局长办,跟我透了点引子,给我看了欧阳书记二女儿的照片,长得一般。 现在想来,黄校长起初想帮我找个对象,就是欧阳书记家大女儿,他们老家是一个地方的。视察那天正好虹虹休息,看见我跟虹虹很亲热吧,这事就没结果咯。 欧阳书记夫人后面一直对我好,去问过妈妈,她不知我是妈妈的儿子,妈妈说这孩子是亲戚家孩子,从小就是孩子王,做事特立独行的,想法与人不太一样,对长辈特尊敬,对身边的姑娘特照顾,跟人交往象部队里那一套。缺点嘛,花钱大手大脚,跟家里奶奶再亲,但出门可能一年不回家,胆子大,犯事有点不怕大。欧阳夫人想让妈妈陪她去土地坪中学看我,妈妈当时有紧张,拖延了一段时间,欧阳知道我有女朋友就没再提了。按妈妈的话说,她紧张的原因是,如果去看,我必然喊妈妈,不会喊姑姑,就露馅了。 100 苏娅忆说雾雾的往事 100苏娅忆说雾雾的往事 县长因推广文件有摘要与关键词受到省政府通报嘉奖的那次,本有将我调政府办做副主任的提议,欧阳书记说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绝了。县长当时就有怨气,调另一个县做书记时,派秘书问我肯不肯随他去另一个县发展,我讲了我的几点客观原因,但很感谢他咯,父亲做市政法委书记时,还了县长的那个情。三年后局长提议调我去一中做教学副校长,欧阳又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否定了。 欧阳夫人对我很好,如果我答应欧阳夫人的话,虹虹生锦儿第二年春节后,可能直接去文广局做局长了,如果象苏娅那样是党员,直接是宣传部副部长兼文广局局长。欧阳夫人说她迫使欧阳这样做,肯定能办成。欧阳夫人后面对虹虹也亲热。 我来读研,欧阳书记才发现问题大了,可能是在骂龙局长放我走时,龙局长说了句,程阵雾是一匹土地坪中学校长拴不住的马,我们不同意,他如果想回去读研,招呼不打就可以走。工资他可以不要,档案还在华南师大,他回神农只有一张派遣单和一封优秀学生推荐信。早请示调一中,上面总说历练历练。后面欧阳书记将龙局长调到科协做主任,龙局长更把内幕抖露出来了。加上当时的市委书记是师母的表弟,可能跟欧阳书记说了要重用我,才有老让虹虹想办法留住我在神农搞教育的说法。其实没必要,欧阳是个好书记,但他家的女儿我肯定不会娶的。奶奶也不会答应。 苏娅说,雾雾这样解析一下,有些事才说得通,否则真不好理解。大家都对雾雾安于土地坪中学校长这现状不理解,跟局领导关系那样好,只要主动提出换个位置,马上就换了。 如果是图学校福利嘛,雾雾分红最多,名气嘛,全国明星校长,虹虹也不在那里做主任了。杨婷开过一回玩笑,可能是程校长暗恋苏娅。我当时说不可能,如果程校长真是因为喜欢我,他去一中当校长,随时可以让我去一中做办公室主任,不就更能天天在一块。那我去上个环,天天陪程校长睡。肯定不是这个原因。雾雾跟那个小音乐老师颜琼花在元旦晚会上对唱后,大家又猜测雾雾对琼花有想法。反正大家都以为雾雾不要求调走,肯定是暗恋什么女老师的身体。我在内心里想,如果真是这样,那人肯定是我。现在才知道是欧阳书记特意卡着。 跟雾雾睡了一晚后,身体平静了,心情却不平静了,象花开般的快乐,想起原来雾雾真的是暗恋我哦。但这事想与人分享又不能跟别人分享,这个周末就回家,一到家就跟妈妈说了。 妈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我大胆得不是时候,大胆得迟了。有这样大胆,六年前带女婿回家那天下午就要拖女婿去楼上。妈妈说她当时看出了女婿那次有想女儿的身体,而且很强烈,那次一拖一个准,说雾雾那天瞄了她几回裙子里面,女儿却老老实实地听女婿的话,不久留,一起回。这次妈妈把雾雾称作女婿了,当时说得很土很形象直观咯,直观得很下流,农村人平时就这样开玩笑的,我把妈妈的原话翻译了一下意思是这样的。 妈妈说当时以为我在家当着妈妈的面放不开,准备回学校跟女婿去睡,否则不会跟女婿一块返回学校,应该留在家才对,第二天傍晚又一个人返回了家,看我不开心的样子,当时就没问。 那天回到家,跟妈妈分享好内心的喜事后,睡了一个安稳的午觉,起床在家玩到快天黑了,我突然想,雾雾或许晚上能回土地坪中学,赶紧骑车往学校跑, 后面学会骑车还是有好处的哦。在路上流氓式地想,现在在路上我骑雾雾送我的单车,晚上在床上让雾雾骑骑车的人。越想越想想,脸上一直有笑容,路过茶场时,有学生看见我,喊我校长,怎么这样开心,一个人骑车还满脸的笑容。 在进校门时,看到雾雾房间有灯,那次心情真是象花一样绽开。结果看到雾雾在娇崽家喝酒,我停下单车进去,雾雾你笑着盯一眼我那位置后让我坐下喝酒,我说要回房间洗个脸再来。其实是看到雾雾,加上在路上想雾雾,已经是潮起潮不落了。 在房间冲洗好换了裙子过来陪雾雾喝酒,结果雾雾喝起兴头来了,喝到十点多才收场, 当时我完全是急不可耐、坐立不安了。那晚我很疯吧? 嗯,很正常。你前面应该有七年空守,前几天让那次相当于唤醒了这渴望,这时肯定如饥似渴了。这个谁都一样,我预计你这情况才特意过来的。虹虹正好不方便,我正好要来腰镇找特特有事。 从广东回来,将彩电送回家时,我跟妈妈得瑟,这次跟雾雾在广州开的宾馆,房费每晚要我两个月的工资,雾雾每晚两回还亏本呢。 妈妈笑着骂我完全象痞婆。骂完又说,娅崽好多年没这样皮了,他们当爹娘的人可以放下一个心了。劝我好好珍惜,在一块时注意言行,不要让别人看出了端倪。 我让妈妈放心,我会珍惜这种关系的。并告诉妈妈,这次发现雾雾在广州有许多重要的关系,认识许多一看就是能量大的朋友,带我一块去跟这些朋友喝酒,都介绍是他的夫人。看雾雾的意思是读完研究生不回来了,虹虹做副县长过去不合算,估计是带我过去做身边夫人。 从跟雾雾亲密接触后,发现雾雾独身一个人时间长了他受不了的。他应该是属于强壮一类的男人。反正妈妈骂我痞婆了,我干脆痞一回彻底的。就跟妈妈描述了雾雾的猛劲和状态。 妈妈笑我是女婿帮我补偿前几年的欠帐。但劝了我在一起时,让女婿适当节制一下,如陪女婿去外面走走看看。这事最伤男人神,男人呢又不知道节制。 我跟妈妈开玩笑说,说雾雾硬是从小练武的,身体结实有劲,到了状态时,壮若劲竹,一冲可解三年馋。 妈妈爱昵地拍了我一下,骂我是真痞婆。比我们村里一个什么都敢说的小媳妇还痞。 后面雾雾不是送房子合同过来吗,那天真的解馋了,就要雾雾回县城陪虹虹去。雾雾一走,我就带着房子合同回家跟妈妈得瑟。 那次晚餐,爸妈特意杀了只鸡三个人喝酒。爸爸认真研究了一下购房合同,说这个女婿有情有义,赶紧帮这女婿生个孩子,就放家里带。妈妈接着话题一通假想咯,问了几个让爸爸也骂妈妈痞婆的问题。 说着说着,妈妈突然说,上次逢墟碰见欠英,就是雷徕的妈妈咯,还问起娅崽许了人家没有,当时真是又气又羞又无语。 爸爸不作声,脸上有愤怒的表情,我是很坦然咯,就敬爸爸妈妈的酒,说对不起爸妈,让他们多担心了好几年。 妈妈很解恨地笑了一下说,娅崽要得,苦了几年,现在人没去广东,先在广东置房子了,看女婿的意思是想将娅崽调过去,可能是放在惠州工作。毕竟女婿有一房妻子,再公开跟娅崽在一起不合法律的。 后面跟雾雾一块去看房子,在那房子里住一块,两人放开着象真夫妻那样过日子,我天天开心得象新娘子。从没这样放开过,白天戴个罩罩,穿条三角在家坐着躺着,时不时地在雾雾身上摸一会或腻一会,感觉真的爽。 终于发现雾雾到最佳状态时,那东东真的发亮,内心里还有怀疑雾雾当年讲的劲竹是指这个。返回时到了江西吉安后,我干脆又转庐山玩了三天再回来。做省明星校长还是有好处的,这次的旅游费用全去教育局报销了。雾雾给我的钱全赚在口袋里了。 回到家,又跟妈妈得瑟了一通,说自己这次既赚了玩,还赚了钱,告诉妈妈,到惠州那天很晚了,两人洗漱后去店里晚餐,喝了两瓶啤酒,置了床上用品回家睡的,那晚雾雾来了个五子登科,厉害吧?妈妈这次笑着我骂了我一路痞婆。 这次妈妈说这个女婿算强壮的男人,坐了一天的车,还能如此表现,很难得,娅崽跟上这样的男人可以幸福一辈子。说她跟爸爸从没能达到这水平,他俩是在公社企业上认识的。那个矿粉厂本来经营得好好的,换个厂长,将厂吃倒闭了。 雾雾不是带我看了家里置的那块地吗,我跟妈妈得瑟,雾雾在惠州那块地有多长有多宽,是比着家里那个沙洲说的咯,一边靠海,一边靠新市区,雾雾说马上能抵十个亿。雾雾说将来分三分之一给我。 妈妈一听赶紧说,娅崽,下次女婿说这样的话你不能当真哦,你是嫁给女婿的,你后面的一切都是女婿家的,后面学校里的分红娅崽要自己存着,将来要交给女婿,如果女婿发话了任你用,你才能任意开支。那地可不能有分多少的想法,一旦有这想法,平时就有表露,听说女婿家的人都厉害,看出你有外心,你就麻烦了。女婿不防你,女婿家其他人也会防着你。 回来晚上有想就回忆在惠州时场景。 没多久雾雾说帮我在华南师大弄了个在职研究生读,想到寒假可以名正言顺地去陪雾雾一个寒假,天天在学校里热情奔放,工作效率高高。前面那个专科是雾雾帮我报的,那个专升本也是雾雾帮我报的,这次竟然帮我弄了个研究生读,当时想,雾雾其实一直喜欢我。反过来想,雾雾真是个怪胎,既然真喜欢我,我很多次直言向他开放,硬是那样保守,弄得两人多了几多难受的夜晚。 特别是后面跟虹虹承认了,虹虹又接纳了我后,我只要到了县城就要去别墅里陪虹虹,虹虹给了我别墅的钥匙,跟虹虹讲了许多私密的事。晚上两人坐在楼上书房里打港,阿姨在楼下。 白天虹虹忙,我没事,就带着阿姨将别墅收拾得象花园一样,阿姨表扬我这个校长,硬是重朋友情,没事帮着朋友家整理花园,后面又骂我没良心,好朋友的男人也敢偷,骂的话特土特难听。 对了,县城别墅里我的那套铺盖是虹虹带我去置的,是家私营店铺,老板虹虹认识,一进去那人喊虹虹县长,问虹虹有何吩咐。虹虹便说她今天还有事,指着我说,帮这位美女按新婚标准置一套床上用品,多少钱,下次她来付款。 虹虹那天是真的有事要忙。那老板娘满口应承咯。但在挑选时,我让店家别挑新婚套装,便回忆虹虹房间和客房床上用品,置了同样风格的床上用品与洗漱用品,被子是最高档的蚕丝被。我结帐时,老板娘硬是不肯。 虹虹晚上回来,那天虹虹已经喝了些酒,回来又说陪我再喝点酒,让阿姨回家。我便去炒菜,虹虹上楼一看我没置新婚床上用品,下来对我说:苏娅,这样也好,我跟雾雾也没办婚礼。我们一切平等,不分先后,好好爱我们的雾雾吧。 那话说得真让我感动,我说,虹虹,按规矩来,我还是向你跪一回吧,否则感觉心里过意不去。这是第二回求虹虹让我跪拜她一下,但虹虹说不用。 那天虹虹要给我一个卡,里面是五十万。我不肯要。 喝酒时,虹虹可能是试我前面讲的话是不是真心话,便让我讲雾雾是如何跟我睡一块的,要讲具体。 那天讲完后,强调那次完全是我主动,雾雾喊我冤家,这样会毁灭我们俩人的前程。虹虹说卡不收也行,如果需要花大钱,告诉她一声就行,雾雾有不少钱在她那儿,现在是我们一家的,苏娅也有份。 投资办学时,我敢要一百万也是因为虹虹给我交了这个底咯,估计从虹虹那儿要一百万应该不成问题,即使家里暂时没有,让虹虹贷款也容易咯。当时有担心雾雾将家里赚的钱用于惠州置地去了。 喝酒时我不是讲了跟雾雾第一回的真实过程嘛,虹虹就讲她跟雾雾当年十月一号晚上的第一回,说雾雾先帮她垫好纸,听她说从没经历,让雾雾轻点,又去拿了条新白手帕垫上。顺便讲了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况,说她知道这辈子注定要嫁雾雾。 虹虹讲高一那天报到,她先报了通学,交费时看到初中女同学都读寄学,就骑车回舅舅家,将床上用品拖了过来,改读寄学。交好费,开好床铺,将单车送回舅舅家,走到班上,雾雾就挑着行李过来报名,先让同来的那个女同学去二楼报到,报好到再去一班找雾雾,雾雾说你在一班教室里等那女同学。 虹虹一听是自己班上的同学,就过来问新同学要不要帮忙,她叫陶虹,也是一班的新生。 虹虹说她将雾雾带到一班教室里,班主任与其他同学去搬书了,教室里没有人。雾雾放下行李,就自我介绍自己叫程阵雾,家是山里的,离学校远,来得迟了点。在雾雾抽那根茎树棍子时,虹虹好奇雾雾不用扁担用根鸡蛋粗、乌红发亮的木棍,就站在另一头想用手帮雾雾抽一下,结果雾雾的棍子差点顶到特殊位置了。 雾雾小心向刚才相反方向抽出棍子,说,虹虹,对不起哦,我没想到你会走到那位置去,幸好没捅上,捅到了很痛的,等会带你吃雪糕去,表示歉意。 虹虹为了消除尴尬,便说没关系,她想试试这棍子有多重。是干嘛的? 雾雾说是用于防身的,比较沉,泡了牛血的。抽出棍子让虹虹掂量了一下,再接过棍子,摆了两招。说雾雾右手握住木棍突然一用力,那棍子竟然象弹簧一样晃了过来,没想到雾雾有这么大手力。 虹虹说,这时突然感觉雾雾特别亲,好象认识几百年了一样。尤其是不喊陶虹,喊她虹虹,仿佛雾雾曾经老这样喊她。 正好雾雾同来的女生报好名下来了,还带了一个女生过来,好象她们是初一初二的同学,现在又是一个班的,来帮这女生搬行李的。 雾雾将虹虹介绍给同来的女生。你们班主任就过来了,雾雾就象军人一样立正在班主任跟前报到,接过班主任递过来的花名册,一项一项地填写,填写好后,又军人范地将花名册交回班主任,班主任扫视了一下,对照花名册填写报到单,便让虹虹领雾雾去交费和去男生宿舍安排床铺。 搞定后,雾雾真带虹虹去吃雪糕。到那儿,让虹捡自己最想吃的选,不能选那两分一支的。那是冰棍,他带虹虹是来吃雪糕的。 然后又带虹虹与同来的女生去校园小吃店中餐。中餐后,雾雾说第一天认识虹虹,要送个礼物给虹虹,结果给虹虹秤了两斤大花片。 虹虹说,雾雾真大方,以为他也爱吃这副食品,结果雾雾一片不吃。也不知雾雾怎么知道她喜欢吃这东西。后面在土地坪副食品厂生产这大花片,时不时拿一包回来放办公桌上。她去了高镇所,每次去都带一大包给她,让她跟同事分着吃。还有那个炒米饼,高镇的同事最爱吃,雾雾到了高镇,那些女同事必然过来索要。平时也去商店买。虹虹说这是她男人的发明,是专利产品,如果市场上有别的厂家生产的,要报告她。 我告诉虹虹,这炒米饼是有次陪雾雾还有敏婕去一个贫困生家做家访,那户学生家里穷,奶奶带这学生三个弟弟妹妹在家,那天正炒了这小吃,雾雾不吃零食,但那奶奶听说是程主任,使劲热情地塞给雾雾吃,雾雾便盛情难却地用三根手指捏了一点点放嘴里,可能是雾雾首次吃,吃完又抓了一把吃,吃完后,马上问那奶奶这零食是如何做出来的,咋这样香脆。 雾雾嘴甜哦,一进去就是一口一个奶奶地叫着,学生奶奶便说做法简单,但要做得好吃,有两个诀窍。基本做法是将剩饭捏碎放太阳下晒干,再用油打锅去炒,诀窍一是饭不能太干也不能太软,诀窍二是放的油不能多,否则有油腻感。 雾雾听完,便起身出去抽烟,让我与敏婕问学生家困难的原因。抽完一支烟进来,摸了一只红包给这个奶奶,学生奶奶不肯接,雾雾说是奶奶教他技术的谢师礼,自己奶奶无所不能,竟然做不出这种这么好吃的零食。 我与敏婕便劝学生奶奶接着那红包,程主任是真心的,也是有讲究的人,奶奶传了艺,程主任必须感谢,否则传出去道上人会骂程主任的。 那奶奶说红包太重了,如果答应从她家捉两只鸡回去,她就接受这个红包。 雾雾说,这个可以。后面奶奶家的孙子在土地坪中学读书,学校会给予扶助。后面真扶助了奶奶家的几个孙子孙女。 雾雾回到学校,将鸡交南生他们负责,他去食堂让工友多蒸两盒饭,下午晒了一下午,没干,去副食品厂烘干,炒了后没这感觉。硬是要阳光晒干才有这味道。雾雾说是在阳光晒的时候,米饭在发酵,这一周天天上完课就忙这事,首先解决晒的问题,用碘钨灯加风扇解决了,炒好后加了一个粉碎与压制成型工序,因为加了糖,不只香脆,而且甜。 虹虹说那周她正好让市里抽到去检查了,回来就在雾雾办公桌里有这零食。专利是第二年申请的。这专利证在雾雾破格评高级时也用到了。但虹虹说雾雾这份专利费一直没交她。 呵呵,这专利费都是程方领了交奶奶管着。奶奶可能以为虹虹知道,奶奶老在山里跟乡亲得瑟,说雾孙有个实用新型发明专利,每年有一笔不小的专利费,可以领几十年。 苏娅说,奶奶可能以为我们都知道咯,再一个奶奶觉得这收入很体面。继续说虹虹的事咯。 虹虹说,当时秤大花片时,她喊,雾哥,秤多了。 雾雾说,虹虹,好吃的东西要学会分享,一斤零食十人吃,十人吃了十份香。等会给一包给班主任,班主任家肯定有喜欢吃零食的小孩。另一包你跟班上女同学一块吃,最后肯定还少了,又会求我来买,这样一来,我们两人是不是跟班上同学一下子就亲密了。很合算吧? 虹虹说,当时好象感觉有道理,就说,如果等会班上女生喊再买,真的再来买呀? 雾雾说没事,3角8一斤,暑假帮爷爷做事,爷爷给我不少工钱。虹虹喜欢吃,只要你好好读书表现好,我时不时买给你吃。一到放假我就去帮爷爷打工,爷爷手下和那些司机个个喜欢我,爷爷说我一个人能顶三个正式工人。这个暑假收获最大,学不少本事,练武与读书都没落下,英语还背完了《英语会话九百句》。晚上写了不少长篇作文,写多了才发现中考作文没写好,从前硬是山里娃,眼界没打开,思维就处处是局限性,如果中考放在暑假后考,你有自信作文来个满分。还学会了开车。 虹虹说,在初中,她最有底气的就是语文和英语,结果高一发现,鬼雾雾从前读不少课外书,语文课上,经常跟老师就课文的写作手法或课文的精华语句展开讨论,对大家学语文很有启发,雾雾自己的作文篇篇让语文老师表扬,当作范文去另一个班展示。尤其是鬼雾雾,一口东北口音的普通话,还夹杂着东北方言,搞得语文老师恨不得招他做女婿。英语老师本特别自负,结果在课堂上,老师用英语讲,雾雾在下面用英语接话,经常将老师带偏了,带得离开了课文。 好象是全县高中英语公开课吧,周老师或许出于卖弄,或许是真对雾雾有信心,上课时突然宣布,这节课他要改变授课模式,将这节英语课文演成一节话剧。周老师演国王,雾雾演王子,喊一个女英语老师演公主。 雾雾听完,马上起立敬礼,然后说如果让张岚老师演公主,张岚老师的口语太优秀了,等会将这话剧演得过于完美,那些客串的其他同学回答时可能放不开,反而参与度低了,课堂效果反而降了。因此他请求让他的同座陶虹同学饰演公主。读得不流畅没关系,这篇课文本就要演得公主内心里有忐忑。表情上有害羞,对话时有口吃。英语老师和其他老师听完合鼓掌。 结果那天虹虹一激动,台词一开始读得响亮流畅。雾雾用了个篮球裁判手势叫暂停,说,亲爱的公主,你说这段话时,内心里要有羞涩感,得有点嗫嗫嚅嚅,这才有公主的淑女味,否则成了野丫头。重来。 英语老师非常欣赏地来了一段英语,再让虹虹听雾哥的,重来。课后有老师问英语老师怎么喊学生雾哥。英语老师说,他的英语课上,一担投入,大家就只有角色感,没有什么老师与身份感。 虹虹再读,终于找到了感觉,还学以了一个成语‘嗫嗫嚅嚅’。雾雾那天把王子的那种高贵气质、少年英俊和彬彬有礼演活了,弄得听课的老师一是怀疑周老师先有导演与练习,二怀疑雾雾可能是什么大城市回来的学生。周老师就是因为这堂课让教育局抽到教研室去了。 虹虹说那天提着两斤大花片,跟雾雾往教室里走,虹虹吃大花片,雾雾直接点火抽烟,有个老师提醒学生不能抽烟,雾雾笑了笑说自己是这个女生的哥哥,送妹妹虹虹来读书。那老师看了两眼,雾雾摸根好烟敬老师,老师夸雾雾不错,能这样疼妹妹。分手时,雾雾还大人那样跟那老师握手,还说妹妹初来一中读书,拜托老师平时关照一下。感觉雾雾象个江湖骗子。 呵呵,暑假一个暑假帮爷爷做事,这些交往礼节与套话肯定熟练了咯。我比那老师个子高,能看到他上衣口袋里的烟是什么牌子的,我来时,爷爷给我的香烟比他的好,一包是他三包那么多钱的。他的是八分一包,我的二角五一包。 呵呵,雾雾你那时还只是个中学生相,那老师真没看出来? 没有,一个是暑假晒黑了,二个那天我穿了套军队的卡其布作训服,很宽大的,理个军人小平头,人就显得成熟些,真的像个年轻士兵。 虹虹说这次开始佩服雾雾了。两人并肩进了教室,班主任的大女儿正跟着班主任坐在讲台上查看报到花名册。雾雾示意虹虹将一包大花片送班主任女儿,叫佩涵吧。班主任只肯让女儿拿几片吃,不能接受一包。虹虹说,王老师,雾哥在秤大花片的时候就说,要秤一包给班主任家小公主吃,秤一包给我与班上女同学吃。因此秤了两包。雾哥假期打暑假工,赚不少工资。 雾雾就说,王老师没关系咯,暑假打工我是赚了不少钱,给老师的孩子买点零食应该的,还对佩涵说,小妹妹,下次碰见我们要喊哥哥姐姐哦。 你们班主任的女儿便说,谢谢大哥哥,谢谢小姐姐,她拿大花片跟小朋友一块去吃了。雾雾便夸奖小佩涵好样的,懂得分享快乐的人是有出息的人,小妹妹加油,将来肯定有大作为。 你们班主任听雾雾这样说话,便看了一眼报到册,复问了雾雾,出生年月没填错吧? 101 虹虹何时爱上雾雾的 101虹虹何时爱上雾雾的 雾雾扫了一眼说,没有。老师是看我长得着急了点了吧。 你们班有一个新女同学便说,这个男同学会讲话,不说自己个子高,说自己长得着急了,肯定会写作文。 班主任笑了笑说,向灵真,那‘长得着急’不是指个子高,而是程阵雾同学听出了老师夸他成熟懂事,怀疑他年龄大。这是程阵雾同学自嘲自己长相显老的意思。其实程阵雾同学除了晒黑了,完全还是张娃娃脸。 雾雾对着班主任啪地敬礼,说了一句‘佩服’。然后伸手跟向灵真同学握手,说灵真同学的理解也正确。不过,真要在文章里用这种句式暗喻自己长得高,用‘长得着急’就欠美感了。因为长得高是开心的事,那是自豪,长相老才是让人难为情的事,才要自嘲。建议这样写:唉,上辈子我在寺庙里挑那三年水还是值得。我心向佛佛向我,临来人间,观音慈悲,给我轻洒净瓶三滴水,让这辈子的我长得象一根拔节的笋。 虹虹就鼓掌咯,带动大家都鼓掌,班主任也跟着鼓掌。虹虹说,她这一下完全是爱上了雾雾,感觉自己心灵猛然间跟雾雾相通了。 看大家鼓掌,雾雾便转着身子向大家270度地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嘴里说,我是胡诌的。我语文考得很烂的,只七十九分。虹虹说,她当时一听,她比雾雾的语文好呢,她九十四分。 你们班主任的女儿没听懂雾雾的那段优美得象散文诗一样的话,便问雾雾,大哥哥,你说的什么呀,怎么我听不懂,大哥哥好象做过和尚,妈妈她们却鼓掌呢。 班主任就笑了,说佩涵,你还太小,听不出大哥哥这段文字的优美,你去找小朋友玩去吧,晚上妈妈再慢慢帮你解析这段话,解析出来很美的,要好好向这位大哥哥学习,把作文写好。 你们班主任女儿走了后,虹虹就给班主任和旁边的女同学散大花片。班主任可能这时候就喜欢上了雾雾,问虹虹怎么喊程阵雾同学雾哥,虹虹受了雾雾刚才应对那老师的启发,张口就说,雾哥是我家亲戚。从此大家都喊雾雾雾哥。 班主任听雾雾讲普通话,便问雾雾是不是在外面城市里上的学。雾雾说他在今天之前,读书从没离开过山里老家的那所大队学校。本可以去城市里上学,但奶奶不准。 班主任偏着头又看了一会雾雾,扫视一下教室里的空座位,再数了一下站着的学生。 雾雾问班主任,班上同学报名到齐了没有,如果到齐了,让女同学将教室打扫干净,他带男生去将公共区打扫干净。王老师只要告诉我们公共区在哪就行。 班主任说主要是没有工具。 雾雾让王老师不要管,他有办法。 说完就从挎包里摸出个哨子突然吹了一下,哨声响亮,余音很长,哨音停止后,军人一样喊口令:一班全体都有,出教室,在教室外前坪集合,男生分三列纵队站我左手边,女生一列纵队站我右手边。把班主任也吓一跳。 雾雾率先出教室,咬着哨子站在教室外前坪,左手握拳曲伸着,右手五指并拢,用很干练的手势指挥大家出教室,站什么位置。偶尔响一声哨子。 其他同学没弄清什么情况,但口令嘛还是习惯性听从咯,尤其是开学第一天。雾雾你指挥官一样站前面指挥那些男生与女生。楼上楼下的其他班级同学和老师看把戏式地看着你们一班。 大家站得差不多时,雾雾又发口令:一班全体都有,立正,向前看,立正,向左转。再军人一样跑到女生前面,大声喊:稍息。 用眼睛扫视了一遍队伍后,大声说:同学们好。 看到同学们不知道从稍息姿势自动转化为立正状态,便笑了一下说,同学们,我们是一中学生,是正规军中的正规军,刚才我说‘同学们好’,你们应该立即自动由稍息姿势变换成立正动作,而且脚后跟靠拢时要发出整齐果断的声音。我再发稍息口令,大家才能以稍息姿势听我训话,或我发‘规立’口令,大家以规立姿势听我讲话,用规立姿势听指挥员讲话最有气势,估计大家在初中没学习过,我示范一下。说完,雾雾给自己发了个规立口令,立马规立。雾雾说这样才不是乌合之众,才是我们这支正规军应有的气势。 重来一遍! 雾雾突然很正规地说:同学们好! 这次大家知道由稍息改为立正。 雾雾就表扬,我们一中学生硬是一中学生,素质过硬。等会本指挥员奖赏大家。 发完规立口令后,自我介绍叫程阵雾,是一班新同学,下面欢迎班主任讲话,大家鼓掌。 班主任也弄懞了,站在原位置,就是现行队伍右边的位置咯,说,后面交程阵雾同学安排吧。 这一幕让高一教学楼全体师生才弄明白是一班集合整队,是个学生在喊口令并讲话。尤其是那个规立姿势,大家第一次做,特认真而且使上几分劲,顿时让整个班有一种气势。 雾雾便说,我们来自不同的中学,从现在开始,我们拥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神农一中高一一班学生。干净卫生的开端,预示着我们高中三年后,也预祝着我有一个干脆利落考上好大学的结尾。因此,下面我代班主任布置劳动任务。 一排全体女生留在教室里打扫教室,等会再安排四个男生过来,负责擦洗窗户和灯管,那是高空作业,女生不宜,男生应该勇于承担。然后将座位摆放三组六列九排。重复一遍,排列成三组、六列、九排。陶虹同学总负责。 陶虹没作声,雾雾便说,虹虹,这时要大声回答:是,保证完成任务。 大家就笑咯。 雾雾挥一下手,说,可能是我过于正规严肃了,但这样才有气势,也有气氛,才有仪式感。第二排全体男生留下,三、四排男生跟随班主任去公共区查看劳动任务,侦察好公共区边界。侦察完后,在公共区等候我们带武器过来发动第一波卫生攻势。这次必须打一个干净彻底的歼灭仗。 说完提高嗓门喊:同学们听清楚没有? 这次班主任带头响应,回答:听清楚了。 班主任好像很听命令式地带三四排男生走了。一会儿,雾雾带二排的同学弄了不少工具回来,留下四名男生先擦教室窗户玻璃和灯管。自己带着其他男生扛着劳动工具去了公共区。 这一幕让学校副校长全看到了,张副校长在广播里公开表扬了高一一班率先行动,组织得力,为其他各班带了一个好头,为新高一开了个好端,尤其是那位集合队伍、分配劳动任务的同学,完全体现了我一中学生的风采、精神和气势,高一一班班主任亲自带领学生搞公共区,体现了一个优秀班主任的优良素质,有这样的优秀班主任,有这样优秀的学生,我们一中明天更辉煌。 回到教室里,班主任很开心,指定雾雾做班长。 雾雾走到讲台上,说自己从小一开始就做班长,既然班主任信任,我就担任大家的班长吧。座位呢可能要班主任先排一回,因为我们还相互不认识。然后雾雾对这次突击大扫除进行了总结。指着座位上的同学,一个一个地表扬那些在劳动中表现突出的同学。让虹虹点评一下在教室里打扫卫生的同学,虹虹站起来,先表扬四位男生,然后将女生一个一个地点名表扬了。 雾雾说,陶虹同学也值得表扬,最让人敬佩的是,一场劳动下来,便将班上全体美女的名字记住了,说明陶虹同学用心了。世上无难事,用心自然成。顺便调侃了当年最流行的那两句名诗: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说作者出发点是好的,是劝大家用心努力,不畏艰难,但对方向的选择却透着偏执,对前途的展望却隐含着悲观。 这话太突兀了,让大家摸不着头脑,包括班主任也一脸发蒙。 雾雾扫视大家一眼,再说:不是所有的前进都要向着荆棘和险阻,只要用心选择,我们便能找到坦途;不是所有的前进都得朝着高与上,大江东去,依然能成就黄河与长江的磅礴。 看到同学们听得迷茫的眼神,雾雾笑了一笑说,或许我们今天还太小,不能完全明白这些话的人生指导意义,其实数学中给了我们最透彻的点悟。给我们一个繁杂的算式,我们数学老师肯定教过我们,不能看见加就加,看见减就减,看见乘就乘,看见除就除,最科学的方法是先化简,再运算。这就是对应着方法的选择。数学算式远比人生要简单,因此生活中我更应该讲究方法与选择。 我们进入高二时,面临着文理科的分科选择,如果你理科弱,选择文科,照样能考个好大学。如果你天生生了个撞南墙的脑袋,逻辑思维不强偏去选理科,形象思维一般便要去选文科,那么我们心心念念的高考,就是你人生的一堵南墙。这就是方向的选择。 虹虹说她第一时间就听懂了雾雾的意思,眼里的雾雾象个坐在路边石头上等着自己的神仙。班主任也听懂了,对着雾雾竖起大拇指说了声:智慧。其他同学便鼓掌。 年级主任站在教室窗户听完后,说了‘优秀、优美’。 雾雾得瑟地亮了一招武术姿势。 班主任让年级组长喊走了,虹虹就说,雾哥,说好的犒劳呢。 雾雾就很江湖地竖起指头说,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班上十三个女生,虹虹负责,我出钱,五斤大花片走起。说完从挎包里拿了张五块的钱和一张两斤的粮票出来,交虹虹带女生去商店称大花片。男生全体跟他去送劳动工具,其实是去科学馆那个小院子里去抽烟。当时班上其实只十一个男生抽烟。雾雾说,那就每人一只冰棍吧。 晚自习时,班主任将座次表放在讲台上,安排虹虹与雾雾坐一块。虹虹说,那晚读书效率特别高,坐在雾雾里面位置,特安心特安全。晚上想,自己可能要跟这个男孩子过一辈子了。 雾雾可能是特别。我与虹虹,还有茜姐可能算是幸运的,想到了雾雾的床上。估计这个世界还有女人这辈子只能是空想雾雾,我的经验是想着很难受。另外,如果我不缠着雾雾,雾雾或许真能在官场干出大事业来。 在学校里想雾雾的时候,就读雾雾的回信,结果忘记将信收到房间去了,办公室的抽屉可能有时候没锁,就让人偷走了。我怀疑偷信的不是刘正宝那臭婆娘,可能另有其人,彭雪琴的可能性存在,但不是最大的可能。颜琼花提醒过我,让我私人物品不要放在校长办公室,程校长是一个大度的男人,程校长在家时,他的办公室不关门,抽屉也不上锁,男老师时不时去那儿拿烟抽,但男老师不翻看程校长的私人信件。琼花说,她有次去校长办,程校长从抽屉里拿了一包芝麻糖给她吃,男老师去拿烟时,她偶尔也随着去,程校长抽屉里是准备了零食,感觉程校长是钓妹子的高手。 我告诉琼花,程校长很体贴人,对身边的人好,对身边的妹子好,并没这意思,可能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他高中女同学都有这感觉,开始以为程校长是在打她们身体的主意,有高中女同学引诱过他,他也不上鈎,还劝女同学要珍惜自己,珍惜他们之间的那份同学感情。琼花说她要试试程校长,我赶紧让她别试,现在程校长在广州这开放的城市读书,或许观念变了,你一引诱他。他若不坚持原则,你就白赔了身子,程校长就是开除他,他也不会跟虹虹离婚的。 不过坏事变好事了咯。只是害得雾雾做不了官。 如果不辞职,雾雾再对我好,我也只能做地下夫人。别人一举报,我一辞职,我们想咋样就咋样,对虹虹也没影响了,多合算呀。那时甚至有些暗喜,想到我们两人在广州,雾雾肯定睡我的回数要比虹虹多,我还沾便宜了。说实话吗,前面几年,在那事上真的亏大了,等于七年多没碰男人,我半夜去雾雾房间的时间,正好是七年前雷徕从我那儿拿两百块钱去广东的后三天。 那晚雷徕已经是决定了跟我告别,一晚上拼了四回,最后一回不肯用装备,我没答应,两人僵持了一会,最后他投降了。其实我为了保险吃了药的。我还不准他玩花样,只能正正经经地来。 也怪雾雾蠢咯,前面我那样表白,硬是不当真事去想,那年八月十六,我就坚定了做雾雾的小夫人,虹虹在土地坪时,你偶尔陪我睡睡,虹虹去了高镇信用社,每周完全可以陪我三晚的。虹虹调走时,其实暗示了我可以跟雾雾睡。雾雾送虹虹去高镇前一晚,虹虹特意喊我去散步,少芬要跟着,虹虹说她有些事要单独交待苏娅主任,少芬就不好跟着咯,先去两个厂里看了一下,然后在后面操场上跟我讲,要我帮她盯着雾雾,千万不能跟初三女生乱来,如果我有想法,或雾雾克制不住,我们俩过过瘾她没意见。跟虹虹坦白后,在家里别墅里,虹虹说她当年最担心的是,雾雾跟山里的那些年龄大的女孩发生故事,还有茶场那些女孩,男人对初长成的女孩有贪念。 我赶紧向虹虹保证不会破坏你们的婚姻,虹虹说她相信我才那样说的。可雾雾硬是守着。 两人来了广州,想到后面天天可以在一块,哪还想其他的事咯。反正我知道,跟上雾雾,生活不会没着落,我跟虹虹承认我们的关系后,虹虹带我到别墅的第二回,两人在二楼的书房里打港,虹虹问我存了多少钱,我一报数字,虹虹说上次那五十万有些大,明天就打二十万给我,让我第二天中午去农商行总部等她,我不肯,如果我真要花钱再找她。有爱有家有事业,不怕不后悔。 苏娅说完问雾雾是不是特别累? 程阵雾承认这是第三回累趴了。有两次是跟兰茜,不过真过满足。苏娅便让雾雾不说话了,让她抱在怀里好好休息,她也感觉特别舒服,跟妈妈开玩笑说的那样,让雾雾猛一下,可以解三年馋。 程阵雾一会就在苏娅的体香里沉沉睡去。 奖励完苏娅后的第三天,程阵雾带苏娅去山东看望虹虹,虹虹说这个新老一对她有成见,两次人事研讨会,直接横蛮粗暴地否定她的几项提议。 程阵雾说,可以换一种方式吧,如果你提议的人事安排不能通过,那么你就多关注这个岗位的工作状况,就是你不重视我,我就更重视你。如果有成绩就表扬,如果有问题就不留情面的批评,甚至可以公开点名批评。当然要批评得有理有据不带个人情绪。偶尔在电视上发表讲话,将问题通报,百姓自然拥护你,或许会引起上面注意,说不定你还会因此升半级,做个副总也有可能。你不用怕他,你不在组织内,他拿你没办法。你不收黑钱,他整你无从下手。还有,如果这人心狠手辣,要防止他指使手下对你使美男计,特别是那些小鲜肉,政界已经有几个强势的女领导落套了。深圳一位东北大姐就是这情况,前面放出来我给她接风洗尘,喝到哭了。 后面虹虹果然与省政府的工作人员按这模式进行,国内那些以公正、尖锐著称的报刊都在山东设立更强大的记者站,特别是《南都报》,几乎每天都有相关文章登载。上面只好将原省老大先调离,新省老大是个改革派,特别支持这种工作模式。 山东的工作做成了其他地方的标杆了。 102 岳父去世 102岳父去世 虹虹在山东的工作风光峥嵘时,陶爸因回家过年严重感冒,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去世。岳母在医院下达病危通知书时,哭着给女婿打电话,程阵雾接到岳母的电话,连夜带秀贤开车回家。路上秀贤电话联系虹虹和特特,程阵雾一路超速,凌晨五点赶到医院,见到了岳父最后一面,岳父握着程阵雾的手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程阵雾从车上拿来十五支香,四支蜡烛和一把钱纸,在抢救室用钱纸点燃蜡烛和香,带特特两夫妇给岳父遗体三跪九拜后,给了抢救室负责人一扎票子,请他安排人帮岳父整理遗体,让秀贤开车带岳母先回家,小叔叔两夫妇开车同行,回家喊人作准备,大叔叔两夫妇随他和特特,一小时后带岳父的遗体回家。 回到家,灵堂正在布置,八个金刚将岳父的遗体从后门抬进家,安放在棺材里后,半盖棺材盖,等虹虹回家见最后一面。 坐下喝酒,程阵雾交待秀贤从他车上拿现金过来给帮忙的乡亲每人发一千块钱。 小叔叔说,雾猛子,这会坏规矩的。陶家小叔叔跟程阵雾叔叔多年在一块,对这个侄女婿的称呼很山里人化了。 程阵雾说,本是乡里龙灯乡里舞,乡里有乡里的规矩。但岳父身份特殊,自然要有特殊搞法。岳父信用联社主任退休,女儿一省之长,儿子一县行之行长,儿媳一家食品公司老总,女婿几家大公司老总,摆点谱不出格。岳父也是有福之人,昨天我刚收了三百七十多万现金,车上准备了明天一个工程开桩的香烛钱纸和鞭炮。 秀贤拿了现金和烟下来,问姐夫如何发,程阵雾说所有到场的除岳母和我与你们两夫妇处,其他的人全发,两个叔叔也发。 喝下一杯仪式酒后,程阵雾对当治丧大管家的老村支书,也是岳父的发小,说,邀请全部陶家人帮忙,这次岳父的葬礼规格肯定很高,省市县都有领导过来祭奠,接待工作要搞好。 对到场的现任支书说,要将陶家庄的卫生搞好,不要让外地客人看到这儿的脏乱差。 小陶书记让程姐夫放心,现在新农村建设他们村是榜样,县农商行对口扶助,做得很标准。 特特说,姐夫,姐姐没在市里工作,市里应该不会派人参加。如果有省里来宾的话,陶家人可能有怯场,他通知些朋友过来帮忙。 程阵雾说,肯定有市领导要来现场祭奠的,特特找些朋友过来帮忙吧。程阵雾可以肯定爸爸会来祭奠的,估计爸爸还会带战友过来,他们都认识虹虹,在虹虹成长的道路上都帮过忙。另外,岳阳、西安和南昌肯定有虹虹的朋友过来祭奠的。 吃完一碗粉丝后,程阵雾电话给芳姿,让她带厨师过来帮忙,虹虹父亲过世了,伙食这一块交她负责。然后打电话给爸爸,告诉爸爸这边虹虹的父亲过世了,哪天带妈妈和妹妹过来祭奠一下。 芳姿一小时后就带八个人到陶家,一下车就准备中餐。程阵雾让秀贤给八个酒楼工作人员发钱。后面将钱交芳姿负责,如何发他告诉芳姿就行。芳姿才醒悟自己一进来只忙着布置伙食的事,没去跪拜一下陶叔。 芳姿跪拜完,拉程阵雾到僻静处,问雾雾,她父母百年时,雾雾到不到场跪拜。 程阵雾笑芳姿有蠢,奥叔与袁姨是他忠心的特殊职工,自然要到场的,如果芳姿当年不顾着好玩,帮他生了孩子,他肯定会按女婿规格到场的。 芳姿让雾雾记着这句话。 电话给兰茜,告诉她虹虹父亲过世了,让她跟虹虹联系,什么时候一路过来。兰茜问波波要不要过来,程阵雾让兰茜问问西安岳母与伯母的意思,如果来更好,不来也没关系。如果来,让波儿带上教材过来,可能要在之边待几天,别落下了功课。兰茜在那边笑了,让雾雾不用担心儿子的功课,吵着要跳级,目标是考西安交大少年班呢。 虹虹与兰茜商量飞广州,苏娅带深圳的两个孩子和两个奶奶开车到广州,然后小军、显云与程岩开三台车将虹虹她们三个人和三个孩子,两个奶奶,一个警卫和一个秘书当晚送到家,万锦独自从北京坐高铁到衡阳东站租车回家。 打完电话抽了一支烟,问特特他岳母与小儿子人在哪儿?结果还在深圳。程阵雾打电话给程森,让他派人去秀贤妈妈住的地方将秀贤妈妈与孩子送回神农。芳匠知道位置。 虹虹半夜到达后,虹虹她们三人带三个孩子做仪式,在要揭开半掩棺材盖看遗容时,奶奶说要等锦重孙回来一块看,顶多虹孙媳先看一眼。奶奶有讲究,断了阳光后,孩子不能看遗体。 奶奶趁机宣布,今后三家遇到这类事,三个孙媳都当女儿看。虹虹带兰茜与苏娅当即准备下跪,程阵雾赶紧拦着,让她们三人向两个奶奶保证做到就行。奶奶说,虹孙媳重孝在身,须代亲家跪一回,两个奶奶受得起,结果苏娅与兰茜都陪着跪下。两个奶奶执起三个孙媳,奶奶说程家规矩还在。 特特看到这情境后,问奶奶,他有一个二夫人,这次能不能以儿媳妇身份参加仪式。奶奶说,一要秀贤孙媳妇同意,二不能张扬,特孙与雾孙身份不同,特孙是公家人,那小夫人可以混在仪式队伍里参加仪式。 苏娅问奶奶,她娘家要不要通知过来参加葬礼。 奶奶当时就笑了,说苏孙媳与雾孙的关系,在神农是家喻户晓的事,没有禁忌的,通知吧。虹孙媳当年初二就敢陪你们去拜年,胆识和情谊就是头一分。 芳姿问奶奶她能不能与苏娅一样参加仪式,奶奶笑芳姿不能,只能以虹孙媳结拜姊妹名义参加,谁让芳姿妹几没帮雾孙生孩子呢。芳姿笑着夸奶奶这话说得在理。并问奶奶同来的那位奶奶是什么人,奶奶说是雾孙的二奶奶。 芳姿让雾雾带她过去向二奶奶见礼。可能奶奶跟二奶奶说过雾孙与芳姿的事,二奶奶握着芳姿的手说,这就是芳姿妹几哦,不错。跟大媳妇这个年龄时真有像。 程阵雾带虹虹与陶特,跟两个叔叔与治丧理事会成员商量了一下,确定丧事规格、需要通知的人和需要帮忙的人。 商量完后,农商银行的人员过来祭奠,虹虹两姐弟带秀贤参加仪式,后面陆续有岳父的同事、朋友和结拜兄弟姊妹过来祭奠,也有虹虹在政府工作的同事与朋友过来祭奠。 程阵雾让程岩送两个奶奶、兰茜、兰波回县城别墅,自己带苏娅和苏娅两个孩子去苏娅娘家。两个孩子还是第一次去外公外婆家。万锦来了后,让他陪他妈妈在外婆家,给了一台车给虹虹的警卫与秘书。小军说他与显云负责通知高中同学,这次要把当年的同学联络起来,在广州他们手下做事的,追悼会到场。 从苏娅娘家出来,万乘感慨外婆家前面一个好沙洲,他明天过来在外婆家玩几天。 将两个孩子送回别墅,带上苏娅与兰茜去了政府招待所,跟芳菲商量了一下后面的住宿问题。芳菲说住宿不成问题,随时过来登记入住就行。 说完问程阵雾兰茜是什么人? 程阵雾说这是他在师大的师姐。芳菲说她认识这个美女。原来兰茜一个人来神农时,那天就是住在芳菲旅社,两人打过港,兰茜向芳菲打听过程阵雾的情况。十多年了,还能认出兰茜,芳菲真的好眼力,也说明兰茜相貌变化不大。 芳菲说她正式祭奠的那天下午过去祭拜一下虹虹的父亲。现在与陶特也是朋友,陶特对她与她娘家的支持蛮大。 安葬前一天,程阵雾的爸爸妈妈、叔叔婶婶和妹妹妹夫到场祭奠,没想到的是,师母和倪茵带着饶英和熊菲菲也从广州开车过来了。苏娅说是她通知的。叶慧娴可能也会来,在电话给叶校长与钱校长时,叶校长说学校暂时让云帆负责几天,她来湖南看看。两人嘀咕完,慧娴与云帆两人的车便到了,程阵雾带苏娅过去接待,慧娴贴着程阵雾的耳朵说,既然陶爸也当苏董父亲看,她与钱董与苏娅是姐妹,自然要过来祭奠一下的。 程阵雾带师母她们六个人做仪式,仪式完后,师母执起虹虹,然后自己向特特介绍,她是广东省机电进出口公司老总,是程阵雾的师母与义妈,倪教授是程阵雾的博导,饶英与熊菲菲是程阵雾的师妹,师母看一眼程阵雾,程阵雾介绍,叶慧娴与钱云帆两位是师大公学集团的两位副董事长,是苏娅的姐妹,虹虹伸出手跟慧娴与云帆握手,跟师母拥抱了一下,感动地说,谢谢师母的到来,更感谢师母对雾雾的一惯照顾。 在追悼会的仪式上,程阵雾与虹虹请的锣鼓班子有一个棍术节目表演,打完赏后,两个奶奶突然让雾孙脱下孝衣,在亲家灵前舞一套棍术,送岳父最后一程。打赏是每个班子四万,由苏娅出面给。先是村里请的班子,再是虹虹请的班子,第三是姑姑请的班子,最后是两个侄女合请的班子。 听两个奶奶一发话,虹虹就说,雾雾,上。 程阵雾脱了孝衣,先拿起话筒说了一段话,意思是他一直敬佩并感恩岳父,给了他一个好媳妇,还帮着带大了三个孩子,并负责将深圳最初的产业打理得井井有条。从没让岳父见识过自己的功夫,这是岳父在家的最后一晚,他听从两个奶奶的话,要在岳父灵前秀一回功夫,让岳父在天之灵放心,这个女婿不仅有爱着虹虹的心,还有保护好虹虹的力。 说完后,先耍了几招棍术花招,赢得满堂喝彩。然后准备将自己最威猛的那套棍术走一趟。程岩大喊,大哥稍等,他从车上拿两根茎树棍子过来,代表程家陪大哥在陶伯灵前走一趟。 程岩从越野车行李架上取来两根用于防身的棍子。棍子浸泡过牛血,通体紫黑发亮,平时用一个专用皮套装着。 万乘一看岩叔提了两根棍子过来,便喊爸爸,他也在外公灵前陪爸爸和岩叔秀一个,便借了锣鼓班子的棍子上场。奶奶大喊乘重孙威武,让二奶奶准备钱给重孙打赏。 三个人一套棍术舞了下来,更是赢得全场欢呼,锣鼓班子的那个舞棍的师傅站出来,行了道上最高的礼节。程阵雾带程岩与万乘给那师傅回江湖礼。 奶奶事后说,现在陶家在当地也属于名门了,周边的人难免有其他心思,雾孙舞一通棍术,让那些屑小之辈心存怯意。岩孙与乘重孙这两角补得好。 晚上仪式结束,程阵雾送师母她们去招待所。师母说她可以休息几天再走,菲菲与饶英说她们明天要回家,后天要上班。程阵雾用眼神询问了一下倪导的意思。倪导笑了,她空闲,陪叶大姐多玩几天吧。慧娴与云帆说她们周一赶回广东就行。 程阵雾告诉师母,神农的葬礼重头戏是今晚的追悼会。明天送葬是乡亲与亲人的事。因此明天她们六位可以不用去虹虹娘家。师妹与菲菲,慧娴与云帆,明天早餐后可以回家,路上注意安全。师母与导师我明天安排一个人过来开车当导游,估计师母与导师想去我教书的学校看一下,其他地方呢,让导游安排。后天我带苏娅过来陪你们,明天下午后我就没什么事了。明晚给师母与导师接风。这个招待所的老板娘也是好朋友,有什么需要,跟她说一声就行。 以最高规格安葬好岳父后,雷小军开车送虹虹一行和万锦去长沙黄花机场,程岩开车带两个奶奶和两个孩子回深圳,爸爸妈妈送兰波回西安。程阵雾带苏娅、兰茜陪师母与倪导去拜祭了炎帝陵,参观了井冈山。 从井冈山回来,程阵雾将师母与倪导送回招待所,带苏娅与兰茜去了虹虹娘家。特特告诉姐夫,爸爸回来在家和祠堂里做完祭祖仪式,就在坟山上号定了位置。向他讲述了偷了那些婆娘,并将他结存钱的农行卡密码告诉了他,讲了姐夫给他转了六笔大钱,爸爸可能预计了大限将至。交待了他,将来让他大孙子陶亭娶姐夫的女儿昆昆,夸奖姐夫的家庭是一个好家庭。 程阵雾说他没意见,只要亭儿与昆儿有缘分就行。 因为岳母要在家守一年,程阵雾让陶特请个保姆在家陪岳母。陶特说将二姨妈接来就行,已经讲好了。 带苏娅陪兰茜去了土地坪中学看了一会,然后三人去苏娅家中餐。 回到县城,接师母与倪导到家里看看。晚餐在芳姿酒店接待师母与倪导,并让雪平叫上高中同学作陪。晚上在倪茵房间,倪茵说她先生本也想来,但出门时突然想通了手中那个研究的卡壳问题,又说不来了,要赶紧做改进实验。让雾雾来次象舞棍那般的威猛。 程阵雾让贤玲从她大舅家淘了一把三种胶,回去送给师母她们,陪师母去看望了在疗养院生活的叔叔与婶婶。 103 陪两个奶奶回家过年 103 陪两个奶奶回家过年 虹虹山东履职两届后,如期进京。 虹虹任副总半年,木生邀请程阵雾国庆节回农场玩,到时当年那些培训的学生全部会到场,前面在农场生活过的那批人也会到场。 这次才知道,农场当年出售价格为什么那么低。知%青回城潮时,最后一个男青因家庭贫困的原因,回城找不到生活的门路,又重新回到农场一个人生活,可能是生活苦闷,加上前途无望,就将山那边的一个村姑绑了,可能强时那村姑反抗,失手将村姑打死了,估计强了两天,后面失手将这村姑打死了,那个男青也自杀了,等到臭了才发现。当地人很长一段时间不敢过来,尤其是晚上。因为当年那男青将村姑隐藏在一个水库的涵洞里,程阵雾在看房子时也没发现,只感觉有些荒凉,后面有几十个年轻学生在这儿生活,才热闹起来。 后面不办培训班了,程阵雾又将这儿弄成个休闲山庄,湖南江西两边的游客不少,甚至有些退休人员一年四季在这儿生活。杨木生场长陪伴那些培训的学生一年又一年读书,有从村干部中招考乡镇干部政策那年,以全县第一的成绩考进了政府工作,现在是副科级了。 木生告诉老同学程阵雾,这些年,农场的积累全由他管着,是当年投资的三倍了。问老同学如何处理,他的工资按月领走了。 程阵雾告诉木生老同学,反正他也不在乎这点钱了,钱依旧由老同学管着,每年召集培训班的学生过来聚聚。过两天,看能否召集一下高中同学过来吃餐狗肉。他这些天还在老家。 木生说行,在qq群里呼一下看有多少人来。平时有联系的就电话通知过来。一切他搞定。 中餐前,程阵雾让学生请上台讲了一阵话。 中餐后,邹大河一定要邀请程校长与苏夫人去他家喝酒。大河已经回到永新做县委书记。在酒桌上,邹大河讲了他当年的苦闷。 大河父母是组合家庭,当年家里孩子多,他已经是高中毕业就放弃了对他的继续培养。他一边在山上砍树一边复习,又考了两届,都是挨着分数线。正在迷茫时,看见校长的招生广告,借了砍树老板的单车就去报到,听校长一说,就决定留下来。 当时想,即使考上大学,后面还要分配工作,何不直接考干,直接工作。后面结婚了,妻子说后面想要升职,必须要有大学文凭,才去农大读了一个函授本科。前几年升得快,后面没升,只平级调动了几次。 程阵雾笑大河听老婆的话当圣旨,老师的话当耳边风,在你们招干班,我只要一去就要强调这事的。 大河说是的,真忘记老师说的了,当年目光短浅,只求有一个稳定工作就心满意足了。老师比我们不大,甚至还小,怎么能如此准确预测呢。 程阵雾说这不是国家提倡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的基本要求嘛。怎么能让年龄大的人退下来?最好操作的是文化水平。 怎么体现知识化?最直接的是用文凭去衡量。 如何达到专业化?最让人无话可说的就是文凭。 当然,有些学校钻了国家的空子,迎合部分官员的需求,发放了大量水文凭。有些人,自己揣着个自己也明白是水货的文凭,但又不甘心别人说自己差劲,就歪曲出一个情商的概念。 情商有没有?自然有。但当下流行的情商却是走歪门邪道的胆量、技巧与没底线程度。大河你现在也是属于不小的领导了,继续想再升,或许真要读个在职研究生才行。就选公共管理专业吧,凭你的能力,读起来不难。也不用跟那些一般人去争论什么智商与情商的定义与内涵,把具体工作做得对人民有益就没忘初心。 苏娅笑雾雾说话不注意分寸,人家大河是处级领导。 呵呵,因为跟大河有兄弟感情才这样说的。当年虹虹在江西时,其实要帮一下大河是一句话的事。 跟高中同学聚会后,苏娅说想回土地坪中学看一下。在土地坪中学转了一圈,毛平平现在是管后勤的副校长了。看到娇崽拉着不让走,只好在平平家晚餐。 回到县城家,已经是十一多钟了,打电话跟虹虹唠了一会。 躺着时,跟苏娅唠一些年轻时的事。 高中同学聚会后的第三天,去了一位高中同学家里玩,晚餐后才回到县城家。这次听到了易玉华被规的消息。程阵雾跟这妖怪只打过一回交道,还将这人整了个胆怯。但苏娅听到后特别开心,回到家便打电话给同学确认这消息的可靠性。 苏娅打完电话后,程阵雾说如果只为证实没必要咯,他打个电话了解一下,可能什么事情都清楚。纪检书记他喊姐姐,如果不是奶奶不如意,就没你们的什么事了,他就要跟这位姐姐结婚了,妈妈都帮他定亲了。奶奶不满意就是这位姐姐大我三岁,当年看上去不止大三岁。 说完翻了一电话号码本拨打了一个电话,接通后是聂艳兵自己接的电话。程阵雾先喊聂姐好,再介绍自己是程阵雾,才听说姐姐到神农当纪检书记了。 聂艳兵就在那边哈哈大笑,说弟弟既然知道姐姐到了神农,咋不上门看望姐姐呢。 呵呵,姐姐是在责怪弟弟了,报个位置,马上过来拜访姐姐。 带苏娅开车到了县委大院,程阵雾提了一盒化妆品和一盒面膜进了艳兵的套间。握手介绍苏娅后,告诉聂姐这化妆品与面膜是自己在深圳与一个华南理工教授合作生产的。 艳兵一看化妆品外包装便笑了,说她平时用的就是这款产品。真不知道是弟弟做的。 先各自讲了一下后面的生活历程,程阵雾递了一张名片给聂艳兵,告诉姐姐到了广东,只要给个电话,必定亲自过来接姐姐。顺便问了一下聂伯伯的情况,当知道聂伯伯在深圳聂红兵那儿生活时,程阵雾马上说明天回去就拜访聂伯伯。说完用大哥大给聂伯伯打电话,打通后报告他是钟志军的儿子程阵雾。电话那头聂伯伯便笑了,小程你直接报是程阵雾不就行,硬要把老钟搬出来。 呵呵,我不是担心伯伯记不起我了吗。 哪能忘记你这个侄子咯,差点做了我们家二女婿呢。在艳兵家呀,好。她在神农工作快一年了。好,回深圳陪伯伯喝酒。 行,明天回,回来就过来拜访伯伯与伯母。 放下电话,程阵雾告诉艳兵,伯伯住的小区离他家不远,红兵姐住的那个小区还是他公司开发的。早不知道红兵姐在深圳工作。 艳兵说还是弟弟聪明,过着自己想过的日子。她在部队的日子最单纯,到地方就跟坏人打交道。进入纪检后,接触的工作对象与事更是突破三观。 不过弟弟也是坏蛋。全神农人都知道弟弟有婚外情,但一查你档案资料,竟然是未婚。坏得相当有前瞻思维和规避技术。 呵呵,我有婚外情纯粹是因为别人造谣打报告引起的。如果不造谣不乱打报告报,我跟苏娅没这回事,苏娅在神农好好地做她的校长。姐姐怎么查看我的档案资料了? 不是这次规了几个乡镇干部吗,胆子也太大了,竟然直接将上面下拨的支援老区公路建设专项资金先肢解,再直接瓜分一块。其中一个叫易玉华的家伙,智商低,道德底线更低,规到他后,他竟然想用作风问题掩盖经济问题,自己主动一口气报出了十一个情妇。其中第一个就是副总陶虹。除陶虹外,其他十个全是中学老师。十个中学老师中有七个已经查实。神农检察院检察长看完卷宗就说,这是这个家伙在放烟幕弹,陶虹丈夫当年九月底回神农做教务主任就跟陶虹联系上了,易玉华在十月份打了结婚证,还跟陶虹交往是不可能发生的事,陶虹丈夫程阵雾是他们同届同学,他那霸王一样的性格,武术高手一样的功夫,能看穿心思的眼神,如果易玉华胆敢勾引陶虹,不知手脚要断成多少节。 聂姐说她一听弟弟的名字,便关注了一下,便问那检察长程阵雾是不是师大读物理专业的那个程阵雾。 检察长是弟弟一届的同学,好象对弟弟很熟悉,便说了弟弟的情况咯,否则哪知你有婚外情。我让他们将卷宗送我办公室查看了一下,易玉华供认,十月份以前与陶虹是恋人关系,他打结婚证后是情人关系,一直维持到他找到第二个情妇,两年四个月。 我电话给教育局,将弟弟的档案调来一看,竟然没有有完整的人事档案,只有初中与高中的学籍材料和入职后每年填写的资料,校长任命材料中显示未婚,电话让民政局一查,也是未婚状态。跟陶虹办公室联系,陶虹发了一个说明过来。陶虹后面自己电话过来说你们是夫妻关系,当年因家里奶奶有迷信顾忌,没打结婚证没做酒,她与程阵雾一直是夫妻关系,而且感情恩爱。 布置一个小组明里查作风问题,一个小组暗里查经济问题,那天讯问易玉华作风问题时,讯问人员突然问经济问题,他措手不及,只好将经济问题全盘交待清楚了,瓜分不止一回,牵涉许多人,这个弟弟不能打听,今天规的前县政%协正职的事可以说,这坏蛋最后肯定判刑,经济问题很确凿,竟然牵涉到部队,不处理对不起我军,现在正调查生活作风问题。易玉华今天已经进入了刑侦程序。 呵,这个人是我命中的一个妖怪。陶虹差点坏在他手里,如果我不休学回家,他现在妻子的命运可能就是陶虹的人生。严格地说他们见面了十几次。仅仅是文字形式地谈过,他送陶虹家的端午节礼,陶虹都不肯收的状态。 没事咯,他所有供出的道德问题,顶多是19个字:道德一惯败坏,借恋爱之名……多名女性。 另外还有一名镇干部,老师出身,也是底线突破。在学校教书就……女生,教育局要处理他,竟然通过关系进入乡镇工作,在乡镇竟然一路玩nx一路升迁。 姐姐不说这事了,他猜到了这个干部是什么人,当年在校长会议上认识过。从姐姐的说法看,姐姐一直不知道我回来了并与陶虹结婚了? 不知道。家里将弟弟的信息对我屏蔽,还以为弟弟与那西安美女结婚了呢。 后面的时间又说了些杂七杂八的事,约定春节时去深圳玩。分手时,苏娅跟聂姐说,雾雾有后悔当时没听爸妈的话。 聂姐大笑,说她父母也可能有后悔。 回到家,打电话给虹虹,说到易玉华的事,虹虹在那边笑得不得了。说那易玉华为了掩盖经济问题,就捏造跟她有暧昧关系。如那个25号在交通旅社,共度了一晚,那年国庆节在一块五晚,从九月三十号晚上到四号晚上,五号他去云水乡上班。他打结婚证后,还每周约会,当年他农历十二月二十结婚,二十六两人又在交通旅社幽会。他竟然自己坦白,这次本是跟陶红正式告别,但陶虹舍不下他,第二年继续联系他,直到让他妻子发现才结束这种关系。 不要理这又蠢又坏的人渣。她给神农县委的建议是严惩不贷。 程阵雾哈哈大笑,告诉虹虹这次易玉华真的不蠢,他以为捏造一个与你的暧昧关系,下面的人不敢细查,就不了了之。但他这次算计错了,纪检书记是个在部队长大的军人。估计这次判刑是逃不了的。 早晨起床,程阵雾便喊苏娅回深圳。要静下心来搞企业了。 昨天程阵雾要陪同学朋友喝酒,苏娅开了一天的车,今天程阵雾让苏娅安心坐副驾,他当一天车夫。两人一路聊天到深圳,没回家,直接去了公司总部,召集各部门领导开会,宣布三大新项目明天正式启动。 晚上拜访聂伯伯,认识了大姐聂红兵。约定周末请伯伯、伯母和红兵姐一家出来喝酒。 苏娅陪了两天后回广州去打理手下学校的事去了,晚上打电话给雾雾,讲她一直不敢当面跟雾雾说,那个易玉华会不会造谣在土地坪时得手了她,她是那三个没查实的。从他偷%婆娘看,这人变态,好象报复雾雾抢了他的虹虹,他专门对中学女老师下手。 程阵雾先笑苏娅胡说,虹虹啥时候成了这妖怪的啦,再让苏娅不要这样想。首先我相信易玉华没得逞。其次,即使真得逞了我也不乎,我爱我的苏娅。好好工作与生活,不要胡思乱想。第三,自己要有底气,什么事不是别人说了是什么就是什么,这点要向虹虹学习。这次在农场,一位老人向我求证,在土地坪时,我实质了颜琼花没有,原来他是琼花亲舅舅。我说没有,不要听别人乱说。结果琼花舅舅说,琼花娘家那块人都这样说。我让琼花舅舅坚信我说的是事实,乱传的都是捏造。 老家学校女老师也是活得没有底气,否则怎么能让易玉华这种低素质的家伙得手呢?少芬就真的跟这家伙有实质关系。少芬已经承认,我求聂姐不对少芬处理,少芬是个出身穷苦的女子。但跟易玉华婆娘打过架的女老师要公开处理,她得了易玉华的赃款。少芬也得了,赃款肯定要退赔,为三万块钱坏了自己的名声真不值得,她后面每年的分红都不止三万。苏娅分析得有道理,那易玉华以为我跟少芬有关系,他找少芬是在心理上报复我。 后面林涛负责易玉华的刑侦,将所有问题查实清楚,给程阵雾电话通报了一下,告诉雾哥,跟两位雾嫂都没牵连。 科技城项目开工后,程阵雾带领大堂弟和他手下的团队,在深圳为科技园这个大项目,连续忙了四个月时间。有点空就用车接聂伯伯与伯母过来看看,两位老人到深圳后有失落感。这样重视一下,聂伯父豪气重现,主动要求担任程虹地产的顾问。程阵雾将一栋别墅送艳兵姐,让伯父伯母住在这栋别墅里。伯母私下问程阵雾,是不是当年二女儿去长沙看小雾子两人一块真过?程阵雾笑着说那次姐姐只是看了他,给了他两百块钱和一把军粮票。 岳母见程阵雾有空闲就催女婿去北京看虹虹,程阵雾硬是抽不出时间,每晚都跟虹虹电话聊一会天。虹虹是真忙,也不能脱身,只好电话给兰茜和苏娅,让她们回深圳陪雾雾。 兰茜第二次飞来,一飞来不打电话直接租车去总部找雾雾,才让程阵雾发现问题,问兰茜是不是对他有怀疑。 兰茜说,雾雾,反正我们的关系特殊,也就不用藏着掖着。是虹虹妈妈听到了风声,电话打到虹虹那儿,虹虹让苏娅勤回家陪雾雾,苏娅可能没明白过来,说她一周回一晚,虹虹没办法,就让她不定期过来抽查一下。 程阵雾让兰茜不要过敏,他不会乱来的。那个财务部有两个人是虹虹家亲戚,可能有怀疑我跟财务科长有私情,虹虹娘家那边的人一直有怀疑我们,其实我们之间真没有的,放心。如果兰茜那边放得下,在这边陪陪我我很喜欢。感觉欠兰茜很多。 兰茜说,虹虹了解那财务科长的人生历程,但虹虹担心雾雾因怜悯而起了爱心,虹虹说她也挺佩服那姑娘的,但这姑娘一直不结婚,对我们的婚姻就是一大威胁,但炒了人家,确实不近人情,只好我们多盯着雾雾点。 两人接着说了些孩子的事,兰茜告诉雾雾,爸妈两人带个保姆把儿子服侍得象王子。婆婆说,孙子越长越象雾雾,但皮肤比雾雾的要白净些。听妈妈说,那个女副总也是波波的妈妈,他竟然说,他早知道,但在外面不能说的。感觉儿子成熟过早了。 这次兰茜在深圳玩了两周,正好科技园项目落定,后面就是工程部的人负责了。程阵雾带兰茜飞京城,去看望虹虹。 在京城玩了两天,兰茜说她要回西安了。程阵雾说陪兰茜坐动车回西安。看看儿子去。在西安看了儿子与兰茜爸妈,赶紧又回京城陪虹虹。 虹虹笑雾雾,现在夫人多了感觉吃力吧? 程阵雾说没有。只是大家都在忙事,如果在一块的话,他有信心将她们三人陪得心满意足。 虹虹就笑雾雾上次陪苏娅陪到累趴下了。 程阵雾便解释了当时的情境与原因,没虹虹讲的那样惨,早晨就生龙活虎起来了。 虹虹做到了副总,奶奶便喊雾孙回家过年。 程阵雾笑奶奶是想回老家做个祭祖仪式,回家吧,正好想回味一把儿时过年的滋味。 说完便电话给叔叔,今年两个奶奶想回老家过春节,辛苦叔叔与婶婶先作准备,反正以两个奶奶开心,能体现传统味道为基本原则,这次回家过年所有开支我让公司里出。对了,要将家里所有床上用品全换成新的,这些我让苏娅发快递过来,到时辛苦婶婶找两个人布置一下。叔叔家要更换些什么,也一并报过来,让苏娅订一下就行。 叔叔让侄子不用操心,他与婶婶带管家一块搞定,到时将费用报告一下就行。 自从程阵雾答应回老家过春节,两个奶奶就找到了兴趣点,两人天天晚上讨论,白天带保姆出去采购。 因为大儿子说他在北京陪妈妈过年,岳母便说,那她也去北京陪虹虹娘俩过年。程阵雾十八日带岳母飞北京,二十日带兰茜飞回深圳。 二十一,堂弟程鑫一家开一台厢式货车将两个奶奶准备的物质运回家,程鑫将南昌的事搞定后,程阵雾让他回到深圳总部做工程部老总。大堂弟程森今年在深圳公司坐镇。程阵雾开车带两个奶奶与两个孩子,苏娅与兰茜两人开一台车。 半路上,妈妈电话给程阵雾,她到了县城,也陪婆婆与孙子孙女回老家过年。奶奶听到后,赶紧问大儿回去吗? 妈妈赶紧说不回去,顶多初一回家拜年,他自己开车回。女婿与女儿要加班,志军陪女儿他们过来。 奶奶就说好,在县城等吧,或直接联系苏娅媳妇,坐她们的车一块回。过年期间,要做一回掌家媳妇。 在县城接上妈妈,一块往老家开,在那块功德碑前,奶奶让雾孙停一下,她与老二要看看这碑文。 回到家,叔叔婶婶和大姑一家,还有些堂叔堂婶婶,已经准备好了晚餐,只等家人一到,休息一下便开餐。升的炭火,家里暖融融。 在晚宴上,奶奶安排明天中餐宴请程姓人家,二儿负责。来的程家人,都有礼物,礼物由两个媳妇负责发放,两个雾孙媳和鑫孙媳妇三人帮着。老二明天给当年的姐妹们派发红包。 二十四过小年,由二媳妇负责。三十团年,由大媳妇主持。这段时间,苏孙媳和兰孙媳,照看两个孩子。 另外二儿联系酒席材料,虹虹媳妇回来那天,再请全寨的春客。 程阵雾说,奶奶,这个安排可能不行。虹虹回来的那天,省市县都会有朋友陪同过来,有安保要求,那天肯定不行。虹虹初四回京城,我们初三中餐请全寨的春客吧。 应该是虹虹的秘书将虹虹将于三十回老家过春节的消息通知了下面。市里将两县公路局的工程车全调了过来,二十五一天就将从程阵雾老家到106国道间的路面沥青化并划好标示线条。搞得程阵雾下午跟堂弟程鑫开着车装着烟与饮料去表达谢意。 三十上午九点虹虹一行到家,陪同的人不少。原来是岳母在北京感觉太冷了,加上国家安排虹虹回湖南过春节。但晚上六点钟要赶到‘南动’参加一个晚宴。 虹虹的秘书看到实际情况后,建议中餐去县城宾馆举行。叔叔让程阵雾跟虹虹说,如果本地的随行人员不在家中餐,省市的陪同人员他保证能接待得下。就是话不知如何说。 程阵雾问叔叔那个保证真的能保证吗?叔叔说他保证。 程阵雾便跟虹虹的秘书协商。省市陪同领导和当地县委与政府主要领导,在我们家中餐。司机、卫兵和陪同人员的秘书,以及当地接待人员另行安排。 秘书再跟当地政府勾通。县委书记说,他们早考虑了这个问题,他跟程校长勾通一下,这些事哪能让陶总秘书操心呀。 书记与县长跟程阵雾一勾通,只要陶总家能保证提供场地与桌椅,其他的县里全搞定。 程阵雾说场地桌椅都不成问题。县长便电话给什么人。 打完电话,县长用手指着坐着跟虹虹说话的人问,那位夫人是程校长的什么人? 程阵雾告诉县长是他妈妈。 县长轻声问,程校长是钟志军伯伯的儿子? 104两个奶奶同一天走了 104两个奶奶同一天走了 程阵雾说,是的,请不要公开,有说法的。县长怎么喊我父亲伯父? 县长说,他父亲是钟伯父手下汽车营的营长,当年随伯父他们一块转业来这边的,他父亲在市运输公司任职,父亲那辈人,每年有聚餐,带家属与孩子的,可从没看到过程校长参加。 程阵雾也没多解释,拉县长林雄去母亲跟前,告诉妈妈,林县长是爸爸战友的孩子,在这做县长了。 妈妈笑了笑,说欢迎雄雄到家,这是你雾哥的家。雄雄是在部队医院出生的,出院那晚就是她带着睡的。 林雄说,伯母,你们家搞得象机密军事单位一样,不问了,肯定有不方便说的事,我去安排中餐去。伯母再见,总l嫂子再见。 叔叔准备的年饭很丰盛,政府准备的是另一种类型的丰盛。 苏娅与兰茜给随行人员派发压岁钱。下午两点,虹虹他们去市里。 大年初一,带四个孩子去祠堂拜年,然后再给叔叔家拜年,给宗亲本家拜年。初二带三个孩子与苏娅、兰茜去苏娅娘家拜年。 初三带他们去大姑家拜年。那场春客放在晚上举行。 奶奶说,初五要去她娘家拜年,娘家的小辈都回来了过春节,初三全过来了拜年,初五我们家全体都去。 初六全部回深圳。回到深圳当晚宴请聂伯伯一家,向艳兵姐道谦。艳兵姐笑弟弟硬是财大气粗,出手就送她一栋别墅。程阵雾说赚来的钱就是花的,送给姐姐应该。在深圳玩一天,带兰茜母子与大儿子飞京城。在京城玩到十二,带兰茜母子飞西安。在西安过完元宵回深圳。 虹虹在副总位置上越做越顺手,越做想法越多。三年下来,自我感觉满意。在卸任前一年的教师节,陪着雾雾高调回神农一中,向母校捐款两个亿,建立‘程虹奖教奖学基金’,虹虹与雾雾两人各作了一场报告。艳兵姐这时担任了县委书记,邀请程阵雾回来做一中校长,程阵雾说其实他真的很愿意,但他的婚姻状况不允许。否则他还可以帮艳兵姐干一届校长,将神农一中打造成三湘名校。 看艳兵跟雾雾谈教育问题,虹虹说她去看望一下陈秘书,现在是档案局局长了。 虹虹一走,艳兵姐便问雾弟,是不是向她妈妈承认了当年两人睡了一晚? 程阵雾说他没承认,肯定兵姐跟伯母说了。 艳兵说她离婚后跟妈妈说过一回。妈妈看她离婚后五年不重新组建家庭,就问她敢不敢再去找弟弟。她就跟妈妈说,那个西安婆太漂亮了,她感觉没底气。妈妈就问她跟弟弟上过床没有,如果上了就有底气。她就说那次去长沙看弟弟,看到了弟弟有一个美女同居的情况,弟弟承认了跟那个西安婆生活在一块了,本感觉无望,晚上开车回株洲,弟弟也没留她的意思。车子开出长沙,心有不甘,又开回长沙弟弟的住处,那晚在弟弟那儿两人睡了一晚。但答应了不再影响弟弟,回到株洲一个月就答应了前夫的求婚。但这个弟弟有鬼,睡了忘记不了,现在见面了更是有想,但她的身份不允许重来。妈妈笑她,做个处级领导就这样那样,没点军人气,人家陶副总没点心理负担。她告诉妈妈,陶虹的婚姻非常正规,只是弟弟突破法律规定,不一样的。 程阵雾说自己妈妈也有怀疑,原因是他说漏了嘴,有次说姐姐的腰身很有劲,骗妈妈说是跟姐姐打球时发现的。过了几年,妈妈跟妹妹说这事,妹妹说,如果哥哥这样说了聂二姐,保准哥哥跟聂二姐上过床,妈妈就专门问了,他只好说在长沙时两人睡了一晚。现在姐姐有想,只能找机会满足姐姐的想,可惜不能帮姐姐生个孩子了。 从聂姐那儿出来,找到虹虹回到别墅,虹虹让雾雾不能答应回来做一中校长,雾雾已经丧失了资格。 这次将车放在别墅车库,聂姐派车送陶虹与程阵雾和虹虹的随行人员到黄花机场飞北京,在北京陪了虹虹一个月,兰茜飞到北京,又玩了两天,带兰茜飞深圳。 奶奶与二奶奶是同一天过世的。两人在小别墅前院桂花树下喝茶,苏娅在跟虹虹妈妈说前些年陶爸安葬时的一件事,二奶奶突然喊苏孙媳过来扶一下她回房间睡,感觉头晕。结果奶奶帮苏娅和虹虹妈将二奶奶扶进别墅躺在床上,奶奶就将老家暗室铁箱子的钥匙交给苏娅收好,叮嘱不到事关家庭前程时,不可动用箱子里的东西。交待这铁箱子在老家什么位置,铁箱子以外那些箱子的东西随便可动用,全部是银元和银制品。交待完躺到床上就过世了,再来看二奶奶也是与世长辞了。 将程阵雾叫回来。程阵雾一看,做完传统仪式就让苏娅与岳母带两个保姆帮两位奶奶洗澡换衣服,他自己给叔叔家的两个儿子和小姑姑打电话。从食品厂调来一台冷气特别好的中巴车。将两位奶奶抱上车放平,再盖上被窝,让两个堂弟开两台车先回家,叫上叔叔准备。程阵雾自己开中巴车带上小姑与苏娅后行。 到家时,叔叔已经将两具棺材摆放在前宅堂屋,大姑与婶婶已经跪在门口哭泣。村里帮忙的人全到齐了。将两个奶奶入棺后,程阵雾给爸爸打了一个电话,爸爸说他真的不敢回来奔丧,让女儿与女婿带妈妈回来。 妈妈当晚就让妹夫送了回来了,第二天下午,虹虹与兰茜从江西让一台专车送回家,见了两个奶奶最后一面。虹虹正在江西视察,与兰茜联系好后,兰茜飞南昌,两人再结伴回家。见完奶奶最后一面,虹虹随即坐车回南昌,兰茜留下。 以最隆重仪式安葬好两位奶奶,程阵雾在老家生活了一周,妈妈、大姑、小姑和苏娅与兰茜陪同,叔叔与婶婶住他们自己家。叔叔本要在家守一年时间,每天要来大屋陪管家在神龛下做仪式。叔叔向管家声明,这些是代雾猛子做,管家想了一下说,不用,他代雾侄子做这些事,这是程家管家的传统职责所在,但清明节雾侄子必须回家。 等到爸爸回来,跟叔叔陪爸爸在两个奶奶坟上做了一下仪式。第二天爸爸带妈妈就回市里了。 这次是将兰茜带到深圳后,在深圳玩了十天才飞西安。兰茜说,大奶奶有次喝酒跟她说,如果我们两人不这样闹一出,她妥妥的大孙媳,孩子也大学毕业了。大奶奶说完那声叹气,让她久久不能忘怀,感觉大奶奶心有千百个不尽意似的。当年大奶奶真的对她很满意,一进家门,就给一对金手镯,交待她这是家里长媳的传承。现在她不好意思拿出来了。将来留给儿子媳妇吧,去找专家看了,是老物件,是明朝初期皇宫出来的。 程阵雾没多发表看法,抱了一下兰茜。带兰茜再飞北京。 虹虹说,这个世界还是不公平,如果雾雾做她的事,有人知道雾雾有两房夫人,肯定举报信不断。现在她周边的同事,基本上知道雾雾有两房夫人,也有怀疑兰茜也是夫人的,平时大家顶多会开句玩笑,说陶总度量真大,老公明显有二夫人也依然那样恩爱。有个从下面省里抽来做事的人,也有一个二奶,带在身边,结果让大夫人举报了,直接免职。 呵呵,虹虹,如果你有两个丈夫,别人一样会举报你的。现在这状态,大家心目中,你是受害者,我是坏蛋。问虹虹还记得在省国姿委工作时的那新华人吗?这次才知道,那个新华人被双规了。 虹虹就笑了,上次在神农不让雾雾做校长时,新华人就双规了。雾雾回去做校长,可能不要一个月就要双规。神农人都知道苏娅的事,加上晏芳菲自己在外讲的事,双规雾雾是分分钟的事。 虹虹说她想谋求做一届正职。谈了她的理想和她的每餐优势。 程阵雾说,想法很好,但做成难度很大,最主要是你不在组织。组织内有些决议你不能参加讨论。如果想工作,继续做届副总吧。 在京城陪一周虹虹后,带兰茜飞回深圳,跟深圳大学一位海归博士合作,办了个生产特种‘离子交换膜’的公司。 这种离子交换膜,进口的1960万一吨,国内烧碱厂和燃料电池生产厂家需求量很大,程阵雾与那海归合作生产的产品,质量不比日美生产的差,甚至有两项物化指标超过了日美产品,售价880万一吨。 海归博士说,可以降到80万一吨依然有利润,他发明的最关键工序,是世界最先进的,这一工序的保密性非常强,十二个接触这一关键工序的技术工人,全部是程岩找来的神农子弟,除了保密协议外,程岩还举行了一个发誓仪式,如果技术泄漏,处置后果非常严重。程岩让大哥不要参场,万一技术泄漏,他负责处置一切。 海归欧阳博士告诉程总,万一技术秘密泄漏,他就启动新的工序。新工序不是原工序的升级版,是另辟蹊径的新工序。 兰茜说自从上次说了奶奶那事后,雾雾在她身上有些疯,是不是她说错了什么话。 程阵雾告诉兰茜她没说错什么,只是自已感觉亏欠了兰茜,补偿吧。 兰茜看了几天雾雾办厂情况,一个人飞西安去了。 这次听岳母劝,一个月飞两次京城看虹虹。顺便去西安看望兰茜再飞回深圳。 等到兰茜大哥的女儿可以负责私立大学后,兰茜就经常陪着雾雾在深圳或广州。儿子反正不用管,西安岳父岳母把他当掌上明珠待,大哥二哥和大姐及他们的孩子也把这家伙当宝贝看。程阵雾的爸妈一年去西安看两回这个孙子,还带这个孙子去他们住的别墅玩了一个暑假。 科技园项目是个系统工程,待这个工程竣工时,虹虹转任人大副职,先请假回来休假三个月。 这三个月,程阵雾带兰茜陪虹虹先回老家休息一周,再去庐山休闲一周。回到广州休假一周,去惠州看了一下那个合作项目。 兰茜是第一次去,看到那个项目规模那么大,就问程阵雾现在有多少钱。 虹虹笑兰茜,这些情况问她可能更可靠些,雾雾是马大哈,感觉他的兴趣在赚钱过程,赚多少他不关注。原来是她父亲帮着打理,现在是她小姑家和小姨家两个表妹在盯着。 虹虹将年收入一报,兰茜说雾雾的收入不比大哥旗下公司少呢。 虹虹就笑了,说,还没将苏娅名下的收入报上来。 兰茜说,这样说的话,那不要将她的大学收入也要报告一下? 程阵雾说不用,兰茜你的大学是帮你哥哥办,你最终要交给大哥的。或说交回兰家的。家里的收入还有几块,一块是广州的程虹建筑工程公司的,一块是老家的那些厂子,还有一块是在南昌办的两个公司。另外,跟人合伙办了些公司,朋友或同学在打理,我们家有人盯着而已,每年收入打苏娅那边。如果兰茜有兴趣,可以回来建立一个财务公司,专门负责家里所有财务事务。 虹虹便说那个知青农场的事。程阵雾说先放那边吧,到时再看如何处理。 惠州那块地的合作公司那个负责人,可能是以为自己是国有大型公司的管理人员,在接待时有些慢待。虹虹直接电话给总公司老总,告诉老总她到惠州项目视察,能不能赶过来见个面。 吓得那项目负责人直冒冷汗,这时才发现来人中有副总。 这事也刺激了虹虹,回到深圳她就发誓要做一个更正的职才罢休。不管化多大代价也在所不惜。程阵雾盯着虹虹半分钟久不说话,最后一口喝完杯中酒。 想想虹虹的年龄与身体,干一届正职还真有可能,但与传统的模式有冲突,因此也不好点破虹虹。人,有梦想就好。 虹虹回京工作,依然是副职,依旧负责财经线。在华南农大设立了一个博士后工作站,研究粮食安全方面的课题。 清明节,程阵雾带苏娅与兰茜回神农扫坟。在家住在后宅,家里的管家负责一日三餐。兰茜说他要在老家创作完一篇小说,程阵雾说没问题,公司里的事不用他操心了,正好在老家休息一段时间。休息了十天,兰茜的小说写了近十万字。现在用电脑写作,修改比较轻松,程阵雾帮着修改,程阵雾修改的地方全用红色字体标注。 第十一天,小军与显云前后打程阵雾手机,两人的母亲去世了,他们都回到了神农老家。程阵雾问显云是山里家里,还是县城家里?显云告诉雾哥,妈妈遗体已经运到了山里老家岳坑。 挂了电话,程阵雾开车带苏娅与兰茜先去乡政府所在地商场置好祭奠用品,再从乡政府所在地桃岭墟上往右开,行驶十三里路左右到了显云家。现在的乡村公路都已经硬化,很好走,会车时要小心点而已。 显云妈妈已经收殓好,程阵雾带苏娅与兰茜给黄妈妈做祭奠仪式。这次看到了显云的两个姐姐和一个哥哥。显云妹妹早认识。 显云妈妈对程阵雾一直好。当年在县城做生意,先是跟后夫一块开家山货店,后面黄妈在邮政大楼租个门面开家小商店,显云继父在农贸市场租个摊位,黄妈与后夫生了一个女儿,比显云小十岁。 在喝茶时,程阵雾瞄见通知参加葬礼的名单中竟然出现了妈妈的名字范芷芸。妈妈这名字很少出现,在家里,大家都喊妈妈芸芸或小芸。 程阵雾一个人走到僻静处给妈妈打电话,问妈妈与显云妈妈范腾凤阿姨是什么关系。妈妈告诉雾猛子,她也是去年才搞清楚,去年雾猛爸爸带她去梅坑看她娘家,这是她第一次去看娘家。听梅坑一个老人讲,老范家当年有一个十二岁的女孩走亲戚逃过一劫,只剩下这点血脉了。再细问是嫁岳坑黄家的腾凤堂姐,当时查了范家族谱,有腾凤名字和你舅舅名字,你舅舅手上还有两个姐姐,最大的十五岁。腾凤姐是你外公弟弟的大女儿,出事那天正好去舅家玩,就是岳坑黄家咯,后面与舅家表哥结婚。 当晚你爸带我找到了腾凤姐相认了。但考虑你爸的那八字问题,交待腾凤姐不要在外面讲这事,后面又见面了几回,知道雾猛子与凤姐小儿子显云是同学好朋友。雾猛子已经在照顾显云了,你爸就说不要挑明这层关系。今天早晨岳坑打了电话过来,通知参加凤姐的葬礼,正跟你爸商量如何办,按理,如以范家身份参加的话,要请锣鼓班子。 程阵雾笑了,问妈妈他处个儿子给妈妈娘家姓范要不要? 妈妈说那肯定求之不得呗。从前要两个妈妈同意,现在她可以决定。将波孙处范家,行不行?锦孙肯定不行,乘孙也不行,你奶奶将管家媳妇的位置传给了苏娅媳妇。只能是波孙了,那要跟兰家亲家商量,可能难度很大。 105给妈妈娘家一个儿子 105 给妈妈娘家一个儿子 程阵雾就笑了,让妈妈跟爸爸回神农,今晚带爸妈去见一个二孙子,比锦儿小三岁,我也才知道这孩子。结婚了,生了一个儿子。虹虹一直知道,一直瞒着我与苏娅,这孩子大学毕业考了酃县的公务员,虹虹帮了他一下,已经在做一个局的局长。虹虹可能早有计划,那孩子从小就姓范,姓都不用改。 妈妈就说是芳姿生的吧?你爸做政法委书记时,芳姿带这孩子到株洲家里见过一回,那年那孩子考上大学,你爸说这孩子有象雾猛子。我还骂你爸疑心病。 雾猛子,那就去酃县见面,别让神农人看见了。你爸在神农熟悉的人太多了。 当天带苏娅与兰茜先去县城,在路上程阵雾把那事一说,苏娅便笑了,说她与虹虹早知道,虹虹一直知道。那孩子是芳姿在酃县生下的,放在芳姿姨妈家带大的,芳姿姨妈改革开放后一直在酃县开饭店。否则芳姿初中毕业怎么想起开饭店呢? 虹虹在国资委时,取了雾雾的毛发,与芳姿的儿子范程佳、芳菲的女儿程安做了一回dna,确认了程佳是雾雾的儿子。虹虹让那孩子姓范,正好芳姿姨父姓范。 找到芳姿,把事一说,芳姿说那是好事。但她想好事一下。 晚上在酃县跟程佳一家见面,妈妈、苏娅和兰茜都给了程佳媳妇与儿子范之臻见面礼。程佳说他从小就认识虹妈,虹妈经常去看他,他去深圳看过爸爸,森叔认识他,是芳芹姨妈介绍的。但虹妈、妈妈和苏妈妈都交待亿不能私下认爸爸。 当晚答谢芳姿姨妈一家后,程阵雾带苏娅三人回山里老家。在床上,芳姿笑雾雾亏大了吧。程佳是在跟虹虹谈判时就怀上了,后面虹虹一直有打钱抚养程佳,直到她开办芳姿酒店成功后才没打钱。佳儿在市里有一栋别墅是虹虹转钱给她去置的。 第二天爸爸与妈妈带程佳一家去梅坑做了一个隆重的归祖仪式。妈妈不让雾猛子他们出面,是有考虑的。 那天跟范家族长商议好替程佳在梅坑建栋房子,爸爸说他知道岳父家老屋地基界线,现在有人占用了一块,如果肯搬迁,我们用钱补偿,如果不肯搬迁,那么向右移十米,现在有挖机,工程容易搞,一切他带芷芸搞定。 在安葬显云妈妈的葬礼上,程佳以范家娘家人祭奠,妈妈帮程佳请了一套锣鼓班子。程阵雾以显云同学身份参加葬礼。第二天又去小军家参加小军妈妈的葬礼。 虹虹看雾雾一直不问第一个送节到陶家的人,在这年中秋节休假时,在深圳别墅当她妈妈的面自己说出来了。那个人是陈红前夫战友,陈红介绍的这关系,其实两人原来就认识。岳母一听虹虹说这事,便夸虹崽这事处理得当,说完便说去超市帮乘孙置点小东西去。 虹虹便说,当年其实自己迷茫,内心里尽是对雾雾矛盾的念头,一会儿恨,一会想念。红红一介绍,头一个月,四个人就经常一块玩,因为每次陈红与陈红前夫在场,就玩得开些,就以为她同意了,陈红也这样认为咯,陈红便私下建议这个人向她家送端午节,如果妈妈接了四色礼就成了,就可以在一块了。是小姨觉得这人书读得少,一家工人,不象是会读书的种,端午节特意换了虹虹的班,安排她陪小姨值班,而且盯着她不得离开岗位,就没回家,端午是在小姨家过的。 连姐这时谈了个朋友,带回家过端午节,下午带过来看小姨,意思是让她小姑过过眼,看看行不行咯。小姨不如意,晚上一块值班时,小姨说了,连崽今天带来的那男孩比邵铁城,就是找她的那个人咯,一个年轻,二个聪秀会读书些,但比山里牯差多了。小姨的意思邵铁城比连姐对象还差两个档次。 我让小姨放心,我要找的人,至少要跟雾雾差不多才行。当时跟小姨坦白了,其实跟雾雾结婚也不亏,他做老师收入少吗,他家有老底子,他爸爸据说是一个大官,可能是从事秘密工作的,不能公开。就告诉小姨我去过山里咯,雾雾家房子很多,收拾得相当干净,奶奶说每年要请人搞三次大扫除,没家底肯定不行。爷爷办个木材场,能赚大钱。对了,就是跟小姨说了爷爷办木材场的事,小姨才打听爷爷的情况,才知道爷爷过世了。小姨跟我一说,回来一问爸爸,爸爸早知道爷爷过世的事。 那晚小姨问我跟雾雾睡过,怎么还能守住身体,问我第一回是不是很痛,就讲了她初次痛得掉眼泪,但一会儿又不痛了。夸小姨父是真疼她咯。 小姨那晚讲得兴起,接连讲了她好几个朋友新婚之夜的感受,她们有交流。那个高压年代,相互能否交心做朋友,喊口号没用,敢于讲述新婚之夜的真实体验,才能与朋友交心,才能算真朋友。 我再三向小姨保证,我跟雾雾是玩得好,但没破我身子,在长沙函授时,发现雾雾有这想法了,我没给雾雾机会。 小姨听我一口一个雾雾,便说我对山里牯还有很深的感情。让我一定要守住身体,结婚前不能乱来,否则如果没嫁成别人,再跟山里牯的话,可能有麻烦,山里人有讲究。尤其是山里牯是大家庭的长孙,更有讲究。顺便骂了连姐乱来,后面就讲小姨自己了解的连姐的那些事。小姨讲连姐的事时,我想的是雾雾,回忆摸雾雾的感觉,先兴奋,后睡觉了。 可能是小姨跟邵铁城直接讲了,说我对男友的要求不低,他肯定不在选。他与红红前夫又推荐了那陈副县长的儿子陈勇去看她,铁城自己很快在铁矿找了个同学妹妹。他们是同一年的兵,都28岁了,转业回家急于成亲。那个蒋小兵也是同年兵,但不在一个部队,蒋小兵是从攸洲去部队的。他们后面都相互认识,都以战友相称。 程阵雾说他明白了,那个男人是小婶婶家大哥的儿子。难怪当年去他家买热水灶虹虹不肯跟着去咯,去传授升级技术,虹虹在那里表情有些不自在。当时没多想,以为担心我要收费。 嗯,是这意思咯。小婶婶私下做了工作,即使小姨不说,她也不会轻易答应的。早就知道这家伙在读初中时就跟铁矿子弟中学女同学乱来,当兵这几年探亲回来还跟结婚了的女同学不清不楚,在部队没升官,转为了志愿兵,他们这批人都转为了志愿兵。 红红反正睡过无所谓,就讲了他们在铁矿读书时的那些事。因为他直接明说了要睡我,还当我面露出了东东,我怕雾雾知道了会去打他,就一直没说。端午节后的第五天吧,是最后一次以朋友身份见面,是在红红房间,红红在上班,开始三个人在红红房间喝茶聊天,说了他端午节去我家送节,妈妈不肯收,又不好说,让特特去告诉奶奶,奶奶让小婶婶去说的。妈妈考虑是亲戚嘛,就说我们两人的事,要虹崽松了口才行,他就没放弃希望,继续努力咯。 红红前夫看我当时好象没明确拒绝,就有意离开说去买东西。红红前夫带上门一走,他竟然直接从西装短裤里掏出东西说想s我,我羞得大喊他哥哥,他还以为我同意了,说哥哥跟妹妹最带劲。我赶紧起身打开门去红红上班的地方。我当时以为他们会跟自家亲妹妹,那比薛家更变态,更下定决心不理这人了。他妹妹也漂亮,雾雾在他们家厂里看到过哦,体验的男人不少咯,也是后面不让雾雾单独去那边的原因。红红结婚后解释才清楚,他们在铁矿读书时,如果男生喊女生妹妹,基本上就是实质性了。在高镇时,雾雾喊红红妹妹,红红以为雾雾也这意思。因此在那玩时,红红不是老腻着雾雾嘛。 程阵雾好奇两个婶婶却那么正经呢。 虹虹笑了笑说,读书时也开放咯,结婚后小婶婶跟奶奶得意,才收心正经的。大婶婶嘛,不生孩子就是为了好玩,他们在外面玩,家里人发现了也不吵架。大婶婶老跟铁矿的司机到处跑,大婶婶说认识爷爷,也看过雾雾在爷爷的木材场当小老板。夸雾雾当年人小鬼大,跟妈妈笑着说,早知道这家伙是陶家女婿,当年应该带点吃的给雾雾,至少要从相好的司机那儿拿条烟给雾雾。 大叔叔知道也不管,反正自己也跟其他女工人玩得出格咯。矿山男女关系比较奇葩,他们原来没有生活压力,便乐于干这事。铁矿倒闭时,离婚成潮,把从前那隐秘的关系全公开化了。大婶婶差点跟大叔叔也离了,是奶奶卡着才没离,锅厂里那些师傅,跟大婶婶都有关系,他们反正无所谓,跟大叔叔关系也兄弟一样。 记得小堂叔要把堂妹陶科嫁给雾雾做三老婆吧,小堂叔去帮小婶婶顶了几年班,可能有十年之久,观念让铁矿人带偏了。陶科妈妈跟腰镇墟上一人有关系,小堂叔知道了,只说不能生个野种就行。顶小婶婶班时,有时一两个月不回家。后面铁矿帮我们家做建材销售的人,都是小堂叔这类朋友和家人。堂叔顶婶婶的班,后面转正了,转正后没多久就不景气了,去私人铁矿当师傅。 程阵雾不想多了解这些事,便问虹虹还有当一届正总的想法吗? 虹虹承认想法依旧在,但可能性真的无。后面回深圳养老算了,好好陪雾雾过日子。 两人收拾好后,虹虹说她问了昆儿,昆儿说陶亭哥哥个子太矮了,真结婚站一块让人笑话,她要找个比自己高的男朋友,爸爸比妈妈高,站在一块特别和谐。虹虹说她表明了态度,婚姻随昆儿自己的意思走,但找了男友要先让我们过目才行。特特也是的,只看脸蛋漂亮,没想到身材高矮。生的孩子全是小个子,比爸爸还矮。锦儿婆娘可以吧,这东北婆跟兰茜一般高。上次去看孙子,跟媳妇聊了好一阵。对了,媳妇说幼儿园是个好项目,让苏娅关注一下。 程阵雾告诉虹虹,他早几年就让苏娅在布局,走高端路线,可能赚了一大把钱了。 106 梅坑庄园 106梅坑庄园 爸妈在梅坑扎扎实实地生活了两年,帮程佳修了个大庄园。 范家可能解放前对乡亲挺照顾,整个梅坑人对程佳归祖都持欢迎态度,原来占用土地的那户人家自愿搬迁,程阵雾爸爸干脆将右边的那个小山头铲平,修了个停车场,铲下的泥土将一个洼地填平,给梅坑村修了一个公共广场,动用关系,请什么单位在广场上免费安装了一整套健身运动器材。庄园入伙仪式,程阵雾带苏娅、兰茜提前两天回到家,显云带柳雨萌以伯父伯母身份参加。这次在梅坑找到了妈妈哥哥的一张旧照片,是跟程阵雾很象。程阵雾花五万块钱将舅舅的照片回收,做成陶瓷相片,摆放在新庄园的神龛上。 程阵雾妈妈告诉儿子,梅坑老人对当年那场灭户情况有比我们更清楚的描述,但老钟严令不能跟家里后代讲,也不能写出文字记载。不过,梅坑有位老先生写了一篇文章,用墨汁在宣纸上手写的,后人收藏了。 程阵雾抱了一下妈妈,让妈妈指认了是哪户人家,并交待妈妈不得跟爸爸透露这信息。找了个时间,本打算花二十万收购这篇文章,但那位老先生的儿子说,父亲当年读书都是范大爷资助的,这份情永远要记得。过程描述是父亲回来后收集整理的。文章送程总吧。 程阵雾双手接过装文章的木匣子,从挎包里给了一块小砖给这位表兄。让他一定收下并收藏,这砖是妈妈给他的。 花了一个晚上读完这篇老先生的文章,换了包装袋,采用了真空包装后再放进那个樟木匣子。 乔迁过程,程阵雾带苏娅与兰茜住在自己家里大屋后宅,爸妈带程佳一家住在新庄园。芳姿让雾雾陪她在新庄园睡一晚,妈妈不答应,芳姿只好随雾雾回后宅睡妹妹的那间房。 每天中餐回新庄园陪爸妈喝酒,等到兰茜的小说完成后,带兰茜与苏娅回广东,苏娅要忙师大公学集团的事,主要是评估各学校附属的幼儿园的办学情况。 本计划在深圳过年,但小年前两天,妈妈电话过来,让雾猛子带家人全回梅坑过年。 程阵雾首先给虹虹电话,虹虹说她能回家过年,锦儿与媳妇要去东北过年。程阵雾让虹虹飞广州,再一块回神农家里。 程森与程鑫留守,叔叔与婶婶二十过深圳了,小姑也不回老家过年,她陪二哥过年。 叔叔婶婶过来的那晚,带上大岳母、小姑、兰茜和万乘宴请叔叔婶婶,程森和程鑫两家全到场。叔叔一到场,便说姐姐与妹妹不在深圳的孩子就算了,在深圳的全通知到场。程森看了一眼大哥,便电话给小姑的儿子蔡维开车带全家过来聚餐。 程阵雾向叔叔承认自己考虑不周到。 晚餐后,婶婶说想玩场牌,大岳母、小姑加上芳芹陪着,兰茜说她在婶婶面前从没做什么情,这次玩牌的钱她出。兰茜从包里摸出两万钞票,每人数了五千给她们,说了一声,等会赢输全带走。 孩子一块玩,媳妇摸麻将,男人喝茶聊天。 本想让叔叔过了年退休,叔叔说不行,他手下的两个厂子他还不能放手,后面就让大姐家大儿子接手。 农历二十三,天气晴好,程阵雾带大岳母,乘儿和兰茜开车出发,从白云机场接上虹虹回别墅。虹虹说这次她给警卫与秘书放了个假,她想过一个安静的年。 陪虹虹午休后,开两台车回家。程阵雾开车带师母两夫妇和万乘、慧娴的女儿叶灵,苏娅开自己的车带大岳母、虹虹、兰茜和慧娴,慧娴与苏娅换着开。同行的有小军一家、显云一家和程岩一家。其他的堂弟要二十五晚上才能起程,二十六赶到家里中餐。程岩是他父亲过寿要提前回家准备。 上了高速,倪导电话给程阵雾,说她先生费马想去神农体验一下内地农村春节的气氛,这是先生这个书呆子首次有这兴趣。程阵雾赶紧说热烈欢迎,他在钟落潭服务区等他们。先导航到钟落潭服务区,什么也不用准备,带上费先生与女儿赶紧出发,老家有些冷,羽绒服他让神农那边准备,内衣带些就行。 挂了倪茵的电话,程阵雾电话给虹虹电话,让虹虹电话通知其他车进钟落潭服务区,倪导一家随我们回神农过春节,要换一个人帮倪导开车。 虹虹在那边笑了,说雾雾可能跟秀贤有不正当关系,秀贤带添添与她妈妈正在钟落潭等我们,正准备电话给雾雾,其他三台车已经通知了。 那边岳母在骂虹崽做这么大干部还爱胡说,这边程阵雾笑虹虹老不正经。 开到服务区,师母找程阵雾单独说事。原来师母的丈夫虞庭坚退下来后,前面照看女儿的孩子不觉得,现在女儿的孩子出国随爸妈读书了,感觉生活特别空虚,让程阵雾安排点什么事给老虞做。 程阵雾这很好办呀,虞叔是教育专家型领导,去师大公学教育集团担任顾问,正好让虞叔发挥余热。 师母说老虞也有这想法,好象有些拉不下面子说,阵雾你喊老虞虞爸,带苏媳妇去说咯,一说一个准。 程阵雾招手把苏娅和慧娴叫了过来,将师母的意思一说,她们连声说好,四个人走到虞叔前面,程阵雾一张口就是虞爸,师大公学教育集团邀请虞爸担任政策顾问,春节后走马上任。 虞爸抽出一支烟给程阵雾,笑了,说阵雾终于公开喊他虞爸了。眼睛扫了苏娅与慧娴一下,苏娅说,虞爸不用有任何顾虑,雾雾的意思就是她与叶姐的意思。虞爸爽快地答应了,过完春节就去师大公学上班。 程阵雾的烟没抽完,倪导的车就进了服务区。程阵雾笑倪导肯定是跟着他们的车出发的,否则不会走这条高速。倪导的女儿费丽特笑是苏妈妈给了她妈妈电话。 再出发时,师母与虞爸坐倪导的车,师母与倪导换着开。费丽特与陶添添换在程阵雾车上,四个孩子全坐后排,一路欢歌笑语。兰茜坐秀贤的车上,跟秀贤换着开。 车到神农县城,芳姿送来倪导家三人的羽绒服。 真佩服芳姿,硬是开过服装店的,只在钟落潭给倪导家三人拍了一个照片,报了一下三人的身高,准备的羽绒服不仅合身,而且与气质相配。还给三人准备了内衣内裤与睡衣。 回到程佳的庄园,快到了晚餐时间,妈妈带保姆在准备好晚餐。程阵雾向爸妈介绍虞爸,告诉爸妈,在广东虞爸与师母对自己一直像他们孩子一样照顾。再介绍倪导丈夫费马教授。介绍慧娴与苏娅的关系,最后介绍叶灵儿和费丽特,妈妈赶紧给三个孩子见面礼。乘儿说奶奶,他不用。 虹虹让乘儿接着,奶奶家建了新庄园,是一个新家,乘儿第一次到,奶奶给个见面礼应该。 妈妈给完见面礼便问虹虹,亲家母没回来过年? 虹虹告诉婆婆,娘家妈妈带孙子、媳妇回家过年了。 那边爸爸与虞爸在交流,他们是同一级别的革命干部,共同语言就多些,好像还聊到了爸爸一个在广东省政府工作的战友,爸爸还打了这个战友的手机。 苏娅带师母与倪导夫妇参观庄园。 芳姿应该是去厨房了。 兰茜在准备茶水。 程阵雾和虹虹在跟三个孩子打小孩子港。 妈妈过来拉了一下雾猛子,轻声说猛子失礼了。 程阵雾疑惑地看着妈妈。妈妈才说猛子回家过春节,忘记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答应带聂处长与聂嫂回神农玩。 程阵雾说,伯伯家新别墅今年入住,以为第一个新年要守在家里过咯。 妈妈就笑了,说聂大哥可不信这些说法的,他们当兵的,神鬼迷信不信。你聂伯父伯母已经坐高铁到衡阳,艳兵派车接到了神农城,明天猛子开车去接一下过来过小年。聂大哥一家住庄园,猛子你们依然回家里去住,管家已经将后宅与中宅全收拾好了。 妈妈招呼大家喝茶后,又拉儿子出来,说大妈生前有怀疑倪导的女儿是我们程家的种,今天看一下,是好象跟玲崽这个年龄有象。 程阵雾告诉妈妈,这个肯定不是。对着妈妈的耳朵说,那个叶灵儿就真是妈妈的孙女,是奶奶答应的。 妈妈说她知道,大妈生前电话告诉了她,因此刚才的见面礼两个孙女是石头,乘孙是砖头。猛子等会让她们妈妈收好。乘孙知道,不用交待。 晚餐很热闹,爸爸、虞爸和费教授喝酒喝成高潮迭起。倪茵告诉雾雾,先生可能有四十年没这样放开过。那个ic行业真是日新月异的行业,费马一直在赶,唯恐在国内落后了,现在在国内排名前十,原来能排到前五,后面有几个小孩冲前面去了,其中一个是费马的弟子,那个弟子的目标是占领榜首三届。雾雾可以让费马跟这弟子联系,那弟子雾雾应该也认识,可以将这孩子的科研成果转化为产品。 程阵雾说春节不打扰费教授,过年后再说,难得费教授能这样放松。 晚餐后,妈妈告诉猛子,程佳一家要三十才能回家团年,程佳提拔做副县长,主管财经。今晚三个孩子住庄园。结果费教授说他们也住庄园,这庄园看着就舒服,师母问妈妈他们留下能住得下不? 妈妈说有的是房间,每人一间都够。 带虹虹她们回到自己家,虹虹就笑今晚要把雾雾累趴一回。程阵雾说他想挑战一回自己。 苏娅说慧娴今天晚餐有顾虑没吃饱,还要喝点酒才行。芳姿说这好说,婆婆告诉她后,她在家里准备了食物与酒,还有饮料。让雾雾带她去厨房准备,十一点宵夜包大家满意。 程阵雾带芳姿去厨房,厨房里的煤火管家已经升好了,应该是为了供应热水。程阵雾升起柴火,顺便烧了一盆炭火送到后宅,虹虹她们四个已经麻将上桌了。 程阵雾用电热壶烧好开水,泡了一壶绿茶给她们四人,返回厨房陪芳姿。 芳姿准备好宵夜的材料后,拉雾雾去中宅程阵雾那间房间,空调芳姿早开启了,此时房间温暖如春。 收拾时,芳姿说三件事要跟雾雾单独讲。 第一件问雾雾还记得蔡小燕吗? 程阵雾说记得呀,当年在这床上两人睡过五次共十个晚上,但没那个而已。奶奶当年想死了让小燕姐先帮家里生个孩子,让奶奶带在身边,家里热闹些。 芳姿说,雾雾与小燕都没说假话。小燕现在跟珊珊做事,雾雾记得珊珊吗? 记得,她在县城开了家超市。小燕早到了退休年龄了,她是五十岁退休,怎么还在打工呀? 小燕丈夫过世了,儿子尿毒症,媳妇供销社下岗多年,在珊妹手下做营业员,孙子读高中要缴呗,退休工资又少,跟珊妹是商业培训班同学,就帮珊妹做事赚钱养家咯。孙子在二中读书,成绩不好,明年毕业。两个奶奶安葬时,小燕与珊珊都来了,小燕可能感觉自己写的礼小,不好意思咯,找了个雾雾去跟人商量丧事的空档,在奶奶棂前祭奠了一下,哭得象泪人,这里的老人都认识小燕。 程阵雾说他没看礼薄,这些都是管家伯伯在管,收的礼全存在管家伯伯那儿,还礼也是管家伯伯在负责。外面的朋友吗,他都是按三个标准在做。 芳姿说婆婆跟她讲了大屋的规矩,她知道。上次在珊妹那儿玩,讲到佳儿回祖到了外婆家,建了个庄园,小燕才知道她与雾雾这关系。那天问佳儿如何来的,如何带大的,问得很细。后面特意找了过来,详细讲了她自己与雾雾的关系,讲的过程哭得声音都哑了。雾雾可能要帮帮小燕。 应该的,等会跟小燕姐联系一下,明天陪我去看看她再说。 第二件事,就是芳冰丈夫咯,现在在二中教科室主任,升副校长两次都升不上去,芳冰想让雾雾帮一下。宗可做教育局长了。 程阵雾说,这个他不能保证,但要帮他是一句话的事,关键是芳冰男人太内向了,做副校长别影响学校的管理。二中校长也是小弟弟,芳冰男人提教科室主任就是他跟尹富亭打的招呼。如果不好出面,只好让苏娅跟宗可打个电话,估计也能成。 芳姿说不行,这个忙雾雾一定要直接帮,芳冰留在奥家招郎,两个孩子都姓奥,芳冰一直帮我们家做事,有苦劳也有功劳的,光鲜一下奥家门庭吧。我们奥家两个女儿帮你们程家生孩子也是大恩情吧。 程阵雾只好点了点头。 第三件事,正月要陪她回娘家拜年,最好是正月初二。 程阵雾说这个没问题,已经计划好了。 芳姿说她要去煮点稀饭了,让雾雾还躺一会。 108 挖开山泉眼 108挖开山泉眼 兰茜说走起。 看到雾雾扛了个锄头,兰茜一脸的疑惑。 一出庄园,兰茜便问雾雾有什么话要说吧? 程阵雾便说了那个喊自己舅爷的马立明,下期要去兰茜那个学院读书的事。 兰茜说这是一句话的事,明年下期开学让他去就是的。最好让这孩子带些同学去更好。只要不是心理变态的孩子就行。雾雾记得教这孩子喊她舅姥姥哦。 兰茜说完,笑了一下说,昨晚真爽,今晚一定继续哦。 看到虞爸与费教授,两人钓鱼正全神贯注,时不时地起竿,钓不少小河鱼呢。程阵雾从挎包里摸出烟,给了他们每人一包。唠了几句带兰茜继续往一个小山冲里走。 进入山冲,程阵雾站在一块水田观察了一会,带着兰茜过去。到水田边的山脚下,先解下挎包,再脱掉上衣便开始挖土。 挖了两支烟时间,准确地说是挖一会抽一支烟,再挖一会又抽一支烟,再脱下鞋袜,站在水里开始挖,挖到泉水眼暗洞的第三个膨大区,程阵雾蹲下身子,用锄头往里面掏了一阵,拾起两只两斤多重的甲鱼,再找了几根稻草将甲鱼绑好,将甲鱼翻身放在田埂上,再去回填泥土。 兰茜先研究了一会甲鱼,等雾雾坐水沟边洗脚穿袜子时,让雾雾讲讲原理。 程阵雾低头穿袜子,提高声音告诉不过处研究甲鱼的兰茜,这是一个山泉泉水眼,山泉水四季几乎恒温,到了冬天,甲鱼、青蛙、泥蛙和蛇这些变温动物体温过低,就行动迟缓,就要在农历寒露节气前后躲进这些有山泉水流的暗洞里冬眠,找准了便能挖到,这些洞是这类动物齐心协力挖成的。在土地坪中学教书几年,冬天课余时间,经常带老师去挖着改善生活。今天没提只桶来,家里可能没有高统雨鞋,否则就不用脱鞋袜。 在程阵雾穿好鞋袜去找根葛藤绑甲鱼时,兰茜突然哭了,吓得程阵雾跑了过去问兰茜是不是让甲鱼咬了。 兰茜说自己突然后悔当年离婚后第二年,没听大哥与大嫂的话,跑来山里家里向奶奶哭诉一下,将离婚的事隐瞒,反正从前已经睡了她,如果她不说,雾雾肯定不清楚。当年大哥与大嫂一人说帮她存一百万,大嫂手下的事业正旺,一天一个店子可能就能赚五万以上,大哥还答应每月寄生活费过来。那个时候过来,自己象苏娅那样陪着雾雾,生活多么诗情画意呀。想起那些苦难,自己就难受了。雾雾,明年陪我们在老家生活一年好不好?或再去土地坪中学教一年书,她们不陪我陪雾雾去。反正我们都不在婚状态,没人敢把我们怎么样。 行。先去小溪里将脸洗一下吧,今天过小年,可不兴哭鼻子的。 看到小姑娘表现的兰茜,想到小燕姐的情形,程阵雾感觉自己是天下最有亏于美人的家伙。自己将将一张美丽的油画装裱好后,挂在墙上不去关注欣赏,任岁月的时光与灰尘将画面退色与掩盖。 程阵雾将两只甲鱼用葛藤绑在一块提着,再扛上锄头到小溪边,替兰茜洗了一把脸后,喊虞爸和费马教授一块回家午餐。 看到甲鱼,三个孩子一顿欢呼雀跃,芳姿一听,便出来提了进去,告诉雾雾,二十分钟,可以喝到甲鱼汤。做过厨师的媳妇真不一般呢。 妈妈就笑着对伯父与伯母讲,这个猛子儿子,完全让公公带出来了,去野外捉这些东西,就象是从家里菜园里摘菜一样轻松。说句讲良心的话嘛,这个儿子完全是公公和婆婆拉扯大的。 聂伯父先说做军人的孩子,这点牺牲是必须的,接着便问侄子下午能否再抓到。如果能,下午让他这个伯父去见识一下,人生可从没这体验。 程阵雾说肯定能,如果伯父敢吃蛇的话,下午还能弄两条过来。 爸爸就笑猛子书读多了,他们军人什么不敢吃的?老鼠都敢烤着吃。在连队时,你聂伯父汤伯父他们,就抓过老鼠烤着吃过。在部队,野外生存是一门必修科目。 程阵雾听完啪地一个敬礼,大声顺道:向两位将军敬礼! 午餐是小年,爸妈与芳姿要做一个仪式。这些东西,芳姿门儿清。芳姿说新居,小年中餐是正餐,晚餐是辅餐,晚餐后还有一个送灶神的仪式,这边与酃县的仪式一样,跟山下人家不同。山下只有晚餐送灶神仪式当小年。 午餐很热闹,爸爸他们又开始比着喝酒,程阵雾、虹虹、苏娅与芳姿陪着。苏娅与芳姿还兼顾着筛酒。爸爸负责介绍菜品,爸爸在家里贮备了许多好吃的山里客家菜。 费教授说他下午继续去钓鱼,小河鱼味道很鲜哦。虞爸也说陪费教授去钓鱼。程阵雾提醒他们可以烧堆篝火在身边,那样暖和,只要不烧起山来就行。如果引燃了山,第一时间用水桶装一桶水泼一下火就灭了,开始很容易搞定的。想了一下,说还是他帮虞爸与费教授烧好篝火稳当。 聂伯父说他下午陪侄子去抓甲鱼,让雾侄子弄条蛇来晚餐他动手炒了下酒。要毒蛇,不毒的味道不行。 虹虹一听便说,抓蛇雾雾负责,别让聂部长动手,但要注意安全。剐蛇芳姐负责,也要注意安全。炒呢,聂部长掌铲,需要什么佐料,保姆阿姨负责准备。聂部长,虞爸,费教授,倪导,师母和伯母,还有公公和婆婆,雾雾当年回到土地坪中学,周末只要天气好,就带年轻老师去野外抓鱼捉黄鳝,想出一些好玩的事玩,这儿苏娅享受最多咯。慧娴与兰茜姐可能没这种快乐体验。 妈妈就对师母与娶伯母说,当年反正神农人不清楚这猛子是她的儿子,他们在乡下生活,但县城里到处是关于猛子的传闻,有些传闻稀奇古怪。我与老钟有担心,还是大妈妈有定力,对我们说,怕、怕、怕什么,有人传你的儿子是你的福分。只要孙子不杀人放火,不反党叛国,就任孙子去闯。我们程家子孙做事有分寸的。雾孙是本老太一手带大的,更知根知底。 兰茜举起酒杯敬公公婆婆和各位长辈与姊妹,喝完酒,兰茜说明天起,她要来做面食了。做面食她是雾雾嫡亲师傅呢。中餐后,雾雾弄一袋面粉来。 聂伯母说,兰媳妇,小雾子已经帮你从县城准备了两袋。小雾子算定了兰媳妇中餐要提出来做面食,到时伯母替你打下手。 兰茜转头好奇地盯着雾雾,程阵雾微笑着点了点头,站起来敬酒。 午餐后,大家休息两个小时,兰茜已经将面粉拌好在发酵。程阵雾他们四人开车回家午休,三个孩子在做作业。 在慧娴床上,问慧娴今天感觉是不是好些了。慧娴说等会起床去拜一下祖宗吧,否则总感觉不正规一样。从前那个说法让她有自卑和后遗症。程阵雾让慧娴不要那样想,他不相信。何况他学了相关一套术法,能避开的。大家只晓得他武功好,其实那些门道他也全懂。 在虹虹床上,虹虹担心接妈妈过来孩子不回老宅,妈妈在这儿习不习惯。孩子们更喜欢新式别墅的生活环境,他们是在这种环境长大的。 程阵雾说没事,二十六肯定要在这边一天,晚上再看岳母的意思,如果孩子要去庄园,她也说去庄园,就去庄园,如果岳母不去庄园,他就想个法子留下孩子在这边住一晚,到时再说。估计岳母会住庄园,岳母在内心里把我当儿子看了,因此不会生份的。程佳她没带,但肯定会将程佳当孙子看。 虹虹说雾雾对妈妈研究得比较透,在北京时,妈妈说了内心话,是这意思。 在芳姿床上,芳姿让雾雾捉蛇时要特别小心,如果没把握就让她去。她当年带佳儿在酃县开店时,蛇餐是她发家致富的手段,是店里的招牌菜。虹虹跑到酃县看佳儿时,每次都要带一批朋友去吃一餐蛇,每次都要笑雾雾又亏三个本,一亏嘴,二亏眼,三亏那个。就是没吃到好吃的,没有看到儿子,没有狠到她咯。虹虹不做官嘛,是个大痞婆。虹虹对佳儿一直疼,每次去都要带玩具去,因此儿子小时候的玩具特别多,在酃县花十万块钱置了一栋房子,请了一个保姆专职负责带儿子一直带到儿子高中毕业,那栋房子现在佳儿重建了。儿媳就是那栋房子邻居家女儿,两人从小一块玩。现在孙子由儿媳爸妈负责照看。儿媳家房子也重修了,别墅模式的。她给媳妇一笔钱帮了亲家一把。 嗯,芳姿有时间多去那边看看,告诉程佳空闲时,带媳妇与孩子回这儿住住,培养感情,如果爸妈在这边生活,更要常回家看看,动员媳妇再生一个孩子。对了,芳姿,芳冰男人肖英杰的事基本解决了。 谢谢雾雾,否则妈妈与芳冰天天在耳朵边捡。烦心烦恼。 收拾时,芳姿说苏娅也是个大痞婆,上午在去庄园路上,讲一路昨晚她和兰茜的感觉。午休兰茜不回,她硬是也不回来,今晚又准备让雾雾一箭双雕咯。 收拾好,程阵雾去了慧娴房间。慧娴已经睡觉了,程阵雾轻轻地贴上去,伸手握住睡去。 起床后冲了下澡,程阵雾去后花园摘了些草药。后花园打理得很好,想起奶奶,程阵雾往奶奶坟地方向远望了一会。 回到庄园,程阵雾与聂伯伯换了雨靴,提个桶扛一个锄头往上午挖甲鱼的地方走去,后面跟一串美女与三个孩子。 程阵雾重新挖开新泥土,再用锄头往里掏了几锄头,选了三只大的甲鱼用锄头铲着扔到田里,让聂伯父抓。 乘儿大猛子,直接穿着鞋袜跳田里抓了一只,程阵雾提醒儿子别让甲鱼咬着手了。 芳姿问雾雾蛇呢。程阵雾用锄头锄了一根带钩木棍,伸进洞里,掏了几下快速拉出来,一条三斤大小的蛇便拉了出来,芳姿便大喊雾雾注意,是毒蛇。 程阵雾用木棍压压着蛇头,掐住七寸,将蛇在水里漂荡了几下扔进带来的编织袋里,将袋口扎好。 将泥土回填好后喊大家收工回家。程阵雾去看了虞爸与费马,夸奖他们硬是厉害,这篝火烧得好。陪他们抽了一支烟,虞爸说,早要跟雾儿来神农走走就好,这日子多惬意呀。 程阵雾说,明年休假就过来玩,半天就能到家。去家里的老宅看看,虞爸可能喜欢。虞爸骨子里还是唐诗宋词风格的。老宅是夯土墙的,现在已经加贴了瓷砖,但特意留下了一面墙裸露着。 回到别墅,芳姿在外面水池边将一只大甲鱼收拾好,再将蛇收拾好,让雾雾将另两只甲鱼装在编织袋里,明天送一只给她父母煲汤喝。 程阵雾喊慧娴陪他开车回家拿件东西。 回到家,程阵雾带慧娴焚香敬祖。仪式后,程阵雾吻了一下慧娴,告诉她从此就是程家真媳妇,可不能再跟其他男人睡一铺了。上次可能是少了这个仪式,才让慧娴走私了一段时间。 慧娴笑了,说她在见到雾雾前,情夫用了她五分之四,为了事业用了五分之一。总共次数她有记载。 程阵才笑慧娴无聊,要赶紧回庄园。让她下次跟兰茜好好唠唠,让兰茜把你的经历写进小说。你的那些付出就没白费。 在返回的路上,慧娴说,雾雾,她好像不再感觉是局外人一样了。 嗯,那就好。但在爸爸伯父面前,我们还是不要太亲热,他俩骨子里是新社会提倡的那股正气。 二十五,程阵雾早晨带苏娅去苏娅家看望了她父母,送了一个年节。返回时去了黑板厂看望芳姿父母,送了两只甲鱼给袁姨煲汤,苏娅代程阵雾给了一个年节红包。去银行给小燕转了六十万块钱,取了点新钞票,跟苏娅解释了一下燕姐的事。从特特家接上岳母往家里走,岳母说秀贤住一晚就带添添回乡下了,那个二夫人的娘,完全把自己当家长看,眼里根本没有她这个家主。硬是老陶死得早,否则怎么能出现这状况。 苏娅在宽慰陶虹妈妈,看女婿一直没作声,岳母直接问女婿怎么不发表意见。 程阵雾说没事,是岳母从高层次的深圳生活习惯了,突然跟特特二岳母这低素质的农村妇女相处,感觉不适应。特特二岳母就一农村爱显摆的妇女,她内心里自豪的是女婿是银行行长,但她忘记了,这行长是岳母你亲自生的。岳母天性亲孩子,一直辛苦地帮我带孩子,这个春节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特特那儿,只要家庭和睦,特特开心就够了,把虹虹的家当自己的家吧。岳父安葬,两个陶家叔叔都看出来了,我除了在迎宾时没象儿子一样,其他环节比儿子做得不差。迎宾环节是奶奶不肯,再一个师母她们过来了,我要接待一下她们。 岳母说她一直明白女婿的心思,女婿一直将陶家当自己的家。关于过年休息,女婿你可说得轻松,这次来了三个孩子,乘孙又是个爱搞怪的家伙,不盯着他们可不行,别一个春节将孙子孙女变成野孩子回去,到了学校够纠正。到了家里,给一间挨着孩子的房间给她,这些天,她就好好盯着这三个孩子。 程阵雾笑着对岳母说,从岳母的话听出,岳母认为另两个女孩也是我的孩子。 岳母说,是与不是,女婿自己心里明白,反正她将三个孩子当孙子孙女看。 苏娅便夸奖虹妈对乘儿象亲外婆一样亲,可能比寻常人家的外婆还亲。谢谢虹妈。 车到桃岭墟上时,程阵雾让岳母与苏娅下车走走,他要去看一个长辈。 找到小燕父亲的店子,进去看见小燕爸妈都在店里,两人老得很康健。照从前的喊法,称呼岳父岳母,岳母首先看出是雾猛子,岳父才认出。 岳母笑猛子还喊她岳母,不怕别人笑话。 程阵雾说不怕,小时候敢喊,现在快老了怕什么呢。二十四去燕姐那儿转了一下,才知道从前有人搞错了,快过年了,不开心的话不说。看到岳父岳母身体健朗,还能做生意,真的很开心,没给岳父岳母准备什么礼物,给个红包吧,算是补这么多年没送的年节。说完从挎包里摸了四扎钱双手递给岳母。 岳母不肯接,程阵雾说,如果岳母不接,从今天起,就改喊伯母。 岳母就说,可不是伯母哦,要喊婶婶的。看到没顾客了,岳母轻声说,猛子你给句实话,你与燕子进去了没有。 程阵雾说,岳母,不管进没进去,你收下我就继续喊岳母。 岳母想了一下,笑得很开心地收下了。说还是山里的传闻是正确。 程阵雾接过岳父递过来的烟,点上抽一口说,岳父岳母,我还有事,不多说了。燕姐那边我尽力在帮。 出了店子,看到真岳母与苏娅在摊位选购什么土特产。走了过去,是个熟人,称了付钱走人。 在车上,岳母说她三十年没吃这种豆腐了。今晚要蒸一碗尝尝。程阵雾告诉岳母在深圳有客家央豆腐买,有梅州风味和潮汕风味的,我们习惯梅州风味的,下次到深圳,我带岳母去市场买。还有那个盐辣椒,那边也有买。 看到程阵雾的车停下,岳母从车上下来,万乘飞奔过来,大喊外婆,我好想你,奔跑过去就抱着外婆。两个女孩也过去执着虹妈的手喊外婆。程阵雾妈妈从里面出来,执着虹妈的手喊亲家母,欢迎来家,这是她娘家,亲家母也当这是家吧。 兰茜端上茶给虹妈,喊了声李妈妈。 坐下喝茶时,万乘跟外婆说,这边奶奶将他们三人安排在副栋的二楼书房旁边,他房间边上的那间奶奶说是留给外婆睡的,两个妹妹的房子在书房对面。书房里有好多爷爷看的军事书,昨天晚上看了一本关于坦克的书,好玩呢。 虹虹她们去看钓鱼了,虹虹回来后,跟妈妈轻声交谈了一会。 晚餐时,一上桌,万乘便盛一碗甲鱼汤给他外婆喝,说其他人昨天喝了,他昨天也抓了一只,晚上这只是这边一个叔叔将爸爸昨天挖开的地方重新挖开,又捉了不少,送了一只大的给我们。 晚餐后,虹虹问妈妈是留在庄园睡还是回家里去睡。虹妈说,三个孩子在哪儿睡,她就在哪儿睡。 二十六,全去程岩家参加寿宴。 客家特色的丰盛中餐后,是习俗性的组桌打牌。今年陈岩推出了一个创新,就是在下午三点后推出了一个武术展示节目,限定展示程家枪、棍、刀、剑四项,凡上场演练一套完整的武术套路,就发三百元奖金,由祠堂里五位老人打分,最后总冠军一名,奖金一万,四项分冠军各一名,奖金两千元。 程阵雾代表程家宗族宗主讲话,首先祝贺志烈叔和禾英婶,年满花甲春重开。其次是表扬了程岩进入程虹企业集团后,卓有功勋,是企业的优秀管理人员,是程家子孙中的好儿郎,是父母跟前的孝心崽。 最后,表扬程岩这个武艺演练这个头开得好,程虹集团拿出同等奖金共镶喜事。 程岩过来问大哥两件事,一是能否先与同辈兄弟走一个,热个场。二是大哥身边有没这多现金。 程阵雾说先热个场是好想法,也是我们这一代兄弟应该要做的。他有这么多现金,这边先演练,最后让主管的人报个数去大屋拿就行。 这次有十一个同辈兄弟回家,十一个人,一种木棍,一种招式,演练了一遍,自然将场热了起来。 万乘报告他要报名参加。但练功服在庄园。程阵雾告诉儿子没问题,在练刀与剑时,要注意自己安全。 说完,程阵雾开车带苏娅回庄园拿练功服。 返回后,程岩告诉大哥规则要修改,因为后面的孩子玩枪剑刀的几乎没有,可能就大哥的孩子和他的孩子。现在只比棍术,五老组看到情况有生气,希望下一代至少要将程家棍法传承下去。 行吧,听五老组的。我们两兄弟干脆将剑再走一遍,让孩子们开个眼。 爸爸带聂伯、虞爸看风景去了,费马在跟寨里男人唠嗑,岳母娘和慧娴守在这边。岳母认识几个在深圳程虹地产工作的人和他们的母亲,应该是去家里别墅拜访过奶奶,慧娴跟在广州工作的人好多认识,三个孩子好象认识不少小朋友,其他的人妈妈带着回家了,估计在玩麻将或字牌了。 不过让人欣慰的是,已经有许多男孩换上了练功服,其中好多是在外地生活的。 苏娅将练功服拿给儿子,程阵雾跟程岩演练了一趟程家剑,鼓励孩子们回家也练练,你们的父亲都会。 程阵雾跟寨里的长辈问好。长辈都要笑雾猛子带的好头,这次回家过年,好多都把二夫人与孩子带回家了。程阵雾说,只要夫人间不吵架,这就是好事。如果吵皮打架就没意义了。 孩子们开始演练棍术了。 程楠夫人过来喊大哥有个事要说,原来是下屋在外做事的媳妇商量,捐款将下屋这个演练场高标准地重修一下,五老组已经同意,并答应负责,钱不是问题,她的意思让大嫂出面组建一个qq群,这样也能联络一下感情。 程阵雾说这是两个好提议,但组建qq群不能由你们虹嫂出面,她有工作纪律限制。让你苏娅大嫂出面组建吧。群名就叫‘程家媳妇群’。 程楠夫人说她明白,但为了尊重虹大嫂,她先要向虹大嫂请示一声。就大哥带的好头咯,楠楠这次也带回个小美人。 呵呵,只要弟妹你没意见就是好事。去忙你的事吧。 棍术演练到一半时,芳姿打电话过来,告诉雾雾,婆婆说晚餐在家吃,她在跟管家儿媳和儿子在准备。 程阵雾跟志烈叔说明,晚餐他们一家不在叔叔家晚餐,家里管家已经弄好了晚餐。这时志烈叔才想到有一个事没做好,规矩是管家要算主家,就是程阵雾家的家人,做大喜事要专门单独登门邀请的。前面很多年没设管家,因此大家可能忘记了这规矩。这次更加没做好,前面那些人家做场面喜事,都是管家过来代主家写礼,这次是苏娅过来写的礼,苏娅也从没经历过这事,因此就忽略了。管家这样做,其实是有意见了。程阵雾头一晚跟管家大伯说的事之一就是打给他日用的钱够不够。所谓日用,就是人情客往的开支。 志烈叔一明白过来,便带程岩去向管家道歉。管家大伯只淡淡的一句,没什么,但有些规矩还是要传承下去。一个家族没有主心骨,最终成不了气候的。今天寿星能登门,就是天大的面子。他要代主家给个利是。说完从身上掏出两只红包给志烈叔。 志烈叔在登门道歉时,程阵雾在跟慧娴聊天,慧娴说,寨里好多人怀疑她是雾雾的地下夫人。她没承认,只说自己是苏娅的合伙人。真的好多人不知道雾雾的爸爸是谁,晓得的可能不作声咯。 晚餐是在前宅大厅里进行的,程阵雾首先提杯,欢迎各位到家。再提杯感谢管家大伯的操持。 晚餐后送去庄园的人,倪茵好奇地问程阵雾,晚餐开席怎么不是父亲提杯?程阵雾解释,从家里传承说,父亲不是这个家里的人,父亲姓钟,从小没在大屋生活,他才是大屋的主人。大屋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费马说,在这儿能感觉到一种古代遗风,仪式感很重的。 程阵雾解释,正月拜年更具古风,到时费教授可以随意走走,如果人家请你进去喝酒喝茶,随意说好。这边有一种叫泡茶的传统茶,明天让妈妈与保姆烧了大家感受一下。这个必须用碗装着喝才有那感觉,用杯子没这感觉。教授如果有兴趣可以比较一下。 二十七早晨,爸爸打电话过来,说聂伯伯想弄只冬茅老鼠下酒。程阵雾说没问题,他一个人搞不定,得从下屋找人帮忙。 放下电话去下屋找志林叔一说,志林说雾侄真是有福之人,昨天下午他正好弄了两只回来,送雾侄子。 带上芳姿先回庄园,在路上,程阵雾告诉芳姿,三十晚上她要住在庄园里,妈妈会带她与儿子媳妇做一个仪式。初一要准备红包给长辈和晩辈,钞票我取了回来了,在车上。初一妈妈会带儿子一家去寨里拜年,她要留在家里接待拜年的客人。初一我们过去,也要按拜年的客人招待。 芳姿说公公这八字问题也好玩哦,正月初一,雾雾给老婆拜年。婆婆说了,正月初一,拜年的人都放着鞭炮进院子,打着恭手进大厅,公公与儿子在家,他们要打着恭手迎接,如果他们俩去拜年了,婆婆与我要端着茶盘,筛好酒迎接。 嗯,我们来拜年,爸爸不用这样。明天烧一回泡茶让师母与导师他们感受一下,伯父他们可能体验过。会不会? 芳姿说,那她今晚就住这边,二十九晚陪一回雾雾。电话给店里,招个厨师过来,自己当一回真女主人,看样子她将来要做庄园的管家夫人。烧泡茶肯定会呀,在酃县这几年是待客的进门礼。放心吧,全准备好了。那个盐萝卜是从江西买回来的。 芳姿说完便打电话回店里,让经理派辉辉过来帮她几天忙,让辉辉先坐车到桃岭,她开车去接她。 打完电话,芳姿介绍这个辉辉是她一直在用的厨师,离异有一个女儿出嫁了,因此过年每年都守店。接着夸公公这个庄园设计得好,考虑了家里人多客多的情况。 程阵雾说,建这栋房子,爸爸一生的积蓄全花光了,如果爸爸习惯了在这儿生活,干脆让爸妈在这儿养老算了,芳姿平时辛苦一下,每周开车回来看看。年龄再大些就回县城或市里去住,就医方便。 109 父亲不相信的奇事却是真的 109父亲不相信的奇事却是真的 热闹传统味道的年终于过完,爸爸邀请聂伯伯与伯母继续留在庄园生活,还在联系汤伯伯与伯母过来玩。苏娅让婆婆再找一个保姆做事,妈妈说不用,老钟他们军人生活习惯,容易服侍,好多生活上的事务他们自己打理。去年她从大屋挖了些药材种在后花园,平时煲些汤给大家喝。家里的床板全是那种床板,聂嫂睡了两晚就感觉有效果。那个香包她请大屋管家嫂子做的。养老还是我们山里好。 虞爸去师大公学教育集团做政策顾问。师母继续负责导师那个好友留下的服装公司。 兰茜陪虹虹去了北京,然后再回西安。出了年后回到了雾雾身边。 程阵雾带着兰茜在广州陪苏娅,叶慧娴晚上回自己那套房子陪灵儿,中午开车回苏娅的别墅。在慧娴那儿吃了回中餐,兰茜说慧娴也置栋别墅吧,套间后面出售算了。 苏娅说她跟叶姐早说了,叶姐不听。她知道倪导那个小区有一栋别墅转让,她与叶姐搞定。雾雾一事爽约了,正月返回时没去叶姐娘家看看。 苏娅说完,等雾雾表态这个周末去拜访后说,好玩吧,叶姐、雾雾、虹虹和她四人是同一年参加高考的,叶姐读专科三年,比她迟一年参加工作,跟兰姐一年参加工作的。到时把倪导也喊去,师母如果有时间也一块去。 这个周末开两台车去慧娴家玩了两天,然后苏娅与慧娴、倪导、师母、虞爸开车返回广州,苏娅她们要巡视集团所有的学校的,程阵雾带兰茜回老家。 程阵雾要回神农,原因有三:一是聂伯父与汤伯父两家还在梅坑庄园生活,程阵雾要去看看,特别是汤伯父与伯母,有很多年没看见了。二是燕姐儿子马铁松做了手术,要看看结果。三是答应了兰茜在老家陪她生活一年。 回到老家,四个男人全是军装。白天带爸爸他们三个战友和兰茜去野外玩程阵雾小时候玩的那些节目,晚上陪兰茜写小说,芳姿间一晚回大屋住一晚。妈妈陪两个伯母在庄园种花种菜种草药,看样子是准备长住老家庄园了。 天气变暖后,时不时有爸爸他们的战友或部下过来玩,程阵雾带妈妈去县城,给妈妈打了一百万,又取了五万现金给妈妈用于人情开支。在银行办理好手续,带妈妈先找到晏芳菲,再让晏芳菲带着回家看程安。在路上,芳菲告诉程阵雾,娘家爸妈过世了,女儿带个保姆在家,三个月左右要生了,女婿在政府工作,老家是陕西一个县乡下的,考公到这儿,跟女儿是大学同学,湖南师大毕业的。女儿在一中教书,教英语,请假休息一年。 妈妈便问雾猛子,跟芳菲妹几的传闻是真的? 程阵雾对妈妈说,他从没看见过程安,见过的都说象妹妹,妈妈等会看一下咯。反正这孩子一直认为我是爸爸。谁是真爸爸,只有晏姐清楚。 芳菲说等会见了安儿再说吧。 车到别墅门前时,芳菲说这别墅是她花钱修的。开进大院,发现别墅修得不错。听到汽车进院子的声音,程安挺着个肚子出来了。妈妈一看程安,便骂儿子完全是大坏蛋,根本不用检验,这无疑是老程家的孩子。大妈妈在世时,怎么不透个信咯。回去自己去大妈妈坟上焚香告慰。 芳菲先下车,帮程阵雾妈妈拉开车门,扶着婆婆下车,让程安喊奶奶。指着程阵雾说,这是你那不负责任的爸爸。 应完程安喊的那声奶奶,妈妈快步走到程安跟前,双手持着程安的腰,让安孙小心。 程安喊程阵雾爸爸时,程阵雾笑了,说,安安,爸爸不好意思应这声爸爸。向你妈妈敬个军礼吧。 程安就笑了,对奶奶说,奶奶,爸爸跟大家传闻的一样好玩哦,小孩子一样。从读书到教书,一路听爸爸的笑话长大。在师大,那些教授只要提起爸爸的名字,就有笑话。当然最让师大教授记忆深刻的是三点咯,一是武功好,二是文章写得好,三是身边美女多。 安安,不说别的,女婿叫什么名字,具体在什么单位工作。 芳菲便说不用这样明显,看哪天聂书记有空,叫女婿回家陪聂书记吃餐饭就行。 程阵雾将芳菲拉到外面院子里,两人上了车,关上车门,程阵雾说晏姐你真厉害。我也才想到了安安是如何来的。那次我跟教研室的老师喝酒,我喝醉后,晏姐你进了我睡的那个房间。对不对? 晏芳菲说,对不对都没关系了。保持原状吧。中午去招待所一块吃个饭。弟弟记得今后要少喝酒。划不来吧,只一次就留下这么大的一个责任。 呵呵,效率最高。 芳菲让保姆在家自己做中餐,带上女儿去招待所中餐。到了餐厅,妈妈又骂雾猛子完全是坏蛋,今天回去要让老钟骂一顿才解气。或自己去神龛下跪一根香久。说完,从身上包里摸出一颗石头给程安。 中餐后,妈妈一个人去打了一个电话,打完电话后出来告诉雾猛子,先开车送孙女回家,四点去县委大院门口接她。 在芳菲别墅,芳菲讲了当年的情景。那天雾雾从农贸市场上买回一只獐,晚餐招待教研室的领导,厨房里收拾好后,雾雾先割了两斤送回家给儿子与岳母去吃,交待她也送两斤回去给爸妈尝新,雾雾走后,教研室的老师便说今晚挑起喝酒,要将雾雾喝醉,报他们在土地坪喝酒喝醉的仇。 不知他们谁知道雾雾喜欢喝那个秩陇糟烧,而且容易醉。 结果筛酒时,他们是一杯酒间一杯矿泉水,雾雾与那个谭老师是杯杯都是酒,还让雾雾先敬三个老师喝了三杯,结果雾雾喝大了,不知什么原因,喝醉了要睡那个207房间。那天教研室也喝醉四个人。 到晚上十点时,她不放心,就打开207房间去看雾雾,前面去看了两回,雾雾睡得很安静。这次进去呢,雾雾将被子掀开了,可能是热咯。自己还把衣服脱了,赤膊,一条三角,躺着。我怕雾雾冻着了,准备帮雾雾盖上被子,突然发现雾雾正是一柱擎天起……,雾雾梦呓般地喊着茜茜到最后。 十一点半进房看雾雾时,雾雾喊晏姐有茶吗,口渴。我将那杯冷的茶加点热水瓶里的热茶端给雾雾喝,喝完雾雾不好意思地说,晏姐,丢丑了,尿床了,麻烦晏姐帮我从拖拉机左边的柜子里拿条三角过来。其实是用湿手帕帮雾雾擦洗时,将三角与床单擦洗湿了,当时没注意。 我接过雾雾的钥匙,雾雾告诉我是那个黄色的铜钥匙。 我下去时,雾雾冲了一下身子,上来时,雾雾已经光着身子躺进被窝里。 我打开门进去,雾雾让我出去一下,你要穿上三角,我不肯,雾雾接过三角在被窝里套上的。然后起床穿好衣服。又喝了一杯茶,问了昨晚喝醉多少人。我告诉雾雾喝醉了五个人,雾雾便关心其他四人。 我告诉雾雾没事,服务员过一小时查看一回。但还在睡,没醒。雾雾小孩子一样,说刚才做梦了,梦见跟师姐在井冈山海军宾馆207房间睡觉。坏蛋了,现在感觉师姐在哭,心里难受。问我能不能抱一下你。我张开双手,雾雾抱了上来,抱了一会,先说了一声谢谢晏姐。然后又说了声,对不起茜茜。我以为雾雾还醉着,便让雾雾继续睡。雾雾说酒醒了,要去看看四个醉了的老师。 看完四个老师,每个老师都摸了脉搏,告诉我没事,你要回家了。 我试着问你,弟弟完全不记得喝醉后的事? 做了梦,先是师姐说我身上出汗了,让我脱了衣服睡,我脱完后在被子外睡了一会,不再感觉热时,自己在师姐身下坏蛋了一回。师姐帮我盖上被子后就睡觉了,再醒来时,就看见晏姐了。 雾雾摇起拖拉机回家后,我感觉雾雾不像是装糊涂,是真的不记得了。这次是离婚后唯一一次,没想到就怀上了。一直到雾雾跟雪连过来看我时,才又有想这事,就偶尔跟人睡了,女儿读五年级时,又没想法了,两个奶奶过世时,我问雾雾能不能穿孝衣,雾雾说按道理不行,一穿我们的那个传说就真的成真了。晏姐有这份心,真的令你感动。如果想穿就穿吧,程安我当真女儿待。选个时间带程安回来拜个祖。 听雾雾这样一说,我想雾雾是真的不记得那回事了。就说跟雪连一块拜祭一下奶奶吧。我这样一说,雾雾就向我跪了下来,我赶紧招呼雪连过来跪拜奶奶,跪拜完扶起雾雾。雾雾这一跪,把我跪远了。 程安结婚,雪连电话给了陶虹,礼物是陶虹寄过来的。寄了三颗,在婚礼上送三颗感觉不吉利,就展示了两颗。女儿是研究生毕业招聘回来的,女婿是考公考过来的。女婿今天去市里开会去了。如果想帮女婿呢,建议别公开这关系。神农人慢慢地认同了那个事是我捏造的。 接上妈妈后,妈妈说儿子你真是坏蛋一个,既然跟芳菲是真事,就应该早点过来认孩子,要在两个奶奶在世时就应该认吧。 到了桃岭时,妈妈才说跟艳兵妹几说了一下孙女婿的事。艳兵妹几说不用多说,她知道就行。 回到家,芳姿与兰茜从山上摘映山红回来了。程阵雾找父亲拿来工具,在爸妈卧室安装了带回来的保险柜,设置好密码后,找爸妈过来教他们开保险柜。 父亲有些严肃地问儿子,程安的事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程阵雾说是真糊涂。爸爸别问,我也难受。我有时候想起来有害怕,感觉自己生活在一个幻觉里。讲另外一件事给爸爸听咯,年前二十四,就是过小年的那天上午,我去接聂伯伯与伯母前,我去看望了蔡小燕,爸爸可能不认识,妈妈认识,就是奶奶在我初中毕业时想找回来做婆娘的那个妹几,她父亲是蔡桃平,爸爸认识吗?爸爸也不认识哦。妈妈知道咯,从初二年级开始,我一直喊小燕爸妈喊岳父和岳母,我在家养病的那次,两个奶奶都说这对岳父岳母过世了,小学同学也这样讲。但年前二十四,小燕告诉我,山里岳父岳母还在桃岭墟上做生意,25下午我去那店里看时,山里岳父岳母真的在,更鬼怪的是,那个店子我非常熟悉,其实我从考上大学后,从没去过那个地方。顶多从墟上外面的公路上开车路过。 爸爸便说他是军人,从不相信这些妖魔鬼怪的说法。 程阵雾说,爸爸,我们验证一下咯,今天除了午休时我离开了妈妈,午休时我一直跟芳菲在一块,现在我带爸妈和兰茜开车去山里岳父岳母店里,保证小燕回家,山里岳父岳母弄好一桌子的菜等我们去晚餐。爸爸等会听山里岳父岳母如何解释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去晚餐咯。家里让芳姿在家招待伯父伯母们。 妈妈一听就紧张了,说雾猛子今天是只午休一段时间离开了她,午休时肯定是跟芳菲在一块,她跟安孙女打了电话,安孙女说爸妈一直在房间打港。如果去了那儿,如果有什么异常的话不能点破。志军你不相信可以理解,但不能蛮干。 关好保险柜,爸妈去跟两对伯伯伯母解释,程阵雾去跟芳姿与兰茜说事,让芳姿在家招呼伯伯们,兰茜随他去拜访一个长辈。 临行前,爸爸说他还是不去,他真的不认识这户人家。程阵雾只好带妈妈与兰茜开车到桃岭墟上。车子转入墟上街道,在车上就看见小燕在店门口张望。 将停在店子门口,小燕便说,她今天上午坐车到娘家,爸妈说弟弟上午说晚餐带妈妈和一个媳妇过来晚餐。我以爸妈老糊涂了,他们说是弟弟亲口在这儿说的,说弟弟白天要去县城有事。晚上一定来。 做了一桌子菜放在大木盆里保温。 程阵雾抱了一下妈妈,让妈妈不紧张,没事的,我想到了原因,对我没坏处的。 进去后见礼,兰茜问雾雾怎么这儿又有岳父岳母? 小燕解释,是弟弟小时候喊顺了口,我们两家是祖上亲戚关系。两边爷爷是结拜兄弟。 坐下喝酒时,程阵雾问了一下小燕,儿子今天干嘛去了? 小燕告诉弟弟,儿子今天去他岳母娘家了,好几年没去过,现在身体好了,就拜访一下。 妈妈问假亲家,今天怎么炒好菜等我们来喝酒。 岳母说,上午在燕子进门前一脚,雾猛子到店里说,晚上他带妈妈和一个媳妇过来喝酒。几十年没在岳母家喝酒了。算算也真是呢,燕崽结婚后正月就没来拜年了。 兰茜说这家岳母娘做的菜好吃。程阵雾想了一下给爸爸打了一个电话,告诉爸爸没事,正喝酒呢。 喝了三杯水酒,吃了一碗饭,喝了一会茶,程阵雾开车带妈妈与兰茜回家。回家跟爸妈三人说了几句,安慰妈妈真没什么事,让妈妈别担心。 跟两对伯父伯母唠了一会,九点半,程阵雾开车带芳姿和兰茜回家休息。 兰茜提议三人睡后宅左边的那个大床,否则单独睡的一个人可能有怕。真佩服奶奶当年一个人在家生活这么多年。有恨自己离婚第二年没过来陪奶奶。否则生个儿子,请个保姆,家里多热闹呀。 芳姿说她胆子大,她曾经一个人半夜骑车从县城回腰镇的店子。路上有两个弯道旁边还枪毙过死刑犯,她看到过枪毙的场面。 上床睡时,兰茜问芳姿有没心理负担。芳姿说她没有。程阵雾笑芳姿肯定玩过这游戏。 兰茜陪程阵雾先回广州生活一周,再飞北京陪一周虹虹。 过了年,叶慧娴与苏娅都长胖了一点,慧娴变得更性感了。每次在慧娴身上,程阵雾都放肆地冲,每次都冲得慧娴表情迷幻。 慧娴断断续续地告诉雾雾,她爸妈认出了雾雾既是湖南省明星校长,又是全国明星校长,据妈妈说,爸爸当年是县三中的办公室主任,雾雾做省明星校长时,他看到《湖南教育报》上的介绍,发现雾雾是跟娴娴同一届的高中毕业生,就认真研究了雾雾的事迹,做半年校长就评为省明星校长,原以为雾雾有背景,研究资料发现,雾雾完全是靠办学与办企业实打实的成绩评上的。 爸爸又通过雾雾发表在《湖南教育报》的文章,查到了雾雾的笔名‘雾客’,好象是一篇《捏碎‘旧米筒’,安胃我学生》吧。雾雾的表彰材料里提到了这事,爸爸从前在《湖南教育报》上读到了这篇文章。 爸爸记忆深刻的原因呢,一是对这事拍手叫好,二是那‘安胃’,爸爸原以为是‘安慰’写错了。爸爸可能还跟雾雾写过信,夸奖这举措,夸奖这文章,但建议将胃字打上引号。 爸爸对能在大报上发表文章有羡慕有向往。后面在大报上读了雾雾不少文章,内心里就有敬佩。爸爸知道雾雾是学物理的,文章比他这个学中文专业的人还厉害。 雾雾当时可能是习惯,那篇文章的用的笔名,爸爸便留意了这笔名,结果发现《羊城晚报》、《中国青年报》、《散文报》和《湖南教育通讯》上时不时有雾雾的文章,可能为雾雾收集了一本剪报,爸爸喜欢做这类事。 益阳那男人不敢进我们家门,他没文化,在爸妈面前自惭形秽咯。从前从没带男人回家,雾雾是第一个。女性朋友带过不少过来玩,娘家的景色美吧。 妈妈看出了灵儿是雾雾的孩子,说两人眼神特像,对雾雾喊虞厅长虞爸不理解,我解释才明白,夸奖雾雾是一个有情义的人,不是趋炎附势的家伙。我没肯定也没否定,只告诉爸妈,雾雾读完研就下海了,现在是大老板,博士生,大夫人是那个美女副总,他们两人读高中同座。 爸爸没作声,妈妈笑了我,说我胆子又跟读大学时一样粗了。姐姐退休了,弟弟在做镇长。第二天请我们吃饭的是亲叔叔。 我答应雾雾的文集出版后寄一套给爸爸研究。 那晚我们住的那栋小别墅是我打钱回来修的,生下灵儿后跟一个男老师混了一段时间后,当时以为不能再进入程家了,就打钱回去建了这栋别墅。苏娅去住过。 慧娴问雾雾咋不作声。 程阵雾说,当年奶奶让我帮你生孩子时,说你生的孩子肯定水灵,你跟那个男老师在一起后,奶奶让我不要管你了,她盯着灵儿,说你肯定上了环,孩子肯定不会再生了。奶奶当年有信心看到灵儿结婚。刚才娴娴你一说这些事,我有想奶奶了,清明节要好好帮奶奶扫个坟。 再次回到老家,兰茜好奇雾雾不用管公司的事。程阵雾告诉兰茜,地产业开始要收缩了,顶多在神农成立一家公司,为老家新城区建设做点贡献。其他的公司有人在打理,自己陪茜茜休息一年再说。 兰茜先说了一声谢谢,然后问雾雾是不是以为她要退休了? 程阵雾问茜茜下半年不是五十五了吗? 兰茜就笑了,说她是正处级,正高职称,在大学级别容易上去,她要六十才能退休。雾雾可能不懂行。她跟聂伯伯讲了这事,可能要替虹虹考虑考虑,她那个无党派身份,前面有利于她升职,但到了现在这位置,再升几无可能。虹虹呢年龄又只有五十四,按理她能干到六十五去,还有十一年时间,如果一直在闲职上混,也没什么意义。虹虹这身份,回家做实业都不允许了。 程阵雾没作声,确实也作不出什么声。这些东西他基本属于不懂行的内容。 兰茜转变话题,说雾雾的作品苏娅从华南师大找了个文学教授负责,组建了一个小团队,已经全部整理好,电子版正在校对,校对好后她联系陕西人民出版社出版成四个文集,到时凭作品就能加入作协。她写完手头的这部小说休息一段时间。这个周末开车去长沙,拜访一下房东大婶和吕庭波。 开车去长沙,先到湖南师大,结果兰茜的班主任过世了,程阵雾班主任随女儿去美国生活了。吕庭波去参加一个什么会议了,在房东大婶里一块吃了一个晚餐。房东大婶保养得不错,在喝酒时编些故事情节说当年她用身体安慰了程阵雾。程阵雾反正随她编,一概不承认。 晚上住在宾馆里,兰茜让雾雾说老实话睡了房东大婶没有。程阵雾说这个真没有,当年真有嫌她年龄大,睡她自己吃亏了。如果他想睡什么人,当年在师大认识的美女不少,如吕庭波她们。但当年内心里感觉与茜茜还有机会,就不能乱来,否则真的故事很多。回到神农,变坏是虹虹怀锦儿时开始的。 告别房东大婶,兰茜说去韶山看看,当年在那里审了两回稿。在韶山玩了一天,住在原宾馆里。因为办住宿时,要验结婚证,挺麻烦的。兰茜说干脆置辆房车,陪她去海南玩一通。 从海南回到神农,秀贤电话过来,告诉姐夫特特双规了,找到艳兵姐一打听,原来特特让二岳母一家害了。特特二岳母为她儿子收受了一开发商一栋别墅和两个门面。这家地产公司违规从特特手里贷款五个亿,让人举报了。特特二岳母娘有收受贿赂的视频证明。 飞北京,虹虹说神农有人告诉了她,等特特处理完让他去管理惠州项目算了,那个二夫人让她离职去广东创业。妈妈那边先不作声。 程阵雾自嘲地说,偷婆娘也是个技术活哦。 虹虹笑雾雾完全是一个坏蛋。顺便批评了特特,说特特既大方又小气。对那个小岳母娘,平时很大方,平时出门开会或旅游,甚至去深圳看秀贤,都要给小岳母带礼物,一般是金器。这小岳母也是贪心可吞象的货,看到我们在神农的别墅平时空着,竟然让特特跟我们说,将这别墅便宜点转让给她家儿子。特特没反应过来,只跟妈妈说了一句,妈妈就骂特特脑子让人灌了迷魂水。这别墅是山里亲家奶奶送虹崽与女婿结婚的礼物,转让肯定不可能。其实当时出钱给那岳母的儿子置套小别墅不就少了这麻烦。手里又不是没这点钱,这点真没学到雾雾的大方。 程阵雾笑了,说特特找二夫人是必然的事,秀贤一辞职过来办厂,我就跟岳母岳父讲了,我当时也是多了两心思,否则干脆主动帮特特找房二夫人,特特就不会出这件事。记得当年那个养殖黑山羊的山里人不?他家女儿钟岚师范毕业分配在七中教书,特特在腰镇做主任时,那姑娘当年没找对象,我出面让她嫁特特,做特特二夫人,估计一说就通。 虹虹就笑了,说她在七中的老师跟她说了,说那钟岚迷恋程校长,让我注意点。雾雾读研期间,这姑娘跑广州过来看过雾雾。 就是咯,我担心一介绍,她愿意跟特特,特特起了疑心就很不合算了,一是他们两人之间不和睦,二是还影响我们兄弟感情。我当时也看出了这姑娘的心思,因此毕业时我不敢将她要到土地坪中学,让局里将她分配到七中。 虹虹问雾雾睡了这姑娘没有? 程阵雾说这肯定没有,这个真的是学生,如果睡了,就完全是坏蛋了。这姑娘有那想法呢,一要怪苏娅,当年让苏娅鼓励她好好读书,交待了苏娅以她的名义去鼓励,苏娅这家伙不知哪根神经出错了,直接说是我让她去鼓励的,我答应一定帮她弄个考中专的名额。二要怪她爸爸,那年初九不是送了一只羊,还有鸡、腊肉和鱼过来,我们招待初三老师用,我给她爸爸一个一百二十的红包,加上年前给的五十元定金,差不多咯。她爸爸也是为了给孩子读书鼓劲咯,将那红包给了钟岚,说是我给她的新年红包。钟岚考上师范,用这红包里的钱买了两条烟送我,说感谢我,我当时没在意,就接受了,又封了个五百元的红包给她表示祝贺。 后面三十五岁了,她还不找对象,钟芸芸,就是当年你在梦溪的代办员家的大女儿,跟我讲,我打电话到七中,约她在县城见面,劝她结婚成家,否则这辈子就废啦。她提出让她陪我一晚就答应。我自然不肯,答应她结婚了我们再找个机会陪一晚,当时就想把她介绍给特特,跟特特结婚了,我们就不能那样了吧。她感到只能这样了,就答应了我的提议,但我不好将她介绍给特特,她就自己找了个小她两岁的在药材公司工作的男人,后面我没再跟她联系了。 虹虹大笑,说雾雾骗子,人家钟岚可是说在结婚前跟雾雾睡过。 程阵雾说,这个真没有,她是学生,我不会那么无聊的。 虹虹也不纠缠这话题,便说干完这届人大副职后,回广东生活,去华南农大专心研究粮食安全问题。 程阵才说他赞同这想法。但要拿到足够的经费,可以考虑在政协挂个职。否则要经费时得看面。 在北京生活了二十天,带兰茜回西安看了一下波儿,波儿告诉爸爸,他今年一定能考上少年班。学校里给他配了个全能老师,天天陪他学习,感觉参加高考也没问题了。 程阵雾表扬了波儿,让兰茜出面,给了那老师转了一笔钱,并给了她一个承诺。 飞回广州,陪苏娅与慧娴两周,带兰茜去惠州了解了一下那个合作公司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