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名字叫无忧》 关于本书 本书完全架空历史。 主角会得到神兵,结识各种人物,获得各种奇异神物,会有最珍贵的感情,会有理解和不理解他的人,会怀着最初的心境,走向人世间。其中会经过各种曲折,各种别理,最后走向孤独。 一般是普通武术到高武之间。太脱离实际的不多写(体谅一下咯)我毕竟不是写历史文的,偶尔会出现历史同名的,改得不大,多包涵。 会有历史背景,可能会重名,也会改一下,别介意,因为名字实在太难了!不多说。 本书全文,(记住是全文)用的是唐代的尺度,一尺大概31~33厘米。不管书中出现何背景,提到尺度一律为唐朝尺度。 看了挺多类似《活着》之类的小说,对我影响蛮大的。 这是我喜欢的故事,个人感情色彩较强(不要脸的说:我个人,哈哈) 在这里,没有那么多是非对错,会有各种生离死别,从小生活到大世界,都会出现在主角的生活里。当然我不打算写现实都市。 开篇少有爽点,可能会有点无聊,但也是为了后文做铺垫,不会写太多。(真的很用心了) 主角是一个人,也会成为每一个人。 经历这么多事,主角性格会越来越平淡,可能会淡到脱离世界,但主角终究不是冷血动物,终会有个人情感。我觉得我手中的主角,应该是把亲情放在第一位的,然后是至死不渝的爱情,再是友情。虽然三种我都挺重视,但还是喜欢把亲情放在第一位,我要写的就是父亲无尽的爱。 我挺想写冷血,但人怎么会没有感情,后面就不了了之了,我自己吧算是一个很平和的人,说不上温柔,所以我写的可能更没有那种锋芒,但是我会结合他们的写作感觉,这都是自己体会的。 我喜欢文青,自己也有一点吧。我想把他们他们的感情写传神,因为我自认为最重要的就是感情,因为我就是多情的人。这也不好说,我只能说我很珍惜感情,我需要感情来抚慰我的心灵。 我喜欢故事,喜欢看,喜欢想。但幻想终会消散,唯有笔下才能留下我的故事。 还有,我是用手机码字的,见谅一下呗,有意见尽管提,希望有人能喜欢我的书。有点紧张,怕没人看,反正呢我会慢慢改进的,我相信自己。 这里的对话大多都是这种的,如下。 “*******”冬陌说道。 “*******”父亲说道。 “******”(这里是冬陌说的,但是我会省略。) “**************”(这里是父亲说的,同样会省略是谁说的。) 开始两句对话我会说清楚,然后依次下推。 再次感谢。 序 1977年,99岁的富贵躺在微微发潮的旧木床上,缓缓睁开了双眼。久久不见他有其他动作,只是微微睁眼看着正上方的房梁。他记得,再有半个月,就是自己100岁生辰了。 “快100岁了啊,时间过得真快,还是不敢去看他们。”富贵轻声叹了叹。他感觉自己还能出去走走,再去看看... 不知为何明明都活了100岁了,身体也算好,难道这就是代价吗?虽然察觉不到身体抱恙,但富贵知道自己快死了,就在这一个月内。 又是一声长叹,仿佛又唤起了他记忆深处的故事。别问他怎么知道自己快死了,到了那个年纪,就能明白年轮的意义在哪里。就像皮肤上的皱纹,时刻提醒着你,该入土了。 慢慢走到不到50平米的木屋的堂前,迅烈的阳光穿刺进门,刺得富贵睁不开眼睛,现在是辰时。门梁上刻着两行字: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呵呵”富贵淡淡的笑了“这就是命。”说罢缓缓走出门,往西边去了。 现在有粮了,地也回来了。不过膝下无子女……自己也下不了田,那5亩地就分给了周围邻居了,也算报了曾经的救助过。 转过田边,“老不死的,又去看他们呢!”一个穿着泛黄短褂的年轻汉子扛着锄头咧开嘴笑着说道。 这村子里的年轻人不知道这位满头白发,风烛残年的老人活了多久。村子里的老人也不愿多说,再老一辈知道故事的人也都死绝了。都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叫他,只是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就这样叫着了,都不知道老人活了多少个年岁。 富贵背着手,缓缓向那田间走去,那里有7座小土堆,埋着的都是他的亲人。父亲,母亲,媳妇,女儿,儿子,女婿,外孙。 富贵就坐在田边的草垛上静静的看着,这儿离他的家有三里路,他已不记得为什么要埋在这儿了。可这位来人依旧每天都来,在草垛上,一坐就是一上午,静静的看着土堆,好像这样看着就能看出一个人来。路过这儿的人都只是叹息着摇摇头,也不说什么。没人知道这样来这多少年了,就连他自己,也不记得了。 日复一日,眨眼半个月过去了。富贵躺在床上起不来了,100岁的生辰已过,睁眼看了看头顶上的房梁,缓缓闭上了眼。心中唯一的遗憾就是没再去看他们一样,怕就此忘记他们,只是希望到了地下能一家团圆。富贵早已安排了后事,只要他一日没出来,就会有人来收尸。 不知过了多久,在潮湿的黑暗中,富贵隐约听到了一个雄浑中正的男声,却又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渐渐的,富贵感觉到自己的意思在消散,已不知何时漂泊在水面上,缓缓流淌着。黑暗之中,已无岁月。富贵只知道自己躺了很久,很久,像是在棺材里走完了阴间,渡尽阴河。忽然间富贵沉了下去,被水淹没窒息,平静的不像样,静得可怕…… 1:陌上雪冬青 富贵在沉溺中仿佛被掐住了颈脖,无法呼吸。就在富贵以为都要结束的时候,大量空气涌入鼻腔,似被拉出了沼泽,大口呼吸着。 “哇~”刺耳的叫声在耳边萦绕,这似乎是自己的叫声。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离开了地面,是被眼前的男子托举了起来。 富贵缓过来之后,渐渐减缓了呼吸,婴儿的哭声也跟着减小。婴儿睁着大大的小眼睛瞪着这位约莫三十有五的男子,棱角分明,浅淡的胡须,似有似无的威压,气宇不凡。尽管中年男子喜形于色,却依旧控制不了那无形的压迫。男子披着一件黑色裘衣,长发平梳于脑后。英俊,这是富贵的第一印象。 瞪着眼睛看了男子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这是...转世重生了?”作为富家子弟,小时候多多少少学到了什么,活了一百岁,怎么样也懂得许多的。 不自觉得对这个第一次,也是第一个见到的人笑了,清脆的婴儿笑声。男子见婴儿对自己笑了,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而后放声大笑,说到:“吾儿就是不凡,还对我笑呢!”连我自己都没察觉,听男子这样说到,笑得更乐了。 “我还听得懂他说话?”富贵挖了挖记忆深处,没想起什么,只记得在上一世有自己的亲人,还没看上最后一眼。既然已经转世到了新世界,就把上一世忘了吧,做好这一生就行了。想到这里,富贵打算彻底放下上一世,毕竟什么都不记得了,况且这里也有亲人。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气宇不凡的男人是我的父亲。 那年朔北关大雪纷飞,整整一个月,银装裹满了整个城关,只有远处陌道上有寥寥行人。我被叫作冬陌,据说是我母亲取的名,我祖上姓林。 尤记那年红雪冬青旧 转而年岁已过一十九 富贵,不,现在应该叫作冬陌。 冬陌并不记得自己前世叫什么,他只知道这一世在这个家过得很好,父母爱他,姐姐疼她。母亲名叫刘素岚,是个雍容华贵的女人。现在也快老了,年轻的时候也应该是个国色天香的人,风韵犹存。 姐姐名叫林瑶,柳叶眉,丹凤眼,樱桃嘴,瓜子脸,尖尖鼻、长发飘飘,亭亭玉立。 在自己十岁那年出嫁了,那年她是十七岁。 那年,十里红妆,满城风光。那年娶亲的队伍排了五里长,娶亲的人是父亲老战友的独子,名叫江清。 只见那人头上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经管如此,可他看向姐姐的时候,能明显的察觉到那融化白雪的微笑,和从眼中流露出的温柔,那时我便知道姐姐会很幸福的。 而今十九岁的冬陌,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竟比当初娶亲之人不差丝毫,只不过前者是如沐春风般的温柔,后者是冷傲孤清的气势。 这年初冬,小絮纷飞。正在书房写字的冬陌被匆忙赶来的侍女惊扰,冬陌正好停笔。只见檀木桌上一张宣纸上留有两行凌厉潇洒的字“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是冬陌第一次下笔,就一气呵成的写下来的诗句。如今反反复复地写出这句诗,不知为何,但记忆就是如此深刻。 冬陌从小,聪慧好学,但喜文不喜武。而这对于将军府里的独子是大忌,不过凭借着父亲的疼爱,依旧我行我素,这让林烨很为难,打又不舍得,骂又骂不得。冬陌的父亲名叫林烨。林烨曾多次想去领养个义子来继承他的将军府,又怕影响他们父子间的关系,便没有收养任何义子,索性就让冬陌这样,这让他很是头疼。 “少爷,老爷喊您去书房。”侍女忽然来报“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冬陌放下狼毫走出门去,这狼毫是林烨送给他的,说是不喜欢冬陌习文,却还是按照冬陌的意愿为他准备了所有好东西。 “是。”侍女行了礼,就退下了。冬陌所在的书房就在自己房间出门左转十余步就能到,除了冬陌就只有林烨能自由出入。这个书房是林烨疼爱儿子特意为他建造的,谁让儿子不喜欢刀枪戟剑,而喜欢笔墨纸砚呢。 林烨在自己的书房等着东陌,这个书房除林外任何人都不能进。除了有重大事件训话和客人来了,其余时间但凡有人进去可是要行家法的!冬陌年少时曾无意中闯进去过,还毁了一些纸卷,林烨非但没有行家法,甚至连骂都没有骂过。就这样冬陌成了朔北城里无人敢惹的对象,谁让他爹这么溺爱他呢。不过冬陌也没有因此而放肆,成为执跨,因为冬陌从小聪慧,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也让林烨很是欣慰。 其中当然有转世的原因,况且从小表现的懂人言,会说话,不过冬陌还是很收敛的,要不是林烨是个将军,不信鬼神不信命,否则就把冬陌当成神童了。 “陌儿,来啦。”这是历经沧桑的声音。“父亲”冬陌行了一个晚辈礼。“嗯”林烨轻应了一声,抬头看向儿子,一生都拉着的脸又挂上了浅浅的笑容。 “陌儿,再过几天就该行冠礼了,你想要什么啊?” “父亲,我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需要。” “哦!当真不要?” “嗯。” “你过来,靠过来。” 冬陌缓缓走到林烨身边 “好孩子,对那皇帝宝座有兴趣吗?” 说完冬陌瞳孔猛地一缩“父亲,uu看书 uukansh 这可不能乱说!” “开玩笑的,瞧你吓得。”林烨笑道。虽然林烨表现得很真实,但凭着冬陌随着父亲生活了二十年,知道不会那么简单。 “父亲,这玩笑可开不得!” 我尽量表现得很惊吓,心中想着父亲绝对不会无的放矢,山雨欲来风满楼,难道天要变了,风不大也没什么声响啊!辞别了父亲,回到书房中。这几年来都在府里吟诗写字。 春时泛舟游湖,夏时亭中赏荷,秋时挽枫坐叹,冬时踏雪寻梅。 “极少打探外界的事,况且这里是朔北,离京都太远,与我们何干呢?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守好了朔北就行了。”冬陌喃喃道。 大余国的京城远在长安,离朔北城有一千余里远。大余国地大物博,国力强盛,与临着名叫乾国的国家成对立之姿。两国周边围绕着大大小小几十个小国,每年都要向两国进贡特产。 朔北城的北面临近有五个小国,要从朔北经去长安。五个小国经常聚在一起搞些小动作,也只是小动作而已,林烨他们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打狗还需看主人。 “父亲是朔北节度使,掌管三十五万铁骑。在北边的平原上所向披靡。可是铁骑到了多是山丘地形的余国境内根本不会有优势,要反也不会轮到父亲啊。打了半生仗,不可能连这种常识都不知,父亲到底在想什么!” …… ps:前面可能会有点无聊,但都是为了后面的剧情,前面在挖坑,后面会精彩的。 2:雨来风满楼 扪参历井的群山之中,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拉着一个小女孩,正在山脚下飞奔。 女子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长发及腰,修长的双腿在裙摆下若隐若现。本是绝美的她此刻脸已经泛白,细珠布满了整个额头。手里拉着的女孩,遮肩短发,扎着双马尾,脸色泛黄,紫唇干裂。细看就能发现两人眉间有那么点相似。 女子名夏禾,身高近六尺,女孩叫冬青,高五尺有余。(用的唐代尺度,一尺等30厘米多一点) 两人都是这一代医谷唯二的传人。而余国世家陈家,因为觊觎医谷绝学《医经》而联合其他两家一起攻上了医谷,而医谷只是一群神医的发源地,自然抵挡不住陈家。 其实这么多年来医谷一直与外界相安无事是有原因的,还是源于余国皇帝,可如今余国皇帝不知为何,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未曾踏入过医谷。原本余国皇帝无论多忙,一年中都会两次拜访医谷,原来余国前任皇帝与医谷某任继承人有旧。而如今却是长时间不见皇帝,不免让有心人抓了空子,而这有心人便是觊觎《医经》好长时间的陈家。 她们已经跑了一夜了,昨夜子时,两人被叫喊声惊起,然后在迷糊中通过了密道出了医谷,还带走了《医经》。传闻《医经》是医谷的开山主师——五百年前的医圣:华佗子耗尽一生所创。里面有无数珍贵的医毒讲解,许多都是世间无名的药材。 两女知道老师他们为拖延住三家,想来此刻也死了,她们从小到大在此生活的医谷也将不复存在。想到此处,就特别难受仿佛被人抓住了喉咙,微微哽咽。两女已经决定此仇不报,誓不为医谷传人。陈家,和所有觊觎《医经》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快走。”夏禾微微出汗的手握紧了冬青冰冷的手。冬青从昨晚开始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过,显然是旧病复发,说罢拉着冬青跑出了山谷。 与此同时,朔北城林府。极少接客的林烨竟亲自出门接客了,这一幕看呆了冬陌好一会儿。“看来此人身份不简单”冬陌心想,此刻他正在一处楼阁中站着,从高处向下看。 客人下了马车,就跟着林烨进了书房。来人一身黑,头顶黑斗笠,身披黑裘衣,看不见面容。 君陌跟着潜进了书房所在的院子,轻声靠在窗边,听着他们谈话。 “决定好了吗,我现在就要答案!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就在也没有机会了。我安插在宫中的探子传来消息,现在皇帝老儿昏庸无谋,喜好女色,现在已经被蓉贵妃迷丢了魂,还在宫寺里发誓要和那娘们来生再做夫妻,永不分离。可笑,兢兢业业一生保卫皇宫的禁卫军统领因为冲撞了蓉贵妃几句,就被皇帝老儿下了大理寺。趁现在禁卫军群龙无首,应直捣皇宫拿下长安。以皇帝老儿对那娘们的痴迷,禁卫军统领很快就会处死的。还别说这娘们真是可怕,一句话就能让谁死谁生,可没有人敢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连皇帝都不愿让她皱一下眉头。不过这正合我意,就是因为有这样的人,皇位才能重回我手中。” 最后一句话来人说的很轻,窗外的冬陌没有听清,不过冬陌知晓了,只怕现在的皇帝也快在龙椅上下来了。 “有把握吗,我是说那个探子可信吗?” “大可放心,那探子是我心腹,最主要的是他是我亲戚,这也是为什么我敢放心叫他做事的原因,说来他也进宫十五年了,终于到了这一天!” “陇南节度使怎么说?” “他已经答应了,他麾下三十万兵力都调回来了,我四十万大军也已集结。各地调动兵力隐瞒不了多久,要不了多久皇宫之中也会传开的。河东节度使须要镇守东面,防止乾国趁机入侵,这次他不会插手我们的事,不论成败都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谁也不得罪,不过这正是我们两方都想看见的,毕竟谁也不想自己的邻土被外人横插一脚。别再犹豫了,老林,就算你不出兵我也会反的,只是希望你到时不要攻打我方士兵。”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是这样的人吗?说好,蓝田玉归我!” “放心,决不食言,事成之后封你为镇北大将军配六十万兵力。况且认识我这么多年了,还不信我?” “这倒不是,不过给我这么多兵不怕我像你一样直接反了?” “我还真就不怕,从小到大相处这么多年,一起扛过枪,提过剑,骑过马,杀过敌,你是什么样的人,没人比我更清楚,你婆娘都不敢说比我清楚,哈哈!况且,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最后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看来,你并没有彻底了解我啊!”这句话林烨没有说出来。 “既然如此,我就舍命陪你走一遭吧!快点打完,想来北国接受到的风声也不多,还不敢乱来,我还要回来守朔北呢!” “呵呵,说了这么久,也不让我看看你家小公子长成怎样了呢。我还只是在你儿满月的时候来喝过一次酒呢!” “怎么会,uu看书 ww.uukansu 冬陌,还不进来见见你叔叔。” 冬陌一惊,但并没有慌张,屏息往后退,没走几步又听到父亲叫到“冬陌?”看来是被发现了,怎么会,我并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啊! 冬陌凝了凝心神,整理了衣衫,走进了书房。“父亲,叔叔。”冬陌行了个晚辈礼。“哎,好侄子,来让叔叔看看,长大了啊,不错,有你父亲当年几分模样。”戎西节度使惊讶了一下,显然是没有发现屋外有人偷听,还是自己的种自己清楚。也是因为这里是林烨的书房,先入为主认为没有人敢偷听。否则以他征战多年的本事,不会没有任何察觉。 冬陌则是惊讶父亲是怎么发现自己的,自己明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好一阵沉默,看着父亲没有丝毫要开口的意思,冬陌问道“叔叔,你想当皇帝吗?”又是一阵沉默“嗯。”戎西节度使没有多言。 “好了,你先下去吧,今日之事须封口。”这时林烨开口了。 “是!父亲,叔叔,冬陌告退。”说罢离开了。 两人又谈论了接下的一些事宜。 “行了,我该走了,祝我们好运,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戎西节度使转身离去。 “老秦!皇位就这么重要吗!”林烨看着他的后背说到。戎西节度使先是一愣,很快说到:“是!这本该就是我的,不是吗?” “罢了,我既已答应你就不会再反悔,你走吧,不送。” “告辞!” 林烨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长叹一声。 3:珠泪温如玉 冬陌出门后直接进了自己的书房后一直在思考,既然父亲答应了戎西节度使,为何当初又会问我是否对皇位有兴趣。我一个只会泼弄笔墨的翩翩公子怎能管好一个帝国。父亲就比自己好多了吧,能文能武,镇守边关有能力有经验。难道父亲就对皇位没有想法?冬陌忽然想起了父亲说到的“蓝田玉”。“小青,去给我收集有关蓝田玉的书籍回来。”身后的侍女应了一声,名叫小青,是冬陌的贴身侍女。 “不必了,我有话对陌儿说,你们先下去。”林烨的声音突然响起。 “是,老爷,奴婢告退。”小青说完就关上门下去了。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玉暖日生烟’传闻南海有鲛人,其泪若珠,其形如玉,晶莹剔透,日下生烟,具有延寿功能,名为‘蓝田玉’。二皇子为了试探皇帝,特在南海寻了五年,最终是在一名渔民手里换回来的,将其献给了皇帝,皇帝得到之后大喜,赏了二皇子金万两。其实我做的都是为了你和你母亲,这个家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你姐姐已经嫁人了,你母亲自从生了你之后又须时常在床上躺着,我干完这件事之后能否在干大事也是未知数,你又不喜武,没有自保能力,身边的人并不能完全信任,将来我若是出了事,你能信任的只有自己知道吗?”确认没人后林烨开口说道。 “不会的,父亲您这不好好的吗,身体这么硬朗,不会有事的。”冬陌微笑着说到。 “这一切都是未知数,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定,现在我只能尽最大的努力为你们铺路。陌儿,你把一切都看得太简单了,余国皇室没有底牌的话,又怎能成为中原两大国之一呢,不过我相信你叔叔,我们会成功的,他自从当了戎西节度使之后,可是横扫来犯之敌,从无败仗,打得戎西边国安分守己,不敢逾越,甚至还向你叔叔进贡资源呢。你叔叔在戎西有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外号‘人屠’,对了你叔叔姓秦。”林烨看着儿子的如沐春风般的面容不由低沉的心情也明亮了些。 “姓秦!前朝国姓!”现在有关前朝往事的记载很少,都在皇宫国库里放着,并且谁也不能提起,不然就是灭六族的大罪!但冬陌在父亲的书房里看到过,现任皇帝父亲的皇位,就是靠着极其肮脏的手段夺来的。看来,秦叔叔的爷爷,就是前朝最后一位帝君和帝。冬陌怎能不惊讶! “你也知道,你母亲自从生下你后就体弱多病,常年在床上度过。相信你也看出来了,你母亲难能活几年了。‘蓝田玉’能温养身脉,更能延寿,我...不想让你母亲离去那么快!”说到这林烨微微哽咽一下。 冬陌同样也不愿母亲就这么死去。他已经决定开始习武了,尽管现在已经过了最佳习武期,不过也不是不可能。林烨得知儿子决定习武之后大喜过望,“自己这儿子终于开窍了啊”。决定亲自监督,顺便提点一番,于是冬陌在父亲的监督下整天都在练武。 冬陌在这日复一日的扎马步,挑水,和练剑中度过。转眼半个月过去了,今天就是冬陌举行冠礼的时候,除了亲家之外,没有任何人在场。 冬陌按照流程很快就行完礼了,平常得不能再平常,没错很正常,没有不开眼的来闹事,就这样冬陌成年了。 …… 半个月的拼命练习,冬陌已经可以轻松的做到拔剑收剑,行云流水,丝毫不费力。林烨也看在眼里,觉得自己儿子应该是对剑情有独钟,实际上冬陌练武之后确实是喜欢剑,也唯有剑最适合自己。是故林烨在冠礼那天晚上送了冬陌一把剑,是一把薄剑,使用极西之地天山之中开采的玄铁所铸,整个天下也不多。拔开剑鞘,剑身上刻有“承影”两字,天下十大名剑“承影剑”,这也是林烨用了三十年的佩剑。冬陌在古籍上看到过,“蛟分承影,雁落忘归”传闻此剑只能见其影,无其形,白昼黑夜,一划而归。自从冬陌出生到现在,这把剑就一直挂在父亲的书房里,从未见过剑身。剑身上泛着冷冽清光,寒如潮雪,三尺长剑,并不算重。 冬陌获得这把剑之后自然是惊喜,但每日的习武也没落下。 又是半个月,深冬了,时不时寒风阵阵,无故让人觉得这是个多事之秋。u看书 .uukansh 不久,到了约定的那一天,戎西节度使率先发兵,直指长安城。朔北,陇南节度使也先后发兵,呈倚角之势。各地发生暴乱,百姓惊慌失措。所幸并没有人对百姓动手,久而久之也不再慌乱,反而露出好奇之色,四处打听。打听后才知道是戎西,朔北,陇南三方节度使先后起兵造反。 长安城皇宫之中永青皇帝和蓉贵妃两人在御花园赏花,周围侍从尽数散去。“永青”是如今皇帝的名号。“爱妃,看,这‘蓝田玉’喜欢吗?喜欢孤就送给你。”永青皇帝看着蓉贵妃如花似玉的脸庞轻声说道。 “不必了,陛下,我只要你,您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呵呵。” 永青皇帝听着蓉贵妃银铃般的笑声,正要开口说话,耳边传来吴公公阴柔的声音“陛下,急报。” 永青皇帝正起劲,听到这阉人的声音就特别火大。“不是说了吗,任何事都不得打扰孤!” “陛下,国家大事,不得不报。”永青皇帝听到脸色缓和了许多。 “说吧,什么事?” “长安城各地守城将士来报,长安城三面都有大约四十万人马出现,着余国战甲,可能是各方节度使造反!” “怎么回事!怎么京城都被包围了,消息才传来!要你们是干什么用的,不良帅呢?让他来见朕!” “是。”吴公公说完退了下去。 永青皇帝站在长生殿殿前台阶上,望着南天,目光深邃。此时的皇帝已经近花甲之年,两鬓微白,胡须斑白。喃喃道:“终究,还是来了!” 4:烽烟起 “陛下,陈不良帅到了。”长生殿外传来吴公公的声音。 “让他进来。” “是。” “陛下。”不良帅单漆下跪道。不良帅也有知命,快花甲了,同样两鬓微霜头戴乌纱帽,身穿紫色衣袍。余国的不良帅是从一品官职。 “不良帅,你可知道孤让你来干什么?”永青皇帝威严略带萧瑟的声音传来。 不良帅听到立即跪下说道:“臣,知罪!” “哦?你何罪之有?”永青皇帝的声音越来越阴沉。 “臣...臣办事不利,没有获取戎西,朔北,陇南三方节度使集兵反叛的消息。”不良帅低下头战战兢兢地说道。别看外面都在传皇帝老儿昏庸无道,贪恋女色,可不良帅和朝中一些老臣知道,当今陛下年轻时是何等意气风发,雷霆手段才能从众多皇子中夺下皇位。 “起来吧,现在是用人之际,孤暂时不罚你,戴罪立功,把三方节度使的情报搜集回来。去吧!别让我失望。” “是,罪臣告退。”陈丛不敢抬起头来看永青皇帝,低着头退了下去。 不良人只是个收集京城各方消息的组织,受皇帝直接管辖。但近年来皇帝也是越来越昏庸,其手下也是越来越没用,其中就包括这不良人。 朔北城,林府,月光如水。林烨召冬陌在书房谈话:“陌儿,现在剑练的怎么样啦?承影可还适合?”林烨温柔的声音响起。 “很是合适,我很喜欢,父亲,要不现在练练?”冬陌略带得意的声音响起。 “哈哈哈,练就不必了,你的成长我都看在眼里,我相信你,不过你还缺少历练。你长大了,这次就跟我一起去长安吧!你二十年都在朔北各地,也好让你去见见世面,你回去准备一下吧。” “好。”说完冬陌带着承影回房了。 林烨从书房柜子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长方形,看起来尘封已久。盒子上沾了些许灰尘。打开盒子,只见一支银色的发钗静静地躺在盒子里,银色的发钗借着窗旁撒下的月光,凌冽下散发出一股寒气。 林烨微微摩挲这银钗,思绪仿佛再次回到了远方。 次日早上,林烨吃过早饭后看着院子里正在练剑的冬陌。承影在冬陌手里使得仿佛跟周围景色浑然一体,承影在明媚的阳光下依旧凛冽(好吧,我词穷了)。林烨不自觉得说了一句:“好!” 冬陌练完剑已经日上三竿了,擦了擦汗,回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走去向林烨请安。 “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即刻随我前往军营。”林烨看着面容清秀的冬陌说道。 “准备好了!随时能出发。”冬陌答道。 “好,随我来。”随后父子俩上了早就在府外等着的马车。 军营中,冬陌凭借着承影,已经可以十招之内败一领队了。 虽然凭借的是神兵,有些胜之不武。将士们也看出来了这剑不凡,但也没有不开眼说出来,没看见节度使大人对这小子的疼爱吗?谁敢惹他? 也有一些军中老人,眼尖,认出来了这小子,手中的剑是节度使大人当年的佩剑。“难怪,难怪”又是一阵唏嘘。这里的将士们都不认识冬陌,只知道他是节度使的儿子。 “好了,别仗着承影欺负将士们了!”林烨看着冬陌已经连续打败五个领队,而且介是十招之内结束。不由会心一笑,果然是我的种。 “是,父亲。” “将军,西面来报!五天前,戎西发兵,看他们行程,不必半个月就能到达长安城。”这时,斥候来报。 林烨招来各部将领:“吩咐下去,所有能参战的,准备好即刻出发!去长安城!” “将军,南边传来消息,陇南节度使于七日前发兵,预计二十天之内就能到达长安。”这是驻南斥候来报。 “知道了,下去吧。” “是。” 朔北离长安最远,林烨步兵兵力不多,决定在后面支援。此刻发兵,预计在一个月后到达长安城。 各地纷纷发生暴乱,皇宫之中忙得不可开交。把各地驻兵召回长安,这样一来,暴乱无人制止,民不聊生。(这里是节度使发兵之后,各地悍匪及一些地方势力发生的暴乱导致的,这里时间线回到了前一个月左右的样子) 三方节度使,一路攻破各地只有县令助手的不堪一击城池,自然是手到擒来。 一个月后,三方节度使齐聚长安城外,呈包围之势,把长安城围得水泄不通。此时的长安城大门紧闭,护城河上无一可使人渡过的工具。三方节度使并没有强行攻入,u看书 ww.uanshu.om 毕竟谁也不知道皇宫里还有什么底牌未使出来。所以节度使们商量好了,只管把长安城围个水泄不通,断粮之后自然坚持不了多久,到时城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永青皇帝名刘业,此刻正在太庙里跪着,太庙很大,而太庙里面却只有一坐碑牌。刘业对着台上孤零零的碑牌说道:“父皇,儿臣守了近三十年的长安,尽管没能灭掉乾国,可也是百姓安乐,国家也在一天天壮大中。孤究竟做错了什么?不,我什么也没有做错,我为余国付出的还少吗,为什么总有人看不惯孤,错的不在我,错的是他们。他们觊觎帝皇之位,他们想通过那些邪恶的手段来谋取皇位!” 刘业说这句话的时候情绪极其不稳定,眼中泛着血丝,俨然忘记了当初自己是用什么手段来获得的皇位继承权,也忘了当初自己的父亲,又是通过怎样的邪恶手段,剥夺而来的皇位。 “父皇,当初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大哥和三弟,如果我没有争这个皇位,现在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吧。父皇,你也看到了,这长安,这皇宫快灭了啊!”刘业似又想起什么。 他自顾自得说道。一直到深夜,刘业才从太庙出来,脸上阴沉得看不清脸色。在太庙外守着的吴公公给皇帝陛下披上了狐裘,很是机智的没有说话,几近服侍了永青皇帝一生的吴公公,察言观色已是本能。跟着永青皇帝回到了长生殿。 “让蓉贵妃来长生殿。”刘业在靠近长生殿的地方停住,看了看月色,而后又独自向长生殿走去。 5:投敌门 “是,陛下。” 一刻钟后,“陛下,蓉贵妃到了。”吴公公说道。 “让她进来。” “是。” “陛下,这么晚找臣妾有什么事吗?”蓉贵妃穿着单薄的青色长衫,身姿曼妙,向着刘业含情脉脉地看去。 “好了,孤有要事与你说。想必你也知道了,戎西,朔北,陇南三方节度使已经兵临城下,包围了长安城。我们已没有招架之力了,如果我猜的不错,他们不会立马攻进来,而是等着我们粮草断绝,自己出来。不出六个月,恐怕这大余皇帝就不是孤了。”刘业看着蓉贵妃,微微眯了眯眼,淡淡的说道。 “陛下,您就不用再敲打妾了,妾愿永世跟随陛下,只求陛下不要抛下妾。若这一世不能比翼齐飞,那来世再做那地上的连理枝。”蓉贵妃含蓄地说道。 刘业看着通情达理的蓉贵妃,心情好了不少。蓉贵妃曼妙的身姿在烛火的辉映下,似含苞待放的荷花,看得刘业小腹里的邪火有按耐不住了。 蓉贵妃看着永青皇帝直直的盯着自己,又望了望四下无人的长生殿,轻轻一笑,动手解开了衣带,说道:“陛下,让妾服侍您休息吧。”说罢漫步上前替刘业解开了衣带。永青皇帝的正妻,也就是余国皇后,早在十年前就病故了。 刘业顺势抱起蓉贵妃,抵开纱帘,放上了床。 一夜春光无限…… (忘了说了,这里人平均寿命100岁,李召现在才过60,不算老) 次日辰时,蓉贵妃先行醒来,扶着柳腰,在侍女的搀扶下静静地走出了长生殿。 宫中有人看到蓉贵妃从长生殿走出,便猜到了个大概。“陛下这是老了,壮志不复当年,现在又出现了个狐狸精勾引陛下,每天沉溺酒色,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成天叫太医守着,如今城外还有百万大军包围,虽然暂时没有新动作,可也不能就此玩乐吧!看了离亡国也不远了。”前有禁卫军统领说了几句蓉贵妃的不好也就被下大理寺了,众人也只敢在心中诽腹,也没有人敢进去劝谏永青皇帝了,曾经那些敢直言进谏的老臣,也在皇后死后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如今的皇宫内忧外患。 又是五个月匆匆过去。 皇宫之中的食粮已经不够众人再坚持一个月了。宫中众多将士都已经放弃了,这就导致了长安城死气沉沉,都极少说话。而皇帝又整日沉醉在温柔乡,已经有过半的将士想要投降,虽然可耻,但他们参军的初衷是为了保卫河山,守护身后的亲人,而不是如现在一样窝囊的活着,甚至到最后饿死京城,可笑!要是皇帝现在决定发兵降敌,以卵击石,他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多么可悲,尽管他们绝大多数都向上面立军令状,宁于外战死,不在城中苟! 最近,长安城城墙上出现了大多将士,都是有意投降的。他们都在打量着将来的“战友”。 又是半个月过去了,他们已经开始喝粥了,还是没有等到上面的命令,哪怕战死“沙场”。 有一人带头,七成的将士们都开成门投敌了。还有两成是固执的,一成是永青皇帝亲信,无法投敌。而出城投敌的将士们都捧着白米饭,吃上了肉,喝上了酒,更加剧了投敌的程度。 这六个月来,三方节度使截了不少送进长安城的粮食,将士食完还余下大多。 半年以来,冬陌的剑术又是提升了不少,已经可以接林烨三十招不败了。林烨看到自家儿初长成,于是让他去周边被战火荼毒的镇子,农村历练历练。说是历练,也就是去看看,农民是怎么生活的。 冬陌独自一人,走进了长安城外离五十余里地的镇子里。这镇子里面的人并没有冬陌想象中因为战争导致的那么疾苦。反而是中规中矩井然有序的生活,也自然少不了饭后闲话,唠叨家常。 一打听才知道,这战争没有多大火气,也不烧杀淫掠,屠戮百姓。还顺带那么略微提升了点镇子经济发展,镇子里镇民也还多是感谢出入镇子的将士。毕竟只要不烧杀淫掠,谁来当这个皇帝不是当,谁在乎呢?只要谁让我们过得好,我们就让谁当皇帝! 既然是大多数,自然少不了那么少部分不乐意的。这么些不乐意的自然是曾经镇子上的一些地主,u看书.uush 曾经还能在镇里当个小霸王,毕竟有钱有势。现在就不同了,大多数军伍出身人来到镇上,起初也有人不长眼,一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样式想当土皇帝。将士们又是连真皇帝都不怕的人,还会怕你个土皇帝,不打的你屁滚尿流,亲爹都不认识! 土皇帝们长眼了后,也不再那么嚣张,凡出门必小心翼翼,怕又撞见那捞什子队伍中人。 可这不敢见面是一回事,背后诽腹又是一回事。这不,现在他们又在背后密谋这小阴谋。他们可是受够了这些军伍出身的人,恨不得把他们千刀万剐。说是阴谋,其实也就是找个时间偷袭谁,教训某某,可有没谁再有胆子做。上次阴了一位中级将领的人,门牙都被人,一拳给打掉了。 说来也倒霉,他们刚举行报复计划,对象就是一位初来乍到的中级将领,即是将领,也是从小练武的人,没把他打死就不错了。 冬陌来到这名叫吴江镇的镇子一周的时间,大概也摸了个透,民兵和谐生活。将士们带来家乡特产和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镇民们拿出此地的特产,相互交换,其乐融融。除了有几个不怎么开眼的,整个城镇都还好。当然也有看冬陌这么个清秀富家公子,身上揣了不少,来打劫,被冬陌三下五除二全给收拾了。 冬陌从来不出剑,没人能让他使剑。即使只用剑鞘,也教训了不少人。 现在这个时期大多数长安城周围城镇都是一个样,“民众不惊起兵事,相安无事两相乐”。谁也不想农民对他们有敌意,毕竟得民心者得天下。 6:女子初交道 冬陌在青石街上逛着,右手负于身后,左手持着剑,闲庭信步,左顾右看,好一阵自在。 忽而眼前出现极其荒唐的一幕,一个刚毅大汉和一个面带猥琐的瘦子围绕着一个瘫坐在地上的小姑娘,欲行不轨之事,周围人仿若不问不顾。这太巧了,仿佛就是为了冬陌而设计的。这姑娘,说是姑娘,也是属于身材极好,属于前凸后翘的那种。可看起来也才不过十八芳华,用姑娘来形容也不为过。 冬陌看的奇怪,这群人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自己走到这路口的时候发出动静。尽管可疑,可冬陌也没有放手不管。毕竟看起来要是自己不管,那女孩的衣服就快要被撕光了。想来这小地方还没有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打不过的人,最起码自保绰绰有余。冬陌也想起了临走前林烨说的:“无论何事,只要不丧尽天良,有需要一定要出手帮助,勿以善小而不为!” “小姑娘,哥几个已经好久没爽过了,不如就你来……嘿嘿。”其中一个大汉说道,还发出嘿嘿的笑声。 “……别搁这光嘿嘿不上啊,有本事你给我上去啊!”冬陌无语道,“这太假了,不给我演像一点我都不想上去。” “住手!”冬陌还是喊道,就当陪他们做做戏。 “哟,哪里来的臭小子,想英雄救美?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只要你那小身板,我们兄弟随便一个都能揍得你体无完肤。”其中一个面容刚毅的壮汉喊道。 “几斤几两,试过才知道,劝你们放下那姑娘,赶紧离开,到时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就凭你?呵呵,好大的口气,先来的吧,也不先打听打听我们是谁,试问这镇上有谁见了我们不是绕道走,敢这么和我们说话的,这么多年了你小子还是第一个。”那刚毅大汉笑着说道。 说着就率先朝冬陌攻了过来,徒手朝冬陌胸口砸去,这刚毅大汉明显是个练家子,而且冬陌看出来,大汉是从小练体的,比自己只高不低。冬陌心中一惊,有这样的身手怎么会成为市井流氓!没有多想,抬手提起剑鞘往胸前一挡,接住劲力向后倒去。紧接着大汉飞速上前又是几拳打在冬陌身上,速度不可谓不快。冬陌闷哼一声,但可别忘了,承影还没出鞘! 拔出三尺青色长剑,凌厉的光芒刺向了大汉的双眼,就在大汉微微失神的时候,冬陌飞速上前,动则杀招。大汉在剑芒下不断后退,冬陌步步紧逼,眼看承影就要刺入大汉腹部的时候,大汉及时侧身,尖峰还是划过大汉腹部,留下一道细长的血迹。承影剑剑身自带寒气入体,冰凉的剑气顺着皮肤进入小肠,这可让大汉痛不欲生,捂着肚子瑟瑟发抖。 冬陌没有杀他,虽然林烨没有说过不能杀人,但冬陌本能的不喜杀人,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善良。 冬陌不管匍匐在地的大汉,转眼看向那剩下的一人,还有倒在地上的的姑娘。冬陌自从进了巷子就在细细观察,尽管姑娘脸色一只惨白,神情慌乱,可她眼睛里却透入出一丝得意,丝毫没有一点慌乱。 冬陌意识到不对劲,但并没有慌乱,毕竟这里看起来最大的对手已经倒地不起,他到要看看这姑娘想干什么,说道:“杵着干什么,还不带着你兄弟快滚!” “是,是,这就滚。”猥琐瘦子声音颤抖,说完,架起倒地壮汉走了。 “姑娘,没事吧?”冬陌故意如此一丝关心的神情。 “没,没事。”姑娘露出一副娇羞的表情。“谢谢你。”说罢,肆无忌惮的盯着冬陌看。 眼前这男子彷若清风明月,眼中似含星辰大海。“好美!”女子用着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似乎只能用美来形容。女子近距离一看,顿时愣了神。 “……姑娘,姑娘?你还好吗?” “啊!没事,我很好。”女子慌乱得答道。“倒是这位公子,你有没有受伤啊?” “呵呵,我没事。”冬陌淡淡一笑。 就是这一笑,勾起了女子心中的邪念,想要把眼前的男子占为己有。 不得不说,连冬陌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脸对女人根本没有抵抗性。 “这位姑娘,此刻应该并没有去处吧,不如跟着在下,我可保你一路平安。”冬陌先是让女子跟着自己,看看此女到底有什么目的。 “好啊!” “说来还不知姑娘名讳?” “我叫林雨尘,公子你呢?” “我姓陈,单名一个陌字。”冬陌当来不会告诉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自己真实名字,随便说了一个。 “嗯,陈陌,好名字。陈公子,u看书ww.uukansh.co 我们去哪啊?”林雨尘问道。 “先跟我回客栈吧。” “听公子的。” 女子和那两个大汉是一伙的。在这里蹲了好几天,觉得冬陌这个花花公子,肯定是来游山玩水的,穿着不菲,腰间配长剑。所以设计了一出戏,先用苦肉计把男子泡到手,然后讹诈他一大笔。竟没想到男子如此厉害,伤了他们这最厉害的。而这林雨尘,原本是长安城大户人家的林家的宝贝疙瘩,据说这林家还跟朔北节度使有那么一丝关系。 林雨尘父亲也是个人精,提前收到三方节度使发兵入中原的消息就带着妻女和大半家产跑了。连夜坐马车出长安城。不料刚出长安城不久先是被路上山贼袭击,劫走了大半财务,带着妻女跑路。而后经过好几天的“朝食野菜地瓜,晚宿山间野寺。”终于临近县城时,又被暴乱的悍匪盯上,不足十人的守卫对上自然是以卵击石。很快守卫都死了,跑的时候背后中箭而亡。不远方巷子里躲着他的妻女和两个大汉侍卫。继续在逃亡的过程中,林雨尘母亲不幸踩到了石块,滚落山崖而死。 剩下两个侍卫都是孤儿,被林雨尘收养长大,为报恩留在林家做侍卫。林雨尘自然是主子,经管这个傲娇的“女人”是很麻烦,但是并没有抛弃她。 他父亲自然是极其疼爱她,侍卫也是一个实力强大,一个精明能干,这美人计就是其中精明的侍卫想出来的。他们这半年在各地施计讹钱,不料如今踢到了冬陌这个铁板。 好死不死,女主子这次好像是真的看上了这人啊! 7:亡国200人 “老山,你看小主子这次不会真动情了吧?”瘦子问身边刚抱扎好伤口的壮汉。 “应该是吧,快跟上,别跟丢了,小主子没事最好。能看上那个人是他一辈子也修不来的福气,那人也不过就是一小白脸,有什么好看的!”壮汉说道。 “不然!我看那男子也就比我好看一点点,也就那么一点点。”说着瘦子两只手指捻住空气比划道。 “你咋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行了,跟上。”老山轻抚着腹部,瞪着老河道。 半个时辰后,林雨尘在冬陌隔壁客房住下了。 残阳如血,不知为何,今晚显得有些萧瑟,这风凉意入骨。 冬陌在二楼的过道上凝望这天空,不知在想着什么。 这时,林雨尘悄悄在后面走了过来,站在冬陌十步外,看着那清秀的脸庞,仿佛画中谪仙,深邃的眼眸中映射这夕阳。就这样得静静望着,好一会,回过神来,为冬陌披上了自己的衣袍。 冬陌早就察觉到身侧林雨尘来了,没有出声,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让冬陌失望的是,她并没有做出什么事情,就只是在那里看着自己,好一阵别扭。冬陌身子骨已经打好了,对这凉意没甚感觉。冬陌的武学天赋极高,剑术已是小有所成,进步神速。 “公子,天渐转凉,恐受风寒。”林雨尘率先开口道。 “无妨,我不冷,你还是自己披上吧!”说罢,解下身上衣袍给她披上。 “谢过公子。”林雨尘又是露出令冬陌恶心的娇媚神情。 冬陌没有表现出来,神色平静微笑道:“不客气。” 这让在隔壁住着的两侍卫看着他们亲亲我我好不腻味。 夜已深,一起吃过晚饭后就各自回房休息了。冬陌打算出门一个人逛逛,刚想开门,就听到门外有个人小声说道:“小姐,是我们。”冬陌透过纸窗看向林雨尘的房间,见她打开门让两人进去了,这不正是白日那两人嘛。“果然,林雨尘啊,跟我玩苦肉,还是色诱?呵!为了什么?钱?色?看样子是惯犯了,祸害了多少翩翩少年。”冬陌越发恶心这种人。 待他门关上门后,冬陌也悄悄出了客栈。 镇子上大多数人家都已熄灯休息,偶尔走过窗旁,还能听到女人的呻吟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但总也那么几个地方不熄灯,晚上也有不少的人玩乐。 勾栏,赌场。此地最多人了。这个镇子上没有青楼,有的只是镇子上是个男人都知道,某某寡妇在哪里……,有钱就行。镇上有一处勾栏,一处赌场。这赌场是以前就在镇子上的,是一个大地主的私有财产,不过那个大地主黑了不少人的钱,有一次黑到了不该黑的人头上被人家带人给灭了。现在的赌场被那个人接管了。那勾栏就是镇中几位有钱人合资建造的。 冬陌不缺钱,所以此刻他正往勾栏走去。 勾栏里的说书大爷年纪不小了,满头银发。此刻正眉飞色舞地说着一个故事。这是一个关于永治皇帝的故事,永治皇帝是当今天子也就是永青皇帝的父亲。永治皇帝的故事可谓勾心斗角,说书先生说得跌宕起伏。 冬陌是从后半段开始听的,因为来到时说书先生已经讲了两刻钟了。 “……永治皇帝拿起了佩剑,反手抽出三尺剑刃,剑刃黝黑,剑柄为蓝色。只是一剑就刺死了和帝(和帝是上上任皇帝),你们可知道这剑为何剑?呵呵。”说书先生说到这呵呵笑了一下,似是自豪于自己知道这一段历史。又似是悲凉这往事不能再来。 “给给,这是赏钱,老何,别卖关子了,快给我们说说是什么神兵。” “都不知道吧!那剑为天下十大神剑的纯钧剑!传闻此剑出剑时乌云剧骤,不久便下起了小雨。” 这些历史在林烨书房也有记载,听那说书先生继续说道:“观其釽,烂如列星之行;观其光,浑浑如水之溢於塘;观其断,巖巖如琐石;观其才,焕焕如冰释。”这和冬陌所了解的差距不大,看了这老头来头不小,竟知道这些被封禁的历史。 现在的永青皇帝最讨厌有人在背后讨论自己的父亲,所以禁止任何人说去有关历史,现在人们也都知道永青皇帝现在被三方节度使围困在长安城里,手已经伸不出来了,所以那些知道历史的人仿佛就跟一世没说过话一样,uu看书 .ukansu.om 滔滔不绝。 大量长安城的将士投敌,致使长安城四方城门大开,长安城不攻而破。 长安城已是一个空了的蚁穴,只剩一个蚁后在巢穴之中躺着,无法走动。 三天后,长安城的消息传到了吴江镇。冬陌和林雨尘在客栈吃着午饭的时候,两个汉子,看起来是队伍出身的,血气很足,身上常带着一种血腥的气味。点了一桌子菜和两大坛酒,坐下说道:“如今的皇帝真是废物,上面都在传,他被我们围了半年,还整天在那蓉贵妃的肚皮上滚,就当无事发生一样。” “是极是极。” “……”汉子说着,冬陌和林雨尘听着。他们得知如今长安城大多数将士归降,城门大开,不费一兵一卒,就策马踏进长安皇宫,三方节度使带兵围绕了皇宫。如今皇宫都是一些死守的禁卫军,太监,和无人要的侍女,后宫佳丽十二位,皇帝亲信,永青皇帝,和蓉贵妃。不过寥寥一千二百余人,如何抵抗这城外百万大军,即使如此,剩下的人没有任何出入。宫中大多数人都跑了,可长安城被封,又能跑到哪里去呢,尽数被俘虏。即使如此那一千禁卫军仍是誓死保卫皇帝。这一千禁卫军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就在三方节度使踏入皇宫的第七天,一千禁卫军全部战死,硬是以一千对一万,斩杀对面八千余人。可惜,大势所趋,不是寥寥千人可改变的,这就是命。 剩下的两百人聚在永青皇帝的寝宫,长生殿里。 没过多久,长生殿大门被破。 8:湖中遇老者 皇宫之中,长生殿内,三方节度使看着带头的永青皇帝刘业。刘业牵着蓉贵妃的手,盯着戎西节度使。这长生殿说大也大,说小也小。雄伟壮丽,是皇宫内第二大的宫殿,比朝堂还大。第一是皇家祀堂,尽管祀堂内只有一座牌卑。永治皇帝建祀堂的时候,想的是永昌万代。可惜天命所趋,该来的终究会来。 “当年,孤继位后,找到何老神仙为孤算过一卦,求孤的命。老神仙说孤命里终有一劫,是关于前朝的事,同时也有孤父皇的影响。当时,孤为了天下,为了自己兢兢业业,耗费大好年华,建造了如今天下之大,天下之昌盛!为了就是应对将来那一劫,可这劫却迟迟不来。孤就等啊,等了三十年!这三十年,孤的皇后,孤的谪子,孤的亲人,皆尽离我而去。如果你们早来十年,孤的天下也就不会离去了!戎西节度使,你应该姓秦吧?” “不错,和帝乃我祖父!” “难怪,难怪,这是你的,可这也是我的!我没有错!”刘业已经没有自称孤了,他好像有点疯了。 “呵呵!罢了,这天下就还给你吧,替孤收好!”刘业回了回神说道。 “只求你,能让我和蓉贵妃葬在皇后身边,我对不起她,算我……求你了!”刘业咬牙说道。 说罢,刘业摘下了皇冠。不知何时,刘业已经满头白发。沧桑的眼神,自嘲似的笑笑,接着温柔地看向蓉贵妃。众人能在两人的眼神里看到说不尽的温柔,和决意!忽然,匕从袖下显现,同时插入了双方的腹中。 刘业不等戎西节度使回答,他不想听到答案,更不敢听到。尽管可能并不能改变什么。 真是一对亡命鸳鸯。 众人无声。沉默了好一会儿,戎西节度使说道:“来人,给我把他们两个碎尸,喂狗!” 众人皆是瞳孔微缩,好生残忍! “是。”两个士兵从戎西节度使背后走过。 “等等。”戎西节度使似是想到了什么,过去在李召身上摸索,在其胸口摸出一块晶蓝色的玉。 “老烨,给。”说罢朝林烨扔了过去。 林烨准确无误地接住,手上微微摩挲。蓝田玉的质感很光滑,温和而又清冽,有一丝丝凉意。 而后,各地传出消息,和帝之孙秦雷带领百万大军,围城长达半年之久,多数长安城将士投降,不费一兵一卒攻入皇宫,余国皇室皆尽死亡。秦雷,也就是戎西节度使复辟战国,改国号为天策,自号景帝。 既然仗已经打完了,秦叔叔也如愿以偿得得到本就该属于自己的皇位,冬陌也要离开吴江镇了,要回到父亲身边。没什么好留恋的,林雨尘的情况也弄清楚了,无非就是当初看到冬陌衣衫楚楚气质动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惯用的计谋,然后色诱,以获取钱财。不过一般情况下,不会伤人,得到钱之后就悄悄溜走了。这次本想来谋取自己的钱财,却被自己美貌迷住了,难怪那女人每次看自己总感觉怪怪的。想起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和那似笑非笑的嘴角,冬陌又是一阵恶心反胃。 冬陌在来到吴江镇一个月后,也就是今晚,待客栈熄灯后,溜走了。为什么要黑夜的时候溜走呢,无非是应为不想再有麻烦来找他。 已经入秋了,夜微凉,不过这对冬陌不算什么,只是平添几分萧瑟。 冬陌不知从哪找来了一匹马,翻身上马,策马朝着长安城方向离去。 幽幽青石板路,在月光下泛着冷清的光芒,与不远处湖面上的波光粼粼交相辉映。马蹄踏在石板路上的清脆响声,和晚风下湖边的芦苇共同奏乐。柳枝迎风招摇,马上冬陌的三千青丝迎风飘散,拢着这月芒,更添几分朦胧。 忽而琴声不知何起,似随风而来,又如月芒赐下。琴声时而铮铮然鸣,时而宛转悠扬,时而幽咽凝绝。 冬陌顺着琴声而去,不知何时广阔的湖中隐约出现一凉亭,距湖岸数百步。月光下有一人静坐,以手抚琴。 冬陌拴住马,听着乐声,缓缓地往湖中央走去。在亭外静静地听着,良久立。一刻钟后,琴声缓缓停下,琴师站立在琴边,以手抚弦收音。琴师看着来到这儿的冬陌没有说话。冬陌借月光看到了琴师的满头白发,继而看清脸后不由一惊,u看书ww.uukanshu 这是前几天遇见的勾栏说书先生! 当时在远处听着说书,没有靠近细看,说书先生已经耄耋之年了。 “您是吴江镇勾栏里的说书先生?”冬陌明知故问。 “坐吧。”说书先生指了指桌旁干净的石墩,并没有回答冬陌的问题。 “你现在一定在好奇我的身份吧。不如先听我讲一则故事如何?”说书先生离开桌面,负手走到亭边,望着天空中的明月说道。 “听听可好?” “好。”冬陌只答了一个好字。 “很多年前,还是战国的时候。曾有一位气质不凡的翩翩公子在外游历,在晚上经过江南一地一处湖外听到忽然传来的琴声。琴声弦弦掩抑,似传递出弹着心声,悲秋落木,幽咽冷涩。那位公子静静立在亭外,望着月光朦胧着,生情弹琴的男子。那男子气质温婉,却穿着最朴素的粗布麻衣,手中弹着的也是一件市外常见的老旧的木琴。 一曲终,良久立,不知何时已停,。琴声京韵阵阵,久达两刻钟,传达的是亡妻不过桃李年华,上苍却早妒英华,夺走了妻子生命,是凄诉不公。 翩翩公子触景生情,也想起了远在故乡的妻子,感于心内,便想要男子做自己的琴师,只为自己一个人奏琴。 于是上前,男子以苦茶待客。翩翩公子并没有嫌弃,毕竟有求与他,尽管他不需如此。可这同样也赢得了男子的好感,亡妻刚入土,身不由己,无法拒绝。 就这样,那男子就成为了翩翩公子的随行琴师。” 9:海棠语月圆 老者的故事讲到这,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精美的木琴,又似感慨良久,继续说道。 “在男子答应后,翩翩公子大喜过望,带着男子离开了。 回去后,令人以紫檀古木筑琴身,以极北冰蚕丝为弦,耗时半年,得琴赠与琴师。 翩翩公子姓刘,名和。 琴师名棠,无姓,得刘和赐姓刘。 两人都是当时都是弱冠,约二十四岁。 两人各地游历,看遍世间纷争。 转眼时间匆匆过,十年后。刘和起兵夺帝位,琴师刘棠一直都跟随在刘和身后,不曾离开半步。有一次刘和踏过雁门时,不知何处忽来一箭破空而来,情急之下,刘棠以身相挡,救下背后刘和一命。刘和大为感动,对这刘棠红着眼一晚上。因为箭入体三寸一般是必死无疑。 神奇的是,刘棠没有因此死去,最后活了下来。 刘和因为此事,信心大增,‘苍天都与我站在一边,尔等有何勇气与我一战!’最后成功攻破当时的秦国皇朝。自立为帝,号‘永治’,改国为余,许刘棠为余国帝师,且与皇帝同姓,实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又是三十五年过去,余国在这段时间内发展迅速,很快压制了乾国,但并不能吞并。 刘和死后,刘和的二儿子刘业杀死了本该继位的三皇子,登基,自号永青皇帝。接着刘棠也不知所踪,此后再无踪迹。都传闻说是刘业把刘棠也杀了,怕他权势过大影响到自己。 也有传闻曾有人在江南发现有他的踪迹,后来发现是借名聚财之士,也就不了了之了。” 说书先生讲的是关于琴师的故事。说着脸上不住流下两行清泪,滚烫而混浊。 是啊,一届琴师,一生挚友,怎会随意夺得了权势。 他只是自顾自的说道:“刘和还活着的时候,每次打仗前都会有将士听到军帐之中穿出幽咽琴声。‘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 说罢,说书先生又坐在案前,低眉信手,琴声入耳,拨弦三声。琴声转急,一线一转一急缓,入耳声声扣心弦,道尽平生不公事,独留一人向黄昏。 曲中友情转何处,唯有明月语何人。 曾经往事谁人在,湖中青亭以抚琴。 老者讲述的是永治皇帝于琴师的故事,是琴声,是他们相遇的地方,也是他自己。 好似这就是曾经的琴师,湖上的月光就是永治皇帝。如今春去秋来多少个日月过去,沧海桑田,斗转星移,不复当年。 曲终。 曲终,七弦化十四根。这极北冰蚕丝无论如何百年不断,紫檀古木五百年不朽! 老者停下微微颤抖的手,道:“刘和的故事已经讲完了,如何?”不等冬陌回答,起身向亭外走去。“弦已断,我已不是永治皇帝身后的琴师了。”老者在这一刻改变了对永治皇帝的称呼,也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此琴就赠与你了。” 老者走出亭后落下了本不该流下的泪,清泪在月光下划过两道细线,而后隐没。直到离开湖面,都没有再回过头。 走出亭,留下琴。就意味着老者和永治再无瓜葛,昔日好友的感情,已随风而逝。他不再叫刘棠,他只叫棠。 刘棠并不是没有感情,只是这么多年了,两人羁绊着,刘棠放不下,就如当初成为刘和身边的琴师是,身不由己。 冬陌望着刘棠消失在岸边,心里明白,刘棠不过是短暂人生中的小插曲。遂抱起琴,撕下衣衫上的绸布,缠绕起木琴,背在背上。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次日傍晚,残阳如血。冬陌长驱直入,驶入长安城,与父亲在皇宫汇合。这几天三方节度使都在皇宫商量后面事宜。不,现在应该是和秦国皇帝一同商量事宜。 余国九十四年,这是整个余国的岁月。余国覆灭,戎西节度使秦雷复辟秦国,登基称帝,改国号为天策,号景帝。 天策元年,深秋,河东苦守关隘近半年,终是挡不住乾国百万大军,河东关破。 秦景帝迅速整顿宫中,勉强维持局势,及时派百万兵马增援河东,终于,乾兵退出余国境内。 为防止其他各地遭遇入侵,景帝令自己旧部领兵镇守戎西,成为新的戎西节度使,朔北,陇南节度使也都在回关的路上。冬陌跟在林烨身后。 又经一个月急行军,uu看书 ww.uuansh 前方探查突然传回消息,朔北关被蒙古铁骑踏破,关中百姓尽数被屠,无一例外,也包括林府! 林烨听到消息,直接快马加鞭飞速入朔北,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冬陌奇怪,又问探使,心中也是一阵剧烈颤抖。同样策马飞奔追在林烨身后。 身后十万兵马不明所以,本来林烨经秦雷赏赐后有六十万人马,三十万铁骑不入中原,二十万兵力增援河东。在蒙古攻入朔北关时没有及时得到消息。 在蒙古攻入朔北前一个月,那是秦雷登基称帝的时候,也就是俩个月前。 被以陈家为首的各路人马追杀的医谷仅剩传人,夏禾和冬青。她们一路北上,于战争中穿梭,逃亡了快有一年了。 冬青有先天隐疾,发病于每年的中秋到初冬,每年的这段时间都折磨得冬青生不如死,作为姐姐的夏禾亦是看得心疼,可是没有药材,即使是活着的师父也治不好。刚好,逃亡了近一年,现在正好快入冬,可夏禾看着因为逃亡以来,严重营养不良的冬青,生怕她咽不下这口气。可两人命不该绝,终于在两人坚持不住的时候,碰到了欲要进入朔北关的马车夫,马车夫也是心善的老人,将她们救上马车,给予她们干粮和水,经过半个月的时间,到了朔北关。 两女与车夫相处了半个月,也知道车夫生活不易,并且如今也能自行走动。将逃出医谷时师父给的随行仅剩的两粒碎银留下一粒,一粒给了车夫,并在朔北关中向车夫辞行。车夫没有拒绝,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做,他需要干活挣钱,养活儿女。 10:楼来朔北破 几经辗转。她们终于在马市上获得了一个养马的工作,说是养马其实就是照顾马的吃喝拉撒,看起来马过得都比两女好。不过这铺子里包一日三餐和住宿,工钱也不低一个月有百钱。这个时候国家也安定,百姓安乐,一日三餐还是吃得起的。就是对于他们来说有点辛苦,两女都是极少干活的,除了去山中寻找草药外。 而林府的张管家来马市上挑选拉货的马时刚好进了两女所在铺子。看了好几匹马都不称心,正好看见两个脸上还算干净,算得上是倾国倾城的容颜,只是身上穿的是粗布麻衣。想来应该是某个刚好在他们这代没落的府上出来的,迫于生计来到这马市上工作。 张管家看两女脸蛋不错,做事也细腻,就想把她们招到府上照顾夫人也不错。于是对两女交谈,说明想法,工钱嘛自然也不低,月钱有两百钱,同样也包吃包住,并且可以随时离开。两女欣然答应。没办法,她们已不是当初无数人求助的对象了。随着张管家去其他铺子里挑了两匹马后去了林府,在马厩的工钱没要,也不好意思要。 张管家是走着去马市的,朔北城不算大,但也不小,集市都聚集在城中央,距林府大概两刻钟的脚程。 两女进入林府后成为了照顾刘素岚起居的贴身侍女。因为样貌好,做事精细,深得刘素岚欢心。 不久,到了蒙古军队攻入朔北关的日子。 因为朔北城兵马分散,主力又都在长安城,守城士兵只有五万人。但面对蒙古三十万人仍是誓死守卫,绝不让朔北关被破,身后有自己的亲人和千千万万的百姓,那些都是自己应该守护的人。这是一种刻在骨子里,流淌在血液里的责任,是守护。 誓死守卫了六天,炽烈的鲜血已经灌满了整个城头。一周的时间,守城将士死的死伤的伤。在攻城利器猛烈的撞击下,城门也破了,看来蒙古早有预谋。 城中很多百姓都往中原地带逃亡去了,尽管自家男儿都在城头浴血奋战,但这正是他们想看到的,逃吧,逃得越远越好,千万活着!将士们知道,主帅不在,凭他们五万余人不可能抵挡得住蒙古来势汹汹,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拖延时间。 刘素岚始终不肯离开,说这始终都是她的家。每每到两女抱起她要离开的时候就以死相逼。终于到了蒙古军队破关而来的时候。 “夫人,快走啊!再不走来不及了!”中年男子稳重又带有些焦急的声音响起。此时附中各人尽数散去。 不待她反应过来,张管家只能一个刀手击在刘素岚的颈上,顿时刘素岚晕了过去。“夫人,得罪了。”刘素岚身体一直都不好。没想到,这稳重的张管家还是练过武的。“夏禾,冬青你们快带夫人走,我来拖住。” 两女没有犹豫,经历过灭门的事后她们知道,没有更好的出入。只见张管家走进自己的房中摸索了一阵,拿出了一把尘封已久的长枪。尽管长枪上布满灰尘,却依旧在烈日下熠熠生辉。“跟我来。”说着已经往府中一边走去。两女急忙跟上,张管家领着她们来到了只有林烨,冬陌,张管家三人知道的密道,位于林烨的书房。 “快走!”张管家喊道,林府外已经传来了军甲声。 两女毫不犹豫地背起刘素岚走进了密道。密道闭合的时候只看见张管家的身躯是如此挺拔。她们知道,这一个人无论如何坚持不了多久,最后结果只能是死!可管家缺义无反顾,和当初的师傅是那么的相像! 两女在跑了大概两刻钟,前方出现了一个光点,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大。 两女出了密道,这是几座连绵山脉。 依靠太阳认清方向后,又是向南走去。 …… 林烨日夜不停驶向朔北,五天的时间,已经来到了朔北城外,已经看到城墙上插着的鲜艳的,随风飘扬的象征着蒙古的旗帜。林烨知道,朔北城已经沦陷了,里面的将士恐怕已经尽数死亡。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家怎么样了! 朔北关易守难攻。易守说的是对北门秦国境外天堑易守难攻,对于南面的中原几乎是除了城墙就没有其他防御力。所以蒙古的人在朔北城外找小镇子抓苦力,也只是找到二百余人,没办法,只能用将士们,须尽快在朔北关南面造好守城器具和加固南门。uu看书 ..om 林烨没有冲动,冷静下来观察情势。在朔北城外三里地留下暗号,他知道冬陌也会追来的。这不,次日傍晚,父子俩于朔北城西面的一条供朔北城使用的河旁,此河直流进朔北城内。 林烨说明情况后,一阵长达一炷香的沉默…… 现在需要冬陌回去告诉行军,找一处合适的地方安营扎寨,休息好来,有一场恶仗要打。林烨则留下继续观察,同时以书信向景帝秦雷告知了此事,传信的是节度使们特有的鹰隼。鹰隼极其稀有,整个中原也才抓捕了五只左右,分别在皇室和四大节度使手中。 冬陌又是快马加鞭,回到行军大队处吩咐好事宜。军队于朔北城西南面约五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 秦雷得到消息后,留下七十万人马于河东抵挡乾军,河东节度使一开始就是秦雷的亲信,这谁也不知道。又派了三十万人增援林烨,夺回朔北关! 一个月后,快到春节了。三十万人马和各地铁骑尽数归来。潜藏在黑暗中的狼群即将冲入虎腹中争夺食物。 今年的春节毫无春节的样子。没有红灯满园,没有爆竹声中一岁除,没有百姓的笑容。有的只是那城墙上渗透进石墙的血迹,那鞭子抽在皮肉之上的响声,那苦不堪言的百姓。 欲要夺回朔北城,就不能对河流动手脚。 蒙古军队还不知道不远处的风暴即将降临,风暴可谓是势足,势必定能胜利的,军队规模上就不在一个成次上,只是这次蒙古的死亡程度会达到一个怎样的高度! 11:未归先欲险 除夕当晚。林烨率军队直接攻入朔北城还没修建好防御力的南门。八十万兵马攻城,浩浩荡荡,朔北关南面看去,密密麻麻的人影,看不到边际!还有三十万铁骑压阵! 不日,南门被攻破,区区四十万五十万蒙古兵根本挡不住。浩浩荡荡的人马气势高涨,直接向城中踏去。 秦国境内的两百百姓都在修城,除了误伤的几十余人,剩下的和蒙古修城的士兵一起俘虏了。八十万人马进入城中,杀尽了城中蒙古人。 林烨和冬陌一起策马冲进了林府,朔北城中就属林府最大,所以蒙古将领选择把林府当做指挥部,可这牌匾还没卸下,城关又破了。 林烨和仗着承影剑的冬陌一路横推,不久林府中人被两人屠戮殆尽。朔北城中没有百姓,林府中也没有俘虏,看来是逃走了,可他在自己书房前看见了那嵌入墙上的断裂的长枪的枪头!这枪头还留着红缨,他再熟悉不过了,张管家的枪。他明白,抢断,人亡!即使没有看到尸体。 林烨用剑用力撬出枪头,握着这枪头。这张管家是林烨年轻时出生入死的兄弟,张管家父母双亡,之后也没有娶妻,而是一直跟在林烨身后。张管家武术造诣极高,和林烨平手,但在林烨奠定林府后再没出过手。可以说朔北节度使这个地位有一半来自张管家。 林烨这一生没有哭过,此刻却不自觉得流下两行热泪。 “哒,哒”先后两声清晰入耳。 林烨又似想到什么,回过神来快步走进书房。格局没有改变太多,但文献都被翻过了。这里记载着太多隐秘,但还没有传回蒙古就都死了。 密道似没有被发现,但密道上有动过的痕迹,这痕迹细心就能发现,是果断地打开密道的痕迹,想来只有张管家打开的。 冬陌也看了过来,他也发现了。看来母亲没有死,不过她身体 如此差,能跑到哪里去呢,就连张管家都战死了,还有谁? 父子俩打开密道立及追了过去,途中什么都没有发现。一直到出了密道,大雪满天,雪地上根本看不出什么,刚走过的脚印不过两刻钟又被大雪掩埋。 他们只能暂时放弃寻找,返回朔北城用了半个时辰。回到是已经成功夺回朔北城,蒙古人尽数死亡,血腥味极其浓烈,比当初守城的将士还要浓烈。 剩下的就是整顿城中了,相信消息传开,原本朔北城中百姓们也会回来的。至于灭蒙古一事,牵扯到的事不是一般大,难,难上加难! 朔北城的事暂时告一段落。 夏禾,冬青两姐妹带着刘素岚跑了近两天,刘素岚身体不好,所以两天才醒来。 清晨,两女先醒来了。在客栈里面正要吃早餐,谁料住宿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响。为了方便,三人住一间房。两女急忙放下碗筷冲上二楼房间,打开门看到摔倒在地上,用手撑着身体的刘素岚。 “夫人,您晕倒了,先躺下休息吧,等会就有早餐吃。”夏禾说着已经扶起刘素岚在床上躺下。冬青又出门吩咐跑堂准备早餐,要粥。张管家在两女进密道之前给了她们足够的盘缠。 “我们,这是在哪?”刘素岚虚弱的声音传来。两女已经为她看过了,常年积郁,身体孱弱。要想只好她,只有极北之地的寒冰天蚕才有能力治好,甚至痊愈。可这极北苦寒之地那是那么容易进去的。 “夫人,我们逃出来了,张管家他,为拖延时间已经死了!”这是必然,夏禾不忍的声音传来。 却没想刘素岚出奇的平静。刘素岚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也明白张管家是必死的局面。她只是长长地叹息。 她们本决定在这常住,朔北节度使得到消息总会回来,她们就等着。终于,朔北城收复的消息穿了出来,三女与众人一样,很是激动,可以回家了! 不料,有人认出了两女,她们被人盯上了! 待她门想要离开客栈的时候,客栈已经被围住了。 夏禾看着脚下约五十人,也不知道他们怎么集结得那么快。“连累了夫人啊!这也没法逃出去了,看来得找个机会把消息穿出去,希望有人替自己报仇。还没见面的夫人的家人应该也会为夫人报仇的吧,uu看书ww.ukanshu.cm 只是可惜了祖师爷的《医经》没能传承下来,到了自己这里就要失传了,无论如何也不能流与陈家人!” 陈家人马为首的人,没有丝毫犹豫,没有任何废话,直接封路。拿着剑、刀上了二楼,把他们围住。没有任何退路了,就在三女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客栈外传来刀剑碰撞的声音。 声音持续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就停了下来。而后大门出的光芒下没入一到人影,渐渐清晰,是一位面容儒雅,约莫而立智能的男子,手持三尺深蓝色的剑,气质中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 男子抬起头,先是看向了三女的方向,而后踏步缓慢上前来到二楼。剩下十人左右的陈家人不敢轻举妄动,外面四十人都没能挡住这男人。退一万步来说,即使男子没有这么大本事,但也没有人知道外面还有什么,男子有没有留下后手。 三女看到希望,活下去的希望。看向那男子,而那男子上来后一直看着冬青,冬青也在看着他,没有任何的话。 男子冲进人群中,独战十人,男子显然武学造诣极高,以一敌十竟不落下风。似在人群中仗剑起舞,群影缠绕,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尽数解决了陈家人。 男子从怀里取出锦帕,脸色平淡地擦拭这剑身上不多的血迹,好似屠戮的根本就不是人,这是长久处在上位的平静脸色。 男子已过而立,看起来却像是刚到而立之年。男子随手扔掉锦帕,抬起头看了冬青一眼,随后看向夏禾吐出了一句:“夏禾?”已经忽略了两女身后的中年妇女。 12:新邻居 “你是何人?”夏禾忽略了这句问题,要是不知道这里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救自己,而没有看向夫人,显然也不是夫人的家人。没有回答,但也算是默认。 男子没有回答。一声温婉的声音传开:“沐哥哥!”显然是冬青的声音。 “姐姐,这就是我常跟你提到的沐哥哥,沐哥哥在青儿七岁的时候救过我呢。”冬青跑向男子怀里,男子顺势抱起。“沐哥哥,又是你来救了我,沐哥哥,我还以为我就要死了,师父也死了,医谷也没了,都没了,只有我和姐姐逃了出来。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呜呜~”冬青依偎在男子肩上哭泣了起来。 男子独特带有磁性的嗓音只简单得说了四个字:“不怕,我在。” 夏禾也不怕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夫人好像并不知道医谷的存在。而是走向男子,来到男子身前微微行了一个礼说道:“多谢这位公子多次救下青儿,小女子感激不尽。” 男子微微点头回礼说道:“无妨,我与青儿有缘。” 刘素岚回过神来,也是走过来,行礼:“多谢这位公子。” 男子同样点头回礼,没有多说一句话。 楼下传来脚步声,只见一位黑衣便服男子走来。沐公子把青儿放下,负手而立,转过身看向黑衣男子。男子走到沐公子身侧,低头一礼说道:“公子,已经解决了。” “好,你们先回去,我还要在这待一段时间,等我消息。”沐姓公子面无表情得说道。 “是。”黑衣男子又是一礼转身下楼。 “夏姑娘,把你们的情况说与我听听。”沐公子说道。 “好。”于是夏禾就把医谷被灭,逃到朔北城中,进入林府,被蒙古破关逃到这里的所有一一告诉了他。除了她们身上还有《医经》,其他已经和盘托出。 男子得知眼前的那位虚弱的妇女就是朔北城林府的夫人时,眼中流露出微不可查的神情,一闪而逝。朔北城内的林府,他当然知道是谁,和秦雷一起攻入长安的朔北节度使,也就是杀了他父亲刘业的人。沐姓男子就是余国二皇子!蓝田玉就是他找到的,常年游历世界,这次有幸逃过一劫。 男子没有告诉冬青自己就是曾经的二皇子,所以夏禾也没有顾忌得说出来事实。不过她们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没有关系,自己实在无心于皇位,献给刘业的蓝田玉完全就是为了讨老爹开心,赏给自己的人马。 少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少有人见过二皇子的面容。 关于二皇子的事都是鲜有人知的秘密。 “那我送你们回朔北吧!”刘沐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神情,隐藏的极深,宛如平静的死水,平静得令人心疼。 “如此,多谢公子了。”夏禾和刘素岚同时一礼。 “谢谢沐哥哥!”冬青欢喜的叫了出来。 正午时分,四人离开此地,向着朔北城的方向行去。其实刘沐也很想会会朔北节度使。 两年的时间,冬陌时刻跟在林烨身后,对于管理军队,治下只能都有极大提升,已经可以领兵打仗了。 某日,日上三竿,冬陌正独子在院子里舞剑,他的剑刚中带柔却又凌厉潇洒。眉间颇为严肃,那股子英武的气质挡也挡不住。 大门外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那时他日夜思念的人的声音,太熟悉了。“陌儿!” 冬陌把剑往木桩用力一掷,看也不看,立马往大门冲去。跑到大门口时看见同样从书房里跑出的林烨,对视一眼同时向外看去。 “素岚!” “母亲!” 父子俩异口同声。 他们没有管周围的人,紧紧地抱在一起,相拥而泣,这是林烨第二次留下眼泪。“回来就好!”林烨用只有三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三人相拥良久,林烨想起还有人在,缓缓放下手,看向另外三人说道:“多谢诸位送内回来,某感激不尽,不如留下由某尽一下地主之谊。” “老爷,不必客气,我们姐妹是夫人的贴身侍女,应该感谢这位沐公子救下了我们。”夏禾说着侧身露出身后的刘沐。 刘沐行了一个晚辈礼,林烨回礼。“这位应该就是朔北节度使了,看来也过了知天命的年纪了,还有久经沙场的气质。”“这位沐公子气质不凡,温文尔雅,应此人不一般,人中龙凤!”两人同时心道。 “陌儿,看,这是你张叔叔给我找的两个侍女,u看书 ww.ukansh.cm 大的叫夏禾,小的叫冬青两个可人儿。还有那位沐公子,救下了我们,还护送我们回到了这里。”刘素岚的声音在冬陌身边响起。 两女向冬陌行礼,冬陌回礼。冬陌又走向沐公子一个同辈礼:“多谢这位公子送回我母亲。”刘沐回了一礼。 这时林烨的声音响起:“好了,先让客人进来吧。”说罢又看向刘素岚和冬陌,眼神中带着无尽温柔,而后转身走进府中。这一幕刚好被刘沐捕抓到了,他心里一痛,很是、羡慕! 无尽的羡慕!那种无抵的心痛霎时灌满整个身体。他生于帝王之家,父爱几乎没有感受到过,从来都是几个兄弟互相争斗,从来没有感受过任何一点亲情、友情。除了母亲对自己的爱。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 所以刘沐在行冠礼之后就独自出走,不知所踪,上一次回宫还是带回了蓝田玉换取十万精卫。 冬陌唤醒走神的他:“沐公子可是身体不适?” 刘沐回过神来平静地答道:“哦,无碍,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嗯,那就好,请!”冬陌不好多问。说罢和刘沐一同走进府中。 吃过午饭后,刘沐向林烨说到想留在这住一段时间,自己暂时无处可去,不知方便否?虽然唐突,但刘沐实在想不到何地比林府好,所以厚着脸问到。 林烨不好拒绝,自然答应了。且沐公子难以遮挡气质,又救了刘素岚,也没有其他想法,只是住一段时间而已。 冬陌对这这个比自己年长一点的新邻居微微一笑。 13:极北冰天蚕 第二日,已经初春了。 辰时,冬陌如往常一样起来练剑,剑影、分明。刘沐也是早早的起来了,他一个人站在院子边看着冬陌练剑。他借时常独自一人生活,推辞了林烨为他安排的侍女。他也了解到院中练剑的青年就是林烨的独子林冬陌,刚好比自己小十岁,当然从面容上是看不出来的,他看起来就跟冬陌一样不过刚行冠礼的年纪。两人都是深冬时诞生的,两人都是刚满二十二岁。 冬陌的剑法造诣已经达到了很高的层次,天赋使然。刘沐看着不觉十分有意思,这剑意凌冽,剑影分明,举手投足间已浑然天成。 刘沐认出来了,冬陌手里的承影剑。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未出鞘的纯钧,隐隐激动,想要出鞘,那是身为一个剑客的好胜心。 他忍住了,还需有些保留,至少在身份暴露之前不能暴露手中纯钧,就连刘业都不知道这剑传到了他的手中。还在这世上知道纯钧剑在他手上的只有棠先生,见过的也不会往纯钧想,就如夏禾她们。除非同为天下十大神剑相互交锋。 “沐公子,不如我们练一次。”冬陌的声音适时响起。 “好。”刘沐没有拒绝,他忍不住了。说罢站到了冬陌的对面,拔出纯钧,剑身幽蓝,重若千钧。 “这是!”当纯钧出鞘的时候冬陌一惊,他感觉到了同样是神剑自然形成的势!但冬陌并不知道是什么剑。“这是何剑?” “出招吧!”刘沐没有回答。 如此,冬陌也不好多问。提剑先是出招,凌厉剑锋直指刘沐眉心。刘沐微微侧身抬剑从上而下重劈而下,击开承影剑,又顺着剑身直划向冬陌。 重剑于冬陌胸口停下,冬陌败!不得不说就这对力的把控就远胜于冬陌,这需要常年的积累。一力破万法,一招胜之。 刘沐收回纯钧入鞘:“承让!” 冬陌缓缓收回承影入鞘:“好剑法,陌不及也!”冬陌手有些微麻,虎口渗出些许血迹。 “不必客气,你基础不足,等你以后必出我之上!”刘沐客气回礼道。 “对了,沐公子,可否道出你的名字,我们交个朋友如何?在下林冬陌。”冬陌单手握剑抱拳道。 刘沐迟疑了一下还是轻声说道:“我,姓刘,单名沐。”刘沐还是很想交冬陌这个朋友的,还是说出了真实姓名。 冬陌在刘沐说出姓名的时候瞳孔微微一缩,余国二皇子刘沐!看起来如此年轻!冬陌不知道刘沐为何如此无顾忌的就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自己父亲可是同戎西节度使一起杀死了刘业!还是问道:“可有他人知道你的身份?如冬青?” “无,她也不知。”刘沐答道。 “好,我知道了。”冬陌并不打算暴露刘沐的身份,他既然如此告知我身份,定然没有恶意,还救了自己母亲,看来是个善良的人。也许他也是看到我持有承影剑,想同我交个朋友! 他们不知道的是,林烨就在不远处看到了他们对练,一招败冬陌!看来与自己也不逞多让。刘沐,有意思,来此干嘛?复仇,或只是来交个朋友?还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不得不防!林烨又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走了,走的无声无息。 林烨找到刘素岚,把蓝田玉交给了他,并对他说:“此为蓝田玉,极其稀有,无可外露,能为你延寿,你身体不好,还需好好修养。” 刘素岚想到两侍女当初背着她跑了这么久,不忍,于是唤夏禾来到她的寝居。把蓝田玉给了夏禾,并把林烨对自己的话复述了一遍,又说到此玉也许还有压制病疾的功效。 夏禾又把蓝田玉转交给冬青,同样把刘素岚对她说的话复述一遍,并让她记住林家对我们有大恩,夫人对我们有大恩,我们要好好赶集他们。 夏禾决定入极北。她们须要《医经》中记载极北苦寒之地中独有的寒冰天蚕!于是她向刘素岚辞行了,说道自己的家乡出了点事情,需要赶回去处理一下,冬青因身体不好暂时留在这,此去不知何时能归。 刘素岚也明白估计是夏禾的家族出了问题,没有保留,只是道声保重。 夏禾于次日天微亮独自一人悄悄地出门,策马出关北上了。 冬青醒来时看不见姐姐时,uu看书.uukanshu.co只是以为姐姐去服侍夫人了,只是当她来到刘素岚的寝居时也没看见姐姐顿时慌了,因为夏禾一直都只是在林府内服侍夫人,从不外出,尽管她们可以随意外出。采购之事由其他下人干。于是向刘素岚打听到夏禾回家族处理事宜了。“哪里还有家族啊!医谷都被烧了,没有亲人了,只有我们相依为命啊!”这些话冬青没有说出来,他不蠢。想到这,冬青又止不住的掉下了眼泪。 “冬青,怎么了,别哭。你姐姐只是看你身体薄弱没有带你一起,她会回来的。”刘素岚安慰道。冬陌也知道,于是很快止住了眼泪。 刚好此时冬陌来向母亲请安了。看到冬青梨花带雨落下了眼泪,于是问道:“冬青,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母亲,这是怎么了?” “这丫头以为她姐姐不要她了,他姐姐只是家族有事需要她去处理。”刘素岚答道。 “家族?家族有何事需要女子处理?”冬陌问道,又看了看冬青:“你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没有说?” “对了,夫人昨日把蓝田玉给了我们,姐姐和我都很感激夫人,想要治好夫人身体里留下的病疾需要极北苦寒之地的寒冰天蚕!”冬青想着一家人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跟你们说一个秘密,姐姐说不能告诉任何人,可现在姐姐八成去了极北,我就说了。我和姐姐其实是医谷这一代唯二的传人,可医谷被觊觎《医经》的陈家带人给烧了!师父为了保护我们死了。我们和夫人上次欲险就是有人发现了我们,来杀我们。” 14:夏独入极北 “他们应该猜到了《医经》在我们身上,可他们不知道我们到了这里,我们也长时间没有露面了,姐姐恐怕有危险!” 冬青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冬陌和刘素岚都是一惊,医谷仅剩唯二传人,就在自家作侍女! 冬陌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得追上夏禾,保护她,况且她是为了母亲得病而去极北。 刘素岚不了解医谷现状,但也听过医谷大名。曾经如日中天的时候料是天下皇帝也要礼让三分,不为何,只为那闻名天下的医术!刘素岚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医谷被灭门了!按冬青所说,夏禾那丫头应该是独自入极北了! 虽然极北少有中原人去,去过也少有人回来,这并不妨碍极北的名号,如地狱般吞噬渺小的人类。 冬陌很快冷静下来,看向冬青说道:“别怕,我去找你姐姐。母亲,我即刻出发,您别担心,我现在有能力保护自己了。”说完立马转身离开。 冬陌快步走向林烨的书房,因为无重要大事林烨都会留在家里陪着冬陌和刘素岚。此刻他正在书房写着什么。 “父亲,有要事!”冬陌疾步走到林烨书房外,没等侍女通报,已经敲响了门。 “冬陌啊,进来吧。”林烨温柔出声。“何事啊,这么急急忙忙。”林烨清楚,无大事冬陌不会如此慌乱,定有大事发生! “父亲,母亲的侍女夏禾独子去了极北!她和冬青乃这一世医谷唯二传人!医谷被灭门,只有她们两逃了出来。且《医经》在她们身上!她乃是为了母亲的病去寻找寒冰天蚕。”冬陌有条理地说了出来,冬陌性格是属于稳重的,于此刻体现得玲离尽致。 “哦!”林烨也是一惊,“这俩丫头来头不小啊!既然是陪你母亲走过劫难的,且为你母亲治病,就不能让她出现意外,你且立刻追上,保她一路平安,你自己也注意安全。”林烨说到这的时候抬眉看了冬陌一眼,那种关爱是如山般,笼罩整个冬陌。 “正有此意,多谢父亲,父亲保重!”冬陌已经习惯了父亲如此,因为自己是独生子!说罢即转身离去。 冬陌立刻准备了,长途必备的物品。随即离开林府,策马过关北上。临行前再次去看了看刘素岚。 夜晚来临,过关之后就出了秦国境内,这里不是很太平,经常出现一些悍匪来劫取行进商队。虽然冬陌并不怕,但自己独子一人难免出现一些意外,还是在仅剩的一个镇子上停了下来。 “这里再出去就是无际草原了,看来得先在这儿休息一晚。不知夏禾走到哪了,他是清晨十分离开的,不知走到了那里,希望不要出事。”冬陌心里想道。 冬陌牵着马走在镇子上,走了大概两刻钟,看到了一间很平常的客栈,似是客人少,挺冷清的,这正符合他意。于是冬陌走近。 店内跑堂看着门外来了一个翩翩公子,好家伙,是个有钱人。 “客官,是住店吧!咱这还有上好客房。”说着已经走过来牵过冬陌手中的缰绳,把马牵进了马厩。“客官,请!”跑堂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回来领着冬陌进了客栈。 这客栈一应俱全,就是不知为何人如此之少,不会是家黑店吧!不过冬陌不慌,他相信如今没有人能轻易伤得了他。 跑堂将冬陌领进了客房内问道:“客官,如今天色已晚,需要吃什么菜?” “两荤一素即可,另外来一壶茶。”冬陌答道。 “好嘞!”店小二关上门跑了下去。 冬陌包饭之后,喝干一口茶,差点没吐出来,但想到这个地方也没法和家里比,于是强忍着吞了下去。想了想,还是喝掉吧,踌躇许久,把那壶茶一杯一杯喝完了,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喝。冬陌吃完后回到房间,躺在了床上,这客栈没有能洗澡的地方。 等冬陌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下楼叫小二送上吃食,顺便把昨夜的费用和这今天结完,冬陌打算差不多就走。 结账时总共费用要近一两银子,冬陌听到价钱的时候惊呆了,要知道秦国的一辆银子可是价值一百钱,都可以买匹普通的马了。难怪没人关顾,这么高价钱谁会来,饭菜也没有那么好吃。冬陌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钱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不重要。 东陌回房,不久饭菜就送来了,还是两荤一素,不过都不是昨夜一样的,这点倒是还不错。 冬陌吃完了之后拿着承影,uu看书 ww.uuanshu 出了客栈。叫小二牵来了自己的骏马,拉着马离开了客栈。 冬陌在镇子上走着,街上人挺多,又比较窄,所以不能骑马,只能走着。 可福不降祸先至,麻烦又往冬陌身上撞。 冬陌牵着马走在街上,眼看就快要出镇子了。张望着周围,也就是这一张望,又是看见了那个女人。冬陌一个激灵,连忙低下头,脚下生风,拉着马快步走过。 正是这一加速,有好似更是显眼,正好就被那个女人看见了。 “陈陌!公子!救我!”一个刺耳的叫喊声传来。 没错,是那个名叫林雨尘的女人,那个令冬陌恶心却又自以为良好的人。 无奈,冬陌只能停下脚步,显得如此生硬。开始,冬陌以为林雨尘同样是在骗取钱财,所以才想快速摆脱她,现在看来不像是演戏,否则不叫救她,应该是遇到真麻烦了。既然是真遇到麻烦,还是认识的人,冬陌可做不到视而不见,身上那颗炽热的赤心可做不到! 冬陌细细打量着林雨尘,这是惹麻烦了啊!看来是主意打到了不该打的人身上。倒在地上的林雨尘肩旁站着一个男子,只见那男子满面红光,肥头大耳,一身穿着可谓是金玉其外,不过是不是败絮其中就不知道了。 男子身后站着几个光膀大汉,而那跟在林雨尘身边的两人此刻已不知道哪去了。 冬陌没有这么多时间来了解事情的起因经过,自己还需要去追寻夏禾呢! 冬陌已经下定决心,不管那么多,先把林雨尘救起,然后早点脱身去寻找夏禾。 15:同骑1匹马 冬陌握着剑走过,向着男子说道:“不好意思,我与此女认识,因有急事,不得不立刻带走她,请见谅。” “呵呵,小兄弟,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此女……”不等男子说完,冬陌已经不知何时拉起了林雨尘的手臂,向外跑去,也不管林雨尘如何。说实话冬陌实在是嫌弃此女,不想背她,也不想拉他的手,直接拉着她的手臂,拽上了马,直接向外奔去。那男人也没有追过来。跑了一段时间后找准方向向北走去。 路上,冬陌问道:“怎么回事?” “我……贪……贪心……看中了……玉佩……” “好好说!”冬陌严肃地打断了她说话。 林雨尘抬头看了看冬陌,深吸一口气说道:“我走在那个镇子上,看中了那男人身上的玉佩,有了不该有的念头,偷玉佩被抓住了。”声音甚是微弱。同时把没还回去的玉佩拿出来,给冬陌看。 “缺钱?你的侍卫呢?”冬陌驾着马,没有心思看偷来的东西,而是问道。 “啊!你当时看出来了啊!难怪你不辞而别。” “少废话,回答我。” “不是,只是看这玉佩有些不凡。我的两位叔叔已经死了。”林雨尘说到这就没有再说了,似是不愿再多说。 冬陌听到这,也不想多管,心里想的是这女人不过是自己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陈公子,小女子有些饿了,可否停下吃些吃食?”林雨尘说着又一副娇羞状,还自称小女子,又是弄得冬陌一阵刺激,差点缰绳脱手。 不过冬陌也是慢慢停了下来,“好。”我这只有些干粮,你将就着吃些吧。 冬陌也算是随着林烨战过长安的,没什么娇贵的。可林雨尘就不同了,含着金汤匙长大,即使逃亡路上还有武力高强的侍卫保护,一路上不能说是大鱼大肉,可正常饭菜总是有的,什么时候吃过这干巴巴的干粮,实在难以下咽。冬陌看着也是微微不忍,也不知说什么好,一阵踌躇也是化作沉默。 看着她一刻钟的时间才勉强咽下一张饼,心里又是一阵诽腹:“女人,真是麻烦,你身份娇贵娇得过夏禾冬青吗,她们还能进马厩养活自个,吃苦耐劳。论样貌、身份、能力你那哪样比得上。” “行了,别强撑了,前方不远就有镇子,有饭菜!”冬陌反身上马说道。 “啊!你不早说!” “这位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是你让我停下的不是吗?” “行了快上马吧!”不等林雨尘多说,一把拉她上上马,扬鞭而去。 “还需快速找到夏禾,长时间带着此女也是个麻烦,到前边找个地方就放下她吧!”冬陌心里想着。似又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你是怎么跑到这个地方的?” “当初你不辞而别果然是看穿了我演戏吧!你还是第一个。” “就你那演技,骗的都是什么傻子。”冬陌又一诽腹。 “我们找不到你,后面得知余国已经覆灭,秦景帝复辟,便离开了江南,从吴江镇一路向北,然后快到朔北城的时候出现了一些意外,两位叔叔为了救我而亡,我就过了朔北,逃到了这儿。”林雨尘叙述到俩侍卫时也是直接跳过,冬陌也没有多问,那是她自己的事,她自己不说自己凭什么去问? “那玉佩给我看一下。”冬陌说到。 “好。”林雨尘答道。同时拿出玉佩递给冬陌。 冬陌拿起粗粗看一眼便觉此玉不凡。立即停下马,拿起细细端详。“帝王之气!”忽的,冬陌似是发现什么,不由惊声说道。冬陌认不出此玉,却也直到这玉不简单,毕竟不是帝位长久带着玉佩就能沾染些帝位之气的。存在帝王之气的玉佩都是铸造时就引导整个帝位中帝王之气的,并且此类玉佩都有着重大意义,如今确实让自己撞见了,着实意外。 林雨尘看着冬陌郑重其事,也是说道:“既然此玉佩不一般,且于公子你有用,不如就赠予公子吧!” 冬陌心中诽腹:“偷来的玉佩赠予我?”但还是说道:“此物的确有大用,此次算是我陈陌欠下一个人情,将来姑娘若是有事,必将偿还!” “有公子这句话就够了!”林雨尘说道。 “你是否理解错误了我的意思,什么叫就够了!”冬陌没有说错这句话,冬陌也是认了。不过如此就不好找个地方把她扔下了,可自己还需要找夏禾啊,万一她出现意外叫自己如何与母亲交代,如何与冬青交代。响起那姑娘哭的梨花带雨,uu看书 .uuknhu.co冬陌就不忍。 东陌驾着马又是走了一个时辰,前方哪还有什么镇子,那不过是冬陌猜的。冬陌自己还好,可林雨尘就不同了,哪里坐过这么久的马,屁股上磨出全是水泡,大腿内侧还有血迹渗出。 “公子……快……快停下……我受不了了……好疼!”林雨尘虚弱声音带着娇弱喘息声传来。 冬陌没注意,现在才发现人姑娘下面都流血了,还好此地荒芜人烟,不然还以为姑娘怎么样了。 急忙停下。“诶,这女人真是麻烦,毛病真多。”冬陌又是一阵诽腹。 冬陌扶着摇摇欲坠,双腿无法动弹的林雨尘下马,可以说就是抬着她下的。 “如此娇贵,当初就不应该出朔北,跟不应该起贪念,不是什么都能动的!”林雨尘没接话,实在是疼的张不开嘴。 冬陌简单的为林雨尘的大腿包扎了一下,屁股上就没办法了。 要不是看她可怜,动不了,冬陌连动他一根指头都不愿意。谁让自己欠他人情呢! “夏禾啊,你在哪,千万别受伤啊!千万别为那冰蚕丢了性命啊!”冬陌看着眼前俯跪着的女人,在心中呐喊。 “现在该如何是好,你不能再前行了,周围荒无人烟,看来只能在这荒郊野岭内找些干柴来取暖了,可就算有干柴也没个火啊!”冬陌向林雨尘说道。 “我身上有火种,你快点去找干柴,速去速回,我……怕!”这时这女人总算是说出了一点有用的东西了。而后面那句话冬陌选择性忽略了。 16:双月同天 冬陌离开了,骑着马离开的。林雨尘多么怕冬陌就这样一去不返,但她认为冬陌会回来的,就像之前是那样义无反顾的救自己,是那样的帅气。 可事实是,冬陌是起不情愿地救她,也不愿意带着她一起走。不过冬陌还是没有离开,说到做到。 终于冬陌在夕阳的余晖消散的最后一刻,乘着那最后的余晖,带着希望而来。至少在林雨尘眼中是如此。 冬陌回来时,林雨尘已经趴在草地上了,眼中泛着那种扭捏柔情,真的是格格不入,异常刺眼,冬陌忍不住向林雨尘身后望去。 忽然,惊呼:“这是!双月同天!” “什么?”林雨尘艰难得转过身,继续趴着。当她向前望去,也是瞪大了双眼,“好美!” “……”冬陌一阵无语。继续说道:“双月同天,此乃存在于传说之中的景象!传说,橙、蓝两月于同晚出现乃双帝景象!且两位帝皇都是惊世之才,真正的天赐之子。而双月出现之时,乃两帝命格更改之始!”此时冬陌想起了登基不就的秦景帝,和乾国皇帝。刘业刚死不久,就出现此景,很难不把两国帝王联想在一起。 “你是说景帝?”林雨尘接上话道。 “很大概率是景帝和乾国现任皇帝。惊世之才啊!” 与此同时,世界各地的人们都看到了双月同天的景象。才子佳人,吟诗赏月。而知道传说的人,都在惊奇这帝才之示。 乾国皇庭。“才登基,就能出现如此异相,又有事出了!”乾皇帝望着橙蓝双月喃喃自语。 长安帝都。秦雷在京城最高的阁楼“望月楼”上望着天空:“乾皇帝竟有如此只能!这几年都在隐忍,还是说谋划着什么?不简单!” 两人都认为其中一颗月亮带别的是自己,另一颗代表的是对方。 冬陌收回心思,心里在想着夏禾:“你如今怎么样了?”却是不自觉得道了出来。 “我还好,就是行不了路。”林雨尘误以为冬陌在跟他讲话。 冬陌直接忽略她的话,说道:“行了,酉时了,早点休息,双月同天传闻会持续到黎明。”说罢冬陌又是取出玉佩,举过头顶,视线与双月平齐,看着双月细细想道:“这玉佩会不会有另一半,阴阳双鱼?其中的帝王之气究竟是谁的,还有那个男子是谁?竟有如此玉佩,他似乎并没有追的意思,当时跑得太快没注意看。还是说他也不知道这玉佩的特殊性?冬陌此时一堆的疑惑出现在脑海里。 冬陌并不知道这玉佩是为何物,只能察觉得到其中的帝王之气。应该是类似于密令或是秘钥之类的,且是关乎某位皇帝的秘密,亦或是帝墓! 冬陌细细回忆曾经在林烨书房学习,和观阅文献的记忆。史书上没有提到过哪位皇帝有此玉佩寓意何事啊! 冬陌思考了半个时辰,就坐在草地上望着双月和玉佩思考着一动不动。林雨尘看冬陌出神,没有打扰他,而是趴着闭目休息。 火堆不知何时已经点燃,噼里啪啦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谱出一曲乐章。周围并没有山林野兽,唯有烈火燃烧的声音,一片安静祥和。 冬陌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出来,便不再想了。,回过神来,转头看到林雨尘已经睡着了,也没有出声,躺下,睁着眼不知是在休息或是干嘛。 次日,朝阳红日。冬陌率先醒来,他有个习惯,每天辰时都要起来练剑,时间不久,但已是习惯。 清冷剑身倒映着红日,凌厉剑招把日光分割成了无数碎片,折射成如烟火般绚烂的画面。 无意间的散碎日光,弱弱地刺入林雨尘闭着的双眼。那柳眉微皱后舒展开来,林雨尘醒来了。 朝阳下。执剑起舞弄清影,漫朝红日碎青银。这一幕看得林雨尘又是一阵失神,林雨尘已经对眼前的男子热爱到了不死不休。“非他不嫁,只为他抛弃一切!”林雨尘如此想到。 “醒了,你身边有干粮和水,吃完赶路吧!”冬陌察觉到林雨尘醒来,缓缓收剑入鞘,立于朝阳下说道。 林雨尘是肯定无法继续骑马的,于是冬陌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背她。可冬陌嫌弃,极度嫌弃,可思来想去并没有其他办法,还需快速找到夏禾。没办法,为了夏禾只能牺牲一会儿了。于是冬陌背起了林雨尘,然后跳上马,u看书 wwuukanshu.om 策马一路北上。 又是一路马不停蹄的赶路,饿了就以水活着干粮饱腹,累了就就地生火休息。冬陌身体还好,林雨尘就不同了,何时受过这样的苦,日渐消瘦。 终于在五日后正午十分,进入了一个集市内。集市也就是有水有房,有人,有食物的地方。冬陌他们到的时候似正好是此地人们赶集的日子,人潮密集,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已经到了饭点,冬陌也是饿了。依旧背着林雨尘,牵着一匹马,走在还是草地的路上。冬陌背着林雨尘走进了一家店内,此地人们吃的面食更多,但也是肉占一大半,而且边吃面边喝酒。看到此景,冬陌已经知道此地为蒙古。不能招摇,要小心,毕竟一个月前才发生血流成河的大仗。 冬陌提醒林雨尘,让她不要说话,已经到了蒙古境内。 林雨尘也是配合,一句话没说就到了面端上来的时候。林雨尘也知道话为什么不能说,无非就是中原人,可体型相貌等方面也是不同啊! 冬陌也知道这一点,这是没办法,干粮已经快吃完了,无论如何都要进集市备货,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冬陌当然的在周围人奇怪的目光下,背着林雨尘进了一家店。说是店也就是有桌椅的摊子。对这拉着面的大汉指了指面、牛肉和酒,期间没法一声,还指了指身后,给了十枚还印刻着余字的铜钱给那老板,接着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那拉着面的老板没有迟疑,立即下了面,毕竟先给了钱,就应该先做好面端过去,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17:蒙古王子 不过片刻,面和牛肉都端了上来,都是两份,也包括酒。冬陌也是不好表达,两壶就两壶,一壶也不多。 那老板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两人,显得肆无忌惮。“这两个看起来是中原人,看他们穿的如此富贵,却是如此肮脏。” 周围大多数人也是如此。同样包括某些人。 这世上,总要有一些人,无理无脑,来衬托着主角。 林雨尘其实已经可以坐下,但他就是不愿,贪婪地吮吸着冬陌身上的味道,尽管冬陌身上残留着玉露、泥土、昆虫的味道,但这并不妨碍林雨尘对冬陌的欢喜。 再三要求下,林雨尘依旧不肯下来,冬陌不怜香惜玉地把林雨尘放在了木椅上。所谓木椅,也就是宽板凳。 也就是这时,那么些个不长眼的,来了。 来人是四个大汉,也不知是哪来的,而老板以及附近吃着面的人瞬间消失不见。 冬陌很平淡,仿佛看空气一样看着他们。林雨尘也没有慌,因为冬陌给了他无限安全感,他即是信仰。 很显然这群人是来找我们麻烦的。然那群人中带头的人似是被冬陌平淡的眼神和处事不惊的态度给气到了。那人带着显而易见的愤怒的情绪,说了一堆冬陌两人听不懂的话,弄得两人一脸懵。而这情形却是让四人更是愤怒,上前一脚踢开桌子。 其实那带头壮汉说的是:“你小子什么眼神,我们还没找你麻烦,你已经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给我们狂什么,不知道我们是谁吗?谁见了我们不是跑!” 如果冬陌听得懂壮汉说的意思,一定会对着林雨尘说:“又是你的哪个侍卫?这里都有你的人,行啊,那你就跟他们走吧!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冬陌起身,把林雨尘向后拉,这完全就是本能。这里四面空旷,冬陌转身拉着林雨尘向外跑去。 冬陌可以杀人,但他不想杀。普通人谁没事就想着杀人? 麻烦的是,林雨尘可以坐下了,可也没办法跑,太慢了,拖后腿,冬陌没办法停了下来。 回身看向紧紧跟着的四人,眼神逐渐凌厉,一股烦躁的神情流露。 其实这四个大汉没有恶意,只不过看两人衣着华丽,尽管有点脏,可这并不妨碍一男一女看起来是有钱人。相貌也不错,他们只是想抢些钱来。 无论何时何地,不管天下太平与否,总有人会被生活所排斥,成为社会的奴隶。总要为生活活下去! 这时带头大汉出声了:“我们为之前所做的事道歉,我们只是需要些钱,请“施舍”,些给我们!”施舍这两个字他说得很重,很犹豫。可这话在冬陌两人看了,完全就是胡言乱语,毫无章迹可寻。 这让冬陌不由头疼,什么什么也听不懂,什么也表达不了。对方何目的也不可知,冬陌始终保持着一副冷静的模样。 带头大汉看着一脸平静又毫无动作的冬陌,并不知道他听不懂,也无法想象。如果他知道冬陌听不懂,一定会立马带人离去。 壮汉又是一阵胡话,说得他口干舌燥,见冬陌没有丝毫言语动作,不由再次怒了。“合着我在这说了这么久,你在这故意调戏我!” 冬陌看着他说了一大堆蒙古语,又是莫名其妙的怒了。冬陌也是莫名其妙,我怎么了? 冬陌已经提起了剑鞘,眼看就要打起来了。这时,不远处忽然出现了一匹黑马,那是一匹高大的骏马。马背上傲然挺立着一个人,一个身着华丽的人。但他的衣着又与冬陌两人的不一样。那是一张充满阳光的脸庞,眉宇间透露出自信,却不张扬,衣着华丽不过是常态。 “王子!”这时大汉们异口同声的出声了。 “又来人了?”冬陌说道。 就在冬陌想要拔剑带着林雨尘冲出去的同时,毕竟不可能把林雨尘一个人丢在这里的。那蒙古王子开口了:“你们四个又惹事了!给我回去禁闭一个月不许出来。” 同样是两人听不懂的语言,却是让壮汉们心甘情愿的走了,这却是让冬陌惊掉了下巴。此人身份不一般啊!那衣着华丽和刚才壮汉的对比,和那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不一不在衬托着他的身份,非大富大贵者不可有。 而蒙古皇子却是被林雨尘的容颜深深吸引住了。在蒙古皇子看来,uu看书 .ukanhu林雨尘如仙女下凡般清澈美丽,楚楚动人。蒙古皇子在马上臆想了好一会儿,终是回过神来看向冬陌,这看得让冬陌很是无语。 “这位公子,姑娘,我乃是这蒙古唯一的王子,身份显赫,我看你俩气质翩翩,不如给我一个面子,我们结交一番。”这是一个无诗书气质,又爱装成一副文采的样子的人。 本是一句好话,可偏偏冬陌他们就是听不懂啊!又是一傻子! 却不然,蒙古王子好似看出两人听不懂蒙古语。“这中原人,不学蒙古语跑这来作甚?”他心中想道。 蒙古王子名叫完颜秉德,不参政事,喜好玩乐,三天两头往外跑。却又是现任蒙古王完颜正成的独子,为此,完颜正成可谓是操碎了心。今年刚好行完冠礼,也是到了婚配的年龄。完颜正成是多么希望有个来个女人管管他。可是那些招来的女人完颜秉德也是看不上,并说出非天女不娶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可完颜正成也没办法,一用强,自己儿子就处处跟自己对着干,上到国家,下到小家,完颜正成也是惧内。并且完颜秉德一闹不欢就往外跑,还经常长时间不出现,这可让完颜正成被王后骂的要死。 完颜正成也是性情中人,年过半百,也只娶了一个夫人,成了王后,这是正妻。并且目前也没有再有纳妃的念头。 完颜秉德换了蹩脚的中原地区通用的语言说道:“喂!你们两个不是蒙古人吧,跑到这里来干嘛?”冬陌已经转过身,起步了。“我看你们俩气质不凡,不如结交一番,互相认识认识?” 18:与谁托付 又是一句话传来。冬陌已经抬起的脚步硬生生的停下,止步转身,看着那马背上挺立着的青年男子。心中想道:“此人应该是蒙古身份尊贵之人,但王子的身份就不得而知了,又会说中原通话,虽然有些蹩脚,但是我们现在正需要这样的人帮助不是吗?” “你们初入蒙古,正需要有人为你们引路,解释话语不是吗?”恰好完颜秉德奇怪的声音传来。 “好。”冬陌淡然说道。 完颜秉德又将目光看向林雨尘,林雨尘似是感应到了,与完颜秉德对视了一会儿说道:“我与他一起。”这却又让完颜秉德微微皱眉,“似乎这女人,唯那个男人马首是瞻,希望他们没有什么关系。” 完颜秉德已经被林雨尘深深地吸引住了,她就是仙女下凡。与林雨尘被冬陌迷住了一般。可当他 完颜秉德带着冬陌两人步行在街上,因为只有两匹马,完颜秉德看不得自己的仙女与他人同骑一匹马,所以只能自己带头走路。 他们离开了刚才那个集市,而是往东走去,一路上除了指路解释外,完颜秉德不由多说任何一句话。 一路上都断断续续有些许平民,但都是没见过蒙古王子的。 过了稀疏零散的人群,就是一片空旷的草原了。 “这位公子,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走了这么久,冬陌都担心时不时有什么陷阱。“这样的话恕我们无法奉陪了!”冬陌停下脚步,翻身上马,就要拉起林雨尘。 眼看仙女就要上别人的马跟别人走了,完颜秉德立马开口:“等等,前面就是城池,里面有很多大型集市,还有马戏。我不骗你们!我是蒙古国王子!”他焦急的声音传来,而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仿佛带上了无限的骄傲,仿佛是为了仙女注意到自己,自己的身份。 尽管他看起来的高贵身份在冬陌看来不值一提,小蒙古的王子而已,我家一个朔北就比你们强,还想和两大帝国争锋。不过这蒙古王子似是不关心政事。 冬陌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完颜秉德:“蒙古王子?你叫什么名字?” “完颜秉德,我叫完颜秉德。不信的话在往前走两里地,就能看见城池,那是再走也不迟,我是真心想跟你们交个朋友,而且谁不是见到我就像跟我结交,我也是看你们不知情才不跟你们计较!”完颜秉德答道。 “好,我们走。”说着也不看完颜秉德一眼,就把林雨尘拉上了马背,随即策马顺着刚才的方向行去。 完颜秉德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再说话他们就真的走了,随即翻身上马,追上了冬陌他们。 一刻钟后,两里地外。不远处出现了一座城墙,草原上可见度很高。 冬陌看到城墙顿时惊了,竟比朔北城相比只高不差。这蒙古如此大肆修建城墙意欲何为。其实如今朔北城也不能说就比蒙古差,因为余国时期的朔北、戎西、陇南、河东,以及余国境内重要建筑都藏有机关。 机关,是大智慧着创造的拥有晚班变化的机器。用于防御,进攻等大大小小的事宜。但因为机关之术从不外传,如今只有天下那么十人拥有此能力,皆是以那陆姓老者为首。老者不简单,说是为天下机关术传人的师父也不为过。 而这些技术蒙古可没有,这是中原地区自古流传下来的技艺。乾国也有,秦国乾国原本是合在一起 大国,之后变分裂成了两个国家。 不管他们怎么打,也不会把属于他们的东西流传出去,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想到这,冬陌也没那么惊讶了,重新流露出一副淡然神色。可林雨尘就不一样了,眼睛瞪得大大的。这可是让身边的完颜秉德又是骄傲了起来,“看到没,我们蒙古可不比中原差”完颜秉德也是去过中原一次的,但也因为这件事没少给完颜正成骂。 可完颜秉德看向冬陌的时候,又是不由气恼:“你搞什么,不吃惊?见过了?你谁啊?你凭什么这么淡然?”一连几个问题,但完颜秉德没有说出来,只能咽进肚子里。 “我们走吧。”完颜秉德实在不想在看冬陌平静的,仿佛始终有无线底气般又智珠在握的脸。“对了,你们叫什么名字?”完颜秉德又是问道。 “我叫陈陌,她叫林雨尘。”不知为何冬陌抢先替林雨尘答道。林雨尘微微张开的口又合了回去,u看书.ukanhu.cm 也不反感,对着完颜秉德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柔光。 这可让完颜秉德心肺炸裂,你凭什么就能对仙女如此!“仙女,你怎么就不能看看我,我哪里不如他!”眼看就要暴走,冬陌也似是看出了完颜秉德对林雨尘有意思,知道玩笑开过了,于是说道:“走吧,先进城。”说罢就故意般扔下林雨尘先走一步。 完颜秉德忍住了暴走,上前扶着林雨尘往前走:“姑娘看你行动不便,我来帮你吧。”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走林雨尘又是不喜,拒绝道。这里林雨尘可没有自称小女子了。 完颜秉德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窜上来了,“凭什么,他这么粗暴还要倒贴,我这么温柔你却不要!凭什么”完颜秉德心底用蒙古语怒吼着。但是为了保证自己在仙女面前的形象,再次压住了火气。 不远处的东陌看着不免有一些好想。其实他早看出这位蒙古王子对林雨尘有意思,一路上一直偷偷得看着林雨尘,跟林雨尘直勾勾盯着自己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完颜秉德没有林雨尘这么肆无忌惮。刚好自己想要快点找到夏禾,不能一直带着林雨尘,不如就交给他吧!一举两得。所以,便是留下两人独处的机会。看来是想要把林雨尘骗进蒙古领略一下蒙古风情呢!虽然说骗有点不对。 交个他,林雨尘也是不会委屈的吧。不知为何冬陌没有那么讨厌林雨尘了,她无非就是有点做作。冬陌却是在想林雨尘会不会受委屈,可这更像是一个哥哥,要把妹妹托付给别人的时候。 19:初入蒙古城 冬陌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空落落的。这应该是除亲人外,一起生活在一起最久的人了吧。 不过最终事情都是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最后夏禾成回天蚕,自己成功带回夏禾,林雨尘在这过上了不再颠沛流离的生活,看那完颜秉德的目光也是无尽温柔。冬陌如此安慰自己。 冬陌又是想起了姐姐。还有姐夫,那时候姐夫看着姐姐,同样是如此温柔的目光。那是眼中独此一人的目光。 她们都很幸福吧! “不知姐姐有没有回家。”冬陌又想起了姐姐当初那十八年是怎么疼自己的。“家人们都很爱我啊!” “真好!”冬陌会心一笑。 最后林雨尘抵不过完颜秉德的热情,由完颜秉德扶着自己。不过还好完颜秉德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他要先抢过仙女的心。 冬陌在前方不远处等他们,汇合后,走了三刻钟,终是到了蒙古国的大门。 他们和常人一样等着安检过城门。门只有一个,所以显得有点拥挤,但人也不是很多。你问他为什么不用蒙古王子特权,答案当然是不想让蒙古王知道,如果此刻以蒙古王子身份进去,必定会遭到蒙古军队围住,插翅难逃。 冬陌也问过他这个问题,他的答案是,“低调点儿!” 冬陌也是摇了摇头,不说什么。 林雨尘一直安静的跟在两人身后,不说一句话。 夕阳西下,霞红万丈。因为蒙古地势开阔的缘故,所以这里的天空显得异常美丽。 不过一会儿林雨尘就被这里的夕阳深深吸引注意。 注意到她的完颜秉德心中一阵窃喜:“就知道你会喜欢的。” 完颜秉德带着他们去了一处安静的酒楼,酒楼没什么人,显得异常安静祥和,与他处酒楼的嘈杂显得迥然不同。里面的人也是衣着华贵,没有一位是穿粗布麻衣的。 其实这是一处蒙古王子的私有产业,在这消费需要不少钱。楼阁精装典雅,在蒙古国遇到这着实让冬陌好吃一惊。毕竟在他影响中蒙古就是一圈莽夫。 事实上,也是如此,莽夫也是有的,不过相比以前,少了很多。如今蒙古也在学习着中原的文化。 冬末心中微微感叹,不愧是蒙古王子,刚结交个朋友就来如此奢华之地,这种地方蒙古也应该不多吧?还是需要钱。这里的人也如此之少。 完颜秉德走在前,在周围食客诧异的目光下带着俩衣衫肮脏的人上了楼。上楼后,有一中年人走过,衣着也不差,似是这里的管家。 管家见到完颜秉德,靠近刚想行礼,确实被完颜秉德的眼神暗示了。这么多年的人精当即明白,说道:“两位公子,这位姑娘,本店是这附近最安静的店,不如进步先更衣沐浴后食晚膳吧。” 这话只有完颜秉德听得懂。待管家说完之后,完颜秉德转头用中原通用语言说道:“走吧!先进去。” 管家又是惊诧,“中原人?王子又是在玩什么?”管家当然也是学习过中原通用语言的。他用中原同样语说道:“这两位是中原人吧,看你们如此风尘仆仆,不如先进入冲凉换件衣服吧!相信如此你们也更好在这休息,而这位公子是这里的常客,是贵宾,所以你们同样也能在二楼贵宾区休息。我为你们准备三间房,内有热水。跟我来吧。” 这位公子指的自然是完颜秉德,没想到竟然是贵宾,看这里如此典雅,想成为贵宾也要不少,当然冬陌两人现在还不知道完颜秉德就是这家店的主人。 至于那管家也会说中原通言冬陌也不奇怪了,毕竟蒙古王子都会,这开店的会也不奇怪了。 这冬陌还真想错了,完颜秉德会是因为去过中原一段时间,也对中原有兴趣。而这管家是完颜秉德的人,也跟着他去过中原。而其他除非是需要与中原有文化或是商务上的交流,一般本地人都是不会中原通言的。 起初林雨尘不愿意,想要跟冬陌一起,但冬陌告诉她自己也要沐浴,在冬陌强烈态度下。没办法林雨尘只能回到自己房中,把能锁的门窗全关上了,不敢洗澡。 冬陌一刻钟的时间已经洗好了,并让外面侍女替自己把衣服洗好,就出去找林雨尘了。 敲响林雨尘房间时,里面没有声音,这让冬陌慌了,“难道有问题?”就在冬陌要强行闯入是,uu看书 uukanshu.co 恰好林雨尘的声音传来:“谁?” “是我,陈陌。”冬陌答道。 “是你啊,进来吧。”说着吧门捎拔下,把冬陌放了进来。 这时冬陌换了一身蒙古常服,是青色的。蒙古的衣物虽不是绸衣,却也是柔软,不知是用何物编织的。也时轻盈,虽不及中原常服好看,却也是不错。 看到林雨尘还是那个样子,说道:“还不洗澡,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说着,林雨尘竟是小声哭泣了。 冬陌顿时就慌了,“我不就凶了一点儿吗,这就哭了?果然,女人就是矫情。” “我爹曾经也跟你一样,对我说过这句话,连语气都是一模一样。”林雨尘说到这直接就大声哭了出来。“我好想他!” 冬陌并不会安慰人,只是说道:“别哭,节哀。” “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吗?”林雨尘说道。但也是很快制止下来了,不再哭泣。“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洗澡,不许偷看!”没等冬陌拒绝,已经走进去关上了纱帘。 其实这里洗澡时都有纱帘,在外面根本看不到,但林雨尘就是怕有人偷看,况且这里人生地不熟。不过冬陌在这,她便不再害怕,并且觉得很安全。 很快,林雨尘也是洗好了。当他出来时看见冬陌很是认真得背对着自己守着,不由微微失望,也不知这失望是从何而起。 “好了,我沐浴完了,我们走吧。”林雨尘开口。原本的衣物同样是交个外面侍女洗净,林雨尘也是换上了蒙古常服,绿色,清心的感觉。 20:宿醉慕人离 当冬陌和林雨尘同时出门的时候,刚好被完颜秉德看见了。 完颜秉德也是沐浴换了一套衣服,是深蓝色的。 看向冬陌的眼神仿佛要把冬陌吃掉。 “你们,你们这是干了什么!”完颜秉德怒道。 “没什么,我只是怕,不敢洗澡,是陈陌守着我,我才敢洗的。”这时林雨尘开口了。 “什么!你,你看她洗澡!”完颜秉德很想暴走冲上去揍冬陌,但是看到冬陌平淡的眼神和他手上寸步不离的剑,还是冷静下来,没有妄动。“快给本公子解释一下,兴许我就原谅你了,最好不要出现那种事!” “放心,我只是守着他洗澡。没有做什么。”冬陌答道。 可就是这么一句话,让完颜秉德又是一阵气急败坏。说道:“我原谅你了,希望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哼!” 如果不是冬陌看出完颜秉德对林雨尘有意思,肯定会说,我们两个的事管你什么事!冬陌很是清楚,可林雨尘就不一样了,心中诧异,你这么大反应干嘛。 “走吧,前面准备了雅间。”管家很是事宜的开口。说罢,转身向那边走去。 这雅间是靠在二楼阳台边上的,酒桌后就是阳台。从阳台望去,满星空映入眼帘。 春季的夜空,满是繁星闪烁,蒙古草原上点点萤火,伴随着星光点点起伏。无际的草原和无边的天空,自目光之始向无尽远处铺展开来,最后交融在视线尽头,分不清是天还是地。一面幽绿,伴随着橙光;一面蓝靛,照映闪烁星辰。 这是一副怎样美丽的画面?不敢想象,若非亲自走一遍河山,又怎能体验得到如此良辰美景? 林雨尘率先走到栏杆出,以手扶杆,抬头仰望。接着完颜秉德、冬陌依次到来,管家就守在不远处。管家本不用来守着,谁叫完颜秉德在这呢。 “好美!”林雨尘喊道。就连冬陌平静的神色下都为之动容。人间能有此美景,不虚天上那仙境。 此景比之双月同天更为美丽。 不知何时,明月照沟渠。月光使那茫茫草原铺上了一层银装。 随即众人饮酒赏月。一夜良辰美景何几时,宿醉慕人离。 醉里冬陌向林雨尘说白了此行北上的目的,救她不过是顺带。林雨尘哭的那是梨花带雨。 皆是大醉酩酊后由管家送回房。 冬陌不喜酒,喝的比较少,而且练剑的缘故,身体不错,也是他最快醒来。尽管如此,已经到了午时。 冬陌收拾好,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冬陌打算离开了,继续北上,极北之地必须抵达! 冬陌出门后却是看到了,完颜秉德,此刻他倒是一脸平静,换过来却是冬陌一脸吃惊:“你酒醒了?酒量不赖啊!” “咳咳!我喝了醒酒汤,哎呀你别管,你要走了?”完颜秉德看着冬陌说道。 “是。林雨尘就交给你了,照顾好她。”冬陌答道。意思已经很明了了,此时冬陌更像是哥哥把妹妹托付给完颜秉德。 一阵沉默。 “我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林冬陌,朔北节度使的独子。”完颜秉德开口道。 冬陌听到,随即承影出鞘。手持身前,指向完颜秉德。“你为何知道,这么快就查到了?”冬陌眼神凌厉。 “……你先把剑放下。昨晚你亲口说的。”完颜秉德说道。 “……” 冬陌缓缓收回承影。“是吗?你是第一个知道我身份的外人。” “可我的身份名字早已透露出给你们了,不是吗?人生在世,不应该有那么多背负,开开心心过完一身不就好了。”完颜秉德说道。 “可人生在世,谁能独善其身,谁能逍遥一世!如果不走在前面,如何能做到想做的事!”冬陌情绪出现了一丝波动,但很快又平静下来。 又是一阵沉默。 “我走了。”冬陌说道。 “等等!”完颜秉德开口。 “放弃吧,你抓不住我的。” “不,我只是想说,无论何时,我们都是朋友!昨夜刚交的!” 听到这,冬陌微微一颤。 “朋友吗?好!”冬陌微微说道。 “告辞!” 冬陌离开了,策着马离开的。临走前,完颜秉德给了冬陌一枚黑色金属。那是蒙古皇室特有的通行令,但又少有人能够发现,在通行令的背面左下角刻有一个微小的符号。那是蒙古文字,意为:“德”。 完颜秉德这是把自己的通行令给了冬陌,u看书 .uuanshu 但冬陌看不出来。完颜秉德告诉冬陌持有此令可在夜晚出城。 冬陌策马而行,凭借此令顺利出城,毫无阻碍。 一路上,朝以露饮,凭借着准备好的干粮,一路北上,不曾停下。 一周后,抵达冰原。此地一片荒凉。气温直线下降,但此地还无雪,气温却是已经抵得上朔北的冬天了。中途补充了一些粮食。 又是策马三天,不曾停过。这陪伴了冬陌三女的骏马,已经开始吃不消了。 马的行走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已是与常人步行速度没什么区别了。马儿最后还是在大雪纷飞的时候停了下来。 冬陌四处张望,视线不足五十步。可没办法,夏禾一定在里面。只能硬着头皮向鹅毛大雪内行去。 冬陌弃了马,步行向前走。只留下了随身干粮和那把带着剑鞘的承影。承影已经寒的刺骨了,无奈,冬陌只能把剑背在身后。尽管隔着厚厚衣服和剑鞘,承影剑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却是异常刺骨,并且随着冬陌向冰原深处行进越来越重。 冬陌缓慢得吐出长气,一步一步走在雪地上。不知走了多久,已经是大雪淹没眼中的整个世界,但冬陌察觉得到,已经入了冰原。 冬陌出门前仔细看过前人留下来的地图,清楚极北之地的气候地形。除了那些从未有人查探过的冰山深处。 此地一片白色,根本无法判断脚下所踩的是什么,只知道有冰冷的白雪吐露出的寒气。 冬陌继续向前走去,渐渐地,海拔高了,步子也越来越吃力。 21:神秘祭台 冬陌明白,已经进入冰原深处了,已经踏入了冰山。 冬陌有自己的办法,让自己的脚步变得更轻,让自己的呼吸更加匀长。冬陌明显的察觉得到此地的空气已经开始减少了。 又是一周后,粮食已经不多了,空气已经到了深吸一口气都做不到的情况了。 冬陌终于在一处明显比周围更高的地方发现了一座祭台,祭台处于山峰顶。 冬陌的脚步很缓,很缓。他走到了祭台处,初入冬陌发现此地的颜色和周围的白色明显不同。“此地竟没有雪,似是刚被打扫了。此处竟还有人!”冬陌在心中惊呼。 冬陌细细的查看了祭台,祭台不大,也就一个标准后院大小。祭台上中心处有一拔高的黑色石碑。 冬陌靠近石碑,发现石碑从下往上一直到视线不及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小符号,似是一种古老的语言。 冬陌也算是博学众多典籍,竟丝毫认不出其中的一个符号。 不知何时,冬陌身后已经站着一个浑身漆黑、毛发浓密、白瞳的“人影”!说是人影不如说是不知名生物,只是此生物实战立着的,很壮实。 “……”一阵听不懂的声音,清晰的在冬陌耳边响起。 冬陌马猛的回头,随即背身承影剑出鞘。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那是承影剑划过剑鞘的声音。 冬陌一惊:“这是,怪物!” “……”那“怪物”又说了一句听不懂的语言。 随后,冬陌想离开,他本能的感觉到这里不安全。 可随着“怪物”几次出声都得不到回应,这让那“怪物”显得有些恼怒。 “……”这几乎是吼出来的。 随即有大量相同的“怪物“出现,约有三十人左右,在这并不大的祭台站满。 冬陌看到几乎每个“怪物”手上都拿着陈旧却又精致的原始石器,便立刻明白了,自己似乎石碑当做了入侵者。 眼看几个“怪物”就要扑倒身前来了,冬陌手中承影奋力挥出,几乎是重砍。其中一“怪物”首当其冲,直接被砍死。 这次冬陌明显察觉得到,承影剑在砍死“怪物”后,有了细微的变化,但冬陌又说不出来具体是何变化。 冬陌杀死了一只“怪物”,这让“怪物”群体变得异常愤怒,直接悍不畏死地冲过来。 冬陌在突围的途中又是砍死了几只“怪物”。就在他刚要踏出祭台的时候,一支精细的“箭”从远方射来,箭精准地刺入了冬陌背后,箭身入体两寸。 此箭箭尖是蓝色透明的,似是一种冰晶,箭身是用黑色的物体造成的,似是一种坚硬金属。 冬陌当即晕了过去,手中承影掉落下去,插在厚厚雪地上。 不知为何,承影在掉落后似是反射了一道光线,转瞬即逝。 随即“怪物”们冲上前去想要把冬陌撕碎,却是突兀地停下了。 有个身形佝偻,步伐极慢的“怪物”走到了承影剑旁,拔出承影,细细看了看,随即又说出一句不知名语言。 这时“怪物”们似是听懂了,都停了下来。有两个“怪物”上前把冬陌架起,向远处走去,怪物们都跟了上去。唯独留下那个身形佝偻的黑影留下,手持三尺青锋,在茫茫大雪之中。 纵高而鸟瞰,唯有三种颜色的世界,极尽萧意。 身形佝偻的“怪物”,在祭台处,认真得摩挲承影。承影寒冷无比,一触遂手破,献血渗出,沾染在承影剑上。 此刻,承影剑变得与平常不一样了。 再与那祭台中央贯穿视线的棱形的黑色石碑一对比,就能发现,两物体有种微妙的联系,那是本源的气息。 简单来说,就是两物体本是同一种气息,只是因为某些因素,而显化得不一样。 浑身漆黑的“怪物”,是处于极北苦寒之地的特殊生物,是一个古老的民族,有中原先人称之为“雪族”。 雪族其实曾经也是人类,而且还是中原人类,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他们有这如人类一样的姿态了。 至于为什么雪族的身形与人类有这么大差别,别急,且听我细细道来。 雪族可追溯到更久远的朝代,当时天下统一且太平,并不分战、乾两国,占地也极为广阔。也没有太大的战事,甚至于说没有大战事,有的只有边远蛮族的小打小闹,无伤大雅。当时称为“先”。 而我们习惯性把它称之为“先朝”。uu看书ww.uukanu.co 先朝中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族”,每个族似是一个大部落,族中都有一个管理本族的族长。每个族占地不一,又是由中央地区的天子直接管辖。 天子,天赐之子,即演变成后来的皇帝。 而雪族,曾经就是先朝时期的这么一个族。 当时的雪族并不叫雪族,而是叫做黄族,是一个大族。 黄族因为实力越来越大,先朝天子惧怕黄族影响到自己的地位,随即想出了一个万无一失,一举两得,能解决权利问题的方法。 而这个方法就是让雪族举族去寻找极北之地的长生不老药。 当时有个传说,在极北苦寒之地,有一天上临湖。所谓天上临湖,就是临近天上的湖。湖中央有花,名叫苦厄花,即使使人脱离苦厄,成为神仙,长生不死的花。不过这在当时也是个传说,极度不可相信,可偏偏先朝天子信以为真。 而黄族并没有称太子的想法,为表忠心,只能听从天子命里,举族北迁,不寻苦厄花不回中原! 此后,黄族就消失了,先朝之中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黄族这个庞然大物了。 黄族北迁途中,经历千难万险,在组人几乎死了大半的情况下,最终抵达那所谓的天上临湖。为什么会有这个传说,那一定是有人见过,稍加夸大事实,使之变得玄之又玄,从而变为传说。 何谓传说,不过是于传闻中,变得玄妙的说法,并不可信。 最终,在黄族以死亡九成族民为代价的情况下,寻到了那传说中的苦厄花。 22:举族迁极北 呵!苦厄花,不过是一朵朵鲜红如血的花,花开一寸,瓣瓣皆须。 那是一片血色花海! 苦厄花摘之即逝,根本不可能送回先朝。 黄族人也尝试过此花,服下后,但凡于自身血脉相连的人,都变成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模样。 是的,是有血脉相连的人,都变成了浑身漆黑的怪物,也就是整族! 此后黄族不复存在,代替的是雪族,极北中从不踏出半步的雪族。 可因为比较久远,出去一些进入过这并且成功走出去的先辈们,无人可知,连大多数史册,古籍上都没有关于雪族的消息。 或是被当时某位掌权者,亦或是被某位大人物抹去了这段历史,来源。 也可能根本就少有人见过雪族。 总之这段历史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中。 冬陌被抬到了一处冰山峡谷内,此地无雪,但有较多冰山。有山洞,也有一些木屋。 冬陌被抬进了一间木屋。 似是之前那身形佝偻的老者所下达的命令。 那老者在雪族中地位不低,几乎每个雪族都会向他行礼。雪族也有礼仪,不过是我们所看不懂的。 那雪族老者有个称呼,叫“赤”。“赤”知道很多历史和外界的事,他现已经二百八十八岁了。 可以说,没有人比他更博通史实。 赤拿着入鞘的承影,走进了雪族内的主洞内。主洞是雪族族长居住的地方,也是雪族高层议事的地方。 他们居住在山谷内,两边几乎都是绝壁,所以族内的祭台不在此处。唯有一个主祭台,连通周围四座祭台,成五行之阵。 左方青龙、右列白虎、南为朱雀、北守玄武、中镇黄龙。 五方连通,中黄龙即是雪族主内那座主祭台,也是最高的那座。 而刚才冬陌发现的是位列东方的左青龙。 雪族的第二任族长,为归还食用苦厄花的因果,想解除诅咒,重返成人,便以五方祭台来祭天。 而第一任族长在族人服用苦厄花的当天,也就是变化成怪物模样的当天,已经死亡了。 冬陌还在昏迷中,身后的伤口并没有任何救治,竟是凝结成冰,不再流血。 赤来到中央洞穴,拜访雪族的现任族长,向族长行了一个他们独特的礼仪,族长竟又是向赤行了一礼。 雪族现任族长名叫“幽”。 赤拔剑出鞘,交予幽观看,幽看到承影剑身后,微微转头看向了东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赤随即用他们的语言说出了有一人来到此处的经过结果。 幽下命令除掉冬陌。 冬陌此刻还在昏迷之中。 赤得到族长的意思后,留下了承影,向冬陌的住所走去。虽然赤辈分高,身份高,可族长的命令是每个雪族人都必须听从的,这是雪族祖训。 赤来到了冬陌身边,手上拿着一把短刃,和之前射中冬陌的箭材质一样。刃柄为黑色玄铁,刃身为蓝色冰晶,散发着淡淡寒气。 赤抬手,短刃快速划下。就在短刃刃身抵达冬陌颈脖上的皮肤时,一阵声音突然传来,那是叫赤住手的意思。而赤竟然真的停手了,拿开短刃,被短刃抵上的皮肤渗出鲜血,而后快速凝结。 如果冬陌醒着就能听出来,这就是他日夜寻找的那个人。 声音是个女的,那是夏禾的声音,而夏禾竟然懂得雪族的语言。夏禾又向赤说了几句。 赤明白了,此人是那位认识的人,差点就失手杀了他,还好那位来得及时。赤还得知此人是那位的故人。 夏禾无意间听到了消息,竟有人能独自穿过这无际雪域来到极北苦寒之地的雪族之内而不死。也是震惊,夏禾可是有医谷秘术过来的,那可是祖师爷所创的。随即夏禾听到那人随身还带有一柄剑,这是夏禾脑中的第一反应就是冬陌!随即拼命地往此地赶来,果不其然,真是冬陌。 夏禾能够想得到,冬陌此时来到此处目只有一个,那就是来寻找自己。夏禾看着躺在石床上的冬陌,此刻竟有些感动,眼眸中有晶莹的液体流转。 夏禾立即解下随身背在身上的包袱,从里拿出各式草药和木臼,木臼是用来研磨草药的。 很快,夏禾就把草药混合研磨成粉末,细细得倒在了冬陌的两处伤口处,细细查看就能发现,冬陌伤口处凝结的血和冰晶似的东西正在缓缓消散。随即又用一个时辰,煎好了药,那是补血的药,冬陌这半年来一直是以干粮和雪水为食,又伤及心肺,uu看书 uanshucm很是须要补血的药,剩下的,就用其他药慢慢养伤了。 夏禾喂给冬陌食药,随后缓缓放下冬陌。不出意外的话,明日就能醒来。 从这位替眼前男子研磨药开始,到喂他药放下他,赤都在旁边看着,总共不过一个半时辰,可这股子温柔却是怎么也挡不住。 也正是这股子温柔,让赤的心微微颤动了一下,似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故事。 其实关于赤的故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但赤从来没有与任何人说过。但幽他知道。 赤于二百五十五年前发生过,刺痛他一生的事。 那年他三十三岁,已经而立之年了。他有一个妻子,正怀着他孩子的妻子。当时黄族还没有举族北迁。 当先朝天子为了权利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时候,对一个对天子位置毫无兴趣的族不择手段的时候,赤已经感到了不妙。 当时的赤很聪明,黄族成为中原第一大族也有一半的功劳出自他手,所以他被当时族长提拔为了除族长外的最高人,也是黄族族内无数女子仰慕的对象,。而立之年的赤,前面三十年都在想着为黄族报效,他与一女子邂逅后,恋恋不忘,成为妻子,并怀孕。 当时天子让他们北迁的时候,他就反对过,不过族内大多数族老,为了所谓的名,不愿背负反叛的骂名,而选择了听从天子的调令。 当时的赤年轻气盛,反抗,但有用什么用,多位族老的决意,不是一个赤能改变的,就连族长也站在了族老的那边。 他们把赤押了下去,举族,北迁! 23:取得天蚕 赤是绝望!他知道,黄族完了! 也就是在举族北迁的途中,他的妻子,正怀孕的妻子,死了! 他们历经千辛,终于以不足一半的人,到达了极北苦寒之地。他的妻子本就是先天不足,身体孱弱,在极北本就难以存活,确实被黄族族人生生逼着过来。 又是万苦找到苦厄花,在族人服下苦厄花之后,随同当时族长一同死亡。 赤为妻子守了七天,七天内不吃不喝,抱着那变化成怪物模样的妻子。他自己也在途中变化成后来的雪族,他没有留下过一滴眼泪,因为“雪族”是无泪的! 最后,他还是活了下来,因为族中所有人都跪下来求他,向他道歉。 也就是赤,想出的以祭天消去诅咒的方法,五行祭台也是他率人塑造的。 两日后,冬陌如夏禾所期地如约醒来。 冬陌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了这么长时间,日夜想念的夏禾,心中的压抑一瞬间释放出来。 冬陌立马紧紧得抱着夏禾。夏禾心中微微触动,看着冬陌这无意识的如孩子般的亲近,也是没有拒绝,轻轻地抚摸着冬陌。这是冬陌长大以来第一次如此。 冬陌看到这仿佛得寸进尺般的更是抱紧,喃喃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夏禾听到这哭笑不得,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吧,你没事才好啊,要不然没法见夫人了! 其实两人都没发现,自己已经与对方心中的感情变得微妙了,身上的羁绊也变得更深了。 夏禾告诉了冬陌一切的一切。并告诉了他医谷祖师是与雪族先祖是故人,夏禾有把握独子来此地是因为她有医谷秘术,她懂雪族语言,她知道雪族的历史,她知道雪族在哪里。她来此是知道雪族内有办法寻到寒冰天蚕。 她还告诉冬陌,雪族曾经乃是人类,因为先朝天子,迁极北,使用传说中的苦厄花后变成如此模样,称为雪族。雪族似是被诅咒了,能活两百年,而普通人平均寿命只有一百年。而医谷祖师曾经发现过,为雪族继任的“第一任”族长治疗过,能再续命一百年。 而为雪族现任族长治疗,便能换来寒冰天蚕的踪迹。这对夏禾来说,是很划算的,所以夏禾便在这耽误了一段时间了。 有一味草药须要刚采摘便入药,才能发挥应有的作用。 此刻雪族族长幽已经派人去采摘了。 也就在冬陌醒来的当天,幽让人传话,那味草药已经寻得了。夏禾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来到幽的居所。 幽已经活了一百九十五年了,已至暮年,还有五年寿命,每位雪族族人一生无病无痛,活到两百岁时自然死亡,死亡后与生前无异,不过是气息消散。 夏禾看到那味草药后第一时间着手为幽治疗。那味草药名为枯荣枝,形似枯老的细树枝。治疗,也就是为雪族净化血液,不过这净化血液只能由医谷传人来施展,此为《医经》特术。 这对熟记《医经》的夏禾来说自然不算什么,但并不能长时间治疗,因为此法须要消耗施术者的本源,即女子阴气,男子阳气,也就是精血。 经过一夜五个时辰的治疗,幽感觉到体内枯气尽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生命之气,生命的力量,幽不由大喜过望。 没等夏禾提醒,已经入祭台处取出雪族的族长之杖,也就是历代族长才能使用的族杖,这代表了绝对的权利。 幽也是明白,夏禾急需族杖去寻找寒冰天蚕,所以也是没有耽误。况且这也是事先答应过的,汝帮吾净诅咒,吾借族杖于汝。 雪族族杖,以黑色不知名物体塑身,账内一寸雪晶,日下映射出彩色的光芒。 唯有此彩光可于天山顶峰化雪引蚕。 夏禾让冬陌在雪族内养伤,自己则和幽一同前往天上顶峰取寒冰天蚕。 冬陌本是不让,夏禾又与他说了一些“以你如今的身体状况去了也是拖累”此类的话,冬陌遂安分下来,好好养伤。 赤本是随夏禾和幽一同前往冰山,但幽考虑到冬陌会让夏禾不放心,遂让赤留下照看冬陌。 雪族本是不同,可在漫天飞雪中看清两百来步,又不畏惧严寒。夏禾也是有医谷秘术,可暂停身体机能,停止部分消耗。 两人也是在大雪中走了一个月,最终抵达极北冰山最深处,那是雪族也不敢长留的地方,uu看书 .寒冰天蚕便在那高耸入云的天山中,那是无边的山脉,直入天穹。 两人终是踏上了天山顶峰,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最后,幽于每月中旬都会有那么一天,与午时正中时,阳光会射向天山峰顶,的那一刻。以族杖映阳光,那一刻,周围视线所及处,都被彩色光芒照亮。那一刻,世界不再是灰白色。 很快,一刻钟的时间到了,阳光从新没入云层,彩色光芒逐渐消失。寒冰天蚕也是出现了,只有一只,幽以那雪族特殊的冰晶所塑造的方形盒子,装取了寒冰天蚕,交给了夏禾。夏禾接过,到了一声感谢,幽没有拒绝。 这是关于礼仪的问题,双方已经不相欠什么。但夏禾从小所学的礼仪让她习惯性感谢,而身为雪族族长的幽已经习惯了他人对他的礼。 两人立即原路返回,回到雪族后已是半年时间过去了,不过这对雪族内大多数人来说不能算是什么。 但这可让冬陌好等,冬陌在三个月前就已经痊愈,甚至还练起了剑,承影在幽被净化血液后就还回给了冬陌。 冬陌痊愈了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舞剑,在这里等着夏禾,无事可干,每天除了练剑就只有练剑,剑占了冬陌每天的绝大部分时间。 冬陌已是丝毫不必刘沐差多少了,甚至于说打败刘沐。 终于,又是半年没见过的夏禾出现了,还带着寒冰天蚕归来,带着无上荣耀归来。 两人见面后第一件事不是什么大论长谈,而是一言不发地紧紧拥抱,两人已不知不觉间产生了情愫。 24:刘素岚初愈 一刻钟后,两人才是分开。 两人商量了一下,准备即刻离开。 夏禾又是与幽说明情况,毕竟双方已无所求,就准备离开了。 冬陌和夏禾离开了雪族。冬陌似又是想起了什么,想临走前再去看看那座祭台。两人遂原路返回,找到幽、赤,说明想法。幽即让赤带他们去青龙祭台。 幽带路途中还告诉两人祭台不只有一座,雪族内总共有五座祭台。分别是冬陌刚开始发现的青龙祭台,东方青龙,属木;西方白虎,属金;南方朱雀,属火;北方玄武,属水;中方黄龙,也就是雪族族内那座大祭台,属土。 幽带着两人到了东方青龙祭台,冬陌给出承影。幽拿着承影,出鞘,又是合了回去。拿出随身的冰晶短刃,割破手指,鲜血渗出,滴在祭台底座。而被冰晶短刃割破的手指却没有立刻凝结,应该说一点凝结的现象都没有。这似是与他们的身体有关。 幽以血祭之,祭台整体缓慢由黑色变为青色。又是抽出承影剑,与青龙祭台对比看了一下,同源无异。把承影还给了冬陌。 冬陌接过承影,也是看着变成青色的祭台。细细抚摸着承影剑身,寒冷刺骨,青龙祭台亦是如此,他也明白了,两物同源。 冬陌又想起了刘沐的不是是何剑的蓝色剑,又想去看看其他祭台。遂让夏禾告诉赤他的想法,夏禾听到后并没有与赤说,而是向冬陌说道:“冬陌,寒冰天蚕离开土后不易存活,须及时回到林府,治疗夫人的病。”夏禾已经是以冬陌称呼冬陌了,并不见外两人也并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仿若很正常。 冬陌想来也是,只能快速回到朔北。 遂两人向赤告别,离开了极北。 两人走了一个月的雪路,终是走出了极北冰原,来到了荒芜的枯地。脚下的土地虽是能看得真切的土地,却也是冰冷坚硬。 又是一个月的时间,两人到了蒙古边界。 此地离朔北不远了,快的话一周时间便可到达。 冬陌又是想起了林雨尘,摸了摸完颜秉德给的通行令,想去蒙古王庭看看他们。但想到自己这么辛苦不就是为了夏禾的安全吗,越是到最后,越不能半途而废。 所以林雨尘暂且先放下吧,想来她过得也不会苦。 夏禾看着冬陌走着越来越慢,似是有心事,不由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心事?” 冬陌看了看夏禾,不由嘴角微微一勾,连自己都没发现:“没事,想去蒙古看看。” “先回林府给夫人治病吧,别等寒冰天蚕死亡。”夏禾温柔得说道。 “我知道了。”冬陌微微一笑,答道。 两人没有做过多停留,一路向朔北驶去。 一周后,林府大门外。 残阳如血。 “咚咚”冬陌敲响了门环。 不过片刻,一个杂役开了门。杂役本是抱怨谁如此晚还来这,不过看到冬陌夏禾后已是愣住。 冬陌不管杂役,带着夏禾直往院中走去。 随后那杂役到处喊道:“少爷和夏禾回来啦!” 惊动了整座林府,林烨、刘素岚、冬青都出来了,冬陌扑向父亲母亲,紧紧拥抱在一起,一句话没说。 冬青也是扑向夏禾,眼中清泪留下,说道:“姐姐,你终于回来了!”说着,夏禾也有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嗯,姐姐回来了。” 良久,众人分开后,林烨立即叫厨子准备晚饭。 开宴,这是林府难得的大宴。连下人们都能分到一些食物。 宴上,冬陌说出了这次北上的故事,剩下由夏禾补充。并把寒冰天蚕拿出予众人看,并说到休息几日便可着手治疗刘素岚了。 这次北上已经快有一年了,又是冬天了。 又是几天过去,夏禾休息好,与冬青一起,经历了一整日。以寒冰天蚕为主,南华草为辅,冬陌精血为引,终是治好了刘素岚的隐疾。 冬陌和林烨松了一口气后有事担忧。松了一口气是因为刘素岚的隐疾总算是治好了,担忧是因为夏禾冬青的脸色都不太好。不过任谁一整日不休息脸色也不会好。 夏禾冬青都说道自己没事,不过是消耗过大。并说道刘素岚的隐疾已经算是治好了,但还需要慢慢调养。 随即林烨,冬陌都是向两女感谢,两女都没有说话,不只是累的还是怎么。不过两女也经得起感谢。 林烨立即是吩咐厨子做些大补的汤来。 刘素岚需要休息,众人都离开了。冬陌扶着夏禾冬青离开的。 冬陌到现在才是想起,刘沐似是好几日都没出先过了,应该说是自从自己回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他应该是离开了。问了林烨后果然如此,刘沐在半年之前就离开了林府,不知去向何处。 过几日后,刘素岚醒来,并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更加轻松,只是有些累罢了。 刘素岚又是感谢两女,两女总是淡淡一笑。 又过一天,林烨再次大开宴,并邀请了朔北城内的各路军总,所谓军总就是手下有一部分兵力并很受尊敬的人,这些大多都是随林烨入过生死的,还有一些是当时为秦雷征下皇位,秦雷给的。 不过这么重要的时候却是少了一个人,一个至关重要的人。 林烨在宴上,大为感谢夏禾和冬青,说道她们是如何厉害地为刘素岚治病,她们经历了多少苦难寻得了治病药草,并治好了刘素岚。其中还忽略了冬陌,不过冬陌并没有说什么,这是他们商量好的。虽然没有商量过冬陌也不会说什么。 林烨说到两女时还是特意忽略了两人是从医谷中走出来的当世仅剩医谷唯二传人的身份,还有他们的名字。 两女也是大为流传于朔北城内。 城内百姓只知道有两个神医会在每月初的时候会为人看病。 虽然这样有心人也会猜测出两人的身份,但她们已经打算长期待在林府了,她们已经没有任何惧怕了。 冬陌发现不对劲后,uu看书.ukanh 直接在宴会结束时叫住了林烨:“父亲,我有问题。”林烨目光如炬,看着林烨。林烨也是明白,叹了一口气,说道:“跟我来书房吧!”于是转身向书房走去。 冬陌跟上,进了书房之后冬陌迫不及待说道:“父亲,姐姐呢!” “哎!你姐姐自从当初蒙古踏入朔北的时候就在也没回来过,女婿也跟着不知所踪。老江的遗体是找到了,可你姐姐和你姐夫却是连遗体都没找到!”林烨说道。 “不,不可能,姐姐!”说着冬陌流下了眼泪。 林烨看着也是鼻子一算,不过是忍住没有哭出来。走到冬陌身边轻轻抚摸着冬陌的头发,轻声说道:“别伤心了,只要遗体没找到,就不能证明他们死了。还有,我也老了,快握不住剑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有时间回来看看你母亲,看看这个家,看看朔北城!” 冬陌应到,抬起头看向父亲,这时才发现父亲不知何时已经升起了白发,可父亲才不到六十啊!面容也是苍老了许多,不过折背脊依旧挺立,一如二十多年前两人刚见面时。可能是姐姐的死让父亲憔悴了许多,他明明已经如此了,却还是照顾着自己,安慰着自己。 “父亲!”冬陌说着便和林烨相拥在一起,感受着父亲身上的温暖,一如二十多年前刚被父亲抱进怀里的温暖,暖着心房。 “陌儿!”林烨抱着儿子,再次掉下了眼泪,这是他生平第二次掉下眼泪。“孩子长大了!”林烨想到。 这不是矫情,这是浓浓亲情,这是如山的父爱! 25:北去蒙古 冬陌已经收货了亲情、友情、爱情,他终将走出孤独的那一步,此一步无法回头,踏过万重山,至众人仰望,他是知名的传奇,也是孤独的化身。 —— 时光轮转,竟是半年已过去。 冬陌和夏禾成为了夫妻。 成亲的那天,十里红妆,满城红花。 冬陌一袭红衣华袍,黑边繁花,头顶黑簪,长发及腰,温润如玉 夏禾一件水袖红装,白边流苏,头戴桃花,长发星河,头顶红纱。 三拜礼仪,父母高堂,洞房花烛,夫妻成正。 .眉黛春生杨柳绿,玉楼人映莲花红,明镜梳妆传佳话,梧桐树枝栖彩凤;海枯石烂同心结,海阔天高比翼程,并肩同踏万里路,齐心共唱福歌声! 冬陌已经二十有四了,“有”通“又”,一生的四分之一已经就这样过了。冬陌想离开林府,去看看外面,夫妻俩想走遍世界。 谁人初出不怀走遍山河之理想,谁人年少不怀炽烈顽心,谁人年少不怀春,谁人年少不轻狂,谁人年少无梦想。 只不过这些都随着冬陌的理智深藏在心海深处,随着第一次而绽放。 冬陌与夏禾,还有冬青。三人一同离开了林府,离开了朔北城,离开了中原,离开了战国境内。 冬陌早与夏禾说明了路上两次遇见的林雨尘,想要去蒙古看看她,夏禾也是赞同。能在多次遇见的缘分下依旧保持着纯洁,这份感情,难能可贵。 三人北上,蒙古之旅。 不过十日,三人已经到了蒙古境内。三人不急,打算进入蒙古城内逛逛,看看蒙古文化。 三人到了蒙古城关外,这里排查严谨,看来又是发生了什么,或是即将发生什么。 但三人身上没有什么,只是身穿中原地区的衣袍,并且是中原人的相貌。尽管如此,也没有禁止三人入关,唯有冬陌手中的承影,让守城的人多加排查了三人。 他们也看得出承影不凡,但是又不认识这剑,一直在摩挲观察。这可让冬陌受不了了,这剑可是他的宝贝,如同他的兄弟一般,这是爱剑的人的通病。 要不是夏禾一直拉着冬陌,让他冷静,否则冬陌估计要上前抽出承影杀了他们,不死也残。 其实冬陌不是要杀了他们或是把他们怎么样,而是想拿出完颜秉德给的通行令,直接进去。 但冬陌想了想这样还是有风险的,这样就不能好好得在城中逛了,势必会遭到怀疑,毕竟中原人哪里来的通行令,通行令只有王室才有,大臣们的也是蒙古王给的。万一被误认为是通过不法手段获取的就不好了。 终于,在那守城的人摸了又砍看不出什么,把承影还给了冬陌,毕竟随身携带武器的人也不少,总不能全部都不让进吧,只能尽自己份内责任,细细排查。 三人在蒙古城内游逛了他们的集市,吃了他们的美食、特产,还去看了他们的马戏,都是很开心。 一日下来,到了晚上,又在晚市里游逛。蒙古不像中原地区,不会宵禁,不像秦国一样,宵禁如此严。 冬陌无意中得知,蒙古王子竟要在不久后成亲了。想来应该是与林雨尘吧! 冬陌在想着怎么去参加完颜秉德和林雨尘的婚礼。直接走进去当然是不可能,况且他们成亲肯定是在王室王宫内。要是说是他们王子的朋友也是没人会相信,看来得想办法找到王宫中的人。 其实夏禾是会说蒙古话的,冬青也会一点点,他们还是十岁的时候就走过很多地方,学习过很多种语言。 冬陌忽然想起来当初完颜秉德带他们去的那家酒楼,完颜秉德应是那里的熟客,要不然当初怎么会如此随意的上了二楼,像是自己家一样,毕竟一楼也是坐着几位衣着华丽的有钱人。 冬陌还真猜对了,这就是他的私有产业。 冬陌与两姐妹说出了想法,决定去那座酒楼看看。 现在已经晚了,三人准备先是休息,明日再去那家酒楼。 本来冬陌夏禾已是夫妻,可考虑到冬青在这,所以夏禾冬青两姐妹一间房,冬陌独自开了一间房。 已经是戌时了,三人吃过晚饭,洗完澡后就是早早的休息了。 一夜朝露润满城。 辰时冬陌先是醒来,这是他一直以来保持的习惯,本是应该练剑的,可在这里实在是不方便,没有场地,也不好让人看到。在极北那养伤的那几个月也是没练,现在也是不觉得违心。u看书 .ukanhu 辰时了,冬陌走到,两姐妹的房间,敲响了们:“夏禾,冬青,起来啦,时候不早了。” “来啦!”冬青的声音竟是响起,声音不像是刚醒,没想到两姐妹也是早早的起来了。 三人一起下楼吃早餐,食完后就收拾好东西离开了这处随意找的还算干净的客栈。 因为是昨晚开房时就付了钱,所以他们走的时候并没有阻拦。 开始冬陌还不知道夏禾冬青会说蒙古语,昨晚夏禾开口的时候也是蓉冬陌吃了一惊,夏禾对此只是淡淡一笑。唯有冬青在冬陌耳边滔滔不绝,说是年少时跟随医谷师父行走增长悦历,在蒙古住过一段时间,也是好奇,顺便学习了蒙古语言。 冬陌凭借超强的记忆力,只是来过一次,竟也是带着两姐妹没有多绕一条路得走到了那家酒馆。 当时没注意,这家酒楼竟是没有招牌,大门顶上竟是空空如也。 三人走进酒馆,冬陌抬头就是看见了上次的那个管家,冬陌一直觉得这人只是个管这家店的人,毕竟中原地区也有很多高端的酒楼或是妓院的管家或是老鸨也是如此穿着。 冬陌不知道叫什么好,只是道了一句:“管家,还记得我吗?向你问个问题。” 那管家还是记得冬陌的,自家老板的朋友。“记得,有什么事吗?你尽管问。”管家用中原通话说道。 管家自是记得冬陌,只是他看向冬陌身后时,也是惊了,“如此美貌的两女,这小子有福啊!”管家当然没说出来,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妥的神色。 26:蒙古王庭 “你知道你们蒙古王子在哪里吗,我想去参加他的婚礼。”冬陌这样说道。 完颜秉德当初可是特意吩咐过这座酒楼的管家,要是当初那个人来了,一点要好好招待,并第一时间通知他。 管家想到这,说道:“这位公子和两位先坐下喝口酒吧!”说着端来两壶酒。“蒙古不像中原,这里不喜喝茶,只喝酒。”也是把冬陌他们领进了包厢处,自己也是坐了下来,给三人和自己都是斟满了一杯酒。 “公子还不知道吧!这处酒馆其实是蒙古王子的私有产业,同时他也是我的老板,酒楼是他的,我只不过是个管楼的罢了。老板也是吩咐过,公子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告诉他,我已经叫人去传消息了,想来他会第一时间来这吧。不过你也知道了,他要准备成亲,可能没那么容易到这里,不如几位先到这住几日吧,不记房费,伙食全免,几位当是我们这里的贵宾。像这样的酒楼,在蒙古城内还有很多处都是他的私人产业。他可是蒙古最富有的人之一,第一当然是蒙古王,毕竟蒙古城里的都是他的。”那管家开口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在这住几日吧!”冬陌到不是因为不要钱,他不差钱,而是因为通过这家酒楼联系起来更加方便。 三人在蒙古无所事事,走走逛逛。让他们惊奇的是,蒙古民们生活得很融洽,比秦国境内更是和谐。几乎没有见到过强抢民女,官匪猖獗,烧杀淫掠,人命如草芥。 而这些在中原各地时有发生,也许是蒙古族人民众更少,或是他们的祖训严厉。 三人于一周的时间内,几乎逛遍了小半个蒙古城了。 蒙古城不大,也就跟朔北城差不多,只不过领土比朔北多而已。 终是在他们逛得累了的时候,完颜秉德却是匆匆赶到。 冬陌也是奇怪,本以为完颜秉德会派个人来接应他们。他却是自己来的,还是一个人。要知道无论哪里的人,在新婚时期都是不能随便外出的,否则是会被认为是不负责任之人,这样女方也就不会嫁的。不过完颜秉德也没什么好怕的。 尽管如此,冬陌稍稍有点感动,他竟会亲自来,毕竟以他王子的身份完全可以派个人来接应的。 距两人上次见面已经有一年时间了。 初见时,两人都是一怔,变化了不少。 冬陌一年时间经历极北,身上带有风霜的气息。 完颜秉德也是收起了以往的嬉皮笑脸,换上了浅浅的微笑。不得不说完颜秉德的微笑好看极了,弯弯嘴角衬着淡淡酒窝。 两人对视也是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会来参加我的婚礼的!”完颜秉德先是开口。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们,刚好得知你们要举行婚礼了,就来到了这里。”冬陌答道。 “你身边这两位美人是?竟是丝毫不差尘儿,可以啊!美人缘如此之好。”完颜秉德口中的尘儿自然就是林雨尘。 “为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伴侣夏禾,这是她的妹妹冬青。”冬陌先后给完颜秉德介绍道。“这是蒙古王子,名叫完颜秉德,我的,朋友!”冬陌又是向夏禾冬青说道,说道朋友的时候又是转身看了完颜秉德一眼,微微一笑。 “什么,这么快就成了?婚礼也不邀请我。” “我怎么可能叫得到你,你行踪不定,也没说过你会在那里。我总不可能进你们王庭中说我认识你们王子,邀请你们王子去参加我的婚礼吧!估计我还没见到你就被轰出去了。” “也是。当初忘了告诉你,这酒楼是我的私有产业,连我爹都不能染指,你们以后有事可以来这里找那个管家,通知我,我会第一时间来这,就像现在一样。不仅这儿,还有很多产业都是我的,分布在蒙古城各地,但凡能挣得到钱的,我都会参加。毕竟要为了自己以后的生活,天知道我那老爹能不能够留下这偌大的蒙古给我。” “这些管家已经告诉我了,那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 “喔,对,现在就和我去王庭吧!放心,有我在,任谁也无法动你们。” “好。” 就这样,完颜秉德带着冬陌仨人,乘一架算是宽敞的马车,一同千万蒙古王庭。 看起来,这算是蒙古王室的专用马车吧,过路行人都是避让,就连王庭门口的守卫也没有多排查,只是看了一下令牌就放他们过去了。 冬陌只猜对了一半,这确实是蒙古王庭的专用马车,uu看书 wwuukansh 也不只是王庭的马车,同时他还是蒙古王子的专用马车,由此可见,蒙古王对完颜秉德的疼爱,纵容他,毕竟谁对独子不喜爱。 自古以来的皇家亲情如黄土,在这里却是不见。 一周的时间,四人已经进入了蒙古王庭。王庭中懂中原通言的人不多,只有曾经出使过中原两国的寥寥几人。 四人在王庭中完颜秉德的住殿外下了马车。在众下人惊异的目光从随着完颜秉德走进殿内。 “看到了吗,王子又是带回来了三个中原人。上次带回来的女人现在就是王子妃了,这次可得长点心,不能得罪。”众下人中有一侍女低声对身边的人说道。 其他下人也是深以为然,好似当初他们调戏过现在的王子妃。 完颜秉德为三人准备了三间房,并邀他们住下。冬陌当然是答应,不过冬青硬是要跟夏禾一间房,众人拗不过他,只得答应。 三人住下这几日,其实是很想是出去看看的,但完颜秉德正为婚事忙得不可开交,这是他少有的认真。 冬陌他们也不可能在蒙古王庭中随意查看。即使是王子的贵客,即使他们有王子独有的象征身份的通行令。 终于,在三人百无聊赖时两人的吉日到了。 三人也是王子邀请的唯一贵客,所以也是坐在前席,仅次于完颜秉德的亲人们,与蒙古大臣们坐在对立面。 然后,就是婚礼的基本常事了,包括六礼。 他们的婚礼与中原地区的婚礼差不了多少,以礼为重。 27:返回医谷 一整日的时间,完颜秉德面对这繁文礼节,真是烦躁透顶,不仅是他,林雨尘也是累的不行。 冬陌看着,这可比中原地区要好很多了。像那些皇子成亲时,那个不是卯时就起来,一直忙到酉时才能休息,况且还需入洞房呢。 终于,结束了。冬陌三人回到寝殿休息了,完颜秉德和林雨尘洞房花烛夜。 林雨尘先是醒来了,看着身边没穿衣服,激战一整夜的完颜秉德,和那杂乱的床单,不由又是一阵脸红。 自己的第一次,终是交给了蒙古王子,自己也不再是秦国人了,自己的亲人都死了。 林雨尘想起了父母,想起了在余国时的生活,不经掉下眼泪。 眼泪落在完颜秉德的手上,“嗒”,此时声音在林雨尘听来是如此清脆,是如此沉重。 这让完颜秉德也醒了,看着掩面抽泣的媳妇,不由心疼,这时多么娇羞姿态。完颜秉德以为自己又是把他怎么样了,用着中原通言说道:“别哭了,对不起。” 林雨尘听到这很想骂他:“傻瓜,管你什么事!”不过并没有说出来,而是不断抽泣。 完颜秉德这下果真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又是安慰了几声。 林雨尘当然没有说出来自己的经历,而是化作了别人眼中的娇羞。 完颜秉德看得又是一阵难受,小腹处又是升起一团邪火,不过看着林雨尘终是忍了下去,并不断安慰,可谓极尽温柔。 冬陌他们早一醒来,等着两人出来,两人也是腻歪,死活不出来 。等的都烦了,两人才是出来。 冬陌看着林雨尘,走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林雨尘也没有躲闪,只是静静地看着冬陌。要搁以前,她肯定上前拉着他的手了。“可现在已经嫁做人妇了,丈夫还在身边呢。况且冬陌身后有两个姿颜不弱于自己的女子,其中一个应该就是他只身入极北寻找的女子吧。丈夫说,他们已经成亲了。冬陌能来看看我,也算好了,至少我们还是朋友。我在幻想什么,完颜秉德哪里不比他好了,至少对我好不是吗?”这些话她只能在心里想着。 在冬陌上次醉在酒楼的时候,已经说清楚了自己的名字,不过并没有暴露身份,只是说出来自己姓林。 这婚礼参加也参加了,人也都看了,冬陌三人又是要走了。 完颜秉德问他们去哪,他们只是说要去走走世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下次再来看你们。 最后,由完颜秉德和林雨尘送着,出来蒙古城。 冬陌在住期间也没有人来找麻烦,他们都知道这是蒙古王最亲的也是唯一的儿子亲自邀请回来的贵客。没想到最后离开时也是由王子和王子夫人亲自送出城。 —— 长安城中,依旧繁华。 长安城仍是秦国的首都,秦雷并没有迁都。并且他在位期间国泰民安,比之余国时更甚。他仍实袭古制,其中就包括宵禁。 冬陌他们路过长安城外的官道时并没有进去,毕竟冬陌除了父亲那一层纽带关系外也是与秦雷不熟,仅管秦雷肯定会把自己当成贵客招待。 长安城外一片热闹,阳光明媚,照得城外农田灿烂,照得护城河水波不兴。 陌上人不绝,各式衣裳琳琅满目。多是出入城的百姓,王公贵族也从不下地行走,偶尔看到几个异族人接受排查入城,守城将士身形傲然,有几位冬陌也是见过,应该是秦雷曾经的部下,毕竟也是起兵过的。 冬陌又是忽然那亡国二皇子,刘沐,也不知他去哪了。 冬陌他们继续南下,夏禾说她想回医谷看看。 冬陌答应了,现在他们已经过去长安城了,正在南下的途中,还有千里地。 兜兜转转,不断变换管道。终是在距蒙古启程后三个月到达了,医谷所在辖区。 医谷位于吴俊的最南面,过去是大山,少有人经过,就连医谷也只是在那群山外围坐落。仅管只是外围,却也是深入不少,扪参历井,作为隐世医门。 那群山深处从来没有传出来过什么消息,亦或是谁发现了什么。可能是进去的人都没有出来。 这大大让人们降低了好奇心。 距陇南南面临海推测,群山深处也是海。 夏禾冬青带着冬陌走进了医谷,残***处都是被焚烧的痕迹。 医谷被烧之后,并没有用。死前她们的师傅掌教带头放火烧了医谷的一切,然而在外界看了就是陈家放火烧了整个医谷。uu看书 ww.ukanshu.co 放火是为了不让人得到医谷的东西,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曾经的满眼青葱化作了荒脊山丘,无一草木。 夏禾冬青找到了师父和医谷弟子们的尸体,一一葬掉了,葬在了大山深处。夏禾冬青行了大礼,大礼为跪拜大礼,冬陌也是跟着跪了下来。 无人知道,医谷背后,群山深处,临近南海的地方,有一座渔村。村子里的人们不问世事,靠捕鱼、打猎和种田为生。而他们大都见过传说之中只存在于南海的鲛人! 没人知道夏禾和冬青为什么知道那个地方有个渔村。夏禾告诉冬陌后,冬陌也是想见见那传说中的鲛人,冬青身上还有鲛人泪呢! 于是三人就往了大山深处走去了。 那座渔村是先朝时期隐居于此,不知道为什么要隐居深山,切外界并无任何消息流传。可能是因为某种灾难,亦或是如黄族一样被天子令迁,这些都不重要了。 渔村里不问世事,无纷争,生活自给而安乐。渔村原为“曲族”不过现在已没有当时所谓的名号。现在并没有改变族群的名字,但是也并不以曲族自称。 曲族为当时十部族中最弱的一族,他们保留着先朝时的习惯和文化,与现在秦国的文化大相径庭有些略微的差异。 三人翻山越岭已有一周的时间,与靠近南海处见到了渔村。 渔村不大不小,也就是方圆五里地左右。村中以茅草和木头搭建的房子,皆是单层居住,不显章华,却别有一番韵味,显得如此雅兴。 28:南海鲛人 他们走近渔村。 天渐渐黑了,灰色云层吐雾,夕阳渐渐消散,最后一缕霞光穿刺云雾,射向岸边。岸上金光,岸边水上却是黑色,不见其深。 靠近渔村,却是被外来人的身份而被村民围住,村民们没有丝质绸衣,几乎都穿着粗布麻衣。 唯有一人,穿着怪异的白色衣袍,似是祭祀所用,而周围却不见有任何祭台。 在冬陌看来,那就跟守丧的人穿着一样。 那是一名胡须长约一寸的老者,头发半白半黑。也是他下令把冬陌三人围住。围住他们的村民都是壮丁,人手一把以木为杆,以石为尖的矛,长约一人高。 村民们说的话冬陌三人差不多都听得懂,可是冬陌尝试说话却得不到回答,似是故意忽略。 初来乍到,冬陌不想伤人,否则凭借手中三尺青锋就可无人能挡。 村民们拿着石矛渐渐靠近,至三人面前五步。再进,冬陌可就要出剑了,可是说什么对方都不听。村民们接着踏出了那一步,临门一脚。 兀的,夕阳散灭,天边的雨雾也在同一刻消散,天在一瞬间黑了下来,好似有人吹灭了烛火。 海岸泛起了莹莹蓝光,天边繁星闪烁。 此刻,曲族族人皆是匍匐跪拜。因为,鲛人出现了,那是他们的所信奉的神。 世人都说,世上再无鲛人,仅存世上的蓝田玉,也只是曾经得到的。 此刻,鲛人成群,外形是如此相似,根本无法分辨,约有五十只。 他们靠见海岸,无法上岸。他们无法说话,却有灵智。他们发出明亮的“唔”声,清澈空明。 夏禾冬青走上前,轻轻抚摸着鲛人的头,鲛人没有毛发。 冬陌惊诧,看了看四周,那些渔民竟是都跪伏在地。 夏禾转身看向冬陌,说道:“冬陌,跟我们来吧,带你去看看海底的世界!”夏禾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中带着温柔,脸上挂着无尽荣誉般,又是些许悲凉隐藏在眼眸深处。 冬陌也是微微迟疑,但他不认为两女在开玩笑,毕竟鲛人在夏禾手下竟是如此安顺。 夏禾告诉冬陌:“若有良人,可成鲛人,深入南海,踏入神殿,终有情愿。” 冬陌不太理解她说的这句话,但还是跟上了夏禾。两女乘上了鲛人,冬陌看着匐在身前的鲛人,鲛人浑身蓝色,身上并没有传说之中的鳞片。 冬青把蓝田玉给了冬陌,并让他握住。 冬陌乘上了鲛人,转而鲛人群体转身,忽而以极快速度潜入海底。这让冬陌措不及防,竟是发现以自己为中心,向外扩散出一手臂长的气泡,似是气泡,却又无形,内有空气,冬陌竟是可以呼吸自如。 不久,他们到了一座石殿前,外围皆是残破,唯有中心处那座石殿是完整的。石殿整体成青灰色,却是异常干净,毫无水草之类的植物。石殿高百仞,宽千尺,没有历代皇帝所居的宫殿大,却是显得如此庄重典雅。 此殿无名,且无人可知,除冬陌外,知道的几个也是逝在了岁月之中。 两姐妹竟是无需蓝田玉,天生亲水。 夏禾看出冬陌的疑惑,开口解释道:“其实我和冬青不是人族人族,我们是溟族。如今的人族和溟族都是曾经的始人分化而来的,我们是从上古时期残存下来的,因长期在南冥之中,进化成可在水中呼吸。族中仅存不到十人,已濒临灭亡,而南冥之中的鲛人还剩五十只左右。这座宫殿是我们族先祖建造的,而鲛人则世代守护这座宫殿。族人隐居于此,我和冬青为此代世间行走,学习世间文化,以至于不被世间淘汰。所以我和冬青年幼时就被送出了南冥,不断学习世间知识和文化。祖训有曰,溟族不可出世,确实没料到如今已到如此苟延残喘之地步,无奈,先辈们只有派出行走学习文化,” 南冥深处有南溟,曰“溟族”,南冥意为南方深幽处,是为海,谓之南冥。 宫殿里面站里着十一位溟族,皆是闭上眼睛,丝毫不动。夏禾冬青也是默契,冬青走到边上,夏禾拉着冬陌一同上殿台上。 殿台上有一个石碑,是黑色的。这宫殿在深海处,本是无法看清,却是不知什么原因,冬陌能看得清。而那座石碑却是漆黑,只能看出是一个立起来的方形石碑。 石碑周围有黄色气光流转,盈盈似水。 夏禾拉起冬陌的手,一同摁在石碑上的光芒。忽而,周围景物变换,不再是深幽海水,变换而成的是青山黄土。uu看书 .uukanhu.om 兀的,周边爆发出一声呐喊。一柄长矛携带凛冽劲风从远处破空而来,呈一条笔直,丝毫不见颤动,可见投矛之人功夫了得。 冬陌记不清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并没有显得格格不入,是那么的自然。 冬陌本能的曲手作拔剑姿势,却是发现手中无一物,不免觉得有些奇怪。 眼看长矛就要穿刺冬陌的身体,一位女子携一柄紫色长剑,从侧面直刺向长矛,长矛应声而断,分成两半,向两边飞去。 这位女子自然就是夏禾,夏禾也是记不清为何出现在此处,只是本能的想去救不远处的男子。 两人对视,皆是一愣,好似隔着万千轻纱不见对方容颜,是如此熟悉,却是怎么也想不出来两人有任何交集。 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在此处开始。 无需千言万语,有的只是久久凝视。 周围都是呐喊声,石器、铜器划破空气,划破皮肤,刺入血肉的声音。此刻却像是无视两人,纷乱中不扰,与身边插件而过。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这时天地无声,重归寂静,没有时间,不知多久。 两人不知抱了多久,也是奇怪得不对周围感到害怕,仿佛就是其中的一员。 画面一转,两人已经在一个帐篷里,翻云覆雨。帐篷内无火光,帐篷外是黑色。女子的娇喘声不绝于耳。 画面接着变化,冬陌身上披着裘衣,正在账内看着一分竹轴,脸上是有那种威严,夏禾也穿着厚厚衣裳,为冬陌暖着茶,此地无酒,只有茶。 29:青紫双剑 画面再次变化,冬陌脸上是不怒自威。他坐在帐内,身边坐这一个约莫十岁的孩童,冬陌在教导他读着竹轴。 画面接着变换,冬陌拿着一把青铜剑,身上已是气势凌人。周围都是厮杀混战的人,冬陌一剑划破多人的胸前,一剑数人死去,鲜血灌满他的双手,染红他的战袍。那是敌人的鲜血,而冬陌却似是此间无敌,无人可近他身。 一往无前,直取敌将首级,一剑刺入他的胸前。 一切都结束了,周围不管是战友或是敌人,皆尽倒下,可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冬陌望了望四周,不见那个人。他慌了,四周如此空旷,他叫喊她的名字,却得不到回答。冬陌四处翻找尸体,依旧得不到那常挂青衫的人。 冬陌不再叫冬陌,夏禾不再叫夏禾。他们有别的名字,分别叫溟和濛。溟手中之剑,橙黄色,刻星辰。 溟的势冲天而起,那是无形的势。溟手中之剑橙光大绽,自下而上,划破了这片土地,划破了这方的空气。气流自下而上向两方翻转流动,下方的尸体在兵解,在消散。 溟倒了下去…… 画面又是一转,溟在昏迷之中,也不知昏迷了多久。溟得手被一只手握住,那只手被水袖遮挡。溟缓缓醒来,竟是见到了那梦寐以求的人。 那个人就是濛。 濛带着微笑,手紧紧地握住了冬陌的手,此时无声胜有声。眼波中流转的温柔,晶莹的透过对方的心头。 画面再次变化,溟站在一个族群的最上位,身后站着的是濛。溟身穿黑色战甲,濛穿着水袖丹衣。 溟成为了这个族群的首领,带领部落走向世界之巅,是当时最大的部族。 画面缓慢变化,似是定格在此处,景象愈发暗淡,直至最后消散。 时光易逝,两人已鬓染微霜,情意却是从未变化,他们的孩子已经长大了。 最后,溟把部族首领之位连同那把橙黄色的剑一起给了儿子。 溟和濛携手走向远处,不归。 不久,两人一同死在了一间茅草搭建的房子里面。 画面到这就停止了,这是溟、濛经历的事,也是冬陌、夏禾经历的事。溟就是冬陌,冬陌就是溟。那个部族,也就是现在的溟族。 两人从初见,到死亡,最好的演绎了挚情,不分生死。 冬陌、夏禾于溟族神殿中醒来,手还停留在石碑上。两人都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事,就如同开始时不记得现实中发生过何事。 只是两人对视的时候,温柔肆意。 那石碑上的光芒可通幻境。那座石碑很是特殊,溟族死后,灵魂会被吸引至石碑周围,而肉体则化作海水,成为大海的一部分。 幻境,就是无数强大的意志、精神、念想,集中在一起,糅合成幻境,只能容纳意识。 忽然,石碑绽放光芒,照亮了幽暗的神殿,以至于周围的人只能看清两人的身影。 缓缓归于平静。 兀的,一声清脆的“嗒”响起,似是石碑的机关被打开。 两柄剑出现在石碑上,自石碑上缓缓升起。准确来说应该是两把剑柄,都是黑色。 两人不知怎的,本能的上手握住剑柄。冬陌握住的是左边的,夏禾握住的是右边的。 两人同时向上把起,很是轻松地拔起了剑,没有任何声音。 两把剑,一左一右,一青一紫,一短一长。冬陌拿的是短剑,夏禾拿的是长剑。 青紫双剑,此为挚情之剑——干将莫邪。青剑干将,紫剑莫邪。 不仅是冬陌惊了,夏禾也是一惊,就连她也没想到神殿内会有两把剑存在,不过以他的知识也不知道这两把剑是什么。 而冬陌一眼就看出来了,但是他以为夏禾带他来这就是为了这两把剑,所以并没有出声。 这时,神殿内闭着眼的一位老者,不知何时已睁开眼,走过来说道:“这两柄剑名叫干将莫邪,短的叫干将,长的叫莫邪,自石碑被先辈们带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在这了,此为挚情之剑,赠与有缘人。 无需多言,你们该知晓的已经知晓了,至于后面的,你们也会知晓的。”不等两人多问,那老者已经把话堵死了,并在此走开闭上双眼。 两人也不好多问,相视一笑。此为挚情。 只有冬青,睁开了眼,脸上挂着笑容,眼中似有不舍,望着夏禾和冬陌,说道:“姐姐,姐夫,我有事不能离开神殿了,我该留在这完成自己的事了,再见!” 说罢,一群鲛人出现在了神殿外,两人鬼使神差的乘鲛人而去,竟是没来得及道别。 冬青的秘密比夏禾都要大。 很快,两人回到了之前渔村外的岸边,鲛人再次发出空灵的声音,似是在道别,而后转身离去。 海浪拍打过岸,冲刷净之前的痕迹,就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只是冬青少了,两人手上各自多出了一把剑。 两人回过神来,心中像是少了什么,皆是难过。四目相对,异口同声:“别难过,还有我!”又是一笑。 看向那无尽海域,随着海浪延伸至天边,天边鱼肚白渐渐翻起。 两人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好像很久很久,有好像只过了一夜。uu看书 .uukanhu.cm 渔村无烛火,只是安静得很,只有海浪不时拍打海岸的声音传来。 两人没再去打扰休息中的渔民们,携手向深山之中行去,这背影,竟是如此之像溟和濛,像他们携手入旧林。 两人回到了医谷,夏禾再次看看了师父们的青冢。 两人离开了医谷,离开了吴郡。 冬陌想到了刘沐,和他的那把剑,却不知该从何寻起,只得先放下。 戎西战乱,时常有战况传来,大都是捷豹。仅管朝代变了,可如今的皇帝算是明主了吧。就如同当初的永青皇帝一样,可以后会不会也像永青皇帝这般废国就不好说了。 冬陌与夏禾说道:“禾,我想去乾国看看。” “当让是没问题,你去哪我便陪着你去哪。”夏禾答道。 “好啊!我可没去过呢!” “我和冬青曾经也去过乾国,待过一段时间。”夏禾说道冬青的时候又是微微失落。“可惜不能带着青儿一起去了。” “没事,等下次我们回去看她。”冬陌眼神含笑,温柔安慰道。 “嗯!” “那我们走吧,去乾国。不过我们都来到了这里,要不就去陇南看看吧!虽说陇南是个关隘,可南面可是海诶,有很多其他国家的人会从那登陆,有很多新奇的玩意。而且陇南还发展的很好,可是比京城都不差!不过陇南节度使和当今皇帝是结拜兄弟,出生入死过的。” “好,都听你的!”夏禾笑道。 两人都做微微娇羞态,那其实是面对挚情最好的本态! 30:尚品会 二十日后,两人到了陇南城关,接受排查入关。 此地异常炎热,各色行人也是络绎不绝。此地繁华丝毫不输长安,多是商人,丝绸满地走。不时可见外来商人,穿着他们国家的衣服。 两人放宽心,不受任何羁绊,领略这陇南风情。虽是炎热,却挡不住陇南人的热情。 两人于五日的时间,看尽陇南水。此处风情热烈且盛情。 两人走过大大小小的集市,吃过无数陇南独有美食,领略千种风情,望无数风景。 来到陇南的第六日,残阳如血。 冬陌和夏禾正在观赏花圃里的花,却是想起了冬青说过的一句话:“此去豫章一千里,若得花木定折枝。” 这句话是冬青和冬陌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说的话,当时冬陌没太在意,也就不了了之了。现如今想起,句中木非次木,而是沐,指的是刘沐! 原来刘沐早就料到冬陌有朝一日定会寻找自己,于是在当时冬陌入极北,离开前告诉了冬青,可去豫章找他。 “我想起来了!”走在街上,冬陌忽然喊起,导致街上有不少人看着他们。 “陌,怎么了?”夏禾的声音适时响起。 “我想起来了,冬青与我说过,可在豫章找到刘沐!他早就料到了!”冬陌激动得对夏禾说道。 “刘沐?你是说当时救我们的冬青口中的沐哥哥?” “没错,就是他。” “竟是前朝二皇子!”夏禾小声说道,毕竟如今皇帝已经换人了。 “我们现在即刻启程去往豫章吧!” “好!” 两人不过在陇南待了六日,又急忙向东北方向行去,去往豫章。 豫章位于中原南面,陇南上面,偏东。 豫章盛产手工艺品,特别是陶瓷产业随处可见,手工艺品遍地都是。 豫章山林众多,竹子是此地常客。 豫章城并不算繁华,与长安、陇南根本无法比较。也就只比朔北好一点。 两人在城中逛着,冬陌思考着该如何寻找刘沐,他除了那句诗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冬陌随意踏进一家离城门口较近的酒馆,因为酒馆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是那些消息传递着的聚集地。 这不,刚坐下,便是听到不远处一桌喝酒的两个穿着绸衣的青年公子说道:“这一年一度的尚品会可是又要到了,今年这地选在了青雨阁。” 因为两国都在中原,且曾经是同为一国,所以语言基本上无差异。 “竟会选在青雨阁,青雨阁不是青楼吗?” “是啊,我也奇怪,不过这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决定在哪举办还是黄老!” “这次尚品会应该会有许多人来。” 冬陌听到这,竟是打起来好奇,心里想着:“说不定刘沐就在那。” 于是冬陌走近,行见面礼到:“这位兄台,你刚才说这一年一度的尚品会的举行地点在哪里啊?” “这位兄台,你应该不是本地人吧,本地人可都是知道那青雨阁,那可是本地最有名的青楼,到时会有很多文人雅士到来。”对方一男子回礼答道。 “我们初来乍到,听闻你们说道尚品会,确实是人生地不熟,我们却又是想去。” “不如这样,我们也要去往那,你就跟着我们一起去吧。不过你刚才说我们,还有谁吗?” “哦,自是我的妻子。”冬陌笑着侧身。 “这,好美!”那两人不由惊叹。 “对了,这位兄台,且与我们说说你们的名讳。”其中一男子又是说道。 “哦,我叫林冬陌,我妻子叫夏禾。二位呢?” “我叫王桥。” “我叫张近。” “幸会。” 冬陌同夏禾坐在王桥和张近那桌,酒上了之后,便聊了一些家常。 “差不多到点了,兄台跟我们来吧!”王桥看了看天色说道。 四人一同前往“青雨阁”。青雨阁离这酒馆也是有十里地,不远也不近。 四人分乘两辆马车,一同向东行去。 不过一个时辰便到了那青雨阁,王桥两人下了马车,冬陌两人也一同下了马车。 王桥两人带头走进,这时那门口迎接的女子说了一句“四位有请帖吗?”开口便是能镇住全场,这声音如此清脆,便有多人纷纷侧目。 “我们有,不过这两位是我们带来的,并没有。不过我们也算一人带一个,也不算坏了规矩。” “即使如此,那么各位请进。” “张兄,请问这规矩为何?” “哦,忘了跟你们说了,这尚品会的规矩便是,没有请帖便不可进入,但若有持着请帖的人邀请便是可以进去,不过一人只可带一人。我们如今也算符合规矩,那便开进去吧。” “如此甚好,那么多谢张兄、王兄了!” “不必如此。” 在这个世界,仅管女性地位不如男性,可也要分身份。比如那皇后与城中商贩王老板的身份,这是最简单的例子。uu看书 wwukanshu 这也可利用衣着和礼仪来分辨。 夏禾便是如此,衣着华丽,利益得体,长得又如此倾国倾城。身边还有一同样衣着,长的是玉树临风,甚是羡煞旁人。 尚品会是豫章内最大的盛事,每年由举办者黄启黄老选择举办地点,没人会提前知道今年举办地在何处,因为那是黄老随意想起便会举办的,只能等黄老放出消息。 这盛事虽不定时,但每年必会开,且每年黄老都会在场,从未缺席过。 众人走进,映入眼帘的是古色古香雕花楼阁,中央大厅上吊着琉璃烛灯,周围墙上、地面上、天花板都是雕刻,美轮美奂,虽繁杂,却不影响它的美。 这座楼阁本是青楼,中间是大厅,有台阶自底层环绕墙而上,房间众多,大厅却也是极大,与那种普通妓院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这里人数众多,多是花花公子,或是上了年纪老一辈的人,各色人都有。多是衣着华丽,却也有着简单衣袍或是粗布麻衣的人,这里无关身份高低,只要有请帖便可以带一人来。不过也没有谁会随便带人来。 来到这的都是礼仪得体的人,就连那些粗布麻衣,也是干净整洁。没人知道随意看见一个粗衣老头曾经如何,他就有可能是黄老的朋友。 曾经就有衣着华丽的公子哥,看不起如此盛会却又穿粗衣的人,觉得他们好是煞风景,竟是以手指面,破口大骂,如此失礼的人又怎能来到这里呢! 于是那公子哥连带着带他进来的人一同被赶了出去,并且永远不能来此会。 31:帝气青鱼 原来,那粗衣老者便是黄老的至交。 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便是如此。 从那之后,再无人以门缝之光量他人之形,也不再出现狗眼看人低,毕竟那先例还在前。 众人找到位置坐下,便有人添茶加水。又是半个时辰,人基本都到齐了,也都是坐了下来,静静等着,也不知等着谁,偶尔会有几声交谈声传来。 不久,一着黑色衣服的老者站在了台上,约莫花甲。周围参加的人此刻都是静了下来,不约而同得等着台上老者说些什么。 显然,台上老者便是尚品会的举办者。 黄老开口说道:“各位,久等了,欢迎各位来到尚品会,说辞我就不多说了,直接进入正题吧!”这是一口中正又带着些许地方口腔。 “第一轮,是我过去这一年无意间得到的一样东西。”黄老又是说道。说着揭开了台上一桌上的红布。 “此乃斐玉琉璃!为天然生长,经由我们加工所刻。” “看着色相如此上成,我心动了!” “找个机会拿下吧!” …… 周围杂乱的声音响起。 冬陌看向王桥说道:“王兄,我们初次来到,不甚了解,可否为我们细说这尚品会吧!” “哦!差点忘了,这尚品会分为三轮。第一轮为主家,也就是黄老出物品,台下众人有中意的便可向黄老换取,多是以物易物,黄老也不差钱。 第二轮是黄老比较珍贵的物品,也和第一轮一样,不过须要黄老同样才能换取,换句话说就是你得让黄老看上你的物品。 第三轮便是众人可自行携物品上台展示,以让众人自行交换。 现在是第一轮,算不上什么稀世珍品,却也不差。”王桥答道。 “这斐玉琉璃看起来成色不错啊!” “当然,毕竟是出自黄老之手,他眼光可是极高,从不拿自己看不上的东西出来。” “多谢王兄。禾,喜欢吗?” “还好吧,不用为我考虑,我不差这些。”夏禾答道。 “也是,这些还配不上你。” 冬陌也是和夏禾撒了王桥张近一脸的甜蜜。 “……抱歉,王兄、张兄,见笑了。” “呵呵,无妨,你们很是恩爱啊!” “嗯。”冬陌曲手刮了夏禾的鼻子一下。 这时,黄老已经把台上九张红纱全部揭开了,每件都是瓷器,玉石或木雕,各不相同。 也是有很多人竞相交换,很快台上八件物品都是被换走了,唯独剩下一枚木雕,无人换取,竟是无人看上。又是过了好一会儿,那木雕也是被人换走了。 很快,第二轮开始了。 第二轮便是所有人都拭目以待,毕竟黄老都看中的对西,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红纱依次被解开,经过黄老讲解,这四样物品分别是一座茶壶、一枚银钗、一柄锈剑、一块黑色令牌。 黄老说道:“这四样物品都是从一个地方出的,那是一座深山老林。据我们了解,这四样物品都是千年前的物品,不过我们也再挖掘不出什么。” “这茶壶是紫砂壶,还是前年以前的,且保存完好,之前有一层不知名薄膜保护,现已是洗净。”黄老继续说道。 “这枚银钗同样是保存完好的,我们没有经过任何加工。 那炳锈剑却是残破不堪,无法拔出剑鞘,紧贴在一起,似是一体,而见桥上无锋,所以我们判断这是一把带鞘锈剑。 那枚黑色令牌上的字迹已是看不清,却是沉重,不知是用何物质塑造的。” 冬陌立即对那炳锈剑产生了兴趣,却又看向了银钗,想到自己似乎并没有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 要他的承影那是不可能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承影已成为了他的一部分。 冬陌想到自己身上似乎只有剑和钱,还有一块青色玉,蓝田玉在冬青身上。 这青色玉对自己没用,其中又含有帝气,想来也是可以换取的。冬陌有了想法立即便走上了台去,站在了黄老面前。 “黄老、你好,我有件东西你可能会感兴趣。”冬陌对着黄老说道。 “哦,这么自信?那便拿出来展示展示!”黄老答道。 “好!” 说罢,冬陌就把那似是半块的鱼形青色玉拿了出来,并说道:“期内存帝气!”这句话他说得很小声。因为冬陌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内有帝气,那便是不凡! 黄老听到帝气的时候顿时来了兴趣,当他看到那半块玉的时候,脸色一变,立马止住冬陌持玉伸出去的手。 “先收回去吧!我们细谈。”黄老说道。“不好意思各位,这次出了一些意外,第二轮取消,直接开始第三轮,为补偿各位,我们为各位准备了补偿礼,乃是我们以独特工艺塑造的,各位请便。” “小兄弟,跟我来吧!”此刻他称冬陌为小兄弟了。 “好。”冬陌也没说什么,转身望向夏禾,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便随着黄老离去。uu看书 .om 夏禾看到这也是放心了。 “夏姑娘,林兄这是做什么?”王桥开口答道。 “张公子,我也不知陌为何而去,他给了我一个放心的眼神,想来是没什么问题。”夏禾答道。 “如此,黄老刚才说直接进行第三轮,那死样物品不换了?还是在林兄上台后便如此,该不会和林兄有关吧!” “这……”张近的声音响起。 夏禾没有回答。 “夏姑娘,我们也要去寻找中意的物品,你和我们一起去吗?” “不了,我在这等他回来。” “也是,那么我们待会见!” “好!”夏禾报以微笑。 冬陌跟黄老到了一件单独的屋子,且隔音效果很好。冬陌是不担心什么,自己手上可是有承影,承影便是他最大的依仗。 “小兄弟,你是从何得到这快鱼的!”黄老显得很是谨慎。 冬陌看到这也是不由认真,说道:“此为我一位朋友赠与我的。”冬陌如此答道,总不能说是偷的吧! “你可知此玉为何物?” “不知,请黄老不吝赐教。” 黄老有些迟疑,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冬陌似是看出黄老的想法,再次说道:“放心,我一定会换的。” “黄老再次迟疑一会儿,还是说道:“此玉为前朝,也就是余国时期的‘明侧令’,不过只有一半,另一半为墨色,俩玉合一,便可调动天下术师,弑君!”说到这,黄老很是小声,生怕有什么不该听到的人听到。 32:神秘剑鞘 “此令乃是余国开国皇帝刘和所铸,为得天下之民心。当初有用,如今亦是有用。其中帝气不灭,那么余国便是不亡。”黄老再次开口道。 冬陌听到这也是惊呆,没想到林雨尘偷的是如此重要的东西。那个男子身份又是为何,他为什么会有如此之物。既是如此,那更不会随意得被一个女子偷去吧! “小兄弟,你带着此物如果被当今皇帝或是有心人看到可不好,不如换取一些你想要的物品吧!只要我这有的,都可换取,我只要这玉!”黄老眼中透露出精光,仿佛恨不得把这块玉吞下去。 “好!我只需要那四样物品!”冬陌说道。 “不急,这么快下结论可是会错过很多东西的!随我来吧!” 黄老带着冬陌走进了更深的暗格。 琳琅满目的玩意随着那几块映着淡黄色光芒的晶石,随着冬陌的目光渐渐变大。抬眼望去,无数的奇珍异宝都整齐的放在木格上。 “很多人都知道我每年都会在豫章内随处找一个地方举办这尚品会,却没人知道我的大本营就在这里,这处青楼就是我的产业,这里有我收藏一切的一切。你可以在这里随意挑选任何一件物品,与你换取那块玉,放心,那四件物品一样会给你。其实那四样物品我们都研究过了,只是年代久远了一些,有些纪念价值罢了。” “那便多谢黄老了。” “不用客气,去看看吧!” “好!” 冬陌说完就往前行去,在这偌大的房间内挑选着自己中意的东西。 可是逛了一圈,却没发现什么对自己有价值的。钱冬陌也不缺,也不是喜好收藏玩意。冬陌又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到黄老身边。 “如何,选好了吗?”黄老看着回来的冬陌,开口问道。“想来也是好了,我这里随便拿出去都能遭到世人哄抢,嘿嘿,我这可不比那皇帝藏的少。”黄老在心中想道。 “黄老,可有送给心爱之人最能表达情意的东西?”冬陌开口问道。 “这,倒是有,很我来吧。” 说罢就往前方走去。冬陌急忙跟上。黄老到了一处地方停下,说道:“我这儿表达爱情的也不多,只有两件。其一是玉佩,这也不算什么,凡夫俗子所带,只是这玉佩做工好,便把它放在了这儿,想来小兄弟也不需要。其二便是一对剑鞘,之所以说是一对,那是因为这两柄剑鞘是在一座深山之中找到的,当时它们分开两地,但两柄剑鞘上有个缺口可以相契合,经过我们研究,猜测这是一对双生剑的剑鞘。不过我觉得用剑鞘来表达爱情好像不太合适。不如还是换些其他的吧。”黄老有点不对劲。 “不必了,就把那对剑鞘予我看看吧!” 黄老眼神低沉,在这不算明亮的地方冬陌也是一时半会儿看不清。 冬陌摸着这对剑鞘,竟是一长一短,冬陌首先想到了干将莫邪!冬陌不着痕迹得摸了摸锦衣内腰间别着的干将,竟是有同一种感觉。 “就要这对剑鞘了!”冬陌立即说道。 “这,好吧。”黄老开始迟疑了一下,但想到刚才自己承诺过的话,只是叹了一口气。“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可是传说中干将莫邪的伴生剑鞘啊!无价!意义不可谓不重啊!”黄老在心中叹气道。心中是又怨又恨,为何一切都这么巧!如果他知道干将莫邪两把剑都在这里的话,不知道他会表现出怎样的神情。 “多谢黄老了。” “不客气,这块玉我就收下了。”黄老似是又想起了这块玉,变没那么难过了。“那四样物品等这会结束了你来这找我拿吧!” “如此,真是多谢黄老了。” “不必客气,你先回去吧!我待会就来。” 冬陌向黄老行了一个礼,黄老也回了一个礼,冬陌便转身离去。 冬陌回到大厅处,周围都是人,没人注意到冬陌从这里走出。冬陌找到夏禾,并告诉他有收获,还说出了以那块玉换取。“禾,黄老这似乎有干将莫邪的伴生剑鞘,我已经成功换取了,不过我把林雨尘的玉给换了。”冬陌小声在夏禾耳边说道。 “啊!如此甚好!”夏禾很是惊讶。“可你把林雨尘送给你的玉换了时不时不太好。”夏禾又是迟疑说道。 “放心,我另行补偿她。”冬陌没有说出这块玉是偷的。 “这样最好了!” “各位,请安静!”黄老雄厚的声音传来。“相信给我今日多多少少都有收获,也相信你们都换取了自己想要的,最后为了补偿第二轮时的意外,我们已经为各位准备好了,请各位回到最初的位置上。” 半刻钟的时间,再次静下来,众人已经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随即而来的是一位位穿着丹衣的女郎,拖着盘子走过来。盘子正中央有八个木盒,每个盒子都是经过精雕细琢,u看书 .kanhu.co上有雕花。打开盒子,盒子内部是一块花瓷,显得是如此精致优雅。 “不管是木盒,还是其中的花瓷,都由我们亲手雕刻,本是打算这次大会结束后发通于豫章乃至世界,如今因为意外,补偿各位,收好!”黄老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没有说清意外究竟为何。“今年的尚品会就要结束了,天色已晚,本青楼暂时闭门,各位走好。” 众人陆续离开,唯有冬陌一行人留了下来。王桥和张近有自己的事要处理,也是与冬陌夏禾告别,一同离开。 现在场上只有冬陌和夏禾。冬陌带着夏禾走回了之前的暗格,黄老早就在这等着。冬陌夏禾各自行礼,黄老也是回礼。 “东西已经为你装好了,看小兄弟和这位姑娘身上都携着一把剑,我也是为你准备好了剑匣,其中有那两柄剑鞘。这四样物品在这里。”黄老说道。 “多谢黄老。”说罢,冬陌打开剑匣,两柄剑鞘躺在里面,似有光华流转着。那四样物品被冬陌一一收好,那柄残剑也是放入了剑匣内。 “天色已晚,你们就回去吧!”黄老说道。 “告辞!”两人行礼,黄老回礼。两人转身离去。 银色月光扶满了陌上青石阶,似是倒映出明月,一片好景,明月照高楼。 出了青雨阁,两人正在寻找旅店。忽然,前方有个身影一闪而逝,上半身隐没在阴影下,下半身露出,穿着白色锦衣。 人影静静得伫立在那里,看不清。冬陌夏禾都是停下,冬陌的手已经握住了承影剑剑柄。 33:再见刘沐 清风拂过,似是揭过了云,拉起了明月的帷幕,光影渐渐暗沉,似是暴风雨来前的宁静。 兀的,一阵清朗的声音传来:“冬陌,好久不见!”这是一个男声。熟悉无比,冬陌竟是一时记不起来是谁。直至那男子走近,冬陌记忆才是清晰起来。 “刘沐!”竟是冬陌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果真是你!” “真是好久不见了!”仅管两人相处不久,却是明白对方的优秀,似是一见钟情,似是知己。 那种一生难觅,却又出现在你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两人皆是抓住了那个机会,否则将是一生遗憾。 “冬陌、夏禾,我在这等你好久了。听说你们已经成亲了?”刘沐开口说道。 “是的,我们成亲了。”冬陌答道。 “其实你们刚进青雨阁的时候,我就知晓了,我也在里面,令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能让黄老暂停第二轮。你也见过了黄老,不出我所料,那四样物品在你身上吧,竟然能以一人换死样物品。”说着,又看向冬陌身后的剑匣。 “如此?” “这里不方便说,跟我来吧。” 说罢,刘沐转身离去,冬陌带着夏禾跟上。 刘沐带着冬陌上了船,三人驶船往湖中行去。 湖中映着明月,湖上只一灯烛火,橙芒照亮一处柳树。 “我来到豫章其实是来找先生的!没想到,他竟长年隐居于此。”刘沐说道。 “先生是谁?”冬陌问道。 “说来也与你有缘,就是刘棠,自我祖父时,世代尊称他为先生。我找到他,他竟是提起了曾在落水边那座亭中遇到了一位年轻人,青色华服,手中一剑甚是不凡。想来也就是你了吧! 先生说,你是听他奏完最后一支曲子的人,所以他把琴赠与了你。不过我不会要你的,既然先生赠与了你,那边是你的。不过我要说的是,琴中有一大秘密,关于我祖父时期的秘密!” 这不免让冬陌好奇,就连夏禾也是倾耳听着。 冬陌问道:“什么秘密?” “那就是琴中藏有墨鱼!这是先生亲口与我所说!” “何为墨鱼?” “你可知‘明侧令’?” “略有耳闻!”冬陌又是想起了黄老说的话,当时并不在意,毕竟一个弱女子偷来的东西怎么可能这么贵重,可现在刘沐讲来,冬陌可就不得不在意了。 “墨鱼便是那明侧令的一半!先生说道:‘前朝明侧令意为清君侧,其质如玉,其状如鱼,有两半,一半为青,名青鱼,一半为黑,名墨鱼,合而为一,当可令天下术师,清君!’,此令为祖父刘和,为恩与老神仙助他夺下帝位而铸的。” 这下冬陌神色一阵变换,“这可如何是好,要不与他说清了!”冬陌心中想到。 “怎么了?”刘沐看出来冬陌神情变化,问道。 “这……其实我与黄老换的物品,八成是那青鱼。”冬陌讪讪答道。 “什么!如此贵重物品你竟然就给变人了!不对啊,你哪来的青鱼,此物早就不知所踪,早就遗失了。” “那是从朔北背部偶然得来的,是一个男子,遗失的。”冬陌还是没有说出那是偷来的。 “算了,现在也用不上,就让它在黄老那放着吧!” “说来,这里有你的产业吗?” “你是如何知道的!这里的确有我的产业,各地我都掺了一手。” “果然!”冬陌撇了撇嘴,“果然都是人才,不当皇帝的皇子都是奸商。”冬陌小声讲道。 “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我们是不是应该离开了?” “不急,我手中的剑已经安耐不住了!如何?” 说罢,纯钧剑开鞘,露出一尺剑身。一阵猛烈的剑意直袭冬陌面门,周围茶水在此刻飞溅起来,不过并没有溅到三人身上。冬陌承影剑开,同样留下两尺剑身,剑意抵挡,夏禾只会基本的操剑,杀人可还行,却是无剑意。 夏禾躲在冬陌身后,她知道这是身为剑客的战意,并没有阻止。 承影剑意不过袭出片刻,竟是被纯钧剑意击碎,显得是如此不堪一击。眼看纯钧剑意袭来。 这时,冬陌手一翻,手中又多了一并青色短剑,竟是取出了一直放在腰间的干将,两把神兵! 干将从一开始便没有收入鞘中,冬陌左手干将,右手承影。 此刻,风起、云涌,以船为中心,向四周发出无形的“势”!水面泛起涟漪,烛火被压灭,湖上幽暗,确实映出了两轮圆月。 这一晚,双月再现!史无记载,绝无仅有。 这一刻,以冬陌为中心,那“势”向周围炸开,似是向天借势,又似是剑发出来的。 这一刻,冬陌却是带出了橙黄一剑的势,uu看书wwuuanshu 似携天威,又似大海绵延不绝,自狂风中,有开山隔海之能,以摧枯拉朽之势破去纯钧剑意。 纯钧剑完全出鞘,刘沐双手举之,自上而下,用尽所有力气,挥砍而去,一力破万法,竟是已夹杂着势,破去冬陌的势,两势相撞,归于平静。 显然,刘沐的剑,造诣已是极高,以能携势,冬陌双剑出才堪堪平手。 “承让!”两人皆是收剑,站立一礼。 “沐,你剑竟已然携势!” “冬陌,你竟是又得一神兵,还能出势!” “并不能,只是刚才不知为何,突然就起势了。夏禾也是得到了一把剑。” “哦!快让我看看!” 说罢,夏禾已经是出鞘,以手持之。 “竟是青紫双剑!干将莫邪!”刘沐惊呼! “没错,此乃我和禾的挚情!” “传闻,铸造这两把剑的是一对夫妻,丈夫名叫干将,夫人名叫莫邪,两人甚是相爱。不过丈夫是瞎子,双眼失明,夫人也是双腿尽断,无法行走。于是两人想到一个办法,丈夫背着夫人,夫人乃丈夫的眼睛,丈夫乃夫人的腿。两人这样生活了好长一段时间。两人曾经都是锻造大师,因为意外变成残疾。两人用余年,共同铸造了一对剑,一青一紫,一短一长,并以挚情融进剑身,以肉身化入了剑。两把剑就是干将莫邪,干将莫邪即是这两把剑。上苍被这挚情感动,天降两块陨石,又以神雷劈之,化为了一对黑色剑鞘,正是一长一短,正好与两剑相配。最后流传凡间,不知所踪。” 34:剑仙来临 冬陌听刘沐说着,打开了剑匣,两柄似是流转着光芒的剑桥出现刘沐眼中。冬陌弃掉之前的剑鞘,把干将莫邪收入剑鞘,又是把剑鞘靠在一起,两把剑竟是吸在了一起。 此刻,四把神兵冬陌都是见过了。 天下十大名剑分别为,圣道,轩辕剑。仁道,湛泸剑。帝道,赤霄剑。威道,泰阿剑。诚信高洁之剑,七星龙渊剑。挚情之剑,干将莫邪。永绝之剑,鱼肠剑。尊贵无双之剑,纯钧剑。精致优雅之剑,承影剑。 “这,这是干将莫邪伴生剑鞘!传说中的天外陨石!没想到你们连这也是得来了。” “这便是我用青鱼与黄老交换的。” “竟是如此。我这把剑是我的祖父给我的剑,名为纯钧!我祖父已然不再,我与永青皇帝并没有什么感情。”刘沐说着,提起手中剑。说到祖父的时候,情绪出现了一丝波动,显然刘沐与刘和有这难以言喻的感情。 此刻,夜深人静,静的出奇,已是亥时了。 三人,在船内交谈着,竟没有发现天变了。 忽然,一阵声音传来,是那么的空灵明亮:“巍巍大余国,存世近百载,两子交与船,双月同天现,问世几时出,命格更始时。” 冬陌和刘沐一同走出船,皆是双眼一睁,没有在意那声音是从何处传来,双月同天再现,夏禾也是震惊了,当初夏禾已经入了北部冰原,大雪满天,没有看见如此景象。 这时,冬陌才是注意到湖边亭子上立着一个人影,一袭白衣,侧与月下,露出剑眉星目,飘飘然好似谪仙,不染俗尘。 仔细看能发现这白衣男子嘴上黑须浓密,却是不及嘴唇。 “剑仙!李长歌!”刘沐回过神来惊呼道。 “剑仙!”冬陌和夏禾同时惊道。 “正是在下。”白衣男子答道。微微一笑,胡须印在这潇洒的脸上,竟是毫不冲突,恍若清风明月。 “传闻,当代剑仙,李长歌,不出世则已,出世则一鸣惊人,以青年之姿败尽老一辈剑修,此后,更是败尽天下英雄,无人出其左右,独登高楼,却是不知所遇何事,竟不再怀抱热血,此后便销声匿迹,直到现在,二十多年。”刘沐说道。 “呵!”这声轻笑不知何意,他并不做回答。 “你是说,这双月与我们有关?”冬陌回想起来李长歌先前说的话,问道。 “两位少年英雄,竟是身怀四把天下十大名剑,可不比我的湛泸差。想当年,我为了这柄剑,杀的人可不少。”其中之意不言而喻,气运在此,双月同天,否则如何简单得到这天下难觅的神兵。 “阁下找我们何事?”刘沐问道。 “双月同天,必有大乱!我可荐你们去见一人,他将告诉你们一切。你们可去乾国,东鞍山找陆师,露出手中剑,他自会见你。” “既如此,多谢。” “不必客气,说不定你们以后会憎恨于我,告辞!”说罢,李长歌转身离去,“哈哈哈哈!”爽朗的笑声回寂在这湖面。 …… 次日清晨,满天苍白不见日。露水微醺,使人心旷神怡。 三人在一座楼阁上站着,楼阁不高,也就两层,他们此刻正站在二楼的阳台处。 “我还有事,就不去乾国了。请你们代我去看看吧,无论我们是不是双月所显现的人,也必须要开始谋划了,世界即将不太平了。”刘沐先声开口。 “既然如此,那我就帮你走一趟。”冬陌应道。 “如此,多谢了,冬陌,夏禾,有事来豫章找我,告辞。” “告辞!” 随后三人便分别了。冬陌夏禾向着乾国行去,而刘沐已不知去向何处。 一个月的时间,两人到了乾国。又是冬日到了,行人皆是换上了厚厚衣裳。 乾国姓朱,朱这个姓可不一般,自古以来也是找不到这个姓,好似在短短一个时代突然崛起,是当时真正的天命之子,划取了先朝之后的一半土地。也有说法朱姓乃上古部族族首之姓“姬”分化而来。 乾皇帝名朱元武,膝下八子,年岁六十。 两国都想吞并对方,统一天下,两方都是不和,却是不拒两国百姓往来。 朱元武早有人马安插在曾经余国,当今战国。且于秦雷发兵夺帝时就了解了战国的一切,河东不过试探不过是声东击西,进攻朔北的蒙古军队也是他谋划的,他与蒙古早有勾结。他本想夺下朔北就发兵朔北,却是没料到朔北节度使武力如此之强,竟是以一己之力杀如此多的蒙古兵,这么快的夺回了朔北城,也不知是不是蒙古太弱了。 乾国如今可是比伤了元气的的战国好太多太多了。可是他们一直以来却是以弱示人。当然,出入乾国的两人自是看不出来。u看书.uuknshu.om 其实两国的两位君王才能也是不小的,可偏偏这个时代出了不一样的人啊!双月一出,谁与争锋。 经过严厉排查,两人进入了乾国境内。辗转一段时间,竟是发现乾国丝毫不必战国差。唯有一弱点,就是当今乾帝极度想要长生啊!比之先朝天子更甚,几位皇子为了皇位可是极力讨好,想尽各种办法来谋取帝位。 君,是明君,唯一缺点就是欲长生,可是被权利与欲望侵蚀的内心都是不能善终的。人是,帝国也是,先朝天子就是最好的例子。 陆师,名陆无为。本在乾国东鞍山隐居,如今却是入了乾国皇庭,不知是因何种原因,但必有所求。得了一个太师的职位,正在教习朱元武最小的儿子机关之术,也就是八皇子。八皇子是嫡出,是朱元武当今最喜爱的皇子。 冬陌和夏禾两人本是打算入乾国后直接去东鞍山找那陆师,却是不料,刚进入乾国境内,便是有麻烦找上来。 官道上,有一马车奔驶,陌上留下两道清晰的辙痕。后面有五个黑衣人,各是骑一匹马,腰间别着弯刀或剑,追赶着前面的马车。 夏禾一看到便是知道这是在追杀前面马车上的人。看马车雕栏镌刻,边上镶嵌着金边,就能看出这是乾国皇室。便是提醒冬陌:“陌,快走,别管他,这一看便是乾国皇室的人被追杀,这是他们皇室的事情,还是不要牵扯的好。况且这里离乾国都城那么的远,还这么的招摇,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似的。” 而马车上的人,便是乾国五皇子,朱齐深。 35:再见故人 却是好死不死,那马车一个拐弯,马车险些翻车,转而向冬陌夏禾冲来。 马车冲到两人面前时一个急刹车,却是跑得太急,刹不住,眼看就要撞上两人,冬陌拉住夏禾的手一个向后跳跃,好险,躲开了马车。 马车上跳下了一个身着纯白色锦衣,头戴百冠,腰间别着白色玉佩,手拿着一合起的扇子的男子。此刻他一脸焦急,却是带着不好意思的表情。慌忙地跑到冬陌面前,一直低头说着道歉。 冬陌看着皇家贵族能底下脸面如此道歉,也算还行,不会嚣张跋扈,也就说道:“没事。” 朱齐深看到面前两人算是原谅他了,便是说道:“这个公子,武艺高强,求你救救我吧!我被人追杀了。” “哦?我为何要救你,这不是多管闲事吗?”冬陌说道。 朱齐深听出来了面前这人不是乾国本土人,猜测应该是战国人。仅管两国都是位于中原,但是因为两个分国,语言也是有微微差异的,本土人自是听得出来,却是不影响交谈。 朱齐深说道:“我是乾国五皇子,这位少侠,女侠,救救我,必有厚报!如果你认得这块令牌便知道我的身份不会有差!”说着,从身上掏出了一块令牌。 冬陌拿过,交予夏禾看,问道:“禾,如何?” “身份没错,的确是乾国五皇子,令牌不会有假,乾国每个皇子证明身份的令牌都不一样。”夏禾答道。 说罢,后面骑着马的五人已经逼近。可冬陌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你要地位,给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要金钱,给你封地万亩!你要权利,给你兵权!只求公子出手相助!”朱齐深见面前的男子好无动作,顿时慌了,急忙开口。 冬陌与夏禾也是一愣,两人皆是听出来了,这话还有个深层含义,那就是表明这五皇子有想法有能力且有把握争夺到这乾国皇位! 那马上无人已经逼近,他们策着马,握着剑,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因为他们接到的死命令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不留余地地杀死朱齐深和一切阻碍任务的人。 眼看那五人手中剑已经挥了过来,冬陌也没有任他不管,直接出剑,五匹马的马腿皆是被斩断,鲜血直流,五人跌落马下。 跌落马的五人立即起身,相互对视一眼,凝重地注视着冬陌。 冬陌当然还是对他的条件心动了,所以才救的他,况且在乾国玩玩也挺不错!其实在之前林烨问他对皇帝座位感不感兴趣的时候,冬陌就是心动了,那个少年不想当那万人之上的皇帝,掌管生杀大权,脚踏这万里河山! 五人除了摔了一跤,并没有受伤,所以并不死心,竟是握着剑一起冲了过来。 “诶!”冬陌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罢身形不定,握着承影,直过五人周围,一剑无形,出剑速度极快,竟是看不清他出了多少剑,好似一剑,又好似出了很多剑。过后,五人身前皆是出现了血迹,随后换换倒下。 当然,这是在朱齐深这个外行人看到的。而像夏禾这样懂门道的,确是看得出来,剑,快是快,可是力道不足,下盘不稳,有待提升,这明显是根基不牢固的缘故。也是,冬陌如今才使剑几年,完全就是凭借着天赋,一路站到现在。 “多谢,多谢老师!”不知为何,他!竟是称呼冬陌为老师。 冬陌却是说道:“你叫我什么?” “先生,对,没错,先生!” “……”冬陌一阵无语。 “先生,从今以后您就是我的老师了,就是这乾国五皇子的老师了,地位也算高了。我父亲,也就是当今皇帝,他肯定会认可先生您这样如此大才的。” “五皇子殿下,你的年纪好像比我还大吧!” “万万不可,先生,您折煞我了,你是我永远的先生!请您教我用剑吧!我也要成为一个仗剑走天涯的剑客!” “……”冬陌又是一阵无语。“绕了这么大一圈,目的在这啊!” “行吧!我答应了!” “多谢先生!” “正好,我们要去东鞍山,你应该知道在哪吧?带我们去吧!” “这!”朱齐深有些迟疑了。“先生您去东鞍山干什么,那可是太师曾经的住所啊!” “没事,就是找陆师有点事,须要谈谈!” “陆师现如今不在东鞍山了。” “那他现在何处?” “在我乾皇庭!” “乾皇庭?也好,去乾皇庭看看。” “太好了,先生,随我来吧。” 随即,两人就跟着朱齐深一同进了乾皇庭。 如今已是戌时了,月明风清,风撒在脸上却是不那么尽人意,刮起微微雨花。花,很细很细,在红灯青墙下又是那么的美丽,但是,转瞬即逝。 作为嫡出的五皇子,自是有能力在晚上进宫。冬陌两人跟在朱齐深后面,正是徒步而行,因为皇子还没有能力在宫内驾车而行,况且这还是深宫之中。 “先生,恕罪,以后一定让您和师娘架车进入这皇宫之内。”朱齐深说道。 “这倒不必了,以后都不一定会来了。”冬陌小声嘀咕道。 “您说什么?放心,我朱齐深说到做到。” 忽而,迎面走来一位着束腰束袖衣服的男子。冬陌看着,却是愣住了。而那男子却是行了一礼径直过去。男子面对着月光,而冬陌几人背对着月光,所以男子根本就看不清几人的面容,只是看到几位穿着不凡,只能是宫中贵客,便行了一礼。 “江清!”冬陌忽然喊道。 那男子听到这声音愣了一愣,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向冬陌。开口道:“冬陌。” “我姐呢!为什么只有你!为什么你会一个在这里!父亲说你们两人的尸体都没有找到,我姐呢!”冬陌飞速接近,脸上划下两行浑浊的泪。 “我……冬陌,你姐姐,已经死了,对不起。”江清答道。 “不,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还我姐姐!对不起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啊!”冬陌瘫坐在地上,冬陌没有抽出手中剑,他从不乱杀人,况且这还是姐姐深爱的人。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江清想要扶冬陌起来,却是被冬陌一把推开。 “姐姐!” 噗通一声,uu看书ww.uukanshu.o 江清跪了下来,而雨,却是越下越大,好似宣泄着某人的不甘和愤怒。夏禾被朱齐深拽着拉到了无雨处。 两人在大雨中看着对方,冬陌也哭够了。 “冬陌,对不起!” “呵!” 就这样,一个坐着,一个跪着,在这大雨中,一个听着,一个讲着。 “朔北关城门破的那天,父亲带着人和蒙古军队厮杀,却是抵挡不住敌方的人海,便叫我带上瑶儿赶快离开,跑的越远越好。可我是一个军人,怎么能抛弃他们跑,怎么能让父亲一个人死守,可瑶儿还在家里等我,父亲让我带上瑶儿,我便架马奔向了家里。 就在我离开不久,城门破了,数十万大军涌入城内。我回到家,可家里根本就没有人,瑶儿不见了。于是我便想,她会不会是回娘家了,于是我又是花费了一个时辰走到了林府。可林府大门是开的,我走进,看到的是一人跪下的男人,还有他手中握着的一杆断了枪头的枪。再后,便是瑶儿的遗体!而后外面传来声音,是蒙古兵回来了,于是我带着瑶儿的尸体翻墙离开了,一路奔向城外,离开了朔北。再后面,我便机缘巧合下进了乾国皇庭。对不起!” 其实江清还有话没说,那就是他后面得到消息林烨夺回了朔北,便回到朔北与林烨告知了此事,林烨并没有责怪他,当时只是强忍着眼泪。之后又告别了林烨,离开了,本以为冬陌会知道的。还有一件事就连林烨都没说,当时林瑶的遗体是被侮辱过!他没说,也不敢说,只是埋藏在心底。 36:得见陆师 “我姐葬在了那里?”冬陌问道。如今的情绪已经渐渐平静。 “朔北西面的一座山内。”江清答道。 “你走吧。” “对不起。” “你走吧!”说罢,冬陌起身,看向了朱齐深,朱齐深连忙撑起了不知从何而来的雨伞走过。夏禾也有,夏禾走到江清身边为他撑开雨伞,并作势递给他。 “谢谢!”江清没接,看了看冬陌的背影,转身淋着雨向外走去。 这时,瓢泼大雨渐渐变小,再次变成了刚开始的细细雨花。好似这场大雨就是为了两人而来。 夏禾看了看远去的江清,转身追上了冬陌。 一路上没有任何声音,还是朱齐深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先生,我在这宫中还有住的地方,先到我那将就会儿吧,您淋了雨,得先沐浴换身衣裳,不然会得风寒的。” “好。”冬陌只说了一个字,听不出任何情绪。 次日,冬陌见到了那陆师。却是不曾料到,陆师竟是中年模样,一头黑发,经朱齐深提醒才知陆师名无为,已有六十五岁。 朱齐深早就打点好了,陆师已在殿内等着来人,来人自是冬陌三人。陆师因为是乾皇帝朱元武亲自请来的,也是住在了宫中。 “陆师。”冬陌上前行了一个晚辈礼。因为陆师说只见一人,所以只有冬陌一人进殿,身上背着剑匣。 “嗯。你好。”陆师上前与冬陌握手。 冬陌一惊,道:“陆师这是干什么!”冬陌猛的抽回了手。 “啊!呵呵,不好意思,见笑啦。”陆师收回了手,讪讪地笑道。“言归正传,相比你来找我是应为双月同天的事吧!”陆师看了看冬陌背上的剑匣,说道。 “正是,我也遇见了李长歌。他叫我来找您,并且说给您看这个。”冬陌说着卸下剑匣,打开。剑匣并不重,相反算比较轻的。剑匣里面有三把入鞘的剑,冬陌一一把开。 陆师也是比较吃惊,脱口而出:“三把名剑!” “是!” “这位小兄弟,可知这只能算两把天下十大名剑。” “陆师的意思是?” “干将莫邪只能算作一把。这承影算一把。” “懂了。那李长歌所说来找您解答双眼同天。” “双月同天现,命格更始时。说的就是你!还有另一个人,按理来说你们见过面,可为何当今只有你一人来此。” “您是说……那人是我朋友,他有事来不了此,我代他来了。” “你应该也知道吧,这双月同天乃帝命!你和你朋友都是帝命,可当今天下只有两位皇帝,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当今世人都认为战国皇帝刚上任就出现了双眼同天之景象,都认为两位皇帝乃天生帝命!实则不然,要不然你也不会得到这三把剑,也不会遇见我,甚是也遇不见你的那位朋友。可我还是要说一句,命为天定,可运在人为啊!当掌握好自己的运!祝你好运吧!说也说完了,不送。” 此刻冬陌一切都明了了,也的确没什么好问的,所以便转身离去。 “等等,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啊?他叫刘沐。” “他啊,之前来找我拿过蓝田玉,也算是帝命了,原来是你们两个啊!不错不错,千年难得一见的景象所显竟是如此优秀。” “陆师,我这还有东西给陆师掌掌眼。”冬陌当然不会说自己连鲛人都见过。 “哦,我看看。” 冬陌拿着从黄老那换来的四样物品一一放在了桌子上。冬陌只是抱着侥幸,希望陆师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一并断剑,还残锈了。嗯!这是紫砂春壶,这这这是兵符!还有这银钗,这银钗我不知道。这剑呢我不懂你可以问问小歌,如果他师父还在就好了,他肯定知道。”陆师忆起了往事。 “诶,不说这些。这银钗保存完好,应该是纯银,什么都没有刻。这紫砂春壶嘛,乃先朝开国皇帝时期的啊!有记载,诶!当时啊!有个侯爷献给当朝皇帝的,天下只有这一壶。哦对了,这是个茶壶,千万不能装酒啊!你这可捡到宝贝了!两座城都不换,最起码得三座!”陆师继续说道。 “那陆师,这黑色令牌呢?”冬陌问道。 “这令牌嘛,你说这是从同一个地方挖出来的?那就是同你个人的嘛!真是笨!诶!这八成是那开国皇帝用的兵符嘛,也是只有他一个有哦!不过嘛,这东西放到现在也没什么用了。诶呦!那紫砂春壶可是真的好东西呢!偏偏给你捡到了,浪费!给老头子我呢,多好啊!”最后一句陆师小声嘀咕道。冬陌是听的一清二楚啊!冬陌想了想,自己用不到,父亲也不喝茶,他只喝酒啊! “陆师,那这茶壶,送你了?” “什么什么茶壶!紫、砂、春、壶!”陆师一字一字说道。 “是是是,紫、砂、春、壶。”冬陌跟着道。 “什么,送我了?啊!我不是在做梦吧?哈哈哈哈,你小子真送给我?” “嗯~” “确定?” “确定!” “不反悔?” “不反悔!您老要不要啊?” “要要要!你都送给我了,这绝不能收回去啊!” “这紫、砂、春、壶,就当做陆师解答我问题的报酬了。” “好好好!就冲你小子这句话,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行,我问也问完了,你老歇着吧!告辞了!”说罢,冬陌把壶子留给了陆师,转身离去。 “下次来玩啊!有事找老头子我啊!” 冬陌一出殿门,两人便围了上来。 “陌,怎么了?”夏禾看冬陌脸上不对,开口问道。 “无事。”冬陌答道。却是看着朱齐深久久不语,“自己是可以帮助朱齐深得到皇位的,却是这帝命,该如何啊!还是先不告诉他们吧!”冬陌想道。 “先生?先生?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朱齐深说道。 “哦!你脸上很干净,比昨天好多了。” “那就好!那先生,现在您要去哪?” “出皇宫吧!”冬陌也不知道去哪,但总得先出皇宫,况且现在的皇子先生的身份还不是皇帝钦点的。 “陌,你说这个陆师,是不是当今机关术第一人陆无为啊!”夏禾开口道。 “没错,我们的太师就是这机关术第一人,陆无为。”朱齐深抢先说道。 “什么!他就是陆无为!算了,也没什么好请教的,我们走吧。”冬陌说道。 “朱齐深!”路上,冬陌突然开口。 “哎,先生,怎么了!”朱齐深被这一声吓到了。 “瞧你吓的,就是问问你,你的兄弟们不是在讨好你的父亲,你怎么不去?” “嗐,先生如不嫌弃叫我小深就好。是这样的,我呢打算凭实力挣到皇位,他们这种事我不屑于干。” “还挺义正言辞,我看你就是成天游手好闲,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吧!” “这,先生,看破不说破嘛!” “好了好了,不拿你打趣了。那你说说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跟着先生。” “没了?” “嗯!” “你想点有用的好不好!” “我要跟着先生学剑!” “我自己都还不行,还跟我学。”冬陌小声说道。 “先生,什么?” “没什么。行吧,去找个能住的地方。” “那当然,去我的府里。” 众人午饭过后,烈日当头。朱齐深自行在帝都买的一座院子里,冬陌在教导着朱齐深扎马步。 “想要使好剑,先练下盘,下盘稳了,才能步伐轻盈灵动,步伐轻了,剑自然也就快了。”冬陌说道。 “是,先生,我一定不会放弃的。” 其实冬陌的下盘也不是很稳,所以他也要练。 “小深,我来陪你。”说着拿起了院子里边上准备好的剑放在了朱齐深的手上。“拿着,用一只手拿。一手持剑另一只手反向伸直,屈膝,收腹,另一只腿伸直,手持平,坚持住。”说着拿了一个梨放在了剑尖上。“半个时辰,不准动,梨掉了重新来。”说完便拿着承影做出和朱齐深一样的姿势。不同的是承影上没有梨。 夏禾在檐边看着,看着两人,不自觉露出会心一笑。“遂一直在走动,却是一路也不孤独,就是不知道冬青怎么样了。”夏禾想道。 不出所料,朱齐深坚持不到两刻钟,梨便掉在了地上。朱齐深剑也同样掉在了地上,哐嘡一声。 “先生,uu看书 .ukasu 我手动不了了,举不起来了,休息会吧!” “给你一刻钟时间休息,重新举半个时辰。” “啊!好吧,听先生的,我是一定不会放弃的。” 冬陌依旧举着,不动丝毫。 “小深,你先生会一直举到你完成的那一刻的,要加油哦。”夏禾不知什么时候靠近,说道。 “我知道了,师娘。”说罢,也不管,有没有休息到一刻钟的时间,再次举起了剑,剑尖上有一个梨。 其实冬陌拿给朱齐深的剑不算重,相比平常的剑,轻了一些,普通人如果有大毅力和大决心,是绝对能完成的。 朱齐深以前也拿过剑,也知道先生给自己的剑是轻剑。 很快,三刻钟过去了,冬陌依旧不动丝毫,而朱齐深的手已经颤抖起来,可那梨就是没掉下去。朱齐深大汗淋漓,汗水已经湿透了他的白色单衣。 “心放平,相信自己一定能行,加油!”冬陌忽然开口。 朱齐深已经无法说话了,只是剧烈颤抖的手慢慢变得更平稳了一下,来证明自己的信心。 终于,半个时辰过去了。 “好了,休息一下,换件衣服休息一下。” 哐嘡一声,朱齐深扔掉了剑,缓慢得站直腿,这时夏禾过来扶着朱齐深,把他扶着进房间了。 冬陌站直,开始舞起了剑,一招一式都是父亲教会自己的,现在回想起来,似有那么些不一样。 承影寒光四射,满院的阳光似被分割成无数碎片,冬陌渐渐进入忘我的状态。 37:再遇剑仙 承影剑意肆意,院中梨树绿叶纷飞。寒光袭过,纷飞绿叶尽数被斩成碎叶。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气势外放,以冬陌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却是没造成任何伤害。 渐渐,冬陌停了下来,缓缓睁开了眼。 一抹斜阳射过,竟是已经傍晚。 “陌,恭喜啊!”夏禾走过,说着并扶着冬陌走进大堂内休息。 “先生,您这一剑可是舞了两个时辰啊!”朱齐深说道。 “我的手,好酸!快举不起剑了。”刚说完,承影便掉在了地上。 “哇!这便是承影剑。”朱齐深捡起了地上的承影,抚摸着剑,却是不慎被割伤了左手。 “叫你别乱摸吧!行了,拔剑给我,去包扎一下,别感染了。”夏禾说道。 “是,师娘。” 夏禾结果承影,合入了剑鞘。冬陌已经累的睡了过去,在太师椅上,这是朱齐深特意为冬陌准备的。 “恭喜你啊,已经携剑势了,不过也要注意身体啊。”夏禾看着熟睡的冬陌,以手轻抚他的鬓发,轻声说道。 不远处朱齐深静静地站着,没有上前打扰,他看着恩爱的两人,不由眼睛一酸,转过头去,不再看。 转眼,一月时间过去,朱齐深依旧每天举剑,不过每次的姿势不同,现在他已经可以持续一整个时辰,不抖动了。 冬陌每天都会舞剑,一如之前。夏禾看着两人也是不觉幸福,可能这就是家的感觉。 随后一个月的时间,冬陌不仅让朱齐深连下盘,也开始教他剑的招式,这是他父亲教给他的。 而这一个月也是渐渐变凉,明明是初秋,却显得格外凉。 “又是一个多事之秋啊!”陆师开口道。 陆师是午时来的,也不知道通过何种原因找到他们的,来到这,沏了碗茶,坐着,也不曾说明来意。到时间了,便是看着冬陌教朱齐深剑招。 “别说,还挺像样的。”陆师开口。 “当然,两个月了。”夏禾在一旁坐着,答道。作为朱齐深的师娘,自是随意。 “你们可知这天又要变了?” “此话怎讲?” “自是两国又要打仗了。” “两国不是一直相安无事,谁也奈何不了对方啊?” “曾经是,现在也是,不过当时的双月景象,他们都认为是自己啊!即是如此,早打晚打都一样的。” “如此,和冬陌有什么关系呢?”夏禾自然是知道双月显得是冬陌和刘沐。 “当然是要他们来解决啊!” “该怎么解决?” “要么皇帝他来做,要么天下统一。” 夏禾惊呆了,说道:“即是帝命,那成功的机会大吗?”夏禾说的自然是第一个。 “五五开吧。” “这,倒是可以试上一试,就看他自己愿不愿意了。” “我只是来提个醒,该如何决定还是要看你们自己。” 这时,冬陌和朱齐深已经练完了。 “小深,你先去休息一下。”冬陌对朱齐深说道。 “好。”朱齐深答道。 “陆师。”冬陌行了个礼。 “小伙子,两国要打仗了,你是帝命,该你去解决问题啊!”陆师开门见山。 “自该如此。”冬陌答道。 两国开战是必然,谁也阻止不了,这时间嘛,也就在这两年了,小伙子,两年时间快去准备吧!我看好你哦。好了,我该回去了,有需要可以来宫里找我。” “陆师慢走。” “看来我们得回去了。”冬陌对夏禾说道。 “小深呢?”夏禾说道。 “看他自己吧!” “先生,师娘。”朱齐深这时已经洗完了澡,换了一件干净的衣裳,一剑淡黄色衣裳。 “小深,我们要回战国了,你自己决定吧!”冬陌说道。 “我……跟先生一起,就算是历练历练,正好先生你不是说我该去历练吗?……其实,我刚才都听到了。” “好吧,就带上你,别惹麻烦。” “太好了,是是是,绝对不给先生添麻烦。” 今晚一起出去看看吧,明日清晨就离开。 酉时了,三人吃过晚饭,便出门去了。 看着街上人来人往,街灯繁华,孩童嬉笑,冬陌的嘴角却是不自觉得上扬。三人没有带剑,只是在乾国帝都内玩乐。 忽的,不远处传来骚动。传来一声“杀人了!” “走,前去看看。”冬陌开口道,并往声音来处走去。 “哎,先生,我们可没带剑呢!”朱齐深说道。 夏禾没说什么,跟着冬陌,她从不反驳冬陌任何选择,她相信他,所以一直跟随着他。其实冬陌一直把干将藏在锦袍之下,只是没有带承影。毕竟,剑,不该离身,只是今晚确实不方便了些。 冬陌看到一人,先是一惊,开口道:“剑仙,李长歌?你怎么会在这,怎么这个样子?”那人身穿灰色束衣,却仍是看得出很脏,好像很多天没换过了,头发也是随意披散在背后,很是油腻,显得很不拘小节,说好听点就是。 那人看到冬陌开口道:“说了,我不是李长歌!去死!”说罢,便持剑冲了过来。 干将出鞘,格挡,借力退后。 “禾,你们离远点。” 夏禾选择无条件服从。 “李长安,你这是怎么了!我们在豫章见过啊!”冬陌对那人说道。 “闭嘴,我不叫李长安!去死!”那人再度冲过来。 冬陌再次以干将格挡,并反击。因为冬陌并不熟悉干将,并不能用出势,所以渐渐落下风。 “既然只有如此本事,那并不能担起剑仙这个名号了。”冬陌也是打出了信心,本来对战剑仙还不报多大希望。 “说了我不是剑仙。”李长歌再次冲了过来。 “我不管你发生了什么,先停手!” 冬陌迎着李长歌,上前,手中干将直取他面门,李长歌正要格挡,却是突然跪的下来,手抚着心脏。冬陌见状,剑一偏,削去了李长歌的左鬓。 “你受伤了?”冬陌上前,想要扶起,李长歌挥剑,这剑自是无力,但冬陌也就此停了下来。 “算你走运!”李长歌直接往人群密集的地方跑去。冬陌也没有追,回到夏禾和朱齐深的身边。 “先生,太帅了,不过您不是没带剑吗,那这?”朱齐深说道。 “剑不离身!知道吗?”冬陌说道,收起剑,在外根本看不出来。 次日,三人启程离开了乾国帝都,向战国行去。一个月后,uu看书w.uuknshucm 三人到达了豫章。自然是来找刘沐的,刘沐可是说了,会在这等着冬陌。这不,还是在老地方遇见了刘沐。 “刘沐,这是乾国五皇子,朱齐深,放心这是我的人。”冬陌对刘沐介绍道。“这是刘沐,我好友。” “冬陌,还是单独说下吧。”刘沐说道。 “好。” “这次有什么收获。” “这次见到了陆师,他还说你们见过,那蓝田玉就是他的。” “是他啊!” “他说两国不太平了,他还说双月同天指的是我们两个,我们都身居帝命。” “冬陌,你信吗?” “我不知道。” “那就暂且相信吧!你想当皇帝吗?”刘沐忽的又是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刘业。 “想!”冬陌简单思考了会儿。 “好,那我便帮你夺得这江山。你去找你父亲谈谈吧!” “可这不是你的吗?” “如果我想当的话也就不会常年离开皇宫了,毕竟刘业也就这么几个孩子。” “好,谢谢你。” “我们之间就不用说谢了。”这时两人都笑了。 “那我先回朔北了。” “好,路上小心。” “嗯。” “冬陌,我一直站在你这边!” “嗯!谢谢。”说罢,冬陌转身离开了。 “先生,怎么样?”其实朱齐深也不知道什么怎么样,但习惯性的想问。 “走吧,和我回家。”冬陌说道。 于是,三人又是向北行去。 38:又来剑仙 又是四十日,三人到达了,朔北城。朔北城大也不大,小也不小。策马轻行一日时间便可到达城内任何地点。 林府外,阳光和煦,照亮了林府的大门。大门似又是用朱红色颜料粉刷过,却又不显得那么红,淡淡的,淡淡的。 “砰砰砰”冬陌敲响了门环。一个门丁开门了,“您们找谁?”门丁看一行人的穿着,很是礼貌的问道。 “你是新来的?我,林冬陌!”冬陌说道。 “您先等会,我先通知一下。” “行,去吧!” 不一会儿,林烨快步走了出来。 “父亲!”冬陌上前抱住了林烨,好长一段时间,连刘素岚什么时候站在了旁边也不察觉。“父亲,我好想你。”这时,那门卫把三人的马都牵进了院子里。自从张管家死了之后,林府也没再找过管家了。以往这些事可都是张管家做的。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嘿!比父亲都高了半个头呢!想当年你父亲也是高五尺有余啊!陌儿,你母亲来了,他可是日夜想念着你啊!”林烨说道。 “母亲,我也好想你!”冬陌一口扎进母亲的怀里,无论身高!一如年少时依偎在母亲怀里,这珍贵的回忆,不能割舍的亲情。 “陌儿,长高了啊!”刘素岚脸上的笑容是收也收不住,这是这几年来啊,第一次笑得如此开心。 “夏禾,你也回来了,这位是?”林烨向两人说道。 “师爷,我叫朱齐深,是先生收的徒弟。”朱齐深向林烨行礼。 “哦,好好,先进来吧!陌儿还收徒弟了?”说罢转身带头进府。 “陌儿,我们也快进去吧。”刘素岚对冬陌说道。 “嗯。” 林烨书房内。 “父亲,姐姐他……” “陌儿,别伤心,别怪你姐夫,他也是为了这朔北民众。” “我知道,父亲。对了,我这次带回来很重要的消息。两国已经蓄谋已久,准备开战了。” “嗯,这我知道了,你秦叔叔的野心一直很大,他不会甘心只是战国皇帝的。” “还有就是,我已经得到了答案,那双月同天指的是我和刘沐。” “从何得知。” “我遇见了剑仙,他叫我去乾国找陆师,寻找答案。我去了,陆师说的。刘沐说,不管可信不可信,只能夺下帝位!”此刻,冬陌的野心暴露无遗。林烨却早料到了,并无多大吃惊。 “你去了乾国,朱齐深,姓朱,他是乾国皇室?” “没错,还要多亏了他,才能顺利找到陆师,他是五皇子,我救了他一命,他要我叫他剑术,我便教了,不过不能算是师父,没有行过礼。他站在我这一边,如果不行,那就绑起来!” “说吧,你想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刘沐也是如此说道。” “这就看你自己的心了,该如何判断,自己有数便好。” “只要刘沐不和我争,那便行了,我帮小深夺下乾国皇位,不管如何,我和刘沐始终站在一边。刘沐的势力我不清楚,他说能帮到我,那必然不小。” “两国正在养兵蓄锐,暂时还不出兵,你还有半年的时间准备。” “我知道了,我已经想好怎么做了,乾皇帝也算老了,我打算帮小深夺下乾国帝位。” “想好了就去做吧!如果失败了,就回来,父亲在这等你。” “嗯!父亲。” 月明星稀,安排好朱齐深的住所后,冬陌来到自己的书房,写了一封信,给刘沐的信,随后由信鸽带走。 这时,冬陌无由想起了夏禾。便是回到了房间,夏禾正是在桌边等着。 “陌,喝口鸡汤。”夏禾见冬陌回来,便端着碗,递给冬陌。 冬陌看着烛光下的青衫美人,望着夏禾的眼神似欲把人看穿。 “来,我喂你。”夏禾端着碗,接近冬陌,想要喂冬陌。 望着眼前的夏禾,喝了一口鸡汤的东陌,抢过碗,放在一旁。搂气夏禾,放在了床上。 “这,陌。”夏禾一口娇嗔。 “哈哈,这是我家,还怕什么!”冬陌上前一件一件脱掉了夏禾的衣物,夏禾也不反抗,任由冬陌在身上,冬陌飞速地脱下了衣服,巫山云雨。 次日巳时两人才逐渐醒来,却是不曾有人打扰,杂乱的床单被子无不显示昨夜的酣畅。 午饭后,冬陌依旧要求这朱齐深练剑,而自己却是在椅子上坐着。 这时,一个门卫来报:“少爷,有人找你” “是谁?”冬陌问道。 “不认识,是一个中年男子,不过他手中拿着剑。”门卫答道。 “知道了,下去吧。” “是。” “剑仙?”冬陌打开门,看到正拿着葫芦喝着酒的李长歌,惊讶说道。 “林冬陌。你小子就是朔北节度使的独子啊!这缘分,呵呵。”李长歌道。 “前辈说笑了。”毕竟是用剑前辈,还是要给分礼的。 “你小子还不邀请我进去,要我在这与你说吗?” “不好意思,请进。”说罢,带着李长安进了自己的书房。 “院子里那个是谁,你弟弟?” “前辈说笑了,那算是我徒弟吧。” “你小子可以啊,收徒弟了,要不要本剑仙指点指点啊!” “前辈不吝赐教,当然求之不得。” “行了,我已经找过了刘沐,大致情况我已经了解了。” “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不瞒剑仙,我打算帮助小深夺下帝位,自己在夺下帝位。” “啥啥啥?小深……” “外面练剑的人就是小深,他是乾国五皇子,帮他夺下乾帝位。我自己再夺下这帝位。” “行吧,我不会干扰天命之人,甚至有需要我还会帮助你一下。” “如此,那便多谢了。” “不客气。” “对了,前辈,请您看看,这是什么?”说着,冬陌拿出那柄合着剑鞘生锈了的铁剑递给了剑仙。“我找过陆师,他说你应该会知道,他还说如果你的师父在,那一定能认出来,对啊,你的师父是谁啊?” “这剑……这应该是同为天下十大名剑之一,就是不知是哪一把。你洗洗感受这柄锈剑,可能感受到那种沉浮已久的气息,那种压迫之感?我师父曾告诉过我,天下十大名剑皆为神兵,皆是有自己的生命,需尊重他爱护他保护他。”剑仙没有说关于他师父的事。 “这,没有任何感觉。” “没有吗?怎么会!你再细细感受,用心体会。” “还是没有。”良久,冬陌睁开眼,说道。 “可能是你得不到他的认可,剑,有生命,会追求。” “无妨,我已经有剑了。可这剑锈迹斑斑,这么样才能让他恢复如初。” “这我有办法,交给我吧!如果信得过我的话。” “……” “这自是信得过,那就请剑仙前辈为我修剑。” “好!” “那边多谢了,还有一件事,上次我在乾国遇见了一个长的和你一模一样的人。” “确定?” “确定!” “那是我弟弟,u看书 ww.uukansu孪生弟弟,他叫魏长安。” “等等,为何你们姓氏不同?” “原本他也姓李,后来改成了魏,那是我母亲的姓。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师父吗?我就给你讲关于我的故事吧!” “愿闻其详。” “我和弟弟是孪生,不过我比他先出生,所以我成了哥哥,他作了弟弟。母亲一直都很爱我们,从未偏向任何一方。直到我们十四岁的时候,父亲因为意外,伤到了腿,于是赶路的速度便慢了下来。 我们家里很穷,全靠父亲一人维持生计,父亲是个车夫,马是老马,车是旧车。母亲也会去种些粮食。与是我也会帮着父母干一些活。本来父亲挣的钱是够得三个人生活的,但以为腿伤,便是影响了收入,还要多养一个人,生活越过越拮据,甚至有时只能一天一顿饭,和着煮熟的菜叶子,一顿饭只能吃一碗饭。 直到有一日,我和弟弟吃完晚饭在屋子外玩着捉迷藏,我找,弟弟藏。我找着,在靠近屋子时听到了父亲在训斥母亲。 只听到父亲的声音吼道:‘你也知道,现在这日子没法过了,干活根本没力气,我也老了,比不上年轻的时候,腿也瘸了,有心无力!必须送走一个!’又是听到母亲反驳:‘不行,绝对不行,两个都是亲生骨肉,你怎么舍得!’‘再不舍得我们一家都要完蛋!我看小安子就送走吧!多大了,从来不干活,天天拿着竹竿子说要成为剑仙,这剑仙剑仙的怎么也不可能到他头上!小歌子还会干活!’父亲再次吼道。” 39:遇见陆师 却不料,在我听的时候,弟弟就在一旁的草垛里躲着,听得一清二楚。弟弟曾经找了一根竹竿,自己照着书上的剑的模样削成了一把竹剑。而这本书,就是我在林子里找到的,给了弟弟,因为我知道我要帮父亲干活,如果以后能给弟弟找个老师那最好了!于是我回到家,便把那本写着《剑谱》的书,给了弟弟。从此,弟弟便迷上了《剑谱》。 ‘哥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亏我现在还把这本书带在身上!’当弟弟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便知道弟弟误会了。弟弟哭着,把《剑谱》撕了,撕成了很多页,然后他走了,应该是跑到镇子上去了,我没有去追,我以为他只是赌气,第二天饿了就会回来,这么大人也不会走丢的。可第二天时,我知道自己错了,第三人,一周后,弟弟都没有回来。 当晚,弟弟走后。我拾起了地上的被撕成很多张纸的《剑谱》收在了怀里。父母也听到了弟弟的叫喊声,出来看一切都明了了。可母亲还是问了我弟弟哪去了,我回答的是:弟弟赌气了,明天就会回来。 于是我和母亲第二天等了一天,弟弟都没回来,等了一天又一天,弟弟还是没有回来,父亲依旧起早贪黑外出赚钱,我和母亲当时都绝望了。第二天,母亲病了,我们都不知道母亲得的是什么病。只能去请镇上了郎中,又是花光了仅存的家底。郎中说:‘这是因为气急攻心,伤心至极,导致心血堵塞淤积,这无药可救,只能把她想的人找回来。’ 于是,我便揣着散乱的《剑谱》,拿起了弟弟的竹剑,外出寻找弟弟。可是我转遍了整个镇子都没有找到弟弟,想起母亲,还得回去干活,所以便回去了。镇子不大,我用了两天的时间寻找。当母亲得知我找不到弟弟,也是伤心欲绝,父亲只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依旧起早贪黑。 随后母亲的身体越来越不好,脸色渐渐苍白,终是在那一晚上离开人世。那天晚上,我在院子里劈柴,借着月光。母亲房内的烛光是父亲走时特意吩咐留给她的,说是驱散黑暗,那阴间索命鬼便不会来了。我和父亲都知道这是自欺欺人,可还是信了,不愿放弃一点希望。可我劈完柴回到屋子里,看见那烛光灭了,我想看看母亲,便摸着黑,打开了窗子,月光照进。我看着母亲紧闭的双眼,嘴角似又带点苦笑,我知道,母亲已经死了。‘母亲?母亲?’却是得不到回答,那时我哭了,从小到大第一次哭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哭,可是我认为我应该哭,就当祭奠死去的母亲,然而越哭越伤心,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当我醒来时,我正在床上,盖着麻子做的被子。窗户没关,月光依旧三分如灯。我抬头看了看,这是母亲睡着的地方,我正睡着母亲临死时睡着的地方。我起身下了床,走出房间,看见父亲坐在门槛上,我走到父亲身边坐下。‘醒来了?’父亲没有看我,‘嗯。’我随口答道,‘母亲?’‘我已经埋了,回来的时候。’随后我们都没出声,就看着天边的明月。这个家,一瞬间就只剩下了两人,吃的也少了,父亲也没有那么辛苦了。然而不知是不是因为母亲的原因还是弟弟的原因,父亲的头发已经白了一片,那是一小片,额前那块。我发现的时候是和父亲吃早饭的时候。 ‘父亲,你的头发白了。’ ‘是吗,没事,老子四十不到,身体好的很,放心。’ 又是两年过去,那一天,父亲再也醒不过来了。那天傍晚,一个老伯突然找上门来,那时我才知道,父亲死了。这个老伯也是车夫,和父亲关系也不错,他也是看在父亲,才跑到这告诉我的。家里和镇子上不算远,六、七里路吧。我赶忙和老伯一同上镇子里,老伯已经帮忙收了尸,我过去,拉走了父亲的尸体,也拉走了父亲的老马。老伯说父亲是拉车的时候没精神气,很累的样子,拉着拉着头一歪,却是不慎撞到了一个人。说是撞到了,也就是磕到了,磕破了牙,可那人是谁,镇子上的恶霸,自是惹不起,可恶霸又岂是这么好讲理的,于是,就把父亲杀了。镇子上没有官员,没有衙门,恶霸最大,为祸一方。我也是无奈,回到家,把父亲和母亲葬在了一起,把能用的东西收拾好,找出钱,便骑着老马上路了。我没有再去镇子里,去了一个相反的方向,身上还带着散乱的《剑谱》和竹剑。 当时我们都不识字,弟弟纯粹就是觉得剑术很帅,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剑谱》,是传下来的剑术。 我始终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流浪者,很快,钱花完了。我想把老马买了,可始终没人要,找到一户农民家,以五十钱和两斤干粮的价钱卖给了人家。随后便再次上路,徒步而行,我走在官道上,饿了吃干粮,渴了喝河水。我走了一个月,身上干粮都吃完了,路边却是一个人影都找不到,偶尔能看见一群穿官服的人骑马飞速而过,我却又是无法靠前,随后我依靠河水,又走了三天,终是抵不过饥饿,昏倒在了官道旁。 醒来的时候我坐在一辆奢华的马车上,边上还有食物和水。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传来:‘你醒了,边上有吃的。’我一直不知该怎么办,就学着这几天路过看到的,抱拳说道:‘多谢,这位老伯。’‘行了,饿了就吃,不够还有。’‘我有钱,会给你的’说着把身上的钱取下放在了桌子上,我就拿起了食物吃起来了,说实话那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还有,别叫我大伯,叫叔叔,别把我叫老咯!’‘叔叔’‘哎!孺子可教也!你是怎么晕倒在路边的?跟叔叔说说。’于是我放下了食物,跟他说了从父亲死后到后面的所有事。 我忽然想起了《剑谱》随后便摸了摸身上,却是不见了。‘《剑谱》在这,还有你的竹剑,看你手中的茧,你也会使剑啊!’叔叔说道,u看书 .uukanshu并把《剑谱》和竹剑拿了出来。‘我不会使剑,这是我劈柴劈的。还有你说那是什么剑谱?’我并没有因为他那了我的东西就说什么,毕竟命也是他救的。‘你小子真不会?我也不太懂这方面。’ ‘不会,我不识字。’ ‘那你这《剑谱》是哪来的?’ ‘我在我家外面林子里捡到的。’ ‘真的?’ ‘真的!’ ‘这样吧,我看你小子不错,以后准备养我吧!’ ‘啊?叔叔,我想学剑术,我想报仇。’ ‘这样吧,我认识一个人,我可以让他叫你剑术,你可以报仇,不过你以后得为我养老。可还行?’ ‘只要能报仇,我愿意!我一定为您送终。’ ‘诶诶诶,怎么说话的,行吧,跟我走,有肉吃,当然还有剑术。说实话,这《剑谱》你当真不知?’ ‘说实话,我当真不知!’ ‘我告诉你,这《剑谱》可是闻名天下的用剑的一代宗师所创,可是天下人梦寐以求的,就被你小子这么好运捡到了。’ ‘嘿嘿!’我挠了挠头,憨厚的笑了。 ‘行吧,你先跟着我,学认字,不会认字什么也是白瞎,等你学会认字,再去学剑。’ ‘是,听叔叔的。’ ‘诶!现在可不能叫叔叔了,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老师,得叫先生!跟我念,先、生!’ ‘先、生。先生!’ ‘诶,不错。’ 后来,我才知道,先生便是陆师。 40:拜剑仙为师 随后,我便和先生回到了他的住所,那是在四天后。 我和先生学习着识字,学习着写字,读典史,经文,诗词,总之先生能教的都交给了我,唯独机关之术。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先生原来就是闻名天下的陆师。我也曾问过他为什么不教我机关术,他说‘你既一心学剑,我便不能交给你机关之术’我没有问为什么,我认为先生说的都是对的。 后来,我成年了,先生为我行了冠礼,并把我送到了他的好友那里学剑,我没想到的是先生的朋友竟是闻名天下的剑仙宋录明。我于先生分别是他只是说:‘早点复仇,别死了,我还要你养呢!’ 我得剑仙教习剑术,只不过剑仙说:‘我从不收弟子,我只是看在老陆的面子上指点你一下,要不然我帮你复仇,你回老陆身边吧!’我一口回绝:‘不行,我等了这么多天,就是为了报仇,我要亲手杀了他!’剑仙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带我进去,那是他的家,只不过一个家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个丫鬟。‘既然要我教剑术,那就应该按照拜师礼来!’这是一个严厉的声音。 ‘是!’说完我便对这剑仙行了拜师礼。 ‘把你的《剑谱》拿出来我看看。’ ‘是。’说着我把《剑谱》递给了他,我学会识字后,便是把《剑谱》一张一张地粘了回去,我也看过,可只能观其形,不可知其意,并没有学到什么。 ‘你的剑连初学者都不是,看这个也没用,先跟我学最基本的招式,先练下盘!院子里的石头看见了没有,上去扎马步!’ ‘是!师父!’他没有拒绝我这么叫他。以后每一日都是如此,他教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从不言累了,再后面,他便把《剑谱》扔给了我,上面都是它的注解。不多,只有其中几句有,但是很详细。随后便教我他的剑招,他的剑意。这都是一个剑客最重要的东西,从不外传,这是每一个剑客对剑的理解,我能感受到他已经认可了我,于是我学得更认真。 知道我自己认为自己已经可以复仇的时候,我想去复仇,师父却拦住了我说:‘你的剑还不够成熟,只能算作三流,不能出去!必须练剑!’可我怎能服气,我学剑就是为了复仇!随后师父便是以剑气击伤了我,我修养好了之后,便不敢和师父讲话,只是听着他的命令。后来我才知道,我学剑很有天赋,当时已经在剑意之中,要知道我才学了两年,有些人可能几十年都不一定能达到这个阶段。五年后,我已经摸到了“道”这一门路,彻底的踏入了剑道这一阶层。师父终于肯放我离开,并嘱咐我复仇之后不要惹事,速去速回。 我离开了,当我回到曾经的那个家,看起来似乎有人在这住过一段时间,没有收拾。我去到镇上,打听到了曾经的那个人,结果却是在五年前被屠了满门。我问到是谁干的,他们只是说当时有个黑衣剑客和我一样打听那人,然后第二天,那恶霸全家被屠,无一活口。我便猜测,是弟弟回来了,他没有怨过父亲,他为父亲报了仇,他也称为了他想要成为的绝世剑客。 我回到了师父的家里,并没有告诉他事情的经过,他只是问了一下是否复仇好了,我答道好了。他没说什么,让我继续练剑,他说:‘练剑不可松懈,须三十年如一日,虽然你现在已经摸到了意的门路,可遇到正真的高手依旧不够看。有不懂的来问我!’ ‘知道了。’我答道。可我的内心却是空落落的,没有了动力源泉,仇已经报了。于是我的剑止步不前,又是五年过去,剑道丝毫不见长,一如五年前一样。为此师父不止一次训斥过,打骂过,我只是静静地受着。师父不断摇头,只好让先生领回去了。 ‘你这娃儿我管不了,复个仇回来魂都丢了,五年啊,这个年纪多么珍贵的五年,丝毫不见长进,打也打过骂也骂过,一点用都没有,气死老子了!老陆领回去,快滚,我不想再见到这小兔崽子!’这是我听到师父最后的声音。 我被先生接回了家,我一连一年再没碰过剑,我想找到弟弟,可世界那么大,我上哪去找。直到弟弟出现在外面前,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的,但他是在先生的家外面等着我,那天我刚好想出去逛逛。 ‘哥哥。’弟弟很亲切的叫了我,他一身黑衣,偏偏公子,和我长得一样。 ‘弟弟。你终于出现了!父亲的仇是你报的?’ ‘是我。’ ‘恭喜,你终于成为了绝世剑客。’说到这,弟弟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悲凉。 ‘哥哥,我不怪你,我从来没怪过家里一个,当时我知道我要离开的,我只是给了自己一个离开的机会,如果不这样的话,我怕自己没有勇气离开。你可以帮助父亲干活,而我只会玩剑!’ ‘不,不是这样的,你可以不用走的,我们可以一起想办的!’ ‘说这么多都没用了,我现在不都是好好的吗?只可惜父亲母亲。’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对了,和我进去见见先生吧!’ ‘不了,你有住所,有老师便好,我还是要离开的。’ ‘为什么!你又要走!’ ‘对不起,哥哥,我们都不小了,都有必须去做的事。再见!’说着,弟弟便是走了,他走的很快,我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头。 我回到家,我已经把先生的家当成了自己的家了。先生却是急忙回来,拉着我的手,去了师父的家里。看先生很是急忙,我便随着先生走了。到了师父的家里,门是开的,我惊了,因为师父被一柄剑穿刺了身体,钉在了我扎马步的石头上。我第一反应是师父如此厉害,是谁能用师父的剑把师父钉在了石头上!我跪在了师父面前,师父低着头,我也低着头,想起师父生前的种种,虽是性格火爆,uu看书 ww.uukanshu 却无不是处处对我好,我落下了眼泪。 良久,先生把我拉了起来。我合起了师傅的双眼,用尽所有力气,带起了剑势,用力的拔下了那柄剑,这是师父的配剑,我记得很清楚,现在就在我的手上,我一直用着他,就好像师父一直在我身边。我和先生一起把师父埋了,就埋在了师父家的后山里,师父一直一个人住,还是住在这环山的屋子里,周围只有他一个人。 师父的剑,名叫湛泸,是天下十大名剑,却也不比他们差。剑仙死了,还是被自己的剑所杀,轰动了整个天下,因为剑仙是天下唯一的,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此后,便纷纷穿出各地自封新剑仙。所以,我重拾信心,哭脸剑,为的就是为师父夺回那个剑仙,这不是谁都能当的,不能让人辱没剑仙的名号! 我又踏上了复仇之路。我又是苦练五年,其中杀了很多戴着剑仙名号沽名钓誉之辈,我一直在历练,他们的剑,很弱很弱。知道我遇见了一个人,一个老头,我在他手里坚持不下一招,一如师父般强大,不,甚至比师父更加强大。我便猜测,他就有可能是杀了我师父的凶手,这天下能杀师父的,从未见过,这是第一个。 ‘我要杀了你!’ ‘小娃娃,火气别那么大,看来你猜到了,不错,我就是杀了你师父的人,不过我不杀你。知道为什么吗,这是你师父跪下来求的我,哈哈哈天下间最傲气的人,剑仙诶,竟会为了一个毛头小子,向我跪下来求情!’这是枯草般的声音,就好像多说一句话便要断气。 41:2条鲤鱼 ‘不,怎么可能,师父不会的!’ ‘怎么,不信?你当然不会明白,是你让他的剑变慢了,是你让他有所羁绊的,你在我眼中就是个蚂蚁,我一剑就能了结你,不过我说到做到,况且这还是剑仙求的我,我当然更不能食言了,我恐怕是剑仙这一生唯一一个下跪求人的吧!哈哈哈!’ ‘为什么!师父!’ ‘因为你!你害死了你师父。’说完,他便走了。 后来,我一直生活在自己给自己制造的阴影中,我很内疚,内疚自己害死了师父。直到我再次见到了弟弟,我本压抑的内心如重新射进了一点光明,然而他的一句话如晴天霹雳。 ‘哥哥,对不起!我已经知道你师父的事了,杀了剑仙的是我师父!’ ‘为什么,你要拜他这人为师!’ ‘对不起,我别无选择,是他收养了我,是他教会了我一切,是他能让我如愿复仇,是他给了我所有!’ 我忽然明白,这简直就和自己一模一样,我不能怪他,至少他还会来告诉我。我只是说道,保重。 于是,我带着不甘和仇恨,继续练剑,继续杀当时自称剑仙的人。后来,那些自封剑仙的人都死了,我的剑也越来越快,越来越锋利。最后,我四十一岁的时候,达到了剑心通明。 当我踏入大江南北,自封剑仙,接受挑战,冠绝天下,为的就是让那老头看到自己。我等着他出现,却是等来了弟弟,弟弟告诉我,他师父死了,是老死的。 ‘哥,要不我们打一架吧,我代替我师父!’弟弟的眼神很坚定。而我却很迷茫,我看着长大的弟弟,我答应了他。我和他各自用剑对打,我用的是师父的湛泸,他用的是天下十大名剑之一的鱼肠。他本想用自己的性命来成全我,代他师父还这一债。我们全力以赴,弟弟距剑心通明还差临门一脚,却是拼死上前,我不想伤他,我收手了,然后就被弟弟的鱼肠刺入了右胸。后来他养好了我,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后来听说他杀了很多人,人就像里里外外变了一个,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 后来我才知道,即使我到达了剑心通明,也打不过他师父,而弟弟,得到了他师父的真传。我也成为了前任剑仙的唯一传人,成为当代剑仙。” “就这样,故事讲完了,一直到现在,我都找不他,他也没来找过我。你和陆师也算有缘,有事来豫章找我,或者飞鸽传书。另外,剑,十个月的时间,来豫章拿。” “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在豫章定居啊?” “因为,我的故乡在那里!告辞了!” “等会!你弟弟当初身上乱兮兮的,而且他杀了人,有点疯。” “我后来也没和他见过面了,我找不到他,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杀人成性。总有一天,我会找回曾经的那个弟弟!告辞!” “前辈告辞!” 剑仙李长歌手里拿的剑,是前剑仙,也就是李长歌的师父的佩剑,同为天下十大名剑之一的湛泸,剑身湛蓝色,背面刻着日月,有莫大威能。 这时,夏禾走了进来,说道:“陌,刚才那位是剑仙吗?” “是,怎么了?”冬陌答道。 “没事,我……我想学剑!” “真的?” “真的!” “行,我教你。” “嗯!” “就从下盘开始,和小深一样,带上莫邪,反正莫邪那么轻,熟悉熟悉。” “好。”说罢便是和朱齐深一起在院子里扎马步。 “师娘,你怎么来了?是专程来陪我的吗?太好了,师娘。”朱齐深见夏禾持剑来到,说道。 “去,她是来练剑的,和你一样,还不努力!”冬陌跟着来到。 “师,师父。是!师父。” 冬陌上前为夏禾摆弄好姿势,很是轻声细语。朱齐深看到,浮想联翩,想自己什么时候才有个老婆呢?虽然师父比自己小那么一点点,可他看起来好成熟啊!完全不像是这个年纪有的,而自己却像是个没成年的小孩,一身玩心,还好遇见了先生,可以学剑! “师父,我可以使出剑气了!” “哦,展示给我看看,过来,用全力打我试试。” “是。”说完,便抬起来剑攻向了冬陌。冬陌持承影格挡,剑气消散。 “不错,这几个月没有白练,剑气是有了,但还不够,还需巩固,剑气的力量太少,还不如自己持剑上前挥砍,剑气就是为了范围性进攻,力量是必不可少的。还需努力,每天半个时辰和我对剑,就练完招式之后。” “是!”朱齐深很开心,师父终于夸我了! “小深,你的生辰是多少?” “四月六日,那……”朱齐深抬头看了看冬陌说道。 “怎么了?” “没什么。” “知道了,好好练剑,剑招练好了之后,来找我。” “是。” “小深的生辰距现在只剩几个月了,不知这一去一回取剑时间够不够。”冬陌心里想到。“时间也不多了,还有两年,两年必须要准备好!再过几天就应该出发了啊!对不起了父亲,母亲,不能陪你们过年了!今年的春节会很平淡吧!” 却是这时,一个丫鬟说道:“公子,夫人叫您过去一趟,她有话跟你说。” “知道了。”冬陌答道。 “奴婢告辞。” “母亲忽然找我干什么?”冬陌心想。于是走向了刘素岚的寝居,也就是父亲的寝居。 圆月高挂空中,照耀着青墙古树。柳枝婆娑,清风带起淡淡草香。稀薄的云,更显月圆青芒。十月中旬,已入秋,晚风阵阵,却是如春风般温暖,又带有丝丝清爽。 “母亲,找我干什么?”冬陌刚进门便说道。“这,父亲也在呢。说吧,您们找我干什么?是又有什么大事吗?” “嘿!这没有大事就不能找你来了吗?娘亲想你了还不行?”刘素岚说道。 “行行行,我也想母亲了!” “陌儿,留下来过年可好?你已经好多年没有回家过年了。娘知道你忙,你是干大事的人,不比你父亲差,可娘就是舍不得你啊!今年就留下过年好不好?过完年再走,好不好?” 这是冬陌的心仿佛被针扎般,异常难受,忍不住流泪。“好!”冬陌终是哭了,抱住了母亲。“陌儿,没事,别哭。”母亲用手抚摸着冬陌的头,说道:“陌儿,你父亲才是真正想你的人,他舍不得你,儿子离开了,老子才是最难过的,别看他不说,你去看看他吧!他就在外面。” “母亲,告辞。” 冬陌走到外面,看着父亲站在湖边,看着月色。说是湖,其实也就是稍大那么一点的鱼塘。那是冬陌小时最喜欢去的地方。冬陌很喜欢在那里喂鱼,里面有好多好多鲫鱼。 冬陌就站着看着父亲,良久,冬陌的眼眶是红的。父亲的白头发又多了那么一点。u看书 uns “父亲。” “来了?你母亲还好吗?” “好着呢。” 冬陌上前握着父亲的手,靠在父亲的身上,一如年少时模样。父亲的手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可以一只手握住冬陌两只小手的大手了。父亲人老了,头发白了,手也小了。 “父亲,记得我很喜欢在这喂鱼吗?”望着月色,沉吟片刻,冬陌说道。 “当然记得,当时湖中有两条鲤鱼,一黑一红,其余的都是鲫鱼,可你偏偏喜欢鲤鱼。可你又看不上其他买来的鲤鱼,把那些鲤鱼全都做菜吃了。只留下这两条老鲤鱼,还说他们是鲫鱼群的大王,其他鲤鱼不配入这湖。你看,现在这两个老家伙都还在呢!知道你回来了,他俩都来看你呢!”林烨的声音略微沙哑。 “是吗?那其他鲫鱼呢?”冬陌鼻尖微酸。 “都死了,你走后便出现得越来越少,最后便不见了。你走后,我就让下人继续喂它们,可渐渐吃的鱼越来越少,只有那两头老鲤鱼偶尔会出来露面,也一直是望着你以前走来的那条路。到后面,每天都有死鲫鱼翻起肚皮,然后我们便煮了吃了。” “小红,小黑,我回来了!想我吗?不过今天没有为你们准备好吃的哦,我明天再来吧!”冬陌上前附身对这鱼说道。冬陌刚起身,两只鲤鱼又是游到了岸边,水最浅的地方,好似说着最无奈的语言:求你别走! “放心,我明天一定会来的!”说罢,便把两只鲤鱼放回了塘里。 现在,正是十月十五。 42:搞定蒙古 冬陌看着林烨,月光太温柔,却又让林烨的头发附上了银光。冬陌上前拉住林烨的手,说道:“父亲,我们走走吧!” “好!哈哈。”林烨笑了,堆起了脸颊。 林烨高六尺整,冬陌比林烨高了几公分。 “父亲,你说我们会顺利吗?”冬陌忽然开口。 “当然会的!”林烨答道。 “可秦叔叔会让我们顺利吗?” “不会。” “那就扫平他!” “哈哈!你秦叔叔可是有很多底牌的。” “我又何尝不是!对了父亲,你知道明侧令吗?” “这个啊!当然知道了,你是说你得到了?” “没有,但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这明侧令可是对你有很大帮助,想办法得到,那我们也多了一份保障,那可是天下术师!” “嗯,我知道。” “陌儿,你父亲这四十万铁骑和这二十万兵力可不是吃素的,倒是你就要担起这份责任了。” “这不是还有父亲你吗?” “我……” “我知道我知道。”林烨还没说完就被冬陌打断了。冬陌当然知道父亲在想什么。 “陌儿,你有个好媳妇,一定要珍惜知道吗?等你当了皇帝,你一定会有妻妾成群的,但你不能忘了这个陪你走过前半生最艰苦时候的人。” “父亲,这些我会铭记在心的。” 冬陌拉着林烨走到了一处高地。 “父亲,你的头发又白了。” “是吗?没事,到了这个年纪自然就会白的,不用太过担心。况且你父亲我身体还好着呢!只是我没有那皇帝那么多老婆。”林烨眼眶很酸,只能掩饰着自己 “哈哈,父亲别开玩笑了。”冬陌又何尝不是。 “好了,陌儿,夜已深,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父亲你也早点休息,我回去了。”说罢冬陌便离开了。 一夜无梦。 次日清晨,冬陌醒来。刚好是看见一信鸽在窗边停着,看着窗外,也不吵叫。 “信来了。”冬陌心中想道,打开了信。 “冬陌,我已经拿回了青鱼,至于墨鱼,你得多留意,我们必须结合明侧令,才有保障,要知道景帝可掌握这百万兵力,还不算陇南节度使和河东节度使。河东节度使要防止乾军,这不用担心,可陇南是变数,因为临海缘故,只有二十万兵力。就单指长安各部和戎西的兵力可是有一百万! 我皇叔来找到了我,他说当初青鱼他故意被一个和你有关的女人偷走了,他是相术传人,也是一个术师。我和皇叔也在各地分散养了一些人,有五万。我皇叔就是胖了点,他不会用剑,确实有个心腹,能带兵也能打仗。 另外,我和皇叔拜访过先生了,他叫你好好研究研究那古琴,他说其中自有奥秘。” “刘沐的信,原来当初那位微胖的大叔是刘沐的亲叔叔,对了那琴。”冬陌又拿出那断弦的古琴,从中摸索。这琴自从被冬陌弄回来就一直在这放着,也没什么用。看样子应该还是修的好的,可是那样就没什么意义了,况且冬陌也不会弹。 这摸着摸着还真摸出来了,有一个暗格,摸出来一个和青鱼一模一样的玉,颜色是黑色的。这暗格刚好和青鱼一般大小,放上去也没有任何声音,也不影响琴的声音。它是在装弦之前放进去的,在蝇头下边,也在弦下边,弦不断这墨鱼根本就拿不出来,除非刻意毁琴。 随即冬陌立即写信告诉刘沐找到了墨鱼,装在了信鸽身上,信鸽飞走了。随后,冬陌每天都会去池塘里喂鱼。 冬陌一家人一起吃完早餐,其中自然有朱齐深。“父亲,我要去蒙古一趟。”冬陌上前跟林烨说道。 “陌儿,去蒙古干嘛?”林烨接道。 “我认识了蒙古王子,我试着让他别影响我们的计划,否则腹背受敌” “好,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是!父亲!”冬陌笑了,“对了父亲,这次我不带禾去了,您老有时间教教她使剑吧!她很想学。” “好好好!”林烨答道。 “禾,你就跟着父亲练剑吧!我和小深去一趟蒙古。”冬陌对夏禾说道。 “好,陌,注意安全。”夏禾答道。 “会的,小深准备好东西,那我们走了,母亲。” “哎!”朱齐深答道。 “早去早回!记得回来过年啊!”刘素岚喊道。 “放心母亲。” 随后,朱齐深便跟着冬陌向蒙古行进。两人乘快马直入蒙古,蒙古离得很近,半个月的时间,便到了蒙古南面城门口,一路安好,没出什么意外。 到了蒙古,却是见蒙古城关排查得很严,就连蒙古皇室的马车也要拦着查看,才能进入。 “先生,这蒙古排查得这么严,我们该怎么进去啊?”朱齐深忽然说道。 “放心,我有通行令。”冬陌答道。 两人顺着不多的人排队进城,这进城的不多,却是因为排查需要太多时间。冬陌拿出通行证,检查的人看了看两人也没有带大型货物,便没有检查身上,直接放行了,毕竟这可是王子的令牌,而且也没有传出消息说王子的通行证遗失。 冬陌也不奇怪,直接带着朱齐深进了城。找到了曾经那家酒楼,找到管家。很快,三日后完颜秉德便出现在了冬陌面前。两人都挺高兴的,拥抱,这是蒙古礼仪。还喝了一点酒,就一点。 冬陌开门见山只就说道:“秉德,我要反了。”其实这些话没必要避开朱齐深来说,因为冬陌知道他很聪明,他还需要冬陌帮助自己成为皇帝。所以一般他听到这些也不会说出来,也不表意。 “嗯,然后呢?”完颜秉德还没反应过来。 “什么然后,我说我要反了!” “什么!你要反了!”完颜秉德突然大喊,还好这不是在战国。 “你小声点。” “你怎么要反了?” “这说来话长,就是双月同天。” “你是说双月同天指的是你?不是还有一个吗?难道指的是我?这也好,哈哈哈。” “你就做梦吧!不是你!” “那是谁?” “我朋友。” “嗯,然后呢。” “诶呀!反正就是两国迟早会开战,我会在开站前夺取战国皇位!” “嗯,不错嘛,有志向。反正啊,我是无所谓,有个好爹,到时当个蒙古王也不错。” “我今个找你来就是为了让你想办法,到时不要出兵进攻朔北,朔北是我家,到时腹背受敌就是插翅难逃了!” “这,我有什么办法,我老爹还年轻着呢,身体硬朗,哪能那么快轮到我做蒙古王。” “这不是叫你想办法呢!难道你想再也见不到我?” “这这怎么可能!可我也总不可能杀了我爹吧。”完颜秉德突然小声。 “这倒不至于,你爹不是很疼你吗?你就想办法呗,况且蒙古也不会那么容易对战国出兵的吧?” “诶!这可不一样啊!”完颜秉德凑近冬陌耳朵说道,“我最近听说,我爹好像和乾国有来往。” 听到这,冬陌不自觉地看向了朱齐深。 “先生,我什么都没听到,您继续。”朱齐深看到冬陌的眼神,那是很冷漠的眼神,不知为何,冬陌从来没有展现过这样的眼神,这让朱齐深很不舒服。 “诶,我以为你们是朋友呢!怎么他叫你先生,我看你们的年龄也差不多啊!”完颜秉德很是好奇。 “他算我半个徒弟,乾国皇室,我教他剑法。uu看书 ww.uknhu ”冬陌答道。 “哦!这,乾国皇室在这你还敢说,要不我们把他做掉,我们两个人,他肯定插翅难飞。”完颜秉德说道。 “别别别,王子,我是先生的徒弟,他说什么我照做就是,不会背叛的。”朱齐深说道。 “我说你都哪学的,放心好了,小深不会背叛我的,他也敢!”冬陌对完颜秉德说道。 “好了好了,我尽力阻止我爹和乾国往来。要我说,嗯,对了!你这乾国皇室是有多皇室啊!” “小深是乾国五皇子,还是嫡出的。” “哟!还是五皇子,可以啊冬陌,乾国五皇子都被你抓到了。那这样你直接帮他搞到皇位来,从内部瓦解乾国不就好了。不不不,不是瓦解,反正你徒弟是乾国皇帝,你是战国皇帝,你朋友呢是蒙古王,那这整个天下不都差不多是在你手中了吗?是吧!” “是吗?”冬陌呆呆的看着朱齐深。 “是是是,先生,放一百个心好了,您要怎么做就怎么做,放过我吧!别这样看着我,我心里硌得慌。”朱齐深看着冬陌的眼睛,心里发毛。 “老德,你这提醒我了,就这么办!” “嗯,那不得行啊!你老兄我什么时候错过。” “……” “那,小深,想那么快就当皇帝吗?” “别这样看这我,想想!反正我跟乾皇帝也没有什么感情,他眼里只有老八。先生,您说什么我都听,别这样看着我。决不食言!” “这可是你说的,记着!” “是是是!” 43:上元节 “小深,快过年了,你想回家吗?”冬陌说道。 “不想。”朱齐深答道。 “嗯?为什么。” “没有什么感情啊!” “那你母亲呢?” “是有的,但今年就陪先生过了。” “行,也快过年了,我们得回去了。” “听先生的。” “老德,抱歉今年不能奉陪了,等我。”冬陌对完颜秉德说道。 “好,我等你!” “那我们就走了!” “再见。” 冬陌留下一个笑容,熠熠生辉。 这一去一回转眼便到了十一月中旬,距离除夕还剩十日。一夜时间,大雪漫过了朔北,那座湖结冰了,不知那两条老鲤鱼哪去了。同时,林烨找到正在看雪的冬陌。 “陌儿,在这呢。”林烨开口。 “父亲,好久没有这样细细赏雪了。”冬陌看了看林烨,说道。 “是啊,有五年了吧。” “嗯。” “陌儿啊!我要告诉你,你秦叔叔有细作安插在了我身边,当初他发配给了我二十万兵力,有很多都是他的人。也是,这再信任的人也会叛变的时候,何况我呢!” “父亲,那该如何?” “不急,他们已经漏出了马脚,要不然我也不会发现,只要放条鱼,他们也就会溜出来,我们爷俩得进宫面圣了。” “听父亲的。”冬陌也猜到了,进宫面圣无非就是让皇帝少些猜疑,如今两国快要开战了,更要保证全国一心对抗乾国。还有就是看看皇帝的势力,和能力。 “凭借父亲和秦叔叔的交情。” “话不能这么说,当了皇帝,疑心是最重的。” “嗯,我知道了。” “你秦叔叔封了我为镇北大将军,也就是和节度使一样,没什么区别,都是镇守北边关的官,只不过是一品官员,不过你秦叔叔发下来的军饷可是比之前多了一倍,整整一倍啊!这数字可是极其的大,所以可以留下不少。我便让所有农民都去种田去了,只要有粮食都可以来换钱,有多少收多少,反正钱财是够的。” “嗯。” “好了,那我们便过完年去进宫吧!” “好。” “陌儿,再过两天就是你的生辰了。” “是的。” “你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希望你们健康。” “好孩子,放心我们身体好着呢。你去陪陪你母亲吧,仅仅一个月,想你想得不得了。” “父亲,那我走了。” “好。” 冬陌又是陪了母亲一上午。此刻冬陌正在呆呆地看着远方,远方却是只有白色一片,也不知他到底在看什么。 “陌,经过父亲的指点,我进步的很快。”夏禾对冬陌说道。 “气练出来吗?” “快了。” “小深回来了,你继续和他练吧。” “陌,你怎么了?”夏禾似是看出冬陌心情不好。 “没事。” “陌,有什么事有点要跟我说,我一直站在你这边。” “就是,父亲母亲的年纪大了,见一面也就少一面了,我好怕什么时候就见不到他们了。” “那便趁现在多看看。” “我当然知道,只是这国家大事不允许我一直陪着他们,这么偏偏就轮到我了呢。” “放宽心,这逃不过,只能接受。” “还真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冬陌不知为何又想起了这句话。 “陌,你知道吗?我怀孕了。” “嗯。什么!你怀孕了?” “是,别那么激动。” “我怎么能不激动,这可是我的孩子,我要告诉父亲去。” “其实我本想在你生辰那天当做惊喜告诉你,可我实在忍不住了。” “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可会医术,自己搭脉啊!” “我差点忘了,从家天开始你就好好休息,别乱走,外面风寒,也别练剑了,别伤到身子,还好你发现的早。快快快,我送你回去休息,这里冷。”说罢便抱起夏禾,往房间里走。 “我哪有这么差,才两个月。” “两个月也不行,两个月也得休息好。” “我去叫厨子弄碗鸡汤给你补补。” “我……” “好了好了,你就好好休息,我走了。”冬陌打断夏禾。后面还是有一碗鸡汤送了上来。 “父亲!”冬陌跑到林烨书房,却发现不在,又找到刘素岚,此刻刘素岚正在做剑穗。 “母亲!禾她,她怀孕了!” “真的吗!太好了,你得好好照顾她,快回去吧,啊!陪了母亲一上午了,快去陪陪夏禾。”刘素岚手快,把那剑穗藏在了身后,没有被冬陌发现, “我这不是高兴嘛,先来告诉母亲啊!” “行,我知道了,你快回去照顾她,别让她得病了。” “好好好,母亲我走了。” “诶。” 很快,冬陌生辰那日。刘素岚送了冬陌一个剑穗,是她亲手做的,是白色的,冬陌直接佩在了剑柄上。 转眼,除夕到了。冬陌很久没有过上这样和家人在一起又安宁的生活,短短半个月,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去了。众人都知道这宁静意味着什么,不过没人会说出来,只是珍惜这风雨前的宁静祥和。除夕夜,众人出门,这不大的朔北城也是有欢有闹,烟花奚落,只是有钱人家的几束花火。冬陌等人并没有准备,却是爆竹声不绝于耳。 过了除夕,就是春节了,众人又是老了一岁。几位却是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啊,这代表冬陌又要离开了,仅剩不到两年,需要搞定乾国。 不过,还有一件事需要完成,那便是进宫面圣,这事刻不容缓。正好,景帝也是需要每天上朝。 大年初一,父子俩乘马远赴长安。留下朱齐深一人在家照顾两女,练剑的事当然不亡督促。 从朔北到长安比到豫章更近,又是乘快马加速赶路,所以十五日时间便到了长安。这几年,长安战国的确是发展得更强,极少极少听到说景帝坏话的。确是国泰民安,繁荣昌盛,长安城修建得更加繁华。 林烨是没有上奏的,也没有觐见招数,所以入城的时候没有表面身份,只是和冬陌一人牵一马,排队入了城。 如今,林烨用的是普通的精钢铁剑,这也算是好的,铸造也是比较优秀的。这种剑,轻便,质地较硬,不易断,天下用剑者千千万,哪来那么多神兵呢?自然就有人发明了精钢铁剑。顾名思义,自然是用精钢铸成的铁剑,只是精钢还比较难开采,不好大规模铸造,否则现在就能看到人手一把。 如今朔北的将领皆是人手一把精钢铁剑,因为朔北有座矿山,除去每年进贡的矿石,还留下许多,这得益于林烨与秦雷得交情。朔北如今无战事,留下几万人守城,其余的基本上是去开采矿石了,争取早日让所有将士都能使上优良的精钢铁剑。 时间不多,父子俩打算直接进宫面圣。可这长安城不必朔北城,不是一日时间便能到宫里的,况且长安城中人多,不允许骑马,很快,天便暗了下来。 “陌儿,天色已晚,我们找家客栈休息吧。”林烨说道。 “好。”冬陌答道。 随后两人便随意找了家开着的客栈,先是洗了澡,吃完饭,便是在这甚是繁华的长安之中走逛。冬陌第一次来到长安的时候还是几年前,还是刘业当朝时期,不过跟着林烨来这也就是为了了结他。那时因为战乱,这临街小巷都是慌乱,况且冬陌只是在进宫时走马观花,u看书.uukanshu 没有体验这里的的风土人情。 所谓是:此生不悔入长安,也不知是谁说的。父子俩游走长安城本是美事一桩,可惜的是父亲老了,儿子也大了,不过这并不影响两人的感情。 如今正好是上元节,也就是元宵节。也是长安城难得不宵禁的日子,宵禁是老祖宗留下的,秦雷自然是尊崇。如今家家户户甚是欢乐,这儿的上元节不必除夕的繁盛程度差,可谓一片繁华。 偶然路过江河,便可看到无数花灯,承载着无数人的愿望,流向天边。水波流转,映衬这无数灯花,街边大大小小的灯谜等着过客,路边小吃摊上都会备好几份汤圆。走着走着,望着湖面的花灯,自己也写下心愿,放下花灯,注视着它渐渐远离自己。忽然,水面中升起一到亮光,然后炸开,仿若盛开的花朵。转身看去,带起的是一朵朵盛开的火花,嘣嘣声不绝于耳。 烟花,不属于人们的东西,却是为人民盛开的。这是朝廷制作垄断的,每年上元节晚上八点的时候都会同意放烟花,盛开的是一篇美不胜收的画卷。 冬陌看着烟花,喃喃道:“此生不悔入长安。” “呵呵。”林烨看着冬陌,笑了。心中却想道:“只可惜在陌儿小的时候没有带他来过,一直都在朔北待着。” “如果能遇见皇子皇孙就好了,想小深一样,这样就能直接带我们进宫了。”冬陌说道。 “这位公子,请问公子进宫为何?”这时有位着白色锦衣的玉女,不知何时来到了冬陌身边,身边还跟着一位侍女。 44:伴美人 放花灯 冬陌闻言看看了来人,这位姑娘看起来刚及芳华之年,一身雪白,可谓沉鱼落雁,活脱脱一位大美人,可比起夏禾来还是差那么一点点,否则冬陌也会忍不住的!于是问道:“这位姑娘,你是?”如果说夏禾是初见冰雪,得之温婉,那么这位姑娘就是沉鱼落雁,倾国倾城,都是极为美丽的。可惜啊!冬陌已经有了夏禾。 来人见冬陌不加掩饰的直直盯着自己,可他的眼神却是如星辰般明亮,不由脸一红,说道:“我方才听到公子说想要进宫中,不由好奇。”其实这理由很是尴尬。 “告诉你也无妨,其实我认识皇帝,他还来过我家,我们此次来是拜访景帝的。” “哦?公子说到‘我们’,还有谁?” “我父亲,准确来说,我父亲曾经认识景帝。”冬陌没有说父亲是和景帝一起打过仗的,“呐,这边这位就是我的父亲。” 林烨一直在听着冬陌和来人谈话,却不料冬陌这么快就暴露了自己,笑道:“我便是他父亲。” “……”有这么一阵尴尬。 “额,我回避,你们聊。”林烨给了冬陌一个眼神,示意他后面直接回客栈,便离开了。 “秦雷那个老东西有什么好拜访的,让他孤独终老去吧!”女子一开口冬陌就急了,连忙捂住她的嘴。 “你不要命了!连皇帝都敢骂!”冬陌说道。 “还不放开我!这有什么不敢的,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最后一句话没说出来。 “不好意思,以后这样的话你还是不要说了。”冬陌连忙放开,离出三步外。 “算了。” “我对景帝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见过一面,不过我不太喜欢皇宫里面的生活,里面的人,里面的权势争夺,勾心斗角。” “我……”来人本想露出自己的身份,听到这,却是闭上了嘴。 “没事,我也不喜欢。这上元节时,一片繁华,本就是遵从本心,放肆游玩,何必去看那皇帝老脸,去看那些顽固腐败之人。” “你这姑娘,还是不改改,迟早有一天要吃亏。” “行了,婆婆妈妈的,跟我爹一样。” “你爹是谁?” “我爹嘛,一个大官,很大很大的官。” “原来是官家小姐啊,可这也不能不把皇帝放在眼里吧!再大能大过皇帝!” “他!哼!他没这个胆子。” “还好如今民风较开放,不然你说的几句话被有心人听到,你爹的官就不保了,说不定你的脑袋就没了。” “行行行,不跟你说了。我呢,跟我爹吵架了,趁着上元节这天跑了出来,很孤独,方才看见公子,便想邀公子一起走走。” “你身后不是还有个人吗?” “小小,你先回去吧,我和这位公子聊聊。”小小就是那位侍女的名字。 “可是……”那位叫小小的侍女答道。 “没有可是!快点!你再不回去我一后不带你出来了。” “是,小姐。” “好了,她走了,现在不知公子意下如何?”来人又对冬陌说道。 “行吧,我父亲不在了。”冬陌答道,说完便和来人并排走着。 “公子还没说你的名字呢。” “我姓林,名叫冬陌。” “林冬陌,嗯,好名字。” “姑娘呢?” “我啊,我叫李愫,一个心,一个素食的愫。” “不错。” 李愫似乎很久没有跟人这样交谈了,和冬陌说话时滔滔不绝。 “公子你放了灯花吗?” “还没呢。” “要不然我们一起吧?” “好。” 随后两人买了两只灯花,这钱自然是冬陌付的。冬陌在这灯上写下来“愿我们都能无忧无虑。”却是被李愫看到了,“什么嘛,还想无忧无虑,不过你们又是谁啊?你和你父亲?”李愫问道。 “自然是我的亲人,我的亲人对我都很好,我也很爱他们。” “切,有什么好爱的!”李愫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满满的都是羡慕,一家人其乐融融多好,仅管自己的爹对自己是一样好,但自己却是接受不了。说罢,也不让冬陌看自己的愿望,就放下河里。 “公子,冬陌?其实你的愿望是不能实现了,我都不能无忧无虑,况且你。我觉得,连皇帝都无法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皇帝每天的事不知道多少。” “是吗?”冬陌细想还真是,那自己真的就不当皇帝了吗?还是要当的,为了那个承诺。“你个女孩子家怎么知道的?” “就不告诉你,嘻嘻。” “那边算了。” “你怎么不多问问,兴许我就告诉你了。” “不问了!没兴趣。” 两人走着走着,走到了一处街头。李愫忽然说道:“冬陌,你去过青楼吗?” “没有,怎么突然问这个?难道?哦。” “你在想什么呢!我只是看到了春玉苑。” “逗你的,哈哈,春玉苑?那是什么?” “不会吧!你连春玉苑都不知道?你是隔离了多少天了?” “我不是长安人士。” “那你家在哪啊?” “不告诉你!” “别呀!” 冬陌已经抓住了她的脾气,这姑娘也是很活泼开朗的,也挺容易亲近的,就是有时候脾气大了那么一点。冬陌不知道的是,这只是对于他一个人来说。 此刻,进行到猜灯谜的活动了。冬陌凭借着自己小时读了那么大书,轻而易举地猜出了灯谜获得了奖品。奖品是一个木雕,雕的是灯神。成为灯神是众人愿望的化身,而每年的花灯就是归属于灯神,灯神是一位女子模样的神明,却还是归属于民间传说。 “呐,这灯神便送你了。” “啊!谢谢。这是第一次有人送我如此普通的礼物。” “……,姑娘,你说话好直接。是啊,你这样高官的女儿,自然是有无数献媚,想要凭借你父亲来获取官位。当然了,你的容貌也不差,肯定会有无数人贪恋你的美色,想必你什么也都见过了吧!” “是这样没错。不对!什么叫我的容貌也不差,我的容貌可谓仙女,我可是这长安城内最美丽的人,不信你去问问。” “以你这身份,自然是有无数人献媚与你。” “你什么意思!好!”说完,李愫便拉过了一位行人,那人本来正在猜灯谜,就这样被李愫搅和了。那人被打断了思路,正要和李愫对峙,见到两位穿着不凡的青年,便是忍住了,说道:“两位,我正猜着灯谜呢,有什么事吗?” “你说,我漂不漂亮,美不美!”李愫说道。 “漂亮!美!这位仙女怎能如此美丽呢!还有这位公子,气度翩翩,真是郎才女貌啊!” “说什么呢。”李愫放开了那人,脸羞羞的。 “还不是看你不好惹的样子,否则就凭你打断他猜灯谜,他就有理由动你。”冬陌说道。 “他敢!看你又不承认。” “就算你貌美如花,可依旧比不上我心里的那个她。” 听到前半句李愫还挺开心的,冬陌终于夸了一次自己,可后面那句却犹如晴天霹雳。 “什么?不是真的吧!”李愫愣住了,她多么希望这不是真的。自从之前看烟花时揉了揉眼睛,无意中看见那翩翩公子,眼中又好似有星辰,映照这烟花,她便是爱上了这位公子。她发誓,这是她见过最不接近凡尘的谪仙,uu看书 uukanshu冬陌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之后,便是大胆地和冬陌搭上了话,并且一起放花灯,猜灯谜,和他说了那么多,本以为可以共度余生。可没想,接下来的这句话却让他直接坠入深渊。 “当然是真的,我已经和她结婚了,他刚刚怀孕。” 一句句雷在她耳旁炸响,她的心在疼。她强颜欢笑,“是吗?真好,祝你幸福。”说罢,便快步离开了。 冬陌看着她跑远,没有去追,也没有挽留。他早看出来她喜欢上了自己,只是家有妻室,不便再与姑娘亲近。况且她自己也说了,她是某个高官的女儿,那穿着也是体现出来这一点。之所以装傻充愣,便是不能耽误这姑娘,总不可能把他列为妾室吧!冬陌看着这个女孩,因为孤独,因为找到了能与自己一起说话的人,便滔滔不绝,说了那么多,冬陌想让那个姑娘开心这么一会儿,仅管只是这一小会儿。 “对不起,有缘再见。我是要反的,背负了太多。”良久,冬陌小声道。 上元节,全国上下统一欢乐的节日,除了那些镇守边关的将士。那么,皇帝自然也是出来了,便服出行,那一行人,也甚是欢快,唯有担心皇帝的太监,和皇帝本人。 猜灯谜放花灯是民间举办的,但是烟花却是得经过皇帝允许的,就是说烟花是朝廷的,是皇帝的。 冬陌看着街上行人渐渐少去,明白夜已深了,要么是一家人其乐融融,要么便是抱得美人归,终归是不错的,少有。 唯独只剩下那么几个忧愁,伤心的。 45:公主啊 冬陌回到客栈,见了林烨后,便去休息了,林烨也没多问什么,只是说:“好好休息。” 次日,阳光不燥,春风带起寒意,依旧是有些冷,可终究挡不住春意的来袭。街上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如往常一样,干活做事的依旧干活做事,并没有因为节日而懈怠,这便是中原人民的优秀品质,也是我所热爱的。 林烨和冬陌吃完早饭后,便向着皇宫走去,终于在这天下午,夕阳落下之前赶到了皇宫。 可是到了皇宫门口,却是不知道怎么进去。因为父子俩出门时走得太自信了,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愣是一样也没有带。没有身份就是一届平民,进宫想都别想。 “这位兄弟,你们通报一下,就说朔北节度使来了,求见皇上。”林烨对守宫门的士兵说道。 “证明身份的令牌。”守门士兵平静的说道。 “额,这忘带了,在朔北。” “那有官员的推荐信吗?” “没有。” “皇上知道吗?” “不知道。” “什么都没有还想进宫,快滚,别影响我!”守门士兵不耐烦地说道。 “不是,兄弟你就通报通报。” “快滚,要我把你轰开是吧!” “行了行了,父亲,进不了就算了。”冬陌实在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拉开林烨。 “这可怎么办才好,大老远过来,连宫门都进不了。”林烨抱怨道。 “父亲,想我们节度使俩父子,如今想进宫面圣却是连宫门都进不了,这叫什么话啊!” “是镇北大将军!” “嗐!不都一样。” “就不一样,升了品级。” “不跟你说这有的没的,一品大官又怎么样,还不是连宫门都进不了。” “哟,还一品大官呢?做梦都梦到宫门前来了。”这时,走来一位着紫色官服的人,嘲讽道。 “你谁啊?”冬陌问道,冬陌很不喜欢这种人,没给他好脸色。 “跟你说了也没用,我可是大官,看在这皇上治理天下如此优秀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那人笑道,便进宫了,那守门士兵别提有多献媚了。 “不是,我……” “别理他,这个胖子应该是三品以上的官员,我们现在可惹不起。”林烨制止了冬陌想要冲上去的冲动,小声说道。 “你不是什么镇北大将军啊!你不是一品大官啊!” “我现在连宫门都进不了,又没有证明身份的令牌,这满朝文武没几个人认识我。” “你这个父亲怎么当的,都被嘲讽了还不能反击。” “哎,你怎么说话的呢?” “你不是大将军吗,上去教训他,出出气。” “在宫门前打人,还是当朝官员,不想活了?” “算了算了,当爹的不靠谱,我来。等有朝一日我让他们看看谁才是最大的!” “陌儿,现在应该想的是怎么进宫门,见你秦叔叔。” “其实我有个办法。” “别拐弯抹角的。” “就昨晚,不是有个姑娘吗?她说他爹是很大很大的官,她好像连皇帝都不怕。” “是吗?那你还不去找她。” “不是啊,我看她爹的官大,我已经有禾了,总不能把她收作妾吧!” “这也不是不可以。” “诶,她很是伤心的跑了。” “你靠过来,等你当了皇帝,天下那个女人不是你的,嘿嘿。”林烨小声说道。 “她说她姓李,你知道吗?” “姓李,嗯,记不起来了,况且我又不了解这里。” “也是,父亲,要不咱俩先回去,咱的快马还在那客栈里呢。” “这倒没要紧,给够了钱。” “那我们该怎么进去啊?” “可以去问问,你不是说她家姓李吗?那就问姓李的大官在哪住,找她去。” “不是吧!啊……父亲,她说她和她父亲吵架了,自己跑出来的。”冬陌也不知道自己嘴瓢说了什么东西。 就在爷俩路边站着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救星出现了!冬陌看见了昨晚李愫遣回家的侍女,是叫什么小小来着。 “小小!”冬陌立即上前喊道。 “这位公子,你怎么在这。”小小答道。 “我和我父亲想进宫进不了。” “这宫不是想进就能进的。” “我父亲是一品武将,只是没有带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这,你没有骗我吧?”小小瞧了瞧蹲在街边的白了点头发的老人。 “怎么会骗你啊!你知道怎么进宫吗?” “我可以进去禀报,公子可安心留在这等消息。” “好,那太谢谢你了。对了,你家小姐怎么样了?” “别说了,回到家哭了一宿,我也是出来买点小姐喜欢的东西,现在正要回去。” “对不起,我实在是不忍伤她。” “可你已经伤了小姐。” “你说你要回去,你是宫女?” “是啊!小姐没跟你说吗?” “没有。” “对了,你说你父亲是一品官,是什么职位。” “他说是什么镇北大将军。” “我好像昨晚也听到了。” “那你快去吧!多谢你了。” “那公子,我告辞了。” 待小小走后,冬陌才忽然反应过来,“小小是宫女,难道李愫是宫里的?可宫里怎么会有姓李的,难道是皇帝的妃子!不会吧,秦叔叔还好这口?”冬陌已然忘记昨夜李愫对他的心动。 “陌儿,怎么样,有什么办法吗?”林烨说道。 “放心,你儿子我出手,就知有没有,这不,简单搞定,等会儿就有消息了。” “那就好。” “父亲?问你个事,你说秦叔叔是不是喜欢刚成年的女子?” “你怎么问这个?” “诶呀,你别问,快回答。” “不是,你秦叔叔戎马半身,少近女色,只是有个正妻,但是当了皇帝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这很正常嘛,谁当了皇帝不是三妻四妾,况且秦叔叔现在还不用带病打仗。” “你小子有点道理,行了,别议论皇帝了,如果被听到了,就算我和皇帝熟也不好办了。” “是是是,父亲说的是。” 不料,皇帝却是亲自来了。 “见过陛下。”林烨很是严肃,拱手弯腰,无需下跪。冬陌跟着喊了一句,也没有下跪,冬陌不想跪,他心中有股傲气。拜天拜地拜父亲拜祖宗,不摆任何人。索性皇帝也没有说什么,不过皇帝亲自出来迎接的好是第一回,特别是那守门的士兵,更是慌得不得了,当他见到皇帝跟外面一老一少谈笑风生更是害怕。 “老林,你少跟我来这套,放心,你是我兄弟,还没吃过这皇宫里的菜吧!走,进宫吃去。”秦雷对林烨说道。“冬陌,好久不见了。” “秦叔叔,好久不见。”冬陌乖巧的答道。 “陛下可让我们好等啊,我们在外站了半天了。不过你也别怪守门的,毕竟我也忘了带证明身份的。”林烨怎么看都像是有点抱怨。 “老林!”秦雷有点抱怨,走到守门士兵那,说道:“给我看清楚,这是一品大将,这是他儿子,将来也是继承他的将位,睁大眼看清楚了,以后他们来不准拦着。” “是、是,陛下。”士兵答道。 “好了,老林,现在可以进去了吧!”秦雷拉着林烨的手,说道。 “好好好,老雷,陌儿,走!” “好嘞,父亲。”冬陌答道。 一路上,秦雷和林烨一直在撕逼,这可让宫里众人惊掉大牙,景帝一向是严肃无比,如今却笑得如此开心,这是……撕逼大战。两人就好像小孩子一样,一路上毫无礼仪,uu看书 .uukansh 却也不在意。冬陌看得就是一副“我不认识他俩”的模样。 “额,秦叔叔,父亲,这里有很多眼睛看着呢。”冬陌开口提醒。 两人听到便立即收敛,又是听到冬陌一句:“原来您们也会不好意思啊!” “陛下,原来您在这里,臣找陛下有事。”这时,来了一个不着官服,却是一身深色衣袍,除了那张看起来甚是狰狞且黑的脸,全身上下都被衣裳遮蔽。 “老林,我有点事,你去殿里等我吧!”秦雷对林烨说道。 “好。” 秦雷让身边太监带着两人进去,便和刚才来的那位交谈起来,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很快,皇帝回来了,并命人上了好酒好菜,这一桌的菜,众人都挺开心,唯独那位军师,也就是刚刚叫走皇帝的那人。他不知道怎么出现在这儿的,好像是某日皇帝出宫,就带了他回来,也不知道他什么名字,但皇帝很是信任他,无论什么事都会先行询问军师,军师在朝中也没有政党,独来独往。 吃完晚饭,安排众人休息后,秦雷找到了自己的女儿。是秦雷最喜爱的公主,也是最无理蛮横的,恃宠而骄,所以宫中也没有多少人愿意得罪她,能离多远便离多远。当然,这么受皇帝喜爱,自然是有不少人巴结她。其中还有一个原因,这位公主的确是貌美如花,称之为最也不为过,不过她却一直未嫁,芳华之年,正是发春时。 相信你也猜出来了,不错她正是你们认识的李愫,不对应该叫秦愫,嗯,这名字真有点怪。 46:不良人 之所以她敢骂皇帝,不就是仗着她的宠爱吗?身后站着皇帝,她怕过谁。 “愫儿?小愫愫?父皇来看你了。”秦雷对秦愫说道。 “滚!”秦愫喊道。 “别这么激动嘛!我有个关于你的好消息想听吗?” “不想!滚!” “我就知道愫儿会想听的,宫里来了一位客人,这次真的是翩翩公子,绝对能入你眼。” “大可不必,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那快跟父皇说说,你的心上人是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告诉父皇,父皇好帮你参谋参谋啊!” “不需要!” “别嘛,只要你喜欢,父皇帮你撮合撮合。” “切!” 秦雷感觉自己被看不起了,于是说道:“朕好歹是皇帝,只要你喜欢,朕给你赐婚。” “没用的,你不会让我嫁给他的。” “怎么了,诶呦,愫儿,你倒是说啊!” “没用的。” “难道是他只是个平民百姓?没事,让他做驸马,享尽荣华富贵。” 秦愫只是摇了摇头。 “难道他看不上你?好啊!哪个小子瞎了狗眼,朕的公主都看不上,我要宰了他。” “你闭嘴!”秦愫突然喊道,“他已经有妻室了。” “这……” “看吧,我就知道你没办法吧!可笑,还朕,你女儿的终身大事都决定不了,你有什么用?” “愫儿,别哭,要不你看看这位客人,他要容貌有容貌,要身份也不差,最主要他爹和父皇认识嘛!再结个亲家也不错嘛!” “和你认识?谁啊?” “镇北大将军!他可是和父皇打了半辈子杖的兄弟,也是帮我把皇位打下来的人。” “他啊!呵呵!是不是姓林?” “是,你怎么知道的啊?” “你个废物!我的心上人就是他家公子,他有妻室了!” “什么?他有妻室了?我怎么不知道。” “亏你还是皇帝呢!可笑!” “行了!你心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这么大了,难怪找不到男人!废物!”秦雷忽然吼道。 “你骂我!你竟敢骂我!”秦愫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听到他骂自己。 “骂的就是你!哼!”秦雷拂袖离去。 秦雷回到长生殿里,长生殿还是刘业的长生殿,秦雷也懒得搬走,也懒得起名字,索性便直接在这里住下了,况且这里也是一座大宫殿。在殿内做了良久,没有翻看奏折,如今国家兴邦,奏折也少多了。秦雷叫来了一个年轻人,交代了他什么,那人便离去了,秦雷之后便直接休息了。 这晚,秦雷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掉入了深渊,然后身体不住颤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秦雷交代过了,林烨爷俩可以随意观光皇宫内各处,除了一些重要楼阁。 爷俩到了这儿,已经是消除了秦雷部分疑虑,爷俩便打算去看看这兵力如何。本来爷俩身边是有侍女陪着的,如今却不见人影。两人去找皇帝却是得到“陛下如今正在休息”这个回答,于是两人问了问军营在哪,自己过去了。 禁卫军是隶属皇帝直接管辖的,专门保护皇朝安危,然皇朝偌大,只考几千禁卫军肯定不行,肯定还有其他军队,禁卫军也只是保护皇帝一人安危。 这儿还有不良人,不良人是一个机构,也是直属于皇帝,是皇帝的耳目。不良人统领不良帅虽是从一品官职,却是没有实权,只是皇帝耳目,只为皇帝办事,自然要有皇帝做靠山。曾经的永青皇帝本就是懈怠朝政,不良人自然被打压,因为曾经的不良人手实在是深的太长了,仗着皇帝信任便无法无天,连当朝正一品宰相也不愿意得罪他们,自然被打压的一蹶不振。 而如今的景帝,也是推翻余国的皇帝,自是不愿重蹈覆辙,不良人也就在他手里一点一点崛起。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前朝臣子都见鬼去了,这也足以证明景帝是个有手段的人。如今复辟战国,远的不敢说,至少兵力强盛,眼前的长安城不必任何时候的长安差,一片繁华。 不良人已经渐渐散开枝叶,正在广纳人才。长安城约有百万人,在得知不良人在招收人,都想过去参加,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别问我为什么那么多人挤破脑袋也想进,是应为不良人只受皇帝管辖。 而他们进来才发现,不良人的阶级虽然少,但是人是真的不多,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很珍爱战友的原因。人少,自然是因为没有能力,能力不够出众。如今长安太太平了,没有刻苦精神,没有人才,都是一片安定。这就跟当今社会一样,太过安定,所以才会太过平凡。 不平凡的人都是生在乱世,去求那安定;生在安定世界的人,只是平凡,碌碌无为地渴望乱世。 不良帅原本是跟在秦雷手下的,秦雷当了皇帝,手下也就变成了大臣。而不良帅,就是一位豪杰。不良帅名叫豪铭,他曾经也是万军中可取敌首级的豪杰,这曾让无数人仰慕的人。 只是可惜,他曾经的妻子因为战争失去了生命,直至现在他也没有妻女儿子。而他,就是戎西边关的人。当时他外出砍柴火,回来时,村子已经被屠了,妻子村民也死了,无一生还,和他一起的人在见到一家老小死后也跟着投河自尽。而他,在心中发下誓要报仇。于是豪铭参军了,成为了戎西节度使手下的兵。 戎西境外有七部,屠杀与当时余国战乱的是西蛮,其中还有戎西南面的楼兰古部族的参与,其中西蛮甚是残暴,而楼兰,则是存留下来了蛊术。 因为年轻,有计谋,复仇的信念支撑着他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到后面,他杀了无数西蛮,最后成为一员大将,成为了秦雷手下。秦雷曾经的“人屠”称号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就这样,他完成了复仇,但也因此结识了军中好友,本来打算报完仇就赴死的他终是没有放下战友,依旧和戎西抵抗着。他的昔日战友,死的死伤的伤,他自己也受伤了。他断了一条手臂,也瞎了一只眼,他一直痛恨着战争,但也绝对忠诚。 后来,仗打赢了,节度使又有了更大的计划。秦雷不想让这么多自己的兄弟因为战争死去,而长安城里的高官却是夜夜笙歌。所以,秦雷要反了,最后成功了,长安不堪一击,后来,秦雷把不良帅的职位给了豪哥。豪哥也会武功,但他喜欢用刀,他手里得到就是秦雷送给他的。 秦雷对自家兄弟一直很好,所以很多人愿意跟随他,秦雷自己也很会带兵打仗,武功也不错,秦雷的武功和林烨五五开。 所以,以秦雷来当这个皇帝本是天下安好,只可惜,天不遂人意。 豪铭的刀,是他杀敌小有所成的时候,秦雷送的,那时还没有完成复仇大愿。因为人人都喜欢用剑,剑轻便,锋利,很容易上手。所以秦雷特意铸了把精刀送给了豪铭。这把刀他一直留到了现在,不过很少出刀鞘了。豪铭的性格很温和,他把不良情绪都隐藏在了心底,只有醉了后会暴露出来,但他极少喝酒。 这么一个完美大叔的形象,自然有许多慕名而来的人,其中就有这么一个少年。 少年十八岁,身高不足七尺,还差十公分。他的容貌也不出众,很一般,面容也不怎么清秀。但他喜欢笑,而这种笑最容易感染人。 十八岁少年,是长安城内一家很普通的住户。uu看书 ww.uukanh但少年向往剑客,那种乐时习武练剑,愁时饮酒作乐,怒视剑指而立的剑客生活。想练剑,当然首先得有剑,可是家里不允许,他便偷偷地打工赚钱,想尽办法地赚钱。终于,钱赚够了,去了一家铁匠铺,打造了适合自己的剑,剑两尺半,没有什么特别的,却是耗费了他所有的钱。 他一个人跑到城外的山上,他家离城门口很近。独自练剑,不知道怎么练剑,便自己琢磨,尝试寻找野生动物,打得过了就杀,打不过了就跑,常常弄得一身是伤。他每天早出晚归,骗父母说自己在外面找到了活干,有时也弄两只鸡鸭鱼肉什么的,他父母也没有说什么。他一个人练剑,每天对着树劈,树砍倒了不知多少棵,也会对着石头劈,饿了就抓鱼烤了吃,活脱脱一野人。 转眼不知多少年过去了,那座山他已经踏变了,小动物什么的也都快杀光了。但没人指点,没有典籍,无论怎么练剑都是徒劳,最多只能比没有练过武的士兵强大一点,遇到真正的剑客还是不堪一击,连普通击剑都没有超过。他深刻感受到了这一点,刚好听闻新皇帝打算重用不良人,不良人也正好在招人,便打算去参加不良人,于是在家里留了一张纸条,便参加了不良人。 正好不良人缺人,他在这平民中又算作不错,便成功进入了不良人。那一年,是天策二年,也就是秦雷上位的第二年,一共招了二十人入不良人。 而进不良人的一条必须遵守的准则就是:一日入不良人,终生是不良人。如有背叛,千刀万剐! 47:秦雷有问题 那个少年,名叫李千筠。 而身为不良帅的豪铭,则是要把这二十人打造成能为皇帝所用的人,他要让着二十人都学会武功。所以那天,入不良人发誓后的当天,作为不良帅的豪铭便亲自训练了他们。其中,李千筠表现最好,而李千筠的剑被包成了烧火棍,片刻不离身。而李千筠也成为了这二十人的队长,也时常被豪铭单独叫走,无他,无非是豪铭看中了他。 不良人不分阶级,除了不良帅在外有个从一品官职,在内负责管理所有不良人,其中所以的不良人都不分阶级。不过因为先后进入不良人的缘故,新来的人都会对老一辈更加尊重。 李千筠这二十人是第一批通过招人进入不良人的,其中还有三十人是原本随着豪铭来到这儿的,大部分是豪铭原本手下。身为秦雷手下大奖的豪铭,其手下自然不少,但是因为不良人是个名声暴露在外,但行动隐秘的组织,所以他的手下都留在了戎西,他只挑选了几个身手敏捷的兄弟过来。 随后的一年时间,众人都在这接受训练,李千筠跟豪铭熟悉起来,豪铭表面看起来严肃至极,加上那瞎了一只眼,但是他的内心很温柔,基本上没发过脾气。但不是所有人都不发脾气的,每天都会换人来训练,时常有人发脾气。 李千筠很喜欢豪铭,常常向他请教剑术,豪铭不会剑,只会刀,便向他展示刀该怎么用,李千筠没有拒绝,一直在学习着,试着把刀法化为己用。终于,他到了剑的第一阶段,剑气。李千筠的天赋不好,他自己也知道,但他一直没放弃。 李千筠亲切地叫豪铭豪哥,豪铭也没有拒绝,嘴角时常挂着淡淡笑容。李千筠异常刻苦,豪铭看到,送了他一把崭新的剑,李千筠笑着收下了,但还是用着自己的那柄破旧的剑。豪铭问他为什么还是用着这柄剑,李千筠回答说:“因为这是我自己攒钱买的,这是我的第一把剑,他让我感觉很亲切,当然了,豪哥送的剑我也觉得很轻切。”豪铭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只是轻笑笑,不予言表。 他自己又何尝不是,那柄刀仅管已经坑坑洼洼,但却依旧保留着,不舍的换掉。 一天,二十位新人收到了第一次任务,各有各的任务,任务地点分散在了全国各地,有几人一组,有一人一组的。李千筠一人一组,他接到的任务是前往南诏暗中探查陈家。陈家一直是名门望族,曾经出现过好几位一品官员,如今的陈家不知什么原因,没有考取功名入朝为官的,而且在几年前忽然搬离了长安,如今得到消息在南诏。 本来只是去查查陈家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凭借李千筠的身手完全没问题,甚至来说还是很简单的。这就是普通士兵都能做到的,否则也不会当做新人的初次试炼。可偏偏就是这个简单的任务,却出现了意外。 李千筠找到陈家,凭借着自己的这一年了学习的隐藏手段,和自己剑气的身手,本不会出任何意外。然而刚刚查到陈家居然和中原一个暗处的杀手组织有掺和,就被发现了。发现了也没事,李千筠本以为自己可以轻松离去,现实却是很快便被制服,关了起来。 在严刑逼供下,李千筠却是什么都不说,即将处死,豪铭却忽然出现了。豪铭偷袭了逼供的人,救走李千筠,李千筠是晕了过去,豪铭一直背着他,一只手拿着刀。 豪铭一只手拿着刀,杀出了重重突围。此刻的他,一如二十年前背着昏迷的秦雷杀出西蛮部落的样子。也是因为那次,他的眼睛被箭射中,他的左手被剑砍断了,索性他们或者出来了。现在也一样,如果李千筠醒着就能发现,豪铭的刀很强,一刀可斩数人之性命。 豪铭得到过一本刀籍,其中画有刀客的修炼方法。刀,对应剑,自然也有五重,一为锋,二为劲,三为势,四为法,最后便是人刀合一。他的刀,已经在第三层,势圆满。势满,便可借天势,映刀势。 刀,不比剑差,只能说是差不多,古来无数道法典籍,还有一些智慧,多数都是断了传承,留下的,那么寥寥无几,就连兵器的使用,也化为了以剑为尊。只是,没有最厉害的兵器,只有厉害的使用者。 豪铭很旧没有出手了,他已经知天命这个年龄了。自从李千筠开始叫他豪哥时,他便感受到了温暖,他已经把他当成了儿子。这些想要伤害他的亲人,和西蛮没什么两样,所以:“你们都去死吧!”豪铭怒了。 此刻,风起,向天借势,那柄刀,再一次承接起了天势,化为刀势向敌人斩去。一招,便杀了来人二十。随后,背着李千筠离去。 豪铭为什么回来,因为他之前发现了陈家族地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好像是不小心遗留下来的。他觉得李千筠会有危险,但是这是他的第一次历练,不能破坏规矩。这规矩,是豪铭和皇帝商量的。 豪铭找了郎中为李千筠处理了伤口,等他醒了,尽快回长安。 “我这是,豪哥!你怎么在这,我不是在。”李千筠醒了。 “别说话,先休息,休息好来尽快回长安。”豪铭说道。 “对了,豪哥,我发现了陈家似乎有问题,他们和一个叫做蝶楼的势力有所掺和,好像在谋划什么大秘密。” “蝶楼!”豪铭很是惊讶。 “怎么了吗?豪哥。” “蝶楼是曾经中原最大的杀手组织,没有他们不敢杀的人,只要你的筹码够大。蝶楼是曾经的战国最大的,最阴暗的组织,是天下人共诛的,当时战国一直拿他没有办法。后来,永治皇帝开辟了余国,集合了天下术师灭了这群杀手。如果你查的准确,那么他们是死灰复燃了,不行,这是大危害,得尽快回禀陛下。” “还好有你,豪哥,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好了,先休息,未时赶回长安。” 两人赶回长安,豪铭把这件事禀告给了秦雷,却是秦雷的一句“有趣”让豪铭有些疑惑。然后便自顾自的摇了摇头,离开了。 不良人,只是探查情报的,不参与执行任务,不良帅已经把具体位置告知了秦雷,如果需要带路,则是那位探查的不良人带路,只是李千筠已经受伤了。 …… 冬陌和林烨看过了长安兵力,已经对他们的实力有了解,剩下的武者隐藏在暗处,无法查探,但武者只能靠武者制衡,不过武者也不会出现太多。只是那不良人的地方不可进,不知是秦雷忘了说还是就是不能进,不过了解的差不多了,也就该回朔北了,还有大事等着冬陌去做呢! 这两天秦愫一直没有去找冬陌,冬陌更没反应过来秦愫就是秦雷的女儿,而秦雷这两天也是没有找过林烨。林烨忽然肚子疼便去上厕所了。 冬陌走进了一个武场,冬陌见武场中央有个人坐着,便上去,看到那柄剑似是不凡,不知怎么的,便抽出了承影挥向那柄剑,“嘣”一声金属碰撞声传来。忽然,四面八方都来人了,然后便声称自己杀了人,人证物证俱在,uu看书 ww 要抓自己。冬陌看了看承影和那柄剑,这才发现身旁坐着人是个死人。此刻冬陌知道了,自己被陷害了,可自己才刚来这儿没多久,也没招谁惹谁啊? 冬陌本想反抗,然而却是承影剑都没来得及收肚子便是疼了起来,而且浑身力气都没了,冬陌知道了,皇帝要害自己,那饭食是经过皇帝允许的,因为那是御膳房。冬陌忽然想起了林烨,很是为他着急。然后冬陌便迷迷糊糊得被带走了,带到了一个密室。 冬陌迷糊中看到了一个人影但是看不清,但却听到了在邪笑,不知道在自言自语什么,但冬陌听出来了,这人就是皇帝秦雷!冬陌身上忽然疼痛,然后冬陌就昏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时却是见到了林烨,冬陌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抱住林烨,久久不肯放开。 “好了好了,陌儿,父亲在这呢!你秦叔叔说,你被陷害下了狱,他得知后立马就把你放回来了。你这是怎么了,我刚离开你怎么就被入狱了。”林烨见冬陌醒了,说道。 “父亲,你没事太好了,我胸口痛!”冬陌说道。 “陌儿,你父亲我怎么会有事呢!倒是你,怎么了?胸口痛?”林烨说完便作势要拉开冬陌的胸口的衣裳,冬陌连忙制止。“怎么?给你父亲我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况且还只是胸口。” “你想什么呢!这里不安全,父亲带我出皇宫!” 林烨看着打开冬陌不像是开玩笑,说道:“那我跟你秦叔叔说一声。” “父亲!别,皇帝有问题,快!快走!” 48:中蛊 林烨看着冬陌好一会儿,便背着冬陌离开了。冬陌在林烨的背上睡着了,林烨的背很大,很温暖,也很安全。醒来时又是躺在了床上,此时冬陌脸色已经好多了,“父亲!” “在呢!” “秦雷他有问题。” “放心说,这儿没人。” “我当时走进了一家武场,中间有一柄剑,我就想用承影砍一下,没有砍断,然后就有人围住了我,说我杀了人,然后我才发现中间那人死了。” “你是说你被人陷害了,还是我刚离开。” “对了,那柄剑是赤红色的!” “赤红色,你秦叔叔的剑就是赤红色的,是天下十大名剑之一的赤霄。” “难怪我这么想用承影攻击它。” “这么说是秦雷陷害你了?可是他今天找到我说你被陷害了,然后把你送回来了。” “我迷糊中进了一间密室样子里,又好像是牢里,我看不清那个人,只是他阴笑声很像是秦雷的声音。” “陌儿,你确定你没有听错?” “父亲,我确定。” “秦雷是个很严谨的人啊,不会像你说的阴笑。” “当时我的胸口一阵绞痛,然后我就昏迷过去了,再醒来就见到了父亲。” “给我看看你的胸口。” 冬陌扯下衣服,露给林烨看。 “这是!”林烨一惊。 “怎么了,父亲,你别吓我。”冬陌被林烨吓到了。 “这是蛊毒,我在古籍上看到过,这是楼兰人的专利!曾经的楼兰几乎随处可见都是养蛊的,给你下蛊的难道是秦雷?” “那怎么办,这蛊毒会怎么样?”冬陌确实是慌了。 “现在这蛊毒还不会发作那么快,只是施蛊之人如果让蛊发作的话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我也对蛊毒不熟悉啊!难怪看这两天秦雷不对劲,原来是被蛊控制了。我记得还有一种古老的蛊毒,种蛊之人会被施蛊者控制,但这种控制只能控制思想,不能控制行动,而且一次只能控制一个人,且必须要相聚较近才行。”林烨不知道的是,这蛊毒因为门槛特别高,所以便渐渐失传,如今却突然出现,来者显然不是一般人。 “父亲,那怎么办啊!” “这就只能找医生了,除非施蛊者自己断开联系,或者施蛊者死去,这蛊虫自然而然也会死亡。” “快快快,我可不想被这蛊虫控制。” “陌儿,你放心,我已经帮你找了人间医师。”现在就来了,只是要让你睡一觉了。 林烨之前找到了老神仙,老神仙只是相术高超,并不能治病,他让林烨去找人间医师,那医师去准备了。刚才没有自习发现,这儿已经不在长安城了,在一个很普通的百姓家里,只不过周围有很多草药。 之前这位医师已经告诉林烨,冬陌中了蛊,至于林烨为什么要装作不知道,这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想好了吗?”那位医师忽然开口。 “想好了,快点吧。”林烨答道。 医师听到没说什么,只是让林烨服下一小杯药,林烨就睡了过去,这是类似于麻药的东西,随后这位医师进行了一系列骚操作。这位医师割破了两人的手臂,两人的手臂靠在一起,献血交融。林烨之前喝的那杯药,里面还有蛊虫喜欢的草药,可以把蛊虫转移到林烨身上。 又是好久,两人躺了好久,冬陌先醒来了,看着身边躺着的父亲,不禁疑惑。 “醒了就带人离开吧。”这时,一位老者的声音传来,不用想也知道这就是那位医师的声音。 “请问,我睡了多久?”冬陌已经饿了。 “三天,你身边有吃的,吃完快带人走,这方圆二十里地没有人烟。” “请问我父亲这是怎么了。” “他把你的蛊引进自己身体里了,你还是快带他去找那些医师看看吧!” 冬陌愣住了,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和手臂,酸了眼眶,背起了林烨,拿起了食物很快吃完了。 “对!夏禾,她是医谷传人,她一定有办法九父亲的,得赶快!”冬陌自言自语。冬陌看见人烟,问了才知道,这儿是洛水北部。索性,林烨后来也醒了,离长安远,便无法使用蛊虫控制身心。 辗转近二十日,终于回到了朔北。 “陌,父亲有办法救,只是这需要冬青和我一起。”夏禾在查看林烨后说道。 “冬青,好,我这就去找。”冬陌有点刺激,这几日脸上一直都没有过笑容,以前冬陌很喜欢笑的。 “陌,你别激动,冬青应该一直在南海。” “嗯,我知道了。” 冬陌只身出发,乘快马火速赶往医谷,翻越那座山的时候,冬陌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到了临海的鱼村,却是发现渔村已经空了,没有人,其内好像也已经荒废许久,都是灰。 傍晚时间,夕阳斜照,映着斑斓,冬陌期待着如之前一样的鲛人,这次却没有再来,一直到了夕阳没入海面。冬陌不甘心,大喊着,却是无人回应。冬陌在海面呆坐着,一直到黎明。冬陌看着朝阳一点一点的往上爬,直至刺眼,冬陌一宿没睡,期待着奇迹。却是无法入海,冬青也找不到。 冬陌重拾起希望,因为时间不多了,冬陌又是启航前往豫章,找到刘沐。说明经过,刘沐也曾了解过蛊术,他告诉冬陌,如果蛊毒无法解的话,就把施蛊者杀了,依旧需要杀的是秦雷。 “冬陌,等会再走,我已经传信告诉剑仙你也来了,他之前叫我你来了就传信给他。” “好。” “冬陌,你的剑到第几层了?” “第四。” “巧了,我也是。我就说你的天赋很高。” “算了吧,如今我没有精力和你比试。” “放宽心,你父亲的蛊不会那么快爆发的,蛊会汲取你的营养,精力,你只需要让你父亲多补点,这样就没事了,然后把施蛊者杀掉就行了。对了,你说施蛊者是谁?” “战国皇帝。” “竟然是他,他竟会武术,难道他曾经在戎西的时候学过?” “他应该是被控制了精神,他把蛊虫从我的伤口放进去。恐怕这皇庭已经被控制了。” 这时剑仙来到,刘沐说出来经过,剑仙说的和刘沐如出一辙,剑仙递过来一把剑,剑身呈暗金色,背部刻有草木。 “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应该是那柄剑。”剑仙说道。 “那柄吗?”刘沐说道。 “我知道了,多谢剑仙前辈。”冬陌说道。 “别这么客气,你小子运气是真的好,外界万万人难觅一剑,你才出来多少年便有了三柄。”剑仙说道。 …… 冬陌已经回到了朔北,寻找冬青无果,林烨也安慰道:“没事,你尽管去做,父亲没事。”冬陌便和朱齐深一起入了乾国。朱齐深也已剑意圆满,只差一个契机便可到达剑势。 “小深,如果你当了皇帝你的父亲要死怎么办?”冬陌突然问道。 “我……对他没有什么感情。”朱齐深答道。 “那你的母亲呢?” “先生,求你不要伤害我母亲,放过她。”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伤害你的亲人。”冬陌的话让朱齐深松了一口气,然后下一句却让他毛骨悚然,“我只是给你出计的,我会帮助你,但不会替你,还是需要你自己亲自动手。” “我知道了。” 与此同时,乾国也有一位练剑的天才,出山了。他和冬陌一样,uu看书 .uukanhu.cm练剑六年了,甚至年龄也和冬陌一样,练剑六年,他的剑,已至第四重。 而这人,就是身形稍胖的朱齐明,朱齐明是朱齐深老弟,排名老六,庶出。他曾在东山深渊外的生河边捡到了一柄剑,一柄看起来很新的剑,剑很神秘,很不像一柄剑,更像是一把尺子,可他很锋利,双面开刃。剑身通体黑色,宽厚。 那时,陆师已经成了太师,朱齐明找到陆无为,陆师看朱齐明的眼神含有深意,带着他到了一位老者身边,老者是一位不出世的用剑高人。老者没有说自己叫什么,朱齐明便叫他老师,老者也默认了。老者认出了这把剑,是为七星龙渊剑,天下十大名剑之一,此剑为非诚信高洁之人不可得。 可朱齐明自认为自己不是诚信高洁之人,因为自己是庶出,得不到任何关心,只是有个皇子身份而已。他的母亲又早早离去,经常招人欺负,但因为是庶出,也没有生命危险。传闻嫡出的三皇子便是被害死的,至于是谁害死的便无人可知了。可那些嫡出的皇子一旦受气便向他们庶出的皇子身上发,皇帝也从来没给过好脸色。 朱齐明记恨在心,虽不能当皇帝,却也把这群皇子搅得混乱。朱齐明只感受过八年的母爱,因为身体天生便更胖,后来便是受尽欺凌,这也导致了他的性格有缺陷。但他很有自知之明,刚举行完冠礼变离开了皇宫,也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诚信高洁之人。 …… ps:放个彩蛋,后面关于乾国,我来一次反转!期待吧~我就不写这么快!我要慢慢磨。 49:7星龙渊 “如果可以,越快助你当上皇帝越好。”冬陌对朱齐深说道,“还记得当初我们在这遇见的那个人吗?”朱齐深已然带着冬陌进了乾皇宫。 “记得,他好像跟皇帝走的挺怕的。”朱齐深答道。 “嗯!我们需要用到他来给皇帝下药。” “先生,这恐怕不行,皇帝每次吃东西前都要验毒。” “这你放心,不用毒,用迷药,让他丧失能力便好。” “好,听先生的。” “我们先去找陆师。”两人拜访了陆无为。 “陆师,您的机关之术都教给了谁。”冬陌问道。 “我的机关术啊!教给了很多很多的人,他们在世界各地,我的徒弟们也收徒弟了,我没有限制他们收徒弟,只是要他们记住,需要他们的时候绝不能背叛。”陆无为答道。 “陆师,我要为小深夺取帝位了。” “你有何计划,我答应你,本来我也有个人选,可他终究是庶出。” “是这样……”冬陌靠近陆师耳边说道,“这时千万不能告诉小深。” “原来如此,好!刚好我有这种药,待会就给你。” “先生,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啊?”朱齐深很疑惑。 “怕你出现意外,也因为你是执行人!”陆师替冬陌答道。 “陆师,你的人选是?”冬陌问道。 “六皇子,和我有缘,心性方面也够格,只是他是庶出,小深也不错。” “六皇子朱齐明?” “没错,虽然我现在是太师,但我一直都不看好八皇子朱齐真,太懦弱了,遇事不决,况且小深有你教着不是吗?你的心性是我见过年轻人中最好的。” “陆师过誉了。” “谦虚,想当好皇帝有两条,一是有能力,二是能管好下属,就这两条,少之不行,过之多余。” “小深,听到了吗?记住。” “哎哎哎!记住了。”朱齐深答道。 “小明他进山练了六年剑,如今出山了,估计他第一件事是先回这儿吧!” “您是说六皇子?” “嗯,他以前被他的这些哥哥姐姐欺负惨了,如今学成归来,可不就是要报仇吗?对了,他拿着七星龙渊。” “七星龙渊!我知道了,他始终是个变数,提防一下,但不要去打扰他,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他只是来释放内心压力的。” “陆师,我知道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双月同天,否则你只能让我多看一眼。” “陆师,告辞。” “陆师告辞。” 两人离开了,冬陌还带着陆师给的药,朱齐深告诉冬陌:“先生,再过一个多月就是皇帝的生辰了!四月六日。” “这么快啊!今天是什么日子?” “三月四日。” “三月四日?寒食节了啊!” “寒食节?那是什么节?” “小深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没听过。” “那是在清明的前一日,是纪念介子推的节日。” “我们这里好像不过这个节,至少我在宫中就没有过过。” “不应该啊!尽管两国分开了,但我们的祖先还是一样的,怎么能遗失呢?” “这就要问乾皇帝了。” “没事,很快明年全部人都能过寒食节了。” “嗯!” “小深,既然你说四月六日就是皇帝的生辰,那我们可以在皇帝生辰的那日行动。记住,你要的是皇帝诏书,立你为新帝,而不是简单的杀了皇帝自己就当皇帝了,毕竟你还不一定能上升到千古一帝的高度。” “千古一帝是谁啊?” “这你不知道吗?回去多看看书吧!” “哦。” “好了,本来今天是吃寒食的,既然你们这里不过寒食节,那我们就想想怎么让皇帝把皇位传给你。” “好。” 很快,皇帝的生辰到了,那天晚上,举国欢腾,皇宫里的宴席摆了很长。如今,与他争夺皇位的只有一个人,那便是二皇子朱齐民,小皇子朱齐真还未成年,不算作对手。况且小皇子心思单纯,陆师也只是教了他机关术。大皇子因为战事死亡,本来大皇子朱齐仁是稳居太子之位的,宅心仁厚。三皇子也不错,待人亲和,但就是太轻信别人,被害死了。剩下就是和朱齐深争夺的二皇子,朱齐民,但二皇子性格暴躁,经常殴打妻室。 皇帝生辰的前一晚,冬陌找到了江清,并让他把药与明天晚宴结束时放在皇帝喝的水里。此药无色无味,无毒性,只是让人失去力气,江清因为林瑶的事,答应了冬陌。 晚宴开始,八皇子便在皇帝的怀里吃着食物。上座坐着两位亲王,两位皇子坐在两边,六皇子还没有回来,众位公主按照辈分先后坐下。冬陌没有参与,此刻他正在陆师的殿里和陆师下棋。冬陌让朱齐深自己完成,该安排的已经安排好了。 …… “像你一样能专心下棋的年轻人可不多。”陆师说道。 “是吗?”冬陌说道。 “话说你就这么自信五皇子能成功?” “已经替他安排好了一切,只要他出的了手中剑,况且我也教了他这么久,如果这都做不好。” “可别忘了,有个和你一样的人,还没回来。” “到时我自会去。” “哈,你输了。” “棋艺不精,再来。” …… 有一位浑身穿着干净的黑色束衣的男子,从皇宫城门进来,胸前抱着一把尺子。 …… 此刻晚宴也接近尾声了,朱齐深明白,快到时间了,仅管当初说的那么轻松,如今却是异常紧张。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朱齐深手心里满是汗。皇帝酒量很好,众人从来没有见他醉过,如今也是,只不过两方上座的亲王却是大醉酩酊,被带回去了,皇帝也发话,此刻,晚宴结束了。 …… “陆师,走吧!到时间了,我们去看看。”冬陌对陆师说道。 “冬陌,你还要带着剑匣去吗?”陆师问道。 “当然,这里面可是有好东西。” …… 众位皇子皇孙依次离去,而朱齐深和二皇子朱齐民一直没有动,小皇子朱齐真早已吃饱,台上妃子们也都尽数离去。 “你们怎么还不走啊!”皇帝有点迷糊,不知是累了还是怎么着。 “老五,难道你是想在这等死吗?”二皇子朱齐民说道。 “二哥。”朱齐深说道。 “你也配!你们也配!算了,我先杀了你!”朱齐民说罢,便抽出身上的短刃,作势要向朱齐深刺来。 “哈哈哈!你们要争,便争吧!给朕看看你们谁能活下来,老三是被老二你害死的吧?使劲争吧!全死了都好,一个个没良心的东西,亏我样了你们这么久,争吧,别动我的真儿!”皇帝朱元武看着,忽然说道。 “好好好,我们是没良心的东西,你眼里恐怕只有这个小东西吧!这个废物吧!”朱齐民说道。 “你竟敢叫你弟弟废物!看我不打死你!” “你看看你自己,后宫多大!还想打死我,你也是废物!不只是你,除了大哥,这其他的都是什么废物,为什么你眼里只有这个小东西!我哪里比他差了,整天看着朱齐真,醒醒吧!母后在十二年前就死了!就是因为他,他就是煞星!”朱齐民说完,便持短刃刺向了朱元武怀中的朱齐真。 但是朱齐真身上可是有陆师机关术,名叫百叶锁,锁被打开,飞出暗器,朱齐民的左手被废。被废的手臂没用了,只能截肢,而朱齐真也晕了过去。 “哈哈哈,这就是想要杀真儿的代价。”皇帝很不对劲。 “皇帝怎么如此奇怪,要是平常,他肯定出手抓住了二哥,现在怎么没反应。”朱齐深想道,朱元武的功夫可不差,平常朱齐民可不敢如此放肆。朱齐深想道冬陌所说,在晚宴结束后,uu看书 .ukasu.om 皇帝会被下药,到时只需要逼皇帝便可。可如今那个人还没有出现啊!细想,便明白了,皇帝被朱齐民下药了,难怪皇帝精神不正常,也不还手。 朱齐深察觉不对,上前把朱齐真救了下来。 朱齐民怒了,看了看朱齐深,再次提起短刃,刺向了皇帝。然后,皇帝的笑声停止了。 这座殿里很安静,禁卫军也没有出现,宫女太监也不见了,很安静,听得见短刃拔出肉体的声音。随后又是几声利器刺破身体的声音,一声,两声,三声,四声。 朱齐民转头看向朱齐深,“老五,被你看见了,是不是很可怕?本来你对皇帝没什么兴趣,你继续去开你的店,晚宴结束就走便会没事情的。可你偏要留下来啊!怎么,还想护着这小子?”那就去死吧!说罢,便抬手刺向朱齐深,而且朱齐民比朱齐深更壮,朱齐深还抱着朱齐真,最主要的是,他没有剑,皇帝宴会是不允许带剑进入的,至于朱齐民的剑,就不知道他怎么带进来的了。 “住手!”此刻,有一道声音传来,一位一身黑色,抱着尺子的男子走来。“啊!皇帝死了呢!真不错,你们谁杀的?” “我!”朱齐民答道。 “二哥,还记得我吗?” “朱齐明?” “是我,现在你们不能再欺负我了,哈哈,所以你们一起去死吧!”朱齐明说完,举起手中七星龙渊,风起,剑势起,他想一击把全部人杀掉,剑落下了,有无尽的势落在了两人的身上,也包括晕过去朱齐真和死过去朱元武。 50:潜入朔北 就在七星龙渊剑落下的那一刻,就在朱齐深认为自己必死无疑时。一声清脆的“铛”的一声传来,一柄三尺青锋挡住了七星龙渊,朱齐深等人并没有死。 是冬陌,持着承影,承影释放出剑势,刺向朱齐明。朱齐明也不废话,直接持剑向上挑,承影被挑开,七星龙渊横向劈过,冬陌一个后空翻,奋力向前跃起,手中承影展现出了道,直刺向朱齐明。 剑第四层,剑道,道无形,以剑演化道,以道化作剑。一剑即出,无回头路,这是冬陌的剑道。 此时,七星龙渊也是释放出剑道,以剑演化道,以道化作剑,以宽厚为路,以剑破敌,这是朱齐民的剑道。 两剑道互相碰撞,威力不小,却不在外物显现。最后,两人都停手了,互相一礼,朱齐明便转头离去了。两人都知道,两人的剑道不分上下,再打下去不会有结果,所以两人到最后都停手了。 冬陌转身,说道:“小深啊,今天是皇帝的生辰,也是你的生辰,这柄剑送给你。” “先生,非常感谢,这是除我娘外第一次有人送我礼物。以往朱元武生辰,没有人会记得这天也是我的生辰,后来,娘也死了。”朱齐深非常感动,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杀了他吧!”冬陌忽然说道。 朱齐深愣了一下,拿起冬陌送的暗金色剑,便刺向地上的朱齐民。 “别……”朱齐民还没说完,便死去了。 一声传来,朱齐深把剑拔出,剑身不染血。 “那个八皇子呢?你要留着他吗?”冬陌看着朱齐深边上昏迷的朱齐真,说道。 “放过他吧,留在我身边还有用。” “嗯,随你,只是皇帝死了。” “埋了吧。” “哦,自己决定。”说完冬陌便离开了。 …… 朱齐明走出殿,外面有个人在等他,自然是陆无为。 “齐明。” “陆师!”朱齐明很激动。 “成熟了许多啊!” “还是要感谢陆师,多亏您为我找到师父,我才学会用剑。” “好了,仇也报了,你要离开吗?” “我对皇位没兴趣,是离开吧!” “有事随时来找我。” “陆师,你在这?” “等人。” “等谁?” “我。”这时,冬陌出了殿,说道。朱齐明转身看向了冬陌,眉间微皱。 “认识一下吧!我叫冬陌。”冬陌伸出手。 “朱齐明。”朱齐明没有喝冬陌握手,“陆师,我先走了。”便离去了。 “冬陌,发生了什么?”陆师问道。 “他要杀里面三人,我阻止了。” “没事,小深好了吗?” “好了,剩下的就让他自己想办法吧。” “我们回去吧。”陆师说道。 次日,朱齐深都没出现过,只是传出了朱齐深登基的消息,改国号为元武。然后,朱齐深来到了陆师的殿里,他是一个人来的,依旧是曾经的那副样子,穿的深色衣袍。 “陆师,先生。”朱齐深说道。 两人都应了一声。 “先生,你要离开了吗?” “是吧!我还要救我父亲,到时你别向战国发兵啊!战国朝廷啊!都被蛊腐蚀得差不多了。” “是,先生。” “行了,你也当皇帝了,剑呢我也没法再教你了,你自己也到第三层了,保命够用的,还有你要威严点,要有个皇帝的样子,那么我走了。” “这不是两位都在呢嘛,那么严肃干嘛。”朱齐深笑了笑。 “那我走了,小深,陆师。” 两人应了一声,冬陌便离开了。朱齐深为冬陌备了一匹快马,冬陌拉着出来皇宫。这时,朱齐明出现了。 “你不是本国人,为什么要帮朱齐深。”朱齐明持着剑对这冬陌说道。 “我自由我的目的。”冬陌答道。 “我警告你,别祸害乾国百姓!” “放心,不会的,我只是要他别对战国出兵。” 朱齐明收了剑,说道:“朱齐深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根本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我心里有数,他是我徒弟,他还伤不了我。” “随你。”说完朱齐明便离开了。 “莫名其妙。”冬陌摇了摇头,驾驶马,离开了。 与此同时,远在长安的李千筠,再次得到了一个任务,入朔北,探查朔北节度使。豪铭是不愿意把这个任务交个他的,但皇命不可违,李千筠自己离开了。 李千筠的剑至第三层圆满,和林烨一样,又善隐匿,潜藏进林府时没有人察觉,如果张管家还在的话,就能察觉到,林烨是因为蛊毒的缘故。 李千筠发现这镇北大将军家里出了下人就只有仨人,林烨夫妇和一位绝美的女子,他一眼,就被那位女子迷住了,女子自然就是夏禾。李千筠不知道此女是谁,也不知道她已经嫁做人妇,因为朝廷对朔北的消息很少,这次就是派李千筠去探查消息的。 当时,他潜进林府,了解他们的生活习惯后,伪装成了家丁,当时他干活,然后不小心受伤了,然后夏禾为他治好了伤口。他看着面前的绝美容颜,夏禾说话时的温柔语气,他便爱上了她。从那之后,李千筠时常偷偷看着夏禾,时常找到可以见夏禾的工作,看她的一颦一笑。 他知道,她的名字叫夏禾。 初入江湖的小生,没有经历过爱情,便是一眼万年,也发誓非她不娶。可惜,他还没有体会到世间的险恶,他也渐渐的忽略了来到了这里的任务。 很快,当他来到这里的半个月后,冬陌回来了。当他见到这位绝世美男竟对自己的女生如此大胆,很是生气,好多次几乎都要冲出去砍了冬陌,但是他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那么做。 可是,那一日,他见到冬陌抱起夏禾进了房间,起初他还不觉得怎样,因为这其他以来,冬陌都是和夏禾一起睡觉的。可是,后来,却是传来了女人的娇喘,是那么得大声,那么得刺耳。 他抄起藏起来的剑便想冲过去,可刚走到门口,他又怕见到女神,怕女神误会,然后便收起了剑,回去了。不得不说,李千筠怎么那么死脑筋呢!然后他便在那里听了整整两个时辰,也不知他是怎样听下去的。 夜深了,李千筠在楼顶上躺着,身边还放着一罐空酒罐,酒是林烨喜欢喝的酒,名字叫无忧,这是林烨给它取的。酒不算烈,却也比普通清酿更烈那么一点点。后来,动静小了,到寂静。 清月高照,很空旷的天空,也很冷清,没有一颗星星。一罐酒下肚,对于这青年来说,自然是醉了这是他第一次喝酒,他哭了,然后他便是睡着了。 静谧,唯有夏蝉的声音叫个不停。 这个少年的青春美梦已经破碎,然他却找不到方向,连来时的路也已经遗忘。 豪铭在长安城是一个干急,随后进宫面圣。豪铭问了秦雷,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秦雷却是回答:“你只需要服从命令,不该问的别问。” “可千筠又是这么久没有回来,你是不是知道朔北有危险!” “你只需要服从命令!”秦雷又重复了一次。 “你知道一在干什么吗?你在玩火!难道我们都只是你的棋子吗?”豪铭吼道。 “朕是皇帝!”这句话算是默认了。 “不,你变了!你的皇位难道不是兄弟们打下来的吗?” “本就该如此!” “你也敢!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豪铭一时间气急攻心,离去了。 豪铭的心情很是复杂,各种伤感、悲凉、愤怒的情绪萦绕在他的心头,然后他看了看手中的那柄残破的刀,他把刀折了,他只犹豫了一会儿。他仅剩的一只眼流下了泪水,被风吹过,他的左袖空荡荡的。 秦雷竟然也没有下令拦他,放他走了。 豪铭回到本营,uu看书 .告诉剩下的不良人:“不要听皇帝的命令,他已经变了,你们准备一下,随时离开,如果他们来人了,你们先隐藏起来,再找机会离开,他们拿你们没办法,我要去朔北找千筠。”豪铭下达了命令后便离开了,不良人只听皇帝命令,但他们更听不良帅的命令。 因为跟皇帝接触的只有豪铭,不良人听从与不良帅的命令,所以不良人里没有人中蛊。 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豪铭拿着他的新刀,进了朔北林府,他知道朔北节度使,是剑修第三层圆满,和自己一样,所以没有轻举妄动。他观察了许久,但是天太黑了,什么都没看到,只能找个地方隐藏起来。 豪铭的右眼存在视野盲区,所以是微微歪着头的,但不是怎么看得出来。豪铭右手拿刀,却是不怎么方便,只好把刀收起了。 可他迟迟等不到天亮,等不及了,便随便找了一间屋子,轻声进去了。却不料,那刚好便是林烨的寝室,林烨和刘素岚睡在一起,没有发现他。林烨因为身中蛊毒,精力不够,睡得很沉。 林烨曾经和秦雷一起打过仗的,所以豪铭也是认得,当豪铭看见林烨的那一刻,慌得不行,差点撞到了茶几,随后蹑手蹑脚离开了。 虽然他知道只要不回到林烨的寝室就不会有危险,但是他还是决定天亮了再找找,不敢随意行动了,便隐匿身形,一只手爬上了楼顶,休息了。一连半个月都在赶路,自然累得受不了,很快便睡着了。 这朔北的夏天不算热,夜深时还是有点凉意的。 51:再见 次日清晨,黎明刚至,豪铭便醒来了。当然,很多下人都是起来了,其中便有李千筠假扮的。 豪铭在想,李千筠这么久未归,是不是被发现然后抓了起来,正在思考要不要去朔北军营看看,和这里的监狱。 李千筠也知道了冬陌和夏禾早便是夫妻了,这才想起来自己来到这是有任务的,还需去朔北军营查看查看。 豪铭见到朔北兵是一直训练着的,这兵的质量可以和以前在戎西时的戎西军相提并论,但现在的长安兵马,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豪铭轻摇了摇头,不知该不该跟皇帝讲,看起来皇帝已经不是曾经的皇帝的,人性感情都可遗忘。 “豪哥!”一声叫喊传来。 豪铭一愣,猛的转头,发现李千筠就在自己的身后。 “千筠,你没事吧!” “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李千筠挠了挠头。 “没事,没事就好。我们回去吧!” “回去吗?好吧!” “怎么了?” “没怎么。” “那即刻就走吧!” “好!” “二位怕是回不去了。”忽然,一道声音传来。 作为目前朔北最高战力,冬陌理当站在了最前面,然后有朔北兵力不断赶来,包围了两人。 两人站在城墙上,可谓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李千筠抽出了豪铭送的剑,豪铭拿起了新买的刀,两人背靠背,有那么一瞬间,异常的帅。 冬陌不废话,直接出势,承影剑出,刺向李千筠,李千筠提剑引势,回击。毫无疑问,李千筠被击落在地,不堪一击。 豪铭眼神一凝,刀出势,挥向冬陌,冬陌加大力度,再次刺去。豪铭提刀格挡,承影无形,一瞬间便抵在豪铭胸前,豪铭的刀安然无恙,格挡空了。 豪铭把刀一扔,扶起倒地的李千筠,盯着冬陌。冬陌没有理会,叫身后士兵把两人捆了起来。普通绳索自然是捆不住,但冬陌在边上全程看着,然后两人被冬陌送回了家。 其实昨晚豪铭刚来到的时候,冬陌就发现了,豪铭的气息紊乱,显然是怒火攻心,强压着自己,导致气息没有收敛到极致。冬陌没有轻举妄动,因为对方不知实力几何。今天早晨看着豪铭去了军营,然后家里刚好也有一人在清晨出了林府。 冬陌就向着军营的方向走去,就见到了两人相见。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