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刀破剑》 第一回 姜开山托孤北上 在中原大地的一条大道上,走来一位披肩长发,容貌英武有五十岁上下的身材魁梧的精装汉子,背负着一柄三尺钢刀,身边还跟随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小少年。 这一老一少一边走,一边说着话:“冲儿……你要听话,这次伯父把你安顿好之后,就北上找司马老儿为你爷爷奶奶和你爹娘他们报仇去。” “不行……伯父……我要与您一起去报仇雪恨……”那少年回答道。 “嗯……那不行……你年纪尚小又不会武功,去了我又不能分心照顾你,万一被歹人拿住做了人质,我即便是有三头六臂也派不上用场了。”那精壮汉子说道。 那少年很是不情愿地说道:“那司马老儿有帮手,您一个人去,我也不放心呀……不如我们也多找些帮手一起去。” “这是我们家与司马家的私仇,借助别人的力量,传扬于江湖,我们家是很没有面子的。”精壮汉子回答道。 “这……这……”那少年听了这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精壮汉子继续说道:“再说,你以后也不能再过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你要保存我们姜家唯一的血脉。一会儿到了吕家镖局处,不得任性犟嘴,要听吕伯父和花伯父的话。” 这老少二人说着话,不久便来到了集镇上,直接来到了一个名为“走南闯北”的镖局大门前。 见一名镖师从里屋出来,那精壮汉子便上前说道:“烦请师傅通报一声,姜开山求见总镖头吕海寒和镖师花柏昂。” “哦……尊驾就是大名鼎鼎的开山刀,在下是镖局管事徐算盘,花师父随总镖头一大早出门去了,估计一会儿之后就回来,请里屋稍等。”徐算盘说着便把姜开山伯侄两个人让进了镖局。 姜开山和小男孩来到客厅坐下喝茶等待,板凳还没坐热,吕海寒和花柏昂就回来了,听说有人来访,急忙来到了客厅。 “哦呀……开山兄啊……真没想到是你会来到这里见我们呀……”花柏昂刚进门见了姜开山便抱拳说道。 “是啊……兄弟我来到吕总镖头府上,真有些打扰了。”姜开山急忙站起身冲吕海寒抱拳施礼说道。 “开山老弟说的哪里话,愚兄听说当年你全家遭人劫杀,不曾想你还在人世间,真是老天有眼啊……”吕海寒抱拳还礼,与花柏昂一起坐到椅子上。 “兄弟我死里逃生,隐忍七年,身体已经完全康复。这次来到贵镖局是有事相求。”姜开山说道。 “开山老弟,啥事……尽管说来……哪怕是赴汤蹈火,我姓吕的都不会眨一下眼睛。”吕海寒神情激昂地说道。 “是啊……我们兄弟之间又不是外人,需要我们为你做什么?绝不推辞……”花柏昂说道。 姜开山神情凝重地拉过身边的少年说道:“我把姜家独苗姜冲,托付与您们,他是我弟弟姜瀚文的儿子。” “开山兄……您这是什么意思?”花柏昂双眼流露出吃惊的样子。 “我这是来向您们辞行,我将要北上去完成一个心愿,特意把冲儿托付给您们,如果我在三个月之内没有回来,就请柏昂老弟把他带走,去市井过隐姓埋名的生活。他虽有练武天赋,但也不用去习练武功,就去过平常人的日子,长大后,讨娶一门媳妇,为姜家能传宗接代就行了。”姜开山说着便让姜冲给二人行礼。 “开山老弟,你咋说让花贤弟把冲儿带走呢?难道我就不行?”吕海寒有些疑惑地问道。 “您是开镖局做生意的,名望高,不易归隐,所以我只好求花贤弟帮忙喽……”姜开山解释道。 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后面紧跟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吕海寒一看便喊道:“檀儿、婵儿……快快过来见过姜叔叔和姜家弟弟。” “侄儿吕檀见过姜叔叔,侄女吕婵见过姜叔叔。”吕家兄妹向姜开山行礼说道。 “哟……檀儿一表人才,真英俊又潇洒哟……婵儿也是小小年纪就美丽动人。”姜开山看着兄妹二人赞美道。 众人说话间,从上房里屋走来一位五十余岁精神饱满的美妇,姜开山一看是吕夫人——宿金花,急忙上前参拜。 “嫂夫人在上,开山给您行礼了。”姜开山双手抱拳单腿跪下施礼。 姜冲不等姜开山喊叫行礼,uu看书 .ukansu.cm便学着伯父的样子,双腿一曲,跪下叩头说道:“伯娘在上,侄儿姜冲给您老行礼啦……” “哟呵……小小年纪真懂礼貌,快快起来说话,多大年纪啦?”宿金花笑呵呵地拉起了姜冲。 “回伯娘的话,我姜冲再有三个月就满十二岁了。” “呵呵……你比檀儿小五岁,却比婵儿长四岁,小小年纪这么会懂事。”宿金花笑嘻嘻地赞美道。 “以后冲儿免不了让嫂夫人费心了,您这样夸奖他,会把他宠坏的。”姜开山一旁说道。 “贤弟说话太见外了,能让我们照顾冲儿,说明兄弟你心目中还有我们,就不用客气啦……你尽管放心去办你的事。”吕海寒说道。 “是啊……兄长放心,我们一定把冲儿照顾得好好的,绝不让他受到伤害。”花柏昂也说道。 “这样我就无后顾之忧了,真是谢谢您们了,我这里有一些银票,我先留下,万一我在三个月之内没有回来,就留给冲儿,以便不时之需吧……”姜开山说着便把几张金额不等的银票交到花柏昂手中。 “银两就不用留下,你自己留着,我们也不缺这些银两嘛……”花柏昂推辞道。 “贤弟别推辞了,冲儿以后需用银两的地方多的是。”姜开山说着抱拳转身离去,众人依依不舍地送别。 “开山……万事小心,一路多保重……”吕海寒夫妇同时说道。 姜开山告别众人,离开吕海寒的走南闯北镖局,走出集镇,一路北上而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回 武林枭雄4大城堡 武林中除了少林等门派和一些很有实力的帮派之外,还有雄踞四面的当今武林枭雄——四大城堡。这四大堡主,大有吞并武林之野心,搅得整个武林不得安宁,一些小帮小派,由于畏惧而选择了各自的投靠对象。 东有独孤浆,手使一对拳头大小的链子铜锤,雄踞东面城堡,这独孤浆的成名绝技,除了那一十八斤八两的铜锤之外,还有三十六手卧虎拳威震武林。 西有欧阳弘,手使铜钱大小的双节棍,每节二尺一寸八,中间筷头粗细的铁链二尺八寸八分连接,独霸西面城堡,这欧阳弘的成名绝技除了这双节棍功夫之外,还练就了一手烈焰掌,令武林闻风丧胆。 南有关天阔,号称武功盖世,力大无比,手使一柄十九斤八两八的家传三尺短柄青龙偃月刀,虎踞南面城堡,这关天阔的成名绝技除了祖传的青龙偃月刀法之外,还有一手神出鬼没的十八弹腿。 北有司马阐,自称是三国时代司马昭的后人,手使一柄相传三国时代赵子龙所得的青釭剑,盘踞北面城堡。这司马阐的成名绝技除了一套神出鬼没的流星剑法之外,还有一手神出鬼没的飞镖绝技。 这武林四大野心家,江湖号称东锤西棍、南刀北剑,也有东拳西掌,南腿北镖之称。 这四大堡主,秉承上一代堡主之约,每隔五年就要在中南山举行三天大比武,争夺天下第一堡之威名。如今大比武已过九届,每届都以四大堡主拼得个筋疲力尽,谁也战胜不了谁而告终。现在距第十届大比武的时间已不足一年,各城堡弟子正抓紧时间备战。 这天上午午时许,北面城堡东大门前突然有一劲装中年汉子,飞奔入了城堡,直接来到堡主府邸,面见堡主司马阐。这司马阐虽年近七旬,但皮肉细嫩,雪白的长须长发仍不减年少时的英俊潇洒。 “师父,柳翼师兄有话对您说,弟子到门外候着。”司马阐身边一名左额角有一刀痕的四十余岁的弟子说道。 “行……覃宠你到门外等着,不得让人前来打扰,我与柳翼有话要说。”司马阐向身边弟子点头说道。 “是……”覃宠回答道转身离去,关好房门。 “师父,弟子终于探得倚天剑再现江湖的消息。”柳翼上前一步小声说道。 “快快说来,这柄宝剑现在何处?”司马阐迫不及待地问道。 “弟子在中南山的一个小镇上听人说起,此剑曾被丐帮弟子无意间获得,后被铸剑山庄庄主姚横重金买去,但再后来又被独行剑客唐延拿了去。”柳翼简约地述说了倚天剑重现江湖的经过。 司马阐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对门外的覃宠喊道:“覃宠……你去把你们师兄司马衍叫来。” “是……师父……我立刻就去。”覃宠应声离去。 不久便有人敲门说道:“爹……有什么事?” “进来说话……”司马阐对门外喊道。 随即房门推开,进来的司马衍,看他年纪约在四五十岁,容貌俊朗,长发披肩,下颚上留着黑色短胡须,腰佩长剑,额头上还冒着细汗。 “衍儿,为父多年来打探的倚天剑终于有了消息,你下去与柳翼一起组织几路人马,务必要在中南山大比武之前,将此剑给我带回来。有了倚天剑与我们手上的青釭剑,双剑合璧,到时候在中南山大比武,打败东南西三个老儿不在话下,即便是他们三家联手也会一败涂地。”司马阐对垂手侍立的司马衍说道。 “爹……双剑合璧真的有那么厉害吗?”司马衍看了看柳翼又看着父亲问道。 司马阐瞪了儿子一眼,强调道:“此二剑为雌雄双剑,单剑之威力只有双剑合璧的十分之一,你们务必要把倚天剑拿回来,但先要暗访下落,一旦查实,迅速拿下。” “是……孩儿这就与柳师兄立即组织人手,即日启程。”司马衍毕恭毕敬地说完,就与柳翼一起离开,到演武场选派人手。 这姜冲目送伯父姜开山离开吕家镖局后,就留在镖局里,每天与吕檀、吕婵兄妹一起习武练剑,嬉戏玩耍,倒也十分快乐。吕檀年纪较长,除了习武练拳外,还要经常帮爹爹打理一些镖局事务,吕婵与姜冲一起玩耍的时间就更多一些。 时间过得真快,u看书w. 姜开山已去两月有余,这天花柏昂带着一帮弟兄送完北方的一趟镖,在回来的一个小镇上。时至中午,一行十多人便来到一家名为“口福居”的饭馆吃饭。 店小二见来了客人,急忙上前迎道:“各位客官……里面请。” 花柏昂等人随店小二来到一大圆桌坐下,镖师黎海向店小二点了菜。花柏昂放眼环顾,见吃饭的人还真不少,其中一桌四人是江湖中人,看他们穿着打扮,就知道是恒山派的弟子。 只听那侧坐一个黑卷胡须的瘦小汉子说道:“五师兄……你说那刺杀司马老儿的是什么人呢?敢去与北剑较劲的人,整个武林也没多少人嘛……” “这司马家的仇人可说是不计其数,只不过司马家武功太高,没人报得了仇,听说这次的刺客武功也着实了得,一人独闯北面城堡,破阵杀人二十多,逼得堡主司马阐亲自出手,方才将刺客拿下。”坐在下方的长须汉子说道。 “六师兄,你说只是拿下……难道没有把刺客杀死?”黑色卷胡须汉子问道。 坐在上方的被叫做五师兄的青衣魁梧汉子点了点头,回答道:“九师弟呀……我听说是要等捉到刺客同党一并处决。” 花柏昂等人听了这几人的谈话,心中吃惊不小,一个个不露声色地急急忙忙吃完饭,立刻离开饭馆,日夜兼程赶回镖局。 这天上午巳时初,花柏昂回到了镖局,立刻面见总镖头吕海寒说道:“大哥……开山兄临别托孤之举,一定是北上复仇去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三回 姜冲被带走 “他交代得那么清楚,而且还拿出银两,肯定就是去报仇了。”吕海寒也赞同道。 “我们在回来的途中,无意间听得恒山派弟子议论,他很可能出事了。按照他的吩咐,我要立即把冲儿带走,隐藏起来,说不准哪天贼人就会光临到这里。”花柏昂说道。 “你赶紧收拾一下行李,我这就去把冲儿叫来。”吕海寒说着便转身离去。 镖局后院的演武场内,吕檀正带着姜冲和吕婵习练武功,只见姜冲“噌……”地一下,纵身蹿跃,便跃上了数丈高的大树杈上,随即又俯身跳跃,轻飘飘的落地。 两个多月以来,受吕檀的指点,姜冲的轻功进步神速,小小年纪,拳脚功夫也有进展,踢腿、冲拳,有模有样,只是功力不足。 “冲儿……你过来一下,随我去见花伯父……”吕海寒在演武场门前,看了一会儿喊道。 兄妹三人听得喊声,调头望去,见吕海寒正向他们招手,三人随即便走了过去。 吕海寒也不说什么,只是转身朝厅堂走去,姜冲等三人紧跟其后,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厅堂,只见花柏昂已坐在椅子上等候。 花柏昂看见姜冲走来,立即站起身,拿起桌上包袱往肩上一挎说道:“冲儿,我们立即离开这里。” “花伯父,为什么走这么急呀?我还要跟檀哥学武功呢……”姜冲抬眼望着花柏昂问道。 “花叔叔,可不可以不要把冲哥哥带走?我要与他一起练武功呀……”吕婵拉着花柏昂的手问道。 “你们小孩子以后就会明白了,冲儿,走……先到我家,与你伯娘和鹍哥哥一起进山里去。”花柏昂说着便往外走去。 姜冲心中有一万个不明白,一千个不愿意,也只好跟在花柏昂身后走去,吕婵十分不舍地追上去喊道:“冲哥哥……等一等,我也要同你一起去……” “婵儿……听话……你冲哥哥过些时日,还会回来的……”吕海寒一把拉住吕婵说道。 “冲哥哥……你一定要回来找我们呀……”吕婵看着姜冲的背影喊道。 “我会回来的……我还要找檀哥哥教我武功呢……”姜冲转身挥了挥手说道。 吕夫人听说花柏昂要把姜冲带离镖局,也来到厅堂相送,心中猜想一定是姜开山有了不好的消息,就不便挽留。 “阿冲……我们等你回来……”吕檀也挥了挥手说道。 “冲儿……一定要听你花伯父的话,照顾好自己……”吕海寒夫妇同时对走出大门的姜冲说道。 姜冲回头频频挥手,依依不舍地跟随花柏昂离去。伯侄两人沿街走来,看到一些丐帮弟子,花柏昂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于是向一老一少两个丐帮弟子走过去说道:“这位老哥,我想与你商量一件事情。” “哦……什么事?你说吧……”那看上去有六十多岁的丐帮弟子说道。 “我想我爷俩的衣衫与你们换穿,不知你是否愿意?”花柏昂说道。 “呵呵……我们的破烂衣衫不值钱,你们的衣衫却值钱得多呃……”那丐帮弟子看了看花柏昂伯侄两人有八成新的衣衫说道。 “这么说来您是愿意喽……”花柏昂微笑着说道。 “做一回好事,还占了便宜……何乐而不为呢……”那丐帮弟子一边说,一边将衣衫脱下,一旁的小乞丐也脱下了破烂的衣衫。 花柏昂随即也将外套脱下,姜冲虽然不情愿,但也只好脱下衣衫与小乞丐交换。穿戴完备,花柏昂还随手给了小乞丐几个铜钱,随即带着姜冲慢慢离开。 花柏昂带着姜冲离开集镇之后,一路快步行走,赶往六十里以外的乡下老家。 姜冲虽然只有十一二岁,走起路来还不是很慢,吕檀教他两个多月的轻功,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一路行来,下午酉时时分,已走出吕海寒的走南闯北镖局四十余里。当要进到一个集镇的路当口时,突然看到迎面走来十多人,一个个是提刀拿剑,花柏昂赶紧一拉姜冲退缩路边让道。 花柏昂认得这些人正是天枣帮的,为首之人就是帮主邬涯,看他是虎背熊腰,面容乌黑,掌中三尺钢刀,凶神恶煞般地从乞丐模样的花柏昂伯侄俩身前走过。 这帮人过后,只听那邬涯喊道:“兄弟们……坚持一下,uu看书 ww.ukanshu.om 前面一个集镇就到地方了,等我们拿住了那小杂种,司马堡主会重赏我们的,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逛窑子……随你们的便……” 花柏昂一听,心中想道:“这帮人来得真他娘的快,我俩幸好走得及时。”想到这里,拉着姜冲加快了脚步。 这花柏昂一刻也不能停留,要赶往中南山附近的乡下老家,带上妻儿,遵照姜开山的意愿,躲进深山隐居起来。 花柏昂与姜冲一路急行,终于在亥时时分回到了家门口。花柏昂四下观望了一阵,见没什么异样,这才上前扣打门环。 不久便有人开门,是一个与姜冲差不多年岁的英俊少年,定睛一看乞丐模样的是花柏昂,立即调头朝里屋喊道:“娘……爹回来啦……” “鹍儿,你们还没有就寝嘛……”花柏昂一边迈步与姜冲一起进屋,一边对开门少年说道。 “嗯……刚准备进屋就寝,就听到有人敲门……”花鹍看了一眼乞丐模样的姜冲回答道。 花夫人印摘仙从里屋来到厅堂,见一身乞丐打扮的花柏昂带来一个与自己儿子差不多的小乞丐,于是便问道:“孩儿他爹,这么晚了才回来?咋还是这般模样呢……这孩子又是谁?” “哦……这是姜瀚文贤弟的儿子姜冲,我把他带来与我们同住,冲儿……快叫伯娘……”花柏昂说着又向姜冲喊道。 “伯娘好……侄儿姜冲给您添麻烦了,向您老人家请安……”姜冲学着大人模样双手抱拳,单腿下跪说道。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四回 花柏昂夫妇遭劫 “哟……冲儿……快快起来,在哪里学来的这一套……”印摘仙喜笑颜开地用双手相扶。 “侄儿在镖局,见那些叔叔伯伯都是这样跟吕伯父行礼回话的。”姜冲站起身来认真的说道。 “好……好……你与鹍儿哪一个大些?”印摘仙看了看一旁的儿子说道。 “鹍儿稍大些,鹍儿……你是哥哥,要照顾好姜冲弟弟哟……”花柏昂说道。 “是……爹爹……姜冲弟弟是要长住我们家吗?”花鹍一边回应一边问道。 “是的……待明日天一亮,我们一家就搬进山里去住。”花柏昂回答道。 “我们在这里不是住得好好的吗?为什么要搬家呀……”印摘仙和儿子花鹍疑惑地同时问道。 花柏昂见妻儿问起,便把姜开山托孤北上报仇的情况简约地说了一下。印摘仙听完之后,心里总算明白丈夫为啥乞丐模样回家了。 印摘仙眉头一皱,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回到厨房,不久便拿出来饭菜说道:“你们伯侄俩一定还没吃饭吧……我将剩下的饭菜热了一下,赶紧吃……” “真是辛苦您啦……伯娘……”姜冲说着便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花鹍看到姜冲吃得有些急,便说道:“二弟,慢慢吃……别噎着啦……” “不对……我是三弟,您才是二哥……”姜冲咽下口中饭菜说道。 “嗯……这里只有我两个小孩,我大你小呀……”花鹍疑惑地偏头看着姜冲说道。 “您不知道,镖局吕伯父家有个吕檀大哥,您当然就是二哥,我就是三弟啦……”姜冲说道。 花柏昂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哦……是的……吕檀要长你们几岁,他才是你们的大哥。” 吃完饭后,花鹍带着姜冲回到自己房就寝,花柏昂、印摘仙夫妻俩也回到自己房中,花柏昂就对妻子说道:“摘仙啦……姜开山大哥的爹,当年对我有救命之恩,如今他把姜家唯一血脉姜冲托付给我,我们无论如何也要照顾好这孩子,明天早起进山,万一途中遇到歹人,我们就分开走,你带着冲儿先走,我带着鹍儿应付一下,最后到少林寺会合,寻求然灯方丈庇护。如果一路平安无事,我们一家四口就直接进山,从此过着与世无争的隐居生活。” “你交代得这么清楚,有这么严重吗?”印摘仙有些怀疑地问道。 “也许是我想多了,我怕明天万一遇上了,来不及说明白。”花柏昂说完之后,夫妻俩又聊了些家常,便即就寝。 第二天,夫妻俩早早起了床,做好早饭,把花鹍、姜冲哥俩叫起来吃过饭,收拾了一些必要的行李,天刚亮,就准备出门。 “冲儿……把这些银票收好,那是你伯父姜开山给你留下的,以备不时之需。”花柏昂说着就把银票装进了姜冲贴身的衣兜里。 “花伯父,银票放在您那里不也是一样嘛……”姜冲推辞道。 “等到了山里,你再交由我保管也行。”花柏昂说完又把藏有钢刀的包袱捆背在背上。 “冲儿……还得把这些烧饼和这袋水一并背上,以备没有吃饭的地方,方便在半路上吃。”印摘仙递过一个小包袱说道。 姜冲接过包袱背在背上,正当一家四口人,准备出门之时,突然响起了“嘭嘭……嘭……”的急促的敲门声。 花柏昂一听,恐有不测,立即说道:“摘仙……赶紧把冲儿带进里屋地窖密室藏好,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别出来,按照昨晚约定办。” “柏昂……你要小心些……”印摘仙说着便拉着姜冲迅速进了夫妻俩的卧室,撬开床下泥土模样的木板,与姜冲一起躲藏了进去。 印摘仙与姜冲在密室躲藏了一段时间,听不到什么动静,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印摘仙轻轻推开暗板,探头看了看,随即从密室洞口爬了上来。 印摘仙又到屋里屋外看了看,不见丈夫和儿子,也没有打斗的痕迹,估计二人是随那帮人走了。于是,转身回来对密室里的姜冲喊道:“冲儿……可以出来了。” 姜冲听得喊声,慢慢从密室洞口爬了上来,不见花柏昂,立即问道:“伯娘……我伯父和二哥呢?” “他们已经走了,我们直接去少林寺与他们会合。”印摘仙回答道。 “到少林寺远吗?伯娘……”姜冲问道。u看书.ukanshu “以我们行走的速度,可能要走两三天吧……在去的路上,如果有什么歹人对我们不利,你要想方设法去少林寺,请求然灯方丈庇护你。”印摘仙回答后又嘱咐道。 印摘仙将当年丈夫定情时给的一柄匕首,藏于腰间之后,便带着姜冲离开了家门。 二人沿着中南山边小路一路行来,下午申时时分,突然看到三个江湖中人,约有五十来岁,长发齐肩,一人左眼角有一明显的刀痕,一人双眼暴凸,还有一人,口皮厚而向上翘,活生生一个猪嘴样,三人面目狰狞,手拿长剑,真有些恐怖吓人。 见到这三人,印摘仙与姜冲心中不免有了几分怯意,印摘仙止住脚步小声说道:“冲儿……我们回转走那条小道,立即朝山林中走,如果那些人要理睬我们,你立即逃走,别管我,想办法去少林寺。” “嗯……那样的话,你打得过他们吗?伯娘……”姜冲说着便转身欲走。 这时,那三人见印摘仙与姜冲止步不前,给人一种心虚的感觉,只听那暴凸眼的人喊道:“花夫人……带着姜娃子是要到哪里去呀?” 印摘仙一听,自己并不认识的人,能叫出她花夫人,心知不是什么好事,立即喊道:“不好……冲儿……赶快跑……” 姜冲立即撒腿就跑,印摘仙不答话,也是掉头就走。那猪嘴人一看,高兴地说道:“哈哈……侯戟……还给你蒙对了哈,真是花夫人和那小兔崽子呀……”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五回 姜冲山顶遭险 其实这三人并不真的认识花夫人,只是看到她带着一个年龄相仿的孩子,多长了一个心眼,本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诈一诈罢了。 “哼……我们要是把那小子抓获了,我们地神帮就在司马堡主面前长脸了……”刀痕眼想得有点远。 侯戟见姜冲跑了,瞪了一眼猪嘴人喊道:“祝坑、铁铛……多什么话,快追呀……千万不能让那小兔崽子跑了……” 刀痕眼铁铛一听,立即抢步上前,向姜冲追过去。 印摘仙想到丈夫要她保护好姜冲,立即将包袱中的匕首拿出来,右手紧握,当铁铛追到身前,立即退步让道。 铁铛一看花夫人让道,便不管她,一步跨过,哪曾想到,花夫人迅速一伸右腿,刚好绊住铁铛跨出的一条腿,铁铛冷不防就被绊了个饿狗抢屎。 花夫人自己也同时被摔个仰面朝天,恰在这时,猪嘴人祝坑也追到,飞跨一步,便从花夫人身体上跨过,花夫人迅疾一挥匕首,便在祝坑小腿上划出一条长长的血口子,“噗通……”一下扑到在地。 铁铛翻身站起来,吐掉嘴里的泥土,气急败坏地骂道:“臭婆娘……找死……” 祝坑翻身坐起,用双手捂住流血的小腿喊道:“铁铛……先宰了这臭婆娘……” 侯戟稍晚起步,便绕开祝坑、铁铛及花夫人,追向数丈开外的姜冲。 姜冲知道伯娘印摘仙在舍命掩护他逃跑,也顾不了许多,刚跑出几丈远,身后便传来花夫人的惨叫声,回头张望了一眼,正看到铁铛拔出了刺进花夫人心脏的长剑,又见那侯戟迅速向他追来。 姜冲随即调头飞奔,后面的铁铛杀完了花夫人,随后跟着侯戟一起追赶过来。 祝坑小腿受伤,撕下一块衣衫布,将伤口缠裹上,慢慢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走来。 姜冲飞奔一阵,便到了山脚下,也顾不了那么多,纵跃如飞,沿着蜿蜒的山道而上,后面的侯戟、铁铛是一前一后,紧追不舍。 姜冲幸好跟吕檀学过两个月的轻功,不然早就被侯戟给逮住了,这样一来,姜冲与侯戟、铁铛的间距始终在数丈之遥,姜冲是豁出命地逃跑,侯戟、铁铛是拼命地追赶,尽管大家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汗流浃背,谁也不敢停下来歇息片刻。 奔跑了近一个时辰,姜冲终于跑上了山顶,这上面虽然是坑洼不平,但跑起来,比上坡轻松多了。姜冲稍作休息,缓了一口气,沿着山脊梁继续奔跑。 不久,侯戟、铁铛先后追到了山顶,一看姜冲已跑到了距他们约有二十丈之遥,只得继续追赶。姜冲在前面又跑了近小半个时辰,来到了山崖边。 姜冲一看傻眼了,吓得后退了几步,看那山崖前面是白雾茫茫,肯定是万丈深渊。后面的侯戟、铁铛见与姜冲的距离越来越近,一会儿才看清楚,姜冲站在那里没跑了,于是就停下来歇息。 侯戟、铁铛歇息了一阵之后,向姜冲慢慢走来。铁铛先前吃了印摘仙绊倒之亏,见姜冲不再往前跑,估计前面是悬崖,就得意洋洋地喊道:“小兔崽子……跑啊……你不是很能跑吗?咋不跑啦……继续跑呀……” “你个挨千刀的,要是小爷侥幸活下来,杀我伯娘之仇,日后定当将尔等碎尸万段……”姜冲瞪了一眼铁铛说道。 “侥幸活下来……别做梦了……在这里没有别人,如果有人来,那也是我们的人,过来吧……随我们哥仨去领赏……”侯戟一边说,一边伸手,做了个拉回姜冲的样子。 “站住……你们想领赏,是吧……如果你们再往前走,小爷就从这里跳下去,看你们拿什么去领赏?”姜冲向侯戟、铁铛二人喊道。 二人真听话,立即止步不前,过了一会儿,铁铛迈步说道:“哼……老子就不信你这个小兔崽子敢跳下去……” 姜冲立即退后两步说道:“你们别逼我……再往前走,我让你们鸡飞蛋打,白忙活一场……” “别逼他……我们坐下休息,等机会突然将他抓住。”侯戟小声对铁铛说道。 于是,侯戟、铁铛二人就面向姜冲,一屁股坐到草地上。姜冲见二人不再靠近,也就面向侯戟、铁铛坐下,离悬崖只有两三步之距,随时都可以纵身跳下。uu看书ww.uukansh 三人对视僵持着,天色渐渐暗下来,月亮升起,满天繁星,三人就这样看夜景、观天色。夜已深沉,微风拂面,尽管现在是盛夏的夜晚,山高气温低,一个个也有了一丝丝凉意,真有人困马乏之感觉。尽管如此,姜冲是不敢睡过去,唯恐一不留神,就被两个恶魔抓住。侯戟、铁铛也是如此,唯恐睡着了,让姜冲给溜走了。 这时的姜冲,是肚子饿得呱呱叫,突然想起背上包袱中还有烧饼,于是便拿出一个吃了起来。 五六丈开外的侯戟、铁铛见了,馋得是口水直流,铁铛忍不住就向姜冲讨要:“哎……小子,给我们两个。” “你当我傻呀……给你们吃饱了来抓我?”姜冲白了一眼铁铛。 现在是凌晨,山上又不好找吃的,侯戟、铁铛只能熬着等天亮再说。见姜冲吃了烧饼,喝了些水,还冲二人做了一个鬼脸,气得二人都快吐血了。 姜冲吃饱喝足了,与两个空有一身武功的中年人耗着,只盼有奇迹,突然来一个大侠将他救走。侯戟、铁铛见姜冲一直没有放松警惕,找不到下手机会。又过了一段时间,估计不久就会天亮了,于是,侯戟就对铁铛小声说道:“你先盯着,我眯糊一会儿,实在太困倦了。” “不行……我也怕会睡着了,让小兔崽子跑了,到时候,后悔莫及。”铁铛小声回答道。 “唉……早知道这小兔崽子这么好的耐力,起初我们就该轮班歇息,这才是后悔莫及哟……”侯戟非常懊恼地说道。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六回 猛禽突袭 过了一阵,天渐渐亮起来了,侯戟、铁铛二人甩了甩手,扭动了一下身躯,再躺倒地上伸了一个懒腰,又站起来。 姜冲一看立即喊道:“别动……你们要干嘛……” “你这个小兔崽子,害得我哥俩整晚没睡上觉,不是为了要领一笔赏钱,老子才不管你跳崖不跳崖呢……”铁铛恶狠狠地骂道。 姜冲看了一眼侯、铁二人,觉得自己也是疲困得实在有些熬不住了,只好乞求道:“两位叔叔……放过我吧……我们无冤无仇的,你们拿我一个小孩去换来的银两,用起来安心吗……” “哼……你小兔崽子当真以为我们只是为了领几个赏钱呀……”侯戟瞪眼说道。 “不是吗……难道还有别的目的?”姜冲愣眼问道。 “我们地神帮才归服司马堡主不久,寸功未立,我们帮主殷潮在堡主面前就没有发言权,就不能争取更多的利益,你这个小兔崽子懂个屁……”侯戟说道。 “难道我家与司马堡主有仇?”姜冲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们之间有没有仇,我们不知道,两个多月以前,一个名为姜开山的杀进北面城堡,声称要杀了司马堡主,以报杀父之仇,结果被堡主擒获关入地牢,等待抓住一个叫姜冲的小屁孩儿,一并处决。”侯戟说道。 “你们要抓的是姜冲,那抓我做什么,我是花夫人的儿子花鹍呀……”姜冲将头一昂说道。 “哼……骗人的伎俩……我们哪分得清?实话告诉你,花柏昂带着一个与你差不多的小屁孩儿,被我们帮主缉拿的时候逃脱,可是,那花柏昂却被我们帮主等人给杀了。”铁铛有些得意地说道。 “什么……你们这些助纣为虐的东西,竟然杀了我爹……小爷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姜冲两眼瞪得圆溜溜地吼道。 “别白费力气啦……花柏昂是来不了的,没人能救你,还是回过身来随我们走吧……这样你也少受罪,我们也好交差。”侯戟、铁铛同时说道。 姜冲懒得理睬侯戟、铁铛,两眼只是注视着二人动静,沉默不语,脑海中实在想不起与司马堡主有啥仇,自记事以来,从未见过父母、爷爷奶奶,只是与伯父一起生活了几年,如今伯父离他而去复仇,身陷囹圄。 过了一阵,天已大亮,侯戟又对铁铛说道:“我在这里盯着,你去寻些吃的东西来。” “行……看好他……千万别让小兔崽子给跑了。”铁铛说着便站起身来。 “我警告你们,别耍诡计啊……我这里一旦太紧张了也能掉下崖去的哈……”姜冲盯着二人说道。 铁铛瞪了一眼姜冲,转身离去。姜冲也站起身来,轻轻活动了一下,伸伸臂,扭扭腰,踢踢腿。 大约小半个时辰之后,铁铛与祝坑一起回来了,手中拿着一些野山果,来到侯戟旁边坐下。 原来祝坑受了伤,走不快,只能沿着侯戟他们的后面一路慢慢走来。上山的路更难走,走走停停,还未到半山腰,天已大黑,于是便在路边凹处睡了一觉,待醒来时,已是四更天,揉揉眼,不见侯戟、铁铛把人逮回来,又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继续向山顶走去。 天亮之后,祝坑终于爬上了山顶,放眼看去,不知侯戟等人走向何方。于是又静下心来,看看地上行走留下的痕迹,这才沿着不易看到的痕迹慢慢寻来,不久便遇上了找寻食物的铁铛,二人一起采摘了一些野山果。 侯戟迫不及待的拿了一个较大的,狠狠地啃了一口。一下就张大了嘴巴,看样子就是酸得他呲牙咧嘴。 “娘的……这么酸呀……”侯戟用手擦了一下嘴皮边的口水说道。 “忍着吧……酸的都不好找,这还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铁铛也拿起一个擦了擦尘土说道。 “酸的好……酸的解渴降暑啊……”祝坑说着也拿起一个吃了起来。 侯戟、铁铛和祝坑三人吃了些酸果,还真是解渴又止饿。侯戟看了一眼祝坑说道:“祝坑……昨晚你龟儿子偷懒,躲在后面睡大觉,现在把那小兔崽子看好了,我和铁铛睡上一觉,再慢慢图之。” “你们睡吧……我也是受了伤,跑不动嘛……实在太困了,u看书 .uukanu 就在半山腰睡了一会儿。”祝坑回答道。 侯戟、铁铛也不去管祝坑如何解释,有了祝坑看着,便躺到草丛中,放放心心地睡了。 看着侯戟、铁铛躺下,姜冲也很想睡上一觉,可是,就连打个盹都不敢,唯恐一眯眼就会被这帮恶魔逮住,到时想跳崖自杀都不能了。 祝坑与姜冲是大眼瞪小眼,过了一阵子,祝坑站起身来,拖着受伤的一条腿,向姜冲慢慢走来,姜冲立即站起身喊道:“你给我站住……要是敢再往前走,我可要跳崖了哈……” 祝坑无可奈何,只得停住脚步。这时,天空中飞来了两只大雕,就在他们头顶上空盘旋,像是在寻觅食物。过了一会儿,两只大雕先后发出了两声鸣叫。把睡得正香的侯戟、铁铛惊醒过来,呼啦一下坐起来同时问道:“有啥情况?” “那是两只大雕在觅食,见你们躺着像死尸一样,准备下来啄你们来吃了……”姜冲看着侯戟等三人说道。 姜冲刚说完话,突然听得“噗噗……”声响,一阵劲风扑来,原来是一只大雕俯冲而下,直向还坐在草地上的侯戟、铁铛而去,吓得二人急忙连连滚翻让开。 祝坑一看惊呆了,不知所措地傻愣着,姜冲一惊之下心中一乐:“哈哈……我说你俩赶紧说话,‘还是活的,没有死……’大雕就不会啄你们吃了……” 大雕一扑,随即又飞走了,侯戟、铁铛翻身站起来朝姜冲恨恨地说道:“你这个小兔崽子,还敢在那里幸灾乐祸……”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七回 深山绝谷 “哼……谁叫你们要抓我,还要去装死的,没想到,还有大雕要来收拾你们吧……”姜冲回敬了一句。 姜冲刚刚说完话,只听“噗……”的一声,另一只大雕俯冲而至,吓得侯戟等三人急忙闪跃,连翻带滚到一边。 这只大雕绕了一个弧线,飞到了姜冲身后,哪知一双利爪突然抓住了姜冲的后衣领,大翅膀一阵煽动,姜冲双脚就离开了地面,整个人就被大雕带上了天空,飞向了山崖以外的山谷上空。 突如其来的变故,谁也想不到,侯戟、铁铛和祝坑惊得是目瞪口呆,看着大雕把姜冲叼走,过了好一阵子,铁铛非常庆幸地说道:“还好……被叼走的不是我们,不然就死定了……” “好……好个屁……到口的肥肉,就这样眼看着飞走了,真是白忙活了一个晚上……”侯戟心有不甘地说道。 “唉……白忙活一个晚上不算什么……如今是把性命保住了,比什么都强……”祝坑叹息一声说道。 “算了……不管那么多,耽误了一个晚上的瞌睡,老子还要睡个回笼觉……”侯戟说着又倒在草丛中睡了。 “行……好好睡一觉再说……”铁铛说着也跟着倒在草丛中睡了。 姜冲被大雕双爪紧抓,悬在空中,一阵惊恐之后,双臂上举,两手握住大雕双腿,向下看,是深不见底的山谷,向上仰望,除了看到大雕肥厚的胸脯之外,就是浩瀚无边的深蓝色的天空。 姜冲不敢俯视下面,只能侧头看着远方,又看看顶上的大雕,看那大雕对他似乎并无恶意,见姜冲仰望着它,便埋下头来,用它那长长的弯钩嘴,在姜冲发间轻轻划动,再用脸面贴上姜冲耳屏磨蹭了一下。 大雕在深谷上空盘旋滑翔着,渐渐地,出现在姜冲眼里的是陡峭的悬崖绝壁。 不久就能见到谷底了,一会儿之后,又能清晰看到,谷底中央,有一凸起不高的小山丘。 再往下滑翔,见那山丘是被谷中潭水环绕着。不久,大雕便降落在山丘上一块较为平坦的草坪上。大雕松开双爪,姜冲坐在草坪上左右看了一下,只见先前的一只大雕,在旁边不远处,正悠闲自在地用弯钩长嘴梳理着羽毛。 一会儿后,两只大雕扑腾了一下翅膀,发出了两声悠扬的长鸣声。 不久,就见数丈开外,谷底绝壁边缘的一个山洞中,飘飞出一个人来。这人盘腿坐在一个蒲团上,荡荡悠悠地落到了姜冲近前,姜冲一看是一个有六七十岁的老女人。 这女人落地看了一眼姜冲,转向两只大雕说道:“大雕、二雕……你们这次抓回的猎物是个人呀,而且还是一个小孩,叫我怎么吃呀……” 把姜冲叼回的那只大雕,用右边翅膀轻轻煽动了一下,再“咯咯……”的叫了一声。 老女人听了大雕叫声说道:“哦……二雕……你是说这小孩在上面被人追杀……” 那边梳理羽毛的大雕,随即双翅轻轻煽动三下,随后嘴中也发出了“咯咯……”的叫声。 “大雕……你是说有三个人在追杀他……”老女人说着又转向姜冲问道:“哎……小娃娃,我家雕儿说的是真的吗?” 姜冲一听那女人问话,立即侧身站起来,跪走两步,眼含泪花叩头说道:“嗯……他们三个人好凶哦……婆婆……求您救救我……” “救你?凭什么呀……你我非亲非故的,再说救了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呀……”老女人把脸一沉说道。 姜冲一听,默想了一会儿说道:“您老人家是说我们之间不是亲戚,就不救我了?那我认做奶奶,我就是您孙子啦……孙子有难,难道奶奶还不出手相救?” “是吗?那我有什么好处呢?”老女人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说道。 姜冲眨了眨眼睛,又想了一会儿说道:“我可以帮你烧水、做饭,打水洗脚,什么都可以做,一切都听您的……” 姜冲说出这些话来,一套一套的,小小年纪,说出的话语,犹如大人一般,那也多亏他在吕海寒镖局两个多月,受到镖局那些人的耳濡目染,才有今天的应对自如。 “嗨……孙子……奶奶逗你玩的……我家雕儿早就了,你来到这里,是上天赏赐给我最好的礼物……”老女人高兴地一拍大腿说道。uu看书 ww.ukanshu 姜冲一听,高兴地跪走到老女人身边,轻轻将头靠在了老女人的臂膀上说道:“唉……这下可好了,我有奶奶喽……” “孙儿呀……你还没告诉奶奶,你叫啥名儿呀……”老女人用左手抚摸着姜冲的小脑袋瓜子说道。 “奶奶……我叫姜冲。”姜冲偏着脑袋看着老女人说道。 “什么姜啊葱的……说正经名字……”老女人瞪了一眼说道。 “奶奶……我说的不是姜、葱……我是姓姜名冲……”姜冲非常认真地说道。 “哦……是我老婆子搞错了,我还想成是我们吃的姜啊葱的……”老女人轻轻拍了一下只己的头说道。 “奶奶……没事,谁叫我爹娘给我取个这么容易混淆的名字呢……奶奶……孙子太疲倦了,您让我先睡一会儿嘛……”姜冲拉过老女人的手说道。 “好……奶奶不说话了,你就放心的睡吧……”老女人轻轻拍了拍姜冲的肩头说道。 姜冲随即就地躺下,不一会儿就呼呼大睡。老女人看着睡得这么香甜的姜冲,也能猜想到,昨晚这娃儿被人追杀,一定没有睡上觉,才会睡得这么深沉。 老女人仰望了一阵天空,又环顾了一下山谷绝壁,再看看旁边深睡的姜冲,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心中不禁感叹:“二十年了,二十年啊……终于有人来到了这与世隔绝的深山幽谷……” 眼看午时已过,姜冲还未醒来,盘腿在蒲团上的老女人,就飘飞回到谷底山洞中。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八回 深山幽谷 神鸟怪人 不久,老女人又从山洞中飘飞出来,降落到两只大雕旁边,手上拿着一腿兽肉,随手扯了两坨下来,扔给两只大雕说道:“雕儿啊……我们的肉可不多了哈……现在又多了一个娃儿,你们接下来就更辛苦了啊……” 两只大雕颇有灵性,双双轻扇翅膀,喉咙里发出一阵“咯咯”声,以示回答,随即用双爪踩住肉,再用弯钩嘴啄食。老女人点了点头,撕下一小块肉来,放进嘴里。 老女人与两只大雕,你一坨,我一口,将那腿肉吃了一半。两只大雕喉咙里又发出一阵“咯咯”声,以示吃饱了,随后扇动翅膀,飞了起来。 两只大雕扇动翅膀起飞之声,惊醒了姜冲,翻身坐起来,用手揉揉双眼说道:“奶奶……什么声响?” “冲儿……你睡醒啦……那是雕儿起飞,扇动翅膀发出的响声。”老女人调头看着姜冲说道。 “哦……吓我一跳……我还以为那帮龟孙子这么快就找来了。”姜冲挠了挠脑袋说道。 “冲儿啊……饿了吧……过来吃点东西。”老女人扬了扬手中肉说道。 姜冲一听,还真觉得肚子很饿,立即站起身来,一边走一边说:“是什么肉吗?” “嗯……你尝尝味道,这是雕儿在谷外抓获的野山羊肉。”老女人说着就撕下一小块,送到姜冲嘴里。 姜冲咀嚼了几下,吞下后看着老女人手中的羊肉说道:“嗯……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全给你……”老女人说着就把她们吃剩的一半羊腿,递给姜冲。 “不用吃这么多,奶奶……您也吃……”姜冲说着便撕下一大块递给老女人。 “冲儿乖……奶奶吃过了,你自己慢慢吃。”老女人用手推回姜冲递过来的羊肉说道。 “对了……我包袱里还有大饼,昨天早上,我伯娘给我放的,您也尝尝。”姜冲说着就一手拿着羊肉,一手取下背上包袱,递给老女人。 老女人打开包袱一看,里面的大饼已经碎了,伸手拿出一小块,放到嘴里咀嚼,吞下后说道:“香啊……二十年了,没有尝到的味道。” “香就多吃点呀……您咋才拿一小块呀……”姜冲说道。 “大饼已经被你刚才睡觉压碎了,不过也能吃,留着晚上再吃。”老女人回答道。 姜冲也是真的饿了,很快就把羊腿啃得只剩下一些骨头了,将骨头随手扔到一边。 老女人见了说道:“这骨头别丢了,留着还有用处。嗯……冲儿……你父母是谁,他们在哪里?” “我自记事以来,就没见过父母,只是与伯父姜开山一起生活。”姜冲回答道。 “那你伯父呢……你一个小孩儿咋会被人追杀?”老女人再次问道。 “我伯父把我送到‘走南闯北镖局’,交给吕伯父和花伯父,然后独自一人走了。”姜冲说道。 “后来怎么样了?”老女人继续问道。 “后来……”姜冲便把如何被人追杀的情况简约地说了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来,花柏昂夫妇都已经遇害了,不过……现在你就放心,那帮龟孙子是找不到这个地方的,但是……到了这里,想出去就难了……”老女人看着姜冲说道。 “我就不出去了,您这里还有其他人吗?我就在这里陪您啦……”姜冲说道。 “这里就只有我和大雕、二雕,老婆子我在这里已经住了二十年了,等你以后长大了,也许是能够出去的。”老女人回答道。 “外面不好,我才不出去呢……他们要追杀我。”姜冲扭动了一下身子说道。 “等你长大了,出去就没人敢欺负你了。”老女人用左手食指轻轻刮了一下姜冲的鼻梁说道。 姜冲撒娇般地埋下头,突然惊奇地喊道:“奶奶……您……您的双脚呢……咋没有小腿呀……” “怎么?吓着你啦……我的双脚呀……是从上面跳下来的时候摔掉了。”老女人眼前便浮现起当年情景。 早在三十年前,江湖中有一对侠侣,男的名叫吕海藤,江湖人称玉面剑神,女的名叫马娇娇,江湖人称春风剑仙。夫妻二人游侠江湖十多年,令多少江湖败类闻风丧胆,又令多少江湖豪杰敬佩。 二十年前的一天,吕海藤、马娇娇夫妻俩来到无仙湖,uu看书 . 见许多游客在湖面上划船游玩,夫妻俩也来了兴致,想到湖面上一游。 没有船只,就到附近的竹林地,砍伐几根竹子,捆扎成一个小竹排筏子,拿来放到湖面上,夫妻俩轻功都甚好,各自手握一根丈余长的竹竿,轻踮脚尖,飞身跳到竹筏上。 夫妻二人将竹竿插入湖底,将竹筏慢慢划离湖边,在清澈见底的湖面上漫游,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他们这别具一格的游船,在湖面上慢慢划来,让其他游客惊慕不已,惊叹二人一定是武功非凡,轻功了得之人,羡慕二人是神仙眷侣,夫妻恩爱。 二人漫不经心地把竹筏朝湖中心划去,这时,就见旁边不远处,一艘比较豪华的游船上,一个风度翩翩身着蓝衫的青年书生,臂膀挽着一个手拿羽扇,身穿红花衣装的美丽年轻女子,面向他们吟诵道:“清清湖中水,悠悠荡舟人,似神仙眷侣,慕傻众相邻。” 听了这青年书生的吟诵之后,距那书生游船不远的另一艘游船上的一对中年夫妻笑道:“季韵公子……你这是在说别人呢……还是说的你们自己哟……” “哈哈……彼此彼此嘛……”那青年书生一声长笑。 吕海藤、马娇娇夫妻二人听后相视一笑,继续向湖心撑去。不久,吕海藤一竹竿插下去,感觉像是插到了什么东西,用劲再插,竹竿居然滑开,随即微微抽出再插,竹竿又滑到了另一边。 马娇娇见丈夫不用劲划竹筏,反复在插竹竿,不解地问道:“藤哥……你在做什么?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九回 绝世宝剑 重见天日 “我的竹竿好像插到了一根铁棍似的东西。”吕海藤回答道。 “嗨……那有什么好稀奇的哟……”马娇娇不屑一顾地说道。 “嗯……你别管……我得把它捞起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物件……”吕海藤回答道。 “你就捞吧……这么深的水,我看你怎么捞得起来?”马娇娇有些怀疑地说道。 “我先用竹竿搅它一下看……娇娇……你得配合我一下,稳住竹筏,免得我用劲的时候,把竹筏给弄翻了……”吕海藤看着马娇娇说道。 马娇娇听后,随即将竹竿从竹筏中直插湖底,弓身用手扶住竹竿,岔开双脚稳住竹筏,然后说道:“藤哥……行啦……” 吕海藤于是左弓步,双手用劲往前上翘,“轰……”的一声竹竿搅起的水响,随即“呼……”的一声,湖水中飞起一根三尺有余的铁棍似的东西,一闪又飞插湖水中,竹筏也在湖面上晃荡了几下。 “剑……剑……是一柄宝剑……”吕海藤有些激动地小声说道。 “真的吗?你看清楚啦……”马娇娇问道。 “凭我使剑多年的经验,错不了……”吕海藤非常肯定地回答道。 “我们把竹筏划过去看看……”马娇娇也有些激动了。 马娇娇说着便抽出竹竿,轻轻将竹筏撑向刚才宝剑飞落的地方,待到水波平静,夫妻二人弓身向湖水中凝神俯视,见那宝剑斜插在湖底。 吕海藤看后站直身子,将手中竹竿从竹筏中间插到湖底,以固定竹筏不会移走,随后把外衣脱下递给马娇娇说道:“我下水去将它捞上来。” 吕海藤手扶竹筏端上,轻轻下到湖水中,深吸一口气,便下潜到湖底,一会儿就抓到了宝剑,随手拔起,湖水被搅起一阵微波。 一会儿,吕海藤浮出水面,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用左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划动了一下,就将宝剑递给马娇娇,随即爬上了竹筏。 吕海藤用手挤了挤衣裤上的水,又甩了甩腿臂上的水,这才拿过马娇娇手中宝剑仔细看起来:乌木制作的非常精致漂亮的剑鞘,黑而发亮的剑柄上有“青釭”二字,吕海藤有些激动地小声说道:“难道这就是绝世已久的青釭剑?” 马娇娇一听,一把抢过来,也看到了剑柄上的“青釭”二字,随即左手握住剑鞘,右手拿住剑柄慢慢往外拔,宝剑出鞘一半,便寒气逼人。 马娇娇没有再往外拔剑,口中小声说道:“哦哟……看来真是青釭宝剑呀……” “娇娇,快些收起来吧……”吕海藤对妻子说道。 马娇娇于是将宝剑插回剑鞘,放入背上行囊中。随后,夫妻二人继续撑着竹筏,在湖面上游荡。 在这里游玩的有钱的老爷、少爷、小姐,也免不了有一些江湖过客。他们见吕海藤脱衣下水,捞起的东西,远了是看不清楚的,当马娇娇抽出宝剑的寒光,免不了也惊动了挨近的游客,只是这些人不明白什么缘故而已。 吕海藤、马娇娇夫妻二人,在湖中又游玩了半个时辰,便回到湖边,上岸离去。 走在路上,马娇娇便对吕海藤说道:“藤哥……有了这柄宝剑,我们以后就如虎添翼了……” “是啊……但是我又在想,我们无意间获得了这柄绝世宝剑,对于我们今后是福还是祸哟……”吕海藤不无焦虑地说道。 “藤哥……你想多了吧……难道还有人敢来抢?再说,江湖中人又有谁知道我们今天得了此宝剑?”马娇娇不以为然地说道。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只要你出手使用了此宝剑,肯定会有人识得的。”吕海藤很认真地说道。 “嗨……这个好办嘛……一般情况不用它,除非遇上极强劲的对手,才拿出来一显它的威力。”马娇娇说道。 几天之后,吕海藤、马娇娇来到中南山以北,在接近北面城堡的实力范围的一个小镇上,时至中午,二人便来到一家名为“饭菜香酒更美”的饭馆门前。 “二位客官,吃饭、喝酒,里面请……”一个店小二右肩上搭着一条白毛巾迎接道。 夫妻二人迈步进店,在靠窗的一桌坐下,随即走来一手拿着俩茶碗,另一手提着茶壶的店小二,给夫妻二人泡上茶,又说道:“二位吃些什么菜?喝什么样的酒?” “我看酒就别喝了,来一盘三仙笋炒鹌子和三脆羹,u看书 ww.uunshu一人一碗米饭就够了。”马娇娇看了一眼吕海藤说道。 “好的……你们先喝茶等着。”店小二说完转身离去。 吕海藤喝了一口茶,环视店内,见东面墙角一桌,有河流帮的屠轮、梅形、皮抠三人在吃饭,这三人在帮中地位不是很高,江湖名气也不大。 屠轮所坐位置,刚好正面看到吕海藤,只听屠轮小声对梅形、皮抠二人说道:“你们看那二人是不是玉面剑神吕海藤和春风剑仙马娇娇?” 梅形、皮抠二人侧头看了一眼说道:“我们不认识,只听说过他们二人的名号,你认识吗?” “我也吃不准,还是三年前,与帮主杭游一起外出办事,听他说过。”屠轮回答道。 “哎……听说绝世宝剑重现江湖,青釭剑就是被玉面剑神在什么湖中捞起来了。”皮抠说道。 “哦……那玉面剑神如果真有了此剑,不就更难遇敌手了吗?”梅形说道。 “真是那样的话,宝剑是谁的,还说不准呢,难道四大堡主就不想得到?”屠轮说道。 “我看啦……恐怕不只是四大堡主想占为己有,就是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恐怕也有人想要得到哦……你我兄弟倒是没戏,即便是有人白送,你我也怕是驾驭不了哦……”皮抠说道。 吕海藤、马娇娇听了三人议论,对望一眼心中明白:“我们从湖中捞起青釭剑,才几天时间,江湖中就有传闻了……” 他们领悟到这个秘密已经不胫而走,众所周知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一十回 链锤阵 “客官……你们的饭菜来喽……请慢慢食用。”店小二送来饭菜说道。 “谢谢小二哥……”夫妻二人同时说了一声,随即就慢慢吃起来。 吕海藤、马娇娇夫妻二人吃完饭,结了帐,付了银两,若无其事地离开了饭馆。 走在路上,吕海藤说道:“娇娇……怎么样?我说江湖中人会知道我们有了青釭剑嘛……” “知道就知道……我看他有几人敢明目张胆来强抢?”马娇娇嘴上非常强势地说道。 “在武林中,若论单打独斗,能让我吕海藤怕的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遇上,但是,就怕他们人多势众,一起围攻,仅凭你我二人双剑,恐怕难以御敌。”吕海藤有些顾虑地说道。 “别管那么多,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说……”马娇娇宽慰道。 第二天上午,吕海藤、马娇娇刚来到一个集镇,迎面走来一帮人,来到近前,夫妻二人都认识,这帮人是东面城堡独孤浆的弟子:焦坛、郏垢、荆赐、火浮、广烦、苟基六人。 焦坛见了吕海藤、马娇娇便说道:“二位剑神剑仙好逍遥哦……” “焦坛兄,这么巧啊……你们这些人是要到哪里去?”吕海藤看了六人一眼说道。 “我们这是在找你们呀……”郏垢瞟了一眼马娇娇说道。 “呵……找我们……有什么事吗?”吕海藤问道。 “听说你们在无仙湖得到一柄宝剑,可否拿出来让我哥几个观赏一下?”焦坛看了二人一眼说道。 “笑话……谁说我们在无仙湖得到了什么宝剑,根本没有的事,我夫妻俩也未曾去过什么无仙湖。”吕海藤来个死不认账。 “哼……别不认,几天前,有人看见你吕海藤在无仙湖水中,捞起一柄闪光发亮的宝剑,你以为这件事瞒得天衣无缝,没人晓得。在不远处的游船上,已经有不少人都看到了。”荆赐、火浮同时说道。 焦坛一帮人,说得有板有眼,给人一种不得不承认的感觉,但是,吕海藤还是狡辩道:“你们看我夫妻二人手中剑像是那宝剑吗?” “你们手中剑当然不是,可以把你们的包袱打开来,让我等兄弟看看吗?”广烦上前一步说道。 “看什么看……有本事的,你就来拿……”马娇娇突然把脸一沉说道。 “好哇……春风剑仙……荆赐我就得罪了……”荆赐说着便解拔出背上钢刀,跨步扑向马娇娇。 吕海藤一看,立即横跨一步挡在马娇娇身前说道:“荆赐……你这是要动手了呀……就别怪我下手重了哈……” “少他娘的废话,老子们就是想看看那宝剑是啥样,你们都不愿意,只能动手了呀……”荆赐说着继续舞动手中钢刀,一招“闷雷击顶”猛然劈了过来。 吕海藤立即拔剑抢前一步,长剑直指荆赐小腹。真不愧是剑神,以快攻快,荆赐举刀还在朝天,吕海藤的剑尖已近荆赐腹前不足一尺。 荆赐一看如果不收刀闪让,势必吕海藤的长剑要先他一步刺进小腹,急忙停足侧身避让,吕海藤的长剑就擦着荆赐腰肋衣衫刺过去。 一招过后,二人转身相望。这时,焦坛、郏垢等五人,立即散开,手握钢刀,将吕海藤、马娇娇二人围在当中,伺机出刀下手。 荆赐刚才险些中剑,不敢贸然进攻,向一侧的广烦点了点头,二人立即挥刀左右夹攻而来。吕海藤立即闪身迎上广烦,可是,吕海藤刚跨出两步,突然一个纵身斜跳,长剑已到了荆赐头顶。 荆赐没想到吕海藤会改变攻击对象,一看吕海藤在头顶一剑劈来,急切间,只得缩头举刀上架,哪知吕海藤手腕一抖,整个人便斜飘落到荆赐左侧,长剑随即就弹打在荆赐左膀上。 焦坛、郏垢一看荆赐中招吃了亏,双双挥刀扑杀过来。马娇娇立即挥剑截住,三人便战在一起。这时,火浮、广烦、苟基从三面举刀劈向吕海藤。 这一来,马娇娇是以一敌二,东闪西躲,步伐轻灵,手中长剑神出鬼没,与焦坛、郏垢战得难解难分。而吕海藤是以一敌四,脚踢、拳打、掌劈,手中长剑点刺、平削,火浮等四人占不到丝毫便宜。 双方大战二三十招,不分胜负,焦坛一看自己六人联手,竟然胜不了剑神、剑仙二人,u看书 .uuanm 真觉得有些丢脸。于是便闪跳一边喊道:“兄弟们……弃刀用锤……布阵……” 郏垢等五人一听,急忙虚晃一刀,闪跳一旁。吕海藤、马娇娇一听,立即扬剑齐眉,背靠背,看着周围的焦坛、郏垢等六人。 焦坛对五个兄弟喊完话,首先就把手中钢刀丢在一旁,随即把外套长衫脱去,显露出紧身短衣,腰缠一对链子锤。其他五人也是脱去外套,解下腰间链子双锤,双手各提一个。 焦坛等六人,手提链子双锤各站一方,把链子双锤甩得溜溜圆,呼呼风响。原来这是独孤浆的“链锤阵”,只要在三人以上就可以布阵,其威力远比单打独斗强多了。 吕海藤、马娇娇只是听说过独孤浆的“链锤阵”,但是没有见识过,只得凝神静观,看他们如何出手,再来如何防御破解。 这时,焦坛将手中舞得溜圆风响的链子双锤突然抛出,迅疾就到了吕海藤、马娇娇头顶盘旋,看样子随时都有可能砸下来。吕海藤立即一拉马娇娇,漂移一边,可是,那链子双锤好似有灵性,又追了过来,仍然是在头顶盘旋。 马娇娇一看气急了,纵身上跳,手中长剑一举,对着链子双锤弹打而去。就在这时,苟基手中链子双锤脱手飞出,直射马娇娇后腰。 吕海藤一看,慌忙一伸左手,揽住马娇娇腰腹往旁拉避,同时,右手长剑对着飞来的链子双锤,用上十分劲道拍打,不愧是剑神,虽说有点手忙脚乱,但那链子双锤还是被拍打落地。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一十一回 都是青釭剑惹的祸 就在吕海藤揽住马娇娇滑步让开,立足未稳之际,郏垢、荆赐、火浮、广烦四人的链子双锤先后脱手,盘旋飞来,看那场景真是险象环生。 马娇娇一边跳跃避让,一边向吕海藤说道:“藤哥……现在正是性命攸关的时刻,是时候了……” 吕海藤听后点了点头,长剑一挥,划破了马娇娇背上包袱,一伸左手,接住了包袱中掉下的青釭剑。马娇娇随即侧身一伸左手,拔出宝剑。 青釭剑一出鞘,立时剑气纵横,马娇娇随手抖动,近身的两对链子锤的铁链被斩断,四颗铁球随即飞砸在街边墙上。 马娇娇再次一个纵跃,一挥宝剑,盘旋在头顶的一对链子锤的铁链被斩断,两颗铁球飞砸在房顶上。剩下的三对链子锤,一阵盘旋,又飞回到了焦坛、郏垢、荆赐三人手中。 马娇娇劈斩得性起,双手持剑,跨步奔向焦坛,吓得焦坛急忙滑步一旁说道:“行了……我等兄弟已经见到宝剑了,我们认栽……” “既然是你们不想打了,你们也不算什么十恶不赦之人,今天我们就不杀你们,捡起你们的破锤滚吧……”马娇娇停住脚步说道。 火浮、广烦、苟基三人听后,急忙上前捡拾那些铁球,随后拿起地上的钢刀、衣衫,朝镇外走去。 吕海藤、马娇娇目送焦坛、郏垢等六人离去,随后从另一条大街走出镇外。走在路上,吕海藤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东锤真是名不虚传啦……” “哼……他们再怎么厉害,还是经不起我们的宝剑一拨弄。”马娇娇非常庆幸有了宝剑。 “焦坛他们六人,其功力不算高,如果布那链锤阵的人,功力再高些,其威力更大,恐怕刚才我们还没来得及拔出宝剑,就已经被击倒了。”吕海藤说道。 “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宝剑在手,任他谁来抢,不用白不用,杀他一个哭爹叫娘……”马娇娇说道。 “话虽如此说,我们还是要多加小心,明抢不行,警防有人暗夺。”吕海藤不无担心地说道。 自此之后,吕海藤、马娇娇行走江湖,是处处小心,时时注意,好似做贼之人,整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真是觉得有些心累。 这天在中南山附近的一个饭馆吃完午饭出来,当走到山边的时候,夫妻二人都觉得头脑有些昏沉。而正在这时,迎面走来一行人,吕海藤用手背揉了揉有些朦胧的双眼,才看清楚那风度翩翩的一袭白衣公子,就是北面城堡的少堡主司马衍和一帮师兄师弟,霸染、蔡疾、覃宠、柳翼四人。 这帮人在距吕海藤五六丈远的地方停住脚步,只听霸染说道:“二位剑神、剑仙,是不是觉得头重脚轻,昏沉沉的,全身乏力呀……” 吕海藤、马娇娇一听,立即运功试掌,根本就不能凝神集气,立刻明白了:“刚才吃饭的时候,遭人暗算,下了毒。”吕海藤、马娇娇随即自封穴道,阻止毒性蔓延,随后说道:“看来是尔等的杰作了……” “我们听说东面城堡六锤,想看看你们手中宝剑,结果被你们大败,我等也想看看宝剑,只能略施小计喽。”司马衍嘴角露出一丝奸笑说道。 “司马衍……你一个好卑鄙的小人……”马娇娇伸手怒指司马衍一帮人说道。 “少他娘的废话,想活命的……就赶紧把宝剑连剑带鞘扔过来……大爷就给你们解药……”蔡疾恶狠狠地说道。 吕海藤听了之后,向马娇娇点了点头,走过去拿过马娇娇包袱中的青釭剑说道:“宝剑可以给你们,但是,你们得先把解药抛过来。” “哼……你们死到临头还讲条件,你们还有什么筹码可以和我们讲?”霸染手指吕海藤、马娇娇说道。 “我们是没什么筹码,不过……我们即便是死,也要让宝剑继续沉睡,你们也休想拿到宝剑……走……娇娇……我们上山去……”吕海藤说着一拉马娇娇,就欲朝山上跑。 司马衍一听,立刻明白吕海藤的用意,急忙喊道:“吕兄慢走……给你解药就是……不过我们将解药抛出,同时你也得把宝剑抛过来。” “行……你们把解药拿出来吧……宝剑就在这里……”吕海藤说着扬了扬青釭剑。u看书 ww.ukanshu “蔡疾……把解药拿出来……我数一二三,你们同时抛出,不准耍诈。”司马衍对蔡疾喊道又看着吕海藤。 蔡疾听了司马衍的话,便从衣兜中拿出一大一小两个瓷瓶,从大瓶中倒出两粒小指头大小的朱丹,放入小瓶中,盖好瓶塞说道:“你们一人一粒,服下六个时辰后,毒性全解。” 司马衍看看蔡疾、吕海藤都做好了抛掷准备,便大声喊道:“一……二……三……” 司马衍一喊完数,蔡疾随即就把药瓶抛出,吕海藤略微迟疑,迅疾向司马衍掷出青釭剑。药瓶与青釭剑在空中的运行轨迹不同,这样就避免了药瓶被青釭剑击碎而朱丹撒落。 马娇娇纵身一跃,抓住了药瓶,司马衍见青釭剑带着吕海藤的几分内力直射而来,立即双掌平推,卸去青釭剑一部分前冲之势,脚下连连后退,将宝剑抓在手中。 马娇娇立即拔掉瓶塞,倒出药丸,随手放了一粒到吕海藤口中,接着把另一粒放进了自己口中。夫妻二人随后坐下,微调气息。 司马衍从剑鞘中拔出一半的青釭剑,已是光芒四射,霸染、蔡疾等四人立即围上前去观赏,看得司马衍等人是心花怒放。 这帮人看了一阵之后,司马衍将宝剑入鞘,拿在手中,朝霸染、蔡疾等四人挥手一指吕海藤、马娇娇喊道:“兄弟们,不能让他们夫妻二人活着离开……” “行……我们先把剑神杀了,留着剑仙享用一番再说。”霸染说着就举剑朝吕海藤马娇娇走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一十二回 跳崖深谷 灵雕相救 吕海藤、马娇娇如果没有中毒,司马衍等五人,要想打败他们夫妇二人还是不容易的,可二人如今是空有一身武功,就是发挥不出来。 吕海藤见霸染等四人,一步步走来,立即抓起路边的一把尘土,猛然撒向四人,随即拉着马娇娇就朝山上飞奔。 司马衍等五人没想到吕海藤会先发制人,尘土漫天飞舞,弄得五人眼都睁不开,急忙挥掌拍散,随即先后紧追吕、马二人。 吕海藤、马娇娇轻功甚好,虽然中毒,但毒性没有继续蔓延,跑起路来,还是不比司马衍等人慢。 二人沿着蜿蜒陡峭的山路,一路向上攀爬,后面的司马衍等人是紧跟着追来,追赶了近一个时辰,吕海藤、马娇娇已上到山顶,略为缓了一口气,沿着山脊梁继续往前跑,后面的司马衍等人很快也追到了山顶,一个个也是丝毫不敢怠慢,紧追不舍。 七人在山脊梁上奋力前冲,吕海藤、马娇娇极力想甩脱后面五人,以便运功逼出毒气,而司马衍等五人想尽快追上,在吕海藤、马娇娇恢复功力前,把二人杀了,以绝强抢宝剑之事流传于江湖,所以大家都在拼命地奔跑、追赶。 在山脊梁上又奔跑了半个时辰,跑在前面的吕海藤、马娇娇,已经到了悬崖前面了,只能停下。数丈开外的司马衍等人,一看二人停下,也就停下歇息不追。 吕海藤、马娇娇一看前面是深谷,后面五人虎视眈眈,现在无论如何是打不过这五人的,死倒是没有什么可怕的,关键是这帮畜生,在让马娇娇临死之前,还要受到这帮畜生的凌辱,这是夫妻二人都不能接受的。 马娇娇一拉吕海藤说道:“藤哥……我们是跑不了,跟他们拼了,打不过就跳崖,来世再做夫妻。” “行……”吕海藤说着便与马娇娇左手牵右手,另一只手各自舞动一长剑,搅起一股剑气,刺向司马衍等人。 可马衍见吕、马二人要拼死一战,立即挥动手中青釭剑,随即两股剑气相撞。 吕、马二人立刻被震得倒退三步,倒向深谷。 司马衍等人急忙来到悬崖边,见吕海藤、马娇娇,衣衫随风飘舞,坠向深不见底的山谷。 吕海藤、马娇娇紧紧拉着手,一起坠落,吕海藤突然说道:“娇娇……我有办法活下去,等将来出谷再找那帮龟孙子报仇雪恨。” “这么高坠下去,哪里还能活命?”马娇娇侧头看着吕海藤说道。 “娇娇……只要你听我的,我们就肯定能活着。”吕海藤说着便手上用劲,一把将马娇娇拉过来,紧紧地抱在胸前。 这样一来,马娇娇就在吕海藤胸腹上,一起坠落。马娇娇立即明白了吕海藤说的能活下去的办法,是要拿一人做人肉垫子,极力挣扎,想把吕海藤翻到上面去,可是,她哪里扭得过吕海藤。 马娇娇在挣扎坠落时,双腿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顿时就感觉钻心地疼痛,一会儿就听“嘭……”的一声响,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双腿的疼痛,让马娇娇清醒过来,看着身下软瘫的丈夫,赶紧推开他紧抱自己的双手,翻身坐在丈夫身边摇喊道:“藤哥……藤哥……” 她哪里还能喊得应,伸手一摸脉搏,早已停止了跳动。这时,从空中盘旋着两只大雕,一会儿就降落在马娇娇旁边不远处,弯钩嘴里叼着一些青草,向马娇娇走来。 马娇娇一看,急忙意欲站起来,这才发现没了一双小腿,身下还在流血,急忙在自己身体上,戳点几下,封穴止血。 突然,这两只大雕慢慢走来,惊得马娇娇喊道:“我遭了人的欺负……难道在落难之时,你们这些飞禽也要来欺负我这个落难女人吗?” 那大雕哪管这些,当走到距马娇娇还有两三步的时候,急得马娇娇左手撑地,斜着身躯,右手乱绕,口中喊道:“别过来……别过来……” 这时,那只大雕停下,一甩头,弯钩嘴里的灵草,撒落到了马娇娇的断腿处,然后,喉咙里发出“咯咯……”声。 马娇娇一看大雕前来,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看看撒落在腿上的青草,心中想道:“难道这大雕是要我用这些野草来治伤……”想到这里,uu看书 wwuukashu 马娇娇便把那些青草收起来,双手一阵揉搓,然后贴敷在断腿处,再将两只裤腿将伤处缠裹起来。 再看那两只大雕,喉咙里又发出了“咯咯……”声,随后煽动翅膀飞走了。这下马娇娇总算明白了,原来,两只大雕是给她找来草药救她,心中立即有了说不尽的感激。 贴敷上草药不久,感觉断腿处有一丝丝凉意,也没有先前那么疼了。再四处张望,想看看一双小腿掉到哪里去了。最后看到一双小腿在三丈开外的潭水边,随即想过去拿来看看,可是无法挪动身躯半步。 马娇娇不禁抚摸着吕海藤的尸身悲恸起来:“藤哥啊……藤哥……你倒是让我独自活下来了,可是,我现在双腿已失,不能移动,你叫我以后怎么活下去,还不如同你一起死掉了干净……” 悲恸了一阵,马娇娇抬头仰望天空,再看看四周,那是绝壁高万仞,有的地方长满了荆棘藤蔓,有的地方又是光秃秃的峭壁,石峰凸起,想必自己的双腿,就是被那石峰给擦脱的,左面半山腰还有一瀑布飞泻而下,汇聚成山谷中的深潭,潭水中央凸起一个山丘,正面偏右的谷底壁边,好似有一个不是很小的山洞。 观看了一遍,马娇娇心中想道:“唉……既然侥幸活着,还是要想办法活下去,才不枉藤哥粉身碎骨之心。”想到这里,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于是,马娇娇便静下心来,闭目运功疗伤。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突然听到“嘭嘭……”两声。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一十三回 死里逃生 灵雕相助 马娇娇急忙睁开双眼,只见两只大雕再次降落在旁边,一只大雕弯钩嘴里叼着一株灵草,另一只双爪下面是一只小花豹。 那嘴里叼着灵草的大雕,慢慢走了过来,这次,马娇娇不再害怕,那大雕来到马娇娇的断腿边,将嘴里的灵草放到了马娇娇的腿上,转头望着马娇娇,喉咙里再次发出“咯咯……”声。 这时的马娇娇,心中又是一阵感动:“大雕啊……大雕……你们是在救我呀……刚才我还误会你们要伤害我,真是不应该呀……”马娇娇说着便伸手去摸了一下大雕的头,大雕也不躲开,温顺地让她抚摸,一会儿之后,大雕又“咯咯……”地叫了一声。 再看那脚下踩着小花豹的大雕,用弯钩嘴啄开皮毛,猛啄几下,撕下一片腿肉,叼着向马娇娇走来。 马娇娇即刻明白:这只大雕是要她吃肉,感动得急忙伸手接住那片豹腿肉。 马娇娇手里有了食物,顿时感觉肚子饿得“咕咕”地叫,可是,看着血淋淋的豹腿肉,哪里敢吃,也从来就没有吃过生肉,根本没有胃口。 两只大雕似乎看穿了马娇娇的心思,只见两只大雕在破皮的小花豹身上,各自啄下一块豹子肉吃了下去,再啄下一块走了过来,来到马娇娇身旁,翅膀略略张开贴在马娇娇胸前,弯钩嘴里叼着的豹肉杵在马娇娇嘴唇边。 马娇娇再次明白:灵雕是要强迫她吃东西,不然会饿死的,只好张口咬住豹肉,两只大雕才退回去。马娇娇咀嚼了几下,强忍着吞了下去,好一阵恶心。 两只大雕见了,双双煽动了一下翅膀,又走来,马娇娇一看,急忙说道:“你们别过来……我继续吃……” 两只大雕真的停下脚步看着,马娇娇只好将手中豹腿肉,小口小口地咬来吃下去,感觉是十分的不舒服。马娇娇慢慢将手中豹腿肉吃完,两只灵雕又煽动了一下翅膀,嘴里又发出“咯咯……”声,好像在说:“对了,只有吃了东西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马娇娇生吃豹肉,总觉得恶心不舒服,便就势躺下,看着天空。不久,天慢慢暗下来,两只大雕来到马娇娇身边蹲下。当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两只大雕便张开翅膀,覆盖在马娇娇身上。 马娇娇知道大雕是怕夜晚寒冷将她凉到了,是在为她避寒保暖,心中真是感激不尽,伸出双手来,为两只大雕梳理羽毛,口中念叨着:“大雕呀大雕……真是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我也不知你们几岁了,该尊你们是哥哥姐姐呢……还是弟弟妹妹为好?” 两只大雕真有灵性,听了之后,温顺地把头埋在马娇娇胸口上磨蹭了几下,就像是小孩撒娇一般,紧接着抬起头来左右摆动了一下,随后喉咙中发出“咯咯……”的叫声。 “哦……你们是说,你们的年岁比起我来要小很多。”马娇娇说道。 两只大雕听后,随即又发出了“咯咯……”声,马娇娇接着又对左右两雕说道:“好……那你们就是我的雕儿,你是大雕,它是二雕。”说着又用双手抚摸着两只大雕的头,以示亲密无间。 两只大雕听后,立即站起来,在地上跳跃了一下,大翅膀跟着也扑腾了一下,看大雕样子是非常高兴。随后又回到了马娇娇身边,一左一右地紧贴着马娇娇身体蹲下,给了马娇娇非常温暖的感觉。马娇娇实在有些疲累了,在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待到醒来时,已是第二天辰时末了,揉揉双眼,伸展了一下双臂,坐起身来,见两只大雕,在旁边不远处,悠闲自在地梳理着羽毛,嬉戏、斗斗嘴。 马娇娇观望了一会儿,再回过头来看着双腿,感觉已经不那么疼了,解开裤腿,将大雕第二次找回的草药,揉搓了一阵换上,再把裤腿缠好。 再看看身旁丈夫吕海藤的尸身,于是对大雕说道:“大雕、二雕,我想把我夫君埋葬了,可是我又挖不了坑……” 两只大雕听后,随即来到吕海藤的尸身旁边,煽动翅膀,“哦哦……”地鸣叫了两声,随即用弯钩嘴啄起泥土,再用双爪刨土。土坑即将刨成,马娇娇想到夫君将埋葬,永世不得相见,思到此处,眼中蓄满泪水,uu看书 w.uukanshu 抑制不住地流下来。 两只灵雕,不久便“挖”出了一个土坑。 有了坑,两只大雕再次鸣叫两声,大雕随后飞到吕海藤身旁,用双爪抓住他的衣裳,扇动翅膀,吕海藤的尸身就被抓了起来,放到了土坑中。 马娇娇看到大雕正要覆土,立即喊道:“雕儿……等一下,去把我那两条小腿,拿过来,一并放在里面,这样,我就一步也没有离开过藤哥。” 大雕随即到潭边,“拿”来了马娇娇的两条小腿,放到土坑中,再把刚才刨出的泥土盖上去。 马娇娇望着吕海藤的坟,满面悲戚:“遵你的遗愿,我会好好活下去……”她捧起一把泥土,覆盖在坟上,艰难的挪动着身体,离开了。 马娇娇与两只大雕一起吃了些豹肉,这次吃起来,也就不是那么恶心了。两只大雕吃饱后,便去潭水中嬉戏,马娇娇便闭目运功疗伤。 就这样,马娇娇以两只大雕为伴,在它们的照顾下,腿伤迅速愈合,一天比一天好,两只大雕每天出谷,抓些小动物及野山果之类回来食用。 大约过了半个多月,马娇娇的伤腿已经好多了。 两只大雕抓回的小动物,每天都生吃,总觉得不是很好吃,于是便找来一些干杂草,用火石子磕出火花引燃,添加些兽骨头,将兽肉烤熟来吃。 这下吃起来就香多了,马娇娇吃过了香喷喷的烤肉之后,便以手代脚,倒立着在谷中行走,想去看看那个山洞,能否住进去,以便晚上能够遮露避寒。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一十四回 获赠秘籍 苦练神功 不久,马娇娇便来到洞口边,放下身躯坐了下来,歇息了一会儿,看着这洞穴,是四面见方,有一丈余,再伸长脖子往山洞里瞧了瞧,里面光线太暗,什么也看不见。 于是就双手着地,撑起身躯,慢慢移动,进到里面。 定睛一看:洞深约有两三丈,宽敞干燥,最里面右边,有一些干杂草,破旧衣物之类的东西,正面洞壁前面还有两个蒲团。 看这样子,这个山洞,是有世外高人曾经隐居于此的,她注视了一阵便说道:“小女子马娇娇,不幸落难到了山谷中,进到前辈仙洞,真是打扰了,小女子又别无它处,只能借住贵仙洞,以度残生……” 马娇娇说完,又对着俩蒲团叩了仨头,双手合掌拜了三拜,随后就翻看那些物品。 在这些物品中有几本武功秘籍,马娇娇现在是心灰意冷,对什么武功秘籍也不感兴趣,只是约约看了一眼这些秘籍的表皮,都是些内功、刀法、拳、掌之类的。 就这样,马娇娇便在这谷中山洞住下来,每天出洞透气、见阳光,再打坐习练内功,还与两只大雕一起吃烤肉、吃野果、喝潭水,并用长剑在崖壁上刻画记数着时日。 马娇娇这一住就是二十年,从一个曾经叱咤风云的青壮剑仙,成了如今已过花甲的老太婆。 这天半晌午,正在洞中打坐习练内功的马娇娇,突然听见那两只大雕鸣叫,便坐在蒲团上飘飞到小山丘来。 姜冲听完马娇娇讲完自己当年的故事后说道:“奶奶……这么说来,您的仇人就是司马家那帮人喽……” “是的……还有那柄劳什子破剑,待到以后你出了山谷,去把人和剑全给我毁了……”马娇娇眼里露出了愤怒的凶光。 “奶奶……我只跟大哥学了两三个月的轻功,逃跑还可以……杀人、毁剑咋行?”姜冲抬眼望着马娇娇说道。 “没关系呀……你现在还小,我可以教你,等你学会武功,长大了出山谷,一定能杀得了那帮曾经欺负过我们的龟孙子。”马娇娇用手抹了一下姜冲的后脑勺说道。 “我能学会吗?再说……学会了我又从哪里出去呢……哪里有出谷的路呀……”姜冲很是迷茫地看了看四周说道。 “别急,慢慢来……过去我对山洞中,前辈留下的武功秘籍不感兴趣,看来如今可以用在你身上。”马娇娇说着又看着姜冲问道:“冲儿……你识字吗?” “自我记事以来,伯父不让我习武,只让我读书识字,大部分的字是认识的。”姜冲回答道。 “那就好……我们这就回山洞中去看看,前辈高人留下的是些什么秘籍……”马娇娇说着便右手把姜冲抓来夹在腋下,左手一拍地,腾空飞起,飘过潭水,飞落到山壁洞口。 马娇娇站起身来,只有两条大腿杵地而行,姜冲捡起马娇娇所坐的蒲团,跟随着进到山洞里。马娇娇又坐回蒲团,对姜冲说道:“冲儿……你自己去看看,那里都有些啥秘籍。” “好的……”姜冲说着便来到存放物品的石桌边,桌上堆放的除了几套男女衣衫外,再有就是几本书籍。一本一本拿起来看:这第一本便是《破剑六刀》,接下来是《卸吸功法》、《伏虎拳法》、《降龙掌法》、《盘龙腿法》、《玉女剑法》及《武林帮派录》七本秘籍。 “奶奶……这些秘籍,我恐怕得用上三四个月才看得完哦……”姜冲拿起一本秘籍说道。 “我不是要三五月看完就了事,我是要你照着秘籍练功十年,功成才能出谷。”马娇娇看着姜冲说道。 “哦……需要花去十年的时间哟……”姜冲嘴里念叨着。 “你慢慢看吧……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可以来问我。”马娇娇说完就闭目练功去了。 姜冲听了之后,便拿起《破剑六刀》和《卸吸功法》两本秘籍,走到洞口就地坐下,首先翻看《破剑六刀》。 这《破剑六刀》只有攻防两式共六招:纵砍、斜劈、前戳、横削、上磕、横拍。秘籍最后一页写到:“得我秘籍,学会刀法,将崖壁破剑刀拔起拿走,即可出谷傲行江湖。” 姜冲简略地看了一遍,放到一边,再拿起《卸吸功法》翻看,简单概括来说:这是一部内功心法,uu看书 .ukanshu.m 是一种占便宜的内功,卸去别人内力,吸收到自身来,以增加自己内力。书页最后写到:“学会功法,内力将会无敌于整个武林。” 姜冲简单看了两本秘籍,似懂非懂,在马娇娇的讲解下,认真阅读,刻苦习练秘籍所载武功。 姜冲在这山谷中,获赠秘籍,刻苦习练,他本就是一个练武奇才,在马娇娇的指导、调教下,尤其是轻功进步神速,本有基础,马娇娇又把自己的轻功倾囊以授。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晃八九年的时间过去了,姜冲从一个小小少年,长大成一个风度翩翩的英俊青年。这些年来,除了《玉女剑法》和《武林帮派录》只看不练之外,其它五本秘籍,是烂记于心,习练得已有八九分火候了。 这天早餐过后,姜冲与往常一样,练拳又练腿,练刀还练掌,马娇娇在一旁看得是心中乐滋滋的。 当姜冲练完一遍后,马娇娇便叫住姜冲:“冲儿……歇息一会儿再练……” 姜冲随后来到马娇娇身旁坐下说道:“奶奶……你看我现在的功夫,是不是再有一年半载的,出谷都不怕那帮龟孙子了?” 马娇娇看了看姜冲说道:“嗯……从我们平时对练的情况来看,你目前的功夫,只要不是遇上顶尖一流高手,还是伤你不着的。” 姜冲一听有些兴奋地说道:“那我是不是不用等那么久就可以出谷了……” 马娇娇抬头仰望对面崖壁若有所思,说道:“不用着急……”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一十五回 姜冲获益神功 马娇娇低头想了一会接着说:“依我看,你什么时候能取下崖壁上那把破剑刀,就基本上成为一个高手了,如果能劈开瀑布和斩断它,那就肯定是难逢敌手了,那时你才会有能力出谷……” 姜冲听了,就好似在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心立即就凉了下来,自言自语地说道:“劈开瀑布、斩断那水帘,那是山谷中流淌不止的水呀,谈何容易……” “冲儿……别灰心……我相信你,会有那么一天的……”马娇娇鼓励道。 自此以后,姜冲每天练功更加刻苦,功力大增,攀崖蹬壁,如履平地。 半年过后,姜冲已上到了崖壁插放“破剑刀”的地方。看那“破剑刀”是连刀带鞘,插入崖壁缝隙多半,他兴奋地单手握住刀柄连拔两次,纹丝不动,再双手试了两次,仍然拔不出来。可想当年山洞主人,是有多么大的内力,才能插进去。姜冲无奈,只好放弃,回到谷底。 马娇娇见姜冲垂头丧气,于是说道:“冲儿……别灰心嘛,你只是内力还不够强大而已,接下来,你加紧习练卸吸功,以增加内力,才有可能拔得出破剑刀。” “行……我现在就用多半的时间习练卸吸功。”姜冲说着还在仰望崖壁上的破剑刀。 时间又过了三个月,这天上午,姜冲与马娇娇一起对练了一趟刀法后,姜冲便说道:“奶奶……您给我看着,我再去拔一下破剑刀。” “好啊……如果你还拔不出来,回到谷底来,我助你一臂之力。”马娇娇点头说道。 姜冲听后,随即双脚蹬地,腾空攀崖而上,很快就左手拿住刀鞘,右手握住刀柄,使出十成内力,猛然往侧一拔,还是纹丝不动。想顺着崖缝用掌拍打刀背,又怕毁坏了宝刀。只能再次放弃,反身回来。 马娇娇看后毫不犹豫地喊道:“冲儿……你给我过来……咋就没有一点长进呢……” 姜冲听得喊声,随即就朝马娇娇走来,马娇娇突然眼露凶光,跃身而起,挥掌猛然击打姜冲左胸。 突起变故,姜冲冷不防就结结实实地受了一掌,被打得一个后滚翻。 姜冲随即坐起,顿觉胸部火烧火燎的,还有些气血翻涌,急忙运功调息,一会儿之后,便已平息。 姜冲不解地看着马娇娇问道:“奶奶……我做错了什么吗?您为什么打我呀……” “你做得很好……什么也没做错,你已经受了我近七成的功力,你现在运功调息,再去试试,看能否拔出破剑刀。”马娇娇看着姜冲微微一笑说道。 姜冲一听,总算明白了:马娇娇不是在打他,而是用这种方式,将四十余年的功力卸出来给了他,就等于马娇娇失去了四十余年的功力。再看马娇娇面容,立即就变得苍老了许多。 姜冲盘腿坐下,吐纳调息,不消片刻便已经精神抖擞了。他随后站起身来,再跪下给马娇娇叩了三个响头,这才又站起身,快走几步,轻轻松松地就上到了崖壁插放“破剑刀”处,随手握住刀柄,运功拔起,这次姜冲便是右手握着“破剑刀”刀柄,离开了崖壁飘落下来。 马娇娇看见姜冲拔出了“破剑刀”,高兴地喊道:“哈哈……冲儿……你成功啦……” “嗯……奶奶……这都是借助了您的力量呀……”姜冲说着便带着宝刀来到马娇娇身边一起观看。 这破剑刀与一般大小的钢刀差不多重,从刀尖到刀柄末端,有三尺一寸八分,扁圆的刀柄长有六寸,刀头宽三寸,刀尾宽两寸八分八,刀背厚一分三,刀刃较厚而不锋利,刀尖也是不锋锐,刃口、刀尖都非常钝戳,更奇特的是,整把宝刀非常柔软,可以环绕三圈。 看完之后,姜冲将刀刃在手掌边挪动了一下,大失所望地说道:“嗨……连我的手都割不进去,根本就不是什么利器,哪称得上宝刀……废刀还差不多……” 马娇娇看了,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是……这刀好就好在,它刀身可以随意弯曲,可缠绕于腰间,便于携带,也许刀法中那招‘横拍’就是取胜绝招。” “什么……刀身柔软不着力,怎么能对阵杀敌?”姜冲说着摇了摇头。 “这刀在一般人手中,刀身是着不上力,但在有一定功力的人手里,uu看书.uukash.om 那它就会随意变化,想柔则柔,要刚则刚,肯定是无坚不摧的利器。”马娇娇说着便将“破剑刀”举起来舞动了几下。 “算了吧……看您那刀头都是软不拉耷,抖动不已,没有一点儿力道。”姜冲看了马娇娇纵砍、斜劈两招说道。 马娇娇收刀又端详了一阵,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姜冲说道:“不是……这正说明以我现在的功力,已经不足以驱使此刀了,要不……你来试试,看看又如何?” 姜冲听后,走来接过马娇娇手中的宝刀,左手立掌胸前,右脚后撤半步,随即将内力从臂膀运至手腕,灌至掌心,猛然一刀纵砍,果真刀头不再抖动摇摆,刀风立即把地上扫出一道壕沟来,随即再斜劈一刀,旁边崖壁上的荆棘也被击落一大片,这才显现出此刀的锋锐。 “哈哈……冲儿……怎么样……是不是一把上等好刀?”马娇娇高兴得直鼓掌。 “嗯……确实是一把宝刀,原来它柔软,是有它的奥妙之处……”姜冲说着又使出前戳、横削、上磕、横拍四招,崖壁被打得发出“嘭嘭……”之声,真是招招威力无比。 姜冲几招使完之后,眼望崖壁说道:“刀鞘还在上面,我得再将刀鞘取下。” 姜冲说完便一提真气,双脚蹬地腾空而起,手脚并用,攀爬崖壁,一会儿就抓住了刀鞘,只是轻轻一带就出来了,随即飘飞落地。 姜冲拿着刀鞘来到马娇娇身前说道:“这刀鞘也是软的,像是一种兽皮制作的。” 欲知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一十六回 姜冲攀崖出谷 马娇娇接过刀鞘,看了看说道:“嗯……就是,你把刀插归鞘中,套在腰间试试。” 姜冲听后,接过刀鞘,插入破剑刀,随后在腰间缠绕了一圈多,就像是在腰间扣上了一条宽宽的腰带。接着将破剑刀连续几次拔出再插入,感觉是得心应手,随心所欲。 姜冲得了如此好刀,每天就对着瀑布习练“破剑六刀”,还在瀑布下面习练伏虎拳、降龙掌、盘龙腿,借助得天独厚的环境,姜冲的功力是与日俱增。 又过了半年…… 晌午过后,姜冲拿着破剑刀,再次对着瀑布一刀纵砍,这一刀下去,就见瀑布一分为二,中间一条潮口,两边水柱翻滚,一会儿之后,又成了一块瀑布。 一旁的马娇娇看了,兴奋地喊道:“冲儿……你终于成功了,果然一刀劈开了瀑布,再试一刀,能不能斩断瀑帘。” 姜冲听后,立即侧身挥刀,朝着瀑布横斩,一刀过后,瀑布仍然倾泻而下,并没有被斩断。姜冲运足十成功力,再次横斩一刀,瀑布仍然没有断开。 马娇娇看了立即喊道:“冲儿……奶奶再助你一臂之力……” 姜冲听得喊声,回头一看,马娇娇已经挥掌向他扑来。姜冲随即往旁闪身让开,马娇娇一掌击空,着地一个滚翻坐在地上瞪视着姜冲。 姜冲这次没有让马娇娇打上,是他已经明白马娇娇是要把仅存的三成内力,也要卸给他,于是喊道:“奶奶……不要……你再将内力卸给了我,您的武功不就全废了嘛……” “为了你出谷能为我报仇,我愿意将毕生功力全给了你。”马娇娇非常坚决地说道。 “不嘛……您已经给得够多了,我的功力以后会慢慢积累的,您不用太着急。”姜冲说着也面对马娇娇坐到了地上。 “嗨……我老婆子留着这点功力在身,也无用处,还是给了你好啊……”马娇娇看着姜冲说道。 “不……留着大有用处……我带着您一起出谷,去找那贼人,您就看着我把他们一个个全杀了。”姜冲说道。 “我就不出去了,我要在这里陪着藤哥哥,了此残生……”马娇娇落寞地说道。 “即使这样,您也要留着仅存的功力,等着我回来给您报喜……”姜冲说道。 马娇娇听了姜冲的话语,心中乐滋滋地说道:“嗯……冲儿乖……真有孝心。” “奶奶……我们现在就说定了,您要好好活着,不准反悔……不然您功力全失,我即使出了这山谷,也不得心安。”姜冲眼神中透露着乞求说道。 “好嘛……你先去试试看,能不能上到谷顶,再回来,我还有要事与你交代。”马娇娇若有所思地说道。 “好啊……”姜冲应声之后,放眼环视谷顶,选择了一处,看上去要矮一些的地方,深吸一口气,双脚用劲,跃身崖壁上凸起的岩石,再次腾空而上,最后站上了崖边。 “哈哈……我终于可以走出深谷啦……”姜冲高兴地朝谷底喊道。 姜冲看了看山崖四周,意欲找出当年被大雕抓起的地方,可是,早就长满了藤曼,看不出地方记不清了。随后双脚点地,向谷底飘飞而下。姜冲自长大后,穿的都是山洞前辈留下的衣衫。 看那衣衫鼓浪着的姜冲,在绝谷上空缓缓而下,姿势甚是优美,不久便飘落到潭水中央的小山丘上,又是一个弹跳,飘飞到马娇娇身前。 马娇娇立即将姜冲拉到膝前,喜极而泣,心中杂念,五味俱全。 姜冲见马娇娇哭泣,惊问道:“奶奶……您这是怎么啦……我神功练成,应该高兴才是呀……您咋还哭啦……” 马娇娇听后,用手帕抹了抹泪水说道:“嗯……奶奶没有哭,这是高兴得流泪。冲儿呀……你能练成神功,除了你有练武天赋之外,多半还是你能吃苦下功夫的结果。” “奶奶……冲儿我现在随时可以出谷又回来,您有什么要吩咐的?尽管说来。”姜冲眼望马娇娇说道。 “冲儿呀……你我有缘相守十年,不应该是祖孙,更应该是师徒……”马娇娇说道。 “嗨……我觉得叫您奶奶更加亲密些。”姜冲说道。 “你在出谷以后,难免要与武林中人交往,别人总会向你问起,师承何门何派,师父是谁……”马娇娇说道。 “我直接就说是我奶奶教的,不就完了嘛……”姜冲不以为然地说道。uu看书ww.uukanshu.co “不能……你只能说师承‘神洞前辈’,师父是‘半仙老人’,其它就不用说得太明白。”马娇娇说道。 “哦……意思就是不能说出您的真是身份,让那些爱怎么猜就怎么猜他的吧……”姜冲点了点头恍然大悟。 马娇娇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出谷后,除了寻找司马衍等一帮龟孙子,将人、剑毁了之外,顺便找寻两人,告知他们我的实情。” “师父:您要徒儿找寻哪两个人?”姜冲问道。 “一个是我夫君的弟弟吕海寒,另一人是我妹妹马翠翠,她嫁给了南面城堡的二堡主关天皓。”马娇娇说道。 姜冲听了马娇娇说的两人,一阵愣神后说道:“师父……您说的吕海寒,是不是走南闯北镖局的总镖头哟……我记得当年我伯父将我所托之人就叫吕海寒。” “是与不是,我也不知道,就只有你去证实了,在三十年前是没有走南闯北镖局的。”马娇娇回答道。 “我凭空怎么去认这两个人呢?”姜冲又问道。 “我这里有吕家的传家宝——翡翠玉圈一只,本来是一对,另一只想来应该在吕海寒的夫人手上。”马娇娇说着便从手腕上退下了玉圈。 “那您妹妹又有什么东西为凭呢?”姜冲接过玉圈问道。 “我这里有一把长命锁的钥匙,而长命锁却在我妹妹手上,只要你用这钥匙,开启了长命锁,那你就自然找得到她了”马娇娇说着又从颈脖上取下钥匙。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一十七回 初涉江湖 马娇娇又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唉……也不知你出谷到外面又是一番什么样的光景。” 见姜冲小心翼翼的收起两件宝贝之后,马娇娇又说道:“冲儿……你在出谷之前,还要做最后一件事,去山洞拜别神洞前辈,感谢他赐予的武功秘籍,你才能练成绝世神功。” 姜冲听了之后说道:“嗯……是应该拜祭神洞前辈,这样吧……我再陪您一个晚上,明天一早起来,拜祭了神洞前辈再出谷。” 马娇娇把最重要的事情交代清楚,如释重负,心情也非常好,还与姜冲一起对练了一阵刀剑。 姜冲第二天一早起来,洗漱过后,烤了些兽肉,与马娇娇及两只大雕一起吃。而两只大雕却把烤肉啄来让姜冲吃,好像明白这是与姜冲相处以来的最后一餐,要姜冲多吃一些,姜冲非常理解地用手指为它们梳理了一阵羽毛。 吃饱后,姜冲便回到山洞中,在山洞中央,朝着正面洞壁蒲团,恭恭敬敬跪下说道:“前辈在上,弟子姜冲给您老叩头啦……徒儿有缘来到这里,与您有了师徒之实,您的七本秘籍,除《玉女剑法》和《武林帮派录》只作了解外,其它五本秘籍,我都习练得差不多了,徒儿心中无限感激,现准备出谷,去完成奶奶的心愿,望您老人家庇佑,徒儿一切顺利。” 姜冲说完,再叩头三下,双手合掌拜了三拜,起身走出了山洞。 马娇娇与两只大雕已在谷底草坪上等待,马娇娇见姜冲走来,便招手说道:“冲儿……临别之时,为师还要嘱咐你几句。” “师父,您还有啥说的?徒儿静心听着,一定遵从便是。” 马娇娇看着姜冲恭敬地垂手侍立,也就严肃地说道:“行走江湖切记,武学境界,博大精深,要虚心学习,不能骄傲自满。即要行侠仗义,但又不能恃强凌弱,对武林前辈及平民长辈都要尊敬,不得傲慢无礼,即使是同辈或者晚辈也要礼让谦逊,江湖凶险多,逢人但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遇事要冷静思考,切不可鲁莽行事。” “是……冲儿谨记师父教诲,待徒儿了结您的心愿后,即可返回山谷侍奉您老。”姜冲说着便跪下叩了仨响头。 姜冲站起身来,又对两只大雕说道:“两位雕兄,待我走后,您们要好好照顾我师父,我在这里也感谢您们当年的救命之恩,不然我姜冲就活不到今日。” 姜冲说完便要给两只大雕跪下叩头,两只大雕立即张开翅膀挡住,不让姜冲跪下,姜冲只得微笑着,向师父和两只大雕挥了挥手,转身走到崖壁前。 只见姜冲深深吸了一口气,跃身踏壁,腾空上到了谷顶。转身俯视深不见底的山谷,灌足内力朝谷底喊道:“师父……多多保重……等我回来……” 不久,从深谷传来了马娇娇的声音:“冲儿放心……别着急……做事要有耐心……” “知道啦……我走了……”姜冲喊完话,转身沿着山脊梁往前走去。 姜冲走了一程,就见有一条下山的蜿蜒小道,于是便顺着山道走下去。经过近两个时辰的行程,终于走到了山脚下。 久违的田野风光,随即展现在眼前,郁郁葱葱的农作物,忙忙碌碌的种地人,随风飘来的阵阵花香,令人心旷神怡,赏心悦目。 姜冲一路走来,一路欣赏,不久就来到一个集镇。他这一身过时的旧衣衫,走起路来东张西望,立刻就招来不少疑惑的目光。 姜冲随即发现有些不妙,即刻想到:“我这是该找个钱庄兑换银票,再买身像样的衣裳换上。” 姜冲也管不了世人的目光,继续往前走,远远就看见在一个十字街口不远处,有一家“陆融钱庄”。 不久,姜冲便迈步进到钱庄,只见柜台边坐着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伙计,里面一点坐着一个约有五十多岁,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的掌柜。 姜冲略为打量一下掌柜和伙计,正要开口问询,那伙计先说话了:“客官是要存钱呢还是兑换银两?” “我想用银票兑换现银。”姜冲说着就从贴身衣兜中拿出几张银票,从中抽出一张面额较小的递给了那伙计。 钱庄伙计接过银票一看,随即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姜冲,u看书ww.uansh.cm这才说道:“兄弟,你这银票可不是我们钱庄的哟……” “不是你们钱庄的,难道就不可以在你们钱庄兑换银两吗?”姜冲问道。 “你这是‘楚鸽钱庄’的银票,最好是到那里去兑换。”钱庄伙计说着便递回银票。 姜冲接过银票又问道:“请问‘楚鸽钱庄’在哪里?从这里去远吗?” “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我们这是中南山的南面,楚鸽钱庄在中南山的西北面,如果坐马车去呢,可能半个月能赶到。”钱庄伙计回答道。 “你就行行好,我急着用钱,能不能就在你们钱庄兑换?”姜冲说着又把银票递过去。 “这个……陆掌柜,您说咋办?”钱庄伙计没有立即接银票,而是回头向里面的眼镜掌柜问道。 陆掌柜起身来到柜台边,接过姜冲手中银票看了看,又仔细端详了一阵姜冲说道:“小伙子,你这是一千两的银票,先压在我这里,我暂时借给你二百两现银,在半年内来,加两分利息还上,可以把这张千两银票拿走。如果半年以后,银票就归我们钱庄了。” “可是可以,只不过到时我凭空来,你们会认账否?”姜冲说道。 “你如果同意,我就给你写个收讫凭据。”陆掌柜说道。 “好吧……就这样办。”姜冲说道。 于是,钱庄伙计前去准备银两,陆掌柜写下收讫凭据,交给姜冲一看,只见上面写明了银票金额与钱庄名号,以及时间、利息,最后落款“陆融钱庄”陆楠制票。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一十八回 驼背乞丐人 一会儿,钱庄伙计就将打包好的银两递给了姜冲,姜冲拿着现银,离开钱庄,准备找一家制衣店买身合体的衣衫。 姜冲沿街找寻着,走了几条街,终于在一条小街尾上,有一家制衣店,姜冲迈步进到店内,见有三人正忙碌着缝线钉扣。 一个戴着老花眼镜的瘦小老头,见有人进店,便放下手中活说道:“小伙子是要做身衣衫?” “是的,有现成的内衣、外套吗?我想现在就要。”姜冲说道。 “有倒是有些样品,不一定很合体。”眼镜师傅说道。 “您拿来我试试,可以的话,我就把它买了。”姜冲用眼搜寻了一下店中样品衣衫说道。 眼镜师傅目测了一下姜冲体型,随即挑选了内衣和现成的水蓝色外衫说道:“公子哥,请到里间屋去试穿。” 姜冲接过衣衫,走进了里间屋。不久,姜冲便走了出来,眼镜师傅及其他二人一看,异口同声地说道:“哟……公子你穿这身衣衫,就像是为你定做的一样。” “嗯……倒不是十分合体,也就凑合着穿了吧……给您多少钱?”姜冲说道。 “当然是要测量了你的身材,再制作才更为合体。如果你是要了这衣衫,一共就给一百五十文吧。”眼镜师傅说道。 “行……我要了。”姜冲说着便拿出了银两。 姜冲换了一身新衣,肩背上挂着钱褡连,继续往前走,准备找个吃饭的地方。姜冲信步来到一条小街,在一个转角街边,有一家小吃摊。姜冲也有一些饿了,快走几步,就在一空桌坐下。老板随即上前问道:“小伙子想吃些什么?” 姜冲十年来,未曾出谷吃过东西,也不知该吃点什么,只好随口说道:“随便,什么都行。” “那就给你来一小笼刚出锅的蒸饺……”摊贩老板说道。 “好的……”姜冲说着便扫视一下周围,见对面街边蹲着一个约有六十多岁,蓬头垢面的驼背乞丐和一个衣衫破烂的十四五岁的小乞丐。 “小伙子,你先尝尝味道,保管你吃了,下次还想吃。”摊贩老板送来一小笼刚出锅的热气腾腾的蒸饺说道。 姜冲刚用筷子夹起一个,还未送到口边,突然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公子,能赏赐两个给我们吃吃吗?” 姜冲闻声抬头一看,那对面街边的一老一少俩乞丐,就站在他身边,在姜冲愣神犹豫之际,那小乞丐睁着大大的眼睛说道:“大哥哥,给一个吧……我饿……” 听那娇嫩的声音,像是一个小女孩,看他们可怜,姜冲只好说道:“吃吧……拿去吃。” 老乞丐一听,立即拿起那一小笼蒸饺,随手就倒进了他们的钵盆中,转身欲走。姜冲立即喊道:“慢着……” 老少乞丐回头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姜冲继续说道:“老板……再给他们一小笼蒸饺,我这里一并付你银两。” 摊贩老板听后微微皱眉,随即应声道:“好的……”随后就给那俩乞丐钵盆中倒上蒸饺。 俩乞丐随后走到对面街边坐下,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这时,摊贩老板又给姜冲送来蒸饺说道:“哎……这爷俩也确实可怜,许多人都不愿给他们吃,偶尔有人也会给他们一两个。有时收摊还有剩余,我也赏赐他们几个。” “难道这爷俩只在你这里讨吃的?”姜冲问道。 摊贩老板瞟了一眼老乞丐说道:“大部分时间是吧……哎……造孽啊……听说那驼子曾经也是江湖上的叱咤风云人物。” “什么……江湖中的风云人物,还能落魄到无人问津的地步?”姜冲有些吃惊地问道。 “只是传闻而已,具体真假,我也不清楚。”摊贩老板回答道。 姜冲听后心中想道:“他如果真是江湖中的一个狠角色,我倒是可以向他打听一些情况。”想到这里,姜冲便“哦……”了一声。 姜冲吃完饺子,付了银两,离开饺子摊,走到俩乞丐身边悄声说道:“老伯,我想向您打听一件事,请随我来。” 老乞丐听后,略为迟疑,随即一拉小乞丐,跟在后面走来。一会儿就走出集镇,来到一个山丘的坡地,姜冲停下脚步,随后在草坡上坐下。 老乞丐见了便问道:“公子把我老叫花子带到这里,想做什么?” “老伯坐下说话,晚辈没有不敬之意。”姜冲回答道。 老乞丐听后,便在姜冲斜对面的一块石头上坐下,小乞丐也在一旁坐下。 姜冲见老乞丐有些戒备的样子,uu看书 wwuukansu 便问道:“听说老伯曾经是江湖中的风云人物……” “什么风云人物……年轻人……别去相信江湖传闻。”老乞丐瞟了一眼姜冲说道。 “听您语气,即使不是什么风云人物,至少也知道几个江湖中人吧……”姜冲看着老乞丐的眼睛说道。 “看在你刚才给了我爷俩一顿饱饭吃的份上,你到底要说什么?”老乞丐问道。 “您老人家认识姜开山、花柏昂、吕海寒这三人吗?”姜冲问道。 “不认识。”老乞丐回答得非常干脆。 姜冲听后大失所望,沉默地眼望远方,老乞丐看了姜冲的表情,又说道:“不过……是听说过三人,他们是结拜兄弟,吕海寒在二十多年前,开了一家镖局。” “对对……对……就是开镖局的吕海寒,您知道他家在何方,我想去找他。”姜冲有些激动地说道。 “你要去找他?你这年纪不可能是他朋友吧……”老乞丐有些好奇地说道。 “哦……小时候,我在他家住过一段时间,我想去看看他家的近况如何。”姜冲说道。 “哦……吕海寒的镖局,离这里可远喽……从这里顺西走,没有两三个月是走不到的哟……”老乞丐摇了摇头说道。 “老伯,您可以带我去吗?”姜冲问道。 “带你去?你看我爷俩这身衣衫,就老夫驼背这形象,与你这样一个英俊美男子走在一起,合适吗?”老乞丐眼望姜冲说道。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一十九回 偶得宝剑 “没事……老伯,我不嫌弃你丑,再说,你们的衣衫嘛……回头去制衣店,买一身换上不就行了嘛……”姜冲回答道。 “这不是又要你破费了嘛……”老乞丐说道。 “意思您是同意带我去喽……我叫姜冲,还不曾问起老伯尊姓大名?”姜冲说道。 “姜老弟呀……既然你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老夫就带你走一趟。至于姓名嘛……如今已不值一提啦……”老乞丐眼中似有忧伤。 “既然老伯不愿说出大名,晚辈也不勉强,一会儿去换身衣衫,带我到吕家镖局去就行了。”姜冲露出有些失望的眼神说道。 那小乞丐看了看姜冲,抢着说道:“姜公子不知道,我义父他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独行剑客——唐延,他是二十年前……” 话还未说完,老乞丐便扯了一把她,小乞丐努了努嘴巴,便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小妹妹你叫他‘义父’,我还以为你俩是父女呢?”姜冲问道。 “不是,她是老夫九年前行乞时,受人之托,收养的义女衫衫。”唐延回答道。 “我小时候,曾听伯父说起过,独行剑客可是一个了不起的一代剑侠,原来就是您老人家呀……”姜冲有些惊喜地看着老乞丐说道。 唐延摇了摇头,一阵心酸:“唉……好汉不提当年勇,再怎么厉害,如今不也成了一个驼子、乞丐了吗……” “难道唐前辈遇上了非常厉害的仇家,把您打成这样的?”姜冲好奇地问道。 “嗨……差点儿要了我老命的人,也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仇家,这都是一柄宝剑惹的祸……”唐延一声长叹。 “什么?您也是宝剑惹的祸……能说出来听听吗?”姜冲诧异地说道,并在心中想:这把剑难道与师父的青釭剑有什么关联…… 唐延看到姜冲欲知其详的样子,便叹息一声说道:“嗨……十年了,我找不到人来倾诉,也不曾有人问起过,如今你问到了,如果你不怕脏了耳朵,我就说说也无妨……” 原来,十年前的一天,唐延收到好友姚横——铸剑山庄庄主的信函,说他山庄新得一柄宝剑,愿意与他在剑术上切磋一下。 唐延本就是一个剑痴,信函说好友有宝剑,当然要去看一下。于是,唐延便决定赶往地处北面城堡与西面城堡两大势力范围相交的铸剑山庄。 这天上午,终于来到了铸剑山庄。 门口一个叫顺子的矮个儿庄丁,一见唐延来访,急忙回里屋禀报,一会儿,身着浅蓝色衣衫,四十多岁浓眉大眼的姚横,亲自出来迎接。 “唐兄啊……里屋请,小弟我等你多日了。”姚横说着便摆了一个请进的姿势。 “嗨呀……姚贤弟太客气啦……”唐延说着就迈步进到庄门。 二人说说笑笑来到客厅,自有下人送来茶水。唐延喝了一口茶水说道:“贤弟信函说得了好剑,是什么时候的事?” 姚横也喝了一口茶水说道:“就在前不久,我去送货回来的路上,看到一个十多岁的小乞丐,拿着一柄连剑带鞘的长剑当棍使唤。我觉得他那样是在糟蹋长剑,我便跟他要过来看了看。” “看过之后,你认出是一柄好剑?”唐延说道。 “正是,我便问那小乞丐能否将长剑卖与我,他说你能出多少银子。”姚横回答道。 “那你给了他多少钱?”唐延问道。 “我伸出了右手食指向他比划了一下。”姚横回答道。 “于是他就同意给你长剑了?”唐延问道。 姚横微笑着说道:“那小乞丐看了我的比划说道,‘你才给一两银子,不行,真的喜欢要,就给我十两银子’,其实我那一个指头要表达的是给他一百两银子。” “那最后你给他多少银子呢?”唐延又问道。 “我想他一个乞丐小孩,银子太多,恐怕会招来其他乞丐的哄抢,这样,我也就只好给他十两银子了。”姚横双手一摊说道。 “那到底是一柄什么样的宝剑?”唐延问道。 姚横看到唐延有些心急的样子说道:“你是使剑高手,我呢是铸剑行家,我们一起到存剑房去看看。” 姚横说着便起身,朝里间书房走去,二人进了书房,姚横开启机关,一副山水壁画被移开,走进去是一间密室,墙上挂了几柄很是不一般剑,唐延环视了一遍说道:“贤弟,u看书.uunhu.om 哪一柄才是你新近买来的?” 姚横看着唐延的神态说道:“你是说这些剑都不是?” “如果是,那也就太普通了嘛……也就最多值一二百两银子。”唐延有些失望地说道。 “确实不是这些剑,它在这里……”姚横说完再次启动了一个机关。 随即墙角处的地板上,开启了一个两尺见方的洞。姚横来到洞口说道:“随我下去看看。” 姚横、唐延先后下到地下密室。这是一间较大的密室,正面墙上挂着一柄长剑,其它空空如也。在上面的密室里,有谁会想到还藏有一间真正的密室。 姚横走上前去,取下剑来,递给唐延说道:“唐兄,你不会想到是这柄剑吧。” 唐延接过宝剑未曾拔出,就感觉不是一般的剑,当唐延左手拿住剑鞘,右手握住剑柄,把它拔出一半之时,这剑在昏暗的油灯光下,立即被照射出刺目的寒光。 唐延吃惊地仔细观看,剑身中央刻有“倚天”二字,不禁说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倚天剑……” “我想应该是,要不……我们俩过上几招,验证一下如何?”姚横说道。 “好啊……你就用这柄宝剑,我用自己的一佩剑,我们比试一次功夫。”唐延说着就把倚天剑归鞘递给姚横。 姚横接过剑说道:“向来我的功夫比你差多了,如果你今天赢不了我,就正说明它的威力有多么厉害。” 于是,唐延、姚横各自退至墙壁,拔剑在手。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回 宝剑生风云 唐延左手立掌在前,右手握剑,挥至头顶,以一招猛、准、狠的“蛟龙出海”,剑尖直指姚横左胸。 姚横左手伸出食中两指立于胸前,见唐延出剑快而狠,迅疾将右手宝剑一抖,以一招“打草惊蛇”,轻轻松松就将唐延之剑拨打一边。 二人一招过后跳闪一边,唐延随即一招“雨后彩虹”,回手一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向姚横迎面劈来。 姚横立即斜身蹿步,一招“鱼儿上钩”,手中之剑将唐延长剑挑开。 唐延随即借势滑步,手中长剑横扫,剑刃向姚横颈项平削而来。姚横立即将剑尖朝上一竖,略为抖动,轻松将唐延快如闪电的长剑挡开。 这三招,唐延是强攻不见效,姚横是防而不攻,已然显现出“倚天剑”的威力。 这时,姚横向唐延微微点头,随后一挥剑,一招“嫦娥奔月”,纵身一跃,只见一道剑气直指唐延面门。 唐延即侧身退步,同时长剑随手拨打,意欲将姚横宝剑磕开。结果只听“嘡啷啷……”一声响,唐延手中长剑被震断一节掉在地上,慌忙中再次退让,随后就听得“嘭……”的一声,墙壁上闪出一道火花。 姚横立即停手,将剑入鞘,唐延拿着断剑走过来说道:“果真是一柄绝世神剑,我纵横江湖十多载,居然一招也抵挡不住。” 姚横看了看手中倚天剑,递给唐延说道:“不是你功夫不如人,而是此剑一旦运使起来,剑气太过霸道。”他望一眼地上断成两截的残剑,接着说道:“既然你的佩剑已毁,那这倚天剑就归你了。” 唐延一听急忙说道:“这怎么行……君子哪能夺人所爱……” “嗨……我们兄弟间还能分个彼此?宝剑配英雄,我叫你来,就是要把它送给你的。”姚横说道。 “这倚天剑是无价之宝,你想当年曹操叱咤风云时,它与青釭剑就曾伴随左右,即使有钱也是买不来的,要不是机缘巧合,你哪里能买得到,你还是作为收藏品,把他收藏起来吧……”唐延再次推辞道。 “这剑既然现身江湖,定然有它的用处,放在我这里,就失去了它的意义,你就别再推辞了,收下吧……” 唐延见姚横说得真诚,默想了一会儿说道:“我们是好兄弟,你也是花钱买的,我不能白要,就当是你帮我买下的,多给了你的钱,觉得有辱你的人品,我总得把本钱给你吧……” 姚横一听就急了:“我们都是兄弟,如果我还要收你银两,那我不如卖给别人,狠狠捞他一笔嘛……” “好……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唐延觉得却之不恭,只好收下。 姚横、唐延随后从地下密室上来,出了书房,回到客厅继续品茶论剑,二人心情十分愉快。 可他们二人哪里知道,小乞丐在把宝剑卖出之前,就有一些丐帮弟子,拔出来看过,他们不懂剑,只知道与其它长剑不同,能发出耀眼的光而已。 “唐兄啊……你行侠江湖,有了这倚天剑,真是如虎添翼了,我想那剑神吕海藤恐也不是你的敌手了。” “其实,这些年来,我也想找他比试一下,总是寻他不着,无缘一试高下。” “自我接手经营铸剑山庄近二十年,也未曾见他来过一次,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这么多年来,我踏遍大江南北,走完中原大地,就是没有剑神、剑仙一丁点儿的消息。” 第二天一早,唐延告别了姚横,携带着倚天剑继续游侠江湖,还想着找到剑神、剑仙比试,再去挑战东锤西棍、南刀北剑…… 唐延得了倚天剑的消息,不久,也就从铸剑山庄庄丁口中传扬于江湖。 唐延哪里知道,北剑司马阐弟子柳翼,多年来,一直为司马阐在搜寻有关倚天剑的线索,已从铸剑山庄眼线中得到信息,由于势单力薄,只好马不停蹄赶回北面城堡禀报。 这天上午,唐延来到西面城堡地界的一个松林山脚下,沿着小道穿林而过。 这密密麻麻的高矮不一,大小不等的松树,走在里面,一阵风吹过,让人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走了一阵,唐延觉察身后有些异样,回头看去,是两件暗器,一前一后向他打来,急忙斜跨一步让过前面的,随左手挥绕,将后面的抓在手中,原来是一棵飞蟥石。 这时,松林深处传来一阵拍掌声,uu看书 .uuanu同时又有人说道:“不愧是独行侠,听声辩器的功夫真不弱。” 循声看去,有五人蒙着面纱,以扇形队例向他走来。 唐延看走来的这帮人说道:“诸位埋伏在这松林中偷袭唐某人,还戴上‘遮羞布’,是哪来的江湖鼠辈。” 说话间,那五人已到了唐延身前三四丈的地上。 唐延这骂人不带脏字的话,可急怒了那五人,只见他们一个个举手扯掉面纱。 原来是欧阳弘麾下,十大杀手之一的廖楠生、羊威、覃胀、崔捧、牛腩五人。 一帮人被骂,心中气恼,覃胀首先吼道:“好你个唐延敢骂人,看清楚了,我等是谁,不要到时候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人的。” “哦……这样没有遮羞布,当然看清楚了,各位原来是欧阳堡主的几位杀手,不知几位截住唐某人何事?” 羊威见问,便抱先说道:“听说唐大侠得了一柄叫‘倚天剑’奇剑,能否拿出来,让我等兄弟一饱眼福?” 唐延看了五人一眼,笑嘻嘻地说道:“哟呵……你们的耳朵真够长的啊……我这才拿到它几天,你们就知道了。” 廖楠生听了,瞪了唐延一眼说道:“少废话,快些把倚天剑给我们,免得我哥几个动手。” 唐延将倚天剑一举说道:“哼……你们如果有本事就从我手中拿去看过够……” 崔捧、牛腩一听,立即左手立掌在前,右手将双节棍挥举至耳畔说道:“姓唐的,休怪我哥俩下手重了哈……”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一回 倚天剑初显神威 唐延一看崔捧、牛腩二人是左右夹攻之势,立即右手连剑带鞘抓在手,他是知道西面城堡的双节棍很是厉害,两眼注视着二人动向。 就在三人即将动手厮杀之际,突然听得有人高喊:“三位且慢动手……”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松林的另一边,快步走来一行人,来到近前,大家都认识,是北面城堡的蔡疾、柳翼、焦镗、孟湘、韩能五人。 廖楠生一看是北面城堡的人,上前一步说道:“蔡疾……这是我们西面城堡界面上的事,难道你们也要来管管?” 柳翼看了一眼唐延,又望着廖楠生说道:“我们不是来管你们界面上的事,唐老弟手上的倚天剑,是我们师父早就要了的,所以你们也就没有必要动手,免得一会儿,你们谁伤了谁都不好。” 廖楠生一听,心中生气:“笑话……你们师父看上了,你们就要越界来抢吗?还讲不讲规矩哟……那我要说我们师父也早就看上了,又咋办呢?” 唐延一看两帮人都想抢他的剑,心中暗自偷乐:“我正想找你们试试倚天剑的威力,你们却送上门来了。”想到这里,唐延便说道:“你们两家人都想要倚天剑,那我给谁好呢?是抽长短签呢还是比武定输赢?” 廖楠生听了唐延的话,气呼呼地喊道:“唐延……你少在那里挑拨离间,这是在我们的地界上,不会抽签,没到比武时间,也不能比武来决定谁要。” 唐延一听微笑着说道:“那我就有些难办喽……把倚天剑给了你们,他们会同意吗?给了他们,你们又会同意吗?” 蔡疾听了唐延的话语,便用商量的语气对廖楠生说道:“廖兄,你们城堡的人,使棍又不用剑,就让给我们北面城堡用剑的人嘛……” 羊威听后,歪着脑袋看着蔡疾说道:“是我们使棍不用剑,但是,谁都知道倚天剑是一柄宝剑,我们拿来作为收藏品,还不行吗?” 柳翼一听,有些气愤地说道:“笑话……堂堂一柄绝世宝剑,难得重现江湖,岂能给你们拿去埋没了。” 廖楠生一听,也气呼呼地说道:“看来只有破例一次,比武定输赢,单挑一场,你们谁敢来与我斗它三百回合?” 柳翼听后抢步上前,拔剑在手说道:“比就比,谁怕谁……” 廖楠生随即抽出腰间双节棍,微侧身躯,半蹲马步,左手立掌在前,右手举棍在后,拉开架势。 柳翼随即也是脚下虚步,左手弯曲两指立于身前,右手举剑齐眉。 正当二人要动手之际,唐延在一旁喊道:“等一等……你们还没有说清楚,我是把倚天剑给你们输了的看呢,还是给赢了的看?到时候你们扯起皮来,不是又让我为难嘛……” 崔捧一听唐延的话有道理,随即说道:“对对……对……唐兄想得周全,先说断,后不乱……” 即将搏杀的二人,听后随即放下架势,几乎是同时说道:“倚天剑当然是归赢了的一方哟……” 这廖、柳二人说出的话,根本就像是没有第三方唐延的存在一样,没去想唐延是否真的就乖乖地把宝剑给他们,已然认定倚天剑就是他们各自的囊中之物了。 唐延听后只好说道:“既然你们都没有异议了,就开始慢慢打吧……我在一旁给你们当裁判。” 这时,只见廖楠生甩开双节棍,“唰唰……唰……”右手交到左手,左手交到右手,前胸绕到后背,左手立掌前推,两眼瞪视对方。 柳翼一看,立即抖动长剑,一招“蟒蛇出洞”,弓身蹿步,剑尖直指廖楠生小腹。 廖楠生立即侧跨一步,手握两节棍下砸,只听“嘡……”的一声,柳翼长剑被磕开。 廖楠生随即上前一步,挥左掌向柳翼左肩拍去。而柳翼借助长剑被磕开之势,身体旋转,又是一招“秋风扫落叶”,右手长剑平削廖楠生腰肋。 逼得廖楠生急忙撤步收掌,右手两节棍外磕,又是“嘡……”的一声,柳翼被震得斜蹿两步。 廖、柳二人就这样你来我往,一个是棍快、掌猛,步伐沉稳有力,另一个脚步轻盈,剑招刁钻狠辣,大战二三十回合,分不出高下。 唐延一看这二人旗鼓相当,久战不下,于是说道:“各位,你们就慢慢比试吧……唐爷我可不奉陪了,等你们决出胜负了再来找我吧……” 唐延说完转身就大踏步朝林外走去,看书 .uukanshu这西、北两帮人,全都在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哪曾想唐延没了耐心。 蔡疾率先追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唐延……你给我站住……要走,也得把倚天剑给我留下。” 廖、柳二人大战正酣,唐延突然离开,急忙各收兵器,退到一边,见大家的人都朝唐延追了过去,柳翼急忙拿出讯号箭,发射空中,随后也追了过去。 唐延知道这两帮人不会善罢甘休,听得喊声,随即停足转身,见两帮人持剑拿棍在手,一个个作势要扑杀过来。 唐延环视一眼众人说道:“你们没有分出胜负,难道是要一起来哄抢?” “是的……我们先收拾了你,我们两家人,再慢慢商量。”蔡疾说着又调头向后面追来的羊威、覃胀等人点了点头。 “那好……你们就来吧……”唐延说完,连剑带鞘拍打蔡疾。 羊威、焦镗等人,立即挥棍舞剑围扑过来。唐延只得回身上磕焦镗长剑,下砸羊威双节棍。 两帮人,棍、剑齐出,威力着实不小,不管唐延攻击哪一个,立即便有两三人,向他扑杀过来。 这些人,不知道倚天剑的厉害程度,也不敢逼得太急,冒然与倚天剑碰上。 僵持了一阵,唐延突然左手握住剑鞘,右手抓住剑柄说道:“你们要看宝剑的小心啦……” 唐延说完双手用劲,倚天剑随即出鞘,寒光一闪,就如一道闪电,在众人眼前晃过。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二回 倚天剑惹来祸端 廖楠生、羊威等五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心中想道:“果真不同于一般宝剑,就是不知其威力如何?” 而蔡疾、柳翼等五人见了,倒不是很吃惊,他们是见识过青釭剑的威力,心中在想:“看这样子,难怪能与青釭剑齐名,确实不凡,只是不知其威力是不是与青釭剑一般的高强?” 唐延见两帮人一阵惊疑,于是就说道:“你们是不是还想见识一下它的威力?那我就拿你们来试试剑……” 唐延说完就是一招“飞龙在天”,手中倚天剑,化成一道弧线,挥劈而下,剑未到而剑气先至,直指廖楠生、羊威等五人,逼得五人连翻带滚躲避。 唐延微微侧身,随手又是一招“蛟龙摆尾”,手中倚天剑朝着蔡疾、柳翼等五人左劈右削而去,五人迅疾左右跃退一丈开外。 蔡疾、柳翼等五人,曾在青釭剑下磨练过,所以,唐延挥剑向他们攻击时,避让得恰到好处,并不慌乱。 两帮人见识过倚天剑后,廖楠生站起身来说道:“我西面城堡等五人已经见识过倚天剑之威力,我们就此别过,望唐兄好自为之,多多保重。” 廖楠生说完就带着一帮人转身离去,唐延见蔡疾一帮人并无罢手之意,于是就说道:“是不是刚才没伤你们,还想再尝尝倚天剑杀人的滋味。” 蔡疾一帮人当然不会离开,他们对倚天剑是志在必得,分十路人马,在中原大地明查暗访,而且是每两路人马相距不远,以便有情况好遥相呼应。 如今唐延自恃倚天剑在手,也就无所谓惧,根本不把这帮人放在眼里。 蔡疾听了唐延话语,立即喊道:“兄弟们……我们用‘五行剑阵’缠住他,少堡主他们不久就会赶到。” 司马阐是剑道名家高手,苦心钻研剑术,一生心血,创立了一套剑阵,五人联手使出,即为“五行剑阵”,七人联手则为“七星剑阵”,九人及以上联手,就成为最厉害的“天网剑阵”。 柳翼等五人迅速散开,各自站好方位,将唐延围在当中,随即抖动手中长剑,立即布下一层剑网。 虽说蔡疾等人功力不是十分高强,但形成了剑阵,其威力也不容小觑,攻守兼备,进退有方。 可是,这样一个威力极大的五行剑阵,遇上的是手使倚天剑的唐延。 只见他挥剑左劈右砍,剑未到,剑气纵横先至,立即就将蔡疾等五人分成三方。同时,震得林中树技飞落遍地。 焦镗、孟湘二人蹿跃稍慢,险些伤了手臂,二人衣袖被削掉一片。蔡疾、柳翼一退即上,挥剑从侧后夹攻而至,韩能则是正面举剑佯刺。 唐延迅疾纵身跃起,一旋手中倚天剑,朝着蔡疾等三人手臂削去。 就在三人有断臂之灾的时候,树林深处,突然有三把飞镖一起打上唐延手中剑的剑身,倚天剑随即被荡得斜飞,三把飞镖落地斜插,唐延飞身落地。 蔡疾等三人惊得一身冷汗,蹿跳一旁,举目望去,只见五六丈开外,来了一行人,为首的正是他们的少堡主司马衍。 唐延落地放眼环视,见司马衍带着霸染、覃宠、孙翩、邬桐四人疾步如飞朝他们这边而来。 唐延刚才被司马衍三把飞镖击中,没能伤了蔡疾等三人,也是因他功力不够强大,没有把倚天剑发挥到极致,若是在四大堡主一等人手上,不但能伤人,还能将飞镖反弹回去。 这时的蔡疾等人,见来了帮手,立即重整旗鼓。蔡疾就对司马衍喊道:“少堡主……倚天剑威力不容小觑,得用天网剑阵……” “行啦……各就各位……”司马衍应声挥手,群战唐延。 好一个天网剑阵,司马衍催动剑阵,这帮人舞动长剑,有的围着唐延绕圈,有的纵身跃起,手中长剑化成半弧,从唐延头顶划过,就如捕鱼人撒下的一张网,将唐延罩在其中。 这一场打斗,周围的松树倒下一片,成了一个较为开阔的比武场地。双方时而跃上树桩,时而又跳到地面。 唐延依仗宝剑在手,左劈右砍,上挑下刺。 这个司马衍自认最厉害的剑阵,竟然也奈何不了唐延。 虽说唐延是剑道一流高手,但他却不是最拔尖的i,就不能把倚天剑的威力完全发挥出来,撕破不了这张“天网”。 双方僵持着厮杀将近半个时辰,司马衍突然眼神一变,想起父亲的嘱咐:“要不择一切手段……” 于是,uu看书.uuanso 司马衍就偷眼向蔡疾使了一个眼色,蔡疾立即会意地剑交左手,随即右手从行囊中拔出一只飞镖。 同时司马衍也是左手剑,右手镖,口中喊道:“唐延……看镖……” 唐延听得喊声,一看司马衍一挥右手,作势发镖,急忙闪身挥剑。哪知司马衍只是虚晃一下,并未发出飞镖,待到唐延刚站定脚跟,蔡疾突然在唐延背后掷射一支飞镖。 唐延冷不防背后有人偷袭,这飞镖正好射入他右边扇背上,入骨三分,立即感觉右手握剑不紧。心知镖上有毒,急忙自封穴道,阻止毒性蔓延,随即把剑交左手,忍住眩晕,转身看着蔡疾怒骂道:“蔡疾……你这个挨千刀的,竟然用毒镖偷袭,简直是无耻下流之极。” 蔡疾听后瞪了一眼说道:“老子好话跟你说了一箩筐,你不给我们倚天剑,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蔡疾说完话,一个纵跃,挥起左拳猛然砸在唐延面门上,同时右手抓过唐延手中倚天剑。 唐延被一拳打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到地上。 强忍疼痛,用左臂绕过颈项,伸出食中两指,夹住毒镖,费劲地拔了出来,随后运功逼毒疗伤。 司马衍接过蔡疾拿回的倚天剑,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随后拿起倚天剑的剑鞘,一个蹿跃来到唐延背后,狠狠地击打了下去,此时的唐延已无力躲避,被打得扑倒在地,瞬间就晕死过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三回 寻友不着得1女 这时,霸染挥起长剑,意欲再补上一剑,蔡疾却说道:“不用再费力气了,中了我的毒镖,想他也只能苟延残喘几日罢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当唐延醒来的时候,已是在一个山神庙里,费力用手背揉了揉双眼,见身边有几个老少不一的丐帮弟子。 这时,就听一个较年轻的说道:“常舵主,这位大哥醒转来了。” 唐延一听便微微扭头看着年轻人问道:“这位小兄弟,这是哪里?是你们救了我……” “这里是我们丐帮筱山分舵的一个落脚点,是我们常烙舵主救的你。”年轻人回答道。 这时就有一个五六十岁的丐帮老头走来说道:“你被谁重伤,还中了剧毒。” “老哥,您所言极是,我是遭了司马衍一帮阴险小人的暗算,你救了我……”说着便要起身施礼。 常烙急忙俯身按下唐延说道:“老弟有伤在身,不用客气……原来你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独行剑客唐延?” “在下游侠江湖,喜欢独来独往,江湖朋友给的一点薄面,谈不上什么大名鼎鼎。”唐延回答道。 “唐大侠你这次所中之毒,实在诡异,我虽用祖传秘方为你所解,但不能彻底根除,加上你中镖处又遭到重击,恐怕你伤愈后也就……”常烙不忍说下去。 “我知道,我小命是被你捡回了,伤愈后也是废人一个,以后要想活着,也就只能……”唐延很坦然地说道。 “唐大侠能看得开就好,活着比什么都强。”常烙说道。 “唐大侠是怎么与司马衍等人结下梁子的?”另一个年岁与常烙差不多的老头问道。 唐延叹息一声:“唉……这话说来长,一切只因为倚天剑……” 常烙听后义愤填膺地说道:“这些人太阴损,那司马阐更有称霸武林的野心,逼得我们丐帮也几乎没有立足之地,我们丐帮也想除之而后快,怎奈心有余而力不足。” 至此,唐延在常烙等一帮丐帮弟子的照料下,经过半年多的调养,伤已痊愈,可是,背上却长出一个大包,本来是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却成了一个驼背老头。 唐延伤愈后,决定去铸剑山庄看看老友姚横,便向常烙辞行。 常烙高兴地答应了,并说道:“此去路途虽不是很远,但你一个人,一路还是要多加小心,能在山庄住下便更好。” 唐延听后,便对送行的几个兄弟说道:“谢谢常舵主和各位兄弟,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在下永不相忘。我去后看情况,如果姚横能念在兄弟一场留下我,那是最好不过。” 唐延落得这般田地,身上盘缠所剩无几,只得一路行乞。 这天午后终于看到了铸剑山庄的大门,心中欢喜,加快了步伐往前走,还未靠近,两个庄丁立即上前呵斥:“哪来的叫花子,离这里远些去,别让我们粘了晦气。” 唐延仔细一看,两个庄丁眼生,原来的庄丁却不见了,心中有些疑惑,便说道:“两位兄弟,烦你们给庄主姚横通报一声,就说他好兄弟求见。” “你有没有搞错,铸剑山庄庄主,现在可不是什么姚横。”两个庄丁同时说道。 唐延听了两个庄丁的话语不禁吃惊地问道:“什么……铸剑山庄什么时候易主了?原来的庄门兄弟顺子呢。” “你一个叫花子,哪来那么多废话,我们的庄主是大名鼎鼎的孔霸,不是什么姚横,顺子如今是这里总管,也不是什么样的人都要见的。”一个庄丁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请问兄弟,原来的庄主姚横到哪里去了?”唐延再次问道。 “去去去……我们哪里知道……”另一个庄丁很不烦地一边说,一边把唐延推走。 唐延再次望了望铸剑山庄,只得慢慢离开,一边走,心中一边想道:“看来那个庄丁顺子不是什么好鸟,姚横多半是出事了……。” 就这样,唐延就一路行乞,一路暗中探听姚横下落,始终得不到确切讯息。 两年后的一天下午,唐延行乞到了北面城堡实力管辖一个路口,路上无其他行人,四周安静的可怕。突然看到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满身血淋淋地,拉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一瘸一拐地急促地朝这边奔来。 在距唐延不远的地方倒下了,同时口中喊道:“那位大哥……行行好……救救我女儿……” 唐延急忙上前将那女人扶起问道:“这位妹子,uu看书 wwukansuo 你这是怎么啦?” “我叫钱友花,和丈夫窦天浩遭到北面城堡的追杀。”那女人回答道。 “你们就是西面城堡十大杀手中的窦天浩、钱友花夫妇?”唐延又问道。 “是的,两年前,四大城堡大比武之后,我们师父欧阳弘不敌司马阐的双剑合璧,被迫归附于司马阐。我们有一帮兄弟不愿意归附的,就遭到追杀。”钱友花简单地说了一下情况。 “大妹子,你伤得这么重,我给你治不了伤呀……”唐延说道。 钱友花听后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唐延说道:“我的伤不用治了,只求大哥你把我六岁半的女儿窦衫衫收为义女,救她一命,我和夫君在九泉之下也感激不尽,您赶快把衫衫带走,他们快追过来了。” “行……只要能讨来吃食,我首先给女儿吃,一定把她养大成人。好吧……衫衫,我们走吧……”唐延说着就去拉窦衫衫。 可是,窦衫衫一甩手说道:“不……娘,我们一块儿走……” “衫衫听话,为娘走不了,快跟义父一起走,再迟就走不了了。”钱友花推了女儿一把说道。 唐延只好强行把窦衫衫拉走,刚走到另一条小路转角处,就听得后面追赶钱友花的人到了。唐延急忙把窦衫衫拉到一下坡凹处,远远地偷眼看去。 只见邬桐带着仇虎、廖碳来到了钱友花的身边,后面屠成、田吉拖扶着奄奄一息的窦天浩走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四回 窦衫衫 钱友花心疼的看了一眼丈夫,说道:“你们仗势人多,把我夫君打成这样,本事真够大的呀……” 邬桐趾高气扬的低头看了她一眼,狠狠踢了一脚钱友花,说道:“钱大杀手,倒是夫妻情深啊,你的本事就够大,那逃什么?现在咋又不跑了?” 钱友花被踢得伤口一阵流血,瞪了一眼邬桐说道:“哼……姑奶奶我走不动了,你们现在干脆就把我们夫妻两个杀死算了。” 邬桐望了望钱友花,摇了摇头,慢吞吞的说着:“不急……不急,时候到了自然会送你们上黄泉路。” “哼!”钱友花把头扭到一边,不开口。 邬桐看着钱友花,突然想起:“咦,你们那小不点哪去了?” 钱友花恶狠狠的望着邬桐:“她呀,早就被人带走了,任凭你们有天大的本领,也追不到。” 邬桐听着,双眉紧锁,一旁的仇虎却说道:“邬师兄,那小孩儿说不定被藏在这附近了,我们搜一搜,必定能找到!” 廖碳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她一个小孩子能跑得多远,我们不费力气就能逮住她。” 钱友花听到他们的说着话,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生怕他们要去追寻女儿。 邬桐举目四处张望,旷野无人,一片寂静,满不在乎地说道:“我看她一个小女孩也翻不出什么花浪,算了……就把他们夫妇二人带回去给师父,也能交差了。” 仇虎、廖碳听后,只得作罢,于是上前,一人一只手,抓起钱友花两条臂膀,拖起来就往大路口走去。 小衫衫在藏身处,泪眼模糊地看着邬他们把父母拖走,眼泪吧嗒吧嗒地往外流,懵懂的她,内心隐隐觉得永远失去父母了。 唐延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到:“放心,以后你就跟着我。” 自此,唐延带着小衫衫,风餐露宿,四处漂泊。 唐延一生独行江湖,不曾结婚生育。如今收养了小衫衫,就把她当成亲生女儿来抚养。 冬去春来,一晃九年时间了,唐延带着小衫衫乞讨为生,有时一天能讨来一些吃的,有时也讨不来吃的。 小衫衫非常懂事,不管讨来多少,从来没有抱怨过,父女俩就这样相依为命地过着凄苦的日子。 唐延讲述完十余年来的悲惨生活,不禁老泪纵横,觉得没有让小衫衫过上好日子,有的是吃不饱睡不好。 窦衫衫懂事的用衣袖为唐延擦去泪水说道:“爹,你不必自责,没有你,我当初就已经死了……你已经很努力了……。” 姜冲看了一眼可怜兮兮的小衫衫说道:“没事,衫衫妹妹,你们以后跟着我走,就不会饿着你们。” “真是谢谢姜公子了。”唐延说道。 “走,我们回去到制衣店买身衣衫换上。”姜冲说着就站起身来。 于是,姜冲、唐延父女俩,一行三人又回到集镇,来到制衣店,眼镜师傅见姜冲去而复返,后面还跟着一老一小俩叫花子,不免有些疑惑地问道:“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嗯……给我伯父和妹妹各买一身新衣服,看看有没有现成合身的。”姜冲说着一指唐延和窦衫衫。 眼镜师父仔细打量了一眼唐延和窦衫衫,然后拿出一套小女孩的外套衣衫说道:“小姑娘可以到里屋去试穿一下。” 窦衫衫拿着衣衫,欢快地到里屋去了,眼镜师傅又找来一套浅黑色的内衣和外套衣衫,交给唐延说道:“老哥可以试试这两套。” 窦衫衫一会儿就换好衣衫,从里屋出来,高兴地原地转了一圈,口中说道:“你们觉得好看吗?” 眼镜师傅及另两个制衣师傅看了,眼睛一亮说道:“嗯……小姑娘穿上真好看,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儿似的,太漂亮了。” “真的吗?爹……哥……你们说呢……” “嗯……我女儿穿什么衣衫都好看。”唐延围着窦衫衫转了一圈说道。 “嗯……真的合身又好看。”姜冲上下打量了一下说道。 窦衫衫听了众人的赞美,心中乐开了花。 接着唐延又去换了衣衫出来,外套略显长了一些。眼镜师傅便说道:“老哥……要不脱下来,我给你卷缝一下。” “算了……就不用麻烦您了,将就穿就可以了。”唐延摇头说道。 “师傅,您看给多少钱合适?”姜冲向眼镜师傅问道。 眼镜师傅用手比划了一下:“一共就给二百文吧……” 姜冲付了银两,uu看书ww.uukanshu.om 与唐延、窦衫衫一起离开了制衣店。一路向西而行,唐延看姜冲形态、步履轻盈,便随口问道:“姜公子,看你样子也是习武之人,是家传呢,还是拜师所学?” “哦……我这是跟师父学了几年粗浅的拳脚功夫。” “不知师从何方?”唐延又问道。 “我是神洞门下,半仙老人首徒。” 唐延听了姜冲回答,满头雾水,想不出江湖中有这样一个门派和那样一个半仙老人来,随即就明白姜冲没有说实话,又不好再次祥问,只好随口“哦……”了一声,跟随着姜冲一路前行。 姜冲、唐延和窦衫衫三人,行走数日,来到一个集镇,街上人来人往,一片繁华景象。 姜冲他们沿着街,走走停停,不消片刻便到了午时,姜冲琢磨着找一个吃饭的地方。沿街走来,在一个丁字街口,有一家名为“河西第一楼”的客栈。 远远看去,非常气派,达官贵人,小商小贩,江湖过客,各种人物络绎不绝。 看了之后,唐延问道:“姜公子,我们要在这里吃饭吗?这里名气大,可能有些贵呃……” “没事,我带您和衫衫妹妹一起,吃一顿好的……”姜冲回答道。 其实,姜冲这么些年来,尽吃些无盐无味的兽肉以及一些野山果,自己也想吃一顿好的。 姜冲等三人来到门前,店小二哥笑迎道:“三位客官,吃饭在一楼,要住宿请上二楼。”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五回 歌姬 姜冲点头微笑,以示回答,迈步走了进去,里面厅堂宽敞,摆满了桌席,人还真多,空桌已不多了,三人来到最里面靠墙的一张较小的桌椅座下。 店小二急忙前来让点菜,窦衫衫抢着说道:“我来点菜,来份粉蒸牛肉、辣子小煎鸡和黄焖鲤鱼,再加个青菜酥肉汤。” 店小二记下菜名转身离去,姜冲三人坐下等待。 不久,店小二送来了饭菜,姜冲三人也有些饿了,随即就吃起来。 当快要吃完的时候,突然从大门外传来一阵弹奏琵琶的声音,这琵琶之声,是那么的悦耳动听,令人赏心悦目,心旷神怡,回味无穷。 这时,就听有人喊道:“店家……是什么人在外面弹奏琵琶?” 掌柜的一听呼唤,急忙走过来陪笑道:“回油然公子的话,那是一对流浪母女,这几天常在酒楼外面弹奏琵琶,打扰了公子的兴致,我这就去让她们速速离开。” 油然公子一听急忙摆手说道:“不……你去叫她们到厅堂里,来一曲,弹唱得好了,我就给她赏银。” 姜冲转头看去,那油然公子是三十来岁年纪,一派风流倜傥,自以为很懂音律的样子。 油然右边席位上,还坐着一瘦一胖,约有五十来岁的两个壮汉,同桌的还有两个十分妖娆的年轻女子以及一个富家少爷模样的年轻人。 那掌柜的听油然说要流浪母女到厅堂中弹唱,急忙点头应声而去。 一会儿,掌柜就把那流浪母女带了进来。 吃饭的众人,全都放下碗筷,举目望去,就见一个体态有些臃肿,中等个儿,怀抱琵琶,头上罩着红纱的年轻女人迈步进来,后面紧跟着进来一个怀抱小鼓的青瘦老太婆。二人随着掌柜的来到油然公子桌前下首站定。 油然等一帮人看了那怀抱琵琶的女子一眼,心中很是不爽,又见她还红纱蒙面,心中暗暗生气。 那瘦高汉子理解油然的心思,于是就说道:“我说姑娘,刚才我家公子是欣赏了你弹奏的曲子,本想是叫你进来一睹芳容为乐,为什么还要蒙面遮脸呢?” 歌姬旁边的青瘦老太婆急忙解释道:“哦……这位公子爷,小女自小脸上长了顽疾,红纱蒙面是免得脏了世人的法眼。” 油然公子听后,把脸一沉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为何还出来抛头露面?” “我们母女是为生存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出来走街窜巷,凭的是技艺吃饭,你们要是听高兴了,就给几个赏钱,弹奏得不好,我们会自觉走开。”青瘦老太婆回答道。 众人听了青瘦老太婆的两次谈话,有好些人是脸露同情,也有一些人却投去了歧视的目光。 油然公子听了便给刚才说话的瘦高汉子使了一个眼色,只见那人微微一点头,伸出右手一挥,随即掌风朝着歌姬袭去,那女子惊呼一声,头上的红纱立即飘飞出去。 这一下,歌姬那黄黑色的脸就全部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里,只见她眼角下面,似有斑驳的痕迹,看上去确有些丑陋。 整个厅堂里不少人发出了一阵唏嘘声,急得那女子侧身上前,要去捡拾地上的遮面红纱。 油然公子一帮人中的那个身材魁梧的大胖汉子,随即上前一步踩住红纱,不让她捡起来。 青瘦老太婆见此场景,心道是遇上泼皮无赖了,急忙扯住歌姬转身就离开。 那油然公子本想还要羞辱一番流浪歌姬,见母女俩大气都不敢出就离开,只好说道:“这般丑陋,滚远些去,不要在本少爷眼皮子下面晃来晃去的。” 姜冲见油然一帮人欺侮一对流浪母女,实在看不下去,见他们母女灰溜溜离开,突然喊道:“这位姐姐,请留步……” 母女俩听得喊声,寻声望去,见不远处墙边一桌,站起一个非常英俊的公子向他们招手,老太婆不想女儿再受羞辱,于是没好气地问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还待怎样?” 姜冲听后并不生气,再次招手说道:“伯母,你们过来,为我们这边的人弹奏一曲,我给你们银两。” 青年女子有些迟疑,看着母亲,老太婆也是犹豫不决。 姜冲见了,随即拿出一两银子给窦衫衫,回头对老太婆母女说道:“我可以先付钱,后欣赏……” 窦衫衫随即就高举银两朝老太婆母女走来,uu看书 .uukanshu.cm 母女俩一看是真的让他们弹奏,于是就迎着走过去。 窦衫衫将手中银两递给女子说道:“姐姐,他们不愿意听,我们愿意听你弹奏琵琶。” 那女子伸手抚了抚面颊,迟疑的说:“你们不嫌弃我的容貌嘛?” 姜冲笑着说道:“哪能在乎一个人的容颜怎样,我们只想欣赏你弹奏的优美曲调。” 于是,母女俩就随着窦衫衫一前一后来到姜冲桌前。 母女俩面带微笑,向姜冲及唐延鞠了一躬,随后那女子就用纤纤玉指拨弄琴弦,一阵悠扬的琴声随之传入众人之耳。 这时,油然公子身边那魁梧汉子突然喊道:“我说那位小子,是诚心跟我家公子过不去,找茬的是吧……” 这一喊声,吓得女子的弹奏声嘎然而止,姜冲侧头望了一眼油然一帮人,回头对歌姬说道:“姐姐别理他的,继续弹奏就是了。” 这时,掌柜的一看油然一帮人发怒了,急忙朝姜冲这边走来,同时口中急忙喊道:“哎……你们母女俩就别弹奏了,快些出去吧。” 姜冲听了之后,瞪了一眼掌柜的说道:“怎么……这是我请她弹奏一曲不可以吗?” 众人一看,两边火药味浓起来了,一触即发,一个个急忙离桌让到墙边处。 那魁梧汉子见姜冲与他杠上了,随手抓起一个酒杯,向女子猛然掷去,口中还念叨着:“弹弹弹……我让你弹……” 酒杯直奔而来,那女子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怔。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六回 深深的误会 姜冲急忙上前一步,用身体护住歌姬,随即“嘭……”的一声,那个酒杯就砸在了姜冲后背上,立即碎裂四散纷飞。 唐延从这人甩杯手法,便断定此人武功不弱。可姜冲不用手去抓拿,而是用身体隔挡,显然是不原暴露功夫。 为了不与油然一帮人纠缠,唐延急忙一拉姜冲说道:“公子,我们走吧……懒得与他们计较。” 姜冲觉得在这厅堂中打斗起来,难免会损坏东西,也就没有多说话,拿出一些碎银子放在桌上,拉着歌姬,就朝店门外走。 走出店门,站到街面上时,后面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小子……不留下点什么,就想走了吗?” 姜冲立即对歌姬说道:“姐姐站到一边去,你们小心照顾好自己。” 姜冲再回头一看,那油然一行人已来到店门口。姜冲愣了一眼那帮人说道:“你们要我留下什么?” “让你小子留点记忆……”油然身边那瘦高汉子说着就挥拳朝姜冲当胸打来。 姜冲佯装不会武功,不知躲闪,只是微微一挺胸部,被打了个实实在在。 姜冲被打得连退两步,鼓了一下眼睛说道:“你有种的,就再来一拳。” 这瘦高汉子虽然一拳打在了姜冲胸部上,可感觉自己内力随之外泄,不明白其中道理,听姜冲那么一说,立即运足十成功力,猛然跨步,再次一拳重重地打在姜冲胸部上。 瘦高汉子这时感觉拳头被姜冲胸部吸住,欲拔却不出来。众人见姜冲被打得是连连后退,最后姜冲停住脚步,将胸部一挺,瘦高汉子立即就被反弹回去,一屁股坐到街边上。 那魁梧肥胖的壮汉,见自家兄弟打了姜冲两拳,坐下歇息,不知其原由,于是挽起衣袖,舞动一双大铁拳,朝着姜冲胸腹打来。 姜冲仍然没有避让,魁梧汉子的双拳,先后打在姜冲胸腹上,同样被姜冲吸住后退,众人见姜冲再次被打得退后几步。 姜冲几乎退到墙壁之时,停住脚步,随即鼓腹挺胸,魁梧大汉双拳随即抽回,无力地一屁股坐到地上,与瘦高汉子一样,脸色铁青,显得手脚无力,口中踹着粗气。 歌姬见姜冲被俩壮汉轮翻猛打,就像是打在自己身上一样的疼,心中很是过意不去,想与老娘一起出手,可老娘好似看出了些什么,向她直摇头。 “这小子真是自讨苦吃,被人打得这么惨……” “唉……不会武功,却要去强出头,何苦呢……” “嘿……你们看胖瘦二人是怎么啦……” “嗯,那年轻人有些古怪……” 围观众人议论纷纷。 姜冲被打了几拳,用手在胸部揉搓了一阵,这才上前两步,对胖瘦铁拳二人说道:“二位师父,你们要我留下的记性,可收好哈……” 这二人好像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姜冲,而那油然公子听了这话,被激起了一腔怒气,便向姜冲挥起拳头,恶狠狠地说道:“我看你小子还欠揍……” 胖瘦铁拳二人一看,急忙有气无力地说道:“公子……别……别打他……” 油然一听有些懵,与其他人一样,不明白地望着胖瘦二人,二人见大家疑惑,肥胖汉子小声地一顿一顿地说道:“这小子……有点邪乎……我们打完他了……反而没力气了……打他……不得……” 油然一听,调头傻乎乎地望着姜冲,姜冲瞟了众人一眼说道:“不关我的事,是他们在打的我啊……我可没还手哈……他们要的东西,已经给他了,我们可以走了。” 姜冲说完,便似受了内伤,摇摇晃晃地往前走,那歌姬急忙上前搀扶,围观众人也都认为姜冲肯定受了很重的内伤。 油然公子眼见姜冲等人离去,这才上前擦看胖瘦二人情况,瘦铁拳见油然来到身边,说道:“真是活见鬼了……” 油然吃惊地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打那小子第一拳还没弄清楚,当我第二拳拼尽全力打去的时候,那小子身体上好像有吸铁石一样,把我拳头给吸住了,我拼命挣脱了,就成这样了……不知胖兄感受怎么样?”瘦铁拳说着又看向胖铁拳。 “就是……我与瘦贤弟的感觉是一样的。”胖铁拳看着油然说道。 油然听了胖瘦铁拳说明情况,一脸茫然地说道:“真他娘的邪门儿,uu看书ww. 恐怕要去问一问欧阳堡主等武林前辈才搞得明白。” 歌姬搀扶着姜冲走出集镇,一路走来,心中感慨万千:“一个素不相识的英俊小哥,明明不会功夫,还用身体为自己挡住飞杯砸头,要是我那位哥哥在场,同样能为我挡下就好了。” 老太婆与唐延都看出姜冲是故意挨打,二人都想到了一种绝迹江湖的神功——“卸吸功”。 一行人来到一个空旷处,老太婆停下脚步,突然喊道:“丫头……你给我过来,离那小子远一点。” 歌姬一听母亲喊声,下意识地松开了搀扶姜冲的右手,与姜冲同时回转身来望着老太婆。 唐延一听,急忙拉着窦衫衫退站一边,看着老太婆那阴沉的脸,见老太婆气呼呼地上前,拉着女儿,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姜冲真是一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茫然地问道:“伯母……您……您这是怎么啦……” 老太婆回头说道:“你小子故意接近我们母女,究竟有什么企图……” “伯母……您误会啦……”姜冲看着离去的老太婆和她女儿的背影喊道。 窦衫衫一看,心中不平:“哼……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唉……这老太婆咋突然就生气了呢……”姜冲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唐延听了姜冲的唠叨,便看着他问道:“姜公子,你刚才是不是使用了一种江湖失传已久的卸吸功?” “嗯……是的,伯父。”姜冲回答道。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七回 淌水过河 唐延看着姜冲说道:“你深藏绝技,起初连我也被你蒙骗了……” 唐延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对母女,可能是在躲避仇家地追杀,对你怀有藏而不露的武功,所以才会避而远之。” 姜冲急忙解释道:“伯父……别误会,我之所以这样,实有苦衷,生怕过早显露势力,会被人查出形迹。” 窦衫衫听后,看着唐延说道:“是呀……大哥哥对我们这么好,不是什么坏人。” “你也许有难言之隐,我也不追问,毕竟我们只是半路相识,没有深交而已。”唐延沉声道。 “伯父,我不是有意要隐瞒您,不过有些事知道多了反而不是什么好事,我……”姜冲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唐延打断他说道:“多说无益,这事我以后不会再提起。” “伯父,您刚才说他们母女,有可能是在躲避仇家追杀,那她们会不会有危险?”姜冲突然想到了唐延的话。 唐延望了远处一眼说道:“有没有危险倒是不一定,我看那老太婆也是一个武功不弱之人。” 姜冲、唐延、窦衫衫三人,继续前行。直到四天后地上午,三人来到一连绵起伏,东高西低的大山脉附近,这山脉上灌木丛生,大小高矮不一,郁郁葱葱。 突然有兵器磕碰之声传来,放眼看去,左面缓坡脚下,有一帮人与俩女人打斗得正酣。 姜冲等三人,意欲看过清楚,往左前方走了一程,就见四个五六十岁的精壮汉子,挥舞着钢刀围攻的是老太婆,两个年纪稍小的左右夹攻的是个蒙着面纱的女子。 唐延已经认出了那帮人,叹息一声说道:“唉……天枣帮的人又在造孽呀……” 窦衫衫看着那罩着红面纱的人,手一指说道:“大哥哥,那个蒙着面纱的人是歌姬姐姐……” 姜冲说道:“嗯……就是她们母女二人。” 唐延细看了那帮人之后说道:“你想过去救救们吗?你可要小心啦……那领头的是天枣帮二当家——纪瑶,其他人武功也不弱。” 只见纪瑶等四人是你一刀,我一拳,老太婆是拼尽全力,挥舞着小鼓,左右拍打,始终杀不出围困,一不留神就被砍中两刀。夹攻歌姬的二人也够狠,刀刀欲致人于死命,歌姬是手拿琵琶左砸右挡。 纪瑶等一帮人将母女俩隔开围攻,使得母女俩是腹背受敌,歌姬也是腰间、腹部都中刀。 姜冲看了一阵,思索了一下说道:“他们人多,我有可能打不过他们,但我可以跑得赢他们,你们自己照顾好自己,我前去把她们带走。” 这时,那边母女俩是危在旦夕,老太婆手中小鼓是上磕下打,节节败退,已经是身负重伤,歌姬是舞动琵琶左右敲打,被两人逼得很是狼狈。 姜冲也不再多考虑,给唐延交代完毕,几个纵跃便到了打斗场边,为了不过早暴露功夫,姜冲用上三分力道,挥掌击倒了正一刀刺向老太婆的阳灿,再跃身一腿踢翻舞刀砍向歌姬的肖酣。 纪瑶一帮人没想到有人突然闯来,一阵吃惊愣神,这当口,姜冲立即左右手分别抓住老太婆和歌姬的手膀,拉起就往缓坡北面树林深处跑去。 纪瑶等没受伤的四人一看人跑了,随即拔腿就从后面追来。姜冲带着母女两人,深一脚,浅一腿的,林中穿梭狂奔。后面相距数丈的纪瑶等四人是紧追不舍。 姜冲连扶带拽,拉着母女二人在山林中穿行,过了一阵,三人跑出了树林,可是,前面出现了一条数十丈宽的溪河,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时,老太婆突然说道:“公子,快放开我,带上我小女,赶紧逃走,保护好她……” 姜冲回头一看,那帮人越来越近,没加细想就说道:“伯母,把你们的小鼓和琵琶放到河里,我带你们一起渡过河去。” 母女俩不明白怎么就能渡过河,疑惑地把小鼓和琵琶轻轻放到河中水面上。 姜冲随即把老太婆背到背上,右手抓住歌姬臂膀,深吸一口气,脚下用劲,纵身轻跃,双脚分别踏在水面上的小鼓和琵琶上,歌姬悬空着的双脚,慢慢触在琵琶的另一端。 姜冲紧接着一提真气,三人一起滑向溪河对岸,只见三人两边飞溅起一道水柱花。 当纪瑶等四人追到河边时,姜冲等三人已到了河心,他们只能在河岸上气得直跺脚。 姜冲显露出绝顶轻功,uu看书 .uuahuom 一人居然带着两个受伤的人,从不知深浅的河面上,淌水而过。惊傻了纪瑶等四人,暗自惊叹:“即便是当今四大堡主的轻功也可能不如此人之高。” 这四人无奈地望着姜冲等三人,很快就到了河对岸,上了河岸,姜冲松开了紧抓歌姬臂膀的手,并不停留,继续往前奔走。 走了一阵,老太婆在姜冲背上喊道:“公子……请停下,放我下来,老婆子我撑不住了……” 姜冲听后,停足放下了老太婆,随即让她在草坪上的一块较长的石头上坐下。 老太婆歇息了一阵,眼望姜冲问道:“公子,你为什么要救我们?” “不为什么呀……我就是看不惯人多的,欺负人少的,一帮恃强凌弱的人。”姜冲回答道。 “谢谢公子对我们母女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请受小女子一拜。”歌姬感激地说着就要跪下叩头。 姜冲一见,急忙双手摊开,凭空托起,口中说道:“姐姐……万万使不得……相遇是缘份,救你们,是小弟的举手之劳而已。” 姜冲双手虚托,歌姬硬是跪拜不下去,只得作罢。 姜冲看到歌女那臃肿的腰身上,有几处被钢刀刺破,关切地问道:“姐姐……你伤得重吗?” 歌女看了看自己的腰间、腹部等多处刺破的衣衫说道:“谢谢公子关心,不碍事,只是我母亲伤得很重。” “伯母……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歇息一会儿,还能走吗?”姜冲扭头看着老太婆问道。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八回 夜半不速之客 “公子,我失血过多……恐怕支持不住多久了……”老太婆回答道。 “伯母,别着急,你先沉住气,待我替你运功疗一阵伤再说。”姜冲说着便坐到老太婆背后,双掌贴在她后背上。 姜冲为老太婆运功疗伤,渐渐地,老太婆头顶出现白雾缭绕,小半个时辰后,脸色红润,精神稍有好转,老太婆便对姜冲说道:“谢谢公子的好心,别费劲了,趁我还有一口气在,想对你交代一下。” 姜冲一听,收回双掌,坐到老太婆对面来问道:“伯母,您想说什么?” “公子先后两次搭救救我们母女,可我还对公子有所怀疑,真是不应该,也不曾问起公子高姓大名。” “晚辈名叫姜冲。” “什么……你叫姜冲?”母女俩眼里闪露出一丝惊疑。 姜冲见母女二人惊疑的表情,随即说道:“没错……” “哦……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名字有些奇怪。”老太婆若有所思说道。 “嗯……当年我师父问我姓名时,就说成是供人吃的姜啊葱的。” “敢问与姜公子一起的老少二人,是你父亲和妹妹吗?”歌姬问道。 “那倒不是……他们是我在半路上认识的,当时他们在街边乞讨……” 姜冲停了一下,继续说道:“那老的就是曾经大名鼎鼎的独行剑客唐延,小的是他义女窦衫衫。” “呃……真没想到,唐延也沦落到与我老婆子差不多的地步。”老太婆眼望远处,略有所思。 歌姬再次仔细打量了一番姜冲,又问道:“那姜公子为何与他们父女走到一块儿了呢?” “哎,我就长话短说……我是要去一个离开十年的地方,不识路,他唐延是个老江湖,我就让他给我带一下路。” “那你现在与唐延走散了,怎么办?”老太婆侧过头来,问道。 “没办法,只能待你们伤好些了,我再去找他们。顺便问一下,你们知不知道‘走南闯北镖局’在哪里?” “你刚才说要去的地方就是走南闯北镖局吗?”歌姬心中涌起一阵激动。 “就是,我离开时,年纪尚小,已经十余年了,记不清道路了。” “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去做什么?”歌姬又问道。 “不瞒姐姐说,那里也是我的一个家,有我的吕伯父和吕伯母,还有吕檀大哥和吕婵妹妹。” “看来你还很想念他们的……”老太婆轻声说了一句。 “当然,我时时刻刻都想着他们的呀……自从离开他们后,身不由己,不能返回看望他们。” 歌姬听了姜冲话语,心中有些感动地又问道:“你为什么老想着他们呢?” “当初我离开时,说过要回去找檀哥哥教我轻功,看望婵儿妹妹。” “时隔十年,你那当年的吕婵妹妹,如今应该长成一个大姑娘了,如果见了面,你还认识她吗?”歌姬问道。 “可能不认识了,不过,到了那里,见了人,说出来,应该还是能够回忆起的嘛……只是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好不好?” “他们过得非常不好,你那位婵儿妹妹过的是颠沛流离的悲惨生活。”歌姬说完便哭泣起来。 “姐姐……你……认识他们吗?怎么哭了……” 歌姬一听,一把抱住姜冲哭泣着说道:“因为我就是你的吕婵妹妹,你是我的冲哥哥……” “啊啊……”姜冲惊诧得张大了嘴巴。 “姜冲……啊什么?你仔细看看,还认识我吗?” 姜冲不好意思的轻轻推开歌姬,回头仔细端详着老太婆:“您……您是我的吕伯母……” “不错……老婆子我就是宿金花。” “你……你真是婵儿妹妹?怎么会是这么个样儿?”姜冲非常不相信眼前这个看上去已有三十来岁的姑娘。 “你想象中的婵儿妹妹是啥样?”宿金花偏头问道。 “婵儿妹妹比我还小几岁,怎么……怎么还……” “怎么还看上去,反而比你大几岁……”吕婵看着姜冲补充道。 姜冲傻愣愣地看了看吕婵,又眼望宿金花,希望寻求答案。 只听宿金花说道:“婵儿……你先去处理一下……” 吕婵听后站起身来,见不远处有一个水塘,于是便走了过去,不久就沿着坡坎下到水塘边,人影倒映在塘水中,吕婵见了自己的容貌,u看书w.uukanshu也禁不住笑了起来。 过了一段时间,从水塘边的坡坎下面走上一个少女来,缓缓向姜冲走来,姜冲简直不敢相信,这少女就是刚才的吕婵,只见她白皙红扑扑的脸庞,美丽的披肩秀发,身材不再是臃肿肥胖,而是苗条阿罗多姿,曲线分明的一个标致美少女。 姜冲从他那眉眼处,依稀还能看到十年前,八九岁时,吕婵的影子,于是便兴奋地张开双臂迎了上去,口中喊道:“你果真是婵儿妹妹……” 同时,吕婵也张开双臂扑向姜冲,口中说道:“原来你就是我苦苦寻找十年的冲哥哥……” 姜冲、吕婵拥抱一阵后,携手来到宿金花身前草坪上坐下,吕婵迫不及待地用责怪的口气说道:“冲哥,你说好了回来找我们的,一去就十年,杳无音信,到哪里去了,咋现在才来?” “不是我不来,而是我被困深谷来不了……”姜冲说着便把当年分手后,被人追杀的情况诉说了一遍。 吕婵听了姜冲死里逃生,深谷十年练功的经过,喜笑颜开地说道:“冲哥,你现在神功在身,再也不怕那帮歹人,我们两家的大仇有望得报了。” 姜冲听了吕婵说要报仇,猜想一定是吕婵一家发生了什么变故,于是向宿金花问道:“伯娘,怎么就只是您和婵儿妹妹在一起,还有吕伯父和檀哥哥他们呢?” 吕婵见姜冲问起,一下扑在姜冲怀里哭泣道:“我父亲和大哥可能都遇害了……” 于是,宿金花和吕婵便回想起十年前的往事。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九回 易容乔装为寻亲 那天,花柏昂把姜冲带走之后,镖局里的镖师们在下午就陆续各自回家去了,只有镖局管事徐算盘要核对账目,就未离开镖局。 当天晚上,大约在丑时时分,镖局大门外突然来了一帮人,吼叫着敲打镖局大门。 半夜三更的敲门声,惊醒了睡梦中的徐算盘,急忙穿衣起床,来到厅堂。 这时的吕海寒、宿金花夫妇也来到了厅堂,紧接着,吕檀也走了过来。 吕海寒看了夫人、儿子及徐算盘一眼说道:“这么急促的敲门声,可能有什么变故,金花,你去把婵儿叫起来,我和檀儿出去看一看,如果是不速之客,徐爷你就保护好婵儿和金花从后门逃走。” 宿金花听后随即就朝里屋走去,把睡梦中的吕婵叫醒,迅速为女儿穿好衣衫,拿上长剑,拉着女儿,来到外屋门边偷眼朝院内看去。 只见徐算盘开门之后,随即退后站到一边,立即就闯入一帮人,凶神恶煞般站到院内,为首之人就嚷道:“吕总镖头,在下深夜造访,情非得已,望你海涵。” 借着明亮的月光,大家一看是天枣帮的邬涯等十余人,吕海寒愣了一眼邬涯说道:“邬帮主带这么多人前来,气势汹汹,能让我海涵吗?你们这是为的什么事?” “我等受司马堡主差遣,说刺客姜开山的侄子姜冲在你家府上,请把他交给我们。”邬涯一边说,一边用眼搜索着屋里情况。 “谁说我家有什么姜啊……葱的,姜开山不是早在七年前就已经灭门了吗?你们活见鬼了吧……”吕海寒说道。 “吕总镖头别装蒜,我们帮主说的是姜冲,不是你说的姜、葱,你敢让我等兄弟搜一搜吗?”二当家纪瑶说道。 “放肆……尔等当我走南闯北镖局是什么地方,想搜就能搜的地方吗……”吕海寒手指纪瑶瞪眼说道。 邬涯冷哼一声说道:“哼哼……你吕海寒在我等兄弟面前算得上一号人物,可是,在司马堡主眼里,连屁都不是一个……” “说半天,尔等是找到靠山了嘛……”吕檀一旁说道。 查札、卓铮二人手举钢刀一指吕檀:“我看你小子是想找死……” “邬帮主,我看你们今天晚上,势必要与我吕海寒为敌吧……别仗势你们人多,徐爷……快去后面把兄弟们都召集过来……”吕海寒说着就向徐算盘一使眼色。 徐算盘会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往里屋走去。 “哪……里走……”随着一声吼,两道人影朝徐算盘扑了过去。 徐算盘听得喊声,回头一看是姚狮和鄢鳖挥刀向他砍来,随即一抖腰间算盘,两粒算珠子激射而出。 姚狮和鄢鳖二人一看,有暗器射来,急忙侧身挥刀拨打。 这时,吕檀已经举刀而上,截住姚狮和鄢鳖。同时,纪瑶、刘蹄、阳灿三人举刀围向吕海寒,徐算盘趁机朝里屋跑去。 夫人宿金花手拿长剑与女儿随即转身走向后院,一会儿,徐算盘已跟了过来,母女二人见徐爷到来,随即开启后门,三人迅速跑了出去。 三人刚刚一出门,后面就有人追了过来,徐算盘转身一看是高常、阮罡、肖酣、查札四人追了出来。 “夫人……您带着婵儿先走,我来断后……”徐算盘停足喊道。 “还走得了吗?”肖酣大喊一声就直接扑向宿金花。 吓得吕婵一个跳跃,躲到一边。 宿金花听得喊声,侧身举剑拨打肖酣迎面砍来的钢刀。 这时,高常、阮罡、查札三人齐扑徐算盘。 徐爷取下腰间算盘,左手托起算盘架,右手快速拨弄算珠,十多粒珠子像雨点般向查札三人射去,三人急忙斜蹿闪避,徐爷紧接着又是数粒算珠飞射而去,阮罡、查札躲避不及,各自中了一粒珠子。 查札三人暂时被击退,伺机迂回进击,徐爷趁机一个蹿跃,挥掌击向正举刀砍向夫人宿金花的肖酣。 肖酣听得身后动静,急忙侧跨一步避开徐爷这一掌,可是没能让过宿金花刺来的一剑,急切间挥左臂格挡,随即衣袖连着肉皮被削掉一片。 “夫人……您带着婵儿快走,如果能够脱身,我和总镖头去乡下山野小屋找你们。”徐算盘再次小声说道。 “行……徐爷你可要小心啊……”宿金花说完便跨步拉起角落里的吕婵就走。 高常、阮罡等四人忌惮徐爷算盘珠子厉害,uu看书 ww.uukansh不敢追赶宿金花母女,只好合力围攻徐算盘。 宿金花母女俩穿街越巷,走了一阵,不见有人追来。最后在夜幕的掩饰下,躲藏在一个隐隐蔽的角落里,静听外面动静。 直到天光大亮,母女俩才从藏身处出来,迂回到镖局家中,已是人去楼空,一片狼藉。 母女俩四处寻找,不见海寒父子踪迹,来到后院,走出后门,只见徐爷倒在血泊中,查看身体,身中数刀,算盘架子已被击碎一旁,看来徐爷是算珠用尽,拼尽最后的力气而亡。 宿金花不免一阵悲泣,悲愤之余,找来一个铲子,在后院刨了一个土坑,把徐爷简单地掩埋了。 再回到里屋找来一叠银票和散碎银两,收拾成一个包袱,草草改装一下,母女俩离开镖局逃走乡下。 宿金花母女俩来到乡下山野小屋,从此隐姓埋名,等待吕海寒父子寻来。 母女俩过着简朴的生活,婵儿姑娘一年年长大,宿金花便给女儿买来琵琶学着弹唱,自己手拿小鼓,敲打伴奏,闲暇时刻也会交婵儿一些功夫。 时间一晃就过去八九年了,始终不见吕海寒父子找来,如今婵儿已长大成一个水灵灵的十六七岁的大姑娘了。 这天母女俩练完功夫,又练了几曲琵琶弹唱,歇息的时候,吕婵便对母亲说道:“母亲,我们这样等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当年冲哥哥说好要回来找我们的,他如果去了镖局也找不着我们啦……”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三十回 痛失母亲 “唉……当初你花叔叔带走了冲儿,说不定也同样遭到了追杀,是否活着都很难说,一直以来又没有你花叔叔一家人的消息。” “我想冲哥哥命大,一定还活着,只是不知道我们去了哪里,没找着我们罢了……” “婵儿啊……但愿如此……” “母亲……如今我也长大了,我们是不是应该主动出去,寻找父亲和哥哥的下落?顺便看能不能见到冲哥哥。” 宿金花看了一眼女儿说道:“这么些年来,我也在想,也许你爹和哥哥就在某一个地方,无法来这里。”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感觉得到,父亲和哥哥都还活着。不如我们装扮成卖艺母女,到江湖中去走走寻寻,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也可以,你还有一个大伯父和大伯母,他们是江湖中的名侠——剑神、剑仙,如果能遇上他们,请他们帮着寻找你爹和哥哥,可能更容易些。” “啊……我还有一个那么厉害的伯父伯母呀……我咋不知道。”吕婵惊讶地说道。 “你没见过,为娘也只是在三十年前,与你爹爹成亲时见了一次,他们喜欢傲游江湖,行侠仗义,居无定所。” “母亲,那我们还等什么?收拾收拾,明天就出发。” 宿金花看了看女儿那面似桃花的模样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这般俊俏模样出去,那可不行,我得把你装扮成一个丑陋的姑娘,才可以免生是非。” “行……就听母亲的安排。”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饭,宿金花对女儿进行一翻精心装扮,看上去就成了一个满身臃肿肥胖的姑娘。 宿金花看了还觉得不是十分满意,于是又找来一些黄粉,调兑成糊状,再加一点点黑色墨汁一齐搅拌,这才均匀地涂抹在吕婵那张俏脸上,最后又在眼角下面加重了一小片。 这一下看上去脸色黄黑,而且眼角下面,又有一指头大小的疤痕,可说是一个丑女了,宿金花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婵儿……你可以去照照镜子了。” 吕婵高兴地从闺房拿来小圆镜,看了一眼,惊讶地说道:“母亲……这还是我吗?这模样既老又丑,叫我怎么见人呀……” “不敢见人,那就戴上这个……”宿金花说着就把一张红纱巾套在吕婵脸面上,遮盖住了丑陋难看的面容。 就这样,宿金花带着女儿踏入江湖,走上寻夫寻子的漫长之路。 时间一天天过去,已经一年多了,不但查不到一丁点儿有关吕海寒父子的消息,而且好像江湖中根本就没有剑神、剑仙这号人物一样,更无花柏昂一家及姜冲的任何消息。 这一天,母女二人便来到“河西第一楼”,见这里来来往往的江湖过客甚多,于是想看看能不能探得一丝消息。 一连几天过去了,仍然一无所获。后来便发生了姜冲为求母女而被人痛打的情况。 母女二人讲述完这十年的艰难日子,已是气若游丝的宿金花,两眼无神,脸色暗淡无光,姜冲急忙又坐到她身后,摊掌向她输送内力。 过了一阵,宿金花便说道:“冲儿,我将不久于人世,我现在把婵儿托付给你照顾,如果你能娶了婵儿做妻子,我就是死了也就瞑目。” “伯娘……您先别说话,冲儿给您运功疗伤,一定会好起来的。” “为娘失血太多,神仙也难救啊……冲儿,答应我……” “是……我一定娶了婵儿妹妹,照顾好她一辈子。” “冲儿……你是真心的话,现在就与婵儿拜天地,等为娘走后,你们一起继续寻找你们大伯父和大伯母,为我们家报仇,如果找到了你们爹爹,就告诉他,我在另一个世界等着他……” 姜冲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母亲……您是不是也有这样一个?”随后便拿出了师父给他的那个玉圈 “有啊……冲儿……这个玉圈怎么会在你手里?”宿金花说着就让吕婵从包袱中拿出了一个同样的玉圈。 “这个玉圈是我师父给的,她让我拿着玉圈来找人,这么说来就是您和爹爹了。” “那你们伯父、伯娘呢?他们都还好吧……” “很好……他们……他们在一处深山隐居……”姜冲不敢给老娘说出实情。 “那就好……冲儿、婵儿为娘要看着你们拜天地……”宿金花有些快撑不住了,强打精神等着姜冲、吕婵的双双跪拜。u看书 .uukanshu.om 于是,姜牵着吕婵的手,面向老娘跪拜,再起身相互对拜。 宿金花眼含泪花,面带微笑,紧跟着身体就慢慢斜倒而下,姜冲和吕婵都急忙伸手相扶。 “母亲……母亲……”姜冲、吕婵二人呼喊着。 老夫人安详地闭上了双眼,停止了呼吸。 这一刻,吕婵感觉天都塌了一样,母亲就倒在面前,却无力起死回生,抱住母亲一阵嚎啕大哭。 姜冲也是泪流满面,哽咽着说道:“婵妹……别哭了……母亲走了,入土为安……” 二人悲痛一阵之后,选择了一处草地,面朝南方刨坑,最后将老夫人埋葬。 “相公,按照母亲的吩咐,你现在就带我去见大伯父和大伯母……”吕婵用绢帕擦了一把泪水说道。 姜冲轻轻将吕婵揽入怀中说道:“婵妹……现在不用去了,大伯父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被害了,大伯母虽然死里逃生,但是却失去了一双小腿。” 吕婵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道:“啊……怎么会是这样……” 于是,姜冲又把吕海藤、马娇娇被害的情况转述了一下,最后说道:“我在临出谷之前,师父交代我去南面城堡找她妹妹马翠翠。婵妹,你知道南面城堡在哪里吗?我们去找一下姨母。” “南面城堡是江湖中四大城堡之一,应该在南面。” 姜冲、吕婵在老夫人临终前拜了天地,就此携手踏上寻亲之路,闲暇之余,姜冲又把破剑六刀传授给吕婵。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三十一回 偶遇和尚 三个月后…… 姜冲、吕婵来到南面城堡的一个集镇上。 这镇子比较繁华,小商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姜冲、吕婵二人沿街走来,突然看到一个名为“南刀第一家”的商铺,走近一看,有各种样式的钢刀。 商铺老板看着姜冲、吕婵二人,笑脸相迎:“二位想买两把什么样的刀吗?” “我想买一把上等好刀。”吕婵说道。 “是姑娘用还是公子爷用?” “我夫君不用刀,是本姑娘用。” 商铺老板一听,立即从刀架上取下一柄钢刀介绍道:“哦……是夫人用,那就这把‘小虎刀’,它不长不短,不轻不重,从刀尖到刀柄末二尺一寸八分,刀身宽二寸一分八厘,刀头宽三寸一分八厘,刀背厚一分八厘,轻便灵活,最适宜女人使用。” 吕婵接过,从刀鞘中把钢刀抽了出来,随手舞弄了两下,刀身是新崭崭、亮堂堂的。随后递给姜冲说道:“相公,你看呢?” 姜冲接过仔细看了看说道:“老板,你能拿个什么物件来让我试一试刀的锋利吗?” 商铺老板从里屋拿出一根直径五寸左右的木头说道:“公子爷诚心买,请先试试这个。” 姜冲右手拿过木头,左手握刀,一刀斜劈,木头瞬间成为两段。 商铺老板随后又递上一根大指拇粗细的铁条说道:“再试一下。” 姜冲丢下木头,接过铁条,随手一劈,只见火星四溅,“嘡……”的一声,铁条就掉了一节在地上。 姜冲检查了一下刀刃,还刀入鞘说道:“嗯……是够锋利的,老板……给你多少银两?” “公子就给十两银子吧……” 吕婵一听,愣了商铺老板一眼说道:“老板……你不够诚实,欺负我们是外来人,蒙我们的吧……”。 “冤枉啊……姑娘……你到其它刀铺看看,他们的刀不如我的锋利,起码也要收你十两银子。” “为什么这么贵?”姜冲环视了一下周围问道。 “这么贵,我们商贩也是迫于无奈,说实在的,过去南面城堡管理我们时,收你五两银子也就够多的了。” “这是什么意思……你能把话说明白些吗?”姜冲、吕婵同时问道。 商铺老板左右看看,无人注意他们谈话,小声说道:“现在四大城堡,以北面司马城堡实力最大,过去南面城堡收取我们行管费,一年也才不过五六两银子,后来北面城堡派人来每月都收取二十两银子,不交不行,不做生意了也不行,只有全家死了才行,这年头生意好不做啊……” “难道关堡主就允许北面城堡的人在他的地盘上撒野吗?”吕婵问道。 “嗨……关堡主也是无奈,谁叫他在十年前的大比武中输给了司马阐呢……” “输了就要由他司马阐的人来收费吗?”吕婵又问道。 “那是当然,不然就老命不保,就连他现在经营的城堡,都是押上二堡主关天皓作人质所换来的。” 吕婵心中嘀咕道:“关堡主不就显得有些窝囊吗” 姜冲拿出十两银子递给商铺老板说道:“请问老板,从这里到南面城堡还有多少路程?” “哦……如果骑快马走大道,可能也需三五几天吧……步行嘛十天半月也说不准。”商铺老板接过银两说道。 姜冲付过银两,吕婵把钢刀斜挎背上,继续沿街游看,不久便走出了集镇,沿着大道往前走。 没有马匹可买,二人只能步行前往南面城堡。走了一程,时近中午,只见迎面跑来一个年轻和尚,后面数丈开外还有七八人追来。 看那和尚是眉清目秀,也是英俊潇洒,只是受了伤,有些跑不动了,一会儿就被后面追来的人给围上了。 “冲哥哥,那些追和尚的是天枣帮的人,那个为首的叫阳灿。” “这帮人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个阳灿就是曾经追杀过你的人。” “就是……今天我得帮着和尚宰了他……”吕婵说着就把钢刀拿到了手上。 为首的阳灿,见和尚站在那里愤怒地看着他们,于是用手一指和尚说道:“姜冲……你小子躲进少林寺十年,隐姓埋名,让我等兄弟为寻你,吃尽了苦头……” 姜冲、吕婵一听阳灿的话语,不禁大吃一惊。 姜冲心道:“难道和尚是二哥花鹍……” 吕蝉想到的却是:“我嫁错了人吗……” 二人心中各有所想,uu看书 .uanshu吕婵的目光不停地在和尚与姜冲身上移来移去。 这时只听那和尚说道:“谁给你们说的我是姜冲?” “哼……你以为拜在然灯老秃驴门下,就没人认识你了吗?告诉你,如今然灯自身难保,新方丈然眉为求少林寺安宁,是不会庇护你小子的了,你小子还是乖乖地随我等兄弟走吧……”阳灿有些得意地说道。 “哼……原来你们就是十年前杀害我老爹的那帮歹人,总有一天,你们不得好死,小爷今天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哼哼……好大的口气,我等兄弟今天可不是要你做鬼的,只要你活着跟我们走就行。”阳灿说着又扬了扬手中钢刀。 “来呀……小爷今天活着是不会跟你们走的,除非你们把小爷我的尸体带走。” “既然你小子一心求死,老子就成全你……”一高个儿的说着就欲冲来。 “汪笆小心啦……拿捏好分寸,不能伤了那小子性命……”阳灿对高个子喊道。 汪笆听后点头跨步挥刀冲到和尚身前,只见和尚迅疾侧跨一步,抬左掌托起汪笆拿刀的手腕,右手拳头迅速击打汪笆腰肋。 汪笆一看和尚拳头击来,急忙退步一脚踢向和尚左腿。和尚一拳击空,见汪笆弹腿踢来,迅疾纵身从汪笆头顶跃过。 汪笆一脚踢空,原地转了一圈,见和尚已在三丈开外。和尚刚一落地,最近的一个人,滑步挥刀,直向和尚小腹刺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三十二回 吕婵出手(一) 这边观战的吕婵突然问道:“冲哥哥,他们有七人,我们打得过他们吗?” “不用我出手,你一个人就能把他们打得哭爹喊娘……” “我有自知之明,没有那个本事。” “没事,一会儿你想打就大胆地去打,我在一旁给你盯着,保管你不会受伤。” 那边和尚见高涵钢刀刺来,急忙后跃,这时的汪笆已是斜蹿至和尚身后,轮刀向和尚后背拍打,和尚立即被打得前蹿两步,高涵趁此机会一拳打向和尚当胸。 眼看和尚不敌,吕婵就欲冲上去,姜冲小声说道:“他们不会要了和尚性命,等一下在说。” 和尚急忙左臂上拨,右拳击向高涵面门,高涵立即偏头侧身跳开。 这时,矮个纵身一脚踢向和尚后背,和尚听得风声,急忙斜蹿让过。 就在和尚立足未稳之际,高涵跨步上前,一拳打来,和尚躲闪不及,被高涵打得侧身倒地,一个滚翻尚未站起,阳灿跨步上前,闪电般出指点中和尚几处要穴,立即动弹不得,想死都难。 有两人随即上前将和尚抓提前来,阳灿右手巴掌轻拍了和尚一记耳光说道:“姜冲……你小子很会跑,很会躲,这下总算被我等兄弟擒获了吧……兄弟们……走起……” “你们这帮龟孙子,有种的就把小爷给杀了……”和尚无用地挣扎了一下骂道。 “我们是要活着的你,杀了你小子,我们兄弟可交不了差。”高涵瞪眼说道。 正当这帮人推搡着和尚要走的时候,吕婵娇呵一声:“慢着……把和尚给我留下……” 阳灿等人,听得喊声,回头一看,只见不远处,有一对青年男女,那女子手持钢刀,正缓缓向他们走来。 阳灿上前一步问道:“姑娘莫不是想救人?” “错……姑奶奶是来杀和尚的……” “姑娘为什么要杀他?”阳灿等一些人惊奇地齐声问道。 “和尚三个月前,借了我一百两银子,说好一个月归还加五分利息,可他到期跑了,我追他俩月……现在,和尚被你们给截住了,这里先谢过你们,清把他交给我,他若还不了银子,我就杀了他。”吕婵灵机一动编出一串理由来。 “不好意思,姑娘……你就认倒霉吧……人我们是不会交给你的。”阳灿摇了摇头说道。 “那可不行,我不能无缘无故就白丢一百两银子……” “那姑娘想怎么着?”高涵冷眼问道。 “除非……除非你们替和尚还我一百两银子,你们就可以把和尚带走。” “姑娘……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吧……真是要钱不要命吗?”阳灿把老脸一沉说道。 “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们不给钱还想把人带走……” “笑话……我们又不曾欠你银子,凭什么要给你钱?信不信老子把你当成他同伙,一并抓走……”高涵说着便有些不耐烦起来。 “哟哟……哟,姑奶奶又不是被吓大的,你们人多,想欺负我人少吧,有胆量的,就来与你家姑奶奶单挑。” “不知死活的黄毛丫头,看刀……”瘦猴大喊一声,挥刀扑向吕婵。 吕婵见瘦猴跨步冲来,不慌不忙,待到瘦猴来到近前不足五尺,这才迅疾左跨一步,手中钢刀一挥,一招“斜劈”。 这是姜冲教她破剑六刀中的第二招,瘦猴哪里见过如此快速的刀法,躲闪不及,衣袖带着皮肉被削掉一大片,险些一条右臂就给废了,疼得他斜蹿一旁,又羞又怒地瞪眼看着吕婵。 阳灿等人一看,武功不算弱的瘦猴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一刀劈中,真是太大意了。 “臭丫头……我看你不是来要账的,倒是来要人的吧……”阳灿恍然大悟。 “错……姑奶奶是来要你性命的……” “哟呵……臭丫头……你真以为我们几个老头子不是你的敌手,想错了,刚才卢痕是一时大意才吃了亏。”阳灿晃动着手中钢刀说道。 “好……有种的你来试试……” “兄弟们,给我看好了……别让这臭丫头给跑了……”阳灿说着便将钢刀在胸前左右晃动了一下,跨步扑向吕婵。 和尚被点穴动弹不得,见吕婵说是跟他要账,心中不明白:“我刚从少林寺下山不久,人我都不识,几时借过你银子……” 此时,又见她出刀狠辣,霸气十足,uu看书 .uukash真不知是敌是友。 眼看阳灿来到近前,吕婵不躲不闪,反而上前一步,手中钢刀高高挥起,又是一招“纵砍”。 阳灿眼见吕婵不要命的打法,急忙止步右跨一步,手中钢刀格挡,立即火星四溅。吕婵被格挡得身体旋转,随即再来一招“横削”。 阳灿不曾想到吕婵连续出招如此快捷,一看钢刀朝他腰间横扫而来,慌忙退步仰身,一个“铁板桥”,弓身让开,但胸腹上的衣衫却削掉一片,险些破皮伤肉,随即侧转身体,借势滚翻一丈开外。 阳灿惊出一身冷汗站起身来吼道:“兄弟们……一起上……宰了这臭丫头……” 负责看押和尚的二人一听,立即将和尚推倒一边,与高涵等四人,一起挥刀围攻吕婵。 吕婵回头看了一眼姜冲,只见姜冲站在那里,右手成掌,手腕扭动,一会儿,便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道,托住自己拿刀的右臂,耳边响起了姜冲的声音:“只管挥刀砍杀。” 这一下,吕婵向左跨步举刀佯砍,高涵急忙退步,可是,吕婵迅疾右蹿一招“斜劈”右面一人,那人不曾想到吕婵会突然转向攻击他,慌忙举刀隔挡,这一刀的力道,比起刚才劈向瘦猴的那一刀强多了。 那人感觉虎口撕裂地疼痛,钢刀被震落一边,虎口顿时流血,踉跄后退倒地,几个滚翻到了三丈开外。 吕婵一刀就砍倒一人,随即一个纵跃,快如闪电,又是一招“前戳”阳灿当胸,吓得阳灿连续后纵避让。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三十三回 吕婵出手(二) 吕婵左右的两人急忙挥刀砍来,吕婵立即停足退步,挥刀左右一招“横拍”。 吕婵这一横拍,与那二人钢刀碰个正着,力道十足,只听“铛铛……”两声,直拍得二人钢刀险些脱手。 这两人想不透,一个小姑娘,竟有如此功力,心有不甘的对望一眼,双双一招“猛虎出笼”,舞刀前冲,二人刀尖直刺吕婵胸腹。 吕婵讯疾左跨半步,随即一刀斩下,正好砍在钢刀上。这一回,二人再拿捏不住,被震得虎口淌血,两把钢刀几乎同时坠地。 吕婵这套“破剑六刀”使将出来,阳灿等人,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一个二十岁不到的黄毛丫头,竟然这么彪悍,杀得七人几乎没有还手之力,还连带着受了伤。 他们哪里知道,不远处的姜冲,施展出降龙掌,远距离的掌力,催动着吕婵臂膀,使得吕婵出刀快而准且力道十足。 如果姜冲没有被胖、瘦铁拳二人重打,他也没有这般功力,自从卸吸了胖、瘦铁拳二人功力之后,姜冲的功力凭空增长了三四十年,与先前马娇娇赐予的功力合在一起,已不下八九十年功力了,真是与刚出谷时,已不能同日而语。 阳灿一看自己七人真就打不过一个姑娘,便对高涵说道:“你带着兄弟们缠住她,我与张琅把‘姜冲’押走。” 阳灿说完便向众兄弟比划了一下,一个个举刀意欲扑杀吕婵。阳灿随后向高个一招手,蹿步奔向和尚。 二人来到和尚身边,抓起和尚就架拖而去。 高涵等五人围住吕婵不主动攻击,目的是想让阳灿和张琅带走和尚。 吕婵挥刀不管冲向谁,其余四人便一齐从三方奔杀过来。 这时,吕婵耳边又响起了姜冲的声音:“跃出包围圈,我助你追上阳灿。” 吕婵明白了姜冲的意图,立即举刀向着前面那人,作势欲冲杀,可是,双脚纵身而跃,一股无形的强大掌力,托推着吕婵,一会儿便飘落到阳灿等三人身后。 吕婵突然高喊:“和尚……看刀……谁也救不了你……” 阳灿、张琅一听吕婵挥刀砍向和尚,急忙将和尚往旁一推,举刀拦住吕婵。 吕婵一看二人挡在前面,随即用刀尖点指说道:“阳灿,你们想溜走,唯一的一条路,留下和尚,你们自己走人。” 阳灿一看心中想道:“臭丫头能够跃出高涵等五人的包围圈追上来,真是小看了她的本领,看来把和尚带走恐怕是不行了。” 阳灿想到这里,见后面的弟兄有气无力地追了过来,便说道:“姑娘,真没想到你功夫如此高强,我们打不过你,商量一下怎么样?” “你想怎么商量?”吕婵偏头问道。 “我们暂且把‘姜冲’存放你处,求你别把他杀了,你要的银子,我们三天之内拿来赎人。”阳灿回答道。 “可以……不过,我只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把钱送到,超过期限,见不到银子,我就把和尚宰了走人。”吕婵说着便走到和尚面前,手中钢刀在和尚眼前晃了晃。 “行……一天就一天……那边有个山神庙,明天这个时辰之前,我们拿着银子来赎人。”阳灿无奈地答应了。 “好嘛……那你们还留哪些人在这里等候呢?”吕婵向高涵等人瞪了一眼问道。 阳灿见问,急忙看向众兄弟,一个个皆有退缩之意,心中都在想:“留下来,不就是在找死吗?” “算了……我们不留人了,我们一起去筹钱……”阳灿说完便向众兄弟招手离去。 阳灿等人刚走出几步,吕婵突然喊道:“等一等……刚才说还钱的事还没说清楚,既然是你们替和尚还钱,那就不是一百两,而是还一千两……” 阳灿等人一听,转过身来,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你……你这不是在讹人嘛……” “就是要敲诈你们啦……咋的……你们信不信,姑奶奶我不要银子,现在就把和尚杀了。”吕婵说完就把钢刀放到和尚的左肩上。 “行啦……一千两就一千两……”阳灿无可奈何地恨恨地说道。 “还有,这一千两银子,只能去向你们的主子要,尔等如果敢去强抢老百姓的银子,让我知道了,我将会把你们大卸八块。”吕婵说完又比划了一下。 阳灿一帮人,虽然恨得咬牙切齿,无奈堂堂七个老江湖打不赢人家一个姑娘,只能忍气吞声地离去。uu看书 uukanshu.om 姜冲站在远处,就像是看热闹的人一样,待到一帮人走远了,这才慢慢朝这边走来。 和尚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天仙一般的吕婵说道:“阿弥陀佛……施主是哪路神仙?小僧何曾向您借过银子……还不上,还要杀了小僧……” “呵呵……真是一个呆和尚……哎……他们叫你‘姜冲’,你是姜冲吗?” “出家人不打诳语,小僧不是姜冲,是他们那些人搞错了。”和尚埋头说道。 “小师父,那你认识姜冲吗?姜冲又认识你吗?” 和尚听了吕婵问话,心中嘀咕了一阵说道:“阿弥陀佛……我们互不相识。” “好一个‘出家人不打诳语’的和尚,你敢说你没有撒谎?”姜冲已经来到和尚身前。 姜冲说完话,随即伸手在和尚身上戳点了几下,和尚多处被封要穴顿时解开。 和尚随即抬头惊疑地看着姜冲,单手立掌于胸前说道:“阿弥陀佛……小僧没打诳语。” 姜冲见和尚虽然惊疑不定,仍然是死不认账,便伸手轻轻在和尚胸膛上戳了一下说道:“真佛面前不烧假香,花鹍……你敢说没打诳语……” “施主……请别乱说话,弄不好会出人命的,谁是花鹍?”和尚说完扭头若无其事地左右张望。 “二哥……别装了,我是你三弟姜冲呀……” 和尚一听,急忙仰头仔细打量姜冲,好一阵子才说道:“你有什么凭证说明,你就是姜冲?”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三十四回 花鹍逃走 姜冲见和尚仍然保持着高度警惕,想了一阵说道:“我记得伯父那天晚上把我带回他家,在吃饭的时候,我太饿了吃得较快,他儿子花鹍叫我‘二弟,慢慢吃……别噎着’,我却告诉他,我是三弟,他是二哥,还有一个大哥叫吕檀。” 和尚听了姜冲这么一说,眼睛发亮,抓住姜冲两膀说道:“这么说来,你真是三弟姜冲……” “这回你相信了……我真的没有认错,你果真是我二哥花鹍。”姜冲双手抱住和尚激动地说道。 花鹍有伤在身,又坐回地上说道:“我之所以不承认,是怕歹人从我口中套出话来,对你不利。” 吕婵见花鹍与姜冲相认后,便上前双手抱拳说道:“二哥,妹妹刚才吓着你了吧,多有得罪,请你海涵……” “女侠太霸气、厉害啦……亏你能想出那样的损招。是你在保护我三弟吗?” “不是……我才没有那么大本事来保护他呢。” 姜冲一拉吕婵,坐到花鹍对面解释道:“二哥,她是吕伯父的女儿,大哥吕檀的亲妹妹吕婵,如今她是你弟媳,我的妻子。” “哦……原来她就是吕婵妹妹。”花鹍顿了一下,接着问道:“三弟,当年我母亲不是带着你的吗?她人呢?” “二哥,伯娘她为了能让我逃跑……缠住追杀我们的侯戟等人,最后被他们杀害了。” 花鹍突然听到这个消息,脑袋里“嗡”的一下,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即说道:“三弟,你……你说什么?” “伯娘当年就被那帮人杀害了……” 这一刻,花鹍懊恼不已,悲愤得呆望着远方,眼前出现了当年与母亲分别时的场景。 姜冲一看花鹍傻了一样的表情,急忙喊道:“二哥……二哥……节哀……这都是我惹的祸。” 过了片刻,花鹍才从悲伤中醒来:“娘啊……娘……儿子定将仇人碎尸万段,方解我心中之恨。” 过了一阵,花鹍逐渐平复了悲恸欲绝的心情。姜冲又为他敷药包扎伤口,完事后,再把当年被人追杀,死里逃生的经过述说了一遍。 花鹍听后叹息一声说道:“我爹爹再三叮嘱母亲要保护好你,虽说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你总算活下来了,而且还练就了一身神功,就不愁我们两家的大仇不报。” “二哥,不是咱两家,而是三家,婵儿妹妹一家,在当年也遭到了天枣帮的人追杀,吕伯父和大哥吕檀如今是生死不知,吕伯娘在几个月之前,也因伤重而亡。” 于是,吕婵又把姜冲相救的经过跟花鹍说了一遍,最后说道:“二哥,你想怎么办?我和冲哥哥打算去寻找我爹爹和大哥。” “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少林寺是回不去了,当年爹爹为了让我逃脱,一人独战地神帮六大高手,一定是凶多吉少,他要我到少林寺与母亲会合,寻求然灯方丈的庇护。” “二哥,你说回不了少林寺,是怎么一回事呀?”姜冲、吕婵同时问道。 “嗨……这话说来长……” 原来,那天早晨,花柏昂见妻子印摘仙带着姜冲进屋后,才慢慢前去开门,只见大门外空坝上站着地神帮的人,以帮主殷潮、付帮主狄狐为首,带领一帮手下,横眉竖眼地看着他。 花柏昂站在门口环视一眼这帮人之后问道:“殷帮主一大清早,带着众兄弟到来所为何事?” “我们得到讯息,吕海寒收留了一个叫姜冲的小孩,被你带回家了,我等兄弟受司马堡主差遣,前来向你索要那小子。”殷潮说道。 “没有的事,你们得到的消息一定不属实,吕总镖头重来就没有收留过什么小孩,我又从哪里带得走什么小孩?” 这时,花鹍在门边探头朝外面望了望,恰好被殷潮一帮人看见,那狄狐立即手指花鹍说道:“还敢说没有,你身后的小孩是谁?” 花柏昂回头看了一眼花鹍,伸手拉着他走出大门说道:“难道你们不知道我有个这么大的儿子吗?” “你说是你儿子,我等兄弟能轻易相信吗?那你儿子叫啥名字?”狄狐摇了摇头说道。 “他叫花鹍,你们爱信则信,不信拉倒……”花柏昂眼望右前方说道,同时还做了一个快跑的手势。 殷潮等一帮人看花柏昂说话神秘兮兮的、还带打手势,急忙调头朝左后方看去。uu看书 wwuukshu 这时,花柏昂又说道:“冲儿……你们快跑……别管我们的……” 花柏昂说完便拉着花鹍朝左面就跑,殷潮等人一看那边没人,回头一看花柏昂跑了。 殷潮立即喊道:“分头追……” 狄狐立即带上两人,调头就朝左后方追过去,殷潮等三人,随即就朝花柏昂父子追来。 花柏昂拉着花鹍一边跑,一边说:“鹍儿,一会儿那帮人追来,我去缠住他们,你顺着这条大道往前跑,跑到第二个岔路口右转进山,顺着山路再往前走,就有通往少林寺的山路,你母亲和三弟会在那里等你,一起去找然灯方丈庇护。” 父子俩说话间,殷潮等三人已追到身后五六丈之处,花柏昂立即转身挥刀,扑向冲在最前面的一人。 那人急忙斜蹿闪让,花柏昂并不停步,踏前一步,钢刀随即又砍向殷潮,殷潮急忙偏头侧身举刀磕开,旁边的另一人,趁机随手一刀砍向花柏昂。 花鹍只回头看了一眼。趁着老爹斗战那帮人之际,甩开脚步飞奔,后面传来了刀刀相磕之声,偷眼回看,狄狐等人已折转回来,一起围杀花柏昂。 好一个花柏昂,在殷潮等人的围攻之下,蹿来跃去,手中钢刀上下翻飞,磕来碰去。 花柏昂精湛的刀法,配合灵活的步伐,一时间,竟然逼得殷潮等人有应接不暇之感,忘去了已经逃走的花鹍。 花鹍遥望了一会儿,立即转身飞奔,按照老爹指引的路线,一直往前跑。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三十五回 花鹍上少林寺 大约跑了一个多时辰,前面出现了岔路口,于是就毫不犹豫地朝进山的偏僻小道走去。 花鹍沿着山道,艰难地行走,实在累了,就在杂草丛中躺下睡一觉,饿了就摘些野山果充饥,渴了就喝些山泉水。 过了三天,终于来到了直通少林寺的上山大道,已是疲惫不堪,看到有三个个小和尚在溪沟打水,便喊了一声:“各位小师傅……帮帮我……” 三个小和尚闻声观望,见不远处,一个小男孩,一个趔趄跌到地上。 那三个小和尚放下水桶,先后来到花鹍身前,一个较大一些的小和尚说道:“施主从哪里来?你这是怎么啦?” “你们都是少林寺的小师傅吧……” “是的。施主,你这是要上山去?”那较大的小和尚说道。 “嗯……我想去拜见然灯大师。” 较大的小和尚听后说道:“你欲见我们祖师爷,有什么事?” “这个……这个……”花鹍说得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那和尚见他这样,知道他一定在顾及着什么,虽然心中生气,但嘴上却说:“我们祖师爷是主持方丈,恐怕你一个小孩子,不一定会待见。”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求求你们带我去吧……” “觉明师兄,能带他去吗?”那较小的小和尚向那较大的小和尚问道。 那较大的觉明小和尚看着另一个小和尚说道:“觉缘师弟,你说怎么办?” “我看他不是什么歹人,一个小孩子远道而来,姑且信他一回,暂时把他带上山再说。” “觉镜师弟,你一个人先去禀报师父,我与觉缘随后把这位施主带上山见他老人家。” “师父不会责怪我们随意带人上山吧?”觉镜小和尚有些担心地问道。 “应该不会……”觉缘说道。 “好吧……那我这就去禀报师父,要是师父怪罪下来,我就说是我们三人共同的主意。” “对……这才是我们的好师弟……快去吧……”觉明说着就挥了挥手。 觉镜离开后,觉明又转头看到坐在地上的花鹍说道:“施主,你还行吗?” 花鹃望了一眼上山的阶梯,心想是不行,可在嘴上却说道:“还行吧……我先喝些水再走。” 觉缘听后,随即将自己的水袋从腰间解下,递给了花鹍。 花鹃喝足水后,把水袋还给觉缘,站起身就一步一步走上石梯。 觉明、觉缘左右相伴。 三人并排走了二三十阶梯,花鹍就觉得腹中饥饿,脚步难提,险些跌倒。 左右相随的觉明、觉缘急忙伸手去搀扶起花鹍。 就这样,花鹍两膀搭在觉明、觉缘肩头上,三人继续沿着上山的台阶,慢慢往上走。 走了一程,三人都觉得累了,坐下歇息的时候,觉缘便向花鹍问道:“还不曾问得施主叫啥名?” 花鹍听后略为沉思说道:“我……我叫……华冲。” 三人歇息一阵,继续慢慢向山上走去,大约走了大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少林寺山门前的大坝上。 这时,只见觉镜与一个青年大和尚站在山门前等候。 觉明、觉缘见大师况亲自出迎,急忙上前说道:“大师兄,这位华冲施主,在山下看见我们,说要求见方丈。” 青年和尚打量了一番花鹍说道:“呃……那你们俩先带小施主去禅房歇息,觉镜小师弟到伙房给小施主拿些素斋去,待我禀明师父再说。” 青年和尚说完就转身走进山门,觉镜随即跟了进去。 花鹍随着觉明、觉缘进到山门,里面是宽敞无比,放眼望去,到处都有楼阁。一路走来,犹如进入了一个特大的迷宫。随处有郁郁葱葱的各种树木,穿过塔林,几个练武场都有和尚在舞刀弄棍苦练功夫。 不久,觉明、觉缘带着花鹍就来到一处禅房,觉明推门而入,紧接着说道:“华施主,这里是我们三个小和尚的住处,如果你能留下长住,拜在我们师父门下,我们可能会同住这里。” “谢谢二位师傅……”花鹍略为停顿又问道:“二位师傅,在之前,有没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带着一个与我年岁差不多的少年来到少林寺?” “不曾有过。”觉明、觉缘同时说道。 “哦,是这样……”花鹍不觉有些失落。 过了一阵,觉镜拿着一些素斋来了,交到花鹍手上说道:“慢慢吃……” “谢谢小师傅……”花鹍接过素斋施礼说道。 “不用谢。” 看着花鹍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觉镜便说道:“华施主,我们的素斋还是一样好吃吧……” “嗯……香喷喷的……” “华施主,uu看书 wwuuanshu 刚才大师兄要我转告你,一会儿去见我们师父。” “哦……他老人家愿意见我,太好了。”花鹍高兴得直搓手掌。 “华施主,你今年有多少岁了。”觉缘突然问道。 “我已经满过十二岁了,你们呢?” “我十三岁,觉明师兄十四岁,觉镜师弟刚满十一岁。”觉缘回答道。 花鹍与三个小和尚年岁相差不多,彼此都还谈得来,闲谈中,花鹍便知道了三个小和尚来到少林寺都有三五几年了。 吃过素斋,觉明等三个小和尚,带着花鹍去见他们的师父破尘大师。 走过几处楼阁和禅房过后,便来到了破尘的禅房门外,觉明就停足双手合掌喊道:“师父……华施主到了。” 一会儿,禅房里传来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阿弥陀佛……让小施主进来,你们就在外面候着……” “去吧……华施主……”觉明对花鹍说道。 “谢谢三位师傅带路。”花鹍施礼后迈步走向破尘禅房。 花鹍进了禅房,只见一个身材健壮,约有五十余岁年级的中年和尚,慈眉善目地上下打量着他。 一会儿之后说道:“小施主,听说你要见主持方丈,又不道明何事,能否先与我说一下,我再决定是否让你去见家师。” 花鹍沉默了片刻后说道:“你老人家是三位小师傅的师父,我当然可以给你说。”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三十六回 见过然灯方丈 破尘大师听后便说道:“这里没有第三人,你就放心说。” 花鹍于是说道:“我家遭到歹人劫杀,爹娘生死不明,我与他们分别时,要我来少林求然灯方丈庇护,等他们来接我。” 破尘听后,心中思量:“这小孩的父母指明要师父保护,难道他家与师父有什么特殊关系……” 想到这里又问道:“小施主父亲是谁?听觉镜说你叫华冲……” “我爹爹叫花柏昂。” 破尘一听父子不同姓,便又问道:“难道你母亲姓华,还是没说实话?” 破尘面有不悦之色。 花鹍一看,吓得急忙跪走几步小声说道:“我真名叫花鹍,我是怕……才对三位小师傅瞎编了一个华冲的名字。” 破尘沉默一会说道:“你先与觉明他们回去,待我禀明师尊后,明天再带你去。” 花鹍听后,施了一礼,退出禅房。 第二天,觉明等三个小和尚带着花鹍,来到破尘禅房,见礼后,便一同前往方丈禅房。 不久,来到禅房门外,破尘止步喊道:“师父,弟子把小施主带到。 “阿弥陀佛……你把他带进来吧……” 然灯方丈仔细打量着花鹍,眼前似乎看到了故人童年的影子。 过了一阵问道:“小施主父母何在?” “临别时,说好到这里相侯。我爹爹至今未到这里,恐遭不测。” “你母亲又在哪里?” “我母亲本来是要与我们一起出门的,可是,那帮坏人来了,她带着我一个叔叔的儿子走,我们就分散了,说好了到这里来会合的。” 然灯方丈看到眼前的小花鹍,年少时的场景不禁浮现眼前,只是往事不可追,故人已不在。当年的故友不惜抛却生命也要救他,这份情谊他始终记得,而今好兄弟的后人有难,求以庇护,那是义不容辞。 然灯方丈沉默片刻后说道:“既如此你就在少林寺等候他们……别到处乱跑,不能随意走出山门,以后也不要向别人透露你的真实姓名。” “如果有人问起,我还是说叫华冲。”花鹍小眼睛转了一圈说道。 然灯方丈点了点头,又看着破尘说道:“破尘,这位华冲小施主是我一个故人之后,现在就让他拜在罗汉堂,你的门下,细心管教,不得让他随意离开少林寺,更不能让他受到伤害。” 破尘听明白了方丈的话意:“就是要自己保护好这个小孩……”随即答应道:“请师父放心,弟子就让他与觉明等三人吃住一起,就给他取个法名——觉亮,您看怎么样?” “好啊……正合我意,华冲呀……你以后就别用你那俗家姓名了,到了少林寺,你现在就只有‘觉亮’这一个名字了。”然灯方丈转向花鹍嘱咐道。 “是……觉亮谨遵祖师爷教诲……听师父的话。”花鹍说着便跪下叩头。 “行啦……破尘,你就把他们带下去,把有关戒律戒条给觉亮说一下,顺便叫你师兄破能到我这里来一下。” “是,师父……”破尘大师答应一声就带着花鹍退出了方丈禅房。 破尘师徒五人来到罗汉堂大门前,破尘大师停足说道:“觉明,你们就到西禅房去,把戒律戒条给觉亮讲一下,三个月后再给剃度为僧。” “是……师父,您忙去吧……”觉明应声后就与觉缘、觉镜一起带着花鹍走向西禅房。 破尘目送花鹍等人离去后,便去为师父传话…… 花鹍等四人进到禅房,觉明便让花鹍像觉缘、觉镜一样坐到蒲团上,自己也坐到花鹍对面蒲团上,于是就把少林寺的戒律戒条,一字不拉地讲给花鹍听,之后又把一本小册子拿给花鹍,要他熟记熟背。 最后觉明说道:“觉亮师弟,你还要记住,我们是罗汉堂破尘大师的弟子,不能走错了地方,我们师父的演武房是三号房,没经师父同意,不能走到般若堂、达摩院等其它堂、院、楼阁去,否则将会受到戒律戒条的惩处。” “谢谢觉明师兄的关心和教诲,以后承谋各位师兄多多关照。我如果想学武功,是不是就可以去演武房呢?” “你刚来,还要等师父教了你一些入门功夫后,才可以去同师兄们一起习练。” 破尘离开方丈禅房大约一柱香的时刻,方丈禅房外来一个青瘦中年和尚。 这人就是破尘的师兄——破能,只见他站在禅房门外,左掌立于胸前,口中说道:“师父,您唤弟子前来……” “进来说话。” 破能随即进了禅房。 “破能,u看书 .uukasu 你先坐下听我说。” “是……师父。”破能在对面的蒲团上坐下。 然灯看着破能说道:“我让破尘今天新收一个小孩为弟子。” “好啊……师弟再收徒弟,喜事一桩。” “是的……现在我要你即刻下山,去为我办一件事。” “师父,什么事?这么急。” “就是这小孩的父母花拍昂、印摘仙被人追杀,你去打探一下情况,查明是些什么人所为,尽力把他们救上山来。” 破能非常尊敬师父,要办的事,从不问为什么。听后便立即答道:“是,我这就启程。” “你下山之事,不可声张,只能暗查,行装也得改扮。一旦有了确切讯息,急时传回来。” “是,弟子稍做准备,随后下山。” “去吧……”然灯挥了挥手。 破能起身离开方丈禅房。 再说花鹍在少林寺默默地等了十天半月,父亲没有赶来,母亲和姜冲也没有前来。 就这样,花鹍在少林寺期盼着哪一天,父母及姜冲会突然线现在眼前。 上山快一个月了,这天从祖师爷禅房附近经过时,看到了很少露面的大师伯,从禅房出来。 破能奉帅命下山,将查访讯息告诉了方丈。自然是一个不好的结果,方丈便埋藏在心里,不与花鹍说明,让他在心中有期望。 时间年复一年,花鹍从当初的一个逃难少年,已长成一个英俊青年,也练就了一身少林功夫。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三十七回 方丈中毒 这些年来,却始终不见母亲和姜冲寻来,花鹍心里隐隐有些觉得,或许他们已经遭遇不测,不然这么多年为何没有消息。 有一天的午时末刻,花鹍与觉明、觉缘、觉镜三位师兄正要去演武房练功,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人,在那里鬼鬼祟祟的。 觉镜一指看那人说道:“你们看那个人不是大师兄吗?看他样子有些奇怪。” 觉缘望了一眼说道:“就是大师兄。” 觉镜嘀咕道:“大师兄东张西望的,是要做什么……” “别管他的,我们赶紧去练我们的功……”觉明说完推了一把觉镜。 花鹍等四人无心去理会觉浊的反常举止,径直走去练功房。 三个月后。 一天做完早课,辰时初刻,专门为方丈送早膳的跛脚老僧,与往常一样,拿着粥和馒头等朝方丈禅房走去。 跛脚老僧把斋饭送至禅房门外,他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方丈的声音从里屋传来:“进来吧……” 跛脚老僧推门进去,把早斋放到方桌上。随后低声说道:“请方丈趁热吃……” 然灯方丈听后,抬头一看,今天的跛脚老僧低埋着头,脸色苍白,给人一种冷漠的感觉,也未加细想,只是向他挥了挥手。 跛脚僧随即退出禅房。 晨时末,伙房的烧火僧,在伙房后面的柴房发现了跛脚僧的尸身,立时惊呼:“快来人呀……” 恰在这时,觉浪带着一众师弟训练跑步,经过伙房附近,听得有人呼喊,闻声赶来。 觉浪走上前,仔细查看跛脚老僧尸身,断定是被人用重手法,在他背后偷袭,一掌毙命。从尸身僵硬及冷热程度判定,跛脚老僧在今天卯时末,辰时初遇害。 觉浪一看事情不简单,于是让两个师弟赶紧去禀报方丈,再去两人向各堂院长老报告。 前去向方丈禀告的弟子,在禅房外便喊道:“启禀方丈,跛脚老僧被人杀了。” 然灯方丈一听,欲从蒲团上站起来,突然感觉有些晕沉,随即坐了回去。同时伴有肚腹绞痛,一阵恶心欲吐,想说不能,立即明白自己有中毒症状。 两名弟子在禅门外,未听到方丈答话,急忙迈步进了禅房,方丈双目微闭,正凝神静气,嘴角已有鲜血溢出。 两名弟子急忙上前扶住方丈问道:“师祖,感觉怎样?” 方丈没有睁眼,也不回答,只是用手轻轻挥了一下。 两名弟子明白了,其中一个说道:“师兄,你在这里照顾师祖,我立刻去请师父来……” 片刻后,破尘大师与然眉等长老首先赶来。 众僧见方丈紧闭双眼,似是晕了过去。 破尘立即上前,站到师父身后,左手扶住方丈左膀,右掌托住后心。 然眉上前抓起方丈手腕,把脉一阵后说道:“方丈师兄中了苗疆卸毒,赶紧把我们的解毒百灵丹拿来。” 于是,丹药房长老立即转身出门去了。 这时大家就开始议论分析:苗疆卸毒,是一种无色无味剧毒,施毒者可以不留痕迹地让人中毒。 方丈应该是用斋或饮茶,在不知不觉间服下的。 下毒之人为什么要专挑方丈下手,难道他有什么企图? 事情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送斋的跛脚师弟在柴房遇害,那说明今天一早送斋人是个冒充的。 大家议论纷纷,这时,然眉说道:“破戒,你立即带各堂院弟子,对全寺搜查,看能不能抓住嫌疑人或者找出些蛛丝马迹。” 破戒刚出门,丹药房长老便赶到,迅速将两粒百灵丹放进方丈嘴里,再喂了些清水。 随后跟来了花鹍、觉浊等几名“觉”字辈弟子。 觉浊抢在花鹃之前双膝一跪哭说道:“师祖,您这是怎么啦?他们为什么要对您下毒?” 花鹍也跪下喊道:“师祖,您快睁眼看我呀,我是徒孙觉亮呀……” 两个徒孙哭喊一阵,仍不见方丈有所反应,觉浊突然侧身就朝花鹍胸上打了一拳,同时嘴里说道:“这都怪你……” 花鹍冷不防被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众僧感到莫名其妙,然眉立即呵斥道:“觉浊,放肆,打觉亮做什么?” 觉浊一听,气哼哼地说道:“十年前,他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跑来少林寺,求师祖收留,才有今日之祸。” “来历不明?觉亮,你小小年纪,到底是什么来路?”然眉非常严肃地看着花鹍问道。 “我……我……”花鹍结巴起来,uu看书 ww.uuanshu 不知从何说起。 “不说是吧……破尘,你是他师父,你说说吧……”然眉转向破尘大师。 “师叔,这事不急,还是先让方丈醒来再说吧……” 破尘说完这话,额角上已在溢出微汗。大家知道,破尘一直在为方丈输送真气,助他早些灰复意识。 又过了一阵,方丈终于悠悠醒来,半睁双目,看着众僧。觉浊首先惊喜地喊道:“谢天谢地,师祖总算是醒了……” 方丈没有搭理觉浊,只是眼珠转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到花鹍脸上,有一种十分复杂的表情。 花鹍见师祖看着自已,急忙贴近方丈,伸手握住方丈右手,嘴角动了动,却半晌没说出声来,片刻后才说道:“师祖,您要快点好起来……” 又过了一阵,破戒带着觉浪等一些弟子回到方丈禅房。 众长老及楼阁大师,见破戒来到,不约而同地问道:“你们可曾抓住嫌疑人?” “人是没抓到,一时半会也查不出嫌疑人,只不过在搜查中,我们在东边一处塔林中,发现了一张人皮面具和一封信函。”破戒说完就将两样东西交给了然眉。 大家并不对那面具感性趣,都知道那是用来伪装跛脚老僧的,只想知道那信函内容。 于是,然眉展开看了一眼,随后递给觉浪说道:“给大家念念……” 觉浪接过念道:“今日给少林寺小惩,限尔等在三日之内,将法号为觉亮的和尚遣出贵寺,倘若不从,它日必将大祸临头。。”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三十八回 花鹍下山 满屋的僧侣听后,除破尘大师外,其余人都把目光投向花鹍。有人眼神中表示惊诧,有的透露出期待,有的则是愤…… 花鹍不敢直视大家的目光,只是懊恼地垂下头去。 这时,觉浊说道:“觉亮……到如今,你还没有话对各位师祖、师伯……说吗?” 然眉见觉浊咄咄逼人的样子,于是说道:“觉亮,你有什么苦衷,不妨说出来。” 花鹍听后,两眼看了一下师祖,再看看师父,最后说道:“我对不起大家,给少林寺惹来了祸端……” 于是,花鹍便把十余年前之事讲给众僧听了一遍。最后说道:“早知会给师祖带来横祸,我就不来少林寺了。” 这时,突然听到方丈的声音:“然眉师弟,你们别怪觉亮,这是我欠他们家的……” 然眉等人听方丈这话,明白另有隐情。 然眉于是说道:“方丈师兄,您刚有好转,就静心休养,这事交由我来处理。” 方丈已能说话,破尘便松开手,与几名弟子一起,轻轻将他抬到卧榻上休息。 丹药房长老又让几个名下弟子,轮班照顾方丈。 完事后,然眉让众僧散去,最后叫上花鹍、破尘与各长老,到戒律院禅堂议事。 到了禅堂,各长老在蒲团上坐下,破尘师徒一旁侍立。 按照施毒者要求,花鹍必须离开少林寺,在方丈禅房,然眉没有立即决断,是介于方丈与花鹍关系,再有方丈又病重,然眉才要把人带到戒律院。 然眉看了一眼众人,向破尘师徒说道:“你们师徒还是坐下说话。” 然眉看到破尘师徒坐下后,继续说道:“虽然方丈中毒非同小可,但觉亮也是无心之过,当年他毕竟是个孩子,方丈收留他也是理所当然。” 般若堂长老然静听后说道:“照师兄说法,觉亮就不用离开了?” 达摩院长老然圣接话说道:“那可不行,如果他们动真格的,我们是防不胜防,那样不就殃及整个少林寺了吗?” 菩提院长老然香也说道:“不是说我们怕了他们,但明抢易躲,暗箭难防,我想为了少林寺减少不必要的烦心事,觉亮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话到此处,花鹍站起身来,向各位长老及师父施礼说道:“各位长老师祖,我还是离开少林寺,不给大家添麻烦了。待我收拾一下,明日一早下山。不过,我还有几句话想说……” 然眉看着花鹍说道:“你有什么话,在这里可以说来听听。” “我要说的是,明天离开了少林寺这件事,除了这里在场的各位师祖知道外,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这是为什么?”然香侧头问道。 “我来少林寺十余年都相安无事,直到今日才出了大事,我猜有人与外勾结,暴露了我的踪迹。待我走后,您们可以暗查,是不是这人对师祖下的毒或者与他有关。” 然眉听后,扫视了一眼各位长老说道:“行,这个我答应你。破尘,你下去给觉亮准备些盘缠,让他在短时间内不会挨饥受饿。” 破尘听后,站起身来说道:“行,弟子这就带觉亮下去。” 于是,师徒二人离开了禅堂。在回到住所的路上,破出便对花鹍说道:“觉亮,你来少林寺差不多有十一年了吧……” “算来再有两个月就足足十一年了。” “你所学功夫,应该有六七成了吧……” “我想也是差不多。” “你练武的天赋虽不出众,能有这般成绩也不错了,你下山后就你自己的造化了。” “师父,徒儿下山后,定会倍加小心,只是这些年来愧对您的授教之恩。” “别那么说,我们师徒一场,也是一种缘分。我这里有些银票,你收好。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明天我们就不再道别了,你自行决定下山时辰。” “是,一会我再去看看师祖,明天也就不去道别了。” 帅徒一路说话,不知不觉就到了分道之处,于是各自回到住所。 第二天早膳后,觉明等三个师兄已经准备去练功房了,见觉亮还坐着不动,觉镜便问道:“师弟,走啊,该练功了……” “三位师兄,这段时间,我不能与你们一起练功了,师父罚我面壁思过,不准别人去打挠,一会儿我就去,这件事,仅限你们知道就行了,还有,你们都不要去问师父。” “嗯……那你就多保重,我们去练功了。”觉明等人应声出门了。uu看书 .uukanhu 待觉明他们走后,花鹍收拾了一个小包袱,趁大家都去练功了,无人注意到他时,便下山去。 花鹍一身僧装,腰背上搭拉着包袱,一个人沿着下山的台阶,朝山下走去,没有师兄弟送行,就这样静静地离开了少林寺。 花鹍下山半个月之后,突然碰上了阳灿、高涵等人。 阳灿、高涵一看花鹍行装,与暗探描述的人差不多相像,便挡住了花鹍去路。 高涵随即上前问道:“和尚一路匆匆忙忙,这是要到哪里去?” “阿弥陀佛,这与施主何干?”花鹍单手立掌胸前说道。 “我看你一定是从少林寺来的吧,今天可算是让我们几个给见着了。”阳灿面带喜色地说道。 “你们要找贫僧有何赐教?” “你就是十年前,藏匿到少林寺的姜冲吧?”阳灿、高涵二人同时说道。 “谁给你们说的我是姜冲?” “你就别装了,你别以为改名‘华冲’,就能蒙混过关,实话告诉你,我们早已调查得清清楚楚了。”高涵显得有些得意地说道。 花鹍听后,脑海中“嗡……”的一下,随即佯装镇定地说道:“你们一定是弄错了,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谁。” 一个高个儿见花鹍死不认账,于是说道:“给你提一个人,你们少林寺有一个叫觉浊的大和尚吧……” “哦……是大师兄给你们说我是华冲?” “嘿嘿……没话可说了吧……”另外两人一脸阴笑。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三十九回 水上帮与西面城堡开战(一) “不……大师兄是不会出卖我的,你们肯定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 “呵呵……你太高看那位大师兄了,他如今有把柄抓在我们手里,不说也地说。”阳灿瞪花鹍一眼说道。 “你们是在忽悠贫僧吗……我大师兄能有什么把柄落在你们手里面?” “哼哼……实话告诉你,他私自下山,犯了淫戒,如果我们把那受害人带上山,在方丈及众多高僧面前指认他,会怎么样呢?”高涵嘴角露出一丝奸笑说道。 “我算明白了,你们是与那人窜通起来,陷害他的。” “谁叫他有那个色心呢,还真就喜欢上人家了。”高涵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这么说来,我们方丈大师中毒,也是他下的药……” “这个还真不是他,那是我们司马堡主门下‘毒家高手’蔡疾的杰作。”阳灿摇头说道。 “既然你们煞费苦心让我下山,有又定我是华冲,尔等又想怎样?” “错……你是姜冲改名华冲,识相的,就该乖乖地跟我们兄弟去见司马堡主,免得动起手来伤了你,多受皮肉之苦。”阳灿瞪眼说道。 “尔等想要贫僧束手就擒,门儿都没有,你们得拿出真本事来看看。”花鹍说着便左手成掌立于身前,右手握拳挥至耳旁,弓身曲腿成左虚步。 其中一人抢前一步说道:“听说‘少林罗汉拳’无比厉害,老夫今天就来称一下你有几斤几两。” 这人说完就立即双手成掌,踏步冲来。花鹍立即左脚前伸踏地,左手变掌成拳,朝着那人面门冲打。 那人立即偏头,右掌砍切花鹍小臂。 花鹍左拳小臂被砍,下滑后挥,随即右脚前跨半步,右拳猛然击中那人左胸,连连后退三步,方才稳住身形。 另一人眼看兄弟吃了亏,立即挥刀上前,一招“斜劈华山”,抡起钢刀,朝着花鹍后背斜砍而来。 花鹍听得风响,知道背后有人偷袭,立即纵身斜蹿。 这人一刀劈空,随即前跨,手中钢刀变砍为刺,刀尖直指花鹍右大腿。 花鹍只得借斜蹿之势俯身扑地,随即侧身仰面,右腿横扫。这人没想到花鹍反击如此快捷,急忙停足后跃。 花鹍趁机双腿搅动,双手撑地站起。 这时,先前那人不用掌,也是挥刀砍来。 花鹍急忙侧跨一步让开,可是,刚才那人,斜刺里就是一刀剁来,这下花鹍侧身让慢了些,腰肋皮肉被刺破。 花鹍腰间受伤,心中一惊:“看来自己功夫确实不怎么样,打不过这两个老东西,要是再有人上来,肯定完蛋。” 花鹍受伤愣神之际,先前那人一刀没砍上,接着又是一刀,花鹍闻风随即侧跨半步,其刀尖划破花鹍的僧袍,刚刚伤及皮肉。 花鹍随即奋起前冲,猛然一记重拳,击向后来这人。 趁他闪让之机,几个纵跃,飞奔而逃。 花鹍拼命奔逃,阳灿等七人是紧追不舍,追逃大约半个时辰,花鹍实在跑不动了,只能停下歇息片刻,可是,阳灿等人立即就围住了他。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一对青年男女正看着他们。 姜冲听完花鹍的讲述,眼望远方说道:“你们两家人的劫难,全都是因我而起,他们为什么非要抓我呢?而且还要活口,难道有什么秘密不成……” “管他那么多,下次捉他两个活口来问他一问,不就清楚了嘛……”吕婵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 “二哥,既然你在少林寺呆不下去了,那我们就一起去查寻两位伯父和吕檀大哥的下落如何?”姜冲对花鹍说道。 “好倒是好……只是恐怕遇上了强敌,我武功不及,到时候会拖累你们的。” “没事,别那么悲观,我正想会会那些人。我们早就是生死兄弟,从今以后,永不分开。”姜冲说着便握紧了花鹍的双手。 “三弟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花鹍就跟随三弟傲游江湖,找出迫害我们的真凶,问他个一二三,再把他大卸八块……” “二哥说得对,走起……先找一找花叔叔和我爹爹他们了来。”吕婵说完就站起身来。 姜冲等三人,继续前往南面城堡。 由于花鹍有伤在身,一行三人便慢慢前行。 半月后,三人来到一个集镇,这是地处长江流域的一个集镇,这里十分富饶繁荣,街面上人流涌动,生意买卖的吆喝声,耍杂卖艺的喝彩声,uu看书 uuanshu.co此起彼伏。 三人正往前慢慢走着,突然听到有人喊了一声:“走啊……快去瞧瞧,水上帮的人又要与西面城堡的人比武了……” 这一喊声过后,人流一阵骚动,一大群人便随着那喊话之人朝镇外走去,姜冲等三人也随着人群一起走去。 一路上的田园风光甚是优美,郁郁葱葱的各种农作物,山青水绣,够成了一幅赏心悦目美丽画卷。 众人行走了大约小半个时辰,就见前面不远处的一个草坪上,有两帮人对侍着:靠南的一帮人,是一对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女为首,男的高大威武,英俊潇洒,只是左袖空荡荡的,似乎没有手臂。女的披肩长发,瓜子脸,柳叶眉,俊俏美丽,身后簇拥着数十老少帮众。 靠北的一帮人,是以一个留着山羊胡须的白眉老头为首的近百人老少不一的帮众。 双方帮众黑压压一片,各执刀剑,摩拳擦掌,虎视眈眈,他们既有一触即发之势。 这时就听有人轻声说道:“这次白眉老头羊威亲摔覃胀、崔捧等五大长老出马,水上帮的人恐怕要吃大亏了。” “嗨……上次西面城堡的汤崇、韩崩等人吃了水上帮独臂刀夫妇的亏,他们的人岂能善罢甘休。”有人接话道。 “水上帮帮主任江龙,就连北方城堡的人都不买账,他岂会轻易将地盘让给西面城堡。” “想那上次比武,独臂刀的妻子,少帮主任凤莲那个厉害,一手刁钻凌厉的剑法,杀得韩崩是叫苦不迭。”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四十 水上帮与西面城堡开战(二) 旁边一人说道:“独臂刀也够厉害,单手握刀,杀得汤崇是连窜带逃,最后是叩头求饶才逃过一劫。” “这么重大的比武,怎么老帮主没到场呢?” “也许是任江龙有更要紧的事走不开,也许是他相信自己女儿、女婿的实力,足可独挡一面。” “听说那独臂刀挺神秘的,除了任帮主一家三口知道他姓氏名谁之外,没有第四个人知晓,大家也只知道是少帮主救回来的一个受了伤的少年刀客。” 正当众人议论不久前比武如何精彩的时候,就听那白眉老头说道:“任少帮主,那天比武,老夫等人未到场,让尔等出尽风头,捡了个便宜,今天老夫定要连本带利赚回来。” 少帮主任凤莲旁边一个白须白发,身穿长白袍的瘦高老头上前说道:“废话少说,‘阳痿’老儿,你老小子想咋比,划出个道儿来,老夫手中钢刀也不是吃素的……” “洪霸海你个老不死的,竟敢骂我……”羊威气得瞪眼手指白须白发老头说道。 “哈哈……老夫骂你什么啦……难道我说错了,你不是羊威?”白须白发老头洪霸海说完话,惹得身后一帮人哄堂大笑。 “老儿洪霸海,别以为你家传‘霸王刀’厉害,老夫双节棍也不是好欺负的。”崔捧舞动着双节棍上前说道。 独臂刀扫视了一眼,对方人多势众,于是说道:“羊前辈,我看你们是有备而来,这次咱们还是与上次一样,进行三场比武,如果我们这次又胜两场,这一带的所有事务,你们也就别染指了。” 羊威想了一下说道:“行啊……第一场比试兵刃上的功夫,第二场就比试拳脚功夫,第三场比试阵法,同样,我们如果胜了两场,你们就赶紧滚蛋。” “来吧……崔捧小儿……”洪霸海把手中钢刀扛在肩上大步走向场中央。 崔捧几个蹿跃来到洪霸海对面三丈左右站住,左手立掌推至身前,右手拿着双节棍举在胸前,右脚后撤半步微蹲。 洪霸海一看崔捧拉开架势,立即将手中钢刀在胸前左右划动了一下,跨步上前,一招“泰山压顶”,直朝崔捧头顶砍下。 崔捧急忙右跨一步,同时右手双节棍一招“打草惊蛇”,双节棍磕打在洪霸海劈至眼前的钢刀,只听“嘡……”的一声响,二人各自后退两步。 一招过后,崔捧一退即上,又是一招“横扫千军”,右脚踏前半步,右手双节棍展开一甩,棍头直奔洪霸海面门。 洪霸海急忙左脚后退,身体微侧,刀头拍打,磕开了崔捧的双节棍。 随即踮步侧身,一招“倒转乾坤”,手腕扭动,手中钢刀直朝崔捧腰肋砍去。 崔捧急忙滑步闪让,又是一招“元帅点将”,把双节棍挥起下砸。 这场上两个老头,你来我往,刀来棍去,拳打脚踢,战得一时间是难分伯仲。 姜冲看那水上帮的独臂刀,总觉得此人有些面熟,那俊逸的面庞,似曾在哪里见过一般,想了一圈也没想出来。 场上洪、崔二人,大战已有二三十招,崔捧见久战不下,便心生一计,右手将双节棍展开,甩得溜溜圆,逼得洪霸海无法近身,左手运功旋绕,不一会儿手掌变得微红。 洪霸海双眼注视着崔捧的双节棍动向,余光看到了崔捧左掌似有丝丝火苗窜起,心下立即明了那是——烈焰掌。 洪霸海随即弓身蹿步,挥刀直砍崔捧左掌,崔捧目光一凛,手掌翻转,拍打洪霸海刀身,同时手中双节棍击打洪霸海后背。 洪霸海早已料定崔捧有此招,在钢刀被拍打开的时候,突然一个侧身趟地,右脚猛然踢向崔捧胯下。 这一招是洪霸海父亲洪振天研创的名为“滚地刀腿”绝招,崔捧只注意到上盘,哪想到洪霸海会趟地出腿,被踢中裆部,疼得他闷哼一声,弃棍跌坐地上,双手急忙去捂住。 可他忘了自己左掌上还有火焰,一会儿裤裆着火冒烟了,才急忙松开左手,右手随即一抹,把燃起的火苗掐灭了,这可真是自作自受。 这时的洪霸海弹身而起,随即一个跳跃,钢刀已抵在了崔捧胸前,那羊威急忙喊道:“洪霸海住手,这一场算我们输了,你们哪一位来与老夫比试拳脚功夫?” 洪霸海听得喊声,立即收刀退站一边,崔捧随即翻身起来,uu看书 .uukanuo 垂头丧气地走了回去。 洪霸海心中想道:“这第二场比试拳脚,确实不是强项,只有自己拜把子大哥春生的奔雷掌可以抵敌,可是春生随帮主而去,现如今只有拼了这把老骨头,继续再战羊威。”洪霸海想到这里,便说道:“来吧……老夫再与你小子比试一番拳脚。” “姓洪的,你要继续再战,输了可别在江湖中说我羊威欺负你打连场哈……”羊威瞪了一眼洪霸海说道。 任凤莲见老爷子要打连场,恐他累着,于是说道:“洪爷爷,你回来,待我与那老匹夫一战。” “凤莲,你可要小心他们的烈焰掌,千万不能与他触碰上。”洪霸海嘱咐道。 “我会小心的,洪爷爷您先下去歇息。”任凤莲说着便左手成掌前推,右手抡掌举于额角,左脚微微前伸成虚步。 姜冲虽然两眼注视着场上战况,但是,头脑中总在想那独臂刀是何人,突然脑海中闪现出一个念头,便小声对吕婵说道:“婵儿,你还记得大哥模样吗?” “你咋问起这个?时隔十余年,当时我还小,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 “我怀疑那个独臂刀就是我们大哥吕檀……” “怎么可能?你看他缺了一条左臂呀……不会吧……我大哥明明是好端端的两条臂膀嘛……” “但愿此人不是大哥吕檀……” 这时的校场上,只见羊威双掌在胸前转来绕去,运功催动烈焰掌,不久,就见他双掌由微红变得通红,紧跟着窜出丝丝火苗。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四十一回 水上帮与西面城堡开战(三) 再看那任凤莲,双眼紧盯羊威双掌变化,严正以待。 羊威运功差不多了,脚下滑步前窜,一伸右掌拍打任凤莲肩头。 任凤莲立即侧身蹿步,飘闪站到了羊威背后,随即双手一招“雷击后心”。 这是奔雷掌法中比较狠的招,用在功力深厚的人手上,对手一旦中招,那是心肺俱裂。只可惜,任凤莲功力尚浅。 羊威急忙转身举掌相迎,任凤莲一看老头毒掌厉害,哪敢相触,硬生生偏推双掌,跨步前冲,从羊威身边擦身而过,已是感觉到老头手掌火焰烤人。 姜冲看得真切,任凤莲那招“雷击后心”本也厉害,只是她功力不够高,不能隔空伤人,对付羊威这种老江湖显然是不行的。 只是一招过后,羊威觉得任凤莲掌法精妙,心中思讨:“虽说她是个女流之辈,也得小心应对……” 接下来,任凤莲是凭借灵巧步伐,穿越蹿跳,避实就虚,走了几招,寻机又是一招“五雷轰顶”。 只见任凤莲纵身跃起,居高临下,俯冲单掌劈向羊威后脑。 羊威听得风声,不敢大意,立即前窜半步,微微弓身,任凤莲右掌就劈在了羊威后背上。 任凤莲掌法高明,吃亏就在功力不够,这一掌虽说打实,可位置不在羊威后脑。 羊威随即反手拍出一掌,任凤莲一看不好,急忙收腹退步。 可是,还是慢了一点点,羊威手掌窜出的火苗,刚好扫中任凤莲的衣角,立即就着了火,吓得任凤莲急忙伸手抹去,脚下连退数步。 这一来,任凤莲是不能主动攻击,只能被动闪让躲避,立现败迹。 独臂刀担心妻子安危,立即上前一步喊道:“羊前辈,请住手,这一场算我们输了。” 羊威听得独臂刀叫停,于是便停足说道:“行啊……你们认输了,那就还有最后一场决胜负,这第三场,由我们六个老头布下‘烈焰阵’,你们要是能破阵,就算你们赢了,我们将放弃一切,如果你们被困住破不了阵,有伤亡那是在所难免。” 任凤莲回到丈夫身边,独臂刀心疼地查看了一下,见任凤莲没有受伤,这才调头对羊威说道:“那意思你们六老齐上,我们来多少人破阵呢?” “随你们的,你们认为一人可破,就来一人,你们认为要十人或者更多,都可以,不过……如果破不了阵,你们的伤亡就更多。”其中一个老头嘴角露出一丝奸笑说道。 洪霸海听后对独臂刀说道:“刀儿,单打独斗我也没有十分把握胜过他们的烈焰掌,如今他们布下烈焰阵,如果你们春爷爷在,与他联手,也许能够自保,只怕……” “难道我们就这样认输了吗?洪爷爷……”任凤莲心有不甘说道。 “认输不等于怕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临行前,帮主再三交代要保全你们的安全。”另一个约有六十岁的青衫老头说道。 独臂刀看了一眼任凤莲,转头对青衫老头说道:“霍伯父,那我们就只能认输了……” “这只是我的想法,至于要战要走,就由你去对羊威说。” 正当独臂刀犹豫地环视手下众兄弟的时候,那边羊威却说话了:“我说你们商量好了没有,是战还是认输?别让我们等得太久了。” “急什么急……少爷我一个人来会一会尔等的烈焰阵。”独臂刀说着就提刀向前走去。 “姑爷……我等与你一起破阵……”那青衫老头及几个年轻兄弟喊道。 “不用了,我去是被他们打败的不是说败的,你们准备回到帮里去,如果我能生还更好,若不能,就请你们照顾好帮主和品儿。” “相公,你要破阵,怎能少得了为妻吗?”任凤莲手提长剑追了过去。 “万一少帮主和姑爷被困有性命之忧,我等立即突袭抢出他们。”洪霸海看了一眼意欲前往的兄弟们说道。 独臂刀夫妇来到场中央,羊威等六人立即卷起衣袖,抢占方位,只是崔捧裆下还隐隐作痛,走起路来不太自然。 正当双方即将动手之际,不远处,有一对青年男女和一个和尚向他们缓缓走来。 原来,姜冲见那独臂刀有些眼缘,决定要帮他一把,便与吕婵和花鹍走了过去。 独臂刀夫妇见了三个陌生人,心中有些诧异。 而羊威等人见了却在心中好笑:“又多三个送死的。” 三人来到近前,看了羊威等人一眼,uu看书 ..co 姜冲调头对独臂刀夫妇夫妇说道:“破这种烂阵,哪里用得着少帮主和姑爷亲自出手,由在下代劳就行了。” 场上双方听了心中都有些吃惊,吕婵和花鹍随即说道:“少帮主和姑爷随我们回去放心观战就是。” 独臂刀夫妇见姜冲等三人,对他们并无恶意,只好说道:“兄弟呀,你可要小心啊……” 羊威目送独臂刀夫妇及吕婵、花鹍离开后,上下打量了一番姜冲说道:“小娃娃,你也未免太托大了吧……你一个人来就想破了老夫的烈焰阵?” “谁说我一定要破阵,你们不用阵不就行了嘛……” “废话,比武之前就定好了的规矩,这最后一场,就是我们布阵,你们破阵,一决胜负。”一个老头瞪眼说道。 “哦……原来是事先定好了的,我来迟了,不知道。” “那你小子就来送死吧……”另一个大腹便便的老头说着就开始舞动双臂。 “慢着……”姜冲一摆手说道。 羊威一怔问道:“你小子还待怎样?” “先说清楚,要是小爷今天不小心把你们打烂了,尔等可也要守规矩哟……” “好……要是你小子能活着走出我们的烈焰阵,我们几个老头子立即带着手下弟兄离开。” “行,一言为定,不过你们别忘了,有一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小心玩火自焚哟……” 羊威等六人,以姜冲为中心点,三丈开外站定,把姜冲围在当中就开始舞动双臂,运功催掌。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四十二回 烈焰阵 姜冲看见正面一人有些缓慢,于是跨步冲了过去。这人见姜冲挥拳向他奔来,急忙往右斜蹿。 就在这时,姜冲身后的二人抢步上前,朝着姜冲后背,各自快速推出一掌。 姜冲立即感觉身后热风袭来,急忙右跨转身,迅捷地双掌拍打,劲风扇去,就将那两人四掌窜起的火苗吹得倒向一边。 也在这时,距姜冲最近的一人,前蹿一步,又是一掌拍向姜冲后背。 这些个老头,每拍出一掌,掌锋未到,热风先至。 姜冲也不得不认真对待起来,只见他脚下穿插绕步,一个纵跃,腾空挥掌,一招降龙掌中的“坑龙有悔”,双掌错推,掌风直逼正面的羊威。 羊威自然识得降龙掌的厉害,以掌碰掌,唯恐被火焰反噬,哪敢相迎,急忙闪退。 姜冲不愿过早显露实力,出掌也只是用上了三成力道,已经逼得羊威退让。 姜冲攻击羊威的同时,一左一右的两人,各自猛然拍出一掌,向姜冲腰肋袭来。 姜冲一掌没有击上羊威,反而招来两个老头的夹攻,迅疾一招“潜龙出水”,双脚蹬地冲天而起,飘落三丈开外,也就跳出了羊威等六人的包围圈。 在后面观战的洪霸海等人是惊叹不已,自己数十年功力,也不如这个年轻娃娃,有些不解地看着花鹍和吕婵问道:“这位大师和姑娘,你们是……” “哦……这位老施主,我们只是路过此地,我三弟见他们以多欺少,他决定帮你们一下,我们没别的意思。”花鹍回答道。 “相公,看来我们不必为那位公子担心,就凭他那手凌厉的降龙掌,准能破了几个老东西的烈焰阵。”任凤莲在独臂刀耳旁说道。 “这位兄弟如果破了几个老头的烈焰阵,真是上天都在眷顾我们水上帮的兄弟。”霍老头也在一旁说道。 “呀……不好,这回几个老东西打出的是火球了。”独臂刀一看其中三个老头先后向姜冲拍打出了火球,这火球就如三岁孩童之头大小。 原来,姜冲跳出包围圈后,羊威、覃胀等六人,才收起了小看姜冲之心,于是加紧运功催动掌力,急窜跳跃,又把姜冲围在当中。 姜冲一看三颗火球,从不同方向打来,立即一招“蛟龙摆尾”,双掌先后向左向右挥扇,两个火球立即折转方向,飞奔覃胀和那个腆着肚子的老头,同时退步侧身,正面的火球飞落地上。 这时,羊威也在姜冲背后打出一个火球来,姜冲随即一招“猛龙过江”,立即埋头弓身蹿步,再次冲出了六个老头的包围圈。 那被姜冲转向的火球,飞奔覃胀和大肚老头,二人一看,急忙又是一掌推出火球来,把姜冲“借来”的火球,撞落在地,立刻火星飞溅。 这时的羊威等六人,再也不敢小瞧眼前的少年,再次快速调整方位,穿插跳跃,很快又把姜冲围在当中。 独臂刀、洪霸海等人一看,姜冲始终在羊威等人的包围圈中,那一个个火球,纷纷飞向姜冲身前身后,不禁也为他担忧起来。 看那姜冲是纵跳自如,双掌翻飞,使得一个个火球互相碰撞,溅得满地都是火花。 这一场,让观战的人大开眼界,一个个看得是心惊肉跳,场上七人已是大战小半个时辰。 羊威等六人是越战越着急:“堂堂六大长老的烈焰阵,竟然对付不了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 六个老头联手练阵多年,举止行为,心系相通,相互一望一点头,打出来的火球大小,猛然倍增。 姜冲一看是时候给几个老头一点惩罚了,突然加大掌力,看准羊威在左面打来的火球,微微侧身,顺势挥掌一推,那火球立即加快速度,飞打右面的大肚子老头。 同时正前面的覃胀已向姜冲面门打来一个火球,姜冲立即昂头仰身,右掌借势将火球往后推,只见那火球呼啸着飞打姜冲身后的一人。 这二人,真没想到,姜冲借他们的火球,拍打过来的速度会突然加快好几倍,来不及推出火球相碰,眨眼间就被击中臂膀,衣袖随即着火。 两个老头被误烧,惊傻了羊威、覃胀等四人,这时的姜冲,几个跳跃,双掌左右拍打,那手法是快如闪电,羊威、覃胀等四人尚未看清,全都中掌倒地。 臂膀衣袖被燃烧的两人,uu看书 w.uukanshu一心想尽快灭掉火焰,双手左右拍打,可火势越烧越汹,很快烧到了胸前背后衣衫。 二人一看自己手掌前沿的火苗,这才明白了火势越来越大的原因,急忙躺地就势翻滚,用身体压灭衣衫火苗。 羊威等四人倒地,先后站起来,意欲运功催掌,再打火球,可是,中掌处疼痛难忍,竟然无力打出火球来,四人随后又先后跌坐地上。 这一玩火自焚的场面,惊呆了双方帮众,众人都没想到,一个二十余岁的年轻娃娃,仅凭一双肉掌就破了羊威等人的烈焰阵。 姜冲眼见羊威等人的丑态,向他们招手说道:“羊前辈,你们还能起来继续玩火吗?” 被火球误烧的二人,瞪了一眼姜冲说道:“算你小子狠,破了我们的烈焰阵,这都怪我等功力不够高,要是有我们堡主在,准能将你小子烧成火炭。” “哦……那是不是,我还得等你们堡主来了再打一场,才算我们水上帮的弟兄赢了?” “不打了,我们走,能否告诉老夫,你娃娃叫什么名字?”羊威说着就站起身来。 “区区一个后生小辈,姓名何足挂齿,以后你们慢慢就会知道的,大家就此别过。”姜冲说完转身走向水上帮的阵营。 西面城堡的帮众,见姜冲没有赶尽杀绝,有的是手下留情,有几人走出来,搀扶着羊威等六个老头,垂头丧气地离去。 吕婵见姜冲大获全胜走来,高兴地说道:“冲哥,你真行,竟然把那些火球还给了那几个老家伙。”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四十三回 水上帮(一) “这没什么,只是给他们一帮人的小小惩罚而已。” 任凤莲见姜冲得胜归来,迎上前去说道:“这位兄弟,你拯救了我水上帮在江湖中的声誉,请受我一拜。” 姜冲一看,急忙伸手虚托,阻止任凤莲半跪之势,口中说道:“少帮主使不得,在下哪里承受得起……” “兄弟呀……你又不是水上帮的人,受得起这一拜的。”独臂刀说着也欲一跪而下。 姜冲急忙侧身过来说道:“大哥不必多礼……”同时双手仍是虚托,一股无形的掌力托住独臂刀上半身,独臂刀有意试探,立即使出“千斤坠”功夫,意欲强行跪拜。 可是,当独臂刀用劲将身躯下沉之时,立即感到对方上托之力猛增,几乎就将整个人给托举了起来。 独臂刀一试之下,心中立即明白:“这看上去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年轻人,功力之高是无法估计的。”于是收起下坠之势说道:“兄弟真是太客气了,你等三位是要到哪里去,如果不误行程的话,能否请你们移步到敝帮,愚兄为你们摆酒致谢。” 吕婵一听,抢先回答道:“好哇……我们赶路,倒是不急在一时。” “嗯……妹妹真是一个爽快人,走……到我们水上帮总舵去,陪姐姐好好聊聊。”任凤莲说着就伸手去挽住吕婵臂膀一起走。 姜冲、花鹍只好随后跟着走去,独臂刀和洪霸海在他们左右跟随着往前走。 路上,那些个帮众各个喜笑颜开,大赞姜冲功夫了得。 走了一程,独臂刀便问道:“兄弟挽救了我帮在武林中的i声誉,还不曾问起兄弟姓名。” “兄长你不觉得我们似曾相识吗?”姜冲反问道。 “愚兄眼拙,在我所有朋友中,不曾有你这么高深功夫的人……” “在下名姜单名一个冲字,我倒是觉得你与我童年时代的一个大哥有些相似。” 独臂刀听后,眼里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惊异,但随即说道:“是吗……我与你那位大哥长得也许相像吧……请问这位兄弟和那位姑娘怎么称呼?” “这是我二哥花鹍,那位姑娘是小弟妻子吕婵。” 独臂刀一听“吕婵”二字,不经意间就是一个哆嗦,随即双眼注视着走在前面的吕婵,默默地往前走着。 一旁的洪霸海问道:“姜少侠,你那位大哥叫什么名字呢?” “我那位大哥就是走南闯北镖局吕海寒的儿子吕檀。” “吕海寒这个人,老朽倒是在江湖中听说过一些传闻,只是素未谋面。” “唉,说来话长,我与大哥一家分别已有十一年了,心中十分挂念,实话跟你们说,我就是在寻找他们的下落。” “姜兄弟,你们分开十来年,期间就没有一点来往嘛?”任凤莲心中有些不解地问道。 “嗨……当初我迫不得已离开,身不由己,一直没能回去。” 一大帮人,行走了约有一个时辰,便来到了一处依山傍水,周围绿树成荫的山庄前,这就是水上帮的总舵所在地。 帮中弟子听说少帮主和姑爷得胜归来,一个个欢快地跑出来迎接,早有人去禀报老夫人。 众人簇拥着任凤莲和独臂刀进到聚义堂,任凤莲便说道:“大家下去准备,吩咐伙房,备足酒菜,今儿是个大喜的日子,要好好庆贺一番。” 众人听后散去,聚义堂中就还有独臂刀夫妇和洪霸海、霍老头及姜冲等三人。 不一会儿,从内堂走出一个精神抖擞,红光满面,年约六十的老夫人,身旁签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上前就喊道:“爹爹、娘亲……你们回来啦……” “嗯……品儿,你没惹姥姥生气吧?”独臂刀、任凤莲双双拉过小男孩说道。 这时老夫人走上前来说道:“没有,品儿很乖,才不会惹我生气呢,倒是你们着实让我担心。” 老夫人接着说:“洪伯父、霍大哥,你们事情还办得顺利吗?” “娘,爹爹和春爷爷还没回来吗?”任凤莲不等两个老头回话,立即向母亲问道。 “已经有人传了话回来,可能一会儿就到了。” 老夫人话音刚落,厅堂外面传来了一声高喊:“报……夫人……帮主回来了……” 众人回头一看,厅堂外走来一个身材魁梧,约有六十余岁的老头,身后紧跟一个白须白眉,看上去有七八十岁的老头子。 任凤莲急忙上前迎接道:“爹、春爷爷,你们辛苦了……” “莲儿、刀儿,你们都没什么意外吧?”任帮主见女儿、女婿都好好地站在面前,uu看书 .uknshu 总算放心了。 “帮主啊……属下无……” 洪霸海话还没说完,就被任帮主打断道:“洪伯父!我早就说过了,我们之间不用这么见外,您叫我江龙就行了……” 洪霸海听后立刻改称道:“江龙……今天我们与西面城堡的人一战,遇上了羊威、覃胀等六大长老的烈焰阵。” “啊……遇上他们的烈焰阵,你们能全身而退,真是万幸……”白胡子老头庆幸地说道。 “春生老哥呀……你不知道,我等本来想让过他们,不战了,可刀儿、莲儿俩宁愿被他们打败,也不肯不战而败。”洪霸海看着白须老头说道。 “你们是一起上的嘛?那也是不行的呀……伤亡更大,你们年轻人就是不知道轻重。”任江龙一旁说道。 “嗨……爹,你不知道,多亏了这位姜冲兄弟出手,我们才能得胜。”任凤莲说着手指姜冲。 任江龙一听,这才仔细打量姜冲,双手抱拳说道:“真是英雄出少年,老夫这里谢过姜少侠……” “前辈不必客气,晚辈能相助少帮主,纯粹是巧合,不必记在心上。”姜冲抱拳还礼道。 于是,任凤莲便把姜冲打败羊威等人的烈焰阵,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一遍。 老头子春生听后,认认真真打量了一番姜冲说道:“姜少侠这么年轻,功夫就如此了得,真是一个武学奇才,恐怕除了我师父之外,也就只你一人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四十四回 水上帮(二) 任帮主听后,面带微笑说道:“嗯……很好,你们在姜少侠的帮助下取得了胜利,但是我们这次送货,却遭遇北方城堡孔霸一帮人的袭击,经过一番厮杀,险中得胜,往后可要多多注意。” 原来早在十天前,附近上游做丝绸生意的周老板,要运送一批上等贵重绸缎到下游的几个分店,任帮主接下后,为保证安全,决定亲自押送。 于是将帮中手下分配了一下,老爷子春生等十多人随帮主押送货物,留下老爷子洪霸海、神医霍无急协助女儿女婿处理帮中事务。 临行前,帮主任江龙把洪霸海、霍无急叫到一边,特别叮嘱:“洪伯父、霍大哥,如遇其它帮派闹事,首先要保证刀儿、莲儿安全,忍一时之气,方得万年财。” 二人听后齐声说道:“请帮主放心,我们定会见机行事,确保帮中人、财安全。” 任帮主随后又对女儿、女婿说道:“你们一切多加小心,有事要与洪爷爷、霍伯父商量,切忌意气用事。” 独臂刀夫妻同时说道:“请父亲放心,孩儿记下了……” 一切交待完备,任帮主等人,登船启航,一路顺风顺水,五天后,便把绸缎送到取货码头。 周老板带着十多个伙记前来收货。 众人一起将绸缎从船上卸到码头上,正在清点交接之时,突然闯来七八个,手持长剑的蒙面贼人。 吓得一些胆小的伙记丢下绸缎就跑,没跑几步,为首一人,一个纵跃,手起剑到,一剑就将那人刺倒在地。任帮主等人听得惨叫,抬头看去,这才知道遇上杀人掠货的强盗了。 任帮主见那人正要冲杀其他伙记,一声断喝:“大胆毛贼!住手……” 那人听后也不搭话,一挥手,其他人便一起挥剑乱砍乱杀,有两个帮中水手,躲让不及,已中剑倒地。 这时,春生立即跨步上前,一招“龙卷风”,双手一柔一圈,一股强劲掌风,随即卷掉了那人的面巾,同时人也是几个趔趄,蹿出两丈开外。 众人一看,此人正是北方城堡的孔霸。于是,任帮主大声骂道:“好你个孔八儿,老夫押的货,你们都敢抢……” 任帮主声到人到,手举钢刀,破向孔露。 帮中其他人也一齐挥刀杀了过去。 春生一掌卷掉孔霸面罩后,随一招“龙摆尾”,旁边一人被打得仰面跌出一丈开外。 这北方城堡的人,本来善长剑阵,可经老爷子一阵精妙的降龙掌打得一时乱了阵脚。 孔霸等人数较少,被任帮主等人冲杀,竟然组建不起剑阵,慌忙中各自为战。 经过一阵激烈的搏杀,孔霸等人最终一个个带伤溃逃。 孔霸等人逃跑后,众人这才去查看倒地的伙记,已是气绝身亡,帮中那两名水手倒是没有伤到要害。 周老板虽然亡了一个伙记,但货物无损,还是非常感谢任帮主,并把雇金全额付清。 帮中众人又协助周老板的人一起,把绸缎放进了各店面仓库,这才开船反回。 等任帮主处理完事务回家时,正赶上任凤莲等人得胜归来。 众人你言我语谈论了一阵,这时,便有人前来禀报酒菜已经备好,只等帮主等人到席开饭。 任帮主、姜冲等人随后来到饭堂,各桌席已坐满了帮中弟子,只留出最上方的一张大园桌。 任帮主一家五人和两位老头子以及姜冲三人坐到一起。 席间,任帮主亲自为姜冲、吕婵和花鹍倒上一杯酒,再为自己也倒满一杯酒,然后举杯说道:“各位帮众兄弟,请举起你们手中酒杯,大家一起敬上我帮恩人姜冲少侠和吕婵姑娘及花鹍大师。” “任帮主及各位前辈、各位兄弟、姐妹,你们太客气了,我姜冲能结识各位英雄好汉,此生足矣。”姜冲说完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全帮上下一番欢庆、畅饮,酒足饭饱,帮众散去。 任帮主夫妇及女儿女婿邀请姜冲等三人到茶厅饮茶叙话。 一路走来,独臂刀显得心事重重,似有难言之苦,这小小的表情,却让任凤莲看在眼里。 刚一来到茶厅,任凤莲便即问道:“刀哥,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可能是刚才喝了酒吧……一会儿就好了。”独臂刀回答道。 任帮主与夫人坐到了上位椅子上,喝了一口茶,任帮主便说道:“姜少侠,看你年岁不过二十岁出头,武功就如此了得,不知师承何方,是哪个门派?” 这时的姜冲、吕婵和花鹍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u看书.ukans 与独臂刀夫妇相对而坐。 姜冲听后,便把自己小时候被人追杀的奇遇说了一遍。 任凤莲听了姜冲的遭遇,于是说道:“姜冲兄弟,你真是因祸得福啊……不然你也学不到那么高深的武功……” “就是,我这次出了山谷,就是要寻找我大哥吕檀和吕伯父、花伯父的下落,以及到南面城堡找我师父的妹妹。” “姜少侠,那有你大哥他们的线索了吗?”任夫人关切地问道。 “还没有。我出谷已经快一年了,前不久,一个偶然的机会,才遇上了婵儿妹妹,后来又碰上天枣帮的阳灿、高涵等一帮人追杀我二哥花鹍。” “嗨……茫茫人海,你从何找起,我看姜少侠你们三人不如就留在我水上帮,待我以后多派些人手帮着寻找如何?”任帮主意欲留下姜冲做帮手。 “找人的事,就不用前辈费心了,再说我还有诸多事情未了,必须慢慢图之。”姜冲婉言谢绝。 这时,厅门外急匆匆跑来一个弟子高声喊道:“报……帮主……西方城堡的廖楠生、楚天壳等三大杀手,率领一帮人来到,口称要找姜少侠比武。” “他们来得倒是真快啊……姜少侠不必理会他们,我去告诉他们你们已经走了,让他们到别处追去。”任帮主对姜冲说道。 “这帮人要找我,没见着人,岂会善罢甘休,还是我们一起出去瞧瞧。”姜冲说着便站起身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四十五回 3大杀手 任江龙带着女儿及姜冲等人走了出去,来到总舵大门外,只见西方城堡二三十人,除了先前被姜冲打败的羊威、覃胀等六个老头外,还有廖楠生、楚天壳、傅传股三大杀手。 这三大杀手年纪都在五六十岁之间,一个个是面带黄黑色,虎背熊腰,眉宇之间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以廖楠生为首的一帮人,见任江龙出来,羊威便对廖楠生说道:“大护法,破了我们六老烈焰阵的家伙,就是任江龙身旁那个年轻小子。” 任江龙看了廖楠生等人一眼说道:“廖大护法兴师动众来到我水上帮,难道你西方城堡输了还不服气?” “贵帮几时出了这么一个狠角色,老夫倒是想亲自见识一下年轻人的功夫。”廖楠生看了一眼姜冲说道。 “他只是我帮中一名不见经传的小弟子,廖大护法不必挂怀,你是何等身份之人,即便是赢过他,也脸上无光啊。”任江龙侧头看了一眼姜冲说道。 “小子……你不是很能打吗,敢出来与我们的三大护法较量一番吗?”羊威手指姜冲说道。 姜冲听后,便慢慢迈步上前说道:“在下哪有你们这帮仗势欺人的老家伙能打呀……动不动就用火吓人。” 楚天壳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走上前恨恨地说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竟敢说我们是老家伙。”。 姜冲扫视了一眼廖楠生等人说道:“我看你们这些人远道而来,无非就是想再与我打几场嘛,如果你们再次败了,就别来我们水上帮的地盘惹事生非。” 廖楠生一听,转向任江龙说道:“行啊……任帮主,如果今天我们几个老伙记打败了那小子,你敢不敢答应我等两件事?” 任江龙偏头问道:“你说说是什么样的两件事?” 廖楠生看了一下手下众兄弟,再次转向任江龙说道:“第一件,如果那小子没有被当场打死,那就让我们带回城堡处置。第二件,你们的水路生意,每月向我们城堡缴纳三百银两的贡。” 任江龙没有亲眼目睹姜冲大破烈焰阵,知道廖楠生等三大杀手,是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迟疑一阵说道:“既然你们都打赢了我的一个无名小卒,还要把人带走,那就未免太过分吧……” 洪霸海在一旁看着廖楠生问道:“请问你们是单打独斗呢,还是使用你们那个烈焰阵?” 廖楠生愣了一眼姜冲,回头说道:“你们也不用怕,就让我们傅左使先考较一下,看看那小子够不够我们三大杀手,同时出手使用烈焰阵。” 春生听后瞪眼说道:“你们以多取胜,真要把人带走,那得看我春老爷子这双手掌同不同意。” 傅传股听后,跨步上前,一挥双节棍说道:“姓春老爷子,我虽然没有十分把握胜得了你,但是,单打独斗难道老夫还怕了那小子不成?” 姜冲说听傅传股这么一说,着便上前说道:“既然是这样,我现在在考虑一个问题,如果你们这次同样失败了,你们的欧阳堡主会不会亲自出马,再来与小爷打一场?” “你小子别猖狂,等胜过了我们三大杀手,有了适当时机,我们堡主会找你算清账的。”傅传股说完便纵跨三步,一甩手中双节棍,朝着姜冲面门打来。 姜冲一看,这傅传股的功夫就比六个老头高明得多,出棍、跨步之快,瞬间就到了姜冲眼前。 姜冲也不敢怠慢,急忙斜蹿前跨,侧身挥左掌,拍打傅传股拿棍的臂膀。 傅传股一棍砸空,随即收起双节棍握在掌中,见姜冲错身一掌打来,随即退步侧身,将手中双节棍戳向姜冲当胸。 姜冲一看,迅疾右手成拳,挥臂下砸,傅传股的双节棍被随即砸开,说时迟,那时快,姜冲立即一招“五趾登科”。 这是盘龙腿法中比较简易的一招,只见姜冲轻轻踢出,脚尖直逼傅传股下巴。 傅传股慌忙昂头仰身,但还是慢了一步,下巴上的胡须被踢得飞飘起来,随后飘落到傅传股脸面上,吓得傅传股借势连续三个后空翻。 傅传股的胡须被踢中,虽说未曾受一丁点儿伤,但这比一脚踢破他下巴还恼火。 心中这才相信确实不好对付的一个小娃娃。 傅传股站起身来,改变战术,将双节棍展开,舞动得阵阵风响,大圈圈,uu看书 .uukanshu.om 小圆圆,大有刀枪不入之势,对姜冲是远打近戳。 姜冲则是凭借超凡的轻功,闪展腾跃,步履灵活,双掌左推右拍,降龙掌使得游刃有余。 由于姜冲不想过早暴露真正实力,便与傅传股游斗了二三十招,轻微的隔空掌力已逼得傅传股有不敌之感。 廖楠生、楚天壳一看傅传股难以胜过姜冲,二人立即挥动双节棍奔向姜冲。 这一来,西方城堡的三大杀手同时出动,构成鼎足之势,把姜冲围在当中,立感压力倍增。 三人是右手双节棍,左手烈焰掌,一会儿空气中便觉热浪逼人。 三大杀手联袂,棍、掌配合,威力远比羊威等六个老头功夫强得多。 这时的姜冲,把掌力提高到五成,使得神出鬼没的降龙掌,招招掌力惊人,拍得三人烈焰掌的火苗反窜,双节棍也被荡得左右横飞。 场上四人大战,廖楠生心中着实不明白:“刚才明明看到臭小子与傅传股相搏,只是略占上风,咋自己与楚天壳一起出手,还是不能即刻打倒臭小子。” 场下观战的任江龙、春生等人,一看姜冲被三大杀手围攻,着实担心。 任江龙便小声对手下众人说道:“姜冲一旦有生命危险,我等必须立即出手,先救下他再说。” 独臂刀、洪霸海和春生等人点头会意。 再看场上的三大杀手,突然将手中双节棍收起合拢往空中一抛,折叠好的三对双节棍,立即在姜冲头顶数尺盘旋,似有随时下砸之迹象。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四十六回 兄妹相认 姜冲昂头仰望,就在这时,廖楠生等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点头会意,突然各人双掌环绕,摇身猛然推出三个斗大的火球,飞奔姜冲前后左三面,且是分上中下三路而来。 这一击,在西方城堡一帮人看来,姜冲不死也得脱层皮。 任江龙等人早就想好,姜冲有险就一齐动手。可这一幕发生的太快,他们来不及袭击三大杀手,搭救姜冲。 当众人惊诧之际,眨眼间,姜冲手中突然多了一柄钢刀,一招“蛟龙升天”。 只见他的脚用力往地上一蹬地,整个人腾空而起,一招三式,手中钢刀对着头顶的棍网一旋一搅,那三对双节棍随即被斩断,横飞落地,同时,三颗火球也击空落下,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 廖楠生三人,这下可着实吃惊非小:姜冲入场,不见他身佩兵刃,一直是赤手空拳与他们搏斗,手中钢刀从何而来,无人看清。 旁人哪里知道,姜冲的刀是一柄柔刀,平时横配于腰间,衣衫遮掩,不用时,只道是空手上阵。 姜冲飘身落地,看着惊得目瞪口呆的三大杀手说道:“你们还有什么狠招,尽管使出来吧。” 三大杀手不知姜冲手中宝刀有多么锋利,自出道江湖以来,不曾有人毁过他们兵器,气急之下,闷不做声,“啪啪啪……”三人先后双掌翻飞,拍打出雨点般的小火球,向姜冲全身上下打来。 三人联手的这招名为“天女散花”,这些小小的火花雨,比起大火球速度更快,更难避让,轻功不及的人,一旦遇上,即刻就会变成一根火柱子。 姜冲真是艺高人胆大,不躲不闪,迅疾还刀入鞘,随即双掌相对,身体原地绕了一周,在旋转过程中,尽数将飞奔而至的小火球聚拢搅成一团,再猛然推出。 只见一个硕大的火球,快速撞向廖楠生当胸。 姜冲随即又是绕身一转,双掌之间再次团起一个较小的火球,随即推出,这次的火球直逼楚天壳。 廖楠生、楚天壳一看自己三人打出的“天女散花”小火球,反被姜冲收归己用,真是气晕了头,来不及打出火球相撞,先后仰身后倒,非常烤人的火球从他们身体上呼啸而过。 姜冲看着随即翻身站起惊魂未定的廖楠生、楚天壳说道:“怎么……羊威他们六个老头没有告诉你们,玩火会自焚的吗?接下来,你们可要小心啦……” 这一下,三大杀手真是气得肺都快炸了,烈焰掌打出的火球失去了用处,哪敢再打火球,用双节棍吧,可是已经被姜冲钢刀斩断,真是无计可施了,堂堂三大杀手,一败涂地,与六老头败得一样的惨。 三大杀手哪还有先前的杀气,完全丧失了斗志,廖楠生看了一眼散落在地的双节棍,转向姜冲说道:“算你小子狠,我们认栽……”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表示不打了吗?哦……你如果继续打下去,真的就叫‘难生’了……”洪霸海在后面大声说道,惹得水上帮的一些人哄堂大笑。 廖楠生是败军之将,听后也不敢反驳,只是恨恨地瞪了一眼洪霸海,随即言道:“说话算数,我们几人从此不再踏入贵帮领地,告辞!。” 说完之后,慢慢起身,带着自己人离去。 水上帮一百多帮众,看着廖楠生一帮人灰溜溜离去,一阵欢呼跳跃。 任江龙高兴地拉住姜冲的手说道:“走……姜小弟,我们回去接着喝茶聊天。” “不啦……任前辈,我还要继续去找我大哥他们。” 独臂刀听姜冲说要离开,略作犹豫说道:“姜少侠,要找人,也不急在一时,回到帮中去,我还有些要紧的话要对你说。” 随后微弓身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姜冲一听独臂刀诚心邀请,只好同意地点了点头。 于是,任江龙与姜冲携手同家人及春生、洪霸海等人,一起回到了茶厅。 一行十人刚一进到茶厅,独臂刀突然跪地说道:“岳父、岳母大人,小婿对您们一家人有欺瞒之罪,恳请您们责罚。” 任江龙夫妇侧身惊愕地问道:“刀儿……你这是怎么啦?有什么苦楚慢慢道来。” “爹、娘,我就是这位姜冲兄弟要找的大哥吕檀……” “啊……你果真是我哥呀……”吕婵激动地上前拉住独臂刀空荡荡的左衣袖说道。 吕檀两眼含泪说道:“嗯,妹妹……我真是你哥哥。uu看书 .uukansu ” “哥……你的左臂……怎么就没了?”吕婵泪眼迷蒙地说道。 这时姜冲上前一把拉过吕檀说道:“大哥,先前我就觉得你就是我们要找的大哥吕檀,你却敷衍我们不相认。” “不是大哥我不想相认,莲儿妹妹一家人和春爷爷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怕真实身份抖露出去,会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吕檀说完眼泪汪汪地看着任凤莲。 任江龙表示非常理解地说道:“刀儿呀……你不说出真实姓名,我们重来就没责怪过你,知道你一定在顾忌着什么。” “爹、娘、莲儿妹妹,如果您们能原谅我的话,我还会留在您们身边,否则,就请您们照顾好我儿任品,我便随我妹妹和两个兄弟离去。” “相公,看你说些啥话,当初我决定嫁你为妻,就想好了一切,刚才爹娘就说了,从来就没有责怪过你,哪有什么不原谅的,如果你要离开水上帮,我也得跟着你。” “刀儿呀,你当然得留下来帮我管理水上帮呀,即便是以后有什么仇家找上门来,我们这些人也不是怕事的。”任江龙说完看了一眼春生、洪霸海。 二人点了点头,洪霸海说道:“刀儿呀,自从你留在了水上帮以后,你岳父要我传你刀法,我就正式收你为徒了,即便是有仇家找来,我们也是共进共退。” 春生也在一旁说道:“是呀,莲儿是我的弟子,你是洪爷弟子,我们早就是亲如一家人了,你有什么难言之苦,都可以一一道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四十七回 吕檀断臂 吕婵看着吕檀空空如也的左面臂膀,哽咽道:“哥……难道你的手臂就是当年那天晚上失去的……” 吕檀扫视了众人一眼,轻轻说道:“没错……” 十一年前,那个不为人知的晚上。 天枣帮,邬涯一帮人,夜半闯入镖局,徐算盘正奉命去护送吕夫人和吕婵,姚狮、鄢鳖上前阻拦,被徐算盘两颗算珠子击退。 吕檀立即挥刀截住二人,在月光下,三人大战在一起。 围攻吕海寒的纪瑶、刘蹄、阳灿三人,你退我进,闪避蹿跳,钢刀舞得风声“嚯嚯”作响。 邬涯见徐算盘蹿进里屋,立即朝高常等人一挥手说道:“快去把老家伙追回来。” 高常随即就同阮罡、肖酣等三人一起,夺门而入追击徐算盘。 这吕檀虽然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独战姚狮和鄢鳖,毫无惧色,手中钢刀是猛、准、狠,指东打西,明明是指向姚狮的一刀,却划了一道半弧,劈向了鄢鳖。 二人虽然是江湖老手,一时间还还是难以应付吕檀。 经过一阵厮杀,姚、鄢二人逐渐摸清了吕檀的功夫路法,稳住了阵脚。 时辰一长,吕檀就暴露出功力不足的弱点,自己也有力不从心的感觉,只不过他依赖约高的轻功,予以缠斗。 吕檀余光瞧见那围攻父亲的三人,是刀沉力猛,吕海寒举刀左砍右劈,奋力拼杀,刀刀致命,那三人武功不及,甚是狼狈。 吕海寒现在虽然处在上风,但也始终脱不开身,父子二人谁也帮不了谁。 拼杀了一阵,那追击徐算盘的高常等人回到前院打斗场,没有抓着人,吕海寒总算放下了悬掉着的一颗心。 吕檀跳跃闪展腾挪,时不时就给姚狮和鄢鳖一刀,二人虽然武功高于吕檀许多,但是,吕檀是步履轻盈,穿跳灵活,姚、鄢二人,竟也伤不了吕檀。 在躲闪中,吕檀一不小心跳到了刚回来的肖酣身前。 那肖酣怎能放过绝好机会,立即跨前一步,手起刀落,吕檀躲闪不及,立即“啊……”一声,几个趔趄斜蹿。 吕海寒听得儿子惨叫,侧头看去,吕檀的一条左臂已经掉在了地上。 于是迅疾猛劈两刀,逼退阳灿,一个飞身纵跃,来到吕檀身边,又是狠狠一刀,砍向正举刀的鄢鳖。 鄢鳖被迫闪跳一旁,吕海寒随即上前一步,伸指在吕檀身上戳点几下,封穴止血。随后在吕檀耳边说道:“快走,去找你母亲和妹妹。” 吕海寒不容分说,狠狠地推了吕檀一把,吕檀借势一个飞跃,跳过院坝围墙,落地飞奔而逃。 吕檀奔跑了一阵,回头观望,不见有人追上来,一定是父亲堵在了大门上,那帮人又无法蹿跃围墙追来。 吕檀不敢停留,专拣偏僻小路奔走,直到天已大亮,也不知走了多少路程,来到了长江边上。 这时的吕檀,已经是疲累得不行了,便俯身单手捧了两把水来喝。 距江边五六丈远的地方,有一条不是很小的船在慢慢朝上游划着。 吕檀俯身再次捧水,不想失去一条手臂,重心不稳,脚下踩滑,一头就栽倒在水边,随后双眼发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吕檀醒来的时候,已是躺在江水面上的一条船上,眨巴眨巴眼睛左右看了看,见身旁有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年岁的俊俏姑娘和一个白须白眉的老爷爷,同时发现自己的伤臂已经包扎过了。 那姑娘见吕檀看着她,便轻声说道:“这位大哥,你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终于醒了。” “请问这位姑娘,我这是在哪里?” “你是在我们水上帮的船上。” 那白须白眉老头见吕檀醒来便问道:“小伙子,你失去了一条臂膀,身上也有多处外伤,难道你是被仇家追杀?” 老头之所以有此一问,其实心中有虑:“人是救了,万一此人是个不良之徒,遭正道之士劫杀而逃出的漏网之鱼,自已岂不是做了一件坏事……” 吕檀见问,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是被奸人所害,谢谢你们救了我。” 吕檀说完两眼四处查看,好似在找什么东西。 “大哥是在找这把刀吗?”姑娘从船板背角处拿出一柄钢刀问道。 “嗯……谢谢姑娘帮我收起了。” “大哥,你叫什么名字?我是水上帮的少帮主任凤莲,他是春生爷爷,也是我的师父。” 吕檀看了看这老少二人,u看书.uukansh.co 又看了一眼自己失去的左臂,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您们好心救了我,恐怕会给您们带来灾难,您们暂且就叫我独臂刀吧……” 任凤莲看了一眼老头子春生,回头又看着吕檀说道:“是怕连累我们,不肯道出姓名,那就随你的便……”。 “谢谢你们,我已经好多了,为免招祸端,你们尽快送我下船离开了。” “小伙子,虽然老朽给你包扎了祖传的刀伤药,你这断臂之伤,没有一年半载是好不了的。现在让你离开,那我师徒昨天救你不就白干了吗?” 任风莲接话说道:“是呀……你离开后,如果遇上那帮歹人,你还能有活命的机会吗?刀哥,你就安心留下来,回到我们水上帮总舵去好好养伤。” “这个……”吕檀听任凤莲把称呼都改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 第二天上午,任凤莲、老头子春生及船上几个兄弟,一起带着吕檀回到了水上帮总舵。 任帮主问明情况后,见吕檀虽然失去了一条左臂,但仍不失英俊潇洒,气度不凡的本色,便十分喜爱。 虽不了解他的来历,也不知其真实姓名,料想此人绝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也就不予深究,并让帮中神医霍无急给他精心治伤。 就这样,吕檀重伤在身,家已被毁,别无栖身之处,就以‘独臂刀’的名号留在了水上帮。 这任帮主无儿,唯有一个女儿。任凤莲无兄长姐妹,对救回来的刀哥,关心备至。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四十八回 吕檀出走(一) 独臂刀经过霍无急一个多月的精心医治,伤情已大有好转,心中念念不忘父亲的嘱托,决定离开水上帮,去寻找母亲和妹妹。 早晨,任凤莲与往常一样,来到独臂刀住处,不敲门,先喊一声:“刀哥……我们今天去东山透透气……” 不见应声,任凤莲便推开半掩的房门,结果没有独臂刀的身影。 “这么早,刀哥就出去了?”任凤莲心中想道,又看了一下屋内。 那挂在墙上挂着的刀不见了,再看桌上摊放着一封书信:“厚情盛意,应接不惶,救命之恩,来世必结草衔环以为报。” 任凤莲看完短信,心中思量:“他不辞而别,是怕给我惹来祸端……” 但见墨迹已完全干透,显然是离去之心,早已有之。 “他的伤尚未全愈,就急着离开,难道是怕给我惹来祸端?” 任风莲无心深思,丢开信函,转身跑出房门,来到大口,见一个帮中大叔在那里扫地,便问道:“章叔,看见独臂刀出门了吗?” “没看到啊,估计还在房里吧?” “没看见,难不是天不亮就出去了……”任凤莲心中下定决心去找他。 任凤莲想到这里,便去见父母。 来到厅堂,见到父母便说道:“爹、娘,刀哥不知何时走了。” 任帮主有些不信:“你说什么,他不言语一声就走了?” “这倒不是,他留书一封,信中道了谢说来世报答救命之恩。” 任帮主沉默了片刻,叹息一声说道:“哎……既如此,那就由他去吧……” “爹,他伤还未好,遇上上歹人,有个不测,我们救他,不就枉费了吗?”任凤莲担心道。 “那也没办法……”任帮主最后沉声说着。 “不!我要去找他,让他留下……”任凤莲坚定道。 任夫人听后说道:“莲儿,你真要去找他?我知道,你心里喜欢他,其实,我和你爹何尝不是。” 任帮主说道:“他已经走了几个时辰,去向何方,你如何找他?” “他的特征明显,很容易打听出来……”任凤莲回答道。 任帮担心地说道:“江湖凶险多,你一个人出去,我实在放心不下。” 夫人听后,看向自己的夫君,说道:“要不就让她春爷爷陪同……” 任帮主点点头说道:“如此倒是可行。” 于是,任凤莲收拾了一下简易行装,便与老爷子春生离开水上帮总舵,踏上追寻独臂刀之路。 再说化名独臂刀的吕檀,几天前就想好了离开水上帮,准备了干粮及水,当晚便写好书信,放置桌上。 第二天五更时分,收拾了个较大的包袱,便悄悄出了门,由于地形不很熟,天还不亮,随便沿着一条小道往前走去。 天光大亮的时候,便走上了一条不知通向何方的大道。 五天后,吕檀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 其实,他却忘了,乡下还有一处隐密的老宅,或许他母亲和妹妹如能逃生,可能会在那里相等。 吕檀向前走着,脑海中却不断浮现与任姑娘相处的日子。 任凤莲端着一碗草药汤,来到吕檀的房间。 “刀哥,该吃药了……” 吕擅接过使劲喝了一口,瘪了一下嘴说道:“今天的药好苦……” “霍神医说了,良药苦口,对伤臂灰复得更快。” 一会儿,眼前又隐约看到任凤莲拿着药膏来到屋里。 “刀哥,该换药了……” “每次都要你给我换药,真是太麻烦你了。” 任凤莲抿嘴一笑说道:“我就是愿意……” 突然天空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轰隆”一声,一个霹雳把吕檀从往日的情形中惊醒过来。 他抬头看,天空乌云密布,很快就要下雨了。 左右看了看,无处避雨,远处,似有一个茅草屋可以躲避一番。 吕檀疾步如飞,还未赶到茅草屋,豆大的雨点就砸下来了。 片刻后,就来到屋前,原来是建在路边的一个土地庙。 雨下大了,也顾不了许多,迈步进去。 吕檀进去没多会儿,听得响声,原来又有人朝这里奔来。 吕檀不明对方身份,而自己又被人追杀,为了谨慎些,他还是急忙藏到土地爷、土地婆背后,蹲急了些,那肩头伤臂处,从土地爷后背擦过,疼得他险些叫出声来,吕檀管不了那许多,隐住身形,侧耳听了听。 “这个鬼天气,刚才还是大晴天,突然就下起雨来。” “还好,这里有个山神庙,不然到哪里去避雨。uu看书.uuanhu.co” “这一通跑,可把老夫累惨了。” 随着说话声,先后进来三个人,听声音,第一个进来的,有些耳熟。 吕檀大气都不敢出,偷眼看去,两个不认识,另一个正是那晚到他家劫杀者之一姚狮。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吕檀见着是他,想冲出去手刃仇人。可是,对方三人,自已一个,且有伤在身,即使偷袭成功,他们还有两人,恐难对付,只好忍着。 过了一阵,雨停了。 “妈的……这雨来得猛,去得也快,走了,帮主要我们追查吕檀那小子的下落,不知何时才能找到一丝线索。”其中一个不认识的说道。 吕檀听后一惊:“原来这三人正是找我的,真是冤家路窄……” 姚狮说道:“急也没用,只能慢慢来,那小子没了臂膀,失血过多,说不定死到哪里了也不准。” 姚狮边说边走,待那三人离开后,吕檀轻轻从土地神像背后出来,见姚狮等人,往东去了,再看看天,又是一丝阳光从云端露出。 回过头来心想:“那些人在寻我,现在我还法与之抗衡,得找个隐蔽的地方,一面养伤,一面习练刀法,日后才能去报仇。” 再看看刚才擦碰的伤臂,包褁的布面已溢出了血珠。 估计那三人已走远了,吕檀这才出了茅草屋,顺着西面的小道住前走。 三天后。 吕擅来到一山脚下,心中想道:“来到这,我就进山,找个地方,休养一下。”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四十九回 吕檀出走(二) 于是,吕檀沿着山道往里走,经过一个谷口,不远处有一个寺庙。 不知不觉间就来到寺庙前,门额上书“普风寺”,门前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沙弥,拿着一把野菜,正要往里走。 小沙弥看着吕檀,心中想到:这里是极少人光顾的,这人好生奇怪。 吕擅见他注视着自已,便说道:“小师傅,我能向你讨碗水喝吗?” 小沙弥收起自己奇怪的目光,回答道:“当然可以,请施主稍等片刻。” 小沙弥进去不久,便端出一碗凉水,递给吕檀说道:“施主这是要上山?” 吕檀接过那碗水,思量了一番,说道:“我想到山中看看风景。” “哎……我们这山里景色虽美,可很少人知晓,极少人光顾,施主可真有慧眼……” 吕檀一口气将凉水喝光,把碗递给小沙弥说道:“谢谢小师傅,贵寺有其他大师吗?” “有啊……我师父进山砍柴去了,我师兄出山化缘去了,一年半载回山一次。” “请问小师傅,此山叫什么名?哪里风景最美?” “此山名叫普蓬山,凤阳岭最适游玩。” 这时,就听有人说道:“了却,你在与何人说话?” 吕檀循声望去,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僧人,站在不远处,肩上扛着一捆干树技。 见他慈眉善目,容貌可敬。吕檀鞠躬说道:“打搅大师了,是在下向小师傅讨了碗水吃。” 这位大师是山中唯一寺庙的主持——无念,门下就两个弟子,大弟子了净,小弟子就是那个小沙弥了却。 “师父,这位施主说他进山看美景。” 无念大师看着吕檀说道:“此山进出人少,施主当心迷路,里面时常会有猛兽出没。” “谢谢大师提醒,我会小心的。”吕檀说完便向无念师徒挥了挥手,取道往里走。 吕檀沿着缓坡山道,慢慢朝山上走去,过了小半个时辰,到了一个岔路口,右前方有一片较大的草坪。 左边的山道想必是通往山顶或是别的什么地方。 吕擅看着那草坪,心有所动:“这地方倒是个休养练刀的好去处,要是就近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就更好了……” 思之至此,便走了过去,在草坪上细看了一遍,甚是满意,再看山壁上,有一凹陷处,酷似一个浅浅的山洞,整理一下,即可在那里住宿。 有了这样一个地方,吕檀心中些许高兴。 将背上包袱放下,忘了臂伤尚在红肿,随即跳跃翻腾了一下,结果落地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尽管如此,捡起包袱,扒进到山壁凹陷处,将里面的杂草压倒压平,洞壁上的藤蔓扯掉。 整理好了,坐下歇息,吃了些干粮,暗自想道:“山下有个普风寺,这里我还是给取个名……取啥呢……嗯,就叫青山阁……” 吕檀一高兴,纵身一跳,跃到草坪上,伸出右手,以掌为刀,顺势比划了几下,嘴上露出了两月以来少有的笑容。 吕檀再走到草坪边上,见山坡深处的树上,有的还挂着大大小小的果子:“就是不知道口味如何……” 吕檀看着,想着,走着……来到树下,伸手摘不着,捡起一片石块,对准一个果子的茎,石块飞过,那果子随即掉下,一伸右手,便即接住,顺手在衣衫上擦了擦尘埃,放到嘴边咬了一口,酸酸甜甜。 吕檀点头自言自语:“不错……不错……” 接下来又打下几个,拿回青山阁慢慢吃。 吕擅又在草丛中找到一些草药,嚼碎来包扎到还在肿痛的伤臂处。 吕檀这时想起小沙弥说的凤阳岭的景色不错,便起身沿着左边崎岖的山道,继续往山上走去。 约有一柱香的时辰,来到山顶。 这里居高临下,山中美色尽收眼底,尤其是那斜阳余辉,照在山坡上,别有一番景象,给人一种心旷神怡之感。 不知不觉中,他再次挥动右臂,以掌化刀,砍、劈、刺…… 草地上的影子,随着吕檀的跨步、跳跃而晃动着…… 已见不着阳光了,天色渐渐暗下来。 吕檀这才下山,回到青山阁。 晚上,吕檀就在青山阁中合衣躺下了。 迷迷糊糊中,梦见自已挥刀,猛然跳起,一刀劈下,正好砍在了姚狮的颈项上。 吕檀心中大喜,却突听见姚狮在自己身后“呵呵”直笑,吕檀转身望去,却见到肖酣提刀砍来,欲让却不能,拼命地挣扎着…… 肖酣和姚狮狞笑着,大声喊着:“你报不了仇,你杀不了我……哈……哈哈……” 吕檀从梦中惊醒,uu看书ww.ukanshu已是满头大汗,他定眼看了看,一缕阳光已照射到他身上,喃喃道:“原来是噩梦一场……” 揉了揉双眼,坐起身,擦去额上汗珠,扭了扭腰,再吃了些东西。 拿出包袱中的钢刀,出神地一直望着它:“难道我真的没有机会报仇了吗?” 片刻后,站起来,跃身到草坪上。 自吕檀受伤以来,这是他第一次,重新拿起刀,他的右手轻微有些颤抖,随即平复了一下心神,眼中立刻有了一个坚定的信念:“从现在起,练好刀法,他日定会手刃仇敌……” 于是,在草坪上踏步挥刀,一招一式,认真练起来。 当练到一招“白鹤展翅”的时候,发现自已遇到难题了。 这是他家传刀法中的绝招,使出这招,是腾空纵跃,双臂抒展,空中转体挥刀,猛然劈下,双脚落地成弓步。 吕檀的问道就出在双臂展开之时,左边只有空袖飘飞,右臂挥刀转体之时,失去平衡,直接摔下,翻身坐起,不慎又将伤臂再次擦伤,渗出血来。 “难道缺了臂膀,就不能平衡身体吗?” 他想着,心有不甘,咬着牙爬起来,继续练习…… 每次都跌倒,一次又一次爬起来…… 再说任凤莲与老爷子春生,一路追寻吕檀,一晃半个月过去了,始终打探不得吕擅踪迹。 任凤莲不无担心地说道:“春爷爷,您说刀哥一个人,他能到哪儿去呢?”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五十 回吕檀出走(三) 春生略加思索,沉声说道:“这很难说得准,我们寻人又不可太过张扬,以免被他仇家先发现。再说他的伤未全愈,会不会在某处先行养伤……” 任凤莲叹了一口气,望着远方说道:“人海茫茫,我们上哪儿找他。” 春生说道:“别急,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任凤莲说道:“我是不会放弃的,一定要找到他。” 这一老一少一路交谈着,不知不觉来到一条乡间小道上,迎面一个小沙弥,肩上背着一个小背篓走了过来。 这小沙弥就是八天前见过吕檀的了却,今天一大清早,奉无念大师之命,出来到集镇买些生活必需品,正往回赶。 任凤莲急走几步,向那小沙弥问道:“小师傅,我向你打听一个人,他……” 小沙弥看了看老少二人一眼,后退了半步,迅速说道:“小僧从未见过任何人” 春生一听,说道:“小师傅,佛门中人不讲妄语,你这一路没见过任何人吗?我们还没说要找什么样的人,你就急忙说没见过,很显然,你是在撒谎……” 小沙弥被春生这么一说,弄得脸色发红,吞吞吐吐地说道:“这……这……我又不知道你们是好人坏人,凭什么要告诉你们……” 住凤莲听后,心中有一丝希望,便说道:“这么说来,你是见着一个失去左臂,约有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了。” “是见过,可是,我就不告诉你们……” 任凤莲一听,又喜又急:“小师傅,你就告诉我,我很担心,他的臂伤尚未全好。” 小沙弥眼珠子转了一圈说道:“不行就是不行,万一你们是歹人,要害他,我不就成了帮凶吗?” 任凤莲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小……小师傅,实话给你说,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是好人,不会害他的……” 小沙弥听后,心中思量:“世间好人坏人,谁能分辩,有人为达目的,什么歪招都会使,甚至还会用苦肉计呢……” 任凤莲见小沙弥沉默不语,又说道:“小师傅,我们真的不是坏人,如果我们是坏人,你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吗。” 小沙弥沉默良久,还是摇头说道:“即使是这样,我还是不能告诉你们,你们去问别人吧……我可要回山了。” 春生一看小沙弥如此固执,不怒反喜,于是说道:“小师傅不肯说,我们也不敢动粗,这样吧,我们就跟着你走……” 小沙弥听后,心中又在想:“天啊,跟着我?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片刻后,了却说道:“我告诉你们,我师父不喜生人,脾气暴躁,你们跟过来,我师傅说不定一生气就把你们给杀了……” 小沙弥想吓唬一下老少二人,没想到春生却说道:“我正想见见你师父。” 小沙弥一看,丢不掉,唬不住,真是无计可施,只好无奈地跺了跺脚,往前走去。 于是,任凤莲与春生就跟在小沙弥后面。 小沙弥了却,在前面走着,一言不发,心中老大个不快:“只能看师父怎么说了……” 后面跟着的任凤莲也在想:“姜还是老的辣,春爷爷这招就是好,反正我就是赖着你……” 三人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就来到了普蓬山,沿着山间小道,走过谷口,不久就来到了却的住处——普风寺。 起风了,天上布满了乌云,即将下雨了。 无念大师正在寺前收拾柴草,见了却身后跟着老少两人,正自纳闷。 老爷子春生抱拳施礼说道:“有扰大师清修,在下祖孙跟着令徒走来,主要是向你打听一个失去左臂的年轻人的去处。” 无念大师打量了两人一番,沉思片刻说道:“八天前,是有那么一个施主经过敝寺,曾向小徒讨水喝,过后进山去了。” 任凤莲一听心中甚喜,问道:“大师可曾见他出来?” 无念大师摇了摇头。 “多谢大师指点。”任凤莲说着便躹了一躬,随后朝山中走去。 这时,无念大师突然喊道:“慢着,二位施主,贫僧把话说明白,山中常有野兽出没,找不找得到人就看你们的运气了。” 春生一抱拳:“多谢大师如实相告。” “师父,你说了,万一他们是去害那个施主的,我们不就成……” “了却,你跟着为师才几年,修行还不够,看不透……” “这个……但愿这二人不是歹人。” 眼看大雨将至,uu看书 .uukansu祖孙二人,急急忙忙往山上赶去。 再说吕檀一心想练好刀法,不顾伤痛,每天在青山阁草坪上苦练四五个时辰,练得精疲力尽,不知摔了多少次,使得臂伤越来来越严重。 连续五天,习练那招“白鹤展翅”,没有一点进步。相反,人却感到有些头晕眼花。 “是不是这半山腰的空气不好,不能有灵感,我上山顶凤阳岭去练练。” 吕檀这样想着,便带上钢刀,朝凤阳岭走去。 来到这岭上,精神为之一振,继续练那招“白鹤展翅”。 其实,这时的吕檀,臂伤引发高烧,人也糊里糊涂的,记不清这一招已练了几天。 今天一大早起来,又上到山顶,练了几次,跟本就无法跳跃转体,只好坐在草地上长吁短叹,呆呆地望向远方。 仿佛看到了为他端药包伤的任小姐,还看到了任小姐那欲言又止的眼神…… 眼前又变成了父亲向他招手,母亲和妹妹朝他走来…… 接着,走来的人却变成了天枣帮的邬涯、姚狮,高举钢刀:“小子,看你往哪里逃……” 这时,豆大的雨点打到了吕檀脸上,让他清醒过来,他恼怒地嘶吼道:“天啊……我这是怎么了?就那么没用……一招白鹤展翅都练不成,又怎么手刃仇人?” 吕檀伤心欲绝:“杀不了仇人,哪有脸面再见爹娘,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吕擅哭诉着,已是万念俱灰,慢慢站起身来,举起钢刀。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五十一回 栖身水上帮(一) 在风雨中,草地上,他挥动钢刀,一阵乱砍乱杀,最后把刀放到肩头上,刀刃对准颈脖:“爹、娘,恕孩儿不孝,无颜苟活……” 吕擅说完这话,眼前浮现出任凤莲的身影,他苦笑着说:“别怪我……” 吕檀自言自语说完这翻话,眼一闭,手臂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不要……刀哥……” 任凤莲得了无念大师指点,很快就来了吕擅居住的青山阁。 “春爷爷,您看那个山洞,是有人住过的,这草坪上,也是有人来来回回走动过的。” “嗯,看来刀儿是在山中不错。” “我们赶紧四处找找。”任凤莲说着便朝左边山道走去。 春生则在草坪边的山坡林中搜寻。 任凤莲三步并做两步,走了一程,天上的雨已下起来了,隐约中听到有人在说话。 顾不上路滑坡陡,加快了脚步,已能听清了:“那声音正是刀哥的声音。” 终于上到山顶,一看是心中的刀哥正举刀自自刎,这才惊得任凤莲一声大喊。 这一声喊,惊醒了吕檀,睁眼一看,雨水迷蒙着双眼,什么也看不到。 身后又传来一个声音:“刀哥,快把刀放下,转过身来看看我……” 吕檀已听出是任凤莲的声音,并不回头:“大小姐来做什么?回去吧……” “你一个人到这山巅来,是要做什么。” 吕檀冷慕地回答:“大小姐,我的事与你无关。” 任凤莲一个纵跃,夺下了吕檀的钢刀。 吕檀一个站立不住,倒了下去。 任凤莲拋开钢刀,急忙去扶吕檀,口中喊道:“刀哥,摔疼了吗……” 吕檀用手无力地推了任凤莲一把,粗鲁地吼道:“别管我……让我死了更好……” “哎呀……你额头好烫,是烧糊涂了吧……” 这时,老爷子春生也找到山顶了,见了此情此景,便喊道:“莲儿,快,先找个地方避避雨。” 任凤莲左右看了看:“哪有能遮凤挡雨的地方……” “下去,刀儿住过的山洞,能暂避一时。” “对,就是那里。”任凤莲说着把吕檀拉起来。 春生捡起地上那把刀,帮着任凤莲,一起连扶带扛,朝山下走去。 好不容易才来到了吕檀住过的青山阁,进到山洞。 三人在洞中总算能避了风雨,可是,各人衣衫全湿透。 看着晕沉沉睡过去的吕檀,任凤莲心中是即疼又怨:“好好的帮中不待,要偷着跑出来受这份苦……” “莲儿,等雨停了,去找些草药来,先给刀儿把烧退一下。” “嗯……” 任凤莲伸出头,看了一下洞外的雨,已经小多了。 渐渐的,风停了,雨住了…… 凤莲跳下青山阁,不顾草地湿滑,在山坡草丛中,寻找着能退烧的草药…… 吕檀的高烧终于退下,人也慢慢清醒了,看到任凤莲与春生,呆了片刻,说道:“春爷爷,任小姐,你们怎么就找到这里来了?” 任凤莲听后,娇憎道:“好一个独臂刀,亏你好意思问,知道你在做什么蠢事吗?” 春老爷子一看,急忙说道:“行啦……莲儿,我看刀儿不宜行走奔波,我先下山,到集镇准备辆马车过来,你们慢慢到山脚下等。” 任凤莲点头说道:“好的,春爷爷,您要小心路滑。” 春生点头起身离去。 “任小姐,我已经废人一个,还救我做什么?” 任凤莲听后,把脸一沉说道:“还说……再说我就给你翻脸了……” 吕檀又淡淡地说道:“我本就不想活了,随便你……” 任凤莲一看唬他不住,便说道:“生气啦,刀哥,我不对,不该对你凶……” 吕檀仍不领情:“我练不成绝技刀法,报不了仇,活着有什么用……” 任凤莲听后,真生气了,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好,你真想死,算我看错了人,当初就不该救你……” 任凤莲一边说,一边拿起吕檀那把刀,接着说:“你死了,我也就不活了,只好先走一步了……” 凤莲话音一落,突然调转刀头,刀头便朝自已肚腹刺下…… 吕檀听着,看着……一惊之下,慌忙抬手抓住刀身,可是,也迟了点,刀尖已刺进了凤莲的腹部。 吕擅用力从凤莲手中夺过刀,甩到洞外,见凤莲的伤口已流出了鲜血,一把捂住说道:“你……你这是为啥呀……你怎么那么傻。” 任凤莲泪眼汪汪地看着吕擅说道:“我是为了你,uu看书 .kashu 我心悦你,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是废人一个,帮中有那么多优秀的年轻人,你任选一个,不是更好吗?” “我就不要,只要你,反正你是要死的,我也就不活……” 凤莲推开吕檀的手,翻滚到草坪上,又去拿刀。 吕檀看着任凤莲,随后也跟着翻到草坪上抢刀,同时口中喊道:“不要……我不死了,还不成吗……” 任凤莲停止了争夺那把刀,怔怔地看着吕檀:“真的吗?你可说话算数……” “算数,我如果再一意孤行,我贱命一条无关紧要,搭上你的性命,我怎么对得起任帮主和任夫人……” “那好,我们现在赶紧下山,春爷爷的马车,恐怕都在山脚等候了。” 吕擅一看,凤莲的伤口仍在流血,便说道:“你的伤……” “我们这里有刀伤药,敷上就止血了。”凤莲说着就拿出来,自已就能贴上。 随后,二人携手朝山下走去。 吕檀、任凤莲,慢慢走到山脚,走到谷口,迎面过来一辆马车,驾车之人,正是老爷子春生。 于是,吕檀和凤莲坐进马车,老爷子驾车。 五天后,三人又回到了水上帮。 神医霍无急,立即给吕檀配药治疗臂伤。 至此,吕檀仍以独臂刀之名住在水上帮。 又经过半年多的医治,吕檀的臂伤终于全愈。 伤好后,便为水上帮做事,闲暇之余,任帮主又让他跟老头子洪霸海学习刀法。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五十二回 栖身水上帮(二) 在水上帮的时间,一晃五年过去了,独臂刀已得洪老爷子真传,独臂使刀,已是出神入化,成为水上帮少有的几个高手中的一员。 不久,独臂刀与任凤莲在任帮主夫妇的主持下,以及帮中众人的恭贺下结为夫妻,次年生育一子,取名任品。 任品一天天长大,老夫人视为心肝宝贝,疼爱有加。 任品聪明可爱,全帮上下都非常喜欢,都在夸谈任帮主后继有人。 水上帮的势力也越来越大,除了水上生意兴隆之外,陆路上的一些小商小贩也来寻求庇护。 然而,宁静的日子被打破。 西方城堡的汤崇、韩崩带着一帮人,他们气势汹汹的来到集镇向小商小贩收取银两。 众商贩哪有愿意交钱的,那汤崇上前推了一掌一个卖字画的老板说道:“你们这些商贩给我听着,这里的每个摊贩,每月必须向我们城堡纳贡五十两银子。” “我们这里是水上帮的地盘,你们西方城堡管不着。”旁边一个山货摊贩老板说道。 韩崩转身瞪了一眼那个摊贩老板说道:“他水上帮算个什么东西,他们打得赢我们城堡的人吗?” 恰在这时,独臂刀夫妇带着十多个帮众,巡查至此,听得韩崩话语,走上前来,说道:“是吗?话可不能说得太满了……” 汤崇听着声音,看了一眼任凤莲和独臂刀说道:“哟……水上帮的少帮主也来啦,今天我就把话给你们说明白了,省得再到你们总舵去找人。” 任凤莲见汤崇狂妄自大的样子,问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等奉欧阳堡主之令,向你们正式宣布,这个地盘,从现在起,归属我们西方城堡,所收很两,上缴北方城堡。” “那要是我们水上帮不同意呢?” 韩崩扬起手中双节棍说道。“这好办呀……只要你们赢得了我们手中双节棍就行。” 独臂刀立即上前说道:“那好……咱们今天就来个一对一,比试几场如何?” 汤崇看了一眼水上帮的兄弟,要比他们的人多一些,唯恐混战中吃亏,于是说道:“我们就来个三场两胜的比试法,输了走人。” 任凤莲把独臂刀拦在身后,拔出手中的长剑,说道:“行……一言为定,你们哪一个先与老娘过招?” 韩崩快步上前,单手拿着双节棍说道:“我来领教小娘子的高招。” 任凤莲见韩崩走来,立即左手立掌于胸前,右手举剑挥至脑后,左脚向前虚跨。 韩崩一看,脚下用劲,纵跃上前,手中双节棍迅疾展开,劈面击向任凤莲。 任凤莲是祖传剑法,可她又习得老头子春生的奔雷掌法,剑招精妙刁钻,掌势凌厉。 任凤莲见韩崩棍稍击到眼前,迅疾虚步左撤,右脚前迈半步,巧妙让开,随后一招“仙人指路”,手中长剑点刺韩崩小腹。 韩崩一棍砸空,急忙后退一步让开,一退即上,还以一招“常娥奔月”,双节棍前戳,棍稍直袭任凤莲面门。 任凤莲急忙偏头侧身,手中长剑往韩崩双节棍的链结处一隔一挡,韩崩的双节棍随即折转击向自己手腕。 韩崩一阵惊疑,任凤莲随即左脚踏前半步,左手一掌拍打韩崩面门。 任风莲这招是奔雷掌法中的“五雷击面”,五个指头张开,口眼鼻都在这一掌之中。 韩崩慌忙把头一缩,扭身躲让,可是,慢了一点点,凤莲一掌就打在他肩头上,同时,借势将长剑从双节棍链中抽了出来,韩崩随即一个趔趄前窜。 凤莲一招得手,毫不停留,紧跟着转身抢前一步,再次一招“五雷轰顶”,一掌击打在韩崩后脑勺上。 虽然任凤莲这一掌,功力不是很大,还是打得韩崩眼冒金星,踉跄前窜。 凤莲得手不让人,随即再跨步送剑,长剑闪刺韩崩后心。这一连环几招快攻,吓得韩崩慌忙前扑倒地,迅速滚翻让开。 韩崩已经被任凤莲两掌击蒙了,滚翻还未站起来,任凤莲的长剑已抵在了胸口上。 汤崇怕任凤莲再下狠手,急忙上前阻止道:“任少帮主真是女中豪杰,这一场算你们赢了。” 任凤莲撤剑退回来,韩崩也慢慢站起来,垂头丧气地走了回去。 汤崇随后一指独臂刀说道:“来……年轻人,与本大爷斗上一场。” 汤崇以为独臂刀只有一条臂膀,是个‘软柿子’好欺负,已经输了一场,急切想扳回一场,唯恐再来一个四肢健全的人,uu看书.uukanshu 再次赢了他们,连输两场,就只有走人了,所以才指明约战独臂刀。 “行,汤大爷……如果这一场,不幸你又被我独臂刀打败了,还需要再打第三场吗?” “如果这一场本大爷不慎输了,我们立即走人,如果你这场输了,也不用打第三场了,就算你们输了,赶快走人。” 神医霍无急一听,手指汤崇骂道:“真没想到这么不要脸的话,也能从西方城堡的狗嘴里吐得出来,事先就已经约定了三战两胜,即便是万一我们姑爷,不幸输了这一场,也要让老夫再与你们比试一场,才能一决胜负呀……” “就是……好一个不要脸的东西……”水上帮众兄弟跟着大声骂道。 汤崇一听水上帮众兄弟大骂,扬起手中钢刀耍起横来:“本大爷就要与你们独臂刀一场定输赢,那又能怎样……” “霍叔,我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您在一旁慢慢看着我是怎么教训他的。”独臂刀说完就将钢刀扛到右肩上走了过去。 “小青年,一场定输赢,你可小心了啊……。”汤崇说着便跨步上前。 独臂刀随即跨步举刀迎了过去。 那汤崇立即展开双节棍,“呼呼”左右甩打几下,跟着踏步上前,一招“横扫千军”,双节棍带着呼呼风响,朝着独臂刀横扫而来。 独臂刀随即弓身跨步,转身挥刀朝着汤崇臂膀上撩。 汤崇急忙退步缩臂,再次甩开双节棍,戳向独臂刀耳门太阳穴。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五十三回 栖身水上帮(三) 独臂刀迅疾偏头纵跳,随后侧身挥臂,钢刀斜劈汤崇腰肋。汤崇立即左跨一步让开,双节棍一展,直朝独臂刀后脑勺砸来。独臂刀听得脑后风响,微微偏头,一招“苏秦背剑”,身体微微前倾,反手挥刀。 汤崇的棍头刚好砸在刀身上,独臂刀借势前跃,落地一个快速转体。汤崇一击不中,跟进一步,一招“太山压顶”,举起双节棍,朝独臂刀头顶砸下。 独臂刀迅疾右脚侧前跨一步,手中钢刀一旋一绕,挽起一个刀花,刀尖前刺。汤崇高举的双节棍尚在半空,独臂刀的刀尖已近腹前,只得急忙止步后跳。哪知这时的独臂刀一刺不中,随即左脚上前一步,手中钢刀变招,迅速平削,刀锋直奔汤崇腰肋。 连环两招快攻,吓得汤崇再次退步,迅速挥棍格挡,只听“嘡……”的一声响,火星四溅。 刀棍相交,震得汤崇手掌发麻,借势斜蹿两步。独臂刀紧跟着跃身腾空展臂,转体侧翻,挥起钢刀砍。这正是那招曾经苦练不成的绝技“白鹤展翅”,居高临下砍向汤崇头顶。 独臂刀这招攻势猛、准狠,汤崇来不及细想,随即一招“霸王举鼎”,双腿微曲下蹲,两手拿住折合在一起的双节棍,猛然上托。 两件兵器再次相碰,又是“嘡……”的一声响,独臂刀双脚着地,迅速微侧身躯,一提右腿,猛然一脚踢在了汤崇腿弯处,汤崇站立不稳,随即就被踢得跌跪,身体跟着前倾。 慌忙中手肘杵地,才免去了嘴啃泥之狼狈样。 汤崇又怕独臂刀还有后手,忍着膝盖的疼痛,就地前滚翻,连滚三圈,正欲站起。 独臂刀一看,立即纵身跨步追上,举刀逼指向汤崇面额。 汤崇坐在地上一看,无从施展双节棍,心生一计,随手抓起一把沙土,猛然撒向独臂刀。 独臂刀急忙一甩左臂衣袖护住双眼,汤崇借此机会,翻身站起。 独臂刀一抖衣袖,不等尘沙散尽,大跨一步,手中钢刀再次砍向汤崇。汤崇急忙甩开双节棍,击打在独臂刀的刀身上。 独臂刀借钢刀被荡开之势,旋身转体,迅速抬腿,再次一脚狠狠地踢在汤崇后腰上。独臂刀这一招,名为“大浪淘沙”,将十分劲力集聚于一脚。 汤崇又一次扑倒在地,翻身坐起,这时,感觉脊柱似是断裂般的剧痛,已经无力抗衡独臂刀的攻击。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想:“保住性命最重要。”随即摆手说道:“我输了,别打了……” 独臂刀收回钢刀,目视他说道:“哦?你认输了,那就赶紧带着你的人滚蛋。” 汤崇本想挑个弱者,一举拿下,回去后是非常有面子的,没想到一个缺了一条臂膀的年轻人,居然也如此猛狠,难怪水上帮的人要与他们城堡甚至北方城堡对着干。 汤崇慢慢站起身来,带上一帮人,临走之时,放出狠话:“你们今天赢了我兄弟俩,也别得意太早,欧阳堡主不会就此罢休的。” 任凤莲、独臂刀双双获胜,水上帮的兄弟自是高兴不已,那些商贩更是拍手称快。 你道是这些商贩为何如此拥护水上帮,那是因为这地方在任帮主的管理下,那些恃强凌弱,鸡鸣狗盗之辈,都会绕道走,使得众商贩生意兴隆。 任凤莲、独臂刀带着兄弟们又巡视了一遍集镇的其它地方后,便回到了总舵。 几天之后的大清早,突然接到西方城堡的约战书,时逢任帮主为周老板押送绸缎尚未归来。 任凤莲、独臂刀立即与洪霸海、霍无急带着数十帮众赶到集镇旁边的比武场地。 便有了姜冲等人看到的比武场景。 吕檀讲述完在水上帮十余年的生活,任凤莲一把拉过吕檀说道:“刀哥,你早把身份说出来,我们水上帮的人,也不怕事之辈,我们一家人也不会抛弃你不管的。” “莲妹,我之所以不敢告诉你们,是怕传扬出去,追杀我约那帮人,找上水上帮,给你们带来灾难,如今我兄弟姜冲有如此高功夫,我也就什么都不怕了,哪怕是欧阳弘找上门来,也不难对付了。” 姜冲听后,沉思了一阵说道:“任帮主啊……我觉得水上帮除了要加强自身的实力之外,还得与南方关家城堡修好,再联络一些较为强势的武林门派,uu看书.uunshu一起来抗衡北方城堡及东、西城堡等。” 任帮主见姜冲如此说,立即回应道:“这是当然,我们一直以来,与南方城堡没有发生过较大冲突。前不久,南方的关堡主,还派来信使,主动与我们联合,说他们正在秘密筹备一次行动。” 吕婵问道:“难道他要组织力量对北方城堡进行反击?” 吕檀回说道:“这个他倒是没明说,只是问我们愿不愿意加入他们的联盟。” 姜冲问道:“那你们答应了的吗?” 任帮主回答道:“我是答应了的,但我又声明,我们水上帮在江湖中只是一个小小帮派,到时候给他们助威是不成问题。” 姜冲说道:“据我所知,少林寺也受到了北方城堡威胁,如果他能联合到少林寺,那力量会更大。” 任帮主说道:“关堡主具体联络到了哪些帮派,有多少?我们倒是不清楚。” 姜冲说道:“既然你们已经与关堡主搭上了关系,我又要到南方城堡去见二堡主之妻马翠翠,到时候再联络一下。” 任帮主说道:“好啊……我当时的答复,可能令他们不十分满意,主要是我也在顾忌北方城堡,唯恐反击不成,他北方城堡司马阐要灭了我们水上帮,还是有那个势力的。如今江湖中有了你姜少侠这号人物,我还有什么可顾及呢……” 这时,任夫人看着吕檀兄妹关切地问道:“檀儿……这么说来,你们父亲是否还活着也不得而知,那你们母亲又何在?”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五十四回 玉面刀神 吕婵见任夫人问起,便回答道:“几个月前,我和母亲在被人追杀,虽然即时得到冲哥相救,但是母亲身受重伤,永远离开了我们。” 姜冲在一旁感到非常内疚地说道:“我实在有些闹不明白,这北方城堡为什么就对我一个小小的姜冲,如此感兴趣,我吕伯父、花伯父两家,都因我而遭到灭顶之灾,我真是对不起他们” 吕婵见姜冲满心的自责和愧疚,便拉了他一把说道:“相公……看你还说些啥话?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不要这样,我们总会知道真相,找到凶手。” 吕檀听妹妹吕婵呼姜冲为“相公”,有些惊愕地说道:“妹妹,你们……” “哥,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母亲在临终之前,把我托付给冲哥,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任凤莲听后,把一旁的儿子拉上前来说道:“品儿,快来拜见你姑父、姑母。” 小小年纪的任品,也不认生,落落大方地鞠躬说道:“姑父、姑母好……” “好……乖品儿……”吕婵高兴地俯身抱着任品,在小脸蛋儿上亲昵了一下。 姜冲打量了一下任品说道:“大哥、嫂子,看模样,品儿有四五岁了吧……” 老夫人在一旁回答道:“我们品儿才满过四岁不久。” 凤莲拉着任品看着吕婵说道:“品儿,你问问姑母什么时候能给你带个小弟弟,小妹妹来呀?” 吕婵满面羞红地说道:“嫂子……看你急得……哪有那么快的事。” 任帮主夫妇感到惊诧看着姜冲。 姜冲解释道:“我想等找一找咱爹和大哥及我伯父他们之后,也不迟。” 两个老头子春生和洪霸海一旁说道:“嗯……姜少侠想得够远的啊……” “大哥,十一年前,我到二哥花鹍家的时候,就说了你是大哥,他是二哥,我是三弟,如今我们兄弟三人在一起了,正式结拜一下如何?” 吕檀回答道:“我们本就是兄弟了,结不结拜也无关紧要了。” 老头子洪霸海一旁点了点头说道:“刀儿,按照江湖规矩,还是要结拜的。” 吕檀听后爽快地答应道:“行,那就结拜,古有桃源三结义,今有吕、花、姜……” 于是,兄弟三人,便在水上帮历任帮主灵位前,焚香结拜成异姓兄弟,同呼“有难同当,有福共享,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结拜完毕,任帮主又为兄弟三人摆酒庆贺,全帮上下是喜气洋洋,欢欣鼓舞。 三天之后的早饭过后,姜冲、吕婵及花鹍与任帮主和大哥吕檀辞行,任帮主见女婿吕檀兄妹情深,依依不舍的样子,考虑再三说道:“姜少侠,我想派小婿和小女与他们大叔霍无急,同你们一起,前往南方城堡,就联盟一事进行沟通,也就解了小婿兄妹分别之苦。” 姜冲高兴地答应道:“这倒是很好,有了霍大叔这样的老江湖相伴,我等年轻人,定会受益匪浅。” 于是,吕檀、任凤莲夫妇和霍无急收拾了一个简单的行李,任帮主又修书一封交给霍无急,要他面呈关天阔堡主。 有帮众牵来马匹,一行六人就骑马而行。 一行人骑马缓行,一路行来,过山川,跨溪河,处处风景如画,景色迷人。 时至午时,一行人来到一个集镇,凤莲、吕婵姐妹俩,觉得有些疲累,姜冲便让找一处地方歇息吃饭,街面上倒是较清静,一行人下马沿街行来,不久便来到一家名为“好来屋”的客栈。 有店小二见了迎上前说道:“几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花鹍回答道:“我等吃完饭后继续赶路。” “好的,请随我到后院将马匹拴好。”店小二说完便接过霍无急手中的马缰往侧门走去。 于是姜冲和吕檀一手牵着自己马匹,另一手拉着吕婵和凤莲的马缰,与花鹍随店小二去后院马房。 霍无急与凤莲、吕婵先行进到客栈,在一靠窗桌坐下。 霍无急自是坐到了上位,姐妹俩坐在右边侧位。 不久,姜冲等三人也来到桌前,姜冲、花鹍便坐到左边侧位,吕檀坐在了下位。 一会儿,店小二送来茶水,点完菜回转。 大家喝茶等菜,环视厅堂,吃饭的人还真不少,小商小贩、江湖人物以及达官贵人都有。uu看书 ww.uukanshu.cm 有的人在专心吃饭,有的人却在借着酒兴闲聊。 在姜冲正前面隔桌的四个三十多岁的人在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霍无急是认识此四人的,他们是恒山派的佼佼者——四大金刚。 坐在上首的身材魁梧的是童万奎,下首留着小胡须的是郝万豺,左边的青瘦小个头的叫解万轮,右边一个小络腮胡须的叫牛万鹰,这四人是恒山派掌门“混天掌”屠大海最得意的四大弟子。 只听那左边的解万轮说道:“这回水上帮出了个‘玉面刀神’,他们在江湖中可有得一比了。” 右边的牛万鹰,眼望上首的童万奎问道:“大师兄,听说那玉面刀神是先破了西方城堡六老的烈焰阵,后又一刀废了他们三大杀手的‘半空飞旋棍’,是真的吗?” 坐在下首的郝万豺抢先说道:“当然是真的,就连三大杀手的烈焰掌打出的‘天女散花’小火球,也被那‘玉面刀神’破解。” 童万奎说道:“真没想到水上帮还有如此狠角色,看来过不了多久,水上帮就会与四家城堡齐名了。” 解万轮又说道:“大师兄,你听说没有,南方城堡,关堡主有个孙女叫关月娥,此女子不但貌美如花,而且武功相当高强,被司马阐的小儿子司马后看中,要纳为小妾。” 这时,店小二送来了饭菜,姜冲、霍无急等六人,一边吃饭,一边静听童万奎等人的谈话。 童万奎说道:“你耳朵倒是长,这你都听说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五十五回 美艳劫匪(一) 解万轮笑嘻嘻地说道:“嘿嘿……丐帮消息灵通嘛……我是从他们哪里打听来的。” 郝万豺说道:“不过呀,我听说关堡主十分不乐意,关家小姐也不愿答应,一个月前就放出话来,她要来个‘比武招亲’,她要嫁的是天下武功第一的青年才俊。” 牛万鹰说道:“这么说来那步入中年的司马后就没有戏唱了……” 童万奎说道:“司马家看中的人能轻易放弃吗?更何况还是一个大美女……关堡主忌惮司马阐的宝剑威力,只好定于八月十六比武招亲,如果前来的青年才俊都打不过司马后,也只能听天由命委曲求全了。” 牛万鹰说道:“武林中可能也没有几人敢与司马家较劲的吧……” 郝万豺凑过来说道:“那司马后吊儿郎当的,武功还不及他大哥的五成,说不定他还打不过大师兄呢。” 童万奎说道:“哎,哎,别说那么多,到时候,我们去看看热闹,到底有多少青年才俊有胆相搏。” 这师兄弟四人,酒足饭饱之后,便让掌柜的过来结账离去。 姜冲等人不久便吃完饭,结了帐,到后院牵了马匹,继续赶路。 姜冲一行六人,照样慢慢缓行,游看山水风光美景。 第二天午后,来到卧虎山附近,霍无急便问道:“姜少侠,我们是从这儿绕过去,还是直接翻山?” 这卧虎山,酷似一只昂头俯卧的猛虎,东西向,东面高是虎头,西面低缓是虎尾。最高处的虎头是有百余丈的崖壁,中间的山脊梁高不过五六十丈,就象那肥厚的虎背,山坡上的杂草、树木,一年四季青黄相间,尤如虎皮上的毛,上山的坡道微缓。 众人远远看了一阵,吕婵说道:“绕山而行,不就慢了许多吗?” 霍无急说道:“是要多绕几天的路程,但是安全,路好走。” 花鹍说道:“我看那山形不是太高,应该不怎么难走。” 霍无急说道:“可是,这卧虎山上有一伙女强人,打劫行人手段高明,令人防不胜防。” 吕婵笑着说道:“霍叔,您也太胆小了,难道我们几人还怕他一帮劫匪不成?” 霍无急说道:“怕倒是不怕,我想是没有必要节外生枝……” 一行人边说边走,不久就到了山脚下的岔路口。姜冲便说道:“还是绕山而行,慢就慢几天又有什么关系?” 于是,一行人便沿着山边小道缓缓而行,突然前面山间林中小道飞奔出来一帮人来,挡住了姜冲他们的去路。一会儿,刚才那岔路口的山道上又冲出一帮人来堵在了姜冲他们的身后。 前面一帮十多个少女模样,是身着白衫的年轻的女子,一个个提刀拿剑。后面一帮十多个女人,则是身穿黑衫,四十余岁的半老徐娘,全都背插钢刀。这真是黑白分明的两队美女劫匪,分明训练有素。 只见这前面为首的貌美女子手握钢刀,慢慢走上前来,打量了一番姜冲等人说道:“几位,想从此路过去,听话的就把马匹、钱财留下。” 花鹍乐呵呵地说道:“哟……照你这么说来,要是我们不听话呢?” 一个白衫女子说道:“哼……你们胆敢反抗,财物和几位公子都得留下,老头和姑娘全杀掉。” 吕檀朗声说道:“哈哈……说些什么话,就凭你们这帮女孩儿也敢来打劫我们几个大男人的财物,真是好大的胆子……” 这时,姜冲等人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娇声:“呵呵……瞧不起我们这帮女人,你们几个除了一个老头子容貌稍次外,其余的都还俊俏可爱,我看就财色一并劫了……” 姜冲等人一听,真是啼笑皆非,自古以来,只听说男人才是劫财又劫色,这话从一个女人口中说出来,听起来总觉得有些别扭。 姜冲等人转身一看,一个身材彪悍,容颜俏美的为首女人,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这人正是卧虎山的当家人龙琳,手下都尊她为龙大婶,年轻时嫁了一个叫独孤飞的如意郎君。 那独孤飞是一介书生,屡考不第。后来在三十五岁那年,终于中举,可是,无钱送礼,又被人挤兑掉了。 独孤飞愤愤然,官场黑暗,贪官当道,一年后,郁郁而终。 年仅三十岁的龙琳成了寡妇,悲伤之余,一气之下,带着一帮人,杀进府衙,宰了贪官,外逃到这卧虎山,占山为王,过上独霸一方的日子。u看书 ww.ukanshu 凤莲和吕婵听了龙琳的话,同时说道:“你们这帮女人,要钱财还说得过去,要人……那得看本姑娘手中钢刀答不答应……” 龙琳将右手往前一扬,说道:“两个小丫头片子,有多大本事,竟敢对我‘龙大婶’如此不敬,想找死吗?” 瞬间,在姜冲等人周围便是白雾笼罩,一丈开外就看不清人貌,随即,众人便感觉头脑昏沉,四肢乏力。 霍无急立刻明白过来,高声喊道:“混沌雾……有毒……赶快屏住呼吸……” 可是,为时已晚,姜冲等人,一个个从马背上栽下,瘫坐地上,姜冲立即试着运功解毒,可是,收敛不起真气。 一会儿,白雾散去,只听那龙琳喊道:“姐妹们……把他们全给绑了,带回山寨,慢慢修理……” 这帮女人一听,如狼似虎地扑上前来,拿起绳索将姜冲等六人五花大绑起来,甩上马背,回转山林,沿着缓坡山道,上山而去。 这二三十个女人,轻而易举就把他们擒获,一路上哼哼唧唧,高兴得如过节一样。 不久,便来到了山脊梁的寨子,一帮女人把姜冲等人从马背上拉下来,拖到大厅中。龙琳往虎皮椅子上一坐,两旁侍立着两个与她差不多年纪的壮实的俏丽女人,前面左右两排,站立着刚才打劫的那些女人。 龙琳看了看厅中跌坐地上的姜冲等六人,又侧头看着右边一排白衫少女说道:“香儿,你看得上他们当中的哪个男人,就去给他松绑。”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五十六回 美艳劫匪(二) 这个香儿姑娘,是龙琳最得意的弟子,姓卞名香儿,方龄十九。 只见那为首少女上前一步,弓身抱拳,对龙琳说道:“是……弟子遵命……” 卞香儿说完便转身走到姜冲身后,俯身欲替姜冲解绑。可是,姜冲突然说道:“不用劳烦姑娘了。” 姜冲说完话,就听“嚓嚓”声响,捆绑在姜冲身上的绳索立即无缘无故断成几节,随即掉在地上,姜冲立即将一双反背的手臂放到腹前。 这突然的变故,让一帮劫匪皆露出惊讶的神情:“还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 原来,姜冲刚一中毒,真气涣散,无法运功逼毒,立刻明白不能心急。在被人放到马背回山路上,姜冲便凝神静气,很快收紧心神,随即便能运功逼毒。姜冲如今之功力高强,这一点点瘴气之毒,岂能奈何得了他。 这“混沌雾”毒瘴,霍无急是行医名家,自然知道不是什么剧毒的东西,是要不了人命的,只能将人制以成无力反抗的废人。 众人来到厅堂的时候,姜冲已经把所有毒气都逼到了一双手指尖排出,当卞香儿向他走来时,他早已做好准备。 卞香儿一阵惊诧之后,迅速跳闪一旁,满脸羞红地注视着姜冲。 那当家的龙琳迅速镇定下来说道:“看不出来小白脸儿还有如此高功力,能自行解了我的混沌雾毒,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姜冲也不理睬龙琳的说话,站起身来,化掌为刀,噼里啪啦几下,一会儿,捆绑吕檀等人的绳索就被姜冲一双肉掌斩断,众人甩臂放到双膝上,但仍然不能运功动武。 霍无急昂头看了一眼龙琳说道:“当家的,后悔了吧……识相的就赶紧把解药给我们服下,免得把矛盾激化了不好收场。” “嘿嘿……我龙大婶做事,什么时候后悔过,你们当中,也就只有小白脸能自行解毒而已,那又能奈我何?” 任凤莲说道:“什么人都敢劫,也不先问问我们是什么来路。” 卞香儿也壮起了胆子说道:“只要我们看上的,管你什么来路,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们也不怕。” 霍无急说道:“不妨告诉你们,这里距我们水上帮不远,要是传到我们帮主耳朵里,看他不灭了你们山寨才怪。” 龙琳听后,眉飞色舞:“哈哈……你们是水上帮的人,那就更好,我正想与任帮主结为亲家,来了就把喜事给办了。” 卞香儿微笑着说道:“其实,我们也没有坏心眼儿,就是打算招你们几个帅气的公子为婿。”。 吕婵看了一眼那帮美女山贼说道:“我说你一个大姑娘家,说出这样的话羞与不羞,单相思吧……你也不问问他们看得上你们吗?” 姜冲听了龙、卞二人的话,双手抱于胸前说道:“要做你们山寨的女婿,那可不行,在下和那位独臂大哥都有妻子的人了,只有我二哥才是单身一个,还得看他愿不愿意成为你们当中之人的夫婿。” 花鹍急忙左手立掌胸前说道:“阿弥陀佛……这可不行,贫僧在十年前就已出家少林寺,早就当了和尚,是不可能娶妻的。” 那一排的白衫少女不约而同地“哼……”了一声,说道:“这么说来,我们不就白忙活一场了吗?” “孩儿们别急,待老娘把那两个丫头片子给杀了,他们不就都是单身了吗?” 姜冲侧头看着龙琳说道:“大当家的,此话差矣……你觉得我会让你杀了她们?” 龙琳不屑一顾地说道:“哟哟……小白脸真是怜香惜玉,就凭你一人之力能打得过我们这几十号人吗?” 凤莲眼望龙琳说道:“不信你们就试试,不用我爹爹带人来,我们三弟也能灭了你们山寨。” 龙琳一听,脸露惊疑,再次仔细打量姜冲一眼说道:“是吗……就算小白脸功夫好,逼急了,就是把我们全都杀了,你们得不到解药,其他人将会成为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一个,就是活死人。” 姜冲等人听后也是惊骇不已,那卞香儿见了姜冲等人神色有异,立即面向姜冲说道:“这位小白脸哥哥一定在想,‘我功力深厚,可以帮他们把毒气逼出体外’,不是我说来吓唬你,这毒不是在你体内,任凭你有天大的本事,能帮他们驱除三成毒气,就恭喜你了。” 霍无急听后,用比较平缓的语气问道:“大妹子,uu看书 ww.ukanshu.om 你到底想咋办?” “这个……我们这几年来,就是没有遇上顺眼的,今天就是想借他们三个小伙子为我山寨传个后。” “我说大妹子,这种事情,也得他们双方情愿嘛……哪能单相思呢……” 龙琳说道:“其实,我们也没有坏心眼,只要他们与我山寨中的任何三位姑娘成亲,也不用到外面去抛头露面,安心在家伺候妻子,带好孩子,终身受到妻子的保护,我们这里是女人去拼杀,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欺负自己的男人。” 霍无急面露惊讶:“这难道是你们卧虎山的习俗?” 龙琳说道:“错……这是我在这里建寨立下的寨规之一。” 霍无急觉得目前不能与龙琳硬来,于是用商量的口气说道:“大妹子,你看这样行不行?他们三人中就只有花公子是单身,就让他还俗,不再做和尚,在你们当中挑选一个姑娘如何?” 花鹍一听,把头摇得像波浪鼓一样:“不行不行……我可不能呆在这卧虎山上……” 龙琳想了一会儿说道:“好……就依老哥所说,我也不想做个鱼死网破的,香儿,你就勉为其难挑选那位花公子。” “不要,我只看中小白脸……”卞香儿居然拒绝了。 龙琳双眼鼓得溜圆:“你……真不要……” 卞香儿手指姜冲,毅然说道:“是的,我只要他……” 霍无急说道:“姑娘,恐怕这就难了,他可是有妻室的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五十七回 美艳劫匪(三) 卞香儿一昂头,说道:“这个不用你说,我知道。” 龙琳望着白衫少女中排在第二的一个俊俏姑娘说道:“虎妞……那花公子就归你了。” “谢过当家的……”那被叫做虎妞的姑娘说着便乐滋滋地走向花鹍。 花鹍急得大呼:“不要……三弟……帮帮我……” 姜冲也是有些急,事情闹大了,他一个人也无法力挽狂澜,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当家的,我们再商量一下……” 姜冲话还没说完,龙琳立即摇头说道:“停……你给我打住,没什么好商量的,就这么定了……” 姜冲听后非常谦和地说道:“当家的,我是说,让我二哥当你们山寨的姑爷是可以的,只不过得缓个一年半载,让他随我们去把一些未了之事办成了,再上山寨来迎娶虎妞妹妹。” 虎妞一听不乐意了,侧身瞪眼姜冲说道:“你少来给我打马忽眼儿的话,让你等去办事走了,一去不复返,天涯海角,我到哪里找人去?” 霍无急一看苗头不好,急忙说道:“大妹子,我说这样行不行,您把解药给我们服下,让花公子随后就与虎姑娘拜堂成亲如何?” 龙琳微笑着说道:“老哥,你这话得反过来说,先让花公子与我们虎妞拜堂成亲后,再给你们服下解药。” “这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霍无急想到这里便说道:“也成……只不过他们成亲后,花公子能不能同我们一起下山办事去?” 龙琳略为思索了一下说道:“这个……得看他之后的表现如何了。” 霍无急说道:“行……我们尽量配合好,您能否现在把解药给花公子服下?” 龙琳说道:“慌什么?待明天拜堂前自然会让他服下解药。孩儿们,马上下去准备,明天虎妞就与花公子拜堂成亲。” 于是,虎妞就上前把花鹍搀扶了下去,另有两个白衫少女把任凤莲和吕婵带走了,那黑衫女人也过来两人把霍无急和吕檀带走了。 最后,那卞香儿来到姜冲跟前说道:“小白脸哥哥,请随我走吧……” 事已成定局,姜冲无可奈何地跟随卞香儿走去,不久便到了一处住房,二人便走了进去,里面有坐椅和床。 卞香儿微笑着看着姜冲说道:“小白脸哥哥,晚上你就睡在这里,我想说,不让你随意乱走,锁你在屋里,但那是锁不住的。只不过,你不能有什么歪主意,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向我提出来。” “香儿妹妹,我想去看看,你们把其他人安排在哪里?” “你不用去找他们,别白费力气去为他们逼毒。” 卞香儿真是鬼机灵,姜冲话一出口,就猜出了其目的。姜冲有些尴尬地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他们是否与我一样有床有坐椅?” “你放心,即然已经说好了,我们是非常讲信誉的,你们这些人,就是我们山寨的客人,我们不会亏待他们的,小白脸哥哥,你能告诉我叫什么名字吗?” “我呀……叫‘羊女二中’。”姜冲把名字拆开来说。 “嘿嘿……你这名字起得真有意思。” “也没什么,名字嘛……那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你如果有什么其它事,就去办你的吧……我想自己出去转游一下。” “我的任务就是看住你,要出去转游,那得由我跟着你。” “是吗……你是怕我跑了,放心……我不会跑的,再说,要跑你也拦不住我。” “我知道你不会跑,你哪里舍得丢下那两位姐姐他们呀!走吧……我给你做向导。”卞香儿说完便转身走出房门。 姜冲随后跟了出去,二人便沿着山寨小道开始慢慢前行。一路上,全是黑白分明的美女少妇,正忙着张灯结彩。 一些小孩在嬉戏玩耍,卞香儿与姜冲走在一起,引来了不少美女少妇羡慕的目光。 姜冲环视山寨,还有许多独门小屋,就象是各家各户一样。姜冲游看山寨,卞香儿就在一旁自豪地介绍。 不说姜冲在卞香儿的监督下游看山寨情况,再说凤莲和吕婵被两个白衫少女带进一间独门小屋。 屋内是一铺一桌俩坐椅,姐妹二人随即就坐到椅子上。一个白衫少女看了姐妹二人一眼说道:“两位姐姐好自为之,不得随意走出这屋,要是把我们姐妹惹急了,你们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两位妹妹,你们把我哥哥他们带到哪里去了?能让我们去看看吗?” “那可不行,u看书 ww..om我们当家的没让杀了你俩就够仁慈的了,别再得寸进尺,等明天花公子与我们虎妞姐姐成婚后,你们就可以离开了。”刚才那白衫少女愣了一样吕婵说道。 这两个白衫少女说完便离去,吕婵不无担心地说道:“嫂子,这帮歹毒的泼妇,把冲哥带到哪里去了呢?她们还会给他下毒吗?” “婵妹妹……我想她们知道下毒对你冲哥是没有什么用处,不可能再对他下毒了。” “我看卞香儿今天的架势是非嫁冲哥不可,她会不会强迫冲哥就犯哟……” “你要相信冲哥,刚才独龙大婶那样强势要挟,他都没有屈服,小小一个卞香儿怎敢用强。” “万一那个卞香儿退一步求次,要冲哥娶了她做小妾,才肯拿出解药呢?” “这个……这个……我也就说不准了。”凤莲挠了挠头发说道。 不说凤莲和吕婵忧心忡忡,再说霍无急和吕檀被两黑衣悍妇带到一间独门小屋。 其中一个看了二人一眼说道:“你们一老一少,要规矩点啊……想少吃苦头,就老老实实待在这屋子里,不然就甭想得到解药。” “二位妹子放心,我俩一定好好配合你们,只求你们别激怒了那个小白脸。” “放心,只要他听话,明后天,你们是可以拿到解药的。”黑衣悍妇说完便离去。 两个悍妇走后,吕檀便向霍无急问道:“霍叔,你行医多年,对独龙大婶的混沌雾毒,能配制出解药吗?”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五十八回 美艳劫匪(四) 霍无急说道:“如果我们不知道那毒雾的秘方,就无法配制解药。” 吕檀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我们只有任人摆布了……” 霍无急说道:“就是,所以我才主张牺牲花公子,以和为贵,反正花公子也要娶妻生子,白拣个娘子也不是什么坏事。” 吕檀又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过,我担心那个香儿姑娘对三弟是情有独钟,要想拿到解药,她会不会还提什么要求?” 霍无急说道:“你是担心她要姜冲娶了她,才给我们解药?” 吕檀答道:“我想,不无这个可能。” 霍无急沉默一会说道:“她龙大婶不会不讲信用吧……” 这吕檀、吕婵兄妹俩真有感应,所担心的都一样。 再说花鹍被虎妞带进一间独门小屋后,花鹍便对虎妞说道:“小妹妹,你为什么非要嫁给一个不认识的和尚呢?” 虎妞反问道:“阿哥,又有谁又是生来就认识的呢?” 花鹍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一点都不了解了的人,怎么就能嫁给他?万一他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不就害了你一辈子吗?” 虎妞满不在乎地说道:“过了明天,我们慢慢就了解了。” 花鹍有些急了:“阿妹呀……可是等我们拜了堂,洞房花烛后,你才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就迟了……” 虎妞偏着个头看着花鹍说道:“你不就是当过和尚吗……难道是杀人犯?我们还杀过人呢。” 花鹍说道:“不是,我是被杀父杀母的仇家在追杀,说不定哪一天,那帮人找上我,就把我给杀了,那样不就害你守寡了吗?” 虎妞眼一瞪,拳头一握说道:“谁敢?看我不把他骨头打碎了喂狼吃才怪!” 花鹍摇头说道:“阿妹,你不知道,我的仇家是非常厉害可怕的,你根本就打不过他。” 虎妞深情地看着花鹍说道:“真是打不过他的时候,我就陪你一起死掉算了……” 花鹍再次劝道:“阿妹吔……你又何必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枉送性命呢?” 虎妞柔声说道:“谁说不相干,我嫁给你了,我们就是夫妻,那就得生死与共,荣辱都在一根绳上。” 花鹍双手一摊:“我们这不是还没有结为夫妻嘛……趁早放弃我,把解药给了我们,让我们尽快离开,你们山寨也就免受无妄之灾。” “先给你解药可以,但是要我放弃你是不可能的,谁敢到我们山寨来倒乱,定叫他站着走来,趴着也走不动。” 花鹍左右说不通,只好说道:“你这个人,咋就这么倔犟呢?” 虎妞做出理直气壮地说道:“不。你是我认定的夫君,我就跟定了,如果我说放弃你,别人也不会放弃,立即就有姐妹来把你带去。” 花鹍最后说道:“真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虎妞说道:”有……那就是,洞房花烛后,你想离开,我去向当家的要求随你一起下山,遇上仇家,我们共同抵御。” 花鹍又说道:“你真就铁了心要嫁给我?” “那是当然,来把解药吃了,一会儿,我陪你去看看你那些兄弟姐妹。”虎妞说完便拿出一个药瓶给花鹍。 花鹍接过药瓶,拧开盖,里面装有红、黑、黄三粒丹丸,花鹍有些不解地看着虎妞。 虎妞点了点头说道:“别看我,赶紧把三粒丹丸服下,不过,我给你解了毒,你可不要偷偷跑掉,那样会害死人的。” 花鹍这才知道,要三种药丸同时服下,只好将药丸倒在掌心,放进口中服下。不久,花鹍便觉得全身有一种造热感,手脚也有力气了。 虎妞见花鹍灰复得差不多了,便说道:“走吧……我们去看看你那几个兄弟姐妹。” 虎妞说完便出了房门,花鹍随后跟了出去。二人刚走出不远,便有一个白衫少女迎面走来说道:“虎妞姐,开饭了,把花公子带去饭厅吧……” 那姑娘说完又折转身走了,虎妞于是便带着花鹍走去饭厅。不久,二人便来到饭厅,进得厅门,只见姜冲与卞香儿早已在那里了,正与那龙大婶说着话。 花鹍、虎妞来到桌前,龙琳便说道:“羊公子,你看花公子的毒是不是已经解了?” 姜冲见花坤精神状态非常好,知道体内无毒了,侧头向龙琳点了点头。 卞香儿一旁说道:“二中哥,你看我们多守信用,只要你们听话,我们没有要害你之心。uu看书.uukansu ” 姜冲点头说道:“嗯……龙大婶是巾帼英雄,山寨姐妹又都是女中豪杰,在下‘羊女二中’佩服。” 花鹍一听姜冲自报姓名,立即明白过来,立即说道:“三弟,虎妞姑娘已经给了我解药吃。” 这时霍无急、吕檀和凤莲及吕婵在几个姑娘的陪伴下来到了饭厅。 于是,龙琳与霍无急坐到了上首位,虎妞与花坤坐到了下首位,吕檀便与凤莲坐到左边侧位,姜冲与吕婵坐到右边侧位。 卞香儿等其她几个相送的姑娘就坐到旁边一桌。 凤莲、吕婵姐妹俩见姜冲等人无异样,总算放心了,又不敢多说话,怕哪句话说得不入耳,惹怒了那些个泼妇就不得了。 吃完饭后,姜冲等人又被分别送回了住处。 第二天早餐过后,全山寨都沉浸在幸福的气氛中,男女老少是高高兴兴、载歌载舞。 新娘子虎妞,经过一翻打扮,格外美丽动人,新郎官也是被一帮黑衫女人装扮得帅气无比。 吉时一到,二人就被一群少女簇拥着到厅堂,向龙大婶行跪拜之礼,夫妻对拜后送入洞房。 开饭敬酒,嬉戏闹腾,热闹非凡。这一餐酒席,从中午吃到傍晚,众人才慢慢散去,一对新人回到洞房。 第二天吃过早餐,姜冲便与霍无急等五人,去聚议大厅,面见龙琳讨要解药。 当他们来到的时候,见花鹍、虎妞早已在那里与龙大婶谈论着,旁边还有卞香儿等一些山寨少女及黑衣女人。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五十九回 美艳劫匪(五) 龙琳见霍无急来了便说道:“老哥,我也是讲信用之人,今天我就把解药给你们,服下后,想立即下山也可以,要留住几天也行,花公子嘛……最好就在山上多住些时日。” 花鹍看了一眼虎妞说道:“当家的,晚生想与我三弟他们一同下山,我还要去寻找老父亲的下落。” 龙琳说道:“你要即刻下山离去,那我们虎妞怎么办,你就忍心留她在山上独守空房?” 虎妞看着龙琳说道:“我夫君实在急于找到老爹,那我只好随他下山游走江湖,确保他不被仇家所杀。” 龙琳想了一阵说道:“贤婿实在要走,那也行,留住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我也不再强求。” 花鹍急忙高兴地抱拳施礼:“多谢您老成全……” 龙琳微笑着点了点头,又对霍无急、姜冲等人说道:“老哥,那你们大家就留住三天之后再走。” 这龙琳三十岁失了丈夫,没有子女,一向把山中这些少女当女儿看待,花鹍自然就成了“贤婿”。 霍无急听后,看了一眼姜冲等人说道:“好……我们也不差这几天的时间。” 龙琳又调头对卞香儿说道:“香儿,你就把解药给了他们。” “行……不过我对二中哥有个要求,向当家的请示。” 龙琳有些诧异地问道:“香儿,你……?” 吕檀兄妹一听,心中特别紧张,生怕卞香儿提出过分的要求。 “我想随二中哥他们一起下山,请二中哥同意,我也想傲游江湖,请当家的应允。” 兄妹二人一听,总算放下心来,这个要求还在他们的承受范围内。 龙琳点头说道:“行,香儿,我答应你。” 姜冲听后急忙说道:“香儿妹子,我们行走江湖,恐怕会遇上非常厉害的仇家,说不定有生命危险,你没有必要跟着,留在山上安全。” 卞香儿把脸一沉:“你别说那么多,只管说同意我随行,还是不同意?” 姜冲说道:“为了你的安全,我不同意你随行。” “那也成……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就不给你们解药。”卞香儿转了转眼珠子,说完就欲转身离去。 姜冲等人一听,吃惊不小,而那帮山寨女人却面露微笑,这可把凤莲急坏了,随即冲口说道:“你敢违逆龙大婶吗?” 卞香儿停足愣了一眼任凤莲说道:“我没有违逆呀……我们当家的都应允了我随行的!” 凤莲在一旁干着急,气的话也说不清楚了:“你……你强辞夺理,简直不可理喻……” 龙琳转头看着霍无急说道:“老哥,您说呢?” 霍无急看了一下姜冲,又朝卞香儿说道:“即然卞姑娘铁了心要跟着,那就跟着呗……世间可没有后悔药卖的……” 姜冲见不让步,看来是不行,只好说道:“要跟着也行,不过我也对香儿妹妹有个小小的要求,你那个毒雾可不能随便使用,如果伤及无辜,我可不容你留在我们身边……” 卞香儿听后,含情脉脉地说道:“这个我也同意,只要对方不危及生命到你们的生命,我保证不使用。” 姜冲点头说道:“你能这样就行,愿意跟随我们浪迹天涯,吃苦也是你自找的……” 卞香儿从行囊中拿出四瓶药丸随手朝他们扔去:“跟你们一起去笑傲江湖,吃苦我也乐意!拿去……” 霍无急、吕檀、任凤莲和吕婵四人,每人拿过一瓶,随后倒出来服下。四人服下解药不久,便觉功力灰复如初了。 按照约定,姜冲等人留住三天。 在这期间,一览山寨风光美景,见巡山守寨的全是青壮年女人,不见有青壮年男人,偶尔会看到一些中年男人带着小孩玩耍。 三天后,龙琳对虎妞叮嘱一番:“按照山寨的规矩,女人要保护好自已心爱的男人。” 虎妞则表示:“只要有人胆敢伤害花鹍,一定让他扒在地上动弹不得。” 卞香儿也在一旁点头。 姜冲等人,告别山寨众姐妹,山上这些老少女人,羡慕虎妞、香儿能随自己欣怡的男人一同行走江湖。 一行人从山塞南门下山,取道南方城堡而行。山寨没有马匹,姜冲等六人都有马匹,花鹍心疼虎妞,准备把马让出,可虎妞却要与他同骑一马。 卞香儿步行在姜冲吕婵之后,不好意思去与姜冲同骑一马,再说吕婵肯定是不愿让她与自己相公同骑一马的。 姜冲正要提脚上马,吕婵说道:“香儿妹妹,我想把马让与你,uu看书 .uanu我与相公同骑一马。” “谢谢姐姐的好意,只要我跟在你们后面,能看到二中哥就行了……” 吕婵说道:“这不行,你还是骑马吧,不然你怎么跟的上我们呢。” 姜冲看了卞香儿一眼说道:“别逞强了,拿着……” 卞香儿听后,便接过吕婵的马缰心中想道:“看来我没看错人,他们夫妻都是善良的人。” 随后卞香儿说道:“姐姐真是心胸宽广的人,不记恨我……” 吕婵说道:“就是记恨你也走在一起了,我们就是姐妹了,只是妹妹你虽然跟来了,也不能对我相公有非分之想,他对我可是情有独钟的。” 卞香儿说道:“姐姐放心,我刚才就说了,只要能看到二中哥就满足了。” 吕婵说道:“还叫什么二中哥?叫冲哥就行了。” 卞香儿“呵呵……”一笑说道:“好你个小白脸,告诉姑奶奶的还是一个假名字。” 姜冲反问道:“在你们山寨里,不说真名,你觉得很奇怪吗?” 卞香儿说道:“嗯……不奇怪,那让我猜猜,你真名应该叫……姜冲,是吧?” 凤莲在一旁说道:“你个笨丫头,才想出来呀……” 卞香儿说道,“我那么天真可爱,当时谁会去想他说的是假话呢?” 这时,虎妞突然把下巴放到花鹍肩头上说道:“相公,我还只知道你花公子,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也是该告诉你的,我叫花鹍。”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回 比武招亲(一) 于是,花鹍又将他们重新介绍了一遍,虎妞、卞香儿这下才晓得他们的名字。 一行人沿路行来,两天后,来到南方城堡地界上,看到许多江湖中人,或步行,或骑马,都是急匆匆而行。 姜冲等人是骑马缓行,正走间,前面有两个中年人在边走边说话。 走在前面的说道:“哥,这到关家城堡,我们步行,最起码还得走五六天,等我们到的时候,比武招亲都怕结束了。” 走在后面的那人说道:“本来步行也会在开场第一天就到,谁知道会在途中耽误,算算时日,明天就开始了,要是有马骑,肯定还能赶上最后一天的比武。” 前面那人非常惋惜地说道:“看来我们要错过一场比武招亲的好戏喽……” 后面那个说道:“听说北方城堡的‘花花剑’司马后是志在必得,许多人都怯他心狠手辣而放弃了。” 前面那人说道:“那也还得过得了关堡主大弟子卢家禾老爷子那一关,如果是关小姐对司马后有心,也许卢老爷子会故意败给他,否则,就要凭真本事打败卢老爷子了。” 后面那人说道:“南方城堡的二号人物,江湖中响当当的角色,又有几个能胜得了他的。” 前面那人说道:“很难说,北方城堡有绝世宝剑,无坚不摧,如果司马后带上此剑比武,恐怕是无人能敌。” 后面那人说道:“听说司马家还有一手飞刀绝技,常常在使剑对敌的过程中,突袭打出,让对手是防不胜防。” 姜冲等人在后面听了前面二人的议论,吕婵一提马缰,摧马走到了那二人前面,凤莲等人知道吕婵是想赶去看个热闹,也跟着走过了那两人。 姜冲等人摧马急行,可是,时间一长,花鹍、姜冲的马就不行了,霍无急、吕檀等人的马匹就跑到前面了。渐渐地,姜冲、花鹍的马驼着两人就掉到后面去了,使得吕檀、凤莲等人,时不时又缓行,让姜冲他们跟上。 这样又走了两天,第三天上午巳时三刻,终于来到了南方城堡,远远望去,城堡是城墙高筑,走近一看,数丈宽的护城河水深不见底,城门口关家弟子守卫,过往行人盘查甚严。也许是比武招亲的非常时期,对进入城堡的人,都得严加盘问。 姜冲等人下马来到城口,城门弟子详问时,霍无急便拿出任帮主书信,那城门弟子接过一看,便说道:“你们约见堡主,恐怕他老人家没时间接待你们,今天是小姐比武招亲的最后一天,他老人家在看台忙着呢,我先带你们去驿馆等着,再把信函送去,他老人家愿什么时侯见,就什么时候见。” 吕婵看着那城门弟子问道:“你就去把信函交关堡主,我们可以去观看比武吗?” 一个城门弟子老老实实说道:“观看倒是可以的,只要你们不闹事。” 任凤莲看了一眼城门弟子说道:“你看我们像是那些奸佞之辈吗?” 凤莲一句话,弄得那城门弟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打了个手势,就带着霍无急、姜冲等人朝广场比武的地方走去。 一行人穿街走巷,市景繁华。大约是特殊日子,商贩店铺,大都关门歇业,一定是去观看比武招亲了。最后来到一个很大的广场,真是人山人海,前来观看比武的城中百姓老少皆有,外来江湖青年豪杰也不少。 城门弟子丢下姜冲等人直去找关堡主,姜冲等人则随便找了个地方,坐在马背观看场上比武。 比武擂台有五六丈见方,正面看台是关堡主等一帮亲信弟子坐阵,眼望比武台。 比武台三面五丈开外全是看客,目不转睛地望着比武台。只见台上已站两人,一持刀青年貌似三十有余,另一提剑之人,看上去年岁要长几岁。 台上二人已做好比武准备,这时从台侧飞跃一人上来,此人长须黑发,看年岁在四五十岁之间,上台来抱拳冲台下施礼道:“各位作证,今天是比武招亲的最后一天,这台上二位公子,是昨天比武最后的胜利者,今天他们中的胜利者,如果打败了我师父,再过得了我家小姐那一关,即为比武招亲成功。” 这关家弟子说完便跃身下了比武台,那持刀青年随即提刀抱拳说道:“在下西北南宫世家南宫旋,领教阁下高招。” 那提剑之人立即回应道:“在下北方城堡‘花花剑’——司马后,敬请南宫老弟赐教。uu看书 w.uukanshu” 这时,那城门弟子来到霍无急马前说道:“各位,我们堡主请你们上看台一叙。” 霍无急、姜冲等人随即下马,另有城堡弟子前来将马匹牵走,众人便随那城门弟子来到看台。 只见当中端坐一雪白长须老者,左边坐着一个约六十多岁的老头,右边则是一个看上去有二十余岁的美丽姑娘。另外还有两个老太婆以及几个中年男女。 霍无急上台来便向那长须老者施礼道:“关堡主在上,晚辈水上帮霍无急给你请安。” “霍神医别客气,请坐。”老者意欲起身让坐。 霍无急说道:“关堡主请坐,不必客气。” 霍无急坐到了关堡主身后,由于人多,坐椅不足,姜冲等人只好侍立在关堡主等人身后。 关堡主侧身看了一眼霍无急等人问道:“霍神医,老朽听说水上帮出了一个‘玉面刀神’,破了西面城堡六老的烈焰阵,有这回事吗?” 霍无急回答道:“是有这么一个后生晚辈,只不过此人不属水上帮的人,恰好是水上帮的人有危难之时,他出手相助而已,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他的名号。” 关堡主说道:“原来是这样,不知此人年岁有多少,是否还在贵帮?” 霍无急说道:“他年纪不大,可能就二十多岁,他已经离开了我们水上帮。” “不知还能不能找到这娃娃见上一面?”关堡主话音刚落,就听关堡主旁边的姑娘说道:“快看,南宫旋有些抵敌不住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一回 比武招亲(二) 众人朝比武台望去,只见司马后长剑翻飞,攻势凌厉。南宫旋被逼得是手忙脚乱,手中钢刀左格右挡,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脚步凌乱,身处那剑光环绕之中。 司马后抓住时机,一招“长虹贯日”,长剑直刺南宫旋当胸,南宫旋急忙挺刀上架,哪知司马后中途变招,又是一招“海底捞月”,变刺为斜劈,一剑削掉了南宫旋的左手小臂。 南宫旋一声惨叫,翻滚到比武台下。 看台上的关堡主等人,脸色凝重,关堡主左右看了一眼,叹息一声说道:“家禾,现在轮到你上场了。” 关堡主身边那姑娘焦急地说道:“卢师伯,您一定要去打败司马后,我不想嫁给他。” 原来,这姑娘就是比武招亲的正主,关家小姐——月娥。 关堡主左边的老头站起身说道:“师父,弟子只能尽力而为了。” 卢老头说完,走下了看台。 比武台上的司马后,用手指轻弹剑身,抖了抖上面的血迹,再拿出一张丝帕擦拭了一遍。 那司马后擦完剑身上的血迹,眼望远处看台,嘴角浮笑,似在等待最后的一战。 被断臂下台的南宫旋,已有人将他扶起包扎伤处。 不久,卢老头向比武台走来。 这时,看客中走出一个六十余岁的老头,将手中一柄长剑递给了司马后。司马后随即又把自己手中长剑递给了那人,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是在换上宝剑迎战卢家禾。 那递剑与司马后之人,便是司马衍,事前兄弟俩就说好了,到最后与卢家禾之战,不用倚天剑不行。 这时,卢家禾手提一把三尺钢刀,来到比武台前,纵身一跃,站到司马后前面三丈处。 司马后立即抱拳施礼道:“能得到卢前辈赐教,定是受益匪浅,卢前辈能让过晚辈司马后,在下是感激不尽。” “我家小姐自有她的想法……即便你能胜过老夫,还得我们小姐同意才行!” “好!那就到时侯再说,请出招。”司马后说完便拔出宝剑。 宝剑出鞘,闪过寒光。 卢家禾随即也将钢刀拔出刀鞘,高举过肩,左手握住刀鞘前推。 司马后也是右手持剑斜举过头,左手捏住剑鞘置于身前,随即跨步上前,宝剑划出一道半弧,劈向卢家禾面门。 卢家禾待司马后来到身前,这才迅疾住右前斜跨一步,跟着使出一招“犀牛望月”,猛然一个左转身,右手钢刀横扫。 司马后一听背后刀风骤起,心知不妙,急忙一个斜扑,躲过卢家禾的转身一刀。 一招过后,司马后这才认识到南面城堡的二号人物确实名不虚传,一个滚身站起。 卢家禾一招迫倒司马后,随即又是一招“穿针引线”,踏前一步,手中钢刀直刺司马后面门。 司马后立足未稳,将头一偏,宝剑由下往上一撩,随即刀剑相碰,溅起刺眼的火星。 二人同时被震得跃退几步,司马后仗势宝剑锋利,没有损伤。卢家禾是刀沉力猛,钢刀只是碰出一个缺口。 卢家禾心中想道:“再也不能用刀碰撞他那宝剑,不然几招过我将无刀可使了,还好他功力尚且不足,不然钢刀已断成两段了。” 而司马后则想:“这死老儿当真厉害,要是不换成倚天剑,我已被他刺上一刀,真险……” 二人凝望一阵后,司马后将倚天剑横砍竖劈,快冲快打。卢家禾惧怕宝剑锋利,不敢举刀相迎,只能闪跳避让,防多攻少,一时间就逼得手忙脚乱,渐露败迹。 又战十多招后,卢家禾一个退闪稍慢,只得挥刀迎上。刀剑再次碰过正着,只听“铛……”的一声响,卢家禾钢刀被宝剑削掉一节,掉到地上。 这时,司马后收剑在手,看着卢家禾说道:“卢前辈,依您看,我们还需要在战个三百回合吗?” 卢家禾说道:“不打了……你那宝剑能斩金截铁,何况我是肉身之躯。” 卢家禾说出此话,分明就是说他司马后不是凭借真功夫,没了宝剑就屁都不如。 司马后佯装不懂卢家禾的玄外之音,点头说道:“好……就请卢前辈转告关小姐,何时接待我。” 这时,有弟子来到比武台前说道:“司马公子,你已连战两场,我家小姐说了,让你先下去休息,接着再打一场,怕你体力不支,万一输了不服。” 司马后非常自信地说道:“没事……让你家小姐接着来比试就是了。u看书.ukanshucm” “行,我们这就回去转告小姐。”来人说完便与卢家禾回转看台。 那司马后便怀抱宝剑在比武台上趾高气扬地转悠着。 卢家禾手拿半截断刀,回到看台,非常愧疚地看了一眼关小姐,侧头对老太爷说道:“师父,弟子有负使命。” 关小姐急地拉住老太爷说道:“爷爷……我该怎么办?” 老太爷用手抚摸了一下孙女的绣发说道:“月娥,别急,也许还有办法的。” 姜冲在祖孙俩后面,见了关月娥的急样,便说道:“关小姐真的不乐意这门亲事?” 关月娥愣了一眼姜冲:“废话,本小姐如果愿意,还用得着比武招亲吗” 姜冲点了一下头,转头对关堡主说道:“关爷爷,他司马后仗势宝剑能断金切玉,狂妄得很,如果你信得过的话,就让吕婵姑娘替关小姐去会战司马后。” 众人一听,全都回头惊凝地看着姜冲与吕婵。关堡主不禁问道:“这位小哥不会是在说笑……认为我城堡已无能人了吗?” 姜冲赶紧曲膝半跪施礼:“关堡主爷爷,息怒!晚生绝无不敬之意,如果您老人家认为不合适,就当我没说……” 关堡主听姜冲这么一说,仔细打量了一下吕婵,见她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英气,其它也没有特别之处。再望了一眼霍无急,欲从他那里得到一个答案,却见霍无急也是双眉紧锁,似乎也不知道。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二回 比武招亲(三) 关小姐听了姜冲的话,看了吕婵一眼,心中想道:“这位公子敢说出此话,难道那位小姐真有过人的本事?不妨让她去试一试。”于是面向关堡主说道:“爷爷,即然这位公子敢让那位姐姐上场,就让她去试试看。” 关堡主见孙女说话,毫无信心地答应道:“那行吧……就让这位吕小姐先去为你打一阵。” 可他心里却想的是:“暂且死马当活马医……” 这一来,可把吕檀、凤莲夫妻急坏了,他们知道妹妹绝对不是司马后的敌手,闹不明白姜冲为何要吕婵上场,而妹妹又不推辞,他们只好不声张,忍着不问。 姜冲于是就说道:“各位就在看台慢慢观看,我陪婵儿姑娘就行了。” 凤莲和卞香儿却同时说道:“不……我们也得去。” 于是,吕檀、花鹍等人全都簇拥着吕婵前往比武台,只有霍无急才留在看台陪老太爷和关小姐等人。 一行人走向比武台,一会儿便来到台前五丈,姜冲等人随即停足侍立观看。 只有吕婵跨步纵身跃上比武台,司马后见上台一个漂亮姑娘,心中甚喜,便柔声说道:“在下花花剑司马后,久慕关小姐,今一睹芳容,真是三生有幸。” 吕婵瞟了一眼司马后冷声说道:“司马公子眼拙,我不是关小姐,我只是她的一个丫环罢了。” “怎么……关小姐还不肯相待我司马后吗?” 吕婵冷冷地答道:“我家小姐说了,只要你今天胜过我这个丫环,她就明日与相见。” 司马后心中有些急:“怎么……即便是赢了你,关小姐都还不一定要嫁与我?” 吕婵模棱两可地回答道:“话也不能这么说,那得看你的表现了……” 司马后沉默半晌说道:“姑娘细皮嫩肉的,可要小心我那锋利的宝剑……” 司马后说完便踏前一步,手中宝剑寒光一闪,一道闪电似的孤线划向吕婵面门。 司马后出手快而狠,惊得吕檀等人把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可是,吕婵迅疾侧跨半步,随即转身挥刀,猛然斜劈。 吕婵这一招快到极点,力量十足,正好劈在了司马后的剑身上,司马后立即就被宝剑带着转了一圈,同时,宝剑险些脱手。 这时,围观人群中,突然有人惊讶地喊道:“玉面刀神?呀……原来还是一个女的……” 司马后一招失算,脸面无光,一听有人说这丫头是刀神,心下吃惊不小,心中立即有了盘算。 一抖宝剑,闪出朵朵剑花,罩向吕婵全身。可是吕婵好似被人拉了一下一样,迅疾一个滑步退出三丈开外。 在司马后宝剑刺空愣神之际,吕婵立即纵身前跃,挥刀纵砍,势猛力大,快如闪电。 旁人哪里知道,吕婵出手两刀,乃是姜冲教她的破剑六刀中的两招。 司马后做梦也想不到一个小丫头,竟然有如此功力,出刀之快,已超出他的想象,避让不及,即忙将宝剑平举格挡,吕婵钢刀再次砍在了司马后的剑身上,震得司马后连连倒退数步。 两招过后,可把看台上的关堡主和关小姐等人乐坏了,很明显,司马后敌不过吕婵的招式,看似简单的砍、劈,可就是招架不住。 霍无急也不知道吕婵有如此身手,更想不明白这丫头功力有如此高强。 在众多的围观者中,有人可着急了,那就是陪司马后一起前来的司马衍等人,一看司马后接连两招受挫,明显是功力不如对手。 司马后也试出对手功力颇深,决定依仗轻功高深,使出轻灵的步伐,刁钻的剑招,快刺闪劈,尽量不让刀剑碰上。 哪知他司马后脚步轻快,吕婵的动作也不慢,每次都是眼看就要刺中,可都能避开。数招过后,吕婵看准机会,手腕反转,手中宝刀朝司马后左腰肋猛然横拍。 司马后避闪不及,急忙用宝剑外拨,刀剑再次相碰,震得司马后脚步踉跄,蹿出三丈开外。 司马衍已看出了兄弟败迹,心中想道:“如果输了娶不到关小姐不说,堂堂北方城堡的二少堡主,竟然输给关小姐的一个丫环,简直是颜面扫地,将会成为武林中的一大笑柄。” 急得司马衍朝台上高喊:“二弟……别忘了,你还有一朝‘天女散花’没使出来。” 司马后稳住身形,uu看书 .uukanshucm愣神一会儿,正要再次进攻之时,突然听得大哥提醒,随即左手在腰间衣袋中一捞,手中便有了三柄飞刀。 吕婵一看司马后一手宝剑,一手飞刀,不敢冒然上前,而是迅速纵退至台边三尺处。同时两眼注视着司马后双手动静。司马后一看吕婵被镇住,随即右手宝剑虚晃,左手一扬,三柄飞刀先后分上中两路激射而来。 那最先飞至吕婵面门的两刀,被吕婵一招横拍磕开,可是那射向腹部的一刀是没法让过的。 谁知那一刀在距吕婵腹前一尺多却斜飞了过去。司马后没想到自已打出去的飞刀,没有让它绕道而飞,却自行绕道飞行,心中纳闷,随即将宝剑入鞘,干脆使用飞刀。 吕婵一看司马后左右手同时捏着三柄飞刀,真有些傻眼了,随后耳边响起了姜冲的声音:“别慌,你只管把钢刀舞动护住面门。” 这一来,众多围观之人,真为这小姑娘担心,只见吕婵将手中钢刀斜举。那司马后双手齐扬,六抦飞刀,犹如蜂巢出动的狂蜂一样,闪着亮光朝吕婵面门、胸腹直射而来。 吕婵立即舞动钢刀护住面门,“铛铛”两声脆响,飞刀被磕开,而那直射胸腹的飞刀仍然是朝一边飞开,掉落台下。 司马后心中一急:“呵!你这个个小丫头,我就不相信你还能抵住我这最后一手……” 随即双手各抓四把飞刀,旋身转体,双臂舞动,虚晃两下,这才纵身一跃而起,居高临下,只见八柄飞刀,先后掷射而出。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三回 耍飞刀 司马后这招名为“暴雨骤起”的飞刀绝技,那是要把吕婵射成刺猬。吕婵哪里避让得开,哪知突然一阵狂风卷来,把吕婵推向一边,那司马后的飞刀,尽数落到台上台下。 司马后一看,竟然老天都在帮小丫头,这一招,也没伤到小丫头一根汗毛,把心一狠,伸手把余下的飞刀抓在手,双手齐扬,明晃晃的数把飞刀,再次向吕婵席卷而来。 谁知,这次吕婵不等飞刀近身,突然弹身而起,那些飞刀便从她脚下飞过,吕婵飘飞落到台上,随即前冲,手中钢刀一招前戳。 吓得司马后急忙闪退,就在这时,台下的司马衍,突然向吕婵掷出一把飞刀。 那司马衍的功力远比其弟高得多,飞刀的劲势也非司马后的飞刀可比。 这可急坏了看台上的关堡主以及台前的吕檀等人。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姜冲飞身一跳,便到了台边,猛然一招“蛟龙摆尾”,隔空一掌将司马衍那飞刀拍飞台下。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人都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北方城堡大少堡主,竟然会暗中掷刀伤人,更没想到的是,有一个青年小子能一掌击落飞刀。 吕婵经此飞刀搅和,戳向司马后的一刀,也失了准头,插进了司马后的左膀衣袖,未伤及皮肉,吓得司马后一甩手,衣袖就被撕破一条口子。 很明显,司马后已经败在了关小姐的一个丫环刀下,哪还有脸面留在台上,只好调头灰溜溜地跳下比武台。 吕婵见司马后败走下台,随后在台上抱拳绕圈,冲众人施礼后,也跃身下了比武台。 那司马衍看姜冲用掌拍落本应击中吕婵的飞刀,心中不免也有些吃惊,在司马后下了比武台,随即跨步上去,眼望姜冲说道:“这位小哥,你可真是深藏不漏,可否上台来与我老头子切搓一翻。” 姜冲回答道:“这是关小姐的比武招亲,你却在台下施刀偷袭,真是有失风范。” 司马衍顾左右而言它:“本来我二弟招亲已成定局,经你们这么一打搅,关小姐招亲已告失败,难道你就不上台来露一手让众人瞧瞧吗?” 姜冲仍然推辞道:“你我又不是招亲对象,在这上面比试过招不合适,真要比试,以后有的是时间。” 不知什么时候关小姐也来到了比武台前面,见司马衍向姜冲挑战,便上前几步冲台上说道:“我说司马前辈,你要与这位大哥比试,万一你也败了,那你们司马家的脸,不就丢大了……” 司马衍听后,本来就一心想要教训姜冲,于是说道:“这位小哥,关家小姐的意思都是要你来与我老头子切搓一下,难道你就不给关小姐一个面子?” 姜冲心中在想:“那关小姐很可能在一旁识破了吕婵打败司马后,是我在从中做了什么,这是她想要看看我的本事,能否给北方城堡的人一个下马威。”想到这里便单手撑住台边,抬脚上了比武台。 姜冲上台后便对司马衍说道:“司马前辈,你我要比试,我想今天这里不适合我们撕杀太激烈,你看怎样比试一招,行不行?” 司马衍爽快地答应道:“行啊……一招定胜负。” 姜冲摇头说道:“也不一定要分出胜负,彼此有个了解就行了,看来你善使飞刀,你就向我来一手飞刀,要是我不幸被扎中就输了,你如果没能打中我,或者飞刀不小心被我接住了,我们就言和,怎么样?” 司马衍扬了扬眉说道:“可以,我这飞刀,可不一定就只有一柄,你可要小心了。” 姜中说道:“这个嘛,我知道,你愿掷多少飞刀就多少。” 这比武台长、宽总共不过五六丈,两人相距最远也就四五丈,要想躲过司马家的天女散花飞刀实有困难,接住飞刀那就更是难上加难,围观众人都为这个年轻人捏了一把汗。 这时,只见司衍右手往篼囊中一捞,已将四柄飞刀抓捏在掌指之间,突然一个旋身转体,猛然挥出,四柄飞刀分先后、上下散飞而来。 飞刀带着劲风眨眼间就到了姜冲身前,姜冲迅疾侧身伸左右手抓拿飞刀,右手一超便抓住一柄飞刀,剩下三柄飞刀,却是绕了个弧线,左手抓了个空。 谁知那三柄飞刀绕过姜冲左手,到了身后一丈左右,突然折转反射姜冲后心。看台上的关堡主看得真切,uu看书 .uukanshu.co心中说道:“年轻人性命休矣。” 这一手飞刀反射绝技,相当于在姜冲背后有人偷袭。姜冲听风辩器,一看绕飞过去的飞刀折回,心知不好,急忙一个斜跨一步。 可是那飞刀颇有灵性,好似长了眼睛,随即绕弯追来。这时,姜冲只得迅速转身,左掌挥扇,拍落两柄到台上,随即张开五指,将剩下的一柄飞刀夹在指间。 姜冲显露出抓接飞刀的功夫,令台下众人一阵惊叹,也把司马衍惊呆了:“这样的结果,我北方城堡能办到的人,除了老头子,别无他人,这小子年纪轻轻,是何来路……” 姜冲将手中飞刀看了看,随手拋给台下的吕婵说道:“小丫环拿去玩……” 姜冲把收缴来的战利品,在大庭广众之下,送给了关小姐的“丫环”,明眼人都看得出,是在对司马衍的羞辱,气得司马衍额上青筋暴露,碍于身份不好发难。 姜冲这一举动,令司马衍是脸面无光,但事先说好了比试一招,又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强忍怒气说道:“小哥果然功夫不同凡响,不知尊姓大名?” 姜冲随口说道:“晚生贱名‘羊二’,何须记怀。” “嗯,原来是羊公子,我们北方城堡求贤若渴,招贤纳士,希望我们后会有期。”司马衍说完便转身跳下比武台。 姜冲朝着跳下比武台的司马衍说道:“听江湖传言,你们北方城堡一直在寻找一个名叫姜冲的人,如果能替你们找到或者抓住他,有什么好处?”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四回 锁钥配对 司马衍回头说道:“如果你真能将活着的姜冲送到老夫手上,好处是大大的,可以给你赏金一千两。” 姜冲有点欣喜若狂:“哇……这么多……” “好好努力,年轻人……”司马衍说完便带着一帮人灰溜溜地离去。 正当姜冲准备跳下比武台的时候,关月娥跃身上台,拉住姜冲左手举起说道:“各位武林朋友,今天比武招亲的最后胜利者就是这位羊公子……” 随即台下响起一阵欢呼声。姜冲急忙摆了摆手推辞道:“我与那位司马前辈的比试不在比武招亲之例,比武招亲的胜利者是那位妹妹。” 于是,台下便有人喊道:“对……玉面刀神赢了……玉面刀神赢了……” 姜冲向台下众人挥了挥手,抱拳施礼,随后与关月娥一起跳下比武台。 围观众人想得到比武招亲结果,赢家居然是个女的,看来关堡主招亲不成,众人只得悻悻离去。 这招亲不成,关月娥却高兴极了,在回转的路上,拉着吕婵的手说道:“婵儿妹妹,今天真是谢谢你啦……” 吕婵看着关月娥认真地说道:“关小姐谢我做什么?我搅黄了你的招亲好事,你应该恼我才是……” 关月娥连莲摇头,高兴地说道:“不恼你……不恼你……这样我就不用被迫嫁给那个司马后了。” 任凤莲一旁问道:“北方城堡司马家,实力强大,又那么富有,关小姐为何不愿嫁给司马公子?” 关月娥回答:“姐姐有所不知,他司马家,与我关家有世仇,我哪愿嫁他。就因他们实力强大,我爷爷又无法与司马阐抗衡,借比武招亲之机,希望出现奇迹,能有人打败司马后。” 吕婵说道:“这么一闹腾,关小姐的婚姻大事不就给耽误了?” 关月娥毫不在乎地说道:“这也没什么,反正我没遇上如意的是不嫁的。听说你们水上帮,出了一位大破西方城堡烈焰阵的青年,我爷爷有意与他相见,如果合适的话,可能会将我许配于他。” 这关月娥真是江湖儿女,不忌讳个人隐私,在众人跟前大谈自己的婚配。 吕婵听她这么一讲,急忙说道:“你们祖孙的想法倒是不错,只不过,要是那位公子有妻室了呢?” “如果那位公子真如你婵儿妹妹所说,他已有妻室,我也不能强人所难,只能祝福他们,这对我来说真是可惜了。” 一行人很快就与关堡主、霍无急等人会合了,一同走回关家大院。 一行人不久就回到城堡中心位置的关家大院。时至中午,由于关堡主早就有意拉拢水上帮,今又看过任帮主信函,便要请霍无急等一行人共进午餐。 饭后,关堡主在大弟子卢家禾等亲信的陪同下,把霍无急等一行人带到聚议厅,喝茶叙话。 关堡主看了看姜冲说道:“羊公子这么年轻,就有如此境界功夫,真是少见……” “关爷爷,晚辈所学这点功夫,也只是对武学略知皮毛。其实我的名字也不叫‘羊二’。” 关堡主、卢家禾等人惊问道:“呃……那你叫什么名名字?”。 姜冲说道:“羊二是我的化名,我本名姜冲。” 卢家禾醒悟:“什么……你就是北面城堡悬赏寻找的姜冲……” “没错,晚辈正是他们到处找寻的姜冲。” 卢家禾等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姜冲:“那刚才你怎么还对司马衍说要为他抓住姜冲呢?” 姜冲说道:“这是为我以后能顺利进到北方城堡找借口。” 关堡主问道:“姜公子的师父是谁?想必他定是个少有的世外高人。” 姜冲见问起师父大名,便答道:“我师父应该与关爷爷有些关系,她老人家的妹妹是二堡主的夫人。” “你是说我弟妹马翠翠的姐姐,剑仙马娇娇?” “正是如此。” “家禾,你快去请二师太来厅叙话。” 卢家禾应声离去,于是,姜冲便把吕檀、吕婵兄妹介绍了一下,结果说穿了还是亲戚关系。 霍无急又把姜冲大破烈焰阵,打败廖楠生等三大杀手说给大家听了之后,关堡主点头说道:“我从刚才姜公子与司马衍的过招,已猜到几分。” 当关堡主知道吕婵是姜冲未婚妻的时候,便说道:“姜公子与吕姑娘,真可谓是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关堡主一句话说得吕婵心中乐滋滋,脸若姚花。 不久,uu看书 ww.uanshu 厅门外便走来一个老太婆,后面还跟着关月娥,卢家禾也随同进到厅中。 关月娥扶着老太婆在姜冲等人对面坐下。 看到姜冲,老太婆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小伙子你真是我姐姐的弟子……她可有什么信物与你带来?” 姜冲从颈脖上取下一把钥匙说道:“前辈您可识得此物……” 老太婆接过钥匙看了看,随后说道:“月娥,你把锁取出来试试看,能否开得了。” 关月娥随即也从颈项上取下一把铜质小锁来,将钥匙插进锁孔一拧,小铜锁被打开。 老太婆脸露欣喜:“锁、钥配对,是真的。请问姜公子,我姐姐、姐夫他们是在哪里隐居了吗?三十余年了没消息。” 姜冲急忙起身双腿下跪叩头:“师姑在上,请受弟子姜冲一拜。” 老太婆马翠翠急忙挥了挥手说道:“嗯……冲儿免礼,快快起身,坐下叙话。” 于是姜冲便把如何结识师父马娇娇的情况,以及马娇娇三十余年绝迹江湖的情况说了一遍。 众人听后都对北方城堡司马阐恨得咬牙切齿。关月娥听后愤怒地说道:“他司马家害死我姨爷爷,使得我姨奶奶终生残疾,与我们家有不共戴天之仇,还想娶我过门,真是痴心妄想。” 姜冲左右看了一遍,不见二堡主,便问道:“师姑,咋不见我师姑父二堡主呢?” 马翠翠叹息一声说道:“嗨……要说你姑父,得从九年前的四方城堡大比武说起。”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五回 4大城堡比武(一) 在九年前的中南山大比武,四家城堡各派精英,江湖同道前来观战作证。 按照往届惯例,比武共分三天进行,第一天是一对一四场,每个城堡派出一人,两两相搏,胜者再打第三场,败者打第四场,分出排名。第二天多人搏杀的阵法对垒,也是一样要打四场。 第三天是四大堡主的擂台式比武,第一场取胜者为擂主,第二场就是守擂与攻擂之战,胜者为擂主,最后第三场取胜者即为四方城堡之首。 这次比武,当四家城堡的人都齐聚中南山的时候,司马阐却提出新的比武规则。 第一天的比武改成三场,每两家城堡的人分别比试一场,取胜者比试第三场,分出第一和第二,没有第三、第四之分。第二天的阵法对垒也是每两家城堡分别比试一场,胜者再比试一场。 第三天的比武则是三家联手围攻第二天阵法对垒中的最后取胜者,就是一战定胜负。 如果三家联手取胜,四家城堡仍然保持平等相处,如果三家联手输给了一家,即为一家独大,其余三家则要听从召唤,任由驱使,并每年要纳送贡银。 司马阐说出了新的比武办法,东方城堡独孤奖,南方城堡关天阔,西方城堡欧阳弘,三大堡主立即聚在一起,议论了一番,猜不透司马阐用意何在,也没有其它更好的比武办法,因为司马阐的比武办法,减少了比武场数,大大缩短了比武时间,有速战速决的好处。 于是四大堡主便抽签定对手,经过抽签,东方城堡对战西方城堡,南方城堡对战北方城堡。 这第一天的第一场,东方城堡出场的是少堡主独孤傲对阵西方城堡少堡主欧阳虎。 独孤傲手使一对拳头大小的链子锤,双锤之间的铁链一丈二尺一寸八。欧阳虎则是手拿二尺一寸八的双节棍,两节棍中铁链三尺一寸八。 独孤傲双手拿住铁链,双锤下垂。欧阳虎则是双节棍折合于右手中,斜举过肩,左手成掌前推拉开架势。 独孤傲抖动手腕,将双锤甩得溜溜圆,突然踏前一步,右手之锤向欧阳虎当胸撞打过去。 欧阳虎急忙左跨一步,右手双节棍磕打,两件兵器相碰,各自震退两步。 独孤傲随即右手抓紧锤链,松开左手,左铁锤迅速飞向欧阳虎面门。 欧阳虎一看对方锤重力大,急忙蹲身抢前一步,迅疾展开双节棍,横扫独孤傲双腿。 这一下两人抢攻,独孤傲的铁锤从欧阳虎头顶飞过,一看对方一棍扫来,急忙一个大滑步后退。独孤傲随即纵跃挥臂,再次一棍砸向欧阳虎面门,欧阳虎迅疾一个斜蹿让开。 独孤傲手握锤链,双锤飞舞盘旋,呼呼风响,横扫前戳,就如一根大铁棍,真是锤重力猛,一丈开外,让人进身不得。 欧阳虎的双节棍,一展一合,轻便灵活,跃高纵低,棍轻灵活,点、打通用。 双方锤来棍往,拳打掌劈,大战三十多招,分不出高下。 独孤傲最后使出绝招“脱手飞锤”,将双手松开,双锤掷出,飞撞欧阳虎当胸。 欧阳虎一看不好,迅速将双节棍折合拨打飞锤,将当先一个磕开,紧跟而来的第二个飞锤便击打在了胸部上。 独孤傲这一锤,打中欧阳虎左胸,只见他倒退两步,“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跌坐到地上。 欧阳弘见儿子受伤不轻,一挥手,便有二人上前,将欧阳虎扶了下去。 第二场则是南方城堡少堡主关宏程对战北方城堡的少堡主司马衍。 关宏程右手提刀,左手立掌胸前。司马衍则是右手握剑,左手拿着两把飞刀,可随时飞掷。 双方拉开架势,司马衍舞动长剑,一招“雨后彩虹”,长剑划出一道弧线,向关宏程迎面劈来。 关宏程立即抢步上前,手中钢刀上举磕向来剑。在刀剑相触的一瞬间,司马衍立即将手腕折转,手中长剑立即平削关宏程臂膀。 关宏程一看对方变招奇快,急忙撤步急退,再迅疾转身一招“横扫千军”,手中钢刀直奔司马衍腰肋砍去。 司马衍立即扭身挥剑格挡,刀剑相碰,震得二人各自滑步一丈开外。 二人都是一退即上,刀来剑住,跳来闪去,大战四五十招,仍不分胜负。 司马衍决定使出毒招,瞅准时机,将手中两把飞刀猛然掷出。两抦明晃晃的飞刀,徐徐飞向关宏程胸腹。uu看书 .uansu 关宏程一边挥刀左右拍打,一边退步。这时的司马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中长剑点刺关宏程胸腹。 关宏程一看不好,急忙斜后跳,让过宝剑。可是,正好碰上司马衍再次打出的一把飞刀,避让不及,三寸飞刀就深深地扎进了右大腿。 关宏程一个趔趄,跳到一边,顿觉受伤之腿麻木,不听使唤,只能跌坐下去。关天阔一看,一摆手,上前两人扶起关宏程,自有郎中为关宏程验伤包扎。 第三场则是东面城堡大弟子覃天霸对战北面城堡二少堡主司马后。 覃天霸手提双锤来到场中,年轻力壮的司马后手拿双剑大步走向覃天霸。 覃天霸双锤舞得劲风十足,司马后双手将未曾出鞘的双剑左右拍打。覃天霸一手流线锤,上下翻飞,风雨不透,司马后凭借轻功闪跳自如,避其锋芒。 数招过后,覃天霸的双锤脱手旋飞,一招“雷打顽石”,双锤猛然飞撞司马后胸腹,司马后立即斜蹿让开。覃天霸的飞锤击空,绕成半弧回飞覃天霸。 司马后一看,立即纵身前跃,手中宝剑居高挥下,砸在双锤相连的铁链上,两个铁锤随即掉在地上。 失去了链子双锤的覃天霸,根本就抵敌不住司马后的凌厉攻势,几招之后,不得不服输退下。 这时场下便有人赞道:“好一个花花剑。” 至此,第一天的比武以北方城堡取胜而结速,第二天的比武,东面城堡的链锤阵,对战西面城堡的烈焰阵。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六回 4大城堡比武(二) 东方城堡以独孤傲、覃天霸、焦坛、郏垢、荆赐、火浮、广烦六人,对战西方城堡的廖楠生、窦天浩、钱友花、楚天壳、傅传股、羊威六人。 两家阵法人数相等,双方以弧线站成一排对视着。覃天霸等人,展开链子双锤,飞速旋转,上砸下打,大举进攻。 廖楠生等六人迅速催动掌力,打出闪亮刺眼的火球,那一个个火球,上下翻飞,犹如滔滔江水,一浪盖一浪,向覃天霸等人压过去。 那真是烈焰火势凶猛,链锤飞舞劲风狂起,火借风势,廖楠生等人的火球,被链子双锤磕碰得星火满天飞。 独孤傲等三人使出“飞锤悬空”绝技,松开握住链子的双手,三对铁锤脱手飞出,立即就在廖楠生等人头顶飞旋,随时有下砸之势。 廖楠生等六人立即将功力加到极限,三人打出大火球,三人打出的是颗粒状的小火球,向独孤傲等人全身上下打来。 这一来,独孤傲等人就被逼得步伐凌乱,失去章法,链锤失去操控,无法发挥出威力,在廖楠生等人头顶飞旋的铁锤,很快就掉到地上,最后东方城堡六人只好认输退战。 第二场南方城堡以关天皓、马翠翠、卢家禾等五人的五行刀阵对战北面城司马衍、司马后、霸染、蔡疾、柳翼、覃宠、焦镗七人的七星剑阵。 南刀、北剑对阵,从人数上,南方城堡就占劣势。关天皓等五人充分发挥五行刀阵精妙,进退配合游刃有余。 司马衍、司马后等七人的七星剑阵,布成一张剑网,常常是以两人之力同时攻击一人,占尽优势,抢制先机。 双方大战约小半个时辰,关天皓向马翠翠等人小声说道:“要想撕破剑网,先要集中力量对付一人。” 马翠翠点头挥刀跨步扑向焦镗,霸染、蔡疾随即杀向马翠翠。关天皓、卢家禾立即斜蹿,双双纵身到了焦镗身前,举刀就劈。 焦镗慌忙挥剑架开关天皓钢刀,却没躲过卢家禾的一刀,左臂被划出一条深长的血口子,疼得他逃窜到一边。 马翠翠挥刀攻击焦镗,本来就是佯攻,当霸染、蔡疾追杀过来时,立即止步转身,手中钢刀左右磕砍,震退二人。 焦镗受伤退下,司马衍的七星剑阵立即就有了漏洞,眼看剑网就要被撕破。突然有一人喊道:“焦兄你慢慢歇息,我来替你。” 这北方城堡之人,还真是下三滥的角色,上场人早就定了,受伤的居然还有人替换。 听得喊声,关天皓等人扭头看去,孟湘挥剑冲进阵来。这样一来,又是激战小半个时辰。南方城堡毕竟是以少敌多,最后北方城堡的霸染加以飞刀突袭,关天皓的两名弟子臂膀中刀,立即手臂麻木,不听使唤,于是,只得认输。 受伤的二人,经郎中诊治,与关宏程一样,看似无大碍,只是失了知觉。 第三场西方城堡以廖楠生、楚天壳、傅传股等六大杀手组成的烈焰阵,对战司马衍、司马后、霸染、蔡疾等九人组成的天网剑阵。 这西、北对阵,北方城堡司马衍等九人布起的剑阵,是剑气纵横,犹如一张铺天大网。廖楠生等人的烈焰火球,在剑网中穿来绕去,一个个火球,全被剑气熄灭,始终无法突破剑网剑气。 最后,司马后辅以飞刀,窦天浩、钱友花夫妇闪让稍慢,飞刀穿破衣衫,险些破皮伤肉,无奈之下,廖楠生等人也只能认输。 第三天的比武,东、南、西三位堡主各带两人,共计九人对战北方城堡司马阐父子三人。 这一场,三家联手组阵对敌,三家九人以弧线面对司马阐父子三人。独孤奖、独孤傲和覃天霸三人居左使链子双锤。关天阔、关天皓、卢家禾三人用刀居右。欧阳弘、廖楠生和楚天壳三人居中用掌。而北面城堡的司马阐、司马后各持宝剑一柄,司马衍则是双手拿捏飞刀。 对阵开始,司马阐、司马后宝剑出鞘,立即发出耀眼的光茫,双剑合壁散发出咄咄逼人的剑气,令欧阳弘、关天阔、独孤浆等九人,顿觉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欧阳弘等三人首先舞动链子双锤,劲风嚯嚯,奔扑司马父子三人。关天阔等三人随即挥刀劫杀过去,同时,独孤浆等三人催动掌力,打出烈焰掌,九人攻势猛烈。 司马阐、司马后父子立即舞动手中宝剑,u看书 .uukans搅起阵阵剑气,阻止欧阳弘、关天阔等九人的猛烈攻势,独孤浆等三人的烈焰火球,被司马父子宝剑劈得四分五裂。 大战小半个时辰,卢家禾跟关天皓使了个眼神,踏步挥刀突袭司马后。 司马后慌忙退步,可是,卢家禾却踮步横跨,一刀劈向司马阐。 司马阐急忙滑步让过关天皓那一刀,随即手腕反转,宝剑磕打在卢家禾钢刀上,立即火星四溅,卢家禾的钢刀被磕掉一小块。 这一场比武,双方打得是昏天黑地,异常激烈。司马父子充分发挥宝剑威力,将欧阳弘等三人凌空飞旋的链子双锤,尽数斩落,司马衍抓住时机,连续两手飞刀,分别打向欧阳弘等九人。 九人或是跳蹿闪避,或是催动掌力击落飞刀,或是挥刀磕开。这就给司马阐、司马后父子赢得攻击时间,双双宝剑挥劈,欧阳弘等九人随即被剑气劈伤倒地。 这时的司马阐高举宝剑,哈哈大笑道:“各位堡主……现在可知道我司马家的厉害了!” 欧阳弘、关天阔等人斜坐地上,眼望司马阐,互望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司马阐接着又说道:“看你们三家人还要不要站起来继续打呢” 欧阳弘扫视了一眼独孤浆、关天阔等人说道:“我等服输就是。” 司马阐以得胜者高高在上的姿态大声说道:“那好……尔等就得遵循比武前之约,你们三家人马,必须听从我司马家的差遣,并且每年每家,须向我司马家纳贡十万银两。”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七回 人质 欧阳弘、独孤浆听后,同时说道:“司马堡主,你这是不是要价太高,这个数字是我们往年收入的四成!” 司马阐把脸一沉说道:“哦,高了吗……那就每家纳贡十五万,你觉得呢,关堡主……” 关天阔看了一眼司马阐,沉默不语,却在心中说道:“你司马阐不就仗势宝剑威力吗,如果没了宝剑,单打独斗不一定就赢得了老子。” 司马阐见关天阔默不作声,随即又说道:“这回没异议了吧……就这么定了,如果你们实在不同意,那我可以不用收你们的贡银,直接杀进你们城堡,自己掂量着办吧……” 欧阳弘、独孤浆看司马阐如此嚣张,心中隐忍,只得说道:“行……我等愿意缴纳贡银。” 司马阐见关天阔还是不作声,便问道:“关堡主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不愿意?” “不……我关天阔,可没说过每年给你纳贡十万太高的话,我非常愿意给你纳贡十万银两。” 司马阐做出了宽宏大量的姿态说道:“对……你是一直没有表态,我司马阐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好……就依你关堡主的,你们每家每年就缴纳十万贡银。” 欧阳弘、独孤浆和关天阔听后站起身来,微微弓身说道:“谢过司马堡主。” 司马阐贼眼转了一圈说道:“为表示诚意,我诚心邀请你们三家的少堡主,前往我北面城堡做‘客’,我相信你们是没有异议的……” 司马阐说出这话来,傻子也能明白,这哪里是邀请去做客,分明就是确保银两到位而拿人做质。 关天阔一听,心说“好个歹毒的司马阐,如今我儿子已中飞刀,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只好说道:“司马堡主,我儿已中刀卧床,要不就让老夫到你家城堡如何?” 司马阐似笑非笑地说道:“关堡主自愿到我城堡做‘客’,那倒是求之不得的。” 关天皓心想,大哥乃一堡之主,哪能去做人质,急忙说道:“司马堡主,我大哥回去还要处理一些事务,这脱不开身啊,这就由我关天皓代劳去做客吧。” “也行,我司马阐是一个非常宽宏大量的人,尔等来者是客,一定是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们。”司马阐说完便摆了一个请的姿势。 于是,独孤傲以及带着伤的欧阳虎,分别与自己老父、老母告别,关天皓也与妻子马翠翠和大哥、大嫂告别。这三人为了各自城堡众人的安全,不得不与亲人洒泪而别。 至此,四家城堡这场浩浩荡荡的中南山比武,以北方城堡大获全胜,收押三家人质而归结束。 输了比武就输掉一切的东、南、西三家城堡众人,一个个无精打采地回到各自的城堡。 关天阔与门下弟子带上受伤的儿子及另两名受伤弟子,回到城堡后,仔细查看三人所受飞刀之伤。 按常理说,上过刀伤药,应该慢慢好起来,可是,几天过去了,仍然微红,稍有发炎,有人怀疑中毒所至,经郎中诊断,查不出有毒之物。 三个月后,关宏程等三人的刀伤,仍无好转,三人皆不能下床,受伤之腿、臂,毫无知觉,不能动弹,于是便有城堡中最著名的郎中,建议送到潭水谷慢慢冷浸治疗。 经过半个月的冷浸治疗,三人伤情果然好转,渐渐地有了感觉,已能轻微活动了。可是不久,三人突然高烧不退,郎中束手无策,五天之后便离世了。 失去儿子的老夫人和失去丈夫的少夫人痛不欲生,引发旧疾,不久也相继离世,丢下了小小年纪的月娥姑娘和老堡主关天阔。 关堡主一度也万念俱灰,心灰意冷,有退隐江湖之意。大弟子卢家禾和二堡主夫人马翠翠极力劝慰:“想想身在北方城堡的关天皓,不能就此便宜了司马阐老贼。” 为此,关堡主便静下心来,潜心修炼武功,马翠翠专心传授关月娥武功,卢家禾主持城堡中大小事务。 不久,北方城堡司马阐传来了第一道差遣令:“命各城堡及其属下,全力捉拿一个名为姜冲的小孩,谁家城堡送上活着的姜冲,将免缴每年贡银。” 卢家禾将此令交师父关天阔商议,关堡主沉思良久说道:“司马阐要捉拿之人,想必对我们以后是有用之人,我们需调查此人背景,一经发现,要竭尽全力保护起来。” 卢家禾于是派人调查得知,姜冲是西北姜梁辅之孙,姜瀚文之子,母亲是丐帮帮主樊延的妹妹樊春岚。uu看书 .uukanh 在姜冲四岁左右的时候,一伙不明来历的人,闯入家中,把姜梁辅和姜瀚文等人杀死,姜开山带着姜冲逃走,去向不明,樊春岚被人掳走。 一年前,姜开山重出江湖,把姜冲托付好友,去了北方城堡,断了音讯。 再后来,受托之人遭到灭门惨祸,姜冲随之消失,犹如人间蒸发一样,绝了踪迹。 卢家禾把查询结果,告知关天阔,关堡主便要门下弟子时刻注意,一旦有了姜冲讯息,不能捉拿,只能加以保护,对北方城堡的差遣令,以“拖”和“敷衍”搪塞。 时间一年年过去,关堡主一面闭门练功,一面派遣弟子,联络江湖中,一些还能自主的帮派,准备时机成熟的时候,联手反击司马阐。 小月娥一天天长大,到如今,已是南方城堡公认的第一美人,多少城中青年才子意欲娶为妻。可关月娥却放出话来:“谁能助我从北方城堡司马阐手中救回二堡主,就嫁给他。” 那些有意青年才俊一听,便即止步。 北方城堡每年都要派人,前往三家城堡收取贡银。在三个月前,司马后来到城堡中,听说了关月娥的美貌,便欲娶之,随后面见关堡主。 关堡主以礼相待予以接见,那司马后于是就开门见山地说道:“关堡主,听说贵堡有一美貌女子关月娥,尚在闺中,请您把他嫁与我如何?” 关堡主看了看年过四十的司马后说道:“难道司马公子尚无妻小?”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八回 巧拒婚 司马后说道:“不瞒关堡主说,在下确有两房妻妾,只是她们都不曾生育,所以,一直在寻觅第三房。如果您把关小姐嫁予我,立即免去每年上缴的贡银,倘若孕有孩子,那关小姐即刻扶为正室。” 关堡主故作惊讶,拖长了腔调说道:“哎呀呀……司马公子……这事不巧啊……” 司马后问道:“此话怎讲?” 关堡主说道:“实话与你说,前来向我孙女提亲的青年才俊还真不少,而且他们大多数是武林中人,我又不好驳了谁的面子,只好应允他们来个比武招亲,你看……我把话都说出去了,你……如果真有心的话,三个月后来比武招亲,到时候,你如果取得了第一,再打败我城堡中考较之人,迎娶我孙女,其他人也就不敢有异议了。” 司马后沉默了一阵:“行……到时候我一定来,您可不能食言反悔。” 关堡主拍了一下桌子说道:“我关天阔是一堡之主,在江湖上也是说一不二的人。” “好……咱们一言为定,晚辈就此告辞。”司马后说完便带着一帮人离去。 卢家禾送走司马后回到关堡主身边,满脸疑惑地问道:“师父,您什么时候说过要为月娥‘比武招亲’的事……” 关堡主看着卢家禾微笑着说道:“现在说也不迟嘛……” 卢家禾恍然大悟:“哈哈……弟子明白了,立即将此话传扬江湖……” 关堡主微笑着点了点头,卢家禾随后下去将具体日期定在八月十六,让门人弟子出外广为宣传。 随后不久的一天,有人传来消息,水上帮出了一个叫“玉面刀神”的小子,大破西方城堡六老的烈焰阵,并且打败了廖楠生等三大杀手。 卢家禾把这消息告诉了关堡主,老堡主喜出望外地说道:“要是能把此人招为己用,那就再好不过了。” 卢家禾又说道:“如果此人知道了月娥在比武招亲,不知他会不会前来参加。” 关堡主皱眉,沉声说道:“这个很难说,我们先把消息放出去,不管怎样,我们一定要与水上帮修好,联系上此人。” 卢家禾问道:“如果此人尚未婚配,是否就可以把趁机将月娥许配于他?” 关堡主点了点头说道:“这件事情倒是可以考虑,不过,那也得看看他是否真有本事,打败司马后那小子,我不可能随便就将月娥潦草许配了。” 接下来得一段日子,卢家禾一面加紧筹备比武招亲事宜,一面派人查寻玉面刀神行踪。 临近比武招亲的日子,江湖中的各路青年才俊,已陆续来到城堡住下,这其中就有北方城堡的司马后一帮人,再有西北南宫世家的公子南宫旋,以及华山、天山等门派的弟子,就是不见有号称“玉面刀神”的人出现。 南方城堡关小姐的比武招亲规则,于八月十五一早,贴满城堡的大街小巷:八月十六如期举行,共分四天,第一天,开幕式和所有前来比武招亲的青年才俊,登台亮相。 第二天进行文比才艺,进入前三十二名的,在第三天进行武比,两两相搏拳脚、刀剑、棍棒等,取得前两名的,在第四天进行最后决战,胜者经过堡主委派之人考较,仍然取胜即可与关小姐拆招比武。 比武规则已然明确,这第一天开幕式后的印象赛,所有前来应召的青年才俊,摆出了自认为最帅最佳的形象展现在众多围观者眼前。 第二天在三百多人中的琴棋、诗画比试,各路才子,尽显其能。最终获得第一名的是无仙湖畔季家二公子季亮,第二名是南宫旋,第三名是天山派少掌门卓翼虎,第四名则是北方城堡花花剑司马后…… 第三天,那季亮出生于书香门第,在第一轮就被比下去了,最后第四天决战的前两名,就是南宫旋与司马后。 二堡主夫人马翠翠讲述完这些年来的变故,已是泪满衣襟,泣不成声。 吕婵扑在马翠翠怀里宽慰道:“姨母,婵儿和哥哥总算又找到一个亲人了。” 马翠翠有些伤感地说道:“你们就是我的亲人。” 吕檀说道:“听您这么说来,我们三弟的母亲只是下落不明,依然有生还得可能。” 关堡主听后说道:“嗯,我猜想,很可能是被司马父子囚禁起来了,姜公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姜冲说道:“我想把师父尚在人间的事告知师姑后,uu看书 .uuknshu.c 就准备北上寻我伯父,顺路再找寻吕伯父及花伯父。如今知道母亲可能还在人世间,也想找一找。” 关堡主说道:“姜公子有诸多未了之事,不过,你北上是司马阐的老巢,得从长计议。我们在北方城堡的探子回报,城堡里面的重要地方,全都有机关陷阱设防。” 姜冲说道:“我想要进去,应该不是很难,他们不是一直在抓我吗?就以抓住了姜冲为名,让他们的人带去给司马阐,就省事多了,我倒是很奇怪他们为什么要抓我?” 关堡主说道:“我看姜公子要进入北方城堡,也不必急在一时,我正在联络江湖中的一部分门派,组织起来讨伐司马阐,不如你先缓一缓,留在我城堡中暂住,在时机成熟再行讨伐。” 姜冲想了一阵说道:“暂住一时也行。” 关堡主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转向霍无急:“对啦……霍神医,你们水上帮那位玉面刀神去往何处,你有他的确切消息吗?” 霍无急微笑着转弯抹角地说道:“您老问玉面刀神这人,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关堡主等人不约而同地看着吕婵说道:“难道还真是吕姑娘?” 吕婵一看众人惊疑的目光,急忙摇头说道:“我才不是呢,你们所说的玉面刀神,他就是我相公——姜冲。” 卢家禾点头说道:“啊……我早就有所怀疑,只是不敢确定,真是少年出英才。”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九回 平辈相称 姜冲谦逊地说道:“哪里哪里……前辈太过夸奖了。” 月娥一旁羡慕地对吕婵说道:“恭喜你呀,婵儿姐姐,你有这么一个好的相公……” 这时霍无急看着众人说道。:“关堡主、卢大哥,这位姑娘便是水上帮任帮主的女儿凤莲,吕檀即是凤辈丈夫,又是二夫人的姨侄,算来我们之间已是亲戚了。” 月娥听了霍无急的话有些急了:“哎呀……霍叔!照你这么说来,我不就比姜大哥、婵儿姐姐小一辈了吗?” 吕婵挑了挑眉,笑嘻嘻地朝关月娥努努嘴说道:“嘿嘿……真聪明……现在才反应过来吗?” 姜冲听了,非常认真地说道:“婵儿……别跟关小姐开玩笑,我们年纪相仿,平辈相称即可。” 马翠翠微笑着说道:“论年龄确如姜公子所说,论起辈分来,月娥确实要小一辈。” 月娥听了心中有些不乐意,便说道:“嗯……二祖母,我是你徒弟,姜公子是您姐姐的弟子,这样算来,那不就是平辈了嘛……” 关月娥算起了细账,弄得大家一阵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吕檀才说道:“没错没错……我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平辈……” 月娥接着说道:“还是吕大哥好……” 接下来,霍无急又把花鹍、虎妞夫妇以及卞香儿给关堡主等人介绍了一遍。 关堡主一听虎妞、卞香儿是卧虎山的人,高兴地说道:“老夫早就想拜会卧虎山,不曾想今日却见到了龙大婶的门人弟子,真是幸会得很……” 虎妞、卞香儿同时抱拳施礼说道:“关堡主乃是当今武林一代豪杰,晚辈有幸得见尊容,那才真的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关堡主摆了摆手说道:“免礼免礼……两位姑娘都是女中豪杰,不必如此大礼。” 众人已经熟悉,你言我语,无拘无束地畅聊,各自谈论着江湖中的趣闻趣事。 关堡主挽留姜冲等人在城堡中暂住下来,霍无急小住两天后,便与吕檀、任凤莲一起向关堡主辞行,带上关堡主回写的联盟信函,回转水上帮。 吕檀、吕婵兄妹分别是依依不舍,好在有姜冲等人一路陪伴,吕檀从此也就无需担忧妹妹的安危。 至此之后,关月娥每天要吕婵、卞香儿及虎妞姐妹陪同习武练剑,一来二去,姐妹四人的剑法、刀术精进不少。闲暇之时,关月娥带着姜冲、花鹍及吕婵等姐妹三人,一起到城中游玩。 半年之后。 北方城堡来了一个信使,面见关堡主说道:“传司马堡主令,关天阔务必要在三个月之内,收降或者灭掉华山、崆峒两大门派,如果逾期,将每年加收五万贡银,再委派别的城堡去进行歼灭。” 关天阔听后,心中思索道:“这两大门派,都在我的联盟大军之例,你司马想得倒是美极了,要我去灭了他们……”想到这里便说道:“请信使回禀司马堡主,我关天阔派人尽量以收降两大门派为主,万不得已就只得歼灭他们。” 当信使离开后,有探子回报:“启禀堡主,西方城堡已收到司马堡主将令,要他们在三个月之内灭掉天山派。” 关堡主挥手说道:“下去再探,有新情况及时回报。” 探子答应着转身下去,第二天另一路探子回报:“启禀堡主,东方城堡已收到司马堡主将令,要他们在三个月之内灭了少林寺。” 关堡主立即将马翠翠及卢家禾等弟子,召集在聚义堂商讨。众人到了之后,关堡主便把探报消息说了一遍。 首先发话的便是关月娥:“爷爷,我看得请姜大哥他们一起来,听听他们有什么建议。” 卢家禾赞同关月娥的想法:“师父……我看也是,姜公子虽然江湖阅历少,但他功夫不弱,可以参考一下他的建议。” 关堡主说道:“行,那就去把姜公子等人一起请来。” “我去请他们。”关月娥说完便即离去。 马翠翠说道:“大哥,司马阐把我们三大城堡调动起来,看来不久之后,他很可能就有较大动作了。” 六弟子常耘说道:“司马阐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此人心狠手辣,肯定是要先***湖中不任他摆布的门派,以便他在日后的行动中无阻碍。” 这时,关月娥带着姜冲、花鹍等人来到了聚义堂,众人在关堡主前面坐下。 待到姜冲等人坐好后,uu看书 ww.uuanh 关堡主的五弟子韩祥说道:“我看,不如借此机会,将少林、华山等门派邀约起来,随即讨伐北方城堡司马阐。” 关堡主向姜冲问道:“姜公子,北方城堡要我们三大城堡分别去收降或者歼灭少林、华山等门派等门派,你有什么建议和想法?” 姜冲说道:“对于我们来说,不能去歼灭这些门派,而是要阻止东、西城堡的人去灭杀这些门派。” 韩祥说道:“姜公子说得对,我们就是要帮他们杀败东、西城堡。” 卢家禾说道:“我们这些门派之所以没有扭成一股绳,主要是缺少一个服众的领头人。” 花鹍说道:“关爷爷,您在武林中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您不可以去做这个领头人吗?” “我呢……论资历够格,但论武功不及少林寺的然灯方丈,我只与l然眉和然圣两位大师在伯仲之间,所以我也是难以服众。” 卢家禾说道:“前些日子,我们暗中邀约各大门派,但他们有诸多考虑,没个准信,不知这次大祸将至,他们有何想法。” 姜冲说道:“关爷爷,我建议您多派几路人马,向这些门派报讯,要他们保存实力,尽快齐聚少林寺,联合起来讨伐北方城堡。” 韩祥说道:“可倒是可以,关键是他们信不信,去不去少林寺聚首?” 姜冲说道:“当然,派去的人,如果正好遇上东、西城堡的人对他们下手,就得协助他们对敌,再邀约他们汇聚于少林寺。”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七十回 抵债 关堡主说道:“行……家禾,你下去立即调派人手,奔赴各门派,邀约他们汇聚少林寺。” 花鹍说道:“关爷爷,少林寺就不用你们去了,我们几个人去就行了,再说我也很想念师父。” 关月娥听后却说道:“爷爷,我想请姜大哥陪我走天山派送信。” 吕婵说道:“月娥姐,我们是要同二哥去少林寺,怎么分得开身呢?” 虎妞说道:“婵儿姐姐,你和姜大哥陪月娥姐去,鹍哥有我和香儿姐姐陪同去少林寺就行了。” 卞香儿急忙说道:“虎妞,我这次下山就是为了跟着姜大哥走,我咋能随你和二哥呢?” 花鹍看这景况,说道:“没事,就我们夫妻俩去少林寺也行。” 姜冲心中有些为难:“万一二哥去少林寺,碰上仇敌,他能应付过来吗?” 姜冲正在犹豫之际,关堡主便说道:“月娥,你就不用去天山派,让你师叔他们去就行了。” 关月娥却说道:“爷爷,孙女儿也想出去历练历练,积累一些江湖经验呀……”她说着,停了一下,面向姜冲,用激将的语调接着说道:“姜大哥,花鹍二哥都同意你陪我走天山派,难道你在讨厌我?” 姜冲一听急忙说道:“关小姐言重了,我哪里会讨厌你呢,这段时间以来,我们相处得还是很愉快的。” 关月娥高兴地说道:“不讨厌我就好,就这么定了,爷爷,我们明天就启程。” 关堡主便挥了挥手说道:“好,那你们就下去收拾收拾行装。” 第二天上午,姜冲、吕婵,关月娥、及卞香儿一行四人四骑,率先出发,出了城堡,一路西北而行。 姜冲等四人,长途跋涉,晓行夜宿。 一日上午,来到一山坳,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帮人,正围着三人。他们仔细一看,被围的三人中,有一个六十余岁的老太婆,和一个年岁稍长的老头子,另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小络腮胡须汉子,三人都有伤在身。 只听那老太婆说道:“仇虎、廖碳,你们真要将我们河流帮赶尽杀绝吗?” 那仇虎愣了一眼老太婆说道:“杭夫人,不是我们哥儿几个要对你们赶尽杀绝,那是你男人杭游有违司马堡主令,我等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那小络腮汉子听后说道:“往年我们河流帮也没少缴你们北方城堡贡银,今年生意不好做,只是拖欠而已,你们就来下狠手,还让不让人活?” 廖碳听后瞪了一眼那小络腮汉子说道:“杭实,算你老子溜得快,没让我们逮住,今天你们母子和那巴狗皮抠插翅难逃,要么死在这里,要么束手就擒,随我等兄弟到北方城堡交差,杭游自然会拿钱赎人。” 老头子皮抠,将手中钢刀一举挡在母子二人身前说道:“夫人,我来缠住他们,您与少帮主快走,去与帮主和屠大哥他们会合。” 关月娥见此情况,转眼看着姜冲说道:“这帮人,以多欺少,实在可恶,得教训他们一下。” 姜冲说道:“走,过去看看……”说完双腿一夹马肚。 马儿驮着姜冲风驰电掣般急窜而出,马儿一边飞奔,姜冲一边喊道:“闪开……闪开……烈马受到惊吓……闯死人不负责……” 仇虎等人正准备与皮抠动手,突然听得喊声,一看有四人四骑快马奔来,急忙往旁闪退。 姜冲来到一帮人中间,勒住马缰,那马儿被勒得一双前蹄高吊,昂头嘶鸣,最后慢慢放下前蹄。 姜冲左右看了一眼说道:“你们这帮人要打架斗殴在哪里不好……偏偏要在这当路口,如今惊扰了本公子的烈马,该当如何算账?” 杭夫人母子和皮抠一听,觉得莫名其妙,心中想道:“这是哪里来的歪理斜说?” 仇虎一帮人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什么‘惊扰了你的烈马’,我看你就是故意找茬的。” 姜冲这时却嬉皮笑脸地说道:“没有没有……各位大爷玩得正开心,我哪敢来找茬,惊扰了马儿,其实也没什么,只要你们每人赔我一两银子,就算了结。” 仇虎一听脖然大怒:“我看你小子是穷疯了……竟然敢来敲诈我们北方城堡的银子。” 姜冲不理仇虎说话,愣眼看着杭夫人说道:“我说你杭夫人三两银子,有没有啊?如果拿不出,就给那三位姑娘牵马抵债去。uu看书w.uukanuc ” 仇虎一听更怒了:“臭小子,什么意思?这三人是我们捉拿之人,你一句话就让他们随你们牵马抵债,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姜冲回头一瞪眼说道:“便宜了吗……你们六人六两银子给是不给?” 杭夫人等听了姜冲的话,一头雾水,似有欺辱之意,又貌似在帮他们脱身,于是就不知不觉间走向了吕婵等姐妹三人旁边。 廖碳听了姜冲要他们拿出六两银子,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说道:“就是不给你银子,看你能怎么着……” “不给?是吗……那我们就来商量一下,只要你们每人打我三拳就可以不给银两,如果哪一个人,没有打满三拳,就得赔我十两银子,怎么样……应该是你们还划算些……” 姜冲这话一出口,除了吕婵之外,所有的人都觉得是不是听错了,还是姜冲把话说反了。尤其是月娥、香儿姐妹俩眼望吕婵,希望能得到答案。 仇虎偏着个脑袋有些不信地问道:“我没有听错吧……是你让我们打你三拳?你不躲不闪不还手?”。 姜冲点头说道:“没错……我不躲不闪不还手,你们有多大劲,就使多大劲来打。” 廖碳比划了一下拳头,说道:“那好……老子一拳下来,打死了你,那几个娘们儿不就成寡妇了……” 廖碳这话让关月娥、卞香儿听了,气得是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前一剑割了他舌头,二人见吕婵若无其事,只好强压怒火,按剑而立。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七十一回 不能打他(一) “我说你老子任随你打,别的就不用你瞎操心啦……”姜冲说着便从马背上下来,随手轻轻拍了马儿一掌。 关月娥、卞香儿不明就里,小声问道:“婵儿姐姐,冲哥他能行吗?” 吕婵说道:“你们放心,等着看好戏……” 正当廖碳挥动着手臂,准备跨步的时候,仇虎立即喊道:“慢着……先让屠成、田吉上。” 屠成一听,随即跨步上前,纵身跃起,右臂一挥,猛然一拳朝着姜冲面门打来。可是,屠成这一重拳却狠狠地打在了姜冲的左胸上。 姜冲被打得带着屠成的拳臂后退了两步,然后,姜冲停足一挺胸,屠成随即倒退两步。 屠成感觉臂膀有些酸软,没有多想,左拳一记下勾拳,猛然打在姜冲肚腹上。这一下,屠成的拳头就如陷进了姜冲的肚皮里面,好一阵子没能拔出来。 一会儿之后,姜冲“哎哟……”一声,屠成随即倒退三步,跌坐在地上。 姜冲看了一眼屠成又说道:“起来再打,你还有一拳就打满了。” 可是屠成眼望姜冲,像是有心无力,无可奈何地回望了一眼仇虎等人。田吉一看屠成似乎累着了,于是一声暴吼,跨步前冲,双拳连环打出。 田吉左拳尚在姜冲右胸上,右拳也重重地落在了姜冲的左胸上。姜冲被打得带着田吉的一双拳臂后退了两步,口中又是“哎哟……”一声。 这时,廖碳突然从姜冲背后跨步冲拳,一拳狠狠地打在了姜冲后心上,他这一拳下来,那田吉却被震退出去,站立不稳,同样跌坐在地上。 姜冲吼完之后,将后背一弓,廖碳随即反退三步,这时姜冲又转身过来说道:“你们能不能一个一个三拳打完了再上,为什么要‘欠账’呢?” 姜冲这话,在不明真相的众人听来是一塌糊涂:“打人也有欠账的?” “老子今天就不欠你的账……”廖碳说完抢步上前,双拳又是连环冲击。 廖碳这两拳打在姜冲胸腹上不久,便在姜冲脚前坐了下去,姜冲随即后退两步说道:“咋的啦……打完三拳累着啦?” 廖碳听后,两眼看着姜冲,就是不明白:“打完这小子咋就没力气了呢?” 姜冲见廖碳不言语,转身对屠成、田吉说道:“你们也歇息够了嘛……各自还有一拳,接着来打。” 仇虎不明白屠成、田吉和廖碳三人的感受,听了姜冲的话语,气得是眼露凶光,嘴唇发紫,一个飞身前扑,双拳朝着姜冲面门直冲而来。 这一下,急得屠成、田吉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地喊道:“仇兄……不……不能……打……打他……” 这话让仇虎听来成了“不不能,打……打他……”抡起的拳头继续前冲,那仇虎的双拳又打在了姜冲的胸脯上。 屠成、田吉把“不能打他”四个字断续说出来,让尚未出手的孙翩、邬桐听得糊涂,到底是不能打,还是打他?见姜冲被仇虎双拳击得连连后退,也没多加思索,双双跨步挥拳,向姜冲奔来。 急得屠成拼尽全力喊道:“不要啊……” 屠成随后便瘫躺在地上。 孙翩、邬桐刚跨出几步,听屠成喊完话就躺倒在地,这才醒悟过来:“原来这小子是‘打不得’的……”随即停足不前,傻愣愣地看着姜冲。 这时的仇虎又如廖碳一样,无力地坐在了姜冲脚前。 姜冲撤步回头看着孙翩、邬桐说道:“二位大爷,还站着干什么?快出手啊……他们都只欠一拳了,你们二位可一拳都还没打的哟……” 姜冲这话让仇虎、廖碳等四人听了,肺都快气炸了:“你小子狠,得了便宜还卖乖,要是老子还有力气,定把你臭小子打成肉泥。” 孙翩、邬桐听了心中想道:“用拳打不得,老子们就用剑刺死你个臭小子……”二人真是心有灵犀,想在一处了,对望一眼,随即拔出长剑,迈步走来。 姜冲一看二人手持长剑走来,急忙撤退一步摆手说道:“二位大爷,咋就不讲规矩呢……说好了用拳头,怎么就要舞刀弄剑呢?” 邬桐晃动了一下闪闪发亮的长剑说道:“谁说过要跟你讲规矩了,老子今天要把你大卸八块才解心中恶气。” “既然你们要这样坏了规矩,小爷我就不能‘不躲不闪不还手’了……” 关月娥、卞香儿一看姜冲赤手空拳,uu看书 .uknhu 同时喊道:“二中哥……接剑……” 几乎同时,两柄长剑抛向姜冲。孙翩立即抢步上前挥剑拍打长剑,同时,邬桐跨步上前,一剑劈向姜冲面门。 姜冲随手圈绕,两柄长剑灵活地绕开孙翩的长剑,直逼邬桐拿剑的臂膀,吓得邬桐急忙缩臂侧身,让开双剑。姜冲随即上前一步,伸手接住双剑。 孙翩、邬桐见姜冲长剑在手,相互对望了一眼,将手中长剑左右挥动,向姜冲夹攻而来。姜冲将功力压制在三成,左手剑挡开孙翩长剑,右手剑磕打邬桐长剑,发出金属碰撞的刺耳之声。 这四剑磕碰,震得孙翩、邬桐是手掌发疼,臂膀发麻,闪退一旁。不过,孙翩、邬桐一退即上,甩动臂膀,挥动长剑,再次分别向姜冲面门、胸腹闪刺而来。 姜冲笑道:“嘿嘿……二位大爷,就不怕小爷我一剑劈掉你们的臂膀?” 孙翩、邬桐听后,急忙止住了迈出的脚步,傻愣愣地看着姜冲。二人真是打着打着就忘了屠成的话,停下脚步才想起是不能用拳打的。 姜冲迅疾后撤一步,左手长剑拨打孙翩、邬桐二人长剑,右手长剑随即左劈右划。看那二人是长剑被震飞出去,胸前衣衫划破,随风飘荡起来。 二人丢失长剑,急忙后跃,惊出一身冷汗。再看衣衫飘飞,索性将它脱掉。二人一把将破衣衫丢到一边,光着臂膀,一跺脚,挥动双臂,踏步上前就欲拳打姜冲。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七十二回 不能打他(二) 姜冲见二人被吓住,于是将两柄长剑抛回关月娥和卞香儿,回头笑着对孙翩、邬桐说道:“二位大爷,我是说来吓你们的,不用剑劈你们的臂膀。” 这二人被姜冲弄得哭笑不得,用拳‘打不得’,用剑刺不着,真是一筹莫展。孙翩、邬桐二人傻愣半响,最后定了定神说道:“算了……我们还是不打了,算你小子狠,要把他们三人带走,就走你们的……” 姜冲瞪了一眼孙翩、邬桐说道:“你叫我们走就走啊?没那么便宜的事……” 孙翩侧头问道:“你还待怎样?” 姜冲慢条斯理地拖长了腔调说道:“给你们的任务……是每人打我三拳……只有那位大爷才是夯实人……不欠帐……你们其余五位都没完成,尤其是你们二位,一拳都没打,哪能就这么完事了呢?你们总共至少要赔我五十两银子才行。” 姜冲这话说来气得仇虎等人差点没晕过去。 这世间真是无奇不有,还有人劝着别人打自己的人,不打……还得赔钱。直把孙翩、邬桐气得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不不……不要……欺欺……欺人……太甚……” 姜冲微笑着说道:“没有哇……这是事先说好的,要是你们不打又不给钱,那小爷我今天就取你们一条手臂或者一条腿脚,你们任选一样。” 那杭夫人等听了姜冲话语,心中笑得不亦乐乎:“这小子本事真大,不知用的什么功夫,让这帮恶煞打人之后动弹不得。” 他们这些人哪里知道,姜冲这是第二次使用卸吸功,将仇虎等四人的功力卸吸将尽,只可惜,这帮人是一个紧接一个打来,没有给姜冲有更多的吸收时间,这四人的功力,姜冲也就最多吸收了三成。 孙翩、邬桐被姜冲话语激怒得一跺脚,挥拳就欲向前冲,仇虎急忙喊道:“不能打他……” 原来,仇虎等人拳打姜冲后,都有一个共同点,全身乏力,就连说话都显得累,所以得出结论就是“不能打他”。如今只有孙翩、邬桐尚未用拳打,这才急忙阻止二人,以步他们的后尘。 孙翩、邬桐只好停下脚步,回头眼望仇虎等人。仇虎等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屠成便说道:“孙兄……给他银两就是……我们走人……” 孙翩、邬桐听了之后,看看仇虎等四人,既无外伤,又不象受了内伤,就是坐在那里有气无力,着实想不明白。又见仇虎、廖碳、田吉在向他们点头,最后,孙翩非常不情愿地拿出银两。 姜冲接过银两掂了掂说道:“你这才只有十两,按照我事先说的,你们得给五十两,看在你们还算听话的份儿上,那剩下的四十两就免了,赶快滚你们的。” 孙翩、邬桐气得说不出话,转身去扶起仇虎等四人,正当二人每人架扛着两人准备离开的时候,那杭实突然上前喊道:“慢着……你们不是要把我河流帮赶尽杀绝吗?本少爷今天也想杀了你们。” 孙翩、邬桐等人一听,立即停足眼望杭实,姜冲看了一眼杭夫人等说道:“这位大哥,让他们走,得饶人处且饶人。” 那杭实听姜冲如此说,狠狠瞪了一眼孙翩、邬桐等人,退了回去,孙翩、邬桐等人这才恨恨地离去。 待孙翩等一帮人走远了,关月娥、卞香儿向姜冲竖起大拇指说道:“二中哥,你真厉害,不出手也能让那帮家伙输得服服帖帖。” 杭夫人双手抱拳向姜冲施礼道:“感谢公子相救之恩,老妇人尤倩娇这厢有礼了。” 姜冲急忙抱拳还礼道:“前辈无需大礼,晚辈刚才言语多有冒犯,是非本意,还请原谅。” 杭夫人说道:“公子用心良苦,老妇人只能说声谢谢……” 杭实一旁抱拳问道:“兄弟,你这是用了什么功夫?能让那帮家伙站立都成问题。” 姜冲摇头说道:“小弟那没什么功夫,那是他们打人的时候,用力过猛,累着了……” 杭夫人尤倩娇说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希望日后我等有报答公子的机会。” 姜冲又用一个化名:“在下‘二中’,不知前辈等人怎么就与北方城堡的人杠上了?” 尤倩娇叹息一声说道:“嗨……自从司马阐打败了三家城堡堡主后,我们这些小帮小派的日子都不好过,他要我们每年纳贡五万银两,u看书 ww.uukansh 近些年来生意不好做,今年拖欠了他们,于是,司马阐就派人上门讨债,对我们是灭绝性的打击。” 姜冲像是自言自语:“这又是司马阐造的孽……” 杭实双手抱拳说道:“尔兄弟,大恩不言谢,我等与家父失散,我们就此别过,前往找寻他们。” 姜冲也抱拳说道:“好,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目送杭夫人等三人离去后,姜冲等人也翻身上马,扬鞭策马,继续西北而行。 姜冲一行人,昼行夜宿,这一日来到一溪河,这河面宽有十余丈,河水平缓,放眼望去,上游不远处,有一供行人过往的石板桥。 在桥头有人设卡盘查什么的,排满了等待过桥的行人。 姜冲等人顺着河边走近一看,原来是有人在收过桥费,姜冲等人下马慢慢行来,只听那些排队的人议论纷纷: “这帮人也是太过霸狠了,简直就是和尚打伞无发(法)无天,竟敢在这里收起过桥费来。” “说什么他们维修好了桥,就要收费,我看是他们故意把桥面损毁,再把它修好……” “如今是司马阐的天下,他是武林霸主,他就是王法,要谁来替他办,谁敢不从,就连朝廷也是鞭长莫及……” “这桥明明是我们河流两岸的老百姓,在富氏兄弟的主持下,出钱出力修建的,他们有什么权力来设卡收费……” “如果富盛、富力兄弟知道了此事,恐怕这帮人就不易把银两拿走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七十三回 过桥收费 “虽然富氏兄弟是我们这一带人的主心骨,但那帮人是西方城堡的人,恐怕兄弟俩也斗他不过。” “听说富氏兄弟外出一个多月,尚未回来。” “……” 姜冲等人随着众人排队,不久,突然有一个戴着老花眼镜的老头,来到姜冲旁边喊道:“这位公子,这么巧……能在这里遇上你。” 姜冲定睛一看是陆融钱庄的掌柜陆楠,随即说道:“原来是陆大掌柜的,你不在钱庄照看生意,这是要到哪里去办事吗?” “公子呀……你可把我害……” 陆楠话还没说完,就听后面有人大声吼道:“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这里收过桥费……” 姜冲等人寻声望去,只见五六个青壮年汉子,手持钉耙、木棍气势汹汹朝这边走来。 为首两人是虎背熊腰,手拿钉耙,走到近前,排队的人,立即退到一边。姜冲等人这才看清楚,前面收费的是西方城堡的汤崇、韩崩等人。 汤崇、韩崩等人见有人来找麻烦,看了看来人说道:“你们瞎闹什么,反了不成?” “我看你们才是反了,我富氏兄弟组织众相邻修建此桥,以利两岸乡民往来,已经五六年了,你们凭什么来收取众乡民的过桥费?” 汤崇看了看为首两人说道:“你们就是他们口中的富盛、富力兄弟唷,别在这里闹腾……你们可知道我们是什么来路?” 富盛瞪眼说道:“老子管你什么来路,赶紧滚蛋,不然,老子可对你们不客气了……” 于是,便有人跟着起哄:“赶紧滚蛋……赶紧滚蛋……” 韩崩边走边说:“哟呵……我看你们是想找死。” 众人一看要打架,急忙退让得远远的,姜冲等人也随着众人退站一旁。富盛等五人立即握紧钉耙、木棍站成一排。 韩崩走到近前,突然踏前一步,手中长剑猛然弹打富盛右边脸面,富盛急忙举起右臂格挡。 一看就知道富盛根本不会武功,韩崩长剑幸好是剑身弹打,如果是剑刃平削,富盛的一条小臂不断也得大开口了。 富盛被打得手臂生疼,一个侧转身,抓紧钉耙就向覃胀腰肋横扫。韩崩迅速一个侧退步让开,随即又是一个蹿跃,到了富盛背后,再次用长剑拍打富盛的颈脖。 看来韩崩没想杀人,只是想教训一下富盛。富力一看大哥被人连打两剑,于是一个跳跃,将手中钉耙猛力挖向覃胀后脑。 韩崩听得身后风响,一个纵跃,富力重重的一钉耙就深深地挖在了泥土里。韩崩转身一看,这富氏兄弟不识好歹,立即眼露凶光,在富力还未将钉耙从泥土里取出之际,一个大跨步,长剑一挥,锋利的剑刃,劈向富力左手臂膀。 眼看富力的一条臂膀就没有了,吓得胆大的人一声惊呼,胆小的人双手捂住了眼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姜冲一个箭步冲出,随手挥出一掌,一股劲风,立即将覃胀长剑荡向一边。 韩崩长剑被荡开,一看从人群中窜出的青年小子,竟然用劈空掌力就把自己的长剑拍开,吃惊不小。 定了定神说道:“阁下是哪条道上的人,是要帮着这些刁民吗?” 姜冲斜眼望着覃胀说道:“我就是这条道上的人,想从这桥上过去,你还能说我是哪条道上的人呢?” 韩崩听姜冲这么一说,心中有气,但见了姜冲能用掌力荡开他的长剑,非等闲之辈,于是有意缓解局势说道:“你走你的就是了,我们不收你的银两。”说完退让一边,同时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姜冲听后,回望了一眼吕婵等姐妹三人,关月娥随即喊道:“各位乡亲,听到了吗?这位大爷说,不收银两了,大家都走啊……” 关月娥、卞香儿及吕婵,手拿马缰,慢步走上前,其他众人,不知姐妹三人是与姜冲一路的,有人也大着胆子,慢慢跟着走来。 关月娥姐妹等人刚走几步,汤崇立即上前说道:“哎哎……谁说不收你们银两了?我们覃爷只是说那位公子可以不收他的钱,其余众人,仍然是要交足银两,才允许过桥的。” 后面跟来的几个人一听,吓得急忙退了回去。关月娥瞟了一眼姜冲,看着羊威等人说道:“凭什么那位公子就不收钱,我们这些人就得交钱?” 汤崇晃动了一下手中长剑说道:“哟呵……小丫头问题还真不少,uu看书.uukanshu就凭那位公子在覃爷面前露了一手,你们是不是也想比试一下呀?” 卞香儿说道:“这么一说,我算明白了,意思是打得过你们的,就不给钱,打不赢你们的,就得掏钱。” 韩崩愣了一眼卞香儿说道:“算你们还明白得快……要想早点过河去的,就快些把银两交上来。” 关月娥手拿长剑把弄着说道:“你们这帮大老爷们儿,敢不敢与本小姐打个赌,你们哪一个来与本小姐打一场,本小姐要是输了,就随你们在这里收钱,如果本小姐赢了,你们就得从此消失,永远不得再来收钱。” 韩崩不屑一顾地说道:“小丫头口气还真不小,要是你能在我韩某人棍下走过三招,就算你狠……” “莫说三招,就是三十招,本小姐也奉陪到底。”关月娥说完便手持长剑走上前。 “好哇……小丫头,看剑……”韩崩话音一落,一个晃身,寒光一闪,棍头直指关月娥面门。 这韩崩不愧是欧阳弘最得意的弟子之一,迈步、出棍之快,令关月娥几乎无法闪让,只得右脚后撤半步,手中长剑迅疾格挡。 棍剑相碰,令关月娥的手臂随着长剑被震荡开,脚下斜跨一步,韩崩双节棍被震偏,二人错身而过。 韩崩随即转身,双节棍平点关月娥腰肋,来得太快,看似关月娥已无法让开。可是,关月娥好似被人推了一把,一个滑步侧让,同时,手中长剑快如闪电,猛然劈斩韩崩左肩。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七十四回 刀神断棍 韩崩一削棍戳空,没想到关月娥突然出剑如此快,急忙侧身让开,迅速举棍相磕。棍剑又相碰,韩崩明显感觉这次对手功力猛增,手中双节棍险些拿捏不住。 场上二人被震得各退两步,韩崩是一退即上,弓身蹿步,双节棍点打关月娥双腿。关月娥犹如有一根无形的线提着一样,轻松的一个纵跳,从韩崩头上跃过,同时手臂一挥,长剑绕出一条弧线,剑尖便在韩崩后背划过。 韩崩双节棍戳空,甩动臂膀,背上衣衫破开,幸好还未伤及皮肉。这下韩崩脸面可丢大了,他在这几个师兄弟中,棍法也算是高明的,竟然被一个毫不起眼的小丫头划破了衣衫,气得他甩掉破衣衫,展开双节棍,一招“横扫千军”,向关月娥腰腹猛击。 关月娥随即轻快地一绕步,转到了韩崩身后,手中长剑往前一送。韩崩心知不妙,急忙纵身前扑,一个滚翻让过。 这一来,韩崩手拿双节棍,一阵猛劈、猛砸,关月娥闪避自如,手中长剑格挡、削刺,一晃二十多招过去了,韩崩竟然伤她不着。 这时,卞香儿在一旁突然喊道:“韩大爷……你刚才不是说好‘走过三招’吗……到如今,恐怕三十招都有多了,还有脸继续打下去吗?” 场上二人听得喊声,各自跳闪一边。汤崇一听吼道:“老子管你几招,给我闭嘴……” 汤崇说完便一扬手,两颗飞蝗石,先后飞射卞香儿胸腹,卞香儿急忙斜蹿后退,可是,那石子好像长了眼睛一样,却绕弯追来。姜冲急忙抢步上前,单掌推出,两颗石子随即斜落地上。 汤崇一看,姜冲出手拍落了,自己认为最得意的暗器,把心一狠,双手探囊,随后双臂左右一挥,八颗石子,先后飞射姜冲面门及胸腹。姜冲一看,随即微微侧身,双手长袖挥卷,石子尽数被卷起。 汤崇打出的石子,被姜冲长袖卷走,随后又抓起最后一把石子,一起抛撒过来,带着呼呼风响,就如流星陨石般,撒向姜冲。 姜冲急忙将双袖抖开,袖中石子随即弹出,与汤崇掷出的石子磕碰在一起,一阵“呯呯嘭嘭”之声过后,石子撒落一地。 这下可惹恼了其他人,具中一人挥手喊道:“兄弟们……布阵……” 韩崩等人手拿双节棍,迅速散开,抢占方位,布成了一个五行棍阵。 关月娥一看,随即向姜冲靠过来,姜冲立即说道:“这位小姐,你已经赢了韩大爷了,可以去和你的姐妹在一起歇息了,现在他们这些人是要找我拼命了。” 关月娥虽然担心姜冲应付不过来,但又见吕婵在向她招手,只好退回到吕婵、卞香儿身边。,韩崩居然听了姜冲话语,也无心阻止关月娥的离去。 看形势要大打,富氏兄弟等众人,迅速退站得远远的,吕婵姐妹三人也随众人让得远远的。 韩崩等人,右手紧握双节棍,左手立掌胸前,眼望姜冲,脚下慢步移动,以姜冲为圆心点绕圈。 慢绕两圈后,在姜冲背后的两人,突然纵跃,二人展开双节棍,猛然点打姜冲后心。 姜冲听得身后动静,迅速斜跨一步,那两人一招落空,随即一个踮步,再次将长棍往前一送。 姜冲见二人连续出招,随即右手往腰间一撩,手中握住了一柄颤悠悠的宝刀,立即左转身,一招“斜劈”,正好劈在二人的棍梢上。 只听“咔嚓……”声响,二人棍已有一段掉到地上,韩崩等人配合密切,姜冲在转身挥臂的同时,又有三人从三方挥棍砸过来。 就在姜冲与二人刀棍相触之际,韩崩等人的长棍已到姜冲身后不足一尺的地方。姜冲斩断那二人双掍之后,顺势弓身跃步让开后袭之棍,韩崩等人的长根空,收势不住,眼看就要误伤被姜冲断掍的二人,韩崩等人迅疾折转手腕,从二人身边擦过。 姜冲跨步让开后,随即转身挥刀,一招“横削”。韩崩等人,一看姜冲宝刀带着极强的劲风,横扫而来,急忙跳蹿、跃滚闪让。 韩崩等人蹿跃后,随即转身,挥舞长棍,再次向姜冲左右、迎面横扫而来。姜冲立即一招“一鹤冲天”,双脚点地,腾空穿越,从众人头顶飘过。 刚一落地,被削掉棍梢的两人,uu看书 .uuknsh立即挥动断棍迎面砸来。姜冲立即左掌拍打,一股强劲的掌风随即向二人席卷而去。 二人感觉不妙,急忙侧身倒地滚翻让开。这时的韩崩等三人,再次舞动双节棍,攻向姜冲身背后。 当姜冲转身过来时,三人长棍已到近前,这时的姜冲不躲不闪,反而踏前一步,猛然挥臂,一招“纵砍”。 韩崩等三人急忙将挺出的长棍一起上架,意欲磕开姜冲宝刀。可是,姜冲那只用了四五成功力的一刀,在韩崩等三人看来也实在太猛了,只听“咔嚓……”声响,三人长棍同时被斩断落地,双节棍成了单节。 韩崩等三人慌忙滑步退让,手拿一节短棍,惊魂未定地看着姜冲。这帮的双节棍皆被斩断,那韩崩突然明白过来说道:“小子,你不就依仗是一把断金戳铁的宝刀吗……你敢换成普通兵器,与我等兄弟一战吗?” 姜冲愣眼说道:“哦……你是说我的宝刀太过锋利,占了你们便宜?其实也没什么真本事……” “废话少说,你小子敢不敢换用其它兵器?”汤崇也明白是输在宝刀之下。 姜冲说道:“行啊……你们谁与我交换兵器?小爷我今天就让你们输得个精光……” 汤崇等人听了有些懵:“臭小子竟然要与我们交换兵器……” 韩崩想到这里便说道:“来大爷我与你交换。” 这韩崩手上的双节棍,早就被姜冲砍掉了一节,如今把这短短的一节,与姜冲的宝刀交换使,显然是大占便宜。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七十五回 宝刀换断棍 韩崩说完便将手中一节短棍,旋转式地掷出,姜冲一看韩崩不怀好意的抛棍方式,也不与他计较,探掌轻扇,那飞旋的短棍立即停转,随手抓住。 姜冲随后将手中宝刀抛出,韩崩立即侧身挥臂,抓住刀柄,一试重量,略比同样大小的刀稍重,再看刀锋,是钝口,根本就不是相像中的那么锋利。 感觉刀身还是柔软的,随手舞动了一下宝刀,那刀身是颤抖不停,根本就无法磕碰别人兵刃,伤人更难。 姜冲见韩崩面似疑惑,便说道:“怎么样?韩大爷……你是不是拿着我的宝刀来与我大战一场呀?” 韩崩一听,大喝一声:“小子看刀……”随即跨步挥刀,一招“立劈华山”,举刀朝着姜冲头顶砍来。 姜冲佯装惧怕宝刀厉害,一个踉跄让开,韩崩一刀劈空,随即手腕反转,刀刃横扫姜冲左臂。 姜冲再次连连后退几步,韩崩心中得意,立即纵身跃起,高举宝刀,居高临下,朝着姜冲面门劈来。 姜冲再次跳让,始终不去磕碰韩崩手上的刀。韩崩心中在想:“哼……你也有惧怕宝刀的时候。” 韩崩又一次劈空,于是将棍法运用到刀法中来,将手中刀左右挥动,突然朝姜冲腋下斜点。 这是棍法中的一招名为“偷梁换柱”的点穴功夫,一旦中招,立即瘫软倒地。 可是,这次姜冲不再躲闪,举起右掌微微横推,随即一把抓住刀身一尺处,立即折转手腕,韩崩拿捏不住刀柄,只得松手,这一来,姜冲的宝刀又回到了手中。 韩崩宝刀被夺,迅速滑步退开,傻乎乎地看着。姜冲这一举动,不但惊傻了汤崇等人,而且吓坏了关月娥、卞香儿姐妹两人,随后见姜冲轻易就夺下宝刀,这才放下心来。 而汤崇等人见姜冲徒手抓拿宝刀,心中骇然想道:“这样的手法抓刀,恐怕除了司马堡主能做到之外,其他人怕是无人能办到,即便是我们堡主及东、南两大堡主也未必就敢抓刀、夺刀一气呵成。” “各位大爷,小爷现在不用宝刀,就借用韩大爷的短棍,与你们再战一场如何?” 姜冲说完就将宝刀插入腰间刀鞘。 汤崇等人听后,急忙右手斜举断棍,左手在篼囊中抓起一把飞蟥石,韩崩没了双节棍,两手抓捏着数枚小石子。 汤崇等人迅速蹿跃、游走,抢占方位,随后舞动断棍,搅起一阵旋风,快步向姜冲走来。 姜冲两眼注视着这些人手中断棍动向,待正面两人到近前,虚晃短棍,脚下斜跨一步,这时,汤崇一挥左手,数粒石子猛然掷出。 在姜冲斜跨一步的时候,身后的三人先后将手中石子掷出。这姜冲身前身后都有石子袭击,尤其正面汤崇的几颗石子,近在眼前,万难躲避。 哪知汤崇太近,发力不足,速度不够快,姜冲抬臂挥袖一卷,尽数收在手中,随即转身挥动短棍,后面三人的石子,或是被磕飞溪河中,或是被挡落地上。 汤崇一看姜冲击落众多飞石,随即一招“天女散花”,又是两把石子,呼啸着犹如暴风骤雨般,向姜冲全身上下打来。 姜冲一看,迅疾右手挥动短棍,搅起一阵气浪罩住全身,左手挥掌左右拍打,那些石子,立即调转方向,反击韩崩等人。这帮人急忙跳跃、闪避,挥动断棍磕开。 汤崇这帮人,新近练了一种叫“蜂巢出动”的暗器手法,今天就拿出来对付姜冲,却没有使以前惯用的烈焰阵。 姜冲随即纵身前跃,挥起手中短棍,戳向最近的汤崇,汤崇避让不及,慌忙举起断棍上架,又是“咔嚓”一声,汤崇的断棍,这次链结处断了。 姜冲断棍贴着汤崇胸前衣衫顺势划下,险些就是开膛破肚了,吓得汤崇连连后退。韩崩等人一看姜冲手中短棍,竟然犹如利刃,斩断了铁链。汤崇手中断棍已成短棍。 这帮人现在算是明白了,即使是普通兵器,到了姜冲手中,也都是无坚不摧的利器,他们哪里是姜冲的敌手。 汤崇等人已是黔驴技穷,只好说道:“真是英雄出少年,我等输得心服口服,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羊二’,这桥是两岸乡民交流的必经之路,哪能由得你们来设卡收钱呢?赶快滚远些去。” 汤崇等人听后,uu看书ww.uukanshucm 灰溜溜地离开了。富氏兄弟等众乡民,见汤崇等人走远了,呼啦一下过来围住姜冲等四人,大呼:“谢谢公子、女侠,为民除害……” 姜冲向众人挥了挥手说道:“时辰不早了,你们赶紧过桥去……” 于是,众人慢慢散去,正当姜冲等人准备上马过桥时,那位陆掌柜来到了姜冲身前说道:“公子,你都有这等身手了,快去救救我大哥陆融……” 姜冲惊诧地问道:“呃……陆掌柜,这话从何说起?” 陆楠看着姜冲等人,叹息一声说道:“老夫自作主张,给了你二百银两,压着你的一张银票,这可给我们钱庄惹来了大祸……” 吕婵疑惑地问道:“老人家,您把话说清楚点,我们冲哥的银票咋就给您惹了祸端?” 陆楠不回答吕婵的话,只是看着姜冲说道:“公子……你这银票我也不压了,二百银两不用你还,你功夫这么好,我就不用到天山去找我表兄救人了,你现在陪我到西方城堡,把我大哥救出来就行了。” 陆楠说着便将衣兜中的银票拿了出来,直往姜冲手里塞。 月娥一旁说道:“老人家,我们这是急着赶往天山派报讯,到西方城堡救人,不顺路,恐怕不好办……” 姜冲看着陆楠说道:“陆掌柜,你说是要到天山找表兄,我们正要赶往天山派给卓掌门报讯,不如我们先去天山派,完事后再去西方城堡救人。” 陆楠问道:“难道你们是去天山派找我表兄卓埔帆的?”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七十六回 银票查封 卞香儿在一旁说道:“是的,西方城堡接到司马阐的追杀令,要袭击天山派,所以我们才急着赶去报讯,如果去晚了,恐怕就要出大事了。” 陆楠倍感惊诧地问道:“什么……西方城堡的人,要去袭击天山派?” 关月娥说道:“没错,我们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 陆楠非常自信地说道:“我表兄的功夫很不错,门人弟子也很多,量他们去了,也只是去送死。” 姜冲看着陆楠说道:“即便如此,我们还是要尽快赶过去看一看为好。” 陆楠听后,翻身上马说道:“行,就依你的,我们边走边聊……” 于是一行人便骑马缓行,陆楠与姜冲并排走在前面,过了溪河桥,陆楠便说道:“羊公子,她们三位姑娘都是你朋友?” 姜冲回头向陆楠介绍道:“是的,那是我妻子吕婵和她的两个好姐妹,关小姐与卞小姐。” 陆楠冲三位姑娘拱了拱手,以示打过招呼,回头对姜冲说道:“羊公子,自从你在我们钱庄兑换银票,一别就两年多了。” 姜冲点头说道:“嗯……时间过得真快。” 陆楠说道:“我一直在等你取回银票,可是,一年多时间过去了,始终不见你来。” 姜冲说道:“我诸多事情未了,我哪有时间来取什么银票。” 陆楠又说道:“按照我们之间的约定,半年之后,你那银票就归我们钱庄所有了。” 姜冲点头说道:“没错,这我肯定是要认账的。” 原来,在三个月前,陆融、陆楠兄弟俩拿着姜冲那一千两银票,带上一个伙计,骑马前往西北的楚鸽钱庄,准备把银票兑换成现银。 三人经过半个多月的行程,这天来到了集镇,见一车马行,便将马匹寄放,顺便打听钱庄所在地,得知那钱庄坐落在集镇的中央大街上。 三人不久便进了钱庄,陆融来到柜台前面,将银票递给里面的伙计说道:“掌柜的,请给我兑换银两。” 那伙计接过银票看了看,又在柜里查找了许久,最后找到账目,核对了票号。 伙计转头面露难色地对陆融说道:“客官,你是这银票的主人吗?” 陆融如实说道:“不是,这银票是一个年轻人,来我们钱庄兑换了银两,我想把银两兑回我们钱庄去。” 那伙计说道:“老板……这银票可兑换不到现银了……” 这时,从里间小屋走出一个中年人来,拿过账目、银票看了看。陆融急切地问道:“为什么不能兑换现银?” 伙计对那中年人说道:“楚掌柜,您给这位老板解释解释……” 楚掌柜说道:“老板,你这银票,是在二十多年前,一户姓姜的人家存的,早在八九年前,就被西方城堡封号了,不能兑换。” 陆融、陆楠同时问道:“他们凭什么封号不能兑换?” 楚掌柜说道:“我们哪里知道……街面上有西方城堡巡街的人,你们稍等,我让他们来与你们说个明白。” 陆融说道:“行……我们在这里就等一会儿。” 于是刚才那伙计便走出了钱庄,过了一阵,那伙计便带着七八个老少不一的,手拿双节棍的人进来。 楚掌柜急忙笑脸相迎,对那为首老头说道:“秋爷,就是这位老板要兑换银两。” 那被叫做秋爷的老头看着陆融等三人说道:“这么说来你们也是开钱庄的了……” 陆融回答道:“是的,我们是西南的陆融钱庄。” “你就是主事老板,那就随我秋鹰走一趟,你们俩伙计就赶快去把那在你们钱庄兑换银两的小子找来,不然就别想再见着你们老板。” 陆楠与同来的伙计听了有些懵,秋鹰一帮人,不容分说,上来两人,扭着陆融就往外走。 陆楠追出门外喊道:“秋爷……时间都过去两年多了,你叫我们到哪里去找人?” 秋鹰一帮人不理睬陆楠的问话,把陆融推搡着往前走。陆楠眼见大哥被带走,气得捶胸跺脚。 那楚掌柜见了,急忙说道:“大哥,你急也无用,这些人是惹不起的,实话告诉你们,我这钱庄,五年前就被欧阳弘吞并了,他才是真正的老板,这张银票你拿回去,还是赶快找人去……” 与陆楠同来的伙计,只好上前扶着陆楠离开钱庄。二人走了一程,陆楠思前想后对伙计说道:“现在我们分头行事,u看书 knshu.om 你赶回钱庄报讯,顺路看能否找到那兑换银两之人,我这就去寻找那人,实在不行,我就到天山派,请我表兄卓埔帆出面,直接到西方城堡要人。” 伙计说道:“这个办法好,卓掌门的江湖上,名声显赫,武功非凡,只要他出面,量他西方城堡欧阳弘,不敢不放人。” 主仆二人主意打定,不久便来到车马行,要回两匹马,留下一匹,日后再取。 陆楠与伙计走出集镇,各走一方。于是陆楠便天南海北地转游了一个多月,无奈之下,决定前往天山找卓埔帆救人。 经过一月有余的行程,这天便来到了溪河桥,排队准备过桥。不久便有一个似曾相识的人,骑马来到众人之前,仔细一看,正是自己苦苦寻找的兑换银两之人,心中一阵激动,丢开马缰,上前相认。 姜冲等人听完陆楠的讲述,吕婵便说道:“看来这些人为了抓到冲哥你,真是有一丝线索,也绝不放过。” 关月娥、卞香儿同时问道:“冲哥……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姜冲叹息道:“我要是知道就好喽……” 陆楠惊讶地侧头看着姜冲问道:“什么……羊公子,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捉拿你?” 姜冲说道:“是的……您怕啦?” 陆楠说道:“不好……我要你去救我大哥,如果那你去了,不就正合他们的意吗?那你不用去了,我还是另求他人。” 姜冲说道:“陆前辈别急,他们又不知道,我就是他们要抓的人。”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七十七回 卓埔帆被困烈焰阵 陆楠又说道:“不行……万一被他们认出来,不就等于羊入虎口了?还是只能让我表兄去才行。” 吕婵听了在后面说道:“陆前辈,难道您刚才没看到我相公的本事吗,是那么容易就被他们抓住的?” 关月娥催促道:“陆前辈,那还得看您表兄,卓掌门有没有危险,快些走。” 陆楠一听,关月娥所说甚是有理,于是便策马扬鞭。 半个月后。 这天中午时分,终于赶到了天山地界。 一行人往前走了一程,远远看去,山峦起伏,群峰突起,连绵不断。 当一行五人来到前山平原,正往进山的路走时,只见平原深处,人影晃动,刀光闪烁,有一大帮人在打斗。 众人催马加鞭,来到近前一看,陆楠惊呼:“哎呀……我表兄正被一帮人围杀……” 姜冲等人仔细一看,只见卓翼虎与两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婆及两个中年男女,被楚天壳、傅传股及羊威等六人的烈焰阵困住,另外还有一些人在宽阔的平坝上蹿跃奔杀。 陆楠再次惊呼:“快看,那帮人还能抱起火球来烧我表兄他们。” 姜冲解释道:“这帮人是用烈焰阵困住了卓翼虎等人。” 陆楠急切地说道:“那个黑长胡须老头,便是我表兄卓埔帆,羊公子,你快去帮他们呀……” 楚天壳等人打出硕大的火球,犹如暴风骤雨般,呼啸着奔向阵中的卓翼虎等人。只见卓埔帆等六人,挥剑出掌,左右拍打,一个个火球被击碎得漫天飞舞,落地开花。 由于大战的双方,除了阵中的卓埔帆父子等人是认识的外,在阵外拼杀的双方,姜冲、陆楠等人都不认识,只能从使用兵器上,可以分清天山派弟子与西方城堡的人。 观望了一阵,姜冲对吕婵等姐妹三人说道:“我现在过去,你们一会儿去帮着使剑的打用双节棍的。” 姜冲说完便从马背上纵跃下来,几个起落,便到了楚天壳等人的烈焰阵外。 姜冲随即高声说道:“各位大爷玩得好闹热……你们这样打来打去,还在玩火,累不累?” 姜冲这一说话,用了传音之术,能让激战中的每一个人,听得清清楚楚。在楚天壳等人听来,犹如晴天霹雳,声音非常耳熟,急忙收掌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站立着一人,正是几个月前交过手的青年小子。 其他激战是双方,听得喊声,见楚天壳等人已然停手,也急忙住手退站一旁观望。 卓翼虎缓过神来一看,说话之人,正是在关小姐比武招亲场上,与司马衍斗战过一招之人,后面不远处还有关小姐、吕婵等三位姑娘,心中是喜忧参半,闹不清楚是敌还是友。 这时,陆楠在远处高声喊道:“表兄……不要怕……那位羊公子是来帮你的……” 卓埔帆父子等人听得喊声,定睛一看是陆楠,急忙朝姜冲这边走来,其他天山派弟子也陆续集结过来,西方城堡的人也慢慢向楚天壳等人身旁集结。 楚天壳愣了半响,才对姜冲说道:“小子,你这次又要帮着天山派来与我们西方城堡作对吗?” 姜冲回答道:“不是我想帮着天山派,而是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追杀天山派的卓掌门及门人弟子……难道他们与你们有仇?” 楚天壳做出无可奈何的样子说道:“其实,卓掌门与我们西方城堡的人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我们要接受司马阐的差遣,是身不由己……” 一旁的吕婵说道:“你们就这么喜欢听司马阐的话,受了他多大好处?” 楚天壳摆手说道:“我们哪有受他什么好处,只不过,拿下了他卓埔帆及门人弟子,我们就可以免缴每年的十万贡银罢了。” 关月娥也在一旁说道:“他北方城堡的人不来,让你们来打打杀杀,伤亡的可是你们的兄弟哟……” 傅传股眼望姜冲等人说道:“其实,我们也不想打打杀杀的,谁叫他卓埔帆不识抬举,我们好话说尽,他就是不肯归服司马堡主,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姜冲扫视了一眼楚天壳等人说道:“几位老爷子,你们今天在这里撕杀了半天,也没把天山派拿下,现在被我撞见了,不得不过问一下,你们能否给我一个薄面,就此作罢?” 楚天壳面露为难之色:“这个……这个……我们恐怕不好向司马堡主交差。uu看书.kanshu” 关月娥、卞香儿同时说道:“那你的意思是要再与我们打一场喽……” 楚天壳摇头说道:“不敢……我刚才就说了,我们是身不由己,我求公子就不必插手,或者你劝劝卓埔帆,让他诚服于司马堡主算了。” 姜冲也摇头说道:“卓前辈是一派掌门人,我哪里劝得了,不如这样,你们不是一直在寻找一个叫姜冲的人吗?到时候,我把这人送到北方城堡见司马堡主,你们就此去回复,怎么样?” 傅传股听后,看了一眼楚天壳,转望姜冲说道:“你又不说什么时候能把人送去,万一你是在诓我们呢……” 吕婵扬了扬手中钢刀说道:“没办法,你们不相信,我们就只能打一场了……” 姜冲不想伤及更多无辜的人,于是说道:“我给你们约定个时间,多者一年,少则半年,我将亲自把姜冲送到司马堡主面前。” 楚天壳等人是与姜冲交过手的,心中自然明白,莫说一旁还有天山派的高手,就是没有天山派在场,他们这帮人全力以赴,也很难打赢这个年轻人。 楚天壳沉默了一阵说道:“希望你别食言,我们这就去回复司马堡主。” 姜冲最后又说道:“你们回去就给司马堡主说,是一个叫‘羊二’的人承诺的。” “好的,我们在北方城堡恭候你的大驾。”楚天壳说完便带着一帮人离去。 这时,突然听见楚天壳一帮人中,有人大呼:“救命呀……表兄……”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七十八回 这都是我惹的祸 陆楠听出了喊声是谁,立即说道:“啊……不好,是我大哥的声音……” 姜冲对楚天壳等人大声喊道:“慢着……谁在那里大呼小叫的?” 秋鹰一听,回答道:“没什么,是在早些时候,我们请到了一个司马堡主要的人。” 姜冲看着秋鹰说道:“这个人我认识,他是我朋友,你们就不用把他带去了。” 楚天壳偏头看着姜冲说道:“这个恐怕就不行了……” 姜冲瞪眼说道:“这么说来,你们还是要逼我出手了。” 呼啦一下,便有一帮人,舞弄着双节棍,向姜冲扑来。 姜冲随即踏前两步,挥掌左右轻轻拍打,这帮人立即踉跄后退,姜冲随后一个纵跃,便来到陆融身前,吓得押解陆融的两人,拔腿就逃。 姜冲这时狠狠地瞪了一眼楚天壳说道:“难道你想让这帮兄弟都躺在这里吗?” 楚天壳一看打也打不过,只好说道:“兄弟们……我们走……”说完便转身朝前走去。 待到楚天壳一帮人离去,陆楠飞奔上前,迎上陆融,兄弟俩相拥一起,老泪纵横,牵手来到卓埔帆面前见礼。 陆融高兴地说道:“表兄,我眼看那帮人,把你们围困,心中是万分着急,也无力帮上你们,没想到来了这么一位少侠……” 卓埔帆向姜冲抱拳施礼道:“就是,今天能脱困烈焰阵,多亏了这位羊公子。” 姜冲拱手还礼道:“卓前辈无须多礼……” 这时,卓翼虎上前一步双手抱拳问道:“关小姐,你咋会走到这里来?” 关月娥听后,眼看卓埔帆说道:“卓前辈,小女子关月娥,奉爷爷指令,前来相助你们。” 卓埔帆听后看了看姜冲说道:“关小姐比武招亲的乘龙快婿,想必就是这位英俊潇洒,武功不凡的羊公子……” 姜冲摇头说道:“卓前辈看错了,在下没有参加比武招亲,并不是关小姐的如意郎君,这位吕婵姑娘才是在下的妻子。” 卓埔帆有些窘迫地抱拳说道:“老夫失言,失言……还请关小姐谅解。” 关月娥一听,看了一眼姜冲,红着脸说道:“不知者无罪。” 这时,陆楠上前说道:“表兄,这位羊公子本事大得很,有他来了,就不用怕他们了。” 卓埔帆说道:“嗯……羊公子真是厉害,几句话就为老夫退了强敌,老夫及家人感激不尽。” 姜冲看了一眼众人说道:“这帮人,也只是欺软怕硬的家伙。” 卓夫人游春蓝向陆融问道:“融表弟,你不是在经营钱庄吗……咋就得罪了西方城堡的人?” 陆融叹息一声说道:“哎……这话说来长……” 于是,陆楠便把事情的经过简略地说了一遍。 姜冲听后非常歉疚地说道:“这都是我惹的祸……” 卓掌门说道:“羊公子不必自责,也许罪魁祸首不是你,据我所知,司马阐在寻找一张藏宝图,或许那位姜公子与藏宝图有什么关联,他们才不择手段要抓到那位姜公子。” 姜冲说道:“不瞒卓掌门说,其实我就是他们要抓的姜冲。” 游春蓝惊讶地说道:“啊……愿来你就是他们苦苦寻找的人……难道那帮人不识得你?” 姜冲说道:“小时候被一些人追杀,现在他们肯定是认不出来了。” 游春蓝又问道:“姜公子知不知道,你与他们口中的藏宝图有什么关系?” 姜冲说道:“我哪里知道,或许我伯父知道,但他在十多前将我托付给吕伯父和花伯父独自北上,直今音讯全无。” 游春蓝又问道:“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姜冲说道:“母亲在我脑海中没什么印象,我咋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游春蓝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母亲一定与丐帮有什么关联,据传言,丐帮在七十多年前,开启了一个藏宝库,后又被当时的武林盟主封存了,并把藏宝地绘图,交给了丐帮人保管,宝库钥匙由武林盟主亲自保管。” 卓翼虎说道:“看来司马阐是认为姜公子可能有那藏宝图。” 姜冲摇了摇头说道:“我哪有什么藏宝图,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吗。” 卓掌门说道:“你不知道很正常,那么小就孤苦伶仃一个人闯江湖,看来只能找到你母亲或者你伯父,也许就能揭开迷底。” 卓翼虎说道:“爹爹,我们现在怎么办?” 关月娥看着卓掌门说道:“卓前辈,uu看书 ww.uanhu 我爷爷约请你们到少林寺相聚,共商大计。” 卓掌门说道:“我们的家都被那帮贼子造翻了,我们也就只好应关堡主之邀,前往少林寺了。” 姜冲说:“少林寺与你们一样,要遭到裂击,我二哥已经赶去报讯去了,我们这就去少林寺看看。” 游春蓝崔促道:“那就赶紧走,别再耽误了。” 于是,卓掌门带着门下弟子数十人,与姜冲、吕婵等姐妹三人一起赶往中南山。 再说花鹍、虎妞夫妇二人,告别关堡主后,前往少林寺报讯。 夫妻二人晓行夜宿,这一日,正往前走,突然见到一个看上去只有六七十岁的老太太与一个十六七岁的美丽少女,徒步奔行,其速度比他们的马匹跑得快多了。 虎妞看了不禁赞道:“这祖孙二人的轻功真是太高了,不知你三弟的轻功及得上不?” 花鹍说道:“你看那老太太,除了轻功高,恐怕武功也高得出奇……” 这时,就听那少女说道:“师父,我都两年没见到大哥哥了,不知现在见到了他,能不能跑得赢他?” 那老太太说道:“你不是说他能带着两人从河面飞奔而过吗?你什么时候能负重过河,也许就能赶上他了。” 少女有些失望地说道:“这么说来,我现在的轻功还是及不上大哥哥喽……” “很有可能,不过,衣我看,你现在的轻功,放眼当今武林,能高过你的,也是屈指可数。”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七十九回 和尚中毒 少女说道:“师父,您已经在深山几十年了,这次陪我出来到处看看,说不定就会碰到杀死我义父的那帮人,也说不定会奇迹般地遇上我那大哥哥。” 老太婆说道:“为师自从与师兄一别七十多年,久居深山,也很想念我那师兄,不知他如今是否还能像我一样活蹦乱跳的。” 少女说道:“师父,您都年近百岁,师伯的年纪不就更大了嘛?” 老太婆说道:“你师伯要年长我三、四岁。” 少女说道:“那师伯他老人家不就年逾百岁了……” 老太婆说道:“是呀……如果这次随你出来,能遇上我那师兄,那才叫奇迹。” 少女说道:“师父,我们这次出山,您若能遇上师伯,我又能找到大哥哥,那才叫双喜临门呢。” 花鹍、虎妞听了这老少二人对话,方知原来是师徒二人,久居深山,现如今是出来透气,顺便寻人的。看老太婆貌似年岁不大,其实已是近百岁,看她行走如飞,武功是深不可测,少的武功可能不怎么高强,但轻功绝对是一流。 花鹍、虎妞见了老少二人的轻功,在心中是羡慕不已,急着赶往少林寺,也就没有理会她们,加鞭催马往前走。 经过近两个月的奔走,这天上午,终于来到了嵩山脚下,二人将马匹放开,让其在山林草坡上自由觅食,然后徒步向前,沿着石阶上少林寺。一路上,还有不少香客登山进寺拜佛。 当二人走到半山腰之时,远处有两个和尚迎面朝山下走来,到得近前一看,正是觉浊、觉浪。 花鹍拦住觉浊、觉浪两个和尚说道:“二位师兄,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去?” 觉浪似乎认出了花鹍:“你……你……是觉亮师弟?” 花鹍说道:“正是……” 觉浪用非常责怪的语气说道:“师弟……师弟……师父都让你远离少林,你咋又回来了?” 花鹍说道:“方仗和我师父近来可好?我是来与方丈报讯的,东方城堡的人,可能最近要来闹事。” 觉浊说道:“有谁敢来闹事?那帮人要的是你姜冲,只要你不在少林寺,他们折腾一阵也会走的。” 花鹍又说道:“二位师兄,我要面见方丈和师父说明情况。” 觉浪又说道:“我们不能随便让你上山,万一你招来了那帮人,我俩可吃罪不起。” 花鹍说道:“师兄,不是我要招来歹人,而是那帮歹人不久就会自动赶来,我夫妻二人,专程赶来报知方丈,让他老人家早做应变之策……” 觉浊斜瞪双眼说道:“谁知道你是不是那些歹人的帮凶,说不定你对我们少林寺把你逐下山,怀恨在心,是那帮人的探子也说不准。” 虎妞一听怒道:“我说你个和尚说的啥屁话,我夫君好心前来与他恩师报讯,反遭你们巫灭,是何道理?” “施主口出巫言秽语,看来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少林寺放在眼里,招打……” 觉浊说完便是一个虎扑,纵跳上前,伸双臂探爪,向虎妞肩头抓来,虎妞一看,立即侧身滑步让开,随即伸右手往腰间行囊抓去,随即举臂扬手,花鹍急忙高喊:“妞儿……不可……” 虎妞听得喊声,急忙把扬起的手放了下来,随后左手拔刀在手,一个斜跨,一刀劈向觉浊的秃头。 觉浊不知虎妞右手将要扬出的舍物件,被花鹍叫停后,又是一刀砍来,心知不可小看这女人,急忙后跃跳上两级台阶说道:“施主还敢说不是帮凶,竟敢还手。” 一旁的觉浪早就向山上发出了警示响箭,见觉浊与虎妞动上了手,于是跃向花鹍,挥拳猛打。 花鹍本来是一片好心,前来报讯,被觉浊、觉浪当作奸细阻拦,花鹍怕造成更大的误会,只好躲避退让,不予还手,同时也不准虎妞使用白雾瘴毒。 花鹍离开少林寺时过两年,这些时日与姜冲在一起,轻功比起当初下山时,不知强了多少倍,尽管觉浪拳掌迅猛,却也打不着花鹍。 只见花鹍是虚晃拳脚,却是飞身跃上数级台阶,十多个回合之后,花鹍与虎妞携手已来到了距山门不远的大平台上。 这时,从上面冲来二三十个提棍拿棒的老少和尚,将花鹍夫妇二人团团围住。花鹍一看,这些人,全是“觉”字辈的师兄,于是大声说道:“各位师兄,请你们带我去见方丈。” 一个年岁稍长的和尚说道:“你是何人,uu看书 .uukanu 善闯少林寺,难道是欺我少林无能人吗?” 花鹍一听急忙解释道:“你是达摩院的觉能师兄,不认识我了吗?我是觉亮师弟。” 觉浊对觉能说道:“大师兄,他就是两年前偷跑下山的,俗家化名华冲,就因他,害得老方丈圆寂,早就被方丈除名了的,这次他来,一定为北方城堡打前哨的。” “不管那么多,先把这孽障拿下再说,各位师弟,看我的……”觉能说完便舞动手中大棍,一招“仙人指路”,棍头直戳花鹍腋下。 花鹍急忙撒步左退,口中喊道,“师兄,别误会,我是要见方丈,回禀讯息。” “你把前任老方丈害得还不够惨吗?还要再去祸害现在的方丈,办不到……”觉能一边说,一边抡起大棍,一招“横扫千军”,向花鹍腰肋横打过来。 就这样,花鹍跳跃闪避,挥臂格挡,始终不予还手。而觉能是越打越来劲,一棍比一棍猛烈、快捷,二十多招过后,花鹍一个闪让不及,被觉能一棍打中左小腿。 花鹍一个趔趄跌倒地上,便有两个和尚迅速上前挥棍压在了花鹍颈项上。 这时的虎妞一看,气急了,忍无可忍,伸手入怀,随即一扬手,一团白雾扑向了觉能及挥棍压住花鹍的两个和尚。同时口中说道:“不知好歹的臭和尚,竟敢伤我夫君……” 花鹍见虎妞一扬手,阻止不及,急忙屏住呼吸。觉能等人不知虎妞甩出的什么,等明白过来,已经晚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八十回 花鹍被困禅房 就听那觉能口中喊道:“妖女竟敢使毒……” 随后就见觉能等三个和尚,一屁股瘫坐到地上,无力动弹,其他和尚一阵惊讶。 虎妞随即上前扶起花鹍说道:“夫君,走,我们回转找三弟去。” “妖女,哪里走……”众和尚呐喊着,挥起大棍向花鹍夫妻打来。 虎妞一瞪眼,右手再次向兜囊中抓去,意欲再撒毒瘴,花鹍急忙按住虎妞手臂,摇头说道:“不可……” 就在花鹍说话的时候,一条大棍已经击打在了虎妞的右小腿上,另一条大棍打在了花鹍的后背上,夫妻二人一起跌坐在地上。 随后就冲上几个和尚,把夫妻二人按倒地上,反剪双臂,拿来铁链,分别套在二人一双腿脚上。 于是,一帮和尚便把夫妻二人拖着往山门走去,另有几个和尚便去搀扶觉能等三人。 不久,花鹍夫妻二人就被推搡着来到了戒律院的一间小禅房前,一帮和尚便把二人推了进去,并给禅房门上了锁。完事之后,觉浊扯着嗓子朝里面喊道:“你二人就安心在这里待着,等那帮人来了,再把你们带出去交给他们,我们少林寺从此就太平了。” 最后留下两个较年轻的和尚,守在禅房门外,其他和尚尽数离去。 花鹍上少林寺报讯,被阻拦,直至被擒关押的过程,被不远处的一老一小两个女人看得真切。 当那小姑娘正有些纳闷时,一听和尚说出华冲的名字时,心中一阵吃惊。后来又见和尚口中的“华冲”被擒,立即就疑惑起来:“是姜冲,还是华冲?” 小姑娘急忙对那老太婆说道:“师父,我觉得那人可能是我要找的大哥哥,您赶快去救他嘛。” 老太婆说道:“别急,你没看见那小子是打不还手吗?他是要一心进少林寺,待晚上我们去问问他,你不是说他功夫如何了得吗,想来,他要走,和尚是困他不住的。” 这天晚上三更天时分,花鹍、虎妞趴在窗户上,看着夜幕下的少林寺。 “鹍哥,难道我们就这样乖乖地困在这里吗?” “如果我们对这些师兄大打出手,那不就真成了那帮贼子的帮凶了吗?” 虎妞说道:“不知三弟他们把天山的事解决好了没有?” “妞儿,你也别太着急,三弟早晚会赶过来的。” 就在花鹍、虎妞看着夜景,小声交谈的时候,在蒙笼的月牙光下,突然有两个幽灵般的人影,几个起落,便来到了看守花鹍、虎妞的两个和尚身侧,待到两个和尚发现时,还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时,脑门上就被击中一掌,随即便晕躺到了地上。 随后两个人影下了禅房门的锁,推门来到了花鹍身前,花鹍、虎妞定睛一看,原来这两个人影是前段时间在路上,偶遇的那老少师徒二人。 这少女,其实就是当日与姜冲走散的窦衫衫。 窦衫衫仔细看了看花鹍,心中想道:“那和尚说这人是姜冲,不像呀……” 于是对花鹍说道:“听那和尚一会儿说你是姜冲,一会儿又叫你华冲,大哥,你到底叫华冲还是叫姜冲?” 花鹍说道:“都不是。小妹妹,我不识你呀。” 窦衫衫说道:“你真的不是姜冲?看来我是空欢喜一场。” 花鹍问道:“小妹妹,你认识姜冲?” 窦衫衫答道:“是的,他是我的救命大哥哥,两年多不见,不知他如今还认得我不?” 花鹍见窦衫衫两眼透露出对姜冲的思念,便安慰道:“小妹妹别着急,有缘总会再相见的。” 窦衫衫又问道:“大哥,你与姜冲有什么关联吗?” 花鹍说道:“他们误把我当成姜冲,说什么姜冲逃进少林寺改名华冲。其实,我是姜冲的结拜哥哥花鹍,是他们非把我认成姜冲而已。” 窦衫衫说道:“原来是这样,我也觉得你不像,花大哥,你知道我的大哥哥姜冲在哪里?我好想他哟!” “我三弟到天山派,给卓掌门报讯去了。” 窦衫衫一听姜冲去了天山派,侧头对老太婆说道:“师父,那我们就去天山找大哥哥。” 老太婆听后说道:“小丫头,知道了你那大哥哥的消息,看把你急成啥样了。” 虎妞在一旁听了,察言观色,明白了一二,于是对窦衫衫说道:“小妹妹,你要急切见到我们三弟,我说你也别太着急,来回奔走太费时日,不久他会来少林寺的……” 窦衫衫有些兴奋:“真的呀,uu看书 anhu 姐姐你可别骗我……” 虎妞说道:“骗你对我们又没什么好处,我们先来少林寺,他不久就会来找我们夫妻二人。” 窦衫衫心中高兴:“这么说来,我可以在这里等他了。” 虎妞说道:“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 “行,我就在这里等他,花大哥,来,我把你们放了。”窦衫衫说着就要去为花鹍开解脚镣。 花鹍眼望老太婆师徒二人说道:“使不得,小妹妹,你们快些离开,只不过,如果那帮贼人来少林寺闹腾,还望前辈和小妹妹能出手相助。” 老太婆说道:“小伙子放心,如果少林和尚应付不了,我老婆子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窦衫衫说道:“花大哥……你们真的不想离开这里?” 花鹍点头说道:“是的,我要等方丈大师,见我的师父。你们自己离开,免得一会儿他们来了,造成误会。还没请教前辈是哪位高人?” “老婆子我隐居深山,已经数十年不问江湖之事了,如今江湖上知道我是谁的人,可能少之又少,我乃是七十多年前,名满江湖的罩面帮弟子花红。” 花鹍说道:“晚辈与您老人家同姓,说不定我爷爷就可能是您侄子。” 老太婆说道:“对的,刚才听你说叫花鹍,我们是同姓,知道你爷爷叫什么名字吗?” 花鹍说道:“自我记事以来,就没见过爷爷,也就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我爹叫花柏昂。”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八十一回 讨要解药 花红说道:“我十多岁就离家拜师学功夫去了,我也闹不清楚,我们花家还有哪些后人。” 花鹍说道:“不管怎么说,我就当您是我的太姑祖。” 花红说道:“也算是我们有缘,随你怎么称呼。” 窦衫衫说道:“师父,我们听花大哥的,到下山去等。” “行,鹍儿……你们不肯离开,可要当心,保住小命要紧。”花红说完便与窦衫衫一起退出禅房,带上门,上了锁。 这老少二人离去不久,那晕倒的两个和尚先后醒过来,用手揉了揉眼,一个和尚自言自语地说道:“咋就睡着了呢,我好像梦见有人偷袭我们一样。” 另一个和尚说道:“我也有同样的感觉。” “啊……不好,是不是有人来营救华冲……”先前那和尚说着便慌忙开锁,推开禅房门。 两个和尚一看,见花鹍夫妇二人仍然坐在墙边,斜靠墙壁上,总算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于是两个和尚一起来到花鹍面前。 “两位施主,是不是有人来救你们,把我们给打晕了?”两个和尚异口同声地问道。 花鹍说道:“哪有啊……二位师兄,难道我们夫妻还不趁机逃下山去吗?” 两个看守和尚对望一眼说道:“这么说来,我们还真是在做梦……” 花鹍说道:“二位师兄,能不能去告诉我师父破尘,我想见他。” 其中一个和尚瞪了一眼花鹍说道:“不行。” 花鹍又说道:“那你们让觉明、觉缘、觉镜三位师兄来看我一下总可以嘛。” 另一个和尚还是说道:“不可以。觉能师兄交代过了,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能接近你们,否则,按寺规处置。再说,明、缘、镜三位师弟早在十天前就下山办事去了。” 花鹍问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可说不准,不过,你放心,即便是他们明天就回来了,也不允许来见你。” 两个和尚说完不再理采花鹍夫妇,退出禅房,关好房门上了锁,斜依在墙壁上就寝。花鹍无奈,也只好背靠墙壁而寝,虎妞恨恨地瞪了一眼,靠着花鹍臂膀就寝。 三天之后的午时末,有三个和尚急匆匆向关押花鹍夫妇的禅房走来,当他们来到近前,两个和尚一看是觉明、觉缘、觉镜三位师弟。 急忙上前拦不住三人说道:“明、缘、镜三位师弟,谁让你们来的?” 走在最前面的觉缘回答道:“二位师兄,是觉能师兄让我们来向那位女施主讨要解药。” 两个看守和尚说道:“觉能他们三位师兄的毒还没解吗?” 觉明、觉镜同时说道:“没有,我们少林寺的解百毒丸用了无效。” 两个看守和尚一听,转身开了锁,推开禅房门,来到虎妞面前喊道:“请女施主把解药交出来。” 明、缘、镜仨和尚随着进了禅房,见花鹍戴着脚镣斜靠墙壁,心中很不是滋味,只听虎妞说道:“你要我交,我就交出来呀?有你们这样求人的吗?” 觉缘对两个看守和尚说道:“二位师兄,让我们与觉亮师弟聊聊。”。 其中一个看守和尚警告道:“三位师弟,觉亮是我们少林寺的祸根,觉能师兄特别交代过,不能私自放了他。” 觉明回答道:“行,等我们要到了解药,你们就给觉能师兄他们送去。” 觉明说完便与觉缘、觉镜一起来到花鹍面前,花鹍首先说到:“三位师兄,你们乍才来?” 觉镜对花鹍说道:“觉亮师弟,先不说别的,你能不能先把解药给我们?” 花鹍沉默了一会儿,扭头对虎妞说道:“妞儿,他们都是我的师兄,看在我是少林弟子的情分上,你就先把解药给他们。” 虎妞一面拿出了解药,一边发着牢骚:“谁让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你给打伤了,我这是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 觉明上前接过解药,转交给两个看守的和尚。 两个和尚转身就走,虎妞急说道:“别吃错了,两种药丸,每人只能各吃一粒哈。” 两个和尚点了点头离去。 花鹍问道:“三位师兄,师父他老人家可好?方丈大师现在病情怎样?” 明、缘、镜仨和尚不回答,反而异口同声地埋怨道:“师弟,你都离开少林寺了,还来做什么?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姜冲非常认真地说道:“我们夫妻是来给方丈大师和咱师父报讯,东方城堡的人,受了司马阐之令,要来袭击少林寺。” 觉明说道:“又是那帮贼人,师弟,是没人会相信你的话,u看书 ..om 现在少林寺众僧都把你当成是祸根。” 花鹍说道:“然灯老方丈呢,他老人家可好?我想见他老人家。 觉缘说道:“你已经见不到师爷爷他老人家了。” 花鹍着急地问道:“难道他老人家的毒没能彻底解掉吗?” 觉明说道:“你是知道师祖身中剧毒的,在你离开少林寺半年多的时候,他老人家因气毒攻心而圆寂了。” “阿……怎么会是这样的?”花鹍张大了嘴巴。 觉镜说道:“不仅是老方丈圆寂,我们的师父破尘也被然眉方丈下令面壁去了。” 花鹍说道:“师兄,在我走了之后,少林寺又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 觉缘叹息一声说道:“哎……说来话长。” 原来,花鹍被逼离开少林寺后,然灯方丈已不能主事,几位长老便推举了然眉任方丈。 三天后。 东方城堡的覃天霸带来了焦坛、郏垢、荆赐、等数十人,闯进少林寺,要方丈交出十年前收留的少年华冲。 有弟子早已禀报了方丈。不久,然眉方丈带着各堂长老及座下弟子数十僧众,来到山门内的广场。 方丈大师看了看以覃天霸为首的那帮人一眼,左手立掌,口中念道:“阿弥陀佛,各位施主大肆强闯我少林寺,不知所谓何事?” 焦坛瞪了一眼然眉方丈说道:“老秃驴,别装蒜,我们是奉司马堡主之令,前来向你们讨要十年前,躲入你们少林寺的一个少年。”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八十二回 罗汉神拳 然眉方丈眼望然静等各位长老,佯装不知,问道:“我们少林寺有这么一个人吗?” 觉浊抢先回答道:“回禀方丈,他们说的是破尘师父堂下的觉亮师弟。” 然眉瞪了觉浊一眼,却看着破尘说道:“你堂下有这么一个人吗?” “回禀方丈,我不知觉亮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不过,他在几天前就离开少林寺了,至今都没回来。” 覃天霸瞪眼破尘大师说道:“你个秃驴,这话能骗谁,你说他离开了,就离开了?说不定是你们把他给藏起来了。” 破尘摊开两手说道:“你爱信不信。” 焦坛、郏垢上前一步手指破尘等众僧说道:“你们敢让我等搜上一搜吗?” 破咒、破戒跨步上前怒道:“放肆……我们少林寺是能随便让人乱闯乱搜的吗?” 覃天霸斜眼看着破咒、破戒说道:“好啊……有种。既然是这样,在下想领教一下贵寺的罗汉神拳,要是敌不过我东拳,那你们就得让我们搜查一遍。” 破尘脱去长衫,一边走一边说:“行啊……贫僧就来领教一下覃施主的高招。” 覃天霸见破尘站了出来,立即将腰间链子双锤解下,随手递给身旁的焦坛,跨前两步,弹了弹双腿,再耸了耸双肩,左右摆动了一下脑袋,这才微蹲马步,挥臂握拳,左拳当胸,右拳提至耳垂。 破尘见覃天霸拉开架势,立即挥臂成拳,脚下虚步,凝神屏气,目视前方。 只见覃天霸跨步纵跃,一招“闪电雷鸣”奔袭而来,左拳挂打破尘面门,右拳猛砸破尘的秃顶。 破尘立即虚步变实,退步闪让,覃天霸迅速跟进一步,又是一招“翻江倒海”。只见他双拳手腕反转,由下往上朝破尘左右两肋打来。 再看破尘不慌不忙,待到覃天霸双拳逼近之际,这才迅疾右跨半步让开,随即左侧身猛挥双臂,一招“罗汉撞钟”,双拳往覃天霸腋下击去。 覃天霸双拳连环击出落空,变招不及,门户大开,左腰肋便即中招,整个人随即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被撞飞倒地。 破尘立即纵跃挥拳,又是一招“千斤砸”补上一拳。这时的覃天霸倒地尚未站起来,如果再受上破尘这一砸,不死也得重伤。 就在这危急时刻,不远处的荆赐,迅速抛出链子双锤的一锤,锤链一下就缠住了破尘的右小臂。 破尘手臂被套,侧头一看有人偷袭,随即伸出左手,抓住锤链回夺,僵持了一会儿,破尘便把右手从锤链中脱了出来,随即放开左手,那一链锤被荆赐拽回飞撞自己,吓得荆赐撒手扔锤,跳跃一旁。 就这么一会儿,覃天霸一个懒驴打滚,翻身站了起来,一扭腰身,感觉肋骨已有断裂之痛,不敢再战。 焦坛一看,立即明白老大受伤不轻,心中想道:“单打独斗,看来我们没人是这帮秃驴的对手。”想到这里便说道:“你们的罗汉神拳果真厉害,我们换一种打法,你们哪位高僧,要是能破得了我们的链锤阵,我们就不再搜少林寺了,否则,我们将找遍少林寺的每一个角落,你们不得阻扰。” 觉能瞟了一眼焦坛等人说道:“嘿嘿……看来司马阐的走狗只能靠人多取胜,不敢单打独斗了……” 达摩院长老然圣一边说,一边走了出去:“我看你们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老衲就来领教你们的链锤阵。” 然眉方丈朝然圣喊道:“慢着……然圣师弟,我们少林弟子不是好勇斗狠之徒。” 然圣长老听得喊声,停足回望然眉方丈,有些迟疑地退了回来。 燃眉方丈看了看焦坛一帮人说道:“我们少林寺也是武林中响当当的名门大派,要破尔等宵小之辈的链锤阵,也并非难事。我今天就让尔等在少林寺搜寻,如果找不出你们所要之人,又当如何?” 郏垢耍横地说道:“如果找不出来,你们要是有胆量的,就去找司马堡主评理呀……” 菩提院长然香愤然说道:“司马老贼有种的咋不敢来?要尔等虾兵蟹将前来?” 焦坛舞动着链子双锤趾高气扬地说道:“解决你们少林寺一帮秃驴,何须司马堡主亲自动手。” 破尘说着便舞动了一下双拳说道:“少废话,让尔等搜是不搜?如果搜不出来,本大师不打断你们的狗腿才怪。” 这时,郏垢放眼搜寻众僧,突然手指觉浊吼道:“小秃驴,u看书 ww.om你给我出来说说,他们到底把人藏到哪里去了?” 觉浊一听,颤颤惊惊地走了出来说道:“回各位好汉的话,这些天来,我一直在暗中搜寻,始终不见华冲身影,想必正如破尘大师所说,那小子可能真的偷偷溜下山去了。” “好,老子就信你一回,如果我们下山去没有发现那小子踪迹,我等便回来扫平你们少林寺。”覃天霸说完忍痛一挥手,带着一帮兄弟下山而去。 待到一帮恶煞离去,燃眉方丈把怨气发到破尘身上:“破尘,自己去面壁吧……” 燃灯老方丈听说东方城堡那帮人,打到少林寺来要人,燃眉又将爱徒破尘罚去面壁,气得病情加重,半年之后便圆寂了。 觉明等三个和尚讲完覃天霸来少林寺寻人的事之后,觉镜最后问道:“觉亮师弟,那帮人下山之后,至今没有再来,想必他们是寻到了你的踪迹。” 花鹍说道:“可能是知道了,我下山才几天,就被天枣帮的高涵等人追上,幸好遇到了我失散十余年的三弟相救,不然我也就来不了少林寺。” 觉明说道:“师弟,你说的是真的吗,东方城堡的人要再次来大闹少林寺?” 虎妞气呼呼地抢先回答道:“当然是真的,难道我夫君吃饱了饭没事做呀,要跑到你们少林寺来挨揍?” 觉明又说道:“现在只能委屈你们二位了,你这个消息,我们会尽力想法去跟方丈大师说。你们可不能善自离开这间禅房,以免加深误会……”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八十三回 东锤大闹少林 花鹍说道:“三位师兄,我们当然不会离开,我们要在这里等到那些贼人来,才出去共同御敌。” 觉明等三个和尚离去,负责看守花鹍夫妇的和尚,每天按时送来斋饭。 半个月之后。 一天午后,东方城堡堡主独孤浆,亲摔全堡高手,倾巢而出,分三面来到了少林寺山脚下。正面一路以独孤浆为首,直逼山门。 山门弟子远远望见,讯速飞报方丈大师。有人随即撞响警钟,全寺立即紧张起来,所有僧众操刀拿棍奔向山门。 看守花鹃夫妇的两个和尚也把二人一同带往山门。燃眉方丈在各堂长老及大师们的陪同下赶往山门。 守卫山门的一帮僧众,一阵群战,终究抵敌不住独孤浆一帮人的攻势。一帮抵御的僧侣,且战且退,不久已退到了般若堂的演武场上。一会儿燃眉方丈等僧侣也赶到了。 般若堂长老燃静怒道:“大胆狂徒,竟敢再次强闯我少林,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独孤浆真是出口成脏:“燃眉你个老秃驴,本堡主这次亲临贵寺,是有要事与你……” 独孤浆话还没说完,觉浊便抢先发话,“独孤堡主,我知道你们这次来是要那个叫华冲的人,他已被我们抓住了,你拿去就是。” 觉浊说完便强行将花鹍推了出去。 “哦……看来少林寺还是有识相的秃驴嘛……”独孤浆得意地调头看了一眼手下众人,又回头对燃眉方丈等说道:“不客气,人我可以收下,不过,这次本堡主亲临少林寺,主要目的不是这个。” 这觉浊自以为把花鹍拋出去,就能解了少林寺之危,以博得方丈高兴,没想到是出错了招,只好尴尬地望了一眼独孤浆,灰溜溜地退了回去。 燃眉方丈不知花鹍何时被觉浊等人抓的,意欲阻止已不及,狠狠地瞪了一眼觉浊,回头眼望独孤浆说道:“那敢问独孤施主此次来我宝寺有何贵干?” 独孤浆说道:“本堡主这次来到宝刹,,是要方丈大师摔贵寺僧侣顺服司马堡主,以便日后整个武林的统一号令。” 燃静长老半睁双眼说道:“呸……他司马老贼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想要我等僧侣臣服他称霸武林,他算个什么东西……” 独孤浆说道:“老秃驴不识抬举,还口出污言秽语,我好心善说,你们不听,那本堡主只好血溅少林寺了。” 燃眉方丈左手立掌胸前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呀……善哉……杀人三千,自损八百。独孤施主,就这么不怜惜你手下众兄弟性命?” 独孤浆听后,看了看手下兄弟及众僧侣说道:“这么说来,方丈大师怜惜众生性命,是同意服从司马堡主喽?” 菩提院长老然香一抖长长僧袖断然拒绝:“放屁……司马阐算个什么物件儿,想我少林众僧顺服……门儿都没有。” “阿呵……看来今天这场仗是免不了了,徒儿们,布阵……”独孤浆一声令下,所有门人弟子,迅速扇形散开,解下腰间链子双锤舞动起来。 然静等几位长老一看,齐声喊道:“罗汉棍阵……上……” 随即,以破咒、破戒为首的三十二青壮和尚,迅速提棍站成四排,布列成一个大方阵。 就在双方一触即发之际,突然听得有人说道:“浆糊,你们要打架,请把那两个无关紧要的人给我。”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在众人五六丈开外,有一个老太婆和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那老太婆正缓步向独孤浆这边走来。 花鹍一看,是自己半个月前认做的姑太祖花红。那苟基一看来了个老太婆搅局,心中不爽,便恶狠狠地说道:“哪来的野婆子,说谁是‘浆糊’呀?” 花红来到众人之前三丈左右停足说道:“小娃娃难道不知道,老身说的当然是独孤小儿。” “我看你这个野婆子是来找死的。”苟基说完一个跳跃,挥拳向老太婆冲来。 花红一看苟基冲来,反手一掌挥扇出去,同时口中说道:“小娃儿乖,一边儿去玩哈……” 只见苟基被掌风横扫,接连几个翻滚,花红这隔空一掌,可把众人惊呆了,老太婆掌风阴冷,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燃眉等几个老和尚心中在想:“这些年来,不曾听说江湖中有这么一个高深武功的老太婆,uu看书 .ukanshu.cm难道她是剑仙马娇娇?不对,这个老太婆是徒手用掌。” 独孤浆心中想道:“老婆子使的难道是阴柔掌?”定了定神问道:“老婆子,你要我把哪个人交给你?” “说你是个浆糊,还真是一个浆糊,明知故问。”老太婆一个晃身,就到了花鹍身前,左手一掌扇倒看押花鹍的两人,右手拉着花鹍一个跳跃,就到了虎妞身旁。 老太婆这一身轻功,太高了,令独孤浆这等江湖顶尖高手,都看得瞠目结舌。但他这次是倾巢而出,人多势众,又自恃武功高强。随即舞动链子双锤,直逼老太婆。 虎妞一看,骂道:“臭和尚,还不快把脚镣给我们打开。” 看守虎妞的和尚一听,如梦初醒,慌忙掏出钥匙,为花鹍、虎妞开锁。 老太婆花红见独孤浆追来,立即反身回来,双掌翻飞,阵阵掌风,席卷独孤浆而去。 独孤浆知道老婆子掌力厉害无比,不敢正面迎接,左闪右避,而手中双锤是来回穿梭,伺机砸打。什么“流星赶月”、“敲山震虎”等等,一系列猛招,狂风骤雨般使出来。 老太婆凭借非凡的轻功,矫健的身法,仅以一双肉掌,与独孤浆的链子双锤缠斗在一起。 覃天霸等一帮人,一看堡主率先动手,立即舞动链子双锤,向三十二个和尚的罗汉棍阵杀奔过去。 这一场锤、棍对阵,杀得是飞沙走石,尘土飞扬,乒乒乓乓之声是络绎不绝,不时还夹杂着人的惨叫声。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八十四回 天降救兵 这独孤浆事先是分三路人马杀进少林寺,整个少林寺都在他们的包围之中。到处都有独孤浆的人,处处也有奋起抵抗的少林僧侣。 覃天霸、荆赐等一帮人,将手中链子双锤抛在空中,利用掌力控制其飞旋,使得罗汉棍阵的众僧总觉得头顶的链子双锤,有随时砸下的可能,顾上顾不了下。 再看老太婆花红与独孤浆大战数十招,不相上下。花红一边打斗一边想:“这独孤小老儿,确实了得,我这九重阴柔掌竟然伤他不到,他如果再有一个帮手,我还真就打不过。” 独孤浆也是一边舞动双锤,一边想:“哪里冒出来的野婆子,双掌这么厉害,老子不依仗链子双锤,恐怕早就被伤在她一双肉掌之下。” 花鹍见二人打得难解难分,根本插不上手,只好与其他师兄一起拼杀。 再看那边的锤、棍对阵,少林寺的罗汉棍阵虽然厉害,可这些和尚,没有对阵过链子飞锤。一个个胆颤心惊地舞动棍棒,一炷香之后,就有些乱阵了。 然静等三位长老一看,相互看了一眼,随后操起大棍,加入棍阵,与一帮弟子共同拼杀。 独孤浆的这帮手下,一部分人将链子双锤抛掷空中飞旋,另一部分人舞动链子双锤,专拣武功较弱和尚击打。 又战了半个时辰,近半数的和尚被打伤,这一来,罗汉棍阵被链子飞锤打得是四分五裂。这时,那些围攻其它楼阁的一帮人,全都围了过来。 然眉方丈一看,知道大势已去,不忍有更多的弟子伤亡,只得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然静师弟,随他们的吧……” 对阵的众人一听,慢慢停了下来,只有一旁的独孤浆与老太婆仍在游斗,这时的窦衫衫与花鹍夫妇也在不远处看着二人的酣斗。 焦坛一看独孤浆始终拿不下老婆子,便将链子双锤脱手抛出喊道:“师父,我来帮你……” 老太婆一听有人偷袭,双掌猛推,荡开独孤浆的飞锤,再反手一掌扇落焦坛的链子双锤。随即一个蜻蜓点水跃出圈外,两个起落,来到了窦衫衫等三人身边说道:“我是管不了了,走,下山去。” 花鹍却说道:“不,现在少林寺有难,我不能一走了之。” 花红说道:“小子,你不走,等那帮人杀来,老婆子我双掌可敌不过人多哟……” 花鹍说道:“那我们到山下去,看我三弟赶过来了没?” 花鹍等四人只好朝山门走去,当他们走出山门,一眼便望见山脚下,来了一大批人马,老太婆花红赶紧拉住窦衫衫和花鹍、虎妞一起躲入旁边的石碑后面。 只见这些人翻身下马,丢开马缰,徒步上山,当先一人,步履矫健、奇快。老太婆看后说道:“又来这么多高手,看来我们现在想走都难喽……” 窦衫衫调头问道:“师父,那我们怎么办?” 花红说道:“没法,只能静观其变,只怕那当先之人,武功就不输于独孤浆。” 不久,这些人便上到半山腰,花鹍定睛一看,高兴地喊道:“好啊……那是我三弟来了……” 窦衫衫瞪大眼睛望着半山腰的一帮人说道:“花大哥,你可看清楚了……那些人中真有我大哥哥姜冲?” “没错,走在最前面的那人,就是我三弟。”花鹍说完便从石碑后面走了出来。 虎妞随后也跟着出来,窦衫衫刚要迈步,却被老太婆花红拉住说道:“等一等,待他们上前来看清楚了再说,确定是你认识的那个‘大哥哥’,再出去也不迟。” 花鹍一看这些人越来越近,高兴得招手又呼喊:“三弟……三弟……” 石阶上的众人听得呼喊,抬头望向山门。 当先一人正是姜冲,听得呼喊,急忙加快了脚步,不久便来到了花鹍跟前。 “二哥,你怎么会在这山门前?” 花鹍说道:“三弟,你再晚来一个时辰,恐怕就真的迟了,独孤浆一帮人,已经控制住了少林众僧。” 姜冲扭头对随后的卓埔帆说道:“卓掌门,我们赶紧到里面去看看。” 卓埔帆点了点头,朝身后的门人弟子一招手。正在这时,突然响起了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大哥哥……等一等……” 姜冲听这声音有些耳熟,寻声望去,见不远处的石碑后面走出来一个披肩长发的少女来,紧跟着又走出一个老太婆。 少女几个箭步来到姜冲面前,uu看书 ww.uukansh.co 姜冲觉得姑娘有些眼熟,正在疑惑之时,少女又说话了:“大哥哥,不认识我啦?我是窦衫衫呀……” 姜冲有些惊喜:“难怪听声音那么耳熟,两年多不见,你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哥哥我都没认出来了。” 老太婆上下打量了一下姜冲说道:“嗯……小伙子真不错。” 姜冲看着窦衫衫说道:“这位前辈是……” 窦衫衫回答道:“她老人家是我师父。” 吕婵一看跑来一个少女直呼姜冲大哥哥,心中不解地说道:“冲哥哥,这姑娘是……” “对啦,婵儿,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姜冲便把两年前的情况简略地说了一下。 窦衫衫听后惊喜地说道:“哎呀呀……没想到你原来就是那个弹奏琵琶的姐姐。” 吕婵也有些激动地说道:“是呀,我也没想到那天救我的人,竟然是我失散十年的冲哥哥吔……” 吕婵说完便挽着姜冲的手臂朝山门里走去,后面紧跟着关月娥、卞香儿等。窦衫衫看在眼里,心中泛起了一阵无名的醋意:“我这才与大哥哥分别两年,咋他身边就多出了三个姐姐哟?” 花鹍、虎妞随后跟着回转山门,后面卓埔帆及门人弟子鱼贯而入,窦衫衫拉着老太婆花红,也随着众人回到少林寺。 众人很快就来到广场前,只见然眉及三位长老,被覃天霸、荆赐等人押解着往外走,后面还跟着一帮衣衫不整,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和尚。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八十五回 掌劈郏垢 独孤浆等人正往前走着,突然看见山门方向来了数十之众,急忙停下脚步,定睛一看,原来是老太婆等四人去而复返,于是大声说道:“哟呵,野婆子,这么快就搬来救兵啦……” 花鹍抢步上前手指独孤浆说道:“独孤狗贼,看你能猖狂到几时,小爷我本就没打算走的。” 火浮缓缓走上前说道:“臭小子,你本已逃走了,却还要回来送死,那可怪不得我们了。” 姜冲看了看眼前白须飘飘的独孤浆说道:“我说浆大爷,你们这是要把少林众僧带往哪里去?” 郏垢轻蔑地看了一眼姜冲说道:“小娃儿是何许人也?我们师父要带走的人,难道你还阻止得了?” 姜冲突然瞪大双眼看着独孤浆说道:“我是什么人,你们现在没必要知道,老东西,你还没回答我呢。” 这独孤浆一听姜冲骂他“老东西”,气得他一跺脚就要拳揍姜冲。 郏垢说道:“慢着,师父,收拾这小子,哪用得着您老人家亲自出手。” 郏垢说完便朝姜冲走来。 “一个糟老头子,小爷我也懒得与你动手。”姜冲说着便退后两步。 众人正在疑惑之时,吕婵、关月娥、卞香儿姐妹仨几乎是同时迈步出去。 姜冲看了姐妹三人一眼,急忙说道:“对付一个糟老头子,哪用得着你们姐妹仨同时出手,婵儿姑娘一人足矣。” 月娥、香儿姐妹俩随即退了回来。 郏垢一听,心中好笑:“哼……三个娘们儿也许有些难对付,就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们儿,恐怕还不够我塞牙缝呢。” 只见郏垢双臂舞动两下,纵跃一步,挥拳向吕婵面门打来。吕婵立即侧身退步,玉掌平削,掌尖直戳郏垢左眼,吓得郏垢急忙将打出的左拳曲臂格挡,于是掌、臂相碰,二人立即跃退一步。 郏垢一退即上,猛然一招“晴天霹雳”,这是一记穿胸重拳,直袭吕婵心口。吕婵是避之不及,眼看就要被击成重伤,吕婵感觉有一股无形之力将她往后一吸,退步弓身,同时右掌也在一股无形之力催动下,猛然一掌拍打郏垢额头。 郏垢一看不好,急忙侧身偏头,斜退一步让开,吕婵一掌拍空。郏垢愣了一眼,随即跨前一步,挥起大拳头,朝吕婵面门砸来。 吕婵急忙脚步移动,趋身向前,玉掌翻转,绕过郏垢拳头,“啪……”的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郏垢的脸颊上。 郏垢立即被打得身体旋转,踉跄跌倒,随即一个后滚翻坐起,眼冒金星,脸面上立即起了五个指印,过了一会儿,强撑着站了起来。 旁人哪里知道,吕婵能够弓身让开,掌劈郏垢,那都是姜冲在一旁“遥控”的杰作。 就连独孤浆也没想到,自己这个武功还不算差的弟子,居然三招就被一个小娘们儿重重扇了一记耳光,着实没想明白。 就这么三招,郏垢被打败,在众师兄弟面前,脸面可丢大了。站起来后,耸了耸双肩,随即解下腰间链子双锤,迅速舞动起来,朝着吕婵劈头盖脸打来,逼得吕婵连连后退,闪避之际,也迅速拔出了背上钢刀。 吕婵目前轻功已非昔日了,闪展腾挪,轻松让开,把个郏垢累得气喘吁吁也砸不中一下。什么“飞沙走石”、“****”等狠招全都用上,仍然被吕婵巧妙化解。 十多招过后,吕婵突然步伐加快,手臂迅速舞动,手中钢刀翻飞,居然一刀斜劈,将郏垢的双锤链子劈断,一个铁球随之飞落一旁。吕婵紧接着踏步上前,一刀前戳,眼看就要将郏垢穿个透心凉。 不远处的火浮一看,迅速抛出链子双锤,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嘡啷啷……”一声,吕婵的钢刀被磕开,手掌震得发麻,随即钢刀脱手飞落。 卓埔帆见了,在一旁拍掌说道:“哟哟……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东锤门下,原来是全凭偷袭别人取胜……” 独孤浆听卓埔帆说他东锤人只靠偷袭别人取胜,不免有些生气:“卓掌门说些啥话,那是小徒救人心切……你要是有胆量就与老朽大战三百回合如何?” 姜冲听后上前说道:“我说大堡主,你当卓掌门的弟子门人都是吃干饭的呀?与尔等比试还用得着掌门人亲自出手的吗?有在下足矣……” 荆赐上前手指姜冲骂道:“呸……你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uu看书ww.ukash 哪有资格与我们师父比试,信不信,老子一拳就打你成肉泥。” 姜冲看着这个横眉竖目的家伙,招了招手说道:“哎哟……我好怕呀……小爷我从小就被人吓怕了,不过,如今长大了,就不怕了,来哇……” “来就来,老子难道还怕你小子不成。”荆赐说完双臂前伸,奔着姜冲一个虎跳而来。 姜冲斜退一步,举手说道:“慢着……” 荆赐停足瞪眼说道:“咋啦……小子要是怕了,只要你从大爷胯下钻过去,老子就留你一条性命。” 姜冲说道:“不是,我们要比试,先说好了再打。” 荆赐说道:“你小子想说什么?有屁快放。” “是你一个人来与我打斗呢,还是你那些师兄弟也要来帮你。” 荆赐气道:“屁话,对付你一个,还用得着我师兄弟来帮忙。” 姜冲说道:“你这就说错了,刚才为什么浮大爷要甩锤偷袭一个姑娘呢?” 荆赐被问急了,只得说道:“这个……这个……他是他,我是我,你小子废话少说。” “行……”姜冲说完调头又对独孤浆说道:“独孤大堡主,要是你这个得意门徒,不小心被我打趴下了,你们就自行离开,不能把少林众僧带走。” “小娃儿口气真不小,等你打赢了我徒儿再说。” 独孤浆刚说完话,荆赐就迫不及待地挥动双臂,踏步上前,一招“铁锤打虎”,左拳虚晃,右拳快如闪电般击出。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八十六回 展露神功 姜冲一看荆赐左拳打来,佯装不知是虚招,有些手忙脚乱地用右臂格挡,似乎不知应该退让闪避。 姜冲这一举动,可急坏了然眉、然静等一帮高僧,心说:“善哉……善哉……小施主性命不保,真要成肉泥了……” 而独孤浆等一帮人看了,心中可乐坏了:“臭小子,只要你娃儿吃上这一拳,不死算你命大。” 只见姜冲抬臂格空,门户大开,荆赐那尾随而至的右拳就实实在在地打到了姜冲的左胸上。 奇怪的是姜冲没有被撞飞出去,而是带着荆赐的拳头拖上整个人,一起慢慢向后滑退。 其他人倒是不明白,可荆赐心中最清楚,他这一拳,打出的劲力,犹如石沉大海,而且内力在源源不断地外泄,心知不妙,急忙左手五指成爪,抓向姜冲面门。 姜冲一看荆赐明白得太快,立即将胸脯猛然一挺,把荆赐弹退三步,自己也同时后退一步。 荆赐甩了甩酸胀的右臂,瞪眼看着姜冲,心中想道:“这小子的功夫有些邪门,得小心应付。” 姜冲说道:“老匹夫,感觉可好?刚才我忘了告诉你,与我打架,最好不用你的拳头。” 然眉、然静等几个老和尚这下总算看明白了:“原来这小施主会‘卸吸功法’,难怪他敢受上荆赐能夺命的一拳。” 老太婆花红看了也明白了:“这小子在哪里习得的失传已久的卸吸功?” 独孤浆听了姜冲的话,也立刻醒悟过来:“臭小子竟然会使失传已久的卸吸功。”不禁心中骇然,随即大声喊道:“荆赐,不能用拳打,就用咱们的链子双锤砸他……” 荆赐用左手揉捏了一下右臂,这才解下腰间链子双锤,随手挥舞,双锤带着呼啸声飞旋,朝着姜冲横冲直撞而来。 瞧他一招“猛龙过江”,链子双锤脱手飞掷姜冲当胸。只见姜冲随手使出降龙掌法中的一招“斩龙七寸”,一掌横拍,双锤拖着铁链,呼啦一下又迂回到了荆赐手中。 荆赐随即又是一招“蛟龙出海”,那链子双锤由下至上,斜蹿飞击姜冲面门。只见姜冲迅疾侧身跨步挥掌,一招“掌劈龙头”,肉掌尚未触及链锤,掌力已经把链锤击打得砸到地上,弄得尘土飞扬。 这荆赐并非等闲之辈,姜冲以绝顶轻功游走避让,他不愿过早显露势力,双掌翻飞也只是用上五成劲力而已,只要能荡开荆赐打来的飞锤就行。 就这样,四五十招过去了,独孤浆一看荆赐竟然没有占到丁点儿便宜,于是向覃天霸等人使了个眼色。 覃天霸、焦坛随即将链子双锤抛出,两对飞锤便在姜冲头顶呼啸盘旋,伺机砸下。 这时的荆赐加紧攻势,逼得姜冲防上又要御下,可把月娥、香儿等急坏了,拔剑就要上前相助。 就在这时,场上发生了戏剧性变化,只见姜冲左手猛然一掌拍出,荡开荆赐的链子双锤,同时右手拔出腰间柔刀,脚下用力,来了个“一鹤冲天”,右手使出破剑六刀中的一招“上磕”,宝刀在姜冲手中搅动,立刻就将头顶盘旋的两对链子飞锤铁链斩断。 锤链被一断,双锤失去了牵引平衡之力,立即便四散飞窜,弧线下砸,其中一个铁锤飞向了荆赐,惊得独孤浆大喊:“荆赐小心……” 荆赐慌忙抱头蹲身,那一铁锤刚好从他头顶飞过,砸在背后三尺处。 这一下,可吓坏了场上的覃天霸、焦坛等三人,也彻底激怒了独孤浆,随即大声喊道:“徒儿们,一起上,杀了这臭小子……” 独孤浆一声令下,一帮手下纷纷舞动链子双锤,朝姜冲围过来。吕婵、月娥、香儿等不约而同地拔刀拿剑冲了上去。 卓埔帆一举手中宝剑高喊:“徒儿们,上啊……还等什么?”天山派一帮弟子随即蜂拥而上。 独孤浆一看,急忙摘下链子双锤,就欲前往拦住卓埔帆。这时,老太婆花红上前说道:“浆糊,别动……你要是敢动,我们就接着打。” 独孤浆一听,就像是受了定身法一样,居然没有冲进战场。这时的然静长老大声喊道:“众位少林弟子,现在是我们反击的时候了,跟我打断这帮贼子的狗腿。” 众多少林僧侣一下来了精神,大棍舞弄得呼呼风响,uu看书 wwukansh.om 奔向独孤浆的一帮手下。 这一场混战,比之先前那一战,完全不一样了,双方不是以阵对阵,基本上都是各自为战,最多的也就是一对二,二对一。 这一下轮到独孤浆一帮手下打得颤颤惊惊了,广烦、火浮等十多名高手都去围攻姜冲了,剩下的一帮人是越打越胆怯。 荆赐在众师兄弟相助之下,重整旗鼓,舞动链子锤,猛烈攻击姜冲。再看姜冲是左手掌,右手刀,穿来跃去,把一套破剑六刀,使得淋漓尽致,用上十分劲道,掌劈刀砍,不时传来“嘡啷啷”之声,被斩断铁链的飞锤,砸在地上,溅起的尘土满天飞,不时还夹杂着人的哀嚎之声。 群战小半个时辰,独孤浆一帮手下已经只有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了。一旁的独孤浆是干着急,有心出战,却又见老婆子的两眼始终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时,姜冲突发狠招,猛然一掌击倒正面的苟基,随即右前跨一大步,掌中宝刀斜劈,荆赐的一条左臂,随着链子锤一起掉到地上,荆赐随即失去平衡,“啊哟……”一声,踉跄两步,侧身倒地,发出凄厉的嚎叫声。 独孤浆一看大势已去,门下弟子伤亡惨重,正当姜冲再次挥刀之际,独孤浆急忙喊道:“够了……够了……我东锤认怂,不要再打了。”随即飞奔上前,扶起疼得翻滚的荆赐,急忙在他肩井、腋下两处要穴戳点止血。 独孤浆这一高喊,犹如晴天霹雳,惊得鏖战的双方,慢慢停了下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八十七回 东锤败走 然眉左手立掌在前,口诵佛经:“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佛慈悲,独孤施主现在悔罪还不算迟。” 独孤浆一帮残兵败将慢慢地靠在一起,卓埔帆的一帮门人弟子也陆续靠向少林众僧。 姜冲听了独孤浆认输之声,也就不再赶尽杀绝,还刀入鞘,转身面向独孤浆说道:“大堡主早些让你徒儿认怂,他也不会被小爷砍掉一条臂膀,更不会有那么多人为此而伤亡。” “臭小子,算你狠,有种的就到北面城堡去耍横……”独孤浆说完一挥手,一帮残兵败将相互搀扶着朝少林寺山门方向走去。 少林寺一帮和尚,在方丈大师的带领下,口诵佛经,恨恨地看着那帮贼子离去。 然眉方丈看着姜冲,左手立掌胸前说道:“小施主,好功夫,为我少林力挽狂澜,真是我佛慈悲,想必你就是江湖中盛传的‘玉面刀神’吧。” 姜冲抱拳施礼说道:“方丈大师过奖了,那都是江湖中人对晚辈的谬赞。” 然静长老双掌合一立于胸前:“敢问小施主高姓大名?” “回禀长老,晚辈姜冲是矣。” 然静感叹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这时,卓埔帆上前朝众僧抱拳施礼:“方丈大师及各位师傅受苦了,我等来迟了。” 然圣、然香同时施礼道:“阿弥陀佛……卓掌门言重了,你们来得正是时候。” 经过半天的打斗,然圣看看天色,已过申时,便说道:“我们少林的众位弟子,赶快去收拾禅堂、厢房,好让天山派的各位施主尽快住进去,以便受伤之人疗伤复原。” 众僧听后立刻散去,方丈然眉及然静等几位长老,便请卓埔帆、姜冲等到方丈禅堂歇息说话。 不久,一行人便来到了方丈禅堂,各自在蒲团上坐上。然眉方丈首先说道:“今天卓掌门能及时赶来少林救急,真是太感谢了。” 卓埔帆急忙推却道:“方丈大师不要谢我,要感谢的是这位姜冲少侠,他不仅是今天拯救了少林,前些时日,他还拯救了我天山派。” 然眉、然静等几位长老齐声说道:“真是英雄出少年,我们是应该谢谢姜少侠。” 姜冲说着手指关月娥:“各位前辈不用谢我,要感谢的人是这位关月娥小姐的爷爷关天阔,是他获悉了北方城堡要派人灭了天山、少林等门派,让我等速速前往报讯,哪曾想,还是迟来了一步。” 关月娥急忙抱拳施礼道:“小女子给各位前辈请安。” 然香听了姜冲的话,看了关月娥一眼说道:“噢……那关天阔不就是南方城堡的当家人嘛,他与我武林各大门派向来是很少来往呀……” 关月娥听后急忙抱拳施礼说道:“大师所言极是,我爷爷也是为保一方平安,近些年来,我爷爷很是看不惯司马老贼对武林同道的骄横、欺压,所以决定与武林各大门派修好,联合起来讨伐他。” 姜冲也抱拳施礼说道:“月娥小姐说得极是,关堡主诚邀武林各大门派,齐聚少林寺,共商讨伐北方城堡之大计,相信不久堡主就会与许多名门正派一起来到这里。” 然静长老说道:“姜少侠拯救少林寺有功,我们就相信你,联合关堡主及武林同道一起,给予司马阐致命的打击。” 这时,寺庙里响起了钟声,卓掌门、姜冲及花鹍等人不知何故,急忙举目朝窗外望去。然眉方丈见状解释道:“各位施主,这是吃晚斋的钟声,吃过晚斋后,男施主就到东厢房歇息,女施主则到南厢房歇息,其它事宜就留在明天再议。” 吃过晚饭后,卓夫人游春蓝便带着一帮女弟子及吕婵、月娥等姐妹随知客僧到南厢房住下,卓埔帆、姜冲等人,随另一知客僧到东厢房住下。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饭过后,众人便在寺中游玩观看,三三两两走在一起。 姜冲、吕婵及花鹍等六人自然走在一起。没走几步,花鹍叹息一声说道:“我来少林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到我师父,不知他老人家在哪里,境况如何?” 吕婵说道:“一会儿,找个和尚问一下,不就清楚了。” 虎妞也说道:“就是,一会儿我去帮你问问。” 月娥说道:“冲哥,咋没看见那位衫衫妹子呢?” 姜冲停足说道:“对呀,昨天随方丈到禅堂,uu看书 .uukansh.cm我就没看到她们师徒跟来,难道她们离开了少林寺?” 一行六人边说边走,当来到一座假山后面,关月娥抬眼望去,惊喜地说道:“冲哥,你们看那六角凉亭中的两人是谁……” 众人举目望去,正是窦衫衫与她师父,只见窦衫衫还在向她们一行人招手。于是,姜冲等人便走了过去。 卞香儿说道:“衫衫妹子,刚才我们还在说没看见你们,是不是下山去了。” 窦衫衫说道:“我还有许多话没跟大哥哥说,咋就下山去了呢?” 姜冲来到凉亭首先给老太婆打个招呼:“前辈昨晚休息得可好?” “不劳公子挂念,我师徒二人都休息得好。”老太婆一边说,一边示意姜冲等人坐下。 姜冲便在老太婆和窦衫衫对面坐下,花鹍与虎妞坐到右边,吕婵、月娥及卞香儿分别坐在姜冲左右。 “晚辈姜冲,不知前辈什么时候将义妹窦衫衫收归门下的?” 花红说道:“大概是两年有余了,老身常常听衫衫说起姜公子武功了得,昨日一见,果然不虚。” “我这点功夫算不了什么,前辈才是真正的世外高人,硬是逼得独孤老贼不敢动。” 花红微微一笑说道:“呵……这你也看出来了?” 姜冲说道:“那是当然,不然他那些手下被众人打得哀嚎不绝,他也不出手。” 窦衫衫非常自豪地说道:“嗯……之前,我师父仅凭一双肉掌,就打得老贼叫苦不迭。”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八十八回 奔逃 姜冲看着窦衫衫说道:“衫衫小妹,你怎么就拜在了前辈门下,你义父可好?” 窦衫衫双眼饱含悲痛的泪水说道:“两年前,我义父就被天枣帮的纪瑶等人杀了……” 原来,当日姜冲与唐延、窦衫衫在山林偶遇卖艺母女,遭到天枣帮的人围攻,姜冲一时义愤,打倒阳灿、肖酣两人,将母女二人拉起就往山林深处逃跑。 纪瑶等人随后追赶,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刻,纪瑶等人垂头丧气的回来,又去为受伤的阳灿、肖酣运功疗伤。 唐延怕这帮人报复,一拉窦衫衫,赶紧朝山林中的一条小路悄悄走了。父女二人在林中走了一段时间,迷失了方向,始终走不出山林。 三天后,真是阴魂不散,在这山林中,迎面又遇上了纪瑶等等一帮人。 唐延停足看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帮人说道:“衫衫,看来今天我们难逃一劫,一会儿要是他们要对我们动手,我来缠住他们,你就沿着一个方向跑下去,一定要逃出去,找到姜公子,让他为我报仇。” 这时,那帮人也看清了唐延父女俩,只见刘蹄用手一指说道:“二哥,你们看那驼背和那小丫头,不就是三天前与那小子一路的吗?” 阳灿、高常同时回应道:“嗯……就是。” 肖酣想报那天的一掌之仇,于是说道:“走,去把那驼背杀了,将小丫头卖去妓院,换些银两来喝酒,那小兔崽子害得老子受伤不轻。” 纪瑶一边快步走去,一边说:“看来这爷俩也是跟我们一样,在这山林中迷路了,活该他们倒霉。” 唐延一看情况不妙,推了窦衫衫一把,眼望纪瑶等人一步步走来。 窦衫衫经唐延一推,也顾不了许多,撒腿就跑。阳灿、肖酣一看小丫头飞跑,急忙奔跑过来。 唐延随即俯身抓起两把沙土,待阳灿、肖酣等人跑近,突然双手齐扬,于是,空气中弥漫着迷眼的尘沙。 纪瑶等一帮人,没想到唐延有这么一招,使得他们冷不防,双眼进沙,就连鼻孔里也呼吸到不少尘土,惹得咳嗽不止,双手揉眼泪涟涟。 唐延武功尽失,也只有这么一招,才能阻止纪瑶等一帮人追赶的脚步。趁此机会,唐延再次抓起两把沙土撒了出去。 窦衫衫不顾一切地拼命往前跑,不久身后便传来了唐延的惨叫声,回头看去,纪瑶等一帮人对唐延是挥刀乱砍。窦衫衫没法,只能含泪继续朝前奔跑。 山林树木浓密,稍远就看不见人,等纪瑶一帮人杀完唐延,不知窦衫衫跑向何方。 窦衫衫飞跑了一段时间,实在跑不动了,就躲在树后凹地歇息一会儿再跑,也不知跑了多远,忘记歇息了几回,天色渐渐暗下来。这时也来到了这片山林的边沿,前面是悬崖。 这下可苦了窦衫衫,在这山林中,说不定就会有虎豹财狼之类的野兽出来觅食,可怜的窦衫衫无助地哭了,小姑娘哭得是撕心裂肺。 嚎哭了一阵,窦衫衫自言自语地说道:“义父啊……义父,我怎么能走出这山林,到哪里去找大哥哥?算了,在您老人家的庇护之下,多活了十来年,也知足了,就让女儿到九泉之下来陪您……” 窦衫衫一个人念叨了一阵,站起身来,伸了伸双臂,准备跳下崖去,结束那稚嫩的生命。 就在这时,窦衫衫听得背后有人喊道:“丫头,小小年纪就要寻短见,多可惜……” 窦衫衫急忙转身,在微弱的星光下,只见斜对面有个老太婆正慢慢向她走来。 窦衫衫说道:“老奶奶,我被人追杀,孤身一人逃到这里,天又黑,走不出这连绵不断的山林,怎么能生存下去?” 老太婆说道:“小丫头,你能来到老婆子我这里,说明我们有缘,你命不该绝。” 窦衫衫说道:“老奶奶,您……这是要救我性命喽……” 老太婆说道:“废话,让我看见了,当然要救,快过来,不能跳下去。” 窦衫衫哭泣着扑了过去,老太婆随即张开双臂,抱住窦衫衫说道:“别哭,老婆子我久居深山无人问津,如今你来了,就与我做伴儿好了。” 窦衫衫点了点头:“嗯……衫衫就在这山林中陪伴老奶奶。” 老太婆说道:“嗯……小丫头,你倒是把我喊年轻了,按照我们的年龄差,恐怕你爷爷都要尊我一声前辈……” 窦衫衫眼望老太婆说道:“您有那么老吗?我记忆中的老娘有些模糊了,u看书uuknshu 我想像您应该比我老娘大不了多少岁。” 老太婆听后,心中美滋滋的:“哟呵……看上去我还很年轻嘛……” 窦衫说道:“嗯……我义父才六十多岁,我觉得您比他还年轻。” 老太婆笑了起来:“哈哈……小丫头,没骗我?” 窦衫衫点头:“没有,您看上去,就是不老嘛……” “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也信了。你肯定饿了……走,我们回家吃饭去。”老太婆说完,伸手揽住窦衫衫纤腰,跨步纵身朝山崖跳去。 老太婆这突然拉起窦衫衫往山崖跳去,可把小姑娘吓坏了:“老奶奶,您这是要做啥?” 老太婆笑嘻嘻地说道:“这是到我家去,如果你害怕,就闭上双眼。” 窦衫衫紧紧抓住老太婆的衣衫,微闭双眼,耳旁响起“呜呜”的风声,不久便感觉老太婆双脚触地,身体微颤,随即,老太婆松开了揽住她腰身的手臂,最后轻轻放到了草坪上。 “小丫头,吓着你啦……看看,到家了。” 窦衫衫睁眼一看,眼前是一个比较简易的茅草屋,敞开着房门,屋内点着松子油灯。 “老奶奶,这就是您住的地方?” “是呀,走,我们到里面吃东西去……”老太婆说完便迈步走进屋里,窦衫衫跟着也进了屋。 这屋里有石桌、石凳,老太婆随后从里屋拿出饭菜来,放在石桌上说道:“饿坏了,快吃……”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八十九回 长了辈份 窦衫衫说道:“嗯,我们一起吃……” 窦衫衫边吃边问:“老奶奶,您在这谷底,咋知道我在上面呢?” 老太婆说道:“我虽然年岁大了,但是耳不聋,眼不花,我正准备吃饭的时候,突然听得谷顶有人在哭泣和说话,出屋一看,不是很真切,我便迅速攀崖直上。” “啊……老奶奶,您本事真大,我要拜您为师。”窦衫衫说完,赶紧放下手中碗筷,扑通跪下就要叩头拜师。 老太婆说道:“今晚不说这个,现在吃饭,再睡上一觉,明日再说……” 第二天,窦衫衫早早地起了床,梳洗完毕,吃过早餐,迫不及待地拜老太婆为师。 老太婆于是正经端坐,接受了窦衫衫的叩拜之礼。 就这样,窦衫衫在山谷中住下,拜老太婆为师,每天习剑练功,老太婆时不时出谷去采买些食物。 为报深仇大恨,窦衫衫日复一日地苦练武功,时间一晃就两年过去了,窦衫衫从一个落难小丫头,长成了一个美丽的花季少女。 如今的窦衫衫,轻功也颇为了得,从谷底登上谷顶也是轻而易举之事,精妙绝伦的剑法,也习练有七八成火候了,只是时间太短,功力尚有不足。 这天上午,窦衫衫练了几趟剑,停下歇息的时候,便对老太婆说道:“师父,我想出谷去走走,看能不能找到我的大哥哥,完成义父临终遗愿。” “衫衫,你想出谷,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你一个人行走江湖,为师实在放心不下。” 窦衫衫道:“那您老人家就陪徒儿出山走走呗……” 老太婆道:“行啊……你的如今的轻功也是该到外面去历练一下了。” 第二天,师徒二人收拾起简易的行装,走出了山谷。一路走来,窦衫衫开心极了,放眼望去,有平坝、山川,还有溪河、湖畔。 这天师徒二人,来到了少林寺山脚下,见有不少人上山拜佛,也就随着一些人,慢慢朝山上走去。哪知,走了一程,突然看见半坡上,有两个和尚与一对青年男女,不知何故,打起来了。 窦衫衫讲诉完两年来的境遇,如释重负,最后说道:“真是老天有眼,让我终于找到大哥哥了。” 吕婵说道:“衫衫妹妹,你是命大福大,小时候被你义父所救,之前又被老前辈相救,说明你是命不该绝。” 花鹍向姜冲介绍道:“三弟,前辈与我同姓花,前段时间,我已认她老人家是太姑祖。” 姜冲朝老太婆抱拳施礼说道:“很好,前辈是世外高人,我等也就跟着沾光,真是高攀啦……” 窦衫衫一听,急忙说道:“照你们这么说来,我不就长辈份了……无缘无故就成了姑奶奶了……” 月娥、香儿不约而同地说道:“衫衫,你想得倒是美……论年龄你最小。” 窦衫衫想了一会说道:“论辈分我却是比你们都高,嗯,我也不喜欢那样,把我叫老了,好尴尬,我们永远都以姐妹相称好。” 花红说道:“江湖儿女豪情万丈,豁达开朗,称呼无所谓,兄妹也好、姐妹也罢,我老婆子以老卖老,是你等前辈不错。” 姜冲点了点头说道:“前辈说得很是在理。” 这时,寺中突然响起了报警钟声,少林众僧如临大敌,纷纷抄起棍棒,朝山门方向跑去。紧接着,卓埔帆及门人弟子也陆续朝山门方向走去。 一会儿,一帮和尚簇拥着然眉方丈奔向山门。于是,姜冲等人也随着众人朝山门走去。 不久,姜冲等人来到山门口,只见一帮青壮和尚,手握大棍在山门前面的平台上,严正以待,后面是天山派弟子拔剑在手。 众人见方丈等人赶来,急忙让出道来,姜冲、卓埔帆等人也随着方丈等人,站到最前面,往山下看去。 只见山脚下足有一两百人,个个手持兵器,沿着石阶缓缓而来。 待到为首一些人,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姜冲等人这才看清楚了,来的是何人。 月娥首先激动地说道:“嘿……那是我爷爷他们来了。” 姜冲一旁补充道:“方丈大师,那位雪白长须老者正是关堡主,他肯定是放心不下,带着各大门派赶来助阵来了。” 众人一听姜冲、月娥说是关堡主,这才松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方丈然眉及然静等长老也认出了关天阔,随即说道:“各位暂且收起刀剑、棍棒,退回山门去。” 于是,u看书 wwkashu.cm 执刀拿剑的天山弟子及少林棍僧,大部分都退了回去。山门平台上,只有方丈、长老及卓埔帆、姜冲等人俯看山下慢慢上来的众人。 不久,关天阔等人已快来到山门了,关月娥高兴地招手喊道:“爷爷……您们都来啦……” 关天阔早就认出了月娥、姜冲等人,听得喊声,几个纵跃,便上到了平台上。 方丈然眉施礼说道:“不知是关堡主驾到,弄得贫僧坐下弟子虚惊一场。” 关天阔抱拳有些惊愕地道:“方丈大师,这是从何说起?” 月娥解释道:“爷爷,这是因为昨天我们才共同收拾完独孤浆一帮人。” 关天阔看着然眉方丈说道:“明白了,您们是误认为那帮人又卷土重来了。” 这时,后面的人已陆续上来与方丈大师打招呼。 华山掌门柴问武、崆峒掌门虚欲道长、昆仑掌门柳叶函等各派掌门人,纷纷向然眉方丈见礼。后面还跟来了水上帮的洪霸海、春生及吕檀、凤莲等十多人。 然眉方丈一面还礼,一面把众人让进山门,众人来到广场,认识与不认识的,相互见礼介绍、寒暄。姜冲一见大哥吕檀,立即就与婵儿、花鹍等人围过去述说相思之苦。 整个广场上是人声嘈杂,有称兄道弟寒暄的,有描述昨天众人大战东方城堡一帮人的。 过了一阵,各派掌门及关天阔等都齐聚然眉方丈面前,关天阔首先说道:“我得讯息少林遭到围攻,立即就与大家一起赶过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九十回 然眉方丈施礼说道:“阿弥陀佛……贫僧谢过关堡主及各派大义相助……” 柴问武、柳叶函等齐声说道:“不用谢,我们不是还没帮上忙嘛……” 关天阔用眼扫视众人说道:“我们今天齐聚少林,主要是北方城堡,他司马老贼野心勃勃不说,还在他城堡中关押着不少曾经与他作对的人,我们要讨伐他,救出这些人。我想群龙无首是不行的,由大家推举一人来做统领,以便行动有序。” 柴问武首先提议道:“我说大统领一职,就您关堡主最合适,虚欲道长,您说呢……” 虚欲道长和柳叶函同时说道:“嗯……我看合适……” 关天阔急忙推辞道:“不不,不……若论年龄我可能比诸位都要稍长,但论武林威望不及然眉方丈大师,自古少林寺又是武林泰斗,我想就是然眉方丈最合适。” 然眉一听关天阔推举他,急忙说道:“各位,若要论武林威望,我是不及师兄然灯,可是,他遭奸人所害,已经圆寂一年多了。其实,我倒是相中了一人。” 柴问武说道:“是哪一位,方丈说来听听。” 然眉方丈放眼四处搜寻说道:“我要举荐之人,可能大家对她也不熟悉,其实,我也同样对她不了解,可在昨天,能打败独孤浆一帮人,她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然眉边说边走,直接来到较为边远的一个老太婆面前又说道:“各位,贫僧说的就是这位女施主。” 众人放眼看去,谁都不认识,引来一阵窃窃私语,就连方丈都说还不知道她的姓名。 虚欲道长实在忍不住了,上前抱拳施礼问道:“在下崆峒派虚欲,敢问女侠尊姓大名?” 老太婆环视众人一眼,双手抱拳施礼说道:“老太婆我承蒙方丈大师看得起,昨天之事,老身不敢居功,我是为了我徒儿,来到贵寺,碰巧遇上罢了。” 这时,吕檀身边的老头子春生走了过来,向老太婆抱拳施礼说道:“您老人家认得我吗?” 众人一看,年逾八十的老头子春生,竟然把一个看似六七十岁的老婆子称“老人家”,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引得众人一阵噪动和耳语。 老太婆看了看春生说道:“难道你认识老身,我可记不得你了。” 春生说道:“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您是我师姑花红。” 老太婆说道:“我是花红没错,我记得师兄有两个男弟子,和仨女弟子,你是哪一个?” “我是春生……” 老太婆听后想了片刻道:“啊……你从一个小娃儿,变成一个白胡子老头,我哪里还认得出来,你师父可好?” 春生说道:“我师兄妹五人,离开师父已有六十多年了,也不知他的境况如何。” 花红说道:“几十年来,你不曾去看过他?” 春生说道:“去过,找不着人,不知他老人家去向何方了?” 花红说道:“倒也是,他早就说过要去过隐居生活。” 听了二人对话,众人才恍然大悟,这老太婆少说也是九十岁以上的人了,这样一位武林前辈,很少在江湖中露面,当然是无人知晓。 然眉方丈问道:“不知春施主的师父是哪位高人?” 春生说道:“回禀方丈大师,我师父是当年江湖人称‘书生大侠’,后来的武林盟主樊盖。” 然圣说道:“嗯……我小时候,曾听师爷爷说起过,此人年纪轻轻,武功在当时是无人能敌。” 老太婆说道:“各位,我现在告诉你们,老婆子我便是,八十年前的武林盟主他母亲的一个小徒弟,名叫花红,芳龄九十八。” 众人不约而同地惊叹道:“哦哟……” 然眉方丈向众人说道:“看来贫僧没有看错,花老前辈德高望重,担任我们的统领是当之无愧。” 老太婆说道:“错了……错了……若论年龄,老婆子我是当之无愧,可我却武功平平,不足服众,在你们当中,有一年轻人,胆略过人,武功极高,此人最合适。” 卓埔帆上前手指姜冲问道:“花老前辈说的可是这位姜冲姜公子?” 花红点头说道:“正是,看了这位姜公子的武功,老身好像就看到了当年的师兄一样。” 卓埔帆说道:“我与花老前辈有同感,在这里没有见过姜公子武功的人很多,但曾经亲眼目睹了姜公子武功的人,也为数不少。由姜公子做统领,uu看书 ..co 在下是举双手赞成。” 姜冲急忙推却道:“老前辈和卓掌门过奖了,晚辈何德何能,怎敢统领诸位前辈英雄?还是花老前辈最合适。” 关天阔朝众人抱拳说道:“说实在的,老夫也赞成推举姜公子为我们群雄之首,姜公子的武功,在下是见识过的,毫不夸张地说,如果在下与姜公子比试武功,可能不出十招,老夫就会败下阵来。” 从未见识过姜冲武功的人听了,显得非常吃惊,有人问道:“为啥刚才你关堡主不举荐姜公子,而推举方丈大师呢?” 关天阔回答道:“不瞒诸位,在下比大家要先认识姜公子,唯恐有人误会我认人唯亲,所以才举荐大家都熟悉的然眉方丈。” 然眉方丈说道:“依贫僧看来,姜公子就别推辞了,如果昨天,姜公子没有及时赶到,恐怕我少林众僧已被独孤浆一帮人给带走了。” 柳叶函也站出来说道:“听了诸位极力举荐姜公子,我等想是错不了,非常赞成姜公子为我等群龙之首。” 于是,广场上便响起了一片赞成之声。最后,姜冲一看无法推辞,只好说道:“承蒙各位前辈及诸位兄弟、姐妹抬爱,我姜冲无可推卸,为讨伐司马老贼而不遗余力。” 关天阔说道:“诸位,关于讨伐司马老贼,我在这里要提醒大家,据我在北方城堡做人质的二弟,天皓传来的讯息,北面城堡许多地方都有机关陷阱,外面去的人,很容易被困住,甚至会因此而丧命,大家得想个万全之策。”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九十一回 镖旗再现江湖 于是,众人议论纷纷:几个月前的比武招亲,断了一条臂膀的南宫旋说道:“我们直接打进去,抓他几个虾兵蟹将来带路就行了。” 华山掌门柴问武说道:“这样有一定危险性,不如把司马阐诓出来,在城堡外面围歼。” 崆峒掌门虚欲说道:“老奸巨猾的司马阐,谁能让他动心,难道用美人计,他岂会上当出城堡来。” 众人建议颇多,姜冲听了之后说道:“我有办法让司马阐到城外来打,不过,最后我们还是要进城的,我想能不能让二堡主天皓把城中情况绘制成图,标明机关陷阱所在位置,想法送出来。” 众人异口同声地说道:“这个办法好,我们就可以按图行进,准保万无一失。” 昆仑掌门柳叶函问道:“姜统领,不知您有什么妙计能让司马老贼到城外来?” 姜冲向众人解释道:“不瞒诸位,司马老贼一直以来要捉拿一人,这个人就是我,只要我到了那里,他那帮门人弟子拿不下我,他自然就会亲自出马。” 恒山派掌门屠大海问道:“敢问大统领,那司马阐为什么要捉拿你一个后生小辈?” 姜冲说道:“晚辈确实不知,也不知我们姜家与他司马家有何世仇,为了我一个后生小辈搅得整个武林不得安宁。” 恒山派弟子童万奎说道。“据说,司马阐在追寻一张藏宝图,难道你与它有关?” 柴问武说道:“如此看来,十之八九与你姜氏祖先留下的一笔财宝有关。” 姜冲说道:“这我可不知道,其中缘由,也许我伯父姜开山能知晓一二。” 有人插了一句:“听说姜开山在十多年前就被司马阐囚禁起来了。” 柳叶函说道:“事不宜迟,我们立即讨伐司马阐,救出姜开山等人再说。” 关天阔说道:“柳掌门别急,我已经飞鸽传书于二弟,相信他不久就会传来讯息。” 姜冲说道:“各位前辈,我们这里人多,一起行动起来,很容易引起北方城堡的关注,我想得分批分路线,化整为零,赶往北面城堡的四大城门,待人员到齐再动手。” 柴问武、虚欲等人赞同道:“嗯……这个办法好。” 姜冲看了看众人说道:“我想把人员分配一下,请各派掌门随我同方丈大师到禅堂议定。”。 随后各派掌门就跟随然眉方丈来到禅堂,屠大海抢先说道:“大统领,你就分配,我们都听你的。” 姜冲向大家施礼说道:“我和花老前辈带上水上帮的兄弟及我兄弟姐妹等几个年轻人为一路人马,从正面东门挑战司马阐,关堡主与屠掌门为一路率众从西城门杀入,柴、柳二位掌门率众从南城门杀入,方丈大师、虚欲道长率众从北城门杀入。各路人马分散行走,在三个月以内,赶到指定城门集中,待我东城门将司马阐等人引出,城中空虚之时,大家一起杀入救人。” 关天阔说道:“这样的分配,大统领一路人数是不是太少,我们这三路人马都较多。” 姜冲看了众人一眼说道:“关堡主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只是城中内应就有劳您了。” 关天阔说道:“这个没问题,我会叮嘱二弟在各城门派人做好内应。” 姜冲说道:“行,大家下去安排一下,需得分散行走。” 于是,大家便慢慢离开禅堂,前去召唤门人弟子。关天阔一把拉住姜冲小声说道:“姜公子,我觉得你这路人马过少,还是不放心,我想把家禾等几人调派给你。” 姜冲一听小声说道:“我们这一路都有十多人了,我想的是,我正面出击人少,司马阐才会放松警惕,当我下狠手拿下他一些人之后,他才会紧张起来,他很可能就亲摔高手赶来,欲将我拿下。” 关天阔听后,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与姜冲一起最后离开方丈禅堂。 方丈大师最后又把各路人马分配到各堂院禅房住下。 十天后,关天阔便收到二弟飞鸽传书来的北面城堡地图,什么暗道、机关陷进标明得非常清楚,各派掌门传看后,又复制一份在手,让领头弟子详记于心。 按下各大门派人马,分批分路线前往北面城堡不表,单说姜冲一路人马,这一路是老中青三结合,姜冲决定将众人乔装改扮成镖局之人押镖而行。 两个老头子洪霸海、春生即为镖头,uu看书 .uukahu 老太婆花红、吕檀及姜冲等十多男女即为普通镖师,押送着两大马车毛皮等物品,行走在通往北面城堡的大道上。 一行人晓行夜宿,一个多月后,便已来到北面方城堡势地界,于是,姜冲便让大哥吕檀打出了“走南闯北”的镖旗。 镖旗一经打出,一路行来,在这北方大道上,还是在十多年前才见过了,如今再见,还真有些稀罕,引来不少奇异的眼光。 姜冲等人,一行车马,这天来到一个集镇,引起了一胖一瘦两个中年男人的注意。 这胖、瘦二人嘀咕了一阵,转身就走,来到一个车马行,取来两匹马,二人飞身上马,直奔北面城堡报信而去。 这二人马不停蹄,五天后,终于来到了东城门,正碰上当值巡逻队长屠成,带着一帮人巡逻至此。 二人老远就招手喊道:“屠大哥,我兄弟二人有重要情况汇报。” 屠成等一帮人停足看着飞马过来的二人,屠成举手示意说道:“二位有啥情况?” 胖、瘦二人翻身下马说道:“我二人亲眼看见了‘走南闯北’镖旗重现江湖。” 屠成瞪大双眼问道:“真的吗,没看错……在哪里?‘走南闯北’镖局总镖头早就被我们囚禁了,难道还有漏网之鱼?” 胖、瘦二人齐声说道:“千真万确,就在距这东城门五百里以外的集镇上。” “好的,我们这就回禀堡主,二位辛苦了。”屠成说完拿出一两纹银赏赐二人。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九十二回 再见故人 屠成得知这个消息,觉得非同小可,不敢耽搁,即刻赶去报告司马阐。 姜冲等一行人,从集镇出来,又走了几天,便收起了镖旗,改扮成一路皮货商人。 这天便来到东城门前不远处,就见一队巡逻朝他们走来。姜冲等人一看为首的是韩能,佯装不认识,继续往前走。 韩能举手示意说道:“站住……各位要到哪里去?” 洪霸海一听急忙上前说道:“我们想到城里贩卖一些皮货,赚几个小钱用以糊口。” 韩能手指洪霸海说道:“撒谎……你们前些时日,不还是押镖的吗,咋又成了商贩了?” 春生上前说道:“小哥,你弄错了,我们就是贩卖皮货的小商人。” 韩能说道:“还在装,你们两个老头子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需要出来贩卖东西维持生活,说来有谁信?” 春生辩解道:“小哥此话差矣……人再老也要吃饭才能活下去,老夫不做点小生意,哪来钱吃饭呢?” “我看你就接着编故事。”韩能突然话锋一转:“来呀……兄弟们,把这帮人给我围起来。” 洪霸海瞪大眼睛说道:“小哥,你这是为啥,难道我们这些人做点小生意还违法啦?” “你们这帮人的行径,我们早已了如指掌,快说,你们与十多年前走南闯北镖局的吕海寒什么关系?”韩能终于把话挑明了。 吕檀、吕婵兄妹一听韩能提及老父大名,心中是怒火万丈,正要冲上前的时候,洪霸海说话了:“韩能、孙翩,你等知道吕海寒的大名,难道不认识老夫我洪霸海吗?” “你……你就是水上帮的头号人物洪霸海?”孙翩吃惊地多此一问。 洪霸海说道:“头号说不上,只不过在水上帮虚长了几岁而已。” 韩能看了看洪、春二人说道:“这么说来那位应该是春生老爷子了……” 春生歪着头斜看韩能道:“不错,老夫正是你家春爷爷。” 孙翩闹明白了之后,立即打出一枝黑色烟雾响箭。 关月娥上前说道:“你们这群蠢货,还没打就报警搬救兵了……韩大爷,你可还记得我等几人是谁?” 韩能这才仔细看了看,一个年轻女子站出来问他,上下打量着吕檀等几个年轻人,当眼睛落到姜冲脸上时,疑惑了一刹那,迅速变得惊恐地说道:“你……你……” 当韩能认出姜冲时,心中打颤,嘴巴连话都说不下去了。 姜冲微笑着点了点头:“亏你还记得在下。” 孙翩看到韩能见了姜冲,就像见了鬼魅一样的惊恐表情,立即明白可能是遇上了一个狠角色,随即又打出一枝红色火焰箭报警。 卞香儿见了奚落道:“北方城堡的人,真英雄矣……还没开打,就连呼救命……” 这时,就见城门口飞奔出一队人马,跑在最前面的覃宠、焦镗、孟湘等人,来到韩能面前问道:“怎么,你们打过了……是个硬茬子?” 韩能用手一指姜冲道:“何止是个硬茬子,你们仔细瞧瞧那小子。” 覃宠等人顺着韩能手指方向一看,不禁“啊……”的一声惊呼,覃宠随即再次朝空中打出一枝红色火焰箭。报警信号接二连三发出,城中巡逻一定知道情况非常紧急。 韩能、覃宠两队人马合在一起,人数上已比姜冲等人多了一倍,覃宠强作镇定说道:“兄弟们,布阵……” 覃宠一声令下,一帮人迅速拔剑在手,抢占方位,一个司马阐最厉害的“天网剑阵”,立即就将洪霸海、姜冲等十多人围在当中。 姜冲看了看覃宠、韩能等一帮人,小声说道:“洪爷爷,我们不用主动攻击,尽量拖延时间,待他们的主力后援司马父子来到,我再与他们父子动手。” 姜冲说完,脚下用劲,突然跃起斜蹿,飘身飞出了覃宠等一帮人的包围圈,而洪霸海等人是背向围成一个小圈,面向覃宠一帮人。 孙翩、邬桐等人,未曾见识过姜冲武功,一看姜冲跳到圈外,以为他要逃走,可姜冲并没跑远,只是在圈外不远处,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热闹。 这一来,覃宠、韩能有些犯难了,眼见姜冲在一旁虎视眈眈,不敢轻易催动剑阵,就这样僵持了一阵,孙翩小声对覃宠说道:“覃师弟,这样僵持着不是办法,不如我带几个兄弟去把那小子擒下,你们困住这帮人,u看书.ukashu.co 不让他们杀过来帮那小子的忙。” 覃宠回答道:“这样也行,不过,那小子功夫着实厉害,你们要小心,实在拿他不下,只要困住就行,等师父他们来了,再一起收拾他。” 于是,孙翩一招手,邬桐、孔霸等四人随其后,向姜冲围了过来。五人迅速抢占方位,手持长剑摆起了“五行剑阵”。 姜冲一看孙翩等五人摆阵将自己围住,立刻明白了,笑着说道:“各位大爷,你们是怕我跑了吗?放心,小爷我今天是专程来找司马堡主叙旧的,不会逃的。” 孙翩侧目望着姜冲道:“你小子到底是吕海寒什么人?为什么打出了他的镖旗?” 姜冲目视孙翩说道:“你们十多年来,不是一直在追寻一个叫姜冲的人吗?我们这趟镖就是把他给押解来了。” 邬桐、孔霸同时问道:“为什么刚才洪霸海、春生又说是贩卖皮货的小商贩?” 姜冲随口说道:“他们二人年岁大了,记性不好,说话颠三倒四,不足为信。” 孙翩问道:“是吗?这么说来,哪一个是姜冲?” 姜冲反问:“难道你们不认识姜冲?” 孙翩回答道:“时隔多年,恐怕认识的人极少。” 姜冲问道:“既然你们都不认识,还满世界的胡乱抓人?” 邬桐说道:“只要是那个年龄段的青年男子,我们抓来一一甄别,自然就认识了。” 姜冲微微点头道:“我算明白了,即便是大海捞针,你们也得试试。”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九十三回 背后的秘密 孔霸说道:“不瞒你说,像你等这样的青年男子,在我们城堡中已有十几人了,只可惜,他们一个都不是姜冲。” 姜冲问道:“你们拿什么来判断他们都不是姜冲?” 孙翩说道:“想知道,那你就乖乖的随我们去,见我们师父,司马堡主就会告诉你。” 姜冲进一步问道:“如果我不是姜冲,进去了还能出来吗?” 孙翩回答道:“那就不能出来了,不过,只要你乖乖听话,小命还是可以保住的。” 这时,就听有人高喊:“嘿……师父他老人家来了……” 众人一听,覃宠等一帮人立即撤回,去迎接司马阐等人,孙翩等五人也退后站立成一排。 再看司马阐在一百多门人弟子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地走来,其阵势就要压倒一切。 当这帮人越来越近的时候,姜冲等人看得真切,为首的白须白发老者不用说,就是司马阐,左右是司马兄弟二人,另有一青年男子,再有一人长得有些特别,年岁在五十开外,红得发亮的秃顶,两耳垂环,耳屏及后脑勺是红卷发,大络腮卷黑胡须,眼似铜铃,面如枣皮,鼻高口阔,膀大腰粗,腿似柱,一看就知道是个西域喇嘛。 这个西域和尚是铁头僧传人,名叫苍鹰,也是八十年前来中原的鹰啄的嫡传弟子。他这次来中原,寻找曾经大败他师爷爷的书生大侠。 司马阐见他武功高强,许诺能为他找到此人,笼络在身边,为其效力。 这帮人来到姜冲等人近前站住,司马衍一眼就认出了姜冲,脱口说道:“羊公子,你这是来投奔我北方城堡的吗?” 姜冲回答道:“不是,你还记得在关堡主的比武招亲场上说过的话吗?” 司马衍略为想了一下说道:“记得,你若能将活着的姜冲送到老夫手上,赏金一千两。” 姜冲翻了个白眼道:“看来司马大少堡主记性不错,你可得说话算数……” 司马衍谈道:“算话算话。你把姜冲带来了吗?” 姜冲摊开右手,做个收钱的样子说道:“你带钱了吗?” 司马衍说道:“放心,只要你把人交到我手上,查验是真,保证少不了你的银子。” 姜冲似笑非笑地说道:“你给我听好了,姜冲在此,请查收。” 姜冲说完,翘起右手大母指,指向自已。 司马衍一听说道:“你大费唇舌,就是告诉我们,你是姜冲?” “是的,不信吗?” 司马衍摇头说道:“你说你就是姜冲,我能信吗?除非让我先验证一下。” 姜冲问道:“怎么个验证法?” 司马衍说道:“你脱下上衣,让我看看你的后背。” 姜冲瞪眼道:“要我自己脱,休想,有本事你来帮我脱。” “好……上回咱们见面只试了一招,今天大爷就再与你走上几招。” 司马衍说完便持剑跨步向姜冲奔来,这司马衍轻功也着实了得,眨眼间就到了姜冲跟前,右手长剑虚刺,左手五指如钩,向姜冲胸襟抓来。 姜冲急忙闪身错步,让开司马衍的剑刺手抓,迅速反身挥掌拍打司马衍,整个后背就暴露在司马阐等人的视线里。 就在这时,姜冲突然感觉背后有人袭击,赶紧纵身前跃,可是仍然慢了一点点,背后衣衫已被人抓住。 这一来,一个要前冲,另一个往后抓扯,姜冲的衣衫可受不了,“唰……”的一声就被扯烂,露出了后背。 姜冲这是行走江湖以来,第一次中招,被人扯烂衣衫,对他是一个莫大的羞辱,随即一个转身。只见司马阐手里拿着扯来的衫布,嘴角露出一丝奸笑。 这时的司马阐说话了:“好一个姜冲……看来你还真是老朽寻找了十多年的姜冲。” 怒目圆瞪的姜冲手指司马阐说道:“老匹夫,你竟敢偷袭,扯烂小爷我的衣衫,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司马阐将手中的衫布扔到地上说道:“哼……乳臭未干的小娃儿,也敢对老朽说大话。” 春生、洪霸海二人一边鼓掌一边说:“堂堂一方堡主司马阐,竟然偷袭一个后生小辈得手,是真英武哟……” “二位老兄是说我司马阐不够光明正大喽……” 春生说道:“哈哈……那可是你自己承认的,我哥俩可没说那样的话。” 司马阐说道:“这小子太狂妄,老朽只是给他一点点教训而已,uu看书 .ukanshu 不过这小子也确实不弱,居然能从老朽手指中挣脱。” 这时的姜冲气愤极了,干脆将扯烂的衣衫全脱掉,赤裸着上半身,一柄宝刀缠裹在腰间。姜冲怒视着司马父子,背对着吕婵、月娥等十多人。 众人这时才看清楚姜冲那赤裸的后背,真是吃惊不小,终于明白司马父子要看姜冲后背的原因。只见姜冲后心自两个扇骨之间,有山形图案,而姜冲自己是看不到的,从未让别人看到过,也就不知道自己背上有这么一个秘密。 姜冲怒目圆瞪,拔出腰间宝刀,柳翼、覃宠等人急忙喊道:“师父小心,臭小子钢刀有些古怪……” 只见姜冲右手扬刀砍向司马阐,司马阐脚尖轻点闪让,可是,姜冲只是抬臂跨步虚砍,以闪电般的速度,撤步回身,挥刀横扫,刀锋直奔司马衍。 司马衍一看姜冲刀锋近在咫尺,退让不及,急忙挥臂举剑相迎,随即就听“咔嚓……”一声,司马衍的长剑掉落一节在地上,惊恐之间,还没忘记一个大滑步退出三丈开外。 姜冲一招“横削”,断了司马衍长剑,这一刀太快、太猛,司马阐居然也没看清是什么刀法,这可让司马阐吃惊不小,要知道当今武林,能一刀劈断他儿子长剑的人,是寥寥无几,看来是遇上真正的对手了。 只见司马阐迅速反手抽出背上两柄宝剑,随手朝司马衍扔出一柄说道:“徒儿们,把洪霸海等一帮人看好了,别让他们跑了,老朽亲自出马,先拿下这小子再说。”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九十四回 双剑合璧(一) 姜冲一招毁了司马衍长剑,又听司马阐那么一说,他想的就是要与司马父子一战,随即心中想道:“他们少说也有一百多人,我才十多人,混战起来,我们肯定吃大亏,也不知关堡主他们进城了没。” 姜冲想到这里便说道:“司马堡主就这么胆小,难道还怕我等十多人逃跑?” 孔霸信心十足地说道:“小子,今天你们是插翅难逃。” 姜冲看着司马阐激将道:“放心,小爷根本就没打算逃,司马堡主,你不是有个什么最厉害的网阵吗,小爷今天想见识一下,看看我是怎么把网给你撕烂的。” 姜冲之所以要提出独战,只因怕混战中,他无暇顾及吕婵等人的安危,独战中即使破不了剑网阵,凭他一手破剑六刀,也能拖个一时半会儿,说不定,关堡主等人就能从城堡中杀出来。 孙翩眼露轻蔑地说道:“臭小子,好大的口气,你一个人还想破我们的‘天网剑阵’,真是痴人说梦。” 司马阐略一思索,说道:“既然这样,老朽成全你,也懒得与你小子动手。”随后调头向霸染等人下令:“霸染、蔡疾、柳翼……你们组成三级天网剑阵,别把后背给他打烂了。” 这“天网剑阵”还有级别,九人联手布阵为一级,十八人联手布阵为二级,二十七人联手布阵为三级。每九人为一组,各组人员互为穿插、替补,攻防有序。 司马阐的一声令下,霸染等二十七人迅速把姜冲围困得像个铁桶似的。姜冲这一被围,在司马阐的一百多号人中,有三人却表现得有些异样,三人耳语了一阵,其中一人便悄悄绕到吕檀等人身后。 洪霸海感觉背后有异,迅速转身,与来人四目相对,洪霸海正要挥掌击打之际,只听来人小声说道:“洪前辈,别误会,我是吕海寒。” 来人边说边用手指在脸上抠下一层薄皮。 洪霸海有些惊诧:“嗯……真是吕贤侄,你这是从哪里来?” 吕檀等人听得说话,都转身过来,惊讶地看着来人。 吕海寒看了众人一眼问道:“洪前辈,那位小哥真是姜冲?” 洪霸海应道:“没错,就是他,而且,你儿子、女儿也在这里。” 吕檀、吕婵兄妹上前拉住吕海寒说道:“爹……爹……我们终于见到您了。” 吕海寒一阵惊喜:“啊……你们就是我的檀儿、婵儿。” “嗯……爹……” “你们娘呢?” 这时,就听月娥、香儿同时说道:“你们快看,冲哥会不会有危险?” 众人转身再看场上,只见霸染、蔡疾、柳翼各自九人,舞动长剑,环绕、纵跃,形成一张大大的剑网,把个姜冲包裹在中间。 姜冲是左手掌,右手紧握柔刀,跳跃如飞。这天网剑阵比起其它两种剑阵,就是厉害多了,不管姜冲飞跃到哪里,身后总有数柄长剑袭来。 这期间,姜冲后背的图形,让司马阐等人看得是清清楚楚,其中那三十余岁的青年男子,还在一节衫布上勾画着。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姜冲突然刀锋急转,使出“破剑六刀”,手上用足十分劲道,“唰唰唰”,纵砍、斜劈、前戳……数刀一气呵成,就听“咔嚓咔嚓”之声,络绎不绝,随后是断剑满天飞,霸染等大部分人是跌跌撞撞,摇摇欲坠,一个个握剑的虎口溢血,呻吟不已。 司马阐见自己最得意的剑阵被破,恶狠狠地说道:“臭小子,难怪你如此猖狂,竟然会使‘破剑六刀’,是从哪里学来的?” 这“破剑六刀”,其实司马阐也未曾真正见识过,只是曾经与他师父讨论刀剑之时,听其师父描述过。 姜冲说道:“小爷是从哪里学来的,你就不用费心了,怎么样?服输还是不服输?” 姜冲全力以赴破了司马阐的天网剑阵,吕婵姐妹等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司马阐朝儿子司马衍招手说道:“哈哈……服输?我还没告诉你,老朽的双剑合璧才是最厉害的。不过,你小子能破我的天网剑阵,也算是一号人物,老朽倒是要试试,是你小子的‘破剑六刀’厉害呢,还是老朽的双剑合璧更厉害些?”。 这司马阐见识了姜冲的破剑六刀,也不敢单挑,所以才与儿子司马衍一人一剑合战姜冲。 于是,司马阐、司马衍父子二人在距姜冲三丈开外左右持剑而立,uu看书 .uukansu 而司马后则双手各执三柄飞刀,在姜冲左后侧四五丈处,伺机打出飞刀。 姜冲扫视司马父子三人一眼说道:“司马老匹夫,你这不是双剑合璧,应该叫做‘双剑合璧再加二十四飞刀。” 司马阐扬了扬事釭剑说道:“怎么?要是怕啦,就弃刀投降,老朽可以留你一条残命。” 姜冲回答道:“没有比试,谁怕谁还不一定呢……” 春生摇头晃脑地说道:“司马堡主真厉害,父子双剑合璧攻击一个后生晚辈,还要有人暗发飞刀偷袭相助,老朽行走江湖几十年,第一次见识,真是可悲……” 司马阐辩解道:“春老兄此话差矣,我儿司马后是亮刀于众,大大方方展示在众人之前,哪能说得上是偷袭呢?他只不过是要我们的双剑合璧发挥到极致而已。” “少他娘的辩解。”卞香儿说着便上前一步指着司马后说道:“要是哪个龟孙子,胆敢暗中发飞刀,姑奶奶我定叫他趟倒原地起不来。” 刚才在衫布上勾画的青年男子跨步上前,手指卞香儿说道:“小丫头片子,别嘴硬,待会儿就收拾你。” 一阵口舌之争之后,只见司马阐右脚前伸半步成虚步,左手成掌前推,右手缓缓举剑。 司马衍的起手式则与老爹刚好相反,左脚前伸半步成虚步,右手成掌前推,左手持剑缓缓上举。 姜冲一看司马父子拉开架势,随即左脚踏前半步,左手成掌护于胸前,右手拖刀身后。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九十五回 双剑合璧二 只见司马父子配合默契,虚步变实,手中宝剑一挥,立即就绕出两道弧线,跟着就是两道剑气,破空而出,直逼姜冲左膀右臂而来。 这是江湖中的两大顶尖高手,双剑合璧之威力是可想而知,两道剑气很快就窜至姜冲身旁。 这时的姜冲早已运足十分劲道于柔刀,迅疾挥臂左砍右劈,随后就听“咔嚓咔嚓”两声刺耳之声,溅起满地尘埃,将三人笼罩在其中。 众人在朦胧中看到姜冲身躯微微晃了一下,司马父子则被振退一两步。 待到尘埃散去,司马父子运足十分劲力,再次舞动宝剑,剑尖直指姜冲当胸,立刻便有两道剑气,就如两枝利箭激射而来。 姜冲随即左弓步,举刀护胸,刀尖齐颚,左掌扶住刀身,刀面正对激射而来的剑气,猛然前推,就听“嘭……嘭……”两声巨响。 司马父子的两道剑气被碰得漫天四散,再次溅起迷眼的尘土,待到烟雾似的尘土散去,司马父子已是各自振退两三步,而姜冲也是滑退了三尺。 姜冲依仗强大内力,与司马父子硬拼两招,也就试探出了司马父子的势力确实不能小觑。 司马父子用尽毕生功力的两招,没能伤了姜冲,父子二人紧接着对望一眼,再次舞动宝剑,绕成两道弧线,向姜冲左右劈斩而来。 可是,这次司马父子二人的宝剑,却没有剑气弹射出来,只是在空中白划了一下,父子二人不禁瞪眼一惊。 这破剑六刀还真是司马父子那双剑合璧的克星,两招就破了其剑气,任凭父子二人功力再高,也无法聚集出剑气来。 司马父子一惊之后,立时明白剑气已破,不能远攻,只得近搏。于是双双跨步挥臂,向姜冲奔杀过来。 司马父子轻功着实不凡,眨眼间就到了姜冲跟前,姜冲立即弓身跃步,迅速跳到二人背后,随即转身挥刀,一招横削。 这司马父子双剑刺空,随后感觉姜冲宝刀横扫而来,父子二人急忙一个前扑滚翻,避开了姜冲这拦腰一斩。 姜冲一刀削空,见司马父子尚未站起,迅速朝司马衍一个飞身纵跃,居高临下,挥刀砍下。 司马衍坐在地上,眼看姜冲宝刀砍来,姜冲人在空中,如果举剑相刺,也许能刺中姜冲,势必姜冲那一刀也会将他劈成两半,这样两败俱伤的打法不划算。 只见司马衍一个懒驴打滚,连翻两圈,一个鱼跃龙门,弹身而起,手握宝剑,目视姜冲。 这一来,姜冲便一刀砍到地上,还未站直身子,司马阐已跨步到了身后不足三尺,姜冲已是闪避不过,急忙俯身左手撑地,起左腿,脚掌猛然反踢在司马阐拿剑的手腕上。 司马阐被踢得负痛倒退数步,姜冲则是侧身滚翻站起。姜冲与司马父子互相注视了一会儿,姜冲突然向司马阐跨步,右手挥臂举刀。 司马阐看得真切,急忙收腹弓身,脚下迅速向后滑退。这时的司马衍趁机迈步举剑向姜冲后腰刺来。哪知姜冲止住了迈出的脚步,突然转身,手起刀落,正好迎上司马衍刺来的一剑,就听“咔嚓”一声,火星四散。 再看司马衍是宝剑掉在地上,左臂无力地垂吊着,右手急忙抓住左手虎口,两掌之间慢慢流出鲜血来。就在这时,突然有三柄飞刀,飞旋着向姜冲左侧腰间打来。 后面观战的众人看得真切,急得吕婵、月娥等姐妹高喊:“冲哥……小心飞刀……” 姜冲听得喊声,急忙伸左掌拍打,强劲的掌风,随即就把三柄飞刀击落在地,在这同时,司马阐跨步挥臂,朝姜冲头顶一剑劈来。 姜冲一看,随即右脚后退半步成左弓步,右手挥臂举刀,左手变掌紧贴刀背,双臂用力斜上磕。于是刀剑相触,又是“咔嚓”一声,溅起刺眼的火花。 司马阐随即被振弹回去,踉踉跄跄退出一丈有余,握剑的手臂酸胀无比,再看手中宝剑,已有指头大小的一个缺口。 在姜冲磕开司马阐宝剑的同时,司马后再次双手发出飞刀,六柄飞刀,旋飞式地直奔姜冲面门和当胸。 就在司马后发出飞刀的同时,有一颗指头大小的白色球丸向他打来。司马后六刀出手,一看有一白色球丸朝他打来,从鼻孔中发出“哼”的一声,随即右手一抓,白色球丸就在他掌中。uu看书 ww.uukanshu.co 不知不觉间,白色球丸就被捏碎了,随即在掌指间漫出数股白色的烟雾,司马后无意间就吸了进去。 再看司马后那六柄飞刀,瞬间就到了姜冲眼前,姜冲只得迅疾举刀左劈右砍,脚下是连蹦带窜,六柄飞刀尽数斩落在地。 这时,就听司马后旁边那青年男子惊呼:“二叔……二叔……您咋啦……” 司马父子一听,急忙调头一看,只见司马后瘫坐在地上,身旁的几人也慢慢斜身而倒。司马阐急忙蹿步上前,扶起司马后,有人说了一句:“是毒雾瘴……” 司马阐一看儿子中毒,急红了双眼,回头瞪了姜冲等人一眼,暴吼道:“徒儿们,一起上,把他们全给宰了……” 这帮人一听,一个个举剑跨步,姜冲一看那一百多人,几乎全动起来,姜冲突然侧身跨步飞腿,一脚将还在惊愕中的司马衍踢了一个趔趄,随即宝刀一挥,便架到了司马衍颈脖上。 同时,卞香儿、虎妞跃步上前,扬臂高声说道:“站住……谁敢再上前,我让你们就像他一样的下场……” 刚跨出几步的一帮人,一看司马衍被擒,立即就被怔住了,投鼠忌器,不敢轻易迈步上前。 这时,司马阐身旁的西域喇嘛上前一步,右手拿着一窜佛珠,左手成掌立于胸前说道:“小娃娃,你真是大出我等意料之外,你先把司马少堡主放开,贫僧来陪你玩几招如何?” 姜冲一听,抬头看着西域和尚说道:“我能信你吗?”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九十六回 西域和尚逞凶 那西域和尚说道:“本大师是何等身份之人,岂能言而无信……” 姜冲听后收刀退步,司马衍这才急忙起身蹿回。姜冲上下打量了一翻那西域喇嘛,开口问道:“行啊,阁下是谁,从哪里来?” “我看你还有些分量,索性本大师就告诉你,我乃西域第一人,江湖人称‘铁臂和尚’——苍鹰是矣。” 姜冲愣了一眼西域喇嘛说道:“不曾听说江湖中有你这号人物。” 苍鹰说道:“小娃儿有多少江湖阅历,本大师的名号,岂是你能知晓的。” 春生故意把苍鹰说成窗蝇道:“你就是西域来的和尚‘窗蝇’,不好好在西域念你的经,远涉我们中土来做什么?” 苍鹰说道:“老头子一定是耳朵聋了,我叫苍鹰,专程从西域来中土,找寻祖师爷的故人比试武功。” 春生含笑道:“哦……老朽听力是有些不好,你祖师爷为什么不自己来找寻?” 苍鹰道:“我祖师爷在三十年前就已故去,临终之前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再与故人一比高下。” 洪霸海说道:“照你这么说来,恐怕要到另一个世界去,才能找到你祖师爷的故人了。” 苍鹰道:“想来也是,我祖师爷都有一百多岁了,这位故人应该也有一百岁以上了,岂能还在人世间,没办法,要是能找到他的传人一决高下也不枉此行。” 司马阐见苍鹰与姜冲等人聊上了,心中生气,见儿子在短时间内无性命之忧,于是站起身来说道:“苍鹰,你别跟他娘的那么多废话,快把那臭小子给我生擒了过来。” 苍鹰听了司马阐的催促,于是将手中那窜佛珠往头上一套,挂在了颈脖上,迅速将长长的僧袍脱下,抛到一边,随后大步流星朝姜冲走来。 姜冲一看苍鹰赤手空拳向他走来,毫不把他手中的柔刀放在眼里,心中想道:“这人号称‘铁臂和尚’,难道他的臂膀比司马阐的宝剑还坚硬,能刀枪不入?” 姜冲想到这里,打起十二分精神,双手握住刀柄,纵跃举刀,居高临下,一刀砍向苍鹰面门。 只见苍鹰立即停足成右弓步,双臂交叉上架,口中说道:“来得好……” 姜冲这一刀是灌足了十分劲力,猛然砍在苍鹰双臂上,只听“嘭……”的一声,不是苍鹰双臂被砍断,而是姜冲被反弹得腾空而起,随后飘然落地,踉跄后退数步。 再看苍鹰放下手臂,双手互揉了一下两条手臂说道:“嗯……够味,你小子是老夫出道以来,所遇的第一高人,接着来,把你那破剑六刀都使将出来。” 姜冲这一刀,没能把苍鹰双臂砍断,反而被震飞回去,春生、洪霸海等人见了,大吃一惊,立即交头接耳。 吕檀小声说道:“要是我三弟都制服不了那个大和尚,这一场就很难打了。” 吕婵有些焦急地问道:“那可怎么办呀?” 卞香儿小声说道:“要是冲哥哥有危险,我就用毒雾瘴打大和尚。” 春生说道:“不,如果冲儿有危险,我们三个老人家联手出击,你们姐妹等人,要防止司马老贼的其他人冲上来。” 再看姜冲稳住身形,定了定神,挥臂扬刀,再次纵身前跃,一刀斜劈苍鹰腰肋。这苍鹰不躲不闪,待到姜冲快到之时,突然侧身弓背,姜冲这一刀便结结实实地劈到了苍鹰的后腰上,姜冲随即又被震弹得侧身转体。好个姜冲,立即变招,借势挥臂,手中柔刀便朝苍鹰面门横拍。 这一拍打来得太快,苍鹰不及细想,急忙举起右臂护在面门上。 苍鹰这一举臂,架是架住了姜冲的柔刀,可他哪里知道姜冲的刀会折转弯曲,那刀头刚好击打在苍鹰的额头上。 这一来,苍鹰被击打得连退数步,同时,姜冲也再次反弹得跃出一丈有余,随即转身目视苍鹰。 只见苍鹰左右摆动了一下秃头,随后右掌揉了揉前额说道:“哟哟……小娃儿的钢刀还能转弯呀……” 姜冲接连三刀,虽然砍实打中,但苍鹰皮糙肉厚,根本就无济于事,反而姜冲还处于下风。于是,姜冲把柔刀抛给了吕婵,决定以拳掌来大战苍鹰。 苍鹰一看姜冲抛开宝刀不用,疑惑地问道:“小娃儿,你这是不用刀与我打了?” 姜冲回答道:“大和尚的‘铜皮铁骨’功练到了极点,u看书ww.uuanh.cm我用刀也是枉然,我们不如就来比试一下拳脚功夫。” 苍鹰道:“好哇,你可要小心我一拳打破你的脑袋。” “来……大和尚你有多大劲,都使出来。”姜冲说完便右脚后撤半步,左手成掌前伸,右手平掌于腰肋间。 苍鹰一看姜冲拉开架势,于是,右脚一跺,两个拳头相互轻碰了一下,随即跨步挥拳。 姜冲也是不躲不闪,当苍鹰铁拳来到眼前不足一尺,这才微微向左偏头,迅疾抬右臂,探爪接住了苍鹰拳头。 只见姜冲抓住苍鹰的拳头慢慢滑退,刚滑退不足两尺,苍鹰突然一惊,悍然定住身形,随即五指弹开,被姜冲抓住的拳头,便从姜冲的掌指中挣脱出来。 原来,姜冲连砍三刀,立即明白苍鹰所练的是铜皮铁骨功,且功力颇高,于是就想故伎重演,施展卸吸功,所以才弃刀不用。 这苍鹰一拳打来,被姜冲抓住,猛然使劲前送,想把姜冲推个四脚朝天,哪知姜冲只是在往后滑退,自己的拳臂就如打进了一个无底的洞,用不上力一般,一惊之下,立即明白过来。 姜冲使用卸吸功,能立即自行解脱的人不多,这足以说明苍鹰的功力是莫测高深。 苍鹰惊愣了一会儿说道:“好你个臭小子,这是哪里学来的邪门功夫?” 姜冲偏头说道:“想知道啊?接着来打……” “行,小子你可看清楚了……”苍鹰说着便双拳一错,随即跨步冲拳,奔袭姜冲当胸而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九十七回 相聚(一) 姜冲仍然不躲不闪,挺胸相迎。苍鹰刚才上了当,这一拳打到姜冲胸前不足一尺,突然变招,双拳变爪。一招“擒拿错骨”手,左手瞬间抓住了姜冲右臂,右手迅速擒住了姜冲右手掌,姜冲立感手腕疼痛无比,急忙运功相抗。 姜冲被擒,动弹不得,可把吕婵等人急坏了,春生立即向洪霸海及老太婆点了点头说道:“走,我们三位老人家一齐上,迫使和西域尚松开双手。” 就在洪霸海等人急欲出手相助之时,姜冲突然挥起左掌,猛然拍打在苍鹰右耳门上。 姜冲这一掌,是强忍右腕剧痛,运足十分劲力于左掌,直打得苍鹰是耳鸣脑胀,头晕目眩,金星乱冒,虽说他有盖世神功护体,也不得不松手捂耳,斜蹿数步。 姜冲右臂从苍鹰双爪中解脱出来,整条臂膀是动弹不得,显然是受伤骨折。 苍鹰揉了揉耳朵说道:“好你个不怕死的小子,宁愿废掉一条臂膀,也要打上老夫一掌,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实属罕见,看你小子还能撑到几时。” 苍鹰说完便再次跨步挥拳,就在这时,城门口大乱,突然有人高喊:“冲啊……别让司马老贼逃跑啦……” 司马阐等人听得喊杀声,急忙转身望去,只见关天阔、然眉方丈等各派掌门人率众奔来。 司马阐一看这阵势,立刻明白中了姜冲的调虎离山之计,老窝被关天阔及各大门派联手一锅端了。 司马衍一看急忙说道:“爹爹,我们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苍鹰、霸染,你等断后,我们先行。”司马阐说完一挥手,有人抬起司马后,簇拥着司马阐往南急走。 洪霸海等人一看,城堡已然拿下,一个个立即挥刀出掌,吕婵等姐妹,急忙奔上前查看姜冲伤势。 苍鹰、霸染等人一看前后都有人夹击而来,佯装抵抗,一会儿就慢慢溃退了。 苍鹰遭到春生等人围攻,一看独木难支,虚晃几拳,夺路逃循,几个纵跃追上司马阐等人,不久,霸染等人也赶了上来,一帮人仓皇逃窜了半个时辰,来到一山林,这才停下来歇息。 司马阐一跺脚说道:“关天阔这老东西,竟敢反水,真是气死老子了……” 司马衍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道:“眼看苍鹰大师就要拿下姜冲那臭小子,取得藏宝图,哎……真是功亏一篑……” 司马阐身边的青年男子说道:“爷爷、爹,没有抓住姜冲也没关系,我已经把藏宝图绘制下来了。” 司马父子一听,迫不及待地说道:“俊獀,你绘制在哪里,快拿出来给我们瞧瞧。” “在这上面。”司马俊獀说着便拿出衫布摊在地上。 司马阐、司马衍等人急忙蹲下围在一起,看了一阵,司马衍说道:“好哇,有了我儿这张藏宝图,就不愁找不到宝藏在哪里。” 司马阐反复看了两遍,说道:“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要弄明白,图中画的是什么山?具体方位在哪里?然后才按图所示找寻。” 不说司马阐一帮人如何研究藏宝图,单说吕婵姐妹急忙冲到姜冲身边,查看伤情的时候,有两人没有跟着司马阐一帮人溃逃之时逃跑,而是直接向姜冲走来,卞香儿、虎妞立即持剑迎上。 来人急忙摆手说道:“二位姑娘别误会,我们不是来打架的。”两人说完后,随手从脸上撕下了一层面皮。 香儿、虎妞惊道:“二位是易容改面了的。” 这时,洪霸海、吕海寒等人也来到姜冲身边,吕檀上前说道:“三弟,你的伤情怎么样?我们找寻多年的老爹也在这里。” 吕海寒问道:“冲儿,你的臂膀怎么样?” 姜冲看着吕海寒说道:“不碍事,可能是有点儿骨折,您……您就是我朝思暮想的吕伯父?” 吕婵拉着姜冲的手臂撒娇地说道:“冲哥哥,你咋还叫吕伯父,应该叫爹……” “嗯,爹爹在上,冲儿给您叩头了……”姜冲说着便要跪下。 “冲儿有伤在身,免了……”吕海寒说着便一指被卞香儿、虎妞拦住的二人又说道:“冲儿,你还认识他们吗?” 姜冲抬眼看去,只见那二人中,较为高大之人有些眼熟,较为瘦小的一人摘掉头巾,竟然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女扮男装的人。 姜冲看了一阵说道:“您老人家莫不是我伯父?” “嗯……冲儿好眼力,好记性,我正是你伯父姜开山。uu看书 .uukanhuco ” “伯父呀,侄儿好想您……这位阿姨我可认不得。” 姜冲说完这话,就见那女人一把扑过来抱着姜冲,双眼流泪,哽咽着说道:“儿啊……我……是你的娘呀……” 姜冲诧异道:“啊……我的娘?在我的记忆中就没见过。” 姜开山对姜冲说道:“冲儿,她确实是你的母亲樊春岚。” 樊春岚双手抓住姜冲两条手臂说道:“儿啊……为娘与你分别之时,你才四岁,当然记不得为娘模样喽。” 姜冲被抓得一咧嘴说道:“娘啊……疼……疼……” “哦哟……为娘忘了我儿手臂有伤……”樊春岚说着便轻轻扶起姜冲的左臂查看伤情。 众人这才注意到姜冲整条左臂,肿胀得犹如一根木头一般。这时,关天阔等各派掌门都来到姜冲身前,然眉方丈看了看说道:“大统领的伤有些严重,干脆就进城到司马阐的窝中调理一番。” “事不宜迟,我们快走……”关天阔说着一挥手,众人簇拥着姜冲等人朝城门走去。 不久,众人就来到城门口,迎面走来一帮人,为首之人正是关二堡主关天皓。 关天阔见了便问道:“二弟,城中情况怎么样?” 关天皓道:“所有机关陷阱,都被我们清除掉,大家可以放心随便行走。” 于是,众人浩浩荡荡进城,一路行来,城中是路宽场阔,放眼望去,处处有亭台楼阁,还有栽种有序的各种树木,枝繁叶茂。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九十八回 相聚(二) 众人不久就来到一处建筑非常宏伟的地方,关天皓便停足说道:“大哥,这里就是司马阐的别院,里面装饰得就像皇宫一样。” 关天阔看了看这金碧辉煌的楼阁说道:“这司马阐真会享受,得搜刮多少老百姓的血汗钱才能建造出这么高级的住房。” 然眉方丈向姜冲问道:“大统领,您看是不是让各派在城中先行各自找住处歇息?” 姜冲道:“行,但不能惊扰城中百姓,一定要让他们生活依旧。” “是……谢过大统领……”柴问武等各派掌门应声率众而去。 姜冲对众人吩咐道:“大家安顿歇息好之后,明日辰时未刻,各派掌门前来这里聚义堂议事。” 各派掌门听后转身抱拳齐声说:“是……大统领,我们准时赶到。” 大部分人散去之后,关天阔、然眉及卓埔帆等人,随姜冲一起进到了司马阐的聚义堂。 然眉立即让一名弟子把“少林续骨膏”拿来,亲自为姜冲敷上包扎好。 姜冲对一直在身边守着自己的母亲说道:“娘,你们先行相互认识一下,我到里间屋子运功疗一会臂伤。” 姜冲说完便独自到一间小屋去了,众人是七嘴八舌,相互介绍寒暄。 这时,突然有一男一女走到窦衫衫面前,仔细看了看,又看看老太婆花红,窦衫衫觉得有些奇怪,便问道:“两位前辈,你们是在寻人吗?” 吕海寒看着那一男一女说道:“窦贤弟,你们夫妇是不是看谁都像是你们女儿呀?愚兄可找到儿子、女儿喽……” “看看而已,我们女儿咋会来到这里,再说,我们女儿活没活下来,难说得很。”被吕海寒称着窦贤弟的人回答道。 窦衫衫看着那对夫妇问道:“叔叔、阿姨,你们女儿有多大年纪了?与我相像吗?” 那位窦贤弟说道:“花花,这姑娘是与你年轻时的容貌有几分相似。” 那被叫做花花的女人“哼……”了一声道:“就你那眼光,刚才不是还说那边几位姑娘也与我年轻时的容貌有几分相似吗?我可只有一个女儿。” 那位窦贤弟转头看着老太婆花红问道:“这位姐姐,这姑娘是您女儿吗?” 花红回答道:“不是,她是我老婆子的徒儿。” 被叫做花花的女人看着窦衫衫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衫衫,过去是跟着我义父长大的,现如今是跟着我师父了。” 被叫做花花的女人道:“姑娘,你过去是不是跟着你义父乞讨为生?” 窦衫衫面露不悦,说道:“阿姨,这是我小女子的个人隐私,你咋要问这样的问题?” 被叫做花花的女人道:“对不起,姑娘,我没有窥伺你隐私的意思,因为我女儿也叫衫衫,十多年前,我把她托付给一位行乞的大哥抚养。” 窦衫衫道:“是吗,那你为什么不要她?让她去风餐露宿,跟着别人去乞讨为生。” “哎……当时我们夫妇被人追杀,为保住女儿性命,不得已把他交给了一位行乞大哥。” 窦衫衫道:“这么说来,我还真有可能就是你们的女儿喽……” 被叫做花花的女人道:“我想是错不了,你先说说你小时候是怎么一个情况。” 于是,窦衫衫就把从小跟随唐延四处流浪,以及在两年前遇上姜冲,后来又失散,被人追杀遇救的情况诉说了一遍。 被叫做花花的女人两眼含泪道:“苦命的女儿啊,我真是你娘钱友花,他便是你老爹窦天浩……” 钱友花说着便抱住窦衫衫失声痛哭,窦天浩也上前抱住妻子、女儿喜极而泣,过了一阵后说道:“这都是司马阐那老贼,为满足一己私欲所害的。” 樊春岚说道:“好啦……窦兄弟、钱家妹子,你们一家三口总算团聚了,我呢,儿子算是见着了,可丈夫是永远失去了。” 吕海寒也在一旁说道:“是啊……愚兄也与儿子、女儿团聚了,可他们母亲也是回不来了。” 窦天浩、钱友花夫妻二人对花红说道:“感谢老姐收我女儿为徒,不知老姐怎么称呼?” 春生在一旁插言道:“天浩贤侄,你们可看走眼喽……她老人家可是老朽的师姑花红矣。” 春老爷子这话一出,可把窦天浩、钱友花夫妻二人惊呆了:“看您样子年岁六十出头,居然是春老英雄的师姑,那您的实际年龄应该不比春老英雄小哟?” 老太婆花红点了点头说道:“那是当然,u看书 ww.ash 春生,你应该要比我老婆子小十岁以上吧。” “当年我随师父学武才五六岁,刚进师门不久,您和其她一些师姑来看望过我师父一次。” 花红道:“是的,也就只有那么一次,你就记住了我。” 钱友花非常羡慕老太婆的容颜惊叹道:“哎呀呀……花老前辈,您可称得上是不老仙姑,您看看我和天浩,还不到五十岁,看上去却有六十岁的人了。” 窦衫衫看了看钱友花那显得有些苍老的面容说道:“娘,这都是我师父在深山隐居,驻颜有方,哪像您们常年奔走江湖,又受尽司马阐的折磨,不显老才怪。” 花红道:“天浩、友花,你们女儿是我老太婆的徒弟,如果我看上去是老态龙钟的样子,不就与你们不般配了吗?” 老太婆一句话说得大家喜笑颜开,众人闲聊已有半个多时辰了。这时,姜冲从里屋走了出来,见了众人高兴的样子,便问道:“大家都聊到了什么?这么高兴。” 窦衫衫道:“我们聊的是,我师父比我娘还显年轻呢。” 姜冲有些惊讶:“你娘,谁是你娘?” 窦衫衫吋:姜冲说道:“大哥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爹娘窦天浩和钱友花。” 姜冲非常高兴地说道:“衫衫妹妹,你已经找到父母了,恭喜恭喜……” 窦天浩上前朝姜冲抱拳说道:“同喜同喜,姜少侠不也见着亲娘了嘛……”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九十九回 夜来不速之客(一) 樊春岚道:“是啊,我们母子能得以团聚,多亏了有他大伯的救命之恩和辛勤抚养。” 姜开山道:“弟妹也不必说客气话,为了保住冲儿性命,他爷爷奶奶、父亲,还有他大伯娘等人都付出了生命,我带走抚养他长大是应该的。” 这时,吕婵等姐妹担心姜冲臂膀之伤,急忙迎上问道:“冲哥,你好些了吗?” 姜冲道:“有了方丈大师的少林神药,再调理几天就没事了。” 姜开山说道:“冲儿的伤势无大碍就好。” 姜冲看着母亲道:“娘……大伯,我们家到底与司马家有何冤仇,他们为什么要追杀我们?” 樊春岚叹息一声说道:“这话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 原来,樊春岚是数十年前丐帮帮主的曾外孙,也是当今丐帮帮主樊延的妹妹,自小受爷爷樊鸿的宠爱,长大后与姜家瀚文成亲。 这姜家是祖传武术之家,且有一柄世代相传的宝刀,名叫“无常刀”。老爷子姜梁辅,有两个儿子,长子姜开山,长媳陈阿皎,结婚多年,尚无子嗣,次子姜瀚文与樊春岚婚后一年,生下一个大胖小子,取名姜冲,全家老少视若掌上明珠,宠爱有加。 在小姜冲三岁生日的时候,樊春岚告诉全家人一个藏在心中,令她寝食难安的秘密:在她出嫁的前一天,爷爷给了她一张藏宝图,要她妥善保管。 嫁到姜家几年以来,樊春岚一直为如何保管好藏宝图而揪心,现在说出来,就是要全家人想个万全之策。 樊春岚拿出藏宝图,大家看了一阵之后,老爷子姜梁辅问道:“岚儿,你爷爷这藏宝图是从何而来?” 樊春岚道:“听爷爷说是根据丐帮镇帮之宝,与我二爷爷一起寻到一个藏宝库,但库口被玄铁石封死,凭人力无法开启,要集齐三把钥匙方能开启。” 姜瀚文问道:“这么说来,藏宝图是你爷爷绘制的喽?” 樊春岚道:“不,藏宝图是我二爷爷绘制的,交给我爷爷保管,他那里有开启玄铁石门的钥匙一把。” 姜开山说道:“这就是说,如果有机缘找到其它两把钥匙,就能开启玄铁石门?” 樊春岚道:“应该差不多……” 姜梁辅不无担心地道:“这藏宝图是你爷爷让你保管的,放在哪里都不是非常稳妥,弄不好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姜开山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看先把图样描绘在冲儿背上,如果以后有人知道了藏宝图的秘密,找来了,我们就当众把藏宝图给销毁了。” 姜梁辅一听,赞同道:“嗯……这个主意不错,既能保全藏宝图,又可以断了不速之客的念想。” 于是,姜瀚文便亲自把藏宝图描绘在儿子姜冲后心至俩扇背骨上。又经过特制药水涂抹,图形很快就定根在皮肉之上,任凭揉搓、洗刷也不能掉色。 一年之后。 一天傍晚,有一帮人来到了姜家大门外。 一大家人,刚吃过晚饭,就听有急促的叩打门环的声音,姜开山正要去开门之时,大门被人撞开了,迅速涌进一帮凶神恶煞之徒。 为首之人正是北方城堡的司马阐父子三人及一帮弟子。看到来到院坝内的这帮人,老爷子上前问道:“司马堡主,这么晚了还带人闯入我家,不知所为何事?” 司马阐说道:“姜兄,小弟冒昧来到府上,主要是想看看你家儿媳樊春岚的一件宝贝。” 姜梁辅一听道:“笑话,我家儿媳有啥宝贝,我们一家人咋不知道?春岚,你有什么宝贝能把司马堡主招来?” 春岚道:“没有,当时我嫁进姜家,连嫁妆都没有多少,哪里来的什么宝贝……” 姜梁辅转头看着司马阐道:“司马堡主,你是不是弄错了,就像我儿媳那样的家庭,还能有什么宝贝?” 司马阐把脸一沉说道:“哼哼……你们就别装了,我们已经从丐帮知情弟子口中得知,樊春岚手中有一张‘藏宝图’,今天要是不拿出来,小弟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姜瀚文故作不知地问道:“岚妹,难道你真有藏宝图?” 春岚道:“这是我家祖传之物,哪能随便说出来。” 老爷子佯装十分生气地说道:“什么,好你个樊春岚,连我们一家老少都瞒着,快去拿来老爹我看看。” “是……爹……”樊春岚应声回到里屋。 过了一阵,樊春岚手里拿着一个非常精致的檀木盒子出来,uu看书 .ukashu 随后从里面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白色绢布,递给老爷子手上。 姜梁辅接过绢布展开,仔细看了看说道:“这就是藏宝图?”摇了摇头接着说道:“看不出,只是一幅很粗糙的山水画,横看竖看,也不像是藏宝图……” “姜兄,你给我看看,就能辨别真伪。”司马阐说着便慢慢走上前来。 “站住,别过来……我摊开了你一样能看得见。”老爷子说着就用双手拇指和食指,分别拿住绢布的两个角,使之垂吊在胸前。 司马阐等人定睛一看,不禁喜上眉梢,暗自在心中说道:“还真是与知情人说的一模一样。” 司马阐看了一阵说道:“姜兄,那你就把它交给我仔细琢磨一下如何?” 姜瀚文在一旁说道:“这是我妻子的东西,凭什么要给你去琢磨?” 司马衍蛮横地道:“哼……就凭我们北面城堡在江湖中的威望,要你们生就生,要你们死就死。” “我要是把这藏宝图给了你们,就能放过我们一家老小吗?”姜梁辅说着便将两角合在一起,捏在掌指中。 “我保证,只要你把此藏宝图给了我,就放过你们全家。”司马阐说着便向前走来。 姜梁辅看了看司马阐等一帮人,沉默了一会儿,无可奈何地说道:“好嘛……你就拿去。” 当司马阐伸手刚拿到藏宝图的一端的时候,开山、瀚文兄弟两个突然齐声说道:“爹……不能给他……”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回 夜来不速之客(二) 就在这一瞬间,司马阐与姜梁辅各自捏紧了绢布一端,一个想要拉过去,一个又要拽回来,僵持了一会,姜梁辅突然把内力输出至绢布,随后就听“嘭……”地一声响,绢布粉碎,四散纷飞。 二人顺势后退两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司马阐惊怒地看了一眼姜梁辅,再摊开抓紧绢布的手掌,只有一片布条,整个图形灰飞烟灭。 司马阐气急败坏地大吼道:“好你个姜梁辅,竟然毁了我到手的藏宝图,徒儿们,把这不知好歹的一家人,全给我杀了。” 司马衍、司马后及一帮师兄弟立即拔剑扑来,陈阿皎一拉春岚,转身就朝里屋跑去。有人急忙蹿上追赶,开山、瀚文兄弟随即挥拳出掌,父子三人,于是就赤手空拳与司马衍一帮人打在一起。 不久,阿皎、春岚又从里屋出来了,各自手里拿着两三把钢刀,二人身后紧接着跟出老夫人手抱小姜冲。 阿皎、春岚举起手中钢刀喊道:“老爹……接刀……” 父子三人猛然挥拳击掌,逼退近身的几人,纵身蹿跃,接过姐妹两个抛出的钢刀。 老爷子小声说道:“开山、瀚文,你们务必要保护好冲儿和你们娘,护住他们,杀出去。” 姜开山道:“二弟,你赶紧带上冲儿和老娘杀出去,我和你嫂子与老爹一起缠住这帮家伙。” 姜瀚文道:“大哥,你功夫比我好,带上人,比我更容易脱身。” 老爷子果断地说道:“行了……开山,你带上冲儿,用我们世代相传的无常刀杀出去。” 姜开山听后,前跨两步,虚晃一刀,迅速返身纵跃,来到老夫人身前,把小姜冲背到背上,老夫人又把一件衣衫将二人捆在一起说道:“儿啊,如果带上老娘恐难逃走,你赶紧逃命去……” 老夫人说完便挥掌出拳冲向司马衍一帮人,姜开山随即也舞刀砍杀了过去。 就这样,一家人拼命搏杀,司马衍等虽然人多势众,但短时间内,竟然奈何不了姜梁辅一家人。 司马阐一看,自己不亲自出手,还不好拿下姜梁辅,于是纵身举剑刺向老爷子,同时口中喊道:“徒儿们,要把樊春岚给我留活口,其余的格杀勿论。” 一阵拼杀,姜开山左劈右砍,杀伤两人,拳打脚踢,夺门而出。有人急忙追赶,瀚文迅疾上前封住大门。 姜开山刚一冲出大门,发现自己也是多处受伤,心中想道:“我这样往前奔逃,势必还是会让这帮人追上,不如绕回去藏在家里,还安全些。” 姜开山想到这里,迅速右转绕到后院,翻墙而入,立即躲藏到阁楼梁上。 司马衍一看姜瀚文堵在门口,两个师兄竟然冲不出去,突然斜刺里甩出一柄飞刀,深深地扎进瀚文的后心,负痛踉跄两步,围攻的二人,趁势上前挥剑,一人剑劈瀚文手臂,另一人长剑刺进了瀚文胸膛,借势搅动了一下,抽出长剑,姜瀚文最后倒在了血泊中。 樊春岚一看丈夫倒下,发疯似的挥剑冲了过去,司马衍立即横跨一步,手中长剑猛然磕飞樊春岚的长剑,随后左手出掌重重地打在樊春岚的后背上,樊春岚随即踉跄两步俯身倒地,紧跟着就有两人上前踩在背上。 这时,围攻陈阿皎的三人,已经把她刺杀得遍体鳞伤,再也支撑不住,最后被司马后一剑刺进胸膛而亡。 老爷子和夫人联手,与司马阐师徒几人打得是昏天黑地,最终是寡不敌众,老夫妻两人都是身受重伤,双双死在了司马阐的剑下。 司马阐杀完老夫妻两人之后,司马衍说道:“爹爹,这樊春岚怎么处置?” 司马阐道:“带她回去,不能让她死了,要她把藏宝图给我绘制出来。” 司马后好似想到了什么,说道“爹,死老头子能轻易把藏宝图毁了吗?我想他们一定还留有副本,是不是在姜开山手里?” 司马衍也说道:“也说不定在他带走的小杂种身上。” 司马阐跺脚说道:“那还不快追?” 于是,司马阐一帮人,带着樊春岚,立即奔出宅院大门。 姜开山带着小姜冲躲在阁楼梁上,听得外面的打斗声,恨不得出去与司马阐一帮人拼个同归于尽,可是,为了保住姜家独苗,只能忍着。 后来,外面没有了拼杀打斗之声,u看书w.uukansh 继而是司马阐的追逐令,过了一阵,姜开山才来到宅院内,见老父、老母以及爱妻和二弟全都血肉模糊地蜷缩在地上,唯独不见弟媳樊春岚。 司马阐一帮人出门一看,眼前有左右两条小道,司马衍犹豫不定,司马阐立即说道:“分头追……” 司马衍立即带上七八人往东追,司马阐和司马后带着樊春岚便往西追,追出没两里,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司马后停足问道:“爹……咋办,还追吗?” “追呀……实在追不上,再回家好好审讯这臭娘们。”司马阐说完又把人员分成三路追下去。 姜开山看完一家人的惨状,便把背上的小姜冲放下,然后把老父老母抱进他们的卧房,再把爱妻抱进了自己的卧房,最后又把二弟瀚文也抱回他的卧房。 姜开山把所有亲人的尸首抱回卧房之后,找来干净衣衫为他们穿上,再把土墙推到,将他们一并掩埋,完事之后,把小姜冲带到阁楼里,才静下心来为自己疗伤。 这司马阐兵分几路追赶姜开山,一路追下去,岔路口太多,无法分身追下去,只能择其重点追赶,可是,直到天光大亮,各路人马都是一无所获,司马阐只好悻悻地带着樊春岚这个活口回去。 樊春岚被带到北方城堡,关押在一间小屋里,第二天上午,便有人来,把她押解到聚义堂。 堂上正中端坐司马阐,左右是司马衍和司马后侍立着,两边还站立着一帮人,整个架势就像是府衙大人审案一般。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一回 樊春岚受审 樊春岚昂首挺胸来到堂前,被人强按下跪,只听司马阐问道:“堂下下跪之人樊春岚,老实回答老夫问话,你公爹把藏宝图给毁了,可还有副本?” 樊春岚瞪眼骂道:“有没有副本,关你屁事……” 司马衍道:“我劝你早些说实话,免受皮肉之苦。” 樊春岚道:“反正我们一家人都被你们杀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司马阐道:“想死……没有那么便宜的事,老夫再给你一次机会,快说,有没有副本?” 樊春岚道:“没有。我们人命都没了,还留副本来做什么?” “我是那么好糊弄的吗?不说实话……蔡疾,去把她衣衫给拔下来……”司马阐说着就朝旁边的一人喊道。 那蔡疾听后便迈步上前,樊春岚是宁死也不愿受辱的,见蔡疾要来脱她衣衫侮辱她,吓得她立即说道:“且慢,只要我说出来,你们就不侮辱我了吗?” 司马阐道:“老夫也不想侮辱你,只要你能乖乖地说出来。” 樊春岚道:“好,我说……有副本……” 司马衍道:“你们把它藏在哪里了?” 樊春岚道:“这副本藏在我们一家人的心里。” 司马后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们一家人把藏宝图默记下来了?” 樊春岚道:“是的。” 司马阐喊道:“来人……拿来纸笔,你赶快把藏宝图给我绘制出来。” 樊春岚道:“司马堡主,小女子我可绘制不出来。” 司马阐道:“你敢戏弄老夫,不是说已经默记在心里了吗?如果敢不绘制下来,我让你生不如死。” 樊春岚道:“司马堡主,一张藏宝图,那么复杂,谁能全部默记下来?我们是分开来默记,每人的一部分,拼凑起来,才能是一张完整的藏宝图,我即使绘制出来,也只能是我默记的那一部分,你拿去也找不到藏宝库。” 司马阐等人听了樊春岚的陈述,觉得说得有些道理,司马衍便说道:“你先把你所记忆的那部分绘制出来,其它的慢慢再说。” 樊春岚道:“可以呀,只不过,小女子我有伤在身,绘制不出来,再说心情也不好,万一绘制出来的图,出了什么岔子,我可管不了。” 司马阐道:“行,老夫暂且信你一回,先下去把伤养好了再说,不过你别妄想逃跑。” 于是,有人上前把樊春岚带走了。司马后看着樊春岚愤愤离去的背影,沉默了一会说道:“爹……这臭娘们的话有几分可信?” 司马阐道:“很难说准,如果让俊獀来默记,有可整张藏宝图都能记下来,世上又有几人能有俊獀这样的记忆力?” 司马衍有些得意地说道:“是呀,我儿俊獀小小年纪就是记忆天才……” 霸染、蔡疾等人说道:“这么说来,那臭娘们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司马后忧虑地说道:“可惜,他们一家人,就只有在逃的姜开山了,即使是把姜开山抓到了,也还差得远呀……” 司马衍说道:“不对,姜开山还带走了姜瀚文的儿子。” 霸染、蔡疾等一帮弟子说道:“师父,姜梁辅他们拼死也要护住姜开山带着那小杂种逃跑,完整的藏宝图会不会就藏在姜冲身上?” 司马阐说道:“从形势上看来,不无这种可能。传令下去,要我们的人,全力搜寻姜开山和那小娃儿的下落。” 这姜开山带着姜冲在自家小阁楼养了几天伤,觉得不是安全之地,伤势稍有好转,便乔装改扮,带着姜冲躲进深山。 樊春岚关押在小屋中养了一段时间的伤,便有人来,要她绘制所记忆的那部分藏宝图。为了以后能存活下去,待有机会逃出去寻找大哥和儿子,樊春岚只好在画布的西南角,画出一条大道,再画上一个山形的缓坡。最后扔给来人说道:“老娘所记部分就这些,你们实在不信,要杀要刮随便你们。” “小娘子,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们师父都不会杀了你,待以后抓住姜开山和你儿子之后一并处置。”来人拿着残缺的藏宝图,扔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姜开山待到伤愈之后,便潜心钻研武功、刀法,以备日后找司马阐报仇雪恨。 在姜冲五六岁稍懂事的时候,姜开山便教他识字断文。 这小姜冲聪明伶俐,除了识字诵文之外,还非常贪玩,奔跑跳跃,攀崖爬树,uu看书 .uukansu.cm 无所不及,常常受到大伯姜开山的呵斥。姜开山不想姜冲习武,要他长大后,远离江湖,娶妻生子,过上平常人的日子。 樊春岚绘制了所谓的一部分藏宝图之后,司马阐倒也没有过多为难她,只是限制了她的自由。后来,司马阐又抓来了关天皓等各城堡的人质,便集中关押在一处。 再后来,司马阐又抓到了窦天浩、钱友花夫妇,连同一些所谓的人犯,送到深山采石取矿。大家在一起,相处得比较融洽,春岚还与钱友花成了好姐妹。 姜开山在深山中隐居一晃就七年时间过去了,自觉武功长进不少,祖传刀法,已非昔日可比。于是,就萌生了出山寻仇,顺便查查弟妹樊春岚是否已遭司马阐的毒手。 姜开山独自出山,留下姜冲又实在不放心,于是想到了当年行走江湖时,结交的好兄弟吕海寒和花柏昂,随后就带上姜冲朝吕海寒的镖局走去。 姜开山带着姜冲,这天来到了“走南闯北镖局”,等见到了吕海寒和花柏昂,就把姜冲托付给了二人,便独自一人朝北方城堡走去。 其实姜开山出山不久,就有人认出了他,并且又把这消息传送到了北方城堡司马阐的耳朵里。 这一天,姜开山来到了北面城堡的南城门,观察了一阵之后,便混在进出城门的百姓中,大大胆胆地进了城。 姜开山进了城门,走了不远,就有一队人马向他走来,为首之人正是司马阐的七弟子韩能,另外还有孙翩、邬桐、孔霸、仇虎等一帮人。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二回 姜开山失手被擒 姜开山欲混在人群中避开这帮人,哪知韩能等人是早已注意到了他,只听韩能高声喊道:“你给我站住……姜开山,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 姜开山没法,只好停足说道:“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们给认出来了。” 孙翩说道:“哼……你可隐藏得够好的,不过,我们早就在留意过往行人了。” 姜开山道:“早就在留意……难道你们知道我要来?” 韩能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实话告诉你,当你重出江湖的脚步刚踏出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将你认出来了,随后就给我们送来了讯息,猜你一定会来。” 原来,前段时间司马阐得到了消息,急忙要传令捉拿姜开山,可他孙子司马俊獀却说道:“爷爷,何必要到外面去捉拿?” 司马阐听后沉思了一会说道:“对,獀儿是说,不用我们去找,他自然会送上门来?” 司马俊獀道:“我想是这样的,他姜开山销声匿迹这么些年,我们动用了各方力量,都未查到他的足迹,这次他突然重出江湖,目的就是前来找我们报仇。” 司马阐传令众弟子道:“獀儿分析得很有道理,传令城中各巡逻队,加派人手,随时准备捉拿进城的姜开山。” 姜开山哪里知道司马阐早已有了准备,听了韩能等人的话,立即拔出背上的宝刀说道:“既然是这样,时隔七年,老子今天就拿尔等开刀祭祖……” 姜开山说完立即右手举刀过头,左手立掌于胸,脚下成左虚步。孔霸眼看姜开山拉起了架势,迅速持剑,一个纵跃,一招“彩虹贯日”,剑尖直指姜开山咽喉。 韩能急忙喊道:“孔师弟,别忘了,我们是要活着的姜开山。” 孔霸听得喊声,立即将手腕一抖,剑尖斜刺姜开山臂膀。姜开山眼见孔霸长剑刺来,不慌不忙,灌足臂力,虚步变实,迅速右跨半步,手中宝刀猛然磕在孔霸的长剑上。 刀剑相碰,火星四散,孔霸立即觉得臂膀发麻,虎口发疼,手中长剑拿捏不住,脱手飞落一边。 韩能刚才还担心孔霸一剑就取了姜开山的性命,如今眼看孔霸长剑被磕飞,不禁大吃一惊。 姜开山一刀得手,迅速踏前一步,挥刀砍向孔霸。这一来,丢了长剑的孔霸,被吓得连连后退,韩能、孙翩一看,急忙一起举剑向姜开山左右刺来。 姜开山只得撤步让开,挥刀反击。韩、孙二人攻守兼备,三招过后,便试出姜开山的分量。韩能、孙翩随后相互点头又招手,跟着就见孔霸捡起地上长剑,与邬桐、仇虎一同围攻姜开山。 韩能、孙翩等五人,迅速抢占方位,布出了他们的“五行剑阵”。 有了“五行剑阵”,不管姜开山挥刀杀向何人,立即就有三人从他后侧挥剑刺来,只得跳跃闪避,再转身回刀防守。 韩能用“五行剑阵”困住姜开山,一时间还谁也伤不了谁,于是,便有人赶紧回跑,禀报司马阐。 双方刀来剑往拼杀了一阵,姜开山环视了一下韩能等人,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只见他一个左转跨步,举刀砍向孙翩。 那孙翩知道姜开山臂力大而刀猛,自然是退步闪让。哪知姜开山只是虚晃一刀,迅速右跨一步,回身挥刀砍向右后侧的邬桐。 按照前面几招的惯例,姜开山遇到后侧攻来,都是前窜避让,邬桐万万没想到,姜开山砍向孙翩的一刀,会掉头砍向他,骤不及防,邬桐的长剑就与姜开山的宝刀碰个正着。 邬桐一阵惊愕,姜开山抬起左腿,猛然一脚就踢在邬桐的小腹上,邬桐站立不稳,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到地上。 姜开山随后再次转身挥刀,又刚好迎上仇虎刺向后腰的一剑,刀剑相碰,火星四散,仇虎被震得斜跨三步。 姜开山一阵刀砍掌劈,拳打脚踢,不久就把一个“五行剑阵”,砍杀得是七零八落,即便是有人替补进来,也是忙中出错,不久就有好几人中刀怯战。 这时,就听一声断喝:“徒儿们,闪开了……” 这帮人听得喊声,立即收剑退立一边。姜开山抬眼看去,只见司马阐已在一帮弟子的簇拥下,怒视着自己。 司马阐眼露凶光道:“姜开山,几年时间不见,功夫倒是见长了。” “司马老贼,uu看书.uansh 还我家人性命来……”姜开山大呵一声,挥刀跨步奔向司马阐。 司马阐见姜开山奔他而来,反手拔出背上的一柄宝剑,跨前两步一挥,一道剑气向姜开山斩劈而来,姜开山急忙手腕翻转,用刀刃迎磕那道寒光闪闪的剑气。 司马阐那数十年的功力,加上宝剑的威力,一下就把姜开山,震退三丈开外。姜开山只觉得气血翻涌,眼冒金星,手中宝刀险些脱手。 司马阐趁姜开山尚未清醒之际,随即宝剑一横,就要向姜开山拦腰斩去,这时,就听司马衍说道:“爹……您忘了是要活着的姜开山吗?” 司马阐恍然大悟,立即停止了舞起的宝剑,随后左手在兜囊中一捞,抓起三柄飞刀,向姜开山迎面打来。 三柄飞刀中途散开,分上、中、下三路直奔而来,姜开山立即连蹦带窜,手中宝刀上磕下挡,两路飞刀总算磕飞,可是,第三路飞刀却深深地扎进了姜开山的右大腿。 姜开山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这时的司马阐,一个晃身,来到姜开山背后,一掌拍打在姜开山右肩上,姜开山随即一个趔趄,再也站立不稳,一头栽倒地上,韩能、孙翩随后上前按住姜开山,夺下宝刀,拖起来反剪双臂,拿来牛筋绳,捆绑得结结实实。 韩能、孙翩等人拖拽着姜开山,随着司马阐回转城中老巢,一帮人不久就来到了聚义堂。司马阐随后堂上端坐,目视堂下的姜开山,同时,司马衍、司马后兄弟俩站在司马阐身后。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三回 姜开山被罚矿场 姜开山瞪了一眼司马阐,率先说道:“司马老儿,大爷我今天报仇不成,有种的就把老子给杀了。” 司马阐道:“想死……别急,只要你老老实实说出藏宝图的下落,老夫可以不杀你。” 姜开山道:“你说的什么屁话?藏宝图当年不就已经被你给毁掉了吗……” 司马阐道:“你以为瞒得过老夫吗,你老爹能轻易毁掉藏宝图?你们一定留有副本,快说,藏在哪里了?” 姜开山恶狠狠地回答道:“哼……有啊……藏在你们谁也拿不去的地方。” 司马衍、司马后兄弟二人同时说道:“快说出来,藏在哪里?可免受皮肉之苦。” 姜开山道:“想知道呀……在老子心里,你们拿得去吗?” 司马父子等人一听,姜开山的话与樊春岚说的几乎一样,过了一会,司马阐紧盯着姜开山双眼说道:“你……你在撒谎,别以为老夫不知道,藏宝图一定藏在你侄儿姜冲那里。” 司马阐这一诈问,姜开山可吃惊不小,一瞬间后便镇静地说道:“胡说,莫说没有藏宝图了,即使有,交给一个小娃儿,能保管得好吗?” 司马阐道:“你什么也不用说了,算来你侄儿应该有十一二岁了……传令下去,尽快查到小娃儿姜冲的藏身之处,迅速把他给我捉来。” 司马衍问道:“爹……怎么处置姜开山?” 司马阐道:“先把他押下去,等日后抓住了小兔崽子姜冲,再把他们姜家三个余孽一并处决。” “行,反正我们城堡很多地方需要劳工。”司马衍说着一挥手,就有人上前把姜开山带走了。 就这样,姜开山被关押了三天之,柳翼、覃宠拿来一副铁镣套住姜开山的一双脚脖子,上了锁,最后说道:“姜开山,我们这里可不养闲人,走,跟我们到矿石场去干活。” 姜开山拖着十多斤的锁镣,随着柳、覃二人走了近两个时辰,来到了矿石场的入口。 守在入口处的一高一矮两人见了柳翼、覃宠说道:“二位师兄,又来新人了……” 柳翼说道:“是的,这人就是姜开山,是个重犯,你们得把他看好了。” 矮个子说道:“师兄放心,我们这地方弓弩手齐备,如果有人胆敢逃跑,那是乱箭齐发,定将他射成一个刺猬。” 于是,高个子便对旁边的一个工头招了招手,那工头就把姜开山带了进去。 进到里面一看,这矿石场是一个铁锅形,中间低,周围高。又见山崖周围,是戒备森严,崖边上,每一箭之距的地方,就有两人手握弓弩,俯视着下面矿石场中的劳工。 看这情形,只要有人胆敢攀壁越崖逃走,定会遭到数箭射杀。 再看这矿石场中的劳工是有男有女,其中还有一男两女与姜开山一样,脚下拖着重重的锁镣,定睛一看,其中一个女人正是樊春岚,姜开山心中一阵窃喜。 在矿场的西南角有两排简易的工棚,另外还有一处比较好一些的工棚,这个工棚有背弓持剑的人进出。 这时,那送姜开山进来的工头,眼见姜开山呆望着那些干活的劳工和整个矿场,于是说道:“来,我把绑绳给你解了,过去与他们一起好好干活,只要你乖乖听话,不会另有苦头吃,表现好了,以后还有人带你们到城中玩耍。” 那工头说着就给姜开山解开了臂膀上的牛筋绳,姜开山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臂膀之后,便朝前走去。 “姜开山,先随我去工棚,把你晚上住宿的铺位找好。”那工头说完便带着姜开山朝工棚走去。 来到工棚,这工棚说差也不是很差,这帮人为了便于管理,把整个工棚分隔成十多个大小不等的小工棚,大的可住七八人,小的可住三四人。 那工头先到杂物间拿来一床草垫子递给姜开山,再去推开了一间工棚虚掩的门说道:“你就住这间。” 姜开山进去一看,门边墙壁上钉有一个木架,上面放有两副碗筷,两边靠墙的地方已有人铺了床位,便问道:“兄弟,这里已住有的两人怎么样?” 工头说道:“这两人,一个六十余岁的老头和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你别去招惹他们,你们不准打架,否则罚你三天不得饭吃。” 姜开山只好把草垫子放在中间,摊开,算是有了铺位。u看书 .uukanshu.om 铺好床位,那工头又说道:“中午吃饭的时候,你可到厨堂领副碗筷。” 工头说完手指前面工地说道:“看见没,去给那些空着的矿车装矿石。” 姜开山点了点头就朝工地走去,这一路的地面是坑洼不平,一些运矿的人推拉着矿石车,走得非常吃劲,一不小心卡住了,要弄好一阵子才能走得动。 姜开山正往前走着,有老少三人推拉着的矿车,突然一个颠簸,一个轮子便掉在坑中,一人拉,两人推,接连试了几次,都没推拉出坑,姜开山赶紧上前帮忙,四人合力一起,那陷在坑中的轮子才出来了。 老少三人停下看了看姜开山说道:“你是新来的,还带着脚镣,罪行可比我们重多了。” 姜开山道:“三天前才到的城堡,在司马阐眼里,我也许有罪……大叔,你们又犯了什么事,弄到这里来干苦力?” 一个较高的年轻人说道:“我们可没有什么罪,只不过,我们三人都是司马阐的人质而已。” “人质……什么人质?三位贵姓大名?在下姜开山。” 那老者说道:“哦……你就是姜开山,老夫关天皓,他们是东西城堡的少堡主独孤傲和欧阳虎。” 不远处,一个仗剑的人喊道:“嗨……关天皓,你们还在那里偷起懒来了……” “姜老弟,你大概是去那边装车的,我们一会儿再聊。”关天皓说完就扶起了矿车。 三人推拉着矿车走了,姜开山便朝装车的地方走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四回 兄弟别后再见 不一会儿,姜开山拖着脚镣来到装车的人群前面,抱拳说道:“各位兄弟姐妹,在下是新来的姜开山,多多关照。” 众人听了姜开山的自我介绍,调头望了一眼,也不搭话,只是点头微笑,以示回答,然后继续装车。 不远处的樊春岚听了之后,看着姜开山,眼睛睁得大大的,心中一阵激动,嘴皮子微微动了一下,差点喊出声来,姜开山点了点头,以示认识了。 不久就到了中午半个时辰的午餐时间,众人便收工回到工棚,拿来碗筷,领取窝窝头和稀粥,姜开山初到,没有碗筷,按照工头的吩咐,就到用餐的地方领到碗筷,取了窝窝头和稀粥,转身外走,正巧又碰上了关天皓。 二人点头示意,来到附近的乱石块坐下,一边吃饭,一边聊天,述说着各自的过去。 不久,便有两个女人朝他们走来,姜开山一看是弟妹樊春岚与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来了,放下手中碗筷,刚要开口说话,只听樊春岚喊道:“关二叔,您与我大哥都认识了呀?” 关天皓把碗筷放到一边说道:“上午姜贤侄帮我们推车的时候就认识了。” 樊春岚道:“认识了就好,大哥,这位妹妹叫钱友花,是窦大侠的妻子,我们非常要好。” “弟妹,这些年你受苦了,多蒙关二叔和友花妹子的关照。”姜开山说着便向关天皓和钱友花躬身施礼。 钱有花赶紧鞠躬还礼道:“姜大哥不必多礼,是春岚姐给了我更多的关照才是。” “大哥,你也被他们抓到这里来了,冲儿怎么样了?”樊春岚急切地想知道儿子的近况。 “这个……这个……”姜开山有些迟疑地看着樊春岚。 樊春岚看出了姜开山顾虑重重的样子,说道:“大哥,有啥说啥,关二叔和友花妹妹与我们都是一根藤上的苦瓜,没什么好隐瞒的。” “哦……”姜开山应了一声,便把复仇不成的经过简略地述说了一遍。 樊春岚听后说道:“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吕、花二位大哥?” 姜开山道:“这个很难说,如果他们能早些得到我失败的消息,也许能逃过一劫。” 关天皓说道:“时辰不早了,快上工了,姜贤侄,你的铺位找好了吗?” 姜开山道:“上午刚来的时候就找好了,就是那边上住有两人的那一间。” 关天皓笑着道:“呵呵……巧呢,那一间住的正是我和窦天浩。” 钱友花说道:“那就太好了,姜大哥没有住到别的房间,以后就能相互有个照应了。” 钱友花说完就与樊春岚一起离去,姜开山便与关天皓朝工棚走去,刚到门边,从里面出来一人,看了姜开山一眼,关天皓急忙介绍道:“天浩贤侄,这位是新来的姜开山,与我俩同屋。” 姜开山抱拳施礼道:“窦贤弟,请多多关照……” 窦天浩点了点头说道:“彼此彼此……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姜开山,早有耳闻,今日得见,是乃幸事。。” 姜开山摇头叹息道:“嗨……我呀,不值一提。” 闲聊两句后,关、姜二人便进屋放好碗筷,与窦天浩一起上工去了。 三个月后。 一天吃过晚饭,关天皓等三人,正在聊天,戌时初刻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推开,随着工头进来一人,房中灯光昏暗,来人披头散发,看不清脸面。 那工头站到姜开山铺位边说道:“你挪动一下位置,让这新来的这人也好铺床。” 姜开山看了一下来人,仍然是脚上锁有铁镣,于是,站起身来把草垫子向关天皓一边挪了一个位置。 来人随后放下草垫子,这时那工头说道:“关天皓,你们这间屋子,就住四人,你负责管理好,不准他们打架闹事,否则,司马堡主饶不了你,同时也会连累到你们南方城堡。” 关天皓道:“是,我一定让他们与工地上的所有人都和睦相处。” “行,你们要好自为之。”工头说完转身离去。 来人随后摊开草垫子,坐了下来。 关天皓看着闷闷不乐的来人问道:“这位兄弟,贵姓大名?” 来人用手理了一下蒙面的长发说道:“在下是走南闯北镖局的吕海寒,您就是南方城堡的关二爷。” 姜开山一看来人露出了脸面,一眼就认了出来,听了他的自我介绍,激动地侧身抓住吕海寒的手说道:“大哥,刚才您长发蒙面,灯光又昏暗,小弟竟然没有认出来。u看书 .uukan ” 吕海寒定睛一看,也是抓住姜开山的手说道:“开山兄弟,原来你也在这里。” “嗯……冲儿怎么样了?” “哎……愚兄对不住你,不知柏昂贤弟带着冲儿是否逃过一劫。” 原来,那天晚上激战中,吕海寒拼死护住失去一条臂膀的儿子逃走后,邬涯一帮人,就一起来围攻吕海寒。 这帮人仗势人多,欺负吕海寒孤立无援,尽管吕海寒武功高强,刀法娴熟,怎奈双拳敌不过四手,更不用说邬涯一帮人有十人之多。 激战了一阵,筋疲力尽的吕海寒,一个闪避不及,被高常一刀砍中了他的左膀,疼得他一个趔趄,邬涯趁机抢步上前,一掌又打在了他的后背上。 吕海寒再也站立不住,一头栽倒在地,纪瑶、刘蹄立即上前按住吕海寒,夺去钢刀,迅速反剪双臂捆了起来。 完事之后,邬涯一帮人就在吕家找了些吃食,轮班就寝,待到天亮后,才把吕海寒送往北方城堡。 一行人经过二十多天的长途跋涉,这天下午酉时末,来到了北方城堡西大门,正碰上司马后带着屠成、田吉等一帮人巡视城门,邬涯急忙喊道:“二少堡主……” 司马后应声看着长发蒙面的吕海寒问道:“邬帮主,这人是谁?” 邬涯回答道:“他就是‘走南闯北镖局’的总镖头吕海寒,是不是消息有误,他家没有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小子和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五回 筹划 司马后问道:“怎么就只抓住了他一人?” 邬涯回答道:“其他人都被我们杀死了,就只抓来吕海寒让你们处置。” 肖酣为了表功补充道:“还有,他儿子吕檀被我砍去一条臂膀逃脱了。” 邬涯听了这话,狠狠地瞪了一眼肖酣,心说“你小子不说这话要死呀?” “一群饭桶……进城去找家客栈歇息,你们明日出城继续追查姜冲下落。”司马后说完又调头对手下人说道:“屠成、田吉,你们把吕海寒送去矿石场。” 屠成问道:“二少堡主,不用审讯了吗?现在就送去?” 司马后说道:“也审不出什么好结果来,现在就送去。” 于是,屠成、田吉拿来锁镣套在了吕海寒的脚脖子上,随后就押送到矿石场,移交给了入口处的高矮二人,最后让工头送到了关天皓的住处。 听完吕海寒的叙述,姜开山非常歉疚地说道:“大哥,这都是小弟的错,害得您家破人亡。” 窦天浩说:“姜大哥此言差矣,要依我说,害得你们家破人亡的是司马阐父子及其走狗。” 吕海寒说道:“这位兄弟说得对,我想也是。只是不知道柏昂贤弟带着冲儿是否安全逃脱。” 姜开山介绍道:“嗯……大哥,这位兄弟是窦天浩,另外告诉你,我弟妹樊春岚也在这矿石场,与天浩贤弟之妻钱友花住在一块儿,她们是好姐妹。” 吕海寒双手抱拳说道:“哦……阁下就是西面城堡的十大杀手之一的窦天浩,在下失敬了。” 窦天浩说道:“吕兄有所不知,小弟夫妇二人不愿为司马阐效力,早就脱离了我师父,才被他们追杀抓来。” 房中四人一直聊到深夜,方才安睡。 就这样,关天皓、姜开山等人,与一些所谓的人犯,在这矿石场中每天干着苦力,冬去春来,有一段时间,又把他们带去修筑一些机关陷阱。 在这些劳工中,关天皓、独孤傲和欧阳虎三人相对要自由些,他们是三大城堡的人质,偶尔也能与家人互通信息,报告一下平安。 时间一年年过去了,姜开山、吕海寒来到矿石场已经十年有余了。一天,快到中午的时候,工头把姜开山和樊春岚叫到一处工棚说道:“二位等着,一会儿少堡主带个人来与你们相认。” 不久,只见司马衍带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走上前来,这小伙子来到樊春岚跟前便说道:“娘啊,我是你儿呀……” 姜开山有些吃惊地看着小伙子道:“什么,你是冲儿?” 司马衍两眼紧盯姜开山面容说道:“姜开山,没想到吧……你们隐秘躲藏得那么深,我们还是把姜冲给抓来了。” “是吗?儿啊,过来让为娘仔细看看。”樊春岚说着便转到小伙子背后,撩起衣衫看了看,什么也没有。 樊春岚看了之后,不经意间就轻微地摇了一下头,随后又说道:“哎呀……你真是我儿呀!他们是在哪里把你给抓来的?” “够啦……”司马衍大喊一声,随即把小伙子带走了。 司马衍把小伙子带离姜开山、樊春岚后,就迫不及待地让他脱下衣衫,看他背上有什么秘密,结果无疤无痕,沉默了一会,嘴角露出一丝奸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冲儿……冲儿……”姜开山在屋内朝门外大声喊着。 樊春岚道:“大哥,不用喊了,那人不是冲儿。” 姜开山道:“那你……你可看清楚了?” 樊春岚道:“看清楚了,你看他没有一丁点儿像瀚文的样子。这说明冲儿还在人世间,而且还是安全的。” 过了一段时间,关天皓突然收到大哥的消息,说要联合武林各大门派,共同讨伐司马阐,要他在城堡中联系一些可靠之人做内应。 这天晚饭过后,关天皓便对姜开山等三人说道:“我们在司马阐的城堡中过的劳役生活,最少也有十年了,你们有没有想过逃出去?” 窦天浩说道:“人心不齐,怎么能逃得出去?” 姜开山和吕海寒同时说道:“即使能逃出这矿石场,又怎么出得了城?” 关天皓说道:“如果你们真有出去的想法,出城的问题我来解决。” “当然有啊……”三人齐声说道。 关天皓道:“有这样的想法,我们先要做好准备,比如要能开启你们脚上的锁镣。” 窦天浩说道:“只要能弄来铁签,u看书 ww.uuanshu.co 我就可以开启锁镣。” 关天皓说道:“行,你们等我的消息。接下来,我们要把这里所有的劳工联络起来,伺机起事。” 姜开山等三人说道:“行,我们都听您的。” 第二天,关天皓找到独孤傲和欧阳虎说道:“二位贤侄,我们各自都有自己的城堡,被迫来到这里做了人质,过着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哟。” 独孤傲叹口气说道:“嗨……这个挨千刀的司马阐,你比武赢就赢了呗,还非要拿我们做人质不可。” 欧阳虎说道:“这十年的非人生活,我是过够了,要是有人能打败司马阐就好了。” 独孤傲说道:“最好是能杀了他才解气呢。” 关天皓道:“其实,司马阐的功夫,与你们二位各自的父亲的功夫,是相差无几,也并不可怕,只不过他有一对宝剑,就如虎添翼了。” 独孤傲和欧阳虎沉默了一会说道:“关二叔,对付司马阐您有什么高招没有?” 关天皓道:“高招倒是没有,不过,再好的招也要离开了这矿石场,才好使呀……” 独孤傲说道:“这倒也是……关二叔,我们能不能悄悄潜逃出去。” 关天皓道:“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如果惊动了这里的看守,打斗起来,我们就吃亏了。” 欧阳虎说道:“这里的看守不就才二三十人,如果我们把所有劳工联合起来,齐心合力把这帮人杀了,不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吗?”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六解密藏宝图 关天皓说道:“这倒是一个好办法,要不我们下去分别联络矿场的劳工,伺机统一行动。” 独孤傲说道:“好哇……等我们联系好了,就由您来统一指挥。” 关天皓说道:“行,把大家的思想工作做通了,等待时机,具体起事时间,我定好了,再告诉大家。” 接下来的时间,关天皓、独孤傲和欧阳虎三人,利用他们是人质的自由之便,鼓动着所有劳工有潜逃之心。 不久,关天皓又收到了大哥率领各大门派,讨伐司马阐的具体时间及办法。 关天皓随后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姜开山、独孤傲等人,如此这般地商议过后,决定三天后上午起事。 第四天天不亮,独孤傲和欧阳虎就带人上了山崖,潜伏在草丛中,等天亮上了工,矿场内闹事乱起来时,将弓弩手杀死。 刚开工不久,窦天浩悄悄开了脚镣,再与一些劳工借故吵闹起来,跟着就有几处的劳工依样画葫芦,甚至打了起来,那些看守不知是计,纷纷赶了过去,哪知这些劳工突然一起围住看守拳打脚踢,等他们明白过来,已经晚了。 同时,姜开山、吕海寒开了脚镣,带人飞奔矿石场入口处,没等几个看守明白,姜开山、吕海寒等人便是一阵拳脚出击,几个看守很快就被打死了。 计划周密,这矿石场的看守,很快就被全部打死了,众人欢天喜地来到矿石场入口处,关天皓看了看大家高兴的样子说道:“各位兄弟,待出了矿石场,我们是不能立即出城的,只能分别到各城门改装易容潜伏下来等待机会。” 有人问道:“关二叔,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呀?” 关天皓道:“等城外有人攻打之时,你们迅速出来,将城门守卫杀死,开启城门,把城外各门派之人放进来,给他们引路,避开机关陷阱,一起杀进司马阐的老窝。” 众人高兴地说道:“哈哈,到时候我们就彻底自由了。” 关天皓又说道:“先在这里分配一下,出去之后,姜开山、吕海寒和窦天浩等人到东城门潜伏;独孤傲和欧阳虎,你们分别带人到北门和西城门潜伏,我带一部分人到南城门潜伏。东城门的姜开山要注意了,当发现司马阐等人赶往城门的时候,迅速向天空中打出黑色拖烟弹,然后静观其变。” 安排布置完毕,姜开山、独孤傲和欧阳虎各自带着一部分人,赶往各城门潜伏。 这天上午,东城门的姜开山等人突然发现,城外出现了求救讯号,众人明白了,相互眼神交流了一下。不久,城门外接连两次次传来紧急讯号,过了一阵,就见司马阐亲率一帮人赶往东城门。 当司马阐等人匆匆忙忙走后,姜开山随即就把事先预备好的拖烟弹打上了天空,关天皓等各城门守候的人,便按照约定分工,对城门守卫痛下狠手。出其不意,杀死守卫,开启城门,与城外的人,一起杀向司马阐的老窝。 这一来,攻城的各大门派就轻而易举进了城堡,在关天皓等人的配合下,避开司马阐精心设置的机关陷阱,迅速将司马阐的看家弟子统统拿下。 姜开山等人放完讯号后,便悄悄混在司马阐的队伍后面,出城一看究竟。 关天阔率众解决了城中守卫,留下关天皓等一些人,捣毁城堡中的机关陷阱,又与各大门派一起,浩浩荡荡杀奔东城门。 众人听完樊春岚、姜开山等人的叙述,无不为之动容,都为司马阐为了一己私欲,搅起武林的腥风血雨而愤慨。 卓夫人游春蓝突然问道:“如今司马阐已经看到了姜公子背后的藏宝图,他们一帮人逃跑后,会不会去寻找藏宝库?” 窦天浩说道:“他手中没有藏宝图,光凭看了几眼,应该找不到藏宝库。” 然圣长老说道:“那可不一定,据说司马衍的儿子司马俊獀,是个记忆力超强的人,说不定他就能记下来。” 卓翼虎突然想起了:“哦……难怪我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小子在写画些什么,这下想来,那人定是司马俊獀。” 姜开山说道:“不好,司马俊獀一定是把藏宝图给画下来了。” 卓埔帆说道:“那我们得追过去,别让司马阐一帮人把宝藏给挖走了。” 关天阔说道:“行啊,可是,首先得弄清楚藏宝库的具体位置呀……” 姜开山和樊春岚同时说道:“冲儿,u看书uukanshu你趴下,让我们先研究一下藏宝图。” 于是,吕婵找来一张虎皮,折成厚厚的一叠,平放在桌上,姜冲随后就趴了上去,众人便仔细地观察起来。 这藏宝图是画有两座山峰,两山峰前面有一开阔地带与一片水域相连。 看完之后,姜冲翻身坐起,大家努力地想着,猜测着这地方的名字。过了小半个时辰,然静长老突然轻拍秃头说道:“我想我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关天阔、卓埔帆同时说道:“大师快说出来听听。” 然静长老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地方是西蜀的双峰谷。” 然眉方丈说道:“师弟,你仔细想想,能确定吗?” 过了一会,然静说道:“在我青年时代,云游山川四海之时,大约是在五十年前,曾到过一个地方,就与图中非常相似。” 关天阔问道:“然静大师,当年你到了那个地方,有什么异样没有?” 然静长老道:“要说异样嘛,我记得,当我去到谷口前面不远的时候,旁边一个茅草屋中走出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来,右手拿着一柄半开的折扇,左手冲我摆了摆,要我离开。” 卓翼虎问道:“于是,您就乖乖地离开了?” 然静长老道:“哪里,当时我也年轻气盛,你不让去的地方,我就偏要去,没有理睬他,继续往前走。” 卓翼虎又问道:“那小青年于是就向你追来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七回 赶往西蜀 然静长老道:“他没有追来,只是我没走几步,突然背后有一股无形的力,将我拖住,无论如何也迈不动脚步,回头一看,就见那小伙子在向我招手,我心下大吓,赶紧顺着山脚离开了。” 吕婵说道:“我明白了,那人一定是守宝之人。” 然眉方丈说道:“由此可以断定,藏宝库就在双峰谷附近。” 关天阔看着姜冲问道:“事不宜迟,大统领,您看何时前往双峰谷?” 姜冲扫视了一下众人说道:“我看众豪杰今天也是累了,就先歇息,明日大家来了之后,再商议何时启程前往。” 第二天辰时,各大门派掌门人,陆续来到聚义堂,关天阔首先说道:“各位英雄豪杰,我们昨天齐心协力,打败了司马阐,现在知道了他为什么要追杀我们大统领姜冲一家。” 姜开山接着说道:“各位,他司马阐在二十年前,从丐帮弟子口中知道了我弟妹有一张藏宝图,他后来就血洗了我们家,妄想夺取藏宝图,可是,当时没能如他所愿。他们昨天在与我侄儿姜冲打斗之时,从我他身上获得了藏宝图。” 柴问武、柳叶函等人说道:“这么说来,司马阐逃跑之后,岂不是要去寻找宝藏?” 关天阔说道:“那是肯定的,所以,我们与大统领商议,决定前往阻止司马阐取得宝藏。” 姜冲向大家挥了挥手说道:“各位前辈、兄弟姐妹,我想去看看,能否开启藏宝库也是一个问题,如果开启了,里面真有宝藏,可以取出来修桥补路和救助普天下的穷苦人。” 然眉方丈双手合十口中念诵道:“阿弥陀佛……姜大统领这个善举很好。” 柴问武、虚欲道长等人问道:“大统领,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姜冲说道:“各位掌门,从这里到西蜀,路途遥远,如果你们不怕辛苦,我想现在就启程。” 卓埔帆道:“大统领,应该在城中找一些车马,让女眷们坐车去,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儿,有马则骑马,无马就步行。”。 “卓掌门说的是,我这就去找一找。”关天皓说完就与一些人到城中车马店去了。 窦天浩突然说道:“大统领,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们打下了这北面城堡,就这样一走了之,不用留下一些人来管理、维持城中秩序吗?” 关天阔道:“窦贤侄所提即是,应该好好考虑一下,大统领,您看怎么安排?” 姜冲道:“窦叔叔想得周全,我看这里就作为武林各派共有之地,各派都留下一些弟子来,加强城堡管理。” 昆仑掌门柳叶函说道:“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不过,总得有一两个负责人。” 姜冲道:“具体负责人,必须对城堡情况比较熟悉的人。” 柳叶函、柴问武同时说道:“这么说来,就非窦天浩和关二爷莫属了。” 窦天浩说道:“要说熟悉城中情况,只有关天皓关二叔,他是司马阐拿来做人质的,虽说我们同在城堡中十余年,他相对要自由些,城中许多人也认识他。” 姜冲略为思索了一下,向大家挥了挥手说道:“各位掌门,这样吧,你们就去安排一下,选派一些比较得力的弟子,留下来协助关二堡主和窦天浩叔叔管理城堡。” 姜冲停顿了一下,见没有人提出异议,继续说道:“西行的人也就不一定要太多,各掌门带上一些人,随我等前往就行了,一会儿到西城门集中,等关二堡主把车马弄来,就启程。” 众人听后齐声说道:“大统领说得甚是有理。” 于是,各派掌门散去安排布置,春生、吕海寒等人簇拥着姜冲、吕婵及樊春岚等人,一起走向西城门。 一行人不久就来到西城门,关天阔、然眉方丈等各派掌门人也陆续来到了西城门。 不多时,关天皓便带着城中车马店老板,送来了马匹和车辆。 吕婵、卞香儿拉着樊春岚上了一辆马车,姜冲意欲亲自为母亲驾车,季亮便拦住说道:“大统领,你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能去驾车,就由属下代劳了……”季亮说完就跨步上了驾座。 卓夫人游春蓝拉着关小姐与任凤莲上了一辆马车,卓翼虎随即上了驾座。 虎妞与钱友花母女和老前辈花红又上了一辆马车,花鹍随即也上了驾座。uu看书ww.uukansh 其他人或骑马,或步行,姜冲又对关天皓和窦天浩交代叮嘱一番,各派掌门也对留下来相送的弟子嘱咐一番,一行人就出了城门向西蜀进发。 再说司马阐一帮人,也很快看出了藏宝图标明的是西蜀双峰谷,于是,司马阐及子孙带着西域和尚苍鹰和霸染、柳翼等几名得力弟子骑马先行,急急忙忙赶往西蜀。 司马阐等人,这天正往前走着,突然从后面传来了喊声:“司马堡主……等一等……” 司马阐等人勒马回头望去,见有十多骑追来,待到近前才看清楚,原来是东西城堡的独孤浆、欧阳弘两位堡主及门下一些弟子赶来。 司马衍愣了一眼二位堡主说道:“你等现在才赶来,有些迟了吧……” 独孤浆、欧阳弘在马背上抱拳施礼说道:“司马堡主,属下没能及时给予您援救,还请责罚……” 司马阐摆了摆手说道:“算了吧,现在城堡已经丢失……我们就一起赶往西蜀,寻出宝藏要紧。” 于是,司马阐率众又经过半个多月的行程,终于进到西蜀。这天下午酉时时分,便来到一条宽约二三十丈的溪河岸边,河对岸是连绵不断的山峦。 一帮人沿河而下,寻找着对岸的双峰谷,走了一个多时辰,天渐渐黑下来。见一个渔夫打鱼归来,司马后上前问道:“老渔哥,请问双峰谷往哪里走?” 那渔夫打量了一下司马阐等人道:“你们是要到对岸的双峰谷,从这里去,路程可不算近哟……”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八 群豪过河 各显其能 覃天霸、廖楠生说道:废话少说,不管远近,你告诉我们怎么走法就行了。” “你们就沿河而上,看到对岸有两座山峰并肩而立的地方就到了。”渔夫说完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众人听了渔夫的话,都在心中骂了一句:“去它娘的,方向走反了,白白耽误了几个时辰。” 司马阐只好说道:“今晚我们就在这河边安营扎寨了,明日早些启程。” 姜冲一行数十人,经过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终于到了西蜀。然静大师凭借当年依稀的记忆,这天上午巳时初,来到了一条河流岸边。 然静大师辨别了一下对岸山峦,便带着众人沿河而下,走了近一个时辰,就看到了对岸远处的双峰谷了。 又走了半个时辰,已能清清楚楚看到对岸的双峰谷。在谷口不远的地方,有几座茅草屋,河面上还有几只大小不等的渔船,且有一些青年男女在撒网捕鱼。 大家正往前走着,从下游走来一路人马,正是司马阐一帮人。这时,司马阐也看到了关天阔、姜冲等人,便说道:“关堡主,你们来得好快呀……” 关天阔道:“如果我们不快一点赶来,你们的阴谋不就得逞了吗?” 两路人马,看着不知深浅的溪河,七嘴八舌地谈论着。 过了一阵,司马阐看着关天阔说道:“关堡主,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宝藏就在对岸山谷中,没有船只渡河,你们怎么过河,是准备泅渡吗?” 关天阔道:“具体怎么渡河,老朽还没想好,不过,都得听从我们大统领的安排。” 姜冲冷冷地说了一句:“泅渡费时又费力,即使过去了也不算什么本事?” 苍鹰瞪了一眼姜冲说道:“小子口气真不小,要不然,我们就比一比,看谁先过河,后上岸者就不得去开启宝藏。” 姜冲冷冷地回敬了一句:“好哇……大和尚说话可得算数……” 这时,就听司马衍朝河面上的渔夫喊道:“渔家兄弟,你们能不能用渔船把我们渡过河去?” 离得最近的一条渔船上的一个青年男子说道:“你们这么多人都要到对岸去呀?有些难哟……” 司马衍说道:“是的,请你送一下,我们可以给你们很多银两。” 那青年男子道:“你们去做什么?那谷口住有几户人家,他们是不允许外来人进到谷中去的。” 司马阐解释道:“这个你就不用管,我们只是过河而已,不到谷中去。” 这时,对岸茅草屋中走出了一些人,遥望着眼前的情景。 姜冲见司马衍要河面上的渔哥相送过河,他便来到马车前面,随手一掌劈烂马车说道:“我先用两节木架过河,你们随后将其它木架捆扎成木筏,慢慢过河。” 姜冲说完就把两节木架放到河面上,然后左手拉着樊春岚,右手拉着吕婵说道:“娘、婵儿,我们先过去,你们凝神提气,抓紧我,脚掌触水划行。” 只见姜冲双臂使劲,樊春岚和吕婵就被提了起来,随即提步踏上河面上的木架,跟着就向前滑动,由慢到快,河面上飞起几股水柱,不一会就到了溪河中央。 司马阐、苍鹰一看姜冲的轻功如此了得,心中只能摇头叹息。司马阐一看河面上的渔船,突然灵机一动,喊道:“渔家兄弟,得罪啦……” 随着话音一落,司马阐突然纵身一跃,飞身扑向距河岸最近的渔船,同时双掌朝渔船上的青年渔哥拍打。 船上的渔哥一看有人偷袭,随即挥起手中竹竿向司马阐打去,正好打在司马阐的手掌上,司马阐借势飘身飞向对岸不远的渔船,司马阐随即又是挥掌拍打渔船上的人。 苍鹰、独孤浆、欧阳弘等人随后便依法炮制,一个接着一个,弄得渔船上的青年渔哥挥起手中竹竿左右拍打。 司马阐巧借渔船上鱼哥的力量,很快就要飞跃河面。姜冲等三人这时距河岸还有两三丈远,突然一声大吼,便把樊春岚和吕婵抛向河岸,随即纵身跳跃,落在岸边。 就在这时,司马阐也飞身站到了岸边。接下来,苍鹰、独孤浆和欧阳弘也来到了河岸上。 司马衍一看父亲等人过了河,也想依样画葫芦,纵身飞扑渔船。 这渔船上的渔哥刚才上了几个老头子的当,忙中出错,这次学乖了,见司马衍扑打而来,uu看书 .uukanshu.o 手中竹竿不再打他,而是划水让开。 这下司马衍可就惨了,只能“扑通”一声掉在河水中,实实在在地呛了两口水才把头露出水面。 老太婆花红看了姜冲带人过河,她也不客气,捡起两节木架放在河面上,,拉起爱徒窦衫衫,各自踏上一节木架,就向对岸滑了过去。 而关天阔则抓起一节木架抛到河中央,再飞身跃起,腾空大跨几步就到了河中央的木架处,双脚轻踏木架,又是一个腾空飞跃,飘落河岸上。 关堡主上了河岸,然眉方丈和然静大师也循着关天阔留下的木架先后到了河岸。春生、洪霸海则先抛出一节木架在五六丈的河面上,纵身跨越两步,同时再抛出一节木架在对岸不远的河面上,踏上木架两次就上了河岸,其他轻功不及的就只能划着木筏慢慢过河。 司马衍落水,可乐坏了渔船上的渔哥们,却吓坏了司马后、霸染、柳翼等人,这帮人不习水性,不敢泅水相救,有人急中生智,解下了几匹马的缰绳,连接起来,抛去让司马衍抓住,众人合力才将他拽上岸来。 被拽上岸的司马衍,又急又恨,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说道:“这帮渔家人真是可恶,害得老子差点儿就淹死在河中。” 中毒还无力行走的司马后,坐在地上说道:“大哥,咋办?没有渡河的工具,我们帮不上咱爹……”。 司马衍说道:“赶快到附近找找,有没有农家,拿些竹木来扎成筏子,只能慢慢渡过河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九回 护宝人 那河对岸谷口旁边,茅草屋出来的人,见了这些要过河的人,在心中说道:“这帮人还真是八仙过海,各显其能……” 姜冲等人过河后,回头再看各派掌门及其他人,正坐上木筏慢慢划水过来。司马阐等人回头看到司马衍落水被救,只能无可奈何地摇头转身朝谷口走去。 没走几步,就听谷口前面那些人中,一个声音厉声喝道:“站住……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去?”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书生青年,手中拿着一柄折扇,膀挽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妇,看似亲密的母子俩,二人左右各站一个七十余岁的老者,紧挨着老者的是两个五十多岁的壮汉,这一排人后面是几个老少不等的女人。 司马阐听了便止步说道:“我们老哥几个好游山川,想到谷口里面看看美景。” 谷口前面那些人中的一个老者上前两步说道:“这里不是各位该来的地方,还请你们移步别的地方去游玩。” 姜冲等人也在不远处看着,樊春岚听了那老者说话,仔细端详了一阵,小声说道:“冲儿,那说话的老者与你外公,长得好像有几分相似。” 姜冲道:“娘啊……那这人是外公吗?” 樊春岚道:“绝对不是,在你三岁多的时候,你外公就得暴病而故去了。” 这时,就听苍鹰说道:“笑话,脚长在我们身上,想到哪里,就到哪里,你们管得着吗?” 老者道:“这位西域大师说得也不无道理,只不过有些地方去得,有些地方是去不得。” 司马阐听后说道:“这天下名山大川又不是哪一个人的,怎能说有去不得的地方?” 老者又道:“我说老哥,这里的山谷里面是禁地,万一要去,是会死人的,为了你等的生命安全,我奉劝各位不要来冒这个险。” 独孤浆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老东西,你说这么多废话,目的就是要阻止我们进到山谷。” 老者愣了一眼独孤浆:“小兄弟能理解到老夫用意,可说是悟性还不错。” 欧阳弘不屑一顾地说道:“哼……就凭你们区区几人,也想阻止我们进到山谷?真是不自量力。” “怎么,你觉得我们人还少吗?你仔细看看。”老者说着用手左右指了指。 众人顺着老者手指方向看去,只见那些茅草屋前面还站着一些老少男女,河面上捕鱼的那些青年男女,也都上到岸来了,远远地看着众人,算起来也有三四十人之多。 苍鹰傲气十足地说道:“就你们这几十个人,还不够我们塞牙缝呢……” 老者左右看了一眼众人道:“你们看起来人是够多的,可是,不是一路的,心不齐,就你们这些凭一点小聪明过河的几个人,还勉强算一号人物,其他人嘛……就不咋的。” 西域和尚苍鹰骂道:“老东西,难道你还怕我们这几个人收拾不了你们几个人?” 老者道:“我想就凭你们这几号人物恐怕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独孤浆把头一偏说道:“这么说来,你个老东西非常能打的了?” 老者摆手道:“老夫倒是不是很能打,只不过,你要想打败老夫也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 独孤浆说着扬了扬手中双锤。“老东西,你可敢与我东锤一战?” “哼……笑话,你认为老夫怕你不成?”老者冷哼一声,卷起袖子就要上前。 这时,身后一个壮汉急忙上前说道:“爹……何须您老人家动手,让孩儿代其劳。” 老者回头看了一眼壮汉说道:“行啊……疾儿,你可要小心……” 这时,司马衍等人找来竹筏也陆续上了岸,卓埔帆、柴问武等人也都上了岸。 司马阐看了一下三方形式,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且慢动手,我们来个比试,你们来个最能打的,与我走三招,要是我输了,我就不进山谷,如果我不小心赢了,你们就去对付那边那帮人,我们就进山谷观光一番如何?” 老者听了司马阐的话语,回头看了一眼手拿折扇的青年书生,再调头看着司马阐说道:“听老哥言外之意,如果你战败了,必定还有人跳出来与老夫比试喽?” 司马阐不置可否地说道:“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说行与不行?” 老者道:“行,老夫就来先试你三招,uu看书 .uukanshuom 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司马阐见老者相问名号,便得意洋洋地说道:“不知阁下听说过江湖中的四大城堡没有?” 老者仰视天空道:“老夫等人在深山一住就几十年过去了,从不问江湖之事。” “看来你就是孤陋寡闻了,真是井底之蛙。实话告诉你,我就是四大城堡堡主之首司马阐。”说完又往身后一指:“他们两位是东西城堡的独孤浆和欧阳弘,那边那位便是南面城堡的关天阔。我们所有这些人,都是冲山谷中的宝藏而来的。” 老者冷冷地应了一句:“哟呵……终于说出实话了……” 司马阐道:“所以,你们这帮无名小卒,识相的就躲远一点,让我取了宝藏早些离开。” “司马堡主,你想得倒是乖,莫说你们四大城堡,即便是整个武林的人都来了,也休想取走宝藏。疾儿,回你爷爷那里去。”老者说完便跨前三步。 司马阐看着走来的老者问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老者轻蔑地回敬了一句:“老夫大名,尔等宵小之辈也不配知道,你们是夺宝之人,那我们这些人便是‘护宝等主’之人。” 司马阐听后,心中来气,随即向前迈进三步,反手拔出背上的青釭、倚天两剑,这宝剑出鞘,立即发出两道耀眼的银光。 护宝老者眼见对方拿出的是两柄不同凡响的宝剑,立即凝神静气,目视司马阐,左脚伸前半步,脚尖点地,脚跟提起,右腿微曲成左虚步,双掌交错于腰腹间。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回 书生出手(一) 司马阐见护宝老者徒手,心中甚喜,立即双手握紧宝剑,挥动臂膀,意图用宝剑之剑气将老者劈成三段。可是,双臂舞动过后,宝剑没能发出杀人的剑气,一阵惊疑过后,很快就明白过来:“前段时间与姜冲一战,宝剑已被砍有缺口,想必已经破了剑气。” 司马阐挥劈两剑之后,迅疾跨步,一招“流星赶月”,左手青釭剑直指护宝老者当胸,右手倚天剑又朝护宝老者头顶劈下。 护宝老者一见司马阐用招毒辣,不慌不忙,左脚立即踏实成弓箭步,随即一招“奔雷当胸”,双掌从腰腹间猛然推出。 司马阐顿觉一股强大的掌力向胸前压来,急忙收回双剑在胸前搅动,脚下连连后退。 一招过后,司马阐觉得这个护宝人,功力深厚,不在自己之下,随即再次挥动双剑,又是一招“蛟龙摆尾”,双剑翻飞,奔向护宝老者腰肋斜劈顺砍。 护宝老者忌惮司马阐宝剑锋利,只得迅疾斜跨一步,随即转身绕步挥掌,又是一招“雷击后心”。 司马阐双剑走空,顿觉侧后方有一股巨大的掌力袭来,赶紧侧身,双剑封架,脚下迅速滑退。 护宝老者化解了司马阐凶狠的两招,随即纵身跨跃,右手高举,一掌拍下。司马阐慌忙侧身倒地,滚翻三圈迅速站起,惊得他慌忙双剑护胸,脚下连连后退。 护宝老者使出三招,让春生看得有些惊喜:“这人难道是我的同门?” 而樊春岚仔细看了护宝老者容貌后,小声说道:“冲儿,我看那个人长相确实与你外公相似。” 姜冲有些惊喜地说道:“难道他是外公的兄弟?” 樊春岚道:“那人很可能是为娘的二爷爷的儿子。” 姜冲道:“等他们打完了,过去问一下就清楚了,但愿那位前辈能把司马老贼打趴下。” 司马阐急攻不下,只好凭借宝剑的威力,与护宝老者游斗起来,一晃二十多招过去了,二人是半斤对八两,谁也胜不了谁。 这可急坏了一旁的司马兄弟,司马后无力动弹,只好在一旁干着急,司马衍抓起一柄飞刀,趁护宝老者全神贯注斗战司马阐的时候,将飞刀偷偷打出。 护宝老者突然听得身后劲风袭来,立即纵身跳跃,可是身后的飞刀继续尾随而来,只得反手挥掌,挪柄飞刀随即被拍落。 护宝老者一个转身,目露凶光,猛然朝司马衍拍出两掌,一股狂风席卷而去,吓得司马们慌忙蹿跳一旁。 这时的司马阐舞动双剑,又朝护宝老者劈刺而来。护宝老者随即转身,双掌拍打,巨大的掌力,迫使司马阐回剑护身。二人又大战了十多个回合,仍然不分胜负。 这时的苍鹰,决计出手一搏,只见他将长长的僧袍脱下,抛掷一边,瞅个空当,一个倒身斜蹿,整个身躯就如一根石柱,一头朝护宝老者后腰撞去。 护宝老者正全神贯注对付司马阐,哪能想到又有人偷袭,这一下可惊坏了姜冲等人,心说:“护宝人,这回完蛋了……” 就在众人担心护宝老者生死存亡之际,苍鹰却在护宝老者身后五六尺的地方,“啪……”的一声掉下,侧身趴在地上,一会儿后翻身坐起。 只见苍鹰抬起右手一摸脑门,看似拿下了什么东西来,在他眼前晃了晃,气得苍鹰扭头就破口骂:“是哪个龟儿子的暗中打老子……” 过了一会儿,苍鹰见没人搭话,站起身来,四处看了看又继续骂道:“藏头缩尾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的出来跟老子单挑……” 这时大战中的二人也停下来四处张望,护宝老者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苍鹰见还是没有人理睬他,于是朝姜冲他们走了几步说道:“姜冲……是你小子在暗中打老子吧?” 姜冲回答道:“没有啊……谁看见有人打你?” 独孤浆、欧阳弘等人也觉得奇怪,不知怎的,苍鹰就摔了下来,爬起来非说有人打了他,确实想不明白。 吕婵一旁讥讽道:“我看是你自己没本事绊了一跤,还要去赖别人,可知羞耻二字怎么写?” 关月娥、卞香儿等姐妹随声附和:“就是……羞与不羞?” 苍鹰恶狠狠地骂道:“几个小丫头片子,也敢说我没本事,信不信老子一头撞死你们几个。” 关天阔、春生和洪霸海等人齐声说道:“大和尚,uu看书 .ukasu 你别逞能,有胆量的就放马过来。” 苍鹰一看关天阔等人的阵势,无奈地退回去,准备与司马阐一起夹攻护宝老者。 这时,突然从空中传来一个微弱而让每一个人听起来非常清晰的声音:“司马小子,你刚才不是说只走三招吗?” 众人一听,抬头四处张望,不知这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过了一阵,那谷口前面的护宝人中的青年书生,手拿折扇,无所顾忌地朝司马阐这边缓缓走来。 护宝老者见青年书生走来,便微微点了点头,恭恭敬敬地退站一边。 司马阐与苍鹰见青年书生走来,一看来人手拿折扇,十足的一个书生样。 苍鹰瞪了一眼青年书生说道:“小书生,你不在家好好念书,来这里找死吗?” 书生道:“看大师模样,是从西域来的,说话这么狂妄,想必有过人的本领?” 苍鹰不屑一顾地回答道:“我有没有本领用不着你一个书生来评价。” 书生又道:“哦……那我借你一句话问一下,你不在西域念你的佛经,长途跋涉来我西蜀做什么?” 苍鹰道:“我呢……原先是到中原为我祖师爷寻访一个故人,想替他老人家完成一桩心愿,如今到西蜀是为了助司马前辈取得宝藏。嗨……我给你一个书生讲这些不是白费口舌吗?” 青年书生信步走出,老太婆花红和春生同时想到了一个人,随即摇了摇头,都觉得不可能。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一回 书生出手(二) 书生又道:“大师看不起我一个读书人,我倒想看看你有多大本事?能助司马小子取得宝藏。” 苍鹰道:“我说你一个读书人,细皮嫩肉的,我一个小指头,就能在你身上戳个窟窿。” 书生道:“这么厉害?那我就要看看你在我身体的那个地方戳个窟窿。” “我本不想对你一个书生出手,这可是你自找的。”苍鹰说完就甩动右臂,正要跨步之时,司马阐身后突然有人说道:“苍鹰大师,让你与一个小书生动手,有失您的身份,让我来。” 随后便有有人跃众而出,众人定睛一看是地神帮帮主殷潮。青年书生看了一眼来人,用手中折扇一指说道:“你先到一边去坐下休息,我要先看看大师在我身上哪里戳个窟窿。” 随着青年书生话音,那殷潮便“噔噔噔”,连退三步,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众人听得莫名其妙,看得是目瞪口呆。 苍鹰一看殷潮模样,不像是中招的样子,急忙问道:“殷帮主怎么样?” 殷潮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苍鹰随后便朝青年书生走来,口中念叨:“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青年书生见苍鹰走来,随手把折扇往腰间一插。苍鹰来到近前,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就往青年书生额头戳来。 只见青年书生把头一偏,迅速举起左手,伸出食中两指,不偏不倚,正好夹住苍鹰戳来的食指。 苍鹰没想到手指会被青年书生轻而易举就夹住,本能地往回拔,竟然纹丝不动,真有些吃惊,再次用劲回抽,哪知,青年书生顺势松开手指,苍鹰用力过猛,踉跄后退两步,险些就一屁股坐到地上。 在众目睽睽之下吃了亏,苍鹰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一挥铁臂,大拳头朝着青年书生面门砸来。 只见青年书生不慌不忙,脚尖轻点,纵身一跃,便跳到了苍鹰背后,说时迟,那时快,青年书生迅速转身,提起右脚就踢在苍鹰的后腰上。 苍鹰被踢得踉跄几步,转身过来惊疑地看着青年书生,口中念到:“哟呵……看不出,你小子还真有两下子……” “什么叫‘有两下子’,告诉你,单打独斗,你娃儿还不够格。”青年书生的话语突然狂妄起来。 苍鹰一听,勃然大怒:“嘿……我说你个书呆子,给你二两默,,你就敢开染房……” “哼……不信?”青年书生说着又转头朝司马阐说道:“司马小儿,把你那什么四大堡主都叫上,一起来呀……” “用不着,看我怎么收拾你小子?”苍鹰说完双臂一展,双手成爪,双脚一蹦就扑向青年书生。 青年书生见苍鹰扑来,不慌不忙,左手成掌,轻轻朝前拍打,只见苍鹰踉跄几步,双爪在胸前胡乱抓挠了几下,随后站住瞪眼看着青年书生。 一会儿过后,苍鹰突然一跺脚,挥臂握拳,纵身跳跃,居高临下,硕大的右拳就砸向青年书生面门。 青年书生只是一个抢步闪身,苍鹰双脚落地,拳头砸空。这时的青年书生已站在苍鹰身后一仗左右,随即扬起右掌拍打,苍鹰便觉一股掌力推着他后心,不得不朝前连跨三步也没有站稳,“啪……”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这时的司马阐,完全相信青年书生绝对是一个高手,向独孤浆、欧阳弘点了点头,二人会意地走了出来。 独孤浆脱去长衫,解下腰间链子双锤,提在手中说道:“苍鹰大师,老夫来帮你。” 欧阳弘则卷起长袖,甩动双臂,扩了扩胸,双掌再一阵揉搓,伺机出手攻击青年书生。 青年书生看三人成弧线面对自己,于是左脚前伸,右腿微曲,左手立掌在前,右掌半举至耳后。 这时,独孤浆舞动双锤,抢步上前,砸向青年书生脑门,同时,欧阳弘则双掌一错,一个火球拖着微弱火猫,直奔青年书生右侧腰间。 青年书生一看二人夹攻同时出手,迅疾退步侧身,让过独孤浆的连环锤砸,右手挥掌拍落欧阳弘的烈焰火球。 看似青年书生有些手忙脚乱,苍鹰抓紧时机,突然双脚蹬地,一头撞向青年书生当胸。苍鹰这一头撞来,整个身躯就如一颗流弹。 眼看就要撞上,青年书生突然并指成锥,照准苍鹰脑门猛然啄下,uu看书 .uukanh 随即就听“嘭……”的一声,苍鹰掉在了地上,青年书生提起一脚踹出,苍鹰就像一个足球,飞弹了出去。 独孤浆的双锤砸空,随即跟进一步,双锤直捅青年书生后背。同时,欧阳弘双臂一圈一揉一推,一个足球大小的烈焰火球,拖着长长的火猫,再次打向青年书生。 青年书生在间不容发之际,来了个“一鹤冲天”,独孤浆的双锤砸刚好捅在欧阳弘打来的烈焰火球上,顿时,火星四溅,满天翻飞。 苍鹰飞弹出去,连滚两圈,弹身站起,嘴里嘟哝着奔跑过来。“哇呀呀”一声暴吼,再次一头撞向青年书生。 青年书生迅速侧退一步,左手立即推出一掌,苍鹰随即就定身悬浮在青年书生身前,再挥右臂,并指成锥,正好啄在苍鹰的左耳上。 苍鹰顿感脑门“嗡……”的一下,耳鸣不已,只见苍鹰整个人,就如陀螺般旋转起来。 这时的司马阐在青年书生身后,一看青年书生专注对付苍鹰,机会难得,迅速双手齐扬,雪亮的六柄飞刀,先后奔向青年书生后背。 青年书生好像后脑长有眼睛,迅疾侧身转体,左掌拍打,前面三柄飞刀随着掌风飘飞落地,右手一绕,后面三柄飞刀就被抓拿在掌指中。 司马阐一看偷袭不成,自己出手六刀,竟然没伤青年书生分毫,一狠心,一口气又打出十二柄飞刀,结果青年书生双掌拍打,这些飞刀便调转头来,飞奔司马阐等人,吓得众人连连后退,好一阵骚动。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二回力战小书生 在青年书生拍打飞刀的时候,独孤浆、欧阳弘一看是绝佳时机来了,双双挥锤出掌,朝青年书生背后左右打来。 只见青年书生拍打飞刀的同时,前跨一步,随即反手挥扇,欧阳弘的烈焰火球横飞,一下就打中了独孤浆。火苗迅速就点燃了独孤浆的衣衫。 苍鹰被打得旋转几圈,摔在地上,过了一会坐起来,正看到独孤浆衣衫着火,急忙起身扑倒独孤浆,将他衣衫上的火猫压灭。 青年书生这一借力打力,手法干净利索,独战武林四大顶级高手,可把吕婵、关月娥等姐妹看得惊呆了:“过去只知道姜冲功夫深不可测,而今见了这书生,同样年轻,功夫才是真正的高深莫测。” 司马阐眼看自己打出的飞刀,根本就伤不了青年书生,还险些让其利用来伤了自己人。于是,将其中一柄宝剑递给儿子司马衍,随即一同迈步围攻青年书生。 苍鹰帮着独孤浆扑灭了衣衫上的火苗,迅速起身,与欧阳弘、司马父子一起,将青年书生围在当中。 独孤浆怒视青年书生,使出平生绝技“飞龙在天”,一跺脚,手中链子双锤抛上天空,立即就在青年书生头顶盘旋,看似随时都有砸中青年书生的可能。 青年书生抬头仰望望头顶,司马父子对望一眼,先后从左右挥剑向青年书生腰肋刺来。 只见青年书生迅疾拔出腰间折扇,这时,司马阐的宝剑已然刺到近前。青年书生立即后退半步,右手折扇磕打,司马阐的宝剑立即就被磕得斜刺出去。恰在这时,司马衍刚好赶到,他老爹的宝剑就向他腰肋刺去。 这一来,司马衍避让不及,只得将刺向青年书生的一剑回绕,格挡司马阐的宝剑,双剑相触,立即响起一阵清脆的声音,随即火星四散。 这时的苍鹰,迅速跨步飞奔,再次一头向青年书生平撞而来。同时,头顶的链子双锤也在盘旋下砸。只见青年书生突然上蹿,右手折扇一绕,双锤铁链就缠到折扇上。 青年书生手腕搅动,那双锤合在一起,飞砸独孤浆。同时,青年书生落下,正赶上苍鹰一头撞到,双脚刚好踏在他背上,随即一个“千斤坠”,苍鹰就被踩在脚下。 一旁的司马后一看,己方五大高手拖住了青年书生,立即朝众师兄弟一挥手,让他们一起向谷口冲杀过去。 护宝老者一看,立即向身后的老少护宝人一招手,这些人立即跨步上前,站成一排,齐声大吼,各自双掌平推,众人掌力,立即形成一股狂风,席卷而去。这些人,哪里经受得起,随即仰面跌倒,有的连翻带滚,险些就翻滚到了河水中。 独孤浆一看自己的飞锤砸来,急忙侧跨一步,一伸右手,抓住铁链,哪知飞锤惯性太大,脚下站立不稳,立即就拖倒在地,同时感觉肩胛一阵剧痛。 欧阳弘一看苍鹰被踩在地上动弹不得,立即推出一个硕大的火球,直奔青年书生当胸。 只见青年书生不慌不忙,待到大火球来到近前,左掌一推,火球立即就原路返回,而且速度快得惊人,瞬间就打到欧阳弘胸腹上,随即衣衫着火。 这时的司马父子左手牵右手,使出双剑合璧绝招——“二龙抢宝”。父子俩一个右手握剑,一个左手握剑,跨步前冲,眨眼间,双剑就到了青年书生眼前。 只见青年书生右手折扇猛然磕打,就听“咔嚓”声响,司马父子连人带剑滚翻出去。只感觉握剑的手掌发麻,虎口疼痛,把握不住手中宝剑,随即双剑斜飞,众人举目望去,两柄宝剑一会儿就飞落到河中央,溅起一阵水花。 司马父子翻滚两圈坐起来,感觉浑身疼痛,一看虎口流血不止,宝剑已丢失不知去向,又见独孤、欧阳二位堡主也受伤,一帮弟子攻击护宝人失败,苍鹰被踩压地上,看样子是呼吸困难,非常难受,已是无力再战。 苍鹰被人踩在脚下,动弹不得,实在难受,只好求饶道:“好汉爷,饶了我嘛……我打不过你还不成吗?” “你小子不是很狂的嘛……现在是真心服输了吗?”青年书生用手中折扇轻轻敲打了一下苍鹰的秃头。 苍鹰道:“服了……服了……你让我起来说话。” “行,我今天暂且饶过你。”青年书生说完就一个纵跃,飘落三丈开外。 苍鹰一骨碌爬起来,转身就欲离开,青年书生立即喊道:“站住,你小子得回答我几句话再走不迟。uu看书 .uansh ” 苍鹰道:“好汉爷,你要问什么?我据实回答。” “我看你的铁头功夫也算不错,又是从西域来,你与鹫雕有何渊源?” 苍鹰道:“他老人家是我的曾祖师爷。” 书生道:“这么说来,你是鹰啄的徒孙喽……” 苍鹰道:“是的,他老人家就是我的师爷爷,我这次离开西域,也就是想完成他老人家的一个遗愿。” 书生道:“鹰啄有什么临终遗言?” 苍鹰道:“他老人家在三十年前临终之时,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再到中原与一个叫‘书生大侠’的人再比试一次。三年前,我师父临终时,要我务必到中原寻访,找到‘书生大侠’或其传人比试一下。” 书生道:“哦……那你觉得能打得赢那个所谓的书生大侠吗?” 苍鹰道:“现在说不准,今天连你这个小书生都打不过,也许我还得好好练练,才能去寻访他。” “你可以回转你的西域了,不用再去找那个什么书生大侠。”青年书生说完转身面向关天阔、姜冲等一帮人。 苍鹰回到司马阐等一帮人处,这帮人虽然战败,但受伤不是非常重,司马阐只是痛惜宝剑沉入河底,不易打捞,只好龟缩一旁观看关天阔等一帮人,如何斗战青年书生。 只见青年书生朝前走了几步,手中折扇一指关天阔说道:“刚才听司马小儿说,你也是一方堡主,咋不与他们联手?难道还想与我单打独斗不成?”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三回 故人重逢 关天阔正要搭话,老太婆花红突然跃众而出说道:“好你一个书生大侠,请吃我老婆子一掌……” 两人相隔数丈,花红扬起双掌拍打,一股阴冷的掌风席卷而去。青年书生随即单掌平推,两股掌力相碰,发出“嘭……”的一声,立即尘土飞扬,老太婆花红随即借势一个后空翻。 青年书生纹丝不动,随后惊讶地问道:“阁下是阴柔掌传人?” 原来,花红眼看青年书生,手拿折扇出,力战五大高手,就断定了青年书生是谁,只是不敢相信此人竟然还如此年轻。 花红道:“樊盖,竟然不认识我了……” 青年书生一听,一个年岁在六十左右的老婆子,居然能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不禁惊疑地瞪视着花红。 这时,春生匆忙走出,青年书生以为老爷子要攻击他,急忙举起左掌。而春生慌忙跪下高声喊道:“师父……别打……我是你徒儿……” 青年书生被春生一跪一喊,举起的手掌停住了,惊楞在那里。花红见青年书生闷声不语,接着又说道:“师兄……妹妹给你开了个玩笑,生气啦?” 春生这一高喊,可把所有人都听懵了:“怎么可能,一个老太婆,居然是小书生的师妹,一个老爷子,竟然是一个小青年的弟子……”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的护宝人中,刚才与青年书生搭肩挽臂的老妇人走了过来,看了看老太婆花红和春生一眼说道:“你们是花红和春生吗?” 春生急忙跪走两步说道:“是的,师娘……” 花红也急忙说道:“小师父,看上去,您真年轻……” 青年书生这才醒悟过来:“什么,你真是花红师妹?” 花红道:“是呀……师兄……你怎么还是跟八十多年前一样年轻?” 众人听了三人的对话,简直就绕晕了。 原来,青年书生,正是八十多年前,名震武林的“书生大侠”樊盖,那老妇人就是他妻子米雪莲,也是他母亲的小师妹,而花红则是他母亲的徒弟,算起来,花红与樊盖就是师兄妹关系,与雪莲也就有了师徒之源。 樊盖看着花红与春生问道:“师妹、春生,你们二人咋就走到一块儿了?都来这里做什么?” 春生道:“师父,我们一时半会儿也给您说不清楚。” 这时,樊春岚拉着姜冲来到樊盖近前,撩起姜冲后背衣衫,露出了整个后背,然后对樊盖说道:“前辈,您可认识这个……” 樊盖瞟眼一看,随即说道:“这不是我绘制的藏宝图嘛……咋会到了小伙子的背上?” “这么说来,您真是我未曾见个面的二爷爷,我是您大哥樊鸿的孙女,您大侄子樊陈武的女儿——樊春岚。” 樊盖点了点头说道:“这我就明白了,小伙子是你儿子,是你把藏宝图刺到了他背上。” 樊春岚推了一把姜冲说道:“是的,冲儿,快给老祖宗叩头。” 姜冲看了看樊盖,心中想道:“他是练的什么功夫?年岁那么高了,看上去却如此年轻。” 姜冲心中有所想,却随即双膝跪地说道:“冲儿给老祖宗请安。” 樊盖点了点头说道:“免礼免礼……快快请起,看来冲儿武功根基不错,很有练武天赋。” 姜冲一听樊盖夸奖他有练武天赋,不禁喜形于色,急忙起身问道:“老祖宗,您练了什么功,咋就不老?怎么看,样子也就与我差不多年纪……” 樊盖道:“没有练什么功,以后慢慢给你们讲,先说说你们此行的目的。” 姜冲一听,立即手指关天阔等人说道:“我们这些人,此行就是为了阻止他们那些人开启宝藏。” 姜冲说着又指向司马阐等人。 樊盖道:“难怪你们不来一起围攻我。春岚,你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樊春岚见问,立即手指司马阐,愤怒地说道:“二爷爷,是他司马老贼杀了我丈夫,还有我公爹婆母和冲儿的大伯娘等许多人。” 于是,樊春岚便把事情原委简略地说了一遍,最后又把为保护姜冲,死里逃生的姜开山、吕海寒等人一一介绍。 关天阔、然眉等各大门派掌门人,依次给樊盖见礼。 当介绍到吕婵、月娥等姐妹时,姐妹们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嘴里还在小声嘀咕着。 最后,小姑娘窦衫衫在樊盖面前双膝一跪,抱拳说道:“师叔,uu看书 .ukanshu 你功夫这么好,能不能教教我呀?” 樊盖看着眼前的小姑娘问道。:“你是谁的弟子,怎么叫我师叔?” “师兄,她叫窦衫衫,是我唯一的弟子。”花红说着又转向窦衫衫说道:“衫衫,你应该叫师伯才对。” 窦衫衫还莞尔一笑道:“嗯……师伯在上,弟子这相有礼了。” 说完嘴里又嘟哝道:“看上去那么年轻,叫师哥还差不多。”随后还故意做了一个鬼脸。 逗得吕婵等姐妹一阵大笑,老太婆花红口中念到:“我看你们这些丫头片子真是没大没小……” 樊盖也不理睬窦衫衫的调笑,只是说道:“你想跟我学功夫,那还得看你师父同意不。” 花红道:“同意,以后有机会,您就教她几招好了。” 樊盖道:“行。师妹,这些年来,其他师妹可好?” 花红道:“师兄,你有了小师父,心中哪还有我们这些师妹……七十年前我就离开了武当山,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她们近况如何。” 老婆子米雪莲一旁微笑着接话说道:“花红,你是在责怪我独占盖哥喽……” “弟子不敢,我们师姐妹只能在心中有师兄就行了。”花红说着便瞟了一眼樊盖。 樊盖眼看两位老太婆说道:“行了,我们都老了,师妹,几十年前的旧账就没必要再提了。” 花红道:“师兄才不老呢,永远都是当初二十多岁的年纪,只是我们众人都有些不明白,您是怎么做到的?”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四回 3把钥匙 樊盖摇头说道:“其实,我也没有做什么,我猜想,是不是与我当年误饮巨蟒之血,后来又遭雷击雨浇有关?” “师兄为何有如此说法?”众人与花红有同样疑问。 樊盖道:“在我们有了儿子樊米林之后,到了每年的立春那天,我全身都要蜕下一层薄如蝉翼的皮,数十年来就没见长老。” 众人听得不可思议,但也无从深究。花红听了说道:“这也太神奇了。” 这时,关月娥一拉吕婵、姜冲等年轻男女对樊盖说道:“老前辈,不,应该是年轻前辈,您不能偏心啊,我们这些年轻人也想跟您学武功。” 樊盖道:“不偏心,只要愿学,都可以教,不过,我看冲儿的功夫就已经不错了,他也可以教你们的。” 姜冲道:“老祖宗,蒙您夸奖,冲儿与您比起来,那就有天壤之别了。” “别太谦虚了,以后你的修为应该不在我之下。”樊盖说完就向身后的一帮护宝男女老少招了招手喊道:“孩儿们,还不快过来拜见你们师姑、师姑婆……” 于是,那一帮老少护宝人,以及远处那些更年轻的大人和小孩来到花红身前,齐刷刷跪倒一大片,抱拳齐声说道:“晚辈给老人家请安,祝您老人家身体健康,万寿无疆。” 然后依次自报名号起身:大侄子樊米林、小侄子樊米武、大孙子樊吴疾、小孙子樊吴载……孙男嫡女一大帮,让花红是笑逐颜开,大名小名,记也记不过来。 一帮男男女女介绍完毕之后,关天阔来到樊米林身前问道:“大兄弟,刚才听你对司马阐说是‘护宝等主’之人,您们为什么叫‘护宝等主’呢?” “因为山谷中的宝藏是有主人的,除了它主人到来,谁也开启不了藏宝库的门。”米林说话的时候眼望司马阐等人。 关天阔不解地问道:“您们怎么知道谁是它主人?” 樊盖环视众人一眼说道:“因为谷口有碑文说明,当年我等几人寻秘至此,见了碑文,我才绘制了藏宝图位置,目的是唤来其主人,将宝藏掘出。” 关天阔问道:“樊老前辈,那碑文怎么说?” “你们几个领头的可以自己去看看。”樊盖说完又朝司马阐招了招手说道:“司马堡主,你们也可以去几个人,看看就应该放心了。” 于是,关天阔、姜冲等十多人便朝谷口走去。司马阐听樊盖语气,没有加害之意,就与儿子司马衍和独孤浆、欧阳弘、苍鹰一起,大着胆子跟随在后面。 一行人不久就来到谷口边上的石碑前面,只见石碑虽然年代久远,但碑石是十分坚硬的玄铁石,没有一点风化迹象,上面刻写的文字清晰可见:“谷中宝藏,非姜氏、白氏、颜氏后人可取,且三家后人同时一起,拿出祖传之物,做开启钥匙,方可启开宝藏库门。” 众人看了之后,樊盖便说道:“碑文中提到的姜、白、颜,三家姓氏后人,站过来我看看,你们谁能拿出祖传之物?” 姜开山听了便说道:“我家有祖传宝刀一柄,不知是不是其中的一把钥匙?” 樊盖说道:“开山,你拿出来看看。” 姜开山道:“我家祖传宝刀被司马阐抢去了。” “嗯……”樊盖应声看着司马阐。 司马阐被樊盖看得心中发抖,头皮发麻,急忙向司马衍问道:“姜开山的刀在哪里了?” 司马衍道:“在二弟那里。” 司马后中毒未解,没能跟来,司马行急忙回跑去拿。一会儿就拿着宝刀走来,恭恭敬敬递给樊盖。 姜开山一眼就认出来了,急忙上前说道:“樊老前辈,就用这柄刀,它能开启藏宝库吗?” 樊盖道:“恐怕不行,你们仔细看看,除了在你‘姜氏’后面画有一个刀样外,‘白氏’后面也有一个不太一样的小刀模样,在‘颜氏’后面画的却是一对‘判官笔’模样的图形。” 经樊盖提醒,众人才看到了石碑上,除了有文字外,还刻有不太显眼的图样,这才明白,樊盖怎么就能判断出三家后人的缘故。 众人不约而同地“哦……”了一声。随后,樊盖又问道:“你们当中,谁还能拿出跟图样相同的刀和判官笔来。” 鉴于对樊盖的威严,没人敢轻易搭话,过了一阵,姜冲说道:“老祖宗,您看我在无意之中得到的这柄宝刀,uu看书 .kansu是不是就是白家那刀?” 樊盖接过宝刀一看,刀身柔软,刀刃钝厚,刀尖圆厚,刀状又与图样相同,樊盖点了点头说道:“嗯……应该就是它。我这里有颜家的判官笔,你一并拿去,就可以开启藏宝库门了。” 樊盖说完便拿出,丐帮曾经视为镇帮之宝的一双铁筷子,交到姜冲手中又说道:“宝藏主人,只有你们姜家人在,就你们几人去开启库门,进去看看是些什么宝贝,我们其他人就不必进去了。” 姜开山看了一眼众人说道:“老前辈,就我们一家四人进去不太好吧?” 樊盖道:“要不就让关堡主、然眉方丈和司马堡主作陪,如果里面真有什么宝贝,你们拿出来让大伙儿瞧瞧,我建议那些钱财应该拿去修桥筑路,造福黎民百姓。” 然眉方丈合掌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樊施主与贫僧想法差不多,我们之前就与姜大统领商量过了,这笔财富要用在修桥筑路和救助贫苦百姓中去。” 樊盖挥了挥手说道:“既然想法一致,你们就放心的去,如果发现数量太多,我再派些人进去。” 于是,姜开山拿着祖传宝刀,姜冲拿着随身柔刀和樊盖给的铁筷子,与樊春岚和吕婵向库门走去,关天阔、然眉方丈及司马阐跟随在后。 一行七人,一会儿就来到宝库石门前,一看石门上没有尘土,光秃秃的石门正中,有一条纵线,这纵线右边三寸处,有一刀身大小的缝穴,想必就是锁孔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五回 宝藏 见天归宿 司马阐见了有些激动,上前拍打了两下石门,发出“嘭嘭”之声,随即再叉开双腿,两掌紧贴石门,使劲推了两次,石门是纹丝不动。 然眉方丈眼看司马阐猴急的样儿说道:“司马施主,就别白费力气了,这玄铁石门不知有多厚,如果凭人力就能开启,莫说樊前辈早就开启了,就是在数百年前也就被人开启了,还轮得上我们这些人,劳神费力来到这里吗?” 然眉方丈一席话,说得司马阐红着脸退到一边。姜冲这才上前把柔刀往锁孔插去,可是,怎么也插不进去,只好退后。姜开山又拿着祖传宝刀往锁孔中一插,结果轻轻就进去了。 当刀身插完后,就听“嚓嚓”之声响起,库门从中线处,慢慢朝两边滑退,姜开山急忙拔出宝刀。不久,库门全开,姜冲一手拉着母亲樊春岚,另一手拉着吕婵,迈步走了进去。 姜开山、关天阔及司马阐和然眉方丈随后也跟了进去,刚走几步,就见右边库壁上,画有一个指向库中深处的箭头,上面还有一行字:“往前走是贪欲之道”,再往左边看去,库壁上却画有一个指向库外的箭头,上面也有一行字:“往回走是做人之道。” 然眉方丈看后,不禁心中产生了一丝羞愧。往前一看,又是一道与刚才一样的石门,只不过不同的是,在锁孔的下方多了两个小圆孔。 姜冲于是就把那双铁筷子插入圆孔中,可库门没有开启,姜开山又把祖传宝刀往锁孔一插,可是,这回却插不进去,只好让姜冲的柔刀来。 当姜冲的柔刀插进一小段时,感觉有什么顶住了,再一用劲,觉得柔刀好像折转了一下就插了进去,一会儿之后,又响起了“嚓嚓”之声,库门慢慢滑开,姜冲随即取出宝刀和铁筷子。 库门完全滑开后,出现在七人眼前的又是一道石门,这次的库门又在两个小圆孔的下面多了一个刀孔。 于是,姜冲便把铁筷子插入两个小圆孔后,再把柔刀插入上面的刀孔,姜开山又把祖传宝刀插入下面的刀孔,再次响起“嚓嚓”之声,伯侄二人,随即拔出宝刀和铁筷子,不久库门完全滑开,只见洞库深处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姜开山和司马阐各自点燃了松子油火把,照亮了整个洞库。一行人走了一阵,只见正面洞壁上,刻画有栩栩如生的三位将军模样的人物,一位是直立中央,手握宝刀立于腹前,双眼平视前方。 右边一位是双手斜举大刀过肩,左脚前跨,右腿蹬直,目视前方。 左边一位是双眼斜视前方,右手拿着判官笔放置腹上,左手立掌向右,右脚前跨半步。 再看三个画像前面正对着三个皮箱,长约三尺,高和宽,大约两尺大小,众人知道,宝藏就在箱中。 一行人再环视洞中,别无其它物件。司马阐急忙上前,左手拿着火把,右手推了推皮箱,感觉不是很重,正要想用掌劈掉铜锁,就听然眉方丈说道:“司马堡主,是不是应该拿出去,当众开盖更合适?” “方丈说得对,我们拿出去,当众开盖,让在场的人都知道是些什么宝贝。”姜开山等五人一齐说道。 于是,姜冲上前试抱了一下皮箱,虽然看起来较大,但不是很重,随后便抱了起来。司马阐把手中火把递给樊春岚,也抱起一个,姜开山也把火把递给吕婵,随后抱起最后一个。 一行七人,跟着就往回走,不久便出了藏宝库,来到樊盖等人面前,姜冲等三人放下皮箱。 苍鹰一看问道:“就只有这么三箱,没有别的什么了吗?” 司马阐回答道。“没有其它什么宝贝了,还有就是洞壁上刻画的三位将军像。” “既然是这样,就请苍鹰和独孤浆、欧阳弘二位堡主一起来,揭开箱盖,拿出里面的宝贝,让大伙儿了一饱眼福。”樊盖说完便向远处的众人招了招手。 苍鹰、独孤浆和欧阳弘三人,随即前来,撬开铜锁,揭开箱盖。就在这时,就听洞库口传出“嚓嚓”之声,众人回头望去,就见库门在缓缓关闭。 众人再回过头来看宝箱,只见是锦缎覆盖,苍鹰和独孤浆、欧阳弘三人急忙揭去锦缎。 可是,下面仍然是折叠整齐的锦缎,苍鹰等三人,随即各自抓起一把,下面还是锦缎,结果满满三大箱,全都是锦缎,司马阐十分不解地看着这些锦缎。 关天阔拿起一张锦缎抖开看了看,惊奇地说道:“你们仔细看看,锦缎上书写有‘与人友善,勤劳勿贪’八个字。” 众人一听,纷纷拿起锦缎一看,果然每张锦缎上都有同样的八个字。 司马阐沉默了一会,似乎明白了什么,突然两臂上举,仰天“哈哈……呵呵……”两声,似笑似哭。 独孤浆、欧阳弘二人听出似乎有异,急忙问道:“司马堡主,你这是怎么啦?” “没什么。该死的三家先人,给老子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嘿嘿……哈哈……” 司马阐骂完就像疯了一般,舞弄着双臂,沿着西边山脚奔跑而去。 司马衍急忙扶起司马后,追了上去,苍鹰、独孤浆、欧阳弘等一帮人,随后也跟了过去。 看着司马阐一帮人,非常失望地离开后,樊盖问道:“冲儿,你们在洞库中还看到了什么?” 姜冲回答道:“其它也没什么了,只是在洞壁左右有‘往回走做人之道’和‘往前走贪欲之道’几个字而已。” 樊盖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嗯……这就对了,三家先人给我们的宝藏就是做人之道——与人友善,勤劳勿贪。” 至此,多年的宝藏,重见天日,丐帮铁筷子千古之秘,得以完全破解。虽说前来的众人,心中有些失望,但也明白了先人的一片苦心。 结局 眼下诸事已了,姜开山便问吕海寒道:“大哥,您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哇……儿女都各自有了归宿,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决定随然眉方丈出家。你呢,有何打算?”吕海寒好像早就想好了的。 “嘿嘿……大哥与我想到一块儿了。冲儿与他母亲团聚了,我也就无牵无挂了,也是想随然眉方丈出家,就是不知他老人家愿不愿意收下我们。” 然眉方丈道:“阿弥陀佛……既然二位有心皈依我佛,贫僧自然收下就是。” 吕檀、任凤莲夫妻俩问道:“爹,您不随儿子去水上帮吗?” “不了,为父心意已决,你们就小心经营水上帮生意,把品儿抚养长大。”吕海寒说完又转身对姜冲、吕婵说道:“冲儿、婵儿,你们以后的路还很长,各自困难多多,要齐心协力,克服种种困难,夫妻俩要互敬互爱。” 两对夫妻听后齐声说道:“请爹放心,我们一定谨遵您的教诲,决不辜负您的期望。” “再见了,孩子们。”吕海寒说完就手拉姜开山,一齐跪倒然眉方丈跟前,双双叩头说道:“谢谢师父……我们这就启程吧。” 于是,然眉方丈等众僧,带着吕海寒、姜开山,率先离去。关天阔随后带着孙女月娥和一帮手下也向樊盖辞行,之后各大门派也相继离去。uu看书 .uukns.co 最后,樊盖看着樊春岚问道:“岚儿,你们母子今后有何打算?” 姜冲抢先回答道:“老祖宗,我想带着娘和二哥花鹍他们先去接我师父,再到北方城堡处理一些事务。” “行,你们去吧。”樊盖说着又转头对老太婆花红说道:“师妹,我早就对雪莲说过回蜀南五仙山,这一耽误就是几十年,如今宝藏散去,我也该履行承诺了,你呢,就代我回趟武当山,看看那里还有在世的师妹没得。” 花红道:“师兄,其实我还想随您到蜀南五仙山一游……也罢,我就带着衫衫和她父母先去武当山,再到蜀南寻您。” “可以,欢迎师妹到蜀南。”樊盖说完又转身对身后的儿孙们说道:“孩儿们,你们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也已经习惯了,就安心地留在这里,不用担心我们两个老人家了。” 樊盖说完,便手挽雪莲向子孙们挥了挥手,大步流星走向河边。这时的河边站满了等待渡河的各路英豪,众人见樊盖夫妇到来,便即让出一条道来。 樊盖向众人点头微笑,只见他在河边不远处,双腿一曲,脚掌尖用力蹬地,单手拦住雪莲腰身,腾空而起,就到了溪河上空,随后在空中几个大跨步,不久就飘落到对面河岸上。 关天阔、然眉方丈等人,见了老英雄这一手轻功,无一不佩服得五体投地。 目送樊盖夫妇二人离去后,姜冲一手拉着老娘,一手拉着吕婵,后面跟着卞香儿和花鹍、虎妞夫妻,五人一起上了一个渡河的竹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