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鉴传》 第1章 不经岁月容难改 第1章不经岁月容难改 西北的某地,有一万仞山崖,此山崖之上存在着一个小小的村落。这个村落名叫‘鹰崖村’,而其所坐落的这一山崖,则是被称之为‘鹰变崖’。 ‘鹰变崖’,这一称谓到底是从何时开始的,这实在是无从考证;但可以知道的是,这一名称最起码都是起始于几百年前、或是更久远的以前。 ‘鹰崖村’这一名称,起始于几百年前——这是村里的村人所公知的!因为几百年前,‘鹰变崖’上只有一个小型的军寨;后来军寨失去了价值之后,这才转而形成一个村落。 村落很小,虽只有一百多户,但其建制还算是全。因为村子里有祠堂,有一间不知该说是道观、还是寺庙的庙宇。 这祠堂和一般意义上的祠堂有所不同,其既是这个村里人的宗祠,也是忠烈祠!而对于村人来说,忠烈祠的意义更大一些。 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这祠堂里所供奉的,有村人的祖先、亦有好多实际与村人没什么血缘的烈士。这烈士,其实就是历史上曾经身在这军寨、牺牲了的军士。 对于‘鹰崖村’的全体村民来说,他们继承了祖先的血脉而存在,可他们也继承着这些英灵的意志。这意志,就是守护!守护这个曾经的军寨、守护而今的这个‘鹰崖村’,同时也是守护自己的同胞、守护华夏这方大地。 ‘鹰崖村’所坐落的这山脉,极其的绵延。其走势呈‘7’字形,村子就坐落于这始端。曾经作为军寨,这军寨的功用就是关卡!因为很久以前沟通南北的便捷要道,就是从这里通过。通过这条路,外夷可以放马中原、深入中原腹地。 不过,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自从几百年前,因为种种原因、因为太崎岖,曾经的要道不再成为要道的被放弃时,也是‘鹰崖村’正式建立的时候。而‘鹰崖村’,也成为了一个很小的荒野村落。 因为山脉的绵延、因为山势的险峻、因为山上的草木葱茏、因为上下山非常的不易,打从‘鹰崖村’诞生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这里都好似是成为了世外桃源!总是免于被战乱祸及的这里,总是被人很向往的所在。也是因于此,小小的村子里总是显得人丁很兴旺,村人总能安享自己的安逸生活。然而…… 这里的风景,非常非常美!这种美好像完全不受时间等的因素摧残,从遥远的古代一直延续到了现在的而今。 春夏时分,满目碧绿苍翠之间总是缀着点点姹紫嫣红;秋季,傲娇的红叶总是拍着手掌的嘲笑那萎靡的黄,累累果实之下总有那仰慕而开颜的花。冬天,群山要么是带着一顶白色毡帽、站在那里一脸凝思的瞩望,要么就是一身银装素裹的愣是要展现其的风骨妖娆。 即使不站在峰顶、仅在那个小村庄里放眼四望,依旧是可以感觉到那种一览众山小!而众山好似也因为自己的这小,从而产生了娇羞:每每的,它们总能找到把自己给藏起来的机会,把自己给藏于那汪洋当中。这汪洋,也并非是雪,而是那波澜壮阔的云海! 这里的人,每天都是第一个接受朝阳的暖,每天都是最后一个收到那晚霞遮掩下的夕阳所道出的晚安。晚上,明月携着星光总会凑近于这里,似乎是总要这里勤劳的人们给它们擦拭一下脸,以便让它们更皎洁、更银辉璨烂。 抬手可抚星弄月,这里的人们倒好似是神仙中人;当云海从他们的脚下流过,好似是又一次的证实他们绝非红尘中人。可是,又有好多的现象及例子无不清晰的证明,居住在这里的人还都是俗世人。而这俗人,也不仅仅是指居住在这里的普通居民! 这一天的清晨,一大早起来欲去自家药田作业的一位村民,刚出家门就见到了一位道貌岸然的道人。显得有点愣愣然、和这道人恭谦招呼之后的擦身而过后,这位村民似犹有点难以相信的边走边回过头来的看了一眼,其后这才略有惶然的离去。 这道人,‘鹰崖村’的所有人都认识、也非常的熟悉,其就住在村子里的那庙宇里。村里人对这位道人其实非常的尊敬,对于其的称呼,也一直沿用着‘道师’这个不知从何时开始的称谓。 之所以称其为‘师’,一方面这道人是教书先生、把全村的老老少少从小教到大,一方面也是因为这道人同时也是村里唯一的村医、药师。这道人还有很多其他的身份,比如武术教头、孩子王,甚至是偶尔的也充当村长大人的师爷,亦或神棍等等—— 当然了,这都是以前、或是以前的以前!在村人祖辈的嘴里起码是这样的。今日清晨所遇到的这位村人,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反应,那是因为在而今的村人眼里,这道人给人的印象是懒、很懒、非常非常的懒!用不再是时髦的时髦话来说,就是‘资深宅男’。 其懒到什么程度呢?就住在这点大的村子里,可村人现在想多看他一眼,那都是要讲缘分的!那是很不容易的。十天半月不见其一面,这是常态;一两月不见其踪影,这是正常;偶尔谁家弄了点好吃的、给其送来打牙祭,往往都是怎么也敲不开那紧闭着的门。 老一辈的村人说,老道这是在悟道;老道自己说这是在修行;可大多数的村民都知道,这老道就是太懒!只缘好不容易因为什么而敲开老道的庙门,慌忙迎出来的老道总是在慌忙的整理着什么。 在村人的心里,或许道师大人而今早变成了宅男,总是一个人躲在家里看着什么小视频。可到底是在看什么,谁也不知道的不确定,因为谁也不敢问!都是在老道手里从小教育大的,谁见了他心里都……心里都唯只存尊敬。 今儿个的太阳,是不是从东边升起来的?今日见到老道的人,心里势必会产生这样的一个疑问。然而,老道本人却是根本就不去理会这些,他依旧是一身潇洒、满脸施施然、依旧一副司空见惯的道骨仙风。 不新、却是非常整洁的道袍,宽大的衣袖好像更留恋于风;飘摆的道袍下摆,让他看上去倒有一种驾雾的感觉;轻轻的脚步,好似他正游走在白云间。若真有人敢向老道相询这是为何,想来他一定会说他这是在采取天地之间的第一缕紫气!可是,真实情况是…… 真实情况是!老道饿了。轻轻的脚步,那是因为饿了之后,总让他具有一种飘;站在这里、矗立在崖边,他不是在观赏大好河山,而是对于昨晚就预订的早餐望眼欲穿。 太阳出来了!因今天起的有点晚、而有点羞的太阳,它终于是掀开了那如霞的被,继而收起了如雾般的幔帐。对于第一个见到的人、也是催逼它起床的人、同样是见到它出糗的人,它还是一如往常一般的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然老道毫无一点表示,也未对它千呼万唤!它有点臊得慌,它把更强烈的光,投到了那可恶的老道身上。拨雾、满山松相迎,在老道的目力当中,终于是出现了一个他期盼已久的身影——他笑了!抬手轻抚颌下山羊胡,他乘风般回身而去。 来人是一个和尚。如果说老道是一心修道的话,那么此和尚就是专心事佛!如果说老道看上去有五十多岁的话,那么和尚起码都有六七十岁。如果说老道是具有一身纯正的仙家风骨,那么这和尚就是满身纯粹佛家风范。如果…… 相比老道头上那整齐的发髻,和尚头上更是光华可鉴;相比老道身上那半旧不新的道袍,人家和尚的袈裟辉光乱闪。老道的胡子只有几寸,可人家和尚雪白的长髯可与丝比肩。老道身形消瘦、和尚丰满,显得一方是生活清苦、另一方则是幸福生活将养出来的富态。 而就面相而言……光人家和尚那两条随光而舞、约半尺的眉毛,老道所展现出来的淡然,又岂是人家的和蔼可亲所能比较的?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和尚是空着手来的!虽说并没有见到自己的早餐,但老道表现的很是淡然——起码面子上是这样的。 再见和尚,是在‘道观’的大门口。而和尚好不容易来到庙宇大门口时,老道正坐在‘道观’小院当中的小石桌边,冲泡茶水。 见到满脸亲切笑容的和尚,看到人家丝毫没有因为路的艰难、而依旧是一副不沾染一星风尘的样子,淡然的老道胡子抖了抖。当然了,这‘抖’,或许也是因为人家只是携着两袖清风。 “阿弥陀佛!道兄一向可安好?”进得门来,走到茶桌跟前的和尚,作揖当中笑着问道。老道一边为对方斟茶,一边他的眉头抖了抖,他轻巧的问道:“和尚这是从哪里来?” 老道如此问,其中不乏其在数落和尚为什么不带早餐。谁知那一边就座的和尚,一边端起茶细品、一边却是回道:“阿弥陀佛,贫僧从中土大唐而来。” 老道的山羊胡子,在风中有点凌乱!他又问道:“敢问何时可去到西天?”和尚轻轻一笑,左手单手作揖的同时,其回道:“恐怕,还得一些年。” 和尚如此说,意思是还得一些年他才能走到寿命的终头,到那时坐化的他自然是去西天了。可刚刚还一脸淡然的老道,听到这里却是突然脸现涨红的抬手指着那和尚!继而再也忍不下去的他,就这样一边指着人家、一边不知该说些什么的‘哈哈’大笑了起来。也是因为这一笑,忽然一切都变了—— 老道的淡然纤毫不存,反而和尚在此时是表现的极其淡然。‘哈哈’大笑之中,那老道真是有点不知该说什么的道:“和尚,你怎么就这么的小气?有多少年了、起码有几百年了吧?而这还是我清晰记得的。” “影影乎乎,我好像记得,你在很小的时候、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对称呼我为‘兄’,很是不乐意。怎么得?有这么的让你不顺心吗?”老道说到这里,接到人家和尚瞟过来的一眼。 和尚并没有太过明确的意思表达。老道接着又道:“你们胜我一筹,这都是多久的事情了?你怎么老爱这么的显摆、这么的嘚瑟呢?” 很难想象这么慈祥和蔼的和尚,俏皮起来是个什么样子!那和尚很是俏皮的用嘴角,吹了吹他那垂吊着的长眉,显得稍微有点郑重的轻轻把手中的茶杯放到小石桌上,他道:“这是人家书上说的。” 和尚不承认老道的所言,他好像只是在单纯的道明一个事实。老道可不认为事情就是这么的简单,他有点鄙夷、有点不屑的道:“书?呵呵!” 然而,这时的和尚又接着道:“你不让我说这个,那我还有什么值得说得?谁让你们是兄呢!”“……”指着和尚的老道,无语。 和尚端起茶来的喝茶,他这确实是在解渴;老道也端起茶杯的在喝茶,但他有用茶充饥的嫌疑!就在老道把手里的杯子放下之际,和尚道:“情况怎么样了?” 莫名其妙的话,然而老道知晓和尚这是在说什么,他肯定的回道:“放心吧!我照看着呢。”和尚点了点头。谁知忽然那老道征询似的又道:“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 没察觉到尴尬,老和尚有点无语!就在他抬眼当中,那老道已然自顾摆弄起了手机。 却见,老道歪着身子、右手在自己身上寻摸什么当中,忽而抬手、露出左手腕,而在他的左手腕处戴着一块儿外形非常精致的手表。这手表,也是信息网络的一个终端。 老道右手摸出来的,是一个火柴盒大小能量块。低头、把这能量块‘叮’的一声衔接于那手表表扣位置时,只见那表盘上忽而一颗红色的指示灯持续亮起。 这回的老道,终于是表现出尴尬的神色了! 然而,和尚根本就没理会这些。盯着老道的手表,皱着眉、看着老道的一系列行为!按捺不住的他,终于是显出了强烈的鄙夷。 神色忽然的一振!笑眯眯、一脸嘚瑟的和尚,很没好气的说道:“你个老土!现在人家谁还用这样的老古董。”说时,和尚展开自己的左手手掌,显露出其掌心那个手串。毫无疑问,这手串亦是一个终端。 吹胡子瞪眼,牛鼻子老道一脸嫌弃的道:“我……我换块儿电池。”说时、举起手臂,用那显露出手表的左手,朝着天空轻轻一抹!顿时,老道的左侧头顶位置现出一个天窗:而景象,疑似是太空阳光直射的方位。 透过‘窗户’,老道正在‘窗外’搜寻着什么。然而这时的和尚往老道的方向凑了凑,同时更凑近的还有他手里的那手串,期间嬉皮笑脸的他说道:“借点光、借点光。” 和尚或许是以为,凑近太空、凑近卫星,手机绝对不会出现盲区的现象、信号会更好。谁知那调皮的老道发现他凑近时,竟然故意的往后靠、试图躲得更远一些:似乎,他就等着看那和尚的最新式手机出现不在服务区的现象,就等着看和尚出丑。为此,和尚很是不忿! 在和尚凑近过程中,那老道重新抬起手臂、往窗外一探!缩回手时,他的手里已经握有一块电池。原来,老道是把太阳能电池,放到太阳的‘跟前’充电。 和尚之所以顿住身形、不再一味的趋近老道,是因为他怀疑取回电池的老道会关窗,然而老道并未如他所想。虽是如此,不忿的和尚还是带有怨气的随手一挥右手袍袖!霎时,他们二位周围的景象换了。 如果说先前老道所开的天窗,只是单纯的一个天窗;那么在和尚一挥衣袖之后,其就是在外太空的近地轨道的基础上,开了一个天窗。 他们二位周围景象的呈现是外太空,好像他们正置身于近地轨道上。然而太阳却是好像初生一般,一点也不刺眼、显得红彤彤的。所以即使是有太阳直射的情况下,满天空依旧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一颗颗明亮的银星。 另外,和那太阳一样醒目的,还有一颗人造卫星!很‘霸道’的和尚,逮着人家这颗卫星就是不放,就让人家只是在他们头顶呆着。 只是,他怎么知道这卫星是华夏的卫星,又怎么知道这颗是通信卫星,又如何知晓他所使用的信号是人家这颗卫星处理的?反正,戴着这颗卫星,和尚感觉非常的舒心。 更强一点的光,通过天窗照进来,照在了那小石桌上。原本是要打电话的,可取回电池的老道反而是不打了!随手把电池扔到桌上,悠哉的老道悠哉的望着人家对面的和尚。 和尚正在打电话。脱下身上的袈裟,放到一边空余的凳子上,在老道撇嘴当中、他把手串整个的握在双手之中:展开来时,那手串其中的一颗珠子忽而在‘叮’的一声当中,慢慢的绽放开来。 宛如一朵花般的一点点绽放,那颗珠子最终呈现出一个金灿灿莲花的样子。忽而光亮起,那莲花投放出全息投影。对着投影几下操作,影像一变、呈现的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天使。 和尚低眉顺目的对那小天使道:“你好,我是‘光头强’。我预订的外卖可以送过来了。” “光头强先生吗?好的,您的预订大约二十三分钟左右到达,请您耐心等待、注意接收。——您还有其他的吩咐吗?”那小天使好像是斜眼查看了一下和尚的信息,这才说道。 和尚回道:“没有了。”那小天使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道:“好的。非常高兴为您服务。”随后,它主动退出了通话。 由于人家和尚是开着‘免提’,另一边的老道是可以看到那全息影像的!看着人家那无需电池、全无线传输的新一代手机,老道……老道全然不在意,因为有比之更在意的——早餐。 和尚在嘚瑟、老道在磨牙!杯中的茶成了和尚炫耀的工具,而老道则是利用茶水来润滑——或是利用其来发泄、亦或是用其去浇灭他心里的那无名火苗。 二十二分钟四十五秒!掐着表,监察人家外卖公司诚信的老道,终于是见到了那送货的无人机。 那无人机呈‘u’形,并没有螺旋桨什么的。利用手机的定位,负着一个‘陶纸’材质纸箱的它,就好像是穿过幻影一般的直接飞临、降落于和尚身边一米处。 和尚在验货、在刷卡,而老道则忙着清理小石桌。无暇理会那无人机什么时候走的,待和尚把纸箱整个的放到桌上时,通过打开的箱子、老道才知道人家这纸箱还具有自加热的功能。 约六十公分边长、十公分高的箱子中,全方位封装着一个格子式餐盘。每一个格子里都有一道菜的同时,还塑封着一份汤。同时还有两份北方人喜欢吃的卤面。 当把所有的封装都去掉,闻着香、看着那热气腾腾的饭菜,老道感觉非常的饿。当他把筷子递给和尚时,和尚已经给他放了一个汤匙后感觉有点热!因为那和尚已经撸起袖子的摆开了架势。 老道很是自然的从口袋里掏出五个仿佛红宝石般的鲜嫩嫩辣椒,很是随意的分给对方两个后,用鄙视的眼神虚晃一枪!继而…… 就在这红日当头、就在这满宇宙的繁星照耀下,这一佛、一道,又争上了! (本章完) 第2章 少年青葱萌可爱 第2章少年青葱萌可爱 ‘武安县’——距鹰崖村直线距离二十公里。武安县并非是什么大县,但却是历史古县,因为现在的武安县就是在历史的古迹之上建立起来的。虽非大县,但武安县依旧是非常的繁华、繁荣,这主要是得益于其所处的地理位置,及旅游业的开发。 武安县紧邻一条河,这条河在当地人的口中被称之为‘卫河’。历史上武安县位于卫河的南岸,卫河充当着护城河的角色;而现在,卫河却是从武安县的中间流淌而过。卫河自有其奇特的地方,而现在的武安县也有一点显得奇特! 一般来说,城市的外环路都是在县城的外围,而武安县则是在内。用‘h’来说明:左边是武安县的北县、右边是南县;其两竖就是外环路;中间的那一横则是连接两岸的一座桥。这座桥,被称之为‘廊桥’,意思是连接两岸的一条走廊。 卫河奇特的地方在于,一年当中,其一半的时间河水清澈、一半的时间浑浊;一场大雨之后,总能看到滔天的洪水:当然,这是历史上卫河奇特的地方。因为绿化、因为廊桥上游十公里处修建的水利大坝,现在的卫河想看到浑浊,还真没那么容易;想看洪水……看电影、电视、或是去国外! ‘廊桥’百米宽,一千五百米长,分三层。第一层是轨道车辆专用;二层是机动车辆专用;三层则是武安县的广场、或说是小吃一条街!在这条街的两边,用超轻型材料建造着很多精美绝伦的仿古建筑,每当夜晚、每当那建筑上的各种灯光亮起,真可以说是美轮美奂。再加上那数不清多少种类的小吃…… “呀!小哥哥,这是要回去吗?”一位身着服务服饰的小姐姐,向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打招呼。那男孩声音脆脆的回道:“是的呀!我今天的学习任务完成了。” 回了一句,刚刚还满脸笑容的小男孩,忽然大大的眼睛骨碌一转、继而不易被人察觉的古灵精怪出现在了他的神色上!只因为,那小姐姐并未发现,她的背后走上来了她的老板。 对于那老板及这位小姐姐非常熟悉的那男孩,或许是想看到这位小姐姐出丑!所以他不光是根本就没提醒,还在作怪的试图用言语纠缠住人家。 “呦,小哥哥!这是刚从师傅那儿出来?”那走近的老板笑着向男孩问道。而突然听到自家老板的声音、被自家老板抓了现行的那位小姐姐,有点懵圈儿!然而没等她有所反应,又听到老板道:“吃饭了没有?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整点好吃的!” “不用了,李叔叔。中午在老师家吃得太饱!我都还没消化完呢。”被人家走上前来的李叔叔施展了摸头杀的男孩,稍稍有点郁闷的道。 男孩郁闷,却是引得人家李叔叔更是大乐!只听其不容反对的笑着道:“那也不行!今天刚上新风味,你肯定爱吃。再说了,你不是还有个小媳妇吗?拿回去给你媳妇儿吃。呵呵呵……”说时,李叔已经转身加快脚步的于一身轻快当中离去。 站在一边的小姐姐悄然松了口气。偷偷的转头瞄了一眼人家忘记她的自家老板,回过头来望着眼前的男孩、因为耳中所听到的语音,她忽然忍不住的捂住嘴巴笑了起来。 可能是发觉了小男孩的使坏、有可能根本就没发觉,但小姐姐定然是心存报复!这报复,既是针对男孩、也是针对自家那老板。 报复男孩,是因为这小家伙实在是太可爱了!见到了、不调戏一番,实在是太亏得慌。针对老板,是因为在报复其后有可能会出现的被扣工资:缠着男孩、就是不让他走,以便在被扣工资之前、先让老板把破费落到实处。 “小哥哥,累不累?”“小哥哥,还是那么的忙吗?”“昨天干什么了?”……面对人家小姐姐无休无止的问话,小男孩漂亮的小脸上全是楚楚。不过…… “小哥哥,你……”从李叔的小吃店前离开,男孩又遇到了一个叔叔,顺便被人家调笑一番后、拿走了人家给他的美味。 “小哥哥……”这是一位小姐姐,又被人家调戏了的他,又得到人家塞给他的什么小吃。 “小哥哥……”这是一位漂亮的阿姨拦住了他…… “小哥哥,怎么苦着小脸儿?”这是一位大哥哥要为他‘伸张正义’,不过他也只是又被人家大哥哥给‘欺负’了。 …… 要回家的男孩,一路走来,他的怀里多了好多好多的零食、或是小吃,他被这些东西给‘压’的都快喘不上气了。可是,就在这时候,‘叮铃铃’的响铃响起!有电话打进来了。 东西太多、为防掉了,男孩用双臂紧了紧、搂了搂,却是根本就不用自己的手掌;在接通电话当中,他的手在微微的颤抖,可却绝对不是因为太激动之故!实际上,他的手掌有点发红、有点肿,似乎他一直在护疼。 接通来电、全息影像清晰的跃然于面前。看着那个影像所呈现出来的美丽人影,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的他!面对人家巧笑嫣然的笑脸、犹如鹌鹑般的弱弱唤道:“柔姐姐!” 他的这一叫,那刚刚还满眼温柔、满脸饶有兴趣的柔姐姐,却是神色突然的一变!只听其非常的严肃的说道:“叫‘姐’!” “姐!”很是无奈、非常无辜、极其可怜的男孩,楚楚可怜的重新叫了一声。与此同时,他所展现出来的一切都清晰的现于柔姐姐的眼中。而看到这一切的柔姐姐,却是忽而‘咯咯’的娇笑了起来!男孩愈发的郁闷了。 “小弟弟,这两天有没有想姐?”柔姐姐笑语道。 “啊?哦,想了!”男孩表现的有点言不由衷。 “是吗?我怎么就那么的不相信呢?”柔姐姐注视男孩的目光纤毫未移,可神色中充满了怀疑。 “是真的、是真的!我怎么会骗姐你呢?”绝对不想被柔姐姐逮着机会整的男孩,非常非常肯定的道。 “小弟弟!可不要骗姐呦——要不然的话,哼哼!”说到这里,柔姐姐露出一个非常可爱的威胁表情,可男孩绝不觉得可爱! 眼睛看着柔姐姐,一边犹如小鸡啄米的猛点头,几个点头之后又是犹如拨浪鼓一般的连连摇头——男孩一脸怕怕的。只听柔姐姐接着又说道:“行了,信了你了!——正干嘛呢?” 问话当中,柔姐姐往前凑近了几分、更目不转睛的望着他,就好像是随时要发现他撒谎迹象似的。就在人家的凝望当中,刚刚小小松了口气的男孩,又一副乖乖的样子回道:“我刚从老师家里出来、刚下廊桥广场,再有十几分钟就到家了。” “哦?今天在老师家学得怎么样?累不累?”柔姐姐极为关切的问道。 男孩道:“不累,一点都不累!”说时,下意识的、男孩缩了缩那全放松的手掌,好似是欲藏起来一般。 “手还疼吗?每天有没有用药水泡手?”显然,柔姐姐发现了他的小动作,并在望着他的小手当中微微的皱了皱眉! 男孩梗着脖子的摇了摇头,他道:“稍微有一点点。老师交代一定要泡手的,要不然明天什么也干不了!每次我都是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泡手。柔姐姐不要担心。” “叫姐!”变脸速度堪比闪电的柔姐姐,再一次明确强调。 “姐!” 听到这一声唤的柔姐姐,这才放松了脸上的表情,继而又在聚精会神的望着男孩当中,露出那种柔柔的笑容。 “小弟弟,中午吃的什么?”……时间,进入了柔姐姐‘审查’的时间……“姐现在在国外,差不多两天就能回国。两天后姐去看你。——姐给你看点东西!”说到这里,在柔姐姐的左手边出现了一个带方框的影像,展现出来的是全副武装的华夏维和部队官兵。 进入审查时间,一开始男孩还非常的紧张,可随着时间的持续、他不由得也渐渐的松弛了下来。然而刚放松还没怎么一会儿,他又开始紧张了——他被影像中威武的官兵形象给镇住了、被吸引了! 全神投入、忘乎所以当中,深深被吸引的男孩不自觉的向着那影像趋近。可也就在这时,那影像却是突然消失了!诧然、留恋的转而望向人家柔姐姐时,见到的是人家柔姐姐正坏笑着望着他。 “唉——”知道又被人调戏了的男孩,无奈的轻轻叹了口气,可耳中传来的却是人家柔姐姐‘咯咯咯’笑个不停的清脆笑声。微低着头的男孩,非常隐蔽的翻了个俏皮的小白眼儿! “姐快回去了,有什么需要姐给你带的吗?” 听到这话,男孩先是连连摇头,不过两下摇头之后却是一顿!抬头看着柔姐姐,他有点不好意思、有点扭捏的吞吐道:“姐,要不……要不你给我捎点咖啡豆?吴老师非常爱喝,今天在吴老师家我发现吴老师快喝完了,我……我想送一些给老师。” 不好意思、总欲羞低头的男孩,躲闪的眼神当中却是一脸期冀的望着影像当中的柔姐姐,以图得到人家肯定的答案。只听柔姐道:“小弟弟,你不会是想用送礼的方式来贿赂人家吴老师,想让人家不要那么严格的要求你训练吧?” ‘腾!’的一下,男孩的脸瞬间通红了。而始终没有低下去的头,也在这之中埋下去了!不过他嘴里却是分辩着道:“哪……哪……哪有,我……我才没有呢。” ——太可怕了!柔姐姐实在是太可怕了!男孩实在是没想到,自己隐藏得这么深的用意,都被人家柔姐姐给看穿了。男孩…… “好了、好了,姐给你带、而且还是最好的!”——男孩听出人家柔姐姐语气中的揶揄了,所以他把脸埋得更深了。 “行了,就说到这儿吧。记得一定要想着姐呦?——来,来个吻别!” “嗯、嗯,嗯!——不,我都是大人了!人家不兴这个。” “咯咯咯——” 男孩似乎是在用脸夯实怀里的小吃,直到挂断通话的盲音响起,他这才如一棵破土的豆芽般露出了小脸儿来。不过,他好像依旧处于‘后怕’当中。 想着柔姐姐美丽的容颜、想着人家的话语,耳中回响那悦耳的笑声,男孩通红的脸!还就回复不过来了。无意识的望着自己手腕上戴着的‘手镯’,想着人家柔姐姐的男孩忘却了时间。 这个‘手镯’,是柔姐姐给他换的,而且是最新一代的手机。只因这新手机的成像更清晰,为了更清晰的看到他,这才给他换的。手机原本是一对儿,他这个是男款,而那女款则戴在柔姐姐的手腕上。 不光是手机,他现在所使用、但凡是需要买的!也全都柔姐姐给他准备好的——比如现在他身上的衣服。柔姐姐说这是‘工作服’,可他老早就得知,就如现在手腕上的手机一般、这都是柔姐姐私人定制的。 四五年来——或许时间更多,反正从他开始记事时起一直到当前,柔姐姐都是这么对他的。可柔姐姐,并非是他的亲姐姐,和他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几年来,柔姐姐一有空就会来看他,来时带着这、带着那;每次来,都会好好的陪陪他!陪他去他想去的地方玩儿、陪着他让他搂着的睡一觉。 他现在正跟吴老师学习,而吴老师曾经是一个全国最著名的魔术师。只因为当年他刚看完一场精彩绝伦的魔术表演、恰值柔姐姐赶来,问他有什么理想、他说想成为一个魔术师!所以,没过两天,吴老师亲自暗访、考察之后,就主动收了他当学生。 吴老师教学极其严格,严格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故而从开始到现在,他一个魔术也没学,学的全是手上的技巧、练习的都是手速,以及舞台表演所需要的那种气质:所以他的手老是疼,所以柔姐姐给他专门私人定制衣服,所以那衣服是‘工作服’。 吴老师对他非常非常的好!但毕竟是一位九十多岁的老人,所以每星期的一三五是他跟在老师身边学习的时间,其余时间他可以自行练习。 而若非吴老师是一个爱妻狂魔、只希望守着老伴儿享受清净的二人世界,恐怕他也不用去老师家,而是到距离更近的养老院去跟着老师学习。 所以,原本是对于吴老师的尊敬,变成了爱戴!因为他觉得,吴老师和他很像——因为他觉得自己也是一个爱妻狂魔。基于此,他从不叫苦叫累、非常的刻苦,他总想在逗老师开心之外、能为老师多做点什么。 他想为吴老师做点什么、可他更想能为柔姐姐做点什么,然而他知道这辈子恐怕也没这个机会了!因为柔姐姐,不是一般的人。 柔姐姐到底有多少重身份,这不得而知,但他知道柔姐姐是世界级的大明星、且还是最最顶级的那种!同时,好像也是什么‘世界第一美女’,而且还是蝉联了不知多少届。 说起来,柔姐姐也是一个非常神奇的人!如果翻出她十几年前的影像,可以非常直观的发现,她总是那么年轻、总是那么的漂亮;除了气质、气度,外形和长相改变的很小很小。而他更是知道,柔姐姐其实一直都没有一丝丝的变化,之所以有变化、那全是她刻意表现出来。 真要说起来,柔姐姐这也算不上太出奇。对于这种现象,或许人们只会认为柔姐姐的命,实在是太好了之故!因为这种‘永葆青春’的现象,也非是柔姐姐独有。这真要算是神奇的话,那么他也是一个神奇的人,而同样神奇的、全世界还不知道会有多少。而造就出这一切的,全是‘基因药剂’! 科学技术的高速发展,带动了生物学的研究。而今‘基因药剂’早已全面化、普及化!除特定情况外,每一个人一生,最起码都要接受一次基因药剂的注射——这就是‘疫苗’。 而这‘疫苗’,又分为两种,每个人只能择其一。两种疫苗的功能分别是:基因修补;基因变异。全世界只有极少极少的几个国家和华夏一样,只允许民众接种基因修补药剂;其他国家,则没有这种限制。 基因修补药剂的优点是稳定,不会因为接种而导致人体基因崩解的死亡;接种之后,绝大多数已知的疾病都不会出现,人的自然寿命达到一百五十岁左右;且,遗传上不会存在任何影响。 基因变异药剂的优点,是成功接种之后可能会出现随机的‘特异’功能,如比正常人力量更大、反应速度更快等等!这其中就包括‘永葆青春’。而缺点是不一定能够成功,且成功后依旧会得某类疾病、或被某些病毒感染。 最重要的是,即使基因变异接种成功,那也将丧失遗传功能——也就是说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另外,寿命无法估算!也就是说哪怕上一秒医生说你绝对健康,可下一秒你就有可能会突然的出现基因崩解的猝死。 但是……还是有很多很多的人,会选择基因变异药剂!这其中亦不乏去国外接种的华夏人。所以,柔姐姐所展现的神奇,一点也不出奇。 (本章完) 第3章 和风轻拂微摇摆 第3章和风轻拂微摇摆 忘记了时间、忘记正坐着城市公益车于大街上行进的男孩,忽而被街上的一道汽车鸣笛声唤回神智时,他这才警觉的抬头查看四周、查看街上的标志物,以确定他到底是走到哪儿了。 意识到自己其实也只是失神了两三分钟,还得十几分钟才能到家的他,忽然对着前边凭空说道:“小叶、小叶,正干嘛呢!” 公益车的功用,其实就是以前的公益自行车;只不过更新换代到而今,全部是纯电力驱动外,还分为三种型号。 第一种是手动控制的两轮,类似于自行车、但没有座,供年轻人站在其上的应用,相对而言速度也最快。 第二种是简化的电动三轮车,半自动控制;有一个简易的座椅,供中年人使用。有随身的物品时,所有人也都可以使用,因为其上还有一个放置物品的置物架。而行使速度居中。 第三种是微缩型敞篷小轿车的样子、独座,全智能控制的同时安全性极好,甚至还自带防卫性质的电击枪。而这一类的车是未成年人、老人及残障人士专用。当然,孕妇也可以用。其速度,仅相当于是正常人的步行。 男孩当前所乘坐的自然是第三种。而当他问完之后,那敞篷车的前挡风玻璃,忽而犹如被人掀开的幔帐一般打开,接着一个睡眼惺忪的卡通人物形象出现在那玻璃屏幕上。 好像刚睡醒的那小人儿,和男孩的长相有七八分相似,非常的可爱;显露出身形的它,还穿着一件绣有葫芦娃的睡衣。 略带起床气的它,一边探头探脑的左右看、一边还嘴里道:“谁……谁叫我?不知道人家正睡觉啊!”说到这里,好像是这才发现男孩一般的,它诧然的正视男孩当中又道:“噢——是‘小石头’啊!你叫我干嘛?” 看着爱答不理的小叶,被叫做‘小石头’的男孩很是无语!实际上,他还真没有什么事,就是忽然感觉有点无聊,这才把小叶叫出来打发一下时间。 不知该说什么的小石头,这时没话找话的说道:“小叶,你这睡衣该换换了吧?怎么老是这一身。” 那小叶突然来精神了!它气气的道:“谁……谁说得!我这睡衣一共有七身,从葫芦大娃到七娃,我一天一身、一个星期正好换一遍!哼!” 小叶气呼呼的撇头一边,却是又用眼角余光在观察着小石头的反应。它的可爱,这时候显了个淋漓尽致! 小石头道:“前一段时间,不是刚上映一部非常好看的《小猪夺哥》吗?把你的睡衣换成这小猪,怎么样?” “啊?不好、不好,再说我也不喜欢啊!”小叶不同意。小叶之所以不同意,小石头或许不知道原因,但原因是这涉及侵权。“你看这样怎么样……”否定了小石头意见的小叶,继之开始征询小石头的意见。…… 小叶也只是个智能程序,身为智能成像的它,就这样和小石头商量起了他们关心的问题。 小石头和小叶是一起长大的,可以说小石头一出生、小叶也同时诞生了。可以说他们是朋友、玩伴,也完全可以说他们是兄弟,因为他们两个有着八九成的相似度!比如彼此的性格、脾性等等。至于长相什么的,那都是他们‘商量’出来的。 之所以会如此,那是因为小叶的形成完全是以小石头的信息为基础,通过信息实时收集、分析,外加与小石头相似之人的信息提取,最终形成一个可以成长的‘小石头’。 小石头一出生就会得到一个证明其身份的‘手机’,这个‘手机’会把所有与他有关的信息,实时传送到信息中心、那个虚拟的他之名下:这其中就包括他所在环境的图像,及他所能听到的声音等。毫无疑问,这种监控,也起着保护他的作用。 他每天都干了什么、都经历了什么等等的这些东西,都是信息收集的对象。某年前的某一天,他发生了什么事、都和什么人擦身而过,他可能不会记得、但虚拟中的‘他’都清楚的知道:不过这一类信息都是被压缩后储存的,除非必要、否则不会被翻出,时间长到一定的时候、也会被‘遗忘’掉。 整个世界,性格等的相似的人有多少?同时代的就不说了,以往的呢?具有世界顶尖级智能的信息中心,会筛选这样的人、并通过一定的逻辑分析而整理出最佳的几个或一些;分别从这些人的言语、行为动作等的信息中提取一部分,添加到虚拟生成的‘他’身上:这就是‘小叶’的形成。 而‘小叶’,也只是小石头和‘他’商量出来的名字;同样,具有性格的小叶,也会商量着给小石头取一个昵称。他们两个,会伴随一生!每当需要他确认身份的时候,小叶都会出现,区别只在于有时候它会现身、有时不会。 这样的情况并非是小石头一个,而是全世界每一个人都是这样!每一个人的一生,或许可以没有另一半的陪伴,但绝对会有一个‘小叶’在相伴。 而这样的相伴,越是在年幼时越发显得重要;随着年龄、阅历等的增加,这种重要性会逐步的降低。因为那也仅是一个智能程序,虽然具有智能、但不具有智慧!小时候可以把它当做洋娃娃形影不离,长大了呢?年龄一大,其作用也就有限了。 实际上,收集信息并不是仅仅针对于人,而是整个地球、以及涉及地球的一切。通过全球合作,这所有的信息都会汇总,最终形成一个完全数据化、虚拟化的地球。不过除了公共信息外,想查看任何信息,都是需要权限的! 国家层面,越是对全球发展有利、越是对全人类发展有益,就越是权限大、越是具有话语权:所以现在那些小国,都是采取的挂靠方式,或是联合起来成为一个名义上的‘国家’。 个人层面,越是对国家及人民的贡献大,越是具有更多的权限——这其中当然并不包括机密和隐私。 ……“小叶,我昨晚做了个梦!我梦见我当了大官、穿着一身非常威武的铠甲。我可厉害了!敌人一见我、吓得转身就跑。我追啊、追啊,可我一回头才发现!原来,是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大姐姐在追我——原来是那个大姐姐太可怕了。”和小叶笑闹了一阵的小石头,忽而对着其道。并且随后又问道:“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那个大姐姐,有点像柔姐姐呢?” 听到这话,小叶有点哑火!卡通形象的它还挠了挠头,这才说道:“你一准儿是看电视剧、或电影太多了!要不,就是你想你柔姐姐了?” “是吗?”非常怀疑这种说法的小石头,一边盯着小叶的发问,一边却是下意识的从怀里的包里掏出零食塞进嘴里。 吃了一个、又吃了一个,第三个就要往嘴里放时,他这才回过味来的对小叶道:“哎呀!你要是能吃就好了。这么的话,我们就可以一起吃——这么好吃!嘻嘻……” 小叶,有点恼了!因为它从小石头的表现上,察觉出了调笑它的意味。它羞恼的道:“谁说我不能吃了、谁说我不能吃了!哼,我就吃给你看!” 说完,小叶侧着身子、好像是躲着的在自己的身上摸索;其后,它竟然真的从那没有口袋的睡衣里,掏出一个东西塞进了嘴里。而小石头发现,那好像是饼干的东西,是一个‘1’。 就好像是在攀比、是在较真儿!小石头吃一个、那小叶吃一个;小石头换样的吃一个、小叶也把‘1’换成了‘0’,小石头再换、小叶也再换成‘1’;小石头嘴里‘喀嚓’、小叶也‘喀嚓’…… 小石头这时忽而也有点恼了,他气怒的道:“气死我了!你……你有本事换个‘2’吃啊!过来过去怎么老是‘0’和‘1’。” 小叶也怒了!它气急的辩道:“我就不‘2’,你才‘2’、你才‘2’呢!哼,不跟你玩儿了!你到家了,赶紧收拾一下走人!我要找个地方洗个凉水澡——气死我了!” “啊?到了吗?”小石头诧异的问话当中,‘小叶’已经载着他驶进了一个大门之内。而这个大门的上方有几个大字:武安县福利院。 ‘小石头’其实也只是个昵称,男孩的名字实际叫‘师鉴’,是个孤儿。那小叶直接把师鉴送到一位见之而赶忙迎上来的工作人员手中,听到师鉴很是亲切的称呼人家‘王阿姨’之后,它这才趁着人家师鉴忙而慌忙开溜。然而,它真能溜得掉吗? “哎呀,我们的宝贝小哥哥可算是回来了!——你别动,阿姨帮你拿!”这是一见师鉴回来,王阿姨所说的话;说时,王阿姨已经赶忙迎上来,伸手接过他怀里的那些吃食。 “王阿姨好!谢谢王阿姨。我也给王阿姨准备了好吃的!”怀里的东西被王阿姨拿过去,一边起身从公益车上下来、那师鉴一边向人家问好;随后,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四五颗糖。 他道:“王阿姨,这是芝麻糖,可好吃了!是我专门给王阿姨准备的。”说话的同时,他双手捧着糖伸向王阿姨。师鉴是绝对不会承认给王阿姨的糖果,其实是从专门给他媳妇儿的预留之中,分出来的。 看着师鉴一脸期寄的笑容、看着师鉴递给自己的糖,王阿姨挂在脸上的笑容忽而有点僵硬;甚至,还有一些很是复杂的意味,隐藏在其中。 显得有点被感动的王阿姨,一边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到地上、一边慢慢的蹲在了师鉴的面前。她看着那些糖、可实际却是在望着那师鉴很不自然的手!脑中,更是在回忆着师鉴第一次剥糖喂给吃她的情景。 那是差不多两年前,差不多是师鉴刚开始跟人家吴老师学习、而也是她刚刚来到这里;同样是如今日的情景,正好是她看到了回来的师鉴、而师鉴也说是给她准备了糖;同样是那非常好吃的芝麻糖! 她最最忘不掉的就是,当时还不到六岁的小师鉴发现她不以为然,却是主动剥开一颗糖的非要她亲口尝一尝!也就是在这时,她才注意到师鉴那肿得老高的手。而也就是在师鉴举着手的欲图喂给她当中、他手里的糖因为手的疼而掉到了地上,也就是在这时候她才注意到师鉴那显得非常痛苦的脸、及其小脸上的冷汗直流。 ——那颗掉到地上的糖,最后还是被她捡起来的吃了!那是她有生以来感觉最最好吃的一颗糖,正如师鉴所说:非常非常的好吃。 脑中纷繁掠影、一瞬间想了很多的王阿姨,看着当前把糖捧在自己面前的小手,眼中有水光泛过。于僵硬、而显得有些不自然的笑容中,她对师鉴道:“小鉴乖,阿姨不吃,留着给‘小云’他们吃。”王阿姨所说的‘小云他们’,其实是福利院其他的孩子。 一手捧着师鉴的手,王阿姨一边轻而轻之的用另一手捡取师鉴手中的糖,其后却是重新给装到了师鉴的衣兜里。这时的她说道:“走,我们回家!”说时,她轻轻的搂过师鉴、把他给抱住,随后起身当中这才捡起地上的那个包。 师鉴已经不如前两年那般的小了,抱着师鉴起身当中王阿姨好像有点吃力。然而,一手提着东西、一手抱着师鉴当中,她的步伐却是非常的有力、非常的稳!她脸上的笑容,所展现出来的是那么的轻松、轻快,亦如当年。 王阿姨是福利院的工作人员,但也可以说不是!福利院其实分为三个分院:一是孤儿院,一是养老院,而另一个则是女子监狱下辖的女监。 服刑人员其实是来这里劳动改造的!每每都有符合条件的服刑人员被送来这里。其用意,一方面希望这些人于养老院的老人接触当中,理解当父母不易、懂得怎么当儿女;另一方面,是寄希望于她们在孤儿院的工作当中,能激发她们自身的那种母爱。 不过这些,是师鉴他们这些孩子,此际并不知道的。 师鉴一回来就被小伙伴们给包围了,而当真的被围住了时,那些吃食在、可师鉴的身影却是消失不见了!当小伙伴们正开心的分享美味小吃或零食之时,师鉴正处于郁闷当中。 伙伴们只在意美味,这不是师鉴郁闷的地方。一回来就被赶走、回自己房间换衣服的他,前脚刚进门、后脚身为院长的李妈妈,就端着中药汤赶了来;药汤已经开始加热了,趁着这个时间,李妈妈也在帮他脱下‘工作服’、把福利院的制服换上:于此过程中,应着李妈妈的相询,他在郁闷当中诉说着今天又被人调戏的事情。当然,他的诉说其实也是在宣泄他的郁闷!不过,却也又惹得李妈妈乐个不停。 温热的药汤泡手,这是一个很需要时间的事情:在这过程中,师鉴可能会感觉到手指、手掌发痒或是疼痛;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李妈妈在一边为他整理衣物、一边也在问个不停。师鉴的脸有点红,偶尔的他甚至会咬牙,但这绝对不是因为手上的感觉!而是他所经历的事情。他…… (本章完) 第4章 无微不至显自在 第4章无微不至显自在 马上快要到下午的六点了,当李妈妈端着药汤离开、去看晚饭准备的情况时,师鉴也携带着两手的清凉而来到了小伙伴们的身边。 孤儿院里有四十多个孩子,但此时现在师鉴眼中的也只有十几个;而且就数他的年龄最大,其余全都是六岁以下的。所以,师鉴会说自己已经长大了,所以他可以明目张胆的维护他的媳妇儿了!而此时,他的媳妇儿,被人给欺负了。 “小云,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一出来就发现自己的媳妇儿趴在那里埋头哭,赶忙凑上去的师鉴焦急的问道。然而,小云也只是于‘呜呜’的哭声当中摇头。 “你们谁欺负小云了?”得不到答案的师鉴,回头就向着大家伙发问。 厉害的师鉴这一问,倒是把围成一圈的小伙伴们,给一时间问得愣住了!这时候有一个小男孩,低着头、扭扭捏捏的开口说道:“小哥哥,我……我没有……没有欺负小云。我……我就是……就是……不小心把小云的花冠给弄坏了——我没欺负她。” “对对对!我们没有欺负小云。”小伙伴们这时候也纷纷表明自己的清白!要不,因为这而让自己以后吃不到那么多好吃的,岂不是太冤枉了? 师鉴,给了小伙伴们一个没有丝毫威慑力的怒目!他转头对小云道:“小云乖~~,不哭了。我都收拾了他们一顿了!以后他们再也不敢了。来,让我看看,是哪儿坏了?”说时,他从人家小云握着不放的手里,把那花冠给拿了过来。 这花冠是坏了,但也只是连接点的挂钩断了。发现问题不大的师鉴,这时候对着小云道:“小云,不哭了。我给你变个魔术,怎么样?”听此一说,那小云果然是立马不哭的同时,还把那梨花带雨的小脸给抬了起来。 就在小云的注视当中、就在小伙伴们齐齐注目之下,师鉴很是一番装模作样之后,把那花冠的两端握在了手中。同时,他还一脸神秘的嘴里道:“不要眨眼哦?精彩的一刻,就要来了!”其后……其后什么也没有了! 在小伙伴们非常惊奇的查看那个花冠时,发现那花冠已经被修好了。在大家争着抢着要他教大家这个魔法时,师鉴表现的一脸臭屁!他说这是吴老师教给他的、吴老师说这是秘密。沮丧的小伙伴们散了,可那小云却是死死的跟在了他的身边——就如一直以来的那样。 小云是在一岁多的时候来的孤儿院,刚来时谁都拿哭个不停的她没办法;然而不知怎么的、当师鉴凑上去时,很是神奇的、小云不光不哭了,而且还好像是主动要他抱抱:从这时起,他们两个基本就一直保持着形影不离的状态。 而当稍大了点时,也不知是听谁说的:小云跟他说,长大了要给他当媳妇儿!为了不让爱哭的小云哭,师鉴同意了。 可是,不知怎么的、这一事情渐渐的被孤儿院里所有人都知道了,接着就是在整个福利院里传了开来;时不时的,福利院的阿姨会带着他们这些孩子去廊桥广场玩儿:所以!师鉴有媳妇儿的事,起码是总在广场呆着的人,都知道了的。 今天,实际没学任何魔法的师鉴,成功的表演了一次魔法,这可不是如他所说、是跟吴老师学习的。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他本身所具有的神奇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师鉴发现自己具有一种修复的能力。当他集中注意力、刻意的去想要修复什么时,最终都会成功。不过,他也发现他每次的‘出力’越多,其后的副作用就越大! 曾经有一只小鸟的腿受伤了,小鸟被他‘修好’的飞走了,而他则是其后整整的趴窝了三天!送到医院、经一系列全面检查之后,医生给院长李妈妈的结论是:体重不明原因明显减轻,浑身软弱无力的病因未明,其余一切全部正常。 也是这一次,可把柔姐姐给急坏了!愣是不知从哪儿直接飞了过来。柔姐姐倒也没有说什么去其他地方再检查的话,只是什么也不干的守着他过了七天。 也是这一次,柔姐姐知道了他所具有的这种能力,也是从这一次之后柔姐姐要求他以后非不得已、而不得再使用这种能力。或许,柔姐姐让他学习魔法,就是存着为他掩盖这一能力的想法。 也是从这一次之后,他再也不怎么使用这种能力了,因为他不想让孤儿院里的所有人都急、不想让柔姐姐急!相比起他所修复的那些个什么小小的东西,他也感觉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这一回要不是极为的了解小云的性情,要不是知道自己只要休息一晚就会没事,他宁可给小云重新买一个新的、也不会随意施展‘魔法’。 而这‘修复’能力,只是师鉴所具有神奇当中的其中一个!另一个神奇,则是疑似他的真正身份,极其的神秘。 师鉴,是初生没几天,就在福利院的门口被发现的。然而,当时的他具有身份证明,可是后来的柔姐姐告诉他、他的那些身份信息其实有很多的虚假。 懂事之后,他曾央求柔姐姐帮他找找他的父母什么的,他想知道他父母为什么不要他、他想知道他父母长个什么样子。可是柔姐姐转了一圈回来后跟他说,他的籍贯、血缘关系什么的都是假的,根本就找不到有他父母这样的人。 而更神奇的是,调查是谁把他扔到福利院门口的时候,竟然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监控图像上,他就是那么凭空突然的出现在那里的!这是怎么回事,是真没人能解答,也没有人会给他解答。 师鉴是显得非常的神奇、他的身份似乎是显得非常的神秘,可是知道这一切的大家,谁也没有去追究的心思!就如没心思去追求孤儿院里其他的那些孩子,为什么会到这里的背后原因。 以现而今的科技手段和基因药物的应用,好些个先天性疾病根本就不可能会存在。也就是说,生活在孤儿院里的孩子们,一个个都是非常健康的正常孩子。他们能来这里,这背后又怎么可能会没有一段‘神秘’的过往?可追究起来……有意思吗?唯只是希望他们能生活的更快乐、更好。 也许……也许……柔姐姐告诉师鉴的,其实也都是假的。但不可否认,师鉴也确实是存在着极大的神秘性!也是基于这神秘性,纵有什么神秘的事情又出现在师鉴身上,可也没有人会再去关注了,就如这一切本就是应该、实属平常。 六点整,是吃晚饭的时间,吃过晚饭是大家坐在一起看电视的时候。然而半小时后、当和小云腻在一起的师鉴把自己兜里的糖都转移到小云兜里之后,为了逃脱大家伙的讨伐、他窜回了自己的房间——差不多七点了、也是该他去写作业的时间了。 和其他的大家一样,师鉴也拥有一间自己的房间。这房间也就十三四平米,为了安全、房间里的一切都经过表面软化处理:比如墙壁、地板,就连桌椅的腿脚什么的,也是包有一层软软的橡胶;而桌子、椅子也都是弧形或圆形,房间里也没有什么直棱直角的存在。 师鉴的房间里有一张书桌、一把椅子;衣柜一个的同时杂物柜也有一个;其外,就是那张‘床’了。 书桌上有一盏台灯,同时放置着课本和作业本什么的,另外还有一套笔墨纸砚陈列。那桌上的三样小小玩具摆设,算是这房间里唯一的装饰了。从迹象上来看,偶尔的,他兴许也会豪情大发的来一次挥毫涂墨!只是,不难发现那文房四宝,也担负着饰品的作用。 师鉴正在埋头完成自己的作业,从他的表情上清晰显示着这作业其实一点也不难,因为他的手下一直是在笔走游龙。实际情况也是如此,这作业一是让他温故、二则是让他实践!相当于是把他脑中过了千遍的东西用手写出来,这当然是没有什么难度了。 快八点了,写完的师鉴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其后,用自己的‘手机’扫描了一下自己今天的作业,以便让小叶随后提交:而他,洗个澡,准备睡了。 师鉴的床,其实是一台太空休眠仓。在太空休眠仓全面普及化的现在,他这台也只是最最普通的,也是未成年人专用的。 这类休眠仓更注重安全性,登陆之后所见虚拟场景的真实度最低;不会因为在虚拟场景当中经历什么,而让身体出现条件反射的现象,进而出现碰伤等的伤害。而未成年人专用,则是用此登陆的目标是有限定的,比如不能登陆什么游戏等等的。 洗完澡回来的师鉴,已经换上了睡衣。打开休眠仓躺进去后,睡眠的他实际上意识却是进入了一个完全仿真化的房间。 他其实正处于数据地球的登陆口,这里是小叶的家,也可以算是他的家——是数据化后他的家。 这个家可是两室一厅,登陆之后他出现在了和当前现实中一模一样的房间里,推开房门、他一眼就看到了那正窝在客厅沙发上偷吃‘棒棒糖’的小叶。 对于这个在睡前还偷吃糖的家伙,好不容易抓到对方把柄的师鉴,可是美美的教育了人家一顿。其后,一脸开心笑容、打了个胜仗的他,打开家门、直接去学校了!而他的手里,正拿着一个人家小叶的棒棒糖——那是一个‘1’插在‘0’上的棒棒糖。 虽说现在的义务教育全是在虚拟地球中进行,但现实中的学校还是存在的。只不过其意义,也只是让同学们可以更好的实践!不要出现那种脑子里其实什么都清楚,可就是说不出来或不会写的现象。同时,学校也有培养大家集体意识的作用。 这也就是孤儿院其他的那些孩子,当前为什么不在的原因,他们全在学校里住校的学习呢!而师鉴之所以不去学校,那是因为他可是一个大忙人,是被特批的;不过每天的作业他都必须很好的完成,否则他会得到另一个‘插班’的特批:为了不和自己的小云分开、为了……所以师鉴的学习劲头非常的足。 师鉴是个大忙人,这可不是虚的! 在福利院时,他要负责照顾小伙伴们,或是与大家伙儿一起去养老院,陪着那些爷爷奶奶玩儿、听爷爷奶奶给他们讲故事。于此当中,若是师鉴不见了!那么毫无疑问,他是去当义工、或是去当‘警察’了。 他能当‘警察’,那完全是因为他乃一位大名人之故!他的执法,也只是在利用他的名人效应、或是可爱在执法。当然,这‘法’是交通安全法,他其实是交通协管员。 说他是大名人,这话还要从几年前说起! 在师鉴差不多五岁的时候,有一天柔姐姐忽然来接他:说是她拍摄的电影中还缺一个群演,她向人家制片人推荐了师鉴,而此来是带他去导演跟前试镜的。 而师鉴试镜之后,那导演立马不顾人家制品人的反对而叫来编剧,愣是把师鉴原本只有几个镜头的戏份儿,给增加了很多!用导演的话来说:这么好的‘演员’,不捧一下实在是太可惜了。 在戏中,师鉴有一场戏是和一个小女孩一起演,他在人家小女孩的嘴里被称为‘小哥哥’。也是在这一场戏中,因为他的本色演出、他立马萌翻了全剧组的演职人员——‘小哥哥’这一称呼就是从这儿开始的。 时间流转到现在,电影、电视剧等的文艺作品,那种‘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时代早已过去了!虚拟技术成了一种背景,而不再是主题;演艺人员重回那种拼演技、拼细节化处理,表演当中更注重那种真。 也是因此,师鉴这才成功走出了这一步。导演对他的评价是:那小家伙,纯粹就是个‘戏精’!因为他浑身上下全是戏,因为所有的戏全在他那萌萌的大眼睛里。 或许,这也就是人家柔姐姐,为什么总爱盯着他看的原因。有时候,师鉴怀疑柔姐姐会什么也不干的盯着他看一整天!奈何,他实在是有点难以承受得住——可他也唯有郁闷。 这部电影火了!而且是在未播之时就火了。似乎是把师鉴也当成了一个卖点,师鉴也火了。而这‘火’,是说全世界,至于国内的情况那得用‘极其火爆’来形容。 这部戏一上映,最火的就是柔姐姐和师鉴这个‘小哥哥’。‘小哥哥’,也从此成了师鉴的名字。不过,从这之后的师鉴就‘隐身’了!为了不打破他原本的生活、为了他更好的成长,柔姐姐抗住了所有的压力。 虽是如此,可师鉴总不可能在武安县也隐身吧?所以纵然是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仍旧是武安县的大名人,名人效应还是非常大的。 (本章完) 第5章 却又缀绿于河边 第5章却又缀绿于河边 去学校学习了四个小时后,回来的师鉴就像根脱水的豆芽菜!看上去非常疲累的样子。回来的他也只是和小叶打了声招呼,之后就拖着他的两条腿、近乎于是摸着墙的回了他的房间;房间里同样有一台和现实当中一模一样的休眠仓,打开来后、他躺了进去。 从此刻起,他这才是真正的开始睡眠!他会先进入三个小时左右的深层次睡眠,其后才会进入自然睡眠状态,早晨六点钟的时候他会被唤醒:深层次睡眠,也具有修复他的精神、回复他精力的作用;自然睡眠状态下,能被更自然的叫醒,不会出现其他的什么副作用。 而之所以在虚拟世界当中仍旧会有太空舱出现,也只是为了不让第二天忽然醒来后,让他出现意识上的错乱!因为他的记忆,是他本来就是躺在太空舱中睡的。虽然这其中,可能有那么点儿偷换概念的意味,但毫无疑问更容易被孩子们接受;等长大了、习惯的适应了,也就没什么了。 第二天,师鉴正和大家一起吃早餐,他刚和身边的小云说自己今天会好好陪着她,可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当他知道是谁打来的、而挂了之后,迎上的是小云那满是幽怨的眼神——没办法!‘嘿嘿’笑着的他,又围着人家的开始解释、开始满嘴的打承诺。 师鉴走了,没吃完早餐就走的,是在人家小云一味的沉默当中走的,也是慌忙逃走的。如此的不守信用,恐怕也就只能是出现在面对人家小云的时候,而如此的不守信用、那时候也多了去了!一开始人家小云还不依、还哭,现在他把人家给锻炼的连哭都懒得哭了,人家学会了沉默;或许,也只有每次他回来之后、带给她的那糖,才会让她感觉到甜。 匆匆从人家小云的视线里逃离,也没换‘工作服’的师鉴,慌慌忙忙的一路奔向了福利院附近的公益车停靠点;熟练的验明身份、坐到车上时,车子的始动当中他把人家小叶给叫了出来:不过这一路,他都是在人家小叶的调笑当中,过去的。 他接的那个电话,是交警队打来的:说是由于旅游旺季的到来,队里的人手有点不足,所以通知他今日上岗。也就是说,今天他的出来是有任务要执行!这也就难怪他会显得这么的急了。 有任务、先报到,因为心里的急而忍着被欺负了一路的师鉴,来到交通队时——没想到!刚进门就被人家那些不良的叔叔阿姨,给围上了。 这个阿姨要抢走他的亲亲、那个叔叔抢着要抱,要不就是说他什么时候也带着他媳妇儿的来认个门!搞得师鉴一时间都怀疑,这一次是不是因为这些不良的人,因为好几天的没见他、而凭空拉响的防空警报。好在,他也是有组织的,也是有大靠山的! “你们干什么,这是交警队!看看你们是个什么样子?成何体统?”推门进来的‘王叔叔’,一见满屋子的哄闹,他一脸正气、满身威严的道。 ‘王叔叔’可是大队长!被队长训斥的满屋子不良人,霎时恢复了纪律性。只听王队长接着没好气的道:“行了!赶紧该干嘛、干嘛去——都什么时候了!”说时,在低头的大家悄然向外走的过程中,那王叔叔这才侧着身子挤了进来;继而,一脸悠然的走向了他的办公桌。 王叔看似是欲坐,然而并没有;他走到桌子的跟前时,屋里就剩下他和师鉴两个人了。这时候,王叔忽而转向走到了那师鉴的面前,他很严肃的对师鉴道:“小师同志,现在有个任务需要你完成。任务是让大家遵守法律。你,能不能办到?” 下意识的,师鉴学着电视上人家解放军叔叔来了个立正!挺着个小胸脯的他很干脆的回道:“请队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嗯,很好!那么人民群众的安全问题,就教给你了!同时,你也一定要保证你自身的安全——要知道你不是一个人!”称赞了师鉴一声的队长,又道。师鉴应道:“是!” 其实,这样的场景,这早已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师鉴来上岗,他都会得到这样的对待,师鉴有点成自然了。 得到师鉴肯定的回答之后,王队长这才收起一脸的严肃,继而微笑重新回到了他的脸庞上。就在师鉴以为队长的训话已经完毕了时,却听王队长忽然又道:“师鉴同志!……你什么时候去看你阿姨啊?家里你阿姨都念叨你好一阵子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听到队长头一句,师鉴刚松弛下来的身体又忽而紧绷了起来;可是听完之后,他身体的紧绷没有放松、但却是因为僵硬!他突然想到,这一次不会真的是空拉警报吧? 师鉴知道王队长是让他去其家里玩儿,他最终还是老实的回道:“报告队长!我……我明天要去吴老师那里,后天……后天我柔姐姐可能会来,大后天……” 王叔没容师鉴说完,他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反正你自己看着办。随后你赶紧先给你阿姨打个电话,电话里一定要记得跟你阿姨说王叔对你非常的好!这好几天,你阿姨可把我给埋怨坏了。都记住了没有?这也是一个任务。” “是!”师鉴依旧是非常干脆的应了一声。这时候王叔接着又道:“嗯,去的时候,先给你阿姨或是我打个电话,到时候我去接你。” 王叔的这话,其实存在着考验师鉴的意思:其一是考验师鉴的智商,其二是考验他的人品!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师鉴虽然年龄还小,但出门就被人调戏的他,早就是一个久经考验的人了:所以王叔的话一说完,师鉴立马想到的就是他可以带着孤儿院里所有的孩子们一起去!要不然,王叔也没有来接他的必要。 师鉴也确实是长大了!身为孤儿,他从没有恃宠而骄,他也没有自以为是。故而,他给王叔的回应是:“好的!” 得到师鉴的回应,王叔也根本就没有打愣!他招了招手的同时,道:“走,跟我去领装备。执勤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嗯。”跟着王叔的师鉴、应了一声。 再见师鉴时,他正乘坐着一辆悬浮车于空中飞行;而且此时的他,可是身着一身绝对正宗的交警警服,且其左肩膀位置还配备着一台对讲机。而这也意味着,从此刻开始,他的身份已经是一位在编制的交警!他也有着属于他的警员编号。 从他穿上警服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成为了一名正式的交警:如此,当然也就能使用规定中只有警察才能使用的悬浮车,直到这一次的任务完成、他脱下警服的那一刻为止。 这一切,其实都是在保护他、或说是在保护他们这样的交通协管员!因为在他们执勤当中,出现任何的意外、只要责任不是他们自身的问题,那么这就涉及严重违法——比如袭警什么的。 另一方面,这也是一种招员!招收那些民间有资格、对于交警很是热诚的有志之士。如师鉴他们这样的人,或许他们身上的警服穿着、穿着就不用脱下来了;可原本的警员;或许会直接脱了警服而再也没有机会穿上。毕竟,交警和其他的如武警等的,还是有一点不太一样的。 发展到而今,道路还是分超车道、行车道、应急道等;不过原来的残障人士专用道,而今取消的变成了步行道,而原来的行人道则成为了自行车和公益车的行驶道。 而且,其外还多加了一条机器人专用道!这机器人专用道上所行驶的,一般都是家政机器人,或是负责外卖等的机器人。而这专用道处于行人道和机动车道的中间,把这两者给分割了开来。 地面上的道路基本就是这样。按理说空中还有道路划分的,然而空中属于管制区域,只能警用、或是在特殊情况下使用,属于是特种装备专用的道路——这特种装备就包括悬浮车、直升机、无人机等的。 当然,这种情况只是涉及城市范围;在野外、和乡村的空中并不存在管制什么的,但也明确的划分了各特种装备的飞行高度和路线。不过,还是那句话,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在有特殊情况时可以无视路线,只要遵循高度限制就可以了——这高度不是海拔、而是距地面高度。 城市范围内,地面的交通涉及法律,空中则是一种城市自身的规定。这种规定视情况不同,各个城市的规定大致相同、也有很多不同的地方!比如在武安县,即使是有钱买得起悬浮车,那也只能是‘趴’在地面上的装‘吉普’。 发展到而今,按理说机器人就可以很好的维持交通秩序;然而由于其缺少人性化,特别是在处理行人闯红灯方面,效果一直都非常的不好:故而,这也就是师鉴他们这样的人,所需要在的岗位了。 悬浮车无需师鉴驾驶,当他来到他的任务地点时,一边下车、他一边侧头对着肩膀位置的对讲机道:“任务地点达到,‘a1314’开始执行任务。” ‘a1314’是他的代号,而非是警号;他这是开启出警记录仪,他执勤期间的情景,将被录制并作为资料的存案。其后的他未动先整理自己的军姿仪容——从这里不难看出,各种军事题材的电视剧,他没少看! 一辆悬浮车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关注,但当一个小小的他下来、并开始整理自己的衣装时,却是使得好多行人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了过来。 怎么说呢?一身非常得体的警服就不说了,很具有军人风范的他显得也很帅气!然而他带给众人的感觉,更多的还是怎么就那么的可爱呢? 尤其是他肩膀位置那对讲机的小天线,虽然根本就和翅膀什么的不搭界,但在大家的眼里、他怎么看都感觉像是个带翅膀的小天使!虽然一下车,他的小脸上表现的很是严肃、小脸儿有点绷着,但所有人还是觉得他还是那么的萌。 忽的一下!绿灯状态下的行人,忽而有点停滞、滞留的迹象。‘哗’的一下,交通有点堵塞了!因为看着他的行人,停下来了。只因为小脸儿紧绷的他忽然露出一个笑容,继而这笑容在望着大家当中转变成了郁闷的愁容:当这愁容当中显出那种楚楚可怜的小样儿时,大家的心被他的抓住了。可……师鉴,是真的有点想哭! 但凡大乱之后,必定会随之迎来大治!这一规律似乎是也能用到这里。但真要这么说,那么师鉴这个‘王’,就担负着巨大的罪孽:因为‘大乱’是因他来而引起的,‘大治’是他英明勤奋治理的。 “各位叔叔、伯伯,哥哥、姐姐好!我正在执行任务,现在是绿灯时间,大家不要停下来好不好?”那师鉴满是楚楚的向行人道。 听此一说,原本有停滞迹象的行人又开始缓缓流动,不过这时候大家的脸上却是露出了笑容。这其中,有的人一边嘴里连道‘好、好’,有的则是边走边笑着问师鉴怎么这段时间没见他执勤,而有的则是一脸开心的向身旁之人介绍师鉴的情况:倒显得,原本是互不相干的人,在这个时候反而融洽的犹如多年老友。 师鉴本身就是风景,有师鉴在的地方,本身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流动的人群虽然总显得有那么点拖泥带水、总有那么点留恋于这风景,但总是向前的、总是欢快的,就仿如流动当中忽而添增了很多的生气。 望着这一切,笑着的师鉴却是在暗中呼出一口气。把心里的郁闷扔一边的他,一边开始引导大家的行进,一边也在回应着路人问他的话语。 说真的,若非是地方实在是不合适,很少有人能经得住他的‘诱惑’——不停下来好好的‘欺负’他一番、说什么也是不会心甘的!然而,这也不是说,就没有这样的机会。 (本章完) 第1章 不经岁月容难改 第1章不经岁月容难改 西北的某地,有一万仞山崖,此山崖之上存在着一个小小的村落。这个村落名叫‘鹰崖村’,而其所坐落的这一山崖,则是被称之为‘鹰变崖’。 ‘鹰变崖’,这一称谓到底是从何时开始的,这实在是无从考证;但可以知道的是,这一名称最起码都是起始于几百年前、或是更久远的以前。 ‘鹰崖村’这一名称,起始于几百年前——这是村里的村人所公知的!因为几百年前,‘鹰变崖’上只有一个小型的军寨;后来军寨失去了价值之后,这才转而形成一个村落。 村落很小,虽只有一百多户,但其建制还算是全。因为村子里有祠堂,有一间不知该说是道观、还是寺庙的庙宇。 这祠堂和一般意义上的祠堂有所不同,其既是这个村里人的宗祠,也是忠烈祠!而对于村人来说,忠烈祠的意义更大一些。 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这祠堂里所供奉的,有村人的祖先、亦有好多实际与村人没什么血缘的烈士。这烈士,其实就是历史上曾经身在这军寨、牺牲了的军士。 对于‘鹰崖村’的全体村民来说,他们继承了祖先的血脉而存在,可他们也继承着这些英灵的意志。这意志,就是守护!守护这个曾经的军寨、守护而今的这个‘鹰崖村’,同时也是守护自己的同胞、守护华夏这方大地。 ‘鹰崖村’所坐落的这山脉,极其的绵延。其走势呈‘7’字形,村子就坐落于这始端。曾经作为军寨,这军寨的功用就是关卡!因为很久以前沟通南北的便捷要道,就是从这里通过。通过这条路,外夷可以放马中原、深入中原腹地。 不过,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自从几百年前,因为种种原因、因为太崎岖,曾经的要道不再成为要道的被放弃时,也是‘鹰崖村’正式建立的时候。而‘鹰崖村’,也成为了一个很小的荒野村落。 因为山脉的绵延、因为山势的险峻、因为山上的草木葱茏、因为上下山非常的不易,打从‘鹰崖村’诞生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这里都好似是成为了世外桃源!总是免于被战乱祸及的这里,总是被人很向往的所在。也是因于此,小小的村子里总是显得人丁很兴旺,村人总能安享自己的安逸生活。然而…… 这里的风景,非常非常美!这种美好像完全不受时间等的因素摧残,从遥远的古代一直延续到了现在的而今。 春夏时分,满目碧绿苍翠之间总是缀着点点姹紫嫣红;秋季,傲娇的红叶总是拍着手掌的嘲笑那萎靡的黄,累累果实之下总有那仰慕而开颜的花。冬天,群山要么是带着一顶白色毡帽、站在那里一脸凝思的瞩望,要么就是一身银装素裹的愣是要展现其的风骨妖娆。 即使不站在峰顶、仅在那个小村庄里放眼四望,依旧是可以感觉到那种一览众山小!而众山好似也因为自己的这小,从而产生了娇羞:每每的,它们总能找到把自己给藏起来的机会,把自己给藏于那汪洋当中。这汪洋,也并非是雪,而是那波澜壮阔的云海! 这里的人,每天都是第一个接受朝阳的暖,每天都是最后一个收到那晚霞遮掩下的夕阳所道出的晚安。晚上,明月携着星光总会凑近于这里,似乎是总要这里勤劳的人们给它们擦拭一下脸,以便让它们更皎洁、更银辉璨烂。 抬手可抚星弄月,这里的人们倒好似是神仙中人;当云海从他们的脚下流过,好似是又一次的证实他们绝非红尘中人。可是,又有好多的现象及例子无不清晰的证明,居住在这里的人还都是俗世人。而这俗人,也不仅仅是指居住在这里的普通居民! 这一天的清晨,一大早起来欲去自家药田作业的一位村民,刚出家门就见到了一位道貌岸然的道人。显得有点愣愣然、和这道人恭谦招呼之后的擦身而过后,这位村民似犹有点难以相信的边走边回过头来的看了一眼,其后这才略有惶然的离去。 这道人,‘鹰崖村’的所有人都认识、也非常的熟悉,其就住在村子里的那庙宇里。村里人对这位道人其实非常的尊敬,对于其的称呼,也一直沿用着‘道师’这个不知从何时开始的称谓。 之所以称其为‘师’,一方面这道人是教书先生、把全村的老老少少从小教到大,一方面也是因为这道人同时也是村里唯一的村医、药师。这道人还有很多其他的身份,比如武术教头、孩子王,甚至是偶尔的也充当村长大人的师爷,亦或神棍等等—— 当然了,这都是以前、或是以前的以前!在村人祖辈的嘴里起码是这样的。今日清晨所遇到的这位村人,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反应,那是因为在而今的村人眼里,这道人给人的印象是懒、很懒、非常非常的懒!用不再是时髦的时髦话来说,就是‘资深宅男’。 其懒到什么程度呢?就住在这点大的村子里,可村人现在想多看他一眼,那都是要讲缘分的!那是很不容易的。十天半月不见其一面,这是常态;一两月不见其踪影,这是正常;偶尔谁家弄了点好吃的、给其送来打牙祭,往往都是怎么也敲不开那紧闭着的门。 老一辈的村人说,老道这是在悟道;老道自己说这是在修行;可大多数的村民都知道,这老道就是太懒!只缘好不容易因为什么而敲开老道的庙门,慌忙迎出来的老道总是在慌忙的整理着什么。 在村人的心里,或许道师大人而今早变成了宅男,总是一个人躲在家里看着什么小视频。可到底是在看什么,谁也不知道的不确定,因为谁也不敢问!都是在老道手里从小教育大的,谁见了他心里都……心里都唯只存尊敬。 今儿个的太阳,是不是从东边升起来的?今日见到老道的人,心里势必会产生这样的一个疑问。然而,老道本人却是根本就不去理会这些,他依旧是一身潇洒、满脸施施然、依旧一副司空见惯的道骨仙风。 不新、却是非常整洁的道袍,宽大的衣袖好像更留恋于风;飘摆的道袍下摆,让他看上去倒有一种驾雾的感觉;轻轻的脚步,好似他正游走在白云间。若真有人敢向老道相询这是为何,想来他一定会说他这是在采取天地之间的第一缕紫气!可是,真实情况是…… 真实情况是!老道饿了。轻轻的脚步,那是因为饿了之后,总让他具有一种飘;站在这里、矗立在崖边,他不是在观赏大好河山,而是对于昨晚就预订的早餐望眼欲穿。 太阳出来了!因今天起的有点晚、而有点羞的太阳,它终于是掀开了那如霞的被,继而收起了如雾般的幔帐。对于第一个见到的人、也是催逼它起床的人、同样是见到它出糗的人,它还是一如往常一般的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然老道毫无一点表示,也未对它千呼万唤!它有点臊得慌,它把更强烈的光,投到了那可恶的老道身上。拨雾、满山松相迎,在老道的目力当中,终于是出现了一个他期盼已久的身影——他笑了!抬手轻抚颌下山羊胡,他乘风般回身而去。 来人是一个和尚。如果说老道是一心修道的话,那么此和尚就是专心事佛!如果说老道看上去有五十多岁的话,那么和尚起码都有六七十岁。如果说老道是具有一身纯正的仙家风骨,那么这和尚就是满身纯粹佛家风范。如果…… 相比老道头上那整齐的发髻,和尚头上更是光华可鉴;相比老道身上那半旧不新的道袍,人家和尚的袈裟辉光乱闪。老道的胡子只有几寸,可人家和尚雪白的长髯可与丝比肩。老道身形消瘦、和尚丰满,显得一方是生活清苦、另一方则是幸福生活将养出来的富态。 而就面相而言……光人家和尚那两条随光而舞、约半尺的眉毛,老道所展现出来的淡然,又岂是人家的和蔼可亲所能比较的?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和尚是空着手来的!虽说并没有见到自己的早餐,但老道表现的很是淡然——起码面子上是这样的。 再见和尚,是在‘道观’的大门口。而和尚好不容易来到庙宇大门口时,老道正坐在‘道观’小院当中的小石桌边,冲泡茶水。 见到满脸亲切笑容的和尚,看到人家丝毫没有因为路的艰难、而依旧是一副不沾染一星风尘的样子,淡然的老道胡子抖了抖。当然了,这‘抖’,或许也是因为人家只是携着两袖清风。 “阿弥陀佛!道兄一向可安好?”进得门来,走到茶桌跟前的和尚,作揖当中笑着问道。老道一边为对方斟茶,一边他的眉头抖了抖,他轻巧的问道:“和尚这是从哪里来?” 老道如此问,其中不乏其在数落和尚为什么不带早餐。谁知那一边就座的和尚,一边端起茶细品、一边却是回道:“阿弥陀佛,贫僧从中土大唐而来。” 老道的山羊胡子,在风中有点凌乱!他又问道:“敢问何时可去到西天?”和尚轻轻一笑,左手单手作揖的同时,其回道:“恐怕,还得一些年。” 和尚如此说,意思是还得一些年他才能走到寿命的终头,到那时坐化的他自然是去西天了。可刚刚还一脸淡然的老道,听到这里却是突然脸现涨红的抬手指着那和尚!继而再也忍不下去的他,就这样一边指着人家、一边不知该说些什么的‘哈哈’大笑了起来。也是因为这一笑,忽然一切都变了—— 老道的淡然纤毫不存,反而和尚在此时是表现的极其淡然。‘哈哈’大笑之中,那老道真是有点不知该说什么的道:“和尚,你怎么就这么的小气?有多少年了、起码有几百年了吧?而这还是我清晰记得的。” “影影乎乎,我好像记得,你在很小的时候、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对称呼我为‘兄’,很是不乐意。怎么得?有这么的让你不顺心吗?”老道说到这里,接到人家和尚瞟过来的一眼。 和尚并没有太过明确的意思表达。老道接着又道:“你们胜我一筹,这都是多久的事情了?你怎么老爱这么的显摆、这么的嘚瑟呢?” 很难想象这么慈祥和蔼的和尚,俏皮起来是个什么样子!那和尚很是俏皮的用嘴角,吹了吹他那垂吊着的长眉,显得稍微有点郑重的轻轻把手中的茶杯放到小石桌上,他道:“这是人家书上说的。” 和尚不承认老道的所言,他好像只是在单纯的道明一个事实。老道可不认为事情就是这么的简单,他有点鄙夷、有点不屑的道:“书?呵呵!” 然而,这时的和尚又接着道:“你不让我说这个,那我还有什么值得说得?谁让你们是兄呢!”“……”指着和尚的老道,无语。 和尚端起茶来的喝茶,他这确实是在解渴;老道也端起茶杯的在喝茶,但他有用茶充饥的嫌疑!就在老道把手里的杯子放下之际,和尚道:“情况怎么样了?” 莫名其妙的话,然而老道知晓和尚这是在说什么,他肯定的回道:“放心吧!我照看着呢。”和尚点了点头。谁知忽然那老道征询似的又道:“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 没察觉到尴尬,老和尚有点无语!就在他抬眼当中,那老道已然自顾摆弄起了手机。 却见,老道歪着身子、右手在自己身上寻摸什么当中,忽而抬手、露出左手腕,而在他的左手腕处戴着一块儿外形非常精致的手表。这手表,也是信息网络的一个终端。 老道右手摸出来的,是一个火柴盒大小能量块。低头、把这能量块‘叮’的一声衔接于那手表表扣位置时,只见那表盘上忽而一颗红色的指示灯持续亮起。 这回的老道,终于是表现出尴尬的神色了! 然而,和尚根本就没理会这些。盯着老道的手表,皱着眉、看着老道的一系列行为!按捺不住的他,终于是显出了强烈的鄙夷。 神色忽然的一振!笑眯眯、一脸嘚瑟的和尚,很没好气的说道:“你个老土!现在人家谁还用这样的老古董。”说时,和尚展开自己的左手手掌,显露出其掌心那个手串。毫无疑问,这手串亦是一个终端。 吹胡子瞪眼,牛鼻子老道一脸嫌弃的道:“我……我换块儿电池。”说时、举起手臂,用那显露出手表的左手,朝着天空轻轻一抹!顿时,老道的左侧头顶位置现出一个天窗:而景象,疑似是太空阳光直射的方位。 透过‘窗户’,老道正在‘窗外’搜寻着什么。然而这时的和尚往老道的方向凑了凑,同时更凑近的还有他手里的那手串,期间嬉皮笑脸的他说道:“借点光、借点光。” 和尚或许是以为,凑近太空、凑近卫星,手机绝对不会出现盲区的现象、信号会更好。谁知那调皮的老道发现他凑近时,竟然故意的往后靠、试图躲得更远一些:似乎,他就等着看那和尚的最新式手机出现不在服务区的现象,就等着看和尚出丑。为此,和尚很是不忿! 在和尚凑近过程中,那老道重新抬起手臂、往窗外一探!缩回手时,他的手里已经握有一块电池。原来,老道是把太阳能电池,放到太阳的‘跟前’充电。 和尚之所以顿住身形、不再一味的趋近老道,是因为他怀疑取回电池的老道会关窗,然而老道并未如他所想。虽是如此,不忿的和尚还是带有怨气的随手一挥右手袍袖!霎时,他们二位周围的景象换了。 如果说先前老道所开的天窗,只是单纯的一个天窗;那么在和尚一挥衣袖之后,其就是在外太空的近地轨道的基础上,开了一个天窗。 他们二位周围景象的呈现是外太空,好像他们正置身于近地轨道上。然而太阳却是好像初生一般,一点也不刺眼、显得红彤彤的。所以即使是有太阳直射的情况下,满天空依旧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一颗颗明亮的银星。 另外,和那太阳一样醒目的,还有一颗人造卫星!很‘霸道’的和尚,逮着人家这颗卫星就是不放,就让人家只是在他们头顶呆着。 只是,他怎么知道这卫星是华夏的卫星,又怎么知道这颗是通信卫星,又如何知晓他所使用的信号是人家这颗卫星处理的?反正,戴着这颗卫星,和尚感觉非常的舒心。 更强一点的光,通过天窗照进来,照在了那小石桌上。原本是要打电话的,可取回电池的老道反而是不打了!随手把电池扔到桌上,悠哉的老道悠哉的望着人家对面的和尚。 和尚正在打电话。脱下身上的袈裟,放到一边空余的凳子上,在老道撇嘴当中、他把手串整个的握在双手之中:展开来时,那手串其中的一颗珠子忽而在‘叮’的一声当中,慢慢的绽放开来。 宛如一朵花般的一点点绽放,那颗珠子最终呈现出一个金灿灿莲花的样子。忽而光亮起,那莲花投放出全息投影。对着投影几下操作,影像一变、呈现的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天使。 和尚低眉顺目的对那小天使道:“你好,我是‘光头强’。我预订的外卖可以送过来了。” “光头强先生吗?好的,您的预订大约二十三分钟左右到达,请您耐心等待、注意接收。——您还有其他的吩咐吗?”那小天使好像是斜眼查看了一下和尚的信息,这才说道。 和尚回道:“没有了。”那小天使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道:“好的。非常高兴为您服务。”随后,它主动退出了通话。 由于人家和尚是开着‘免提’,另一边的老道是可以看到那全息影像的!看着人家那无需电池、全无线传输的新一代手机,老道……老道全然不在意,因为有比之更在意的——早餐。 和尚在嘚瑟、老道在磨牙!杯中的茶成了和尚炫耀的工具,而老道则是利用茶水来润滑——或是利用其来发泄、亦或是用其去浇灭他心里的那无名火苗。 二十二分钟四十五秒!掐着表,监察人家外卖公司诚信的老道,终于是见到了那送货的无人机。 那无人机呈‘u’形,并没有螺旋桨什么的。利用手机的定位,负着一个‘陶纸’材质纸箱的它,就好像是穿过幻影一般的直接飞临、降落于和尚身边一米处。 和尚在验货、在刷卡,而老道则忙着清理小石桌。无暇理会那无人机什么时候走的,待和尚把纸箱整个的放到桌上时,通过打开的箱子、老道才知道人家这纸箱还具有自加热的功能。 约六十公分边长、十公分高的箱子中,全方位封装着一个格子式餐盘。每一个格子里都有一道菜的同时,还塑封着一份汤。同时还有两份北方人喜欢吃的卤面。 当把所有的封装都去掉,闻着香、看着那热气腾腾的饭菜,老道感觉非常的饿。当他把筷子递给和尚时,和尚已经给他放了一个汤匙后感觉有点热!因为那和尚已经撸起袖子的摆开了架势。 老道很是自然的从口袋里掏出五个仿佛红宝石般的鲜嫩嫩辣椒,很是随意的分给对方两个后,用鄙视的眼神虚晃一枪!继而…… 就在这红日当头、就在这满宇宙的繁星照耀下,这一佛、一道,又争上了! (本章完) 第6章 恰成一路风景线 第6章恰成一路风景线 小小的师鉴不认为自己是在卖萌,但他也确实是在忙碌当中:就在这时候,忽然他的对讲机发出了几声轻鸣;听到这鸣声,不用抬头看、师鉴也知道绿灯此刻变成红灯了。 抬手做了一个阻拦的动作,他对着‘忘乎所以’的行人赶忙道:“叔叔、伯伯,成红灯了、大家稍微的等一等,要不我给大家唱支歌怎么样?” 听到这话,有的人还下意识的抬头看一看指示灯,而有的人则是看都不看的停下来的同时,一脸期待的好像就等着师鉴的表演。而当行人停下来、当走到大家前边的师鉴很明显的看那行人面前的那条黄线时,这时候不光是过线的人于低头看线当中主动退了回去,而且连那些踩线的也下意识的退了退。 这个时候,是没谁会出头的!被这么可爱的一个孩子给盯着,好意思吗?况且要是不退,光是旁边那么多看着你的眼光,那也没谁能受得了,不想惹来众怒、谁敢有怨言?再且,若真的被师鉴说出让后退的话,谁也会感觉臊得慌。再有,人家怎么说那也完全是为了他们自身的安全考虑——还是这么小的一个孩子。 说实话,师鉴是真的没有唱歌的天赋!把马路当做舞台,他倒是把从人家吴老师那里学来的控场能力表现了出来,可是刚开口唱了两句就引得大家抑制不住的‘哈哈’大笑;一支歌还没过半呢,有的人已经在大笑当中,需要旁边的人扶持了。 自我感觉很好、但唱歌当中没一句在调上的师鉴,忽然耍赖的不唱了!‘气’得小脸通红当中,他气呼呼的道:“不唱了、不唱了!你们笑话我。” “没有、没有……你唱的非常好听!”这时候一位一边手捂着肚子、一边抬手擦拭眼泪的小姐姐,有点‘泣不成声’的道。 师鉴稍歪着头、很是怀疑的看向人家时,只听那小姐姐又道:“要不你换首歌!这回唱好了、这些东西给你吃,怎么样?”说时,小姐姐把那肚子部位那只手上挂着的东西,示意了一下。 眼睛盯着人家手里的好吃的,师鉴用手挠了挠自己的脸颊,他好像是有点犹豫。然而这时候,一位外地来的游客所说的一句话,让他不再犯难! 那游客也是抑制不住的笑着,一双眼睛有点发光的望着师鉴当中,他道:“小哥哥,我是第一次来,你们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没有?要不~~,你给我介绍介绍?” 一听人家这话,师鉴立马精神一振!显得非常的牛气的他,对着人家说道:“叔叔,你可算是问对人了!这一带,我可熟悉了。”“哦?是吗?那你给叔叔说说。”那人饶有兴趣的道。 师鉴一边侧身、一边用右手顺着大街指向远处,道:“叔叔,你看!过了这个路口、向前走千米左右,你会看到另一个路口;你右转再走五百米左右,会看一个大大的广告牌;这时候你再左转,再走大概三百米左右,就到了!” “啊?到了?到哪儿了?”那游客非常不明白的问道。师鉴一脸当然的回道:“当然是到我家了!”“噗!哈哈哈……”所有听师鉴‘介绍’的人,实在难以自禁的都大笑了!而此时先前那位‘居心不良’的小姐姐,已经埋头蹲地上了。 师鉴显得有点茫然!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说错了,可从大家那‘无故’的大笑中,他似乎又知道自己是有什么说得不对的地方。所以,在那游客一脸的哭笑不得当中,他忽而是恍如醒悟一般的道:“嗨!这不是还有这么多的叔叔伯伯在吗?让大家都说说不就得了?” 这时,那游客身边的一位阿姨,果然是应着师鉴的话,而给那游客介绍起了这里的旅游点。而于此当中,那不敢正眼看人家、可那眼角余光及其竖起来的耳朵,却是在留意人家解说的师鉴!好像他是在以此,来分辨先前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 现场,真的很安静,安静的只有那阿姨介绍的声音。师鉴一直在静静的望着面前的大家,大家也是在一直静静的望着他:然而,他的眼里其实是什么也没有,可大家的眼里全是那清晰的他! 他,好像是忽然明白了,忽然醒悟了!故而醒悟过来的他,很自然的做出来一个‘原来是如此’的表情。可这一表情,落到望着他的大家眼里,却是让大家感觉他是那么的可爱。所以,大家乐不可支的又笑了!所以,师鉴脸红了、他没脸见人了! “滴——”对讲机里又响起一声亘长的笛声,这意味着红灯变绿灯了。好像是引领着大家的目光,师鉴这时候抬头望了望那红绿灯;其后,就宛如那对讲机里的声音是狼来了的警报一般,他就像一只仓惶的小兔子似的转身就跑。 众人又笑了!微笑间,大家相互来了个点头示意,其后好像早已变作熟人的他们,继续开始带动人流向前。这条路,好像也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行人迈步,没脸见人的师鉴,趴在路边他的那台悬浮车上藏脸遮羞。他确实是躲过了很多调笑他的目光,可也有非常可恶的存在!这存在,就是那位先前‘居心不良’的小姐姐。 被师鉴‘害惨了’的那位小姐姐,其来到师鉴身边的时候呼吸还是不太均匀。师鉴都把脸给藏这儿了!可那可恶的小姐姐,还是借着来送他美味的理由,而来到他面前的要看他出丑。 按照规定,任务期间师鉴不能收别人的礼物什么的,但他最终还是收下了!因为那小姐姐,是扔下东西就笑着、跳着的跑开的。可师鉴,他是更没脸见人了!因为,那位梨花带雨的可恶小姐姐,是在狠狠的亲了他一口后,这才开溜的。 这一波行人走了,下一次红灯亮起又是一波行人停在了那里,停在了师鉴的面前;继而绿灯之后,行人继续开始向前。一波波的行人停而又走,一波波的行人从不相干变成了相逢一家亲!一波波走了的行人,又会无比留恋的回望师鉴一眼、回望一眼那城市当中的亮丽风景线。 是不是该说师鉴狡猾呢?规定不能收的东西,狡猾的师鉴,愣是借着公务之便进行处理! 要是哪一拨行人被他给拦住了,却是发现其中有哪个一脸不善的,他会弱弱的走上去、而后说‘叔叔——我请您吃糖’什么的:这么一来,再不善的人,也会立马变成乖乖听话的小绵羊。 若是发现自己面对的对象当中,有比他还小的小孩子,他会跑上去和人家拉话、拉话当中会把糖塞给人家。于是,既成功的执行了任务,还完美的消灭了罪证!真可谓是一举两得。 以往,他的这种消灭罪证的办法都很成功;然而这一次不知怎么搞得,直到近三个小时的任务时间完毕,他的手里仍旧有不少的遗留。所以,犯了错误的师鉴,回到交警队、见到队长的时候,他很沮丧。 进到办公室、面对人家队长,师鉴沮丧的道:“报告队长,我完成任务。可是……可是我犯错误了。”坐在那里的王队长看了他一眼,道:“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都交上来吧。”“是。”应了一声的师鉴,把手里那个袋子,放到了队长的办公桌上。 队长抬眼查看了一下那袋子里的东西,似乎是带有一点点失望的语气,他道:“这回我就不说你了。下次注意。”师鉴以为队长是说下次注意别犯错误,所以他立马干脆的回道:“是!” “嗯。”‘嗯’了一声的队长,这时候又道:“对了,待会儿走的时候,把这些东西都带上!”说时,王队长从桌子里拿出一个大大的包,包里装着的明显又全都是好吃的。 发现师鉴望着那包而有点愣神,王队长解释道:“这些都是同志们给你的,所以你一定得拿着!”“哦!”师鉴的这一声,干脆但好像没有什么底气似的。 队长没理会师鉴,一边起身、他又道:“饿了吧?走,先换衣服,之后我带你去吃饭。”“哦。”师鉴这一回应,很无力。 王叔,也是极其可恶的!换好衣服之后,王叔带着师鉴来到了食堂,可是一来到食堂、师鉴就被王叔扔了的不管了。当然,师鉴是不会认为,王叔其实是被人从他身边给赶走的这一事实。 王叔消失不见了,师鉴被一群人给围住了,其后……其后师鉴也有幸感受了一回当皇帝是个什么感觉! 一溜长桌,师鉴独自安然的坐在一头;根本就不用他吩咐,立马就有一道道的美味佳肴摆在了他的面前:也不知是谁的主意,摆在他面前的菜还呈现一个大大的心形! 这颗心,还有两条长长的丝带系着,顺着桌子延伸向远处:这‘丝带’,其实就是一个个餐盘,这都是那些‘坏人’各自打来的饭菜;而他面前的心形,则是从这些人的饭菜中,分出来的一份佳肴组成。 以前在电视上看过,电视上人家皇帝每次吃饭,好像就是这样的!虽然当前师鉴这个皇帝也没有说什么,可也有‘坏人’在给他试菜。 在‘坏人’的献媚当中,望着面前这颗完美的心,瞪着大大眼睛的师鉴好像是适应不来这身份的极速转变、他有点愣神。然而,这时候又一个‘坏人’跑到他身边,无比亲切兼情急的道:“等等,加我一个、加我一个!我这儿正好有一份汤。”说时,一份汤放到了那心形的凹槽处。 如果说先前师鉴的感觉,就如他面前这不知是该说一颗心、还是碎成很多份的心的话,那么这多加了一份的汤,就好似是在他的心上突然的射了一支箭!师鉴,看起来精品细嚼的吃起来,可他的心里却是在想:当皇帝,好可怜啊—— 人家皇帝可不可怜、他不知道,反正他觉得他这个皇帝是非常的可怜!因为他感觉他好像不是什么皇帝,而是一道最美味的佳肴,且还是人家那些‘坏人’最最上心的;再且,还是被两条长长的绳子,给死死绑着、拖着的。‘一箭穿心’——这是他忽而有了这个感觉之后的感受。 师鉴是在细嚼慢咽,但他不是在品味这佳肴的滋味,而是彷如在吃自己!他觉得面前这些菜,都和他一样、都是同为天涯沦落人,要说他在品味什么、那也是在品味当佳肴的感觉。 一溜长桌,桌边坐着一溜的‘坏人’;每个‘坏人’都死守着丝带一节的同时,不时地还伸手抻一抻:每一次的抻,师鉴都感觉自己好像会疼那么一下下!望着那么多的菜,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只小鸭子,且还是正被烧烤着的小鸭子。 像只小鸭子的师鉴,由于桌子有点高,所以坐在那里吃饭的他,看上去倒像是微缩着身子。他一边一口、一口慢慢的吃,一边于吃当中还用他那水灵灵的大眼睛,不时的瞅一瞅人家、倒也像是在偷瞄一般。 偶尔的,有人会问他‘好吃吗’,他会于吃当中先默默的点头、而后回答说‘好吃’。可回答当中,他却是在心里想着说:没见我好吃的都快哭了吗? 不时的,会有人问他‘还够吗’,他会赶忙说‘够了’!因为已经这么多菜了,他不想再加一个‘可怜人’了。 老感觉自己像盘菜、总感觉那些菜都和自己一样,偷偷摸摸的瞅一瞅人家这位,在人家看向他时、他又急忙躲开眼光——他寄希望于人家看不到他。转而又看向人家那位时,在人家那位如狼的目光中,他那虚飘的眼神就好像根本没看到人家一样。 然而,当人家看着他、因为发现什么的忽然笑起来时,这时候的他必定会仓惶间埋头、‘专心’吃饭!可心里,他却是在跟那所有发笑的人在说:都是坏人。 终于是吃饱了——这是说师鉴感觉自己这盘菜,终于是把别人给喂饱了!被王叔送出交警队,看着放到自己怀里的那一包东西,师鉴觉得自己心里舒坦了好多。 都坐在回家的公益车上了,他还很不舍、很留恋的回望了一眼交警队的大门:却也不知,他是不舍那很炫的悬浮车、还是不舍那威武的一身警服,但他肯定是不会不舍那群坏人的! 眼中还有那和自己挥手告别的王叔叔身影,可他心里却是在想着:“哼!我一会儿就去给阿姨打电话,就说……哼哼!’师鉴此间的心里,出现了王叔被阿姨给欺负惨了的情景。 (本章完) 第2章 少年青葱萌可爱 第2章少年青葱萌可爱 ‘武安县’——距鹰崖村直线距离二十公里。武安县并非是什么大县,但却是历史古县,因为现在的武安县就是在历史的古迹之上建立起来的。虽非大县,但武安县依旧是非常的繁华、繁荣,这主要是得益于其所处的地理位置,及旅游业的开发。 武安县紧邻一条河,这条河在当地人的口中被称之为‘卫河’。历史上武安县位于卫河的南岸,卫河充当着护城河的角色;而现在,卫河却是从武安县的中间流淌而过。卫河自有其奇特的地方,而现在的武安县也有一点显得奇特! 一般来说,城市的外环路都是在县城的外围,而武安县则是在内。用‘h’来说明:左边是武安县的北县、右边是南县;其两竖就是外环路;中间的那一横则是连接两岸的一座桥。这座桥,被称之为‘廊桥’,意思是连接两岸的一条走廊。 卫河奇特的地方在于,一年当中,其一半的时间河水清澈、一半的时间浑浊;一场大雨之后,总能看到滔天的洪水:当然,这是历史上卫河奇特的地方。因为绿化、因为廊桥上游十公里处修建的水利大坝,现在的卫河想看到浑浊,还真没那么容易;想看洪水……看电影、电视、或是去国外! ‘廊桥’百米宽,一千五百米长,分三层。第一层是轨道车辆专用;二层是机动车辆专用;三层则是武安县的广场、或说是小吃一条街!在这条街的两边,用超轻型材料建造着很多精美绝伦的仿古建筑,每当夜晚、每当那建筑上的各种灯光亮起,真可以说是美轮美奂。再加上那数不清多少种类的小吃…… “呀!小哥哥,这是要回去吗?”一位身着服务服饰的小姐姐,向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打招呼。那男孩声音脆脆的回道:“是的呀!我今天的学习任务完成了。” 回了一句,刚刚还满脸笑容的小男孩,忽然大大的眼睛骨碌一转、继而不易被人察觉的古灵精怪出现在了他的神色上!只因为,那小姐姐并未发现,她的背后走上来了她的老板。 对于那老板及这位小姐姐非常熟悉的那男孩,或许是想看到这位小姐姐出丑!所以他不光是根本就没提醒,还在作怪的试图用言语纠缠住人家。 “呦,小哥哥!这是刚从师傅那儿出来?”那走近的老板笑着向男孩问道。而突然听到自家老板的声音、被自家老板抓了现行的那位小姐姐,有点懵圈儿!然而没等她有所反应,又听到老板道:“吃饭了没有?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整点好吃的!” “不用了,李叔叔。中午在老师家吃得太饱!我都还没消化完呢。”被人家走上前来的李叔叔施展了摸头杀的男孩,稍稍有点郁闷的道。 男孩郁闷,却是引得人家李叔叔更是大乐!只听其不容反对的笑着道:“那也不行!今天刚上新风味,你肯定爱吃。再说了,你不是还有个小媳妇吗?拿回去给你媳妇儿吃。呵呵呵……”说时,李叔已经转身加快脚步的于一身轻快当中离去。 站在一边的小姐姐悄然松了口气。偷偷的转头瞄了一眼人家忘记她的自家老板,回过头来望着眼前的男孩、因为耳中所听到的语音,她忽然忍不住的捂住嘴巴笑了起来。 可能是发觉了小男孩的使坏、有可能根本就没发觉,但小姐姐定然是心存报复!这报复,既是针对男孩、也是针对自家那老板。 报复男孩,是因为这小家伙实在是太可爱了!见到了、不调戏一番,实在是太亏得慌。针对老板,是因为在报复其后有可能会出现的被扣工资:缠着男孩、就是不让他走,以便在被扣工资之前、先让老板把破费落到实处。 “小哥哥,累不累?”“小哥哥,还是那么的忙吗?”“昨天干什么了?”……面对人家小姐姐无休无止的问话,小男孩漂亮的小脸上全是楚楚。不过…… “小哥哥,你……”从李叔的小吃店前离开,男孩又遇到了一个叔叔,顺便被人家调笑一番后、拿走了人家给他的美味。 “小哥哥……”这是一位小姐姐,又被人家调戏了的他,又得到人家塞给他的什么小吃。 “小哥哥……”这是一位漂亮的阿姨拦住了他…… “小哥哥,怎么苦着小脸儿?”这是一位大哥哥要为他‘伸张正义’,不过他也只是又被人家大哥哥给‘欺负’了。 …… 要回家的男孩,一路走来,他的怀里多了好多好多的零食、或是小吃,他被这些东西给‘压’的都快喘不上气了。可是,就在这时候,‘叮铃铃’的响铃响起!有电话打进来了。 东西太多、为防掉了,男孩用双臂紧了紧、搂了搂,却是根本就不用自己的手掌;在接通电话当中,他的手在微微的颤抖,可却绝对不是因为太激动之故!实际上,他的手掌有点发红、有点肿,似乎他一直在护疼。 接通来电、全息影像清晰的跃然于面前。看着那个影像所呈现出来的美丽人影,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的他!面对人家巧笑嫣然的笑脸、犹如鹌鹑般的弱弱唤道:“柔姐姐!” 他的这一叫,那刚刚还满眼温柔、满脸饶有兴趣的柔姐姐,却是神色突然的一变!只听其非常的严肃的说道:“叫‘姐’!” “姐!”很是无奈、非常无辜、极其可怜的男孩,楚楚可怜的重新叫了一声。与此同时,他所展现出来的一切都清晰的现于柔姐姐的眼中。而看到这一切的柔姐姐,却是忽而‘咯咯’的娇笑了起来!男孩愈发的郁闷了。 “小弟弟,这两天有没有想姐?”柔姐姐笑语道。 “啊?哦,想了!”男孩表现的有点言不由衷。 “是吗?我怎么就那么的不相信呢?”柔姐姐注视男孩的目光纤毫未移,可神色中充满了怀疑。 “是真的、是真的!我怎么会骗姐你呢?”绝对不想被柔姐姐逮着机会整的男孩,非常非常肯定的道。 “小弟弟!可不要骗姐呦——要不然的话,哼哼!”说到这里,柔姐姐露出一个非常可爱的威胁表情,可男孩绝不觉得可爱! 眼睛看着柔姐姐,一边犹如小鸡啄米的猛点头,几个点头之后又是犹如拨浪鼓一般的连连摇头——男孩一脸怕怕的。只听柔姐姐接着又说道:“行了,信了你了!——正干嘛呢?” 问话当中,柔姐姐往前凑近了几分、更目不转睛的望着他,就好像是随时要发现他撒谎迹象似的。就在人家的凝望当中,刚刚小小松了口气的男孩,又一副乖乖的样子回道:“我刚从老师家里出来、刚下廊桥广场,再有十几分钟就到家了。” “哦?今天在老师家学得怎么样?累不累?”柔姐姐极为关切的问道。 男孩道:“不累,一点都不累!”说时,下意识的、男孩缩了缩那全放松的手掌,好似是欲藏起来一般。 “手还疼吗?每天有没有用药水泡手?”显然,柔姐姐发现了他的小动作,并在望着他的小手当中微微的皱了皱眉! 男孩梗着脖子的摇了摇头,他道:“稍微有一点点。老师交代一定要泡手的,要不然明天什么也干不了!每次我都是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泡手。柔姐姐不要担心。” “叫姐!”变脸速度堪比闪电的柔姐姐,再一次明确强调。 “姐!” 听到这一声唤的柔姐姐,这才放松了脸上的表情,继而又在聚精会神的望着男孩当中,露出那种柔柔的笑容。 “小弟弟,中午吃的什么?”……时间,进入了柔姐姐‘审查’的时间……“姐现在在国外,差不多两天就能回国。两天后姐去看你。——姐给你看点东西!”说到这里,在柔姐姐的左手边出现了一个带方框的影像,展现出来的是全副武装的华夏维和部队官兵。 进入审查时间,一开始男孩还非常的紧张,可随着时间的持续、他不由得也渐渐的松弛了下来。然而刚放松还没怎么一会儿,他又开始紧张了——他被影像中威武的官兵形象给镇住了、被吸引了! 全神投入、忘乎所以当中,深深被吸引的男孩不自觉的向着那影像趋近。可也就在这时,那影像却是突然消失了!诧然、留恋的转而望向人家柔姐姐时,见到的是人家柔姐姐正坏笑着望着他。 “唉——”知道又被人调戏了的男孩,无奈的轻轻叹了口气,可耳中传来的却是人家柔姐姐‘咯咯咯’笑个不停的清脆笑声。微低着头的男孩,非常隐蔽的翻了个俏皮的小白眼儿! “姐快回去了,有什么需要姐给你带的吗?” 听到这话,男孩先是连连摇头,不过两下摇头之后却是一顿!抬头看着柔姐姐,他有点不好意思、有点扭捏的吞吐道:“姐,要不……要不你给我捎点咖啡豆?吴老师非常爱喝,今天在吴老师家我发现吴老师快喝完了,我……我想送一些给老师。” 不好意思、总欲羞低头的男孩,躲闪的眼神当中却是一脸期冀的望着影像当中的柔姐姐,以图得到人家肯定的答案。只听柔姐道:“小弟弟,你不会是想用送礼的方式来贿赂人家吴老师,想让人家不要那么严格的要求你训练吧?” ‘腾!’的一下,男孩的脸瞬间通红了。而始终没有低下去的头,也在这之中埋下去了!不过他嘴里却是分辩着道:“哪……哪……哪有,我……我才没有呢。” ——太可怕了!柔姐姐实在是太可怕了!男孩实在是没想到,自己隐藏得这么深的用意,都被人家柔姐姐给看穿了。男孩…… “好了、好了,姐给你带、而且还是最好的!”——男孩听出人家柔姐姐语气中的揶揄了,所以他把脸埋得更深了。 “行了,就说到这儿吧。记得一定要想着姐呦?——来,来个吻别!” “嗯、嗯,嗯!——不,我都是大人了!人家不兴这个。” “咯咯咯——” 男孩似乎是在用脸夯实怀里的小吃,直到挂断通话的盲音响起,他这才如一棵破土的豆芽般露出了小脸儿来。不过,他好像依旧处于‘后怕’当中。 想着柔姐姐美丽的容颜、想着人家的话语,耳中回响那悦耳的笑声,男孩通红的脸!还就回复不过来了。无意识的望着自己手腕上戴着的‘手镯’,想着人家柔姐姐的男孩忘却了时间。 这个‘手镯’,是柔姐姐给他换的,而且是最新一代的手机。只因这新手机的成像更清晰,为了更清晰的看到他,这才给他换的。手机原本是一对儿,他这个是男款,而那女款则戴在柔姐姐的手腕上。 不光是手机,他现在所使用、但凡是需要买的!也全都柔姐姐给他准备好的——比如现在他身上的衣服。柔姐姐说这是‘工作服’,可他老早就得知,就如现在手腕上的手机一般、这都是柔姐姐私人定制的。 四五年来——或许时间更多,反正从他开始记事时起一直到当前,柔姐姐都是这么对他的。可柔姐姐,并非是他的亲姐姐,和他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几年来,柔姐姐一有空就会来看他,来时带着这、带着那;每次来,都会好好的陪陪他!陪他去他想去的地方玩儿、陪着他让他搂着的睡一觉。 他现在正跟吴老师学习,而吴老师曾经是一个全国最著名的魔术师。只因为当年他刚看完一场精彩绝伦的魔术表演、恰值柔姐姐赶来,问他有什么理想、他说想成为一个魔术师!所以,没过两天,吴老师亲自暗访、考察之后,就主动收了他当学生。 吴老师教学极其严格,严格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故而从开始到现在,他一个魔术也没学,学的全是手上的技巧、练习的都是手速,以及舞台表演所需要的那种气质:所以他的手老是疼,所以柔姐姐给他专门私人定制衣服,所以那衣服是‘工作服’。 吴老师对他非常非常的好!但毕竟是一位九十多岁的老人,所以每星期的一三五是他跟在老师身边学习的时间,其余时间他可以自行练习。 而若非吴老师是一个爱妻狂魔、只希望守着老伴儿享受清净的二人世界,恐怕他也不用去老师家,而是到距离更近的养老院去跟着老师学习。 所以,原本是对于吴老师的尊敬,变成了爱戴!因为他觉得,吴老师和他很像——因为他觉得自己也是一个爱妻狂魔。基于此,他从不叫苦叫累、非常的刻苦,他总想在逗老师开心之外、能为老师多做点什么。 他想为吴老师做点什么、可他更想能为柔姐姐做点什么,然而他知道这辈子恐怕也没这个机会了!因为柔姐姐,不是一般的人。 柔姐姐到底有多少重身份,这不得而知,但他知道柔姐姐是世界级的大明星、且还是最最顶级的那种!同时,好像也是什么‘世界第一美女’,而且还是蝉联了不知多少届。 说起来,柔姐姐也是一个非常神奇的人!如果翻出她十几年前的影像,可以非常直观的发现,她总是那么年轻、总是那么的漂亮;除了气质、气度,外形和长相改变的很小很小。而他更是知道,柔姐姐其实一直都没有一丝丝的变化,之所以有变化、那全是她刻意表现出来。 真要说起来,柔姐姐这也算不上太出奇。对于这种现象,或许人们只会认为柔姐姐的命,实在是太好了之故!因为这种‘永葆青春’的现象,也非是柔姐姐独有。这真要算是神奇的话,那么他也是一个神奇的人,而同样神奇的、全世界还不知道会有多少。而造就出这一切的,全是‘基因药剂’! 科学技术的高速发展,带动了生物学的研究。而今‘基因药剂’早已全面化、普及化!除特定情况外,每一个人一生,最起码都要接受一次基因药剂的注射——这就是‘疫苗’。 而这‘疫苗’,又分为两种,每个人只能择其一。两种疫苗的功能分别是:基因修补;基因变异。全世界只有极少极少的几个国家和华夏一样,只允许民众接种基因修补药剂;其他国家,则没有这种限制。 基因修补药剂的优点是稳定,不会因为接种而导致人体基因崩解的死亡;接种之后,绝大多数已知的疾病都不会出现,人的自然寿命达到一百五十岁左右;且,遗传上不会存在任何影响。 基因变异药剂的优点,是成功接种之后可能会出现随机的‘特异’功能,如比正常人力量更大、反应速度更快等等!这其中就包括‘永葆青春’。而缺点是不一定能够成功,且成功后依旧会得某类疾病、或被某些病毒感染。 最重要的是,即使基因变异接种成功,那也将丧失遗传功能——也就是说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另外,寿命无法估算!也就是说哪怕上一秒医生说你绝对健康,可下一秒你就有可能会突然的出现基因崩解的猝死。 但是……还是有很多很多的人,会选择基因变异药剂!这其中亦不乏去国外接种的华夏人。所以,柔姐姐所展现的神奇,一点也不出奇。 (本章完) 第7章 倒影亦美轮美奂 第7章倒影亦美轮美奂 武安县毕竟是山区,山区的天气就像是师鉴那张小脸——那真是说变就变!因为天阴、所以师鉴今天下班较早,下班时也只是感觉有点闷,可这刚吃了个饭、就又变了:不过,师鉴也只是感觉好像变清凉了很多。可是,还没怎么感觉这清凉呢,真的清凉突然间就来了。 下雨了!在雨滴刚开始洒落的时候,公益车就自动的拉上了顶棚;可顶棚刚拉上,那雨已经变得有点像是淋浴。 雨急了,可师鉴更急!然而再急,他也唯有坐在车上,透过雨幕感受这边行人的急、以及看那边的车辆。因为地面已经湿了,所以那些机动车也放慢了速度,可……人家仍旧比他快了那么的多。 公益车还是那样的速度,就好像是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回、它在深切的感受雨中的诗意!然而路上的行人少了、不见了,连那些机器人似乎都是集体的找地方避雨了,行人道上的师鉴也只能是去听那雨的欢歌了。可是,他也发现,这歌和他非常的相像——听了半天、愣是没一句在调上!师鉴,静默了。 看上去,师鉴好像是沉浸于什么优美的曲乐当中。然而,在他无意识的一个抬头当中,忽然看到车前方有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时——本能的!他立马叫停公益车。把怀里的东西放一边,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后,他继而急速下车、向着那身影冲了过去。 “叔叔,你怎么了?——不能再走了!要不然会出危险的。”师鉴冲到那人身边,一边拉住人家、一边焦急的说道。 原来,一开始师鉴还以为这人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可当他跑到人家的身边时,却是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精味:显然,这位是喝多了! 喝多的这位,已经跑到了机器人专用道上,而且看其趋势很明显的还要到机动车道上溜达。下雨天,这很容易会发生危险的!跑到人家身边的师鉴,先二话不说的把人家给拉拽住不放,同时试图用言语制止人家。 那人也不知喝了多少的酒!其一边摇摇晃晃当中东倒西歪、一边还试图继续,他好像是没察觉到被人给拉住了。这也使得拉着他的师鉴,不得不开始拼命的使力——可他一使力、也使得那人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忽然意识到自己被人给拽住的那人,起先还挣扎了两下、试图挣脱师鉴的拉拽,可发现师鉴死不撒手后他顿时怒了!猛地一个大幅度甩身、大力甩臂,他自己被这一甩给甩到地上的同时,那师鉴也被他给甩得‘噔噔噔’连退四五步。 猛地被人这么一甩,那师鉴最终还是耐不过惯性,终究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本能的伸臂支撑身子当中,却是手臂突然间不受力的一软——他彻底的后倒、滚在了地上。 师鉴的右手腕,好像是挫伤了:下意识的坐起身子,他用自己的左手握着右手腕护疼;即使是如此,他依旧是试图在不用手臂的情况下站起身来。可是,人家那位,却是比他站起来的更早! 也就是在这过程中,师鉴也突然发现,原来这里还有一个身影!这个身影和他差不多大,人家既不靠近那喝多的人、也不过来扶他,人家只是站在一边的雨中望着他、望着那喝多了的人。能在雨中和那人不离不弃,师鉴也判断出这两人应该是父子关系:可既然是父子,怎么…… 委坐在地上挣扎了几次,师鉴终于是站了起来;刚站起来,那喝多的人已经绊绊颤颤的来到了他的面前。不过,这时候师鉴所乘坐的公益车,也自主靠近了那握着手腕的师鉴。 师鉴好像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了!可望着人家当中,只听那人暴怒的对他喝道:“哪儿来的小杂种!你要干什么?啊?给我滚!怎么的,都看我好欺负是不是?” 看其架势,那人好像还不依不饶的欲靠近师鉴、并伸手抓住他:然而这时候,那公益车却是突然拉响警报的同时,直接强行插入了师鉴和那人之间!只听警报当中、警告的声音又起,道:“警告、警告!‘林远山’先生,请您立即停止一切可能违法的行为!否则将采取报警处理。警告、警告……” 因为那人先是违反交通法,后又有伤害未成年人的嫌疑,所以公益车的智能系统直接索取了犯罪嫌疑人的身份资料。 公益车的警告当中,也不知那人是被警察吓着了、还是因为其也知道——只要他再对师鉴有什么举动、他将会遭到公益车的电击!总之,第一遍的警告当中,那人实际上已经有点清醒了;不过或许是因为面子、或许是想找个台阶下,那人一个微楞之后,却还是表现出先前一般的样子。 好像是忽然发现了师鉴似的,那人一脸不忿的对师鉴道:“呦~~,这不是大名人‘小哥哥’嘛!没想到我走在大街上,都能碰到您这样的大名人。怎么着?名人了不起啊?名人就说什么、是什么啊?名人就能欺负我们这样的穷人啊?哼!我还就是真看不起你们——怎么了?这也犯法吗?……” 那人嘴里唠唠叨叨的转身走了,那个另外的身影也跟着其的走了;可握着手腕、站在雨中的师鉴,一直没动。师鉴不知道那人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很不顺心的事情,也不想去知道!望着前方、可眼中什么也没有的他,很木然,很沉默。 沉默的重新坐上公益车,任由其自动的为他系上安全带,下意识的重新把那包东西抱进怀里、他还本能的紧了紧。两眼无神的望着前方,脸上全是木然当中,他任由那头上的雨水!顺着他的脸庞流淌而下、继而从下巴处滴落——一滴、又一滴。 当师鉴回到孤儿院、当孤儿院的人看见他时,所有人都急了!没谁去理会被师鉴紧紧抱在怀里的那个包,孤儿院的阿姨先是一边问他怎么淋雨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边不管不顾的抱着他直接去换衣服。而于此当中,发现师鉴的手腕竟然红肿时,根本就不理会师鉴说了些什么、又说什么:这位阿姨打着伞、那位抱着他,继而不由分说的向福利院的医务室飞奔而去。 躺在诊疗床上,师鉴任由人家医生给他检查:这过程中,那带他来的阿姨一直定定的站在一边盯着他,其眼里全是满满的关切、眼里总有打消不了的急切;甚至是在听到医生说师鉴没大事时,看阿姨的架势,其似乎是有亲自动手‘指导’一下人家、应该怎么更仔细检查的冲动。 已经换了衣服、师鉴身上也没被雨再次淋到,可阿姨们的头上、身上却是全湿了。看着阿姨头发上的雨水滑落,师鉴的心里非常不好受——可这不好受却是极大的削弱了先前他心里的那份难受!或许是医生给他擦拭的药物效果,师鉴感觉从手腕处开始有一股暖暖的热流,一直流淌到了他的心里,使得他也感觉身上不再冷、而是有点温暖的热。 医生说师鉴没什么事,不过临走时师鉴领到一些预防感冒的药外,他的右手臂也被包起来的被简单的固定在了胸前。回去时还是那个样子,这位阿姨打伞、那位抱着他,可速度却是没那么的快了!而与此同时,阿姨这也才有暇听他说这是怎么回事。 回到孤儿院,师鉴没有按照医生所说的去休息,而是回到了小伙伴们的中间。而回到小伙伴们中间时,他可真是成了一名小皇帝! 他置身大家的包围当中,可又和大家有着一点点明显的隔离;已经拆开吃食的大家,这个把手递到他的嘴边、要喂他吃这个,那个要喂他吃那个:没有献媚、没有讨好,小伙伴们只是单纯的希望他能开心一些。而师鉴,也笑了! 天晴了,暖暖的阳光又出来了!一场雨,好似是清洗了一遍所有的一切般;就连这座城市仅有的那么一些城市气息,都犹如是已然给带走了似的:让人感觉,总是那么的清新,那般的自然。一夜过后的现在,一切都恢复了,但又好像总有那么一点不一样的地方!平白给人一种,很是新奇的感觉。 今天是师鉴去吴老师家学习的时间,原本作为伤员的他是可以请假不去的,但他还是决定去! 这一是即使要请假,他也应该亲自到老师面前去请;二是,虽然自己现在什么也干不了,但他还可以陪着吴老师说说话、唠唠嗑——因为吴老师家里除了吴奶奶并没有儿女在身边。况且,他也发现吴爷爷和吴奶奶,其实是非常有意思的!他觉得,自己能和吴奶奶玩到一块儿去。 病号、想去和吴奶奶玩儿,不过这是需要条件的!其苦,虽不能说犹如两万五千里长征,但其难怎么也算是过五关斩六将——这就是师鉴今日的征程。 乘坐着公益车,师鉴刚上廊桥广场就把自己的身形缩了又缩,他寄希望于没人看见他、他想犹如一只小老鼠般的溜过去!可是,这才刚过早饭的点儿,广场上本就没什么人的情况下,那一个个闲人愣是把他们那贼亮的目光定到了‘耗子’的身上——所以师鉴被人家给逮了个正着! 逮着了一只小耗子,对方显得非常的开心;发现这只小耗子,竟然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对方毫无客气的直接下嘴!虎口脱险的师鉴,他的脸上印上了一个非常显眼的唇印。仓惶的师鉴刚刚走了没多远、刚刚探出了他的头,可还没细瞅呢、又一张嘴印了上来;接着…… 不知道过了多少关、又被人家斩了多少的师鉴,终于是在狼狈不堪当中带着好多战斗遗痕,终于是敲开了自己目的地之门:可是,原本应该是非常惊喜的场面,这惊喜只存在于人家对方——师鉴又被人家给斩了!而这回斩了他的,是他心里那最最记挂着的人:吴奶奶。 来开门的是吴奶奶,而开门就见到吊着个手臂的师鉴,吴奶奶那是顿时一大惊!其后都顾不得把师鉴给让进来,吴奶奶已经非常急切的赶问师鉴这是怎么弄的、是不是被谁给欺负了、还疼不疼……等等、等等。 直到听师鉴非常确实的说没事,只是一个小伤、已经看过医生了,吴奶奶这才放过他、把他给拉进了屋来:然而,也就是在吴奶奶拉住他手的时候,吴奶奶的脸上突然转变成了无比的欣喜!且,这还没完。 转身关起门,吴奶奶拉着师鉴的手不放:这时候,原先那么慈祥亲切的吴奶奶,她身上的气质突然的一变!变得是那么的威风霸气,那么的不可一世、及盛气凌人。而师鉴此时从吴奶奶的身上,好像是忽然看到了电视上的穆桂英,就活脱脱站在自己的面前。 拉着师鉴的手,吴奶奶威风八面、且迈着八字步的来到吴爷爷面前;就宛如打了个大胜仗、终于是占领了敌人高地一般的,她横眉怒目当中直指那一脸不明所以的吴爷爷,道:“我告诉你老头子!小石头现在可是一个伤号,所以他现在是我的了!你不准跟我抢,要不然我跟你没完——哼哼!” 斜着眼睛、抬了抬下巴颏的吴奶奶,很是得意的炫耀加示威。之后,她转头对师鉴不容置疑的说道:“走,不理这个老东西了!咱两人玩儿,奶奶给你讲故事、给你看奶奶这么多年来的收藏品——可有意思了!” 说完的吴奶奶,拉着师鉴扭头就走,而师鉴只来得及回头看了一眼那已然被‘吓傻’了的吴爷爷。师鉴被吴奶奶拉进房间了,可从师鉴那完全被动当中,怎么看、怎么感觉像是好不容易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的他!这转眼又被人家‘穆桂英’,给强掳、并绑回山寨了。 确实如吴奶奶所说,她确实是有很多的收藏品,她讲给师鉴的故事也确实是非常的有意思。然而,也幸亏是吴爷爷不在这儿,否则很难保证吴爷爷不跳着脚的造反! 因为这些收藏品,全是涉及吴爷爷和吴奶奶两个人的;而且这故事,可全都是当年吴爷爷闹出来的笑话或丑事!比如,当年吴爷爷是怎么怎么腆着脸追求人家吴奶奶的,等等。 吴奶奶非常的高兴、很开心,好像是异常珍惜这个机会似的,她一跟师鉴说起来就没完没了:而师鉴,则是一直呆在众多的零食包围当中听的!不时好不容易不被完全包围时,却是那吴奶奶挤了进来、他又进了人家吴奶奶的怀抱里,继续听着。 要到午饭时间了,说个不停的吴奶奶,终于是停了下来。拉着师鉴的手来到客厅,直接抢来人家吴爷爷的咖啡、当白水的润了润口;其后,她又马不停蹄的把师鉴拉进了厨房。 厨房关门后,在门口位置师鉴坐在一个小凳子上,而吴奶奶则是在他脚下的地面画了圈儿!意思是,师鉴不能把脚迈出这个圈儿来。吴奶奶一边做饭、一边眉飞色舞的继续讲当年的故事,而厨房中不时就会响起的开怀笑声,更是令门外的吴爷爷望眼欲穿、愈发的馋。奈何…… 午饭,师鉴吃得很饱!然而吴爷爷总感觉自己没有吃好。饭桌上,师鉴和吴奶奶是一国,而吴爷爷则是边陲、塞外。正如吴奶奶所说的:今儿,小石头才是她的心上人,至于那个老家伙——一边去!惹急了、直接发兵讨伐。 (本章完) 第8章 然光下伴随着暗 第8章然光下伴随着暗 ‘叮铃铃——’门铃响起。 吃过午饭,吴奶奶直接让家政机器人收拾碗筷什么的,而她则志得意满的守护着那师鉴。长条桌上,吴爷爷正以献媚的样子、及割地赔款的姿态和吴奶奶谈判!以试图赶紧恢复邦交、互通有无。很不幸,师鉴就是那‘有’和‘无’!然而,师鉴却是在望着人家当中,‘咯咯咯’的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也就是在这时候,门铃声的响起:一切,都被搁置了。 门铃响起,虽然脸上的笑容依旧还是在绽放,可师鉴却是在想着难道他这次要一吃饱就转屁股走人?倘若这回真是什么客人来访,那他还只有这样了!不过这时候,那吴奶奶却是用一只手按住了他;而那好像是意识形态还没真正回复的吴爷爷,已经屁颠屁颠的跑去开门了。 稍后,吴爷爷引领着客人进门了;而此时的师鉴和吴奶奶,也不由得站起身来的以示礼貌。 来到吴奶奶及师鉴的面前,那不知该说些什么的吴爷爷,这时候向着双方介绍道:“这是我老伴儿。——这位先生说是一直就很仰慕我,听说我就和他住在一个城市里,所以今天带着一家人来拜访一下。都坐、都坐!喝点什么?”吴爷爷最后一句话,是对那一家三口说的。 …… 这确实是一家三口,是一对儿夫妇带着一个和师鉴差不多大的孩子。从他们进门之后开始,师鉴好像就从人家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气场! 从这一家三口的衣着和言谈举止当中,师鉴看不出人家到底是有钱人,还是什么领导;他也从未了解过吴爷爷的儿女,都是干什么的:但他还是能察觉出这访客,好像是具有一定的身份!也不太可能是真如其所说的是来拜访吴爷爷的——因为吴爷爷他们已经在这里不是住了一两年。而且,这来的一家人手里,可是提着大包小包、好多的东西。 那位先生显得非常的激动,尤其是坐下来后,他嘴里对吴爷爷的崇拜之语就犹如古时候的滚滚长河——那是一泛滥就不可收拾!他说,他就是看着吴爷爷的魔术长大的,是多么多么的仰慕吴爷爷;他说他很看不起现而今的魔术,因为他觉得现在的那些魔术表演,实在是太花哨了、缺少了传统魔术带给人的那种感觉。 吴爷爷和吴奶奶表现的一直都很客气、很随意,偶尔的也会礼貌的应着人家的话语,而附和几句。那一家人——尤其是那位先生,表现的非常热切!说话当中他的脸上总是显露出一种激动中的泛红,偶尔的说到什么高兴处,他也会抑制不住的发出几声畅快的笑声。 一直安安静静听着的师鉴,是这屋里显得最最拘谨的一个!在那一家人的眼里,师鉴是因为和他们陌生的放不开;而在吴爷爷和吴奶奶眼里,师鉴则是很不适应的总想走。 师鉴的拘谨也确实是有走的意思,但另外一个原因是在听人家说话当中,他望着人家那一家三口、好像越看越眼熟!不过,总也想不起来就是了。 或许是因为太激动了,又或许是忘了!先前的介绍当中,吴爷爷没提师鉴;而那位先生,似乎也是因为太激动的,忘记了介绍他们自己。 所以,一直好像充当‘吴爷爷亲孙子’的师鉴,就这样一直安静的呆在人家吴奶奶的怀抱里听人家大人说话。直到那位先生说完过去、说完现在,好似是突然想起自己还没介绍自己等人当中介绍时,师鉴这才突然间想起人家到底是谁! 因为那位先生说他姓‘林’、叫‘林远山’;而他带着的那个孩子叫‘林飞’。这一次,他们的真实意图,也是因那‘林飞’的而来。 变了、一切都变了,这可不仅仅是说认出人家对方身份的师鉴心理,而是真的全部一切!因为,眨眼之间,那林姓夫妇突然间哭了。 林姓夫妇,那女的在用手捂着口鼻的‘呜呜’哭,那男的则是在无声中掉泪。不过,他们依旧是在哭诉——轮流着哭诉!哭诉他们这一对儿当父母的,是有多么多么的艰难、和不易。吴爷爷和吴奶奶,在忙着安慰人家;现场,现在也唯有师鉴及那‘林飞’,始终都是那样的沉默。 真相,出来了!在人家一把鼻涕一把泪当中,宛如看魔术表演的师鉴,这才知道了事情的缘由。 那望子成龙的林姓夫妇,为了让自己的孩子有一个更美好的未来,可却不愿让自己的孩子去什么兴趣培训班学习,而是欲把林飞送到一位什么‘大师’的名下;然而,不知‘拜访’了多少位之后,人家总会以孩子还太小等等的理由,而婉拒之:这一次,也是因此而来。 这下子,吴爷爷为难了! 吴爷爷原本是不想收的,这其一是他根本就没有收弟子的打算,若真想收、也就不会在这武安县居住这么长时间了。而今的师鉴,名义上好似是他的弟子,可实际上顶多也就算是他的一个普通学生而已!他也没在师鉴身上抱有多大的期望,只因师鉴好像是真的对魔术感兴趣、只因他和吴奶奶也非常的喜欢师鉴。 其二,收师鉴之前,他可是经过实际考察的!对于师鉴的品性什么的,他都非常的清楚。而今又来这么一个其实什么也不知道的,这算怎么回事?就算对方只算是他的一个学生,可为人师长的,难道就能不担负什么责任?他现在和老伴儿,只想简简单单的享受自己的清宁日子,这有必要吗? 再且,因为了解师鉴、因为喜欢师鉴,所以他们其实是把师鉴当自己的亲孙子对待!然而,突然间多加一个人进来,他们和师鉴的关系就不得不进行一些调整和改变——否则人家怎么想?这,也是他们非常不乐意的,他们也非常没必要啊。 不想收的吴爷爷,最终还是无奈的收下了:是在无论怎么说、无论说什么都没用的情况下,被人家的父母之心,逼着收下的!也就是从这时开始,林飞和师鉴一起跟在吴爷爷身边学习魔术。 如愿以偿的林家三口走了,走之前他们来时拿的那些东西,被他们丢下了——而吴爷爷还不得不收!因为他若是不收,倒好似是他不会真心真意的去教人家林飞一般。 人家走了,吴爷爷和吴奶奶却是坐在那里的不说话了,可这时候师鉴却是不得不开口:他在安慰人家吴爷爷和吴奶奶,他在想方设法的逗他们开心!可是,气氛以及心理,是再也不会如先前的那般了。 林家人走后,其实也没多少时间,虽然吴爷爷和吴奶奶都恢复了说说笑笑,但师鉴从他们的身上感觉到他们好像是累了:所以,师鉴也走了!可刚走出吴爷爷家所在的小区,抬眼他就碰到了好似是等在这里的林家三口。 先前一直表现得不认识师鉴的林先生,见到师鉴后立马跑了过来:奈何,他刚欲靠近,师鉴所乘坐的公益车立马闪烁起了预警的红灯!这意味着‘小叶’把林远山当危险人物对待,这意味着林远山再敢逼近师鉴,公益车会采取先电击、后报警的紧急应对措施。 愣在那里的林远山,看上去很尴尬的样子,其一边举手示意自己没恶意、一边满脸谦和笑容的对师鉴道:“小哥哥,我是专门等在这里、要向你道歉的。昨天,我喝多了!你可不要记恨你林叔叔啊。” 见到望着他的师鉴点头,林远山接着又道:“以后,你和我们家小飞都是吴大师的门下弟子,你来的早、以后可要多多的帮衬着小飞一些;你们也是师兄弟,你更了解吴大师的脾气和喜好,小飞要是有什么不懂的、你可要好好的跟他说说!师兄弟嘛,就应该相亲相爱不是?哦,对了!林叔叔这里还有一些糖——来!叔叔请你吃。” 说时,林远山从衣兜里掏出三颗水果糖,欲递给师鉴、可又不敢靠近。这时候师鉴道:“不用了,林叔叔,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要是没有别的事,那我就走了。” 林远山‘呵呵’笑着道:“没事了、没事了,叔叔就是来亲自给你道歉的。叔叔也知道,你不缺这些东西!呵呵,那以后的小飞,就全拜托给你了。”林远山把糖收起来的同时,也彻底的让开了路,他也看出师鉴对他并不热情。 来时师鉴宛如在过关,而回去时却犹如闪电!这不是在说师鉴的速度,而是其意识。实际上,从离开林远山之后,师鉴就把公益车的顶棚升了起来,他一直是躲在那小小的空间里回来的:而回到福利院的大门口时,他这才恍然自己已经回来了,而这回来就只如是过了一瞬。 回来的师鉴兴致不高,可无论是谁问,他都说自己没事;小伙伴们是真当他没事,而阿姨们则是知道他肯定是有什么心事,却无奈。 另一方面,都知道师鉴是一个非常懂事的孩子!阿姨也觉得师鉴可能是因为受伤,而没有完成今天跟吴老师学习的任务,他是怕吴老师失望这才兴致不高的。 好在时间也没有持续了多久,随着时间的流逝,当师鉴一边坐在那里看着伙伴们玩儿、一边陪着阿姨说话,渐渐的他又转变了过来。只是,刚六点半,根本就没怎么吃晚饭的师鉴说是要去上课,继而他一溜烟儿的跑回房间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因伤、他的作业可以押后完成;原本去上课的事情也可以押后的,然而他并没有这种打算:不过,他这么急的回房间,可不是急着要去上课! 坐在椅子上,师鉴在那里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泄气;刚刚鼓起勇气,却是还没动、就又犹豫了起来:他好像是有什么事情,很是拿不定主意!然而,几经犹豫之后,最终的他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 “小弟弟,怎么了,想姐了?”“姐,我……”投影一出现,那柔姐姐就一口调笑语气的问道;而师鉴称呼了人家一声后,又犹豫着不知该说什么了。不过,也根本就没容师鉴多说,那柔姐姐立马脸色一变的盯着他问道:“等等!你胳膊,怎么回事?谁打的?” 师鉴现在就是孤儿院的‘老大’,柔姐姐不认为在孤儿院的师鉴会出什么事情,她也不认为师鉴会发生车祸什么的:武安县虽小、人却也简单,其交通秩序不敢说是全国最好,但也可以说年年名列前茅。一年当中很多时间呆在国外的她,纯粹是本能意识上的反应,她最先想到的就是师鉴被什么外边的人给打了:她盯着师鉴,其实也是在查看他身上有没有其他的伤。 “姐,我没事,没人打我。我……我就是,有点想你了。”师鉴这所说,其实也是实话。但人家柔姐姐不信!其脸上开始发冷的同时,语气非常坚定的道:“说实话!” “我……我真的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手腕受了点小伤——医生都说没事、过两天就好了。”有点躲闪意味的师鉴嚅嗫的回应,他的那语气,任谁也是能发现不尽实。 柔姐姐这时候又道:“行了,我给你发个代码。我们在电影院门口汇合。”说时,师鉴的手机忽然‘滴’的响起一道信息提示,而柔姐姐已经挂断了通话。 怔怔的坐在那里,于手机的盲音当中能看得出来,师鉴是有点后悔了。他并非是要跟柔姐姐说什么事情、也是真的不想太打扰人家,他只是单纯的想柔姐姐了!他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可他就是想见见柔姐姐,想听一听柔姐姐的声音。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他也只有乖乖的躺进休眠仓、去和人家见面了。 (本章完) 第3章 和风轻拂微摇摆 第3章和风轻拂微摇摆 忘记了时间、忘记正坐着城市公益车于大街上行进的男孩,忽而被街上的一道汽车鸣笛声唤回神智时,他这才警觉的抬头查看四周、查看街上的标志物,以确定他到底是走到哪儿了。 意识到自己其实也只是失神了两三分钟,还得十几分钟才能到家的他,忽然对着前边凭空说道:“小叶、小叶,正干嘛呢!” 公益车的功用,其实就是以前的公益自行车;只不过更新换代到而今,全部是纯电力驱动外,还分为三种型号。 第一种是手动控制的两轮,类似于自行车、但没有座,供年轻人站在其上的应用,相对而言速度也最快。 第二种是简化的电动三轮车,半自动控制;有一个简易的座椅,供中年人使用。有随身的物品时,所有人也都可以使用,因为其上还有一个放置物品的置物架。而行使速度居中。 第三种是微缩型敞篷小轿车的样子、独座,全智能控制的同时安全性极好,甚至还自带防卫性质的电击枪。而这一类的车是未成年人、老人及残障人士专用。当然,孕妇也可以用。其速度,仅相当于是正常人的步行。 男孩当前所乘坐的自然是第三种。而当他问完之后,那敞篷车的前挡风玻璃,忽而犹如被人掀开的幔帐一般打开,接着一个睡眼惺忪的卡通人物形象出现在那玻璃屏幕上。 好像刚睡醒的那小人儿,和男孩的长相有七八分相似,非常的可爱;显露出身形的它,还穿着一件绣有葫芦娃的睡衣。 略带起床气的它,一边探头探脑的左右看、一边还嘴里道:“谁……谁叫我?不知道人家正睡觉啊!”说到这里,好像是这才发现男孩一般的,它诧然的正视男孩当中又道:“噢——是‘小石头’啊!你叫我干嘛?” 看着爱答不理的小叶,被叫做‘小石头’的男孩很是无语!实际上,他还真没有什么事,就是忽然感觉有点无聊,这才把小叶叫出来打发一下时间。 不知该说什么的小石头,这时没话找话的说道:“小叶,你这睡衣该换换了吧?怎么老是这一身。” 那小叶突然来精神了!它气气的道:“谁……谁说得!我这睡衣一共有七身,从葫芦大娃到七娃,我一天一身、一个星期正好换一遍!哼!” 小叶气呼呼的撇头一边,却是又用眼角余光在观察着小石头的反应。它的可爱,这时候显了个淋漓尽致! 小石头道:“前一段时间,不是刚上映一部非常好看的《小猪夺哥》吗?把你的睡衣换成这小猪,怎么样?” “啊?不好、不好,再说我也不喜欢啊!”小叶不同意。小叶之所以不同意,小石头或许不知道原因,但原因是这涉及侵权。“你看这样怎么样……”否定了小石头意见的小叶,继之开始征询小石头的意见。…… 小叶也只是个智能程序,身为智能成像的它,就这样和小石头商量起了他们关心的问题。 小石头和小叶是一起长大的,可以说小石头一出生、小叶也同时诞生了。可以说他们是朋友、玩伴,也完全可以说他们是兄弟,因为他们两个有着八九成的相似度!比如彼此的性格、脾性等等。至于长相什么的,那都是他们‘商量’出来的。 之所以会如此,那是因为小叶的形成完全是以小石头的信息为基础,通过信息实时收集、分析,外加与小石头相似之人的信息提取,最终形成一个可以成长的‘小石头’。 小石头一出生就会得到一个证明其身份的‘手机’,这个‘手机’会把所有与他有关的信息,实时传送到信息中心、那个虚拟的他之名下:这其中就包括他所在环境的图像,及他所能听到的声音等。毫无疑问,这种监控,也起着保护他的作用。 他每天都干了什么、都经历了什么等等的这些东西,都是信息收集的对象。某年前的某一天,他发生了什么事、都和什么人擦身而过,他可能不会记得、但虚拟中的‘他’都清楚的知道:不过这一类信息都是被压缩后储存的,除非必要、否则不会被翻出,时间长到一定的时候、也会被‘遗忘’掉。 整个世界,性格等的相似的人有多少?同时代的就不说了,以往的呢?具有世界顶尖级智能的信息中心,会筛选这样的人、并通过一定的逻辑分析而整理出最佳的几个或一些;分别从这些人的言语、行为动作等的信息中提取一部分,添加到虚拟生成的‘他’身上:这就是‘小叶’的形成。 而‘小叶’,也只是小石头和‘他’商量出来的名字;同样,具有性格的小叶,也会商量着给小石头取一个昵称。他们两个,会伴随一生!每当需要他确认身份的时候,小叶都会出现,区别只在于有时候它会现身、有时不会。 这样的情况并非是小石头一个,而是全世界每一个人都是这样!每一个人的一生,或许可以没有另一半的陪伴,但绝对会有一个‘小叶’在相伴。 而这样的相伴,越是在年幼时越发显得重要;随着年龄、阅历等的增加,这种重要性会逐步的降低。因为那也仅是一个智能程序,虽然具有智能、但不具有智慧!小时候可以把它当做洋娃娃形影不离,长大了呢?年龄一大,其作用也就有限了。 实际上,收集信息并不是仅仅针对于人,而是整个地球、以及涉及地球的一切。通过全球合作,这所有的信息都会汇总,最终形成一个完全数据化、虚拟化的地球。不过除了公共信息外,想查看任何信息,都是需要权限的! 国家层面,越是对全球发展有利、越是对全人类发展有益,就越是权限大、越是具有话语权:所以现在那些小国,都是采取的挂靠方式,或是联合起来成为一个名义上的‘国家’。 个人层面,越是对国家及人民的贡献大,越是具有更多的权限——这其中当然并不包括机密和隐私。 ……“小叶,我昨晚做了个梦!我梦见我当了大官、穿着一身非常威武的铠甲。我可厉害了!敌人一见我、吓得转身就跑。我追啊、追啊,可我一回头才发现!原来,是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大姐姐在追我——原来是那个大姐姐太可怕了。”和小叶笑闹了一阵的小石头,忽而对着其道。并且随后又问道:“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那个大姐姐,有点像柔姐姐呢?” 听到这话,小叶有点哑火!卡通形象的它还挠了挠头,这才说道:“你一准儿是看电视剧、或电影太多了!要不,就是你想你柔姐姐了?” “是吗?”非常怀疑这种说法的小石头,一边盯着小叶的发问,一边却是下意识的从怀里的包里掏出零食塞进嘴里。 吃了一个、又吃了一个,第三个就要往嘴里放时,他这才回过味来的对小叶道:“哎呀!你要是能吃就好了。这么的话,我们就可以一起吃——这么好吃!嘻嘻……” 小叶,有点恼了!因为它从小石头的表现上,察觉出了调笑它的意味。它羞恼的道:“谁说我不能吃了、谁说我不能吃了!哼,我就吃给你看!” 说完,小叶侧着身子、好像是躲着的在自己的身上摸索;其后,它竟然真的从那没有口袋的睡衣里,掏出一个东西塞进了嘴里。而小石头发现,那好像是饼干的东西,是一个‘1’。 就好像是在攀比、是在较真儿!小石头吃一个、那小叶吃一个;小石头换样的吃一个、小叶也把‘1’换成了‘0’,小石头再换、小叶也再换成‘1’;小石头嘴里‘喀嚓’、小叶也‘喀嚓’…… 小石头这时忽而也有点恼了,他气怒的道:“气死我了!你……你有本事换个‘2’吃啊!过来过去怎么老是‘0’和‘1’。” 小叶也怒了!它气急的辩道:“我就不‘2’,你才‘2’、你才‘2’呢!哼,不跟你玩儿了!你到家了,赶紧收拾一下走人!我要找个地方洗个凉水澡——气死我了!” “啊?到了吗?”小石头诧异的问话当中,‘小叶’已经载着他驶进了一个大门之内。而这个大门的上方有几个大字:武安县福利院。 ‘小石头’其实也只是个昵称,男孩的名字实际叫‘师鉴’,是个孤儿。那小叶直接把师鉴送到一位见之而赶忙迎上来的工作人员手中,听到师鉴很是亲切的称呼人家‘王阿姨’之后,它这才趁着人家师鉴忙而慌忙开溜。然而,它真能溜得掉吗? “哎呀,我们的宝贝小哥哥可算是回来了!——你别动,阿姨帮你拿!”这是一见师鉴回来,王阿姨所说的话;说时,王阿姨已经赶忙迎上来,伸手接过他怀里的那些吃食。 “王阿姨好!谢谢王阿姨。我也给王阿姨准备了好吃的!”怀里的东西被王阿姨拿过去,一边起身从公益车上下来、那师鉴一边向人家问好;随后,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四五颗糖。 他道:“王阿姨,这是芝麻糖,可好吃了!是我专门给王阿姨准备的。”说话的同时,他双手捧着糖伸向王阿姨。师鉴是绝对不会承认给王阿姨的糖果,其实是从专门给他媳妇儿的预留之中,分出来的。 看着师鉴一脸期寄的笑容、看着师鉴递给自己的糖,王阿姨挂在脸上的笑容忽而有点僵硬;甚至,还有一些很是复杂的意味,隐藏在其中。 显得有点被感动的王阿姨,一边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到地上、一边慢慢的蹲在了师鉴的面前。她看着那些糖、可实际却是在望着那师鉴很不自然的手!脑中,更是在回忆着师鉴第一次剥糖喂给吃她的情景。 那是差不多两年前,差不多是师鉴刚开始跟人家吴老师学习、而也是她刚刚来到这里;同样是如今日的情景,正好是她看到了回来的师鉴、而师鉴也说是给她准备了糖;同样是那非常好吃的芝麻糖! 她最最忘不掉的就是,当时还不到六岁的小师鉴发现她不以为然,却是主动剥开一颗糖的非要她亲口尝一尝!也就是在这时,她才注意到师鉴那肿得老高的手。而也就是在师鉴举着手的欲图喂给她当中、他手里的糖因为手的疼而掉到了地上,也就是在这时候她才注意到师鉴那显得非常痛苦的脸、及其小脸上的冷汗直流。 ——那颗掉到地上的糖,最后还是被她捡起来的吃了!那是她有生以来感觉最最好吃的一颗糖,正如师鉴所说:非常非常的好吃。 脑中纷繁掠影、一瞬间想了很多的王阿姨,看着当前把糖捧在自己面前的小手,眼中有水光泛过。于僵硬、而显得有些不自然的笑容中,她对师鉴道:“小鉴乖,阿姨不吃,留着给‘小云’他们吃。”王阿姨所说的‘小云他们’,其实是福利院其他的孩子。 一手捧着师鉴的手,王阿姨一边轻而轻之的用另一手捡取师鉴手中的糖,其后却是重新给装到了师鉴的衣兜里。这时的她说道:“走,我们回家!”说时,她轻轻的搂过师鉴、把他给抱住,随后起身当中这才捡起地上的那个包。 师鉴已经不如前两年那般的小了,抱着师鉴起身当中王阿姨好像有点吃力。然而,一手提着东西、一手抱着师鉴当中,她的步伐却是非常的有力、非常的稳!她脸上的笑容,所展现出来的是那么的轻松、轻快,亦如当年。 王阿姨是福利院的工作人员,但也可以说不是!福利院其实分为三个分院:一是孤儿院,一是养老院,而另一个则是女子监狱下辖的女监。 服刑人员其实是来这里劳动改造的!每每都有符合条件的服刑人员被送来这里。其用意,一方面希望这些人于养老院的老人接触当中,理解当父母不易、懂得怎么当儿女;另一方面,是寄希望于她们在孤儿院的工作当中,能激发她们自身的那种母爱。 不过这些,是师鉴他们这些孩子,此际并不知道的。 师鉴一回来就被小伙伴们给包围了,而当真的被围住了时,那些吃食在、可师鉴的身影却是消失不见了!当小伙伴们正开心的分享美味小吃或零食之时,师鉴正处于郁闷当中。 伙伴们只在意美味,这不是师鉴郁闷的地方。一回来就被赶走、回自己房间换衣服的他,前脚刚进门、后脚身为院长的李妈妈,就端着中药汤赶了来;药汤已经开始加热了,趁着这个时间,李妈妈也在帮他脱下‘工作服’、把福利院的制服换上:于此过程中,应着李妈妈的相询,他在郁闷当中诉说着今天又被人调戏的事情。当然,他的诉说其实也是在宣泄他的郁闷!不过,却也又惹得李妈妈乐个不停。 温热的药汤泡手,这是一个很需要时间的事情:在这过程中,师鉴可能会感觉到手指、手掌发痒或是疼痛;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李妈妈在一边为他整理衣物、一边也在问个不停。师鉴的脸有点红,偶尔的他甚至会咬牙,但这绝对不是因为手上的感觉!而是他所经历的事情。他…… (本章完) 第9章 无言欢快竟假象 第9章无言欢快竟假象 柔姐姐发给师鉴的那个代码,其实也只是一个凭据,也可以说是一张门票:意义是告诉数据中心,她和师鉴是一起的,由于师鉴还是个未成年人、所以在其中的一切消费都要算到她的账上。当然,这其中,也具有一定她是师鉴暂时监护人的意思。 这一次登陆之后,师鉴还是出现在他和小叶的家里;在和小叶打了声招呼后,他推开的那个房门,就不再是学校、而是虚拟地球中的电影院。可能是柔姐姐有什么不方便、或是被什么事情拖住了,所以来到这里的师鉴,也只好是先等一等了。 等着柔姐姐来的师鉴,其实并不知道柔姐姐之所以来迟,那是因为其正在调取他的信息、以便查清他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而师鉴见到她时,虽说柔姐姐的脸上依旧是有那么几分不快,却也并未表现的那么明显;同时,就像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一般,她还听了一遍师鉴给她说的事情经过:其后,宽慰了几句师鉴的柔姐姐突然改变了主意,她拉着师鉴转而直接去了‘游乐场’。 ‘电影院’还处于真实的虚拟地球上,可‘游乐场’的所在,就是另一个虚拟地球了!实际上,除了一颗与真实地球毫无二致的虚拟地球之外,还有好几颗虚拟地球:这些虚拟地球,全都是以真实资料为基础模拟出来的,基本也全都是游乐性质;其所有人,要么是企业单位的联合体,要么就是单独的某个公司;此外,属公司或个人所有的,当然也就还有更多由这些游乐地球延伸出来的‘产品’。 形象上,真实的虚拟地球就宛如一颗恒星,而在其周围有十颗左右围着其公转的行星,而这些行星又有着各自的卫星:它们彼此实际上存在着极为密切的联系,最高权力还是最中心的那颗地球拥有。 师鉴他们是乘坐‘星际特快’赶往目的地的,而这目的地则是一个植物、动物的乐园:这整个‘地球’上生活着的,全都是各个时代的动植物,按照年代性分割开来、成为一个个独立的游玩区。 这里师鉴当然是来过的,但他是跟孤儿院的伙伴们一起来的,而不是和学校里的同学一道来。因为从某种角度来说,这里既是他们这些孩子的游乐地,也是一个学堂!他们可以从这里,了解关于动植物的一切知识。 ‘特快’,把他们大家带到云层上就不动了;之后结合师鉴的意见,柔姐姐拉着他乘坐着一朵云,直接飞到了海面上:当他们两人各被一个气泡包起来的置身海底、当师鉴的气泡首先破裂时,随后的他们两个,眨眼已是各变成了一条鱼! 要是气泡不破裂,师鉴本来有单纯在海里观光的选择;气泡的破裂,也就意味着他更乐意于加入海里各种动物的游戏当中:所以,柔姐姐也只能是跟着了。 看上去,一条小小的傻兮兮的小鱼,正在一条大鱼的监护下,于海底各色珊瑚间流连。那小鱼好像是对什么都好奇!且不认为自己很笨的它,一直在试图脱离人家的管护,它好像是一直在跟人家藏猫猫。 不时的,它会突然从海葵的触手当中窜出来:面对人家监护者,它瞪着它那懵懂的圆圆大眼睛,好像是在说人家找错人了、它是一只小丑鱼。 偶尔的,它会挤进人家正玩儿着的小鱼当中,当它的监护人找到它时、它又好像是在说:你找谁?我爸爸妈妈不在家。 它的监护人被气着了——因为最后一次揪出它来,可是费了人家老大老大的劲儿!人家乌泱泱一大群小鱼正在搞‘军训’呢,它忽然溜进了人家的队伍当中,它的监护人找到它、还是因为它跟不上人家的节奏而被甩出来的。 所以,揪出它来后,监护人张着一张大嘴开始气急的追它了!而它不知怎么搞得,趁着人家一条鲸鱼打哈欠之际,它直接跑到了人家鲸鱼的肚子里去了——这可如何是好?所以,跟着进去的监护人,和它一道观摩起了人家鲸鱼的体内构造。 它们两个出来了!是在鲸鱼打喷嚏当中,直接被喷出来的。一出来,它的监护人就欲张嘴对它吼什么,可是……它监护人的嘴可能是太大了,因为监护人‘一不小心’一下子把它给吞到了嘴里。也许……它的监护人,原本只是想亲它一下的?或许……这位监护人用来保护自己孩子的方式,本来就是把孩子给藏进嘴里? 总之,当它好不容易又出来后,监护人又开始死命追着它不放——就好似是它的监护人非常的气愤!因为,它宁可让人家鲸鱼亲,也不让其亲。无比美丽的大海里,一条大点的鱼和一条傻不愣登的小鱼,玩儿得那是一个不亦乐乎的忘乎所以。 从海中出来、置身于海面之上时,师鉴和柔姐姐已经乘坐在一朵白云上;很可能是想休息一下,所以乘坐着白云的他们,开始观光起了这充满无尽生机的地球。然而,有点玩疯了的师鉴,在看到一群猴子的时候,他又耐不住的落到了地面上!而柔姐姐,只是在空中看着他,好像是要看他接下来怎么玩。 落到地面的师鉴,倒也不是要和人家猴子玩儿,而是他突然想起人家孙悟空驾驶筋斗云的一幕:降落下来的他,实际上就是想学那一幕!可是…… 降落地面的师鉴,会立马变成了一只小猴子的样子,他想学人家齐天大圣:可现实却是,当他是猴子时、他跳不上‘筋斗云’;而当他跳上‘筋斗云’时,他又直接变回了原本的样子。 这怎么行?实验了两下总也不成功的他,把求助的目光望向人家空中的那位‘观音大士’!奈何人家女菩萨,并没有给他什么‘三根金毛’,而是一直在那里望着的微微而笑。 师鉴,还就真不信了——他还就和那朵云较上劲了!可是,他绝对想不到他的报应来了,也因此他把人家‘观音菩萨’给‘打’下来了。 处于观光状态,他们是隐形的,也就是说没有生物能发现他们;此时的师鉴可是身在一群猴子的边上,在那些猴子的眼里,它们只看到一只小小的猴子在那里不住的跳脚,却看不见师鉴面前的那朵云。 那些猴子也都是智能虚拟出来的,或许是为了增加玩乐性,在师鉴急切的蹦蹦跳跳当中、忽而一只母猴子主动跑了过来!接着,人家一把把他给搂进了怀里,就好像是要带他回家一样、人家带着他就要上树。 这下子,师鉴可慌了!他一边在人家猴子的怀里不住的挣扎,一边还对人家忙慌的嘴里嚷嚷着:‘错了、错了!我是要当齐天大圣的人,我不是你的小猴子!’师鉴嚷嚷当中还试图让人家柔姐姐来救他,可是那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早就笑倒在白云上了、人家好像就是在报复他。 师鉴,很郁闷!他撅起来的嘴,都能直接挂上酱油瓶子了。 此时他,头上戴着一个人家猴子给他的简易花环,脖子上还戴着一串纯粹是用各种果子穿起来形成的项链:无论怎么看,此际的他看上去都有点沙僧小时候的样子——可他原本是想当‘大师兄’来着!他之所以噘着嘴,那是因为要带他回去的柔姐姐,人家一直是在那里笑个不停。 师鉴此时的郁闷,毫无疑问、那完全是基于满心的开心和快乐之上的!和柔姐姐分手、而回到‘家里’之时,他显得有点雀跃、拉着人家小叶不放的跟人家道那些柔姐姐的‘可恶’。奈何,那小叶同样是个非常可恶的家伙!所以,还没怎么的呢,他就抱着人家小叶的开始练习起了‘自由式摔跤’——那个闹腾啊…… 第二天,发现自己的手腕已经没大碍的师鉴,决定脱离伤员的队伍。今天没有任何的任务,吃过早饭会和伙伴们一起去养老院、以陪爷爷奶奶们玩儿的他,在吃过早饭之后这才有心给人家交警队王队长家里打了个电话!也是到了此时,他才有心情打出这个他一直记着的电话。 在电话中,先是给人家王阿姨道了歉;其后,这才和人家说他打算后天早饭后,带着小伙伴们去其家里玩儿。也是藉此,他打算后天和伙伴们一起去现实中的游乐园玩儿,因为王阿姨家紧邻着。 这等于是他已经安排好了他后天的事情——之所以空出明天,那是因为明天柔姐姐会来!他计划着明天打电话和吴老师请假,好空出所有的时间来陪柔姐姐。 福利院就是师鉴他们这些孩子的家,整个福利院就是师鉴他们的天下!而养老院,就是他们爷爷奶奶住的地方。 早饭之后,师鉴他们这些孩子排着整齐的队列、迈着非常一致的步伐,他们就这样向着爷爷奶奶家进发。而一进养老院的大门,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指令、他们就宛如听到枪声的小鸟——瞬间飞散的跑去找自己的爷爷奶奶了。 新的一天,宁静的养老院,总是从这热闹中开始! 在养老院,师鉴他们会‘扶着’爷爷奶奶散步,会给爷爷奶奶捶肩揉腿,会听爷爷奶奶坐在那里给他们讲故事。当然,也会因为他们的,总给各位爷爷奶奶惹来诸多的‘争端’! 比如此时的师鉴正和媳妇儿一起孝敬自己的爷爷奶奶呢,在他正给自己的爷爷捶腿当中,一旁没有人伺候的那位‘李爷爷’有点眼热、有点气不过了:他用非常惑人的声音唤师鉴过去,以图让师鉴孝顺于他。 正一眼嘚瑟、满脸享受的这位,不干了!他立马吹胡子瞪眼的对那李爷爷道:“老李头,你干嘛?想抢我孙子?你骨头痒痒了不是?小心我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李爷爷也急了,他气急的道:“呦呵!王老头,有孙子给你壮胆器、你硬气了是不是?来来来,我苦练了九十多年的太极拳,还真没暴露过!我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 李爷爷居心不良,他就是想把王老头从享受窝里拉出来。奈何,人家王老头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一个天桥把式——人家就是光说不练、人家不上套儿! 王老头做了个起身的假动作,其后又悠悠然的躺在了他的那躺椅上,继续享受着宝贝孙子的孝心。并且,其没好气的嘴里道:“消停点吧、老李头!我这是懒得动,我要是动真格的,你还真不一定是对手。另外,我警告你!再敢抢我孙子,小心我哪天趁你不注意、往你茶罐里放盐。” “你敢!”老李头真急了!威胁了一句之后,他又于探头凑近几分当中、压低声音的道:“你要真敢往我茶叶中放盐,我就告诉‘小丽’你偷偷和人家‘阿芬’眉来眼去!到时候,看我们谁更倒霉。” ‘小丽’,是此时正在师鉴媳妇儿手下享受的王老头老伴儿,‘阿芬’的老汉两年前过世了。王老头也只是因为不想让‘阿芬’在心理上感觉孤单,这才和人家走的有点近;再说了,都是这么大的人了、都是黄土快埋到鼻子尖儿的人了,谁还有其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花花心思。 不过,一听人家老李头这么一说,那王老头倒好似是真有其事似的!他偷偷的回头瞄了一眼自家媳妇儿,而后缩了缩脖子、缩了缩身子,怎么感觉此时的他都像一只乖巧的老鹌鹑。很明显,这一次和人家老李头的交锋,他败了!不过他确也在享受——这确也是真的。 师鉴笑了,接着老李头笑了,再接着王老头也忍不住的笑了!其后……师鉴媳妇儿笑了,紧接着王老头老伴儿小丽也笑了。整个养老院,被包围在了一片暖洋洋的阳光当中,似乎是连那刚露头的太阳都笑了! 如师鉴所料,却也非其所想:原本估计应该是明天才能回来的柔姐姐,没想到今天就赶回来了!而其的回来,是在师鉴的晚饭时间。 柔姐姐一来,整个孤儿院里的孩子顿时开锅了!因为柔姐姐不仅带来了各种美味吃食,还给他们每一个都准备了一份玩具什么的礼物。 原本的晚饭,忽而变成了一场晚宴,而这晚宴当中当然就有节目表演了!孩子们就是用这种方式来彰显他们的开心,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来欢迎他们的柔姐姐——都玩疯了。 小伙伴都在玩,由于历史伤情、师鉴还是被大家当成伤员对待;但他一点也不孤单,因为欣赏表演的柔姐姐,来到了他的身边。 晚饭时间柔姐姐的突然回来,这让师鉴非常的高兴,一见到柔姐姐、他就显得非常的激动——就像其他的伙伴一样的激动。可当其他的小伙伴们,都围着柔姐姐的表达自己的激动时,师鉴却是在一边默默的看着大家的哄闹、看着柔姐姐:他,似乎是在刻意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似乎是在克制着自己的什么。 此时,小伙伴们已经开始表演,来到他身边的柔姐姐让师鉴那闪闪的大眼睛迸射着某种光芒!他好像是有好多好多的话要和柔姐姐说,然而最终的他并没有开口、也没容得他有开口的机会。 柔姐姐巧笑嫣然的来到他的身边坐下,一坐下就二话不说的拿起他那只有伤的手查看。师鉴刚想说自己的手已经好了、已经不疼了,可话还没说出、他就忽而从柔姐姐那温暖的手上,感觉到了一种凉凉的凉怡! 这种凉怡很是舒服,恰如柔姐姐手上的那种温暖,然而这凉怡出现的更是令师鉴感觉到了新奇!更新奇的,还是在其后他应着柔姐姐的话语而检查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腕是真的一点都不疼了、就好似是从来没伤过一般。 师鉴一直都知道柔姐姐的身份非常神秘,但他还真是不知道这神秘当中,竟然还有其是一位魔术师的身份!感受着手腕、他把惊奇的目光投向了那柔姐姐,没想到柔姐姐却是神秘的低头对他低声道:“不要告诉别人,这是我们的秘密。等你长大了,一切都会明白的!” 师鉴点了点头,他下意识的往柔姐姐身边更靠近了一些;而柔姐姐,则是一手握着他的手,同时又伸出一手从后边的揽住了他:师鉴,顺势依在了柔姐姐的怀里。 (本章完) 第10章 惬意感觉怀隐伤 第10章惬意感觉怀隐伤 晚会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快到八点的时候,小伙伴们也差不多都累了。伙伴们都在阿姨的照应下去洗澡了,师鉴也想跟着大家一块儿去!然而,他只能是去人家柔姐姐的房间里去洗。 对于柔姐姐的房间,师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因为从他记事时起,每当柔姐姐来时,柔姐姐都会陪着他在这里睡一晚。 对于这里,他是非常的向往的,不知有多少次、他梦中的情景都是这里。可是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向往当中忽然多了一些害羞、不好意思等等,但绝对不存在任何排斥!甚至,他会比以往更加的向往。 被柔姐姐拉着进入,师鉴也只是微低着头、眼神有点躲闪。而来到房间中,柔姐姐这才与说他让其捎带的咖啡豆就在行李中,待会儿给他拿出来。 可是此时的师鉴,哪儿还顾得上这些啊!他早已宛如一只小兔子般的,仓惶躲进洗浴间洗澡去了;都洗了半截了他这才忽然意识到,小叶极有可能会偷窥到他洗澡,继而这才慌忙把手腕上的手机给调成免扰模式。 洗完澡的师鉴,那个羞啊!穿着一身睡衣的他,扭扭捏捏的出来、红红的小脸儿只献给地板——他连看一眼人家柔姐姐都不敢。像只受惊的小鹿,道了句‘我睡了’后,他溜上床、并且用被子把自己个儿给捂得严严实实的。 不过,在稍后听到柔姐姐进入洗浴间后,这时候的他忽而又悄摸的探出头、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他的眼中充满了那种极其期待的神色!奈何,当人家柔姐姐真的复又出来时,他的神色又藏到被子里去了。 柔姐姐也躺到床上了,被子里的师鉴就当没人会看到、没人知道一般,他悄悄的挪近柔姐姐、悄悄的把自己给藏进柔姐姐的怀抱里。安心了,似乎也不害羞了!安然躺在柔姐姐怀里的他,安安静静的好像是沉浸于自我的感觉当中:他似是在回味、似是在享受,享受那种安心、那种被人抱着睡的温馨感觉。 “姐,我想你!”不知多久之后,一直安稳的藏在柔姐姐怀抱里的师鉴,忽然用脸蹭着人家当中嘴里道。柔姐姐没有说话,只是在师鉴说完后,她把师鉴往自己的怀里紧了紧、愈发把师鉴抱得更实在了!夜,就在这种静悄悄当中,静悄悄的过去。 人家都说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可到了师鉴这里,倒好似是要反过来说是有了娘、就忘了媳妇儿!因为今天柔姐姐说要带大家去体会那种田园生活,当一辆大巴载着满满一车人开赴目的地的过程中,那师鉴却是独自一人的陪着柔姐姐、说是要去采买用于野餐的物资——连他媳妇儿小云都不要了。 所谓的‘田园生活’,其实类似于‘农家乐’。在武安县城的周边,老早以前曾存在于各处的小镇、以及其下辖的那些小村庄之类,因为地域等的原因,而今早已没有了实际上的住民、原住于这里的居民早就搬到县城中生活了:原本的小镇、村庄,经过规划、建造,也成了生态旅游的目的地。 原小镇的所在,更具‘农家乐’的特色;而其周边的小村庄,则依据各自所具有的特点,而成了体会‘田园生活’的最佳位置点。这位置点,要么是在青山绿水的怀抱当中,要么就是身在一大片果木林间,要不就是万亩看不到边际的花海里…… 说是体会田园生活,其实这也只是一种说法;更多的功用好似还是让有兴趣的人,有一个完全放松心情的好地方:因为不管是小镇、还是村庄所改建的那些建筑物,虽然也全都是古香古色,但其内部的设施等的、可是存在着巨大的差异的。 ——原小镇的还好说一点、还力求古朴,可小村子那里的建筑物内,可全都是纯正的现代化。当然,这只是内部!出了屋门、即使想提桶水的浇花,那也只能是亲自动手的从河里或井里的打水。 更有意思的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即使是如武安县这样的小县城,原居住于县城周围的居民都搬进城里生活了;然而却有越来越多的外国人,在那些小镇、小村子里当起了‘本土住民’!这些外国人也只是游客,但却是租用了那些精美的仿古建筑,他们在那里安然的当起了‘农民’。 若是某一天,当你看到一位挥舞着长长的鞭子、而驱赶着一辆牛车的外国人,请不要惊讶、那是‘当地的农民伯伯欲去镇子里卖菜’!而如这样的情景,而今在华夏的各地,那可是多了去了。 说这些外国人,为什么会这样?这其一当然是玩儿了;其二,用这些外国人的话来说,这里就是他们的家、这样的生活非常安心有意思——他们把华夏当成了是他们体会‘家’的地方。 曾经,当交警的师鉴有一次在执勤的过程中,拦住行人之后他又一脸萌萌的称呼人家当面的那位;人家满脸开心的和他说上了话后,他反倒是一愣之后采取了改变的方针——他立马换上一口流利的武安县方言和人家谈!那位不知所以然的没什么反应,可其周围那好多的行人,却是禁不住的偷偷乐个不停。 师鉴称呼人家为‘叔叔’,可人家开口之后、他才知道人家是外国人:于是,师鉴立即用方言的形式,证明自己的血统绝对的纯正!当然,另一种含义也是在说:作为本土居民的他,欢迎人家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不过,那位客人之所以没反应,最大的可能还是手机的万能翻译功能有点障碍!因为国际通用的语言翻译选项当中,不包括任何一种具有地方特色的方言——人家听得糊里糊涂也是极有可能的。 说是采买,其实也只是买一些食品和饮料什么的;之所以带着师鉴,柔姐姐说是师鉴更了解大家每一个人的口味:而这也就是说,他们只要在大家伙儿有点饿了之前,把东西给带过去就可以了!实际上,此时的柔姐姐正拉着师鉴的小手,一脸悠闲的在逛街。 虽然此时的柔姐姐已经化了妆、做了一定的伪装,但看上去此时的他们二位,依旧是一位温柔的姐姐在领着可爱的弟弟散步。也就是在他们快要到达一家超市附近时,忽然从对面‘横冲直撞’的走来一行八九人。 这一行人,除一人外,全都是那种体格壮硕如牛的保镖!因为他们的身着打扮,都是电影中经常出现的‘国际化通用’形象。而在这群‘牛’当中,还有那么一位宛如‘小马驹’的存在:这‘存在’,应该就是那群保镖的保护对象。 从小到大,师鉴一直生活在没有任何一丝危险的环境中;甚至可以说,他从小到大就从没被人真正的打过!从而使得在他身上,存在着严重的危险防范意识欠缺。当然,这并不是说他就傻,只是没有什么机会唤起他的那种动物的本能天性。 看到那群人时,师鉴根本就没意识到人家和他们二人会有什么关系;然而却是在这时,他忽然发现拉着他的柔姐姐站住不动了。一开始,他还以为柔姐姐是要拉着他的给人家让路;可是,当随后就发现望着那伙人的柔姐姐眉头皱起、看到人家那群人的目标好像就是他们二人时——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师鉴突然挣脱柔姐姐的手,从而抢先两步、用自己的小身板,护在了柔姐姐的身前。 看到师鉴突兀的挡在自己的身前、似乎是欲把一切危险给挡在他的面前,看着师鉴那七八岁孩子的小身影,这身影映入柔姐姐的眼中时、却好似是让她回忆起了曾经的什么:这也使得,望着师鉴的柔姐姐,忽而的有那么一时间的怔神。可也就是因为她的这一发怔,突变发生了! 师鉴之所以只身当在柔姐姐的身前,具体的原因他自己也不清楚,就好似是有那么一种本能让他这样做。另一个原因也是在师鉴的认为中,他不认为对方真会对他做什么:虽然对方全是外国人——但这里可是华夏! 然而,也就是在他挡住柔姐姐的时候,似乎是发现了一只苍蝇:众保镖当中的那人,看似很潇洒帅气的忽而一抬手、一指轻点后,一位霸气威武的保镖如虎一般的向着师鉴箭步窜来。根本就没容师鉴有任何的反应!就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下,非常轻易的、师鉴直接被人家给扔了出去。 师鉴被人给扔飞了,可这一次的师鉴,很神奇的没有受一点点伤!一落地,他骨碌一下、顺势一翻滚的重新起身,身子还没完全站起来的过程中、他嘴里却是道:“小叶,报警!” 其后,眼睛一瞅柔姐姐的情况——看架势倒好似是他又欲冲上去!因为就在他被人给仍在半空中时,他好像是隐隐约约的听到一声‘抓住她’的男声。可是,当他真的看清人家柔姐姐当前的情况时,他却是傻在了那里——同样傻了的人还包括现场所有人。 在师鉴二人和那群保镖当面时,街上的行人也发现了情况似乎不寻常,而望过来的眼睛看到的就是师鉴被人给扔飞了情景:这,不由得让行人嘴里跟着发出了一声惊呼。而在这惊呼响起的同时,那柔姐姐也是显得非常的惊愕!她好像也没料到对方,竟然真就这么的胆大、真敢动手。 柔姐姐一愣之后紧随着的,就是目光望向对方时猛然变成了冰寒。这时候,那被保镖保护着的人嘴里说道:“周围百米被我电子屏蔽了。抓住她!赶紧走。” 电子屏蔽干扰器,在国外虽然属正常的商品,但在国内却是特种装备;没有必要、没有正当的理由,不管是什么人,都不能随便使用。另外,也是因为国内大环境如此,一旦真有这样的干扰出现,那么势必会在第一时间引起警方的关注、智能系统会在第一时间破解:不过,这需要一定的时间! 也是因为这一点时间,只要没有犯罪嫌疑人在这一犯罪时间段里的确凿无疑的证据,那么越是有钱有权的人、就越是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当然,这说的是国外!至于国内……在国内‘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道理,是行不通的。 那位‘小马驹’,也是一位‘识途老马’了!同样的方法、同样的方式,其不知在国外做过多少次同类的事情;可是这一次,他一是根本就没意识到他现在可是身在华夏、身在华夏这一神奇的地方,二是他根本就没搞清楚他要面对的是什么人。 可以非常明确的说——‘小马驹’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可这一切,他都不清楚。他根本就不清楚,自从他动了师鉴的那一瞬间开始,他就再也无路可逃、他也不可能会逃得走了。 身陷沼泽犹不自知、却把沼泽当浴池的这位‘小马驹’,也是在这最近的几年才鹏程万里。其本是某国一家大型企业的唯一继承人,也就是在最近的这几年、这家企业这才经过好多年的积累,而终于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继而成为了世界三十强之一。 世界三十强啊——华夏这么大的一个国家,在这三十强当中可占有一半?全世界有多少的国家啊!而那个国家,其本土比之华夏的一个行省也大不了多少,无论从那头来说都绝对和什么强国、大国不沾边。可就是这么一个国家,竟然在世界三十强当中,占有一个席位。 这,意味着什么就不说了;但就其本国人来说,这家企业就是他们国人的骄傲和自豪,是荣耀、是无比的自信!所以,那家企业的掌门人是他们的‘神’,连带着这位‘小马驹’也成了无与伦比的英雄。 英雄啊——世界范围内,无论古今、但凡是英雄,谁没有匹配自己的美人?故而,‘小马驹’打算把‘没人注意’的柔姐姐,给绑架到他为其准备的后位宝座上。他还纳闷呢!怎么这么多年来,就没人关注‘天下第一美人’呢?他认为,这是老天专门为他这样的英雄预备的。 也就是从这时开始,他借着种种理由及便利纠缠于柔姐姐,奈何一直没能得手;也因为没能得手,他似乎是还得到了很多‘朋友’的嘲笑:压不下去这口气的他,这才准备动用强制手段,以达自己的目的。可他,是真没搞清楚,柔姐姐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本章完) 第4章 无微不至显自在 第4章无微不至显自在 马上快要到下午的六点了,当李妈妈端着药汤离开、去看晚饭准备的情况时,师鉴也携带着两手的清凉而来到了小伙伴们的身边。 孤儿院里有四十多个孩子,但此时现在师鉴眼中的也只有十几个;而且就数他的年龄最大,其余全都是六岁以下的。所以,师鉴会说自己已经长大了,所以他可以明目张胆的维护他的媳妇儿了!而此时,他的媳妇儿,被人给欺负了。 “小云,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一出来就发现自己的媳妇儿趴在那里埋头哭,赶忙凑上去的师鉴焦急的问道。然而,小云也只是于‘呜呜’的哭声当中摇头。 “你们谁欺负小云了?”得不到答案的师鉴,回头就向着大家伙发问。 厉害的师鉴这一问,倒是把围成一圈的小伙伴们,给一时间问得愣住了!这时候有一个小男孩,低着头、扭扭捏捏的开口说道:“小哥哥,我……我没有……没有欺负小云。我……我就是……就是……不小心把小云的花冠给弄坏了——我没欺负她。” “对对对!我们没有欺负小云。”小伙伴们这时候也纷纷表明自己的清白!要不,因为这而让自己以后吃不到那么多好吃的,岂不是太冤枉了? 师鉴,给了小伙伴们一个没有丝毫威慑力的怒目!他转头对小云道:“小云乖~~,不哭了。我都收拾了他们一顿了!以后他们再也不敢了。来,让我看看,是哪儿坏了?”说时,他从人家小云握着不放的手里,把那花冠给拿了过来。 这花冠是坏了,但也只是连接点的挂钩断了。发现问题不大的师鉴,这时候对着小云道:“小云,不哭了。我给你变个魔术,怎么样?”听此一说,那小云果然是立马不哭的同时,还把那梨花带雨的小脸给抬了起来。 就在小云的注视当中、就在小伙伴们齐齐注目之下,师鉴很是一番装模作样之后,把那花冠的两端握在了手中。同时,他还一脸神秘的嘴里道:“不要眨眼哦?精彩的一刻,就要来了!”其后……其后什么也没有了! 在小伙伴们非常惊奇的查看那个花冠时,发现那花冠已经被修好了。在大家争着抢着要他教大家这个魔法时,师鉴表现的一脸臭屁!他说这是吴老师教给他的、吴老师说这是秘密。沮丧的小伙伴们散了,可那小云却是死死的跟在了他的身边——就如一直以来的那样。 小云是在一岁多的时候来的孤儿院,刚来时谁都拿哭个不停的她没办法;然而不知怎么的、当师鉴凑上去时,很是神奇的、小云不光不哭了,而且还好像是主动要他抱抱:从这时起,他们两个基本就一直保持着形影不离的状态。 而当稍大了点时,也不知是听谁说的:小云跟他说,长大了要给他当媳妇儿!为了不让爱哭的小云哭,师鉴同意了。 可是,不知怎么的、这一事情渐渐的被孤儿院里所有人都知道了,接着就是在整个福利院里传了开来;时不时的,福利院的阿姨会带着他们这些孩子去廊桥广场玩儿:所以!师鉴有媳妇儿的事,起码是总在广场呆着的人,都知道了的。 今天,实际没学任何魔法的师鉴,成功的表演了一次魔法,这可不是如他所说、是跟吴老师学习的。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他本身所具有的神奇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师鉴发现自己具有一种修复的能力。当他集中注意力、刻意的去想要修复什么时,最终都会成功。不过,他也发现他每次的‘出力’越多,其后的副作用就越大! 曾经有一只小鸟的腿受伤了,小鸟被他‘修好’的飞走了,而他则是其后整整的趴窝了三天!送到医院、经一系列全面检查之后,医生给院长李妈妈的结论是:体重不明原因明显减轻,浑身软弱无力的病因未明,其余一切全部正常。 也是这一次,可把柔姐姐给急坏了!愣是不知从哪儿直接飞了过来。柔姐姐倒也没有说什么去其他地方再检查的话,只是什么也不干的守着他过了七天。 也是这一次,柔姐姐知道了他所具有的这种能力,也是从这一次之后柔姐姐要求他以后非不得已、而不得再使用这种能力。或许,柔姐姐让他学习魔法,就是存着为他掩盖这一能力的想法。 也是从这一次之后,他再也不怎么使用这种能力了,因为他不想让孤儿院里的所有人都急、不想让柔姐姐急!相比起他所修复的那些个什么小小的东西,他也感觉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这一回要不是极为的了解小云的性情,要不是知道自己只要休息一晚就会没事,他宁可给小云重新买一个新的、也不会随意施展‘魔法’。 而这‘修复’能力,只是师鉴所具有神奇当中的其中一个!另一个神奇,则是疑似他的真正身份,极其的神秘。 师鉴,是初生没几天,就在福利院的门口被发现的。然而,当时的他具有身份证明,可是后来的柔姐姐告诉他、他的那些身份信息其实有很多的虚假。 懂事之后,他曾央求柔姐姐帮他找找他的父母什么的,他想知道他父母为什么不要他、他想知道他父母长个什么样子。可是柔姐姐转了一圈回来后跟他说,他的籍贯、血缘关系什么的都是假的,根本就找不到有他父母这样的人。 而更神奇的是,调查是谁把他扔到福利院门口的时候,竟然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监控图像上,他就是那么凭空突然的出现在那里的!这是怎么回事,是真没人能解答,也没有人会给他解答。 师鉴是显得非常的神奇、他的身份似乎是显得非常的神秘,可是知道这一切的大家,谁也没有去追究的心思!就如没心思去追求孤儿院里其他的那些孩子,为什么会到这里的背后原因。 以现而今的科技手段和基因药物的应用,好些个先天性疾病根本就不可能会存在。也就是说,生活在孤儿院里的孩子们,一个个都是非常健康的正常孩子。他们能来这里,这背后又怎么可能会没有一段‘神秘’的过往?可追究起来……有意思吗?唯只是希望他们能生活的更快乐、更好。 也许……也许……柔姐姐告诉师鉴的,其实也都是假的。但不可否认,师鉴也确实是存在着极大的神秘性!也是基于这神秘性,纵有什么神秘的事情又出现在师鉴身上,可也没有人会再去关注了,就如这一切本就是应该、实属平常。 六点整,是吃晚饭的时间,吃过晚饭是大家坐在一起看电视的时候。然而半小时后、当和小云腻在一起的师鉴把自己兜里的糖都转移到小云兜里之后,为了逃脱大家伙的讨伐、他窜回了自己的房间——差不多七点了、也是该他去写作业的时间了。 和其他的大家一样,师鉴也拥有一间自己的房间。这房间也就十三四平米,为了安全、房间里的一切都经过表面软化处理:比如墙壁、地板,就连桌椅的腿脚什么的,也是包有一层软软的橡胶;而桌子、椅子也都是弧形或圆形,房间里也没有什么直棱直角的存在。 师鉴的房间里有一张书桌、一把椅子;衣柜一个的同时杂物柜也有一个;其外,就是那张‘床’了。 书桌上有一盏台灯,同时放置着课本和作业本什么的,另外还有一套笔墨纸砚陈列。那桌上的三样小小玩具摆设,算是这房间里唯一的装饰了。从迹象上来看,偶尔的,他兴许也会豪情大发的来一次挥毫涂墨!只是,不难发现那文房四宝,也担负着饰品的作用。 师鉴正在埋头完成自己的作业,从他的表情上清晰显示着这作业其实一点也不难,因为他的手下一直是在笔走游龙。实际情况也是如此,这作业一是让他温故、二则是让他实践!相当于是把他脑中过了千遍的东西用手写出来,这当然是没有什么难度了。 快八点了,写完的师鉴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其后,用自己的‘手机’扫描了一下自己今天的作业,以便让小叶随后提交:而他,洗个澡,准备睡了。 师鉴的床,其实是一台太空休眠仓。在太空休眠仓全面普及化的现在,他这台也只是最最普通的,也是未成年人专用的。 这类休眠仓更注重安全性,登陆之后所见虚拟场景的真实度最低;不会因为在虚拟场景当中经历什么,而让身体出现条件反射的现象,进而出现碰伤等的伤害。而未成年人专用,则是用此登陆的目标是有限定的,比如不能登陆什么游戏等等的。 洗完澡回来的师鉴,已经换上了睡衣。打开休眠仓躺进去后,睡眠的他实际上意识却是进入了一个完全仿真化的房间。 他其实正处于数据地球的登陆口,这里是小叶的家,也可以算是他的家——是数据化后他的家。 这个家可是两室一厅,登陆之后他出现在了和当前现实中一模一样的房间里,推开房门、他一眼就看到了那正窝在客厅沙发上偷吃‘棒棒糖’的小叶。 对于这个在睡前还偷吃糖的家伙,好不容易抓到对方把柄的师鉴,可是美美的教育了人家一顿。其后,一脸开心笑容、打了个胜仗的他,打开家门、直接去学校了!而他的手里,正拿着一个人家小叶的棒棒糖——那是一个‘1’插在‘0’上的棒棒糖。 虽说现在的义务教育全是在虚拟地球中进行,但现实中的学校还是存在的。只不过其意义,也只是让同学们可以更好的实践!不要出现那种脑子里其实什么都清楚,可就是说不出来或不会写的现象。同时,学校也有培养大家集体意识的作用。 这也就是孤儿院其他的那些孩子,当前为什么不在的原因,他们全在学校里住校的学习呢!而师鉴之所以不去学校,那是因为他可是一个大忙人,是被特批的;不过每天的作业他都必须很好的完成,否则他会得到另一个‘插班’的特批:为了不和自己的小云分开、为了……所以师鉴的学习劲头非常的足。 师鉴是个大忙人,这可不是虚的! 在福利院时,他要负责照顾小伙伴们,或是与大家伙儿一起去养老院,陪着那些爷爷奶奶玩儿、听爷爷奶奶给他们讲故事。于此当中,若是师鉴不见了!那么毫无疑问,他是去当义工、或是去当‘警察’了。 他能当‘警察’,那完全是因为他乃一位大名人之故!他的执法,也只是在利用他的名人效应、或是可爱在执法。当然,这‘法’是交通安全法,他其实是交通协管员。 说他是大名人,这话还要从几年前说起! 在师鉴差不多五岁的时候,有一天柔姐姐忽然来接他:说是她拍摄的电影中还缺一个群演,她向人家制片人推荐了师鉴,而此来是带他去导演跟前试镜的。 而师鉴试镜之后,那导演立马不顾人家制品人的反对而叫来编剧,愣是把师鉴原本只有几个镜头的戏份儿,给增加了很多!用导演的话来说:这么好的‘演员’,不捧一下实在是太可惜了。 在戏中,师鉴有一场戏是和一个小女孩一起演,他在人家小女孩的嘴里被称为‘小哥哥’。也是在这一场戏中,因为他的本色演出、他立马萌翻了全剧组的演职人员——‘小哥哥’这一称呼就是从这儿开始的。 时间流转到现在,电影、电视剧等的文艺作品,那种‘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时代早已过去了!虚拟技术成了一种背景,而不再是主题;演艺人员重回那种拼演技、拼细节化处理,表演当中更注重那种真。 也是因此,师鉴这才成功走出了这一步。导演对他的评价是:那小家伙,纯粹就是个‘戏精’!因为他浑身上下全是戏,因为所有的戏全在他那萌萌的大眼睛里。 或许,这也就是人家柔姐姐,为什么总爱盯着他看的原因。有时候,师鉴怀疑柔姐姐会什么也不干的盯着他看一整天!奈何,他实在是有点难以承受得住——可他也唯有郁闷。 这部电影火了!而且是在未播之时就火了。似乎是把师鉴也当成了一个卖点,师鉴也火了。而这‘火’,是说全世界,至于国内的情况那得用‘极其火爆’来形容。 这部戏一上映,最火的就是柔姐姐和师鉴这个‘小哥哥’。‘小哥哥’,也从此成了师鉴的名字。不过,从这之后的师鉴就‘隐身’了!为了不打破他原本的生活、为了他更好的成长,柔姐姐抗住了所有的压力。 虽是如此,可师鉴总不可能在武安县也隐身吧?所以纵然是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仍旧是武安县的大名人,名人效应还是非常大的。 (本章完) 第11章 又怎奈和风汪洋 第11章又怎奈和风汪洋 其他的不说,单在明面上,柔姐姐是一个世界顶级的大明星!虽说她的电影或是演唱会什么的,并不是一年一部、或一次,而是三五年才有:可是要知道,她当大明星,这都持续多久的时间了? 如此长的时间累积下来,可以说柔姐姐非常的有钱,但也可以说她根本就没钱!她的生活消费,也只是一直维持世界平均水平。那么,她的钱呢?哪儿去了?答案是都被她给捐了!时至而今,不敢说世界上捐钱最多的人是她,但可以毫无疑问的说:她是全世界,最具有仁爱之心的人。 曾经的柔姐姐也是从华夏本土发迹,一开始也确实是有不少的人来纠缠她,可是后来这样的人忽然之间消失的一干二净;甚至是,这类的人看到她,就如老鼠看到了猫!而柔姐姐对付这类人的办法,那就是让其‘捐钱’、不捐不行,结果是没一个有胆子赖账。 渐渐的,谁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可谁也就是不说,好似就等着看那些愣头青,闹出来的笑话。可‘愣头青’,有哪一个是真的傻子?就算其本人傻,难道其家里人也傻?所以,事业上顺风顺水的柔姐姐,开始向着国外发力、开始把事业拓展到了国外及全世界:而这时候,外国的那些‘愣头青’,又开始冒出来了。 曾经,当柔姐姐成为了一名世界级的顶级明星后,由于她把她在国外赚的钱全部捐给了那些外国人,‘联合国’曾经打算给予她一个什么名誉职位;另一个目的,则是给她一个正式的身份,以消除那些觊觎她的人给她带来的危险:然而,柔姐姐却说她并无此心,也无此意!她说她是一名中国人,有自己的国家为她当后盾,这就足够了。 其后的时间里,虽说柔姐姐依旧会受到骚扰,但真正的危险却是没有发生——正确的说法是没人能得手的成功。所有人都以为是华夏在背后保护着她,可真正是怎么回事、知道的人真的不多!可是,随着时间的持续、随着柔姐姐捐献出来的钱是越来越多,那些国家就能一直这么安然的看着? 都知道柔姐姐把国内赚到的钱捐给了国内、把国外赚的钱捐向了全世界,都知道她其实没有钱的情况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柔姐姐成了世界上首位一切生活用品的开销,全部免单的对象!也就是说,只要柔姐姐表明身份,不管她在哪儿、但凡是涉及她生活所需的一切,她不用花一分钱购买;而一切的费用,全都由其消费所在国支付。 不过,柔姐姐从没有如此的消费过: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一次也没有的一分钱也没有。如此这样的柔姐姐,有多么的‘可怕’?她是只有一个‘中国人’的身份,可她确确实实是世界的!但凡是和她过不去,那就等于是和整个世界为敌。 全世界的‘愣头青’,真的又有几个是真傻?尤其是国外,即使不为自己本人考虑,难道就不为自己的家族企业考虑一下?可又不得不说,不管是什么时候,傻子是真的不缺的!就如当前的这位‘小马驹’,傻得…… 同类的事情不知干过多少次的‘小马驹’,不认为身在华夏和在其他的地方,有什么不同;就算是出现了什么意外的情况,他也不认为凭着他的身份和金钱,有他摆不平的事情。同样,也不认为抓柔姐姐会不成功的情况下,他很是自信的下达了命令!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是真的傻了。 九位保镖,接到命令而动身的只有七位,另两位则是一直死守在那‘小马驹’身边。这七位,也是分为两队,其中当先的三人为一组、剩下的四人似乎也仅是站出来的示威加震慑;而那当先的三位,其中两人分别从左右包抄柔姐姐,而真正负责动手的就只有那剩下来的一位了。 众保镖,这是轻视柔姐姐吗?倒也不至于。就他们的调查,他们也知道柔姐姐会搏击术、且有一定的火候:但看柔姐姐柔弱单薄的身形,他们也不认为柔姐姐会是他们当中其中一人的对手——要知道他们可都是专业的!况且,只要预防住对方逃跑,他们也不认为最终的柔姐姐会是他们七人的对手。可就是在当先的那三人欲包抄柔姐姐时,突发的情况,却是让他们全都傻眼了。 先是突然的警报声,在这一区域非常突兀的响起;接着,就在这同时、就宛如眼花一般的,那当先的三人突然间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不动弹了。 那三人,是被突然动手的柔姐姐闪电般的击倒的,而且其使用的应该是‘中国功夫’!因为这种格斗术,好像是在现代格斗的基础上,又融合有中国传统武术当中的柔缠之功。而且,看其攻击当中的力度、精准度等的,这是什么水平? 也就是在那三人倒地不起的同时,他们这里周围的一切,霎时好像都是诧然停止了!倒疑似是,有那么一点时间突然停顿住的意味。然而,真的是全都停下来的不动了吗?不是!因为突然间,有好多数不清的机器人,从那些行人、路人让开来的空档中疯冲了进来。 这些机器人,都是最基础的民用机器人,也算是最低级的机器人:因为这些机器人的身上,好多还载着什么货,或是携带着什么蔬菜一类的。 宛如流水,这些冲进来的机器人,先是把柔姐姐给包围、保护了起来;其余的,则是直接充塞到柔姐姐和对方九人之间,直接把他们双方给隔离了开来。同时,还有更多的机器人,在他们双方的最外围形成了非常严密的包围圈。 突然的被机器人包围,一开始那站场的四位保镖,还动手打砸、以驱离碍事的机器人;可当他们稀里哗啦的打倒好多之时,他们突然停手的站在那里,接着直接干脆利索的双手抱头、齐刷刷蹲在地上不敢动了!因为实际上,此际的他们全都被爱看热闹的中国人,给包围得死死的了。 数不清多少的机器人打头阵,其后就是越来越多的人在最外围形成包围圈。这些保镖知道,就算他们最终把所有的机器人全都摆平了,可他们最终也会陷入中国人的汪洋当中:和这么多的中国人动手,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啊! 这一带的机器人暴动,那完全是因为警报响起后的智能调度;可包围这里的行人,就根本不用任何的调度了!因为他们可不是什么看热闹的人,而是一个个有着与一切违法犯罪斗争到底之心的志士。 这些人之所以如此的勇于献身,根本上还是因为他们受到伤害的可能,极小极小!其一,是因为警报响起,警察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赶来;其二是,要伤害他们……先过了那些机器人的海洋再说吧。他们这些人包围这里,也只是不让犯罪份子逃跑罢了,目的则是赚取‘美誉点’。 被人扔飞而后起的师鉴,之所以傻眼,其一是他傻眼于那柔姐姐竟然会这么的厉害!对于机器人包围现场的事情,他倒是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因为,在他当交警执勤当中,偶尔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故,这些机器人也会在第一时间封锁现场。令他真正傻眼的是在这些机器人的海洋中,竟然还‘漂着’一朵朵的‘浪花’!这些‘浪花’,全是在拿着手机进行现场拍片的‘摄像师’。 什么时候、怎么自己被摔了一下,起来后的这里就变成电影拍摄现场了?看着人家那一个个有指导、有指挥、有纪律的拍摄团队,师鉴感觉自己可能是被摔成重伤了!他感觉有点晕,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被摔坏脑子了,所以这才突然出现了时空错乱之感。 至于人民的汪洋……其实,师鉴也是这汪洋当中的一份子——其实他也缺‘美誉点’啊!可没办法,这次是真没他什么事儿。 ‘美誉点’,其实只是国内的说法,国际上一般都称之为‘信用点’;这信用点,又分为针对企业等的、和针对个人而言的,其实就是一种信用评级:而国内所说的美誉点,毫无疑问就是针对于国内个人而言的。 美誉点的作用,在而今可是非常的巨大!甚至,从某个角度来说,其相当于金钱、可还要高于金钱:因为有钱不一定能换来更多的美誉点,但只要美誉点足够多,那么再无需为什么金钱而发愁。 比如,当前的你手里没有一分钱,但你却是想买房或买车什么的:只要是美誉点够,国家就会为你垫付。不过,这种情况在同一时期,只能有一次!而你在‘借债’期间,也是要相应计算利息;不过这利息,却是会以你的名义,最终捐献给那些需要的人、或地方。 又比如,当你与一个世界首富,同时要购买同一个苹果时:这个苹果,最终只会卖给拥有美誉点更多的那个人!只因为,收款单位是智能系统,它可不管你其他的那些什么什么。 美誉点的获得方式,其实有很多很多:笼统说来,只要是做出对祖国、对人民有益的事,都会获得相应的美誉点。大致的说来,有两种最主要的获得途径:其一是多做好人好事、其一是捐钱。而捐钱,在一开始美誉点还少时效果最好,可越到后来就显得越是‘得不偿失’:由此可见,最重要的还是人,而不是什么金钱。 美誉点的作用,还有很多很多,可以说涉及生活当中的方方面面:可以说,只要你的美誉点比别人多一个点,你就拥有别人所没有的‘特权’!所以,现在的社会,谁都是‘急缺’美誉点——甚至比起金钱更缺。而这也是师鉴虽然还这么的小,但已经开始成为‘大忙人’的原因,他要从公益当中赚取美誉点。 美誉点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信息的获得权。举个例子:当你的美誉点成为世界第一时,你就有查询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的信息——不包括机密及隐私——的权利,而别人无权获取你的任何信息、除你愿意放开和公开的部分。美誉点,这才是能保障个人各种权利与权益的保证。 不过,就目前的实际情况来看,全世界也只有华夏在这一方面表现的最好!只因为华夏的确够强大、只因为华夏的体制。所以现在,但凡是有可能、但凡是有机会,全世界没有一个人是不想来华夏安居的:因为这里是实际上最最安全,最最令人住着安心、最最令人舒心的地方;因为,这里更像是家,这里的人更像是自己的家人。 现场的摄像师正在拍电影大片,那倒了一地、烂七八糟的‘道具’,都是需要付费的!这费用,其中损坏的、不管新旧将会得到原价的两倍支付;没坏的,也会得到一笔‘误工费’;其中,若是还有什么物资损失,另算。而付这笔费用的人,当然就是事件当中的当事人:一般而言,谁的责任最大,谁掏最多。这,也就是这些机器人,能被智能调度的根本原因。 作为这一次事件当中唯一的犯罪对象,‘小马驹’直到此时才知道:在华夏犯罪,会陷入一种什么样的汪洋大海;直到这时,他才深切的感受到了一种,深陷沼泽当中的窒息感。同样,他也傻在那里了! ‘小马驹’傻,也只是傻眼了十几秒钟。也就是在警报声响起的半分钟左右,一辆拉响警笛的悬浮车,已经呈防护状态的飞临现场。这辆悬浮车也只是交警的悬浮车,可能是因为其距离这里最近,所以这才第一时间赶来。 而赶来的这警车,也只是在控制现场,为其后武警的到来争取更多的时间:其一来,就命令那‘小马驹’一伙人,统统抱头蹲在地上不准动!而‘小马驹’,此时的他也只能是照办,要不然他极有可能会先遭受一轮强力电击。 ‘小马驹’陷进去了,其后他及他们一伙人,被赶来的武警给带到派出所去了。而此时的师鉴,也陷进去了!不过,他这疑似是入戏太深的陷入戏里去了。 感觉自己突然到了拍摄现场的师鉴,刚还傻眼呢、忽而人家‘女主角’跑到了他的身边:人家女主角问他有没有事,他本色表演的回道没事;可就在他看向人家女主角的眼睛时,他忽然显得是那么的扭捏、那么的别扭!可人家导演,却是此际根本没喊停。 面对人家女主角的目光,师鉴从人家的眼睛当中看到了那么多的关切、那么多的温柔,以及不知怎么会有的那么多的缥缈意味!师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演下去了,他怀疑他出戏了、他甚至是不敢再看人家一眼,因为人家的目光不知怎么的让他浑身的寒毛直乍。 好在,就如曾经的哪位导演说的?师鉴可是一位好演员!所以,都忘记了自己是不是还在演戏中的他,对人家女主角说‘我们还没有把要买的东西买来’:所以,其后他们这两位不需要专门留下什么信息的事件当事人,就这么悠闲的继续他们的事情;直到,他们进入下一个场景——进入那家超市的门。 可此时的他们两位哪儿知道,这只是他们的生活,他们哪儿还在戏中?戏,早在武警走后的那一刻,终场了!然而……对于他们两位来说,他们好似是一直就在戏中,因为他们总有一种割舍不去飘忽感。 (本章完) 第5章 却又缀绿于河边 第5章却又缀绿于河边 去学校学习了四个小时后,回来的师鉴就像根脱水的豆芽菜!看上去非常疲累的样子。回来的他也只是和小叶打了声招呼,之后就拖着他的两条腿、近乎于是摸着墙的回了他的房间;房间里同样有一台和现实当中一模一样的休眠仓,打开来后、他躺了进去。 从此刻起,他这才是真正的开始睡眠!他会先进入三个小时左右的深层次睡眠,其后才会进入自然睡眠状态,早晨六点钟的时候他会被唤醒:深层次睡眠,也具有修复他的精神、回复他精力的作用;自然睡眠状态下,能被更自然的叫醒,不会出现其他的什么副作用。 而之所以在虚拟世界当中仍旧会有太空舱出现,也只是为了不让第二天忽然醒来后,让他出现意识上的错乱!因为他的记忆,是他本来就是躺在太空舱中睡的。虽然这其中,可能有那么点儿偷换概念的意味,但毫无疑问更容易被孩子们接受;等长大了、习惯的适应了,也就没什么了。 第二天,师鉴正和大家一起吃早餐,他刚和身边的小云说自己今天会好好陪着她,可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当他知道是谁打来的、而挂了之后,迎上的是小云那满是幽怨的眼神——没办法!‘嘿嘿’笑着的他,又围着人家的开始解释、开始满嘴的打承诺。 师鉴走了,没吃完早餐就走的,是在人家小云一味的沉默当中走的,也是慌忙逃走的。如此的不守信用,恐怕也就只能是出现在面对人家小云的时候,而如此的不守信用、那时候也多了去了!一开始人家小云还不依、还哭,现在他把人家给锻炼的连哭都懒得哭了,人家学会了沉默;或许,也只有每次他回来之后、带给她的那糖,才会让她感觉到甜。 匆匆从人家小云的视线里逃离,也没换‘工作服’的师鉴,慌慌忙忙的一路奔向了福利院附近的公益车停靠点;熟练的验明身份、坐到车上时,车子的始动当中他把人家小叶给叫了出来:不过这一路,他都是在人家小叶的调笑当中,过去的。 他接的那个电话,是交警队打来的:说是由于旅游旺季的到来,队里的人手有点不足,所以通知他今日上岗。也就是说,今天他的出来是有任务要执行!这也就难怪他会显得这么的急了。 有任务、先报到,因为心里的急而忍着被欺负了一路的师鉴,来到交通队时——没想到!刚进门就被人家那些不良的叔叔阿姨,给围上了。 这个阿姨要抢走他的亲亲、那个叔叔抢着要抱,要不就是说他什么时候也带着他媳妇儿的来认个门!搞得师鉴一时间都怀疑,这一次是不是因为这些不良的人,因为好几天的没见他、而凭空拉响的防空警报。好在,他也是有组织的,也是有大靠山的! “你们干什么,这是交警队!看看你们是个什么样子?成何体统?”推门进来的‘王叔叔’,一见满屋子的哄闹,他一脸正气、满身威严的道。 ‘王叔叔’可是大队长!被队长训斥的满屋子不良人,霎时恢复了纪律性。只听王队长接着没好气的道:“行了!赶紧该干嘛、干嘛去——都什么时候了!”说时,在低头的大家悄然向外走的过程中,那王叔叔这才侧着身子挤了进来;继而,一脸悠然的走向了他的办公桌。 王叔看似是欲坐,然而并没有;他走到桌子的跟前时,屋里就剩下他和师鉴两个人了。这时候,王叔忽而转向走到了那师鉴的面前,他很严肃的对师鉴道:“小师同志,现在有个任务需要你完成。任务是让大家遵守法律。你,能不能办到?” 下意识的,师鉴学着电视上人家解放军叔叔来了个立正!挺着个小胸脯的他很干脆的回道:“请队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嗯,很好!那么人民群众的安全问题,就教给你了!同时,你也一定要保证你自身的安全——要知道你不是一个人!”称赞了师鉴一声的队长,又道。师鉴应道:“是!” 其实,这样的场景,这早已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师鉴来上岗,他都会得到这样的对待,师鉴有点成自然了。 得到师鉴肯定的回答之后,王队长这才收起一脸的严肃,继而微笑重新回到了他的脸庞上。就在师鉴以为队长的训话已经完毕了时,却听王队长忽然又道:“师鉴同志!……你什么时候去看你阿姨啊?家里你阿姨都念叨你好一阵子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听到队长头一句,师鉴刚松弛下来的身体又忽而紧绷了起来;可是听完之后,他身体的紧绷没有放松、但却是因为僵硬!他突然想到,这一次不会真的是空拉警报吧? 师鉴知道王队长是让他去其家里玩儿,他最终还是老实的回道:“报告队长!我……我明天要去吴老师那里,后天……后天我柔姐姐可能会来,大后天……” 王叔没容师鉴说完,他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反正你自己看着办。随后你赶紧先给你阿姨打个电话,电话里一定要记得跟你阿姨说王叔对你非常的好!这好几天,你阿姨可把我给埋怨坏了。都记住了没有?这也是一个任务。” “是!”师鉴依旧是非常干脆的应了一声。这时候王叔接着又道:“嗯,去的时候,先给你阿姨或是我打个电话,到时候我去接你。” 王叔的这话,其实存在着考验师鉴的意思:其一是考验师鉴的智商,其二是考验他的人品!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师鉴虽然年龄还小,但出门就被人调戏的他,早就是一个久经考验的人了:所以王叔的话一说完,师鉴立马想到的就是他可以带着孤儿院里所有的孩子们一起去!要不然,王叔也没有来接他的必要。 师鉴也确实是长大了!身为孤儿,他从没有恃宠而骄,他也没有自以为是。故而,他给王叔的回应是:“好的!” 得到师鉴的回应,王叔也根本就没有打愣!他招了招手的同时,道:“走,跟我去领装备。执勤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嗯。”跟着王叔的师鉴、应了一声。 再见师鉴时,他正乘坐着一辆悬浮车于空中飞行;而且此时的他,可是身着一身绝对正宗的交警警服,且其左肩膀位置还配备着一台对讲机。而这也意味着,从此刻开始,他的身份已经是一位在编制的交警!他也有着属于他的警员编号。 从他穿上警服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成为了一名正式的交警:如此,当然也就能使用规定中只有警察才能使用的悬浮车,直到这一次的任务完成、他脱下警服的那一刻为止。 这一切,其实都是在保护他、或说是在保护他们这样的交通协管员!因为在他们执勤当中,出现任何的意外、只要责任不是他们自身的问题,那么这就涉及严重违法——比如袭警什么的。 另一方面,这也是一种招员!招收那些民间有资格、对于交警很是热诚的有志之士。如师鉴他们这样的人,或许他们身上的警服穿着、穿着就不用脱下来了;可原本的警员;或许会直接脱了警服而再也没有机会穿上。毕竟,交警和其他的如武警等的,还是有一点不太一样的。 发展到而今,道路还是分超车道、行车道、应急道等;不过原来的残障人士专用道,而今取消的变成了步行道,而原来的行人道则成为了自行车和公益车的行驶道。 而且,其外还多加了一条机器人专用道!这机器人专用道上所行驶的,一般都是家政机器人,或是负责外卖等的机器人。而这专用道处于行人道和机动车道的中间,把这两者给分割了开来。 地面上的道路基本就是这样。按理说空中还有道路划分的,然而空中属于管制区域,只能警用、或是在特殊情况下使用,属于是特种装备专用的道路——这特种装备就包括悬浮车、直升机、无人机等的。 当然,这种情况只是涉及城市范围;在野外、和乡村的空中并不存在管制什么的,但也明确的划分了各特种装备的飞行高度和路线。不过,还是那句话,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在有特殊情况时可以无视路线,只要遵循高度限制就可以了——这高度不是海拔、而是距地面高度。 城市范围内,地面的交通涉及法律,空中则是一种城市自身的规定。这种规定视情况不同,各个城市的规定大致相同、也有很多不同的地方!比如在武安县,即使是有钱买得起悬浮车,那也只能是‘趴’在地面上的装‘吉普’。 发展到而今,按理说机器人就可以很好的维持交通秩序;然而由于其缺少人性化,特别是在处理行人闯红灯方面,效果一直都非常的不好:故而,这也就是师鉴他们这样的人,所需要在的岗位了。 悬浮车无需师鉴驾驶,当他来到他的任务地点时,一边下车、他一边侧头对着肩膀位置的对讲机道:“任务地点达到,‘a1314’开始执行任务。” ‘a1314’是他的代号,而非是警号;他这是开启出警记录仪,他执勤期间的情景,将被录制并作为资料的存案。其后的他未动先整理自己的军姿仪容——从这里不难看出,各种军事题材的电视剧,他没少看! 一辆悬浮车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关注,但当一个小小的他下来、并开始整理自己的衣装时,却是使得好多行人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了过来。 怎么说呢?一身非常得体的警服就不说了,很具有军人风范的他显得也很帅气!然而他带给众人的感觉,更多的还是怎么就那么的可爱呢? 尤其是他肩膀位置那对讲机的小天线,虽然根本就和翅膀什么的不搭界,但在大家的眼里、他怎么看都感觉像是个带翅膀的小天使!虽然一下车,他的小脸上表现的很是严肃、小脸儿有点绷着,但所有人还是觉得他还是那么的萌。 忽的一下!绿灯状态下的行人,忽而有点停滞、滞留的迹象。‘哗’的一下,交通有点堵塞了!因为看着他的行人,停下来了。只因为小脸儿紧绷的他忽然露出一个笑容,继而这笑容在望着大家当中转变成了郁闷的愁容:当这愁容当中显出那种楚楚可怜的小样儿时,大家的心被他的抓住了。可……师鉴,是真的有点想哭! 但凡大乱之后,必定会随之迎来大治!这一规律似乎是也能用到这里。但真要这么说,那么师鉴这个‘王’,就担负着巨大的罪孽:因为‘大乱’是因他来而引起的,‘大治’是他英明勤奋治理的。 “各位叔叔、伯伯,哥哥、姐姐好!我正在执行任务,现在是绿灯时间,大家不要停下来好不好?”那师鉴满是楚楚的向行人道。 听此一说,原本有停滞迹象的行人又开始缓缓流动,不过这时候大家的脸上却是露出了笑容。这其中,有的人一边嘴里连道‘好、好’,有的则是边走边笑着问师鉴怎么这段时间没见他执勤,而有的则是一脸开心的向身旁之人介绍师鉴的情况:倒显得,原本是互不相干的人,在这个时候反而融洽的犹如多年老友。 师鉴本身就是风景,有师鉴在的地方,本身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流动的人群虽然总显得有那么点拖泥带水、总有那么点留恋于这风景,但总是向前的、总是欢快的,就仿如流动当中忽而添增了很多的生气。 望着这一切,笑着的师鉴却是在暗中呼出一口气。把心里的郁闷扔一边的他,一边开始引导大家的行进,一边也在回应着路人问他的话语。 说真的,若非是地方实在是不合适,很少有人能经得住他的‘诱惑’——不停下来好好的‘欺负’他一番、说什么也是不会心甘的!然而,这也不是说,就没有这样的机会。 (本章完) 第12章 袭卷过层峦叠嶂 第12章袭卷过层峦叠嶂 柔姐姐走了,是在和小伙伴们摸爬滚打了一天后走的!是在晚饭之前,走的。 晚饭后,虽说玩了整整的一天、小伙伴们都有点累了,但兴致却是丝毫不减!因为他们刚刚得到一个消息:明天,他们将要去游乐场玩儿。 这是‘警察叔叔’打电话来说的,说是明天十点左右会来接大家:也就是说,明天他们从爷爷奶奶那里离开后,就又可以去尽情的玩了!这,谁能不高兴的要死?坐在那里看电视,小伙伴却是在悄声商量着明天的自己该玩些什么项目,是旋转木马呢、还是摩天大飞轮…… 对于明天出去玩的这一消息,师鉴当然是没感觉有任何的意外。能出去玩、师鉴也高兴,然而却是因为柔姐姐的离开,而对冲的让他对此也没什么兴趣了:小伙伴们在商量当中,只有他一个人在那里显得非常安静的看电视。可是,这时候电视突然播放的一个新闻,顿时让他不得不专注了起来 师鉴之所以会对这一新闻感兴趣,那是因为在新闻中有一个画面,其中有一个他认识的人:而这人,就是今天刚刚下令要抓柔姐姐的‘小马驹’!这‘小马驹’,就是这家企业的唯一继承人。 看着电视上的热闹,师鉴忽然感觉很解气。在他的想法中:坏人,就该在其身踏上亿万只脚!可他哪儿知道,真正热闹的还不是这电视上,而是现实中、及网络上。 对于今天白天所发生的事,师鉴根本就没有一丝丝害怕的感觉;要说这事中他记忆最深的,也仅是人家柔姐姐的身手,竟然是那么的厉害:对于这事、对于‘小马驹’等人,他也根本就没想太多!因为他知道,凡是敢在华夏闹事的人,没一个会有好结果。可虽是如此,他的心里,也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小不忿的。 师鉴并不知道,在‘小马驹’被警方带走后,没多长时间、当时在场的那些‘摄像师’,就把他们所拍摄的影像统合起来的制作成了一部感官很强的电影‘大片’。 这部大片当中大量的运用了虚拟技术,就连那镜头都处理成那种高速摄影机拍摄出来的效果;其中,除了‘小马驹’一行人外,其他所有的在场人员也全都虚拟处理过:而作为当事人之一方的师鉴和柔姐姐,则被刻意的卡通化,显得是那么的柔弱可爱、及可怜。 片子中的事实,并没有一丝的夸大和加工,但在深度细挖细节的镜头处理之下!当那机器人倒地后的残片之飞行轨迹清晰的表现出来,当这样的残片划着弧度的慢慢向你靠近、却是突然极速从你耳边擦过时;当什么水果被突然的踏碎、而飞溅出来的那一滴果汁,犹如长虹般的最终落到什么上、而留下水渍的同时,那余星向外溅射的情形……看着,总让人有一种很是血脉沸腾的感觉,况且还有那激动并激昂的背景音乐。 这部片子的标题是《无畏·勇者》:其中的‘无畏’,其实是讽刺人家的无知;而‘勇者’,是说人家是那么的‘厉害’。内容简介附有事件的说明。这部被放在虚拟世界中的‘俱乐部’公映的片子,第一时间就火了!随之,就是那家企业倒霉的开始。 ‘俱乐部’,是虚拟世界中的公共娱乐区,是那些闲人、有闲心的人汇聚的所在;其情形,极其类似于网络时代一开始的那种,自由化相当的高:而这种‘俱乐部’,在虚拟世界不知有多少,大致也相当于是真实世界里的那一家家酒吧。 这部片子是在网上火了,然而这也只是在网上;若是没有进一步的推波助澜,事态最终也不会怎么样:可是,这推波助澜的人,却是突然冒出来了、而且还绝不仅仅是一个两个那么的简单!然,这些推波助澜的,也仅是缘于那柔姐姐打出去的两个电话。 这一次遭人绑架的事,对于柔姐姐来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对于她来说,常年大多数时间在国外的她,这种事情遇到的可是多了去了!况且,这还仅是明面上的。可‘小马驹’,错就错在他千不该、万不该碰师鉴!这一碰,可是碰上了柔姐姐的逆鳞。 柔姐姐其实非常的生气,当时的她是真有一种杀人的冲动;这也实在是现而今,要是在曾经的以前,恐怕那‘小马驹’早就下地府会客去了:可不管怎么说,这其实也仅是指柔姐姐的心理!说实话,虽恨、可她倒也没有真的打算把人家‘小马驹’怎么样,更不用说是殃及人家的家人及企业了。 不为知道太多,但已然解气的师鉴,在八点的时候就和大家伙儿一道散伙的洗洗去睡了!也因为已然解气,所以存在于他心里的那点想念柔姐姐的心思,也被他强行镇压了。他脑子里想着的则是,自己该怎么更加的用功把欠下来的作业给完成,以及自己明天该在游乐场玩些什么项目。 昨晚因为功课的奋斗到几时,这是只有小叶才知道的,甚至就连师鉴自己都不清楚!因为他是在满脑袋头昏脑涨中,倒头就睡的。 虽是如此,第二天的他依旧是和大家伙儿,一同准时出现在爷爷奶奶的身边孝顺!依旧是一直以来的那样,先是宛如一队排列非常整齐的可爱小小鸟、迈动快乐的步伐进发,而后颇具乱鸟惊飞意味的归巢。不过,也有和一般以往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当要离去时,不再表现的那么的不舍。 欲离去时,他们有的是在一脸俏皮的哄爷爷奶奶,有的则是‘一脸艰难’的允诺爷爷奶奶下次来怎么陪他们玩儿,有的则是干脆献上自己的吻、并用甜甜的声音嘱咐人家爷爷奶奶一定要乖:其后,重新列队的他们,就犹如那第一次出窝学习飞行的小鸟——那个全情振奋啊! 武安县的游乐场虽然是私人性质,但和博物馆等的一样、对于师鉴他们这些孩子是全部免费的,不过也限定次数!师鉴他们一年可以在游乐场玩十二次,也就说他们每一个月都有一次去玩的机会。不过考虑到人家毕竟是经营性单位,故而师鉴他们会把每年的次数用完,但却也只会在游乐场人不多的时候。 按照师鉴和小伙伴们商量出来的结果,本来他们打算先到王阿姨家去做客,等吃过午饭之后再去玩、直到下午五点半左右:然而,当他们到了王阿姨家之后,根本也就没有多呆、就把这客作到了游乐场!因为,王阿姨说让他们把那玩的机会留着,今天她要带大家去游乐场当真正的顾客。 或许邀请师鉴他们来玩,本就是王阿姨一先想好、并计划好的——就是要带他们去游乐场玩!所以,也只是在王阿姨这里把那些好吃的都‘装备’上之后,他们又向着游乐场进发。今天的他们可以玩个痛快,玩到他们什么时候累了、什么时候回阿姨家吃饭,其后这才能回家:这一下,师鉴他们,还真就如是刚刚学会飞的小鸟——都玩风(疯)了! 又一天过去。这一天的过去,也意味着师鉴的假期结束,他又该回复以往了。而这恢复以往,他给自己的‘日程’安排中,又多了一项!那就是跟那位练了九十多年太极拳的李爷爷学拳。而这其中,还发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话说,今天早晨的师鉴提出要跟人家李爷爷学拳时,他突然发现这养老院里,竟然藏着那么多各种流派的武林高手!听说师鉴要学拳,李爷爷的高兴劲还没过去呢、一场盛大的武林大会,先是在李爷爷一脸的郁闷当中召开了。 李爷爷也是没办法啊——他要教师鉴拳法,就必须在这武林大会上,获得武林盟主的席位。于是,基本都是百岁以上的老家伙了!他们就在师鉴他们这群孩子的面前,丝毫没有风度、丝毫没有长辈风范的,动起了手来。 那个情景……还真是激烈的没法说——反正是师鉴他们这群孩子的下巴掉了一地!只因为,这‘激烈’仅指这些武林高手的嘴上,而非是他们的身手。再说了,都是这么老的老家伙了,他们的身子骨儿也经不起折腾啊。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最终的武林盟主,‘选’出来了!既然已经选出武林盟主,那么这应该是君主宪制才对,可令人极其诧异的是,这武林盟执行的却是民主制——没办法!哪个盟主不同意、哪个盟主倒霉。 所以……师鉴所面临的,还需要说吗?在人家民主的决定之下,师鉴每天练什么、人家决定:也就是说,师鉴所要学的,是人家所有武林高手的武功! 可是,当师鉴每在练什么当中,总有‘不相干’的人插手。故而,从此后,每当师鉴练什么时,他在这边一个人练着、那边却是有好多的老头在乱斗着!……倒是整个养老院里,那个热闹啊。 (本章完) 第13章 更见翠绿愈茁壮 第13章更见翠绿愈茁壮 假期结束、师鉴的作息也恢复,当他拿着两罐咖啡豆来到吴老师家的时候,给他开门的当然是那一早就来的‘林飞’。当师鉴把咖啡豆送给吴老师,并说这是柔姐姐给其品尝的,吴老师这时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可是,当学习时间结束该回家之时,欲回的师鉴在半路却是被先走一步的林飞给拦住了。 那林飞,先是给师鉴来了一通的摆事实讲道理!用意是说明他们两人是师兄弟、他是师鉴的‘哥’。其后,作为相互帮助的证明,他要师鉴给他说一说吴老师都有什么喜好、都喜欢些什么。 这在师鉴看来,也没有什么,所以他虽然没多说、但也没有少说——所以!隔天之后的再来时,他被吴老师当着林飞的面,狠狠的训斥了一顿。 从老师训斥的话中,师鉴这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原来,就在昨天,深恐吴老师会区别对待的林飞之父,带着老多的礼物又来拜访了。因为收了师鉴送来的‘礼物’,所以吴老师这才也不得不收下人家林父的东西,可这算是怎么个事儿? 吴老师之所以会翻后账,当然不是真的要训斥师鉴,只是借着训斥而告诉林飞以后不要再搞这些玩意儿!否则,他谁都不教了、也乐得清闲。 而之所以拿师鉴说事,也是吴老师没办法、他总不能拿人家刚来的林飞立威吧?真要这样,他可真有点区别对待的嫌疑了。 说来说去,吴老师毕竟是还了解师鉴,和师鉴也早已熟悉的宛如一家人!虽说训斥的时候毫不心慈,可事后也给了师鉴不老少的温柔:因为,学习时间结束,师鉴被留下来了。 且不管师鉴被留下,这在林飞的想法中是怎么回事,但真实的情况是师鉴正享受吴爷爷和吴奶奶给他的无尽温柔!也是在这其中,吴爷爷这才跟他说明了今天训斥他的缘由。 吴爷爷这是怕师鉴心里不好受、会有不好的想法,然而他哪儿能体会到身为孤儿、却心思敏锐的师鉴之想法?莫说现在师鉴是知道了前因后果,就算是在吴老师训斥的当时,师鉴的心里也没有一丝丝的抵触情绪——反而倒是有一种些微的轻松。 倒不是说师鉴有一种受孽倾向,只是从小到大,他是真的没被什么人训过!谁都是把他当心肝宝贝的对待,这让他反而是生出了一种有点虚假、反不是正常的感觉。在他的想法里,谁训斥他、谁就是真的对他好,这也是一种亲情的表现:这种表现,他品尝的真是不多。 所以,在吴爷爷和吴奶奶原本是用来宽慰、宽解他的时间里,他所享受到的全是满满、毫无瑕疵的幸福温情——他是爷爷奶奶的宝贝孙子。 或许是因为林父的关系、或许是先入为主的原因,虽说师鉴和林飞在一个老师跟前学习,但实际上他和林飞并没成为真正的朋友。相互留下联系方式,这还是用于人家林飞时不时就询问他一些什么东西,或是林飞病了的让师鉴代他向老师请假。 林飞总是请病假,关心——更多是怀疑——之下,师鉴这才知道林飞并非是真的因病不能来;而是因为发现在吴老师这里其实学不到什么东西,故而暗中又同时投到了另一位‘大师’的名下。林飞还笑话师鉴傻!说他什么也没学到的情况下,还整天承受着两手的巨大痛苦、还那么的认真。 可师鉴,真的痛苦吗?手疼是真的,可手疼却让他感觉自己的心里很轻松、很踏实,他的心里其实全是幸福和开心。这,其实是除了林家父子外,所有人都知道的!所以人家林家人才会说他傻。师鉴的这一‘傻’,就傻到了十年之后;而十年之后,他的傻,还在继续。 十八岁了,昨天刚以优异的成绩完成大学学业而毕业的师鉴,今天是来和吴老师说明情况的。 大学毕业,这只是普通大学(简称‘普大’)毕业;若师鉴以后想从事什么研究事业,他其实还可以在学院里继续学习的。不过,对于一般普通大众来说,从这普大毕业也就足够了!而师鉴,也没有从事什么研究的想法。 因为毕业、他以后就不能一直生活在福利院里了,也就是说他以后将有很长一段时间,是不能来吴老师这里继续学习了!今天的师鉴,就是特意来这里向吴老师说明这一情况的——不过却是在今天完成了吴老师让他完成的任务之后。 这么多年了,现在的师鉴每次从吴老师家离开的时候,其手虽然依旧是感觉有点难受,但也绝没有如小时候那般的疼痛。因为从始至终,吴老师教给他——或说是他们的,也只是魔术施展当中的基本功!其他的,吴老师说让他们自己去看、去研究,去解析人家其他魔术师的表演;进而从人家的表演当中,创造出属于自己的魔术。 吴老师说,一个成功的魔法师,其实只要掌握有两点就足够了:其一是扎实的基本功,其二是具有敏锐的眼光、及一颗聪敏的脑袋。作为一个老师,他只教他及他们应该学习的!其他全靠他们自己。这,也是林飞为什么对于学习魔术越来越不上心,从而也仅是顶着一个‘吴大师弟子’的名头之原因。 因为离别,师鉴在今天的练功当中非常的专注,可以说比之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专注!他这是在用更加的专注,来减轻他心里的那种难受。埋头练习,浑然没察觉时间流逝的竟然这么快的他,最终还是被吴老师给叫停的。 坐在那里、低头而沉默的师鉴,也只是在下意识的缓解手上的难受感觉,他没有说话;而好似了解情况的吴老师,今天也是默默的坐在那里微低着头,他也没有说话、甚至是都没有急着让师鉴赶紧回去的用药水泡手。现场,也只有那紧挨着师鉴而坐的吴奶奶,她在那里绷着身子、瞪着一双亮莹莹的眼睛,不时的看看那个老的、不时的又看一看那个一直沉默的小的,她也没有说任何的一句话。 “快毕业了吧?”静默的现场,似乎是为了打破这种令人感觉压抑的氛围,那沉默的吴老师忽而向着师鉴开口问道。“是的,老师!昨天刚毕业。”师鉴回答的看上去很干脆,然而在其的回答当中,总让人有一种好像是他不知该怎么说的感觉。 “哦?成绩怎么样?”没有任何意外神色的吴老师,问道。师鉴回道:“优异。” “嗯。以后有什么打算,还继续吗?”‘嗯’了一声的吴老师又问。师鉴的头没有抬起来,他嚅嗫的说道:“我……老师……我明天可能就要去军训了,这得有两年的时间;而且……而且我也没打算去搞什么研究——我要去参军。”师鉴最后一句话,说得非常的干脆。 默默的点了点头的吴老师,这时候道:“好,好啊!我该教的都教了,该跟你们说得都不知说了多少遍了,也是到了该毕业的时候了。以后怎么样,就看你们自己的了!不过,你没有让老师失望。” 顿了一下的吴老师接着又道:“我想说的是!古之清明常‘会有’,今日慷而勿需慨;长风破浪正当时,何不扬帆济沧海。希望你,以后也不要让老师失望!去吧、去吧,老师也有点累了。”“去什么去!”一直在一旁潜伏、埋伏着的吴奶奶,这下是终于找到突袭的机会了。 犹似怕师鉴会跑了似的、一臂揽过师鉴,一手握着师鉴的手好像是在给其轻揉的吴奶奶,这时低头问道:“怎么样,手还难受的厉害吗?”师鉴赶紧回道:“不厉害,只是稍微有一点发木。”那吴奶奶立即说道:“那不用急着回去了!陪奶奶说会儿话。” 见自家老婆子把师鉴给拦住了,那一直显得深沉的吴老师,这时也从其眼中迸出那种饶有兴致的神色。只听吴奶奶接着说道:“我跟你说,以后你不能来了、我们也打算去福利院生活了;不过我们也不去其他的地方,就去咱们县的养老院。以后,你要是回来,可一定要记得来看奶奶啊!” 本能的点头当中,师鉴又听吴奶奶道:“还有!以后再见到那老家伙,就不能再叫‘老师’、而是要叫‘爷爷’。也就是说,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孙子、我们就是你的爷爷奶奶!你要是敢不来看你爷爷奶奶——哼!我就让你爷爷打断你的腿。记住了没有?” “奶奶,我记住了!我一定会常回来看你们的。”师鉴满含坚定意味的道。吴奶奶满眼笑意的满意当中,又道:“来!跟奶奶说说,你以后真的打算去参军、一直在军队里发展?说说你是怎么想得?你……”在吴老师——不对!是爷爷的侧耳当中,师鉴开始和奶奶说起了他的想法。 大学毕业之后为期两年的军训、也只是军训,这个时候的训练成员,真要说起来顶多算是预备役。这是国家对于这些学子最后的一次培养,也是他们这些人在步入社会之前,最应该去上的一课!这一课,也将是他们这些人,终生都难以忘怀的一课;而他们在这时所学习的课题,就是怎么去当一个合格的中国人。 为期两年的军训,其训练量什么的虽然远没有正规军人那般的程度,但对于他们这些刚彻底脱离‘孩子’身份的人来说,那也将是他们从未有过的。不过,有付出就有回报!他们的收获,从一个‘人’的角度来说,那也将是他们一生当中最大的一次。 两年当中,他们这些人都将会有大变!男的,或许他们以前是只虎,可开始军训之后他们就会变成一条虫,其后又会变成一条龙;而女的,原来的她们可能是姹紫嫣红的花儿,可开始之后她们会变成一片翠绿的草,最后又变成斗艳争芳的奇葩。 到军训结束之后,男的还好说一点,顶多也就是气质上会有大变;可当那些女的重新化妆的出现时,所展现出来的那种美丽……军训所改变的,也不仅仅是他们这些人的外形外貌!可以说军训之后的他们很多人,连他们原本的理想什么的,都会多多少少的发生一些个变化。 比如,一开始还有些对于未来有迷茫的人,现在会坚定、也会更加的相信自己;比如会有更多人,把自己的事业放到公安或民警等的之中,也是用这种为人民服务的事业,来更进一步的证明自己的人生意义和价值。 而实际上,这军训,也是对于他们这些人的一种潜力评估!这‘潜力’,涉及方方面面,如他们每个人的思想品格、在什么方面更擅长或有什么擅长等。 若是在军训当中表现的不错,情况符合,他们当中也会有人先一步的收到来自国家单位的邀请;同样,其后,会以学校的名义向各个公司等的事业单位推荐。这邀请和推荐,都是从这潜力评估中来的!当然,最终拿主意的,还是他们个人、自己。 师鉴想去参军,这只是他的志愿,最终能不能如愿,这也要在‘潜力评估’当中来。他也知道,自己也有可能会在某些方面不达标;但他也考虑好了,若是不行、他就直接跟着柔姐姐干! 而他的参军,实际上最终也是为了柔姐姐——他想跟在柔姐姐身边的保护她、他想为柔姐姐做点什么。当然,若是国家需要,其他的一切免谈!因为相对于柔姐姐这个亲人,国家就是他的父母。 因为离别,今日一天都显得沉默的师鉴,直到坐下来和吴奶奶说了好多之后,他的心情这才稍稍的好转了一点。然而,眼看就要六点了!按照孤儿院的规定,六点他是必须要回去的,虽然他已经这么大了、但这一规定他也必须遵守。所以,他的心情又变得有点难以述说,似是有些焦躁、又似大山压身。 明莹的眼睛下意识的扫了一下吴爷爷和奶奶,也就是在他的这一扫视当中,气氛忽然的又压抑了!其实什么也没想,师鉴托着奶奶的手站起身来;想说很多、或是想说什么,但意思也只是从他的眼神中透露、嘴唇哆嗦的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忽而,放下手里奶奶的手,师鉴下意识的向前走了两步之后,他突然回转身、面对爷爷奶奶他‘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并且,一连给吴爷爷和奶奶叩了三个头。 这头,是他应该的:一,吴爷爷是他的老师;二,这么多年里,他吃了多少奶奶做的饭、吃了多少奶奶给他预备的好吃的,他从吴爷爷和奶奶这里得到了多少的关怀及关爱?三,他是爷爷奶奶的孙子! “爷爷,奶奶!孙儿给您二老叩头!”拜后,在吴奶奶回过神来的赶忙扶起他之前,师鉴眼光莹莹的说道。“快、快!你……你这孩子……我……”扶着师鉴的奶奶哭了,她有点语不成声。 师鉴没容奶奶多说,起身的他望着奶奶、轻轻唤了一声‘奶奶’;而后扭头看向身旁另一边的爷爷时,在爷爷的眼中也是水光泛泛当中,他道:“爷爷,我……我走了!” 爷爷似乎是想说什么,可师鉴却是慌忙、犹似逃的一般扭头就走。出门,三五步后,耳中听到身后追出来的奶奶嘴里嚷着道:“小石头,要记得回来看奶奶啊——”“奶奶,我记住了!爷爷,你们快回屋去吧,外边起风了。” 回话的师鉴,头都没敢回!因为外边的‘风’,早已眯了他的眼睛。 (本章完) 第6章 恰成一路风景线 第6章恰成一路风景线 小小的师鉴不认为自己是在卖萌,但他也确实是在忙碌当中:就在这时候,忽然他的对讲机发出了几声轻鸣;听到这鸣声,不用抬头看、师鉴也知道绿灯此刻变成红灯了。 抬手做了一个阻拦的动作,他对着‘忘乎所以’的行人赶忙道:“叔叔、伯伯,成红灯了、大家稍微的等一等,要不我给大家唱支歌怎么样?” 听到这话,有的人还下意识的抬头看一看指示灯,而有的人则是看都不看的停下来的同时,一脸期待的好像就等着师鉴的表演。而当行人停下来、当走到大家前边的师鉴很明显的看那行人面前的那条黄线时,这时候不光是过线的人于低头看线当中主动退了回去,而且连那些踩线的也下意识的退了退。 这个时候,是没谁会出头的!被这么可爱的一个孩子给盯着,好意思吗?况且要是不退,光是旁边那么多看着你的眼光,那也没谁能受得了,不想惹来众怒、谁敢有怨言?再且,若真的被师鉴说出让后退的话,谁也会感觉臊得慌。再有,人家怎么说那也完全是为了他们自身的安全考虑——还是这么小的一个孩子。 说实话,师鉴是真的没有唱歌的天赋!把马路当做舞台,他倒是把从人家吴老师那里学来的控场能力表现了出来,可是刚开口唱了两句就引得大家抑制不住的‘哈哈’大笑;一支歌还没过半呢,有的人已经在大笑当中,需要旁边的人扶持了。 自我感觉很好、但唱歌当中没一句在调上的师鉴,忽然耍赖的不唱了!‘气’得小脸通红当中,他气呼呼的道:“不唱了、不唱了!你们笑话我。” “没有、没有……你唱的非常好听!”这时候一位一边手捂着肚子、一边抬手擦拭眼泪的小姐姐,有点‘泣不成声’的道。 师鉴稍歪着头、很是怀疑的看向人家时,只听那小姐姐又道:“要不你换首歌!这回唱好了、这些东西给你吃,怎么样?”说时,小姐姐把那肚子部位那只手上挂着的东西,示意了一下。 眼睛盯着人家手里的好吃的,师鉴用手挠了挠自己的脸颊,他好像是有点犹豫。然而这时候,一位外地来的游客所说的一句话,让他不再犯难! 那游客也是抑制不住的笑着,一双眼睛有点发光的望着师鉴当中,他道:“小哥哥,我是第一次来,你们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没有?要不~~,你给我介绍介绍?” 一听人家这话,师鉴立马精神一振!显得非常的牛气的他,对着人家说道:“叔叔,你可算是问对人了!这一带,我可熟悉了。”“哦?是吗?那你给叔叔说说。”那人饶有兴趣的道。 师鉴一边侧身、一边用右手顺着大街指向远处,道:“叔叔,你看!过了这个路口、向前走千米左右,你会看到另一个路口;你右转再走五百米左右,会看一个大大的广告牌;这时候你再左转,再走大概三百米左右,就到了!” “啊?到了?到哪儿了?”那游客非常不明白的问道。师鉴一脸当然的回道:“当然是到我家了!”“噗!哈哈哈……”所有听师鉴‘介绍’的人,实在难以自禁的都大笑了!而此时先前那位‘居心不良’的小姐姐,已经埋头蹲地上了。 师鉴显得有点茫然!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说错了,可从大家那‘无故’的大笑中,他似乎又知道自己是有什么说得不对的地方。所以,在那游客一脸的哭笑不得当中,他忽而是恍如醒悟一般的道:“嗨!这不是还有这么多的叔叔伯伯在吗?让大家都说说不就得了?” 这时,那游客身边的一位阿姨,果然是应着师鉴的话,而给那游客介绍起了这里的旅游点。而于此当中,那不敢正眼看人家、可那眼角余光及其竖起来的耳朵,却是在留意人家解说的师鉴!好像他是在以此,来分辨先前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 现场,真的很安静,安静的只有那阿姨介绍的声音。师鉴一直在静静的望着面前的大家,大家也是在一直静静的望着他:然而,他的眼里其实是什么也没有,可大家的眼里全是那清晰的他! 他,好像是忽然明白了,忽然醒悟了!故而醒悟过来的他,很自然的做出来一个‘原来是如此’的表情。可这一表情,落到望着他的大家眼里,却是让大家感觉他是那么的可爱。所以,大家乐不可支的又笑了!所以,师鉴脸红了、他没脸见人了! “滴——”对讲机里又响起一声亘长的笛声,这意味着红灯变绿灯了。好像是引领着大家的目光,师鉴这时候抬头望了望那红绿灯;其后,就宛如那对讲机里的声音是狼来了的警报一般,他就像一只仓惶的小兔子似的转身就跑。 众人又笑了!微笑间,大家相互来了个点头示意,其后好像早已变作熟人的他们,继续开始带动人流向前。这条路,好像也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行人迈步,没脸见人的师鉴,趴在路边他的那台悬浮车上藏脸遮羞。他确实是躲过了很多调笑他的目光,可也有非常可恶的存在!这存在,就是那位先前‘居心不良’的小姐姐。 被师鉴‘害惨了’的那位小姐姐,其来到师鉴身边的时候呼吸还是不太均匀。师鉴都把脸给藏这儿了!可那可恶的小姐姐,还是借着来送他美味的理由,而来到他面前的要看他出丑。 按照规定,任务期间师鉴不能收别人的礼物什么的,但他最终还是收下了!因为那小姐姐,是扔下东西就笑着、跳着的跑开的。可师鉴,他是更没脸见人了!因为,那位梨花带雨的可恶小姐姐,是在狠狠的亲了他一口后,这才开溜的。 这一波行人走了,下一次红灯亮起又是一波行人停在了那里,停在了师鉴的面前;继而绿灯之后,行人继续开始向前。一波波的行人停而又走,一波波的行人从不相干变成了相逢一家亲!一波波走了的行人,又会无比留恋的回望师鉴一眼、回望一眼那城市当中的亮丽风景线。 是不是该说师鉴狡猾呢?规定不能收的东西,狡猾的师鉴,愣是借着公务之便进行处理! 要是哪一拨行人被他给拦住了,却是发现其中有哪个一脸不善的,他会弱弱的走上去、而后说‘叔叔——我请您吃糖’什么的:这么一来,再不善的人,也会立马变成乖乖听话的小绵羊。 若是发现自己面对的对象当中,有比他还小的小孩子,他会跑上去和人家拉话、拉话当中会把糖塞给人家。于是,既成功的执行了任务,还完美的消灭了罪证!真可谓是一举两得。 以往,他的这种消灭罪证的办法都很成功;然而这一次不知怎么搞得,直到近三个小时的任务时间完毕,他的手里仍旧有不少的遗留。所以,犯了错误的师鉴,回到交警队、见到队长的时候,他很沮丧。 进到办公室、面对人家队长,师鉴沮丧的道:“报告队长,我完成任务。可是……可是我犯错误了。”坐在那里的王队长看了他一眼,道:“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都交上来吧。”“是。”应了一声的师鉴,把手里那个袋子,放到了队长的办公桌上。 队长抬眼查看了一下那袋子里的东西,似乎是带有一点点失望的语气,他道:“这回我就不说你了。下次注意。”师鉴以为队长是说下次注意别犯错误,所以他立马干脆的回道:“是!” “嗯。”‘嗯’了一声的队长,这时候又道:“对了,待会儿走的时候,把这些东西都带上!”说时,王队长从桌子里拿出一个大大的包,包里装着的明显又全都是好吃的。 发现师鉴望着那包而有点愣神,王队长解释道:“这些都是同志们给你的,所以你一定得拿着!”“哦!”师鉴的这一声,干脆但好像没有什么底气似的。 队长没理会师鉴,一边起身、他又道:“饿了吧?走,先换衣服,之后我带你去吃饭。”“哦。”师鉴这一回应,很无力。 王叔,也是极其可恶的!换好衣服之后,王叔带着师鉴来到了食堂,可是一来到食堂、师鉴就被王叔扔了的不管了。当然,师鉴是不会认为,王叔其实是被人从他身边给赶走的这一事实。 王叔消失不见了,师鉴被一群人给围住了,其后……其后师鉴也有幸感受了一回当皇帝是个什么感觉! 一溜长桌,师鉴独自安然的坐在一头;根本就不用他吩咐,立马就有一道道的美味佳肴摆在了他的面前:也不知是谁的主意,摆在他面前的菜还呈现一个大大的心形! 这颗心,还有两条长长的丝带系着,顺着桌子延伸向远处:这‘丝带’,其实就是一个个餐盘,这都是那些‘坏人’各自打来的饭菜;而他面前的心形,则是从这些人的饭菜中,分出来的一份佳肴组成。 以前在电视上看过,电视上人家皇帝每次吃饭,好像就是这样的!虽然当前师鉴这个皇帝也没有说什么,可也有‘坏人’在给他试菜。 在‘坏人’的献媚当中,望着面前这颗完美的心,瞪着大大眼睛的师鉴好像是适应不来这身份的极速转变、他有点愣神。然而,这时候又一个‘坏人’跑到他身边,无比亲切兼情急的道:“等等,加我一个、加我一个!我这儿正好有一份汤。”说时,一份汤放到了那心形的凹槽处。 如果说先前师鉴的感觉,就如他面前这不知是该说一颗心、还是碎成很多份的心的话,那么这多加了一份的汤,就好似是在他的心上突然的射了一支箭!师鉴,看起来精品细嚼的吃起来,可他的心里却是在想:当皇帝,好可怜啊—— 人家皇帝可不可怜、他不知道,反正他觉得他这个皇帝是非常的可怜!因为他感觉他好像不是什么皇帝,而是一道最美味的佳肴,且还是人家那些‘坏人’最最上心的;再且,还是被两条长长的绳子,给死死绑着、拖着的。‘一箭穿心’——这是他忽而有了这个感觉之后的感受。 师鉴是在细嚼慢咽,但他不是在品味这佳肴的滋味,而是彷如在吃自己!他觉得面前这些菜,都和他一样、都是同为天涯沦落人,要说他在品味什么、那也是在品味当佳肴的感觉。 一溜长桌,桌边坐着一溜的‘坏人’;每个‘坏人’都死守着丝带一节的同时,不时地还伸手抻一抻:每一次的抻,师鉴都感觉自己好像会疼那么一下下!望着那么多的菜,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只小鸭子,且还是正被烧烤着的小鸭子。 像只小鸭子的师鉴,由于桌子有点高,所以坐在那里吃饭的他,看上去倒像是微缩着身子。他一边一口、一口慢慢的吃,一边于吃当中还用他那水灵灵的大眼睛,不时的瞅一瞅人家、倒也像是在偷瞄一般。 偶尔的,有人会问他‘好吃吗’,他会于吃当中先默默的点头、而后回答说‘好吃’。可回答当中,他却是在心里想着说:没见我好吃的都快哭了吗? 不时的,会有人问他‘还够吗’,他会赶忙说‘够了’!因为已经这么多菜了,他不想再加一个‘可怜人’了。 老感觉自己像盘菜、总感觉那些菜都和自己一样,偷偷摸摸的瞅一瞅人家这位,在人家看向他时、他又急忙躲开眼光——他寄希望于人家看不到他。转而又看向人家那位时,在人家那位如狼的目光中,他那虚飘的眼神就好像根本没看到人家一样。 然而,当人家看着他、因为发现什么的忽然笑起来时,这时候的他必定会仓惶间埋头、‘专心’吃饭!可心里,他却是在跟那所有发笑的人在说:都是坏人。 终于是吃饱了——这是说师鉴感觉自己这盘菜,终于是把别人给喂饱了!被王叔送出交警队,看着放到自己怀里的那一包东西,师鉴觉得自己心里舒坦了好多。 都坐在回家的公益车上了,他还很不舍、很留恋的回望了一眼交警队的大门:却也不知,他是不舍那很炫的悬浮车、还是不舍那威武的一身警服,但他肯定是不会不舍那群坏人的! 眼中还有那和自己挥手告别的王叔叔身影,可他心里却是在想着:“哼!我一会儿就去给阿姨打电话,就说……哼哼!’师鉴此间的心里,出现了王叔被阿姨给欺负惨了的情景。 (本章完) 第14章 经风沐雨望骄阳 第14章经风沐雨望骄阳 赶在六点之前,师鉴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家,这是他有史以来最最仓惶的一次!一路上,他只是眼望前方而不敢看路上的任何的一个人,他怕看到又会给他的心上多添一些心酸;而回家之后,这也是孤儿院最是沉闷的一次——没有欢声笑语、没人有心情去做些什么。 沉闷的一顿晚饭之后,师鉴又逃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可此时也再没有什么作业、也不用再去上学的他,是真的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连小叶似乎都不知该和他说什么的情况下,他最终躺在休眠仓中、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一顿无味的早饭之后,已经向养老院的爷爷奶奶们告过别的师鉴,已经收拾好行装的准备启程了。而他的行囊,也仅有一个小小的包!这并不是说他的东西真的就这么的少,而是一则要去军训、更多的东西根本就不能带,二是他不想带走更多的东西、他想把他更多的东西留在孤儿院就如留在家里一样:所以,他的包里也仅有他的洗漱用具的同时,还有两套他可换洗的衣物。 这些年里,他的衣服可是真的不少!单就柔姐姐隔三差五的给他所带的那些‘工作服’,差不多就够塞满属于他的那个衣柜了。然而这次,要走的师鉴,只带走一身‘工作服’外,还特意的带上了一身属于孤儿院的衣服。 孤儿院的衣物上,倒从没有什么标识什么的,和校服很相似、完全可以当常服的穿戴。他这或许是想表达一些什么,或许这其中有什么意味存在,又或许正如这些年来的那样、他也只是觉得穿着这样的衣服最为舒服和踏实。 他都这么大了,原先他小时候的那些小伙伴们,早已全都随着长大而一一住校了;连他‘媳妇儿小云’,也仅仅是每天通过电话,和他联系一下感情。他之所以能在孤儿院一直生活到现在,一方面是他确确实实是个大忙人、他的身上存在有诸如‘交警’等的‘职责’,他每天要去和吴老师学习—— 另一方面,则是也只有他最适合留在福利院:给孩子们当好哥哥的同时、给阿姨们当帮手的当儿子,同时也是在给养老院里的爷爷奶奶们一个孝心、以让爷爷奶奶们心里更实在一些——要知道只要有他在、那些老头老太可是非常的热闹的。 曾经的雏鹰,如今长大的要振翅了!他留恋于家,家又何尝不恋他?望着孤儿院的院长妈妈、望着各位阿姨、望着那些楚楚望着他的弟弟妹妹,眼中泪花闪闪的师鉴,好不容易说了一句——也只能说了一句‘我会回来的’后,提着行李转身就走;而当他还没来到福利院的大门处时,他就看到了一群的爷爷奶奶静静的等在那里,等在那里等着为他送行。 师鉴哭了,他的步伐迈不出去了,他的脚似乎是被无数的丝线给缠住了;泪水禁不住的滑落当中,望着那些看着他长大的爷爷奶奶、望着这整个的福利院!师鉴无意识的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对着那些爷爷奶奶、就对着那福利院,他再一次跪了下来、并且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 “爷爷,奶奶!你们要照顾好自己啊——我……我……我会回来的!”没容看着这一幕的爷爷奶奶有所忙动,伏身、抬头说了一句后,师鉴摸起一边的包、起身就埋头向着大门外奔去。留下的有他的泪、有他的身影,或许还有好多好多的其他,可他带走的又仅仅是他所提的那个包吗?或许更多无数的东西,全都装在了他的心里!因为这东西的太多,所以师鉴眼中的泪水,总也流不完似的。 师鉴出发,他的第一个目的地,其实是省里的汇集点。在这里,他还可以向外界通电话什么的,而之后他的一切通信都将被限止:有他必须接、或是他需要联系什么人时,他的通信将会被营地通讯部中转。 也就说,他最终会被分配到哪儿、将会和些什么人在一起,这都是属于需要保密的内容。当他两年的军训结束之后,他可能会从气候什么的方面,估计到他可能在什么区域,但具体的位置点他是不会知道的:而即使是知道,这时候的他也是不会说出什么的!因为这时候的他,早已非原来的他。 搭乘军列,师鉴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他知道了时,也只是知道自己到了自己的营地、知道了自己的宿舍在哪里,同时也知道了自己该去领一些什么生活用品:由于已是晚上,他连这个将要呆两年的营地有多大,都不知道。 如这样的营地,在全国事实上有很多,其实就‘隐藏’在各地;每年毕业的普大学子,都将被分配到这样的一个营地当中,度过两年的时光。虽说也只是军训,但日常作息、规定制度等的,和正式的军队上也没有什么不同,也只是每日的操训量上稍微的轻一些。 如此,正式开始军训的初期,其他的不说、单就师鉴宿舍里的十人,包括师鉴在内、每天都是累得像条死狗!而这其中,有五名还是上届的学长,这些学长却是伺候师鉴他们这些生瓜蛋子给累到的。可即使是这,整个军营,愣是一丝丝的哀嚎之音都没有——这一是没人敢、二是谁也丢不起那个人。 听听人家‘隔壁’的女兵营,多安静啊!自己就算是苦(枯)死了,也要当那宁折不弯的干树枝。男兵营的人,都是这么想的!可他们哪儿知道,打从进入军营开始,他们男兵营就成了人家那些巾帼的超越目标。所以,这火就这么的在毫无行迹间被点燃,并渐渐的开始越来越烈。 同学们感到累,这是应该的!虽说全都经基因疫苗的修补过基因,但从没吃过这种苦、这种适应的过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好在是这一时期不会太长。而可能师鉴再怎么说那也是‘武安县武盟’的唯一传人、毕竟是十几路拳法合而为一身的人,他的适应期最短、也是他第一个适应过来的。 在全班、包括那些‘老兵’都被累得耷拉着舌头哈气时,也只有师鉴一个人犹如一头狼一般的,在恶狠狠的盯着!今天那谁的饭没好好吃、今天谁换洗的衣服没洗,哪个老兵今天没顾得上给宿舍打水等等的这些发现,会让师鉴第一时间扑上去——把能干的全干了。 其后,他又会和老兵一起给兄弟们按摩按摩胳膊、揉揉腿,以希望明天的训练当中这些人不要再拖累大家了——再不想办法、他们全班的人非全都趴窝了不可。可是,他们想办法,难道人家别的班、别人就不会想办法?所以……用全体军训人员的心里话来说,那就是:拼了! 枯树枝多了,不知从哪儿迸出来的火星子,这火是渐渐的烧起来了!整个军营里,渐渐的也开始越来越热闹了。这个时候,‘同学’已经不存在了,存在的只有兄弟、只有兄弟情;存在的,也只有要胜过哪个班、哪些人的争胜心:他们的日常,也差不多恢复秩序了。 半年后,可能是师鉴这‘保姆’当得堪比老兵,所以师鉴很‘荣幸’的当上了官——当了班里的副班长。故而,此时的师鉴,依旧是犹如恶狠狠盯着大家的狼! 一旦发现,谁的内务什么的完成的不达标——好吧!这时候的师鉴,他会毫不犹豫的第一时间扑上来,继而盯着人家的把完成度达到最高:全班人马、包括班长在内,全在师鉴的这种‘淫威’中,过得那是一个说不上来的胆战心惊。 其实这时候的大家,谁的心里都是在盼望着、盼望着赶快开始操练吧,因为一开始操练、他们的副班长大人就顾不上那么多了!之所以会这样说,那是因为师鉴在操练当中会摇身一变、变成一头彻头彻尾的猛虎,目标是那些个训练项目。 训练当中的师鉴,非常的拼命!用他的话来说,他可是有志要当革命军人的人,哪儿能和他们这些‘地痞无赖’相比?故而,也没少因为这,他被人家‘革命群众’给按到地上的‘胖捶’一通、或是被扔到天上的半天下不来。 又半年后,师鉴这个‘人民公仆’,终于是又荣升了、他当上了班长:可是对于此,他高兴不起来的同时,没人能高兴的起来!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兄弟要到分别的时候了——他们学长的军训时间要结束了。 默默无语、两眼泪,还不至于;可他们的心里,确实是非常的难受。当‘兵’的,也没什么能留下来!兄弟们要走了,他们把他们老爸老妈的住址,留给了师鉴他们这些在营兄弟。 之所以留这,其一是以后他们可能会因为什么的,而不能及时的收到兄弟们的联系,但他们家里的爸妈一定清楚他们当前的信息;其二,都是兄弟、家里他们的老爸老妈,同样是所有兄弟们的老爸老妈,其中甚至是不乏让兄弟们共同赡养的意思;其三,若是兄弟们以后有时间了,不妨去家里蹭饭——因为那也是他们的家。 对于其他人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反正在师鉴这里,他可是多了好多以后蹭饭的地方!想想自己以后就算是不带一分钱、依旧是在全国各地有地方吃饭的情景,他这个‘狼心虎肺的混蛋’,竟然根本就没有表现出什么伤感:也因此,他差点在人家那些‘护食’的家伙手下,挨最后的一顿打。 师鉴郁闷,而且还不是一点点郁闷!刚当上班长,这班长的宝座还没坐热乎呢,他忽而就收到了一封部队上发给他的邀请函;这本来是件让师鉴非常兴奋的事儿,可他要去报到的地方,是文工团:部队招他当兵,可要他当的是文艺兵,这与师鉴的志愿根本就不符,所以他很是郁闷。 就在这郁闷当中,就在新人进营、兄弟们吊着舌头的哈气当中,师鉴背起包准备去报到了——因为他不能不去!部队召唤,他纵然有再多的个人意见也兴不起来,召唤他、就意味着可能需要他,他只能是服从。当然,他也保留了他的‘个人意见’。 要去报到的师鉴,他此时的心里就纳了闷了!怎么人家别人走的时候,谁都是那么的舍不得;可到了他这儿,怎么这些混蛋在为他送行当中,全都是如一只只咬牙切齿的饿狼?他哪儿知道,人家别人离营的时候还会给大家留一个以后的免费饭点,可他因为要成为一名正式的军人、所以他这一‘饭点’的事情不能多问。 让大家失去这么一个免费吃饭的地方,这就不说了!当前是什么时候?正是全体的大家都犹如一只只死狗的时期,然而这时候的师鉴却是要去唱歌跳舞,这谁的心里能平衡得了?再听说,人家部队文工团里面,可是有好多好多非常漂亮的女同志的…… 说实话,实在是在军营门口发生群殴事件的影响不好,否则跑出来为他送行的这帮子人,谁都有扑上去狠狠咬师鉴一口的冲动!而师鉴——‘花儿美,虫儿飞,小鸟的眼里盯着谁……’嘴里哼着小曲的师鉴,翩然而去。 (本章完) 第15章 可谓是斗志昂扬 第15章可谓是斗志昂扬 师鉴报到的地点保密,而接待他的,竟然是人家一位团长。面对人家团长,师鉴是把他的小激动给表现了出来,可是更表现出来的是他心里的郁闷:于是……他被人家团长的‘下马威’,给吓着了! 现在的师鉴,他是清楚的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老虎了,他是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虎威——他可是体会了一回‘形影不动、威震八方’的猛虎威势。他是被吓着不假,可他确是被狠狠的训了一通!他的脸,红的好似猴子屁股一般。 尽管年龄不符,但报道的师鉴第一眼所见到的团长,是一个爷爷的感觉:总是显得那么的和蔼、亲切,甚至是温文尔雅的老好人形象。可能是团长的这种外在表象,严重误导了师鉴的意识!所以在简单陈述之后,他也把他心里的那点‘个人意见’简要的说了出来,然而…… 突然的一下——在听了他的个人意见之后,随着团长抬起头来的看向他当中,团长的眼神突然间变了;而且,其身上的那种亲切的气质,也是突然的转变了。诧然之间,师鉴有一种感觉,他感觉自己好像突然间的置身于一片大森林当中、正面对一头极其威猛的老虎!周围是那么的静、那么的空,满目的大树倒好似是困死他的牢笼,让他根本就生不出一丝丝逃跑的念头。 师鉴浑身的寒毛直乍,他的瞳孔迅速收缩的同时,全身都下意识的紧绷了起来!也不知是不是他的腿脚发软,总之是面对这样的团长当中,他根本就不敢有一星一点的妄动:他的注意力,此时全都不由得投注到那如猛虎的团长身上了。 “你以为,文艺兵是什么?”团长说话了!可这时的师鉴,却是忽而悄悄的松了口气,就好似是既然老虎有话要说、那么起码在这一刻他不会被吃的松了口气。 只听团长接着又悠悠然的道:“你以为文工团,整天的就干些唱歌跳舞、搞搞宣传的事?以为文艺兵,就是唱歌跳舞的,和那些外边的明星没什么区别?你以为文艺兵就不是兵了、就不是人民的战士了?你这是什么觉悟?”团长最后一句,略带有失望的语气,低下头的师鉴开始脸红了。 就在团长的眼色突然的一厉当中、就在师鉴忽然感觉周围的空气突然间的凝固当中,站起身来、彷如一座巍峨高山一般的团长接着道:“文工团不是什么兵种,但文艺兵照样是兵、是军人,是不折不扣的战士!和所有的战友一样,我们也在时刻准备着!准备用我们的血肉之躯,为我们的国家、我们的人民,筑立一条永不可被摧毁的钢铁长城。只是,一般情况下,我们也只是在文艺方面表现的更凸出一些而已。” 说到这里的团长,语气舒缓了很多的又道:“试想一下!有战争发生了,难道就因为你是一个文艺兵,你就能安然的躲在大后方、接受战友的庇护?当你上了站场,就因为你是一个文艺兵,所以你就能安然的躲在战友的身后、享受战友的保护?在交手战当中,难道就因为你是个文艺兵,所以你就能丢下战友的先逃一步——或是!就干等在那里的等着人家来俘虏?” “文艺兵,也是兵、是军人!你的职责是什么?你的勇气在哪里?你能不能拿得起枪,敢不敢和敌人死斗到底?你想没想过,用自己的身躯为战友挡刀挡子弹——你的血性呢!”继而团长又续道:“文艺兵,或许在你想来很是容易当;可要想当一名真正的文艺兵,绝对不是你想象当中的那么简单!我们首先是军人,其次才是搞文艺的。” 这个时候,团长重新坐了下来。也是在这个时候,师鉴忽然感觉存在于感受当中的一切威势,全都消失不见了,而团长也重新变回了原先那种和蔼、亲切的神情;可是,这时候的师鉴不觉得团长像什么‘爷爷’了,而更彷如是一位‘叔叔’!只听团长这时候笑眯眯的对他道:“你,明白了没有?” 毕竟是经过训练的,师鉴很是标准的敬了个军礼!他干脆的道:“是!团长,我明白了!”团长点了点头,他笑笑的道:“嗯,很好!具体的,你以后就会清楚了。没有什么要说的,那你就该立即去你应该在岗位!去吧。”“是,团长!”敬了礼的师鉴,提着他的包,转身而去。 师鉴跟人家团长反应的‘个人意见’,其实也根本就没敢细说、多说,他也只是让人家团长不要光看他的外在、而忽略了他的内在!他认为,他可以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而不是什么搞文艺的文艺兵。 因为‘内在’,他被人家团长训斥了一通,不过倒也让他确实是明白了一些什么;其后的他方知道正如团长所说,想当一名真正的文艺兵,也确实是非常的不容易的!而这‘不容易’当中,有一部分还是因为他的‘外在’,给他带来的。 小时候的师鉴,无论从哪头来说,都是非常的可爱;如今他都长大了,可那‘可爱’或许是把他这里当成了是安乐窝、人家还就是赖在他身上的不走了!现而今的他,还是无论从哪头来说,依旧是可爱的没边儿。 终于要毕业了、终于是要去军训了,这里边有一个让师鉴窃喜的因素!那就是:他终于是可以脱离那些老是‘欺负’他的可恶哥哥姐姐和叔叔阿姨了。然而,谁能知道,很多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他原本的所想:他是逃出了狼窝,可是随即他就好似是入了虎口——这‘虎’就是那些文工团里的可恶战友。 加入文工团根本就没几天,突然发现文工团里多了这么一个俊逸、且无论从哪头来说都非常可爱的战友:文工团里的那些人,怎么可能会放过他?尤其是那些‘可恶’的女同志,他倒好似是成了人家的宝儿、他一天不被人家‘欺负’得脸红三次,他的这一天还真就是过不去。 情形,和他从小到大的情景差不多,甚至是更糟!因为以前他若是不想被‘欺负’、他还可以躲避,可现在他往哪儿躲?他还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他‘痛苦’啊。 师鉴郁闷!随着时间的流逝,差不多也就是在他入文工团快半年的时候,眼看他就有着成为大家‘心肝宝贝’趋势的情况下,不知是不是上天听到了他的‘祈愿’、他迎来了一道曙光:然而,当他不顾一切的向着那曙光奔去的时候……好吧,他的苦难生活开始了、他是真的暗无天日。 差不多半年的时间,让师鉴完全的对文工团、和团里的大家都非常的熟悉了之后,他接到了去进行各项军事训练的命令!而这一开始训练…… 师鉴接到的是接受军事训练的命令,可名义上他却是去采风的!任务是去部队上的各个兵种间,同那里的战士一起生活一段时间;期间,也可以把他、或说他这样的人当成是其中的一名,人家需要学些什么、他就得学什么,人家训练些什么他也得跟上的训练。当然,他也得发挥他乃一个文艺兵的作用,比如搞搞文艺什么的。 如此,也就是说,从师鉴开始训练的那一刻开始,他又变成了一个绝绝对对的大忙人:因为他要学习的地方,可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就拿陆军来说最起码的,他得学会熟练使用当前国内外各种型号的武器、他得会驾驶下到摩托上到各种坦克装甲车,他得有一定的格斗本领、得有一定的医疗救护能力,同时还得懂一些非常必要的电子方面的知识,等等、等等。 好在,虽然学的方面非常的多,但真的是并没有什么难度,只不过就是累得实在是不能提。而这累,其中很多一部分,其实还都是师鉴自找的! 师鉴什么性格?从小到大,但凡是要做什么、他都会尽心尽力的做到最好,为求最好他甚至是可以拼命。原本,按照规定,他所要学的那些东西、及应该具有的能力,只要达到人家各个部队最低的合格线就行了。可他,是为什么来参军的? 不论是为了保家卫国也好,还是因为他想来部队上打造、锤炼自己,以便将来有机会保护人家柔姐姐,他都得拿出拼命的劲头来学习和训练自己。况且,就算他只是一个文艺兵,他也想当一名真正的文艺兵战士!不能丢了文艺兵的人。所以,他给自己定的合格线,其实是很高的。 另外,他不拼命也不行啊!因为在部队上、在那些战友中间,一训练起来人家谁都是一副拼命三郎的样子、甚至都是宛如疯子似的,他好意思在人家中间‘磨洋工’吗?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啊!而这,却也恰恰是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和大家融为了一体,让他甚至是那些战友一时间都忘了他其实是个文艺兵的事实。 采风,本身就置身于风中的和风融为了一体,师鉴就是这样来采风的——或者他本身就是一缕风。 要学的东西只能是说多,并不难;太累人的方面,只是涉及格斗方面、及各个科目的体能训练上。因为大多的知识,师鉴都可以通过军用的‘休眠仓’来学习;难就难在怎么把虚拟世界当中学到的东西,完美的在现实当中应用出来:毫无疑问,这需要大量的训练!而这训练,最累人的是科目的训练,而最痛苦的就是格斗。 说到休眠仓,这就不得不说师鉴初到‘采风’的地方,第一次使用的情况了!而这一次,还是一次对于他的考核——这是人家当地部队上的规矩。 部队上运用的休眠仓,是一个大大的球型;其内部直径近三米,是一个密封舱:当舱内存在有目标之后,会灌注满一种俗称‘空气液’的东西,目标物会一直呈悬浮的状态。 这‘空气液’,看上极其像是水:然而其绝对不是水的同时,人在其中依旧可以自由的呼吸、就如置身于正常的空间中一样;也有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这空气液可以给目标物,附加大小不一定的压力。 而休眠仓,同时具有向目标物发射电击刺激的功能,目的是为了让其身体产生的应激反应作用到其意识之上:比如,虚拟世界当中格斗的师鉴会感觉到自己哪儿疼,实际就是这电击在刺激他相应的部位、让他有这种意识的。 当穿着一身特制紧身衣、头戴一个全封闭头盔的师鉴,进入休眠仓、经提示而登陆虚拟世界时,他的登陆点还是他和小叶的家里。不过,自从师鉴成为一名军人之后,那小叶也换上了一身军装!师鉴迎面碰上的,就是一个这样的小叶。 师鉴没感觉自己和小叶其实很是相像,然而他每一次看到这样的小叶时,心里总有一种调戏其一下的冲动!这或许也是因为他,被人家别人给欺负惯了的原因使然吧。 这一次,一进来、看到小叶他就一脸‘笑眯眯’的趋近,可这时小叶却是非常冷静兼干脆的道:“小石头同志,请注意你的行为!你要知道,你这次进来是要参加考核的。”小叶的话,让师鉴忽而的一愣!他有点汗颜、他差点忘了这次来的目的。不过,他心里却是在怪人家小叶实在是太可爱了——一切全是小叶的错。 推开那扇门,一个恍惚之后醒来的师鉴,发现自己好像是身处一间书房之内;而稍微的一动之际,他才察觉到自己身上穿着一身不知是什么朝代的铠甲、正坐在一张椅子上,他好像是坐在这里的忽然小憩了一下的刚醒来:他知道,他进入了角色了,他正置身于考核的场景当中。 他不知道当前是什么年代,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只是从房间中的一切了解到应该是华夏的古代:而这,还是他实际上的第一次,进入宛如虚拟游戏一般的情形中!其他的不说,他先查看起这与现实有什么不同,而结果是近乎于没有任何区别。 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些文牍类,还有一张展开来的好似是信件的东西;一边心里感慨这‘游戏’的逼真程度,他一边顺手拿起了那张信件看了起来:可一看,他没心思去想其他的同时,他也立即明白了当前他的处境! 信件是他的上司传给他的,其上的内容他也大致能看明白:其意是说朝廷兵力实在是有限,虽然鞑靼眼看就要兵临城下、但实无军可派,却是让他尽可能多坚持、以便为后方争取更多的时间;最后,又说了一句‘君请自便。’ 最后一句,应该是他的上司以私人身份向他说的!意思也就是说,他可能被朝廷抛弃了,当前的他有两种选择:其一,坚持下去,直到城破人亡;其二,赶紧跑路。 不知是因为这虚拟度太高了、还是因为什么原因,了解当前处境的师鉴,根本就没有生出一丝逃跑的念头!放下信的他,立马翻看那些文牍上到底记载着些什么东西,他想尽可能的了解清楚情况、想怎么尽可能的坚守下去。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有一股火,瞬而点燃了他全身的血!其中有愤怒、有悲哀、有豪迈、有…… 文牍上记载的东西很多,其中有他当前所在城池规模、百姓状况,甚至还有城卫兵的各种详细信息:比如其年龄、军龄,甚至是籍贯什么的。从其隶属上,师鉴更是确定了一件事!他不是从什么地方先期赶来支援的,而就是这座城池的最高长官——偏将军。 信息中,更令他有点绝望的是,他那仅有的三千城兵还全都是老弱病残、连一个正常点的兵都不存在!最后他才得知,早在一个多月前,那些正常的兵都被抽调、去守其他地方去了。心里想着守城、只想着怎么去守城,进入角色的师鉴,一时间忘记了一切——甚至他都忘记了这一切其实只是针对他的一次考核。 (本章完) 第7章 倒影亦美轮美奂 第7章倒影亦美轮美奂 武安县毕竟是山区,山区的天气就像是师鉴那张小脸——那真是说变就变!因为天阴、所以师鉴今天下班较早,下班时也只是感觉有点闷,可这刚吃了个饭、就又变了:不过,师鉴也只是感觉好像变清凉了很多。可是,还没怎么感觉这清凉呢,真的清凉突然间就来了。 下雨了!在雨滴刚开始洒落的时候,公益车就自动的拉上了顶棚;可顶棚刚拉上,那雨已经变得有点像是淋浴。 雨急了,可师鉴更急!然而再急,他也唯有坐在车上,透过雨幕感受这边行人的急、以及看那边的车辆。因为地面已经湿了,所以那些机动车也放慢了速度,可……人家仍旧比他快了那么的多。 公益车还是那样的速度,就好像是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回、它在深切的感受雨中的诗意!然而路上的行人少了、不见了,连那些机器人似乎都是集体的找地方避雨了,行人道上的师鉴也只能是去听那雨的欢歌了。可是,他也发现,这歌和他非常的相像——听了半天、愣是没一句在调上!师鉴,静默了。 看上去,师鉴好像是沉浸于什么优美的曲乐当中。然而,在他无意识的一个抬头当中,忽然看到车前方有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时——本能的!他立马叫停公益车。把怀里的东西放一边,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后,他继而急速下车、向着那身影冲了过去。 “叔叔,你怎么了?——不能再走了!要不然会出危险的。”师鉴冲到那人身边,一边拉住人家、一边焦急的说道。 原来,一开始师鉴还以为这人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可当他跑到人家的身边时,却是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精味:显然,这位是喝多了! 喝多的这位,已经跑到了机器人专用道上,而且看其趋势很明显的还要到机动车道上溜达。下雨天,这很容易会发生危险的!跑到人家身边的师鉴,先二话不说的把人家给拉拽住不放,同时试图用言语制止人家。 那人也不知喝了多少的酒!其一边摇摇晃晃当中东倒西歪、一边还试图继续,他好像是没察觉到被人给拉住了。这也使得拉着他的师鉴,不得不开始拼命的使力——可他一使力、也使得那人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忽然意识到自己被人给拽住的那人,起先还挣扎了两下、试图挣脱师鉴的拉拽,可发现师鉴死不撒手后他顿时怒了!猛地一个大幅度甩身、大力甩臂,他自己被这一甩给甩到地上的同时,那师鉴也被他给甩得‘噔噔噔’连退四五步。 猛地被人这么一甩,那师鉴最终还是耐不过惯性,终究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本能的伸臂支撑身子当中,却是手臂突然间不受力的一软——他彻底的后倒、滚在了地上。 师鉴的右手腕,好像是挫伤了:下意识的坐起身子,他用自己的左手握着右手腕护疼;即使是如此,他依旧是试图在不用手臂的情况下站起身来。可是,人家那位,却是比他站起来的更早! 也就是在这过程中,师鉴也突然发现,原来这里还有一个身影!这个身影和他差不多大,人家既不靠近那喝多的人、也不过来扶他,人家只是站在一边的雨中望着他、望着那喝多了的人。能在雨中和那人不离不弃,师鉴也判断出这两人应该是父子关系:可既然是父子,怎么…… 委坐在地上挣扎了几次,师鉴终于是站了起来;刚站起来,那喝多的人已经绊绊颤颤的来到了他的面前。不过,这时候师鉴所乘坐的公益车,也自主靠近了那握着手腕的师鉴。 师鉴好像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了!可望着人家当中,只听那人暴怒的对他喝道:“哪儿来的小杂种!你要干什么?啊?给我滚!怎么的,都看我好欺负是不是?” 看其架势,那人好像还不依不饶的欲靠近师鉴、并伸手抓住他:然而这时候,那公益车却是突然拉响警报的同时,直接强行插入了师鉴和那人之间!只听警报当中、警告的声音又起,道:“警告、警告!‘林远山’先生,请您立即停止一切可能违法的行为!否则将采取报警处理。警告、警告……” 因为那人先是违反交通法,后又有伤害未成年人的嫌疑,所以公益车的智能系统直接索取了犯罪嫌疑人的身份资料。 公益车的警告当中,也不知那人是被警察吓着了、还是因为其也知道——只要他再对师鉴有什么举动、他将会遭到公益车的电击!总之,第一遍的警告当中,那人实际上已经有点清醒了;不过或许是因为面子、或许是想找个台阶下,那人一个微楞之后,却还是表现出先前一般的样子。 好像是忽然发现了师鉴似的,那人一脸不忿的对师鉴道:“呦~~,这不是大名人‘小哥哥’嘛!没想到我走在大街上,都能碰到您这样的大名人。怎么着?名人了不起啊?名人就说什么、是什么啊?名人就能欺负我们这样的穷人啊?哼!我还就是真看不起你们——怎么了?这也犯法吗?……” 那人嘴里唠唠叨叨的转身走了,那个另外的身影也跟着其的走了;可握着手腕、站在雨中的师鉴,一直没动。师鉴不知道那人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很不顺心的事情,也不想去知道!望着前方、可眼中什么也没有的他,很木然,很沉默。 沉默的重新坐上公益车,任由其自动的为他系上安全带,下意识的重新把那包东西抱进怀里、他还本能的紧了紧。两眼无神的望着前方,脸上全是木然当中,他任由那头上的雨水!顺着他的脸庞流淌而下、继而从下巴处滴落——一滴、又一滴。 当师鉴回到孤儿院、当孤儿院的人看见他时,所有人都急了!没谁去理会被师鉴紧紧抱在怀里的那个包,孤儿院的阿姨先是一边问他怎么淋雨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边不管不顾的抱着他直接去换衣服。而于此当中,发现师鉴的手腕竟然红肿时,根本就不理会师鉴说了些什么、又说什么:这位阿姨打着伞、那位抱着他,继而不由分说的向福利院的医务室飞奔而去。 躺在诊疗床上,师鉴任由人家医生给他检查:这过程中,那带他来的阿姨一直定定的站在一边盯着他,其眼里全是满满的关切、眼里总有打消不了的急切;甚至是在听到医生说师鉴没大事时,看阿姨的架势,其似乎是有亲自动手‘指导’一下人家、应该怎么更仔细检查的冲动。 已经换了衣服、师鉴身上也没被雨再次淋到,可阿姨们的头上、身上却是全湿了。看着阿姨头发上的雨水滑落,师鉴的心里非常不好受——可这不好受却是极大的削弱了先前他心里的那份难受!或许是医生给他擦拭的药物效果,师鉴感觉从手腕处开始有一股暖暖的热流,一直流淌到了他的心里,使得他也感觉身上不再冷、而是有点温暖的热。 医生说师鉴没什么事,不过临走时师鉴领到一些预防感冒的药外,他的右手臂也被包起来的被简单的固定在了胸前。回去时还是那个样子,这位阿姨打伞、那位抱着他,可速度却是没那么的快了!而与此同时,阿姨这也才有暇听他说这是怎么回事。 回到孤儿院,师鉴没有按照医生所说的去休息,而是回到了小伙伴们的中间。而回到小伙伴们中间时,他可真是成了一名小皇帝! 他置身大家的包围当中,可又和大家有着一点点明显的隔离;已经拆开吃食的大家,这个把手递到他的嘴边、要喂他吃这个,那个要喂他吃那个:没有献媚、没有讨好,小伙伴们只是单纯的希望他能开心一些。而师鉴,也笑了! 天晴了,暖暖的阳光又出来了!一场雨,好似是清洗了一遍所有的一切般;就连这座城市仅有的那么一些城市气息,都犹如是已然给带走了似的:让人感觉,总是那么的清新,那般的自然。一夜过后的现在,一切都恢复了,但又好像总有那么一点不一样的地方!平白给人一种,很是新奇的感觉。 今天是师鉴去吴老师家学习的时间,原本作为伤员的他是可以请假不去的,但他还是决定去! 这一是即使要请假,他也应该亲自到老师面前去请;二是,虽然自己现在什么也干不了,但他还可以陪着吴老师说说话、唠唠嗑——因为吴老师家里除了吴奶奶并没有儿女在身边。况且,他也发现吴爷爷和吴奶奶,其实是非常有意思的!他觉得,自己能和吴奶奶玩到一块儿去。 病号、想去和吴奶奶玩儿,不过这是需要条件的!其苦,虽不能说犹如两万五千里长征,但其难怎么也算是过五关斩六将——这就是师鉴今日的征程。 乘坐着公益车,师鉴刚上廊桥广场就把自己的身形缩了又缩,他寄希望于没人看见他、他想犹如一只小老鼠般的溜过去!可是,这才刚过早饭的点儿,广场上本就没什么人的情况下,那一个个闲人愣是把他们那贼亮的目光定到了‘耗子’的身上——所以师鉴被人家给逮了个正着! 逮着了一只小耗子,对方显得非常的开心;发现这只小耗子,竟然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对方毫无客气的直接下嘴!虎口脱险的师鉴,他的脸上印上了一个非常显眼的唇印。仓惶的师鉴刚刚走了没多远、刚刚探出了他的头,可还没细瞅呢、又一张嘴印了上来;接着…… 不知道过了多少关、又被人家斩了多少的师鉴,终于是在狼狈不堪当中带着好多战斗遗痕,终于是敲开了自己目的地之门:可是,原本应该是非常惊喜的场面,这惊喜只存在于人家对方——师鉴又被人家给斩了!而这回斩了他的,是他心里那最最记挂着的人:吴奶奶。 来开门的是吴奶奶,而开门就见到吊着个手臂的师鉴,吴奶奶那是顿时一大惊!其后都顾不得把师鉴给让进来,吴奶奶已经非常急切的赶问师鉴这是怎么弄的、是不是被谁给欺负了、还疼不疼……等等、等等。 直到听师鉴非常确实的说没事,只是一个小伤、已经看过医生了,吴奶奶这才放过他、把他给拉进了屋来:然而,也就是在吴奶奶拉住他手的时候,吴奶奶的脸上突然转变成了无比的欣喜!且,这还没完。 转身关起门,吴奶奶拉着师鉴的手不放:这时候,原先那么慈祥亲切的吴奶奶,她身上的气质突然的一变!变得是那么的威风霸气,那么的不可一世、及盛气凌人。而师鉴此时从吴奶奶的身上,好像是忽然看到了电视上的穆桂英,就活脱脱站在自己的面前。 拉着师鉴的手,吴奶奶威风八面、且迈着八字步的来到吴爷爷面前;就宛如打了个大胜仗、终于是占领了敌人高地一般的,她横眉怒目当中直指那一脸不明所以的吴爷爷,道:“我告诉你老头子!小石头现在可是一个伤号,所以他现在是我的了!你不准跟我抢,要不然我跟你没完——哼哼!” 斜着眼睛、抬了抬下巴颏的吴奶奶,很是得意的炫耀加示威。之后,她转头对师鉴不容置疑的说道:“走,不理这个老东西了!咱两人玩儿,奶奶给你讲故事、给你看奶奶这么多年来的收藏品——可有意思了!” 说完的吴奶奶,拉着师鉴扭头就走,而师鉴只来得及回头看了一眼那已然被‘吓傻’了的吴爷爷。师鉴被吴奶奶拉进房间了,可从师鉴那完全被动当中,怎么看、怎么感觉像是好不容易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的他!这转眼又被人家‘穆桂英’,给强掳、并绑回山寨了。 确实如吴奶奶所说,她确实是有很多的收藏品,她讲给师鉴的故事也确实是非常的有意思。然而,也幸亏是吴爷爷不在这儿,否则很难保证吴爷爷不跳着脚的造反! 因为这些收藏品,全是涉及吴爷爷和吴奶奶两个人的;而且这故事,可全都是当年吴爷爷闹出来的笑话或丑事!比如,当年吴爷爷是怎么怎么腆着脸追求人家吴奶奶的,等等。 吴奶奶非常的高兴、很开心,好像是异常珍惜这个机会似的,她一跟师鉴说起来就没完没了:而师鉴,则是一直呆在众多的零食包围当中听的!不时好不容易不被完全包围时,却是那吴奶奶挤了进来、他又进了人家吴奶奶的怀抱里,继续听着。 要到午饭时间了,说个不停的吴奶奶,终于是停了下来。拉着师鉴的手来到客厅,直接抢来人家吴爷爷的咖啡、当白水的润了润口;其后,她又马不停蹄的把师鉴拉进了厨房。 厨房关门后,在门口位置师鉴坐在一个小凳子上,而吴奶奶则是在他脚下的地面画了圈儿!意思是,师鉴不能把脚迈出这个圈儿来。吴奶奶一边做饭、一边眉飞色舞的继续讲当年的故事,而厨房中不时就会响起的开怀笑声,更是令门外的吴爷爷望眼欲穿、愈发的馋。奈何…… 午饭,师鉴吃得很饱!然而吴爷爷总感觉自己没有吃好。饭桌上,师鉴和吴奶奶是一国,而吴爷爷则是边陲、塞外。正如吴奶奶所说的:今儿,小石头才是她的心上人,至于那个老家伙——一边去!惹急了、直接发兵讨伐。 (本章完) 第16章 似智勇自古难当 第16章似智勇自古难当 情况极其糟糕,师鉴正想着是不是该发动全城的百姓共同抗敌,不过这需要他到城中去了解更多更详细的信息。也就是在他无法而站起身来际,他忽然感觉到了身上有点沉!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铠甲,他有点无语。 他身上的铠甲,是全身甲、也是金属质地,可却绝对不是什么钢铁!这也是他为什么只是感觉到沉、而非是重。 这铠甲看上去明晃晃的很是耀眼,实际也就是个样子货!其内衬非常的厚,可属于金属的也仅仅是薄薄的一层,别说什么挡刀挡枪了、师鉴估计连最起码的箭只都挡不住。师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穿着这样的一套甲,难道就是唬人的? 或许,也是因为起身之后的他,在原地动来动去的检查铠甲的缘故:在那铠甲发出‘叮呤咣啷’的声音当中,忽然有一人推门进来。 进来的是师鉴的‘亲卫’‘狗蛋儿’,年龄十一、军龄半年;虽然因年龄、因为生活,其身架瘦小,但面相老成、甚至是比师鉴还老成。师鉴估计能让他选其当亲卫,更多的还是因为其身上的那股机灵劲儿!因为听到声音而进来的狗蛋儿,正躬身行礼当中瞪着那双机灵的眼睛看着他——其道:“将军,有什么吩咐?” 这一刻的师鉴,还真有点‘军神’附身的感觉!他稳稳的向前走了两步,而后声音沉稳的道:“哦,我有几件事,你即刻去办!” 狗蛋儿脸上忽而显露出来的恭谨严肃当中,师鉴继而又道:“一,拿出府库当中所有的银钱!这银钱一部分给儿郎们加倍饷银,一部分雇佣劳工、把守城物资搬运上城,其余的则尽一切可能的收集百姓手里的引火之物。第二件事,让兄弟们轮流去城中巡逻,凡是有作奸犯科、聚众滋事之辈——斩!同时,张贴安民告示。第三,自今日起,实行宵禁。” 在狗蛋儿忽而微微抬头、非常诧异的望着他当中,师鉴接着忽而又问道:“对了!城中,可有逃离的百姓?”狗蛋儿回过神来的重新低头当中,回道:“有,很多都是富户!将军是要……” 师鉴好像是了然的点点头后,道:“不要阻拦,并且告知他们不要顺着大道逃!越是难走的路、他们越是安全,不利于骑兵追击。——秉着就近原则,要是守城物资不够,那就拆这些人家的屋舍。去吧!” 有点恍惚的狗蛋儿出去了,而师鉴也准备去城中转转,看看城中具体情况到底是如何。然而当他配备自己的兵器时,他才发现那柄剑确实是不错,可那根枪实在是…… 出得门来,师鉴所见的是一匹载着行囊的马,且还是一匹绝对意义上的驽马!直接把马上的行囊扔当院的师鉴,本来还想骑马而行,可最后也只能是牵着其的充充样子。 他之所以要到城中转悠,其中一个原因也是他想充样子的给百姓当定海神针,用意是让百姓不要太过于惊乱。他的用意体现出来了没有、这不知道,倒是在他转悠了一圈之后,他有点恍悟先前的狗蛋儿为什么会诧异的看着他了!因为,他这将军的官位来路不正,百姓嘴里给他起的绰号是‘镶将军’。 这‘镶’,又有三种解释:其一是说他面相太俊,和个大姑娘似的,当‘香’讲;其二是说,他这将军的衔,其实是用钱捐出来的,这‘镶’是给别人钱的意思;其三,是说他实际是来走过场、来镀金的! 师鉴无奈,无语!不过,他该做什么还做什么、能做些什么还是在做。他似乎……也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可他的心里就是有一股气—— 曾经天朝总积弱, 百万疆土染悲歌。 愿将赤诚满腔血, 引志士壮我山河! 不知怎么的,师鉴的心里就是有这么一股气,这么一股憋得他实在是太难受的气!让他选择宁可粉身碎骨,也要爆发出来。 师鉴于城中转悠,是用于安定民心。一身亮眼铠甲的他,虽然总有那么几分‘儒雅’、总有那么几分秀气,但也不乏威武!然而,城中早有敌方探子妖言惑众的情况下,他的这目的所起到的效果,实在是显不出什么来。 所以,原本还想招收一些民兵的想法,落空的同时就连劳工都没能雇来多少:而雇来的这些,还全都是一些老弱病残、是没能力逃走的人。城中还有很多不打算逃走的百姓,可这些百姓却是要么躲了、要么不应,以便和师鉴他们这些朝廷的兵划清牵扯、以求城破之后在人家敌人面前谋得一个可存活的由头或机会。 看不出师鉴所想,或许是因为他实在是太忙!忙着在城中转悠之后,他又转悠到了城墙上、和他的那些兵丁中间:他这是在检查城防、在查看各项物资的储备,同时也是在鼓励他的那些兵员。 能做的,师鉴力图做到最好、更好,原本他是还想训练一下手下的,再怎么说那也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不是?奈何,他也没有什么时间! 就在当晚的深夜,一直驻守在城楼上的师鉴,忽而听到远方如雷的马蹄声之同时,其后他就看到了一群‘萤火虫’向这方飘来。 ‘五千。’师鉴不知道自己的脑中,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数字。他不知道凭那千多的火把,他怎么判断出敌方大致的数量;不过他也没心思去想这些,他正寻思接下来他该怎么应对! 在师鉴的预估当中,他认为敌方是不会连夜攻城的;然而,当敌人当中有一个跑到城下要求他开城纳降、而受了他一箭之后,敌人的大动作随即展开了。 师鉴所驻守的这座城,其实也只是一个小城,城墙才七八米。或许是敌人想奇袭、或许是也累了的敌人想到城中再休息,又或许是知道城中现状的他们有点轻视师鉴了!所以,稍微的整队之后,敌人竟然就想凭他们手中的那简易攻城梯,攻陷这座城。而这时候,师鉴也开始忙碌起来了。 师鉴所在的城墙上,一支支火把被点燃;而在这一支支火把的映照当中,总有一个个的城兵站了出来:然而这一切,却是在敌人正式攻城的时刻。 那一支支火把,其实只是凭空插在那里,火把映照当中会动的身影,更多的还都是那些忙碌的劳工;而那一个个相继站出来,显得‘乌泱泱’一片的人影,也只是按照师鉴的吩咐而穿着‘军服’的草人:师鉴这是想给疲惫的敌人,再加一些心理上的大压力!而那些‘军服’,与百姓的衣服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其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兵’字——仅此而已。 城墙上列队的兵丁一直都非常的沉默,而城下如狼似虎的敌人,在这一刻也沉默了!可攻城都开始的登梯了,他们所能做的,也唯有硬着头皮继续往上攻。这时候,也是师鉴他们这些人,奋力杀敌的时刻。 敌人一次攻城战,师鉴手下死了一百多,而敌方死了起码有五百。可能是被吓着了、更可能的原因是敌人也累的不行了:眼见师鉴并没有被他们的攻城而吓住的敌方,也就是在一次攻城之后退了回去!而他们的回去,也是伴随着城墙上那些燃烧着的草人,一同去的。 后半夜相安,第二天天还没有蒙蒙亮,师鉴就催着大家赶紧吃饭。也就是在天开始亮起的时候、也就是在师鉴他们的饭还没吃完的时候,这时候敌人突然骑马列队的陈于城墙一箭开外!同时,又有一人跑出来的要求师鉴纳降。 这一回的师鉴,没有射出他手里的那支箭;因为就在他搭弓欲射的时候,突然敌人集体发出了撼动人心的呐喊:“开城门!否则城破之日、屠城之时!” 这一刻,城外起码还有马嘶的声音,可城墙上及城内死寂的宛如能听到一根针掉落的声音。望着城外那静静的等着、随时都有发动可能的敌人,望着身边经过‘一夜激战’而至今没恢复的手下,望着那满城……目光从天上划过——‘叮铃啷当’的声音打破一切的,是那师鉴迈步走向城门的声音。 师鉴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而后迈动沉稳的步伐;没办法的他,来到城下、宛如一只鹞子似的跨上了他的那匹马。似乎是那马也感受到了师鉴的沉稳,所以,它表现的比之师鉴还要沉稳!而这时,师鉴却是抬头对着城楼上吼了一声:“开城门!” 有点闷的声音当中,‘千斤闸’被升起,‘咯吱吱’的声音里城门被打开:沉稳的马,载着全副武装的师鉴,来到了城外。城外的护城河,于没有也差不多!因为这一城门前的木桥早已被师鉴下令拆了,所以师鉴骑着他的马,显得‘悠然’的直接涉水而过。 面对敌方整齐列队的五千人马,师鉴倒是从一开始就非常的沉稳,奈何这时的敌人是沉稳不住了!一骑踏出两步后,其上那位豹眼圆瞪、用马鞭遥指师鉴的人,厉色喝道:“呔!汉家猪,还不下马叩头,更待何时!怎么,就你一个人,还想和爷爷们战一场不成?” 马上的师鉴有动作:他回头,看了一眼;其后,他好似是小小的叹了口气。对方以为师鉴这一叹,是伤感、是叹息什么的;然而没人知道,师鉴这一回头也只是本能、下意识,其实是小小的松了口气! 身后没人跟着,这是师鉴出城门时,就知道的。他不是回头看有没有人跟着出来,而是出于潜意识的,他回过头去的找寻一个什么身影;而并没有看到什么身影后,他似乎是放心了的松了口气:而这一切,连师鉴他自己都不知是怎么回事。 对于那人的话,一身亮丽衣甲的师鉴,一边拿过挂在马鞍的枪、一边有点轻松而又非常坚定的道:“一个人!形单影只枪成林,护我山河血鉴心;来日白骨化作土,又筑坚城守万民。——杀!”策马的师鉴,向敌人冲去!然而,马啊…… 师鉴所骑之马,乃为不折不扣的驽马。亏了师鉴还是一个‘香将军’,这要是他的体块儿和他的气势一般一般的威武,很难想象那马会不会第一时间拜倒在他的面前、打死也不起来!发动冲击的师鉴气势如虹,可是他的速度却是如虫。 然而,好像还真似是应了那句‘最了解自己的唯有是自己的敌人’的话——迎面!敌人忙慌的给他送马来了。师鉴如此的食古不化、冥顽不灵,让敌方很是恼怒:在他冲锋的那一刻,人家也派出五人五骑、挥刀向他冲来。 鞑靼最擅长的就是狼群战术,他们是不会主动停下来、围着师鉴拼杀的。而就在他们鱼贯而出的冲锋过来当中,师鉴直接用手里的枪遥指第一个、却是放了过去,紧随而来的第二个被他就势挥枪的一个横扫、而逼了开去,第三个时师鉴也不得不在百忙当中、抽出腰间的宝剑和对方拼了一下。 这一次对拼,师鉴本打算是要和敌人以伤换伤的:也就是说,当敌人手里的弯刀砍在他身上的同时,对方也势必会中他的一剑!奈何,敌人没有如此的勇气,而也只是恍如做戏一般的用手里的刀和他的剑磕了一下。 一次武器相击之后,第三位对手也和师鉴擦身而过。而待第四位上来时,师鉴手里的枪,已经有了转圜的余地!一枪向着敌人直刺过去之际,对方也只能是立即伏身于马背的躲了过去。却是在这同时,师鉴无形中策马、直接封堵在了那紧随其后的第五位前边。 也就是在第五位因这一情况而驱马调整方向的一缓当中,师鉴直接翻身下马背,其后借着于地上翻滚的趋势、而直接把手里的剑!向着那第五位激射而去。也就是在这当际,犹如猛虎一般的他疾步冲上的同时,手里的枪也如电般的刺了出去。 那第五个敌人本身就因为处于调整马匹当中,这时候师鉴射来的那一剑,他也只能是慌忙中用手里的弯刀击飞。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根本就没想到师鉴的动作,会这么的麻利!根本就没有反应时间的他,面对师鉴紧随而来的这一枪,他也唯有在本能的控制下一边紧勒马缰、一边下意识的向外翻滚下马背。 他是翻滚下去了——然而与其如此说,还不如说是他被师鉴一枪刺下去的!因为他的反应,还是迟了那么一点点。也是因为他翻下马当中紧勒马缰之故,那马不但停了下来、还把头部偏向了师鉴:一枪把敌人刺下去的师鉴,第一时间抢过那马缰绳,而后跃了上去。可是…… 抢来一匹马、跃然于马背上的师鉴,没想到这鞑靼的马竟然也这么的沾有犬性!也不知是那马认生、还是因为什么的,师鉴发现其竟然不太听他的使唤:有点怒了的师鉴,二话二话不说的直接抡起手里的枪,而向着那马的后胯狠狠的抽了上去。 “嘶……”差点跳起来的那马没有跳起来,只是突然的仰头直立而起,同时嘴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而这一下,重新落地的那匹马,再也没有什么脾气了!应着师鉴缰绳的驱动,它乖乖听话的同时,还不住的连连微点着头——就好像是在献媚、深怕师鉴再痛打它似的。而这时,从师鉴身边冲过去的那四位敌人,已经挽马、调过头来,并开始加速重新向着师鉴砍杀而来。 (本章完) 第17章 傲骨不惧世苍桑 第17章傲骨不惧世苍桑 先前的师鉴想冲却是冲不起来,现在有了一匹好马的他,在人家开始冲锋当中、他也策马挥枪的向着人家发起反冲锋。而他之所以不驱马直冲人家本阵,是因为他知道他根本就靠近不了——他冲不过人家的箭阵! 师鉴也知道对方是想抓了他,否则人家直接来一阵乱箭齐射,转眼什么事情也没有了;而他则是想着怎么能更多的杀敌,每多杀一个,他的心会感觉更轻一些。 纵马似风,流星样的刀光中,枪影莽如龙; 气势如虹,马蹄阵阵里,喊杀声并金器交鸣: 怒目睁,血花荣,雄狮岂于鬣狗从! 颜若冰,铠染红,杀敌不为功、只盼靖安宁; 山河比命重!纵身穷,魂飞空,亦播信念与赤诚。 骄阳升起傲苍穹,莫之敢撄!笑,也有脸面鸿蒙,不愧对列祖列宗。 攻势如潮似浪涌,几度交锋,铠挂花、三骑载空青;尘生烟,声成雷,涛袭宛云又侵,电光间再见雨飘零。 几度驰骋、几次交手,师鉴身上挂彩的同时,对方三人又被他挑于马下,唯有最后的那位不敢靠近他的宛如挂在远方的一颗孤星。然而,也就是在这时,从敌人的本阵当中又‘轰隆隆’的驰出一支百人队!挥舞着手里的刀、嘴里嚣叫的他们,再一次的冲着师鉴杀来。 这,似乎是正合了师鉴的意!于是,连缓一下都不曾的师鉴,策马反冲了过去。 此时的师鉴确实是有点战神附体的意思,虽不敢和人家历史上的赵子龙比,然在他的枪下、那也是出枪即毙命!因为,他这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他在用他身上的伤换取对方的性命。 百人队对付一个人,也不可能再用波段式的冲锋!近乎于是绕着师鉴的冲锋当中,敌人是想着谁有可能会成为杀了或伤了师鉴的幸运儿;而宛如一头狮子的师鉴,则是在交战当中一直在谋算、谁才是他真正下手之时的倒霉蛋儿。 交战当中,总有人当了幸运儿;可一个幸运儿诞生的同时,也必定会有一位倒霉蛋儿产生。师鉴身上的伤越来越多、越来越重,但浑然忘却一切的他,感觉自己的状态很好、而且是越来越好!他感觉,自己能把这百人队,全都留下。 感觉上去,情况好像也是这般!战斗刚开始时,师鉴对于手里的那支枪很是陌生,他怎么都觉得这枪不顺手;恰在先前和敌人那五人队交手当中,他也是在一直的和手里的枪磨合:随着手感越来越好,师鉴手里的枪也是越来越犀利——而这犀利却完全是隐在堂皇之中。 师鉴那看似大开大合的枪法当中,总潜藏着出则无迹、宛如毒蛇的锋芒:从这枪法当中也能看出,似乎他所使用的枪法,还相当的不一般!可是,他会枪法吗?浑然不顾一切而只想着杀敌的师鉴,战斗当中也只是在本能的应招出招而已,他是不会去想太多及顾及什么的。 “噗!”的一声,那有点成累赘的铠甲没有起到应该有的作用,师鉴又被人砍了一刀;好在,敌人手里的弯刀毕竟都属于是轻型武器,师鉴的伤也不至于太重:而他中这一刀的同时,他也出枪了!不过,其后的他又不得不赶紧的回枪,用以封挡那紧随而来的又一刀。 师鉴这一次的出枪,无果!在和这百人队的交战当中,他已经对同一个敌人出了三次枪,而那狡猾的家伙次次都是躲了过去:而他欲致之于死地的,是人家这百人队的百人长。 也就是说,三次出枪无果的师鉴,已经因为一个敌人的白白挨了三刀。这怎么能让他心里不产生怒火?实际上,怒火早已在他的眼中点燃了,因为他的双眼早已发红。 然而,祸不单行!枪出无果而挡防之后,根本就还没容得他再有出枪的举动,突然间他的身下不稳——砍人不死的敌人、终于是按捺不住的对他的马下手了。 “噗通”的一声!马倒地。顺势滚下马背的师鉴,根本就没有起身的情况下,忽然脚下生根的来了个膝盘:旋身的同时,借势挥枪向着另一边紧随冲来的一骑之马蹄,大力抽去。 一个横扫,对方的马也‘噗通’一声倒地;而此时盘膝的师鉴又旋身而起,随即一枪似电的向那摔下马背的敌人刺去:烟尘散去,展露出来的,是那载花戴誉而撗枪的师鉴。 此时,可以说师鉴处于两匹倒地的马中间。或许是这种情形形成了一定的障碍,敌人并没有紧随其后的继续冲来;或许,停下来围着师鉴的敌人,也在想着再这样的擒拿师鉴到底值不值;又或许,是敌人中的那位百人长想亲自和师鉴好好的较量一下!只见,围着师鉴的敌人中,那百人长策马而出。 “你很好,来!”那百人长对着师鉴招手;他的语气并没有褒奖的意思,反而是带着明显的怒气。而此时的师鉴,怕谁?一震手里的枪,毫无畏惧之色的师鉴沉稳的迈步来到了空处,继而举枪直指那百人长。 骑乘战马的百人长,冲过来当中犹如狂蟒,然而这一回合不管是他、还是师鉴,都未曾有机会出手。师鉴没出手,是因为他想直接杀人、或是伤马;而那百人长不曾出手,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使用的弯刀,而他也预防着师鉴会拿他的坐骑下手:可以说,百人长占了马的便宜、却也因为马的有点小吃亏,同时师鉴也占了长兵器之利。 第一回合,那百人长从师鉴身边冲了过去。兜住马头、回过身来的二次交锋当中,似乎是下了狠心的他,改变计划的直接策马向着师鉴撞来!用意很明显,他打算用自己的马之性命,换取自己的胜机、或是于师鉴的徒劳消耗中寻觅战机。 对方有马、所以速度很快,先不说此时的师鉴身上已经带有大大小小的伤,就是他身上的那铠甲也是他移动身形的一种负担;况且,一心想多杀几个敌人的他,还想宰了这个‘官’之后再多杀一些小喽喽:所以,他想保持更多的体力。 这一次敌人冲过来,师鉴并没有试图闪躲,正如对方所想、他想先杀了对方的马;不过,不同的是,在伤其马的同时,师鉴也在预备着怎么躲过那马的撞击和对方手里刀的劈斩。 这一回合,他们两个都有着自己的想法,都有着自己的谋算。那百人长,似乎是想在自己的手下面前证明自己的勇武;而师鉴,也仅是想在自己的杀敌数目上,多加一个‘一’:结果……总是出人预料的! ‘踏踏踏’急速马蹄声中,‘当’的一声响起!携风冲来的百人长,其手里劈斩师鉴的一刀,被师鉴撗枪挡住了。 然而,挡住了敌人这一刀的师鉴,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做出他计划当中的举动:因为,他没想到对方手里的那柄刀,会携带着那么大的力!他是用枪封挡住了人家的刀,可那刀也震得他手臂发麻、虎口震裂——然而还不仅仅是如此。 ‘当’的一声刀枪交鸣之后,随之的就是‘喀嚓’的一声响起!师鉴手里那刚和他熟悉了的枪,折了。也不知是因为手臂的发麻、还是因为没料到枪会断,敌人一刀之后的真正擦着他的身子而过去的瞬间,师鉴显得有点发怔;而也就是在他发怔的同时,突然‘嗖’的一声响在他的耳际:察觉情况时,他的胸膛被突然射来的一支冷箭,直接贯穿。 这支偷袭师鉴的箭,所携带的力量也绝对不小,而这也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噔噔噔’的、禁不住,师鉴还是一连向后退了好几步,看他的架势似乎…… 师鉴没有倒!差点因为惯性而倒了的他,最终还是在紧咬牙关当中挣扎着直直站在了那里,他手里还分别握着那断成两截的枪;低头查看自己胸前插着的那根箭当中,或许是嫌那箭太碍眼、碍事,扔了右手中那枪的后半段,他只手直接折了那箭的尾段:其后,右手握着那前半截枪的他,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他显得就是一柄枪!同时,他这柄枪的锋芒还遥指那百人长——他邀对方再战。 战斗当中师鉴的双眼早已通红,而此时的师鉴面色也是如血!紧咬钢牙当中他的怒目如电,从中迸出来的那直透人心的寒芒,直射那百人长。而那百人长,好似还真是有很大的功利心:挥舞着手里的闪亮亮的刀,收住势头的他重新策马向着师鉴冲来,好像他欲亲手斩下师鉴的首级。 此时的师鉴,唯一有所感觉的,就是他感觉到了自己生命的流逝!不过,他也有着一股直接捅破天的力。憋着一口气、调动自己一切能调动的,脑子里什么也没有、唯只是杀了对方的意念强烈的直接从他的眼神中喷出:盯着对方当中,他做好了拼死最后一击的准备。 怎么应对敌人、怎么出招,这一回的师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打算,甚至可以说他根本就没有这一方面的意识。面对急速逼近的敌人、面对敌人那霍霍刀光,在敌人的马前、他突然如插上了翅膀一般的高高跃起;手里的半截枪,突兀的被他挥舞出无数的枪影,而向着那马上的敌人兜头笼罩了过去。于此同时,他的嘴里也下意识的宛如霹雳般的喊了一声,道:“天剑!” 这一刻,除了那百人长骑下的马没发愣外,这一区域所有的人、甚至是连时间,都突然间的停顿了、呆愣住了! 在那百人长的眼中、感觉当中,他突然发现自己置身于了一片无际的星空中:天突然的黑下来了,眼中所见全是那点点闪烁寒芒的繁星;他的刀光还在,却是宛如贼星!因为在无数的繁星之间,他那刀光倒好似是在逃——弧光——显得是那么的仓惶。 此际的他感觉自己很轻,轻得就彷如是尘土中生出来的烟!轻飘飘的他,飘于万星笼罩当中,却是根本就忍不住的去探索星空的奥秘。如梦,宛如在梦中的百人长,忘记了醒。 在现场一圈儿包围着师鉴的那些人眼里,也只是一刹那间,他们看到师鉴突然飞身而起的扑向了那百人长,于此期间忽而舞出一片绚烂的枪影;接着,那好似是被吓傻了的百人长,就这么呆愣愣的直接被人家师鉴一枪刺透了头颅!同时,师鉴用自身,把对方直接从马上给砸了下来。现场的这些人清醒过来时,所见到则是那摔在地上的师鉴,仍旧那么挣扎着最终还是站立了起来。 要说发怔时间最短的人,那还就是师鉴本人了!不过,他的这发愣,也仅是一个念头突然在脑中划过的时间。杀敌之心实在是太强、太盛的他,也根本就没有想着去揪住这一丝‘灵光’,而去想想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他的意识当中,似乎对于自己突然使出这一招并没有任何的意外,就好像这本来就是他一直以来的杀手锏似的。 现场,除了那百人长,全都清醒了!清楚自己处境的师鉴,稳稳的稳住自己而站在那里:他的神色中似乎是带着诸多的不甘,但他却是在悠悠然的整理自己身上的那铠甲、以及整理着自己的头盔;而他满含蔑视的抬眼望向那一圈儿敌人时,迎上的是一片覆盖过来的乌云——那是向他攒射而来的箭。可是,当此这时,他脑中所想的却是:若枪再好一点那该多好啊,若…… 一个恍惚,耳中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声音;但这声音也只是响在师鉴的耳中,而并未传入他的脑中。心里虽有诸多的不甘,但整理身上仪容的师鉴,其实是在等着死亡的降临——他想品一品这他还从未品尝过的死亡到底是什么感觉。 另外,他之所以整理身上的铠甲什么的,那是因为他是一名保家卫国的兵!虽然世人总是看不起兵丁,总是说什么好男不当兵之语,然而他却是以自己身为一个兵而自豪。 整理身上,是因为他觉得自己配得上一个合格的兵,配去见自己的先辈、配去面对自己的列祖列宗:面见祖辈,没有一个好的仪容怎么行?他没有给自己的祖宗丢人,他没有给列位先辈丢脸。 另一方面,整理身上的他,其实也是整装待发!活着的时候战得不尽兴,死后到了阴曹地府,他还要和敌人彻底的战个痛快——他要一切敌人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生命在急速的流逝,死亡就在即刻的眼前,然而师鉴却是早已有了自己身后的打算。可是,就在他战意仍旧高昂、战气仍旧按捺就等爆发当中,意识上忽然的一个恍惚——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站在了人家那小叶的面前。 站在小叶的面前,对于这个和自己一同长大的兄弟、对于这个自己十几年来的‘家’,师鉴的感觉是那么的陌生!相对而言,似乎,他对那古战场更熟悉、似乎他就是那里那时的一个人。而站在小叶面前的他,脑中产生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在想:‘难道,这就是传说当中的阴曹地府?’可随即,当脑中诸多的记忆浮上心头时,他沉默的站在那里低着头,再也没有任何的表示了。 此时的小叶,再也不在那里扮帅的装酷了!他好似是突然间的变成了一个好奇宝宝,似乎有无数的好奇想从师鉴身上得到解决,可是师鉴并没有理会他。况且,小叶也非常清楚当前师鉴的状况—— 小叶,最终还是赶紧对师鉴道:“小石头,你的考核结果是‘合格’。现实中有人在叫你,你还是赶紧去休息一下吧,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的休息!”沉默的师鉴,点了点头,继而他返回现实了。 (本章完) 第8章 然光下伴随着暗 第8章然光下伴随着暗 ‘叮铃铃——’门铃响起。 吃过午饭,吴奶奶直接让家政机器人收拾碗筷什么的,而她则志得意满的守护着那师鉴。长条桌上,吴爷爷正以献媚的样子、及割地赔款的姿态和吴奶奶谈判!以试图赶紧恢复邦交、互通有无。很不幸,师鉴就是那‘有’和‘无’!然而,师鉴却是在望着人家当中,‘咯咯咯’的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也就是在这时候,门铃声的响起:一切,都被搁置了。 门铃响起,虽然脸上的笑容依旧还是在绽放,可师鉴却是在想着难道他这次要一吃饱就转屁股走人?倘若这回真是什么客人来访,那他还只有这样了!不过这时候,那吴奶奶却是用一只手按住了他;而那好像是意识形态还没真正回复的吴爷爷,已经屁颠屁颠的跑去开门了。 稍后,吴爷爷引领着客人进门了;而此时的师鉴和吴奶奶,也不由得站起身来的以示礼貌。 来到吴奶奶及师鉴的面前,那不知该说些什么的吴爷爷,这时候向着双方介绍道:“这是我老伴儿。——这位先生说是一直就很仰慕我,听说我就和他住在一个城市里,所以今天带着一家人来拜访一下。都坐、都坐!喝点什么?”吴爷爷最后一句话,是对那一家三口说的。 …… 这确实是一家三口,是一对儿夫妇带着一个和师鉴差不多大的孩子。从他们进门之后开始,师鉴好像就从人家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气场! 从这一家三口的衣着和言谈举止当中,师鉴看不出人家到底是有钱人,还是什么领导;他也从未了解过吴爷爷的儿女,都是干什么的:但他还是能察觉出这访客,好像是具有一定的身份!也不太可能是真如其所说的是来拜访吴爷爷的——因为吴爷爷他们已经在这里不是住了一两年。而且,这来的一家人手里,可是提着大包小包、好多的东西。 那位先生显得非常的激动,尤其是坐下来后,他嘴里对吴爷爷的崇拜之语就犹如古时候的滚滚长河——那是一泛滥就不可收拾!他说,他就是看着吴爷爷的魔术长大的,是多么多么的仰慕吴爷爷;他说他很看不起现而今的魔术,因为他觉得现在的那些魔术表演,实在是太花哨了、缺少了传统魔术带给人的那种感觉。 吴爷爷和吴奶奶表现的一直都很客气、很随意,偶尔的也会礼貌的应着人家的话语,而附和几句。那一家人——尤其是那位先生,表现的非常热切!说话当中他的脸上总是显露出一种激动中的泛红,偶尔的说到什么高兴处,他也会抑制不住的发出几声畅快的笑声。 一直安安静静听着的师鉴,是这屋里显得最最拘谨的一个!在那一家人的眼里,师鉴是因为和他们陌生的放不开;而在吴爷爷和吴奶奶眼里,师鉴则是很不适应的总想走。 师鉴的拘谨也确实是有走的意思,但另外一个原因是在听人家说话当中,他望着人家那一家三口、好像越看越眼熟!不过,总也想不起来就是了。 或许是因为太激动了,又或许是忘了!先前的介绍当中,吴爷爷没提师鉴;而那位先生,似乎也是因为太激动的,忘记了介绍他们自己。 所以,一直好像充当‘吴爷爷亲孙子’的师鉴,就这样一直安静的呆在人家吴奶奶的怀抱里听人家大人说话。直到那位先生说完过去、说完现在,好似是突然想起自己还没介绍自己等人当中介绍时,师鉴这才突然间想起人家到底是谁! 因为那位先生说他姓‘林’、叫‘林远山’;而他带着的那个孩子叫‘林飞’。这一次,他们的真实意图,也是因那‘林飞’的而来。 变了、一切都变了,这可不仅仅是说认出人家对方身份的师鉴心理,而是真的全部一切!因为,眨眼之间,那林姓夫妇突然间哭了。 林姓夫妇,那女的在用手捂着口鼻的‘呜呜’哭,那男的则是在无声中掉泪。不过,他们依旧是在哭诉——轮流着哭诉!哭诉他们这一对儿当父母的,是有多么多么的艰难、和不易。吴爷爷和吴奶奶,在忙着安慰人家;现场,现在也唯有师鉴及那‘林飞’,始终都是那样的沉默。 真相,出来了!在人家一把鼻涕一把泪当中,宛如看魔术表演的师鉴,这才知道了事情的缘由。 那望子成龙的林姓夫妇,为了让自己的孩子有一个更美好的未来,可却不愿让自己的孩子去什么兴趣培训班学习,而是欲把林飞送到一位什么‘大师’的名下;然而,不知‘拜访’了多少位之后,人家总会以孩子还太小等等的理由,而婉拒之:这一次,也是因此而来。 这下子,吴爷爷为难了! 吴爷爷原本是不想收的,这其一是他根本就没有收弟子的打算,若真想收、也就不会在这武安县居住这么长时间了。而今的师鉴,名义上好似是他的弟子,可实际上顶多也就算是他的一个普通学生而已!他也没在师鉴身上抱有多大的期望,只因师鉴好像是真的对魔术感兴趣、只因他和吴奶奶也非常的喜欢师鉴。 其二,收师鉴之前,他可是经过实际考察的!对于师鉴的品性什么的,他都非常的清楚。而今又来这么一个其实什么也不知道的,这算怎么回事?就算对方只算是他的一个学生,可为人师长的,难道就能不担负什么责任?他现在和老伴儿,只想简简单单的享受自己的清宁日子,这有必要吗? 再且,因为了解师鉴、因为喜欢师鉴,所以他们其实是把师鉴当自己的亲孙子对待!然而,突然间多加一个人进来,他们和师鉴的关系就不得不进行一些调整和改变——否则人家怎么想?这,也是他们非常不乐意的,他们也非常没必要啊。 不想收的吴爷爷,最终还是无奈的收下了:是在无论怎么说、无论说什么都没用的情况下,被人家的父母之心,逼着收下的!也就是从这时开始,林飞和师鉴一起跟在吴爷爷身边学习魔术。 如愿以偿的林家三口走了,走之前他们来时拿的那些东西,被他们丢下了——而吴爷爷还不得不收!因为他若是不收,倒好似是他不会真心真意的去教人家林飞一般。 人家走了,吴爷爷和吴奶奶却是坐在那里的不说话了,可这时候师鉴却是不得不开口:他在安慰人家吴爷爷和吴奶奶,他在想方设法的逗他们开心!可是,气氛以及心理,是再也不会如先前的那般了。 林家人走后,其实也没多少时间,虽然吴爷爷和吴奶奶都恢复了说说笑笑,但师鉴从他们的身上感觉到他们好像是累了:所以,师鉴也走了!可刚走出吴爷爷家所在的小区,抬眼他就碰到了好似是等在这里的林家三口。 先前一直表现得不认识师鉴的林先生,见到师鉴后立马跑了过来:奈何,他刚欲靠近,师鉴所乘坐的公益车立马闪烁起了预警的红灯!这意味着‘小叶’把林远山当危险人物对待,这意味着林远山再敢逼近师鉴,公益车会采取先电击、后报警的紧急应对措施。 愣在那里的林远山,看上去很尴尬的样子,其一边举手示意自己没恶意、一边满脸谦和笑容的对师鉴道:“小哥哥,我是专门等在这里、要向你道歉的。昨天,我喝多了!你可不要记恨你林叔叔啊。” 见到望着他的师鉴点头,林远山接着又道:“以后,你和我们家小飞都是吴大师的门下弟子,你来的早、以后可要多多的帮衬着小飞一些;你们也是师兄弟,你更了解吴大师的脾气和喜好,小飞要是有什么不懂的、你可要好好的跟他说说!师兄弟嘛,就应该相亲相爱不是?哦,对了!林叔叔这里还有一些糖——来!叔叔请你吃。” 说时,林远山从衣兜里掏出三颗水果糖,欲递给师鉴、可又不敢靠近。这时候师鉴道:“不用了,林叔叔,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要是没有别的事,那我就走了。” 林远山‘呵呵’笑着道:“没事了、没事了,叔叔就是来亲自给你道歉的。叔叔也知道,你不缺这些东西!呵呵,那以后的小飞,就全拜托给你了。”林远山把糖收起来的同时,也彻底的让开了路,他也看出师鉴对他并不热情。 来时师鉴宛如在过关,而回去时却犹如闪电!这不是在说师鉴的速度,而是其意识。实际上,从离开林远山之后,师鉴就把公益车的顶棚升了起来,他一直是躲在那小小的空间里回来的:而回到福利院的大门口时,他这才恍然自己已经回来了,而这回来就只如是过了一瞬。 回来的师鉴兴致不高,可无论是谁问,他都说自己没事;小伙伴们是真当他没事,而阿姨们则是知道他肯定是有什么心事,却无奈。 另一方面,都知道师鉴是一个非常懂事的孩子!阿姨也觉得师鉴可能是因为受伤,而没有完成今天跟吴老师学习的任务,他是怕吴老师失望这才兴致不高的。 好在时间也没有持续了多久,随着时间的流逝,当师鉴一边坐在那里看着伙伴们玩儿、一边陪着阿姨说话,渐渐的他又转变了过来。只是,刚六点半,根本就没怎么吃晚饭的师鉴说是要去上课,继而他一溜烟儿的跑回房间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因伤、他的作业可以押后完成;原本去上课的事情也可以押后的,然而他并没有这种打算:不过,他这么急的回房间,可不是急着要去上课! 坐在椅子上,师鉴在那里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泄气;刚刚鼓起勇气,却是还没动、就又犹豫了起来:他好像是有什么事情,很是拿不定主意!然而,几经犹豫之后,最终的他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 “小弟弟,怎么了,想姐了?”“姐,我……”投影一出现,那柔姐姐就一口调笑语气的问道;而师鉴称呼了人家一声后,又犹豫着不知该说什么了。不过,也根本就没容师鉴多说,那柔姐姐立马脸色一变的盯着他问道:“等等!你胳膊,怎么回事?谁打的?” 师鉴现在就是孤儿院的‘老大’,柔姐姐不认为在孤儿院的师鉴会出什么事情,她也不认为师鉴会发生车祸什么的:武安县虽小、人却也简单,其交通秩序不敢说是全国最好,但也可以说年年名列前茅。一年当中很多时间呆在国外的她,纯粹是本能意识上的反应,她最先想到的就是师鉴被什么外边的人给打了:她盯着师鉴,其实也是在查看他身上有没有其他的伤。 “姐,我没事,没人打我。我……我就是,有点想你了。”师鉴这所说,其实也是实话。但人家柔姐姐不信!其脸上开始发冷的同时,语气非常坚定的道:“说实话!” “我……我真的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手腕受了点小伤——医生都说没事、过两天就好了。”有点躲闪意味的师鉴嚅嗫的回应,他的那语气,任谁也是能发现不尽实。 柔姐姐这时候又道:“行了,我给你发个代码。我们在电影院门口汇合。”说时,师鉴的手机忽然‘滴’的响起一道信息提示,而柔姐姐已经挂断了通话。 怔怔的坐在那里,于手机的盲音当中能看得出来,师鉴是有点后悔了。他并非是要跟柔姐姐说什么事情、也是真的不想太打扰人家,他只是单纯的想柔姐姐了!他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可他就是想见见柔姐姐,想听一听柔姐姐的声音。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他也只有乖乖的躺进休眠仓、去和人家见面了。 (本章完) 第18章 豪气方见少轻狂 第18章豪气方见少轻狂 师鉴病了,而且还是不明原因的大病一场!从那球型休眠仓出来时,他也只是严重脱力,可就在他休息的时间里,‘病魔’一锤子把他给打倒了。慌得军医一连给他彻底清查了好几遍,所得结果却是:不明原因导致体重减轻,及极度的虚弱;实际并未发现有任何的危险。这一下,师鉴可算是出名了! 部队上的虚拟登陆舱,可都是最顶级的!其虚拟的逼真程度,当然也是最最顶级的。若是使用的次数多、使用的频率高,那倒也是没什么;可这对于如师鉴这样的新兵蛋子来说,就是不可能的了—— 先不说不到十八岁,根本就没法使用如此逼真度的登陆舱,就军方用品能和民用相较吗?况且,长这么大,师鉴是真的没有登录过任何限制超过‘未成年人’的虚拟场景的经历。所以,第一次使用、第一次登录的他,毫无疑问的中招了!而这,也是考核所需要的。 考核当中的场景什么的,实在是太逼真了!身为一个新兵、还是文工团成员,且还长得那么的秀气,考核的结果也同样是一个‘合格’的情况下:大病一场的师鉴,被所有的人都以为是在考核当中被吓着了——被场景当中的杀人、丧命而吓坏了。所以,师鉴这时的这‘出名’,就出在这里。 然而,当检查师鉴的病因没有任何的结果,而调出他考核的全经过后,师鉴的‘名气’更是攀了一层!不过,这时的这名气,就是极其正面的了。 这样的新兵考核,其实只分两种结果:合格和不合格。考核的方面其实有很多,可以说只要符合其中一项考核的条件,就能得到一个‘合格’的评价:也就是说,只要不逃跑,不管你在里边怎么做、做到了什么程度,与最终的考核结果并不发生关系。当然,完成度越高、表现的越好,对于其人的评价会更高、也更有相应的培养前途。 一场考核、经历过一场生死的师鉴,似乎是超脱了!躺在病床上的他,对于什么都是不管、不问、不理会。当然,病床上的他,也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声曾臭过。只是对于那总是好奇宝宝、总是烦不胜烦的小叶,师鉴倒有一种揪住他、再练三百回合自由式摔跤的欲望。 更可恶的是,那小叶也不知怎么的,突然换上了一身人家常山赵子龙的打扮!且还是一身亮银甲的同时,那柄枪总惹得师鉴禁不住的眼热——他有杀人越货的冲动。 安静了,超脱到以往的曾经、还就回不来的师鉴,躺在床上的他心里总是满满的、满得他感觉有点憋得慌。他‘死’前耳中响起并未被他理会的声音,其实是登陆舱提示他考核完成、即将退出的声音;可是,他的人是退出来了,然而他的心却是丢在那里的回不来了:当时的他,心里可是积攒着无数战意,身退出来的他这战意何处释放?故而,三天刚能下床的他,疯了! 心回不来的那时,他是一个兵,而身在的这时他也是一个兵!就算那时的一切都是假的,可历史也是假的? 现而今的他,无需去寄希望于自己有一把好枪、有一身好装备了;现而今的他,只需要把自己练到更强、更强一些,以便到时,他能再多杀几个敌人!那时的血,没有干、也不会干;现在的他,还有一身蒸腾的血:时刻准备着、以壮我山河,寄希望于用自己一身的血,再不叫疆域传哀歌。 师鉴当然最是清楚自己而今所谓的病,根本就不是什么病,也根本就不是靠休息、将养所能恢复的;而能让他最快恢复的办法,还就是赶紧锻炼、以便让自己熟悉了当前自己身体的状况:所以,刚三天,身为一个病号的师鉴就开始混迹于战友们当中,试图和人家一起训练。 他对于战友们的询问,只是说他受不了那病号的伙食——凭什么当了病号后、好多的东西他都不能吃?对于他的这种说法,迎来的,还是战友对于他的佩服。 要知道,那考核当中的一切,其实也完全可以当真实的来看。其中有一个目的,就是让大家具有一种血性、一股血气!尤其是杀人、血腥的场面,那是真的和现实没有一丝的不同。作为一个军人,不敢杀人、害怕血腥的场面,要是因为这些而出现某些后续反应,这还是军人应该有的样子吗?上了站场,这样的军人…… 考核,谁没经过?经过之后,谁没几天反应期?谁不是看见鲜红的肉、或是豆腐脑什么的,二话不说、先把自己肚子给腾个干净?可师鉴,根本就显示不出这些来,大家所感觉到的也仅是他身上的那种隐藏又按捺不住的斗志!这,不由得大家不佩服一下他了。 要说师鉴没有丝毫此类的反应,那也不对!先前他的虚弱,其中就有一定的这种原因使然;可是,这一丝负面,也根本就敌不过他心里那盛腾的火:所以,开始和战友一起训练之后,他开始展现他的疯狂了。而他的疯狂,也让人家原本就疯狂的战友们,更是成了拼命三郎:没办法,面对人家一个那么文秀的文工团成员,战友们谁也丢不起那个人。 训练场上如狼似虎,好像个个都是自己的对手!不把自己的对手给干下去,谁心里都好像是不甘心——可训练场下就是另一个样子了。 不知其他人是个何种感受,反正在师鉴看来,他觉得部队上的任何一个成员,那都是国家的宝贝:单在生活待遇方面,那就实在是太好了,好得师鉴甚至都产生了一种无语的心理。 或许,曾经的什么时候,曾经流传着‘好男不当兵’的言论;但时至而今,这样的言论,无论怎么样都行不通的说不通了。就他的估计,现而今,先不谈有当兵履历对于自身以后具有多大的好处和帮助——单就这当兵时期的伙食!那还就是一份儿一般人根本就没法享受到的待遇。 利用每个人的‘手机’,世界顶级的智能系统,为你制定每天的饮食;世界顶级的一群营养大师,专门为你群商各项营养的配比;国家级的烹饪大师,专门整天什么也不干的为你研究,什么才是你最喜欢的口味;而且,凡是涉及饮食一应的东西,全都是经过顶级严格检查之后,这才成为你备用食材什么的……这样的待遇,谁有? 有点无语、心里暗藏窃喜的师鉴,享受啊!有时候他甚至会想,无论如何他都要死皮赖脸的一直留在部队上,他怕自己一旦离开了部队、首先吃不惯外边的伙食。 不知其他人是个怎么样的想法,反正师鉴就是这么想的,他觉得永远呆在部队上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这里有他可以施展抱负的事业,这里有着那么多志同道合的兄弟、亲人,这里的生活更是没得说:还有比这更好的吗? 虽然不能和外边有太多的接触,但这里就仿如是一个家!在自己的家里、不和外边接触,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还就想一直宅在这个家里;甚至,能在这个家里宅着,他觉得这是自己一生当中最大的幸运。 ‘病体’渐愈,憋着一肚子火的师鉴,开始展现他的疯狂;疯狂当中的他,又总是有着无限的激情!每天的疯狂训练之后,纵然再累、他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的同时,他的心情更是好得能感染到身边周围一切的人。 师鉴知道自己是一名战士,但他也同时谨记自己乃一名文工团成员。疯狂的他用自己的行动带动其他人的行动,他也用自己的心情带动其他人的心情!但凡是有机会,哪怕就是在训练当中,他也不忽略一丝的在亟力调动大家的情绪。 训练当中,他的身子是累得指望不上了,可他的嘴却是活跃的宛如一团火!纵然再累的不行了,这团火也在后边‘烧’的人家谁都是拼命的挤出自己最后一丝丝的体力:至于这挤出来的力气,最后是作用到了训练当中、还是作用到了师鉴的身上,这就看师鉴能不能也挤出他身上的最后一丝丝力气了。 没有训练任务,食堂中、自己美滋滋的吃着美味,师鉴总是忍不住给人家其他人的饮食当中添加佐料!他或许是想破坏人家享受美味的兴致的;但他的表情、他的言语,总是惹得人家集体哄然大笑不断外,也让人家是一时间忽略了美食的感受:但这感受,也只能是让其他所有的人,全都感觉更美妙了好多好多。 师鉴也根本就不知道,他本身其实就是人家所有人眼里死盯着的一道美味佳肴!而他这道佳肴,还是不限定仅在食堂当中才能品,而是所有休息的时间。 和师鉴同寝的‘混蛋’有多遭人‘嫉恨’,这就不说了!每每在大家享受文化生活当中,师鉴每每都会小露一手、给大家来一段儿。 这个时候,他总能充分利用手边的简单道具,给大家上演一场精彩的魔术表演!这魔术表演,确实是非常的精彩,也确实是让大家有一种总也看不够的感觉:然而对于大家来说,大家最希望师鉴来一段儿的,还是他展现一下他那遭天嫉的歌喉。 每当师鉴那‘天籁’的歌声响起,台下那还真是一时间万籁俱寂:没人发出喝彩,那是所有人都捂着肚子、藏到椅子里的快笑死了!一时间的死寂之后,突然响起的震天轰响,虽然这也是喝彩,可师鉴实在是郁闷的……所以师鉴把自己的报复在训练场上实施了,所以…… 部队上的生活,让师鉴感觉每一个人都是宝贝,然而他也没想过、他其实更是所有人眼中的一个宝贝!只是……大家对于他这个宝贝太当心肝儿的对待了,每每总被人家‘呵护’的师鉴,又总是禁不住的会把人家那些‘宝贝’当坏家伙看。他是郁闷,然而这郁闷,且还有得他去品味呢。 都说是金子总会发光!且不说师鉴是不是这金子、且不说他身上有没有这光,又或许是现在的师鉴已经‘名扬四海’了?要不就是人家那谁——哪位首长——对他展开了报复:其后的时间里,不管他到了哪一方营地,他都绝对呆不过两月。 是!他是去另一个地方学习去了,他是去另一地方训练去了,可是每到一地绝对超不过两个月的一纸调令,让终于能脱离郁闷的师鉴总是高兴不起来:倒也不是因为其他,而是他的郁闷,将注定会跟着他搬家。 他现在是深深的知道,什么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了!好家伙,一通的跑下来,五湖四海的……都成他的郁闷海了。而更可恶的、更让他暗地里没少埋怨人家文工团团长的是,五湖四海也毕竟是陆地、陆地都成了他的海之后,一张如山般的调令——得!蔚蓝的天空在向他招手、他被调往了空军。 师鉴学会飞了,可他老有一种感觉,他感觉自己的飞是被人家空中的大浪给抛起来的;师鉴会跳伞了,可着陆的他,总觉得那大地并没有接着他——他还在海里晃荡呢。 入伍的两年之后……好吧!这回他是真的没话说了,因为他怕开口就被呛着。这回的他,是真的、真的入海了!他被调到了海军。 大海是茫茫,可展现在师鉴眼中的,却两眼尽茫茫!而这‘茫茫’,也不仅仅是在他眼里,也是在他的心里。 第三年过去后,他是真有点茫然的不知自己该干些什么的、该怎么办了!他接到了一封同意他退伍的通知书,可是他根本就从没打过请求退伍的报告啊—— 师鉴落地了,是犹如被晴天霹雳给劈的!亦或,就如他所想的那样:颠倒过来的反了。他,完全的懵了。 (本章完) 第9章 无言欢快竟假象 第9章无言欢快竟假象 柔姐姐发给师鉴的那个代码,其实也只是一个凭据,也可以说是一张门票:意义是告诉数据中心,她和师鉴是一起的,由于师鉴还是个未成年人、所以在其中的一切消费都要算到她的账上。当然,这其中,也具有一定她是师鉴暂时监护人的意思。 这一次登陆之后,师鉴还是出现在他和小叶的家里;在和小叶打了声招呼后,他推开的那个房门,就不再是学校、而是虚拟地球中的电影院。可能是柔姐姐有什么不方便、或是被什么事情拖住了,所以来到这里的师鉴,也只好是先等一等了。 等着柔姐姐来的师鉴,其实并不知道柔姐姐之所以来迟,那是因为其正在调取他的信息、以便查清他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而师鉴见到她时,虽说柔姐姐的脸上依旧是有那么几分不快,却也并未表现的那么明显;同时,就像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一般,她还听了一遍师鉴给她说的事情经过:其后,宽慰了几句师鉴的柔姐姐突然改变了主意,她拉着师鉴转而直接去了‘游乐场’。 ‘电影院’还处于真实的虚拟地球上,可‘游乐场’的所在,就是另一个虚拟地球了!实际上,除了一颗与真实地球毫无二致的虚拟地球之外,还有好几颗虚拟地球:这些虚拟地球,全都是以真实资料为基础模拟出来的,基本也全都是游乐性质;其所有人,要么是企业单位的联合体,要么就是单独的某个公司;此外,属公司或个人所有的,当然也就还有更多由这些游乐地球延伸出来的‘产品’。 形象上,真实的虚拟地球就宛如一颗恒星,而在其周围有十颗左右围着其公转的行星,而这些行星又有着各自的卫星:它们彼此实际上存在着极为密切的联系,最高权力还是最中心的那颗地球拥有。 师鉴他们是乘坐‘星际特快’赶往目的地的,而这目的地则是一个植物、动物的乐园:这整个‘地球’上生活着的,全都是各个时代的动植物,按照年代性分割开来、成为一个个独立的游玩区。 这里师鉴当然是来过的,但他是跟孤儿院的伙伴们一起来的,而不是和学校里的同学一道来。因为从某种角度来说,这里既是他们这些孩子的游乐地,也是一个学堂!他们可以从这里,了解关于动植物的一切知识。 ‘特快’,把他们大家带到云层上就不动了;之后结合师鉴的意见,柔姐姐拉着他乘坐着一朵云,直接飞到了海面上:当他们两人各被一个气泡包起来的置身海底、当师鉴的气泡首先破裂时,随后的他们两个,眨眼已是各变成了一条鱼! 要是气泡不破裂,师鉴本来有单纯在海里观光的选择;气泡的破裂,也就意味着他更乐意于加入海里各种动物的游戏当中:所以,柔姐姐也只能是跟着了。 看上去,一条小小的傻兮兮的小鱼,正在一条大鱼的监护下,于海底各色珊瑚间流连。那小鱼好像是对什么都好奇!且不认为自己很笨的它,一直在试图脱离人家的管护,它好像是一直在跟人家藏猫猫。 不时的,它会突然从海葵的触手当中窜出来:面对人家监护者,它瞪着它那懵懂的圆圆大眼睛,好像是在说人家找错人了、它是一只小丑鱼。 偶尔的,它会挤进人家正玩儿着的小鱼当中,当它的监护人找到它时、它又好像是在说:你找谁?我爸爸妈妈不在家。 它的监护人被气着了——因为最后一次揪出它来,可是费了人家老大老大的劲儿!人家乌泱泱一大群小鱼正在搞‘军训’呢,它忽然溜进了人家的队伍当中,它的监护人找到它、还是因为它跟不上人家的节奏而被甩出来的。 所以,揪出它来后,监护人张着一张大嘴开始气急的追它了!而它不知怎么搞得,趁着人家一条鲸鱼打哈欠之际,它直接跑到了人家鲸鱼的肚子里去了——这可如何是好?所以,跟着进去的监护人,和它一道观摩起了人家鲸鱼的体内构造。 它们两个出来了!是在鲸鱼打喷嚏当中,直接被喷出来的。一出来,它的监护人就欲张嘴对它吼什么,可是……它监护人的嘴可能是太大了,因为监护人‘一不小心’一下子把它给吞到了嘴里。也许……它的监护人,原本只是想亲它一下的?或许……这位监护人用来保护自己孩子的方式,本来就是把孩子给藏进嘴里? 总之,当它好不容易又出来后,监护人又开始死命追着它不放——就好似是它的监护人非常的气愤!因为,它宁可让人家鲸鱼亲,也不让其亲。无比美丽的大海里,一条大点的鱼和一条傻不愣登的小鱼,玩儿得那是一个不亦乐乎的忘乎所以。 从海中出来、置身于海面之上时,师鉴和柔姐姐已经乘坐在一朵白云上;很可能是想休息一下,所以乘坐着白云的他们,开始观光起了这充满无尽生机的地球。然而,有点玩疯了的师鉴,在看到一群猴子的时候,他又耐不住的落到了地面上!而柔姐姐,只是在空中看着他,好像是要看他接下来怎么玩。 落到地面的师鉴,倒也不是要和人家猴子玩儿,而是他突然想起人家孙悟空驾驶筋斗云的一幕:降落下来的他,实际上就是想学那一幕!可是…… 降落地面的师鉴,会立马变成了一只小猴子的样子,他想学人家齐天大圣:可现实却是,当他是猴子时、他跳不上‘筋斗云’;而当他跳上‘筋斗云’时,他又直接变回了原本的样子。 这怎么行?实验了两下总也不成功的他,把求助的目光望向人家空中的那位‘观音大士’!奈何人家女菩萨,并没有给他什么‘三根金毛’,而是一直在那里望着的微微而笑。 师鉴,还就真不信了——他还就和那朵云较上劲了!可是,他绝对想不到他的报应来了,也因此他把人家‘观音菩萨’给‘打’下来了。 处于观光状态,他们是隐形的,也就是说没有生物能发现他们;此时的师鉴可是身在一群猴子的边上,在那些猴子的眼里,它们只看到一只小小的猴子在那里不住的跳脚,却看不见师鉴面前的那朵云。 那些猴子也都是智能虚拟出来的,或许是为了增加玩乐性,在师鉴急切的蹦蹦跳跳当中、忽而一只母猴子主动跑了过来!接着,人家一把把他给搂进了怀里,就好像是要带他回家一样、人家带着他就要上树。 这下子,师鉴可慌了!他一边在人家猴子的怀里不住的挣扎,一边还对人家忙慌的嘴里嚷嚷着:‘错了、错了!我是要当齐天大圣的人,我不是你的小猴子!’师鉴嚷嚷当中还试图让人家柔姐姐来救他,可是那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早就笑倒在白云上了、人家好像就是在报复他。 师鉴,很郁闷!他撅起来的嘴,都能直接挂上酱油瓶子了。 此时他,头上戴着一个人家猴子给他的简易花环,脖子上还戴着一串纯粹是用各种果子穿起来形成的项链:无论怎么看,此际的他看上去都有点沙僧小时候的样子——可他原本是想当‘大师兄’来着!他之所以噘着嘴,那是因为要带他回去的柔姐姐,人家一直是在那里笑个不停。 师鉴此时的郁闷,毫无疑问、那完全是基于满心的开心和快乐之上的!和柔姐姐分手、而回到‘家里’之时,他显得有点雀跃、拉着人家小叶不放的跟人家道那些柔姐姐的‘可恶’。奈何,那小叶同样是个非常可恶的家伙!所以,还没怎么的呢,他就抱着人家小叶的开始练习起了‘自由式摔跤’——那个闹腾啊…… 第二天,发现自己的手腕已经没大碍的师鉴,决定脱离伤员的队伍。今天没有任何的任务,吃过早饭会和伙伴们一起去养老院、以陪爷爷奶奶们玩儿的他,在吃过早饭之后这才有心给人家交警队王队长家里打了个电话!也是到了此时,他才有心情打出这个他一直记着的电话。 在电话中,先是给人家王阿姨道了歉;其后,这才和人家说他打算后天早饭后,带着小伙伴们去其家里玩儿。也是藉此,他打算后天和伙伴们一起去现实中的游乐园玩儿,因为王阿姨家紧邻着。 这等于是他已经安排好了他后天的事情——之所以空出明天,那是因为明天柔姐姐会来!他计划着明天打电话和吴老师请假,好空出所有的时间来陪柔姐姐。 福利院就是师鉴他们这些孩子的家,整个福利院就是师鉴他们的天下!而养老院,就是他们爷爷奶奶住的地方。 早饭之后,师鉴他们这些孩子排着整齐的队列、迈着非常一致的步伐,他们就这样向着爷爷奶奶家进发。而一进养老院的大门,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指令、他们就宛如听到枪声的小鸟——瞬间飞散的跑去找自己的爷爷奶奶了。 新的一天,宁静的养老院,总是从这热闹中开始! 在养老院,师鉴他们会‘扶着’爷爷奶奶散步,会给爷爷奶奶捶肩揉腿,会听爷爷奶奶坐在那里给他们讲故事。当然,也会因为他们的,总给各位爷爷奶奶惹来诸多的‘争端’! 比如此时的师鉴正和媳妇儿一起孝敬自己的爷爷奶奶呢,在他正给自己的爷爷捶腿当中,一旁没有人伺候的那位‘李爷爷’有点眼热、有点气不过了:他用非常惑人的声音唤师鉴过去,以图让师鉴孝顺于他。 正一眼嘚瑟、满脸享受的这位,不干了!他立马吹胡子瞪眼的对那李爷爷道:“老李头,你干嘛?想抢我孙子?你骨头痒痒了不是?小心我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李爷爷也急了,他气急的道:“呦呵!王老头,有孙子给你壮胆器、你硬气了是不是?来来来,我苦练了九十多年的太极拳,还真没暴露过!我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 李爷爷居心不良,他就是想把王老头从享受窝里拉出来。奈何,人家王老头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一个天桥把式——人家就是光说不练、人家不上套儿! 王老头做了个起身的假动作,其后又悠悠然的躺在了他的那躺椅上,继续享受着宝贝孙子的孝心。并且,其没好气的嘴里道:“消停点吧、老李头!我这是懒得动,我要是动真格的,你还真不一定是对手。另外,我警告你!再敢抢我孙子,小心我哪天趁你不注意、往你茶罐里放盐。” “你敢!”老李头真急了!威胁了一句之后,他又于探头凑近几分当中、压低声音的道:“你要真敢往我茶叶中放盐,我就告诉‘小丽’你偷偷和人家‘阿芬’眉来眼去!到时候,看我们谁更倒霉。” ‘小丽’,是此时正在师鉴媳妇儿手下享受的王老头老伴儿,‘阿芬’的老汉两年前过世了。王老头也只是因为不想让‘阿芬’在心理上感觉孤单,这才和人家走的有点近;再说了,都是这么大的人了、都是黄土快埋到鼻子尖儿的人了,谁还有其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花花心思。 不过,一听人家老李头这么一说,那王老头倒好似是真有其事似的!他偷偷的回头瞄了一眼自家媳妇儿,而后缩了缩脖子、缩了缩身子,怎么感觉此时的他都像一只乖巧的老鹌鹑。很明显,这一次和人家老李头的交锋,他败了!不过他确也在享受——这确也是真的。 师鉴笑了,接着老李头笑了,再接着王老头也忍不住的笑了!其后……师鉴媳妇儿笑了,紧接着王老头老伴儿小丽也笑了。整个养老院,被包围在了一片暖洋洋的阳光当中,似乎是连那刚露头的太阳都笑了! 如师鉴所料,却也非其所想:原本估计应该是明天才能回来的柔姐姐,没想到今天就赶回来了!而其的回来,是在师鉴的晚饭时间。 柔姐姐一来,整个孤儿院里的孩子顿时开锅了!因为柔姐姐不仅带来了各种美味吃食,还给他们每一个都准备了一份玩具什么的礼物。 原本的晚饭,忽而变成了一场晚宴,而这晚宴当中当然就有节目表演了!孩子们就是用这种方式来彰显他们的开心,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来欢迎他们的柔姐姐——都玩疯了。 小伙伴都在玩,由于历史伤情、师鉴还是被大家当成伤员对待;但他一点也不孤单,因为欣赏表演的柔姐姐,来到了他的身边。 晚饭时间柔姐姐的突然回来,这让师鉴非常的高兴,一见到柔姐姐、他就显得非常的激动——就像其他的伙伴一样的激动。可当其他的小伙伴们,都围着柔姐姐的表达自己的激动时,师鉴却是在一边默默的看着大家的哄闹、看着柔姐姐:他,似乎是在刻意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似乎是在克制着自己的什么。 此时,小伙伴们已经开始表演,来到他身边的柔姐姐让师鉴那闪闪的大眼睛迸射着某种光芒!他好像是有好多好多的话要和柔姐姐说,然而最终的他并没有开口、也没容得他有开口的机会。 柔姐姐巧笑嫣然的来到他的身边坐下,一坐下就二话不说的拿起他那只有伤的手查看。师鉴刚想说自己的手已经好了、已经不疼了,可话还没说出、他就忽而从柔姐姐那温暖的手上,感觉到了一种凉凉的凉怡! 这种凉怡很是舒服,恰如柔姐姐手上的那种温暖,然而这凉怡出现的更是令师鉴感觉到了新奇!更新奇的,还是在其后他应着柔姐姐的话语而检查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腕是真的一点都不疼了、就好似是从来没伤过一般。 师鉴一直都知道柔姐姐的身份非常神秘,但他还真是不知道这神秘当中,竟然还有其是一位魔术师的身份!感受着手腕、他把惊奇的目光投向了那柔姐姐,没想到柔姐姐却是神秘的低头对他低声道:“不要告诉别人,这是我们的秘密。等你长大了,一切都会明白的!” 师鉴点了点头,他下意识的往柔姐姐身边更靠近了一些;而柔姐姐,则是一手握着他的手,同时又伸出一手从后边的揽住了他:师鉴,顺势依在了柔姐姐的怀里。 (本章完) 第19章 骨感现实从未想 第19章骨感现实从未想 全情投入忘春秋, 浑然世外不知忧。 一朝愣神间回看, 愁攀嘴角会眉头。 这三年来,总有那么多的东西要学、训练时间总嫌不够的师鉴,过得真可以说是昏天黑地。然而,虽是如此,可他却是感觉自己很踏实、很充实,他也觉得自己无比的享受。犹如在梦中一般、总有一种做梦的感觉,他想一直沉浸于这梦中,虽如梦、然他清楚的知道这非常的有意义!因为,他其实是在等着国家需要他而召唤的时刻,他在等着让他上战场杀敌的时刻。 第一年,陆军中转悠了个遍。这本身并没有令师鉴感觉奇怪的地方,因为他所在的文工团本就是陆军所属,而他是一名文艺兵;学习的同时,展现一下文艺兵的价值,这很正常。 第二年,忽而莫名其妙的跑到了空军部队,这让他心里有点小小意外的同时,也让他有些小小的窃喜!他认为,这定然是他的表现令首长很满意,所以让他去空军展现一下他们陆军文艺兵的风采。 所以,跑到空军部队的‘学习’当中,他更是充满了激情、更拼命的卖力了。而这更‘卖力’,一方面是他认为他给自己的文工团、给陆军长脸了;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既然表现的这么好,那么他实现他的理想就很有希望!他的理想,就是时刻准备着,直到为国捐躯、生命的尽头。 第三年跑到海军当中,他也如此认为。似乎,也是更让他坚定了他的那种认为!他认为,他可以永远的把这兵当下去。 曾经的入伍,他是想在部队上好好的学学、锻炼并锤炼一下自己,以便让自己有机会、有能力去给他的柔姐姐做点什么:柔姐姐大多的时间总是在国外,他是真的有点不放心。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这种想法,悄然之间渐渐的变了! 或许就是从他第一次虚拟考核之后、又或许是和部队上的战友们呆的时间太多了之故:他认为自己既然是个兵,就应该当一名合格的兵、真正的兵!他感觉,似乎他更适合当一名军人,而不是保镖。一种对于家国的情怀,让他对于部队、对于军人,充满了无比的眷恋:他,完全沉浸于其中的同时,也是一直朝这方面努力。 眼看自己的梦想就要实现,一封同意退伍通知书的到来,这让师鉴怎么能接受得了?师鉴也知道,入伍三年,若是表现并没有预估当中的那样、或是因为其他的一些原因,一般都会选择退伍进而被安排到地方上去工作。可师鉴觉得,难道自己的表现不好?他并不这样认为。 接到通知书,脑子完全懵了的他,第一个想法就是搞错了!他这么的努力,怎么着结果却是反了呢?他是真有一种做梦的感觉。火急火燎,实际更有点似梦游的师鉴,跑回文工团、敲开了团长的门,他想问一问团长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搞错了。 “报告!”“进来。”师鉴敲门之后的一声报告,迎来的是团长的声音。推开门,身上带着一种势、也裹挟着一些风的师鉴,走了进来:他的神色及眼中,虽有无数的急切和浮躁,但他的行为动作却是相当的稳! 很是利索标准的一个敬礼之后,师鉴道:“团长……”开口的师鉴并不是在呼唤团长,而是有什么话想说、却是说不出来。稳如山的团长抬起头来,他以为师鉴是在唤他,所以抬起头来的他很是亲和的道:“哦,师鉴啊,看来你的进步很大嘛,有点军人的样子了!” “团长,我……”师鉴的神情能看出他很急,似他有好多的话想说,可是他依旧是没能说出什么。 或许,潜意识里他已经知道部队上不会搞错什么的,他不敢问出他想问的、怕得到那个他不想接受的结果。又或许,他想从团长的身上看出,对于他的处理确实是一个错误。更或许,实际上的他,其实是心里极其的憋屈,太委屈的他实在是说不出什么来。 “嗯?怎么了?——哦!退伍通知书你接到了吧?怎么?有意见?”师鉴此刻,是真不知自己该不该无语!好嘛,这时候的团长,好像这才回过神来。而且…… “团长,我……”师鉴又卡壳了!这一回,倒也不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而是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或是该不该说。有意见?他当然是心里满满的意见了!可是,这意见是对谁的? 对部队?他不敢有、也不能有。那么是对团长的?他更不敢了!要知道,入伍的第一天到团长这里报到,就是因为他的一点点意见、而被人家团长训斥了一通:他有点怕团长,有点怕团长和他说什么‘意见’。 而且,从团长的问话当中,他也能知道,部队上没有搞错!所以,此时的他,把那种‘楚楚可怜’的目光投向了人家团长——潜台词是:为什么? 巍峨如山的团长,在此时的师鉴感觉中,更是增添了诸多的雄浑!没有任何一丝的气势外泄,他就那么安然、那么安静的呆在那里,呆在那里的低头批复着什么桌上的文件。团长没有因为师鉴未说完的话而抬头,感觉到了师鉴的神情神色、甚至是都猜到了师鉴想说什么,可是他就是没有抬头的看一眼、就是没有一点的反应。 此刻,在师鉴的感觉中,时间是那么的漫长!看着团长,师鉴总有一种站在山脚下抬头望山、却是看到山腰缠绕的白云,那种感觉……那种感觉总让他恨不能立马飞冲到那白云上,看一看那山的山顶到底在哪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团长,还是那么的慢条斯理,师鉴更能感觉出团长此时是更加的慢条斯理——‘良久’之后!团长,终于是开口说话了。 说话的团长依旧没有抬头,悠悠的他道:“你进步很大,你确实是有点军人的样子了。可是,你并没有真正的理解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军人。我问你,军人的天职是什么?” “报告团长,服从命令!”犹如抢时间似的,师鉴赶紧回道。团长道:“既然知道,那我就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团长……这是不是有点耍人的意思?他怎么能不说呢?师鉴都有点想跳墙的感觉了!然而,却听人家顿了顿的团长,继而又悠悠的道: “你以为,只有在部队上,才能算是一个军人?你以为,脱下了军装、你就不是一个军人了?你知道每年有多少复员退伍的战士?你知道只要国家一个召唤,会有多少的战士第一时间站出来?他们会站出来的原因当中,必定有一条是因为他们曾经是一名军人、他们曾经穿过军装!” “什么是军人?只要你穿过一天的军装,那么无论你在哪儿、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永远是一名军人!在部队上,是为了报效国家——难道退伍之后就不能报效国家了?有时候,退伍、脱下军装的军人,才更是一名合格的军人,因为外边可没有在部队上这么的简单、他们需要经受更多的考验。” “你,想不想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想不想做一名真正的战士?考验,就放在你面前,你准备好了吗?……还需要我多说什么吗?” “是,团长!我明白了。”师鉴一个立正的同时,非常的干脆的回了这么一句。团长微笑着点了点头,他道:“嗯,去吧、去收拾东西。外边有人等你!记住,不要让我失望,不要让国家和人民失望!” “是!团长。”应该是心里还有诸多的不舍、或是什么什么的,但都被师鉴给撇开或按捺隐藏了,反正此时的师鉴似乎是又重新恢复了斗志。回了一声的他,转身、迈着军人的步伐,出去了。 师鉴走了,他刚出门、那团长立马探身望了望,发现师鉴是真的走了之后,团长一屁股坐下来的同时、一脸苦笑着自语道:“好家伙,臭小子……臭小子……我都没词儿了!我也不舍得啊,可我也得服从命令啊。不过……嘿嘿,也省了我跟那几个‘混蛋’拼命了——想跟我抢人?哼哼!现在谁也别想了。” 说时,团长从那一叠文件当中抽出几张来的鄙视了一眼:而这几张文件,就是人家陆军、空军、及海军,让他放师鉴去他们那里服役的‘请求’。显然,师鉴的表现,让人家这些人都觉得把师鉴放在文工团实在是太浪费了!想来,若是没有那一封通知书,想留下师鉴的团长,非得和人家这些‘混蛋’来一次拼命不可——真是不舍啊! 师鉴是被团长忽悠走了,然而与其这样说,还不如说师鉴是自己把自己给忽悠了的走了的!他也唯有应着团长的话,而忽悠的自己重新燃起那种即将接受考验的斗志——不得不执行命令的他、也是实在没其他办法了。 文工团今年有没有人复员、或是部队上什么时候为那些复员人员送行,这些师鉴都不知道。回宿舍收拾行装的他,心里满满的、更多却是一种无法言说的酸楚!至于这酸楚,是对于哪一方面、对于什么的,这就不可捉摸了。 他的身姿挺直、却无形中显得有点僵硬;他的步伐稳重,却好似身负万斤之沉;神色沉着,然而连他都没发现,有愁在他眉梢点点;他的眼中闪烁着斗志,他跟他自己说自己充满了斗志——可是!他老有一种自己是个逃兵的错觉。 实际上的师鉴在全心的戒备着,戒备那不知潜伏在何处、不知什么时候会发动偷袭的仓惶,会突然的杀出来占领了他的心头高地。自己不是个逃兵,不想让人把他看作一个逃兵的他,一路走来甚至是展现出了从未这么诠释过的目不斜视!实际是他不敢去看那所遇的任何一个人——就彷如他就是一个逃兵似的。 绝对正规、绝对正统、绝对完美的展现一个军人的形象,在这即将要脱下军装的前一刻,师鉴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回到宿舍、关起门来后,身姿笔挺的师鉴,依旧是宛如一柄枪!然而他这柄枪,却好似正顶着一座无法形容其重的山——他在坚持着。 回头、望着此时空空的宿舍,可空空的宿舍在师鉴的眼里,却是满满当当的!全是曾经、全是曾经的一切。取出自己的包,空空的包好似能轻的随风而飘;他想把所有的一切、一切的曾经,都统统的装进他的包里、把包也装得满满当当的:可是,最终,那个包还是那么的轻飘飘的—— 因为,里边除了他的一套洗漱用具外,只有三身衣物:一套曾经来时所带的孤儿院服装,一套曾经来时所带的‘演出服’,一套刚刚从他身上换下来、还带有他体温的军服。而他此时身上所穿的,是部队日常所用的服装、也算是作训服,因为以前的服装早不合身了、而他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服装可换——他以为他要穿着军装一辈子的…… 军装,是他留念的,去到外边后他是不可以、也没有人会随便换穿的。倒也有他重新穿在身上而显露于人前的时候,可师鉴——或是所有如他一般有此军装的人,是宁可拿自己的一切去换取这不用再穿的机会!因为,再穿时,就意味着国家召唤、有战事发生需要他们。 其实……那个他收拾停当的包里,还装有一点点的其他东西!而这东西,是从他眼里偷偷溜跑出来的两滴泪水。也是带着他的体温,更是承载着无数的其他什么;又或许曾经满满当当的宿舍里的那一切,也都蕴含于其中的蕴藏着:想来,那两颗溜进包里的温热而晶莹的泪,不在包里、而在那一身总是散发光辉的军装里——军装…… 实在是难以割舍,实在是不舍!提起轻轻的包,脚步轻轻的、轻轻的出门,回身、轻轻的把门重新关好;而后,他没有奔跑、却是疾步当中好似驾着风。他不想这么急,可他也知道缓不得;他不想走,可他知道他不能留;他不想知道此时能有什么人在外边等着他,然而这却是他唯一能找到的、能让他赶快出去的理由。 往外走的过程中,他不敢看一路他所遇的任何一个人,他想跟所有人高喊:‘我不是逃兵!’可是,他的情形…… (本章完) 第10章 惬意感觉怀隐伤 第10章惬意感觉怀隐伤 晚会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快到八点的时候,小伙伴们也差不多都累了。伙伴们都在阿姨的照应下去洗澡了,师鉴也想跟着大家一块儿去!然而,他只能是去人家柔姐姐的房间里去洗。 对于柔姐姐的房间,师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因为从他记事时起,每当柔姐姐来时,柔姐姐都会陪着他在这里睡一晚。 对于这里,他是非常的向往的,不知有多少次、他梦中的情景都是这里。可是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向往当中忽然多了一些害羞、不好意思等等,但绝对不存在任何排斥!甚至,他会比以往更加的向往。 被柔姐姐拉着进入,师鉴也只是微低着头、眼神有点躲闪。而来到房间中,柔姐姐这才与说他让其捎带的咖啡豆就在行李中,待会儿给他拿出来。 可是此时的师鉴,哪儿还顾得上这些啊!他早已宛如一只小兔子般的,仓惶躲进洗浴间洗澡去了;都洗了半截了他这才忽然意识到,小叶极有可能会偷窥到他洗澡,继而这才慌忙把手腕上的手机给调成免扰模式。 洗完澡的师鉴,那个羞啊!穿着一身睡衣的他,扭扭捏捏的出来、红红的小脸儿只献给地板——他连看一眼人家柔姐姐都不敢。像只受惊的小鹿,道了句‘我睡了’后,他溜上床、并且用被子把自己个儿给捂得严严实实的。 不过,在稍后听到柔姐姐进入洗浴间后,这时候的他忽而又悄摸的探出头、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他的眼中充满了那种极其期待的神色!奈何,当人家柔姐姐真的复又出来时,他的神色又藏到被子里去了。 柔姐姐也躺到床上了,被子里的师鉴就当没人会看到、没人知道一般,他悄悄的挪近柔姐姐、悄悄的把自己给藏进柔姐姐的怀抱里。安心了,似乎也不害羞了!安然躺在柔姐姐怀里的他,安安静静的好像是沉浸于自我的感觉当中:他似是在回味、似是在享受,享受那种安心、那种被人抱着睡的温馨感觉。 “姐,我想你!”不知多久之后,一直安稳的藏在柔姐姐怀抱里的师鉴,忽然用脸蹭着人家当中嘴里道。柔姐姐没有说话,只是在师鉴说完后,她把师鉴往自己的怀里紧了紧、愈发把师鉴抱得更实在了!夜,就在这种静悄悄当中,静悄悄的过去。 人家都说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可到了师鉴这里,倒好似是要反过来说是有了娘、就忘了媳妇儿!因为今天柔姐姐说要带大家去体会那种田园生活,当一辆大巴载着满满一车人开赴目的地的过程中,那师鉴却是独自一人的陪着柔姐姐、说是要去采买用于野餐的物资——连他媳妇儿小云都不要了。 所谓的‘田园生活’,其实类似于‘农家乐’。在武安县城的周边,老早以前曾存在于各处的小镇、以及其下辖的那些小村庄之类,因为地域等的原因,而今早已没有了实际上的住民、原住于这里的居民早就搬到县城中生活了:原本的小镇、村庄,经过规划、建造,也成了生态旅游的目的地。 原小镇的所在,更具‘农家乐’的特色;而其周边的小村庄,则依据各自所具有的特点,而成了体会‘田园生活’的最佳位置点。这位置点,要么是在青山绿水的怀抱当中,要么就是身在一大片果木林间,要不就是万亩看不到边际的花海里…… 说是体会田园生活,其实这也只是一种说法;更多的功用好似还是让有兴趣的人,有一个完全放松心情的好地方:因为不管是小镇、还是村庄所改建的那些建筑物,虽然也全都是古香古色,但其内部的设施等的、可是存在着巨大的差异的。 ——原小镇的还好说一点、还力求古朴,可小村子那里的建筑物内,可全都是纯正的现代化。当然,这只是内部!出了屋门、即使想提桶水的浇花,那也只能是亲自动手的从河里或井里的打水。 更有意思的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即使是如武安县这样的小县城,原居住于县城周围的居民都搬进城里生活了;然而却有越来越多的外国人,在那些小镇、小村子里当起了‘本土住民’!这些外国人也只是游客,但却是租用了那些精美的仿古建筑,他们在那里安然的当起了‘农民’。 若是某一天,当你看到一位挥舞着长长的鞭子、而驱赶着一辆牛车的外国人,请不要惊讶、那是‘当地的农民伯伯欲去镇子里卖菜’!而如这样的情景,而今在华夏的各地,那可是多了去了。 说这些外国人,为什么会这样?这其一当然是玩儿了;其二,用这些外国人的话来说,这里就是他们的家、这样的生活非常安心有意思——他们把华夏当成了是他们体会‘家’的地方。 曾经,当交警的师鉴有一次在执勤的过程中,拦住行人之后他又一脸萌萌的称呼人家当面的那位;人家满脸开心的和他说上了话后,他反倒是一愣之后采取了改变的方针——他立马换上一口流利的武安县方言和人家谈!那位不知所以然的没什么反应,可其周围那好多的行人,却是禁不住的偷偷乐个不停。 师鉴称呼人家为‘叔叔’,可人家开口之后、他才知道人家是外国人:于是,师鉴立即用方言的形式,证明自己的血统绝对的纯正!当然,另一种含义也是在说:作为本土居民的他,欢迎人家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不过,那位客人之所以没反应,最大的可能还是手机的万能翻译功能有点障碍!因为国际通用的语言翻译选项当中,不包括任何一种具有地方特色的方言——人家听得糊里糊涂也是极有可能的。 说是采买,其实也只是买一些食品和饮料什么的;之所以带着师鉴,柔姐姐说是师鉴更了解大家每一个人的口味:而这也就是说,他们只要在大家伙儿有点饿了之前,把东西给带过去就可以了!实际上,此时的柔姐姐正拉着师鉴的小手,一脸悠闲的在逛街。 虽然此时的柔姐姐已经化了妆、做了一定的伪装,但看上去此时的他们二位,依旧是一位温柔的姐姐在领着可爱的弟弟散步。也就是在他们快要到达一家超市附近时,忽然从对面‘横冲直撞’的走来一行八九人。 这一行人,除一人外,全都是那种体格壮硕如牛的保镖!因为他们的身着打扮,都是电影中经常出现的‘国际化通用’形象。而在这群‘牛’当中,还有那么一位宛如‘小马驹’的存在:这‘存在’,应该就是那群保镖的保护对象。 从小到大,师鉴一直生活在没有任何一丝危险的环境中;甚至可以说,他从小到大就从没被人真正的打过!从而使得在他身上,存在着严重的危险防范意识欠缺。当然,这并不是说他就傻,只是没有什么机会唤起他的那种动物的本能天性。 看到那群人时,师鉴根本就没意识到人家和他们二人会有什么关系;然而却是在这时,他忽然发现拉着他的柔姐姐站住不动了。一开始,他还以为柔姐姐是要拉着他的给人家让路;可是,当随后就发现望着那伙人的柔姐姐眉头皱起、看到人家那群人的目标好像就是他们二人时——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师鉴突然挣脱柔姐姐的手,从而抢先两步、用自己的小身板,护在了柔姐姐的身前。 看到师鉴突兀的挡在自己的身前、似乎是欲把一切危险给挡在他的面前,看着师鉴那七八岁孩子的小身影,这身影映入柔姐姐的眼中时、却好似是让她回忆起了曾经的什么:这也使得,望着师鉴的柔姐姐,忽而的有那么一时间的怔神。可也就是因为她的这一发怔,突变发生了! 师鉴之所以只身当在柔姐姐的身前,具体的原因他自己也不清楚,就好似是有那么一种本能让他这样做。另一个原因也是在师鉴的认为中,他不认为对方真会对他做什么:虽然对方全是外国人——但这里可是华夏! 然而,也就是在他挡住柔姐姐的时候,似乎是发现了一只苍蝇:众保镖当中的那人,看似很潇洒帅气的忽而一抬手、一指轻点后,一位霸气威武的保镖如虎一般的向着师鉴箭步窜来。根本就没容师鉴有任何的反应!就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下,非常轻易的、师鉴直接被人家给扔了出去。 师鉴被人给扔飞了,可这一次的师鉴,很神奇的没有受一点点伤!一落地,他骨碌一下、顺势一翻滚的重新起身,身子还没完全站起来的过程中、他嘴里却是道:“小叶,报警!” 其后,眼睛一瞅柔姐姐的情况——看架势倒好似是他又欲冲上去!因为就在他被人给仍在半空中时,他好像是隐隐约约的听到一声‘抓住她’的男声。可是,当他真的看清人家柔姐姐当前的情况时,他却是傻在了那里——同样傻了的人还包括现场所有人。 在师鉴二人和那群保镖当面时,街上的行人也发现了情况似乎不寻常,而望过来的眼睛看到的就是师鉴被人给扔飞了情景:这,不由得让行人嘴里跟着发出了一声惊呼。而在这惊呼响起的同时,那柔姐姐也是显得非常的惊愕!她好像也没料到对方,竟然真就这么的胆大、真敢动手。 柔姐姐一愣之后紧随着的,就是目光望向对方时猛然变成了冰寒。这时候,那被保镖保护着的人嘴里说道:“周围百米被我电子屏蔽了。抓住她!赶紧走。” 电子屏蔽干扰器,在国外虽然属正常的商品,但在国内却是特种装备;没有必要、没有正当的理由,不管是什么人,都不能随便使用。另外,也是因为国内大环境如此,一旦真有这样的干扰出现,那么势必会在第一时间引起警方的关注、智能系统会在第一时间破解:不过,这需要一定的时间! 也是因为这一点时间,只要没有犯罪嫌疑人在这一犯罪时间段里的确凿无疑的证据,那么越是有钱有权的人、就越是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当然,这说的是国外!至于国内……在国内‘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道理,是行不通的。 那位‘小马驹’,也是一位‘识途老马’了!同样的方法、同样的方式,其不知在国外做过多少次同类的事情;可是这一次,他一是根本就没意识到他现在可是身在华夏、身在华夏这一神奇的地方,二是他根本就没搞清楚他要面对的是什么人。 可以非常明确的说——‘小马驹’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可这一切,他都不清楚。他根本就不清楚,自从他动了师鉴的那一瞬间开始,他就再也无路可逃、他也不可能会逃得走了。 身陷沼泽犹不自知、却把沼泽当浴池的这位‘小马驹’,也是在这最近的几年才鹏程万里。其本是某国一家大型企业的唯一继承人,也就是在最近的这几年、这家企业这才经过好多年的积累,而终于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继而成为了世界三十强之一。 世界三十强啊——华夏这么大的一个国家,在这三十强当中可占有一半?全世界有多少的国家啊!而那个国家,其本土比之华夏的一个行省也大不了多少,无论从那头来说都绝对和什么强国、大国不沾边。可就是这么一个国家,竟然在世界三十强当中,占有一个席位。 这,意味着什么就不说了;但就其本国人来说,这家企业就是他们国人的骄傲和自豪,是荣耀、是无比的自信!所以,那家企业的掌门人是他们的‘神’,连带着这位‘小马驹’也成了无与伦比的英雄。 英雄啊——世界范围内,无论古今、但凡是英雄,谁没有匹配自己的美人?故而,‘小马驹’打算把‘没人注意’的柔姐姐,给绑架到他为其准备的后位宝座上。他还纳闷呢!怎么这么多年来,就没人关注‘天下第一美人’呢?他认为,这是老天专门为他这样的英雄预备的。 也就是从这时开始,他借着种种理由及便利纠缠于柔姐姐,奈何一直没能得手;也因为没能得手,他似乎是还得到了很多‘朋友’的嘲笑:压不下去这口气的他,这才准备动用强制手段,以达自己的目的。可他,是真没搞清楚,柔姐姐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本章完) 第20章 还疑总顺理成章 第20章还疑总顺理成章 无语话心上, 犹恐勾感伤。 意在弦上舞, 只响怎何偿。 不敢察觉此时此刻的心里,就让那如麻又沉重如山的心里感受,就这么着让那无数空落落、又好似棉花的东西给塞压住。步履如风,其实是师鉴寄希望于让那风,替他承载一些什么。一心孤意,好似是深怕等着他的人着急,但这其中也不乏他当逃兵的嫌疑。 此时此刻,他根本就没去想任何的人和事,他的意识一直是在一种飘摇当中怂恿他那心里没根的斗志,以便让他这个脱下军装、却永远是军人的军人,去完美完成那即将面对的考验。可是,他根本就没意识到,在面对那个考验之前的这一初始阶段,他就没有那么完美的完成——他的坚持是那么的艰难。 来到驻地大门口,脚前几厘米处就是那条隔离外界的线。这条线,实际意义就像是他的起跑线!可对于师鉴来说,这是一条终止线。 就是这么仅有的几厘米,好似一道空气墙一般的把飞走到这里的他,给拦住了;就是这仅有的几厘米,他好像是使出他一贯拼命的力气,也终究是跨不过去。抬眼,眼中本应是茫茫的;然而本应是茫茫的目光中,却是有一道身影,硬是强横的闯了进来:霎时,他的心,好似刹那间分为了两半! “小弟弟,跑这么快干嘛?有这么得想姐吗?”说话的,是等在这里的柔姐姐。就如一直以来的那样,虽然而今的师鉴都二十二岁了,然而人家柔姐姐却依旧是他七八岁时所见的那个样子、一点都没变的依旧是那么的漂亮。 “姐,我……”师鉴脚下那道他无论如何也跨不过去的线,就在他发现了柔姐姐而在其巧笑嫣然当中走过来、在他下意识的迎上去当中,就这么不着痕迹的跨过去了。他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是最终也并未真说什么——另外也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机会说。 “哎呀,我的小弟弟,怎么变得这么的英俊帅气了?来!先让姐亲一口。”距离师鉴还有几步的距离,可就在师鉴欲说什么时,那柔姐姐却是立马加速的紧走了几步;来到师鉴的面前,好似是一扫师鉴的面容,犹似是耐不住的柔姐姐,二话不说的抓住师鉴的手臂、继而直接把脸凑了上来。 亦如一直以来的那样,柔姐姐还是那么的喜欢看师鉴的窘相、还是喜欢欺负他:可这一回,柔姐姐如此却是为了化解师鉴的心理。因为她的目光一扫师鉴之间,其实已经从师鉴的眼睛中清楚了很多的东西!而这个世上,要说最最了解师鉴的,还就是柔姐姐了——而她之所以会一直等在这里、也是基于这种因素。 按理说,从小被人家柔姐姐给亲大的,师鉴应该早就有很强的抗性了才对:可是很多的事情,并不能用此理来解释。可能是性格问题,有可能是师鉴早就养成惯性的成习惯了:面对人家柔姐姐的欺负,他也是如同一直以来的那样,总是禁不住的会羞臊、会脸红、会下意识的露出那种‘楚楚可怜’的小鹌鹑样。 虽然师鉴都这么的大了——可是!每当他露出当前这种表情来的时候,那个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这也就难怪人家柔姐姐总是会欺负他了,搁谁、谁也会禁不住的。 师鉴害羞了,害羞的他整张脸都羞得通红!脑子里、心里瞬间什么也没有的他,像只长大了的小鹌鹑一般,羞羞的低头当中、还总禁不住的抬眼偷瞄人家柔姐姐:眼神中的意思,就好像是在哀求人家放过一个这么可怜的他。 面对这么可爱的师鉴,面对这么一个秀色可餐的对象,柔姐姐心里或许也会总感觉到自己的无奈!所以,她毫不迟疑的把嘴凑了上去。 “啵”的一声,当脸上那种柔柔的温湿传到师鉴的感觉中时,他的这只小鹌鹑显露出一种同具鸵鸟基因的表证。可是,更无奈的是,他也知道这并没有完! 在人家好像是吃到了极品美味、而抬起脸来的洋洋自得当中,按照‘传统’,师鉴不得不赶紧伸长他的脖子、探出他那欲埋藏的脸,进而凑到人家柔姐姐等着他的脸上、真就如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人家一口。这之后,脸上更是通红如血的他,这才于埋头当中小小的松了口气! 他感觉他是真没脸见人了,可是每一次和柔姐姐相见的第一幕,又必定是这一幕的展现。从小到大,多少回了的多少次了?然而,每一次都觉得自己没法儿活了的他,又势必会在心底深处那一丝不知是欣喜还是什么的探出头来际,把他最终又给挽救了过来。羞啊!他是真的快被羞死了。 师鉴羞,羞得他在地上寻蚂蚁,以便他可以和人家蚁王建立外交、以便他可以立即到人家的窝里去‘政治避难’;可是,人家柔姐姐却是得了好处的满脸灿烂,人家得意当中抬起来的脸,似乎总欲和那天上的太阳比娇。 长大了,长大的师鉴容得她挽住手臂了;所以挽住师鉴的柔姐姐,很自然的迈动了她那总有点轻快意味的步伐。而她的这轻快,又好似是一种作用于师鉴足下的润滑油!纵然是他再不情愿,他也得应着人家作用到他身上的力,而向前走。 感觉上,还是一直以来的那样,是柔姐姐这个姐姐在携着师鉴这个害羞的弟弟向前行;然而看上去,更彷如一对儿金童玉女的他们,是在亲昵当中表述他们的情、而行也只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 无意识的跨过了那条起跑线,师鉴就这么着又在无意识当中,迈步、开始了他的新征程。只听那搂抱着他一条手臂的柔姐姐,这时道:“小弟弟,姐遇到大麻烦了!”“嗯?姐!怎么了?怎么回事!” 柔姐姐的话,似破开叠嶂迷雾的利剑、又似一道划开夜空的闪电,让师鉴原本的心里瞬时分成两半的同时,中间有一股宛如厉风的展现!原本脚下似滑行的他,似乎是在先前的滑行当中得到了莫大的惯性,他的步伐微微不显的一顿之后、却是突然发力的加紧了。 有力的步伐中,也再不是柔姐姐带着他的向前,而是他和柔姐姐齐头并进、且实际上师鉴还稍稍的超了那柔姐姐一丝丝。就像是一种本能,听到柔姐姐说有麻烦之后,师鉴就好像是要挡在她的前方一般:而这是师鉴根本就没有任何察觉的,然而却是人家柔姐姐有所发现的! 遇到大麻烦的柔姐姐,表现的还没有人家师鉴紧张!真有点惬意的她,轻轻的倚在师鉴肩头,道:“前两年光忙其他事情了,连拍电影都差点忘了。要知道,我可是向广大的观众承诺,每三年必定会有一部电影上映的。” 在师鉴点头当中,柔姐姐又道:“一开始是剧本总不合心意,好不容易剧本整理的差不多了,可剧中的男主角却是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所以,这一次,你一定要为我撑腰!你来当这男一号。”“我?”很是意外的师鉴,扭过脸来的看向人家柔姐姐当中,他的眼中充满了那么多的怀疑。 柔姐姐露出一个非常自豪的笑容,她很是当然的回道:“对啊!也是该到你出马的时候了。你可要知道,这部片子我可是制片人,而且还是我自编自演自导的第一部作品。当然,这‘导’是联合执导!这是一部完全华夏风格的电影,我还请了好几位国内顶级的国画大师来辅助。我可是指望着这一部电影赚大钱呢!所以,就看你的了。” “好吧,既然姐你说我行,那我就试试。”作为‘资深’童星的师鉴,压根儿也没觉得拍戏有什么难的,所以他的回答还是干脆的。不过,他接着又道:“我一定会给姐长脸的!不过我得知道一些更多的东西。” “这好办,这部电影讲的是……”继续的缓缓行进当中,一直依着师鉴的柔姐姐,开始给师鉴讲解。亲昵的他们两个,轻轻的步伐中一直在轻轻的絮语;依偎在一起的他们两人,忘却了他们走过的后方,却是一直在诉说着未来。 前方,在他们的眼中依旧是茫茫,可他们的步伐又证明他们从没有失去了方向。风吹,掠过他们、抚动柔姐姐的秀发,似是在给予一定的赞扬;柔姐姐的脸上彷如骄阳,总是那么的灿烂;而偶尔沉思的师鉴脸上,不时的也会像花儿展颜,他的眼中也展现出来一种犹似太阳一般的那种暖柔而明亮的光。 风,骄阳,花儿,光,甚至是整个世界,似乎都成了他们的铺垫、都成了他们的衬托!浑然物外而相依的他们两个,就彷如是一副画。一副人物画,展现出来的却是一副优美的风景画!因为这人物彰显的是一种情——而这‘情’,却是世间万物的。 一路走来,师鉴是根本就不知自己是如何走过来的!只是在他停下来的时间之前,他已经想好以后就跟着柔姐姐干;同时他也已经决定好,先不回孤儿院去看望那些一直存在于他心里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及认识或不认识的弟弟妹妹们,他想等他帮着柔姐姐完成了当前这部电影再回去。而在他停下来之后的时间里,他却是开始了一场真正意义上的疯狂购物! 柔姐姐‘拯救’了师鉴,她是想让师鉴展现他的青春、去展现他青春的张扬!可当师鉴真的展露他的张扬后,柔姐姐又总有一种身处于幻梦中的感觉。柔姐姐深深的觉得,自己恐怕是最最不了解师鉴的一个人:望着疯狂购物的师鉴,她那凝思的眼神中,总是饱含着一种极度的怀疑。 此时的柔姐姐怀疑,身为堂堂男儿的师鉴,是不是怀着一颗女儿心!不是说只有在女人不开心的时候,这才会展现用疯狂购物的方式来发泄的吗?柔姐姐怎么想、都怎么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去深度发掘、研究、和探讨一下师鉴了。 出了驻地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师鉴是没有意识;然而当他停下来、停在一家超级市场门口时,突然间有点醒悟的他,总感觉自己是被人家柔姐姐给拐了、给拐到这里的!然而,这还是让他没法说的没法有意见,因为其实一路好像都是他在带着人家柔姐姐走的。 一路怎么走过来的他是没有意识,可是除此外的其他一切,他都清清楚楚的同时,还想到了很多很多以后的事情;并且,他都答应了人家柔姐姐一些什么,他的耳中似乎是还在回响当时的话语。回身望了一眼自己一路走来的路,所见依旧是苍茫,复又回头的看着那清晰的超级市场,师鉴有些无语! 这时候的他,脑中忽然想到是不是因为柔姐姐的、他这才复员的?要不然,怎么柔姐姐来看望他的时间点,会这么的精准?而且,对于他的退役,柔姐姐竟然从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意外之色。事情,似乎完全可以这样解释,可一切又都无法解释! 奈何他面对的是柔姐姐,有所悟、却是只把之当成推测的他,对于脑中突然有了的想法,根本就不愿意去多想:因为他知道,柔姐姐本身就是一位极为神秘的存在,因为他深深的懂得、柔姐姐是他最亲最亲的亲人!况且,他一开始入伍的打算,不就是想帮柔姐姐多做一些什么的吗?此时,回过头来的想想,如此这样也好。 想通了,心里的一切霎时都变作了轻松;同时亦有一种无比的坚毅和坚定,深深的扎根于其中。然而虽然是想通了,但对于回孤儿院看望大家一事,他仍旧有些无颜回江东的感觉,这也才是他停在超级市场门口的真正原因!他想给心里记挂着的那些人,买一些东西的寄回去,同时也是问候一下、并说一下自己的情况。 造成一种疯狂购物的现象,不是因为其他,当然是因为他所需要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这其中,除了孤儿院里的大家外,同时还有他存有信息的诸多战友家里。这也是向那些战友透露一个信息,意思就是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去家里蹭饭!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师鉴也没安好心思。 入伍三年,生活方面部队一切都管的情况下,国家发给他的那些补助,一方面是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需要、一方面也是整日里忙得昏天黑地的他也没机会去消费:除了偶尔的会给孤儿院里的大家买些什么外,他也根本就不缺钱。这一次,他其实是想用物品来捎自己的愧疚,所以这也是疯狂购物形成的一个原因。 (本章完) 第11章 又怎奈和风汪洋 第11章又怎奈和风汪洋 其他的不说,单在明面上,柔姐姐是一个世界顶级的大明星!虽说她的电影或是演唱会什么的,并不是一年一部、或一次,而是三五年才有:可是要知道,她当大明星,这都持续多久的时间了? 如此长的时间累积下来,可以说柔姐姐非常的有钱,但也可以说她根本就没钱!她的生活消费,也只是一直维持世界平均水平。那么,她的钱呢?哪儿去了?答案是都被她给捐了!时至而今,不敢说世界上捐钱最多的人是她,但可以毫无疑问的说:她是全世界,最具有仁爱之心的人。 曾经的柔姐姐也是从华夏本土发迹,一开始也确实是有不少的人来纠缠她,可是后来这样的人忽然之间消失的一干二净;甚至是,这类的人看到她,就如老鼠看到了猫!而柔姐姐对付这类人的办法,那就是让其‘捐钱’、不捐不行,结果是没一个有胆子赖账。 渐渐的,谁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可谁也就是不说,好似就等着看那些愣头青,闹出来的笑话。可‘愣头青’,有哪一个是真的傻子?就算其本人傻,难道其家里人也傻?所以,事业上顺风顺水的柔姐姐,开始向着国外发力、开始把事业拓展到了国外及全世界:而这时候,外国的那些‘愣头青’,又开始冒出来了。 曾经,当柔姐姐成为了一名世界级的顶级明星后,由于她把她在国外赚的钱全部捐给了那些外国人,‘联合国’曾经打算给予她一个什么名誉职位;另一个目的,则是给她一个正式的身份,以消除那些觊觎她的人给她带来的危险:然而,柔姐姐却说她并无此心,也无此意!她说她是一名中国人,有自己的国家为她当后盾,这就足够了。 其后的时间里,虽说柔姐姐依旧会受到骚扰,但真正的危险却是没有发生——正确的说法是没人能得手的成功。所有人都以为是华夏在背后保护着她,可真正是怎么回事、知道的人真的不多!可是,随着时间的持续、随着柔姐姐捐献出来的钱是越来越多,那些国家就能一直这么安然的看着? 都知道柔姐姐把国内赚到的钱捐给了国内、把国外赚的钱捐向了全世界,都知道她其实没有钱的情况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柔姐姐成了世界上首位一切生活用品的开销,全部免单的对象!也就是说,只要柔姐姐表明身份,不管她在哪儿、但凡是涉及她生活所需的一切,她不用花一分钱购买;而一切的费用,全都由其消费所在国支付。 不过,柔姐姐从没有如此的消费过: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一次也没有的一分钱也没有。如此这样的柔姐姐,有多么的‘可怕’?她是只有一个‘中国人’的身份,可她确确实实是世界的!但凡是和她过不去,那就等于是和整个世界为敌。 全世界的‘愣头青’,真的又有几个是真傻?尤其是国外,即使不为自己本人考虑,难道就不为自己的家族企业考虑一下?可又不得不说,不管是什么时候,傻子是真的不缺的!就如当前的这位‘小马驹’,傻得…… 同类的事情不知干过多少次的‘小马驹’,不认为身在华夏和在其他的地方,有什么不同;就算是出现了什么意外的情况,他也不认为凭着他的身份和金钱,有他摆不平的事情。同样,也不认为抓柔姐姐会不成功的情况下,他很是自信的下达了命令!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是真的傻了。 九位保镖,接到命令而动身的只有七位,另两位则是一直死守在那‘小马驹’身边。这七位,也是分为两队,其中当先的三人为一组、剩下的四人似乎也仅是站出来的示威加震慑;而那当先的三位,其中两人分别从左右包抄柔姐姐,而真正负责动手的就只有那剩下来的一位了。 众保镖,这是轻视柔姐姐吗?倒也不至于。就他们的调查,他们也知道柔姐姐会搏击术、且有一定的火候:但看柔姐姐柔弱单薄的身形,他们也不认为柔姐姐会是他们当中其中一人的对手——要知道他们可都是专业的!况且,只要预防住对方逃跑,他们也不认为最终的柔姐姐会是他们七人的对手。可就是在当先的那三人欲包抄柔姐姐时,突发的情况,却是让他们全都傻眼了。 先是突然的警报声,在这一区域非常突兀的响起;接着,就在这同时、就宛如眼花一般的,那当先的三人突然间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不动弹了。 那三人,是被突然动手的柔姐姐闪电般的击倒的,而且其使用的应该是‘中国功夫’!因为这种格斗术,好像是在现代格斗的基础上,又融合有中国传统武术当中的柔缠之功。而且,看其攻击当中的力度、精准度等的,这是什么水平? 也就是在那三人倒地不起的同时,他们这里周围的一切,霎时好像都是诧然停止了!倒疑似是,有那么一点时间突然停顿住的意味。然而,真的是全都停下来的不动了吗?不是!因为突然间,有好多数不清的机器人,从那些行人、路人让开来的空档中疯冲了进来。 这些机器人,都是最基础的民用机器人,也算是最低级的机器人:因为这些机器人的身上,好多还载着什么货,或是携带着什么蔬菜一类的。 宛如流水,这些冲进来的机器人,先是把柔姐姐给包围、保护了起来;其余的,则是直接充塞到柔姐姐和对方九人之间,直接把他们双方给隔离了开来。同时,还有更多的机器人,在他们双方的最外围形成了非常严密的包围圈。 突然的被机器人包围,一开始那站场的四位保镖,还动手打砸、以驱离碍事的机器人;可当他们稀里哗啦的打倒好多之时,他们突然停手的站在那里,接着直接干脆利索的双手抱头、齐刷刷蹲在地上不敢动了!因为实际上,此际的他们全都被爱看热闹的中国人,给包围得死死的了。 数不清多少的机器人打头阵,其后就是越来越多的人在最外围形成包围圈。这些保镖知道,就算他们最终把所有的机器人全都摆平了,可他们最终也会陷入中国人的汪洋当中:和这么多的中国人动手,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啊! 这一带的机器人暴动,那完全是因为警报响起后的智能调度;可包围这里的行人,就根本不用任何的调度了!因为他们可不是什么看热闹的人,而是一个个有着与一切违法犯罪斗争到底之心的志士。 这些人之所以如此的勇于献身,根本上还是因为他们受到伤害的可能,极小极小!其一,是因为警报响起,警察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赶来;其二是,要伤害他们……先过了那些机器人的海洋再说吧。他们这些人包围这里,也只是不让犯罪份子逃跑罢了,目的则是赚取‘美誉点’。 被人扔飞而后起的师鉴,之所以傻眼,其一是他傻眼于那柔姐姐竟然会这么的厉害!对于机器人包围现场的事情,他倒是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因为,在他当交警执勤当中,偶尔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故,这些机器人也会在第一时间封锁现场。令他真正傻眼的是在这些机器人的海洋中,竟然还‘漂着’一朵朵的‘浪花’!这些‘浪花’,全是在拿着手机进行现场拍片的‘摄像师’。 什么时候、怎么自己被摔了一下,起来后的这里就变成电影拍摄现场了?看着人家那一个个有指导、有指挥、有纪律的拍摄团队,师鉴感觉自己可能是被摔成重伤了!他感觉有点晕,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被摔坏脑子了,所以这才突然出现了时空错乱之感。 至于人民的汪洋……其实,师鉴也是这汪洋当中的一份子——其实他也缺‘美誉点’啊!可没办法,这次是真没他什么事儿。 ‘美誉点’,其实只是国内的说法,国际上一般都称之为‘信用点’;这信用点,又分为针对企业等的、和针对个人而言的,其实就是一种信用评级:而国内所说的美誉点,毫无疑问就是针对于国内个人而言的。 美誉点的作用,在而今可是非常的巨大!甚至,从某个角度来说,其相当于金钱、可还要高于金钱:因为有钱不一定能换来更多的美誉点,但只要美誉点足够多,那么再无需为什么金钱而发愁。 比如,当前的你手里没有一分钱,但你却是想买房或买车什么的:只要是美誉点够,国家就会为你垫付。不过,这种情况在同一时期,只能有一次!而你在‘借债’期间,也是要相应计算利息;不过这利息,却是会以你的名义,最终捐献给那些需要的人、或地方。 又比如,当你与一个世界首富,同时要购买同一个苹果时:这个苹果,最终只会卖给拥有美誉点更多的那个人!只因为,收款单位是智能系统,它可不管你其他的那些什么什么。 美誉点的获得方式,其实有很多很多:笼统说来,只要是做出对祖国、对人民有益的事,都会获得相应的美誉点。大致的说来,有两种最主要的获得途径:其一是多做好人好事、其一是捐钱。而捐钱,在一开始美誉点还少时效果最好,可越到后来就显得越是‘得不偿失’:由此可见,最重要的还是人,而不是什么金钱。 美誉点的作用,还有很多很多,可以说涉及生活当中的方方面面:可以说,只要你的美誉点比别人多一个点,你就拥有别人所没有的‘特权’!所以,现在的社会,谁都是‘急缺’美誉点——甚至比起金钱更缺。而这也是师鉴虽然还这么的小,但已经开始成为‘大忙人’的原因,他要从公益当中赚取美誉点。 美誉点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信息的获得权。举个例子:当你的美誉点成为世界第一时,你就有查询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的信息——不包括机密及隐私——的权利,而别人无权获取你的任何信息、除你愿意放开和公开的部分。美誉点,这才是能保障个人各种权利与权益的保证。 不过,就目前的实际情况来看,全世界也只有华夏在这一方面表现的最好!只因为华夏的确够强大、只因为华夏的体制。所以现在,但凡是有可能、但凡是有机会,全世界没有一个人是不想来华夏安居的:因为这里是实际上最最安全,最最令人住着安心、最最令人舒心的地方;因为,这里更像是家,这里的人更像是自己的家人。 现场的摄像师正在拍电影大片,那倒了一地、烂七八糟的‘道具’,都是需要付费的!这费用,其中损坏的、不管新旧将会得到原价的两倍支付;没坏的,也会得到一笔‘误工费’;其中,若是还有什么物资损失,另算。而付这笔费用的人,当然就是事件当中的当事人:一般而言,谁的责任最大,谁掏最多。这,也就是这些机器人,能被智能调度的根本原因。 作为这一次事件当中唯一的犯罪对象,‘小马驹’直到此时才知道:在华夏犯罪,会陷入一种什么样的汪洋大海;直到这时,他才深切的感受到了一种,深陷沼泽当中的窒息感。同样,他也傻在那里了! ‘小马驹’傻,也只是傻眼了十几秒钟。也就是在警报声响起的半分钟左右,一辆拉响警笛的悬浮车,已经呈防护状态的飞临现场。这辆悬浮车也只是交警的悬浮车,可能是因为其距离这里最近,所以这才第一时间赶来。 而赶来的这警车,也只是在控制现场,为其后武警的到来争取更多的时间:其一来,就命令那‘小马驹’一伙人,统统抱头蹲在地上不准动!而‘小马驹’,此时的他也只能是照办,要不然他极有可能会先遭受一轮强力电击。 ‘小马驹’陷进去了,其后他及他们一伙人,被赶来的武警给带到派出所去了。而此时的师鉴,也陷进去了!不过,他这疑似是入戏太深的陷入戏里去了。 感觉自己突然到了拍摄现场的师鉴,刚还傻眼呢、忽而人家‘女主角’跑到了他的身边:人家女主角问他有没有事,他本色表演的回道没事;可就在他看向人家女主角的眼睛时,他忽然显得是那么的扭捏、那么的别扭!可人家导演,却是此际根本没喊停。 面对人家女主角的目光,师鉴从人家的眼睛当中看到了那么多的关切、那么多的温柔,以及不知怎么会有的那么多的缥缈意味!师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演下去了,他怀疑他出戏了、他甚至是不敢再看人家一眼,因为人家的目光不知怎么的让他浑身的寒毛直乍。 好在,就如曾经的哪位导演说的?师鉴可是一位好演员!所以,都忘记了自己是不是还在演戏中的他,对人家女主角说‘我们还没有把要买的东西买来’:所以,其后他们这两位不需要专门留下什么信息的事件当事人,就这么悠闲的继续他们的事情;直到,他们进入下一个场景——进入那家超市的门。 可此时的他们两位哪儿知道,这只是他们的生活,他们哪儿还在戏中?戏,早在武警走后的那一刻,终场了!然而……对于他们两位来说,他们好似是一直就在戏中,因为他们总有一种割舍不去飘忽感。 (本章完) 第21章 遂奋斗哪怕顶月芒 第21章遂奋斗哪怕顶月芒 晚上八点多,柔姐姐预订的酒店房间中,此时的师鉴正上演一场戏,这戏的名字是:愚公移山。更可贵的是,入戏的师鉴活脱脱就是一位愚公,他把人家那愚公给诠释了个尽全! 偌大的客厅当中,山脚下的师鉴面前正有两座巍峨的大山,他正如一只蚂蚁一般的把这座山一点点的给搬到那座山上。愚公的那种精神,也在此其中被他完全的表现了出来!那么的执著,那么的用心。 有一点要说的是,这堆积成山的物品,还仅是今天展现疯狂的师鉴,所购买的一部分;另外那些食品等的、具有一定保鲜期的东西,全被他通过快递而从当地直接发送。当前,师鉴所忙的就是封装,及填写收件人信息。 忙碌中的他,很是专心,并且不时的他脸上还会露出一种微微的笑。而这笑,全都展现在这出‘愚公移山’当中、那些反面人物的眼里!这反面人物,就是那穿着一身舒适睡衣、而悠然的柔姐姐。当然,充当看戏的对象的,还有两位:一位是‘愚公’的兄弟小叶,另一个…… ‘愚公’为求吃的,这才移山,但吃的全都摆在那看戏人的面前。或许是人以类聚的写照吧,这三位看戏人一边在惬意的看戏当中,一边竟然还在进行着会餐!不过,从这会餐当中也能看出他们的品性:人家实行的aa制。 三位看戏人,其中就数柔姐姐的眼睛最亮,偶尔的她眼中甚至都会迸发出耀眼的强光。最能说的,就数那小叶了!似乎,他嘴里总有那么多足够令人嘲笑师鉴的事情。最会卖弄、最会插科打诨的,还就是这第三位闲人—— 这第三位闲人,乍一看倒彷如是小叶的亲兄弟!因为其长相,起码有八分和小叶相像。不过人家这位可是女扮男装,人家的做派及和小叶不像的地方,在于人家更贴合柔姐姐:不用说,这位就是人家柔姐姐的智能系统成像,而人家的名字叫‘师师’。 这三位看戏的,正聚在一起深度挖掘探讨一个大课题,这课题就是:‘愚公’,到底是有多么的蠢。 实行aa制的他们三位,柔姐姐面前摆着好多才买来的零食;观她的情形,也不知这零食是佐餐、还是小叶说出来的东西是佐餐、亦或一直驻留在她眼里的‘愚公’才是真正的佐餐:反正,她表现出来的,都是一种非常的美妙。 小叶的面前也是盘碗成桌,盘碗当中的菜色倒也是非常的丰富,只是其基础食材全是‘0’和‘1’。亦或是食材虽单调,但经科学化、精细化配比之后的味道,非常的美味?反正小叶表现出来的,全是贪婪!不过就算是如此,他还是尽量的腾出嘴来的不断数落‘愚公’的不是。 如果说会餐当中,柔姐姐展现出来的是惬意,小叶展现出来的是猥琐,那么人家‘师师’表现出来的就是绝对的优雅! 不知其是不是存在着炫耀心理,小叶面前的食物全是中餐,而人家师师面前的却是纯正的西餐:数不清多少的小‘0’组合成一个大‘0’形牛排,一手一个‘1’、一手一个‘11’当刀叉用的她,不时的还会非常优雅的端起那杯‘红酒’品味一下;同时作为食物的,还有放在一边的‘面包片’和‘薯条’。她很少插嘴,脸上一直挂着的,是那种自然如水的微笑。 ‘愚公’移山的情景,确实是非常的感人;人家三人会餐的情景,也确实是让人感觉非常的温馨:可是当这两个情景合在一个场景当中时,这……或许,这本就是一出‘愚公移山’的剧目! 时光流逝,不知多少的时间后,连那窗外同样一直在偷窥着的月亮,也经不住时光而被逼离了无数距离时,‘愚公’的面前只剩下了一座大山。时过境迁,竟全功的他,显得非常的欣慰!同时,功成名就的他,似乎也感觉到了疲累。 此时,月亮准备开溜了,柔姐姐早已是处于一种梦的朦胧。在师鉴终于是完工的伸懒腰当中,犹如梦语似的、柔姐姐开口道:“行了,时间也不早了,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说。快去洗澡……对了!小弟弟,你今晚是和我睡呢、还是和衣睡?” ‘嘤咛’的一声!听到这话的师师,禁不住捂住脸的被羞回去了。而那此际正瞪着一双大大牛眼、极为期待师鉴回答的小叶,则是哀嚎一声后、被关了禁闭!因为,师鉴开启了手机的免扰功能。只听那脸红的能滴出水儿来的师鉴,一边极其狼狈的往浴室窜、一边无比慌张的道:“我……我……我去洗澡!姐,晚安。” 师鉴嘴里的‘晚安’二字,是在浴室门的断后掩护声中响起的。偌大的客厅里,此时也只有那关门的声音,似乎一直在那‘山’间缭绕、回荡。刚刚忽然清醒的柔姐姐,此时又窝在那沙发里的捂着肚子—— 师鉴的表现,让那柔姐姐禁不住的又于痛笑失声中,处于了一种朦胧的状态。而此际,那见惯了世面的酒店之门,其缭绕的声音似乎也变成了一种嘲弄!只是不知到底针对于谁。 该送的礼物都送出了,这也就意味着属于师鉴私人的事情,全都处理完了。而接下来,按照柔姐姐的说法,这‘工作’时间就该她来安排:所以,接下来开始了人家柔姐姐的——疯狂购物! 人家柔姐姐的疯狂,可是和师鉴的疯狂,有着本质的区别!在师鉴看来,这与其说是在购物,倒还不如说是在游逛、在玩儿。 柔姐姐所购买的东西,无不都是为师鉴准备的行头。只是,师鉴就是想不通,为什么同一个品牌的衣服,上衣在这里买、而裤子却要跑到万里之外的那个大城市去买!难道,在更大的城市买,这衣服才能更具有现代气息?奈何,由于他的时间及日程都由人家柔姐姐安排,故而他的疑问也只能是曾晃过心头的疑问。 就为了一身衣服什么的,柔姐姐带着他整整的用去了半个月的时间:可以说,疯狂的柔姐姐拉着他,跑遍了全国各地!之所以如此说,那是因为这其中,还有好多的去处是名胜古迹。不过,人家柔姐姐给的说法是,她在了解古代的民情、是为即将开拍的电影而备。 一身衣物刚刚穿到身上,根本就还没容得师鉴体会一下当‘现代人’的感觉呢——好嘛!柔姐姐直接把他给拐到了乡下,带到了那满目皆是一派纯正自然的风光里。柔姐姐说这是为了将来取景,对此师鉴不可置否,然而他总感觉他们两人是被赶过来的。 自从和柔姐姐见面之后,帮柔姐姐拍电影什么什么的,师鉴认为这都是他捎带的事情、他认为他的本职任务是当柔姐姐的保镖。可是,当柔姐姐给他换了身造型之后,他突然发现!好像,人家柔姐姐才是保镖——是保护他人身安全的。 也不知是谁惹得祸!被人家柔姐姐捯饬一新的师鉴,刚刚显露在人前、他就犹如像朵花儿般的,总能引来不断的蜜蜂和蝴蝶。人家柔姐姐是化过妆的,可他的英俊帅气,该藏到哪儿?师鉴很怀疑,柔姐姐是一气之下、这才把他扔到乡下来的。想想当时的情景,确实是有点‘不寒而栗’的师鉴,为自身安全计、他也深以为柔姐姐这一取景事宜,实在是太有必要了:而这一‘取景’,时间又是半个月过去。 一个月的时间,对于这一时间,柔姐姐似乎是有点意外、可又好像是在她的意料当中。刚从部队出来的师鉴,其身上存在着一种非常清晰的军人气息!不论是他的一举一动、还是神情话语,让人一看就能联想到军人。柔姐姐带着师鉴满世界的游转,其实就是为了让他学会隐藏这种气息,以便能和普通人一样的生活。 或许,柔姐姐原本是打算用更多的时间来进行这一事情的,可师鉴仅用一个月的时间、这就让柔姐姐也略微的感到了一点意外;不过,似乎是她忽而想到了些什么,随即她又觉得这一切其实都是应该的。此际的她哪儿知道,师鉴能这么快的适应、这确实是应该的,可另一方面却又全是她的功劳? 柔姐姐有一个外号:妖精。这‘妖精’,绝对没有任何贬义,其实是夸她青春不老。可在师鉴的感觉中,他也觉得柔姐姐就是个‘妖精’!略有不同的是,他觉得柔姐姐,是一个最会折磨人的妖精。 总是被人家欺负,面对人家柔姐姐、师鉴能不像小时候那样的赖在她身上的耍赖皮,这已经是够可以的了!在人家柔姐姐面前,纵然师鉴是块儿百炼钢,那也会立马变成绕指柔:而这种情况,也不是唯有现在才有的,这也是柔姐姐不觉意外的根本原因。 在师鉴的认为中,拍电影没有什么难度。从实际情况来看,好像还真是这样! 一直以来,兴许是柔姐姐这尊佛实在是太大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庙能容得下她,又或许更多的人总希望她能保持一种中立——更有很多很多的人把她这个不是政治人物的人、当成是政治人物的看——所以柔姐姐一直是一个自由艺人的身份。不过,虽是如此,可她也有一个全心全意辅助她的班底。 作为一个演艺人员,这么多年来,柔姐姐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凡事举办演唱会什么的,她都会用当地的人,如此才能更具当地的风俗或是特色;而涉及全世界的观众、比如电影一类,她只选最最适宜或合适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可以说每一个国家、甚至是很多很多和演艺不相干的方面,她都结识了很多的人才。或许更多的还是藉于她是一位慈善人士的缘故,每当她有需要而发出了邀请,这些人的表现可是相当的踊跃!而事实又一再的证明,他们的选择绝对是正确的。 作为慈善人士,柔姐姐从不认为自己是成功的,因为这根本就没有成功一说!但作为一个艺人,世界上也根本就没一人敢说她不成功:因为,从商业角度而言,她就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吸金机器。 这么多年来,观众也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有柔姐姐的电影什么的那才是之最的!而这观众,说实话除了中国外、没有一个国家愿意主动的去调查,因为实在是太多了、其影响力实在是太可怕了。 柔姐姐最能赚钱,然而谁也又都知道她从没什么钱。可是当她要拍电影的消息一传出去,可以说就连那些各国的政府,都恨不能主动站出来的为她筹谋一切!至于她向外发出去的邀请函,单从名气或舆论方面,就从没有落空过;更何况,柔姐姐也从没在金钱上亏待过他们任何一个。 柔姐姐是个慈善人士,但她认为慈善是世界上每一个人的事情;她也从没想过要用自己的慈善,而把别人强行带上这辆慈善的马车:所以,她的班子里的每一个人,他们的最终报酬不会比当前市场价格少一分钱。柔姐姐对此的说法是:每一个人的实际情况是不同的,这些钱是他们应该得的报酬,他们若是想捐献、完全可以自行决定。 种种的原因,这也使得柔姐姐想拍电影时,完全可以在全世界选人。而且,这些人还是召之即来、来之能战!且会非常非常的用心——种种的原因也使得他们这些人,没人敢不用心。 当前,柔姐姐所拍摄的这部电影,名字叫《那时月》:讲述是中国古时期的一段爱恨情仇;师鉴在其中扮演的,是一个对于他来说很是熟悉的角色——一个小小的官兵。而实际情形,和他进入部队的第一次虚拟考核相仿,这也是他觉得拍电影没难度的原因。 因为是华夏文化的元素,所以柔姐姐这一次的班底从正式成立、到真正的运作起来,这时间其实非常的短暂。电影开拍一星期,此时的师鉴才知道,拍电影有多难!当然,这难是针对于人家其他人而言,而此时的他正一副悠然的埋头背台词呢。 时间是晚上八点多,柔姐姐此际正和摄像、国画大师、导演等的一帮子人,研究着摄像机的走位问题。独处一间屋里的师鉴,正一边背台词、一边享受他这难得的清宁。 剧本是柔姐姐写的,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师鉴感觉这个故事非常的有意思。而且,不知是不是属于一种自恋的情结,师鉴总抹不去一种这剧本就是人家柔姐姐专门为他编写的感觉!因为,不知怎么回事,他总是感觉自己对于这个故事非常的熟悉。 不过,最终的他,也只能是把这种熟悉,归结于他经过的那一个考核、或是以前看这类的电视剧太多了之故。也是因为这种熟悉,此时正背台词的他,就在这种熟悉当中恍恍惚惚的沉浸于剧本所营造的世界当中、沉浸于那种如梦般熟悉的一个个场景当中。 却也就是这时候——突然!‘砰砰’的几声、不知是什么撞击玻璃的声响,让那正坐在窗前的师鉴猛然的一惊。一惊,让他的心思从剧本的故事当中飞突了出来;却是在继而的心理的一松当中,他的思绪又不知忽而跳跃到哪儿了。 此时,师鉴的心绪、思维、表情、及其眼神,那完全可以说就是一场戏!甭提是有多么的精彩了。也幸好是此时的柔姐姐,不在他身边、没有机会看到这一幕,否则师鉴还不知道会被人家柔姐姐怎么欺负呢。 撞击玻璃的,应该是麻雀:也是因为听到了那麻雀翅膀的‘扑棱’之声,这才让师鉴的心理松弛了下来。然而,可能是以前呆在城市中、呆在人类的繁华区,没有经过这种情况的他、在发现麻雀撞击玻璃之后,他的思维突然跳跃性质的想到了一些…… (本章完) 第12章 袭卷过层峦叠嶂 第12章袭卷过层峦叠嶂 柔姐姐走了,是在和小伙伴们摸爬滚打了一天后走的!是在晚饭之前,走的。 晚饭后,虽说玩了整整的一天、小伙伴们都有点累了,但兴致却是丝毫不减!因为他们刚刚得到一个消息:明天,他们将要去游乐场玩儿。 这是‘警察叔叔’打电话来说的,说是明天十点左右会来接大家:也就是说,明天他们从爷爷奶奶那里离开后,就又可以去尽情的玩了!这,谁能不高兴的要死?坐在那里看电视,小伙伴却是在悄声商量着明天的自己该玩些什么项目,是旋转木马呢、还是摩天大飞轮…… 对于明天出去玩的这一消息,师鉴当然是没感觉有任何的意外。能出去玩、师鉴也高兴,然而却是因为柔姐姐的离开,而对冲的让他对此也没什么兴趣了:小伙伴们在商量当中,只有他一个人在那里显得非常安静的看电视。可是,这时候电视突然播放的一个新闻,顿时让他不得不专注了起来 师鉴之所以会对这一新闻感兴趣,那是因为在新闻中有一个画面,其中有一个他认识的人:而这人,就是今天刚刚下令要抓柔姐姐的‘小马驹’!这‘小马驹’,就是这家企业的唯一继承人。 看着电视上的热闹,师鉴忽然感觉很解气。在他的想法中:坏人,就该在其身踏上亿万只脚!可他哪儿知道,真正热闹的还不是这电视上,而是现实中、及网络上。 对于今天白天所发生的事,师鉴根本就没有一丝丝害怕的感觉;要说这事中他记忆最深的,也仅是人家柔姐姐的身手,竟然是那么的厉害:对于这事、对于‘小马驹’等人,他也根本就没想太多!因为他知道,凡是敢在华夏闹事的人,没一个会有好结果。可虽是如此,他的心里,也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小不忿的。 师鉴并不知道,在‘小马驹’被警方带走后,没多长时间、当时在场的那些‘摄像师’,就把他们所拍摄的影像统合起来的制作成了一部感官很强的电影‘大片’。 这部大片当中大量的运用了虚拟技术,就连那镜头都处理成那种高速摄影机拍摄出来的效果;其中,除了‘小马驹’一行人外,其他所有的在场人员也全都虚拟处理过:而作为当事人之一方的师鉴和柔姐姐,则被刻意的卡通化,显得是那么的柔弱可爱、及可怜。 片子中的事实,并没有一丝的夸大和加工,但在深度细挖细节的镜头处理之下!当那机器人倒地后的残片之飞行轨迹清晰的表现出来,当这样的残片划着弧度的慢慢向你靠近、却是突然极速从你耳边擦过时;当什么水果被突然的踏碎、而飞溅出来的那一滴果汁,犹如长虹般的最终落到什么上、而留下水渍的同时,那余星向外溅射的情形……看着,总让人有一种很是血脉沸腾的感觉,况且还有那激动并激昂的背景音乐。 这部片子的标题是《无畏·勇者》:其中的‘无畏’,其实是讽刺人家的无知;而‘勇者’,是说人家是那么的‘厉害’。内容简介附有事件的说明。这部被放在虚拟世界中的‘俱乐部’公映的片子,第一时间就火了!随之,就是那家企业倒霉的开始。 ‘俱乐部’,是虚拟世界中的公共娱乐区,是那些闲人、有闲心的人汇聚的所在;其情形,极其类似于网络时代一开始的那种,自由化相当的高:而这种‘俱乐部’,在虚拟世界不知有多少,大致也相当于是真实世界里的那一家家酒吧。 这部片子是在网上火了,然而这也只是在网上;若是没有进一步的推波助澜,事态最终也不会怎么样:可是,这推波助澜的人,却是突然冒出来了、而且还绝不仅仅是一个两个那么的简单!然,这些推波助澜的,也仅是缘于那柔姐姐打出去的两个电话。 这一次遭人绑架的事,对于柔姐姐来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对于她来说,常年大多数时间在国外的她,这种事情遇到的可是多了去了!况且,这还仅是明面上的。可‘小马驹’,错就错在他千不该、万不该碰师鉴!这一碰,可是碰上了柔姐姐的逆鳞。 柔姐姐其实非常的生气,当时的她是真有一种杀人的冲动;这也实在是现而今,要是在曾经的以前,恐怕那‘小马驹’早就下地府会客去了:可不管怎么说,这其实也仅是指柔姐姐的心理!说实话,虽恨、可她倒也没有真的打算把人家‘小马驹’怎么样,更不用说是殃及人家的家人及企业了。 不为知道太多,但已然解气的师鉴,在八点的时候就和大家伙儿一道散伙的洗洗去睡了!也因为已然解气,所以存在于他心里的那点想念柔姐姐的心思,也被他强行镇压了。他脑子里想着的则是,自己该怎么更加的用功把欠下来的作业给完成,以及自己明天该在游乐场玩些什么项目。 昨晚因为功课的奋斗到几时,这是只有小叶才知道的,甚至就连师鉴自己都不清楚!因为他是在满脑袋头昏脑涨中,倒头就睡的。 虽是如此,第二天的他依旧是和大家伙儿,一同准时出现在爷爷奶奶的身边孝顺!依旧是一直以来的那样,先是宛如一队排列非常整齐的可爱小小鸟、迈动快乐的步伐进发,而后颇具乱鸟惊飞意味的归巢。不过,也有和一般以往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当要离去时,不再表现的那么的不舍。 欲离去时,他们有的是在一脸俏皮的哄爷爷奶奶,有的则是‘一脸艰难’的允诺爷爷奶奶下次来怎么陪他们玩儿,有的则是干脆献上自己的吻、并用甜甜的声音嘱咐人家爷爷奶奶一定要乖:其后,重新列队的他们,就犹如那第一次出窝学习飞行的小鸟——那个全情振奋啊! 武安县的游乐场虽然是私人性质,但和博物馆等的一样、对于师鉴他们这些孩子是全部免费的,不过也限定次数!师鉴他们一年可以在游乐场玩十二次,也就说他们每一个月都有一次去玩的机会。不过考虑到人家毕竟是经营性单位,故而师鉴他们会把每年的次数用完,但却也只会在游乐场人不多的时候。 按照师鉴和小伙伴们商量出来的结果,本来他们打算先到王阿姨家去做客,等吃过午饭之后再去玩、直到下午五点半左右:然而,当他们到了王阿姨家之后,根本也就没有多呆、就把这客作到了游乐场!因为,王阿姨说让他们把那玩的机会留着,今天她要带大家去游乐场当真正的顾客。 或许邀请师鉴他们来玩,本就是王阿姨一先想好、并计划好的——就是要带他们去游乐场玩!所以,也只是在王阿姨这里把那些好吃的都‘装备’上之后,他们又向着游乐场进发。今天的他们可以玩个痛快,玩到他们什么时候累了、什么时候回阿姨家吃饭,其后这才能回家:这一下,师鉴他们,还真就如是刚刚学会飞的小鸟——都玩风(疯)了! 又一天过去。这一天的过去,也意味着师鉴的假期结束,他又该回复以往了。而这恢复以往,他给自己的‘日程’安排中,又多了一项!那就是跟那位练了九十多年太极拳的李爷爷学拳。而这其中,还发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话说,今天早晨的师鉴提出要跟人家李爷爷学拳时,他突然发现这养老院里,竟然藏着那么多各种流派的武林高手!听说师鉴要学拳,李爷爷的高兴劲还没过去呢、一场盛大的武林大会,先是在李爷爷一脸的郁闷当中召开了。 李爷爷也是没办法啊——他要教师鉴拳法,就必须在这武林大会上,获得武林盟主的席位。于是,基本都是百岁以上的老家伙了!他们就在师鉴他们这群孩子的面前,丝毫没有风度、丝毫没有长辈风范的,动起了手来。 那个情景……还真是激烈的没法说——反正是师鉴他们这群孩子的下巴掉了一地!只因为,这‘激烈’仅指这些武林高手的嘴上,而非是他们的身手。再说了,都是这么老的老家伙了,他们的身子骨儿也经不起折腾啊。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最终的武林盟主,‘选’出来了!既然已经选出武林盟主,那么这应该是君主宪制才对,可令人极其诧异的是,这武林盟执行的却是民主制——没办法!哪个盟主不同意、哪个盟主倒霉。 所以……师鉴所面临的,还需要说吗?在人家民主的决定之下,师鉴每天练什么、人家决定:也就是说,师鉴所要学的,是人家所有武林高手的武功! 可是,当师鉴每在练什么当中,总有‘不相干’的人插手。故而,从此后,每当师鉴练什么时,他在这边一个人练着、那边却是有好多的老头在乱斗着!……倒是整个养老院里,那个热闹啊。 (本章完) 第22章 辉光也联翩浮想 第22章辉光也联翩浮想 松弛下来之后,师鉴脑中第一个想法是:这混蛋的麻雀,都这么晚了,不赶紧回家、又跑去哪儿的喝酒去了?不知道家里的人都在着急啊?这都喝成什么样子了! 在师鉴想来,这只麻雀定然是喝醉了的找不回去了,所以有点幸灾乐祸的他,甚至都想着:该!谁让它喝那么多酒的?就该狠狠的治它一次,否则它是不会吸取教训的。 也就是在他这个想法出现在脑海的时候——忽然!那麻雀又二次撞到了他目光注视的窗户玻璃上。而这时,他发现那撞击玻璃的不是一只、而是两只麻雀:这使得他微微的一愣之后,他的想法,忽而也变了! 狐疑的目光中,稍稍的携带着那么一丝丝戒备警备的神色:在师鉴的认为中,他感觉他似乎是有点更深入的,理解了关于‘小家雀、老家贼’的含义! 也幸好是有两只,师鉴非常的庆幸这一点!因为若是只有一只,却是在此时此刻、抱着那种宁死的心态奔来和他幽会,若对方是个雌性、这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且不说人家是不是要和他私奔,单就日后的他,这就没法儿和别人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 有两只,师鉴可以把这想象成是人家一对儿小夫妻,定是因为什么的发生了争执,而那雌性气不过的想用出轨的方式来吓唬一下它的那位;好在是它的那位,其实一直是在心里深深的爱着它,所以人家其实是一直跟着的:也就是在紧要关头,人家主动的冲出来的阻止了一切有可能的‘误会’,或‘悲剧’的发生。 情况,是这样吗?此时在师鉴狐疑的目光中,他转而在想:这两只麻雀,是不是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其实是欲实施入室打劫!否则,他有点解释不清,人家为什么会真这么的拼命。 顺着这个念头的生起,他忽而想到:人家入室的打劫,到底是要劫财呢、还是要劫色? 脑中刚刚诞生为人家柔姐姐不在这个屋里而庆幸的想法,忽而神色一紧当中他又想到:好像……好像他也有被人家,给劫色的可能性! 继而,他在想真到了那时候,他是先向人家柔姐姐喊救命呢、还是先反抗?虽然人家是劫匪,但他从没想过把人家给绑了、拿下!他从没伤害人家麻雀的念头,但也从没有纵容这种犯罪的心理。 可是,且不管他此时脑中的想法是如何,他起身之后、赶紧的一个行为,可能……也许……能表现出更多:他,打开、并完全敞开了那窗户。他更多的,可能还是担心那执著的麻雀会受伤,然而他这似乎更涉嫌‘引狼入室’的嫌疑。 按说打开窗户的师鉴,接下来该纠结于‘反抗与不反抗’的:可是,这时候他实则是在想,该怎么和人家劫匪讲道理、摆事实! 他想跟人家说,虽然人家有心、虽然他有情,但他们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所以,他想劝人家放弃这类的想法——安安生生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岂不是更好? 同时,他想跟人家说他是很专情的,他的色是给他媳妇儿预备的!虽然……从小到大,也不知早被人家旁人掠夺去了多少,但他也不希望这麻雀是其中的一个。 另外,他也极其极其的怀疑:难道自己的‘美色’,真的是到了一种‘惊天地、泣鬼神’的程度?顿时,他有点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总之是他有点郁闷了! 打开窗户,是因为人家麻雀那种用头撞墙的势头,着实让他心惊。然而,窗户打开之后,剧本扔一边、静静坐在那里宛如‘待宰羔羊’的师鉴,此时的表情和眼神那是说不上来的复杂于精彩! 怕人家再来、所以打开窗;不想人家来,却是不时的用眼角偷瞄;看似悠然,却又显出一种防范!期望人家来,因为如此他就可以好好的和人家来一次‘谈判’;又不希望人家来,因为如此就预示着,人家其实不是劫匪的已经回家去了。 此时师鉴眼中的担心、期待、防范的戒备,犹如好不容易当红的明星:一时间的赶场,总也忙不过来。可是,他眼中那从未消失的苦闷和郁闷,似乎是证明这绝对不是他所想的全部! 曾立志要当人家柔姐姐的贴身保镖,所以师鉴对于国外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他知道,在外国因为生活或是境遇什么什么的,总有很多不珍惜自己生命、铤而走险的人! 对于人家今日之劫匪、对于人家这么的枉顾性命,呆呆坐在那里的师鉴眼中,也显示出那种‘可怜’的意味。他甚至是在想,是不是应该准备一些好吃的?或是干脆!他都想是不是把一些‘财货’、直接堆到人家可怜的劫匪家门口,以便让人家可以感觉到其实它的生活、还是非常非常幸福的。 师鉴……还真是!如诗、如画、如戏。‘砰砰砰’!这时候,敲门声忽而响起。师鉴…… 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师鉴呢?是该说他‘草木皆兵’,还是‘杯弓蛇影’?总之敲门声响起后的他,着实是有点慌了!但也不知他这慌,到底是慌着准备和人家私奔,还是准备阻止人家的犯罪行为。 慌忙起身、打开门之后,瞬间——师鉴的眼中大亮!因为敲门的,不是人家携带大小包裹的欲私奔者,也不是荷枪实弹的劫匪,而是一位天使、一个证人、一只巧笑嫣然而翩翩的‘蝴蝶’:来人,是笑靥如花儿的柔姐姐。霎时,师鉴心里是大大的松了口气,而他的脸上也显露出那种宛如遇到救星的灿烂笑容。 闪身、让柔姐姐进来,闭门当中只听柔姐姐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这……” 应着潜意识里的想法,师鉴本来应该是说柔姐姐不睡、他哪儿能睡得着的;然而,也不知是不是跳跃的思维跳成惯性了!突然另一个想法猛然清晰袭上心头。对于人家柔姐姐的问话,之所以没能说什么,那是因为他总不能说他是等一位小家雀来寻他私奔吧?所以,他这不是犹豫,而是卡壳。 柔姐姐虽然看起来笑容满面,然而从她的眼神中也能看出诸多的疲惫:故而此时的她,也没有如以往那样的专注于师鉴的眼睛看。以为师鉴是不习惯的她,小转了一圈、似是检查了一下师鉴的生活状况,她道:“怎么,还不适应?” “没有。”师鉴赶紧回道。柔姐姐笑了一下,不置可否的她又道:“以后的情况基本就是这样的,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可以说,今天我们在天涯、明天兴许我们就到了海角;早晨还是享受得犹如一位皇帝,晚上或许就要学人家古时候的乞丐;兴许这一刻我们还在国内、还在享受家的祥和,下一刻我们就身处于国外、置身于了战场。更糟糕的是,若是拍电影太频繁,还会让我们总有一种类似精神分裂的情形!你得尽快的适应才是。” 师鉴脸色一正,他有些坚定的语气当中,说道:“姐,这几年我也不是白过的!这些对我来说,根本就没什么,我早就做好了一切的心理准备。况且,姐,你还不了解我嘛。” 柔姐姐望着师鉴的眼中,忽而多了很多的温柔:师鉴从中感受到的,是柔姐姐对他很放心;而柔姐姐真正的意思,却是正如师鉴所言,她是真的非常非常的了解他。 柔姐姐走了,时间是真的不早了、也没跟师鉴多说什么,让他赶快睡觉的嘱咐之后、柔姐姐就走了。原本,还显得孤寂而‘翘首期盼’来人邀他私奔的师鉴,这邀他‘私奔’的人倒是出现了——人家柔姐姐邀他‘私奔’到她的房间去睡——可是师鉴,却是产生了一种自己也去撞玻璃的急剧冲动!只是,不知人家柔姐姐,会不会也拦住他的拉住他。 所以,脸上通红犹如喝醉了一般,他躲了起来、把自己给藏到了床上、躲进了梦乡当中。或许,也只有在那里,纵然是他的思维再跳跃,也总有平缓下来的时候;或许,在那里,也再没人能真正的‘欺负’到他。 师鉴如诗如画,或许也是藉于此,在他看来当前所拍摄的这部电影,更是如同诗画一般!然而,这也确是一种事实。 拍摄当中,他所感觉到的难,那只是基于人家旁人——比如导演、柔姐姐等人太过于苛求精工细作、精益求精之故!对应到他这个男主角的身上,那也只是拍摄起来极其的麻烦而已。 由于这部电影所要面对的观众是全世界,所以,这部电影有两种不同、或相似的欣赏风格! 对于那些外国人来说,这部电影完全是由一帧帧极其唯美的画,而谱写出来的一首诗歌:这诗歌,时而就如儿女情那般的优美、婉转;时而,又彷如洪水出闸,或是海上的惊天大浪! 优美婉转之时,宛如一条流淌于人心尖上的小溪,总在人的心尖儿上荡漾;犹如大浪之时,那浩瀚磅礴的气势兜头袭来的同时,也瞬间把人的一切都埋没于其中!让人的心也犹如这浪头似的,时而豪气干云的冲出了九天云外、时而又低沉的仿似深入了九地之下,总让人是那么的不可自拔。 在外国人的眼中,更多的人还是感觉,这部电影完全是由一首首婉转的诗歌,而谱就的一篇恢弘史诗!最终的他们,只会是发现沉浸于其中的他们失却了自己。而对于那些中国人、或是对于中国文化有一定了解的人来说,还有另一种感受,那就是:这部电影,完全是由一张张传统山水画,所织就出来的恢弘诗篇。 对于这些了解中国文化的人来说,一帧帧的画面展现在他们的眼里,却是在传入脑中时总让人感觉是在欣赏一张张的水墨山水画!因为从中,他们总能感受到一种山水画的意境。 时而如小溪涓涓、时而如小河蜿蜒,时而平滑如镜、时而掀波澜卷云天;时而,宛如绵延万里的苍翠青山、总缀着点点花红,时而又如孤峰突起、云霞缠绕间一柱以擎蓝天:然而,山总伴着水转,总是透露出那么一种自然。 他们会感觉,这部电影是一篇天地的画卷、是万物自然谱写的诗歌和诗篇,沉浸于其中的他们总会禁不住的忘却了自己。 就实而论,这部电影的每一帧画面,都可堪称艺术品!因为这每一帧画面,都是经好几位摄影、国画大师讨论出来的。摄像机的取景、走位,每一个场景,其实又都可以说是一首小诗:而整部影片,就是由这好多好多的小诗织就的。 如果说这部电影是一张水墨山水画,那么演员的表演就是其中的灵魂,有时也是点睛之笔!好在,柔姐姐所邀请的那些演员,都能承担起这种责任。而对于师鉴这个男主角来说,他的表现更是令所有人,大感意外的大吃一惊——这其中并不包括人家柔姐姐。 之所以说不包括柔姐姐,那是因为人家毕竟是一个资深演员,且人家也最是了解师鉴;入戏当中,人家只想着怎么才能更好的诠释自己这一角色。 而师鉴,实情是,他也深深的坠入戏中了!总有一种恍惚的朦胧熟悉感,让入戏的他沉浸于其中的不可自拔。与其说他是在表演角色,还不说他其实是在诠释自己:所呈现出来的那种自然,表现出来的那种入骨三分,效果比之柔姐姐的表现也不差丝毫。 就宛如他就是为电影而生的一般,就宛如这一角色天生就该由他来饰演一般!拍戏当中,就如小时候当‘小哥哥’那次一样,他倒是先感动了剧组的一干人。而这,对于那些导演等的人来说,也唯有感叹了。 剧组当中还是有一些外国人的,若是以往、一般情况下,这些‘懒惰’和‘贪财’并具的家伙,定然会在工作当中嘴里嚷嚷‘工作时间’什么的。然而,这一回: 一是,这部电影不同寻常、是人家柔姐姐拍的; 二是,置身于人家那么多勤劳、吃苦耐劳的华夏人当中,他们也不得不‘入乡随俗’; 三是,拍摄这部电影,完全就是在进行一种艺术的创造,在创造艺术当中谁愿意停顿、或是被人给打扰? 况且,他们是来华夏工作的不假,然而这又何尝不是他们借机来度假的?身处华夏,这里的社会环境和社会氛围,带给他们的是一种宛如在自己家里的感觉——是那么的轻松、那么的安心清宁。 说他们贪财,根子上是为什么?在信息时代刚刚开始的那个时候,更多的钱财,当然是让他们可以享受到更美妙的生活;可到了而今的时代,更多的钱财只是为了减弱他们的那种不安全感!有更多的钱,可以让他们买更高级的设备和装备,用来保护或保障自己的人身、和其他方面的安全。 能有机会或理由,在华夏这方土地上呆着,这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就是一种难得的享受;而且,还是在这享受当中,进行自己最擅长、最喜欢的工作,还有一群与自己‘志同道合’的同志!如此的情况下,八小时工作制?见鬼去吧,谁在自己家里算自己的工作时间?再者……事后还可以拿到一份绝对不菲的薪酬。 他们,其实在接到柔姐姐的邀请函时,就已经开始飘了!而工作,其实就是他们在自由自在的翱翔;也是一种如梦中的情形,不过却是那种享受于梦的情形。不过,既然是梦,那么纵然他们再不乐意,那也总有醒来的时候—— (本章完) 第13章 更见翠绿愈茁壮 第13章更见翠绿愈茁壮 假期结束、师鉴的作息也恢复,当他拿着两罐咖啡豆来到吴老师家的时候,给他开门的当然是那一早就来的‘林飞’。当师鉴把咖啡豆送给吴老师,并说这是柔姐姐给其品尝的,吴老师这时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可是,当学习时间结束该回家之时,欲回的师鉴在半路却是被先走一步的林飞给拦住了。 那林飞,先是给师鉴来了一通的摆事实讲道理!用意是说明他们两人是师兄弟、他是师鉴的‘哥’。其后,作为相互帮助的证明,他要师鉴给他说一说吴老师都有什么喜好、都喜欢些什么。 这在师鉴看来,也没有什么,所以他虽然没多说、但也没有少说——所以!隔天之后的再来时,他被吴老师当着林飞的面,狠狠的训斥了一顿。 从老师训斥的话中,师鉴这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原来,就在昨天,深恐吴老师会区别对待的林飞之父,带着老多的礼物又来拜访了。因为收了师鉴送来的‘礼物’,所以吴老师这才也不得不收下人家林父的东西,可这算是怎么个事儿? 吴老师之所以会翻后账,当然不是真的要训斥师鉴,只是借着训斥而告诉林飞以后不要再搞这些玩意儿!否则,他谁都不教了、也乐得清闲。 而之所以拿师鉴说事,也是吴老师没办法、他总不能拿人家刚来的林飞立威吧?真要这样,他可真有点区别对待的嫌疑了。 说来说去,吴老师毕竟是还了解师鉴,和师鉴也早已熟悉的宛如一家人!虽说训斥的时候毫不心慈,可事后也给了师鉴不老少的温柔:因为,学习时间结束,师鉴被留下来了。 且不管师鉴被留下,这在林飞的想法中是怎么回事,但真实的情况是师鉴正享受吴爷爷和吴奶奶给他的无尽温柔!也是在这其中,吴爷爷这才跟他说明了今天训斥他的缘由。 吴爷爷这是怕师鉴心里不好受、会有不好的想法,然而他哪儿能体会到身为孤儿、却心思敏锐的师鉴之想法?莫说现在师鉴是知道了前因后果,就算是在吴老师训斥的当时,师鉴的心里也没有一丝丝的抵触情绪——反而倒是有一种些微的轻松。 倒不是说师鉴有一种受孽倾向,只是从小到大,他是真的没被什么人训过!谁都是把他当心肝宝贝的对待,这让他反而是生出了一种有点虚假、反不是正常的感觉。在他的想法里,谁训斥他、谁就是真的对他好,这也是一种亲情的表现:这种表现,他品尝的真是不多。 所以,在吴爷爷和吴奶奶原本是用来宽慰、宽解他的时间里,他所享受到的全是满满、毫无瑕疵的幸福温情——他是爷爷奶奶的宝贝孙子。 或许是因为林父的关系、或许是先入为主的原因,虽说师鉴和林飞在一个老师跟前学习,但实际上他和林飞并没成为真正的朋友。相互留下联系方式,这还是用于人家林飞时不时就询问他一些什么东西,或是林飞病了的让师鉴代他向老师请假。 林飞总是请病假,关心——更多是怀疑——之下,师鉴这才知道林飞并非是真的因病不能来;而是因为发现在吴老师这里其实学不到什么东西,故而暗中又同时投到了另一位‘大师’的名下。林飞还笑话师鉴傻!说他什么也没学到的情况下,还整天承受着两手的巨大痛苦、还那么的认真。 可师鉴,真的痛苦吗?手疼是真的,可手疼却让他感觉自己的心里很轻松、很踏实,他的心里其实全是幸福和开心。这,其实是除了林家父子外,所有人都知道的!所以人家林家人才会说他傻。师鉴的这一‘傻’,就傻到了十年之后;而十年之后,他的傻,还在继续。 十八岁了,昨天刚以优异的成绩完成大学学业而毕业的师鉴,今天是来和吴老师说明情况的。 大学毕业,这只是普通大学(简称‘普大’)毕业;若师鉴以后想从事什么研究事业,他其实还可以在学院里继续学习的。不过,对于一般普通大众来说,从这普大毕业也就足够了!而师鉴,也没有从事什么研究的想法。 因为毕业、他以后就不能一直生活在福利院里了,也就是说他以后将有很长一段时间,是不能来吴老师这里继续学习了!今天的师鉴,就是特意来这里向吴老师说明这一情况的——不过却是在今天完成了吴老师让他完成的任务之后。 这么多年了,现在的师鉴每次从吴老师家离开的时候,其手虽然依旧是感觉有点难受,但也绝没有如小时候那般的疼痛。因为从始至终,吴老师教给他——或说是他们的,也只是魔术施展当中的基本功!其他的,吴老师说让他们自己去看、去研究,去解析人家其他魔术师的表演;进而从人家的表演当中,创造出属于自己的魔术。 吴老师说,一个成功的魔法师,其实只要掌握有两点就足够了:其一是扎实的基本功,其二是具有敏锐的眼光、及一颗聪敏的脑袋。作为一个老师,他只教他及他们应该学习的!其他全靠他们自己。这,也是林飞为什么对于学习魔术越来越不上心,从而也仅是顶着一个‘吴大师弟子’的名头之原因。 因为离别,师鉴在今天的练功当中非常的专注,可以说比之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专注!他这是在用更加的专注,来减轻他心里的那种难受。埋头练习,浑然没察觉时间流逝的竟然这么快的他,最终还是被吴老师给叫停的。 坐在那里、低头而沉默的师鉴,也只是在下意识的缓解手上的难受感觉,他没有说话;而好似了解情况的吴老师,今天也是默默的坐在那里微低着头,他也没有说话、甚至是都没有急着让师鉴赶紧回去的用药水泡手。现场,也只有那紧挨着师鉴而坐的吴奶奶,她在那里绷着身子、瞪着一双亮莹莹的眼睛,不时的看看那个老的、不时的又看一看那个一直沉默的小的,她也没有说任何的一句话。 “快毕业了吧?”静默的现场,似乎是为了打破这种令人感觉压抑的氛围,那沉默的吴老师忽而向着师鉴开口问道。“是的,老师!昨天刚毕业。”师鉴回答的看上去很干脆,然而在其的回答当中,总让人有一种好像是他不知该怎么说的感觉。 “哦?成绩怎么样?”没有任何意外神色的吴老师,问道。师鉴回道:“优异。” “嗯。以后有什么打算,还继续吗?”‘嗯’了一声的吴老师又问。师鉴的头没有抬起来,他嚅嗫的说道:“我……老师……我明天可能就要去军训了,这得有两年的时间;而且……而且我也没打算去搞什么研究——我要去参军。”师鉴最后一句话,说得非常的干脆。 默默的点了点头的吴老师,这时候道:“好,好啊!我该教的都教了,该跟你们说得都不知说了多少遍了,也是到了该毕业的时候了。以后怎么样,就看你们自己的了!不过,你没有让老师失望。” 顿了一下的吴老师接着又道:“我想说的是!古之清明常‘会有’,今日慷而勿需慨;长风破浪正当时,何不扬帆济沧海。希望你,以后也不要让老师失望!去吧、去吧,老师也有点累了。”“去什么去!”一直在一旁潜伏、埋伏着的吴奶奶,这下是终于找到突袭的机会了。 犹似怕师鉴会跑了似的、一臂揽过师鉴,一手握着师鉴的手好像是在给其轻揉的吴奶奶,这时低头问道:“怎么样,手还难受的厉害吗?”师鉴赶紧回道:“不厉害,只是稍微有一点发木。”那吴奶奶立即说道:“那不用急着回去了!陪奶奶说会儿话。” 见自家老婆子把师鉴给拦住了,那一直显得深沉的吴老师,这时也从其眼中迸出那种饶有兴致的神色。只听吴奶奶接着说道:“我跟你说,以后你不能来了、我们也打算去福利院生活了;不过我们也不去其他的地方,就去咱们县的养老院。以后,你要是回来,可一定要记得来看奶奶啊!” 本能的点头当中,师鉴又听吴奶奶道:“还有!以后再见到那老家伙,就不能再叫‘老师’、而是要叫‘爷爷’。也就是说,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孙子、我们就是你的爷爷奶奶!你要是敢不来看你爷爷奶奶——哼!我就让你爷爷打断你的腿。记住了没有?” “奶奶,我记住了!我一定会常回来看你们的。”师鉴满含坚定意味的道。吴奶奶满眼笑意的满意当中,又道:“来!跟奶奶说说,你以后真的打算去参军、一直在军队里发展?说说你是怎么想得?你……”在吴老师——不对!是爷爷的侧耳当中,师鉴开始和奶奶说起了他的想法。 大学毕业之后为期两年的军训、也只是军训,这个时候的训练成员,真要说起来顶多算是预备役。这是国家对于这些学子最后的一次培养,也是他们这些人在步入社会之前,最应该去上的一课!这一课,也将是他们这些人,终生都难以忘怀的一课;而他们在这时所学习的课题,就是怎么去当一个合格的中国人。 为期两年的军训,其训练量什么的虽然远没有正规军人那般的程度,但对于他们这些刚彻底脱离‘孩子’身份的人来说,那也将是他们从未有过的。不过,有付出就有回报!他们的收获,从一个‘人’的角度来说,那也将是他们一生当中最大的一次。 两年当中,他们这些人都将会有大变!男的,或许他们以前是只虎,可开始军训之后他们就会变成一条虫,其后又会变成一条龙;而女的,原来的她们可能是姹紫嫣红的花儿,可开始之后她们会变成一片翠绿的草,最后又变成斗艳争芳的奇葩。 到军训结束之后,男的还好说一点,顶多也就是气质上会有大变;可当那些女的重新化妆的出现时,所展现出来的那种美丽……军训所改变的,也不仅仅是他们这些人的外形外貌!可以说军训之后的他们很多人,连他们原本的理想什么的,都会多多少少的发生一些个变化。 比如,一开始还有些对于未来有迷茫的人,现在会坚定、也会更加的相信自己;比如会有更多人,把自己的事业放到公安或民警等的之中,也是用这种为人民服务的事业,来更进一步的证明自己的人生意义和价值。 而实际上,这军训,也是对于他们这些人的一种潜力评估!这‘潜力’,涉及方方面面,如他们每个人的思想品格、在什么方面更擅长或有什么擅长等。 若是在军训当中表现的不错,情况符合,他们当中也会有人先一步的收到来自国家单位的邀请;同样,其后,会以学校的名义向各个公司等的事业单位推荐。这邀请和推荐,都是从这潜力评估中来的!当然,最终拿主意的,还是他们个人、自己。 师鉴想去参军,这只是他的志愿,最终能不能如愿,这也要在‘潜力评估’当中来。他也知道,自己也有可能会在某些方面不达标;但他也考虑好了,若是不行、他就直接跟着柔姐姐干! 而他的参军,实际上最终也是为了柔姐姐——他想跟在柔姐姐身边的保护她、他想为柔姐姐做点什么。当然,若是国家需要,其他的一切免谈!因为相对于柔姐姐这个亲人,国家就是他的父母。 因为离别,今日一天都显得沉默的师鉴,直到坐下来和吴奶奶说了好多之后,他的心情这才稍稍的好转了一点。然而,眼看就要六点了!按照孤儿院的规定,六点他是必须要回去的,虽然他已经这么大了、但这一规定他也必须遵守。所以,他的心情又变得有点难以述说,似是有些焦躁、又似大山压身。 明莹的眼睛下意识的扫了一下吴爷爷和奶奶,也就是在他的这一扫视当中,气氛忽然的又压抑了!其实什么也没想,师鉴托着奶奶的手站起身来;想说很多、或是想说什么,但意思也只是从他的眼神中透露、嘴唇哆嗦的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忽而,放下手里奶奶的手,师鉴下意识的向前走了两步之后,他突然回转身、面对爷爷奶奶他‘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并且,一连给吴爷爷和奶奶叩了三个头。 这头,是他应该的:一,吴爷爷是他的老师;二,这么多年里,他吃了多少奶奶做的饭、吃了多少奶奶给他预备的好吃的,他从吴爷爷和奶奶这里得到了多少的关怀及关爱?三,他是爷爷奶奶的孙子! “爷爷,奶奶!孙儿给您二老叩头!”拜后,在吴奶奶回过神来的赶忙扶起他之前,师鉴眼光莹莹的说道。“快、快!你……你这孩子……我……”扶着师鉴的奶奶哭了,她有点语不成声。 师鉴没容奶奶多说,起身的他望着奶奶、轻轻唤了一声‘奶奶’;而后扭头看向身旁另一边的爷爷时,在爷爷的眼中也是水光泛泛当中,他道:“爷爷,我……我走了!” 爷爷似乎是想说什么,可师鉴却是慌忙、犹似逃的一般扭头就走。出门,三五步后,耳中听到身后追出来的奶奶嘴里嚷着道:“小石头,要记得回来看奶奶啊——”“奶奶,我记住了!爷爷,你们快回屋去吧,外边起风了。” 回话的师鉴,头都没敢回!因为外边的‘风’,早已眯了他的眼睛。 (本章完) 第23章 倒不枉梦里一场 第23章倒不枉梦里一场 一年,这部电影的拍摄阶段,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对于其他人来说,似乎当初宣布正式开机,就是在昨天;‘诧然’得知杀青之时,他们觉得自己的心里,还是充满着那么多的激情、那么多的干劲:然而…… 对于那些摄影师和画家来说,他们还一直沉浸于那一张张艺术画作当中;对于那些工作人员,他们还陶醉于那一篇篇的诗歌当中;而对那些演职人员而言,他们则是沉醉于整个的诗篇当中,醒不过来、也不愿意醒!但在作为男女主角的师鉴和柔姐姐的感觉中,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之处。 在师鉴和柔姐姐的感觉中,开机、开始谱写诗歌也同样犹如昨日,然而柔姐姐更多的还是恍如曾经的当初;而师鉴,则一直感觉自己身在梦中:他们也沉醉,也醒不过来,他们也深深的陶醉于其中! 杀青,剧组解散!其他人再怅然,那也可以去好好的于休息当中找回自己了;但对于那些画家、摄影师来说,他们还有一件事要忙:那就是趁着还沉浸于电影当中,他们需要拿出他们心目中最满意的作品,用以在电影上映之时进行一次公益拍卖。 这个活儿,相对而言,摄影师会感觉非常的艰难!因为人家画家,完全可以用自己的画笔,把自己内心最深的感触表达出来;而他们,则是要从无数的影像当中,挑出他们最满意的一张或两张:这,实在是有点太强人所难。 当然了,在电影上映之前的这三个月里,柔姐姐和师鉴两人也绝对不会清闲!倒也不是为了其他,而是他们两人,同样得拿出一幅他们两个共同完成的画作: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柔姐姐,需要指导师鉴、需要把师鉴的作画技术,急速培养出来。 也不知师鉴,是不是太自恋的太过于相信自己了——反正!他表现出来的,压根就没有人家柔姐姐‘积极’。或许……相对而言,柔姐姐所承担的这份工作(责任),才是最最艰难和困难的。 师鉴当然知道,人家柔姐姐拍的电影,根本就不需要炒作什么的;然而,让他画画用于拍卖,这绝对是一种对于他的造势! 对于画画,师鉴也确实是没感觉有什么难的!因为在他想来,毕竟是他和柔姐姐共同的作品,在柔姐姐画好之后、他只要用笔在那水墨山水画上点一星星墨,他的任务就可以完美的完成。 所以,在师鉴的打算中,他打算在拍卖‘他’的画作之时,他随身带一个放大镜!用于假如有人问他这幅画哪部分是他手笔的时候,他立即可以拿放大镜、亲手指给对方‘欣赏’。 可是,情况,真是这样吗? 其后的三个月时间里,师鉴可是真正的体会了一番什么叫——‘度日如年’!而且,这‘年’,还是复数;之所以是复数,那是因为在艰难练习画画之外,他还同时承受着人家柔姐姐的‘欺负’。 他苦啊!他就想不明白了,不就是一张画嘛,为什么不选择抽象派、而非要水墨山水?人家别人在成名之前,都是在疯狂的练习字、练习自己的签名;而他倒好,他也在练字、也是在疯狂,可这‘疯狂’怎么感觉、怎么都有点像是人家鸡在土里刨食。 要是抽象派的艺术,那该多好啊!这样的话,纵然是他学得并不是那么的精,但他依旧是可以完美的创作出一幅艺术品——当然这是在他成名之后。不过,买他画的人,也完全可以先买人家柔姐姐所画那部分、而后安心静等着其升值就行了,反正总不会亏。 一次艺术的熏陶,在熏制之后,师鉴也是有收获的、而且好像这收获还不小! 他现在是知道,他的眼睛为什么会是黑色的了,因为那完全是为了更好的赏析山水画、他的眼睛完全是因为看山水画看的!每当他闭起眼睛,他的眼前依旧是满眼的黑白二色;即使是在梦中,他也发现这全是由黑白线条勾勒、由水墨渲染而成的世界。 现在的他,也知道人家柔姐姐为什么总会一看到他的眼睛,就犯晕!有着这样的一双眼睛,他看、他也会忍不住的犯晕——而他是真晕。 眼看拍卖的日子就在眼前,师鉴的大作,终于是堪堪赶在这之前完成!当然,这并不是说,他学会山水画的绘制了。但虽是如此,完成的师鉴,看着这一幅画,对于自己的创作他还是很欣慰、很自豪的:看着那副画,脸上挂着那种欣慰笑容的他,总也欣赏不够似的。 这幅画所画的,是一片群山当中矗立着一座高山,一条河缠绕着这座高山的同时,一个人站在这条河的河边:这个人,似乎是在抬眼瞭望、是在观山赏水,同时他的手里还举着一杯酒。 这幅画中,属于师鉴手笔的,也仅仅是那座异常突出的高山罢了!其余,尽皆是人家柔姐姐画的。而就是那一座山,那也是人家柔姐姐先画出一幅来,而后师鉴照着临摹而已。 没日没夜、尽是黑白的过了三个月,终于是经自己的手,而把那座山给搬到了其应该呆的位置:望着那座山总也不够的师鉴,似乎是在等着人家那山主动认主!然而,这时候,柔姐姐终于是再也呆不住了。 最大的可能是,人家柔姐姐觉得师鉴所画的那山,实在是有点太有碍观瞻!也不知是急的、还是给气的,人家连笔都未用、而是直接伸出右手食指,蘸了点墨、敷了点水、人家直接在那山上一抹:其后,展现在那差点喊出‘救命’的师鉴眼中的,是那山上多了一抹淡淡的云。 先前在没有这朵云时,这幅画上的焦点在那人的身上;可有了这朵云之后,这云无疑就成了点睛之笔!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看着那云、师鉴总感觉那云一直是在动,一直在主动的拉着他的视线。就因为这一抹云彩,整幅画的灵气突然的爆了出来!可是,师鉴总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 柔姐姐要画云,画哪儿不好?为什么偏偏要画在他所画的那山身上?恨不能把自己的名字题到那山上的师鉴,此时再看那山——好嘛!那山好似也是学会他的害羞一般的,羞躲于那好似随手扯过来的轻纱当中。 自己画出来的,就这么的难以见人?怎么自己感觉,自己的水平也不比柔姐姐差一丝丝呢?自己辛苦三个月的成果啊…… 另外,刚刚还觉得自己的水平和人家柔姐姐相当,可现在师鉴受到了一万倍的打击!人家柔姐姐连笔都不用、就能画出这种水平的画,这让有心追赶人家脚步的他,可怎么办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此时师鉴的心里,很急!这急,极有可能是羞的衍生物;而那刚睡过去的郁闷、苦闷什么的,这时候也忽然凑热闹的跑了出来。 就在人家柔姐姐笑笑的望着他当中,‘呵呵’干笑了一声的师鉴,终于还是禁不住的闭起了眼睛!他应该是感觉,还是闭起眼睛之后所见的黑白,更好面对一些。 闭起眼睛的师鉴,其情形和那画上的那个人倒有点相像!不过,人家是在睁着眼睛的欣赏,但同时都好像是在凝思。 ‘凝思’当中,师鉴应该是终于把自己心里的气闷什么的,统统镇压下去了;其后的他,睁开眼睛之际所见的,就是一双弯弯的犹如月牙儿的笑眼:许是从人家柔姐姐的眼中读出来什么意味,受到‘鼓励’的他!应该还是气不过的,又重新拿起了笔。 是该说师鉴破罐子破摔呢,还是该说他‘好心一片’?说他破罐子破摔,是因为他又打算在人家这幅画上涂鸦;说他一片好心,是因为经他一阵涂鸦之后,买这幅画人不需要再掏原先那么多的钱! 三个月苦练鸡刨食,他划拉起手里的笔来,那也是相当纯属、相当有水平的!一阵子龙飞凤舞的涂鸦之后,那画上原先稍稍显得是留白的地方,多了四句话: 一杯浊酒酹江月, 两岸涛醺醉山红。 百转千回倾万里, 歌不尽朦胧爱情。 心得意满的师鉴,收笔收得是那么的豪迈!而后,还是忍不住在望着那副画当中,轻叹了一口气。他对着柔姐姐道:“姐,时候不早了,你先去睡、我把东西收拾一下!明天我们还要赶时间,去参加电影的首映礼呢。”“……”师鉴,这是非常明显的赶人了。 师鉴确实是存在着赶人的嫌疑,但到底是基于什么缘由,这不得而知!反正,最终的柔姐姐,是在一种不知什么意味的表情中,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玩着’五根手指当中离去的:而这,其实又有点像是柔姐姐在向师鉴展现五指山的嫌疑。 说师鉴赶人,是因为电影首映礼的举办地,其实压根就没有多远、压根就和当前的他们同处在一座城市:只要他们出了门、搭上公交车,约二十几分钟后就可以到达。 这座城市也只是一座小城,和师鉴老家武安县差不多大。之所以选择在这里,一是柔姐姐太‘任性’,二是也确实没必要选择其他的什么大城市。 就因为这座城市距离电影最后一个镜头的拍摄地最近,就因为这里有着非常优美的风景,所以任性的柔姐姐直接选择了这里。而师鉴,也就跟着人家柔姐姐,一起在这里的福利院里呆了三个月! 由此可知,这三个月来,师鉴到底会有多么的忙了!白天他要和小朋友们玩儿、要在那些爷爷奶奶们膝前尽孝,晚上在人家柔姐姐的监督下,他要和笔墨打交道。 所以,师鉴的赶人,倒也完全可以说是他在为人家柔姐姐着想!这……也可以算是一个非常正当的理由。 以往,电影首映礼什么的,柔姐姐是不会参加的——因为没必要!这一次,若非是还要搭上一场拍卖,估计她也不会现身:也就是说,这一次的她,其实在为拍卖而炒作。 由于是现实和虚拟同步进行拍卖活动,不需要太大场面的情况下,其实选择在哪里举行都是不重要的。况且,虽说这一次的拍卖品总数是九十九件,但真正具有相当高价值的也只有九件!这九件,全是人家那些国画大师、或是摄影师的作品,其中并不包括有师鉴手笔的那件。 当前的时代,在消费方面大家都非常的理性!纵然是柔姐姐的手笔,其价值、那也只看其艺术性到底有多高。这也就预示着,包括有师鉴‘大作’的那九十件拍卖品,最终的成交价绝对不会高——他们其实是给那些艺术家捧场的。 第二天上午九点钟,乘坐专车一路被人家交警护送到目的地的师鉴,终于是体会了一下当明星的感觉!说实话,若非是人家柔姐姐一直拉着他、若非是他还谨记自己负有保镖的责任,恐怕在人家那么多的闪光灯的闪耀下,他指不定还真会逃跑。 也是藉于他谨记自己的责任,所以此时的场面到底有多大,看在他的眼中、却是并未映入他的脑子里。所以,现场那么的观众的欢呼,他也只当人家是柔姐姐的粉丝、亦或是人家其实是希望拍卖早点结束的赶快上电影。他也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一身‘盛装’出现在柔姐姐身边的他,到底吸引了多少的目光! 按照流程,最先开始的是拍卖,其后大师们和柔姐姐会回答几个记者朋友的问题,继之就是大家一块儿看电影。如预料当中的一样,拍卖进行得非常的顺利,尤其是大师们的作品竞价最为激烈!而到了拍卖柔姐姐和师鉴共同完成的作品时,有一个小小的小插曲。 一开始,坐在柔姐姐身边的师鉴,其人是在这里、但其心思不知跑哪儿去了——他的回神是被他大作的高位竞价给惊回来的!而那副作品最终的成交价,也仅比人家那些大师的作品低一点点。 对于这样的一个价格,师鉴显得非常的激动!激动的他都满脸通红了。看着那张已经属于别人的画,师鉴很是欣慰的连连点头:在他的认为中可能更多的,还是因为大家都是这么的尊重艺术! 师鉴的这种认为没错,因为他的那张画上,有人家好几位国画大师后加上去的印章。然而,人家大师承认这张画的艺术性之范围中,包不包括他的那手笔——或许他心里也非常清楚!要不然他的自恋情结,那就实在是有点…… 或许师鉴的脸红,根本就不是因为激动,而是因为羞得!因为,若是那副画上没有他的涂鸦,兴许其价值也绝对不会比那几位大师的作品低。这么看来,那画上他所写的那些字,其价值也是相当的不弱啊—— 因为那些字、使得那副画价值大降,同样是因为那些字,随后又差点引发一场相当大的风波:也不知那位外国的记者出于何种心理,一个提问、差点让师鉴成为世界人民的公敌! (本章完) 第24章 醒觉魂惊眼茫茫 第24章醒觉魂惊眼茫茫 拍卖结束之后,记者的采访阶段,师鉴以为根本就没有自己什么事儿!因为他根本就没打算成为什么大明星,所以柔姐姐带着他来也只是把他介绍给大家,以便以后他总出现在柔姐姐身边能说得过去。 可是,就是有这么一个记者,突兀的跳出来找事儿了!在得知那画上的字是师鉴所写之后,人家问师鉴他的真正身份,是不是人家柔姐姐的爱人或情人。 这让师鉴怎么说?现场,人家柔姐姐若无其事的在那里偷笑,而通过直播全世界还不知有多少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可此时的师鉴却是和那一众大师在面面相觑。好在,从小就劈风斩浪的师鉴很沉着,他向人家解释了一下:‘爱情’两个字,不是男女之情专属;那字是对应画上的内容,而非是对应画外;他是被人家柔姐姐从小婴儿一天天看着长大的! 预备级大明星师鉴,由于是预备级,所以这一次也仅是走了个过场!所谓的电影首映仪式,其实也仅仅指这一次的拍卖而已;拍卖一结束,其实也就预示着电影首映仪式的结束,根本也就没有其后的什么酒会什么什么的。 再说了,剧组都解散了,酒会用来招待谁?根本没必要。而且,就算没解散,与其把这钱花在招待这些什么都不缺的人身上,那还不如同样加到那些慈善拍卖的资金中去!而对于师鉴来说,不愿意花这份冤枉钱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很不情愿去招待那随时都有可能挑拨他负面情绪的记者。 用他的想法就是:要招待也行!等那些外国人都走了、只剩下国内一干人等时,咱们一家人轻轻松松的享受一回聚餐,岂不更好?显然,被人欺负了的师鉴,有点小心眼子的他记仇了。 不过,也因为是这次被人给欺负了的缘故,这也使得师鉴随后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当一个不务正业的大明星!然而,这当大明星的原因,并不是为了其他的什么,也仅是为了拉来无数的‘保镖’。 这一次他被人欺负了,是因为什么?为什么人家柔姐姐就不被欺负?他打算等他当上了大明星、有了无数粉丝之后,再碰到这种被欺负的事情,他就让那些‘粉丝’为他伸张正义——到时候看谁还敢! 当然,其后的他,这要当大明星的原因,又多了一个!那就是:他有越来越多的礼物要派送,他需要更多的钱。 拍卖会一结束,人家谁都是高高兴兴的当中,连电影都没看的师鉴他们就回到了孤儿院。其后的他们,就收拾了一下的走了:而这走,是在他们收到了一份快递、又记下来好多以后需要他快递的内容后,这才走了的! 他们收到的快递,其实是师鉴申请的‘世界公民身份证’。这身份证,具有护照、签证等的功用,且还是国际通用,和旅游签证的意义基本一样。 按理说,如同国内的个人身份证一样,具有这张‘世界公民身份证’的师鉴,同样是享有很多的权利和义务——但实际上他只享有很多很多的义务。 他倒是想参加联合国主席、或是其他什么职位的竞选的,可投票的时候没人找他、他投的票也没人会搭理!他倒是能提意见或建议什么的,可人家谁听? 本来嘛!若是这种身份证,真具有如国内身份证的权利,那联合国这一单位还不成了中国人开的了?论对整个世界的贡献,谁有中国人大?论有钱人,谁有中国多?而且中国的人口,还是那么的多、还是那么的团结。 谁也不是傻子,谁也知道若是联合国真成中国人开的了,这对于整个世界来说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因为,再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纷乱,有那么多至今仍旧在死亡边缘挣扎的人。 可是,那打算顽固到底的资本主义、以及资本主义制度下的帝国主义,会乐意看到这种情况?中国说世界是世界人民的世界,中国绝不会搞独裁、搞霸权主义——可人家怕啊! 所以!师鉴手里的‘世界公民身份证’,这就成了国际通用的旅游签证了。所以说,有那么一些个外国人,确实是值得让他去记恨的——其真的很可恶。 作为孤儿院出身的师鉴,在他的记忆当中,孤儿院里的小朋友都是非常非常可爱的:然而,这一回要从孤儿院走的师鉴却是感觉,这些小朋友很‘不可爱’!因为,一听说他要走,人家抱着他、拦着他就是不让他走:倒也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让他答应以后给他们买好多好吃的、这才同意给他放行。 怎么能这样呢?师鉴一边埋头记录人家谁最爱吃什么,一边还在心里跟人家说:我小时候,就非常非常可爱!看看,我就从不让别人给我买什么好吃的,可我的好吃的总有那么多、总也吃不完。 师鉴似乎是忘了,他小时候的那些好吃的,是因为他可爱、却是被人家欺负之后,这才得来的!况且,他又怎么知道,人家这些小朋友会缺好吃的?既然能用‘不可爱’多得一份美味,人家干嘛要平白被人欺负一次?这搁谁、谁能‘可爱’得起来?如此说,想让人家小朋友可爱的师鉴,这本身就是他很不可爱。 另外,觉得人家小朋友不可爱,却是因为人家养老院里的爷爷奶奶们让他常来吃饭、而感觉爷爷奶奶可爱的他,这能说明他可爱吗?故而,上了飞机之后,师鉴被人家柔姐姐整治了! 飞机是飞往国外的。按说这并非是师鉴第一次飞,真要说起来,他甚至都能驾驶了这样的客机!按说乘坐飞机的他,应该是表现的很是平静才是,可实情却犹如他是一只刚刚学会飞行而没有多久的雏鹰——好像对于什么都非常好奇。 或许是师鉴的反应,让柔姐姐以为师鉴心里有点紧张,坐在旁边的她伸手握住了师鉴的一只手。惹得师鉴把注意力放到她这里时,她笑吟吟的对师鉴问道:“小弟弟,我都差点忘了问了!跟姐说,这几年有没有交女朋友?” 一听人家柔姐姐的问话,师鉴的眼中立马闪现出那种很是无辜的神色,他有点不平的说道:“还说呢!毕业进入训练营之后,人家谁都是在拼命的表现,以求能获得一颗芳心;都知道我的志愿是当兵、且可能性还非常的大,所以我也在拼命的训练,可我只获得了人家美女的微笑。” “后来呢?”柔姐姐的眼睛成了月牙儿,她问道。师鉴不自然的躲开人家柔姐姐的目光,微低头当中、他语带抱怨的道:“后来,听说谁表现的好,部队上就会给谁发媳妇儿!所以,我更加的拼命、我都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可是,我都训成那样了,可老也不见团长让我去相亲。” “有一次,我们搞联欢,把我们团长给灌醉了后、我得到了一个小道消息。”说到这里的师鉴,接着有点郁闷的又道:“说,疑似我没媳妇儿,是因为我家里还有一个青梅竹马、说我身上还有一份娃娃亲。” “所以呢?”眼睛眯成缝的柔姐姐追问。师鉴应道:“所以?所以……我才那么没命的继续训练嘛!”师鉴无语,但柔姐姐偏要师鉴开口,她又问道:“那你小媳妇儿小云呢?也没见你嚷嚷着要去找人家啊!” 此时的师鉴,怎么看、怎么感觉有点可怜,他埋头回道:“小云……唉!人家没成年之前,是我媳妇儿;可人家成年之后,是别人的媳妇儿——前两年听说人家交了个很不错的男朋友。” “所以呢?”柔姐姐憋得满脸通红中,又是这一句问。师鉴这回,是真的恨不能一再的拉近与地面的距离!他嚅嗫的道:“所以!所以……所以我才那么拼命的训练嘛~~” 回了一句的师鉴,不说话了,柔姐姐也不说话了、却是因为痛笑失声之故!如师鉴一样,此时一手搂着肚子的她,也在试图和地面拉近距离。飞机的悬窗之外,白云,悠悠…… 出国了,下了飞机、在机场时,师鉴感觉还没什么;可是当他从机场出来后,纯粹是处于一种本能!望着前方,他停在了那里。 眼中的所见,其实和国内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然而此时的师鉴就是有一种非常陌生、很是不适应的感觉!总有一种警惕,涌入他的意识当中。 然而也就是这时,忽然那自主蹦出来的小叶,却是提醒他是否开启安全探测系统。下意识的确定之后、一看当前的情况,他霎时精神一震的一大惊!脑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是:他们被敌人包围了,亦或他们即将踏入雷区。 确定之后,手机所呈现出来的,是以他当前位置为中心、半径千米范围内的情况。其上,有着很多用四种颜色显示的小亮点!而这其中,红色和黄色代表是移动的危险源,红色是随时可激发、危险度也是处于最高;蓝色是固定在那里,且处于暂时安全状态;另外的一种绿色,则是代表完全的安全。 师鉴所见到的,是他和柔姐姐正处于很多很多红黄蓝的半包围当中;也只有他们刚刚走出来的后方、机场那里,才有很多的绿点。师鉴知道,这绿点应该是‘己方’的火力!可相较人家‘敌方’的火力来,师鉴感觉己方根本就经不起人家的一轮攻击。 成像上的绿点,要么是单独的在移动、要么就是成对儿的缓慢移动,倒也有三五个呆在一起不动的:可总体上看来,还是非常的分散、好似是根本就形不成什么防护性。 而‘敌方’,凡是蓝色可以说都是呈分散、也完全可以说是以单体存在的,可那绿色和红色就显得很是混乱!有的似蚁团、有的似迷失了方向的蚂蚁,而更如蚁的则是其好似也有呈编队的情形。这绿色和红色掺杂相处的情景,若非是师鉴知道这都属于‘敌方’的话,说不定他还会以为人家两方正处于交战当中呢。 师鉴知道探测出来的这些亮点,都是具有爆炸性质的弹药、或是装填了弹药的枪支类。蓝色的应该是人家放在家中的,绿色则有可能是随身携带着的,而红色则是绝对随身的!移动的速度不同,只是因为其要么是行人、要么就是车辆,所呈现的编队样子、大致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只是他能探测出来的,不能探测的就不说了;然而除了这些之外,那不属于探测范畴的刀具等的冷兵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呢!另外,探测成像之所以犹如雷达,不能探测人家建筑物内的情况、这师鉴倒也可以理解,毕竟这涉及人家的隐私;可是,那就在眼中晃悠的人,怎么也是显不出来呢?而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些人,全都开着反探测系统。 看着这样的成像、看一眼身后的机场,总有一种缭绕不去的感觉,浮上师鉴的心头!他感觉,身后的机场好像就是他们最后的、也是处于最前沿的桥头堡;而他面对的,则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原始荒野。原本也只是有点陌生的情形,此时更是有一种很不安全的感觉叠加了上来:不由得,他都开始凝神的戒备了。 他是出国了,可那种强烈的犹如离开了家的感觉,让他的心里很不好;然而也就是在这时,忽而手中传来一种柔柔的温暖:被柔姐姐握住手的他,听到柔姐姐响在他耳边的话语。 只听柔姐姐道:“其实没什么的,平时注意一点,慢慢就会适应的。把探测系统调成自动模式,另外开启反探测功能!这样的话,会感觉轻松一些的。”“嗯。”应了一声的师鉴,一边调整着自己心态、一边设定,他这也算是入乡随俗了。 (本章完) 第14章 经风沐雨望骄阳 第14章经风沐雨望骄阳 赶在六点之前,师鉴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家,这是他有史以来最最仓惶的一次!一路上,他只是眼望前方而不敢看路上的任何的一个人,他怕看到又会给他的心上多添一些心酸;而回家之后,这也是孤儿院最是沉闷的一次——没有欢声笑语、没人有心情去做些什么。 沉闷的一顿晚饭之后,师鉴又逃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可此时也再没有什么作业、也不用再去上学的他,是真的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连小叶似乎都不知该和他说什么的情况下,他最终躺在休眠仓中、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一顿无味的早饭之后,已经向养老院的爷爷奶奶们告过别的师鉴,已经收拾好行装的准备启程了。而他的行囊,也仅有一个小小的包!这并不是说他的东西真的就这么的少,而是一则要去军训、更多的东西根本就不能带,二是他不想带走更多的东西、他想把他更多的东西留在孤儿院就如留在家里一样:所以,他的包里也仅有他的洗漱用具的同时,还有两套他可换洗的衣物。 这些年里,他的衣服可是真的不少!单就柔姐姐隔三差五的给他所带的那些‘工作服’,差不多就够塞满属于他的那个衣柜了。然而这次,要走的师鉴,只带走一身‘工作服’外,还特意的带上了一身属于孤儿院的衣服。 孤儿院的衣物上,倒从没有什么标识什么的,和校服很相似、完全可以当常服的穿戴。他这或许是想表达一些什么,或许这其中有什么意味存在,又或许正如这些年来的那样、他也只是觉得穿着这样的衣服最为舒服和踏实。 他都这么大了,原先他小时候的那些小伙伴们,早已全都随着长大而一一住校了;连他‘媳妇儿小云’,也仅仅是每天通过电话,和他联系一下感情。他之所以能在孤儿院一直生活到现在,一方面是他确确实实是个大忙人、他的身上存在有诸如‘交警’等的‘职责’,他每天要去和吴老师学习—— 另一方面,则是也只有他最适合留在福利院:给孩子们当好哥哥的同时、给阿姨们当帮手的当儿子,同时也是在给养老院里的爷爷奶奶们一个孝心、以让爷爷奶奶们心里更实在一些——要知道只要有他在、那些老头老太可是非常的热闹的。 曾经的雏鹰,如今长大的要振翅了!他留恋于家,家又何尝不恋他?望着孤儿院的院长妈妈、望着各位阿姨、望着那些楚楚望着他的弟弟妹妹,眼中泪花闪闪的师鉴,好不容易说了一句——也只能说了一句‘我会回来的’后,提着行李转身就走;而当他还没来到福利院的大门处时,他就看到了一群的爷爷奶奶静静的等在那里,等在那里等着为他送行。 师鉴哭了,他的步伐迈不出去了,他的脚似乎是被无数的丝线给缠住了;泪水禁不住的滑落当中,望着那些看着他长大的爷爷奶奶、望着这整个的福利院!师鉴无意识的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对着那些爷爷奶奶、就对着那福利院,他再一次跪了下来、并且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 “爷爷,奶奶!你们要照顾好自己啊——我……我……我会回来的!”没容看着这一幕的爷爷奶奶有所忙动,伏身、抬头说了一句后,师鉴摸起一边的包、起身就埋头向着大门外奔去。留下的有他的泪、有他的身影,或许还有好多好多的其他,可他带走的又仅仅是他所提的那个包吗?或许更多无数的东西,全都装在了他的心里!因为这东西的太多,所以师鉴眼中的泪水,总也流不完似的。 师鉴出发,他的第一个目的地,其实是省里的汇集点。在这里,他还可以向外界通电话什么的,而之后他的一切通信都将被限止:有他必须接、或是他需要联系什么人时,他的通信将会被营地通讯部中转。 也就说,他最终会被分配到哪儿、将会和些什么人在一起,这都是属于需要保密的内容。当他两年的军训结束之后,他可能会从气候什么的方面,估计到他可能在什么区域,但具体的位置点他是不会知道的:而即使是知道,这时候的他也是不会说出什么的!因为这时候的他,早已非原来的他。 搭乘军列,师鉴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他知道了时,也只是知道自己到了自己的营地、知道了自己的宿舍在哪里,同时也知道了自己该去领一些什么生活用品:由于已是晚上,他连这个将要呆两年的营地有多大,都不知道。 如这样的营地,在全国事实上有很多,其实就‘隐藏’在各地;每年毕业的普大学子,都将被分配到这样的一个营地当中,度过两年的时光。虽说也只是军训,但日常作息、规定制度等的,和正式的军队上也没有什么不同,也只是每日的操训量上稍微的轻一些。 如此,正式开始军训的初期,其他的不说、单就师鉴宿舍里的十人,包括师鉴在内、每天都是累得像条死狗!而这其中,有五名还是上届的学长,这些学长却是伺候师鉴他们这些生瓜蛋子给累到的。可即使是这,整个军营,愣是一丝丝的哀嚎之音都没有——这一是没人敢、二是谁也丢不起那个人。 听听人家‘隔壁’的女兵营,多安静啊!自己就算是苦(枯)死了,也要当那宁折不弯的干树枝。男兵营的人,都是这么想的!可他们哪儿知道,打从进入军营开始,他们男兵营就成了人家那些巾帼的超越目标。所以,这火就这么的在毫无行迹间被点燃,并渐渐的开始越来越烈。 同学们感到累,这是应该的!虽说全都经基因疫苗的修补过基因,但从没吃过这种苦、这种适应的过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好在是这一时期不会太长。而可能师鉴再怎么说那也是‘武安县武盟’的唯一传人、毕竟是十几路拳法合而为一身的人,他的适应期最短、也是他第一个适应过来的。 在全班、包括那些‘老兵’都被累得耷拉着舌头哈气时,也只有师鉴一个人犹如一头狼一般的,在恶狠狠的盯着!今天那谁的饭没好好吃、今天谁换洗的衣服没洗,哪个老兵今天没顾得上给宿舍打水等等的这些发现,会让师鉴第一时间扑上去——把能干的全干了。 其后,他又会和老兵一起给兄弟们按摩按摩胳膊、揉揉腿,以希望明天的训练当中这些人不要再拖累大家了——再不想办法、他们全班的人非全都趴窝了不可。可是,他们想办法,难道人家别的班、别人就不会想办法?所以……用全体军训人员的心里话来说,那就是:拼了! 枯树枝多了,不知从哪儿迸出来的火星子,这火是渐渐的烧起来了!整个军营里,渐渐的也开始越来越热闹了。这个时候,‘同学’已经不存在了,存在的只有兄弟、只有兄弟情;存在的,也只有要胜过哪个班、哪些人的争胜心:他们的日常,也差不多恢复秩序了。 半年后,可能是师鉴这‘保姆’当得堪比老兵,所以师鉴很‘荣幸’的当上了官——当了班里的副班长。故而,此时的师鉴,依旧是犹如恶狠狠盯着大家的狼! 一旦发现,谁的内务什么的完成的不达标——好吧!这时候的师鉴,他会毫不犹豫的第一时间扑上来,继而盯着人家的把完成度达到最高:全班人马、包括班长在内,全在师鉴的这种‘淫威’中,过得那是一个说不上来的胆战心惊。 其实这时候的大家,谁的心里都是在盼望着、盼望着赶快开始操练吧,因为一开始操练、他们的副班长大人就顾不上那么多了!之所以会这样说,那是因为师鉴在操练当中会摇身一变、变成一头彻头彻尾的猛虎,目标是那些个训练项目。 训练当中的师鉴,非常的拼命!用他的话来说,他可是有志要当革命军人的人,哪儿能和他们这些‘地痞无赖’相比?故而,也没少因为这,他被人家‘革命群众’给按到地上的‘胖捶’一通、或是被扔到天上的半天下不来。 又半年后,师鉴这个‘人民公仆’,终于是又荣升了、他当上了班长:可是对于此,他高兴不起来的同时,没人能高兴的起来!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兄弟要到分别的时候了——他们学长的军训时间要结束了。 默默无语、两眼泪,还不至于;可他们的心里,确实是非常的难受。当‘兵’的,也没什么能留下来!兄弟们要走了,他们把他们老爸老妈的住址,留给了师鉴他们这些在营兄弟。 之所以留这,其一是以后他们可能会因为什么的,而不能及时的收到兄弟们的联系,但他们家里的爸妈一定清楚他们当前的信息;其二,都是兄弟、家里他们的老爸老妈,同样是所有兄弟们的老爸老妈,其中甚至是不乏让兄弟们共同赡养的意思;其三,若是兄弟们以后有时间了,不妨去家里蹭饭——因为那也是他们的家。 对于其他人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反正在师鉴这里,他可是多了好多以后蹭饭的地方!想想自己以后就算是不带一分钱、依旧是在全国各地有地方吃饭的情景,他这个‘狼心虎肺的混蛋’,竟然根本就没有表现出什么伤感:也因此,他差点在人家那些‘护食’的家伙手下,挨最后的一顿打。 师鉴郁闷,而且还不是一点点郁闷!刚当上班长,这班长的宝座还没坐热乎呢,他忽而就收到了一封部队上发给他的邀请函;这本来是件让师鉴非常兴奋的事儿,可他要去报到的地方,是文工团:部队招他当兵,可要他当的是文艺兵,这与师鉴的志愿根本就不符,所以他很是郁闷。 就在这郁闷当中,就在新人进营、兄弟们吊着舌头的哈气当中,师鉴背起包准备去报到了——因为他不能不去!部队召唤,他纵然有再多的个人意见也兴不起来,召唤他、就意味着可能需要他,他只能是服从。当然,他也保留了他的‘个人意见’。 要去报到的师鉴,他此时的心里就纳了闷了!怎么人家别人走的时候,谁都是那么的舍不得;可到了他这儿,怎么这些混蛋在为他送行当中,全都是如一只只咬牙切齿的饿狼?他哪儿知道,人家别人离营的时候还会给大家留一个以后的免费饭点,可他因为要成为一名正式的军人、所以他这一‘饭点’的事情不能多问。 让大家失去这么一个免费吃饭的地方,这就不说了!当前是什么时候?正是全体的大家都犹如一只只死狗的时期,然而这时候的师鉴却是要去唱歌跳舞,这谁的心里能平衡得了?再听说,人家部队文工团里面,可是有好多好多非常漂亮的女同志的…… 说实话,实在是在军营门口发生群殴事件的影响不好,否则跑出来为他送行的这帮子人,谁都有扑上去狠狠咬师鉴一口的冲动!而师鉴——‘花儿美,虫儿飞,小鸟的眼里盯着谁……’嘴里哼着小曲的师鉴,翩然而去。 (本章完) 第25章 才知有叶红花黄 第25章才知有叶红花黄 从家里出来,他们二位根本就没有什么行李,也只是随身的那个包。机场外就有很多待客的出租车,然而柔姐姐并没有光顾人家的生意,而是很随性的拉着师鉴一路慢慢的向前走。此时的师鉴,表现的那是一个乖巧! 紧紧跟着人家柔姐姐的他,有点像是跑出来的小猫或是小鸡仔,那种谨慎、那种好奇他是表现了个完全!然而,真实的原因是他已经承当起了柔姐姐的保镖工作,紧紧跟随、贴身而行也只是他想更好的保护人家。一路不说话,好似是深怕自己一开口而惹得人家柔姐姐生气的不管他,这其实只是因为他没必要问什么、他相信人家柔姐姐而已;同时,这也是他正在熟悉眼前的这一切。 第一次出国,师鉴感觉对于什么都非常的不熟悉;然而就在他亟力熟悉的同时,又有一个不熟悉的情况,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在国内时,柔姐姐走在大街上,也只有那些行人对她表现出一种热切;这出国了,那些行人对于柔姐姐根本就很少理会——然而那一辆辆的出租车却是把热切表达了个十分! 一辆接一辆的出租车变线、降速的徘徊于柔姐姐的身边,因为没有得到人家柔姐姐伸出来的小手,故而接着离去时那种恋恋不舍、那种眷恋以及含情脉脉,让师鉴的浑身寒毛直乍!他是深深的理解了,什么才叫‘车见车载’:他有点很不适应、他有点紧张。 或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又或许是为了听清人家那‘缠绵’情语,师鉴把自己准备好的、具有翻译功能的眼镜拿出来戴上。而这眼镜,还具有另一个功用,那就是把他目光注视方向上那些外文也翻译成文字的呈现在镜面上,犹如在他面前呈现一面屏幕似的。 这里距离繁华区还有一段距离,但路的两边也有不少的店铺。店铺广告牌上的内容是什么,戴上眼镜的师鉴是清楚了,可是有一种店铺是即使不戴眼镜、他也清楚的对象——那就是‘猎人商店’!因为,那广告牌上,很清晰的画着两把枪交叉的图案。 好吧,此时的师鉴也觉得,自己从家里跑出来、跑到了野外,是应该准备两把武器防身的!天知道在什么时候,会有什么危险动物跑过来威胁他的安全,他也确实是非常缺乏安全感。 “姐,我们去哪儿?”心里应该是有什么打算的师鉴,向人家柔姐姐开口。柔姐姐没有回答他,而只是给了他一个微笑,却是眼睛不看着他的。然而,这却是让师鉴体会了一回那句诗词的意味: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伊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问而没有得到回答,继而顺着人家的目光看过去,眼中所见顿时让师鉴的眼睛一亮!不过,这并不是什么‘伊人’,而同样是一辆出租车——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那出租车前窗上挂着的、那正向他招手的通红中国结。师鉴有点亲切的感觉了,而这亲切、还是成长当中。 被众人钟情的柔姐姐这位伊人,却是情有独钟;而师鉴也对人家柔姐姐独钟的对象,非常具有好感!在柔姐姐终于是伸出小手、还没完全上车的时候,他就好像是等不及的小跑着、窜进了人家这‘对象’的怀里。而这时候,他耳中也听到一句让他感觉有点暖的亲切话语。 这位出租车司机是位华人,其开口用普通话向柔姐姐笑着问道:“刚从家里出来?你们打算去哪儿?”刚关好车门、坐好的师鉴,这时就听柔姐姐笑着回道:“是刚从家里出来。回村!”“好嘞!我们走着。”脸上像朵花儿般的那司机,一边开怀的笑着、一边说道。其后,车子缓缓的启动了…… 或许是因为大家都是华人的关系,或许是那司机认识柔姐姐、只是表现的并不是那么的明显而已:总之,司机师傅显得兴致很高、很是健谈。而师鉴则是一直乖乖的充当着小白的角色,亦或是承担着保镖的职责!实际上他也确实是小白,他正从人家司机和柔姐姐的对话当中,了解到更多的东西。 柔姐姐说他们是从家里出来的,这一点非常贴合师鉴当前的感受,所以他可以理解;但说要‘回村’是怎么回事,他就一点也不清楚了。可是,随着从人家司机和柔姐姐的话中听出一些东西,随着时间的过去、他的发现越来越多之后,他才感觉这‘回村’一词是那么的贴切! 刚出国,师鉴总会下意识的留意哪里是东方,因为他知道只有东方的那片土地才是他真正的家!他的意识,总是会本能的更趋近于东方;而他面对着的,在他的意识感觉当中,总有一种荒野的感觉。就犹如,整个地球上,也只有东方那片土地才是圣土、也只有华夏才是圣地,那是他的家;而他则是刚从家里出来,即将闯荡荒野的存在。 这‘荒野’,倒也不是真的荒野,更确切的说法应该是原野才对!而这原野,也不只是有着各种山水草木等的自然,也分布坐落着好多小镇、以及其下辖的小村庄。 这小镇,是每一个国家中华夏大使馆所在的地方,其余城市华人汇聚的地方则是小村子:虽然,并不是每一个国家的每一座城市当中,都有华人的村子;虽然这村子里,有时也仅会有一两个华人,而这村子与其说是村子、还不说更像是猎人小屋。 当然,有这样的一种奇异感觉,其实也只是师鉴自己、或是国外华人单方面的,也只是基于他们自身的那种家国心理。若是换成一个外国人,假如他们亦有这种感觉的话,那么这感觉当中起码也应该多加一个圣地——这无疑就是他们自己的国家了。 或许在外国人感觉中,整个地球就是一片无际的原野;这原野上坐落着两座城市或圣地,一个是他们自己的国家所在、一个就是那东方的华夏!或许在他们的心目中,华人汇聚的所在也类似于是小村庄,但感觉会更像猎人小屋、那是可以让他们暂时歇脚的地方。 柔姐姐所说的‘回村’,其实就是去当前所在城市的华人汇聚区,也就是常说的‘唐人街’。一般而言,这唐人街还就是一条街,只是规模有大有小而已;当然,若实在是形不成一条‘街’,那么其最起码会在自己的居所之外悬挂上极具中国特色的标志物,比如贴着门神、福娃、对联什么的。 如此,一是让来到这里的华人,更容易的找到;二是,让那些非常需要帮助的人,可以直接找到他们!只因为,中国人的品德,那是全世界出名的。 而如此的表明自己的身份,不怕有人找麻烦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基于华人团结、基于东方那圣地的强大!但凡是有可能,谁也不希望惹到华人,因为那不仅仅是代表惹到了所有的华人,也代表着那是惹到了那东方古老强大而非常神秘的国家——没谁会因为一点小利而给自己惹来大麻烦。 而事实证明,但凡是有华人汇聚的地方,其治安、秩序什么的,那都是最好的!同样,也因此,而使得这里显得非常的繁荣。华人,吃苦耐劳、乐善好施,有他们的地方其实就是一种对于当地的贡献:但凡是为自己考虑的国家,对于华人的态度,还是必须非常慎重的。 纯粹是心理原因,师鉴感觉坐下的车很稳。耳中听着熟悉的话语,刚从人家司机师傅身上找到点熟悉感的师鉴,当车忽而的转过一个弯儿之后,更多、更巨大的熟悉感迎面扑来!而这时候,他已经下意识的摘下了那鼻梁上的眼镜。 此时已经不需要那眼镜了,因为那街道两边的广告牌、亦或是商铺的匾额,都有着非常醒目的汉字!匾额,都是中国特色的样式,而最醒目的就是那挂着的大红灯笼、以及那让师鉴不知该怎么说的华夏仿古建筑。 初入这条街之时,那些建筑还只是在现代建筑的基础上、强加的仿古元素,比如加上了飞檐斗拱什么的。随着车子继续向前,呈现在他眼中的,就是越来越纯正的仿古建筑物:而从这里也能看出,这条街上的华人,在这里居住的时间绝对不短。 这条街不是步行街,街上的行人可以说外国人比华人多很多;然而带给师鉴的感觉,他彷如是突然的置身于国内的什么古香古色的小镇上一般。 虽不是步行街,但从行人的神色及神情状态上,总感觉显得悠闲的他们,失去了些什么东西、总显得和先前他所见到的那些人有点不一样:没有了那种现代人应该有的紧迫感,没有了那种犹如寡淡之水的感觉,脸上总是露出一种轻松笑容的行人,他们好像是把这里当成了是繁华的步行街——好像!他们比之师鉴还不熟悉这里似的。 在一家古香古色、名为‘悦来客栈’的酒店门前,车停了下来。下车之前,在人家司机的谦让当中,柔姐姐付了车资——毕竟!大家都是出门打拼的。 师鉴不知道这位司机师傅,会不会和每一位客人谦让,亦或是只和华人、和柔姐姐谦让:有点担心人家收入的他,望向人家时,正好迎上了人家的目光。 应该是自然反应,有师鉴这个大男人的情况下、竟然让人家女士付钱,司机应该是稍微有点诧异!当他的目光和师鉴对上之时,他展露出一个很是平常的微笑。而师鉴,表现的比他还要平常。 司机师傅的目光和微笑并不蕴含任何其他的意味,而师鉴的平常,是因为他不觉得让姐付钱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另外,他也不觉得自己这个‘保镖’,应该为人家‘雇主’抢着付钱!可是,那柔姐姐也表现的太平常了…… 下车之后,压根就是没事人的师鉴,随后就被人家柔姐姐非常平常的拉住了手,就如小时候的样子!师鉴的脸,也如以前一般的红了;跟随人家柔姐姐的步伐,亦如以前。然而此时他的心里,却是在呐喊:他都是这么大的人了;柔姐姐怎么也不顾及一下他这‘保镖’的身份呢!这时候的他,有点羞了。 外边虽然喧闹,客栈里却是清宁。住宿的客人并不是很多,绝大多数还都是外国人,或许这些外国人也只是来感受一下华夏的古风情。只开了一间房,安顿之后,柔姐姐就带着师鉴开始熟悉起这里!而这熟悉,首先就是从饮食开始的——柔姐姐拉着他去吃饭了。 应该说师鉴的接受能力,还是很强的!一夜还没过去,他就已经接受了他这个‘临时村民’的身份;而第二天一大清早,他已经开始照常的晨练。 顺着‘唐人街’一路晨跑,就在他到了尽头而折返之际,突然从身后方传来‘救命、救命’的呼喊!本能的停下来回头看去时,却见一追一逃当中那疯逃的外国人已经快要冲到他面前了,而那狂追的人正在朝他呐喊。 这还了得?祸害都祸害到自个儿村子里了!这岂是刚刚当上‘村民’的师鉴,所能容忍的?所以,他以冲刺的速度、跑上去就给了人家那逃跑的人一老拳。 一拳把人家撂倒地上后,那紧随而来的追击之人,喘着粗气、二话不说的先扑到了那地上的人身上,继而把一个包抢了过来。其后……其后师鉴傻眼了…… (本章完) 第15章 可谓是斗志昂扬 第15章可谓是斗志昂扬 师鉴报到的地点保密,而接待他的,竟然是人家一位团长。面对人家团长,师鉴是把他的小激动给表现了出来,可是更表现出来的是他心里的郁闷:于是……他被人家团长的‘下马威’,给吓着了! 现在的师鉴,他是清楚的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老虎了,他是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虎威——他可是体会了一回‘形影不动、威震八方’的猛虎威势。他是被吓着不假,可他确是被狠狠的训了一通!他的脸,红的好似猴子屁股一般。 尽管年龄不符,但报道的师鉴第一眼所见到的团长,是一个爷爷的感觉:总是显得那么的和蔼、亲切,甚至是温文尔雅的老好人形象。可能是团长的这种外在表象,严重误导了师鉴的意识!所以在简单陈述之后,他也把他心里的那点‘个人意见’简要的说了出来,然而…… 突然的一下——在听了他的个人意见之后,随着团长抬起头来的看向他当中,团长的眼神突然间变了;而且,其身上的那种亲切的气质,也是突然的转变了。诧然之间,师鉴有一种感觉,他感觉自己好像突然间的置身于一片大森林当中、正面对一头极其威猛的老虎!周围是那么的静、那么的空,满目的大树倒好似是困死他的牢笼,让他根本就生不出一丝丝逃跑的念头。 师鉴浑身的寒毛直乍,他的瞳孔迅速收缩的同时,全身都下意识的紧绷了起来!也不知是不是他的腿脚发软,总之是面对这样的团长当中,他根本就不敢有一星一点的妄动:他的注意力,此时全都不由得投注到那如猛虎的团长身上了。 “你以为,文艺兵是什么?”团长说话了!可这时的师鉴,却是忽而悄悄的松了口气,就好似是既然老虎有话要说、那么起码在这一刻他不会被吃的松了口气。 只听团长接着又悠悠然的道:“你以为文工团,整天的就干些唱歌跳舞、搞搞宣传的事?以为文艺兵,就是唱歌跳舞的,和那些外边的明星没什么区别?你以为文艺兵就不是兵了、就不是人民的战士了?你这是什么觉悟?”团长最后一句,略带有失望的语气,低下头的师鉴开始脸红了。 就在团长的眼色突然的一厉当中、就在师鉴忽然感觉周围的空气突然间的凝固当中,站起身来、彷如一座巍峨高山一般的团长接着道:“文工团不是什么兵种,但文艺兵照样是兵、是军人,是不折不扣的战士!和所有的战友一样,我们也在时刻准备着!准备用我们的血肉之躯,为我们的国家、我们的人民,筑立一条永不可被摧毁的钢铁长城。只是,一般情况下,我们也只是在文艺方面表现的更凸出一些而已。” 说到这里的团长,语气舒缓了很多的又道:“试想一下!有战争发生了,难道就因为你是一个文艺兵,你就能安然的躲在大后方、接受战友的庇护?当你上了站场,就因为你是一个文艺兵,所以你就能安然的躲在战友的身后、享受战友的保护?在交手战当中,难道就因为你是个文艺兵,所以你就能丢下战友的先逃一步——或是!就干等在那里的等着人家来俘虏?” “文艺兵,也是兵、是军人!你的职责是什么?你的勇气在哪里?你能不能拿得起枪,敢不敢和敌人死斗到底?你想没想过,用自己的身躯为战友挡刀挡子弹——你的血性呢!”继而团长又续道:“文艺兵,或许在你想来很是容易当;可要想当一名真正的文艺兵,绝对不是你想象当中的那么简单!我们首先是军人,其次才是搞文艺的。” 这个时候,团长重新坐了下来。也是在这个时候,师鉴忽然感觉存在于感受当中的一切威势,全都消失不见了,而团长也重新变回了原先那种和蔼、亲切的神情;可是,这时候的师鉴不觉得团长像什么‘爷爷’了,而更彷如是一位‘叔叔’!只听团长这时候笑眯眯的对他道:“你,明白了没有?” 毕竟是经过训练的,师鉴很是标准的敬了个军礼!他干脆的道:“是!团长,我明白了!”团长点了点头,他笑笑的道:“嗯,很好!具体的,你以后就会清楚了。没有什么要说的,那你就该立即去你应该在岗位!去吧。”“是,团长!”敬了礼的师鉴,提着他的包,转身而去。 师鉴跟人家团长反应的‘个人意见’,其实也根本就没敢细说、多说,他也只是让人家团长不要光看他的外在、而忽略了他的内在!他认为,他可以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而不是什么搞文艺的文艺兵。 因为‘内在’,他被人家团长训斥了一通,不过倒也让他确实是明白了一些什么;其后的他方知道正如团长所说,想当一名真正的文艺兵,也确实是非常的不容易的!而这‘不容易’当中,有一部分还是因为他的‘外在’,给他带来的。 小时候的师鉴,无论从哪头来说,都是非常的可爱;如今他都长大了,可那‘可爱’或许是把他这里当成了是安乐窝、人家还就是赖在他身上的不走了!现而今的他,还是无论从哪头来说,依旧是可爱的没边儿。 终于要毕业了、终于是要去军训了,这里边有一个让师鉴窃喜的因素!那就是:他终于是可以脱离那些老是‘欺负’他的可恶哥哥姐姐和叔叔阿姨了。然而,谁能知道,很多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他原本的所想:他是逃出了狼窝,可是随即他就好似是入了虎口——这‘虎’就是那些文工团里的可恶战友。 加入文工团根本就没几天,突然发现文工团里多了这么一个俊逸、且无论从哪头来说都非常可爱的战友:文工团里的那些人,怎么可能会放过他?尤其是那些‘可恶’的女同志,他倒好似是成了人家的宝儿、他一天不被人家‘欺负’得脸红三次,他的这一天还真就是过不去。 情形,和他从小到大的情景差不多,甚至是更糟!因为以前他若是不想被‘欺负’、他还可以躲避,可现在他往哪儿躲?他还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他‘痛苦’啊。 师鉴郁闷!随着时间的流逝,差不多也就是在他入文工团快半年的时候,眼看他就有着成为大家‘心肝宝贝’趋势的情况下,不知是不是上天听到了他的‘祈愿’、他迎来了一道曙光:然而,当他不顾一切的向着那曙光奔去的时候……好吧,他的苦难生活开始了、他是真的暗无天日。 差不多半年的时间,让师鉴完全的对文工团、和团里的大家都非常的熟悉了之后,他接到了去进行各项军事训练的命令!而这一开始训练…… 师鉴接到的是接受军事训练的命令,可名义上他却是去采风的!任务是去部队上的各个兵种间,同那里的战士一起生活一段时间;期间,也可以把他、或说他这样的人当成是其中的一名,人家需要学些什么、他就得学什么,人家训练些什么他也得跟上的训练。当然,他也得发挥他乃一个文艺兵的作用,比如搞搞文艺什么的。 如此,也就是说,从师鉴开始训练的那一刻开始,他又变成了一个绝绝对对的大忙人:因为他要学习的地方,可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就拿陆军来说最起码的,他得学会熟练使用当前国内外各种型号的武器、他得会驾驶下到摩托上到各种坦克装甲车,他得有一定的格斗本领、得有一定的医疗救护能力,同时还得懂一些非常必要的电子方面的知识,等等、等等。 好在,虽然学的方面非常的多,但真的是并没有什么难度,只不过就是累得实在是不能提。而这累,其中很多一部分,其实还都是师鉴自找的! 师鉴什么性格?从小到大,但凡是要做什么、他都会尽心尽力的做到最好,为求最好他甚至是可以拼命。原本,按照规定,他所要学的那些东西、及应该具有的能力,只要达到人家各个部队最低的合格线就行了。可他,是为什么来参军的? 不论是为了保家卫国也好,还是因为他想来部队上打造、锤炼自己,以便将来有机会保护人家柔姐姐,他都得拿出拼命的劲头来学习和训练自己。况且,就算他只是一个文艺兵,他也想当一名真正的文艺兵战士!不能丢了文艺兵的人。所以,他给自己定的合格线,其实是很高的。 另外,他不拼命也不行啊!因为在部队上、在那些战友中间,一训练起来人家谁都是一副拼命三郎的样子、甚至都是宛如疯子似的,他好意思在人家中间‘磨洋工’吗?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啊!而这,却也恰恰是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和大家融为了一体,让他甚至是那些战友一时间都忘了他其实是个文艺兵的事实。 采风,本身就置身于风中的和风融为了一体,师鉴就是这样来采风的——或者他本身就是一缕风。 要学的东西只能是说多,并不难;太累人的方面,只是涉及格斗方面、及各个科目的体能训练上。因为大多的知识,师鉴都可以通过军用的‘休眠仓’来学习;难就难在怎么把虚拟世界当中学到的东西,完美的在现实当中应用出来:毫无疑问,这需要大量的训练!而这训练,最累人的是科目的训练,而最痛苦的就是格斗。 说到休眠仓,这就不得不说师鉴初到‘采风’的地方,第一次使用的情况了!而这一次,还是一次对于他的考核——这是人家当地部队上的规矩。 部队上运用的休眠仓,是一个大大的球型;其内部直径近三米,是一个密封舱:当舱内存在有目标之后,会灌注满一种俗称‘空气液’的东西,目标物会一直呈悬浮的状态。 这‘空气液’,看上极其像是水:然而其绝对不是水的同时,人在其中依旧可以自由的呼吸、就如置身于正常的空间中一样;也有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这空气液可以给目标物,附加大小不一定的压力。 而休眠仓,同时具有向目标物发射电击刺激的功能,目的是为了让其身体产生的应激反应作用到其意识之上:比如,虚拟世界当中格斗的师鉴会感觉到自己哪儿疼,实际就是这电击在刺激他相应的部位、让他有这种意识的。 当穿着一身特制紧身衣、头戴一个全封闭头盔的师鉴,进入休眠仓、经提示而登陆虚拟世界时,他的登陆点还是他和小叶的家里。不过,自从师鉴成为一名军人之后,那小叶也换上了一身军装!师鉴迎面碰上的,就是一个这样的小叶。 师鉴没感觉自己和小叶其实很是相像,然而他每一次看到这样的小叶时,心里总有一种调戏其一下的冲动!这或许也是因为他,被人家别人给欺负惯了的原因使然吧。 这一次,一进来、看到小叶他就一脸‘笑眯眯’的趋近,可这时小叶却是非常冷静兼干脆的道:“小石头同志,请注意你的行为!你要知道,你这次进来是要参加考核的。”小叶的话,让师鉴忽而的一愣!他有点汗颜、他差点忘了这次来的目的。不过,他心里却是在怪人家小叶实在是太可爱了——一切全是小叶的错。 推开那扇门,一个恍惚之后醒来的师鉴,发现自己好像是身处一间书房之内;而稍微的一动之际,他才察觉到自己身上穿着一身不知是什么朝代的铠甲、正坐在一张椅子上,他好像是坐在这里的忽然小憩了一下的刚醒来:他知道,他进入了角色了,他正置身于考核的场景当中。 他不知道当前是什么年代,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只是从房间中的一切了解到应该是华夏的古代:而这,还是他实际上的第一次,进入宛如虚拟游戏一般的情形中!其他的不说,他先查看起这与现实有什么不同,而结果是近乎于没有任何区别。 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些文牍类,还有一张展开来的好似是信件的东西;一边心里感慨这‘游戏’的逼真程度,他一边顺手拿起了那张信件看了起来:可一看,他没心思去想其他的同时,他也立即明白了当前他的处境! 信件是他的上司传给他的,其上的内容他也大致能看明白:其意是说朝廷兵力实在是有限,虽然鞑靼眼看就要兵临城下、但实无军可派,却是让他尽可能多坚持、以便为后方争取更多的时间;最后,又说了一句‘君请自便。’ 最后一句,应该是他的上司以私人身份向他说的!意思也就是说,他可能被朝廷抛弃了,当前的他有两种选择:其一,坚持下去,直到城破人亡;其二,赶紧跑路。 不知是因为这虚拟度太高了、还是因为什么原因,了解当前处境的师鉴,根本就没有生出一丝逃跑的念头!放下信的他,立马翻看那些文牍上到底记载着些什么东西,他想尽可能的了解清楚情况、想怎么尽可能的坚守下去。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有一股火,瞬而点燃了他全身的血!其中有愤怒、有悲哀、有豪迈、有…… 文牍上记载的东西很多,其中有他当前所在城池规模、百姓状况,甚至还有城卫兵的各种详细信息:比如其年龄、军龄,甚至是籍贯什么的。从其隶属上,师鉴更是确定了一件事!他不是从什么地方先期赶来支援的,而就是这座城池的最高长官——偏将军。 信息中,更令他有点绝望的是,他那仅有的三千城兵还全都是老弱病残、连一个正常点的兵都不存在!最后他才得知,早在一个多月前,那些正常的兵都被抽调、去守其他地方去了。心里想着守城、只想着怎么去守城,进入角色的师鉴,一时间忘记了一切——甚至他都忘记了这一切其实只是针对他的一次考核。 (本章完) 第16章 似智勇自古难当 第16章似智勇自古难当 情况极其糟糕,师鉴正想着是不是该发动全城的百姓共同抗敌,不过这需要他到城中去了解更多更详细的信息。也就是在他无法而站起身来际,他忽然感觉到了身上有点沉!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铠甲,他有点无语。 他身上的铠甲,是全身甲、也是金属质地,可却绝对不是什么钢铁!这也是他为什么只是感觉到沉、而非是重。 这铠甲看上去明晃晃的很是耀眼,实际也就是个样子货!其内衬非常的厚,可属于金属的也仅仅是薄薄的一层,别说什么挡刀挡枪了、师鉴估计连最起码的箭只都挡不住。师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穿着这样的一套甲,难道就是唬人的? 或许,也是因为起身之后的他,在原地动来动去的检查铠甲的缘故:在那铠甲发出‘叮呤咣啷’的声音当中,忽然有一人推门进来。 进来的是师鉴的‘亲卫’‘狗蛋儿’,年龄十一、军龄半年;虽然因年龄、因为生活,其身架瘦小,但面相老成、甚至是比师鉴还老成。师鉴估计能让他选其当亲卫,更多的还是因为其身上的那股机灵劲儿!因为听到声音而进来的狗蛋儿,正躬身行礼当中瞪着那双机灵的眼睛看着他——其道:“将军,有什么吩咐?” 这一刻的师鉴,还真有点‘军神’附身的感觉!他稳稳的向前走了两步,而后声音沉稳的道:“哦,我有几件事,你即刻去办!” 狗蛋儿脸上忽而显露出来的恭谨严肃当中,师鉴继而又道:“一,拿出府库当中所有的银钱!这银钱一部分给儿郎们加倍饷银,一部分雇佣劳工、把守城物资搬运上城,其余的则尽一切可能的收集百姓手里的引火之物。第二件事,让兄弟们轮流去城中巡逻,凡是有作奸犯科、聚众滋事之辈——斩!同时,张贴安民告示。第三,自今日起,实行宵禁。” 在狗蛋儿忽而微微抬头、非常诧异的望着他当中,师鉴接着忽而又问道:“对了!城中,可有逃离的百姓?”狗蛋儿回过神来的重新低头当中,回道:“有,很多都是富户!将军是要……” 师鉴好像是了然的点点头后,道:“不要阻拦,并且告知他们不要顺着大道逃!越是难走的路、他们越是安全,不利于骑兵追击。——秉着就近原则,要是守城物资不够,那就拆这些人家的屋舍。去吧!” 有点恍惚的狗蛋儿出去了,而师鉴也准备去城中转转,看看城中具体情况到底是如何。然而当他配备自己的兵器时,他才发现那柄剑确实是不错,可那根枪实在是…… 出得门来,师鉴所见的是一匹载着行囊的马,且还是一匹绝对意义上的驽马!直接把马上的行囊扔当院的师鉴,本来还想骑马而行,可最后也只能是牵着其的充充样子。 他之所以要到城中转悠,其中一个原因也是他想充样子的给百姓当定海神针,用意是让百姓不要太过于惊乱。他的用意体现出来了没有、这不知道,倒是在他转悠了一圈之后,他有点恍悟先前的狗蛋儿为什么会诧异的看着他了!因为,他这将军的官位来路不正,百姓嘴里给他起的绰号是‘镶将军’。 这‘镶’,又有三种解释:其一是说他面相太俊,和个大姑娘似的,当‘香’讲;其二是说,他这将军的衔,其实是用钱捐出来的,这‘镶’是给别人钱的意思;其三,是说他实际是来走过场、来镀金的! 师鉴无奈,无语!不过,他该做什么还做什么、能做些什么还是在做。他似乎……也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可他的心里就是有一股气—— 曾经天朝总积弱, 百万疆土染悲歌。 愿将赤诚满腔血, 引志士壮我山河! 不知怎么的,师鉴的心里就是有这么一股气,这么一股憋得他实在是太难受的气!让他选择宁可粉身碎骨,也要爆发出来。 师鉴于城中转悠,是用于安定民心。一身亮眼铠甲的他,虽然总有那么几分‘儒雅’、总有那么几分秀气,但也不乏威武!然而,城中早有敌方探子妖言惑众的情况下,他的这目的所起到的效果,实在是显不出什么来。 所以,原本还想招收一些民兵的想法,落空的同时就连劳工都没能雇来多少:而雇来的这些,还全都是一些老弱病残、是没能力逃走的人。城中还有很多不打算逃走的百姓,可这些百姓却是要么躲了、要么不应,以便和师鉴他们这些朝廷的兵划清牵扯、以求城破之后在人家敌人面前谋得一个可存活的由头或机会。 看不出师鉴所想,或许是因为他实在是太忙!忙着在城中转悠之后,他又转悠到了城墙上、和他的那些兵丁中间:他这是在检查城防、在查看各项物资的储备,同时也是在鼓励他的那些兵员。 能做的,师鉴力图做到最好、更好,原本他是还想训练一下手下的,再怎么说那也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不是?奈何,他也没有什么时间! 就在当晚的深夜,一直驻守在城楼上的师鉴,忽而听到远方如雷的马蹄声之同时,其后他就看到了一群‘萤火虫’向这方飘来。 ‘五千。’师鉴不知道自己的脑中,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数字。他不知道凭那千多的火把,他怎么判断出敌方大致的数量;不过他也没心思去想这些,他正寻思接下来他该怎么应对! 在师鉴的预估当中,他认为敌方是不会连夜攻城的;然而,当敌人当中有一个跑到城下要求他开城纳降、而受了他一箭之后,敌人的大动作随即展开了。 师鉴所驻守的这座城,其实也只是一个小城,城墙才七八米。或许是敌人想奇袭、或许是也累了的敌人想到城中再休息,又或许是知道城中现状的他们有点轻视师鉴了!所以,稍微的整队之后,敌人竟然就想凭他们手中的那简易攻城梯,攻陷这座城。而这时候,师鉴也开始忙碌起来了。 师鉴所在的城墙上,一支支火把被点燃;而在这一支支火把的映照当中,总有一个个的城兵站了出来:然而这一切,却是在敌人正式攻城的时刻。 那一支支火把,其实只是凭空插在那里,火把映照当中会动的身影,更多的还都是那些忙碌的劳工;而那一个个相继站出来,显得‘乌泱泱’一片的人影,也只是按照师鉴的吩咐而穿着‘军服’的草人:师鉴这是想给疲惫的敌人,再加一些心理上的大压力!而那些‘军服’,与百姓的衣服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其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兵’字——仅此而已。 城墙上列队的兵丁一直都非常的沉默,而城下如狼似虎的敌人,在这一刻也沉默了!可攻城都开始的登梯了,他们所能做的,也唯有硬着头皮继续往上攻。这时候,也是师鉴他们这些人,奋力杀敌的时刻。 敌人一次攻城战,师鉴手下死了一百多,而敌方死了起码有五百。可能是被吓着了、更可能的原因是敌人也累的不行了:眼见师鉴并没有被他们的攻城而吓住的敌方,也就是在一次攻城之后退了回去!而他们的回去,也是伴随着城墙上那些燃烧着的草人,一同去的。 后半夜相安,第二天天还没有蒙蒙亮,师鉴就催着大家赶紧吃饭。也就是在天开始亮起的时候、也就是在师鉴他们的饭还没吃完的时候,这时候敌人突然骑马列队的陈于城墙一箭开外!同时,又有一人跑出来的要求师鉴纳降。 这一回的师鉴,没有射出他手里的那支箭;因为就在他搭弓欲射的时候,突然敌人集体发出了撼动人心的呐喊:“开城门!否则城破之日、屠城之时!” 这一刻,城外起码还有马嘶的声音,可城墙上及城内死寂的宛如能听到一根针掉落的声音。望着城外那静静的等着、随时都有发动可能的敌人,望着身边经过‘一夜激战’而至今没恢复的手下,望着那满城……目光从天上划过——‘叮铃啷当’的声音打破一切的,是那师鉴迈步走向城门的声音。 师鉴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而后迈动沉稳的步伐;没办法的他,来到城下、宛如一只鹞子似的跨上了他的那匹马。似乎是那马也感受到了师鉴的沉稳,所以,它表现的比之师鉴还要沉稳!而这时,师鉴却是抬头对着城楼上吼了一声:“开城门!” 有点闷的声音当中,‘千斤闸’被升起,‘咯吱吱’的声音里城门被打开:沉稳的马,载着全副武装的师鉴,来到了城外。城外的护城河,于没有也差不多!因为这一城门前的木桥早已被师鉴下令拆了,所以师鉴骑着他的马,显得‘悠然’的直接涉水而过。 面对敌方整齐列队的五千人马,师鉴倒是从一开始就非常的沉稳,奈何这时的敌人是沉稳不住了!一骑踏出两步后,其上那位豹眼圆瞪、用马鞭遥指师鉴的人,厉色喝道:“呔!汉家猪,还不下马叩头,更待何时!怎么,就你一个人,还想和爷爷们战一场不成?” 马上的师鉴有动作:他回头,看了一眼;其后,他好似是小小的叹了口气。对方以为师鉴这一叹,是伤感、是叹息什么的;然而没人知道,师鉴这一回头也只是本能、下意识,其实是小小的松了口气! 身后没人跟着,这是师鉴出城门时,就知道的。他不是回头看有没有人跟着出来,而是出于潜意识的,他回过头去的找寻一个什么身影;而并没有看到什么身影后,他似乎是放心了的松了口气:而这一切,连师鉴他自己都不知是怎么回事。 对于那人的话,一身亮丽衣甲的师鉴,一边拿过挂在马鞍的枪、一边有点轻松而又非常坚定的道:“一个人!形单影只枪成林,护我山河血鉴心;来日白骨化作土,又筑坚城守万民。——杀!”策马的师鉴,向敌人冲去!然而,马啊…… 师鉴所骑之马,乃为不折不扣的驽马。亏了师鉴还是一个‘香将军’,这要是他的体块儿和他的气势一般一般的威武,很难想象那马会不会第一时间拜倒在他的面前、打死也不起来!发动冲击的师鉴气势如虹,可是他的速度却是如虫。 然而,好像还真似是应了那句‘最了解自己的唯有是自己的敌人’的话——迎面!敌人忙慌的给他送马来了。师鉴如此的食古不化、冥顽不灵,让敌方很是恼怒:在他冲锋的那一刻,人家也派出五人五骑、挥刀向他冲来。 鞑靼最擅长的就是狼群战术,他们是不会主动停下来、围着师鉴拼杀的。而就在他们鱼贯而出的冲锋过来当中,师鉴直接用手里的枪遥指第一个、却是放了过去,紧随而来的第二个被他就势挥枪的一个横扫、而逼了开去,第三个时师鉴也不得不在百忙当中、抽出腰间的宝剑和对方拼了一下。 这一次对拼,师鉴本打算是要和敌人以伤换伤的:也就是说,当敌人手里的弯刀砍在他身上的同时,对方也势必会中他的一剑!奈何,敌人没有如此的勇气,而也只是恍如做戏一般的用手里的刀和他的剑磕了一下。 一次武器相击之后,第三位对手也和师鉴擦身而过。而待第四位上来时,师鉴手里的枪,已经有了转圜的余地!一枪向着敌人直刺过去之际,对方也只能是立即伏身于马背的躲了过去。却是在这同时,师鉴无形中策马、直接封堵在了那紧随其后的第五位前边。 也就是在第五位因这一情况而驱马调整方向的一缓当中,师鉴直接翻身下马背,其后借着于地上翻滚的趋势、而直接把手里的剑!向着那第五位激射而去。也就是在这当际,犹如猛虎一般的他疾步冲上的同时,手里的枪也如电般的刺了出去。 那第五个敌人本身就因为处于调整马匹当中,这时候师鉴射来的那一剑,他也只能是慌忙中用手里的弯刀击飞。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根本就没想到师鉴的动作,会这么的麻利!根本就没有反应时间的他,面对师鉴紧随而来的这一枪,他也唯有在本能的控制下一边紧勒马缰、一边下意识的向外翻滚下马背。 他是翻滚下去了——然而与其如此说,还不如说是他被师鉴一枪刺下去的!因为他的反应,还是迟了那么一点点。也是因为他翻下马当中紧勒马缰之故,那马不但停了下来、还把头部偏向了师鉴:一枪把敌人刺下去的师鉴,第一时间抢过那马缰绳,而后跃了上去。可是…… 抢来一匹马、跃然于马背上的师鉴,没想到这鞑靼的马竟然也这么的沾有犬性!也不知是那马认生、还是因为什么的,师鉴发现其竟然不太听他的使唤:有点怒了的师鉴,二话二话不说的直接抡起手里的枪,而向着那马的后胯狠狠的抽了上去。 “嘶……”差点跳起来的那马没有跳起来,只是突然的仰头直立而起,同时嘴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而这一下,重新落地的那匹马,再也没有什么脾气了!应着师鉴缰绳的驱动,它乖乖听话的同时,还不住的连连微点着头——就好像是在献媚、深怕师鉴再痛打它似的。而这时,从师鉴身边冲过去的那四位敌人,已经挽马、调过头来,并开始加速重新向着师鉴砍杀而来。 (本章完) 第26章 可怜片绿浸经霜 第26章可怜片绿浸经霜 事件其实很简单,就是发生了抢包的事情,那被抢的人也确实是在朝师鉴喊‘救命’。也幸好听到呼救的并非是只有师鉴一人,其后在匆忙赶来的其他人嘴里,师鉴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被抢的那人是见到师鉴是个华人,这才向师鉴呼救,然其压根儿就不是华人、而是个亚洲人;而且,其也仅仅会一句中国话,那就是‘救命’。人家抢回了自己的包之后,满脸真诚的向师鉴道谢,可师鉴愣是不知道人家在说什么、愣是不知人家是哪国人!所以,他傻眼了。 事情其实是小事,根本也扯不上‘救命’什么的,加之负责唐人街安全的警察也是华人,所以这事很容易的就解决了。师鉴又开始返回的跑步,不过这时他的脚步,总显得好像有点飘!这时候的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张‘世界居民身份证’的事,他也是用‘责任’来和自己说的。 早上的事,并没有惹得人家柔姐姐多么的惊讶,人家笑着跟他说以后这种事可能会发生很多。可能是为了让他能更好的伸张正义——所以!吃过早饭的柔姐姐,直接带着他跑到了‘猎人之家’买枪。而这时候师鉴才知道,不知什么时候,柔姐姐还为他准备了另一个身份:国际刑警。 当然,这‘国际刑警’也只是名义上的,连个‘编外’都不是;他的权利只是可以拿着枪满世界乱跑,义务也只是承担人家柔姐姐的保卫工作。 这回的师鉴,直接买了两把枪!其中一把可能是为‘国际刑警’准备的,至于另一把为什么身份而备,这就不得而知了。枪虽两把,但各类子弹他没少买,之所以买两把枪、那也得从这些子弹上说起。 科学技术发展,武器当然也包括在其中。就拿普通枪支来说,在原有的各类子弹的基础上,又添加了好多如催泪弹、烟幕弹等等,而且威力也是在一直的提高当中。另外,还有一些比较特殊的榴弹,也完全可以用手枪发射!且还具有一定的导弹性质。 师鉴买的两把枪,其中一把只是普通的手枪,另一把是专门对付各类枪榴弹的电子脉冲枪。之所以买那么多子弹,他也没办法!谁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况?各种情况,总得考虑到一些的。 总之,随身装备上枪之后,他倒是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安全感;对于‘保镖’这一任务,他也稍稍的多了那么一点点信心。可见,他对于自己的能力,还是比较相信的! 也正如人家柔姐姐所说,在其后两个月的时间里,师鉴时不时的就会碰到让他亮明‘国际刑警’身份的事情:毫无疑问,一切都是为了正义。 在国外,师鉴也能感觉出,柔姐姐的行动其实是有一定限制的!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柔姐姐可以说是带着他整个的旅游了一圈:然而这旅游,实际上就是从这个‘村里’跑到那个‘村里’的走村而已。 两个月来,要买什么东西、全都在‘村里’买,基本就是进了村、再出来就是离开这里的时候。不过,有一个‘离开’,不算在这之内!那就是去当地的孤儿院里转转的时候。 师鉴也是孤儿、他也是孤儿院出身,然而从小到大、除了自己的父母问题搞不清楚外,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孤儿——因为他从来其实什么都不缺。 有着那么多爷爷奶奶、有着那么多的叔叔阿姨的同时,孤儿院就是他的家!家里还有院长妈妈,和那些‘小姨’精心的照料他的生活。他的所需及所用,全都是国家提供的,若实在是要说父母的话,那么国家就是他的父母:因为,国家也一直在教他怎么做人。 如他这般想、这般认为、这般感觉的,又岂是他一人?小时候或许会不懂事的因为爸爸妈妈,而闹脾气、总觉得自己和一般的孩子不一样;可随着渐渐的长大,忽然发现自己其实比之那些一般孩子还拥有更多、甚至是还更幸福时:孤儿院里的孩子们,谁不是这样想、这般认为的? 况且一直以来,在国内谁用异色眼光把他们这些孩子当孤儿看,除了爱、谁觉得他们可怜了?可是到了国外、陆陆续续跑了几家孤儿院之后,师鉴一个清晰的感觉就是:这里孤儿院的孩子,还就是孤儿,他们是真的有点可怜! 一个事实情况是,国外的孤儿明显要比国内多很多很多;另一个情况是,这些孤儿大多数,都存在着各种各样的问题!比如身体上,或是心理上的。 很显然,身体上的情况,那完全是因为后天造成;而心理上的问题,也绝对与他们的经历,脱离不开关系。他们,每一个的身上,都有着一份令人无法轻易接受的过往,这过往其实一点都不神秘!这其中,亦包括那些完全正常的孩子。 这些正常的孩子,大多数还都是因为父母身亡,无人照料、或是有人却不愿照料,而被送来孤儿院的!至于其父母身亡的原因,除了车祸等的这类意外,那就剩下被各种枪击事件牵连、或被殃及的了。 说这里,为什么就没有司空见惯的那种属于是意外诞生、而被送来的孩子?其实很好理解,要知道在国外,可是能第一时间注射‘变异基因’疫苗的! 不知是该说国内孤儿院里的孩子太‘单纯’,还是该说国外孤儿院里的孩子太‘自立’——假如这可以算是自立的话——师鉴发现国外的孤儿,其自主性都非常的强! 举个例子:师鉴他们小时候,可以排着整齐的队列,一边向前、一边犹如一队鸟儿般的唱着歌;可在国外,这种情况近乎于不太可能发生!因为他们每一个,其实都是一个个体,他们更情愿突出彰显他们自己。 这种‘自立’,出现在他们生活当中的方方面面。好的一方面是,生活当中、但凡是他们自己能完成的事情,他们都是自主的去干;而不好的方面是,他们每一个,都显得太‘独’了!如此,可以说他们有着自己的伙伴、有着自己的朋友,但绝对没有自己的兄弟姐妹。 国外也有养老院,养老院里也有很多的老人:然而,要么是这养老院和孤儿院并不在一起,要么即使是在一块儿、却相互之间并没有联系。造成这种原因的情况其实也简单,因为养老院和孤儿院分属两个单位,管理者不愿给自己添麻烦的同时,那些老人也不愿意给自己添麻烦:要知道,国情不同、人的意识和想法也是不同的! 如此,这些孩子也并没有什么‘爷爷奶奶’。同样是因为国情,他们会有‘叔叔阿姨’吗?为了不发生意外,能不出去尽量不出去的他们,即使是有、他们也未必会遇到啊。 还是因为国情,很多时候,这孤儿院似乎是成了某些人或团体手里的一张牌!有需要了,拿起来好好的彰显一番,其后,这张牌打出去了、还有持续去关注的必要吗?所以,一次次的,孤儿院里的孩子们,就被一次次的拿出来当牌打。 另外,孤儿院里的工作人员,他们是为了赚钱的来进行这份工作,而不是有心承担这份工作、顺便来赚钱:藉此,即使是他们的工作再怎么的精心,可缺少了那份心、孩子们又能感觉到一些什么?况且,既然只是工作,谁又能真的去尽心、精心?天知道他们人在这里、然而心还不知道在哪儿转悠的想怎么去赚更多的钱呢。 师鉴也发现,这些孩子和自己小时候,有着非常明显的很大不同!怎么感觉,都好像他小时候,有点傻的样子。 小时候,要问他的理想,更多的他可能会说长大了要去当兵;玩游戏的时候,他也是时常扮演军人的样子。可人家外国的小孩儿,平常在玩儿什么?人家更多的是玩儿‘超级英雄’的游戏! 这相当于是什么?这相当于是师鉴的理想只是去当一名小兵,而人家却是要当统领所有小兵的大元帅!俗话说: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一个好兵。可这句话,怎么就在师鉴身上体现不出来呢?他长大了也没见他想去当什么将军啊!这,是不是该说,他有点傻呢? 不过,他倒也是从人家总喜欢玩儿超级英雄的事儿上,有了一种明悟。 每一个孩子,都说自己是超级英雄,那这超级英雄去统领谁、谁才是反派?恐怕,最后也只能是‘独’。若是这些孩子长大了呢?当不上真正的超级英雄,难道也不能如超级英雄那般的彰显正义?那么每一个人都是正义的,谁是反派?这正义怎么彰显?另外,报仇算不算是彰显正义?被人揍了一顿、而拿着枪去报仇,这又该怎么算?如此一来,那孤儿院里的孩子,岂不是…… 师鉴感觉,孤儿院里的孩子们,很可怜!他们真的拥有什么?好不容易玩个游戏吧,还……然而话又说回来,他们及像他们这样的孩子,在如此这般的情况下、如果连这种英雄梦,和能支撑起他们的精神世界、让他们对未来寄以很大期望的依凭也不能有:那么,他们恐怕才是真真正正的可怜。 人之初,性本善!孩子,都是可爱的。所以,每到一地,师鉴都会和这些孩子好好的玩儿一会儿:大多数的情况下,他都是在承当那个最不可爱的反派,是被人家超级英雄们打败的对象。他玩的很精心,看上去、感觉上去,他也非常的开心,可他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感受或感觉、或许也唯有他自己才更清楚。 每一次离开一地,回头看最后一眼那些孩子们,转过头来的他都会悄悄的叹口气!却也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谁、或是因为什么。 小时候,师鉴是一个‘协警’;而长大了、出国了,他似乎又干起了‘协警’的事情!当然了,若是以他的‘世界居民身份证’、或是‘国际刑警’来说,一切也是他应该的。 正如人家柔姐姐所言,自从出国第一次见义勇为发生之后,‘该’他出手的机会总是在不断的发生!似乎,入乡随俗的意味当中,还包括那种超级英雄伸张正义的范畴;而这‘反派’,要么是独行侠、要么是三五人‘有组织’的犯罪。 随着这类事情越来越多、随着时间的过去,渐渐的,师鉴发现他愣是在悄然当中充当起了正义的使者——超级英雄!也幸好是人家‘反派’最终的结局总是要被他打倒的,人家顶多也就是用用手里的什么刀之类,倒也没有发生那种超级英雄倒在反派乱枪之下的事情。 可话又说回来,光天化日之下,除非是有刻骨仇恨,那种大街上的匪徒乱枪横扫的事情若是真的经常发生……得!他还是赶紧把柔姐姐‘绑架’回国算了。毕竟他也只是一个小兵,又不是人家真的超级英雄;他只是想守护一些什么,又不是想去满世界伸张正义。 不过,怎么说呢?也就是在他这充当人家超级英雄当中,有这么一个小花絮,因此而让他竟突然又产生了一个‘明悟’:在他想来,虽然人家柔姐姐和他并没有血缘关系——但!他和人家在血脉上,一定有着极大的牵连。 这,是不是废话?但凡是个中国人,翻开族谱一直往上追溯,任意两个人、谁能真的没有一丁点的联系?毕竟,整个华夏就是一个大大的大家族!然而,人家师鉴的‘明悟’也没有错,因为人家也是基于事实的基础之上的。 (本章完) 第27章 出彩也当一己芳 第27章出彩也当一己芳 话说,师鉴这只出巢的小鹰,终于是得来了一次单飞的机会:他要去购物街买点东西。也就是在他刚刚买好、而欲返回时,忽然遇到了当街动刀砍人的事情。 购物街是纯粹的步行街,街上的行人也是不少的;然而就在师鉴耳中听到嘈杂而下意识望过去时,方见宛如一注洪流激射到了湛湛小河中!那是一个泾渭分明的同时,其还是一往无前。 这注‘洪流’,其实是两方人马。其中七八人的那一方,应该是混混或是黑帮人士:他们正勇不可当的手拿刀具,追赶前方那仓皇逃窜的三人! 好像人家正牌超级英雄刚好下班了,所以师鉴这个长大了的小石头,跑上去的截流:苦练格斗的结果清晰展现出来时,就是那七八人都躺到地上的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然而,人家‘反派’这时候,愣是还没忘了属于他们的那句台词;可也是因为这‘台词’,却也引得旁边不老少的人,惊奇的望着师鉴而嘴里惊呼——中国功夫! 半路杀出来当程咬金的师鉴,动手之时、那逃跑的三人也不由得停了下来;他们嘴里那‘救命’、‘杀人啦’的喊声,终结于他们的惊奇当中。他们惊奇于,身形并不怎么魁梧的师鉴,其格斗术竟然是那么的厉害!三下五除二,对方毫无反抗之力的全部成了伤号。 师鉴出手暂时稳住了局势之后,他这才回身来到那三人跟前,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从人家嘴中知道这一事件始末的师鉴,这才知道:原来,自己遇到了‘同行’! 事件的起因,是一名女孩正被一恶棍欺负,恰好让这三位遇到的充当超级英雄。可是,他们把人家‘反派’打了一顿、还没来得及展现一下其实超级英雄也有柔情的一面当中,突然那‘反派’展开了大规模的反扑!人家突然招来了七八个同伙。所以,绝对不能辱没了超级英雄的他们三个……这才让师鉴,有机会展露一下身手。 师鉴把那七八人撂倒之后,在他询问事情原由当中,那倒地的人竟然于挣扎当中望着这边而恨恨的道:“小子,我们记住你了!”本来这就是人家反派的台词,若让师鉴来说,其中还应该多加一句‘我还会回来的。’可虽然人家并没有争取这个表现的机会,但人家的潜意思,已经同样是清晰的表达了出来。 这对于师鉴本没什么,走村的他,今日在这儿、明天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所以他表现的很是无所谓。可是,当他看向人家三位同行时,他却是从人家的神色当中看出了很明显的迟疑、疑虑:眉头一皱,脑中不知怎么的灵光一闪,他突然想把人家‘反派’再修理一下。 从小师鉴就具有一种修复什么的能力,比如他‘修理’人家小云的那个花冠。科技发展到了而今,对于人体无疑更是解密了很多!突然闪过师鉴脑海的灵光,其实是他忽然想到,是不是可以通过他的‘修理’,而抹去对方脑中的某些记忆。对于记忆处于人类大脑的什么位置,这老早以前就不是什么秘密了、更何况是而今?说到底,他还是想保护这三位‘同行’,不过这却是要经过他实验之后才能知道结果如何。 这是什么实验?这是绝对不人道的!万一不成而把人家给修坏了怎么办?可他这也完全是为了伸张正义啊——假若要是成功了,那以后又会有多少因此而受益的人?再且,谁让这实验对象是反派来着?又绝对死不了人。所以,师鉴觉得那什么什么和他的关系不大,实验最重要、其他的都被他刻意遗忘的忽略了。 故而,展现在周围及那三位同仁眼中的,就是师鉴眉头一皱之后,突然反身来到了那七八个倒地不起的家伙身边;其后,弯腰、抬手的在那七八人脑袋上分别点了几点。这让望着这一切的人,突然间想起来似乎~~这是古老而神秘的中国所独具的点穴手法;所以,一时间禁不住的,所有人惊奇的望着师鉴当中,嘴里发出惊异的呼声:中国功夫。 师鉴的表现,完全没有让人失望!神奇的中国功夫之下、所展现出来的结果,就是那七八个反派,极其神奇的瞪起了他们那迷茫的目光——他们是真的忘记他们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躺在这当街之上晒太阳。而就在周围的人知道了结果、就在周围人心生磕头拜师的心思时,那师鉴早已犹如施展轻功水上漂一般、开溜了。 ——趁着警察没来、不用拿那‘国际刑警’来免事儿的情况下,他不赶紧开溜,还待何时?另外,也是他突然想起一件关于‘血脉’的事情,他急需赶快回去、好证实一下。 可有些年头没施展过这种‘魔术’了,要不是脑海突然闪现,他都差点忘了这回事!而这一次‘魔术’施展的成功,也并没有让他感觉到什么意外,因为这在理论上是成立的。 曾经,自己为什么会具有这种能力、这种能力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曾好好的研究过及深思过;在这方面,他也早有一定的猜测:因为副作用太大、因为作用不怎么太必要,所以这么些年来,他也没再理会这一方面的事情。 这一次的施展,其实也就如点穴,他也只是轻轻的点了点而已。而其后,意料当中的副作用显现出苗头来时,他有两种感受:其一,是料定当中的浑身有一种不适应之感;其二,他感觉好像是身上突然的一轻!似是从身上减弱了一份负担,似是突然间轻松了很多。 结合他自己早有的猜测,身上的这轻松,忽而让他想到:‘柔姐姐,是不是也同样拥有这种‘魔术’的施展能力。’或许,只是他从不知道,人家也从没表露出来过而已!否则,怎么解释人家这么多年过去,依旧是那么年轻的现象? 真是‘基因变异’药剂的原因?师鉴才不信呢!世界上真正因为‘基因变异’药剂,而永葆青春的人又不是没有,柔姐姐为什么展现出来的和这任何一人都绝对不同?柔姐姐是真正的永葆青春,而那些人,也不过就仅仅是外表而已。 所以,接下来,师鉴干了一件很傻的事情:总得来说,这一回的师鉴,可是报仇了! 以往,每到一地、每住一店,柔姐姐只要一间房——这当然是带套间的。 师鉴一直都怀疑,柔姐姐之所以要把他从国内拎出来,那完全是为了能随时随地的调戏到他:而住一间客房的原因,在师鉴想来也是因为如此!谁能在睡觉之前,先来一份非常开心的小游戏,谁的梦中恐怕都是轻松愉悦的。 师鉴是想跟在人家柔姐姐身边的保护她的,可实际情况好像是他更多的保护了其他什么人。虽然绝不认同自己跟着人家只能让人家开心,但谁让人家是柔姐姐呢?所以,默默无语当中,他也干起了‘哄’人家柔姐姐开心的事情。 突然间,发现了柔姐姐身上的一个天大的‘秘密’!师鉴从步行街回住处的一路,真是施展轻功过来的——他是真的有点漂。为了尽快的证实自己的猜测,他是真恨不能展开翅膀的飞:所以,显得兴冲冲回到柔姐姐身边时,他先把人家柔姐姐给拉到‘小黑屋’里…… 拉人家进屋之后,那师鉴二话不说、掏出他刚刚买来的东西,就当着人家柔姐姐的面、就在人家莫名其妙的注视当中——‘咔嚓’的一声!他把他刚为人家柔姐姐买来的东西,掰坏了。而后,他显得很是期待的望着人家柔姐姐,并把坏了的东西清楚的放到人家眼目前、展露给人家看。 反天了!这是此时此刻,柔姐姐的心里感觉。此时的柔姐姐,很不高兴!她绝对有理由相信,她这是被师鉴给调戏了。然而,师鉴绝对没有这种感觉,他还以为一切是因为柔姐姐知道他发现她的秘密所致。 就在柔姐姐杏眼圆睁、好似是意外之下的愣神当中,就在柔姐姐粉脸儿越来越‘粉’当中,就在人家有学牛喘气的当间!非常的期待、又隐藏着几丝得意的师鉴,开口道:“姐,东西买来了——快!你把它修好、我看看。” 这回的柔姐姐,是真的愣了一下!不过,紧接着其后的她,就是真的把杏眼瞪成了怒目。忽而发现柔姐姐情况不对的师鉴,脑子反应还很快!他突然好像是发现自己有点搞错了——亦或,人家柔姐姐并不想把她隐藏的能力展露出来。 知道自己好像是太唐突了的他,这时一边下意识的躲闪人家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火,一边的他还腾出一手来的同时、献媚似的嘴里赶忙道:“姐、姐、姐,别生气!你看,我还给你带来一个好东西!” 说时,师鉴那只手一挥,展露于柔姐姐面前时,他的手里多了一朵正是怒放之时的鲜花:原来,他这是给柔姐姐表演了一个小魔术。可……这却霎时引燃了人家柔姐姐心里的怒火!旁人可能不知这魔术是怎么回事,她还能不知道?若这支花,是真的凭空变出来的、也就还罢了,可这可能吗? 柔姐姐此刻,是真的气不打一处来!她抬手就欲揪师鉴耳朵当中,并嘴里气愤的道:“气死我了!我今天非好好的收拾一下你不可。对!我是要修理一下——我是要好好的修理一下你!好让你知道知道姐的威严,是不可触犯的。” “姐、姐,我错了!我其实什么也不知道。我……我……我这不是还给你买了一朵花的嘛?”一边宛如一只猴子似的四外躲避的师鉴,犹不知自己错在哪儿的试图为自己开脱。可是,人家柔姐姐追着他的欲施加惩罚当中,人家随之直接给他指了出来! 只听柔姐姐气急的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谁让你乱花钱了?平白花那冤枉钱干嘛?啊?你买点什么东西不好,买这没一点用处的东西干嘛?——你给我过来!” 说时,那柔姐姐已经揪住了师鉴的一只耳朵,继而人家就这么提溜着他的一只耳朵、让他知道他到底是犯了多么大的过错。师鉴,‘哎哟哟’的护疼当中,是真不知该说什么了!他是真不知人家柔姐姐,竟然还有如此这般的一面。 接下来,在这屋里上演的,是一幕传统戏曲中的剧情!却不知,该说这是‘过堂’呢,还是‘教子’。不过,人家柔姐姐倒也确实是有几分‘青天’的派头,亦或是有几分‘三娘’的像头。 而师鉴,此时倒也没有如剧中那般的跪在那里,他正盘膝坐在地上、却是两手揪着两只耳朵的同时,他的手肘还必须放在他的那膝头:他好似是在听取人家‘三娘’的训诫,又或者是在应着人家‘青天’的探寻而招供。看起来,他是那么的可怜啊—— 招供的师鉴,招的非常非常的彻底!连他在买东西当中,人家那收银机器人向他抛媚眼的事情,他都如实的招了。其后,他又在人家了解一切原委的‘三娘’谆谆教导当中,应承他已经记住了人家的嘱咐;再其后,他绝对是一个为了讨欢颜的极品小厮——那个殷勤、那个献媚、那个……没有英雄气啊! 这回的柔姐姐是生气了,而且还是气得不轻!好不容易被师鉴买来、又弄坏的东西,被人家柔姐姐要求他珍藏了。当然,在柔姐姐的嘴里,这因为是要找个黄道吉日、这才让师鉴动手把之修好;而在师鉴的认为中,却是人家柔姐姐让他深刻的记住这个教训。至于那朵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花,此时在人家柔姐姐的手里、被人家赏玩:用柔姐姐的话来说,就是不能浪费。 师鉴以为他发现了人家柔姐姐的一个大秘密,搞了半天原来只是他的误会,事实根本就不是这回事。可其后,人家柔姐姐好像也是忽然从师鉴的身上,发现了一个他的大秘密!而事实,却是师鉴非常非常的郁闷。 人家别人生气后的表现,要么是突然胃口大开的暴饮暴食,要么就是和钱过不去的疯狂大采购:可人家柔姐姐,就不是这样!人家生气后的表现,就是极其文雅的去陶醉于优美的自然风景。 不过,在师鉴的认为中,他认为柔姐姐之所以会有如此的雅好,那完全还是因为她太抠门:进入景区只需掏一张门票钱,其后完全可以不花一分钱的玩儿够。 如此说,也就是说人家生气了的柔姐姐,其后就把师鉴拉到一个风景区赏景了!可到了这里之后,他的‘秘密’,也就是完全的暴露于人家柔姐姐的眼中。 其实这都是误会——师鉴是这么跟人家柔姐姐解释的。可人家信吗?从人家那总是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的情形,也不难得出人家不信的结论。可真说起来,这还真谈不上是什么秘密! (本章完) 第17章 傲骨不惧世苍桑 第17章傲骨不惧世苍桑 先前的师鉴想冲却是冲不起来,现在有了一匹好马的他,在人家开始冲锋当中、他也策马挥枪的向着人家发起反冲锋。而他之所以不驱马直冲人家本阵,是因为他知道他根本就靠近不了——他冲不过人家的箭阵! 师鉴也知道对方是想抓了他,否则人家直接来一阵乱箭齐射,转眼什么事情也没有了;而他则是想着怎么能更多的杀敌,每多杀一个,他的心会感觉更轻一些。 纵马似风,流星样的刀光中,枪影莽如龙; 气势如虹,马蹄阵阵里,喊杀声并金器交鸣: 怒目睁,血花荣,雄狮岂于鬣狗从! 颜若冰,铠染红,杀敌不为功、只盼靖安宁; 山河比命重!纵身穷,魂飞空,亦播信念与赤诚。 骄阳升起傲苍穹,莫之敢撄!笑,也有脸面鸿蒙,不愧对列祖列宗。 攻势如潮似浪涌,几度交锋,铠挂花、三骑载空青;尘生烟,声成雷,涛袭宛云又侵,电光间再见雨飘零。 几度驰骋、几次交手,师鉴身上挂彩的同时,对方三人又被他挑于马下,唯有最后的那位不敢靠近他的宛如挂在远方的一颗孤星。然而,也就是在这时,从敌人的本阵当中又‘轰隆隆’的驰出一支百人队!挥舞着手里的刀、嘴里嚣叫的他们,再一次的冲着师鉴杀来。 这,似乎是正合了师鉴的意!于是,连缓一下都不曾的师鉴,策马反冲了过去。 此时的师鉴确实是有点战神附体的意思,虽不敢和人家历史上的赵子龙比,然在他的枪下、那也是出枪即毙命!因为,他这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他在用他身上的伤换取对方的性命。 百人队对付一个人,也不可能再用波段式的冲锋!近乎于是绕着师鉴的冲锋当中,敌人是想着谁有可能会成为杀了或伤了师鉴的幸运儿;而宛如一头狮子的师鉴,则是在交战当中一直在谋算、谁才是他真正下手之时的倒霉蛋儿。 交战当中,总有人当了幸运儿;可一个幸运儿诞生的同时,也必定会有一位倒霉蛋儿产生。师鉴身上的伤越来越多、越来越重,但浑然忘却一切的他,感觉自己的状态很好、而且是越来越好!他感觉,自己能把这百人队,全都留下。 感觉上去,情况好像也是这般!战斗刚开始时,师鉴对于手里的那支枪很是陌生,他怎么都觉得这枪不顺手;恰在先前和敌人那五人队交手当中,他也是在一直的和手里的枪磨合:随着手感越来越好,师鉴手里的枪也是越来越犀利——而这犀利却完全是隐在堂皇之中。 师鉴那看似大开大合的枪法当中,总潜藏着出则无迹、宛如毒蛇的锋芒:从这枪法当中也能看出,似乎他所使用的枪法,还相当的不一般!可是,他会枪法吗?浑然不顾一切而只想着杀敌的师鉴,战斗当中也只是在本能的应招出招而已,他是不会去想太多及顾及什么的。 “噗!”的一声,那有点成累赘的铠甲没有起到应该有的作用,师鉴又被人砍了一刀;好在,敌人手里的弯刀毕竟都属于是轻型武器,师鉴的伤也不至于太重:而他中这一刀的同时,他也出枪了!不过,其后的他又不得不赶紧的回枪,用以封挡那紧随而来的又一刀。 师鉴这一次的出枪,无果!在和这百人队的交战当中,他已经对同一个敌人出了三次枪,而那狡猾的家伙次次都是躲了过去:而他欲致之于死地的,是人家这百人队的百人长。 也就是说,三次出枪无果的师鉴,已经因为一个敌人的白白挨了三刀。这怎么能让他心里不产生怒火?实际上,怒火早已在他的眼中点燃了,因为他的双眼早已发红。 然而,祸不单行!枪出无果而挡防之后,根本就还没容得他再有出枪的举动,突然间他的身下不稳——砍人不死的敌人、终于是按捺不住的对他的马下手了。 “噗通”的一声!马倒地。顺势滚下马背的师鉴,根本就没有起身的情况下,忽然脚下生根的来了个膝盘:旋身的同时,借势挥枪向着另一边紧随冲来的一骑之马蹄,大力抽去。 一个横扫,对方的马也‘噗通’一声倒地;而此时盘膝的师鉴又旋身而起,随即一枪似电的向那摔下马背的敌人刺去:烟尘散去,展露出来的,是那载花戴誉而撗枪的师鉴。 此时,可以说师鉴处于两匹倒地的马中间。或许是这种情形形成了一定的障碍,敌人并没有紧随其后的继续冲来;或许,停下来围着师鉴的敌人,也在想着再这样的擒拿师鉴到底值不值;又或许,是敌人中的那位百人长想亲自和师鉴好好的较量一下!只见,围着师鉴的敌人中,那百人长策马而出。 “你很好,来!”那百人长对着师鉴招手;他的语气并没有褒奖的意思,反而是带着明显的怒气。而此时的师鉴,怕谁?一震手里的枪,毫无畏惧之色的师鉴沉稳的迈步来到了空处,继而举枪直指那百人长。 骑乘战马的百人长,冲过来当中犹如狂蟒,然而这一回合不管是他、还是师鉴,都未曾有机会出手。师鉴没出手,是因为他想直接杀人、或是伤马;而那百人长不曾出手,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使用的弯刀,而他也预防着师鉴会拿他的坐骑下手:可以说,百人长占了马的便宜、却也因为马的有点小吃亏,同时师鉴也占了长兵器之利。 第一回合,那百人长从师鉴身边冲了过去。兜住马头、回过身来的二次交锋当中,似乎是下了狠心的他,改变计划的直接策马向着师鉴撞来!用意很明显,他打算用自己的马之性命,换取自己的胜机、或是于师鉴的徒劳消耗中寻觅战机。 对方有马、所以速度很快,先不说此时的师鉴身上已经带有大大小小的伤,就是他身上的那铠甲也是他移动身形的一种负担;况且,一心想多杀几个敌人的他,还想宰了这个‘官’之后再多杀一些小喽喽:所以,他想保持更多的体力。 这一次敌人冲过来,师鉴并没有试图闪躲,正如对方所想、他想先杀了对方的马;不过,不同的是,在伤其马的同时,师鉴也在预备着怎么躲过那马的撞击和对方手里刀的劈斩。 这一回合,他们两个都有着自己的想法,都有着自己的谋算。那百人长,似乎是想在自己的手下面前证明自己的勇武;而师鉴,也仅是想在自己的杀敌数目上,多加一个‘一’:结果……总是出人预料的! ‘踏踏踏’急速马蹄声中,‘当’的一声响起!携风冲来的百人长,其手里劈斩师鉴的一刀,被师鉴撗枪挡住了。 然而,挡住了敌人这一刀的师鉴,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做出他计划当中的举动:因为,他没想到对方手里的那柄刀,会携带着那么大的力!他是用枪封挡住了人家的刀,可那刀也震得他手臂发麻、虎口震裂——然而还不仅仅是如此。 ‘当’的一声刀枪交鸣之后,随之的就是‘喀嚓’的一声响起!师鉴手里那刚和他熟悉了的枪,折了。也不知是因为手臂的发麻、还是因为没料到枪会断,敌人一刀之后的真正擦着他的身子而过去的瞬间,师鉴显得有点发怔;而也就是在他发怔的同时,突然‘嗖’的一声响在他的耳际:察觉情况时,他的胸膛被突然射来的一支冷箭,直接贯穿。 这支偷袭师鉴的箭,所携带的力量也绝对不小,而这也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噔噔噔’的、禁不住,师鉴还是一连向后退了好几步,看他的架势似乎…… 师鉴没有倒!差点因为惯性而倒了的他,最终还是在紧咬牙关当中挣扎着直直站在了那里,他手里还分别握着那断成两截的枪;低头查看自己胸前插着的那根箭当中,或许是嫌那箭太碍眼、碍事,扔了右手中那枪的后半段,他只手直接折了那箭的尾段:其后,右手握着那前半截枪的他,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他显得就是一柄枪!同时,他这柄枪的锋芒还遥指那百人长——他邀对方再战。 战斗当中师鉴的双眼早已通红,而此时的师鉴面色也是如血!紧咬钢牙当中他的怒目如电,从中迸出来的那直透人心的寒芒,直射那百人长。而那百人长,好似还真是有很大的功利心:挥舞着手里的闪亮亮的刀,收住势头的他重新策马向着师鉴冲来,好像他欲亲手斩下师鉴的首级。 此时的师鉴,唯一有所感觉的,就是他感觉到了自己生命的流逝!不过,他也有着一股直接捅破天的力。憋着一口气、调动自己一切能调动的,脑子里什么也没有、唯只是杀了对方的意念强烈的直接从他的眼神中喷出:盯着对方当中,他做好了拼死最后一击的准备。 怎么应对敌人、怎么出招,这一回的师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打算,甚至可以说他根本就没有这一方面的意识。面对急速逼近的敌人、面对敌人那霍霍刀光,在敌人的马前、他突然如插上了翅膀一般的高高跃起;手里的半截枪,突兀的被他挥舞出无数的枪影,而向着那马上的敌人兜头笼罩了过去。于此同时,他的嘴里也下意识的宛如霹雳般的喊了一声,道:“天剑!” 这一刻,除了那百人长骑下的马没发愣外,这一区域所有的人、甚至是连时间,都突然间的停顿了、呆愣住了! 在那百人长的眼中、感觉当中,他突然发现自己置身于了一片无际的星空中:天突然的黑下来了,眼中所见全是那点点闪烁寒芒的繁星;他的刀光还在,却是宛如贼星!因为在无数的繁星之间,他那刀光倒好似是在逃——弧光——显得是那么的仓惶。 此际的他感觉自己很轻,轻得就彷如是尘土中生出来的烟!轻飘飘的他,飘于万星笼罩当中,却是根本就忍不住的去探索星空的奥秘。如梦,宛如在梦中的百人长,忘记了醒。 在现场一圈儿包围着师鉴的那些人眼里,也只是一刹那间,他们看到师鉴突然飞身而起的扑向了那百人长,于此期间忽而舞出一片绚烂的枪影;接着,那好似是被吓傻了的百人长,就这么呆愣愣的直接被人家师鉴一枪刺透了头颅!同时,师鉴用自身,把对方直接从马上给砸了下来。现场的这些人清醒过来时,所见到则是那摔在地上的师鉴,仍旧那么挣扎着最终还是站立了起来。 要说发怔时间最短的人,那还就是师鉴本人了!不过,他的这发愣,也仅是一个念头突然在脑中划过的时间。杀敌之心实在是太强、太盛的他,也根本就没有想着去揪住这一丝‘灵光’,而去想想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他的意识当中,似乎对于自己突然使出这一招并没有任何的意外,就好像这本来就是他一直以来的杀手锏似的。 现场,除了那百人长,全都清醒了!清楚自己处境的师鉴,稳稳的稳住自己而站在那里:他的神色中似乎是带着诸多的不甘,但他却是在悠悠然的整理自己身上的那铠甲、以及整理着自己的头盔;而他满含蔑视的抬眼望向那一圈儿敌人时,迎上的是一片覆盖过来的乌云——那是向他攒射而来的箭。可是,当此这时,他脑中所想的却是:若枪再好一点那该多好啊,若…… 一个恍惚,耳中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声音;但这声音也只是响在师鉴的耳中,而并未传入他的脑中。心里虽有诸多的不甘,但整理身上仪容的师鉴,其实是在等着死亡的降临——他想品一品这他还从未品尝过的死亡到底是什么感觉。 另外,他之所以整理身上的铠甲什么的,那是因为他是一名保家卫国的兵!虽然世人总是看不起兵丁,总是说什么好男不当兵之语,然而他却是以自己身为一个兵而自豪。 整理身上,是因为他觉得自己配得上一个合格的兵,配去见自己的先辈、配去面对自己的列祖列宗:面见祖辈,没有一个好的仪容怎么行?他没有给自己的祖宗丢人,他没有给列位先辈丢脸。 另一方面,整理身上的他,其实也是整装待发!活着的时候战得不尽兴,死后到了阴曹地府,他还要和敌人彻底的战个痛快——他要一切敌人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生命在急速的流逝,死亡就在即刻的眼前,然而师鉴却是早已有了自己身后的打算。可是,就在他战意仍旧高昂、战气仍旧按捺就等爆发当中,意识上忽然的一个恍惚——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站在了人家那小叶的面前。 站在小叶的面前,对于这个和自己一同长大的兄弟、对于这个自己十几年来的‘家’,师鉴的感觉是那么的陌生!相对而言,似乎,他对那古战场更熟悉、似乎他就是那里那时的一个人。而站在小叶面前的他,脑中产生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在想:‘难道,这就是传说当中的阴曹地府?’可随即,当脑中诸多的记忆浮上心头时,他沉默的站在那里低着头,再也没有任何的表示了。 此时的小叶,再也不在那里扮帅的装酷了!他好似是突然间的变成了一个好奇宝宝,似乎有无数的好奇想从师鉴身上得到解决,可是师鉴并没有理会他。况且,小叶也非常清楚当前师鉴的状况—— 小叶,最终还是赶紧对师鉴道:“小石头,你的考核结果是‘合格’。现实中有人在叫你,你还是赶紧去休息一下吧,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的休息!”沉默的师鉴,点了点头,继而他返回现实了。 (本章完) 第28章 零落孤芳以自赏 第28章零落孤芳以自赏 师鉴的脑子里,可是有着好多好多记挂着的人,他让人家小叶把这些人都分门别类的划分开来:每到一地,当遇到非常具有当地特色的小东西时,他都会买一些给喜欢这类东西的人寄回去。 这本身没什么,可是这人也不少啊,买的时候仍旧是形成了一种大采购的架势!同样是基于女人生气后会大采购的现象,疑似认为师鉴暗地里生气的柔姐姐,却是极为怀疑师鉴的性别问题——好吧、还不如怀疑师鉴具有一颗少女之心呢。 虽如此,但在师鉴大采购当中,人家柔姐姐也没有主动去‘矫正’一下他。反而一边在充满怀疑的目光中不断的打量他,一边还不知出于什么意图的、给他一个‘鼓励’的微笑!这微笑,又总是让师鉴感觉浑身发毛。 可能抠门的柔姐姐,是想用钱把师鉴给塑造成一个同性!所以,不认为师鉴这是在浪费钱的情况下,每当师鉴为难时、她还主动提出一些她自己的意见。而当师鉴非常开心的接受了时,她又总会忍不住的露出那种很是欣慰的眼神:她可能是觉得,她的努力越来越有效果了。 每当遇到自己非常喜欢的景色时,柔姐姐都会问一问师鉴是否喜欢,可师鉴又能回答什么?所以,以自己一个女性的着眼点提出问题、而得到附和的柔姐姐,她的表现更是雀跃了很多很多。 在外人眼里,拉着手的他们两个,是一对儿情侣;实际他们二位,是姐弟:而在柔姐姐的以为中,他们两人其实应该是闺蜜! 直到有一次,柔姐姐竟公然问他喜不喜欢女性衣物时,师鉴‘爆发’了——其实是这个问题师鉴似乎也不太好回答。不过,他倒是非常严肃的声明,自己绝对正常!奈何……人家柔姐姐笑笑的说:‘没关系,现在男人变女人的事情多了去了,大不了以后她叫师鉴小妹就是了。’ 如此这般,风景区的风景漂亮吗?师鉴又能觉得漂亮吗? 或许……大概……也许……可能,还得说上天是公平的!人家别人之所以拥有艺术细胞、或是拥有那么多的艺术细胞,那是因为人家可以用他们所具有的艺术细胞,塑造出更加具有艺术性的东西;而师鉴,其本人已经长成那样的具有艺术性了,所以人家上天剥夺了他这具有艺术细胞的资格。这一点,从他那‘歌喉’,就能证明。 本来就不具备艺术细胞的师鉴,他能或懂得欣赏什么是优美的风景?然而,这还只是其一! 其二,师鉴现在可是一名‘保镖’。谁见过到了风景之地,有保镖会把自己的职责放一边,而去沉醉于风景当中?他也没这个欣赏的心思啊! 其三,师鉴可是一个刚出国没多长时间的人,对于一个把自己的一切之一切全都放到国内的人来说,国外的风景在他的感受当中会是什么情形?恐怕,除了那月是故乡明外,再没有别的了。 硬要让师鉴说这里的风景美不美,他心里的回答是有那么一点点。在他的感受当中,这里的风景美则美矣,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纵然是再美的风景,若是和自己根本就没关系,那他总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缠绕着他。 实际上,这也根本就不是什么风景美不美的问题,而是他的意识和心理的问题。另外,就是这,这其中他所感觉到的那‘一点点’,还是藉于这风景是地球上的原因! 地球上,哪里的风景不是景?那这到底是该说此地的风景漂亮呢,还是该说地球上的风景漂亮?若是地球上的风景漂亮,那么这与此地又有什么关系? 可说,若让他欣赏地球的风景,那他还不如回国去慢慢的欣赏呢!反正在他的感觉中,要说风景、还是国内的最最漂亮,哪怕其也仅仅是一座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山包、那也很美的——因为他从能从其上清晰的感受到一种骨肉相连的亲切感。 这,能说师鉴本身有问题吗?恐怕也只能是说,他缺少那种‘艺术细胞’罢了。所以,他也只能是承担‘保镖’的工作,所以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到了那些具有地方特色的小东西上——所以!他其实是真的具有一颗‘女儿心’。 师鉴,没问题?那为什么又有一个事实情况,疑似是在指出他有问题呢? 身在异乡思家国, 山水满眼与风说。 忽遇族亲做异客, 如是僧门如见佛。 ——这么说,好像有点夸张。然而,此时的师鉴,还就是有一种这样的感觉!柔姐姐玩儿的很开心,殷勤的师鉴很体贴的去为人家买饮品。就在这过程中,他忽然遇到了一个和尚。 在这国外、在这风景区,遇到一个和尚与遇到一位道士,没什么两样!因为这太具中国化了。本来师鉴是不打算怎么的,但遇到人家和尚时,他就是忍不住的主动凑了上去;有志一同的是,当人家和尚看见他时,人家也是第一时间主动迎了上来:这,好像是就有那么点说法了。 都说,佛渡有缘人!人家主动靠上来,这是不是说明师鉴和人家很有缘?这是不是说明,师鉴极有可能是人家欲渡的对象?他若是没问题,人家渡他干嘛?不过,此时好像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和尚,是绝对‘标准’的和尚:白白胖胖的不说,满脸总是祥和亲切的笑容;似乎是秉持着佛家精神,虽然人家这里的风景已经很美了,可他那长长而飘逸的眉毛及胡须,愣是要在这里给人家此地渲染上一种清风白云的意境。 再则,其的那身袈裟真可谓是纤尘不染,亮丽的色泽总给人一种鲜鲜亮亮之感、就好像他是真的不沾染一丝红尘似的!平白给他添上了诸多的‘道行’,让人总产生一种孺慕之情。 在这里,怎么会遇到一个和尚呢?师鉴主动的靠上去,那完全是基于一种亲切之感。另外,虽然人家其实并没有表现、及表露出任何一丝其他的意味,但师鉴好像总能从人家那稳而轻的步伐中、从人家那祥和安逸的神情中,体会出一种迫切、一种急切、一种期冀。当然,或许……这还有另一种说法! 与其说和尚是流连于风景当中,还不如说是流连于游人当中——或!他压根就是一种景、是此时此地的一切在流连于他。 游人当中的和尚,其左手单掌立于胸前、施展佛家礼节,右手中捧着一个钵盂、应该是在向他人化缘。师鉴靠近人家,或许他是从自身出发,以为人家化不来缘、亦或是担心人家因为化不来缘而饥饿:所以,他其实是以着急人之所急的心态,靠上去的。 而至于人家和尚,又是藉于什么而迎上来的,这一点从始至终师鉴好像也没搞明白!不过,单就师鉴此时的那种心态,似乎人家和尚也有迎上来的理由:毕竟,他好像还真和人家有缘,他好像还真的是具有一种灵性。 靠近的他们两方,人家和尚是真的看不出一丝其他的意味,但师鉴总有一种急表现于外。人家和尚面对他,依旧满脸亲和笑容的把钵盂递向他,而他则是掏出纸币的同时、看向了人家钵盂之内。 钵盂之内,空空如也:这样的结果,让师鉴不由得露出一个不出意外的小表情!其后,拿着钱的他,却是没有把这钱放到人家的钵盂之内,而是直接递给人家和尚的同时、嘴里小声言道:“大师,这钱您还是放到身上。” 师鉴的潜意思是说,钱放到钵盂里,这有可能会给和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也是怕有歹心的人会伤害到和尚。毕竟,古语说得好,财不露白嘛! 和尚给了师鉴一个非常亲切、甚至是有点灿烂的笑容,也从善如流的接过钱、而塞进了腰包里。这其后,他收回钵盂、捧于胸前,左手在前的向师鉴施了一礼,同时嘴里道:“阿弥陀佛。” 直起身而望着师鉴的和尚,是不是少说了一句?他应该还要加上一句‘佛祖会保佑施主’之类的话的。当然了,或许佛祖其实是一直就在保佑着师鉴、保佑着所有的中国人,也没必要刻意提出来、刻意的再说一次。 见人家和尚望着他,总从人家身上能感觉到一种亲切的师鉴,忧人之忧的道:“大师,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反正不认为人家是来观光的师鉴,很是设身处地的为人家的生计考虑,这才有此一问。和尚露出一个风轻云淡的微笑,他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 “这里……这里……”师鉴有点茫然的挠了挠头,忽而之间他不知该怎么说了!原本的他是想说,人家根本就不信佛家的那一套,来这里干嘛?可是回头一想、这么说也不对,因为就是没人相信、所以和尚才来的嘛,若是人家都信了、那还有来的必要吗? 师鉴卡壳了,好在人家和尚也真是一位得道高僧,人家也没有其他的意思。所以,人家微笑着又道:“贫僧来此,是为渡人。” 和尚这话,不光没错、而且还非常的正确!可师鉴在人家望着他的目光中,却是下意识的往旁边闪了闪:显然,他不想人家所渡的人,是他。 只听和尚接着说道:“贫僧来此,是为找人。” 下意识的,师鉴又靠近了人家,道:“找谁?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吗?” 听此一问,和尚顿了顿,他的眉低了!他道:“贫僧,是来找一位前去取经之人。” 幸好人家和尚这时并没望着他,否则师鉴指不定会转身跑了!不过,他之所以没动弹,是因为他好像是有一种恍惚回到唐朝、回到西游记故事情境当中的缘故。他有点惊疑、惊异的望着人家,问道:“这西方,难道距离西天很近?” 师鉴的本意是想说,西天取经的路上那么的辛苦,而今的人都那么的懒,谁会去吃这份苦?若是不远,这兴许,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 不过,在他问话之后、在人家又把目光投到他身上之后,可能是为了撇干净自己,师鉴再一次言道:“我不是唐僧——不对!我不是洋僧——好像也不对……我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 没法儿说的师鉴,最后来了这么一句。意思是说,他要是去取经,那最终只会把经取回国内!可如此,有必要吗?这明显不符合和尚的意图。 和尚应该是在为师鉴惋惜!或许是因为这么具有灵性的师鉴,却是有着如此这般的智商而惋惜。好像是在一种默哀当中,他还抬眼给了师鉴一个安慰的眼神,其道:“西天和西方,作何解、有什么关系?” 和尚这时还是没忍住的给了师鉴一个俏皮的白眼儿,其接着又道:“我是来找取经之人,可谁说要去‘西天’了?我是要找一个去东方取经的人——是去中国取经的人。另外,你也知道这一路妖魔鬼怪遍布的,石猴没诞生,找到‘洋僧’又能怎样?给人家献‘洋僧’肉啊?我就不能先找其他的人吗?” 这时候的师鉴,顿时感觉身上轻松了很多。他寻思着,单凭他的身份是中国人这一点,取经之人当中绝对没有他的位置!因为西游记唐僧四人组,没取到经之前,没谁的身份是西天的。 无事一身轻的师鉴,这时候由嘴的又问了一句:“找到了吗?”和尚,应该是给了师鉴一个悲哀的眼神。这时候是真没事儿人的师鉴,忽然恍悟般的又道:“哦,我不应该问的。”在师鉴想来,这应该是属于人家的机密才对,否则岂不是平白给人家四兄弟增磨难? 兴许,也就是因为师鉴的这最后一句,让人家和尚感觉,师鉴其实是还有挽救一把的机会!所以,人家可能是想掏出什么灵丹妙药,改善一下师鉴的智商。故而,和尚不由分说的拉住师鉴的同时,边引着师鉴、边道:“阿弥陀佛!观施主一身骨骼清奇,是为不可多得之辈,且于贫僧缘分不浅,贫僧这里有一物、当赠与才是。” 师鉴不知人家和尚说这话之时,有没有跳跃性质,但听到这话的他是思想跳跃了!而蹦到他脑子里的,则是四个大字:如来神掌。当然,也有可能是人家没跳跃的和尚,随后会给他拿出什么‘锦斓袈裟’或‘禅杖’?再不然就是‘三根救命毫毛’? 由于人家是不由分说,所以师鉴虽然显得有点很不情愿,但也还是踟躇当中被人家给拉到了一偏僻的地方。随之,让他很是惊奇的事情,出现了! 人家和尚倒也没有拿出他预料当中的东西,而是犹如‘济颠’似的、伸手在自己身上搓‘泥丸’!不过,并不是在衣内,而是在那纤尘不染的袈裟上。 师鉴此时绝对有看笑话的心理,不过他更多的还是非常好奇,好奇于这和尚最后能搓出一个什么来:所以,仿似一个好奇宝宝一般,他在盯着人家一举一动的等。可是,最后让他傻眼的是,人家还真就搓出来一个泥丸儿、且还是金土特色的金色! 原本那么鲜亮的袈裟,被这和尚一通的搓,给搓黑了!和尚的两指之间,却是捻着一颗绿豆大小的金丸儿。而且,这金丸儿还带丝、拉着丝,而这丝又彷如是直接从那袈裟上抽离出来的一般。 捻丝成丸的和尚,还在抽丝而捻。师鉴眼看着人家指间的那颗金丸是越来越大,直至其到了两公分左右大小时,人家身上的那袈裟倒好像脱色了似得变得黯淡了。 此时的师鉴,其惊奇并不是惊奇于这和尚捻丝成丸,因为他知道和尚拿出来的这是什么。他只是非常的好奇,他非常想问和尚一句:‘这是从哪儿、从谁手里化缘得来的?’因为他非常有必要搞清楚这一点,因为这里边可能牵扯太大了。 若是真按照此际师鉴的所料,这可能都涉及了国家安全!而这一切,其实都是在和尚本身为一个华人为前提,而他根本就不认为其能从国外搞到这种东西。 (本章完) 第18章 豪气方见少轻狂 第18章豪气方见少轻狂 师鉴病了,而且还是不明原因的大病一场!从那球型休眠仓出来时,他也只是严重脱力,可就在他休息的时间里,‘病魔’一锤子把他给打倒了。慌得军医一连给他彻底清查了好几遍,所得结果却是:不明原因导致体重减轻,及极度的虚弱;实际并未发现有任何的危险。这一下,师鉴可算是出名了! 部队上的虚拟登陆舱,可都是最顶级的!其虚拟的逼真程度,当然也是最最顶级的。若是使用的次数多、使用的频率高,那倒也是没什么;可这对于如师鉴这样的新兵蛋子来说,就是不可能的了—— 先不说不到十八岁,根本就没法使用如此逼真度的登陆舱,就军方用品能和民用相较吗?况且,长这么大,师鉴是真的没有登录过任何限制超过‘未成年人’的虚拟场景的经历。所以,第一次使用、第一次登录的他,毫无疑问的中招了!而这,也是考核所需要的。 考核当中的场景什么的,实在是太逼真了!身为一个新兵、还是文工团成员,且还长得那么的秀气,考核的结果也同样是一个‘合格’的情况下:大病一场的师鉴,被所有的人都以为是在考核当中被吓着了——被场景当中的杀人、丧命而吓坏了。所以,师鉴这时的这‘出名’,就出在这里。 然而,当检查师鉴的病因没有任何的结果,而调出他考核的全经过后,师鉴的‘名气’更是攀了一层!不过,这时的这名气,就是极其正面的了。 这样的新兵考核,其实只分两种结果:合格和不合格。考核的方面其实有很多,可以说只要符合其中一项考核的条件,就能得到一个‘合格’的评价:也就是说,只要不逃跑,不管你在里边怎么做、做到了什么程度,与最终的考核结果并不发生关系。当然,完成度越高、表现的越好,对于其人的评价会更高、也更有相应的培养前途。 一场考核、经历过一场生死的师鉴,似乎是超脱了!躺在病床上的他,对于什么都是不管、不问、不理会。当然,病床上的他,也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声曾臭过。只是对于那总是好奇宝宝、总是烦不胜烦的小叶,师鉴倒有一种揪住他、再练三百回合自由式摔跤的欲望。 更可恶的是,那小叶也不知怎么的,突然换上了一身人家常山赵子龙的打扮!且还是一身亮银甲的同时,那柄枪总惹得师鉴禁不住的眼热——他有杀人越货的冲动。 安静了,超脱到以往的曾经、还就回不来的师鉴,躺在床上的他心里总是满满的、满得他感觉有点憋得慌。他‘死’前耳中响起并未被他理会的声音,其实是登陆舱提示他考核完成、即将退出的声音;可是,他的人是退出来了,然而他的心却是丢在那里的回不来了:当时的他,心里可是积攒着无数战意,身退出来的他这战意何处释放?故而,三天刚能下床的他,疯了! 心回不来的那时,他是一个兵,而身在的这时他也是一个兵!就算那时的一切都是假的,可历史也是假的? 现而今的他,无需去寄希望于自己有一把好枪、有一身好装备了;现而今的他,只需要把自己练到更强、更强一些,以便到时,他能再多杀几个敌人!那时的血,没有干、也不会干;现在的他,还有一身蒸腾的血:时刻准备着、以壮我山河,寄希望于用自己一身的血,再不叫疆域传哀歌。 师鉴当然最是清楚自己而今所谓的病,根本就不是什么病,也根本就不是靠休息、将养所能恢复的;而能让他最快恢复的办法,还就是赶紧锻炼、以便让自己熟悉了当前自己身体的状况:所以,刚三天,身为一个病号的师鉴就开始混迹于战友们当中,试图和人家一起训练。 他对于战友们的询问,只是说他受不了那病号的伙食——凭什么当了病号后、好多的东西他都不能吃?对于他的这种说法,迎来的,还是战友对于他的佩服。 要知道,那考核当中的一切,其实也完全可以当真实的来看。其中有一个目的,就是让大家具有一种血性、一股血气!尤其是杀人、血腥的场面,那是真的和现实没有一丝的不同。作为一个军人,不敢杀人、害怕血腥的场面,要是因为这些而出现某些后续反应,这还是军人应该有的样子吗?上了站场,这样的军人…… 考核,谁没经过?经过之后,谁没几天反应期?谁不是看见鲜红的肉、或是豆腐脑什么的,二话不说、先把自己肚子给腾个干净?可师鉴,根本就显示不出这些来,大家所感觉到的也仅是他身上的那种隐藏又按捺不住的斗志!这,不由得大家不佩服一下他了。 要说师鉴没有丝毫此类的反应,那也不对!先前他的虚弱,其中就有一定的这种原因使然;可是,这一丝负面,也根本就敌不过他心里那盛腾的火:所以,开始和战友一起训练之后,他开始展现他的疯狂了。而他的疯狂,也让人家原本就疯狂的战友们,更是成了拼命三郎:没办法,面对人家一个那么文秀的文工团成员,战友们谁也丢不起那个人。 训练场上如狼似虎,好像个个都是自己的对手!不把自己的对手给干下去,谁心里都好像是不甘心——可训练场下就是另一个样子了。 不知其他人是个何种感受,反正在师鉴看来,他觉得部队上的任何一个成员,那都是国家的宝贝:单在生活待遇方面,那就实在是太好了,好得师鉴甚至都产生了一种无语的心理。 或许,曾经的什么时候,曾经流传着‘好男不当兵’的言论;但时至而今,这样的言论,无论怎么样都行不通的说不通了。就他的估计,现而今,先不谈有当兵履历对于自身以后具有多大的好处和帮助——单就这当兵时期的伙食!那还就是一份儿一般人根本就没法享受到的待遇。 利用每个人的‘手机’,世界顶级的智能系统,为你制定每天的饮食;世界顶级的一群营养大师,专门为你群商各项营养的配比;国家级的烹饪大师,专门整天什么也不干的为你研究,什么才是你最喜欢的口味;而且,凡是涉及饮食一应的东西,全都是经过顶级严格检查之后,这才成为你备用食材什么的……这样的待遇,谁有? 有点无语、心里暗藏窃喜的师鉴,享受啊!有时候他甚至会想,无论如何他都要死皮赖脸的一直留在部队上,他怕自己一旦离开了部队、首先吃不惯外边的伙食。 不知其他人是个怎么样的想法,反正师鉴就是这么想的,他觉得永远呆在部队上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这里有他可以施展抱负的事业,这里有着那么多志同道合的兄弟、亲人,这里的生活更是没得说:还有比这更好的吗? 虽然不能和外边有太多的接触,但这里就仿如是一个家!在自己的家里、不和外边接触,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还就想一直宅在这个家里;甚至,能在这个家里宅着,他觉得这是自己一生当中最大的幸运。 ‘病体’渐愈,憋着一肚子火的师鉴,开始展现他的疯狂;疯狂当中的他,又总是有着无限的激情!每天的疯狂训练之后,纵然再累、他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的同时,他的心情更是好得能感染到身边周围一切的人。 师鉴知道自己是一名战士,但他也同时谨记自己乃一名文工团成员。疯狂的他用自己的行动带动其他人的行动,他也用自己的心情带动其他人的心情!但凡是有机会,哪怕就是在训练当中,他也不忽略一丝的在亟力调动大家的情绪。 训练当中,他的身子是累得指望不上了,可他的嘴却是活跃的宛如一团火!纵然再累的不行了,这团火也在后边‘烧’的人家谁都是拼命的挤出自己最后一丝丝的体力:至于这挤出来的力气,最后是作用到了训练当中、还是作用到了师鉴的身上,这就看师鉴能不能也挤出他身上的最后一丝丝力气了。 没有训练任务,食堂中、自己美滋滋的吃着美味,师鉴总是忍不住给人家其他人的饮食当中添加佐料!他或许是想破坏人家享受美味的兴致的;但他的表情、他的言语,总是惹得人家集体哄然大笑不断外,也让人家是一时间忽略了美食的感受:但这感受,也只能是让其他所有的人,全都感觉更美妙了好多好多。 师鉴也根本就不知道,他本身其实就是人家所有人眼里死盯着的一道美味佳肴!而他这道佳肴,还是不限定仅在食堂当中才能品,而是所有休息的时间。 和师鉴同寝的‘混蛋’有多遭人‘嫉恨’,这就不说了!每每在大家享受文化生活当中,师鉴每每都会小露一手、给大家来一段儿。 这个时候,他总能充分利用手边的简单道具,给大家上演一场精彩的魔术表演!这魔术表演,确实是非常的精彩,也确实是让大家有一种总也看不够的感觉:然而对于大家来说,大家最希望师鉴来一段儿的,还是他展现一下他那遭天嫉的歌喉。 每当师鉴那‘天籁’的歌声响起,台下那还真是一时间万籁俱寂:没人发出喝彩,那是所有人都捂着肚子、藏到椅子里的快笑死了!一时间的死寂之后,突然响起的震天轰响,虽然这也是喝彩,可师鉴实在是郁闷的……所以师鉴把自己的报复在训练场上实施了,所以…… 部队上的生活,让师鉴感觉每一个人都是宝贝,然而他也没想过、他其实更是所有人眼中的一个宝贝!只是……大家对于他这个宝贝太当心肝儿的对待了,每每总被人家‘呵护’的师鉴,又总是禁不住的会把人家那些‘宝贝’当坏家伙看。他是郁闷,然而这郁闷,且还有得他去品味呢。 都说是金子总会发光!且不说师鉴是不是这金子、且不说他身上有没有这光,又或许是现在的师鉴已经‘名扬四海’了?要不就是人家那谁——哪位首长——对他展开了报复:其后的时间里,不管他到了哪一方营地,他都绝对呆不过两月。 是!他是去另一个地方学习去了,他是去另一地方训练去了,可是每到一地绝对超不过两个月的一纸调令,让终于能脱离郁闷的师鉴总是高兴不起来:倒也不是因为其他,而是他的郁闷,将注定会跟着他搬家。 他现在是深深的知道,什么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了!好家伙,一通的跑下来,五湖四海的……都成他的郁闷海了。而更可恶的、更让他暗地里没少埋怨人家文工团团长的是,五湖四海也毕竟是陆地、陆地都成了他的海之后,一张如山般的调令——得!蔚蓝的天空在向他招手、他被调往了空军。 师鉴学会飞了,可他老有一种感觉,他感觉自己的飞是被人家空中的大浪给抛起来的;师鉴会跳伞了,可着陆的他,总觉得那大地并没有接着他——他还在海里晃荡呢。 入伍的两年之后……好吧!这回他是真的没话说了,因为他怕开口就被呛着。这回的他,是真的、真的入海了!他被调到了海军。 大海是茫茫,可展现在师鉴眼中的,却两眼尽茫茫!而这‘茫茫’,也不仅仅是在他眼里,也是在他的心里。 第三年过去后,他是真有点茫然的不知自己该干些什么的、该怎么办了!他接到了一封同意他退伍的通知书,可是他根本就从没打过请求退伍的报告啊—— 师鉴落地了,是犹如被晴天霹雳给劈的!亦或,就如他所想的那样:颠倒过来的反了。他,完全的懵了。 (本章完) 第29章 确道正气乃它妨 第29章确道正气乃它妨 就类型来说,和尚拿出来的这种东西,倒也不是什么太稀罕的玩意儿!因为,这也仅是一块液态金属而已。 单就液态金属而言,其实在人们的日常生活当中,应用的已经很普遍了:比如师鉴所使用的手机,其中就有液态金属的应用。 还有一种应用,是应用于普通工具上,比如可以拟形变换成什么型号的螺丝刀或扳手什么的。不过,这种应用,只是在减少携带的基础上:比如,车辆上若是携带一块这样的液态金属,那也等于是携带了一整套的修理工具。 民用、一般也只有在使用频率不多的情况下,才会使用这种金属。若是经常,那还不如买一套工具放到手边、随用随拿!因为这种液态金属,即使不谈其造价,拟形也还是需要其他条件的。 液态金属这一大类当中,有一类极其特殊的,是专用于军方!这类金属,不光使用起来非常方便不说,而且性能等的都是无与伦比。而其用法,分两种:一种攻、一种是守。 就攻击性方面而言,起码都可以随时变换成各种型号的匕首,甚至有时也可以变成手枪等的枪械。比如:一名士兵在深入敌方之后,在没有携带枪榴弹发射器的情况下、却是缴获了敌人的枪榴弹,这时候他就可以拿出这种金属、进而将其变成发射器的应用。 而防护方面,这液金可以变成一件极其类似于古代锁链甲的衣物;绝对的刀兵不入的同时,也对枪弹具有一定的防护能力:其算是一种防弹衣,也可以是一种防弹衣的升级品。 当然,在国外可能也有机会买到这类的东西,但那也绝对是仿制品!单拿防护性而言,假如说正品防弹衣是用丝织成的,那么仿制品就是用钢丝编织成的,这其间是有着非常直观的区别的。 如此具有非常特殊用途的液态金属,其组成的配方,无论对于哪一个国家来说,都是绝对的国家机密!因为若是泄露出去,敌人就非常有可能会针对这一点,而让己方的人员变成毫无防护性的羔羊。 而这类的东西,除非是得到了配方,否则也是不太可能会研究出什么来的。当然,也没有谁会让别人拿到己方的成品去研究!万一人家要是研究出来了,那岂不是出大事了? 但此时,和尚拿出来的这一块,算是怎么回事? 兴许,师鉴身上的那种灵性太吸引人;又或许是就如柔姐姐那样,实在是因为师鉴长得太‘好看’:其实从和尚一见到师鉴时起,他的目光基本就是死死的定在师鉴的神色上——在他搓泥丸儿当中亦是如此。 然而,此时此刻的师鉴,是表现出来一种很是惊奇、惊异的样子,可这也有两种解释:其一,师鉴不甚了解液金的原因;另一种,则是因为师鉴太了解之故。不过,此际的和尚,倒也没有显出什么异色来。 就在师鉴显得惊奇当中,那得道高僧样的和尚,最终给了师鉴一颗‘金色的大药丸’,实际应该是一件‘法宝’才是。 假如,微皱着眉的师鉴,是想用他的目光来检测这一颗药丸是内服、还是外敷,及是‘治疗’智商、还是外伤的话:那么,和尚的表现,就是真的失望了!实际当中,一直注意着师鉴的和尚,其那一直很是亲切的目光中也确实是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只不过是不知因何而已。 师鉴,让人家和尚极其的失望!给了师鉴一颗药丸之后,差点叹了口气的他,最后看了那一眼智商有问题的师鉴后,他连句话都懒得说的洒然离去。而师鉴,虽然注意到了,可他也没有叫住人家的没有任何的表示。 和尚走了,师鉴随后也融入了游人当中,不过就在他行走当中,他忽而悄声对人家小叶道:“小叶,报警!把刚才的资料全部传上去。”“叮!”的一声,这就是小叶的回答。 原来,打从和尚开始搓泥丸儿开始,师鉴就偷偷的开启了手机的录制功能。这一功能,在这景区是不受任何的限制或影响:也就是说,当时的一切资料,其实都被他当成了报警的证据! 而他也不是在向当地的警方报警,是在向国内的警方报警:因为,他的手机和他的人一样,其属地都是中国,他手机的各项功能应用一直是国内在支持。当然,他若是刻意的要给当地警方报警也可以,只是如此的话、他等于是分别在国外和国内报了两次警!为了保护他、或说是国人,此类事件国内会一直关注着。 报了警,警方会通过他的资料分析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若那和尚真有问题,警方会第一时间锁定他,他是无论如何也跑不了的。或许也是因为报了警之故,心里轻松了几分的师鉴,这时才感觉这国外,就这风景区还不错、这里的风景好似霎时也美了那么一些:而他之所以会有这种转变、这种感觉,那完全还是基于人家国外的景区规定! 在国外,绝大多数的情况下,都有一个非常‘神圣’的规定!这规定是专门针对这划分出来的景区制定的,根本就不容任何人、任何势力的践踏。当然,也可以说这是一个极其人性化的法律规定。 每一个国家都有若干划分出来的景区,这是一定的。而针对这景区,不管是法律也好、规定也好,基本都完全的一致!那就是:一,不准对景区的自然风貌,造成任何的破坏;二,不准打架斗殴;三,不准使用任何性质的带有电子屏蔽或干扰功能的器材;四,不准使用任何的枪支类。 这种规定相当的严格,而且执行的是相当的坚定。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法规,大众化的说法是为了给子孙后代保留下遗产、为了让每一个游人都能敞开心扉的徜徉在大自然的美妙当中:可实际上,这其一还是为了赚更多的钱,其二是欲图打造一片圣地或是乐土。 谁都清楚,现在的中国是极其强大的,是人类的圣地、是乐土。而之所以会如此,那一是因为其制度、二是因为那每一个中国人! 制度本身没有什么可研究的,纵然再怎么研究、自己也不可能改变,故而也只能是去研究中国人。而研究中国人,这就势必要去研究中国文化:可是研究中国文化,太深了却是发现自己差点被人家的给同化了,可研究的浅了又对自己没有什么帮助。 这怎么办?难道只能是看着自己的国家、看着全世界那么多有钱人,一个个跑到中国去享受那种祥和、去给中国的经济建设添砖加瓦?这,是谁也不会甘心的! 制度不能变、人家的文化自己又不能太过于深入的研究,不能照抄人家的根源、难道还不能照搬人家的样子?而若想达到更理想的效果,那么这势必又要和利益挂上钩!然而,恰恰是因为和利益挂上了钩,这种可能性反而是极大的提升了。 发展,总是在矛盾中产生的。资本主义的迅速发展,根子上还就是源于这矛盾中的党争!然而注定了的,这党争最终也只能是又拖累了资本主义、给资本主义送终。不过,这党争,也是有可以利用之处的。 能影响社会发展的党派,其定然有着自己的财阀、财团、或是有钱人:而这些掌握有大量资本的人手里,能没有这躺着就能赚钱的景区?要想让这景区更赚钱,那当然是拉来更多的游客——可怎么拉?若是,自己的景区,亦是如人间乐土呢? 一时间,这‘人间乐土’,就如雨后春笋一般的冒出来了!而在‘竞争’机制下,淘汰了一部分的同时,越是剩下来的、势必是越来越具备人间乐土的意味;最终,也只能是具有那么一些‘圣地’的样子。而这‘人间乐土’,又岂止是仅有更赚钱的用处? 似乎,‘人间乐土’的出现,无论从哪头来说都是非常有利的——虽然可能是有那么一些些‘损’了别人的嫌疑。但发展,总是产生于矛盾当中,这其实也是有一个不太好的方面! 没有‘人间乐土’时,只存在制度上的对比;可有了时,对于那些当地百姓而言,这就存在着社会环境的对比。似乎,‘人间乐土’的祥和,是从本国其他地方吸引、吸纳过来的:这就使得,诧然之间,好像是一方越来越祥和、而另一方是越来越不平静。然而,这却是没有任何办法可改变的,不过钱倒是能赚来更多!至于其他…… 这些原因,其实也是师鉴产生那种思乡之情的诱因,这些原因也可能是他和柔姐姐满世界转悠的原因。不过这真的是不关他什么事!而他,正和人家柔姐姐汇报他差点当了假洋僧的事情呢。 和人家柔姐姐诉说当中,师鉴有点按捺中的小兴奋! 许是因为发现自己和佛这么的有缘之故,许是因为差点当了‘唐僧’的他这才发现:原来,他是可以和人家历史上的玄奘类同之故。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可能是报警后他得到的那个回复!回复说那和尚没有任何的问题。 不过,也有一个‘实在是很小很小’的原因,那就是他拍摄《那时月》的片酬,打过来了! 不能说实际成为富豪的师鉴,就是因为这钱的兴奋,因为他收到钱的同时、也意味着人家柔姐姐的钱也收到了:和人家柔姐姐一比,他那点钱还真就是毛毛雨。但是!他的兴奋当中,定然有着钱的因素,否则他那‘按捺’缘何? 到底是当富豪当惯了的人,人家柔姐姐表现的就一直非常的平静!在师鉴嘴里‘叭叭儿’的诉说当中,人家手里捏着那颗金丸儿,眼光在其与师鉴的身上游离。兴许,人家是真的想跟师鉴说,和尚给的这颗‘灵丹妙药’,极有可能是想治疗一下他的智商:好在,柔姐姐也知道,师鉴是没治了、这颗‘药’也不是药。 富豪,那都是有身份的人!每秒钟多少多少钱的情况下,怎么能失去了那份稳重、哪儿能如师鉴这般的跳脱?看看!人家柔姐姐,就极其的稳重,而且还非常的符合富豪这一身份的派头——在师鉴的陈述当中、人家在一边摆了一个用于计时的计时器。 此时的他们俩所呆的地方,是景区的休息室;这休息室,是为了让游客累了暂时休息一下的地方:为了让游客不把这休息室当成家,所以每一个休息室里必备的,还就是这计时器!不过,此时的这计时器,也确实是在柔姐姐的手里有了另一个用途。 师鉴终于是说完了,那柔姐姐望着他问道:“说完了?”诚如应试的师鉴,不认为自己有什么没有表述清楚的地方:故而,就如等着人家考官给出‘通过’评价的他,赶紧点了点头。 接着,那‘考官’好像是有点很失望的样子,扭头看向了那计时器、继而人家抬手在其上按了一下!师鉴看去时,只见那计时器上所显示的时间是:二十八分五十六秒。 ‘考官’应该是在给师鉴这一‘应试者’写评价结果——人家在手机上几个操作之后,忽然抬头向他问道:“你的钱打算怎么处理?”霎时,师鉴也极其的‘稳重’了! 怎么能说此时的师鉴,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肯定也不能说他是因为涉及到了钱的问题,这才表现的非常‘慎重’!实际情况是,此时的师鉴,极其极其的无语。 人家那摆在他眼中的计时器,不是为了给他的陈述计时;人家埋头所做的,也不是在给他写什么结论;人家的问他,倒也有那么一点点欲‘打劫’他的嫌疑——可师鉴完全不是因为这些在无语! 现在的他,是什么都清楚了!那计时器上所显示的‘二十八分五十六秒’,是柔姐姐接到电影报酬之后开始、到又恢复两袖清风的时间,是柔姐姐享受身当一名巨富的时间、当然也就是她成为一个富豪的时间。 她在手机上的操作之后,也就意味着,她又成一个穷人了!可师鉴还是一个富豪啊,这怎么能不让人家柔姐姐很是关注?很明显,人家也确实是要‘打劫’、确实是要把他也‘染黑’、确实是要把他给拉下水。 而师鉴,此际又下意识的望向了那‘二十八分五十六秒’。突然间!他忽然又变得意气风发了——当然,也可以说他这是不知死活。 (本章完) 第19章 骨感现实从未想 第19章骨感现实从未想 全情投入忘春秋, 浑然世外不知忧。 一朝愣神间回看, 愁攀嘴角会眉头。 这三年来,总有那么多的东西要学、训练时间总嫌不够的师鉴,过得真可以说是昏天黑地。然而,虽是如此,可他却是感觉自己很踏实、很充实,他也觉得自己无比的享受。犹如在梦中一般、总有一种做梦的感觉,他想一直沉浸于这梦中,虽如梦、然他清楚的知道这非常的有意义!因为,他其实是在等着国家需要他而召唤的时刻,他在等着让他上战场杀敌的时刻。 第一年,陆军中转悠了个遍。这本身并没有令师鉴感觉奇怪的地方,因为他所在的文工团本就是陆军所属,而他是一名文艺兵;学习的同时,展现一下文艺兵的价值,这很正常。 第二年,忽而莫名其妙的跑到了空军部队,这让他心里有点小小意外的同时,也让他有些小小的窃喜!他认为,这定然是他的表现令首长很满意,所以让他去空军展现一下他们陆军文艺兵的风采。 所以,跑到空军部队的‘学习’当中,他更是充满了激情、更拼命的卖力了。而这更‘卖力’,一方面是他认为他给自己的文工团、给陆军长脸了;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既然表现的这么好,那么他实现他的理想就很有希望!他的理想,就是时刻准备着,直到为国捐躯、生命的尽头。 第三年跑到海军当中,他也如此认为。似乎,也是更让他坚定了他的那种认为!他认为,他可以永远的把这兵当下去。 曾经的入伍,他是想在部队上好好的学学、锻炼并锤炼一下自己,以便让自己有机会、有能力去给他的柔姐姐做点什么:柔姐姐大多的时间总是在国外,他是真的有点不放心。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这种想法,悄然之间渐渐的变了! 或许就是从他第一次虚拟考核之后、又或许是和部队上的战友们呆的时间太多了之故:他认为自己既然是个兵,就应该当一名合格的兵、真正的兵!他感觉,似乎他更适合当一名军人,而不是保镖。一种对于家国的情怀,让他对于部队、对于军人,充满了无比的眷恋:他,完全沉浸于其中的同时,也是一直朝这方面努力。 眼看自己的梦想就要实现,一封同意退伍通知书的到来,这让师鉴怎么能接受得了?师鉴也知道,入伍三年,若是表现并没有预估当中的那样、或是因为其他的一些原因,一般都会选择退伍进而被安排到地方上去工作。可师鉴觉得,难道自己的表现不好?他并不这样认为。 接到通知书,脑子完全懵了的他,第一个想法就是搞错了!他这么的努力,怎么着结果却是反了呢?他是真有一种做梦的感觉。火急火燎,实际更有点似梦游的师鉴,跑回文工团、敲开了团长的门,他想问一问团长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搞错了。 “报告!”“进来。”师鉴敲门之后的一声报告,迎来的是团长的声音。推开门,身上带着一种势、也裹挟着一些风的师鉴,走了进来:他的神色及眼中,虽有无数的急切和浮躁,但他的行为动作却是相当的稳! 很是利索标准的一个敬礼之后,师鉴道:“团长……”开口的师鉴并不是在呼唤团长,而是有什么话想说、却是说不出来。稳如山的团长抬起头来,他以为师鉴是在唤他,所以抬起头来的他很是亲和的道:“哦,师鉴啊,看来你的进步很大嘛,有点军人的样子了!” “团长,我……”师鉴的神情能看出他很急,似他有好多的话想说,可是他依旧是没能说出什么。 或许,潜意识里他已经知道部队上不会搞错什么的,他不敢问出他想问的、怕得到那个他不想接受的结果。又或许,他想从团长的身上看出,对于他的处理确实是一个错误。更或许,实际上的他,其实是心里极其的憋屈,太委屈的他实在是说不出什么来。 “嗯?怎么了?——哦!退伍通知书你接到了吧?怎么?有意见?”师鉴此刻,是真不知自己该不该无语!好嘛,这时候的团长,好像这才回过神来。而且…… “团长,我……”师鉴又卡壳了!这一回,倒也不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而是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或是该不该说。有意见?他当然是心里满满的意见了!可是,这意见是对谁的? 对部队?他不敢有、也不能有。那么是对团长的?他更不敢了!要知道,入伍的第一天到团长这里报到,就是因为他的一点点意见、而被人家团长训斥了一通:他有点怕团长,有点怕团长和他说什么‘意见’。 而且,从团长的问话当中,他也能知道,部队上没有搞错!所以,此时的他,把那种‘楚楚可怜’的目光投向了人家团长——潜台词是:为什么? 巍峨如山的团长,在此时的师鉴感觉中,更是增添了诸多的雄浑!没有任何一丝的气势外泄,他就那么安然、那么安静的呆在那里,呆在那里的低头批复着什么桌上的文件。团长没有因为师鉴未说完的话而抬头,感觉到了师鉴的神情神色、甚至是都猜到了师鉴想说什么,可是他就是没有抬头的看一眼、就是没有一点的反应。 此刻,在师鉴的感觉中,时间是那么的漫长!看着团长,师鉴总有一种站在山脚下抬头望山、却是看到山腰缠绕的白云,那种感觉……那种感觉总让他恨不能立马飞冲到那白云上,看一看那山的山顶到底在哪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团长,还是那么的慢条斯理,师鉴更能感觉出团长此时是更加的慢条斯理——‘良久’之后!团长,终于是开口说话了。 说话的团长依旧没有抬头,悠悠的他道:“你进步很大,你确实是有点军人的样子了。可是,你并没有真正的理解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军人。我问你,军人的天职是什么?” “报告团长,服从命令!”犹如抢时间似的,师鉴赶紧回道。团长道:“既然知道,那我就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团长……这是不是有点耍人的意思?他怎么能不说呢?师鉴都有点想跳墙的感觉了!然而,却听人家顿了顿的团长,继而又悠悠的道: “你以为,只有在部队上,才能算是一个军人?你以为,脱下了军装、你就不是一个军人了?你知道每年有多少复员退伍的战士?你知道只要国家一个召唤,会有多少的战士第一时间站出来?他们会站出来的原因当中,必定有一条是因为他们曾经是一名军人、他们曾经穿过军装!” “什么是军人?只要你穿过一天的军装,那么无论你在哪儿、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永远是一名军人!在部队上,是为了报效国家——难道退伍之后就不能报效国家了?有时候,退伍、脱下军装的军人,才更是一名合格的军人,因为外边可没有在部队上这么的简单、他们需要经受更多的考验。” “你,想不想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想不想做一名真正的战士?考验,就放在你面前,你准备好了吗?……还需要我多说什么吗?” “是,团长!我明白了。”师鉴一个立正的同时,非常的干脆的回了这么一句。团长微笑着点了点头,他道:“嗯,去吧、去收拾东西。外边有人等你!记住,不要让我失望,不要让国家和人民失望!” “是!团长。”应该是心里还有诸多的不舍、或是什么什么的,但都被师鉴给撇开或按捺隐藏了,反正此时的师鉴似乎是又重新恢复了斗志。回了一声的他,转身、迈着军人的步伐,出去了。 师鉴走了,他刚出门、那团长立马探身望了望,发现师鉴是真的走了之后,团长一屁股坐下来的同时、一脸苦笑着自语道:“好家伙,臭小子……臭小子……我都没词儿了!我也不舍得啊,可我也得服从命令啊。不过……嘿嘿,也省了我跟那几个‘混蛋’拼命了——想跟我抢人?哼哼!现在谁也别想了。” 说时,团长从那一叠文件当中抽出几张来的鄙视了一眼:而这几张文件,就是人家陆军、空军、及海军,让他放师鉴去他们那里服役的‘请求’。显然,师鉴的表现,让人家这些人都觉得把师鉴放在文工团实在是太浪费了!想来,若是没有那一封通知书,想留下师鉴的团长,非得和人家这些‘混蛋’来一次拼命不可——真是不舍啊! 师鉴是被团长忽悠走了,然而与其这样说,还不如说师鉴是自己把自己给忽悠了的走了的!他也唯有应着团长的话,而忽悠的自己重新燃起那种即将接受考验的斗志——不得不执行命令的他、也是实在没其他办法了。 文工团今年有没有人复员、或是部队上什么时候为那些复员人员送行,这些师鉴都不知道。回宿舍收拾行装的他,心里满满的、更多却是一种无法言说的酸楚!至于这酸楚,是对于哪一方面、对于什么的,这就不可捉摸了。 他的身姿挺直、却无形中显得有点僵硬;他的步伐稳重,却好似身负万斤之沉;神色沉着,然而连他都没发现,有愁在他眉梢点点;他的眼中闪烁着斗志,他跟他自己说自己充满了斗志——可是!他老有一种自己是个逃兵的错觉。 实际上的师鉴在全心的戒备着,戒备那不知潜伏在何处、不知什么时候会发动偷袭的仓惶,会突然的杀出来占领了他的心头高地。自己不是个逃兵,不想让人把他看作一个逃兵的他,一路走来甚至是展现出了从未这么诠释过的目不斜视!实际是他不敢去看那所遇的任何一个人——就彷如他就是一个逃兵似的。 绝对正规、绝对正统、绝对完美的展现一个军人的形象,在这即将要脱下军装的前一刻,师鉴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回到宿舍、关起门来后,身姿笔挺的师鉴,依旧是宛如一柄枪!然而他这柄枪,却好似正顶着一座无法形容其重的山——他在坚持着。 回头、望着此时空空的宿舍,可空空的宿舍在师鉴的眼里,却是满满当当的!全是曾经、全是曾经的一切。取出自己的包,空空的包好似能轻的随风而飘;他想把所有的一切、一切的曾经,都统统的装进他的包里、把包也装得满满当当的:可是,最终,那个包还是那么的轻飘飘的—— 因为,里边除了他的一套洗漱用具外,只有三身衣物:一套曾经来时所带的孤儿院服装,一套曾经来时所带的‘演出服’,一套刚刚从他身上换下来、还带有他体温的军服。而他此时身上所穿的,是部队日常所用的服装、也算是作训服,因为以前的服装早不合身了、而他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服装可换——他以为他要穿着军装一辈子的…… 军装,是他留念的,去到外边后他是不可以、也没有人会随便换穿的。倒也有他重新穿在身上而显露于人前的时候,可师鉴——或是所有如他一般有此军装的人,是宁可拿自己的一切去换取这不用再穿的机会!因为,再穿时,就意味着国家召唤、有战事发生需要他们。 其实……那个他收拾停当的包里,还装有一点点的其他东西!而这东西,是从他眼里偷偷溜跑出来的两滴泪水。也是带着他的体温,更是承载着无数的其他什么;又或许曾经满满当当的宿舍里的那一切,也都蕴含于其中的蕴藏着:想来,那两颗溜进包里的温热而晶莹的泪,不在包里、而在那一身总是散发光辉的军装里——军装…… 实在是难以割舍,实在是不舍!提起轻轻的包,脚步轻轻的、轻轻的出门,回身、轻轻的把门重新关好;而后,他没有奔跑、却是疾步当中好似驾着风。他不想这么急,可他也知道缓不得;他不想走,可他知道他不能留;他不想知道此时能有什么人在外边等着他,然而这却是他唯一能找到的、能让他赶快出去的理由。 往外走的过程中,他不敢看一路他所遇的任何一个人,他想跟所有人高喊:‘我不是逃兵!’可是,他的情形…… (本章完) 第30章 平白空忙乎时长 第30章平白空忙乎时长 什么叫小人得志?此时的师鉴就是这样!突然间从一个应试者的身份,变成一个‘老板’,好似是突然间翻身做主人的他,怎么能不在原先的‘资本家’跟前炫耀一下? 所以,他没有回答人家柔姐姐的问话,而是犹如一只落在枝头、仰头歌唱的小鸟儿!清脆的歌声,就是为了让自己成为最最引人关注的对象、就是在表现自己。 师鉴,这不是在找死吗?你一只翅膀刚硬了的小鸟儿,在人家老鹰面前显摆什么?所以,在人家鹰的目光投过来之后,四外又突然的一片静悄悄——吹着口哨的师鉴哑了! ‘瑟瑟发抖’也可以说成是‘腾腾缩缩’——师鉴此时就是这样;低着头、缩着脖子,在他手指连点手机的操作当中,也可以把这当成是无奈的小鸟儿轻啄、当然也可以看做是小孩子受了委屈之后的手部小动作:他,在把他也变成一个穷人。不过,他的嘴是真的没有停! 看着手机上的那些‘零’,他道:“我的钱,真的不多。”这是钱多少的问题吗?所以人家柔姐姐望着他,不说话。 师鉴又道:“也没姐那么的麻烦。”这话倒是说得很对!柔姐姐捐给国外的钱,其实都由当地中国大使馆转交的,目的是让大使馆监查一下那笔钱的使用情况,以免那些吸血鬼中饱私囊。所以人家柔姐姐这时虽然也没说话,但人家也在望着他的过程中点了点头:不过,从人家的目光中也能看出,这并非是人家想知道的。 师鉴的手指,这回点下去是显得有点慢、有点艰难,这应该是他点最后那个‘确定’的动作。他有点放缓语速的道:“和姐一样,国内的钱,我全给了国内。至于国外的钱,我打算留下一半、其余也给国内,这样的话、需要时我们买东西也方便。” 好吧,这会子他在那里的那么多操作,其实是他在以‘万’为单位的填数字,他就是在看那所有‘万’里边的‘零’。至于最后剩下来的数字……师鉴好像是感到了一种虚脱的感觉! 师鉴完工了,柔姐姐似乎也舒心了!不过这时的她,却是给了师鉴一个很是清晰的鄙视眼神。不过,也仅是眨眼之间,这鄙视又忽而变作了热切。 师鉴的余额是没有多少钱了,可钱再少那也比柔姐姐这个此时的穷人多,所以立马换上一种亲切的笑容、她‘楚楚’的望着师鉴道:“小弟弟,姐穷啊!你可一定要养姐姐啊,你总不能眼看着姐饿死街头吧?” 咦?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忽然之间,师鉴找回自己丢了的稳重了。他很是稳重的对人家柔姐姐道:“姐,放心!以后,我养你!”说完,扬了扬脖子的他,还彰显了一下他乃是一个有钱人的事实。柔姐姐……柔姐姐动手了! 柔姐姐无语,动手倒也不是在揍师鉴这个不要脸的家伙!而是在分尸手里那颗液态金属。而师鉴,也忽而好像是有点紧张了。 一直以来,师鉴都能在柔姐姐的身上,看到一个非常漂亮的凤凰图案——或是其外套上、或是其内衣。师鉴还以为,这是因为柔姐姐喜欢凤凰的图案之故,此时看着柔姐姐动作的他、这才知道:原来!那凤凰,本身就是一块儿液金。 在人家柔姐姐伸手在那图案上一抹,而随后展开手掌时,那凤凰不见了、可其手里却是多了一颗同样两公分大小的‘药丸儿’。看到这一幕,师鉴脑中第一个迸出来的就是‘报警’,然而随之也是立马抹去了这个念头:因为在师鉴想来,柔姐姐是不可能存在什么问题的!一是犯不着、二是若有问题也轮不到他来发现了。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的开口向柔姐姐问道:“姐,这液金哪儿来的?” 一边继续手里的动作,柔姐姐一边随口回道:“师傅给的。”“师傅?”没听说过的师鉴,明显还有疑问。柔姐姐笑着道:“那老头……以后你一定会明白的!”对于这不明不白的话,师鉴呆愣愣的点头的同时,嘴里傻兮兮的道:“哦。”其后,他的目光也不由得看向了那柔姐姐手里的液金。 液金中具有拟形的一类,从某种角度来讲,也可以看作是科幻电影中的‘记忆金属’。这‘记忆金属’中,可是存在着用于支持其拟形的‘小机器人’:拟形,也就是这些‘小机器人’接到命令后的执行结果。 其实,记忆金属已经属于是特种器材的范畴:一般而言,若想使用、首先得向相关部门申请,通过后会收到一个‘密码’;这‘密码’,既是记忆金属的认主、也是给其设置‘记忆’。一般而言,记忆金属拥有多少种拟形能力,就得设置多少个密码,如此拟形的时候会更加的便利。 液金拟形,是需要自己手机发出指令的,这指令可以是一种电子波、当然也可以是其他。而收到相应的指令之后,液金中的‘小机器人’在无需模具的情况下,会自动改变液金的形态。由于命令是手机发出、而手机又可以声控,所以纵然这‘记忆金属’的记忆再多,使用起来相对而言也并没有什么不方便。 当初师鉴也是拥有自己的记忆金属的,但在退伍的时候,自然是一切都上交:也就是说,他若想使用人家和尚给的这块儿,他还得向国内申请一遍;同时,也是请求数据中心给他权限,以便让他设置的密码能覆盖了原先存在的密码。 不过,从当前人家柔姐姐的行为上不难看出,疑似……好像……应该是他无需再费什么周章了!人家柔姐姐,好像已经为他弄好了一切。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申请’这一环节,而依着师鉴的性格,虽然已经不必要、但他依旧还是会补上这一环节的。 当前柔姐姐所做的也非常的简单,无非就是把她的那块液金,和师鉴的这块完全的相融、再分割。能做到这一步,这无疑是说明柔姐姐,已经完全接收了师鉴之液金中的那些‘小机器人’的使用权:其后的她,也只需把‘使用方法’发一份到师鉴的手机里就行。 对于柔姐姐能做到这些,师鉴倒是不感到什么意外!对于柔姐姐这个而今相当于‘九千岁’的人而言,天知道她的‘权利’会有多大。实际情况也是如此,她所拥有的这些‘权利’,一是她自己挣来的、二也是为了更好的保障她的安全。 从某种角度来说,她也是一名战士,她也拥有从敌方手里缴获装备的权利。赋予她如此大的权利,也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她、为了让她便宜行事。 柔姐姐的动作其实很快,然而还有比这更快的!那就是感觉没什么事儿的师鉴,发出申请之后收到回复的时间。也就是在师鉴发出申请的五秒钟,‘滴滴’的提示音中、他的回复已经收到,同时当然也还有‘密码’。 不过,他却是随即就把这一回复,彻底删除了!毕竟,他的申请其实也只是让国内有一个备案,又不是希望得到什么‘密码’。也就是说,他根本就不打算改人家柔姐姐传给他的密码,也就是说人家柔姐姐也拥有控制他之记忆金属的权限。 在他删除了密码的时候,忽然手机又响起一个收到信息的提示,而这回是人家柔姐姐发给他的‘密码’。也就是在他看这信息中那记忆金属的能力之际,柔姐姐已经手捧着一个手镯递向了他! 柔姐姐这时说道:“小弟弟,本来姐还想给你买一些什么东西当礼物的,可是……现在好了!这个东西已经弄好了,你看看满不满意?” 人家旁人都是借花献佛,柔姐姐这该怎么算?看不出此时的师鉴是个什么想法,接过那记忆金属后,翻来覆去的看当中,他倒是知道他的右手腕为什么一直空着了——敢情就是为了戴这一……手铐! 是的!没有改任何密码的师鉴,突然在脑中迸发的就是这一‘手铐’的词汇。可相形而言,不就是这个样子吗?要知道此刻的人家柔姐姐,右手腕上就是戴着一个的,而这两个之间可有着极其紧密的联系。 很自动的把这一手铐——不对!是情侣手镯戴在手腕上的师鉴,抬手、看看自己两手上所戴的东西,再看一看人家笑意盈盈的柔姐姐,师鉴总有一种自己被人铐牢的错觉。而他,也只能是无语。 师鉴不说话:即使是人家柔姐姐很调皮的侧头盯着他看,他也不说话;纵然知道人家是想听他说什么的情况下,他就是一再的埋头、就是不说话!实际上,他也没空说话。 埋头的师鉴,其实是在查看那记忆金属的能力,而一看之下他都有点惊呆的感觉!怎么说呢?这块儿金属总的来说拥有三种用途:一是防护、一是攻击、一是实际应用。 在那长长一串列表上,师鉴发现其可以拟形成任何一种简单工具之外,还可以拟形成好多机械的小部件。也就是说,假如一辆悬浮车或是什么、因为一个小部件的损坏,那么他完全可以让自己的这块记忆金属顶替上去的暂时把其修好、能使用:当然,如此的话,有时候记忆金属拟形的这部件,可能就得呈空心、以便增大其体积。 就防护功能来说,这金属可以拟形成一件防弹衣,也可以成护臂什么的。而攻击方面的能力最少,也只能是拟成什么样式的匕首或刀具,当然也能拟成最最简单的枪械。 从数据上不难看出,原本的这块金属,应该属防护性质;在基于防护的特性之上,也可以拟形成各种小部件或枪械。这成刀具的功能,应该是从人家柔姐姐的液金中分获而来的功能:而从这当中,又不难得出人家柔姐姐的液金,属于攻击性质的结论。可是,这么温婉如水的柔姐姐,怎么会用这样的一块金属、她怎么会具有这么强的攻击性呢?这,就是此时的师鉴,很是想不明白的事情了! 师鉴想不明白,人家柔姐姐也没容他想明白!一直不说话的师鉴,终于是让人家柔姐姐主动开口了——只听柔姐姐很是‘悲戚’的道:“你说过要养我的,我可是记住了!你不能说话不算数。”这事,能容师鉴含糊?所以师鉴当仁不让的抬头道:“姐!你还不放心我?借我一万个胆儿,我也不敢啊!” 听到师鉴如此肯定的说,悲戚的柔姐姐忽而脸色一变!杏眼圆睁当中,她咬牙切齿的道:“那好!走,赚钱去!”说完,真有一种万夫不当之勇的她,紧紧的抓住师鉴就欲往外冲锋。而师鉴…… 师鉴,是真有点不明白柔姐姐这是什么意思!这到底是在嫌他的钱太少呢,还是在说因为没钱、她不想再过这穷人日子的去赚钱,亦或是把他的钱看做是自己的钱、而想拥有更多财富,所以这才要让他拼命去赚钱。可是,这明明他才是有钱人啊,他不应该是属于那鱼肉穷人范畴的吗?这怎么…… 被人家柔姐姐提溜着的师鉴,临出门之际,回头望了一下休息室!他应该是想检查一下他们有没有遗忘什么东西才对,可是他的目光,却是又看向了那计时器上所显示的‘二十八分五十六秒’。 好吧,他总结出他当真正富豪的时间,肯定要比人家柔姐姐多了;可有钱、实际已是穷人一枚的他,是真的不知当前自己的心里,又是个什么感受了。资本家啊……实在是太可怕了! (本章完) 第20章 还疑总顺理成章 第20章还疑总顺理成章 无语话心上, 犹恐勾感伤。 意在弦上舞, 只响怎何偿。 不敢察觉此时此刻的心里,就让那如麻又沉重如山的心里感受,就这么着让那无数空落落、又好似棉花的东西给塞压住。步履如风,其实是师鉴寄希望于让那风,替他承载一些什么。一心孤意,好似是深怕等着他的人着急,但这其中也不乏他当逃兵的嫌疑。 此时此刻,他根本就没去想任何的人和事,他的意识一直是在一种飘摇当中怂恿他那心里没根的斗志,以便让他这个脱下军装、却永远是军人的军人,去完美完成那即将面对的考验。可是,他根本就没意识到,在面对那个考验之前的这一初始阶段,他就没有那么完美的完成——他的坚持是那么的艰难。 来到驻地大门口,脚前几厘米处就是那条隔离外界的线。这条线,实际意义就像是他的起跑线!可对于师鉴来说,这是一条终止线。 就是这么仅有的几厘米,好似一道空气墙一般的把飞走到这里的他,给拦住了;就是这仅有的几厘米,他好像是使出他一贯拼命的力气,也终究是跨不过去。抬眼,眼中本应是茫茫的;然而本应是茫茫的目光中,却是有一道身影,硬是强横的闯了进来:霎时,他的心,好似刹那间分为了两半! “小弟弟,跑这么快干嘛?有这么得想姐吗?”说话的,是等在这里的柔姐姐。就如一直以来的那样,虽然而今的师鉴都二十二岁了,然而人家柔姐姐却依旧是他七八岁时所见的那个样子、一点都没变的依旧是那么的漂亮。 “姐,我……”师鉴脚下那道他无论如何也跨不过去的线,就在他发现了柔姐姐而在其巧笑嫣然当中走过来、在他下意识的迎上去当中,就这么不着痕迹的跨过去了。他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是最终也并未真说什么——另外也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机会说。 “哎呀,我的小弟弟,怎么变得这么的英俊帅气了?来!先让姐亲一口。”距离师鉴还有几步的距离,可就在师鉴欲说什么时,那柔姐姐却是立马加速的紧走了几步;来到师鉴的面前,好似是一扫师鉴的面容,犹似是耐不住的柔姐姐,二话不说的抓住师鉴的手臂、继而直接把脸凑了上来。 亦如一直以来的那样,柔姐姐还是那么的喜欢看师鉴的窘相、还是喜欢欺负他:可这一回,柔姐姐如此却是为了化解师鉴的心理。因为她的目光一扫师鉴之间,其实已经从师鉴的眼睛中清楚了很多的东西!而这个世上,要说最最了解师鉴的,还就是柔姐姐了——而她之所以会一直等在这里、也是基于这种因素。 按理说,从小被人家柔姐姐给亲大的,师鉴应该早就有很强的抗性了才对:可是很多的事情,并不能用此理来解释。可能是性格问题,有可能是师鉴早就养成惯性的成习惯了:面对人家柔姐姐的欺负,他也是如同一直以来的那样,总是禁不住的会羞臊、会脸红、会下意识的露出那种‘楚楚可怜’的小鹌鹑样。 虽然师鉴都这么的大了——可是!每当他露出当前这种表情来的时候,那个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这也就难怪人家柔姐姐总是会欺负他了,搁谁、谁也会禁不住的。 师鉴害羞了,害羞的他整张脸都羞得通红!脑子里、心里瞬间什么也没有的他,像只长大了的小鹌鹑一般,羞羞的低头当中、还总禁不住的抬眼偷瞄人家柔姐姐:眼神中的意思,就好像是在哀求人家放过一个这么可怜的他。 面对这么可爱的师鉴,面对这么一个秀色可餐的对象,柔姐姐心里或许也会总感觉到自己的无奈!所以,她毫不迟疑的把嘴凑了上去。 “啵”的一声,当脸上那种柔柔的温湿传到师鉴的感觉中时,他的这只小鹌鹑显露出一种同具鸵鸟基因的表证。可是,更无奈的是,他也知道这并没有完! 在人家好像是吃到了极品美味、而抬起脸来的洋洋自得当中,按照‘传统’,师鉴不得不赶紧伸长他的脖子、探出他那欲埋藏的脸,进而凑到人家柔姐姐等着他的脸上、真就如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人家一口。这之后,脸上更是通红如血的他,这才于埋头当中小小的松了口气! 他感觉他是真没脸见人了,可是每一次和柔姐姐相见的第一幕,又必定是这一幕的展现。从小到大,多少回了的多少次了?然而,每一次都觉得自己没法儿活了的他,又势必会在心底深处那一丝不知是欣喜还是什么的探出头来际,把他最终又给挽救了过来。羞啊!他是真的快被羞死了。 师鉴羞,羞得他在地上寻蚂蚁,以便他可以和人家蚁王建立外交、以便他可以立即到人家的窝里去‘政治避难’;可是,人家柔姐姐却是得了好处的满脸灿烂,人家得意当中抬起来的脸,似乎总欲和那天上的太阳比娇。 长大了,长大的师鉴容得她挽住手臂了;所以挽住师鉴的柔姐姐,很自然的迈动了她那总有点轻快意味的步伐。而她的这轻快,又好似是一种作用于师鉴足下的润滑油!纵然是他再不情愿,他也得应着人家作用到他身上的力,而向前走。 感觉上,还是一直以来的那样,是柔姐姐这个姐姐在携着师鉴这个害羞的弟弟向前行;然而看上去,更彷如一对儿金童玉女的他们,是在亲昵当中表述他们的情、而行也只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 无意识的跨过了那条起跑线,师鉴就这么着又在无意识当中,迈步、开始了他的新征程。只听那搂抱着他一条手臂的柔姐姐,这时道:“小弟弟,姐遇到大麻烦了!”“嗯?姐!怎么了?怎么回事!” 柔姐姐的话,似破开叠嶂迷雾的利剑、又似一道划开夜空的闪电,让师鉴原本的心里瞬时分成两半的同时,中间有一股宛如厉风的展现!原本脚下似滑行的他,似乎是在先前的滑行当中得到了莫大的惯性,他的步伐微微不显的一顿之后、却是突然发力的加紧了。 有力的步伐中,也再不是柔姐姐带着他的向前,而是他和柔姐姐齐头并进、且实际上师鉴还稍稍的超了那柔姐姐一丝丝。就像是一种本能,听到柔姐姐说有麻烦之后,师鉴就好像是要挡在她的前方一般:而这是师鉴根本就没有任何察觉的,然而却是人家柔姐姐有所发现的! 遇到大麻烦的柔姐姐,表现的还没有人家师鉴紧张!真有点惬意的她,轻轻的倚在师鉴肩头,道:“前两年光忙其他事情了,连拍电影都差点忘了。要知道,我可是向广大的观众承诺,每三年必定会有一部电影上映的。” 在师鉴点头当中,柔姐姐又道:“一开始是剧本总不合心意,好不容易剧本整理的差不多了,可剧中的男主角却是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所以,这一次,你一定要为我撑腰!你来当这男一号。”“我?”很是意外的师鉴,扭过脸来的看向人家柔姐姐当中,他的眼中充满了那么多的怀疑。 柔姐姐露出一个非常自豪的笑容,她很是当然的回道:“对啊!也是该到你出马的时候了。你可要知道,这部片子我可是制片人,而且还是我自编自演自导的第一部作品。当然,这‘导’是联合执导!这是一部完全华夏风格的电影,我还请了好几位国内顶级的国画大师来辅助。我可是指望着这一部电影赚大钱呢!所以,就看你的了。” “好吧,既然姐你说我行,那我就试试。”作为‘资深’童星的师鉴,压根儿也没觉得拍戏有什么难的,所以他的回答还是干脆的。不过,他接着又道:“我一定会给姐长脸的!不过我得知道一些更多的东西。” “这好办,这部电影讲的是……”继续的缓缓行进当中,一直依着师鉴的柔姐姐,开始给师鉴讲解。亲昵的他们两个,轻轻的步伐中一直在轻轻的絮语;依偎在一起的他们两人,忘却了他们走过的后方,却是一直在诉说着未来。 前方,在他们的眼中依旧是茫茫,可他们的步伐又证明他们从没有失去了方向。风吹,掠过他们、抚动柔姐姐的秀发,似是在给予一定的赞扬;柔姐姐的脸上彷如骄阳,总是那么的灿烂;而偶尔沉思的师鉴脸上,不时的也会像花儿展颜,他的眼中也展现出来一种犹似太阳一般的那种暖柔而明亮的光。 风,骄阳,花儿,光,甚至是整个世界,似乎都成了他们的铺垫、都成了他们的衬托!浑然物外而相依的他们两个,就彷如是一副画。一副人物画,展现出来的却是一副优美的风景画!因为这人物彰显的是一种情——而这‘情’,却是世间万物的。 一路走来,师鉴是根本就不知自己是如何走过来的!只是在他停下来的时间之前,他已经想好以后就跟着柔姐姐干;同时他也已经决定好,先不回孤儿院去看望那些一直存在于他心里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及认识或不认识的弟弟妹妹们,他想等他帮着柔姐姐完成了当前这部电影再回去。而在他停下来之后的时间里,他却是开始了一场真正意义上的疯狂购物! 柔姐姐‘拯救’了师鉴,她是想让师鉴展现他的青春、去展现他青春的张扬!可当师鉴真的展露他的张扬后,柔姐姐又总有一种身处于幻梦中的感觉。柔姐姐深深的觉得,自己恐怕是最最不了解师鉴的一个人:望着疯狂购物的师鉴,她那凝思的眼神中,总是饱含着一种极度的怀疑。 此时的柔姐姐怀疑,身为堂堂男儿的师鉴,是不是怀着一颗女儿心!不是说只有在女人不开心的时候,这才会展现用疯狂购物的方式来发泄的吗?柔姐姐怎么想、都怎么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去深度发掘、研究、和探讨一下师鉴了。 出了驻地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师鉴是没有意识;然而当他停下来、停在一家超级市场门口时,突然间有点醒悟的他,总感觉自己是被人家柔姐姐给拐了、给拐到这里的!然而,这还是让他没法说的没法有意见,因为其实一路好像都是他在带着人家柔姐姐走的。 一路怎么走过来的他是没有意识,可是除此外的其他一切,他都清清楚楚的同时,还想到了很多很多以后的事情;并且,他都答应了人家柔姐姐一些什么,他的耳中似乎是还在回响当时的话语。回身望了一眼自己一路走来的路,所见依旧是苍茫,复又回头的看着那清晰的超级市场,师鉴有些无语! 这时候的他,脑中忽然想到是不是因为柔姐姐的、他这才复员的?要不然,怎么柔姐姐来看望他的时间点,会这么的精准?而且,对于他的退役,柔姐姐竟然从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意外之色。事情,似乎完全可以这样解释,可一切又都无法解释! 奈何他面对的是柔姐姐,有所悟、却是只把之当成推测的他,对于脑中突然有了的想法,根本就不愿意去多想:因为他知道,柔姐姐本身就是一位极为神秘的存在,因为他深深的懂得、柔姐姐是他最亲最亲的亲人!况且,他一开始入伍的打算,不就是想帮柔姐姐多做一些什么的吗?此时,回过头来的想想,如此这样也好。 想通了,心里的一切霎时都变作了轻松;同时亦有一种无比的坚毅和坚定,深深的扎根于其中。然而虽然是想通了,但对于回孤儿院看望大家一事,他仍旧有些无颜回江东的感觉,这也才是他停在超级市场门口的真正原因!他想给心里记挂着的那些人,买一些东西的寄回去,同时也是问候一下、并说一下自己的情况。 造成一种疯狂购物的现象,不是因为其他,当然是因为他所需要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这其中,除了孤儿院里的大家外,同时还有他存有信息的诸多战友家里。这也是向那些战友透露一个信息,意思就是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去家里蹭饭!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师鉴也没安好心思。 入伍三年,生活方面部队一切都管的情况下,国家发给他的那些补助,一方面是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需要、一方面也是整日里忙得昏天黑地的他也没机会去消费:除了偶尔的会给孤儿院里的大家买些什么外,他也根本就不缺钱。这一次,他其实是想用物品来捎自己的愧疚,所以这也是疯狂购物形成的一个原因。 (本章完) 第31章 萧萧好像多感伤 第31章萧萧好像多感伤 师鉴火了!师鉴是赚钱了,可在他的这赚钱之前,先大赚的却不是他、而是媒体。 《那时月》的上映,最受人关注的不是柔姐姐、而是师鉴!就师鉴和柔姐姐的关系这一问题,好家伙,除了中国外、世界上的媒体界,掀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差点打起来。这其中,有的是同属一个国家的媒体相互间‘对战’,有的则是在发动‘国际战争’,那个热闹……总感觉让很多很多人心里惶惶。 电影刚开始上映,藉由那场拍卖,师鉴的个人资料首先由国内的媒体披露了出来。这其中,既说明了师鉴是一个孤儿出身,也说了他大学毕业后当了三年的文工团成员;当然,里边还有他曾为‘小哥哥’的事情。其后,国内的媒体就是稳如泰山、一动不动。而当国内的群众把注意力放到师鉴的身上时——果不其然!预料当中、司空见惯的事情,忽然犹如一阵大风、在外边的世界上刮起。看戏的时间,到了! 多少年了?国内的群众早已总结出一个结论:国内的媒体更注重事实,国外的媒体好像更善于‘把握’人心。基于此,为了给慈善事业添块儿砖,买包爆米花、买张电影票,他们去影院看电影上的戏;同时,在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情况下,电影以外的事情他们也在乐呵呵的关注着、看着,不时的还总也忍不住的在虚拟世界的酒吧说说自己的感受——这好像也成为了一种调剂。 国外的好多媒体,之所以时不时的就跳出来搅风搅雨,总的来说还是为了赚更多的钱;极尽可能的吸引民众的关注,兴许还能让那些处于生存困境之中的人、暂时的解脱出来轻松轻松,兴许还能让本国的社会环境更安定一些、减少一些恶性事件的发生。若是这一次的事件非师鉴,但凡是换个其他人,这一次的风波最终还不知道会搞成什么样子呢!可这次,毕竟是师鉴。 从师鉴的资料中能清晰的看出,他没有什么后台、没有什么资本,可他确是有着柔姐姐这一‘九千岁’当靠山!毕竟都是媒体工作者,谁是真的蠢材?都害怕柔姐姐这个喜怒无常的‘九千岁’事后给个小鞋穿,不敢明着来的他们,开始利用人心、人性。 那些挑事的媒体,一般都会先拿《那时月》这部电影开篇,其后会给民众普及一下师鉴的生平,最后会留下一个非常容易让人产生联想的问题。 电影故事中,师鉴和柔姐姐所演的角色,是一对儿青梅竹马的情侣;现实情况是,师鉴乃柔姐姐从小养大的,这么多年来的柔姐姐一直没有交往任何一个男朋友:基于这些,师鉴的真正身份是? 那些媒体,就是这么引导民众产生联想的。他们好像是遗忘了,柔姐姐固然和师鉴的关系不一般,但真要说从小养大的,又岂止是师鉴一人?当然,由于其他的东西都不符合他们的意愿,所以人家此时也只是拿柔姐姐当一个自然人而讲,至于其他、当然是完全忽略了。 这次的风波,之所以会搞得有点大,这其中还有一点需要说明的。而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也是师鉴注定了会面对的一次风波! 从师鉴开始出现在柔姐姐身边时起,也就是《那时月》开拍时起,暗中已经不知道有多少的目光在盯着他!而这盯着他的人,当然就是那些觊觎柔姐姐、而不得的花花公子了。 这些人也不确定师鉴就是柔姐姐的情侣,但也绝不容师鉴有可能发展成为他们的情敌!他们这其实也算是在试探师鉴,更是为了摧毁师鉴的星途、进而把他从柔姐姐的身边赶走。 把柔姐姐当成是自己梦中情人的,全世界会有多少?当这些人都开始严厉抵制师鉴时,会怎么样?他们这些花花公子,就是要利用这一点,来增大自己成为柔姐姐情人的可能性。 有他们这些人在背后支持,那些媒体不卖力怎么行?柔姐姐是厉害、她是‘九千岁’,可人家那一个个的也是朝中重臣之子:媒体人,谁也惹不起啊!况且,这本来就是一件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 不管有没有这场风波,单就那部电影的质量,注定了师鉴会火;然而有人添薪的情况下,这只会是让师鉴更火!不过,这更火,明显是人家抛给他的糖衣炮弹。 奈何,师鉴这厮……无欲则刚啊!从事后他的应对来看,不出意料,他也确实是把人家的这糖衣炮弹的糖衣剥下来的吃了,而把那炮弹拆了后的废物利用了。单从这卖废品的一事上,就可以说他实际上是赚了!更何况,‘大明星’的他,这其后的出场费用,他能不赚? 现在就谈师鉴是大明星,委实是有点早,说他是明星更合适。然而,实际上的他,其实只是当前大家的聚焦人物!也因此,虽然人家柔姐姐非常迫切的想要赚钱、赚大钱,可是在师鉴赚钱的过程中总会出现不大不小的意外。 所以,在人家柔姐姐满身干劲无法发泄的咬牙切齿当中,师鉴表现的真就如一只刚刚从蛋壳里孵出来的雏鸟!他倒是有展翅翱翔于青天之上的心,奈何啊…… 对于柔姐姐而言,若真想赚钱、那是非常简单的事情。然而,这钱,有的她能赚、有的却不能去赚。而这其中,还有一种是她不得不去赚的钱! 所谓‘银钱好借、人情难还’!能随时组建一个世界顶级班底的柔姐姐,这班底中的任何一个、哪一个不是有着自己的事业?若是人家这些人需要柔姐姐的帮助、需要她出面捧场,而又不违反她的原则问题,柔姐姐能不去? 柔姐姐拉着师鉴所谓的去赚钱,其实就是去赚这份钱、也是去还人情。可师鉴也仅是一个刚刚出道的明星,他会什么啊、人家会相信他?这,就出现了一个现象:若是柔姐姐和他一同出场,那么一切顺利;若是师鉴单独出场,那么满场的倒彩会让人的耳朵失聪。 单从赚钱的角度来说,凡是邀请师鉴的人,都是成功的!因为,现场好多的观众,原本是没打算买票的,然而就是为了‘瞻仰’一下师鉴、他们这才进来的。 单就每次现场观众的反应情况,也是成功的!因为,观众的热烈,是真的不比柔姐姐出场时弱什么。 单从师鉴明星的身份来说,他也是成功的,若不然他哪儿能拉来如此多的‘粉丝’?而这,不等于是在给他一再的炒作吗? …… 从很多的方面来说,都是成功的。所以,每一场演出之后,成功赚到钱的柔姐姐和师鉴,在和人家‘老板’分手之际,人家都会对师鉴表露出一个非常非常无奈兼遗憾的表情!然而一转身,兴许人家就立马沉浸于快乐的数钱当中、偷乐不止。 柔姐姐气啊!当然不是气师鉴,自然也不是气钱赚少了。鹰眸当中,她每每总有展露一下锋利爪子的冲动,可她也无奈啊!说到底,那些喝倒彩的观众实际都是她的粉丝,说到底人家也没有什么坏心思——虽然是想让她一直当一个孤家寡人。 柔姐姐抓不住给人家别人穿小鞋的把柄,也拿那些粉丝没办法,她能做得也只是:对外,虎视鹰瞵当中不时的虚晃一下摄人的爪子;对内,张开翅膀、把师鉴护在其下的给他多一些温暖。 当然,偶尔的,在护雏鸟当中她也会低下头的蹭一蹭!不过,结果绝大多数都是那弱弱的雏鸟,经不住、摇摇摆摆当中似逃的欲倒。显然,它是逃不出人家的五指山的!——显然,师鉴被人家柔姐姐,调戏了。 师鉴无奈,却又不知是因何的而无奈!反正绝对不是为那演出当中的意外。实际上,每场演出之后的回来之后,他也是在那里偷乐的数钱。 反正,他原本也就没打算当什么明星,所以他也只为自己的腰包里又多了一笔钱而开心。虽然如此,但怎么说呢?或许也只能说:他!天生就是一个大明星,兴许还是无人能及的国际级的。 也就是在师鉴这看似极其的不得意的时候,一个天大的契机,突然主动送到了师鉴的面前!从此,无论是从历史的角度、还是从全世界范围方面来看,都必须有他这一号人物的浓重一笔、他红得发黑啊—— 地点是师鉴的老家‘武安县福利院’,此时在福利院那多功能会堂里,正有着好多好多美味食品或零食、排着整齐的站队列于桌上,好像是在翘首以盼的等着被人享用:每当被人点名之后,入嘴之时所发出的声音,则好像是它们在雀跃的欢呼;而现场不时总响起来的欢快笑声,又好似是对于它们的赞赏。 这是福利院里的大家团聚一堂、吃团圆饭的时候,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团圆饭!养老院里的爷爷奶奶搂着抱着孤儿院里的孩子们之同时,还有好多上有老、下有小的中青年不甘寂寞。这中青年,也并非是福利院里的工作人员或叔叔阿姨什么的,而是以往从福利院走出去、现今能回来的曾经孤儿:这其中,也出现了好几位师鉴的发小,其中亦有小云的身影。 今日不同于往日,福利院的各位叔叔阿姨们,此时只能坐在席位上享受那些曾经孤儿们的那片心。那些曾经的孤儿、而今的中青年,有的正穿梭于大家之间为大家服务,有的则是早融入于那老小的戏玩当中。这,是一个家,这好像是真正的四世同堂! 时间马上就要来到晚上的八点钟,那怀里抱着一个小弟弟的小云,忽而听到身旁师鉴的师傅吴爷爷开口问道:“小云,消息确定吗?师鉴那混小子真的有节目?”那小云也是显得很是惊奇的笑着回道:“爷爷,肯定无误!我七点钟的时候,还亲自向我师鉴哥确认过。” “大约在什么时候?”这时,另一边的吴奶奶也是极为专注的问道。小云有点无奈的道:“这一点还真不清楚!倒也不是我哥保密,而是人家根本就没有把他排到时间表上。我哥说,要是情况糟糕的话,兴许他还真就没有上场的机会!不过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因为人家也向他保证、一定会有他上场的时候。” 小云这时候又道:“奶奶、爷爷,我们不着急,我们慢慢等!相信总有我哥上场的时候。”在吴爷爷和吴奶奶点头当中,那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来的小云、非常情急的向人家一位‘工作人员’招呼道:“哥,赶快给我拿一盒面巾纸!我怕看见我师鉴哥会忍不住。” “对对对!还有我,也给我们来一盒。”“还有我……”“我……”……小云的要求,好像是霎时提醒到了好多好多的人,一时间要面巾纸的要求是连绵不绝。 小云——还有那么多的人,也真是的!至于吗?先不说平常大家总可以在虚拟世界当中见面,纵然是电视上、师鉴也没少露头啊,至于这在电视上看见他、就因此而成这样的吗?……还连面巾纸都摆在手边了。 但不管怎么说,其后,那有幸露脸的一盒盒面巾纸,也非常无语的排成整齐的队伍、站在了那些傲娇的美味身旁。面巾呈上来了、却是无人理会,或许是因为发现自己依旧是被独宠的对象,那些美味此时的欢呼更响亮了,而称赞它们的声音也是愈发的大了。 无独有偶——兴许人家师鉴就是有这么大的魅力——如同福利院的情景,也在另一个或若干个地方出现,这些地方就是师鉴曾经呆过的部队上。部队上也是在组织大家看电视,而但凡是和师鉴关系深一点点的人,此时都是禁不住先要一盒面巾纸摆在手边。有此可见,大家是有多么的怀念他……啊! 或许,仅仅是这些,也不是事实!真正在大家吃团圆饭的时候、真是因为要见师鉴而准备面巾纸的,恐怕还有很多很多的地方。没办法,真是怕自己会忍不住落泪、是真的没办法! (本章完) 第21章 遂奋斗哪怕顶月芒 第21章遂奋斗哪怕顶月芒 晚上八点多,柔姐姐预订的酒店房间中,此时的师鉴正上演一场戏,这戏的名字是:愚公移山。更可贵的是,入戏的师鉴活脱脱就是一位愚公,他把人家那愚公给诠释了个尽全! 偌大的客厅当中,山脚下的师鉴面前正有两座巍峨的大山,他正如一只蚂蚁一般的把这座山一点点的给搬到那座山上。愚公的那种精神,也在此其中被他完全的表现了出来!那么的执著,那么的用心。 有一点要说的是,这堆积成山的物品,还仅是今天展现疯狂的师鉴,所购买的一部分;另外那些食品等的、具有一定保鲜期的东西,全被他通过快递而从当地直接发送。当前,师鉴所忙的就是封装,及填写收件人信息。 忙碌中的他,很是专心,并且不时的他脸上还会露出一种微微的笑。而这笑,全都展现在这出‘愚公移山’当中、那些反面人物的眼里!这反面人物,就是那穿着一身舒适睡衣、而悠然的柔姐姐。当然,充当看戏的对象的,还有两位:一位是‘愚公’的兄弟小叶,另一个…… ‘愚公’为求吃的,这才移山,但吃的全都摆在那看戏人的面前。或许是人以类聚的写照吧,这三位看戏人一边在惬意的看戏当中,一边竟然还在进行着会餐!不过,从这会餐当中也能看出他们的品性:人家实行的aa制。 三位看戏人,其中就数柔姐姐的眼睛最亮,偶尔的她眼中甚至都会迸发出耀眼的强光。最能说的,就数那小叶了!似乎,他嘴里总有那么多足够令人嘲笑师鉴的事情。最会卖弄、最会插科打诨的,还就是这第三位闲人—— 这第三位闲人,乍一看倒彷如是小叶的亲兄弟!因为其长相,起码有八分和小叶相像。不过人家这位可是女扮男装,人家的做派及和小叶不像的地方,在于人家更贴合柔姐姐:不用说,这位就是人家柔姐姐的智能系统成像,而人家的名字叫‘师师’。 这三位看戏的,正聚在一起深度挖掘探讨一个大课题,这课题就是:‘愚公’,到底是有多么的蠢。 实行aa制的他们三位,柔姐姐面前摆着好多才买来的零食;观她的情形,也不知这零食是佐餐、还是小叶说出来的东西是佐餐、亦或一直驻留在她眼里的‘愚公’才是真正的佐餐:反正,她表现出来的,都是一种非常的美妙。 小叶的面前也是盘碗成桌,盘碗当中的菜色倒也是非常的丰富,只是其基础食材全是‘0’和‘1’。亦或是食材虽单调,但经科学化、精细化配比之后的味道,非常的美味?反正小叶表现出来的,全是贪婪!不过就算是如此,他还是尽量的腾出嘴来的不断数落‘愚公’的不是。 如果说会餐当中,柔姐姐展现出来的是惬意,小叶展现出来的是猥琐,那么人家‘师师’表现出来的就是绝对的优雅! 不知其是不是存在着炫耀心理,小叶面前的食物全是中餐,而人家师师面前的却是纯正的西餐:数不清多少的小‘0’组合成一个大‘0’形牛排,一手一个‘1’、一手一个‘11’当刀叉用的她,不时的还会非常优雅的端起那杯‘红酒’品味一下;同时作为食物的,还有放在一边的‘面包片’和‘薯条’。她很少插嘴,脸上一直挂着的,是那种自然如水的微笑。 ‘愚公’移山的情景,确实是非常的感人;人家三人会餐的情景,也确实是让人感觉非常的温馨:可是当这两个情景合在一个场景当中时,这……或许,这本就是一出‘愚公移山’的剧目! 时光流逝,不知多少的时间后,连那窗外同样一直在偷窥着的月亮,也经不住时光而被逼离了无数距离时,‘愚公’的面前只剩下了一座大山。时过境迁,竟全功的他,显得非常的欣慰!同时,功成名就的他,似乎也感觉到了疲累。 此时,月亮准备开溜了,柔姐姐早已是处于一种梦的朦胧。在师鉴终于是完工的伸懒腰当中,犹如梦语似的、柔姐姐开口道:“行了,时间也不早了,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说。快去洗澡……对了!小弟弟,你今晚是和我睡呢、还是和衣睡?” ‘嘤咛’的一声!听到这话的师师,禁不住捂住脸的被羞回去了。而那此际正瞪着一双大大牛眼、极为期待师鉴回答的小叶,则是哀嚎一声后、被关了禁闭!因为,师鉴开启了手机的免扰功能。只听那脸红的能滴出水儿来的师鉴,一边极其狼狈的往浴室窜、一边无比慌张的道:“我……我……我去洗澡!姐,晚安。” 师鉴嘴里的‘晚安’二字,是在浴室门的断后掩护声中响起的。偌大的客厅里,此时也只有那关门的声音,似乎一直在那‘山’间缭绕、回荡。刚刚忽然清醒的柔姐姐,此时又窝在那沙发里的捂着肚子—— 师鉴的表现,让那柔姐姐禁不住的又于痛笑失声中,处于了一种朦胧的状态。而此际,那见惯了世面的酒店之门,其缭绕的声音似乎也变成了一种嘲弄!只是不知到底针对于谁。 该送的礼物都送出了,这也就意味着属于师鉴私人的事情,全都处理完了。而接下来,按照柔姐姐的说法,这‘工作’时间就该她来安排:所以,接下来开始了人家柔姐姐的——疯狂购物! 人家柔姐姐的疯狂,可是和师鉴的疯狂,有着本质的区别!在师鉴看来,这与其说是在购物,倒还不如说是在游逛、在玩儿。 柔姐姐所购买的东西,无不都是为师鉴准备的行头。只是,师鉴就是想不通,为什么同一个品牌的衣服,上衣在这里买、而裤子却要跑到万里之外的那个大城市去买!难道,在更大的城市买,这衣服才能更具有现代气息?奈何,由于他的时间及日程都由人家柔姐姐安排,故而他的疑问也只能是曾晃过心头的疑问。 就为了一身衣服什么的,柔姐姐带着他整整的用去了半个月的时间:可以说,疯狂的柔姐姐拉着他,跑遍了全国各地!之所以如此说,那是因为这其中,还有好多的去处是名胜古迹。不过,人家柔姐姐给的说法是,她在了解古代的民情、是为即将开拍的电影而备。 一身衣物刚刚穿到身上,根本就还没容得师鉴体会一下当‘现代人’的感觉呢——好嘛!柔姐姐直接把他给拐到了乡下,带到了那满目皆是一派纯正自然的风光里。柔姐姐说这是为了将来取景,对此师鉴不可置否,然而他总感觉他们两人是被赶过来的。 自从和柔姐姐见面之后,帮柔姐姐拍电影什么什么的,师鉴认为这都是他捎带的事情、他认为他的本职任务是当柔姐姐的保镖。可是,当柔姐姐给他换了身造型之后,他突然发现!好像,人家柔姐姐才是保镖——是保护他人身安全的。 也不知是谁惹得祸!被人家柔姐姐捯饬一新的师鉴,刚刚显露在人前、他就犹如像朵花儿般的,总能引来不断的蜜蜂和蝴蝶。人家柔姐姐是化过妆的,可他的英俊帅气,该藏到哪儿?师鉴很怀疑,柔姐姐是一气之下、这才把他扔到乡下来的。想想当时的情景,确实是有点‘不寒而栗’的师鉴,为自身安全计、他也深以为柔姐姐这一取景事宜,实在是太有必要了:而这一‘取景’,时间又是半个月过去。 一个月的时间,对于这一时间,柔姐姐似乎是有点意外、可又好像是在她的意料当中。刚从部队出来的师鉴,其身上存在着一种非常清晰的军人气息!不论是他的一举一动、还是神情话语,让人一看就能联想到军人。柔姐姐带着师鉴满世界的游转,其实就是为了让他学会隐藏这种气息,以便能和普通人一样的生活。 或许,柔姐姐原本是打算用更多的时间来进行这一事情的,可师鉴仅用一个月的时间、这就让柔姐姐也略微的感到了一点意外;不过,似乎是她忽而想到了些什么,随即她又觉得这一切其实都是应该的。此际的她哪儿知道,师鉴能这么快的适应、这确实是应该的,可另一方面却又全是她的功劳? 柔姐姐有一个外号:妖精。这‘妖精’,绝对没有任何贬义,其实是夸她青春不老。可在师鉴的感觉中,他也觉得柔姐姐就是个‘妖精’!略有不同的是,他觉得柔姐姐,是一个最会折磨人的妖精。 总是被人家欺负,面对人家柔姐姐、师鉴能不像小时候那样的赖在她身上的耍赖皮,这已经是够可以的了!在人家柔姐姐面前,纵然师鉴是块儿百炼钢,那也会立马变成绕指柔:而这种情况,也不是唯有现在才有的,这也是柔姐姐不觉意外的根本原因。 在师鉴的认为中,拍电影没有什么难度。从实际情况来看,好像还真是这样! 一直以来,兴许是柔姐姐这尊佛实在是太大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庙能容得下她,又或许更多的人总希望她能保持一种中立——更有很多很多的人把她这个不是政治人物的人、当成是政治人物的看——所以柔姐姐一直是一个自由艺人的身份。不过,虽是如此,可她也有一个全心全意辅助她的班底。 作为一个演艺人员,这么多年来,柔姐姐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凡事举办演唱会什么的,她都会用当地的人,如此才能更具当地的风俗或是特色;而涉及全世界的观众、比如电影一类,她只选最最适宜或合适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可以说每一个国家、甚至是很多很多和演艺不相干的方面,她都结识了很多的人才。或许更多的还是藉于她是一位慈善人士的缘故,每当她有需要而发出了邀请,这些人的表现可是相当的踊跃!而事实又一再的证明,他们的选择绝对是正确的。 作为慈善人士,柔姐姐从不认为自己是成功的,因为这根本就没有成功一说!但作为一个艺人,世界上也根本就没一人敢说她不成功:因为,从商业角度而言,她就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吸金机器。 这么多年来,观众也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有柔姐姐的电影什么的那才是之最的!而这观众,说实话除了中国外、没有一个国家愿意主动的去调查,因为实在是太多了、其影响力实在是太可怕了。 柔姐姐最能赚钱,然而谁也又都知道她从没什么钱。可是当她要拍电影的消息一传出去,可以说就连那些各国的政府,都恨不能主动站出来的为她筹谋一切!至于她向外发出去的邀请函,单从名气或舆论方面,就从没有落空过;更何况,柔姐姐也从没在金钱上亏待过他们任何一个。 柔姐姐是个慈善人士,但她认为慈善是世界上每一个人的事情;她也从没想过要用自己的慈善,而把别人强行带上这辆慈善的马车:所以,她的班子里的每一个人,他们的最终报酬不会比当前市场价格少一分钱。柔姐姐对此的说法是:每一个人的实际情况是不同的,这些钱是他们应该得的报酬,他们若是想捐献、完全可以自行决定。 种种的原因,这也使得柔姐姐想拍电影时,完全可以在全世界选人。而且,这些人还是召之即来、来之能战!且会非常非常的用心——种种的原因也使得他们这些人,没人敢不用心。 当前,柔姐姐所拍摄的这部电影,名字叫《那时月》:讲述是中国古时期的一段爱恨情仇;师鉴在其中扮演的,是一个对于他来说很是熟悉的角色——一个小小的官兵。而实际情形,和他进入部队的第一次虚拟考核相仿,这也是他觉得拍电影没难度的原因。 因为是华夏文化的元素,所以柔姐姐这一次的班底从正式成立、到真正的运作起来,这时间其实非常的短暂。电影开拍一星期,此时的师鉴才知道,拍电影有多难!当然,这难是针对于人家其他人而言,而此时的他正一副悠然的埋头背台词呢。 时间是晚上八点多,柔姐姐此际正和摄像、国画大师、导演等的一帮子人,研究着摄像机的走位问题。独处一间屋里的师鉴,正一边背台词、一边享受他这难得的清宁。 剧本是柔姐姐写的,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师鉴感觉这个故事非常的有意思。而且,不知是不是属于一种自恋的情结,师鉴总抹不去一种这剧本就是人家柔姐姐专门为他编写的感觉!因为,不知怎么回事,他总是感觉自己对于这个故事非常的熟悉。 不过,最终的他,也只能是把这种熟悉,归结于他经过的那一个考核、或是以前看这类的电视剧太多了之故。也是因为这种熟悉,此时正背台词的他,就在这种熟悉当中恍恍惚惚的沉浸于剧本所营造的世界当中、沉浸于那种如梦般熟悉的一个个场景当中。 却也就是这时候——突然!‘砰砰’的几声、不知是什么撞击玻璃的声响,让那正坐在窗前的师鉴猛然的一惊。一惊,让他的心思从剧本的故事当中飞突了出来;却是在继而的心理的一松当中,他的思绪又不知忽而跳跃到哪儿了。 此时,师鉴的心绪、思维、表情、及其眼神,那完全可以说就是一场戏!甭提是有多么的精彩了。也幸好是此时的柔姐姐,不在他身边、没有机会看到这一幕,否则师鉴还不知道会被人家柔姐姐怎么欺负呢。 撞击玻璃的,应该是麻雀:也是因为听到了那麻雀翅膀的‘扑棱’之声,这才让师鉴的心理松弛了下来。然而,可能是以前呆在城市中、呆在人类的繁华区,没有经过这种情况的他、在发现麻雀撞击玻璃之后,他的思维突然跳跃性质的想到了一些…… (本章完) 第32章 无言语个中韵味 第32章无言语个中韵味 时间继续,就在无数人望眼欲穿当中,时间来到了午夜十二点之前。一年一度的春晚舞台后场,此时的师鉴已经严阵以待,而他身前的那位导演正在向他做最后的叮嘱。只听其道:“放心吧,人家怎么演、你就怎么演。你这个节目是十二点之前最后的一个,没多大的事儿,别太紧张。” 这是春晚啊,能不紧张吗?这要是真的因为什么、自己的表演搞砸了,那他还有脸面对国内的父老乡亲?虽然,他也早已不知在国外演砸几场了,但他并不觉得是自己表演上的问题。虽是如此,但师鉴依旧是很没有信心的、总是不由自主的紧张:也就是在人家导演的这开导当中,他正极力的让自己恢复到那平常心的状态!可是,显然这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其实人家导演说得都是正理、绝对没有一点错误。人家柔姐姐在前边的时间已经上过场了,之所以不让他和人家一块表演,那完全是导演考虑到节目时间的弹性! 千防万防,不知怎么搞得,前边的节目表演时间仍旧是没有完全的把控好。原本给师鉴的节目也只是一个,在导演的想法当中、若是零点之前的时间紧迫,那么直接砍师鉴节目;若是宽裕,那就让师鉴在台上即兴发挥一下、以便不让观众感觉太无聊:可现在的情况是,这时间有点太过于宽裕了! 原本,师鉴表演的节目,是传统的魔术表演;而依着现在的情况来看,最后的解决办法就是依旧砍一部分原先的节目,而后再给师鉴加一个节目的表演时间。而加的这个,需要师鉴临场发挥,同时主持人也会视情况、随机应变的上场插科打诨,反正是绝不能让舞台冷场。 对于师鉴‘正’节目的表演,导演倒是不怎么担心,毕竟此类的魔术表演、师鉴已经在国外表演过,水平还是非常不错的。但对于这‘副’节目,说实话、导演的心里也是响鼓成歌!之所以让导演依旧坚持当前的这种安排,那完全是基于师鉴毕竟是一位演员之故——他不会表演、难道还不会演戏? 而在导演的心里,他还真不信师鉴就是一滩烂泥!在他的想法中,纵然师鉴真是烂泥、那他大不了多在这其中掺一些稻草——反正是总有办法把他给糊到墙上去的。可师鉴……是真的难啊! 导演的话,真的很动人!然而这只是动人、而非是动心。从到了时间、而跟着人家女主持人上场的师鉴身上,不难看出导演说了那么多的话,全都白费了:似乎,师鉴的心,在此刻反而是更加的凌乱了。 却说,那女主持人上台之后,依旧是如同以往那样的、她对着台下那么多观众道:“观众朋友们,你们还记得曾经的‘小哥哥’吗?即使不记得也没关系,那么大家总看过《那时月》、总认识影片中那个英俊威武的男主角吧?我们的晚会,不光是邀请了女主角、还同时邀请了男主角回来给大家拜年。现在!就有请我们……嗯?人呢?” 好吧,这时候的女主持人才发现,应该是跟着一起上台的师鉴!竟然走丢了。这时候,就见‘刷新’了的师鉴终于是磨磨蹭蹭的露面了,然而响起来的却是男主持人的声音—— 原来,是那男主持人在后边堵着师鉴的把师鉴给推上来的。只听,男主持人嘴里道:“这呢、这呢!这小子想玩儿潜伏、或潜逃,我把他给抓回来了。” 这时候,台下有不少的观众还是露出了笑容,然而更多的人还是以为这一幕,不过是提前安排好的上场方式。可是谁又能知道,跟着人家上场的师鉴,是真的走到半截就欲玩儿潜逃?也幸好是人家男主持人贼机灵!愣是反应过来的直接把师鉴给架上场了。 若说师鉴一开始还只是紧张,那么时间越是逼近他的上场时间、他就变得越担忧;而真的要让他上场时,他已经有点害怕了!奈何,盯着他的眼睛实在是太多了——尤其是当前。 可能是怕师鉴又走丢了,一上场、人家女主持人二话不说的就拉住了师鉴的一只手,而师鉴的背后还有男主持人在死死的给他当依靠——当人肉墙壁。且,拉住师鉴之后,犹如是赶时间一般,那女主持人非常干脆、简洁的嘴里报幕道:“现在有请我们的‘小哥哥’,为大家献上一首歌。大家欢迎!” 说了这么一句,也不管人家台下的观众欢不欢迎,反正两位主持人犹如狼撵的一般调头就跑。而台上的师鉴,此时表现的,也真就如一头孤狼!不过,却是走丢了的、还没断奶的小狼。 也不知是他这只小狼太小、故而有点站立不稳,还是因为他时刻在准备着逃跑,此时的师鉴有点孤独、有点彷徨、有点凄凉的拿起话筒,他对着台下嚅嗫道:“我真不会唱歌——好吧!我……我给大家唱支歌,我一般是绝对不给人唱歌的!” 师鉴这话,让人一听、能理解成两种意思:一是他的唱歌水平真的不错,但他不愿意为别人唱;二是,就如他所言、他的唱歌水平太糟糕了。然而在此时的观众们心里,还是愿意相信这第一种可能:观众们还是下意识的以为,这一切不过都是节目组预先安排好的。可是,意外!就是这么突然间的发生了。 当师鉴说出他要给大家唱歌的话之后,他反而是瞬间恢复了平静、镇静、洒脱。就如人家其他的歌手上台之后一样,他左手拿着话筒、右手高举很是潇洒的打了个响指,嘴里对人家音响师道:“音乐,起!” 起什么起?他压根就没给人家伴奏带,也没告诉人家他要唱什么歌,人家音响师怎么给他起音乐?两秒钟的时间,让师鉴以为人家音响师睡着了!又一秒钟的时间、突然意识到是自己的失误后,他转而对人家补充道:“那好吧,来首我熟悉的音乐也行。”可是…… 又是两秒钟的停顿,就在师鉴以为人家音响师是真的睡着了时,音乐忽而响起来了!可是,观众一听……好吧,这不是人家上一个节目刚刚演唱过的吗?音响师,也是没办法啊!天知道师鉴熟悉什么歌曲,绝对不想让自己承担最后责任的音响师,很是机灵的给师鉴重放人家上一个节目的伴奏。 对于这响起来的音乐,师鉴愣了一下的同时,倒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来。这首歌虽然他不怎么熟悉,但毕竟是今年当红的歌曲,他倒也没有感觉太陌生! 而稍微对师鉴有点点了解的人,也都知道师鉴曾在文工团呆过: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全都下意识的觉得师鉴的唱功,应该很不赖才是。可是,谁规定文工团的成员,其唱歌就是非常有水平的?当师鉴的歌声响起来后,所有的人这才真正意味的理解了,什么才叫‘有水平’! 所有人,都以为有唱功的师鉴,是要翻唱人家的歌曲——师鉴也确实是翻唱。然而,当他第一句唱出来时,观众的反应是感觉不对,第二句之后观众的感觉是别扭、难听;可第三句闯入人的耳朵当中时,观众忽然禁不住的有点傻眼、入迷,第四句后谁都陶醉了;第五句、第六句之后,观众着魔了!之后……没反应了。 怎么说呢?观众之所以没反应了,根本上有两个因素造成,那就是两个矛盾!其一是实际的情况和意料当中的完全不一样,师鉴的歌真的很出乎意料的难听;其二是这极其难听的歌,响在脑中、却是一直在挠着人心尖儿上的痒痒,还不受人控制。 或许,用‘物极必反’这个词,来形容师鉴的歌声,那是再贴切不过了!就理性而言,师鉴的歌真的是非常非常的难听;可关闭不了听觉系统、当那难听的声音无赖的响在脑中时,根本就没来由的、又突然让人的潜意识里产生一种‘其实歌声非常动听’的感觉:于是,不由得,这理性首先和这潜意识里的感觉打了起来。 极其类似于是一种化学反应,这打起来的后果,就是生成一种让人控制不住想笑的冲动!而且越是听师鉴的歌、就越是没法控制的‘陶醉’于其中,继而犹如是着了魔一般的,一边沉醉的听、一边捂着肚子忍住笑吧。 师鉴的歌,真的就这么的难听吗?其实,这是人家师鉴的一种境界!而且,人家这境界,好像还是与生俱来的。之所以听起来难听,那只是主观上的判定,而有一种判定也是所有人与生俱来的——那就是本能。 一首歌,一般而言,要么是以曲为主、要么就是以词为主;若是能达到词与曲相辅相成、而统一,又加符合这歌意境的嗓音,那么这歌无疑将会是经典。而若是演唱者,能进一步的唱出这首歌的灵魂,那么这首歌就是完美的! 师鉴每每的唱歌、他都是翻唱,而且还把人家好好的歌,给改了个乱七八糟;然而他这改,也不是真的乱改一通,而是他按照他本能的指引在改动。实际上,说他在唱歌当中其实是在唱歌的灵魂一点也不为过!他的改动,也只是为了让他自己,能更好的提现这歌的灵魂。 师鉴本身的嗓音,其实属于是非常优质的;他用自己的灵魂沟通歌的灵魂,他唱出来的能难听吗?灵魂,是最不会骗人的,其实也是最容易沟通的——只要有一个很好的沟通点。毫无疑问,享受美妙的声音,这是所有人都非常乐意的。 然而不管怎么说,灵魂的事、毕竟是灵魂的事,人的理性才是生存中一切判定的支持!当意识中存在冲突时,人的第一反应要么是立即消除这矛盾产生的一方、要么就是不由自主的去解决了这矛盾。关不了师鉴的声音,意识当中矛盾瞬间不知多少次的交锋当中,总解决不了的结果就是让人心里、很自然的生出一种略带躁动的脉动,灵魂始终胜一筹的情况下、谁的心里不是处于一种心痒当中?谁又能控制住? 所以!站在台上忘情演唱的师鉴,唱到半截的时候突然唱不下去了。这其中的原因,有两个:一是现场所有的人全都笑倒了;另一个,则是他手里的话筒没音了。 可是,这时候,师鉴那极其‘可爱’的一面,又突然间的跃到了广大观众的面前——当然!也很有可能当前的好多好多人,因为痛笑失声、因为涕泪横流而没有看到这一幕。 人家其他的歌手,在演唱当中突然发现出了‘事故’之后,第一反应会是什么情形?估计,绝大多数都是立马止声——可师鉴就不是这样! 唱到半截,忽而发现台下所有人全都笑趴下后,那师鉴瞪着很是茫然的眼神看着台下,但他嘴里的歌却是还在下意识的继续演唱当中:不过,声音也是一点点、一点点的在减弱。也就是在他的声音快降到底时,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话筒出现了‘故障’——没音儿了! 此际的他,本能的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话筒,从他的表情上好似能看出他有一种想修理一下的冲动。不过,他倒也并没有真的把人家话筒给拆了;而是知道自己演砸了的情况下,他把他那非常无辜、非常无语、极其郁闷的眼神,投向了人家台下!好像,他在用这种方式来质问所有人:‘我哪里唱得不对了?’亦或‘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的对我。’ 这一幕,恰好被那摄影师,给抓到了!而且,可能是因为摄影师也处于涕泪横流当中,故而那给师鉴特写的镜头一直处于微微的晃动当中。然而这晃动,却仿佛又是那师鉴正在那里嘚瑟!好像~~,他就是在刻意的要大家好看。 这,明显的与他表现出来的实际,完全的相悖!没看到这一幕的人、还则罢了,若是看到了……面巾纸呢?先搂着面巾纸亲热亲热,再说其他的吧。 说到面巾纸,凡是当前看春晚的,谁身边、谁的家里不是面巾纸犹如雪花?嗯,倒是真应了那句话:瑞雪,兆丰年! (本章完) 第22章 辉光也联翩浮想 第22章辉光也联翩浮想 松弛下来之后,师鉴脑中第一个想法是:这混蛋的麻雀,都这么晚了,不赶紧回家、又跑去哪儿的喝酒去了?不知道家里的人都在着急啊?这都喝成什么样子了! 在师鉴想来,这只麻雀定然是喝醉了的找不回去了,所以有点幸灾乐祸的他,甚至都想着:该!谁让它喝那么多酒的?就该狠狠的治它一次,否则它是不会吸取教训的。 也就是在他这个想法出现在脑海的时候——忽然!那麻雀又二次撞到了他目光注视的窗户玻璃上。而这时,他发现那撞击玻璃的不是一只、而是两只麻雀:这使得他微微的一愣之后,他的想法,忽而也变了! 狐疑的目光中,稍稍的携带着那么一丝丝戒备警备的神色:在师鉴的认为中,他感觉他似乎是有点更深入的,理解了关于‘小家雀、老家贼’的含义! 也幸好是有两只,师鉴非常的庆幸这一点!因为若是只有一只,却是在此时此刻、抱着那种宁死的心态奔来和他幽会,若对方是个雌性、这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且不说人家是不是要和他私奔,单就日后的他,这就没法儿和别人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 有两只,师鉴可以把这想象成是人家一对儿小夫妻,定是因为什么的发生了争执,而那雌性气不过的想用出轨的方式来吓唬一下它的那位;好在是它的那位,其实一直是在心里深深的爱着它,所以人家其实是一直跟着的:也就是在紧要关头,人家主动的冲出来的阻止了一切有可能的‘误会’,或‘悲剧’的发生。 情况,是这样吗?此时在师鉴狐疑的目光中,他转而在想:这两只麻雀,是不是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其实是欲实施入室打劫!否则,他有点解释不清,人家为什么会真这么的拼命。 顺着这个念头的生起,他忽而想到:人家入室的打劫,到底是要劫财呢、还是要劫色? 脑中刚刚诞生为人家柔姐姐不在这个屋里而庆幸的想法,忽而神色一紧当中他又想到:好像……好像他也有被人家,给劫色的可能性! 继而,他在想真到了那时候,他是先向人家柔姐姐喊救命呢、还是先反抗?虽然人家是劫匪,但他从没想过把人家给绑了、拿下!他从没伤害人家麻雀的念头,但也从没有纵容这种犯罪的心理。 可是,且不管他此时脑中的想法是如何,他起身之后、赶紧的一个行为,可能……也许……能表现出更多:他,打开、并完全敞开了那窗户。他更多的,可能还是担心那执著的麻雀会受伤,然而他这似乎更涉嫌‘引狼入室’的嫌疑。 按说打开窗户的师鉴,接下来该纠结于‘反抗与不反抗’的:可是,这时候他实则是在想,该怎么和人家劫匪讲道理、摆事实! 他想跟人家说,虽然人家有心、虽然他有情,但他们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所以,他想劝人家放弃这类的想法——安安生生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岂不是更好? 同时,他想跟人家说他是很专情的,他的色是给他媳妇儿预备的!虽然……从小到大,也不知早被人家旁人掠夺去了多少,但他也不希望这麻雀是其中的一个。 另外,他也极其极其的怀疑:难道自己的‘美色’,真的是到了一种‘惊天地、泣鬼神’的程度?顿时,他有点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总之是他有点郁闷了! 打开窗户,是因为人家麻雀那种用头撞墙的势头,着实让他心惊。然而,窗户打开之后,剧本扔一边、静静坐在那里宛如‘待宰羔羊’的师鉴,此时的表情和眼神那是说不上来的复杂于精彩! 怕人家再来、所以打开窗;不想人家来,却是不时的用眼角偷瞄;看似悠然,却又显出一种防范!期望人家来,因为如此他就可以好好的和人家来一次‘谈判’;又不希望人家来,因为如此就预示着,人家其实不是劫匪的已经回家去了。 此时师鉴眼中的担心、期待、防范的戒备,犹如好不容易当红的明星:一时间的赶场,总也忙不过来。可是,他眼中那从未消失的苦闷和郁闷,似乎是证明这绝对不是他所想的全部! 曾立志要当人家柔姐姐的贴身保镖,所以师鉴对于国外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他知道,在外国因为生活或是境遇什么什么的,总有很多不珍惜自己生命、铤而走险的人! 对于人家今日之劫匪、对于人家这么的枉顾性命,呆呆坐在那里的师鉴眼中,也显示出那种‘可怜’的意味。他甚至是在想,是不是应该准备一些好吃的?或是干脆!他都想是不是把一些‘财货’、直接堆到人家可怜的劫匪家门口,以便让人家可以感觉到其实它的生活、还是非常非常幸福的。 师鉴……还真是!如诗、如画、如戏。‘砰砰砰’!这时候,敲门声忽而响起。师鉴…… 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师鉴呢?是该说他‘草木皆兵’,还是‘杯弓蛇影’?总之敲门声响起后的他,着实是有点慌了!但也不知他这慌,到底是慌着准备和人家私奔,还是准备阻止人家的犯罪行为。 慌忙起身、打开门之后,瞬间——师鉴的眼中大亮!因为敲门的,不是人家携带大小包裹的欲私奔者,也不是荷枪实弹的劫匪,而是一位天使、一个证人、一只巧笑嫣然而翩翩的‘蝴蝶’:来人,是笑靥如花儿的柔姐姐。霎时,师鉴心里是大大的松了口气,而他的脸上也显露出那种宛如遇到救星的灿烂笑容。 闪身、让柔姐姐进来,闭门当中只听柔姐姐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这……” 应着潜意识里的想法,师鉴本来应该是说柔姐姐不睡、他哪儿能睡得着的;然而,也不知是不是跳跃的思维跳成惯性了!突然另一个想法猛然清晰袭上心头。对于人家柔姐姐的问话,之所以没能说什么,那是因为他总不能说他是等一位小家雀来寻他私奔吧?所以,他这不是犹豫,而是卡壳。 柔姐姐虽然看起来笑容满面,然而从她的眼神中也能看出诸多的疲惫:故而此时的她,也没有如以往那样的专注于师鉴的眼睛看。以为师鉴是不习惯的她,小转了一圈、似是检查了一下师鉴的生活状况,她道:“怎么,还不适应?” “没有。”师鉴赶紧回道。柔姐姐笑了一下,不置可否的她又道:“以后的情况基本就是这样的,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可以说,今天我们在天涯、明天兴许我们就到了海角;早晨还是享受得犹如一位皇帝,晚上或许就要学人家古时候的乞丐;兴许这一刻我们还在国内、还在享受家的祥和,下一刻我们就身处于国外、置身于了战场。更糟糕的是,若是拍电影太频繁,还会让我们总有一种类似精神分裂的情形!你得尽快的适应才是。” 师鉴脸色一正,他有些坚定的语气当中,说道:“姐,这几年我也不是白过的!这些对我来说,根本就没什么,我早就做好了一切的心理准备。况且,姐,你还不了解我嘛。” 柔姐姐望着师鉴的眼中,忽而多了很多的温柔:师鉴从中感受到的,是柔姐姐对他很放心;而柔姐姐真正的意思,却是正如师鉴所言,她是真的非常非常的了解他。 柔姐姐走了,时间是真的不早了、也没跟师鉴多说什么,让他赶快睡觉的嘱咐之后、柔姐姐就走了。原本,还显得孤寂而‘翘首期盼’来人邀他私奔的师鉴,这邀他‘私奔’的人倒是出现了——人家柔姐姐邀他‘私奔’到她的房间去睡——可是师鉴,却是产生了一种自己也去撞玻璃的急剧冲动!只是,不知人家柔姐姐,会不会也拦住他的拉住他。 所以,脸上通红犹如喝醉了一般,他躲了起来、把自己给藏到了床上、躲进了梦乡当中。或许,也只有在那里,纵然是他的思维再跳跃,也总有平缓下来的时候;或许,在那里,也再没人能真正的‘欺负’到他。 师鉴如诗如画,或许也是藉于此,在他看来当前所拍摄的这部电影,更是如同诗画一般!然而,这也确是一种事实。 拍摄当中,他所感觉到的难,那只是基于人家旁人——比如导演、柔姐姐等人太过于苛求精工细作、精益求精之故!对应到他这个男主角的身上,那也只是拍摄起来极其的麻烦而已。 由于这部电影所要面对的观众是全世界,所以,这部电影有两种不同、或相似的欣赏风格! 对于那些外国人来说,这部电影完全是由一帧帧极其唯美的画,而谱写出来的一首诗歌:这诗歌,时而就如儿女情那般的优美、婉转;时而,又彷如洪水出闸,或是海上的惊天大浪! 优美婉转之时,宛如一条流淌于人心尖上的小溪,总在人的心尖儿上荡漾;犹如大浪之时,那浩瀚磅礴的气势兜头袭来的同时,也瞬间把人的一切都埋没于其中!让人的心也犹如这浪头似的,时而豪气干云的冲出了九天云外、时而又低沉的仿似深入了九地之下,总让人是那么的不可自拔。 在外国人的眼中,更多的人还是感觉,这部电影完全是由一首首婉转的诗歌,而谱就的一篇恢弘史诗!最终的他们,只会是发现沉浸于其中的他们失却了自己。而对于那些中国人、或是对于中国文化有一定了解的人来说,还有另一种感受,那就是:这部电影,完全是由一张张传统山水画,所织就出来的恢弘诗篇。 对于这些了解中国文化的人来说,一帧帧的画面展现在他们的眼里,却是在传入脑中时总让人感觉是在欣赏一张张的水墨山水画!因为从中,他们总能感受到一种山水画的意境。 时而如小溪涓涓、时而如小河蜿蜒,时而平滑如镜、时而掀波澜卷云天;时而,宛如绵延万里的苍翠青山、总缀着点点花红,时而又如孤峰突起、云霞缠绕间一柱以擎蓝天:然而,山总伴着水转,总是透露出那么一种自然。 他们会感觉,这部电影是一篇天地的画卷、是万物自然谱写的诗歌和诗篇,沉浸于其中的他们总会禁不住的忘却了自己。 就实而论,这部电影的每一帧画面,都可堪称艺术品!因为这每一帧画面,都是经好几位摄影、国画大师讨论出来的。摄像机的取景、走位,每一个场景,其实又都可以说是一首小诗:而整部影片,就是由这好多好多的小诗织就的。 如果说这部电影是一张水墨山水画,那么演员的表演就是其中的灵魂,有时也是点睛之笔!好在,柔姐姐所邀请的那些演员,都能承担起这种责任。而对于师鉴这个男主角来说,他的表现更是令所有人,大感意外的大吃一惊——这其中并不包括人家柔姐姐。 之所以说不包括柔姐姐,那是因为人家毕竟是一个资深演员,且人家也最是了解师鉴;入戏当中,人家只想着怎么才能更好的诠释自己这一角色。 而师鉴,实情是,他也深深的坠入戏中了!总有一种恍惚的朦胧熟悉感,让入戏的他沉浸于其中的不可自拔。与其说他是在表演角色,还不说他其实是在诠释自己:所呈现出来的那种自然,表现出来的那种入骨三分,效果比之柔姐姐的表现也不差丝毫。 就宛如他就是为电影而生的一般,就宛如这一角色天生就该由他来饰演一般!拍戏当中,就如小时候当‘小哥哥’那次一样,他倒是先感动了剧组的一干人。而这,对于那些导演等的人来说,也唯有感叹了。 剧组当中还是有一些外国人的,若是以往、一般情况下,这些‘懒惰’和‘贪财’并具的家伙,定然会在工作当中嘴里嚷嚷‘工作时间’什么的。然而,这一回: 一是,这部电影不同寻常、是人家柔姐姐拍的; 二是,置身于人家那么多勤劳、吃苦耐劳的华夏人当中,他们也不得不‘入乡随俗’; 三是,拍摄这部电影,完全就是在进行一种艺术的创造,在创造艺术当中谁愿意停顿、或是被人给打扰? 况且,他们是来华夏工作的不假,然而这又何尝不是他们借机来度假的?身处华夏,这里的社会环境和社会氛围,带给他们的是一种宛如在自己家里的感觉——是那么的轻松、那么的安心清宁。 说他们贪财,根子上是为什么?在信息时代刚刚开始的那个时候,更多的钱财,当然是让他们可以享受到更美妙的生活;可到了而今的时代,更多的钱财只是为了减弱他们的那种不安全感!有更多的钱,可以让他们买更高级的设备和装备,用来保护或保障自己的人身、和其他方面的安全。 能有机会或理由,在华夏这方土地上呆着,这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就是一种难得的享受;而且,还是在这享受当中,进行自己最擅长、最喜欢的工作,还有一群与自己‘志同道合’的同志!如此的情况下,八小时工作制?见鬼去吧,谁在自己家里算自己的工作时间?再者……事后还可以拿到一份绝对不菲的薪酬。 他们,其实在接到柔姐姐的邀请函时,就已经开始飘了!而工作,其实就是他们在自由自在的翱翔;也是一种如梦中的情形,不过却是那种享受于梦的情形。不过,既然是梦,那么纵然他们再不乐意,那也总有醒来的时候—— (本章完) 第23章 倒不枉梦里一场 第23章倒不枉梦里一场 一年,这部电影的拍摄阶段,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对于其他人来说,似乎当初宣布正式开机,就是在昨天;‘诧然’得知杀青之时,他们觉得自己的心里,还是充满着那么多的激情、那么多的干劲:然而…… 对于那些摄影师和画家来说,他们还一直沉浸于那一张张艺术画作当中;对于那些工作人员,他们还陶醉于那一篇篇的诗歌当中;而对那些演职人员而言,他们则是沉醉于整个的诗篇当中,醒不过来、也不愿意醒!但在作为男女主角的师鉴和柔姐姐的感觉中,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之处。 在师鉴和柔姐姐的感觉中,开机、开始谱写诗歌也同样犹如昨日,然而柔姐姐更多的还是恍如曾经的当初;而师鉴,则一直感觉自己身在梦中:他们也沉醉,也醒不过来,他们也深深的陶醉于其中! 杀青,剧组解散!其他人再怅然,那也可以去好好的于休息当中找回自己了;但对于那些画家、摄影师来说,他们还有一件事要忙:那就是趁着还沉浸于电影当中,他们需要拿出他们心目中最满意的作品,用以在电影上映之时进行一次公益拍卖。 这个活儿,相对而言,摄影师会感觉非常的艰难!因为人家画家,完全可以用自己的画笔,把自己内心最深的感触表达出来;而他们,则是要从无数的影像当中,挑出他们最满意的一张或两张:这,实在是有点太强人所难。 当然了,在电影上映之前的这三个月里,柔姐姐和师鉴两人也绝对不会清闲!倒也不是为了其他,而是他们两人,同样得拿出一幅他们两个共同完成的画作: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柔姐姐,需要指导师鉴、需要把师鉴的作画技术,急速培养出来。 也不知师鉴,是不是太自恋的太过于相信自己了——反正!他表现出来的,压根就没有人家柔姐姐‘积极’。或许……相对而言,柔姐姐所承担的这份工作(责任),才是最最艰难和困难的。 师鉴当然知道,人家柔姐姐拍的电影,根本就不需要炒作什么的;然而,让他画画用于拍卖,这绝对是一种对于他的造势! 对于画画,师鉴也确实是没感觉有什么难的!因为在他想来,毕竟是他和柔姐姐共同的作品,在柔姐姐画好之后、他只要用笔在那水墨山水画上点一星星墨,他的任务就可以完美的完成。 所以,在师鉴的打算中,他打算在拍卖‘他’的画作之时,他随身带一个放大镜!用于假如有人问他这幅画哪部分是他手笔的时候,他立即可以拿放大镜、亲手指给对方‘欣赏’。 可是,情况,真是这样吗? 其后的三个月时间里,师鉴可是真正的体会了一番什么叫——‘度日如年’!而且,这‘年’,还是复数;之所以是复数,那是因为在艰难练习画画之外,他还同时承受着人家柔姐姐的‘欺负’。 他苦啊!他就想不明白了,不就是一张画嘛,为什么不选择抽象派、而非要水墨山水?人家别人在成名之前,都是在疯狂的练习字、练习自己的签名;而他倒好,他也在练字、也是在疯狂,可这‘疯狂’怎么感觉、怎么都有点像是人家鸡在土里刨食。 要是抽象派的艺术,那该多好啊!这样的话,纵然是他学得并不是那么的精,但他依旧是可以完美的创作出一幅艺术品——当然这是在他成名之后。不过,买他画的人,也完全可以先买人家柔姐姐所画那部分、而后安心静等着其升值就行了,反正总不会亏。 一次艺术的熏陶,在熏制之后,师鉴也是有收获的、而且好像这收获还不小! 他现在是知道,他的眼睛为什么会是黑色的了,因为那完全是为了更好的赏析山水画、他的眼睛完全是因为看山水画看的!每当他闭起眼睛,他的眼前依旧是满眼的黑白二色;即使是在梦中,他也发现这全是由黑白线条勾勒、由水墨渲染而成的世界。 现在的他,也知道人家柔姐姐为什么总会一看到他的眼睛,就犯晕!有着这样的一双眼睛,他看、他也会忍不住的犯晕——而他是真晕。 眼看拍卖的日子就在眼前,师鉴的大作,终于是堪堪赶在这之前完成!当然,这并不是说,他学会山水画的绘制了。但虽是如此,完成的师鉴,看着这一幅画,对于自己的创作他还是很欣慰、很自豪的:看着那副画,脸上挂着那种欣慰笑容的他,总也欣赏不够似的。 这幅画所画的,是一片群山当中矗立着一座高山,一条河缠绕着这座高山的同时,一个人站在这条河的河边:这个人,似乎是在抬眼瞭望、是在观山赏水,同时他的手里还举着一杯酒。 这幅画中,属于师鉴手笔的,也仅仅是那座异常突出的高山罢了!其余,尽皆是人家柔姐姐画的。而就是那一座山,那也是人家柔姐姐先画出一幅来,而后师鉴照着临摹而已。 没日没夜、尽是黑白的过了三个月,终于是经自己的手,而把那座山给搬到了其应该呆的位置:望着那座山总也不够的师鉴,似乎是在等着人家那山主动认主!然而,这时候,柔姐姐终于是再也呆不住了。 最大的可能是,人家柔姐姐觉得师鉴所画的那山,实在是有点太有碍观瞻!也不知是急的、还是给气的,人家连笔都未用、而是直接伸出右手食指,蘸了点墨、敷了点水、人家直接在那山上一抹:其后,展现在那差点喊出‘救命’的师鉴眼中的,是那山上多了一抹淡淡的云。 先前在没有这朵云时,这幅画上的焦点在那人的身上;可有了这朵云之后,这云无疑就成了点睛之笔!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看着那云、师鉴总感觉那云一直是在动,一直在主动的拉着他的视线。就因为这一抹云彩,整幅画的灵气突然的爆了出来!可是,师鉴总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 柔姐姐要画云,画哪儿不好?为什么偏偏要画在他所画的那山身上?恨不能把自己的名字题到那山上的师鉴,此时再看那山——好嘛!那山好似也是学会他的害羞一般的,羞躲于那好似随手扯过来的轻纱当中。 自己画出来的,就这么的难以见人?怎么自己感觉,自己的水平也不比柔姐姐差一丝丝呢?自己辛苦三个月的成果啊…… 另外,刚刚还觉得自己的水平和人家柔姐姐相当,可现在师鉴受到了一万倍的打击!人家柔姐姐连笔都不用、就能画出这种水平的画,这让有心追赶人家脚步的他,可怎么办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此时师鉴的心里,很急!这急,极有可能是羞的衍生物;而那刚睡过去的郁闷、苦闷什么的,这时候也忽然凑热闹的跑了出来。 就在人家柔姐姐笑笑的望着他当中,‘呵呵’干笑了一声的师鉴,终于还是禁不住的闭起了眼睛!他应该是感觉,还是闭起眼睛之后所见的黑白,更好面对一些。 闭起眼睛的师鉴,其情形和那画上的那个人倒有点相像!不过,人家是在睁着眼睛的欣赏,但同时都好像是在凝思。 ‘凝思’当中,师鉴应该是终于把自己心里的气闷什么的,统统镇压下去了;其后的他,睁开眼睛之际所见的,就是一双弯弯的犹如月牙儿的笑眼:许是从人家柔姐姐的眼中读出来什么意味,受到‘鼓励’的他!应该还是气不过的,又重新拿起了笔。 是该说师鉴破罐子破摔呢,还是该说他‘好心一片’?说他破罐子破摔,是因为他又打算在人家这幅画上涂鸦;说他一片好心,是因为经他一阵涂鸦之后,买这幅画人不需要再掏原先那么多的钱! 三个月苦练鸡刨食,他划拉起手里的笔来,那也是相当纯属、相当有水平的!一阵子龙飞凤舞的涂鸦之后,那画上原先稍稍显得是留白的地方,多了四句话: 一杯浊酒酹江月, 两岸涛醺醉山红。 百转千回倾万里, 歌不尽朦胧爱情。 心得意满的师鉴,收笔收得是那么的豪迈!而后,还是忍不住在望着那副画当中,轻叹了一口气。他对着柔姐姐道:“姐,时候不早了,你先去睡、我把东西收拾一下!明天我们还要赶时间,去参加电影的首映礼呢。”“……”师鉴,这是非常明显的赶人了。 师鉴确实是存在着赶人的嫌疑,但到底是基于什么缘由,这不得而知!反正,最终的柔姐姐,是在一种不知什么意味的表情中,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玩着’五根手指当中离去的:而这,其实又有点像是柔姐姐在向师鉴展现五指山的嫌疑。 说师鉴赶人,是因为电影首映礼的举办地,其实压根就没有多远、压根就和当前的他们同处在一座城市:只要他们出了门、搭上公交车,约二十几分钟后就可以到达。 这座城市也只是一座小城,和师鉴老家武安县差不多大。之所以选择在这里,一是柔姐姐太‘任性’,二是也确实没必要选择其他的什么大城市。 就因为这座城市距离电影最后一个镜头的拍摄地最近,就因为这里有着非常优美的风景,所以任性的柔姐姐直接选择了这里。而师鉴,也就跟着人家柔姐姐,一起在这里的福利院里呆了三个月! 由此可知,这三个月来,师鉴到底会有多么的忙了!白天他要和小朋友们玩儿、要在那些爷爷奶奶们膝前尽孝,晚上在人家柔姐姐的监督下,他要和笔墨打交道。 所以,师鉴的赶人,倒也完全可以说是他在为人家柔姐姐着想!这……也可以算是一个非常正当的理由。 以往,电影首映礼什么的,柔姐姐是不会参加的——因为没必要!这一次,若非是还要搭上一场拍卖,估计她也不会现身:也就是说,这一次的她,其实在为拍卖而炒作。 由于是现实和虚拟同步进行拍卖活动,不需要太大场面的情况下,其实选择在哪里举行都是不重要的。况且,虽说这一次的拍卖品总数是九十九件,但真正具有相当高价值的也只有九件!这九件,全是人家那些国画大师、或是摄影师的作品,其中并不包括有师鉴手笔的那件。 当前的时代,在消费方面大家都非常的理性!纵然是柔姐姐的手笔,其价值、那也只看其艺术性到底有多高。这也就预示着,包括有师鉴‘大作’的那九十件拍卖品,最终的成交价绝对不会高——他们其实是给那些艺术家捧场的。 第二天上午九点钟,乘坐专车一路被人家交警护送到目的地的师鉴,终于是体会了一下当明星的感觉!说实话,若非是人家柔姐姐一直拉着他、若非是他还谨记自己负有保镖的责任,恐怕在人家那么多的闪光灯的闪耀下,他指不定还真会逃跑。 也是藉于他谨记自己的责任,所以此时的场面到底有多大,看在他的眼中、却是并未映入他的脑子里。所以,现场那么的观众的欢呼,他也只当人家是柔姐姐的粉丝、亦或是人家其实是希望拍卖早点结束的赶快上电影。他也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一身‘盛装’出现在柔姐姐身边的他,到底吸引了多少的目光! 按照流程,最先开始的是拍卖,其后大师们和柔姐姐会回答几个记者朋友的问题,继之就是大家一块儿看电影。如预料当中的一样,拍卖进行得非常的顺利,尤其是大师们的作品竞价最为激烈!而到了拍卖柔姐姐和师鉴共同完成的作品时,有一个小小的小插曲。 一开始,坐在柔姐姐身边的师鉴,其人是在这里、但其心思不知跑哪儿去了——他的回神是被他大作的高位竞价给惊回来的!而那副作品最终的成交价,也仅比人家那些大师的作品低一点点。 对于这样的一个价格,师鉴显得非常的激动!激动的他都满脸通红了。看着那张已经属于别人的画,师鉴很是欣慰的连连点头:在他的认为中可能更多的,还是因为大家都是这么的尊重艺术! 师鉴的这种认为没错,因为他的那张画上,有人家好几位国画大师后加上去的印章。然而,人家大师承认这张画的艺术性之范围中,包不包括他的那手笔——或许他心里也非常清楚!要不然他的自恋情结,那就实在是有点…… 或许师鉴的脸红,根本就不是因为激动,而是因为羞得!因为,若是那副画上没有他的涂鸦,兴许其价值也绝对不会比那几位大师的作品低。这么看来,那画上他所写的那些字,其价值也是相当的不弱啊—— 因为那些字、使得那副画价值大降,同样是因为那些字,随后又差点引发一场相当大的风波:也不知那位外国的记者出于何种心理,一个提问、差点让师鉴成为世界人民的公敌! (本章完) 第24章 醒觉魂惊眼茫茫 第24章醒觉魂惊眼茫茫 拍卖结束之后,记者的采访阶段,师鉴以为根本就没有自己什么事儿!因为他根本就没打算成为什么大明星,所以柔姐姐带着他来也只是把他介绍给大家,以便以后他总出现在柔姐姐身边能说得过去。 可是,就是有这么一个记者,突兀的跳出来找事儿了!在得知那画上的字是师鉴所写之后,人家问师鉴他的真正身份,是不是人家柔姐姐的爱人或情人。 这让师鉴怎么说?现场,人家柔姐姐若无其事的在那里偷笑,而通过直播全世界还不知有多少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可此时的师鉴却是和那一众大师在面面相觑。好在,从小就劈风斩浪的师鉴很沉着,他向人家解释了一下:‘爱情’两个字,不是男女之情专属;那字是对应画上的内容,而非是对应画外;他是被人家柔姐姐从小婴儿一天天看着长大的! 预备级大明星师鉴,由于是预备级,所以这一次也仅是走了个过场!所谓的电影首映仪式,其实也仅仅指这一次的拍卖而已;拍卖一结束,其实也就预示着电影首映仪式的结束,根本也就没有其后的什么酒会什么什么的。 再说了,剧组都解散了,酒会用来招待谁?根本没必要。而且,就算没解散,与其把这钱花在招待这些什么都不缺的人身上,那还不如同样加到那些慈善拍卖的资金中去!而对于师鉴来说,不愿意花这份冤枉钱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很不情愿去招待那随时都有可能挑拨他负面情绪的记者。 用他的想法就是:要招待也行!等那些外国人都走了、只剩下国内一干人等时,咱们一家人轻轻松松的享受一回聚餐,岂不更好?显然,被人欺负了的师鉴,有点小心眼子的他记仇了。 不过,也因为是这次被人给欺负了的缘故,这也使得师鉴随后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当一个不务正业的大明星!然而,这当大明星的原因,并不是为了其他的什么,也仅是为了拉来无数的‘保镖’。 这一次他被人欺负了,是因为什么?为什么人家柔姐姐就不被欺负?他打算等他当上了大明星、有了无数粉丝之后,再碰到这种被欺负的事情,他就让那些‘粉丝’为他伸张正义——到时候看谁还敢! 当然,其后的他,这要当大明星的原因,又多了一个!那就是:他有越来越多的礼物要派送,他需要更多的钱。 拍卖会一结束,人家谁都是高高兴兴的当中,连电影都没看的师鉴他们就回到了孤儿院。其后的他们,就收拾了一下的走了:而这走,是在他们收到了一份快递、又记下来好多以后需要他快递的内容后,这才走了的! 他们收到的快递,其实是师鉴申请的‘世界公民身份证’。这身份证,具有护照、签证等的功用,且还是国际通用,和旅游签证的意义基本一样。 按理说,如同国内的个人身份证一样,具有这张‘世界公民身份证’的师鉴,同样是享有很多的权利和义务——但实际上他只享有很多很多的义务。 他倒是想参加联合国主席、或是其他什么职位的竞选的,可投票的时候没人找他、他投的票也没人会搭理!他倒是能提意见或建议什么的,可人家谁听? 本来嘛!若是这种身份证,真具有如国内身份证的权利,那联合国这一单位还不成了中国人开的了?论对整个世界的贡献,谁有中国人大?论有钱人,谁有中国多?而且中国的人口,还是那么的多、还是那么的团结。 谁也不是傻子,谁也知道若是联合国真成中国人开的了,这对于整个世界来说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因为,再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纷乱,有那么多至今仍旧在死亡边缘挣扎的人。 可是,那打算顽固到底的资本主义、以及资本主义制度下的帝国主义,会乐意看到这种情况?中国说世界是世界人民的世界,中国绝不会搞独裁、搞霸权主义——可人家怕啊! 所以!师鉴手里的‘世界公民身份证’,这就成了国际通用的旅游签证了。所以说,有那么一些个外国人,确实是值得让他去记恨的——其真的很可恶。 作为孤儿院出身的师鉴,在他的记忆当中,孤儿院里的小朋友都是非常非常可爱的:然而,这一回要从孤儿院走的师鉴却是感觉,这些小朋友很‘不可爱’!因为,一听说他要走,人家抱着他、拦着他就是不让他走:倒也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让他答应以后给他们买好多好吃的、这才同意给他放行。 怎么能这样呢?师鉴一边埋头记录人家谁最爱吃什么,一边还在心里跟人家说:我小时候,就非常非常可爱!看看,我就从不让别人给我买什么好吃的,可我的好吃的总有那么多、总也吃不完。 师鉴似乎是忘了,他小时候的那些好吃的,是因为他可爱、却是被人家欺负之后,这才得来的!况且,他又怎么知道,人家这些小朋友会缺好吃的?既然能用‘不可爱’多得一份美味,人家干嘛要平白被人欺负一次?这搁谁、谁能‘可爱’得起来?如此说,想让人家小朋友可爱的师鉴,这本身就是他很不可爱。 另外,觉得人家小朋友不可爱,却是因为人家养老院里的爷爷奶奶们让他常来吃饭、而感觉爷爷奶奶可爱的他,这能说明他可爱吗?故而,上了飞机之后,师鉴被人家柔姐姐整治了! 飞机是飞往国外的。按说这并非是师鉴第一次飞,真要说起来,他甚至都能驾驶了这样的客机!按说乘坐飞机的他,应该是表现的很是平静才是,可实情却犹如他是一只刚刚学会飞行而没有多久的雏鹰——好像对于什么都非常好奇。 或许是师鉴的反应,让柔姐姐以为师鉴心里有点紧张,坐在旁边的她伸手握住了师鉴的一只手。惹得师鉴把注意力放到她这里时,她笑吟吟的对师鉴问道:“小弟弟,我都差点忘了问了!跟姐说,这几年有没有交女朋友?” 一听人家柔姐姐的问话,师鉴的眼中立马闪现出那种很是无辜的神色,他有点不平的说道:“还说呢!毕业进入训练营之后,人家谁都是在拼命的表现,以求能获得一颗芳心;都知道我的志愿是当兵、且可能性还非常的大,所以我也在拼命的训练,可我只获得了人家美女的微笑。” “后来呢?”柔姐姐的眼睛成了月牙儿,她问道。师鉴不自然的躲开人家柔姐姐的目光,微低头当中、他语带抱怨的道:“后来,听说谁表现的好,部队上就会给谁发媳妇儿!所以,我更加的拼命、我都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可是,我都训成那样了,可老也不见团长让我去相亲。” “有一次,我们搞联欢,把我们团长给灌醉了后、我得到了一个小道消息。”说到这里的师鉴,接着有点郁闷的又道:“说,疑似我没媳妇儿,是因为我家里还有一个青梅竹马、说我身上还有一份娃娃亲。” “所以呢?”眼睛眯成缝的柔姐姐追问。师鉴应道:“所以?所以……我才那么没命的继续训练嘛!”师鉴无语,但柔姐姐偏要师鉴开口,她又问道:“那你小媳妇儿小云呢?也没见你嚷嚷着要去找人家啊!” 此时的师鉴,怎么看、怎么感觉有点可怜,他埋头回道:“小云……唉!人家没成年之前,是我媳妇儿;可人家成年之后,是别人的媳妇儿——前两年听说人家交了个很不错的男朋友。” “所以呢?”柔姐姐憋得满脸通红中,又是这一句问。师鉴这回,是真的恨不能一再的拉近与地面的距离!他嚅嗫的道:“所以!所以……所以我才那么拼命的训练嘛~~” 回了一句的师鉴,不说话了,柔姐姐也不说话了、却是因为痛笑失声之故!如师鉴一样,此时一手搂着肚子的她,也在试图和地面拉近距离。飞机的悬窗之外,白云,悠悠…… 出国了,下了飞机、在机场时,师鉴感觉还没什么;可是当他从机场出来后,纯粹是处于一种本能!望着前方,他停在了那里。 眼中的所见,其实和国内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然而此时的师鉴就是有一种非常陌生、很是不适应的感觉!总有一种警惕,涌入他的意识当中。 然而也就是这时,忽然那自主蹦出来的小叶,却是提醒他是否开启安全探测系统。下意识的确定之后、一看当前的情况,他霎时精神一震的一大惊!脑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是:他们被敌人包围了,亦或他们即将踏入雷区。 确定之后,手机所呈现出来的,是以他当前位置为中心、半径千米范围内的情况。其上,有着很多用四种颜色显示的小亮点!而这其中,红色和黄色代表是移动的危险源,红色是随时可激发、危险度也是处于最高;蓝色是固定在那里,且处于暂时安全状态;另外的一种绿色,则是代表完全的安全。 师鉴所见到的,是他和柔姐姐正处于很多很多红黄蓝的半包围当中;也只有他们刚刚走出来的后方、机场那里,才有很多的绿点。师鉴知道,这绿点应该是‘己方’的火力!可相较人家‘敌方’的火力来,师鉴感觉己方根本就经不起人家的一轮攻击。 成像上的绿点,要么是单独的在移动、要么就是成对儿的缓慢移动,倒也有三五个呆在一起不动的:可总体上看来,还是非常的分散、好似是根本就形不成什么防护性。 而‘敌方’,凡是蓝色可以说都是呈分散、也完全可以说是以单体存在的,可那绿色和红色就显得很是混乱!有的似蚁团、有的似迷失了方向的蚂蚁,而更如蚁的则是其好似也有呈编队的情形。这绿色和红色掺杂相处的情景,若非是师鉴知道这都属于‘敌方’的话,说不定他还会以为人家两方正处于交战当中呢。 师鉴知道探测出来的这些亮点,都是具有爆炸性质的弹药、或是装填了弹药的枪支类。蓝色的应该是人家放在家中的,绿色则有可能是随身携带着的,而红色则是绝对随身的!移动的速度不同,只是因为其要么是行人、要么就是车辆,所呈现的编队样子、大致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只是他能探测出来的,不能探测的就不说了;然而除了这些之外,那不属于探测范畴的刀具等的冷兵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呢!另外,探测成像之所以犹如雷达,不能探测人家建筑物内的情况、这师鉴倒也可以理解,毕竟这涉及人家的隐私;可是,那就在眼中晃悠的人,怎么也是显不出来呢?而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些人,全都开着反探测系统。 看着这样的成像、看一眼身后的机场,总有一种缭绕不去的感觉,浮上师鉴的心头!他感觉,身后的机场好像就是他们最后的、也是处于最前沿的桥头堡;而他面对的,则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原始荒野。原本也只是有点陌生的情形,此时更是有一种很不安全的感觉叠加了上来:不由得,他都开始凝神的戒备了。 他是出国了,可那种强烈的犹如离开了家的感觉,让他的心里很不好;然而也就是在这时,忽而手中传来一种柔柔的温暖:被柔姐姐握住手的他,听到柔姐姐响在他耳边的话语。 只听柔姐姐道:“其实没什么的,平时注意一点,慢慢就会适应的。把探测系统调成自动模式,另外开启反探测功能!这样的话,会感觉轻松一些的。”“嗯。”应了一声的师鉴,一边调整着自己心态、一边设定,他这也算是入乡随俗了。 (本章完) 第25章 才知有叶红花黄 第25章才知有叶红花黄 从家里出来,他们二位根本就没有什么行李,也只是随身的那个包。机场外就有很多待客的出租车,然而柔姐姐并没有光顾人家的生意,而是很随性的拉着师鉴一路慢慢的向前走。此时的师鉴,表现的那是一个乖巧! 紧紧跟着人家柔姐姐的他,有点像是跑出来的小猫或是小鸡仔,那种谨慎、那种好奇他是表现了个完全!然而,真实的原因是他已经承当起了柔姐姐的保镖工作,紧紧跟随、贴身而行也只是他想更好的保护人家。一路不说话,好似是深怕自己一开口而惹得人家柔姐姐生气的不管他,这其实只是因为他没必要问什么、他相信人家柔姐姐而已;同时,这也是他正在熟悉眼前的这一切。 第一次出国,师鉴感觉对于什么都非常的不熟悉;然而就在他亟力熟悉的同时,又有一个不熟悉的情况,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在国内时,柔姐姐走在大街上,也只有那些行人对她表现出一种热切;这出国了,那些行人对于柔姐姐根本就很少理会——然而那一辆辆的出租车却是把热切表达了个十分! 一辆接一辆的出租车变线、降速的徘徊于柔姐姐的身边,因为没有得到人家柔姐姐伸出来的小手,故而接着离去时那种恋恋不舍、那种眷恋以及含情脉脉,让师鉴的浑身寒毛直乍!他是深深的理解了,什么才叫‘车见车载’:他有点很不适应、他有点紧张。 或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又或许是为了听清人家那‘缠绵’情语,师鉴把自己准备好的、具有翻译功能的眼镜拿出来戴上。而这眼镜,还具有另一个功用,那就是把他目光注视方向上那些外文也翻译成文字的呈现在镜面上,犹如在他面前呈现一面屏幕似的。 这里距离繁华区还有一段距离,但路的两边也有不少的店铺。店铺广告牌上的内容是什么,戴上眼镜的师鉴是清楚了,可是有一种店铺是即使不戴眼镜、他也清楚的对象——那就是‘猎人商店’!因为,那广告牌上,很清晰的画着两把枪交叉的图案。 好吧,此时的师鉴也觉得,自己从家里跑出来、跑到了野外,是应该准备两把武器防身的!天知道在什么时候,会有什么危险动物跑过来威胁他的安全,他也确实是非常缺乏安全感。 “姐,我们去哪儿?”心里应该是有什么打算的师鉴,向人家柔姐姐开口。柔姐姐没有回答他,而只是给了他一个微笑,却是眼睛不看着他的。然而,这却是让师鉴体会了一回那句诗词的意味: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伊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问而没有得到回答,继而顺着人家的目光看过去,眼中所见顿时让师鉴的眼睛一亮!不过,这并不是什么‘伊人’,而同样是一辆出租车——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那出租车前窗上挂着的、那正向他招手的通红中国结。师鉴有点亲切的感觉了,而这亲切、还是成长当中。 被众人钟情的柔姐姐这位伊人,却是情有独钟;而师鉴也对人家柔姐姐独钟的对象,非常具有好感!在柔姐姐终于是伸出小手、还没完全上车的时候,他就好像是等不及的小跑着、窜进了人家这‘对象’的怀里。而这时候,他耳中也听到一句让他感觉有点暖的亲切话语。 这位出租车司机是位华人,其开口用普通话向柔姐姐笑着问道:“刚从家里出来?你们打算去哪儿?”刚关好车门、坐好的师鉴,这时就听柔姐姐笑着回道:“是刚从家里出来。回村!”“好嘞!我们走着。”脸上像朵花儿般的那司机,一边开怀的笑着、一边说道。其后,车子缓缓的启动了…… 或许是因为大家都是华人的关系,或许是那司机认识柔姐姐、只是表现的并不是那么的明显而已:总之,司机师傅显得兴致很高、很是健谈。而师鉴则是一直乖乖的充当着小白的角色,亦或是承担着保镖的职责!实际上他也确实是小白,他正从人家司机和柔姐姐的对话当中,了解到更多的东西。 柔姐姐说他们是从家里出来的,这一点非常贴合师鉴当前的感受,所以他可以理解;但说要‘回村’是怎么回事,他就一点也不清楚了。可是,随着从人家司机和柔姐姐的话中听出一些东西,随着时间的过去、他的发现越来越多之后,他才感觉这‘回村’一词是那么的贴切! 刚出国,师鉴总会下意识的留意哪里是东方,因为他知道只有东方的那片土地才是他真正的家!他的意识,总是会本能的更趋近于东方;而他面对着的,在他的意识感觉当中,总有一种荒野的感觉。就犹如,整个地球上,也只有东方那片土地才是圣土、也只有华夏才是圣地,那是他的家;而他则是刚从家里出来,即将闯荡荒野的存在。 这‘荒野’,倒也不是真的荒野,更确切的说法应该是原野才对!而这原野,也不只是有着各种山水草木等的自然,也分布坐落着好多小镇、以及其下辖的小村庄。 这小镇,是每一个国家中华夏大使馆所在的地方,其余城市华人汇聚的地方则是小村子:虽然,并不是每一个国家的每一座城市当中,都有华人的村子;虽然这村子里,有时也仅会有一两个华人,而这村子与其说是村子、还不说更像是猎人小屋。 当然,有这样的一种奇异感觉,其实也只是师鉴自己、或是国外华人单方面的,也只是基于他们自身的那种家国心理。若是换成一个外国人,假如他们亦有这种感觉的话,那么这感觉当中起码也应该多加一个圣地——这无疑就是他们自己的国家了。 或许在外国人感觉中,整个地球就是一片无际的原野;这原野上坐落着两座城市或圣地,一个是他们自己的国家所在、一个就是那东方的华夏!或许在他们的心目中,华人汇聚的所在也类似于是小村庄,但感觉会更像猎人小屋、那是可以让他们暂时歇脚的地方。 柔姐姐所说的‘回村’,其实就是去当前所在城市的华人汇聚区,也就是常说的‘唐人街’。一般而言,这唐人街还就是一条街,只是规模有大有小而已;当然,若实在是形不成一条‘街’,那么其最起码会在自己的居所之外悬挂上极具中国特色的标志物,比如贴着门神、福娃、对联什么的。 如此,一是让来到这里的华人,更容易的找到;二是,让那些非常需要帮助的人,可以直接找到他们!只因为,中国人的品德,那是全世界出名的。 而如此的表明自己的身份,不怕有人找麻烦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基于华人团结、基于东方那圣地的强大!但凡是有可能,谁也不希望惹到华人,因为那不仅仅是代表惹到了所有的华人,也代表着那是惹到了那东方古老强大而非常神秘的国家——没谁会因为一点小利而给自己惹来大麻烦。 而事实证明,但凡是有华人汇聚的地方,其治安、秩序什么的,那都是最好的!同样,也因此,而使得这里显得非常的繁荣。华人,吃苦耐劳、乐善好施,有他们的地方其实就是一种对于当地的贡献:但凡是为自己考虑的国家,对于华人的态度,还是必须非常慎重的。 纯粹是心理原因,师鉴感觉坐下的车很稳。耳中听着熟悉的话语,刚从人家司机师傅身上找到点熟悉感的师鉴,当车忽而的转过一个弯儿之后,更多、更巨大的熟悉感迎面扑来!而这时候,他已经下意识的摘下了那鼻梁上的眼镜。 此时已经不需要那眼镜了,因为那街道两边的广告牌、亦或是商铺的匾额,都有着非常醒目的汉字!匾额,都是中国特色的样式,而最醒目的就是那挂着的大红灯笼、以及那让师鉴不知该怎么说的华夏仿古建筑。 初入这条街之时,那些建筑还只是在现代建筑的基础上、强加的仿古元素,比如加上了飞檐斗拱什么的。随着车子继续向前,呈现在他眼中的,就是越来越纯正的仿古建筑物:而从这里也能看出,这条街上的华人,在这里居住的时间绝对不短。 这条街不是步行街,街上的行人可以说外国人比华人多很多;然而带给师鉴的感觉,他彷如是突然的置身于国内的什么古香古色的小镇上一般。 虽不是步行街,但从行人的神色及神情状态上,总感觉显得悠闲的他们,失去了些什么东西、总显得和先前他所见到的那些人有点不一样:没有了那种现代人应该有的紧迫感,没有了那种犹如寡淡之水的感觉,脸上总是露出一种轻松笑容的行人,他们好像是把这里当成了是繁华的步行街——好像!他们比之师鉴还不熟悉这里似的。 在一家古香古色、名为‘悦来客栈’的酒店门前,车停了下来。下车之前,在人家司机的谦让当中,柔姐姐付了车资——毕竟!大家都是出门打拼的。 师鉴不知道这位司机师傅,会不会和每一位客人谦让,亦或是只和华人、和柔姐姐谦让:有点担心人家收入的他,望向人家时,正好迎上了人家的目光。 应该是自然反应,有师鉴这个大男人的情况下、竟然让人家女士付钱,司机应该是稍微有点诧异!当他的目光和师鉴对上之时,他展露出一个很是平常的微笑。而师鉴,表现的比他还要平常。 司机师傅的目光和微笑并不蕴含任何其他的意味,而师鉴的平常,是因为他不觉得让姐付钱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另外,他也不觉得自己这个‘保镖’,应该为人家‘雇主’抢着付钱!可是,那柔姐姐也表现的太平常了…… 下车之后,压根就是没事人的师鉴,随后就被人家柔姐姐非常平常的拉住了手,就如小时候的样子!师鉴的脸,也如以前一般的红了;跟随人家柔姐姐的步伐,亦如以前。然而此时他的心里,却是在呐喊:他都是这么大的人了;柔姐姐怎么也不顾及一下他这‘保镖’的身份呢!这时候的他,有点羞了。 外边虽然喧闹,客栈里却是清宁。住宿的客人并不是很多,绝大多数还都是外国人,或许这些外国人也只是来感受一下华夏的古风情。只开了一间房,安顿之后,柔姐姐就带着师鉴开始熟悉起这里!而这熟悉,首先就是从饮食开始的——柔姐姐拉着他去吃饭了。 应该说师鉴的接受能力,还是很强的!一夜还没过去,他就已经接受了他这个‘临时村民’的身份;而第二天一大清早,他已经开始照常的晨练。 顺着‘唐人街’一路晨跑,就在他到了尽头而折返之际,突然从身后方传来‘救命、救命’的呼喊!本能的停下来回头看去时,却见一追一逃当中那疯逃的外国人已经快要冲到他面前了,而那狂追的人正在朝他呐喊。 这还了得?祸害都祸害到自个儿村子里了!这岂是刚刚当上‘村民’的师鉴,所能容忍的?所以,他以冲刺的速度、跑上去就给了人家那逃跑的人一老拳。 一拳把人家撂倒地上后,那紧随而来的追击之人,喘着粗气、二话不说的先扑到了那地上的人身上,继而把一个包抢了过来。其后……其后师鉴傻眼了…… (本章完) 第26章 可怜片绿浸经霜 第26章可怜片绿浸经霜 事件其实很简单,就是发生了抢包的事情,那被抢的人也确实是在朝师鉴喊‘救命’。也幸好听到呼救的并非是只有师鉴一人,其后在匆忙赶来的其他人嘴里,师鉴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被抢的那人是见到师鉴是个华人,这才向师鉴呼救,然其压根儿就不是华人、而是个亚洲人;而且,其也仅仅会一句中国话,那就是‘救命’。人家抢回了自己的包之后,满脸真诚的向师鉴道谢,可师鉴愣是不知道人家在说什么、愣是不知人家是哪国人!所以,他傻眼了。 事情其实是小事,根本也扯不上‘救命’什么的,加之负责唐人街安全的警察也是华人,所以这事很容易的就解决了。师鉴又开始返回的跑步,不过这时他的脚步,总显得好像有点飘!这时候的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张‘世界居民身份证’的事,他也是用‘责任’来和自己说的。 早上的事,并没有惹得人家柔姐姐多么的惊讶,人家笑着跟他说以后这种事可能会发生很多。可能是为了让他能更好的伸张正义——所以!吃过早饭的柔姐姐,直接带着他跑到了‘猎人之家’买枪。而这时候师鉴才知道,不知什么时候,柔姐姐还为他准备了另一个身份:国际刑警。 当然,这‘国际刑警’也只是名义上的,连个‘编外’都不是;他的权利只是可以拿着枪满世界乱跑,义务也只是承担人家柔姐姐的保卫工作。 这回的师鉴,直接买了两把枪!其中一把可能是为‘国际刑警’准备的,至于另一把为什么身份而备,这就不得而知了。枪虽两把,但各类子弹他没少买,之所以买两把枪、那也得从这些子弹上说起。 科学技术发展,武器当然也包括在其中。就拿普通枪支来说,在原有的各类子弹的基础上,又添加了好多如催泪弹、烟幕弹等等,而且威力也是在一直的提高当中。另外,还有一些比较特殊的榴弹,也完全可以用手枪发射!且还具有一定的导弹性质。 师鉴买的两把枪,其中一把只是普通的手枪,另一把是专门对付各类枪榴弹的电子脉冲枪。之所以买那么多子弹,他也没办法!谁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况?各种情况,总得考虑到一些的。 总之,随身装备上枪之后,他倒是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安全感;对于‘保镖’这一任务,他也稍稍的多了那么一点点信心。可见,他对于自己的能力,还是比较相信的! 也正如人家柔姐姐所说,在其后两个月的时间里,师鉴时不时的就会碰到让他亮明‘国际刑警’身份的事情:毫无疑问,一切都是为了正义。 在国外,师鉴也能感觉出,柔姐姐的行动其实是有一定限制的!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柔姐姐可以说是带着他整个的旅游了一圈:然而这旅游,实际上就是从这个‘村里’跑到那个‘村里’的走村而已。 两个月来,要买什么东西、全都在‘村里’买,基本就是进了村、再出来就是离开这里的时候。不过,有一个‘离开’,不算在这之内!那就是去当地的孤儿院里转转的时候。 师鉴也是孤儿、他也是孤儿院出身,然而从小到大、除了自己的父母问题搞不清楚外,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孤儿——因为他从来其实什么都不缺。 有着那么多爷爷奶奶、有着那么多的叔叔阿姨的同时,孤儿院就是他的家!家里还有院长妈妈,和那些‘小姨’精心的照料他的生活。他的所需及所用,全都是国家提供的,若实在是要说父母的话,那么国家就是他的父母:因为,国家也一直在教他怎么做人。 如他这般想、这般认为、这般感觉的,又岂是他一人?小时候或许会不懂事的因为爸爸妈妈,而闹脾气、总觉得自己和一般的孩子不一样;可随着渐渐的长大,忽然发现自己其实比之那些一般孩子还拥有更多、甚至是还更幸福时:孤儿院里的孩子们,谁不是这样想、这般认为的? 况且一直以来,在国内谁用异色眼光把他们这些孩子当孤儿看,除了爱、谁觉得他们可怜了?可是到了国外、陆陆续续跑了几家孤儿院之后,师鉴一个清晰的感觉就是:这里孤儿院的孩子,还就是孤儿,他们是真的有点可怜! 一个事实情况是,国外的孤儿明显要比国内多很多很多;另一个情况是,这些孤儿大多数,都存在着各种各样的问题!比如身体上,或是心理上的。 很显然,身体上的情况,那完全是因为后天造成;而心理上的问题,也绝对与他们的经历,脱离不开关系。他们,每一个的身上,都有着一份令人无法轻易接受的过往,这过往其实一点都不神秘!这其中,亦包括那些完全正常的孩子。 这些正常的孩子,大多数还都是因为父母身亡,无人照料、或是有人却不愿照料,而被送来孤儿院的!至于其父母身亡的原因,除了车祸等的这类意外,那就剩下被各种枪击事件牵连、或被殃及的了。 说这里,为什么就没有司空见惯的那种属于是意外诞生、而被送来的孩子?其实很好理解,要知道在国外,可是能第一时间注射‘变异基因’疫苗的! 不知是该说国内孤儿院里的孩子太‘单纯’,还是该说国外孤儿院里的孩子太‘自立’——假如这可以算是自立的话——师鉴发现国外的孤儿,其自主性都非常的强! 举个例子:师鉴他们小时候,可以排着整齐的队列,一边向前、一边犹如一队鸟儿般的唱着歌;可在国外,这种情况近乎于不太可能发生!因为他们每一个,其实都是一个个体,他们更情愿突出彰显他们自己。 这种‘自立’,出现在他们生活当中的方方面面。好的一方面是,生活当中、但凡是他们自己能完成的事情,他们都是自主的去干;而不好的方面是,他们每一个,都显得太‘独’了!如此,可以说他们有着自己的伙伴、有着自己的朋友,但绝对没有自己的兄弟姐妹。 国外也有养老院,养老院里也有很多的老人:然而,要么是这养老院和孤儿院并不在一起,要么即使是在一块儿、却相互之间并没有联系。造成这种原因的情况其实也简单,因为养老院和孤儿院分属两个单位,管理者不愿给自己添麻烦的同时,那些老人也不愿意给自己添麻烦:要知道,国情不同、人的意识和想法也是不同的! 如此,这些孩子也并没有什么‘爷爷奶奶’。同样是因为国情,他们会有‘叔叔阿姨’吗?为了不发生意外,能不出去尽量不出去的他们,即使是有、他们也未必会遇到啊。 还是因为国情,很多时候,这孤儿院似乎是成了某些人或团体手里的一张牌!有需要了,拿起来好好的彰显一番,其后,这张牌打出去了、还有持续去关注的必要吗?所以,一次次的,孤儿院里的孩子们,就被一次次的拿出来当牌打。 另外,孤儿院里的工作人员,他们是为了赚钱的来进行这份工作,而不是有心承担这份工作、顺便来赚钱:藉此,即使是他们的工作再怎么的精心,可缺少了那份心、孩子们又能感觉到一些什么?况且,既然只是工作,谁又能真的去尽心、精心?天知道他们人在这里、然而心还不知道在哪儿转悠的想怎么去赚更多的钱呢。 师鉴也发现,这些孩子和自己小时候,有着非常明显的很大不同!怎么感觉,都好像他小时候,有点傻的样子。 小时候,要问他的理想,更多的他可能会说长大了要去当兵;玩游戏的时候,他也是时常扮演军人的样子。可人家外国的小孩儿,平常在玩儿什么?人家更多的是玩儿‘超级英雄’的游戏! 这相当于是什么?这相当于是师鉴的理想只是去当一名小兵,而人家却是要当统领所有小兵的大元帅!俗话说: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一个好兵。可这句话,怎么就在师鉴身上体现不出来呢?他长大了也没见他想去当什么将军啊!这,是不是该说,他有点傻呢? 不过,他倒也是从人家总喜欢玩儿超级英雄的事儿上,有了一种明悟。 每一个孩子,都说自己是超级英雄,那这超级英雄去统领谁、谁才是反派?恐怕,最后也只能是‘独’。若是这些孩子长大了呢?当不上真正的超级英雄,难道也不能如超级英雄那般的彰显正义?那么每一个人都是正义的,谁是反派?这正义怎么彰显?另外,报仇算不算是彰显正义?被人揍了一顿、而拿着枪去报仇,这又该怎么算?如此一来,那孤儿院里的孩子,岂不是…… 师鉴感觉,孤儿院里的孩子们,很可怜!他们真的拥有什么?好不容易玩个游戏吧,还……然而话又说回来,他们及像他们这样的孩子,在如此这般的情况下、如果连这种英雄梦,和能支撑起他们的精神世界、让他们对未来寄以很大期望的依凭也不能有:那么,他们恐怕才是真真正正的可怜。 人之初,性本善!孩子,都是可爱的。所以,每到一地,师鉴都会和这些孩子好好的玩儿一会儿:大多数的情况下,他都是在承当那个最不可爱的反派,是被人家超级英雄们打败的对象。他玩的很精心,看上去、感觉上去,他也非常的开心,可他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感受或感觉、或许也唯有他自己才更清楚。 每一次离开一地,回头看最后一眼那些孩子们,转过头来的他都会悄悄的叹口气!却也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谁、或是因为什么。 小时候,师鉴是一个‘协警’;而长大了、出国了,他似乎又干起了‘协警’的事情!当然了,若是以他的‘世界居民身份证’、或是‘国际刑警’来说,一切也是他应该的。 正如人家柔姐姐所言,自从出国第一次见义勇为发生之后,‘该’他出手的机会总是在不断的发生!似乎,入乡随俗的意味当中,还包括那种超级英雄伸张正义的范畴;而这‘反派’,要么是独行侠、要么是三五人‘有组织’的犯罪。 随着这类事情越来越多、随着时间的过去,渐渐的,师鉴发现他愣是在悄然当中充当起了正义的使者——超级英雄!也幸好是人家‘反派’最终的结局总是要被他打倒的,人家顶多也就是用用手里的什么刀之类,倒也没有发生那种超级英雄倒在反派乱枪之下的事情。 可话又说回来,光天化日之下,除非是有刻骨仇恨,那种大街上的匪徒乱枪横扫的事情若是真的经常发生……得!他还是赶紧把柔姐姐‘绑架’回国算了。毕竟他也只是一个小兵,又不是人家真的超级英雄;他只是想守护一些什么,又不是想去满世界伸张正义。 不过,怎么说呢?也就是在他这充当人家超级英雄当中,有这么一个小花絮,因此而让他竟突然又产生了一个‘明悟’:在他想来,虽然人家柔姐姐和他并没有血缘关系——但!他和人家在血脉上,一定有着极大的牵连。 这,是不是废话?但凡是个中国人,翻开族谱一直往上追溯,任意两个人、谁能真的没有一丁点的联系?毕竟,整个华夏就是一个大大的大家族!然而,人家师鉴的‘明悟’也没有错,因为人家也是基于事实的基础之上的。 (本章完) 第27章 出彩也当一己芳 第27章出彩也当一己芳 话说,师鉴这只出巢的小鹰,终于是得来了一次单飞的机会:他要去购物街买点东西。也就是在他刚刚买好、而欲返回时,忽然遇到了当街动刀砍人的事情。 购物街是纯粹的步行街,街上的行人也是不少的;然而就在师鉴耳中听到嘈杂而下意识望过去时,方见宛如一注洪流激射到了湛湛小河中!那是一个泾渭分明的同时,其还是一往无前。 这注‘洪流’,其实是两方人马。其中七八人的那一方,应该是混混或是黑帮人士:他们正勇不可当的手拿刀具,追赶前方那仓皇逃窜的三人! 好像人家正牌超级英雄刚好下班了,所以师鉴这个长大了的小石头,跑上去的截流:苦练格斗的结果清晰展现出来时,就是那七八人都躺到地上的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然而,人家‘反派’这时候,愣是还没忘了属于他们的那句台词;可也是因为这‘台词’,却也引得旁边不老少的人,惊奇的望着师鉴而嘴里惊呼——中国功夫! 半路杀出来当程咬金的师鉴,动手之时、那逃跑的三人也不由得停了下来;他们嘴里那‘救命’、‘杀人啦’的喊声,终结于他们的惊奇当中。他们惊奇于,身形并不怎么魁梧的师鉴,其格斗术竟然是那么的厉害!三下五除二,对方毫无反抗之力的全部成了伤号。 师鉴出手暂时稳住了局势之后,他这才回身来到那三人跟前,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从人家嘴中知道这一事件始末的师鉴,这才知道:原来,自己遇到了‘同行’! 事件的起因,是一名女孩正被一恶棍欺负,恰好让这三位遇到的充当超级英雄。可是,他们把人家‘反派’打了一顿、还没来得及展现一下其实超级英雄也有柔情的一面当中,突然那‘反派’展开了大规模的反扑!人家突然招来了七八个同伙。所以,绝对不能辱没了超级英雄的他们三个……这才让师鉴,有机会展露一下身手。 师鉴把那七八人撂倒之后,在他询问事情原由当中,那倒地的人竟然于挣扎当中望着这边而恨恨的道:“小子,我们记住你了!”本来这就是人家反派的台词,若让师鉴来说,其中还应该多加一句‘我还会回来的。’可虽然人家并没有争取这个表现的机会,但人家的潜意思,已经同样是清晰的表达了出来。 这对于师鉴本没什么,走村的他,今日在这儿、明天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所以他表现的很是无所谓。可是,当他看向人家三位同行时,他却是从人家的神色当中看出了很明显的迟疑、疑虑:眉头一皱,脑中不知怎么的灵光一闪,他突然想把人家‘反派’再修理一下。 从小师鉴就具有一种修复什么的能力,比如他‘修理’人家小云的那个花冠。科技发展到了而今,对于人体无疑更是解密了很多!突然闪过师鉴脑海的灵光,其实是他忽然想到,是不是可以通过他的‘修理’,而抹去对方脑中的某些记忆。对于记忆处于人类大脑的什么位置,这老早以前就不是什么秘密了、更何况是而今?说到底,他还是想保护这三位‘同行’,不过这却是要经过他实验之后才能知道结果如何。 这是什么实验?这是绝对不人道的!万一不成而把人家给修坏了怎么办?可他这也完全是为了伸张正义啊——假若要是成功了,那以后又会有多少因此而受益的人?再且,谁让这实验对象是反派来着?又绝对死不了人。所以,师鉴觉得那什么什么和他的关系不大,实验最重要、其他的都被他刻意遗忘的忽略了。 故而,展现在周围及那三位同仁眼中的,就是师鉴眉头一皱之后,突然反身来到了那七八个倒地不起的家伙身边;其后,弯腰、抬手的在那七八人脑袋上分别点了几点。这让望着这一切的人,突然间想起来似乎~~这是古老而神秘的中国所独具的点穴手法;所以,一时间禁不住的,所有人惊奇的望着师鉴当中,嘴里发出惊异的呼声:中国功夫。 师鉴的表现,完全没有让人失望!神奇的中国功夫之下、所展现出来的结果,就是那七八个反派,极其神奇的瞪起了他们那迷茫的目光——他们是真的忘记他们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躺在这当街之上晒太阳。而就在周围的人知道了结果、就在周围人心生磕头拜师的心思时,那师鉴早已犹如施展轻功水上漂一般、开溜了。 ——趁着警察没来、不用拿那‘国际刑警’来免事儿的情况下,他不赶紧开溜,还待何时?另外,也是他突然想起一件关于‘血脉’的事情,他急需赶快回去、好证实一下。 可有些年头没施展过这种‘魔术’了,要不是脑海突然闪现,他都差点忘了这回事!而这一次‘魔术’施展的成功,也并没有让他感觉到什么意外,因为这在理论上是成立的。 曾经,自己为什么会具有这种能力、这种能力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曾好好的研究过及深思过;在这方面,他也早有一定的猜测:因为副作用太大、因为作用不怎么太必要,所以这么些年来,他也没再理会这一方面的事情。 这一次的施展,其实也就如点穴,他也只是轻轻的点了点而已。而其后,意料当中的副作用显现出苗头来时,他有两种感受:其一,是料定当中的浑身有一种不适应之感;其二,他感觉好像是身上突然的一轻!似是从身上减弱了一份负担,似是突然间轻松了很多。 结合他自己早有的猜测,身上的这轻松,忽而让他想到:‘柔姐姐,是不是也同样拥有这种‘魔术’的施展能力。’或许,只是他从不知道,人家也从没表露出来过而已!否则,怎么解释人家这么多年过去,依旧是那么年轻的现象? 真是‘基因变异’药剂的原因?师鉴才不信呢!世界上真正因为‘基因变异’药剂,而永葆青春的人又不是没有,柔姐姐为什么展现出来的和这任何一人都绝对不同?柔姐姐是真正的永葆青春,而那些人,也不过就仅仅是外表而已。 所以,接下来,师鉴干了一件很傻的事情:总得来说,这一回的师鉴,可是报仇了! 以往,每到一地、每住一店,柔姐姐只要一间房——这当然是带套间的。 师鉴一直都怀疑,柔姐姐之所以要把他从国内拎出来,那完全是为了能随时随地的调戏到他:而住一间客房的原因,在师鉴想来也是因为如此!谁能在睡觉之前,先来一份非常开心的小游戏,谁的梦中恐怕都是轻松愉悦的。 师鉴是想跟在人家柔姐姐身边的保护她的,可实际情况好像是他更多的保护了其他什么人。虽然绝不认同自己跟着人家只能让人家开心,但谁让人家是柔姐姐呢?所以,默默无语当中,他也干起了‘哄’人家柔姐姐开心的事情。 突然间,发现了柔姐姐身上的一个天大的‘秘密’!师鉴从步行街回住处的一路,真是施展轻功过来的——他是真的有点漂。为了尽快的证实自己的猜测,他是真恨不能展开翅膀的飞:所以,显得兴冲冲回到柔姐姐身边时,他先把人家柔姐姐给拉到‘小黑屋’里…… 拉人家进屋之后,那师鉴二话不说、掏出他刚刚买来的东西,就当着人家柔姐姐的面、就在人家莫名其妙的注视当中——‘咔嚓’的一声!他把他刚为人家柔姐姐买来的东西,掰坏了。而后,他显得很是期待的望着人家柔姐姐,并把坏了的东西清楚的放到人家眼目前、展露给人家看。 反天了!这是此时此刻,柔姐姐的心里感觉。此时的柔姐姐,很不高兴!她绝对有理由相信,她这是被师鉴给调戏了。然而,师鉴绝对没有这种感觉,他还以为一切是因为柔姐姐知道他发现她的秘密所致。 就在柔姐姐杏眼圆睁、好似是意外之下的愣神当中,就在柔姐姐粉脸儿越来越‘粉’当中,就在人家有学牛喘气的当间!非常的期待、又隐藏着几丝得意的师鉴,开口道:“姐,东西买来了——快!你把它修好、我看看。” 这回的柔姐姐,是真的愣了一下!不过,紧接着其后的她,就是真的把杏眼瞪成了怒目。忽而发现柔姐姐情况不对的师鉴,脑子反应还很快!他突然好像是发现自己有点搞错了——亦或,人家柔姐姐并不想把她隐藏的能力展露出来。 知道自己好像是太唐突了的他,这时一边下意识的躲闪人家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火,一边的他还腾出一手来的同时、献媚似的嘴里赶忙道:“姐、姐、姐,别生气!你看,我还给你带来一个好东西!” 说时,师鉴那只手一挥,展露于柔姐姐面前时,他的手里多了一朵正是怒放之时的鲜花:原来,他这是给柔姐姐表演了一个小魔术。可……这却霎时引燃了人家柔姐姐心里的怒火!旁人可能不知这魔术是怎么回事,她还能不知道?若这支花,是真的凭空变出来的、也就还罢了,可这可能吗? 柔姐姐此刻,是真的气不打一处来!她抬手就欲揪师鉴耳朵当中,并嘴里气愤的道:“气死我了!我今天非好好的收拾一下你不可。对!我是要修理一下——我是要好好的修理一下你!好让你知道知道姐的威严,是不可触犯的。” “姐、姐,我错了!我其实什么也不知道。我……我……我这不是还给你买了一朵花的嘛?”一边宛如一只猴子似的四外躲避的师鉴,犹不知自己错在哪儿的试图为自己开脱。可是,人家柔姐姐追着他的欲施加惩罚当中,人家随之直接给他指了出来! 只听柔姐姐气急的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谁让你乱花钱了?平白花那冤枉钱干嘛?啊?你买点什么东西不好,买这没一点用处的东西干嘛?——你给我过来!” 说时,那柔姐姐已经揪住了师鉴的一只耳朵,继而人家就这么提溜着他的一只耳朵、让他知道他到底是犯了多么大的过错。师鉴,‘哎哟哟’的护疼当中,是真不知该说什么了!他是真不知人家柔姐姐,竟然还有如此这般的一面。 接下来,在这屋里上演的,是一幕传统戏曲中的剧情!却不知,该说这是‘过堂’呢,还是‘教子’。不过,人家柔姐姐倒也确实是有几分‘青天’的派头,亦或是有几分‘三娘’的像头。 而师鉴,此时倒也没有如剧中那般的跪在那里,他正盘膝坐在地上、却是两手揪着两只耳朵的同时,他的手肘还必须放在他的那膝头:他好似是在听取人家‘三娘’的训诫,又或者是在应着人家‘青天’的探寻而招供。看起来,他是那么的可怜啊—— 招供的师鉴,招的非常非常的彻底!连他在买东西当中,人家那收银机器人向他抛媚眼的事情,他都如实的招了。其后,他又在人家了解一切原委的‘三娘’谆谆教导当中,应承他已经记住了人家的嘱咐;再其后,他绝对是一个为了讨欢颜的极品小厮——那个殷勤、那个献媚、那个……没有英雄气啊! 这回的柔姐姐是生气了,而且还是气得不轻!好不容易被师鉴买来、又弄坏的东西,被人家柔姐姐要求他珍藏了。当然,在柔姐姐的嘴里,这因为是要找个黄道吉日、这才让师鉴动手把之修好;而在师鉴的认为中,却是人家柔姐姐让他深刻的记住这个教训。至于那朵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花,此时在人家柔姐姐的手里、被人家赏玩:用柔姐姐的话来说,就是不能浪费。 师鉴以为他发现了人家柔姐姐的一个大秘密,搞了半天原来只是他的误会,事实根本就不是这回事。可其后,人家柔姐姐好像也是忽然从师鉴的身上,发现了一个他的大秘密!而事实,却是师鉴非常非常的郁闷。 人家别人生气后的表现,要么是突然胃口大开的暴饮暴食,要么就是和钱过不去的疯狂大采购:可人家柔姐姐,就不是这样!人家生气后的表现,就是极其文雅的去陶醉于优美的自然风景。 不过,在师鉴的认为中,他认为柔姐姐之所以会有如此的雅好,那完全还是因为她太抠门:进入景区只需掏一张门票钱,其后完全可以不花一分钱的玩儿够。 如此说,也就是说人家生气了的柔姐姐,其后就把师鉴拉到一个风景区赏景了!可到了这里之后,他的‘秘密’,也就是完全的暴露于人家柔姐姐的眼中。 其实这都是误会——师鉴是这么跟人家柔姐姐解释的。可人家信吗?从人家那总是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的情形,也不难得出人家不信的结论。可真说起来,这还真谈不上是什么秘密! (本章完) 第28章 零落孤芳以自赏 第28章零落孤芳以自赏 师鉴的脑子里,可是有着好多好多记挂着的人,他让人家小叶把这些人都分门别类的划分开来:每到一地,当遇到非常具有当地特色的小东西时,他都会买一些给喜欢这类东西的人寄回去。 这本身没什么,可是这人也不少啊,买的时候仍旧是形成了一种大采购的架势!同样是基于女人生气后会大采购的现象,疑似认为师鉴暗地里生气的柔姐姐,却是极为怀疑师鉴的性别问题——好吧、还不如怀疑师鉴具有一颗少女之心呢。 虽如此,但在师鉴大采购当中,人家柔姐姐也没有主动去‘矫正’一下他。反而一边在充满怀疑的目光中不断的打量他,一边还不知出于什么意图的、给他一个‘鼓励’的微笑!这微笑,又总是让师鉴感觉浑身发毛。 可能抠门的柔姐姐,是想用钱把师鉴给塑造成一个同性!所以,不认为师鉴这是在浪费钱的情况下,每当师鉴为难时、她还主动提出一些她自己的意见。而当师鉴非常开心的接受了时,她又总会忍不住的露出那种很是欣慰的眼神:她可能是觉得,她的努力越来越有效果了。 每当遇到自己非常喜欢的景色时,柔姐姐都会问一问师鉴是否喜欢,可师鉴又能回答什么?所以,以自己一个女性的着眼点提出问题、而得到附和的柔姐姐,她的表现更是雀跃了很多很多。 在外人眼里,拉着手的他们两个,是一对儿情侣;实际他们二位,是姐弟:而在柔姐姐的以为中,他们两人其实应该是闺蜜! 直到有一次,柔姐姐竟公然问他喜不喜欢女性衣物时,师鉴‘爆发’了——其实是这个问题师鉴似乎也不太好回答。不过,他倒是非常严肃的声明,自己绝对正常!奈何……人家柔姐姐笑笑的说:‘没关系,现在男人变女人的事情多了去了,大不了以后她叫师鉴小妹就是了。’ 如此这般,风景区的风景漂亮吗?师鉴又能觉得漂亮吗? 或许……大概……也许……可能,还得说上天是公平的!人家别人之所以拥有艺术细胞、或是拥有那么多的艺术细胞,那是因为人家可以用他们所具有的艺术细胞,塑造出更加具有艺术性的东西;而师鉴,其本人已经长成那样的具有艺术性了,所以人家上天剥夺了他这具有艺术细胞的资格。这一点,从他那‘歌喉’,就能证明。 本来就不具备艺术细胞的师鉴,他能或懂得欣赏什么是优美的风景?然而,这还只是其一! 其二,师鉴现在可是一名‘保镖’。谁见过到了风景之地,有保镖会把自己的职责放一边,而去沉醉于风景当中?他也没这个欣赏的心思啊! 其三,师鉴可是一个刚出国没多长时间的人,对于一个把自己的一切之一切全都放到国内的人来说,国外的风景在他的感受当中会是什么情形?恐怕,除了那月是故乡明外,再没有别的了。 硬要让师鉴说这里的风景美不美,他心里的回答是有那么一点点。在他的感受当中,这里的风景美则美矣,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纵然是再美的风景,若是和自己根本就没关系,那他总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缠绕着他。 实际上,这也根本就不是什么风景美不美的问题,而是他的意识和心理的问题。另外,就是这,这其中他所感觉到的那‘一点点’,还是藉于这风景是地球上的原因! 地球上,哪里的风景不是景?那这到底是该说此地的风景漂亮呢,还是该说地球上的风景漂亮?若是地球上的风景漂亮,那么这与此地又有什么关系? 可说,若让他欣赏地球的风景,那他还不如回国去慢慢的欣赏呢!反正在他的感觉中,要说风景、还是国内的最最漂亮,哪怕其也仅仅是一座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山包、那也很美的——因为他从能从其上清晰的感受到一种骨肉相连的亲切感。 这,能说师鉴本身有问题吗?恐怕也只能是说,他缺少那种‘艺术细胞’罢了。所以,他也只能是承担‘保镖’的工作,所以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到了那些具有地方特色的小东西上——所以!他其实是真的具有一颗‘女儿心’。 师鉴,没问题?那为什么又有一个事实情况,疑似是在指出他有问题呢? 身在异乡思家国, 山水满眼与风说。 忽遇族亲做异客, 如是僧门如见佛。 ——这么说,好像有点夸张。然而,此时的师鉴,还就是有一种这样的感觉!柔姐姐玩儿的很开心,殷勤的师鉴很体贴的去为人家买饮品。就在这过程中,他忽然遇到了一个和尚。 在这国外、在这风景区,遇到一个和尚与遇到一位道士,没什么两样!因为这太具中国化了。本来师鉴是不打算怎么的,但遇到人家和尚时,他就是忍不住的主动凑了上去;有志一同的是,当人家和尚看见他时,人家也是第一时间主动迎了上来:这,好像是就有那么点说法了。 都说,佛渡有缘人!人家主动靠上来,这是不是说明师鉴和人家很有缘?这是不是说明,师鉴极有可能是人家欲渡的对象?他若是没问题,人家渡他干嘛?不过,此时好像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和尚,是绝对‘标准’的和尚:白白胖胖的不说,满脸总是祥和亲切的笑容;似乎是秉持着佛家精神,虽然人家这里的风景已经很美了,可他那长长而飘逸的眉毛及胡须,愣是要在这里给人家此地渲染上一种清风白云的意境。 再则,其的那身袈裟真可谓是纤尘不染,亮丽的色泽总给人一种鲜鲜亮亮之感、就好像他是真的不沾染一丝红尘似的!平白给他添上了诸多的‘道行’,让人总产生一种孺慕之情。 在这里,怎么会遇到一个和尚呢?师鉴主动的靠上去,那完全是基于一种亲切之感。另外,虽然人家其实并没有表现、及表露出任何一丝其他的意味,但师鉴好像总能从人家那稳而轻的步伐中、从人家那祥和安逸的神情中,体会出一种迫切、一种急切、一种期冀。当然,或许……这还有另一种说法! 与其说和尚是流连于风景当中,还不如说是流连于游人当中——或!他压根就是一种景、是此时此地的一切在流连于他。 游人当中的和尚,其左手单掌立于胸前、施展佛家礼节,右手中捧着一个钵盂、应该是在向他人化缘。师鉴靠近人家,或许他是从自身出发,以为人家化不来缘、亦或是担心人家因为化不来缘而饥饿:所以,他其实是以着急人之所急的心态,靠上去的。 而至于人家和尚,又是藉于什么而迎上来的,这一点从始至终师鉴好像也没搞明白!不过,单就师鉴此时的那种心态,似乎人家和尚也有迎上来的理由:毕竟,他好像还真和人家有缘,他好像还真的是具有一种灵性。 靠近的他们两方,人家和尚是真的看不出一丝其他的意味,但师鉴总有一种急表现于外。人家和尚面对他,依旧满脸亲和笑容的把钵盂递向他,而他则是掏出纸币的同时、看向了人家钵盂之内。 钵盂之内,空空如也:这样的结果,让师鉴不由得露出一个不出意外的小表情!其后,拿着钱的他,却是没有把这钱放到人家的钵盂之内,而是直接递给人家和尚的同时、嘴里小声言道:“大师,这钱您还是放到身上。” 师鉴的潜意思是说,钱放到钵盂里,这有可能会给和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也是怕有歹心的人会伤害到和尚。毕竟,古语说得好,财不露白嘛! 和尚给了师鉴一个非常亲切、甚至是有点灿烂的笑容,也从善如流的接过钱、而塞进了腰包里。这其后,他收回钵盂、捧于胸前,左手在前的向师鉴施了一礼,同时嘴里道:“阿弥陀佛。” 直起身而望着师鉴的和尚,是不是少说了一句?他应该还要加上一句‘佛祖会保佑施主’之类的话的。当然了,或许佛祖其实是一直就在保佑着师鉴、保佑着所有的中国人,也没必要刻意提出来、刻意的再说一次。 见人家和尚望着他,总从人家身上能感觉到一种亲切的师鉴,忧人之忧的道:“大师,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反正不认为人家是来观光的师鉴,很是设身处地的为人家的生计考虑,这才有此一问。和尚露出一个风轻云淡的微笑,他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 “这里……这里……”师鉴有点茫然的挠了挠头,忽而之间他不知该怎么说了!原本的他是想说,人家根本就不信佛家的那一套,来这里干嘛?可是回头一想、这么说也不对,因为就是没人相信、所以和尚才来的嘛,若是人家都信了、那还有来的必要吗? 师鉴卡壳了,好在人家和尚也真是一位得道高僧,人家也没有其他的意思。所以,人家微笑着又道:“贫僧来此,是为渡人。” 和尚这话,不光没错、而且还非常的正确!可师鉴在人家望着他的目光中,却是下意识的往旁边闪了闪:显然,他不想人家所渡的人,是他。 只听和尚接着说道:“贫僧来此,是为找人。” 下意识的,师鉴又靠近了人家,道:“找谁?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吗?” 听此一问,和尚顿了顿,他的眉低了!他道:“贫僧,是来找一位前去取经之人。” 幸好人家和尚这时并没望着他,否则师鉴指不定会转身跑了!不过,他之所以没动弹,是因为他好像是有一种恍惚回到唐朝、回到西游记故事情境当中的缘故。他有点惊疑、惊异的望着人家,问道:“这西方,难道距离西天很近?” 师鉴的本意是想说,西天取经的路上那么的辛苦,而今的人都那么的懒,谁会去吃这份苦?若是不远,这兴许,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 不过,在他问话之后、在人家又把目光投到他身上之后,可能是为了撇干净自己,师鉴再一次言道:“我不是唐僧——不对!我不是洋僧——好像也不对……我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 没法儿说的师鉴,最后来了这么一句。意思是说,他要是去取经,那最终只会把经取回国内!可如此,有必要吗?这明显不符合和尚的意图。 和尚应该是在为师鉴惋惜!或许是因为这么具有灵性的师鉴,却是有着如此这般的智商而惋惜。好像是在一种默哀当中,他还抬眼给了师鉴一个安慰的眼神,其道:“西天和西方,作何解、有什么关系?” 和尚这时还是没忍住的给了师鉴一个俏皮的白眼儿,其接着又道:“我是来找取经之人,可谁说要去‘西天’了?我是要找一个去东方取经的人——是去中国取经的人。另外,你也知道这一路妖魔鬼怪遍布的,石猴没诞生,找到‘洋僧’又能怎样?给人家献‘洋僧’肉啊?我就不能先找其他的人吗?” 这时候的师鉴,顿时感觉身上轻松了很多。他寻思着,单凭他的身份是中国人这一点,取经之人当中绝对没有他的位置!因为西游记唐僧四人组,没取到经之前,没谁的身份是西天的。 无事一身轻的师鉴,这时候由嘴的又问了一句:“找到了吗?”和尚,应该是给了师鉴一个悲哀的眼神。这时候是真没事儿人的师鉴,忽然恍悟般的又道:“哦,我不应该问的。”在师鉴想来,这应该是属于人家的机密才对,否则岂不是平白给人家四兄弟增磨难? 兴许,也就是因为师鉴的这最后一句,让人家和尚感觉,师鉴其实是还有挽救一把的机会!所以,人家可能是想掏出什么灵丹妙药,改善一下师鉴的智商。故而,和尚不由分说的拉住师鉴的同时,边引着师鉴、边道:“阿弥陀佛!观施主一身骨骼清奇,是为不可多得之辈,且于贫僧缘分不浅,贫僧这里有一物、当赠与才是。” 师鉴不知人家和尚说这话之时,有没有跳跃性质,但听到这话的他是思想跳跃了!而蹦到他脑子里的,则是四个大字:如来神掌。当然,也有可能是人家没跳跃的和尚,随后会给他拿出什么‘锦斓袈裟’或‘禅杖’?再不然就是‘三根救命毫毛’? 由于人家是不由分说,所以师鉴虽然显得有点很不情愿,但也还是踟躇当中被人家给拉到了一偏僻的地方。随之,让他很是惊奇的事情,出现了! 人家和尚倒也没有拿出他预料当中的东西,而是犹如‘济颠’似的、伸手在自己身上搓‘泥丸’!不过,并不是在衣内,而是在那纤尘不染的袈裟上。 师鉴此时绝对有看笑话的心理,不过他更多的还是非常好奇,好奇于这和尚最后能搓出一个什么来:所以,仿似一个好奇宝宝一般,他在盯着人家一举一动的等。可是,最后让他傻眼的是,人家还真就搓出来一个泥丸儿、且还是金土特色的金色! 原本那么鲜亮的袈裟,被这和尚一通的搓,给搓黑了!和尚的两指之间,却是捻着一颗绿豆大小的金丸儿。而且,这金丸儿还带丝、拉着丝,而这丝又彷如是直接从那袈裟上抽离出来的一般。 捻丝成丸的和尚,还在抽丝而捻。师鉴眼看着人家指间的那颗金丸是越来越大,直至其到了两公分左右大小时,人家身上的那袈裟倒好像脱色了似得变得黯淡了。 此时的师鉴,其惊奇并不是惊奇于这和尚捻丝成丸,因为他知道和尚拿出来的这是什么。他只是非常的好奇,他非常想问和尚一句:‘这是从哪儿、从谁手里化缘得来的?’因为他非常有必要搞清楚这一点,因为这里边可能牵扯太大了。 若是真按照此际师鉴的所料,这可能都涉及了国家安全!而这一切,其实都是在和尚本身为一个华人为前提,而他根本就不认为其能从国外搞到这种东西。 (本章完) 第29章 确道正气乃它妨 第29章确道正气乃它妨 就类型来说,和尚拿出来的这种东西,倒也不是什么太稀罕的玩意儿!因为,这也仅是一块液态金属而已。 单就液态金属而言,其实在人们的日常生活当中,应用的已经很普遍了:比如师鉴所使用的手机,其中就有液态金属的应用。 还有一种应用,是应用于普通工具上,比如可以拟形变换成什么型号的螺丝刀或扳手什么的。不过,这种应用,只是在减少携带的基础上:比如,车辆上若是携带一块这样的液态金属,那也等于是携带了一整套的修理工具。 民用、一般也只有在使用频率不多的情况下,才会使用这种金属。若是经常,那还不如买一套工具放到手边、随用随拿!因为这种液态金属,即使不谈其造价,拟形也还是需要其他条件的。 液态金属这一大类当中,有一类极其特殊的,是专用于军方!这类金属,不光使用起来非常方便不说,而且性能等的都是无与伦比。而其用法,分两种:一种攻、一种是守。 就攻击性方面而言,起码都可以随时变换成各种型号的匕首,甚至有时也可以变成手枪等的枪械。比如:一名士兵在深入敌方之后,在没有携带枪榴弹发射器的情况下、却是缴获了敌人的枪榴弹,这时候他就可以拿出这种金属、进而将其变成发射器的应用。 而防护方面,这液金可以变成一件极其类似于古代锁链甲的衣物;绝对的刀兵不入的同时,也对枪弹具有一定的防护能力:其算是一种防弹衣,也可以是一种防弹衣的升级品。 当然,在国外可能也有机会买到这类的东西,但那也绝对是仿制品!单拿防护性而言,假如说正品防弹衣是用丝织成的,那么仿制品就是用钢丝编织成的,这其间是有着非常直观的区别的。 如此具有非常特殊用途的液态金属,其组成的配方,无论对于哪一个国家来说,都是绝对的国家机密!因为若是泄露出去,敌人就非常有可能会针对这一点,而让己方的人员变成毫无防护性的羔羊。 而这类的东西,除非是得到了配方,否则也是不太可能会研究出什么来的。当然,也没有谁会让别人拿到己方的成品去研究!万一人家要是研究出来了,那岂不是出大事了? 但此时,和尚拿出来的这一块,算是怎么回事? 兴许,师鉴身上的那种灵性太吸引人;又或许是就如柔姐姐那样,实在是因为师鉴长得太‘好看’:其实从和尚一见到师鉴时起,他的目光基本就是死死的定在师鉴的神色上——在他搓泥丸儿当中亦是如此。 然而,此时此刻的师鉴,是表现出来一种很是惊奇、惊异的样子,可这也有两种解释:其一,师鉴不甚了解液金的原因;另一种,则是因为师鉴太了解之故。不过,此际的和尚,倒也没有显出什么异色来。 就在师鉴显得惊奇当中,那得道高僧样的和尚,最终给了师鉴一颗‘金色的大药丸’,实际应该是一件‘法宝’才是。 假如,微皱着眉的师鉴,是想用他的目光来检测这一颗药丸是内服、还是外敷,及是‘治疗’智商、还是外伤的话:那么,和尚的表现,就是真的失望了!实际当中,一直注意着师鉴的和尚,其那一直很是亲切的目光中也确实是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只不过是不知因何而已。 师鉴,让人家和尚极其的失望!给了师鉴一颗药丸之后,差点叹了口气的他,最后看了那一眼智商有问题的师鉴后,他连句话都懒得说的洒然离去。而师鉴,虽然注意到了,可他也没有叫住人家的没有任何的表示。 和尚走了,师鉴随后也融入了游人当中,不过就在他行走当中,他忽而悄声对人家小叶道:“小叶,报警!把刚才的资料全部传上去。”“叮!”的一声,这就是小叶的回答。 原来,打从和尚开始搓泥丸儿开始,师鉴就偷偷的开启了手机的录制功能。这一功能,在这景区是不受任何的限制或影响:也就是说,当时的一切资料,其实都被他当成了报警的证据! 而他也不是在向当地的警方报警,是在向国内的警方报警:因为,他的手机和他的人一样,其属地都是中国,他手机的各项功能应用一直是国内在支持。当然,他若是刻意的要给当地警方报警也可以,只是如此的话、他等于是分别在国外和国内报了两次警!为了保护他、或说是国人,此类事件国内会一直关注着。 报了警,警方会通过他的资料分析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若那和尚真有问题,警方会第一时间锁定他,他是无论如何也跑不了的。或许也是因为报了警之故,心里轻松了几分的师鉴,这时才感觉这国外,就这风景区还不错、这里的风景好似霎时也美了那么一些:而他之所以会有这种转变、这种感觉,那完全还是基于人家国外的景区规定! 在国外,绝大多数的情况下,都有一个非常‘神圣’的规定!这规定是专门针对这划分出来的景区制定的,根本就不容任何人、任何势力的践踏。当然,也可以说这是一个极其人性化的法律规定。 每一个国家都有若干划分出来的景区,这是一定的。而针对这景区,不管是法律也好、规定也好,基本都完全的一致!那就是:一,不准对景区的自然风貌,造成任何的破坏;二,不准打架斗殴;三,不准使用任何性质的带有电子屏蔽或干扰功能的器材;四,不准使用任何的枪支类。 这种规定相当的严格,而且执行的是相当的坚定。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法规,大众化的说法是为了给子孙后代保留下遗产、为了让每一个游人都能敞开心扉的徜徉在大自然的美妙当中:可实际上,这其一还是为了赚更多的钱,其二是欲图打造一片圣地或是乐土。 谁都清楚,现在的中国是极其强大的,是人类的圣地、是乐土。而之所以会如此,那一是因为其制度、二是因为那每一个中国人! 制度本身没有什么可研究的,纵然再怎么研究、自己也不可能改变,故而也只能是去研究中国人。而研究中国人,这就势必要去研究中国文化:可是研究中国文化,太深了却是发现自己差点被人家的给同化了,可研究的浅了又对自己没有什么帮助。 这怎么办?难道只能是看着自己的国家、看着全世界那么多有钱人,一个个跑到中国去享受那种祥和、去给中国的经济建设添砖加瓦?这,是谁也不会甘心的! 制度不能变、人家的文化自己又不能太过于深入的研究,不能照抄人家的根源、难道还不能照搬人家的样子?而若想达到更理想的效果,那么这势必又要和利益挂上钩!然而,恰恰是因为和利益挂上了钩,这种可能性反而是极大的提升了。 发展,总是在矛盾中产生的。资本主义的迅速发展,根子上还就是源于这矛盾中的党争!然而注定了的,这党争最终也只能是又拖累了资本主义、给资本主义送终。不过,这党争,也是有可以利用之处的。 能影响社会发展的党派,其定然有着自己的财阀、财团、或是有钱人:而这些掌握有大量资本的人手里,能没有这躺着就能赚钱的景区?要想让这景区更赚钱,那当然是拉来更多的游客——可怎么拉?若是,自己的景区,亦是如人间乐土呢? 一时间,这‘人间乐土’,就如雨后春笋一般的冒出来了!而在‘竞争’机制下,淘汰了一部分的同时,越是剩下来的、势必是越来越具备人间乐土的意味;最终,也只能是具有那么一些‘圣地’的样子。而这‘人间乐土’,又岂止是仅有更赚钱的用处? 似乎,‘人间乐土’的出现,无论从哪头来说都是非常有利的——虽然可能是有那么一些些‘损’了别人的嫌疑。但发展,总是产生于矛盾当中,这其实也是有一个不太好的方面! 没有‘人间乐土’时,只存在制度上的对比;可有了时,对于那些当地百姓而言,这就存在着社会环境的对比。似乎,‘人间乐土’的祥和,是从本国其他地方吸引、吸纳过来的:这就使得,诧然之间,好像是一方越来越祥和、而另一方是越来越不平静。然而,这却是没有任何办法可改变的,不过钱倒是能赚来更多!至于其他…… 这些原因,其实也是师鉴产生那种思乡之情的诱因,这些原因也可能是他和柔姐姐满世界转悠的原因。不过这真的是不关他什么事!而他,正和人家柔姐姐汇报他差点当了假洋僧的事情呢。 和人家柔姐姐诉说当中,师鉴有点按捺中的小兴奋! 许是因为发现自己和佛这么的有缘之故,许是因为差点当了‘唐僧’的他这才发现:原来,他是可以和人家历史上的玄奘类同之故。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可能是报警后他得到的那个回复!回复说那和尚没有任何的问题。 不过,也有一个‘实在是很小很小’的原因,那就是他拍摄《那时月》的片酬,打过来了! 不能说实际成为富豪的师鉴,就是因为这钱的兴奋,因为他收到钱的同时、也意味着人家柔姐姐的钱也收到了:和人家柔姐姐一比,他那点钱还真就是毛毛雨。但是!他的兴奋当中,定然有着钱的因素,否则他那‘按捺’缘何? 到底是当富豪当惯了的人,人家柔姐姐表现的就一直非常的平静!在师鉴嘴里‘叭叭儿’的诉说当中,人家手里捏着那颗金丸儿,眼光在其与师鉴的身上游离。兴许,人家是真的想跟师鉴说,和尚给的这颗‘灵丹妙药’,极有可能是想治疗一下他的智商:好在,柔姐姐也知道,师鉴是没治了、这颗‘药’也不是药。 富豪,那都是有身份的人!每秒钟多少多少钱的情况下,怎么能失去了那份稳重、哪儿能如师鉴这般的跳脱?看看!人家柔姐姐,就极其的稳重,而且还非常的符合富豪这一身份的派头——在师鉴的陈述当中、人家在一边摆了一个用于计时的计时器。 此时的他们俩所呆的地方,是景区的休息室;这休息室,是为了让游客累了暂时休息一下的地方:为了让游客不把这休息室当成家,所以每一个休息室里必备的,还就是这计时器!不过,此时的这计时器,也确实是在柔姐姐的手里有了另一个用途。 师鉴终于是说完了,那柔姐姐望着他问道:“说完了?”诚如应试的师鉴,不认为自己有什么没有表述清楚的地方:故而,就如等着人家考官给出‘通过’评价的他,赶紧点了点头。 接着,那‘考官’好像是有点很失望的样子,扭头看向了那计时器、继而人家抬手在其上按了一下!师鉴看去时,只见那计时器上所显示的时间是:二十八分五十六秒。 ‘考官’应该是在给师鉴这一‘应试者’写评价结果——人家在手机上几个操作之后,忽然抬头向他问道:“你的钱打算怎么处理?”霎时,师鉴也极其的‘稳重’了! 怎么能说此时的师鉴,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肯定也不能说他是因为涉及到了钱的问题,这才表现的非常‘慎重’!实际情况是,此时的师鉴,极其极其的无语。 人家那摆在他眼中的计时器,不是为了给他的陈述计时;人家埋头所做的,也不是在给他写什么结论;人家的问他,倒也有那么一点点欲‘打劫’他的嫌疑——可师鉴完全不是因为这些在无语! 现在的他,是什么都清楚了!那计时器上所显示的‘二十八分五十六秒’,是柔姐姐接到电影报酬之后开始、到又恢复两袖清风的时间,是柔姐姐享受身当一名巨富的时间、当然也就是她成为一个富豪的时间。 她在手机上的操作之后,也就意味着,她又成一个穷人了!可师鉴还是一个富豪啊,这怎么能不让人家柔姐姐很是关注?很明显,人家也确实是要‘打劫’、确实是要把他也‘染黑’、确实是要把他给拉下水。 而师鉴,此际又下意识的望向了那‘二十八分五十六秒’。突然间!他忽然又变得意气风发了——当然,也可以说他这是不知死活。 (本章完) 第30章 平白空忙乎时长 第30章平白空忙乎时长 什么叫小人得志?此时的师鉴就是这样!突然间从一个应试者的身份,变成一个‘老板’,好似是突然间翻身做主人的他,怎么能不在原先的‘资本家’跟前炫耀一下? 所以,他没有回答人家柔姐姐的问话,而是犹如一只落在枝头、仰头歌唱的小鸟儿!清脆的歌声,就是为了让自己成为最最引人关注的对象、就是在表现自己。 师鉴,这不是在找死吗?你一只翅膀刚硬了的小鸟儿,在人家老鹰面前显摆什么?所以,在人家鹰的目光投过来之后,四外又突然的一片静悄悄——吹着口哨的师鉴哑了! ‘瑟瑟发抖’也可以说成是‘腾腾缩缩’——师鉴此时就是这样;低着头、缩着脖子,在他手指连点手机的操作当中,也可以把这当成是无奈的小鸟儿轻啄、当然也可以看做是小孩子受了委屈之后的手部小动作:他,在把他也变成一个穷人。不过,他的嘴是真的没有停! 看着手机上的那些‘零’,他道:“我的钱,真的不多。”这是钱多少的问题吗?所以人家柔姐姐望着他,不说话。 师鉴又道:“也没姐那么的麻烦。”这话倒是说得很对!柔姐姐捐给国外的钱,其实都由当地中国大使馆转交的,目的是让大使馆监查一下那笔钱的使用情况,以免那些吸血鬼中饱私囊。所以人家柔姐姐这时虽然也没说话,但人家也在望着他的过程中点了点头:不过,从人家的目光中也能看出,这并非是人家想知道的。 师鉴的手指,这回点下去是显得有点慢、有点艰难,这应该是他点最后那个‘确定’的动作。他有点放缓语速的道:“和姐一样,国内的钱,我全给了国内。至于国外的钱,我打算留下一半、其余也给国内,这样的话、需要时我们买东西也方便。” 好吧,这会子他在那里的那么多操作,其实是他在以‘万’为单位的填数字,他就是在看那所有‘万’里边的‘零’。至于最后剩下来的数字……师鉴好像是感到了一种虚脱的感觉! 师鉴完工了,柔姐姐似乎也舒心了!不过这时的她,却是给了师鉴一个很是清晰的鄙视眼神。不过,也仅是眨眼之间,这鄙视又忽而变作了热切。 师鉴的余额是没有多少钱了,可钱再少那也比柔姐姐这个此时的穷人多,所以立马换上一种亲切的笑容、她‘楚楚’的望着师鉴道:“小弟弟,姐穷啊!你可一定要养姐姐啊,你总不能眼看着姐饿死街头吧?” 咦?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忽然之间,师鉴找回自己丢了的稳重了。他很是稳重的对人家柔姐姐道:“姐,放心!以后,我养你!”说完,扬了扬脖子的他,还彰显了一下他乃是一个有钱人的事实。柔姐姐……柔姐姐动手了! 柔姐姐无语,动手倒也不是在揍师鉴这个不要脸的家伙!而是在分尸手里那颗液态金属。而师鉴,也忽而好像是有点紧张了。 一直以来,师鉴都能在柔姐姐的身上,看到一个非常漂亮的凤凰图案——或是其外套上、或是其内衣。师鉴还以为,这是因为柔姐姐喜欢凤凰的图案之故,此时看着柔姐姐动作的他、这才知道:原来!那凤凰,本身就是一块儿液金。 在人家柔姐姐伸手在那图案上一抹,而随后展开手掌时,那凤凰不见了、可其手里却是多了一颗同样两公分大小的‘药丸儿’。看到这一幕,师鉴脑中第一个迸出来的就是‘报警’,然而随之也是立马抹去了这个念头:因为在师鉴想来,柔姐姐是不可能存在什么问题的!一是犯不着、二是若有问题也轮不到他来发现了。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的开口向柔姐姐问道:“姐,这液金哪儿来的?” 一边继续手里的动作,柔姐姐一边随口回道:“师傅给的。”“师傅?”没听说过的师鉴,明显还有疑问。柔姐姐笑着道:“那老头……以后你一定会明白的!”对于这不明不白的话,师鉴呆愣愣的点头的同时,嘴里傻兮兮的道:“哦。”其后,他的目光也不由得看向了那柔姐姐手里的液金。 液金中具有拟形的一类,从某种角度来讲,也可以看作是科幻电影中的‘记忆金属’。这‘记忆金属’中,可是存在着用于支持其拟形的‘小机器人’:拟形,也就是这些‘小机器人’接到命令后的执行结果。 其实,记忆金属已经属于是特种器材的范畴:一般而言,若想使用、首先得向相关部门申请,通过后会收到一个‘密码’;这‘密码’,既是记忆金属的认主、也是给其设置‘记忆’。一般而言,记忆金属拥有多少种拟形能力,就得设置多少个密码,如此拟形的时候会更加的便利。 液金拟形,是需要自己手机发出指令的,这指令可以是一种电子波、当然也可以是其他。而收到相应的指令之后,液金中的‘小机器人’在无需模具的情况下,会自动改变液金的形态。由于命令是手机发出、而手机又可以声控,所以纵然这‘记忆金属’的记忆再多,使用起来相对而言也并没有什么不方便。 当初师鉴也是拥有自己的记忆金属的,但在退伍的时候,自然是一切都上交:也就是说,他若想使用人家和尚给的这块儿,他还得向国内申请一遍;同时,也是请求数据中心给他权限,以便让他设置的密码能覆盖了原先存在的密码。 不过,从当前人家柔姐姐的行为上不难看出,疑似……好像……应该是他无需再费什么周章了!人家柔姐姐,好像已经为他弄好了一切。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申请’这一环节,而依着师鉴的性格,虽然已经不必要、但他依旧还是会补上这一环节的。 当前柔姐姐所做的也非常的简单,无非就是把她的那块液金,和师鉴的这块完全的相融、再分割。能做到这一步,这无疑是说明柔姐姐,已经完全接收了师鉴之液金中的那些‘小机器人’的使用权:其后的她,也只需把‘使用方法’发一份到师鉴的手机里就行。 对于柔姐姐能做到这些,师鉴倒是不感到什么意外!对于柔姐姐这个而今相当于‘九千岁’的人而言,天知道她的‘权利’会有多大。实际情况也是如此,她所拥有的这些‘权利’,一是她自己挣来的、二也是为了更好的保障她的安全。 从某种角度来说,她也是一名战士,她也拥有从敌方手里缴获装备的权利。赋予她如此大的权利,也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她、为了让她便宜行事。 柔姐姐的动作其实很快,然而还有比这更快的!那就是感觉没什么事儿的师鉴,发出申请之后收到回复的时间。也就是在师鉴发出申请的五秒钟,‘滴滴’的提示音中、他的回复已经收到,同时当然也还有‘密码’。 不过,他却是随即就把这一回复,彻底删除了!毕竟,他的申请其实也只是让国内有一个备案,又不是希望得到什么‘密码’。也就是说,他根本就不打算改人家柔姐姐传给他的密码,也就是说人家柔姐姐也拥有控制他之记忆金属的权限。 在他删除了密码的时候,忽然手机又响起一个收到信息的提示,而这回是人家柔姐姐发给他的‘密码’。也就是在他看这信息中那记忆金属的能力之际,柔姐姐已经手捧着一个手镯递向了他! 柔姐姐这时说道:“小弟弟,本来姐还想给你买一些什么东西当礼物的,可是……现在好了!这个东西已经弄好了,你看看满不满意?” 人家旁人都是借花献佛,柔姐姐这该怎么算?看不出此时的师鉴是个什么想法,接过那记忆金属后,翻来覆去的看当中,他倒是知道他的右手腕为什么一直空着了——敢情就是为了戴这一……手铐! 是的!没有改任何密码的师鉴,突然在脑中迸发的就是这一‘手铐’的词汇。可相形而言,不就是这个样子吗?要知道此刻的人家柔姐姐,右手腕上就是戴着一个的,而这两个之间可有着极其紧密的联系。 很自动的把这一手铐——不对!是情侣手镯戴在手腕上的师鉴,抬手、看看自己两手上所戴的东西,再看一看人家笑意盈盈的柔姐姐,师鉴总有一种自己被人铐牢的错觉。而他,也只能是无语。 师鉴不说话:即使是人家柔姐姐很调皮的侧头盯着他看,他也不说话;纵然知道人家是想听他说什么的情况下,他就是一再的埋头、就是不说话!实际上,他也没空说话。 埋头的师鉴,其实是在查看那记忆金属的能力,而一看之下他都有点惊呆的感觉!怎么说呢?这块儿金属总的来说拥有三种用途:一是防护、一是攻击、一是实际应用。 在那长长一串列表上,师鉴发现其可以拟形成任何一种简单工具之外,还可以拟形成好多机械的小部件。也就是说,假如一辆悬浮车或是什么、因为一个小部件的损坏,那么他完全可以让自己的这块记忆金属顶替上去的暂时把其修好、能使用:当然,如此的话,有时候记忆金属拟形的这部件,可能就得呈空心、以便增大其体积。 就防护功能来说,这金属可以拟形成一件防弹衣,也可以成护臂什么的。而攻击方面的能力最少,也只能是拟成什么样式的匕首或刀具,当然也能拟成最最简单的枪械。 从数据上不难看出,原本的这块金属,应该属防护性质;在基于防护的特性之上,也可以拟形成各种小部件或枪械。这成刀具的功能,应该是从人家柔姐姐的液金中分获而来的功能:而从这当中,又不难得出人家柔姐姐的液金,属于攻击性质的结论。可是,这么温婉如水的柔姐姐,怎么会用这样的一块金属、她怎么会具有这么强的攻击性呢?这,就是此时的师鉴,很是想不明白的事情了! 师鉴想不明白,人家柔姐姐也没容他想明白!一直不说话的师鉴,终于是让人家柔姐姐主动开口了——只听柔姐姐很是‘悲戚’的道:“你说过要养我的,我可是记住了!你不能说话不算数。”这事,能容师鉴含糊?所以师鉴当仁不让的抬头道:“姐!你还不放心我?借我一万个胆儿,我也不敢啊!” 听到师鉴如此肯定的说,悲戚的柔姐姐忽而脸色一变!杏眼圆睁当中,她咬牙切齿的道:“那好!走,赚钱去!”说完,真有一种万夫不当之勇的她,紧紧的抓住师鉴就欲往外冲锋。而师鉴…… 师鉴,是真有点不明白柔姐姐这是什么意思!这到底是在嫌他的钱太少呢,还是在说因为没钱、她不想再过这穷人日子的去赚钱,亦或是把他的钱看做是自己的钱、而想拥有更多财富,所以这才要让他拼命去赚钱。可是,这明明他才是有钱人啊,他不应该是属于那鱼肉穷人范畴的吗?这怎么…… 被人家柔姐姐提溜着的师鉴,临出门之际,回头望了一下休息室!他应该是想检查一下他们有没有遗忘什么东西才对,可是他的目光,却是又看向了那计时器上所显示的‘二十八分五十六秒’。 好吧,他总结出他当真正富豪的时间,肯定要比人家柔姐姐多了;可有钱、实际已是穷人一枚的他,是真的不知当前自己的心里,又是个什么感受了。资本家啊……实在是太可怕了! (本章完) 第31章 萧萧好像多感伤 第31章萧萧好像多感伤 师鉴火了!师鉴是赚钱了,可在他的这赚钱之前,先大赚的却不是他、而是媒体。 《那时月》的上映,最受人关注的不是柔姐姐、而是师鉴!就师鉴和柔姐姐的关系这一问题,好家伙,除了中国外、世界上的媒体界,掀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差点打起来。这其中,有的是同属一个国家的媒体相互间‘对战’,有的则是在发动‘国际战争’,那个热闹……总感觉让很多很多人心里惶惶。 电影刚开始上映,藉由那场拍卖,师鉴的个人资料首先由国内的媒体披露了出来。这其中,既说明了师鉴是一个孤儿出身,也说了他大学毕业后当了三年的文工团成员;当然,里边还有他曾为‘小哥哥’的事情。其后,国内的媒体就是稳如泰山、一动不动。而当国内的群众把注意力放到师鉴的身上时——果不其然!预料当中、司空见惯的事情,忽然犹如一阵大风、在外边的世界上刮起。看戏的时间,到了! 多少年了?国内的群众早已总结出一个结论:国内的媒体更注重事实,国外的媒体好像更善于‘把握’人心。基于此,为了给慈善事业添块儿砖,买包爆米花、买张电影票,他们去影院看电影上的戏;同时,在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情况下,电影以外的事情他们也在乐呵呵的关注着、看着,不时的还总也忍不住的在虚拟世界的酒吧说说自己的感受——这好像也成为了一种调剂。 国外的好多媒体,之所以时不时的就跳出来搅风搅雨,总的来说还是为了赚更多的钱;极尽可能的吸引民众的关注,兴许还能让那些处于生存困境之中的人、暂时的解脱出来轻松轻松,兴许还能让本国的社会环境更安定一些、减少一些恶性事件的发生。若是这一次的事件非师鉴,但凡是换个其他人,这一次的风波最终还不知道会搞成什么样子呢!可这次,毕竟是师鉴。 从师鉴的资料中能清晰的看出,他没有什么后台、没有什么资本,可他确是有着柔姐姐这一‘九千岁’当靠山!毕竟都是媒体工作者,谁是真的蠢材?都害怕柔姐姐这个喜怒无常的‘九千岁’事后给个小鞋穿,不敢明着来的他们,开始利用人心、人性。 那些挑事的媒体,一般都会先拿《那时月》这部电影开篇,其后会给民众普及一下师鉴的生平,最后会留下一个非常容易让人产生联想的问题。 电影故事中,师鉴和柔姐姐所演的角色,是一对儿青梅竹马的情侣;现实情况是,师鉴乃柔姐姐从小养大的,这么多年来的柔姐姐一直没有交往任何一个男朋友:基于这些,师鉴的真正身份是? 那些媒体,就是这么引导民众产生联想的。他们好像是遗忘了,柔姐姐固然和师鉴的关系不一般,但真要说从小养大的,又岂止是师鉴一人?当然,由于其他的东西都不符合他们的意愿,所以人家此时也只是拿柔姐姐当一个自然人而讲,至于其他、当然是完全忽略了。 这次的风波,之所以会搞得有点大,这其中还有一点需要说明的。而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也是师鉴注定了会面对的一次风波! 从师鉴开始出现在柔姐姐身边时起,也就是《那时月》开拍时起,暗中已经不知道有多少的目光在盯着他!而这盯着他的人,当然就是那些觊觎柔姐姐、而不得的花花公子了。 这些人也不确定师鉴就是柔姐姐的情侣,但也绝不容师鉴有可能发展成为他们的情敌!他们这其实也算是在试探师鉴,更是为了摧毁师鉴的星途、进而把他从柔姐姐的身边赶走。 把柔姐姐当成是自己梦中情人的,全世界会有多少?当这些人都开始严厉抵制师鉴时,会怎么样?他们这些花花公子,就是要利用这一点,来增大自己成为柔姐姐情人的可能性。 有他们这些人在背后支持,那些媒体不卖力怎么行?柔姐姐是厉害、她是‘九千岁’,可人家那一个个的也是朝中重臣之子:媒体人,谁也惹不起啊!况且,这本来就是一件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 不管有没有这场风波,单就那部电影的质量,注定了师鉴会火;然而有人添薪的情况下,这只会是让师鉴更火!不过,这更火,明显是人家抛给他的糖衣炮弹。 奈何,师鉴这厮……无欲则刚啊!从事后他的应对来看,不出意料,他也确实是把人家的这糖衣炮弹的糖衣剥下来的吃了,而把那炮弹拆了后的废物利用了。单从这卖废品的一事上,就可以说他实际上是赚了!更何况,‘大明星’的他,这其后的出场费用,他能不赚? 现在就谈师鉴是大明星,委实是有点早,说他是明星更合适。然而,实际上的他,其实只是当前大家的聚焦人物!也因此,虽然人家柔姐姐非常迫切的想要赚钱、赚大钱,可是在师鉴赚钱的过程中总会出现不大不小的意外。 所以,在人家柔姐姐满身干劲无法发泄的咬牙切齿当中,师鉴表现的真就如一只刚刚从蛋壳里孵出来的雏鸟!他倒是有展翅翱翔于青天之上的心,奈何啊…… 对于柔姐姐而言,若真想赚钱、那是非常简单的事情。然而,这钱,有的她能赚、有的却不能去赚。而这其中,还有一种是她不得不去赚的钱! 所谓‘银钱好借、人情难还’!能随时组建一个世界顶级班底的柔姐姐,这班底中的任何一个、哪一个不是有着自己的事业?若是人家这些人需要柔姐姐的帮助、需要她出面捧场,而又不违反她的原则问题,柔姐姐能不去? 柔姐姐拉着师鉴所谓的去赚钱,其实就是去赚这份钱、也是去还人情。可师鉴也仅是一个刚刚出道的明星,他会什么啊、人家会相信他?这,就出现了一个现象:若是柔姐姐和他一同出场,那么一切顺利;若是师鉴单独出场,那么满场的倒彩会让人的耳朵失聪。 单从赚钱的角度来说,凡是邀请师鉴的人,都是成功的!因为,现场好多的观众,原本是没打算买票的,然而就是为了‘瞻仰’一下师鉴、他们这才进来的。 单就每次现场观众的反应情况,也是成功的!因为,观众的热烈,是真的不比柔姐姐出场时弱什么。 单从师鉴明星的身份来说,他也是成功的,若不然他哪儿能拉来如此多的‘粉丝’?而这,不等于是在给他一再的炒作吗? …… 从很多的方面来说,都是成功的。所以,每一场演出之后,成功赚到钱的柔姐姐和师鉴,在和人家‘老板’分手之际,人家都会对师鉴表露出一个非常非常无奈兼遗憾的表情!然而一转身,兴许人家就立马沉浸于快乐的数钱当中、偷乐不止。 柔姐姐气啊!当然不是气师鉴,自然也不是气钱赚少了。鹰眸当中,她每每总有展露一下锋利爪子的冲动,可她也无奈啊!说到底,那些喝倒彩的观众实际都是她的粉丝,说到底人家也没有什么坏心思——虽然是想让她一直当一个孤家寡人。 柔姐姐抓不住给人家别人穿小鞋的把柄,也拿那些粉丝没办法,她能做得也只是:对外,虎视鹰瞵当中不时的虚晃一下摄人的爪子;对内,张开翅膀、把师鉴护在其下的给他多一些温暖。 当然,偶尔的,在护雏鸟当中她也会低下头的蹭一蹭!不过,结果绝大多数都是那弱弱的雏鸟,经不住、摇摇摆摆当中似逃的欲倒。显然,它是逃不出人家的五指山的!——显然,师鉴被人家柔姐姐,调戏了。 师鉴无奈,却又不知是因何的而无奈!反正绝对不是为那演出当中的意外。实际上,每场演出之后的回来之后,他也是在那里偷乐的数钱。 反正,他原本也就没打算当什么明星,所以他也只为自己的腰包里又多了一笔钱而开心。虽然如此,但怎么说呢?或许也只能说:他!天生就是一个大明星,兴许还是无人能及的国际级的。 也就是在师鉴这看似极其的不得意的时候,一个天大的契机,突然主动送到了师鉴的面前!从此,无论是从历史的角度、还是从全世界范围方面来看,都必须有他这一号人物的浓重一笔、他红得发黑啊—— 地点是师鉴的老家‘武安县福利院’,此时在福利院那多功能会堂里,正有着好多好多美味食品或零食、排着整齐的站队列于桌上,好像是在翘首以盼的等着被人享用:每当被人点名之后,入嘴之时所发出的声音,则好像是它们在雀跃的欢呼;而现场不时总响起来的欢快笑声,又好似是对于它们的赞赏。 这是福利院里的大家团聚一堂、吃团圆饭的时候,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团圆饭!养老院里的爷爷奶奶搂着抱着孤儿院里的孩子们之同时,还有好多上有老、下有小的中青年不甘寂寞。这中青年,也并非是福利院里的工作人员或叔叔阿姨什么的,而是以往从福利院走出去、现今能回来的曾经孤儿:这其中,也出现了好几位师鉴的发小,其中亦有小云的身影。 今日不同于往日,福利院的各位叔叔阿姨们,此时只能坐在席位上享受那些曾经孤儿们的那片心。那些曾经的孤儿、而今的中青年,有的正穿梭于大家之间为大家服务,有的则是早融入于那老小的戏玩当中。这,是一个家,这好像是真正的四世同堂! 时间马上就要来到晚上的八点钟,那怀里抱着一个小弟弟的小云,忽而听到身旁师鉴的师傅吴爷爷开口问道:“小云,消息确定吗?师鉴那混小子真的有节目?”那小云也是显得很是惊奇的笑着回道:“爷爷,肯定无误!我七点钟的时候,还亲自向我师鉴哥确认过。” “大约在什么时候?”这时,另一边的吴奶奶也是极为专注的问道。小云有点无奈的道:“这一点还真不清楚!倒也不是我哥保密,而是人家根本就没有把他排到时间表上。我哥说,要是情况糟糕的话,兴许他还真就没有上场的机会!不过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因为人家也向他保证、一定会有他上场的时候。” 小云这时候又道:“奶奶、爷爷,我们不着急,我们慢慢等!相信总有我哥上场的时候。”在吴爷爷和吴奶奶点头当中,那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来的小云、非常情急的向人家一位‘工作人员’招呼道:“哥,赶快给我拿一盒面巾纸!我怕看见我师鉴哥会忍不住。” “对对对!还有我,也给我们来一盒。”“还有我……”“我……”……小云的要求,好像是霎时提醒到了好多好多的人,一时间要面巾纸的要求是连绵不绝。 小云——还有那么多的人,也真是的!至于吗?先不说平常大家总可以在虚拟世界当中见面,纵然是电视上、师鉴也没少露头啊,至于这在电视上看见他、就因此而成这样的吗?……还连面巾纸都摆在手边了。 但不管怎么说,其后,那有幸露脸的一盒盒面巾纸,也非常无语的排成整齐的队伍、站在了那些傲娇的美味身旁。面巾呈上来了、却是无人理会,或许是因为发现自己依旧是被独宠的对象,那些美味此时的欢呼更响亮了,而称赞它们的声音也是愈发的大了。 无独有偶——兴许人家师鉴就是有这么大的魅力——如同福利院的情景,也在另一个或若干个地方出现,这些地方就是师鉴曾经呆过的部队上。部队上也是在组织大家看电视,而但凡是和师鉴关系深一点点的人,此时都是禁不住先要一盒面巾纸摆在手边。有此可见,大家是有多么的怀念他……啊! 或许,仅仅是这些,也不是事实!真正在大家吃团圆饭的时候、真是因为要见师鉴而准备面巾纸的,恐怕还有很多很多的地方。没办法,真是怕自己会忍不住落泪、是真的没办法! (本章完) 第32章 无言语个中韵味 第32章无言语个中韵味 时间继续,就在无数人望眼欲穿当中,时间来到了午夜十二点之前。一年一度的春晚舞台后场,此时的师鉴已经严阵以待,而他身前的那位导演正在向他做最后的叮嘱。只听其道:“放心吧,人家怎么演、你就怎么演。你这个节目是十二点之前最后的一个,没多大的事儿,别太紧张。” 这是春晚啊,能不紧张吗?这要是真的因为什么、自己的表演搞砸了,那他还有脸面对国内的父老乡亲?虽然,他也早已不知在国外演砸几场了,但他并不觉得是自己表演上的问题。虽是如此,但师鉴依旧是很没有信心的、总是不由自主的紧张:也就是在人家导演的这开导当中,他正极力的让自己恢复到那平常心的状态!可是,显然这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其实人家导演说得都是正理、绝对没有一点错误。人家柔姐姐在前边的时间已经上过场了,之所以不让他和人家一块表演,那完全是导演考虑到节目时间的弹性! 千防万防,不知怎么搞得,前边的节目表演时间仍旧是没有完全的把控好。原本给师鉴的节目也只是一个,在导演的想法当中、若是零点之前的时间紧迫,那么直接砍师鉴节目;若是宽裕,那就让师鉴在台上即兴发挥一下、以便不让观众感觉太无聊:可现在的情况是,这时间有点太过于宽裕了! 原本,师鉴表演的节目,是传统的魔术表演;而依着现在的情况来看,最后的解决办法就是依旧砍一部分原先的节目,而后再给师鉴加一个节目的表演时间。而加的这个,需要师鉴临场发挥,同时主持人也会视情况、随机应变的上场插科打诨,反正是绝不能让舞台冷场。 对于师鉴‘正’节目的表演,导演倒是不怎么担心,毕竟此类的魔术表演、师鉴已经在国外表演过,水平还是非常不错的。但对于这‘副’节目,说实话、导演的心里也是响鼓成歌!之所以让导演依旧坚持当前的这种安排,那完全是基于师鉴毕竟是一位演员之故——他不会表演、难道还不会演戏? 而在导演的心里,他还真不信师鉴就是一滩烂泥!在他的想法中,纵然师鉴真是烂泥、那他大不了多在这其中掺一些稻草——反正是总有办法把他给糊到墙上去的。可师鉴……是真的难啊! 导演的话,真的很动人!然而这只是动人、而非是动心。从到了时间、而跟着人家女主持人上场的师鉴身上,不难看出导演说了那么多的话,全都白费了:似乎,师鉴的心,在此刻反而是更加的凌乱了。 却说,那女主持人上台之后,依旧是如同以往那样的、她对着台下那么多观众道:“观众朋友们,你们还记得曾经的‘小哥哥’吗?即使不记得也没关系,那么大家总看过《那时月》、总认识影片中那个英俊威武的男主角吧?我们的晚会,不光是邀请了女主角、还同时邀请了男主角回来给大家拜年。现在!就有请我们……嗯?人呢?” 好吧,这时候的女主持人才发现,应该是跟着一起上台的师鉴!竟然走丢了。这时候,就见‘刷新’了的师鉴终于是磨磨蹭蹭的露面了,然而响起来的却是男主持人的声音—— 原来,是那男主持人在后边堵着师鉴的把师鉴给推上来的。只听,男主持人嘴里道:“这呢、这呢!这小子想玩儿潜伏、或潜逃,我把他给抓回来了。” 这时候,台下有不少的观众还是露出了笑容,然而更多的人还是以为这一幕,不过是提前安排好的上场方式。可是谁又能知道,跟着人家上场的师鉴,是真的走到半截就欲玩儿潜逃?也幸好是人家男主持人贼机灵!愣是反应过来的直接把师鉴给架上场了。 若说师鉴一开始还只是紧张,那么时间越是逼近他的上场时间、他就变得越担忧;而真的要让他上场时,他已经有点害怕了!奈何,盯着他的眼睛实在是太多了——尤其是当前。 可能是怕师鉴又走丢了,一上场、人家女主持人二话不说的就拉住了师鉴的一只手,而师鉴的背后还有男主持人在死死的给他当依靠——当人肉墙壁。且,拉住师鉴之后,犹如是赶时间一般,那女主持人非常干脆、简洁的嘴里报幕道:“现在有请我们的‘小哥哥’,为大家献上一首歌。大家欢迎!” 说了这么一句,也不管人家台下的观众欢不欢迎,反正两位主持人犹如狼撵的一般调头就跑。而台上的师鉴,此时表现的,也真就如一头孤狼!不过,却是走丢了的、还没断奶的小狼。 也不知是他这只小狼太小、故而有点站立不稳,还是因为他时刻在准备着逃跑,此时的师鉴有点孤独、有点彷徨、有点凄凉的拿起话筒,他对着台下嚅嗫道:“我真不会唱歌——好吧!我……我给大家唱支歌,我一般是绝对不给人唱歌的!” 师鉴这话,让人一听、能理解成两种意思:一是他的唱歌水平真的不错,但他不愿意为别人唱;二是,就如他所言、他的唱歌水平太糟糕了。然而在此时的观众们心里,还是愿意相信这第一种可能:观众们还是下意识的以为,这一切不过都是节目组预先安排好的。可是,意外!就是这么突然间的发生了。 当师鉴说出他要给大家唱歌的话之后,他反而是瞬间恢复了平静、镇静、洒脱。就如人家其他的歌手上台之后一样,他左手拿着话筒、右手高举很是潇洒的打了个响指,嘴里对人家音响师道:“音乐,起!” 起什么起?他压根就没给人家伴奏带,也没告诉人家他要唱什么歌,人家音响师怎么给他起音乐?两秒钟的时间,让师鉴以为人家音响师睡着了!又一秒钟的时间、突然意识到是自己的失误后,他转而对人家补充道:“那好吧,来首我熟悉的音乐也行。”可是…… 又是两秒钟的停顿,就在师鉴以为人家音响师是真的睡着了时,音乐忽而响起来了!可是,观众一听……好吧,这不是人家上一个节目刚刚演唱过的吗?音响师,也是没办法啊!天知道师鉴熟悉什么歌曲,绝对不想让自己承担最后责任的音响师,很是机灵的给师鉴重放人家上一个节目的伴奏。 对于这响起来的音乐,师鉴愣了一下的同时,倒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来。这首歌虽然他不怎么熟悉,但毕竟是今年当红的歌曲,他倒也没有感觉太陌生! 而稍微对师鉴有点点了解的人,也都知道师鉴曾在文工团呆过: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全都下意识的觉得师鉴的唱功,应该很不赖才是。可是,谁规定文工团的成员,其唱歌就是非常有水平的?当师鉴的歌声响起来后,所有的人这才真正意味的理解了,什么才叫‘有水平’! 所有人,都以为有唱功的师鉴,是要翻唱人家的歌曲——师鉴也确实是翻唱。然而,当他第一句唱出来时,观众的反应是感觉不对,第二句之后观众的感觉是别扭、难听;可第三句闯入人的耳朵当中时,观众忽然禁不住的有点傻眼、入迷,第四句后谁都陶醉了;第五句、第六句之后,观众着魔了!之后……没反应了。 怎么说呢?观众之所以没反应了,根本上有两个因素造成,那就是两个矛盾!其一是实际的情况和意料当中的完全不一样,师鉴的歌真的很出乎意料的难听;其二是这极其难听的歌,响在脑中、却是一直在挠着人心尖儿上的痒痒,还不受人控制。 或许,用‘物极必反’这个词,来形容师鉴的歌声,那是再贴切不过了!就理性而言,师鉴的歌真的是非常非常的难听;可关闭不了听觉系统、当那难听的声音无赖的响在脑中时,根本就没来由的、又突然让人的潜意识里产生一种‘其实歌声非常动听’的感觉:于是,不由得,这理性首先和这潜意识里的感觉打了起来。 极其类似于是一种化学反应,这打起来的后果,就是生成一种让人控制不住想笑的冲动!而且越是听师鉴的歌、就越是没法控制的‘陶醉’于其中,继而犹如是着了魔一般的,一边沉醉的听、一边捂着肚子忍住笑吧。 师鉴的歌,真的就这么的难听吗?其实,这是人家师鉴的一种境界!而且,人家这境界,好像还是与生俱来的。之所以听起来难听,那只是主观上的判定,而有一种判定也是所有人与生俱来的——那就是本能。 一首歌,一般而言,要么是以曲为主、要么就是以词为主;若是能达到词与曲相辅相成、而统一,又加符合这歌意境的嗓音,那么这歌无疑将会是经典。而若是演唱者,能进一步的唱出这首歌的灵魂,那么这首歌就是完美的! 师鉴每每的唱歌、他都是翻唱,而且还把人家好好的歌,给改了个乱七八糟;然而他这改,也不是真的乱改一通,而是他按照他本能的指引在改动。实际上,说他在唱歌当中其实是在唱歌的灵魂一点也不为过!他的改动,也只是为了让他自己,能更好的提现这歌的灵魂。 师鉴本身的嗓音,其实属于是非常优质的;他用自己的灵魂沟通歌的灵魂,他唱出来的能难听吗?灵魂,是最不会骗人的,其实也是最容易沟通的——只要有一个很好的沟通点。毫无疑问,享受美妙的声音,这是所有人都非常乐意的。 然而不管怎么说,灵魂的事、毕竟是灵魂的事,人的理性才是生存中一切判定的支持!当意识中存在冲突时,人的第一反应要么是立即消除这矛盾产生的一方、要么就是不由自主的去解决了这矛盾。关不了师鉴的声音,意识当中矛盾瞬间不知多少次的交锋当中,总解决不了的结果就是让人心里、很自然的生出一种略带躁动的脉动,灵魂始终胜一筹的情况下、谁的心里不是处于一种心痒当中?谁又能控制住? 所以!站在台上忘情演唱的师鉴,唱到半截的时候突然唱不下去了。这其中的原因,有两个:一是现场所有的人全都笑倒了;另一个,则是他手里的话筒没音了。 可是,这时候,师鉴那极其‘可爱’的一面,又突然间的跃到了广大观众的面前——当然!也很有可能当前的好多好多人,因为痛笑失声、因为涕泪横流而没有看到这一幕。 人家其他的歌手,在演唱当中突然发现出了‘事故’之后,第一反应会是什么情形?估计,绝大多数都是立马止声——可师鉴就不是这样! 唱到半截,忽而发现台下所有人全都笑趴下后,那师鉴瞪着很是茫然的眼神看着台下,但他嘴里的歌却是还在下意识的继续演唱当中:不过,声音也是一点点、一点点的在减弱。也就是在他的声音快降到底时,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话筒出现了‘故障’——没音儿了! 此际的他,本能的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话筒,从他的表情上好似能看出他有一种想修理一下的冲动。不过,他倒也并没有真的把人家话筒给拆了;而是知道自己演砸了的情况下,他把他那非常无辜、非常无语、极其郁闷的眼神,投向了人家台下!好像,他在用这种方式来质问所有人:‘我哪里唱得不对了?’亦或‘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的对我。’ 这一幕,恰好被那摄影师,给抓到了!而且,可能是因为摄影师也处于涕泪横流当中,故而那给师鉴特写的镜头一直处于微微的晃动当中。然而这晃动,却仿佛又是那师鉴正在那里嘚瑟!好像~~,他就是在刻意的要大家好看。 这,明显的与他表现出来的实际,完全的相悖!没看到这一幕的人、还则罢了,若是看到了……面巾纸呢?先搂着面巾纸亲热亲热,再说其他的吧。 说到面巾纸,凡是当前看春晚的,谁身边、谁的家里不是面巾纸犹如雪花?嗯,倒是真应了那句话:瑞雪,兆丰年! (本章完) 第33章 意外里倍是凄凉 第33章意外里倍是凄凉 这绝对算是一个演出的事故!根本就不清楚人家后台那导演脸上的通红,到底是被师鉴给逗得、还是被气的;人家‘非常’及时的关了师鉴话筒的声音,这完全是本着救广大观众一命的好心。 事故突发,救场的主持人不得不立马出来!然而,或许可能是那位女主持人还处于‘恸哭’当中,故而出来的也只是那宛如鬼子进村的男主持人。 猫着腰、手里的话筒倒好似他手里的枪,主持人迈着犹豫的小步终于是来到师鉴的身边时,他连看人家师鉴、以示安慰的动作都不曾有!当然,这完全是他怕看师鉴一眼,就会趴下的缘故。 主持人可能是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呆在师鉴身边的他,很是无聊的敲了敲那无辜的手里话筒。其后,好像放心了的他,这才拿着自己的话筒对观众道:“抱歉、抱歉!幸好还有一套备用的音响设备,大家不要受刚才小意外的影响。” 说到这里的主持人,接着道:“大家可能还不知道吧?我们的小哥哥最拿手的完全不是唱歌,而是变魔术!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里,有请小哥哥为我们来一个非常传统的魔术表演。大家欢迎!” 好似是在现场观众很不乐意当中,掌声响得是那么的不整齐。不过,此时此刻对于自己的魔术表演充满了十足信心的师鉴,可没工夫理会这些!他还寄希望于一场完美的魔术表演之后,能立即挽回自己形象呢。所以,当报幕之后的主持人欲下台之时,却是被师鉴现场抓了壮丁——他要人家主持人配合他完成这魔术表演。 抓人家主持人壮丁,其实也是师鉴没办法!按流程,他是应该从台下的观众当中选一位的,可是谁让他上半场的表演‘砸锅’了呢?深怕没有观众会配合的他,也只有捡现成的来用。 况且,他所要表演的魔术,是传统魔术当中的大变活人——若是他再次表演砸锅了呢?哪位观众不怕自己被表演砸锅的师鉴,给突然变到非洲大平原上去?故而,师鉴的担忧,也是合情合理的。 传统魔术需要准备的道具,非常的简单。也就是在这准备道具的时间当中,台下、及电视机前的观众,也终于是趁着这一段时间而有点控制住自己了。 当一个藏人的大箱子搬上台之后,当现场的灯光非常配合的准备好了之后:那终于是可以大展身手的师鉴,凭着他的气质、凭着他的控场能力,终于是把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的定在了他的身上。可这一切,其实也是完全不必要的!此时在所有人的眼中,恐怕即使是他没有任何的举动,也会吸引来全部的目光——要不然看什么去? 那沉着的师鉴,检查了一下道具没有任何的问题后,遂露出一种迷人的笑容、对观众道:“接下来表演的虽是传统魔术,但也绝对是非常精彩的!请大家千万不要眨眼,神奇——即将呈现!” 说完的师鉴,根本就不理会人家男主持人的意愿,犹如先前人家逼迫他上台那般的,他把人家给逼着关进了那个小黑屋:其后的师鉴,非常郑重的,要求大家跟他一起喊倒数计时!只听,在他带动下、全场观众极其踊跃的报数当中,从‘三’喊道‘一’之时,突然一道强光晃过所有人的眼睛;这之后…… 这算不算是意外?人家别的魔术师表演的时候,都是把别人给变没了;可一道强光晃眼之后的师鉴,却是突然消失在了台上——他好像是把自己给变没了。 根本就没回过神来的观众,这时候还在纳闷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六秒。也就在这时,那被关在小黑屋里的人,却是突然发出敲击之声。可能观众还想着,师鉴不会是把自己和人家主持人一道儿给关到那箱子里了吧?可此时没人的台上,谁去开那箱子的门? 开门的人,出现了!是那终于露头的女主持人。箱子里的人敲击的声音很急促,可上场的女主持人行动却是很缓慢:犹如偷地雷一般的她,一边犹如深怕踩着地雷一般的弓腰向前,一边还死死的盯着地面、以图发现危险源。 一直安然无恙的走到了那大箱子的跟前,女主持人这时候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手脚很是麻利的打开箱子时,只听那突然被释放出来的男主持人、很是生气的道:“人呢?说好只关三秒的,怎么这么的不守信用呢?——嗯?跑哪儿去了?不会是又开溜了吧?” 女主持人,好像是有点不知该怎么说了!她艰难的道:“那个……出了点小意外,魔术师本人好像是把他自己给变没了。不过你放心,我都一直盯着呢,我上台时也绝对没有踩到他!”好嘛!她还以为师鉴是把自己给变成金龟子什么的了呢,这明显只是她看电影太多了的表现。 要不说人家主持人,就是机灵呢?发现又出了事故,在发现喊了几声师鉴依旧没露头的情况下,人家表现的镇定自若当中,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而时间,在此时也恰好来到了零点之前的倒数十秒。 压根就是没事人的男主持人,极有可能是存在着报复师鉴的心理:所以,根本就没打算找师鉴的他,开始在台上忽悠观众的磨时间。可是,这时候,作为舞台背景的那巨型大屏幕上,却是忽而出现了一个画面!这也使得现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忽略了主持人的看向了屏幕上的画面。 屏幕上的画面,好像还真是非洲大草原的景色。辽阔的草原上,忽然出现了一座极为简陋的小院子,小院子里也有一间极为简陋的土石结构的土屋。从航拍的画面中,不难看出这小院的风水还是非常不错的,因为有一棵歪脖树的同时、还紧邻一条小河;而在院里,还种植着一些应该是农作物的植物,在一边也还有那么几只羊:不过,这牧羊的,不是什么牧羊犬、而是一头非常威武的雄狮! 也有可能是人家这雄狮,也只是来做客的,因为人家也是带着礼物来的——当然!若是其面前的那猎物,不是那一边羊当中的一只的话。镜头掠过狮子当中,有一个画面是放在一边的一把锄头:那锄头是用一杆猎枪当柄、用一块什么炮弹的弹片当锄头的农具,而且那弹片上还隐隐约约的显示着什么外文,不过因为太模糊所以也没容人看清。 镜头拉近那土屋之门,门内的人似乎也发现了救星的到来:猛然的打开门而展露在大家眼中的,却是看上去宛如野人、老了很多的师鉴!只见那师鉴非常激动的泪流满面当中,他非常冲动的大嚷道:“我都八十九了,你们可终于是找到我了!”说完,师鉴扑身而出;同时,那做客的狮子见主人终于是开门迎接它,所以它也瞬间扑上去…… “……好了,观众朋友们!在这激动人心的时刻,让我们一起来迎接新年的到来:五、四、三、二、一!新年快乐——”这是完全忽略了背后画面的男主持人的台词;而台下,又有着那么多的观众在应和!可怜的师鉴啊,按照历史演变,他可能还真有可能要到了八十九岁、这才能被人给发现……历史的惯性,由此可见是有着多么大的威力。 这一届的春晚,出了这么多的事故和意外,这是有史以来最糟糕的一届春晚;但是,这也是有史以来最最成功的一次春晚!这一次的春晚总导演,其后是最受台里欢迎的导演;然而,也是让所有人最是痛恨的一位导演。这一届春晚上的主持人……好吧,不说了! 总之,这一年的新年,那是最最特别的一个新年!主要表现在:新年的钟声敲响之前,所有的人全都是哭;可当钟声敲响之后,所有人都突然间转变成了笑,而且还是那种大笑、特笑、痛笑、总也忍不住笑的笑。 这一年新旧交替的时刻,谁的身边都有那么多特意绕着其飞舞的片片雪花,原本应该是外边的雪、而今亲切的溜进了家。 这一年,兴许依然是雪中梅花绽放——可最能确定的是:进了家的雪中、那盛开的梅花,无疑比之哪一年、哪个时候,都要更无边的绚烂! 今年的春,来的似乎更早了点:因为那万花争艳、万物争春的气息,来得是早了那么的多、是随着新年钟声的敲响,而一起赶来的。 步入新的一年了!可从这步入新一年的那一刻开始,所有人的脑中,总是在来回重放那师鉴于台上唱歌的影像、还是根本就挥之不去的;所有人的耳中,都总是在充斥着一种独属于师鉴的那种魔音,那魔音总是缭绕回荡、还无论如何也总是屏蔽不了。 所以,没空想、不想还则罢了,一旦静下来、一旦任由脑中那扎根的魔音绕心,谁也会禁不住的笑!或是,独自一人一边揉着肚子、一边擦着眼泪的蹲在那里笑。今年,原本就是非常喜庆的节日里,所有的人见面之后,又都是那么那么的喜庆——师鉴耳朵发烧了、春晚总导演糟糕了。 经不住脑中魔音的魅惑,原本怎么听来都是那么难听的歌,却是自己着魔一般的总想听:可是,春晚上的师鉴,也只是唱了一半啊!于是,初一的这一天,有无数的人有点犹豫、有点忧郁了——他们有点好像是患上了困难选择症。 下意识的、本能的,谁也想听完整版的师鉴那首歌;可是谁也担心在师鉴的那首歌中,自己会忍不住的肚子疼、浑身瘫软的起不来!这大年初一的,这可怎么办才好? 这个时候,就有那么一些神经有些粗、有些‘麻木’的观众,非常聪明的发出了自己的声音。他们发言说:‘你春晚导演搞了这么糟糕的一台春晚,是不是应该为广大的观众赔偿点什么?’而人家导演的态度也非常的积极,人家立马回应说:‘对不起大家,认打认罚!’所以,所有的人都提出一个统一赔偿方案:那就是让人家导演带着录音设备,去非洲找到师鉴,让师鉴把这首歌重新录制一遍、再去搭他的土窝。 看看人家这些人,多聪明?人家就是不说直接把师鉴给带回来!这一,可能是他们也不想去干涉‘历史’的进程;但最最有可能的是,他们也深怕师鉴一回来、要是他一天一首歌的唱下去,最终谁不是实在无奈的跑去医院里去了?正巧,那时候的医生护士,估计也全都一个不少的在医院里呆着呢。 可能那导演觉得这样的赔偿,实在是有点棘手,又有可能是人家其实是在忙着准备一应去非洲的设备:反正,其后的导演,有点失踪的意味!然而,这个时候,不知怎么的、满大街的商家什么的,也全都开始播放那师鉴的半首歌。 这下子,可不得了了——全民请愿的时刻到了!可谁又知道,其实人家导演这个时候,其实是真的差点住进医院?而这一切,还全都是那可恶的师鉴,干得好事。 一种环境、一种心态!春晚进行时,导演满心满脑子全都是怎么搞好春晚,哪有那心思去欣赏什么节目的心情?而当其后春晚被师鉴一人搞砸了之后,导演自责自怨的能得了忧郁症,哪有心情去理会师鉴的那让他犯病的歌? 可当再后,在确定这一次的春晚实际是创了一个历史新高之后,重新振奋起来、面对广大观众的诉求时,在逮到师鉴、在给其重新录歌的过程中,导演及一班子人马全都因恸笑而趴那里起不来了——是真的差点呼人家救护车! 时间总显得有点赶,更有可能是导演急不可耐!或许那导演有为师鉴拉仇恨的嫌疑,又或许是其有着报复观众的心理、或仇视人类的心理:那导演,这时候竟然利用虚拟技术同时为师鉴制作了一张mv,且还是加长版。而这所谓的‘加长版’,也不过就是重复了一遍师鉴的歌。 在这张mv的开篇,导演首先用大大的红色字体,非常突出的显示严正警告:一,患有心脏病、及高血压等疾病的人,禁观;二,必须配备一定数量的纸巾,或准备好手绢;三,必须开通手机健康监测功能,以备随时就医。还有一条建议是:建议大家同时准备一个计时器,看看、比比谁观看这张mv的时间最长! 急不可耐、犹如病号般的导演,拖着犹如病体一般的身体,在第一时间把这张mv发了出去。于是……本来应该是全国沸腾的!可是……好吧,春暖花开……万物峥嵘……春天的气氛劈头盖脸的袭来…… 这边,春色的气息总是来得最早;这边的风景,总是独好!当师鉴的魔音,在这方神秘的大地上播散春天之时,免不了外泄。于是,师鉴——火了!可这‘火’,是该说红火呢、还是黑火?曾经的‘小哥哥’长大了,该成了什么了?当师鉴火了之后,答案出来了:魔哥哥。 这‘魔哥哥’,其中当然有师鉴本身是一个魔术师的意思,可更多的绝对是对于师鉴的黑化。然而,这黑到了一定程度,同样是要秉着‘物极必反’的定律——师鉴红啊!反正,其后,基本有一个‘定律’就是:但凡是见到师鉴,谁都是第一时间会下意识的露出那种非常灿烂的笑容,还真有那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意味。 (本章完) 第34章 感叹于今来无双 第34章感叹于今来无双 新年新气象!在这欢度新年的节日里,本来师鉴应该是忙着走亲访友、忙着为大家准备礼物来着,然而他也确是在走亲访友,可他也根本就没空去亲自选购什么礼物。 选购礼物的事情,师鉴全都交由人家小叶去完成了,而他则是于赶忙的走亲访友当中忙着接收信息、忙着接电话。若非是先前那导演实在是打不通师鉴的电话、而非常机灵的直接拨打给柔姐姐的话,那导演定然是要坐蜡、兴许而今也早已住进医院里去了——是被急的。 时值新年、他又在国内,怎么可能会没有人对他问候一下?可那么多人、在同一时间段内的问候,差点能把师鉴的手机给打爆!而聪明的,发现实在是打不通电话的情况下,直接发短信过来。 所以,师鉴就是在一直忙着回应人家的电话、忙着回应人家发过来的新年道贺;同时,他也在四处乱跑的、去吃白饭!而这,都是他根本就不能推脱的。此时的柔姐姐,一直是陪着他,然而实际情况看上去,人家柔姐姐此时是在承担着师鉴的保镖工作。 新年,师鉴第一个去的地方,当然是回家——回武安县福利院。虽是大年初一,但武安县福利院里,却是极其的热闹!这热闹,其一是应该的,其二是多添加了的。 原本,大年初一,那些未能陪着老人过年的人,都会第一时间来福利院给自己的父母拜年;同时,当然也是给福利院里所有人拜年:这就使得福利院,总是热闹的打不住!而当师鉴回来之后…… 先不说福利院本身所增添的热闹了,就那些因为听说师鉴回来、而跑到福利院里同样是为大家拜年的人,这偌大的福利院似乎总显得是有点小!小的装不下这么多的人,小的盛不下这么多的欢乐。且不管怎么说,这毕竟是自己的家,所以这初一……咳咳!师鉴是不记得怎么过来的。 初二一大清早,赶在大家起床的时间点,师鉴就和自己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弟弟妹妹等的,打了声招呼;其后,根本就等不及大家和他多说什么,他就急匆匆的拉着人家柔姐姐开始了吃白饭之旅。他的匆忙,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只兔子!既是惶急的兔子,也是非常雀跃而急切的兔子。 师鉴说过要养她的,这一点柔姐姐可是记得极为的刻骨!对于师鉴用这种不花钱的饭来养活她,柔姐姐总有点无语的感觉。另外,为什么就是这吃白饭,他们总是好像偷偷摸摸的样子? 虽然身为大明星、早已有点习惯偷偷摸摸,可这仍旧让她有点心里不平。再有则是,吃饭是不用花钱,可这去吃饭的过程中所花出去的车费,好像比那饭钱还多吧?老早就养成‘勤俭持家’习惯的柔姐姐,所感觉到的,恐怕就是有点郁闷了。 虽然车资挺贵,但她还不得不跟着!她给自己的理由是怕乍红的师鉴,没有应对那些粉丝的经验,所以她要当师鉴的保镖;可是,其外,她可能更多的还是怕会有什么粉丝把她的保镖给拐带走;再其外……反正是柔姐姐对于师鉴极为的不放心。 从初二一直到初十,师鉴和柔姐姐的一日三餐,是真的一分钱都没花。为此,总感觉自己赚了的师鉴,总是会在人家柔姐姐面前露出一副得意的神情!可柔姐姐,总是悄摸的回给师鉴一个撇嘴过程中的白眼。 此时的柔姐姐心里,定然是筹谋着:以后,若是真穷到了吃不起饭的时候,一定一定要在这之前准备一笔绝对丰厚的车资,否则真有可能会被饿死在去吃饭的半路上。可……这是什么理论、这是什么逻辑!这是什么回事? 此际的她,愈发的感觉自己,必须时时刻刻的给师鉴当保镖:她为师鉴的智商捉急,她也觉得师鉴需要什么治疗智商的灵丹妙药了!所以,她总会忍不住、非常温柔的死死盯着人家师鉴瞧,总显得对师鉴极为的感兴趣——权且就当她这是感觉师鉴‘可爱’的缘故吧。 春来峥嵘万芳歌, 瑞雪飘飘总蹉跎。 恰如酥风轻抹过, 暖还笑迎与人说。 师鉴一歌,如疫魔!让无数的人,把那难听到超过了极点的歌,当妙曲翻播。如此的情形,怎能不让外国人意识到自己的错?然而,这并不妨碍,他们在揉着肚子当中,手捧着雪花嘻细琢磨,以为一切皆是旁人的过。一首歌,冲出国内、满世界荡漾的时候——师鉴!终于是大火特火了。不过,这怎么都感觉,是黑到了极致之后的火。 赶在十五元宵节之前,愣是没敢让师鉴有机会去吃一次元宵,柔姐姐借口说要下乡、要去给那些村里的乡亲们拜年,她把师鉴给拽到国外去了!可到了国外,拜年固然是拜年,但师鉴总感觉是柔姐姐拉他出来赚钱的。 元宵节,买来一包汤圆当元宵,师鉴是在入住的酒店小厨房中煮了的。可能这贴牌生产的汤圆,太不正宗!吃着的他,怎么都品不出这汤圆的香。不过,看到对面人家柔姐姐开心细品的样子,倒也让他感觉到了一种甜。 出来后已经参加了两场演出。可能外国人更喜欢过华夏的节日,也可能是给自己找个借口可以享受一下那种华人身上的喜悦和轻松!所以,新年前后,国内整个的欢腾之际、国外那些‘小村子’里张灯结彩的欢庆之时,整个世界也是差不多都处于一种喜庆的气氛当中。故而,这一段时间举办的什么演出,也是扎堆儿的让人忙着看不过来:而这,也是师鉴赚钱的好时机。 两场非常成功且极其完美的演出之后,师鉴也突然间发现!他好像在国内转悠了一圈,在国外突然间成了最受人欢迎的大明星。这个时候,站在人家柔姐姐的身边,他总有一种……嗯,自己也是和柔姐姐一个档次名人的感觉。当然,这也极可能只是他自我定位失调后的,错觉。 之所以让他产生这种错觉,其一是因为每场演出中,真正懂得‘欣赏艺术’的人,愣是没让一个他的黑粉挤进来;又有可能是原先他那无数的黑粉,全都意识错乱的成了他的粉丝!现场,观众表现出来的那种狂热,让师鉴都有点受宠若惊——原本都是胆战心惊来着。 他这么的受欢迎,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当每场演出结束之后,人家主办方并没有按照合同给他报酬,而是把他当真正世界顶级明星的对待——虽然还是差人家柔姐姐老大一筹。 能让资本家割肉,这也算是师鉴的能耐!可人家肯割肉,这其中定然是有着比这割肉还难以让他们承受的——他们想和师鉴搞好关系、其实是担心以后再邀请师鉴时师鉴不来。 这些主办方也没办法啊!在演出结束之后、在和师鉴二人分手之际,没看他们当面和师鉴非常亲热,然而转身之后他们那脸上痛苦的表情、及那看不见的心里抽抽,是那么明显的彰显着他们有着多么的难受。 而有一个情况,是造成这些资本家,不得不寻思着提高师鉴待遇的根本因素!那就是:师鉴的演出中,若是让他唱歌也可以,然而他只唱而今在满世界荡漾的那一首——新歌、他是说什么也不唱。 人家提高他的待遇,这本身就是糖衣炮弹,人家就是希望他能在演出中突然的爆个炸弹出来。可师鉴!也不知他是傻、是没有领会了人家的意思,还是因为心眼儿太小的太记仇,反正最后都是显得他好像依旧是剥了人家糖衣炮弹的糖衣、而把炮弹响到了哪里去——反正不是响在师鉴的心里。 突然之间,师鉴赚大钱了!可刚赚来的钱,他又花出去了。说真的,他的心里也是非常的不是滋味、其实他的心里也是很难受的:然而他的‘难受’,是因为钱,可也不完全是因为钱。 给村里的乡亲们拜年,同时当然也要顺便去当地的孤儿院里与那些孩子们同乐!去时,能不提着各种大大小小的礼物?然而,满世界都是同庆新年的喜庆气氛里,因为工作人员都去外边欢庆、因为要让这些孩子保持‘传统’,这孤儿院好似是独处于另一个世界当中。 冷冷清清的孤儿院里,似乎比平常任何一个时候都冷清。倒是那些孩子,好像也都是在过‘狂欢节’!没人管的情况下,一切是那么的脏、那么的乱,让人感觉心里是那么的憋得慌。 来的师鉴和柔姐姐,能加入到人家孩子们的狂欢当中吗?他们能把外边欢庆的气氛引进这里吗?所以,留下了礼物,就如童话中所描述的、他们驾着雪橇又走了——恰似圣诞老人。 不知道,这能不能也算是‘人红是非多’! 一部受大众非常喜欢的电影,也只是让师鉴在全世界的观众面前来了个脸熟。其后他跟着人家柔姐姐四处参加演出,那也只是人家主办方看在柔姐姐的面子上而同意师鉴加塞,实际是根本就没人主动的邀请他的——他黑啊! 人家都说: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可到了师鉴这里,他是台上‘十年功’、还不如台下十分钟!近两个小时的一部电影,还没有不到十分钟的一首歌,给他带来的名气大。他,红啊—— 而他极速蹿红之后,跟着柔姐姐四处的演出就不说了,单在其外、他就忽而收到了好多邀请他去参加人家什么演出的邀请函。在这些人的认为中,可能并没有把师鉴当成是柔姐姐的保镖,而只是同样出来打拼的艺人!他们或许想来,师鉴应该是会同意他们的邀请的。 当然了,若是师鉴在同意参演的同时,还能把柔姐姐这位真正的大拿一同带来,那当然是所有人都求之不得的事情。所以,一时间,一份份邀约宛如雪花一般的向着师鉴汇聚而来:而处于当中的他,此时的情形又恰似北风回雪! 可能真的是因为有人家柔姐姐一直跟在他身边,绕着他飞旋的这偌多、虽也是花,但师鉴本人还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在那些资本家的心里,似乎,师鉴这就有点过分了!于是,当师鉴真的把人家那么多‘花’,都当雪花的自然消融之后,世面上难免的出现了不少杂音。 可师鉴,怕被人黑吗?要知道当前的他红,可全都是建立在黑到了极点之后的事情上的。故而,且不管那些有心之人是怎么想的,反正师鉴好像是在广大的观众心目中,更加的形象高大了。 然而,这并不能让师鉴的心里,仍旧是平滑如镜!因为从根子上来说,他本身就是一个心眼很小的人——这类似于他可能拥有一颗女儿心的缘故。可能也是因为他的心眼太小之故,这时候,他又接到了一个令他心里有点不舒畅的电话:而这电话,是他曾经的‘师兄’林飞,打来的。 (本章完) 第35章 满腹才华与凄惶 第35章满腹才华与凄惶 正如所有华人心里意识到的那样:‘国内,是自己的家!’依着自身性情、性格什么的,一般而言成年的国内之人,有两个发展的方向:一是就在家里辛劳,为自己的家、和家人服务;其二就是出门、到国外打拼。 但凡是那种不甘寂寞,想出人头地、想闯出一番天地的人,无不都会选择国外成为自己一展抱负的所在!而这些人,又因为自身骨子里的那种侠义精神,也总不缺他们大展拳脚的机会;况且,家外边的世界那么的大,可不怕他们再怎么的折腾。 相比师鉴,林飞显然就是另外的一种人。如果说如师鉴这样的人,更适合在家里呆着的话,那么林飞就是那种天生只能在国外发展的存在!而实情,也确实是这个样子的。 艺多不压身,为了让林飞能拥有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天知道他的身上有着多少的艺!从其十岁左右就开始想方设法的出现于少儿节目,从这当中就能看出他的未来,一直是在被精心的打造当中。 怎么说也是童星出身,长大后怎么说那也是个名人!可不知怎么的,越是随着他的年龄长大、他的事业越是艰难。越是随着长大,各种节目、演出,他是越来越难有机会参加的同时,纵然好不容易参加了、可报酬也少的实在是有点可怜;另外,他的演出效果,也总是那么的差强人意、那么的不理想。 可以说从十岁左右就是名人,而一直到了他二十岁左右,他还是原先的那个名人:二十岁时每次的出场费,还是如同他十岁时的那么多。这,对于一心想成为一个世界级大明星的他来说,怎么能容忍?这对于总想成为受人瞩目的有钱人的他,怎么可以容忍! 绝不认为一切的问题是出在自身之上,总认为身当若干大师弟子身份的他,不应该会有这样的一个结果!总感觉自己被一身‘主角光环’笼身的他,认为这是国内的环境不好、是国内限制了他的发挥:所以,二十岁之后的他,就跑去国外发展去了。 可去国外的发展,难道就真的那么容易?事实是非常的不容易的!但凡是稍微正式一点、稍微的大一点的什么演出,其中总是难免涉及一些‘政治’因素的影响:极其类似于‘种族偏见’的现象,可以说让初出茅庐的林飞,碰了个头破血流。 这个时候,一种急功近利的现象,出现在了林飞的身上:本意是为了消除那种‘偏见’、本意是为了让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爆红——他!竟然领取了人家外国的身份证,而成了一名外国人。而这,也意味着他,放弃了他‘中国人’的身份。 然而即使是如此,他发现事情并没有按照自己所想的那样发展,他的成名之路依旧是艰难的犹如蜀道之难!这时候,同样是为了自己的事业计较,他娶了一位在当时应该能对他有所帮助的人为妻。可其后,事情是依旧没有如他所想的那般顺利。 他,这个在国内时还是一位名人的名人,在国外时几乎完全可以说是一个泯灭于众人的人。但他不甘心,他还在拼尽一切的努力着!因为,他还有着那么美好的一个梦想,没有实现。 多少年了?十岁之前,师鉴每隔十天半月,都能接到一个来自林飞这个‘师兄’的电话,电话中也只是人家在询问他有关于吴老师的事情;十八岁之前,每隔半年或一年、师鉴依旧能接到林飞的电话,电话当中的主要内容,似乎都是林飞在炫耀他的光辉;十八岁、师鉴大学毕业之后,一直到而今的当前,他们两人实际是失去了联系的!师鉴,都差点忘记了他还有这样的一个‘师兄’。 可能师鉴和林飞,是真的八字不合!对于林飞这个‘师兄’,说实话、师鉴也只是堪堪把人家当朋友,而实际是和路人也差不多:基本就是那种见了面、表现的很是近乎,转身之后、就抛到脑外的从不试图记住。 又可能是师鉴的心眼儿太小!每次想起林飞、面对林飞,师鉴总是会下意识的想起林父,总忘不掉的就是当初林父酒后骂他‘小杂种’的情景。 也有可能,是林飞一家的那种功利之心,让师鉴从心底里的很是抵触!所以从小到大,他是真的没有一次是主动联系过林飞的。但,他们之间的那种师兄弟关系,却是在一直的保持着。 这一次,就是林飞用师兄的身份联系师鉴的。而联系上之后,林飞显得非常意外、也显得非常的惊喜,可他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就让师鉴怎么样也喜不起来! 林飞说这些年在国外,因为他实在是太忙了,所以实在是没顾得上和师鉴联系。就当这句话,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可师鉴却是从中听出另一个意思。 林飞这话让师鉴清楚到,他压根就没有想和自己联系的想法,而不是因为忙的想而不能。林飞这种态度,又怎么能让师鉴对于他,表现的亲切起来? 在电话中,林飞还是如同小时候那样能说,甚至是更能说!因为现在的人家,在和师鉴的说话当中,总是夹杂、总会蹦出那么几个非得让师鉴耳朵竖起来的外语单词。 记得以前、小时候,师鉴在学习期间,若是人家老师讲解文言文当中说文言文,他总是处于一种懂与不懂之间;而今,听着人家林飞的语言,师鉴同样是处于一种懂与不懂之间。更让师鉴无语的则是,人家林飞的这种语言,他根本就没法弄懂!因为手机的翻译功能,无能为力。 好嘛!本是国际通用语的普通话,外加疑似同样是国际通用语的语言,其结果倒好像是形成了一种地方小语种。这…… 就在师鉴这懂与不懂当中,可能也是基于没必要听懂的前提!师鉴所表现出来的,也是如同小时候那样:人家说、他听,人家问、他答。但他们两人间的气氛,总犹如师兄弟一般的热络——或许人家林飞真当师鉴是‘师弟’? 这一次的电话中,林飞说了很多很多,一半是他在和师鉴联络感情、一半是他在向师鉴诉苦!结合以往、这本能的,让师鉴下意识的联想到了一句古话: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秋。 然而,出乎师鉴意料的,人家到了也没说让师鉴帮他什么;而只是说,这么多年没见了、听说师鉴恰好又和他在一个国家,人家邀他聚一聚、以解相思之苦。 这里是一个普通平民居住区的外围,因为都忙着挣钱、或是一些其他的客观因素,这里虽然规划的也可以、交通很是便利,但路上车辆什么的很少很少、也基本没有什么行人,总显得空空荡荡的。 接到林飞的邀请,因为人家邀请他的理由非常在理、很是充分,总不习惯拒绝的师鉴,这才千里迢迢的赶来这里。赶来的过程中,师鉴心里多少还有点疑惑,那就是林飞为什么不把相聚的地点定在这里的唐人街?不过这一点小小的疑问,稍后在和林飞见面之后,也就完全的打消了。 和林飞相见,是在一家平民饭馆的门前;到了这里时,林飞正如电话中所表现的,其已经很是热情的等在了那里。可能是人家的热情和他本身的心理,有那么一些小冲突,或许是为了清除那种违和感——下车之时师鉴倒好似是忽而接到一个信息的低头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 然而,师鉴这看手机的行为,也完全可以看做是他在看时间,是因为对于让人家久等、而不好意思的确定自己是不是延误了。总之,当他抬起头来、当人家林飞于惊喜当中主动迎上来时,他们两位怎么看都是一对儿久别重逢的挚友。 亲切的拉着师鉴,满脸的灿烂笑容当中,林飞带师鉴进饭馆期间这才告诉师鉴:这家饭店是他的产业,邀请他来此,是为了更能尽心的招待他。而当师鉴问其生意怎么样时,林飞说:为了招待他、他今天可是下了血本!今天的饭店,不对外营业、只服务于他师鉴一人。 若是旁人,这时候就应该表现出一副绝对意外的受宠若惊了!奈何,师鉴可以说是一位电影中的好演员,却根本不是生活中的演员。基于以往,师鉴的表现也只是语言上客套了几句,他的表现很是平平;然而人家林飞怎么着也是‘师兄’,人家也根本就没计较这些有的没的,人家的表现依旧是那么的热情如初。 时间,是午后时分。一来这座城市,师鉴把人家柔姐姐安置在唐人街的一家客栈当中,知道的他连饭都没顾得上陪人家柔姐姐吃、就慌忙的赶了过来:当人家林飞把招待他的饭菜上了满满的一桌之时,师鉴也确实是感觉有点饿了! 林飞经营的这家饭馆,也是中国餐、外加几样外国的快餐。可能真是水土不服、亦或是心理的原因!当师鉴表现的很是性急的开吃之后,真正让他感觉到的味道,其实是和他当前外在表现完全成相反。 若是来个排位,那么在师鉴的感觉中: 最美味、最地道的,总还是国内的餐食,甭管在哪儿、甭管吃什么都是如此!因为他能从中品出那种舒适、舒服。 第二位的,就是各地的唐人街!唐人街的食物,有的是为了适应当地人的口味、而经过微调的;有的依旧是打着‘绝对正宗’的幌子,可纵然是再正宗、在师鉴的嘴里,总是难以品出那种家里的味道。 第三种,就是各个国家本土、本地的饮食。这些外国的食物,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师鉴根本就难以下口的;而他能凑合着吃的,要么就是人家本就世界驰名的,要么就是快餐一类。 当然,这些也只是从享受生活方面而言、非生存。可如此,这该怎么说师鉴其人呢?是该说他本就是一个皇帝的命,还是该说他这个为皇帝命的人、其实当乞丐也凑合?反正,此时受人招待的师鉴,是把嘴里的食物当生存所需的来用。 饭桌之上,狼吞虎咽的师鉴、其一是他的确很饿;其二是他在用这种方式,来掩盖他的真实心理,实际是他不知道该和林飞说些什么;其三,隐隐的,他似乎是在等着人家林飞说到正题!因为当前的林飞,一直是在说那些虚飘飘的空话、套话,似是为什么而铺垫。 果不其然,当师鉴一通山吞海塞、林飞感觉差不多了时,人家突然提出让师鉴带着他一起去演出的要求。而这时候,师鉴的吃,也不得不停下来!因为他很是意外,林飞又怎么可能会知道他马上有演出要进行。 而这时候从林飞的嘴里,师鉴才了解到,林飞的要求是基于知道他近期收到很多份演出邀请而来的。放下筷子的师鉴,有点沉默!不过想了想,他最终还是把实情透露了出来。 他们两位,一个是拼了一切的想给人家演出而不能,一个却是放着好多演出的机会而不顾。这让人家林飞,会怎么样? 所以,人家林飞爆发了!在人家跳着脚的、犹如一只什么鸟儿张着翅膀的扑腾当中,师鉴被人家林飞这位‘师兄’,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可让人家气急的林飞更气急的是,师鉴这个死性不改的家伙,竟然依旧四平八稳、对于他的话置若罔闻;而且,这死性、愚蠢、榆木疙瘩样的人,还开口跟他讲解其愚钝的理由。 林飞是把师鉴也当一个出来打拼挣钱的人,可师鉴却说自己出来只是想陪着柔姐姐而已。 林飞认为人家柔姐姐好不容易把师鉴给捧红了,师鉴应该赶紧趁此而打造自己的名声,趁此赶紧挣大钱、赶紧提升自己的社会地位。可师鉴却说挣钱是捎带、演出或艺人身份只是顺便,他认为他现在很好,他只想别人或柔姐姐过得更好。 听出师鉴好像是把陪着人家柔姐姐当本职,差点问出师鉴是不是被人家给包养了的林飞,最后换了个说法的问师鉴:‘是不是爱上了人家柔姐姐!’无语的师鉴,无语之后却是非常肯定的说:他当然爱人家柔姐姐,因为柔姐姐可是他最亲的家人、是他的亲姐。 另外,师鉴也告诉林飞,凡是那些单独发给他的演出邀请函,他是肯定不会去的;而他有可能会出现的场合,也唯有人家柔姐姐演出的时候:由于这种情况下,他也只是一个附带,所以他也没有理由和权利,请求人家主办方同意让林飞也加入。也就是说,林飞寄希望于从师鉴这里翻身、扬名立万的可能性,近乎于完全不存在! 可能是对于师鉴如此这样的一个人,林飞也是没办法;可能林飞也清楚,他和师鉴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似气急到极点而超过了极点的林飞,最后反而是平心静气、四平八稳的开始和师鉴换了话题。而时间,已经到了傍晚时分。 (本章完) 第36章 转而何如时遇强 第36章转而何如时遇强 从林飞忽而变得‘文雅’中,师鉴也不难猜到因为自己没有答应人家的要求、而惹得人家有点不高兴了:然而,这却是他无可奈何的事情。 气氛从一开始的亲热,变得有点淡了,总有一种古怪感觉的师鉴也不想再于这里呆下去了——况且时间也不早了!所以,饱餐了一顿、怎么看都是赚了的师鉴,这时候也向着林飞提出了告辞。 林飞确实是心里很不痛快,知道师鉴要离开的他,也只是说了那么几句虚话。他是站起来了——然而这可能就是他在为师鉴送行!因为师鉴离开时,他连脚步都未移动,他根本就没有送一送师鉴的实际行为。 对于林飞如此的表现,师鉴倒也不以为意,分别之时他还是如同以往的那般、倒是显出了那么几分亲切之意。然而这亲切,也是很快被他的行为打断——他!又忽而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似也是在看时间。 已是傍晚时分,街上反而是有了那么几个行人的身影。似是赶时间、似是正在来回探头寻找出租车当中,忽然一靠近他的行人紧紧的贴到了他的背后:同时,师鉴也感觉自己的后腰,被一硬物给顶住了!耳中这时听到:“……” 好吧,师鉴根本就不知道人家背后那人在说什么,因为他不懂人家的语言。此时的师鉴,好似是根本就没听到人家的话,他反而是一愣之后、赶忙把那拿出来还没戴上的眼镜戴在了鼻梁上:原来,他是要借着这多功能眼镜,来让自己能听懂人家说的是什么。 夜色的原因、也看不出那人眼中到底闪过什么样的意味,只是满脸紧绷的也是一愣之后,杵了杵手里的枪之同时,嘴里重复着道:“别乱动!乖乖配合,我们不会伤害你!向前走。” 被控制了的师鉴,很乖!意识到自己疑似是被人用枪顶着时,他的脸上也出现了一瞬间的惊慌;其后,乖乖的按照人家的要求而向前当中,他的脸上也是那种好似强装出来的镇静。而也就是在师鉴被人控制住了当中,就在他按照人家所言而向前走了几步之时,忽而又有五六个人主动靠近过来、把他给死死的围在了心儿里。 说师鉴,就真的这么乖吗?事实,当然是不可能的了!要知道他曾经可是一位军人,要知道当前的他之身份也是一位保镖,单就作为一个保镖而言、最起码要具有什么样的素养?虽师鉴未必就完全的具有这种素养,但做到合格,对于他来说也绝对是应该的。 实际上,自己有可能被人给盯上了的事情,师鉴从来到这里、刚下车之时就有所预料了!而这,就要从他下车之时,他看手机的举动说起。 作为现代军人,有一个技能是必须完全掌握的,那就是:侦查!这侦查,其实就是了解当前的环境、熟悉环境,并对有可能会出现的状况作出一定的评估:从军队中学到的这些东西,就是师鉴当保镖的支持。而实际上,从他跟着人家柔姐姐踏出国门的第一步开始,侦查这一技能就在时刻的应用当中;另外,这应用还有一点是非常重要的,就是国家的支持! 国家对于自己每一位公民的保护,那是时时刻刻的!在国内的时候就不说了,到了国外、虽然国家不能直接动用武力,但在动用外交等的手段之前、会先动用技术支持。 每一位中国人,都有一个同时具有身份证明的手机;这手机,其实是绑定国内服务器的:国家就是通过暂时开通一定的权限,来实现身在国外的国人之安全保障。 这权限,除了一个最基本的外,完全是和国内的信用评级紧密相关;同时,也与事态的严重程度,紧密相关。也就是说,一个人的评级越高,那么其遇到事情时所得到的帮助就会越大;而若是事态有可能会涉及其人的生命时,其所获的帮助同样会很大。 这一国家的保护,覆盖全世界所有的华人!而前提是,其人的手机,必须绑定国内的信息中心才行。否则,人家当地国家的信息中心不开通这一功能,总不能让两国先来一次信息大战吧? 国家这一技术支持,最起码的就是尽量保证其人的信息传输,不被阻断;当出现其人的手机信号非自愿的被干扰或是屏蔽时,国家的信息中心会第一时间动用更多的资源,而强行突破这种封锁:为的是,让其人起码都有着向他人求救、或是报警的能力。同时,国家的信息中心,也会因此而监控事态的发展!必要时,兴许其人附近所有的华人,都能及时接到这‘求救’、而相应的伸出帮助的援手。 有一点要说明的是,类似这种国家支持,其实每一个国家都有实施。不过,因为这会占用大量的国家资源,所以一般人家都是付费提供;同时,又似乎是出于那种天性、或说是大多数外国人都显得很‘独’!所以,最终的效果实在是不怎么样,所以一般外国人也不把自己的什么希望、寄托于这种帮助之上——他们还是更相信自己。 还有一点需要说的是,师鉴曾经身为军人之时,他手机的各种权限最大;而当他退伍之后,他的权限也被归到了正常行列。可是,当他在第一次把他的收入捐给国内之后!真是很神奇的,他的权限又突然大幅度提升了。 这提升,很明显绝对不完全是因为那钱的原因,不过也能用那笔钱来当幌子。在师鉴的臆想当中,他觉得极有可能是因为人家柔姐姐的关系,只因为柔姐姐一直以来就是那么的神秘!有时候他甚至是在想,是不是国家想更好的保护柔姐姐,所以这才找了个借口、而给他这个‘保镖’开通如此的权限?要不然,这事就说不过去了。 从小师鉴就是一位公益人士,退伍之后、因为有这经历、且其的表现非常优秀:故而,当前的他之‘权限’,相对来说可是非常大的! 如果说,师鉴刚出国时,他手机的侦查还只是能显现一副雷达探测的效果;那么现在的他,完全可以非常直观的查看三维立体成像!手机的侦查功能,可把以他为中心半径千米范围内的一切景物,直接用虚拟图像呈现出来。 当然,因为涉及到他人的隐私,所以这成像当中的人,其面容极其模糊的同时、也只能分辨性别。另外,各种建筑物当中的情形,也相当模糊!这模糊,不光是建筑内部布局的模糊,也包括其内部的人只会成一种类似热感应效果。也就是说,建筑物内的人兴许只能分辨出大人或小孩,其他根本就无从分辨。 从这种虚拟成像当中,师鉴可以直接查看那些危险源的分布情况,并且评估出哪些是他最应该去关注的。同时,他也可以先行推演一下若是真的发生了状况,他应该怎么去进攻、或是该怎么逃跑,亦或哪个地方是他可以暂时躲藏的安全地。 师鉴下车之时看手机的行为,他就是在查看周围的危险分布。这其中,距离他近的、他也只是为这些危险源来了个定位!其中他也发现了一个他最需要去提防的,那就是六百米外、处于楼顶的那个——虽然那个危险并非是呈红色。 师鉴之所以需要提防楼顶的那个,是因为那个危险源与他的直线距离上根本就没有障碍物:若对方是一个使用狙击枪的家伙,那么那个位置无疑最是适合。而他之所以不提防他附近的周围,那是因为他根本就无法分辨这些里边,哪些会对他形成真正的威胁! 和林飞分别时看手机,师鉴是想查看一下周围的那些危险源,有没有移动的痕迹或趋势:他想评估一下有可能是他对手的人数。然而,这一次的查看,他并没有什么收获。 在自己被人家用枪顶着的时候,师鉴之所以要戴上眼镜,最重要是他要看看当前的这种情况下,周围的危险源到底有没有被调动、或是有没有全部汇聚到他身边。如此说,因为他也根本就没有必要非用眼镜的翻译功能!他的手机,本来就具有翻译的功能。 这一次的查看,其结果是好坏参半:因为除了身后的这一个,其他的目标并没有移动的趋势;再则就是那个疑似狙击手的位置,也确实是忽而成红色显示。这就意味着,他已经被人家用狙击枪瞄准了!而这,也是为什么师鉴被人控制后,会显得那么乖的原因——他需要和敌人贴近、以尽量减少那个狙击手带来的威胁。 可能,对方也担心师鉴会通过危险探查而发觉他们的踪迹,更有可能是对方太托大、对于师鉴的实力评估有误!当前师鉴所要面对的,除了身后这把枪、也就是远处那个狙击手。当然,也不排除,其后会有其他人拿着枪忽然冲出来。 只需要对付身后的一把枪、并和五六个人搏斗,师鉴相信自己的身手!他乖乖的依照人家的要求向前走,其实也只是为了更靠近一些能躲避狙击枪瞄准的地方;否则,他撂倒人家的同时、也是他被人撂倒的时候,而最终的结果也只可能是自己失去反抗之力的被人家制服。可问题是,要怎么走,这并不由他来决定啊—— 师鉴想靠近躲开狙击枪的障碍物,然而当人家对方发现他的行进方向不对时,他右侧的那人直接出手推了他一把!人家是想让他往路中间走。 也就是在对方的这一推当中,师鉴好似是被推了一个小趔趄。可谁能知道,看似是师鉴的这一趔趄,却是他使出来的假动作! 就在推他那人因为手上的力道不对、而刹那的愣神当中,师鉴突然的转身!先是左臂狠狠的架开那顶着他的枪,紧随而上的就是他曲起手指的右拳、向那握枪之人的咽喉极速击去。 ‘噗’的一声!突起的变故,让那持枪之人下意识的手中一紧,带消音的一枪击出、却是误伤了一名同伴。然而,这只能是说明,师鉴的计划以失败告终。 师鉴原本是想直接下了人家的枪的!可没有成功的同时,他右手击出的那一拳、虽然也狠狠的击在了人家的咽喉部位,奈何也仅是让对方本能后退一步当中脸色很是难看的发出干咳。 也只能说对方的身材,太魁梧、太壮硕!在自己的力量没有优势的情况下,师鉴本来是应该施展武术当中的以柔克刚,但如此一来、他就需要腾挪。而对方五六人,会给他这腾挪的空间?他若腾挪,这势必又会让他成为狙击手的瞄准对象。 没时间、为求不影响自己的速度,没办法的师鉴,也只好是和对方硬碰硬!同时,利用自己灵巧的身形和步伐,他在躲闪其余人的攻击当中,却是缠住那持枪之人不放。 持枪之人手里的枪,在一定程度上严重影响其的实力发挥!他既怕手里的枪误伤自己人,又没法施展出拳脚上的实力。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师鉴最终还是施展出缠丝劲、而下了对方手里的枪。 然而,这枪,师鉴也没能拿到手:就如动手之时他先前戴上去的那眼镜一般,因为人家的动手,都摔到地上去了。好在!他的反应也够快,枪掉下的一瞬间、被他一脚给踢飞到了远处——对方也没拿到。 身来脚往、拳拳到肉的‘砰砰砰’五六个回合,师鉴也只是在生生承受人家对方一拳的代价下,放倒了两人。对方的人数,并不是师鉴最在意的,让他最是放不开的,就是不知道那远处的狙击手何时会发动攻击:因为顾忌狙击手,师鉴的实力也被极大的限制了。 放倒对方两人,师鉴也是非常艰难的!从交上手之后,师鉴也从对方的攻击中,看出人家这六人好像还是身具‘异能’的存在:对方要么是力量浑厚的不像话,要么就是攻击速度快得有点让他跟不上,再不就是人家的身形沉稳的宛如扎根在那里的一座大山。 不过,这座‘山’,应该就是原先那持枪之人、已经被他给撂倒的起不来了;而他所承受的那一拳,就是人家攻速极快的那位打来的,也因此他才能更容易的承受住。 可以说自己没有受伤,可和人家几人的硬碰硬当中,他的腿、他的拳都有点难受!不想因为这点难受,而更加影响自己的实力发挥,师鉴也开始利用自己所具有的异能。 和对方剩下来的四人死死纠缠当中,他也在给自己‘疗伤’;可也就是在这疗伤当中,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他有一个非常容易制服对方的方法了!也就是在这同时,似是喜事双临门。 (本章完) 第37章 暗地里默默铺张 第37章暗地里默默铺张 虽然眼镜掉了,但在师鉴和对方动手的时候,他面前其实是一直有一副手机呈现出来的虚拟图像。这图像如一般情况下那样,也只有师鉴自己能看见!为的是监察那远处的狙击手。 也就是在他想到对付对方的好方法之同时,忽而虚拟图像上出现了一个代表友方的绿色小点;这绿色小点,恰恰处于那狙击手同一方位的同时,还有一个娇俏的人物头像显示出这友方是谁:而这谁,就是那不知怎么突然出现的人家柔姐姐! 随着那代表狙击手的红点,忽而被绿色小点替代——很显然!柔姐姐,直接出手干掉了对方。这一下,师鉴的压力大大的减低了,可情况对于他来说依旧不乐观。 似乎是对方也没想到师鉴,竟然会这么的难缠!己方两员失去战斗力的情况下,可能是为了尽快的拿下师鉴,在和师鉴的纠缠中、人家已经陆续的抽出了匕首等刀具。 对方动刀,师鉴反而是没有原先那般的紧张!因为此时他,最起码都具有灵活的腾挪空间。可实际上,他也无需腾挪。 单从表象上来看,接下来的师鉴是使用了中国武术中的点穴!看似是在他和对方的肢体接触当中,也只是轻轻的在对方的身上点了一下;其后,对方要么是突然失去了部分肢体功能,要么就是如瘫痪似的软倒于地。其实,他这是在给人家对方‘治疗’,只是这治疗、人家适应不了——他把人家给治到地上去了。 亦如现在他使用异能后的状况;然而在对方的眼中,也能说是他的斗志越发的高昂;甚至,也可以说是因为发现了这一攻击方法,师鉴显得很是振奋!总之,师鉴是显得越来越精神。可是,突然的异变发生,犹如一盆冰水、兜头淋向了师鉴——师鉴怎么都感觉有点像是仓惶的小老鼠。 原来,先前人家对方让师鉴往路中间走,就是为了等车;可谁能想到,车还没来、他们的人倒先全部倒下了:也就是他们全部倒地的时候,忽然从路的一头急速冲来四辆悬浮车。而那悬浮车还没靠近这里、可能也发现了情况有变,所以人家在接近当中直接动用枪支,继而疯狂的子弹向着师鉴这边射过来。 面对乱飞的子弹,师鉴能不仓惶?再说了,这仓惶的,又不仅是他一人! 先前师鉴和人家六人动手,那路上的行人似乎是见惯了此类事件,人家也仅是尽量的避开、尽量的给他们这些斗殴者空出场地;可当那四辆悬浮车上的枪声‘哒哒哒’的爆响之后,虽仅有那么几个‘幸运’的行人,可他们也是把一只兔子被惊之后的表现展示了完全。故而,就算师鉴是一只老鼠,那也是夹杂在兔子中的老鼠,并没有什么出奇的。 枪声爆响、子弹乱飞,然而这子弹一方面是射向师鉴的同时,更似是在封锁师鉴、是在把师鉴逼离那地上躺着的六人。枪声太急,师鉴连偷空掏枪的时间都找不到,他只能是一而再的试图躲避人家的射击。 又是退却、又是跳着脚的闪躲,继而又是好几个一连串的外扑、翻滚动作!师鉴好不容易跑进一个巷子,而躲在墙角查看情况时,那四辆车已经停在了那地上的六人跟前。接着,从车上陆续下来几个人,一边持枪警戒、一边试图把那六人给带到车里。 躲在墙角的师鉴,可是终于有时间拿出自己的枪了!举枪瞄准对方当中,他的本意是欲留下对方一人,以便让他审问出对方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他。当然,也可以看做是他欲报仇。 也就是在师鉴的枪瞄准对方的时候——突然!对方中一人的脑袋,突然间炸了开来。当对方其余人,意识到这是有狙击手瞄准他们、而下意识的持枪对准了那个方向时,嘴角一翘的师鉴也开枪了。 敌人的反应非常的快速!师鉴一连两枪击毙两人之后,反应过来的对方犹如泄愤似的,直接把所有的火力全部倾泻向了师鉴——师鉴再一次被人家密集的火力给封锁了。于此同时,人家的四辆悬浮车,直接停在了狙击枪的射击路线上:人家用车,挡住了柔姐姐的射击。 真是犹如过年、真是犹如一阵爆竹的齐鸣之后,当师鉴终于是能露头的查看情况时,整条马路上早已是空荡荡一片的、只有那淡黑的夜幕。显然,人家早就全跑了! 事情发生到这里,按理说师鉴应该是立马换地方、不能再在这里出现,继而再和柔姐姐汇合。可是,师鉴并没有这么做!查看了一下周围的危险源分布情况后,突然窜出来的他,却是向着那林飞的饭馆溜去。 他是想看一看林飞的情况,他是担心可能获知他情况的林飞担心他:然而,当他窜到人家的饭馆、敲开人家的门后才得知,林飞早已离开——是从后门走的。 从人家的饭馆出来时,师鉴似乎是松了口气;而也就是在他出来之后,忽而一辆悬浮车,又向着他疾驰而来:不过,这一次他不仅没有丝毫的紧张,反而还一脸喜气的主动应了上去!因为在先前查看当中,他已获知柔姐姐已经离开原位置点,并且在朝着他靠近而来——依照其速度、不难判断这辆悬浮车是柔姐姐搞来的。 车,的确是柔姐姐‘征用’的!主动开门、把师鉴接上去后,柔姐姐并没有让悬浮车在空中行驶,而是犹如正常车辆那般的贴着地面行进。如此,是因为行驶在空中的悬浮车,更容易成为可能存在于暗中的敌人之活靶子:贴地面行驶,其实是为了给自己预留更多的周旋空间。 上车之后,柔姐姐也只是给了师鉴一个微笑;其后的她,就在全副精神的驾驶:师鉴也知道,此时还不是说话的时候!所以,就在悬浮车的高速行驶当中,一路戒备毫不放松、一路无话的直达此地的唐人街、直到他们当前的落脚地。 跟着柔姐姐回到自己定的客房,顺手关门的师鉴,还是本能的低头看了一下手机。其后,和柔姐姐相对、坐在了那古香古色的太师椅上的师鉴,这才开口询问人家柔姐姐为什么会这么巧的赶过去。 柔姐姐没有多说,但她却是直接把理由通过手机的虚拟成像,显示在了师鉴的面前。那图像也并非是其他,而是文字信息!这是柔姐姐利用自己的权限,直接从当前所在国的信息中心调出来的资料。 这些资料,全是关于林飞的。由于林飞当前不属于中国公民,所以师鉴是没有权限调查人家什么的。这些资料中包括的方面太多,为了节省时间、柔姐姐直接指给师鉴一条其中最主要的内容!而那内容中则是说,林飞涉嫌和某个不法组织有染。 如果说,师鉴先前离开林飞的饭馆时,那确实是松了口气;如果说,当前知道了这一情况的师鉴,是确实的叹了口气!如果说先前的师鉴,还仅是影影乎乎的有这么一种感觉;那么,当前的他,是已经完全的可以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怀疑。 夜色,已经降临!兴许是屋里的灯光到底没有白天的阳光明亮,所以师鉴的脸上,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阴暗;又或许这黯然,的确是师鉴当前的心理外显、他是为林飞而发。可这又有什么用、他又有什么办法?临了,也只能是在这黯然当中,再添一声叹息: 同秀枝头两个果, 共与绽花共渐硕; 秋来盼脸扮色颜, 一颗呈盘一走落。 面对师鉴,柔姐姐的目光总是明亮的、总是明察秋毫的,她也总是非常睿智的!察觉到师鉴神色的黯然,轻笑了一下的柔姐姐,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给师鉴解释一下什么。 其后,在柔姐姐的述说当中,师鉴也发现似乎是自己走进了一个误区!先前的资料中说林飞和不法组织有染,他是下意识的从自身——从中国人的角度来想问题,然而这明显是不对的。 这里所谓‘不法组织’,是本地国家的‘不法’,然而这‘不法组织’就是‘邪恶组织’吗?只能说这些‘不法组织’可能是和‘邪恶组织’有染,实际上的两者,还是有区别的。 全世界那么多的国家,真要说不法组织,那数量可能也多了去了!而这些不法组织,有的的确是国际组织,有的则也仅是某个国家内的组织、更类似于是一种帮派的性质。 科学技术发展到而今的程度,绝大多数资源、重要技术几乎全都被国家政府占据的情况下,那些不法组织为什么能依旧藏身于暗处?要说这其中,没有哪个国家向其提供技术支持,显然是不可能的。 当然,这么说也武断!可能也不是什么国家,而只是一些政党,根子上来说、他们其实也是为了各自的利益。同样是为了利益,难道那些政党,就不会暗中扶植什么帮派?甚至可以说有些帮派——也就是不法组织,其本身就是这些某个政党手里的工具! 除了如中国这样的国家,哪一个国家内部不是党派林立?社会发展到而今,党争越来越激烈、越来越更彰显残酷之下,这类的‘不法组织’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不法。然而这一切,还是顺应着那句话:战争,是政治的延续!而这‘政治’,对于这些政党来说,又完全是建立在各自的利益之上的。 这么多年来,满世界游转的柔姐姐,和这些‘不法组织’打的交道多了去了!从中她也知道,这些组织或帮派,有的其实是正义的、更犹如是革命组织:奈何,什么也不占据的情形下,他们也只能是被打入不法组织一列。 而这么多年来,柔姐姐所遭受的各种袭击事件,其中又无不是不法组织发起的!这些组织,可能是想利用柔姐姐,来让自身更大更快的发展起来;不管他们是想利用她打击对手也罢、是想获取更多信息方面的东西也罢,总之他们是有着自身的最终目的的。 对于任何一个国家而言,现在的中国,绝不仅仅只是一个庞然大物!更何况某个政党或组织?基于此,那些组织会和中国划清界限。那么,对于中国而言,这些不是恐怖组织的组织,还是不法组织吗?这是人家的内政、关中国什么事? 如此这些,也就是说,林飞可能是加入了一个什么组织。可人家林飞,其现在的身份又不是中国公民,人家加入什么组织、这又有什么不对的?也只能说,他加入的这一组织,并非是什么正义组织而已。 另外,而今但凡是想在国外有大的发展、想尽快发展的走捷径,哪一个的身后没有一个政党或组织的支持?就连柔姐姐她自身,其后不是还有整个中国在支持的吗?所以人家林飞的做法,也没什么错——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考虑。 夜色更深了,似乎也是因为外边夜色的更黑,而愈发显得屋里更亮!经柔姐姐解释了这么多,师鉴虽并未尽释心理,然而他也无话可说。说什么?说利益……还是算了吧、他又不能把自己的思想,强加到人家别人的身上去。 而真正让师鉴放下的,还是人家柔姐姐那一双闪亮亮的眼睛!他的脸,被人家那眼睛射过来的光,给烧红了——师鉴又被人家柔姐姐欺负了。屋里的灯,也似乎是更亮了。 此次来只是因为赴林飞之邀,所以住了一晚、第二天顺便去此地的孤儿院转悠了一圈之后,脸上挂着孩童般笑容的师鉴和柔姐姐,已经搭乘飞机离开了这里。而下一站,却是一个有着麻烦的地方。 (本章完) 第38章 忽而远方乌云低 第38章忽而远方乌云低 已经不是现在的情况、实际上在师鉴很小很小的时候,从电视新闻当中就总会看到很多的外国人,又搞什么罢工、或是什么抗议和倡议游行。而这样的游行发生地不同、就不说了,在当时的师鉴看来,这游行也是非常具有多变性、或说是花样性的。 小时候的师鉴,也只能是说因为太小的关系,总不缺这类演出或片子看的他,对于这类节目还是非常关注的。长大了,知道的越来越多、懂得的越来越多的情况下,对于此类事件他依旧很关注、但心情早已不是原先的那般。 可谁能料到!长大了的他,竟然也有机会参与人家这样的演出当中——虽然他的角色极有可能也仅是一个‘路人甲’! 从林飞所在的城市离开之后,他所到的地方,就是人家这类节目的录制现场。可真的亲身饰演时,他的心情又岂会是原有的?此时的他,可能更多的,还是觉得如此类一般的节目,就应该全世界性质的封杀!只因为,有可能会危害到自己的同胞。 事件发生的所在地,这里有无数的民众正举行大规模的游行:理由是,抗议政府不关注民生,而一味的把巨量资源全部投入到外太空基地的开发当中。民众的意愿是正当的,可人家当地政府的行为难道就是有误的?所以,这游行已经展开有一段时间了。 也是因为形势发展不妙,有发生大规模骚乱的可能,柔姐姐这才带着师鉴来到这里。为的,当然是在有可能会发生的骚乱、暴乱当中,为保护这里唐人街的同胞出一份力:要知道他们两位,可是有着相当实力存在的! 如果说,先前未离开之时,师鉴所感觉到的也仅是那种黑夜当中、似乎在黑暗里总隐藏着鬼的情形;那么当他已经到了另一个国家的另一地之时,这里的那种气氛、冥冥中又总是让他有一种盛夏当午雷暴天气欲来的压抑,而在这压抑的同时、又有一种‘喧嚣尘上’的矛盾感。 他们来得应该说算是最早,但也可以说他们来得有点晚!因为在他们到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有好几位赶过来的前辈。这‘前辈’,一是说人家这几位不管是从年龄、还是辈分,都可当师鉴的长辈,也是说人家这几位同样是来帮忙守护同胞的。 来到此地,第一时间当然是去‘村长家’报到;也就是在这报到的过程中,师鉴遇到了人家那几位前辈。实际上师鉴的脸红,其实是面对人家这几位年龄都在百岁左右的前辈脸红,他对于自己比人家这几位来得更晚而不好意思的脸红。 人家这几位,也同样以为师鉴的脸红是因为他们,不过却是因为师鉴性格太腼腆、不经夸奖的脸红!他们几位对于他们的队伍当中,又出现了师鉴这样一个好后生而大感欣慰,免不了的当然会夸师鉴几句。当然,作为前辈的他们,这夸奖也绝非就是什么空话虚言。 因为柔姐姐的关系,师鉴这个刚出道的走乡之人也早已在乡村注了册,所以来之后也不需要再审查什么的、就直接把师鉴和柔姐姐同样纳入了他们这里的‘兵力’当中。而在这里师鉴的身份,也只能是先从普通‘民兵’干起。 说起来现在的师鉴,大大小小也算是个非常出名的人士了,然而这些东西在这里根本就没用!因为,先不说人家先来的这几位前辈的身份同样不一般,就是其后陆陆续续又来的那好些个‘民兵’当中,真正身份属什么老总、老板的也绝对不少。这些在外人眼里都是‘大佬’的家伙,来了还不是乖乖的去当小兵兵? 总得来说,在村里需要之时,只论才说事、一切外在全是没用:所以,没有智谋、只有武力的,全都去当小兵了!而从情况上来看,似乎这些前辈也非常注重对于下一代的培养,疑似人家柔姐姐就是这被培养的对象。 同样是藉由柔姐姐的关系,师鉴非常荣幸的有机会参加人家村里的‘第一次干部会议’。这是一次非常重要的会议!但当任务制定好之后,作为小兵兵的师鉴也就赶忙去扛他的枪了,所以他也就不知并未结束的会议中还要商量一些什么。 不符合与会要求的师鉴,出来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当然是去‘武器库’领取装备。这‘武器库’,其实就是开在村里的‘猎人之家’。 这‘猎人之家’有着绝对合法的一应手续,却是由村里人开的。‘猎人之家’所经营的,其实并没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也就是各类的枪支,以及一些烟幕弹、催泪弹之类更具防守性质的东西。领取装备的师鉴,就是来领一些弹夹、及拿几颗什么弹;而他来时,这里领取东西的人还不少!当然,此时更多的还都是当地的‘村民’。 村里的村民,其实每个人都会简单应用枪支,但一般情况下、以家庭为单位,每个家庭也只有一张持枪证。倒也不是不想更多的办持枪证、也不是因为难办,而是其收费太高!高的,有点让人实在是不太好接受。 所以,此时来这里领枪支的村民,就属于是一种处于非法与不违法之间!只因为,人家领枪只是放在家里不用,这不能算是违法——反正现在的持枪证上又没有规定枪支型号什么的。 现在的持枪证,之所以不规定型号,这也是有原因的!曾几何时,就因为规定了型号,因为这型号、或说是以这为由头,曾引发了一场国际性质的民众大游行;曾几何时,本着维护治安的意思,因为这游行、而让很多国家甚至是决定取消民众持枪的权利,然而其结果是禁枪令一出、乱了——什么都乱了! 先是枪击、或其他的恶性事件频发,其频率是以前的几倍不说,还有持续增长的势头:治安根本就乱套了的情况下,那真是人人自危。 没奈何之下,通过国际合作,这时候手机的‘危险源探测’功能,上线了!可这就能消除了那些民众的恐慌、恐惧心理?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从始至终大规模游行从未终止的情况下,甚至是骚乱已经开始了的情况下,类似‘破罐子破摔’的政策、从‘一’开始陆续遍及‘全部’。 而这‘政策’,就是:取消‘禁枪令’、取消‘持枪证’所规定的型号问题,保障公民享有的维护自身安全和自身财产的一切权利。但这前提是:办领‘持枪证’的费用,起码是以前的两倍! 那些政府可能原本是想用这超高的代价,减少民间的枪支持有量:奈何,又没规定一张持枪证,就只能持有一把枪!同样又没规定,在其家庭成员受到侵害之时,在未有持枪证的前提下、其不能使用枪支自卫。又或许……人家这规定本来就是‘破罐子破摔’、人家本来就只是为了擭取更多的财富?倒是各类枪支,大卖、特卖了。 (本章完) 第39章 郁闷四外声寂寂 第39章郁闷四外声寂寂 如果真把唐人街比作一个村庄,那么这个村庄有前后两个出口;虽其间亦有很多条外通的小弄堂,但这些弄堂此时无疑都被村人给关闭了。当村庄的守卫战有可能失败的情况下,这些弄堂其实也是村人逃生的出路。 领取了装备,师鉴就立即向着自己应该在的地方赶去:而他的岗位,则是村庄一头出口位置,他是守卫这个出入口的其中一员。此时的他,正在蹲坑!是在一家村民的屋顶之上,是视野很是辽阔的前提下,是盘膝坐在那里一边看着村外情况、一边无聊的磕着瓜子。 村子守卫战已经开始,此时村里的老幼妇孺全都分散成若干份儿、就近躲入了‘防空洞’。村里大街上空荡荡的其实并没有什么人,只有偶尔的一些车辆疾驰而过:而这车辆,要么是分送物资的、要么是就是运送民兵的,有时也可能是又从什么地方赶来的援兵。 整个村子的一圈都被守护的情况下,村子两头的村民住宅又全都没有关门,而真正关门的其实很少、还全都处于村子的心里儿!只因为需要人手、关门是去帮着忙什么去了。 村子两头的店门之所以不关,这主要是因为万一若真发生了骚乱什么的,藉此也能给那些虽是游行、但实则无辜的游行人士,留一条躲祸的出路!毕竟,绝大多数的游行百姓,也并非就是真的包藏祸心、就真的是恶人:他们可以躲入那些开着的店里,村里的民兵会把他们也纳入保护的行列。 如此的这些,也是为什么满世界的华人,都能赢得当地居民、甚至是当地政府的尊敬!因为每隔几年、都有可能会发生此类的事件,这类的事情发生的多了去了。 相对而言,村庄保卫战当中,守卫村口的责任最重。而虽是两个村口,但也仅是会一个!毕竟,这又不可能是当地民众的满城暴动。 也只有当那游行队伍行进到村口位置、也只有当这时骚乱发生,村口的民兵这才是压力最大的时候。而若一直无事,所有的民兵也只处于待命状态;而若有事发生,但不在这一区域,那么他们也仅是处于严密警戒状态;若是事情的发生地距离这里不远,那么他们也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打起精神,其实为的是防备有可能袭向村子的什么流弹;而这流弹,一般都是带有一定导航的飞弹:他们需要立即用手里的电磁枪,对其进行拦截。民兵能拦截这飞弹,这就得说到国家对于此类事件发生当中的他们这些游子,所给予的支持了! 外界有事发生,事态可能会对国人造成极大的影响或会造成损害、伤害的话,国家会立即相应的发出预警。这预警,其一是告知那些旅游的国人,其一就是一种对于当地华人的一种通知! 这通知,当地的华人、或其他的华人会采取什么措施,国家没法直接插手;但若是事态的发展会越来越恶劣的情况下,这通知也是告知这里的华人随时准备撤离、国家会出面来安排这一切。 当然,这撤离,只是事态无法收拾的情况下,所采取的最后一种方式!但凡是有奈何,谁又愿意放弃自己的一切而离开?况且,事态到底会怎么样发展、又会发展到哪一步,这是谁也无法预料的。 所以,基于此,在华人全面撤离之前、但凡是有此类事件发生,国家会首先对有可能被涉及的华人,动用最大的信息支持! 村子守卫战当中的民兵,之所以能击落人家的飞弹,就是因为在国家的支持之下、这击落其实并未真的有多难。 手机虚拟成像功能大幅度提升,每一位村民其实都身处于一片虚拟图像当中;图像当中的危险源清晰显现的同时,但有飞弹、其飞行轨迹也会及时清晰呈现!当听到警报,村民也只要反应迅速、就如打游戏一般的,用手里的枪去对准的打就行了。 这,从某种角度来说,其实是国家在借助他们这些村民的手、及其手里的枪,发动拦截行动。然而,这攻击,本身又不是由国家发动的,这又谈不上违反什么国际法!所以这样的行为,是国家能给予他们这些人最大的支持,也是在国际上能说得通、能说得过去的。 诸如此类的国家行为,其他的国家也完全可以实施嘛!只是,其他的国家……咳咳!不谈这个了——徒让别人家的那些民众糟心。 这里的大游行已经持续了有一段日子了,因为这游行、这里的秩序完全紊乱不说,满城的民众、或游行的民众,其情绪似乎都开始有了一定的躁动。谁也不敢肯定,这躁动会在什么时候突然转变成骚乱或暴乱!所以犹如师鉴他们这样的民兵,也只能是一边严防、一边死等,只盼事件不要真的发生。 这样的状况下,谁的心里能真的轻松?可谁又有什么办法?或许是为了消除大家的紧张情绪,看上去真好似一个吃瓜群众的师鉴,其实也是借着自己的行为以宽他人之心!因为在大家的防守当中,其实他们是一直在开通着视频聊天、且还是群聊。 一个当前位置千米范围内的虚拟图像笼罩师鉴一身,他虽一人、但他绝对不孤单寂寞!因为在这呈像当中、那些代表友方的绿点,不时的就会忽而冒个泡出来;而这冒出来的泡儿,显现出来的就是当前其所处位置的图像,及其本人当前的情形:之所以会冒泡,那是因为他们有话要说。 实际上,吃瓜群众并非就师鉴一人,实际一群全是!亦或是他们所有?亦如吃瓜群众,‘吃’当然是不能完全占住他们的嘴了——焉能没有他们的评论?故而,师鉴他们这些蹲坑的家伙,事实上是非常热闹的。 要说还是人家柔姐姐最贴心,可能是怕聊天的师鉴会口干,所以人家携带着好多水果给师鉴送了来!当然了,实际情况是有一段日子的游行,极大的影响了秩序的同时、也造成了此地一定程度上的物资紧张:她拿来的那些水果,全都是积压下来、再不吃就会腐烂的。 柔姐姐可要比师鉴讲究多了!到来之后,换上一身更贴身、看起来更干练衣物的她,先是把师鉴面前的那用于放瓜子壳的垃圾袋移一边;其后,拿出一张人家游行人士散发的海报,展开来的铺在他们两人当间;接着,直接把各种水果一样样的就摆在了那海报正面、那总显得气势激昂的内容之上。 坐下来之前,柔姐姐给了师鉴一个微笑,她是坐在一张同样是游行队伍所散发的传单之上。但她并没有和师鉴对坐,而是同样面向外边、面向村外的方向。 因为游行,他们只能坐着,因为游行、却也只能是一众甜蜜的衬托!毫不客气的直接动手拿起水果就啃的师鉴,根本就不关注那水果之下的那人家的激昂,他倒是只能品出适口的甜美。而柔姐姐,总是那么的悠然,聊天频道当中又总是那么的热闹。 由于柔姐姐的手机和师鉴的是情侣款,所以坐下来的她直接联机:于是,在笼罩师鉴的那一幕虚拟图像当中,就不是只呈现师鉴一人、而是和柔姐姐一起。此时的这图像当中,感觉上去更犹如是海中的情形、总有那禁不住的小鱼,会忽而冒个泡泡出来!这每一个泡泡,似乎又都是在彰显着它们各自的心声。 ……已经聊了有一阵儿了,大家彼此也差不多都认识了。这时,忽有一个泡泡冒出来的同时,呈现出一个以有聊人士为焦点的图像。只听那人很是有感慨的说道:“这是有人又想闹事啊!”“哦?难道你有内幕消息?说来大家听听。”又一个泡泡立马溜出来、其后开口问道。 对于人家的发问,那人无语的道:“这不是废话嘛,我能有什么消息?但这游行都这么长时间了,依旧不见有人正面应对,这不明摆着是有人从中搅合、有人想闹事吗?以往这样的事情,还少吗。” “有理、有理!”又有一人冒出来显示了一下自己的存在,之后其接着又道:“大家注意到没有?这些年来,这国外是越来越乱了!好多的事情,其实在我看来是很简单、很容易解决的,但跑到人家那些政客、党派的面前,事情又往往总是显得解决得那么艰难。非要等事情发生的实在不可收拾了、实在是不解决不行了,实在是受到的损失谁也受不起了,这问题这才会被放到桌面上——早干嘛去了?真不知道人家那些人,是怎么想的!” 另一人冒出来,道:“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四个字‘争权夺利’呗。没事发生、谁都好像是沉在水中的鱼;有事情发生了,谁不是犹如缺氧了的鱼一般的、跳出来吸氧,以彰显自己?甚至有时候,就算没事发生、这些缺氧了的家伙,它们难道就不会动动自己的能量、从而掀起波浪?” “对对对!就是这样。”又一人跳出来、其续道:“人家那么多党派,总不能整天的老是让总统一派的出来风光!这么的话,谁还记得除了总统、其实还有其他的‘一直为民服务’的存在?他们没办法抢人家总统的镜头,难道还不会想办法加自己的戏份?要不然,下次总统竞选,鬼才会选他们呢!” “说得好!都是一帮子演员、都是在拍戏,都是承担演员角色的同时、还担当着编剧职责,改戏、加戏这太简单了!反正人家拍出来、也只是为了赚钱,又不是为了什么艺术或文化。兴许潜规则一下什么的,外人也可以在这里面露个脸、演个路人甲什么的;当然了,这一演,可能也就是不是什么外人了。——而像我们这些外人,愁啊!”这是……呃,且定名为‘小鱼六号’,小鱼六号这是强说愁。 小鱼六号这总显得有点嘚瑟、兼炫耀的意味!然而也引得深有领会的大家,忍不住的偷乐。却在这时,忽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只听其愣头愣脑的道:“谁要去演戏?这还不简单!咱柔姐就不说了,这不是还有‘魔哥哥’的吗?赶明儿,让‘魔哥哥’变个魔术、直接把你变到什么电影当中,不就得了?” 听到这‘小鱼七号’这话,其他人都埋头藏笑当中,那六号没好气的说道:“你可得了吧!魔哥哥的魔术是属于‘意外系列’的,我怕他魔术是成功了、可却把我给变到非洲大陆上,要是我再找不到在那里的他搭伙、那我不是也成了另一个他?——我怕狮子啊!” “要不……就不要让我们的魔哥哥表演魔术了,这太不安全了!就让他给我们唱个歌,怎么样?”“打住!”“停!”……好吧,这小鱼八号刚刚冒泡,就被无数的人给强按下去了! 这时一个感觉上去虚虚的泡泡、显得飘摇的又冒了出来——这虚弱的好似随时会翻肚儿小鱼九号,断断续续的道:“柔姐、柔姐,在不?冒个泡出来。” 柔姐姐的泡儿,转瞬即消。那九号接着释放出全身最后一口气,道:“柔姐,我这里有一块儿千年牛蹄筋,麻烦塞到那魔哥哥的嘴里!告诉他,在没吃完这牛筋之前,绝对不能开口。——我的命啊!” 柔姐姐给人家回了‘了了’,而其一旁的师鉴则是极其的无语!他的无语,更多是因为这话题,不知怎么的歪道了他的身上;另外,他的无语也可能是一直沉水的他,也有点缺氧了。 故而,急速窜出来、犹如吐出胸中浊气那般!他当即一脸严肃的道出两个字:“肃静!”其后的他接着又道:“我现在的身份是‘工程验收专家’!我很明确的告诉大家,你们修建的‘比萨斜塔’可以验收!但为了你们大家的安全计,请立即离开这危险建筑——否则我就要唱歌了!” “收到!”“是!”“立即执行”“哎呀!……谁在地上乱扔西瓜皮?”……颇有一种喧嚣尘上和浪花朵朵激射的情形中,所有人立马撤退!复又移到另一施工场地去了。 民兵就是民兵,一点儿军纪都没有!不知道人家他人无聊不无聊,反正他们这些还属‘民’的兵,那是一点都不无聊:当然了,这其中也包括当人家的游行队伍到达了附近时,他们所处的那种最高警戒状况。 一连五天了,五天来,师鉴他们这些吃瓜群众所‘修建’的建筑物,绝对能组合成一座绝对意义上的梦幻之城!这城中正儿八经的建筑肯定没有,每一座建筑物那都定是具有其独特的惊奇之处;偶尔的,还来一道天马行空当中的彩虹贯空——虽然那天马好似是喝多了、虽然那彩虹总是歪七八扭的。 可是,这总是带给人无限的惊奇、总能让人产生无限遐想的梦幻城市,却完全的建立在偌多的干果和水果等的吃食之上!这哪儿行?这虽不是空中楼阁,但总不能费了老劲儿才建立的城市,就只能是当被拍照片的对象吧?尤其是当这城中,竟然涉及到要让师鉴也来一个标志物的时候,就更是如此了。 真的很惊奇,真不知是哪个二货天马引出来的!就在师鉴这位矗立于这座梦幻城市之畔的‘工程验收专家’,望着那绝对不容人靠近百米范围的独特建筑,而想着是不是一纸红头文件而颠覆了面前这一切之时,一条不知是属于什么种儿的小鱼忽而冒了个泡泡出来。 这位脑子里的灵光、绝对是被雷劈后之遗的小鱼,其竟然突发奇想的说:让师鉴站出来、给当前这座城市、当前这个国家,当一次救世的超级英雄!而方法极其的简单,那就是想办法让师鉴的歌声,在这个国家的每一个角落都嘹亮的响起。 当然,若是本着‘泽被苍生’之意的话,其建议师鉴完全可以在这里举办一场‘个人演唱会’——而当前的条件似乎是从哪头来说都非常的适合!最重要的是,当前的他们这些‘武装份子’,趁着他们身上还有‘武装’、他们可以给师鉴的安全保障充份子。 当然了,这可能也是纯属多余!因为若是村庄保卫战,他们可能是真没机会怎么消灭敌人;但若是‘师鉴保卫战’的话,估计师鉴一歌唱响、全天下无敌——全在第一时间被撂倒的起不来了。 这位的主意一出,于是满大海的小鱼,似乎也都一瞬间的拉起横幅、而开始了游行!横幅大致内容是:师大侠威武,文成武德谁人不服?谁与争锋、盖世武功一统江湖!师大侠一出,嘁嘁荒夷遍地哀骨。 师大侠……师大侠的‘真气’,差点走火入魔的爆出来!也就在他准备‘小露’一下身手之时,忽而他却是充当管理员的直接把人家那么多人全部禁言。霎时,无边的大海静悄悄一片,然而外界却越来越热闹了。 (本章完) 第40章 平波微澜因风起 第40章平波微澜因风起 随着耳中的喧闹声响起,这意味着游行的队伍又来到了附近:虽说这几日来这样的情景,师鉴也见过了三次,但这无疑还是要他最是提高警惕的时候。全神戒备的潜伏下来时,他也收到了手机传来的警报提示;而当他悄悄望向那哄闹的方向时,最先见到的还是为那游行‘保驾护航’的武装机器人! 这些武装机器人,无疑都是当地政府派遣出来的。而这样的机器人,在华夏国内一般不多见:一是根本就不需要;一是其作用,说真的很有限、很不靠谱,最适宜的还是充当巡逻只用。 有一个很是明显的现象:在国内之时,满大街总会看到很多很多各种家用机器人;而到了国外,也只能是看到这种武装机器人——或更多的武装机器人!倒是满大街的悬浮车很多很多,然而这悬浮车也只是载着出来采买什么、或干什么的机器人而已,这仅是利用了悬浮车的自动驾驶罢了。 这并不是说外国人就真这么有钱、就真这么的护腻自家的机器人,也不是说外国人就很少使用家用机器人:事实是他们也在用、甚至可以说是根本就离不了!然而,他们根本就不敢让他们的家政机器人单独溜上街,因为其结果总是难以自主的回来。 相比家政机器人,武装机器人身上起码配备三种武器:电击枪、电磁枪,和常规枪械。因为其所携带的装备、因为其所需要的防护性,所以这机器人,就显得更富有科幻色彩。 这样的机器人,其更适合巡逻,因为在突发事件当中、尤其是群体事件当中,它根本就无法锁定犯罪分子!往往都是因为他人阻挡、而无法锁定当中,它被人家冲到跟前的推倒,进而直接被人家报废。 也就是说,当前为游行民众保驾护航的它们,也仅是代表一下人家政府的意思!真有骚乱、或暴动发生,除了第一时间报信外,它们基本没有任何的用处。 村子两个出入口,其中一个是十字路口,另一个则是丁字路口。师鉴所在的位置就是这丁字路一头,而这还是基于师鉴当过真正的兵! 换位思考的话,倘若这游行队伍当中真隐藏着暴乱份子,那么其要发动暴乱之时——涉及到唐人街的话——只会选择这丁字路!因为若是在十字路口、一旦真的暴乱发生,那么那些游行的人惊慌之下只会四处乱跑,如此也就不能让他们这些人更好的隐藏自身。 师鉴在听到游行队伍的哄闹之后,第一时间他就做好了准备!而他的准备,一是密切关注人家游行的同时,一边严密关注当前笼罩他的虚拟图像、并竖起耳朵的静听侦查系统发出的警报,以便能随时激发手里的电磁枪、准备击落有可能射向唐人街的流弹。 这里边,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限定!最重要是他不能首先开枪;其外就是若人家的飞弹,并不是射向唐人街的,那么他也不能开枪——他缺乏开枪的理由。 也就是说,若师鉴首先于游行队伍当中发现了暴乱份子的所在,那么他也得等人家真正的实施犯罪、他不能阻止;在人家的犯罪行为并未涉及唐人街之前,他不能对人家采取任何的举措。 通俗来讲:自卫,也是需要合乎法律的!而若是他违反了,那么这很容易给母国惹来麻烦——有的时候不是所有人都讲道理的。 所以,师鉴他们这样的外人,也愁啊! 对于他来说,虽说他还有一个‘国际刑警’的身份,然而他若是乱动枪,那么真要较真的话、人家会说谁给他动枪的指令的?另外,国际刑警可不是世界警察啊。 人家真要反咬他一口,人家甚至会说在没有收到指令的情况下乱开枪,他就是暴徒、兴许还是和那些祸乱份子是一伙的,要不然他干嘛掺和到人家的内政当中? 莫说是他了,就算是身为‘世界九千岁’的柔姐姐掺和到这里边,那也是有口难言!人家会说功是功、过是过,谁说慈善人士就不会犯罪了? 所以,有理!出了东方那个圣地,也不是就真的可以遍行天下的。要不然,华夏!何以成为全世界人民的圣地?谁也不是傻子……冷暖自知。 却说师鉴看见人家游行队伍之时,发现今日的游行人数好像是又多了几百。乌泱泱、显得哄闹和喧嚣的游行队伍,此时感觉上去,更好似是一股洪流!而今日所见这洪流,好似更具有冲破闸门之势,且依旧是裹挟着好多杂物、依旧是在翻腾着浪花当中奔涌。 原本就很少有车、有行人的整条街道上,此时更是被禁行了。那些分散开的武装机器人,好像是把这游行队伍圈护起来了,然而他们双方似乎又是根本不相干。 因为游行,同样具有吃瓜群众潜质的那些外国人,也纷纷从临街的窗口、或阳台上现出了身来。而这些显出身形来的人,又好似是欲在洪水来临当中、出来搜寻吃食的虾蟹——从手机的侦查当中、这些人也确实是具有武装的。 不知是不是该说,师鉴他们这些人,其实是被殃及的?因为一般而言,但凡是有山洪爆发,那一般都是天色已放晴之时;然而现在爆发到师鉴他们这里的山洪已到,可师鉴却感觉天色是突然阴沉昏暗了下来、似是马上就要来一场从天而倾的暴雨。兴许是……其实人家山区的暴雨早已过去,而师鉴他们其实只是下游的平原而已。 谁也不想遭受无妄之灾,可犹如是这方风水实在是太好、总有人看不下去一般,这无妄之灾还就偏偏哪儿也不去的、就奔着师鉴他们这里来了! 在师鉴的密切关注当中,当游戏队伍刚刚抵达唐人街的路口之时——突然!在师鉴眼睁睁的注视当中,游行队伍当中有一人,突然接二连三的向着地面洒落了好几颗催泪瓦斯弹;同时,有其他人突然开枪射击。烟幕阻挡师鉴视线之前,在师鉴的眼中已经有好几位游行之人倒下了,而这时候的游行队伍也瞬间大乱了。 游行队伍的乱,也还仅是开始。当师鉴浑然物外的监察这乱当中,忽然又有飞弹从游行队伍当中射了出来!却不是射向唐人街,而是随机射向街道两旁的那些建筑。接着的,当然就是‘轰轰’的爆炸声响起。 就在这爆炸声刚响起两声之时,那些发现情况不妙的‘虾蟹’,也是急速退了回去——可这并不是全部!就有那么好几个、其实距离爆炸位置有些距离的存在,似是自卫一般的一边躲藏、一边突然举枪扫射。这扫射,也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似纯粹在彰显自己的强大、似只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或其他什么情绪。 总之,一时之间,游行队伍所在的这一区域,地面上大乱了、空中大乱了!人的尖叫和喧嚣,更无比响亮之时,那枪声和爆炸声也是无比的刺耳轰然。 当地政府,为了彰显自己的态度,故而派遣武装机器人保卫游行队伍;而游行人士,似乎也是在表现自己的态度,他们的游行当中其实也没人配备真正的武器!然而这种情况,也只是一开始、是师鉴第一次见到人家游行队伍之时的情况。当后来游行队伍发展的人数越来越多之时,这队伍当中当然也就难免出现那么几个带有枪支的人士,然而谁又敢说人家这些带枪的就不是真心的支持他们的游行? 因为游行当中总有很多不带武器的人,所以师鉴手机的危险源侦查,显现不出被烟幕所笼罩的当时地面情形;而在烟幕渐渐散开之时,那些比之烟幕跑得还快的人就不说了,那些武装机器人此时早已被人家的洪流给冲翻在地的动弹不了了。同样动弹不了、且存在泄漏现象的,当然就是那些被枪击的人!那一个个依旧在无力的痛苦挣扎当中的身影,那一片片刺人眼目的鲜红,这一幕凶残的景象…… 游行队伍乱了,乱了的地面上同样是多了无数乱七八糟的各种横幅,或是什么海报类的宣传品:然而这些在地面飘荡的东西,同样是和其他的东西一样,此时此刻全都似是成了垃圾!第一波乱跑的人已经像无头苍蝇一般的乱跑开了,而第二波人士这才‘悠悠然’的从地面上站起来,继而形成又一波踉跄兼仓惶的逃跑序列。 而这第二波人士,无疑就是在事情突发之后,同样被人家先锋队伍给冲翻、继而踩踏了的对象。相比于第一波序列,这第二波好像更具理智一些,因为他们所选定的逃跑方向无一不是唐人街!但这些人,明显并不是师鉴需要去关注的对象。 很有意思的是,当游行队伍发生暴乱之后,那些引发暴乱的暴乱份子显出真身之时,原本师鉴他们的手机虚拟图像当中不应该出现的清晰人物图像,此时在这些暴乱份子的身上清晰显现了出来:也就是说,当前笼罩师鉴的全景图像当中,那些隐藏在模糊群众当中的‘恐怖’份子,真是犹如鹤立鸡群一般的醒目。似是为担心其他的伙伴未能注意到这些犯罪份子,师鉴顺手还在聊天群中,连发了好几张截图、以示警。 师鉴的任务是拦截有可能的飞弹,示警也只是为了配合其他人的任务、让其他人能更好的完成任务而已。也就是在第一波游行人士、非常有幸的直冲唐人街当中,这时候逃亡队形更散乱的情况下,就在一人同样欲冲、且其脚步已经跨入唐人街范围之时,突然有一发子弹射到了他面前的脚下!这人,就是夹杂在无辜群众当中的祸乱份子,子弹是为了阻止他进入唐人街。 猛然的一惊、而本能的停下脚步后,那人抬眼扫视了一下,却没发现瞄准自己的枪之所在方位;这时候的他显得有点惶然当中,更是清晰夹杂着诸多无奈,他也只好是向后退缩、继而跑向其他方向。而同样无奈跑向其他方向的,也并非就他一人! 能跑的都跑了,而跑进唐人街的那些人,也如抢匪般、不管不顾的就近冲入了唐人街两边的店铺当中躲祸:店铺的门,随之也彻底的关上了。 第一波、第一时间真正跑向唐人街的人,其实并不多。而当这波人当中,那些已经慌忙跑出去一截了、理智占了上风而回过味来的人清醒过来时,他们又划着弧线、或是直接转变方向的向唐人街窜来:这样的情形,也就更适合师鉴他们这些民兵,更好的阻遏那些危险份子。 当第二波逃跑的人也开始冲向唐人街时,这一区域的枪声和爆炸声,依旧还在持续的爆响。那胡乱激射的子弹、那乱飞的飞弹,尤其是偶尔有子弹‘嗖嗖’的从师鉴耳边穿过去时,更让师鉴感觉真好似是霎然身处于战场。可他的敌人,是谁? (本章完) 第41章 突兀间挟带雨袭 第41章突兀间挟带雨袭 此时的乱,似乎也只是枪弹的乱。然而就在师鉴严密注意那些飞弹飞行轨迹的时候,忽然又有一方势力杀入了战场:有反应的当地政府,终于是派遣空中部队来终结这场战斗了。 加入战斗的是十辆悬浮车,是武装悬浮车、且还是改装了动力系统的悬浮车!这样的悬浮车,其实和武装直升机的功用差不多,不管是反应速度、还是直线飞行速度,都要比直升机优越很多。 这十辆悬浮车,是分两队、从街道的两头成包抄之势的赶来的。但它们的赶来,首先出现的状况是:这一方区域的枪声、爆炸声,更密集的同时、战况更是激烈了很多很多! 对于那些政府武装来说,应该是事态被他们控制了才对;然而对于师鉴来说,他的感觉反而是事态好像失控了!此时的他,还真有一种‘叛变’的冲动——他还真想瞄准那些悬浮车给其几枪或是几弹。 或许是地形的缘故!对于暴徒一方来说,赶来的政府武装火力很猛;而对于政府武装自身来说,当然是安全更重要:所以,纵然是他们的火力已经压得暴徒始终是抬不起头来,但他们双方的战况却一直保持在僵持当中。 况且,暴乱份子也不是傻子啊!面对人家政府一方的密集枪炮,他们难道会杵在那里甘当活靶子、甘愿成为人家消灭的对象?故而,这也就使得,他们双方交火当中的那乱飞的枪弹,无不最终是响在街道两边的建筑上。 这本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可是!那僵持当中的双方,为什么一方是高高的处于唐人街方向的空中,一边开火、一边躲避对方的枪弹,而另一方则是一直在朝着唐人街的方向肆无忌惮的释放各种火力?难道,这真的就只是限于此时此地的地形之故? 政府武装的火力,此时看上去,似是要把对面人家街道边的楼宇底层直接打击、轰击成灰;而暴徒一方的火力,则是一直试图突破政府武装的‘挡防’、而直接把唐人街的楼宇轰炸成土!若是,看上去再加上人家政府军好似是刻意的放水呢? 还有一点,是这交战双方不同、却也又相同的地方! 那暴徒射出来的飞弹,一般都是市面上可以直接买到的、带有一定导航功能的飞弹:如此这类的飞弹、之所以能在市面上买到,那是因为这类东西主要针对民用悬浮车可以说是百发百中,然而面对军方却是基本无用。而政府军一般只会使用那种最是‘原始’、根本就没有任何电子器件操控的炮弹,根本原因是这种炮弹更具效率、基本不会被对方拦截。 如此也就是说,他们双方的交战当中,一方的火力是满天空乱飞、而且还是带拐歪儿的;而另一方,则直接就如是大口径机枪!可以说是指哪儿、就是要打哪儿。可是,那满天空的飞弹,可是基本全都飞向了唐人街、飞向了师鉴的头上了啊—— 政府军如此的作为、或说是如此的不作为,师鉴固然可以理解一部分:他们无非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而计,怕对方的手里亦有‘原始’的飞弹。然而,他为什么就总有一种被人背叛、被人给卖了或当成利用对象的感觉?但事实好似又证明,人家政府军的举措是完全正确的——因为突然好几发飞弹当中、一发隐藏当中的原始炮弹直接击毁了一辆悬浮车! 于是,政府军再一次的拉开双方的距离、更向着唐人街空域深入;而对方的火力,也犹如是突破了封锁的一路呼啸而过!爆炸声响起,这里边,总也免不了唐人街。 根本上,师鉴他们的人数,还是太少了!虽说而今但凡是在外边闯荡的,学会枪支等的使用这是基本的;但根本就没什么机会训练,真正射击技巧高超的,又能有几人?若是再加上,而今人家这‘叛变’的友军呢?师鉴他们这些人,也根本就防护不过来。 更可气的是,师鉴还不能开火!这开火,既是说他不能向人家那些‘背叛’的友军开火,也不能向人家暴徒开。举个例子:若是一个国家向另一个国家发射导弹、但需途经第三方国家,这第三方可以出手拦截人家的导弹,但可以直接向那发射导弹的国家开火吗? 所以,也就是说,在师鉴忙着拦截人家的飞弹当中,若是他能发现人家暴徒的身影,但他也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人家、看着人家一而再的向他这个方向发动攻击! 他若是想向人家开枪、那就需要先向人家交战的那两方通告一声,可人家会理他吗?这不需要时间吗?就算最终人家政府,同意了让他们这些人协同歼敌,可那时候黄花菜早就凉透了! 这外边的世界,是不讲理的,但有时候又是极其极其的‘讲道理’的、根本就不容人有丝毫的触犯——为此他们可以一直就这么较真下去。 这场乱战,根本上来说,还是不对等的:所以,倒也没有持续了太多、太长的时间!终结战斗的,最后好像还是由于人家那暴徒没有战争物资的原因;至于其有没有被全部击毙,这似乎也只有人家政府一方最有解释权:反正,师鉴知道,什么事情都没有绝对。 暴乱份子是应该被严厉谴责的,他们也应该是痛快的;政府军,总是正义的、总是最终胜利的一方;而师鉴他们,最是无言加无语的、也是损失非常惨重的!好在,这损失也只是财产方面,及其他一些物资上的消耗。 说暴乱份子痛快,那是因为他们经过这么一次痛快的发泄、他们终于是得到了一个能‘解脱’的痛快!虽然这‘解脱’,并非是绝对指其性命。 政府军当然是正义的、也只会是胜利者,但同时也是损失非常非常巨大的一方!因为这其中,也包括唐人街的损失——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国土、这里一切的损失当然都是人家的了。 暴乱、及暴乱份子被严厉谴责的同时,师鉴他们这些华人,也得到了人家政府的安慰。作为最是无辜的一方、作为被殃及的一方,人家对唐人街的华人表示极为的遗憾——没能保护好他们、让他们有了重大的损失。人家保证以后会更加全心全意、更加努力之外,对于这一次并没有华人丧命、而感到非常的欣慰!他们安慰说,华人应该为此而高兴才对。 这里边没有师鉴他们——或说华人的事儿,也就真的没有任何的事情了!这一次的游行,最终被一场暴乱掩盖,游行是无果而终。暴乱,被政府军成功覆灭,这成了政府的辉煌:政府,这时候各个党派齐齐站出来极力凸显自己的同时,异口同声的谴责任何暴力犯罪,当中可能也会含沙射影的指责某个敌对阵营。 似乎,是先前的游行让大家谁都是憋屈的太久了,似乎一场大乱之后又迎来了一场大治!一时间这里、这个国家的一切恢复原样的同时,总给人一种好似更胜以前繁荣兴盛的感觉。 且不去管这种情况,是否正是人家政府所需要的,且不说这种感觉是不是一种错觉!总之,秩序等的一切都恢复了的现在,媒体上是热闹的无比、政府政要是无比的热闹,民间朝气峥嵘的同时一切都呈歌舞升平——大家都忙啊。 谁都忙!有的是忙着拢收成果;有的是在忙着植苗,以待来年之春色后的收获;但更多人的忙,却是在忙着生计——一段时间没收入、他们早已出现财政赤字。 师鉴他们这些人也在忙,唐人街所有的人也在忙,唐人街好像也是更显峥嵘的更热闹!他们只是在忙着重建,他们的热闹、他们的峥嵘只在唐人街、只在村里的他们这些村民之间——对外他们无言、又也只能是无语。 损失非常巨大的唐人街,其损失全是别人的,但因为造成这损失是那些暴乱份子,所以人家非常鼓励唐人街重建、甚至是建得比以前更好!又由于这一次游行,使得国家的经济状况很不良好,所以人家能拿出来的支持也是极其极其有限度的。意思也就是说,唐人街重建,是需要华人自费的、人家倒是可以在这当中实施一些什么的免税政策。 唐人街的华人,能说什么?人家还怕他们说吗?大不了再来一次游行抗议,但那又能怎么样?游行,又不是没有确实的解决办法!再不然,拖着呗,等政府的财政收入可以了时再说——反正人家是不怕等。 这种事,以前还少吗?所以唐人街的村民,谁都是无言,他们压根也没指望过人家那谁——因为实在是太不靠谱了!都是演员、都是演员表演出来的戏,谁会把戏里的什么当真?谁又敢把自己的寄托,放到一部戏上? 虚幻的太多,也只有他们、他们这‘村子’才是真;相应的,也只有愿意把这村子归纳为自己所属的那‘镇’、那‘城’,才是真正的真!从不寄希望于他人,他们有自建的实力:因为他们有自己的归属,有甘愿与他们同担的人——说到底、还是他们那个‘家’。 苍莽洪荒天演张, 独树一帜我炎黄。 同脉相承知冷暖, 道中情绵万古长。 ——很有意思的一个现象,‘镇长’竟然不是其下辖‘村长’的上司,而‘村长’竟然根本就不是国家的公务员。然而,就事实来说,这一切又都极其的正常! 在国内,其实也早已没有什么‘村长’一说了,而全都变成了相应的‘街道办主任’。因为在国内,实际上也根本就没有什么村庄,原本的村庄之类的要么是早已恢复了原生态、要么就是成了什么旅游度假村;原来的村民全都入住了城市,而更多的村民则是摇身一变、成了招待当前‘村民’的服务人员:而这被招待的‘村民’,更多的还是那些外国人。 当然了,一些非常特殊、很是具有历史价值的村子,现在也依然还在!不过,这里的村长,要么是只顶着一个‘村长’的名号,要么就是干脆早变成什么‘族长’、或‘堡长’之类的了;而这里的村民,很显然,虽还是村民、但其身份也早就成了工作人员。 现在,明面上没有、但事实是村长只存在于国外,那一个个唐人街的‘街道办主任’就是村长。不过也只是在所有华人的心里、或口头上,而无法、也不能真正的名正言顺!否则,这让人家外国政府,怎么说?不存心找更多的麻烦,那才怪了呢。 华夏、国外的‘镇长’就不说了,那绝对是合法的、具有确实实权的国家公务人员,他们也极其的支持其下属的‘村长’之工作!然而这村长,是确实的具有实权、却没有法律支持,其自然也非是人家镇长真正意味上的下属。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镇长也罢、村长也罢,无非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公职人员,而这‘人民’又是谁?还不是数万万同胞?所以,每当村长大人有事、或是村里有事的时候,其从‘镇长’那里得来的支持、绝对比在当地政府那里得来的支持多无数,也绝对是极其确实、绝对靠谱的。 这一次,唐人街的损失当中之所以只是财产,当然不能说这其中有华夏政府涉及;但事后,也就是在那些政客站出来以显其形时,‘镇长’大人直接‘悄悄’给唐人街的‘村长’打了个电话。 电话中,镇长告诉村长:让大家照顾好自己的生活,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其他的事情,国家会帮着他们来解决! 这其中,镇长说他已经联系了国内,联系到几位专业古建筑教授的同时,也联系了两家具有仿古建筑建设资质的建筑队,工程队也同样联系好了;说过两天等签证等的手续办好之后,教授他们会先期到达,其后建设人员也会相继抵达。镇长说,资金方面也无需担心,国家会从基金中出!只希望他们大家,能照顾好自己。 镇长嘴里所说的这‘基金’,大致可以说是由三部分组成:一部分是国家拨出来的专款;一部分是海外华侨、华人的捐款;一部分是国内民众的捐款。 这基金早就设立不知多长时间了,就是鉴于国外的同胞总是会出现各种原因的损失,国家这才专门划拨出一笔钱来的专门设立的!而其后,原本还存在于国外那些华侨、华人间的各种大大小小的‘基金’,这才主动并入,并接受后续的捐助款项;同时,也接受国内民众的捐款。 要说这类的事情,国外的那些政府不知道、想来是绝对不可能,但他们就如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般。而这种情况,其实又相当于是华夏拿出自己的钱、去给别人家搞建设,可华夏还不得不为:这,还真是没处可说理去、还真是没天理了! (本章完) 第42章 昏天覆盖里黑地 第42章昏天覆盖里黑地 唐人街的热闹,那是一种完全真情实感的热闹!而这热闹,就起始于分离。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来助拳的那些人全都来自四面八方,本身他们也有着各自的事情要忙,所以当唐人街的事情落下帷幕之后,他们也不可能会有多少的时间驻留:热闹,就源于唐人街的村民,为他们这些知己的送行。 另一方面,这热闹……正应了华夏唐朝诗人‘高适’的那首《别董大》: 千里黄云白日曛, 北风吹雁雪纷纷。 莫愁前路无知己, 天下谁人不识君? ——所以,即使离别,那气氛也是热闹的。 能走的都走了,但唐人街的热闹还在持续。甚至可以肯定的是,相对于外边人家的热闹,这里的热闹才是真正的热闹!这时的这热闹,当然是欢迎国内的来人、以及其后开始的热火朝天的家园重建。其外,还有一个热闹,那就完全是有关于师鉴和柔姐姐他们二位的了。 兴许是柔姐姐终于还是暴露了,兴许人家也完全是出于一片好心!在知道唐人街需要用钱的时候,有人主动找了上来。 来人代表当地的政府,然而其话里话外又好似是对于政府有不满、他仅是代表他所在的那个党派。对于政府不拿钱贴补一些唐人街、而有不满的那人,最后以他的党派之名义,给唐人街的兴建补助了一些钱!然而,他所提出来的请求、或说是要求,是让柔姐姐和师鉴他们二位,在这里举行一场演出。 说先前的暴乱让民众产生了一种不安的心理,用一场盛大的狂欢,可以消除掉民众的恐慌情绪;说现在的财政吃紧,这一场演出可以提振经济;说唐人街当前正是用钱的时候,这一场演出他们可以让利、以便柔姐姐和师鉴可以获得更多的报酬,可以削弱唐人街的资金紧张之忧:说!成功的举办一场盛大的演出,这可以凸出政府的正面形象,可以扭转外界看他们的那种歪曲的目光。 师鉴是无所谓,柔姐姐最后是答应了人家,但这答应也是在被道义绑架的情况下答应的!这一场演出当然不可能是柔姐姐的专场,她也只是答应出场、其他由当地政府安排:而最终的结果是,真正举办这场演出的,是那人所代表的党派。 如果说,先前所发生的‘恐怖袭击’,还未能吸引所有人的关注;那么柔姐姐的这一场演出,那可真是瞬间拉来了全世界的目光!柔姐姐为什么突然会有这一场演出,这不难让所有人联想到先前的袭击事件,由此柔姐姐慈善人士的光环,当然是又稍稍的浓了那么一些。 这一次的演出,并不是在当前的这座城市,而是在首都:其中一个理由是为了柔姐姐的安全考虑,另一个理由是这里先前遭破坏的秩序,还没完全的恢复。而这一场演出,也是非常成功的,也是如同预料当中那样极为盛大的! 盛大的演出之后,紧接着就是一场政府举行的同样盛大的记者招待会:谴责恐怖主义的同时,也宣布对于此次恐怖袭击当中那些受害者,所给予的一系列补偿措施——这当中也包括唐人街。虽然…… 事后,唐人街在兴建当中,那些被炮火涉及的其他建筑也在被人修复。这仅是修补,而不是什么重建!反正是完事后谁也看不出什么来。所以没几天人家就完工的情况下,唐人街的热闹还在一直的持续当中:当然,这热闹全是人家的功劳。 也可以说这一次的师鉴和柔姐姐,是大赚了一笔。赚到的这笔钱,假如柔姐姐真想为唐人街的建设而添砖加瓦的话,那么她该从赚来的这钱中,抽取哪一份儿呢? 抽国外的、还是国内的?国内的可不能抽,因为这是给自己‘家’里的;可国外的,要么就是人家其他国家的、要么是原本给慈善机构的,好像都不能抽。所以,最后出钱的,是师鉴! 师鉴说他要养人家柔姐姐,所以人家柔姐姐把这‘养她的钱’预支了。于是,一通的忙活之后,师鉴和柔姐姐二位,又是一身清白、两袖清风!师鉴把这次赚来的钱分成两份,一份‘寄给了家里’、一份捐给了为唐人街建设出资的国内基金。 好在,师鉴还有一笔‘老婆本’!要不然,按照惯例,其后他们二位去人家当地的孤儿院时,也就真的只能是两手空空了。 这里孤儿院中的孩子们,真的是非常的可怜,好像这还是师鉴头一次见到生活状况那么惨的!据说,同样是受了先前游行及暴乱的影响之故。倒是当师鉴他们带着好多好多礼物来到时,这里的孩子和他根本就没有一丝的生分、好似他是他们的亲人。 看着这些孩子在那里热闹的抢礼物、抢吃的……好吧!都是孩子、都是人类的未来,能看到这些孩子脸上的那种单纯、纯真的笑容,师鉴感觉一切都没有什么、一切都值得。可是,师鉴他能看出自身的未来,可这些孩子的未来在哪儿?他是实在看不出…… 为人家资本主义制度下的未来担忧的师鉴,这能不能算是‘杞人忧天’?反正从孤儿院出来、看到孤儿院里如此的状况,作为慈善人士的他,脸上显示着非常明显的忧思——权当他是具有一颗女儿心、权当他小心眼儿、权当他在心疼钱吧! 从孤儿院出来时,柔姐姐就注意到了师鉴神色间的不正常,但这时的她也并未和师鉴说什么;直到回到唐人街、回到暂居的客房当中时,她这才关起门来的问师鉴到底是在想什么:然而,好似是还没想好什么的师鉴,也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 要说这个世上最了解师鉴的,还就是人家柔姐姐!见师鉴并未答,注视着师鉴的柔姐姐,忽而叹了口气:她知道,有些话,也是时候跟师鉴说一说了。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随着师鉴走过的地方越来越多、所见越来越多,实际是让师鉴开开眼界、以便让他清楚的意识到这个世界,并非是如他在国内所了解的那样:可以说,柔姐姐的想法,此时是体现出效果来了。 给师鉴倒了杯水,坐下来的柔姐姐这时对师鉴说道:“假如有一个家,家里有十个兄弟。你说在他们兄弟还小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情形?” 师鉴不知道柔姐姐要说什么,所以他很老实的不接话、而是同样摇了摇头。柔姐姐没有笑话师鉴,凝思的她接着道:“在他们幼小的时候、或说还是孩童的时候,当然是谁厉害、谁就是老大,他们兄弟就得听‘老大’的吩咐、否则就会挨揍!而等他们长大了一点呢?或说等他们到了青年时期呢?” 没有问师鉴,柔姐姐又道:“那个时候,谁最厉害,已经不能成为当‘老大’的依凭!因为长大了的他们,都具有各自的智慧、都变聪明了;虽然个体不是最厉害的,但他们完全可以联合起来、或是联合其他人的和最厉害的‘老大’抗衡。所以,这个时候,谁最聪明谁就是大家的‘老大’;其他人也必须得听老大的话,要不然,他们或许就会在背后使手段的老大手里吃亏。” “这个时期,老大外在上表现的非常意气风发,而内地里谁又知道会有多的阴险、阴损、及龌龊?因为其聪明,为了保住自己的老大位置、为了不让其他的兄弟几个联合起来的反抗自己,他总会在暗处使些阴谋手段、以不让那些兄弟们能真正的形成一条心。如此,随着时间的流逝,又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呢?” “随着时间的过去,谁是什么德性、他们兄弟十个谁不知道谁?当聪明,也开始一点点的不足以成为当老大的依仗时,基本也就是到了他们处于中年时期。而这时期,又会出现新的变化!你知道,是什么吗?” 师鉴没有说话,他只是把自己面前的水杯,推向了人家柔姐姐,好似是在讨好、好似是让人家赶紧接着说。柔姐姐望着师鉴一个莞尔,手握着杯子的她却是开口道:“人到中年,该经的差不多都经过了、该知道的差不多也全都知道了,这时候有些事情他们也应该是能看清楚、有一些明悟!乍一看,好像是他们也忽然看开了很多,其实不然、甚至是还恰好相反。” “这个时候,他们知道,其实那什么‘老大’的位子,都是虚的!当老大如何、不当又如何?根本的问题在于,若想其他人都听他的,那他就必须具有更多的资本。只要自己手里有更多的财富,只要自己过得能比其他兄弟几个都好,纵然自己不是老大、那么其他人敢不听他的话吗?” “所以这个时候当老大的依凭,就是比谁的财富多、就是比资本或资源。可是,这资本又从何而来?这资本,一方面可以凭自己的本事从外边挣,一边也完全可以从自己的兄弟们身上获取。从外边挣,越到后来、就越是需要靠正当的手段;而从兄弟们身上获取,越到后来、就越是不能仅靠正当手段!这个时候,一切的方式方法都会被他使用出来、当然也就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越是有钱、就越是能挣来更多的钱,越是有钱、就越是能一直把老大当下去!当有一天,这老大当的有点习惯、有点乏味时,当再多的财富也不足以成为其享受的乐趣时,这时候也差不多到了他们老年时期。而这时,他们会怎么样呢?” “可以肯定的说,这时候的他们还是在挣资源,但这资源在此时就完全是他们这个家的家产!因为他们知道,只有自己占有更多的家产,他们才更有可能当上这个家的家长、而不是兄弟几个中的什么老大。也只有当家长,这才能让当习惯老大的人,产生更大的乐趣和享受。” “可说,十兄弟当中,谁最富有、谁就是老大,这是其他兄弟几个无奈的事情。可谁规定当家里的家长,也是要靠财富才能当得上的?这时候,他们一方面会亟力的反对财富是当家长的依凭,另一方面他们兄弟也会不择手段的争取更多的家产!为的当然全是自己。” “其原因,这一若是自己占有更多的家产,即使是以家产的多少来衡量当家长的资格,那自己也有争取的条件;若是自己没能最终当上,有更多的财富、自己走到哪儿也依旧有享受美妙生活的能力。所以,这个时期的这个家里,势必会显得很乱!” “都想当家长,最终的结果就是一通家里大乱之后,谁也别想当!其他人没当上,或许他们会不服气,但他们也不至于心里太过不去;可原本最有可能当上家长的老大,却是没当上的情况下,他心里能好受得了?这时期,差不多也就是他们的晚年时期。” “这时候,手里掌握有巨量财富的老大,根本就不存在‘追求’的情况下,他们兴许会气不过的破罐子破摔——索性毁了这个家!和其他人差不多想的一样,手里有自己享受不尽的财富,即使是没有了这个家、到哪儿他们也依旧是富贵人。而若是他最后发现,他没有毁了这个家的能力呢?这个时候、这个家,会是个什么状况呢?” “可以预料得到!因为有人要毁掉这个家,兄弟中懦弱一些的,会先一步裹挟着自己的财富分家、搬出去;而强势的留下来,继续反对老大当家长,以及不让其毁了这个家。” “当老大也随后气急的拿着自己的钱搬走之后,这个家里剩下来的兄弟之间依旧还会有竞争、有乱斗,其后又会有人走、有人留;直至,这个家还在,但财富和人基本都没有了!” “最后剩下来的那个看家的,他会体会到当老大或家长的乐趣吗?他的结局只会有两种,一是因为气愤或悔恨什么什么的而终了、一种是不忍再呆在这伤心地的也同样搬走了。最终的结局,这个家,只会是房倒屋塌、成为一把土的同时只存在于历史上。” 说到这里的柔姐姐,喝了口水后对师鉴道:“这些日子里,我们也走了很多的国家了。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地球就是这个‘家’?而外边这若干个国家就是这‘十兄弟’?亦或,这每一个国家都是一个‘家’,而其中那好些个党派就是这‘十兄弟’?要知道,现在可是到了开发外太空的时代了!” 师鉴这时候皱着眉头道:“姐,你是说他们……” (本章完) 第43章 电闪中倾盆情急 第43章电闪中倾盆情急 柔姐姐没容师鉴把话说出来,她笑笑的说道:“我可什么也没说。好在,这个地球上不仅还有我们中国!不管最终怎么样,反正一是没人能毁了地球,二是他们所能带走的也仅是他们自己的资源,而不是被掏空了的地球的资源。我们的家,始终只会是我们的家!而且,只会是越来越美丽、越来越幸福、越来越神圣的家。” “我们伟大的先辈,给我们选择了一条虽然艰难、但却是正确的道路,我们无需再经什么变革,但这外边世界的变革却快要开始了。就是不知会在什么时候开始、又从哪里开始!也有可能还要等百年,可能也就是近期的哪一年。反正,到时候,整个地球也就看我们的了!但有一条是肯定的,那就是每一次社会的变革,都相当于是一场灾难……唉!” 豁然之间,师鉴有一种拨云见日的体会!然而,这拨云之后所见的,也并非就是艳阳。这段时间,不知怎么得心中老有一种浮躁、一种压抑感觉的他,倒是因为柔姐姐的话而敞亮了许多;可同样是因为柔姐姐的话,心里并未变得轻松的他,甚至还产生了一种紧迫感。 结合历史、尤其是结合华夏那传承至今从未断过的悠久历史,师鉴不难想到当社会发生变革之时,那会是个什么情形、什么样子!虽说这场好似是眼看就要来临的变革当中,并未有华夏的身影,但到时候华夏真的能独善其身?肯定会被殃及的华夏,到时候恐怕也会面对极其艰难的状况——而这就是师鉴紧迫感的由来。 师鉴知道,无论怎么样、无论什么时候,什么都是虚的、唯有自身更强,才能愈发的保护好自己!只有更强的华夏,才能在即将到来的场面当中,更好的应对这场世界性的变革。而他,能为国家做些什么呢?这时候,恨不得割肉的他,实际上……呃!也确实是‘割肉’,不过好似更像是在割人家柔姐姐的肉。 师鉴能为国家做出来的切实真的不多,也唯有像个‘不孝之子’孝敬父母那般的,给钱了!同样亦如‘不孝之子’那般,他心里那是满满的愧疚。他决定,除了留下一部分必要的生活所需之外,其余的钱全部捐给国家:而他这钱,其实又是要养人家柔姐姐的钱——这不是相当于在割人家柔姐姐的肉吗?面对人家柔姐姐这个‘妇道人家’,师鉴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呢? 不能说是因为肉痛的、所以柔姐姐‘怒’了!但确实的情况是,当‘蔫儿吧唧’的师鉴把钱打出去之后,‘怒了’的柔姐姐、提溜过来师鉴,接着就是对他一顿狠狠的痛殴、痛揍。当然了,若是不这么想,若是认为被一个天下第一美女狂殴是一种享受的话,那就当师鉴是‘享受’了一番人家的‘按摩’吧。 可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世界第一美人,突然极为异常的主动现出她的温柔,这能有好事吗?所以,当师鉴美美的享受了一番人家的按摩之后,这才知道人家之所以给他按摩,是要他更拼命的立马去外边赚更多更多的钱。 在人家时时刻刻死死盯着他的情况下,犹如被驱赶着一般,师鉴又踏上了那永远也不会有终点的挣钱之旅。可能是为了在人家面前表明自己的态度吧,反正这时候的师鉴,表现得非常的踊跃、极为的积极!虽然结果,往往都是人家柔姐姐总是差满意一点点,但好在人家也没有再施展暴力。痛并快乐着的师鉴,其实是在暗暗的于安慰自己中,偷乐。 时间,就这样的度过,转眼就是两年。其他的不说,在这两年当中,感觉上去似乎师鉴终于是不再有那么多的自我感伤:似乎,他也终于是能和这外边的世界,很好的融合到一起了!他身上的那种紧迫、那种总好像是无暇静下来清心一下的感觉,恰和这外边的世界相契合。 这两年来,师鉴非常的忙碌不说,虽是两年过去、然而此时的他看上去,倒好似是还要比他两年前更年轻!而这,毫无疑问,这两年当中他也定然是没少了见义勇为的时候,他也定然是没少‘修理’一下那些什么人。 实际上,又何止仅是这‘修理’人?这两年当中,他的身上也带有大大小小的各类伤——有冷兵器的、亦有热武器的。不过,这些伤、及其后的伤疤,也都在他的‘修理’当中、自己给自己‘修理’了一下。 他所具有的特异功能,虽然使用就带有一定的副作用;然而这副作用比起带伤、其后用药等的来说,也没有什么:毕竟,此种方式更为简便,更无需什么时间不是?而他之所以连那些、当时实在是不值得浪费自己能力去医治的小伤所遗留下来的伤疤也一并消除,这也是因为师鉴受不了因此而产生的副作用:此时的这‘副作用’,就非是其他、而全是柔姐姐所表现出来的了! 师鉴,严重怀疑柔姐姐具有严重的‘心理疾病’;他严重怀疑柔姐姐的那种母爱,实在是没处爆发的有点太泛滥;他严重怀疑,柔姐姐其实是一直把他当小时候孩子的看待,他怀疑他在柔姐姐的眼里、永远都是一个必须被母爱完美包容起来的婴儿!其他的不说,倒是让师鉴这个从来也没有什么大男子主义的家伙,忽而重拾小时候从人家柔姐姐身上、所感受到的那种无比幸福温暖的母爱。可是……他…… 师鉴从小也没养过小鸡什么的,所以从未切实体会过那种护崽儿的母鸡,所展现出来的是个什么情形、是有多么的可怕;虽然也曾得到过母爱,但也并未真的感受过那种护腻孩子之母亲的细腻温柔,以及为救危险当中的孩子、而展现出来的疯狂和那种根本就没道理的无敌:然而现在,当他受伤之后,这些他在柔姐姐的身上全都清晰无比的体会到了、感受到了!不过,这其中,还有一种感受是人家柔姐姐的神奇。 真说起来,问题似乎还是出在师鉴自身身上。他虽然当过真正的军人,对于杀人其实也并未想过太多,然而他毕竟是没有上过真正的站场!理智情况下、铁血当中所包容的仅那一点点的仁慈,体现出来时确是差点要了他的命——极尽距离之下他身中两枪。 而原因,只是他觉得没必要再伤害对方的情况下,他想先审问一下对方、而后消除其的记忆。这一次,也幸好是对方手里的那把枪也只剩下了两发子弹,否则他最终非成一个马蜂窝、连自我修理的机会都不会有。 这一对儿‘母子’……咳咳!若非是知道内里到底是怎么回事的话,师鉴都差点这么认为了——师鉴是感知了人家柔姐姐的神奇,可他后悔啊!所以,打从这一次受伤之后,其后的时间里他虽然也没有机会再得到什么更多的母爱,但他就好像总不会长大、总是那么年轻一般。 而这,似乎还全都是由他具有的那强烈恐惧感,带来的!至于这恐惧,是对于什么方面的,应该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虽然其后的每一次事后,他都是垂头丧气、蔫儿了吧唧宛如极为失落、在外边极为失意而回来找妈妈的小鸡仔儿…… 师鉴怕从人家柔姐姐身上体会到母爱,两年当中他一方面表现的就如一个总想得到大人夸奖的孩子——那么强的表现欲当中展露出那么多的勤奋。另一方面,他似乎是又想当大人、总是把自己的母爱给予旁人!而这旁人,就是那些孤儿院里的孩子。 这两年当中,凭着师鉴那么勤奋的精神,想来赚到的钱也定然不会少。可是,他穷啊——总是那么的穷!穷得,就连给国内那些‘家人’买什么小礼物,每次都是显得那么的抠抠缩缩。若非是怕人家柔姐姐‘棍棒加身’,他甚至都有削减自己伙食费的冲动。 即使是如此,然而他每一次去看望那些孤儿院里的孩子们之时,又总是恨不能把人家当地的商店给半空、总是携带着那么多的礼物。每一次再和这些孩子们一起相处时,他身上也没有了那种无形中的隔离感!面对其身上总携带着那种‘叛逆’,他亦如一位母亲一般的是充满了那么多的包容、总是想把更多的爱给自己的孩子。 这一切,也并非是师鉴真的就母爱爆棚的乱泛滥,他只是在自己的表现之上附加着一个小小的心愿! 他寄希望于,在他如此的表现之下,这些未来的一个个超级英雄,真就能如故事当中的那样、具有那种仁爱之心; 他只是希望,这些‘未来的超级英雄’,在有可能会面对的‘拯救世界’当中、在面对情况极其不利而需要直面自身危机之时,能想到其小时候的这个时候、能保留一点点的仁爱之心不被磨灭; 他希望,这些孩子能快点长大、尽量早一天在世界发生变革之前长大,如此他们也可以少受更多的苦、也有一定自我保护的能力。 根本上,他还是寄希望于,未来的变革不会如以往之时的那个样子!他希望现在的他之一点暖,能消除未来的一点点的悲、惨、哀…… 为了这,他又有什么值得保留的?为了这,他又有什么是不能做出来的?一切为了孩子,一切!为了将来。 师鉴总觉得自己很穷,什么都穷,对于挣钱、他的积极性那是恐怕没有再比他更高的了!然而,就是为了挣钱、当他这个自认为的穷人来到下一个演出之地时,他这才诧然发现——自己原来是一个这么富有的人、富有的好像什么都是拥有了。 师鉴这一次要参加的演出,怎么看都好像有点沾了人家柔姐姐的光!因为是人家柔姐姐接到的邀请函、且还是一次绝对意义上的国际赛事的邀请函:这国际赛事,就是‘世界选美大赛’。不过,有点要说的是,这一次邀请师鉴一同去,其实是举行这选美大赛的总决赛、要选出世界上最最美丽的九大女性。 之所以是九位,那是因为时间根本就在人家身上显不出痕迹的柔姐姐,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所以,这第一名被人家赛委会主动空了出来、准备继续让人家柔姐姐蝉联:实在是没比的必要,实在是……实在是地球上的美人无后啊。 如此也就是说,这一次的柔姐姐,去也仅是站个场、占个位;她承担一席评委的同时,也担当大赛期间的一个节目的演出,师鉴应该是属于那种被人家搂草打兔子的存在。这些人之所以如此的安排,当然是为了借助柔姐姐的名气、更多的赚钱了!而为什么会选择去那样的一个地方,举行如此的一个比赛……反正在师鉴看来,不过就是为了披一件更漂亮的外衣罢了。 (本章完) 第44章 悲悲惨惨又凄凄 第44章悲悲惨惨又凄凄 自从跟着人家柔姐姐开始混之后、直到而今的此时,一直以来师鉴都觉得自己再怎么说,那也应该算是一个见过大世面、见识过这外边的‘花花世界’的人了;可是,当来到这里之后,他这才恍如突然间醒悟过来的一般,这才发现自己的目光是那么的狭隘、自己的见识是那么的浅薄!原来,自己只不过是被那花花世界,给耀花了眼。 一直以来,一直的一直以来!全世界的所有国家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消除战争、消除穷困。可是,极其极其的神奇的是,这战争一直就是在持续、而穷困一直被保存。为什么会战争不断、这且先不说,单就那些穷困而言,当满世界的国家都在哄哄闹闹的高唱口号的同时,这穷困要么是被他们自己‘私藏’到了暗处,要么就是明晃晃的摆在眼前、他们却是视而不见。 穷困,也并非就是由战争造成!然而可以肯定的说的是,但凡是最最穷困的人,那无不都是由战争带来的。其他的那些因为种种原因而造成穷困的人,他们是穷困的能被直接饿死,可是纵然他们这些人没吃过猪肉、难道也见过猪跑?当前展现在师鉴眼中的那些穷困之人,师鉴很怀疑他们除了自己外、真的还见过什么的见识过什么:他们,是真的到了那种穷得什么什么都没有了的地步。 可能是师鉴对于挣钱的积极性太高了之故,在人家柔姐姐接到邀请函之后,虽然距离真正的赛程还有半个月,但性急的师鉴已经耐不住的强拉着人家柔姐姐赶了来。来之前,他就知道这一次要去的是第三世界国家,然而真正性急来、只是为了见见自己心目中偶像的他,其实是什么也没多想。 在他的意识当中,第三世界国家是穷,但应该是和他所相像的那样差不多才对——他所想的则是其比之他所见过的世界差那么一些而已。可真正的赶来之后,他傻眼了! 亲至、亲眼所见、亲身感受到这里的一切时,师鉴几以为自己乘坐了一趟班机、而诧然飞到了外星球!因为这里所展现出来的景象,似乎和人类现而今正开发的外星球上的情景也差不多,外星球上好像就是而今这里的这种情形。当然,给师鉴如此感受的原因,更多的还是那种心理的体会和体味,也并非就是完全眼中真实所见。 怪不得……怪不得在国内时新闻中,总说这里穷困……怪不得这好些年了,国内参与维和的士兵一直在这里!要不在这里,恐怕这里真就会立马变作和外星球一模一样的满目荒芜、满目的积尘成土。可现在该怎么形容这里呢?是该说其是荒漠、还是该说实为沙漠?这里的生命…… 对于当前这个国家的历史以及状况,师鉴的脑子里只是朦胧;来到这里受眼里及心理的刺激,这才耐不住从手机中查找资料时,他这才对于这里有了一定的了解。而随着了解,外加这几年来他的见识,他却是忽而感觉自己的心越来越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沉,自己的脚下似乎是真的就踩在膨虚的黄沙上——每一步走得都是那么的艰难。 有历史学家称,这里也应该是古老文明的发源地之一;有考古学家称,这里是人类的起源之地;有科学家称,这里的人、其基因最是古老……假如这种说法成立,且不说这里的人在还是猿猴之时、一直到近代,这期间他们的生活是个什么样子;反正从资料的记载及推测当中可以肯定的是,这里一直所存在的那从不断的战争,全是其血脉延续之后人造成的:虽然这后人当中的某些人,早在不知多久以前就离开这里的在其他地方,形成了自己的‘文明’。 从小到大,在师鉴的记忆当中,当前他所处的这个国家、或是这一地域里的所有国家,他的印象就是乱!因为这乱,所以他根本就记不住、或分不清这里的这些个国家,这其中也包括当前他所在的这一个。 资料中显示,当前所在的这个国家,除了那完全可以用‘天’为单位计算的和平期之外,这几十年来就一直是处于战争的状态!不得不说,这其实也是一件极其神奇的事情。 整体上来说,这个国家有政府,然而也可以说是没有政府。之所以如此说,那是因为这里的政府,只被这个国家一半的人支持、只有这个国家一切之一切的二分之一管理权——或说是统治权!其余的,则为另一个不被任何人承认的‘反政府武装’。 这两方的关系,恰如黑与白!共存,却是在时时刻刻的交锋,从而也诞生了灰暗地带。本为同根生,若说这几十年来他们两方从未有过想停手、想握手言和,那也绝对不然;可事实是,他们为此的一切努力,最终总会因为种种原因而打了水漂。 假如有人想编撰一本《一万个死亡方式》的话,那么这里的情况,或许能为他们提供百分之六七十的创作素材!每当他们两方中有谁产生了和平想法之时,那谁总会因各种各样、说起来也算是非常离奇的方式身亡。 喝水、被呛死,这还可以说是因呛咳,而导致脑血管爆裂;触电身亡,这可以说是安全意识太差、现实条件太糟糕;被人保护当中,竟然活生生被路上的什么车给撞死,那还可以说是命运不济的发生了意外;被手下人夺权,从而射杀,这可以说是利欲害人。可突然就那么悄摸的消失了!难道,这就真的是被突然造访的外星人,给绑架了? ……无数种好像就只会发生在这两方领导人身上的离奇死亡事件,难道就真的是不可测的原因造成的?若是!那么当他们两方什么也不管不顾的要握手言和之时,为什么他们总会迎来邻国的攻击;而在他们应对当中,为什么他们之间,又总会发生那同样离奇的意外冲突? 打了几十年、他们是不得不打,总有原因让他们必须打下去!而打了这么长时间了,依旧还能让他们打下去的支撑,就是他们这个国家的一切!这里边,还包括他们的人口。 青山绿水而今满目疮疤、这就不说了,曾经人类的文明、而今兴许也只能在废墟当中发现更多!曾经拥有着巨量矿产的这个国家,因为开采、而真的变成荒漠了不说,矿产也全被他们给卖了;卖了的钱,明面上是被他们用于修建各种基础设施、比如修路,暗地里则全是被买了各种武器弹药:这,也是他们两方能这么一直打下去的原因。 这里的战争,不能再打了!这是国际社会的共识。然而,每当国际社会真的要做出什么平息这里战争的举措时,又总有那么几个国家会突然站出来、且一脸正气的说:这是人家的内政问题,旁人不应该插手。 曾经的何时,总有人把自己摆在世界‘老大’的位置上,总是充当着‘世界警察’的角色!这‘警察’整日里的满世界巡逻,也从未见过他们‘维护’一下这里的‘治安’。偶有来此‘巡逻’一次的机会吧,那还是为了维护、保障他们自己国民的什么权益,至于这里什么情况、那是人家的内政——他们没权利管。 什么时候,警察的涵义,变了?什么时候,整日里巡逻的警察,竟然只是向旁人炫耀自己的武力、只会用枪指着别人的要别人‘保持秩序’?什么时候警察不为公,只为一己私利?假公济私,他们造就了多少的混乱,和不堪! 若干年前,国际社会也察觉到无力恢复这里的和平!基于人道主义,无数各种物资捐向这里的同时,基于为这里的民众考虑,这也就有了国际维和部队。然而,谁又能想到,大家努力的做了这么的多,最后反而恰有一种为旁人做嫁衣的嫌疑?可即使是如此,大家还不得不继续做下去。 为民众计,这才派维和部队。经多方协调,在这个国家的各地设立了若干处‘安全区’:一开始,这安全区视其规模而派数量不等的国家来负责,多则五六个、少则一两个;可也没过了有多久,很是令人尴尬的一件事情,出现了! 原本是分散在各地的安全区,总有那若干个安全区里生活的民众,会冒着生命危险的穿过交战区、万里迢迢的跑到人家别的安全区去。原本是根据情况而分配的负责安全区的维和人数,渐渐的与实际情况不匹配了!有的安全区里渐渐的人去屋空,而有的安全区里则是整日忙于没地方安置那些新来的民众。 这其中,就包括有中国维和官兵负责的安全区。而原因,说起来似乎有点可笑,只因为利益! 本就是本着人道主义这才来这里维和的,而来到这里之后,包括中国在内的几个国家、也把自己所负责的区域纳入了自己国家信息服务的服务区。然而,就因为这一举措,致使其他安全区的民众蜂拥跑来的同时,有国家忽然提出反对了! 在这些反对的国家认为中,凭什么啊?向这里捐献物资,那是他们国内民众的举动,他们也派自己的部队来出力了,可为什么他们还要把能用于自己的国家资源用到这里?他们提出反对意见——但!并不是用这个理由。 因为长久以来的战争,什么都快没有了的这个国家,其也拥有自己的‘信息处理中心’,但这却是租用其他国家的。为了尽量的省钱,这‘中心’所开通的功能,当然是能少、尽量的少了。 可这,其他的不说,起码是对于这里生活的那些孩子们的教育问题,就不能很好的解决。迈入信息时代都多久了?总不能让这些孩子,只能从老师那里、只能从书本上获取知识吧?可是包括中国在内的国家,无偿的开通自己的信息中心为这里的孩子们服务,却是得到了别人家的强烈反对! 人家说,每个国家都有着自己的文化,作为维和、他们不应该把自己的文化带入这里,这相当于是对当地进行文化入侵、这是应该受国际舆论谴责的。 于是,联合国的大佬一通的商议之后,最后的决议是:各国可以开通自己的信息处理中心,但只限于其所负责的安全区的同时,功能也仅限于最最基本的通信,其他不能涉及。 也就是说,维和官兵只是在这里充当警察的角色,顶多也可以当当医务人员;其他的,即使他们有心、有能力去做,他们也不能真的去做!比如,在这里与民众一起欢庆这个国家并没有的什么节日,等等。可这,就完了吗?没有。 国际维和,其效果与成果,总是要受国际社会监督的!也就是几年之后,当评测人士得出最后的一个数据时,联合国的大佬又赶忙的开了第二次紧急会议。 这一次评测的数据可以分成两份,其他的那些什么什么不说了,最后笼统说来就是:包括中国在内的几个国家,得到了民众给出的最多的‘赞’,而其余的国家得到了所有的‘差评’。 而且,有一个现象必须要说的是,给出‘赞’的安全区是越来越繁荣、而给‘差评’的则是越来越清冷;共同点是,所有的安全区,其实都有人离去、只是人数不等而已。这些离开的当地居民,很显然不是去了其他的安全区,那么他们也只能是加入了那交战两方的其中一方当中去:而这种情况,还是绝对不可能会断绝的! 二次开会的联合国大佬们,做出来的决定是:根据情况,参加维和的所有人,不分国籍什么的、平均分配各个安全区。于是,所有的一切,都被‘平均’了!而各个安全区的‘失踪’人口,总数却是突然猛增了。 如此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而今、持续到了当前师鉴的来此。 毕竟都是被维和部队的官兵治理了这么多年,毕竟是经无数援助而建设了这么多年:若不论其他、但就展现在师鉴眼中的当前这个安全区里的情况,固然是远没有其他那些国家的城市现代化、和繁华,然而这里也明显有着这里的特色! 而这特色,看上去又隐隐约约的,含有他在国内时所感觉到的那个样子——这里民众的脸上更多的是那种轻松、更多的是那种对于生活的恬然。这也就是说,不管未来如何,起码现在当前的这里之一切,还都是展现出那种很有希望的样子、民众对于未来还是抱有极大的希望的! 似荒漠或沙漠当中的一方绿洲,又似是一颗保有生机的种子,纵然有可能会因为一场天灾般的沙暴而把这里的一切埋葬、纵然是那荒沙一直是在消耗其的生命力,但也兴许即将随时会到来的一场喜雨!又会让这里的生机更加的蓬勃,兴许满眼的绿色完全消灭了荒沙也说不定。 已经从资料当中了解到了这里的以前,而师鉴所见的,却是这里当前的现在!起码现在的他,能从这里的民众那里畅想到未来:所以,因为以前、致使他心里多了些什么的现在,因为亲眼所见而同样是让他心里多了些什么。 (本章完) 第45章 天性使歇斯底里 第45章天性使歇斯底里 应该说师鉴是被这里的人所感染了,也可以说他这是入乡随俗,当然也可以说他也只是展现出了他的自然——他在国内时的本来。 绝对不能说他在报复人家‘小叶’、报复人家所给他的那些资料太不‘真实’,因此这才在他渐渐融入这里的同时,于无聊当中愣是把人家小叶拉出来的、让人家陪着他逛街,这是在暗讽人家小叶的虚伪!然而,真当他把人家拽出来后,人家的‘入乡随俗’却是让他感觉是那么的不适应。 怎么说呢?粉墨登场的小叶所展现出来的样子,师鉴是真不认识,然而他怎么看、都感觉那小叶的扮相非常靠近人家印第安人的传统——原始的那种。 实际是被人家小叶给欺负了的他,因为知识的匮乏、而真不知人家当地土著的原始风俗是个什么样子——但!谁说一个国家或一个地域的文化,就只能是用曾经的那些古老来代表?为什么一说起传统,总是拿出曾经的以往、而总是忘却了现在?难道现在的这文化,就不是文化、就不可能是未来的传统? 受知识所限的师鉴,见到人家小叶的这个样子之后,他在人家跟前显露出强烈的鄙视神色!他鄙视人家小叶,同样是被自身的思想给严重束缚住了、被自己的意识限制了。 可是~~,有那句话说的好,风水轮流转——而且还是转的很快的风水。这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师鉴,紧接着,就被人家小叶给严重鄙视了。 因为这里的生气,故而师鉴也并非是死气沉沉!来到这里、第一时间入住人家赛委会预订的酒店之后,精力更显旺盛的他,拉着人家柔姐姐以及那不敢让他人看见的小叶,他们融入了这里商业街的人流当中。然而他这并非是要逛街,只是顺便先逛一逛的他,这是赶着要去实现自己的梦想——去和国内在这里的维和官兵合个影。 从小到大,师鉴的理想是成为一名军人,而他的偶像则是在世界各地的那些维和官兵!他认为,那些维和官兵才是大英雄。随着他长大,可以说他的理想很丰满、然而事实真的是很骨感,但他的偶像总是那么的丰满、他也一直在试图把这一‘骨感’实现成无比的完满:这一次的来,他第一个目的,就是见一见自己从小到大的偶像。 打听中国维和官兵的所在,这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在街上随便的一连问了三个人,得到了三个完全一致的答案!若非是不想麻烦人家,恐怕他在问第一个路人之时,已经被人家亲自热情的给引领到他的目的地了。 路人给师鉴指的目的地,不是这座城市中维和部队的营地,而是一家医院。这家医院的医师全都是从国内派来的,负责为这里的百姓提供各项医疗的同时,也负责教授有兴趣的本土居民医术。可能时不时的医院里的人手就会紧张、兴许是来医院的病患家属极易出现情绪激动的现象,所以国内的维和官兵一般都在这里当‘保安’!一是有需要时帮帮忙,一是维护一下这里的秩序。 可以说,这里,才是师鉴最佳的目标。然而找到自己的目标之后,情绪太激动的师鉴,却是失态了!被人家小叶鄙视的同时,也让人家柔姐姐很是丢脸。而事实……咳!真的很丢人。 能想象到一位极其狂热的粉丝,见到自己的偶像之后,是个什么样子吗?当前师鉴这个‘粉丝’,就是这个样子。 说起来,人家柔姐姐的粉丝是个什么情形,师鉴也早就见识过了,然而和人家柔姐姐的那些粉丝一比!那些粉丝,总显得是那么的不赤诚。 说起来,而今的师鉴也拥有着好多属于他的粉丝,然而和他的那些粉丝一比较,可以肯定的说他那些粉丝全部都是黑粉。 说起来,如果有人真想编纂一部《十万个为什么——新编》,那么当前师鉴所问出来的那些东西,足可以让这部书扩编的成《百万个为什么》:实在是师鉴,太……太‘有才’了! 医院的大门口,一脚刚跨进大门,师鉴就好像是突然看见美味骨头的那什么一般的猛扑了上去!而实际,又好似是突破闸门的洪水:连身份都没有表明的情况下,死死缠着人家、恨不能死死一直拉着人家手的他,开始了泄洪!若非是人家通过柔姐姐而猜到了师鉴的身份,若非可能是人家也因为他那一口普通话而感到亲切,估计人家也早就被他给‘冲’得无踪无影了。 一开始,被师鉴纠缠住不放的那位‘可怜人’,还满脸亲切笑容的回应师鉴所提出来的各种问题。可是,谁能想到!那从师鉴嘴里蹦出来的问题,会如历史上那黄河大泛滥、会那么的滔滔不绝?差点被师鉴知道自己今天所穿内裤是什么颜色的那位,这时候急中生智当中竟然说要带师鉴他们参观一下!于是,犹如是被洪水给冲的一般,当先脚步不停的他,带着师鉴、让师鉴可以有更大范围的溢漫:于是,医院里开始遭灾了。 泛滥的师鉴,把整个的医院都整个的‘冲刷’了一遍;而在其溢流到人家这里医务人员的休息室时,不可收拾的他,回旋在这里的不走了! 想赖在医院里的师鉴,这时候才猛然醒悟人家还不知道他的身份,这时的他赶忙把小叶给推了出来、以图让小叶给人家介绍一下他。然而,实在是被水给泡的虚脱的小叶,却是突然临阵脱逃!当然,亦有可能是其赶回家里去编纂什么大作了。 而柔姐姐,此时人家正专心的扭头看那天上的太阳,可能人家是想通过天象、以判别一下这洪水退去的大致时间——她应该也是处于忍耐的极限!兴许,她其实也是在想着,怎么才能非常离奇的把师鉴给弄丢了。 知道师鉴的意思之后,人家那位久经考验的勇士,当然不可能一口答应他。所以,怎么看都像是被师鉴给吓走、是躲师鉴而跑出去的他,隔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才‘佯装’满脸笑容的跑回来给师鉴答复。结果是,医院里多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潭——师鉴如愿了! 有这里最好的酒店不住,却非要挤进人家这里的集体宿舍!这怎么感觉、都应该是师鉴想距离他的偶像能更近一些。然而事实是,这种说法对、也不对,他也只是想让自己这十来天过得更有意义一些而已。 时间点,还就是这般的巧!柔姐姐要参与的选美大赛,其举行时间恰恰是农历中国的除夕夜。意思也就是说,当前的此时,还有十来天就要过年了。对于全世界的华人来说,过年意味着什么? 虽说师鉴对于人家维和官兵表现出了十分的狂热,然而他也当过兵、他也知道人家其实是在执行任务期间,他当然也非常清楚、他不能太干扰了人家。恰逢新年来临之际,他只想在这医院里帮帮忙、帮忙做点什么,以便让这里的那些医务人员或维和官兵,能多出一点点空余的时间、来和国内的家人好好的叙一叙;他只想让这些国内支援这里的人,在这个时间能更轻松一点点。 师鉴的身份,当然是绝对没问题!所以,之后的这家医院里,忽然多了他这么一位勤杂人员。这勤杂人员还是万能的,有时他是清洁工、有时他是修理什么器械设备的修理工,有时他是编外的保安、有时又是‘无证’的护士……可是,极其有必要说明一下,他所具有的另一个身份:他,亦是这里所有人的开心果! 他总是那么的幽默,他嘴里的笑话总是犹如幽潭之水、绵绵不绝,他总是会随手给大家变个什么小魔术、逗大家开心,他总是那么的快乐!从而把他的快乐,带给了这里所有的人。也完全是因为他,这里,倒是先充斥那种新年即将到来的喜悦、以及喜庆。 这一日,身穿白大褂的师鉴,正身当护士的在病房中给病人散布他的快乐;然而,也就是在他忽而的一个小魔术、而逗得那病床上之人‘哈哈’大笑之时,突然一阵刺耳的救护车笛声打断了这一切!安抚了一句病人而赶忙跑出来帮忙当中,师鉴这才知道被从救护车上抬下来的这位:内脏大出血、有生命危险,需要立即动手术。 赶忙帮着把病人送进手术室,出来时却见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正蹲在手术室之外一边默默的哭泣、一边不时的抬头看一看那紧关着的手术室门。这时的师鉴这才忽然想起,这男孩也是从救护车上下来的,其应该与那位病人有着密切的关系。 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一个人在这,不想让其就这么孤独等着的师鉴,这才轻轻来到其跟前,蹲下来的时候他的手里已经掏出一颗棒棒糖。递给那那孩子的同时,他嘴里柔柔的问道:“小弟弟,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那孩子这时候抬眼看了师鉴一下,从其眼中似乎能看出、他并不想理会师鉴;然而,就在他看了师鉴一眼之后的欲低头当中,似乎他的眼角余光扫到了师鉴身上那醒目的白大褂!低下头之后的他,这才说道:“我爸爸就在里面,我在等他出来。” 师鉴那只递糖给人家孩子的手,这时有点不知是该收回来、还是继续。他轻道:“那你叫什么名字啊?——来,大哥哥给你个糖吃。”师鉴这时候给人家糖的用意,多多少少的就显出来那么点诱惑人家的意味。 可能是‘小叶’也病了,它一定是没有把师鉴的话,非常准确的翻译过去——师鉴想来定然是这样的!因为那孩子微微抬头斜了一眼师鉴手里的糖之后,其又低下头的过程中,道:“谢谢叔叔,我不吃糖。我爸爸说,想吃什么、等我以后长大了可以自己去买。我有中国名字,我给我自己取的中国名字叫‘豪’。” “那我可以叫你‘小豪’吗?”师鉴不失时机的赶忙问道。那孩子突然抬头瞅着师鉴道:“不行!”“为什么呀?”师鉴又问。那孩子非常确定的回道:“你应该叫我‘大豪’!” 望着人家这么认真的样子,师鉴有点无语!他就想不明白,怎么小孩子都喜好大的呢?总感觉‘大豪’不太适宜的他,这时候有点腆着脸的小声道:“这么着吧,那我干脆叫你‘阿豪’好了!你说这样行不行?” 那孩子一边点头、一边扭头的重回低头的老样子。师鉴又道:“阿豪,你看我这么年轻的样子,怎么能叫我‘叔叔’呢?你应该称呼我‘大哥哥’才对。另外,你都叫我‘哥哥’了,那我给你一颗糖怎么了?你完全可以等你以后长大了、再买一颗糖给你‘哥哥’我,这不就行了?所以呢,赶快拿着。这可是我从国内带来的,可好吃了!不信你尝尝。” 师鉴这……好吧!首先,他说谎了。这颗糖确实是‘中国制造’,但绝对不是他从国内带来的。其次,人家什么时候叫他‘哥哥’了?这因果关系是怎么产生的?再次,疑似他有报复全人类的重大嫌疑。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有可能是出于一种‘叛逆’的心理!但凡是有那么一丢丢可能,师鉴绝对是要求人家别人叫他‘哥哥’或‘大哥哥’。之所以说‘叛逆’,那是因为他对于人家柔姐姐老是叫他‘小弟弟’的一种反抗,他不敢报复人家柔姐姐、所以也就只能是报复一切人类的未来了。 可能是被师鉴忽悠了,人家阿豪也觉得师鉴说得有道理,更大的可能是在师鉴剥开糖衣之后、那甜香味让阿豪的意识动摇了!所以,在师鉴又一次的把糖递过来的过程中,阿豪显得勉为其难的伸手接过,继而赶忙塞到了自己的嘴里;同时,可能尝到了糖的甜,他也毫不吝啬的给了师鉴一个有点开心的笑容。 见人家阿豪终于是不再和他划清界限了,师鉴这时候忽然‘哎呀’了一声!他佯装着很难受的样子,一边揉着膝盖、一边对阿豪道:“阿豪,我的膝盖蹲的有点疼,我们坐到那边的长椅上、我给你讲故事听,好不好?你想听什么故事?” 阿豪这时扭头看了一眼那三米开外的长椅,嘴里含着糖、左腮帮子鼓鼓的宛如一只可爱小仓鼠的他,默默的点了点头;但在他们坐到那长椅上之前,他却是被师鉴给拉住手的拉过去的。而紧挨着坐到椅子上、依旧被师鉴拉着手的阿豪,这时说道:“大哥哥,你能给我讲一讲,中国是个什么样子吗?” 看上去忽然来了极大兴趣的师鉴,这时笑着道:“当然可以了!我跟你说……”其后的在等阿豪爸爸手术结束的这一段时间里,阿豪完全是沉浸于师鉴所描述出来的情景中,他是那么的陶醉、那么的不可自拔。 (本章完) 第46章 何曾有点点怜悯 第46章何曾有点点怜悯 也许缘于师鉴那心思的细腻,也许缘于他是个舞台表演者,又兴许他毕竟是位文艺工作者!在向阿豪描述国内当中,他总能从阿豪的眼神当中判断出其对于什么内容更感兴趣、总能很好的调动阿豪的情绪,即使在他那再正常不过的语言当中、也总是会出现奇峰突起——他会用‘你猜怎么着’等的来引导出阿豪更强烈的好奇心、他会在平常的描述当中突然加一个引申出来的小笑话。 控场能力极强的师鉴,此时是真的完全的掌控了阿豪。从开始就沉溺在师鉴话语当中的他,是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时间的流逝,然而师鉴却是留意到了。这场手术的时间有点长,结合以往的判断,师鉴估计阿豪父亲的情况有点不太妙!他的心里其实是有点沉、他其实是有点忧,然而他所表现出来的却完全是相反的样子。 下意识的,越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师鉴就越是对于阿豪的掌控更加严密,就好像是他总想把阿豪围追堵截在他所描述出来的世界当中、他总是花招用尽的让其出不来;就似是,他想让阿豪能一直呆在那个世界当中,以便能隔离了这个世界、隔离他即将有可能要面对的痛苦与悲伤。—— 就好似是,他总想把更多的轻松、美好,强塞到阿豪的身上!以便用这轻松和美好能尽可能的去多化解一些,其即将有可能会得到的那悲痛。可是,突然之间‘叮’的一声!那手术室的门,忽而自动打开了。直到这时,他也才忽然意识到,不知什么时候那预示着‘手术进行时’的灯,已经熄了。 首先出来的是一位副主治医师,一出来、其一边于很是疲惫当中摘下口罩,一边把目光投向了师鉴和阿豪的所在。从医师的脸上及眼中,师鉴第一时间就断定阿豪父亲的情况,是真的不太好!然而此时的阿豪,已经应师鉴的扭头而望向手术室门的同时,于一愣之后、突然的起身向着那手术室冲去。 回过神来的师鉴反应也很快!当阿豪被医师给拦住时,跑到阿豪身边的他,也已经死死的把阿豪的手重新握住了。在阿豪情急的抬头望向他当中,师鉴关了手机的翻译功能、而用普通话向那医师问道:“情况怎么样?” 疲乏的医师,并没有第一时间给师鉴答案,而是在师鉴拉住阿豪的小手之后,他先本能的用身体挡住了有可能会冲向手术室的阿豪;其后,他这才满脸无奈的看向了那盯着他的师鉴,并缓缓的摇了摇头。他声音轻缓似无力的说道:“送来的时间有点迟了,手术虽然很成功、但病人的情况也很不乐观。病人现在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并未脱离危险期,需要立即进入重症监护室。若是其后能醒过来,那一切都好说,若是……” 医师说到这里没有说完、但也可以说是说完了,然而打断医师的,是那忽而又打开了的手术室之门。手术室的门忽然打开,从内涌现把阿豪父亲转移至重症监护室的一众医生护士:医师以及师鉴赶忙让路的情况下,那阿豪却是突然挣脱被师鉴拉住的手、于一声声嘶的‘爸爸’当中扑向了那昏迷当中的他父亲!好在,这时有两位护士同时拉住了那不顾一切的阿豪,并在直接搂抱住他的同时也在亟力的安慰他。 师鉴有些忧郁!他怀疑那阿豪理解了他和医师所说的话,他怀疑不懂汉语的阿豪、其实并非是真的对汉语一窍不通;否则,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不应该表现的这么激烈、激动才对。因为当前的阿豪有护士看护,想了解更多阿豪父亲情况的师鉴,此时也就没有急着去陪阿豪、而是在向人家医师询问。 从阿豪的嘴里,此时的师鉴已经知道,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以及过度劳累,阿豪的母亲虽经医生极力救治、但依旧是在阿豪出生之后没多久就过世了。好在是阿豪虽然也带有先天的营养不良,但凭借现而今的医疗手段、外加医务人员的精心,阿豪倒是一直在非常健康的长大。 这一次,同样是为了生活,外出的阿豪之父、不知因为什么的和旁人发生了冲突:也是因此,这才导致其遭受而今的这种程度的伤害,性命堪忧。师鉴是真不想让这么可爱的阿豪,再失去这最后的一位亲人,这才想从医师这里判断阿豪之父恢复过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从医师这里离开的师鉴,那种忧虑已不再是他所能完全控制得住的了!另一原因则是出在那阿豪的身上。回身找到阿豪之时是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外,那阿豪正趴在那窗上、透过玻璃的望着他父亲。来到阿豪的身边,师鉴能从阿豪的身上感觉到两种情绪:其一是注视他父亲当中,其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期盼、期待、以及焦急;另一种,则是默默无声当中,他的那种凄楚、无助、和满满的孤独。 此际的阿豪,一方面好像是急的宛如一只小猫,总想进到里边、总想更接近一些他父亲;另一方面,又好像身子沉重的他,根本就挪动不了哪怕一丝的步伐——当然!亦可以说,他其实是怕他但有所动、会影响到他那恢复当中的父亲,他想让他父亲能得到一个更好的恢复环境、能更早一点的清醒过来。 一个七八岁的小小年纪、一个小小七八岁的小身子,其中竟然包含着这么的复杂!而来到其身边、望着阿豪的师鉴,此时他的内心里也是非常的复杂。不幸、死亡,在哪里都会发生,然而他是真的不想让这些在这里发生;满目荒芜、就如一绿洲的这里,他是真的很不想让这绿洲再失去一个生命、再丢失那么一丝丝的生机。 “我们能进去看一看病人吗?”重症监护室门外的师鉴,这时向一位刚从里边出来的护士问道。那护士给了师鉴一个安抚的微笑,她轻轻的说道:“尽量不要干扰到病人,尽量不要用太长的时间。”说时,欲关门的护士给师鉴他们留出门的同时、也侧身让开了位置。 在师鉴询问护士当中,那阿豪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但是当那护士刚让出门来时,他却是突然夺路抢了进去。然而,可能也是忽而意识到不能打扰到他父亲,刚一脚跨进监护室门的他,脚下立即一顿;继而,微缩着身子、亟力放轻脚步宛如一只走路无声的小猫一般,他悄悄的向着他父亲所在的病床靠近。却是在来到他父亲的床边,突然犹如脱缰了一般的急速穿过这仅有的不到一尺的距离;其后,却又突然收住身形,宛如一片轻轻的羽毛般的轻轻靠在了床边、依在了床上。 小小身子的他,倚在床边,然而他的身体重心又不在那床上,他在极力束缚着自己的身形;他的两只小手合握在自己的胸前,似是在祈祷、又似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来控制住他的双手,从而不让自己的动作打扰到他父亲。凝神望着他父亲的面容,他上半身前靠、想更近一些的看,然而他胸前的双手此时似乎又是在阻止他更向前;看他的情形,似乎是连那床单,他都不希望自己会碰到、碰到连一丝丝都不敢动。 此时此刻的他,看上去好像是显得那么的轻,可感觉上去又是那么的沉!沉得,落地、生根。体征监测仪所发出的那轻轻的‘滴滴’声中,他就这么静静的、默默的凝望着他父亲的脸,连走到他身边的师鉴、他都完全的遗忘了。 此时那‘滴滴’的声音,似乎是已然变成了一种读秒,望着父亲当中他心里好像也是跟着数秒、想看一看等他数到多少之后他父亲能醒来;又或者,是他希望他父亲能在下一秒时忽而清醒过来,他在极为专注的等着他父亲睁开眼睛。 阿豪应该是忽略了一切,静静的他应该是什么也没想。然而在望着父亲当中,也可以说其实他是于脑中在呼唤;又或许,他其实压根就没有什么呼唤!因为此际的他,早已处于另一个世界当中、早已和他的父亲相守的相聚——沉浸于以往情景当中的那时。 就站在阿豪的一边、站在他身后的师鉴,一直想劝慰阿豪、却是又不知该怎么劝。然而,也没有怎么一会儿!似乎是那收拢自身一切的阿豪,也有点累了的坚持不下去了,又或者是他的坚持底线在此时又有一点放开了:忽而默默的,他把自己倚在床边的身体,静静的彻底放到了那床沿上。 他还是一直在密切的注视着他父亲,可是这时手肘杵着床沿的他,却忽而分开自己的手,继而于默默当中左一把、右一把的擦拭眼睛。这时的师鉴这才注意到,那一声不响的阿豪,此时已是泪水涟涟、那泪水早已模糊了他的眼睛。 沙洲一怀绿, 带露身偏南。 本就生之险, 又逢岁里艰。 ——这时候的师鉴,不由得叹了口气!轻轻的来到阿豪的身边,蹲下身的他一手搭在阿豪的肩膀上的同时,也是在扳转阿豪的身形,于此当中他另一只手也伸向了阿豪另一个肩膀。 然而,也就是在师鉴两手都要攀住人家的肩膀时,那阿豪却是突然执拗的一个发力!从而脱离师鉴的控制,转而又恢复了刚刚的情形。似是,他不想让师鉴干扰他,干扰他在第一时间发现他父亲的醒来、干扰他于另一个世界当中和他父亲的相聚相守。 师鉴也没料到阿豪会这样,所以唯只是一只手还搭在阿豪肩上的他,很明显的愣了一愣:似是,他在给自己一点时间、缓过来,似是他在给阿豪一点转缓的时间。却是在其后,面目突然一肃当中、他的眼里也出现了严厉的目光!继而根本就不容那阿豪反抗的情况下,他直接单手就把阿豪的身形重新扭转过来、面向了他。 可是,突然之间的这一猛发力,继之的他却是忽然又愣了一愣!不是因为其他,而是这一次他的发力,有点多余、人家阿豪在他发力当中根本就没有一丝丝的反抗意识。 犹如一根木头似的阿豪,重新面向了他。而且此时完全站立在地上的阿豪,其身上是真的一点力量都没有!使得师鉴很是怀疑,若非是他的双手也带扶持之意的话,那阿豪说不定会倒下去、或瘫软于地。 阿豪的目光是在朝着他,可严肃盯着阿豪的师鉴,也只是从阿豪的眼中看到了无际的空!就好像,他的意识是真的全部还遗留在他父亲的身边似的,就好像他这次只是不想再违逆师鉴、可他也根本没打算理会师鉴。 盯着阿豪的师鉴,眉头不可查的微皱了一下。他捧着阿豪肩膀的对其说道:“阿豪、阿豪,你听我说……” 说到这里的师鉴没法说了,人家阿豪根本就没有一丝回神的意思。这时候的师鉴,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来的揉了揉阿豪的头发,然而没用!无奈的他,也只好是用手轻轻的拍向了人家的脸颊, 一连在阿豪的小脸上轻拍了三下,那阿豪的意识这才在被动当中显露出来;而且望向师鉴当中,似乎还有点迷茫、有点小小的疑惑!他不明白,师鉴为什么要打他。 只听师鉴道:“阿豪,你听我说!你爸爸只是伤重、只是睡着了,等他睡饱了、自然会醒过来。你应该相信医生,你更应该相信你爸爸!你说,是不是?我向你保证!只要让你爸爸好好的休息一下,其后的他一定能醒过来的。” 听到师鉴如此一说,那阿豪本能的自个儿挺直了身子;他那本就刚被泪水浸泡过的眼睛,原本的迷蒙此际也被一点点的更亮所代替。他紧紧盯着师鉴的眼睛,开口问道:“真的?你没有骗我?” 师鉴望着他,很是肯定、非常坚定的道:“我是你哥哥,我骗你干嘛?——走吧,我们不要打扰了你爸爸的休息。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要不然等你爸爸醒了,忽然发现你饿瘦了,一定会很难过的。” 说话当中,师鉴放在阿豪肩头的手放了下来,说完之后起身之时、他又握住了阿豪的小手!不过,这是在人家阿豪主动的牵住他的手之后,被他给反握住的。而阿豪,自始至终,也只是本能的回头瞅了瞅那病床上的他父亲,并没有对师鉴有任何的表示:兴许牵住师鉴的手,也只是在确定师鉴不会骗了他、只是在确定师鉴不能骗他。 (本章完) 第47章 可施展些些期羁 第47章可施展些些期羁 相比别的孩子,阿豪可能显得更早熟一点,然而这并不能改变他依旧还是一个孩子的事实!所以,在师鉴的花言巧语之下,也没怎么一会儿、他的情绪就被师鉴给调整了过来:虽然其也并未处于什么快乐轻松的世界,但也非先前。 带着阿豪到医院的食堂吃饭当中,或许是基于能死死守着师鉴的原因,阿豪渐渐的也不再表现的那么的死气沉沉。而在饭桌之上,师鉴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小小的小阿豪,竟然是这么的好养活! 出于一切先为病人考虑之故,食堂在每天的饭点时,其实做的全是符合当地民众口味的食物;而非饭点时,才是医院里的工作人员吃饭的时候,这时候更多的还是中餐。所谓的中餐,其实也只是馒头或大米饭、加那么几样凉热菜。 师鉴和阿豪来食堂之时,正是非饭点时间。且不说师鉴小时候了,就是后来出国之后、他所见过的孩子也绝对的不少了!可无论是他小时候、亦或是他所见过的那些孩子,谁没有自己爱吃的东西之同时,亦有自己最不喜欢吃的东西?然而,人家阿豪就没有。 以往,每当师鉴和柔姐姐带着偌多好吃的东西、去那一个个的孤儿院当中时,因为喜好不同、那些孩子每每的总会发生相争的现象。往往,就因为这点吃的,总会发生争执、总会把原本融洽热切的气氛,最终搞得是失去了些什么味道。 因为不是饭点时分,食堂里虽然也有当地人的食物,但那也仅是为病人预备的流食。来一份、把这当汤的师鉴,也只好是接着来了一盘馒头,外加所有冷热菜各一份:他这是怕这些菜式当中有阿豪不喜欢吃的,这才如此。 可饭菜全部都摆上桌之后,其实也只是三凉、三热六盘菜,外加一份粥、一盘大白馒头;而且,每一盘菜其实还是被师鉴叮嘱分量减半的,其中只有一盘能看见牛肉的荤菜。之所以荤菜菜式如此的少,那完全是怕犯当地人的什么忌讳!若是就因为这点吃的而引发当地人的什么不满,那也太不值当了。 自己所点的饭菜丰不丰盛,师鉴自己心里当然有数,所以他其实是有一点尴尬的。然而,当饭菜上桌之后,他才意外的发现,原来极其‘幸运’的、这些还全都是人家阿豪最喜欢吃的东西!因为人家吃得,是那么的津津有味、是那么的享受。 原本,就因为他内心的那点尴尬,师鉴本来想把人家阿豪当‘小皇帝’来伺候的,可在人家开始用膳当中他才知道!原来,人家就是一个贫苦大众。 本来师鉴还把人家捧在心尖儿上的当奇葩,然而显露真身时、人家只把自己个儿归类到小草一众!可是,师鉴怎么感觉,自己就是那么的喜欢呢? 所以,他依旧是把人家当‘皇帝’的对待——甚至是比之还要精心、还要细心!所以,他的表现……也应该能担得上‘佞臣’二字了。 阿豪这一餐吃得那是非常的舒服。吃好了、吃饱了,他可能是要师鉴这个‘近臣’展露其最是擅长的天分!就在师鉴忙着收拾桌上的盘碗当中,连嘴都不擦一下的他,就撅着他那油亮亮的嘴唇而楚楚的望着师鉴。 好在,无论怎么说师鉴也绝非尸位素餐之辈!其后的他,又赶忙‘搀着’人家的一只小手,‘起驾’的他们直接回返、向着那重症监护室而去。 来到那监护室之外,透过玻璃看到自己的爸爸还没醒、且一切都和他离开之前的样子完全的一样,那阿豪拉着师鉴哪儿也不去的就坐在了门外的长椅之上:他应该是就想在这里,守着他爸爸! 然而,或许是因为看到他爸爸一切正常、故而心理上有点放松了,又或许是因为刚吃饱之后的自然反应,当然更有可能的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导致他产生了疲累:就在师鉴娓娓而动听的话语声当中,也根本就没怎么一会儿、他已然靠着师鉴的悄悄睡了过去。而师鉴,也只能是把阿豪给抱到他的宿舍当中,以便让其能好好的睡一觉。 师鉴抱着阿豪来到他的宿舍当中时,当然是难免遇到人家本就一直在这里当‘宅女’的柔姐姐!——好吧,需要招供的一点是:师鉴和柔姐姐之所以提前半月来此,另外的一个原因则是人家柔姐姐有事要忙,来到这里之后的师鉴其实是被人家柔姐姐给放逐了。 柔姐姐可是一个公众人物,和人家那无数粉丝所约定的时间又快到了,她正忙着构思下一部电影!之所以不用人家旁人的剧本,更重要的是她想赚更多的钱——说要养她的师鉴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说师鉴是被人家柔姐姐看着长大的,这绝对没错!可纵然如此,师鉴这还是第一次见人家柔姐姐当‘宅女’时是个什么情形。也是因为他见到了,所以这一次是彻底的颠覆了柔姐姐在他心目中的那完美的形象——那个情景…… 创作构思当中的柔姐姐,绝对不正常!邋遢什么的不说了,懒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也不说了,她的性情直让师鉴怀疑其是不是具有那种潜伏性的精神病。 具体表现是埋头当中的她,一会儿发呆、一会儿奋发,一会儿哀伤、一会儿雀跃,一会儿泪流满面的打湿了她手下的纸、一会儿又兴奋异常的自个儿在那里‘咯咯咯’笑个没完没了。若师鉴不在他身边,能被欺负的只有她手中的笔、以及那被笔所欺负的纸,偶尔的兴许也会拿纸泄愤的直接撕了人家;而若是师鉴在人家身边,师鉴无疑就是人家最主要的欺负对象! 人家发呆时,他都不敢让自己的头发掉地;人家奋发时,他这才只敢悄悄松口气;人家哀伤时那纸笔被其欺负的同时,人家望向他的目光、就好像是他欺负了人家一般;人家雀跃时、开心的‘咯咯’笑之时,师鉴唯一能做的就是看哪里能让他逃跑!因为,每每的他都会被人家给逮住的狠狠亲几口。 这也就使得,每每的、师鉴总感觉他的这间宿舍,是人家这家医院里新开设的一个‘精神科’!而他则是充当病人角色的同时,也担当着医务人员的工作。故而,来到这里之后的师鉴,那个忙啊——他根本不敢在宿舍里多呆。 抱着阿豪,怎么看都像是在那种心惊胆战的情形当中,他最终是把阿豪给妥妥的安置到了他的那张床上。其后,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他跟人家柔姐姐解释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可为什么在‘陈述’完之后,他望向人家柔姐姐的目光中,会有企求的神色呢? ……哼哼,人家柔姐姐,才是正儿八经的‘九千岁’!根本就逃不出人家的手掌心、对他真是了若指掌的柔姐姐,这时候给了师鉴一个非常无奈的笑容;其后,人家就摆着‘九千岁’的谱儿、单纯只用眼神招呼了一下师鉴,她就这样领着师鉴施施然走出了门外:之所以是施施然,那是因为一边走,她一边还在赶忙着整理自己的仪容。 柔姐姐了解师鉴,师鉴当然也了解柔姐姐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师鉴知道柔姐姐也具有治疗人体伤痛的异能;而柔姐姐也从师鉴的眼神当中知道,这一次若是师鉴一个人动手,那么其副作用会有点大、师鉴这是怕自己不好担的想让她分担一些:而这需要他们两位同时出手救治的,当然就是那阿豪的父亲了。 在重症监护室转悠了一圈,出来时、原本很是从容的柔姐姐,其步伐显得有点沉;而此时的师鉴,他的神色却是显得有点很是振奋!至于他的脸色……反正也看不见,毕竟他可是医院里的‘护理人员’、他可是有口罩可戴的。再说,就算他不戴口罩、旁人也根本看不出什么来!因为要出来见人的他,在出来之前已经让人家柔姐姐给他化了妆。 实际情况是,师鉴又年轻了!而且,还差点一杆子把他给打到青少年的行列中去。这下……咳咳,师鉴有得要忙了,因为接下来他需要更多的锻炼时间——而这也仅是为了让他能适应了当前的这个形态而已。倒是,这一回的他们宿舍,倒好像是忽而变作了‘老年人疗养院’,那个清净、那个清宁…… 阿豪这一觉睡得也不算短,一直从午后睡到晚上的八点多,这才醒来;醒来时,那师鉴正在诠释一位‘八千岁’、或晋升之心极为强烈的‘一千岁’应该是个什么样子,不过这是针对人家柔姐姐而言。 那睁开眼、下意识的坐起身来的阿豪,绝对没有一丝丝的起床气!可能是因为能看到师鉴,可能也只是对于当前非常陌生的此地有点疑惑,他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那里、用望着师鉴的方式来等师鉴发现了他。 师鉴,无疑是非常伶俐的!发现阿豪醒来,他赶忙第一时间主动凑了上去;然而,倒是人家阿豪更主动的先一把抓牢了他的手。只听那两眼楚楚的阿豪,这时对师鉴道:“大哥哥,我想我爸爸。” 一声‘大哥哥’,让师鉴的脸上,顿时开了花儿!好似是瞬间藉此而担负起什么责任的他,满脸笑容的对着人家阿豪道:“好,我们先去看你爸爸。接着大哥哥带你去吃东西——你饿不饿?”阿豪先是望着师鉴点了点头,继而又摇了摇头,不过在这当中他也应着师鉴的牵引而下了床。 实际情况是在阿豪爸爸的身上,出现了一个医学上的奇迹!然而表面上,却也只是说明这奇迹不过是一种巧合,是缘于阿豪爸爸的幸运之故。 阿豪爸爸为什么能这么快的脱离危险期、并有大幅度的恢复,为什么会这么快的醒过来,院方当然是一清二楚!可是为了保护柔姐姐以及师鉴,他们宣称:这只是阿豪爸爸的运气太好,恰好世界名人柔姐姐来此的同时、恰好人家手里有一颗还在临床试验期的特效药。 但无论怎么说,自己能活命,这也全都是人家医院及柔姐姐之功!所以,当师鉴拉着阿豪来到病房看望他时,阿豪爸爸紧紧搂着阿豪的过程中,对于师鉴的感激那还真是可以用‘无以言表’来形容:他一是感激师鉴央求人家柔姐姐救他性命,一是感激他伤后、他儿子有师鉴在照顾。可是,当聊天当中师鉴问及他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时,他的表现却是那么的含糊、那么的吞吞吐吐。 师鉴也只是就此一问,从人家的表现上他也知道人家似有难言之隐。本身也是一种只要对方能康复、其他什么都不重要的心理,所以师鉴也就此而言他、并没有追根究底。同时,他也非常贴心的两句话后,走出了病房、把时间和空间完全的让给了阿豪父子。 这家医院完全是由中国援助的,其中的一切费用除了药费、都是完全的免费。而就是药费,曾经也是免收的!然而却是有人抗议,说这是干扰到了人家当地的经济秩序。无奈之下,最终的结果就是医院里药费照收,不过由于都是从中国运过来的所以药价是和国内一致、在全世界也可以说是最低的。而若是病人主动要求使用其他国家的什么药,那价格就得按照当前的市场价来算:为的,也仅是让此地那些别人家的药店,能正常的经营下去。 病人的一切事宜,都有医院的医护人员来负责,其若是有什么需要、医护人员也会帮着处理:根本就不用担心阿豪会有什么需要他帮的师鉴,这才安心的离开了病房。然而,也就是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就在他想着借用人家医院里的健身室而锻炼之际,一位白衣天使却是把那阿豪给送到了他的面前!原来,也知道自己爸爸并未完全康复、还需要好好休息的阿豪,这是在给他的爸爸空出修养的时间。 于是,又带着阿豪去食堂吃了顿中餐之后,健身室里多了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师鉴是在那里汗流浃背的锻炼,阿豪是在那里把那些健身器械玩的不亦乐乎。而最终,阿豪还是躺在师鉴宿舍的那张床上,于师鉴的故事当中进入梦中的!想来~~,他的梦定然是个好梦,因为睡梦中他脸上展现出明显的笑容。 虽然此际看上去,师鉴的外表堪堪算得上青年,然而实际当然不是这样的;虽然师鉴还没有媳妇儿,但他似乎是天生具有当一位好爸爸的潜质! 其他的不说,单在此际的这间宿舍当中,就仿如这是一间廉租房:房内虽然只有一个上下铺,虽然也只有书桌一张、椅子一把,虽没有任何的其他什么家具,但却是充满着那种浓浓的温馨之情!一家三口当中,师鉴这个当爸爸的正照顾着孩子睡觉,而妈妈则是在一边柔柔的望着他们父子俩出神:虽然,那孩子的肤色,怎么看都与他们这一对儿夫妻不搭界。 以前也没见师鉴有当好爸爸的潜质,当然这更多的是也没机会让他展现出来!总之是从这时开始,师鉴的屁股后边总是时时跟着一个小尾巴。无论是师鉴正在干什么,那阿豪总会缀着他,倒也因为这、因为阿豪的可爱,使得医院里更是多了好多的轻松和快乐——倒好像阿豪真具有什么师鉴的遗传似的。 第三天,恢复情况超级好的阿豪爸爸,已经可以自主的稍稍下地了。而也是因为发现了这一情况,阿豪更是完全的放开了自己:这时的他,这才算是完全彻底的展露出一个孩子的心性!可是,那师鉴在这时,也暴露出了他的天性:他就爱捉弄人家阿豪,人家若是不让他捉弄,他就会表现出是那么的不耐烦。 或许,这才是师鉴真正的本性?倒是人家柔姐姐一直是那样,总是柔柔的、总是彰显出那种迷人的温情。不过,若是师鉴和阿豪的身影从她眼里消失、转而又出现时,就会发现她还真是保持着‘宅女’的样子!那么的具有精神病人的样态,那么的邋遢……看来——家!完整的,才是完美的。 (本章完) 第48章 黑白奇浑然道理 第48章黑白奇浑然道理 马上就要到中国的春节了,国内当然不会忘记了在这里的英雄们!虽不能做出更多的其他,但起码物资方面总会想办法的让其更丰富一些,也是想藉此而让这里的英雄们能更好的过个年。 当然,同时运送来的,还有一批粮食。这粮食,其实更主要是为了平抑这里的粮价的——虽然因为常年的内战、虽然这里空放着那么多的地没人耕种、虽然国内的粮食也不是就那么的富余。 运送物资的飞机要回返了,而也不把师鉴当外人的情况下,人家问师鉴有没有什么需要捎回国内的:这时的师鉴,这才想起给‘家里’的那么多亲人,买点新年礼物。 他之所以这时候才‘想起’买礼物,那是因为当前的他是真穷!可让人家飞机捎东西的情况下,他就不穷了?显然不会是这样。可……谁让人家师鉴是那么的伶俐、是那么的聪明呢?这一次的他,是真的诠释了一下什么才是‘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的涵义——他也让人家别人体会一下这种精神。 这里虽然并没有摩天的高楼大厦,看起来无论是什么都显得是那么的落后、跟不上时代:然而不得不说的是,也因此而让这里,总透漏出一种淳朴的感觉。这座城里,也有最著名的商业街,而且还是两条!一条是正儿八经的商业街,一条就是纯粹由这里的居民自发形成的商业街——也算是一个大点的集市。 这集市,全都是本土居民出售本地土特产的地方,也最是具有本地特色、最能代表本土文化的地方。今日需要出来为‘家人’购买礼物的师鉴,当然是首选这里了!同样,他的身边,也跟着那阿豪。 不过,就在他们两人身后的几米处,其实还跟着一个家伙!而这家伙,说是与师鉴他们二人无关也行、说是专门为了保护他们两个的也可:因为,其是真正的战场机器人,却可以说是在执行正常的巡逻任务。 相较于一般巡逻只用的机器人,那些机器人纯粹就是银样镴枪头!而这战场机器人,则是真正的战场武器。如果说那种机器人还可以被人轻易推倒、轻易对付的话,那么这种机器人的自我保护机制,甚至可以堪称是装甲车——而且其还是具有短暂的海陆空三用的功能。 这个机器人始终会在师鉴周围巡逻,只能证明其是中国制造!它的外形和体积,要比正常的悬浮车大、却比普通机动轿车小一些,且其也具有坦克的那种厚实感。一般状态下,它是和正常机动车一般的移动;然而若是需要时,它也能直接悬浮起来、于空中实行蛙跳战略:也只是因为这悬浮对于能量的消耗太大,所以这空行或空战,也只能是短途。 这战场机器人,虽然集合了一些武装直升机和坦克车的优点,但其也只能是归类到装甲车的行列。犹如装甲车一般的机箱内,并不是用于载人的,其内全是各种仪器设备、以及各样类型的弹药,同时也有一个储存少量能量、用于暂时提供动力的能量源。 毫无疑问,这种机器人也具有全智能模式。而对于其的操控,可以分为三种:一般情况下的由信息中心控制;有突发事件时的由当地维和人员控制;以及,有需要时可以和其形成配合的人来操控!比如,当前的师鉴,就可以让他的小叶去操控这战场机器人——前提是他能获取权限。 也是因为有这种机器人的辅助,这才显得那些维和人员是那么的‘清闲’,要不然需要维护这样一个城市的治安,那得需要多少的维和人员?而之所以不让人家当地人加入到这维持秩序当中,那只是基于最大的公正性!谁又知道若是让本土居民加入这其中,其的真实身份又是谁?说不定最后是越维护、这里越乱。 对于自己身后总跟着一个机器人,虽然师鉴并未接到任何的通知,但他也能猜到原因。对此,他倒也并不太在意!他也知道,虽然这里的一切看上去、感觉上去是那么的平静和安定,但实际上一直是暗流汹涌。这其中,有当地交战两方来拉壮丁的内部原因,同时也有外部、某些国家来拉人头的原因。 拉壮丁为了什么就不说了,而来拉人头的那些,则是在‘锻造’供自己使用的工具。这工具,最终有可能作用回当地的这个国家,也可能作用于外部!比如,让其成为什么‘帮派人士’等的。 这么多年了,可以说凡是维和部队所负责的安全区,因这两种原因而‘失踪’的人,从来就没有停止过!纵然是有中国维和官兵负责的这里也是如此,只是相对于其他地方来说,失踪的人数要少很多很多罢了。 来拉壮丁的一般都是以‘民族大义’为理由,并不能提供什么更优越的物质生活什么的,而且这拉壮丁可是单纯的按人头数算。然而,来拉人头的,就不是这样的了!利用人性中的利欲之心,他们的拉人、可是绝对按照‘才能’说事:实际上,这也是那些个国家,一直以来的一贯做法。 当前的这里,之所以显得是那么的安定、安宁,甚至给人一种民众安乐之感的原因,更多的是因为这里的民众早就习惯了。而可能他们也已经知道,即将举行的‘全球选美大赛’会在这里举行,所以这里的兴旺之气还是非常明显的!最起码,那集市上多了好多当地平常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师鉴,也是因此而来。 师鉴虽然当过兵,但他见过的战场机器人,肯定没有人家这里当地人所见的多!早就不以为奇的当地人,看上去倒好像是对于师鉴更感兴趣。 当然,这里边三分可能是因为师鉴毕竟是一位潜在客户,其余七分则全是基于师鉴的那副皮囊!而这七分中,四分是因为师鉴是个中国人,剩下的三分是因为这家伙太帅气的迷人之故。不过,还有一个可能是当地人对他这么感兴趣的原因,那就是当前的他和阿豪之间的那种情景。 说不上此时的师鉴和阿豪两个,是怎么的不搭、然而又是怎么的相宜! 这不搭,是说师鉴这个‘大孩子’长得是那么的帅气、漂亮,是说他的那娇滴滴、水嫩嫩的皮肤怎么总给人一种如水的温柔感;可是他的身边,却是跟着一个看上去是那么的古灵精怪,皮肤确同样细腻滑嫩如丝绸、色泽反成油光黑亮的本土小孩儿:这不搭,更多是指其肤色。 然而,另一方面,他们两个无论怎么感觉,又都是那么的搭配!这,主要是说他们两个,当前所表现在大家眼中的情景。 两手相牵的他们两个,应该是在逛街,而那小孩子应该还多多少少承担着导游的角色。也不知是其导游太不称职,还是那大孩子故意在刁难,总之是:当那小孩子表现的非常开心时,那大孩子会非常的无语;而当那大孩子非常的开心时,那小孩子则是表现的极为郁闷。 行走在大街上,看着街道两边一家家地摊儿上的物品,总会因为什么而笑闹在一起的他们两个,这种恍若无人的情形、总给人一种他们好像是处于画中一般!那种轻松、那种惬意、那种自然、那种……总是非常的吸引人。 看着师鉴和阿豪步伐悠然然的从面前度过,恍如真是不在当前的这个世界当中,可明明又是自己亲眼所见!总感觉他们两个宛如是在画中的那一个个摊主,似是被那画中世界所迷、似是为了印证一些什么:每当师鉴看向他们所售卖的东西时,他们会确实是出于本心本性的、不由控制且显得是那么自然的,他们会主动拿着一个自己所卖的东西向着师鉴示意一下! 这些摊主看上去似是在向师鉴推销,可实际又感觉他们像是在验证当前自己所处的世界,到底和师鉴他们两个所呆的是不是同一个;又或许,也只是单纯的因为师鉴二人所彰显出来的那种氛围,实在是太吸引人的太诱人了。这还真是—— 红白奇葩出两朵, 摇曳烂漫在画充。 犹难以信神牵手, 敢借自在三分钟。 可说,师鉴和阿豪两个,真的是如当前那些人所见的那样吗?或许是、但或许其实什么都没有!因为,师鉴也只是随性的表现出了他的自然,他在国内时就是这个样子;而那阿豪,同样也只是把自己最是自然的一面表现出来:仅此而已。 或许,这就是一种道!本就是会令任何一个生命非常向往的。或许,也只是因为恰在此地的这里、在这里的那些人身上,其所缺的恰恰是这——道。这道,并非是什么信仰,而是未来。 逛街当中的师鉴两人,知道师鉴要买什么东西的阿豪,每当他感觉合适而向师鉴推荐时,师鉴总会不满意的摇头;然而,同样是在阿豪的摇头当中,每当师鉴看上了什么时又总会买一点,最后又跑到了阿豪的手里。 师鉴的摇头,其中当然有其他的原因,而另一个原因则是他没钱;阿豪的摇头,是他不想让师鉴花钱给他买什么零食小吃。可师鉴,又怎么可能不付‘导游费’?也是因此,他随之的摇头次数,无疑又会多了那么一些些。 他们两个,无论怎么看……咳咳!都是那种相互对立,而又完美的统一;倒是在这大街上,展露出一种景——总是妙而美好的。 无论是从表象、还是最后的实际来看,师鉴他们两个就是在逛街!因为师鉴最后所买的东西,无论让谁看,都不像是他专门来买此物的。 这个集市上具有当地特色的东西其实很多很多,然而师鉴最后看上的,竟然是一种极其和橡果相似的东西!也是那么的大、也是那般的形态。而师鉴会选择这个,看上去好像应该归功于那舍得破费的‘老板’才对——因为他是在吃了一颗人家老板送给他尝的之后、这才掏钱购买的。 这‘橡果’,是加入好多的调味料而炒制好的,师鉴买此倒也免了到时候的入关检疫。说不上这橡果是个什么味道,反正吃到嘴里好像是酸甜苦辣咸会一个个的蹦出来让人品到!更重要的是,师鉴感觉很好吃。 那老板可以回家了,因为师鉴把他的货物兜底了!单手拎着一袋子、整整二十多斤的橡果,其后的师鉴和阿豪就调头返回。其后,在师鉴的宿舍当中,又出现了‘愚公移山’的一幕。 时代在发展,现而今的‘愚公移山’也早已不是当年的当初,现在的‘移山’可是有着高科技帮助的。扩大了来说,当前的这‘愚公移山’,也不是师鉴一人、而是一家大小全上阵! 毕竟都和师鉴这个‘愚公’经了这么多,早已不知见过其移了多少座山的现在,柔姐姐也终于是被感动了!此时的她,正帮助用彩带绑一个个的蝴蝶结。那另一边的阿豪,正配合一个家政机器人制作不知道要做多少的小小礼盒。而师鉴,正拿着一支彩笔、在聚精会神的于那一颗颗的橡果身上画各种样子的脸谱:有开心的、有苦脸的、有傲娇的、有献媚的,等等、等等。 从师鉴手里出来的橡果,会先套一个柔姐姐绑的蝴蝶结,而后用阿豪制成的礼盒包装。成品的礼物,那蝴蝶结是在脸谱反面的,所以正看上去倒也像是一双漂亮的大翅膀:可是,若除去那蝴蝶结、就那橡果的形制,怎么看都像是一颗蛋的情形,这该怎么说? 估计,最终凡是接到这个礼物的人,估计其最后定然会笑着嘴里道‘混蛋’、亦或‘小坏蛋’,或干脆再来一个‘滚蛋’!对于人家这么多的人,想来当师鉴什么时候见到人家的时候,他也定然是只会有‘完蛋’的一个结果。 说师鉴到底是有多聪明?他先是给人家每一个‘家人’买这么一个‘彩蛋’;而后,运回国内的时候,又不用掏钱;而第一个收到这一定会在一起的大大包裹之后的那位,其拿到属于他的那个蛋之后,其余的还得他自个儿出邮资的再把这大包裹给寄出去、寄给第二个收货人;其后,这礼物就在人家这一个个接到礼物的人手里,继续给一次次的接着寄出去。 这一颗彩蛋的价值……这一个大包裹的邮资……人家见到师鉴、他会有好结果才怪了呢!说真的,他还不如买生橡果、继而寄回去呢,如此说不定什么时候国内也会多出老大一片橡树林不是?而今,这搞得,谁都会尝到那种酸甜苦辣咸——还不一定非就要吃到那一颗颗的橡果!这还真是……情意重啊—— 外国的月亮确实是没有国内的圆,也因此,那外边的月亮连着跑出来三次!一直弄了三天,这才把所有的礼物都弄好的交给人家托运之后,他们这看上去犹似一家人的‘愚公一家’,这才终于是消停了。 说人家柔姐姐是因为‘感动’的帮师鉴移山,可阿豪为什么也会有这么大的耐心帮他‘刨土’?其实,阿豪也是极其的无奈,他甚至是可以说比之师鉴还要更想早点完成这移山的活儿!不是他想‘美名远扬’,而实在是有美名远扬的所在早把他的魂儿给勾走了:而这,还得从师鉴拉着阿豪买橡果的那一天说起。 (本章完) 第49章 说天地唯一圣域 第49章说天地唯一圣域 话说当师鉴买好橡果而拎着往回走的过程中,兴许是悠闲的阿豪之思想有点像云那般的徜徉,他这时忽然对着师鉴道:“大哥哥,你说‘东方辉煌享安逸、西方绚烂忙收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师鉴知道阿豪所说的这句,其实是人家当地土著不知流传了多久的一句谚语,是一句古话。他没有直接给人家阿豪解释,而是微笑着说道:“哦,我们中国也有一句谚语——‘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 说到这里的师鉴,这才解释道:“我们的谚语意思是说,早晨若是东方出现了彩霞,那么今天兴许就会有雨,最好是不要远行;而若是傍晚的天边出现了彩霞,那么明天一定会是一个好天气,要远行的话就要准备好了。” 阿豪的点头过程中,师鉴接着又道:“你们这里的那句谚语,应该也是这种意思。具体到底是不是,这就得你长大了、才能知道!毕竟,这可是要结合你们这里的气候来说的,所以我也不太敢肯定。”真是这样的吗?可以肯定一点是,师鉴绝对有忽悠人家阿豪的嫌疑! 中国的那句谚语,确实是指天气,并不包含其他的什么意思;然而人家当地嘴里的这句谚语,绝对不仅仅是指天气!否则,科学技术这么发达的现而今,这句其实并不一定准确的谚语,为什么又总会挂在当地人的嘴中?难道天气预报,是真的还不如这句谚语更准确?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原本的当地人嘴里的这句谚语,或许也是在说天气;然而现在的这句谚语,在当地人的嘴里就是在指另一种说法:此时的这‘东方’,其实是指东方的中国,而‘西方’所指当然就是那些西方的国家了。 其大致意思是说:当东方的中国强大、兴盛之后,他们——或说是全世界的劳苦大众,会生活的非常安逸;当西方的那些国家兴盛之时,那全世界的人都得忙着护住自己的财富了,会显得很匆忙、很乱、心里很慌的很急切。 而事实,西方是最先兴盛起来的!意思也就是说,本土的那些居民、或说全世界的民众,都是盼着中国更强盛、更强大,直至解放了他们、让他们也可以过上踏实的日子:也就是说所有的人,都在等着强大的中国能主掌了‘天气’。 阿豪问师鉴,可能也只是他随口的一问,然而可能是他也影影乎乎的理解一点那句谚语的意思、这才对师鉴有此一问。可是,有些话,是真的不好从师鉴的嘴里道出来!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说等人家长大的原因。 听到师鉴的解释之后,那低下头似是想了想什么的阿豪,忽又抬头对着师鉴问道:“大哥哥,你说我将来,能去中国吗?” 低头望着阿豪的师鉴笑了,他道:“为什么会这么问?中国是我的、是我们的,但也是你的、是你们的、是全世界的!你当然是可以去了。不过,那你从现在开始,就得好好的学习了!其他的不说,最起码当你掌握了更多的知识之后,你才能更好的去理解中国、才能更好的了解中国。” 这一回的阿豪,点头的动作相当的认真!其后,他充满了无限向往的说道:“我好想去看看中国是个什么样子!是不是和我做过的那些梦是一样的。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等我再长大一些,我一定要去中国上学!到时候我一定要把中国转个遍、到时候我一定要把我能学到的全都学会,然后回来把我们这里也建设的和中国一样。大哥哥,你说我的理想,能实现吗?” 师鉴也同样很是肯定的点头当中,他坚定的道:“只要你努力,一定会实现!不过,大哥哥倒是可以让你现在就去看看中国是个什么样。”“啊?怎么看啊?我爸爸还没好呢,而且他也不会让我一个人去中国的。”显然,阿豪有点误会了! 阿豪产生误会,这倒不是说他不知道这世上有休眠仓、可以通过休眠仓浏览虚拟世界中的中国,而是他知道来这里的师鉴并没有带什么休眠仓,而且这休眠仓一般都是私人专用、别人也只能当其是一个床。但这,也只能是说明,他的年纪还是太小了点! 满世界转悠的师鉴,当然不可能随身携带休眠仓,而且也不可能每到一地就买一个来用!但是,当前的他若想进入虚拟世界,最起码都有两种方法:一是,入住高级一点的酒店,酒店的客房中就有供客人使用的休眠仓;二是当前他所在的医院里,其实是有一个医务人员公用的‘休憩室’,他可以借用一下。 实际上,自从他出国之后开始,虽然他整天的都是和人家柔姐姐满世界的乱跑,但时不时的他就会和国内的那些‘家人’于虚拟世界当中相聚。而这,也是为什么每到一地,柔姐姐也只定酒店一套两人的单间客房之故。 外边的世界不比国内,出门在外一定的防范之心,还是非常必要的!所以,每晚他们两人,其中一个‘值班’的同时,另一个会进入虚拟世界忙自己需要的——酒店的床真是没什么用。而当前,他们所在的医院这间宿舍,也是这种情况。 说真的,这间宿舍,其实对于师鉴和柔姐姐来说,工作室或书房的功用更大一些;至于那上下铺的床,其实也只有他们在需要小憩一下、想放松的伸展个懒腰之时,这才会用一用。每晚休息之时,他们两个总有一个会去医院的公用休憩室借用一个休眠仓,这也是阿豪能占用师鉴床睡的原因。 阿豪知道世上有休眠仓这一回事,但说实话,他也只是听旁人讲的、他还真没机会多见,也就更谈不上什么用过了!根子上是因为当前的这个国家,真好似已是另一个世界,根子上还是阿豪好像已经和这个时代脱钩了。 师鉴的手机具有什么样的功能,就不说了,但阿豪就没有属于他的手机。这也就是说,当前的这个国家,要不是维和部队在统计居民人数的话,阿豪就是地球上的‘黑户’!也就是说,当前这个国家连自己的人口数,都是没有统计的。 阿豪的爸爸倒是有他的手机,但这手机其实只有最最基本的通话功能,其他的功能当地政府没有为居民开通、或不让开通。也就是说,假如现在师鉴给阿豪买一台休眠仓,那也没用!因为根本就连接不上信息中心。而其若想用,师鉴只能用自己的身份、带着阿豪用休眠仓直接登录中国的信息中心:不过,如此用于阿豪浏览一下中国,倒也足够了。 医院公用休眠仓每一个都有公用编号,只要师鉴绑定了这两个编号,登录之后他们两个也会在一起。说要带着阿豪去中国的他,当天晚上、当阿豪懵懵懂懂的睁开眼睛时,他才知道他已经身在数据地球中的中国!而接着,他就沉溺在岁月的长河中、还就出不来的没救了。 数据地球是虚拟的,然而其也是真实的!可以说,其是根据真实世界的真实数据虚拟出来的,展现出来的样子和真实的世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差别。但是,也有一点是真实的世界,所不能清晰展现出来的地方。 总得说来,数据地球是展现真实的地球,然而其更主要是展现真实的人类文明!这其中,当然也就包括各个地区、或国家的文化了。 这文化,有物质文化、当然也有非物质文化!通过数据、虚拟,文化遗产亦可以复原,把其最是灿烂、最是完美的一面展现出来。 如此,也就是说,数据地球是地球一切的数据化备份,可也是全世界展现自己文化的地方!而谈起文化,谁又有中华文化源远流长?谁又能比中国文化更绚丽? 就实际而言,来数据地球旅游,其实和自己在手机上看电影的情形差不多!说起来好像是显得更全面,然而总是让人感觉失去了那种氛围,总感觉没有在电影院看电影时更触动人心。稍微有点讲究的人,都会选择去电影院,可若是现实条件不能去电影院呢?何况,若是一个很少有机会能看到电影的人呢?阿豪的情况,恰如此情。 师鉴,很自豪!这自豪当中,有一点是他竟然把人家一个非洲本土的小孩,给变成了一位小白。 带阿豪登陆之后,师鉴首先是带阿豪参观故宫:这故宫当中,也有虚拟出来的人物,不过这主要是一种当时的礼仪和服装等的展示。穿插在人家那么多的虚拟人物之间,就在人家皇帝的眼目前儿‘觊觎’人家宝座的过程中,那阿豪早就憨憨的了! 这时的他,一边只嫌自己的眼睛不够用、另一边却是死死的拉着师鉴的手,就好像是怕师鉴会让他给走丢了一般;而当师鉴其后搭‘快车’带着阿豪登上长城时,‘胆小’的阿豪傻兮兮的一边偷眼四处瞧、一边还下意识的往师鉴的身后躲!就好像,这万里长城的磅礴气势,在死死的镇压着他一般。这……让那师鉴,还真是哭笑不得。 说实话,可看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师鉴也根本就不知道阿豪喜欢看什么一类的:发现阿豪情况有点不对头,赶忙把他这个异族从万里长城下解救出来后,师鉴随便搭车、忽而跑到了敦煌。……好吧,这时候的阿豪,忽而变成一个‘虔诚的佛教徒’了! 由于师鉴选择的是‘旅游’模式,所以展现在阿豪眼里的,根本就是敦煌最恢弘的完美样子。呆愣愣的、似乎是皈依佛门的阿豪,只顾着看、只顾着听人家信息中心的自动讲解而忘了师鉴!虽然可以肯定的是阿豪其实也听不懂什么,奈何这里的一切之一切是那么的震撼,那么的神奇、那么的美—— 所以,师鉴也只能是跟着人家阿豪的充当人家的影子,亦或在人家突然的兴奋之下充当人家表达的对象:而这时候,师鉴又发现阿豪的情况,不正常了!师鉴倒也不是真担心人家阿豪皈依佛门,而是如此激动的阿豪,现实中他怎么进入睡眠状态?为了阿豪的健康着想,强行把人家拉走的他,接着把人家给扔到一片粮食地里了。 他是想让阿豪缓一缓、平复一下情绪,可是!谁能想到,忽然置身于一片一望无际的粮田当中时,那阿豪竟然也能展现出他那无比的兴奋?当然,这可能,也得怪师鉴!谁让他把人家带到一片金黄色的麦浪中的?只在电视上见过此景的阿豪,冲浪当中不玩儿疯了才怪了。 好在是这只是在虚拟世界当中、好在是师鉴选择的是旅游模式,而此模式之下的这个世界之一切都是‘无敌’的!这其中,当然也就包括他们两个自身。 也就是说,事实上是不管阿豪怎么的疯玩儿,他都不可能会对这里的任何造成破坏;也就是说,即使他们两个从华山顶上摔下来,那也绝对是没事——前提是他们能摔下来。 不过,虽是如此,但若真的在参观什么遗迹或古迹,师鉴也会看护着阿豪、让其具有保护文物的那种意识!怕的是其养成不良习惯,从而在真实世界当中参观什么时,习惯难改、进而对那些遗迹造成伤害和破坏。 科技水平实在是太高了!那些兴波的麦子和真实的也没有一丝不同,同样会因为阿豪打滚什么的而伏倒、或是左摇右晃。而看着疯玩儿中的阿豪,同样想教其什么的师鉴,并没有用言语而是用动作:他猫腰窜到人家阿豪的跟前、二话不说的拉着人家,就宛如是两个小贼、亦或是一双兔子似的,溜逃! 发现在被师鉴拉着逃跑当中、师鉴还不时的回头一望,这使得那阿豪也不由得跟着如瞭敌小兔般的仓惶回望!这时的阿豪,已经大致意识到他们为什么要逃了:他糟蹋了人家那么的庄稼,人家农民伯伯若是发现了,能轻饶了他? 阿豪知道自己不对了,可他怎么就没有一丝做错事之后,应该有的表现呢?倒是远远的跑出这里、跑到安全地带之后,他们两个顿时笑闹打滚于地了!嗯,此际的他们更彷如是两只嬉闹的小兔子,且还是一白搭配一黑的两只可爱兔子。 (本章完) 第50章 只在心中的虚拟 第50章只在心中的虚拟 不能说人家阿豪是个‘小白’,应该说他的年龄还是太小了!另一个原因,则实在是中华文明和文化,实在是太浩瀚如海。对于还是个孩子的阿豪来说,自从踏足这方圣地,那根本就是一步一景、总有那么多看不过来的东西,总有那么多吸引他的存在——纵然是这里的那一草和一木。 更重要的一点是,自从来到这里之后,他总是于恍惚当中感觉到一种轻松、一种属于家里才有的放松、一种家的感觉。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他又感觉这是应该的!因为在他的梦中,中国就是这样的——不是西方神话中的那专为神仙而存在的天堂、而是专门为人预备的乐土。 第一次带阿豪圆梦、第一天师鉴是怎么安抚人家睡觉的,这就不说了、反正是第二天的阿豪,其是把午餐当早饭的吃;于此期间,师鉴当然也会和人家阿豪的爸爸解释一下。不过,其后的几天里,知道是怎么回事、总也不见自己儿子的阿豪爸爸,每次看到师鉴时都会用那种‘怨妇’的眼神!每当阿豪终于是想起他这个爸爸、而跑来看望他时,当着师鉴的面、他嘴里的那些话语,总是让师鉴从中品出一种酸溜溜的意味。 可是,还就真如是从某人手里抢走了阿豪监护权的师鉴,谁又知道他的心里其实也是滋味频出?他倒是仅用几天时间,就从阿豪的身上体会到了一种当爸爸的感觉——那个累啊!不过……嘿嘿,心里也确实是挺美的。这‘美’,并非全是藉由‘爸爸’,其中更多是还是基由他自身、他为自己身为一个中国人而自豪。 虽然中国的信息中心,没有阿豪的资料信息,但其还是一个孩子的事实是非常清楚的:基于对未成年的保护机制,阿豪也只有每天晚上可以让师鉴带着他登陆中国区。 虽是如此,阿豪的表现,恰如先前他爸爸处于危险期时的样子!他是恨不能盯死了师鉴、深怕自己第一时间没有再次去那梦中的‘仙境’,可能也有点担心师鉴会忘了他——忘了带他回那意向中的家。 所以,从师鉴第一次带着阿豪登陆之后,接下来、但凡是有机会,阿豪总是跟在他身边的:师鉴锻炼时是如此、师鉴工作时是如此……就连去厕所时那阿豪都在门外为他警戒!好似,担心会有什么坏人,转眼间会把师鉴给绑走了似的。 说起来,真不能怪人家阿豪如此的表现,毕竟其也仅是一个孩子、还是刚好处于最是好奇心重的时期。就算不是一个孩子,哪怕是一位成年人,就算是已经对于中国有一定的了解,可当他真的沉溺于中国文化当中时,谁又表现的不是宛如一条入海或归海小鱼?一切,毕竟都是人的天性! 而若是对于一位中国人来说,这又会让其有什么样的表现、以及什么样的感受?对于旁人来说,中国是圣地,但对于所有的华人来说,中国那是自己的根、是自己的家!是自己,一切之一切寄托所在的地方。 数据地球是记录人类文明的所在,为此当然也会通过各种方法,而更好的让人理解。就中国文化而言,形象上,还真具有那种地是用珠玉黄金铺成的…… 可这一切,在中国人眼里,却是寸寸黄土、无不都是用诸多祖辈的血肉凝结而成!否则,何来的那如此强度的黏性?在中国人眼里,那每一条河流,无不灌注着自己祖辈无数的汗与泪水,否则为什么以前总是咆哮居多、而今却是处处欢歌? 缤纷如满天繁星、浩瀚如海的中华文化,对于旁人来说、在旁人理解时,是按照一条时间线:从远古的猿人时期,一直绵延至当前的而今,直通继往开来的以后;他们会沉溺于这条时间的长河当中,不可自拔、并深深的被其迷醉。可对于中国人、或是所有的华人来说,就不是这样的了! 有谁在理解自己的家时,会首先、或说是把最重要的,先放在自己家的诞生之时?这些是自己应该所熟知熟记的,但身为家里的一员,其定然会以自己为中心、继而成范围的开始全面理解,直至自己的家之诞生之时。 这样的理解方式,其中有两个原因:一是,这本就为人之天性;二,身为家里一员、身为祖先的后辈,谁都知道自己不能坐在祖宗的功业上坐享其成。所以,以自身为中心的理解当中,他们一方面把自己的心放在对于家的以前、一方面会把眼光投到以后!因为谁心里都清楚,家的以后和家的以前一样的重要,而这以后就要靠他们这些后人。 理解中华文化,旁人会把中华文化当成是一条河:从发源地出来,流经五千年,直至无际的未来。这好像是一条线,因为这样的理解,似乎更容易让他们接受!这似乎也是人的一种天性,然而,谁又敢说如此的理解方式当中,就没有包含那种同样是天性的‘嫉妒’?只因为:河是河,他是他。 在所有中国人的印象里,中华文明是呈一个面,而更容易被接受!这个面,是以科技时代的他们当前为中心,继而由无数个同心圆套在一起形成的。 这个面上,越是外围的环、越是以前,越是心儿里、越是当前:就好像是当前的自己,是被无数祖辈密切关怀的死死护在心里一般;就好像,一切的一切其实都不重要、自己才是自己祖辈最是关心关怀的! 祖辈为什么这么的关怀自己?这还用说吗?除了希望自己能更好的成长,除了让自己成长的更健壮之外,除了期望自己能创造出更好的未来,还能有什么? 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绝色是一步一景、永远也看不完,可对于中国人来说这一步之间却是矗立那么多祖辈、这绝色全是他们的影!是他们,对于自己这些后辈的,心意及目光。 自己享受着祖辈的庇护、自己却也担负着重要的责任,自己总是有死的那一天、总有去追随那些祖辈身影的一天!当自己死了,自己的血肉,能融入那寸寸饱含血泪的黄土中吗?自己配不配、自己有没有埋身之地? 自己总有成为包裹心儿里一环、而成为其外一环的时候,当自己的身影矗立在这里时,自己的目光投向内环时愧不愧、面向那更外环那无数祖宗时又愧不愧!到时的自己,有立身的位置吗? 也只有中国人,才更理解中华文化,就如只有家庭成员才最了解自己的家一样!也正因为有无数的中国人,所以中华文化,是永远也看不完的!就因为中华文化是永远也看不完的,因此哪怕仅是把中华文化当成是一条线,那也绝对是可以让旁人沉溺于其中而不可自拔! 中华文明、中国文化,对于旁人来说那是‘文化’,可对于中国人来说、那是自己祖先生活的身影!那是自己的祖先…… 带着阿豪处于虚拟世界中时,师鉴的表现和个孩子也没有什么区别:可说在那无数祖宗关切的目光当中的他,岂能又无如此的表现?然而当处于现实世界当中时,他的表现,却是宛如总嫌自己成长的太慢——他在拼命的锻炼!可这,又恰和那阿豪的情形,完全的一致。 一时之间,恍惚之中,似乎……他和阿豪还就真是两个孩子!但,好像人家阿豪的爸爸,并不这么的觉得。 嘴里说的是有点太麻烦师鉴、说是想快点恢复,所以根本就没怎么的,那阿豪的爸爸就开始下床、在地上乱窜!最明显的表现是,每当阿豪来病房看他时,每每总是他这个爸爸首先打开门的迎自己的儿子。 由此可见,他这个当爸爸的对于自己儿子的脚步声,是有多么的熟悉;由此可见,他是有多么的想自己的儿子:然而由此也可见!他对于师鉴这个极有可能在拐带他儿子的家伙,是有着多么多么的不放心。由此更可见他嘴里所说的那些什么,全都是虚言。 可是,真正的事实是:他,还是太不了解他的儿子了!因为,不管他嘴上怎么说、不管他是怎么急切的在地上团团乱转,其后的时间里他也并没有把自己的儿子,从师鉴的手里抢过来。或许,每当他转累了而躺倒床上时,脸上的苦笑当中、他心里总会感慨一句:我的傻儿子啊—— 师鉴之所以拼命的锻炼、但凡是有一定时间都会赶着去锻炼,另一个原因是他越来越忙了!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当前这座城市中是越来越热闹,因为有越来越多参加‘世界选美’大赛的观众来了。城里热闹,这倒不是说医院里就会多忙什么,可医院的那些‘兼职保安’总会更忙吧?师鉴是把更多的时间,用到了‘业余保安’的工作之上。 另外,随着赛委会的到来,人家在城里的那体育馆搭建舞台什么的同时,也给他及柔姐姐两人发来了赛事流程:人家柔姐姐也只是个评委,人家不需要出面表演的情况下、当然也不用排练了;可想要挣这份钱的师鉴,他就得应人家的安排而去走场。这一下,无疑只会是让师鉴更加的忙!忙的他,也只能是抽空就拼命的锻炼一番。 好在是,当他去排练时,虽然他仍旧‘不放过’人家阿豪,但毕竟还有柔姐姐也会跟着。柔姐姐可能是担心师鉴被人家别的美女给拐带了,可跟着来之后,她不得不承担起了照顾阿豪之保姆的责任!只为了,让师鉴可以安心的去忙他该忙的。 真是昏天黑地的!阿豪是快乐的、玩儿的昏天黑地的,师鉴是忙的昏天黑地的。而随着无意当中那一次次昏黑的天过去,转眼就到了人家比赛的进行时:而这一日,恰是中国的除夕之夜。 搞不懂人家比赛承办方,是怎么想的!兴许人家是为了在中国除夕夜这一热闹的气氛之上,再来个锦上添花;兴许,还就真如人家所说,是为了让这一方总是充满战争和不幸的地方,多那么一些些欢乐;兴许就如人家所宣扬的那样是为了……然而,师鉴有自己的看法。 比赛的当日,看着能容纳两万观众的观众席上,几乎都看不见当地百姓的情况下,师鉴是真想不清楚这里的热闹到底是属于谁!当然,在座的也肯定有当地人,因为这一次比赛的宣传在这里可是搞得很盛大的。 可是,在师鉴的感觉中,怎么老是有一种:这是人家资本家,在试图从这充满了战争和不幸的对象身上,扒下那最后的一枚金币。在师鉴的想法中,这就是不让他好好的过个年!这就是应了中国的那句话——对了!怎么说来着?好像是当了什么什么还立牌坊来着?这段时间忙昏头的师鉴,脑子真的有点昏。 说是这么说,虽然用于比赛的体育场宛如处于另一个世界,但墙里开花、墙外也飘香不是?当地的气氛,总还是比之以往,更热闹一些的。 在这里举行比赛,其实人家的门票绝大多数都早就卖出去了,再说现而今的科技这么发达、网上直播的收入其实才是真正的大头!且不管师鉴心里对人家是有着多么巨大的意见,但有一点是不可否认的:他,也想从人家资本家的身上,抠出一点点钱。如此,按照有付出、才会有回报的理论来说,他心里有什么那也是他该承受的。 (本章完) 第51章 欺人却从不自欺 第51章欺人却从不自欺 说起来,这世上,还就是充满了这般的不公平!作为演艺人员的师鉴,实在是为自己的这身份忧虑: 在他演电影时,他在那里忙得不可开交、而人家导演就从始至终的坐在那里解释着悠闲,悠闲的人家导演时不时的总会一脸无奈的对他指指点点、而他只会是在人家的指点之下更忙; 而当他参加什么演出时,他一直在那后台忙、可人家评委就能一直那么清闲的坐着,而且人家也同样可以对他指指点点、且他还必须得表现的非常虚心的接受。 当前在后台的师鉴,当然也是在忙,只不过此时悠闲属于人家当评委的柔姐姐! 不过,在后台的他原本是可以坐着的,他之所以不坐、是因为他的旁边同样有一个显得非常清闲的对象:这对象,就是拖着病体而来给师鉴加油的阿豪之爸爸。 另外,阿豪的爸爸,似乎也绝对没有师鉴所想的那么清闲!因为他的伤根本就还没好,他的脸色煞白煞白的不说,还总是满头出虚汗;同时,他的意识也没有真放到眼睛所望着的那显示着前台情况的屏幕上,他的表情有点痛苦、他根本就集中不了精神。 就这,人家硬是要坚持到底的要为师鉴鼓劲儿!用于对师鉴照顾他儿子的感谢。 所以说,师鉴当前的忙碌当中,有一部分是在忙涉及人家阿豪爸爸的事上——他在照顾人家这个让他感动的要死的病人。有这样一个粉丝,作为演艺人员的师鉴,感觉自己值了!他觉得,如这样的粉丝,就应该心想事成、万事如意,那才是真正的体现公平。而此时他忙人家阿豪爸爸的,这其实也是他该承受的。 这场比赛,其实师鉴也是有能力搞来几张免费门票的——纵然他不能、但柔姐姐总能。但考虑到阿豪父子的情况,他并没有邀请人家;可是,当他进驻后台没怎么一会儿,忽而接到保安传来的话、说是外边有一个当地人要找他:出去时,这才知道是阿豪的爸爸,特意来为他添彩! 阿豪的爸爸并没有钱买票,原本的他是想溜进来、挤在过道里的,可谁知还没进门就被人家保安给拦住了。可拦住他的保安,在知道他的意图之后、也被他的脸色给吓住了!只想着赶紧解决此事的情况下,那保安一边照顾着阿豪爸爸、一边赶紧通知了师鉴。 师鉴要领一个人进来,还是没问题的。然而,把阿豪爸爸扔到那人挤人的观众席上,师鉴又怎么可能会放心?所以没柰何之下、他也只好是把人家直接给带到了后台,让人家安安稳稳的就坐在这里看。 在他照顾阿豪爸爸期间,他也从人家的嘴里知道,同样是担心阿豪、所以阿豪被留在家里补习这段时间欠下来的功课了。而人家就是拖着这样的病体来……师鉴……感动啊!可是,他的心里,怎么就总是有那么一丢丢腹诽呢? 是该说原本那么纯洁的师鉴,这几年在国外的经历把他给染黑了呢?还是该说想学好、却是学过了的他,实际上是有点学坏了?他被人家阿豪爸爸感动的同时,不知怎么的,他心里总有一点对于人家的恶意臆测! 臆测当中,他老觉得人家不让阿豪来、是怕阿豪学坏,老觉得人家这么拼命的来、是为了欣赏这难以见到的各色顶级美女!所以说,人家阿豪爸爸根本就没精力看那屏幕上各色美女的彰显自身,那完全也是因为他老是犹如一只苍蝇一般的纠缠人家的精神。 但在师鉴的心里,他认为他这是在为人家阿豪负责——他觉得这些女人不配当阿豪的继母。他这是不是有点过了?他这是不是有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意味?所以说,人家阿豪爸爸老把他当成是一个诱拐人家儿子的坏人,这也是有根据的! 烦人的苍蝇是极其的讨厌,但这讨厌也是有季节性的!就在人家阿豪爸爸的脸色越来越白、也不知是否为被烦的快要受不了时,忽而犹如一阵寒风吹来,阿豪爸爸瞬间精神起来的同时、师鉴这只苍蝇也霎时从他身边消失了——接到通知的师鉴要上场表演节目了。 话说,师鉴之所以能在阿豪爸爸耳朵边一直的‘嗡嗡嗡’,那是因为他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上场的时刻。而他的扮相……怎么说呢?也幸好是现场并没有华人,否则他绝对是挨揍的角色! 师鉴的身上,是一身的中国古代侠士的装扮,配上他那副皮囊、还真就英俊帅气的没边了!可是,未上场之前他的表现及做派,又总是让人由心底深处的感觉是那么的别扭和不舒服:除了外在的形象,没有丝毫侠士的豪气、风范就不说了,还老是让人觉得他深具那种小人、奸人、及贱人的风采;倒是和一般影视剧中的男二号身份极其的符合——剧中的男二号一般都是长得最漂亮、而又总是坏事干尽的家伙。 然而,真就如一阵属于冬日的风,吹过之时改变了满目大地之颜色的同时,映入眼中的总是换上了另一种让人精神一振的风情!师鉴的情况亦是如此,不过这风过之后、他的变换,可是存在着反复的——亦如冬欲来而秋不褪、却冬总会来。 忽而接到上场的通知,师鉴顿时精神起来的同时,眉宇间又透露着忧思:看上去,像是他想在上场的时间里给阿豪爸爸找个监管人,可样子又恰似是在心里谋划什么阴谋的男二号。可这时,他的眉头间疑惑突起!因为,他的手机这时候忽然响起。 就像影视剧中的坏人之阴谋,最后总难以成功一样!接通手机的师鉴,一边忙着联络,一边却也只是给了人家阿豪爸爸一个眼神、就把人家给彻底打发了。而接通手机的师鉴,身穿一身得体侠士装的他,表现的完全就是一位深闺怨妇的翻版。 对于人家电话那头,师鉴是有着那么多的牢骚、充满了那么多的抱怨,心里有那么多不平的同时、竟然还稍微透露出那么一丝丝的傲娇!不过,就在他显得很是矫情的挂断电话的瞬间,宛如忽而置换了时空一般、他忽而变成了一位绝对意义上的‘伪男一号’——那是一个正派、那是一个豪气凛然。 而他挂断电话之前,他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正在非洲呢!’挂断电话之后,他摇身一变的同时,也正面朝向了那不知何时跑到他前边的摄影机:他在把他的正面形象、尽可能的展露出来!只因为,不知何时,他的画面被人家拍摄下来的同时也同步传输了出去。 要知道此时此刻是什么时间?那是国内的大家,欢度除夕夜的时候。也就是说,师鉴的画面全部展现在国内大家的眼前;而他所接的那个电话,也意味着这画面同时同步展现在了春晚进行时当中! 原来,那个电话是国内春晚的主持人拨过来的,也是当年被师鉴给关进小黑屋里去的那位。人家本意是想通知师鉴一声什么的,可小脾气爆棚的师鉴倒是唠唠叨叨的泼了无数的抱怨,临了还傲娇的跟人家说他在非洲! 师鉴的本意是想说他在非洲没办法参加今年的春晚,可搭配上他那好像是矫情的样子,又总让人感觉他是抱怨人家。这就难免让人想起当年的师鉴,就是在春晚上被扔到非洲去的:师鉴的意思是不是在说,被扔到非洲这么多年没人找的情况下,他生气了? 看着当前的师鉴、想起当年师鉴的那倾世一歌,脑子里似是语音犹在唱响的情形中,其他人不说、反正是国内的观众是爆笑了!而这爆笑,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善变的师鉴所展现出来的那种违和的矛盾感:能想象到刚刚看完《西游记》,忽而于结尾的片花当中看到那‘唐僧’,毫无正形的坐在那里一边扣着脚丫子、一边抽烟的情景吗?当前的师鉴,带给大家的感觉,就是这样——是在大家的脑中‘梵音’犹在响的情况下。 从抠脚大汉忽然变成一个‘侠义的化身’,这其中还有一种可能,是那师鉴早一步自我向道!假想,若是孙悟空提前知道自己的结局,那他还会有那么多的波折吗?恐怕,他唯一的选择就是乖乖的去找人家唐僧,而后赶紧踏上去西天之路。放到师鉴这里,那是因为手机里人家最后也跟他明说了:‘你以为你能跑得了?你以为你个小猴子,能逃出佛祖的五指山?哼哼!’所以,师鉴也只能是乖巧直面了。 这一次师鉴身穿一身侠士装,是因为他这一次要表演的,那是绝对正宗的中国武术!而这,又有可能是受人家柔姐姐影响之故。柔姐姐当前所编的剧本又是中国古代的事,其中男主角让师鉴感觉疑似专为他量身定制的,故而也可以说师鉴这是先一步熟悉一下男主角的角色、是为那剧本而备;同时,也是借此时的出场形象向柔姐姐的广大粉丝稍稍的透露一下,以安那无数早已猴急猴急的粉丝之心。 ‘功夫’,似乎是早已成为‘中国’的一个代名词。虽然而今的全世界,对于中国功夫那是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然而一谈起功夫、一看到中国功夫,其中又总有那么一种奇妙的意味,让人不得不第一时间去关注!而这说到底,其实还是基于中国文化的神秘,以及基于对这个古老中国的神秘。 以往的表演、赛事、或影视剧当中,中国功夫都有好多好多种方式来展现,可今天师鉴上场所表演的节目,还是最受观众期待的!其一,在这以前,师鉴就表演过独具他之风格的功夫;其二,无数美女当前的现在,好像就是独缺师鉴这样一个英雄出来搭配;其三,基于师鉴外在的那种‘漂亮’,除英雄美人情结外,观众很想看看当师鉴功夫中的那种美、叠加到那绝色美女之柔美上的美之后,这又会出现一种什么样的化学反应。 说师鉴的功夫独具其自身的风格,那是因为可以说他的表演,根本就是一种实战!不是一般的武术套路表演,动作也不一定如人家武术比赛上那般的正规严谨,当然也绝非是如影视剧中那样都是预先设定好的。另外,那就是他手里所握着的剑,可是一柄实打实的冷兵器、不过是没开封而已——单这把剑、少说也得有七八斤。 师鉴手里的剑,其剑身比之一般表演用剑略宽、较之中国古代那种宽剑又略窄;因为是用现代科技产物合金钢打造,所以重量才没有那般的重。这柄剑,在师鉴的手里,更展现其运作当中的飘逸和轻灵;但就如师鉴这个人所带给大家的感觉那般,又总是让人有一种他其实是有着更强横霸道的手段、却就是引而不发:似乎,这也是中国文化的一种映照!似乎,这才是最迷人的地方。 师鉴上场之后,台上并无美人搭配,然而却有中国传统乐器古琴的弹奏响起。这伴奏,恰似一位绝世妖娆在配合师鉴的弄琴,声音、曲调是那么的悠扬、婉转、和缠绵!恰似,其正满含温馨笑容的望着他、而用眼光及心在与他相婵娟。就于这样的情形中,师鉴也开始了他的舞。 此时的师鉴,确实是在舞、而非是武!琴声的清脆和涓涓,搭配上师鉴外形的干练,总带给人一种清凉、舒爽之感。此时的情景,又似是一副优美的山水之间、于一座幽静的小院当中,美人弹琴、英雄弄舞的画面,展现在观众的心田。毫无疑问,这是一副独具中国特色的水墨画,独具清心之效,根本就容不得人去联想!否则,那种美、在当前的这个世间,会瞬间把人给整个的淹没。 一曲婉转清音,荡红尘、涤人心,倒是让观众的心神静了下来、宁了下来;然而就在所有人的心思都浸泡在那优美的画卷当中出不来时,忽而,那天籁止、而师鉴却是用一个严防、戒备、蓄势的动作停在了那里。这,不由得让人的心间,突然猛一跳!却,根本就不是那种鱼跃出水之感,而是沉渊之觉。 也就是在观众的心里突然的一紧、而醒过神来的望着师鉴当中,那笼罩师鉴的灯光突然全熄了!影影乎乎当中,似乎是谁也预料到会出现什么样的一幕,藉此而使得大家本能的全身都绷紧当中、自己的心也跟着‘砰砰砰’的紧跳了起来。而这‘砰砰砰’,也恰是此时那重新响起之琴声的节奏。 琴声起,灯光亮,展现在大家眼中的是那师鉴被人团团包围了!观众都知道这包围师鉴的是虚拟成像,可奈何其人数足有两百,谁都知道真正的重头戏要开始了。 (本章完) 第52章 否则有负那侠意 第52章否则有负那侠意 展现在舞台上的成像,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一般在大家玩游戏、或是训练什么时,都会用到这样的虚拟技术。也就是说,注定了要和对手厮杀的师鉴,在厮杀当中他不会受任何的伤,但也可以把那一个个的对手当成是真正的人来看待!因为,当师鉴伤到对方时,对方的表现和一个真实的人也没有任何不同。 也是于此期间,师鉴是怎么伤的人、他的每一个动作什么的,都会清晰的展露在大家的眼前;需要时,也可以用慢动作来看。也只有用这样的技术,才可以完全的把师鉴的功夫,尽善尽美的展现出来!那种神奇、那种美、那种令人感觉到的心惊肉跳……全在那节奏忽然紧凑起来的琴声当中。 对于中国人来说,师鉴这样的表演固然很美,然而却又总让大家的心里感觉缺了些什么。师鉴的装扮是侠士,可表演当中缺了的,恰恰还就是侠士的风范!说师鉴其实是在表演纯粹的杀人,也莫不可。但是,谁也是同时又知道,其实这也是让人极其无奈的事情。 什么是侠,外国人有几个真的懂?人家嘴上是自己最崇尚内涵、最喜欢发掘内涵,可人家最最喜欢的,还是用最简洁、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和手段:人家最喜欢的,还就是和血腥、暴力等等的刺激,沾边的东西!师鉴不用这种去珠卖椟的方式,人家谁还看?况且,师鉴的目的也是那般的简单、直接——就是为了钱。不过,也不得不说,师鉴还真是一个人才。 虽说是‘真刀真枪’,但毕竟是一个表演性质的节目,所以包围师鉴的那两百人也只是来献身的——他们没有任何的武器。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可到了师鉴这里,那就变成了:一剑荡五洲。其他的不说,师鉴这个‘侠’,确实还是非常的厉害的! 那两百人的动作、站位等的,全是基于欲攻击师鉴而随机的,为了表现真实、并未被精心设计。而师鉴一开始的守,也确实是在蓄势!因为其后的他,仗剑直冲对手,表现出来的是他那满满的豪勇。可是,是不是所有的故事当中,那情节的最高潮,都是那般的短暂? 有三分钟吗?犹如一阵银色的狂风卷过、犹如一场天外的流星雨袭过,乱叶卷起、银线划过之后,场中似水落石出、似尘埃落定!只有那师鉴一人,潇洒的身影还如枪般的站立。发生了什么事?脑中的印象还在,可谁也是满脑子朦胧——好在还有慢动作可看。 画面回放,在不同的播放速度之下,师鉴的动作、当时场上的情况,无疑都会一一清晰的展现在大家的眼前。而这,却也是令所有人,都非常非常震撼的! 如果用武侠小说当中的描述,那么动身、动手之时,师鉴无疑是使用了‘凌波微步’、似乎亦有‘乾坤大挪移’。除了这不可思议的身法之外,其剑势,似乎是除了快、准、狠之外,也无什么其他言语可切实的去描述。 然而,在那些外国人的眼中,师鉴这哪儿是什么功夫?这根本就是艺术!而且,还是那种深具玄幻色彩的艺术、似是一种神迹或神技——是杀人手法升级到神级的艺术。这,就是侠士的强?这就是侠士的神秘?可这侠士是中国传统文化当中的一部分、是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有了的,这能说明一些什么东西吗? 感官的刺激,好像是没有西方科幻片里边那大场面震撼、也完全没有恐怖片里的那种血腥、同样也没有拳击等的比赛当中那般的对抗直接和强烈,这是一种杀人!可这杀人,带给人的感觉怎么老有一种看艺术片的错觉? 手段如此的简单、如此的直接、如此的简洁,没有什么血腥、没有什么残忍、没有什么恐怖,一切!表现的都像是一种完美的艺术。可,为什么在自己看艺术当中,在自己血脉沸腾之时又感觉自己浑身发冷?是什么让自己感觉是这么的恐惧? ……神秘的中国啊——神奇的中国文化啊——神……中国人啊! 一场武术表演,对于中国人来说,师鉴的这表演当中还有很多的不足;对于那些外国人来说,他们可能会想到更多。但对于师鉴来说,这只是一场为了钱的表演!若说其他,本着敬业的精神,倒也有那么一点点: 一招一式侠骨柔, 三尺青锋揩春秋。 运筹风流化星斗, 周天理快意恩仇。 ——他是侠士! 表演当中,师鉴是真的没有感觉到其他的什么,甚至可以说正如看上去的挥洒自如一般、他甚至是有一种轻松感!这种轻松感,可以说更多的还是来源于他的心理,但缘于什么、这就是他并不知道的了。 在他的感觉当中,似乎对于剑器、总有那么一种没来由的亲切感;而当舞起来时,似乎又是在与友共欢!这友,无疑就是他手里的那把剑。 上阵,犹如兄弟并肩而战!战中,他是谋划全局的统帅、他是一切力量的提供者;而手里的剑,则犹如是接令而动的兵,无所不克:他是提供一切动力的谋划者,剑是用最直接、最简洁方式展现出他意图的实施者。如此的一战,总是让他禁不住沉浸于其中的同时,更是感觉酣畅淋漓。 然而,可是,是手里这柄剑还有点和他陌生吗?酣畅淋漓当中,他若想真做到那种如臂指使,还必须花费更多的精力!他手下的兵确实是听他的指挥,可若想达到完美、却是在他付出更多的前提之下。 舞动当中,师鉴总觉得手里的剑和他存在着一丝隔阂,总没有那种血融于水的亲近如意、当然也就没有那种惬意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剑他会感觉亲切、却又感觉存在隔阂,不知道这把剑还缺什么,他把这一切都归到了与剑的不熟悉之上。 而这,也就使得表演之后的师鉴,从那种意识世界脱离出来后,更是感觉到一种疲累。不过,这也可能是因为先前救治阿豪爸爸的后遗症,还没有来得及恢复的原因。 先前的亏损太严重了,下台来的师鉴免不了大汗淋漓的同时,更是透露出疲惫!因为节目最后的那个造型,那把剑还在师鉴的背后背负着。本想先卸装的师鉴,刚脚步沉重的走入后台,就见到那似乎有点急的阿豪爸爸、急切的迎了上来。 可这时,忽然整个体育场上空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接着,极其突兀的——‘噗’的一声!走到师鉴身边的阿豪爸爸,用手里的匕首、一刀捅在了师鉴的腹部。 也亏得师鉴毕竟当过几年兵,也幸亏是刚下台的师鉴、其意识还没有完全的从侠士的意境当中出来!在阿豪爸爸突兀的一刀捅过来当中,完全是出于本能的、他立即试图躲避,但疲累的身体还是影响了他的反应——那匕首还是捅在了他的肚子上、不过并没有伤到他的重要脏器。 变故,太突然了!这变故其一是此时体育场上空所响的警报、一是阿豪爸爸的举动。直到感觉到疼了、直到血都流出来一片了,师鉴这才有点回神过来。 也幸好是——好像人家阿豪爸爸也没在一刀之后、再有继续的动作,否则师鉴绝对不会只挨一刀。不过,这也可能是因为条件反射的师鉴,在挨刀的同时已经抓住了阿豪爸爸手腕的缘故。倒是人家阿豪爸爸,也没有一丝反抗这倒是真的。 师鉴实在是太出意外了!让他回不过神来的另一个原因则是,不知怎么的盯着人家阿豪爸爸的过程中,他脑中竟然泛起了一个念头:难道,沙漠里的生物,都是这么的剧毒? “啊……”后台的其他人,因为先前的警报而瞬间傻了!又因为阿豪爸爸和师鉴的行为,相对来说较为隐蔽,所以直到这时才有人发现情况的发出了惊恐的大叫。然而,师鉴却是没有理会这些,更是没理会那因为监察到师鉴健康失常的小叶,主动发出去的信息提示。 “为什么?”回过神来的师鉴,一边亟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一边瞪着阿豪爸爸发问。可这时,倒好像被捅了一刀的是人家阿豪爸爸一般!其狰狞的脸上显出非常痛苦的同时,身体竟然忽而无力的软倒下去了。 不过,其在彻底的躺倒之时,嘴唇犹如抽搐的几个抖动之后,他虚弱的回道:“对不起,我……我……快去救阿豪!他们……他们把阿豪抓了……在家里。”说完的阿豪爸爸,如烂泥一般的躺地上昏迷过去了。可师鉴,却是精神猛然的一振! 由于以往总有各类的恶性事件发生,所以体育场中心的这个舞台,虽然是距离地面有三米高,但真说起来后台其实还是处于地下。 地下的这一建筑,其实具有着安全屋或防空洞的功用,为的当然是在有事之时可以保护当时的参赛成员;至于,那些观众,也只能是把他们的安全交给维和部队来负责了!基于现而今的科技水平,毕竟是有着各个国家在背后支持的维和部队,倒也能完全承担得起这个任务:否则,其他那些国家的人,当前也不会来这里充当观众了。 此时的这后台,已是一片的大乱!这大乱,也完全是由于那些演职人员的慌乱形成。而也就是在师鉴精神一振之时,那收到小叶传信的柔姐姐,已经慌忙的赶了过来:不过,她所见到的也仅是腹部一片被血迹浸湿的师鉴,并看不出师鉴有什么异常。 只听那一边匆忙向外走的师鉴,对她用点头的方式打了个招呼之后,边走、其边道:“姐,你先看护一下他,我去看看阿豪的情况!疑似阿豪被绑架了。”这时的柔姐姐,也才发现了那躺在地上的阿豪爸爸。 柔姐姐望着师鉴有些担忧,本来是想说什么的、可最终说出来的,却是对师鉴嚷道:“用外边的车!我联系一下!” (本章完) 第53章 雾气凭添乱喘息 第53章雾气凭添乱喘息 师鉴……有点冤,然而也可以说不冤!他本应是该有点怨,但……他也不怨了。 假如把当时的师鉴比作是一只兔子,与其说当时他在炫耀他那炫酷的逃跑技巧,还不如说是其正想着法儿的试图从追着他的那条毒蛇嘴里逃命:若真如此,那么当他这只花招快用尽的兔子、忽然被一道天罚给挽救了之后,他又会怎么样呢?反正,他是绝对不会停下来感慨什么的,他注定会借势而逃的无影无踪。 从师鉴踏上悬浮车、到他终于是脱离了飞弹的追击,其实总得时间也还不到两分钟。可是,这期间,师鉴却是在按秒以计的!仿佛脑子里始终有一个清晰秒钟‘嘀嗒、嘀嗒’的铮然当中,他的急迫也仅只于怎么尽快的赶到阿豪家,其他、若有顶多也就是铭刻在心里。 阿豪的家,只是一个简单小院子的结构。在现在的这个时代、在现在的任何一个城市当中,这样的建筑形式,也完全可以说得上是一种豪华别墅般的享受!可在这里、事实确是,这只是最穷人家的住所,一切都只是藉于无奈。 这座城市,凡是普通居民的住宅,绝大多数都是这种形制;高楼大厦倒也不少,可那也仅是他们向往当中想去住的地方,是不属于他们所能拥有的。本是他们的故土、本是他们的城市,本应是富有的他们、富有却是别人的!而他们——若谈富有,恐怕也仅有他们的那梦,及对于未来的美好期待了。 赶到阿豪家小院之外,凌空就看到小院当中有仓惶的三人,这三人应该是准备逃跑、其中一人的怀里还挟着那人事不省的阿豪。看到小院之外突然飞来一辆悬浮车,这三人立马掏出了枪:其中两人直接向着师鉴开火,而另一人则一边要挟着阿豪、一边扭头试图寻找躲避或逃跑的方位。 这三人也是训练有素的!向师鉴开火也只是试图拦截,开火当中他们也试图寻找隐蔽处。在他们开火时,师鉴的悬浮车也开火了,然而这时师鉴的开火,也仅是试图封锁对方的一种火力压制:也就是说,火力猛、却缺准头。 师鉴不敢让对方找到隐蔽的地方,因为当前他所乘的悬浮车是不怕对方手里的枪,可若是对方躲起来、有空使用飞弹了呢?况且,他是真没时间和对方纠缠。当悬浮车的火力压制住对手之后,师鉴忽然让小叶驾驭悬浮车、实施火力封控,而他则是钻出车来、手里能拿的也只是他忘记了的那把剑。 然而,此时他手里的那把剑,可是真正的杀器了!因为,他把自己的液金,附在那剑上的形成了锋刃。在小叶的掩护之下,跳下车的师鉴,一落地就仗剑向着那挟持阿豪的敌人冲去。 看到师鉴冲来,挟持阿豪的那人当然是二话不说举枪射击;可是枪声响起时,才发现那冲来的师鉴身影,彷如是一道拉出好多残影的幻影。说不出师鉴的身影是有多么的飘忽、无定,根本就没法定位瞄准的情况下,其耳中同时听到师鉴发出的一道喝令:“剑!” 犹如幻觉、真如做梦,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之时,那挟持阿豪的人、其视角已成翻滚向上的趋势。那人,被飘忽冲来的师鉴一剑砍了头!他的头还在向上飞之际,那阿豪软软的身子倒是先落了地。而这时的师鉴,却是先赶忙望向了其余的那两个敌人。 也就是在师鉴一边护着阿豪、一边戒备的望过去时,其中一个被小叶特别关照的家伙,终于是连中数枪的倒地身亡;而另一位,很是意外的、其竟然惹来了老天的关注——一道激光差点把其打成碳。可这时,谁也没料到的事情,突然发生了! 这道又给师鉴解困的激光,是来自友方的支援,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收到来自国内信息中心的通知——不管是提前、还是随后。可谁能想到,就是被激光击毙的那人,却是身具另一个作用!其可能担负着其他什么任务的同时,其也成了随之一切发生的引线。 谁能想到,这伙儿恐怖分子,竟然能在阿豪家埋下那么多的炸药?谁又知道原本的他们,这是要干什么?也就是在激光击毙了最后的那一人之时,那人的身死却是启动了地下那炸药的爆炸!几乎就是和‘轰’的爆炸声同步响起的,还有那依旧还护着阿豪的师鉴、其嘴里所发出来的那又一声喝令:“地剑!!” 这一‘地剑’是怎么被用出来的,这连师鉴自己都不清楚!就如他也根本就不清楚,为什么先前跳下悬浮车之后、看到阿豪的情况时,他会用出那玄幻色彩的身法、以及那恍如幻觉的一‘剑’。他只是影影乎乎的知道,使出这样的身法和剑法的他,这回是真的亏大发了!而若是他这次没能安然的度过去,那么这连亏不亏都谈不上了。 剑法被他顺着本能的使用出来了,能不能让他在如此的大爆炸当中护住阿豪的一同保全,他是真的不知道:他也只是顺着自己的感觉走,感觉告诉他、应该是可以!但感觉同样告诉他,这‘可以’,似乎仅指那阿豪、他自身并不包括在内。 预感到自己能救阿豪、预感到自己将要丧命,师鉴手里的剑法依旧是那么的果决!可其实,他是什么也没有去想,也根本就来不及去想。诸多的感觉、诸多的预感浮上心头当中,其中竟然还夹杂着一个‘奸细’——他在埋怨那添乱的‘天罚’——不过也是如幻影般一闪即逝。 什么也没想,一切只是下意识的按照本能去施展那能救命的剑法;然而,他也能感觉到,他其实是在用他自己的命、在消耗着他自己的命!剧烈的爆炸就发生在身边,他的耳朵早已失去了功能;或许是越来越接近死亡的缘故吧,他的脑子也开始越来越混混沌沌、浑浑噩噩:也就是在爆炸中一股热浪冲到他的脸上、让他感觉到时,忽而他的脑中,出现了一个如冰的身影——他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寒。 是幻觉吗?是死亡之后的感受吗?为什么他藉由那寒和热,而浮想到了太极图?为什么他好像是忽然置身于了另一个世界、为什么在这个世界中看到了好多的自己?又为什么会像是,在太极图的研磨下,一道大门被打了开来、有好多好多的记忆突然出现了? 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这是怎么回事?飘忽的念头飘起,可他的反应好像是更能说明什么是真的!他手里那一招、却是可以分解成无数式的剑法,还在被他坚定不移的施展当中,似乎这才是最真、最切实的。可是,当脑子里突然‘轰’的一声响起时,他却是被一切的假,给完全俘虏的打败了——他昏过去了。 师鉴昏迷之后,其外的事情他当然是什么也不知道了。若是他还清醒的话,那么他就可以再一次发现一个他所具有的异能,其所具有的另一个特性! 以往,他也知道他的异能被使用之后,存在着副作用、但有延时;若清醒、此时的他就可以知道,当他不顾一切的拼命使用异能时,这延时也是可以完全没有的。他的这异能,其实更像是一种激发人体潜力的药物、但有毒:少量服用,相对来说似乎对他的帮助更大;一次性大量服用,直接毙命。 此时就是大量使用的师鉴,倒是没有毙命,可……小叶却是被他差点给吓死了——差点宕机!幸好,小叶其实没脑子,有脑子的是人家信息中心,要不然小叶非立马死机了不可:所以,其他先不管、先给那和师鉴关联的柔姐姐发警报,那警报就宛如是小叶在那里正跳着脚的疾呼、以及无尽的狂喊。 带着维和人员来到阿豪家附近时,柔姐姐他们被那大爆炸给拦住了。声波、热浪、飞石……统统扑过来时,脚下不得不停的柔姐姐,望着那爆炸的情景、忽而像是换了个人!无比的焦急、却是变得越来越冷,期间好似是忽然泄气的她、忽而又变作了坚定,焦急的神色、望着爆炸却是眼神飘忽,忽而的一个低头当中、她嘴里喃喃道: 我予世良纯, 世于我裂魂。 唯余半生人, 堪喻堪舆真。 乾坤无尽风云, 利欲驱使贪心; 寒暑证演喻谛, 春秋适者生存。 疑似,柔姐姐被打击了!然而,这时‘滴、滴、滴’的手机警报狂响。抬手一看其上的信息,抬眼一望那依旧震撼的现场,柔姐姐直接奋身冲了进去——她想在师鉴极度危险时救他。 爆炸可以说还没完全的停止,柔姐姐不管不顾的冲了进去;维和官兵虽然没有冲进去的能力,但他们把跟着的战场机器人却是立即派了出去的、紧追那柔姐姐,以图在需要时能护住她。 战场机器人是强大的,但其……也只能说其是维和官兵的一份心、其实有点多余!因为,在冲进爆炸当中的柔姐姐,很神奇的她身外竟然出现了一个看上去薄薄的、宛如气泡或水泡的东西完美的笼罩着她。在这气泡当中的柔姐姐,实际是非常的急切、可看在其他人眼里总有那么一种闲庭漫步的感觉:一切向她冲来的东西,都被那气泡完美的挡在了其外。 受爆炸的影响,一开始冲进去的柔姐姐是找不到师鉴确切的位置点的;就在她宛如撞大运的横冲直撞的四处寻找当中,当她能确定师鉴的位置而直扑过去时,眼中的所见实际也是极其的惊奇的!可柔姐姐好似是早已忽略了任何的其他,又好似是对于这一奇景早已心中有数,她的目光只是死死的定在那师鉴的身上。 仅是慢了一步就找到师鉴的维和官兵,展现在他们眼中的景象,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只见,此时阿豪的家早已成废墟就不说了,就连那原本的小院也好似全都成了浮土;然而在这满目的浮土当中,却是有一小片直径一米范围的无恙之地。 这一米范围的地面很是平整、瓷实,其外就是碎石虚土所形成的一个高度更高的圆形包围圈:就好像,在爆炸的发生当中,师鉴的身上也有一个此刻类似于柔姐姐身外的那气泡、在全护着他及阿豪一般。 此时的阿豪还是那个样子,处于昏迷当中的他并看不出有受任何的伤,因为他的身上连起码的尘土好像都没有;而同样没有什么尘土、没被虚土沾染的还有几件好似是堆在那里的衣物:这衣物应该是师鉴的,然而现场却是没见到师鉴的身影。不过!那衣物当中,很意外的存在一个小孩——唔……应该是婴儿才对。 现场的情况一目了然,发现柔姐姐并没急着去找师鉴、而是看着那小孩发怔:莫名其妙的维和人员,也只能是莫名其妙的呆在那里,却是派机器人四外搜索一下、看有没有其他的发现。 给人的感觉,柔姐姐应该是认识这个婴儿!在她怔怔的跪坐下来、伸出双手欲去试探那毫无反应的婴儿时,她的表现忽然让人有一种春寒料峭之感——她身上的气质忽而由冷转变成了暖、却忽又变寒——全因那突然睁眼、开口的婴儿带来。 从那小孩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上可以判定,这是一个华人小孩。只听其忽然瞪着他那亮闪闪、圆溜溜的大眼睛对柔姐姐道:“小丫头,你可以啊——来!叫声‘哥’听听。” 柔姐姐身上出现的那暖,是在听到这小孩开口之后的喜意表现,然而听到其后的内容后、她又变成了寒气笼身:似是在报复、似是在发泄,那并没有开口的柔姐姐,直接出手、把那小家伙从那衣服堆里给择了出来! 这下,那小孩子突然‘哇哇’的叫了起来!因为,被捧起来的他,浑身竟是光溜溜的……而柔姐姐,此时却是忽然笑了。 现场…… (本章完) 第54章 如此这般 第54章如此这般 梦里曾到彼岸, 迷蒙醒回当初; 悠悠时光过隙, 岁月岂易发肤? 那山,那水,那土! 恍然间,归来处。 “师傅,我们这是还要多长时间,才能到啊?”崇山峻岭间,一个看上去约六岁的小男孩,忽而向那前边领路的人开口问道。那人看其一身的装扮,明显是个道士,年龄约二十上下。其依旧是一身潇洒、满脸施施然的回道:“马上就要到了,你看!翻过了前边这座山、再翻几座山,而后再过一条河,那就是到了。” 男孩抬眼一望,满眼的苍绿让他的眼睛都给染成了绿色!而他的脸色,则是有点青黑了。书上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虽然男孩远还没有读这么多的书,但他这头一次下山,倒是让他深深的理解了什么是:望山跑死马!而且,他将要望的,还不仅仅是一座山。男孩的腰弯了,他的步伐沉重了,就好似忽然之间他跑到山的下边去了。 小男孩姓‘师’、名‘鉴’,字‘谓我’;实际年龄今年刚好七岁;可能是遗传或发育较缓,所以看上去和一般的六岁小孩差不多。但师鉴觉得,自己老是长不大,那完全是因为营养不良造成的!而造成他营养不良的原因,全是因为他的这个师傅,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师鉴不记得、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甚至他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哪里人士。据他师傅说,他是在还不会吃奶的时候,被其从一片山花烂漫的原野里找到的。可师鉴觉得他师傅的这种说法实在的不靠谱,因为时至现在,他也不会吃奶!只因为从没有奶给他吃、他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吃过奶。 师傅的意思可能是说,他是在很小很小的时候,被师傅无意间于野外救回来的。然而师鉴总觉得,当初的自己是从狼嘴里逃生了,可其后就入了虎口!这‘虎’,无疑就是他师傅。倒是他师傅虽然是什么都吃、但就是不吃他,可……故而他营养不良了。 曾经他也问过师傅,他的父母是谁、又是在哪儿救得他。可师傅却说,他生于原野、救他于百花从中,又说他是天生地养的、他应该为此而特别骄傲!因为,人家别人都是‘天地君亲师’,而他的‘亲’就是天地。 也是基于这种说法,所以他虽然称呼人家为‘师傅’,但其并不承认:人家说,之所以救他,是让他修道。师鉴当时就问,那为什么其从不教他?人家说跟着他就是修道——没看见他是道士吗? 所以说,师鉴老觉得这师傅不靠谱!可他还真没理可说——因为他说不过人家师傅。师傅说:‘道,无处不在!但凡是他所见、所知、所想,这全都是道。而就连他自己,也是道!他所要修炼的就是他自己的道。’师傅说,每一人眼中的世界都是不同的,而世界却是有着自己的道!因为每一个人的道都不同,所以虽没教他、但也全教了。 师鉴有点迷糊,但也理解了:在他的想法中,只要能从师傅的嘴里抢来更多的吃的、从而自己能不营养不良的长大,这就是他的修道。但他也只能是心领神会,因为没法跟人说!这一是没法跟人说他师傅是师傅,二是他还真不清楚他修的道又是什么。他怕跟人说时,被人家问住的时候、没有他师傅这么的能说。 有时候他甚至都在想,是不是先把师傅这嘴皮子学会?可后来一想还是算了吧,因为这是人家师傅自己的道,太不符合他了——实际是他感觉太丢脸、太丢人了。 打从记事时起,他就跟师傅住在一座高高的山上:那是一个卫所、是一个军寨,那里的人都称呼这个军寨为‘鹰崖寨’。寨子里有卫军、也有不少军属,很少有什么战事的情况下,那里可以说压根就是一个小村子。 记事当中,当师傅教会他认字之后,当他能磕磕绊绊的读书之时,也不知师傅从哪儿弄来那么多的书、他被扔到书堆里的没人管了。为了让他好好读,师傅竟然诱惑他说只要他能把这些书全都读懂了,就会教他绝世武功、让他成为世间最最厉害的一个大侠! 为此,师鉴……又觉得师傅不靠谱了!虽然到现在他也没有读完那些书,可在这次下山之前师傅倒是把这‘绝世武功’教给他了,可也仅是仅仅的三招:天剑、地剑、人剑。 师傅说不要看这剑法简单,这可是他们道家几千年的不传之密!当然了,也是因为从来没人能真正的学会。而他若想真正的学会,就必须自己个儿去那些书里去感悟、必须去红尘中体悟、必须……所以他下山了。 这下山,师傅也有说法。师傅说‘大明’是非常广博的,知道鹰崖寨为什么人那么少吗?那是因为老鹰都去外边搏击长空去了,而小鹰也全都学会飞行的去展翅长空了。师鉴说自己不觉得寨子里人少、自己也不是小鹰:师傅说他这是没眼界,说他也确实不是小鹰——等他这只雏鹰学会飞行了才算是一只真正的小鹰。 师傅说带他下山,就是让他变成小鹰。可师鉴却是觉得,定然是他越长越大、吃的越来越多,而且每每的还总能从师傅的嘴里抢来吃的,所以师傅这是直接把他这只雏鸟踢出窝外的逼他飞走!否则,师傅为什么会显得这么的仓促?要知道,他的那些书还没读完呢、而且还那么随便的教给他三招根本就没人学的剑法,且还用那么一个蹩脚的理由。 难道,所有的小鹰学会飞,都是因为吃的?师鉴这只飞出窝的小鹰,其嘴里没有那种凌空的欢呼,而是在心里长哭:这没谱的师傅啊—— “师傅,你干嘛?”脚步沉重的总迈不动的情形中,师鉴忽而发现那停下来的师傅,把手伸向了他背着的那个小包裹;于一种无法形容的眼神中,望着师傅的他开口问道。只听师傅老神在在的道:“累不累?要不要我帮忙?” 此时的师鉴,根本就没有一丝丝的感动!全因为他太了解他这个师傅了,因为其要帮忙就不会让他背了这一路的直到现在了。所以,人家好心的师傅伸手向他时,他不光没有靠上去、还下意识的躲了躲。不过…… “你躲什么?都走了这么久了,累了就是累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懂得担当!来,师傅帮帮你,我们且还有的走呢。”说时,那正气凛然的师傅,伸手卸下了师鉴身上的包袱。 然而,当人家伸手从包袱里掏出一个烤好的地瓜之后,人家随手又把包袱扔回给了师鉴。那一边重新上路、一边开始剥地瓜的师傅,这时轻道:“嗯,少一个地瓜,你也能轻快一点。——对了!这附近哪儿有水来着?” 水,周围哪儿有、这还真不知道,但距离最近的全在师鉴的眼中了!师鉴,还真有一种想哭、但不敢流泪的意思。可他也不是什么善茬儿!人家师傅都帮他减轻身上的分量了,他难道就傻的不会自己减?所以,一边往自己肚子里灌泪水的他、一边开始和师傅比谁吃得快——他也立马拿出一个地瓜、连焦皮都不理会的死命往嘴里塞。 要说师傅、就是师傅!原本应是有吃有喝的师鉴,才是吃得安逸才对,可事实单从他们二位的神色上就能一眼看出——还是人家师傅吃得最是享受。师鉴,能不能品出地瓜的香软甜就不说了,起码他好像也没有减轻什么身上的分量:不过,当他心里有些许轻松,也可。 远处的山,还在朦朦的苍翠间,脚下的路还是延伸向天边般远。然而刚咬了一口地瓜的师鉴,他的腰杆倒不一定就挺得笔直、但他的步伐却是再无先前那种沉重;而且,轻灵好多的脚步里,还有一种十足的机灵表现在他的双眼间!像不像小鹰的眼睛、不知道,但更像一只小鸡、又像一只小狐狸——这是可以肯定的。 说起来,人家师傅还是教徒有方的!虽然人家看上去很不靠谱、虽然人家其实也没教师鉴什么,但起码师鉴所具有那股远超同龄人的机灵劲儿是哪儿来的?可以非常肯定的说,这全是师鉴从他师傅的身上,‘修炼’出来的。 不知从何时开始,师鉴就从没停下修道,不过这‘道’是分辨出自己师傅是个怎么样的不靠谱法!但凡是师傅有什么行为举动,他第一时间就得理清这其中,哪些是好的、哪些是坏的,以及哪些是不靠谱的、哪些是他该听从的。 总是时时处于一种脑子的运转当中、总是把自己师傅当假想敌对待的师鉴,若不想自己吃亏、不想失败,那就必须让自己变得如同一只小狐狸!不机灵一些,怎么行?有时候失败,可是要饿肚子的——这不是耽误他修道嘛。 早就学会机灵的师鉴,早就懂得不要把所有的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而此时,比快的消灭地瓜的他,在他的口袋里可是还装着两颗真正的鸡蛋。这鸡蛋是昨天来看他的他师叔,悄悄塞给他的,而他的师叔是一个和尚。 相比起自己的师傅,师鉴还是最喜欢那个师叔!这是基于,师傅老和他抢东西吃,而人家师叔老是会给他带好吃的。 除此外,单从形象上来说,师傅瘦瘦的、一脸的尖嘴猴腮相;人家师叔光从年龄上就看着更可靠,而且人家还是一脸的和蔼、总是带着那种亲切的笑容、总是那么的正派。师傅平常总是邋里邋遢的,而师叔的袈裟从来都是非常整洁的同时,纤尘不染。 ……说实话,若是早几年、在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是大逆不道的话,说不定自己早就改投师叔门下了!光看着人家胖胖的师叔、光是想一想,师鉴也绝不会认为自己改投之后,依旧会造成营养不良——起码没人抢自己的东西吃。 不敢用手摸一摸口袋,并不是怕自己的黑手脏了衣衫;轻快的步伐当中,感受到兜里的沉,师鉴心里很有底!他此时的机灵,其中也有防人家师傅发现他之秘密的意思。 就于这样的情形中,浑然忘记了劳累、忘记了时间及路途的远,犹似有风相送一般、他们两位这一大一小的身影,飘向了远处、直至隐没在那朦朦的山间。 翻过了几座山,师鉴是真的没记得,不过他却记得自己最终是趟过了一条河——差点!因为乌漆嘛黑的,于浮板桥上过河之时,他差点因为看不清路而掉到水里去。虽然是人家师傅眼疾手快的一把捞住了他,可是他却是在心里怪人家师傅不靠谱。 本来嘛,他就不相信师傅不知道这一路有多远的有多么的难走,既然知道、那为什么今天都日上三竿了师傅才起床?在师傅的嘴里,他们可以抄近路,其实很近的!可这近,最终是他们还在最后的一座山尖上时,那西边的太阳已蒙头睡了。 上山不容易,下山也难走啊!前半截下山的路还好说,后半截……好吧,即使摔下去了也摔不死了。漆黑的夜里,师鉴看见光的时候,是在河里、是河水荡漾出来的星光;可当他好不容易踩着师傅的后脚根儿,一脚踏上那好不容易寻摸到的浮桥上时,那水里的星星还入乡随俗的沉底了。 感觉上去,桥上的师鉴对于人家星星,很是热切!人家星星学小鱼儿般的害羞沉底,他把这想象成了人家邀请他‘进屋坐’,亦或他也是在入乡随俗——盯着人家不见面的星星、他差点跳入水中。 他是被自己师傅一把挽救回来了,可师傅扶正他身形的同时,是怎么说得?人家说:‘你急什么,这三更半夜的,想去水里玩儿、你不会等明天啊?先跟我去拜访人家!——让你走快点、你不听,都这个时候了、人家的晚饭恐怕也早就吃完了,要不然我又能少破费一顿。’ 听听……师鉴,还真感觉他师傅,就是民众对于其的称呼——仙家!反正是不会说人话、反正是太不靠谱了。此时梦游的河水,没有‘哗啦啦’的响,可师鉴老是听到一种‘哗哗’的声音——那是他的泪啊。 (本章完) 第55章 承受艰难 第55章承受艰难 书中曰:男儿有泪不轻弹。师鉴对于这一语,一直以来都贯彻的很彻底!以往的他是欲哭无泪,而此时此际是有泪也没流出来。这倒不是他不想流,而是还没流出来呢,就因为其他的一个原因而忘记了。 过了桥,师鉴虽然看不清自己来到的地方是个什么样子,但他知道自己来到了‘武安县城’。都这个时候了、人家的城门早就关了的情况下,他的师傅厉害啊!挺直了腰板儿、气沉丹田的一声大喊,仅用一个名号、人家愣是叫开了城门。 而此时,师鉴倒是丝毫没有佩服自己的师傅,没有什么崇拜的同时、也压根儿就没有什么骄傲!因为,完全没必要。而他也仅是跟着师傅有样学样的挺直了自己的小身板儿——虽然他也是一个没户籍、没什么什么的平民小老百姓,可他有一个道爷师傅、他也算是一个小道爷。 若说此时他心里有什么想法,那也定然是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能因自己的威风八面而自豪。所以,跟着师傅的脚步进城当中,他那两条小短腿儿下的两个小脚丫子,其迈出的步伐比之他师傅的八字步还沉稳——是正反七(7)字步! 终于是进城了,进城之后的师鉴,首先是大大的松了口气!疑似,此时的他才发现,原来先前不见了的星星,全是跑到这里来的回家了,也是因为其回家了、故而越发显得是那么的开心绚烂。 城里的平坦大街上,藉由那些灯光以及住户屋里透出来的烛光,满脸好奇于周围黑暗的师鉴,他那比之夜色还黑的眼睛里、闪烁着那么明亮的灿烂!显得~~,好似夜色也没有那么的黑了。 然而,他那疑似好心、实则可恶的师傅,可能是想让他的光辉更好的发散!其竟然是一路浑然不顾明亮、而把他最终带到了一个黑暗处。其后,‘当、当、当’的敲门声响起时,师鉴这才意识到人家师傅不是在怼墙。 小门小户,这是一个‘黄’姓人家。这就是师鉴这次下山最终的目的地;而为什么下山,他也听师傅给他讲过了。在他师傅的嘴里,说是夜观天象、掐指一算,方知这户人家和道家有缘、而师鉴也是该入红尘洗练的时候了:其实也就是把师鉴从山上赶下来,把他寄养在这户人家家里。 这户人家的情况,师鉴也清楚了。户主黄老爷子原本有三个儿子,然而他的这三个儿子,全部在战场上阵亡:老大,死于倭寇的手里;老二最有出息,曾为一个‘把总’;老三,死于北方女真马蹄下。 托二儿子的福,黄老爷子夫妇一直靠那十亩田过活,兼且老爷子也是一位手艺不错的木匠。然而当他们的年岁越来越大了之后,当老妇人因为忧思而染疾之后,也干不动的老爷子也只能是陆陆续续的变卖田地、以供延医用药及家里的生活。 师鉴虽然还小,但那些书也没有白读、他也知道一些事理!当兵,是可能只为糊口饭吃,但能把自己三个儿子全部送到战场上去,这就不是为糊口这么的简单了。这也是他为什么在知道师傅要把他寄养在这里时,他会同意的原因:这样的老人,焉能没有人养老、送终?师鉴,把这当成自己应该去修的道。 敲门声响起,小院里传来的应答声非常的及时,可其后开门的延时有点长。站在师傅的身边,师鉴依旧能从师傅的身上感觉到其的那种洒脱,而他也是没有丝毫的着急!静静的站在门外,耳中就听着那院子里的脚步、直到被最终的开门声所阻断。 夜色,遮掩了那开门的老人之形容,也同样掩盖了师鉴此时脸上及眼中那种崇敬的肃穆。就当……他这是在害生、他忽然乖巧了吧!反正,开门之后的那老人,是这么认为的。 相比于城中其他地方,这里或许是最黑的地方;相对于师鉴他们刚进城之时,或许此时的天色更黑!但是,可以肯定的说,进到屋里之后的这屋里,是最亮最亮的地方——甚至可以说是从没有这般的亮过。 这亮,其一是说原本屋里只是燃着一盏油灯的现在、在师鉴他们进来之后,忽而又有两朵烛火与那油灯之光同辉;这亮,是说看清黄老爷子、及随后扶墙倚仗出来的黄老夫人之后,师鉴眼中所迸发出来的亮;这亮同样是看清师鉴的黄老夫妇眼中的亮,及他们脸上的笑容绽放。 是由黑暗转变成光明之后的反应吗?是那显红色光的烛火,在黄老夫妇二人的身外做扮的缘故吗?亦或是真如师傅所言、黄老夫妇和他们真的很有缘?不知怎么的,此时的师鉴看着黄老夫妇、总能从其身上感受到一种莫名的亲切! 老妇人出来时,已是被黄老爷子第一时间给搀扶住了。而当他们夫妇不肯上座、非要师鉴师傅坐上去时,那没资格坐、胳膊肘儿还往外拐的师鉴!深怕他师傅会坐似的、他赶忙扶着人家老妇人另一边,近乎于强行的把人家给带到了一个座位上,而另一边那个主位是给黄老爷子留下的、其后也被师鉴强行把其推到了上边。 这下子,师鉴心里应该是舒坦了!这下子,作为客人的他们师徒,站在当堂了;这下子师傅没地儿坐了,他觉得公平了。不过,这下子黄老夫妇,是总显得是那么的难安:然而,虽然师鉴是人微言轻,但在他师傅不得不出面的安抚之后,两位老人家的脸上终于是露出了那种轻松的笑容。 两位老人应该是早就知道今天的师鉴师徒会来,纵然是此时的时间已是近午夜,但他们好像是依旧想按照承诺的把今天给等完!都这么会儿了,从他们二老身上衣衫依旧还是新服的现象上,就能看得出来这一点。 这起码都能说明,他们二老对于这承诺、对于师鉴,真的很上心、真的很在意;而师鉴的表现,也没有让他们二老失望——应该是极其的满意才对!可是,此际的他们也只是脸上开花儿了,随即却是让他们二老心里彻底绽放成花儿的事情,又出现了。 当堂而站,师傅的身上依旧是透露出那种潇洒和洒脱;可站在其身边的师鉴,不知是不是出于心理原因,他总从师傅的身上感受到一种寡淡、一种尴尬的意味。而犹似是在暗中得意、却无形中表露出来的一般,目光不断的在师傅和二老之间来回转移的他,他的那小身子总好像是在按着什么韵律微微扭动,同时还有他那如柳、又如藕的小胳膊! 能看出二老很开心,可师鉴是真看不出他师傅心里,是个什么样子!虽然二老和师鉴应该是早就知道对方的情况,但此时的师傅依旧是当堂当面的给他们双方介绍了一下。给黄老夫妇说的是把师鉴寄养在这里的事情,这应该是师傅在给黄老最后反悔的机会;而后,给师鉴介绍的,只是简单的黄老家里情况、以及着重说明的黄老三子的事迹。 师鉴远没有一般小孩子的腼腆,早已了解到师鉴其实很懂事的黄老夫妇,一边应承着师鉴师傅所说的话,一边却是把注意力放到了那师鉴的身上!他们二老的脸上,此时此刻、那种笑容当中的神,还真是具有一朵花儿从蓓蕾到其盛放转变的意味;而且,似乎还真具有一种散发出来的芳香,于无形中引诱着师鉴。 可是,当师鉴师傅说起他们的儿子之时,他们带给师鉴的体会却是那种——莲!亦或是雨后洒露的花颜。总感觉似刚被水洗过、似有香却发不出来,依旧是花、可却蕴含着水的韵味:然而,雨后总是会有阳光出现的,莲总是会让水泛着光的衬托于它的!光,就这么着出现了。 师鉴师傅的重申当中,那黄老夫妇之所以更注意师鉴,那是因为师鉴表现的实在是太可爱了!乍看上去,他好像是爱动、安分不了;可他又有一种清晰的感受让他们体会到,那就是达理:最终这两种情况一中和,却成了无比可爱的活泼。 另外,师鉴那不断游移而亮闪闪的眼睛,其内蕴藏的那种满满的灵气!这就是映在二老心田里的一道光。除此外,还有一道光,就这么突兀的猛然出现的彻底淹没了他们。 说是二老三子的事情,触动了师鉴吗?是从二老身上感受到的那种‘芳香’,诱惑的他吗?还是说,是师鉴太机灵的成机灵鬼了!是他想讨好人家二老、想让自己以后的日子更好过一些,所以才出现的反应? 或许……或许什么都有、或许又什么都不是;或许小小的师鉴、那小的只是他的身形;或许,这是藉于一种天性!又或许,那些书,师鉴是真的没有白读——他的心里…… 岂曰无衣,前人修戈;岂曰无衣,后辈同泽。 岂曰无衣,家学渊远;岂曰无衣,青妆绿扮。 岂曰无衣,于子同胞;岂曰无衣,老亦我老。 岂曰无依? 岂曰无意? 岂能、岂敢臆? 岂不念,天地苍苍! 岂曰,无衣…… 寄养,和过继,还是有着巨大不同的!原本以后也只会客居在这里的师鉴,也就是在黄老夫妇的眼中出现水色的亮光之时,忽然那师鉴做出了一个谁也没料到的举动。这一下,倒是没让人家师傅有任何的表现,然而却是霎时惊住了人家二老! 那师鉴犹如是赶时间似的,在其师傅刚刚说完的停下嘴时,他突然窜出来、就在人家二老当面的眼前,他‘噗通’的跪下来、磕头的同时,嘴里还脆脆的道:“爷爷、奶奶,孙儿‘师鉴’给您们叩头。” 这,还是寄养吗?可以说是、然而也可以说不是!说其是,源于师鉴没有改姓,说不是全因为师鉴这叩头就是在认亲。意思也就是说,原本的师鉴是可以仅用一个鞠躬行礼,就可以了的。 另外,师鉴的身份对于除其师傅之外的任何一个人来说,那都是一位道士!出家人,除了其真正的亲人,会给旁人下跪?哼哼,连当今的皇上都未有这种‘荣幸’——因为按理说,天子和道士是‘师兄弟’关系。 师鉴这一跪,还真具有一半惊天动地的意思!霎时让回过神来的黄老夫妇眼中的莹亮,变成露珠的掉了之后,意识到自己忽然多了一个这么可爱的小孙孙之时,就宛如一道光照亮他们心扉的同时、更是让他们展现十分的欢颜。 惊喜、万分慌急当中,欲扶起师鉴的情况下,现场似乎是顿时把师鉴师傅给一脚踢到另一个世界去了!然而,当黄老爷子奋勇的扶起师鉴时,那师鉴忽而从兜里掏出了两个煮鸡蛋。一边塞给人家黄老爷子一个的同时,他嘴里还道:“爷爷,孙儿还有礼物的!这是我孝敬爷爷奶奶的。”说完时,师鉴已经突溜溜的窜到了人家老妇人身边,腻着人家的行孝。 老妇人此时根本就开不了口,那老爷子可能也是太激动的都说不清楚话了,只听那扭身回望师鉴的老爷子一脸激动中很是为难的道:“这、这、这……爷爷……爷爷没准备礼物啊!” 老爷子手握鸡蛋似欲递还给师鉴、但又十万般不舍当中,那师鉴很是有理的回道:“爷爷,这世上只有孙子孝顺爷爷奶奶的,哪有爷爷奶奶反过来给孙子礼物的?除非……爷爷不要我这个孙孙了。” 师鉴这是强词夺理吗?亦或是在偷换概念?又或者是在暗中威胁人家二老?反正,当听师鉴如此一说,那老爷子当仁不让的赶紧把递向师鉴的手给收了回来、且还是恨不得缩回怀窝里的架势。随即,他们这一家老小三口…… (本章完) 第56章 情何以堪 第56章情何以堪 要说此时屋里最亮的,无疑就是那烛火!然而此时能从其上感受到一种飘摇的,可能也唯有那师鉴的师傅了。屋里充满了笑声、塞满了那种融人的话语声,可师傅却好似是感受到屋里吹过一阵风!且还是那种萧萧兮的风。 风,本是春风!风吹,人家别人都是在春风里快乐的吐出来新绿;可师傅这棵松,却是在风中飘零。难道,常绿植物都是在春天到来时,落叶?为什么在春天的气息里,他会感觉到一种萧索? 师鉴的师傅,此时总显得是那么的孤寂,他身上还一直保持着那种平淡的洒脱,然而此时的这洒脱总带给人一种凄凉之意!人家祖孙三口和乐一团亲,他这个出家人落不落寞先不说,总显得有点多余。 也许,出家人的意思,也可以理解成是无家的人!此刻在这个家里,看着人家忽然变成一个有家之人的师鉴,许是不想让师鉴有嘲笑他的机会、许是不想打扰人家没空理会他的那一家三口:应该是在心里深深的叹息了一声的师鉴师傅,忽而寂寥中掺杂无聊的悄悄转身、他欲悄悄的不告而别。可是…… 谁能明了此时师鉴师傅的心情?好在!师鉴这个刚刚叛变了的叛徒,还是记挂着他这个可怜的无家之人的。他都转身了、他都走了、他都走出好几步了!忽然,他的耳中听到了那萦绕在心尖儿的脆嫩语声——只听师鉴这时忽然道:“师傅!” 这一声略显急切的呼唤,犹如一道照亮师傅心间的光!恰似就因为这一道光,让师傅这时才知道,原来青松之所以在春风中落叶,只是为了能绽露更多的绿芽儿。 以为师鉴是舍不得他,以为师鉴这个而今已成主人的人,想留他吃饭;以为,都这个时辰了、师鉴想安排他先住下!那听到师鉴呼唤的师傅,回身的动作,也带有那么几分急。 然而,回过了身、把企望的眼神投到那个小小的可爱身影上时,刚吐露新芽的他、突然间体会了到什么叫做:倒春寒!只听那师鉴接着道:“师傅,我的剑!” 好吧,即将又要飘零的师鉴师傅,已经知道师鉴为什么要叫住他了!人家只是想要回他背着的那把桃木剑,而根本就不涉及其他。 看不出师傅的失落、看不出师傅的生气,可同样带有急意的转身、复又出走的他,嘴里凉凉的回道:“我先借用一下,以后还你。” 回话当中,背着身的师傅摆了摆手,然而也可以把这看做是挥了挥衣袖!挥袖,可能是挥去他心里的那什么,又可能是不想带走人家这个家里那烛火照在他身上的光。可是,也就是在他的身影马上就能隐藏在黑暗当中时,那师鉴突然又带给了一线的光亮——他又被师鉴给叫住了。 这一回的师傅回身,带着诸多的踌躇,似是怕再被冰一次!可最终,他还是带着希望的回过了身来。只听那一声‘师傅’之后,师鉴接着道:“我师叔什么时候来看我啊?” ……已经跨出了门槛儿,师傅的眉毛被院子里的风给吹动了!犹恨院门躲那么远的他,很有怨气的回道:“我怎么知道?以后少跟那和尚来往!那家伙不是好人,老是抢我饭吃!” 权且当此际的师鉴是无语吧。而就在师鉴的这无语当中,那师傅应该是在心里,又为那和尚在小黑本上记了一笔!只因为师鉴不是在关心他什么时候来看他、而是在问那可恶的和尚,只因为那和尚疑似又在和他抢‘徒弟’。 “哦。”轻轻的,师鉴应了一声。可是这一声,响在师傅的耳中时,却犹如一道春雷!春雷响起,连天都藏起来了,他这个道士还能怎么着?所以,他也赶忙藏身了——他隐入黑暗当中的走了。 说师鉴不留他师傅吃饭,这还算是有情可原;可这都午夜时分了,他就这么叛逆的让他师傅走了?实际是,师鉴根本就不用操心他师傅,要知道他的师傅可是一位‘仙家’!他从不担心他师傅没地方住,也从不担心其没饭吃。 师傅走了,而且走得那么急!在师鉴想来,其定然是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忙。而其会忙什么,早就对于师傅的事情一清二楚的他,也猜到定然是光明正大的去劫富济贫。 所谓的‘劫富济贫’,这是他师傅嘴里的话语:一般情况下,无非是又有哪个富贵人家,请他去做什么法事! 不知怎么回事,越是有钱人、越是富贵人家,就越是容易被鬼纠缠。说师傅的这法事,就能真的能驱鬼?他师傅也极为明确的告诉他!这个世上,只有会不断修炼的人,根本就没有仙、也没有鬼:仙,只存在于人的希望、愿望当中;而鬼,只存在于人的心里。 他师傅说,其也不过是借着做法事这一形式,来消除或平复那些人的心理。而越是有钱的人、越是能请到他这个当地最大的‘仙家’,但若是这‘鬼’太大或太多,那他也无力!所以……也就只有让人家那些有钱人,更是破财消灾。然而,若是一般小老百姓的话……就那小鬼、他吹口气就能直接灭了它。 虽然在师鉴的认为中,他师傅顶多也就是一个能和他这个小孩子在吃食上相较的角色;但在他师傅自己的嘴里,可完全不是这样的! 鉴于师傅的从来不靠谱,师鉴也根本分不清其是不是吹嘘,总之他师傅说当年若不是怕自己身上真被恶鬼缠、说不定他还真就成了当年人家皇上的‘师兄’——也就是国师什么的。 师鉴很难想象,总和他这小孩子抢地瓜吃的师傅,竟然能放过那白白得来的珍馐玉食;很难想象,师傅会放着那么豪华的皇宫不居,而硬是要跑到整天只有寒风的山尖上去住!难道,就因为在那山尖总能看到脚下的云、总会让其错误的产生他乃真仙的感觉? 当然了,可能师傅也觉得山尖上的生活太辛苦,所以为了能让自己更容易接受,故而其总是会去那更是荒凉的野外游转游转!要不然,怎么能找到他师鉴?同样是为了改善生活,其也总是会到民间去装神捉鬼。 师傅跟师鉴说当年,其中可能有一点是他有点后悔!因为当年就是怕被鬼缠身,所以才没去当国师,可结果却是虽没去、但他依旧是没避免被鬼纠缠的命运。不过还有另一种说法,那就是夜路走多的人、和鬼打交道多了的人,总是最容易遇到鬼的——即使这鬼是在荒凉的野外。 可能在师傅的认为中,师鉴这个小鬼,就是最最难缠的对象!难缠就难缠于,其还是一个机灵鬼。生活艰难啊——整日是餐风饮露就不说了,就这、竟然还有师鉴这个可恶的小东西,和他争、和他抢。 而今终于是把这小鬼摆脱了,谁能说其离开黄老家的急,其中就没有这种意思?谁敢说他走得那么的急,其中就没有是因为轻松的缘故?所以,当其走后,忽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大大失礼了的黄老夫妇,他们的懊悔什么什么的全是白费! 当然了,在浑没事人一般的师鉴嘴里,他们夫妇也诧然感觉出这位‘仙家’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靠谱。然而,这‘不靠谱’当中,有很大一部分还是基于师鉴来说的!他们感觉,师鉴这么可爱的一个宝贝疙瘩,还是交给他们最是让人放心——意思是师鉴师傅有点太‘飘’了。 机灵鬼是鬼吗?反正在黄老夫妇的认为中,师鉴压根就是一个天地间,最最可爱的精灵!但是……好吧、疑似他们二老,也是被鬼缠身的失眠了整整一晚;又但是,他们绝对不会期望,师鉴的师傅再来! 为此,他们二老那可真是拼出自己的一切,来培养师鉴这个小鬼和他们的感情。于是,好似被春风独钟的这个贫寒之家,老树又逢春了!那个春日里的气息,那个花儿竞颜的灿烂啊…… 按照师鉴师傅的理论:每一个人,其实都有着属于自己的道;而真正的真理,似乎又只能是从这不同的道之相争当中诞生!意思也就是说,对于师鉴师傅来说,师鉴这个小东西是可恶的。而事实…… 若是走了的师鉴师傅,再过一分钟的返身回来,那么他还得重复一次敲门的举动!因为,那师鉴在其走后的第一时间,已经当自己个儿是主人的把院门给关了。 在师鉴的嘴里,都这么晚了,身子不好的自己爷爷奶奶要赶快休息。他这关门好似是应该的、是在防小毛贼,可其怎么老感觉有一种防其师的意味?另外,本应去赶快休息的他爷爷奶奶,却又恰恰是因为他的而整晚都没睡!这,又该怎么说? 他们这两师徒啊——师鉴疑似已经被其师给染黑了!也有了那么一些不靠谱的意味。但是,谁又能说,这不正是黄老夫妇喜爱师鉴的地方?实在是,师鉴带给他们的意外,太大了。 曾经,贸然到访、有幸结缘的师鉴师傅,跟他们夫妇说把师鉴寄养在他们家的时候,都这么大年纪的他们二老,什么样的小孩子没见过?当时在他们的意识中,师鉴或许只是一个忽而失去双亲、无人抚养的百姓之子;顶多也就是跟着仙家一段时间,也具有了那种与其说是达理、还不如说是犹如照猫画虎般的刻板——毕竟师鉴的年纪是那么小。 在他们夫妇的认为中,师鉴或许会懂事,但注定会木讷;或许会显得乖巧,但必定也会不易接受其他人!这是基于师鉴丧亲的经历、这是基于师鉴毕竟是个百姓之子,是基于人的天性。 可真见到师鉴之后,师鉴的表现呢?说实话,当时师鉴表现出来的那种灵性,直让二老下意识的以为师鉴定为什么神仙的转世、疑似是仙家从天庭里拐带出来的,是他们老夫妻得来了老天的厚报! 否则,师鉴为什么就没有他们想象当中的那个样子呢?为什么会这么的漂亮、这么的可爱呢?为什么其身上,就没有什么人世间的香火气呢?为什么,让他们一看见,就不由得打从心里深处的那么喜欢呢? 在二老的想法中,疑似着魔了的他们,他们却是把这想成了是他们着了神仙施展在他们身上的法!他们就用这种理由,来解释自己对于师鉴没来由的喜爱,及总想对其付出更多疼爱的心理。 出入太大、惊喜得来太多的二老,能意识到当时自己的失礼,已经是极其不容易的了!事实是,意识到失礼之后的连一分钟都没有用了,抛弃一切、重回那种惊喜当中的他们,是除了表达自己对于师鉴的喜爱之外、什么也不去想了。 有师鉴这个鬼机灵死死的缠着他们,好似是也从师鉴身上得来偌多仙气的他们,也有点飘了!适应不了、犹难适应的他们,总是那么的想把师鉴这个精灵、这朵仙葩,搂进怀里、捧在手心、含在嘴里的同时、又放在心尖儿上。 所以,当晚,师鉴是被二老美美的搂在怀里、躺在大炕上、于他们当间儿度过的。而二老,真好似是被仙气滋润了一番似的!一整晚精神十足不说,看上去他们好似霎然年轻了好多、好多,恰似当年他们第一个儿子还在师鉴而今年纪之时。 (本章完) 第58章 心享天蓝 第58章心享天蓝 恰似秋深水露重, 衣紧恍惚惺目间; 屏息蹑行藏神莫, 犹恐惊却——只缘!处春边。 到这个家里的师鉴,宛一颗骄阳,似一缕东风,如一叶青青、如株花黄,犹仙葩散发着香,彷天地之灵藏月亮、纳那皎洁的光!他总是给这个家里带来那诸多的生气,清扫满目萧瑟的同时,也让二老犹如重回年轻之时。 当然,让这个而今已经落魄的家重现生之气息的,还有一点原因!那就是师鉴师傅,同时带来的那些药。师鉴师傅深懂医药,已经给黄老夫人诊治了有一段时间的情况下,这一次师鉴来之时背的包袱,其内更是有其为老妇人准备的进一步治疗的药物。 兴许是药物之功、老妇人身体见好的情况,那黄老当然是一扫心里的阴霾,恰又值师鉴这个小东西成为家里的一员,有了希望的这个家、焉能没有重生的力量?况且,来时那包袱里,可还装着用于寄养师鉴的花费的。 且先不说,因为太喜爱师鉴这个小孙孙,原本打算把那些钱尽用于师鉴只身、最后又怎么处置的,起码是因为师鉴的到来而让这个好久没动静的家里,忽然开始忙碌起来了!这个家里的生气,就是这么来的。然而,满园春色并未展出去,似是被人给紧紧的关在了这个家里。 来的当晚,师鉴的师傅是连口水都没顾上喝的走了,可是师鉴这个小鬼却是吃了饭的!不过,却应该算是在第二天的凌晨吃的。 原本就因为来的时候是午夜时分,本想着用不了多久天色就能亮,所以黄老夫妇打算若是师鉴饿、就用其给的那两颗鸡蛋顶一顶;可是,谁能想到都睡下了、可在禁不住的听师鉴小嘴儿里蹦出来的那诸多话语当中,他们谁也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丝的睡意! 于是,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实在是不能忍的情况下,黄老打算摸黑给大家整点吃食垫吧垫吧。那师鉴,可能是出于一种表现欲作祟的心理!他这时候竟然说是他的厨艺可是连师父都夸奖的、他打算来做这顿饭,以算是孝敬爷爷奶奶的第一餐。 假如这已经算是第二天的话,那么今天的这炊烟,这家里是最早最早升起的!然而在这夜里、黑灯瞎火的,做饭当中师鉴的情况先不说,反正那看似并不是极为专心的黄老,恐怕其心里在偷偷的画圈圈、用以‘诅咒’人家师鉴的师傅。 师鉴才多大啊!这么小的年纪,就已学会做饭,这说明什么?黄老不难想到,师鉴之所以学会做饭,恐怕也是被饥饿给逼的——师鉴的师傅就是这么养师鉴的?做饭当中的黄老,倒也不是真在诅咒人家那谁,只是心里抱怨满满的他,实在是为师鉴而心疼。 说师鉴会做饭,对、也不对!他所谓的做饭,其实不过就是能把生的给鼓捣成熟的:比如把米扔到锅里的煮成粥,或是把地瓜或土豆什么的埋到火灰里的弄熟,等等。今日因是半夜,所以他所做的也是稀饭粥。 做饭当中的黄老一直话少,他在给师鉴准备柴火、递柴火,而师鉴的做饭更多的也仅是负责烧火。不管怎么说,当粥的香味随着蒸汽而散发到这个烟气弥漫的厨房当中时,搭配上一盘咸菜、这顿饭也算是被师鉴做出来了。然而,当师鉴兴冲冲的当先把一碗捧到老妇人的面前时,老妇人笑了、又哭了! 如果说先前的师鉴就彷如是一轮月亮,因为夜色,虽明亮、但其中总有暗影的话;那么当捧着粥的师鉴,亦如明月的现于她面前时,他此际的这月却是忽而恰似愁月!因为,那月亮上,有其他并不应该属于其拥有的云。 当先一眼看到师鉴脸上有道道黑灰的老妇人,笑了!赶忙要为他擦拭时,师鉴却是非要让她先吃——或许是眼中愁月所展现的愁,让老妇人的眼中也挂上了云吧,老妇人哭了。 愁月,也并非一定就真只会给人带来愁!若是那笼罩月亮的云,能带来一场喜雨呢?亦如喜雨,滴滴晶莹落下来时,被滋润的恐怕更是那颗心。 已经被润了心的老妇人,就在那愁月的莹莹映照当中、就在那感觉起来似乎更亮许多的泽辉当中,一碗粥的暖彻底充盈到了她的全身;而其香,似乎又充斥在这个家里……反正随后喝粥的师鉴,看上去他吃的是那么的香。让人感觉,似乎这个家里所腌的那咸菜,都是甜的——是那么的甜、如蜜! 从哪头来说,师鉴这个小东西,都是一个小鬼儿!来的第一晚、因为他的关系,而让人家黄老夫妇是一晚没能睡,可他最终却是那么香甜的睡了个从没这么好的觉。当他醒来时,完全可以当午饭来吃的早饭,还在那锅里被爷爷给他温着:倒是因为他起床之后、那一句‘爷爷奶奶早上好’的问候,而让那爷爷和奶奶似乎是得到了这个世间最大的奖赏、似乎是什么都值了。 也是从这一刻开始,这个家,也开始像个真正的家了!家里有最是慈祥的老人,有最是能闹腾、能折腾、能给这个家带来无数快乐的小辈,家里总是充斥着那么丰盈的温馨、总有一种动力让这个家充满活力。 原来的这个家,其院子可是个二进式;因为变故、因为生活、因为无心,所以原来的前院、也就是临街的那一个小院,被黄老夫妇给卖了。现而今的这个院子,正房三间、正房左右两侧还各连一间偏房:正房中间的那间是厅堂、右边是黄老夫妇的卧房、左边是厨房;而卧房连着的是仓房,厨房连着的是黄老曾经的木工房。 小院里,原本应该是花园的地方,而今早已变作是菜地;原本应该是姹紫嫣红的所在,而今是莹莹翠绿。但似乎,这个家里并不缺少花!因为自从师鉴到来之后,花儿好像全开在他们这个家里的一家三口脸上了。 师鉴当前也七岁了,有些东西他也早就意识到的有些懂了!以前一直跟师傅住在鹰崖寨,要说他看到人家其他的孩子都有一个家、都有爸爸妈妈什么的,说他心里没有羡慕什么的、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懂得多了,为了不让自己的心里难过、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这才开始尽量的把自己的注意力全部的都放到那些书本当中去。他常常暗示自己,自己也有家、自己也有家人!那就是他的师傅,以及师傅所在的这个应该是道观的道观。可…… 他之所以答应师傅来黄家,其中也有他想要一个家的心理;而自作主张的认黄老夫妇为自己的爷爷奶奶,这也纯粹是这种心理在使然!他也想拥有属于自己的真正的亲人,以消除自己心里总有的那种孤独感。 来的第一天,他确实是存在着明显的表现心理,原因还是担心黄老夫妇不喜欢自己。而当发现黄老夫妇其实非常的喜欢自己、继而从爷爷奶奶身上切实的感受到那种亲情的温暖之后,表现心理依旧,却是只为让爷爷奶奶更高兴、更开心!因为,这是对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家人、自己的爷爷奶奶。他,只想该怎么能当好一个更合格的这个家里的一员、该怎么当好一个孙子。 一晚的相处,师鉴已经了解了一些自己的爷爷奶奶;而醒来之后,他这才开始熟悉自己的这个家里!不过,怎么说呢?真就好像这个家所在的方位,其时间是大大的倒流了很多很多,藉此而受明显作用的是爷爷奶奶的更年轻、更精神,但也非常意外的竟然也包括了他师鉴。 师鉴总有一种错觉,他感觉忽而一觉醒来,自己突然变成了一个刚刚学会爬的小婴儿!不管自己要干什么,自己的爷爷奶奶总是会非常关注的怕他会摔、担心他伤害到自己。师鉴的心理,其实是在哭、在流泪:这既是感动的哭、是被那种无微不至的关怀而幸福流泪,也是无语的哭、及无言的泪。 近午时的刚醒,第一个被惊动的,就是那疑似一直看守着自己的奶奶!那奶奶就好像是突然发现一只兔子跑到自己家里、总是透露出那种欲逮住其的急切,又似是忽然发现师鉴醒来、却不知是不是因为被饿醒的,急着欲哺乳师鉴的情急当中、她是疾呼那不知在哪方的师鉴爷爷。 于是,就在这一家人全都好似慌慌而急的情形中,最终却只是那爷爷慌急的把那锅里存着的早饭给师鉴给端了进来。那刚从锅里拿出来的碗还有点烫,但在爷爷倒手的端到师鉴面前、端到奶奶跟前时,迎上的却是奶奶垫着衬布的手!奶奶的急色,是怕师鉴接碗而被烫到;欲接过碗的她之所以垫着,不是怕自己被烫到、而是担心那早饭有可能会凉。 刚醒过来的师鉴,有点懵圈儿了!犹似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他,下意识的接过爷爷递给自己的筷子时,那爷爷的眼睛中总是透露出一种怀疑——怀疑他会不会用筷子。有点抢之意味的从爷爷手里接过筷子,师鉴欲端碗时又被奶奶一脸佯嗔的制止了。 奶奶这时候,煞有其事的说是太烫、就由她捧着的让他就这么吃!且这同时,那一边把自己全部注意力全放到师鉴这里的爷爷,竟然还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并给了师鉴一个会心的笑容。 爷爷的这一会心,明显投错对象了、他应该投向那奶奶才对!因为天知道师鉴此际的心,在哪儿。乖乖的坐好,在奶奶那尽量的把碗捧到他的嘴前、并尽量凑近的轻轻吹那饭的表面,同时催促师鉴赶快吃的情形中,师鉴这才开始动用筷子了。 从始至终,师鉴的这一餐,是在爷爷奶奶全程的注目、全程的监察当中吃的!那爷爷奶奶身上一直绷着一股劲儿,好像早就做好一旦发生什么状况而第一时间反应、应对的准备:比如师鉴被烫到了,亦或是饭里存在着一粒奸细、一粒就是煮不烂的米——把师鉴给硌着了等等。 吃饭当中的师鉴,很不专心!这不专心,一方面是因为此情此景,另一个因素来源于那一边守着他的爷爷。 此情此景,爷爷那总有一种试图亲手喂他吃、总感觉他好似一个还不会吃饭的小婴儿的情形,让师鉴那颗小小的心,不知该是融化了、还是早就融化了的开始在那里荡漾了;另外则是,爷爷还在他吃饭当中又总会不时的提出一个问题——比如问师鉴需不需要咸菜、要不要来点辣椒等的。 而也总是因为这一‘辣椒’类的话语,让那奶奶总难以自禁的语出埋怨、抱怨爷爷的话,又总搞得爷爷看上去是灰头土脸的。倒是让这个家里充满了那种快乐的笑声,倒好像是吃到师鉴嘴里的饭是适温而凉了的,但其被奶奶吹走的热量却是完美的散发到了这个家里、让这个家总是充满了那么浓郁的暖。 这,就是自己的爷爷奶奶!心不知在哪儿的师鉴,却是在那心上镌刻着‘爷爷奶奶’。如果他的心是融化了的,那么最终的凝型只会是呈现‘爷爷奶奶’四个字;如果他的心是荡漾着,那么在这碧波的海洋上只会显露‘爷爷奶奶’四个字——因为这是在映天。师鉴的心,也开始飘了!不过却是在萦绕着爷爷奶奶、也只会萦绕着他们。 只是一顿最是平常人家所时的小米干饭,然而其却是犹如乳汁般的滋养了师鉴!真如从未品尝过如此滋味似的,那师鉴愣是把那一碗平常根本就吃不了的饭给吃了个干干净净,显得是那么的贪婪。 也知道奶奶的身体不好,还谨记昨晚的奶奶没有睡好,吃完饭的师鉴想给奶奶让出更多休息的时间。所以,他说自己还有功课要完成,继而从自己昨天来时所带的包袱中拿出其中的书之后,他欲到外边去看:然而,这却是被奶奶,一脸不开心的给阻止了! (本章完) 第59章 活力凸显 第59章活力凸显 奶奶说这正午的阳光太强、容易伤到眼睛,背阴处、又说担心有什么虫子会咬了他!说是就让他在这屋里、在这炕上学。而实际上,听说师鉴会读书、要读书之后,爷爷奶奶的表现那足以当做是遇到了天大的事! 因为一直以来,读书人那就是最有出息的一类人,读书、那是最有出息的事情!在平民百姓的认为中,能识文断字的人,那与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崇尚读书、但从无机会和可能,突然自己的后辈中出现了一个读书人,这在百姓的心里那绝对是天大的事情、他们会因此而很是自豪。 而实际上,当知道师鉴要读书之后,奶奶没有让师鉴出去、但她及爷爷却是给他让出了读书的空间!爷爷极为自觉的出去了,而挣扎的奶奶欲出去、却在师鉴问及时,也仅是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对师鉴说:‘乖孙孙好好读书,不用管奶奶、奶奶能自己料理了。’ 随后,听话的师鉴是乖乖的在炕上开始看书了,可根本就没过怎么一会儿、在卧房当中的他,忽而就闻到了一股自己有点熟悉的焚香之时的味儿!原来,强撑着身子下床出去的奶奶,却是到厅堂里烧香拜神了。 那神位上所供着的,最中间的是‘天地君亲师’的供位,其外就是黄家历代祖宗的灵位!奶奶这是在感谢天地、也是在告慰历代黄家的祖先,意思是黄家在这一代终于是出现了一个读书人。 毕竟是身子不好,在外边根本就坚持不住的奶奶,最终还是无奈的选择回了屋里。回来时,师鉴虽然没有其他的动作,但他的注意力却放到了奶奶身上:在第一眼的扫视当中,他就发现奶奶哭过!因为她的脸上,犹还带着掉泪的痕迹。 他想扶着奶奶上炕,但又一次被奶奶强横的阻止了!自顾上炕当中,奶奶只是关注于他的读书、只是在说着让他继续好好读书,不要因为她的而影响到了他。 似乎师鉴真的很乖、真的非常听话,总之其后的一小段时间里,他的意识全沉浸于书中。可是,当忽而不知怎么的精神抽出来之时,他这才发现其实奶奶一直在进行着一场抵死的战争! 奶奶和他的距离不远也不近,身上也盖着一床薄被、背后也垫起而坐着的她,她的精神和注意力一直是处于极度的紧张当中!手里攥着一方手帕的她,看那随时准备扬起的趋势,这让她的身子也是处于紧绷当中。 而她对付的、一直和其展开斗争而不懈的,是那接近于师鉴的蚊蝇!只因为这蚊蝇,非常有可能会影响到她孙子的好好读书,只因为这蚊蝇会坏了她孙子的事、会耽误了她孙子的前途。病体的她,这更似是在和那一只只的蚊蝇拼命!在她孙子的跟前,似乎她的命,就是这般的轻。 师鉴……真说不上此时的师鉴,其心里是个何种情形、又是个何种滋味!面对这样的奶奶,他还能这么着的把书这么着读下去吗?他宁可不读! 所以,显得好像是忽然醒神过来而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其后的他放下书本、并收拾好了之后,对着那疑惑的望着他的奶奶、他道:“奶奶,今天的书我读完了,我想去院子里玩。” 发现不是因为自己而影响到了师鉴的奶奶,这时悄然松了口气!她笑着对师鉴道:“去吧、去吧,不过不要多在太阳底下多呆。让你爷爷给你凉一些水,玩一会就喝几口,小心缺水的上火了。” “嗯,谢谢奶奶!我去玩了。”“嗨!跟奶奶说这些干嘛?快去、快去,奶奶也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下。”在奶奶疲惫而又有点不乐意的话语中,师鉴已经麻利儿的穿鞋、从屋里出了来。临出卧房的门时,忽然放轻脚步的他,还悄悄的回看了一眼那已准备下躺的奶奶,他的心也在此际悄摸的放松了一些。 犹怨春来早, 残雪还未扫。 忙于堂前妆, 冀喜燕归好。 若说这忙的人是黄老爷子,那么这燕,就是那师鉴了!昨晚以前一直无心打理,今日天亮这才发觉自己的家里,哪儿哪儿都是显得那么的脏、那么的乱:所以,在师鉴读书当中,爷爷是赶忙着整理整顿自家的这小院。 师鉴出得屋来时,小院里已是完全清扫一新、而爷爷正弯腰整理着旮旯墙角。似是不想让师鉴看到以前家里的样子,所以在爷爷忙碌当中显得有点慌忙的同时,师鉴出来的第一时间就被他给发现了。 似是有点小小的尴尬,不过却是被爷爷于无形当中隐藏了!而隐藏的方式,就是立马丢了手里的一切、宛如刚好视察完一般的,转而向着师鉴走了过来;其脸上的急、及其喜,那完全应该是基于见到师鉴才对。 是该说刚从书本中出来的师鉴,其身上还带有书生气息吗?且不管他早已给爷爷奶奶留下了一个什么样的印象,但此时见到爷爷的他,竟然是那么自然而然的施了一个很具有儒气的礼!同时,其嘴里还甜甜的、脆脆的唤了声:“爷爷好。” 老爷子……好像是把世间所有的花儿,都展现在脸上了!而其心里,应该是收储了这所有花的花蜜——甜得他嘴唇哆嗦当中、好似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师鉴跟奶奶说的是他要玩儿,可实际上是他今天练武的功课还没完。而知道师鉴是想练习武艺的爷爷,对此倒是没有表现出其他的一些什么:这是因为,而今其实会庄稼把式的人,多了去了之故。不过,爷爷也不想影响到师鉴!故而,在师鉴开始练习之时,他却是悄悄溜到了那翠莹莹的蔬菜当间儿。 蹲在苍翠之间的爷爷,看上去好像是在整顿菜地,可怎么感觉都像是他在跟人家那些盈翠炫耀他所携带着的花!蹲下来能让他更凑近一些人家,似更能让人家体会到一种什么是羞;然而凑近人家当中,他又彷如是在跟人家絮语着什么,更似是让人家先切实体会一下蜜的滋味。 另外,他也有可能是在跟人家炫耀他的宝贝小孙孙!否则,为什么在他跟人家耳语之时,又总会忍不住把温情的笑眼对向那当院招摇的师鉴? 刚收拾出来的小院之地面,其上还留有清晰的扫帚扫过的痕迹。那当院弄武的师鉴,此时看上去,倒正彷如是一只小燕子! 身形瘦小、但却显示着那么的灵巧,步伐迈动之间灵敏、显得很是轻盈,动作挥洒当中看上去深含一股狠劲儿、可感觉上去却是弱而无力;脚下所踏出去的那一个个步伐、地上留下一个个的脚印,恰似这个小精灵空中划过的轨迹。 弱弱的、稍显有点‘笨’的、轻灵又具非常灵性的,只在那方圆辗转腾挪、恰似是在于盘旋当中审视这个地方的,他这个小燕子看上去是那么的可爱!让人心里痒痒的,恨不能先捧在手心里美美的亲一亲、而后赶紧把其揣进怀里。 观望着师鉴的爷爷,有着无数的炫耀要跟人家那些不开花的苍翠说;可是当师鉴热身的拳脚收手、而‘衔来’一根枝条当剑用的练习剑法时:留意到这一幕的爷爷!不由得眉头一皱。 家虽穷,但能让那枝条,在师鉴跟前显摆吗?虽不能给师鉴这只小燕子预备一个更好的窝,但也绝对不能容忍师鉴用这枝条!显得有点气气的爷爷,这时候有点恨恨的向着他那不知有多久没开过门的木工房,行去。 开门、似有一股落尘,不过这落尘倒像是爷爷彰显出来的强大气势!一通的鼓捣之后,寻出一根满意的木条,可这时的爷爷也不得不打扰一下师鉴了——因为他想知道师鉴所用之剑的尺寸。 不知是师鉴犹还记得奶奶的叮嘱、还是今日练剑的他偷工减料了,亦或是发现爷爷进木工房的他,也对于那木工房产生了好奇!反正,恰在爷爷欲唤他时,他倒是先一步把那枝条给‘衔’到了爷爷的跟前。 对于自己所用之剑的规格,师鉴也说不上来,最终他是让爷爷仿作一把原先他用的那桃木剑。有师鉴在身边,很有把握的爷爷,所展现出来的干劲儿那是十足! 其实也没用怎么一回儿,当一把剑呈现在师鉴的手里时,那师鉴对于这把剑的喜爱程度,那可真是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只因为相对于那桃木剑,这把剑似乎更顺手。 看着师鉴这么的喜欢,那爷爷应该是存在着炫耀心理,他这时候很是傲气的问师鉴还想要什么、他给他做!师鉴也根本就不和自己爷爷客气,他说他还想要一把枪。然而,当其后、当真的有一柄枪放到他面前时,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被爷爷给耍了——他耍不了那枪。 可能是问题凑巧的出在木料材质之上,可能是爷爷真的具有什么更深的用意!他给师鉴做的那把剑是杨木的,可那枪却是槐木的。师鉴才多大?他用杨木的剑当然会更感觉顺手,可要他舞弄那沉重的槐木枪——哼哼,倒是能当重力器械来练习。 师鉴……他左手握着舍不得的剑,右手扶着那杵在地上的枪,他是真的感觉很无力!可是,这时候的爷爷,却是一脸得意的让他赶快去试试武器合不合手——所以师鉴只拿着剑的溜了。 师鉴那奔去的小脚丫子发出来的‘踏踏’声音,似乎是能显示他身心的沉,但这沉的声音里却是附和着爷爷那轻快的笑声。那把随之在师鉴手里挥舞起来的剑,真的很轻!轻得,就彷如师鉴是在挥泪。 此际的爷爷,只当师鉴这是在拨云。然而就如是云开之时、忽而透露出来的一道天光,那望着师鉴的爷爷眼中突然一亮!继而,他又埋头忙活开了。 先前疑似挨了一闷棍的师鉴,其对于手里剑的喜欢应该是更深刻了,也就是在这时候他终于是得到了奖赏!那爷爷,宛如变魔术一般的,给他做了一个真正的玩具。 这是一个用木头削制的陀螺,而且当爷爷献宝似的捧到师鉴的面前时,是已经连鞭子都准备好了的!这个时候的师鉴心里,哪儿还有剑的影子?把剑扔一边的他,把他的全副精神都放到那玩儿上了。可是,谁能想到,他会遇到随之出现的一个这样的情况?这一回的他,是真真儿的想哭! 爷爷绝对是个负责任的好爷爷,那陀螺也没有任何的问题,问题全出在他师鉴自己的身上!当师鉴从爷爷这里学到怎么玩儿陀螺之后,兴冲冲的他随之遇到的问题就是:那陀螺他可以用鞭子发动,但就是抽不到陀螺之上的驱动。 在他发动之后,在他继之用鞭子抽打那陀螺之时,每每的总是抽不上去的先抽到了地上!因为总是抽不到、所以他愈发急切的去抽,而结果总是那失去动力的陀螺先是前仰后合、接着躺地上打滚、再接着翻个身的不动弹了——倒好似是被笑得。 每每的总是这样,越来越急、也越来越气的师鉴,实在是气不过的情况下!先是狠狠的把鞭子在地上很抽——他是在惩罚那不听话的鞭子。继而,连那老笑话他的陀螺也不放过,他蹲在那里、拿着陀螺狠狠的怼地。可是结果…… “哈哈哈……”好吧,这是呆在他边上的爷爷、实在是忍不住,而爆笑出来的笑声!整张小脸被气得通红通红的师鉴,他的眼里全是水格莹莹的。好在,这个时候,他的救星也出现了! 可能也是因为爷爷的笑声,惊醒了屋里睡着的奶奶。在不知因为什么而让师鉴爷爷这般大笑的情况下,倒是因为师鉴还在太阳底下而有点急色的奶奶,先不说其他的唤师鉴赶紧回屋。 一听奶奶的呼唤,那师鉴先是嘴里来了一声听起来极其无助及凄楚的‘奶奶’,而后什么也不管的跑去跟奶奶告状去了。只是不知,这被告又会是哪一个!总之,事实是院里的笑声忽而传染到了屋里,好似整个的这个家都在飘荡着笑声。 这个家,活了!而最最明显的就是那爷爷打从这儿开始,就好像是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激情、而身上充满了无限的干劲儿:也就是从给师鉴做了枪剑之后开始,有几年没怎么碰木工活儿的他,自此可以说就从没停下来过。 (本章完) 第60章 还于雨后 第60章还于雨后 也许是师鉴的灵性,同时也感染了爷爷那都有点麻木的脑袋!不知怎么的,他脑中的灵光是不断的在闪烁:继枪剑之后,爷爷又给师鉴做了个沙盘、用于师鉴在其上练习写字,而后又想着为师鉴做一方炕桌、用于他可以在其上读书或练字。 说起来,甚至是有点奇异的地方,曾经的爷爷那也是手艺很好的木匠!加上前些年连人家皇上都是和爷爷拜得一个祖师,再加上爷爷的品格,他在这武安县里的地位也是不低的、也是受人尊敬的。 可是,也就是在奶奶得病之后、因为延医用药,家里可以说是能变卖的差不多都卖了!作为一个有些名气的木匠,这个木匠的家里而今竟然是只有一些木料被爷爷保存着、其外什么家具都没有。 这种实际情况,怎么看都有点尴尬的意味!或许也是为了消除这种尴尬吧,爷爷这一重拾老本行,他就根本没机会停下:一是刚开始,但凡是师鉴有可能会用到的,爷爷都会做出来;二是当邻里邻居发现爷爷又开始做木工之后,也把自家需要修一修的东西送来、让爷爷帮忙修一下。而这期间,又出现了一个值得让人尴尬的事情! 说实话,对于师鉴、二老是真的宠溺的不得了!那还真是捧着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彷如是把师鉴当他们儿子幼时对待,但其实要比这还严重。 师鉴是怎么在自己爷爷奶奶跟前展示孝顺、是怎么卖弄他的乖巧,这些就不说了!家里但凡是有什么活儿,他都是抢着去干、去帮忙,亦或是跟在一旁的学习该怎么干:这就让二老,那是更喜欢师鉴喜欢的不得了。 可是,在家里师鉴可以跟他们学任何东西,但这不包括爷爷最擅长的木工活!原因,只是他们想让师鉴最终能成为一个读书人。 虽然时至而今,木匠的社会地位依旧是高,虽然当年人家皇上都是一个木匠!但在爷爷的嘴里,木匠是最最没有前途的、是最最低贱的、是最能耽误了自己的。而爷爷,就用当年的木匠皇上最终丢了皇位、英年早逝为证据,来证明这一点。 所以,当师鉴跟在爷爷身边想学木工活时,不能学木工、这似乎是成了这个家里新加的一条家训!但是爷爷也不阻止师鉴偷学,其用意恐怕依旧还是想让师鉴多一项本事,以备在急需之时虽师鉴没做过、但他起码知道该怎么去做。 爷爷是深深的后悔,当年没有让自己的儿子学木工,现在反而是绝不同意师鉴跟着学木工!不一样的心,却是有着同样的用意,那就是只希望他们好。可怜天下父母心…… 因为三个儿子尽亡、因为白发人送黑发人,奶奶就是因为这个而染上重病、卧床不起的。因为要照料奶奶、因为失去了一切的希望,纵然是家里还有不少木材、可爷爷就是无心也无力去做些什么,而宁可让它们就那样放着、等着于沉闷中慢慢的腐朽着。 不过,在那段奶奶重病的时间里,爷爷也总是会时不时的抽出一点点的时间于木工房中忙!他所忙的最终结果,是那仓房当中多了两副他们老两口会用到的棺材:或许,知道自己无人送终的他们,想尽量的把将来自己能用到的东西统统预备好。 如此,既不会给旁人带来什么麻烦,也能让他们自己心里更安一些——即使是死后的安葬也不会显得是那么的凄凉。实在是不敢想象,为自己打造棺材之时,爷爷又是个什么样的心理!原本的这些,应该是…… 原本是原本,谁又能想到朽木亦能又逢春?手上因为师鉴的开始又拿起那些工具时,不知怎么的、爷爷忽然有了一个理想!他想把那些木料全都用到师鉴身上、他想把师鉴能用到的家具什么的统统为他做好,实际是他想为师鉴打造出一个真正完美的家。 有这些什么都不缺的家具、有这样一个不算是单薄的家底,即使他们二老不在世了、可师鉴依旧是能娶到一房不错的媳妇儿!他们相信这个家、总会是家,他们相信将来的师鉴夫妻会在这个家里享受安乐,他们相信这个家会在师鉴他们这些后人的手里、慢慢的发扬光大。 爷爷,很忙!但忙得又是那般的轻松。在他忙于木工之时,但凡是有可能,他都会尽量的把工作位置放到木工房的门外的小院当中:一边忙着自己手里的什么、一边忙着望一望那小院当中的师鉴又在搞什么!偶尔的,他还会不务正业的调笑人家师鉴一句,或是忽而忙慌跑到师鉴跟前、和他说该怎么怎么的。 师鉴也很忙!除了他每天应该去完成的功课之外,他发现他还有好多好多的东西需要去学;当然,也总是感觉玩的时间,是那么的不多。 爷爷不教他木工活,可这挡不住他!一旦有空,他就会跑到爷爷跟前,拿着那些木工工具在那里埋头削削打打,不过总有他哭的时候——总有不小心弄伤手的时候——也总有让整个家里顿时炸窝的时候。 无奈,师鉴还极其的执著!即使是当了伤员,他也会捧着手的蹲在人家爷爷的眼目前:看上去他好像是在学经验,可实际效果是伤刚好、还没怎么的呢他又伤了。于是…… 除了那一颗‘坚定’的学木工的心,爷爷做饭时、他跟着学,爷爷为奶奶煎药时他也学,洗衣他学、料理那小院里的菜地他也学,甚至是奶奶手里的针线活、他都不放过的去学。 如果说以前师鉴,是从师傅那儿、以及书本上学习怎么做人,那么他在爷爷奶奶跟前就是在学怎么做事!如果说以前跟着师傅之时他是在悟道,那么在爷爷奶奶身边的他,则是在学怎么生活。 ——然而,这么说怎么感觉都有点高大上的意味,毕竟他还是那么的小!可也是因为他这么小,这种说法正确的同时、其实他这也全是在玩儿。 以前没有家、没有这样的机会,现在怎么能放过?生活中有多少的东西需要他去学,其实他根本就不在意,因为无论是学什么、他都感觉是那么的好玩儿。同时,这还能多多少少的帮到一些忙,能让他在爷爷奶奶跟前更讨得欢心——何乐而不为? 乖巧、伶俐、漂亮、好学、聪明、孝顺……如此的师鉴,焉能让爷爷奶奶不喜欢、不高兴开心?可是,忽而又有一件让他们二老极其极其欣慰的事情,出现了!就因为出现的这一情况,让二老心底深处那丝总担心有一天师鉴会复还仙身、而像云那般飘走的疑虑,彻底的消失于无形。 奶奶的身体不好,但有两件事是奶奶极为上心的!一是凡涉及师鉴的事,二就是拜神。以前是个什么样子,师鉴还真不知道;可自从他到来之后,师鉴发现即使是不过年过节,那忽然想起来的奶奶也会跑到厅堂里去的烧一烧香、拜一拜神。 一开始的师鉴还真没意识到,后来因为奶奶的留意到时,他忽然发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厅堂当中的供桌上所供着的,除了天地灵位、祖宗牌位之外,竟然还有一个佛像、以及一个道祖的雕像。 那天地灵位确实是在最中心、最重要的地方,可在其左右两边那佛像和道祖像,就像两个保镖似的守在两边。另外,按理说天地灵位的左右,也是分主次的!然而可是,这回奶奶擦拭供桌之时那佛像在左边,下次之时却可能又跑到右边去了。 再则,这佛和道,应该是两家吧?一个拜神的人,哪儿有这般不虔诚的两个都拜?奶奶可有意思了!今天她拜神当中、嘴里可能是在跟人家佛念叨着什么,明天道祖才是他嘴里那些絮叨的对象,偶尔甚至是一炉香、她让人家佛和道一块儿忙。 奶奶拜神,只是她自己的行为、亦或只是她的一份心,她从不在意师鉴是不是跟她一块儿拜。也就是在师鉴第一次发现了那供桌上有意思的地方时,感觉好奇、感觉有趣的他,竟然悄摸的凑了上去、凑到了人家奶奶的身边。 而当奶奶下意识的扭头望着他时,师鉴最大的可能是因为太尴尬的缘故!走不能走、留不能留的他,最终是学着奶奶的样子、他也趴地上的磕头。 先不说师鉴这是在拜什么,下意识、奶奶把师鉴的这一拜,给归类到了师鉴其实是在拜那供桌上的列祖列宗!原因,只是因为还这么小的师鉴,也唯有那祖宗才更能和他扯上关系。 师鉴其实是什么也没拜,他只是单纯的在拜,但这在奶奶的眼里却是有着巨大的意义!自此之前,在爷爷奶奶的意识里,师鉴可能会是什么神仙的投胎转世、会是什么什么天地的精灵,但从此之后爷爷奶奶只会把师鉴当成是一个人、是他们的亲孙子——因为师鉴认他们爷爷奶奶、也认那列祖列宗。 奶奶,还有什么是不能安心的?所以,可能是心里的情绪无法表达吧,在师鉴刚刚磕完头、奶奶就两眼盈盈的催促师鉴赶紧起来;而这同时,她却是把手伸向了师鉴、意思是让师鉴扶她一把。 她说要给师鉴讲故事,故而扶着奶奶躺在炕上之后,师鉴跑到奶奶那温软而舒服的怀中了!师鉴的意识应该是在奶奶的故事当中徜徉,可奶奶的意识又在哪儿徜徉呢?兴许~~,不会是在以前、而是以后的未来。 要说师鉴这一次跟着奶奶拜神,其实也是有一点‘副作用’的!那就是从此之后,每当奶奶拜神之时,奶奶总会拉着他一起拜。而让他拜的理由就是:让列祖列宗好好保佑他,总是平平安安的。 受祖宗保佑的师鉴,会一直平平安安的。但在日常生活当中,他就从没有安定下来的时刻!即使是他在那里静静的读书写字,可这在爷爷奶奶的眼里,那也是一出永远也看不完的喜剧。 所以,这个平平安安的小家里,总是充满了欢快的笑声、以及那不安分的师鉴搞出来的偌大动静。就像是压轴、又像是赶场似的!总是会因为他,而让全家都慌忙一场、又一场,往往又是一通大笑之后、在安慰或安抚于他当中恰又似在回味先前的那无穷。日子,是一天过了又一天,可每一天都是那般的不相同、似永不会相重。 或许是家境的原因,影响到了爷爷的心理,或许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又或许真是因为家里需要他料理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他的事情太多,而根本没时间出门!转眼都快要一个月的时间里,师鉴发现爷爷在这期间也只是出去了一次、而这次仅用了不到一刻钟,却还是为了称斤盐。 买盐,速去速回,回来的爷爷之身影又开始在这个家里各处闪烁,然而实际看上去更好似是一直在围着师鉴绕!就好像爷爷根本就不想浪费一丝丝的时间,就好像他是风筝、但有一根无形的线却是紧紧的缠在师鉴的身上,就好像师鉴是家里珍藏着的一个万世绝珍,就好像他的身只是他的影、而师鉴才是他的心是他的主心骨。 又犹如,匆忙的去、匆忙的归,只是想让那小院的门尽量的少开一点时间!为的,只是不想让家里的这种美妙及美好,有多溜出去一丝的机会和可能。虽如此,但那门,也只是闭着而非是关:而师鉴,也总有踏出自家小院的时候。 可是,说师鉴对于这个家还处于新奇当中也好,说他实在是太孝顺、想第一时间帮到爷爷或奶奶一点什么也好,亦可说他和爷爷奶奶太亲、根本不想看不到他们哪怕一秒,甚至都可以说是他太贪婪享受家里的这份美好、而忘记了外边的纷繁和热闹。实际情况又是什么呢?或许……只是因为他还太小! 可以说,师鉴是纯粹意义上的在山里长大的,甚至都可以说他是被耸入云天的山、捧在头上的长大的!从他有记忆有意识以来、从他开始能跳能跑以来,根本也跑不出去多远的他,可以说无论是什么时候,只要他想、他就可以一眼望见自己的家在什么地方。 那鹰崖寨所处的山太高了、太凸出醒目了!从不担心自己因为贪玩儿而找不到回家之路的他,从来都是感觉一种轻松、一种自在、一种心里的清灵、一种豁达中的畅快。又由于鹰崖寨上的人就那些些、他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所以他的潜意识里也从未有什么惶恐和负担。可现在,却早已不是这个样子的了! 初来那一晚,因为天色实在是太黑、故而他也根本就了解不到一些什么东西;而当天色不再成为阻因之时,他还真就忘记去小院之外看看的事情了。当和爷爷奶奶都非常的熟悉了,当对于这个家里也非常的熟悉了之时——或许是因为爷爷出去的原因! 诧然小院当中没有了爷爷的身影,诧然想看到爷爷、加上心头忽来的那一份好奇,犹如一只出洞的小耗子一般、师鉴把脚踏到了院门之外。然而,他这一次的出门时间,完全可以用秒来算——因为根本不足一分钟! (本章完) 第61章 阳出之前 第61章阳出之前 武安县只是一个依地势而建的小县城,临河、呈东西走向的长条形,只有两座城门、位于最北边和最南边;而临河一边的那仅有的一道长长的城墙,同时亦是防洪的堤坝。 城里大概只有五六千户人家,并不是什么富裕大县的城里,一条主街贯通南北;其建筑物什么的,当然也就一般般的了。可这些,对于师鉴这个山里人来说,就显得是与以前那般的不相同了! 师鉴家,原本在兴盛之时,可也算是一个地主阶级的!原来还属于他们家的前院就临街,而今的这后院只是连通着辅街。辅街,那也是街!也非是胡同什么的可比。然而犹如小耗子般的探头探脑当中,出来的师鉴疑似是在判定爷爷可能走的哪个方向,可所得仅是茫然的同时他的心里也全是惶然。 充斥在他眼中的房屋建筑,并不高大、也只是一般;当前的辅街也并不狭窄,街上虽然空、但偶尔总有一个个路人的身影;自家小院里虽然此时是静悄悄的,但其他地方总有一声声的什么声音响在他的耳边;况且,这光天化日的!可是,显得贼头贼脑、连腰都猫着的师鉴,他还就是把自己的脚步扩展不出去;扩展出去的他之目光,那其中也总是夹杂着诸多虚晃。 出门、距离院门也就一米多一点点,连当街站都完全谈不上的他,也不是背对着院门、而是侧着身子。他身子向前、向外的举动其实更多包含的是那种虚,而其身上一直带着的那股谨慎之意,又似乎是他随时都有返身逃回自家小院里的可能。 眼中所见建筑是一般,但在师鉴的眼里这一般的建筑,比之任何的山都要高;脚下的路是宽,可师鉴感觉这宽阔的路,能从各个方向给他带来危险;偶尔的出现的行人,没能以安他之心,反而让他潜意识里担心人家是坏人。 耳中是能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可这声音总让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的他,感觉是那么的杂乱、杂乱的让心里都有点烦躁的意味。家,就在他身后一米处,可确确实实存在于那里的家,又总让他有一种家是那么缥缈的感觉!彷如,不知什么时候、可能就是他的脚下再走出去一步之时,家会在他看不见的情况下悄然消失。 曾经,住在那么高的山头,每日、放眼所见犹如在天观;每日,与松林为伍、与日月星辰为伴,脚下白云悠悠、清风奉送逍遥自在,犹如神仙! 曾经,轻松、畅快,虽没有目标、可自己总能找到目标;满眼所见虽都是山、自己渺小,但自己总能披霞乘雾、应快乐相邀。家,从不缥缈、心从不虚飘!方向,一切的一切都会自动为他引导。 可是,现在呢?这是哪儿…… 眼中建筑不高、却又是那么的高,就挡在他的眼前、更远让他无法看到;抬眼,天青、兜头罩,白云寥寥,红红的日头彷如碗里的珍珠、又似玉膏;置身处,街平、地净、四通达,可他怎么感觉自己犹如井底只能望天的蛙。 周围,只听声音不见影;街上偶尔有人影,知道这是同类,可为什么自己只有警;家就在自己的身后,自己为什么总担心找不到?为什么自己感觉到的,全是纷纷扰扰!只觉,缥缈,没有自己的目标;因为只在身后,所以方向无法寻找? 还是说,在这里,只能退、只能方圆里绕绕!轻松何在,哪里有逍遥,自在又去哪里找?不守住自己的家,好似一切都是那般的虚无、终将了。 家,只能成为自己的目标!想想……还是家里奶奶最好,万般、不如那个温暖的怀抱:在那里、自己可以尽情逞娇,让自己、充当这个家里的骄傲,言总有一日天下会以自己为自豪、最终乖乖睡觉;梦里…… 师鉴还太小!一次出门连一分钟都没用了,其后的他是说什么也不去外边了。倒是爷爷奶奶也乐得如此,因为看不见他、他们的心也留不在家,总在飘摇、总是在牵挂。可是,向来也都是墙里花开外也香,时候到了、世界是不会遗弃他们的! 可能也是缘于师鉴还太小的缘故,虽还没和爷爷奶奶相处了多长的时间,但总觉得和爷爷奶奶是那么亲的他,总是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爷爷奶奶,很伟大! 从历史的角度来说,似乎凡是和‘伟大’沾边的人,其身上都具有一种其自身的特色!兴许是爷爷的这伟大实在是太平凡了吧,他的特色也根本就不怎么凸出,但他的不同寻常也足以让周围的人都能感受到。 用老百姓的话来说,爷爷这个人的脾气很怪!从祖辈来论,爷爷一家也全是平民百姓;好不容易因为儿子出息、跻身于地主阶层了吧,他还不自重、往来还是皆白丁;家遭变故、转眼富贵如烟消,日子越来越难、甚至是比之一般百姓还贫寒时,往日受他恩惠的乡邻想帮帮他什么——他却是把一切的苦尽深锁于他那寂冷的小院当中、就好像是怕传染给旁人似的。 想当年,爷爷也是这武安县有名的人物!因为和人家皇上同拜一位祖师爷,故而在很多人的嘴里,这是爷爷一家的祖坟冒青烟儿了;可当因为木匠的身份而具有了身份,因为有了身份而家境越来越好之时,他却是突然被富贵给烧成了一个傻子——他把自己的儿子给送到了战场上。 一个儿子死了,很多人正背地里偷笑时、却是突然又愣了,因为人家二儿子忽然当官了!好吧,这下子人家黄木匠,是真正的成为一个有身份的人了。然而……其后的武安县,好像是消失了黄家的身影,但黄家却是在暗地里更出名了! 对于黄老爷子,嘲笑者有之、讽刺者有之,兴叹者有之,可总不缺心里念他好的人!而且这些人,如同以前一样,只是针对他这个人、而非关其他。可是,最终这些人,也只能是把之一切同样付诸于一声长叹当中!深锁宅院而不出——这些念着他的人,也只能是暗中一直挂念着他。 有人说爷爷这是后悔了、有人说爷爷这是受打击了,有人说爷爷这是愧疚之故、说他这是感觉自己没脸见人了!或许都有吧,又或许其实什么也不是,反正家里那列祖列宗的牌位、一直都是一尘不染的。 然而,当某一天、当那些心里还记挂着爷爷一家的人,忽而听到爷爷家响起木工‘叮叮当当’的声音时、当隔墙犹听那小院里的开朗笑声之时,所有人的感觉其实非常的一致:精神一振中、仰脸思维徜徉里,感觉一切好像都活了!兴许,这时的他们,心里还会感叹一句:苍天总有冬去日,晴空总有日出时。 是因为师鉴这只傻傻的小耗子,太闹腾的暴露了自身气息吗?反正没怎么的,家里着猫了!那院子的门,还就关不住了,时不时的人家就溜达了进来。令师鉴好奇的事情发生了,令他无语的事情——他还就躲不过去了! 这一日的师鉴,正在院里为将来的建筑大师作储备——他在玩儿泥巴。忽而,正在这时,那连风都打不动的院门响起了‘当当’声:这时候,他是该去开门呢、还是赶紧跑?迟疑当中、来回扫了一眼,最终的他是扯起喉咙发出了警报:“爷爷!有人敲门!” 而后,立马消灭了地上一切自己之幼稚痕迹的他,‘突溜溜’跑到那边洗手去了!洗手当中的他看上去非常的文雅——当然了,这其实全是藉由他把意识放到那来人身上、而形成的缓慢之故。 听到师鉴的招呼,爷爷脚下加急的去开门了。忽然发现自己手洗干净的那师鉴,这时候偷偷一看没人注意他,他洒了洒手上的水、继而赶紧悄摸的用自己内衬之衣擦了擦手;之后,他还煞有其事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仪表,以示自己可是个文雅之人。 被爷爷礼让进来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听其话语应该是邻居才对。师鉴当然是不认识人家了!正想藏起来的师鉴,这时候非常无奈的,忽然被自己的爷爷给叫住了。 有一点要说明的是,若爷爷不叫、他是不会藏的,而只会是躲到一边;正是因为爷爷叫住他的要把他介绍给来人,所以他这才突起藏的念头:也就是说,他藏身的念头,是和爷爷叫他的声音同时出现的。 想躲、却被爷爷唤,他能怎么样?所以,身子小小、一身整洁的他,宛如带着满身的儒风,他踱步向爷爷、来到了爷爷的身边恭谦的立着。师鉴这是在展示自己,是在爷爷的介绍当中!而在人家来人打量他的眼光中,他其实也是看着人家——不过却是人家手里提溜着的那一个三条腿板凳。 暴露了自己满满一身正派儒气之后,师鉴开始展现自己的勤快、麻利,以及那么的知书达理! 因为都是小老百姓、也没有那多讲究,欲让来人坐下说话的爷爷,在师鉴很是恭敬的对人家行了一礼、并嘴称‘王伯伯’之后,他让师鉴赶紧给王伯搬个凳子出来。 师鉴身上儒家的气息消失了——实在要说的话,那其后的他所展现出来的就是‘兵家’的气息:实际上,宛如一只小兔子似的,他非常麻利的跑去、继而一手提着一个刚刚做好没几天的小凳子又跑了来。 这时是‘法家’吗?先是一板一眼的把一个小凳子放到王伯的脚边,而后把另一个小凳子却是完美的放到了爷爷的身后、刚好让爷爷能就势而坐;其后,根本没容人家爷爷吩咐,他自顾又跑去给人家王伯和爷爷各倒了一杯水、并恭恭敬敬的放到了人家二位的面前。 忙完了这些的师鉴,更像一只乖乖的小鹌鹑,但也可以说他这‘墨家’的做派!规规矩矩立于爷爷的身边,他谨守自己的本分。当然了,期间他那微低头、于眼睛上方察看人家王伯的举动,也可以说是为尽本分的察言观色。 都是小老百姓,王伯当然不会明了那些什么‘家’了,不过他却是清楚这是黄家!刚来的小子——是黄老夫妇的孙子。从到来、就把绝大多数注意力都放到师鉴身上的王伯,看得师鉴…… 王伯之所以把大多注意力都放到师鉴的身上,这是因为他在顺应着师鉴爷爷所说:那师鉴的爷爷,有点控制不住的在人家跟前夸师鉴。正被人大夸、特夸的时候,怎么能躲了呢?所以,师鉴的脚下,彷如是生了根一般! 不过,微低下头是应该的,可他的那张漂亮小脸上,却总是红红的彷如一颗熟透的苹果!他此时的身上……有点醉了的感觉。可是,紧接着,差点让他哭出来的情形,突然出现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了?’忽然一阵的天旋地转,回过神来的师鉴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不知怎么的跑到了人家王伯的怀里——事实是他突然被人家给抱在怀里的抱起来了。 事发太突然、实在是太慌乱!那师鉴惶急的来回寻找爷爷的身影当中,耳中只听人家王伯这时笑着对爷爷最后道:“黄叔,那麻烦你了!我明天再来拿。”说完,人家依旧是满脸笑容的向外走——却是抱着他。 师鉴两只小小的胳膊,伸得长长的探向人家爷爷,可爷爷却是不紧不慢的跟着向外走——看爷爷的架势根本就是在送人家出门、而压根就没有解救于他的意思!这时,从人家王伯的话语当中师鉴才知道,原来是王伯想带他到其家里去玩儿。 可哪儿有这强行的?再说了,去了、是不是还要等明天才能回来?他不认识回来的路啊!呆在王伯怀里的师鉴,急得都快哭了。 他跟人家王伯说明天再去玩,可人家不同意。无论怎么说都不管用的前提下,眼看就要步出自家小院的师鉴,突然急中生智!他忽然跟人家王伯说,让人家等一下、他先去一趟茅房。 这个理由极其的强大,那不得不放下师鉴的王伯,却是其后立马发现被师鉴给耍了!那从身上下来的师鉴,就像一只小仓鼠一般的极速溜到了他爷爷身后,死死抓住爷爷一只手不放的同时,还偷偷的露出一只眼睛来的偷窥情况。 (本章完) 第62章 合该烂熳 第62章合该烂熳 应该是能过这么久而重新踏足这方小院,使得那王伯很是轻松、高兴;又许是那无论是从衣着、形容上来看,都是一个贫苦大众、都是一个泥腿子的王伯,对于那谪仙似的师鉴实在太喜欢了之故!更多的可能,还是因为王伯想藉由自己的表现,而向师鉴的爷爷展露其那一通对于师鉴的老夸,一点不为过、绝非虚—— 一身淳朴、更如纯朴,满身轻快、更掺杂清净爽快的王伯,此际掠夺了此方小院一半春光,无尽春色绚烂的笑颜之上他望向师鉴的视线、却让师鉴感觉彷如倒春寒! 那王伯根本就是不死心的还欲回身捉拿师鉴,可他的脚步刚动的同时、那师鉴早已完美藏于那挡着他的爷爷背后。而当师鉴再一次悄悄的露出一个头来时,爽朗的‘哈哈’大笑声扫过他的耳际当中,他只见到了向外走的王伯、那一背身举臂的示意。 王伯这回,是真的走了!而爷爷也不再护着他了。爷爷之所以能脱身去闭门,那是因为发现安全了的师鉴,正满心惊恐、慌急的于满脸庆幸当中,用他那两只小手同时安抚那颗差一点点就蹦出来的小心脏。 似是在埋怨人家王伯平白给他带来这一场惊吓,心里稍一安定的他,就略带埋怨眼神的把眼光投到了那和王伯唯一有联系的三腿凳子上。也就是于这时,他忽而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地方! 自家的小凳子,是刚刚做好没几天的,故而其看不出有任何使用过的痕迹。可在王伯的嘴里那个被其拿来的坏凳子似是作用很大,然而其上怎么也同样是没有任何的使用迹象、而只有长久未用的印证?这,就是王伯所言的离不了? 下意识的,师鉴凑近了那个三条腿凳子;似为了证明什么,他还用手指在那凳面上抹了一下,用以查看其上有没有灰尘:而当他把疑惑的目光投向那返回身的爷爷时,爷爷也只是给了他一个带有几分苦笑意味的笑容,并没有和师鉴说什么。 师鉴是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可这不明白的事儿,还是在一件接一件的来!其中,亦有让师鉴感觉有点无语的。 似是从王伯来了之后,那自家的小院之门就再也关不住了!三天两头的,就有师鉴还不认识的乡邻到来:来的这些人,有的手里提溜着一件什么坏了、需要小小修理一下的物件儿,而有的则是拿着几棵葱、或是两头蒜。 来的人,都是显得有点情急!说东西坏了、家里急用,让爷爷帮忙修一修;说是刚从自家地里摘来,让爷爷奶奶尝个鲜儿。可在师鉴的眼里,这些人全是借故而来展现他们的笑脸的;当然,同时每一位的轻松离开,都是让他差点急切哭。 师鉴从未离开自家的这方小院,可周围的四乡八邻,他却是全都认识了。不光如此,不知他跟人说过多少次会去人家的家里玩儿、可从来都未去过,但他虽没去、可人家却把跟他玩儿的对象全都一一送了来! 陆陆续续的,来家里的乡邻会把他们自家的孩子也带来,说是让师鉴这个‘小先生’操操心、教教这些孩子认字。然而都是和师鉴差不多大的孩子,身边没有了长辈监管、汇聚到一起的他们,会好好的去学?嗯,即使是学,恐怕也当是玩儿了!实际上,他们这群毛孩子,早就玩儿反天了。 就这么着,就这么悄无声息、就这么不显其的,师鉴已经完全的融入了这方天地、融入了百姓的日常生活当中。而到了这个时候,他这个‘谪仙’,才算是真正的入了红尘!他也这才算是一个真正的孩子。 隔三差五的,这一带总能响起什么人的嗔喝、笑骂,总是随之会有一群小孩子笑闹着欢腾逃散;总能看到一个个真如过街小耗子一般的孩子身影,总能看到犹如小老鼠开会的孩子相聚:而这其中,就有那鹤立鸡群的师鉴! 这‘鹤立鸡群’不是说师鉴的身形、实际他的身形也只属中流,而是在说他那与其他孩子完全不一般的外表、气质、及做派!他长得比其他孩子更漂亮、似个女孩,表现的比其他孩子更富有灵性、更鬼机灵,他是这群孩子的王——因为他是‘先生’。 当然,也因此,每当有必要的时候,他都是被小伙伴们给推出来的当挡灾的对象!因为大家都发现,每每只要把师鉴给出卖了之后,无论是什么事情最终都会消散于无形、会遇难成祥。所以,师鉴总是最出头的一个。 自从把‘小先生’的职责尽于寓‘教’于乐当中后——师鉴忙啊!整天忙的他,有时候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在外边忙于小伙伴之间是个什么情形、就不说了,忙这些的同时、他还是兼顾家里的忙家里。 能帮着爷爷奶奶做些什么、这些也不说了,起码的一点,他已经完全可以打酱油了!除此之外,某些以往他没办法的事情,他也可以尽力了——他会指挥着自己的小伙伴的、让大家帮忙。 再说了,他是还太小、还有太多的事情没能力完成,但那不是还有老多老多的乡邻吗?况且,除此之外,真能帮到小小师鉴的人其实还有好多好多——而这是师鉴能察觉到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最能帮到师鉴、最能出力的那些小伙伴,一个个的相继离开的不再参加集体行动。而这些人,是因为他们的年纪已经到了九岁,他们已经有能力为其家里帮到一些什么了! 有的是去帮地主家放牛、放羊什么的去了,有的则是跟人家那谁去学什么手艺了,可这时候师鉴的年纪也长大了一些了!虽然这些家伙飘飘忽忽的‘退团’了,但师鉴自己也可以完成更多事情的同时,因为时间的关系、他的交际圈也早就开始在向外扩散,认识他的人也是越来越多的同时、他也是越来越出名了。 师鉴的出名,其根本原因是藉由他站在巨人的肩膀之上!这‘巨人’,一是他的师傅、一是他的爷爷。 武安县大吗?且不管其大不大,但在悠悠之口下,纵然再大、那也其实是很小的!本身就是深处于深山当中的一个小县城,日常又根本就没有什么娱乐条件和活动的情况下,那些个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事情,也无疑成为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及兴趣。 所以当师鉴的身影真正的暴露于小院之外时,黄家的事情及师鉴的情况,也根本就瞒不住任何的人!在小伙伴们的嘴里,师鉴是伙伴、是‘先生’;在乡邻的嘴里,师鉴是黄老夫妇的孙子;可在其他人的嘴里,师鉴却是‘仙师大人’的道童,是道士。 对于师鉴在黄家,黄老夫妇只会是更多的开怀,乡邻更多只会是高兴,但在其他那些人的心里、这更多只会是一种意外以及少许的嫉妒!在更多人的嘴里,黄家这是交大运了、是被神佛所眷顾的对象。 更多的人,把师鉴身在黄家,想象成了这是‘仙师’选中了黄家、选定了黄家作为师鉴这个道童的修炼之地。恰似‘谪仙’的情形,这也是所有人家最是求之不得的!只因为这能让自己和神仙拉上关系、能说明自己更福泽绵长。 出于对鬼神的敬畏,虽然师鉴还小、很多事情他干不了,但能帮到他的人真是很多很多!没什么人会跟师鉴过不去的情况下,但凡是能顺手帮到师鉴的人、也会主动的伸出手,为的也仅是想结个善缘。 而其实根本不清楚这些的师鉴,他也发现,自己是越来越喜欢这里、喜欢这里每一个遇到的人!因为总有那么多善良的人,会出现在他的身边——他的那些乡邻是如此、他所遇到的其他人也全都是如此。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师鉴可以一个人去买米了!因为他虽然提不动,但总有顺路的人会帮他带回来。渐渐的,师鉴可以自己拿着家里的衣物,去河边浆洗了!因为,那河边洗衣服的大妈大姐会抢着帮他,而他只要在一边负责跟人家说说话就行。渐渐的…… 时间,让师鉴的玩伴一个个的飘忽了,可却是让师鉴这棵小绿苗在这里安身、安心的把根扎下来了! 时间,一点点的把小小师鉴给糊弄大了,可却是把师鉴奶奶的身体给催得不如先前了! 时间,让师鉴忙家里的同时忙到了外边,可又让外边的他渐渐的开始专忙家里!忙着整日的围着爷爷奶奶身子转。 时间……时间就在师鉴并未意识到的情况下流过,转眼间他也已经九岁了!也就是说,此时已是他来黄家的两年之后。 小小少年亦有愁, 骄阳含羞他耷头。 埋首常思见天日, 只为光短而郁忧。 两年当中,有很多很多的事情,可实际也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可能也是因为事情太多、而让师鉴忙的有点晕头转向之故,反正快乐、快活的师鉴,他是压根没感觉到时间的作用。 现在的他是不多出去玩儿了,这一是没什么意思了!一个个的伙伴相继离开、虽也有更小的玩伴加入进来,可先不说和这些小孩子熟不熟悉,单他的年纪即使是不用‘先生’的身份、那也是足以当老大:这老大,当着还有什么意思? 另外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则是,奶奶的身体好转了一年多之后,又开始变得不好了!他要尽量的呆在家里、尽量的帮一帮爷爷,哪怕就是守着爷爷奶奶、尽量把快乐带给他们。他也知道,他已经长大了、有很多很多的事情,其实他是可以帮到家里的。 长大了,懂得的多了、知道的多了,也没有小时候的那种轻松和无忧无虑了!近半年多来,据说是土匪横行、致使物价飞涨,有时候甚至都不是什么贵不贵的问题、而是即使有钱也没地方可买到所要的东西:懂得的多了的师鉴,都能从周围所见之人的身上感觉到一种惶惶之气,不过又好像全都是在积压的按捺当中。 谁的心里深处好像都隐藏着不安,而师鉴心里的不安,似乎早已开始向着焦虑、焦急方向转变!他有点急于自己为什么不快点长大、急于为什么自己不能把更多的快乐和轻松带给爷爷奶奶、急于该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的这个家永远的不变。 但,这个家,变了吗?没有!可以说原来是什么样子,现在依旧还是什么样子,爷爷奶奶还是那么的和他亲、这个家还是那般的温馨。可……也有点变化! 家里现在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家里什么什么都不缺,曾经雪藏在仓房的木材全都被爷爷变成家具什么的摆在了这个家里。 家里经爷爷的拾掇,也可以说是焕然一新,充满了那种满满的家的味道。 爷爷整日的还是那样,还是最喜欢看着他玩儿、或和他一块儿玩儿,亦或其实爷爷只是喜欢眼里一直有他、喜欢他一直在他身边转悠。也许是望着他、望着这个而今的家,爷爷把所有的希望都给了他、所以才整日的依旧是显得那么的轻松!但,真的轻松吗? 奶奶又开始卧床了!原本但凡是有机会都会讲故事给他听的现在,变成了师鉴总会腻在那依旧温柔的怀里、而给奶奶讲故事听,讲的都是他在外边怎么玩儿了、又遇到什么好人或是有趣的事情了。 曾经隔三差五就会拜一拜神的现在,基本每次都是师鉴争着抢着替奶奶去拜;那神位上的灵牌什么的,依旧纤尘不染,可却是师鉴时不时就应着奶奶的吩咐而擦拭的。 兴许曾经的奶奶总会企求祖宗神佛保佑师鉴,可现在是师鉴每在叩拜当中都会暗求那满天神佛,保佑他的奶奶早日痊愈、保佑他的爷爷奶奶可以长命百岁!永无忧。 曾经的他是那么的机灵、那么的小,现在的他还是那般的机灵,可他也长大了…… 物价虽然涨了,但对于师鉴家的影响倒是不大。这其一是因为每过一段时间师鉴的师傅就会来一次,来时不光是带来了师鉴奶奶所需药物当中的名贵药材、及那些稀缺的,同时也会留下一些寄养师鉴的费用。 虽然爷爷奶奶不情愿再接受这笔钱,然而奈何人家是以师傅之名给的,所以这笔钱也就全部花在了那师鉴的身上!其余,则被爷爷奶奶给攒着、当将来师鉴娶媳妇的花销。 另外,家里日常吃的都是自家地里产的粮食,穿的又不讲究,家里又不缺其他的物件,所以物价的飞涨也只是影响到了家里的那些柴米油盐的开销上。而需要着重说一下的,还就是在这‘柴’上! (本章完) 第63章 风轻云淡 第63章风轻云淡 曾经家里一个有趣的事情,是身为木匠的爷爷家,竟然没有什么家具;而现在这一点不存在了的同时,又一个有趣的事情,忽而冒了出来!那就是:有一位身为木匠爷爷的这个家,竟然缺烧火做饭的柴火。 懂事了,知道柴米油盐贵的师鉴,这一日一家三口围着炕桌吃过早饭之后,他跟爷爷奶奶说想去砍趟柴、他觉得把钱花在那贼贵的柴火上有点冤!爷爷奶奶倒也不以为师鉴这就是要去砍柴,只以为这是在家憋屈了一段日子的师鉴,其实是想去外边放放风:故而,只叮嘱了师鉴几句记得回来吃饭之后,他们同意了。 可说,师鉴就真是为了抠那一点钱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了!其实是现而今肉太贵、实在买不起的情况下,想让奶奶补补身子的他,这是想去打只野物回来。 他也知道,倘若是爷爷奶奶知道他是为了打猎的出去,他们是定然不会同意的,故而这才用了这个砍柴的说法、为的是让爷爷奶奶安心。至于回来之后又用什么说法,那他完全可以说是搂草当中打来的!他这么的聪明,反正到时候爷爷奶奶是问不住他的。 因为是以砍柴的名义,所以师鉴不能准备其他的东西:腰里别着把砍柴用的柴刀;把那杆儿而今也能舞得起来的长枪扛上,这是当挑子来用的;倒是绳子没少预备,整整的一捆儿! 虽然从未打过猎,但犹记自己小时候在鹰崖寨把兔子追得满山跑的他,在他的认为当中他最起码可以在兔子之上收获丰厚!他也压根儿没想自己能不能逮着,只顾着寻思若是打到了太多、亦或是猎物太大那该怎么办。 出门,是在和爷爷奶奶挥手告别都带有急切意味当中进行的;而事实是虽然他的确急切,但仍旧死记爷爷奶奶的叮嘱,而没有忘记回家吃饭!也就是说,他不光是出去的时候急切,回来同样是急切,其实也压根就没出去多长时间。 回来的他,倒是打了一捆柴,其他……事实情况又是怎么回事呢?事实是师鉴这个原本是野生的犊子,变成家养的了,事实是师鉴这一回丢大人了——他其实是被吓回来的。 话说满腔抱负的师鉴,刚刚从自家小院里出来,转眼就有点茫然了!因为,他似乎是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打猎。 紧靠县城这边的山上,更多是城中居民的耕地,他不认为这山上会有兔子、野鸡什么的,有也早被人家给打完了;而且,听说这山上还经常有狼活动的踪迹!他也不认为凭自己,就能把人家那狼当猎物。 所以,他把他的目光,放到了河那边的山上!满心以为自己这次一定可以打来好多猎物的他,就好似在担心人家对面山上那无数乖乖排队等他的猎物会焦急一般,他那甩开来的步伐、那还真就如飞的一般。 上山,真的很容易!满身的力气都变作了脚下的轻快,而满心的情急都化作了厉光,继而从他那总会抬起来眺望四周的鹰眼中迸发。可是,当他用最快的速度爬上了一座高山、而搜寻四外时——突然!浑身寒毛乍起当中,他抡起他那两个脚丫子、转身就逃。 原来,就在他眺望当中,忽然见到遥远处有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在动,似是在朝着他这方而来。第一感觉中,他只是从其身形大小上判断出,这绝对不是人!当然也就不会是兔子什么的了。 那么,这有可能会是什么呢?本能的,他脑中浮现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狼!他是来打猎的、可不是来给狼当猎物的,故而清楚自己不是对手的他,不赶紧逃、还能怎么样?抡起来、双腿宛如飞轮一般的他,这下山的速度那可真是犹如风、差点没让他回旋到什么山沟旮旯里去。 然而,也只能怪这下山,实在是太容易了!还没怎么的呢、就来到山下的他,忽而止住步伐的一个回想当中,他忽然发现自己逃的似乎是有点早了:因为时至现在,他仍旧无法肯定那就是一只狼——而若不是呢? 他想重新上山,可望着那刚刚下来的山,他的脚还就踏不出去!他又在担心,万一那东西确实是狼呢?再说了,就算那不是狼,也定然是一只什么食肉的动物,那么也就是说这一带定然是没有兔子什么的。 这么一来,他还有必要上去吗?师鉴,开始犹豫了,他的脚在方寸之间回旋了。不过,也没有犹豫多一会儿,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一次的出来实在是有点太鲁莽的情况下,他已经拿定主意的准备回家了——不过这是在他真的砍到一担柴之后。 不知是不是依旧被吓到了的缘故,亦或是根本就没心,反正师鉴最终所‘砍’来的柴,也只是一捆蒿草!这一是因为若想砍其他的柴,那就得上山,而他就是不情愿上去;二是,在他的想法当中,蒿草就不是柴吗?总是还可以烧的嘛。 实际上,他心中早已急着想回去、回去向自己的那些小伙伴取取经,问一问他们、到底哪儿能打到猎物。所以,绝对不能说是那捆蒿草太轻之故:急切想回去的他、即使是背着柴,依旧是宛如一阵轻风、犹如一朵飘过的云! 师鉴的回去,刚好赶上吃午饭。虽然师鉴所背回来的柴,顶多也就能热热两碗水,但对于如此能干的自己孙子,爷爷奶奶仍旧是毫不吝惜他们的夸赞! 只是,埋头吃饭的师鉴,一直表现的很是沉默。也不知他这是实在没话说、还是因为其实他在思索这即将去取经的对象,反正师鉴表现出来的是从未有过的安分:倒是,差点带给爷爷奶奶一种他这是长大了的错觉!师鉴,其实是羞得啊—— 饭后,本以为砍柴回来累了的师鉴应该休息,可谁知那师鉴却宛如一只灵快的玩猴、且还是那种用无赖方式腻缠着人的灵猴!先是腻在人家奶奶的身边,一边巧笑嫣然的给人家讲故事、一边手底下忙着给人家捶腿兼揉肩;而当奶奶累了、需要休息之时,他又突溜溜的跑到爷爷的身边,时刻关注人家爷爷的眼神及一举一动当中,但凡是人家有所动、他都会第一时间抢上去干。 因为惜爱,老早以前就把师鉴给整个化成水、融入自己血脉当中的爷爷奶奶,能不熟悉师鉴?今儿这总有明显卖乖嫌疑的师鉴,定然是心里藏着什么事、而让他静不下来:可人家爷爷奶奶,还就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不问不说,就在暗地里等着看师鉴能憋到什么时候去。 另一方面,如此卖弄、卖乖、讨好的师鉴,更是让爷爷奶奶喜欢的不得了!师鉴刻意、他们二老也刻意,是在刻意的享受自己孙子表现出来的孝顺和乖巧。谁能知道,那去休息的奶奶,即使梦中也在偷偷的笑?谁能知道当师鉴抢先在他之前去忙什么的时候,那无聊的爷爷心里其实是如何的撩骚?他们在等着,就等着看师鉴什么时候,能让他们爆发出心里的笑! 晚饭眼看就要做好了,这时候的师鉴,倒好似是变作了那炉中最后腾起来的一把火!有点急、有点切,夹杂悠悠然当中的缭绕。犹如一把旺火爆开了那一直沉闷的木头一般,膛中红红火光在他小脸上一闪之间,那师鉴终于是按捺不住的出声了。 只听那师鉴这时候有点迟疑的道:“爷爷,我今天碰到了‘王大叔’,他转告我说‘二狗子’让我去找他一趟。说是先前我教他的那篇文章中,有几处他不明白,让我给他讲解一下。爷爷,我先去、回来再吃饭可以吗?” ‘二狗子’是‘王大叔’家的小儿子,曾是师鉴的玩伴。虽然两家是邻居、也根本就没相隔几步路,但爷爷还是略带调笑意味的道:“哦?吃完饭再去不行吗?这个点儿,人家兴许也正吃饭呢。” 师鉴有点急的回道:“哎呀!人家二狗子一整天都不见人,也只有这晚饭后有一点点的时间。我早一点为他讲解一下,他不是能多出一点时间来学习吗?况且,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不会耽误人家吃饭的。” “快去、快回,家里等着你吃饭呢。”爷爷扭头忙活当中说了这么一句,这其实也是告诉师鉴,不要留在人家家里吃饭、现在谁家家里也不怎么好过。“好的,爷爷!我马上就回来。”应声当中,师鉴随手把手里的最后一点点柴扔到了炉子当中,其后宛如脱缰一般的跑了。 厨房中,溢漫的水蒸气恭送师鉴的身影,融在其中的饭香此际也全都扑到了那手快的爷爷身上!让他的脸上,也现出了那种温温暖暖、且还香香的笑容。 如同往常,第二天一大清早,当那隔壁的公鸡隔墙唤师鉴起床之时,谁知早有其他家的公鸡抢先:此时的师鉴,已经开始在小院当中舞枪弄剑,演练起了他的武艺;当起身的爷爷开始为奶奶准备洗漱之时,抢出时间的师鉴已然能抢着帮忙了。 从爷爷的手里抢来脸盆,服侍着奶奶洗漱当中,师鉴道:“奶奶,我今天想出去玩儿,行吗?”奶奶一边擦拭着手,一边笑着问道:“我的乖乖小心肝儿,今天这是想去哪里玩儿?” 师鉴乖巧的回道:“昨天去教二狗子的时候,没想到那二狗子那么的笨!那么简单的一篇文章、竟然有那么多不懂的地方,昨晚我根本就没时间给他讲解完。他邀请我今天跟他一道去放牛,说放牛其实也很好玩儿的,顺便还能再接着给他讲讲学问。奶奶,您说能行吗?” 奶奶看了他一眼,回道:“不行。”“啊?”就在师鉴傻眼当中,只听奶奶接着道:“你怎么不早说?早说、也好让你爷爷给你提前准备好吃的。要不然……算了!干脆,我给你点钱,你路过的时候顺便买几个烧饼。” 师鉴本是不想拿钱的,奈何奶奶的意志根本就不容他拒绝;而拿着钱,其实他也只是为了安奶奶的心,从心里他就没想过去买什么饼子!原本的师鉴是想往怀里塞两个家里的窝窝头的,可转而一想、这岂不是露馅儿吗?所以一咬牙之后,最终的他也只是扛着枪的走了。 另一方面,在他想来这一次去一定可以猎来兔子!因为昨晚在二狗子的嘴里,其放牛的地方那兔子什么的可多了去了,多到了总是能看到、多到有时候都会和牛抢草吃的地步。在师鉴想来,等他猎到兔子就立即回来,兴许还能赶上吃半凉了的午饭呢。 可是,谁能想到,原本应该是十分美好的一天,这一天竟然成为了师鉴最最狼狈、最最难熬、最最难以忘怀的一天!不过,倒是从没有什么后悔。 二狗子其实已经算是人家地主家的长工了,已经给人家放了有一段日子牛的他,对于河这边的山沟、那可是熟悉的不得了!每天,当鸡打鸣之时就是人家吃饭的时候;其后在天色微亮之时,人家会去地主家牵着牛、继而把牛引领到一个山沟里。 河这边的山沟很多的,因为城里负责给人家放牛的人也不少:所以为了不引发冲突,这诸多山沟都被各个地主家给划分成片的各自‘承包’了!每天放牛的二狗子,不是去这道沟、就是在那道沟,总之是在有草的沟里、在承包的沟里轮流。而今天,这沟里,还多了一个陪着他的师鉴。 一开始跟着人家二狗子来到这山沟沟当中时,师鉴还有点新奇!发现人家打理十几头牛非常轻松、且把牛赶到山沟里之后,人家就好像是变作没事人一般的根本就不去管那些牛。 好奇发问时他才知道,人家这些牛也早就熟悉每天的日程了;而且那每一个山沟都是只有一个可供牛出入的出入口,放牛进去后、只要守着山口就行:一般情况下,除非是出现了什么让牛惊慌、紧张的情况,否则根本就什么也不用理。 而这让牛惊慌和紧张的事情,一般还就是什么东西引发的!比如突然蹦出来一只兔子、或是突飞起一只什么鸟的惊到了牛,亦或是那牛当先发现了隐藏在草丛当中的蛇啦什么的、而呆立在那里说什么也不走。 在人家二狗子的嘴里,想找兔子什么的东西,那实在是太简单了!他们根本就什么也不用做,自有那牛去替他们搜寻:所以,他们只需要安心的等着就行了。然而,实际情况是……师鉴饿了。 天知道是不是那低头吃草的牛,在其吃草当中一边美滋美味的咀嚼着那嘴里的鲜美、一边还不时的扭头望一眼那实在陌生的师鉴之缘故!总之是,还没怎么的呢,师鉴老感觉那吃饭的牛总是在满眼温柔的邀请他同食——反正是师鉴看着人家那一头头的牛、他忽而感觉自己饿了。 本来是想让人家牛,去给他们发现那一只只的兔子的;可这时候的师鉴,哪儿还有心思去管什么兔子?好在他本身也就是一个山里长大的家伙,对于山中什么东西可以吃,他也绝对不陌生!所以,在人家那一头头根本就不着急的牛周围,师鉴已经有点急的开始为人家牛去发现那草丛里隐藏着的蛇鼠一类。 其后,有点可笑的一幕,出现了!这个山沟当中,那放着的牛在专心的吃草上边的部分,而师鉴开始刨下边的部分、自己吃——倒是两者都不耽误的同时还互补。不过,往往都是师鉴先把那些上边的部分喂给人家牛吃之后,这才轮到他吃;偶尔的,在他吃当中,人家牛还满脸嫌弃的把头扭向一边。 哦——在他们这两方都忙于吃的家伙周围,还有一个专门为他们去发现的家伙,那就是埋头搜寻可食性植物的二狗子!他手里拿着的那把用来防身的柴刀,显得好像人家他才是来打猎的一般。 (本章完) 第64章 光泽灿烂 第64章光泽灿烂 山里的孩子好养活吗?反正是饿得两眼发黑、浑身发虚的师鉴,即使是把发现的所有能吃的东西全都塞进肚子里去了、即使是这些植物根茎的味道远没有记忆当中的那么难吃,可肚子是不饿了、但他浑身依旧感觉是软绵绵的懒得动弹。 即使是这,他的身边仍旧有一个声音在烦他!那就是已经忙碌了好一通,此时也被师鉴给传染上饥饿、并正拿着窝窝头往嘴里塞的二狗子:一边吃着窝头,二狗子还在埋怨师鉴为什么不吃他带来的窝窝头。 师鉴是不吃吗?他是不能吃!这是人家二狗子所携带的午饭,本身就是打饥寒的、本身就不多。在师鉴想来,与其两个人同时挨饿,还不如让他一人承受,况且这本身就是他自己做的孽——谁让他没带干粮、谁让他怕花钱的没买烧饼? 总在耳边缭绕的风凉话,躺在那里充当软蛇的师鉴,也就当把人家二狗子给放到这山沟里的不理会了、也就当这是对于人家忙了一通的报酬了!实际上,是他也非常的无语。 以前常听师傅说:宇宙牧星、天牧灵,欲牧万物、道牧生,利益牧人、人牧野,野牧生死、牧红尘——尘!牧所有。 软软的躺在地上,犹如一条蜕皮的蛇一般,本是来捕猎的他、却是变作能被兔子给成功打劫的现状,让师鉴忽觉自己是真没得什么可牧!连那厌弃他的牛,都让他失去了牧童的资格,而对于人家二狗子的聒噪、他还得尽收。 情况,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呢?兴许是被二狗子给烦的,兴许是实在气不过!一个不忿、一个发狠、一个骨碌的爬起来,他抢过人家二狗子的刀…… 来时脚下轻快,去时更悠悠!却全都是无奈。傍晚时分驱牛回返当中,两头牛的背上各载着悠悠的师鉴和二狗子,另外有三头牛的背上还载着三担柴火。这柴火可是真正的柴火、是可以直接卖钱的!其中有一担是人家二狗子每天的任务,其余全是师鉴的所属。 无奈,真的是非常非常的无奈!本来是打猎来的师鉴,因为太轻信老友,从始至终未见一只兔子的情况下、他也只能是想着法儿的把自己的亏空给找补回来:所以,不当猎户、不是牧童的他,当起了砍柴工。 有牛,干嘛不用?所以,轻轻松松当个砍柴工的他,顺便也蹭个牧童。可坐到那牛身上,那也是他实在没力气走路之故——他饿啊!可是,此时他的手里,依旧还捏着好几枝千挑万选出来的‘酸溜溜(沙棘果)’。 这沙棘果是可以吃的,但犹如轻雾一般的附在牛背上的他,却是尽一切可能的让那沙棘果和他保持最远的距离!他不敢看,因为一看就让他本能的嘴里泛酸,同时感觉更饿:这是要拿回去向爷爷奶奶‘交任务’的……他的心里也一直在泛酸。 绝对是出于一种做贼心虚的心理,晚饭之前回到自家附近时,师鉴让人家二狗子帮忙、把他的柴火先寄放到顺路的一位邻居家。这一是他实在没力气!二是想及家里那香美的饭,心急想吃个痛快的他,实在是等不及。 虽然从未感觉有过如此的饿、虽然从未有过如此的情急,虽然依旧是犹如一条蜕皮失败的软蛇,但他也是因情急而开发出了潜力——身上充满的力气!他,似乎也是从未有过如此的麻利。 麻利的跳下牛背、麻利的向家跑,连自己的枪都不要了的他,却是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跑向了一家店铺!出来时,他的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纸包。其后,双手于怀里捧着那个小包的他,这才放开了速度的开始朝家疯奔:他依旧是那么的急,但更多的却是在意手里的那点东西。 他所买的其实是糕点,是最甜、最软、最香、最好吃的糕点!可能也是藉由自己的饥饿而想到了吃的,却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奶奶;本是想打猎以补奶奶身子的,可自己无法办到的情况下,他忽而想起自己身上还有钱。 一直以来奶奶的身体总是不好、总是离不开那药,在师鉴想来每天都喝那么苦的药,奶奶能好受?他想趁着自己还有钱,想给奶奶买点喝药之后润口的东西。 之所以买糕点:一是,糕点起码也具有一点点补身子的功用;二是其起码也是粮食,他怕爷爷奶奶怪他乱花钱;三是,奶奶的牙都快掉光了,香软的糕点、奶奶也好吃一些。 所以,原本能用来买五个烧饼的钱,最终是变成了能用五口解决的糕点!就这,还是人家老板因为认识他、而多给他饶了一块。他此时的急,也是急于想保持糕点的更新鲜、想急于见到奶奶吃到糕点后的开心。 师鉴是用什么样的言语掩盖这一次他的失利,又是一家三口怎么于温馨温情当中解决的那糕点,这些就不说了!总之是从这之后,师鉴忽而变作了一个会忧思的少年,似乎总有什么让他想不明白的事情占据了他所有的空余时间。 然而,也就是两天之后,忽然又振奋起来的师鉴,又开始忙碌!不过,他再也没有带什么柴火回来的同时,偶尔还是一身湿漉漉的回来。由此,倒也惹得知道是怎么回事之后的爷爷奶奶,那是老泪横流——不过更多却是笑得。 真不知该怎么说师鉴!第一次砍柴,是因为他太想当然的失败,第二次是因为没切实搞清楚情况、太轻信于人。两次失败之后,他也意识到这么干,委实是有点太不靠谱!所以他不想再依靠任何人。 而让他忽然想到办法,还是基于书中那句话: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原来,自己想办法的他,是在从自己所掌握的知识当中挖掘自己所需要的。 山,是靠不上了!可那不是还有水得吗?忽而想到河里的鱼,忽而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就从来没见过什么鱼啊、虾啊什么的;而且,好像自己的爷爷奶奶以及这里的所有人,似乎都从未吃过什么鱼。 这,意味着什么?在师鉴的意识中,这首先就意味着那从未有人捕过鱼的河里,定然是有着非常非常多的鱼。鱼什么的、肯定能吃,他想给爷爷奶奶弄来以补身体!顺便也可以让自己长长见识,见识一下自己一直都忽略了的那些鱼,都长什么样。 这一回的师鉴,倒是不用找什么借口,因为家里总能搞到那么一件两件需要浣洗的衣物!只是,辛苦了那些河边的大娘和大嫂而已:因为,到了河边之后,总有人帮他洗衣服的同时,他不再是一味的陪着人家说话、而是跑到河里的戏耍。 在其他人眼里他这是在戏耍,可师鉴实际是在搜寻那自己从来没见过的鱼虾什么的!而且,他还不能跟别人说,只是为了自己能烧起这第一把火:他担心人家旁人知道鱼能吃,都跑到河里的和他抢,所以他想先弄到鱼之后再说。 极其极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奇怪的甚至都让师鉴下意识的以为,自己是不是也被什么倒霉鬼缠身了,他甚至是想着是不是等着这一次见到了师傅、让其先为他自个儿的徒弟忙活一把。 只因,那河里有鱼、却是体长绝对超不过半寸的‘大头鱼’!其外,有沙、有石、连泥都绝对少见的情况下,当然也就不见什么水草了。鱼呢、虾呢,跑出来一个小螃蟹、或者让他发现一个小贝壳也行啊——没有!有的,只是他一次次的失望。 师鉴,被书本中的东西给放牧了!实在是搞不明白到底是书本里的东西在骗人,还是自己真被鬼缠身的他,抑郁了。抑郁了整整的五天,最后抑郁症严重到他再也不出去的、在家当起了抑郁少年!可是,却惹得人家爷爷奶奶爆笑、从未有过这般的开心,而他躲到奶奶的怀里没脸见人了。 接连五天,每一天出去的师鉴都是带着湿衣物回来,这其中有他去洗的、亦包括他身上所穿着的!这一段时间,师鉴表现的就有点异常,总好像有事、总好像根本就在家呆不住;可情况突然变成了他整日在家、整日彰显他的郁闷之时,再也看不下去的爷爷奶奶,也终于是开口向他询问什么情况了。 时至今日,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的了!况且,师鉴也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郁闷非常的他,向着爷爷奶奶原原本本的道出来事情的原委:可他一说……好嘛!奶奶笑得差点喘不上气,而爷爷的笑声差点让整个县里的人都听到。而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师鉴,恍然把他给送到世界的旮旯里去了——他是真没脸见人了。 原来,河这边的山上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狼,因为说什么这也是前山、山上大多都是城里之人的耕地。兔子之类的可能倒是有,但那么狡猾的狼会来这里找死?而之所以告诉师鉴他们这山里有狼,那是在吓唬他们这些小孩子、怕他们贪玩的跑太远,从而出现了什么意外。 另则,河对岸有狼、但那也是处于深山当中。师鉴在山上所见之物,最大的可能是一只什么獾子之类的动物,是狼的可能性很小很小。 还有,若是想猎兔子什么的,最简便的方法无非两种:一是设陷阱;二是先寻找空中鹰类的身影!鹰就是捕食兔子一类的东西,它能指引人什么地方有合适的猎物。哪儿有如师鉴这般,要么是想堵人家兔子的家门、要么就是打算和人家赛跑的? 最最可笑的,就是师鉴捕鱼的举动了!城外的卫河,那是山间泉水以及雨水汇聚所形成的一条河;那条河一年当中半年清、半年浑,雨季之时那是三天两头的爆发洪水:河里,连泥都没有的情况下,何来的鱼虾?否则,这里的人为什么就从未见过什么鱼? 然而,倒也不是说那条河里什么也没有!最后的爷爷告诉师鉴,每当洪水退去之后,那浅滩之上会有很多寸长的泥鳅,同时还有一个个的鳖。不过,那泥鳅处理起来极其的麻烦、而逮鳖的人又太多,所以也相当于是什么也没有。 师鉴知道自己又犯了一个错误,他太轻信书本上的东西了!可他也长见识了。对于自己一连三次犯错误,而最终一事无成,倒也没太多的羞愧、他反而是被爷爷奶奶的笑声给羞得无地自容。 好在,还是奶奶最疼他!就在他低头寻找炕上有没有通达其内的火道之隙时,奶奶向他展开了那宽广无边的温暖怀抱——他似乎是变作一个满月前后的小婴儿。 爷爷奶奶的爆笑,倒也不是在嘲笑师鉴什么的;实在是联想一下当时师鉴的境况,熟悉师鉴的他们甚至都能直接推理出当时师鉴,是处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笑,实在是因为想及这些时,这根本就是让人忍不住的。 然而,另一方面他们的这笑,其实是他们真的开怀的一种表现!因为师鉴所做的这些,无不是出于一种孝心。有孙如此,他们焉能不乐?虽其还小,但也能料到长大后的他,会是一个什么样子——有这样一个后辈、列祖列宗泉下有知也当欣慰。 知道一切缘由的师鉴,这下子是真的安分了。可能是受物价上涨的影响吧!整日呆在家里、整日守着爷爷奶奶的他,竟然也学会尽可能的变卖自己所有之一切,以便从人家爷爷奶奶这里赚取更多的开心和快乐。然而,其实也没几天——也不知是不是和自己的师傅八字不合!他那不靠谱的师傅,又来给他找事了。 这两年来,师傅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一次:来时,师鉴最关心其这次带来多少银钱,因为有这钱、他的爷爷奶奶会生活的更好一些;而爷爷最关心这一次又带来什么药物,能不能让奶奶的病彻底好转过来、亦或是转好;而奶奶一直最上心的,就是其又带来了一些什么书,因为这是师鉴需要去继续学的。 不知来了有多少次的师傅,每一次来、这一家三口都有着各自的关注目标,可他这么一个大活人愣是从没人关注一下!意思也就是说,每一次他的来,都是风尘仆仆的来、肚里空空而去——根本没人留意他到底吃饭了没有。 当然了,说是这么说,这一切也全都要怪到他自己的身上!谁让他每一次的来,都是恰好错过饭时;谁让他每次来,在为师鉴解答一下其遇到的问题之同时,指点一下师鉴的武技练习,继而他就会彷如乘云一般的飘然而去? (本章完) 第65章 小鸟初见 第65章小鸟初见 师傅每次的来都是悠然,而去则是飘然—— 这飘然,其中有可能是被师鉴给气的!因为师鉴表现的太笨了,那么简单的三招剑法、其愣是练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飘然也可能是被师鉴给逼的!因为每在给师鉴讲解什么书本中的东西之时,师鉴总会借机向他提出好多好多其他他根本就没法回答的问题。所以,他每次只负责解答书本上的问题,其他方面的他让师鉴记在心里、让他以后自己去寻找正确答案。 这飘然,也有被师鉴给挤兑的一种可能!只因为师鉴老是嘲笑他的医术不好、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把其奶奶的病彻底给治愈;嘲笑他这么大的一个人,还没有其这个孩子能负重,每次来只能背那么一点点银子…… 另外,师傅怀疑师鉴暗中和他那和尚师叔,有极其密切的来往!要不然,师鉴为什么深具那和尚的风范?总是和他作对,无论是表情、眼神、话语等等的,怎么看都是专门找他不痛快。 当然了,师傅每次的离开,其中也不乏是真的被饿的!但师鉴绝对不会认为是这样,因为每次其的离开,其中也有被他给催的原因。可能也是因为师鉴老找人家师傅的事儿,当前这一次来的师傅,竟然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一次的师傅非常的成功,成功的把这一家三口的注意力,全都引到了同一个东西之上。当然,他们一家三口不如此才怪了!因为那东西,一直是在发出声音的吸引他们关注。而他所带来的,就是一窝刚出壳没几天的小鸡仔。 一个小木箱,打开之后才发现是十只叽叽叫的小鸡!正在师鉴感觉非常好玩儿的逗弄人家当中,只听师傅对他说道:“鉴于你的文武艺一直表现非常差劲儿,所以以后少出去晃悠,就在家乖乖的养这些鸡。若是下次我来,发现你没有什么进步……哼哼!” 这时师鉴满脸认真的回道:“放心吧,师傅。我一定听你的!我一定会把这些小鸡,全都喂得肥肥的。这一点,我爷爷奶奶可以监管我、可以为我作证!” 说完的师鉴,赶紧把自己的脸转向那些小鸡、倒好似是在和人家小鸡比谁的脸大!实际上,谁能知道此际的他心里正在痛笑? 在师鉴想来,这不是正打瞌睡、恰好有人送枕头吗?先前自己还想着法儿的给奶奶弄什么补品呢,而今有了这些鸡、哪儿还需费那劲儿?把其一个个的养得肥肥的,不就是最佳的补品吗? 师鉴答应的非常肯定、痛快,而此时的爷爷奶奶也没有想太多、也只是因为师鉴如此的好学而高兴。可谁又能知道,这其中也包含着人家师傅的另一方用意? 师傅是因为师鉴奶奶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是不想师鉴太贪玩的不陪着奶奶,他是想用这些鸡来把师鉴给拴在家里、尽可能的多陪陪他的奶奶。 不过,在此之外,还有一个更大很多的用意,然而这就得看师鉴有没有悟到了!能悟到最好,若是其悟不到,想来以后师傅还会找来更多的事儿、用以让师鉴自悟。 然而,不管师鉴能不能悟到这些,师傅还是不想让师鉴将来有可能会因为当前没有更多的陪着爷爷奶奶,而后悔!他,其实也是在尽量的减少师鉴将来有可能的遗憾。 师傅的心,师鉴是不会懂的!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人家师傅那般的道行。 当前的他是自个儿心里偷笑,可也不会用多少的时间,他就会在一边默默的跟着而今他手里的那些鸡学:人家是在那里用爪子于地上不停的划纵线,他是在一边用手在地上不断的画圈圈——他是在诅咒他那可恶的师傅!只因为这些鸡,全都是不会下蛋的公鸡。 对于这些鸡,爷爷奶奶表现的非常的平常。说实话,若非这是师鉴师傅带来给师鉴喂的,兴许他们二老根本就不会去养这些鸡!因为从师鉴师傅的嘴里,他们已经得知这是其在市场上买来的。 市场所能买到的小鸡仔,那基本近乎于可以说是绝对的公鸡,是真没人傻得去卖什么下蛋母鸡的。而若是为了最终的食肉,又何苦搭上家里粮食的同时,还费那偌大周章?可是,而今的师鉴不知道这些啊!另外,或许也是因为师鉴师傅的原因,二老也根本就没告诉师鉴这些。 爷爷奶奶也就当师鉴这是在养宠物,可实际的情形,这又哪儿是什么宠物?那些鸡在师鉴的眼里,根本就是宝贝疙瘩、那是亲孙子:承载着师鉴无数美好愿望的这些鸡,在师鉴手里正享受着纯正的属于人家凤凰的福。可是,师鉴最先迎来的,却是痛心! 明面上,师鉴看似是应人家师傅的吩咐而养这些鸡极其的用心,可实际全是出于他的真心!他表现的真是无比的上心。 刚获得了这些鸡——不可否认因为其的可爱、也让师鉴产生了那种对于其的关爱——由他全面负责这些小鸡的同时,那些鸡所喝的水都是他先试过的,其所吃的那些米都是被师鉴看着、数着一粒粒的进嘴的! 真好似是稀世珍宝一般,那些鸡被师鉴稀罕的直让爷爷奶奶嫉妒非常!因为,死盯、死守着小鸡的师鉴,竟然什么也不管的不顾了;原本用来围绕着爷爷奶奶他们转悠的身影,全塞到了那些小鸡的跟前。 对于爷爷奶奶说的不用如此这般的对待那些鸡,师鉴哪儿会听?若非是爷爷奶奶态度坚决,师鉴非把自己的饭食减半、把剩下来的那一半当小鸡的口粮;若非是不可能,师鉴恐怕都会和那些小鸡,挤到一个被窝当中去! 有一点是确定的事实:自从家里多了那些鸡之后,师鉴基本就可以说是和外边的世界隔绝了!而且不光是如此,整日围着那些鸡转悠、总盼着其快点长大的他,即使家里有什么可以让他帮上忙的,在其离开之时总会先和那些鸡打声招呼、让其乖乖的;而回来的第一时间,又总会忍不住捧起哪一只的亲亲,以当给人家的安慰。 全心、全情、全意的抚养这些鸡的师鉴,好似都有点着魔了!可是,也不知是因为这些初来乍到的鸡水土不服了、还是怎么的,仅仅是十天的时间师鉴就接连伤心了五六次——相继有五六只小鸡没见到第二天的太阳。差点搞得师鉴阴雨绵绵的情况下,也让整个的家里都有一种阴云遮天之感。 谁能体会到,师鉴当时一只只把那些小鸡埋到他为其所选的风水宝地之时,他的心情是有着如何的沉痛?好在是毕竟还有五只,可以让他把所有的希望尽情的去寄托!所以,那剩下来的五只,也享着加倍的福。 这时候,那失去了宝贝孙儿之温柔、更多只能是凝望着他的爷爷奶奶,是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每当师鉴在他们身边转悠之时,他们总是莫名的感觉这似乎是抢来了人家那谁的幸福,故而每晚睡觉之时他们把师鉴给搂进怀里搂得更紧了——似是在抢时间、似乎是在给自己一些更多的安慰。 小鸡一天天的在师鉴的呵护当中渐渐的长大,其中不乏爷爷变相缠着自己亲孙子的意味——反正是爷爷为师鉴的心肝宝贝磊了个窝。然而,也不知是不是师鉴真的把那五只鸡给彻底的宠坏了!那鸡,根本就不认那鸡窝,而只认师鉴。 鸡窝搭好之后,那五只鸡根本就不进去!即使是把其抓进去也没用,一旦封了出入口、那鸡就在窝里闹腾。再加上这个不让人家受一点屈的师鉴,那鸡可以说是从未享受过呆小黑屋的待遇。 更有意思的是,一到天黑、当师鉴要睡觉之时,那些鸡会飞到外边的窗台上、和师鉴也仅隔着一层窗户纸;而当师鉴出声让其乖乖睡觉之后,那五只鸡会排一溜儿乖乖的或卧、或站,直到第二天的天亮。 当然了,也是因此,那窗户纸隔三差五的就需要奶奶补一下!因为总有那性急的鸡,会忍不住好奇的把那窗户纸给啄破。每到这时,奶奶总会哭笑不得的埋怨几句师鉴,而师鉴总是表现的非常无语,然而他的心里却是一直在偷笑。 不知被寄予多大期望的那些鸡,让师鉴失望了!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渐渐察觉到这五只鸡好像全是公鸡之时,那师鉴还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偶尔的还和爷爷奶奶强辩一下。可是,当某一天忽而还在睡梦当中、却是突然被就响在窗外的公鸡打鸣给惊醒时,这一次的师鉴是睡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懒觉——连鸡都懒得去喂了。 然而,是该说师鉴毕竟还是个孩子,还是身具满满的孩子心性吗?当事实就呈现在眼前之后,也根本就没用了半天时间,望着那早已喂出感情来的鸡,他又重新振作了起来——他又开始了另一番作为! 话说师鉴独宠这些鸡,而这些鸡似乎是也在独宠师鉴!每天早晨、别人家都是只有一只鸡报晓,可师鉴家却是五只鸡开演唱会,且还恰似就是在师鉴的耳边。倒是因其总是犹如在比拼、总是拼命般扯着喉咙的打鸣,很严重的连累了人家爷爷奶奶而已。 这一日,还要再过一会儿才会到清晨,外边的天色刚好处于一天中最黑的时刻。也就是在这人们常说的‘贼星偷溜’的时刻——突然!守着师鉴的那五只鸡,猛地炸窝了。 突然的异动惊醒了师鉴一家,然而当他们察觉距离天亮且还有一阵儿、而不知这些鸡为什么反常时,忽而想到什么的爷爷慌忙间披了件衣服就向外冲。而师鉴,也没听爷爷奶奶的劝阻,他紧随着跟了上去! 出了屋时,爷爷的手里已经拿着一根夜晚顶门用的木棍,而师鉴的手里则是擎着他的那杆木枪。一出来、乌漆墨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守着门口警觉四察当中,突然那些鸡一边‘咯咯哒’叫着、一边跳下窗台的向着一个方向飞扑而去! 然而,也只能说是师鉴他们的反应太及时了,也可以说是师鉴他们的反应太迟了!当师鉴下意识的握着枪而跟着那些鸡冲过去时,紧随他跟上来的爷爷,也只是极其模糊的看到一个黑影突然‘飞过’了墙头、继而耳中听到墙外响起‘噗通’的一声。 似乎还有一道‘哎呦’的惨呼,不过全掩在了那五只围着师鉴而兴奋表功的鸡之叫声中。此时的爷爷心里,真是有无尽的感慨!可他,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很明显,日子不好过的现在,他们家遭贼了!然而此时此刻那贼都跳墙逃跑了,爷爷握着的棍子却是从未有一丝的松懈——这就是让爷爷感慨的地方了:谁能想到那不会下蛋的鸡,愣是让师鉴给训练成了看门狗?而且这‘狗’,还是除了师鉴、谁都不认! 不得不说,爷爷想的有点太多了!那五只鸡围着师鉴,只是因为它们看不清师鉴、它们的叫声只是为了印证自己的存在;它们死死黏着师鉴,只是为了寻找更多的安全感,因为它们实际也害怕啊。 不过,爷爷的反应也对!因为若非是天太黑的话,若是他的手里不拿着棍棒,那五只鸡可就是五个绝对会先斩后奏的痞子。而实际上,在所有人的认为中,那五只鸡压根就是师鉴手下的五员大将——而师鉴是一名元帅。 说这五只鸡都养成看门狗了,这是爷爷绝对想不到的事情,可是让他没想到事情又岂是仅这一件儿?很多很多的事情,其实是爷爷非常无语的! 兴许是这五只鸡都是师鉴精心喂养长大的,兴许师鉴和其相处的时间太多了,总之是那鸡应该是把师鉴当成了一个它们的同类!其中,又总有那么一种父母的感觉。 自从会打鸣之后,每天清早,那鸡会站在窗外不断的打鸣!若是这时候爷爷出去了,它们根本就不理会,而若想让它们停下来、那就只有师鉴快点出去。 师鉴一出去,它们会第一时间争着抢着跑到师鉴的脚边,犹如埋怨师鉴这么晚才出来的它们,会埋头轻啄一通师鉴的脚;而后,犹如刚起床一般的张开翅膀、伸个懒腰,它们会悠哉悠哉的自顾去院里找食。 让师鉴突发奇想的,可能是源于师鉴不愿老是让自己享独宠,又或许是来源于一次小意外!而这意外,完全是因为那五只鸡,实在是太无法无天。 (本章完) 第66章 可心难掩 第66章可心难掩 可以说,一直在师鉴眼皮子底下长大的那五只鸡,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似乎是把整个小院都划成是它们的领地了,但凡是院子里有一个什么东西,它们都会把其当敌人对待、会第一时间蜂拥而上的展开攻击。 这也就使得,自从它们会满院子里的刨食之后,院里再也没有任何一只什么鸟儿降落!最最出奇的是,遇到蜈蚣、蝎子什么的倒也罢了,可某一天、这些鸡竟然当起了猫——它们逮了只小老鼠。 若非是师鉴反应及时,一见到它们哄哄闹闹的立马上去查看,恐怕它们会有向着食肉动物的方向转变的可能。然而,虽然它们的食谱没有发生变化,但它们的身份似乎是在师鉴手里开始发生变化了!因为,也就是从这时开始,那师鉴开始训练起了它们。 利用投食的方法,每天不定时的,师鉴会用脚掌拍击地面的声音召唤这些鸡:应声过来的,他会给予奖励,而不过来的则免不了被他罚站墙根!这所谓的‘罚站墙根’,其实是被师鉴抓住、而后放到那窗台上。 在师鉴的认为中,这应该是在关它们的禁闭!而他会犹如一个训话的元帅一般的教训人家,一边嘴里说着什么的同时,他的手也会去摸一摸人家的嘴。这个时候,那鸡的表现那是一个乖巧啊!还真就如是一个深刻了解到自己的错误一般,乖乖的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认真听着训话的同时,还不时的点一点头、好似是在承认错误。 实际上,任何一只鸡,你碰它的嘴之时它都会发呆:因为其正处于对眼儿当中,意识近乎于错乱当中的空。可师鉴却把这当成了是人家态度良好,所以为了鼓励人家、他会给人家挠一挠脖子:这个时候的那鸡是很乖、可那完全是处于本能反应!这种现象在任何一只动物身上都会出现。 也只能说是师鉴训练有方,那五只鸡就在师鉴的手里,渐渐的成了五个士兵!而在师鉴的认为中,应该是大将才对——因为这才符合它们的形象。可如此一来,有人遭殃了! 可能是毕竟和师鉴的爷爷奶奶都非常的熟了,自从训练有成之后,这些鸡一般情况下是不太理会爷爷奶奶——可是!每当有谁进入他们的小院儿,一听到脚步声的那五只鸡,会立马嘴里叫嚣着、挥舞着翅膀的、犹如一阵风似的向人家飞扑上去。 这个时候,谁不怕?虽然实际情况是,只要其人乖乖不要动、这些鸡也只会是飞扑到他们脚下的啄一通他们的脚;而若是他们敢动、敢反抗,那么这时候就是纯粹的攻击了——它们会真的飞扑向他们的头脸、进而又抓又啄。 来的人基本全都是邻居乡亲,又不能真打这些鸡的情况下,他们所能采取的措施当然是赶快逃了!于是,这就形成了一个让人非常无语的事情:到了别人家、敲门之后,他们一般会问有狗没有,可到了师鉴家就得问鸡关好了没有。 而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问这句话最多的,还就是师鉴的师傅!因为在师鉴的‘指使’之下,师鉴的师傅没少受这种待遇。实际上师鉴是能‘指挥’这些鸡的,因为不管在什么时候、只要他的脚下发出声音,那鸡会依旧独宠于他的不去理会任何——谁让他们师徒两个八字不合呢? 虎虎将军砥尖枪, 眈眈怒目砺锋芒。 红缨凤头频点地, 举翅威振扫八荒。 现在那越长越肥、越显得威武的鸡,那可是师鉴心里的宝、也是他的心头肉!或许总会沉浸于自己的那份成就感当中,每有空闲师鉴都会静静的蹲在一边,静静的欣赏那总带有几分赫赫声威的鸡之同时、也总会发呆于人家四顾的地里刨食当中。 而于此期间,那鸡一边在那里自顾的刨食,一边似乎还时刻警觉着八方、留意着师鉴!似乎其就是一个个磨枪待战的将军、似乎是随时在等着师鉴这个元帅向它们发出进兵的指令。可就是这样的‘将军’、就是这样的心头肉,还就是有师鉴痛心的时候! 师鉴师傅之所以频频需面对那无比热情的鸡,那是因为越到后期、他来的频率越高,原因是师鉴奶奶的病情还是无法抑制的开始恶化了!就事实而言,因为师鉴的到来、奶奶其实是多活了几年,可师鉴的到来能化解她心理上的病、却是根本无法让她那垮了的身体恢复过来。 师傅其实更多的还是在尽心,因为药石只会是效果越来越小!越到后期、来的越频繁,嘴上说的是想师鉴了、担心师鉴功课上的问题,可家里其实谁都知道、这是奶奶的日子真的不多了之故。 师鉴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可他就是抑制不住、就是无法控制自己!他总是针对人家师傅,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在怪人家师傅的医术为什么不再好一点、为什么就不多多拿出一些更好一点的药、为什么不再多想想其他的办法、为什么…… 师鉴始终保持着一丝丝的期望,他总希望自己的师傅能有什么办法,他不接受事实!找师傅的麻烦,其实也是他心理极其无奈的一种表现、也是一种无助的发泄。而能承受他发泄的,也只有师傅、亦或还有那从小喂养大的鸡。 总跟鸡那般的亲近,其实也是他无奈当中、于此期间向那些鸡道他的心理!有好多好多的心里话,他也只能对鸡说、而把其余一切的轻松快乐展现在爷爷奶奶的面前。可毫无疑问,随着奶奶的身体每况愈下,他的轻松快乐也是越来越少、家里的气氛也越来越有点沉闷。 师傅又一次的来而又走,走时他的身上也没有了以前那种飘逸,他的身姿、他的步伐、他的神色,无不显示着他好像也跌落入了红尘!多了几分无奈、多了几分忧虑、多了几分不知所谓的愁。 师傅来时所带的那些东西,没人去关注了!从师傅走时那黯然的眼神中,师鉴也知道奶奶的情况没有好转,也就是说其病情还会进一步的恶化下去。爷爷去送师傅出门了,可师鉴却是悄悄的、乖乖的凑到了奶奶的身边、轻轻的挤到了奶奶的怀里。 奶奶一直就看得很开,又似乎是因为师鉴的这才让她如此的!从来不关注自己的病情、从来眼里只有师鉴的奶奶,似乎只想把一切的好都托到师鉴的身上、似乎只要能看到师鉴开开心心的她就什么都好。 师傅走了,看着有点沉默的师鉴,躺在炕上的奶奶轻柔的搂着他的同时,一边依旧是如一直以来的那样轻轻的拍着他。似是在哄他、似是在安慰他!可这安慰,又是在安慰什么呢?不过,她嘴里说出来的那些,全是轻松、全是释然的欣慰,毫无一丝丝的牵强。 还是如同以往那样,祖孙俩好似是亲昵的根本就分不了!那孙子还是如以往那般的乖巧、那奶奶依旧是如以前那般的温柔,搂着孙子的她还在那里如以往那般的在和怀里的心肝儿轻柔絮语。 爷爷返身回来了,他正扭头在一边重新分配这次师傅带来的药。这时,好像是被奶奶给哄得重新恢复过来的师鉴,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像是有点振奋的抬起头来对着爷爷奶奶道:“爷爷,这大冬天的也没有什么可口的菜,老是酸白菜、老是土豆的吃得我都腻死了!不如……不如……爷爷杀一只**。” 这话,终于还是从师鉴的嘴里,道出来了!这话,原本的他是应该早就说出来的,可他就是不忍心、就是舍不得:他总寄希望于自己的师傅,能让奶奶的病情好转过来,如此一来就能免了用杀鸡的方式、以补奶奶的身体。 奶奶的病,一直以来就是师鉴心里最大最大的沉重,可那些鸡也是他的心头肉啊!其实他一直以来就纠结于是不是杀一只鸡给奶奶补身子,其实望着那鸡之时他的脑中更多是在挣扎:不过,最终都被他把希望,放到了师傅的身上。 他总想着再拖一拖时间、再等一等!一是再等等、那些鸡会更肥;二是,兴许再等等、奶奶的病忽而好转了呢;三是,他想让自己更迟一些的承受失去鸡的心痛。那鸡那么的可爱、那么的听话、那么的和他亲……他实在是下不去手啊—— 此时,终于是道出要杀鸡的师鉴,为了说服自己、为了给自己更能说得过去的理由、为了让自己的心里能更好过一点!在爷爷奶奶听到他的话,而疑惑的望向他时,他接着满脸不乐意的道: 那些鸡越大越不听话,不让它们去菜地里、它们偏去! 不让它们乱飞、它们偏不听的经常飞到外边去! 不让它们去啄人、它们就是不听,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而且,不会下蛋、还整天吃那么多! 吃得多、拉的多,搞得满院子里都是鸡屎、搞得一进咱们小院就闻到一股鸡屎味! …… 此时在师鉴的嘴里,真是道不尽的那鸡的坏处!而且随着他的话,他的情绪也渐渐的被带动了起来,就好似是因为种种坏处而让他非常的生气一般:气得……说话当中的他眼中,都出现了朦胧的水汽。 在这个家里,师鉴就是一个小皇帝!也就是说,不管大臣是个什么态度和意见,事情的最终只会是按照皇帝的意思来执行:所以,在师鉴于屋里乖乖的陪着奶奶当中,爷爷还是无奈的把一只鸡提到河边的给杀了。 之所以不在自家院里宰杀,是不想让师鉴看见这一幕!他们也知道师鉴的心里,其实是非常难受的。可没办法,奶奶拿师鉴没办法、爷爷没办法,师鉴又有什么办法?他也只是希望奶奶的身子能好一点——哪怕是一点点。况且,那鸡,总是要走这一步的!他不想得来更多更大的后悔。 一只鸡,最终被炖了一小锅。可炕桌上加了一道鸡汤的时候,好长时间没吃过如此美味的这一段饭,却是有史以来最是安静、最是沉默、最是让人心里憋屈的一餐!兴许,师鉴的心里,正默默的留着泪。 师鉴的泪,是和着那入口的鸡汤,而一道儿下肚的!因为饭桌之上的情形让他知道,若他不吃、那么爷爷奶奶也不会吃。所以,他是品出了那鸡汤的鲜美,可又根本就不是那个味!滋味如何,他是真的分不清楚,只知道心头似乎总是沉沉的压着什么。 师鉴吃了、然而也可以说根本没吃,他也仅是品尝了一下而已!爷爷奶奶劝慰他、尽让他、可也不逼他,奈何师鉴巧舌如簧:他说鸡汤的油性太大、他不喜欢,说大冬天的又坏不了、鸡汤应该给奶奶吃,说他将来是修道的、不应该多接触这些东西,说…… 奶奶的病越来越重了,基本不能下炕的她,睡着的时间也是越来越多。爷爷现在依旧是在整日的忙!不是忙这、就是忙那,好似需要他整理整顿的地方实在是太多,忙得他整天的根本就静不下来。 师鉴,整日的还是喜欢和那几只鸡腻在一起!要么是给人家理一理羽毛、要不就是给人家挠一挠痒痒,要么就是把人家抱在怀里的和人家亲,要不然就是把人家放到窗台上继而主动凑上脸去的蹭一蹭人家、或是亲一亲。少了一只的那鸡,依旧是那么的呆、那么的…… 兴许是气候的原因吧?奶奶的病情恶化的极为迅速!即使是所服中药当中,加了一份名叫‘鸡汤’的药,可其病情并没有任何一丝的好转、反而是愈发沉重的真正卧床不起了。 时值腊月,正值一年当中最是寒冷的时候,而这个时候其实也是百姓嘴里最是不好的时候——因为也可能为最是伤情的时候! 黎明之前,总有那一短暂的最是黑暗的时候;而新年到来之前,越是靠近年根儿、越是阴曹收人的时候!这种情况,恰恰就出现在了奶奶的身上。不知是不是那灶神上天、把师鉴家里的事情禀告了上去——总之是奶奶无论如何都没有熬过这个年。 (本章完) 第67章 怎奈若何 第67章怎奈若何 但凡是有可能,总会死死赖在奶奶身边的师鉴,好像是更加赖皮了!即使是奶奶已经昏睡了过去,可他依旧会静静的趴在炕沿儿、聚精会神的望着奶奶。看上去,倒也像是他在发现,发现那喝了鸡汤的奶奶有没有身体更好一点点。可他等来的,只是又一次赶来的他师傅。 时隔五天的又来,这一次的师傅说是想给奶奶换个药方试试。然而,当其再一次按照惯例的为奶奶把了一回脉之后,根本就没留下任何药方的他,转而向外走去!师鉴只是听到师傅说他再想想,而送师傅出门的爷爷,却是得到了师傅让其为奶奶准备后事的吩咐。 腊月二十三,这一天是那一锅当药用的鸡汤喝完的时候,也是师鉴寻思着是不是再让爷爷杀只鸡:一是继续让奶奶喝、二也是过年用。这一天,忽然卧床不起的奶奶,突然奇迹般的能起床了! 似是近乎于昏睡了一整天的奶奶休息过来了,清晨应着窗外鸡的打鸣,醒过来的奶奶一脸精神的一边催着师鉴爷孙快点起身、一边竟然开始自顾的穿衣!而且,竟然很有心气儿的要换穿新衣服。 对于这一突发情况,师鉴爷孙俩一时间都没回过神来,而回过神来时却是忙得昏天黑地、忙得四脚翻天!全是被那情急且性急的奶奶,给催逼的。这其中,爷爷是不得不忙,而师鉴则是根本不清楚怎么回事、是真的开心的在忙。 对于这段时间以来爷爷料理的家里,奶奶似乎是极其的不满意!因为在奶奶的嘴里,哪儿哪儿的都是不对、都是需要重新捯饬一下的地方:比如家里的东西放置的有点乱、脏衣服没有第一时间清洗、家里打扫的频率太低;又比如新年马上就要来了、竟然不赶紧准备年货,灶王爷要上天了、竟然还没准备供品…… 爷孙俩那个忙啊——而师鉴在奶奶的眼前忙得不可开交之时,那爷爷竟然逃了!原因是爷爷扫过地之后,那这才把被子什么的叠得整整齐齐的师鉴,这才开始扫炕。 奶奶埋怨爷爷这个老糊涂,为什么不迟一点再扫地!所以,爷爷逃到厅堂里去的扫厅堂了,而其后他会去把院子扫了、接着吃过饭之后他要赶着去备灶王爷的供品、继而…… 好像是重掌一家之大权的奶奶,充满了无限的劲头儿!家里有了奶奶这个主心骨之后,这个家里好像也跟其他人家里的情况一般了——这个时候其实谁都是在忙。 如果说家里的师鉴是小皇帝,那么此时的奶奶就是皇老太后,至于爷爷也只能是闲杂人等!师鉴虽然是在按照人家老太后的‘教导’忙,但老太后从不让他离开了人家的视线:所以,忙完其他的之后,师鉴就开始忙着在奶奶跟前卖弄他的乖。 是因为今日的奶奶换上了一身新衣服,而让师鉴感觉有点不适应吗? 是因为奶奶突然的这一‘严格要求’,而让师鉴心里有点发憷? 亦或,是惊喜来的太突然、忙得太昏暗,而让他有点无所适从? 又或者,只是因为今天的奶奶放了他的假、他不用继续每天清晨的练武,而让他身上有点发紧! 总之不管是因为什么,当师鉴开始围着奶奶转悠之时,在他的心底深处、在他的潜意识里,总是毫无来由的感觉到一种昏暗!恰似,此时此际外边的天。同时,他总会不由得紧绷精神、全神以对,身上总有一种发紧的感觉。 更是让他莫名其妙的是,望着就在眼前的奶奶,他老是觉得奶奶距离他是那么的远、远的有点缥缈!他想更近一步的黏着奶奶,可不知为什么老是有一种无法突破的距离,存在于他和奶奶之间。他的心里,总有一种莫名而来的急,是急切、亦是焦急!却不知因何而来。 另外,他和奶奶一直以来就最是亲近、奶奶一直以来也是最和他亲昵,可为什么此际面对奶奶他的头皮有点发麻、浑身的寒毛有点发乍?为什么今天这么巨大的惊喜,他的惊喜只能展现在外、而无法真正的从心里发出? 怪!怪怪的!爷爷怪怪的、奶奶也是怪怪的、自己也是怪怪的,这个家里的什么什么都是感觉怪怪的。是天太冷,所以怪怪得吗?还是说,因为新年就要来了,而显得一切都是那么的怪怪的? 满面红光、精神矍铄的奶奶很有气势,仅用气势就镇压了师鉴的情况下,却是依旧无限温柔的为师鉴擦脸、梳头。而且,在其更显的轻柔而精心当中,她嘴里还饱含期望之意的柔柔道:“我的乖乖心肝宝贝,这眼看就要长大了!再过两年、就要行成人礼了,到时候就可以谋划着讨个媳妇。到那时,也不用梳这童髻、而要束发了,到时候也要由小媳妇儿来为我孙儿捯饬了。” 师鉴表现的很乖,可此际的乖,却是因为心之突然的瘫软之故!不知怎么回事,听到奶奶如此说的他,忽而心里莫名的涌出来好多的酸;且这酸,出现、就倒灌鼻腔的同时,更是逼上了他泪腺。 师鉴一动不敢动,甚至是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应该是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说来着,可开口之时、又好似是无从道起。心里是真的有点急,唇启的话语又似是因为突然的开口、而略不适应,显得有点嚅嗫、任由奶奶摆弄当中他道:“奶奶……我……” “好了!——我的宝贝孙儿,能文能武,将来定然不凡!且还长得这般俊俏。想来,讨媳妇的事儿,定然是很简单的事情,定然不会让人操那么多的心!”忽然罢手,打断师鉴话语的奶奶,于放下手里木梳之同时,嘴里很是欣慰的道。 犹如一个木偶,由着奶奶扳正身形、端详了一下后,只听奶奶忽然一振派头、道:“走!跟奶奶一道儿去上香!给列祖列宗供些香火的同时,今天可也是灶王爷上天的时候。我们要跟灶王爷叮嘱叮嘱,让他上天之后多多说好话,也好多多的保佑我们家、保佑我的孙儿平平安安的。” 是隔了一段时间没有亲自操持,而显示自己吗?一直以来那供桌之上就被爷爷擦得很干净、摆放得异常整齐的情形,此时在奶奶的眼里却是爷爷不尽心、屈待了供桌上的一应!本应是上香的奶奶,嘴里一边在列祖列宗面前埋怨爷爷偷懒、一边拿着抹布先擦拭了起来。 看上去似是在数落爷爷的罪过,不过听起来怎么都感觉其实是在为爷爷开脱!一边手下不停的忙着,抽空她还为师鉴解释、却更似是在为那一个个的列祖列宗而表功。 只因为这些话,已经是奶奶不知说了多少遍的话,因为每一次擦拭祖宗的牌位、她都会跟师鉴介绍一遍祖宗的历史:比如哪一位曾做过大官、哪一位曾是富甲一方,哪一位干过不小的大事、哪一位曾极其无奈的逃难至此,又哪一位曾再次奋起、重振家业,等等、等等。 亦如以前,在奶奶的忙碌当中师鉴在一边跟着忙活,在奶奶叙说当中师鉴在一边乖乖的听着,在奶奶把目光投向他时、他会非常肯定的点一点头——以示自己听清楚了也记清楚了!可亦如以前,此际的师鉴之神情和脸色,同样的是慎重而肃穆、但却是比之以往更甚很多很多,然不知是因何。 灶王爷不是今晚才会动身吗?兴许只是因为师鉴他们家里的灶王爷与众不同!因为或许感受到了奶奶更加的虔诚,只因为其红本本上都记载满了这个家里的好事、而无法再等再记,师鉴家的灶王爷于无奈当中这才情急的打早起身、预备在同仁之前第一个向上言报——以便为师鉴家争取最大的好。 不用奶奶拉扯,自动跟着奶奶跪下磕头之时,师鉴的耳中就忽然诧异的听到了那埋头祷告的奶奶,正叮嘱人家灶王爷呢!而在师鉴的认为中,他也认为灶王爷定然是赶早动身,因为他刚刚向其祷告、让上天好好的保佑他的爷爷奶奶。像爷爷奶奶这么好的人,难道上天不应该更加的保佑吗?在他想来,了解家里一切的灶王爷,定然也是心里非常的急切才对。 上完香、也恭送了人家灶王爷,似乎只剩下安安心心的等着上天降好事的奶奶,这才满身轻松的拉着师鉴,很有闲情的在家里四处视察!毫无疑问,这当中,有很多地方爷爷操持的还不错、她很满意,可也同样有很多地方被她提出了需要整改。 她,让师鉴把这些都记下来,以便稍后监督爷爷的完成情况。师鉴黑心啊!应奶奶的吩咐、他都记下来了,且还都记到黑本本上。可是,这些被奶奶指出来的这些,其实很多都是被他给搞成这样的!也不见此际的他,有一丝丝的脸红。 师鉴今天没完成早练,但属于他的那份勤奋也没跑、全附加到了今日的爷爷身上!从起身下地之后开始,爷爷忙碌的就像个停不下来的陀螺:不是在这儿转悠、就是在那儿转悠,好不容易停下来了、还是在原地不断的转悠;直到早饭上桌,这时候的爷爷这才有机会显示一下,他身上的那份儿累的沉重。 今天的爷爷非常的勤奋,在准备早饭之时,爷爷问奶奶想吃点什么。而奶奶毫不迟疑的说就吃黄米饭!只因为,这是师鉴最最喜欢吃的。而爷爷,竟然根本就无需师鉴当下手,一桌子比之以往还要丰盛的饭菜,最终被他摆到了炕桌上。 看着小炕桌上摆的满满的饭菜,师鉴都有点怀疑!他怀疑,若非是怕奶奶怪罪,兴许爷爷定然还会跑到街上割块肉、或是买些其他的什么菜回来。 因为,桌上所摆着的菜样,绝对是把家里能吃的全都一次性的齐齐整出来了!虽然……也就是些白菜、萝卜、土豆、酸白菜,地瓜、粉条加其外的葱蒜什么的!虽然,依旧全都是素食。 爷爷应该是很累很累,大清早原本应该是出在师鉴身上的汗,也被他给出了!而且,亦如当时的师鉴,爷爷的脸色通红通红的、气息有点不稳,他的眼中也是润润的、似有什么急意欲表出,可他很是沉默、身子的沉重当中一句话也不说。 然而,奶奶却是显得无比的轻松!对于爷爷今天这么的铺张、浪费,奶奶也不以为意,当然也就不会表露出什么赞许。兴许是爱屋及乌,太宠溺师鉴的奶奶,满桌的饭菜唯对于那一碗黄米饭独钟!好似是心情无限好、胃口大开一般,她的嘴里只赞叹那黄米饭特别、特别的香。 一直以来,要说师鉴最喜欢吃什么,那还就是黄米饭!其次才是白面。当然了,之所以如此,另一个原因是白面太贵、也只有在过年过节之时才能吃一回——师鉴心疼钱。 与谷米不同,蒸出来的黄米饭,其香味非常的浓郁;而且,盛在碗里的色泽也是非常的诱人,同时吃到嘴里也没有谷米的那种沙感、只是一种说不上来的酥:真可以说是色香味俱全!且入口极佳。 师鉴爱吃,奶奶因此也更感觉黄米饭香,饭桌之上他们祖孙俩好似是忘记了那一边的爷爷!颇似争着品饭香的同时,他们还不忘相互关照一下——或用眼神、或用话语。整个桌上,只见他们祖孙二人的筷子飞舞,好似这些都是专门为他们做的一般。 桌上温馨、桌上的温情,好像不关爷爷什么事!惹得爷爷吃到嘴里的黄米饭,似乎也失去了其原本的味道。备受冷落的爷爷,似乎也在耍小性子——你不给我夹菜、我就不吃!他一直在那里默默望着人家祖孙二人,用那筷子头一筷子、一筷子的惦着米粒往嘴里送。可……一直就没人关注他哪怕一下下!他…… 师鉴吃好了,而奶奶好像也从未有吃得如此好过!甚至,今天奶奶的饭量都加了——就仿如她连饭量都是在和师鉴比拼一般。吃得酣畅、吃得淋漓、吃得从未这般舒心之后,人家祖孙俩都歪到一边的体会那种畅快了,而可怜的爷爷则是在忙着收拾桌上。 (本章完) 第68章 风停叶落 第68章风停叶落 或许是留恋于饭桌之上的氛围,又兴许是出于一种冥冥之中的感应!吃好了的师鉴,连他平日最牵挂的喂鸡都忘了,紧紧的腻在奶奶的身上、时时的盯着人家奶奶脸上的笑容,同时他握着人家的一只手、并把人家的整条胳膊都切切实实抱在怀里。 连人家奶奶吃好之后,想出手整理一下自己身前的衣衫,都是抽了几次的手、都未把自己的手臂从师鉴的怀里给解放了!倒是献殷勤的师鉴,主动的伸出一只小手、给她当手的为其整理。 而此时死死盯着奶奶的师鉴,似乎是还想为人家奶奶做更多、更多的其他什么!不过最终得到的,除了奶奶开怀的笑之外,就只有奶奶用那只自由的手很是亲昵的在他头上揉了揉、却其后轻柔的理了理他的发。师鉴,尽管把他的娇,往奶奶的身上撒!就好像他是奶奶身体的一部分、而他同时亦是奶奶的心头肉。 爷爷好似是真的累了,又或许爷爷也是在偷懒!饭后在人家奶奶和师鉴无限亲昵之时,应该去厨房洗涮的爷爷,根本就是放下碗筷的又第一时间跑回来、继续承当那个被冷落的对象:他既不主动凑上去、也不离开,就在一边默默的望着人家分不开的祖孙二人、好像在表现他的羡慕与嫉妒。 又似乎是因为有爷爷在一边,使得人家奶奶无法尽情的表现自己,故而吃好、喝好、整理好了身上之后的奶奶,很是惬意的这时对师鉴道:“好了,奶奶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下。”说完,她自顾的躺了下去,且最后还非常注意仪表的抻了抻身前的衣服、以便使其平整。 平躺下来的奶奶,一身崭新规整的衣服,头上也被她打理的异常整齐,满脸容光当中就好像她是真的有点累的想小憩一下!可师鉴,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不正常:然而,也就是他的一个失神当中,奶奶忽而抽出了被他死死揽在怀中的胳膊。 在师鉴诧异的望向她时,她给了师鉴一个非常温柔的笑容,而后就用那刚刚获得自由的手、放到师鉴的脸上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这时欣慰的嘴里道:“我的孙儿,马上就要长大了……好,好,好!” 说完,同样是给了那一边此际也在死死盯着她的爷爷一个笑容,她重新把手放到了自己的身前。这一回,睡下的奶奶无论从哪头来说都是那么的自然,可师鉴却是感觉到了绝对的不自然! 奶奶睡下了,在奶奶的眼睛闭起来的时候,似乎是不想打扰到奶奶,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师鉴本能的把眼光投向了那下意识趋近的爷爷。可这时的爷爷,却是满脸涨红,瞪着的眼睛里根本就说不清楚其中含义!只是,把那清晰的泪,展现在了回过头来的师鉴眼中。 爷爷的手似乎是想挽留什么,手臂伸向那睡着的奶奶之同时,抖动、颤抖的嘴唇根本就说不出他的本意!只是恰在师鉴回过头来的望向他时,犹如就是为了搂师鉴一般的、他很自然的顺手把师鉴给搂进了他的怀里。 不对!突然有点回过神来的师鉴,下意识的强力挣脱爷爷的怀抱,控制着力度、却不控制速度的他立即趴到了奶奶的身边。望着没任何反应及迹象的奶奶,他怔然当中悄悄的拉了拉奶奶的衣服、并嘴里轻轻的唤道:“奶奶……奶奶……” 死死盯着奶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甚至是都察觉不到奶奶的呼吸之时,怔然的师鉴根本就不相信会是这样!忽的挺身站起,瞪着眼睛望向奶奶的过程中,他突然的抬手、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脸上的疼,让他的精神一振!同时印证了这一切根本就不是做梦之后,泪水自然的掉落之间、他疯了一般的猛扑到了奶奶的跟前。继而,一声极其尖利、极其高昂、极其撕心裂肺的呼唤,愤而冲出:“奶奶!” 可这时,他却是被爷爷,极为蛮横的死死揽在了怀里…… 奶奶过世了,终究还是没能等到春天的到来!亦或,她早已瞭望到了即来的春天,因为她的孙儿眼看就要长大了;又或者,其实自从孙儿来到她的身边时,她的春天就到了——体会了春色的她想把秋获留给她孙儿更多。 按照风俗,没儿没女的奶奶,这头七不能在家七天、也不能是五天;但因为有师鉴这个孙子,故而有三天设灵堂的时间。虽然是没儿没女,但奶奶的丧事却无比的风光!因为有很多很多赶来帮忙的人、有有钱也请不到的和尚和道士来做法事。 兴许,乡亲邻居都知道师鉴奶奶的身体越来越不好,都知道这一年当中最冷的时候对于如师鉴奶奶这般的人来说就是鬼门关!又兴许,只是因为师鉴的那一声划破天际的悲呼,让大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所以当时就有不少的邻居慌忙的跑了过来;其后,就是赶来帮忙的人,越来越多。 白事当中的事宜有大家,况且奶奶一应后事所需,其实都是早已准备好了的。就在这当间,先是一伙儿和尚主动跑了来、接着来的就是一伙儿道士!而最是让人诧异的是,这领头的还是这一带最是有名的。当然,大家也知道,那道士就是师鉴的师傅。 那领头的大和尚其实就是师鉴的师叔,其是武安县不远处一座寺庙里的住持,可以说名气和师鉴的师傅不相上下!但因为其基本从不下山,所以无形中、似乎他的名气更高一些。 师傅和师叔的来,无疑更多的还是想安慰一下师鉴,同时也是为了帮衬一下他。可他们这一得道高僧、一仙家居士的同来,又让黄家处于了风口浪尖!有人说黄家这是积了大德了,有人说黄老太太这下子可以去天上享福了…… 师鉴,也是这么认为的,可……他更想让奶奶,能永远的守在他身边!他,想奶奶了。想及一直以来奶奶对他的好,想及奶奶那温柔的笑和温暖的怀抱,想及奶奶在临走之前还抚摸他的脸——那脸上的温存还在、可奶奶却是再也不会睁开眼睛的看他一眼。 以后,他还在谁的跟前卖乖!以后,谁还能给他温柔、给他暖!以后谁还能把他当个宝的捧在心尖儿,谁还能给他那无尽的关怀和关爱!以后,他还对谁笑、对谁撒娇,还可以牵着手、把自己当成是对方的依靠?以后……他的心,将放置到哪儿! 只想守着奶奶,沉默、被无尽悲伤所掩埋的师鉴,谁的话也不听、哪儿也不去!就死死的守在那躺着的奶奶身边,总是在望着奶奶当中、总是在心里发出无数声的呼唤,他寄希望于奶奶能听到他的呼唤、能在听到呼唤之后犹如以往那样忙慌的睁开眼睛。 另外,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他不相信奶奶会舍得离开他!在他想来,若是奶奶下一刻又睁开眼睛的醒过来了呢? 师傅带给他的那些医书上不是说了吗?有时候人是会假死的!若此时的奶奶也不过就是睡过去了,若是她醒了、却是没见到他这个她最是宠溺的宝贝孙孙,那她会有多么的急? 他不想让奶奶急、他想等着奶奶醒来,他还要听奶奶给他讲故事、他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和奶奶说!就像……一直以来的那样。 此时的家里,其实很闹的!那些和尚与道士在一波波的吹吹打打,那些来帮忙的人哄哄然总是没有个停顿,然而在师鉴这里他的眼里只有奶奶、他的世界里也只有奶奶的身影——都是曾经。 可是,就是有人想破灭了他的世界、就是有人想剥夺了他之世界中的一切!为此,他真的是疯了、为此他是真的发狂了,为此他伤心欲绝。 好不容易有了奶奶、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梦想,他不想失去这一切!他想守住以往、他要留住曾经、他欲呆在那个有奶奶的世界期盼着将来。他奢望……能再多看奶奶一眼……然而得来的全是昏暗。 三日之期已过,这一日是奶奶下葬的日子,不过在此之前也是先封棺的日子!这三天里,师鉴根本不听任何人的劝慰,最终还是没办法的爷爷拿奶奶说事、这才让师鉴吃了些东西;不过这三天里死死守在奶奶身边的师鉴,是真的没睡。 时候不等人,要封棺了,可师鉴却是根本就不让人碰那棺木!说是怕惊扰到了奶奶、说是干扰到了他等奶奶睡好的醒来:为此,他不光是满脸怒气的跟人急,还蛮横的推搡人家、不让任何人靠近。 然而当知道是人家要干什么之后,他是真的暴怒了!犹如疯子一般,他竟然出手对人家那些工匠拳打脚踢:他可是练武的,虽然还小、可武力也不容小觑;好在是此际的他毫无章法,发现事情不妙之后,他被他的师傅给强行控制住了。 兴许是不想让师鉴看那最后一幕、兴许是不想让疯狂挣扎的师鉴干扰到大家,所以扛着师鉴的师傅直接把师鉴给扛了出去。可是,就在那‘当当当’的声音当中,师鉴那疯狂呐喊、及歇斯底里的呼唤!愣是掩盖住了那斧头的声音,直接冲进屋里、直接冲进那棺木当中,直接塞满屋的同时、更是直接刺进了现场所有人的心。 那声音在屋里、在所有人的耳边回荡经久不绝,那种悲意盘缠在众人心头的同时,总是在播撒绵绵不绝的酸。高亢、尖利的声音,响在小院、却是充向全城,歇斯底里的疯狂之意似乎是直欲冲破最终的封锁、而直达九天与地府!只为,让奶奶听到后,赶紧醒来。 师鉴哭了、嚎啕大哭,现场很多的人也哭了,连那天!似乎也哭了——就在安葬了奶奶的第二天,一场鹅毛大雪从天而降。那雪花是上天的垂泪,可是那一片片的悠扬、又似乎是仙女散花,是上天对于一位登上九重天之人的欢庆、是出于对师鉴的一种安慰。 都说是一场好雪,都说是瑞雪兆丰年!都说,这是一种上天垂怜的吉兆。一场大雪,满目大地皆被覆盖之下,似乎是这而今越来越乱的时局,连上天都看不过去了、而直接出手的平覆了一切。 也确实是一场好雪,也确像上天对于他的暗示,覆盖了一切的同时也为奶奶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新被——似是能为奶奶增添那么几分的暖。可师鉴,为什么总感到一种寒?都说奶奶应该是含笑的!可他,为什么就不能因这笑,而笑起来? 上天想平复一切,可真能一切都平复了吗?又有谁能抚平了师鉴的心?他只感觉到一种寂冷与清寒,满目、他也只见那象征着悲凉的白,凄惶惶、漫空里飘荡,又是谁心里的呜咽在悠扬。 奶奶不在了,虽然此际的家里还是有三人,但曾经总是人最多的那个屋里却是最空的地方。 下雪了!师傅说大雪封山了,故而他要在师鉴家住几天。可能这原本只是他的借口、他其实是想呆在师鉴的身边好好的安慰一下他,奈何师鉴把他给闲置了。 或许也是因为师傅在的缘故,那爷爷此时也是在忙着!在木工房当中,他正忙着给奶奶做个牌位。也不知是那所选木材太不堪大用、还是爷爷的要求太过于高,反正一块块的木料进到爷爷的手里被鼓捣一通后,总是难堪重用的被扔到了废料堆:所以,爷爷一直是在那里埋头忙碌着。他还想趁师鉴师傅在、而让人家帮忙写字呢,可是…… 事情过后的家里及院里,已经被收拾过了,但却是没被人扫过。是因为奶奶刚刚离家、而不能动用扫帚吗?师鉴不知道!反正家里的三个人,师傅是不会去扫的、爷爷正忙得不可开交呢,而他…… 他,似乎是正等着有人来催着他赶快展现他的勤快、他的乖,而动手清理一下院里满地的雪。可那个记忆当中、每当这时总会传出来的亲切声音,总是没有出现!所以,他好像是一直蹲在那里、就凑近那地上的雪、就让那地上的雪着急,就在等着…… 下雪了,院子里白茫茫的,就如他身上的那孝衣!整个家里都戴孝的现在,似乎连老天都在帮衬着:只是,凭空增添了无数的悲凉,而无法分担这个家里的那种哀伤。 冷吗?或许冷,然而又或许他就是要让自己冷,以便让人家那谁忍不住心疼的惊慌;又或许也不冷,因为他的怀里还搂着那宛如一个小火炉的鸡!他死死的搂着人家,还不断的用脸蹭一蹭人家,总是从人家身上汲取温度的他、能说不冷吗? 下雪了,满地一层厚厚白雪的情况下,那鸡可能也是在等着师鉴赶紧去清理!又有可能是,从未体味过小黑屋的它们,先前被一连关了三天之后、有点被吓到了。而今放出来了,可它们却是死死的赖在师鉴的脚边,哪儿也不去、什么也不干——似是在跟师鉴抱怨、似是也在安慰那师鉴。 屋里暖和,但师鉴不敢回屋,因为那屋里少了个人、呆在屋里总会让他想起那个带给他无限温暖的身影!呆在屋里,总让他看到那个而今空了的位置,而总是会下意识的以为一直都在那里好好的身影是不是出去干什么了、而心理产生一种焦虑的急。—— 呆在屋里,最终只会是让他望着眼中空空的屋,而不自然的流泪,想起……奶奶!奶奶去哪儿了?怎么还不回来、又什么时候回来?……他脑中总是本能的会出现这一问题……他想她了。 (本章完) 第69章 歇雨珠堕 第69章歇雨珠堕 昨晚,师鉴睡了个很长又很短的觉,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根本就没有梦的情况下,他一觉睡到了太阳高挂、睡到了朦朦胧胧间忽而一个‘奶奶该喝药’的念头突然浮现之时,他这才猛地惊醒。 其后,总感觉空空荡荡的屋里、总是憋屈的非常难受的他,眼里一边用流泪的方式缓解自己、一边走出了屋外。继而,似乎是本能的,轻轻抱起那不知什么时候凑到自己脚边的鸡!就这样,他似乎是就这样在等着……等着奶奶什么时候能回来。 睡了一觉的醒来,此时的他承认了事实,可他也根本就不接受这个现实!他的脑子里总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奶奶没死、兴许是去哪儿的什么时候就回来了、奶奶一直就还在——兴许也只是在他的脑子里以及记忆当中。 一季冬,瞬间冰封了这个家里刚刚具有了的春情,霎时掠夺走了这春情当中的生气,但这个家里留下的并不是死气!一场雪,覆盖了大地上的一切,家里人之心头似也是被雪覆盖了一般。也许,终有一天这雪会融化,但这毕竟是将来或以后的事情!也许,这雪消融之时,展现出来的会是又一番生机重新怒绽——反正谁又能知道呢? 师鉴这一次所受打击有点太大!可以说从他到了这个家里开始,初期那一段时间他所想的是怎么让自己融入这个家、他在家里的表现总具有一定的刻意性;然而当他于无从察觉当中、自然而然的融入到了爷爷奶奶的温存当中后,他所想的更多还是怎么让自己的爷爷奶奶更开心、更高兴,以及这个家里能更好。 他也清楚奶奶的病,然而他只记奶奶的病需要多多休息、需要按时服药、需要……却从没任何奶奶有一天会离世的意识!或许,这就是人的天性:处于明媚春光当中时,只会于全情享受当中力争夏季的更灿烂,谁会去思虑那冬日的到来?数九天突兀而至,即使是认知到了老天没疯,可也自感犹梦。 情初初绽爱刚萌, 云渺渺间越险峰; 渊深心坠羁攀缠, 回首处犹疑梦中。 梦,非梦!现实也并非就容不下这点想,可永久的纳于脑中,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细细思量。兴许,有这梦想,还能迎上无尽的春光!梦想照进现实、现实应想,春光更会无尽绵长。岁月悠悠、兴衰更张,有情、有梦、有想谁可当!历史,就这般昂扬。 家里突兀的少了个人,师鉴一时间很难适应过来,他伤心、难道爷爷就不伤怀?最终也只能是他们爷孙俩相互体恤,挤出自己心里仅剩的那一丝丝暖。不适应的师鉴表现的很是明显,可爷爷只是把一切都死死按在心间,不过有些事情还是禁不住改变了! 雪下、雪停,满地覆雪、雪消融,当骄阳重现湛蓝的天空,师傅远走不再做无用功,家里又剩师鉴爷孙、他们两个身同心重。很自然的,师鉴开始下意识的紧紧跟在爷爷的身后,爷爷学会了沉默、很难开口,而师鉴则总是不失时机的牵住他的手。 偶尔无事时,小院当中总会出现爷爷牵着师鉴的手、爷孙静静矗立于小院当中;偶尔不时,总有那疾跑过来的鸡,用它们的轻啄来表达问候。小院里,每日除了清晨那报晓的鸡,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动静了!就如,雪融之后的大地,生机只在无形中。 现在每日的饭食,厨房中当然还是两个身影;不过,现在他们不再于炕桌上吃饭!只因每当上了炕桌时,会因那个下意识空出来的位置,而让人未吃、心却满。而厨房中两个身影,其中还有一种相互监督的用意!只因他们两个,总是难免会本能的多备出一副碗筷:每到这时,无论做的是什么饭,好像其中都加入了酸菜。 实际上,家里两个身影同时出现,这样的情景也是很难见到的!因为爷爷其实很忙、比之以前要忙很多很多;而师鉴也很忙,他在忙着读书、忙着练武,忙着想曾经、忙着发现爷爷的当前。 爷爷把家里一切需要忙的全都包揽了!他让师鉴专心读书、用心练武。做饭洗衣等等这些就不说了,除此之外他也承担起了以前奶奶的任务:几乎每天都会擦拭一遍那供桌之上的全部,几乎每天都会擦拭几遍那个新加入进去的奶奶之牌位,每天他都会上香、每天都会在那里絮叨很久——所说全是师鉴。 爷爷这似是在对列祖列宗汇报,又似是在跟奶奶表功。他试图把这个家整理整顿的更好,他一直在监督着师鉴、以便让他能成一个更有出息的人,他其实也是在时时的发现师鉴!发现师鉴有没有偷懒,什么时候开心、什么时候犯愁,他今天吃的怎么样、话语间透露出什么忧。然而最后,总会说一句‘想你了’——却不知他这是在说师鉴、还是另有其人。 自从奶奶不在了之后,这个家里一直都很安静,但却不是清宁!起码整天里都是爷爷忙碌的身影。兴许也只有到了晚上,当替代了奶奶、而把师鉴紧紧的揽在温暖的怀窝里时,这时才是这个家里一天当中最最宁静的时候;又或许,其实也不是这般,只是转马灯一般的影像只在闭起的眼睛里、只在梦中。 师傅走了,也是因为眼看就要到元宵节、他又有事情要忙之故。元宵节来了,而这也意味着已经立春、春天就要到了!然而,属于师鉴的春天,似乎并未到来——伤心的事又发生了。 元宵节这一天,武安县城及周边村镇的百姓会汇聚于城里的欢庆这一节日:白天、满城哄哄闹闹;夜晚,会举办社火、热闹通宵。 这要是放在以前,节日当中的师鉴必定会缠着爷爷带他看热闹去,可现在他也没有这般兴趣、恐怕爷爷也没有这心情。所以,即使是能听到外边大街上人声鼎沸、鞭炮爆鸣,可热闹只属于外、隔绝于这个小院里的这个家。 是因为先前关了鸡三天而吓到了它们吗?亦或,其实是因为其他的什么。这一日都很晚了,已经睡下的师鉴就在耳中不宁当中、都已经朦朦胧胧的小睡了一觉了,可这时一个不太清晰的异动却是惊醒了他! 他醒了,醒来才发现揽着自己的爷爷还没睡过去。爷爷似乎也留意到了那异动,不过其只当是街上那欢度节日搞出来的动静,所以他劝师鉴乖乖的睡觉、不要去理会:但师鉴,并未听从。 师鉴之所以要坚持起身去查看,一方面是他觉得这动静是他的那几只宝贝鸡搞出来的;另一方面,不知怎么回事、他是越来越能从爷爷的身上感觉到一种懒!似乎,只要他时时在其眼中好好的,其他的爷爷根本就懒得去理会。 他怀疑爷爷不让他出去查看,是基于爷爷懒得动弹之故!可当他执意要起身之时,无奈的爷爷也只好是撑起身子的奉陪了。然而到了厅堂,当打开门之时,一幕令人哭笑不得的情景出现在了他们两人的面前。 他们爷孙先前所听到的动静,是有人在敲门、也是在叫门,可这也不是什么人、而是他们家的那四只鸡!开门,银亮的月光之下,那四只鸡正挤在一起的一起在挤门,似是想进屋。 是该说这几只鸡,都具有了很高的灵性吗?还是该说,它们其实早把师鉴当成了它们的一份子、把师鉴当成了是它们的依靠?整晚外边都不平静的情况下,它们竟然想进屋找师鉴!似是想获得安全感,又似是在跟师鉴告状、以便让它们能睡个安然觉。 以往怎么看都是雄赳赳的鸡,月光之下再也没有那份威武了!一开门、首先见到师鉴时,它们立马蹭到师鉴的脚边、乖乖的站在那里,既不叫、也没有其他动作,就好像只要能让它们看到师鉴、它们就安心了一般。 师鉴一开始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爷爷出去查看了一圈儿、也没发现任何的异常。欲让鸡重回它们的窝——那个窗台之时,师鉴把人家一只只的抱上去,可稍后他一走、他的脚边又跟上了人家四个。 一连试了三次,可那鸡就是和他不离皮,反正是师鉴在哪儿、它们跟到哪儿:这下子,师鉴没招了!这该怎么办?他总不能整晚都守着这些**?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直在一边惊奇望着的爷爷。 耳中依旧偶尔能听到清晰的爆竹声,爷爷这时道:“可能是街上的声音惊到了它们,要不……”其实说到这里,爷爷其实是想说要不把那几只鸡关进那鸡窝里去得了,可说话当中看到师鉴那么的宝贝他的那几只鸡,他改口又道:“要不就让它们进屋里算了!不过也不能关门了。” 师鉴当然不想把鸡关起来了,听到爷爷如此说,他立马回道:“谢谢爷爷!我一定让它们乖乖的。”转身回屋的爷爷,明显的嘴角撇了撇,显然他也是无语。 说来也有点怪!那师鉴把鸡带到堂屋之后,就让它们呆在门口,而门则是虚掩着:就好似是真听懂了师鉴的吩咐一般,那呆在这里的鸡,这下再没跟着师鉴。 不知那鸡睡得怎么样,反正师鉴睡得很好、而爷爷应该是一整晚都没睡。当第二天师鉴起身之时,他依旧是被鸡的打鸣声唤醒的,而鸡还在一直以来的老位置——外边的窗台上。 师鉴检查了一下厅堂的情况,也没发现有鸡折腾过的迹象:由此不难想到,那鸡是真的乖乖呆了一晚,应该是也睡了个好觉的它们、天一亮就挤出门的重又担起了唤醒师鉴的任务——也没见它们直接跑进卧房的执行。 这几只鸡的奇怪表现,爷爷无语、可只会让师鉴更开心!因为能成为这几只鸡的依靠,这似乎是让师鉴感觉有点小自豪。然而,也没有过了几天,另一个奇怪的事情又出现了!这一回的师鉴,绝不是什么开心了。 天气一天天的暖和了,这一日早饭之后师鉴正于小院中坐着看书,在那暖烘烘的太阳底下他好像非常的惬意!不知什么时候了、于一个意外的小分神当中,他忽然发现有一只鸡,竟然就守在他的脚边。 那鸡好像也是非常享受暖洋洋的样子!反正看上去懒懒的不说、其似乎还在打着小瞌睡,连它的那一双翅膀似乎都松散开来的吸收着阳光的暖。可看着这个样子的它,师鉴有点不乐意了。 有点悠然的翘了翘脚尖,他这好像是为引起人家的注意,倒是人家也没有因为他的这一动、而有一直以来凑上轻啄的举动。看着不知正做什么美梦的这只鸡,师鉴阴阳怪气的轻道:“伙计,今儿的粮饷不是刚发下去吗?有事?” 师鉴以为人家这么偷偷摸摸的凑近他,是想打小报告什么的,要知道此际的其余三只鸡可都在征战八方呢!反应很迟钝的那鸡,这时才微微侧头的好像瞄了师鉴一眼,继而人家又缩着脖子、耷拉着脑袋的继续打盹儿。 人家的反应,这不免让师鉴带上情绪了!既然不是要告那谁的状,那它守着他是几个意思?胆儿肥了、竟然私下里想当他的亲兵?亦或是想成为一个参谋?再不然就是想当斥候?师鉴也不觉得自己需要传令兵啊—— 把手里的书往怀里一塞,他霸道的出手挑起了人家的嘴,本来还想教训人家的他、这时才留意到这只鸡的不正常!这只鸡,应该是生病了,可这如何是好?没办法的他,立即忙慌得起身跑去找爷爷。 然而,从爷爷的嘴中他这才知道,鸡生病了要么是赶紧杀了、要么就是扔了,反正是只能等死而无法医治。师鉴不甘心、可也清楚没有办法!最终的他是从米缸里掏出一把米,准备给那只鸡开个小灶。 在他想来,若是其吃饱了、身体又好了呢?于是,在三只因为见到吃的而跑过来的鸡之觊觎当中,他是一边护着那个病号、一边嘴里训斥人家那三个,从此时开始师鉴成了人家这个病号的专职护理。 可以说是当了一天的护理,第二天天还没亮、鸡还没打鸣,他倒是耐不住的已经醒来而跑到了外边。出来时,他发现他失业了!因为那只鸡,已经窝在窗台上的死了。而它的两边,那三只直挺挺站立着的同伴,似乎是正在守着它的默哀。 根本说不清楚师鉴此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昨天这个时候还打鸣叫醒他,昨天见到他还一通问候之后、又一脸嫌弃样子的自顾而走,今天见到它时、它已经去阴曹地府里报到。 恍如昨天还拉着他的手而对他露出亲昵的笑,恍如昨天还向他展开那个无限温暖的怀抱,那温柔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可融了自己心的只剩下那音容笑貌——奶奶不见了。 师鉴,头一次的感悟到,生命原来是这般的短暂、是这么的脆弱!短暂、脆弱的根本就不让人有时间准备一下,而只给人一个总不愿去接受的结果。 曾经是那么的可爱、曾经是那么的好,曾经是那般的温暖、曾经是那般美妙,曾是自己无所察觉的时间却是现在最想回去、最想永远驻留的时刻,奈何——一切都成老。 难道,日子,只能是想着以前的过?只能让自己总是迎来一次次的措手不及,继而又复无聊?又该,如何是好! (本章完) 第70章 不再以前 第70章不再以前 和爷爷说了声,也不知心里想些什么的师鉴,提着那死了的鸡出去了。爷爷只以为师鉴是去埋了,故而也没有多想其他:然而,这一次出去的师鉴,其所用的时间一点也不少!直到他把早饭都做好了,那师鉴这才一脸悻悻然的归来。 师鉴这一回给那鸡所选的风水宝地,不是其他、就是奶奶的坟地。到了奶奶的坟头,他倒是先控制不住的、先蹲在那里‘呜呜’的哭了一通!其后,这才一边流着泪,一边在奶奶的坟边上挖坑、继而把鸡埋在了那里。 师鉴的心情其实是很不好的,然而这其间,却是又夹杂着他心理上的一点小俏皮! 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他把鸡埋在这里是想让其陪着奶奶、这不假,但他就不担心那闹腾的鸡搅了奶奶的清宁? 另外,把鸡埋在这里,他的用意还就是让人家那鸡,每天专门给奶奶打鸣!本意还就是想让奶奶不得不总是注意到那鸡,继而想起他这个乖乖孙孙。 原因,只是这几日晚上的梦中,他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奶奶来看他了!他怕奶奶没留意时间,担心奶奶会渐渐的遗忘了他:他其实也是给那只鸡,安排了任务的。 师鉴一回来,爷爷催着他赶快吃饭的同时,当然也是一眼就看出师鉴曾哭过:还以为师鉴是因为那鸡的伤心,爷爷还不由得出言好好的安慰了他一番。 然而,当那一直埋头默默吃饭的师鉴都吃的差不多了时,他忽而抬头对着爷爷道:“爷爷,要不然我们杀只鸡?我有点想吃了。” 师鉴的眼中是楚楚而莹莹,但爷爷绝对不认为,这是师鉴想吃鸡的缘故!倒也因为师鉴这一突然的反常,让爷爷霎时间不知师鉴这是怎么回事的同时,也是大致猜到了他的用意。 在爷爷的想法中,或许师鉴是担心那鸡还会一只只的死去,而若是如此、还不如让他杀了!爷爷也能估算出师鉴说这话时,心里是有着多么的难受,可其一切也只是为了他这个爷爷。 知道只是为了自己好的爷爷,再也忍不住的把师鉴给抱在了怀里,就让他坐在自己怀里、而自己捧着他的饭碗的让其这么吃! 此际的爷爷是真恨不得动手喂他,耐不过的亲了他一口之后,爷爷很是欣慰又畅怀的道:“爷爷可是舍不得!再说了,你奶奶这……这两年不能杀生,等过了守孝期再说。” 师鉴又开始埋头吃饭了,此际他的心情是非常的复杂的!并不是如爷爷所想、他担心那鸡白白的死掉,而是在那鸡终有一天会死的情况下、他宁可先行杀了它——他选择让爷爷补补身子。可谁又知道,当他忍着心里的沉重而让爷爷动手时,按照风俗却是不能。 另外,之所以想让爷爷补身子,也是因为他忽然发现爷爷好像老了很多很多!再没有以前的那种精神矍铄和饱满的干劲儿,虽然每天他依旧是很忙、但这忙似乎总有一种他其实是强撑着的意味。 最明显的莫过于,现在的爷爷学会懒了!每是一通的忙碌之后,他总是会懒懒的坐在那里、或是蹲在那里的休息,总是默默的。 当然了,用爷爷的话来说,这其实是他在监督师鉴、他就喜欢静静的望着他!可师鉴,却是更多感觉到了时间在其身上作用出来的*******鉴,其实是想让爷爷恢复以前的样子、他想让爷爷一直好好的,他想为爷爷做更多!杀鸡,忍着心痛而让爷爷补一补,这是他当前唯一能做出来的。可…… 或许是因为家里一只鸡的死亡,让师鉴无形中更是感觉到了一种落寞孤寂的凄凉,又或许其实也只是一种本能!也从这一天开始,师鉴极其的忙、忙得甚至是人家爷爷都无法比拟的。 每天天一亮,睁开眼睛的爷爷就开始展现他忙碌的身姿,然而从这时开始那师鉴就好像是在跟他比赛似的!师鉴每天的读书和练武依旧还在继续,这是被爷爷严命的;然而除此之外的时间里,但凡是爷爷干什么、那师鉴都会第一时间抢上去,继而和爷爷一同忙。 尤其是在爷爷现而今每天愈发在祖宗灵位之前、虚晃的时间越来越多的情况下,每到此时,即使师鉴是在读书他也会忙慌的挤到人家爷爷身边、从人家的手里抢来那一个个的牌位!继而,由他精心的擦拭。 而且,每到这时,神情极为认真的他之脸上,总有一种似护腻、似珍惜、又似怀念、但绝对是表示愉悦的笑容。并且,这时候的他,好像是把他所学的知识都展现他的嘴上了!他嘴里那些让人忍俊不住的俏皮话、他那舌灿莲花,让爷爷…… 偶尔的,师鉴的嘴里还会迸出那么一句无忌的童言,刚要教师鉴什么时、忽而发现那不过是师鉴的俏皮话!这一下,惹得总是哭笑不得的爷爷,不得不用行动表达——忍不住的伸手欲‘打’他。于是,这时候的忙,就全都变成无比的欢快了。 那些鸡学会了师鉴的俏皮,表达从来都是一通动作之后、又展现出满身的无聊和嫌弃;对于师鉴所发出来的任何声音都非常的在意,可它们从来都是无语。而师鉴似乎是,只从人家鸡的身上,学到了什么叫腻! 但凡是见到爷爷的身影窜动,他都会尽可能的飞扑过去、继而腻在人家的脚边,他的行动就是抢在爷爷的举动之前;而且,这时候他那积攒了无数动力的三寸不烂之舌,也开始做功了。 不过,这期间的爷爷总是满脸亲切笑容中更加的忙慌,因为那师鉴总是在帮倒忙!总是蕴含一种嫌弃之情当中,他总是会忍不住的抬脚——是为追打那捣蛋的师鉴。 家里就那么大、东西就那么些个,能忙的也就那么多!就于这样的情形中,他们祖孙两个,每天都是在忙着昨天刚忙过的工作:好似,永远也忙不完一般。 春天来了,天气一天天的暖和了,在别人家的燕子还没有归来时,师鉴家的倒好像是早已落窝!而这每天繁忙、又无比灵动的,总是在小院里、或家里徘徊的,总是出出进进、歌喉总是婉转的,无疑就是师鉴这只小燕子。 然而,忽略了时间点、若是把师鉴他们家里的生活情景剪辑一下,那么师鉴似乎又当不得人家燕子!因为那情景之中,那鸡会缠在师鉴的脚边、而师鉴总会缠在爷爷的脚边,那鸡会赖着他的轻啄他一通、他会赖着人家爷爷的把人家的手给牵得牢牢的;每天那鸡会唤醒师鉴、而后自顾的跑了,师鉴也总会把人家爷爷从什么情况当中唤醒过来、确也是随后就跑——但却是被人家爷爷给追的。 现在爷爷每忙过一通之后,还会休息一下,或许这时的他之休息确实是因为累的;或许在他休息当中,默默无语总是在望着什么的他,其实所望的不过就是腻在他身边的师鉴——只是眼光拐了个弯儿罢了。 或许,每日祖宗牌位之前沉默的爷爷,还会心里说很多很多,但也兴许他根本就没空说、因为他只能是面对师鉴;或许每晚临睡之时抱着师鉴的他,闭上眼睛依旧会见到很多很多,但兴许师鉴就是这其中的主角、而不是过客。 或许,每天他根本就无需这般的忙,忙、只是想为师鉴留下更多;或许,他根本也无需跟任何人说更多,因为师鉴就在他们的面前、根本就无需说;或许,他也不需要总是见什么人,因为总有相见的那一时刻!或许……只是他想的有点多,可哪一位祖辈不是在这样做? 欣慰,只能说有没有、而不能说更多,欣慰在他、就是在曾经的祖辈!相信,时间也不是就能把一切都埋没,相信子孙总会记得先辈曾经怎样的生活过。有这样的子孙,还有什么放不下、还有什么舍不得?东边日出、西边落,时间总是在不断的流逝,可也总会停留在某一刻。 似是留意到了什么、而让师鉴开始围绕着爷爷转,似乎是他把人家爷爷的忙都抢过来了、反而是让爷爷无事可忙!总之是他活跃了,可爷爷其实并没有被他给调动起来,倒像是多了不少能休息的时刻。 然而爷爷越来越多的休息,让师鉴从潜意识里的开始愈发厮缠、愈发的忙,好像总有一种力量在催逼着他!可以说他把他一切的用心,渐渐的都从练武或读书当中抽了出来、而放到了爷爷的身上。他的忙,越来越显得其中掺杂着慌、以及惶惶,甚至也带有那么一丝丝的疯狂。 越来越多的,从爷爷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苍老、一种无力,一种欣慰当中又夹杂着似颓丧、又似看破一切的释然!师鉴越来越发的调动潜力、他想使出更多的力量,然而每每所得,都是无力。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也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了!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因为冥冥中,他总是感觉到了一种害怕、一种恐慌、一种说不上来由的孤寂和凄凉。 如果,有人、或是有哪本书上有说过,能用他身上的肉来改变这一切,那么他也会坚定的去试一试:割自己的肉,以补爷爷的身子,这总不能算是杀生吧?他也只是想让爷爷好好的,能恢复成以往那个样子! 不想要爷爷现在的样子,不想失去更多,这是师鉴潜意识里的选择。可是,事实是,他在一点点的失去更多! 四只鸡、继第一只死亡之后,半月的时间又是一只死去,继而接着又是一只。这两只鸡,也同样都被安排了任务、去守着奶奶:而埋第一只鸡时,师鉴还是横起心来的把自己的情绪给隔绝开来,可当第二只时他的心里不知怎么产生了一种愤懑! 可以说挖坑埋第二只时,他完全是咬着牙的、类似于一种发泄情形当中进行的。而且埋好之后,似乎是想让人家鸡深刻的记住他的叮嘱,他竟然还用铁锹狠狠的在人家的‘坟堆’上拍了拍! 这,也算是他头一次动手去打鸡,但却也不是在打——只是无法发泄心里愤恨的无法找到目标对象而已。又或许,也确实是打!只是打错了对象、应该去打先前死了的那三只才对,因为它们根本就没有很好的完成任务、根本就没有让奶奶多多的回去看他。 这一回来奶奶坟头的他,所呆的时间很少,也只是再一次叮嘱人家奶奶记住一定要多多回家看望他而已。来时满身裹挟着风,回去时携带着满满的气!不过在看到自家小院之门时,他身上的气忽而犹如被一阵风给吹走了。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身上、狠狠的揉揉自己的脸,看不出任何异常的他这才一脚跨过门槛儿。继而,面对爷爷,他似乎是真的忘却了一切!慌忙的跑到爷爷的身边,腻着爷爷的同时、还不忘顺手揽过那跑过来的鸡。似乎,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似乎一切真的未曾发生过!似乎每天早晨依旧是被四只或五只鸡给叫醒的,似乎每次见到他疯跑过来的依旧不只是这仅剩的一只,时间似乎还是奶奶健在的时刻,展现在爷爷眼中的师鉴总让爷爷产生一种错觉。 天气开始热了,是因为温度高而不适应吗?反正师鉴无形中总透露出一种急。又似乎时间依旧还是曾经的那个冬天、或是更以前,反正爷爷和师鉴的身上,总是具有一种猫冬的情形!而且,总是猫着的爷爷、似乎总是感觉一种冷,而师鉴所感纵不是冷、那也是一种凉——可他的头上总有淋漓的汗、如雨。 家里少了奶奶,师鉴不在意了!因为偶尔不时的,他总会在梦里和奶奶相守相聚。家里少了几只鸡,师鉴也顾不上了!因为他每天只能顾着家里,是不是少了什么柴米油盐、或是又需要什么其他。 (本章完) 第71章 犹恨风错 第71章犹恨风错 从什么时候师鉴开始当主厨的?师鉴是真不记得了!兴许,是从他开始抢着帮爷爷做饭之时开始的。什么时候家里的家务,都开始由师鉴负责完成的,这也记不清了!兴许这才是师鉴想要的。 什么时候开始,师鉴负担起来家里与外界的交际、完全以一个家主身份去处理那些事宜的,这师鉴也记得不大清楚了!因为好像是从爷爷越来越懒得动弹时开始的。什么时候家里的花销都需要师鉴来算计,师鉴也忘了!好似是忽而有一天爷爷说他会这些,于是就把这类的事情交给他了。 是!师鉴一直都在争着抢着和爷爷来干这些事情,他是想帮着爷爷来完成家里更多更多的事情来着,可为什么当这一切真的都由他来完成之时,他不但没有感觉心里上有一丝丝的轻松、反而更是沉重了呢? 他其实只是想腻着爷爷、想死死的缠着爷爷而已,他不是要干这些事情啊——他只是想让爷爷能恢复以前、恢复那种家里一切都可一人担当的情形啊! 他能干的事情越来越多了,可他从心底深处的不想去干这些;他是每天都忙得晕头转向、似是一只忙慌当中的兔子,可爷爷的身上为什么越来越多的失去了那种灵动? 是因为自己太机灵,所以抢走了爷爷身上的活泛?是因为自己一天天的长大,而掠夺走了爷爷身上的生气?若是如此,师鉴宁可不要这机灵、他宁可整天的挨饿!因为他真正想要的是永远也不要长大——最好是回到曾经奶奶还在的时候。 奶奶走后,师鉴心里就感觉很是凄凉,然而他只能展现他的欢快!他想让爷爷更多的能感染到这种欢快。师鉴的心里其实很憋屈,但他只能展现他的畅快!他想让爷爷开心起来。他心里很是惶恐,可他只能用自己的忙来掩盖!他心里有气,然而也只能发泄于忙碌当中、或是用忙碌来发泄。 能担起家里的一切了、能忙家里的一切了,可师鉴不情愿去忙这些,然而他还不得不去很好并完美的完成!因为他无法面对爷爷那望向他的目光中那一丝丝失望、他想从爷爷的眼光中得到更多的欣慰、以及每逢此时他脸上所展露出来的轻松和笑。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就是长大的代价?为什么要用自己的长大换来爷爷的苍老?为什么长大的自己能干更多自己想干的事情了,可结果总是自己其实并不想要的?为什么越是长大,自己就越是失去了轻松,难道时间的本质就是如此的沉重?为什么自己长大了、可想着的老是以前?爷爷奶奶为什么总是盼着自己长大、自己为什么要长大啊——为了什么! 因为料到了寒冬,所以在冬天到来之前,所有的生物都非常的忙。师鉴也极其的忙,甚至可以说他比之其他生物都要忙的慌!然而,其他生物的忙,只是为了更充足自己的储备、只为了让自己更容易的越冬;可师鉴的忙却是在极尽一切可能的扮靓明媚的春光,只是想让那春心能少一些负担,他只是寄希望于让将来的寒冬能一直停在未来、或是能更迟滞一些的来。 可事实,就是这般的无奈!或许也正是因为他减轻了那春心所负的重担,更轻松的其、却是以更快的速度到来——远在其他生物的冬天到来之前。又或许,正因为他能挑起了重担,这使得那春心满以为他早已做好、做足了一应的储备,所以它来的是那么的轻松、那么的畅快、那般的直接而毫不迟疑。 秋天,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都是一个收获的季节!他们更多应该是脸上应着笑,而眼中应该总是充斥着满目的累累果实、或是碧叶花黄,他们的心里应该都是满满的、对于来年总是充满了希望。 可师鉴,却是门楣上积雪、眉间挂霜!这个在他的努力之下本应是收获的季节,他却是失去了更多;他的脸上只有平定如冰的色,或许也是因为这冰、而让他的笑尽皆封于曾经的时刻;他的眼里不是秋天,而是之后、春之前的情景,满目空泛、满眼苍凉既在他的眼中,其实也是从他心里溢出来的呈现。 孤寂的、潦倒的、无力而全身浸泡于三九之寒中的,曾经的一切努力全都转变成消耗他生机的,犹似能捱到而今还算是赚了的,即使是春风就在他的眼前、他也是没有任何希望的!因为,他似乎根本就等不及那春风进入他的心间、融化他心田——春风只能是在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跟前、展现它的润物而无声的。 秋天到了,最先感受到冬意的应该是那树上的蝉!蝉鸣是那般的慌、那般的促,以及那般歇斯底里的亮、捎凉。可第一场霜,却是于一日清晨之时、师鉴最先感受到的!继而他的鸣,是那么的悲、那么的悠长、那么的沉痛凄凉,是那么的宛如极冰之尖锐、如其又在更寒中挤压之爆响,然而亦如一声之惊雷、却不知是谁之落幕铜锣的重捶——响际鸟惊飞。 时隔没一年,师鉴家二次挂白。一大清早被师鉴一声悲呼给唤过来的邻人,已经挤满屋中的纷纷忙碌起来了。 与上一次不一样的师鉴,这一回非常的乖!乖得就宛如一块没有任何生机、也没有任何感觉的木头。若非是他一直在死死的守着爷爷,满屋的人兴许还真意识不到他的存在!然而似乎也不需要去刻意的注意,因为进到屋里的人总能感觉到一种冰寒,恰在师鉴的位置展现。 也曾有人劝慰过师鉴,但可能是受不了师鉴感染给他们的那种凄寒,最终大家也只能是当他不存在。只是,谁的心里也是暗叹!叹冬雪来的太早,叹幼苗还太小,叹天不佑、这个家空了。 爷爷后事的情形与奶奶当时一样,然而这一回也没有人再传爷爷其实是上天享福的闲言,因为很明显这个家是真的完了!家都完了,纵然是上天享清福,那又有什么意义?也没人会以为师鉴仍旧会留在这个家里,毕竟师鉴还没成年、且没这个必要。 没哭、没闹,只是眼中总有融化不完的冰,脸上总有空气遇冷而凝结的水掉!死死的守在爷爷的身边,直到最后封棺之前看到的那最后一眼。其后,披麻戴孝的师鉴,一路绊绊颤颤的送爷爷下葬。 守灵的三天时间里,师鉴安分的宛如不是一个人。然而其赶来的师傅和师叔之所以没有急,那是因为师鉴其实倒也并没有怎么糟践自己!这三天里,除了第一顿饭师鉴没吃之外,其后的他该吃、就吃,该睡、就睡。 师鉴在吃饭时,狼吞虎咽、总透露出一种狠意;而在睡觉之时,似乎他比之谁都急!整天不言不语、无所动的他,唯在梦中会轻语;整日满脸寒冰的他,也唯有在睡梦中才会展露春意,可这春又总是无形间携露、又戴雨。 本在守孝期、又进守孝期,事了之后、曾满屋满院喧闹的人都散了,整个家又剩下了三人和一只鸡。那师傅和师叔正无奈的无语,而那只鸡正在没打扫的小院里展现它的好奇,厅堂里、列祖列宗之牌位正在师鉴的手里:他正承担着曾经爷爷奶奶的工作、正精心的在细细的擦拭!其中,就有那个一先被爷爷预备好、现而今被师傅填上字的新牌位。 供桌之前,师鉴应该是跟爷爷奶奶、以及列祖列宗说了很多的话语!很明显的是,其后的他再没有先前那般的死寂。犹如,他这块极冰已经在梦中被春情的暖而消融,似他的冰寒已被春风携走,他那还显瘦小的身姿也再没有以往那般的嫩与柔,似是极冰虽去、但他却承袭了其的坚及硬!顺便,还捎带着些微的锐性。 在师傅的眼里,师鉴总是通透的!看到师鉴并没消沉下去,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他,强行拉着人家师叔的离开了。师傅知道现在的师鉴需要担当,他有许多的东西需要自己担当起来,并且还有很多的东西在等着他继续去担当:因为只有他学会并懂得了担当,才会有这个家、才会有未来,自然也才不会缺他自身的存在。 正如师傅所料,师鉴也确实是担当起了这个家!可他真的就懂得了什么是担当、又或该去怎么担当吗?这倒也未必,毕竟他还小、还未必会去想更多。或许,这也是人家师傅离去的原因——人家让他自己去走自己的道。 爷爷的故去,这是对于师鉴的又一次打击!然而这一次打击远没有第一次奶奶的离世,只因为在这之前他其实有一定心理准备的,只因为在这之前、他已经在想这一切为什么会这样。 守灵的那三天,师鉴表现的很是异常,宛如承受不了这打击而丧失了生机一般:然而这也只是一种外在的表现、也只能算是一种本能反应!其实,真实的他并不如他外在的这般,因为他的一切生机、及活泛和灵动,全都在他的梦中。 也是因为在梦中他依旧还是以往,也是因为从梦里脱离出来的他总是在想‘为什么’,所以他是不会消沉下去的——因为他承袭了爷爷奶奶的一切!这其中,既有爷爷奶奶对于他的期望,也有爷爷奶奶的生命。 在他想来,曾经的爷爷奶奶本来在这个家里生活的好好的,就是从他来到之后、这才让爷爷奶奶故去的!在他想来,这是爷爷奶奶给了他温情、温暖、关怀等等的之同时,更是在把他们的生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承载着爷爷奶奶诸多的期望和希望,承载着爷爷奶奶给他的那般多亲情温暖,承袭了这个家的一切之同时,他更是承袭着爷爷奶奶的生命!他有什么理由不振作?要知道一天天长大的他、其实是爷爷奶奶用他们各自的生机一天天浇灌起来的,要知道他的命其实也是爷爷奶奶的命。 想念爷爷奶奶、那么就珍惜自己,珍惜自己其实就是对于爷爷奶奶最好的回报,也只有珍惜自己才能去更好的实现曾经爷爷奶奶寄予他的期望!想让爷爷奶奶得到欣慰,那也只能从珍惜自己这个基础之上开始。 也是因为想到了这些东西,不想让爷爷奶奶失望的他,并没有怎么糟践自己!另外,也是基于此,想看到爷爷奶奶见到如此的他而欣慰、他这才显得有点急的想入梦——他想向爷爷奶奶讨功、他想看到爷爷奶奶更多的笑容。 而如此的他,又有什么是师傅放心不下的?身上担负起爷爷奶奶更多的同时,担负起这个家,又有什么难的?毕竟,怎么料理这个家,他早已在爷爷的目光中学会了!他所需要的,也无非就是坚强起来而已。 学会坚强,这是对的!可是这坚强,总得有一个相对更明了的目标吧?难道,就只是整日的料理家里的家务什么的?师鉴…… 家里就剩师鉴一个人、和一只鸡,这两个活物了!然而师鉴从不认为自己孤单,只因他认为爷爷奶奶还在:在他忙着整顿料理家里时,爷爷就在一边笑呵呵的望着他,奶奶兴许在炕上睡着了、亦或是正想着让他要不要先喝口茶;晚上躺在炕上,自然是和以前一样、总有爷爷奶奶搂着他——即使不是现实也是梦中、而在梦中那就是他及他们一家的天下。 爷爷过世之后,邻居们也是时常跑来看看他!有时会给他端一碗热气腾腾的饭,有时会给他掏一把酸枣、或是塞给他俩核桃。 不只是邻居、或许很多的人,他们都下意识的感觉师鉴支撑不了多久!然而来时才发现,师鉴这株小小的幼苗,在一场大雪之后、雪又遇大寒而凝冰的当下,他竟然是依旧无比倔强的展露碧绿之色、依旧是在挺起腰板的高昂着头。 此时,谁人们也都清楚了一个事情,那就是师鉴这株幼苗,算是深深的把根扎到那土里去了!谁也都意识到,兴许来年、当雪融冰消,这一方地域将会呈现以往的景色——或比以往更峥嵘的景色。 (本章完) 第72章 只身奔现 第72章只身奔现 师鉴虽然还小,但他没有被任何的痛苦和磨难给击倒,也没有因为自身的幼小而离开这里的去享受属于他的自然逍遥!这对于众邻居们来说,还是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 因为若是师鉴真的撑不住、真的走了,那么这个曾经的黄家也就真的完了,兴许过不了几年时间谁也会不记得了!然而只要师鉴还在,那么曾经的黄家就在,这个家还在的同时、师鉴的爷爷奶奶也会依旧一直存在下去。 只因为每当看到师鉴时、总会让人不由得想起黄氏二老,只因为黄氏二老把传承给了师鉴、只因为师鉴承袭着这个家里的一切!这一切,包括这个家的以前、也同样包括以后,兴许这个家会因为师鉴这一个独苗而就此长盛不衰。 师鉴很坚强,这可以说是所有人都非常欣慰的事情!因为此时的师鉴,已经是众多家庭里教导后辈的典范。在这世道越来越乱、生活越来越艰难的情况下,百姓也总想从越来越多的不良当中,亟力的去发现人性的正面。 起码,这或多或少的,总能给自己带来一丝丝的安慰!也能让自己,在面对艰难之时仍旧有一丝丝的希望,也让自己能更坚强一些。 师鉴很勤劳,勤劳的有时候像一只小燕子、有时像啄木鸟,有时如土拨鼠、有时如小浣熊!然而总得来说,他更像是集合了所有可爱小动物的灵性,却是把这灵性全都赋予了这个家里。 整体而言,这个家里有他这一个勤劳的小身板,家里和以前爷爷奶奶在世时的样子完全的一模一样!因为这个家里,总是透露出一种苒苒的新意。偶尔有邻家的谁一脚踏入这里时,总会有一种时间倒回以前的错觉,甚至是每见到师鉴第一眼时、差点脱口而出问师鉴他爷爷奶奶在哪儿。 师鉴没觉得自己孤独,因为家里起码还有那只越来越无法无天的鸡。家里就剩他们两个了,他是整天都有任务要忙、却又因为那鸡的而更让他忙!因为那鸡,总是给他捣乱。 比如他刚整理了家里的小菜园,那鸡就跑过去给‘整地’了;比如他刚扫了小院,那鸡乱刨一通就不说了,可哪儿都有鸡屎是怎么回事?又比如他刚洗好、晾起来的衣物,那鸡愣是要在那晾衣绳上表演走钢丝、或是荡秋千什么的,总是会在那衣物上留下几个黑黑的‘签名’这又该怎么说?还有,家里好不容易来个人,它总是抢在他之前、表现的比他更热切的去‘欢迎’人家,这该怎么办? 所以,在家里没有什么事情、但凡是他有时间,他都一定会把更多的时间用到那只鸡身上!有时是搂着人家的安慰人家——因为他刚刚教训了人家一顿,有时是他用手指点着人家嘴的给人家训话,不过人家傲气的鸡总是微扬着头的眯眯眼对他。 师鉴是不孤独,可……该怎么说呢?是该说那只鸡没有享师鉴独宠的福?还是该说,其之所以专找师鉴的麻烦,就是因为太孤独?亦或……他是被师鉴给气死的?反正师鉴觉得,那鸡是因为其气量太小,这才当了逃兵的! 事情,是这么来着: 爷爷去世后,关心师鉴的邻居总会不时的给师鉴端一碗饭过来,可来时定然也是师鉴差不多刚刚要做好饭之时。于是,这就造成了师鉴,总是会有吃剩饭的机会! 虽然,纵使没有人家这送来的饭,因为一个人的饭、师鉴也总会无法控制的给做多了,继而下顿饭也不用做了。可人家送来的饭,师鉴这是有改改自己口味的时候了,难道人家那吃了好几年重样饭的鸡,就不想改改自己的口味? 师鉴是怎么做的?他是锅里存着自己的剩饭,而手里捧着新口味,他不给人家鸡吃那些剩饭也就罢了!端着新口味的饭,他还蹲在人家鸡的面前一边吃、一边引诱人家兼炫耀。 那鸡可怜啊——师鉴担心人家体会不到好饭其中所含的美妙滋味!诱惑人家当中,他还会挑一筷子给人家尝尝。也仅仅是刚好能尝出其中的味道,其后他一筷子、一筷子挑起饭,却是塞入了自己的口中,同时还用那种非常可恶的眼神挑逗人家。 那鸡怔怔的站在他面前、瞪瞪着望着他,一筷子之后、它还总是咂巴嘴的同时,总是忍不住低头擦一擦溜出来的口水。然而它那不住的低头、点头动作,看上去更似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它,愣是在向师鉴献媚、以求再来点。 可这时候的师鉴,有的只是顾他自己的吃、有的只是那可恶的眼神、有的只是满脸的坏笑、有的全是满满的炫耀!这搁谁的身上、谁能受得了?这一次两次也还罢了、总是这样谁受得了? 于是,那丧失了尊严、失了面子、还没有得到任何好吃东西的鸡,先是抑郁了一天!而后,重拾傲气于一身的它,狠狠的一跺地——两腿儿一蹬、于一日报晓之前溜到师鉴爷爷奶奶跟前告状去了。 没有鸡叫他,师鉴睡了个长长的懒觉!直到太阳隔窗晒到他屁股上了,他这才醒悟有人可恶的当了逃兵。而知道人家逃到哪儿去了之后,师鉴还很是感慨的感慨了一句:何必呢。 一句感慨,或许其中包含着其他更多的内容,但从当前的情况来看,疑似他更多是在感慨人家何必这么的小气量!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但就为了从他手里搞来那一星点吃的、而去爷爷奶奶跟前告状,这似乎是有点太过了吧? 另外,在他想来,在哪儿打鸣不是打鸣啊?在他身边它是专职、缺不了它一个,可到了爷爷奶奶跟前那不是还有其他的三个吗?他绝对不认为人家鸡,在和那三个的相争当中能独占鳌头! 是因为人家这最后一只鸡,也归队的原因吗?反正总以为人家那只鸡想不开的师鉴,他倒好像是存在着清晰的想不开现象!这现象,就是家里仅剩下他一个人的情况下,他渐渐的有点变懒了。 当然,这懒是说他没有以前那般的勤劳,他只是没有如以前那般、总把更多的时间用于整理家里之上,家里也绝对没有显得脏乱的现象。家里依旧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只是感觉上就好像自从他变懒之后,家里的新意之上蒙了一层淡淡的灰色! 说起来,这才算是一个家里应该有的样子,说起来这才是一个人应该展现的情形!因为从先前师鉴的心态上来说,他并没有真正的恢复过来、没有真真正正的平静下来。 可以说,先前的他,其实一直是在刻意的逼迫着自己,其所做的一切其实只是想表现出来给某人、或某些人来看!他并没有真正的接受了现实,还没有一个真正的用于生活的心态。 师鉴懒了,他把更多的时间用到了书本当中、或是练武之上!家里的事情他依旧在心,但其余的他真是以一颗平常、平静、平淡的心去看待或对待。 然而,这说的是事情,而非是人!邻居给他送来的那一碗碗的饭,他都还记得;邻人帮过他或说他家那么多,这些他依旧是死死的记得。对于以往那诸多的情,师鉴没有忘记——也不敢忘记。 说师鉴的懒,是由他本身惰性引起的也可,说他是渐渐的有了更多的明悟也可!或许他已经想明白了,相对于把这个家一直保持原本的样子来说、这只是一种守成,而爷爷奶奶最大的希望及期望,其实应该是他能更有出息一些。 深深记得爷爷奶奶最是自傲于他这个孙子是一个读书人,而师傅最是希望他能把武术练好!这两方面一结合,虽然每日再没有鸡打鸣了,可每天都是他最先起来、而叫醒别人家的鸡起来打鸣;每天晚上再没有爷爷奶奶催他睡觉,但他真要睡觉还真不好睡——要么是间隔时间太长的饿了、要么就是屁股或哪儿的疼、再不然就是嘴里辣的都快蹦起来了。 师鉴白天赶在天摸黑之时起身练武,晚上怕自己读书贪睡,他学人家书上那‘头悬梁、锥刺股’!他倒也没有每晚上吊,顶多也就是感觉困了用什么刺一下自己的身体,要不然就是往自己嘴里塞一个辣椒。 也因为时间太晚、也因为是一直这么折腾来着,也是因为大脑一直在做功、从而有了更大的消耗,反正师鉴是每日争取来更多时间的同时,也总免不了三更半夜的跑厨房弄夜宵!还好,几乎每天都有剩饭等着他报销。 原本的师鉴每日作息是很有规律的,可当他开始发奋之后,他的作息开始不规律起来!因为偶尔的总会出现沉浸于书中,而察觉时已是第二天他需要练武的时刻。然而,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不规律的他反而才是他规律起来的征兆——他的内心规律了。 或许也是因为作息不规律之故,白天当他脑子困顿之时、他总会重拾家里整顿的任务,整理整理小院、或是擦拭擦拭一下那供桌上的灵牌!也是因为脑子的困顿,他也总是难免想起曾经、想起爷爷奶奶。于是,总是难免的,伤心等等的情绪又悄悄的浮现了出来。 时间如水荡轻波, 满载悲欢与离合; 一边喧喧兴荣起, 一边默默唱哀歌。 记得自己初来时,这个家里很是衰败;然而当自己不得不接手时,这个家里早已变得什么都不缺!比起当初、现在的家里无疑显得更加兴荣,可自己最是想的,还是那把家里搞得兴荣起来的人。 看着而今这个家里的荣,师鉴的心里总是哀!就于这总是哀的情形中,他总是沉浸于曾经的兴衰。而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曾经那几只总是威风凛凛的鸡——尤其是鸡的那一双眼睛。 是因为想到了鸡吗?总有更多时间呆在小院里的师鉴,总有机会下意识的扫视院中的身影。然而还别说、他忽而还真有了不小的发现!还真有身影能牵住他的视线。 记得曾经家里的鸡不住鸡窝之时,爷爷奶奶还说兴许哪天这几只鸡,就被光顾的黄鼠狼或是什么东西给叼走了!爷爷奶奶说这一带有黄鼠狼、有蛇什么的,可事实是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师鉴从未见过这其中的任何一个。 只能说家里的那几只鸡,实在是太霸道了!兴许是连那黄鼠狼或是蛇什么的,也根本就惹不起。另外,这几年来,师鉴也从未在自家小院里见过什么鸟!因为其一旦下落,那鸡就会立马飞起来…… 而今鸡不在了,可师鉴突然发现自家的小院里,竟然有小麻雀在寻食!而且不知什么时候,家里的屋檐之下竟然有两家麻雀安窝。也就是从发现了这一情况开始,每天再有闲暇之时,他总会静静的坐在门口,看人家麻雀自顾自乐。 种得梧桐树,引得凤凰来!虽然,这个而今兴荣起来的家里,也只是引来了麻雀——但这不正是兴旺的征兆吗?反正师鉴觉得一定是这样的。另外,他好像是又有伴儿了!属于他的日子,似乎就在人家麻雀的自顾自乐当中,多了很多的乐趣。 或许脑中总有一双属于鸡的朦胧眼睛,从来都不曾感觉有什么的师鉴,而今看着那一个个的麻雀、忽而觉得它们是那么的可爱!甚至,想起小时候在鹰崖寨掏鸟窝的事,他都莫名的有一种后悔、感觉当初不应该去祸害人家。 在他现在的意识当中,他已经意识到那也是一个个可爱的生命!生命,都是应该去珍惜的。可以说完全是藉由鸡而让他能意识到这些,这也是那几只鸡积德了,而这也应该是师鉴师傅让师鉴亲手喂鸡的用意——他师傅不想让师鉴走上一条无情道。 而师鉴感觉那麻雀很可爱,也不是没有缘由! 春季,当小麻雀孵出来之后,麻雀窝里的小麻雀嗷嗷待哺、而大麻雀的情急可是一直看在师鉴的眼里;当小麻雀试图学飞之时,那大麻雀一直围着小麻雀转,一边死死挡在他和小麻雀之间的保护着、一边还满嘴焦急的鼓励小麻雀:这种情景,让师鉴都体会出了人家的爱。 在师鉴的假想当中,小麻雀嗷嗷待哺时,一定是在窝里闭着眼睛、扯着喉咙的大叫‘爸爸妈妈、我饿了’;而情急中终于是衔食回来的大麻雀,其嘴里的叫声定然是忙慌的道‘回来了、回来了,在呢’。 而在出窝的小麻雀学飞之时,小麻雀嘴里‘唧唧’的叫声,定然是其在抱怨说自己累了或饿了。这时候那大麻雀嘴里‘喳喳’的叫声,定然是其在引诱小麻雀,在说只要其飞起来、哪儿哪儿有好多好吃的在等着它去吃!亦或,那一直在严防师鉴的大麻雀,其实是恐吓小麻雀,说:‘快飞,你看那边有个大坏人,他会吃了你的!’ (本章完) 第73章 一副默默 第73章一副默默 总会下意识脑补出人家麻雀一家生活情景的师鉴,每到小麻雀出壳之时、总是不由得替人家大麻雀着急!于是,他总是控制不住的会往小院里丢一点什么人家能吃的东西,为的只是让人家大麻雀不用离窝太久、只是不想让人家情急。 而到了小麻雀开始学飞之时,小院当中总会出现这样的一幕: 师鉴静静的坐在这边门口佯装看书,而小院那边总有一对儿麻雀母子、或父子,忙慌的身影; 那大麻雀总是处于师鉴和小麻雀之间,又总是会不由得跑到师鉴近处、去叼那师鉴扔出来的吃食,继而又慌忙的跑去喂小麻雀; 偶尔的,若是跑过来的麻雀发现地上没有吃的,它甚至会一边跳脚、一边对着师鉴‘叽叽喳喳’的提出抗议!而若是这时师鉴再扔出去什么东西,那大麻雀也不管这东西能不能吃、反正它会第一时间飞起来的于空中逮。 由此,很容易能想到的,其后出现的情况就是那大麻雀衔食喂小麻雀之时、一定会说师鉴是个大坏人!因为它总被师鉴忽悠、总被师鉴给调戏。而此时的师鉴,也定然是躲在一边,偷偷的笑个不停。 曾经总是会出现师鉴喂鸡的情景,而今却是变成了师鉴喂麻雀!然而,越是和麻雀相熟,师鉴也越是发现自家的麻雀,好似是变作了曾经的鸡——疑似这些麻雀承袭了人家鸡的性情及传统。 麻雀的繁殖还是很快的,一年过去曾经只有两窝的屋檐下,早已拥有了四五户!也不知是不是已成群体的原因,反正这些麻雀开始展露出它们的霸道。 它们四五户之间顶多也就是斗斗嘴,然而若是忽然有一只什么其他的鸟、试图在小院中降落,那么它们会一边呼朋唤友、一边扑打人家的驱逐。而若是小院里忽而进来一只什么其他动物——比如蛇或大老鼠什么的,它们会一边死死的盯着对方、一边扯着喉咙的叫人!而听到院里异动跑出来的,也只能是师鉴。 因为小院里多了好几窝的麻雀,这使得师鉴家整日的非常热闹!而也因为是有了这些麻雀,他家的小院里也再没有其他的什么鸟、或小动物身影:师鉴若想清净,那他就必须第一时间应人家麻雀的相招。 可是,若这些麻雀驱赶其他的什么鸟也还罢了,连驱赶人家小燕子、这也不说了,可是为什么连同那好不容易光顾一回的喜鹊都不能来?师鉴对于麻雀驱逐人家报喜鸟一事,总是满肚怨言的、总是耿耿于怀! 不过,他也只能是无奈,谁让人家麻雀有他家鸡的血统呢?然而,这并不是师鉴就不能像当初教训人家鸡一般的教训这些麻雀!现在,他每天摸黑起身练武的事情,其实就是他在充当‘打鸣’的扰人家麻雀的清梦。只是,人家麻雀也只是抱怨居多…… 不能说就因为家里忽然多了几窝麻雀,因而就此打开了师鉴的心扉,只能说这麻雀让师鉴聊以慰藉。然而一个确实的现象就是,发现人家霸道的麻雀亦能看家之后,师鉴终于是打开了小院之门、走了出去! 当然了,可能在师鉴的认为中,是因为那麻雀把他给吃穷了,所以他这才要出去的挣钱。故而,每次出门之前,他都会对人家麻雀叮嘱一声、让人家好好看家:虽然~~,人家总是显得那么的傲气,亦或是爱答不理。 按理说从爷爷手里承继了一切的师鉴,其日子应该是过得相当滋润才对!最起码的,原本用来养活三个人有余的地,而今其产出只用来养活师鉴一个,师鉴这也绝对是一个家里富裕的小地主。可事实是,他家真没余粮不说,他还缺钱花! 穷啊!这还不能怪到人家师傅的身上去。师鉴也知道,他师傅虽然也同样是穷得叮当响,但人家可是一位精通坑蒙拐骗之道的‘富豪’,人家总能弄来源源不断的银子。原本爷爷奶奶还在的时候,人家还说是为了寄养、而给家里送钱,可而今……人家扔下他甩手不管了。 怎么说人家也是他师傅,可这师傅实在是不靠谱!而他也觉得像自己这么一个满身充满了正气的小少年,怎么能跟那不靠谱师傅去学那套呢?俗话说‘书中总有黄金屋’,于是灵机一动的他,打算勤拭金屋、用意只为揩点金粉。 而今日子穷,这是师鉴自己使然,可也是没办法!据说大明王朝而今四处祸乱纷纷,许许多多的百姓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可也因为这祸乱,也使得更多为富不仁之辈,给本就活不下去的百姓身上加霜:而这加霜的现象,现在也出现在了这武安县的地主豪强身上。 说起来师鉴家也有自己的佃户,可这佃户却是过着宛如师鉴家一般的日子。周围的邻居大部分可也全都是佃户,然而这些佃户的日子就不是这般、是越来越没法儿过下去了! 由于那些地主豪绅一再的加租,当长工什么的依旧还是领那么些钱的情况下、这些钱也越来越买不了什么东西,而且赋税什么的也是一再的增加!这就使得,即使是他们把一切花销以先满足口粮为前提,这依旧是让大家伙根本就吃不饱饭。 师鉴家就剩师鉴一人了,可原来的地还是原来的地:由此,偶尔的实在没办法之下,邻居也会跑过来向师鉴先借点粮、接济一下。而知道这一情况之后,师鉴当然是二话不说的只留下了自己的口粮!其余的,即使邻居没来、他也会主动给大家送过去。 师鉴也知道,邻居没来、不代表他们就能吃饱,只可能是他们也不好意思开这口:毕竟,缺粮的不是一家两家!他借谁、不借谁,又能借几家?邻人也是不想让他为难——毕竟他还小、毕竟现而今也只有他家稍微显得日子还好。 曾经自己的爷爷奶奶在邻人跟前是叔婶,而今这些邻人各个都是他师鉴的叔婶,他怎好偏安?况且,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那些书不是白读的!他只希望自己的尽力,能让大家过得稍微好一点。 其实从家里出来,这也是师鉴在尽力!不过,若能换来些许银钱,相信也能让大家的日子更好。而他这谋财的方法,就是在大街上设一字摊,一方面是代笔替百姓写信什么的、一方面也为大家读一读其所收到的信:要知道,读书人,可是很稀缺的!他这,也算是卖文。 师鉴想的很好、很妙!在他想来,只要备齐一套文房四宝、只要设一书摊,他这无本的买卖就能开张了。他本来是想卖文的,可实际的情形却是每次出去的他,基本全都是去弄武的,而且可以说从此时开始、他那柄枪就未曾离开过他的身。 却说师鉴摆摊的事情很是顺利,怎么说而今也算是一个小名人的情况下,原本是想摆地摊的他,愣是在认识他之人的帮助下、而摆起了正经的摊位:一家生意很不好的客栈,为了给自己添增福运,而暂借桌椅给师鉴这个道士用。 摊儿摆起来了,可能是时局混乱的原因,来找他写信或解信的人也不能说少!可是,这些顾客基本也全都是贫苦之人,本身生活就极为拮据之下,师鉴好意思收人家的钱?虽然那钱也就是按铜板儿来算,可对于这些恨不得把一个铜板儿掰两半儿花的百姓看来,那也是很有分量的。 所以,摆了几天的摊儿,最后一算!赚来的钱刚好接着去买纸张什么的,饭还得回自己家里去吃。不过师鉴也很会想,在他想来就当自己出来开眼界了:通过那一封封的来信,他总能对于外边的世界有更多的了解不是? 然而,不知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己的心里越来越憋屈!是那些信上的内容导致的吗?亦或是那一个个来光顾他‘生意’之人的情形导致的?再不然,就是而今的世道,是真的有点不堪、有点乱了。另外,倒也总不缺他撒气的对象! 日子难过,原来供大家消遣的茶楼什么的地方,其生意也是相当的萧条:由此,师鉴这才把摊儿,设在了客栈边上!街上所能见到的行人,都让人感觉到一种身处于什么煎熬当中的情形;好不容易有一点热闹出现,却还是因为出现了什么纷争,或是劣绅欺人的事情。 置身于街上,每天没听到什么街上的笑声,倒是哭声总在耳边绕。尤其是当发现有越来越多的地痞流氓,有越来越多的什么公子哥欺负人的事情,而街上巡街的捕快衙役还不敢管之时!师鉴这个十一岁的‘道士’,终于是忍无可忍的出手了。 对于那些公子哥什么的来说,他们可是家大业大的,纵然是手下能打得过师鉴,可因为其是道士的身份、谁也不想惹什么大麻烦。可那些地痞无赖,就不是这样的!所以,头一次出手的师鉴,他是狠狠的揍了人家一通,可也因为人家人多而导致他也被人家给打了。 就这,这还是近两年他的练武略有小成的结果,否则指不定这头一次行侠仗义、他就得来个折戟沉沙的结果。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没有随身携带他的那枪之故!再怎么说,双拳也难敌四手不是? 这一次挨打,对于人家那些地痞无赖来说兴许早已习以为常,但对于师鉴来说这就成了他的一个心结!长这么大,他这还是第一次挨打,却还是被无赖给打了:这口气,实在是让他忍不下去,于是第二天专门备好武器的他,专门等着人家那谁犯事了。 这一日,同样是师鉴摆摊儿的那条街,差不多也就是师鉴昨天摆摊儿的位置,同样有一个和师鉴那差不多的字摊儿,不过摆摊儿的老板不是师鉴。那懒懒的坐在那里依着桌子差点打瞌睡的老板,这要是让人家其他的什么读书人、或儒生见到了,非美美的仰天长叹半天‘人心不古、有辱斯文’! 只因为,那老板‘经商’就不说了,可其身上无论从哪儿看、都看不出其是一位儒家弟子。读书人,什么时候混到如此这般的地步了?这让那些先贤情何以堪?这真是丢尽天下读书人的脸! 可能也是因为这老板怎么看都是一个本土泥腿子,这时忽而有一位欲光顾的客人,手里拿着一封信、愣是犹豫了又犹豫的难以靠上前来;不过,最终还是瞅了瞅手里那只认识他的信,于一个咬牙之后、他还是凑了上去。 “先生,这是我儿子刚寄回来的信,您能帮我看看、这上边都说了些什么吗?”很是恭敬的那人,双手捧着信、很是拘谨的向那老板问道。有生意上门,那忽而抬起头来的老板,表现的非常的镇定!就好似,这对于他来说压根儿就不是个事儿一般。 一边出袖擦了擦桌上,疑似在擦灰尘或是其的口水,很是随意、很是轻描淡写的看了那客人一眼,他一边淡淡的问道:“你儿子的?你儿子在哪儿?什么时候走的、有多长时间了?对了,他是干什么的?” 那客人,这下子是真不好回答了!因为这里边有些东西是不好跟外人说的,另外他也想不明白这位先生为什么要先问清楚这些东西,这与读信有关系吗?可是,他的迟疑也有点迟了,因为他手里递向人家先生的信,已然被人家随手给抽走了。 直接从人家的手里拿走了信,那老板反而好像根本就不着急!正过来、反过去的看了一眼那信,他继而把信放到了桌上、就在他的手边。他微笑着对那客人道:“没什么的,现而今跑外边的人多了去了!我儿子也是在外边。我们聊聊,不要着急。” 看了看那就在人家先生手边的信,看了看人家一脸笑眯眯的先生,那客人有点无奈的最终还是坐到了那为客人而备的椅子上;接着,就在他吞吞吐吐当中,他们二位倒是先不忙其他的聊上了。 那客人心头当然有事,其在人家身为读书人的先生跟前、老是有一种下意识抬不起头来的感觉,其当然是显得很是拘谨的!然而或许是因为那先生的容情及衣扮太朴实,或许是因为其儿子也在外面闯荡、他们二位实则是同病相怜之人—— 又或许,是他们之间的话题实在是太投机!根本就没怎么的呢,那客人早已忘记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他渐渐的放松了自己:表现的,倒宛如是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知心老友,而他们正坐在自己炕头上畅谈的好不痛快。 …… 快有一个时辰了吧?说得兴起、有点口干舌燥的情况下,下意识寻摸水壶时倒是让自己稍微的有点清醒了!那客人这时候很是随意的一挥手,继而很是不客气的道:“大兄弟,其他的我们哥俩先不忙说,你先给我看看这信上是什么东西?” (本章完) 第74章 轻摆慢摇 第74章轻摆慢摇 老板的反应是忽而一怔!应该是很不适应这良好话题的转变速度。其好似是很留恋于刚刚的氛围、又似是实在不舍让这位良友离开,反正应着对方的话而下意识的拿起那封信件时,他显得是那么的踌躇和犹豫。 似是在做最后的努力!他对着那客人很没底气的说道:“忙什么,这不是还早呢吗?再等一会儿,不着急、不着急的!”踌躇似乎是传染到了客人的身上,但那客人应该觉得自己两人关系都这般亲近了,根本就不用多想其他——所以他很干脆的又道:“先别扯了,先给我看看这信、好让我知道信里是怎么回事,我心里不是也能轻松吗?所以,赶紧的!要是真有大好事,我请你到家去喝茶。” 这良友,好像是有点太抠了吧?请他、还得他跑老远的到其家,就算是自己能空着手去,可去了也顶多就是喝茶,自己至于得吗?哪儿找不到两口凉水喝?况且…… 那老板极其不痛快的,身上书生气浓重的都有点转变成女儿样的,他摩挲着那信件、嚅嗫的道:“我……我不识字啊!”“啊?什么?那这……”有点急了的那客人,本能的站起身来的同时,看其架势倒好似是有动粗的趋势。 老板赶紧展露自己暗藏的中庸,满身老好人样的他慌忙起身安抚人家客人的同时,他嘴里急切的解释道:“大哥,我和你一样、都是来找小先生看信的,我也是大字不识一个的睁眼瞎啊!” “那……那你怎么坐那个位子上了?那小先生人呢?”客人不由得问道。那‘老板’道:“嗨!别提了。我刚来,就有一伙氓流窜街;刚想让小先生给我看信时,忽然有人呼喊说钱被抢了。所以,那小先生让我先给他看摊儿、而他去追人了——我这不是也在等着小先生回来的嘛~~” “都多长时间了?”“嗯……差不多快一个多时辰了。”应人家的问,‘老板’回道。那客人先是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天色,又本能的扭头看向了那可能是小先生归来的方向,显得犹豫不决当中,那‘老板’忽而探过手来的拉住了他、道:“别急、别急,可能马上就回来了!我们先聊我们的,等小先生回来了、让他帮我们一道儿看信。” 等不及明天再来的客人,最终还是选择了继续等下去。于是,这好哥俩又渐渐的畅聊了起来,只是那客人身上从此再无什么低下之意、倒有几分神气——低声下气似乎都溜到那‘老板’身上了。 客人的神气,并非是没有来由!他的身份虽然并非是武安县县城出身,但而今已住在城里、已是一个城里人的他,日子过得起码比之眼前的这位城里人要强。 眼前这位的儿子是去外边给人家商队当护卫了,可而今满世界土匪乱窜的情况下,想来这营生也是极难;而他的儿子虽然他不知道其在外边正干什么,但仅是出去半年就开始往家里寄钱、且其后每隔三俩月就又有一笔不小的钱寄回来。 他原本其实是武安县下辖一个偏僻小村子的农户,靠给人家地主家当长工、当佃户过活。可是本就不拿自己这等人当人看的地主,一再加租加税的情况下,日子实在是没法儿过!没办法,种了一辈子地、为了不饿死,自己的儿子也只好是远走他乡的另谋出路。 好在是这一步算是走对了!这不,一年之后,自己一家就搬进县城的当县里人了。只是,就是不知儿子在外边干什么营生,天下哪儿哪儿都是乱纷纷的,他怎么就能挣来那么些钱呢?这,一直是他心里最是没底的所在。 着急让小先生看看信,其实就有一部分原因是以解自己的忧心,以便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外边好好的。可谁能知道,心急而来,却是会遇到当前这种小先生不在的事!基于自己的急、极其好奇,他把更多的话题放到了那小先生的身上,由此倒是知道好多很有趣的事情。 话说师鉴头一次挨打之后,也不知他是出于除暴安良之心、还是基于他那颗总想报复回来的小心眼子!反正,继而每次出摊之时,他都是随时备着自己的枪。 而在他摆摊的地方,但凡是遇到什么公子哥仗势欺人,他都会蛮横的出面从其手中把那受害人给拯救出来,其后他让人家公子哥要找麻烦就找他;而若是遇到地痞流氓之类的,他会强横的直接出手,继而把人家狠狠的打一顿:反正一句话,在有他在的这一亩三分地,必须得是太太平平的。 同样是因为师鉴的身份怎么说也是一个道士的原因,那些衙役也根本就懒得理会师鉴;兴许是发现这条街有师鉴每天都在,他们的巡街是越来越少出现在这里了!就好像,这条街,被师鉴给承包了一般。 师鉴之所以敢动手、不惧任何人,一方面是他其实在拿人家流氓之类练习武功,另外就是仗着自己有一个道爷身份的师傅!他倒也会想,在他想来若是有人找自己的麻烦,那自己顶多也就是跑一趟、回山去搬自己的靠山出来;而若是自己挨打了,那这不是能让自己愈发的练好武艺吗?反正挨打了、自己也是没脸去见师傅的,还不如就靠自己个儿的亲手打回来。 而实际上,当地府衙之所以能如此的纵容师鉴,那是因为不光有师鉴的师傅在其背后为其撑腰,还有一个同样是谁也不敢惹的大和尚!而今,世道越来越乱的情况下,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越来越多的依靠仙神;地位本就高高在上的道士与和尚,谁也担心自己惹来不该惹的人,继而人家往自己的家里放鬼。 由此,在这条街上,师鉴可以说成为了一个伸张正义的大侠,可也能说其根本就是一个没人敢惹的街霸!但这其中,总是包括不了那些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的地痞无赖等辈。 今儿跑出去为失主追失物的师鉴,这回可真是让人家那地痞哭不得、笑不得,是怕不得、恨不得,连喘气都是真顾不得!因为,他带着师鉴可以说是跑遍了满县城,且最后还没能逃脱。 跑了多少条街,那地痞是真不记得了!可能是实在无路可逃的情况下,他可能是想在自己被累死之前先找块好坟地,所以他带着死死追着他不放的师鉴向城外的山区跑:然而,他却是没撑住的倒在了那山脚下。 被一块儿石头被绊倒的那地痞,一边躺在地上起不来的大喘气,一边欲哭无泪的对着那等他回气的师鉴道:“我的小祖宗!我不就是拿了点钱吗?至于让你这样、至于你这样的吗?再说,我不是都还给你了吗?你怎么还追着我不放!” 那三米开外的师鉴其实也跑不动了,但他却是用拄着枪的方式让自己看起来依旧好像很轻松、似是还能跑十八条街似的!暗中匀了口气,他鄙视的回道:“那是拿吗?那是偷、那是抢!” “是是是,是我偷的。可也没你这样的啊!”那认罪态度良好的地痞,很有怨言。师鉴轻蔑着应道:“你是把钱扔给我了,可你以为扔回了钱就没事了?我要是平白无故的痛打你一顿、而后跟你说‘对不起’,你愿意吗?所以,不打你一顿当惩罚,那怎么行?”恐怕,追了人家满城的师鉴,这最后一句话才是他的本意。 那地痞实在是无力跑了,就好似是马上就要解脱的他,这时候一边抱头团起身子、一边还于蠕动当中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点的躺位——可是!又犹如突然间的回光返照一般、他突然抬起头来对着师鉴道:“别打头、别打脸,别打胳膊、别打腿!我家里还有一个老娘呢,让她发现了不好。最好……最好轻点。” 地痞最后应该是想说最好别打,可自己也觉得说不过去后,这才改口的。然而师鉴这就有点哭笑不得了!虽然一开始狂追这人之时,自己恨不能打断其两条腿,但跑了这么久、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下重手了;再有,看着而今这混蛋的样子,他也真是没法下手。 师鉴一边佯装发狠的撸袖子、一边却是笑笑的说道:“谁让你祸害乡亲们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让你受点教训,你觉得能过得去吗?”那埋头的地痞弱弱的回道:“我这不是也没办法嘛!家里没吃的、我又什么也不会,又不想扔下老娘不管,连给人家放牛、人家都不要,我能有什么办法?” 地痞说到最后声音很轻很轻,真实情况怎么样、师鉴不知道,但他似乎老觉得那地痞说到最后有点更咽。掂在手里的枪,这时候好像是突然加了分量,他老感觉挥不动!不过,最终的他还是把枪打在了那地痞的身上。 也仅是轻轻的敲了两下那地痞,而后收枪的师鉴嘴里恨恨的道:“再有下次,看我不打折了你的腿!以后别让我看到你,见一次、打一次!哼!”说完的师鉴,转身就走;然而两步之后,身子一顿当中、愣了愣的他,从怀里掏出了今天摆摊的全部收入。 在那感觉意外而露出脸来的看着他的地痞眼中,师鉴随手把二十几文钱扔给他,并嘴里道:“别混了,给你娘买点米回家……”实在也不知该说什么的师鉴,说到这里转身走了,拿枪当杖的他、那枪杵在地上的时候分量依旧是没有一丝的轻!‘咚、咚’的,让人听着心里老是发沉。 武安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然而对于师鉴及那些地痞什么的人来说,他们之间谁不认识谁?因为他们这两方,也都全算是‘名人’!和这些混蛋也打了一段时间的交道了,对于这些人、师鉴差不多也全都熟悉了;某几个,师鉴还到过人家的家里,不过却是带着他师傅去给人家家里的什么人看病的。 这些地痞什么的,其实本质倒也不一定就坏到哪儿样,更多也只是因为实在没其他办法:师鉴和他们这些人,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而拿人家练武的师鉴,偶尔的拿钱出手、也就当给人家这些人的陪练费了!起码有这点钱,这些人的境况,应该能稍微的好一点点。 僧与道,那是和神鬼挂钩的!基于对神鬼的敬畏,一般情况下,没事谁也不愿意主动和僧道接近。满城谁人不知师鉴其实就是个道士?所以师鉴也由此,而可以安静的把摊儿摆下去。然而,这只是一开始的那段时间,当师鉴身为一个仗义勇为的大侠之时,情况有点反转了。 氤蕴沉云斑点蓝, 一抹和风窥青天。 且将步履慢放缓, 贪片刻暇闲其间。 倏忽之间师鉴的生意好似是红火了,而且总有一种欲爆红的趋势,紧紧的跟在后边!如此也就是说,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了,街上的繁荣似乎根本就不受世情影响的恢复到了老早以前。 师鉴所在的这条街,街两边的各家商铺虽然生意不见得好转了什么,但从来不缺上门的客人!虽然这些客人基本全都是消闲而散心的,但这也显得人气很旺不是?总带给人一种,希望近乎于就在自己眼前的一种感觉。 另外,就算是整天都白忙活了,可忙起来之后不是也没时间想更多那些其他的了吗?所以,客人们只带眼睛、不带钱的进来,商铺里的掌柜和伙计则是整日里脸上都带着轻松的笑!以及送客人们出门之时的那一句‘下次再来’。 掌柜和伙计热情,然而还有比他们更热情洋溢的存在!这就是那街边,忽而越来越多的地摊。这地摊的老板虽然总带着一个‘小’字,但他们送给客人的,可要远比那一个个‘吝啬’的商铺老板多得多。 虽然自家贩卖的东西根本全是一些不值钱的,可但有人从面前经过,他们都把人家当成是自己的客人!先是给人家一个灿烂的笑容,继而自来熟的出声打声招呼,接着就是问人家要不要来点什么,而若是人家的脚步稍微的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那么…… 整条街都是充斥着那些小摊贩的吆喝,整条街都是悠闲的客人在应对那一个个付出热情的卖主,整条街上的人看上去全都是轻松的忙、或是忙着轻松,整条街感觉上去还真是百业兴旺! 不过,如此的景象,倒也有一处显得是那么的不寻常!那就是每当有人路过师鉴所摆的摊位时,总有人会下意识的去瞅一瞅;而若是当此这时有人离开,那么总有人会第一时间慌忙抢着把师鉴的客人,给及时补上。 (本章完) 第75章 认识自我 第75章认识自我 可以说,每一个路过师鉴小摊的人,每到此际都会下意识的有那么一瞬间的流连;可以说每一个人,似乎都在轻松的暗地里有着起跑之前的预备,每一个人都想成为师鉴这个小先生的客人! 但是,这些人也只是想当客人,而非是顾客!想来,也绝不会有这么多的人,以让师鉴忙着卖文。也就是说,这些人真的全是闲人,他们只是想在师鉴有空暇的时候凑上去聊聊天;而他们瞅向师鉴的那一眼,愁空位是真、可其中也有掠几分师鉴的秀色以慰己心,倒好似师鉴是一个大美人、惹得他们心里撩撩的乱。 而街上如今展现出来的这种盛景,全赖师鉴‘承包’了这条街!而这,是连师鉴自己也绝对没有想到过的。 其实师鉴心里苦啊——可他没空。起先他是打算来卖文来着,可谁知道经营起来时却变成了弄武,而今可好、这又弃武从文的开始卖嘴了!偏偏嘴皮子再干、那也不会觉得嘴里苦,因为总有那客栈的老板或是什么小摊贩给他送碗水、或是送两个果子。 然而,这果子或是水,似乎还就是人家的付费!吃了人家的、喝了人家的,继而师鉴又把嘴里的温润,用到了人家这些主动送上来的老板、或摊贩的面前。自己的嘴又干了,又有人送什么来了,继而……师鉴的心里苦啊!再有,那谁送来的两根葱,这算是怎么回事? 算了,葱啦、蒜啦什么的,虽然不能润嘴、但起码也能暖心不是?可是,为什么自己没有吃这葱蒜什么的,反而是自己的脸总是红彤彤的呢?还有,那明显是游逛的行人、明显是没什么东西可送的情况下,为什么也同样是赶着凑上来的同时,还总是拿他们家的什么闺女说事——总是说欲把其送给他当小媳妇? 老被人调戏的师鉴,从没意识到自己被人给调戏了,他一直保持着一颗纯洁的心!遇到这些实在不靠谱的乡亲们,这回的他可要真和对方好好的论道论道了。于是…… 师鉴虽然是一个道士,但人家眼看就要十二岁的他,不光是长着一张好面皮,而且深具满满的灵气!另外,虽还未成年,但此时他的身上已经开始显露那种男儿的英气。再有,现在谁不知道就因为有他,这整个城里唯这条街最是祥和清净? 生意在哪儿也不好做,索性搬来这里、还可以于安安生生中寄予点希望,这是那些小摊贩来此的缘由。至于街上的行人,当然更懂得在哪儿能更好的散散心!免不了的,也总想和师鉴亲近亲近,只为亲近于师鉴的正气和漂亮。 当然,实际接触上之后,大家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小先生是这么的好玩儿!至于师鉴是道士一事,这在正义面前根本就显不出来,大家也只把他当做是一个可爱的孩子、是一个为谋生计的乡邻。 所以,光顾师鉴生意、但绝不影响其做生意的大家,也就眼瞅着欲付出自己那颗淳朴的心;但他们,都得到了师鉴回馈过来的开心,以及浑然忘记一切的惬意!或许,离开之际被大家暗藏的那诸多开怀的笑意,能让大家轻松的度过这一天、或保持更久远的时间——仿似天一直都是那么的蓝。 满城沉闷好似乌云遮天,连那山都寂、连那水都懒,唯有这条街犹如世外、不在人间!时光有些仓惶,洞天里透过来的一缕骄阳,时间的流逝当中、似乎也跟着云的悠而开始荡。恍恍惚惚,刹然感觉到了一股风的凉,猛然醒神之时才发现一切好似假想;放眼,茫茫,只余心的紧张,逐自我、逐苍桑、孰料兴亡。 又过年了,这一年除夕没有下雪,但似乎有一场无形的大雪一直就未曾消融、一直就在掩盖着苍莽,总感觉有点萧索的凄凉。师鉴家过年只能是默默的,就连人家麻雀向他道出的新年问好,他都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的,看着人家在那里时而慵懒的伸展翅膀、时而惊飞展露其的繁忙。 师鉴家的静悄悄是因为守孝,可满城静寂、连灯光都隐藏不见的情况,又是为什么?难道真是应那一场无形的雪,而真的在为何服丧?只是,更让师鉴静默就是了!他定然是沉浸于什么当中,定然是在想——想曾经、想那时的以往。 过年了,也就是说师鉴已经十二岁了:按照传统,这个时候的他,也算是成年了!若是爷爷奶奶还在,那么也就该给他加冠的举行成人礼了;也是到了他那不靠谱师傅、图省事而给他提前取的那个字,也能派上用场了——也就是说别人也可以称呼他为‘谓我’了。 可这一切……唉!权当,自己就是一个道士吧。给爷爷奶奶上了香,自己把自己的头发束成髻,也就算是爷爷奶奶为他举办的成人礼:在爷爷奶奶面前显摆一下,想来看到成年的他之样子,爷爷奶奶也定然会很是高兴的;继而,跑到厨房端出那一碗黄米饭……这个年,就这么的过去了。 按照风俗,不过破五是不能做生意什么的,然而大年初一师鉴就如往常一般的跑到街上摆起了摊儿!当然,他也可以说这根本就不是在经营,而是在走亲戚:这亲戚,就是满街上所行走的人。可是,谁又能料到,成人礼、迟到时却是用血!是在血祭什么吗?大年初一,平地起了一场风波。 大年初一,师鉴不讲究,那客栈的老板想讲究也不能啊!因为客栈里,可还住着客人呢,他总不能把人家赶走的关门吧?于是,他不仅向师鉴提供桌椅什么的,还把自己个儿提供给师鉴当客人:反正今日的大街上也没什么人、反正也没什么事情,所以他就在那儿当陪聊了。 仗着自己的阅历,那老板正吐沫横飞的给师鉴讲‘故事’,然而就在这时突然听到自家的客栈之内响起一声‘哐啷’!似是有什么东西翻到了。可继而所听到的,就是自家伙计嘴里发出来的一声狂喊‘老板’,接着就是一声极其刺耳的惨叫。 那老板听到的同时师鉴当然也听到了,当他们下意识的转身回望向客栈时,所见的恰是一个浑身带血的身影从门口扑出!那人影于地上挣扎之时,师鉴和那老板这才看清其正是店里的伙计;而这时,从门内又出现的身影,则是一个手拿厚背大砍刀、满脸横肉的人。 这人手里的刀上还沾着血,师鉴知道这位也是客栈里前两天刚入住的客人,而和这位同时入住的应该还有七八人才对!当时,有这么一桩好生意上门的老板,还让他省了一顿午饭——老板请他就在店里吃。 刚刚还在师鉴面前拨春风、洒小雨的老板,见到这让人惊魂的一幕,其脸上霎时裹雪又覆霜!他惊惧的眼神亦如电,可他嘴中却是犹如数九天里寒冰所发出来的‘嘎咯’之音,而且他的整个身子都好似是被冻得在颤抖。 本能的望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老板下意识的缓缓起身,可起身之后他不知自己是该冲上去、还是该返身逃!亦或,还就如现在这般的不动弹,以便得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老板惊魂未定,可他身边的师鉴,也好不到哪儿去啊—— 人家那么大的岁数、那么多阅历的老板都懵了,师鉴这个怎么说都还算是一个孩子的家伙,又能怎么样?此时师鉴的满脸也是厚厚的一层白霜,眼睛中透出来的也是惊惧,同样似乎是不知该怎么办的他,倒是下意识的伸手探向了身边矗立着的幡。 那幡是用他的枪做的简易幌子,其上还写着‘代笔、字摊’四个大字。手摸向那幡子时,这真不知他是打算赶快逃跑呢、还是打算用以证明自己其实是无干人等!他的脚下没有动弹,或许是想证明自己身份之后、好充当一下围观的观众,反正他的神色绝对没有人家老板那般的急。 师鉴不急、那老板急啊!可就在这当中,忽而好似心有灵犀一般的,他们二位对视了一眼。其情形,怎么看都让人感觉他们二位,好像都是在观察对方的反应、亦或是监视着不让对方先逃、亦有可能其实是在无声中商量到底逃不逃:然而,这时有人忽然给他们二位,出了个不错的建议! 那从门里直接飞扑到门外地上的伙计,几个挣扎之中忽然看见了自家的老板,他非常义气的忍痛嚷道:“老板,快跑!他们是土匪!”听此一说的那老板,瞬间有了一个应激反应!他好像是欲逃,因为他的两条腿忽而动了一下,不过实际应该是软了一下才对。 老板也非常的义气,他就是站在那里不动弹的不逃!可师鉴的反应就很不义气了,因为当此这时是他,竟然不给人家老板作陪客了:慌得连幌子都来不及摘,而是直接粗鲁的一把扯了下来;在人家老板真不知心里是个何种滋味当中,人家的脚下没动、他倒是大步流星的窜了出去。 老板应该是处于某种心理及心情当中,向他伸出了胳膊、抬起了手,可师鉴这时却是突然蛮不讲理、很是带有怒气的干脆喝道:“住手!”老板……其实内心里无比急切的老板,最终把自己的脸赶紧扭向了一边——他其实才是最不仗义、最没义气的家伙。 惹得师鉴暴怒当中断喝一声的,是那拿刀的土匪在伙计说话之后,又欲扬刀在人家身上补几下!那土匪应该是想在人家老板的面前示狠、是想让那老板乖乖的听话,可师鉴这个毛头小子,却是坏了他的打算。 一声断喝,没让那土匪给吓一跳,倒是让人家不由得把目光看向了师鉴。本来人家也根本就不用理会师鉴的,可他还不得不理会!因为冲上来的师鉴,虽然是仗着一杆木枪,可戳到人身上也疼不是?所以,已经举起刀来的土匪,不得不中途变招、以应对师鉴枪的攻势。然而,这时,又有异变发生! 那面对师鉴的土匪,仅一招就被师鉴给逼退!当然了,其实是人家封挡住师鉴的一枪之后,主动退让开来的。也就是在师鉴刚准备继续攻上时,忽然他也不得不赶紧后撤——因为人家对方从客栈内又跑出来几个同党。 只听从客栈出来的其中一人,一边悠哉悠哉的踱步而出、一边嘴里畅快的嚷嚷道:“老三,你也太差劲了不是?连这么一个伙计都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搞定,干脆以后让我当三当家的算了!” 人家众土匪好似是在谈心,但师鉴头大啊!这头大当中,还有一条是那太没义气、没一点仗义的老板带来的。那一看人家人这么多、一看师鉴被人家一招给打退了,那老板撒开脚丫子转身就逃当中,他还扯着破喉咙大喊:“来人啊~~杀人啦~~有土匪进城的杀人啦!” 没仗义的老板,这是寄希望于让大家赶紧出来彰显仗义!师鉴倒也想加入到这发出倡议的行列当中,可扯着地上那伤重伙计的他,也就是仅把人家给拖到了一边而已;继而,他好像是替代了人家那伙计原本的用处——众土匪笑笑着向他围了过来。 师鉴很紧张、从未有过如此的紧张!他的眼神就仿如是一头狼,可他的身姿却宛如一只绵羊,原先布满脸颊的霜此际也遇火的成水,神色紧绷、满脸涨红的他头上正不住的冒汗。 双手握枪,可握着枪的手,似乎又在忍不住的把手上的汗给擦到枪上;猫着腰、小心翼翼后退当中,他步伐的轻移轻放,总带着些许恐惧的意味。 然而,如狼的目光预示着这一切其实都是假象!彷如是害怕的探头而望,其实是他正寻找最佳的攻击目标;轻移轻放的脚步当中,其实他也是在积蓄着瞬间爆发的力量;转换握枪的位置,其实是他在算计该怎么最好的出招;看上去,软软而猫腰的身子,这只是他想亟力的展现他的灵活性。 不过,他也确实是非常的紧张,因为这可是他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因为这也是头一次遇到可能会见血的状况、同样也是一个不小心极可能会丢了小命的事!倒是,他没有一丝的慌张,原因是满脑子思考怎么对敌的他,也根本就没空想其他那些东西。 (本章完) 第76章 挺胸招展 第76章挺胸招展 交手,起始于无声当中!人家土匪不讲道义、怎么说也情有可原,可师鉴的不讲道义只是为了先下手为强:故而,双方根本就没来个什么开场白、也根本就没打声招呼的情况下,‘叮叮当当’的武器交击声中、应声而起的是他们双方的攻防,亦有土匪当中的那谁嘴里发出来的呼喝。 可能,还是外表柔弱的师鉴欺骗了对方,又或者是对方小觑师鉴的年龄、以及他手里的那木枪!动起手来时,土匪依旧是显得很是悠闲,慌忙的也仅是他们脚下的步伐。而于此期间彻底展露自己灵动的师鉴,也渐渐的适应了对方的人多、以及对方的攻势,同时也愈发的消去了他心里那紧张。 这也就使得,师鉴虽手握木枪,但攻势却是越来越急!其一招一式越来越顺畅如流水的同时,也渐渐地开始暴露这招式当中的精准,以及狠;一时间,人多势众的土匪倒因为实在是没法适应,而竟被师鉴给真逼得手忙脚乱的。 可是,也就是在师鉴越来越得心应手的准备展开杀招时,一个意外的情况又出现了!这使得,人家对方主动避开师鉴而躲到一边的时候,还总是忍不住的下意识望了师鉴一眼;而师鉴,也不得不收招的让到了一边,却依旧是先前他始动之时的位置——地上那傻了的伙计身前。 这突发的情况,算意料之外、可也属情理之中!但似乎,这恰是人家土匪所要的结果,只是没能在此之前先来个震慑。情况就是忽然有好多手拿锄头或是耙子的百姓,在那显得极是威风的客栈老板之带动下,向着这方奔来:可师鉴,却是在偷眼搜寻其他人的身影,他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振奋。——哦,今儿是大年初一! 对于人家客栈老板能招来这么多人,师鉴倒也不怎么太意外,原因只是因为武安县从祖辈算起来也从不缺乏血性!然而有这少说四五十号人给他当后盾,师鉴的脸上也根本就看不出有任何的轻松。 之所以说大家是给师鉴当后盾而非是依靠,那是因为师鉴压根就依不着!因为很有规矩的大家,和他之间还有一些距离、之间还有那赖在地上就是不起来的伙计。另外,若是土匪真的不管不顾的大开杀戒…… 刚刚适应了当前的场面、而消除了心中恐惧之情的师鉴,这时又忽然被巨大的恐惧兜头笼罩了!他这倒不是担心自己,而是在担心若是土匪发狂,那么势必会造成这些汇聚而来的百姓受伤或死亡。这是他最最不情愿看到的,否则他又何必趟这滩浑水?毕竟把头上的发髻打散了,他依旧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他有完美保全自己的理由。 刚祛紧张、又紧张!然而就在师鉴愈发紧张当中,忽而那土匪当中一人挺身而出,大摇大摆的拉过来现场所有人的视线之后,他还刻意的挥舞了一下手里那黑不溜秋的铁棍。那铁棍之上不知是沾染过些什么东西,反正看上去既发黑又带猩红,感觉上去应该是染过无数的血——而意识到这时、忽而好像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钻进了鼻子里。 血腥味可能是现场那地上伙计带来的,但意识被人强拉过去的大家,也只会从恶徒的身上去发现。这就使得,原本还有点群情激奋的大家伙儿,霎时之间心里一寒!似,身子也被冰封在那里了。 一眼扫过,发现众人的脸上出现了恐惧的惊疑、出现了犹疑之色,那站出来的土匪很是满意这个结果。‘咚’的一声!狠狠的把手里的铁棍杵在地上,他横意盎然的道:“我们是鹰崖寨的!这次应我们大当家的吩咐,和三当家一道来和大家见个面、顺便大家也相互拜个年。再有,从今往后,武安县就是我们大当家的地盘——你们把你们的孝敬也一并拿出来吧!否则……”“放屁!” 那土匪刚说到这里,就被师鉴的道喝给打断了!师鉴就是从鹰崖寨出来的,那里有什么人、他能不清楚?眼前这些他一个都没见过的人,又怎么可能是鹰崖寨的呢?实在是气不过的他,还是把自己强行安插到了当前的焦点位置。 一声断喝之后,师鉴气愤的反驳道:“休想诓骗大家!我就是从鹰崖寨出来的,再有、我师父也一直就在鹰崖寨,你们根本就不是那里的人!”师鉴还是没有失去了头脑,话中他也是向大家伙儿提醒一下他的师傅,用意是让大家醒悟有他师傅那样的一个仙家、这些土匪怎么可能存在于那里呢? 现场的百姓可都认识师鉴的师傅,所以师鉴的话瞬间便让大家相信了他。可那些土匪不认识师鉴啊!一听师鉴自报身份,那有点下不来台的土匪顿时恼羞成怒,况且从百姓的神色上也能看出他需要另施手段震慑了。 那土匪气恼的道:“好啊,没想到这里还有你这么一个余孽!正好,本大爷今日便顺手收拾了你这个小子,顺便也让大家见见血。” 土匪说时已经向着师鉴逼近,然而他迎来的首先是跨步而来的师鉴、继而就是其手里那如流星一般的枪! 师鉴相信有自己的师傅在、鹰崖寨是不会有事的,可那不靠谱的师傅也不是时时就守在鹰崖寨不挪窝啊!浑不知此时鹰崖寨是个何种情况的师鉴,这回的再次动手,那可真是情急当中再没有一丝丝的留情。 再者,师鉴是真没功夫给土匪了!这其一是他急着想回鹰崖寨看看情况,二是怕再耽误时间、在土匪的胡言乱语之下,让百姓身上出现什么夜长梦多的事情。而他此时也只有让土匪的目标主要放到他的身上,如此也才可能更好的保护大家。 似乎是知道师鉴的身份之后,众土匪更想灭了他,或许他们依旧只是想用师鉴的性命来震慑大家:反正师鉴再次动手之后,他所需要面对的,可是全力出手的对方所有!而身影交错、刀枪棍棒影重重当中,百姓似乎都成了吃瓜群众。 惹得众百姓‘无动于衷’的原因,可能有很多很多!有恐惧害怕,有为师鉴的担心情急,似有在观察当中评定自己的武力,似是在发现最好的出手时机,等等。然而,最有可能的一个原因,是那地上伙计的伤势阻止了大家向前的脚步。 现场这么多人,而似乎是没人发现地上伙计的情况下,能发现这一情况的也只有那客栈老板了!毕竟,那可是他自家的伙计。 就在师鉴二次和众土匪打成一团时,也不知是为了给人家双方腾出更多的场地,还是这才察觉到再不医治自家伙计、其可能就会丧命:那回过神来的老板,终于是慌忙跑过去、继而把伙计给搀扶到了大家伙儿之间。 而这时,伙计身上的伤,当然是被关切的大家给看到了!于是,给予那伙计关怀之时,也就忽略了当前师鉴的情况。伙计身上那看着就让人心悸的伤口、以及那刺眼的血,让大家伙儿意识到了什么是血腥,而他们身上的那股血性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掩盖住了:场上,那半大小子愤斗的身影…… 初露头角浑如枪, 男儿气概展锋芒。 点线挥就毫蘸墨, 画成汗青万年香。 场上师鉴的身影,还是那般的灵动,可此时他手里那枪却是刁钻至极!知道自己使用的仅是木枪、知道自己的力道定然不如对方,对战当中的师鉴,更是发挥他的灵巧——身法的灵、以及枪法的巧。 实际,应该说是师鉴的阴损,但这也确实是无奈之举!可以说他的每一次出枪,其目标绝对是对方的要害:第一目标是对方的脖颈或头脸,第二目标是对方的心脏或肋骨部位,猛然给人下身一招……却原来,一切都是为了这一举而做的铺垫。而其后,反过来又继续攻击人家不设防的头脸,这下子他的那木枪之枪尖上也是挥洒着鲜红的线。 打斗的现场,已变成厮杀场,太激烈的厮杀让那些百姓下意识的一再让出更多的空间。更多的空间中,那师鉴灵动的身影彷如一道幻影!闪动于众土匪之间时,倒好似是他一直在调戏,也使得此时看上去那些身材魁梧的土匪是那么的无力。 枪法越来越犀利,这使得师鉴不由得慢慢的沉浸于自我的世界当中:从没有感觉过这般畅快的他,心里那还真就犹如是清风!可以说完全沉浸于此当中的他,这才头一次意识到师傅传给他的武术具有着多么大的威力,以及是多么的神奇。可是,他也感觉到了一种无力。 这无力,更多的还是来源于后悔没有更加发奋的把武术练好!实际上,打斗当中的师鉴,其实一直是在使用两招,一招是人剑、一招是地剑。而其中,更能让他发挥、或说是他感觉更得心应手的还是人剑,因为人剑本身就是讲究捉摸不定、以诡异为本。至于地剑……好吧,用来防守这些武艺真不咋地的土匪来说倒也够了,其余的他使不出来、也不知该怎么使。 地剑讲究有容乃大、讲究以不变应万变,而人剑讲究应变而变!然而还是师鉴的年龄极大的限制了他,这其中亦有他的体力。因为体力不济,总是试图不让自己成为对方围攻对象的他,还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人家一式之后,从那种自我的世界当中脱离了出来;脱离出来时,这才猛然出了一身的冷汗,继而这才留意到自己已经在不觉当中放倒了对方五人。 这一身冷汗,是他忽然意识到在这要命的时刻,他的心神竟然不知跑到了哪里,这是一种反应过来的后怕。另一方面,是已经出了一身汗而不察,此时才感觉到而已。再有可能就是对于自己疑似杀人的行为,有点心惊、有点打从心底的抵触。 一身汗,似乎也把他身上的力气什么的蒸发了一些,使得他也感觉到了身体上的累。继而在人家对方咄咄逼人的攻势当中,他也唯有一步步的后退,然而这后退也是因为他此际竟然很是留恋于刚刚那种浑然忘我的情形!他试图再把那种状态给找回来。 师鉴此际的眼中只有对手的攻势、只有脑中那回想却总不成功,可他也确实是在一步步后退、仿若根本就不敌!原本十个土匪,此时已经有五个躺地上生死不知,剩下来的就只有那三当家及其四个畏首畏尾的手下:难道,就真的就眼看着场上的师鉴倒在对方的刀下?那还是个孩子啊—— 似乎是一直聚成一团而躲在一边的百姓,这时候蠢蠢欲动了!而当师鉴再一次险之又险的躲过对方一刀之时,一道声音在百姓当中响起——只听其道:“大家伙上啊!宰了他们!”顿时,百姓当中锄头、犁头林立,顿时蜂拥成一团的百姓蜂拥了上来。 可就在这时,突然一声戛然而止的惨叫响起!却是因为百姓的异动而惊到了那三当家之际,师鉴趁机一枪正正的戳中了人家的咽喉,疑似其喉骨已碎。不过,这一切都瞬间淹没在了那些冲上来的百姓当中,亦包括那师鉴半大的身影。 百姓的异动惊到了土匪,可根本就没影响师鉴丝毫!因为他压根就无暇他顾。当那三当家被突然围上来的众多百姓用棍棒铁锹给掩没了时,师鉴这才于察觉当前情况中稍稍的松了口气:可紧接着,一个振奋当中,擎着枪、他又冲了出去。 犹如群殴过街老鼠一般的百姓,是群情激奋的!可心底深处,大家也是百味杂陈的。而这,主要是藉由那师鉴所带来。 见势不妙,那仅剩的四个土匪转身就逃,然而由于慌乱、由于不熟悉城里的地形,逃跑不畅的情况下也就难免继续和百姓交手;可真正和他们交手的,依旧还是那赶将上来的师鉴! 挥舞着什么乱七八糟的农具、而追赶土匪的群众,就像是一股冲击裹挟着什么垃圾的洪峰。可就是在这势不可挡、浪花乱溅的潮头,那师鉴宛如一个由逐浪者演变而来的冲浪者!他可以说是一个完美的弄潮儿。 潮头,他的身姿忽隐忽现;偶尔一个被高高的抛起,却原来还是他正面对上了那些垃圾;处变不惊、身形灵动,一脚踩踏着垃圾而继续引领峰头向前时,那浪花总是伴随雀跃的跳起。潮过,垃圾沉底残破,潮涌的最前头还有师鉴的身影闪烁。 一直奋勇当先,一直是师鉴先把土匪撂倒、而后大家再围攻的情形,让大家望着这样的一个师鉴而感觉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在大家的反衬当中,师鉴的身形无疑更加的瘦小,可相比师鉴的勇气和勇武,谁都感觉自己是那般的单薄。 与敌斗了这么久,大家心里稍稍有那么一丝好过的是,师鉴的身上并没有伤。可他头上那被汗水浸湿的几缕头发,比之那土匪身上出现的鲜红之血,还要刺眼好多!大家在土匪身上再不留情,可能也是因为于此、是因为师鉴的头发就好像是根根细针,总是和他们的心脏若即若离、偶尔总禁不住会刺一下:再有出手的机会,对土匪下死手,也是大家心里愧疚当中的一种表现、也是一种发泄。 (本章完) 第77章 枝粗叶阔 第77章枝粗叶阔 如果,此时此际若有城里的地痞,这些地痞一定会忍不住幸灾乐祸!因为,此时的那唯一侥幸的土匪,得到了如他们以前一般的待遇。可能大家实在是太痛恨那土匪之故,都想亲自痛殴、所以一路的追逃最后是身影越来越少:唯有那一直当先的师鉴,是锲而不舍。 谁也不知道师鉴哪儿来的这般气力,犹如以前追打城里的地痞一般,那师鉴是再现狂追十八条街!亦如以前的地痞,那实在是丧胆的最后一名土匪,实在是甩不开师鉴的情况下,最终跑向了大山。 或许这土匪也是想给自己找个风水好的埋骨地,也许是其也知道河这边埋骨的他,可能最终会得来痛恨于他的百姓刨坟!更可能是他还没有丧失最后的一丝求生执念,他想逃回他们的老窝、或是能恰好遇到其他的同伙。总之,寒冬里冰封的河面,他最终是从百姓生活所用的便道跨过了城墙、最终跑到了河对面;继而接着狂逃。 不知那使出吃奶力气狂逃的土匪心里,有没有骂师鉴不要脸,但一直追着人家不放的师鉴心里是一直在骂人家!而这也基本就预示着,师鉴是真的快没力气再追下去了。毕竟是他还小,当越过了河、当顺着一片平坦河滩逃跑时,追着人家的师鉴和人家的距离是越拉越远。 人家忽而方向一转的进山了,可当师鉴追到那山脚下时,一看那已经跑上一个山梁的土匪,他倒好似是被正邪不分的眼前这座山给镇压了!而真正让他丧失了继续追击之心的,是缘于他被气的。 可能先前那土匪嘴里所说的鹰崖寨一事,并非虚言,亦或是那土匪慌不择路的竟然选择了一个前往鹰崖寨的方向:也是因为心里想着总要回鹰崖寨看看情况的,故而就当顺便赶路的师鉴,这才坚持着一直追击到了这里。 可是,当那土匪的身影转而消失于山梁上时,另一个相差不大的方向、忽而又闪出一个身影。这个身影……师鉴一看见、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 嗯——怎么说呢?出现在师鉴眼中的,这是一个大侠!而且,其绝对是那种世外高人。 首先,师鉴身上的衣服虽然也是年前清洗过的,但也是打补丁的;人家这大侠的衣服平整鲜亮不说,还总是带着一种飘逸。 其次,追击人家这么久,他的狼狈也展露无遗;可人家那大侠,却是浑身上下无不透露着轻松,以及惬意。 再次,他被人家不讲天理的大山给镇压了;可人家轻快的步伐当中,人家好似是在跟一切的风比谁更清、与一切的云比谁更淡。 师鉴的眼中是无比的愁容,可人家是满满的出尘;师鉴幼小的身姿如无根的浮萍,人家的身姿彷如有山在相送。 最可气的是,虽小、但一直想当一个大侠的师鉴,他拿着的是根木枪——可人家呢?人家是腰悬宝剑、背负长枪,单从那枪尖儿的寒光上,也能知道这家伙什不是假的。 想当大侠、伸张正义的他在拼命追敌,那真正大侠却是最终站在他面前的挡住了他的路,且还摆出一个非常让人牙痒痒的骚包样! 这就是大侠的样子?这不是在摧毁他心里大侠的美好形象吗?再有,纵然再摆造型,可这真能瞒得过师鉴的心眼吗?这是师鉴那不靠谱的师傅啊——纵然是化成了灰、师鉴也认识! 大侠永远都是正面的、永远都是昂然站立着的,而师鉴此时则是宛如一个泥猴子一般的趴到地上了!师傅的气息轻轻的随云,师鉴的喘息一直似在吹走山;师傅的目光似乎是在眺望遥远的未来,似是在悠然赏析满目山川,而师鉴的眼光只在眼前、只在三步之间。 纤尘不染、师傅干净飘逸的衣袍边角,在应人家的心情而摆;望着人家脚踝的师鉴,他的眼前发黑、感觉天旋地转:师傅的身姿是那么的伟岸,可想当大侠的师鉴,倒好似是刚被人家给制服了一般。 “师傅,那是个土匪!你怎么不赶紧逮住他?”能被气给噎死的师鉴,很是气愤的道。人家师傅——“唉~~”一声多么具有包容性的感叹。师鉴……有种想让大山、再镇压他五百年的意念。 可能是出于一种习惯!让师鉴就那么趴地上喘了口气后,那好不容易骚包够了、而把他扶起来的师傅,转而很是习惯成自然的卸下身上的沉重而成了师鉴负担。 师鉴此时此刻的心情,定然是既喜亦忧!喜的是自己终于有了真正的武器,而忧的是背着这么重的枪、拿着这么沉的剑,他还有没有命走回去。当然了,此时他眼中的那些水,就当是眼珠出汗了,否则实在是无语。 师鉴之所以背着枪,是因为拿枪太沉,而人家师傅则是一身轻松不说、还手里拄着‘拐杖’。师鉴的脚有点虚,似是还属那山管辖的大地发虚,似是那大山很留恋他、在用这种方式挽留于他。但师鉴此时也显出了无礼!他不理会任何,只盯着脚下、只是竖起耳朵的听人家师傅的言语。 从师傅的话中师鉴这才了解到,近期有越来越多的百姓过不下去的逃难到了鹰崖寨;尤其是年前,正是那些地主豪绅收租的时间段,这一时间逃向鹰崖寨的百姓更是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风潮。 原本有百姓上鹰崖寨、这也是存在的,谁能料到这加入鹰崖寨的百姓间,竟然隐藏着一伙儿包藏祸心之人!也就是在年根儿,这伙登上了鹰崖寨的土匪,竟然突然发动了夺寨的暴动。奈何,其他地方卫所什么的是都逃的逃、散的散,但鹰崖寨可是一直就没放松防务。 最终好不容易平息了祸乱之后,这才从对方的嘴里得知,这是一伙从外边流窜过来的土匪。原本是想加入‘闯王军’的他们,却是想先充实自己的资本!他们想先拿下鹰崖寨这个易守难攻的军寨,继而坐镇这里掌控整个武安县。 掌控整个武安县,对于这些土匪来说好处可大了去了!其一,他们可以在这里当一段时间的土皇帝,于此期间极力的招兵买马、扩充自己的兵力,以成他们将来投靠闯王的资本、继而为他们换来更大的利益。 再者,经营好整个武安县,这也能成他们的一条退路!若是在闯王那里不得意,他们完全可以回来继续享受自己土皇帝的日子,只需要等着将来有什么人来招安就是。而若是有朝一日有人攻打过来了,他们也完全可以死守着鹰崖寨,等着情况发生转变、或是直接弃寨的直接逃向关外。 在土匪的计划当中,鹰崖寨这个进可攻、退可守的险要之地,是必须先拿下来的!毕竟这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形,实在是太有利了。然而他们只了解了鹰崖寨的重要,却是根本就没了解清楚鹰崖寨里的实力——刚发动攻击、还没怎么的就被全歼!倒是藉此,而给如今没有任何物资提供的鹰崖寨,补充了不少所需。 原本是年前就应该来看望师鉴,顺便也给他送一些东西的师傅,之所以没来也是因为要处理鹰崖寨里事情的缘故。而今给他的兵器,那也是有了缴获之后,专门花了一晚上给师鉴打造的!以表对于他的关爱。 对于师傅所说的关爱,师鉴非常的感动!当场就因为实在是无法自制,他跪在了师傅的面前、继而五体投地。当然,这也绝非是师鉴的本意,只因为此际恰好走到了那冰封的河面上,师鉴脚下打滑的直接滑到了而已。 可人家师傅,却是不知从哪儿得来的那满满的欣慰,惹得那本是漆黑眼珠的师鉴,愣是用眼睛在和人家那天然白的冰比白!倒是他眼中,也充满了人家冰的透明色。——默默自个儿爬起来的师鉴,真是欲哭而无泪。 师鉴和其师傅,绝对不是敌对!但假如师鉴是一块璞玉的话,其师傅就绝对是一把雕刀;而若师鉴是一把刀的话,那么师傅绝对是充当着一块浑厚砺石的角色。因为其师傅的,师鉴这一回是又一次丧失了身当一个英雄的机会。 若是没有师傅,兴许百姓会迎接他于‘十里’开外,若是没有师傅兴许百姓会给师鉴于冰上举行一场联欢,当然也就无需师鉴先前的那一拜。若是没有师傅,兴许百姓会伸出他们的双手,把师鉴一直试图送上天! 可就因为有师傅陪在他的身边,原路一脚踏上城墙之时,连列队都没有的百姓,也只是默默的把他们的眼神贡献给他身旁的师傅。而师傅这时,也不知是哪儿来的那么大的脸!竟然满脸都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坦然。 也许……一切其实都是误会!其情形应该衔接于先前师鉴那想让大山再镇压他五百年,也就是说其后师鉴于冰上的下拜也不是什么脚下打滑,而是他试图破冰以求投河自尽。兴许,也只是因为有这么一个师傅的缘故。 而此际看着人家那么坦然的师傅,感觉没脸见人的师鉴,他那望向城墙四周、望向城下的举动,也就应该是他在寻思着怎么才能更好的跳墙——然而他师傅比他还急的发现了他这一情况!所以,在人家师傅极其防范的一个眼神示意之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师鉴又满脸麻木的开始了行尸走肉。 百姓被师傅打发走了,一路回到自家之后的师鉴,被人家师傅很是蛮横的拉到了众祖宗的面前!在师傅一声‘跪下’的道喝声中,师鉴满脸委屈的于跪地当中,用心语向列祖列宗指证师傅这个作恶多端的坏人。 然而,该说师傅这个狡猾的家伙,实在太老道吗?反正,师鉴刚心语了两句,人家师傅已经麻利儿的开始讨好神坛上端坐的众位——他在上香。而此际的师鉴,则是把自己的头以及整个脸面,全都死死的贴到地上去了。 三个叩首之后,师鉴刚抬起头来就发现人家师傅已来到了他的身后;刚欲扭头、就被人家直接出手的把他的头给扭正了!只听把他的头发给打散了的师傅,一边重新给他束发、一边道:“本来应该是年前来的,不过现在也不晚。当着你爷爷奶奶的面,我给你主持你的成人礼!当然了,一切随简。” 就在师鉴的微不可察的点头当中,那师傅接着又道:“知道举行了成人礼之后,这意味着什么吗?”师鉴应该是不可置否态度,但他也没有表示出什么来。只听师傅又道:“有一个情况,你可能还不清楚。咱们大明王朝,越是往南、也就是越靠近江南之地,这举行成人礼的年龄就越大!” “江南一般都是人到二十才行成人礼,其外地域则是十五六岁,也只有咱们这一带一直以来都是十二岁就举行。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没容师鉴反应,师傅续道:“从大汉时期开始,咱们这一带就时常经受草原部落的侵袭;从那个时期开始,战火的频繁根本就等不及咱们这里人的成年。” ——“从那个时期开始,咱们这里的成人礼,就是年龄越来越小!而举行了成人礼也就意味着,当有需要之时、你已经可以拿起兵器上战场和敌人拼杀了,也就意味着从此时此刻开始你就必须担负起保护这一方地域的责任,你已经不是孩子了!” “原本,行了成人礼之后,你可以报名进入卫所从军,但是现而今各地的卫所也全都不存在了。虽然咱们的鹰崖寨还是和以前一样,但实际上也是脱离了朝廷的管控,实际已成一个村子。先前在城墙上时,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城上不见守军?”这一次的师鉴点头很是明晰,其实在百姓汇聚于客栈之前时,师鉴就曾试图发现守军的身影,奈何一直未曾有所得。 师傅这时又道:“唉!现在城里的守军虽然还在,但一是只享受满编的军饷、实际人数根本就没有一半;二是天下似有大变,贪心不足之下、守军实际也被那些地主阶层把控。而那些地主阶层,则是把这当成是他们的资本,以待情况清楚之后可以让他们依旧作威作福、或更加的作威作福。一旦有什么事情、或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些守军只会第一时间保护那些他们的主子,没事了、自然就可以见到他们的身影了!” “原本,我还想先让你在城里过几年,等你成人之后再到卫所里呆几年,接着等你二十岁了,我带你去各地游转一下、让你看看这整个的天下。可现在看来,似乎是没得选择了!你的意思呢?是跟我回鹰崖寨,还是……”已经重新给师鉴束发的师傅,这时扶起那师鉴开口问道。 师鉴默默的,似乎是想了想之后,他抬起头来对着师傅回道:“师傅,我……我想就在这里守着这个家。”听到师鉴的回答,师傅也沉默了!似乎是有什么话想对师鉴说,可最终的他还是没能真的开了口。 却是转而想了想后,师傅又说道:“既然你想好了,那么……那么要是情况不对,你就赶紧回来——或是直接去找你师叔也行!要懂得变通、要知道保全自己、要……算了、算了!……唉!”满心话无法道出的师傅,最终也只是叹息了一声。 祸起江山无定形, 遍地魑魅魍魉应。 何朝能铸齐天鼎, 宙宇共华夏同兴。 ——或许,这就是此际师傅的心声! (本章完) 第78章 根深个硕 第78章根深个硕 师傅应该是一位好师傅,可能也是因为师鉴有了自己的选择,而为了能让他在任何时候都能更好的保护自己,亦有可能只是因为师鉴这也算是正式的成年之故!这一回来的师傅,并没有如以往那般的离开,而是监督着师鉴练武。 可对于师鉴来说,这个师傅实在是太可恶了!这眼看着家里都快没粮了,那师傅竟然还不赶快离开的要和他搭伙。好吧,就算他都适应了这样的一个师傅!可是,为什么人家吃饱了、一脸安逸的在一边呆着的同时,还总是在他练武当中挑刺? 从没这么严厉过,从没这么严格以及苛刻过,拿着那新得来武器练武的师鉴!也是从没有这么累过。当然,他的身上也是从没有这般的痛过!而这痛来源于,看着这么鸡蛋里挑骨头的师傅很憋屈的师鉴,存心想消遣或报复人家的让人家师傅下场当他的陪练,却是被人家手里那他原来的木枪给打的。 师鉴倒是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挨打了!在师傅的嘴里是因为他的招式根本就不到位,而他自认为是他那木枪背叛了他。再说了,如此沉重的枪、还有那剑,根本就适应不了如此重量的他,要是招式能顺手而发的保持原先的精准——那可能吗?但是,面对这么一个从不讲理的师傅,他又能怎么样? 身上很痛,但这一晚师鉴却是从没有睡得那么踏实过!一觉醒来之时,人家师傅已经做好饭的吃了一碗,而给他的那碗被人家给他端来了、却依旧是在人家贪婪的注视当中:故而,这一餐师鉴吃得,也是从没有这般的舒坦过。可是……好吧,痛苦的练武又在人家的监督下,开始了。 整整的五天,师鉴感觉自己绝对是在地狱里呆着的,就连五天之后、他是怎么还阳的他都不知道!而五天之后当师傅飘然离去时,师鉴立马得来了他家家雀儿的大骂,原因是欢呼中的他疑似跳得有点高、让人家家雀儿怀疑他这是要掏人家的窝。 不过,此时的师鉴也极其的傲娇!不光不理会人家不说,赶紧搬出凳子、舒舒服服的坐在那里:这时才感觉读书是一件多么美好事情的他,就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展现他的自在。 此时的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差不多忘记了五天前杀人的事情了,因为人家师傅的离开是和他抢吃了那肉食之后这才离开的。而抢食当中的师鉴,表现的绝对是倍加贪婪、绝对是凶猛如虎!他只记得师傅从他筷子底下抢走了哪块肉,他只记得这五天地狱里的生活是有多么多么的苦。 可以说,此时的他,这才算是真正的成年!而也是因为了解到了这一点,那师傅这才放心离开的。不过,在师鉴的想法中,时间已是初六——已经破五——师傅是因为他又可以去卖文了这才离开的,只因家里是真的没有余粮了。 师鉴这把越来越展露锋芒的刀,一直是在人家师傅手下被痛苦的磨着!但师鉴也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些,谁让那师傅老是他需要去针对的呢?所以,他们这二位,且有得交际呢。 大年初六,许是太清闲了、许是更多人总想更早的迎接新气象,大街上一个个穿着新衣服的游人,也正是这新气象当中的一种。那些商铺也早就开张了,同样那些就当赏景的街边小摊贩,也早就开始展现他们的笑脸以及各自的热情。而就在这样看似焕然一新的景象当中,那家客栈前的位置,也有一个与众不同的……是果摊儿吗?亦或应该是杂货摊儿? 人家别人的小摊或果摊儿都是地摊,就此处这个小摊,竟然很高级的享用着一方桌子!那桌子上,摆着满满一桌子各种干果、或是水果的同时,其间竟然还露出那么几个什么葱或是蒜的身影。 若是不看一边竖着的那写有‘代笔、字摊’字样的幌子,指不定还真有人会跑来购买水果!可是~~若再加上一边立着的那柄寒光闪闪的枪呢?而若是守着这个摊儿的摊主,还是个腰悬宝剑的书生样呢? 这个摊儿,还真是今年的今天刚有的新气象!不过,这个看上去很神奇的摊儿,那些百姓倒好似是早已习以为常了一般。而且更神奇的是,这个感觉上去应该是水果摊的摊儿,那不时一个个主动凑上去的人,其中很大一部分不是去购买什么的:而是,把手里的什么水果或是其他,于一脸开怀的笑容当中、继续码放到那桌上已有的东西之上。 那摊主虽然年轻的有点过分,但毕竟是个知书达理之人,他也是非常的忙碌的!他也是在忙着招呼客人,可就如他那身份一样、他所忙碌的也全是他经营之外的内容。人家别人的摊儿都是基本没人光顾,可人家摊主却总是一脸笑容;到他这里、他的客人从不间断,可他的脸上则是满脸愁容。 这个摊儿,就是这么的奇怪,可一切感觉上去又是那么的自然! 兴许是大年初一的见血,唤醒了百姓身上本来就有的什么东西;又可能是谁也预感到了天将寒,本能的让大家都产生了一种抱团取暖的意识。 初六,当师鉴的字摊重新摆在了老位置之时,从街上的百姓身上师鉴总是能感觉到一种释放了什么的轻松,也有那么几分洒脱之后的畅快豪迈之意。同时,从大家相互的眼神当中,他也察觉到一种什么东西在凝聚,也有一种感觉更亲近的意味,而这意味在他现身之时就很自然的把他也容纳于了其中。 不知是不是错觉,处于这样的情形当中,师鉴心里总有一种满满当当的感觉!而且似乎他平白的身上总充满了一种力量,而那先前还总感觉有些重的枪及剑,都显得更轻了几分、也更顺手了几分。 不过,他身上充满了力量,也有另一个可能!那就是他刚刚吃饱饭的缘故。而这饭,还是人家客栈老板非要让他吃的,那老板说他这么个小人儿能吃些点?不过就是饭桌上多加双筷子罢了。 本来师鉴是说什么也不会去吃人家的,毕竟现在谁的生活都十分的艰难,可当人家老板忽而以是他叔的身份自居时,师鉴再不吃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否则,倒好似是看不起人家一般。 然而吃饱了之后,当师鉴沉沉稳稳的坐在那里当摊主时,立马就有其他的什么大叔、大哥把他的饭后水果也给强行送了过来;可能是担心师鉴总吃那些水果什么的会腻味,故而也有其他人给他送来唤口味的葱蒜。 师鉴的发愁,也可能是心里、肚子里都满满的他,又该腾出一些什么来!满满的这一桌子东西,这分量也不轻啊—— 现在大家依旧是把师鉴当成是个孩子,然而是再没人当他是什么道士或道童;在大家的心里,或许更多的还是把师鉴当成是一个后辈来看,倒也没有原先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客套的客气! 可是,可能还是因为师鉴实在是太年轻了,很多东西他是感受到了、可似乎总有什么让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从小就聪明、伶俐,是那般灵气逼人的他,偏偏还就是在这种时候显得是那么的愚钝!又或许……这属于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总之,有一种局限性,在他身上出现了。 从初六开始就充当一个水果贩子的师鉴,这一日刚好能稍微的清闲一下,可也就是在他刚刚送走一位客人之后、忽而又一位赶趟的客人凑了前来。身为一个小先生的他很是不够格,然而作为一个水果摊贩、他却是非常的尽责!忽而又有一客光顾之时,他也赶趟的拿起水果、就向人家推销。 然而,就如其他那些水果摊贩的情况一般,人家客人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其后就表现出非常清晰的没有兴趣之意。可与其他摊贩遇到的客人情形不一般的是,此时光顾师鉴小摊的那客人,其后则是满脸笑容的对师鉴道:“你吃、你吃!” 好吧,眼睛雪亮的这位顾客,原来也早就发现送走了上一位来客之后的师鉴,本来是拿起水果想自己吃的!那客人此时表现的可比师鉴这个读书人有礼数多了,起码人家说完之后没影响任何的自顾坐在了那定然还热乎的凳子上,可师鉴却是在那里‘咔嚓、咔嚓’的自顾于吃。 大嘴啃食水果的师鉴,此际也表现的有点羞!不过却是在人家对面客人笑笑的注视当中。不知道师鉴此时心里是个什么情况,反正他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嘴巴真的很干、手里的水果和他很亲,唯独没有臊。 刚来的这位客人可能还精通面相!在他注目当中、当那师鉴终于是连核都没剩的把果子全吞了之后,只听其忽而对着师鉴道:“阿鉴祖上是哪里?应该不是本土人士吧?”这人所问其实是黄家的祖籍,清楚这些的师鉴伸手抹了把嘴后,回道:“听我奶奶说,应该是山西平阳府的。” 盯着师鉴的那客人听到这个回答,先是眼中出现了一瞬间的迷茫,想来是不太清楚这平阳府在哪里。不过,其接着眼中就爆出了闪亮之色!只听其很是意外兼惊喜的道:“哦?这么说,我们五百年前说不定还是一家人呢?” 还以为人家这位也姓黄的师鉴,把疑问的眼神投向人家时,只听其接着说道:“我姓王,我们祖上也是从大槐树下出来的!”“啊?是吗?那很近很近的!兴许还真有可能呢!”师鉴的这回答语气平平常常,其中并没什么太意外的惊喜之意。 还以为师鉴这是不相信的那客人,这时候开始给师鉴摆自家的家谱。而实际上,此时的师鉴看似是有点发蒙,其实那也只是他的脑子里突然被一道闪电给击中了!他此际,恰好处于那种醍醐灌顶的状态当中。 他为什么不跟着师傅回鹰崖寨?还不是想守着这个家?可守这个家又该守些什么?想来也绝对不是那屋舍、是那家里的家当,除了曾经爷爷奶奶的情、想来也不会有其他什么了!因为那屋舍总有一天会老旧、会换新居,那家里的一切都是如此,可唯有心里记着的那情是永远也不会有什么变化的。 另外,除了爷爷奶奶曾经给予他的情之外,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了?那些邻居的情,这又该怎么算?难道这些就不该他去守护吗? 推而广之,曾是爷爷奶奶所生活的这座城市,难道就不该他去守护? 这里有多少从大槐树下迁来的百姓?正如眼前这位大叔所言,五百年前的情分难道就因为过了五百年,而就此和他没有关系了?要知道五百年前,他们还真有可能是一家人、亦或是最好最好的邻居呢!兴许,那时还因为什么的谁救过谁的难、或命呢。难道,这些也能随着时间,而磨灭? 再往前推之,推至秦汉、一直再往前推!曾经都是炎黄的子孙,身上都流着一样的血,整个炎黄一族又有谁不值得他去守护?他能不去守护吗?绵延至而今的情,难道还有比这更重的? 自己想一直守着这个家,是为了不让爷爷奶奶失望、是不想让列祖列宗失望,可这列祖列宗又是谁来?守护整个华夏、守护整个炎黄一族,其实就是在守护这个家,守护家就必须去守护整个天下!因为,大家都有着同一个祖宗——那份情早就深深的刻在骨子里了。 一个‘大槐树’,让师鉴霎时感觉整个天地间都有一种家乡的味道,而再看向眼前这位大叔之时,他这时才清楚的感知到一种亲人身上的亲切!没来由的,身上似乎是轻松了一些什么,就像是在自己家里那般的、他随意的拿起一个果子递给人家的同时,道:“大叔,吃个果子。很甜的!” 那人本不欲去吃,也是不好意思去吃,可犹豫当中望向师鉴的眼睛时,他知道他不应该推拒!只因师鉴的眼中全是真诚,有那么几分讨好、献宝的意思,也夹杂着几分渴望或企求。一时之间还不分清这是个什么意味,但本能让他想表示他的更亲近:所以就宛如是成全师鉴一般的,他最后还是接过、而放到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真的很甜。 水果很甜,但这甜好像不全是水果的关系。冥冥中似乎是心理上有什么不需要的东西消逝了,感觉心里更轻清一些的同时,似是身体内部有什么东西需要外放、亦或是真的感觉有点暖! 咬了一口水果而在嘴里细嚼之时,那人挪了挪屁股、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却在这期间他还下意识的阔了阔双肩、似在畅怀。开怀的他边吃边道:“叔今儿出门时忘了,明天来时给你带家里的核桃!叔家里的核桃,那在以前也是出了名的好吃,不过现在也卖不了、也不值钱了。叔明天给你多带点,放家里慢慢的吃,就当帮叔消化了——也省得整天看那些东西而心里不自在。” 潜意识里怕师鉴拒绝,给人东西的那人还找了个理由,似是想强塞。而师鉴,‘嘿嘿’干笑着,一边挠着头、一边不好意思的微微点头应承。继而,他们两个又沉浸在曾经的家谱当中去了! (本章完) 第79章 时有些没 第79章时有些没 曾经,一开始的师鉴想用自己的文,来为广大的人民群众服务,可真正光顾他字摊儿的真没几人;而当他开始卖嘴时,光顾的人倒是多了,可亦如他嘴里或大家嘴里的那些话语一般,总是轻飘飘的来、忽悠悠的去。 当他开始弄武、当他用自己的命而去力争一洞的青天时,当他用那邪恶之血洗笼罩着的乌云之后,他在大家的心里、大家的情堆积码放到了他的桌上;可当他实际什么也没做,也只是把自己真正的当成了是大家的一个晚辈,只是真正敞开心灵、以面对大家时,他不仅是在大家的心里、也同时在大家每一个人的家里!总有人试图从家里掏箱底的给他更多,而这更多是桌上根本就放不下、也只能是放到他家里去。 家里是没什么余粮了,可家里吃的东西却是开始堆积了;家里渐渐的开始都快被堆满了,可他却是整日整日的开始不着家,置身于街头、置身于大家的眼中!他的心,也早就不在家里、而在众百姓乡亲的身上了。如果,师鉴的爷爷奶奶泉下有知,那么此时此刻也该欣慰了!因为他们的孙子,从此时此际开始,已经是真的长大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师鉴的字摊性质变了的?或许,也根本就没正常了几天。反正,不知怎么的,渐渐的师鉴的摊子变成了一个‘百晓摊’,而师鉴则是变成了一个‘百晓生’。当然了,其他原本应该具有的项目,还全都俱在! 现在师鉴的摊子,不时的还是有其他人在为他看摊儿:而此时他之不在,要么是临时帮街上路过的那谁一个小忙,要么就是临时跑那谁家里的去帮一下忙。而他若是身在摊子上时,总有人会忙着凑上去问一下师鉴什么,师鉴又总会和已在的客人同谋、为其解决问题。 这忙着凑上去的人,有的是问师鉴见到那谁了没有、有的是问那谁刚过去多久,有的是问今天的什么什么东西多少钱一斤、有的是跑来问刚刚卖出去的东西账算对了没有,有的是问谁家里有老母鸡、有的是问见没见过他们家小花狗…… 甚至!还总有人一脸笑眯眯的让他给看一看自家闺女的生辰八字、算一算遇到的这桩婚姻合不合,或者是自家什么时候转运、昨晚那个梦预示着什么,再不然就是什么时候晴、什么时候雨、这风怎么就老是不停。 现在的师鉴,再每到人家那谁的家,都要十分十分的慎重!因为,搞不好,这不过是人家那谁的一个借口、人家是要他上门的去相亲。师鉴……师鉴这个摊位、他这个摊主,可没有这个经营项目啊!反正他跑回来的速度,绝对是最快最快的,就如腾云驾雾一般、亦如乘龙似的。 整条街都开始有点喧嚣了!而这喧嚣,缘于马上又到元宵节之故。似乎是把满城的热闹都凝聚到了这一条街上,街上行人如织当中、节日气氛也彷如冲霄,连那天上的云似乎都清晰的能感受到。 从十三开始,这条街上就兴旺的不得了!单单从此情来看,也根本就看不出与以前有什么不同,倒彷如大家的日子依旧是过得那么的祥和安乐。今日已是十五,此时的师鉴怀里正抱着一只小猫,而一边给予人家猫更多的享受、一边他也是在享受着当前街景。 这只猫是他代为看管一下的,人家是想更好的逛街、这才交到了师鉴的手里。此时一早就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街上,多了很多摊位的同时、亦多了很多其他的经营!比如,多了卖各种漂亮小饰品的、多了卖杂耍的,也多了不少各种小吃。 街道也尽可能的被装点过,街道两旁的商铺也挂上了各种特色的灯笼。街上的行人并不一定都是身穿崭新的衣服,但行人当中可是多了很多平时根本就很难见到的身影!那就是那些还没出阁的少女。师鉴怀里的小猫,其实就是人家这些少女当中其中一位的:人家嫌抱着猫碍事,所以…… 对于师鉴这般的人来说,元宵节固然热闹,但真正吸引他的还是节日当中出现的那一个个轻盈的女孩子身影!对于他来说,这才是最佳的景。要知道,平时街上就不多见年轻的女性,即使是偶尔有那么一个,其定然也是出嫁一些年的、属‘婶婶’一级。 他偶尔不在摊子上的帮人小忙,更多的也是在以他‘孩子’的身份而在帮这类的人;至于更年轻亦或是还没出嫁的姑娘,除非是出了什么大事情,否则是休想能看到! 对于这些大姑娘和小媳妇儿来说,一年当中也只有这逢年过节的几天,才是她们能不顾忌、可以抛头露面的时候。毫无疑问,也是因为她们平日不见、也是因为她们,所以这节日才显得是那般的与众不同、是那般的惹人注目。 一年当中难得的街上有这么多的人,可街上如此多行人之时,师鉴却是难得的这么清闲——不过也可以说他其实也很忙的!正忙着眼瞧不多见的景色,正忙着给人家那游转出来的谁照看着什么。 亦如平日里的情形,今日也是忙得师鉴根本就没时间回去吃饭!今儿他的午餐和晚餐也不是人家客栈老板管的,而是在人家老板招呼他吃饭之时,他的肚子里早就被那谁们给的各种零食小吃给塞得满满的了。 以前爷爷奶奶还在的时候,一年当中他最喜欢过年,因为过年之时不光是能穿新衣服、还能吃到很多平常很难以吃到的美味。可现而今,师鉴感觉自己还是最喜欢这元宵节!只因在这时有花灯、有晚上的社火,有一年一次的热闹之同时,他根本就不用再忙自己的饭;而其他节日时,这只会让他心里泛酸——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情绪总会蒙上他的心头。 悠闲的坐了一整天,可能是吃的太美、眼里的美景塞到心里的太满,实在是太懒、太懒得收摊的他直到晚上的灯火展都快结束了,他还依旧是在摊位上磨蹭着!当然了,也有可能就是因为太晚、即使是回家了那家里的家雀也不会出来迎接一下他,故而他想磨蹭到人家麻雀都睡了一小觉之后再回去。 街上的游人已经越来越稀疏了,而且绝大多数都是向自家返回。原本赖着不回去,是想把自己桌子上那些根本就吃不完的什么分给大家一些:可根本就送不出去什么不说,在大家都回返的过程中,他的桌上还又添增了好多! 这时的师鉴,也琢磨着是该回去了,否则再等下去、要回去还得找一辆手推车!把那条从人家客栈里借来用、而今早变成他家的口袋展开,先把那些水果、干果什么的装进去而后用绳子一扎,接着再把那些什么小吃的塞进去、继而把口袋口扎紧。 一条口袋扎两节,正准备唤人家客栈伙计出来帮忙搬桌椅之时,忽而又有两位逆行而跑到他摊位跟前的客人!这两位客人是两位年纪约四五十岁的大婶,一脸惶急的她们冲过来后,其中一位情急的对师鉴问道:“阿鉴,看到我家‘妞妞’没有?她说是出来看一眼的,可到现在了也没见她回,你看到她了没有?” 从这两位大婶的神色上,师鉴也知道事情一定不小!慎重起见,他下意识的一边挠着头、一边细细的回想了一下。其后的他一脸慎重的开口说道:“婶儿,我好像是见到了,不过那应该是在午饭之后吧?” 那应该是妞妞母亲的大婶,这时赶忙道:“那应该是她从家里出来的时间——其后呢?再后来你见没见过她?”师鉴脑子里又过了一遍,他道:“没有。再后来就没见到过,我也只见她从我这里过去、没见她返回来。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没得到想要的结果,那妞妞的母亲很着急的欲去找,她一边慌慌的转身、一边急切的道:“嗨!她走丢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妞妞母亲急着要离去,可这时脑子一转的师鉴却是急忙赶将上去拉住了人家,他也情急的道:“婶儿,你先别急,你这么找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找到?” 脚下一顿,妞妞母亲本能的回过头来看向师鉴时,只听师鉴接着又道:“要不这么着——婶儿,你们顺着大街一路向前打听,我去其他地方问问其他的人!有消息了我会想办法第一时间通知你的。”“行!麻烦阿鉴了!我这就去!”说了一句的妞妞母亲,脚下生风的又融入街上的昏暗中了。 师鉴对于‘妞妞’只能说是认识,实际上也只是见过一面,对于妞妞家基本也仅是知道其大致位置在哪儿。妞妞是一位小姑娘——其实是一个小女孩而已,年纪大约七八岁,长得倒也很是秀气。 师鉴所说的去找其他人问问,实际是师鉴忽而想到两种可能:其一是妞妞跑哪个玩伴家玩,一时间忘记回家了;二是,这有没有可能是城里的哪个大户家的公子哥,搞出来的事情! 越是在这欢庆的节日,那些公子哥什么的越是收拢不住自己的性情,以前这种为了自己的玩乐而虏人的事情也有过。师鉴这是想去找那些在大户家当工的人问一问情况,也只有这些人才可能更清楚那些大户家里的情况。 心急着想去找人,师鉴也顾不上摊子或是那些吃食了:扔下这些、直接抽出自己的枪,连和人家伙计打声招呼的时间都没有的他,这就欲离去。可是,忽然,又有几个满脸情急的人跑了过来! ……又有一个小女孩走失了!而师鉴,差不多也是把先前跟人家妞妞母亲所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其后,人家几个人心急着继续去找了,师鉴也更慌了。 今日此时的大街上因为有那些商铺挂着的灯笼,所以只是显得昏暗,可师鉴欲去问的人全都住在那一条条的小巷当中。从没有这么慌过,速度也是从没有这么的快过!可黑暗当中疯狂跑动的他,即使是大致的估算到那小巷子的走向,可拐弯儿之时也因为速度和距离的偏差等的,而让他不知几次的来不及转弯儿的直接冲到了那墙上。 绝对是疯冲到那一家家当长工或务工的百姓家,疯狂敲开人家的门问一问情况之后,他又疯跑了!而之所以让他继续疯跑的原因,当然是没有得到任何的好消息了。 整个的疯跑了半夜,一直到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差不多把城里大户人家今日的情况全都查探清楚了之后,他依旧是没有任何的结果。可这时候,也是太累了之故,他显得反而是不急了!因为他开始怀疑,这并不是那些公子哥们搞出来的事情。 若这是那些大户人家搞出来的,那么即使是今晚没找到人,那么或许明天、后天总会水落石出!因为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可若不是呢?那么这又有可能是什么人,搞出来的事情? 难道城里又潜进来什么恶人、抑或说是这周边又有什么土匪出现了?可土匪强掳那些小女孩干什么?这也有点说不通啊!那些都是平民百姓家的孩子,也根本就没钱什么的。 不急的师鉴,其实是正忙着调动大脑来分析这事情的可能!在他想来,那些公子哥还没傻到最终搞出人命;而若是排除土匪作案之后,这可能又是什么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也就是在他绞尽脑汁的寻思当中,忽而一个情况,突然莫名其妙的从他脑子里钻了出来。 总得来说是师鉴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因为这事情,好像与当前的情况根本就不相干。 原来,他忽然想起就在正月十三,有一伙似行商、又不像行商的人,入住他摊位所在的客栈。但那伙人应该是仅住了一晚就匆忙继续赶路了,这时间也根本就不搭界——倒是让他想起人家这伙人还有的那两匹马! 说那伙人不像行商,是因为他们看上去更似是保护着什么人:因为他们的人数只有五六个,却是守着两辆全封闭的马车,同时还有两匹良马随用。师鉴之所以注意到人家,也是因为这马! 可能是从书上得来的那种豪侠气太重了,而今有了枪剑的师鉴,总想着什么时候要是能弄来一匹马就好了!可在他的想象当中,却是一身威武铠甲在身、悬枪佩剑于马上显威风的大将军模样。 一个威武大将军形象根植在脑中的他,因为发现人家的队伍中有随身可骑乘的马匹,这才特意留心人家的。而同样是因为这,其后的他还从人家伙计的嘴里,套出来不少那伙人的情况:由此也知道了人家的马车当中,定然是坐着什么人!因为那伙人从客栈里要来的食物,给那马车当中送去了不少。 单从这食物的分量上,也能判断出那马车当中也定然不是一个两个人!说不定其内是有着另外的贴身保镖或丫鬟什么的人,在时时的保护或伺候着什么大人物。也因为其是大人物,这才即使到了客栈也不便下车的露面。 而师鉴之所以想起人家这伙人来,还是因为这伙人虽然是十四就继续上路了,但令他在意的那两匹马好像当时并没有同时离开。想想最近城里出现的陌生人也只有这伙人的情况下,师鉴开始怀疑当前这人口走失的事情,就是这伙人搞出来的!只因那两匹马,而走失的也是两个小女孩。 (本章完) 第80章 究于其过 第80章究于其过 师鉴的不急,是因为实在是没办法、是因为他实在是无法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那两个女孩,而之所以怀疑那伙人完全是因为直觉!当这种直觉越来越清晰、在他的分析当中可能性越来越大之时,纵然是他一点都没有察觉、可他的速度却是一而再的提升,继而又成了疯狂的奔进。 这时候师鉴的焦急,可要比先前更严重!疯跑回客栈、一头猛冲进门之后,犹如抓住了罪大恶极之人一般的,他猛扑向了那因见到他而刚刚脸上出现笑容的伙计身前:丝毫不理会人家的发傻惊愣,拽住人家衣服的他就开口问那伙行商最后的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伙计是真被他给吓住了,尤其是在知道拿着枪的师鉴是有多么厉害的情况下,那伙计纯粹是本能的脑子里什么也没想的应着人家师鉴问话而回答。在知道那两匹马也是在今日午饭之后,被那伙人最后的两人给牵走,下意识松开手的师鉴,却是让那伙计差点浑身一瘫软的坐到地上去。 可师鉴,也根本就没理人家不说,此时看上去万分火急的他,还随手摘下腰间的剑、继而一把塞给人家那伙计。在伙计本能的低头看向手里捧着的剑时,耳中只听到了那又转身疯跑出去的师鉴,留给他的最后交代。 只听师鉴道:“替我保管一下,外边的东西也一并收了,我以后来拿。”在伙计抬起头的瞅向师鉴时,也只是看到那空荡荡的大门正飕飕的进风,而外边的黑暗中早已不见师鉴的形影。 自从师傅给他带来枪剑之后,按照师傅说的‘拳不离手、曲不离口’理论,师鉴一直是在携带着的以适应枪剑的重量、及与之的熟悉感。现在的他这是要去追击人家那伙人,他也只能是想办法的减轻自己的负重,因为这追击可能要用不少的时间。 一路疯跑,然而都跑出一段路了,突然放缓速度、突然一个转向当中,他却是扑到了一家关门歇业的店铺门前。一边毫无顾忌的狠敲人家的门,一边的他把自己手里的枪,给靠在了那门边的墙上。 而等人家屋里的人慌慌忙忙的打开门之时,所见到的是那正宽衣解带的师鉴!不过,倒也没有太多傻眼的时间,因为其已经从师鉴的嘴里得知师鉴的目的。继而,那开门之人也在一边本能的裹紧自己身上衣物当中,一边慌忙转身跑回去了。 这是一家面饼店,知道自己这一次不知要用多长时间的师鉴,这是要为自己准备一点干粮;否则,估计他也跑不了多久就会因为饥饿,而再无力追击。 在人家店门前宽衣解带,这纯粹只是因为跑了一晚上、也早就有点饿了的情况下,那腰带有点松、让他跑起来老是不得劲——他这是在重整自己身上的衣物。 另外,开门的那老板也是因为太慌忙的开门而没有穿戴好,开门之后感觉到冷的他,这才下意识的裹衣服;而他的回返,是应师鉴的要求、去取两个今天卖剩下的面饼。 整理身上的师鉴动作很麻利,但再快也没有人家老板动作快!不过那取来面饼的老板,拿来的却是一个包,里面包着的是今天剩下来的全部——起码有十个。 然而这时也刚好重整完毕的师鉴,左手下意识的重新拿住枪的同时,他右手倒是递向了人家那同样有点急的老板。老板本能的接过师鉴手里的东西时,才知道这是十几个铜板! 可这时候,师鉴已经自顾从包中掏出两个面饼、自顾转身的急速跑开了。耳中听到的也仅是那师鉴遥遥传来的话语:“谢谢吴叔,要不了那么些个,两个差不多就够了。” 从客栈伙计的嘴里,师鉴得知那伙人好像是要去北边。而要往北追击,师鉴有两个选择:其一是顺着大路的追;二是直接翻山的抄近路。不过,当前的他也只能是用自己的两条腿,和人家的马车及马比速度!因为天还黑,在大路上他还能稍微的跑起来,要是此时下河沟……估计他也不用去追了。 山区的路,要么是顺着河谷修建、要么就是盘山路。师鉴若想尽快的追上人家,也只有选择翻山越岭一条路。天色刚刚差不多能容人看清一些什么时,师鉴已经直接脱离大路的纵身于山间:可是,对于这一个按理说是绝对没错的选择,接连不知滚了几个滚儿的师鉴,却是能被气死! 应该是他的选择没错,脱离大路的时间点也没错,但那意料当中本应是很快就能亮起来的天色就是不亮——这又是谁的错?一连的这好几天了,天色一直是那种阴沉沉的、这倒是师鉴知道的,可谁能想到这阴沉沉的天、连天亮的时间都往后推延?这不是要人命吗?既是要他师鉴的命,也是在要那两个可能被人给掳走的女孩之命! 总感觉老天就是在和他作对、就是要看他狼狈滚河沟的师鉴,真是被气的不轻!不过他却是在用手里枪在人家大地身上发泄——他把枪当拐杖的在人家身上狠戳。那其实什么也没做的大地,纵然其是再怎么怎么的厚道老实,恐怕……继而因为脚下原因而愈发打滚的师鉴,似乎就是某种说明。 且不管怎么说,总有天理昭彰的时候!老天又真正的为难过谁?天意,又有谁能知道?反正,当天色最终还是越来越亮之时,师鉴感觉脚下的大地也安分了好多好多:而这时,他才能真正的眺望一下,以确定自己接下来该怎么选择。不过,根本也就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身影后,他倒是一屁股坐下来、继而随手掏出了一个怀里的面饼…… 可说,这是何苦来哉?平白打了那么多滚儿,就是为了当即所看的那一眼?早吃了那个饼,兴许此时他早已跑到了一个更高的地方、能看到更远,何苦埋怨老天?冤,真不冤!太短见。 山里人实在,面饼的价钱可是按饼的分量来算的。一个饼子吃下去,把肚子里的气给撵了出来之后,振奋当中起身的师鉴继续拄着枪的开始翻山:然而,也仅是到了快中午时分,他就后悔了! 已经能远远的瞭望到那条盘山路,可一直也未曾发现那路上有什么移动的身影。一边脚下不停的继续追,一边的他也知道他不光是要加紧速度,更知道这回能在天黑之前追到人家算是最好的结果了!可是,他发现他又饿了,然而怀里有食物的他却是不能吃。 埋头赶路的他,其实是在埋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多拿几个饼子?可当时不多拿是因为他当时身上的钱,也只能是买来两个!他也是在后悔,当时为什么不先赊欠,虽然有点丢人、丢脸,可总不至于而今挨饿、或许也能更找回来人不是? 然而,也就是在他这埋怨后悔之时,被他先前撵走的气,忽而又忽悠悠的跑回来了!而且还不仅仅是如此,被逼只能是放弃继续追击那伙人的他,最后竟然真遇到鬼了——别的不说、倒是狠狠的吓了他一回。 脚下从不停的师鉴一直不曾泄气,当那条通往北方的路盘山时,他就在河道河谷当中瞅着、总希望于再转过这个弯儿就能发现了那伙人的身影;而当那条路顺着沟谷绵延时,他就在山尖或山梁上瞭望,总希望于能看到更远、能看到更多。 可一直未曾有任何发现的情况下,肚子里的饥饿也让他是越来越跑不动,感觉脚步是越来越沉的迈不出去。就在这样的情形中,当刚过了中午而天上忽然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时,他也终于是开始泄气了!而当那下起来的雨,渐渐的越下越大之时,他也知道追击人家也只能到这里为止了;而且他还得先找个地方避一避雨,否则湿了的衣服非冻死他不可。 时值正月,下再大的雨、倒也不虞会爆发山洪,可下了雨之后再爬山就不是那么容易了!他倒是可以一直顺着河沟河谷的继续追寻,可这是要追寻到哪儿去?那路,也非是一直顺着河道啊—— 实在是没办法,又寄希望于这雨很快会停的他,试图先找个避雨的地方等一等。也就是在他慌里慌张的寻到一个山崖之下时,忽而在这空谷当中有一个不太清晰的女人哭泣声,缭绕的回荡! 本能的四外一寻,没有看到任何人的情况下,他倒是下意识的瞬间身上寒毛齐齐乍起!脑中蹦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遇到鬼了,而且还是个女鬼、说不定就如故事中所写的是一个含冤不入地府的屈死鬼。 霎时,师鉴也不急着避雨了,霎时他站在那里愣愣的动都不敢动!他确实是被吓住了,可他心里却是在挣扎着想到:若是以前跟那不靠谱的师傅,学几招抓鬼的本事就好了,如此的话、今日说不定还能平白得来一场功德。 当然,这纯粹是他在用这种理由,以抹平今日因为没救到人而形成的心里亏欠!他停下脚步,其实也只是在静心查看这声音到底是什么声音,又是从哪儿发出来的:吓到了他是真,可其实并未真的把他吓倒——因为他心里根本就没鬼。 雨越下越大,而且耳中听到的那个哭泣声音也是断断续续。然而透过雨幕、就在他身边几米开外的悬崖之下,透过那光溜溜垂吊着的藤蔓、似乎石崖有一个洞窟。原本就是想看看这悬崖之下能不能避雨的师鉴,而今看到这个洞窟之时,不但没有惊喜、反而更是慎重了万分! 追击那伙人而跑到了这里,这一带也是深山当中了,这里什么大型动物都可能会突然的出现;相应的,但凡是有什么洞窟一类,恐怕更是人家这些动物的巢穴。另外,查看一下周围的情况,意识中也能判断出,若是这里能隐藏什么‘鬼’,恐怕也最有可能是这个洞窟中! 师鉴也怕鬼,但他这是怕有什么动物、或是人在搞鬼!一是有些动物是会发出宛如人类一般的声音的,比如发情期的猫;二是,他担心这是有什么人想用这种办法引诱他,进而让他自投罗网。 脚下极其的轻,轻的就宛如是在捕猎之际。轻轻的靠近那洞窟,师鉴小心翼翼的用枪一点点的挑开那藤蔓形成的帘:然而因为阴天、因为下雨,其内除了黑漆漆一片之外、他什么也没看见。 虽是如此,但师鉴此时的心里,也放松了一半!因为他此时已经可以断定,这石洞当中定然没有什么能伤害他的动物,若有、在他挑开藤帘之际早就扑出来了。如此,也就是说,这洞内要么是有什么动物的幼崽、要么就是有什么人。 “谁?出来!我看见你了!”‘刷刷’退后两步,一脸戒备当中、仗着枪的师鉴,对着那洞内喝道。然而,可以说是在他的声音响起的同时,也只是显得此际下雨的声音更清晰了!其外,什么声音都刹而全失。 “别躲了!再不出来、我可要放火了!”发现人家似乎在和自己比耐性,那师鉴这时又嚷道。可是,谁让人家老天爷,没有和他签订同盟互助条约呢?可能也是因为洞内之人知道在这下雨天师鉴是没法子生火,故而有恃无恐的人家,还就是在等着师鉴赶紧实施恶毒的计划——反正没人理会。 嚷出了用放火放烟的话来威胁人家,可嚷出来时,师鉴也知道这近乎于是一个笑话!洞内果然不见有任何动静的情况下,师鉴甚至都能听见那洞口所出来的‘呜呜’嘲笑之音。此时的师鉴,是真不知自己该火冒三丈呢、还是该郁闷的要死,但感觉应该是冒出来的火又被闷住了、继而有烟盛腾起——脑子里有点烟雾朦胧的。 看上去似乎师鉴是在想别的办法,又似乎是实在没办法的他,其实是在等着办法自动送上来——他好似是在等着雨下多时后的山洪爆发!反正是站在那里不动弹的他,既是像在给人家站岗、又似在和人家对峙。 偶尔不知何处响起一声似风的呼哨,也根本就没人理——可能也是因为他们双方实在都太全神贯注了。可是,这最终会失败的,也只能是师鉴!谁又知道人家洞内的人,此间有没有偷时间的睡觉?反正是师鉴正笔挺的站着、正淋着雨。 再者,若是人家洞里的人,一边香美的吃着什么、一边把他当雨中一景看呢?故而,没怎么一会儿,存心不让人家消遣的师鉴,又猫着腰、首先把枪尖儿给人家送上去了:然而,这一回,是真的差点吓死了他! (本章完) 第81章 狭路相陌 第81章狭路相陌 师鉴没有着急,重新凑近洞窟的他,首先用枪割断了那些可能会影响到他的藤蔓。当然,这其中也有他在彰显他的枪是有着多么的锋利、他是有着多么大的武力,亦有在给自己壮胆的用意。 拆了那帘子、显露出洞口时,师鉴才发现这洞口实在是不大、仅能容一人爬进去。弯腰探头的几个探查之后,什么也没看见的他,不得不更是凑近、把自己的头给伸了过去;可是,也仅是朦朦胧胧的看出其内部空间也不大,其内无法全看清的情况下,也根本就看不清里边到底有着什么。 探查当中,师鉴真可以说是把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时时刻刻提防人家突然一枪刺向他头部的情况下,他的那种紧张、那种戒备、那种小心翼翼,说真的但凡是这时候洞里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或是但凡有一个什么影子晃动,师鉴绝对会拖着枪、第一时间跑得老远老远。这无论从哪头来说,都有那么一些要人命的意思——着实令人心惊啊! 宛如一只竖起浑身的羽毛以壮胆,而查探人家狐狸巢穴的鹌鹑!可最终也只是发现人家狐狸好像不在家时,当这只似获得了大胜、似欲鸠占鹊巢的鹌鹑终于是仰着头、挺着尖尖的嘴而钻进去后——若此时才发现这一切都是人家狡猾的狐狸之计谋时、又会怎么样呢? 仗着枪、枪尖先上,查探无果的师鉴决定进去看看。而当他刚把头爬进洞口之时,洞内黑黑之外倒是首先一股异味扑了上来!说不清这异味是什么,其中似乎既有什么动物的腥臭,也有什么潮湿腐烂的味道。 而有潮湿的味道,那只能说明这应该是被什么动物给遗弃了的巢穴。可是,难道现在又被什么动物给占了?洞内本来就黑,又是阴雨天,还未完全钻进去的师鉴首先是在亟力的适应光线。 睁得不能再大的眼睛里,他试图看到自己意向当中的什么动物的幼崽儿:然而当他真的在洞内的一个死角看到一个黑漆漆的影子时,他的苦胆差点被人家给吓破!一个角落里,正有一个女鬼正瞪着一双亮亮的眼睛瞪着他,而且他还能从人家的身上感受到一种清晰的冰寒。 角落里团缩着的那个女鬼,只是望着他而不动,倒好像是她正守着自己的尸骨;她那一双亮莹莹的眼睛,倒好像是燃烧着的鬼火;而感觉到人家身上的寒冷气息,似乎是印证着人家身上,具有着多么浓重的阴气! 眼睛已经有点适应当前环境的师鉴,已经能看清对方应该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女人,而且披散着满头乱发。似是她自己的眼睛太亮而映照到了她的脸上,她的满脸也是煞白煞白的,而且其中亦夹杂着青黑。 也不知是因为她的年龄、还是因为她的身形太瘦弱或瘦小,看着她的时候总有一种她很缥缈的感觉。死死的挤靠在洞中一角,又宛如她是从石壁中钻出来的一般。团缩着身子、蜷缩着双腿而抱膝于身前的她,她那抱着小腿的双臂及双手,显得是那么的无力或不着力。 偶尔一手臂依旧紧抱、一手却是伸出来的似是在身侧摸索什么,那手很轻很轻、轻得就彷如是直接穿透她的腿脚而探向身侧的,又彷如她其实是下意识的守着什么——比如自己的尸骨——担心失去。 那手亦是显得极其的柔,其上的黑影倒好像是因为影像太淡,而直接透过去的显露出洞壁的颜色。同样显出洞壁颜色的,还有她身上的那衣衫!而也是因为这衣衫,这让她整个人看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立体感,到好像她只是一个平面、只是一个虚影。 看着人家,师鉴本身就能从人家的眼中及身上感到一种冰寒气息,而看到如此一个身影更是令他心里发寒。更让他全身发寒的是,当前的他似乎是被人家直接摄魂了!他疑似~~,动弹不了了。 钻进去的师鉴,确实是无法动弹!这其一是还没完全进去的他,他的后半身还在洞口位置卡着呢;其二是,深怕人家突然发动攻击的情况下,他也只能是把自己的注意力,全部用到盯着人家的防备上去。 另外,他倒也想动弹,可他该怎么动弹?洞里的高度也根本就不容他能站起来,他是该向前的彻底进去、还是该后退的退出来?他也怕万一他一动,反而惹得人家趁机突然发动攻势呢。 该说师鉴有一个好师傅吗?看到了洞里的情况、盯着人家都看了好一阵儿了,那师鉴这才扯着干嗓子、有点沙哑的对人家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儿?”人家对方此时也只是依旧在死死的瞪着他,没有答话。 以为人家是不情愿搭理他,师鉴扯出一个极其勉强的亲和笑容,他对着人家又道:“外边下雨了,我能进来避一避吗?放心,我只在这洞口给你把风,也可以顺便为你挡风的。”人家依旧是没理。 说实话,师鉴也是实在没办法了!这一是他知道面前这人只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小女孩,其孤身一人身处这里,这里边定然有着什么隐情;二是,他原本就是来追击那伙人的,兴许能从面前这人这里得到一些线索呢?三是,外边下雨了,他还真不好离开这里的去找其他避雨的地方——天知道亦或要找到什么时候去。 也是因为实在没办法,师鉴这才试图呆在这个洞里,否则他根本就不会和人家一个小女孩一起呆在这不大的地方!因为这与礼法不合,既会显得自己不通礼教、也会坏了人家的名节。 同样是因为礼法,为了避嫌、即使是师鉴的衣服已经湿了,赖在洞里的他也根本不敢有什么举动。同时,他也按照他的说法死死守着洞口的同时,他也把他的枪坐在他的身下!用以显示他没有恶意。于是,孤男寡女同处的他们两个,只能是静静的听雨了——反正师鉴是非常尴尬兼臊得慌。 知道人家是一个小女孩、且不具有什么武力及攻击性之后,呆在洞口的师鉴根本就不敢再看人家一眼!他也只能更多的把目光,投向了洞外的雨中:然而细雨绵绵倒好似是引起了他的忧思,默默望着洞外的他,渐渐的眉头皱了起来。 望着雨,他脸上那种总是期望雨立即停、总似欲随时冲出去的神情,似乎也应着洞口吹进来的风、而充斥进了洞中。可能是因为他衣物已湿、可能也是因为此时他的心情,他并没有察觉洞中他先前所感觉到的那种冰寒,正一点点的悄然消散!似乎,此际的他,早已不在洞中。 因为雨而引出了师鉴的愁,然而愁起来的师鉴渐渐的脑中其实又什么也没想,就如连绵小雨的愁让他脑中的一切全都成了空。默默的望着雨中,脑中空空只品雨之愁的他,忽而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无意识当中他感觉到了冷! 因为身上的冷,忽而他这时思维跳跃式的想到:恐怕附近的什么地方,定然是下了雪,否则应该不会让人感觉这风中总带着刺骨的味道。也是因为忽而想到了这些,这时候的他竟然下意识探了探头、试图通过洞口而看到更远或更多:然而,也就是在这时候——忽然!他好像是听到了雷声。 这还是正月,要说这里没有下雪而周围什么地方下雪了,这倒是非常有可能!可是,怎么会有打雷的声音呢?要知道这距离‘二月二龙抬头’,且还有些日子呢。思想不知跑到哪儿去的师鉴,此时也只以为自己定然是听错了,雷声也只是风在山谷当中的回声。 也许是脑中空空、已经能容其他的感觉传进心里去了,也许是就这么干坐着实在是有点太无聊了!更大的可能是此际完全歇下来之后的他,已经意识到自己饿了。看着这不知要下到什么时候去的雨,不寄予再成功追到什么人的情况下,他也不打算再留着怀里那饼子而让肚里空空了。 本能的从怀间摸出那个饼子,有点留恋的低头看了看,似是他正想着是不是剩半个以待雨停之后回去时再吃。可是,也就是在看着手里那饼子的时候,忽然耳中又听到了雷声响起!而且这一次,他可是听清楚了那雷声,似乎就是他当前所处的这洞中的回音。 下意识的扭头一回望,他这才醒悟过来——原来那个角落里还有一个人!也就是在他望向那个女人之时,先前听到的‘雷声’又接着响起。可这时,他才清楚到那哪儿是什么雷声?那根本就是那女人饥饿的肚子,所发出来的声音。 而且,很不争气的,听到人家肚子‘咕噜噜’的声音,他的肚子竟然也应着人家而和人家开始了二重奏——师鉴的脸红了! 师鉴条件反射的赶忙悄摸用一只手按住了自己的肚子,可他哪儿知道同样是因为条件反射,他这才能听到‘雷声’滚滚的?若非是他拿出来的那饼子让人家给看见了,人家兴许也根本就不会出现这种反应! 尴尬吗?按理说应该是极其的尴尬才对!可是此时的他们二位,也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些。 师鉴有点犹豫、似是不舍,他扭扭捏捏的望了望手里的饼,继而又望了望人家,他很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你饿了?要不,这个饼子给你吃。”说时,师鉴最后留恋的看了一眼那饼子,他伸手递向了人家。 也不知那女人是防备之心太重,还是因为不吃嗟来之食,反正听到师鉴的话后,人家也只是盯着师鉴而根本就没有一丝的动弹。师鉴不以为人家是动弹不了,他只认为这是怕他在饼子里下毒! 不认为对方是不饿的不想吃,却是在人家没任何表示当中,犹似是在证明这饼子很是干净的师鉴,显得很是利索、但隐藏开心的狠狠撕下一块饼子!继而,慌忙一口全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可能也是因为吃到了饼子之故,嘴里开始大嚼当中,那先前被安抚了的肚子竟然又开始反抗的暴动了!然而,也就是这时,忽而又是二重奏响起。 自己嘴里已经吃上了,反正显得轻松了很多的师鉴这时又把手里的饼子递向人家,并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这是我早晨刚买来的,不介意的话、给你吃。” 师鉴这话说的没有任何的留恋意味,但此际递向人家的手却是总有点发虚,就仿如是就等着人家再没有任何的表示、继而他又能借着试毒而再狠狠的大吃一口似的。然而这一次,师鉴的心底里应该是失望了才是,因为人家这回…… 那女人这一回依旧是没有动作、也没有任何言语表示,但看向师鉴手里饼子的目光中却是清晰的透露出那种极度的渴望!而且人家的这渴望,还是有着人家的肚子在一边高声附和。这时的师鉴已经知道,不是人家不想吃、而是人家不好意思。 一个轻笑、更似无奈的最后看了一眼那饼子,师鉴最后还是选择把饼子直接给扔了过去。继而,他赶忙扭头望向洞外,似是想避嫌、不看人家进食的样子,却是他根本就不敢看人家怎么去吃——因为那只会让他感觉自己更饿! 说此时的师鉴,是有点傻也不为过!起码一个饼子,他完全可以一分为二的给人家一半,又何必全给、而让自己空饿着? 可在他的想法当中,天知道躲到这里的那女人有多长时间没吃过东西了,在他想来人家定然比他还饿;另外,饼子只有一个、可饥饿的却有他们两个,与其一个饼子让两人吃、那还不如让一个人吃好,如此其后的挨饿也只会有一个人——而这人他选择自己。 再者,师鉴还想着若是外边的雨马上就停了呢?如此的话,追不上、追不成那伙人的他,怎么爬不回去?而且……就当给人家这女人的赔罪了!谁让他非要和人家呆在一个地方避雨呢?人家能吃他的,算是已经能原谅他了,他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不就是一个饼子吗——他不饿!等回去了,他要……此时的师鉴不是一人,而应他所想的也绝非就他一个,还有他那肚里不时响起的‘咕噜’声在乍起乍没的迎合。望着雨而默默的师鉴,他总是禁不住的会紧一紧自己的衣衫,以便能把自己给裹得更紧致一些。 (本章完) 第82章 背道而驰 第82章背道而驰 春雨润物细无声, 哪堪更有处子轻? 没形如风缕随影, 甘霖身重唯此宁。 望着外边的雨,师鉴想重拾先前无我的状态,奈何脑中总是本能的流连于‘吃’这一问题;同时,禁不住的,他的耳朵也是竖起来的!他其实并非是要听那淅沥的雨,可耳中响起的总是那雨声的纷闹,和更哄闹。 那个窝在角落里的女人,没有任何的声音能让他听到,就好像是人家真就是鬼、亦或是人家根本就不存在于那里一般。而让他不由得总试图听到的,是那女人吃东西的声音——他想原属于他的那个饼子了。 吃东西无声、即使是有当前所在的这个洞穴放大,可依旧是当不过外边的雨声。根本就不知道人家什么时候吃完那个饼子的师鉴,带有一分失望、二分泄气、三分试探、四分无话找话的忽而开了口。 依旧是望着外边而不敢扭头看人家,他这时轻道:“我能问一下,你怎么在这儿?什么时候来得?”潜意识里,师鉴寄希望人家能回答说也是刚来——实际是希望能说自己不饿、以便能给他留点吃的。可人家也不知是还没吃完的没空理他,还是根本就不想理他,反正人家就好像是压根就不在这里一般。 原本总欲试图听到犹如小老鼠一般的声音,可什么也没有的情况下,师鉴的心是越来越像是一只小老鼠!禁不住心里的无耐、又似是想用这种方法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自从开口之后、师鉴的嘴就好像是停不下来了。 “我是来追一伙人的。这伙人只有五六个,他们看上去像是要去北方做生意、又像是在保护着什么人去北方;他们有两辆马车,另外还有两匹马。你看见过他们没有?”虽然人家一直没有反应,但打开话匣子的师鉴,还是接着问道。 这一回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反应,不过这回也惹得师鉴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用意是证实人家还在那里、并没有真的凭空消失了。然而也就是在他的这一眼之后,他忽而感觉对方的年龄,似乎根本就没有自己一开始以为的那般大!当然,之所以让师鉴有这种感觉,根本上还是因为此际的师鉴,是真的适应了洞里的光线、且他也没有先前那般的慌乱心理。 看了人家一眼,之后又出于避嫌的他,又恢复了看向洞外的情形。可是,眼中那个感觉更瘦小很多、真就犹如一只小老鼠一般的窝在那里偷食的身影,总是在脑子里转悠;并且,当他看向对方时,对方抬起头来亦看向他的那两只眼睛,总是让他印象更深刻!因为,此时的那眼睛,真的很像两颗亮闪闪的星星。 脑子里其实也没想太多,甚至是留存的身影也被他随后忽略,只是人家还在那里一点点的吃那未完的饼子,这倒是师鉴一眼看过之后最大的收获。这时的他又道:“我是附近‘武安县’城里的人,昨天十五元宵节、我们那里有两个小女孩走丢了。我怀疑就是被那伙人绑架裹挟走了,所以我这才来追击他们、看看情况的。——你真没见过他们?” 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回应,说完问完的师鉴有点不知该说什么了。然而,这时的他忽然意识到,对方不会是一个哑巴吧?下意识的把怀疑的目光,再一次的扭头投向人家时,犹豫了一下的他最终还是轻轻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师鉴想来,这一问题根本就不涉及什么,对方应该会回答才对,也是他在试探人家到底能不能说话。那女人其实一直在悄无声息的吃东西当中、一直在注视着他,当这一次的他又忽然回头的望向人家时,人家那总是带着清晰躲闪意味的眼神,这才很明确的第一时间赶紧避开的放到了那被其双手捧在手心里的食物之上。 眼中那两颗闪亮亮的星星忽而消失了,没得到回答的师鉴,还以为人家要么是就不想理他、要么就是如他所想的是一个聋哑人。也就是他有点失望的重新对雨之时,忽然意料之外一个轻清得有点缥缈意味的声音响起,不过…… 忽而响起的这个声音很好听,轻轻的、脆脆的,应该是置身于这个洞里的缘故吧,那声音响起时倒好像是空谷幽潭中的滴水声:相比起早在耳际响得让人有点心烦的那雨声来说,这似乎更是一种天籁! 只听那如磬玉交击的声音道:“何柔。”这应该是那女孩的名字。可也不知是那声音太好听了、还是因为太意外于人家会开口了,总之是心神不在杆儿上的师鉴,纯粹是应激反应、绝对是什么也没想且急切的顺嘴就应道:“哦,谓我。” 霎时,刚刚回答了自己字号的师鉴,这回可是无比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突然彷如置身于万年冰窟当中!而这冷源,还全是人家那又瞪着一双明晃晃鬼火眼睛的女孩。可此际的师鉴,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错在了哪里。 自己已经举行了成人礼了、自己可是一个成年人了!可身为一个大人都这么长时间了,愣是没一次让他有报大名的机会。满城的乡亲们见到他,要么是叫他‘黄家郎’、要么就是干脆的直呼‘阿鉴’;而若是真碰上了什么陌生人,人家要么是叫他‘小兄弟’、要么就是‘小哥、小哥’的叫不停,他若是穿的正式一点、人家就称呼他‘小先生’什么的。 说实话,总认为自己已是一个大人了的师鉴,因为一直没有机会用过自己已然能用得上的大名,他的内心里可是一直都是有些郁闷的!而当前此时,忽然从人家这个陌生女孩的嘴里得知了人家的姓名,理应也随之报上自己大名的师鉴,对于这真是好不容易才能出现的一个机会,他的内心里是真的有点小兴奋。 报自己的大名,是为了证明自己已是一个成年人,其中定有一些显摆兼炫耀的意思。而同样是为了证明这一点,回答之后的师鉴,还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头顶上那只有成人才能梳的发髻。 此情当中的他,也根本就不会意识到自己的回答有什么问题,可实际上他的问题大得有点不可饶恕、甚至是有点该遭人唾弃的意思!当然,这只是一种巧合、是真的凑巧了,也只是专门的针对于当前的这位女孩而已。 那女孩报上来的名字叫‘何柔’,其中有一种‘为何而柔’的意思存在。可师鉴报上来的名字是‘谓我(为我)’!他这是什么意思?占人家的便宜?人家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种便宜能占?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师鉴这是对于人家女孩子的一种亵渎,是要遭千夫所指、万人唾弃的!因为这只有那些登徒子才会这么干,这是一种对于人家名节的严重损害——人家要是不第一时间怒了、那才怪了呢! 因为人家终于是开口了、因为自己能报大名了、因为好不容易能彰显自己是一个成年人了!故而有点小雀跃的师鉴,根本就没意识到哪里出了问题。在他抚摸自己头顶发髻当中、忽而感觉好冷的情况下,他还下意识的用那只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并表现出一脸迷惑的样子。 好在!虽然师鉴是莫名其妙的,但基于礼数、他随之的回答,无意中也解释清楚了他其实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莫名而来的迟疑当中,眼扫整个洞内情况的他,嘴里说道:“我的名是‘师鉴’、字‘谓我’,这是我师父给我取的。你也可以叫我‘黄谓我’,因为我爷爷姓‘黄’。” 也就是在师鉴说话当中,忽而应他的话、他肚子又开始高昂的附和,那声音响得还真就如是远方的滚滚雷声。而师鉴赶紧应着身上的冷,而裹紧自己衣物的同时,更是发力、用于镇压那让他丢人的肚子! 不能说是师鉴完整的报上自己姓名之后,这就解释清楚了一切的让人家对方原谅他了!但人家最终能这么轻易的原谅他,恐怕还是因为他那忽而传出来的不声音,因为其产生的根源实在是太清楚不过了。 也不知那女孩是不是因为自身心理所产生的愧疚:洞里的温度无形间恢复正常之时,她那低下的头、还真有一种把脸给藏起来的意味。洞里又恢复了先前的静悄悄,也只有外边的雨声在洞内回荡,偶尔也会伴随着一声几乎不可闻的雷声。 可实情是此际的师鉴,正试图搜寻到闪电!以便能在灵光一闪当中,找到一个更好的话题。他有点耐不住了,既是因为饥饿、也是因为他的心已经沉寂不下来了,同样是因为他不想让那女孩再这般的消沉或死气沉沉下去。 也就是在师鉴脑中千思百转的绞尽脑汁之时,忽而他的眼中出现了一道光!不过这光可不是什么闪电,与闪电决然不同的是,这过程中他是先耳朵听到了声音、其后这才眼见的。 其真实情形有点像是从地狱里悠而传来的声音,总让人在诧然间有一点阴森森的感觉;然而,听到耳中、纵然是还没完全的印入脑中,可其已然是紧紧的绑缚住了自己的心、甚至是思想及灵魂! 那种牵引着人的意识,总似是欲带人去什么云际缥缈处的错觉非常的清晰,让人有一种飘飘若仙之感的同时、也让人打由心底深处的生出一种渴望之情:只因为,应光而先听到的那声音,实在是太好听了!且也是最希望听到的。 分不清到底是鬼音、还是仙乐遗漏到了凡间,轻轻地、脆脆的、又带着明显飘忽及飘渺的,听在耳际却宛如直接响在心尖或灵魂深处的,刹然拉扯着人的意识悠悠荡荡的飘向云天之时,又让人的一切感觉感应系统凝缩成一条线、进而去留意和发觉那如九幽之泉所起的滴水声:感觉自己已是粉身、亦如空空的师鉴,耳朵死命的扯着那一线之音,而目光空空的四外搜寻、却最后遗落到了那洞里最是黑暗的边角处。 那个窝在那里的女孩好像是已经吃完了,也许是人家已经吃完、已不属‘食不言’之范畴,故而人家这才开口说话的。她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即使是说话、也是低着头,依旧是满头披散的黑发遮盖容颜的同时,更恨不得把脸真的埋进膝间。 只听其开口忽而说道:“我知道那伙人……”“什么?”纯粹的应激反应,师鉴打扰了人家。人家根本就没理会他这不礼貌,继而接着又道:“那伙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商人、或是护卫镖客,他们全是人口贩子。” 似是想更清楚的听到人家的话,这时那师鉴下意识的挪动了一下方向;可能他原本是还想更靠近人家一些的,可最终也只是侧对了。这一回他表现的很懂礼数,望着人家、竖起耳朵的他,在静等人家接着的话。 从始至终、那女孩根本就不为任何所动,她又道:“他们的身份底细很强大,一般的地方官府根本就惹不起,而且他们的武力也是非常非常厉害的!虽然只有那么几个人,可是一般的土匪路霸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还有,他们这么些年一直在干这种贩卖人口的事,之所以能一直平平安安的,那是因为其实有好多好多真正的大土匪都和他们认识、相互都有交往。” 那女孩说的这些,其实更多是让师鉴明白那伙人不能惹;同样的也在提醒师鉴若是和人家交手,师鉴丧命的可能基本就是确定的。这应该是出于那女孩的‘一饼之恩’的回报,可对于师鉴来说,而今的他都成年了、都是一个能在战场上博功名的人了!他会害怕、他能听进去? 再者说了,初生牛犊岂怕虎?当年从他手下出来的鸡都敢孤身斗蛇,他还有什么不敢斗的?若是此时的他,真知道人家这女孩是提醒他对方太厉害的话,他恐怕第一个反应就是挺起胸膛的同时、拍一拍屁股底下坐着的枪,而后慨然道:吾之枪,不利乎? (本章完) 第83章 何以言说 第83章何以言说 那女孩偷偷的抬起一点点的头,偷瞄了师鉴一眼,发现师鉴也只是在目光灼灼的望着她、而并没有其他的任何表现。也不认为师鉴是觊觎自己‘美色’的她,依旧是低下头的同时,也只当自己的心意已经尽到了。 女孩接着又道: “那两辆马车中坐着的,全是他们或买来或强掳而来的小女孩,他们这是要把这些小女孩全都卖到北方的部落。前些年他们一直是卖到最北边的大金国的,现而今大明的百姓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好多好多靠近那里的人都主动迁过去了,所以他们这才改去其他的部落卖。” “他们之所以只卖小女孩,一方面是因为这种事情哪儿哪儿都有、根本就没法管也没办法管;那些犯了王法的罪臣和罪民之女,还不都是被卖到各地的烟花妓馆里去了?所以也基本就没人多管闲事。”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卖这些小女孩,能挣来更多的钱。而最重要是原因是,有人在利用这种方式来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等实在是在大明呆不下去了、或是出了什么事了,他们好逃到北方继续过以往的好日子——因为对于那些北方民族来说他们这些人一直是功臣、一直是在努力的资助人家的人口繁盛。”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师鉴这时忽然开口问了这么一句。然而,被打断了的那女孩斜了师鉴一眼后,重低头当中她‘哼’了一声。师鉴也不知道这是在怪罪他打断人家的话,还是人家表示对于那些人的气愤,所以不好说什么的他、也只能是继续乖乖的听着了。 只听其续道:“本来那两辆马车中都满满的装着人,可是在来这里的半路上,不知是因为水土不服、还是因为什么的,忽然有两个小女孩生病了。担心是什么疫病、或是因为没有时间给治疗,他们把那两个小女孩直接扔到了半路的荒郊野外。”—— “其后,进了先前的那个城里之后,他们立即分开查探最佳的补充目标;接着马车队伍先走,留下两个骑马的人掳了人之后立即追赶。你说的那两个失踪的小女孩,就是被他们给强掳走的,那马车昼夜兼行的都走了两天了、你怎么还能追上?他们就是怕有人会尾随他们的追,这才多备两匹马的。” 女孩说到这里,还是忍不住的提醒师鉴,让他别追了、他追不上的,实际意义还是担心师鉴会命丧对方的手上。而听到人家这么一说,再本能的瞅一瞅外边这老也不停歇的雨,此时的师鉴就算是不想放弃都由不得他了。 所以,此际的他,表现出了明显的失落和颓丧之意。然而,就在这时,竟然还有人嚷嚷着附和人家那女孩的话!而这附和的家伙,就是师鉴那不争气的肚子了。 似乎那女孩也发现,原本还是在遥远天边的滚雷声,这一次响起竟然好像就是不远处:这使得先前即使是师鉴开口、也不一定能引得人家抬眼的情况,却是在应着响雷之音而让人家很是关注这与雷响的距离。 实际是没有闪电伴随,但抬眼望着师鉴的那女孩两眼中,总有宛如映射闪电一般的明闪闪。不知人家这一闪一闪的眼中有没有好笑的意味,反正此际的师鉴是那个窘啊!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肚子给按进地里的,继而直接埋了。 原本的那女孩说到这里,似是不欲再说什么了,因为该她能回答的、该她说的基本都说了。可是,也就是在师鉴因为自己的肚子不装人、而极为羞臊的埋头镇压之中,那女孩倒像是忽而放松了一些什么无形中的东西;并且,在她继而的说话当中,她也不再那么的拘束自己——偶尔的她会调整一下自己的坐姿、或是挪动挪动自己的脚。 注目了片刻师鉴之后,似也是有点不好意思的那女孩,这时道:“原本我也在那马车当中的,我是因为家里发生了变故而被他们给买来的。一路上虽然他们根本就不让我们下马车,只要我们安安然然的呆着、他们也不会理我们,可一路走来、我也从他们的交谈当中知道了他们很多的事情。况且,他们背后的主子,其实就是让我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我也略微的清楚一些他们这些人的底细。” “这一路,我其实都是在暗中寻找逃跑的机会,直到先前从你说的那座城里重新出发之后的当晚。因为他们派出去两个人,对我们的看护稍微的松懈了一些,再加上他们也担心会下雨的耽误行程,所以在昨晚半夜、趁他们一个疏忽,我直接从车上跳到了那路边的一个应该是陡坡或是悬崖之下。” “那个悬崖要么根本就不高、要么就是那个陡坡其实很长,其实我是怎么一路滚下来的、我根本就不清楚!我只知道我要逃命,所以滚下来发现自己没死之后,我赶紧连滚带爬的逃离了那里。” “当时天太黑、根本就看不清方向也看不清路,我也不知道我能逃到哪儿去、亦或是会不会摔死,我只知道我若想活命就只能是拼命的逃!直到天色都亮了,我这才逃到这附近、进而发现了这一个山洞。后来就遇到你了。” “那伙人兴许也是因为天太黑、又或者是我跳下来的悬崖太高,再加上他们人本来就少的情况下,又担心有其他女孩子会跟着逃跑,所以他们应该是没有怎么追我。另外,天亮了、又忽然下起了雨,这时候的他们即使是不死心的想追我、那也基本是不可能了。所以……所以……我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先前若不是你……” “其实在遇到你之前,我都不知道我该朝那个方向跑、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从这大山里走出去;再加上又累又饿、还下了雨,我都不知道我还能不能从这个山洞里出去!也是因为担惊受怕的一晚上,不知怎么的突然睡着了、却是又被噩梦给吓醒了,所以你来的时候才能听到……听到我的声音。——谢谢你!” 那女孩这一声道谢,声音还是那般的清脆,然而没有了原先的飘忽感,显得很是深沉而诚挚。这时候那好似是刚打了个大胜仗的师鉴,借着那种得胜的豪气、很是义气的道:“嗨!那有什么啊?” 继而师鉴又道:“我先前就已经吃了一个了,那个也是我留下来备用的,我根本就不饿——真的我一点都不饿。出门在外、遇到难处了,出手帮一下根本就没什么,你根本就不用放到心上!再说了,我能来、当然能回去了,等我回去了、什么吃不到?我跟你说,我来之前、那家客栈里,可是有我暂存的好大一袋子各种美味好吃……” 师鉴……师鉴说起来似乎就停不下来了,可老说自己不饿的他,那是基本全是围绕着吃的在说。当然了,这其后话题会跑到哪儿去,那也只有天知道了!反正对于师鉴来说,只要能让他不要停、他就不会感觉到自己肚子里的饿。 他这也是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倒是洞里同处的他们两个,这时看上去不再那么的陌生了。洞里总是在响的话语声,此际也早已盖过了那外边的雨声;又或者,其实是那外边的雨,这时候越下越小了罢了。 自从这一次的师鉴开口之后,他发现这话说得那是相当的投机!当然,这只是针对于他一个而已。谈话当中,他也发现,其实对方很好相处:而这是说在他的说话当中,人家不抵触他、人家也只是静静的一味听他说而根本就不插话。 兴许是任由师鉴自我发挥的关系,反正围绕着吃的话题直到师鉴感觉自己的嘴巴也有点干时,说得那是痛快了的师鉴、这时也感觉自己相当的开心!也许是因为开心了的缘故,心大了的情况极大的挤压了那胃部原有的空间,这时候的师鉴反而是觉得自己不饿了。当然了,这不饿也只是因为他已经饿过头了。 在师鉴滔滔不绝当中,也不知那女孩是整个的被师鉴话中的那无数美食给淹没了,还是因为其早被师鉴给侃晕了!不管那女孩有没有晕头转向,反正师鉴倒是经历了一场昏天黑地的过程。 而因为不饿了、眼睛里出现了朦胧的亮色时,就好像是突然间发现黎明的天亮一般!这时候才留意到外边的雨不知什么早就停了的他,这才精神一振奋当中、手脚共用的爬出了洞来。 出了洞之后,师鉴先是下意识的抬眼一扫四方远外,可见到的也仅是当前这个山谷周围的山让他看到的那一小片天!天,似乎是真的晴了,然而师鉴的心里并没有放亮。不过,当他回头招呼那洞中的女孩也出来后,这时的他倒也感受到了此际吹过他身的风之清冽。 怎么说也是共患难一场,这时的师鉴也算是和人家有点熟悉了!虽然他对于人家的情况也知道的并不多,可他最起码知道人家同意先和他一起到武安县城。虽然这一次出来原本是想找回那两个小女孩,可回去时只能带回这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女孩,然起码这也是让师鉴的心里稍微的好受了那么一点点。 可是,当那女孩真的从洞里爬出来、当他真的全面的看清楚了人家之后,师鉴却是忽而有点傻眼、有点愣愣然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原因,只是因为对于人家,他的意识上出现了不小的偏差。 初见那女孩第一眼时,出于光线及当时的心理问题,刻意避嫌的师鉴也只是意识到人家是个年龄不大的女人;其后,适应了光线问题时,他也意识到人家其实应该还是个女孩。 依旧是出于避嫌心理,师鉴根本就不敢多看人家、不敢多查看那石洞情况的原因之下,纵然是师鉴也发现人家窝在那里的身形实在是显得有点太小了,可他也不敢肯定人家所呆的那个方位是不是正好为石洞的凹槽。 师鉴的自我意识中,一直在把人家当成是一个年龄十岁左右的女孩,他根本就没有留意人家是从那马车上逃出来的、而那马车上装着的全是七八岁的小姑娘!也就是说,人家无意当中早已暴露了自己的年龄,可师鉴关心的也只是其他的事情。 再怎么说也要当一路的同伴,对于同伴当然应该关心一下。所以当师鉴把关心的眼神投到那已经出来的女孩身上时,傻眼当中的他,在心里差点迸出一句话:‘见鬼!’原因是眼中所见的人,和他意料当中的相差太大了。 和对方接触了这么久,师鉴当前也只能确定人家两个方面的信息:其一,人家的名字叫‘何柔’;其二,人家要同他一起到武安县。其外对于人家所说的是逃出来的一事,他认为这也应该是真的,否则这荒郊野外的、她一个人呆这里干嘛?除此外,什么都是和他想象当中的完全不一样了! 依旧如洞中的情形,出来的何柔依旧是满头披散的头发遮掩了容颜;她的身形、师鉴估摸着顶多也就八岁。亦如其他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她也显得很是柔弱、秀俏,但此时人家给他的更是有一种细嫩柳条的感觉! 是因为站立的人家总有一种笔挺的感觉吗?可能更多还是基于一种直觉!在师鉴的感觉中,柔嫩、柔弱的人家身上就是具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韧劲及韧性,似其骨子里总带着一种刚强。可……师鉴怀疑,人家就是凭着这一股刚强,而直接从不知多深的土里钻出来的。 先前的他也只是大致看到人家的衣服和洞壁近乎相融,可此时才知道人家的衣服上带有多少的土!而且,下意识的眼角一扫人家刻意欲藏起来的手,师鉴不难想象那手上定然也是划痕遍布。 想及女孩所言之逃出来的情景,师鉴怀疑人家当时压根就是一路连爬带滚的瞎摸到这里的!因为,若是换位思考一下,师鉴认为自己若想逃过抓捕,似乎也只能是如此了。想及这些,师鉴倒是为人家而感到庆幸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如此、面对人家时他的心也软了很多。 目光一直放到人家的身上,且目光中总透露出一种‘狼外婆’的温柔之色:没来由的总想表达更多关怀给人家的他,这时忽而留意到自从出来就微低着头而有点扭扭捏捏的何柔,在他的目光中似乎又欲直接扭捏回刚刚出来的那个洞中! 意识到自己有点失礼的师鉴,怎么能在一个还没及笄的小丫头面前献丑呢?所以,很有男子气概的他,忽而绷直了腰板的抬头望天道:“啊~~,天晴了,雨停了。——对了!我的枪……” 忽而想起自己的枪还在那洞口位置加塞儿的师鉴,这时什么也顾不得的慌忙转身窜过去了。之后……拿着枪在安慰人家枪的他,站在洞口位置的堵住了那何柔、有可能逃回去的退路。 …… (本章完) 第84章 会风云多 第84章会风云多 答应人家带其回武安县的师鉴,前头领路当中基于对人家的关怀,总是回头欲给予更多关照当中,他倒是发现了一个情况、也因这一发现而让忽而有了一个明悟! 兴许也是太无聊之故,行路当中师鉴忽而意识到,自己以前为什么总喜欢去关注街上那些女孩子了!这其中,除了那种人家和他根本上的不同、而引发他的好奇之外,他觉得自己更喜欢去品味那些女孩子带给他的那种意识上的感觉。 街上行走的那些女孩子,除了其他的那些意味之外,他更喜欢看人家走路的样子!他觉得这其实也是一种享受。说起来,那些女孩子在走路当中会有两种情况、会带给人两种不同的感觉: 其一,当那些女孩子缓慢的行进时,她们的脚下总显得是小心翼翼、总显得是那么如水的温婉及舒柔。这时候,她们感觉上去更彷如是一只静静呆在那里的一只可爱小兔子,亦或是宛如一片轻飘飘从人眼前飘过的云。 其二,当她们的脚下加快、亦或是有点匆匆之时,师鉴感觉她们更像是他家里的那些可爱小麻雀!因为她们的行进当中,总带给人一种其实是蹦蹦跳跳的感觉,似是总充满了一种雀跃的情绪。当然,其中亦如一种说不上来的灵巧中附带萌萌的意味,而师鉴更是想看到人家这当中、那种宛如他家麻雀偶尔会表现出来的蠢萌!只是,他一直未曾有发现就是了。 以前,他想见到女孩子那也只能是在大街上,且还只有在逢年过节之时。可而今带着何柔于这山间行进之时,他从人家何柔的身上发现了很多与其他女孩子相同的地方,可也出现了不少不同之处! 起初,带着何柔还走在这山间的谷地当中,因为地面不平、总有很多石块散落,这时候的何柔走路时小心翼翼就不说了!可不管她是多么的轻、多么的慢、多么的谨慎,她每一脚踏出去时,总带人一种不稳的感觉。 其情形,搭配上她那柔弱的身姿,怎么看、怎么像是一条儿在风中摇摆的细嫩柳枝。也总带给人一种,总想伸出手搀扶她一把的冲动!然而男女授受不亲,师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也没柰何。 深山当中行进,那可以说期间最少的还就是平路,除此外不是上坡、就是下坡。而走出那个山洞所在的山谷之后,上坡当中的师鉴总怀疑这大地,是不是专门的刻意针对人家何柔、就是要和人家作对! 往往,一个其实应该算是很平的山坡,头前的师鉴都当平路的走上去好一截了,可回头一看!人家上‘山’是那么艰难的何柔,此时已经是开始手足并用了。师鉴怀疑,此际脚下的山,对于人家何柔是充斥着满满的恶意。 好不容易的终于是上山了、接下来该下山之时,这时可以说是时时关注那何柔的师鉴,望着人家当中还真就有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怎么说呢?即使依旧是一个很缓的坡,可那何柔带给师鉴的仍旧是决然不同的两种感受: 一,轻柔、轻盈、温婉的她,感觉更像是一朵山尖上的白云,真无法预料她会随哪一股山风而飘然远去; 二,无形间她身上总充斥着一种猛、似其是随时欲充当一颗山尖的滚石,真是无法预估她会在哪一时刻突然的冲下来、继而从你身边擦身掠过!只因为,她根本就收不住她的脚步,下山当中她根本就无法控制速度的定住自己的位置。 望着如此的何柔,师鉴是真的不忍心、他是真的心疼了!他倒也想让何柔用他的枪当杖,可那枪的分量他都感觉重、何柔用还不如不用;他倒也想在行进当中让何柔拉住枪的一头,可同样是因为枪的重量以及其总会嫌一只手不够,而放弃了这一念头。 想及何柔说得她是三更半夜从人家手里逃出来的情形,心里真不知该怎么去形容的师鉴,最终还是在无奈之下、专门去为其寻了一根木棍当杖用。然而,也就是他这一次赶路当中的旁顾,再不专心赶路的他、可恶的竟然带人家何柔开始绕路! 但是,即使有杖使用的何柔,虽然依旧是行进的很慢很慢,但人家其实却是相当的急;即使是师鉴旁顾的竟干些不相干的事情,可他也是相当的急:即使是师鉴在绕远路、即使是人家何柔知道这一点,但他们两个同样是心急着想早点回去——甚至是其间的何柔比之师鉴还要更雀跃。 何柔的雀跃,只是好像真的停不下来的她,总是时时的追逐师鉴的步伐、总欲和他形影不离似的,却根本就不是什么基于师鉴不要他、或是感觉什么害怕。然而,师鉴到哪儿、她也总想到哪儿的情况下,若是师鉴所在是她能上去的,那么她当然会毫不犹豫的跟在他的身边、但从不帮他干些什么;而若是师鉴在的地方是她无法上去的,那么她就会在原地犹如等急了一般的团团转圈儿,但这绝对不是表示她着急、而是她真的不能停下脚步。 需要说明的是,不是何柔不想帮师鉴的忙,是她根本就帮不上任何的忙。原因是师鉴饿了,他在漫山的搜寻有什么是他可以填肚子的:何柔也不认识各种可食性植物啊,师鉴刨坑当中也不需要她开挖啊!但是,更需要说明的是,何柔停不下脚步、表现的那么雀跃,这与师鉴饿不饿根本就不发生任何一丝的关系,实际的她也是极其极其的无奈啊—— 话说师鉴满山乱跑是在为何柔砍了一根木棍之后不假,然而却是起始于砍木棍当中,忽而发现的那只兔子!在他为何柔搜寻合适的‘拐杖’当中,路过一片干枯的草丛之时,忽而发现其中竟然有一只窝在那里的兔子,竟被他的英姿给迷的傻眼了。 可能是源于师鉴那还从未被开发过的清高,及自傲!原本有极大的机会抓住这只兔子的他,竟然很是臭屁的对人家的‘崇拜’置之不理;而且不光如此,他还很没道德、很没操守的、宛如挥手驱赶苍蝇一般的,他一脸嫌弃的赶人家。 那只兔子是不是默默无语两眼泪的离开的,这是不知道的。但是赶人家走的师鉴,是没有因为自己的利益而让人家那只兔子丧命,可是他接着做出来的却是比杀了那只兔子还可恶万倍的事情!……嗯,还真有那么点丧尽天良的感觉。 放走了一只兔子,其后返回来的师鉴就开始在人家兔子原来呆的地方刨坑!用意是先一步挖出那兔子本来挖了半截的什么植物根茎,他这其实是直接从人家兔子的嘴里抢食。另外,更严重的是,他不光抢了人家那只兔子的吃食,还接着试图抢走这一片所有兔子的吃食,甚至是这一带、或这大山里所有兔子的食物。 那只从师鉴面前离开的兔子,是应该非常非常伤心的!因为它保住了它的一条小命,却很有可能让它们一家老小全都因为饥饿的丧命,甚至有如此结果的还有不知多少它的同族。若它知道会有这样的一个结果,当时被‘迷’的它,就应该当场对师鉴磕头作揖、以求师鉴行行好把它给吃了。 师鉴放着面前的兔子不逮,不是他没有办法生火的没法子吃人家,而是他下不去手!可能也就是他曾经养的那几只鸡全都死了之后,不知怎么的,但凡是他再见到任何的一只动物、尤其是小动物一类,他的脑子里总有一双明亮亮的眼睛在盯着他——那是曾经他家鸡的眼睛。 也是因为脑子里总有一双这样的眼睛,他总能从每一只什么动物的身上,发现很多其他人发现不了的可爱、可怜等等的情绪。现在的他,基本很少吃肉食一类!而且,但凡是有一丝丝的可能,他也绝对不去杀什么。可以说,有点太多愁善感的他,现在因为家里的那麻雀偶尔出现了死亡之时,这每每都是他伤感的时候、似是比人家其他麻雀还要哀。 藉由一只兔子的踪迹,而开始漫山遍野的找可食性植物,这只能说明他很饿!他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可刚刚下过雨的情况下,山地湿滑什么的就不说了;那干枯的草丛上总是带着的雨水,完全打湿了他腿脚衣物的同时,也因为地滑的摔跤或挖土、而让他身上的衣服也是带上一片片的泥。 不一心的赶路,是因为何柔的行路速度实在是慢的不行,而他也是想尽快的赶回去这才需要填饱肚子的。在他搜寻食物时,也发现那上不来的何柔在等着他当中,要么是在原地不住的转圈、要么就是不停的跺一跺脚。 以为人家是嫌他不专心赶路、以为人家是心里非常着急的师鉴,也犹如一只兔子似的:突溜溜从人家身边跑远的去挖什么,突溜溜一道烟儿似的又跑到了她的身边,继而继续领着她向前。而这种情况,每每总是在发生! 一次次的师鉴去而又来,何柔也发现师鉴身上的衣物什么的,是越来越脏的、越来越带有更多的泥水。可一次次的师鉴跑回到她的身边时,第一时间是兴冲冲的递给她一个什么!而这递给她的东西,其干净的就如刚刚水洗过的一般。 以为人家也饿、以为人家是嫌弃他,故而师鉴给人家吃的,一是让她也填一填肚子、另则就是他在跟人家赔罪。每每给人家什么、人家都是摇头,每每给人家什么、人家都不接受,以为人家是不会这么轻易的原谅他、以为人家是不喜欢吃当前这一什么的他,其后更是一有空闲时间就兴冲冲的突溜溜而去、继而又兴冲冲把什么东西捧到她的面前。可他身上的衣物…… 每每给人家什么、人家都不吃,这免不了师鉴在又一次的给人家什么之时,会跟人家解说一些什么、或劝人家将就着先吃一点。他担心人家饿坏了、他怕人家因为赶路什么的而口干,所以他奉到人家面前的还有那诸多暖心的话语。 唔……有一个清晰的事实摆在眼前!在遇到何柔之初,何柔的身上很脏很脏,师鉴的身上除了肩头部位的衣服湿了之外、他的衣物还算是干净——总比何柔的干净——这时的何柔基本是不理师鉴的。 可师鉴犹如一只忙碌的仓鼠一般来来回回一通之后,相对而言那何柔干净的就彷如是一位天上的仙女!可这时候的何柔,还就偏偏和这样的师鉴有了更多的交际、有了更多的话语,他们之间好像是更加的亲密了很多很多。 如果说,相遇之初、何柔是出于心理上的不平衡而不搭理师鉴,那么其后的情况又该怎么解释呢?总不能说,这是天上下来的仙女,普遍都有的通病吧?难道,真就如传说故事当中那样,下凡的仙女都喜好和土的掉渣的凡人亲近?比如那《天仙配》等的故事当中,就都是如此的情形。 起身飘乎轻如云, 瞰姿沉矣势万钧。 一朝风凝化成露, 悠荡疑似于土亲。 事实的结果是,身上真的是掉渣的师鉴,甘心当牛做马——人家何柔跑到他背上去了!而有这样的一个结果,一个是因为客观原因造成的,另一个则疑似为何柔个人原因造就。 何柔的速度实在是无法提升起来,而若是其的速度真的提升、师鉴又担心人家一个懵萌的收不住脚步的情况下,真就一下子冲到山沟里去!或是,还没上到山间呢、她倒先被人家一股风,给带走了。 如此的赶路,什么时候才能回到那武安县城?虽然不知多少兔子将要度过这一真是青黄不接的时节,但师鉴起码是肚子里不再那么的空空了!虽然身上依旧是有点发虚、但他的脚步却是仍旧非常的实在,而用自己的衣服把那一个个什么东西给擦干净的让人家何柔稍微吃了一些之后,功成的他开始在何柔面前耍他的那三寸不烂之舌。 虽然当前已经和人家有点熟悉的亲近了,但毕竟关系根本就不牢靠、也根本就没亲近到哪份上!这种情况,极大的限制了师鉴的卖嘴。但是,不能用什么花言巧语的他,不是还具有着一个谁都无法否认的资格不是? 所以,似乎是肚子饱了的他,圆圆的肚子撑起了他的腰板儿!先是似无意的趁着整理身上衣物什么之时,他总是会把人家的注意力放到他那头顶、代表他是个成年人的发髻之上;接着,一口成年人的口气、很是傲气的他,颇有点指点江山或挥斥方遒的在人家何柔跟前充大个儿——一句‘小丫头’、终于是从他嘴里蹦了出来。 可能是何柔心里的言语太多,故而才导致她最终的无语!反正,在师鉴排辈、跟她摆事实当中,默默低垂着头的她、其实一直是用自己的脚不住的蹂躏那地上可怜的枯草。而最终,也同样是在无语当中,她最终是跑到了师鉴的背上、由人家背着她赶路。 (本章完) 第85章 且顾一抹 第85章且顾一抹 要想在天黑之前、或说是尽量早一点的赶回武安县,似乎也唯有师鉴背着她这一个选择才是最佳。可是,呆在师鉴背上的何柔,她的心里能不能安静下来就不说了,反正她的身子是一直安定不下来、其实是一直在悠荡! 这悠荡,其中一个主要的原因当然是那背着她的师鉴,根本就不敢真就把她给牢牢的背牢靠了,说她其实更多的是吊在师鉴的背上也行。另一个主要的方面是,不是上山就是下山当中,那地上太滑了!虽然师鉴一直说背上的她根本也就没几斤重、虽然行进当中的师鉴其实一直是拄着枪的在前进,但总是会出现因脚下打滑而差点扔了她的情况。 而何柔之所以能同意让师鉴背着她,还有一个可能是她对于师鉴总是犹如一个在她面前转悠的风车一般的情况,实在是无法忍耐下去了!也实在是受不了,师鉴那一次次的递给她什么在他嘴里其实很好吃、事实却非常难吃的东西。也就是说,何柔其实是用这种牺牲自己的方式,来让那师鉴能安分一点、能专心的赶路。 且不说安安静静呆在师鉴背上的何柔,一路上默默的当中都在想着些什么,且不说背着她的师鉴一路上又扔了她几回,但因为这随时有可能再次扔了她的情况,这让她身子悠荡的同时、想来她的内心也一定不会是那般的安定。 好在,毕竟是一直都在师鉴的背上、他们前进的速度也确实是极大的提升了,毕竟背着他的师鉴也再不可能跑去挖什么了!也就是在她都因悠荡而感觉累了的时候,天色也黑了,而他们也终于是不用再在那山路上摔爬、能顺着大路安然的行进了。 回去时和师鉴来时的情形差不多,为了能尽快的回去,虽然需要他背着一个人、可师鉴仍旧选择走山路的抄近道;而在天色快黑之时,他也在靠近那一直不曾离开视线的大路,继而脱离山路时就是天色漆黑之际。 天虽然黑了,可毕竟这是正月十六也正是月圆之时、也用不了多么一会儿那月亮就会爬上来,况且此时也不再是阴天:所以,盘山路虽然绕远、但仍旧可以让他们往回赶。然而,上了大路的师鉴,等他把背上的人家何柔给放下来之后,忽而出现的一个情况让他还真有点不知该怎么说! 本来眼见天色已黑、本来都上到大路上也不用再小心翼翼的赶路之时,那确实是累得有点走不动的师鉴还想先休息一下、先喘口气的!可是,那从他背上下来的何柔,忽然变作了一只惶惶的小兔子——而他则是宛如成了一头饿狼。 下地的一瞬间,那何柔也不知是怪罪他背她当中的不老实、还是其真的就极其心急的想回去:反正,他总觉得人家非常的急切,总感觉人家一直在躲着他的似为避嫌。莫名心里感觉有点酸楚、有点冤的他,根本就没机会喘口气的情况下,他还得赶紧追那真能跑起来的何柔!实在是不追紧点不行啊,他还怕人家一个收势不住、而又一头冲到山沟里去。 可说,显得如此急切的何柔,是真的怪师鉴吗?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了!另外,也不是她完全不体谅师鉴的劳累。她之所以如此的惶急,其中固然是想快点赶到武安县,然而客观情况是她不能停、她也无法控制,同样也是极其无奈的。 师鉴那刚成年、刚长成没几天的娇弱心灵,疑有被摧残的嫌疑,不过也没怎么一会儿、他的心就刚强起来了!原因是,他发现一切其实都是和对方相处的太多、他沾染了一些人家的女儿心——一切其实都是他想多了的误会。 刚从师鉴的背上下来,那何柔表现的和被关久了的一只鸟儿、或什么小动物一般无二!然而,亦如被关久了的什么一般,其又能在外边撒欢多久?等其饿了呢?想来会很自然的又忽而跑回来。 真就如撒欢一般的何柔,真就如是发泄一般的,不管不顾的、疑似兴冲冲的雀跃向前。一开始师鉴还为担心她的安全而赶忙追着她的意图护住她,可是那早在他背上不知休息了多久、又积攒了多少气力的何柔,人家好像是在避着他、却更似是在和他比赛! 一场马拉松之后、师鉴在继之的一场百米赛跑的比赛上,能取得更优异的成绩吗?当师鉴终于是有心而无力的只能渐看人家渐远之时,若非是有漆黑的夜色掩护,那他吐出来、如小狗一般喘息的长舌头,恐怕即使是不能引来旁人的大笑、也能让见到的人心里猛然一惊!疑似~~,见到了长舌鬼。 虽然手里一直是拄着他的那枪,可此时喘气的师鉴,他的个头还是因为弯腰的低了很多。黑漆漆的、眼中早看不到人家当先的何柔,他没有泄气、他一直在试图重新鼓足勇气,可他实在是没有力气! 可也就是在这时——突然!只听前方传来了‘噔噔噔’的声音。等他疑惑的终于是瞪到那原来是疯跑回来的何柔时,他差点没从嘴里溜出一句:“快、快,扶着我一把。’不过,最终的他还是不知从哪儿盗来的力气,他还是一时间把他的腰板挺得直溜溜的……就如此际他手里的那枪。 显得惊惶无措的疯跑回来的何柔,师鉴没有出手去扶人家一把的意思;但是等人家跑到他的身边时,人家忽而乖乖的宛如一只小鹌鹑般的躲到了他的身后。应着人家眼睛中那一闪一闪的光之投射,师鉴顺延望过去时,这才料想到原来人家也是因为忽而听到了‘呲溜溜’的声音、这才跑回来的。 很显然,先前就是因为有他在追着人家,故而人家才跑那么快的;很显然,就是因为有他在身边,所以她才什么也不害怕的只顾埋头向前冲。但更显然!可以说正是因为有他在,所以她才会感觉到了黑夜的恐惧;也正是因为他被落下了来,所以在听到什么响声之时,她才会害怕的想起他、继而主动的跑回来。 还是要怪漆黑的夜色!否则,此时那挺起腰身、一脸正气、宛如整个人都是全天下所有英勇、英武、帅气等等凝合而成的师鉴,其英姿定然会毫无遗漏的暴露在全天下的人眼中。然而此际,能好好欣赏的也只有他自己——连那几乎贴着他身的何柔都被可恶的夜色给影响了、况且人家也没心思去留意其他啊。 好在,夜的漆黑也是越来越淡,忽而的转过一个弯儿时、或许他们又能看到那明亮的月亮。可能在师鉴的认为中,是金子迟早都要放光的!所以,他没有一丝丝的气馁,忽然昂扬起来的斗志,彷如他在主动迎接着明天更亮的太阳到来。 故而,斗志昂扬的他,以他的身板作为一座巍峨的山、让人家何柔依靠,他在领着人家和他寸步不离的何柔而大踏步向前。他的那个气势……何柔的那个气质……咦?怎么让人忽而想起了霸王与虞姬?怪怪的…… 夜的黑,其实是被冤枉的!就此时的师鉴和何柔,他们两个那同样显得有些秀气的身形、就他们两个这小不点:让自己变得更黑的夜,其实也全是为了他们、其实也是在帮着他们。 只因为,此时的他们两个,看上去一个犹如是从土里钻出来的、而另一个则更干脆就是从泥里爬出来的。如此可爱的宛如小老鼠一般的精灵,怎么能在世人面前展露如此的丑态? 所以,人家夜色其实是为他们二位遮丑,倒是也帮他们二位在搞好关系——没见不知什么时候、那何柔已是悄悄的拉住了师鉴的一片衣角吗? 但是,师鉴是绝对不会领情的!因为无论从哪头来说,这夜色都对他造成了极大的妨碍。 此时的师鉴看上去非常的威武,实际的他是更想彰显出自己的勇武!斗志昂扬的他,其实是在发现前方的路上,是不是确实有一个可以让他猎杀的对象——他饿了、他不介意就在附近的哪儿先将就一晚——只要能让他先饱饱的吃一顿。可……他的两眼发黑…… 师鉴是威武的、是霸气的,疑似也为多情的,然而表现出宛如一位大英雄一般的情形之后呢?自古以来,凡是真正的大英雄,其下场……师鉴最终是倒在了自家的小院里。 他们是怎么回来的,对于这一点师鉴没有留意——实际是他实在没脸想及。一路之上,宛如一个大大英雄豪杰的他,可以说是跋山涉水、披荆斩棘,宛如一座无比高大的山而替人家何柔抵挡一切,最终却是在经历无尽的枪林箭雨之后,他差点倒下去! 被人家何柔赶忙扶起来之后,似乎他也学会了什么才是真正的赖皮!从此时开始,继续往前的一路之上,脚下深一脚、浅一脚当中,偶尔不时的总会随着‘当啷’的一声枪掉地的声音响起,他的身影总会同枪一起赖到地上去。 难道,是他忽而才发现,躺地上的感觉是那么的好?反正其后的时间里,人家何柔不知道扶了他多少回,直到昏天黑地的不知怎么跑回了自己的家里。而回到自家之时,打开院门、很是有礼貌的恭请人家何柔进来之后,还没请人家到屋里就座的他,走到小院的当中、他就悄摸无声的倒下去不起来了。 虽然月亮不知什么时候早不见了、虽然又是漆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但何柔当然知道这就是师鉴的家。故而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进院之后的她、还是下意识的放眼四望,以图先看一看师鉴家是个什么样子。可是,等她的脚步下意识的跟着师鉴向前、而眼睛连周围的一圈都没扫视完时,忽然发现原本就在自己身前的师鉴,竟突然消失了! ‘坏了!难道……’不以为自己是被师鉴给黑了,只是下意识的以为师鉴是该谢幕了的她,顿时心里猛然的一惊!可是,当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师鉴的‘尸身’,也不知她是正酝酿哭情眼泪、还是打算先验看一下师鉴的气息:反正就在她又一次慌忙的弯腰打算出手时,那地上的师鉴突然宛如诈尸一般的直挺挺竖立了起来——霎时!倒是先让那毫无一点心理准备的何柔,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知是不是汗水的关系,反正瞪着师鉴的何柔,忽而感觉浑身寒毛直竖、感觉瘆得慌!她那两只刚伸出去、可根本就没意识到收回来的手,一直在那里欲探上去、又迟疑,兼且还使力的握一下、继而又放松了开来。 何柔想扶师鉴、想探一探师鉴的虚实,可她总没有勇气!盯着师鉴的她,从此时师鉴的眼中看出了一种阴森、恐怖、残忍等等的意味。耳中这时,听到师鉴那宛如是从九幽地狱里发出的渗人声音,只听其磨着后槽牙的道:“嘿嘿,嘿嘿嘿,我终于是回来了!哼哼,等着我吧!” 说完,直溜溜站立的师鉴连枪都不捡了!他直溜溜的转身、继而直溜溜的向着一个方向蹦蹦跳跳的窜去。而这时,那何柔赶忙拾起那师鉴的枪,费力的杵着枪的过程中、那枪在地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赶忙赶上去跟着师鉴的何柔,此时……怎么看、怎么感觉像是一位小小的赶尸匠!接着,在师鉴家的厨房当中,有忽悠悠宛如鬼火一般的亮光闪起。 如果此时能看见的话,那么一定会看到师鉴家的那烟囱里,有烟在这三更半夜里盛腾。如果此时有人能听得懂麻雀语言的话,那么其定然可以听到那缩在窝里瑟瑟发抖的师鉴家麻雀,其懵懵懂懂当中嘴里正嘀咕着:‘见鬼了!活见鬼。’ 师鉴家厨房的灶台是个二联灶,也就是一大连着一小,当然了一般家庭都是这样。当师鉴开始把米放到小锅里蒸起来时,后边那个大锅里的水也早被烧热了:舀出一些水,让人家何柔先洗一洗之时,人家也只是洗了把脸、顺便把手洗了下。 望着人家的师鉴本来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但最终的他也没有说什么的开始自顾清洗起了自己;而此际的何柔,则是跑到灶台边的疑似在为师鉴看火。这其后的师鉴,这才转身打开厅堂的门,继而进了卧房换身上那早已不能穿的衣服。 (本章完) 第86章 就当那月 第86章就当那月 自从回到自家的师鉴,表现的就宛如是结合了麻雀及小兔子的习性!那是既显得雀跃、又总是突溜溜的跑来跑去的忙着什么。而当米饭好不容易蒸熟了之后,他的表现就更是如此了:守着眼前饭碗的他,既表现的彷如一只安然的小兔子,可其眼中那盯着米饭的眼光、总是迸射着雀跃而急切的神光。 不过……不知怎么的,他的身上亦带着一种疑似他家曾经那几只鸡身上的情形!满眼热切的死死盯着眼前的饭,他倒是谦让的让人家何柔赶紧吃,可他那身上为什么又总有一种护食的意味? 另外,在他彷如贪婪无尽的吃饭当中,他那不时总是抬眼瞄一眼何柔的目光、这确实是他在向人家表达快吃的意思:可他那贪狼一般的眼光,怎么像是想赶紧吃完自己的、以便去抢人家的饭? 于此期间,他偶尔腾出嘴来督促人家的话,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曾经的那鸡在一边自顾埋头啄食,一边又虚情假意的招呼一旁的师鉴来同食的‘咕咕’。想让人家多吃点,你自己吃慢点不就是了?何必呢! 这一顿饭,对于师鉴来说只是一顿平常饭,虽然也仅是米饭、外加直接捞出来的酸白菜。但对于何柔来说,虽然在师鉴的眼里她吃的不多,但这却是她这好长一段日子以来吃得最多的一次、也是吃得最美及舒服的一次。 饱饱的吃了之后,那师鉴再也没有什么雀跃、而只有慵懒;懒得连盘碗都不情愿收拾的他,想了想之后,他从衣柜里拿出一身还没穿过的道袍、以及一件很是厚实的大氅:他的意思是灶台的大锅里还有热水,让何柔换下身上的衣物的同时,顺便该洗、就洗一下,顺便也是整理一下她的身上。 因为厨房当中生过火、温度还凑合,所以就在这里接过师鉴递来的一抱衣物,何柔依旧是没有说什么、但却是把闪闪的目光盯在了师鉴的身上。而师鉴似乎根本就没察觉这些,递给人家衣物之后,他毫不在意的一边转身离去、一边嘴里道他去准备一下铺盖,以便让人家今晚先在卧房里将就一晚、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在他的话语中,总是夹杂着‘小丫头’或是‘小丫头片子’的称呼,也总是夹杂着一种不耐烦亦或是嫌弃的意味。当然,这完全是为了不让人家何柔多心、只是想表明他乃一个大人不会对她怎么怎么样的,可以说完全是出于一种善意和好意:而这些,何柔似乎也能体会一些,所以她这才以沉默相对。 自古天上月,总见羞遮颜,不时躲云后、偶挂柳梢头,何曾跟在身边、惹人无尽回眸? 一场夜奔一场梦,恍惚月随归家中,有心捂在屋檐下,又恐黄昏后、玉盘不再,黑凄冷。 再摇头,复挥手,只当皎色乱入、把贫家当九霄琼楼;强闭眼,思逐空,忍将满心爱怜置幻里,余清泠,待天明。盼来日不与往昔同,黯际世人可向东,繁花影重重。 何柔换好衣物、稍微整饬了一下身上而来到卧房当中时,那师鉴早已把他及她的铺盖在炕上铺好!却是她的那一个在炕头、另一个在炕尾。 似是不想让何柔有更多的尴尬或害羞什么的,根本就没抬起头来看一眼人家的师鉴,这时显得一边忙碌的转身向外、一边嘴里道:“炕头正热,你的被子是新的、我先铺好的烘着的。有什么话明天再说、要不然天就要亮了,我去洗洗。” 师鉴这是去洗脚了,而当他返回来时,才见到那何柔如他所料的早已身在被子当中;不过,一眼扫过、师鉴就发现,何柔也只是把她刚刚换上去的衣服又重新脱下来的搭在了被子上。也就是说,她原本穿在身上的棉衣什么的,依旧还穿着;且此时的她也不是躺着的,而是背靠着墙壁偎坐在炕头,被子也只是把坐着的她给包了个严严实实、却是露出一颗她的头。 应该是何柔和他太陌生、应该是何柔还在防范着他,又或者她其实也只是在知道天不久就要亮起的情况下、想就这样的等着天明。然而,当回来的师鉴看到如此的何柔之时,他是真的没想太多——又或者在某一个瞬间他其实想的很多、很多! 进来的第一个意识就是扫了一眼那何柔当前的状况,其后本能的投给何柔一个不知什么意味的眼神当中,却是错觉一般的觉得这屋里的光线似乎更亮了很多。本来是心里真的没有想太多,然而也就是在这一刹那,他的心头突然好像瞬间有一万个念头拂过! 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冲动!而且还是直接从心底深处萌生的。看着如此柔弱、无助的何柔,师鉴总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亏欠了人家八辈子似的、总觉得应该把自己的心直接掏给人家——他想尽自己一切可能的对人家好。 而如此也就是说,他想把何柔留在他的身边、他不舍得让人家暂居一晚后的离开了。他不知道何柔以后会有什么打算,但他就是突然想劝人家不如就留在这里、就留在他的身边,甚至是他都想用什么让何柔恐惧害怕的话、以打消她离开的念头。 ——另外,不知怎么的,他总想更接近一些人家!想表达或展示自己对于人家的亲近、这是真的,可理由却是想为人家更好的盖一盖被子,用意是担心人家会感觉冷、或是什么什么的。 心头突然萌发的冲动,差点自然的带动师鉴的步伐!然而也就是在师鉴的另一个意念忽而出现、诧异的自问自己这是怎么了之时,先前心里冲出来的一切全都转瞬消散一空。而顺应着诧异当中的莫名,接续起先所感觉到的光亮提升,他下意识的扭头望向了那燃着的油灯、继而又一脸莫名其妙的看向了窗户。 看向窗户,其实是师鉴想查看一下天色,看看是不是他刚洗了个脚、天就真的转眼亮了!亦或,其实是他想透过窗户的查看一下外边的月亮,是不是又升起来了——再或者是外边的月亮之所以不见了、那是因为其跟着他的脚步而跑到他的屋里来了。 当然,这个可能性很小,所以他才第一个扭头看向那油灯!因为他脑中第一个产生的由头,是怀疑当前他所用的这灯油,是不是要比以前所用的更‘硬’一些。更硬的油,同样的燃烧、当然会发出更亮的光,而这灯油又是豆子油、又非常的有可能。 且不说眼中的更亮是不是豆子油的原因,反正师鉴也怀疑那从天上溜了的月亮,其实是溜到了他家、此际就隐藏在那遮掩不住皎洁之色的何柔身上!在师鉴的感觉中,此际的何柔无论怎么看,都像是月亮的寄身——或化身。 同样是那么的皎洁圆润、同样是那么的娇柔可爱,同样是那般的清泠、同样是那般的明亮,同样是带给人一种似如此的近、可又是那么的遥远!同样,总让人不由得望向它、总让人浮想联翩,总让人在心头热切当中不知是该接近它、还是就让它那么自然的流转。 先前在厨房当中何柔清理自己时,她并没整理自己的头发,那时她依旧是披头散发、即使是吃饭当中她的头发依旧是遮盖了她大部分的脸。而其来到卧房当中时,师鉴又根本不敢看人家,他也不知道人家此时的脸有没有露出来。 可是,当他真的是看清人家之后的现在,他倒是后悔看见了!因为,这让他竟然禁不住的有了很多遐想:就如诗人望月,竟然凭空让他产生了许多愁。 师鉴之所以产生那么多的想法,是因为人家何柔实在是太漂亮的太可爱了、也是因为十二岁的他此时也已经开始出现那种朦朦胧胧的天性反应;其中或许还有其他的什么原因,但最重要的是这个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有点孤单之故。 这些原因统合起来,完全有可能打倒他,但若是分开来之后又绝对形不成对于他的绝对诱惑!故而,他最终还是在他的理智控制之下。他还是选择掐灭了他心里那忽然萌生的不该有的想法,他最终还是选择对于人家何柔放任自流,只因他并没有充分的理由。 围着被子坐在那里的何柔,此时看上去更彷如一轮圆月!她那娇嫩可爱的脸就如月盘,且情景正如羞月。她身外的被子此际倒是充当了浮云的角色,被她捏着、提着的情况下,她好似是总想躲到被子里边去,可耐不过总是在偷偷的注视着师鉴、似非常好奇他接下来的动作。 见到人家被自己一眼给看得差点羞到被子里去,看到人家始终不敢睁眼瞧自己,基于心里的不明恍惚、师鉴本能的抬起手想挠一挠脑袋!然而,似乎是又察觉自己这挠头的举动实在是显得太幼稚,抬起来的手最终也只是变作了好似无聊的随便一挥、倒好似是在驱赶着什么。 有点尴尬的露出一个牵强些的笑容,扭身抬脚时、他的语声似脚步一般的沉,走向自己铺盖位置的他嘴里道:“还能睡一会儿,快睡。明天我还有东西在客栈里要取。”师鉴的意思其实是说天亮了,他就得赶紧去给客栈的老板报个信,示意他回来了的同时也是顺便把他这一次外出的所知传出去。 对于师鉴的话,何柔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反应。直到同样是只脱了外衣而穿着棉衣的钻进被窝当中时,仰躺下来的师鉴把脸扭向了人家那一直瞅着他的何柔:应该是还想对人家说什么,不过最终的师鉴也只是再一次的伸出手来的对着人家轻挥了一下。 这一次对人家的挥手,其实是一种无言的道‘晚安’,其后的他眼神一闪当中忽而翻身、把背给了人家。把探出来的手臂重新缩回被子当中,顺便用被子把自己的头都差点完全盖严实的他,嘴里还淡淡的道了句:“快睡。” 继而,好像是真被累着了、好像是真不管人家何柔了,那师鉴犹似是在下意识的于找寻最佳睡姿间的蠕动中,眨眼他就已睡着。而那注视他的何柔,好像也如羞月一般的欲图把自己的脸给藏到被子之后,悄悄无声当中坐着的她好似渐渐也是睡着…… 要说困意,其实在吃饱了之后、师鉴就强烈的感受到了;然而不知是不是因为人家何柔的原因,总之可以说他的意识是一半被睡意侵占,一半却是被凭空而来的清醒死死固守。可当犹如被明月映照了一场、之后又放任人家明月随自然之后,睡意在犹如是回光返照一般的状况之后、又重整旗鼓的全面扑来:奈何此时的师鉴,也是真没有什么可守的了,所以他是真的一沾枕头就睡过去了。 师鉴早就困了,何柔能不困?若说从饭后开始算起,师鉴的清醒只经历了一次回光返照的话,那么何柔就不知是经了几场了。实际是要比之师鉴还困意难当的何柔,之所以不躺下、不是她不想,而是躺下来她只会更睡不着。真实的情况是,即使是她坐着、无论她有多么的困,她也不可能会真的睡过去!原因…… 话说师鉴是黎明之前睡的,可似乎也仅是一个恍惚、也就是在外边的天色刚刚东方发白之时,他就醒了!不知是不是由于以前这种情况实在是太多、不知是不是早已在心里留下难以攻克的心理障碍,反正突然被意外搅扰醒来的师鉴,差点爬起来就顺手把自己的枕头扔向那窗户。 曾经的以前,不管他昨晚是因为什么、又什么时候才睡的;反正第二天的这个时候,那窗户外边盯着他的鸡,都一准儿会毫不犹豫的叫醒他!所以,可以说从小压根就没有什么起床气的师鉴,后来就很自然的有了,而这全是‘归功’于他曾经所养的那几只鸡。 今日感觉压根儿就没睡、根本就没睡好的师鉴,下意识的撑起身、就欲拿窗外的鸡撒气!可是,意识突然清醒过来时,他这才留意到扰他清梦的是那炕头上的何柔。而且有点奇怪的是:屋里的温度下降了、可那何柔却是感觉热的不用被子了;另外,把他打扰醒了,可人家好像依旧还处于朦朦胧胧的睡眠当中、人家好像压根就没醒。 这第二天的天还没亮呢,师鉴的心情那就来了个一波三折!在发现自己是被人家何柔给唤醒的之后,他的起床气就眨眼消失无踪;可是,察觉到叫醒了自己、人家偏偏还睡得那么香甜时,他的心里产生了一丢丢抱怨以及不平衡。然而,当继之发现人家是因为什么而让他醒来的之后,他……反正最后是有点慌了。 (本章完) 第87章 栖也不辍 第87章栖也不辍 屋里早就有些冷了,也只有被窝里才暖和。然而睡觉之前那还用被子围着自己的何柔,此际师鉴醒来时才见到人家不知什么也歪倒在炕上,可她身上的被子却被她给扯到了一边的不用。 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在那里睡觉的何柔,师鉴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为人家把被子给盖好,以防着凉感冒。然而基于他心里忽然生出的那种不平衡,很是迟疑、总想再冻人家几息的他,好像是在用这种方式来报复人家! 也就是在这当中,他忽然留意到那看上去好像睡着的何柔,其实睡觉也是非常的不安分的!这并不是在说人家有踢腾被子的习惯,而是说在睡觉当中她的手脚也是很不老实:因为,他发现人家即使是在睡眠状态,依旧是在留恋着脚、人家好像一直是在用手试图抱住脚。 人家何柔没有醒来,可人家的手一直试图寻摸到脚、继而抓住的捏捏揉揉,而她的脚要么就是试图跑到手里边、要么就是会在褥子上蹭一蹭或轻轻的搕一搕。并且,似乎是无论怎么样都很不尽意,那未醒的何柔还会于此期间发出很是急切的哼唧,偶尔的也会有急得实在没办法之下的泣声! 怎么说呢?叫醒师鉴的就是人家的这泣声,可是坐起身来‘惩罚’人家的师鉴,疑似有被人家给惩罚了的嫌疑。兴许只是因为从小到大根本就没和女孩子接近过的原因,不知从什么时候升起的那种怎么看人家、怎么顺眼的心理,让此时的师鉴即使是听着人家的泣音、依旧感觉是那么的好听。 他似乎是在等着,等着人家再发出一声泣音、让他再听一次,他这才会去给人家盖被子什么的。然而人家的泣声也只是本能,也只是偶尔,第一次他能听到、可第二次是真不知会到什么时候去了!所以,注视着人家、随时准备动的师鉴,其实他的意识也是很不安分的。 不能说年纪小小的师鉴就那什么什么,实在也是因为那无意识发出泣声的何柔,那声音听起来确实是别有一种味道!那声音听在人的耳中,总有一种燕子泣的感觉。 这种感觉诧然让人以为是哭泣、是气急,是郁闷等等的综合体,可是恰恰又带给人一种其实是喜泣、是开心的莞尔、是喜悦的情急等等的融合成一体。到底是个什么意味,这还得让人继续去精细的品,可结果总是辨别不清楚的还需继续去听!好似,总也听不够似的。 最终还是呵护人家的心理,拔得了头筹!发现何柔其实是在隔着厚厚的棉袜按摩双脚时,师鉴这才知道人家踢腾被子是因为被子碍事,人家扰醒他其实也是无意、只因为实在是太难受之故。 挠了挠头,挠头当中发现天色马上就要亮了,索性也不睡了的师鉴,也就是穿戴衣物的起床。而他之所以会就此起床,一是因为他今天还有事,二是想快点升起火、以便把炕烧热,让何柔不会因为屋里冷的生病、也能因为炕暖和的更好睡——这是以前从照顾奶奶的爷爷身上学到的。 穿戴好了,师鉴这才悄悄的爬过去、帮人家何柔把被子给盖好。对于人家脚难受的问题,他是真没辙!况且,他也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事。 没辙,是因为他不能碰人家、不能帮人家揉揉什么的;不认为是大事,这是因为以前他若是哪一天累了点,第二天肯定也会感觉身上有点难受。第一天跑得多了、第二天会脚疼,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所以,师鉴认为只要人家好好的歇一歇,自然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 为人家盖被子当中,师鉴的动作很轻很轻,这一是怕扰醒人家,二也是担心扰醒人家之后、人家会多想。然而就在他之后犹如小贼一般的悄摸下炕穿鞋之时,人家何柔还是因为他的被打扰醒了。 鞋子穿好了,以为一切顺利的师鉴,借着直起腰来的时机而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可是待要转身离去、而本能的回头看一眼人家何柔时,他这才发现人家其实已经醒了、且正楚楚的瞪着他。 从何柔的眼神当中,师鉴知道人家已知道他为人家盖被子的事情了,也知道人家并未责怪或抱怨他。实际是完全出于关心及关怀,可也是在有点心虚当中的无话找话,不知该说什么的师鉴、这时不好意思的对人家有些明知故问的道:“是不是脚难受?没伤到吧?只要没伤到,休息两天就好了。” 说到这里的师鉴其实是还想说什么来着,然而人家一听到他说人家的脚,那何柔立马本能的在被子里缩了缩身子。师鉴不难猜到人家这其实是在藏脚,同时从此际人家眼中的神色已带清凉的表现上,师鉴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太多了:露出一个尴尬而无声的笑容,突溜溜的师鉴宛如仓惶的小兔子一般的,开溜了! 师鉴的一片好心完全没有用到,因为就在他埋头于厨房当中生火、以便火过卧房的炕而烧热炕时,人家何柔也起身的悄摸跟到了他的身边。不过,倒也不碍事,师鉴就当是烧热水了!因为昨天的衣物,还要清洗呢。 跟在他身边的何柔好像非常不爱说话,很少开口的她一般只以她的点头、摇头,以及实际行动、或轻轻应一声来表达她的意思。所以在师鉴的感觉中,那何柔就彷如是一轮圆月了!总带着一种清冷。 然而这只是一开始,当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甚至是一顿饭都还没过去时,他就发现了人家何柔的另一面。实在是……实在是让师鉴无语!那何柔……那何柔也实在是太勤快了,勤快的让师鉴这个自诩从小就非常勤快伶俐的人,都感觉非常的汗颜。 当然,实际情况远没有师鉴所想的那般严重,只是就如每个人都不会留意到自己到底有多懒一样、师鉴也只是没意识到以前的自己有多么的勤快。就情形而言,此际时时脚前脚后的跟着师鉴的何柔,其表现的和当初他赖在人家爷爷脚边的情形完全的一致,可以说是那时的翻版。 如果说以前跟在爷爷身边的师鉴就像是一个赖皮,那么现在跟在师鉴脚边的何柔,就如是他的影子!赖皮兴许还会耍耍赖什么的,可影子只会一直默默无声;赖皮兴许偶尔还会放放风筝,可影子只会死死的跟着他的脚进行。 他以前赖在爷爷身边,是想表现自己、是想多帮爷爷干点什么,他总是抢在爷爷之前是想让爷爷开怀、是想得到爷爷的夸奖。现在跟在他脚边的何柔,人家根本就不存在什么表现自己,也不是真想帮他干点什么、而是人家纯粹就是要干点什么;人家总是抢在他之前,人家也不是想得到他的夸奖什么的,人家也只是让他知道——这些活儿她也能干。 可是……然而……亦如当初师鉴赖在人家爷爷身边、或是抢在人家之前动手干什么一般,那哪儿是帮忙干?纯粹就是存心捣乱不是?帮忙、也是专帮倒忙!那时的师鉴是什么也不会,可现而今的何柔更可以说是一个双手从不沾阳春水的人啊—— 不过,倒也亦如当初爷爷总是开心的一般,此时反而更是忙上加忙的师鉴,同样是开心喜乐的不行!这当中,一方面是因为早已学会这些家务活的他,这才显得他乃一个成年的大人;另则,总是帮倒忙的何柔,总是会搞出一些啼笑皆非的事情、总让人笑不自禁,倒让师鉴总能有机会等着看人家闹笑话。 于是,这家里又显得热闹起来的情形中,那总是挺着腰板、总是充满一种大人口气的师鉴,总是会在开怀的笑语中教人家何柔什么该怎么干:当然,这时候的他,嘴里更是总也不离‘小丫头’。 而实际的心里,师鉴也把人家当成是自己的一个妹妹了,只是人家何柔一直没有任何的反应就是了。何柔的这没反应,不光是对于师鉴,也包括对外!因为师鉴对武安县里的人之解释,就是何柔乃他妹妹。 带何柔回来的这第一天,师鉴就觉得人家是月亮,然而这月亮还有另一种解释!清晨当他正在厨房当中生火时,那何柔也是随后就跟了上来,继而根本不说话的开始帮他递柴或是什么的;而当其后、当师鉴盛出热水的开始泡昨天的衣服时,那何柔又直接扔下炉灶里的火而不管的直接上手帮他。 这第一天,无论师鉴干什么、何柔都是一句话没有的从他手里抢活儿干。师鉴把人家当月亮、总想把人家放到他的眼前,可人家却是犹如月亮出现后他身后的那影子、总是映月而存在于他身后的紧紧随着他。 不过因为何柔是真的什么也不会的原因,他们今晨可是真有点忙得不行!比如洗漱之后、还没怎么的呢,那何柔又把自己脸给搞脏的需要再洗一次;亦或是师鉴腾不开身的让她拿一下油盐,可她却是面对油盐一脸的茫然;再不然就是她不小心被烫着了、或是把什么东西给打翻了。倒是因为她,也使得师鉴亦犹如是面对皎月一般,脸上总是笑颜、嘴里总是喜乐的。 一顿饭吃完,师鉴心急着报信,所以让何柔就在家呆着。而当他去了趟客栈、把自己的所知告诉客栈老板,以便让其把消息传出去、让大家伙小心防范人贩子之后,待他回来时才发现人家何柔正在——‘晨练’! 他出去时,何柔本来似还欲跟着他,但最终她还是于艰难的当中答应了师鉴留守。而师鉴也没有把涉及何柔的事情说出去,也是他有点担心那些人贩子,有可能会返回来的暗中搞动作。 而且或许是出于自己一趟出去却无功的愧疚,总感觉有点无颜面对大家伙儿的他,也没打算立即继续去摆摊。这其中或多或少的都有一种他想守着何柔的心思,根子上还是不舍得人家离开。 回来时才留意到,人家何柔早已把小院给打扫了个一干二净!且先不说她到底有没有真的学会洗衣服、亦或是她洗没洗干净衣服,反正他回来时衣服全被人家洗好的晾起来了。也可能是因为没事可干了的原因,人家正在小院里来来回回的走来走去、偶尔不时的还狠狠的跺一跺脚。 师鉴以为人家是在焦急的等着他,然也不能说如此的何柔就没有这种意思,但更多也根本就不是这个原因。也可以说,发现人家何柔急得于团团转当中等着他回来的师鉴,其实是有点自作多情了! 也是因为他的多情,回来的他倒是先得一乐!因为一进小院,看到人家何柔‘晨练’的过程中,竟然还有一群无聊的吃瓜群众在一旁叽叽喳喳的品评。这吃瓜群众当然就是他们家的家雀了,它们正齐齐落在房檐上,一边瞅着何柔这个怪人、一边似正商量由它们中的谁去把人家给轰走——反正它们吵得挺热乎的。 师鉴的回来没打扰到人家任何人,人家何柔都知道练功、他当然也是赶紧开始今日的武艺操练。然而,似乎是今时与往日不同,练武当中的师鉴那是越练越起劲儿!原因是他忽而留意到,他的英姿把人家何柔给迷的,两眼直冒小心心。望着他的何柔,这是被他迷、这是充满了崇拜吗?不得不说,少男少女总多情啊—— 大冷天儿,一通练武是真的出了一身痛快的汗!英雄般的师鉴洗了个脸后,他这才‘舍得’招呼人家何柔赶紧回暖和的屋里歇着,不要再围着他团团转的用跺脚的方式来崇拜他。可回屋之后、当他想显摆自己其实还是个文人时,他这才诧异的得知原来人家何柔同样是识文断字。这…… 屋里,师鉴是在看书,但他根本就没心思看书!他的目光总会偷溜到人家何柔的身上去,而他的注意力其实一直都在人家的身上。不过,就如天上那皎洁的月亮一样,实际其并没有什么、但看着他的人,总能从其上有很多很多的感悟:此时的师鉴,同样是忽而有了老多的明悟。 (本章完) 第88章 既使色着 第88章既使色着 书上说女人多变,师鉴则把这理解成女孩子多变,但他也没机会领略人家多变的女孩子什么。但是自从与何柔相遇之后,他忽而好像是有点领略了,而这回家来的第一天的相处当中、似乎就恰如其分的体现了出来。 单从神色上来说,未起床的何柔是梦幻的、好似也是悲苦的,初醒之时她是凄楚而动人的;但是起床之后的她神色,就全是刚硬、甚至好像还带有点愤恨似的,说是恰如处于水冰之间的情形也可。 总是欲帮他什么时,她是有些急切的;搞糟了什么时,她是面无表情的,但也可以说是在沉默当中承认自己失败的;吃饭当中,她是躲闪的;他回来时她是有着无尽焦虑的。他的练武当中她是迷离、是崇拜的,而屋里看书当中…… 自己的看书,没有得到人家脸上哪怕之时人家也随手拿起一本书的翻看当中,师鉴倒是非常意外的发现人家的脸上,出现了很明显的惋伤。可是,这怎么会呢?家里也根本就没有什么描述情爱的书啊! 另外,师鉴很快就发现,人家何柔极其的善变!因为,她自然状态下是一个样子,可一旦留意到他在偷看、那么人家会立马变换个样子:而这变换成的样子,一般还都是冷冷的、面无表情的,也显得有点坦然的。 何柔就像月,但更如是有一层云遮掩的月。所见,更多还是那百变不定的云,总是让人觉得非常的奇妙:而总试图去发现人家这云又变成什么样子的师鉴,当然会更忍不住的去留意人家!倒也因此,忽而让他想到了一些东西…… 清仙怜樵怀白兔,桂影憧憧锁广寒; 完满光景遭人羡,却笑那一痴金蟾。 己忖怨忿自际遇,都喜皎月玉盘圆; 每每捉襟泪潸然,谁知冷灼伤斑斑。 常把潇洒付诸酒,总念天涯共婵娟; 不欲裹世事纠分,何苦施想万番缠。 为求唯美心头好,哪管旁人筋骨难; 畅怀蘸墨泼写意,无有彰宣写她残。 屋中看书,师鉴是就着炕桌,而何柔则是就窗户偎坐;师鉴是脱了鞋的盘膝而坐,但上了炕的何柔是没有脱鞋的。上炕不脱鞋,这个现象师鉴以前早在自己的奶奶身上就见得多了!以前奶奶上炕之时,也只是会把鞋上的泥土什么的清理一下,以便不把被单什么的给弄脏了。 现在的何柔亦是如此,坐在炕上时,其姿势总是把脚放到不好让人看到的地方。以前的奶奶说,不脱鞋一方面是穿鞋的时候太不方便;第二个原因是自己的脚,不能让人随便的看到;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脚实在是不能让人看——只因太丑了! 奶奶的脚丑吗?就实说,很丑很丑、甚至是丑的吓人!一次,兴许是处于好奇、兴许真的想献孝心,每次都躲人后洗脚的奶奶、终于是让刻意的师鉴有机会亲手给奶奶洗一次脚:可是,当他不顾奶奶的嚷嚷而凑上去时,他之所见倒是让他瞬间感觉很是瘆得慌。 真可以说是被吓、被惊了一下的师鉴,强忍着本能中的抗拒而看到的奶奶之脚,那哪儿是脚啊?奶奶的整个脚只有脚掌,只有一根变形了的大脚拇指算是完整之外,其余的脚趾完全畸形的全部挤成了一团,且还基本看不见、也根本就无法分清。 这,就是书上所说的‘三寸金莲’?这,就是总有溢美之词的脚?这,就是文人墨客、以及所有人都推崇的美?这双脚穿着鞋子的时候,看上去是有那么一些玲珑小巧的美;有这样一双脚的女人,感觉上去也是充满了无限的温婉之美:可真实的这脚,却是如此的残疾!丑陋的又是谁? 那是师鉴唯一一次给奶奶洗脚,那也是他唯一一次见到奶奶的脚,是个什么样子!当时的他浑身瘆得有点发麻,惊得他的意识有些空,可他的心里却是总在紧搐疼、且还是从本能中萌发的根本就没法控制或抑制的。他是为了奶奶而心疼,可又是为了奶奶吗?反正麻木的他,他也摸不清是为什么,兴许是因为麻木。 那相当于是跪坐的何柔,在其看书当中总会无意识的抽出一只手,继而去按揉被她藏起来的脚。这个时候的她之神情,就宛如是被书中的什么感人故事给感染了,进而总是露出一副惋伤、凄苦、哀怜等的神色:这个时候的她,也确确实实宛如一个多情的小女儿,这也是总惹得师鉴不由得被她给吸引。 可是,当后来的师鉴忽而留意到她按摩脚的举动之时,结合当时奶奶的情况,他忽然明白了好多好多!自从遇到何柔之后开始,她所表现出来的恐怕更多全非是本来的她自己,虽不能说完全是由她脚造就的、但也绝对是受其影响。 女孩儿——未出阁的女孩,那是需要缠脚的!以前只是从奶奶那里知道、但并未多想的师鉴,现在一想、不难想到,按照何柔的说法、其实他们两人的相遇完全可以说是被痛苦给营造出来的。 当时逃了一晚上、进而逃到了那个洞窟当中的何柔,跑了那么多的路、猛然的歇下来之后她的脚能不疼?若是她的脚不疼、若是她能跑……她当时的哭,可能更多的是因为脚。其后,在跟着他的回返当中,她的急切、她猛冲的那股势头,恐怕更多是因为唯有一直运动着、她的脚才能更舒服一些。而回到家里,她那脚下似乎总携带着风的情形,没事总用脚跺一跺地的情形,恐怕也是为了缓解脚上的酸胀憋痛。 奶奶跟他说,女孩子若想嫁个好人家,那就必须从小缠脚、而且脚越小越好。奶奶的脚就和当时他的脚一般大,可奶奶却笑着说她的脚这是给缠坏了、否则要比这还小!要不然,也就不会最终嫁给他的爷爷了。想想当时奶奶的笑,也许这是奶奶的豁达,可也许这是笑吗? 在街上摆摊儿之时,街上那些正当壮年的大娘大婶,为什么手里提着那么一点东西、却总是累得需要歇一歇,为什么总让他有机会去帮人家这些人的忙?是因为东西太重吗? 平常根本就不多见那些大娘大婶出来,这其中难道就没有因为她们跑得越多、脚就越难受越疼的因素?平常去那谁家,即使是在其家里亦不见人家丫头的身影,恐怕更多是因为他们家丫头根本就下不了地! 再放开来的想一想。都说女孩子性情温婉、性格柔弱,和女孩子接近、其总给人一种怜爱之意:时时处于痛苦难受当中的她们,能不温婉、能不柔弱吗?所引起的怜爱,与其说是她们本人,还不如说是她们身上的痛苦无形中诱发出来的。 都说女孩子安分、都说她们娴雅,你让她们不安分一个试试、你让她们不娴雅一个看看!她们也没这个能耐啊——安分一点脚只是难受,一旦动弹的多了就疼:缠脚时间长了,被死死缠住的、进而被缠得最终残废了的,又岂止是她们的脚? 然而亦如她们的脚,穿上了鞋子,看着、谁都感觉好,可脱了鞋之后呢?谁敢看、有谁愿意去看?一个个的女孩子长大了,谁看着都喜欢,可这是真正的她们吗?真实的她们,又有谁愿意去看? 师鉴倒是愿意去看真实的何柔,奈何他没辙!因为就如同所有的女孩子一般,人家何柔忍着这样的痛苦,为的只是为了将来能嫁个更好的人家——倒也颇有一种‘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意思。 师鉴也不愿意眼看着人家何柔受苦受难遭罪,可论不着他!即使是在逃命当中人家依旧不放松,人家自己个儿情愿、犯得着他管吗?他凭什么啊?他有什么资格?但是,他真的是心疼、他真的心软了。 心疼、心软,倒也并非全是针对于此时眼中的何柔。兴许,更多的还是藉由当时的奶奶,因为想到了很多的师鉴,他的脑中总是会浮现当时奶奶的那一双畸形的脚!又或许,他是针对于普天之下所有痛苦中的女人。 但无论如何,再面对何柔之时,师鉴下意识的总是表现出更多的温柔以及疼惜之色,关怀自然也是更精细一些的也更是如同从心底深处萌发的一般。如此的他,何柔会没有感觉?能不受他的影响?想来也不可能。 表现出来的,何柔倒是渐渐的对于他没再那么的冷冰冰的了。然而,实际上,此时的何柔在师鉴的眼里,那就是一轮水月:把自己一切的情感投注于其身上,但总有一种捧在手心里去呵护的感觉,可也只能是用眼去望、根本就不敢真的有所动——怕瞬间惊走。 亦如师鉴,普天之下那些赏月之人,又何尝不更是一直在欣然水中月?对于月的情怀,难道就真的是针对月亮的?恐怕在他们的眼里,那月其实也只是一个虚影,其情思能离得开水? 不言被谁害,真实月是伤斑斑;但愿不要因为喜爱,月处流水间,对水更恋。一切之一切,让人感觉那么的梦幻!皎洁显在夜晚。相逢只是偶然,转眼随水不见,余只影流连、唯能望天盼:沟渠里,载满了心的呼唤。 勿谈月影随水泛, 何柔总不在其间; 唯因只有月逐水, 何曾见影绕身边。 是从师鉴的眼中感受到了那种真实的关怀,何柔这才和师鉴形影不离的吗?可以说是、也不然!这其中一方面是何柔也害怕孤独,另外则是没有师鉴在身边,她心里总有一种消不去的恐惧——她也怕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又被人给掳走了。 所以总体来说,心里忽而想到很多很多的师鉴,其实也只是他的心里有了些许的改变,外在的情形基本还是原先的样子:何柔总是抢着动手帮他干什么,总是绕着他的转悠、偶尔也会对于什么情况的狠狠跺脚。 可师鉴不想这样、也不想让何柔这样啊!故而……他这个地主阶级和人家无产阶级的何柔,斗上了:然而事实是,他总是逃的一方、而人家何柔总是赢家,结果是人家何柔当家做主了。当然,这里边当然会有一个大事件发生,总得说来是师鉴自作孽。 自从得知人家何柔也通文墨之后,师鉴每每都欲让人家在:他嘴里笑着说是要把人家给培养成一个才女,可实际也只是想让人家能少一些脚上的痛苦。可是,那何柔却总是于默默当中,把自己个儿当成是师鉴家的佣人! 之所以不说何柔是师鉴的丫鬟,那是因为人家根本就不伺候他;人家也只是抢着干一些家里的家务什么的,偶尔的倒也充当一下师鉴的书童!但也仅是陪着他而已。然而,对于外人来说,何柔压根就是师鉴的妹妹——是被师鉴极其的宠溺着的。 对于何柔识字一事,师鉴根本就不敢开口问,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人家的底细、也根本就不知道人家的打算!可以说对于人家,他总有一种小心翼翼的感觉,彷如真害怕因为什么的而把人家给惊走。 在师鉴的认为中,何柔之所以帮他做些什么,这不过是人家把这当成是一种付费!就如住在客栈、总要掏房资饭资一般。他以为人家暂时的住在这里,也只是为了等着有机会离开,他以为人家是想找机会给那谁寄信、想安然等着那谁来接她。 让师鉴如此的想,是因为他自己虽然没有亲戚,但人家旁人谁没有?在他想来,不管何柔家里出了什么变故,亲戚总是有的、她总有去投靠的对象。现在的外边很乱,在师鉴的想法中,即使有人来接何柔离开那也恐怕是半月之后! 身边有一个这么漂亮、可爱,又这么让人不由得去怜惜的小妹妹,师鉴也是真恨不得把其捧在手心里的去呵护;也是藉此,而略微的消除一些他心里总留不下人家的伤怀,也是对于自己孤独的略微抚慰:所以,师鉴其实也一直是处于一种患得患失当中,但他的真情总是禁不住外露的。 一个家里,若是一个小子忽然有了一个极其极其宝贝的妹妹,不知这小子会不会总是对于这个妹妹非常的嫉妒!当然,这嫉妒其实也全是来源于,他太珍惜疼爱这个妹妹之故。反正,无形当中把人家何柔当自己宝贝妹妹的师鉴,现在是对于人家满腔的嫉妒之情无以言表。 总得来说,何柔这个心肝儿宝贝妹妹,实在是太聪明、太能干了!家里的那些活计,人家只需要跟着师鉴干一次、或是只要师鉴教一回,人家立马就精通的让其后的师鉴只能无语。 而随着人家学会的东西越来越多,师鉴也发现总是形影不离的跟着他的何柔、他倒是显得越来越多余!家里再有什么活儿,人家何柔是后发而先至,在人家埋头的忙碌当中、站在一边的他竟然感觉根本就插不上手。 另外,用最短的时间熟悉了这个家、熟悉了这个家里的家务之后,渐渐的师鉴也是真成闲人的没事儿可干了!渐渐的都不跟着他的人家何柔,人家已经能自顾处理家里的事宜;偶尔的,在人家帮着他干什么当中,即使是没有他的示意、人家也能根据当前的情况而判定事情接下来的发展。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在他正干什么事情当中而即将需要什么时、即使是没有任何的意思表达,然而人家何柔都会立马先一声不响的把他的所需给他递来——或预备好的就等着他伸手去接。 然而……可是……如此聪明伶俐的一个她,这是不是反而反衬出师鉴干什么都不利索、他很笨?所以,师鉴其实也是心里有点郁闷的。 (本章完) 第89章 身影心捉 第89章身影心捉 师鉴心里的郁闷,其实还有一个产生的来由!那就是随着时间的发展,原本总是人家何柔是他影子的现象,渐渐的不知怎么的、忽然变成他总是跟在人家的屁股后边形影不离:因为他没事儿干、因为人家比他先一步、因为他想要指导一下人家,同时也是因为他实在是太无聊。 或许,也是出于他心里那不可告人的嫉妒之情,或许完全出于他心里的郁闷,当然也可能是其他的原因——反正!惹得人家麻雀一家老小齐齐列于屋檐上无言的,是因为这个家里就数师鉴最闹腾。 一开始,是人家何柔总随着他的身影,现在是师鉴总追着人家的步伐;原来,是因为何柔不会而总是把事情搞砸,现在是因为会的太多、师鉴总是故意给人家捣乱。 原本的何柔总是一言不发,现在的她还是一言不发、但跺脚的次数多了很多;原来的师鉴是嘴里总不停,现在他的嘴里还是总也停不下:但人家何柔此时的跺脚,更多是因为被他给气得,而他现在嘴里的不停要么是因为闹得、要么就疑似在跟人家逞娇的讨好。 原来跟人家何柔说的,基本全是在教人家什么活儿、该怎么干,现在师鉴更多跟人家说的是他以前的什么事情都是怎么干的!他在跟人家讲以前,讲以前的爷爷奶奶、讲以前怎么跟小伙伴儿玩儿,甚至是讲以前那几只被养成了狗的鸡——他好似是欲在这些事情当中彰显自己的聪明伶俐。 疑似掠夺走了人家家雀的天赋,比人家还更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的师鉴,能不惹得人家何柔心烦?何柔也烦,但她根本就没机会烦!因为,原来是因为什么都没做过、故而经常把自己脸上或手上给弄脏的情况,现在则是变成脸上和手上同样的脏——却是被那可恶的师鉴给抹上去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应该是那一溜儿麻雀心里的想法。然而,令它们感觉浑身无力的是,人家何柔根本就不追着那可恶的师鉴打!原本在它们心里,它们还寄希望于能藉此、而把师鉴这个比它们还闹腾的家伙给轰走了呢,原本的它们还预备着用它们的实际行动来助援那何柔小宇宙爆发呢,可……它们支起来的翅膀,最后也只能是抹了一把它们的脸——太让麻雀失望了。 要说也有点怪!原先的何柔就会瞪眼、就会冷脸,可都被人家师鉴给欺负到这份儿上了,人家的瞪眼还照旧、可冷脸却是没了;而且,人家此时的瞪眼当中、那眼中也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厉色啊,反而好像还是在原本就有的楚楚当中、添加了不老少的温柔。 倒是~~,现在的何柔,无形当中学会了横眼、斜眼,偶尔她的嘴角也会动一动。难道~~,依旧无言的她,现在是成了无语泪往心里流?亦或,她其实是在表达她对于师鉴的嘲弄?可看着~~,也不像啊! 原本,因为家雀的一家老小,这个小院里总显得很是热闹;现在,小院里依旧是显得很是热闹,却全赖师鉴一人之功,且老小麻雀全都静悄悄:似乎,总是汇聚在一起的家雀,又在开始什么会议,商量的主题估计是怎么向人家何柔献讨好。这个家,依旧是如以前那般的——妙! 七天,深锁家中、真是连院门都未出一次的师鉴,整整在家守了何柔七天时间。这七天,对于师鉴来说,可以说是恍惚犹如一梦,然而也可以说是经历了不知多少年!只因为,心里如此踏实的情形,后来再没有过——有只在爷爷奶奶还在的那几年,总感觉有点似梦。 且不言他那总会遗漏出来的心里之情、也不说他是个如何的真实心理,总不把人家的勤快当成是一种付费的师鉴,一天的忙碌、每到傍晚之时,他也会给予人家何柔忙碌一天应该得到的报酬! 他其实是在照常的练武,但就因为人家何柔那总也没改的‘崇拜’之情,故而把这当成是一种表演的他,更加卖力的同时也就把这当成是对于人家的一种回报。当然了,这其中,定然是也掺杂着‘一些些’他的显摆、以及‘一丢丢’的卖弄。 然而,非常有必要说一点的是,他所给予人家的这‘回报’,绝对的绝对不是那么的单纯!似乎是没有算计清楚,似乎每次他给人家的都有一定的额外份额,而这额外的部分似乎还是被他夹带放出去的高利贷——因为其后的他又每每都从人家何柔的身上抽取‘利息’。 一通练武,洗涮之后,这无疑就是每晚必定会有的读书时间:在这读书时间里,人家何柔定然是在中的‘颜如玉’、却是跑出来的跑到了人家何柔的身上! 但是,就实来说,看书、却总是注意力溜号的师鉴,他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总盯着人家看!何柔是很漂亮、是很什么什么,但他可以肯定的说自己完全不是因为这些;自己是非常的疼惜及珍惜这个妹妹,但也真还不至于到了这个份儿上。 似乎……他更是喜欢去感受她无意中所表现出来的那些无形中的东西!比如静静的她,感觉上去就彷如是一道映照进来的月光;比如安然的她,就如是一汪清澈见底的泉水;比如看书当中她的投入、她无意的眉睫微皱而后又放松,就宛如是一首诗;比如,偶尔、总会,表现出来的凄楚以及凄苦。 或许,总会禁不住的看人家、总会禁不住的盯着人家看,根本上还是基于他心里根本就放不下!其中,更是放不下就是这么一个可人儿,却是时时刻刻的处于痛苦当中。人家整天忙着为他干了那么多,人家的一举一动当中又承受着怎么样的折磨,人家从来都是不言不语、可该她说的话又是何其的多? 他看人家,其实也是想从人家的身上卸去一些什么,继而又把一些什么、哪怕是强加的塞给人家。他看人家,是因为他看人家之时他能感觉轻松一些,可看得越多他却也感觉心里重了那么多!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其他的什么……竟然,让他渐渐的感觉有点烦。 七天,这既是出于师鉴对于何柔的新奇,也是他暗中给人家空出来的安全时间。在他想来,若是这七天没有什么人来,那么这就意味着那伙人贩子是真的放弃了何柔:这也就是意味着,何柔已经可以抛头露面,即使是她一个人呆在家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七天过去,或许是因为心里渐生的烦意,也或许是他忽而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在人家何柔这里有点深陷!收拾了一下、他打算继续去街上摆摊儿。 师鉴这是打算继续把自己放逐于大众当中!毕竟,人家何柔总是要走的,而他也有着属于他的生活,他的生活怎么看也不在人家何柔的身边。 然而,真的是这样的吗?可以肯定的是,这欲去开始摆摊儿一事,也同样是绝对的不那么单纯!看上去好似完全是为了他自己,可其实仍旧是为了人家何柔。 意识到自己疑似深陷,这只能证明他已然深陷:已经深陷的他、但凡是考虑任何的事情,这其中又怎么可能没有让他深陷之人的因素?给自己一个如是的理由,却根本上还是希望能让人家何柔更轻松一些。——他的人,还没有本能意识的强大! 这个家,是没法呆了!在家里,不知怎么的忽然好像是变成了他总跟着人家何柔的屁股后边、倒好像他是人家的一个贴身仆人;在家里,什么事情都被人家何柔给干了,他连一个能正经插嘴的机会都没有、也只能是一味的净说些不相干的东西,倒好似他是在讨好人家的献媚。 总感觉家里有人家一个何柔操持就绰绰有余,自己实在是碍事、多余、太占地方的师鉴,终于是忍无可忍、兼且在人家一直默默无言的冷暴力当中:就如正常家里太没用的男人一般的,他近似于极其羞愤当中开始耍脾气——他离家了! 离家之时,当然有人家应他的话、而需要在家守着的何柔之相送!就在人家何柔默默的望着他,就在人家那种楚楚的眼光差点化成万般丝绦、进而缠住他,就在人家心里好似是有无尽的话想说、可最终也只能是用自己的更柔弱以及更如水柔来显现时:那师鉴,也只是回头挥了一下手,继而大步流星、兼且附带一定脱兔意味的仓惶而走。 师鉴走的是毫不迟疑,那何柔好像是总欲挽留,可……唉!那师鉴好像是有风相送,亦就如风一般的……嗯,还有比之更无情的东西——就是此际那忽而群起雀跃的一家麻雀老小!师鉴,其实也是在人家一众麻雀的奔走相告当中,走的。 可能也是因为这群小东西的太无情,而惹得其后的何柔难忍自己的愤懑!故而,在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情形当中,不欲与这群看着可爱、实则坏蛋的家伙为伍的何柔,一脸‘愤愤’的收拾了一下行装、她也仓惶的出走了。 金童玉女伴, 疑菩萨下凡。 悲悯世间苦, 渡人笑彼岸。 ——当何柔也现身街头而出现在师鉴的身边时,那见到何柔的师鉴倒也只是愣了一下,继而也就一脸无所谓的不当一回事了。可是,突然看到师鉴身边多了这么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时,但凡是街上路过他们摊位的行人,无不把目光投向了他们! 那种目光中,不知怎么的,似乎总包含着一种疑惑、或期待的眼神,似他们在望着师鉴二人时、更是在期待什么人的降临。这,就有点让师鉴摸不着头脑的、有点拘谨拘束的,不知该怎么好了!于是,那有点傻大憨的师鉴,又开始不务正业了。 按规矩说,道袍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穿的,但此时却是在寻来的何柔身上穿着。在自己家、反正也没人看见,在不得已之下暂时用一用倒也不妨碍什么;可是现身于世人面前时、这疑似冒充人家道家之人的行为,那基本和犯了死罪也没什么区别。 按规矩说,兵器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私藏、或使用的:若是在自己家,根本就没人知道、那还则罢了;然而若是现在大众眼中,这基本就和举兵造反沾边了。当然,现在不光是师鉴早早就用上了长枪,且当前的何柔怀里还抱着师鉴放家里没带的长剑。 不过,这些个东西而今也早就没人计较的没人关注了,甚至可以说很多有钱人家里更是藏着好多真正能举兵的兵器!说到底,根子上还是法度混乱、时局太纷乱之故。况且,此际看到师鉴和何柔都掌握着兵器,但凡是见到的人都下意识的认为这是应该的、也是让他们非常放心的,他们甚至是还用他们展露出来的笑容以表达他们的认可。 按规矩说,何柔也是不能抛头露面的出现在街头的!但若是按理说,这无论怎么说、又都是顺理成章的。这其中,首先何柔身上的道袍、让人下意识的以为何柔其实是师鉴的师妹,一位道姑出现在街头、这有什么?道家之人,那全都是方外之人,不能用寻常世理来论的。 再则,师鉴的身份是道士、这不假,但基于对他的喜欢、大家还是更愿意接受他是‘黄家郎’的身份。对于一个已经还俗的人,兼且家里的情况众所周知的情况下,这身边忽而多了一个小姑娘、这意味着什么? 本能的,大家心里都想着何柔其实是师鉴的小媳妇儿——颇有童养媳的意味——师鉴这可能是禁不住心里的欢喜,而带媳妇儿出来让大家认识一下的!当然,也可能是其,故意带出来显摆的。而从继之而来的师鉴表现上,似乎大家的这种猜想更符合事实,因为那个没骨气的师鉴…… 然而,不管事实如何、不管情况是个什么样子,但就从眼中所见到的情形,基于自己心里最大的期望和祈盼,为求最大化的好结果、极其类似于求神拜佛一般的心理之下!但凡是见到街头现身的师鉴及何柔,谁的心底深处其实都是企盼能有一位解救民众出苦海的对象即将降临——他们更愿意把师鉴与何柔当一对儿什么菩萨坐下的金童玉女来看待。 (本章完) 第90章 遣意快活 第90章遣意快活 在家呆了七天,师鉴认为何柔安全了,可何柔不觉得自己安全啊!况且,有师鉴在家里时她总有很多事情要忙,而一旦身边没有了师鉴、她就会立马胡思乱想。所以,感觉还是呆在师鉴身边最安全的何柔,最终还是自己把自己给吓到街头师鉴的身边了。 要说何柔也聪明啊!想找师鉴、可碍于礼法而不好出来的她,最后竟然能想到穿上师鉴的道袍而装扮成道姑的出来。当然,这是在她知道师鉴不会计较这些东西的前提下,这才这么决定的。 而若她真是师鉴的媳妇儿,那她还真就不能出来——纵然师鉴不说什么、但世人的嘴也能把她及他给压死。而且,这甚至都会牵连到师鉴的列祖列宗一同被骂!若真是这样,那她还不如就在家等着、等死算了。 有合适的身份出来,可出来了又心里惶惶的害怕,最终又返回去的直接抱起师鉴放家里的那把剑;用这把剑给自己壮胆儿的她,这才双脚踩踏着风的一路按照师鉴说法的找了来:而一来,她就取代了师鉴摊主的位子!师鉴则是一脸献媚的,在一旁服侍她。 也许是因为一连好几天没露面,在大家的认为中自己定然是有什么非常重要的大事要忙,现而今街头现身之时、大家也一定是以为自己需要好好休息!故而,师鉴的摊位都摆开好一阵儿了,愣是没有一个人上来给他解闷。 倒是,每有人从他面前路过,他们都会满脸笑容的和他打声招呼、问候他一声!可是,随后人家又把他们的笑容,给随着他们的脚步而一同带走了。这能不让坐在那里的师鉴,感觉发闷?应该是更郁闷才对。 可说人家路上的行人没有留下脚步、也没有留下笑容,难道坐在那里的他就留下来什么了吗?恐怕他之所以会感觉闷,也是因为有些东西他留在了家里、而没有带出来。然而,可就在无意当中、忽然远远看到那好似是在大街上疯窜的小老鼠一般的何柔跑来时,师鉴的心是真彷如是一颗猫的心、他的人也真就如一只猫! 突然间的直立起来,突然的把速度发动到最大,不知道耳朵有没有竖起、但眼光真如闪电的师鉴,就如突然发现了小老鼠而猛地扑上去一般!瞬间、他差点把人家何柔,给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不过最终也只是第一时间把人家怀里的剑给抢了过来。 惶惶的何柔是真的差点收不住脚步,还好她的前边最终出现了挡着的师鉴;用对撞的方式让自己停下来之后,喘息难平当中而今成拖累的剑,倒是先被师鉴给接过去了:继而,在那好似比之她刚刚还急的师鉴关切中,她最终被其安置到了那摊主位子上休息。 这还真是只要一到师鉴的身边,她就有好多的事情要忙!这刚坐下来,还没喘口气呢,那师鉴就无比关切的问她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吃点什么水果、要不要……好吧,她需要忙着应对人家师鉴的关怀。 另外,也是真需要在人家师鉴的目光中,去品鉴一下那众多什么果子中,什么是什么味儿的什么最好吃!否则在人家师鉴这里,这就是过不去的事情——师鉴会没完没了的给她推荐、倒好似是她从没吃过或见过这些东西似的。 这眼中没有师鉴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世界全都是空,可眼中有师鉴的身影时她的世界里也还全都是空!因为,她偌大个世界,愣是差点装不下那一个师鉴。都跑到街上了、都坐到位子上好一会儿了,可她竟然根本就没空、及有心思留意一下街上都有什么的都有什么人,倒好像她处于街头、可整个大街完全的不在她的世界当中。 依旧是默默无言的何柔,依旧是默默的望着师鉴,依旧全是满满柔弱的只有东西往心里流。也许是泪,也许不是泪!也许,正如往她肚子里流淌的水果滋味。是甜的,也绝对不仅是甜、还有芳香;从不重味、总让人来不及回味,可也总让人能永久的一直去品味。她依旧是柔柔的,为何而柔?恐怕,她也有一些东西,出现了遗留。 师鉴太憨了!让自己的‘媳妇儿’抛头露面、这就不说了,可身为一个堂堂男子汉,纵然是心里再怎么的宠溺、那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的表现出来啊,这实在是有失一个读书人的身份、这实在是有失男儿脸面。这,真有点伤风败俗、真有点…… 师鉴太傻了!一个女人,让他如此的低声下气、毫没男儿风骨,这也不说了;可事实上也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人,纵然是基于仁慈和善良而需要付出一些什么,但这也不是就让他这么的去败家啊。若是他的爷爷奶奶还在,恐怕他们是真的…… 师鉴也太大……太当自己是个大尾巴狼了!他以为自己放弃了自己的身份、放弃了自己的脸、放弃了自己的尊严、放弃……就能……他还是年纪太小了、太小觑天下的…… 师鉴没想过留下人家何柔,但他为人家做出来的一切,又全都基于想让人家留下来的想法。一个男孩子会读书,这种事少见、但也并非是什么太稀奇的事情,但凡是家里有一定资本的孩子、谁不会认几个字? 可一位女孩子、且还是在这般小年纪的时候就认识字的会读书,这意味什么?这意味着人家的身份、或说是家室绝对的不一般!因为即使是有一定家底的人家,他们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什么去读书的,这一是因为其始终是要嫁人的没必要、二是为了避嫌。 让其去读书认字,谁教啊?又没有女先生。而若是在男先生座下学习,礼法何在、成何体统?况且,纵然不谈这些,难道就能堵住外界之人的悠悠之口?家教何在,贞洁何在,祖宗的颜面还要不要了! 倒也有一种情况会出现不一样的情形,那就是妓馆里的女人!然而这些女人,其实也是分两种情况:其一是本就识文断字,只是后来被卖身的;另一,则是姿色什么的,都是最最拔尖儿的。 而这姿色拔尖儿的人,先不说能算得上拔尖的全大明有几个、而大明又有多少妓馆,就说她们其实也是基本在成人左右、这才开始识字的,否则人家妓馆凭什么让她去学?只为了赚更多钱、或其他一些什么的情况下,妓馆当然也不会平白先花费的去从小培养她们了! 此时的何柔,她的身份能一般得了吗?破船还有三千钉呢、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在人家何柔面前,师鉴……顶多也就一大个癞蛤蟆——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个儿。 可是,就是这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的师鉴,却是在掏他的家底——他在人家何柔身上花那些他爷爷奶奶为他攒下来的老婆本。这些钱,可都是曾经的爷爷奶奶一文一文节省下来的,为的也只是希望师鉴能更好的撑起这个家!也就是说,师鉴是在败家。这让他泉下有知的爷爷奶奶该怎么样?恐怕也只会…… 何柔出来找师鉴,这是因为她一个人呆在家里感觉害怕之故,她穿着道袍的跑出来这是她聪明、但其实更是她实在没办法!因为先前她身上的衣服,早就在逃亡当中破烂了。虽然那破了的衣服倒也可以补一补,可是因为破损太严重、即使是补好了也只能穿在里边。 穿着道袍的来到师鉴的面前,师鉴之所以没有说何柔什么,其中一方面原因是他也知道人家的衣服不能穿之故。然而,他脑中真正所想的,却是也应该给人家何柔扯块布的做身衣服。 且先不说人家本来就是一个女孩子、就应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根本就不能和他这个大人比同;就说当人家要离开时、难道就让人家穿着那一身好似是叫花子般的衣物?这看在人家来接她的人眼里,这该让人家怎么说、又该怎么看待照顾了何柔这些日子的他? 还有,纵然其他的什么都不谈,然而不知怎么的,看着人家没衣服穿、他自己的心里就非常的过意不去!就好像……就好像是亏欠了人家似的。而他自己,也确实是想能为人家做更多他力所能及的事情。 钱财,书上不是说应该当粪土来看待的吗?他就当是了!只希望这些粪土花费出去,真的能培养出开颜的花儿。——实际上,是他在想方设法的试图减轻人家身上的痛楚,当然也是为了能让自己的心里轻松一些。 从什么时候面对人家何柔,师鉴好似总带有一种欲逃离嫌疑的?兴许是从这头一次摊位又设街头之前的离家之时?但可以肯定的是,自从这一次拉着人家到裁缝铺、为人家量身订做了两套衣服之后,他总似逃离人家的行为就一发而不可收拾! 不能说是心里的抵触,但也是心理上的问题:虽然真正的身份只能是道士,但一般正常情况下师鉴是不穿那道袍的!他似乎是在用这种方式,来显示自己乃为‘黄家郎’、亦是在彰显自己也是有家的,有曾经的爷爷奶奶、有列祖列宗需要他去供奉。 他师傅有钱,而且其是一人吃饱、全天下的人都不饿!可师鉴的爷爷奶奶没钱啊、那些钱其实还全都是他们日常节省下来的。所以,师傅给他的道袍总是合身、且还总是新的;可爷爷奶奶给他的衣服,全是家里以前的旧衣服改小了之后的。 日常在他嘴里的新衣服——比如过年之时所穿的,其实也只是刚改好了的,这些衣服上也很难免会有那么一个或两个补丁。而日常中他所穿戴的,那补丁……嗯,只能说不扎眼!扎眼的,全被当衬衣的穿在里面了。 之所以如此,一方面是随着物价越来越高,真就扯布做新衣、那这也是一笔不小的花费。更多的还是压根就完全不必要!因为师鉴毕竟还太小、他的个头可以说三天一长高,这要什么都买新的、那还了得? 另一方面,正常家户里的人家,哪一家基本也都是衣服爸爸穿了、儿子穿,亦或是大兄穿了、小弟穿,总之是一件衣服非要让人穿到补无可补、实在没法补为止!这要是师鉴总是新衣在身,这和众乡亲们相处起来…… 可能也是因为师鉴补丁一身,然却花钱给她从上到下整了两身一新,这让被感动的何柔在师鉴的面前,偶尔的倒也开始显露出那么一些些女儿家的温柔!虽话不多依旧,可这无语当中却有了羞涩。 人家何柔好像是在他跟前表现的更是如水了,可确实是有点憨的师鉴,虽感觉到了、可压根就没往心里去!在他的认为中,似乎女孩子都应该是非常雀跃的,他似乎是想把人家何柔给培养成他们家麻雀那般,总是轻轻盈盈的飞来飞去、总是叽叽喳喳个不停。 他似乎是一直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单就人家何柔保持的一直不多言语,这就让他感觉自己还没做到位。即使是他影影乎乎的感觉到了一种心里的甜,然而他的目标,却是想看到人家脸上总带着的笑意。 能说自从身边有了何柔之后,师鉴就解放了自己吗?虽然他的心里始终都不会承认,但实际的情形从某种角度来说还就是如此。 自从发现人家何柔不愿意一个人呆在家里之后,每天再出来摆摊之时,何柔就是他身边不可或缺的身影!但是,何柔的身边,总是会缺少了他的伴随。 让人家何柔占着摊主的座位,这是他让人家不要多动、以免其后她的脚又难受。所以,坐在摊主位子上的何柔,一半充当着‘先生’、一半充当着往家里搂什么的管家婆角色! 之所以是一半的‘先生’,那是因为坐在那里的她、总是手里捧着一本书的在那里悠悠闲闲的看;而待真的有买卖上门时,她又会第一时间去唤那师鉴来接手为人家服务。 之所以是一半的管家婆,那是因为但凡有谁又给师鉴送来了什么水果或葱蒜,总是由她去把这些东西给收拢到一个袋子里去;而后,袋子就放在她的身边,似是由她在看守、又似是她在等着将又有什么东西可让她收。 有一点要说的是,何柔不赶紧收了这些东西也不行啊!因为若是有什么水果摆在那里,那转过眼来的师鉴一准儿会缠着她的让他吃。且不说净坐着、什么也没干的她,需不需要补充水分,这也太破坏她的形象了吧? 人家都讲究笑不露齿呢,置身大街、这让她怎么开口去吃?所以,即使是真的有点口干,何柔也宁可去喝客栈老板家的凉水!另一方面,她也是想着留下这些水果给师鉴吃,或是回家之后与师鉴同吃。再则就是,这些东西可都是人家旁人送给师鉴的,没有师鉴、她总感觉吃得有点亏心的理亏。 每天出来摆摊之时师鉴总显得有点赶,而出来之后又赶着让人家何柔归位,然而继之他则是开始溜一边去的不务正业了! (本章完) 第91章 乃生机播 第91章乃生机播 真说不上师鉴到底有多忙!客栈里偶尔有什么事情了,他会当一会儿临时伙计;有买卖上门了,依旧让人家何柔占着位子、而他则会把客人给拉到一边,要么是就站在那里的给人家说道、要么就是和人家窝在墙角的嘀嘀咕咕。 有谁给他送东西,收东西的是何柔、可嘴里无尽感谢的却是他;继而,极其有可能的,他又会蹲一边去的和哪个闲人同当闲人。反正,总能让他当闲人的人,那是基本从不缺! 偶尔,若是这闲人碰巧了、还多了,那么这刘邦就和项羽打起来了!象棋一摆,那总会愁眉苦脸的‘刘邦’或‘项羽’,其身边总会从不缺比之他们更急的谋士。这个要将军、那个要走军,光这些‘良谋’眼里就是刀光剑影,还有唾沫星子满天飞。 除了最终‘哈哈’大笑声中棋局散场,这期间当然免不了师鉴总会离场!而这离场,要么是他忽而突溜溜的跑到人家何柔身边问一问人家饿不饿、渴不渴之类的关切话语外,除了招呼买卖、或招呼什么人之外,他也不少会暂离的去帮一下街上的哪位大婶。 不过,每在他这样的离开之时,他都会强征人家‘刘项’的两位‘士卒’、继而安排在何柔的身边。当然,若是其他需要暂离的时候,他亦是如此!而每到这时,那两位卫士总是两手空空、而那身当‘主帅’的何柔手边总不离那把刺眼的剑。 每天出来之后,师鉴其实根本就是个闲人,可实际是他非常非常的忙!他总是那么的匆匆惶惶、总是在赶场,总是让那何柔能看到他、然而身边总没有他的身影。 而虽说回去时亦如来时一样,他们显得很是悠闲,可回去之后、师鉴的忙,又让那何柔根本就是身边有他的身影、可她就是跟不上人家师鉴步伐。这时候,显得匆匆而惶惶的,又岂止是师鉴一人? 可若是逢上了下雨天什么的,他们闲吗?或许吧,反正他们家里的一众家雀,是非常非常的忙!当然,可能总是忙不过来的它们,其实也是在忙着不知怎么编排师鉴呢——因为它们定然会觉得这个家里就师鉴这个混蛋最最的可恶。 实在是难忍因为察觉出人家因脚难受,而让自己的心里也跟着憋闷的难受,总想让人家尽可能再轻松一些的师鉴,不知从何时开始、每在家之时,他都是想着尽可能的把家里的事情完成在何柔之前! 于是,这就会出现一个很明显的现象!如果把处理家务什么活计比作是赛跑,那么现在的师鉴已经是又跑到了最前、已是绝对意义上的一马当先:但凡是有什么需要去干、或是将需要去干,那师鉴都会抢在何柔去忙之前,先动手的把活儿干完。 而为了让自己的目的尽可能的实现,师鉴也会奇招频出!比如他把见缝插针的手段,使得就极其的纯熟:每当何柔在厨房看火时,他会趁着这点时间去把什么给干了;当何柔在给院里的菜浇水时,他会抽空去把什么给干完;当人家何柔洗衣时,提水什么的活儿之外、他也不可能放过这期间的空闲…… 即使是有时候实在是避不开,但在何柔插手什么活儿当中时,他也会刻意的支开人家:比如他好像突然听到院门响、让人家去看一看,亦或是让人家去拿一下抹布等的此类连风都能吹起来的东西。 一朵彩云飘入梦, 恰似流转又春中。 景情花驱青逐影, 生机摇曳拟兴风。 师鉴总是千方百计的试图不让人家何柔插手家里的家务活儿,这是为了何柔不假、但更多的还是因为他图一个自己心理上的轻松!而可以说无巨细的关怀关照人家,也只是他寄希望于自己心里能更畅快一点。 何柔怎么说也是一个读书识字之人,况且她的见识也不是如一般小家小户里的丫头一般,总好似是师鉴不让她帮忙的情况,确实的是因何、她能不知?但是,生活在这个家里,她能真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吗? 所以,家里还是那个情景,总好像是她在无言的催着、逼着、赶着师鉴去忙什么一样!无论是家里、家外,他们两个的身影总是形影不离、就好似是人家何柔总是在盯着他一般,而师鉴总显得有那么一些仓惶的意味。 这个家里的情况,就好似是经过了一个四季的轮回!由先前师鉴摆摊之时的家里冷清,而今又忽而变作了是明媚春光照耀下的生机勃勃之景。 他们两个不在家里时,整个家里都彷如是春色里的新意,却只有那欢快的鸟儿在‘青红丛’飞舞;而一旦他们回到家里时,整个家里就像是被春风忽而给唤醒一般的、忽而把沉闷了一个冬天的生机,都突然的齐齐爆发了出来。 当然了,也因为忽然多了的灵动身影,也总是惹得那些欢快的鸟儿忍不住的侧目;偶尔也总会惹得它们那小暴脾气爆棚!总似欲争回或证明自己才是天地的主角。倒是,为这风情无限的春色里,多添了好多的生动灵性。 何柔似月、似水、似云,也确是花,在师鉴的心目中可能她更似天地间唯一的最美奇葩!但随着和师鉴的相处时日增多,或许在何柔的心里师鉴也是很美很美的:故而,越来越多的,她开始暴露出更多的她自己。 她的话依旧不多,但师鉴犹觉得她似担心话多出错。但无论如何,对于何柔开始简单开口的情形,师鉴心里也是欣慰良多。 她的脸上也渐渐的出现了一些其他的神色,比如多了一点偶尔会露出来的、犹如风吹清波而涟漪微动的笑容,亦或是水未动、而月在其中泛波的灵活。当然,更少不了的还是那种彷如戴露娇花一般的、柔弱凄楚中又带着说不出来的生机勃勃。 是因为穿上了新衣服,而显得她更娇俏了吗?反正一举一动、甚至是一个轻轻扭头的回眸当中,她还是总带着那种感觉上去像懵懵懂懂、但又不是,似莽莽撞撞、又也非……总之是有点猛的情形中又带着诸多的萌!然而师鉴,更能从其中感受出一种快活的意味。 不过,这‘快活’,似乎又是人家总会用另一种方式来表达!比如用蕴含着什么意思的眼神瞪着他,亦或忽而‘猛’的从他身边擦身而过、似有脾气的不想理他,然而更多的还是她那改不了的跺脚习惯、似表达她的气以及她和师鉴的急。 可是……好吧!她现在,最为显著的是,多了很多很多的迷惑、或说是疑惑。但是……这应该属于是她自作孽,倒是让师鉴…… 何柔似月,师鉴总会把心思放到她身上的总试图通过努力,而抹去她身上那淡淡的斑驳; 她似水,师鉴总会让她不住的流动,总试图让她能更纯净一些的更清洁; 她似云,师鉴总是期望能从她身上赏到更多的变换,但他更期望她这朵云能不郁结、能应灿烂的阳光而展现出绚丽色彩; 她似花,师鉴更愿意去充当那绿色,试图去衬托和烘托出她的艳与娇红。 实际上,师鉴是一直把何柔当水月、他更想充当那水,以便能柔柔的拥着她、能让她在微微的泛动中悠然的悠荡,能用他的清冽时时的去拂她不应该有的一切;他愿意为她展露他的宛转,他更愿意为她去鸣欢歌,展现他的绵延。 可是,他最终所能做的,也只是顺其自然、更担心因为自己的轻动而惊走了她!所以,他也总是如水那般的,总是缓缓的、慢慢的、总是无微不至,似是什么都是经过精心精细思虑过的。 在师鉴的心里何柔亦是水、亦是云,小心翼翼亦是怕自己的浑浊污了她、亦是怕自己一个转头他顾而再也看不到天上飘着的她。他想在岸上为她展现更多悦动的舞,以便让她能于安然当中怀藏更多他的影、亦或是能让她映现出更多青翠和花红,同时亦是一种期盼、以期天上的她能更多一些留恋或是能更流连。 何柔是花,但在师鉴的认为中她更是奇葩!他想成为一缕清风、或是点点雨露,能轻轻的绕着她、能更多的给她一些滋润。或许,他更想彰显出一种什么、让这家成为她当前所在的土地,让这片土地更充满肥力的同时、让人家能把根扎下去。 他想给人家更多的阳光,只希望人家能开灿烂;他想让人家能快活的摇曳、但却想站在人家前边的为人家挡风;想把更多展示给人家看,以便能让人家就在这土地上顺应自然,想人家开的梦幻、却也是想让人家无形中遗忘了世间。 师鉴想的很多很多,又或者他压根就什么也没想,他只是顺应着他的心的在顺应着自然。可是,他好似更懂得什么是自然!东升西落、阴晴圆缺,这是月的自然;一路畅快、从不流连汇向海,这是水的自然;轻飘飘无从捉摸、总是随风而动,这是云的自然;花开总在青山绿水间、从不在荒山沙漠,这是花的自然…… 他想的很多、意图也很好的很多,也就如他其实知道什么是自然一般,很多的事情其实根本就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样去发展!而他,只能是在顺应自己的同时,更是只能留下更多的无奈。 总想人家能轻松一些、总想人家能感觉更好,总把人家当‘颜如玉’、总想让人家能更多的去看书,似是让人家不离‘黄金屋’、犹似恨不得让人家能回到书中去!也许是正因为师鉴总能给何柔空出很多的空闲,能稍微体会一些的、很是无奈的,师鉴发现人家更想把这空闲时间用来跟他学武。 师鉴不难想到人家的学武,不过就是想多一些自保能力,就本心来说师鉴当然更愿意去教!可是,如此一来,他诸多所做全都白费、就不说了,她若学武、她的脚能受得了吗?然而,这是人家何柔的意愿、况出发点是那么的正面,他不但不能阻止、且还得极其用心的去教——以图能让人家更少受一些折磨。 想学武的想法,何柔应该是由来已久,然而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整日里的舞枪弄棒、这算个什么样子?也是因此、她这才开始识文断字的——但这是以前!经历了这一次的事情之后,尤其是在知道师鉴也确实是会武之后,可以说每次师鉴在那里练武之时,她其实都是在一边偷偷的学。 何柔一直在偷学武艺,她之所以不敢明说、或是不敢让师鉴知道,也是缘于她清楚并不是她想学就能真的去学的!更是在知晓师鉴的真正身份其实是一个道士之后,她更是知道她真正能学的可能性,基本没有。 忽略自身状况,只是具有一颗无比坚定之学武之心的何柔,最让她顾忌的就是那师承!这里边,其一是她要想跟着师鉴学武,那么她就得拜人家师鉴为师,在人家跟前她得执弟子礼;否则名不正言不顺,这武先不说师鉴愿不愿意教她,她也不好真跟着人家学。 而就算是师鉴最终大逆不道的私下里教授她武艺,她也不能去学,因为这会给师鉴带来大祸、会害了他——而这是何柔最最不想见到的!哪怕,就是不去学那武了。这其中的原因是师鉴属道家,若是他的师傅知道了他外传道家的什么,那他师傅非清理门户不可。 且不说像儒家、道家等等的这些派别了,就算是一般的手艺匠人,对于他们的技艺、他们哪一个不是严禁私传亦或是传男不传女?也就是说,即使是她愿意拜师鉴为师,她能学的可能性也不大;而若是她愿意去当一位道姑,那她照样是没有什么机会去学!因为,到那时她能不留在师鉴的身边、或是自己还能不能做得了自己的做主,这都是很难说的事情。 在发现师鉴其实真的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对于她旁观他的练武也根本就不计较之后,心里挣扎了好几天之后的何柔,这才开始在人家师鉴的练武过程中,于一边跟着人家的做武术的动作。 但实际上,此际的她这其实是一种对于师鉴的试探!若是师鉴不想教她、或是她不能学的话,在她想来师鉴会主动阻止她:然而事实的结果是师鉴照样不理她,甚至好像还刻意的放慢动作的让她跟着学。 这里边,有一点小小的误会!对于何柔跟着自己的学武,一开始的师鉴也只当人家这是在活动筋骨;而若是她能在活动筋骨当中亦能学到几招防身的把式,师鉴当然也更乐意于此了:在师鉴的意识当中,也只有何柔的身体条件不适合去学武,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师承类的顾忌。 想让人家何柔学、可又怕人家的身体受不了,故而每当何柔在一边跟着他耍了耍之后,他就会立马停手、继而赶忙让人家去休息。直到渐渐的发现那何柔越来越起劲儿!每次当他都收工了、而人家依旧是在那里耍胳膊腿儿之时,他这才了解到人家的心意。 (本章完) 第92章 及时解脱 第92章及时解脱 是因为总是话不多的何柔,这一次好不容易开口和他说那么‘多’,而晕头了吗?在从人家的嘴里知道何柔心里的顾忌之后,师鉴的白眼儿翻得能倾天、而他的嘴角撇的能覆地!他极其没好气的跟何柔说他师傅是一个道士、但却是一个绝对与众不同的道士,他说他师傅只遵从他自己的道、而其道就是不靠谱。 师鉴跟何柔说,在他这里想学什么都可以,完全不用有什么顾忌!因为,他的师傅根本就不会去顾忌什么。师鉴也是因此而错失了一个收位女徒弟的机会,不过却是让何柔,真的是很开心的事情。 然而……这却也是师鉴,痛苦的时候来了!而需要说明白的是,他这痛苦是因为人家何柔的痛苦而来。 人家何柔是每次练武之后脚难受的不得了,而师鉴是见到此情的心里难受,可是谁能料到想学武的何柔这武还没怎么学呢、倒先是把自己给卖了?不过,人家师鉴,好像并不这么认为。 这……似乎也只能说,有一个什么样的师傅,定会有着怎么样的一个徒弟——师鉴也同样是靠不了谱啊!而注定了会和这二位师徒产生无数交际的何柔,这……唉,还是保持她那一直以来的无语为好,这也确实是无法及无奈的事情。 说起练武,事实上哪儿有轻松的?即使是真开始手把手的教人家的师鉴,他想人家轻松的去学,可奈何何柔压根就是在拼命啊!然而这不是要师鉴的命吗?一时间,这个家里,倒好像是清晨的朝霞映空——缤纷绚烂的同时也预示着有雨。 对于练武,何柔身上的那种认真劲儿、狠劲儿展露的淋漓尽致,然而想练好武也不是光讲究这些就行的!事实是何柔的练武相对于其他人来说,更是显得艰难,起码的一点她根本就在地上站不住、也就是说她的脚下根本就不能生根。 一招一式什么的她倒是通过认真的学习可以学会,通过狠练倒也可以让人看上去是那么回事;可是脚下不能生根、根本就发不上力的情况下,纵然她的空架子摆的再标准,可这又有什么用? 她的速度和灵活性也可以提升起来,然而一提升起来的结果,往往都是根本就收不住!这让人该怎么说?她是狠练了,可狠练的结果就是躺到炕上时她总在学人家毛毛虫,且也根本就别想睡觉。这受折磨的,又岂是她一人? 师鉴又溜号的离职了,而其实是自从人家何柔跟着他开始学武的第三天起,他就不再摆摊儿了!头一天这才教何柔了一些剑术的基础动作,没想到他这就见识到了人家何柔对自己到底是有多么的狠。 教人家基础、心想着让人家先练着,可谁知道人家直到把那几个动作都练到绝对纯属了这才罢手——这也就不说了!而也是因为教了人家,故而第二天去摆摊之时师鉴没让人家跟着去、而是让其就在家好好的休息,因为他知道人家昨晚根本就没怎么睡。 然而,当他傍晚回来时,这才察觉到人家这一整天里,不光是不知道练了多长时间的武艺,而且还把家里该料理的全部收拾的妥妥的了!就这,在见到他回来之后,她还欲帮着做晚饭什么的。当然,可以说是忙碌了整整一天的她,这一晚这才开始充当正经的毛毛虫、一整晚都没睡。 看着人家‘病恹恹’的样子,看着人家非要跟着他、却在做早饭当中差点把她自己当柴火的添到炉灶里的样子,师鉴还敢让何柔一个人在家吗?这下可好,先前不摆摊是因为担心外匪、而今又因为担心‘内贼’的不去摆摊儿了。 可他在家看着又怎么样?家里的活计倒是应他的吩咐、人家并未插手,可也正因没事、也因为他在家,人家反而是缠着他的要他再教一些动作:师鉴倒是最终把人家劝回到屋里的炕上去了,然而这却是在他教了人家新东西之后。 这一天的师鉴,也让人家何柔体会了一回饭来张口的滋味,除此外的时间他也基本是在炕上度过的!他这是在读书,可也是在死死的盯着人家,倒也让他时隔这么长的时间之后,再一次见到了‘小鸡啄米’是个什么样子。说实话,亦如那时的情形,师鉴是真恨不能捧着人家! 就本心而言,纵然清楚最后的结果是‘曾经拥有’,但对于何柔这个妹妹、极为珍惜的师鉴,当然也更喜欢。然而自从顺应何柔的意愿而开始教授武技之后,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人家好的他,另一方面却也是暗气横生! 练武之后的何柔,因为根本就无法休息好,故而每天基本都是一副蔫了吧唧的样子!倒也像一只得病了的小鸡。即使是每每师鉴总会把更多的时间用于在屋里看书,但偎坐在炕上的何柔一是根本就不去小睡、二是她也无法真睡着:于是坐在炕上的她,基本都是一边在暗中下意识的揉着脚,一边明明白白的在师鉴面前学小鸡点头。 她不去休息,这主要是她仍旧是把一丝的注意力,放在了师鉴的身上!但凡是师鉴忽而下炕的要去干什么,那何柔总会瞬间精神起来、继而准备跟着师鉴去帮一些什么。所以,总是在家里、总是在炕上呆着的师鉴,这连水都不敢多喝了!原因,当然是怕自己的屎尿多,而‘干扰’到了人家。 顺应人家的心意而教给了人家东西,但是让人家少练一会儿、多休息一下,以及让人家安安心心的只管放心休息、而不用去管其他——这些不知对人家说了多少回的话!人家从始至终根本就没听。 每天看着这么拼命的何柔,看着这么执着、这么拧的何柔,师鉴的心里是真感动啊!是感到非常的难受之同时,恨不得动手——他总是有一种把人家按在自己膝盖上、狠揍一通屁股的冲动。 然而,也就是在师鉴快要忍无可忍的时候,突然一个情况的发生让他心里的一切全都化成了水、转变成了绕指柔!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其中定然也暗藏着冰、亦或是牛毛钢针——倒也不知是针对于谁、或是什么事情。 何柔病了!也就是在她练了七天的武之后,忽而发烧的病在炕头、起不来了。人家发烧了,师鉴赶紧在厨房中烧火、以便把炕头烧得更热的让人家发汗;炕头上热不热、他不太清楚,但是他却彷如是一只跳到热锅里的蚂蚁,他倒是被‘烧’得焦头烂额。 灶房中的火不断,这是师鉴要为何柔熬药,兼且为人家把饭食给热着!为的也仅是让胃口不好的人家,在忽而想吃之时、能立即的吃到。也幸亏当年的他就把熬药一事学了个精湛,曾经陪着笑脸哄奶奶喝药的他,现在倒是熟门熟路的哄人家何柔。 可他的心里,总是有那么一根针或是一根刺在时时的刺着他——他在气!气何柔的执拗、气这药总不显效,气而今的他又熬药、气自己总是这么的无能。 气药不显效,这一是因为那服了药的何柔、其病情老也不见好;二是,因为这药,他又想到了曾经的奶奶。气自己的无能,这同样是涉及了何柔和曾经的奶奶:何柔、他是拿人家没办法,而奶奶、他是真没有办法。 曾经躺在炕上的奶奶、他是没有办法,可而今对于躺在炕上的何柔,师鉴就真没有办法吗?有!于是,清楚何柔的病根儿在哪儿的他,终于是在人家浑浑噩噩的不清醒当中,做出了一件大事。也使得何柔…… 那躺在炕头上的何柔,就彷如是一块捂不化的冰!虽然人家总是烧的如火,可人家就是不发汗、即使是服药也未见身体降温;即使是人家被烧的迷迷糊糊的,但依旧是在模仿毛毛虫、总是因为脚痛的而蠕动个不停。 发现人家总是因为脚难受的无意识挣扎,实在是看不下去的师鉴,他竟然胆大包天的把人家脚上的束缚给彻底的去除了!不过,不知人家清醒过来的何柔会不会继而晕过去,反正当时的他倒是差点一头晕倒。 差点一头栽倒的师鉴,倒也不是因为别的什么,而是因为当他完全解开了人家脚上的束缚之后,他差点被那裹脚布的臭给熏倒——那裹脚布实在是…实在是…实在是太臭了!如果,如果把何柔比作天上的月亮,那么她的脚就绝对是‘沟渠’,且还应该是好几年未曾清理一下的沟渠。 可是,这也是一个绝对能人栽下去的沟渠!曾经不知有多少文人雅士、以及墨客骚家,栽到里边去了,而今的师鉴也栽进去了…… 在师鉴的认为中,解开人家的裹脚,这是小事!大不了等人家病好了、接着再裹上不就得了?可事情,真的就这么的简单吗?他也不想想,当初人家逃命之时都未曾解开的东西,又岂是这么简单就能去解的? 人家在命都不保的情况下依旧未曾解,这只能是说明这束缚比之其性命更重要!而这,是在她、或是女孩子的开始裹脚之时,就被强行灌输的意识。 当时的何柔若是解开了,那么她可能会就此而逃得生天,可是她继而迎来的一方面是从此不可能会嫁一个好人家、进而无可享受到更为舒心的日子,另一方面也是她将会活在世人的悠悠之口下! 时至而今,世人谈起当年大明开国皇帝的马皇后,谁不是戏称人家‘马大脚’?人家一位皇后都得到如此的待遇,天下的小民百姓会有谁不同?脚大,这是会得来世人的鄙视,及耻笑的! 人家马皇后毕竟是皇后,可其他脚大的人,又会迎来一个什么样的生活?面对这样的生活,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那才是真正的深陷地狱、而不得超生!所以,这也是当时清清楚楚的知道因为自己的脚、而会让自己丧命的何柔,宁死也生不出解了束缚的念头。 世人追捧‘三寸金莲’,可这三寸金莲是怎么来的?可以说每一个女孩子从五六岁开始裹上脚之后,从此就再也没有解开过,就是这么来的! 然而就算是如此,当这些女孩子成人、嫁人的除了裹脚布之后,她们的脚依旧还是会长大一些。而越是大门大户、越是权势滔天的家里,即使是到这时、也会因为脚大的而让她们在这个家里没有地位——只因为她们的脚大会让人背地里嘲笑、会给这个家带来不好的声誉。 女孩子脚上的束缚不能松、不能去!因为一旦放松或是去除,即使是接着再绑得有多么的紧实、那也完全没有用,她们的脚依旧会稍微的长大一些、直到再一次的长无可长为止。所以,无论感觉脚上是有多么的疼、多么的难受,她们也得忍着——也只有吃得苦中苦、方可为人上人。 极其普遍的,女人身上的温婉什么的、就是在小时候培养成的;而年轻的女人总是楚楚的、娇弱什么的,也就是从脚上来的!而她们根本不出来走动,其中有一个方面就是担心出汗、怕更脏了脚上的那些东西。当然,喜欢什么花粉等的带香味的东西,也有这的因素。 师鉴毕竟还是太年轻了,这些东西书本上可是不会教他,而他也不可能从其外的渠道了解这些东西!这里边,对于女人来说,这是她们的一种隐私、是她们避讳的东西;而对于男人来说,这一是他们崇尚小脚、但这同样是一种避讳,同时因为在他们的观念当中这种——或这类的东西是带晦气的,这是一种他们的忌讳。 再者,既然这是女人的隐私,那就说明:她们的脚,只能有她们的父母、或将来她们之夫君,才能去看、或是去触碰!这,是属于其名节及贞洁的问题。 所以在师鉴认为中是小事的事情,这绝对是天大的事情!进而,让他一头栽下去了,他却还根本无所知。他这还真是……造孽啊。 可能是跟人家旁人说何柔是他妹妹,说得有点太多了、说得他有点认为这是事实了!也是因为把人家是真当自己的亲妹妹,所以师鉴这才动手去碰人家的脚的。在他的想法中,一个哥哥去碰自己妹妹的脚,这就是太琐碎、太平常的事情了:这也就成了一切的理由。 (本章完) 第93章 方得真我 第93章方得真我 是怎么把那些差点让他栽倒的东西给处理的,这就不说了,反正这之后的师鉴倒是浑身一轻、感觉浑身上下无不透露着说不出来的爽透!他是轻松了,然而松了一些东西的何柔,随后根本就没怎么的也因此而病情迅速轻了。 可是,在感觉到自己脚上传来的爽透之后——躺在热热炕头的人家!人家的脸上依旧是通红通红的,但经师鉴查实也不是因病而烧的;另外,已经发了几身汗、倒像是差点化成水的何柔,也不知怎么的、人家仍旧表现的彷如寒冰,且还是比之先前更冷很多很多的万年寒冰。 师鉴总感觉自己有点冷!在家里、在人家何柔面前时,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一种冰冷的渗人;而即使是他不在人家的眼中、不在家里,他依旧是能察觉到自己身上好像凉飕飕的:但这是怎么回事,他那犹如应雷电劈在头上而光闪过的脑袋里,竟然给了自己另一个样的解释。如此,这不得不让人感慨懂得的多、知道的多,还就是‘聪明’啊! 真不知师鉴是怎么想的,对于病好了的何柔忽而变成了一块冰疙瘩、浑身上下总是散发着无尽冰寒的这一个事情,那师鉴竟然突发奇想的以为人家这是一场大病之后的后遗症! 很多很多发高烧的人,在其病好之后不是总会出现痴傻等的后遗症吗?他认为人家何柔,就是被高烧给烧得‘脑子’有点坏了!他还暗中一直在庆幸自己给人家治疗的及时,并没有真的影响到智商什么的。 不得不说,师鉴……还真是‘萌’啊——蠢萌蠢萌的!而遇到这样的一个师鉴,那何柔……可能连哭都找到地方!可能也是因此,那些‘水’倒成了包裹她的冰——刚在师鉴的跟前有点开颜的她、又冷了。 师鉴之所以无论到哪儿都感觉发冷,那可能是因为何柔一直在心里念叨着他!他并未如他人那般的耳朵发烧,而是很有特色的感觉冷,这可能也是因为他确实是有什么‘坏了’之故。 假如忽略了何柔的年龄,假如当此这时的师鉴真就算是一个男人,那么当前师鉴的这种状况就顺理成章了!当然,就算是抛开这一切的前提,师鉴的那令人有点捉急的智商,倒也有理由可说得过去。 说师鉴到底是有多‘萌’?人家何柔发现自己的脚被师鉴强暴了之后,可能是想就这么的了此残生,故而也没有寻死觅活什么什么的人家,只是在炕头红着面、却是冷着脸的说起了她那多舛的命运。 此时从人家的话中师鉴才知道,这何柔还真就是他的妹妹——他们两人的命运都是那么的悲惨、都是那么那么的相像!当然了,师鉴所认为的自己命运悲惨,其中更多的还是因为有那么一个实在是不着调的师傅,至于其他还就真没什么了。 这时的师鉴也才知道,何柔的生身父母根本就无从查知;听她养父养母所说,她是在一条河边被人家抱回家的,那时她也还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孩儿而已。可能是世间的民风如此吧,同样重男轻女的养父母,虽然养着她、但也不怎么待见她! 和师鉴有点像的是,她长得这么‘秀俏’,其实也是因为她从小就是在和她那三个哥哥的相争失败中长大的——是营养不良造就的结果。而当她的大哥快要成人之际,为了能给其讨个更好的老婆,她的养父养母竟然打算就此把刚五岁的何柔给卖了!以便换成银钱。 可能是旁人都怀疑她养父母家的血统,虽然当时的何柔就长得非常的标志,但就因为她养父母的面相太丑!故而一连跑了好几家妓院,人家要么是根本就不要、要么就是根本给不上价钱。 而她养父母,倒是很想说何柔根本就不是他们家的人!可他们也不敢说,因为他们怕引来官府的注意、担心引火烧身。可也就在他们满腔气愤、又实在是没办法的坐在一家路边茶寮中歇气之时,他们的谈话引起了一位路人的关注。 这位路人看上去风尘仆仆的样子,倒好像是一位行脚之人,虽然其身上的衣装什么的根本和个普通人没什么不同:但不知怎么的,人家的身上就是有一种别人没有的气度!行为大方、举止文雅,人家说自己是一个读书人、何柔的养父母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而当人家说欲买下何柔时,他们更是忽略了一切其他。 三言两语就买下了何柔,然而却是真破费了好大一笔银子!而被人给买下来的何柔,这时才知道这买了自己的人姓‘何’,其真实的身份是官、这是要去上任:因为其子嗣早夭,故而在见到何柔之后、这才生出让何柔当他们女儿的心思,也是慰藉一下他们无子的心理。 成了‘何家’千金的何柔,这时才渐渐地知道了何家的事情,而知道了之后、她是真不知自己该是个怎么样的心情!她不知道自己是该骄傲呢、还是该自哀,倒是她好像更懂事了很多很多。 不往远了说,何柔的爷爷当时那也是朝中举足轻重的一位人物,然而其的性格太耿直了——或者他能当上那么大的官、实属偶然——当他发现满朝文武不是贪图享受、就是结党营私之时,他选择了与世为敌、他竟然上奏弹劾人家满朝文武! 所以,毫无意外的!他这个不知是怎么爬上去的‘奸臣’,很轻易的就被人家给踢出局的滚了——可是这个时候他毕竟还活着。然而,当朝中被宦官把持、朝纲混乱之时,他竟然又非常意外的得来了人家九千岁的‘赏识’!于是,又毫无意外的,他直接被人家给下狱、继而直接在狱中‘被谢罪’了。 可能那些宦官也有顾忌,何柔的父母倒也并未太深陷这其中,只不过削去一切职务的被打回原籍。而当前这一次也不知是怎么的,人家朝中忽而又想起了他这个‘罪臣’,故而又重新启用的让他继续去赴任。 何柔从小就是在无数的斗争当中长大的,这无形中就培养出了她那刚强的性格!发现何柔压根就没有什么女孩子应该有的优雅及文雅,她的父母也就开始教她学文识字。当然,这其实也是在尽可能的缓解一些她因为缠脚而来的痛苦,总之是在给她灌输什么是安分。 父母实际对她就像亲生女儿,感受到温暖的同时、她也承袭了何家的那种家风!虽然日子并不是那么的奢华,但享受着小康生活的何柔对此也非常的满足:她以为她的日子,就会这样的过下去,她会和其他的女孩子没什么两样的迎接未来。 可是,存在于秋末的东南风,又岂能扛住那应天时而来的凌冽朔风?堂堂大明王朝内忧外患,满朝文武不为国谋、竟为一己富贵而忧!他们在朝堂上党派竞争、堂下却于民间尽可能收拢财富,又与贼通。 利用手里的权势,堂堂大明皇朝大大小小的文武,要么是想着法儿的与贼私通、要么就是筹备着随时举家到江南,所想的无不是怎么继续去享受自己的富贵或荣华。而这贼!一方面是北边的女真、一方面是那自称‘闯王’的李自成。 甚至,不少的大臣竟然敢私自豢养军兵、或是暗中扶植土匪的以当自己的资本!他们这是在等、等着他们递交‘投名状’的最好机会,既是向闯王、也是向北边。同时,为了能不影响自己财富的继续支出,这些‘军兵’以及‘土匪’,也渐渐成了大明境内百姓的祸害。 大明王朝乱了!其他的不说,总有军兵剿匪、却是最终祸乱了百姓,土匪祸乱百姓、也在相互乱斗;内忧外患越来越成悬剑之危,王朝倒先被那谁们给祸害成了一锅粥、却还想着其后怎么变卖的去献媚。 何柔的父亲看不下去了——所以!他被冠以‘结党营私、霍乱朝堂、外通贼寇’等等的罪名,直接拉出去的砍了。何家被抄了,而身为‘千金’的何柔,又被卖了!不过这回,可是直接被暗中卖给了有后台的人贩子,于是这才有了后来巧遇师鉴的事情发生。 静静的听完人家何柔的所说,师鉴并未有什么太多的表现,他只是有点茫然!因为,他还曾想着等他再长大一些,好去当一位大将军来着。不过,转而他倒是为人家何柔有这么一遭悲惨的经历,而情难自禁。 知道人家何柔其实压根就没有亲人的师鉴,当然不会表现出心里悄悄出现的那股窃喜之意!看似很悲伤的、很是无奈的,看似很是同情人家、看似是与人家同哀的,实则是面无表情的,他很是沉稳的对人家悠悠而道、说以后他这个哥哥会好好的待人家的。 何柔不怀疑师鉴会好好的待她,但她跟师鉴说这么多、就是为了要成为他的妹妹吗?想跟师鉴说自己已经是他的童养媳了,可基于她的性格、这话无论如何她也说不出口。面对人家师鉴这个把自己给祸害了、却是‘死不认账’的‘哥哥’,何柔若能给他一个好脸色,那才怪了呢! 而蠢萌、蠢萌的师鉴,完全不懂人家何柔心思、就不说了,他还当他有了一个‘脑子有病’的好妹妹!于是……好吧、他这个‘哥哥’从此开始要遭罪了,然而看上去他又是那么的甘之如饴。可叹的何柔,可怜的师鉴啊—— 也只能说师鉴这个人,实在是太简单的太单纯,甚至是简单到了人家何柔早已看透的地步!而何柔,这又才和他相处了多长的时间?何柔之所以在发现自己脚上的束缚全都去了之后,不再选择亡羊补牢的方式,这其实也是她无奈的结果——而这也就是说相比起师鉴来、她就不那么的简单了。 一方面,无论如何都不生除去了裹脚布的心思,这是她的一种坚守!所守的,其实是曾经的那份情。因为不能松开束缚,这是她母亲一而再、再而三,甚至是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情:这,属于是一种逆来顺受的情态。 可是,就如曾经的父母叮嘱她、让她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一样,若是因为什么意外、她因此而死了呢?就如先前若是没有遇到师鉴、她若是就此而死去了呢? 意思也就是说,她会一直的坚守下去,但若是其结果是因为意外而得到的另一个!那么,这就相当于又到了她具有去选择的时刻了:而她的选择,其实还是在一种相当于逆来顺受的情境中,产生的。 小小年纪就经历‘不凡’,再加上她的性格,这让她更是懂得了她需要自强!她想学武,想在这越来越混乱的时局当中,能具有更多的自我保护;然而,这似乎是与她原本应该有的命运,严重不符。 选择亡羊补牢的赶紧把脚重新裹上,这可能会让她将来找一个更好的人家嫁了:也就是说,她若选择练武、那么她能拥有更多保护自己的能力,却是会让她丧失了以后有更好生活的可能。 她的不简单,就是她也不知道她是该尽力的去掌握自己的命运呢,还是该安安分分的当一个如同其他女人一般的女人,随波逐流的同时、更是去迎接那不知会有什么结果的未来。她也是单纯的,她只是单纯的在脑子里,有这两个选择在打架! 也正是因为师鉴、因为看透了师鉴,故而看上去似乎是她选择了一个逆来顺受!其意基本也可以说是无论如何,她未来的生活不是还有师鉴在给她兜底吗?所以她把他的以后,全都寄托到了师鉴的身上。 可是,何柔虽小、但也是一个女儿家,女儿家的心思向来都是最难猜的!倒不是说何柔想着脚踏两条船什么的、或是保住碗里的之同时期待锅里的什么什么的,她只是基于性格原因而不想真把自己的未来完全的寄托给什么人而已:否则,她练不练武,也就不那么重要了不是? 另外,毕竟是一个女儿家,那种‘自己是人家媳妇儿’的话,她又怎么能说得出来?况且,脚上没有束缚了、脚上传来的那种舒服的感觉,这让她是好不容易睡了一个从来没有那么好的觉之后,她又怎么会去选择再把脚给绑上、继续去承受以前的那种痛苦和难受? 也就是说,已经做出选择的她,其实也是在磨蹭着时间、以待再一次做出继续去裹脚的选择;也就是说,现在的她满脑袋里,其实是非常的混乱及混沌的:似乎,逆来顺受,也是她唯一能做出来的选择。 因为心思众多,故而她的话并未明说,虽是如此、但她心底里也把自己当作是师鉴的媳妇儿来看。而这种想法,也是对于她内心的一种宽释!因为她也感觉到师鉴对她太好,不如此、承受着这些的她总觉得自己亏心。 当然了,这里边也有她的一个顾虑!她是想确定一种既定事实,以便给那还没机会见到的师鉴之师傅看。她是想尽量的让人家师傅,不要找她的麻烦、不要找师鉴的麻烦,这其实也是给师鉴留一条后路:若是其师傅不同意武技外传、或是反对其他什么,那她就不是师鉴的媳妇儿、兴许她的脚还能又裹上了呢。 (本章完) 第94章 岂有相若 第94章岂有相若 因为能休息好了,所以何柔的病随之也就好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不赶快好也实在是不行!那师鉴先前在去除人家的裹脚之时,当然是顺便把人家的脚给洗了一次:在师鉴的想法中人家是他妹妹,那么给病未痊愈的自己妹妹洗脚、这又有什么关系?而最起码都已经被师鉴给洗了三次脚的何柔,这哪儿还能在炕上当病号? 虽然心里及身体那是无与伦比的舒服,可她实在是耐不过自己的羞!所以她选择‘病好’的自己给自己洗。可是,她又怎么能知道,就是因为她的那羞、就是因为她那羞是展现在她那冰山般的脸上,这才让师鉴总是想着法儿的让她脸红、总试图看到她脸上的羞? 她不可能察觉到这一点,也是因为自从她来到这个家里之后,那师鉴总是不放过任何机会的盯着她看;他总是会围绕着她表达他的关怀,同时嘴里总是不离那句:‘小丫头,来!叫声‘哥哥’听。’ 而也是因为师鉴的嘴里总是会迸出这么一句,所以那何柔的脸上总是显得宛如冰山似的,却又惹得那师鉴……这是不是应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头’的话?反正在何柔的心里,师鉴就是她的冤家,但师鉴的心里她总是一个‘小丫头’、总是妹妹!所以…… 一场病,何柔痊愈之后、这个家里的一切还是如以前,但也不是以前的有了一些些的改变!他们两个小东西整日里还是忙出忙进,还是那么相随如影、彷如一对儿……可爱的鸟儿。但是,在他们的相处当中,也少了一些先前所具有的那种迫切之感!此时的他们这才显得更加的自然,忙碌什么当中也不再显得那好似是一件工作、而不是生活。 可能是因为何柔的心沉了下来、可能是因为师鉴的心定了下来,从这个时候起他们的日常生活当中体现出一种踏实——开始务实!旦有什么事、那师鉴依旧是在和人家何柔争,但何柔却似乎懂得了什么叫放任。 每每在师鉴争着去干什么之时,她会选择转头去干其他;若是干完什么的师鉴又跑到她的身边来了,那么她会用她的眼光和师鉴说他应该去做什么,若是师鉴不去、那么她就会出她的绝招:冷着脸、瞪着他,直到他经不住的赶忙离开。 别的不说,起码此时的他们两个,倒好像是知道了什么叫配合!其实就像是一个正常家户里的样子: 家里的男的总是试图把事情干更多,而女的则是忙碌当中更留意着家里的一切,同时好像还承担着指挥的角色;男的总是会忍不住的在人家女的一方面前献媚,但人家女的总好像会表现出一副不屑,人家只会催着他更去干些什么。 然而,此际的师鉴,却只是承担着一个哥哥的角色,但与实情倒也符合。可真的就符合吗?又或许~~,对于这唯一不符合规矩的地方,那师鉴不靠谱的精神体现出来了——他不光是视而不见、且还心里偷乐。 家里的事物,其他的倒也可以没有什么说道,但有一件事情是绝对要讲规矩的——那就是给祖宗上香! 在何柔病之前,无论她多么的清闲、那涉及祖宗灵位的事情她绝对不插手,也就是说她既不会去擦拭什么、也不会上香什么的;但是,在她病好了之后,这些活儿也包括在了她处理家务的事宜当中。 就算其他不说,单就上香拜祖一事,如果何柔真是黄家祖孙、亦或真是师鉴的妹妹,这还就罢了、她有这个资格:然而,很明显事实不是这样的!而若她真是师鉴的媳妇儿,那她也有这个资格,可她这‘媳妇儿’也只是她自认为的、而非是师鉴同意了的。 就是这么一个怎么看都与黄家没干系的身份,那何柔却是主动承担起了以前奶奶的工作!而且,在她最后要给灵位上香之时,她还似有点糊涂的问师鉴‘她该烧几炷香’:她这其实更是在给师鉴一个机会,一个不承认她乃他媳妇儿身份的机会。 按照当地的风俗,这上香一般是烧五柱:前三柱代表‘天、地、人’,而后两柱则是代表‘祖宗’。若是按照风俗来讲,即使什么都不论的情况下、何柔要上香,那也只能烧前三柱;后两柱她是真的不具有资格。 可当人家问师鉴之时,,那师鉴给人家的答案是:五柱!在此际师鉴的心里,他还因为人家彻底的落了户——成了他妹妹——而暗自偷乐,其他的他是真没想那么多。甚至,其后的他,竟然还跟人家何柔复述了一遍当年奶奶跟他讲的那些家族历史。 由此,再听到那师鉴每每响在自己耳边的‘小丫头、叫声哥哥听’的话,何柔焉能不感觉刺耳?在这种情况下,这放到任何一个人的耳中,恐怕也是相当刺耳的!所以……何柔就成了一座冰山、总是冷冷的,却又心涵如水的温柔。 他们两个展现出来的情景……那真可谓是: 彤红一点绕冰柔, 奇趣自在袅袅中。 踟身躇步拧川流, 翥心连思神游同。 ——这前两句完全可以用来说他们在家里时的情形,而其全部正好是在外边时的所用!因为这是他们给外边之人带来的感觉、也是外边之人对于他们展现出来的一切之反应。当然,若是加上那些晕头了的麻雀,那用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不可,总之是颇有一种迷人。 如果,真把师鉴和何柔当做一对儿小夫妻来看,那么总是形影不离的他们两个,那何柔就仿如是一位总是缀在师鉴身后、时时在鞭策着他的小妇人,而师鉴则更像是恨不能把媳妇儿拴在自己裤腰带上的傻汉子。 这傻汉子当然也只能是用在家里,而把他当傻汉子的也唯有他们家里那几窝家雀!而不以为自己傻的师鉴,每每还因此总是充满了抱怨,嘴里的牢骚更是不断。 只能说是师鉴把他们家里的麻雀都惯坏了!也可能是那些家雀,学得太精明的太伶俐了。应该是喂养了人家麻雀几代的现在,他们家里的麻雀疑似有向着家禽方向转变的迹象,因为人家每天基本都不怎么出去了—— 渴了,就喝师鉴给他们预备在井台边的水;饿了,就追着、飞舞着围堵师鉴催要吃的;若是师鉴不在家,那么它们就忍着、就当是猫冬了!师鉴不去摆摊儿的这好几天里,这就是它们的节庆日,不过倒有点像是愚人节。 可能是先前由于师鉴和何柔总是形影不离的原因,那时虽然何柔也发现家里的麻雀实在是有点太腻人的太猖狂,但她也分不清人家到底是在缠着她、还是在缠着师鉴!而这一回病好之后,手掌大权、这才有机会去细细发现的她,这才知道何为家贼。 从没有留意过、也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何柔这个时候才知道人家麻雀,其实是更想和她亲近!可是,每天给它们吃喝的,甚至是每到吃饭之时总是蹲在院子里一边自己吃、一边喂它们的,也还是那师鉴。 现在,每当师鉴置身于小院当中时,那些麻雀只会静静的落到屋檐上瞅着他,倒好似是在盯着贼似的;而当她在小院里之时,那些麻雀会立即抢着飞过来,继而落到她前边围堵着她、亦或是不断的绕着她飞舞。 她觉得这些麻雀,实在是太可爱了!虽然每次她都嫌它们太缠人的挥手驱赶,但人家就是一门心思要和她亲近,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她的漂亮、美丽、聪慧、贤淑……严重的让人家麻雀感受到了——所以她从不给这些麻雀一粒米!因为,这是一个好管家婆,应该具有的本分。 这些麻雀定然是想用它们那小样儿迷惑她,它们定然是想让她劝师鉴不妨多喂它们几次、或是多换换花样,不要老是喂一种米的让它们吃着腻!可是它们以为她和那师鉴,一般模样的傻啊?傻得……傻得连人家这些都懂得巴结权贵的麻雀都能体会到她的心思,可他就是不懂。 在这个家里,那些麻雀和师鉴是一伙儿、但绝对不是一路人,麻雀和何柔是一路人、却根本就不是一伙儿;而师鉴和何柔,他们两个既是一伙儿、也不是一伙儿,既是一路人、也不是一路人,但表现出来的全是腻、全是亲!不过,一种很稳固的三角关系,这其间也是非常的复杂的。 傻汉子跑到外边时,他这就不是傻了!而是淳朴、善良、友恭……可以说他把一个哥哥能当到什么程度,都尽善尽美的展现了出来。在家几日不出来,当城里的大家伙都因为想念他、而派人专程来家探访他时,病好了的何柔也只能是又跟着师鉴去街头摆摊儿了:展现在大家伙眼里的,就是这个样子。 重新跟着师鉴现身街头的何柔,还是那个样子,可也不是那个样子了!这主要是说,原先总显得很是拘谨、谨慎、甚至是小心翼翼的情形,此时在何柔的身上消失了,她好像是放开了什么、亦或是放下什么的心里踏实的安定下来了。 现在的她,依旧是言语很少很少,但她似乎是敞开了些什么、从而愿意把自己展现在大家伙的面前,也让大家能清晰的感受到她不再是那么的难以接近!现在的她虽然年纪小小,但身上却是自然的透露出一种气度,一种温婉、沉稳、兼且有那么一丝大气的气度。 但或许还是因为太小的关系吧,在这种气度之下,偶尔的她所表现出来的,就彷如是一位因太受哥哥宠溺而不由自主的在逞娇!似乎她总是在嫌这个哥哥不太好,总觉得这个哥哥有做得不对或不令她满意的地方,她总会忍不住的瞪人家哥哥一眼、她总是对人家哥哥冷脸以对。 然而情况,真是这样的吗?显然不是!不管何柔怎么面对师鉴,大家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其中她对于师鉴的亲昵和眷恋。因为无论怎么样,似乎她的一切不满或是意见,都是为了师鉴好、或是为了他们家的好——逞娇!其实正好印证了她的粘、她的恋。 而她的哥哥师鉴呢?嗨!那可真是恨不能掏出自己个儿的心、放到他宝贝妹妹的手心上,以便让她把那颗心当一个会自动蹦跶的小小玩具:对于何柔的宠溺及珍惜,那是再也不可能有比之这,更甚的了! 这也就使得,原本彷如静冷的不存在的何柔,当她以彷如一块冰的存在于大家的眼中时,纵然是大街上无意靠近的行人,也会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过来、赏他们兄妹几眼! 那师鉴热情、热切、奔放的就彷如是一团火,而那何柔身上无形中透露出来的寒冷、又如她是剔透的冰,然而那火总是在围绕着那冰袅袅、那冰只会以那火为中心。这,是一个奇景!禁不住会吸引大家的目光、会让大家禁不住的去欣赏,会拉拢大家的心神、继而不知把这心神投向了何方,却总是映着那暖人心窝的火、那块让人清明的琼玉之冰。 而那冰,又可谓是: 确冰花一样, 蕴别种柔情。 似琼梅初露, 骨立凝丝形。 ——一团暖暖的火在心怀暖心,却是同时在欣赏那天工一般的冰,这又是一个何等的享受?也难怪当这一次的师鉴和何柔现身街头之时,那街上好似清宁了几分,也难怪当他们在时那街上的游人总会有停顿,实在是没谁真能耐得住的。 可能是这一火绕冰燃的景,实在是太妙!又或许根本就与这些无关,只是大家秉持着一直以来的对于师鉴及何柔的喜爱而已。总之,似是潜意识里欲让这冰火之景能一直持续下去,这一回现身街头的何柔,总是那么的忙——她总有好多大家送来的东西要收拢。 这些东西又彷如是一种燃料,使得那冰与火总会展露更多惹人注目的形,似惹得那冰总在团团转、而那火总是在不住的欲图更升腾!且不管如何,无论多少东西、最终都被人家何柔给收拢,这时候的她更显得彷如是一位勤谨持家的管家婆、却也只能惹得大家伙儿心里更悠然的乐。 如果把何柔与师鉴的小日子,比作是刚刚进入了春天,那么这时候岂能是一直的那么宁静?这不!宁静的日子还没过两天,忽而遥远彷如在天际的雷声,伴着刺眼的闪电、向着这里滚来。 嗯~~~,这种说法好像有点不太妥!因为,那忽而赶来的其实是师鉴的师傅,而让何柔感觉‘刺眼’的,其实是她根本就不敢抬头。 何柔此际,倒真像是一个小小的似不能再小的小媳妇儿!然而她这里边,完全没有羞、只有无尽的怯:不知道人家师傅在清楚了一切事情之后、会怎么处理她及师鉴的情况下,说她像一只小小的小兔子,那还不如说是一只刚出窝的鹌鹑。不过,随着师傅‘好容易’的现身,她倒是真的先被雷了一下! (本章完) 第95章 舒展飘飘 第95章舒展飘飘 师傅好似是踏雾而来,但在师鉴的嘴里师傅是为了省一顿饭,因为师傅是在清晨、他们还没吃早饭的时候就来的!而非常意外、又似很不意外的见到师傅之后,师鉴的表现说不上是不是惊喜,因为见面之后的头一句话、他对人家师傅道:“师傅,这段日子没见,您变得好精干啊!” 师傅这~~,是精干吗?这能用精干一词来形容吗?这明明就是瘦了、也变黑了的彰显嘛!跟着人家师鉴脚步而来何柔,在刚得知这是师鉴师傅、而悄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继而又赶紧低下头去的情况下,她差点没忍住的偷笑出来。 师傅应该是踩着云来的,因为此际的他之衣袖,好像还带着风的发飘。也不知师傅生气了没有——反正!何柔没感觉。但当师鉴忽然感觉自己被一股凉风袭过,而下意识的以为今日有雨之时,那刚出窝没怎么一会儿的家雀却是突然的因为什么而被惊飞。 师傅来了,等着人家师傅审判的何柔,并没有等来什么审判结果!疑似还在审理当中,又疑似是人家师傅给她判了个缓刑:只因为师傅的来,就是要走的——这走当然是来带着师鉴和她一起走了。 不过,兴许是人家师鉴还真猜对了!那师傅是在美美的吃了一顿他们家的饭之后,这才一路招摇、一路飘摇的走的。 这一路,何柔是一点都不累,但也绝对不是轻松!这不轻松,也只是说而今的她脚不疼了、可一路之上她的肚子老疼,兼且还有倆腮帮子有些酸痛。而这,全是因为那一对儿活宝师徒闹出来的笑话,让她想笑、又不能笑的也不敢笑,进而被强自忍出来的。 那师鉴应该是非常非常的累才是!其他的不说,单他那一路总也发不完的牢骚,恐怕分量也绝对不轻。另外,他应该是很饿才对,因为一路上他就从没停下吃;可也是因为他老是在吃着什么,他也应该是不饿才对。 当然了,可能他就是想让自己轻松一些,这才一直在消耗着他背后的吃食的。只是……这真不知该怎么说他了!反正,一路之上,人家何柔只是死死的跟着他,倒好似人家是想捡师鉴意外中掉出包裹的东西,只是她一直是那么的轻松——人家师鉴从没遗漏。 师鉴背后背着的那些东西,当然不会是从家里拿来的,而是在城中时、沿路的大家伙儿塞给他的!早饭吃好了的师傅性急着去遛食,故而催促着师鉴赶紧上路;之所以要何柔一道儿,那是师傅说他要教人家何柔怎么炼丹。 听到师傅如此说的何柔,那是感觉师傅好神奇、好神秘!当然,这也是因为人家根本就没有追究她学武之罪责,她暂时的心里轻松了的缘故。而知道定然不是这么回事的师鉴,他那撇着的嘴角,都可以让当时那盯着他的麻雀暂时歇脚了! 其后,当他们一行人出发之时,何柔这才从师鉴的嘴里了解到一点这位师傅大人,是有多么的不靠谱!因为在师鉴的话中,师傅给他的剑是用来劈柴的、给他的枪是用来看火的,而他在师傅的嘴里就是人家的一个烧火童子。 然而,他这个烧火童子,却是从不知道他师傅会炼什么丹、也从没见其炼过!倒是~~,药罐子什么的有好多好多,不过这全是为人疗伤治病的。而此际的何柔,还以为人家师傅其实是要教她学医呢,可结果是……不靠谱的师傅、真的没法儿猜。 其他的不说,就他们两人乖乖的跟在人家师傅身后行路的样子,在大街之上的人眼中、那扛着一杆‘烧火棍’的师鉴,还真有点像是一位烧火童子;而身背装有两身换洗衣物之包袱的何柔,怎么看都像是个看丹炉的:而最前边的那位,那绝对是一位大仙儿! 一路悠悠然的路过大街,街上遇到的行人无不在看到师鉴他们之后,会显得非常有礼的向师傅打招呼、以示尊敬;而师傅,总是一副仙人模样的一个轻笑了之。路上的人都好像是恭送人家师傅,可到了师鉴这里、人家忽而全都变作了拦路! 一路之上但凡是遇到什么熟悉的人,人家都会恭送师傅之后、又悄摸的追上师鉴,并偷偷的把他给拉住;要么,就是直接挡住师鉴的路,继而人家开始咬起了师鉴的耳朵!这些人,其实都是在问师鉴,这是要干什么去、什么时候回来。 走在街上,师鉴的步伐总是走走、停停!惹得人家跟着他的何柔,也是想走都不行,因为总有人家给师鉴塞到怀里的东西要她收进包袱当中去。而这时候的师鉴,也开始一直往嘴里塞东西的一直在吃!只因为早饭他是真没吃好,原本属于他的那份儿,基本都被人家师傅给抢着吃了。 当然,又或许根本就不是这样!他只是对于人家师傅老是和他抢东西吃感到不满,他这其实是在用自己的行为来报复人家师傅,因为包袱一直在他这里、师傅想吃就必须亲自从他手里拿:到时候,他的风凉话…… 师鉴给大家的解释是师傅想给他弄匹马、他要去挑一下,他说顶多五六天他就会回来。得到这样一个答复的大家,似乎很满意!然而师鉴从大家的这种反应当中,倒是忽然有了一个明悟。 这时候的师鉴才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平常大家伙儿总会给他送这、送那的,为什么几天不见他、大家就想念的不行!原来,无形当中、不知怎么的,他忽然好像是成了大家心里的一种依靠。当然,这不仅是针对于他,更是因为他的身后有师傅的缘故。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可以说大多数的时间、绝大多数的心思,全是围绕着他的宝贝妹妹、全放在他宝贝妹妹身上的师鉴!早已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他,也早被那一个家、以及那摆摊儿的一条街,给死死的限定了眼光。 而今整个大明王朝乱成了什么样子,大家伙儿倒是想跟师鉴说,可因为所知太少、故而也无可说;武安县城周边是个什么样子,这大家心里倒是都清楚,可他们怎么跟师鉴当面说这些?怎么跟一个还是孩子的孩子说? 大家总会给师鉴送一些什么不值钱的吃食,其实这只是出于大家心里的一种不安、而用来绑住师鉴的!大家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把师鉴给绑在这里,绑在那条街上的同时也绑在大家的眼中。 县城周围的情况其实是很乱的,大家只是寄希望于,当有什么事情发生之时师鉴能现身或挺身的带领大家!因为若是没有人带领,就凭城里大家这一般的平民百姓,谁也没那个勇气和担当;兴许有事之时,最先乱的就是城里的百姓,就是他们这些还有那么一些抗争之心的人。 师鉴的年龄是小,可其武力真不能小觑;况且,师鉴的身后不是还有一位非常了不得的师傅的吗?兴许,凭着师鉴的关系,有事之时还能把其师傅也给拉来!结合种种原因,虽然大家伙儿谁也没说出什么来,但潜意识或意识当中,已经把师鉴给定位成了一个最佳的领头人——不看着他怎么行? 而师鉴这回给大家的解释,也没有说谎,他确实是要去弄匹马回来!但这是需要用他的功绩来换的。先前他师傅给他弄枪弄剑,这些东西倒还没有什么,可而今那马匹可是非常值钱的东西,他师傅要是真敢平白给师鉴弄一匹回来、兴许这会引起某些个别人心里的不满。 师傅这段时间之所以没来、之所会瘦了,那是因为他这段时间去剿匪了!不过,依事实而言,也可以说是去充当土匪的去抢人家土匪的东西了。 这段时间武安县城周边,不知怎么的土匪是越来越多:从逃到鹰崖寨的百姓嘴里得知经常有土匪祸害周边村镇的情况下,作为曾经的卫军、而今没人管的鹰崖寨一应守军,这才不得不组织人手下山剿匪!同时,也是在这越来越乱的时局当中,尽量的为自己积攒更多的物资。 鹰崖寨的卫军之所以如此,另一个情况是不想让混乱的情况,蔓延发展到武安县!在他们想来,即使是其他地方再乱,只要武安县不乱、这不是等于提供给那些遭祸的百姓一个可以让他们避难的所在吗?若全是跑上了他们鹰崖寨,那哪儿能真容得下? 每次剿匪之后,最终的物资里边总有一些东西是要变卖的,而这其中就有非常值钱的马匹。师鉴师傅倒是也可以凭着自己的功绩、凭着自己的一张老脸,为师鉴换一匹马回来,可他也不能这么做——因为若师鉴是他徒弟、那鹰崖寨里是他徒弟的人多了去了! 担心有些人会心生不满的师傅,最后想出一个办法,那就是招师鉴跟着大家一同去剿匪:如此一来,一方面可以让师鉴给那些鹰崖寨、和师鉴差不多大的孩子们做一个榜样,另一方面也正好让师鉴用他自己的功绩去换匹马来用。 这里边,也包含着师傅锻炼师鉴的用意:想让师鉴于正面的拼杀当中,培养出他应该具有的血性!只因为,谁也不知道以后还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谁也无法预料以后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跟着师傅一路走向大山的师鉴,可以说除了和师傅斗嘴皮子外、他基本都是在一直的吃,即使是如此、他显得依旧是很饿很饿!而在他吃东西之时,他又每每总是会把目光盯在人家师傅的身上,就好似是不让他咬一口人家师傅、他就永远也不会吃饱一样。 然而,更令师鉴绝对想不到的是,他的师傅竟然比之历史上任何一位皇帝都狠:人家皇帝都从不差饿兵,可他师傅就差了!原本还想着要先回一次鹰崖寨的师鉴,没料到人家师傅直接在半路,就把他交给了一位早已等在此处的人手里。 原来,今日要去剿匪,人家这位就是应师傅的要求、而专门在这里接应师鉴的。师鉴,此时此刻真是欲哭,而无泪!倒也不是因为他师傅什么的,而是人家这位等着他的人、可是他认识的,人家一见面就非常开心的直接把他给死死的抱在了怀里——师鉴是被人家给捂得。 师傅带着何柔回鹰崖寨了,而分道扬镳的师鉴,则跟这位‘战叔’去追大部队了。由此,总在师傅跟前吃瘪的师鉴,这之后终于是王八大翻身了!凭着自己的勇武和机灵,师鉴在队伍中和他一样是来锻炼的孩子间,可是称王称霸了——他倒是又找到了一点当年做老大的感觉。师鉴,真有点飘了! 不过,这‘飘’,可不是师鉴得意忘形什么的,而是他真的无法控制的、真彷如是在飘!因为,根本就没骑过马的他,在众小弟的怂恿当中于马上颠儿的那个像弹力球啊——嗯,他其实还是有点飘了。 说实话,来之时师鉴还以为剿匪会像两军对阵一般的激烈,可谁能想到实情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一句话,那些土匪什么的,还真就全是突然拿起‘兵器’的庄稼汉!根本就无组织、无纪律,且还根本就不具什么武力:师鉴他们的队伍人数虽然很少、但一个冲锋之后,对方不管有多少人,全都立马像受惊的鸭子一般、四散哄逃。 这样的剿匪当中,师鉴他们也只是冲锋,基本可以说连厮杀机会都没有!当然,也有杀人的时候,那就是土匪中那些首脑份子最终都会被师鉴他们给灭了。 感觉很没意思的师鉴,凭着他的武力,跟着人家大家伙儿一道儿冲锋、这实在是太简单了;而之所以让他在小伙伴面前耀武扬威,那完全是因为在战斗中,他竟然从人家旁人手下抢来了敌人的人头!在小伙伴们的眼中,这可是‘赫赫战功’啊——于是师鉴飘飘然了。 在武安县周围活动的都是小股土匪,基本全是一些因为活不下去、或是想出人头地,亦或是被人哄骗而加入进来的平民百姓:在这样的土匪窝里,又能缴获什么样的物资?缴获的马匹最多也就是一些驽马,可以说连一匹真正的战马都没有。 行动中缴获的物资,要回去后才能分配的,故而想换一匹马的师鉴也唯有跟着大家一同回鹰崖寨。不过,在路上被小伙伴们差点给捧到天上去的他,最终还是没能如他师傅那般的总是淡然! 这也就使得,一路之上、但凡是他靠近人家任何一匹马,人家都会第一时间下意识赶紧躲得远远的——他是真的吓到了所有的马! 马是驽马、可驽马更知道什么是怕啊!根本就不会骑马的师鉴,总要骑马的他、总是在马背上不能安安生生的呆着,然而他却把不会骑马的过错全都怪到了人家那马身上——他不会骑马、这关人家那马什么事?他为什么,老是用鞭子去抽打人家啊? 这一匹骑着不顺溜、他换一匹,那一匹太不听话、他又换一匹,一匹又一匹实在是没‘驯服’的马都被他打了一遍,这谁能受得了?杀鸡儆猴的效果,让那些马是心惊胆战的唯怕师鉴选自己;而那些同行的人,是怕那都快被逼上绝路的马,有什么想不开的举动爆发——比如惊了、或是直接跳崖什么的。 一路之上,除了师鉴的那些被个人崇拜主义冲昏头脑的伙伴之外,其余所有的生灵那都是一个累啊!那些马、甚至是拉车的骡子什么的,真有去死的心了;而同行的人,则是想着是不是把这样的师鉴,放到下一次欲剿的匪窝当中去——师鉴一人足当千军。 (本章完) 第96章 无再隔阂 第96章无再隔阂 倒也不能怪人家师鉴闹腾,毕竟剿匪用不了多少时间、可来回的路上却是时间多的有点太无聊了!就这还是先侦查清楚之后、这才出动的。当一队娃娃兵斗志昂扬的领着一路发蔫儿的人马回到鹰崖寨时,其实已是三天过去。 回到鹰崖寨,师鉴立马被人家大部队给放逐了。而回到师傅的道观一看——气急败坏的师傅,差点没被他给气得背过气去! 敢情,一回来发现人家何柔果然是在瓶瓶罐罐里呆着,他立马把人家从这药材堆里给‘解救’了出来!继而他一边领着人家四处参观、一边给人家介绍哪些东西值钱,亦或是师傅值钱的东西都在哪儿,倒好似是他在算计自家的家产、倒好似他盼着等继承这些遗产一般。 所以,忍无可忍的师傅,直接把他们来时的包袱扔给了师鉴,继而重新把何柔扔回瓶瓶罐罐当中后、他把师鉴给赶走了!默默无语两眼泪的师鉴,最后连人家何柔都没见上一面——当然了!他的两眼泪,是因为他没吃了师傅的饭之后,再走的缘故。 可能是感觉自己太委屈了,离开鹰崖寨的师鉴,那可真是一路的打马疾行、兼披星戴月:他,用最短的时间,跑到了他师叔的寺庙里!继而,好是一阵儿的鸡飞狗跳之后,他打马还家了,而他师叔则脚下生云、头顶冒烟儿的去找师鉴师傅、为师鉴讨公道去了。 需要解释一下的是,寺里鸡飞狗跳,那是因为师鉴和人家寺里的护寺僧动手切磋之故;而他师叔之所以头顶冒烟儿、那绝对是被师鉴给气得!而其去找师鉴的师傅,想来也定非是为了给师鉴讨公道、而应该是给自己讨才对——他这疑似是拿师鉴师傅问罪去了。 五天后。这五天来真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师鉴,虽然此时已是在街上忙了整整的一天,然而回来的他依旧是感觉浑身上下无尽的轻松!当然,他的这轻松,可能还是因为他的肩膀上还搭着一个装有些什么东西的袋子之故。 然而,也就是在回家的师鉴刚刚走到家门口之时,他的脚步却是突然放轻!眼见自家院门无故打开的情况,师鉴顿时脑中那是一个百转千回:此际的他还在想,是哪个无胆匪类、不敢与他当面放对,却是直接抄他的老窝。 寄希望于那傻大胆儿的毛贼依旧还没走的心理,欲来个瓮中捉鳖的他,进门之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立马返身把门给关死。可是,就当他抬眼四望自家屋舍、及整个小院里的情况时,他的眼睛突然一亮!继而,他的脸又是一黑。 小院里确实是有还没走的人,而让他脸黑的也是这人,只因为这人是他师傅。令他眼前一亮的倒也不是别的,而是在他师傅的身后,忽而显露出一个很是娇俏的小身影!但,他不认识。 这个显露身形的小姑娘,其体型、个头什么的,倒是和他家的小丫头很是相仿。可借着还没昏黑的天色,他也能一眼看出人家的长相虽然也非常的清秀、可爱,但远不及他家丫头!让他脸黑的原因是在他想来,师傅不会是嫌他家粮食多、而又给他送来一张吃饭的嘴吧? 而让他眼睛一亮的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当他看到人家那个小身板时,还没看清人家的长相、他倒是下意识的以为这是他家丫头回来了!因为,从那小身板上,他亦是能于无形当中感受到一种凉凉的气息——这与他家丫头实在是太像了。 在师鉴的想法中,既然师傅都把人给他送来了,而作为一个最是乖巧、从来都是对师傅言听计从的好徒弟的他来说,他当然不能忤逆!所以,当发现人家那小姑娘,主动的向他靠近、想巴结他之时,他倒是想先从人家身上收一点食宿费——看着人家头上那吊着的两条丫头髻、感觉很可爱的他想伸手去摸一摸。 以前,他家丫头的头上也有这样的两条辫子,他一直就想着去玩一玩的;可因为人家丫头身上老是有一种让他浑身发毛的感觉,所以他也一直没有这个勇气。现而今,他想从人家这位小姑娘的身上,完成自己在小丫头身上的心愿! 然而,宛如一个大人一般的他,似欲用捉人家的小辫子、以表达他对于人家的亲昵之时——突然!他的心脏慌慌的有了跃动。一脸亲和的望着人家、他抬起来的手,却是始终不敢真伸过去,因为突然之间他从人家这小姑娘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冰冷——是他家小丫头的冰冷。 很尴尬!尴尬的笑容中,师鉴尴尬的把自己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脑袋上。挠着脑袋的他,继而把所以疑惑的眼神,全都投到了那一边看他笑话的师傅身上。而当他得知了一切原委之后,他是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不过…… 对于师鉴身边忽然意外的多了一个何柔的情况,师鉴师傅没有任何的意见,而这也可以说是他对于何柔的一切都不表态!先前带师鉴去剿匪、也确实是为了给他弄匹马的同时锻炼一下他,然而带何柔同去,这其中更多的原因是师傅想先了解一下何柔。 了解何柔,是想了解何柔的性格和性情什么的,也是要了解一下她的根底,同时也想知道跟在师鉴身边的她是个什么样的想法。当然,若是她真想一直在这个家里呆下去,那师傅虽然也没有意见、但他就要负起教导她的责任了! 所以,让何柔呆在鹰崖寨,其实也是师傅在观察她!本来师傅还想多查看一段时间何柔的,可是怎么说呢?在该说何柔实在是太聪明、太可爱了吗? 总之,在师傅这里渐渐感觉何柔比之他那劣徒师鉴更让人喜欢的情况下,当何柔因为总也不见师鉴、而同样是渐露身上的冰寒气息时:实在是抵不住人家何柔总是死死缀着、总是在用无言而抗争的师傅,终于还是耐不住的顺应着人家何柔的,赶忙把她给送了回来。 当然,回来之前,因为何柔的太聪明,人家其实是早已把那‘炼丹’给学了个七七八八,其余也只需以后有时间了、多多练习及细细琢磨而已。而那所谓的炼丹,其实也不过就是通过熟悉各种植物的性能,进而调配出可用来易容的药膏而已:对于一个总需要抛头露面的姑娘家而言,这易容膏是必备用品,而师鉴在需要之时亦可用。 伺候着师傅吃好之后,师鉴这才完全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而知道了这些的他,却是更尴尬了!因为……因为……他先前好像是有点想得太多了,疑似……可能……或许……他有点叛师之嫌。‘嗨!都是自家那些家雀给传染的’——反正此际的师鉴,就是这么觉得的。 师傅这么‘贴心’的把何柔赶紧送回来,其中固然是因为那呆在鹰崖寨的何柔,总是犹如一个隐藏在他影子里的阴魂、又如一个缀在他屁股后边的冰疙瘩——总是在散发着一种冰寒。 何柔总是乖乖的、显得柔柔弱弱的,但也是话语极少极少的!她好似就是时时在用这种无语用来公示一个问题:什么时候让她见师鉴。这使得师傅总是在无语当中,心里为人家师鉴感叹一句‘孽缘’,继而又感叹人家何柔和他这个师傅是这么的缘浅。 师傅似总嫌人家何柔和他无缘,可这时候突然有一个家伙跑了来、说与何柔特有缘!而这风风火火跑来的,就是师鉴的师叔——那个大和尚。师鉴的师叔怎么会突然跑来,这当然是师鉴通风报信之功了! 师鉴的本意是想找师叔去为何柔撑腰,原因是见师父好像一直对人家何柔兴趣不大、而他又把人家师傅教他的道家不传之秘私传予何柔,他担心师傅即使是不明着惩治何柔、但也会在暗中给何柔穿小鞋! 故而,心急何柔的‘安危’、去找师叔的师鉴,当然是把何柔的情况全部说给人家师叔听了。而他也是在得到师叔满口应承和承诺之后,这才纵马、轻松一路回返武安县的家!可是,他太单纯了,单纯的他哪儿能清楚人家师叔那能撑船的肚子里有什么想法? 却原来,一直没能分得师鉴师傅名分的师叔,一直是在心里‘嫉恨’着师鉴的师傅:一听说师鉴又找了个那么有灵性的好苗子,他这回是非要去和师鉴的师傅争一争!而他给师鉴那满口的承诺,其实也是因为假如师鉴的师傅不收何柔为徒,那他就非常高兴的笑纳了——他还盼着那牛鼻子老道一时犯糊涂的没收人家何柔呢。 师叔一到鹰崖寨,师鉴的师傅能轻松得了?而这些还就不说了、更让他受不了的是,总能在自己徒弟嘴里成功抢来吃食的他、却每每总被人家和尚抢走了他的吃食!对于和尚这次又来抢何柔的一事,寄希望于人家和尚赶紧走的情况下、他很容易的就松口了。 所以,师鉴有一个师傅的同时有一个师叔,虽然当前的何柔茫然无知、但人家确是有两位师傅!不过,她也只是人家两位师傅的关门弟子。其原因,当然是那疑似被师鉴师傅给带坏了的师叔,也有点老不修的竟然暗中期盼有一天能抱上乖乖小徒孙。 所以……性急的师叔催着师鉴的师傅,赶紧把何柔给送回到师鉴的身边。而师叔在等到师鉴师傅带着何柔离去了、在他颠儿颠儿的回返寺庙的一路,他一边放眼眺望遥远的天边、似在眺望着未来,一边的他还在不断的掰着手指头。 因为自己私下里去给师叔报信、因为心里有鬼,所以带何柔回来的师傅、这回可是美美的享受了一番自己劣徒的伺候!这也是师鉴的一个良好的‘传统’——每当他做错了事、或是理亏之时,他都会把怎么样才是一个最优秀的徒弟,给卖到师傅的跟前。 要想当一个好师傅,还偏要在徒弟犯错之时才能当!估计,这也是师傅每每在享受之后,心里最是感慨的地方。由此可知,师鉴还真就是他的徒弟——实在是很难靠得上谱。 把何柔送回来的师傅走了,是没有影子的状态下走的!然而从此,师鉴的身后就多了一个影子。但也因为总是会多这么一个影子,师鉴的心里也是非常的踏实的,不过相比起以前、他和何柔之间也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变化。 凭良心说,跟着师傅的这五天里,何柔绝对没有受亏待!然而,那毕竟是师傅、且相互还根本就不熟悉,故而呆在师傅身边的何柔其实也是一直非常拘谨、总是小心翼翼的,况且谁能有师鉴那般的浑球兼不着调啊? 可能也是几天的拘束让何柔难忍、也许是陌生让她更想师鉴,又兴许几天的分离、反而是更拉近了她和师鉴之间的距离!总之,从这时候开始他们二位实际的情形,既像是那种真正的相呴以湿、相濡以沫的夫妻,又宛如一对儿孤苦无依、而相依为命的兄妹。 曾经,每晚睡时、炕上他们两人之间一直作为隔离的那个炕桌,不见了;曾经,君住天涯、我住海角的情形消失了;曾经他们两人之间的空间,都被开到其他方位去了,曾经一床的被子、而今也能同时搭在他们两个的铺盖上了! 这种情况,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就是这一次的何柔回来之后,出现的!然而,这也是一步步发展而来的,只是发展的速度太过于快了而已。 几天没见、心里甚是想念,那何柔似总想多看师鉴一眼、而师鉴似总有很多的话想跟人家说!所以,何柔回来的当晚、那个炕上总隔着他们两个的炕桌,这时就显得有点太碍事的太多余了。 谁也没说去了那炕桌的话,但事实是那炕桌从此每在这时就被人遗忘了!那何柔在铺自己的被褥之时,总是把自己的位置往炕中间靠;而那师鉴,似总欲去和人家争抢更多的中心位置:所以,最终的他们两个的铺位,算是紧挨在一起了。 然而,需要说明一点的是,往中间靠近这是师鉴按照自己的本心做出来的,可是人家何柔却是不得已、这才如此的!因为,天气越来越暖和了,那炕头睡着总有点太热、太烫人了。 对于何柔来说,能睡得更舒服一些,她为什么在脚上舒服了之后、又去找那热锅上的煎熬?倒是对于师鉴的自作多情,她保持她一贯以来的风格——沉默。又说不定,她心里,其实还暗自窃喜来着! 而对于师鉴来说,人家何柔都主动把自己的铺位靠近他的以示亲近了,作为一个大老爷们、他也不能太迂腐了不是?况且,这还是自己最最心爱的妹妹!靠近的睡,这不是还能让他给人家盖一盖被子不是?而且这样说起话来,也方便多了。 他们两个,就是这么睡到一起的,可这就完了吗?想来也不可能! (本章完) 第97章 幸福在搦 第97章幸福在搦 原本按照师鉴的想法,他是想给人家何柔盖被子方便,可他也不过就是一个还需要别人去给他盖被子的家伙而已——因为他睡觉也从来就没老实过。 睡到一块儿的当晚,天知道那突然变成话痨的师鉴,跟人家唠叨到什么时候才入睡的!都是同样需要别人给盖一盖被子的他们两个,不知什么时候、因为本能的寻求温暖或舒适的情形,让他们察觉到时、却是他们已然相拥在一起。 这一晚,抱着人家何柔的师鉴,可以说根本就没休息好;同样,那呆在人家师鉴的怀里、似忘记出来的何柔,也没有睡好。然而从之后的第二天开始,不知怎么的,每晚睡时若没抱着她、若不挤在他怀里,他们两个还就真睡不着了! 这时候,师鉴和人家的说话,倒也是真的方便了好多、好多,只是人家何柔依旧是很少很少开口而已。这时候,似懂得了怎么更进一步的去呵护自己宝贝妹妹的师鉴,似是把人家当成抱枕了;而找到了一个更舒适的睡觉之好地方的何柔,似也迷恋上了这种感觉! 似乎是关系更加的亲近了之故,也是从这时候开始,师鉴对于人家何柔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冰寒,更是把这种感觉铭刻在了心里!实则是,他也不得不对于这种感觉更加的铭心,因为他更需要去熟悉这种冰寒、更去适应这种冰寒。 如此说是因为,从师傅那里学会了‘炼丹’的何柔,每晚在睡前总是要先卸妆的:而白天所展现出来的容颜,根本就不是她本来的样子!这一是她在练习易容的技巧,二也是藉由把她买了的那伙人贩子不知什么时候会突然跑来的隐忧,再则就是抛头露面的她不宜展露真容。 每天自己的身边总是跟着自己的宝贝妹妹,可看去时、下意识的又总是不当人家是自己的妹妹;想和自己的妹妹亲近,却总是因为那个不是妹妹的容颜,而让自己一瞬间的心里七聊八乱! 不能训练出凭着人家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冰寒,而下意识的就认出人家是自己的妹妹,这怎么行?所以,师鉴也一直是在让自己,适应这样的一个妹妹、让自己习惯!但是,因此而有一个习惯是他怎么也适应不了的,却也是让人家何柔愈发迷恋的。 虽然年纪还太小,但何柔所展现出来的姿色,那可真当是明月、亦或奇葩一朵!随着时间的过去,何柔展现在大家眼中的容貌,那是越来越脱离了她的本来:而看了一天这样的何柔、当晚上其卸妆之后展露真容于师鉴的眼里时,师鉴会有一种什么样的感想? 于是,天上的月亮或许每晚不一定会准时的出来,但家里、师鉴总是会非常准时的把一轮明月给揽进自己的怀间!天上的月亮,躲在那云背后是个什么感觉,这还真不知道;但总是能美美的躲在师鉴怀里的何柔,却是感觉非常的幸福。 而实际上,她所感觉到的幸福中有属于是爸爸妈妈的、有哥哥的,当然更多还是因为有这么一个温暖、温馨的家!至于其外还有没有其他方面的,她认为有、可实际有没有,这似乎也只有天知道了。 话说何柔那也是个读书人,虽然还小、还未得算是一位才女,但小小年纪的她已然具有了才女的那份情思!当然,这其实也是读书人,都有的‘通病’。 读书人,就是和其他人有点不一样!其他方面就不说了,就这心里的情思之寄托,那也是极具群体特色!一般老百姓若是心里有什么事的想寄信,那一般都是先找人写信、而后再去驿站托人或是直接找人捎带;而若是其他有钱或有势的人,这寄信什么的事情,其当然就拥有着更多的门路:然而,人家读书人,就是和他们这些人是那么的不同。 读书人,比之所有人都有着别种神奇的方式!他们这类的人,若是想寄情托书,除了一般的途径之外,他们还具有神仙一般的玄幻手段——那就是直接而简洁的让那些鸿雁什么的替他们办事。 读书人也霸道啊!人家军方什么的一般也用信鸽什么的传书,但那是人家不知喂了多少粮食、又用了多少时间,这才特意培养出来的。可是,那些整日里于‘黄金屋’里赖着不走的腻着人家‘颜如玉’的读书人,他们谁曾给人家一直辛劳的鸿雁什么的一粒粮食? 从不理会人家信使的劳苦、从不在意人家的死活,有事就呼唤人家、有事就让人家赶紧立马去办;就这、一旦稍有不如意或满意,他们还把满肚的牢骚,发到人家这些信使身上!他们也不怕,那些鸿雁什么的,就此而再不南北飞。 读书人整日里学的都是道理,可对于人家信使、他们却是从不讲道理!眼中没见人家,他们呼唤;眼里见了人家,他们立即托书、哪怕是让人家立马回头去为他们办:凭什么啊?难道就凭大家,都是寄情于山水之辈? 而这一回,只是藉由春暖、只是因为曾路过一山,那队可悲又可怜的鸿雁就此身上多了一份儿沉重的负担!没办法、天命如此,也不知它们是立即回头的去为人家送信了、还是先离开的找落脚地了,反正它们给人家对方留下了一片鸿羽、继而消失于那白云之间。 这得到鸿羽的人,乃是呆在鹰崖寨之巅的何柔!有事、没事就驻足这里的她,还真是寄情于山水之间,因为她想的那人就在那里。忽而一队鸿雁从头顶飞过,她以为这是人家应她的心声而传唤来的,所以她很霸道的让人家赶紧去为她寄那相思信。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那队莫名其妙的身上忽而多了‘责任’的鸿雁,这就开始了根本就没法说的苦难生活!兴许……那鸿雁还在心里嘀咕着,说那么多鸿雁、那么多天鹅什么的、那么多每年南来北往的存在,为什么就偏偏只管点我一个? 兴许正是如此,即使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自己深深的隐藏在草丛中的它们,仍旧是忍不住会发出那种听之就让人鼻头发酸的声音!倒好似,它们在条件反射的道‘我不在、我不在’——意为‘别找我’。 春色染屠苏, 风过又几出。 鸿雁再北归, 寄情可以书。 ——这是呆在鹰崖寨的那五天里,看不见师鉴的身影之时,那何柔的情形。然而,这还仅是一个刚刚开始! 话说,刚回到师鉴的身边、过了两天极其惬意小日子的何柔,今天本来是吃过早饭要去街头摆摊儿的,可就在这时忽而听到院门处响起了‘邦邦’的声音。这声音似敲门声、实则却不是,似打更的梆子声、也仅是类同!倒是,忽而让她对于这声音,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屋里的师鉴应该也是忽然听到了这声音,与何柔的迟疑、疑惑的神情所不同的是,一听到这声音、他立马放下手头的一切,而快步走向小院之门!似,那声音就是敲自家门的一般。 而当随后看到应师鉴的引领而进来的人之后,还未曾见过的何柔这才恍然得知,这是一个大和尚上门来的化缘!却也不是主动的敲他们家的门,那声音其实是人家敲击手中木鱼的声音,这声音以前她跟着母亲去寺庙里进香还愿之时没少听过。 在何柔的认为中,人家大和尚是来化缘的。然而对于这位登门的师叔,师鉴却是认为人家是来结缘的!而这欲结缘之人,当然就是他的宝贝妹妹何柔了。 绝对不能说因为师叔是带着好多美味上门的,这才让师鉴对于人家的招呼是那般的殷勤!殷勤到什么程度呢?总之是与他师傅相比、待遇绝对相差天地的情况下,曾有过‘忤逆、叛师’等等前科的他,此时竟然很奇妙的懂得了什么是避嫌。 难道,佛家的‘当头棒喝、醍醐灌顶’,真就这么的神妙?恐怕,若是知道自己的‘劣徒’在人家和尚面前如此情态的师鉴之师傅,他的七窍会生烟——这绝对是被气的。然而,若是其知道,接下来师鉴的所为及表现,那可以肯定一点的是:兴许他会先一步,把师鉴给点了! 计划中要出门的现在,在师叔登门之后、师鉴仍旧是出门去了,但这绝不是去摆摊儿什么的。情形,怎么感觉上去,都好像有一种……人家来化缘的和尚,最终没有化来什么财货等的,但是却非常轻松的化得了师鉴的整个家当——那师鉴扔下整个家、扔下自己的宝贝妹妹的离家出走了。 可能是基于让自己离家的行为能尽可能的成功,所以离家的他把家里的吃食带走了不少!又似,其实是为了能让自己,尽量的多在外边呆更长的时间。同时,可能是为了不碰上其他化缘的人、进而让彼此出现尴尬,所以出门之前他换上了他很少穿的道袍。 一身道袍,肩扛的长枪之上还挂着一个包袱,甚至是取火用的火折子都提前预备在了怀间:他这样子,怎么老有一种欲去远游的架势?因为他的这装备,那可真就是远游的不二选择! 师鉴走了,是一边在讨好那马、一边牵着人家出走的!是在人家大和尚满眼欣慰、满脸孺子可教的神色当中走的,也是在不理会人家宝贝妹妹那全情留恋当中走的,走的是那么的轻松和快意、快意的也只是对人家妹妹笑了笑兼轻挥了一下手——亦或这挥手的对象当中亦有那个他的家? 不过,这挥手,更犹如是针对人家那可悲之鸿雁的!因为也就是他的这一挥手之后,悲哀的鸿雁就再也没有安生过了!倒好似,师鉴是用这挥手,专门叮嘱人家鸿雁照顾好他那心尖儿上的妹妹似的。 和尚来,是为了教何柔一些东西,他当然是要负起师傅的责任!这其中,也包括指导一下何柔的武功什么的:因为那和尚也是一个不世出的高手,兼且人家吃的米总比何柔这毛丫头多不是? 而这,当然也不是什么一天两天就能完成了的,最起码这头一次就需要先彻底的好好了解一下彼此的脾性不是?这也是看似在避嫌的师鉴离家的原因,但也绝对不是因为这!只因为他师叔,还巴不得能教给他更多的东西呢。 师鉴的离家,其实是在有师叔陪着何柔的情况下,不用操心何柔生活及安全问题的他,这是要去侦查县城周边当前土匪的状况!在何柔回来的日子里、已经摆了两天摊儿的他,已经从大家伙儿的嘴里打听到一些周边的情况。 尤其是距离鹰崖寨最偏远的地域,这是他首要打探兼其后需要去侦查清楚的地方,以便让随后鹰崖寨出来剿匪的大家能直捣黄龙。而这,也将是他以后的主要任务!只为了怎么样才能更好的保持武安县一城,继续安然。 亦犹如师叔非一日就能把所有的东西都教给何柔,这头一次出去、连具体的地形什么都不清楚的师鉴,他这一次的出去其实更多的还是熟悉、熟悉那方地域的一切!这也是一个需要天长日久,才能更好完成的任务。 而这也就是说,以后的日子、如他这般出去的时候,注定了还会有很多!但那时,还有人在陪着何柔吗?想来也不可能!故而,总有机会一个人呆在家里的何柔,学会害相思、学会寄情于书的指派人家鸿雁了,所以总是不缺乏那鸿雁抱怨的时候。 可能还是藉由年龄关系,或者是有点被书本上的东西,给荼毒了!接受了鹰崖寨给自己安排的探查任务之时,那师鉴还有点不明白既然是探查土匪、那干嘛还需要确实的探查清楚其罪恶的证据。 在他的想法中,似乎那好人和坏人压根就是明摆着的!作为好人的‘绿林好汉’,那是各个仗义、豪气非常,而作为土匪的混蛋也定然是一眼就能辨出。然而,就是抱着这种想法的他,这头一次的出去就遇到了一件足够解答他疑问的事情。 师鉴出门之时、之所以身穿道袍,那是因为一般是没人会和一个出家之人过不去的,他认为如此更便于他的行动。可是,似乎也只能说真正的土匪,那真都是一群不要命的恶徒——人家都不要自己的命了、难道还会顾忌一个道士?所以,这一头次大摇大摆出去的他,转眼就被人家给拦路的欲打劫! (本章完) 第98章 故小惹祸 第98章故小惹祸 出家之人的身上定然是不会有什么财物,但人家这突然冒出来打劫师鉴的,还就是看上了他坐下那脾气很臭、且很懒的马!应该~~,还有他挂在马鞍上的那杆枪才对。然而,当人家拦路并报上名号之后,连他那匹马都未惊一下的情况下,师鉴倒是忽而疑了一声。 “二狗子!”“怎么是你?”‘二狗子’是惊疑的师鉴叫出来的,而差不多同时出声的就是那认出师鉴的二狗子了!二狗子是师鉴小时候的玩伴,师鉴也曾身当人家的‘小先生’来着,如此也就是说那二狗子也是武安县人、且还是师鉴的邻居。 曾从二狗子的爸爸嘴里听说,二狗子是出门干什么营生去了,且极其具有发展前途!在其爸爸的嘴里,似乎二狗子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骄傲,只因为在信中二狗子说他只要好好的干、兴许有一天会出人头地的也当上一个什么大官。 此时此际于此地,遇见那个能光宗耀祖、能光大门楣的二狗子,师鉴这才知道人家这么有出息的二狗子,敢情是当上了一个土匪的小队长、或一个小小的小头目!且,还正好要打劫他这个曾经的‘小先生’。这……该怪他这个‘先生’,教不严之罪吗? 被拦路的师鉴,唤了一声后就极其的沉默!而认出他来的二狗子,似乎犹豫了几下后,人家也没什么可要说的。 师鉴的沉默,是因为他的心里很复杂、有点痛心;更是因为,若要他带人铲除了二狗子他们,这一是他实在是下不去手、二是也根本无法面对人家总能碰上的二狗子父母!他更是没想到,即使这两年他把家里的粮食、能接济的全都接济给了周围的邻居,可二狗子依旧是出来干上了这种营生。 二狗子因为什么而沉默,这师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就在人家的沉默当中,倒因为认识他的而看似是人家放了他一马:人家二狗子劝了几句同伴,其后这伙人又隐入道路两旁不见了! 懒惰的马,依旧是迈动着懒惰的步伐而悠悠的向前,马上的师鉴也失去了任何兴致!看上去,他好像比那马还有懒。信马由缰的任由那马顺路而行当中,师鉴倒是明白了为什么要先探查清楚为祸乡里的这些土匪的证据——而他更想确确实实的查探清楚!因为,这一带的土匪大多数都是这一带原本的百姓,因为这些原本的百姓当中兴许就有他所认识的人。 对于探查的这一任务,师鉴执行的非常认真,可以说是兢兢业业!而他所要做的,就是把这一带所有的小村镇都跑遍,以便从有可能是苦主的这些百姓身上,得到该被歼灭的土匪踪迹。然而如此一来,何柔一人守空家的情况,那就总不缺了。 有时候:也许,爱不在心心相印、而在是否会取悦于人;也许情不在于两身共影,只在于一个恰当的距离。 一次次的出去、又一次次的回来,每次回来不见那匹马累,倒是只见师鉴疲累的有点提不起来!如此的情况,让那一次次送师鉴出门、又一次次把他给盼回来的何柔,更好似是恨不能把师鉴给含在嘴里的去呵护。却反而是让那师鉴,更是欣慰非常。 师鉴不在家,些许的孤独、些许的担忧、些许的害怕让那何柔变成了非常想念!师鉴一回来、单从这份她的心理上来讲,就让何柔恨不能把师鉴当一位地主老爷的去伺候、及对待。另一方面,她也有点感动!因为那每次回来的师鉴,总是会‘假公济私’的给她带回来一些什么只有山里才有的土特产——各种野果什么的。 师鉴对于人家何柔的欣慰,这主要是因为他发现,即使是他不在家、家里也被何柔给收拾的很有条理!哪里都是干干净净、哪里都是整整齐齐,哪里看着都是让人心里非常舒服的同时,那供桌上好似总有刚燃尽的香火。 况且,每次他一回来,虽然嘴里总是让何柔不要老是围着他转、但对于人家那精心的照顾,他心里美得不行的同时、更是感觉无比的惬意! 如此一个宛如天上掉下来的好妹妹,去哪儿找?所以,不管他再累、再怎么怎么地,他对于人家的宝贝与珍惜全都展现在人家的眼里、且记在了心里。不过,倒也有一点是让师鉴很是无语的地方! 师鉴是有点不知该怎么说,在他的认为中,一个人操持家里一切的何柔都已经这般累了,其他的事情能放松的、就放松一些也完全是可以的!这主要是说,他不想让人家何柔再那么拼命的去练武。当然,其中也有一点是因为不知怎么的,在和人家对招当中他渐渐的感觉自己有点无力。 师傅教给他的三招剑法,对于这三招他都有一定的感悟,也就是说他对于这三招的应用其实都差不多。但同样是学了这三招的何柔,似乎人家是专攻‘地剑’和‘人剑’,也没学了几天的人家在这两招的应用上也不比他差什么了! 当然,这也只是师鉴才这么觉得,实情当然不可能是真如此了:这其中,一是师鉴出于太护腻何柔、他只是在给人家喂招,而从未有真正的对招想法;二是,何柔之所以学的这么快,那还不全是从他手里学来的?但师鉴,却把这全归功于人家平日里的苦练上了。 也不能说何柔的武功进步神速,没有其自己苦练之功,实际上她也确实是有点拼命的架势!可她这拼命的劲头放到师鉴的这里,那就是另外的一种解释——他认为人家何柔有点飘了。 在师鉴的想法中,何柔为什么能这么拼命的练武?那当然是她的脚,不成她的拖累之故。可她都裹了多长时间的脚、都因为脚而让她感受了多长时间的痛苦了?在师鉴的想法当中,何柔如此不要命的练武,那完全是一种‘报复’! 没有了曾经被束缚的痛苦,刹然感觉到什么是自由、什么是轻松的她,似于体会这种轻松当中有点潜意识的飘、有点放纵了!曾经存在于身、思想上同样有束缚的情况,在没有了身体的束缚之时,其他的束缚也全都被她给扔了。—— 放纵了思想、放纵了身体,只想体会更多更多轻松和自由的心理之下,最终却是又让她体会到了什么是身体的痛苦;而无尽的疲累,却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的情况,这又造成了她精神上痛苦。 师鉴认为人家何柔拼命的练武,那是藉由她那种刹然于痛苦中解脱之后的情况反弹。可事实,真是这样的吗?可以说何柔之所以如此的不要命,其实更多还都是因为他!因为每次看到回来的他都是那么的累,总想把自己的武功练得更好、继而想帮他一些什么的何柔,这才这般的发奋。当然,这其中,也有何柔想能跟在他身边、不想承受一个人在家的那份孤独。 师鉴总会拐弯抹角的跟人家何柔说,现在的生活好了、再不是以前那般的日子了,他让人家何柔要懂得什么是自爱、要尊重一下自己的身子。可何柔,能让自己的身子悠然吗?事实是,她不得不继续如此拼命下去,甚至是比之以往还需更拼命! 而这,只是因为随着时间的继续,每隔几天或一段时间就会出去一次的师鉴,他的身上渐渐的开始带伤了!而在家心急自己武功总不能练得更好一些的何柔,于此期间当然也是愈发担忧那不在家的师鉴,及更是学会如何害相思了。 师鉴身上带伤的事情,其实也是从何柔来到这个家里的一年之际,出现的!那也是在冬季、在临近年关的时候。 腊月二十五了,这个时候可以说家家户户都在准备着过年一应:不管日子再艰难,这年该过、还得过,也是在期盼来年会更好。然而家里交给人家何柔去操心的师鉴,他不过年的又跑到了外边不说,在他来到一个小村子附近之时,才知道有好多的人同样是没打算过年!因为,大部分都在忙着丧事。 这是一个很小的小村庄,村子里也只有四五十户人家;村子的布局根本就没有提前任何的规划,屋舍也只是很自然的那么散落分布着。而且比起武安县城里建筑物来说,这里既没有那些有钱人家的砖木结构房屋,也不是一般百姓所住的那完全用石头拱起来的窑洞,这里家家户户都是那种夯土为墙、茅草当顶的屋舍。 住在这里的人家,兴许也只是因为这里距离他们各自的耕地更近,这才自然汇聚于这里安居的!这自然的人家、自然的村落,坐落于这自然的山川当中,应为一派自然之景才对,然而此际展现在师鉴眼中的景象、倒也可以谈得上是另一种自然——凄风冷雨掩饰中的人家、或是春来冬不去的那种斑驳凄凉与惨淡之景。 春欲来,这村子倒好似是深藏在渊中怀揣冬不放;新年近,这里的人倒好似是时间倒退的彷如刚进数九寒天!倒也如其他地方的人们一样,他们也在忙、但却是愁容满面加了无生气的在忙,且还忙的就是那死人的事情。 这个村子,好似刚经历了一场龙卷风的眷顾,又似刚经一场战火的洗礼!似刚被清理、整理过的街巷,很是随意的扔着一些烂盆破罐不说,竟还散落着片片布块什么的;而且,踏入村子范围之后,眼中不见狼烟、也料定非是炊烟,可鼻子里总能闻到一种硝烟的味道。而踏入也没走了几步,师鉴就见到了被烧了屋顶、而今只剩下孤立挡风的墙之人家。 门头没有悬挂代表有丧事的白幡,但这家人以及好多村里人却是正忙着处理丧事。那么多人在这丧事当中,恰好见到一个懂法事营生的道士而来,却当那道士也不过就是应狂风去后而随之流来的轻风。 即使是见这道士的年纪不大、即使是见这道士还背着枪,即使是知道这牵着马的道士很可能是想寻求落脚地暂歇,但根本就没人想理会!或许,他们是没心情、没心思理会,或许他们也知道当前的他们也无力去理会,更或许是他们的心其实早就被一场灾祸给祸害碎了、或许他们的心已经死了。 没人搭理,看着那一个个从自己身边擦身而过,于满脸愁容当中出出进进而忙碌的人:站在人家这户院门之外的师鉴,心有点憋闷、有点沉。而当他最终走过了这家,却在村子其他家见到了同样的人在忙同样的事情、且这事还绝非仅仅几家之时,他的心里似乎总有满满的一些什么东西欲要爆出来! 虽无意,但也从村人的谈话当中知晓了一些此地的事情,可以说此时此际这个村子里是举村皆哀!因死人的有十几户、且也可以说是分成两拨死的,而即使是当前的这大家忙碌当中,他们仍旧还要防范着继续有人去死——是怕有人去寻死。 师鉴此时也知道了这个村子名为‘康山洼’,和其他村子的情形一般、这村里的家户其实也有着相互通婚情况!这其实也是凝聚整个村子之人心的最好办法。而这也就意味着,这个村子里的人,其实都是有着某种程度的血脉联系,也意味着一家死了人、这其实是全村的丧事:可若是,这死了的人很多、若还有人将死呢? 房倒屋塌、随时能看到废墟上的狼藉,在这个村子里耳中所能听到的,也只有那好似冬风一般呜咽的哭声。连哭都好像是被极度压抑着的情形,似是所有的人都是在提防着什么、在察觉着什么,偶尔不知哪处忽而响起的一个瓦罐掉地的声音,也能让人霎时猛地心里一惊!可一惊之后的心,却是再也不能继续放松下来。 这个村子先前刚刚糟了土匪的祸害!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土匪也要过年啊——所以他们跑到这个村子里的筹备‘年货’了。可能在遭土匪洗劫之时,这里的村民不配合,故而出现了土匪直接拆屋毁家;可能在土匪奸淫妇女当中,有人奋起反抗,故而出现了村人被杀;可能是怕村人继续纠缠,故而抢掠之后,又出现了大面积的烧房毁家。 结果是,最终土匪抢走了村里五六个年纪约七八岁的女幼童,结果是随后那些被祸害了的妇女相继自杀!结果是整个村子里,彷如被滔天洪水冲刷了一遍,洪水去后只留下了那几条在干涸的滩涂上张着大大的嘴、却根本无法呼吸而欲窒息死的鱼。满目,皆是死气。 (本章完) 第99章 如斯起火 第99章如斯起火 死的人太多,村人入了这家、又跑到那家去忙乎;先前死了的人还没入土,那被祸害了的女人又去寻死!那几家的人躺在那里的身子刚冷,这家依旧还在脑子里巧笑的人又躺到了那里,身子渐渐的冷了、可这身子失去的温度又岂为只是她们自己?大家的心,也开始冷了。 然而,就这!即使是心冷了、可依旧是要坚持着蹦跶、以应供大家能继续去忙,忙那死人的事情、忙着看护那可能自尽之人的事情,以及忙着观瞭那有可能会想不开、可能去找人家土匪报仇的人——这完全就是去寻死。 村子被人捣了,家被人毁了、烧了,东西能被人抢走的全抢走了;人死了,那些被抢去不知干什么用的孩童,这时候谁也顾不上了!因为此时的大家,也只能是先顾着身边的人、先紧着眼中的活人而忙碌着,可这能让谁的心暂且的先安一下? 现在还活在大家眼中的人,谁能肯定一个疏忽、其不会转眼去寻死的变成死人? 谁能肯定,现在还在眼前蹦跶的人,一个低头不见、其已是去找土匪的成了一具无人收尸的死人? 谁敢肯定今日还能收拾出来的村子、以及家,明日不会被人踏成泥土,谁敢肯定明日自己的家人还能陪在自己身边的与自己同悲! 又谁能肯定,明天的自己不会丧命在那本应被千刀万剐、却只得逍遥的匪徒之刀下,继而随风欲去天庭告状、却只能最终沉土。 “香草啊——你怎么这么的想不开啊!‘大柱’刚走,你怎么也跟着去了!你这可让我这个老婆子还怎么活啊!天呐!你睁开眼睛看看吧,这是什么世道啊!” 牵着马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的师鉴,也只是下意识的顺着脚下的路在村中转悠,突然一声极其刺耳的哭喊响在耳中,这让他心里顿时一惊的同时也本能的欲加快脚步。然而,手里紧了几紧、拉了又拉那马缰绳,那马就是走不动!可也就是这时,忽而有一群村民奔来、从他身边冲了过去;同时,他还发现村民奔来的半路,还有几人在死死的抱着一个老汉、不让其太冲动。 当师鉴随后赶到那哭喊的妇人所在地时,那老妇人早已瘫软在了其他人的怀中,看上去似是哭晕了过去。而这时的他这才知道,那‘香草’就是被土匪祸害了的其中一位、却是被其母死死看住的:然而现在的她,还是冲出了母亲的封挡,而跳井了。 想来半路被人死死抱住的,就应是那老妇人的老伴儿了,可儿子先前被土匪所杀、而今儿媳又寻了短见,他们这以后……还有以后吗?没以后了,他们家虽然没被土匪推倒、还在,但却是没有人了——因为他们也没有后人。 是应该,没有以后了!在那些慌忙跑来的村人,要么是安慰那老汉、要么就是准备下井去试图救人当中,师鉴也知道他们这其实也是在尽人事,因为寻死跳井的人和掉进井的人是不一样的。 主动寻死跳井的人只会是头朝下的跳井,等把其救上来时也只能是一具尸体了。而突然发生的这一幕,却是让师鉴心里的某些东西,猛然如火山一般的喷发了出来!怒火盛腾中,他依旧是牵着他那匹走不动的马,看似悠悠的向着村外走去——他这是要去杀人。 若是把武安县周边分成东西两片区域,那属于师鉴的任务范围,基本就是这东边的区域。经过这差不多一年的探查,单在这属于师鉴的任务区域之内,师鉴就知道存在于这一带的土匪绝不仅仅是一伙! 到底有几伙,说实话、不是师鉴无能,而是那些仅有十几人的土匪要么是根本就没有固定的落脚地,要么人家还真就如绿林好汉一般的、并不祸害一般的百姓——或说顶多也就是强收一些粮食一类、并未出现烧杀抢掠等的事情。 对于这些流寇、或劫富济贫的土匪,师鉴要么是没办法、要么就是压根懒得理会人家,不过他倒也是在一直关注着!当然,被他死死盯着的,也绝非仅这些人。 这一次的师鉴,说真的,的确是有点托大!亦或,是他有点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完全忘记了人家鹰崖寨的各位向他交代任务之时的叮嘱。也有可能是这一年中,也曾跟着人家鹰崖寨的大部队、也曾去剿过几次匪的他,有点被每次那么轻易的表象给迷惑了:可能在他的意向当中,那些根本就不经打的土匪、也就那样,毫无战斗力。 事情也确实是这么个事情,但这也要看是对于谁而言的!在鹰崖寨一众人手下根本就无还手之力的存在,放到他的面前,还是一回事吗?不得不说,此时有点被怒目给蒙蔽了意识的师鉴,有点太想当然了。 除了‘康山洼’这个村子、还有没有同样遭难的村子,师鉴不知道,他也没有从那些只当自己不存在的村民嘴里得到任何的线索;但是仅凭着那些人还掳走了几个小女孩的事情上,师鉴心里也八九分肯定了什么人做出了而今的这事! 也可能是因为从这对方虏人的事情上,使得他想起了一年前同样有小女孩被掳的事情、继而想起了那差点葬身荒野的何柔。他之所以不顾实际情况、不顾自身安危的一人去,目的是为了剿灭了那伙匪徒不假,但他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救人! 他没时间等着鹰崖寨的各位前来,因为谁知道到那时那几个小女孩还在不在,亦或是还有没有活着。情急救人的心思,让他也是感觉时不我待!他虽没想过自己将会面对什么样的局面,但他也猜到了自己可能将要面对什么。他走得慢,这是因为他的身心无比的沉重,但这其中也不仅仅是因为‘康山洼’的原因。 夜已黑,师鉴抵达那山脚下之际,已是傍晚过去多时。也心知自己对于土匪老窝的情况一概不知的师鉴,纵然再心急、他也得等到明天的黎明。 就近找了个避风的地方,把那马拴好、并且给人家准备好了一些草料之后,他这才掏出自己包袱中的干粮啃了起来。连火都不敢生的他,其后也就抱着枪、窝在那里静等着自己睡着了。 这么冷的天儿,他能睡得着吗?事实是睡不着、且他也不敢让自己真的睡着!似乎这些时日以来他也把自己给锻炼出来了,他也发现一两天不睡、其实也没有什么,而等他实在是挨不住之时、也是回家去好好休息之日。不过,虽说是睡不着,但眯瞪一下还是可以的:窝在那里的他,其实就是在等着自己什么时候能眯瞪过去。 一夜无话,忽然从迷迷瞪瞪中醒神之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天色早已亮了。起身活动了一下感觉僵了的身子,掏出干粮只管自己吃的师鉴,这时候连那楚楚的望着他的马都不理会了! 倒是,随后被人家土匪的探哨发现、继而很有理的把马交给人家时,在他那句‘我要上山’的话之后、他竟然还跟了一句‘喂饱我的马’!师鉴之所以如此的有恃无恐,那是因为以前,有人曾邀请过他上山当土匪。 而情况,也正如师鉴所料!根本不以为师鉴这么一个半大小子、能掀起多大浪花的那探哨,在接过那马的缰绳之际,还非常热情的唤来一个给师鉴领路的人:师鉴,就这么扛着枪,一路悠悠的上去了。 被土匪称之为‘牛王山’的这座山,也仅是这一片算得上地形险要之地。以前或许这座山上存在着一座牛王庙或山神庙、亦或是什么寺庙,但也是在不知多久以前就被遗弃了,而今也算是被经营了几年的土匪给整了出来。 一路倒没什么,但当师鉴在人家的引领之下、上到那土匪的寨子里时,他才发现这偌大的寨子里是张灯结彩!一股浓浓的新年之气息迎面扑来,但师鉴也只是感觉身上的血有点热,只感未尽之冬最后展现出来的那股冷寒。 可能是这里欢庆的气氛,迟滞了师鉴的脚步;可能是这里那些人脸上的开怀笑颜,让师鉴的目光有那么几分留恋;又可能,是那一盏盏悬挂着的迎风而摆的彤红灯笼,让师鉴的脸上也带了色——总之是他的眼睛似也被那红所映。 不过,当他进入到那悬挂着一‘英雄堂’匾额的大厅当中,进而欲要拜见人家匪首时,他身未动、但心里却是忽而有了一些放松!只因为一进来首先闯入眼中的,除了那耍威风、坐在主位上的土匪头子外,他还见到了几个年纪约七八岁的小女孩。然而,随之,他的心却是突然又提了起来。 这大厅,应该是平日这些土匪头头脑脑聚会的地方,面积还是不小的。在四个墙角都有燃烧得很旺的炭盆之同时,厅中竟然还有几个大红灯笼装点气氛。相比起外边来、这里很静,静的都能听到外边的山风,静的能清晰听到那几个小女孩手下所发出来的叮当声。 那几个小女孩不是在演奏什么,而是在伺候那主位上的土匪头子之时,因为太生疏的让果盘什么的有了碰撞什么的声音。当然,这也完全可能是因为她们,实在是太害怕的缘故!因为她们始终是一副小心翼翼,兼战战兢兢的样子。 说不上那土匪头子,有多么的自在、亦或是威风才对!大清早的、他面前的长桌之上陈列满了各种的盆盘碗盏,那盆里都是各样蒸煮的肉食,那碗也是海碗、其内应该是盛着什么羹汤,盘子里是好几样水果的同时,那几个似奴仆一般的小女孩正捧着盏、以待人家享受其内的酒。 这长桌应该是以前的供桌,只是以前摆在什么神像前面的供桌,此际却是摆在了人家这土匪头子的面前。那土匪所坐的阔背椅不知是什么材质的,因为此时有好几层看着就让人感觉很舒服的皮毛,覆在其上:那土匪也是半卧半坐,似根本就还未从昨晚的梦中清醒过来,然而看上去更是多了一种说不上的惬意。 说不上此时这大厅之内,是充满了多么诱人的肉味酒香,说不上人家土匪头子是有着多么的大气!因为自从师鉴进来之后,人家压根儿就没正眼瞅过、其侧目的那一眼还是用眼角斜着蔑了的,似乎~~人家对于师鉴根本就没兴趣也不在意。这还真是: 朗朗青天变凄惶, 山神庙里竟魍魉。 颐气指使逞骄狂, 苍生何以祸时央。 然而,这些对于此际的师鉴来说,根本也是同样的无需在意!在他而言,正所谓: 百姓灾祸何时央, 纵少年,亦发猛虎狂; 义气张,亮金枪, 一腔丹红礼苍黄! 点碧碧桑桑。 不过,心里隐藏着满满杀气的他,在发现那几个女孩之后、他还未动,人家那满身惬意的土匪头子倒是先有了动作。只听那疑似根本就懒得理会他的土匪头子,这时忽而嘴里嚷道:“来啊!” 霎时,突然从这大厅的后堂,‘腾腾腾’的奔来一队人!这应该是一队刀斧手才对,因为人家的手里全都握着明晃晃的兵器、且一出来的人家全都怒目瞪着师鉴,似是在等着那土匪头子下令、以便把师鉴给乱刀之下砍成肉泥。 说实话,当听到那土匪的呼喊之时,师鉴的心里也免不了的‘咯噔’了一下!不过,其后的他在那刀斧手涌出来之时,他不但不紧张了、反而还有点饶有兴致的赏人家这刀斧手的‘威武’。同样用眼角斜了土匪头子一眼的他,他的心里此际还下意识的想到:看大戏,看得有点多了吧? 师鉴怀疑,这土匪是看戏看多了,而他此时也确实是在看戏!只因为那看似身材很是魁梧、刀兵亮晃晃很是唬人的刀斧手,其身上根本就没有那种摄人的杀气和煞气:和那些鹰崖寨的人比起来,这些再威武的刀斧手,也是空长一身肉的鸡。 且不说师鉴的心里是个何种情形,但在那土匪头子眼里、他只见到这个有点清高的小道士,是被他的这威风给完全的吓住了! (本章完) 第100章 灭又未果 第100章灭又未果 从师鉴那盯在刀斧手身上而移不开的眼神当中,土匪头子感觉这个下马威,已经起到了极好的效果。这时,只听忽而振作起来的他,很是生气的喝道:“谁让你们出来的?吓到我们以后的小先生,那还得了?滚、滚、滚!” 在继而的摆手当中,那队刀斧手相继退了回去,而这时那土匪头子突然换了个面容、满脸亲和的转头又对师鉴道:“小先生,不要怕!这是误会。手下人太不会办事了,您可莫往心里去。” 看到师鉴转头看向自己、却并未有任何的表示,土匪忽而又道:“本王本来是想让这些毛丫头给您看座的,没想到一时误会、竟惊吓到了小先生,本王先在这里给先生赔个不是。以后,还要仰仗小先生,多多为本王谋划才是!” 说到这里还真有点君王样子的那土匪头子,突然翻脸如翻书一般,转身、一巴掌狠狠的掴到了他身边的一个小女孩的头脸上!顿时,那女孩连惨叫都未及发出,已然横空飞了出去。同时,那土匪很是气愤的嘴里道:“没用的东西,要你何用!——来啊!拖下去剁了!本王不养无用之人。” 土匪这应该是意有所指,但师鉴才懒得管这些!刚刚实在是没料到人家会动手的他,此时是不得不立马站出来了。在那二次奔出来的刀斧手、即将要把那倒地的女孩拉出去时,只听本能趋前一步的师鉴,突然开口道:“慢!” 忽见师鉴开口,那知道师鉴有话要说、却自以为突然明白师鉴要说什么的土匪头子,这时先是摆了摆手、示意那些刀斧手先退去;之后,他这才在瞅向师鉴当中,把一种很是奇怪的眼神投了过来。 没容师鉴继续说什么,那土匪抢先道:“哦?难道~~,小先生对这小丫头有意思?”在师鉴有点疑惑的抬眼看向他时,土匪自顾接着道:“小先生这又是何必呢?只要以后你好好辅佐本王,小先生什么得不到?” 忽而意气风发的土匪又道:“虽然现在本王手里的人马还有点少,但个个都是以一当百的精兵;虽然现在我们的物资不那么充沛,但本王可以非常肯定的跟你说,我们顿顿有肉、也从来不缺女人!若小先生喜欢女人,那等哪天本王带你去趟武安县、去给你带两个城里娘们回来,就是了。”—— “况且,只要小先生尽心尽力的辅佐本王,待有朝一日本王手下真正兵强马壮之时,到那时我们进可攻城略地、坐地称王,退可从于闯王!到那时,本王带你去一趟江南、去给你绑几个江南娘们,到那时才是我们真正享用不尽的时候。所以,小先生啊!这就需要你,好好的辅佐本王了。” 说到这里,发现人家师鉴没有任何的意动,愣了愣、土匪显得有些无奈的转换口气续道:“好吧、好吧,这几个毛丫头,也只是本王当丫鬟的先养着的!既然小先生执意如此,那本王今日就做主、把这毛丫头赏给你了;以后她是生、是死,全由小先生做主、谁也不能干涉!怎么样?本王待你,可是尽心了。” 师鉴是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无语了!其他的不谈,这土匪所说的也只是那个被他一巴掌抽飞的女孩,似也知道这当前能挣扎着爬起来的女孩一时之间死不了、故而人家这才赏给他的——似乎人家是舍不得其他那几个依旧还能当丫鬟养着的女孩。 在土匪头子的眼里,此时的师鉴脸色有点不太好看,更是在望向那个倒地的女孩之时、他还明显的在皱眉。一眼扫过、这才留意到那女孩的头发已经散乱且嘴角带血,那土匪有点醒悟的再次开口道:“你们先下去吧,给她整理一下、换身衣服,继而直接送到小先生的屋里去。” 不知那应土匪吩咐的几个女孩欲把人最终送到哪里,反正正好不用操心那几个女孩安危的师鉴,此时是真正的松了口气。不过,似乎是他有点情急的欲回属于他的屋,反正在土匪的眼里、那师鉴是差点忍不住跟着那退去的女孩一道儿去! 然而,也就是在师鉴靠近他当中,就在他心里正偷笑、却欲拦住师鉴还想说些什么之时,师鉴极其突兀的一个举动,差点让那自得而乐的土匪头子魂飞魄散!因为,那师鉴突然的挺枪、一枪向他直直的刺来。不过…… 也只能说,师鉴的实际表现,并未如他想象的那般:从未经过这种情况,真在人家的窝子里开杀之际,他还是没能完全把握住他自己的心态!他倒是没有怎么害怕,但总免不了心里的紧张,且不知后事该如何的他、心里也是惶惶的。 先前他靠近,只是为了拉近距离,为了最大可能的一枪刺死那土匪头子。而当那几个浑身瑟缩的女孩子退出去之后,他是立马挺枪突袭了过去!可是,他与那土匪头子之间,依旧是隔着一张供桌。 也不知是那土匪头子太机灵了、还是他的枪有点太不干脆了!总之,师鉴一枪刺过去时,那见势不妙的土匪忽而于下意识当中、身子一个后靠;继而,从始至终都未曾站起来的人家,直接带着那椅子倒了后去。 一击未中,再击就难了!就在师鉴一个猛靠、欲直接推倒那供桌而压住那土匪之时,人家其实早已在就地翻滚当中远远的躲了开去,且这时人家的嘴里真正的开始大声呼唤:‘来人啊!’ 师鉴想追击,但人家却是向着后堂跑,也就是在其眼看一步就要躲入后堂之际、那刀斧手第三次‘腾腾腾’的冲了进来。继而,这些威风八面的家伙们手里那明晃晃的各种兵器,根本就没任何顾忌的直接向着师鉴身上招呼了过来! 也是有点无奈,和那众多刀斧手交上手的师鉴,应该是在验证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先前那稳稳的一枪却是得到一个未曾见一滴血的结果!可摆在所有人眼中的事实,则是师鉴枪法招招致命,枪下从未有一个侥幸的。 师鉴先前突袭土匪头子时,他的潜意识里多多少少的都有顾虑;而在此际的‘试枪’当中,他反而是非常的凝神专注。他的这一专注,那从小练就出来的武技,也不是一般的人就能轻易对付的!故而当交上手时,他的一枪之下,必有一个刀斧手躺地。 当然,这里边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那就是他用的是长柄武器,而对方用的全是普通的刀或斧子!另则,于这大厅当中,长枪抡起来是不太方便,但刺杀可就便利多了:对于这刺过来就是一个血窟窿的情况,那些刀斧手也根本就没有更好的应对方法。 再有就是,如此的拼杀,再怎么说这一年当中师鉴也经历过,可这些土匪真的见过这样的阵仗?这些占山为王的土匪,基本全都是一些本土的百姓出身;平日里顶多也就和个混混或流氓一般的聚众闹事可以,真刀真枪的拼杀,他们根本就没有那股胆气! 也因是此,当师鉴宛如个杀星一般的大开杀戒时,地上的血及那一声声总响在耳边的惨叫声,让所有人都开始胆寒!而这其中,就包括那先前一口一个‘本王’的土匪头子。十人一队的刀斧手,刚面对人家师鉴就被三下五除二的给撂倒了一半,这下子谁不怕? 有幸没轮到的刀斧手迟疑了,可最先不管不顾调头就跑的,却是那守在后堂门口的土匪头子!他一跑,似有了带头的一般,那几个脸都吓得煞白的刀斧手也是扔下师鉴、转头就开溜。期间,竟然还有人非常聪明的、把手里的兵器当暗器的,直接甩给了那追着他们的师鉴。 对于当前这里的地形一点都不熟悉,深怕追丢了那土匪头子的师鉴,非常的急!一心只期望更快的追上,对于挡路的人、师鉴那是毫不犹豫的出枪就给人家身上捅个窟窿。如此的三两下之后,一路是只有一脸茫然的望着他及那土匪头子的人,却总没有冒然应那土匪头子的吩咐、而挺身截杀师鉴的人。 这一大清早的,窝子里就乱了!有的土匪是还没从被窝里爬起来,有的是起来了、却下意识的以为又是谁喝多了的在耍酒疯;而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人,则是被吓傻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了。 那只顾逃命的土匪头子也没料到,一向被自己以为是以一当百的精英手下,原来是这么的没用!他更是没想到,原本只知道从小就识文断字的师鉴,原来他手里那枪不是唬人的、原来他的武技是这般的骇人。 一路逃、一路招呼手下,可应召而来的手下,要么是面对人家师鉴非常干脆的倒地不起、要么就是被吓得魂不附体!可以说是带着师鉴在整个寨子里小溜了一圈、不知死了多少手下的那土匪头子,终于是在无奈当中,转而向着山下逃去。 没办法,没人挡得住师鉴!实际是被师鉴的血腥给杀怕了的那些土匪,根本就没那胆量再拦师鉴的路。可说土匪头子这厮,放弃一切的逃亡山下,这个选择对吗?别的不说,起码在他身后死追着他不放的师鉴,渐渐的开始和他拉开距离了。 同样是被师鉴吓着了、而不再奢望有人会挺身而出搭救自己的土匪头子,这逃往山下的速度,那快得真是无与伦比!师鉴之所以渐渐的和人家拉开距离,根子上还是不熟悉地势之故,但凡是他的速度一提升起来、往往都是用力过猛的冲过头了。 不得不控制着自己速度的师鉴,待他一路追击人家抵达山脚下时,忽而他发现他最终还是把人给追丢了;可是,突然响起的一个声音召唤着他跑过去时,眼中所见的那一幕令师鉴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不过,这一切在最后,也全都变作了急。 忽响在耳中而召唤他过去的声音,其实是师鉴先前让人家土匪为他照看的那马!那马不住的打响鼻之声,似乎总带有点急切兼很是不乐意的意思,这使得师鉴脑中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人在偷他的马;然而,当他下意识的先跑过去查看之时,他这才意外的发现,那盗马的竟然就是自己追丢了的那土匪头子。 那土匪头子,应该是以为这马乃是他山寨的,况且逃命之际他也管不了到底是不是!然而,当他不由分说的欲骑上那马逃离之时,谁能想到那马竟然是那么的‘忠心耿耿’?不管他再怎么的呼喝、抽打,那马就是不走,只是在不断的打响鼻当中不住的摇头。 土匪头子以为那马忠心,可师鉴却知道根本就不是这样。以前还没到师鉴的手里之时,那马兴许是一直被当成牛啦、驴啦等的来用,可能是时间太长、早就把它给培养成一匹不是马的马了!其从不知道什么是奔放、从来就没有一丝丝的狂野,倒是具有了那么几分老黄牛的性格。 骑在了马上、却是还不如自己两条腿跑,这让那土匪头子心里,极其的焦急!就在他恨不得让那一边没有一丝眼力劲儿的两个手下、推着马屁股向前时,他嘴里的呼喝以及那马的‘报警’,倒是先把师鉴给引了过来。 然而,该怎么说呢?不见师鉴之时,那马显得是那么的‘忠心’;可师鉴刚刚绕过那个阻挡视线的小山脊而现出身影,那马顿时一个兴奋的仰头、点头,继而开始奋蹄! 实际应该是那马,被那背上的土匪头子给打怕了、亦或是被逼急了的有点惊了,可是有没有突然的吓到人家土匪头子不知道、反正是让师鉴恨不能也一枪抽到它的屁股上去——师鉴急了! 那马的突然振奋,让那土匪头子本能的双腿夹紧马腹、双手死死的勒紧缰绳,他没有留意到那忽然现身、正疯跑过来的师鉴。那两个在一旁好似在看自家老大闹笑话的土匪喽喽,倒是一眼就发现了师鉴:可是忽然见到身上带血、且满脸杀气的师鉴,也让他们突然意识到事情很不对头!故而,他们也只是傻傻的站在那里,呆呆的瞅着师鉴而没有任何的异动。 (本章完) 第101章 平白此番 第101章平白此番 心急的师鉴,此际恨不能飞起来!自己一直充当着牛来用的马,好不容易出现了一次昂扬奋蹄、却还是欲带着自己的敌人逃离,这让师鉴气得魂儿都冲出了窍外。另外,在师鉴的意识当中,如此作恶的土匪,若不除、实在是天理难容! 师鉴在飞奔,可是距离还有四五米的时候,这四五米的距离忽然好似成了他迈不过去的天堑!总追不上去不说,他还有被人家给拉开距离的趋势。心里的气、心里的急、心里的愤恨差点冲天而起之时,突然间他真的爆发了——他真的飞起来了。 实际的情况,让师鉴的精神从来没有这般的专注过,而心理因素又使得师鉴的意识从没有这般的强烈!专注的精神让他的大脑当中除了杀人、其外就是空空如也;而强烈无比的意识,又彷如是让他忽然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有点跳出五行的意味,只感觉自己忽而好像是在观摩夜晚满天的星斗,却是突见一颗流星极速从天这边划向了天那边!不知怎么的、自己的意识好像是一直在跟着人家那颗流星,宛如自己真的变成了一个流星的他,也许是潜意识里的反应、他突然条件反射一般的嘴里喊了声:“天剑!”其后,就如流星似的,他瞬间窜了出去。 事实是师鉴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然而似乎他又是非常清楚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是他一枪把那一直在他眼中的土匪头子给刺了个通透——事实就是他的马跑了、可那土匪头子的尸体却是被扔到了地上。可他,也根本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跨过那四五米的距离、而一枪结果了人家的。 师鉴怎么一枪结果了人家的,这完整的一幕,清晰的展现在了一边的那两个小喽喽的眼睛里!在他们的眼中,也只是看到那极速跑过来的师鉴,突然间犹如被鬼神附体一般的飞了起来;继而,宛如一道流星、亦或是一道光的,举枪瞬间袭向了那奔进当中的他们大王后心,接着就是把人家一枪穿了个通透。 这一幕,实在是有点太神奇、有点太不可思议,惊住了他们两个的同时、却也是把他们两个给吓得不轻!惶惶然当中、忽而留意到那师鉴身上的道袍之际,只以为师鉴是天上什么杀星下凡的他们二位,其他的不说、竟是异口同声的先喊了声‘妈呀’,而后转身撒丫子狂奔——也不知他们这是要跑向哪处去。 一枪刺穿了土匪,继而在那土匪坠马之时,师鉴也在地上打了个滚儿。而当他起身、从人家的身上抽出自己的枪,继而发现那土匪肯定没救了之后,他这才有机会晃了晃他那有点晕的脑袋。 师鉴也确实是有点坠入梦中的感觉,他知道自己这是在意外当中有了一个对于武技的领悟,可这种领悟的情形又与他以前的根本不一样!另外,忽而使用出这一连他自己都不知是怎么回事的一招来之后,他也感觉到自己是真的不对劲了。 他此际所感觉到的不对劲,可与先前的那种不对劲,决然的不同!虽然不知具体的情况如何,但冥冥中似乎他知道自己丢了些什么东西,就是用丢了的那些东西、这才使用出了这样犹如梦幻的一招;再则,潜意识里好像也告诉他,使用出这样神奇的一招,他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清楚自己丢了些什么、也不清楚这代价是什么,只是本能的他感觉自己需要极力的争取时间了!可为什么要争取时间,这又是他不知道的。不过,也就是在他脑子里有点纠结、依旧还未能从那种梦幻当中完全的清醒过来时,那两个被吓破胆的小喽喽之惨呼,倒是让他暂时先抛开一切的醒了。 然而,醒来的他,却又突然发现,自己又有紧急情况需要面对了!而且,这对于他来说,同样是性命攸关的事情。瞬间,刚放松精神、仅仅是松弛了一下的身体,这又突然间的紧绷了起来,他的目光又变成了狼、期间还迸射着如枪锋般的犀利。 先前师鉴在土匪山寨里如入无人之境,这一是那些土匪都被他展现出来的凶残给吓住了,二是时值大清早、有好多的人根本就还没起身!而当他一路追下山之后,也知道寨子里发生大事的土匪一众,很容易的就出现了抱团取暖的情形:而这汇聚,就让他们出现了一个团结的现象——要知道山寨里可是还有二当家、三当家等的人存在的。 老大被人追杀,这定是要为老大报仇的!之所以不急着赶上去救人,那是因为太多人被吓怕了、而根本就没有那个胆子。而为老大报仇,这就存在谁为领导的问题:所以,当他们一大帮子人好不容易选出这‘代王’之后,有这么一段时间的缓气、那有些恢复过来的众土匪,这才于群情激奋当中一路哄哄闹闹的下山。 没人当先去查探自家老大的情况,当一大帮子土匪下山之时,见到的恰好是自家老大被师鉴一枪结果、而师鉴一人站在尸体边的情况。没有人第一时间冲上来,因为太多的人在需要他们猛冲之际,有了非常明显的一瞬间犹豫!而在忽而意识到自己这么多人、忽而应着那代王的号召而开始靠近师鉴时,也正是师鉴完全清醒过来之际。 突然间见到人家这么多人、且还个个都是一脸愤恨的样子,这让师鉴都下意识的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害怕。不过,当注意到对方脚下那总有点虚浮的脚步时,基于心里的那种赶时间因素、他一振手中的枪,继而准备应对人家这么多人的发难! 现场的情形,此时被好多人给包围了的师鉴,他就彷如是一只幼狮;而那包围了他、却不急着进攻,一边于满脸愤恨的神色中挥舞手里的家伙什儿、一边嘴里呼喝着什么的众土匪,又彷如是鬣狗! 然而真实的情况,又根本就不是鬣狗在围猎,而是在应对人家幼狮的捕猎!因为犹如鬣狗一般的他们,他们的游移不是在选择最佳的时机、而是不敢;因为他们手里那总是在挥舞的刀啦、棍棒啦,总是透露出他们实则是在虚张声势—— 而在他们这么多人的呼喝当中、那不断左右游离的目光,这既是他们不敢直接和师鉴对视,也是他们在察觉他们身边的人、以便于第一时间发现自己需不需要立即转身逃离。 这么多人形成的包围圈,但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在严密监视着自己的同伴,为的只是不让自己成为最突出的那一个!亦或,其实这监视,才是他们依旧还能形成包围圈的倚仗——他们每一个都是用自己人数的多来给自己壮胆。 情形看上去师鉴如幼狮,可在其他人眼里,师鉴根本就是一只真正的猛虎!是他们这群人,要仗着自己人多的去摸人家老虎的屁股。没人敢动手、也没人想动手,可是在那躲在人堆里、根本不现身的代王监督及鼓动催促下,他们这包围圈也根本散不了。 似乎是众土匪,都在给师鉴更多的休息时间,奈何师鉴他自己不给自己时间啊!于是,突然间现场炸窝了。突然间动手、突然展现自己的武力的师鉴,这在他人的眼里、这哪儿是什么幼狮或猛虎?这压根就是一条蛟龙——既如蛇一般的阴毒、又有着如龙般的威猛。 本身这些土匪就是仗着旁人,这才稍微的能鼓起那么一口勇气,再加上他们手里的兵器岂能和师鉴手里的相比?好些个拿着棍棒、拿着锄头等农具的他们,遗弃了农户的身份、就能摇身变成一个血洒战场的勇士?当真犹如战场一般的惨烈和血腥展现在他们的眼中时,本能也是他们根本就控制不住的! 此际和众土匪交上手的师鉴与先前也不同,此时的他不求精准、只是一味的寻求快!为了求快,偶尔的他也会直接抡圆了枪的试图用枪势力压对手;但是他的身形毕竟还属瘦小,于对手群中游移的他,又宛如一条蛇一般的灵巧。 若是再加上那有点让人看不清的出枪速度,这使得他已经靠着灵活的步伐转悠到另一边了,可这边中枪的人这才察觉到自己的伤势。他,就彷如是钻入了大家之间的毒蛇!被咬了,却是在眼中看到毒蛇都走了之后,这才让人得知自己已是中了毒。 已中毒,可那蛇还在大家之间游窜,那下一次这毒会不会直接命中要害?中毒了、似乎这毒让大家的身体僵硬了,一种越来越清晰的恐惧浮现出来时,谁还有那挺身挡师鉴的勇气?恐怕,都在想着最好师鉴不要游到自己这边才好。 但事实是,师鉴总会来!所以,纵然身体再怎么的僵硬,即使是没有冲向前的勇气、但从来不缺向后逃的机巧——师鉴还没靠近他们各自呢、他们已经开始于旁人的惨呼中退后。而当师鉴真的靠近他们之时,转身、遥远的天边,就是他们的目的地。 没有出现那种私自当逃兵的现象,因为大家基本都是同一个时间转身就逃的。当第一个扔了兵器转身就逃的人出现时,就好像是突然间‘轰’的一下子!转过身来试图寻找下一个对手的师鉴,忽而发现所有的土匪全都哄逃了。 但是,其他人或许会成为幸运儿,但一先被师鉴盯住的那个代王绝不是!再且,似乎也完全没料到会出现大家统一逃跑的那代王,大家撒丫子之时他回不过神来、而当他回过神来时他也是现场剩下来的最后一个人。所以,师鉴给他的那一枪,也是从他背后刺穿了他的——因为他没有时间逃离。 能逃的全都逃了,现场没能逃了的也只剩下了地上那些受了重伤而无法逃的人。似是怕师鉴最后灭口,忽而连惨叫和呻吟都顿止的这些人,却是把那种恐惧的眼神投向了师鉴!而且,本能也让他们忍着先前还无法忍受的伤痛,而欲挣扎着远离那师鉴。 师鉴是凶残,但他非是就真的铁血而无情,他的本意也非是为杀更多的人:看着这些地上躺着的人,料知他们即使能活下来也势必废了的情况下,他心里的沉重比之什么都清晰。没有理会这些人,扫了一眼他们之后、他重新一振精神,继而擎着枪、又向那土匪的山寨奔去! 师鉴还没上到山上时,山上也只是显得有些冷清、显得有些凄凉;可当他二次上到了山上时,倒彷如是满山的鸟被他惊起!土匪的山寨,因为师鉴的又来,而纷乱了。 先前从师鉴手下逃离的人,其中有那么一部分压根儿就是凭着条件反射而逃离的:这能容他们安身的地方、在他们的潜意识里,当然就是他们的那山寨当中了!故而,当真是惊魂未定的情况下、突然见到师鉴这个杀星又来了,他们差点被吓疯了。 犹如疯了一般的,一边嘴里不住的呐喊着、嚷叫着,一边的他们这些幸运儿却是没命的四处乱窜!以试图能逃到一个令他们感觉安全的地方。也因为他们的这一突然的发疯,霎时整个山寨里那些佣人或帮工等的,也全都犹如没头的苍蝇、却试图逃得一命的四外疯窜。 整个山寨里都乱了,混乱当中竟然有人好似忘记了师鉴才是祸源一般,竟然于无比的惊慌当中于师鉴面前擦身而过!不过,一直不见师鉴有理会任何一个人的情形当中,突然间他挡住一个人的同时、竟也把手里的枪指向了人家。 师鉴没有动,被枪指着的那人,却是突然间傻了;师鉴手里的枪有点微颤,而那人全身都在发抖的同时,他的膝盖似乎也总有些发软:师鉴的脑中似乎是在想着些什么,但那人的脑子里是绝对什么都没想! 不过,也就是在那人脑中空空之际,犹如一道电光划过他的脑海、让他倒是随即清醒了过来——只听师鉴这时忽而道:“你走吧!”随之,说了这么一句的师鉴,和那人擦身而过!而这人,就是师鉴曾经的玩伴、曾经的‘学生’,也是他的邻居——二狗子。 在山上出事的第一时间,二狗子就知道自己摊上事了!因为当初就是他向人家老大推荐师鉴当师爷的,当初的他可没少在老大面前夸师鉴是多么多么优秀的一个读书人。且不管老大之后能不能逃得一命,但这个山寨里、也不可能再让他呆下去了。 有了逃离的想法,他这才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准备等到晚上好逃走;然而当山上的所有人都开始疯逃之时,担心晚上逃不了、又想趁着此时寨里大乱之机而先逃的他,这才显露出身形:奈何,谁能料到好巧不巧的,正好迎面碰上了那恨不能这辈子再不见面的师鉴! 从后来的情况来看,二狗子并没有逃回武安县,具体去哪儿了、师鉴不知道的同时也不想知道。只是他也没从其爸妈的嘴里听说有关二狗子的事情,而他面对人家二狗子爸妈之时,也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总之从这时开始,二狗子这个人在他的脑中,被他彻底的抹去了! (本章完) 第102章 安然就座 第102章安然就座 师鉴这一次的上山,是要为‘康山洼’的百姓报仇的!不说他在哪儿找到的那些小女孩,单说在他带着那些女孩离开这里的下山之时,这个曾被土匪整出来的山寨,又一次被师鉴葬送于大火之中。 当然,在那火烧起来之前,能被师鉴带走的东西也全被他带走了!这其中,更多的还是一些粮食之类的。不过,在那拉着满满两车粮食的牛左右、在那牛车上,还拴着几头驴,亦有十几只羊什么的更跟在这队伍的最后,而这又似是放羊的人就是那马背上坐着的师鉴。 话说师鉴一趟趟的把东西都弄下山、都在牛车上装好了,眼看他就要赶着这支队伍彻底的离开这里之时,原先不知跑到哪儿去的他那匹马,又优哉游哉的忽而跑了回来!兴许人家是饿了、又兴许人家是想看看师鉴要不要它帮忙,所以师鉴最终又悠悠的骑在了它的背上。 一路之上,看似是师鉴正赶着那群羊、那羊正拥着那辆牛车,而那牛车中坐着的就是他这次救出来的那些小女孩。可实际上,赶那群羊向前的,也只是他坐下的那匹马!他能安然的一直坐在马背上不掉下来,这就已经算是好的了。 马背上的师鉴,实质是‘犯病’了:他这才知道先前潜意识里所预感的‘代价’,是怎么回事!谁能知道竟是这般的难受,难受的他彷如整个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一般。此际的他,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还是自己的,但好似是自己的灵魂已然和身体两分:他若想动一动哪里,浑身不得劲的难受得要死不说,这延时都让他能先睡过去。 从没有感受到这般的空虚过!也是确实累了、饿了的他,他的魂儿能活跃的飞起来,但他的身体和个僵尸也差不多的正搁在那马背上。 此时的他,正和他的手论交情、谈朋友、亦或是正打官司打得不可开交!因为身体的延时,他想吃东西、看看把肚子填饱了之后身体的感觉能不能好受一些,可那可恶的手就是不把食物送到他的嘴前。 他那手,应该是会感觉非常的委屈,可师鉴却是觉得极其的气苦!好不容易摸摸索索的撕下一块非常可口的肉,然而哆哆嗦嗦的往嘴里递的时候,总是递不到嘴前不说、还总会出现那肉逃跑的现象。 而每次想看看那肉掉到哪儿了,他还得费劲的弯腰、探身、低头,而低头之时才发现自己早已走过了、那肉还在自己的身后。然而当他索性不要了,而想起身时,这又是需要好一阵的费劲、兼折磨! 有好几次,当那肉掉了、而他似无语的纹丝不动时,他都好几次想让他的那马帮忙给他拣一下!然而,可能是觉得如此太折腾人家已是载着他的马了,故而他就在那里如个实实在在的木头人一般的继续折腾——他继续试图吃那诱人的肉、继而…… 马上的师鉴气苦,可是他也疼啊!这疼,一是心疼那些肉,二是他也受伤了、是伤口疼。这些肉是他从土匪老窝里缴获的,可能恰值早饭时间,做好、还没轮上那些土匪开吃呢,师鉴倒是最终连锅端了。 而他缴获这些肉,其一是他也需要吃早饭,其二是家里好长时间没吃过肉了——他想给家里的何柔带回去、让她过个好年。却没曾想,这半路倒是给土地公公进献了好多,先让人家土地公过了个好年。 他的伤势,这要说起来也只能说:看似最无害的,其实才是最具威胁的!他的伤,都是一些皮肉伤,全都是先前在与人家那代王的手下交手中伤到的。 当时那些土匪一直是围着他挥舞兵器、但都是虚晃的,可若人家都是真的想杀了他、那他兴许会提高注意力的时时防范着:就因为人家都是虚张声势的挥舞兵器,这才让他掉以轻心,结果就是显得无比‘威猛’的他受了一些不轻不重的伤。 也不知是因为伤势的让那‘代价’更严重了、还是因为那‘代价’的让他更能清晰的感受到疼!总之那伤口的血透过包扎而渗透出来的同时,他的脸上更是发白、发青,偶尔的也发红——然而这就绝对是被气的了。 不过,一切的一切,最终都被他脸上‘唰唰’流淌的汗水给冲没了——不是冲没了、而是他根本就没心思顾这些。此际的他之心神,从没这么专注过、然而也可以说早就又跑到天外去了!这又去,当然是被急的、被气得等等,也可能是跑到那里寻找老天爷、问问人家他这是怎么了。 一路之上的师鉴,其实就是一个泥胎活菩萨!他总有让人家马给他捡肉的冲动,这其中也有借此而奖励人家的嫌疑,因为这一路可真是苦了人家了。 平常根本就看不出来,这到了运货赶路之时,那马倒好似是通灵了一般!就好像人家非常清楚师鉴这是要到哪儿去,人家根本就不用他指路的同时,竟然还主动承担起了管护其他牲口及带路的任务。 这一路上,人家驮着他,这又是跑前跑后的、又是向左又往右的驱赶那些羊,人家真可谓是劳苦功高!当然,这其中也可能是这骨子里仍旧有骄傲情绪的它,其实是在人家那些牛羊等的跟前显摆它的地位什么的。 反正,好几次疑似得意有点过头的它,在突然的抬头晃脑当中,差点把它背上的那尊泥菩萨给扔下去!好在,它毕竟也具有一些牛的特性——它的背够宽、它走得够稳。 说起牛,平生唯一一次当牧童的师鉴,当时他回来时就是人家牛自主带他回来的;而现今,他坐下的马,也具有如此的品性。不过,这还是后边的事情了,也是以后总会劳累到人家马如此的事情! 驱赶着一队运货的牛车及家畜,师鉴最终把它们全都带到了那‘康山洼’村。停在村口、让那些女孩自己回去后,当人家村里人‘轰隆隆’的跑出来时,他依旧是坐在马上纹丝不动! 用那种非常沉稳的语气、跟人家村民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并说他带来的所有东西全都交给村里人自己分配之后:根本就没见他有任何的举动及示意,就宛如他坐下其实是一匹灵兽一般的,那马自主的调头、继而载着仍旧如木头人一般的他离去。 康山洼的人,那心理及情绪,真可谓是大起大落、兼一波三折! 世道不好、年不好过,继而突遭土匪灾祸,接着就是家毁人亡; 然而丧亲之痛还在,却又突闻失女归家,还没来得及高兴,又激动的跑出来感谢恩人的大恩大德; 继之听闻土匪被剿灭、心里大快,且恩人还给他们送来了这么多救命的东西。可当他们在心里感念苍天开眼之时,他们眼中所见到的却是一尊真正下凡来的菩萨!而就在他们眼睁睁当中,那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已是悄然隐没于天地之间——回过神来的百姓给天跪下了。 假如自主把师鉴送回家的那马,不算是老马识途的话,那就是老牛识家!倒是骑马进院、继而直接从马背上滚落下来的师鉴,让那慌忙跑出来迎接他的何柔,差点没被吓了个半死。 然而,即使是挣扎、即使是被人家情急的何柔扶着也没第一时间扶起来的他,却是先把他怀里那个被他唯一带回来的包袱塞给了何柔:倒好似是他起不来,完全是被这包袱给拖累了一般。 总也扶不起他来的何柔,哭了!她这是被吓到了、这不假,然而这里面或许更多的,还是其他。 那起不来的师鉴蜷缩在地上,却是强撑着抬起他那木木的头、及闪动着非常灵活的眼睛,虽然脸上惨白惨白的、然而其上全是笑容,他的嘴就是不利索的同时、他的舌头总好像在打结!他还在挣扎,可这不是为了赶紧起来、而是想把手里的包袱,递到人家何柔的手里。 语声依旧缓慢,然而这时满是轻柔!他没说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只是说他给人家带回来了不少好东西,今年过年可是有肉吃了。接着…… 好吧,原本的师鉴是打算当一回毛毛虫,继而于蠕动当中爬回屋里去的!可最终他也只是一手拄着‘拐杖’,犹如一位行将就木的人一般,被人家何柔用命相拼的扶进屋里的。而一回到屋里、终于是爬到了炕上之后,师鉴这下子是彻底的安然了——可何柔这下子都快疯了。 师鉴的样子,着实是太吓人了!那何柔的魂儿好像早就跑到天外去了,可躺在自家炕上的师鉴之魂儿、却是早回来的归位了。如果师鉴的魂儿依旧还在天外飞着,那么兴许他就能发现此际那照顾他的何柔,与他当年照顾他奶奶的情形如同重演。 由于师鉴说自己不能动、也动不了,故而原本想为师鉴换衣服的何柔,也就先忙别的! 仓惶犹如一只兔子一般的跑出去,继而脚下飞快、手里却很稳的端来一盆水给师鉴擦拭身体时,似太苛求精细的她欲把师鉴汗毛孔里都清洗一遍。 其后,为师鉴重新包扎伤口当中,也不知是她害怕、还是因为还没学会干这活儿:反正,给师鉴包扎的整不整齐、规不规整且不谈,那创伤药可是还和着她的泪水的。而也是因此,她的脸上没伤、然而最终那些创伤药,却是被敷上去了好多。 给师鉴清洗了、也重新包扎过了,这下子又突溜溜跑出去,继而端着一碗水返回。 可能是担心师鉴被烫着了,故而她在一边是把水倒进那个碗里、继而又倒回这个碗里,期间总是嘴里吹气降温的同时、她还总会忍不住的凑上嘴去试一试温:可是,当发现那碗里的水反而是有点冷了之后,她又突溜溜的跑去端热的了!接着,就是眼睛死盯着师鉴,直到他把那水给喝完。 师鉴用水润了口了,即使是师鉴说自己根本就不饿,可何柔仍旧是把那一直热着的饭给他端了来:继而,于若不吃、人家就动手喂的情形当中,师鉴就在人家瞪得大大的眼睛注目中,把那最后的一粒米给塞进了牙缝。 酒足饭饱了,这下子放下家务不管的何柔,这又突溜溜跑来凑到师鉴的跟前,就好像是在等着他还有什么需要一般。而这时的师鉴,也不得不开始跟人家老实交代这次出去遇到的事情。 然而,又似乎,一直在楚楚的望着他、似是在竖耳聆听的何柔,人家压根什么都没听进去!人家似乎只关注现在的他怎么样了、他还有什么需要,以及为什么他的情况,为什么还不见好。 说得有点又口干舌燥,但也感觉有点累的师鉴,他说自己想睡一觉!于是……在他一觉醒来的第一时间,他仍旧发现人家何柔还守在他的身边,还就那么一脸关切、且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在盯着他。 而忽然发现他醒了的何柔,这又问他是不是渴了、饿了……师鉴——都有点恨死那些土匪了!可更恨土匪的,兴许还是人家此时恨不能把他放到心尖儿上、亦或是含在舌尖儿的何柔,又兴许何柔也恨自己为什么不快点长大、为什么自己武功…… 师鉴所受之伤都是皮肉伤,他不能动弹、这完全是他使用那招天剑的副作用,故而也只需要好好的休息几天、其症状自然会逐步减轻继而恢复过来。而这几天,也是他在人家何柔手里当乖宝宝的几天! 也许是这乖宝宝当得有点多了,或太惬意的影响到他年龄了的缘故!总之,当师鉴能自得的开始在院中练武之时,连那何柔都发现师鉴总好像是忽然‘年轻’了不少:其他的不说,原本刚还显得有点成熟的容貌、而今又变回稚嫩些许,原本的个头而今也低了很多。 倒是,他嘴里的口气一直没变,仍旧一副大人自居的总称呼人家何柔‘小丫头’。这使得偶尔有些想不开的何柔,都在想着是不是再让师鉴出去一些日子、他就会变成和她一般大:不过,最终的她,也只是把嘴里的牙咬了又咬! 她这似是咬牙掐灭心头那不该有的念头,又似是在咬牙当中期望自己,还是快点练好武功的快点长大:故而,练武当中的她,可是非常的疯狂的!直让人家师鉴都怀疑,她是不是有着什么不共戴天的敌人要尽快的除去,亦或再过两年他是不是都打不过人家何柔了。 没有被何柔的发奋而激发斗志的师鉴,他却是有点犹疑了、手下也有点迟疑了!似想让何柔同他一样的落后、大家靠拢,故而总不求上进、还欲拖人家后腿的他,总不缺让人家何柔放松放松的时候。 今天撺掇着人家、说是带人家去河上滑冰,下雪了、他又说要带人家去看雪景;过年了,他说带人家去街上赏灯,一圈儿回来、又说带人家去给师傅和师叔‘拜年’!转眼到了正月十五,白天溜了一圈儿的他,晚上又拉着人家去看社火。 何柔……这也是她头一次加入到社火的热闹当中。所以,虽然她的手一直是把师鉴给拉得死死的,但她的心却是非常非常轻松的!虽然她的脸上总是怕怕的,但她那躲闪的目光中总是兴趣盎然的,也是非常开心的。 (本章完) 第103章 现今琢磨 第103章现今琢磨 秋实不关己, 清明愁分吟。 其余倍思亲, 快意尔唯今。 日子是一年比一年艰难!现而今的一年当中,原本最是让百姓欢颜的秋季,也不会因为一个大丰收而让百姓开心,只因为收获越多、需要交的租子就越多,与欠收的年月也没有什么不同;故而,即使是中秋,那也是相当的清寒冷落。 一年之中,或许也只有到了清明节的扫墓之时,这才是让大家心里稍微能释放一点的时候:因为在这个坟头上说一通、到那个坟头上表一通,心里的憋屈、难受也随着两把泪的掉落,而让那些先辈们给分担了一些。 至于一年之内其他的节气,或许也只会让大家更多的想起那些不在自己身边的人!日子艰难,已然是有越来越多的儿女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出去谋生了:在这样的日子里、除了想及他们如今的情形怎么样了之外,又还能想到一些什么?即使是除夕,亦是如此。 兴许,一年当中最能令大家暂时忘却一切的,也就唯有这正月十五的社火了!只因这社火无需任何的花费、也无须去想其他的太多,只要大家伙凑到一块儿、尽情的去寻求心理的轻松和快乐即可。 当然,这也是一种发泄!把自己心里所有的不快及难过,全都发泄于那痛快的寻求轻松当中:如此一夜的闹腾、一夜的劳累之后,反而是能更安安心心的睡一觉,也能于一觉醒来时发现春来的今日似与去年不同。 十五日,白天的灯展上是人越来越少,然而夜晚的社火依旧还是如原来那般的热闹。可是在师鉴的心目中,现在的社火也远不如以前他小时候那般的热闹了! 这其一可能是他已长大、这社火没有了以前那般的新奇;二是眼中看着社火的热闹,总是让他难免想及爷爷奶奶依旧还在的那时;而这其三,完全是因为搞社火的大家,依旧是那么的热情高涨、可总显得有点牵强的意味,另则是置身于这热闹当中玩乐的观众也是越来越少、就好似是而今的人都学懒了一般。 近二十天过去,师鉴身上的伤要么已是恢复、要么就是不碍事了。不想让人家何柔总在家窝着、不想人家总是围绕着他转悠,所以早早吃过晚饭的师鉴,不由分说的把人家何柔给拉到了那热闹的社火当中! 虽说夜晚的灯盏把整条街都点缀的宛如灿烂的星河,然而人影幢幢当中夜色的黑,也让那何柔本能的把师鉴给拽得死死的、深怕自己会走丢了一般。不过,当渐渐的把注意力放到那热闹的情景之上时、似也能借着夜色而掩盖一些什么的她,倒也渐渐的宛如一个偷窥外界广阔的天地、而从窝里探出小脑袋的小兔子! 然而,当那热闹忽而一转的把他们二人围上了时、当这热闹以他们二人为中心的继续展开之时,情不自禁的融入于其中的她,渐渐的似也忘记了一切!展现出来的,也如大家一般的只有尽情——尽情的去寻求轻松、尽情的去找寻属于自己的快乐。 现而今的师鉴,在这武安县城里还有谁不认识?无形当中、隐隐的有替代了一些他师傅之角色的师鉴,可以说早于无形当中成了公众人物!摆摊之时,他是大家围拢的焦点,而没在街头现身之时他则是大家谈话当中的关注点。 总是被人关注于现在在哪儿、总是被人留意着因为什么的而没见他摆摊儿,犹似被百姓下意识监视着的师鉴,似早已成为大家能继续忍耐下去、还能留一丝对于未来更好期盼的依赖!故而,当他拉着何柔现身于社火当中时,纵然夜色昏黑,可也第一时间被眼睛雪亮的大家伙儿给发现。 社火年年都有,传承无数年来的社火,这不光光是形成了一种习俗;于此期间,社火当中的一应用物,也被一代代的传了下来!当然,也包括这里边的所有传统技艺。 而这技艺,一般都是在一家一户间自然承袭以流传!虽然平时这些技艺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用途,但哪怕就是为了在这社火当中的大家一时热闹,这些技艺也在那些家庭里一代代的祖传父、父传子、子传孙的传了下来。 之所以能如此一直的流传下来,更多的还是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对于这个县城、对于大家伙儿是一个有用的人!更多的还是不想让祖辈掌握的这些技艺,就这么着在自己手里被抛弃,继而使得有朝一日即使是自己的后人想重操、却也是无技可施;更多的,也只是想让自己的能力,能为大家伙的生活增添一份更美好的氛围。 社火当中的表演人员,各个装扮的都宛如是唱大戏一般!身上是犹如戏服不说,其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犹如唱戏那般的涂着浓墨重彩。这化妆,其中有一个用意也和登台唱戏的人一般:装扮上身,他就不是原本的他了,他已是一个戏中的角色。 如此,这一方面是让每一个大家,都暂时的忘记自己生活的烦恼什么的,而尽情的去寻找快乐、展现快乐给大家伙儿;另一个原因则为不是原本身份的他们,原本有的那些恩恩怨怨也与他们无干,这里没有怨隙、没有恩仇,有得只会是快意。 虽说大家每一个人、谁不认识谁?尤其是之间有恩怨的人,真可谓是对方即使化成了灰、那也能一眼认出来!可不得不说的是,其他时候不论、每在这一年一次的社火当中,总有一个很是令人寻味的现象会出现—— 那就是社火中最是热闹的地方,节目最是精彩、最是能博得大家掌声的地方,往往还就是那相互之间有恩怨的所在!这平日有矛盾的双方,这是把他们之间的矛盾,全都转换成表演的相争了:你卖力、我比你还卖力,看我们谁能最终压过谁一头。 社火当中的他们双方似仇家、又似冤家,然而只会给大家带来更多的热闹。待过了今日、兴许明天起来之后的他们,依旧还是原先恩怨无尽的状态,但又或许那其实只是表面!心底里,其实谁也早不去计较那些了。 偶尔碰面之时,兴许依旧还会把头撇向一边、兴许还会斜人一眼,兴许还会一边悠悠的走自己的‘独木桥’、一边嘴里悠悠的哼着什么小曲:但这期间,不显什么仇恨、只觉得是充斥着那么多的傲娇! 又或许,擦身而过的走过去之后,依旧还会来一个回眸,而在对方看不见的时候还总会悄悄的来一个偷笑:此时,他们各自身上的轻松悠然,谁又敢说那是唱戏一般的扮演?谁敢肯定,当得知对方遇到什么事情时,他们各自不会主动地伸出那只援助的手? 这就是百姓,这就是师鉴的那些可爱乡亲们!总是那么的复杂,而又总是那么的纯真。而当他们真的展示出他们的纯真之时,师鉴也玩得忘乎所以了、而何柔则开心快乐的早不知自己是谁了。 师鉴拉着何柔出来之时,恰是那社火队伍来到他们家所在的胡同之时,看着那蜿蜒的队伍、深怕影响到人家的师鉴也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然而,也就是在他的身影现身街上之时,忽而那踩着一米多高的高跷队转换方向的向着他们这边走来:继而在旁人都躲向一边当中、那没躲得开的师鉴与何柔,却是被人家高跷队给围上了。 一圈林立的大长腿当中,被围住的师鉴和何柔,怎么看都像两只可怜掉进陷阱中的小猫咪!因为他们不光是在把头高高的抬起、仰脸上望,而且还一边游移着、似跃跃欲试的欲跳出这牢笼。 情形,又似是一群可恶的长颈鹿,包围了两只从窝里溜出来玩儿的梅花小鹿!一杆杆如旗杆似的大长腿、绕着师鉴和何柔不住转悠的同时——那是长颈鹿的尾巴吗?只见那踩高跷的人,在围着师鉴二人当中,还不断的用他们的水袖调戏着那一直在蹦高高的师鉴。 师鉴一边应着人家的调笑及调戏而跳跃着,似是欲逃出这牢困、又似是他这只小鹿错认妈妈的想跳到人家的怀里!只是在他不断的跳高当中,他还在一边看护着那拉拽着他的何柔,倒好似是他这只小鹿让人家紧跟他的步伐、亦或是深怕人家会和他抢妈妈怀里的位置似的。 ‘咚咚锵、咚咚锵’的秧歌节奏当中,在那响彻四方的鼓声及唢呐等的奏响当中,也根本就听不见对面之人的话语,所以也听不见人家那‘欺负’师鉴的人都在调笑些师鉴什么的,只见师鉴在那里急着直蹦跶。然而,也就是在看似师鉴无奈之际,忽而有人来救师鉴他们了! 这忽然打着转儿的赶来救师鉴他们的是人,然而却也可以说不是人,因为那是两个身影——是一人及一鬼!这赶来的,实际是表演‘贼打鬼’的。 ‘贼打鬼’是一个表演形式,是用木头刻出一个贼眉鼠眼的人、和一个青面獠牙的小鬼纠缠在一起的形象,然而这只是他们的上半身、可容人把他们给绑在臀部;当用一个围裙围上时、那人可手脚并用的在地上打滚,看上去就像是那小毛贼正和那遇到的鬼打在一起一般!因为这时,是根本看不见其下那躲着的人之身影的。 这忽而于打滚当中、看似是打架的贼和鬼忽然的凑了上来,倒是让师鉴忽然的心里一惊!不过,当看到人家打架的两位根本就腾不出来手来的抓他时,他竟然很是调皮的引诱人家来抓他。可是,这就让那拉着他的何柔,更是慌了——根本就不敢看一眼那贼打鬼的她、恨不得直接钻到师鉴的后背里去。 于是,笑闹着、不断闪躲着的师鉴身后,即使是在这夜色当中依旧是紧紧的跟着一个非常灵巧的影子!那影子也亦如他一般的活跃,亦如他一般的灵动可爱,也亦如正常影子一般的只怕暴露出来。但又或许,那影子怕怕的样子当中,其实是有非常的快乐被隐藏着,唯只是从她那亦如影子一般的轻巧轻松、以及雀跃当中,才能稍微的察觉出一点点来。 犹如铅球般老是在地上四乱滚动的贼打鬼,搅扰到了那一个个的大长腿!使得那‘长颈鹿’,不得不在顾忌当中迈动着长腿离去。可是,谁能想到救自己两人出困的,竟然是这贼与鬼?人家二位打架,却是把师鉴和何柔,给绕在了其中! 此时也根本看不出,到底是师鉴引逗人家那忙着的二位来追他,还是人家二位本来就想在他们分出胜负之后好抓住他:反正,也只见拉着何柔的师鉴一直在跳着脚的逃,而身后有面目可憎的二位在追着他。 是那小毛贼引得了人怨,还是那不应该出现的人世间的鬼,惹来了天怒?也就是在这时,忽然有一条只见头、不见尾的长龙游窜了过来!似是欲拿不轨之贼祭天、似是欲诛那现身阳世的鬼,然而当那长龙的大头忽而的探下来时,那贼和那鬼顿时就像傻了一般的不动弹了、继而直接把他们的原形现了出来。 那舞动龙头的人手下没停,还一直是在一左、一右的舞动,然而脚下停在师鉴他们跟前的他、却是忽而对那师鉴道:“阿鉴,这讨吃鬼是不是又想忽悠你当贼来着?别上当!这贼打鬼有什么好玩儿的?” 那人并未说完,可这时那扮贼打鬼的人突然的直起身来,撩起那围裙的他很是不忿的开口就嚷道:“呦呵,老李头,你什么意思?谁是讨吃鬼来着,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那舞龙头的人歪着头、撇着嘴说道:“就说你呢!你这演的不就是讨吃鬼嘛,否则干嘛老去抢人家毛贼的和人家打架?”“嘿!那我今儿,还就要和你好好掰扯掰扯了……” 这贼也不打鬼了,倒是那贼和鬼都横着身子的和人家那龙头纠缠上了!可是,这却让那一边的师鉴有点无语了,因为谁能料到即使是在这游街当中、也能让他们这两位冤家对头给碰上?且,还如往日一般的又还是因为他。 这舞龙头的是‘李叔’,而扮贼打鬼的则是‘王伯’,这二位都是而今的师鉴最为熟悉的人:而这二位的关系,那真可以说是就如天注定的一般!他们二位注定了是邻居,却又注定了相互看不惯;而且在日常生活当中,但凡是他们之中有一个出现、那么另一个一准儿也会紧跟着出现,继而把矛盾给展示出来。 师鉴摆摊儿之时,那一边的棋局,又是怎么设起来的?就是这么设出来的!那哪儿是什么棋局啊,那根本就是一个解决矛盾的战场。 因为师鉴摆摊当中,那李叔若是忽而来了、那王伯定然是随后就到;而若是当时只有一人、却始终不见那跟屁虫来,那么这先来的,最后也会怅然若失的离开:可当他们二位凑到一块儿去的时候,又总是争论不断,继而总需要师鉴来评理或当评判! 师鉴哪儿有那断官司的本事?所以,他这才想出用棋局间的胜负,以判定他们二位谁更有理。当然,这棋局也非就是专门为李叔及王伯二人而设,实在是如他们一般的对象还真不少,往往这也成了其他人争理的所在。 不过,于此期间往往也会出现另一个情况,那就是当有人总也‘占不了理’的时候,也会强拉着师鉴出手抢理!上了棋盘的师鉴,那真是在抢理,只因他的棋艺根本就赢不了人家、却可以无限制的耍赖:谁拿这招也没辙,故而最终也只剩下了满场大家嘴里那滔天的‘哈哈’大笑。 (本章完) 第104章 不免一笑 第104章不免一笑 锣鼓、唢呐等的乐器奏响当中,还有那总不间断的爆竹声声响:极为热闹嘈杂的现场,即使是当面、也听不清对方到底在说些什么!然而在师鉴的耳中,他也听出那响彻在耳边的声音已是在逐渐的走向更远,而他面前这一条龙和那贼与鬼却总是斗个不休。 人家二位又性子不改的相斗,这让师鉴似与人家二位一样的急!实在是看不下去的他,这时突然大嚷道:“李叔、王伯,人家都走远了!”可是,从情况上来看,他的这大嚷完全白费了! 因为就在他大嚷的同时,只听那王伯很不乐意的嚷道:“谁说我这贼打鬼不好玩儿了,谁说阿鉴玩不了了?有本事,你让阿鉴玩儿你的龙头啊!”那根本就忽略了师鉴的反应、而只应对自己冤家对头之李叔,他这时脸红脖子粗的回道:“玩儿就玩儿!怎么了?就是我说的,你那贼打鬼一点都不好玩,怎么了?” 自己嚷完了、人家两人根本就不搭理自己,正无语的师鉴正愣神呢,忽而那李叔却是突然把龙头的掌控权塞到了他的怀里!这使得师鉴,更是有点傻眼了。不过人家李叔这时,却对着他喊道:“阿鉴,来!玩我这龙头。我们不和那讨吃鬼一块儿玩。——很容易的,也很有意思的!” 说完的李叔,已经撤到一边的给他让出了空间,且人家还一边鼓励的望着他、一边又似是准备随时指导他。想想,似乎耍龙头也真没有多难!掂了掂、感觉这龙头的重量自己还能适应之后,有点赶鸭子上架、且本身也有点感兴趣的师鉴,这才尝试着学人家李叔一般的舞动了起来。 别说,师鉴舞动起来时,还真有点像模像样的!这让那一边原本想看笑话的王伯,有点无言以对。似是下意识的,王伯扭头望了人家那一副得意神情的李叔一眼,不过下意识当中他忽而却是抬起了手来、想挠一挠有点大的脑袋。 然而,他的双臂上可是套着裤子样的套袖,且他的手上还套着一双人家那‘小鬼’的鞋。他这忽而像是小鬼尥蹶子、而用鞋挠脑袋的动作,总让人看上去是那么的可乐!其他的不说,反正是倒先逗笑了那这时正好看向他的何柔。 王伯没留意到这些,他的注意力全放到那自家对头的身上了!看了人家李叔一眼,他继而给了人家一个‘算你厉害’的眼神;接着似是斗败了一般,他突然的弯下腰、把那围裙往头上一蒙,他这又开始了他自己的表演。 但是!其一,他根本就没打算离开这里,他就在师鉴的前边、就好似是正给师鉴演示这贼打鬼有多么的好玩一般;其二,在地上滚来滚去、那看上去是打得不可开交的贼与鬼,为什么好像总是那鬼在压着那贼在打? 此时这贼打鬼的情形,看上去更应该是人家王伯另一方式的发泄!他好似是把人家李叔当成是那个贼了,而被称为‘讨吃鬼’的他、这是在变相的占便宜:就好似是先前斗败了一场的他,这非要当着师鉴这个评判的面挣回来一场似的。 王伯似欲在龙面前讲理,可人家龙未必有心思看他这小打小闹啊!就在师鉴适应了怎么舞龙头之时,似是知道龙本就应该升腾于陆、闹于海,那何柔忽而一边‘咯咯’笑着转身就跑、一边还不忘回过头来的引诱师鉴去追她:所以,也就是在人家王伯一个人在那儿玩得不亦乐乎之际,那脚下突然动起来的师鉴,却是舞着龙头向人家何柔追去。 师鉴可是掌龙头的人,他这一动、其后那些掌龙身的人,当然也会跟着动!继而,一条无比亘长的长龙,于整条大街之上,忽左忽右、忽快忽慢的翻腾起来。就实说,由师鉴带头舞动的这长龙,可要比那李叔舞得好看多了——然而此际的李叔却是急得直接蹦起来了。 “错了、错了!跑错位了!不是这么跑的……”蹦起来的李叔,一边嘴里大叫着、一边跳着脚的向那师鉴追去。惹得那些从他身边一个个的擦过、却根本就不理会他的那些掌龙身之人,只管边继续自己的、边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 那一个人玩了半天的王伯也不玩儿,因为有人打断了他的玩兴!而这打断他的人,其手里还掌着一颗硕大的绣球:很显然,这位才是引领长龙怎么行进的关键人物,也应该是那师鉴追逐的目标才对。 原本应该是追逐自己的人,而今却是让自己失去了目标,这二位同病相怜的人、很自然的凑到一起纳闷去了!其中一位估计心里正想着:‘咦?那老贼头跑哪儿去了?’而另一位则是心里纳闷的想:‘我这珠还在这儿呢,可长龙跑哪儿去了?’ 社火中的舞龙,本来就是表演的‘龙戏珠’!谁见过那龙忽而扔下珠不管的、只管自己一个人去玩儿?又因为紧追师鉴的李叔、老是在提醒旁人而今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故而凡是那长龙游过的地方,那可真是瞬间被笑声淹没。 或许,在师鉴的认为中,那何柔才是真正的宝珠;又或许,他认为人家何柔其实是一只可爱的小猪!之所以追着人家,是因为人家实在是太可爱,也应为是怕人家给晕头晕脑的给跑丢了才对。 问题就出在何柔的领跑,完全是随意随性的!于是,满大街的热闹当中,大家很容易的就能看到那一条耀眼的长龙,时而跑到了人家那群腰鼓队中翻腾一番、时而又钻到人家那些跑旱船中间闹腾一番。 其他的不说,此际的长龙,这才像是真正的长龙嘛!没见但凡是其游过的地方,总是会伴着‘哗哗’的水浪之声,以及一片片的水花闪烁吗? 而更有意思的是,当那师鉴好不容易逮着了那可爱的小猪时,不知怎么的盘起身子、把人家小猪死死的盘在心儿里而用硕大的头对着人家当中,那长龙忽然呆住了!它似乎很是迷糊、很是茫然,偶尔的微微摇一摇大脑袋,似乎它在想自己该怎么打开身体、继而先让自己的头给出去。 谁见过一条龙盘起自己的身子时,却是没办法打开来了?谁见过自己把自己给盘死的?那些周围一直留意师鉴的其他人,此际全都笑得开始捂肚子;而那龙身此际的微微抖动也绝对不是在试图解脱的使力,而是那些掌控的人笑得有点站不住了! 师鉴,终于是轻松了,因为他的手终于是牵住何柔的小手了;而那长龙,也终于是解脱了,因为人家李叔又重新掌控了那龙头!不过,那拉住何柔手的师鉴,此时根本就不管有些什么人从自己身边走过;而那掌控了龙头的李叔,则是茫然的寻那应该在前边的龙珠……哪儿去了? 所以,那条真有点小呆、真有点萌萌的长龙,很是随意的继续向前无目标的游走翻腾。然而就在一个眨眼之间,那师鉴和何柔的身影,却是突然不见了!而再见之时,他们两个小家伙,全都有点晕。 原来,先前仗着自己是龙,可把人家旱船队折腾了个不轻的情况下,而今人家竟然跑过来的报仇了! 也就是在人家一位凑上来的‘船夫’手里的桨一个拨动当中,还没反应过来的师鉴已经被人家一艘忽然抬起了船头的旱船给吞了;而当他惶急的爬到了人家的甲板上时,他才发现自己与何柔分处两条船上。 那船,还在宛如大海中一般的行进,那船夫还在卖力的划船兼掌舵。而师鉴与何柔,倒彷如是两只刚刚累了而落到人家船上暂歇的小小海鸟!也许是风浪太大、也许是怕人家船娘来抓它,所以死死抓住船身的它们一边随浪随船起伏摇摆、一边却还总是展露出一副神情怕怕,却更多是在留意对方、似在用对方的坚持而给自己鼓劲。 又更似,它们其实是一对儿比翼鸟儿!之所以显得那么的不安,并不是怕风浪、也不是在担心船娘,而是它们总在试图飞向对方、飞到对方的船上,奈何船的摇摆总是让它们使不上力。 其他地方不说,但说这有龙有船的这一块儿,这还真是: 龙戏大海浪千重, 帆影几度隐没; 不见波涌、只见船起落; 涛声一片里花朵朵, 却过! 哪容相错? 乃奇景真不多, 幢幢人影烁。 社火的热闹当中谁都是忘乎所以的、谁的脸上都是挂着灿烂的笑容,总是响在耳边的那畅快大笑之声也就如那欢庆的鼓乐一般,却是完全不比那鼓乐的节奏——只因那笑声总是不断、似总是比那鼓乐还要绵延! 玩闹开了的何柔也是忘乎所以的,可以说这是她玩的最是痛快的一次!当然了,因为她的关系,这也是师鉴最忙、甚至是差点忙疯了的一次。然而最无奈的是,由于精力等的关系,恨不能通宵、恨不能把所有的快乐都纳入自己开心当中的他们,实际也没有玩多少的时间,已是被困乏拖累。 社火的热闹,此时还处于初期的游街阶段,这其后整个热闹的大家会聚向县里中央那个广场;在那个广场先闹腾一阵之后,在午夜的子时时分,会在城隍庙前举行祭拜城隍的仪式!用意是在这春来之际,祈求城隍可以保佑整个县城更是生机勃发,也是为了让这座城市在新的一年里可以更是欣欣向荣。 今日的这热闹是要持续整整的一晚的,在祭拜城隍之后、就在那城隍爺的面前,这才是那些表演尽情展示自己的时候!到那时,那些玩杂耍的、唱小曲的会纷纷登场,偶尔换场的中间还会有人登台给大家来段评书、或快板儿。 总之,这热闹会一直延续下去,直到东方发白的鸡鸣之时!不过,这鸡鸣之时同样是师鉴和何柔的起床练武之时,因为昨晚的他们其实在人家社火入广场之前,就已经禁不住困顿的回家了。 也许,这十六的清晨是更多人赖床的一个清晨,更似是昨晚的梦实在是太美、进而让更多更多的人流连于其中,只是不想太早接受那严酷的现实!但对于师鉴与何柔来说,昨晚是与别日不同,但今日还是以往的照旧。 而这,对于师鉴来说,似乎只有在现实当中他才能做更多的事情、也还有事情要去做;然对于何柔来说,她的美梦只在现实,不在那梦中!相比起来,她还是更流连于现实的美好,况且现实当中她也有很多她需要去做的事情——比如料理好家里。 浑似昨晚疯玩的不是自己,自己清晨起来之后,只会全神沉浸于那要求极为严格的武技当中!这其后、和往日一般,那师鉴又会一副大人口气的于一声声‘小丫头’的调笑当中,与人家何柔一同生火造饭。 那何柔依旧会是宛如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更多只是逆来顺受、更多还是不言不语的只管手底下的动作;偶尔的,她也会悄悄的撇一撇嘴角,亦或是偷偷的斜一眼师鉴!若是被师鉴给惹急了,她也会显得气急、但却无语的望着师鉴当中,狠狠的跺一跺脚。 然而,不管那何柔是个何反应,其看上去都是那般的可爱!这也是总惹得那猖狂的师鉴,更是禁不住‘哈哈’大笑,这也是师鉴为什么总是喜欢去调戏人家的原因。 而每每的,在师鉴大笑声中总有一群带翅膀的飞临:从这都习惯为人家何柔打抱不平的麻雀行为上,也能看出师鉴,其实是有多么的可恶了!然而,谁又能肯定,作为当事人的何柔,她又何尝不是沉浸于这其中? 总之,这个家里虽然人只有两位,外加吃瓜群众一群,但这生活也更如是一本折子戏!一出又一出、一回又一回,看似相仿、却又决然不同,总是充满了让人去好好欣赏的韵味,且好似永远也不会有谢幕的时候。 虽是十六、虽是知道今日的大家更会睡懒觉,虽知道这个时候的街上人很少,但师鉴还是早早的吃过饭之后就拉着何柔的小手、现身于街头!只因师鉴更是知道,但凡是心里有事、但凡是遇到了大事、但凡是日子真就没法过下去的人,这时候更会凸显出来的显身于街头。 师鉴他这是去街上又摆摊儿了,可实际上,他这更是去街头打探县城周边的情况去了!以便让他能更加肯定,接下来的时间里他是该继续按照正常节奏的去外边‘巡逻’,还是先去哪个方位的去把哪些人给清除了。 同时,他这也是在留意县城周边,有没有突然出现什么大的势力!若有,那他就得赶紧去鹰崖寨报信了。——而这,就是他的日常、也是他的生活,注定也将是他很长时间里需要去如此的生活。 (本章完) 第105章 儿女情长 第105章儿女情长 惊蛰雷唤草露青, 百虫鸣响以应声。 土酥万物生萌动, 秀色羞赖缠兢风。 惊蛰已过,那在家呆了些日子的师鉴,又开始外出了。而自从师鉴上次带伤回来之后,心里总不想让师鉴出去的何柔,从这时开始她盼望师鉴快点回来的心情,也与往日有了很大的不同! 这其中,既有实在没办法而只想把家里料理的更条理、从而让他能更轻松的心情,亦有那更多的为他而担心及担忧!怕的,当然还是他又会受伤。至于原本有的那些对于自己的孤单和孤独什么的,也早就因为师鉴的伤,而全然顾不上的消失了。 说起来,何柔来到这个家里,也有整整的一年了!可能是因为她为女性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正好处于她开始快速发育的阶段,总之还真应了那句‘女大十八变’的话,现在的她也早不是一年前的她了。 这一年当中,是由于师鉴把她照顾的太好的原因吗?此时的何柔之个头,那是狠狠的长高了一截!如果说一年前的她,看上去还像个八岁左右的小女孩,那么现在的她看上去起码都有十岁。 或许是由于练武的关系、又或许这只是源于她的性格,此时的她看上去虽然依旧是显得单薄瘦弱、还是那般的玲珑,但她也总给人一种干练中蕴含坚毅的感觉。可能,也是因为这坚毅的缘故,她身上那种隐隐的冰寒依旧! 偶尔的,若是一个陌生之人和她对视,也总能从她那无波动、宛如深深清潭的眼中体会出一种无情。然而若是一个熟悉的人看着她,也只会感觉到她的目光里,是那种清清中携带微凉的感觉!倒也有一种,好似涤荡人心的意味。 当然了,无论什么时候,何柔的眼睛在师鉴看来那都是一条蜿蜒的小溪!而且,每每总恨不能捧起人家的小脸儿于掌心、而就此盯着人家眼睛去看时——在师鉴的感觉中、这哪儿是什么小溪啊?这压根儿就是一首永远也品味不尽的诗。 而这,也是师鉴为什么总是抓住一切时机的去盯着人家看,即使是在他读书当中、他亦是总忍不住把目光游移到人家脸上去看的原因!或许,对于他来说、他又不稀罕那书里的黄金屋,似还没打开某个穴窍的他也不需要那什么颜如玉,故而诗情画意总比书中多的何柔、才是最有吸引力的。 也不知统算起来师鉴到底读了多少的书,但可以肯定的是人家何柔,定然不比他读的少!这一方面是客观原因造就出来的事实,越来越不专心的师鉴,相同的读书时间里、他当然没有人家何柔所读的更多。 然而或许也是因为何柔读书读得有点太多了之故,越来越有点靠近人家那些才女之情思的她,也是越来越学会怎么使唤人家那些鸿雁了!而每当师鉴不在家、每当她想及师鉴之时,某种任务亦或是责任的东西,就会突如其来的凭空落到那鸿雁的身上。 而最常出现的一个情况就是: 最愁明月照西墙, 翠叶羞掩花换裳。 不知鸿雁可期否, 回身备好了新装。 还需要解释一下吗?每当师鉴外出、而盼望着其回来的何柔,把心思托付给人家鸿雁之后、她自以为人家已经按照她的意思而去为她传信了!故而,总以为接到信的师鉴会很快赶回来的她,这信一发出去、她倒是先立马把一身自己最整洁的衣服给预备在了手边。 用意是在师鉴回来之时,能看到一个把自身整理的齐齐整整的样子!这是让他放心家里一切、放心家里的她之同时,也是想让他看到如此这样的一个自己而能开颜。而要说最想师鉴的时刻,那当然是晚上了!只因为是晚上、只因没有那个温暖的怀抱,她总有点睡不着。 似也是因此,渐渐的不知怎么的都有点讨厌夜晚的她,当然也就总会在夜晚来临之前想到去烦劳人家鸿雁!也不管人家当前在哪儿,也不管当前的人家是正拼命的增肥、以备生一窝大胖小子,也不管人家是不是正忙着哄宝贝小子去睡觉:反正她就是这么无理的,霸道。 对于那些鸿雁来说,师鉴家里那些整日里吃好喝好、甚至都有点懒得飞的麻雀,它们一窝窝生活幸福的每晚都不见窝里有一丝的吵闹——何柔为什么每每非要让从没吃过她家一粒粮食的它去辛劳? 当然了,从古至今也早就熟悉了如此情形的它,倒也非是真要讨人家何柔什么酬劳,只是它总感觉有点屈得慌!无数年来,朝代几经更迭,可它们依旧还是以前的它们、一点都没变。 再怎么说都有点是见多识广的它们,真要说起它们的内心感受的话,那当用一纸《矛盾耶始末》来表——这是针对于何柔、也是古往今来: 自那次飞南北, 偶然路过东西, 从此不断往来。 无论寒暑、不分昼夜, 每每恨不能伴左右, 随时上下,总忙于里外。 犹似血缘不在亲疏、理不在黑白、存之不在生死, 悠悠天地,二分阴阳, 红尘清浊——念始终!唯余恩仇? 之间取舍、视贫贱, 计与得失,较之输赢,吝于饥饱, 总不及一场哭笑。 情列深浅,爱排大小, 缘分先后,心呈薄厚, 铄古今、岂非事是非? 难断善恶,似梦更不辨真假; 一把粗细、胡乱吞吐、逆顺好恶,故轮以圆缺; 故,溺之悲喜,又反复。 势必曰:身抵既去处,糊涂证有无。 ……枉豪杰多少,苍黄回甜苦。 这应该就是鸿雁的感怀,似是满满的怨气——奈何!它们还得继续,谁让它们是鸿雁呢?所以…… 时光流转,可时光真的流转了吗?反正在何柔的感觉当中,隐隐间她老有一种师鉴其实就是那时光长河当中趴卧着的一块石头! 情形展露的很是清晰,然而又是那么的令人捉摸不透,只因为她自身是在一天天的长大,可师鉴似乎一直是停留在某一个时间阶段、似是在等着她长到与他一般大! 师鉴身上这般好似长不大的情况,就让那不知所以然的何柔内心,好是萌生了不少的缭乱以及凌乱,也是有些些的复杂。 偶尔一人在家、偶然间脑子溜号的她,不知忽而想起了一些什么来,她的脸上及神情之间,竟然也会暴露出一种唯多情小姑娘才会具有的羞臊!若师鉴此际在她身边,定然会傻眼当中下意识的望向西边的天,兴许他会以为月亮也能从西边升起——他会以为这完全是在做梦。那么,何柔又想到了一些什么呢? 随着时间的过去,何柔的个头什么的都长了,可她的那种女儿情思似乎也长了!自觉已是师鉴内人的她这么些年过去了,忽而很是意外的发觉自己竟然在年龄上都是和师鉴越来越般配、想及师鉴竟然会停在那里等着她的长大,她想不羞、不臊——可由不得她啊。 然而,她的这小女儿情态,也只是犹如寒冬里绽放的寒梅!总是因为天气的太冷、总是因为太多其他的顾虑,所以总是未能有更多更多的人有幸欣赏到。纵然是就在她身边的师鉴,也从未来得及看到这些—— 只因那总是一味的更想怎么呵护好她的他,其实就如捧着她、提供给她一切的她之脚下的大地!他只会一味的埋头试图去做更多的事情、他总是在想着怎么能带给她更好,一场大雪下、雪中的她已然绽放开撩人心尖儿的花,可他总在那皑皑的白雪之下。 又彷如,她其实只是一株普通的花,她一直在畅享着白天的阳光以及满眼的芳华,每每又总是携着那沁人心的露珠、以润整整的漆黑,即使是在梦中、她依旧是禁不住会绽露她的笑颜:却原来!她是一株,被人呵护中的昙花。 可谁又知道,昙花之所以只会晚上绽放,那完全是因为只有在静静的夜色里、她才能更加真正的体会到她心里的那最美?谁又能想到,之所以只选择晚上开花,那只是为了避开所有人的耳目、而只想把自己的最美唯一展露给他? 她,就像是一朵总在伴他寒窗的昙花!她从不去想其他,她只是想一直的伴着他、守着他,只想为他而展露自己独特的芳华。然而,是因为原本就是夜的关系吗?他总是在那里埋头苦读,静静的夜色里他也总是没空留意到,她应着微微的风而为他的舞。 刹那的花开,兴许他还身在黄金屋、兴许还意在前途,又兴许、他头顶的书生巾正挑逗那悦动的烛——实在是累了的他早已趴在那里睡了过去!花开、花舞,花的心向谁诉?眨眼复又凋零,只余其上那忽而显出了的露珠。 她是梅,她只开在寒冬腊月,这只是为了他而开、他知道吗?她的绽放,只是想用她的方式来向他表述她的内心,就如已然开始悄悄脉动的生机。可他,总有厚厚的雪覆盖着他,而他总是在一边身扛着冰冷、一边埋头卖力的为她酥土。 春寒料峭中花开,一朵、两朵,点点挂枝却每每免不了反衬着那雪。花开是本心、然确是真意吗?若是,那随风荡百里的幽香里,为什么她的花总显得欲藏些什么、总不见如其他花那般的硕大!若是,为什么点点女儿情的粉白嫩红中,总透露着那种清寒、以及那么些清冷? 也许,迎雪而绽放,只是为了让雪更加的衬托自己!以便让更醒目的自己,能让托举着她、捧着她、进而一直呵护她的大地,能更容易的注意到。也许,那悠荡百里的幽香,只是她想缠绵的本意、然而这对象却是无处寻觅,或其实是不想影响到他。 兴许,这幽香,更是她无奈当中的一种无言的哭诉!只因有心、却无着处,有爱、却不能相述,即使是哭、也只能假托那风;香飘百里,其实也是她根本就无奈的情思,实际是爱飘哪处、就哪处。 那随之飘零的花,或许也只是情思回来住、应激而不自禁的苦楚,是她无语中的泪珠!亦或许也是一支,即使他看不见、也要为他表演的舞:舞的是儿女情,舞得是心里的苦,舞得是无奈当中的寂寥,然而绝对不是孤独。 舞得是萧索,却也是对于其他世间万物的一种表述,述春色将近、春风已来,述它们该复苏、可她仍旧置身冰雪斑驳处!春风春雨万物苏,桃杏朵朵香溢出,当其他人都畅享美好之时、当其他人都涂红抹绿之时,一直静静的她却是在凝聚着酸楚。 似世间所有的涩,全被她纳在了此处!可也显得她是那么的孤傲,那么的不合群、不与大家同镶这时光的妙。世间如此的热闹,可她顶多也就是摆摆身、摇一摇头,顶多也就是显得懒懒的挥挥手。 一年又一年、一度又一度似无数,然而谁又知这美好的时光里,她只是在埋头当中、把自己心里所有的甜全都抽出来,用她自己的根、于暗地里和那脚下拥着她的土亲?她这是正沉浸于婵娟当中,一度又一度、当然会是无数!因为,她总想更多的表达出自己,因为她总嫌不够。 一年又一年,她长大了,可那土好像一直就是那个样子!时间的流逝似乎也唯有能从她的身上体现出来。美好的时光呢?难道她的长大,是因为尽夺了原本属于他的美好?难道是他把属于他的美好时光也全都提供给了她——亦如提供给她那一切她所需要的东西? 亦如当初师鉴曾有过的感觉,一种总感觉师鉴长不大的情形,让那何柔下意识的以为自己的长大、是掠夺了师鉴那本应蓬勃的生机!她以为那一直以来总想方设法的待她好的师鉴,是把他的生命也分润给了她、她以为她是享受着师鉴生命的长大的。 这是一种感动!当初感动的师鉴,他想用自己的以后守护这个家,用以报答爷爷奶奶待他之恩,那么此时的何柔又拿什么来报答师鉴呢?或许她不知道,或许一直以来的她其实早就心有定计,又或许她还想做更多更多。 (本章完) 第106章 一场蹉跎 第106章一场蹉跎 此时的何柔已经十四岁了,按理说此时的她也是一个大姑娘了,然而在师鉴的嘴里她还是担着师鉴总是不弃的‘小丫头’!似师鉴,这还就改不了了。然而,又似乎,师鉴之所以不改这一对何柔的称呼,他也只是想用这一点证明或说明一些什么。 总是叫人家小丫头,这当然是师鉴在把人家当一个自己最是宝贝的妹妹来疼爱。可真就是这样吗?若说以前是这样的话,那一点也没错!然而,随着他的长大、随着何柔的长大,随着他们一个锅里搅了这么长的时间,何柔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师鉴真就能一点也没能察觉?想来,这也是不可能的。 既然都有点猜到人家何柔的心思了,那师鉴为什么不接受人家的依旧把人家当妹妹看?这一点,连师鉴自己也都不太清楚,只是在他的心里、隐隐的总有一种不该接受何柔的意念在闪动! 似乎……还是影响到了他的心理,师鉴总感觉自己飘忽的根本就无法着落,落到何柔这里也只会是害了人家或耽误了人家!这也倒非是那种他对于给人家何柔幸福没有把握等的,当然也不是这方面的什么不自信,这只是他总有的一种抹不去的直觉。 且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当年岁到了、他的那些生理现象很自然的就会出现!而他嘴里不离对人家‘小丫头’的称呼,这其实一方面是在何柔跟前体现自己的心意、一方面也是他在用这种方式来提醒自己——何柔是他的妹妹。 然则,称呼人家小丫头之另一个用意,就是公然向所有人——包括他自己——说明他已是一个真正的大人!他想告诉所有人,他其实并非是如他外表彰显出来的那般‘年轻’。 而他之所以要如此特意的说明这一点,那是因为此时差不多已经十八岁的他,看上去他的外在年龄顶多也就十四岁左右! 怎么说呢?就因为他的长相实在是和人家何柔太般配,偶尔有一位不熟悉的人看到他们两位,都会忍不住下意识的把他们两个当成了一对儿双胞胎。令师鉴无语的则是,竟然还有人问何柔是不是他姐姐?只因为他的性情太活泛,只因为他好似总是在巴结人家何柔、似是讨好人家这位姐姐一般! 相比其他女孩子,对于长得确实显快了点的何柔,大家都是不难接受。然而对于师鉴这好似还就是长不大的情形,似乎大家更容易去接受!为什么?就因为人家师鉴,本身乃道家之人。 在大家的想当然之中,只以为师鉴是跟着他师傅学了什么道家的养生之术,故此才青春永驻!只是,这‘青春’似乎是驻得有点太早。然而反过来,这似乎也只能说,太灵秀的师鉴太聪慧了——谁让他在这么小的年龄就在玄黄之术上有这般成就的? 当然,会如此想,也全都是基于大家喜爱师鉴之故。只要师鉴整日里活蹦乱跳的,一切的不正常、他身上一切的神奇,寄托到他的师傅身上、也全都被大家伙儿给忽略了!只因,在大家的心里,他还是他、永远是大家心里的那个他。 何柔的成长没有什么异常,然而对于自己身上的异常,当体会到这种异常能救自己的命、当这异常能带给他很多好处之后,师鉴也就习以为常了!而这在他认为当中的‘好处’,也免不了展现在那何柔的面前,就此也让那何柔了解到了这其中的缘故,但她的心实非本应出现的那般。 已经十八岁的师鉴,或许也只有他自己总以为已是十八岁的他,已然是一个真正的大人了!在乡亲乡邻的心目中他还是原来的他,在满城但凡是认识他的人眼里、他依旧还是原来的他,甚至是在家里那何柔看来、他也未曾有任何一丝丝的改变。 然而,又不得不说的是,他也确非是原来的那个他了!这几年来,随着他的年龄一天天的长大,他的武力当然也是一天天的增长——而这增长却是完全用那些土匪的身家性命来证明的。 原来的他,也就是一个‘黄家郎’,顶多也就是一个穷困潦倒的读书人、却还承担着一个小道士的身份;原来的他,顶多也就是人家鹰崖寨的一个探子或说是斥候,算起来身份大致还应是一位武安县的小百姓而已。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怎么就这么不知不觉间,忽而成了武安县的一霸?当然,这是武安县周边近乎一半区域内的土匪,才会这么认为的! 不知不觉间,越来越大的师鉴一个人掌控了武安县半壁江山,在那一区域里的所有土匪的认为中、他就是那一区域最大的一个恶霸——是专门祸害他们这些土匪的恶霸。 有时候想想,或许那些土匪偶尔也会感觉自己等人,是那么的委屈!本来嘛,因为日子实在是没法儿过了、他们这才跑出来想谋个营生的同时,寄希望于能干一番大事;可大事还没干、也就可能只是做了点小事,因此这就惹来了师鉴这个霸王,继而就是他们一大帮子作鸟兽散。 而更令所有土匪都欲绝的是,无论他们想任何的办法,还就是拿人家师鉴没柰何!闭门不出、死守山寨,可也挡不住那猴子一般的师鉴,往往都是被人家悄摸的摸进山寨、继而把他们杀个人仰马翻兼成锅端;也曾想过半路设伏、用陷阱什么的活捉了他,奈何人家师鉴还就是宛如历史上的吕布——一杆铁枪无人能敌。 ……可以说什么办法都想过的土匪,最终的办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见面,转身就跑、且还得是百里;要么,干脆就是闻风而逃!继而静静的窝在哪里、静等着师鉴自顾悠悠然的离去。 而最令土匪心痛的是,每隔一些日子,等他们好不容易弄了些家当、好不容易又凑了些人手,然而却像是给人家师鉴预备好了过年物资一般!因为他们每每的总会迎来人家的杀到,继而减了他们人数的同时,更是让他们的所有辛苦全都打了水漂。 这土匪的日子,真是没法儿过了!但凡是身在师鉴‘地盘’内的土匪,倒好像全都变成了人家师鉴这个地主的佃户,他们恨啊——可不敢言语。在所有土匪的心目中,那师鉴就是一个杀星、一个煞星、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更是一个,没人敢招惹的超级强盗。 被人当成了是强盗,但师鉴本人从不这么觉得!因为在他的想法当中,他杀的都是该死的;而他抢了的东西,也只是贪污了几块不吃也会烂的什么食物,其他都被还给那些遭难的百姓了。 而且,虽然自己每战必胜,但这只能说明了自己的勇武!他自我感觉,自己应该是一个非常英勇的大将军。并且,亦如历史上那些非常著名的大将军一般,他也有令他非常心痛的事情! 历史上的大将军,有的是英雄无用武之地、有的是遭小人算计的死于阴谋,有的是被一捧女儿泪给淹死了、有的是壮志未竟却已先家破人亡。师鉴倒不属于这些英雄的行列!但极其相似的是,他的心痛完全是怕那未曾掉下来的一滴美人泪,会真的掉下来——好吧、他这还是属于儿女情长的范畴。 自感己身为勇武大将军的师鉴,虽然至今为止一直是个常胜将军,但交战当中、刀剑无眼!他也免不了总有受伤的时候。本来在师鉴的认为中,这些伤以及那留下来的伤疤可都是英勇的证明,奈何人家家里的何柔总有那么多的女儿情、人家总是受不了。 每一回受伤回来,每一回人家都要亲手重新给他包扎一次,每一次包扎当中人家都是把自己的泪同金疮药混合的敷给他的同时,也‘敷’在她自己的脸上。每一回受伤之后,师鉴都感觉很疼,可一回来、所有的伤全都立马不疼了!只因为他的心疼,早已远远的超过了那伤口的疼。 师鉴心痛,可这心痛还就像是落下来病根一般的、还就赖在他身上的不走了!即使是他的伤已经好了、即使是连他都忘记了,可是当每次在家里光着膀子洗涮之时,那帮忙的何柔总会让他的心产生隐隐的痛。 或许就是因为这种心痛实在是太刻骨铭心之故,异想天开的师鉴竟然把唯有在剑法使用当中才会出现的神异现象,用到了为他消除身上的伤疤之上!而且令人非常意外的是,这经他好不容易才总结出来的方法,竟然还真就能用出来、并具有一个非常完美的效果。 所以,他一直是活蹦乱跳的、一直是纵然刀剑加身也不会留下任何伤痕的!可结果就是,每天他都在拼命的练武,总在拼命的他就是长不大。而这,全都是因为他,怕人家何柔眼中的那一滴泪! 故而,如果说师鉴真是一个大将军的话,那么他可能是最最窝囊的那一个!而且,这窝囊,还有另外的一个事实在作为佐证。但……师鉴勇武,确实是勇武的不得了、堪比当年的霸王! 日羞天也愁, 风惰树懒悠。 迟滞雨帘不见垂, 盼眼瞭四周。 心也走,思跟流; 蒸蒸暑热,望凉宜携带走; 哪晓阳光又露头! 汗颜,身随步溜; 期颐只是一个回眸, 自在于逍遥中休。 这是师鉴十六岁左右的一日,时值三伏天的他,正在武安县的村镇间巡逻。说起来即使是三伏天,这山川之间也要远比家里凉快的多!因为总有一阵阵的清凉山风吹过。可是今日不知怎么的,行走在山间的师鉴,总感觉好像正处于一个大蒸笼当中——闷热闷热的感觉让他都有点不耐。然而,忽有阴云飘上头。 置身山间、似天也低,刚发觉多云的天气忽而就变作阴沉沉,热得有点急躁的他还期望着有一场降雨能驱走这酷热呢!可低头的再抬头之际,这才发现露头的阳光就照在他的面前。似是正因为有雨而在心里感谢人家老天,然而这时的他也不得不抬手擦一擦脸上的汗,兴许他这也是在掩饰自己的尴尬。 这大热的天儿,连太阳都躲到窑洞中歇凉去了,满山不说没有鸟鸣声、就连那些虫子都睡午觉了,甚至是脚下的小草——师鉴还没踏脚上去呢、人家倒是先卖乖的弯下了腰!可师鉴,倒好似依旧是那么的勤劳,一手拄着那滚烫的枪、一手还把汗往人家草地上浇。 师鉴心里其实是有着满满的牢骚,可他还是希望能有一场雨!哪怕是没雨、能有一场风也行啊——漫山遍野总显得空空荡荡的,倒也让他感觉身上懒得有些怕抬脚。然而,就在他以为没人会在这么热的天儿里作怪时,一个峰回路转、眼前忽而开阔的他,差点没忍住的发出内心里翻腾的感慨。 师鉴感觉热得不行,可就因为他的忽然出现,倒是让人家别人突然间感觉凉快了! 这是一个山间较为开阔的山谷,在师鉴眼中展现的是正有两帮人对峙,他是想感慨人家这么多人竟然这么的耐热。可是,当人家这总数起码都有三五百的两帮人看到他的身影时,纯粹是条件反射的、人家倒是齐齐立马一惊!霎时望向他的同时,所有人全都忽略了自身的热。 自从师鉴开始‘祸害’这一区域以来,这几年当中这一带的土匪,那可真是在上演着‘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至理!刚有一窝大土匪出现,转眼就被师鉴给杀散;散了的土匪继而又开始渐渐的于相互拉拢中重组,继而又迎来了师鉴。 如果说武安县城里还有人会不认识师鉴,那么在这广阔的山野之间、但凡是在这一带混饭吃的人,现而今谁不认识他?很多的人其实都是从师鉴手下逃生的,可谁没见过开始展露血腥的师鉴之狠辣?谁又能肯定,下一次展露凶残的师鉴、这凶残不会出现他们自己的身上? 这些土匪,说实话都有点被师鉴给杀怕了!纵然自己人多、纵然自己也没真干什么坏事、纵然自己已非是曾经的当初,可耐不过见到他出现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心虚中的本能害怕。他们害怕他那一杆总是银灿灿的枪、害怕他会认出自己来的记住自己,可脑中浮现的却总是那枪沾染的红、以及那些自己差点都忘记了的曾经身影。 (本章完) 第107章 战意即起 第107章战意即起 突然的遇到这么多土匪,这完全是巧合!此际的师鉴压根就是在正常的巡逻,也根本就不是专门针对什么人而来的。可是,忽而见到他现身于这里的那些土匪,并不知道这些啊—— 似师鉴出现之时、正是人家两帮人之头领商量些什么的关键处,意外的发现师鉴之后、先是明显的一惊!继而,人家两方的头领忽然于一个眼神的交流当中,转而又凑到一起、咬着耳朵的商量起了什么。可是,当随后他们两位有了动作时,却是让那师鉴有点小小的惊讶了。 ‘先不说眼中的这些人认不认识自己,可就算是不认识、自己当前的身上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啊。’本是凑巧相遇,没成想却是忽然变成了狭路相逢!不认为人家那两帮子土匪是要抢劫他的师鉴,见人家商量之后、忽然于举刀中下令要杀他,他有点回不过神来。 此际回不过神来的,又岂止是师鉴一人?只见那两位寨主真有点在破釜沉舟的气势之中下令之后,下意识跟着他挥刀的举动而脚下有动作的,也就只有那么稀稀拉拉的十几个;其余的人,则是在一脸莫名其妙中相互观望,似是不知自己该动呢、还是先等等看再说。 可以说对于师鉴这个‘熟人’,大大小小的土匪、谁还没有摸清师鉴的套路?谁的心里其实也都非常的清楚,只要自己不祸乱百姓、不是作恶多端之辈,基本就可以保持和师鉴这个杀星井水不犯河水! 难免有偷鸡摸狗的事、难免有令自己心里发虚的事,平日里只想躲着师鉴的土匪们,对于自己老大这一突然的命令,有点想不通的迟疑了!他们不明白今日的老大,为什么要主动的去招惹师鉴这个煞星,他们觉得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 兵就是兵,将就是将,将的心思又有多少是兵该知道的?原本只是为了生活而为匪的人,这么些年的土匪当下来、谁都有了自己的梦想!为了将来的娇妻美眷、为了以后的荣华富贵,为了能出人头地、为了能光宗耀祖,最终犹豫的他们、还是把手里的兵器对准了那师鉴。 土匪头目为什么会主动动刀,这在师鉴的想法中其实不难理解:根本目的定然是为利欲所驱!要么是想除了他、以壮自己的声威,要么就是自己无形中挡了人家的路,除此外应无其他。而自己有可能坏了谁人们的事儿,几年过去的师鉴,此时多多少少的也获知了一些。 意外的相遇、意外的发现人家动刀,即使是身子再懒的师鉴纵然再不情愿,那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况且,心里已然猜到一些什么东西的他,更想趁着对方还没发展起来之时,先把之掐灭于萌芽了。 故而,在那两位土匪头子极是激愤当中催促手下赶紧动手、就在那些土匪大众犹犹豫豫的举刀向着他杀来当中,扔下身上的包袱、轻装上阵的师鉴,也握紧了自己手中发烫的枪!继而,他也迎着对方踏步而上。 转眼厮杀起来的现场,其实和以前的情况依旧差不多一样!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各个土匪心里都想要师鉴的命,然而人多势众的他们又好像总是对于师鉴网开一面、总是手下留情;师鉴其实不想杀人、他根本就不想要更多人的命,可是那一声接一声的惨嚎全都是在他的手下发出,因他而倒在地上起不来的人是越来越多。 四五百人包围着师鉴,可本应是攻击一方的他们更多却是在闪躲;人群中的师鉴身法极其的灵活,他的出枪也是非常的利落!然而因他而倒地的那些人,更多也只是不同程度的伤,倒也有直接丧命的、不过全是先前应命令而不迟疑的那些个。 似乎现场的惨嚎和悲呼,也让那师鉴意识到了罪过!是为了给那些伤在他手下之人的一个交代?还是给那些依旧‘奋力杀他’的喽喽们,一个能用来交代的结果?亦或,其实只不过是他对于自己的一种安慰,为的可能也仅是想让自己心里稍微能更好过。 总之,那一个个身影倒地之时,他的身上也会有一个不太清晰的哆嗦;当那枪的红缨舞动彤红的血时,他的身上也开始出现一道道的鲜艳:宛如灵猴、犹如幻影的他,就在那无数好似根本就不欲伤他的刀兵之下,他受伤了! 然而,他依旧是在乌泱泱的人群中不断的向前移动,他走过的地方总有一个又一个倒地的身影,他的身上也是在一道伤、又加一道伤的增多!可他向前的步伐可以游移,但从没有错过,他的目标仅是那一直躲在人群中指挥的那两个。 是那两个一直躲在人背后,而嘴里不停叫嚣之人的功劳吗?是因为飞溅的鲜红之血,映入了那而今早不是以前之众土匪的眼中,从而激发了他们这些人的血性吗?亦或是早忘记了以前,而今只剩下用一颗禽兽之心驱使人身的他们,更是本能中野性的自然爆发? 当然,也可能是伤在师鉴手下的那些人当中,有他们谁的兄弟;或者情感在鲜血的衬托当中早已麻木的他们,只是在随着旁人的动作而动作,亦或不仁的他们也是在潜意识里寻求一种解脱。不过,最有可能的一种可能,还是因为师鉴身上的伤口是越来越多! 都想着自己亲手砍下师鉴的脑袋、都想用这功劳来给自己换取些什么的他们这些土匪喽喽,这才出现了原本的松散包围越来越紧实、原本虚晃的动作越来越凝实,原先躲闪的眼神越来越出彩、嘴里的牙更是被他们咬死了很多很多!却是师鉴身上的血,越来越喷薄。 原先还总有断续的惨呼,渐渐的越来越连成一片;倒地不起的人之身影,似乎也紧随了很多很多:可是此时,根本就没人关注这些!能关注的只有师鉴,可师鉴也是根本就顾不得这些许多。 师鉴的目光,一直在人群中的那两个目标之上;乌泱泱包围他之人的目光,全死死的放在他的身上:他们所有人的眼中,似乎也全都充斥着红!却,不一定都是血。 “啊——”纵然是喊杀声越来越响的现场,也没有掩盖住忽然出现的这一声惨嚎!一直被好多好多人死死盯着的师鉴,真就如鬼魅一般的突然出现在了其中那一位寨主的面前,继而一枪穿了人家。 这突兀响起来的一声极是刺耳的惨叫,预示着即将送走一个什么的同时,却又似是霎时唤回了一些什么!也就是在这一声惨叫响起的同时,本能的蜂拥过来、眼看光凭人数都能把师鉴给埋了的众土匪,霎时一顿、继而竟然下意识的散开,倒好似是给那重新擎起枪的师鉴腾出更多的腾挪空间。 原先消失的恐惧忽而回来了,刚刚开始发红的脸又转白了,刚刚还充满了坚毅、彷如钢针的眼神这又开始虚晃闪躲了,原先不在的犹疑及犹豫又出现在了那包围着师鉴的众多土匪身上!然而,师鉴却是没有任何的迟疑,把目光重新定在那一个目标之上的他、脚下更是迅如奔雷。 想趁着对方缓不过神来的空当突入的师鉴,他的动作就好似是一个信号!他一动,似是下意识的所有人也都跟着他动,可人家却是在阻挠他的同时、更是试图把手里的兵器用到实处。 不过,时间点似乎也是回到了战斗一开始的时候,混乱兼散乱的人群中、师鉴一直按照倒地之人的节奏而游移着向前!人家似乎又开始对他网开一面、人家又开始好像对他手下留情,地上的人也就还是先前的那般模样。 似乎每个人都懂得‘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不过,更似是那师鉴眼中之人愈发的害怕了。师鉴一再的试图靠近人家当中,人家总是一再试图和他保持最佳的距离,同时人家也招呼着更多的人围攻师鉴、也拉来更多的人充塞在自己的面前。 可能是师鉴也有点乏力了,可能阻挡他的人实在是有点太多了;可能是一直没能更趋近人家的师鉴,同时也是在想着其他的办法,总不可能是他真的被那包围着他的人给吓住了!然而,更可能的事情,还应是这么多人的堵塞当中、那倒在他枪下的人有点太多了——他有点心软的手软了。 眼看就要冲杀到那唯一的土匪头子面前时,一堵能不断添砖的五米厚人墙,死死的挡在了师鉴的枪前!挡着他的人和周围包围他的人,没几个真敢应着那土匪头子的呼喝而对他动刀,可倒在他枪下的人那是一个接一个、似永远也断不了头。 难道,真就要把这么多的人,全都杀了?师鉴的手下不放松也不行、他的脚下不止步也不行!况且,其他的不说,倒好似是自己在欺负人的这种情形当中、从面前这好多好多人的眼神中,师鉴竟然好像看出了一种熟悉—— 那是,曾经他家养的那几只鸡的眼睛!似无有任何的情绪、可又似包容着无限的意思,似是无助、似哀苦,似一种留恋、又似是一种释然,似非常的无奈、更似其实是想跟他叮嘱一些什么:可一切的一切也只映在他的心里、无可捉摸,眼中所见也唯只是那似包了一层水的眼睛里之盈盈,以及几分的柔弱。 身上的血,不分衣服里、还是衣服外的流,这回身上又不知有多少的伤口!此际体内仍旧有好多力气欲要爆发出来的师鉴,却又好像是在体会那种有力没处使;心里似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心里没有憋屈的感觉,可他迟疑了、对手身上流出来的东西也少了。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一个谁都没料到的异变,发生了。 藉由脑海中忽而浮现出来的那一双眼睛,似是本能的又在解读那不知解读了多少次、却从未真正看出一些什么来的情形中,师鉴的精神显得有点恍惚之时——突然!他的意识及精神猛然的一振。而他的身上,则是同时感觉有一股寒气顺着他的脊梁杆子,直窜上了头顶的发梢。 有点走神的师鉴惊了!这其一是惊于在如此的战斗当中,他竟然还敢走神;其二,则是这时的他突然发现他的那些对手们,于眼神的一个晃动当中、他们也随即有了其他的动作。原本师鉴也是有点因人家这突兀的动作而有点惊的,然而他的一惊之后,紧接着迎来的就是有点发傻,不过他倒也没有行为及动作上的迟滞。 让师鉴有点发傻的,其实是他面前那数不清多少的对手,不管是正和他交手的、还是那些包围着他的,这些人全都在其眼神的一个晃动之后!突然非常一致、极其整齐的,掉头就跑、且很多人竟然是扔了手中兵刃而寻求逃跑速度的。 傻眼的师鉴,之所以没有耽误任何的时间,其中有一个原因是那响在他耳中的‘叮叮当当’的武器交击声从未有中断!不过,此际那响起的声音,也只是那些掉地的兵器所发出来的而已。也可以说,师鉴的没愣神,完全是因为耳中的声音而下意识继续的。 当此这时的对手还有多少人,师鉴不知道;这些人此刻的逃跑,为什么要远比执行人家那头领的命令还要整齐划一,这一点师鉴也顾不得去思考!他只知道,还有一个该死的目标并未被消灭,所以他的手中于脚下也从未有停顿。 于追击人家当中,心理刚有些放松下来的师鉴,他给自己的解释就是人家突然间意识到他是有多么的威猛了!只因为,如此这般的转身逃亡、如此逃跑的情景,在以前发生的次数也是绝对的不少了。故而,威猛的他,就一直掂着枪死追着人家不放、一直在追他眼中那个目标。 有很多很多的人,或许其最是精通的本领就是逃跑,然而师鉴这个家伙却是从小就在练就追人!曾经于城里追击人家地痞十八条街的他,时至而今他恐怕早就练就出,能一口气追击人家三十六道岭。 然而,纵然是已然和师鉴打了这么久的交道,可似乎还是有很多的人并不清楚师鉴这一本领!轰然逃跑、越逃越分散的众多土匪,于慌忙间的逃跑当中,竟然还有空回过头来查看一下师鉴是否还缀在自己的身后。 (本章完) 第108章 志难予夺 第108章志难予夺 毫无疑问,有点乱鸟惊飞的情形之下,有些人定然是回头的一眼之后、心里稍稍的安了一些,而有的则是必须赶紧使出吃奶的力气了!不过,任谁这时候也不会以为自己已是安全了,故而所有的人其实还是在埋头逃跑的路上。 尤其是那被师鉴紧追着的人,要么是逃亡的心理太急、而让他们一时间还没回过味儿来,要么就是于继续拼命的逃跑当中、一边哀叹自己命运的悲催!他们这些人,要么是还不理解师鉴什么会死追他们不放,要么就是在哀叹自己选择了跟着老大、向同一个方向逃。 被师鉴追着的人群,逃跑的最是卖力,速度也是最快的!也根本就没过了三道岭、也只是刚到第二道岭的脚下,个个都使出吃奶力气用于逃亡的这些人,终于是暴露出他们各自的身体底子、终于是有人被拉开了距离。 这逐渐被甩在队伍最后边的人,正是师鉴追着人家不放的目标!一开始还有人相扶着他,在此际大家都寻求活命机会的前提下,只能凭自己的能力而逃跑的这人,最终不出师鉴所料的被仍在了最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翻山越岭的逃跑当中,那些速度快的,无疑全都是本土的原百姓:怎么在山间更快速、更轻松的跑,他们早已养成了一种自身的本能!单从这掉到了最后、总是提不起速度的这人身上,师鉴也能更加的肯定此人绝非是一般的平民百姓,因为其根本就没有那种山间速跑的技巧。 一般而言,正常的上下山,每个人都会保持一定的节奏。而若是需要快速的运动之时,下山当中其身子总是微微侧着的下山,且总是前脚虚、身体重心总放在后腿上;而且下山当中总会保持一定的节奏,而于这节奏当中身体总会出现一颠一颠的现象,这是为了缓冲、也是为了维持身体的重心。 若是快速上山时,弯腰当中身体的重心首先会放到自己的脚尖上,而后这才调整为自己的腿;同样是显得好像一颠一颠的情形当中,其实这是他们在利用自己脚弓的弹力,为的是分担化解一些腿部肌肉的压力。 如何最省力,这根本就不用去专门的学,哪一个山里人在日常的生活当中,没有本能的练就出这种本事?但很少这种生活的人,是定然没有这般技巧的!故而无论是上山或下山,他们要么是速度提不起来,要么就是还没怎么的呢、他们先累得实在是跑不动了。 跑不动了,结果当然是被人家追上来的师鉴,一枪给结果了!而结果那最后一个土匪头子,师鉴并未放弃,因为还有几个此土匪头子的忠心手下需要他去追。 然而,也就是在他重新开始追击前边的那些人当中,就在人家那些人忽而的回过头来的看了一眼、继而他也下意识的回过头之后!人家前边的那些人复又没命的开跑了,可看了一眼身后方的师鉴,却是于一声似极其无奈的‘嗳呀’之后软到地上去了。 原来,人家土匪没命的逃跑,根本就不是因为师鉴太威猛什么的,而是因为相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真有一位杀神缀在他们的身后!他们的身后,其实也就是师鉴的身后,而师鉴的身后则是那浑身散发着冰寒气息的何柔。 何柔会出现在这里、会出现在师鉴的身后,这其实也根本就不是第一次或第几次的现象了!只是出于自己的那种心理,总希望她能一直安然在家的师鉴,总是徜徉于自我的假想当中、总是有点不情愿去接受这一事实情况。 何柔总会跑出来寻找他的事情,大约是出现在一年前左右。似她不想总是一个人在家、不想承受那种煎熬,故而把自己打扮成一个道姑的样子、背着她的那柄剑,她总是在追寻着师鉴的脚步! 可能是师鉴身上的伤,总是让那何柔触目惊心!剑法从未在师鉴手下败过的她,似是更想能帮到师鉴一些什么,又似其实是想给师鉴报仇——因为只用一年左右的时间她就杀出了一个‘杀神’的名号。 人家何柔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顾忌,在她这里但凡是敢和师鉴动手的人,全该死!所以,总能追着师鉴的步伐而现身于师鉴身后的她,每杀入当时的战场中、她的剑下从来都是一个不留。 就凭她的武力,这些土匪哪儿是她的对手?毫无顾忌之下,有哪个土匪是傻子?所以仅是跟着师鉴、相当于是在这一区域转悠了一圈的她,当时就在所有的土匪这里获得了一个‘杀神’的外号!见之,速逃。 土匪也清楚,只要他们不真的干天怒人怨的恶事、不被师鉴给记了名,纵使和师鉴放对、他们丧命的几率也是极小极小的。可是,面对人家这个什么都不讲的杀神,他们是真的被杀怕了!因为在人家的手下,他们的活命几率至今一直保持着零。 所以,无论是在什么时候、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下,但凡是见了何柔的土匪都会无条件的选择速逃!无论他们这边有多少人、无论他们的头领是个什么态度,谁都想保自己性命、谁都不想有机会置身于何柔面前的他们,宁可为此而放弃一切。 说实话,这些都训练了好几年的土匪,之所以时至而今、面对师鉴之时依旧是显得那么的无力——导致他们根本就发挥不出他们全部实力的原因!其中还就是有他们在担心那师鉴的后边,不知何时会有那跟着的何柔到来。土匪,对于何柔,那是真正的闻风丧胆! 何柔不乖乖的在家,对于这一点,师鉴也非常的无奈!他当然不想让人家跑到这荒山野岭受苦,当然更不想让人家面对刀兵,可让她呆在家里、就能保证她的安全吗?事实是:不能。 曾经似乎是有人想绑架了何柔、以便要挟自己,疑似是自己坏了某些人的大计、似是欲胁迫自己为他们做事!可是当他们趁自己不在家而派人潜入时,他们所面对的就是突然摇身变作杀神的何柔。 对于有过遭人绑架经历的何柔来说,以前或许还隐隐间担心有人会寻到她的绑架她;可现而今武力已是练就得相当可以的她,那是最为痛恨那些绑架别人的人!故而,头一次杀人的她,这一杀就是五个、且从此后还就停不下来了。 每每想及这些,师鉴的心里就是无奈;而就算是不谈这般的事情,现而今也算是长成一个大姑娘的何柔,其实在家也只能是窝在家里的不好出门!这其一是根本就没有一个姑娘家家的抛头露面,二是……他去了人家脚上的裹脚布、而今长着一双‘大脚’的她,一出门就能迎来那些缭绕的闲言碎语。 现在的何柔,要想出门,那就必须得是一身道姑的打扮!也只有借着方外之人的身份掩饰,这才能在那些无聊之人的嘴下轻快一些些;可即使是这样,那也难免被人躲在身后的指指点点:也是因此,她一般情况下是不出门的,也是因此、这出门的她就缀在了师鉴的身后。 师鉴不想让人家何柔整天里的在家里窝着,可又不想让人家有可能会遇到任何的危险,然而这一是他没办法、二是这也由不得他!而他的行为就更怪了,因为每次出门之前,他总是似有意、似无意的跟人家透露一下,这一次出去的他会经哪里的、会去什么地方:这也就难怪人家何柔,总是能找到他了。 可说既如此,那他干嘛不直接带着何柔一道出来?原因是师鉴根本就没法带!带上了何柔,又是担心人家吃苦、又是心疼人家遭罪,一天当中净是忙着怎么呵护人家了、哪儿还有心思去干其他的? 况且,若是遇敌了呢?他还找不找人家土匪的杀上去了?当着何柔的面、展现自己的血腥?亦或是一边杀敌、一边还得留心她的情况怎么样了?再且,自己身上的伤总不会碍事,可何柔若是被伤到了,那不是要他的命嘛! 所以,实在是没有其他更好办法的师鉴,其实就是一直于一种被人家何柔追着的情形当中,得过且过的!他总是寄希望于在何柔追上来之前,他已经把该办的事都办完了,这也相当于是在和人家何柔抢着忙。 不过……人家何柔现在是名副其实的‘杀神’!而他,总像是一个带着家眷上战场的大将军。或许,曾经总是跟在霸王身边的虞姬,其压根就是霸王的妹妹?反正,现而今的师鉴,也确实是有点当年人家霸王的样子!兴许,每每的,他也总会感慨:……奈若何? 发现了何柔的第一眼,那些土匪全都调头猛跑,而看了一眼那何柔之后的师鉴,他却是转瞬即倒!他这宛如软倒于地的原因:一是基于心里的无奈;二是他想用自己的身影拉住那何柔,以便让人家不要再追了、以便能有更多的人逃生;其三,完全是藉于他的心疼。 他的这心疼,其实又完全是因为人家何柔的心疼而来!情知稍后来到他的身边、看到他身上又是这么多伤的何柔,又会演示以万古寒冰为心、一股柔水绕其流的情形,他的心就很疼:既是为那如水的柔情而心疼,也是为了那万古寒冰而疼,只因这寒冰的寒又不知要用多少人的性命去化解了!同时,他这也是因为何柔的手上沾染了更多人的性命,而心疼。 稍后,来到师鉴身边的那何柔,眼中只有师鉴的她,抬手间、她手里擎着的剑已是精准的归入了她背后剑鞘当中。其后,只为师鉴一人的她,默默的一句话都没有,只有从她的眼中及她那为师鉴而忙的手中,才能获知她心里的一些情形。 而那身上有着不知多少伤口的师鉴,他则是从没停下过他那关不上的嘴!他这倒不是因为伤痛难以忍受而‘哎呦呦’,嘴里说个不停,他这完全是为了说明他的伤真的不重、他真的一点都不疼。 在人家何柔强横的为他包扎当中,他的身体总会条件反射的猛来一个收紧、抽搐,可他一直是在用他的言语让人家何柔放轻松。当他的伤被人家给全部包扎好了,当他真的轻松了时,一手拄着枪、另一边还有人家何柔扶的他,倒彷如一位老朽!脚下的路,悠悠。 有何柔的相随,师鉴这时的重新上路,也不再是原先的旷野巡逻,而是改变方针的开始巡视山野间的各个村镇:可以说他是从原先的监视监察各个土匪窝,转而变成了于村民间探听情况,也是从原本的筛查变为了试图直接找到目标!如此,也只是为了不让人家何柔,受更多的劳苦奔波,夜晚时总有地方借宿。 山色青青烟撩树, 峰低路转还有村。 心轻身重脚先客, 神亮眼狭时作昏。 翻过几座山、绕过几道梁,遥远处、眼中已有村落。不过,见到村落的师鉴并未忽而年轻过来!真好似是颤巍巍的他,脚下那迟滞的脚步,却是先把他的身子带向了另一边。 虽还仅是下午,但犹似感觉近黄昏的他,应该是打算就此而歇下了,他的去向是紧邻那村落的小河。犹如,洗一洗的他,这是要去村里当住客!有事,来日再说。 且不谈随后的几日里,那带着何柔的师鉴,是如何的在各个落脚的村子里彰显行路的艰难;也不说每日里,他又是如何的带着人家何柔于山野间,指点风光景色、倒好似是一位导游。 总之,白日里的青红喧嚣,让他们看上去显得很是轻松,而晚上的他们总如是配合着人家夜色的沉默!沉重,宛如背负着些什么的他们,又似是巡查了一圈之后的累了一般:总显得有点蹒跚情形,就好似是拖着他们的脚步,而最终又返回了他们的家。 而也只有回到了家,看到城里依旧是如往日那般的情景,他们的心这才能真正的落下!只因为,其实在外的他们,总感觉自己是在飘。而这飘,何柔也仅是因师鉴而飘罢了,但师鉴…… (本章完) 第109章 潇潇雨歇 第109章潇潇雨歇 不说师鉴认为中的那些责任什么的,单谈对于何柔—— 倘若何柔在家里时,外出的师鉴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招展中的风筝!总是迎着风、总有一根线牢牢的牵着他,在空中翱翔、可总是把自己的目光投向那线的源头方向;迎着风、总欲飞得更高,可似乎也只是为了更能让她看到;似是拥有了整个天空,能把整个大地全都揽在怀抱,然而他的心也仅只在她那里、在她的身上。 而当何柔出来了,他会觉得空中的自己有点发飘,那根线还绑在他的身上、可总是那么的虚;他不知自己是该继续迎风而展,还是该顺着那根线找过去,显得他总是那么的彷徨。 可当何柔出现在他的身边后,他更如一个回到人家手里的风筝,虽不再翱翔、但那展开的翅膀还如空中那样!他就像是欲跟人家展现出自己的一些什么,被人家牵着时又总显得有那么几分急切。 然而,总是展翅、总是好像在凸出自己的完美的他,这时又彷如是一只真正的鸟儿!但更彷如是和人家何柔齐飞的鸟儿。比翼当中,他总是控制不住的跟人家讲解那些他所见过的天地,他总是显得那么的灵动,似当前此际的天地之所以没有他嘴里的完美、只是因为此际他眼里的她没露出开心的笑容。 真就如一对儿比翼鸟!他总是围绕着人家转,总是对人家关切的不得了;对于人家的关心与呵护、显没显出他的勤劳不知道,倒能清晰看出他的献媚及讨好。此际的天地,还有他嘴里那些优美景色,可露出一角吗?恐怕,风光全在人家的身上,风景仅在她的一个笑容中。 亦或许,古往今来,天地间有的那些南北客——也就是那些候鸟,它们当中其实压根就不会出现什么真正宛如鸳鸯鸟一般的比翼者!若有,谁能忍心去让自己的另一半,去承受那份艰难困苦?若有,谁能承受得住总让对方跟着自己奔波辛劳? 没有,才是正常的!因为它们总有那么多的情需要去表达、总有那么丰富的爱想要说,总嫌时间不够、还有那么多缠绵,总觉得对方没有得到更好、总觉得自己还没付出更多。背负着如此的深情、及一份厚爱,谁还有心思去迢迢万里之外?恐怕,风景最美之地、水草最是丰美之时,悠悠的水面之上,那才是它们该去、以及该现身的地方。 也因此,身当信使的那些鸿雁,其实也根本就没有什么可多说的!因为,这是它们,唯一能肩负的工作。也不用去笑话人家别的总是情长、儿女心思多,人家也只是承担着人家自己的角色。当然,从某种角度来说,那些儿女情长的家伙,也总是显得见识浅薄、心眼儿小很多很多。 实际宛如一对儿比翼鸟,可看上去更好似是一对儿经历万里奔波,而达目的地的南北客!一身疲乏、满身劳累,沉重而缓慢的步伐似是想淀下更多身上的风尘,一脸倦色、满眼昏沉,师鉴和何柔就是这么归家的。 这几年过去,家还是那个家,但就如而今的师鉴与何柔已然长大一般,这个家里其实也改变了很多!首先一条,他们家里的那些家雀,而今早就在小心眼子的驱使下耍起了小脾气,显露出来的似乎是与师鉴不和。 是升米恩、斗米仇的缘故吗?亦或,人家也只是嫌师鉴,而今不如以前那般对它们的关照多!总之,若不是心里记恨师鉴的话,那么它们表现出来的,那就怎么看、怎么感觉像是在耍小性子的闹脾气。 人家那些麻雀,现在好似是学会了自强,人家基本都不理师鉴了:纵然师鉴还在给人家预备着水,可人家也仅是渴了去喝两口、继而扭头直接飞走;纵然现在的师鉴每在吃饭之时,也总是忍不住的会扔一些给人家,但人家根本就不理会! 然而,当师鉴转身去干什么了,人家又会迅速的扑上来、消灭了地上那有可能会被蚂蚁掠夺的东西后,它们又会一边飞去、一边嘴里似还道师鉴造成了粮食的浪费!接着,它们要么是赶忙去干什么了,要么就是聚在屋檐上瞪着师鉴的开批斗大会——但当师鉴看向它们时、它们又会非常傲娇的转瞬飞离。 那些麻雀,似乎是在耍小性子,它们似乎是想给师鉴足够多的时间,用于让他自我反省他所犯下的过错!所以,虽然是和师鉴同住一个小院里,但它们好像是和师鉴分家了,虽难免有交际、但其实也是各过各的。 而今也长大了,长大了的师鉴和何柔,虽然还是同住在一个屋里,但他们二人似乎也是分家了!曾经,师鉴倒也想给人家何柔专门的腾出一间房当闺房,奈何那何柔总把他所在的屋当闺房,所以没办法的师鉴也就没能搬离。 曾经下岗了的炕桌,而今每晚在人家二人休息之时,又都会跑出来的去站岗执勤!一边看着何柔、一边死盯着那师鉴,处于人家二人中间的它,真好似是一旦发现有人越界、它真就会动手似的;而且,它的待遇还不错,它还拥有一个岗亭来着。 人家其他的岗亭,一般都是为了遮阳挡雨,可它的这个岗亭、那个挡雨的面却是竖着放的——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岗亭、那只不过是一道正好垂在它身上的帘幕!人家别的岗亭有遮阳的作用,可它这也只是为了遮挡师鉴二人眼里出来的光,为的当然也仅是隔开师鉴二人的视线而已。 似乎,也是顺应了‘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规律!曾经我住炕头、君住炕尾的情形,后来变成了两人共用一个被窝;可而今,也早就又变成了你居山这头、我住山那边,想要联系还得人家山通容。 不过,即使有山相隔,但每晚基本也都是你在这边唱、我在那边应和!似乎也是因为中间有了这距离,也使得他们好像更有很多的话想要说。当然,每当这个时候,那师鉴都是最积极主动的,虽然有帘幕挡住了他的目光、但他却似恨不能直接穿山而过。 两人分开睡,不知在人家何柔的印象里是怎么回事,反正在师鉴感觉中好似已是千多年前!不过也确实是因为人家师傅和师叔来过之后,这才让师鉴意识到这一存在的问题的。 然而,当时的师傅似是很好奇的问师鉴,什么时候能让其抱上徒孙——师鉴知道这是师傅说的反话!可当时那同样在一边一脸慈祥笑容的师叔,他嘴里那‘善哉、善哉’是几个意思? 反正时至而今师鉴也没想明白,师叔的意思到底是让注意男女之大妨、还是在欣然等着抱徒孙。不过师鉴也确实是知道,该注意一下了!因为,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也忽而察觉到自己身体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异常状况。 可以说也是因为这异状,现而今的他,每天早晨起身的那是一个准时、每天的早练那是一个刻苦!当然了,自从发现了自己所具异能的用法之后,偶尔的、他也用这种方法来让自己恢复正常。 一直以来,师鉴就非常的惜爱何柔,而今的他更是因为某种原因的更加喜爱!然而他却是根本就没往别处想过,在他的心里何柔就是他的宝贝妹妹。—— 而当他到了成婚年龄之时,因为他的身边有何柔,故而城里那些时时关注着他的人倒也不会多嘴说什么;可纵然是说了、师鉴也是一笑了之,就如这事儿,根本就不用去考虑一般。不过也因为他的这种表现,免不了的偶尔也会让大家调笑他两句。 师鉴的家里,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然而,若说以前的家里还因为那些家具什么的而总显得有几分新意,那么到了如今、一切也只会显得是那么的自然!这自然中,当然也就包括了那每天非常老道的收拾家务之何柔,也包括宛如习惯般的去清洁那供桌、及负责上香的工作。 现而今的师鉴,也早就不用去考虑一些什么了!因为家里的一切,都被人家何柔给料理的妥妥当当,似乎一切的一切在人家那里早就被考虑到了一般。也只有师鉴歇在家、有时间去街上接着摆摊之时,那何柔这才好似一个妇道人家般的一切以师鉴的意思为准。而城里的情况,也是一如以前的那个样子。 城里的情况还是如以前,或许这只能归咎于再怎么说也是有城墙守护着的关系!可一道城墙守护着城里的同时,从某种角度来说似也是把城里和城外给相隔了开来。城外的情况到底如何,似城里的每个人都了解、都能从嘴里说道一些,可又真有几人是确实清楚的知道? 真正了解并知道的人,也只会是那些身在城外的人、及那些和城外有密切接触的人!而这有接触的人当中,基本也都是那些地主阶级中的一些人,也只有他们这类人才知道城外时时的确实情况。 这一次从城外回来,师鉴和何柔倒是紧接着就知道,城里发生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曾经武安县里首屈一指的一富户人家,忽而于一夜之间全都消失无踪;也就是在这家人不知去向时,他们留在城里的豪宅突然起火,并最终完全的付之一炬。 那场火很大的,当家里的师鉴都能看到那浓烟、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而慌忙赶过去时,他所见的是好多好多手拿盛水用具的百姓,围在那里一边指指点点、一边谈笑,似是在静等着那大火自然熄灭!原来,这些百姓手里的家伙什,只是担心大火蔓延开来而已。 也只能说那户人家,身为城里人,也太不得人心了!这场火为什么会燃起,这不得而知,反正不是人家主人自己放的、因为根本就没那个必要:而这,也只能说,那户人家被暗中记恨的对象还不少。 为什么会有这场火,师鉴当然也不知道,然而他却是猜到这户人家为什么会弃家而逃!想来,其定然与城外的那些土匪有着密切的关联。兴许,人家的举家逃亡,就是因为他先前灭了人家暗中的扶持对象之故,兴许人家也只是害怕回来的他去找人家算账。 可说,假如师鉴所料属实,那他会去找人家这些人去报复吗?答案是他不会去!因为他知道他若是去,那恐怕整个武安县里的富户,也留不下几家。反正对于他来说,他只想能守住城外的那些百姓,留下这些富户养着那么多的土匪,这不也算是那么一回事吗?另外,富户和城外的土匪有联系,这是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的。 城外那些土匪,也仅是因为生活过不下去、或是其他的一些什么,而去当土匪的!可当了土匪、想把这土匪当下去,那他们起码首先要解决生活的基本所需:然而,这些东西从哪儿获得?从城外那些村镇里? 粮食等等的都被当地地主给收了的那些百姓,他们手里又能有些什么?其实那些土匪之所以能一直存在,根本上还是总能从那些富户的手里抢一些什么!而这,也是师鉴——亦或是鹰崖寨那些人,为什么在剿匪之时不曾用血洗的手段之原因。 自己运送的货物总被抢,这对于那些富户来说能不当一回事?为了自己的利益不受损失、为了在而今的乱世当中尽可能的保全自己,也是为了将来无论如何自己依旧还能享受而今这般的优越生活,起码他们都会主动去收买一些保护他们物资的土匪!某些心大的,兴许还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个儿统治了整个武安县呢。 对于此种情况,师鉴又能如何?真断了给养,城外的那些土匪谁去养活?况且,兴许当土匪的日子有希望过下去了,也能少祸害一些普通百姓。所以,他也只是给人家划下一道红线!无形中告诉人家什么能干,而什么绝对不能做——否则准备丧命兼散伙。 或许是因为师鉴他们这些人,一直在秉持着一种养蛊的策略!这几年来,城外村镇里的百姓是越来越少,而那啸聚山林的土匪则是越来越多。 原本就因为是山区,本来就不多的那些村落,随着一个接一个的自然村消失、原来的小镇凋零成村的样子,现而今这一如以前的武安县更彷如是一座孤城。 (本章完) 第110章 功他风破 第110章功他风破 现在去外边巡逻的师鉴,他所谓的去村里做客,更多的也只是去那无人、犹如废墟的村子里找间空屋而已!他、亦或他们是客,可那村子里,却是早就没有主人了。 他现在还是在巡逻,不顺着村子的走,或许也只是为了能让自己的心里轻松一些!之所以还巡逻,或许也只是因为那山间还有那显得孤零零的‘村落’,之所以能坚持或许也是因为身边有了何柔相陪——总能让他把心分到其他方面一些。亦或者,每次他身上的伤,这其中也有这种原因也说不定。 是因为长大了、知道的东西多了,故而懂得了忧愁吗?是因为不如孩童时期的单纯,故而多了烦恼吗?是因为身体已然长大,长大了的心、这才让他感觉到了心的沉重?现在的师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偶尔的他也会展示一下他从人家何柔那里学来的沉默! 他的心,其实根本就没有他表露出来的轻松,似乎他一直在忧虑这一切何时才能终结!然而,他根本就不知道这还仅仅是一个开头,外边世界的凄凌还仅是霜后,真正的寒、真正的冷、真正的冻彻心扉总有。 又受伤了,师鉴之所以不在当时使用他那异能、从而消除了身上的伤,也只是因为使用那异能之后的副作用!而今的他也早就发现,每次当他使用那异能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整个人非常的难受。 对手亦或是敌人虽然已是逃离,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已然脱离了战场!在这土匪遍布的野外山区,谁又知道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为了让自己的武力及能力,可以尽可能的施展出来,师鉴宁可让身上的伤成为自己唯一的拖累。 而一直以来,自从渐渐的琢磨出异能的作用及其使用方法之后,除非是非常的必要或是在不得已之下,他这才会使用!也就是说,在外的他,顶多也就是用这异能消缓一下重伤、以及必要之时的救命。 这救命,其中可能也会包括那些因伤势太重而性命垂危的匪徒,也包括他所遇到的那些百姓。当然,这里边似乎也唯有何柔一个是最为特殊的存在!因为,但凡是何柔受了一点点的伤,那都好似是要他的命。故而…… 受伤了、伤后一路回来的途中,虽然他的伤远远谈不上什么重,但他也可以说是被人家何柔提着鼻子的给牵回来的!这倒不是说师鉴跟个老牛一般,虽然他的步伐什么的,也确实是有点老牛的样子。 一路之上,在人家何柔的意识当中,师鉴似乎就是一个行将就木的垂死之人!似乎都被黄土给埋到人中穴的他,似乎他只要自然的不仰头就会窒息一样,那何柔就宛如帮助他呼吸一般的、一直试图把他的鼻子抬得更高:当然,使用的也只是另一种方式。 犹如自知时日无多的师鉴,一路之上可以说他的嘴就从未停下,似是想在永远不能开口之前把自己想说的全都说出来、又似是在用这种方式安慰人家!意思,也仅是为了表达自己没事罢了。 一路之上,他就是在人家十二万分的注意力之下,被人家扶着回来的,而回来的他立马就趴下了!师鉴这确实是被累的,然而这累更多的可能还是心累以及嘴皮子累,而他这趴窝也是被人家何柔给强按下去的。 他要是不乖乖听话、不乖乖的按照人家何柔的意思来办,兴许人家会立马把他扔到一个不见天日的万年冰窖中冷藏!所以,躺在那里的师鉴,虽然语气什么的总是一副倚老卖老的样子,但他实际就如一个再不能这么乖的小宝宝——且还是一个非常非常‘可爱’的小宝宝,没见人家何柔总是那么的疼惜他吗? 在炕上趴了两天,那因为碍事而休了两天假期的炕桌,又到岗了!而这也意味着两天之后的师鉴,他的伤已是全好。而他之所以用了两天时间,还是因为先前的伤后、在何柔为他包扎伤口之时,为了不让自己的伤看上去那么的瘆人,他曾悄悄的抹去了一些。 而他的那异能是不能接续使用的!意思也就是说,他要么一次性的把所有的伤都消除、要么就隔几天消除一部分,若是接连分成几次的使用,那不光是会得到一个事倍功半的效果、也会得到一个继之而来的副作用成倍叠加结果。 终于是不用趴窝了,恢复行动能力的师鉴,这才开始用发奋的锻炼来消除身上的那不适应。可是,就在他身上的副作用还在、还没有完全的消除时,他又瘫了!只因,这一晚,有一个人突然摸进了他们的家门。 这一日的晚饭之后,炕上就着那炕桌上的油灯,那本该用心读书的师鉴,又是本性难改的手里捧着书、目光却总放到人家对面的何柔身上!倒好似是,他正拿人家何柔,与那书中的颜如玉比较。 虽然自从第一次如此拿人家何柔作比较之后,那师鉴就得出了一个颜如玉远不如的结论,然而似乎是而今长大了、又似乎是每天的何柔其实都是不一样的!故而,他的这一习惯总也改不了的同时,他似乎更能从人家的身上赏到一些什么——起码现在的何柔会‘画红妆’了。 把人家隐藏中的娇羞当常态,忽略以往、只把当前眼中所见的作唯一!纵然人家入神读书当中根本就没留意,他也把那灯光映在人家脸上的情形当新的妆容。就在师鉴总也欣赏不够、就在师鉴正从心里挖掘那隐约当中忽而多了的,到底是一些什么之时,忽而自家的小院里传来了轻微的异响。 说起师鉴无论何时都是警惕心打底,那还当从何柔来到家里之后开始谈起。那时是他担心那些绑匪会半夜摸进来,后来则是变成了杀人太多的他,担心会有人半夜前来报复!所以当此这时虽然那声音轻微的犹如狸猫,但还是下意识的让师鉴察觉到了。 除了因杀人、师鉴实在不知道自己还得罪了什么人,故而以为是有人来寻仇的他,立马轻身下炕的同时、也给了那回过神来而望着他的何柔一个眼神上的示意。意识到有什么事情的何柔,悄悄的放下书、亦准备下炕当中,那师鉴已是弯腰扣上了鞋、继而轻手轻脚的向外走去。 来到堂屋,那师鉴先是从门后拿起他的枪,这才突然猛地打开门、直接冲了出去!可是,也就是在他冲出去、继而身随枪走的直奔那眼中的身影时,对方的赶忙第一时间报出来的一个名字,让那师鉴霎时死死的钉在了原地。不过,他手里直指人家对方的那枪,虽有点虚、有点晃,但也从未放下。 只听那人慌忙中报道:“不要动手!我是‘黄二娃’。”也仅仅就是‘黄二娃’这三个字,就让那原本心里还有点煞气的师鉴,霎时钉在那里的同时、更是有一股滔天的洪水大浪,猛然袭上了他的心头。 这只是一个非常非常普通的名字,甚至是在武安县城里,而今还有几个同样叫这个名字的百姓。但对于师鉴来说,这个名字,绝对的不一般!因为,他曾在奶奶的嘴里,听其说了无数遍。 一身夜行衣,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摸进来的,同样是叫‘黄二娃’、却是出现在这里的‘黄二娃’还有其他可能吗?心里从没鬼、也从来就不怕鬼的师鉴,宁可当对方是一个人、也不会当自己遇到鬼了!可……若对方真是自己想象当中的那个人…… 况且,其他的不说,单凭对方的名字同样叫‘黄二娃’这一点,师鉴也不能在这个家里对其动手!只因为这里,原本就是人家一名叫做‘黄二娃’之人的家——师鉴不想惊动了九泉之下的爷爷奶奶。 或许,对方亦是知道这里原本就是一个叫‘黄二娃’的家,所以这才故意的报出这么一个名字。所以,虽心里突然犹如被惊天大浪冲了个乱七八糟,但亦如想在泛滥的洪水当中抓住一块浮木一般的,师鉴手里的枪一直在挺着……看似是在防备着对方偷袭! 夜色当中,那人也看不清师鉴脸上的阴晴不定,只是那师鉴一直指着他的枪,让那人下意识的以为师鉴并未确信于他、亦或是并未确定了他的身份。这时的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敌意、不会有什么举动,继而开口解释道:“我曾经有一个名字叫‘黄有为’,不过也根本就没使用过。也就是说,除了当初为我取这个名字的人,也没人知道这一个名字。我……” 那人还在为师鉴解释,但师鉴却是自从听到‘黄有为’这三个字之后,对方继而又说了些什么东西、其实他也根本就没心思去听了!亦或者,其实他还一直是在那里听,只不过并非是听人家所说的内容,也仅是想从人家的话语中听到什么与他的判断所不同的东西。 然而,随着人家的继续,脑子里越来越乱、越来越空洞的他,最后反而是什么也没听、甚至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就如,满脑子、满心里也仅是剩下来那洪水过后的荒芜,亦或也有、有也是那还未曾得消的浑浊。可是,这时,眼中突然出现了一抹绿色—— 师鉴的意识是被眼中突然看到的何柔身影,而本能的带回来的,犹似此时何柔才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浮木!再加之一直以来何柔就在他的心里最重,故而潜意识里为人家何柔着想的他,这才忽而被悄然来到他身边的何柔给惊醒。 醒时,才知道不知何时自己指着人家的枪,早已无力的低了下来、点在人家面前的那地上。亦如那枪,一直以来只以为自己才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一直以为自己是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人的他,这个时候却是突然感觉自己的腰杆直不起来、总有一股喘不上气来的感觉!似自己忽而变小了、总在人家面前抬不起头来,似在人家的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 呆在家里的何柔并没有第一时间出来,也只是想在清楚摸进家里的敌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之后这才出手,然而她等来的却只是静默。而当她现身屋门、察觉那师鉴的枪早已无敌意的点地,她这才走出、继而来到了那师鉴身边。 在这期间,她当然也听清楚了人家那人嘴里的说法,而从师鉴的反应上、她不难判断出人家的所言非虚。但对于这些,她其实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感受;可是当她来到师鉴的身边、从师鉴下意识的扭头看向自己的那一眼当中,似心有灵犀的她却是发现了师鉴那些从未被她见到过的感受! 是什么呢?一时之间也分辨不清楚的她,也只是本能的突然爆发了她气势当中的冷!同时,顺应着心里的那种本能,就如以前怕师鉴会丢下她不管那样,她更是往师鉴的身边紧靠了几分。然而,此际她的目光虽然还微低、更多还定在师鉴的身上,可她的身姿却更彷如一柄指天的枪! 一柄直指苍天的枪,虽然此际的天上也仅是漆黑中的虚无,但那枪好似从未曾失去了目标!依旧是那么的坚定,同样是那么静静的处于默然当中。然而随着伴在它身边的那个身影忽而的一动,它也跟着动了——虽然不是出击,一动之后的它更似是隐起了自己的锋芒。 看了一眼身边的何柔,醒了的师鉴下意识的收起了枪,却是被他当杖的杵着;接着,他退了一步,继而让了开来!他这并不是想让对方到屋里说话,而是,他想让对方进屋、去给那爷爷奶奶磕头。 或许,也是因为想起了爷爷奶奶的缘故,亦或其实还有其他的因素——总之!不知怎么的,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人家的师鉴,他的心里突然有一股无名火悄然开始升腾,总有一种气愤、埋怨、不平、愤慨等等的情绪似要爆发出来。 可一切的一切,最终又全都因为爷爷奶奶的,给死死得捂住了。‘爷爷奶奶啊——你们的儿子终于是回来了、回来看望你们了!这下子,你们总该放心了吧?这下子……’这是师鉴此际心里的话语,可他这其实是并未说完的话语。 (本章完) 第111章 踌躇满志 第111章踌躇满志 也不知那黄二娃发现师鉴让开身形,他是怎么认为的、又原本是怎么想的,反正!当师鉴领着他进到堂屋当中后,师鉴就站在那进卧房的门口、似乎是挡在了那里,并且盯着他的同时也用眼光瞄向那供桌。 师鉴的这用意,太明显了!那黄二娃倒也没有犹豫,而是进屋之后、似乎是用一顿的时间察觉家里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之后,他紧步上前、来到了那供桌之前。供桌上而今摆放位置最为显眼的,无疑就是那最前列的爷爷奶奶之灵位:同样没有犹豫的他,进而拿起那桌上放着的香,继而焚香跪拜。 且不说那跪拜的黄二娃心里到底是在想着些什么,倒是那一边看着人家的师鉴,他的心里忽而有一点东西想明白了! 自从那何柔来到这个家里之后,不知怎么的,师鉴发现他是越来越难以在梦中见到爷爷奶奶。一开始,他以为这是爷爷奶奶定然过得相当开心,因为他们的身边不是总有那围着他们、伴着他们的鸡吗? 在他想来,定然是爷爷奶奶一家团聚了,他们只顾着过他们一家人的日子、顶多也就是闲来喂一喂那总显混账的鸡取乐:故而,也就不怎么顾得上这个家,以及家里的他了。 后来,当人家何柔越来越勤快、都能一个人料理家里之后,他又转而在想兴许爷爷奶奶不多来看他、只是因为他们知道家里多了一个何柔:有何柔料理家里的情况下,他们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故而他们也没必要总是时常来梦里看他。 可是!当人家黄二娃突然凭空蹦到他面前之时,他这才忽然醒悟到原来爷爷奶奶之所以不来看他、也根本就不是他所想的那些原因,只是因为他们定然是时常去看他们的亲儿子、故而这才没空来看他。 任谁去想,放着自己的亲儿子不去看望,那他们该去看谁?任谁也知道他们的心里最是记挂着的又是谁!没有儿子在的这个家里,还是他们的家吗?这个家里的他,这又该算是什么呢?孙子?谁敢肯定人家爷爷奶奶此际,并未有亲孙子整日的绕膝间? 那他,像不像一个霸占了人家之家的人?也难怪,曾经隔三差五总来梦里和他相守的爷爷奶奶,后来是再也难以相见!即使是他常在供桌之前埋怨、纵然是在逢年过节之时,也难以见到他们一面。 不知怎么的,这时的师鉴脑中,忽然浮现了曾经根本就没去想过的一幕!那是他以前小时候呆在爷爷奶奶的怀里睡觉之时,每当他半夜让尿给憋醒之际,他总会见到爷爷或奶奶把他抱得紧紧的、然而却是在梦中嘴里和那谁絮语的一幕。 当时的他,只想着怎么让爷爷奶奶开心,怎么能替代了爷爷奶奶心里那令他们伤心之人的位置;后来,当爷爷奶奶过世了,总感觉自己没当好那个位置上的人之角色!在他想来若是自己表现的能更好一些、说不定爷爷奶奶会更开心和高兴,兴许还能多活一些年月呢。所以,渐渐的他开始埋怨、有点恨那该在那位置之上的人了。 而今,突然得知爷爷奶奶的儿子还有一个健在,在看着人家跪拜当中师鉴的心里其实也是火火的!他恨不能扑上去狠狠的打其一顿,他恨不得扑上去、揪住他的衣领的狠狠痛骂其一通—— 恨他为什么不守在爷爷奶奶的身边,恨他为什么没死、也不给爷爷奶奶寄封信,恨他早干嘛去了、为什么不早些回来!恨他让爷爷奶奶那么的伤心,恨他总让爷爷奶奶于梦中笑、又于梦中哭,恨…… 望着那黄二娃,心里冒头的恨,让师鉴的鼻息都开始喘!可是,就如当初唯有他能承载爷爷奶奶流出来的泪一般,最终的他也仅是瞪着的眼中有泪滑下。然而,他这又是什么的泪?能承载这泪的,兴许~~就如实际的情形,也只能是空。 半夜前来,黄二娃就是为了给父母跪拜?或许是、又或许不是,但或许也是因为察觉到了此际的师鉴有些异常,总之是当他跪拜之后也只是起身来到了师鉴面前、并静默的好好看了看他。 没有停留,也只是在临走之际和师鉴说他有话想说,他说他不适合呆在城里、故而和师鉴约了个时间点,他让师鉴去城外的什么地方去找他:这之后,黄二娃转身走了。黄二娃是走了,可就如其在师鉴猝不及防当中突然的现身一般,他走后的师鉴也是非常突兀的变了! 情形,有点像是一直以来的反版!曾经一直总是跟在师鉴屁股后边的何柔,现在是师鉴总是下意识的跟在她的身后;一直以来的何柔就是更多的沉默,曾经话痨一般、宛如烦人的苍蝇一般的师鉴,而今也是更多的沉默。 曾经的何柔总是宛如一个什么都不会、从而总犹如一个弱弱的受气包,而今的师鉴则是干什么、什么遭,他倒像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媳妇。曾经是何柔跟着他、他却是总围着何柔转,而今则是他跟着人家何柔、而人家却不得不总围着他转! 曾经的师鉴,能用自己的顽皮无赖、能用自己的聪明伶俐哄何柔开心,而今何柔也非常非常的聪明、也非常的伶俐,然而总好似缺乏活泛的她,又该怎么哄师鉴?当此这时,她的聪明和伶俐,恐怕更多的只会增加她心里的负担。 这个家,自从黄二娃来过一次之后,顿时犹如进入了严冬!即使还有什么动静、即使还有动作的身影,那也仅在茫茫的雪下、或大地之中。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静悄悄,纵然家里还是那个家里,可也总显出了几分萧索和萧条。 其实,师鉴的这种反常状态及沉寂,无论从哪头来说都是正常的!轮回,似乎就是天地万物遵守的法则,而人的思想其实也一直是在转圈当中成长的。况且,十八岁的师鉴,也正是处于思想最是活跃的一个时期,这个时期他的大脑、他的思想等的都会来一次重新整合,以便形成他最终的一种性格、以及形成一种他的思维逻辑。 时处思想最是活泛的一个时期,时处最是敏感、最是能调动感性的时间段,黄二娃的现身其实也只是充当着一种催化剂、一剂猛药的角色:进而,把师鉴原本心理上就有的状态,给彻底的引发了出来!而其实~~,在一两年前,就有一颗让师鉴消沉的种子,悄然埋进了他的心里。 年纪越来越大,师鉴知道的越来越多、也懂得的越来越多;在这世道越来越混乱的情况下,他想为乡邻做更多、他想更好的守护更多的人。然而,当他开始外出巡逻、当他亲手开始杀人之时,一种负面就埋在了他的心底! 他所杀之人是谁?说到底那也是原来这里的百姓!为了守护百姓的亲手杀百姓,纵然那些人都论罪当诛,可这也难免他心里的难过。而这难过,还在他的继续当中一点点的叠加,也只能是叠加下去。 时局越来越混乱不堪了,城外的土匪越来越多了,而这也意味着他所守护的人是越来越少了!他也总是在想这何时才是个头,他也想拼尽力去做更多,可是当他的手上只能是一再的染血之时,他体会到了什么是无力、什么是自己的失败及无能。 可他,又能怎么办,他又能怎么样?全天下的情况都是如此,他一个人、连本该他去做的事情都总是做不好,他纵有再大的心、那最终也只能是深深的无奈!而随着时局及事态的发展,他的这无奈,也是在一直的加深当中。 总想守护更多人,可更多的人却是死在了他的手下;总想拼力让这一方地域能安宁一些,可情况却是越来越乱;有心想为全天下出更多的力,可他总是有力无处使、且事实是那力是那般的单薄。 是心里积压的东西太久也太多,而终于是有激发的现象吗?有时甚至是想仗枪扫平天下、还百姓一个清宁,可却是越来越发觉自己被越来越紧的缠在了这深山当中!有心翻天,可最终才发现自己更像那一只想吞天的蛤蟆,且还是置身于井中。 总觉自己应该出更多的力、应该去做更多,从不以为什么自己生不逢时、亦或是想的太多,他也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感觉自己的无力和无能!然而,也就是在这种情绪隐隐要爆发、却总因为何柔而被一再的消磨及按捺的时刻,那突兀现身的黄二娃却是差点让他的信念崩塌。 他想守护乡邻、他的心很大,可这一切的基础全是建立在他而今所拥有的这个家!若没有爷爷奶奶、没有这个家,谈什么乡邻、何来整个城;没有这个城、没有百姓,何来的整个天下? 可人家黄二娃的回来,这突然的让师鉴意识到原来这里是人家的家,而不是自己的家、自己顶多是一个住在这个家里的客!另外,一直想待人家何柔更好、一直想给人家更多的他,更多的还是因为他能提供给人家一个舒心的家——可现在连家都不是自己的了、他又能提供给人家何柔一些什么? 他觉得他愧对人家何柔、他甚至都想让人家还是赶紧找个好人家嫁了吧!而这,也只意味着他的心,即将是空空如也。没有了需要他去守护的对象,没有了让他一直挂在心上的人,他还有什么?他又将怎样? 总的来说,师鉴的心太大了、似这大也膨胀的太快了!膨胀的太快的心,总是难免会缺少实在的填充而总有更多的空荡,膨胀的太快太大的心让他只关注其外、而忽略和罔顾了其内最重要的东西——情。 他和爷爷奶奶本就没有实质的东西牵扯,而是情;他守护这个家、以及他想去守护的一切,这本来就是建立在情之上的,有实质的什么关系?何柔跟着他,是因为实质的东西吗?他把人家放到心尖上,又是因为实质的什么? 曾经的爷爷奶奶是怎么对他的,曾经的乡邻及城里的百姓是怎么待他的,何柔不离不弃的跟着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这些一切东西、在此时段内被师鉴遗忘了! 而他记起及清晰记着的,也仅是当年的爷爷奶奶怎么在他跟前念叨黄二娃他们哥仨,又是因为什么得的病、并是怎么的想念人家;他只是记得爷爷奶奶曾说这个家,还是托人家黄二娃的福、这才有了的,他只记得人家黄二娃才是爷爷奶奶的亲孙子、是这个家真正的主人。 人家真正的主人回来了,这个家里的他这个客,又该去哪儿的去干什么呢?这些师鉴不知道,他也不想去知道!他似乎是等着什么,又似其实也只是在装糊涂的得过且过。他只是心里隐隐的觉得自己不应该走,或是还没到走的时候,而他也确实是不想走、不想离开这个家——也舍不得、舍不得那何柔。 所以,从这一天开始,师鉴是什么也不干了!整天的他就是死死的守在家里,似总想多守一些时刻;整日的他就无神而下意识的死死跟着人家何柔,似想更多的看着她、让她能更多时间的陪着他。 这种总处于一种无神、或说是脑子里东西太多而极其的混乱状态,一直在师鉴的身上呈现着,直到应人家黄二娃之约而外出了一次,直到一次偶然的上街、而有一个信息突然钻进了他的脑子里!他的这种状态,这才稍稍的有了一些好转——也仅是稍稍好转。 好像看到什么都是忧愁、好像对于一切都缺乏兴趣的师鉴,就是这般谢绝人家不放心的何柔,而一个人赴约的!还真有那种似劳累了千百年、而恨不能躺下休息百千年的样子,还真有点行尸走肉的意味:知道人家的相约地点,但他却是在下意识当中、被他的脚带去的。 而去了、见到黄二娃之后,人家当时跟他说了些什么、他都知道了,然而也可以说他什么也没听见!倒是,他的脑中也存有人家所言的大致内容,其中也有两点是他记得最为清晰的。 黄二娃也不是刚刚回来,在见师鉴之前、他也应该是先打听清楚了他们家这几年来的情况,对于师鉴的情况当然也就了解了。这次和师鉴的会面,不清楚他的本意是什么,倒是和师鉴坐在那个山头之上的他,和师鉴说了很多很多。 这其中有他的经历、有当前的时局,有他曾经的感慨、也有而今的打算!而在师鉴的意识当中,也只是大致的知道人家的曾经,和回来之后的想法。 (本章完) 第112章 承过往继 第112章承过往继 说起来,黄二娃当年虽然只是个把总,但前程还是远大的,因为他跟对了人、他及他们这帮子人有一个好上司。然而这一切在朝廷的腐败当中,什么用都没有!钱粮等的物资朝廷不发不说,即使发放、那也是不知期间被盘剥克扣了多少层之后的那一星星点点。 朝廷说让他们自筹,可如此一来其他的不说,那些各级官员更是无法无天!因为一点点的利益,他们当时的上司被人扣上罪名的直接杀了,而他们这些人则是要么充当了什么官绅的看家护院、要么就是饿死都没人理。 也是实在没办法了、也是寒心了,黄二娃最终带着仍旧跟着他没走的那些手下叛逃了!他们先是抢了一个土匪的山寨、当了一段时间的土匪,其后总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事的他们,这才转而投向了那打过来的闯王。 当时投靠了闯王之时,怎么都感觉这才是正道!然而,也就在他们拼命、打算为自己搏一个好前程当中,就在他们眼看着就要抢来皇座之时,他们又一次失望及寒心了——跟着闯王的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 还没让闯王坐到那个位子上呢,闯王手下那些功勋赫赫的大将,他们倒是先忘乎所以的开始为自身的前程及利欲而谋划!这个时候拉帮结派、剪除异己,甚至是由原本就有的暗斗,发展到了明目张胆的互杀。 而黄二娃他们这帮子人,这时候又面临选择:要么是选择投靠人家哪一方,要么就是选择从此不在这里。最终的黄二娃,还是选择离开!不过这次倒不是私下逃离,而是用他的战功换来个武安县值守的位子。 料想将来的天下都是闯王的,黄二娃这等于是要来了武安县的掌控权!他这是转了一圈的想回家了,也是他想守护自己的家乡,同样是担心以后会有人祸乱武安县。而回来了,这才知道…… 或许也是因为二老已然不再,再加上当前的闯王还并未真正的下召、把武安县分封给他,又或许是处于其他的什么因素!虽然回来了、然而黄二娃并未打算入驻,而是打算就守在武安县的旁边,原本还想衣锦还乡的他打算就在山野之间屯田。 兴许是人家黄二娃不想和他争那个家的意思,让师鉴的状态好转了一些、亦或其实是其他的一些什么——总之!当师鉴意识到那个家还需要继续守下去后,当他意识到带兵的人家是驻在县城周边之后,真似身上瞬间轻松了很多的他,在告诉人家爷爷奶奶的坟在什么位置之后、他转身走了。 从始至终,除了临别之时的这一句之外,与人相会当中的师鉴根本就没说任何的话!他是与人家也没有可说的,另一方面他的心里隐隐的还是在责怪人家、为什么不给爷爷奶奶通个信什么的。 出去了一次的师鉴,起码在何柔的眼里那是恢复了一些,因为回来之后的师鉴竟然会带着她去逛街了!这也让一直暗地里忧心的何柔,就此打消了是不是去搬师傅或师叔下山的念头。 而师鉴之所以带她逛街,更多的也只是他在打听城外的动静而已!当随后的几天忽然听说原属于他巡逻的区域出现了一股势力,而今正漫山遍野的清扫所有土匪窝子时,脸上出现了一个自嘲笑容的师鉴,倒是随着他的笑而真的是好转了一些。 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虽然师鉴还是沉默,虽然他的练武更像是在支差、读书更是在发呆,但这也只是他没有那种朝气、他身上原有的阴郁倒也看不出什么来了——可师鉴这个时候其实就是在‘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只因为,外边自己一直没有干好的事情,而今都被人家黄二娃给完美的解决了;这个不知还是不是自己家的家,也不知什么时候人家主人就会搬回来!心里很是复杂的他,他的心其实也是感觉轻飘飘的没着没落。 他这也是在混日子,兴许会一直混到身边的何柔找到了可嫁的人家,到那时他兴许会一个人溜回那自己出来的鹰崖寨!继而,或许也会像他师傅那样,当个真正出家的道士、了此一生。可事情,真的是这样的吗? 在此时此刻的师鉴想来,自己的以后就是那样的!然而其他的不说,单说既然最后始终是要回鹰崖寨的,那他为什么不现在干脆带着何柔一块儿回去?这个家,而今真的还需要他守着吗?想给何柔找个好人家,又何必非要守在这里? 且不管师鉴当此这时的主观意识是如何,起码他的潜意识本能表现,很是清晰的说明他不能离开这个家、以及离开这里!当然,这‘不能’,也只是基于他的实际意愿——有很多很多的东西其实是他根本就放不下的。 师鉴感觉自己飘飘乎的、感觉一切都是虚,一切也确实是虚、但却是实实在在的把他绑在了这里:那么,这‘一切’,还是虚的吗?他还是飘忽忽的吗?他总有一种做梦的感觉,可不就是因为梦里没有爷爷奶奶的身影,他这才心里不踏实的吗? 这些其实全都是他的意识!而非是事实。另外,总有一种做梦感觉的,当前又岂止是他一个?当今天下,这种梦幻感,其实是涉及了所有的人:百姓是因为苦难,而其他人则是因为总有其他。再则,这时也出现了一个显得是那么实在的意识—— 真是做梦一般的,做梦一般的、闯王得了江山,紧接着又如做梦一般的兵败!继而跨过山海关的清廷,改朝换代。而这时候,一个消息飞一般的在坊间传了开来,也让人永远的记住了一个名字:陈圆圆。 都说若没有陈圆圆,大明就不会亡;都说若不是因为陈圆圆,吴三桂也不会献出山海关!其他的不说,只说大明丢了江山为什么会让一个女人出来背锅?也没见人家获得了江山的大清朝廷,有给陈圆圆封个什么了不得的谥号,而这说明什么? 浑浑噩噩、迷迷蒙蒙,一切的真实全然融于虚幻当中,一切顺其自然、有所为亦是自然的表现与象征!似自身为自然界中的一石,居也欲应而走;似自己是万物当中的水,唯有顺势而流。 茫茫然,只知起时起、倦时眠,行时行、行的那般托付于自然。无困倦,却犹似天地昏沉黯:一时小心谨慎、一时仓惶无边,眼中所见唯心中那一点——而心!总充斥着散漫,和怠懒。 此情,也鉴于师鉴。坐没坐形、卧无卧式,犹似老朽般的要靠人家炕桌的扶持,那一身散漫慵懒的师鉴拥着炕桌在看书,对面就是人家何柔。何柔似乎总是那么的用功,虽然偶尔的也应着翻书的空当、而抬眼扫视一下师鉴,但更多也只是无意识所动。 以往,师鉴用功之时,总因为人家何柔、使得总把意识留到人家身上的他,总不能竟全功;而现在的这一时间段,手中的书更似一种无聊当中把玩之物的他,不用功了、可功也不在人家何柔的身上了! 心里的空,感觉什么似乎都是无用!曾经尽信书而被书折腾过的师鉴,在他的感觉当中那书上的内容还不如组成这内容的那一个个的字:文学,在他眼里,似乎都悄然转变成了一个个笔划展现出来的形体艺术。 可艺术,有什么用?百姓手里的艺术,只能成为他们打磨时间、消磨心理不痛快的工具;展现出来时,藏在坊间那一家家的青楼与妓馆,然而也成了一种为赚钱的吆喝、亦或根本就是换成了银钱;要么,就是被束之于那一排排一般人根本就接触不到的高堂雅座,或被人家暗纳于阔府豪苑当中。艺术,似也成了一种技术! 消沉的师鉴,对于书失去了兴趣。不光如此,对于人家何柔的用功,他都有那么一些些的嗤之以鼻!在他的想法当中,干什么用?不能兴国安邦、不能济天下,最终也只能是深锁自家院中;懂得的多了、知道的多了,岂不是更伤心及伤神?一个弄不好,反倒弄来个祸国殃民之名、比之红颜祸水罪孽更深重。 无心留人家何柔一直在身边,总寻思着有朝一日嫁了个大户人家的她,因为懂得太多而伤了自己;又怕人家届时会忍不住出言献策,进而给她自己带来什么祸端:根本上只想让人家平平安安过一生的师鉴,终于是在斜了人家一眼后,忍不住开口了。 只听,师鉴悠悠的说道:“小丫头,别看那些了,没用!”惹得人家何柔下意识的抬头怔怔的看向他时,师鉴懒懒的挪动了下半躺半坐的姿势,他又道:“听说了吗?就是因为呆在吴三桂身边的陈圆圆太出色了,所以现在都被全天下的人给骂惨了!唉……兴许,人家说的‘女子无才便是德’,是对的。别费神了,小心伤了眼睛。” 师鉴这最后一句是说,夜深了、昏暗的灯光容易伤到何柔的眼睛,用意是让人家赶快去歇息;而他说陈圆圆的事,其中也有给那何柔提个醒的意思。可以说整天跟在何柔的身后,连他都听说的事情、人家何柔能没听说? 倒也顺应着师鉴的意思,而放下手中书本,似是抬眼扫视屋里的昏暗、似是让自己的眼睛恢复感光!转头过来、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师鉴之后,那何柔却是一脸沉默的悄悄低下了头。不过,应该是想了想之后,她再次于沉默当中抬起头时,她嘴里忽而道: 弦响风云动, 歌起乾坤宁。 一身化薄幕, 扯将羞遮行。 本就脑子浑噩的师鉴,这下子更有点傻了!而且,他愈发的无语,也更加的无奈。此时的他,这才发现人家何柔还真就是一片雪花,然而却是大了无数倍、且还是带锋锐的:是那么的美丽漂亮,是那么的冷,亦是锐气逼人。 师鉴知道人家何柔说的这是陈圆圆,可也同样似乎是在说她自己,意思好像是在说:‘那又如何?值得!’然而,对于师鉴这个‘扯布’的人来说,对于他自身那颗为人家何柔的心来说,却是根本就不值得! 但是,相处了这么久,他能不了解何柔的性格?所以,最终的他,也只能是把脸一蒙、继而倒头去找寻自我的自在了——他躺倒的睡了。师鉴去梦幻中找寻自处之地了,可人家何柔,却从未失去自我! 人家先是收拾了一下桌上,继而又出去端来一盆水:这可不是在伺候那师鉴,而是人家欲洗自己的脚。不过,今日这回的洗脚,可不比以往的静悄悄!似乎,她就是要让那蒙头的师鉴听到,似乎她这是在提醒着师鉴一些什么。然而…… 武安县里的氛围依旧还是原般那样的静寂,可这静寂也是经过一番波动之后,这才又重新回返原先状态的! 一开始,获悉城外的土匪都被一帮人以狂风扫落叶之势而剿灭之时,城里的百姓还是非常的欣喜的:他们还盼望着能更有一股如此的势力,而清扫了整个大明天下!如此,大家的生活也才能真正的好起来。 然而,当随后就获知闯王已经攻下了京师、从而建立了‘大顺’朝廷时,更多的百姓也还是欣喜的!因为,起码的,大家很快就不再缺粮食吃了。可是,急切的等着、盼着闯王能把这里的武安县纳入管辖,而总无果之时,非常突然的又听说闯王兵败、清兵入关了。 这个时候,急切的等着饭吃的百姓,又有几人是真的高兴的?不念闯王夺了天下、不念其他,只把原先大明的覆灭归咎于一个陈圆圆的身上,陈圆圆也就因此而出名了!可是,宣扬陈圆圆的那些百姓,显然更多的基于一种宣泄的心理——心里难免憋屈。 地理位置更接近北方游牧民族的武安县,虽然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都盛传大清之人是如何如何的可恶及可怕,又各个长得是如何的青面獠牙、形同恶鬼,可武安县的民众无疑知道了解的要更多更真实一些! (本章完) 第113章 默默无声 第113章默默无声 不惧清兵面相的凶恶,但也恐于清兵的凶残!以往、外加前些年清兵屠城之举,在百姓的想象当中,得了天下的清廷或许此时正一城接一城的屠杀大明百姓:那么,什么时候,人家会被血海的浪推到这里? 城外没有土匪了,可城里原先惶惶的百姓,却是变作了整日恐惧异常!城里也慌乱了,这几年一直是有城外的穷困百姓往城里逃、而今却是城里的富户豪绅向城外逃,百姓也全都想要逃来着,可又能逃到哪儿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城外这几年渐而消逝的自然村,这时忽而犹如雨后春笋一般的又一个个的冒了出来,然而这却根本不是什么兴旺的征兆!逃到这里,也只是那些富户或百姓们,想在血洗武安县之时、他们能更有一点点的时间,继续那不知往哪里的逃亡。 武安县是静寂了,然而这也是因为人稀了的原因!之所以不说死寂死寂的,也只是因为总有那仓惶的百姓拖家带口逃亡中带来的纷闹,总有那因心里的恐惧、而总想用话声及语声来减轻的喧闹。 城里的情形,师鉴当然不会不知道:然而,对于这,他又能如何?在知道更多的百姓也只是想逃到城外之后,想及人家刚刚极速扩充了兵力的黄二娃就驻兵在那里,他也就继续深陷于他那心里的失败当中。 这一段时间,黄二娃没有来找过他,对于这一点、师鉴的心里更多还是释然!在他想来,刚收服了那么多土匪,人家定然是先要忙着安定自己内部不是?况且,当更多的百姓逃到城外之后,人家能不忙着去安抚百姓? 对于天下大变,或许是正好处于师鉴心理不正常的这一时间段的缘故吧?对于这,师鉴心里也没有什么太多其他的感触!基于他自身,或许在他想来,自己没能守护好武安县的百姓、这是他的无能,而没能守住自己的江山及百姓、这是大明朝廷的无能。 所以,真是有点非常神奇的!读了那么多书、从小就懂得忠君爱国的他,竟然就这么轻易的接受了改朝换代的事情。而他,顶多也就是偶尔在城里转一转,其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多。 当然,藉由心理因素,被失败感纠缠着的他,或许以为自己也只是一个武夫——应该是一个具有一定武力的匹夫!其他的那些,他真的是无能为力——他依旧是纠结于‘无能’二字之上。 不过,有一点倒是让师鉴很是意外的,那就是:不知怎么的,这有一段时间了、也没见自己的那不靠谱的师傅及可爱的师叔来看他。然而虽然心里有点奇怪,但他也懒得去管这些:在他的想法当中,师傅他们定然是因为人家黄二娃的突然领兵回来,而正忙着和人家交涉呢!要不然,两方人马这要是突然打起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总的说来,这一时间段之内,外界的事情、可以说无论是什么事情,放在师鉴这里都不会是个什么事儿!在他的想法中总是有人会出面的去处理的,事情总是会被圆满解决的,纵然天塌了、也总有个高的会出来顶着的。然而,事情真的是这样的吗? 浑浑噩噩的师鉴,就这么一直在等着,可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等什么!或许,他只是在等着武安县能忽而的繁荣起来、在等着城里的百姓能忽而的安乐起来,或许他是想等一切都祥和安乐之后、好能让人家何柔遇到一个心仪之人,继而他携着两袖清风归于那崇山中最高的那座之上伴青灯。 可是,谁又知道等着什么的他,最终等来的却是他的最终爆发!压抑了如此长时间,注定会迎来一次爆发,可谁又能料到他的爆发用到了这种时候!而……他的这一次爆发,宣泄的也不仅仅是他心里的那积压。 也许,师鉴所等着的其实就是这个时候,也许爆发之后的他、去寻找他那些想象中的希望了!也许,那是一个梦、亦或绝对不是梦,只是旁人经历了更多更多而已:而这其中,就包括一直守在他身边的何柔。 对于何柔来说,她好像就一直是处于梦中!只是,这梦也分为两半:一半是在遇到师鉴之前、一半是之后。 或许是藉于经历的原因吧,虽小、但何柔记事却很早!前一半的梦在她看来,那压根是一个充满了捉摸不定、总充斥着担惊受怕的噩梦。用自己胖师傅的理论来说,也不知她前世到底做错了多大的错事,使得今生的她倒彷如整个天下根本就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而自从意外的遇到师鉴之后,她又进入了另一个梦中:这个梦,又是那么的不真实!因为在她看来,实在是有点太美好了、太难以让人接受的太难以想象了。 可能也是因为太难以想象的缘故,自从身上没有那束缚之后,就宛如置身于梦中一般的、她有点肆无忌惮的开始放纵自己!当然,她这其实也只是在畅快的享受这个梦的美好及美妙,其中或许亦有想证明这到底是不是梦的想法存在。 想试探这到底是不是梦,但无论她怎么样、都感觉一切是那么的真实!而她,似乎又根本就无法于梦中去证明当前的自己是不是身在梦中;倒是,最终反而使得她,那是更深深的坠入了这个美妙的梦。 拿真实当梦,梦中却是真实的自己!霎而从先前的噩梦转而掉入美梦当中,首先感受到的就是自由。没有那些规矩、没有那些束缚自己的存在,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自己说了算的情况下,恍然如梦的她开始飘了、开始肆意的享受这由自己编织的美梦。 从不用担心下一顿吃什么、从不操心没有衣服穿,没有人管束、自己的存在就是理,这个家里全都由她来操持、自己就是这个家里的家主!还有,比这更美妙的吗? 自己可以去随自己心意的看书,自己可以去跟着学武,自己的命运很有可能将会被自己掌握的这种情形,梦中会有吗? 享受在当前,却在为将来做着更充足的准备,还有比这更能让人心安的吗? 这一切都好似是在梦中,然而这更可以说压根就是何柔她的世界!是宛如梦中的世界,也是完全可以当梦的世界。这个世界可以让她编织,不过她也知道什么、亦或是谁,才是这个世界建立的根本,毫无疑问这肯定是师鉴。 被师鉴去了身上的那些束缚,而为了编织这个梦、从此不存在任何约束的她,同时她也知道从此自己与旁人根本就是不同的了!她知道将来她依旧可以找个最是不讲究、最是平凡的百姓嫁了,可是基于她自己的性格和经历、再加如今这梦幻般的生活,她又怎么可能会选择如此做? 不嫁普通百姓,依着而今的世俗,她还能有其外获得更好生活、比之而今的生活更美妙的生活?想来也绝对不可能!况且,她何必扔了而今的一个世界,而去选一个规矩繁多的小庙藏身? 也就是说,从师鉴给了她自由之后,她就根本回不到以前的那种状况;从师鉴给了她自由之后,她的一切都是在以师鉴为依凭!师鉴,就是她整个世界的中心、及重心,是一切构造的基石。 她一直在编制属于她的梦,可这个梦里也只有师鉴!对于其他、对于其外的一切,她根本就不在意、也是可以被她随意忽略了的。所以,学会杀人之后的她,可以在极短时间内用性命成就她那‘杀神’的名号——因为她对于她世界之外的一切压根儿就不存在情、那一切对于她只有可能是存在的妨碍。 自从她的世界诞生之后,就在她的编织之下一直在试图完善;然而,也就是在她这个世界眼看就要成熟之时,谁能料到那一直作为基石的师鉴飘了?他飘了、渺无痕迹,她的世界虽然并未因此而破碎,然而也在成熟之前忽而变成了一个荒芜的失落世界。 而她,也只能是成为她世界当中的一块冰,静静的在那里沉寂着!亦或,是一涓流水,于满世界的流转当中找寻着什么;亦或也会成为一朵缥缈的云,看似在、实则是无。她还在,可也似乎并无自我,只是心里有一个根本上的剪不断的牵扯。 对于师鉴这段日子以来的那种‘老爷’做派,何柔都有点习惯了!不过,也可以说成是纵然不习惯、也得学着习惯——兴许有朝一日半老的师鉴就是这个样子的呢?所以,学着当一位贤淑的贤内助的何柔,早有点懒得去理会他了。然而,这一日,似乎……她突然又恢复了那种漫山遍野寻夫的性情! 这一日,死盯着人家何柔、倒宛如一个极其吝啬之老爷的师鉴,虽在家安享~~青年时光,但他的心神还真不知存在于哪处!然而,也就是在耳中忽而听到一阵阵似打雷的声音时,抬头一看晴空万里、又不到河里洪水暴发之季节之后:本欲继续看着何柔、似防备人家让他破财的他,却是因为城里百姓的突然喧哗,而不得不把脚踏出了家门。 隐隐似有雷声响起,虽也知道并非是河里又发大水了,可倦怠一切的他也懒得去探个究竟;然而当城里的大哗声响起,以为又有哪个走投无路的土匪闯进城里的他,这时就不得不出去看看了!因为,现在的城里就他武艺最高,且他也不想真让百姓有伤亡。 从屋里的门背后拿出他的那杆枪,那枪也只有每天清晨才会被他耍两下,所以虽然谈不上锈迹斑斑、但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雪亮!连枪上沾染的灰土都懒得擦一下,擎着枪来到小院当中时,似感觉枪有点沉、他改而直接把其当杖的拄着了。 师鉴忽然的‘异动’,当然第一时间惹得人家何柔注意到了他;然而当发现那师鉴连枪都懒得扛的情况之后,刚刚因师鉴而来的心里一动,也转而被释然掩埋。这时,忽听师鉴懒洋洋的嘴里道:“小丫头,好好看家。我去看看这又是谁、又是闹哪番呢。” 说完的师鉴,一手拄着杖、宛如一个老人般的,开始往大门挪动他那老迈的步伐。见到此情的何柔,更没理由搭理师鉴了!在何柔的想法当中,她亦是以为城里又出了什么为恶之辈,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的情况下,她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况且,如此懒散的师鉴,他又能去干什么事情?在此际的何柔想来,让师鉴借机去外边转转也好,老是不离皮的跟在她身后、就好像是看贼似的,她也有点烦了;再者,就当给师鉴放放风,兴许在外边还能因为什么的让他忽而好转了呢? 所以,似乎是当贤内助当得有点腻了的她,也就偷懒了、也就专门的给师鉴空出了一个能放风的时间。可是,当在家里呆着的她,突然感觉情况不对头而仗剑冲出家门时,最终现在她眼眸中的却是…… 武安县有南北两个城门,相对来说北面的城门要远远的比南面的更雄壮:因为南面就是武安县的大后方,也无需用那样的城墙及城门。虽然南面的城门基本没有太大的防护性,然而却是有一个极佳的地理优势! 南城门所处的位置,恰是一个瓶颈。城门外的路,其一侧是百丈高的山崖,另一侧则是忽而拐过来的那条河,且河面距离路面起码有七八米高。再向远处延伸,一二百米后的地方,那里的地势忽而又开阔了起来!而实际上,这开阔的地方曾经是当演兵场来用的,只是也早被废很久就是了。 师鉴家曾经那也是地主,其居所距离南城门还是有一些距离的!然而,宛如老叟一般的出得家来之后,那师鉴就彷如是随着脚下的步伐、他正一步步的走向年轻。 脚下的步履逐渐的加快、紧促,进而好像是带上了风;原本拄着的枪,渐渐被他拎了起来、继而擎着枪的他,显得是那么的有力。随着耳中听到的动静越来越不正常、随着城中百姓的只言片语钻入他的耳朵,知道这回的事绝不寻常的他,这才本能的凝聚心神、继而开始向着南城门极速奔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