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术风云》 一剑宗门下出高徒 春风和煦,吹得人醉醺醺的,比春风更让人沉醉的,是从街上偏左的一家酒楼传出来的酒香,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吵闹声,没等进去,酒楼的小二就已迎了出来,酒楼里觥筹交错,在一片热闹之中,一个身着灰色长衫的人,独自坐在床边,守着一份安静,自斟自饮,看着却有趣的很,桌上横着一把剑,光从剑鞘来看,这把剑就有三尺之长,已经霸占了对面的座位,所以这个桌子只有他一个人吃,一杯一杯下去,那人面不红,毫无醉意,仔细看才发现,原来他饮的是茶,上酒馆来喝茶,看到的人笑了,可却顾不上他。 一个奇怪的人不够,又进来一个,那人横冲直撞,直奔这个座位而来,把剑横到一边,坐了下来,身着一身青衫,面容眉清目秀,看着也很温和,而他对面的人的面容就像是他穿的衣服的颜色一样,灰的,眉宇间还带着怒气,目光如炬地看着他,青衫男子笑道:兄台,借坐一下。那灰衫男子看了一眼,道:你已经坐了。青衫男子笑道:空着也是空着,不如有个人热闹。灰衫男子道:我不喜欢热闹。青衫男子道:反正这家酒楼也不是你开的,我就坐着怎么了。灰衫男子道:我已经交了钱了。 青衫男子道:多少钱,我给你补上。灰衫男子把剑横了过来,道:你不要占了它的位置。青衫男子哼了一声,灰衫男子只能向酒楼的老板喊去,没多久,仿佛有人走上了楼梯,震得酒楼的二楼都跟着颤,四个人,四把剑,朝着灰衫男子的桌位便来,四个人拔出剑,把剑架在了青衫男子的脖子上,为首的一人身高不高,皮肤黝黑,带着拗口的口音,朝灰衫男子喊道:这里没你什么事,离远点。灰衫男子看了一眼青衫男子,青衫男子开口道:兄台。四个人立刻把剑压了下去,道:别说话。灰衫男子叹了口气,道:四位,我这正在吃饭,让我离开,不太合适吧。领头那人看了看桌上的剑,笑道:原来是练家子啊,敢这么和我说话。灰衫男子笑道:练不练家子不重要,做人得讲道理吧。领头那人笑道:行,你小子,我没空搭理你。说着,便要把那青衫男子带走,灰衫男子道:把他放了。 领头的回过头来仔细打量着他,道:你是真不知死活。便把剑架在了灰衫男子的脖子上,灰衫男子脸上已藏有怒意,道:放下。领头的道:我也是不呢。只见灰衫男子用剑鞘一磕,将那领头的剑磕走,从剑鞘中取出长剑,领头的招呼着那几人,五人在酒楼打成一团,客人纷纷逃走,那青衫男子也趁乱逃跑了,两边不分高下,酒楼上剑影闪烁,旁人不敢靠近,四人剑法越来越急,灰衫男子也有些招架不住,心里还记着师父嘱咐他的话,在外不能伤人。可现在逼的这么紧,灰衫男子也顾不上师父的话了,使出了一招回头望月,四人都被刺伤了胳膊,再抬头时,灰衫男子已取了包裹从楼上窗户跳出去了,后面那人对领头说道:他刚才使的那招是回头望月,我见过,是离勾山庄的剑法。领头那人道:我也看出来那人绝对是一个门派之人,绝非江湖浪子。后面那人接着道:他会不会对师娘不利。领头人道:只能先回去禀报夫人了。四人便离开了酒楼。 灰衫男子从窗外跳了出去,不知道那青衫男子朝哪个方向跑了,也只能作罢,心里想到:已经到了枯荣山庄附近,这四个剑客没准便是杜师叔的弟子,本来是奉师命来给杜师叔祝寿的,结果先和他的弟子打了一架,要真是这样,我真是太冲动了。心里有些后悔,可也无济于事,只能继续赶路,穿出了城,来到了城郊,便离枯荣山庄不远了,灰衫男子早就注意到后面有人跟着他,如果是那四个人,为什么还不动手,不是他们又还会是谁?萧文转过身去,道:说吧,跟着我干什么?只见是一个书生打扮,身上还有墨水,脸上也还脏兮兮的,手里拿着把宝剑,却是那种最不实用的剑,握着颤颤巍巍,也还显得有些紧张,灰衫男子看他这般打扮,忍不住笑了。 那书生开口道:兄台,刚才在酒楼我看得一清二楚,我想拜你为师,教授我剑法,还不止兄台姓名。说着,便要向灰衫男子跪拜,灰衫男子阻止了他,把他扶了起来,道:兄台,我叫萧文,你快起来。那书生高兴得很,站起来道:我叫朱全,是一名书生,但读书实在无趣,很想找个师父,学习剑法,成为一个剑客。萧文笑道:练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想我从小跟着师父学剑,现在才稍懂一二,而兄台你这个岁数,应该和我差不多,对于练剑来说,有些晚了,我觉得你还是专心回去读书,考取功名吧。不料那书生满口不答应,拔出剑来道:请兄台指点一二。萧文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接招,可大大出乎萧文意外的是,这书生的剑法绝非像眼前看到的这样,剑法很有层次,剑招处处不露破绽,绝非第一天练剑,已经足以对付一些小毛贼了。萧文提高了精神,左挡,右挡,终于将书生的剑法逼入了绝境,顺势将书生的剑挑落,书生满头大汗,但精神丝毫不减,马上捡起了剑,继续来要和萧文较量。萧文喊道:兄台,你先停下。书生顺势收住了剑,萧文道:我问你,你的剑法是和谁学的?书生道:早年的一个师父。萧文道:可否告知姓名?书生道:只是家父请的老师,只教了我三个月,我只知道他姓李。 萧文心中想了想,也没想到这个姓李的老师是谁,摇了摇头,道:看来你不是心血来潮,那你不去考取功名,你父母能否同意?书生道:我父母已经辞世多年了,现在我们家就只有我一个,考取功名,年年落榜,遭人白眼,我真的厌恶了,想要成为一名剑客,也不枉此生。萧文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可以带你见我师父,至于他收不收留你,我就没办法了。书生磕头在地道:多谢,多谢。萧文赶紧给他扶起来,道:现在我要去办一件事,得三天以后才能回去,你是跟我一起,还是先去找我的师父。朱全道:我还是跟着你吧。萧文点了点头,两人继续赶路,来到一个岔路口,岔路口有上山的两条路,岔路口旁边还有一个小茶馆,生意却冷清的很,日渐黄昏,只有一个人在那喝茶,萧文定睛一看,正是那青衫男子,萧文快步赶了过去,生怕他逃跑似的,青衫男子好像早就看到了萧文似的,在那不紧不慢地喝着茶,萧文坐下来道:你是什么人? 青衫男子笑道:我是什么人重要吗?萧文道:重要,我得知道我帮的是什么人。青衫男子笑道:那我告诉你。萧文道:你说吧。青衫男子道:好人。萧文生气道:看来我真不应该多管闲事。起身便要离开,青衫男子喊道:兄台,你是去给枯荣山庄祝寿的吧,你走错路了。萧文心里也开始犯嘀咕,到底哪边是枯荣山庄的路呢,心里想着回去问个明白人,但一路上并没有什么人,就连茶馆也没看到老板和小二,便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心想:这人的话并不靠谱。那青衫男子还在喊:兄台,你真的走错路了。可萧文并不回应,气得青衫男子直跺脚,道:真是头犟驴。萧文和朱全一直向上走,天已渐黑,可迟迟不见有山庄的踪影,朱全问萧文道:是不是真的走错路了。 萧文心中也犯嘀咕,便道:再走走看吧。只听后面有一女声,道:还往前走啊,真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啊。萧文和朱全回头看,只见一女子笑着走了过来,在余晖中依稀能看清女子的面容,面容清秀,只是头发却白了一半,显得苍老了些,萧文仔细打量着女子,道:原来是你。女子笑道:没错,是我。朱全笑道:我觉得你还是穿那件青衫更好些。女子气得直跺脚,道:老娘穿什么都好。萧文转头便要赶路,女子喊道:你真的走错路了。朱全也想去和萧文商量一下,忽然前方有灯光,一个山庄就在不远处,萧文更坚定地向前走,朱全和女子便跟在后面,三人紧走慢走,终于来到了山庄门口,三人刚要进去,萧文拦住了朱全和女子,将他们两人拉到了旁边的树林中,萧文轻声道:别说话,你们听。 三人静静地听着,朱全和女子瞪大了眼睛看着萧文,呼吸也变得不均,三人不敢进去,里面的动静逐渐变小,夜里又归于了平静,朱全想要伸出头去看一眼,萧文拦住了他,因为萧文还听到了他们所没有听到的声音,是一个高手在黑夜中施展轻功的声音,直到这种声音也消失殆尽,萧文领着朱全,女子从树林中走了出来,借着月光,轻步来到了山庄门口,山庄的门虚掩着,并没有上锁,里面静悄悄的,静得可怕,女子早已握紧了萧文的胳膊,萧文推开了门,脚下却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是人,萧文没看就知道了,夜已深,院子一片漆黑,借着月光,萧文勉强看了看死尸,死相很难看,身上的伤口很奇怪,萧文又检查了另外几具尸体,伤口也很奇怪,uu看书 uukansu.om 而且不同,至少有六种以上武器,看来来的杀手不占少数,女子早已吓得偷偷啜泣,朱全一直托着女子的胳膊,才勉强支撑着她,虽然在山上,但却并没有清新的空气,有的只是让人作呕的血腥气,她不敢再向前一步,也不敢离开萧文独自出去,她不是没见过死人,但她没见过这么多死人,犹如到了地狱一般,所有躺在地上的人鲜血似乎还是热的,散发着热气,哭诉着他们的冤屈和惨死。 可是萧文还没有打算走的意思,女子叫道:快走吧。萧文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女子的喊叫,忽然叫道:赵师叔。萧文心想:原来这里是赵师叔的山庄,可到底是什么人要杀了赵师叔一家灭门呢。正当萧文陷入沉思时,忽然有脚步声从山庄外传来,继而是冲天的火光,已经从墙外可以感觉到,萧文赶紧拉着女子和朱全,躲到了山庄里的一棵树后面,不多久,一群人带着火把走了进来,有惊呼声,也有尖叫声,但大多是女声,还有更多的人在沉默着,一个男声道:伤口千奇百怪,都不是平常的武器,尸体余温尚温,应该被杀不久。另一个男声道:能将赵师叔整个山庄灭掉,江湖中可没几个人啊。之前那男声道:可能来了很多人。另一个男声道: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偷偷溜进来这么多人。一个女声喝止了他们的争论,道:将尸体全部带回山庄。说罢,便要离开。两个男声异口同声道:遵命,师娘。萧文听得仔细,便猜到,这女子便是枯荣山庄的女庄主,杜锦缎,杜师叔。正当大家都要离开,杜锦缎开口道:树后面的人,出来吧。 二枯荣庄外的血案 萧文一看再藏着也没用了,便带着朱全和女子走了出来。借着火光,萧文来到杜锦缎面前,深深一躬,行礼道:弟子萧文,见过杜师叔。杜锦缎看了看萧文,又看了看朱全和女子,问道:那两人是谁?萧文答道:是弟子在路上认识的朋友。没等杜锦缎开口,她旁边的弟子道:师娘,这女子便是一直祸害我们,山庄要抓的人。另一个弟子也道:萧文,赵师叔是不是你杀的,你怎么会在这?萧文赶紧道:赵师叔不是我杀的,我也是才过来。刚才那弟子道:你为什么不上枯荣山庄,而直奔赵师叔的山庄来了。萧文道:因为走错了路,去错了上山的方向。那人接着道:我看你就是带着这两人将赵师叔一家给害了。来人,把这三人给我拿下。一些小弟子正要上前,忽然从人后走出一人,挡在萧文面前道:各位,这件事还是应该慢慢查清,不能以偏概全啊。 从杜锦缎身后又走出了一女子,那女子身着一身红衣,头戴红色发髻,面色也红润的很,像极了新娘子,却又没有那么刻意,一切都显得合适得很,乌黑的头发不同于黑夜的黑,在黑夜也能区分开,五官很是精致,让人挑不出毛病,一双大眼睛也恰到好处,不会让人觉得大的失了精神,只不过今晚受了惊吓,红润的脸色上有些发青,这女子便是杜锦缎的独女,秦红藕。秦红藕来到杜锦缎面前道:娘,还是应该回去再说。那弟子看着小姐为萧文说话,心中不爽,又偷偷看了杜锦缎一眼,他便接着道:把那女子给我拿下。两旁弟子便涌了上去,萧文三剑两式便将他们打退,那领头的两个弟子只能亲自上,和萧文厮打起来,不出十招也被萧文打倒在地,杜锦缎看不下去了,一个起身便来到了萧文面前,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手腕便觉得一疼,剑掉在了地上,杜锦缎喝道:拿下。两旁的弟子便将萧文捆了起来,朱全也打了两下,便也被弟子捆了起来,只剩下了那个女子,杜锦缎的弟子们正准备把她也捆起来时,只听得风吹树叶声,从树林中传来,越来越近,弟子都往树林里看,一阵狂风迷住了他们的眼睛,一个貌似老太太的人将那女子带走了,杜锦缎拔腿便想追,无奈那人已经走远,只能作罢,刘得龙小声对萧文道:这人正好轻功。萧文点了点头。杜锦缎气得脸已发青,喊道:把他们带回山庄。众人便离开了这里。 萧文两人被带回了枯荣山庄,夜已深,萧文也没有看清枯荣山庄到底是什么样的,便被带到了地牢里。两人躺在地牢里,累得躺着便要睡着了,忽然有脚步声传来,两人都坐了起来,原来是杜锦缎的女儿秦红藕,朱全先开口道:秦姑娘,你来做什么。秦红藕道:二位委屈了。我母亲那里我会去劝她的。朱全道:没事,我们在这里也挺舒服的。萧文道:多谢秦师妹。朱全道:秦小姐,多谢。说罢,秦红藕便走了。朱全望着秦红藕走的背影已经消失了许久,还恋恋不舍,向萧文打趣道:你们说秦小姐是她母亲生的亲生孩子吗,她母亲那么凶恶,怎么她却那么温柔。萧文笑道:或许她母亲年轻时也一样温柔呢。随即哈哈大笑,朱全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我才不信秦小姐以后能像那样。两人累了一天,不久便睡得死死的。 牢的外面还有人睡不着,杜锦缎回到了大堂,召集了几名弟子到大堂商议,杜锦缎问道:你们说,赵一坦一家到底是被谁杀的?大堂下面坐了三个人,其中两个正是刚才和萧文刘得龙比武,最后被打倒在地的那两人,偏胖那个便是杜锦缎的三徒弟以及枯荣山庄的管家,海天齐,偏瘦的那个是四徒弟,白玉琦,最后那个便是和萧文在酒楼比剑的黑脸剑客,五徒弟,冯铁山。坐在杜锦缎旁边的是她的女儿,也是下面三个人的师妹,秦红藕。四人听到了杜锦缎问他们的问题,面面相觑,最先说话的还是管家海天齐,道:师娘,我们在山庄外的哨子并没有看到别的人,肯定是萧文他们无疑。秦红藕问道:可就凭萧文他们的武功,是根本不可能伤了赵师叔他的,何况还要灭门。 海天齐接着道:或许是他们用了阴险的手段,在赵师叔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害了赵师叔一家。秦红藕接着问道:那他们的动机又是什么呢?海天齐道:那我们就不得而知了。杜锦缎道:现场的伤口多种多样,各种武器都有,可萧文他们身上除了剑,并没有多余的武器。冯铁山道:定是那小妖女提供给他们的,为了营造一个假象。杜锦缎沉思了一会道:若是他们掩饰自己,我倒不怕,就是。说着杜锦缎就又沉默不语了,白玉琦明白了杜锦缎担心的事,道:师娘是担心是无剑山。杜锦缎点了点头,道:无剑山上有个无剑派,那里有众多除了使剑之外的高手,听说他们最近对中原剑庄又蠢蠢欲动,不知是不是他们派人来探我们虚实。白玉琦道:不如我们向其他剑庄求援,合力对付无剑派,然后飞书盟主,让他来主持大局。海天齐不屑道:谈何容易,江湖原有八大剑庄,百花剑庄和平衡剑庄先后消匿于江湖,现在只剩下了六大剑庄,两个气宗剑庄我们平时并不来往,四个剑宗山庄里,离勾山庄的侯远山自恃清高,何况他的爱徒现在还被我们锁在牢里,康庄的康文,冯庄的冯海,都和我们不和,就连武林盟主朱一剑,也从不来往,谈何求援?杜锦缎叹了口气,道:可惜在这个时候,乘风和玉龙不在。秦红藕道:母亲,今天先休息吧,明天还是你的大寿,还是要招待一些武林人士的,杜锦缎点了点头,众人散去。夜已静,枯荣山庄静悄悄的,只留下几盏红灯笼。 天一亮,形形色色的武林人士就陆陆续续地来到了枯荣山庄,山庄上人很多,却没那么热闹,红色的灯笼被拿了下来,换成了白色的,武林人士来到大堂向赵一坦的灵堂拜了一拜,便到旁边坐下了。 这时门口走进一人,眉清目秀,眼神中却充满了不懈与轻佻,身着一身紫色衣服,让人摸不清来路,只见他手中拿着一把纸扇,腰间佩戴着宝玉和香囊,一副书生打扮,后面跟着一个随从,随从手里拿着把剑,从剑鞘就可以看出,是把上好的宝剑。这人迈着方步,姗姗来迟地走到杜锦缎前面,轻轻一揖,道:杜师叔,在下有礼了。杜锦缎问道:你是何人?这人道:在下乃是康庄庄主康文的大弟子,周仁风。杜锦缎道:那你今天来我这干什么?周仁风,皮笑肉不笑道:素闻贵庄以重剑名扬江湖,更有一把宝剑名曰斩铁剑,我们庄以软剑名扬江湖,也有一把宝剑名曰美人剑。我今天也带来了,就在我剑童的手上,我们庄主向来喜欢以武会友,更喜欢世间宝剑,但今天我们庄主有事在身,只能让我带着宝剑前来,趁着杜师叔寿宴之日,向贵庄求教。站在旁边的白玉琦道:原来你是到我们庄来挑战的。周仁风道:以武会友,点到为止。 管家海天齐道:那比试赢了或者输了,又会怎样。周仁风笑道:还是海总管想到点上了,不瞒秦夫人和诸位,在下不是单单来比武的。海天齐道:你要怎样?周仁风接着道:如若我输了,我愿将美人剑赠与贵庄,如若在下侥幸赢了,那么斩铁剑,我就要带回去,献给家师。不知贵庄可敢应战。杜锦缎道:好,我与你比试。周仁风赶忙道:等等,秦夫人毕竟是一庄之主,武功更是和家师在伯仲之间,长辈欺负晚辈,是不是不太道义啊。杜锦缎只能收手,秦红藕道:谁知道你拿的是宝剑还是一块破铜烂铁,就来上这招摇撞骗。周仁风道:是与不是,一试便知。谁敢与我比试,我给你们三次机会。秦红藕低声道:可惜大师兄,二师兄不在,要有一人在,也不容他这样放肆。白玉琦道:师娘,让我一试。说罢,白玉琦拔出了手里剑,只一招,重剑就被软剑一剑砍断。周仁风对秦红藕笑道:秦小姐,是真是假,一试便知。秦红藕哼了一声,周仁风对白玉琦说道:换把好剑,uu看书 .uukashu 再来。白玉琦看着杜锦缎,杜锦缎示意手下把斩铁剑递给他,白玉琦费力地拾起了斩铁剑,杜锦缎看他拿剑的姿势,便知道必败无疑,果然,没过三招白玉琦就被周仁风打败,斩铁剑掉在了地上。 周仁风道:还有两次机会。海天齐已忍耐不住,上前道:夫人,让我来。杜锦缎也没有什么好的选择,只能点了点头。海天齐拾起了斩铁剑,挥起重剑,却丝毫看不出海天齐的吃力,重剑到了他的手里就好像变成了木剑一样,挥起重剑有眼有板,有松有驰,打得周仁风难以招架,周围师兄弟拍手叫好,周仁风一看情况不妙,将软剑抛出,海天齐急忙拿斩铁剑阻挡,谁知软剑竟然将重剑缠住,而最不可思议的是缠住了重剑的软剑,剑锋竟直指海升,海天齐急忙扔下了手上的剑,周仁风趁势将海升打倒在地,道:还有一次机会。众人皆左顾右盼,不知如何是好。杜锦缎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大厅内一片沉寂,周仁风又喊道:还有没有人,再没有人就算你们认输了。秦红藕笑道:我们剑庄能打败你的人数不胜数,只不过,这已到了晌午,我母亲还没有吃饭,待吃了饭之后,下午再来打败你。周仁风笑道:比武事小,吃饭事大,那在下下午再来挑战,告辞。秦红藕搀着杜锦缎进了屋中,杜锦缎面露难色,道:你大师兄,二师兄都不在,其他人功力尚浅,下一战,不知找何人应战。秦红藕笑道:母亲,现有一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杜锦缎一怔,问道:是牢房里那两人吗?秦红藕道:正是。杜锦缎道:现如今,只能一试。 三山庄比剑藏玄机 杜锦缎和秦红藕来到了地牢之中,命人打开了地牢,杜锦缎看着萧文问道:赵一坦是你杀的吗?萧文百口难辩,只能道:不是,不是我杀的。杜锦缎道:好吧,我暂且相信你一回,你以前用过重剑吗?萧文摇了摇头,刘得龙和朱全也表示没用过。杜锦缎叹了口气,扔给了萧文一把木剑,道:来杀我。萧文不明白什么意思,只能捡起剑便刺,杜锦缎一边躲闪,心中想到:果然是好苗子。萧文连刺了几下都没有刺到,杜锦缎道:你不想想,为什么你刺了这么多下,依然没有刺到。萧文道:那是因为你老是躲着。杜锦缎道:难道我不可以躲吗?萧文心想:也是,躲也是一种能力,在防守中寻找他人破绽。杜锦缎道:没过十招,你的弱点已暴露无遗。说着用木剑轻轻一点,萧文就被打倒在地。杜锦缎接着道:重剑之道,就在于此,以慢制快,以退为进,舍其锋芒而务其实,以不变应万变。剩下的剑招,只不过是附属品而已,你慢慢领悟吧,这有把宝剑。杜锦缎将斩铁剑扔在了地上,接着道:下午你用这把剑打败一个人,打败之后,我便听你解释,杜锦缎走出了天牢。秦红藕上前道:拜托你们了。萧文似乎明白了什么,道:你放心吧,我会尽力的。秦红藕也随之离开了天牢。萧文还在想杜锦缎告诉他的话:舍其锋芒而务其实。边想边拿起重剑,在牢里摸索起来。 中午很快就过去了,转眼间就到了下午,大堂里又站满了人,周仁风站在中间,已有些等得不耐烦,直打起了哈欠,看到人都到齐了,问道:杜师叔,第三个挑战者是谁啊。杜锦缎道:你别着急,你要等的人马上就来。萧文带着重剑缓缓走了上来,道:我来和你比试。周仁风道:你是枯荣山庄的人吗,要不是可不算。萧文点了点头,周仁风道:也罢,来吧。萧文道:你先出手吧。周仁风一声冷笑,带着必胜的信心一剑刺了过去。萧文看到了剑在向自己靠近,还剩三米,两米,一米,萧文还没有出手,杜锦缎知道萧文在想什么,可也替他着急,秦红藕更是急得直跺脚。萧文看着软剑,像一只毒蛇一样咬了过来,蛇的舌头似已舔到了他的脸,蛇虽无形,但有七寸之弱点,剑虽无形,也有致命之缺陷,半米,萧文拔剑了,拔得缓慢,出得迅速,舍其锋而务其实,萧文出手了,毒蛇最终还是没能咬到他,毒蛇的主人鲜血直流,冷笑道:这么钝的剑竟然能伤人。 萧文笑道:你错了,这把斩铁剑其实就是一把普通的铁剑,你们用宝剑做赌注来赌废铁,真是大错特错。周仁风不相信道:这不可能。杜锦缎终于笑了。秦红藕看到母亲笑了,还是稀罕事,自己也高兴地不得了。萧文拾起了软剑,自言自语道:好漂亮的剑,好精良的做工,美人剑,真是剑如其名,可惜你们把它用成了美人蛇。萧文左手拿着斩铁剑,右手拿着美人剑,伸出右手将剑交给了杜锦缎,谁知杜锦缎从椅子上腾空跃起,一掌便将萧文打倒在地,命令手下带回天牢。周仁风冷笑道:秦夫人对自己弟子下手也这么狠毒吗?杜锦缎早已回到了椅子上,道:我一向赏罚分明。周仁风已丢了宝剑,心想:再呆下去不知道这寡妇还会做出什么来。便道:杜师叔,在下告退。说罢,便悻悻离开。众人就此散去,没有一个人问,为什么打败周仁风的功臣转眼间又成了阶下囚,或许是他学会了枯荣山庄的武功,总之,没有人问。 夜已深,牢房里静悄悄的,两个人,两把剑都在打坐,走廊外又传出熟悉的脚步声,萧文已听到,只是那朱全还懒洋洋地躺在草堆上,但听到,萧文道秦姑娘来了,便也立刻精神起来。来的果然是秦红藕,只是这次没有穿着那件鲜红美丽的衣裳,而改成了夜行的黑斗篷,看到萧文两人,也不废话,道:两位位,请跟我走。随即拿着钥匙,打开了牢门。三人还没走出走廊,就听到外面乱糟糟的,但很快声音就没了,又有两人的脚步声朝这边过来,萧文道:步伐轻盈,是两个女子,其中一人轻功甚高。话音刚落,昨天那女子和救走她的神秘老太婆便站在面前,朱全问道:你们这是何意?老太婆道:你们救了我的孙女,我当然不能放着你们不管。秦红藕便道:那就劳烦前辈将他们带走。老太婆问道:你是何人?萧文道:她是枯荣山庄庄主杜锦缎的女儿,叫秦红藕,是来救我们的。老太婆道:你回去吧,他们两交给我了。秦红藕和几人道了别,便离开了。老太婆带着这两人和她孙女,趁着夜黑,便翻墙逃跑,一路跑到了山上的一个山洞里,才点着了火。老太婆仔细地打量着两人,最终目光落在了萧文身上,问道:小子,你叫什么名?萧文看问的是自己道:在下萧文。老太婆随即又问道:你们俩人呢?朱全也报上了自己的姓名。老太婆嘴上说着,眼睛还在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萧文,过了一会才道:好生俊俏的一副面容。萧文笑道:前辈您过谦了。 正是有诗云: 玉面吹来如清风,播洒飘来如润生。 听得一声妹妹好,迷倒坊间几多情。 旁边的女子也忍不住笑了,刘得龙和朱全更是望着萧文,哈哈大笑。老太婆收起了温柔的一面,又接着道:你们是什么人?萧文道:我是离勾山庄侯远山的弟子,这是我在路上认识的朋友,他想和我师父学习剑法,便一直跟着我。老太婆点了点头,道:那边是我的孙女,叫方慧。那天多谢你们出手相救,如果你们要去哪,我可以送你们一程。萧文道:多谢前辈好意,只不过我们还有事情没有做完,就不麻烦您了。没等老太婆开口,方慧抢着道:哼,你们看不起我姥姥吗?萧文道:不是,真的是还有自己的事情没完成。方慧还要开口,老太婆拦住她,接着对萧文道:你跟我来。 姥姥将萧文带到了树林深处,说道:小子,你看好了。说完,老太婆便在树林里施展轻功,辗转腾挪间,树林已留下两层浮尘,老太婆又站在萧文面前,再看一遍,这一遍很慢,老太婆嘴里还在念着口诀,萧文看着很仔细,记得也很清楚,不多久,老太婆又站在了萧文面前,说道:最后一遍,你和我一起来。说罢,两人一块施展,两人在树林移步幻影,又回到了原地,老太婆道:虽然还有些笨拙,不过动作要领都记住了,我现在教你第二招,说罢,老太婆扔给了萧文几个石子,道:看我的手型。霎时间,石子像上弦的箭一样发出,震得树摇摇欲坠,萧文开始模仿起来,记住,用气不用力,用劲不用力。老太婆在旁边叮嘱,萧文学得很快,第二招也学会了。老太婆歇了口气,道:以后要勤加练习。萧文点了点头,两人施展轻功又回去了,方慧在原地等得焦急,正打算去找时,两人回来了。方慧急忙问道:姥姥,你们干什么去了。老太婆从容道:我教了他些武功,让他防身。方慧对萧文道:萧公子,保重。萧文道:保重。说完,姥姥便带着方慧离开了。 孙女俩走了不多久,萧文和朱全便离开了山洞,径直朝着另一个山头赶去,便是前天去错地方的地方,两人走了半夜,终于到了赵一坦的山庄,山庄还是一片死寂,庄里面的尸体都已经被抬走了,血迹也已发干,但还是能看到血渍和痕迹,萧文恨恨道:可惜尸体都被抬走了。朱全问道:你想到了什么?萧文道:能够验证他们身份的东西。朱全忽然道:你快进来,萧文便跟了过去,朱全点着了蜡烛,道:你看,这里好像被翻了一遍。萧文道:他们应该是在找什么东西。朱全道:难道赵一坦的家里还有着鲜为人知的秘密。两人将整个山庄都查看了一遍,发现任何地方都被找了一遍,萧文道:看来凶手杀人并没有费太多功夫,因为如果杀人很困难,又用这么长时间找东西,总会引来枯荣山庄的哨探的。两人看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查探的地方,便要离开,朱全忽然道:你注意了吗? 萧文问道:注意什么?朱全道:刚才卧室里好像少了什么东西?萧文好像也想到了什么,两人便急忙走了回去,只见卧室里很干净,即便被翻得底朝天,也能看出这间卧室在被翻之前有多整齐,屋子里很简朴,并没有什么装饰物,但是也显得过于裸露,并不像一个山庄的庄主的卧室,萧文仔细地观察着墙壁,忽然发现了什么,朱全也赶紧凑过去,只见在墙壁上有一个小孔,萧文道:这个小孔应该是用钉子钉东西留下来的。朱全看了看小孔的高度,突然开口道:这里原来应该有一幅画。萧文道:没错。两人开始在屋里找起画来,在床的被子下面,朱全找到了画,是一副山水画,朱全把画挂在了小孔模拟的位置上,可却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萧文仔细地观察着画,画中有山,有水,还有一个老翁在湖上泛舟,也没什么不同的地方,萧文问道:山水画中有泛舟的人吗?朱全道:没听说过。朱全道:对啊。萧文又仔细地观察着画中泛舟的老翁,发现老翁心思并不在泛舟上,而是目光炯炯的在看着什么地方,萧文顺着老翁的目光,来到了对面的墙,用手敲了敲,原来如此,萧文自言自语道,画中老翁眼睛盯着的地方,便是机关的开关,是一块活墙。萧文按了下开关,一道暗门随即打开,萧文两人小心地走了进去,密道里很窄,走过长长的密道,有两个密室,密室的门还是关着的,萧文推开了门,突然一个黑影窜了出来,宛如一个黑蝙蝠一样,让人根本摸不清样子,甚至体型,两人来不及防备,也无力拦住黑衣人,便只能眼看着黑衣人逃了出去,朱全立刻追了出去,萧文也只能赶紧跟在朱全身后,以防朱全遭遇不测,一直追到大门前,黑衣人早已消失在黑夜中无影无踪。 正在三人迟疑间,忽然后面传来了门的摩擦声,萧文赶紧回头看,只见一个黑影立刻消失在了黑色的树林之中,u看书 w.uukansh 朱全拍大腿道:又放跑一个。萧文道:这几人武功高强,即便追上,我们也未必是对手,他们藏匿在这,恐怕还有更大的阴谋。萧文还想再进密室看看,山庄里的房子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着起火来,萧文不管不顾地又冲进了房子里,朱全拦不住,也想跟着进去,这时一个黑衣人从斜刺里杀出,用的是一把剑,朱全赶忙招架,但这人剑术很高,朱全叫苦不迭,只能拼命招架,房子的火越着越大,萧文还在里面没有出来,黑衣人将朱全用剑架在了地上,眼看便要连人带剑捅进火海之中,朱全抓起了地上的沙子朝着黑衣人的眼睛使劲扬去,黑衣人防备不及,眼睛里进了沙子,朱全躲过一劫,这时,山庄外有火光出现,枯荣山庄的人看到这里着火便赶了过来,黑衣人无心恋战,急忙逃走,杜锦缎闯入山庄,命令弟子将朱全拿下,看到了黑衣人的尾巴,但追已经来不及了,秦红藕赶紧问道:萧文呢?朱全道:还在房里。杜锦缎刚要派人进去救萧文,只见萧文已经被熏得黑乎乎的,从里面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没等杜锦缎的弟子过去,便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杜锦缎带着萧文回到了山庄,放在了偏房休息,夜已深,枯荣山庄的人都已经休息了,一个人影从花园里潜入,来到了偏房里,朝着床上的人便开始摸了起来,可发现床上的人只是一个床被子,而该躺在床上的人已经用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又用另一只手点亮了一只蜡烛,站在他旁边还有一个女人,扯下了潜入偏房那人的面罩,用光照了照,道:是你? 四苦心女子诉旧事 那人不语,女人摇了摇头,随即点了他的穴道,便朝用剑的人道:带他过来。三人便离开了偏房,来到了一间卧室,女子打开了机关,三人便进入了密室之中。密室之中,十分明亮,照得三人清清楚楚,萧文,杜锦缎和海天升。杜锦缎道:没想到是你。海天升冷笑不语,萧文早已擦拭干净了脸上的黑迹,问道:赵庄密室里出来的那两个黑衣人是谁?海天升笑道:是白玉琦和冯铁山。萧文道:你别在这乱咬,他们俩人的武功不会那么高。海天升笑而不答,杜锦缎看问不出什么,便一掌把海升打晕,将他绑到了一个角落里,两人离开了这间密室,来到了杜锦缎练功的密室里。杜锦缎问道:你在赵庄都发现什么了? 萧文道:杀手武功很高,而且杀人不是目的。秦红藕道:怎么讲?萧文道:赵庄上下总共有三十多人,赵一坦师叔的武功也绝非一般,能在这么短时间杀了这么多人加上赵师叔,又把山庄翻了个遍,武功定然不低。萧文接着道:他们找东西是目的,而杀人只是次要的。在赵师叔的卧室里找到了密室,密室里有两个黑衣人,武功很高。杜锦缎沉吟了片刻,道:你辛苦了。萧文道:师叔客气了,我奉家师之命,来助师叔一臂之力,本来就义不容辞。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巧。杜锦缎道:我知道藕儿肯定会放了你们,你也一定会再去赵庄,等你从赵庄出来,心虚的人便会来上你这找东西。你果然聪明,没等我教你,你就和我想到一块去了。萧文道:师叔,我还想查看下尸体。杜锦缎道:你不用去了,我已经查看过了。那些人表面上是各种刀伤,枪伤,其实都是剑的招式和手法,而且那种刀伤,枪伤绝非能一招毙命的招式,而且,杀手人并不多,根据杀人的类型来看,大概只有三人,一人善内功,一人善快招,一人善剑法但武功不及前两人。 萧文沉思了片刻道:刚才在赵庄和朱全交手那人,问问朱全便清楚了。善使剑法的人太多,还是不能有线索。杜锦缎道:凶手好像给我们提了个醒,灭门赵庄之后就要对枯荣山庄下手。萧文道:这样岂不打草惊蛇。杜锦缎道:我看他们是有恃无恐,但我枯荣山庄也绝非任人践踏。萧文道:师叔,他们在找什么?杜锦缎冷笑道:还不是找那个。杜锦缎接着道:那些人都是剑客,还伪装成无剑派的人。萧文道:江湖使剑的人太多了,也不光是这六大剑庄的人,江湖中也有很多其他的使剑高手,包括黑道上的杀手。杜锦缎道:你只知六大剑庄,你师父没和你说过八大剑庄吗?萧文吃惊道:八大剑庄?杜锦缎道:二十年前,江湖不止有离勾山庄,枯荣山庄,康庄,冯庄,紫气东来,旭日东升六大剑庄,还有百花剑庄和平衡剑庄,只是这两个剑庄二十年前奇怪的从江湖消失了,很多人怀疑都是被人灭了门。还不是都为了这个。萧文问道:这个到底是什么?杜锦缎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包裹,打开是一个保存很好的样本,上面写着柳氏剑谱四个大字。 萧文道:柳氏剑谱?杜锦缎点了点头,道:这个先放你那。萧文执意不要,但杜锦缎还是给了他。杜锦缎交给萧文之后,道:你不要看,也不要学。萧文点了点头,杜锦缎道:我的夫君就是因他而死,你要是不想早死,就别看,但你一定要帮我保护好它。萧文道:我到时定会将剑谱完璧归赵。杜锦缎点了点头,道:你先回牢房吧。萧文和杜锦缎便先后离开了密室,又过了一夜。 朱全早上醒时发现,萧文又躺在了牢房里,还在睡觉。不一会,有人走了过来,把牢门的大门打开,这时萧文已经醒了,几人押着萧文两人径直来到了大堂。大堂上,杜锦缎高坐在正中间,众弟子以及秦红藕分列左右,杜锦缎问道:昨天夜里和你们交手的黑衣人是谁?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萧文两人,只见萧文不紧不慢道:那人便是你们的大管家,海天升。众人包括秦红藕在内都吃惊不已,杜锦缎面目无光,冷冷向旁边弟子问道:海天升呢?旁边的白玉琦一脸惊恐道:师娘,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见到他。 杜锦缎眉头紧锁,萧文道:估计他已知道暴露,便连夜逃走了吧。话音刚落,大堂外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哪个人在这里胡言乱语。众人纷纷向外看,只见一人虎背熊腰,身着一身紫衣,不可一世地走了进来,进来之后先冲杜锦缎拜了拜,道:师娘,我回来了。秦红藕也朝他摆了摆手,道:二师兄,你回来了。那人朝秦红藕笑着,点了点头,萧文心中不爽,问道:你是何人?那人甚是狂妄,看都不看萧文一眼,便道:我是这枯荣山庄的二弟子,谢玉龙。萧文接着道:是你刚才在说我胡言乱语。谢玉龙道:没错。萧文道:你凭什么这么说?谢玉龙忽然激动道:就凭他是我的师弟。 谢玉龙转身朝众人喊道:海天升是我们的师兄弟,你们却要相信这个外人。杜锦缎道:玉龙,不要激动,海天升确实不见了。谢玉龙道:我一定把他给你们带回来。说完,看了萧文一眼,便气冲冲地走了。萧文只当没看见,道:你们山庄的事,以为我稀罕管吗?那个黑衣人他愿意是谁是谁,反正不关我的事。说罢,便要离开。秦红藕想上去拦住他,但看到母亲给她使了个眼色,便没有去阻拦,萧文三人也离开了山庄,众人正要散去,又一人迈步进来,只见那人鼻直口方,器宇轩昂,一身真气,身着一身白衣,飘飘然立于大堂之间,也朝杜锦缎拜了拜,道:师娘,弟子李成风向您请安。 杜锦缎道:成风,你辛苦了。李成风道:没什么师娘,刚才我看到二师弟也回来了,可他走的急,丝毫没有听见我喊他,不知道她现在在哪了?秦红藕便把刚才发生的事,又向李成风说了一遍,李成风恍然大悟,便道:二师弟情绪不稳,我得去看看。便也离开了,众人早已听得厌烦,纷纷散去,杜锦缎拉着秦红藕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昨晚的事和她仔细地说了一遍,秦红藕不敢相信,杜锦缎道:现在有人对我们枯荣山庄蠢蠢欲动,而且我们山庄肯定不止海天升一个内应,另一个内应听到今天我们在大堂说的话,肯定会有所行动,这也是我让萧文离开的原因。秦红藕害怕道:娘,您一定不要离开我。杜锦缎道:没事,过了这几天就好了,如果发生什么事,不要相信任何人,但萧文值得一信。秦红藕点了点头。 萧文离开了枯荣山庄,还没有走太远,只见前面拐角处站着一个人,手里握着把剑,萧文走了过去,发现正是刚才在大堂上和他对峙的谢玉龙,萧文道:你想怎样?谢玉龙道:是谁让你在那胡言乱语的。萧文道:你爱信不信。谢玉龙道:把海天升交出来。萧文道:不可理喻。只见萧文刚要离开,谢玉龙已经拔出了剑,朝着萧文刺了过来,两人打得难解难分,这时一道白光闪过,将谢玉龙和萧文强行分开了,只见那人白衣飘飘,道:果然你就在这惹事。谢玉龙看到那人,便道:大师兄,你来多管什么闲事。李成风道:你们在这里打也没有什么意义,不如我们分三路去找海天齐如何? 谢玉龙只好同意,李成风和谢玉龙离开后,朱全问道:萧文,我们上哪里去找海天齐呢?萧文道:你们和我来。朱全便跟着萧文又回到了枯荣山庄附近,道:我们守在这里,便能找到海天升。两人半信半疑,天已黑,萧文倚在树后,忽然听到了从山庄中传来的脚步声,萧文打起了精神,看到果然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从山庄中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萧文叫醒了朱全,两人紧随其后,那人越走越急,萧文奋力追赶,那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起身施展轻功,萧文看自己已经暴露,便也施展轻功开始追赶起来,两人一前一后,在黑夜中犹如两只黑鹰,拼命地在山林中穿梭着,朱全早已被远远地落在了后面,不见了踪迹,萧文已顾不上那么多,眼睛里已只有那个黑衣人,两人你追我赶,来到了一处密林之处。 忽然前面的黑衣人停住了脚步,拍了拍手,从树林后便冒出了十多个黑衣人,将萧文团团围住,u看书 .uukanhu萧文意识到中计了,心里便更担心山庄那边,可眼前自身都已难保,那和他跑了大半夜的黑衣人似乎笑了笑,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十多个黑衣人围攻过来,萧文有心无力,只能先对付眼前的这些黑衣人,萧文拔出长剑,黑衣人不敢靠前,便一起扔出暗器,萧文挥动长剑,剑身虽长,但在萧文手里,犹如出水蛟龙,几下便将所有暗器打落在地,黑衣人只能一起上,虽然这些黑衣人武功不高,但出手狠辣,一看便是熟练的杀手,再加上黑夜中伸手不见五指,这些黑衣人又极善于夜战,萧文遇到了比想象中更大的困难。 这时远处忽然出现了火光,正是枯荣山庄的方向,萧文心中更是心急如焚,可眼前却陷入缠斗,这时远处的火光似乎照射了过来,映在了萧文和十几个黑衣人的脸上,众人面面相觑,竟忘了厮杀,这时萧文剑快一招,便迅速使了一招十面埋伏,便一招伤了十多个黑衣人,黑衣人纷纷倒地不起,可正当萧文想去从他们嘴里问出是谁雇他们的时候,黑衣人竞相中毒身亡,萧文意识到,这绝不是江湖中普通的杀手,而是某个人养的死士。萧文想了想才忽然注意到,这火光总不会从天而降,那是谁呢?这时,一个人拿着火把不急不慢地走过来,道:没想到吧,你可得好好感谢我。萧文一看是方慧,只是这次她的姥姥没有在她身边,萧文道:你怎么会在这?方慧道:行了,我们赶紧去枯荣山庄。这时萧文犹如大梦初醒,立刻拼了命似的往山庄赶去,方慧紧跟在后面。两人还没到山庄,便看到火光映天,青烟直冲云霄。 五火夜山庄照明月 萧文来到山庄大门门口,只见大门紧锁,山庄火这么大,却没有有人救火的迹象,萧文施展轻功,从墙壁上翻了进去,方慧也跟着翻了进去,只见地上不光有被烧死的人,还有被杀死的人,萧文在院子里踱步,忽然一阵冷风吹过,带来的不是寒冷,而是杀气,萧文赶紧躲了起来,只见从院子上空有几个人摸了进来,他们轻功极佳,没练过武的人可能还以为是黑天的猫头鹰。他们比猫头鹰凶狠的多,他们身上的杀气让人胆寒,他们人不多,但一落地,便开始分头行动,紧接着,惨叫声接踵而至,萧文意识到不好,但自己毕竟敌众我寡,便赶紧赶到秦红藕房中,秦红藕还在熟睡,萧文赶紧叫醒了她,道:剑庄有危险。秦红藕还在睡梦之中就被拉了出去,等到他们躲在墙头后,看见有一伙黑衣人拿着刀冲了进去,秦红藕才大梦初醒,吓得面无血色,拉着萧文道:我娘呢。 萧文道:我带你去找她。还没来到房中,就听见房中一阵激烈打斗,萧文刚想进去,但几个黑衣人就冲了出来,手上的刀都带着血,秦红藕在低声啜泣,又不敢出声,黑衣人走后,萧文带着秦红藕进到房间里,只见秦红藕满身是血,倒在地上,秦红藕冲了上去,萧文也随后赶上,秦红藕撑着最后一口气道:保护好我女儿。说完便咽气了,秦红藕抱着尸体痛哭,萧文知道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险,便拽起秦红藕便离开了房间。可外面危机四伏,不知道走到哪,没准就会碰上黑衣人,正当这时,忽见剑庄远处起火,火势很大,萧文和秦红藕躲在墙后里,听着很多黑衣人赶了过去。萧文和秦红藕赶紧趁机逃走,他们连夜逃出剑庄,来到一片深山密林的一个山洞之中,方觉安全,才停下了脚步。这时,秦红藕终于忍不住痛哭起来,这仿佛就是一场噩梦,可却永远醒不过来。萧文安慰她道:我一定会给剑庄的人报仇的。这时其他人也不知道哪去了,原本气派无比的枯荣山庄,也瞬间化为灰烬了。 一天一夜,没有水,没有食物,萧文和秦红藕躲在山洞里,口渴使他们不能忍受,萧文道:我去找些水喝。秦红藕起初并不想让萧文走,但她自己也口渴难忍,便道:早去早回。萧文刚要出洞口,急忙又退了回来,秦红藕吓得不敢出声,萧文道:你是谁?只见有一群人走到洞口停了下来,为首一人,打扮整齐,极其秀气,皮肤白皙,身着一身紫衣,腰配一把宝剑,剑上镶了一块好玉,玉上有一手好字,写道:柳。足见此人有多狂妄,那人用他极有威严的声音道:在下是紫气东来剑庄二弟子,柳宇。不知阁下可是萧文?萧文吃惊道:在下正是,不知阁下怎知我的姓名?柳宇笑道:我奉家师之命,因大师兄柳宇迟迟不回,特派我来寻找,谁知枯荣剑庄竟在前天前惨遭灭门,只能沿途打听,从村民口中得知,一天前夜里有一男一女闯进深山,我等便在大山上找了起来,终于找到了这个山洞。 萧文道:多谢兄台搭救。柳宇笑道:小意思,萧兄客气了。不知可知我大师兄柳宇在何处?这时,秦红藕也走了过来,深深一揖,道:多谢公子搭救。柳宇问道:这位是?萧文道:她便是枯荣剑庄秦壁和杜锦缎的女儿,秦红藕。柳宇道:秦姑娘不要过分悲伤,家师一定会召集武林正派人士为枯荣剑庄和秦夫人讨回公道的。秦红藕道:多谢。柳宇道:那么我们就出发吧。萧文道: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凶手是谁,他们在暗,而我们在明,倘若我们公然走上街头,恐被凶手偷袭。柳宇道:说所言极是,那不知萧兄有何良策?萧文转过身对秦红藕道:秦姑娘,我知道你会易容,现在能否将我们俩易容。秦红藕道:这个恐怕难以实现,我走的匆忙,根本没带易容的工具。柳宇道:既然不能,那么二位就换上我们弟子的衣服,躲在人群里,量他们也发现不了你们。萧文道:只能这样了。 萧文和秦红藕穿着一身气宗弟子的衣服,可秦红藕毕竟是女儿家,即便穿上了男人的衣服,也很容易让人看出来,所以他们不敢耽搁,连日连夜赶往紫气东来,走了三天三夜,途经一座小镇,大伙实在累的不行,秦红藕因为连日奔波,晚上还要露宿街头,得了风寒。萧文道:柳兄,秦姑娘风寒很严重,要不我们在这休息一夜吧。柳宇道:我也正有此意,此处小镇,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要是离开这个小镇,恐怕还得三天三夜见不到人烟,只不过,越是这样的地方,越容易有埋伏,我等还是小心为上。萧文道:柳兄说得有理,只不过秦姑娘她急需救治,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秦红藕已经发热的昏了过去,萧文背着她来到了小镇唯一的医馆,医馆里坐着一个老头,看起来年近古稀,应该是这个小镇德高望重的老人,萧文走了进去,将秦红藕轻轻地放在椅子上,秦红藕从昏迷中苏醒,道:萧公子,我很难受。萧文道:没事,看完了大夫就好了。萧文对老人道:老人家,求您给看看吧。老人走了过来,号了号脉,道:没什么大事,是得了风寒,只不过要多休息,切不可再劳累,按我开的这些药抓,按时吃,在床上休息个一周估计就没事。萧文道:多谢老人家。老人道:不谢不谢,治病看人是我的本业。不知二位从哪里来,我看二位不是本地人吧。萧文笑道:我们俩是去走亲访友,途径此地。老人笑道:原来是这样。 萧文拿好了草药,背着秦红藕来到了柳宇找的客栈,秦红藕又昏迷不醒,他将秦红藕放在了客房的床上,盖上了被子,转身刚要出去找人煎草药,秦红藕一把抓住了萧文的手,道:能不能多陪我一会。萧文看到她眼睛里的泪水已经溢出,一个刚失去亲人的人,内心肯定十分痛苦。萧文笑道:我不走,但是我得给你煎药啊,煎完药我就回来,行吗?秦红藕点了点头,萧文微笑着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他先找到了柳宇住的客房,就在隔壁,道:柳兄,让你的人帮我把草药煎了。柳宇便让一群弟子去办了,屋子里只剩下柳宇和萧文两个人,萧文道:这座小镇确实有些奇怪。 柳宇道:你看出了什么破绽了吗?萧文道:还没有。只不过刚才那郎中很关心我从哪里来,让我不得不提高警惕。柳宇道:不知秦小姐现在好点没?萧文道:还是很严重。柳宇道:或许他们已经把我们都已经包围了。萧文道:是我拖累了你们啊。柳宇道:你太见外了,为朋友死,我心甘情愿。萧文道:多谢。两人又悄悄地说了几句,弟子们把草药煎好了,萧文拿着煎好的草药来到了秦红藕的房里,萧文将秦红藕从床上扶起,又将草药在两个碗里来回倒换,确认草药已经不再滚烫,萧文拿起了匙,一口一口慢慢地喂秦红藕,秦红藕一口一口地喝了下去,萧文用毛巾帮秦红藕擦了擦嘴,又将秦红藕扶回床上躺着,用被子将秦红藕盖得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萧文道:喝了热水能好些了吧。秦红藕点了点头,萧文道:别乱动,别漏风,等到你出汗的时候,病就会好多了。说着,萧文又起来检查门窗都是否关严,确认无误后,萧文坐了下来,道:你困吗?困就睡一觉,醒来就会好的。秦红藕道:我不困。萧文道:那我陪你坐一会。秦红藕道:谢谢你。萧文笑道:我们俩之间就不用这么客气了。秦红藕笑了,这是自从剑庄被灭门后,萧文看到她第一次笑。 夜深了,小镇一片沉寂,安详的小镇,平静的夜晚,恐怕任何人都要舒舒服服地睡一觉,可致命的危险本就是潜伏于无形之中,小镇街上的安静被打破,有一路人在跑,有一路人在追,跑的人里还有个人背着一个人,只见追的人口中念念有词,一定要抓到背着人的那两个人,猫和鼠的游戏在小镇上演,两路人一直追到山林中,只见跑的那拨人分成了两拨,一路人向大道跑,背着人的那个人向小路跑,追的人也分成了两路,少部分人去追大路的人,大部分人都去追小路那两个人,小路崎岖不平,追的人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跑的人背着个人好像还很轻松,追了整整一晚,天已经快亮了,追的人眼看就要追上了,可谁知那两个人在黑夜之中就像人家蒸发了一样,再也找不到了,累了一宿的他们连下山都走不动了。 萧文扶着秦红藕从柴房中出来,听到黑衣人已经走远,萧文长出了一口气,扶着秦红藕又回到房中,秦红藕问道:黑衣人为何走了?萧文道:我和柳宇事先商量,他假扮我们引开了黑衣人,又让几个弟子回紫气东来请他师父来救我们。秦红藕道:为何我们不走?萧文道:这个小镇就是他们的据点之一,我们已经被他们盯上了,如果贸然出去,只会成为他们的猎物。秦红藕问道:柳宇一个人不会有危险吧?萧文道:他对付他们还是绰绰有余。秦红藕道:才这几天你就了解他了?萧文道:谈不上了解,只是他很有自信。 正说话间,忽然有人敲门,那人用低沉的声音道:屋里有人吗?萧文示意秦红藕不要出声,萧文轻轻地将秦红藕放进床下,自己躲到了房梁上,不一会,那人推开了门,点燃了灯,坐在了凳子上,萧文仔细一看正是这个客栈的掌柜的,萧文屏住呼吸,那个掌柜的环顾了一下四周,便招呼一群伙计进来了,道:庄主也真是的,人都已经走了,还让我们再检查一遍,这不是多此一举吗?有一个伙计道:庄主就是谨慎,何况这件事不容有失啊。掌柜的道:得,得,你们要是不放心,你们就再看看。那几个伙计便又在屋里又开始检查,屋子不大,一个伙计很快注意到床下,他刚想用刀去试探床下,一把匕首已刺进他的咽喉,萧文用上了方慧姥姥教他的暗器手法,那个掌柜的看到一把匕首从天而降,吓得摸了摸脑袋,看到了房梁上的萧文,道:快杀了他。 可惜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只见萧文从天而降,一剑便了解了那个掌柜的姓名,几个弟子一拥而上,萧文急忙招架,其中有一个伙计将秦红藕从床下拽了出来,秦红藕虚弱不堪,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萧文顿时心乱,赶紧用第二把匕首了结了那人性命,可就在出手的一瞬间,一个伙计一刀砍在了萧文手臂上,还好萧文躲闪及时,手臂只是深深被割了一道口子,萧文趁势用右手将那人砍死,经过一番恶斗,萧文终于将那群伙计全部杀死,可左臂的伤口流血不止,秦红藕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帮萧文包扎上,萧文坐在地上,满头大汗,嘴唇发白道:我们得赶紧走,这地方已经不安全了。秦红藕帮萧文拔出了两把匕首,萧文伸手放回了剑鞘里,两人一搀一扶地走出了客栈。 柳宇披着黑斗篷,看到后面的黑衣人已经被他给甩在山上了,便把用棉花做的假人扔在了地上,用树枝遮遮掩住,自己便要赶回小镇,心想:那客栈毕竟也非安全之地,一定要赶快回去接应萧文。柳宇刚到客栈,便发现满地尸体,也不见萧文与秦红藕,便知道这里发生了一场恶斗,萧文和秦红藕已经逃走了,心想:萧文他们俩的处境一定很危险,我得赶快找到他们。 萧文和秦红藕刚出客栈,便感觉到村镇出口周围埋伏着人,萧文带着秦红藕迅速躲进了旁边一家杂货店,杂货店的老板刚要惊呼被萧文捂住了嘴,杂货店老板还要反抗,萧文把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终于安静了下来,萧文慢慢地把剑收了回来,那杂货店老板立刻跪倒在地,小声叫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这时,从帘子后面走出来一个中年妇女,u看书 .uuknsh.cm看样貌是杂货店老板的媳妇,也一齐跪倒在地,和他丈夫一块叫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秦红藕看着萧文,示意不要伤害他们,萧文将他们俩扶起道:别无他意,只要你们别出声,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两个人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过了许久,才恢复正常,那老板娘松了口气,看着秦红藕道:我看这位姑娘面色苍白,似乎有病在身,我去给她下碗热汤面,让她暖暖身子,那老板也道:老婆子,快去。那老板娘刚要转身进屋后,萧文道:停。你们俩谁也不许走。那两人只能站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秦红藕对杂货店老板娘说道:大娘,不必了。没想到,那中年妇女一把抓住了秦红藕的脉搏,卡住了秦红藕的咽喉,径直就退回了帘子后面,萧文大惊,立刻出手去救,可那男子挡在了前面,他本不是萧文的对手,但萧文手臂上还负着伤,那男子也不恋战,尽可能的发出声音吸引同伴,过了不多久,一群黑衣人已将萧文围在大街上,萧文担心着秦红藕,可眼前又有这么多黑衣人挡在眼前,经过一番厮杀,还是没能突破重围,别说去救秦红藕,就连自己能不能出去都是一个问题。渐渐地,萧文觉得手中的剑愈发沉重,自己的意识也开始模糊,就在将倒未倒之际,远处传来了柳宇的喊声,萧文便失去了意识。 一条幽暗又深邃的街道,中年女子掐着秦红藕的脉搏,秦红藕的脸色苍白,中年妇女在狰狞地笑,好像就要一头野兽,要吃了秦红藕一样,忽然那中年妇女张开了嘴,一张嘴足有盆口那样大,朝着秦红藕咬了过去。 六月下洽谈如隔世 不要。一声大叫,萧文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刚才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这一声大叫,把柳宇引了过来,柳宇坐到床边,笑道:萧兄,你醒了。萧文看到是柳宇,问道:你们找到秦红藕了吗?柳宇道:还没有,可是你也别着急,我们在后院发现了一个中年妇女的尸体,想必秦姑娘是被人救走了。萧文稍微安了安心,但仍然很焦虑。柳宇道:萧兄,你别着急,我师父已派人去找了。萧文道:替我谢过你师父了。柳宇道:萧兄你太客气了,当初侯庄主推荐和你来剑庄拜访,我便看出你是个值得交的朋友。萧文笑道:多谢。萧文和柳宇正客气时,只听门外有脚步声,一人脚步轻盈,轻功很好,一人脚步细碎,像是少女。萧文与柳宇都是习武的行家,都听了出来,便都止住了话语。 只见一人身高八尺,气宇轩昂,打扮得整整齐齐,每一个细节都做到无懈可击,气色红润,即便中年,依然很有生气。后面一女子,小巧可爱,眼波流动之间,便足以让男人心动。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柳宇便站了起来,道:师父。那中年男子笑道:不必客气。说着便坐到了床边,仔细地看着萧文,萧文心想:这便是紫气东来的庄主,沈三雄,与他见上一面倒也波折。便作揖道:沈庄主,在下萧文。沈三雄笑道:你不必客气,在这好好休息,秦姑娘我会派人找的。后面的女子也跟了上来,问候道:萧公子你好。萧文一一回应,沈三雄解释道:这是小女,沈可儿。萧文向沈可儿点了点头,沈可儿嫣然一笑,这一笑固然是礼貌,可的的确确是让萧文心烦意乱,便赶忙躲过目光。沈三雄对柳宇道:柳宇,替我照顾好萧文。便转身向萧文告辞,萧文也向沈三雄致意。沈三雄和沈可儿便离开了屋子,柳宇靠近萧文,耳语问道:这女子漂亮否?萧文道:沈小姐很漂亮,不知刘兄何意?柳宇笑道:萧兄何故紧张,闲谈而已。萧文道:在下并非庄上之人,这玩笑开不得,望刘兄以后注意。柳宇道:一回生二回熟,萧兄不必拘谨。两人又谈论了庄中的情况,及不同的剑术。 及到天黑,柳宇方走。萧文已无大碍,便起身下床,推开窗户,外面又是一个宁静的夜晚,月光洒在院子里,院子里的事物都熠熠生辉。这又让萧文联想到几天前同样的夜里,也是同样平静安详的晚上,灾难瞬间而来,枯荣山庄一夜之间惨遭灭门,同样皎洁的月光却照在鲜活的血液上,屠杀者因杀得兴起高兴的叫喊声,让萧文久久难以释怀。这个仇与他无光,可他却要非报不可,想到这,萧文不可能不想起秦红藕,她现在在哪?到底有没有危险呢?到底是谁救了她?萧文苦思冥想,不自觉叹了口气,哎,这一声充满了焦急与无奈。公子何故叹气。 窗外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萧文向窗外一望,看到了一个女子,身着一身绿装,却不是女装,而是一身剑客打扮,眉宇间带着英气,女子面带微笑,看起来很亲切。女子接着道:公子年纪轻轻,却作老生叹气,或是有血海深仇,或是与心爱之人不能长相厮守,或是庸人自扰?女子半问半答地说道,萧文听后,思索片刻,答道:或是,或不是。女子问道:怎么个或是,或不是。 萧文道:或许是血海深仇,这仇或许又与我无关,或许是不能长相厮守,但又或许是我单相思,我或许是个庸人,或许我不是。女子笑道:每个人都或许是,或许不是,你认为是就可以了。这句话有如一股清泉流进萧文心里,心中顿生对女子的好感。萧文道:既然你已想明白一切,为何这么晚还在这里徘徊?女子道:今晚月色很好,我不想浪费风景。萧文看了一眼月亮,道:月色很好,可只有有心人才能欣赏。 女子道:何谓有心人?萧文道:有心事,有心情,更重要的是有一颗有生机的心。因为一个已经没有生机的心,无论景色多美,他也不会关心。女子道:有理,只是每个人生下来的时候,或许都有一颗有生机的心,随着生活的消磨,这颗心才慢慢失去了生机,变得死气沉沉和世故。萧文叹息道:确实如此,但人变得死气沉沉和世故也不能完全怪他,这跟他所处的环境密切相关,但无论环境多黑暗,自己多不易,永远在内心深处还保留着那份生机,才更加难能可贵。女子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萧文笑道:或是,或不是吧。女子笑道:既然好夜无眠,不如进屋畅谈,可否?萧文笑道:请进。 说着,萧文拉开了门,女子便迈步走了进来。借着明亮的月关,两人坐在圆桌旁。女子问道:你是剑客吗?萧文道:我是,在这个时代,成为剑客是很多人必须选择的。女子道:你很讨厌剑?萧文道:并不是,我很喜欢剑,但我既喜欢剑,又不得不选择剑。一个武功高强的剑客,可以笑傲江湖,可以行侠仗义,而且受人敬仰。而一个武功高强的暗器高手,虽然也可以行侠仗义,但被救的人都不感激他,甚至不愿他救,宁愿一死。女子道:那种人就该死。 萧文接着道:那种人确实该死,可这都是别人给他们灌输的思想,他们麻木了,没有了自己的思想。其实不是学剑的人,也有品德善良的人,他们应该同样受人敬仰,而相反,剑客里也有很多败类和人渣。女子道:说的有道理。很多剑客中的败类其实都借着自己是剑客的身份,打压别人,诬陷别人,为自己谋取利益,那种人表面上还是仁义大侠,实际则肮脏不已。萧文点了点头,女子追问道:那你刚才为什么说自己不得不选择剑?难道还有人逼你不成?萧文摇了摇头,道:我从小父亲总是打母亲,他在生活中种种不顺都发泄到我母亲和我身上,后来我立志学剑,拜侯远山为师学习剑术,我想出人头地,我不想被别人看不起,我不想我母亲受欺负。女子专心地听着,时而点了点头,等到萧文说完,女子点了点头,道:你现在觉得好点了吗?萧文道:虽然我现在已经实现了小时候的目标,但我渴望更加出色,我也更加努力,为了两年后的华山论剑。 女子默然道:那会成就很多人,也会毁掉很多人。萧文道:作为剑客,我别无出路。女子道:你不要太执着,有句话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萧文道:谢谢,可是你不是剑客,你不懂。女子笑道:谁说我不是剑客。说罢,女子立刻从腰带上取下软剑,软剑瞬间立在萧文眼前,萧文看着软剑,痴痴发呆,过了一会道:可以借我用一下吗?女子一头雾水,便把软剑给了他,萧文拿起软剑,在屋子里挥舞了几下,虽然只是几个招式,但行家的人都能看出这几招的精妙,女子拍手叫好,萧文挥舞完,又静静地将剑放回了桌子上,似乎又陷入了沉思。女子问道:这几招是枯荣山庄的不传武功吗?萧文道:你怎么知道。女子道:我当然知道。女子站起来慢条斯理地说道:枯荣山庄剑法闻名于江湖,而你又要为枯荣山庄报仇,又是思念枯荣山庄的小姐,可见你对枯荣山庄的情义,当然枯荣山庄也肯定不会亏待于你,我想枯荣山庄的不传绝学肯定是传给了你。萧文默然。女子道:我知道,你是知恩图报的人,不是有所企图的人。你演习这套剑法,肯定是又想起了枯荣山庄。 萧文道:你说的没错。女子道:我猜猜,u看书ww.uukansu 你现在想的肯定不是秦小姐,而是教你剑法的那个人。萧文黯然道:她是个可怜的女人。女子静静地听着。可是萧文没有再说,女子也没有再问,而是转移了话题,问道: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你找秦小姐?萧文点点头,女子问道:你不怕有危险吗?萧文道:她一个人在外面岂不更危险?女子低头不语,若有所思。萧文看到女子发呆,问道:怎么了?女子缓缓道:没什么,你说得很对,我支持你。萧文认真地说道:谢谢。女子道:不客气。萧文发现和这个女子说了半天,说的都是自己,丝毫没有提及这个女子,于是萧文刚想开口问关于女子的情况,女子便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萧文只能和女子道别,送女子出门。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萧文看得入神,仿佛做一场梦。 血色的残阳,却映出了美丽的晚霞,昏暗的屋子里,已破落不堪,任何人都不会在此驻足,而此时草堆上却躺着一个美貌的少女,她还在昏迷,嘴唇已经发干,细长的眼睫毛上带着厚厚一层的灰层,眼角又仿佛有泪水流出。残阳照在泪水上,泪水仿佛也是红色,血色的红。 少女仿佛也被这滚烫的泪水所烫醒,很显然,她做了一场噩梦,噩梦之中仿佛也有一场大火,很可惜,这不是梦。比噩梦还可怕的,是现实。 秦红藕从草堆上坐了起来,破落的屋子里只有一张破桌子,破桌子旁边也坐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的人,那个人的背影很熟悉,却又不太熟悉。听到秦红藕起来,那人转过了身,秦红藕看到他,吃惊道:是你? 七江湖之外无剑派 那人笑道:是我。秦红藕问道:是你救了我。那人道:没错。秦红藕想知道的事还很多,便想要从草堆上下来,好好问问他,可那人已抢先一步把那个破旧的椅子搬了过去,道:你身体还没好,先在床上好好休息。秦红藕即便万分焦虑,也忍不住笑道:你说它是床?那人道:可能像你们显贵的大小姐,根本瞧不起这草堆,可对于很多人来说,这已是很好的床了。秦红藕顿生悔意,道:我不是有意的,实在对不起。那人笑道:没什么,我知道你也是无意的。秦红藕试探地问道:你是丐帮的?那人摇头道:不,我并不是,我是一个无门无派的人。 秦红藕其实也并不关心这些,只是顺便问问,便立刻问道:那天你救了我,那萧文呢?那人道:那天你被那个中年妇女打昏,我救下了你,萧文被困在黑衣人之中,凭我的武功,带着昏迷的你,根本帮不上萧文,我便先安置好你,然后我立即赶了回去,发现那里一个人也没有了,我仔细查了地上的尸体,万幸的是没有萧文的尸体,我便确认他不是被人救走了,就是自己逃走了。第二天,我打听到,他被紫气东来的沈三雄救走了,现在正在紫气东来剑庄养伤。听到这,秦红藕松了口气,道:谢天谢地。那人道:你放心吧,萧文他命大得很。然后又追问道:你们俩什么时候好上的?我怎么不知道。秦红藕黯然道:我们俩不是那种关系。那人道:那你们俩是什么关系?秦红藕道:他更像是我的亲人。那人问道:你们俩才认识这么几天,你就这么信任他,难道你不怕他是别人派去的奸细?秦红藕道:他不是这样的人,我相信他。秦红藕话锋一转,问道:那天你去哪了? 朱全的那番话反而提醒了秦红藕。朱全笑道:你难道还怀疑我不成?不公平,这不公平。秦红藕道:嗯?朱全道:我和萧文同时认识你,你却那么信任那小子,反而怀疑我,不公平,这不公平。秦红藕道:好吧,我相信你。朱全笑道:你相信我就好。秦红藕心想直乐:这已经二十多岁的人却像一个小孩子似的。朱全道:那天我和柳宇跟在萧文后面追黑衣人,萧文和黑衣人走得快,便消失在黑夜里了,我和柳宇也走散了,于是我赶忙出去,就发现有很多黑衣人,拿着明晃晃的武器,见人就杀,而且那些人武功都很高,我自知不是对手,我便一直躲在一个角落里,后来有人放了火,我看黑衣人人多势众,我便趁机溜了。秦红藕道:那你后来又怎么救了我?朱全道:我便一路沿着这个方向走,来到了那个小镇,我发现这个小镇很诡异,我晚上便没有睡死,后来我果然听到打斗声,我便提着剑出去,正好看到萧文拉着你进入了一家杂货店,我便守在后院,希望能帮助到你们什么,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秦红藕道:谢谢,谢谢你救了我。 朱全笑道:你不怀疑我就行了。你渴了吧,我去给你找些水喝。说着,朱全便走了出去,他刚迈出一步,便赶紧退了回来,秦红藕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朱全便拉着秦红藕躲在了墙角的草堆里,没过多久,一伙强盗模样的人,手上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有刀,有枪,有斧子,有战戟,但就是没有剑,约有十人走了进来,秦红藕和朱全屏住呼吸,他们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人坐在了那个唯一的破椅子上,其他的人围在那人旁边,那领头的大声道:兄弟们都提起来精气神,若要放到平时,你们偷点懒,我便不多说什么,但在现在这个时间段,要是有人偷懒,我便要了他的脑袋,别怪我无情,就算我不要你们的脑袋,你们对得起宁老大吗? 周围的人一听到宁老大,都低下了头,能够让一群强盗听到名字便俯首帖耳,秦红藕还是第一回看到,过了一会,那领头的又说道:我接到上面通知,一定要加快找到萧文和秦红藕。听到这,朱全和秦红藕大吃一惊,目光示意了一下,等到那伙人离开,两人从草堆里出来,朱全便问道:我们用不用跟上他们?秦红藕道:他们似乎和凶手有密切关系,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为剑庄报仇。朱全道:可是他们正在找我们,我们却主动送上门去,这样合适吗?秦红藕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危险也要去做。 朱全只能道:好吧。两人沿着那伙强盗的踪迹,一路跟随。朱全道:你有没有发现,他们的武器很多样。秦红藕道:我当然看到了。朱全道:那你有没有注意到,这其中却没有剑。秦红藕想了想道:确实没有。你是怎么注意到的。朱全道:现在的江湖以剑为正派,无论是剑宗还是气宗,而其他武器便视为旁门左道。秦红藕道:这是不公平的。朱全道:所以,很多除了使剑的江湖中人便没有了容身之地,可就在二十年前,在边疆突然出现了一个无剑山,无剑山上有一个无剑派。大量吸纳被江湖遗弃的“旁门左道”,没想到短短二十年,无剑派迅速壮大。秦红藕听得入神,这是她以前从未听说的,便道:这并不是偶然。朱全点了点头,道:这确实不是偶然。秦红藕道:你怀疑他们是无剑派的人,可是他们也有可能是其他组织的人,或者是伪装的。朱全道:不会,他还记得他们提到的那个宁老大了吗?秦红藕道:记得。朱全道:那正是无剑派的神秘首领,无剑派的人都叫她宁老大。秦红藕道:会不会是无剑派势力庞大,有人故意伪装成无剑派的人,来为非作歹。朱全道:肯定有这种人,但刚才那伙人肯定不是。秦红藕道:为什么:朱全道: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俩在草堆后面。 休息了几天,萧文已经痊愈,这日来到大堂,与剑庄众人见面。剑庄中却是以一位年轻女子为首,这女子一身白衣,极有威严,一双大眼睛最引人注目,可眼神中却带着很强的杀气,手持一把白玉宝剑,令人只敢“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后面站着的是柳宇,看到萧文来到大堂,便向他微笑致意,在后面有两个剑客,沉默不语,站在最后的是一个女子,是那天去看望他的庄主之女沈可儿,萧文仔细地打量着紫气东来的弟子们,可却偏偏不见那夜与他月下洽谈的女子。 沈三雄还没有来,柳宇率先说话,他向萧文一个一个介绍站着的人,“萧兄,这是大师姐,白慕衣。这是四师弟,林枫,五师弟,许必之。只见两人一高一矮站在旁边,向萧文深深作揖,萧文则是还礼。刚见毕,沈三雄迈着方步走了进来,坐上了主椅,对萧文问道:萧文,你这是要向我告辞吗?沈三雄这么一问,萧文也是丈二摸不到头脑,便道:是的,在这修养了很长时日了,外面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沈三雄道:那我就不阻拦你了,你要是需要什么,便提出来。萧文道:什么也不需要,谢谢庄主的收留和多日的照顾。沈三雄道:萧文,你这么说就客气了,等你回来,我便收你做弟子。萧文笑道:多谢庄主抬爱,但是家师侯远山,可以说是我的恩师,我不会再改投他人,望庄主见谅。 沈三雄笑道:尊师重道,好,果然是少年英雄。萧文客气一番,便要离去,只听一人道:萧兄,且慢。萧文回过头来,柳宇正拉住他,萧文道:柳兄还有何事?柳宇道:你先稍等片刻。便向前道:师父,萧兄刚来此地,人生地不熟,又找人心切,恐入他人陷阱,容我陪萧兄同往,也顺便出去调查处枯荣闪赚血洗之夜的凶手,为武林正道鸣冤。沈三雄看柳宇已经如此说了,便不便阻拦,道:那你去吧。柳宇与萧文两人便结伴离开了紫气东来剑庄。离开剑庄,萧文向柳宇作揖道:多谢柳兄。u看书 ww.uuanshu.om柳宇拉起萧文,笑道:萧兄太客气了,这都是小意思。萧文与柳宇行走了一天一夜,天已黑,两人却陷在了一片密林之中,萧文问道:柳兄,你为什么带我上这。柳宇道:萧兄,你有所不知,在紫气东来剑庄周围,有一大片密林,这里林密雾大,而且还藏有机关,为的就是防备有人对紫气东来剑庄不利,就算我不陪你,也得有人陪你出这个密林。萧文道:怪不得紫气东来剑庄内如此平静,原来这竹林早已“拒人于千里之外”了。柳宇大笑,道:萧兄,说的好。只不过,在江湖中,气宗本就不比剑宗,若是没有这竹林,恐怕紫气东来剑庄早就被人灭门了。 两人哈哈大笑,不知觉间,已日落西山,太阳挂在山头,竹林里金波流动,两人仿佛置身仙境,金光灿烂,仙气萦绕,林中不时有鸟声啼叫,相打成趣,让奔波忙碌的人无比羡慕,萧文似已痴了,站在原地傻傻不动,柳宇上前笑道:最致命的凶器总是藏在迷人的温柔乡之后。萧文转过头来,道:哦?忽然间,天地昏暗,狂风骤起,清脆的鸟啼声不再,狼群的嚎叫声回荡在竹林之中。萧文手里的剑握得更紧了,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柳宇笑道:萧兄不必紧张,这便正是竹林的玄机,虚虚实实,实中有虚,虚中有实。萧文跟着柳宇一路向前走,刚出了竹林,一道白光从两人眼前闪过,剑带着刺眼的光芒向两人刺了过来,萧文忙用剑一挡,剑气便将萧文震得头晕眼花,那人还要再刺,柳宇忙用剑磕出,那人从怀里又取出一把宝剑,架在了柳宇脖子上 八埋伏庄外的杀手 那人一身白斗篷,让人看不清楚模样,拿剑的手皮肤白皙,一点不像练剑的手,萧文满心着急,而柳宇却笑容满面,过了一会,柳宇才笑道:大师姐,别再闹了,那人放下了剑,掀开了斗篷,道:就你们这样的警觉,死十遍都不够。柳宇道:这树林中,除了你大师姐,要不就是小师妹,谁还会这么无聊。白慕衣哼的一声,柳宇又问道:你来做什么啊?白慕衣道:师父不放心你们,让我来保护你们。柳宇朝萧文奇怪地笑了笑,萧文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柳宇道:大师姐,你一个女人家,你来了,我们俩还得保护你,白慕衣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柳宇拉着萧文道:萧兄,咱们走咱们的。说着便拉起萧文往前走,萧文回头看了一眼白慕衣,只见白慕衣脸色发青,极其恐怖,萧文小声道:这样好吗?柳宇笑道:没事。柳宇边说,边用眼角瞟着后面,只见白慕衣缓缓地站了起来,追了上来,口中还念念有词,道:你不是不让我跟着你吗?故意激我走吗?我偏要跟着,我还怕你不成。柳宇拍了拍萧文胸口,使了个眼色,道:萧兄,你明白了?萧文无奈地笑着点了点头,三人一起走出了树林。 离开竹林的时候,刚好天黑,白慕衣道:这下天黑了,怎么走,你难道就没有想过穿过竹林需要一整天吗?柳宇道:就是为的天黑走。萧文道:刘兄说的没错,白天必定有很多盯着我们的人,晚上才有机会,柳宇吹了声口哨,一辆马车从树林外绕了过来,柳宇上前拍了拍马夫,笑道:辛苦了。马夫道:你要有事,我怎能不帮。柳宇回头道:萧兄,快上车。萧文道:多谢刘兄。萧文便上了了马车,柳宇坐上马背,做好驾马的准备,才发现地上还站着个人。柳宇问道:大师姐,你怎么不上车?白慕衣道:你在那坐着,我怎么上得去。柳宇笑道:不好意思,大师姐,便给白慕衣让了地方,白慕衣便一步迈了上去,柳宇坐在外面,白慕衣和萧文坐在里面。 车驾的很急,月黑风高,白慕衣与萧文在车里都沉默不语,柳宇回到车里,道:大师姐,你怎么不和萧兄说说话。白慕衣冷笑道:你以为萧文也和你一样,是个长舌妇啊。柳宇苦笑。三人在车里有说有笑,过了不久,萧文最先意识到,柳宇也马上注意到了,柳宇低声道:老马,老马。发现没人回应,三人缓缓拔出了剑,柳宇使了个眼色,便把帘子掀开,发现车上已没有了马夫,马车正在飞速向前,柳宇叫道:赶快跳,三人一齐从车里跳了出去,马与车都落入了湖泊中,三人摔在地上,柳宇赶紧拉起萧文和白慕衣,只见万箭齐发,鱼丝网也从天上铺天盖地的洒了下来,三人慌忙砍碎了鱼丝网,白慕衣却中了一箭,啊的一声惨叫,白慕衣跪倒在地上,柳宇上前便要背起白慕衣,白慕衣一把推开柳宇道:你放手。柳宇吼道:这都什么时候了,白慕衣先是一怔,柳宇一把背起白慕衣,往树林跑,喊道,萧兄掩护我,萧文大声应和道:好。萧文挥舞着软剑,打落铺天而来的弓箭。三人逃到了树林中,飞箭方才少了些,柳宇将白慕衣放在一棵树旁边歇息,柳宇发现白慕衣的手已冰冷不已,掀开伤口一看,箭头发紫,果然箭上有毒。萧文道:看来他们是早有预谋,柳宇道:都怪我,都怪我,骗我们先离开剑庄一段距离,让我们回不去剑庄,然后在半路被他们截杀。轻信那个车夫,萧文道:刘兄,别太自责,当务之急,是现在怎么办?柳宇道:山上空旷,往山上跑,我不信他们那条路都设了埋伏。萧文背着白慕衣道:柳兄,我背着白师姐,你歇会,三人一路往山上跑,只听树林里已没有了动静,便停止了放箭,众多黑衣人从树林两侧走了出来,一领头的带着面具,拍手道:好,好,好,那女的中了毒箭,命不久矣,他们两个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这还多亏了你的功劳啊,只见戴面具的那人身后站着个矮子,正是那马夫,马夫赔笑道:小人只是略尽绵薄之力,戴面具那人搂着马夫的肩膀道:等到主人来,必会好好奖赏你。马夫面露喜色道:不敢,不敢,不知主人何时来?面具人用手一指道:就在那,马夫赶紧回头去看,面具人用手掐着马夫的脖子,笑道:你去找阎王爷要奖赏吧,说着,一声巨响,马夫的脖子已经两段,马夫躺在地上,七窍流血而死面具人大笑,忽然狂风四起,所有人都收起了笑容,阵阵尘土飞扬,只见一个铜面人已站在眼前,众人跪倒在地,口中高喊万岁,面具人跪在地上道:萧文已被我困在山中,其中有个女的,也中了毒箭,必死无疑,。铜面人道:你做的很好,今晚,务必抓到萧文,如果办不到,你们就自行了断吧。面具人和所以黑衣人异口同声答道:誓死效忠万岁。铜面人背着身挥了挥手,面具人便带着黑衣人摸进山中。 山中的乌鸦声嘶力竭的叫喊着,叫得柳宇心烦意乱,没有月亮的黑夜,伸手不见五指,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现什么,白慕衣的身子愈加沉重,呼吸也从急促变得微弱,柳宇背着白慕衣,扭头对白慕衣说道:师姐,坚持住啊,不知道听不听得见,白慕衣的眼角已有泪水溢出,不知是与朋友患难与共的感动,还是对生命的渴望。柳宇慌忙之间撞到了一棵大树,恰巧树上有一群乌鸦,乌鸦受惊鸣叫飞起。只听有人喊道:他们在那,黑衣人迅速摸了上来,本来就小的山已无路可走,山下的黑衣人越来越多,萧文犹豫起来,道:刘兄,你待在这不要动,我去会会他们,说着,萧文便走下了山,在山腰,黑衣人将萧文包围,面具人道:那两个人呢?萧文道:反正你们要找的是我,不是吗?面具人道:够朋友,我最欣赏够朋友的,每当我利用完那些出卖朋友的人,我都恨不得将他们五马分尸,然而可笑的是,有时候我就是那些出卖朋友的人。萧文道:你的话太多了,现在我的朋友受伤了,只要你给我解药,并放他们走,我便帮你们找剑谱,如果你不肯,你们也休想得到剑谱,面具人笑道:有你在还怕找不到剑谱。萧文道:我说道做到。好,我给你解药。铜面人从后面走了出来,说着把解药扔给了萧文。萧文回身把解药扔进山里,道:好,我跟你走。柳宇下山道:停,有我在,就不会让萧文跟你们走的。面具人道:你们这群所谓的武林正派,原来都是出尔反尔的伪君子。铜面人道:萧文,你太让我失望了。萧文将解药交给柳宇,小声道:他们武功很高,你们快回剑庄去吧。柳宇道:我怎么可能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我还是不是人,就算我和师姐死在这,此生也无憾矣,萧文叹气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倔,算了,先服解药吧,柳宇点了点头,将解药塞入白慕衣嘴里,只见白慕衣睁大双眼,口出鲜血,又晕厥过去,柳宇朝铜面人吼道:你这魔头,这分明不是解药,铜面人道:信则灵,不信则不灵,你既然不按我的做,解药也会变成毒药。柳宇道:呸。说着,提剑向铜面人砍来,那铜面人用手一弹,柳宇便倒在地上,口吐鲜血,面具人和黑衣人高喊万岁,万岁,万万岁。喊声震天,萧文与白慕衣被震倒在地,剑落在地上。胸中沉闷,头晕目眩,只听黑衣人连绵不断的叫声。万岁。这时无数暗器齐发,打断了黑衣人的叫喊声。一簇小细针像暴风雨一样袭来。 铜面人和众多面具人纷纷掀开衣袍挡开细针,再放下时,萧文等人已经不见了,铜面人命令面具人上山去搜,正在铜面人命令面具人上山搜时,从铜面人身后又飞来了密密麻麻的暗器,铜面人猝不及防,中了毒针,铜面人只能勒令面具人撤退,萧文等人扶着白慕衣从树林后走了出来,一个老太太也从树林中走了出来,正是方慧的姥姥,几人进入了山洞中,姥姥替白慕衣疗伤,uu看书 ww. 可却需要一副草药,姥姥便让方慧去山上采,几人在山洞里坐了很久,可仍不见方慧回来,便留下柳宇陪在白慕衣身边,姥姥和萧文前去寻找方慧,在一片密林之中,一个影子若隐若现,姥姥和萧文赶了过去,方慧手里拿着药材,却被一个蒙面人用刀架在脖子上,蒙面人似乎就等着萧文和姥姥过来找他,蒙面人压着声音道:萧文,用你的柳氏剑谱来换。萧文大声道:你是谁?那人似乎并不愿意回答,只是用刀更用力地压在了方慧的脖子上,姥姥朝萧文大叫道:给我。萧文便从怀里取出了柳氏剑谱,交给了姥姥,姥姥道:你看好了。说罢,便扔了过去,神秘人正分心拿剑谱,姥姥放出毒针,神秘人赶紧躲闪,萧文趁机将方慧救了出来,神秘人也不在意方慧是否被救走,赶紧查看剑谱,可还没等翻开剑谱,神秘人就发现手上沾满了毒液,可他也顾不上这么多了,急着翻开书的第一页,刚要翻开,一簇细针射了出来,神秘人大叫一声,把柳氏剑谱扔走了,姥姥顺势夺了回来,可没想到神秘人还没有走,迂回过来,一掌拍在了姥姥的后心上,姥姥猝不及防,吐血倒地,神秘人也无力再出手,只能先跑开了。方慧和萧文赶紧来到了姥姥身边,姥姥吐血不止,从怀里取出了一串小针,扎在了自己的身上,方慧大叫道:不要啊。姥姥道:我已经回天乏术,但我还有很多事没交代给你。我只能再向上天借半个时辰,不等方慧哭出来,姥姥说道:孩子,你能叫我一声娘吗?方慧愣住,吃吃道:娘。姥姥笑了,接着道:孩子,我是你的母亲。 九山野中谦谦公子 姥姥接着道:只因生下你时气血不足,又用毒功顶着,才导致你发育不畅,少年白头,而我也迅速变老,不想让你问这其中的缘故,所以我一直骗你说我是你的姥姥。我本姓方,你本姓柳。你父亲是柳氏剑谱的后人,可柳氏的祖先却不允许他的后人练习柳氏剑谱,导致柳氏后人被江湖中人追杀殆尽,我和你父亲当时被现在枯荣山庄杜锦缎死了的丈夫秦壁追杀,我当时已经怀上了你,你父亲将柳氏剑谱交给了我,他自己去引开秦壁,可却再也没有回来过,没过多久,秦壁带着一群人又追了上来,我急忙躲进了一间客栈里,正好也有一个和我差不多的孕妇也要住店,我便悄悄的将柳氏剑谱藏在她的身上,自己躲到了别的地方,果然秦壁来到了客栈,找到了那个孕妇,幸亏他记不住我长得什么样,找到了柳氏剑谱,便确信死了的那个是我,我们娘俩便躲过一劫。萧文问道:为什么柳氏祖先不让后人学习自己安家立命的剑谱呢。姥姥笑道:就只是荒唐,直到前两年,我根据我夫君给我的线索,我终于拿到了柳氏剑谱的纸帕,上面终于解开了我的疑惑。因为当年柳云被肖光大义灭亲,心中怀恨不已,特意将柳氏剑谱乱改一通,不知者如果按照这个剑谱练,必会练剑身亡,柳云也告诫后人不许练柳氏剑谱,但他又留下了解开剑谱秘密的口诀,只有将口诀放在柳氏剑谱里,柳氏剑谱才是真正的柳氏剑谱,他就是为了报复那些窥探柳氏剑谱的人,让他们自相残杀,可这样也害死了他的后人。如果不知道口诀的秘密,只按照柳氏剑谱上面的练,武功低微者不出半个月便会七窍流血而死,内功深厚者不出一个月也会走火入魔,暴毙身亡。姥姥笑了笑,道:秦壁那个狗贼就是这样死的。今天剑谱又回到我手里,真是天意。忽然,姥姥抓住了萧文的手,道:萧文,我将剑谱,口诀还有女儿都交给你,这个江湖你想要什么都有了,我要你一生一世照顾我女儿,这个秘密只允许你们俩知道,不可以告诉任何人。萧文还想推辞,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可姥姥已经不行了,萧文只好点了点头,姥姥看了看方慧,笑了笑,道:女儿,要好好活着。说罢,便咽气了。方慧放声大哭,两人就地将姥姥埋葬了,便回到了山洞中,方慧将药材交给了柳宇,白慕衣的伤有了好转,萧文讲述了姥姥为了救方慧的经过,但没有提姥姥和他们讲的事,几人在山洞待了几日,白慕衣的伤逐渐康复,萧文也按照剑谱和口诀开始练习柳氏剑谱。 秦红藕和朱全一路沿着小路追踪,天色渐黑,两人也就更大胆了些,两人都练过轻功,虽然秦红藕平时不好武艺,但毕竟是武学世家,轻功自然也不差,对于一伙强盗,两人还是很有信心,前面一伙人却也没有察觉,只是笔直地向前走,丝毫不在意有没有人跟在后面,来到了一片树林中,忽然强盗里的领头的停了下来,站在一棵参天大树下,把手放在嘴里,吹着一首普通不能再普通的民间小调,过不多久,一个似人似鬼的模样的人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两人并没有多说话,使了个眼色,那人便带着一伙人在树林中蜿蜒穿行,秦红藕想上去追,但无奈道路多弯,不能靠的太近,可不靠的太近,眼看着一伙人就要消失在树林中,朱全只能拉着秦红藕在后面屏气跟踪,利用着夜色,两人也只能冒这个险,不多久,依稀灯光渐渐明朗起来,在树林后,几间农家小屋显露出来,看到了小屋,朱全和秦红藕长出了一口气,两人躲在了树林上,看着一伙人走了进去,两人从树上下来,慢慢地踱到小屋旁边,隐隐约约听到里面的说话声,“有朋至远方来,不亦说乎?外面的朋友请进来说话。”两人大惊,扭扭捏捏地跟在后面了半天,最后被人轻而易举地发现了,不过怎么说也来到了这,朱全一想到这,便推门进去。刚推开门,一阵特殊的香气扑鼻,香而不腻,是男子特用的香囊,只不过这香气特别强烈,让人难以不注意,朱全一向是不喜欢男子佩戴香囊,所以他从来不戴,今天闻到如此强烈的香囊,让他凭减了几分好感。只见屋中正中央,坐着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年纪大概在二十岁左右,身材偏小,但气度不凡,身着一身紫衣,衬出他皮肤的白皙,少年开口道:请问二位是?声音温柔客气,颇有礼貌,让人感觉是温文尔雅的君子,说完之后,少年看了一眼朱全和秦红藕,只见秦红藕面露微笑,却刻意忍住,少年看到秦红藕藏而不露的微笑,便点头示意。朱全忽然道:请问阁下是?少年道:在下朱子玉,不知二位为何跟踪在下的手下。朱全无话可说,只道:在下朱全。说罢,便指着秦红藕道:此为小妹,朱小红。我们行走江湖,看到一伙强盗,便想跟踪强盗,找到窝点,报至官府。朱子玉道:二位真侠士也,只不过二位误会了,他们并非强盗,而是我的手下乔装打扮,负责出去刺探消息。朱全道:原来如此。朱子玉道:天已黑,树林迷途甚多,又加之豺狼虎豹常出没其中,二位不如留宿一晚,明天一早我派人带二位出去。朱全看朱子玉诚意满满,又加上秦红藕在旁边不断催促,朱全只能答应。朱子玉看朱全同意,笑道:李迢,郭富,快去准备酒菜。朱全看到,站在少年两旁的两个大汉应声而去,两个大汉从朱全身前走过,朱全心中一惊,这两个仆人已气场不凡,谁知那少年武功有多高。刚才那半人半鬼的模样来到朱全二人面前,作揖道:二位,我是窜天鼠,二位叫我小鼠就行了。说罢,还咯咯地笑了几声,秦红藕面色铁青,看到窜天鼠,胸中的呕吐直往喉咙上顶,但还是忍住了,朱全正眼看到窜天鼠的样子,心中也是着实一惊,勉强道:你好。窜天鼠又咯咯笑道:你好,让我带你们去房间吧。朱全点了点头,朱子玉招手示意,道:两位,一会见。两人也示意感谢。窜天鼠把两人带到了另一个农舍,从外面看,这农舍已破烂不堪,但一踏进去,变感觉身处大户人家,陈设摆设都样样庄重典雅,体现出了主人的品味,朱全并不在意这些,一下躺在了床上,而秦红藕却还在留心观看,每一样陈设仿佛她都能看出主人的心思,朱全道:一会不要说漏了。秦红藕还在看,道:我不说话,你替我说。朱全道:你看到那两个仆人了吗?秦红藕道:嗯?朱全道:当他们从我身边走过,我就知道,他们的武功都不俗,而且不是中原武功。秦红藕终于扭过头来,道:哦?你说那少年不是好人。朱全道:不是说他不是好人,只是确实不一般。朱全自言自语道:有如此势力和武功,定是无剑山的人。没待多久,有人敲门,窜天鼠在外面细声道:二位,吃饭了。听到这个声音,无论谁都不会有胃口,甚至会让客人怀疑主人的诚意。朱全和秦红藕来到了另一个农舍,里面也是一样精致和外观相差甚多,一张圆桌,朱子玉坐在正座,另外只有两把椅子,看来这张桌子只有三个人吃,看到朱全两人来了,朱子玉笑道:二位请坐,朱全两人便坐了下来,朱子玉招呼仆从出去吃饭,屋子里便只剩下他们三人了。三人开始吃了起来,吃了一半,朱子玉笑道:二位不是兄妹吧。朱全道:何故这么说?朱子玉笑道:根本没有兄妹像你俩这样。朱全道:兄妹有很多种,朱兄你不能以一概全。朱子玉笑道:小姐是枯荣山庄的千金,秦红藕吧。此语一出,朱全两人默然,朱子玉接着道:枯荣山庄惨遭灭门,江湖杀手追杀小姐和一个叫萧文的剑客,但你们俩走散了,这位应该是萧文的朋友,朱全。朱全冷笑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情况,莫非你就是“江湖杀手”,或就是雇主。朱子玉大笑:朱兄开玩笑了,如果我是杀手,怎么会留你们在这吃饭。秦红藕问道:你究竟是谁?朱子玉道:朱兄应该知道。朱全道:你是无剑山的人。朱子玉道:没错,我是无剑派的左护法,特地奉命来中原调查枯荣山庄纵火案,我刚来,就听到江湖人追杀秦姑娘和萧文,我便苦苦寻找两位,不料秦姑娘今日前来。朱全问道:你们无剑派向来不问中原事,这回为什么要特地过来调查一件和你们无关的事。朱子玉道:上面的命令,我无权过问。朱全道:现在你想怎样?朱全握剑的手已经全是青筋,uu看书 ww.uushu朱子玉早就看到朱全握剑的手,一个箭步过来便握住了朱全的手臂,朱全甚至都没有反应,朱子玉道:朱兄,莫要紧张,我只是想知道当时真正的情况。朱全半信半疑地看着朱子玉,慢慢地放下了剑,他知道,只算他不放,朱子玉也有方法让他放,朱子玉接着道:秦小姐,我就是想知道当时的情况。秦红藕看朱子玉一脸恳求,并无恶意,道:只此而已?朱子玉道:只此而已。朱全也不知道朱子玉到底想干什么,也只能低头不语,秦红藕道:好吧。便把当时的情况和朱子玉说了一遍,朱子玉听得很认真,不想放过一个细节,三人一直讲到深夜,秦红藕和朱全才回到房间。 回到房间后,秦红藕躺在床上睡着了,朱全却睡不着,心里还是有些不相信朱子玉,于是便抱起秦红藕,在深夜离开了农舍,凭着来时的记忆,朱全成功地走出了树林,朱全怕朱子玉追上来,直到天亮他才停下脚步,秦红藕从睡梦中惊醒,发现已经离开了树林很远,自己躺在了城边的草地里,忙问道:发生了什么?朱全把自己的顾虑告诉了秦红藕,秦红藕却很生气道:你太不相信别人了。说罢,便进了城,天已经亮了,朱全想拉住秦红藕,却拉不住,朱全以为秦红藕只是一时生气,女孩可能是想去散心,便没有紧追,自己便去城里找一家客栈落脚。秦红藕来到了城里的集市上,看到很多有意思的人和事,心情放松了些,黄昏了,秦红藕想去找朱全,便在城里的客栈转了起来,没等到找到朱全,秦红藕被一个人叫住了,这声音是如此熟悉 一十陌生人与老熟人 秦红藕惊讶地回头看,果然,正是冯铁山,虽然他们俩平时关系不是那么好,但劫后余生的重逢,让人忘掉了一切的不愉快,秦红藕的眼角含着泪水,忍不住的就要啜泣起来,冯铁山也分外激动,秦红藕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无论是萧文,还是朱全,说到底还是刚认识的朋友,但师兄妹的感情却分外强烈,冯铁山道:小师妹,你随我来。秦红藕便扔下了手里的事,甚至忘了焦急等待的朱全。秦红藕和冯铁山有说有笑,可能是悲痛之后的重见生机的乐观吧,冯铁山道:小师妹,大师兄也很想见你。秦红藕擦拭着眼泪道:我也很想见他。两人一边说,一边走,不自觉便来到了城外的一个古庙里,古庙里很脏,空气也很污浊,秦红藕进去后忍不住咳嗽,可古庙里一个人也没有,更没有她的大师兄,秦红藕咳嗽道:大师兄呢?冯铁山看到古庙里一个人都没有也很惊讶,道:难不成他出去了?要不你先坐一会,我看能不能找到他。说罢,冯铁山便走了出去,秦红藕自己待在古庙里,口干舌燥,才想起朱全还在等自己,想走,又怕冯铁山回来找不到自己着急,只能焦急地等在古庙里,过了一会,冯铁山回来了,道:不知道大师兄去哪了。秦红藕道:没事,只要知道你们没事就好,我有个朋友,你也认识就是朱全,他还在等我呢,我要是再不回去他恐怕得着急了。冯铁山笑道:小师妹挺关心他的啊。秦红藕笑道:休要开玩笑,他只是我的朋友,但我们约好了,他找不到我,肯定会心急。要不你跟我一块去吧。冯铁山道:不了,我还在这等大师兄呢。要是等到他,我一定想办法找你们。秦红藕道:注意安全。起身便要走,说罢还咳嗽了几声。冯铁山凑过来道:小师妹喝点水吧,润润嗓子。秦红藕不假思索的一饮而尽,紧接着便不省人事地晕倒在了地上。秦红藕万万没想到,自己从小长大的师兄会加害于她。 朱全在客栈从白天等到黑天,还不见秦红藕的身影,他担心是不是秦红藕找不到客栈,可这个小城只有几家客栈,一问便知,怎会现在都没找到。朱全不放心,便提剑下楼,上大街上每一家客栈问了起来,直到问道一家客栈,才知道秦红藕曾来过,但不知道为什么又出去了,好像是遇到了熟人。熟人?朱全心中万分焦急,握剑的手已经出汗,但现在却连一点线索也不知道,大黑天上哪里去找啊。朱全向着天空大喊,可即便让坏人听到,也只会躲得更远,他没有一点办法,心中想:只能拼了命地去找。这时,一个纸条从天而降,给了朱全希望,上面写道:城外古庙。勾勾巴巴地四个字却价值千金,朱全想知道是谁送的,可人已经不见了,何况,现在这不是最重要的。看完了字条,朱全撒开了腿施展轻功,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秦红藕从昏迷中惊醒,看到了笑得狰狞的冯铁山,她不想见,因为那不是她记忆中冯铁山,只见冯铁山从她身上取下了母亲留给她的蝴蝶玉佩,配着书信,系在了信鸽的腿上,不知道冯铁山要交给谁,又有什么阴谋,完成了这一切,冯铁山回过头来看着秦红藕,直勾勾地看着秦红藕,从上看到下,看得秦红藕很不舒服,但秦红藕浑身无力,根本无法动弹,冯铁山终于露出了他的本性,秦红藕想质问,想大骂,可都没有力气说出来,冯铁山笑道:你知道吗?小师妹,从小我就喜欢你,我就想得到你,因为,因为你太美了。边说着,便扯开秦红藕的衣服,一件一件从外到里的扯着,秦红藕等着冯铁山,如果她能动弹,她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眼前的人恶心的让他想吐,只不过冯铁山还在说着:你娘那个老女人就该死,如果她当初把你给我,我或许还能饶她一命,小师妹,你好香。说着,冯铁山把自己的头探过来,探在了秦红藕已被扯开空挡的身上,秦红藕感觉一阵热气扑了上来,恨不得把他的头砍下来。 只不过,这个愿望没等多久,那个刚才还像狗一样贴在自己身上的头,现在已经滚在了地上,身上的热气变成了一溅鲜血,瞬间变凉了。朱全拽着冯铁山的身躯,一把扔到了地上,朱全帮秦红藕穿好了衣服,抱着连夜回到了客栈,喝了解毒的草药,秦红藕的身子渐渐能动了,精气神也好了点,秦红藕才从刚才的噩梦中恢复过来,啜泣着,没有说话,所有人都知道这时候秦红藕要说什么,当然,朱全也知道,朱全大胆地抱住了秦红藕,没有说话,就是想让她安安静静地哭一会,秦红藕哭累了,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朱全拿了床被子,铺在地上守在秦红藕旁边,直到天亮。秦红藕醒了,朱全已经买好了早餐,秦红藕的泪眼还没有擦净,泪痕还在眼角下,沉默了半天,秦红藕终于开始说话了,道:冯铁山拿走了我的玉佩,他肯定给了某人,有什么阴谋。朱全想了想道:莫非是萧文。秦红藕道:我不知道,但我们不能再等了。朱全看着他道:可是你还没休息好。秦红藕道:我没什么,我太想知道我娘,枯荣山庄到底是怎么被屠杀的,即便是伤痕下的伤疤,我也得揭开,我必须揭开。朱全看着她如此坚定,笑道:伤疤只有揭开,才能好起来。 萧文,方慧,柳宇,白慕衣四人,一路打听着秦红藕的消息,可是杳无音讯,萧文心急如焚,四人来到一家乡下茶馆,萧文问道:老板,请问看到过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大家闺秀模样的少女从这边经过吗?茶馆老板道:是不是穿着一身浅粉衣,身材不高,二十来岁,腰上还带着个很独特的玉佩,好像是,一只蝴蝶。萧文大惊,道:没错,那正是秦红藕的玉佩。秦红藕和我离开之前正好穿的是浅粉色的衣服,看来这么长时间,她一直在奔波,不知道她现在情况怎么样。萧文转过头,又问道:老板,你可看到她朝什么方向去了?茶馆老板朝着小路指道:往小路去了。萧文四人起身便朝着小路赶去,小路遍布荆棘,四人也是摸索着向前走,萧文心中想着:秦红藕怎么会来这里,又怎么会这么巧。想到这,萧文立马赶回了茶馆,发现茶馆已空无一人,只在原本挂着酒店牌坊的招牌上,悬着一封书信,随风摇晃,萧文取下一看,里面写道,秦红藕在我手里,要想来救,提头来风陵山。更令萧文吃惊的是,里面还有那个让人眼熟的蝴蝶玉佩。萧文把玉佩拿给大家看,方慧道:我见过这块玉佩,确实是秦小姐的,但这其中会不会有诈。萧文道:纵是有诈,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块玉佩是他娘送给她的,她视若珍宝,绝不会轻易送人,或是弄丢。柳宇道:萧兄说的是,可我们也不能不防啊。萧文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四人沿着山路下去,前往信上所说的风陵山。 萧文四人来到风陵山脚,刚要上山,只见一中年男子,农夫模样,拦住了萧文四人,问道:四位可是要上山?萧文道:正是。农夫笑道:只可惜英雄救美,白送了一条性命。柳宇一把抓住了农夫的衣领,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还是和他们一伙的。农夫还是笑道:我要是和他们一伙,我还告诉你们干什么,放着你们上去不就得了。萧文示意柳宇放下农夫,柳宇放开了农夫,萧文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你又知道些什么?农夫正了正衣领,笑道:萧少侠,老夫有礼了。萧文问道:你是?农夫道:在下冯海。萧文笑道:原来阁下就是阔天剑庄庄主,双剑冯海。冯海笑道:不敢担,不敢担。萧兄弟是英雄出少年啊,我们这些老骨头可都不管用了。萧文笑道:哪里,哪里。柳宇在一旁冷笑道:谁知道他是真是假啊。说罢,柳宇要去抢冯海的锄头,眼看着就要抢到手了,冯海突然一转身,柳宇扑了个空,柳宇刚一抬头,冯海朝着柳宇的背上轻轻一拍,柳宇便咧咧跄跄地退了回去,仿佛天昏地暗,冯海冷笑道:这回信了?柳宇瞪着冯海,眼神中透露着倔强和不服气。萧文问道:不知冯庄主为何如此打扮?冯海道:我手下向我报告说,一伙江湖杀手近日来聚集风陵山。u看书 .uuanshu 我顿时便觉得此事有蹊跷,联系几日来的几件事,我觉得我非来一趟不可,我便在这乔装成农夫,没想到,没几天,萧少侠你就来了,我就知道那伙人是对付谁来了,正是你萧少侠,你不要上去了,待我召集武林英雄,一并歼之。萧文道:冯庄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他们抓走了秦姑娘,她的玉佩就是他们给我的。冯海道:这或许有诈。萧文道:不会,这玉佩千真万确。冯海道:就算他们抓了秦姑娘,也未必就带到山上来,要不怎会就给你块玉佩呢。萧文沉默不语。方慧道:冯庄主说的有理,萧大哥不如让冯庄主先去刺探一下虚实。萧文看方慧也这么说,便道:好吧。 冯海把四人请到了屋子里,上了一桌酒菜,便道:各位赶路也辛苦了,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等到把武林败类除掉,我再请各位好好在庄中吃一顿。柳宇不耐烦道:等到你说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萧文道:庄主不用客气,我等自便即可。冯海客气道:各位请自便,告辞。萧文四人确实近日来连着赶路,再加上忧心忡忡,确实少了好几顿饭,柳宇虽然不喜欢冯海,但总是知道这饭菜是没毒的,便第一个吃了起来,白慕衣也跟着吃了起来,方慧也吃了几口,看见萧文还没动筷,便道:萧大哥,再不吃饭就要累坏身体了,冯庄主已经答应帮忙,你就别太担心了,只要你不去,秦姑娘不会有事的。听到这,萧文稍宽了心,也开始吃了起来,四人吃完了饭,刚想出去,便觉得头昏眼花,顿时天昏地暗,纵使再强的功力,也抵挡不住。 一十一旧时剑客旧时怨 萧文醒来的时候,听到了河水潺潺的声音,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河边的草地上了,看到方慧,柳宇和白慕衣还昏迷在草地上,萧文算是稍微宽了宽心,只见一个白发须须的老人和一个黄衣女子背对着自己,面朝着河,似乎正在钓鱼,悠闲的很。萧文好奇地走了过去,看到那黄衣女子正是那夜与他月下洽谈的女子,便道:姑娘你。话还没说完,忽然白发老人开口道:你醒了?萧文忙道:是老先生您救了我们吗?。老人道:还行,还没笨到家。这是我的徒弟小翠。你自己先上河边喝点水,想想怎么回事吧。萧文来到河边喝了点水,回来叫醒了方慧三人,便开始回忆起来,自己上风陵山,遇到了冯卓海,吃了他的一桌酒菜,然后就感觉有点晕,后来就到这了。想到这,萧文和四人便来到老人了身边,老人没等他们开口,便道:幸亏我早到一步,要不你们的性命都会被冯卓海取走。四人齐谢老人,柳宇道:我一看那人就知道不是好人。萧文道:那人真是阔天剑庄庄主冯卓海吗?老人边钓鱼,边点了点头,道:那人正是冯卓海。方慧道:我明白了,他们用玉佩吸引我们是假,他们知道就算我们过去,也会有所防备,而冯卓海在酒里下毒是真,使我们放松防备。白慕衣道:冯卓海为什么要自己出马,这样不是暴露自己了吗?方慧道:我想他是确信我们相信他,另外他确信我们肯定会中他的圈套。老人道:说来也是缘分,这些天我总是在家待不住,便和我徒儿小翠出来转转,刚出来,便看到一群杀手悄悄地向风陵山聚拢,我偷偷地跟在他们后面,但令我惊讶地是,很多杀手并没有上山,而是停在了山脚,我好奇地躲在那里好几天,终于等到了杀手的雇主,正是冯卓海,我料到他肯定设了个圈套,结果等到了你们。萧文又一遍感谢老人,老人话锋一转,忽道:你就是萧文?萧文道:正是。老人道:江湖都传言你是剑客后辈中的佼佼者,剑法颇有成就,可否让老夫开开眼。萧文道:不敢不敢,老前辈这是开晚辈玩笑。老人笑道: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吗?说着便捡起了地上的一根树枝,朝着萧文刺了过来,萧文急忙躲闪,一转身从远方树上折了一根树枝,又折了回来,老人笑道:好轻功。 两人又缠斗在一起,打得难解难分,老人虚晃一下便侧身施掌,萧文慌忙接掌,但一下子便觉得胸中五气乱窜,咧咧跄跄地退了回去,老人笑道:小子,剑法还行,内力还不够纯。萧文作揖道:老前辈内力深厚,晚辈自愧不如。老人道:你我也是有缘,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收你为徒。萧文道:晚辈当然愿意做您的徒弟,但无奈已有家师,我实在不能做您的徒弟啊。老人笑道:尊师重道,不错,只不过你的师父侯远山和我是旧交,我教你两招,他应该也没意见。萧文笑道:多谢老先生。说罢,两人又捡起了地上的树枝开始比试起来,方慧三人看得如痴如醉,丝毫忘了刚刚才从昏迷中醒来. 老人忽然虚刺一剑,便回身施展轻功,萧文在后面紧追不舍,两人顿时消失在了山林之中,萧文追到一片开阔地,见到老人已经在那等他多时了,便赶了过去,过了不久,小翠也赶了过来,老人皱眉道:你到底有几个师父?萧文道:只有家师一个。老人道:你刚才使的那招虽是离勾剑法,但用的却是枯荣山庄的内功,而且刚才你挡我剑那招,既不是离勾剑法,也不是枯荣剑法,而是江湖已经失传已久的柳氏剑法。你到底和谁学的?萧文大惊,道:老前辈你怎么知道?老人笑道:这江湖还没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萧文便把方慧母亲讲的柳氏剑谱的秘密说了出来,老人恍然大悟,不禁乐道:原来如此。只不过你的柳氏剑法还没有领悟的很好,只是使出了一些皮毛。即便有口诀在手,也需要下很多功夫才行。老人问道:你可知柳一枫。萧文道:略有耳闻,一代剑仙。老人来到树林中一块大石头上坐下,娓娓道来了江湖的旧事。 很多年前,江湖出了一位大侠,他行侠仗义,武功盖世,使一把玲珑宝剑,江湖无人能敌,江湖人称,仙剑,他也被奉为仙人,这人就是柳一枫。后来他被大家推举为武林盟主,他担任武林盟主四十多年,铲除邪恶势力,为武林做了不少贡献,在江湖极有威信,后来他收了两个徒弟,大徒弟就是他的儿子,柳云,和小徒弟肖光。柳云不努力学剑,整天借父之名在外面为非作歹,但碍于他父亲面子,谁也没有惩戒他,可他父亲又特别溺爱他,很多武林人士也对柳一枫这个做法很不满,但柳一枫深知他儿子的德行,便将武林盟主之位交给了小徒弟肖光,肖光练剑刻苦,在名师的教导下,奄然已经成为了武林新一代的剑宗,肖光为人正义,武功又高,颇有其师父年轻时的风范,但柳云在其父死后,仍不知收敛,总是和各个门派结下怨恨,各个门派在其父死后,也不像以前对他百般包容,这让柳云十分恼火,导火索的一天终于到来,柳云与星月派掌门之子喝酒之后产生口角,一怒之下,将其子杀死,星月派誓不罢休,找肖光主持公道,本来肖光想承诺永远不让柳云下山,可在全江湖的舆论之下,肖光不得不大义灭亲,将柳云杀死。肖光既觉得对不起师父,又感叹师父惯子如杀子的惨痛教训。可惜肖光一生没有结婚,没有子嗣,收了几个徒弟,但大多资质平庸,不能委以大任,担任武林盟主三十多年,已年近古稀,他还想寻找下一个能担任武林盟主担子的人,如果没有,江湖各个门派为了武林盟主,又要不断残杀,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办法,让江湖上所有的青年才俊聚集华山之巅,从中挑选人才,当天,肖光道:如有能战胜他的,即可认下一届武林盟主。一名二十岁的年轻剑客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他自信地向肖光挑战,肖光欣然应战,肖光心里认为这少年勇气可嘉,但毕竟太年轻,可交手只几招,肖光就发现这少年身手不凡,第三十三招,少年抓住了肖光的破绽,一击制胜,虽然肖光只使了三分力,但这让肖光佩服不已,肖光十分喜欢少年,便收他为徒,把他视为武林盟主的接班人。自此,少年在山上学剑五年,将肖光教的剑法全部学会,五年之后肖光离世,二十五岁的少年继任武林盟主,起初各大门派都不服气,但后来大家发现这个年轻小子不光武艺似乎更甚他师父一筹,而且气度不凡,侠义心肠,让江湖人既服气,又欣慰。十年后,他自创气宗,独创一套宫式剑法,威震江湖,他的师爷号称剑仙,而他更被江湖人称为剑圣。他就是剑圣宫常青,在他时代,剑法依然登峰造极,真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而他的时代也持续了很久很久。在他们师徒三代的近一百年间,江湖十分太平,武林风平浪静,这个时代,也被后来的江湖人称江湖中的盛世。 宫长青转眼间也已花甲,他开始效仿他的师父,召集天下青年才俊,准备找出一个德才兼备的人继任武林盟主,而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和他的师爷师父开创的时代可以载入江湖史册,而且他们将剑术发扬光大,所以他决定,下一任武林盟主必须用剑打败他,这一下让不少人没了希望,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武艺只剩下了剑,再加上宫长青的剑法已经登峰造极,用了三年,根本没一个人能接他三招,三年后他含恨而终,后悔自己没收个徒弟,他的一生都在练剑,死时分外凄凉,连一个亲人都没有,只有他的老朋友,杜一山,他深知杜一山的武艺和人品都是一流的,便将武林盟主交给了他,并希望他继续能挖掘找到人才,来继任武林盟主。杜一山在江湖名声很好,大家也就接受了。杜一山果然不负朋友所托,继任后继续挖掘人才,为了完成朋友的遗愿,他仍然要求武林盟主必须用剑,并在十年之后在华山之巅举行华山论剑,打败其他所有人者,即可担任武林盟主,而且他相信不会再有柳一枫,肖光和宫常青的时代。于是他规定,新任的武林盟主只能任十年,无论武功多高,十年之后,必须接受挑战,挑战者在华山之巅会决出第一,第一会和现任武林盟主比试,谁胜,谁可继续任武林盟主,这一公告发出,天下为之震惊,果然十年之后,一大批剑客齐聚华山,经过一番较量,剑术最高的独占鳌头,如愿继任武林盟主,后来每十年就要在华山之巅进行华山论剑,无数剑客汇集,两百年间,无数剑客留名江湖史册,很多剑客即便没能战胜现任武林盟主,但下山之后也声名大噪,开设了自己的剑庄,招纳弟子,剑在武林中的地位更是遥遥领先,位居武器之首,天下江湖儿女无不使剑,多姿多彩的江湖已然成为剑客的江湖,uu看书ww.uukan 很多剑庄迅速壮大,其中有八个剑庄最有势力,其中有三个气宗剑庄和五个剑宗剑庄,他们之间此消彼长,相互竞争,无数剑客更是以在华山之巅一战成名而努力。这是一个非比寻常的时代,每个江湖儿女都有自己的十年,都为了自己的十年。 后来逐渐形成了八大剑庄,三大气宗,五大剑宗,分别是紫气东来,旭日东升,平衡剑庄,康庄,阔天山庄,离勾山庄,枯荣山庄和百花山庄。不同山庄用剑也不同,康庄也铁剑为主,铁剑无锋,胜在强劲,阔天剑庄擅长使双短剑,快如闪电,动如脱兔,离勾山庄善用长剑,离勾如流星,挥之即断刃。枯荣山庄擅使重剑,所谓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百花山庄,有一把百花剑世代相传,如今在江湖却也销声匿迹了,气宗不太在意用什么样式的剑,软剑,硬剑都可以,紫气东来以阴柔内功为主,摧心掌很是厉害,平衡剑庄以调和内功为主,讲究中和之气,不过已经消失于江湖很多年了,旭日东升剑庄以阳刚内功为主,我教你的便是此。你已学了侯远山和杜锦缎教你的内功,便是以阴柔为主,我教你这内功,可以帮你调和阴阳,虽然我不会柳氏剑法,但我还是明白的,柳氏剑法也要以多家剑派剑法为基础,我老了,这里有一把软剑也用不上了,便送你吧,藏在身里,方便易拿,也能防身,此剑名霖铃软剑,你可以别在腰间,以后要常练习各家剑法和柳氏剑法,武功定有长进。 说到这,老人讲完了。老人和小翠送别了萧文,萧文便下山去找柳宇三人了。 一十二亲和的神秘公子 萧文会和了柳宇他们,便一同赶往了阔天剑庄,阔天剑庄只有几名侍卫,而冯海和他的弟子却不见了,萧文把剑庄搜了个遍,却仍然一无所获,柳宇道:不如把它给烧了,萧文想了想,便道:烧了也好。此事一出,江湖引起了轩然大波,朱全和秦红藕也立刻知道了这件事,便立刻赶到阔天剑庄,希望能见到萧文,果然,萧文并没有走,就在阔天剑庄外面等着,终于等到了秦红藕,看到了秦红藕安然无恙,萧文十分高兴。两边见面,互相诉说着发生的事,足足说了半天,知道了冯铁山是内奸,萧文便很快想到了那天去枯荣山庄的不速之客,周仁风,康文的徒弟。几人商议已定,便朝着康文的康庄而来。 萧文六人朝着康庄而来,康文召集了很多江湖人士,剑客,甚至一些杀手,康庄外面杀气重重,里面铜墙铁壁,萧文望着杀气重重的康庄道:他心虚什么。朱全道:那正好我们可以先诈他一下。萧文点了点头,转过头对柳宇道:进去之后,我和朱全打头阵,柳兄你保护好三位姑娘。柳宇道:萧兄你放心吧。白慕衣道:我没事,你们不用管我。方慧道:你们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秦红藕也点了点头,萧文推开了大门,大门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空荡荡的庭院,满地的杂草无人整理,柳宇道:康文这小子不会也像冯海那样逃跑了吧。朱全道:不会,这院子暗藏杀机,大家小心。萧文率先走了进去,萧文刚一进去,大门便自动关上了,朱全等人大惊,朱全想从墙边翻过去,可突然万箭齐发,朱全急忙抵挡,只能又回去,无奈众人合力一处,开始砸门,可门仿佛有千斤压顶,无论多么努力都无法撼动,方慧又想在墙边翻过去,可仍然弓箭无数,朱全急忙救下,道:你不要命了吗?众人无奈只能在门外大喊,萧文,萧兄。期待能听到门里的回应,可门里并没有回应,众人心急如焚,白慕衣自言自语道:一定会有办法的。正在这时,门里忽然一声大响,门被劈成了两半,萧文屹立在庭院中央,方慧刚要过来,萧文叫道:不要。方慧刚止住步伐,一支毒箭已近在方慧眼前,萧文左手用暗器打掉了毒箭,右手用剑向上一挥,藏在房顶上的人便从房顶上掉到了地上。 萧文才放松下来,招呼着大家进来,众人进来一看,发现满地的尸体和被破坏的机关,才知道刚才是多么残酷的一场恶战,方慧观察到萧文虽然并没受伤,但脸上手上青筋却十分明显,显然是由于过于紧张所致,萧文道:大家小心,这里布满了机关和陷阱。朱全冷笑道:这就是江湖剑宗正派。萧文走在最前面,几人跟在后面,除了一些小的机关,陷阱,这一路似乎竟风平浪静,所有人都注意到这份诡异了,朱全道:这其中肯定有鬼。萧文沉思不语,忽然朝着周围墙壁,天空挥出剑气,令众人惊讶的事发生了,墙壁,天空都被划出了一个口子,原来这些都是用画化成的,;画的惟妙惟肖,而画中引到他们走到的终点正是一个地下室,哪里有什么,密室还是毒气?众人吓出了一身冷汗,萧文赶紧带着大家直奔大堂而来,康庄的侍卫反应不及,还没来得及触动下一个机关,被萧文一马当先,竟相斩于剑下,六人来到大堂门口,门口站着一众弟子,萧文杀红了眼,看人便杀,那五人也总算觉得能帮上忙,帮着萧文厮杀起来,康文这干弟子,多是酒囊饭袋,怎敌萧,柳宇。没多久,大堂外的弟子就被萧文六人除净,现在只剩下了大堂,萧文握着带血的剑,朝着大堂里面而来,隔着十里都能感觉到萧文的杀气,更不要提只隔着一个大堂,没等萧文走进去,大堂后面便有人出来了,可萧文并没急着动手,因为不光有康文,还有冯海,这不是最重要的,而是他们俩人的剑架在了另两个人的脖子上。 秦红藕的大师兄李成风和二师兄谢玉龙,这一切都不用再诈,可朱全还想再确认一下,问道:康文,你的主子是谁?康文笑道:休想。众人更明白了,康文确实是凶手之一,那周仁风也不会是空穴来风了,秦红藕问道:周仁风呢?众人还在诘问,没想到从大堂后周仁风真的从大堂后走了出来,边走边笑道:秦小姐,还在想着我呢?这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让人恶心,秦红藕怒道:无耻小人。周仁风只笑不答,康文道:放下手中的剑,否则我就送他们俩回老家。方慧笑道:江湖人都知道易容术可以以假乱真,你随便找两个下人扮成李成凤和谢玉龙的模样,以为就可以浑水摸鱼吗?康文冷笑道:是真是假,你们自己看着办。说着,康文用刀划开了李成风的大腿,边砍边叫道:说话啊。只见李成风紧咬着牙齿,忍着痛不说话,看着着实让人难受,即便是下人,也不能这么残忍对待,可是如果是下人,他能忍得住吗?康文又用刀在李成风的大腿上蹭了蹭,李成风终于忍不住了,大叫起来,啊。秦红藕泪水已经含在眼眶里,尽管冯铁山的恶心让她还没有忘记,但这回不一样,这回是从小就爱护她的大师兄啊,秦红藕叫道:大师兄。萧文看到秦红藕眼泪夺眶而出,心中更加焦急,萧文一个箭步便赶到康文面前,康文措手不及,冯海也大吃一惊,萧文的速度怎么会这么快,萧文一把救过李成风,又一脚踹开冯海,将谢玉龙也救了出来,萧文左手拽着李成风,右手拽着谢玉龙,将两人救了出来,秦红藕难掩高兴之情,焦急的泪水瞬间变成激动的泪水,可正当秦红藕准备上前好好看看自己的两个师兄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萧文刚把两人救了出来,两人忽然从怀里取出了一把匕首,朝着萧文的两肋便插了进去。 萧文躲闪不及,两人立刻又回到了康文和冯海身边,这一刻仿佛从天上到地下,秦红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家赶紧来看萧文的伤势,只见两把匕首插在萧文的两肋之间,鲜血从里面慢慢溢出来,萧文面色苍白,虽然萧文武功高强,但如果不及时治疗,可能也会性命不保,秦红藕大声问道:你们俩究竟是谁?两人不答,康文冷笑道:你以为你真的武功天下无敌,我就那么不堪一击吗?你们还是太年轻了。冯海道:康兄别浪费时间了,我们一块上,把他们一网打尽。说罢,两人便提剑而来,方慧看着萧文这样,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看到康文和冯海走了过来,方慧背起萧文便要走,柳宇道:你们先走,我殿后。柳宇和康文,冯海便交手起来,三把剑绞杀在一起,秦红藕和朱全,白慕衣正掩护着方慧走,周仁风从后面赶了过来,朱全和白慕衣被迫与其交手,秦红藕和方慧匆忙地向外赶,只见李成风和谢玉龙挡在面前,秦红藕看到两人挡在面前,秦红藕眼睛的泪水还没吹干,大声道:让开。两人没有说话,应声让开了一条路,秦红藕瞪了两人一眼,示意让秦红藕先走,方慧刚走到两人之间,两人一把抓住了方慧和萧文,带回了大堂之中,柳宇看到方慧和萧文被抓走,杀红了眼,康文和冯海吃了一惊,但无奈康文,冯海毕竟是七大剑庄的庄主之一,武功奈何很高,没有萧文在,别人着实不敌,柳宇也只能陷入苦战,周仁风武功也是不俗,朱全和白慕衣也只能打个平手,秦红藕却只能站着,什么也做不了,顿时,她觉得深深的自责,冯铁山,李成风,谢玉龙,都是因为自己,才会让他们计谋得逞,可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一会,周仁风将柳宇和白慕衣打倒在地,便朝着秦红藕而来,秦红藕惊慌失措,柳宇看到周仁风走了过去,但也分身乏术,秦红藕惊慌失措,慌忙从怀里取出了软剑,用剑虚晃道:别过来,别过来。周仁风冷笑道:秦小姐,来砍我啊。秦红藕闭着眼睛用软剑使劲一砍,没想到周仁风被打出去几米远,身上留下了一条深深的伤口,周仁风捂着自己的伤口,疼痛不已,大叫道:你快出来。 众人先是盯着秦红藕,听到了周仁风的话,才知道有人藏在后面,就连秦红藕也不知道,软剑早就已经仍在了地上,忽然大堂里一声巨响,两把剑被扔出了大堂,正是李成风和谢玉龙的剑,大堂外的人看到此等情形,心中甚是惊讶,当今江湖武功如此出神入化,内力深厚的人实属不多,不知这位是谁。尤其是康文和谢玉龙,深知自己形势的不利,只见一少年将方慧和萧文救了出来,李成风和谢玉龙早就从大堂后逃走了,少年并不急着追,因为重要的人都在院里,当大家还在想这少年是谁的时候,秦红藕站在那里傻傻道:朱公子。那少年将萧文和方慧放在了安全的地方,朝秦红藕和朱全摆手道:秦姑娘,朱兄。朱子玉闲庭若步地做着每一件事,脸上挂着微笑,仿佛就是做一件很普通的事。朱子玉来到了几人面前,康文,冯海和柳宇也不打了,都在看着朱子玉,直到走近,康文注意到少年手上的武器,是一把短枪,康文大惊道:好啊,你们勾结无剑派的人。听到无剑派三个字,大家还是理所应当地震惊一下。朱子玉笑道,康庄主,冯庄主,本是一庄之主,为何要给别人做走狗呢?康文笑道:年轻人不要太狂妄。嘴上这么说,但康文心里知道自己的武功和少年有多大。这边朱子玉和康文正说着,柳宇忙过来帮萧文疗伤,方慧用布裹住了萧文的伤口,秦红藕在看着,虽然她想帮忙,可她一直都是别人给她帮忙,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朱子玉将枪端了起来,康文看到端起的枪,心中一颤,但还是故作冷静地说:你想怎样?朱子玉道:说出你幕后的主子。康文道:开玩笑。话音刚落,一阵狂风将满地落叶吹起,吹得人睁不开眼睛,朱子玉大惊道:不好。慌忙来到众人面前,使出了魔龙乱舞的一招,将落叶打下,等到风停时,康文,冯海和周仁风都已不见了。众人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院子里已没有了敌人。 朱子玉道:这一招是江湖中多年失传的绝学,利用深厚的内功,将树叶扬起,化成恶毒的凶器,每一片树叶就犹如一把飞刀,刺伤人的眼睛,刺伤人的身体。柳宇道:这内力着实吓人,即便习得此技,如没有超人的内力,也是枉然。朱子玉道:兄台所言甚是,此人内力恐怖。若不是这两人在说着,几个姑娘仿佛是置身于志怪小说的妖气之中。 萧文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但仍需找个地方好好休息。朱全背起了萧文,朱子玉带着众人来到了一家客栈,用内力帮萧文推了推,便离开了房间,他知道他们对他还是有所警惕。柳宇和白慕衣受了伤,也回去休息了,朱全劳累过度也先休息了,只剩下秦红藕和方慧还守在萧文的屋里,萧文内力深厚,两肋插刀纵然是夺命一击,但萧文也不会有生命之忧,但是由于耽搁太久,伤口撕裂,鲜血感染,病情并不乐观,至今仍昏迷不醒,秦红藕和方慧守在床边,方慧道:秦姑娘,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守着萧大哥就行,他醒了我会告诉大家的。秦红藕苦笑道:方姑娘,你觉得我是无情无义的人吗? 方慧道:秦姑娘何出此言?秦红藕接着道:萧兄今天这样,全是因我而起,就连他受伤,都是为了救我的两个师兄。u看书ww.ukanshu说道这,秦红藕忍住了眼泪,因为她觉得她的眼泪已经流的够多了,方慧道:秦姑娘不要过于自责,这也不怪你,人心隔肚皮,又有谁能够预料到。秦红藕含着眼泪,苦笑道:除了我娘,我爹在我小的时候便死了,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死的,我娘也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说到这,方慧默然。方慧认着地听着,秦红藕接着道:所以,除了我娘,我最亲的人就是我的这几个师兄,大师兄从小就很爱护我,对我就像亲妹妹一样,我知道二师兄一直喜欢我,但我只是把他当哥哥一样,他也同样很关心我,其他师兄弟也对我很好,并不是因为我是庄主的女儿。说到这,秦红藕说不下去了。秦红藕没想到,自己快乐的日子会有一天如流星一样消逝,转而来之的是无尽的黑暗和绝望。 方慧握着秦红藕的手,安慰她道:还有我们陪着你呢,我们一定会帮你找出真凶,然后为你母亲报仇的。秦红藕脸上总算有了笑容。两人唠着唠着便道到了深夜,秦红藕坐着已经睡着了,方慧给秦红藕盖上了衣服,自己靠着床边也打算稍微休息,忽然外面有一个人影闪过,方慧一惊,赶紧上窗户边看了看,却什么都没有,方慧觉得没那么简单,但又不能离开萧文,中了对方调虎离山之计,只能叫醒秦红藕,让秦红藕出去找人,秦红藕刚走出去不远,忽然她的脚步声没了,方慧吓出了一声冷汗,后悔自己让秦红藕出去找人,但对方明显是冲萧文而来,方慧只能大喊,这是她现在唯一的办法,但话刚到嗓子眼,便被人从背后袭击,立刻晕了过去。 一十三旅馆内暗藏杀机 醒来的时候,已是白天,方慧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朱子玉道:你醒了?方慧道:朱公子?朱子玉道:醒了就好。方慧道:萧大哥怎么样?朱子玉道:萧兄没事。方慧接着道:萧大哥受伤了吗?朱子玉道:没有,方姑娘你放心吧。方慧陷入了沉思,问道:昨晚我晕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朱子玉道:当时我听到一声尖叫,我想就是方姑娘发出来的吧,我赶紧赶了过去,看到一个黑衣人正要刺杀萧兄,被我挡住了,但那人轻功极好,我根本无力追赶,只能让他逃了,过了一会,大家都来了,然后在走廊发现了秦姑娘,好在并无大碍。听到朱子玉都无力追赶,方慧问道:会不会是那天妖气罩人,救走康文冯卓海的神秘人,我知道朱公子武功这么高,江湖没有几个人是你无力追赶的。朱子玉笑了,道:方姑娘高看我了,江湖中武功比在下高的大有人在,而且在下的轻功也是很差的。方慧笑道:朱公子谦虚了。不管怎么说,这几天多谢朱公子了。朱子玉笑道:能帮到大家,是在下的荣幸。正当朱子玉打算离开时,屋里忽然想起了敲门声,门外有人轻声叫道:方姑娘,你好些了吗?方慧一听,正是秦红藕,便对朱子玉笑道:是秦姑娘,麻烦朱公子帮我开下门,我现在实在行动不便。朱子玉笑着点了点头,便起身开门,秦红藕看到朱子玉吃了一惊,朱子玉抢先打了声招呼,道:秦姑娘,你好些了吗?秦红藕道:好多了,多谢朱公子。朱子玉便和两位姑娘道别,随手关上了门。秦红藕看到朱子玉离开了,便放松下来,关心问道:方姑娘,你好些了吗?方慧笑道:这正是我要问你的。秦红藕看到方慧笑了,便放心下来,道:你看我,怎么会有事。两人才认识了几天,却都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方慧抱歉道:我昨晚真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出去找人,我真是犯糊涂了。秦红藕笑道:那我们也不能在那看着凶手来啊,我不也没事嘛。秦红藕忽然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对方慧道:说来也是奇怪,昨天那凶手武功远在我之上,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杀了我,为什么他只是打晕我呢。方慧道:这有三种可能,第一你对他还有利用价值。第二,他认识你,不舍得杀你。第三,这个杀手不是轻易杀人的杀手。秦红藕想了想道:第三种可能性也有,不过不大。第一种有可能,第二种,你是说凶手是我认识的人。方慧道:你还能记得凶手的模样吗?秦红藕想了想,道:他很高,是个男人,我只是瞄了他一眼,就被他打晕了。方慧陷入了沉思,秦红藕着急问道:方姑娘你想到什么了吗?方慧摇了摇头,秦红藕笑道:方姑娘你别想了,凶手假如是我们认识的人,他是藏不住的,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方慧笑道:好好好,你以后也别叫我方姑娘了,怪生硬的。秦红藕笑道:那好,你比我大,那我就叫你方姐姐吧。方慧笑道:秦妹妹。两人在屋里相谈甚欢。隔壁的萧文醒了过来,朱全看到萧文醒了,笑道:你竟然醒了,比预想还快,真不知道昨晚那人是要来杀你的,还是要给你疗伤的,是不是你又有什么武功高强的姑娘看到你受伤,来给你疗伤。萧文勉强听清了朱全说的话,只是笑笑,因为他现在想开口都困难。朱全道:好了,不开玩笑了,你昨晚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萧文勉强说道:昨晚发生了什么,自从那天之后,我一直昏迷,现在才醒。朱全便把昨天发生的事从前到后和萧文说了一遍,萧文若有所思,问道:方慧和秦红藕没事吧。朱全道:她俩没事了。萧文又道:这不太可能。朱全道:我觉得也是。萧文接着道:动手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推门有时都没有动手快,要是在动手前一刻,从门口进来救下我,实属不易,你刚才说那凶手武功很高。朱全道:嗯。萧文道:那就不光是不易了,而是几乎不可能了。朱全笑道:你就是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吗?萧文道: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不能放松警惕啊。朱全道:你想的和我想的一样。说罢,朱全又把第一回和秦红藕见朱子玉的细节和萧文说了一遍。 忽然楼下一阵鸡飞狗跳,人声嘈杂,朱全忙上窗边看楼下发生了什么,只见楼下聚集一批剑客,手上拿着各式各样的剑,在向客栈里涌进,并不像来闹事,而是像来杀人,骤冷的杀气从楼下涌上窗边,朱全眉头紧皱,意识到情况不妙,没等萧文开口问,便道:不好,快走。这时,从楼下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冯卓海,说道:江湖败类及无剑派妖人,格杀勿论。众剑客一呼百应,纷纷高喊,败类出来,妖人受死。这一声震天动地,想必客栈里的人都听到了,秦红藕扶着方慧来到了萧文屋里,柳宇和白慕衣也带着伤来了,几人坐在一块商量着怎么办,可惜六个人中五个人受了伤,别说大战一场,就连跑都跑不了。秦红藕无奈道:朱公子或许会帮忙?众人看着她,心里却都在想。这时,朱子玉走了进来,道:大家为何不叫我,难道大家信不过我。众人默然,白慕衣转移话题道:这冯卓海真是可恶,明明他是凶手,却反过来诬陷我们是凶手。柳宇道:我们不能和不相干的人纠缠不完啊,得想个办法。柳宇道:江湖正义也是有地方伸张的。白慕衣道:你是说华山?柳宇道:师姐说得对:我们上华山,找朱老给我们主持公道。朱全若有所思,秦红藕道:可华山距离这还有很远距离,我们怎么摆脱他们呢。这时朱子玉忽然道:各位,你们放心去华山,我帮你们拦住他们。秦红藕道:朱公子,你不和我们一块去吗?朱子玉笑道:秦姑娘,我是无剑派的人,去华山实在有点不太合适,你们放心去吧,这些江湖宵小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说罢,朱子玉便过来替萧文把脉,道:萧兄已无大碍,休息几天便能恢复。然后又替萧文打通了几处经脉,道:这是无剑山的秘传内功,这几处经脉打通后,血液循环会加快,萧兄武功也会恢复的更快。萧文道:多谢你,朱兄。朱子玉笑道:客气了萧兄,大家准备准备吧,uu看书 .uuknshu.cm 我为大家准备了马。说罢,朱子玉便离开了,屋子里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说些什么好,大家便如朱子玉所说,各自去收拾了,方慧想留下来照顾萧文,可被秦红藕拦住,道:方姐姐还没好,不能再过度劳累。这交给我吧。方慧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的萧文,转身离开了。秦红藕刚把方慧送走,朱全站过来笑道:秦姑娘,这交给我就行了,你的伤也没好。秦红藕笑道:算了吧,我没事。朱全笑道:你不要小看我。秦红藕笑道:那好吧,你收拾吧。说罢,秦红藕转头便走了,朱全转回来给萧文收拾东西,朱全边收拾便笑道:还是个小女孩啊,前几天还哭得昏天黑地,这几天又欢天笑语。朱全说着,等着萧文回话,可抬头一看,萧文躺在床上似已睡着,朱全自言自语地笑道:这人倒也心宽,马上就要逃命了,还能睡得着。众人告别了朱子玉,萧文还不能走,朱子玉便备了一个马车,朱全驾着马车,萧文和方慧,秦红藕坐在车里,其余人骑着马,虽然柳宇和白慕衣伤还没全好,但骑马还不成问题,众人告别了朱子玉,从后街离开了。六人一路向华山前行,昼夜不停,生怕会被冯卓海一帮人盯上,刚走了十天,车上已经没有食物了,因为走小路,已经错过了很多集市,朱全只能把马车停在树林中,自己独身出去采购食物和水,朱全来到集市,迅速地采购了一些食物和水,可他发现,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他机警地在集市中穿梭,直到那双眼睛在人群中消失,朱全自信地回到了树林里,可他万万没想到,那双眼睛在树林中等着他。 一十四传说的华山之巅 朱全回过头来,只见一个身着浅绿的女子,带着灰黑色的头罩,让人看不清她的脸,身边还站着一个剑客模样的男子,两人手里都握着剑,女子低声道:你就是朱全?这句话问得奇怪,要是冯海的手下,不知道我是朱全怎么会跟踪我,知道我是朱全,还等什么?朱全心中不解,难道他不是冯海的手下。朱全问道:你是谁?女子低声道:柳宇,白慕衣和你在一起吧。朱全稍微放松了下,道:没错。女子道:麻烦你,带我去见他。朱全看那两人并没有恶意,便把两人带到了树林,柳宇和白慕衣正坐在地上休息,见朱全走了过来,便前身道:带回来什么好吃的了?两人起身便看到朱全后面的两人,惊讶道:五师弟。只见女子把头罩摘了下来,俊秀的面庞让人怦然心动,一身浅绿的衣服在树林中随风飘动,犹如灵动的精灵,白慕衣道:师妹,你们俩怎么找到这来了?许必之道:师父听说你们火烧阔天山庄,大闹康庄,现在又身受重伤,被人追杀,特意让我和小师妹来接你们及大家到紫气东来暂避。朱全笑道:你们的师父也是能掐会算啊,别说冯海的走狗,就连我们十天之前都不知道,我们要来这。沈可儿道:我们也是正好凑巧,没想到老天开眼,让我们俩一下子就遇到了你们。柳宇道:可是,我们还要去华山。沈可儿疑惑道:去华山?去华山作甚?柳宇道:我们要找武林盟主朱一剑,为我们主持公道,否则我们也不能总是躲着他们啊。沈可儿道:可前路艰险,你们又身负重伤,现在确实不宜前行。萧文道:可时间紧迫,沈姑娘。萧文强撑着身子,从车上下来,十天之后,他的伤也能好一点了,沈可儿看到是萧文,先是一惊,然后又淡淡说道:萧文,你怎么也受伤了?萧文道:说来话长,就不说了吧。总之,上华山事不宜迟。沈可儿道:可你们六人,五人受伤,路上有个风吹草动,你们该怎么办?萧文想了想道:要不柳兄和白师姐先回去养伤,我们去上华山。柳宇怒道:萧兄,我怎么能扔下你们自己走。萧文道:柳兄,你听我说,你和白师姐现在都受了伤,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回去养伤,等伤好了,我们再聚。沈可儿道:萧兄所言甚是,你们和我回去吧。朱全,方慧和秦红藕都赞成他们俩回去,柳宇拗不过大家,便道:后会有期。 千言万语化成一句,柳宇和白慕衣便和沈可儿,许必之回紫气东来去了。萧文等人继续赶路,三匹马系在一起,朱全驾着马车,萧文三人坐在车里,一路向华山而去。几天过去了,朱全几人起早贪晚,露宿野外,终于平平安安地到了华山脚下,四人不想逗留,赶紧上华山,怎奈天已黑,只能在华山山脚暂宿一宿,几人激动地睡不着觉,说说笑笑了一会,方慧和秦红藕先睡着了,萧文也跟着睡了,朱全坐在车里的最外面,却怎么也睡不着,到了三更天,忽然车外有不寻常的动静,朱全没有睡着,自然也听到了,朱全不动声色,只听轻微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在不断靠近,朱全握紧了手中的剑,就等着那人过来时动手,那人慢慢地挪着脚,就在快到马车的前面时,忽然停住了,朱全屏住了呼吸,只听那人从怀里似乎要取出什么东西,朱全意识到不好,一个跳步,立刻从帘后冲了出来,那人也是措手不及,连忙用剑来挡,听到外面有动静,萧文三人也醒了,急忙出来看发生了什么,只见一个黑衣人,脸上还系着黑布,让人看不清他的脸,黑衣人看到萧文几个人都下来了,便立刻从怀里取出了暗器,一把洒了出去,朱全连忙打掉暗器,一抬头,发现黑衣人已经不见了,想追也来不及了。朱全几人只能又回到车里,几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外面又有脚步声,秦红藕道:不会那人又回来了吧。四人又从车里出来了,果然还是那人,居然又回来了,谁知道他刚才为什么要逃?那黑衣人也不说话,便提着剑杀了过来,朱全便赶过来接这一剑,朱全哭笑不得,没想到此人的剑气如此之强,当然他未必敌过萧文,但现在萧文受伤了,只能靠他一个人,接过第一剑后,朱全停了下来,认真地观察眼前这个对手,因为现在他的成败不光关乎到他一个人,还有他的好朋友,所以他必须赢。黑衣人使出第一剑后,似乎笑了笑,隔着黑布,谁也看不清,笑没笑只有他自己知道,萧文问道:你是谁。黑衣人不想说话,生怕自己说话让别人听出来声音,也不搭理萧文,提着剑便又杀了过来,朱全挥剑来接,两人战了四五个回合,那人抓住了朱全的一个不大不小的漏洞,一脚将朱全踹到了地上,便要提剑来砍,萧文忙道:你是气宗?那人突然一惊,抬头看着萧文,又怕被萧文看出破绽。萧文又道:我认识你?那人正慌忙间,朱全在地上一剑砍伤了那人的腿,那人看已不能得手,又要暴露,便赶紧逃走,朱全挨了那人一脚,也无力追赶,便就此作罢,四人心想那人应该不能再回来,稍微宽了宽心,但仍不敢睡得太死,四人便轮流值班,直到天亮,天一亮,便立刻快马加鞭,赶往华山之巅。 四人来到了华山山路,便弃了马车,徒步上山,华山山路很是平坦,路上也没有弟子,仿佛进入一座名胜古迹,而不是江湖武林的中心,四人来到华山大殿之前,只见有两个年纪轻轻的剑客守在门前,看到萧文四人来了,上前道:四位请进。萧文轻声问道:朱老知道我们四人要来吗?剑客摇头道:家师不知,只不过家师吩咐过,只要是剑客来拜访,便可以自由出入。萧文道:多谢。四人便走了进去,只见大殿金碧辉煌,里面空无一人,萧文四人只能在大殿里等着,不多久,一五十多岁男子,头发已经白了,面带微笑,走了出来,男子笑道:你们找老夫何事啊?萧文四人赶紧站起来,道:请问前辈可是朱一剑盟主。男子点头道:没错,就是我。萧文四人便把自己一路上发生的事,以及枯荣山庄纵火,火烧阔天庄,大闹康庄等事一一说了一遍,朱一剑听了,沉默了许久,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便安排萧文四人在华山住下,答应帮四人调查康炳文,冯海的下落及幕后黑手,四人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可以好好地休息几天了。 四人一呆便是一个月,uu看书 w.uukansu有一天朱一剑派人请萧文四人到大殿,萧文几人的伤也好差不多了,赶紧赶到大殿,朱一剑道:经过调查,发现他们的幕后黑手很有可能便是无剑派。四人心中一惊,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朱子玉,朱一剑又道:无剑派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派人进入中原,这些年又在招募一些亡命之徒,居心叵测,近来,无剑派以一个少年为首,悄悄潜入中原,此人正是无剑派的少主人,朱子玉。萧文四人心中同时如同翻江倒海,又如同迷雾重重。朱一剑似乎没有注意到萧文几人的表情,接着说道:我的手下追踪了一个月,发现康炳文和冯海最近在江湖消失,直到几天前才在西域边境小镇出现。萧文问道:难道他要跑?朱一剑道:现在看很有可能。方慧道:他们这么做,究竟为了什么啊?大家陷入了沉思,朱一剑道:我想这是为他们入侵中原武林做准备,先是灭掉中原的重要剑庄,再赶杀中原剑客,利用康冯拉拢中原人士,最后制造剑庄之间的矛盾,等到我们战的两败俱伤时,他们再趁虚而入。萧文几人不语,只是点了点头,道:这些天多谢朱老盟主的招待和照顾,既然知道了康炳文等人的线索,我等的伤也好了,便要告辞了。朱一剑道:你们这就要走了,太着急了吧。萧文道:时间急迫,再不去追,就怕他们躲进无剑山,就更难找到他们了。朱一剑道:那好吧,有什么困难随时来找我。萧文等人致谢后,便离开了。下了华山,马车已不见了,萧文几人也没时间再找马车,便赶紧来到了集市,买了四匹马,快马加鞭地赶往边境小镇。 一十五杀戮成雨血成风 萧文四人赶到了小镇,小镇风沙很大,昏天蔽日,此地虽然是中原通往西域的必经之路,可并没有多少人,只有几个人神色慌张地赶路,仿佛都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还有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正坐在摇摇欲坠的危墙下面,绝望地看着被风沙淹没的灰色天空,萧文四人来到这里,不知道如何是好,朱全从怀里取出一点碎银两,拿给了坐在危墙下的乞丐,问道:这几天有没有穿着讲究的剑客,从这里经过。乞丐合眼看了看朱全,答道:没见过。萧文过来拉走朱全道:我想他们来也不能带着剑来,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歇脚吧。朱全点了点头,四人继续向前走,荒芜街道的尽头,孤零零的矗立着一家客栈。 萧文四人走了进去,店里灯火通明,十分热闹,屋里坐满了人,一群男子坐在一块喝酒,几个妙龄女子在一旁倒酒,只见一个风尘女子上前笑道:四位客官,是要住店吗?女子带着笑容,笑容像桃花一样灿烂,身材像柳条一样婀娜多姿,一身翠绿色的薄衫,浅粉的内衣若隐若现,靠近身边,浓厚的胭脂味呛得人刺鼻,上下打量着萧文四人,招呼道:几位是来喝酒还是来住店?萧文答道:住店。朱全在打量着每个喝酒的人,每个人都仿佛没有看到萧文四人,也可能是桌上的酒太香,桌旁边的女人太迷人。可朱全并不这么认为,他认为一定有人故意躲着他,女子打断了朱全的思路,笑道:客官,你在看什么?朱全道:没什么。四人便在女子的带领下,穿过了人群,来到了楼上,女子指着两间房道:各位,这两间怎么样?萧文点了点头,女子便走了下去继续招呼客人,四人来到房间,朱全道:萧文,不知道你注意到没,喝酒的那几个人好像有意躲着我们。萧文大惊,秦红藕讥笑道:你不会因为看那个女的,连魂都丢了吧。萧文不语,朱全道:不好。说着,朱全便跑了下去,萧文三人连忙跟在后面追,女子刚把四人送上去,便看到朱全气吁吁地赶了下来,赶紧过去问怎么了,朱全没搭理女子,只是在寻找着什么。看到酒桌上空了一个位置,朱全才回过头来,问道:这人呢?女子道:上厕所去了。朱全道:厕所在哪?女子指了指外面,朱全立刻冲了出去,这时萧文三人才从楼上下来,看到朱全已经出去了,刚想出去追,突然一把长剑挡住了去路,险些划到胸口。 萧文一惊,慌忙躲过了长剑,抬头一看,刚才还在酒桌上有说有笑,醉生梦死的人,现在竟把长剑横在了自己胸口旁边,还不止一把,客栈里的其他酒客包括妙龄的女子们都逃走了,只剩下了萧文几人和一群来路不明的剑客,可是很显然,这是康文冯卓海的陷阱,萧文顾不了这么多,提剑便打,秦红藕忽然道:不好,朱全。萧文听了更加着急,想要速战速决,但眼前这几个剑客实在难缠,看不出是哪家剑法,剑法虽然一般,但基础很好,打起来一板一眼,而且内力出奇的强,萧文几十个回合下来,也不能拿下,只能陷入苦战,方慧和秦红藕想要帮忙,可也无从下手,只能躲在酒桌后面看着,这时两把冰冷的剑架在了两人的脖子上,两人面面相觑,只听得熟悉的声音说道:小师妹,好久不见啊。秦红藕意识到,是李成风和谢玉龙。李成风高声道:萧文,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萧文和几个剑客都同时停了下来,萧文看着秦红藕和方慧被用剑架在脖子上,觉得自己今天一错再错,罪无可恕。李成风道:萧文,放下你的剑,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说罢,谢玉龙的剑已经将方慧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红痕,方慧却面不改色,可萧文却握不住剑了,手上的剑不自觉掉在了地上,看到萧文的剑落在了地上,李成风心里也长出了一口气,使了个眼色,萧文旁边的剑客立刻朝着萧文的后背来了一剑,萧文应声倒地,李成风刚想笑出来,忽然意识到了哪里不对,萧文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倒下。 不好,在萧文倒下的一瞬间,手上的暗器随即而出,李成风只能弃了人质,躲开了暗器,秦红藕随即救下了方慧,萧文倒在地上立刻捡起了软剑,又迅速地站了起来,快得连身边的两个剑客甚至还都没有反应过来,便只能命丧黄泉。其他的几个剑客吓得瑟瑟发抖,连剑都握不稳了,只能像受了惊吓的小羊一样,站在那里,被萧文一一斩杀,从站起来到全部杀光还没用上十秒,已经死了超过十个人,萧文的剑还在滴血,萧文的眼睛像血一样红,李成风,谢玉龙站在那里,紧紧地盯着萧文,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勾命鬼一样,一动不动,连求生的本能都忘了,在那时刻,萧文就是他们的死神,时间停顿了十秒,萧文朝着李成风冲了过来,李成风大叫一声,便被萧文横腰砍断,鲜血洒了萧文一身,李成风的眼神还是那么恐惧,呆呆地看着房梁,萧文回过头来看到了谢玉龙,秦红藕哭道:不。谢玉龙双腿发软,已瘫跪在地上,呆呆地看着萧文,满身鲜血的萧文,像是乞求,可他也知道乞求是没用的,手起刀落,萧文砍下了谢玉龙的头颅,鲜血喷涌而出,尸体倒在地上,秦红藕大叫了一身,从李成风尸体旁边又来到了谢玉龙旁边,跪在地上,抚摸着谢玉龙没有头颅的尸体,朝萧文怒道:你,你。萧文这时仿佛才回过神来,瘫在地上,仿佛在颤抖,方慧跑过来抱住了萧文,用衣服擦拭着萧文脸上的鲜血。过了许久,客栈里静悄悄地,秦红藕站了起来,走了出去,方慧问道:你去哪? 秦红藕头也不回道:去找朱全。这时萧文才反应过来,对方慧道:扶我起来。方慧只能扶他起来,她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只能顺着萧文来,萧文一个轻功便窜了出去,方慧在后面赶紧追赶。来到外面,又是一片风沙,方慧被风沙迷了眼睛,不知道几个人都到哪里去了,只能边喊边找,忽然听到了打斗的声音,便朝着边境跑去,看到朱全被康文和冯卓海围住,秦红藕站在外面看,方慧左右看了看,却没有发现萧文,心中着急,便只能问秦红藕道:萧文呢?秦红藕道: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方慧没办法,只能离开,上别的地方去找萧文,这边康文冷笑道:原来是你。朱全面不改色,冯卓海捂着胸口道:我们走。说罢,两人便消失在风沙之中,朱全也没追,看到两人走远,自己也倒在了地上,秦红藕赶紧过来扶起了朱全,搀扶着回到了客栈。 方慧还在风沙中徘徊,终于在一个荒芜的屋子外的危墙下找到了萧文,萧文正倚在墙边,浑身上下沾满了血,连剑都仿佛被用血水洗了一遍似的,方慧过来,握住了萧文的手,萧文睁开眼看着方慧,道:你来了?方慧点了点头,便把萧文扶回了屋子里,想要找些水喝,屋子里很暗,什么也看不见,方慧把萧文扶在地上,自己去找东西,可什么都没有,忽然眼前一黑,顿时天昏地暗,方慧大叫了起来,萧文闻声,立刻赶了过来,只见一阵黑烟,萧文在黑烟中抱住了方慧,方慧知道是萧文,心中的害怕少了许多,道:萧大哥,这是怎么回事?萧文道:别说话,是毒烟。萧文和方慧捂住了口鼻,朝着门外跑,可此时刚才破破烂烂的门现在犹如铁闸一样坚固,窗户也开不开,就连房梁也坚不可摧,萧文只能拉着方慧又走了回来,寻找着黑烟的出口,萧文发现黑烟都是从灶坑中传出来的,这时黑烟已经堵不住了,萧文心中念道:只能赌一把了。u看书.uukansu 便拉着方慧朝着灶坑钻了进去,两人顶着浓烟,来到了一个隧道之中,两人匍匐前进,眼看前面就是死胡同,萧文用剑一挑,便将死胡同的黑烟出口挑开,一阵黑烟扑面而来,萧文拉着方慧迅速钻了出去,只见几个人看到一个黑里透着血红的人从里面钻了出来,吓得半死,被萧文打晕,萧文拉着方慧走了出去,发现这里是一个地下通道,两人避开守卫,在地道里寻找出口,只听这时有一个人走了过来,萧文两人急忙躲了回去,那人声音洪亮,大声道:各处有没有什么异常?所到之处,里面都大声道,没有。 直到走到了萧文房间外,萧文压着声音道:没有。那人迟疑了一下,便走开了,直到又走了回来,忽然推开了门,只见人们各司其职,都在烧着黑烟,萧文刚要回头,那人便关上门走了,萧文和方慧在后面偷偷跟随,终于找到了通往上面的出口,出口有两个守卫,负责给来来往往的人开门,那人刚出去,萧文两人便把守卫打倒,等了一会,便探出头来,发现并没有人,两人便爬了上来,是一个没人的屋子,屋子装饰得很典雅,挂满了女孩用的饰物,好像是一个女孩的闺房,萧文两人没有逗留,便走了出去,是一个院子,外面的天气很好,和漫天风沙的边境小镇仿佛隔着千里,两人在风沙和地道中待了很久,都在急忙享受着温柔的阳光和清新的空气,可没过了多久,已经机警的像猫一样的萧文便感觉到了杀气,明晃晃的武器,可却不是剑,有刀,有枪,有斧子,什么都有,五花八门,方慧惊讶道:无剑派。 一十六强人所难有何难 萧文冷笑道:乌合之众。众人齐上,萧文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刀,枪,斧子打得各处都是,地上的人看着萧文,心生恐惧,这时熟悉的人来了,朱子玉的手下李迢,郭福和窜天鼠,三人一人拿刀,一个拿斧,一个手持暗器,虎视眈眈地看着萧文,萧文没有动手,因为他知道他等的人还没出来,果然没过一会,从三人后走出来一个人,正是朱子玉,朱子玉笑道:萧兄好久不见,今天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实在是让人想不到。萧文冷笑道:可不是么。差不点就见不到你了。朱子玉想了想道:萧兄是不是进了小屋,中了毒烟。实在是误会,我在这向两位道歉。而萧文并没有理他,朱子玉的手下沉不住气了,李迢怒道:我家少主人替你们打退冯海的手下,我等弟兄也有死伤,你等不思报答,反而抓住小事不放,中原的剑客果然都是鼠肚鸡肠,忘恩负义。朱子玉没有反驳,因为可能他也在思考,过了一会,萧文道:动手吧。朱子玉道:非得动手吗?萧文道:非比不可。李迢,郭福都争着动手,朱子玉阻止他们道:你们退下,你们根本不是对手。说罢,朱子玉从身后取出了一把短枪,短枪熠熠发光,全身用纯银打造,将短枪端到胸前,道:动手吧。萧文也握紧了软剑,空气仿佛凝固了起来,时间停在了这一秒,两人都没有先动手,忽然间,两人目光一对,同时动手,软剑接上了短枪,凶器上溅起了火花,两人战了四五十个回合,都不露丝毫破绽,旁人不敢帮忙,因为他们知道,帮忙也只能是误伤,让自己人分心,都只能在看着,可是谁都肯定没心情欣赏,又战了五十回合,还是不分高低,这时已经整整过了两个时辰,从晌午打到了黄昏,萧文已经发现了朱子玉的破绽,可朱子玉还不知道,萧文在等着,正当朱子玉又使出了那招,萧文笑道:你输了。便朝着朱子玉的破绽刺了过来,当萧文刺过来的一瞬间,朱子玉便知道自己输了,甚至性命不保,可这又能怪谁呢。 正是: 烈火披雄风,天下无人登。 试问谁敌手,唯有闭门羹。 朱子玉绝望着。就在剑马上就要插进朱子玉身体里的时候,忽然落在了地上,朱子玉抬头一看,萧文已经倒在了地上,还没来得及等到方慧过去,一个黑影从人群中闪了出来,穿过朱子玉的手下,穿过朱子玉,来到了倒在地上的萧文面前,一掌朝着萧文胸口拍了上去,所有人都能看出来那掌有多用力,萧文立刻口吐鲜血,不省人事,这时朱子玉的住手,才传到那人的耳朵里,那人本想再朝着萧文的脑袋再来一掌,听到了朱子玉的声音,缓缓地放下了萧文,众人都以为就会这样结束,可没想到,那人又朝着萧文的胸口来了一掌,这一掌下去,萧文只是条件反射的吐出了鲜血,连反应都没有,没人知道他是死是活,打了两掌,那人才把萧文扔在地上,离开了。方慧哭着抱住了萧文,朱子玉叫道:赶紧救人。手下虽不愿意,但也不敢违背朱子玉的意愿,只能将萧文抱到房间里,请了大夫,朱子玉也替萧文疗伤,方慧守在一旁,眼睛里含着泪道:萧大哥,他怎么样了?朱子玉道:现在性命应该能保住,只是武功。朱子玉没有说下去,方慧也明白了朱子玉的意思,对于萧文来说,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众人都离开了,只剩下方慧她自己和又是昏迷不醒的萧文,这情景如此熟悉,可是对方慧来说,却又是如此绝望。 朱全和秦红藕回到了客栈,客栈里的尸体没有人收拾,只能放在那,不会有人会进去,也不会有人敢进去,可此时这是朱全和秦红藕的唯一选择,朱全在客栈里坐了一会,便好多了,秦红藕看朱全好多了,边去看望她两个师兄的尸体,看着两人残缺不全的尸体,口中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这是对李成风和谢玉龙说的,还是对萧文说的,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时朱全走了过来,道:别太伤心,这是他们自作自受。秦红藕苦道:不会的,不会的,他们绝不是这样的人。朱全也只能沉默,因为他知道,这时他说什么都是没用,都是错的。正当朱全想要离开,忽然注意到了李成风的尸体,朱全又走了回来,不顾秦红藕的感触,朱全在李成风的怀里摸了摸,秦红藕道:你干什么?朱全没有回答,只是从李成风的怀里取出了一个令牌,上面赫然写着无剑派,三个大字。秦红藕停止了哭泣,因为她也看到了这三个字,朱全赶紧上谢玉龙的怀里也摸了摸,同样发现了令牌。秦红藕道:他们投奔了无剑山?朱全道:不知道,即便铁证如山,朱全反而开始怀疑自己,忽然朱全大声道:谁?快出来。秦红藕先是一惊,只见两个女子从酒桌后走了出来,其中一个正是招呼他们的风尘女子,只不过此时不再是刚才的桃红满面,而是分外苍白,眼睛已经哭花了,道:刚才我的夫君惨死,我俩在旁边守着,听到你们俩过来,便赶紧躲了起来,你们不要杀我们啊。朱全道:说明白就不杀你们。女子赶紧道:这是我的夫君,那人是我妹妹的夫君。说着,便指了指旁边哭泣的女子,这个女子同样很漂亮,显然更年轻一些,接着道:我叫桃红,她叫柳儿,我们俩本是这个歌妓,一年前,我们俩像往常一样为客人歌舞助兴,这时一个年轻小伙带着我们俩现在的夫君来到这来,这是我们俩第一次见到我们夫君,我们见的第一面,便互相看上了对方,后来那个年轻小伙走了,我唱完歌便也回去了,虽然是喜欢,但我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人家怎么会看上我们这样的人,我也不敢多想。可就在这时,我的夫君便来我的房间来找我,他告诉我他很喜欢我,想要娶我,当时我感觉就像做梦一样,可他告诉我得一年之后,我根本不在乎,因为我相信他,从那一夜起,我们俩便在一起了,后面他告诉我,他的师弟喜欢我的妹妹,便让我做媒,后来我问我的妹妹,她也十分喜欢他,这两人便在我俩的撮合下,也在一起了。可好日子总是有尽头,呆了一个多月,他俩说必须得走了。虽然依依不舍,可也无可奈何。他俩虽然承诺三个月后肯定会来,可别人都说我俩被人耍了,我俩每天以泪洗面,但也得笑着给客人唱歌,那种痛苦让人生不如死,我俩天天盼着,一直坚信不疑,终于在第四个月,他俩回来了,我俩激动万分,后来分分合合,就是一年,一个月前,我的夫君告诉我,一个月后就可以娶我为妻,和我远走高飞,但得让我耐心地等一个月。都已经等了一年,又怎么会差这么一个月,可就在一个月到了的时候,没想到就这样我与他阴阳两隔。说到这,女子说不下去了,又开始啜泣起来。秦红藕抱着女子道:想哭就哭出来吧。朱全面不改色地看着女子: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女子忽然抬头看着朱全,朱全看着泪光莹莹的女子,不再直视,侧身离开了。秦红藕看到两个女子哭得如此伤心,心中的苦闷也不禁释放出来,也和两个女子一块哭了起来,三个女子便在客栈里哭得震天动地,好在客栈里没有别人。三人从晌午一直哭道晚上,眼泪都哭干,三人才停了下来,却仍然抽泣不止,秦红藕提议想和两个女子结成姐妹,两人也同意,三人便在客栈里结成姐妹。朱全利用客栈里的食材,做了点晚饭,四人吃了点食物,便都睡了。第二早醒来,秦红藕心情好了些,便喊道:姐姐,妹妹,朱全。可就是没人回应,起初秦红藕只是认为他们没醒,或没听到,直到她推开了所有的房间,才发现,一个人都没有,秦红藕大喊起来,可依然是没人回应,在一阵叫喊后,秦红藕冷静下来,所有人都离她而去了,想到这,秦红藕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去,即便昨天眼泪已经哭干,可今天依然泪流不止,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她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该去哪里,不知道什么地方就会充满危险,秦红藕茫茫然,在冷静下来之后,她还是决定出去找他们,不论发生了什么,她都要问个明白,走出了客栈,又是一片风沙,风沙越来越大,她意识慢慢开始模糊,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在了风沙漫天的边境小镇中,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舒适的床上,坐在她旁边的人,又是熟悉的面孔,不是朱全,而是朱子玉。朱子玉笑道:秦姑娘,你醒了。秦红藕看到是朱子玉,问道:我这是在哪?朱子玉道:在无剑山。秦红藕惊讶道:我现在在无剑山上?朱子玉点了点头,道:你的朋友也在这?秦红藕问道:朱全?朱子玉摇了摇头,道:是萧文和方慧。秦红藕才想起来,这几天的事一个接着一个,连萧文和方慧去哪了都不知道,忙问道:他俩怎么样了?朱子玉道:萧兄受了重伤,方姑娘在照顾他。秦红藕忙问道:萧文武功那么高,谁能伤得了他。朱子玉沉默不语,秦红藕道:是你?朱子玉反驳道:不是我。秦红藕也不再问,他知道朱子玉也不想说,朱子玉和秦红藕又说了两句便离开了。过了几天,秦红藕好了些,找到了萧文的房间,看到方慧在旁边看着萧文,秦红藕走了进去,两人见面没有过多的激动,只是熟悉的微笑,秦红藕坐了下来,问道:萧文怎么样了?方慧道:还没有醒,已经三天了,即便是武功尽失也要先醒过来啊。方慧有些焦急,秦红藕惊讶道:武功尽失?方慧点了点头,道:能留下一命已实属不易。秦红藕看着萧文道:我知道萧兄对我一直都很好,可我对他真的是有愧。方慧平静道:没关系的,萧大哥不会在意的。秦红藕道:我知道方姐姐一直默默关心萧兄。方慧不语,秦红藕接着道:是我把萧兄卷进来的,u看书 w.uuksu 他本不必经历这些。方慧道:这不怪你。秦红藕道:等到萧兄好了之后,方姐姐你和萧兄离开吧,离开这个江湖。方慧道:谢谢你,只不过我认为他不会这么做的。秦红藕道:拜托你。方慧道:好吧,我试试。只不过,他现在还没有醒,我实在担心。秦红藕道:你再去找一找朱子玉吧,我想他会帮忙的。我在这里陪着萧少侠。方慧点了点头,道:好吧。便来到了无剑派的大堂,只见朱子玉站在一旁,上面坐着一个人,隔着一层黑布,让人看不清身形,朱子玉看到方慧来,忙问道:方姑娘,萧兄醒了吗?方慧摇了摇头,没等方慧开口,朱子玉便明白了方慧来的意图,便转身到:冯老大,恳请救醒萧文吧。那黑布后面的人开口了,声音让人分不清男女,道:他对你那么重要,还是她呢?朱子玉想了想道:都重要。后面那人忽然生气,大声道:都不重要。朱子玉只能跪在地上恳求,看到朱子玉跪了下来,后面的人叹了口气,大堂沉默起来,方慧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也扑通跪地道:恳请冯老大救救萧文。冯老大笑道:小姑娘,是我打伤的他,你觉得我可能救他吗?方慧道:我肯定您会救的。朱子玉向方慧使了个眼色,方慧却假装没有看到。冯老大道:为什么你这么肯定?方慧接着道:您别问我为什么?我知道您一定会救的。朱子玉心如乱麻,可冯老大却突然大笑道:好,我可以救他,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方慧道: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帮您做到。冯老大道:这个很容易,你可以做到。方慧问道:是什么?冯老大道:做我的儿媳妇。 一十七道别离重回中原 此语一出,方慧大惊。莫非他就是朱子玉的父母。一边的朱子玉已经不知所措,紧紧地盯着方慧,方慧更是始料未及,大脑里一片空白,想到萧文还昏迷未醒,自己咬了咬牙,眼泪咽在了肚子里,道:行。冯老大大笑,方慧接着道:但我还有个条件。冯老大笑道:你说。方慧道:萧文中原的仇家很多,如果他武功尽失,那他必死无疑,所以一定要恢复他的武功。冯老大不语,朱子玉在一旁急得要命,不知道母亲能不能同意,就算同意,其实治好萧文的武功也不是件容易事。冯老大沉默了一会,道:可以。朱子玉和方慧一块走了出去,两人不约而同看了对方一眼,这便是自己要成亲的人,心中五味杂陈,朱子玉道:方姑娘,你放心吧,我母亲会帮萧兄恢复武功的。方慧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径直来到了萧文的房间,看到秦红藕坐在床边,萧文仍是昏迷未醒,方慧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眼眶里的眼泪早已擦干,为了不让秦红藕看出来,笑道:她同意了。秦红藕立刻跳了起来,道:方姐姐,你是怎么做到的?方慧笑道:没什么,她挺好说话的。秦红藕小声道:真是变态,把人打成这样,还要救。方慧道:能救就行,管不了那么多了。说到这,一阵凉意又涌上方慧心头,强忍着泪水涌上来,便道:红藕,你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陪着萧大哥就行。秦红藕看方慧是认真的,便离开了。看到秦红藕走了,方慧泪如雨下,千言万语已无力再诉说,只能静静地看着萧文,握着萧文的手,深深地祝福他,希望他一帆风顺,可自己这番心意,他又知道吗?最后一个深夜,方慧陪在萧文身边,第二天清晨,方慧擦干了眼泪,秦红藕,朱子玉都在外面敲门,方慧过来给他们开门,朱子玉道:方姑娘,我娘一会便来。方慧点了点头,道:好,好。三人在屋里坐了没多久,冯老大果然来了,即便是白天,也披着一身黑斗篷,让人看不清她的脸,冯老大坐在旁边,道:你们都出去。三人只能出去等着,不出一个时辰,冯老大从里面出去了,三人赶紧进去,发现萧文已经能咳嗽,要水喝了,秦红藕笑道:方姐姐,你快来啊。方慧想过去,可刚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扭头想走,想了想,又回来了。两人都在忙着萧文,也没有注意方慧,只见萧文还是很虚弱,连说话都费劲,两人帮萧文喝点水,萧文便又睡了,这时三人正在屋里欢声笑语,忽然一个声音传来:立刻离开。正是冯老大,朱子玉开门一看,一架马车已经停在了院子里,秦红藕也看到了,便道:你母亲怎么这样,萧文还很虚弱呢。朱子玉也是不知怎么办好,便道:为何不能再宽限几日。无人回应,朱子玉和秦红藕回到了屋里,秦红藕看目光呆滞的方慧道:真是太气人了,方姐姐你怎么不说话呢。朱子玉知道方慧的心事,可其实他自己也有心事。秦红藕看两人都不说话,便只能自己跺脚,过了一会,朱子玉低声道:我母亲从不开玩笑,即便我是她儿子,她也不会听我的,如果天黑之前不离开,萧兄很有可能有性命之忧。秦红藕拉着方慧道:那好,方姐姐我们带着萧文走,找个没人的地方,去给萧文养伤。方慧不得不开口道:我不能走。秦红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为什么?方慧道:我在这还有事情没完成,等我完成就去找你们。秦红藕道:怎么会这样,他们为什么不放你走,说罢,秦红藕紧紧地拽着方慧的手,方慧勉强笑道:没事的,不是不放我走,等我把事完成就去找你们。秦红藕手还是紧紧不放,道:方姐姐,你不用骗我,要走一起走,你这么舍不得萧文,你怎么可能留在这?秦红藕越说越激动,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看到此景,方慧也快忍不住自己的眼泪了,赶紧向朱子玉使了个眼色,朱子玉心领神会,只能点了秦红藕的睡穴,把秦红藕和萧文抱上了马车,方慧含着泪道:多注意安全,拜托你了。朱子玉道:你放心吧。说罢,朱子玉驾着马车走了,方慧望着远去的马车,眼泪随风而去,只剩下自己。朱子玉驾着马车,驶出了无剑山,离开了风沙漫天的边境小镇,已快到中原,秦红藕醒了,发现自己已经在马车上,身边躺着萧文,可却没有方慧,便起身下车,发现朱子玉正坐在地上,秦红藕拔剑,把剑架在了朱子玉的脖子上,可朱子玉丝毫没有反应,就好像那把剑是木头做得一样,秦红藕道: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朱子玉冷笑道:杀了最好。秦红藕道:为什么?朱子玉道:只有我死了,方姑娘才能离开无剑派。秦红藕忙问道:这是为什么?朱子玉道:因为她要嫁给我。什么?秦红藕大叫起来,手上的剑更用力了,朱子玉的脖子被压出了深深的一条红印,可朱子玉还是面不改色,笑道:可我又不能死。秦红藕已经不想再问为什么,朱子玉接着道:如果我死了,我母亲肯定会要了方姑娘的命,也不会放过你们。秦红藕冷笑道:不然还能放过我们吗?朱子玉道:你还在怀疑我们?秦红藕道:不然还有谁?杀了救,救了杀,这不是你们的游戏吗?朱子玉冷笑道:好无聊的游戏。秦红藕收起了剑,朱子玉的脖子留下了深深的一条红痕,红痕上还浸着鲜血,朱子玉站了起来,秦红藕道:留着你的命,就是留下方姐姐的命。朱子玉笑道:再过几天我们就要结婚了,看来我们的喜酒,你们是喝不上了。我和方慧不会再出来了,我们可能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秦红藕听着这几句话怪怪的,道:你要干什么?赶紧往后退了几步,朱子玉一个大步,来到了秦红藕面前,点住了秦红藕的穴位,秦红藕睁大着眼睛瞪着朱子玉,心跳陡然加速,朱子玉抱住了秦红藕,在秦红藕耳边道:请原谅我的无礼。说完,朱子玉仔细地看了看秦红藕,秦红藕也在看着他,朱子玉吻了秦红藕的额头,又吻了秦红藕的嘴唇,转身解开秦红藕的穴道后,便离开了,消失在了红中透黑的天际之中。 朱子玉离开后,秦红藕一个人驾着马车,没过几天,便进入了中原,此时萧文早已醒了过来,听到方慧为了自己嫁给了朱子玉,羞愧难当,想起和方慧在自己身边的时候,现在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少的那点正是萧文最需要的,陪伴,没有她,萧文是孤独的。秦红藕和萧文商量了一下,准备再上华山,这次无剑山之旅,让秦红藕和萧文对枯荣山庄纵火的幕后黑手有所怀疑,准备再一问究竟,看看朱一剑有什么线索,萧文和秦红藕来到一家饭馆吃饭,两人几天忙着赶路,根本没好好吃上一顿饭,终于来到了中原的中心地带,萧文带着秦红藕来到市中心一家大饭馆打算好好吃上一顿,再继续赶路,秦红藕道:萧大哥,我吃不下。萧文道:吃一点,要不没力气赶路了。秦红藕道:你怎么会对方姐姐如此冷酷,你知道她有多关心你吗?我想这时她肯定吃不下。萧文强忍着眼泪流下,道:我怎么会不知,可我现在就算绝食又有什么用,她为了我们,我们才能出来,我们不能浪费了她的一番苦心。秦红藕装作没听见,还是不吃,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来到秦红藕身边,笑道:小姐您不吃,可以给我点吗?秦红藕看到乞丐呆头呆脑那样,竟忍不住乐了,伸手夹了块鸡腿,递给乞丐道:嗯。乞丐便伸手要接,萧文一直在盯着乞丐,他见过的乞丐太多了,可从没见过这样的,这绝不正常,就在乞丐伸手要接的时候,萧文的暗器,如令箭飞出,打在了乞丐的手臂上,乞丐大叫一声,一把手里刃从手里滑落下来,秦红藕也意识过来了,立刻站了起来,朝着乞丐的胸口踹了一下,乞丐被踹出了饭馆,这顿饭到底也还是没吃上,萧文拉着秦红藕向着饭馆后门跑,饭馆里一堆乞丐涌入,饭馆里的人都逃了出去,乞丐们看萧文朝着后门跑了,便顺着后门追,两个乞丐拖在最后,看到自己的同伴都从后门走了,便在饭馆坐了下来,一个乞丐笑道:他们就是傻子,追上又能怎么样,连江湖七大剑庄的庄主都打不过他,他们追上岂不送死。另一个乞丐也笑道:说得对,说得对,哪有咋哥俩在这吃着一桌酒席好。说着,两人开始吃起了萧文刚才点的一桌酒菜。刚吃了一口,两个乞丐便觉得脖子发凉,虽然他们武功低微,可以知道脖子上是什么,还没有转过头,一个乞丐便笑道:还请大爷高台贵手,我等乞丐死不足惜,就怕脏了您的剑。萧文冷笑道:吃饭是需要给钱的。两个乞丐一听到是萧文的声音,他们刚才一直都在门外偷听着,吓得慌忙跪在了地上,道:萧大侠饶命,萧大侠饶命。他们不知道萧文怎么会站在他们面前,可他们现在也没空想,萧文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乞丐道:我们也不知道,刚才一个兄弟告诉我们好像看到了萧大侠你,我们就跟着来了。秦红藕在旁边问道:你们丐帮为什么要找我们。乞丐战战兢兢道:江湖中所有人都在找萧大侠。秦红藕问道:为什么?乞丐道:前几日召开武林大会,武林盟主和各个剑庄的庄主都去了,据说萧大侠火烧枯荣山庄,屠杀康庄,打伤朱盟主,还盗走了柳氏剑谱,所以江湖下通缉令来追捕萧大侠,活人赏五万两黄金,死人赏五万两白银。还没等乞丐讲完,从后门出去的乞丐发现不对劲,已追了回来,脚步声已靠近厨房,萧文一把踹开地上的乞丐,拉着秦红藕从饭馆窜了出去,只听到后面喊叫声不断,快,他们从那边跑了。萧文一个劲从人群中向前钻,秦红藕被拽得胳膊生疼,也没时间向后看,她心里知道:萧文的伤还没好,得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可是后面的乞丐紧追不舍,他们大声地招呼,全城的乞丐都被动员起来了,谁知道哪个地方藏着个乞丐弟子,朝着你身后打一棒,萧文也已没了太多力气,瞥眼一看,是一家棺材店,趁着两边的乞丐没追过来,萧文一个箭步钻了进去,店里没有生意,伙计昏昏欲睡,萧文拉着秦红藕一个起身,便把压在底下的一个棺材给打开,先让秦红藕躺了进去,萧文随即躺了进去,慢慢放下了上面的棺材,整个世界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看书 .uukanhu连呼吸仿佛都被人压迫,棺材里空间狭小,萧文第一次抱着秦红藕,发现秦红藕整个身子都热得不行,可能是剧烈的跑,再加上稀薄的空气导致她现在很难受,眼看秦红藕就要呼吸不畅,萧文侧过身来,使劲全身力气,在秦红藕的鼻子旁边用手指戳开了一个口子,新鲜的空气立刻涌入进来,秦红藕的面色好了很多,这棺材足有五寸厚,萧文的手指已止不住流血,可这时秦红藕并没有看到,只是对着萧文笑了笑,萧文也示意她不要出声,可能连萧文都不知道,这棺材并没有那么简单。乞丐总归不是官府,冲进别人的家里还找不出什么只能就此作罢,待到了傍晚,没有生意的棺材店也早早关门了,萧文撑开棺材盖,扶着秦红藕走了出来,躺了一下午,腰痛让秦红藕站不起来,正当秦红藕抻着腰时,发现萧文已经倒在了地上,从流血手指处开始蔓延,紫色的毒液开始蔓延到胸口,就快到达心脏,秦红藕赶紧扶起萧文,道:萧文,你怎么了?萧文道:棺材上有毒,毒从我的血液流了进来。说完萧文就闭上了眼睛,秦红藕疯狂地摇着萧文道:你快醒,你不能死。只见萧文伸手抓向秦红藕的手,仿佛要说什么,秦红藕看他要说什么,并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道:我不准你说,你也不准死。说着,秦红藕拉起萧文就要往外走,萧文挣脱开秦红藕的手,便倒在了地上,没再睁开眼睛。秦红藕扶在地上,眼泪从眼角滑落,谁也不知道她的眼泪是为了什么。眼泪所到之处,秦红藕仿佛看到了什么,不管怎样,不到最后,谁知道是希望还是绝望? 一十八剑谱的杀身之祸 天亮了,萧文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还活着,却看到秦红藕已经中毒倒地,用了一夜,秦红藕一点一点把萧文的毒血吸了出来,明知不可能的事,她却做到了,萧文抱着秦红藕走了出去,一刻也等不了了,城里的乞丐看到萧文出来,都愣住了,不知道是进是退,犹豫间,萧文踩着他们头顶飞了出去,城里的乞丐都集结起来,将萧文层层合围,萧文的头发已经凌乱,脸上也没有了血色,萧文将秦红藕系在自己的身上,取出了那把久违的宝剑,乞丐看到萧文的样子就已经后退一大步,再看到萧文拔出了宝剑,已没人敢向前,有几个想要邀功的乞丐战战兢兢地冲了上去,萧文并没有留情面,一剑下去,鲜血横流,没有人再敢上前了,众人心照不宣地等待着,等着乞丐的四大长老赶来,没多久,四个有模有样的乞丐将萧文合围,一个年长的道:萧文,你罪大恶极,赶快束手就擒,我们还可以赶紧救这位姑娘。萧文仰天大笑,道:你们一块来吧。四个乞丐立刻冲了上去,用的是丐帮的打狗棒法,萧文左手抱着秦红藕,右手握剑,剑光凌厉,寒气逼人,俊秀的面庞透出一阵阵杀气,双方难解难分,萧文难以突破打狗棒法的围困,何况又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四个乞丐使出一招关门打狗,将萧文压在打狗棒下,萧文大喝一声,用手握住秦红藕的手,从怀里又取出了一把软剑,秦红藕手握着剑,可却是萧文在出招,剑气伤人,四个乞丐没有想到萧文还能腾出左手,都没有防备,纷纷中招,落在地上,众乞丐吓得不敢向前。 正所谓: 天下有大龙,人间有英雄。 盘踞天地间,谁敢说不从。 可四个大乞丐并不打算服输,还要合围萧文,萧文自知体力已然不知,慢慢地从怀里取出了一本书,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期待是不是和自己想得一样,萧文笑道:你们不就是想要它吗?给你们。说着,便把这本书扔向了远方,书带着力道,飞得很远,小乞丐里大叫道:柳氏剑谱,是柳氏剑谱。众乞丐蜂拥前去,这时,萧文在他们眼里仿佛看不见了,四个大乞丐已走了三个,早就抢在小乞丐之前,最年长的乞丐等了等,好像犹豫了下,也终于忍不住冲了回去,和那三个比起了轻功。萧文仰天大笑,便不再耽误一刻功夫,他知道,在这时候自己和红藕的命比什么都重要,其他一切都是虚的,萧文心中默念道:红藕,坚持住。 正有诗云: 已中情花毒,唯有断肠草。 解不了其毒,以命来相报。 萧文抱着秦红藕连跑了一天一夜,终于到了离勾剑庄,弟子们都认识萧文,便没有阻拦,萧文抱着秦红藕冲进了大堂,侯远山正坐在大堂的正椅上,看到是萧文,又惊讶,又高兴,又心疼,只见萧文精疲力竭,面无血色,怀中抱着个姑娘,已然奄奄一息,萧文看着侯远山,想开口,却已经没了力气,侯远山已知道了他的意思,赶紧替秦红藕疗伤,却发现她身中剧毒,而且已经深入骨髓,再晚来半个时辰,恐怕就回天乏术,现在侯远山只能用功力替秦红藕止住毒液的蔓延,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萧文看出了侯远山的愁容,开口问道:师父,还有办法吗?侯远山摇摇头,道:萧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萧文道:只要有一丝机会我都愿意尝试。侯远山道:你放心,我一定尽力。侯远山接着道:你受的伤也不轻,先去休息吧。萧文道:我不累。侯远山只能作罢,道:毒已深入骨髓,恐怕治好也会经脉尽断,落下残废。萧文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侯远山道:这都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萧文默然。可已经没了别的办法,只能试一试了。看到萧文的痛苦,侯远山道:我会尽力的。说罢,便把秦红藕带到了大堂中练功的密室中,又吩咐弟子把五桶水带进密室,弟子送进去之后便出来了,看到密室的门慢慢合上,萧文不知道这是不是和秦红藕的最后一面,但愿上天保佑,萧文在默念中不知不觉睡着了,梦中有蝴蝶,有蜻蜓在花丛中快乐地飞舞着,萧文静静地看着它们,忽然有一只蜜蜂来采蜜,蝴蝶不让,蜜蜂就找来了一群同伴,蝴蝶和蜻蜓都被蛰得不得了,蜜蜂又看到了萧文,以为他也是抢花粉的,也过来要蛰萧文,萧文大惊,只能赶紧逃跑,可还是被蜜蜂蛰到了,一声叫喊,萧文从梦中醒了过来,看到自己已经躺在了屋里,身边守着一个人,是离勾山庄的小师妹采芜,采芜看到萧文醒了,笑道:师兄你醒了。萧文紧抓采芜的手臂道:秦红藕呢?采芜并没有怪萧文,道:她在大堂。萧文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推开大门,发现门口还站着个人,萧文并没有关心那个人是谁,便直奔大堂而去了,那人对萧文的无礼也是不屑一顾,走进了屋子里,看到采芜还在摸着自己的手臂,那人心疼地拉起采芜的手臂,问道:疼吗?采芜摇了摇头,那人咬牙切齿道:我一定要他好看。采芜赶紧道:方哥,我没事,萧师兄他也是着急。张方恨恨地离开了,采芜怕他生气,赶紧跟了过去,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萧文冲进了大堂,看到师父还在端坐,秦红藕躺在旁边,看着气色已经好了很多,女弟子正在替秦红藕梳洗,萧文心里终于松了一小口气,近前问道:师父她?侯远山闭眼道:上天保佑,毒血成功排出,休息几天就没事了。萧文紧接着道:那师父她?侯远山已知道她要说什么,便接着道:她自幼练过内功,深入骨髓的毒血也排出去了很多。萧文眼睛里充满了希望,侯远山道:可无论怎么样,骨头里的毒血终究还是排不清,恐怕以后手脚不会那么灵活了。萧文心中如翻江倒海,忽喜忽忧,但听到这样的结果,至少还是值得让人高兴的,萧文走过去看着昏睡中的秦红藕,但不知坐在他旁边的师父,已经耗尽了半生功力。 萧文将秦红藕安顿在房间里休息,侯远山封锁了消息,严禁弟子下山,自此,萧文和秦红藕在山上住了半个月,秦红藕已基本能下地走路了,萧文的伤也好很多了,侯远山也经常找萧文谈唠,明白了事情的起因经过,安慰萧文道:在我这放心休息,一切都好了之后,召集武林正义人士为你伸张正义。萧文答谢。一天萧文像往常一样,为秦红藕将晚饭带回房间,u看书 .uukanshu.cm正要迈步进屋,忽然发现屋檐上有人,萧文一下跃起将两人打了下来,刚要询问两人,忽然听到屋内有动静,萧文推门,发现秦红藕被人掐住,那人正是那天没搭理的人,张方,萧文问道:你要怎样?张方道:不怎么样,就想打你三拳。萧文道:好,你打吧。说罢,张方就来到了萧文面前,秦红藕喊道:不要打啊。张方根本没有理睬秦红藕,挥手便是一拳,萧文被打中伤口,只能忍着,又一拳,萧文便觉得气血不畅,正这时,采芜带着大师兄曹元康来了,曹元康阻止了张方,想来是采芜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张方,便找了大师兄曹元康,几人推搡着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秦红藕和萧文,秦红藕关切问道:你还好吗?萧文笑道:这算什么,只不过两下挠痒痒罢了。说完,萧文便要离开,秦红藕道:那个,多谢。萧文笑道:谢什么?你不也救了我吗?秦红藕笑道:那倒也是。萧文关上了门,便回到自己的房间,黑夜中,他还有着什么心事让他夜不能寐,是那些熟悉的人?还是那些难解的事呢?只能在梦中解答了。 第二天,萧文带着早饭来到了秦红藕的房中,秦红藕可能因为昨晚的事,没有胃口吃,萧文便一个人吃点,忽然采芜敲门道:秦姑娘,萧师兄,师父找你们。萧文道:好的,我们一会就去。说完,萧文便和秦红藕前去大堂。采芜一直领着两人进去,发现侯远山正背坐在大堂之上,萧文道:师父,我们来了。没人回应,萧文发现情况不妙,便赶上前去,发现师父已经中毒身亡,再想到自己的处境,萧文道:不好。 一十九走不尽的长夜路 秦红藕赶紧问采芜道:这是怎么回事?采芜早已吓得脸色煞白,胆怯道:我也不知道。萧文问道:是谁让你带我们来的。采芜好像想到了什么,吞吞吐吐道:是,是张方。话音刚落,从大堂后走出一伙人,为首的正是张方,张方满脸奸笑,拍手叫好道:好,好啊,快死了脑袋还这么好使。采芜赶紧冲上前道:方哥,你不要再为了我找萧师兄麻烦了?张方冷笑一声,道:今天可不是关为了你。萧文道:为什么?张方冷笑道:不为什么?你不配知道那么多。说着,便要拔剑,采芜挡在面前,道:不管为了什么,你杀了师父,现在又要杀萧师兄和秦小姐,你不能一错再错。张方道:你让开。说着便一掌排开采芜,采芜被打得口吐鲜血,可又站了起来,又站在了张方面前,张方又道:你让开。这次他没有动手,萧文焦急道:采芜,这没你什么事。他实在担心张方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正当大堂中形势胶着时,一把长剑刺穿了采芜的胸膛,她再也不能起来了,张方瞪着那人道:你,你。那人用手绢擦了擦剑上的血,不紧不慢道:一个女人,以后有的是,杀了萧文,你当记首功。张方也只能作罢,并不再看地上的尸体一眼,秦红藕可能已经受够了这样的场景,忍不住大叫起来,那人冷笑道:秦小姐,不要激动嘛,我们又见面了。 秦红藕抬眼盯着那人,过了一会,声音颤抖道:你,你是周仁风,周仁风笑道:没错,正是在下。萧文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周仁风道:还不好说呢。萧文大声道:各位师兄弟,这人就是火烧枯荣山庄,惨杀秦小姐的母亲杜锦缎的凶手,他就是康炳文手下的帮凶,危害武林的罪魁祸首。众人无动于衷,周仁风冷笑道:你觉得大家会相信你这个江湖通缉犯吗?随即,周仁风又道:各离勾剑庄的师兄弟们,这狼子野心的人,我就给大家讲讲他的故事,他配合这位秦小姐杀了自己的母亲杜锦缎,放火烧了枯荣剑庄,抢了剑谱,想要称霸武林,不料被康庄主发现,又纠集江湖败类趁康庄主不备,屠杀康庄,其实他和无剑派早有勾结,就在几月前,有人看到他和这位秦小姐还在边境小镇露面,和无剑派的人接头,现在又来假装受伤,骗走了侯庄主半生的功力,又趁机毒死了侯庄主,想要霸占离勾山庄,好和无剑派里应外合。我说的对不对啊,萧文。萧文道:你这是颠倒黑白,大家不要听他的。如果秦姑娘没有受伤,师父怎么会看不出来。 周仁风笑道:你就这样来,当然骗不了侯庄主,据说无剑派有一种药,服了之后,可以表现出奄奄一息的样子,你要秦红藕服下,好吸掉侯庄主的功力,这恐怕就是你去无剑山,和无剑派商量的目的。萧文道:你这是信口开河,要按你这么说,那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周仁风道:错就是错,对就是对,公理自在人心。秦红藕可能是受不了周仁风这样颠倒黑白,疯狂地喊着,周仁风不再说话,秦红藕定了定神,道:我要杀了你。说着便拔出了剑,冲了过去,周仁风赶紧招呼道:张兄,你还在等什么?张方也反应过来了,招呼手下道:动手。霎时间,大堂里将秦红藕和萧文围得水泄不通,秦红藕还没跑到周仁风面前,便被张方一脚踹开,秦红藕疼得站不起来,坐在地上,才发现自己连握剑的力气都没有。萧文道:这里交给我。 萧文忽然发现自己也握不住剑了,萧文也坐在地上,道:早饭里有毒。张方笑道:大家快上。秦红藕已经哭得像个泪人,已经管不了萧文了,萧文道:我不能就这么死在这。想着,萧文用剑割破了自己的左臂,将自己的毒液从手臂排出来,笑道:就只能用你们的血来补了。众人大惊,没人敢向前,甚至有人吓尿了裤子,张方大叫道:上前,上前。没人向前,到最后,他自己就是最前面,张方挥剑来砍,萧文一剑便将张方拿剑的手臂砍伤,剑落在地上,张方也倒在地上,萧文用嘴吸吮着张方的血,张方顿时觉得天昏地暗,吓得不可方物,张方哭道:你杀了我吧。萧文道:死人的血就不好喝了。说着便一剑砍下了张方的头,众人见状,纷纷逃了出去,周仁风也在人群中趁机逃走了,瞬间,大堂又只剩下萧文和秦红藕两人,两人对视一笑,搀扶着走了出去。 两人将侯远山和采芜的尸体埋在了大堂后,这时曹元康赶了过来,跪在侯远山的坟前,拜了三拜,哭道:没想到半天的离别,竟是诀别。萧文走了过去,用右手拍了拍曹元康,道:别太伤心了。忽然,曹元康将匕首插进了萧文的胸口,萧文万万没有想到,便倒下了,秦红藕吓得呆呆地看着正向他走来的曹元康。曹元康道:将柳氏剑谱交出来,我可以放过你。秦红藕道:不在我身上。曹元康道:哦,那就在他身上了。说着便指了指萧文,朝着萧文走了过去。 秦红藕赶紧道:也不在他身上。曹元康皱眉道:那在哪里?秦红藕道:在一个只有我们两人知道的地方。曹元康笑了,道:你当我傻吗?你不就是想让我不杀你吗?你以为我会信吗?说着便走了过来,秦红藕大叫道:我死了,你这辈子也别想找到。曹元康不再向前,返过去拽着萧文的衣口道:这人还没死,你要是想让他死,你就尽管自杀。秦红藕不敢动手了,曹元康顺势摸了摸萧文身上,便把他扔在了地上,道:真不在他身上。随即便向秦红藕走了过来,秦红藕不断后退,道: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曹元康一把抓住了秦红藕,向她身上摸了摸,秦红藕大声道:你别碰我。可离勾山已然成为了一座死山,离开的人,又有几个有好心。果然,秦红藕身上也没有剑谱,那剑谱到底在哪?曹元康刚想把秦红藕放下,看着秦红藕倾国倾城的容貌,现在又梨花带雨的模样,世上又有几个男人愿意松手,曹元康将秦红藕按在地上,将衣服一层一层脱下,正当曹元康得意自满的时候,一把宝剑斩断了他的头颅,鲜血溅洒在秦红藕的衣服上,红色的衣服变得更红,青色的衣服已然变黑。看到秦红藕安然无恙,萧文又倒下了。秦红藕搀扶着萧文一步步走下了山,还能上哪里?只能一步步走了。 走下了离勾山,走了不到几里路,秦红藕搀扶着萧文便走不动了,她将萧文扶到树下,自己去找水喝,萧文仍是昏迷不醒,天已黄昏,萧文睁开了眼睛,看到秦红藕不在身边,又急又慌,便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边找边喊,只是没人回应,萧文回忆道:自己在昏迷时,秦红藕在自己耳边告诉自己,她要去找水。萧文便开始在附近找水源地,走了不久,便听到了潺潺的水声,也关不上身上的疼痛,急忙赶了过去,只是没有秦红藕,只有秦红藕的衣服。 溅上血的衣服上又添了新血,衣服已经被撕成碎片,萧文紧攥着衣服的碎片,眼泪已经忍不住流了下来,萧文收好了秦红藕的衣服,握着剑,在树林里寻找起来,正行进间,忽然听到了一声叫声,萧文朝着发出声音的山洞里走了进去,发现里面有两只幼老虎正在吃着什么猎物,那猎物身上还有人的衣服,看到这,萧文已经红了眼,萧文挥剑冲了过去,两只幼虎没有防备,被萧文一剑一个,了结了性命,萧文抓着被老虎吃得只剩下残片的衣服,确认是秦红藕的无疑,萧文最后的希望破灭了,呆呆地坐在山洞里一动不动。天已黑,山洞漆黑一片,萧文被巨大的叫吼声惊醒,母老虎叼着新的猎物回来了,看到自己的两个孩子被杀死,已经狂躁不已,朝着萧文露出了锋利的牙齿,借着月光,萧文也看到是母老虎回来了,萧文笑道:终于等到你了。母老虎朝着萧文扑了过来,一把便咬住了萧文的剑,两个爪子企图抓破萧文的喉咙,萧文反手从怀里又取出一把软剑,缠住了老虎的脖子,萧文笑道:去死吧。只见软剑一收,母老虎的脖子上血流不止,不久便一命呜呼。 萧文走出了老虎洞,可没走多远,就倒在地上,睡着了。只见一伙人点着火把,拿着长枪弓箭,本是想来杀老虎的,不料老虎也被杀,看到萧文躺在草丛里,便救了回去。等到萧文醒时,已躺在了农家的炕上,村民都在看着他,感谢他杀了老虎,萧文定定看着这么些人,才想起这一天发生了什么,想到秦红藕,眼泪在萧文眼睛里打转,大家纷纷散去,只有村长一家照顾着萧文,萧文休息了几日,已好得差不多,向村长道谢要走,村长极力恳求萧文再呆几日,好让村民好好款待与他,萧文难以推辞,只能同意,那一夜,萧文躺在床上,没有睡觉,却听到了令他意想不到的事,世上很多事岂不正是由于多听,多看引起了,既有好事,也有坏事。一个村民急匆匆进来道:村长,你可知道屋里那人是什么人?村长道:打虎英雄。那人笑道:他就是江湖中的通缉犯,抓住他可以换黄金白两。村长说:他是坏人?那人道:那被通缉了,肯定就是啊。村长说:那不如放他走吧。那人道:你还想让他出去为非作歹,不如我们这样这样。过了一会,屋里没了动静,萧文提高了警觉,到了夜里,萧文听到了脚步声,那人走得很急,一直冲了进来,萧文早就做好了准备,一把长剑便贯穿了那人的胸膛,萧文打灯一看,发现却是村长,只听村长用最后的力气说道,uu看书 uukansh.c快,快跑。 萧文这才发现自己杀错了人,既想解释,又怕大家不听,又想逃跑,又觉得心中有愧,正犹豫间,门口一众村民挡住了出口,为首一人发了声,萧文一听,正是昨晚来建议村长杀人那人,那人看着村长没有出来,萧文的剑上还有血,心里想着村长肯定是被萧文给杀了,心中琢磨了一会道:乡亲们,这人恩将仇报,杀死了我们的村长,你们可知道他是谁?是江湖的通缉犯,是江湖的大害,我们用箭射死他。正当村民群情激愤时,一个老汉站出来道:小子,我问你,村长真是你杀的。萧文答道:是,但是。可还没等萧文解释,村民中“杀死他,杀死他”的呼声越来越高,射老虎的弓箭像下雨一样射了过来,萧文赶紧把门关上,躲在了屋里,不一会屋子着火了,萧文被困在了里面,正当村民们欢呼时,萧文从房顶冲了出来,一剑夺了领头那人的性命,便要离开,谁知村民一箭射中了萧文的后背,萧文摔在了地上,众村民围了上来,便要乱箭射死,萧文怒道: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愚蠢。众村民没有理睬,就要开弓射杀,萧文求生的信念让他站了起来,众人大惊,就要开弓,萧文先出一剑,便取了三人性命,村民看又死了人,都拼命地冲了过来,萧文道:你们这又是何苦呢?萧文躲闪不了,只能出招,可没过几招,人已死光了。萧文道:我杀了这么多人,唯独不想杀你们。随即萧文又叹息了一声,道:算了。萧文随手从一个尸体上捡起了一个酒壶,系在了自己的腰上,拖着自己全身的伤口,一步步离开了。 二十旧识墓前旧时人 天已快亮,萧文来到了一片密林中,萧文解下了酒壶,拿出了自己的软剑,用剑在地上刨出了一个坑,从怀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了秦红藕的衣物,又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看了许久,终于用土埋上了,又用树的主干做墓碑,刻上了珍爱秦小姐枯荣山庄秦红藕。萧文取出了酒壶,把酒洒在了秦红藕的墓碑前,自己坐在旁边,喝了点酒,昏昏欲睡,忽然被一阵大声惊醒,萧文懒散地睁开了眼,合了合眼,发现已是黄昏,康文和冯海正站在旁边,萧文笑道:是你们啊。康文笑道:你小子是不是活腻了?你求求我,我可以考虑把你也埋在这。萧文道:那得等以后的。今天是你们俩。 康文冷笑道:等把你杀了,我就把那婊子挖出来,送给丐帮当阴间老婆。萧文怒目圆睁道:你再说一遍。康文道:让她在阴间也不得好死。萧文挥剑边砍,康文冯海招招险恶,萧文有伤在身,又加伤心过度,身上疼痛不已,早已没了力气,雨下得越来越大,萧文倒在了水泊之中,康文看了一眼地上的萧文,道:去死吧。 忽然,阴风四起,远处传来一阵阵女子的笑声,笑声让人不寒而栗,康文,冯海焦急地环顾四周,笑声绵延不断,笑得人撕心裂肺,康文大叫道:你是谁?女子笑道:康文,你刚才说我什么了。康文听到这,害怕道:你是秦红藕。女子怒道:去死吧。忽然间,狂风中飞来两根飞快的银针,直奔着康文的眼睛而来,黑夜乌云,康文根本不知道有银针飞来,只听嗖的一声,康文大叫一声,双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叫得更是撕心裂肺,冯海拽着康文便离开了,萧文躺在水泊里,疼得站不起来,却听到了一切,大叫道:红藕,是你吗?女子不语,萧文分外急切,又大叫道:红藕,你出来见我啊。喊了两句,萧文又躺在了水泊里,已再没有了一点力气. 不多久,一个女子披着斗篷从密林中走了出来,娇小的身形,熟悉的脚步声,萧文又喊道:红藕,是你吗?女子不答,一直走到萧文身边,低着头看了萧文一眼,萧文没有看清女子的脸,确认是秦红藕无疑,刚要开口,不料那女子转身离开,萧文拼命翻过身来,抓住了女子的脚踝,女子发现脚踝被人抓住,女子停住了,可转过身来,女子收回了温柔的一面,又从手里取出了刚才刺瞎康文眼睛的银针,银针握在手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萧文,萧文抓着脚踝不放,道: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准你再离开我。 那女子刚要将手里的银针扔出去,萧文抓着那女子的脚踝更紧了,生怕一松手,女子便不见了,女子甚是生气,准备将银针扔向萧文的胳膊,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两人的耳朵里,小姐,莫要动手。萧文在脑海中翻滚,这人是谁,好熟悉。那人赶了过来,道:小姐,不要动气,萧兄喝醉了。那女子便一把踹开了萧文,转身走了。萧文刚要拼命起身,那人蹲了下来,道:萧兄,终于找到你了。萧文定睛一眼,是柳宇,对,是柳宇。看着女子走远,萧文不再拼命挣扎,意识渐渐模糊,静静地躺在了水泊里。 再醒时,萧文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紫气东来,又躺在自己原来那张床上,看到柳宇进来,萧文想起身,可却起不来,柳宇跟萧文讲述了前因后果,道:自从我和白慕衣离开后,一直在打听你的的下落,可消息在无剑山就消失了,直到你在街上和乞丐们大战,上离勾山,我们才一路找到你。萧文也和柳宇讲述一路上发生的事,两人纷纷感伤。白慕衣进来道:师父来了。说着,沈三雄和沈可儿进来了,萧文勉强坐了起来,道:沈庄主,沈小姐,那天的事,冒犯之处请见谅。沈可儿并没有说话,仍然是那一副表情,沈三雄先笑道:萧文,你不用道歉,那日你也是不知嘛。不过你马上还有个理由。萧文道:还有个理由? 沈三雄笑道:没错,因为我打算把可儿许配给你。萧文,柳宇,白慕衣包括沈可儿都大惊失色,沈可儿没有说话,反而柳宇最先开口,道:师父,这。沈三雄道:萧文,这绝非戏言,你看怎么样?萧文道:这万万不可。沈三雄收起了笑容,正色道:怎么,你看不上可儿吗?萧文道:绝不是,沈小姐芳华正茂,是无数男子梦想中的妻子,但我遭人追杀,恐怕连累沈小姐。沈三雄道:你放心在我这,我这紫气东来可不是别人说来就来的。萧文道:可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沈三雄道:秦姑娘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你难过,我们也很难过,可活着的人,还得活着,还得好好活着,才能让死者安息,我想让可儿陪你,就是希望你早日走出痛苦。萧文道:可是。沈三雄道:那好,就这么定了。说完,和沈可儿便走了出去。柳宇道:萧文,小姐其实也不错。萧文怒道:绝对不行。柳宇道:好,好,我再和师父好好说说,你先别想了,好好休息。说完,他和白慕衣也离开了,萧文此时一个人坐在屋子里,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一个月后,萧文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大婚的日子也近了,萧文想要跑,可横在紫气东来的竹林每天都是变化的,如何走出竹林只有沈三雄一个人知道,自己想请柳宇帮忙,又怕他不肯帮反而告诉沈三雄,只能自己想办法,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可这个办法却太卑鄙了,自己又做不出来,就是在新婚之夜,挟持沈可儿,胁迫沈三雄放他出去,他自己想了想,只能作罢,已快到了迎亲的日子,萧文觉得自己像一个土匪抓来了的新娘一样,被梳妆打扮,还要成亲,可现在确实没有办法。萧文想着趁迎亲时逃跑,就算不知道如何走出竹林,也应该试试啊。 于是,萧文在大家的陪伴下,前去迎接新娘,新娘已经梳妆打扮好,披上了红盖头,众人不离开身边,萧文没办法脱身,这时,新娘的轿子已经抬了出来,萧文骑着马,在前面走,心想,再不动手就没机会了,想到这,萧文便想一个起身便离开,那大家肯定会到处抓他,自己对这里一无所知,可能很快就会被他们找到,如果动手,自己现在也未必是他们对手。萧文正在苦思冥想,后面忽然有丫鬟来到萧文面前道:新郎,新娘有请。旁边的下人道:小姐,新娘成婚前是不能见新郎的。里面传来一个女声道:这里哪里还要那么多规矩。下人道:是。萧文便从马上跳下来,径直进入了花轿里,进去后发现一个新娘正端坐里面,萧文笑道:你们成婚前,还让新郎见新娘?沈可儿笑道:你还笑道出来。萧文收住了笑容,道:成婚之日,我不应该笑吗? 沈可儿笑道:你应该用剑抵着我的喉咙,让我父亲送你出竹林。萧文道:你,你怎么?沈可儿笑道:这世间没什么能骗的了我,至少在这个竹林里没什么能骗倒我。萧文盯着沈可儿,想要看出她和别的少女有何不同,沈可儿笑道:成为朋友你慢慢就会了解我了。萧文疑惑道:朋友?沈可儿笑道:既然你不想做夫妻,那就做朋友吧。萧文道:你什么意思?沈可儿道:一会,我们在转角处下轿,我带你离开。萧文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神秘的女子,轿子拐入拐角,忽然进入了一片小树林,沈可儿抓着萧文,道:抓紧了。忽然轿子下面开了个洞,两人从洞里钻了出去,直到一行人走远,萧文和沈可儿才站起身来,萧文道:轿夫会知道的,沈可儿道:我早就安排好了。于是,沈可儿,带着萧文一路狂奔直到竹林,沈可儿抓着萧文的衣服,在竹林不停地穿梭,转得萧文目眩神迷,可却突然间,豁然开朗,两人走出了竹林,离开了紫气东来。 沈可儿早就准备好了换穿的便衣,萧文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想着先离开紫气东来,拒绝成婚,可没想到却和新娘一块跑了出来,萧文不解问道:为什么?沈可儿反问道:什么?萧文道:为什么你要违背你父亲的意愿,帮我逃了出来?沈可儿笑了,笑得如此开心,就好像一个孩子准备好了一个恶作剧一样开心,过了一会,沈可儿收住了笑容,认真道:为了开心。开心?萧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间真有为了开心而不顾一切的人吗?萧文摇了摇头,沈可儿顺势拍了拍萧文的脑袋,萧文吓了一跳,因为从来没人拍他的脑袋,萧文心里高兴,但却面露生气道:你为什么拍我的脑袋。 沈可儿笑道:你摇什么头?你在质疑我吗?萧文笑道:不敢,在下还没有答谢姑娘的救命之恩,怎敢质疑姑娘?沈可儿点了点头,道:这还像话。想了想,沈可儿又拍了拍萧文的脑袋,道:好啊你,和我成婚会送命吗?萧文也忍不住笑了,收住了笑容,萧文接着道:我有个朋友被困在无剑山了,我要去救他。沈可儿道:无剑山,那是江湖邪派无剑派的老巢。萧文皱眉道:其实武器本没有高低,武学也没有高低,只是人的刻意为之而已。沈可儿没有再笑,不该笑时,她从来不笑,萧文接着道:可一旦被人当成邪派,自己的心气也没了,甘愿成为江湖人眼中的邪派。沈可儿叹息道:萧文时,哪个人不是踌躇满志,uu看书 .uuknsh 却被身份束缚住了一生的命运,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萧文惊讶地看着沈可儿,缓缓道:将来有机会,我一定要站在江湖中央,告诉世人剑客不比别人高人一等。沈可儿笑道:恐怕剑客不会支持你,你会成为无剑派的邪派。萧文道:将来一定会有机会的。沈可儿微笑道:我支持你。 两人赶了十几天路,躲开了无数的江湖耳目,终于来到了那个风沙漫天的小镇,小镇比上回来时还荒芜,上回至少还有乞丐,有旅馆,现在除了了一堆摇摇欲坠的危墙,就什么都没有了,萧文寻找上回进入无剑山的入口,可无论如何,萧文怎么也找不到,足有三天三夜,萧文不愿离开,可无剑山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萧文来到了无剑山,无剑山的人当然知道,可想他的人并不能见他。萧文只能离开,萧文和沈可儿又来到了秦红藕的坟前,早就买好了酒,正当萧文准备坐下来的时候,忽然坟后窜出来个人,萧文大惊,沈可儿却已经放出了银针,那人轻轻一拨,银针便落在了地上,那人道:好毒的暗器,好毒的女人。沈可儿哼了一声,萧文站起来,惊讶道:朱全。你去哪了?你怎么会在这?萧文正想去看看他这位老朋友,正要近前,一把宝剑横亘在两人只间,萧文道:为什么。朱全道:你为什么没有保护好红藕,是不是你害死了红藕,还是这个女人。萧文想要拨开剑,可剑却像墙一样横在那里,怒道:你那日为什么不辞而别,你为什么不陪在她身边?朱全沉默了一会,道:红藕才死不久,你就和新的女人在一块,你还有良心吗? 二十一哭笑不得美梦醒 萧文回头发现是朱全。朱全怒道:萧文,你个负心之人。说着便要动手,萧文也不拔剑,也动起手来,两人打得难解难分,萧文心中大惊,朱全的剑术怎么会这么高,而且招式还很奇特,手上的剑也是从未见过,剑刃弯弯曲曲,仿佛刻了很多各式各样的花,朱全道:你拔剑啊。萧文已经没法不拔剑了,便从腰间取出了霖铃软剑,两人你一招,我一式,打得难解难分,竟然不分伯仲,忽然一根毒针从树林中窜了出来,两人正打得兴起谁也没有听到,但沈可儿听到了,毒针直奔萧文而来,一刹那,沈可儿挡在了毒针前面,萧文和朱全见此状,也不打了,朱全冲向树林里,一个人也没有,估计使针的人早跑了,萧文抱着沈可儿,摸了她的脉搏,发现针上有毒,而且很毒,沈可儿已经说不出一句话了,萧文抱着沈可儿便要离开,朱全道:你管好你自己,以后再让我看到你,非杀了你不可。萧文道:你也管好你自己。说罢,萧文便离开了。朱全又在秦红藕的墓前坐了半晌,便也走了。 萧文知道这毒非简单的郎中能救,不是江湖高手,恐怕连碰都碰不了,走投无路之下,萧文又想起了紫气东来,他毕竟是她的父亲,而且气宗擅长治毒,他定当会竭尽全力,而且萧文也有这个责任第一时间告诉他。想到这,萧文往紫气东来赶去,沈可儿躺在萧文怀里,已经奄奄一息,脸色苍白,笑起来还是那么漂亮,那么迷人,轻轻道:萧大哥,你不必送我回去,我爹肯定不会放过你的。萧文不语,因为他不想让沈可儿多说话,但沈可儿强振作气息道:萧大哥,如果我死了,你会记得我吗?萧文道:别说傻话,这就到了。萧文来到了竹林外,大喊道:快开竹林。不一会,沈三雄带着众弟子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想必是手下人告诉是萧文在外面。沈三雄怒道:好小子,你还敢回来。萧文也不想讲那么多废话,道:快救人。众人一看是沈可儿,便赶紧将沈可儿抱了回去。萧文便要走,沈三雄一掌拍在了萧文后心上,萧文也来不及还手,便逃走了,沈三雄也无心追,便回去了。 萧文负伤一路走,觉得心神不宁,便知道中了沈三雄的摧心掌,来到了山上的一个小屋中,使出最后的力气敲了敲门,只见屋内一个黄衣女子开了门,萧文没了力气,连女子什么样都没来得及看,便晕倒在屋里了。 在一个简陋的屋子里,黄衣女子端来了一碗水,说道:萧大哥,先喝点水吧。萧文已经醒了,看到眼前的女子,惊讶道:是你?黄衣女子笑道:没错,是我。萧文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黄衣女子笑道:我在这生活啊。萧文问道:岳老先生怎么样?黄衣女子答道:他老人家游山玩水去了,萧文看着小翠,忙道:多谢。小翠笑了,道:萧大哥,你太客气了,真没想到在这遇到你。小翠接着道:对了,萧大哥,饿了吗?想吃点什么。萧文答道:什么都可以。小翠道:那我先给你做点粥吧。萧文道:多谢了。 不一会,屋外传来了脚步声,不一会,便有人敲门,小翠给开了门,只见一个打扮整齐的男子站在门前,惊讶道:小翠?小翠道:柳大哥。柳宇不敢相信道:小翠姑娘?你怎么在这?小翠笑道:我生活在这。柳宇笑道:没想到我在这生活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住在这。小翠笑了,柳宇又问道:你可见到萧兄。小翠忙道:在屋里。小翠和柳宇走了进去,萧文看到是柳宇,道:柳兄,是你。柳宇道:萧兄的伤可还要紧?我已经带来疗伤的药丸,萧文道:不要急,药丸就算了吧。柳宇道:我家师父确实下手重些,因看到小师妹和你私奔,却身负重伤,所以过于激动了。今特派我来给萧兄赔罪,命我来接萧兄会山庄养伤。萧文道:不烦沈庄主费心了,我的伤已不碍事。柳宇道:我知萧兄心中还有气,若是师父请你,我便不会强求,但师妹昏迷中一直在叫你的名字,只有你在她身边,我想她才会心安的。萧文只好同意,两人便告别了小翠,径回到紫气东来。 一周后,萧文天天陪着沈可儿,沈可儿的毒终于全解了,看到沈可儿已经像以前一样了,萧文也很高兴,萧文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屋子里,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沈三雄走了进来,道:我可以不怪你逃婚,让我女儿受了伤,但你这回必须娶她。萧文无言以对。说完,沈三雄便离开了。十五的月快圆了,这次新婚的日子定在十五,萧文望着明亮的月,不自觉叹息了一声,便牵着披着红盖头的沈可儿的手,走进了大堂,成了婚,进了洞房。深夜,萧文一人独坐在窗边,沈可儿看到萧文起来了,也来到了萧文身边,道:你想起了秦姑娘。萧文看着沈可儿,点了点头,沈可儿轻轻叹息了一声,道:秦姑娘命苦,我会替她照顾你的。萧文握着沈可儿的手,道:可儿,你真好。 一年后,萧文和沈可儿已经成婚一年,两人有了一个孩子,是个男孩,萧文起名叫萧青。沈可儿和萧文很恩爱,两人过了很幸福的一年,一天,江湖流言四起,说无剑派大举进攻中原,萧文想念方慧,关心她的安危,想出去看看,沈可儿拦不住,萧文虽舍不得,但自己承诺,为了她和孩子,自己定会平安归来。萧文刚想走,想到了什么又回来了,从怀里取出了一本书,秦红藕问道:这是什么?萧文道:这就是柳氏剑谱。沈可儿大惊,道:这就是柳氏剑谱,你不是将柳氏剑谱给扔了嘛。萧文道:我又默写了份,将这个留给你和孩子,你替我保管好,记住,千万不要练。沈可儿问道:为什么。萧文道:柳氏剑谱是残缺的。要想练成必须有格外的口诀。否则便将练剑身亡。沈可儿记下了,萧文又呆了几天,刚想走,又赶上沈可儿身体不舒服,萧文又逗留了半个月,刚想离开,忽然有人报:沈三雄庄主不见了。沈可儿和萧文赶紧去找,发现沈三雄死在了自己的密室中,七窍流血而死,萧文一看,惊讶地发现,沈三雄的死状和杜锦缎和他讲的秦壁的死状一模一样,正是前几天他将柳氏剑谱交给沈可儿,萧文回到屋子和沈可儿大发雷霆,道:你和你父亲合起伙来骗我剑谱,难道这一切都是阴谋?沈可儿大声道:不,你不要说这么没良心的话,这是我们的孩子。说罢,沈可儿指着床上还在襁褓里的婴儿,萧文不再说了,心想:是啊,u看书ww.uukns什么阴谋值得用一辈子幸福来赌呢。萧文心想定是沈三雄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盗取了剑谱,果然在沈三雄的密室里找到了剑谱,可他毕竟是沈可儿的父亲,萧文便帮他料理了后事,一晃又是半个月,忽然有一天,萧文正独自坐在屋子里喝茶,一个纸条用暗器传了进来,萧文再推门时,人已不在,纸条写着骇人听闻的事,看完之后,萧文不自觉感觉后脊背发凉,上面写着:当年的秦红藕并没有死,而是被囚禁在紫气东来的地下室中,沈三雄沈可儿父女就是为了骗萧文的柳氏剑谱,骗到手就把萧文和秦红藕一块杀人灭口。萧文不信,可他又久久不能平静。他想要找到紫气东来的地下室的入口,确认这条消息的真伪,可他找不到,只能等着晚上回来的沈可儿,萧文静静地坐在屋子里,沈可儿推门进来了,萧文道:秦红藕在哪?萧文这样一问,沈可儿大惊失色,道:秦姑娘?萧文道:你不要骗我了,你们父女将秦红藕囚禁在紫气东来的地下室中,我在这一年了,竟然不知道这里有地下室。萧文紧抓着沈可儿,既希望她说秦红藕没死,也希望她否认这一切,此时萧文面无表情,心中焦急地等着沈可儿的答案。沈可儿看他这么说,道:没错,她没死。听到这个消息后,萧文不敢相信自己疼爱的妻子竟真的承认了,沈可儿冷笑道:没想到,一年了,我还是比不上她。萧文怒道:你,你。话还没开口,便觉得自己身体发软,屋里的茶有毒。萧文气息不稳道:你,你早就准备好了。说罢,萧文痛苦地看着渐渐模糊的妻子,便不省人事。 二十二前尘往事可如烟? 醒来之后,萧文发现自己手脚已经被捆上了,自己被绑在地下室,前面的人,前面的人是,红藕。萧文叫道:红藕,秦红藕。只见对面已经憔悴不堪的女子,缓缓地抬起了头,看到眼前这个人,不是别人。萧大哥,秦红藕喊了出来。萧文难掩激动,道:我来救你。只是无论萧文多么用力,也挣脱不开手脚的枷锁,只能大声嘶吼,忽然地下室的门开了,一个女子走了进来,正是沈可儿。 而萧文此时却觉得分外陌生,沈可儿笑道:打搅你们说话了,毕竟你们一年多没见了。只见秦红藕咬牙切齿道:**,恶妇。萧文静静地看着一切,沈可儿不断大笑,秦红藕鄙视地问道:你笑什么?沈可儿道:我笑,你骂我是**,恶妇,恐怕你现在都不知道我是谁的妇。秦红藕大惊,沈可儿笑道:没错,我的夫君正是你对面的那个男人。秦红藕不敢相信地看着萧文,萧文已不再看秦红藕。沈可儿又道:我们已经有了个孩子,孩子名叫萧青。我猜,可能是我夫君还是对你还有那么一点思念。 萧文道:你闭嘴,我不是你夫君。秦红藕笑道:我呸,你还好意思管萧大哥叫夫君,真是厚颜无耻。沈可儿被激怒了,向着萧文道:我哪点赶不上她,我对你好,替你生儿子,照顾你,关心你,即便那个老死头子要杀你,也先被我杀死了,你还要我怎样?萧文大惊道:沈三雄是你杀死的?那可是你的父亲啊,你也下得去手。秦红藕冷笑道:萧大哥,你还不知道吧,你的这位夫人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她和沈三雄根本不是什么父女,她只是沈三雄的玩物。沈可儿狰狞道:你闭嘴,你现在不也就是一个婊子。秦红藕冷笑道:我的身体被沈三雄侮辱,但你就是那种心甘情愿要给别人当婊子的女人。 说完,秦红藕大笑,仿佛就想让沈可儿听到,沈可儿一巴掌打在了秦红藕的脸上,转头又对萧文笑道:没错,我根本不是她的女儿,我只是她捡来的东西,他将我养大,便将我当成他的玩物,我每一天都恨不得他死,他让我和你成亲,骗取柳氏剑谱,可当你告诉我柳氏剑谱的秘密时,我内心狂笑,他必死无疑,我将剑谱交给他,没多久,他就死了。可我并不希望我们的生活就这样结束,能多一天,就多一天,最好是一辈子就这样过下来,相夫教子,这是多么美妙的生活啊,杀了她,这个秘密就永远再也没人知道了,那该多好。说着,沈可儿用手抚摸着萧文的脸,道:夫君,你只要同意,我们还这样过,将青儿养大,那个女人我可以不杀。 萧文看了一眼沈可儿,道:你以为一切还会和以前一样吗,以前是你骗我的,你要是放了我,我肯定会杀了你。在听到了萧文要杀自己时,沈可儿后退了几步,苦笑起来,道:是我太天真了。说罢,沈可儿便将一把匕首架在了秦红藕的脖子上,萧文道:你要白费力了,即便你杀了她,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沈可儿冷笑道:铁石心肠啊,柳氏剑谱的秘诀你总该知道。你不会连这个都不舍得吧。萧文看她可能来真格的,赶紧道:你不是就是想知道柳氏剑谱的秘诀吗?我告你,但你必须放了秦红藕,沈可儿道:好。 说罢,萧文便将柳氏剑谱的秘诀告诉了沈可儿,沈可儿一字不落地记下了,笑道:你们好好叙叙旧吧。便离开了。萧文看着秦红藕,心中怜惜万分,秦红藕泪眼朦胧,讲述了自己一年所遭受的折磨和痛苦,原来那日她是被沈三雄劫走的,为了对付萧文,特意留一手,后来沈三雄看她兽性大发,将她囚禁在这地牢之中,一呆就是一年,为了告诉萧文这些人的真面目,她忍辱负重,不能让自己轻易就死了,为的就是这一天,可没想到,却是以这种方式和萧文见面。 第二天,沈可儿又来了,带了吃的和喝的,秦红藕和萧文接不吃,沈可儿喂萧文喝的,道:夫君,多少喝点。沈可儿看萧文喝了点,心中甚是高兴,可萧文立刻吐在了沈可儿脸上,秦红藕大笑,沈可儿将碗扔在地上,提着匕首朝秦红藕便过去,萧文看她是怒气冲冲,担心对秦红藕不利,赶紧道:慢。沈可儿背身道:只要你叫我一声娘子,我便放了她,否则我便划破她的脸。说着,便将匕首架在了秦红藕的脸上,可还没等萧文说出口,沈可儿便已经在秦红藕的脸上划开了一道口子,萧文咬着牙道:娘子,住手。 沈可儿听得出神入化,仿佛沉醉了一番,但开口道:晚了。紧接着,沈可儿又朝着秦红藕的脸上疯狂地划了好几下,秦红藕已经面目全非,沈可儿开心地笑了,萧文疯狂地想挣脱枷锁,可却打不开,秦红藕道:萧大哥,我走了。说罢,便要咬舌自尽,沈可儿抢先一步用东西卡住了秦红藕的嘴,道:没那么容易死。说着,便朝萧文走了过来,拔出长剑,朝着萧文的手筋脚筋砍了过去,萧文已经武功尽失,而且手筋脚筋尽断,沈可儿朝着秦红藕道:这场景必须让你看到,说罢便取出了卡在秦红藕嘴里的东西,秦红藕大叫道:萧大哥。话还没有说完,长剑已经刺穿了秦红藕的胸膛,秦红藕带着遗憾离开,正是沈可儿开心的,萧文看着秦红藕被沈可儿所杀,自己使劲全身力气,却连动也不能动一下,道:你杀了我吧。沈可儿道:我是不会杀你的,我留不住你的心,也要留住你的人,说罢,便点了萧文的睡穴,便离开了。 沈可儿回到房间,看到一个人正坐在床上,手里抱着她的孩子,丫鬟都已经被打晕了,沈可儿道:柳宇?柳宇抱着孩子笑道:夫人,你是刚去见萧兄吗?沈可儿道:你还知道什么?柳宇笑道:那我们闲话少说,柳氏剑谱交出来。我就放了他。沈可儿道:你说话算话。柳宇道:当然。沈可儿从怀里取出了柳氏剑谱,扔给了柳宇,道:你可以离开紫气东来了。柳宇道:接着。便一把将小萧青扔了过去,沈可儿赶紧过去接,柳宇也突然腾身而起,一剑刺中沈可儿,柳宇笑道:你们都得死。沈可儿笑道:你知道沈三雄是怎么死的吗?你也离他不远了。柳宇追问道:你快说,否则,我就杀了他。婴儿被吓得哇哇大哭,沈可儿忙道:青儿,不哭。柳宇道:你说还是不说。沈可儿心想,自己如果不说清楚,萧文和孩子都会有生命危险,想到这,赶紧道:看来你还不知道,没有口诀你会死很惨。柳宇道:口诀?什么口诀?柳氏剑谱的口诀吗?你是不是在骗我。柳宇疯狂地拉拽着沈可儿,沈可儿笑道:你可以试试。说完,沈可儿便死了。柳宇望着柳氏剑谱,刚想杀了婴儿,想了想又放下了,自己在房里计算起来。 柳宇找到了小翠,道:别人不知道你在这做什么,我知道。小翠冷笑道:正是个有心机的人啊。和她商量起来,小翠建议柳宇用孩子威胁萧文,逼他交出口诀,再将他们全杀了,柳宇同意她的主意,小翠带着柳宇来到了地下室,柳宇看到秦红藕已死,萧文手筋脚筋已断,心中暗喜,道:萧兄,你还好吗?萧文看是柳宇,道:你来了。uu看书 .uukansh.om 柳宇道:沈可儿已经被我杀了。萧文叹息着,没有说话。柳宇将孩子从小翠那里拿来,道:你看他是谁?萧文道:青儿。柳宇脸色突变,道:萧文,你现在交出柳氏剑谱的口诀,我可以饶你孩子一死。 萧文只是叹了口气,并没有感觉有多惊讶,心中想救孩子,可自己一旦说出口诀,他定会将他们全部杀了,萧文只能淡淡道:你杀了最好,反正他是我和仇人生的孩子。柳宇道:你,算你狠。那要看你忍不忍心了,说着,柳宇用剑在婴儿的脸上划开了一道口子,小孩疼得哇哇直哭,萧文并没有看一眼,柳宇刚想在婴儿右面的脸上划开一道口子,小翠阻止了他,道:我们先走吧。柳宇和小翠便回到地上,柳宇道:干脆把这个孩子杀了算了,留着也没什么用。小翠道:非也,他不看不代表他不惦记,你若是真杀了,恐怕他觉得活着没意义了,一味寻死,恐怕口诀就真的得不到了,何况,没有这口诀,柳氏剑谱就一无是处,你还是忍一忍吧。柳宇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可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小翠道:攻人攻心为上,萧文平生所在乎,无外乎一个情字,以此突破,必有成效。柳宇道:你说说具体怎么办?小翠道:你可以将秦红藕和沈可儿的尸体挂在萧文的身边,让他看着尸体腐烂,据说西域有种迷药会让人神志不清,在地下室洒满这种迷药,萧文定是会精神恍惚,再将他的孩子时不时放在地下室,他定当心疼,我们再取走,我略懂一些扰乱神志的手段,可以用在他身上,到时候他已经神志不清,你想问什么就问什么了。 二十三黑夜中的复仇人 柳宇便按照小翠的安排,一一做了。身在地下室的萧文在昏迷中又听到了沈可儿和秦红藕的对骂声,萧文赶紧睁开了眼,看到两个人已经面目全非,还仍在破口大骂,萧文道:你们不要再骂了。可萧文的话并没有什么用,两人一直骂个不停,过了几天两人尸体已经腐烂,尸体发出难闻的味道,却扔挂在萧文身边,萧文不敢再看这两个女人,可她们还是骂个不停,萧文在她们叫骂声中忽然听到了一声笛子声,声音曲调悠扬,让人心旷神怡,可忽然间曲风急转直下,萧文思绪犹如翻江倒海,旁边两个女人也停止了对骂,都开始看向萧文,萧文看着面目全非的两个女子,问道:你们不吵了? 两人又开始吵了起来,还时不时数落萧文的不是,萧文听在心里,泪水在眼眶打转。这时,萧文忽然听到一声孩提时,青儿,是青儿,萧文叫道,只见沈可儿叫道:孩子,上娘亲这来。秦红藕冷笑道:这孩子真该死。萧文道:孩子是无辜的。秦红藕道:你,你,你忘恩负义。萧文没有说话,沈可儿道:孩子你不要死。萧文看到自己孩子上系着一串绳子,随时都有被勒死的可能,远处传来一个声音,想要救你们孩子,快说出柳氏剑谱的口诀,沈可儿忙道:你快说,你快说啊。沈可儿死盯着萧文,萧文忽然想到什么,沈可儿不是知道口诀吗?想到这,萧文的思绪更乱了,只见孩子上的绳子逐渐变紧,萧文大叫一声,便晕倒了。 其实这些都是假的,只是迷药的作用,挂在旁边的两个尸体纹丝未动,只是小翠抱着孩子在和萧文说话,小翠看萧文晕倒了,今天只能作罢,萧文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今天必须喂他点吃的,小翠取了点粥,想要喂给萧文,可无论昏迷时还是醒着时,萧文都一点不吃,小翠没办法,只能想出了这个办法,萧文醒时忽然发现秦红藕站在他的面前,并没有面目全非,而是像以前一样漂亮,萧文仿佛做梦了一般,道:你怎么来了?秦红藕笑道:你在这我怎么能不来。萧文道:你快走,这很危险。秦红藕哭道:萧大哥,你为了我,你才这样子的,我,我对不起你。萧文动容道:这怎么能怪你呢。秦红藕擦掉眼泪,笑道:萧大哥,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萧文一看正是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秦红藕道:我喂你吧。萧文道:好。就这样,秦红藕一口一口地喂着萧文,萧文一口一口地吃着,很快就吃完了,秦红藕转身要走,萧文看着她的背影离去,不舍得,但他也不忍心她再多呆这个危险的地方,只能看她一步一步离开,忽然她停下来了,回过头道:萧大哥,你可知柳氏剑谱的口诀。萧文道:你问这个干什么?秦红藕忙道:没什么。萧文道:你要是想知道我便告诉你。秦红藕道:算了,我不想知道。说完,秦红藕便消失了,萧文看着秦红藕逐渐消失,感觉就像做了场梦,脑袋疼得厉害,便睡过去了。 自此之后,秦红藕和沈可儿每隔一天来照顾萧文,萧文每天说着同样的话,而她们每天也做着同样的事,萧文每天都是那样又担心又幸福,而秦红藕和沈可儿每天都是那么温柔,善解人意。沈可儿时不时还带着小萧青来看萧文,萧文也常和小萧青说说话。一个月后,柳宇道:还没问出来。小翠道:没有。柳宇也常去看萧文,看到萧文那副样子,他也确信小翠没有骗他,就只能作罢,白慕衣已经是柳宇的未婚妻了,柳宇也即将任庄主,老庄主练功身亡,沈可儿和萧文双双归隐,这就是柳宇给大家的答案,白慕衣不信,一日跟踪柳宇,终于发现的关押萧文的地牢,白慕衣忙着帮萧文解开绳子,看到萧文手筋脚筋都断了,道:萧文,你没事吧。萧文看到是白慕衣,道:白师姐,你快走吧。白慕衣道:我一定救你出去。刚走出门口,就被柳宇和小翠挡了回去。白慕衣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禽兽不如的人。 说罢,白慕衣便要出去,柳宇一剑从背后杀死了白慕衣,面对白慕衣的尸体道:你休想出去报信,谁也别想阻止我称霸武林。小翠又将萧文绑了起来,柳宇趁着萧文清醒,又狠狠地打了萧文一顿,便离开了,萧文看着白慕衣的尸体,心里想着只有一点,那就是报仇,他不能就这样死了。小翠还像以前那样,出现在萧文的面前,萧文精神状态已经好很多了,可却是有些亢奋,小翠看萧文好很多了,每天念给他一句口诀,萧文也跟着年,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小翠装成秦红藕的样子,取了水,要给萧文擦洗伤口,小翠道:萧大哥,我来帮你擦洗伤口。萧文道:你不是秦红藕,秦红藕已经死了,你是小翠。小翠大惊,放下了手里手绢,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萧文道:知道不久。小翠道:我骗了你。可她没想到,萧文道:谢谢你。小翠笑了笑,这可能是比太阳从西面出来还难的事。小翠道:萧大哥,让我帮你擦洗伤口吧。萧文点头,就这样小翠每天都来看萧文,每天念给他口诀。 萧文也问过口诀是什么,但小翠笑而不答,只是让他默念,背熟。萧文也按照小翠说得做,他知道她要害他,他就活不到今天了,可这内功让人每练一层就让人感到加倍的痛苦,直到思绪乱飞,痛苦不已,他对小翠的脾气也一天不如一天,小翠还是一如既往,一个月后,柳宇找到小翠道:你不用再问萧文了。小翠道:为什么?柳宇道:我已经找到了沈可儿藏口诀的地方,口诀已经到手,今日就是萧文和他孩子的死期。小翠道:谁知那份口诀是真是假。不如我趁萧文昏迷时验证一下,否则就会功亏一篑啊。柳宇同意了,小翠赶紧出去偷了一个孩子,在那个孩子脸上也划开了一道口子,反正也没几人能认得出来,将萧青安排到了安全的地方,安排好了萧青,小翠又来看萧文,发现萧文已经能够挣脱枷锁,坐在地牢,小翠高兴道:你可以活动了,看来那个内功真有用。 萧文冷冷道:你可以走了,要不然我会杀了你。小翠犹如听到了一个晴天霹雳,来到萧文身边,道:怎么了?可以跟我说说吗?萧文冷笑道:还用说吗?你做了什么事,你心里没数吗?小翠惊讶地看着萧文,萧文一字字接着道:你是我的仇人。小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过了一会,她平静了下来,道:你一直都是在利用我吗?萧文道:没错。小翠苦笑道:好,好,我真是瞎了眼,这辈子你休想再见到我。说完,小翠头也不回地便离开,萧文看到小翠走了,眼泪早已忍不住,他没办法,怪异地内功最后一层必须绝情,否则便功亏一篑,他要报仇,他要保护他的孩子,萧文心中默念,小翠,你可否再等我几天,再相信我一次,我不是有意伤你,你一定要等到那一天,听我解释。萧文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杀了柳宇,追回小翠,可理性告诉他,不行,他只能忍受,忍受着无边无际地黑夜。小翠回到了房间,哭出声来,再也不想见到萧文了,想让自己忘了萧文,可仍担心柳宇,但想到萧文已经好了大半,已不用自己担心,便取走了萧青,离开了。 柳宇怎么也找不到小翠,也就此作罢,因为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柳氏剑谱,柳宇开始练起柳氏剑谱,同时间困在地牢的萧文,通过小翠给的怪异内功,已经突破了最后一层,只觉得心情烦闷,怒气冲天,可能是强力内功的副作用,时不时还会看到秦红藕和沈可儿,明知是错觉,却避免不了,通过一次次地尝试,萧文的手筋脚筋开始奇迹般地愈合,于是萧文便回忆柳氏剑谱,牢里没有相应的武器,只有一个铁棒子,萧文只能用来练,虽然手腕还是握不住,但萧文不想放弃,每一回失败,萧文都会再来一次,直到能拿动,到打出基本的招式,再到运用自如,转眼间又是一个月,萧文开始想念小翠,可好在自己马上就要出去了,正在这时,地牢里忽然传来了脚步声,萧文赶紧回到了枷锁之中,看到是柳宇,手里还抱着个孩子,青儿。 柳宇笑道:萧文,今天我的柳氏剑谱已经练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着便一剑杀了手里的孩子。萧文把自己套上枷锁,没想到他能带萧青来,萧文拼命地挣破枷锁,可还是晚了一步,uu看书 ww.uknsh孩子已被柳宇杀了,萧文疯狂地冲向柳宇,柳宇大惊,没想到萧文竟然从枷锁上挣脱出来,可他心想可能是孩子的死给他的打得波动,激发了他的内功,昙花一现而已,果然,柳宇笑道:你马上就能上下面陪你的孩子,老婆和情人了。说完,柳宇大笑,萧文早已愤怒不已,强烈的怒火激发了他的内功心法,萧文想控制也控制不住,一招打向了柳宇,柳宇只是随意一接,没想到自己被打出几米远,柳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萧文还没停,在地牢里疯狂地打了起来,整个地牢被打得地洞摇摇欲坠,柳宇担心自己被埋里,赶紧冲了上去,萧文此时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就像一个发疯的野兽在拼命地进攻,萧文挥动着枷锁,整个地牢的墙被砸出一个大窟窿,地牢马上就要塌陷,可萧文却还没有走的意思,他好像要毁灭这的一切,这个地牢,包藏着萧文最深的痛苦和痛苦中的唯一快乐,柳宇已经来到了地面,整个紫气东来的地面也跟着颤了起来,所有紫气东来的弟子都赶了过来,没多久,地牢塌陷了,柳宇心中窃喜,对众人道:可能是有地公发威,大家都散了吧。听完,众人便要离开,正当众人就要离开时,忽然一阵地动山摇,一个人从塌陷中央飞了出来,有人道:难道是土地公。忽然有人眼前一亮,道:是萧文,是萧大哥。大家纷纷议论道:真是萧大哥。此时,紫气东来的众弟子不约而同地看向柳宇, 正所谓: 天下何其大,我亦是不同。 辗转千百回,我屹立不松。 柳宇道:他不是人,是鬼。 二十四旧人勾起旧时情 萧文笑道:对,就是你害成的鬼。柳宇道:你要怪就要怪沈三雄父女俩,和我有什么关系。萧文厉问道:白慕衣是不是你杀的?我孩子萧青是不是你杀的?是不是你为了柳氏剑谱不择手段?柳宇道:随便你怎么说,我今天已经练成了柳氏剑谱,就算你们一块上也奈何不了我。你一个废人还能厉害到哪里去?萧文道:你看好了,今天我这个废人就要送你见阎王。萧文刚要动手,紫气东来的弟子们分成了两派,一派站在柳宇身边,一派站在另一边,另一边的弟子道:萧大哥,让我们来吧。萧文拦不住,他们便冲了过去。只见柳宇冷笑一声,道:不自量力。 没想到只是轻轻一点,便杀了十一二人,萧文上前道:放着我来。柳宇道:只是时间问题。说着柳宇便冲了过来,萧文用枷锁打柳宇,柳宇忙闪,其余弟子也厮杀起来,柳宇运用柳氏剑谱,确实厉害,即便内功深厚,萧文也伤不到他,柳宇一把砍断了枷锁,持剑而来,萧文心想,唯一能打败他的只能是柳氏剑谱,便折下一树枝,和柳宇厮杀起来,柳宇笑道:你是不要命吗?萧文笑道:心中有剑即可。柳宇大笑,两人又厮杀起来,只是奇怪地是,柳宇锋利地宝剑怎么也砍不断萧文手中的树枝,那只树枝好像能翻云覆雨一样,柳宇越打越吃力,才发现萧文内力如此可怕,正当萧文想要了结了柳宇的性命时,刚要运用心法最后一重,忽然觉得内力痛苦,心情烦躁,手中的树枝仿佛失去了魔力,被柳宇轻松砍断。 萧文道:怎么在这时心乱,难道这心法和柳氏剑谱不能共存。正当萧文痛苦时,柳宇一剑刺了过来,幸亏萧文熟知柳氏剑谱,一下躲开了,可还是伤了手臂,柳宇趁势要杀了萧文,萧文却难以从痛苦中恢复,一把厉闪刺穿了柳宇的胸膛,柳宇回头苦笑道:怎么是你?我早该猜到是你。说完,柳宇倒下了,带着他称霸武林的梦永远地倒下了,萧文心中欢喜,熟悉的面容慢慢出现在萧文眼前,萧文道:小翠。只看了一眼,小翠转过身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以后我们再也不见。说完,小翠便离开了。萧文看着小翠离开,可却阻止不了,其余弟子也都纷纷被杀,紫气东来终于结束了杀戮,只是有些人永远也回不来了。萧文在后山一一立坟,包括沈可儿。他有时恨不得将她的尸体拿出来鞭尸,可他却更想念那一年的时光,虽然一旦痛苦时,便恨不得刨了沈可儿的坟,可发泄之后,又给埋上了。 萧文终于离开了紫气东来,这个想回来看看,又不想回来的地方,萧文从踏江湖之路,但哪里又称得上江湖呢,最险恶的地方还是最讲义气的地方?萧文想要找到小翠,如果不跟她说清楚,他自己一生都过意不去,另外当年凶手他这回一定要找到。江湖传言无剑派攻击中原实际上是中原攻击无剑派,听到无剑派,萧文就想到了方慧,萧文潜入无剑派的营地,终于找了方慧,可此时方慧已是一个女子的母亲,可当方慧看到萧文时,眼泪已经控制不住,念道:谢天谢地,老天爷保佑。 萧文道:我不配你这么牵挂。方慧道:我觉得值既可以了。两人一直聊到深夜,萧文刚要离开,朱子玉冲了进来,看到是萧文,高兴道:萧兄,你还活着。萧文没想到朱子玉能对他这么友善,道:多谢牵挂。三人又谈唠了一番,萧文问道:为何你们要进攻中原。朱子玉道:那是我母亲的命令,我没办法。萧文道:中原虽然有很多我的仇人,我也一定会找他们报仇,可你们也会杀很多无辜的人,很多剑庄的小孩子都会无辜送命。朱子玉道:我也没办法。萧文道:不如明日,我们假装打一场,我将你打败,你顺势离开,你母亲也不会怪你。朱子玉道:就怕我母亲会知道。萧文道:那我们将戏演得真一些。朱子玉同意。第二日,两人见面,勉强寒暄了几句,两人开始动手,朱子玉本来马上已经要败了,萧文刚想收手,可突然内力上涌,心情烦躁,内心痛苦,剑招反而更凶狠了些,朱子玉没想到慌忙招架,方慧越看越不对劲,只见萧文一掌将朱子玉打倒在地,拔剑便要刺,方慧赶紧冲到了朱子玉前面,uu看书 ww. 萧文才强迫自己控制下来,可觉得内心极其痛苦,便开始大开杀戒,无论是无剑派还是中原剑客,萧文开始肆无忌惮地杀了起来,没人能控制得住他,方慧将朱子玉安排好,冲到了萧文剑前,用手握着剑,道:我是方慧啊,萧文。萧文看着方慧道:你会离开我吗?方慧笑着摇了摇头,道:不会。萧文道:一生都不会。方慧笑道:一生都不会。说罢,萧文抱着方慧,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萧文把方慧带到了一个破庙中,萧文抓着方慧的手死死不放,方慧不断安慰着萧文,萧文顿时觉得心中暖暖的,终于累得睡着了。朱子玉想要带着无剑派的人离开,可这时杜老大来了,替朱子玉治好了伤,勒令无剑派继续像华山前进。萧文醒了过来,想到自己刚才做的事,觉得很抱歉,可方慧并没有介意,两人又谈唠了很久,方慧告诉萧文,自己用性命担保,火烧枯荣剑庄绝不是无剑派,萧文相信她,萧文道:现在只有找到康炳文冯卓海等人,才能水落石出,正在这时,庙外一片喧闹,萧文走出一看,正是康炳文冯卓海,两人道:萧文,你果然躲在这里。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罢,两人便招呼众人其上,萧文笑道:正愁找不到你们。只见萧文只挥动了下右手,众人便应声倒地,两人吓得赶紧逃跑,可一剑便被萧文斩伤倒地,萧文问道:到底当年是谁火烧枯荣山庄,康炳文冯卓海为了逃命,只能道:是朱一剑。萧文终于明白了,原来果然就是这个武林盟主,剑术大师。萧文想着这两人作恶多端,便一剑了结了性命,便带着方慧直奔华山。 二十五消散于江湖的人 两人来到了华山脚下,华山的众弟子齐上,想要拦住萧文,可却没有一个能接住萧文三招的,便全都落败,萧文和方慧一直冲到大殿,看到朱一剑正坐在大殿之上,笑道:萧文,你来了。萧文道:今天我来是为了枯荣山庄报仇的,也是为江湖除去你这个大害。萧文正要动手,朱一剑笑道:慢着,萧文。你看看那是谁,只见从后堂传来了脚步声,有很多人,周仁风最先走了出来,道:萧兄,好久不见。后面跟着出来了两个女人,萧文和方慧都吃了一惊,这两个女人,正是那日在无剑派小镇的两个女子,两个女子还是那么风姿绰约,可却是牵着绳子上来的,绳子的后面正是,萧文睁大了眼睛,绳子后面正是朱全。朱一剑笑道:现在你明白了,我来告诉你吧,你的这位朋友想从我手下这里探听消息,可他却笨的要死。说到这,朱一剑笑了,他似乎对他的两个手下很满意。朱飞道:萧兄,拖累你了。只见朱一剑又道:你以为他是书生朱全?我告诉你吧,他是百花剑庄的少庄主花堂枝,说着便将一把奇奇怪怪的剑扔在了地上,道:这就是那把他们时代相传的百花剑,一直放在我这收藏,今天终于找到主人了。朱全咬牙切齿道:当年,就是你带人偷袭我们家,害得我们家生灵涂炭,只剩下我一个,我一定要报仇。朱一剑道:你省省吧。便又对萧文道:还有一个你认识的人。 只见朱一剑一拍手,一个人也从后堂走了过来,等等,这声音,这声音是萧文最熟悉的声音,几乎在萧文叫出名字的同时,那人走了出来。小翠,你真的是小翠。萧文因看到小翠已忘了场合,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小翠面无表情,也不说话,这时朱一剑笑道:她怎么会听你的,因为她是我的女儿。萧文仿佛听到了一个晴天霹雳,过了一会才缓缓道:你,你是他的女儿。小翠并没看他,当然也没有回答他,萧文冷冷道:你的大戏唱完了吧,该出招了吧。只见,朱一剑拔出了剑和萧文激战起来,两人打得难解难分,朱一剑惊讶道:宫式心法,你怎么会宫式心法。萧文心想,原来这就是宫式心法,怪不得这心法内力如此之强,萧文笑道:没想到吧。两人又战了几个回合,仍不分胜负,这时朱一剑逐渐朝着两个女人大喊道:动手。萧文看到朱全在他们手里,心中不自觉乱神,剑势已处于下风,正当朱一剑得意时,两个女人被一女子从后打倒,将朱全身上的绳子解开,朱全提剑来战,朱一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两个女人已经倒在了地上,而站在他面前的还是一个女人,一个很漂亮却又很沧桑的女子,道:你没想到吧。 朱一剑还没有想明白,萧文和朱全已经开始夹击他,朱一剑只能频繁招架,却没有还手之力,正酣战时,大殿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朱子玉,朱子玉道:恶贼,吃我一枪。四人在大殿之中,大战起来,朱一剑逐渐招架不住,败下阵来,忽然,令所有人想不到的是,朱一剑竟然挟持了自己的女儿,小翠。朱一剑笑道:怎么样,萧文,你看我杀了你的心上人怎么样?萧文怒道:她是你的女儿啊。朱一剑笑道:你以为我不敢杀吗?萧文怒火上涌,手已经握不住剑,方慧道:不好。萧大哥的旧伤又复发了。只见萧文痛苦不已,倒在地上,方慧赶紧过来抱住萧文,朱一剑趁机杀了过来,朱飞朱子玉慌忙来挡,两人奋力地挡住了朱一剑的一剑,可朱一剑的内力惊人,恐怕朱全朱子玉能挡得住第一剑,却挡不住第二剑,正当众人无计可施时,朱一剑的剑拔出不来了,一把匕首刺穿了他的胸口,小翠快速地抽出了匕首,躲在了一边,朱一剑道:你,你可是我的女儿。小翠道:我不是你的女儿。朱一剑道:你说什么?小翠道:我的父亲就是宫式心法的传人,他已经被你杀死了。朱一剑大叫道:我不相信。朱一剑坐在地上,朱子玉道:大家一起上,趁此机会杀了。正当小翠要过去看萧文伤势时,朱一剑忽然一起身,向着小翠后心打了一掌,只见小翠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那沧桑女子抱着女儿痛苦,朱一剑大笑道:我穿了金丝甲。朱子玉愤怒地便要用枪刺朱一剑,一个人从大堂外飞了进来,用手挡出了朱子玉的枪,道:谁都可以杀,唯独你不可以杀?朱子玉看了一眼,道:娘。一中年妇女模样的女子,终于出现在众人面前,朱一剑惊讶道:你,是你。女子道:没错是我。朱一剑苦笑,朱子玉急切地追问道:母亲,为什么我不能?女子一字字道:因为,他是你父亲。什么。朱子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危害武林的人正是自己的生身父亲,这让他始料未及。中年女子来到萧文旁边,只点了几下,萧文便好了很多,道:我帮你排出了宫式心法最后一重,你就不会走火入魔了。又来到小翠旁边,从怀里取出一颗药丸,放进了小翠嘴里,道:服下就没事了。朱一剑看着中年女子道:这是我儿子? 正所谓: 天下没有泪,只有喜与悲。 问是何颜色,留人空伤悲。 中年女子好像根本没听到他说什么,自言自语道:二十年前,你为了武林盟主这个位置,煞费苦心,先是亲近于我,来到平衡剑庄,学习我爹杜升的剑术绝学,学会了中和之气,然后又勾结当时武林盟主李封山,内外舞弊,将各路剑客排挤在华山之巅之外,然后再打算设计输于当时盟主,可笑那盟主夫人也成了他利用的工具,合力在那天下毒,又杀死了他,我没有了利用价值,便抛弃了我,还派我追杀,我怀着孩子来到西域,可算能有条活路,遇到了无争老人,他教了我至尊至阳功,让我有了报仇的能力,而后你又灭了百花山庄,又用奸计杀了康庄和阔天剑庄的庄主,扶持康炳文和冯卓海上位,成为你的爪牙,而后又杀了盟主夫人,骗了宫式心法的妻子,得到了宫式心法,因为那时那女子胡氏已有婚育,uu看书 ww.uukshu.cm你却以为是自己的,你真是可笑,后来又灭门了枯荣山庄,一直想得到柳氏剑谱,不惜派女儿去当卧底,等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今天,今天你终于遭到了报应。说完女子大笑起来,朱一剑也笑了起来,道:可惜二十年前,你还是貌美如花,现在确实半人半鬼,真是可笑,就算我死了,我也能笑出声。朱一剑好像在有意刺激中年女子,因为他知道,她越生气,就越不会杀他。可朱一剑的笑还没结束,便笑不出来了。中年女子已经杀了朱一剑,道:我不是二十年前的我了。中年女子抱着朱一剑走了,众人望着冯老大离去的背影,不禁感叹。 情使人痴呆,爱使人疯癫。 为情所困者,不下五千年。 又有人叹曰: 老烈壮年犹思志,少年得志便飞扬。 人生一梦如过隙,几代恩怨几代情。 朱子玉随即杀了周仁风,萧文想找到小翠,可小翠已经不见了。萧文只能先作罢,萧文和朱子玉朱全一起联手消灭了朱一剑的爪牙,重新召开武林大会,决定江湖不再以剑为正派,随即朱子玉也宣布取消无剑派,江湖百家争鸣的景象终于取缔了死气沉沉的剑术时代,大家推举萧文当武林盟主,萧文让给了朱子玉,准备前往江湖,寻找小翠,正当萧文不知所去时,萧文听到了一声孩子的叫声,萧文回头一看,是萧青,孩子没死,抱着孩子的人正是萧文最熟悉的声音,那个声音在笑。 正是: 昨日已成旧时话,今日何其多烦恼。 不见昨日千古恨,唯见高楼夜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