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漠军事》 第1章 边境巡逻 西漠，北部边境。 傍晚时分，一辆绿色的军用吉普从远处驶来，轰鸣的发动机声震颤着周围密集的灌木，一只只小动物被吓得嗖嗖嗖嗖地乱窜。 泥泞的道路上，一个个的小水滩映射着天边的云彩，然后在轮胎的踩踏下迸溅出绚丽的光芒。 “老洛，你说今天咱俩能不能碰见那群不要脸的？”吉普车上，一个塔形壮汉声音如吼。 壮汉的身体通过改装天窗露出头来，两条钢箍一般的手臂牢牢地拄着前方的车载机枪。 机枪是美国的60通用机枪，漆黑的枪口如同黑洞。 位于驾驶位的洛其非对这个问题丝毫不感兴趣，就算抓到了越境者，得来的好处也不是他的，他冷笑了两声说道：“爱碰不碰！关我屁事！” 塔克对洛其非的性格早就习惯了，他爽朗的哈哈一笑说道：“老洛，你这可不行啊！人家吃肉咱们喝汤，总归有好处不是。最好让我碰到，我的机枪已经饥渴难耐了！” 吉普车的车灯已经打开，塔克铜铃般的大眼睛向四周的灌木丛不停地扫视。傍晚时分是那些越境者最佳的机会，一旦夜晚真正降临，那么属于夜晚的狩猎者将次第出现，能够活命算他们的本事。 洛其非看向路的右侧，黑暗的森林如同洪荒巨兽，将整个世界吞没。这片森林直连北部的美国，那里是西漠国无数人的梦想之地，每年有数不清的越境者想要从这里进入美国。 路右侧三十米处就是国境线——由三米多高的铁丝网组成，从这里看过去，两边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老塔！”虽然塔克并不姓塔，但这是洛其非的称呼习惯，叫老塔克总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你说如果咱们俩自己向越境者收钱怎么样？” 塔克陡然一愣，然后四四方方的脸上露出极为凝重的神色，“老洛，你这个想法可是很危险啊！这种事情一旦被发现，那就是死！” “哈哈！我逗你呢！”洛其非突然大笑，像是这个提议真的只是个玩笑。 塔克的脸色也轻松了不少，他们只是普通人，最好别干这些危险的事。 吉普车继续前进，强烈的灯光如同夜晚的明月，将四周的一切照的纤毫毕现。 洛其非百无聊赖地开着车，从前方反射回来的微光照在他清冷的面颊上，面颊上一抹不屑清晰可见，他的嘴角浮现一丝冷笑，眼睛森冷地看着前方。 他来这里一年了，一年的时间将他清秀的面庞打磨的沧桑而沉稳。虽然别人都叫他老洛，但是他才19岁，这个年纪如果放在和平的国家，他正在上大学呢！ 大学？ 当他从墨灵市逃出来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脱离了那个不切实际的幻想，心中只剩下未来！ 未来是什么？ 洛其非的脸色变得坚毅，一双眼睛微微眯起，就像瞄准猎物的老鹰！ “娘求的，就算那群不要脸的不来，来个野狼、豹子啥的也好啊！就算是野兔也行啊！这他娘的连个热枪管的机会都没有，真是扫兴！”塔克一脸的不满，手拄着枪托不停来回瞄准，但是一个目标都找不到。 洛其非对塔克这种没事找事的热心劲儿感到无奈，“老塔，你歇会吧！有一晚上给你霍霍呢，有的是时间。” “他娘的，浪费我的青春！”塔克嘀咕。 塔克的青春？ 光看塔克那两米的身高和铁塔一般的身体——他的青春，那一定是分量足足的！ 塔克比洛其非大六岁，放在别的国家也就是个稚嫩的小年轻，但是在这里，他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父亲了。 照塔克的说法就是，“这狗日子说不定明天命都没了，不娶婆娘生孩子干嘛？” 是啊！西漠现在虽然还算太平，但是说不定哪天就爆发战争了。而且这个边境也是，毒贩泛滥，越境者遍地，说不定一个冷枪就把人撂倒了。 生在战乱国，命就不是自己的了！ “老洛，开慢点！” 塔克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洛其非闻言降低了车速。 “停！” 吱咛！ 塔克猛然转动机枪的声音！ “出来！” 塔克的大吼如同山震，声音响起的同时，车顶的探照灯猛然亮起，射向右侧的铁丝网。 洛其非看过去，似乎一点动静都没有。但是洛其非相信塔克的判断，塔克对这种事情可是热衷之极。 “他娘的不出来等着挨草呢？”塔克又是一声大吼，强大的声波震动让人的耳朵之中嗡嗡作响。 如果去美国的话，塔克唱歌应该不错——震撼人心！ 夜晚的草木微微摇晃，四周被塔克的这一嗓子衬托的更为寂静了，死一般的寂静！ “好嘞！热枪管的时间！”塔克咧嘴一笑，露出泛黄的两排牙齿。 轰！ 机枪开枪的瞬间洛其非只感觉车身猛然一颤，接着剧烈的震动传遍全身，同时耳朵之中嗡鸣一片，什么都听不见了！ “哈哈哈哈……来吧！我的小宝贝儿！”塔克兴奋的叫嚷夹杂在轰然一片的弹药声中，显得癫狂之极。 视野之中，只见原本密密麻麻的灌木丛在这一瞬间如同被重锤砸中一般，碎枝、树叶、土壤以及烟尘刹那间将整片空间填满。 60射速每分钟550发左右，也就是说一秒钟就有十发子弹打出去，如果打到人身上，绝对能够瞬间将人打成肉末！ 不过，机枪只持续了五秒就停止了！ 子弹毕竟也是要钱的，而且60的枪管和弹链也不允许长时间速射！ 机枪的轰鸣声落幕的瞬间，整个世界仿佛变得一片宁静！ “哇——” 一声小孩儿的啼哭打碎了这份宁静！ “长官！别开枪，别开枪！我们投降！我们投降！”一个惊恐的男人声音从不远处的那片灌木丛中传出来。 塔克并没有瞄准那片藏人的区域，没一会儿，陆陆续续地从那片区域中走出五六个人！ 五个青年，三男两女，还有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儿！ “收获不错嘛！”塔克哈哈一笑，颇为得意，“那边还有没有人？” “长官，就我们几个！”一个青年满脸畏惧地说道。 塔克哼了一声，“给我滚到路上来，一群卖国贼，就知道往美国跑，不要脸的混蛋！” 这是排长经常骂这些越境者的话，塔克现学现用，都成了他的口头禅。 塔克说完，几个青年男女相互看了看，然后绝望地向着大路走来。 “我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塔克说着继续转动机枪，这次他开始疯狂点射。 机枪的轰击将各处的植物打的支离破碎，轰击的声音携着小孩儿惊恐的哭声波荡开去。 “再哭？”塔克停止射击的一瞬间猛然吼道，这陡然的吼声绝对称得上惊世骇俗，那个小孩儿猛地一缩，满脸的无助和惊恐。 哭声骤息！ 塔克见状哼了一声，“往前走！别给我耍花样，我的机枪不是吃素的！” 车辆继续前进，前方是五个充满绝望的青年男女！ 车行的灯光照亮边境的夜空，也照亮了不远处高高的边境隔离网，左右两边，只隔一寸，却如天堑。 洛其非看着前方已经陷入崩溃的几个人，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梦想！ 上高中的时候，他的梦想跟这些人一样，将来一定要挣钱，然后移民美国或者中国，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走快点！”塔克的急性子还是老样子，如雷的吼声效果显著。 很快前方的营地就出现了。 营地建在一处山包之上，通过最高处的碉堡能够俯视全场，其他建筑错落地分散在碉堡几百米的范围内。 “站住，口令！” 门口的哨兵远远地就叫停了车辆！ “不要脸的，回令！” “去你妈的，通过！” 今天的口令也很有意思！ 门口的哨兵是威廉，一个贱兮兮的娘炮！ “亲爱的塔克，你回来了？收获不错呦！”威廉贱兮兮的笑容让塔特颇感瘆人，就如同一只蜈蚣在身上爬一样！ 全身发麻！ “滚你妈的！信不信我用机枪打爆你的头！”塔克怒气冲冲。 “塔克，你这么说我会伤心的……” “赶紧开门！妈的人妖！” “我生气了……” 洛其非也对这个威廉颇感无奈，不过威廉似乎对他这种瘦弱青年不感兴趣。 门还是开了！ 威廉艰难地将一个个的可移动反坦克锥推开，露出了后面的营地。 洛其非开着车驱赶着几个青年向关押室走去，开门，然后将几个人关进去。 在西漠，越境者属于叛国罪，是要处以死刑的！当然，虽然总统通过了这个法律，但是最终的执行还是要看他们这些边境的守护者。 在这里，一个叛国者只需五万就可以释放了！ 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当然，如果你稍微有点钱，这里甚至可以放你走过那道隔离网，逃离这片压抑的天空——只需五十万！ 关好人，洛其非开着吉普驶出营地，继续今晚的巡逻！ 每一个越境者都不能轻易放过，因为这事关每年年底的分红！虽然他们这些小兵的分红不多，但是也足以抵得上大半年的工资！ 不过，洛其非并不满足，因为他想要做的事情太多，也太大…… 第2章 一个中国人 一晚上的时间洛其非和塔克总共巡视了五个来回，没有再发现其他人。 早上七点，洛其非和塔克将装备交接。 “塔克，你他娘的又吃了一百多发子弹！体重是不是又增加了？”班长威尔一检查枪械顿时有些气急败坏，这个塔克就喜欢没事乱扫射，简直没法管。 班长威尔是一个标准的白人，据说他是从欧洲过来的，真是不明白像他这种人怎么会来这种鬼地方——欧洲多好啊！ 塔克哈哈一笑理直气壮地说道：“班长，你这可冤枉我了！我现在用的都是老洛的额度，没多用！不信你问老洛！” 洛其非笑笑不说话，威尔看了洛其非一眼有些气闷，“你就不能节省一点吗？那都是钱呐！” “节省啥呀！班长，那些子弹不用都浪费了！” “把你浪费了子弹都不会浪费！” 威尔说着将车开到了他们班的弹药库里补充弹药，他们这个排五个班，分列山包的各个方位，各有一个弹药库。 弹药库位于地下，洛其非和塔克在登记簿上签字之后回到宿舍躺下就睡，连饭都没吃！ 睡到下午洛其非方才清醒，他看了看还在打呼噜的特克，揉了揉脸，然后拿起自己的手枪，走出了宿舍。 洛其非先是在食堂拿了点牛肉，然后一边吃一边向侧边的树林走去。 “黄猴子，又去练你的枪法？” 是三班的龙骑！ 龙骑的表情有些不屑，他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眼神微寒。 龙骑是一个极端的种族主义者，虽然他属于印第安人后裔，算是黄种人，但是他总是不知羞耻地以白人自居。 “黄猴子也配练枪法？这要放在过去，你们可都是奴隶！你知道吗？洛其非！”龙骑的话充满挑衅，他似乎是笃定洛其非不会有所反应。 洛其非也确实没有什么反应，他只是冷笑了两声，然后径直穿过三班的区域，来到自己经常练枪的地方。 洛其非拾起自己经常使用的转头，然后拴在枪身之上，开始据枪。 枪是洛其非自己买的格洛克17式9手枪，整枪重量很轻，加上弹夹也不超过两斤，关键是它的子弹比较容易买到。 他已经练枪一年了！ 一年的时间让他的手能够长时间地固定在空中而不颤抖，五十米内，只要他瞄准，基本上就能打中！ 而他瞄准的时间为——3秒！ 又是一下午的练习，晚上二班班长威尔叫上了塔克、洛其非以及其他班里晚上不执勤的疆格、格林、轮齐等九个人开始喝酒！ 众人一直喝到不省人事！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还没清醒的时候，洛其非隐隐地就听到一个声音。 “老洛，抓到你老乡了！” 老乡？ 墨灵市？ 洛其非从昏昏沉沉中苏醒，穿着大裤衩就走了出来。 现在是早上六点，天已经基本亮了，但是班里的科里和齐云却在大早上，用吉普车押着几个人从营门处走了进来。 早上的越境者？ 真是稀奇啊！ 洛其非向几个人看去，这才明白他们喊的老乡是什么意思！ 一个中国人！ 这个中国人大概四十岁左右的年龄，一身的绿衣服就像草皮一样，看来还是有备而来。 看到中国人，洛其非愣了好一会儿。 他出生在西漠，虽然从小爸妈都教育他——他是一个中国人。但是那时候的他根本不当回事，被爸妈逼着学中文也是敷衍了事。 但是随着洛其非长大，随着身边的社会开始变得成熟而现实，他明白，至始至终——中国都是他的烙印，摆不掉。 从那时开始，他开始主动了解这个国家的一切！ 洛其非向那个中国人走过去，他跟营地里的其他人不同，他知道跟他长得像的不一定就是中国人，说不定还是日本人或者韩国人等等。 “中国人？”洛其非问。 他用的是汉语！ 随着洛其非这句话说出，张一恒的眼睛陡然一亮，“是是是！我是中国人！兄弟，救个命啊！” 张一恒没想到在这儿竟然能碰到老乡，这可是意外之喜，原本他都已经绝望了！ “谁让你动了？” 几乎是这个人刚刚有所动作，车上负责机枪的齐云就是一声大吼！ 这可是边境，危险时刻存在。 张一恒被这一吼吓得不敢动弹，那可是机枪，不是闹着玩的！ 洛其非犹豫片刻对齐云说道：“老齐，你们先把其他人关进去，这个人我先问一下！” “行嘞！”齐云答应一声，吼着就将其他人向关押室那边赶去！ 洛其非摆了摆手将这个人引到营地的边缘处，然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看着机枪从自己身上移开，张一恒松了一口气说道：“张一恒！” “你从中国来？” “对！兄弟，看在都是中国人的份上，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没事的！在这里越境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你交五万块钱就行了！”洛其非说着，心中有些迷茫，他曾经无比渴望遇到一个从中国来的人，但是现在真正面对面，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兄弟，这里方便说话吗？”张一恒左右看了看，有些担忧地问。 洛其非心中一肃，“说吧！没事，他们听不懂的！” 听不懂？ 张一恒这才放心，“兄弟，实话跟你说吧！我是犯了事的，现在西漠有我的通缉令，所以我必须逃到美国去。” 一听对方竟然是罪犯，洛其非的脸色一变，“那我帮不了你了！” 这不是开玩笑吗？他就是一个边境上的小兵而已！ 洛其非说完就要喊老齐，不过洛其非刚刚有所动作，张一恒连忙拉住洛其非说道：“兄弟兄弟！” 察觉到对方的动作，洛其非一个甩身就想将对方甩出去，不过，这一甩，洛其非连碰都没碰到对方——对方的身手竟然异常敏捷！ “你会功夫？”洛其非好奇的问道，眼前的人怎么说也有四十岁了，但是看他的身手明显矫健的多。 功夫？这是洛其非非常感兴趣的东西！ 张一恒也察觉到了洛其非眼中的好奇，他心中一动，“兄弟，都是中国人，如果你能让我逃到美国去，我可以教你！” 一看对方的表情并没有什么表示，张一恒明显有些焦急，“兄弟，我是被人坑的，也不知道哪个孙子在我的行李箱中放了一包白粉，我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你一定要帮我啊！” 洛其非不置可否，就算对方说的是真的，那也不能让自己救他！ 再说，逃到美国？ 哪是那么容易逃得了的！ 就算你过了隔离网，对面那片安静的树林中也是陷阱密布，洛其非就亲眼看到过一个越境者刚刚逃过去没多远，就被一个地雷给炸的粉身碎骨！ 至于功夫？功夫再神奇，也比不过枪！并且，功夫这个东西似乎除了李小龙之后再也没有其他厉害的人了，可信度不高。 “我帮不了你！”洛其非决定不趟这趟浑水了，他家里还有爸妈和妹妹需要养活呢，折腾不起。 听到这话张一恒有些急，但是他又不敢去拉扯对方，他只好说道：“我有好东西你有没有兴趣？” 他必须得让对方感兴趣才行！ “什么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张一恒思考片刻，最后灵机一动说道：“内功！” 洛其非听到这个词语有些愣——内功？ 洛其非突然哈哈大笑，笑声把附近好些人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来，他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你当我是小孩儿啊？”洛其非有些恼火，“还内功？你怎么不降龙十八掌呢？” 如果对方把他看成一个对中国毫无了解的西漠人，那就太可惜了！原本他还有些同情呢，但是现在，这一点同情也在瞬间烟消云散。 张一恒并没有太意外洛其非的反应，他等了一会儿方才说道：“兄弟，我说的内功跟你理解的内功是不一样的，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为一种养生的方法！不过，我说的这个方法他真的能够产生气感，我说气感你应该能理解吧？” 洛其非面露冷笑，他倒想听听这个“老乡”怎么解释这个“内功”？ 至于气感，那绝对是武侠小说中才会出现的东西。 “我理解！不过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你还怕什么？子弹都躲得过去吧？” “兄弟，这个气感啊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神奇，我八岁练功，到现在练了三十年了，我去打擂台，照样被人家一拳给打飞，至于气感？——如果你不信你可以摸摸我的脉搏！” 说着张一恒伸出自己的手腕，为了得到对方的信任，他必须得有所表示，要不然他得在西漠的牢里待一辈子！ 洛其非犹豫片刻摸上了对方的脉搏！ 脉搏有什么稀奇的！洛其非想，不过，几乎是他刚有这个想法，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因为，对方的脉搏在他搭上去的瞬间陡然变化！ 时快时慢！时重时轻！ 当对方的脉搏恢复平静的时候，洛其非陷入沉默，“你可以控制心跳？” “只是微微控制，气感最有用的地方就是对身体的控制，其他的作用倒是有限，没有武侠小说上的那么神奇，如果你能让我逃到美国去，我就可以教你这个东西，怎么样？” 对身体的控制？ 这个倒是真有这种可能！ 人的主观意识只能控制身体的一部分，像五脏六腑、体液分泌、微小肌肉都是不受意识控制的。 “你能控制别的地方吗？”对方的这个能力让洛其非想到了很多，太神奇的东西他根本就不相信，不过这个东西如果用的好还是很有用的，“比如眼睛？” “眼睛？”张一恒一愣，他犹豫片刻说道：“我不知道兄弟具体意思是什么，不过我的眼睛毫无问题，到现在视力都是15往上！” 四十岁，15往上，这已经足够了！ 他将来要做的事情必然是艰难的，只要有一点进步的方向就绝对不能放过。 “你知道骗我的下场的！”洛其非提醒对方。 “兄弟，我的命都在兄弟身上了，绝对不敢！” 洛其非看着对方的眼睛看了很长时间，最后他说道：“一会儿，我去找我们排长把你赎出来，然后你跟我一起回我家，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知道吗？” “明白！”张一恒长舒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暂时是保住命了！ 洛其非让张一恒在原地待着不动，然后回宿舍拿了自己的军装，穿好之后，他敲响了排长的门。 第3章 营地的冲突试探 走进排长罗斯的房间，迎面就是一副地图，然后就是摆放在排长身边的ak47！ ak47也算是神枪了，问世已经半个多世纪了，到现在依然是西漠的主力。 按理说排长应该配一把手枪的，但是似乎排长并不喜欢手枪！ “排长，我想赎一个人！” 罗斯抬头看了看洛其非，他的眼神下意识地看向洛其非的腰间，“那个中国人？” “是的！” 洛其非知道排长在寻找自己的手枪，或者正是因为自己买了一把手枪，并且成天练枪，所以排长才不喜欢手枪，但是这些跟他都没关系！ “你来这儿也一年了，有这个资格了，可以！” “排长，我还想请一周的假，我爸妈也很久没见过从中国来的了，我想带他回去看看！” 请假？ 罗斯眯起了眼睛，“可以！” “谢谢排长！” 洛其非说着转身离开，而身后的罗斯则紧紧地盯着洛其非的后背，就像一条看见威胁的蛇一般。 …… 洛其非将自己的步枪交给弹药库，向班长说明了情况，然后拿起自己的手枪找到了张一恒。 塔克已经去开车了，这个鬼地方可没有公交车！ “我擦！两个黄猴子？”就在洛其非等待塔克的间隙，龙骑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 龙骑一边说着一边饶有兴致地围着洛其非和张一恒转圈，他就像看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嘴里发出吧唧嘴巴的声音，眼睛之中满是鄙夷。 照龙骑的想法，这种黄猴子根本就不配当兵，更不配跟他在一个军营。 洛其非眼神微冷，直直地盯着对方，没有说话。 龙骑是排长的人，洛其非现在还不想跟他对上！ “唉！黄猴子就是黄猴子，不仅长得跟个畜生一样，而且还软，软的跟个狗似的，黄猴子，你说是不是？”龙骑将脸凑到了张一恒的面前，张一恒心中恼火，但是他不敢说话。 “龙骑！”班长威尔在不远处看到这个场景，不禁出声喝止，“你是不是以为没人敢管你了？” 龙骑闻言，满脸鄙夷地回身看了看威尔，“威尔，你以为你是一个班长就了不起了？在我眼里，你算个屁！给我滚！” 威尔被龙骑这突如其来的侮辱给弄得下不来台，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但是威尔旁边的科里还是拉住了他。 龙骑见状冷笑了两声，他转身看着洛其非说道：“黄猴子，我跟你说，你离开可以，这个黄猴子可不能离开，他是我们的战利品，要想拿走，五万块钱！” 龙骑说着向洛其非伸出手晃了晃，接着龙骑微哼一声，拉着张一恒就要往关押室走去。 张一恒不敢说话，惊恐地看着洛其非。 洛其非左右看了几眼，他在排长房间那个位置瞄了好一会儿，最终他上前一步一把将龙骑的手甩开了。 “龙骑，我是不是给你脸了？”洛其非的语气嚣张之极。 洛其非的反应让所有人都感到惊讶，龙骑可是排长的人，并且听说龙骑跟排长还有亲戚关系，一般情况可是没人敢对付。 四周围观的人都是一脸的担忧和震惊，很多人意识到，今天这个事情恐怕不简单！ 龙骑也愣了会儿，愣了之后就是得意，他终于逮到机会了！ “怎么？想反抗？我给你反抗的机会，来！”龙骑一摆身形，做出一个挑衅的姿势。 洛其非将张一恒拉到了身后，他静静地看着挑衅的龙骑。 现在绝对不是最好的时机，但是，如果这么下去，他必须得做出选择了！ “龙骑，你他妈想干什么呢？” 不用说，塔克的大嗓门震得整个营地都是颤的。 塔克驾驶着吉普车吱咛的一声差点撞上龙骑，他啪的一声打开车门，塔形的身体砰的一声从车上跳了下来。 “想打架啊？来！”说着塔克将上衣一脱，露出精壮的上身，两只沙包大的拳头在空中嗡嗡作响地攒动！ 龙骑对上塔克的体型也发怵，不过现在，他并不害怕，“塔克，你最好给我让开。” “我不让又怎么着？”塔克就是这个倔脾气，在他眼中，龙骑算个鸟，又不是班长，整天嘚瑟个屁啊！ “威尔班长！”龙骑对于塔克的性格也颇为无奈，他把目光放在了威尔身上，“你们班的人不管管？” “我管不了！”威尔一看这阵仗，他不想插手了，虽然龙骑是排长的人，但是毕竟不是排长，况且，洛其非可是他们班里的人。 龙骑一看威尔没有反应，他左右看了看，“菲亚、布尔，你们眼瞎了吗？” 菲亚和布尔一听被叫名字，也只能硬着头皮冲了上来，还有一个兰瑟，三个人将塔克围了起来，龙骑则是冷笑一声继续向洛其非走去。 砰！ 几乎是龙骑刚刚有所行动的刹那，塔克猛然冲击，砰的一声正面撞上了兰瑟！ 兰瑟被直接撞得后退了好几步！ “塔克，冷静一点儿！”菲亚见状连忙大吼。 龙骑已经走到了洛其非的面前，洛其非直直地看着龙骑，静静地等待着。 “现在没人能干扰我们了？来吧，黄猴子，让我好好蹂躏蹂躏你吧！”龙骑嘴中发出阴森的笑容，两只眼睛就像犯了毒瘾的瘾君子一般。 “老洛今天是要栽了！”威尔旁边，科里有些感叹。 威尔心中气闷，作为一个班长，他实在是不合格，但是他不想跟排长对着干，那是找死的行为，“今天看来是排长的意思，谁也没办法！实在是老洛平常太……太不本分了！” 就算你不想成天在排长那里卑躬屈膝谄媚献俗，也不能整天去练枪啊！还是手枪！ 练枪想干嘛？ “今天能给他点教训也好，省的以后越来越严重，可能也是好事！”科里明白班长的意思，这个老洛平常动不动就爱说一些过分的话，比如他们的工资太低了，比如边境收的钱去哪儿啦等等等等，这些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这次看来是来真的了，我就怕闹出人命来……” 身后齐云走了过来，满脸的担忧，他们跟洛其非和塔克都是一样的，没有关系，也不想跟在那些人后面摇尾巴，自然就成了天然的同盟。 但是他们的同盟是脆弱的，因为没有人敢出头。 除了塔克这个只会扫射的“傻子”！ “不会吧？”科里听到齐云的话脸色微变！ …… “黄猴子，来呀，你这个贱人，不敢吗？哈哈哈哈……黄猴子就是黄猴子，塔克，你看到了没？他连说话都不敢，说不定都吓得尿裤子了，我看看是不是尿裤子了，尿的尿是不是也是黄色的？” 龙骑看着沉默的洛其非神色极为得意，他就喜欢看到别人发怒但是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尤其是有色人种！ 侮辱他们、蹂躏他们、虐杀他们，这简直就是最让人兴奋的事情。 那边塔克已经被三个人缠住了，但是塔克以他的体型为武器，将三个人撞得七零八落，关键也是另外三个人不敢下重手。 龙骑见状，决定提前结束这一切，“来吧！黄猴子，让我怜悯怜悯你吧！” 说着龙骑猛地向洛其非冲来，整整比洛其非高半个头的身体就像山一般撞了过来，众人已经能够想象到洛其非的凄惨模样，毕竟洛其非的体型还是太弱了！ 但是想象中的碰撞并没有发生…… …… 洛其非拿出了他的手枪，直直地瞄着近在眼前的龙骑！ 3秒！ 瞄准完毕！ 龙骑被这突如其来的漆黑的枪口吓了一个冷战，不过，接着他就明白，洛其非不敢开枪！ 而随着洛其非掏出手枪，整个营地一片寂静，就连塔克都不再冲撞，怔怔地看着这一幕。 “他怎么敢？”威尔心中大惊，这可是营地啊！对战友动用枪械绝对是这里的大忌！ “完蛋了！完蛋了……”科里满脸的绝望，这是要往死里弄啊！ “你敢开枪吗？”龙骑的双眼充满血丝，脸色开始变得狰狞，这是对他刚才产生的恐惧的憎恶。 “你可以试一试！看看我这一年练得效果怎么样？”洛其非的语气也没有友善到哪里去。 择日不如撞日！ 选择就在今天了！ “我赌你不敢！”龙骑嘴中一字一顿地蹦出这几个字，接着龙骑的身体猛然绷起，就要不顾后果地冲过去。 啪！ 枪响了！ 手枪的声音跟机枪不同，猛地听起来很像鞭炮，但是这个声音却让整个营地的所有人震撼莫名！ 一年的练习让洛其非的手极其的稳，子弹被激发，其中的火药猛然爆炸，弹头呼啸而出，枪口猛地抬起。 格洛克手枪子弹的初速在350米/秒左右，跟音速差不多，除了神仙无人能躲！ 嗖！ 龙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一股风从自己的脖子处掠过，接着就是火辣辣的疼，关键还不在疼，而在于恐惧！ 这个贱人竟然真的开枪了！ 在听到枪响的瞬间，龙骑的腿骤然变得不停使唤，一个踉跄，前冲的身体瞬间伏在了洛其非的身前。 洛其非趁势后退一步，接着一脚踢了上去。 砰！ 脚底正中龙骑的面门，龙骑的身体瞬间仰倒飞出！ 尽管洛其非的体型不大，但是一年的练习，他的力量也绝对差不到哪里去。 龙骑的面门血液溅射而出，躺倒在地。 整个营地一片死寂！ 老洛竟然真的开枪了？这可是军营！ 所有人都震惊于洛其非的选择，其实有无数种更加稳妥的选择，他偏偏选了一个最极端的！ 营地开枪，是可以就地格杀的！ 他怎么敢？ …… 排长和副排长的门同时开了！ 副排长凌度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什么话都没说。而罗斯则手提步枪静静地走了过来，一步一步的，就像幽灵！ 风雨就在排长的脚步之间孕育！ 哒！哒！哒…… 罗斯的每一个步点似乎都精准地踩在众人的心跳之上，让所有人的心情都跟着一紧一松，这简直就是最大的折磨。 罗斯走到了刚刚起身的龙骑身边！ “整天就知道跟战友闹矛盾，绕着边境跑十个来回！”罗斯对着龙骑吼道。 龙骑一愣！ “是！”龙骑说着用手将脸一抹，鲜红的血液将整张脸盖住，接着龙骑毫不犹豫地向着营地外跑去。 几乎是龙骑刚刚跑出去，罗斯猛然挥手，挥出去的手如同钢鞭一般横扫过去！ 啪！ 罗斯的手背狠狠地甩在了洛其非的脸上，这一巴掌的威力将洛其非扇的后退了好几步方才稳住。 “对战友动枪，你是找死！”罗斯的语气阴森森的，就像洪荒猛兽的低吟一般。 洛其非的脸上是火辣辣的疼！但是，他没有顾忌已经开始发红的脸，他呵呵冷笑了两声，然后扭了扭脖子！ 洛其非的动作让罗斯的脸色微变，他提枪的手微微扬起，“怎么？不服气？” ——“服气！服气！” 那边塔克见状不对，连忙急奔而来，他一把抓住洛其非的手臂，然后满脸堆笑地向罗斯道歉。 “排长，老洛他发神经了，我赶紧把他送回家！”塔克说着一把将洛其非拖拽到了副驾驶上。 “还不赶紧上车！”塔克对着张一恒大吼！ 张一恒已经被接连发生的事情给吓傻了，塔克的大吼让他一个激灵，两腿战战地向吉普走去。 “麻烦！”塔克见状，一把撸起张一恒的腰，将其丢在了车上！ “排长，我先送一下老洛！” 轰的一声，吉普车扬长而去，留下身后一片凝重的营地！ 罗斯没有阻拦，所有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吉普车驶出营地，然后消失在视野当中。 老洛完蛋了！ 这是所有人的共识！他竟然敢跟排长对着干？ …… “你不怕排长动手吗？” 疾驰的吉普车上，塔克罕见地沉默了好一会儿，问出了这个问题。 洛其非看了看塔克，有这么个兄弟真好。 脸上依然还是火辣辣的疼，但是洛其非咧嘴一笑，然后说道：“他敢吗？” …… 他敢吗？ 塔克悚然一惊，他猛然扭头，震惊地看着洛其非…… 疾驰的吉普车吱咛一声，在坑坑洼洼的泥土路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印痕！ 第4章 想象的作用 洛其非的家在洛川县城的一个出租屋内，屋子很小，只有不到四十个平米。 洛其非用各种格挡将屋子分成了好几个空间，妹妹一个、爸妈一个、自己一个。 塔克将洛其非送到家后简单坐了会儿就离开了，洛其非先去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爸爸。 爸爸的病还是老样子，植物人，已经一年了。 妈妈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看见张一恒，妈妈明显愣了下，“这位是？” “中国来的老乡，来咱们家里坐坐！”洛其非没有细说，但是洛其非的妈妈似乎很是激动。 “中国来的？中国现在怎么样？” 张一恒看着这个家庭的各个成员，心中大为触动，“中国现在挺好的，如果有机会，你们一定要回去看看……” “好就好！好就好！”洛其非的妈妈嘴上说着，脸上浮现回忆的表情，那似乎已经是久远的回忆了。 妹妹还没有回来，洛其非将张一恒领到了自己的房间！ 自己的房间更小，几乎只能放下一张床！ “我现在还没法帮你逃出西漠，你现在只能先在这儿待一段时间了！”洛其非对张一恒说道：“对了，你身手到底怎么样？” 身手？ 张一恒以为这是在衡量自己，连忙说道：“打几十个普通人没问题！” 几十个？ 洛其非看了张一恒一眼，然后他在自己的床下摸了又摸，掏出一把手枪来，“会用吗？” 枪？ 张一恒一惊！不过，他还是接了过来，今天的事情让他明白，想要逃出去绝对不是容易的事情，而眼前的这个青年似乎也没有那么简单。 “接下来一个月将是决定你能不能出去的关键时期，一个星期后我会回到边境，然后这里有可能就会变得很危险，如果有人来了，你挡不住，你就把我妈和我妹带到这个地方去！”说着洛其非将一个纸条递了过去，“至于我爸……生死由命吧！知道吗？” 洛其非叹了口气，今天的事情来得太突然，原本洛其非想要等准备完毕之后，将家里人藏起来的，但是现在藏的地方还没有准备好，只能这么安排了。 希望眼前的这个人能够靠得住！ “你说的这个就算叫内功吧，怎么练呢？” 内功？ “哦！对！”张一恒被洛其非的安排给吓住了，他怎么就糊里糊涂地卷进了这种事情里呢？ 张一恒叹了口气，从自己的衣服里掏摸掏摸地摸出了几张纸来。 这是彩色打印的人体经络图！ 看到这个，洛其非脸露不虞之色，这种东西他在高中的时候早就在网上查到过了，如果这就是对方说的内功的话，那他就要发飙了！ 张一恒看出了洛其非的不悦，连忙说道：“我跟你说过，这个内功其实说白了就是一种养生的方法，它既需要长时间的坚持练习，作用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神奇！” “你直接说怎么练吧？”洛其非不想听这些，他只想知道结果。 “其实很简单，图上的这些经脉图在现代医学解剖中是不存在的，但是，我们可以通过想象来假设它存在，比如我们想象着将一口气沉至丹田，然后由气海穴出发，沿体内经脉一周之后，再想象着将气从丹田吐出，整体就是这么一个过程！”张一恒尽量将它解释的能够以现在的思维理解。 想象？ 洛其非觉得这个东西实在是太扯淡了，“靠想象有用？”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一种锻炼性能力的腹式肛门呼吸法？”张一恒问。 洛其非摇了摇头。 “这种方法就是靠想象用肛门吸气，然后用嘴吐出去，但是都知道肛门怎么可能吸气呢？这靠的就是想象的力量，并且，这种方法是被现代医学证明有效的。当然，这是我练了这么多年自己结合现代医学总结的，或许正确，或许纯粹是瞎想！” 洛其非还是觉得这个方法不靠谱，“你确定这个方法有用？” “有点用！我只能这么说。”张一恒犹豫片刻，话不敢说的太满。 “那随便想吗？” “当然不是，这是有路线的！” “从哪来的路线？” “师门传承啊！” “按你这说法，反正都是想象，怎么着不能想象，为什么还要路线？” 说的也对啊！不过这个张一恒早就问过别人了。 “因为这个东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出来效果的东西，如果你随便弄一个路线练了好几年了，结果什么效果都没出来，那到底是时间不够长还是路线错误，这没法验证？谁去验证呢？但是师门这个传承，是确定能够有效果的东西，如果没有效果，那只能说明时间不够长！” 说的也是！洛其非暂时接受这个结果了！ “你练了几年出效果了？” “每天早上半个小时，两年之后能够感到身体有气感了！” “呵呵！”洛其非苦笑，“两年！” 虽然洛其非觉得这个东西实在是不靠谱，但是他还是让张一恒将路线图给画了出来。 “这个东西其实我上传过网络，但是，没人相信，也没人会不见效果还不间断地坚持两年的，有这时间干什么不好啊！要不是当年我爸成天打骂，我也懒得学！其实学到现在，打普通人确实没什么问题，但是真想靠这个东西打擂台，还是不行，力量速度都差着呢！” 洛其非看了看张一恒给的路线图，很短，它只在脏腑之内运转，不涉手和脚，他有些好奇，“为什么不把路线扩展到手和脚上呢？” “不知道，可能是没有循环吧？毕竟想象不是画线，概略性太大，不可能那么精确的，一条手臂上光是十二正经就有六条，你想象的时候有没法分那么清吧，只能单向运行，怎么返回呢？总不能原路返回吧？原路返回是不符合中医的循环理念的！” 不精确？ 洛其非闭上眼睛开始想象自己将吸进来气运转入手臂中……确实如此！ “还有没有别的？”洛其非问。 “还有就是内家拳法了，这个作用更有限，连散打都不如，如果你想学我也可以教你？” “以后再说吧！”洛其非回答，“今天晚上你就睡我的床……” …… 洛其非拿着张一恒给的经络图研究了一整天，如果张一恒说的是真的话，那么这个东西确实有研究的必要，不过，如果最终只能像张一恒那样，那么这个东西的实用性就太差了！ 洛其非放弃了张一恒给的路线图，他用一天的时间将整个路线图给连成了一片。 既然只能把手臂看成一条线，那……洛其非就让手臂和脚相连，他想了想，将双手交叉与双脚相连，然后用鼻子吸气进入丹田，再进左腿-右手-右侧脏器-右腿-左手-左侧脏器-丹田-呼吸道-后脑头皮-嘴呼出，反正这种想象对于身体没有影响，又不会有什么副作用，随便吧！ 洛其非决定坚持一个月试试看，如果不行，那就放弃！ 作为一个从来没有到过中国的西漠人，洛其非其实对于这些神秘的东西颇为好奇，不管有没有用，他都想试试。 或许有用，或许没用，都没关系！ 当天晚上，洛其非就开始第一次尝试这个东西。 他盘坐在了地上，然后开始想象。 不过，想象这个东西实在是不好控制，洛其非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几乎是只要他一分心，那么原本的尝试瞬间就会功亏一篑，气息不自觉地就会紊乱。 吸气，通过腹部的压缩想象着将气体送入丹田，然后再通过大腿肌肉的收缩，小腿肌肉的收缩一步一步地将这股气送入头皮…… 气都不够了！ 洛其非只能停了下来，他剧烈地喘息了好一阵子。 洛其非静下来想了想，突然，他自己都被自己的天真给逗笑了，或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不可思议的异能梦吧！ 再来！ 洛其非不厌其烦地尝试，他开始不停地加快自己身体肌肉的收缩速度，毕竟空想是很难的，只有配合上身体的肌肉才能让想象变得容易一点。 尝试练习了将近一个小时，洛其非才真正地在一口气之内将整个流程走完，不过，他刚刚走完，呼吸就已经乱了！ 无法持续！ “竟然还挺难！”洛其非感到有趣，这比整天一成不变枯燥地据枪有趣多了，毕竟有挑战在里边。 洛其非开始不厌其烦地尝试…… 真不知道经脉这个东西到底是谁发现的？ 当初洛其非了解中国的时候对这些东西是非常感兴趣的，但是，他用搜索引擎找不到这个东西的出处，似乎它就突然地出现在了历史上，以一个整体出现在了书籍中，没有那种一个个穴位、一点点经脉发现的过程！ 真是神奇的东西！ 随着洛其非渐渐地熟悉身体肌肉的运动，他想象的速度也在加快，那股想象中的气流开始在他的体内运转。 不过，洛其非并不能坚持多久，毕竟这种状态的呼吸是很慢的，而身体所需的氧气是一定的，每次运转一段时间之后，他就需要深呼吸一段时间。 还别说，真有点武侠小说中练习内功的感觉。 夜深了，洛其非起身看了看爸妈和妹妹的房间，又看了看自己的房间。 张一恒似乎还没睡，洛其非笑了笑，躺回了地面。 伴随着远方传来的隐隐的汽车鸣笛声，洛其非的意识渐渐开始模糊，他的意识似乎飘回了他的西漠家乡——墨灵市！ 那里有一群正在等着他回去的人！ 希望他们不要死！ 第5章 营地的变化 早上，洛其非提前一个小时就起床了。 他先看了看房间，然后才开始练习。 想象中的气流流经四肢、头部、五脏六腑，最终被吐出体外。因为氧气的缘故，每隔十秒钟他都需要深呼吸几次，等气息重新平稳之后，才进行下一次的循环。 配合上姿势，洛其非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像瑜伽，听说瑜伽也是要配合呼吸的，不过，他没有仔细研究过瑜伽这个东西，也不知道到底一不一样！ 就在洛其非一顿一顿的练习中，一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洛其非起身活动了下身体，真是挺有意思的锻炼方式，虽然他没有感受到什么气感，但是洛其非却惊讶的发现身体似乎变得舒适了许多，就像是全身被按摩过一样。 “有点意思！” 妹妹也起来了，“你回去再睡会吧！早饭我来做就行了！” 妹妹成天在家照顾爸妈也挺辛苦的，希望自己能够闯过这一关吧——洛其非心里想。 早饭吃完，洛其非将张一恒带到了附近的公园里，他其实一直想试试这个张一恒的身手，毕竟因为这个张一恒，他可是把他的计划都提前了！ “准备好了吗？我可来了！” 洛其非刚说完，他的右拳就已经掠了过去。 军中拳法——拳肘交加！ 嗖的一声，拳头掠过张一恒的胸前，正待洛其非想顺势利用右肘击打过去的瞬间，张一恒的速度猛然提速，还不等洛其非抬肘，张一恒已经一手按在了洛其非的胳膊上。 砰！ 洛其非只感觉自己的胳膊之上传来一股大力，他的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后退开去，那边张一恒得势不饶人，再次一个跃进，逼近过来。 洛其非趁着身体倾斜，一个屈身下鞭腿扫了过去。 张一恒稍稍后退躲过，洛其非借着腿势还不等自己站稳，另一条腿直接侧踢出去，不过，还不等洛其非这一脚正式发力，他就感觉后背被人重击一掌！ 洛其非的身体瞬间失衡，他就地一滚，滚了出去…… 洛其非箕坐于地喘息了好一会儿方才问道：“你为什么喜欢用掌啊？” “因为你的力量我用掌就可以挡住了！”张一恒的话显得很有高手风范！ 厉害！ 洛其非心中感叹，就人家这个云淡风轻的感觉，整个营地都没人比得上，哪怕是塔克，也做不到这么的举重若轻。 塔克陪自己对练的时候，为了防止打伤自己经常也是左支右绌的，但是这个张一恒，都四十了，不管是速度还是力量都是极强。 也难怪他在西漠犯了事还能逃到边境来！ “看来自己没有救错！”洛其非心里想着，有他这个身手，只要那些人不在城市中动用突击步枪扫射，基本上问题不大。 “你练的拳法中有没有一招制敌的方法？”洛其非问。 此次回去，恐怕危险遍地，那个内功看来是帮不上忙，但是张一恒这么厉害，说不定就有好方法呢！ “你说的制敌是？”张一恒犹豫着问。 “你猜到了！就是不顾后果！死伤不论！” 哪怕张一恒早有预料，但是听到这个答案他还是犹豫了好一会儿！ “有！不过每一种都对应了不同的力量对比，你想要哪种？” “力量和体型都比我强的！” “速度呢？” 速度？洛其非想了想营地那些人的速度，好像也差不到哪里去。 “稍慢吧！但是相差不大！” “那你只能用兵器了！” 兵器？ 洛其非皱起了眉…… 最终他还是买了一把匕首，刀柄很薄，匕首也很短，除去刀柄只有十厘米，双刃！ 张一恒递给洛其非一本书——一本很像是出版的书。 “这是我自己花钱出版的！”张一恒看起来还颇为得意，“可惜没人买！” “你怎么什么都带在身上啊？”洛其非有些奇怪，不过，他没有在意。 “你自己最好也练一练，最近肯定不太平！” ……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期间洛其非还去了妹妹的学校一趟，一切正常。 塔克按照时间过来将洛其非接了回去，按塔克的说法，营地似乎一切正常。但是，洛其非知道，怎么可能正常，一切的暗流都隐藏在人心之下。 回来的洛其非向罗斯汇报了一下之后，又去给副排长凌度报告了一下。 “以前请假也没见你给我报告啊，今天怎么来了？”凌度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今时不同往日嘛！”洛其非笑笑不做解释。 营地的生活还是跟以往的一样，巡逻、交接、值班、喝酒，喝酒的还是他们几个，班长威尔带着塔克、洛其非他们几个。 “老洛，你最近可得小心点啊！以前跟龙骑他们作对的不是残了就是死了，你这个更严重，跟排长对着干，我们这个地方，鱼龙混杂，说不定哪里就来个冷枪呢！”齐云醉醺醺地说道。 “感谢大家伙，不管最终的结果怎么样，我都非常感谢大家伙的照顾，如果不是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情，真的就想这么跟兄弟们待下去，实话！”说着洛其非将杯中的龙舌兰一饮而尽，烈酒入喉，如火焰焚烧，燃遍全身。 酒真的没什么好喝的，但是，只有喝酒之后，人才会无所顾忌地说话。 反正都是醉话——明日一早，一切归零！ 威尔也站了起来，“老洛，作为班长，没有替你出头，是我混蛋，这杯酒算我的赔罪！” “班长！” 还不等威尔把酒喝下，洛其非突然说道：“如果我让你把班长让给我，你觉得怎么样？” 嗯？ 洛其非这话一出，酒局的九个人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洛其非！ 威尔也有些意外，弄不明白洛其非这话什么意思！ 洛其非见状笑了笑，“我是觉得这段时间注定不会太平，所以就是个提议，醉酒之言，开个玩笑，哈哈哈哈……” 洛其非的笑声掩盖了这句话之后的深意，其他人也不自觉地忽略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有些敏感。但是威尔却记在了心上，他将杯中的酒咽下，心中却在思考老洛的真正含义。 夜色深沉，醉意正浓，但是洛其非却直接在床上练习起了呼吸循环！ “老洛你干嘛呢？”塔克瞥见了洛其非的动作不禁好奇的问道。 “瑜伽！”洛其非回答。 “瑜伽？这不应该是威廉那个人妖练的吗？你怎么也练上了……”塔克刚说完，呼噜声就已经起来了。 洛其非笑笑，自顾自地开始。 想象中的气流压入丹田，进入左腿右臂，右侧脏腑，右腿左臂，左侧脏腑，再进入丹田，然后利用腹部的压缩，让气流上升，经由后脑，由嘴呼出…… 在这种循环中，洛其非惊讶地发现原本昏昏沉沉的头似乎变得轻松了一些，这个效果让洛其非啧啧称奇，也更加坚定了他继续循环下去的决心。 循环的过程中，有时候思维会不可抑制地往其他方向想去，对于这个洛其非只能慢慢调节心绪，然后重新进入这个状态。 在呼噜声震天的宿舍中，洛其非的呼吸时而舒缓时而急促，在这种一紧一松的呼吸之中，洛其非自然而然地睡着了。 第二天，洛其非的手表准时震动起来。 睁开眼睛，洛其非模模糊糊地缓了好一会儿。待他清醒之后，他愕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没事！ 不正常！ 按照以往喝酒的经验，第二天绝对不会这么平静的——胃中竟然一点都不翻腾，意识虽然有些晃动，但是一是一，二是二，指哪打哪。 洛其非笑了！ 不管张一恒这个东西到底能不能实战，光是这个缓解身体的效果就相当不错。 洛其非看了看室友，都还没起呢！趁着这个时间，洛其非继续自己的呼吸循环。 这确实是个好东西！ 想象中的呼吸流遍全身，身体的肌肉也随着想象一紧一松，在这一紧一松之中，身体似乎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天亮了，今天不用二班值班，所以洛其非他们整个班都很闲。 打牌、玩游戏、看球赛的都有，洛其非找了个地方练枪去了！ 顺便练一练刀！ …… 罗斯的办公室。 “那小子又去练枪了？”罗斯问面前的龙骑。 “可不是嘛！我就不明白这种黄猴子怎么有资格进我们这种部队，真是侮辱……” “停！”罗斯对于龙骑的种族主义言论有些厌恶，“直接说，那小子昨晚有没有说什么？” “说的挺多的，不过唯一比较奇怪的就是，那个小子说要威尔把班长让给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不是一伙的吗？” 这话一出，罗斯的脸色陡然变得狰狞。 啪！ 罗斯的手掌重重地落在了面前的桌子上，掀起整个房间的震动！ “一个贱货，也敢撸虎须？”罗斯的嘶吼让龙骑有些畏惧，他不明白排长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不就是个班长吗？还是他们自己的班长。 “对了！听说那小子回来的时候还去副排长那里坐了会儿！”龙骑补充道。 “哼！”罗斯的表情恢复平静，他坐回了他的软椅，“看来我们安静久了，有人已经忘了我们的态度了，真是失策啊！人啊！就是贱！” “我们要做什么吗？”龙骑轻声问道。 “跟以前一样，让那些人做的干净一点！” 罗斯说完，将后背猛地向椅子靠去，椅子的弹性让罗斯的身体来回晃荡，就像幽灵一样！ 龙骑悄悄地出了门，留下了罗斯眯起的双眼。 第6章 夜战 营地的变化是悄无声息的，随着洛其非的野心逐渐显露，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变得颇为凝重。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暴风雨正在来的路上。 很快，就轮到洛其非和塔克白班巡逻了。 “这次你来开车吧？”洛其非提议。 塔克对洛其非的提议很是不满，“我不开，我得拄机枪呢！” 塔克说着直接窜到了车顶，从天窗跳了进去，看起来就像是怕洛其非跟他抢一样。洛其非也很无奈，他只能把车窗放下来。 洛其非从自己的柜子中将属于自己的步枪带上，三个弹夹装满子弹，然后再带上自己的手枪，坐上驾驶位，将车开了出去。 今天洛其非的车开的很快，不过塔克喜欢这个速度。 白天的边境一边都很平静，就算有人，一般也都是有“通行证”的。 “巡逻车，报告你们的位置？”车载电台里传来了营地的信号。 “我们在三号位附近！”洛其非回道。 “请立马到六号位检查隔离网，那里隔离网有损坏，检查之后报告营地！” “明白！” “他娘的！又是那些毒贩子！”塔克在上面一听这话就知道，又是那群贩毒的要往美国运货了，“运了那么多白货也没把美国人搞倒，真是……就该一梭子把它们全给突突了！” 塔克的爱国情怀不容小视啊！ 不同于塔克的吐槽，洛其非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从他回到营地的那一刻起，营地外都是极其危险的地方。 洛其非如约来到6号位附近，他提起步枪，打开保险，然后下车。 隔离网完好无损！ 洛其非并没有马上报告，这是传统，需要等起码三十分钟才行。 三十分钟后，洛其非上车报告了情况。 “继续巡逻！”营地的回信证明那里已经结束。 时间就在洛其非的等待中逐渐过去，等到他们向夜班交接装备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生。 难不成他们还敢在营地里动手？洛其非觉得不太可能，但是他也必须得做准备。 现在时间就是一切，自己只需要等，等待时机一到，就要主动出击了。 而他们肯定不会任由时间过去的，权威一旦被挑战，那么再想树立权威就很难了。 既然他们在等机会，洛其非也不忙，他自顾自地练着自己的枪，自己的刀，自己的呼吸。 枪似乎已经到瓶颈期了，无论他怎么练，瞄准的时间始终不能缩短，而且压枪效果也不行。 步枪还好，毕竟有身体作为依托，只要不连射，枪口跳动不大，手枪就不行了，每一次射击之后都需要重新瞄准。 匕首被洛其非藏在了小腿上，这些天他对照着张一恒的书就练了一招，就是取刀刺出！ 他练得就是速度！ 至于呼吸循环，似乎除了身体变得舒适了一点，其他再没有什么作用了。 营地一如既往的平静，这种平静让人颇为诧异。 又该洛其非和塔克夜间巡逻了！ 整个营地虽然人数有四五十人，但是五个弹药库、一个门口哨位，一个门口潜伏哨位，两个营地巡逻哨位，再除去排长副排长剩下的人轮下来也没多少人了。 晚饭吃过之后，洛其非和塔克接收了吉普车和机枪。 重新带上自己的步枪和手枪，坐上驾驶位，驶出营门。 洛其非的车开的更快了！ 至于塔克，他还是很兴奋，因为晚上有机会扫射。 洛其非尝试过机枪的扫射，那确实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整个身体都在随着机枪的扫射而震颤，就跟加强版的按摩椅一样，也难怪塔克会喜欢。 他那么大的块头，一般人也按摩不动！ 边境的道路坑坑洼洼的，也没有人修，吉普车一晃一晃地行驶在这条道路上。 道路两边的树木随着黑暗的降临像极了晃动的鬼影，这个鬼地方，如果不是北方的美国，谁来啊！ 一个来回，两个来回，夜色已浓，一弯月亮悄悄地就挂在了天边，在一个地方休息了几十分钟之后，他们继续巡逻。 吉普车行驶到四号位附近的时候，塔克似乎发现了什么。 “谁？出来！” 塔克突然大吼，车身之上吱咛一声，机枪架转动的声音。 而就在塔克吼出声的瞬间，洛其非也发现了道路上拦路的石块！ 刹车，关灯，提枪！ 还真的是老样子！ 洛其非来的这一年里，有好几个人被莫名其妙的冷枪打的伤残，大多数用的都是这样的手段，他们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改进。 哒哒！ 步枪点射的声音！ 声音是从隔离网的另一侧树林中传过来的！ 砰砰！ 车身中弹！ 这个冷枪让塔克暴怒！ “妈的！这是谁家的畜生没拴好！” 说着塔克手中的机枪直接开射，轰然爆发的枪声压盖了整个夜色。 几乎就在塔克将目光放在树林中的瞬间，车身的另一侧，一支枪口从车窗里伸了出来。 啪！ …… 洛其非的手枪先响了！ 塔克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他身体一缩，缩回了车里，他看了看侧边，隐约的月色里，一个提枪的死人！ “排长的人？”塔克就算再不敏感，到了这时候也明白发生什么了。 “管他谁的人呢！”洛其非伏在前排，笑着说道：“老塔，那边还有一个，你看着我们的车，我过去把他解决了！” “你过去干什么？枪可不长眼睛……”塔克有些担心。 “我练一年的枪难道是白练的？”洛其非说着将手枪插回枪套，接着开车门，提着步枪一个冲刺冲出了车门。 枪这个东西有太多的偶然性了，说不定哪个冷枪就能把人料倒，如果那样，算他倒霉！ 就像今天，他笃定对方不会有传说中的那种神枪手，高速行驶的吉普车，一般人可打不中！ 如果有，那只能算他倒霉！ 月色弥漫，能够稍微看清前路，洛其非估计了对方的位置。 既能够打中车辆，又能躲过机枪的扫射的——只能是那个山包了。 洛其非提枪跃进，他不停地变换着方向，这是他入伍的时候班长教给他的方法。虽然只教过一次，但是洛其非记得很清楚，因为班长说过，“如果你记不住，就只能在战场上记住了！” 每三秒换一个方向，这是洛其非根据自己的瞄准时间定下来的规矩！ 哒哒！ 一个点射！ 洛其非前冲的身体迅速趴进灌木丛中，枪响之后，洛其非继续跃进! 哗啦啦的声响从前方的山包处传来！ 跑？ 这更加坚定了洛其非追击的决心！ 啪！ 又是一声枪响！ 子弹跑哪儿了，洛其非不知道，如果对方逃跑中的射击都能击中他，那他也没办法。 洛其非终于到达了那个山包，这个山包是附近的最高点，对方选择的位置还不错。 哗啦啦的声响在树林中不断前行，洛其非站定不动，瞄准！ 月色迷蒙，洛其非并不能准确地看清人影。 哒哒！ 一个点射，两颗子弹相继射出，枪口微抬！ 前方没了声响！ 洛其非猛地冲了下去，前方哗啦啦的声响重新响起。 看来没射中！ 哒哒哒哒…… 前方传来扫射的声音，用步枪扫射？ 洛其非第一时间卧倒，同时身体伏低，快速前行。 前进中洛其非端枪前进，一边琢磨路况，一边瞄准，这样的状态注定枪口无法稳定，但是只能这样了。 哒哒！ 又是一个点射！ 哒哒！ 继续点射，点射的同时，洛其非快速奔行！ 前方的身影似乎也洞悉了洛其非的想法，不再理会洛其非的点射，径直奔行，同时向后射击。 丛林之中，枪声响遍！ 洛其非与前方人影的距离已经近了，他一个扫射之后，站定，瞄准！ 哒哒！ 咚！ 枪声响过之后，前方顿时没了声响！ 洛其非不管不顾，直接冲了过去，前方依然安静。 靠近之后，洛其非不再直行，他轻轻地绕了一会儿之后，不再行动，接着将步枪里的子弹倾泻而出。 刚将步枪子弹射完，洛其非迅速变换方位，放下步枪，掏出手枪，直接跃了过去。 落地之后，洛其非一个滚地，手枪递出…… 没人！ 只有地下躺着的尸体！ 啪！ 啪！ 手枪补了两枪，洛其非这才放心，他将对方的步枪踢开，然后赶紧给自己的步枪换弹夹，换好之后洛其非继续前进。 这两个人不可能没有接应的！ 洛其非没走多久，就听见了前方的动静。 “老黑，什么情况？”对方似乎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一个声音传过来。 洛其非继续快速前进，同时一个压低的声音从他嗓子中传出。 “跑！” 一个短促的让人无法听清的字！ 哗啦啦的声响重新在丛林中响起，洛其非很快就看到了他们的车，也隐约看到了那个人影。 洛其非不再接近，他害怕有埋伏，他直接站定，瞄准，射击。 哒哒！哒哒！哒哒…… 除了第一枪，洛其非后面的点射全部都是概略射击。 砰砰砰砰…… 子弹与铁板撞击的声音！ “你不是老黑！” 一个惊怒的声音之后就是车辆发动的声音，洛其非不再怀疑，速度再次提升。 等洛其非来到原本车辆停放的位置之时，车辆已经走出十米左右了，洛其非直接趴下，出枪，瞄准射击！ 卧姿是最精准的射击姿势了！ 枪响了！ 下一秒前方的车辆直接砰的一声撞到了侧方的一棵树上，洛其非起身前冲，趁着月色，洛其非的枪口牢牢地锁定着对方的车门附近。 洛其非一步一步地向前逼近，同时他还不停地射击——单发射击。 子弹不停地撞击着车身，发出轰鸣的声音。 “军爷！军爷，别开枪，别开枪，我投降！” 突然，一个声音从车上传来，洛其非没有放松警惕，他站定，然后跪姿立定。 “慢慢开门下车！”洛其非扬声说道。 车门咔的一声开了，一个人影走了下来！ “军爷，我就是个开车的，别开枪！” 啪！ 枪声响遍夜空！ 一个身影砰然倒地！ 世界清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