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肩视点》 新书榜获奖感言 本来下午我还在打瞌睡的,被朋友叫起来:“梁叔,快起来,你上新书榜了。” 我当时睡得头昏脑涨,随口回了一句:“我在床上,谁也不上。” 结果这逼就开始摇我的床栏杆,“不是啊!你小说上新书榜了!” 我特么当时就吓醒了,“赶紧扶我起来!” 然后我跳下床,就穿着裤衩子,现在坐在电脑前,想着该怎么写这篇获奖感言。 想来想去,只能衷心地感谢各位书友们的支持和厚爱。 不过说实话,我觉得这本小说应该是能打开市场的,只要有更多的书友能够从茫茫书海中发现越肩视点。 你想哈,这本书吧,有萌妹,有御姐,有枪,有车,有飞机,有狗耳猫儿,有特工,有医生姐姐,单马尾,未来战争,还有英雄主义。作者装了一脑子的科幻小说,科幻电影,科幻美剧,还看了乱七八糟的悬疑剧,每个人脑壳里的yy我都有。能不火么? 我把这段话给我身边弹着吉他的逗逼朋友一说,没想到他就跟我说了一句话:“我不管,你要是写修仙,我就是你第一书迷!” 我…… 然后他就开始了:“我要修仙,我要功法,我要三千世界,我要⊕,︾菩提老祖……” 呵呵,找刀呢…… 总之感谢大家的支持和厚爱,叔叔我不是一介写手,只能叫个讲故事的人,也当不了职业写手,金牌作家,不过也会好好的把这本小说写下去。 谢谢大家! 临表涕临,不知所言。 新书榜获奖感言 本来下午我还在打瞌睡的,被朋友叫起来:“梁叔,快起来,你上新书榜了。” 我当时睡得头昏脑涨,随口回了一句:“我在床上,谁也不上。” 结果这逼就开始摇我的床栏杆,“不是啊!你小说上新书榜了!” 我特么当时就吓醒了,“赶紧扶我起来!” 然后我跳下床,就穿着裤衩子,现在坐在电脑前,想着该怎么写这篇获奖感言。 想来想去,只能衷心地感谢各位书友们的支持和厚爱。 不过说实话,我觉得这本小说应该是能打开市场的,只要有更多的书友能够从茫茫书海中发现越肩视点。 你想哈,这本书吧,有萌妹,有御姐,有枪,有车,有飞机,有狗耳猫儿,有特工,有医生姐姐,单马尾,未来战争,还有英雄主义。作者装了一脑子的科幻小说,科幻电影,科幻美剧,还看了乱七八糟的悬疑剧,每个人脑壳里的yy我都有。能不火么? 我把这段话给我身边弹着吉他的逗逼朋友一说,没想到他就跟我说了一句话:“我不管,你要是写修仙,我就是你第一书迷!” 我…… 然后他就开始了:“我要修仙,我要功法,我要三千世界,我要10★,↗菩提老祖……” 呵呵,找刀呢…… 总之感谢大家的支持和厚爱,叔叔我不是一介写手,只能叫个讲故事的人,也当不了职业写手,金牌作家,不过也会好好的把这本小说写下去。 谢谢大家! 临表涕临,不知所言。 000.引子 “小沙比走到哪儿了?晚饭都快凉了。”男人穿着ark11作战背心,和一条挂着手枪套带膝垫的冲锋裤,正坐在门边的一张木椅上。可以看见他略显疲惫的面庞,和充斥着各种血丝的双眼。鬓角不断有汗水滴下,不过他已经无暇去擦。 或者叫没有心思。 “大兄弟!刚从健身房出来,还有一个红绿灯,就来就来。”卷轴手机的另一头传来一个略显无奈的声音,接着传出一段叽里呱啦的外语,“不要先吃啊,不然我把你脑袋塞到菊花里。起码给我留个肘子。”最后一句是碎碎念,不过男人听到了手机那头传来手枪保险关上的轻微响声和车子重新起步时候发出的发动机轰鸣。 男人笑着骂了一句沙比,挂断手机。他拿起身旁89式电磁步枪,轻抚着枪身,冰冷的触感带给他焦虑的内心一丝丝平静。“费舍尔碰上抵抗组织的临时岗哨了,我们得等他五分钟。” “妈的智障。”屋里的另一个男人翻了翻白眼,他穿着一条屎黄色的冲锋裤,忍不住拉开作战背心的领口,似乎想要透透气,有些急躁的来回走着。 “时间可能不够了。”坐在桌上的男人推了推眼镜,“你再他妈来回走,信不信老子把枪口塞进你菊花里。” 8,→屎黄男冲眼镜男撇撇嘴,把屁股对着他,做了个猥琐的顶胯动作。 眼镜男眉头一挑,面无表情的拔出插在身侧的一杆大手枪,超过89式电磁步枪一倍口径的“黄金蛇”无疑是现存还在生产的火药武器里的大口径手枪。 屎黄男“嗖”的跳到一边,面上一阵扭曲,嘴里碎碎念着:“真是个变态……” 眼镜男笑眯眯的把“黄金蛇”插回枪袋,右手自然垂下,轻轻抚着一把长度超过一米四,重达237公斤(含一个6发的弹匣的rm140大枪上。“你懂个屁,大枪才是男人的浪漫,你那玩具枪也就打个鸟。” 屎黄男大怒,拔下手中ppm90电磁冲锋枪的弹匣,耀武扬威般来回拉着枪机,“起码老子射得快!” “对对对,就你射得快,裤子都没脱就得洗裤子了。有本身你插上弹匣拉呀,老子看你捡一地的子弹。” “你特么怎么不拉,你……”屎黄男大怒,却被眼镜男干净利落的一拉枪机打断,237公斤的大枪被眼镜男顺手横抱,一颗比大拇指还粗一圈橙黄色子弹自抛壳窗跳出,红黑相间的弹头似乎有着莫大的魅惑力,被眼镜男抬手抓住。 “你!”屎黄男一脸的屎黄。 木椅上的男人生无可恋的歪头看着两个手下吵嘴互喷,心里完全无法理解两个逗逼这个时候怎么还有心情拌嘴。虽然心里的压抑为此减少了不少,但也不得不为两人缺乏危机意识皱了皱眉。他深深吸了一口烟,仰头吐出一口“sb”的烟雾。 或许是没有家庭,缺乏责任感吧。他不经想到。这是离家六个月以来,距离轮换的最后一班任务了,他只想把这些充满活力的半大孩子完整的,一个零件不少的带回联邦去。是他训练了他们,也是他带着这群孩子来到这个天又热,人又不友好的鬼地方,所以他觉得也是他的责任把他们带回去。 门口传来一段特殊节奏的敲门声,男人嘴角勾了起来,反手在门上敲了几下。 门打开了,伸手到一半准备开门的男人翻了翻白眼,收回了手。 进门的是一个黑发男子,他提着一个印着“耐迪健身房”的黑色袋子,略显稚嫩的清秀脸上已然隐隐透露出杀伐的金戈气息,他的鬓角的汗水远不及打湿他polo衫前胸后背的汗水显眼。 “小沙比终于来了?”已然在和眼镜男斗争中落了下风的屎黄男终于找到了脱身的手段。 “哦。”黑发男笑笑。 “切~”屎黄男撇撇嘴。 老男人笑眯眯的准备再吸一口,却发现烟已经快燃到烟蒂位置了,于是摸出烟盒,拿出另一根,叼在嘴上,用烟蒂去点。 “哟,烟点烟,霉三年哦~”黑发男笑嘻嘻的说道。 “兔崽子。”老男人笑骂一声,拿出另一根烟,连着烟蒂和烟一起扔给黑发男。 黑发男伸出右手接过轻飘飘的烟蒂和烟,他用食指中指夹住烟,用无名指小指夹住烟蒂,叼上烟,手一翻,用烟蒂点燃了烟。顺手把烟蒂扔到地上,拿着包走到窗边,开始着装。 “费舍尔,刚才雷姆说你的玩具枪只能打鸟哎!”屎黄男凑过来,打量着黑发男从包里拿出的ppm90弄眉挤眼。 黑发男笑眯眯的回了一句:“但是我射的多啊!” 屎黄男一脸懵逼。 黑发男和眼镜男相视一笑,对了下拳头。 “你们套路也忒深了吧!”屎黄男叫屈着。 老男人笑眯眯的看着三人打闹,而黑发男正好抬头对上他的眸子。 点燃的烟头随着黑发男的呼吸发出嘶嘶的轻响,就像是时间停滞,缓慢向烟蒂烧去的一圈烟杆亦如老男人眼中莫名的笑意和在他背后缓慢开裂的墙体以及期间透出的火光和蓝光。 000.引子 “小沙比走到哪儿了?晚饭都快凉了。”男人穿着ark11作战背心,和一条挂着手枪套带膝垫的冲锋裤,正坐在门边的一张木椅上。可以看见他略显疲惫的面庞,和充斥着各种血丝的双眼。鬓角不断有汗水滴下,不过他已经无暇去擦。 或者叫没有心思。 “大兄弟!刚从健身房出来,还有一个红绿灯,就来就来。”卷轴手机的另一头传来一个略显无奈的声音,接着传出一段叽里呱啦的外语,“不要先吃啊,不然我把你脑袋塞到菊花里。起码给我留个肘子。”最后一句是碎碎念,不过男人听到了手机那头传来手枪保险关上的轻微响声和车子重新起步时候发出的发动机轰鸣。 男人笑着骂了一句沙比,挂断手机。他拿起身旁89式电磁步枪,轻抚着枪身,冰冷的触感带给他焦虑的内心一丝丝平静。“费舍尔碰上抵抗组织的临时岗哨了,我们得等他五分钟。” “妈的智障。”屋里的另一个男人翻了翻白眼,他穿着一条屎黄色的冲锋裤,忍不住拉开作战背心的领口,似乎想要透透气,有些急躁的来回走着。 “时间可能不够了。”坐在桌上的男人推了推眼镜,“你再他妈来回走,信不信老子把枪口塞进你菊花里。” 2∴,≯屎黄男冲眼镜男撇撇嘴,把屁股对着他,做了个猥琐的顶胯动作。 眼镜男眉头一挑,面无表情的拔出插在身侧的一杆大手枪,超过89式电磁步枪一倍口径的“黄金蛇”无疑是现存还在生产的火药武器里的大口径手枪。 屎黄男“嗖”的跳到一边,面上一阵扭曲,嘴里碎碎念着:“真是个变态……” 眼镜男笑眯眯的把“黄金蛇”插回枪袋,右手自然垂下,轻轻抚着一把长度超过一米四,重达237公斤(含一个6发的弹匣的rm140大枪上。“你懂个屁,大枪才是男人的浪漫,你那玩具枪也就打个鸟。” 屎黄男大怒,拔下手中ppm90电磁冲锋枪的弹匣,耀武扬威般来回拉着枪机,“起码老子射得快!” “对对对,就你射得快,裤子都没脱就得洗裤子了。有本身你插上弹匣拉呀,老子看你捡一地的子弹。” “你特么怎么不拉,你……”屎黄男大怒,却被眼镜男干净利落的一拉枪机打断,237公斤的大枪被眼镜男顺手横抱,一颗比大拇指还粗一圈橙黄色子弹自抛壳窗跳出,红黑相间的弹头似乎有着莫大的魅惑力,被眼镜男抬手抓住。 “你!”屎黄男一脸的屎黄。 木椅上的男人生无可恋的歪头看着两个手下吵嘴互喷,心里完全无法理解两个逗逼这个时候怎么还有心情拌嘴。虽然心里的压抑为此减少了不少,但也不得不为两人缺乏危机意识皱了皱眉。他深深吸了一口烟,仰头吐出一口“sb”的烟雾。 或许是没有家庭,缺乏责任感吧。他不经想到。这是离家六个月以来,距离轮换的最后一班任务了,他只想把这些充满活力的半大孩子完整的,一个零件不少的带回联邦去。是他训练了他们,也是他带着这群孩子来到这个天又热,人又不友好的鬼地方,所以他觉得也是他的责任把他们带回去。 门口传来一段特殊节奏的敲门声,男人嘴角勾了起来,反手在门上敲了几下。 门打开了,伸手到一半准备开门的男人翻了翻白眼,收回了手。 进门的是一个黑发男子,他提着一个印着“耐迪健身房”的黑色袋子,略显稚嫩的清秀脸上已然隐隐透露出杀伐的金戈气息,他的鬓角的汗水远不及打湿他polo衫前胸后背的汗水显眼。 “小沙比终于来了?”已然在和眼镜男斗争中落了下风的屎黄男终于找到了脱身的手段。 “哦。”黑发男笑笑。 “切~”屎黄男撇撇嘴。 老男人笑眯眯的准备再吸一口,却发现烟已经快燃到烟蒂位置了,于是摸出烟盒,拿出另一根,叼在嘴上,用烟蒂去点。 “哟,烟点烟,霉三年哦~”黑发男笑嘻嘻的说道。 “兔崽子。”老男人笑骂一声,拿出另一根烟,连着烟蒂和烟一起扔给黑发男。 黑发男伸出右手接过轻飘飘的烟蒂和烟,他用食指中指夹住烟,用无名指小指夹住烟蒂,叼上烟,手一翻,用烟蒂点燃了烟。顺手把烟蒂扔到地上,拿着包走到窗边,开始着装。 “费舍尔,刚才雷姆说你的玩具枪只能打鸟哎!”屎黄男凑过来,打量着黑发男从包里拿出的ppm90弄眉挤眼。 黑发男笑眯眯的回了一句:“但是我射的多啊!” 屎黄男一脸懵逼。 黑发男和眼镜男相视一笑,对了下拳头。 “你们套路也忒深了吧!”屎黄男叫屈着。 老男人笑眯眯的看着三人打闹,而黑发男正好抬头对上他的眸子。 点燃的烟头随着黑发男的呼吸发出嘶嘶的轻响,就像是时间停滞,缓慢向烟蒂烧去的一圈烟杆亦如老男人眼中莫名的笑意和在他背后缓慢开裂的墙体以及期间透出的火光和蓝光。 001.我特么好歹也算是个联邦军官吧! 十六个月后。 “所以您得先要去您所在的部队办理离队手续和退役证明,然后上交您的装备以及保密协定,再植入退役管理信标。接着您需要去退役办公室刷您的退役管理信标,这样您才能从退役办公室领到您的公民身份文件的网络文件和下载管理许可。然后您才能去民事办打印您的联邦公民身份证。这个时候您才算真正的退役呢!然后就能成为光荣的联邦公民啦!”前台的兔耳小妹摇头晃脑的说着,两只兔耳朵随着她的摇头晃脑,也分外可爱的摇着。 这也算是联邦现在的潮流吧,随着纳米科技生化技术的发展,这也使得曾经让人们迷恋的兔耳狗耳真正的活生生的呈现在人前。 缺点是动漫展时候再也无法随便去捏别人的耳朵了。 是的,联邦现在还是有动漫展。 不过萨姆费舍尔完全没有心情去兔耳小妹的萌态,他现在只觉得联邦的政府机构实在是过于庞大和臃肿,一阵阵的生无可恋。 “那……我也算是联邦军官哎,不能有点优待么?”费舍尔目瞪口呆的看着摇头晃脑的兔耳妹,不过眼睛实在是没有焦距,一片空白。 “哎!?”兔耳小妹一呆,两只,︽的年轻人,他面容清秀,身材中等,穿着联邦的军服,上面的肩章显示出他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尉。年纪20出头,单是一个中尉,不像是军校毕业生还是自己来办退役手续。兔耳小妹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了这个当兵的家伙,不像是有后台的。那就,那就划划水好了啦。 “不行哎,这是规矩哎,您是联邦军官哎,肯定是能明白的是吧,您想您在军队里不也是这样的么……”兔耳小妹又摇起头来,口若悬河的解释着,虽然只是为了不让自己跑腿,只好麻烦面前小哥啦。不就是费费口水嘛,没事,扶我起来,我还能说。兔耳小妹一边忽悠着眼前的,一边暗自给自己打气。 “那……那退役有工作安排么?”费舍尔安静地听着兔耳小妹仰头晃脑的跟自己科普着规则和秩序的重要性,一直到兔耳小妹忍不住端起水杯喘口气喝水的时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 “哈?!”兔耳小妹原本柔软的双耳突然打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费舍尔有点想脸红,不过让他强行压制了。“没有么?” “这个……这个没有先例吧……”兔耳小妹还处在对于来者厚颜无耻堪比城墙倒拐脸皮的震惊当中。 “我也算是联邦军官哎,不能有点优待么?”费舍尔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随即一副痛彻心扉的模样,似乎对联邦深深的痛惜,以及对自己这军旅生涯感到不值,对人生充满怀疑,对未来充满的迷茫。 哎哎哎,我为什么会想这么多!这个人一定是影帝,是的吧!一定是这样!兔耳小妹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了。 “所以,真的,真的没有优待么?” “……” “谢谢您的来访,祝您有愉快的一天。最后请您对我咨询服务进行评价:a满意b一般c不满意。”感觉自己费了好多好多口舌,前台兔耳小妹终于熬到了本次咨询服务的结束。 费舍尔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 兔耳小妹有点方了。哎,他不会给我一个差评吧,这怎么办啊,我怎么跟主管交代哎。呜呜呜,我才好不容易拿到这个工作啊。谁不知道现在有异植体(如植入兔耳的人类不好找工作啊。怎么办啊。她忍不住俯低身子,把半张脸埋在桌子底下,两只常常的兔耳垂在耳后,两眼波光盈盈颓然欲泣。 费舍尔没有看她,只是静静地按下了评价按钮。 a 兔耳小妹一呆。 就在兔耳小妹还在惊讶的过程中,费舍尔站起身,拿起他的公文包,转身走开。走出两步后,他站定,微微回头看了兔耳小妹一眼。 兔耳小妹还在一副懵逼之中,隐隐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却没有作出反应。 “咨询一下,霸着这么久,什么人啊真是的。”后来者拿着排号条,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推门出去的费尔舍,低声的碎碎念着。他没有勇气当着费舍尔的面说出这句话,就像哪怕费舍尔听到了他的话脚下也不会丝毫停留一样。然后他拿着排号条,一脸猪哥的将自己臃肿的身体挤进兔耳小妹对面的标准椅中。目光灼灼地看着兔耳小妹的鼓胀胸前,一副口水就要掉落下来的模样。 兔耳小妹也是见惯不惊了,她甚至有些感激桌前的玻璃,如果不是这层玻璃的玻璃,每天面对这样的问询者们,也真是有些困扰呢。 哎哎,她突然想起,之前那个清秀的军官小伙似乎最后也是瞄的这里。 想到这里,她的脸莫名地红了起来。 伴随着对面猪哥的吞咽声。 离开咨询点的费舍尔抬头看看天空,太阳正在头上,有些刺眼,他眯着眼睛,腹中一阵咕咕地叫着。 他走到路边的摊贩,买了一个汉堡,千岛酱,然后信步随着大路走到路口的街心公园,坐在一张空着的长椅上。 不少悠闲的人们在公园里散步,在草坪上晒太阳,小孩子们脸上荡漾着天真无邪的笑容,欢快的跑来跑去或者在家长们的陪同下放着风筝。 费舍尔沐浴着和煦的春风,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看着这些无忧无虑的人们,他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心里一片安宁。 或许这就是自己和自己一样的那些人们,所付出的代价换来的一切吧。这也是值得的吧。他想到代价,不禁想起十六个月前的那一幕,在轮班的最后一天。忍不住皱起眉头。 四人小队,一死三重伤。 他只记得一枚定向电浆炸弹撕裂墙体,吞噬了脸上还挂着和煦笑容的老男人。 当他醒来的时候,失去了一条手臂,全身重度烧伤。 所幸现在的医疗发展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步,不然他也许就跟那个碎碎念的动漫人物死侍一样了,不过他可没有个漂亮的愿意接受自己火山口脸的女朋友。 但他也不得不在接下来的42天里接受康复治疗,每天只有4个小时的时间可以走出医疗舱自由活动。说是自由活动,对于当时的费尔舍而言,不过是换了另一个地方老老实实的躺着。 医疗舱能治愈身体上的创伤,但是心里的却永远疮痍一片。 在那次爆炸中,一度带走了费舍尔部分记忆,和永远带走了他的一条手臂。现在他的左手是一条通用型bb21型机械臂,廉价货,其上有一层仿生皮肤。虽然已经比原本自己的血肉之躯更有力,举枪更稳,但毕竟不是自己的。 不过一向没心没肺乐天的费舍尔还是在植入机械臂肩胛起始端口的时候,嘿嘿笑着请求帮他手术的工作人员给他植入一条自带打火机的机械臂。 毕竟研究人员还是人,尤其是那些一直围绕在费舍尔身边,被他康复,看他从一个破布娃娃逐渐恢复正常,从失忆到恢复记忆的研究员们,最终还是被这个乐观的小军官所打动,就像是看到跟自己撒娇的孩子一样,同意了他的请求,悄悄给他装上了一个小巧的复合工具箱。当然这一切不可能瞒过监控的军方。 不过军方就不像研究员们一样了,个人可以有意识,不过军队是没有意识的。没有意识,自然也不会有感情。 在装上机械臂的第二天,萨姆费舍尔就开始接受长达了6个月的审讯和……刑讯。 毫无疑问,十六个月前的任务遭遇的惨重损失,无意是遭到了内奸的泄密。而最后到达集合点的费舍尔就成了最大的首要怀疑对象。 正是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费舍尔结识了安吉拉齐格勒。那是一个口头禅“医生姐姐来了”的金发美人,她将自己的金发扎成一个单马尾,而额前的一部分则被她拉出,形成盖住一部分右脸的斜刘海。她的面容端庄瑞丽,混合了高贵与平易近人,有着一种真正白衣天使的气质,无愧于她的名字安吉拉。 安吉拉当时是费舍尔的医护人员之一,不过也是唯一始终陪着费舍尔的医护人员。那几个月,无论是陪着水箱中康复的费舍尔,还是失忆躺在床上的费舍尔,或者是第一次看到用新手臂点火的费舍尔,都是她一路陪在费舍尔身边,恬静又甜美。 包括被刑讯之后的恢复,也是安吉拉一手负责。 如果不是安吉拉,费舍尔回想起来,自己也许不会有那个能耐坚持下去。 不过这并不是唯一的收获。 费舍尔是个“ass”患者,当然不是他局部地区有雪,而是后天性学者症候群患者。或许是那次爆炸的唯一好结果除开当场炸死以外。这种情况出现的概率和十几年前并没有两样,甚至还要低一些,大概两亿分之一。也就是说现在全联邦,算上月面殖民地和各小行星站点,大概也就是200人左右。 至于帝国方面,也差不太多。 后天性学者症候群意外的没有剥夺费舍尔本就残破的机能,而是带给了他一种全新的能力。 这是一种类似于心理学“抽离”概念的,让费舍尔能够通过感知从第三方的角度观察自己。就好像是身在一个第三人称的游戏之中,而主角确实实实在在被自己操控的自己。 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最开始出现这种能力是在刑讯开始之后两周,在遭受水刑时,不受控制的挣扎着,这是身体本身的反射,与意志无关。每次被用毛巾蒙住脸浇水时候,费舍尔总会咬牙切齿,一边咳着吐出去又被毛巾吸收然后再次流入嘴里呛着气管的水,一边在心里暗暗骂着,想要看看折磨自己的人的扭曲的脸。 虽然他也知道对方蒙着面罩。 事情就这么发生了,或许是因为费舍尔当时强烈的情感共鸣,总之就这么发生了。 似乎灵魂离体一般,费舍尔看到了被牢牢的用电磁锁扣在刑床上苦苦挣扎的自己,他能感觉到自己在咳嗽在呛水,一部分液体从打湿的毛巾流进他早就不知道是被水或者汗水打湿的囚服里,四肢在痉挛,又被牢牢控制,手腕脚踝与电磁锁之间的摩擦,还有因摩擦而产生的脱皮带来的些微刺激感觉。 不过这样看着自己受刑,有了感官上的刺激,痛楚反而减轻了。虽然也有视觉和触觉的相互碰撞,不过也让费舍尔少了对于未知黑暗那种人类深深埋藏在dna中的天然恐惧。这使得从心理上,费舍尔更易于接受。 但是他当然不会接受自己被处刑的现实。 所以他看到那个戴着面罩的男子,和他拎着桶往自己脸上的毛巾倒水的手,以及手腕处的纹身。 就这么看着自己受刑的自己,费舍尔度过了自己新能力的初体验。 而后,笨拙的使用自己的新能力打发着时间,从左脚跘右脚直到能够熟练的刷牙。接受安吉拉的治疗,看着安吉拉同情的表情和泪水莹莹的眼光,笑着安慰着她,两个人的身份似乎对调,不过不影响两人逐渐的靠近。 然后某一天安吉拉被调走了,调来的是个沉默寡言的男性军医官,就和其他缺少意识的铁血机器一样,他和费舍尔没有多余的交流,只是来,治疗,登记,离开。 日子没了安吉拉,更不好过了。不过还好费舍尔早已将她放进自己的心底,想着她,温暖着自己那黑暗孤独的时光。 “年轻人,请问这里有人么?”一个略显苍老然则精神,仁慈中又带着威严的声音将费舍尔从回忆中拉回。 费舍尔摇摇头,不着痕迹地松开放在双腿上原本紧握的双拳,将原本放在椅子上的手提包和军帽拿起,把手提包放在地上,靠着长椅腿,军帽放在腿上,双手轻轻捧着军帽般合拢。 费舍尔转头没有去看老人,因为第二视角已经让他看清楚所有能看到的老人的部分,从数个不同的角度,头顶,身前,背后,甚至是坐下后翘起二郎腿后暴露出来的左腿鞋底。 然而没有卵用,习惯于用第一人称视角找线索的费舍尔至今还没学会怎么用第三人称合理的去侦查。 “那么我们就开门见山的坦诚相对吧!”老人笑眯眯的转过头来,他一张国字脸,岁月刻下不少印记,但磨灭不了他眼中的炯光。 “哈!”费舍尔一个激灵站起身,伸手指着老人依旧不变的笑脸。他总觉得这老头的话有些问题,生怕对方突然解开裤腰带来个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坦诚相待。 “坐下,坐下。身为联邦军官,这么大惊小怪可不合适吧?”老人摆摆手。这一瞬间,费舍尔感动涕零,终于有人承认自己的联邦军官身份了。虽然是个“莫名♂其妙”老头。 “坐下,年轻人要淡定。”老人再次摆摆手。 费舍尔看到自己手指老头的手背上红点一闪而逝,他不动声色,心中却有了无限的盘算。 “坐下坐下,我想你也看到了。”老人再次拜拜手。 这次出现的红点稳定在费舍尔的手背上。 费舍尔指着对方额头的手指慢慢指向老头的鼻子,红点依旧稳定不变的停留在手背中央,没有一点变化。发现这一点的费舍尔颇为调皮的上下挪动手臂,而红点似乎卯上劲一般的紧随着费舍尔的移动。然后费舍尔突然放下手臂,将手背堪堪藏在椅子背后,红点消失。 不过那是因为被椅背遮挡的缘故。第二视野下,费舍尔看到了红点在椅背上的略微停留。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他猛地转过头,瞪了远处一眼。 “看来你的部下是个小孩子啊,年轻气盛。我猜多半是个小姑娘吧。”费舍尔慢慢坐下。 老人不可奈何的摊摊手。 红点对着费舍尔的眼睛连闪几下。 费舍尔慢慢转过头去,直到红点再也闪不到自己的眼睛。但在第二视野的辅助下,他捕捉到红点脱离眼球的一瞬间。他再一次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是在坎贝尔大厦的26楼,从左往右数第7个房间吧?”他看着老人,慢慢吞吞地说道。 老人露出赞赏的笑意。 “这离合格的战士还相差甚远,不是么?我要是你,回去之后一定会多多操练这个小家伙。”说完这句话,红点对着费舍尔的眼睛一阵猛闪。似乎在发泄着怨气。 “哎哎哎,这种事情回去之后再说。今天我来这里,是有别的事情。”老人笑眯眯地拿出一个文件袋,在文件抽出的一瞬间,费舍尔已经通过第二视野看到了文件的内容。 “萨姆费舍尔,联邦中尉,驻帝国德里尔地区联邦大使馆安保人员,代号,代号‘小沙比’,嘿……剩下的你自己看吧?”老人看到代号一栏处忍不住笑出声来,将一沓文件递给费舍尔。 “别假装自己之前没有看过一样。”费舍尔一边接过文件,一边吐槽,“所以你,或者你们调查了我?” “怎么,有意见么?你又能做什么?”老头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的脸问道。 费舍尔扫了一眼文件,转头认真地看着老头,开口说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是几岁开始才不尿床的?” “恩?”老头云淡风轻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错愕。 “看来你们的调查并不如你们所想的那么彻底嘛?”费舍尔把文件还给老头,两手一摊,做出无所谓的表情,嘲讽之意分毫毕露火力全开。 老头撇撇嘴,面向他,掏出一个记事本,翻开空白一页,又从怀里拿出一根钢笔,唰唰在纸上写下几个字。 角度的原因费舍尔看不到纸上的东西,不过这也没有关系,第二视角瞬间让他看清老头的字迹。这几个字让他瞳孔一阵缩放。 老头将费舍尔的表现看到眼里,满意地点点头。 费舍尔微微低头,轻声说道:“那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老头拍拍手,似乎拍掉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站起身,“那么等下你会接到消息,顺着来,最迟下午五点哟。日安,我们晚点儿再见。” 然后转身准备走开。 费舍尔沉默地拿出手机,一把扔进垃圾桶。 老头脚步一滞,背对着费舍尔站住。通过第二视野费舍尔很容易地看到他脸上抽搐的脸皮。 老头似乎调整好了心情,转头露出一个咪咪笑的表情,活像一直老狐狸,虽然是只脸很方的老狐狸。“那么萨姆小弟,你是什么时候停止尿床的呢?” 话音刚落,费舍尔抬头迎上他的目光:“还在尿床!” 这次老人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整个脸如同趟过的波浪一般,抽搐了一遍。他很不合气质的翻了个白眼,然后走开。 费舍尔依旧坐在那张长椅上,他的心里转过数个念头。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包里传来一串响声。费舍尔拿出他的光屏內话器,这是一种即将投放民用市场的新型手机,在未展开的时候是由两根泛着银光的长条形金属并拢而成,展开之后会在两根长条金属之间产生一个光屏,作为通讯工具。 就目前而言,这还是属于保密的军方科技,使用特殊频段,民用市场的基站暂时没有办法接入。由于暂时还没有正式退役,他的制式装备还没有上交。虽然武器等等无法保留随身携带,一些小东西却留了下来。 “牧羊人路68号。”看到这个消息,他松了一口气。之前老头在纸上写的是一个名字:安吉拉齐格勒。不过消息从军用终端而来,似乎不太有可能撕票吧。 他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来,拍拍因之前回忆往事时候啃汉堡而掉落了一腿的面包渣,揭开身旁垃圾桶的盖子,去掏他刚才扔进垃圾桶的自己的手机。 001.我特么好歹也算是个联邦军官吧! 十六个月后。 “所以您得先要去您所在的部队办理离队手续和退役证明,然后上交您的装备以及保密协定,再植入退役管理信标。接着您需要去退役办公室刷您的退役管理信标,这样您才能从退役办公室领到您的公民身份文件的网络文件和下载管理许可。然后您才能去民事办打印您的联邦公民身份证。这个时候您才算真正的退役呢!然后就能成为光荣的联邦公民啦!”前台的兔耳小妹摇头晃脑的说着,两只兔耳朵随着她的摇头晃脑,也分外可爱的摇着。 这也算是联邦现在的潮流吧,随着纳米科技生化技术的发展,这也使得曾经让人们迷恋的兔耳狗耳真正的活生生的呈现在人前。 缺点是动漫展时候再也无法随便去捏别人的耳朵了。 是的,联邦现在还是有动漫展。 不过萨姆费舍尔完全没有心情去兔耳小妹的萌态,他现在只觉得联邦的政府机构实在是过于庞大和臃肿,一阵阵的生无可恋。 “那……我也算是联邦军官哎,不能有点优待么?”费舍尔目瞪口呆的看着摇头晃脑的兔耳妹,不过眼睛实在是没有焦距,一片空白。 “哎!?”兔耳小妹一呆,两只,∽的年轻人,他面容清秀,身材中等,穿着联邦的军服,上面的肩章显示出他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尉。年纪20出头,单是一个中尉,不像是军校毕业生还是自己来办退役手续。兔耳小妹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了这个当兵的家伙,不像是有后台的。那就,那就划划水好了啦。 “不行哎,这是规矩哎,您是联邦军官哎,肯定是能明白的是吧,您想您在军队里不也是这样的么……”兔耳小妹又摇起头来,口若悬河的解释着,虽然只是为了不让自己跑腿,只好麻烦面前小哥啦。不就是费费口水嘛,没事,扶我起来,我还能说。兔耳小妹一边忽悠着眼前的,一边暗自给自己打气。 “那……那退役有工作安排么?”费舍尔安静地听着兔耳小妹仰头晃脑的跟自己科普着规则和秩序的重要性,一直到兔耳小妹忍不住端起水杯喘口气喝水的时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 “哈?!”兔耳小妹原本柔软的双耳突然打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费舍尔有点想脸红,不过让他强行压制了。“没有么?” “这个……这个没有先例吧……”兔耳小妹还处在对于来者厚颜无耻堪比城墙倒拐脸皮的震惊当中。 “我也算是联邦军官哎,不能有点优待么?”费舍尔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随即一副痛彻心扉的模样,似乎对联邦深深的痛惜,以及对自己这军旅生涯感到不值,对人生充满怀疑,对未来充满的迷茫。 哎哎哎,我为什么会想这么多!这个人一定是影帝,是的吧!一定是这样!兔耳小妹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了。 “所以,真的,真的没有优待么?” “……” “谢谢您的来访,祝您有愉快的一天。最后请您对我咨询服务进行评价:a满意b一般c不满意。”感觉自己费了好多好多口舌,前台兔耳小妹终于熬到了本次咨询服务的结束。 费舍尔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 兔耳小妹有点方了。哎,他不会给我一个差评吧,这怎么办啊,我怎么跟主管交代哎。呜呜呜,我才好不容易拿到这个工作啊。谁不知道现在有异植体(如植入兔耳的人类不好找工作啊。怎么办啊。她忍不住俯低身子,把半张脸埋在桌子底下,两只常常的兔耳垂在耳后,两眼波光盈盈颓然欲泣。 费舍尔没有看她,只是静静地按下了评价按钮。 a 兔耳小妹一呆。 就在兔耳小妹还在惊讶的过程中,费舍尔站起身,拿起他的公文包,转身走开。走出两步后,他站定,微微回头看了兔耳小妹一眼。 兔耳小妹还在一副懵逼之中,隐隐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却没有作出反应。 “咨询一下,霸着这么久,什么人啊真是的。”后来者拿着排号条,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推门出去的费尔舍,低声的碎碎念着。他没有勇气当着费舍尔的面说出这句话,就像哪怕费舍尔听到了他的话脚下也不会丝毫停留一样。然后他拿着排号条,一脸猪哥的将自己臃肿的身体挤进兔耳小妹对面的标准椅中。目光灼灼地看着兔耳小妹的鼓胀胸前,一副口水就要掉落下来的模样。 兔耳小妹也是见惯不惊了,她甚至有些感激桌前的玻璃,如果不是这层玻璃的玻璃,每天面对这样的问询者们,也真是有些困扰呢。 哎哎,她突然想起,之前那个清秀的军官小伙似乎最后也是瞄的这里。 想到这里,她的脸莫名地红了起来。 伴随着对面猪哥的吞咽声。 离开咨询点的费舍尔抬头看看天空,太阳正在头上,有些刺眼,他眯着眼睛,腹中一阵咕咕地叫着。 他走到路边的摊贩,买了一个汉堡,千岛酱,然后信步随着大路走到路口的街心公园,坐在一张空着的长椅上。 不少悠闲的人们在公园里散步,在草坪上晒太阳,小孩子们脸上荡漾着天真无邪的笑容,欢快的跑来跑去或者在家长们的陪同下放着风筝。 费舍尔沐浴着和煦的春风,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看着这些无忧无虑的人们,他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心里一片安宁。 或许这就是自己和自己一样的那些人们,所付出的代价换来的一切吧。这也是值得的吧。他想到代价,不禁想起十六个月前的那一幕,在轮班的最后一天。忍不住皱起眉头。 四人小队,一死三重伤。 他只记得一枚定向电浆炸弹撕裂墙体,吞噬了脸上还挂着和煦笑容的老男人。 当他醒来的时候,失去了一条手臂,全身重度烧伤。 所幸现在的医疗发展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步,不然他也许就跟那个碎碎念的动漫人物死侍一样了,不过他可没有个漂亮的愿意接受自己火山口脸的女朋友。 但他也不得不在接下来的42天里接受康复治疗,每天只有4个小时的时间可以走出医疗舱自由活动。说是自由活动,对于当时的费尔舍而言,不过是换了另一个地方老老实实的躺着。 医疗舱能治愈身体上的创伤,但是心里的却永远疮痍一片。 在那次爆炸中,一度带走了费舍尔部分记忆,和永远带走了他的一条手臂。现在他的左手是一条通用型bb21型机械臂,廉价货,其上有一层仿生皮肤。虽然已经比原本自己的血肉之躯更有力,举枪更稳,但毕竟不是自己的。 不过一向没心没肺乐天的费舍尔还是在植入机械臂肩胛起始端口的时候,嘿嘿笑着请求帮他手术的工作人员给他植入一条自带打火机的机械臂。 毕竟研究人员还是人,尤其是那些一直围绕在费舍尔身边,被他康复,看他从一个破布娃娃逐渐恢复正常,从失忆到恢复记忆的研究员们,最终还是被这个乐观的小军官所打动,就像是看到跟自己撒娇的孩子一样,同意了他的请求,悄悄给他装上了一个小巧的复合工具箱。当然这一切不可能瞒过监控的军方。 不过军方就不像研究员们一样了,个人可以有意识,不过军队是没有意识的。没有意识,自然也不会有感情。 在装上机械臂的第二天,萨姆费舍尔就开始接受长达了6个月的审讯和……刑讯。 毫无疑问,十六个月前的任务遭遇的惨重损失,无意是遭到了内奸的泄密。而最后到达集合点的费舍尔就成了最大的首要怀疑对象。 正是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费舍尔结识了安吉拉齐格勒。那是一个口头禅“医生姐姐来了”的金发美人,她将自己的金发扎成一个单马尾,而额前的一部分则被她拉出,形成盖住一部分右脸的斜刘海。她的面容端庄瑞丽,混合了高贵与平易近人,有着一种真正白衣天使的气质,无愧于她的名字安吉拉。 安吉拉当时是费舍尔的医护人员之一,不过也是唯一始终陪着费舍尔的医护人员。那几个月,无论是陪着水箱中康复的费舍尔,还是失忆躺在床上的费舍尔,或者是第一次看到用新手臂点火的费舍尔,都是她一路陪在费舍尔身边,恬静又甜美。 包括被刑讯之后的恢复,也是安吉拉一手负责。 如果不是安吉拉,费舍尔回想起来,自己也许不会有那个能耐坚持下去。 不过这并不是唯一的收获。 费舍尔是个“ass”患者,当然不是他局部地区有雪,而是后天性学者症候群患者。或许是那次爆炸的唯一好结果除开当场炸死以外。这种情况出现的概率和十几年前并没有两样,甚至还要低一些,大概两亿分之一。也就是说现在全联邦,算上月面殖民地和各小行星站点,大概也就是200人左右。 至于帝国方面,也差不太多。 后天性学者症候群意外的没有剥夺费舍尔本就残破的机能,而是带给了他一种全新的能力。 这是一种类似于心理学“抽离”概念的,让费舍尔能够通过感知从第三方的角度观察自己。就好像是身在一个第三人称的游戏之中,而主角确实实实在在被自己操控的自己。 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最开始出现这种能力是在刑讯开始之后两周,在遭受水刑时,不受控制的挣扎着,这是身体本身的反射,与意志无关。每次被用毛巾蒙住脸浇水时候,费舍尔总会咬牙切齿,一边咳着吐出去又被毛巾吸收然后再次流入嘴里呛着气管的水,一边在心里暗暗骂着,想要看看折磨自己的人的扭曲的脸。 虽然他也知道对方蒙着面罩。 事情就这么发生了,或许是因为费舍尔当时强烈的情感共鸣,总之就这么发生了。 似乎灵魂离体一般,费舍尔看到了被牢牢的用电磁锁扣在刑床上苦苦挣扎的自己,他能感觉到自己在咳嗽在呛水,一部分液体从打湿的毛巾流进他早就不知道是被水或者汗水打湿的囚服里,四肢在痉挛,又被牢牢控制,手腕脚踝与电磁锁之间的摩擦,还有因摩擦而产生的脱皮带来的些微刺激感觉。 不过这样看着自己受刑,有了感官上的刺激,痛楚反而减轻了。虽然也有视觉和触觉的相互碰撞,不过也让费舍尔少了对于未知黑暗那种人类深深埋藏在dna中的天然恐惧。这使得从心理上,费舍尔更易于接受。 但是他当然不会接受自己被处刑的现实。 所以他看到那个戴着面罩的男子,和他拎着桶往自己脸上的毛巾倒水的手,以及手腕处的纹身。 就这么看着自己受刑的自己,费舍尔度过了自己新能力的初体验。 而后,笨拙的使用自己的新能力打发着时间,从左脚跘右脚直到能够熟练的刷牙。接受安吉拉的治疗,看着安吉拉同情的表情和泪水莹莹的眼光,笑着安慰着她,两个人的身份似乎对调,不过不影响两人逐渐的靠近。 然后某一天安吉拉被调走了,调来的是个沉默寡言的男性军医官,就和其他缺少意识的铁血机器一样,他和费舍尔没有多余的交流,只是来,治疗,登记,离开。 日子没了安吉拉,更不好过了。不过还好费舍尔早已将她放进自己的心底,想着她,温暖着自己那黑暗孤独的时光。 “年轻人,请问这里有人么?”一个略显苍老然则精神,仁慈中又带着威严的声音将费舍尔从回忆中拉回。 费舍尔摇摇头,不着痕迹地松开放在双腿上原本紧握的双拳,将原本放在椅子上的手提包和军帽拿起,把手提包放在地上,靠着长椅腿,军帽放在腿上,双手轻轻捧着军帽般合拢。 费舍尔转头没有去看老人,因为第二视角已经让他看清楚所有能看到的老人的部分,从数个不同的角度,头顶,身前,背后,甚至是坐下后翘起二郎腿后暴露出来的左腿鞋底。 然而没有卵用,习惯于用第一人称视角找线索的费舍尔至今还没学会怎么用第三人称合理的去侦查。 “那么我们就开门见山的坦诚相对吧!”老人笑眯眯的转过头来,他一张国字脸,岁月刻下不少印记,但磨灭不了他眼中的炯光。 “哈!”费舍尔一个激灵站起身,伸手指着老人依旧不变的笑脸。他总觉得这老头的话有些问题,生怕对方突然解开裤腰带来个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坦诚相待。 “坐下,坐下。身为联邦军官,这么大惊小怪可不合适吧?”老人摆摆手。这一瞬间,费舍尔感动涕零,终于有人承认自己的联邦军官身份了。虽然是个“莫名♂其妙”老头。 “坐下,年轻人要淡定。”老人再次摆摆手。 费舍尔看到自己手指老头的手背上红点一闪而逝,他不动声色,心中却有了无限的盘算。 “坐下坐下,我想你也看到了。”老人再次拜拜手。 这次出现的红点稳定在费舍尔的手背上。 费舍尔指着对方额头的手指慢慢指向老头的鼻子,红点依旧稳定不变的停留在手背中央,没有一点变化。发现这一点的费舍尔颇为调皮的上下挪动手臂,而红点似乎卯上劲一般的紧随着费舍尔的移动。然后费舍尔突然放下手臂,将手背堪堪藏在椅子背后,红点消失。 不过那是因为被椅背遮挡的缘故。第二视野下,费舍尔看到了红点在椅背上的略微停留。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他猛地转过头,瞪了远处一眼。 “看来你的部下是个小孩子啊,年轻气盛。我猜多半是个小姑娘吧。”费舍尔慢慢坐下。 老人不可奈何的摊摊手。 红点对着费舍尔的眼睛连闪几下。 费舍尔慢慢转过头去,直到红点再也闪不到自己的眼睛。但在第二视野的辅助下,他捕捉到红点脱离眼球的一瞬间。他再一次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是在坎贝尔大厦的26楼,从左往右数第7个房间吧?”他看着老人,慢慢吞吞地说道。 老人露出赞赏的笑意。 “这离合格的战士还相差甚远,不是么?我要是你,回去之后一定会多多操练这个小家伙。”说完这句话,红点对着费舍尔的眼睛一阵猛闪。似乎在发泄着怨气。 “哎哎哎,这种事情回去之后再说。今天我来这里,是有别的事情。”老人笑眯眯地拿出一个文件袋,在文件抽出的一瞬间,费舍尔已经通过第二视野看到了文件的内容。 “萨姆费舍尔,联邦中尉,驻帝国德里尔地区联邦大使馆安保人员,代号,代号‘小沙比’,嘿……剩下的你自己看吧?”老人看到代号一栏处忍不住笑出声来,将一沓文件递给费舍尔。 “别假装自己之前没有看过一样。”费舍尔一边接过文件,一边吐槽,“所以你,或者你们调查了我?” “怎么,有意见么?你又能做什么?”老头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的脸问道。 费舍尔扫了一眼文件,转头认真地看着老头,开口说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是几岁开始才不尿床的?” “恩?”老头云淡风轻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错愕。 “看来你们的调查并不如你们所想的那么彻底嘛?”费舍尔把文件还给老头,两手一摊,做出无所谓的表情,嘲讽之意分毫毕露火力全开。 老头撇撇嘴,面向他,掏出一个记事本,翻开空白一页,又从怀里拿出一根钢笔,唰唰在纸上写下几个字。 角度的原因费舍尔看不到纸上的东西,不过这也没有关系,第二视角瞬间让他看清老头的字迹。这几个字让他瞳孔一阵缩放。 老头将费舍尔的表现看到眼里,满意地点点头。 费舍尔微微低头,轻声说道:“那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老头拍拍手,似乎拍掉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站起身,“那么等下你会接到消息,顺着来,最迟下午五点哟。日安,我们晚点儿再见。” 然后转身准备走开。 费舍尔沉默地拿出手机,一把扔进垃圾桶。 老头脚步一滞,背对着费舍尔站住。通过第二视野费舍尔很容易地看到他脸上抽搐的脸皮。 老头似乎调整好了心情,转头露出一个咪咪笑的表情,活像一直老狐狸,虽然是只脸很方的老狐狸。“那么萨姆小弟,你是什么时候停止尿床的呢?” 话音刚落,费舍尔抬头迎上他的目光:“还在尿床!” 这次老人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整个脸如同趟过的波浪一般,抽搐了一遍。他很不合气质的翻了个白眼,然后走开。 费舍尔依旧坐在那张长椅上,他的心里转过数个念头。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包里传来一串响声。费舍尔拿出他的光屏內话器,这是一种即将投放民用市场的新型手机,在未展开的时候是由两根泛着银光的长条形金属并拢而成,展开之后会在两根长条金属之间产生一个光屏,作为通讯工具。 就目前而言,这还是属于保密的军方科技,使用特殊频段,民用市场的基站暂时没有办法接入。由于暂时还没有正式退役,他的制式装备还没有上交。虽然武器等等无法保留随身携带,一些小东西却留了下来。 “牧羊人路68号。”看到这个消息,他松了一口气。之前老头在纸上写的是一个名字:安吉拉齐格勒。不过消息从军用终端而来,似乎不太有可能撕票吧。 他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来,拍拍因之前回忆往事时候啃汉堡而掉落了一腿的面包渣,揭开身旁垃圾桶的盖子,去掏他刚才扔进垃圾桶的自己的手机。 002.没错,你们就是贼窝 牧羊人街86号是一间在新联邦下不太常见的破旧房屋。很难想象着居然会是那劳什子老头子和狙击女所在的地方。 破旧的木屋,呼啦着被风吹动着的门板与开合窗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这或许表面上只是一个鬼屋乐园?听说联邦现在流行起大家走出家门的户外娱乐活动,也就兴起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设施,比如说密室逃脱,鬼屋,还有……网吧…… 费舍尔提着手提包站在86号鬼屋的栅栏外,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说不定会很恐怖的说。尤其是夜里。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军用终端再次响起,费舍尔从口袋里拿出终端,只见上面传来一条消息,走的是单方面联络的通道,上面写着:68号,小沙比。 费舍尔只觉得脸上一红,回到联邦之后,度过了康复和审问,自己的情景意识已经下降到这等地步了,难道是老年痴呆,或者是后天学者症候群的副作用。 他一扭头,调皮的红点在他的眼睛上一闪而过。他咧嘴笑了笑,伸出机械的左手,竖起中指。不等红点狂闪,他已闭上眼睛,拉低帽檐。伸出的左手中指上打火机打燃,指尖冒出一道火苗。 接下来的一路,红点愤愤不平得在他身前的地≯,≧上,着军装的身上来回狂闪。 牧羊人街68号是一栋气派的政府大楼,造型上和普通的政府机关没有区别。门口的屏幕上显示着大楼的名字:特别民事管理局。 什么鬼?难道是能抓小三的民政局? 费舍尔扯扯嘴角,想了想,叼上一根烟,用左手点燃,正了正军帽,大步流星走了进去。 在走进大厅的一瞬间,一道柔和的蓝色光幕自上而下扫描了他。 前台的小妹似乎早已等候多时,一双狗耳来回摆动着,费舍尔瞄见她身后的尾巴似乎如同见到主人的幼犬一般,开心的难易自制的摇个不停。 “费舍尔中尉,欢迎你,老头子已经等候多时了。”前台小妹温和的笑着,并没有商业化的韵味,而是真的高兴。这不由得让费舍尔有些疑惑。不过还是点点头,顺着小妹所指方向走过去。 小妹所指的是一间电梯,不过电梯前已经有人在了。 那是一个扎着深紫色单马尾头戴组合型红外指示器的少女,背靠着电梯旁边的墙壁半依着。她穿着一身作战服,紫色的紧身作战服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精致,虽然一张精致的小脸面无表情,还隐隐透出一丝冰冷。 费舍尔走到电梯前,紫发少女站直身,双手叉腰,橘红色的眸子瞪向费舍尔,上下打量了一番费舍尔,最后冷哼了一声,一扭头走开。 费舍尔微微偏头,让开少女的马尾攻击。想到少女的装束和神态,他大概已经猜到了少女的身份,抿嘴一笑。 电梯门口,费舍尔走进去,却发现电梯并没有按键,他只好面向电梯门,两脚分开,站的笔直,静静等待电梯门关上。 电梯缓缓移动,一时之间费舍尔居然没有分辨出来电梯到底在上行或者下降。不过他一点担心都没有,这样的电梯,他两只肉手俱在的时候就能够轻松靠着技巧脱离。至于现在换上了一条机械手,虽然只是普通的通用型号,不过也许靠蛮力脱出已经成了更加简便的方法。 如果说之前还对安吉拉的安危抱有担心的他,在见到政府大门的牌匾时候就已经无所畏惧了。无论如何,这毕竟是在联邦的领地上,在可怕也不可能超出在德里尔地区大使馆当武官时候的遭遇。 虽然不久或是很久以后,命运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打脸,不过他毕竟不是可以断言未来的人。 嘘,也许整个联邦就有一两个这样那样可以断言未来的人,谁知道呢?这可是最高机密,不要告诉别人,尤其不要告诉萨姆费舍尔。 电梯门打开,入眼的是一间类似于书房的办公室,正中间的摆放着一张巨大的书桌。其后一位老人,双手手指交叉,手肘撑桌,半张脸藏在阴影中。 费舍尔走出电梯门几步,电梯门关上。和老人对视着,两人无言。 几十秒后,费舍尔动如闪电般,扔下手提包,打开口袋,拿出手机,对着装神弄鬼的老人就是一手机扔过去。 老人的惨叫和手提包落地的声响以及电梯门再次打开的声音同时响起。 “医生姐姐来啦!” 熟悉的,也是让费舍尔魂牵梦绕的声音响起。这温柔中透出庄严的声音曾经驱散了他的疼痛,驱散了他的孤独,驱散了他的梦魇。 费舍尔压抑不住脸上的惊讶,扭头去看着声音的主人,这一刻他没有选择第二视野,而是想用自己的双眼去确认。 不过一道金光划过,让费舍尔魂牵梦绕的女子已然站在桌后的被砸的四仰八叉的老人身前,拿着小手电照着老人的瞳孔。“恩,存活确认。” 不过老人一副痛入骨髓的模样,双手捧住女子按在他眼皮上的左手,“但是真的好疼啊!” 女子面色不改地掏出一根注射器,迅猛的往老人脖子上一扎:“那就给你一针镇定剂,等你醒过来就没事了!” 老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女子,喉咙发出“呵,呵”短促的喘气声,几秒钟之后就像个行将木就,生命的烛火走到最后的老人一般,头一歪,没了声息。 费舍尔头上渗出了几滴冷汗。 女子从没了反应的老人手中抽出左手,歪着头恬静地看着老人。这一幕似曾相识,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淡淡光晕的金色长发。 然后女子拿出另一个看了就让人觉得不祥的红色针筒往昏睡过去的老人脖子上一拄,推光液体。 费舍尔只觉得自己背上也被打湿了。 女子笑盈盈地走向费舍尔,站在他身前。两人距离很近,费舍尔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的淡淡香味。她把费舍尔刚才扔出的砖头机还给费舍尔。 女子伸出双手捧起他的脸:“你来啦~”语气轻快开心,却一点都不惊讶。 费舍尔看着她,点点头,不过在女子双手的作用下并不明显。“所以是你咯?”一句没头没脑的问话,声音温和,难掩激动。 女子歪头一笑,双手轻轻摩挲着费舍尔的脸庞,口吐香兰:“想姐姐么?” 有时候一个吻比什么都能解释问题,不过还远不是现在费舍尔能做到的。他强行扭过头去,不看女子充满笑意和促狭的深绿色晶莹眸子。哼了一声。 女子忍不住捂嘴轻笑,轻轻拉起他的右手,一边带着他走向电梯,一边说道:“姐姐会跟你解释啦。不过你一定要相信姐姐。” 你一定要相信姐姐。 很快就能康复的,你一定要相信姐姐。 姐姐会陪着你,直到你恢复全部记忆,你一定要相信姐姐。 机械手也是手呀,装了打火机不也会很好用么,你一定要相信姐姐。 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姐姐相信你是无辜的,你一定要相信姐姐。 姐姐知道你是联邦的英雄,你一定要相信姐姐。 …… 费舍尔暗暗在心底叹了一口气。随着女子的拉手转过身。 “你给那老头打了针什么?”既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不如不说。不说又怕沉默会太尴尬,费舍尔选择了转移话题。 女子伸出一根手指按在嘴唇上,想了想,一摊手,甚是流氓,“我也不知道哎,大概会挺疼的吧。最好……”最后的话语声音渐低,不过费舍尔也觉得一头黑线。老头子啊老头子,你到底是多不得人心啊。 电梯门开,两人走进去,第二视野中费舍尔看到瘫倒在椅子上的老头子全身开始抽搐起来。他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电梯门关上,原本还在抽搐的老头子跟没事人一般坐起来,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上一口。 电梯里,女子依旧轻轻握着费舍尔的手,没有说话。费舍尔也一时找不到话题。 突然之间握着自己的右手的女子,轻轻搂住自己,踮起脚在费舍尔的额头轻轻一个浅吻,然后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姐姐真的很想你。” 费舍尔一呆,似乎在自己那段时间里,眼前的女子没少这么发福利给他。那会儿大多是为了让费舍尔靠着心理作用减少疼痛,增强求生意识。不过这次,费舍尔觉得似乎听出了其他的情绪。 他尴尬的咧咧嘴,轻声说道:“门开了。” “哦?”女子扭头看着打开的电梯门,以及门外格式着装和各种造型但是维持着高度统一目瞪口呆表情的人们。自然的松开环着费舍尔的双手,淡然地走出去,脸上同是温和的笑意,不过又和之前与费舍尔电梯中独处时候略有不同。 费舍尔不敢和电梯外火快从眼中溢出来的人们对视,他无可奈何地低念一句:“安吉……” “快跟上!”走在前边的安吉拉齐格勒对着还停留在电梯里的萨姆费舍尔招招手。 “来了。”费舍尔应道,心下却有些苦涩。 如果,如果和安吉的认识是安排,那么会和十六个月前的袭击会不会有关系? 那么这一切会不会只是为了取得自己信任? 如果是这样,那么那几个月的时光…… 费舍尔不忍继续想下去,顶着各路杀人的目光,微笑着走出电梯。 002.没错,你们就是贼窝 牧羊人街86号是一间在新联邦下不太常见的破旧房屋。很难想象着居然会是那劳什子老头子和狙击女所在的地方。 破旧的木屋,呼啦着被风吹动着的门板与开合窗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这或许表面上只是一个鬼屋乐园?听说联邦现在流行起大家走出家门的户外娱乐活动,也就兴起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设施,比如说密室逃脱,鬼屋,还有……网吧…… 费舍尔提着手提包站在86号鬼屋的栅栏外,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说不定会很恐怖的说。尤其是夜里。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军用终端再次响起,费舍尔从口袋里拿出终端,只见上面传来一条消息,走的是单方面联络的通道,上面写着:68号,小沙比。 费舍尔只觉得脸上一红,回到联邦之后,度过了康复和审问,自己的情景意识已经下降到这等地步了,难道是老年痴呆,或者是后天学者症候群的副作用。 他一扭头,调皮的红点在他的眼睛上一闪而过。他咧嘴笑了笑,伸出机械的左手,竖起中指。不等红点狂闪,他已闭上眼睛,拉低帽檐。伸出的左手中指上打火机打燃,指尖冒出一道火苗。 接下来的一路,红点愤愤不平得在他身前的地『≠,£上,着军装的身上来回狂闪。 牧羊人街68号是一栋气派的政府大楼,造型上和普通的政府机关没有区别。门口的屏幕上显示着大楼的名字:特别民事管理局。 什么鬼?难道是能抓小三的民政局? 费舍尔扯扯嘴角,想了想,叼上一根烟,用左手点燃,正了正军帽,大步流星走了进去。 在走进大厅的一瞬间,一道柔和的蓝色光幕自上而下扫描了他。 前台的小妹似乎早已等候多时,一双狗耳来回摆动着,费舍尔瞄见她身后的尾巴似乎如同见到主人的幼犬一般,开心的难易自制的摇个不停。 “费舍尔中尉,欢迎你,老头子已经等候多时了。”前台小妹温和的笑着,并没有商业化的韵味,而是真的高兴。这不由得让费舍尔有些疑惑。不过还是点点头,顺着小妹所指方向走过去。 小妹所指的是一间电梯,不过电梯前已经有人在了。 那是一个扎着深紫色单马尾头戴组合型红外指示器的少女,背靠着电梯旁边的墙壁半依着。她穿着一身作战服,紫色的紧身作战服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精致,虽然一张精致的小脸面无表情,还隐隐透出一丝冰冷。 费舍尔走到电梯前,紫发少女站直身,双手叉腰,橘红色的眸子瞪向费舍尔,上下打量了一番费舍尔,最后冷哼了一声,一扭头走开。 费舍尔微微偏头,让开少女的马尾攻击。想到少女的装束和神态,他大概已经猜到了少女的身份,抿嘴一笑。 电梯门口,费舍尔走进去,却发现电梯并没有按键,他只好面向电梯门,两脚分开,站的笔直,静静等待电梯门关上。 电梯缓缓移动,一时之间费舍尔居然没有分辨出来电梯到底在上行或者下降。不过他一点担心都没有,这样的电梯,他两只肉手俱在的时候就能够轻松靠着技巧脱离。至于现在换上了一条机械手,虽然只是普通的通用型号,不过也许靠蛮力脱出已经成了更加简便的方法。 如果说之前还对安吉拉的安危抱有担心的他,在见到政府大门的牌匾时候就已经无所畏惧了。无论如何,这毕竟是在联邦的领地上,在可怕也不可能超出在德里尔地区大使馆当武官时候的遭遇。 虽然不久或是很久以后,命运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打脸,不过他毕竟不是可以断言未来的人。 嘘,也许整个联邦就有一两个这样那样可以断言未来的人,谁知道呢?这可是最高机密,不要告诉别人,尤其不要告诉萨姆费舍尔。 电梯门打开,入眼的是一间类似于书房的办公室,正中间的摆放着一张巨大的书桌。其后一位老人,双手手指交叉,手肘撑桌,半张脸藏在阴影中。 费舍尔走出电梯门几步,电梯门关上。和老人对视着,两人无言。 几十秒后,费舍尔动如闪电般,扔下手提包,打开口袋,拿出手机,对着装神弄鬼的老人就是一手机扔过去。 老人的惨叫和手提包落地的声响以及电梯门再次打开的声音同时响起。 “医生姐姐来啦!” 熟悉的,也是让费舍尔魂牵梦绕的声音响起。这温柔中透出庄严的声音曾经驱散了他的疼痛,驱散了他的孤独,驱散了他的梦魇。 费舍尔压抑不住脸上的惊讶,扭头去看着声音的主人,这一刻他没有选择第二视野,而是想用自己的双眼去确认。 不过一道金光划过,让费舍尔魂牵梦绕的女子已然站在桌后的被砸的四仰八叉的老人身前,拿着小手电照着老人的瞳孔。“恩,存活确认。” 不过老人一副痛入骨髓的模样,双手捧住女子按在他眼皮上的左手,“但是真的好疼啊!” 女子面色不改地掏出一根注射器,迅猛的往老人脖子上一扎:“那就给你一针镇定剂,等你醒过来就没事了!” 老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女子,喉咙发出“呵,呵”短促的喘气声,几秒钟之后就像个行将木就,生命的烛火走到最后的老人一般,头一歪,没了声息。 费舍尔头上渗出了几滴冷汗。 女子从没了反应的老人手中抽出左手,歪着头恬静地看着老人。这一幕似曾相识,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淡淡光晕的金色长发。 然后女子拿出另一个看了就让人觉得不祥的红色针筒往昏睡过去的老人脖子上一拄,推光液体。 费舍尔只觉得自己背上也被打湿了。 女子笑盈盈地走向费舍尔,站在他身前。两人距离很近,费舍尔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的淡淡香味。她把费舍尔刚才扔出的砖头机还给费舍尔。 女子伸出双手捧起他的脸:“你来啦~”语气轻快开心,却一点都不惊讶。 费舍尔看着她,点点头,不过在女子双手的作用下并不明显。“所以是你咯?”一句没头没脑的问话,声音温和,难掩激动。 女子歪头一笑,双手轻轻摩挲着费舍尔的脸庞,口吐香兰:“想姐姐么?” 有时候一个吻比什么都能解释问题,不过还远不是现在费舍尔能做到的。他强行扭过头去,不看女子充满笑意和促狭的深绿色晶莹眸子。哼了一声。 女子忍不住捂嘴轻笑,轻轻拉起他的右手,一边带着他走向电梯,一边说道:“姐姐会跟你解释啦。不过你一定要相信姐姐。” 你一定要相信姐姐。 很快就能康复的,你一定要相信姐姐。 姐姐会陪着你,直到你恢复全部记忆,你一定要相信姐姐。 机械手也是手呀,装了打火机不也会很好用么,你一定要相信姐姐。 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姐姐相信你是无辜的,你一定要相信姐姐。 姐姐知道你是联邦的英雄,你一定要相信姐姐。 …… 费舍尔暗暗在心底叹了一口气。随着女子的拉手转过身。 “你给那老头打了针什么?”既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不如不说。不说又怕沉默会太尴尬,费舍尔选择了转移话题。 女子伸出一根手指按在嘴唇上,想了想,一摊手,甚是流氓,“我也不知道哎,大概会挺疼的吧。最好……”最后的话语声音渐低,不过费舍尔也觉得一头黑线。老头子啊老头子,你到底是多不得人心啊。 电梯门开,两人走进去,第二视野中费舍尔看到瘫倒在椅子上的老头子全身开始抽搐起来。他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电梯门关上,原本还在抽搐的老头子跟没事人一般坐起来,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上一口。 电梯里,女子依旧轻轻握着费舍尔的手,没有说话。费舍尔也一时找不到话题。 突然之间握着自己的右手的女子,轻轻搂住自己,踮起脚在费舍尔的额头轻轻一个浅吻,然后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姐姐真的很想你。” 费舍尔一呆,似乎在自己那段时间里,眼前的女子没少这么发福利给他。那会儿大多是为了让费舍尔靠着心理作用减少疼痛,增强求生意识。不过这次,费舍尔觉得似乎听出了其他的情绪。 他尴尬的咧咧嘴,轻声说道:“门开了。” “哦?”女子扭头看着打开的电梯门,以及门外格式着装和各种造型但是维持着高度统一目瞪口呆表情的人们。自然的松开环着费舍尔的双手,淡然地走出去,脸上同是温和的笑意,不过又和之前与费舍尔电梯中独处时候略有不同。 费舍尔不敢和电梯外火快从眼中溢出来的人们对视,他无可奈何地低念一句:“安吉……” “快跟上!”走在前边的安吉拉齐格勒对着还停留在电梯里的萨姆费舍尔招招手。 “来了。”费舍尔应道,心下却有些苦涩。 如果,如果和安吉的认识是安排,那么会和十六个月前的袭击会不会有关系? 那么这一切会不会只是为了取得自己信任? 如果是这样,那么那几个月的时光…… 费舍尔不忍继续想下去,顶着各路杀人的目光,微笑着走出电梯。 003.准备空降!成功着陆!口胡…… 两个半月,77天后。 联邦西北方向边界线上。 鱼鹰运输机。 4人小队:哨兵兼突击手萨姆费舍尔,狙击手蕾拉沃尔特,强攻手冲田信玄,辅官安吉拉齐格勒。 “所以你还是钟情于你的小玩具枪?”高达两米的冲田信玄用他有着费舍尔大腿粗的胳膊抱着他的gt119重机枪,枪管擦在他的厚重胸甲上,随着飞机的颠簸,发出类似于指甲抠过黑板的声音。 不过没有关系,没人觉得磕碜,因为大家都是带着耳机,机舱噪音让直接交流不太可能。 “他就能使小玩具枪?是吧?‘小男孩’?”耳机里传来的是坐在对面的蕾拉的插话,费舍尔看过去,她挑衅的撇了他一眼。 看来她对初见时候的自己评语依旧耿耿于怀,真是小女孩。 费舍尔摸摸鼻子,用胳膊顶顶信玄,笑道:“因为这样我射得多。” 两个人无耻地笑了起来。 蕾拉气鼓鼓地瞪着费舍尔。 安吉拉嗔怪地看了费舍尔一眼,起身,一手抓着附着在机舱内壁的,另一手在费舍尔头上咚敲了一记。 信玄促狭地笑着,用倒拐顶顶费舍尔:“其实她≧,≯用折扇会不会更好?” 费舍尔顺嘴回了句“气质不合吧”,揉着被安吉拉敲的脑袋,目光漂移。 我射得多。 不经意间让费舍尔回想起十六个月前的一幕,那时也是四人小队,同样的配置。然而现在却一死三散,现在只知道“眼镜男”克里斯,“屎黄男”贝尔都还活着,却不知所踪。 定居在特管局,是的,这正是特别民事管理局的对外称呼,至少挺唬人的,定居在特管局的单人宿舍后,费舍尔无数次从梦中惊醒,泪流满面。被火光吞没的“老男人”雷诺德里克,还有他眼中温纯的柔和无奈的笑意。 于此同时,他也通过第二视野观察着安吉拉。现在他也无法完全信任安吉拉,或者说他心里深处已经相信了安吉拉。安吉拉将蕾拉搂进怀里,想摸着小猫的头顶一般轻抚着蕾拉的长发。而以往上天下地舍我其谁的蕾拉也安静地像一只小猫一样,在安吉拉胸前蹭着。 “60秒后准备空降。”驾驶员通过內话向机舱里的几人报话,同时舱门处的红灯亮起。费舍尔也从记忆中恢复过来。 几人站起身,最后检查着装。费舍尔将用于固定插在身前综合作战软甲上的ppm90的弹匣拔出,又插回。然后将插着备用手枪和高周波匕首的细带扣紧,最后一拉ppm的枪机,上膛,再确认保险处于安全位,以防落地时候误触走火。 他深吸一口气,戴上战术目镜,抓着机壁的手指微微用力。 “我做下检查单,还有30秒到达目标区域,准备。”內话响起。 “哈!”信玄一脸不可置信,几人互望一眼。费舍尔开始踹机舱门。 “要飞过了,做你妹的检查单。有本事你做检查单,那有本事你倒是开门啊!” “蛇精病啊!” “我要给他一针……” 机门突然打开,正在踹门的费舍尔直接掉了出去。 “我艹艹艹艹你大爷啊!”费舍尔听到的最后一句来自驾驶员的话是“大家好运”。 高度3900米,12800英尺,低开。 不得不说,从着陆效果而言,费舍尔的着陆是最low的,因为他没有安吉拉身为辅官的“女武神”动力甲,也没有蕾拉配合小型减速降落伞的钩锁,更没有信玄的重型炮塔装甲的反推器。 他使用的降落手段,因为低开的缘故,被限制为……“果冻”。 “果冻”是士兵们对于“洛基iii型单兵着陆装置”的爱称,主要是基于造型。在离地50英尺处展开“果冻”,会在空降的士兵身上迅速包裹上厚达约14m的凝胶状物质,在接地瞬间急速地削减下降冲力和动能,达到空降目的。 缺点是可能会砸一个坑,可能不要从“果冻”里脱出,可能在面对复杂地形是需要提前展开。 听说“洛基iv”会在下降中预先射出一发“果冻”在地上,再配合士兵身上的“果冻”,一起作用减速。至少不会砸出一个坑。应该吧。 反正当费舍尔从坑里爬出的时候,他身上的部分果冻还没有剥离,他吐出一口果冻,心里对后勤人员无限怨念,当然这不仅仅是对于果冻本身…… “医生姐姐来啦!”耳机里传来安吉拉欢快的声音,费舍尔一转身,被靠着“女武神”动力甲伸出的滑翔光子翼着陆的安吉拉撞个正着。 “安吉,你真的不能老是撞我……”费舍尔看着骑在自己身上安吉拉,一阵阵的头疼。自模拟战开始,安吉拉的着落区从来都是限制在费舍尔身上。哪怕是有一次他强行摔进楼里着陆,安吉拉也能操纵着滑翔翼从楼间飞入,撞在他身上。 “安全着陆!”安吉拉高举双手向天。 费舍尔拍拍她还骑在自己身上的大腿,这样的福利,最近见了太多次,多少也有些免疫了。“你老是这样,我怎么建立防线。万一摔进敌占区,咱俩直接被打成马蜂窝哎!” “没事没事啦~”安吉拉大大咧咧地摆摆手,突然一手捂住檀口,一手指着费舍尔着陆的坑,“哇!你用的粉红色的‘果冻’哎!好少女啊!小费费!”然后双手手指交叉,抱在胸前,笑眯眯地看着费舍尔。 “这又不是我选的,还有,你快给我下去!” “好绝情!” “下去!!” 耳机传来蕾拉的声音“没事,安吉姐,你们继续,我已经扫描过了,暂时安全。”费舍尔一抬头,蕾拉半蹲在树干上,紧身的战斗装撑起她圆润饱满的****,架起她的爱枪这是一把红黑相间高斯步枪建立好了观察位。“还真是少女心哦,小!费!费!” 你是故意的吧!你肯定是故意的吧! 蕾拉解除的小型降落伞正好落在费舍尔的“着陆坑”上,盖住了那堆粉红色的果冻。 “呲”,信玄打开了炮塔装甲的反推,稳稳地落地。虽然信玄理论上也可以通过使用果冻着陆,不过炮塔装甲自身的重量可能会让他的坑深到难以爬出。 这一刻费舍尔泪流满面,这才是男人的着陆好么!多么稳,多么威武! 信玄看到骑在费舍尔身上的安吉拉,冲费舍尔挤挤眼睛,在战斗目镜的成像作用下,显得特别猥琐,他冲费舍尔比了个大拇指。 费舍尔翻翻白眼,冲蕾拉比了个大拇指,哪有这么巧的事情,降落伞盖住着陆坑。 蕾拉没有理他,冲安吉拉比了个大拇指。 安吉拉站起身,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云淡风轻。 费舍尔终于得以站起身,他拉过自己的武器,打开保险,手指放在扳机护圈上。 安吉拉拔出自己的手枪,她的主武器是辅助类型的装置,一把可以发射各种特种弹的医疗枪,包括肾上腺素,镇定剂等等,甚至还有可以远程心脏除颠用的电击弹,虽然一般都用不上。此外,还有些莫名其妙的红色药剂的特种弹和红色药剂的特种弹和红色药剂的特种弹。 一段时间内,每当费舍尔红色的药剂,总是忍不住想起抽得跟羊癫疯一样的老头子长官。 安吉拉清冷的声音传来:“目标区域据此地7公里,方向330,武装力量未知,强度未知,小心前行。”这是安吉拉进入任务模式的表现,冷静,睿智的前线指挥官。也表示,一段时间里,不会再出现福利了。 费舍尔呼出一口浊气,走到队伍前方。担任哨兵和突击手的他,自然担当了前锋的职责。头上的蕾拉无声无息地穿越在林间,提供给费舍尔掩护。 018.大逃杀!大!逃杀!(二)今日二更 费舍尔回头看了一眼车里惨死的司机,心底暗暗道歉一声,虽然道歉有用警察没用,不过对于罗杰的遭遇,费舍尔还是觉得有些不忍。但他也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收起情绪往指示牌指示的方向走去。 顺着指示牌的方向,费舍尔一路小心遮掩身上较大块的血迹,同时融入人群向下层的地铁站走过去。人群拥挤,费舍尔随波逐流,一点点被推向检票口。 他曾经也是在德里尔待过的人,知道帝国这边地铁有类似于月票一类的东西,进站出站都刷卡。他不知道帝国在这场袭击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但突袭“喝咖啡”的那帮人,绝对不是普通的佣兵。能够在城中心搞出这么大的事,不可能没有帝国上层的默许。他不太想靠近售票处。 他不动生色地向人群边上移动,贴在栏杆边上,他一手搭载栏杆上,用第二视野看着下层的情况,观察地铁开来的时间。 还有1分钟,地铁到站。他现在需要的是迅速逃离这一带可能被封锁的城区。虽然还不清楚对方是如何跟上自己的,不过当务之急是离得越远越好。 地铁到站停稳,帝国的地铁是全封闭的,在候车处用强化玻璃将整个车道隔开,防止民众被动或主动的跳下去。只有当地铁到站时候,会短▼,v暂的开半分钟左右。 比如说现在。 费舍尔把手枪拔出,向地上开了一枪,自己随人群一起蹲下,同时开始惊惶的尖叫。不清楚这一枪有没有打在谁谁谁的腿上,不过造成的效果已经开始了。蹲下尖叫的人们没有发现枪手,纷纷站起一窝蜂地向外跑,费舍尔也一副惊惶的模样随人群移动。第二视野看到下楼的扶梯上因为临时情况停止了刷卡和安检,因此空出一块无人区域。费舍尔一副被人推动的模样,瞬时翻了下去。 “有人摔下去了!”一个女子尖叫着,几名靠近栏杆的男士纷纷一边走着一边向下望去,却看到下行的扶梯上空无一人。 费舍尔随着慌乱的人群冲进了地铁车厢,然后缩在门口,眼睛藏在兜帽下。 时间无多,很有可能下几个站口就会有警察冲上地铁逐一检查。他思索着。现在自己一旦被拍到,帝国的公检法就能以妨碍国家安全的罪名通缉自己,需要步步小心。 他挤到人少的两截车厢之间的连接处,关上门,脱掉粘上血的外套,从背包里取出另外一件灰色卫衣穿上。将换下的外套揉成一坨,染血一面朝里,扔在角落里。 下一站得下车。也许帝国警察的行动没有这么迅速,但是他也不敢去赌。关于袭击,他始终有另外一个想法在脑海中徘徊不去,但他始终不愿去面对。 “嘟。”手机传来一声消息,来自安吉拉,只有几个数字:7700。费舍尔瞳孔一阵收缩,按捺住想要回复的心情,驱动手机的自毁程序,看着手机屏幕上出现的五秒倒数,他把手机扔在脚下。这时候的手机已经变成一块砖头,没有再恢复可能。而费舍尔也失去了唯一和特管局联系的官方途径。他左手拉起眼皮,右手准备取下眼中的近瞳目镜。看着眼中的离线模式下的正在呼呼大睡的小安吉拉,他一咬牙取下目镜捏碎。 下一站很快就到了,费舍尔走回之前的车厢,却看到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察已经登车。其中一名看到了费舍尔。说实在,现在费舍尔的样子不算可以,但是和一车子惶惶的普通人而言,就显得不叫显眼了。 “过来!”前面的警察冲费舍尔勾手,另一只手按在腰间的配枪上,而后面的警察已经将手枪拿出,双手持枪警惕着。 费舍尔咬咬牙,向后退去。 “站住,否则我开枪了!”警察将手枪拿出,对着费舍尔。两侧的老百姓忍不住地向后缩,一副想要融进车壁的模样。 “发现嫌疑人,重复,发现嫌疑人,目标位置……”后面的警察开始用无线电报话。 就好像时间放慢延长,费舍尔耳中的声音被拉长,声调变得奇怪,他眨了眨眼。 左手开盾,右手拔枪。但是这一枪他没有打向两个警察,而是一枪打碎警察头上的车灯。落下的碎片让两位警察叔叔后退。短暂熄灭的车灯配合着在车厢中回荡的枪声,成为压垮车里平民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骤黑的视野,鼓动耳膜的枪声之后,便是平民慌乱的叫喊声,和失去控制的推搡拥挤冲出车厢。 车厢里的应急灯亮起,而两名警察已经失去费舍尔的踪迹。 费舍尔用人群作为掩体,将自己始终藏在迎面跑来的警察的视野盲区中。慌乱中他撞倒了一人,他连连道歉,处在惊恐中的对方没有心思跟他纠结什么,只是骂了两句,向外跑去。费舍尔将对方的地铁月卡扣在手心。帝国的地铁票都是一进一出,如果只有出没有进,就会被要求按照当前线路的最远距离补票。所以在进地铁时候他没有偷,呸,顺一张月票,而是现在顺。 费舍尔跟着人群移动到出站口,惶恐的人群在出站口互相推搡,几个因为恐惧而手抖不能正确刷卡的人被推到一边。费舍尔刷卡,迎面而来的是更多的进入地铁入口的警察。 费舍尔成功的浑水摸鱼在警察叔叔拦在地铁出口设卡之前冲出了地铁。 街上的行人纷纷侧目于慌乱的人群冲出地铁。费舍尔没有犹豫,拐进离自己最近的一条小道。穿过小道,他径直走向离他最近的停车场,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一辆代步工具。 轻松避开几个监控摄像头,费舍尔选中一辆低调的黑色小轿车,取下背包,背靠着车门蹲下。他从背包里取出一块名片盒大小的装置贴在门上,小装置上面的四个绿灯依次亮起,咔嗒一声,车门打开,费舍尔把小装置取下,把包扔进车中。再把小装置贴在点火感应区。 车子打燃,费舍尔将小盒子扔进背包,拉上拉链。他一通翻找,在头顶上方的遮阳板处找到了一张停车场停车卡。他脚上一点油门,开了出去。 通过了停车场门口的自动缴费机,费舍尔将车开了出去。他环顾一眼四周,确定了一下方向。联邦在德里尔不仅仅有大使馆,还在大使馆附近有着几个安全屋,费舍尔现在要去的就是其中之一。 他一边小心的开车,一边反省为什么对方的反应会这么快找到自己。难道说身上被装了定位器?背包是没有问题的,里面的东西都是自己的,包括刻意留下的刻痕都一模一样。那么到底是什么?他抬头,映入眼帘的是泰坦科技的大楼。泰坦科技是跨国的科技公司,号称有人的地方就有泰坦。在德里尔这样的帝国大城市,自然是能够看到的。 他微微皱眉,随着红灯,将车停在车流之中,却从后视镜中看到有两辆黑色厢型车向他开过来。“艹。”费舍尔心里隐隐有个猜想,不过现在已经来不及深思了。他猛地一脚油门,一头撞在前车的屁股上,不等前车开骂,他换挡又是一脚油门,猛地倒车撞在后车的前脸上。 隐隐看到某处有光点一闪,费舍尔当即趴在副驾上,风挡碎裂,真皮座椅被射穿一个洞,正好是刚才费舍尔的胸膛位置。“艹艹艹艹。”费舍尔靠着第二视野看路,整个人趴在前座,左手控制方向盘,从刚才硬生生挤开的空当中冲出,开到对向车道上,一个甩尾左转离开。 从前后车上下来的司机正在破口大骂,却差点被后来的黑色厢型车刮倒。两名司机同仇敌忾,开始怒骂费舍尔和厢型车司机。 018.大逃杀!大!逃杀!(二)今日二更 费舍尔回头看了一眼车里惨死的司机,心底暗暗道歉一声,虽然道歉有用警察没用,不过对于罗杰的遭遇,费舍尔还是觉得有些不忍。但他也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收起情绪往指示牌指示的方向走去。 顺着指示牌的方向,费舍尔一路小心遮掩身上较大块的血迹,同时融入人群向下层的地铁站走过去。人群拥挤,费舍尔随波逐流,一点点被推向检票口。 他曾经也是在德里尔待过的人,知道帝国这边地铁有类似于月票一类的东西,进站出站都刷卡。他不知道帝国在这场袭击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但突袭“喝咖啡”的那帮人,绝对不是普通的佣兵。能够在城中心搞出这么大的事,不可能没有帝国上层的默许。他不太想靠近售票处。 他不动生色地向人群边上移动,贴在栏杆边上,他一手搭载栏杆上,用第二视野看着下层的情况,观察地铁开来的时间。 还有1分钟,地铁到站。他现在需要的是迅速逃离这一带可能被封锁的城区。虽然还不清楚对方是如何跟上自己的,不过当务之急是离得越远越好。 地铁到站停稳,帝国的地铁是全封闭的,在候车处用强化玻璃将整个车道隔开,防止民众被动或主动的跳下去。只有当地铁到站时候,会短∵,≮暂的开半分钟左右。 比如说现在。 费舍尔把手枪拔出,向地上开了一枪,自己随人群一起蹲下,同时开始惊惶的尖叫。不清楚这一枪有没有打在谁谁谁的腿上,不过造成的效果已经开始了。蹲下尖叫的人们没有发现枪手,纷纷站起一窝蜂地向外跑,费舍尔也一副惊惶的模样随人群移动。第二视野看到下楼的扶梯上因为临时情况停止了刷卡和安检,因此空出一块无人区域。费舍尔一副被人推动的模样,瞬时翻了下去。 “有人摔下去了!”一个女子尖叫着,几名靠近栏杆的男士纷纷一边走着一边向下望去,却看到下行的扶梯上空无一人。 费舍尔随着慌乱的人群冲进了地铁车厢,然后缩在门口,眼睛藏在兜帽下。 时间无多,很有可能下几个站口就会有警察冲上地铁逐一检查。他思索着。现在自己一旦被拍到,帝国的公检法就能以妨碍国家安全的罪名通缉自己,需要步步小心。 他挤到人少的两截车厢之间的连接处,关上门,脱掉粘上血的外套,从背包里取出另外一件灰色卫衣穿上。将换下的外套揉成一坨,染血一面朝里,扔在角落里。 下一站得下车。也许帝国警察的行动没有这么迅速,但是他也不敢去赌。关于袭击,他始终有另外一个想法在脑海中徘徊不去,但他始终不愿去面对。 “嘟。”手机传来一声消息,来自安吉拉,只有几个数字:7700。费舍尔瞳孔一阵收缩,按捺住想要回复的心情,驱动手机的自毁程序,看着手机屏幕上出现的五秒倒数,他把手机扔在脚下。这时候的手机已经变成一块砖头,没有再恢复可能。而费舍尔也失去了唯一和特管局联系的官方途径。他左手拉起眼皮,右手准备取下眼中的近瞳目镜。看着眼中的离线模式下的正在呼呼大睡的小安吉拉,他一咬牙取下目镜捏碎。 下一站很快就到了,费舍尔走回之前的车厢,却看到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察已经登车。其中一名看到了费舍尔。说实在,现在费舍尔的样子不算可以,但是和一车子惶惶的普通人而言,就显得不叫显眼了。 “过来!”前面的警察冲费舍尔勾手,另一只手按在腰间的配枪上,而后面的警察已经将手枪拿出,双手持枪警惕着。 费舍尔咬咬牙,向后退去。 “站住,否则我开枪了!”警察将手枪拿出,对着费舍尔。两侧的老百姓忍不住地向后缩,一副想要融进车壁的模样。 “发现嫌疑人,重复,发现嫌疑人,目标位置……”后面的警察开始用无线电报话。 就好像时间放慢延长,费舍尔耳中的声音被拉长,声调变得奇怪,他眨了眨眼。 左手开盾,右手拔枪。但是这一枪他没有打向两个警察,而是一枪打碎警察头上的车灯。落下的碎片让两位警察叔叔后退。短暂熄灭的车灯配合着在车厢中回荡的枪声,成为压垮车里平民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骤黑的视野,鼓动耳膜的枪声之后,便是平民慌乱的叫喊声,和失去控制的推搡拥挤冲出车厢。 车厢里的应急灯亮起,而两名警察已经失去费舍尔的踪迹。 费舍尔用人群作为掩体,将自己始终藏在迎面跑来的警察的视野盲区中。慌乱中他撞倒了一人,他连连道歉,处在惊恐中的对方没有心思跟他纠结什么,只是骂了两句,向外跑去。费舍尔将对方的地铁月卡扣在手心。帝国的地铁票都是一进一出,如果只有出没有进,就会被要求按照当前线路的最远距离补票。所以在进地铁时候他没有偷,呸,顺一张月票,而是现在顺。 费舍尔跟着人群移动到出站口,惶恐的人群在出站口互相推搡,几个因为恐惧而手抖不能正确刷卡的人被推到一边。费舍尔刷卡,迎面而来的是更多的进入地铁入口的警察。 费舍尔成功的浑水摸鱼在警察叔叔拦在地铁出口设卡之前冲出了地铁。 街上的行人纷纷侧目于慌乱的人群冲出地铁。费舍尔没有犹豫,拐进离自己最近的一条小道。穿过小道,他径直走向离他最近的停车场,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一辆代步工具。 轻松避开几个监控摄像头,费舍尔选中一辆低调的黑色小轿车,取下背包,背靠着车门蹲下。他从背包里取出一块名片盒大小的装置贴在门上,小装置上面的四个绿灯依次亮起,咔嗒一声,车门打开,费舍尔把小装置取下,把包扔进车中。再把小装置贴在点火感应区。 车子打燃,费舍尔将小盒子扔进背包,拉上拉链。他一通翻找,在头顶上方的遮阳板处找到了一张停车场停车卡。他脚上一点油门,开了出去。 通过了停车场门口的自动缴费机,费舍尔将车开了出去。他环顾一眼四周,确定了一下方向。联邦在德里尔不仅仅有大使馆,还在大使馆附近有着几个安全屋,费舍尔现在要去的就是其中之一。 他一边小心的开车,一边反省为什么对方的反应会这么快找到自己。难道说身上被装了定位器?背包是没有问题的,里面的东西都是自己的,包括刻意留下的刻痕都一模一样。那么到底是什么?他抬头,映入眼帘的是泰坦科技的大楼。泰坦科技是跨国的科技公司,号称有人的地方就有泰坦。在德里尔这样的帝国大城市,自然是能够看到的。 他微微皱眉,随着红灯,将车停在车流之中,却从后视镜中看到有两辆黑色厢型车向他开过来。“艹。”费舍尔心里隐隐有个猜想,不过现在已经来不及深思了。他猛地一脚油门,一头撞在前车的屁股上,不等前车开骂,他换挡又是一脚油门,猛地倒车撞在后车的前脸上。 隐隐看到某处有光点一闪,费舍尔当即趴在副驾上,风挡碎裂,真皮座椅被射穿一个洞,正好是刚才费舍尔的胸膛位置。“艹艹艹艹。”费舍尔靠着第二视野看路,整个人趴在前座,左手控制方向盘,从刚才硬生生挤开的空当中冲出,开到对向车道上,一个甩尾左转离开。 从前后车上下来的司机正在破口大骂,却差点被后来的黑色厢型车刮倒。两名司机同仇敌忾,开始怒骂费舍尔和厢型车司机。 019.大逃杀!大!逃杀!(三) 费舍尔拐上左侧的道路,暂时脱离了狙击手的压制,但身后两辆黑色小车跟的非常紧,他根本没有办法脱离目视追踪。“干!”费舍尔低声骂了一句。他坐起身子,肉眼看路,第二视野看着后方的车辆,左手扶方向盘,右手持枪后伸,准备开枪。 还没等他举起手枪,就看到正面骑来两辆摩托,迎面而来,失去了目镜的辅助没有关系,费舍尔一样能看到对方手中的ppm90冲锋枪。 他急忙伏低身子,冲锋枪的脉冲弹药撕裂了汽车风挡,颗粒型的小玻璃在前排掉的到处都是。不能等,如果打被打中轮胎或者发动机,载具动力受损甚至失去动力,那之前的地铁戏法不一定能再次上演。 他把手枪换到左手,右手握住方向盘,整个人依旧是趴在副驾上,从仪表盘上方探出手向着摩托骑士开火,却被摩托骑士一个加速抬轮挡住。“你大爷。”费舍尔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同时靠第二视角开车开火,对他而言还是比较困难,一般的情况是肉眼和第二视野分管一个动作。 第二枪打在右边摩托骑士抬轮的后轮上,他的车一下子翻出去,撞进路边的商铺,路边的行人又开始尖叫乱窜。 费舍尔心中闪过一种感觉:真特么愚。他把安全带缠6,∧在身上,看着即将与自己差身而过的摩托骑士。摩托骑士已经换上一个新的弹匣,准备在错身的时候给费舍尔的小车一梭子大的。费舍尔猛地一推车门,身体倒下去挂在车外,左手撑在门上,左脚勾着方向盘,右脚卡在副驾座椅下方。他感觉到机械臂的减震驱动,手掌在门上按出一个手印,摩托骑士撞上车门飞了出去,摩托则是横着在地上翻滚着撞上路边停着的小车。小车发出一串的防盗警报。第二视野看路,肉眼看车。他连连开枪,两枪打在一辆厢型车的引擎盖上,另一枪终于如愿以偿地打爆了对方一个一个前轮。 高速行驶的小车来不及减速,突然破裂的左前轮使得小车像是猛打方向盘一般,滚了出去。费舍尔起身,拉上车门,而一旁开上了人行道和他并列行驶的第二辆黑色厢型车已经开火。他急忙撑起左手的光子盾,黄色的光子盾隔断了驾驶座和副驾之间的空间,喷射而出的子弹没有打到费舍尔,但反弹的流弹把整个右半部分的车体射得千穿百孔。 “艹!”光子盾很好的保护了费舍尔免受子弹整容,但也阻止他拿枪还击。光子盾的能量在迅速下降,再过两梭子,他就会暴露在对方的直射火力之下,且腾不出手换电池。 费舍尔当机立断,毫无征兆一脚急刹,车速猛减,而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对方已经冲到了费舍尔前头。费舍尔冷笑一下,把手枪快慢机推到全自动,对着切到路上想要逼停自己的小车扣着扳机不放,打光弹匣里的子弹。一梭子子弹全部糊在对方的车体和轮胎上。 车子猛地撞上路边的小车停了下来,在车上幸存的人员下车之前,费舍尔就已经绝尘而去了。 费舍尔把破破烂烂的小车开到地下停车场,拿出机械臂里剩余的药剂,一把拧下左臂机械臂扔在车上。身上的东西算来算去,只有雷诺的笔记本和自己的机械臂算是舶来品,雷诺的笔记本已经确认过了,就剩下这条泰坦科技产的新机械臂了。之前从看到泰坦科技路过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 不过这样一来,泰坦科技在这里面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关于泰坦科技的资料浮现在费舍尔眼前,不过他却发现自己对其知之甚少。只知道是一家跨国的科技巨头,旗下子公司无数,覆盖的方面非常广,从民用家电到军用新能源。 时间无多,来不及细想。费舍尔推开车门,失去一条机械臂,他的战斗力起码锐减一半以上,没有了光子盾,他在战斗中需要更加小心,依赖掩体切换,不可能像之前一样正面刚。也没法如同之前一样,在驾驶中战斗。 他走到路边,坐上一辆出租车后座,但是让司机在路边等着。很快,他选中一对神色有些慌忙老夫妇,司机开过去。费舍尔表示看你们的样子似乎很急,要不要拼个车? 老夫妇急忙点头同意。 费舍尔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脱离这个街区的警察封锁。 老夫妇是要到医院去,正好顺费舍尔的路,在两个街区外。费舍尔挥挥手让司机先送夫妇俩去医院,司机自然乐于拼车拿两段车费,驶上街道。 在十字路口处,警察拦下出租车,扫了一眼,对着对讲机说道:“车上三人。”对讲机里传来一声回应,警察挥挥手让出租车离开。这个时候费舍尔的真容还没有被拍下,设卡的警察只能先拦截车上一人或一名乘客的车俩进行排查。费舍尔看到路边靠边停车接受排查的司机们正挥舞着双臂,冲检查的警官大喊。但这些和他都没有关系。 很快两个街区外的医院到了,一路上没有再遇到围追堵截。这点从侧面印证了费舍尔关于机械臂里藏有定位器的猜想。那么,当时给自己批了一条昂贵的新型机械臂的特管局又是处于什么角色?费舍尔不想去多想,因为一旦顺着这个思路理下去,那么四人小队,包括情感共享的安吉拉? 费舍尔甩甩脑袋,把这部分疑惑扔出脑袋,让司机开到另外一条路上去。 数出零钱,费舍尔下车之时就用第二视野扫过一圈,没有明显的跟梢。不过他现在战斗力骤降,要打起精神,十二万分小心。他走进百货大楼,左拐右拐,从另一侧上楼,穿过楼间的空中走廊,在另一侧楼中的卫生间里等了会,顺便在隔间里再次易容。走下楼,从另外一个出口走出。似乎没有跟踪的。 他轻轻舒了一口气,一路上反复使用第二视野让他的颅内温度升高,头皮有些发痒。现在可以去安全屋了。 彭升是联邦驻德里尔大使馆名下一间安全屋的负责人员,虽然一般没有什么事,他要做的就是保持安全屋的隐蔽性,同时保持安全屋设备的良好运行。除此之外,他能做的就是在安全屋里打打游戏,看看电影,过着宅男一般的生活。 不过当今天他打开电视看到新闻上化为废墟的“喝咖啡”时候,就知道以往平淡枯燥的日子似乎走到了尽头。 门铃响起,短促的三声。彭升扫了一眼门口,警惕地关掉电视,从沙发靠背后面拿出自己手枪,轻轻地拉开套筒,放轻脚步走到门边,摁开门口的监控。 监控里是一个失去左手的穿着灰色卫衣的男子,样貌他不太熟悉,不过他看到男子仅剩的右臂举起,手掌朝向监控,无名指和小指内扣,食指中指分开,大拇指贴在食指指根。 他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垂下枪拉开门。独臂男子走进房间,彭升和他对视一眼,男子点点头,彭升转过身去关上门。却在门关上一刻,听到嗒的一声保险打开的声音,一把手枪顶在自己后脑。 独臂男子自然是费舍尔,他将手枪顶在对方后脑上后,给了对方足够的提醒,便向后推开,步伐稳定,空出几步的距离,确保对方没有可能突然暴起转身夺枪的可能,用手枪指着对方的胸膛位置。 “费舍尔?”彭升从那张易容的脸上看出了一些昔日旧友的痕迹。 费舍尔哼了一声,“7700,我现在可没法相信任何人。”7700,这是之前费舍尔在地铁上收到安吉拉发来的消息,意味着特工被放弃。 “怎么会?我听说你回到联邦去了?那现在是情况?”听到“7700”代号时候,彭升一顿收缩瞳孔,他缓慢的向门边的移动。 “别动,站回去,背靠门,双手举高,手肘贴在门上。”费舍尔用枪指指门口,再次对准彭升,“你知道我也知道你的布置。”他没有走过去检查什么,反正现在也只有一只手,用不过来。 “你冷静一下,我们可以商量。”彭升盯着费舍尔黑洞洞的枪口,头上冒出冷汗,他可不比费舍尔这种身经百战的强兵,他只是一个接受基础训练,说得不好听叫打杂的普通职员。 “那你得说服我相信你。”费舍尔低声说道。 019.大逃杀!大!逃杀!(三) 费舍尔拐上左侧的道路,暂时脱离了狙击手的压制,但身后两辆黑色小车跟的非常紧,他根本没有办法脱离目视追踪。“干!”费舍尔低声骂了一句。他坐起身子,肉眼看路,第二视野看着后方的车辆,左手扶方向盘,右手持枪后伸,准备开枪。 还没等他举起手枪,就看到正面骑来两辆摩托,迎面而来,失去了目镜的辅助没有关系,费舍尔一样能看到对方手中的ppm90冲锋枪。 他急忙伏低身子,冲锋枪的脉冲弹药撕裂了汽车风挡,颗粒型的小玻璃在前排掉的到处都是。不能等,如果打被打中轮胎或者发动机,载具动力受损甚至失去动力,那之前的地铁戏法不一定能再次上演。 他把手枪换到左手,右手握住方向盘,整个人依旧是趴在副驾上,从仪表盘上方探出手向着摩托骑士开火,却被摩托骑士一个加速抬轮挡住。“你大爷。”费舍尔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同时靠第二视角开车开火,对他而言还是比较困难,一般的情况是肉眼和第二视野分管一个动作。 第二枪打在右边摩托骑士抬轮的后轮上,他的车一下子翻出去,撞进路边的商铺,路边的行人又开始尖叫乱窜。 费舍尔心中闪过一种感觉:真特么愚。他把安全带缠£,◎在身上,看着即将与自己差身而过的摩托骑士。摩托骑士已经换上一个新的弹匣,准备在错身的时候给费舍尔的小车一梭子大的。费舍尔猛地一推车门,身体倒下去挂在车外,左手撑在门上,左脚勾着方向盘,右脚卡在副驾座椅下方。他感觉到机械臂的减震驱动,手掌在门上按出一个手印,摩托骑士撞上车门飞了出去,摩托则是横着在地上翻滚着撞上路边停着的小车。小车发出一串的防盗警报。第二视野看路,肉眼看车。他连连开枪,两枪打在一辆厢型车的引擎盖上,另一枪终于如愿以偿地打爆了对方一个一个前轮。 高速行驶的小车来不及减速,突然破裂的左前轮使得小车像是猛打方向盘一般,滚了出去。费舍尔起身,拉上车门,而一旁开上了人行道和他并列行驶的第二辆黑色厢型车已经开火。他急忙撑起左手的光子盾,黄色的光子盾隔断了驾驶座和副驾之间的空间,喷射而出的子弹没有打到费舍尔,但反弹的流弹把整个右半部分的车体射得千穿百孔。 “艹!”光子盾很好的保护了费舍尔免受子弹整容,但也阻止他拿枪还击。光子盾的能量在迅速下降,再过两梭子,他就会暴露在对方的直射火力之下,且腾不出手换电池。 费舍尔当机立断,毫无征兆一脚急刹,车速猛减,而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对方已经冲到了费舍尔前头。费舍尔冷笑一下,把手枪快慢机推到全自动,对着切到路上想要逼停自己的小车扣着扳机不放,打光弹匣里的子弹。一梭子子弹全部糊在对方的车体和轮胎上。 车子猛地撞上路边的小车停了下来,在车上幸存的人员下车之前,费舍尔就已经绝尘而去了。 费舍尔把破破烂烂的小车开到地下停车场,拿出机械臂里剩余的药剂,一把拧下左臂机械臂扔在车上。身上的东西算来算去,只有雷诺的笔记本和自己的机械臂算是舶来品,雷诺的笔记本已经确认过了,就剩下这条泰坦科技产的新机械臂了。之前从看到泰坦科技路过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 不过这样一来,泰坦科技在这里面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关于泰坦科技的资料浮现在费舍尔眼前,不过他却发现自己对其知之甚少。只知道是一家跨国的科技巨头,旗下子公司无数,覆盖的方面非常广,从民用家电到军用新能源。 时间无多,来不及细想。费舍尔推开车门,失去一条机械臂,他的战斗力起码锐减一半以上,没有了光子盾,他在战斗中需要更加小心,依赖掩体切换,不可能像之前一样正面刚。也没法如同之前一样,在驾驶中战斗。 他走到路边,坐上一辆出租车后座,但是让司机在路边等着。很快,他选中一对神色有些慌忙老夫妇,司机开过去。费舍尔表示看你们的样子似乎很急,要不要拼个车? 老夫妇急忙点头同意。 费舍尔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脱离这个街区的警察封锁。 老夫妇是要到医院去,正好顺费舍尔的路,在两个街区外。费舍尔挥挥手让司机先送夫妇俩去医院,司机自然乐于拼车拿两段车费,驶上街道。 在十字路口处,警察拦下出租车,扫了一眼,对着对讲机说道:“车上三人。”对讲机里传来一声回应,警察挥挥手让出租车离开。这个时候费舍尔的真容还没有被拍下,设卡的警察只能先拦截车上一人或一名乘客的车俩进行排查。费舍尔看到路边靠边停车接受排查的司机们正挥舞着双臂,冲检查的警官大喊。但这些和他都没有关系。 很快两个街区外的医院到了,一路上没有再遇到围追堵截。这点从侧面印证了费舍尔关于机械臂里藏有定位器的猜想。那么,当时给自己批了一条昂贵的新型机械臂的特管局又是处于什么角色?费舍尔不想去多想,因为一旦顺着这个思路理下去,那么四人小队,包括情感共享的安吉拉? 费舍尔甩甩脑袋,把这部分疑惑扔出脑袋,让司机开到另外一条路上去。 数出零钱,费舍尔下车之时就用第二视野扫过一圈,没有明显的跟梢。不过他现在战斗力骤降,要打起精神,十二万分小心。他走进百货大楼,左拐右拐,从另一侧上楼,穿过楼间的空中走廊,在另一侧楼中的卫生间里等了会,顺便在隔间里再次易容。走下楼,从另外一个出口走出。似乎没有跟踪的。 他轻轻舒了一口气,一路上反复使用第二视野让他的颅内温度升高,头皮有些发痒。现在可以去安全屋了。 彭升是联邦驻德里尔大使馆名下一间安全屋的负责人员,虽然一般没有什么事,他要做的就是保持安全屋的隐蔽性,同时保持安全屋设备的良好运行。除此之外,他能做的就是在安全屋里打打游戏,看看电影,过着宅男一般的生活。 不过当今天他打开电视看到新闻上化为废墟的“喝咖啡”时候,就知道以往平淡枯燥的日子似乎走到了尽头。 门铃响起,短促的三声。彭升扫了一眼门口,警惕地关掉电视,从沙发靠背后面拿出自己手枪,轻轻地拉开套筒,放轻脚步走到门边,摁开门口的监控。 监控里是一个失去左手的穿着灰色卫衣的男子,样貌他不太熟悉,不过他看到男子仅剩的右臂举起,手掌朝向监控,无名指和小指内扣,食指中指分开,大拇指贴在食指指根。 他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垂下枪拉开门。独臂男子走进房间,彭升和他对视一眼,男子点点头,彭升转过身去关上门。却在门关上一刻,听到嗒的一声保险打开的声音,一把手枪顶在自己后脑。 独臂男子自然是费舍尔,他将手枪顶在对方后脑上后,给了对方足够的提醒,便向后推开,步伐稳定,空出几步的距离,确保对方没有可能突然暴起转身夺枪的可能,用手枪指着对方的胸膛位置。 “费舍尔?”彭升从那张易容的脸上看出了一些昔日旧友的痕迹。 费舍尔哼了一声,“7700,我现在可没法相信任何人。”7700,这是之前费舍尔在地铁上收到安吉拉发来的消息,意味着特工被放弃。 “怎么会?我听说你回到联邦去了?那现在是情况?”听到“7700”代号时候,彭升一顿收缩瞳孔,他缓慢的向门边的移动。 “别动,站回去,背靠门,双手举高,手肘贴在门上。”费舍尔用枪指指门口,再次对准彭升,“你知道我也知道你的布置。”他没有走过去检查什么,反正现在也只有一只手,用不过来。 “你冷静一下,我们可以商量。”彭升盯着费舍尔黑洞洞的枪口,头上冒出冷汗,他可不比费舍尔这种身经百战的强兵,他只是一个接受基础训练,说得不好听叫打杂的普通职员。 “那你得说服我相信你。”费舍尔低声说道。 020.这特么是啥?这特么又是啥? “你完全可以相信我。”彭升贴在门上,“毕竟你也知道我。” “问题是现在我谁也没法信,冯敏那儿被袭击,泰坦科技在我的机械臂上留了定位器,联邦将我除名。我觉得就好像站在漩涡中心。”费舍尔荡了荡自己空荡荡的袖子。 彭升举着双手,走到传真机边上,传真机正在咔咔作响,吐出一张传真。彭升面对着费舍尔的枪口拿起传真,扫了一眼,将纸翻面,对着费舍尔。费舍尔清楚地看到上面写着一行字:停止所有对del117号特工的一切援助。 “你看,国内传回的消息也只是按照标准走,并没有任何剿灭的意思。说起来,你现在还是用着del117的代号。”彭升把传真扔在一边,“你现在需要我的帮助,至少,你得找一条替换的机械臂吧?” 费舍尔沉默了一下,放下枪,“我实在是太累了。”心累,以及对一切未知的不解。 彭升走上来抱抱他,“至少能再次见到活生生的你,还是很开心的。”说完,他往费舍尔胸口捶了一拳。 费舍尔苦笑着走到沙发边上,坐下。 彭升递给他一杯水,费舍尔接过一口喝光。他开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转身去给费舍尔倒水。 费舍尔擦擦嘴,“先得找一条机械臂,否则实在是太不方便了。其次,雷诺的事情我必须查下去,我现在觉得当时应该不会这么简单。我们碰上的可能不是帝国的部队,而是泰坦的私军!” 彭升把水递给费舍尔没有说话。 费舍尔举着水杯,“我手上也没有多的什么资料,之前在汴京碰上了‘黑水潭’……” “等等!”彭升打断费舍尔的话,“‘黑水潭’?那个‘黑水潭’?”他的露出狂热的眼神。 费舍尔点点头,“百慕大城邦,号称星空下第一情报商人的‘黑水潭’,我还知道他的真名哦!”费舍尔冲彭升眨眨眼,彭升露出小狗狗乞讨的表情。“哈里森琼斯。” 彭升喃喃自语地念了几遍,坐在费舍尔身边,“听起来很有冒险家的感觉哎。” 费舍尔无奈的挑挑眉头,“是的。的确如此,但是我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你们这些家伙对他如此崇拜。” 彭升挥舞着手臂,面色激动得通红,“我们可跟你们这些悍将不一样啊!这可是传说中的情报商人啊!是这个业界每个文职人员的偶像啊!” 费舍尔撇过头去,免得激动过度的旧友打在自己脸上,“我得提醒你,他是两国最高级的通缉犯之一。何况一个堂堂安全屋负责人好意思自称是文职人员么?” 彭升撇撇嘴,“那也不妨碍他是业界传奇啊!你看我哪儿像外勤人员,比起外勤我更像宅男吧!”说着,他拍拍坐着的沙发,沙发上没来得及扔掉的披萨盒子随着沙发起伏着。 彭升递给费舍尔一根烟,自己也叼上一根点上吞云吐雾,一回头却看到费舍尔叼着烟没了动作。“嘿哟,你还戒烟了?我记得你一直都是大烟枪吧?” 费舍尔无可奈何地一摊手,虽然只有一只手臂,但也足以让人看出他的无奈,“我没带火机。”是的,自从用上了机械臂,他再也没带过火机。 彭升挑挑眉头,拿着火机抽上去。费舍尔点燃烟,美美地吸了一口。 “然后呢?” “我准备去百慕大走一趟。”费舍尔吐着眼圈,“去会会‘黑水潭’。” 彭升立刻看偶像般看着他,“那你能不能给我带一张他的签名照?” 费舍尔白了他一眼,想也不可能,星空下第一情报贩子又不是联邦偶像,怎么可能给人发签名照。 彭升看到费舍尔的白眼,意识到自己脑残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我先去给你找机械臂。” 费舍尔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那就太感谢了。旧型号也可以,能用就行。不要泰坦的。” 彭升站起身,白了他一眼,“要求真多。”现在市面上的机械臂差不多都被泰坦科技垄断了,再早的就只有老型号的工业用机械臂了,难看不说,手指都没分开。 费舍尔耸耸肩,“接着!”他从背包里拿出几卷钱扔过去。 彭升手忙脚乱的接过,摁开监控看了看,打开门走出。 费舍尔把手中的水放在一边,拔出后腰的匕首,搁在小茶几上,站起身打量着安全屋。一如既往清清爽爽,餐桌旁边的墙上挂着一张照片。 费舍尔走过去,依旧是冯敏的咖啡馆,不过可以看出是彭升的自拍,和从雷诺笔记里掉出的很像,不过彭升的脑袋瓜子占了小半镜头,脸上露出开心的傻笑。 费舍尔叹了口气,对哦,当时那张照片是彭升拍的。只是现在六个人已经走了两个。 什么时候轮到自己? 费舍尔走回沙发坐下,拉过茶几上的小台灯打开,从背包里拿出雷诺的笔记本翻开看了起来,大概每看两页,他会用第二视野扫视一圈周围。 前半段都是些任务笔记,偶尔会提到自己的妻儿。费舍尔摸摸鼻子,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去探望过嫂子,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到联邦。从字里行间透出的都是当时生活中的小事情,对于任务提到的不多,不过每一次费舍尔都耳熟能详。 后半段话锋一转,笔记也变得凌乱起来,开始提到德里尔地区泰坦科技,虽然只是只言片语,诸如一个月内激增的货运船,黑市里多起来的不明身份的武装人员,泰坦公开的实验性志愿者招募等等。 费舍尔皱皱眉头,这些事情他也曾经看在眼里,但是并没有联系起来。现在被雷诺点破,也觉得泰坦的这些异动不太寻常。泰坦科技最近并没有发布什么新科技,哪怕是最新的“白狮子”机械臂也没有开什么新闻发布会,他们最近两年做的最多的就是无穷无尽的更新升级,以旧换新。虽然民间一片好评,但是毕竟掩饰不了他们没有新东西的结果。 难道是搞什么大动作?费舍尔把笔记摊在腿上,搓搓自己的下巴。 他翻到下一页,只有一行字,他的眼睛一顿收缩,惊魂不定。他扫了一眼日期,不是在最后一次任务的前一天,而是在最后一次任务的前一个月! 那行字:我看到了我……笔记中断,后面的三分之一全是空白。 什么意思?!费舍尔感觉自己要爆炸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看到了我自己?雷诺是产生了幻觉?还是他看到了和自己很像的人?还是说他看到了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这他妈到底什么意思?!费舍尔感觉自己后背一片冷意。 泰坦公司到底干了什么?人体克隆? 那他妈克隆雷诺是为什么?! 因为他介入调查了泰坦? 那他妈还有谁被克隆了?! 费舍尔想到这儿,瞪大了眼睛望着门,那他妈刚才的那个彭升是啥? 哇!!!!!! 费舍尔感觉三观要坏了。如果雷诺早在爆炸之前一个月已经被替换了,那么为什么还要爆炸?难道是自己三人中有人察觉到了?! 不是我。 难道是克里斯(眼镜男?贝尔不太像,那个逗逼富二代不像是有这么细微观察力的人。至少自己没看出来,他也别想。 会不会自己这几个人里也有被替换的? 那我他妈怎么活到现在的!? 真的雷诺又去了哪儿? 别他妈告诉我他死了啊!!! 费舍尔单手抱着头,感觉脑仁要炸了。他原本以为这是内奸通风报信,结果却涉及这个星球上最大的科技公司。这他妈到底是什么情况!? 如今的费舍尔根本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他喘着粗气,如今只有先去到百慕大城邦,找“黑水潭”了,他似乎知道些什么。但至始至终费舍尔都没有猜出他背后雇主的身份。又是什么人能够请得动这个鼎鼎有名的王牌情报贩子出山。这已经是在搅混水了,何况这潭水原本属于泰坦科技。 开门的声音响起,费舍尔把笔记本放进背包,拿起匕首扣在手腕后面,靠小臂遮住匕首的刀锋。 彭升打开门,抱着个纸箱子走进来,费舍尔突然开口问道:“当年在冯敏那儿,雷诺和冯敏扳手劲,谁赢了?” 彭升把箱子放在鞋柜上,后脚一撩,拍拍手,一脸鄙视地看着费舍尔:“要不是你和克里斯两个人闹腾得很,冯敏就赢了。” 费舍尔暗暗松了一口气,把匕首塞进袖子。 彭升挑挑眉头,“怎么了?” 费舍尔伸手进背包,把匕首滑进去,拿出雷诺的笔记本扔给他。 “这是啥?”彭升接过笔记本,没有急着翻开,打量着封皮。 “雷诺的笔记本,放在冯敏那儿底下。我去拿包的时候顺手拿出来了。”费舍尔从纸箱里拿出一条绿色的机械臂,上面没有仿生皮,能看到关节处的粗犷的连接单元,甚至连手指都没有分开,只能分清拇指和其他一饼。“这他妈也叫机械臂?” 彭升点点头,“这才叫机械臂啊!你也别嫌弃,这是能找到的最新的不是泰坦产的机械臂了。虽然不好看,但是性能还是不错的。你看看,九成新,连刮痕都没有。”然后他低下头,继续看着笔记。 “这他妈叫不好看?!这能看?!还是绿色的!!”费舍尔大叫。 “行了吧,就这么一条了,老东西不好找。”彭升挥挥手,示意费舍尔不要打搅他,他低下头继续皱着眉头看笔记。 费舍尔翻着白眼,肩膀上的机械臂连接端口不是泰坦产的,而是一家小型的公司,特点是便宜。不过也能向下兼容各种型号的机械臂。泰坦也做机械躯体的连接端口,不过就要贵的多了,虽然性能也要好一些,毕竟一份钱一分货。 不过当年给费舍尔装机械臂的,可不是有钱佬,而是吝啬的军方。 费舍尔插上机械臂,活动一下,感觉要重一点,没有那么灵活,也许是心理作用。 “咚”的一下,笔记从彭升的手中落在地上,他震惊的看着费舍尔,“这他妈是啥!” 费舍尔终于可以再次做出双手摊开的动作,“我也不是很懂,但是你把水杯打翻了。” 020.这特么是啥?这特么又是啥? “你完全可以相信我。”彭升贴在门上,“毕竟你也知道我。” “问题是现在我谁也没法信,冯敏那儿被袭击,泰坦科技在我的机械臂上留了定位器,联邦将我除名。我觉得就好像站在漩涡中心。”费舍尔荡了荡自己空荡荡的袖子。 彭升举着双手,走到传真机边上,传真机正在咔咔作响,吐出一张传真。彭升面对着费舍尔的枪口拿起传真,扫了一眼,将纸翻面,对着费舍尔。费舍尔清楚地看到上面写着一行字:停止所有对del117号特工的一切援助。 “你看,国内传回的消息也只是按照标准走,并没有任何剿灭的意思。说起来,你现在还是用着del117的代号。”彭升把传真扔在一边,“你现在需要我的帮助,至少,你得找一条替换的机械臂吧?” 费舍尔沉默了一下,放下枪,“我实在是太累了。”心累,以及对一切未知的不解。 彭升走上来抱抱他,“至少能再次见到活生生的你,还是很开心的。”说完,他往费舍尔胸口捶了一拳。 费舍尔苦笑着走到沙发边上,坐下。 彭升递给他一杯水,费舍尔接过一口喝光。他开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转身去给费舍尔倒水。 ∴,≯费舍尔擦擦嘴,“先得找一条机械臂,否则实在是太不方便了。其次,雷诺的事情我必须查下去,我现在觉得当时应该不会这么简单。我们碰上的可能不是帝国的部队,而是泰坦的私军!” 彭升把水递给费舍尔没有说话。 费舍尔举着水杯,“我手上也没有多的什么资料,之前在汴京碰上了‘黑水潭’……” “等等!”彭升打断费舍尔的话,“‘黑水潭’?那个‘黑水潭’?”他的露出狂热的眼神。 费舍尔点点头,“百慕大城邦,号称星空下第一情报商人的‘黑水潭’,我还知道他的真名哦!”费舍尔冲彭升眨眨眼,彭升露出小狗狗乞讨的表情。“哈里森琼斯。” 彭升喃喃自语地念了几遍,坐在费舍尔身边,“听起来很有冒险家的感觉哎。” 费舍尔无奈的挑挑眉头,“是的。的确如此,但是我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你们这些家伙对他如此崇拜。” 彭升挥舞着手臂,面色激动得通红,“我们可跟你们这些悍将不一样啊!这可是传说中的情报商人啊!是这个业界每个文职人员的偶像啊!” 费舍尔撇过头去,免得激动过度的旧友打在自己脸上,“我得提醒你,他是两国最高级的通缉犯之一。何况一个堂堂安全屋负责人好意思自称是文职人员么?” 彭升撇撇嘴,“那也不妨碍他是业界传奇啊!你看我哪儿像外勤人员,比起外勤我更像宅男吧!”说着,他拍拍坐着的沙发,沙发上没来得及扔掉的披萨盒子随着沙发起伏着。 彭升递给费舍尔一根烟,自己也叼上一根点上吞云吐雾,一回头却看到费舍尔叼着烟没了动作。“嘿哟,你还戒烟了?我记得你一直都是大烟枪吧?” 费舍尔无可奈何地一摊手,虽然只有一只手臂,但也足以让人看出他的无奈,“我没带火机。”是的,自从用上了机械臂,他再也没带过火机。 彭升挑挑眉头,拿着火机抽上去。费舍尔点燃烟,美美地吸了一口。 “然后呢?” “我准备去百慕大走一趟。”费舍尔吐着眼圈,“去会会‘黑水潭’。” 彭升立刻看偶像般看着他,“那你能不能给我带一张他的签名照?” 费舍尔白了他一眼,想也不可能,星空下第一情报贩子又不是联邦偶像,怎么可能给人发签名照。 彭升看到费舍尔的白眼,意识到自己脑残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我先去给你找机械臂。” 费舍尔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那就太感谢了。旧型号也可以,能用就行。不要泰坦的。” 彭升站起身,白了他一眼,“要求真多。”现在市面上的机械臂差不多都被泰坦科技垄断了,再早的就只有老型号的工业用机械臂了,难看不说,手指都没分开。 费舍尔耸耸肩,“接着!”他从背包里拿出几卷钱扔过去。 彭升手忙脚乱的接过,摁开监控看了看,打开门走出。 费舍尔把手中的水放在一边,拔出后腰的匕首,搁在小茶几上,站起身打量着安全屋。一如既往清清爽爽,餐桌旁边的墙上挂着一张照片。 费舍尔走过去,依旧是冯敏的咖啡馆,不过可以看出是彭升的自拍,和从雷诺笔记里掉出的很像,不过彭升的脑袋瓜子占了小半镜头,脸上露出开心的傻笑。 费舍尔叹了口气,对哦,当时那张照片是彭升拍的。只是现在六个人已经走了两个。 什么时候轮到自己? 费舍尔走回沙发坐下,拉过茶几上的小台灯打开,从背包里拿出雷诺的笔记本翻开看了起来,大概每看两页,他会用第二视野扫视一圈周围。 前半段都是些任务笔记,偶尔会提到自己的妻儿。费舍尔摸摸鼻子,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去探望过嫂子,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到联邦。从字里行间透出的都是当时生活中的小事情,对于任务提到的不多,不过每一次费舍尔都耳熟能详。 后半段话锋一转,笔记也变得凌乱起来,开始提到德里尔地区泰坦科技,虽然只是只言片语,诸如一个月内激增的货运船,黑市里多起来的不明身份的武装人员,泰坦公开的实验性志愿者招募等等。 费舍尔皱皱眉头,这些事情他也曾经看在眼里,但是并没有联系起来。现在被雷诺点破,也觉得泰坦的这些异动不太寻常。泰坦科技最近并没有发布什么新科技,哪怕是最新的“白狮子”机械臂也没有开什么新闻发布会,他们最近两年做的最多的就是无穷无尽的更新升级,以旧换新。虽然民间一片好评,但是毕竟掩饰不了他们没有新东西的结果。 难道是搞什么大动作?费舍尔把笔记摊在腿上,搓搓自己的下巴。 他翻到下一页,只有一行字,他的眼睛一顿收缩,惊魂不定。他扫了一眼日期,不是在最后一次任务的前一天,而是在最后一次任务的前一个月! 那行字:我看到了我……笔记中断,后面的三分之一全是空白。 什么意思?!费舍尔感觉自己要爆炸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看到了我自己?雷诺是产生了幻觉?还是他看到了和自己很像的人?还是说他看到了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这他妈到底什么意思?!费舍尔感觉自己后背一片冷意。 泰坦公司到底干了什么?人体克隆? 那他妈克隆雷诺是为什么?! 因为他介入调查了泰坦? 那他妈还有谁被克隆了?! 费舍尔想到这儿,瞪大了眼睛望着门,那他妈刚才的那个彭升是啥? 哇!!!!!! 费舍尔感觉三观要坏了。如果雷诺早在爆炸之前一个月已经被替换了,那么为什么还要爆炸?难道是自己三人中有人察觉到了?! 不是我。 难道是克里斯(眼镜男?贝尔不太像,那个逗逼富二代不像是有这么细微观察力的人。至少自己没看出来,他也别想。 会不会自己这几个人里也有被替换的? 那我他妈怎么活到现在的!? 真的雷诺又去了哪儿? 别他妈告诉我他死了啊!!! 费舍尔单手抱着头,感觉脑仁要炸了。他原本以为这是内奸通风报信,结果却涉及这个星球上最大的科技公司。这他妈到底是什么情况!? 如今的费舍尔根本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他喘着粗气,如今只有先去到百慕大城邦,找“黑水潭”了,他似乎知道些什么。但至始至终费舍尔都没有猜出他背后雇主的身份。又是什么人能够请得动这个鼎鼎有名的王牌情报贩子出山。这已经是在搅混水了,何况这潭水原本属于泰坦科技。 开门的声音响起,费舍尔把笔记本放进背包,拿起匕首扣在手腕后面,靠小臂遮住匕首的刀锋。 彭升打开门,抱着个纸箱子走进来,费舍尔突然开口问道:“当年在冯敏那儿,雷诺和冯敏扳手劲,谁赢了?” 彭升把箱子放在鞋柜上,后脚一撩,拍拍手,一脸鄙视地看着费舍尔:“要不是你和克里斯两个人闹腾得很,冯敏就赢了。” 费舍尔暗暗松了一口气,把匕首塞进袖子。 彭升挑挑眉头,“怎么了?” 费舍尔伸手进背包,把匕首滑进去,拿出雷诺的笔记本扔给他。 “这是啥?”彭升接过笔记本,没有急着翻开,打量着封皮。 “雷诺的笔记本,放在冯敏那儿底下。我去拿包的时候顺手拿出来了。”费舍尔从纸箱里拿出一条绿色的机械臂,上面没有仿生皮,能看到关节处的粗犷的连接单元,甚至连手指都没有分开,只能分清拇指和其他一饼。“这他妈也叫机械臂?” 彭升点点头,“这才叫机械臂啊!你也别嫌弃,这是能找到的最新的不是泰坦产的机械臂了。虽然不好看,但是性能还是不错的。你看看,九成新,连刮痕都没有。”然后他低下头,继续看着笔记。 “这他妈叫不好看?!这能看?!还是绿色的!!”费舍尔大叫。 “行了吧,就这么一条了,老东西不好找。”彭升挥挥手,示意费舍尔不要打搅他,他低下头继续皱着眉头看笔记。 费舍尔翻着白眼,肩膀上的机械臂连接端口不是泰坦产的,而是一家小型的公司,特点是便宜。不过也能向下兼容各种型号的机械臂。泰坦也做机械躯体的连接端口,不过就要贵的多了,虽然性能也要好一些,毕竟一份钱一分货。 不过当年给费舍尔装机械臂的,可不是有钱佬,而是吝啬的军方。 费舍尔插上机械臂,活动一下,感觉要重一点,没有那么灵活,也许是心理作用。 “咚”的一下,笔记从彭升的手中落在地上,他震惊的看着费舍尔,“这他妈是啥!” 费舍尔终于可以再次做出双手摊开的动作,“我也不是很懂,但是你把水杯打翻了。” 021.安吉拉!出动! 费舍尔递给坐在沙发上颤颤发抖的彭升一杯水,彭升抬起头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自从刚才看了雷诺的笔记,他就变得疑神疑鬼起来。 “放心啦,如果我是假的,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起码这条手不能假吧?”费舍尔拍拍彭升的肩膀,举起左手的工业机械臂,让机械臂反关节的转着,看起来异常诡异,“还能反关节转,操纵起来感觉怪怪的。” 彭升缩缩身子,一副把自己往沙发里陷更多的模样,“我实在是觉得太震撼了。这到底是克隆还是仿生人或者什么玩意儿?” 费舍尔摊摊手,“反正我就感觉自己处在一个大漩涡的中间,还是躺枪的那种。如果说和泰坦科技有关系,我甚至搞不清楚两个国家到底有多少高层介入了这件事情。”他继续让机械臂乱七八糟的转着,“哇!我能摸到自己的手肘!” 彭升依旧是抱着腿缩在沙发里,“现在怎么办?” “你是说我还是你?我肯定还是先去百慕大找找哈里森,然后再去从头开始调查泰坦科技。你的话,忘了这一切,保护好自己,该怎么过怎么过。”费舍尔用匕首刮着工业机械臂上的绿漆,这个颜色实在是太难看了。虽说在工厂里这样的颜色会很醒目,但是用在人身上,还不如红色〖,√。也许是现在对于两国政府机关缺乏信任,他下意识地更加亲近哈里森琼斯。 红色多好看,多骚气啊! “感觉我活不下去的,说不定第二天就被换走了……你能不刮么?声音超难听的。还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你的?”彭升叹了口气。 费舍尔沉思一下,“我要想去百慕大,就得先到北边去找能偷渡的人,有认识合适的人么?”彭升想了想,拿过小笔记本,翻开用笔写着。 费舍尔继续说道:“怎么去你不用担心,其次我希望你能帮我联系上克里斯和贝尔,他们之中应该有知情的人,说不定雇佣的哈里森的人就是贝尔那个富二代呢?”他笑了笑。 彭升点点头,“还有么?武器?装备?” 费舍尔摇摇头,又点点头,“武器倒不用,有敌人的地方总是有武器。能不能帮我搞一台干净的手机?有个这玩意儿,总是会方便一些的。” 彭升笑了笑,“我猜到你需要,所以之前已经买回来了,就在盒子底下。” 费舍尔挑挑眉头,伸手探到之前放机械臂的箱子底下,抓住一台小手机。普通的平民款式,卷轴,看着有些旧了。费舍尔拉开手机,看了看,比较满意。现在只要能用就最好,不在乎新旧。 “事不宜迟,那么我就要出发了。”费舍尔站起身,冲着彭升伸出手。 “这么急?现在城里戒严,你现在怕是不好出去吧?”彭升握着他的手,站起来,想要阻止他。 费舍尔摇摇头,“不不不,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何况,我呆的越久,你越不安全。”他背起背包,把枪插回腋下的枪套里,戴上一顶鸭舌帽。 彭升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他上前拥抱了费舍尔一下,“别挂了。”递给费舍尔一颗烟。他撕下小本子上的纸张递给费舍尔,“可以找这个人,信得过。” 费舍尔笑了笑,接过烟叼在嘴上,“放心吧,你也注意安全,联邦很快就会派人到你这儿来,把故事变圆一点。”彭升给他点上烟,费舍尔用工业机械臂的大拇指和并联的四指夹住烟,他放声大笑,“感觉自己像个智障,蠢爆了。” 彭升也笑了,学着费舍尔的左手,把烟夹在自己虎口上猛吸一口。两人哈哈大笑。 离开安全屋前,费舍尔再次做了一次易容,这是他现在拥有的最简单的也是唯一的改头换面的方法了,他顺便把自己的头发染成了金色。发色是人们很容易忽略的肉眼检索对象,往往检索对象就算是脸型和目标相似,而发色截然不同,也很容易被忽略掉。 当然,你也不能用各种莫名其妙的颜色,比如说亮绿色等等这种与主流背道而驰的颜色。 费舍尔只是选了一个烂大街的金色染发,同时垫高了自己的鼻梁和脸颊,初看之下更像是一张国字脸。 他用包里的假证件骗过了几名盘问的警察,而假证件上正是他如今的易容。而这样的假证件,他的包里还有一打。自大使馆武官时代,他就已经记熟了这些证件上人物的信息。由于并不是卧底任务,他不需要扮演得多么像,只需要对于登记的内容对答如流就足够了。就像是爱好者对于游戏中动漫中高人气角色的设定集倒背如流一般,这并不表示他们在扮演这些虚拟角色。同理,费舍尔这样的伪装,并没有为他带来任何角色错位的心理问题。 他选择的是公共交通,快速铁路,他要去的第一站是德里尔东北方向的维咔,在维咔重新易容,使用新的id,再转车,一路辗转向北,直到到达帝国北部的小城市敦霍尔,再从那里找彭升提供的摆渡者出海去百慕大。 他坐在快速铁路的动车中,看着动车慢慢启动,站台消失在视野中。他拿出手机,编辑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远在另一个国度的安吉拉被安全手机的震动惊醒,她最近睡眠质量很低,费舍尔被除名,也连带着她的每天接受无穷无尽的盘问。更多的还是对费舍尔的担心。她不相信费舍尔会背叛联邦,特管局的大伙也不会,老头子冯局长没少和内务部的人争得面红耳赤,掀桌抡拳。然而内务部还是顶着压力强行将费舍尔定性为叛变特工。 安吉拉拿出手机,看到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消息,她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期待的神采,飞快地用象牙软玉般的指尖戳了一下。 一条简单到极点的短消息:6:。她另一只手捂住嘴唇,把手机按在胸口,眼泪无声地落下。最近她实在经历了好多压力,对费舍尔的担心,对内务部的怒火,面对无穷盘问时候的无奈。现在,她终于得知了爱人的消息,她知道费舍尔一切都好,至少暂时安全。那个笑脸表情的意义不用多说,自然是让安吉拉不要担心。而“6”,则是费舍尔名字首字母在字母表里的位置。不管怎么样,安吉拉总算是放下一部分心,她准备在六个小时之后再联系费舍尔。 得到了好消息的安吉拉擦干净眼泪,跳下床。她要赶紧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出发。早已经知道费舍尔会去百慕大城邦,何况他又在帝国境内。那么他能选择的地方不会太多。更何况,在帝国境内,联邦的监控力度不会太强,在帝国境内使用安全手机,几乎不可能被联邦窃听和追踪。只需要自己跑到帝国境内,那么就可以随时联系到亲爱的。同时可以马上见到他了!安吉拉内心已经忍不住起飞鼓掌,她麻利地一收拾东西,只带上了最轻便的行囊,打开门就冲出去。 “她出门了。”两个啃着玉米棒子的男子坐在安吉拉公寓外街对面的车中,看着安吉拉活蹦乱跳的跑出公寓。 麦克风里沉默了一下,“放长线。” 021.安吉拉!出动! 费舍尔递给坐在沙发上颤颤发抖的彭升一杯水,彭升抬起头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自从刚才看了雷诺的笔记,他就变得疑神疑鬼起来。 “放心啦,如果我是假的,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起码这条手不能假吧?”费舍尔拍拍彭升的肩膀,举起左手的工业机械臂,让机械臂反关节的转着,看起来异常诡异,“还能反关节转,操纵起来感觉怪怪的。” 彭升缩缩身子,一副把自己往沙发里陷更多的模样,“我实在是觉得太震撼了。这到底是克隆还是仿生人或者什么玩意儿?” 费舍尔摊摊手,“反正我就感觉自己处在一个大漩涡的中间,还是躺枪的那种。如果说和泰坦科技有关系,我甚至搞不清楚两个国家到底有多少高层介入了这件事情。”他继续让机械臂乱七八糟的转着,“哇!我能摸到自己的手肘!” 彭升依旧是抱着腿缩在沙发里,“现在怎么办?” “你是说我还是你?我肯定还是先去百慕大找找哈里森,然后再去从头开始调查泰坦科技。你的话,忘了这一切,保护好自己,该怎么过怎么过。”费舍尔用匕首刮着工业机械臂上的绿漆,这个颜色实在是太难看了。虽说在工厂里这样的颜色会很醒目,但是用在人身上,还不如红色-f,♂。也许是现在对于两国政府机关缺乏信任,他下意识地更加亲近哈里森琼斯。 红色多好看,多骚气啊! “感觉我活不下去的,说不定第二天就被换走了……你能不刮么?声音超难听的。还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你的?”彭升叹了口气。 费舍尔沉思一下,“我要想去百慕大,就得先到北边去找能偷渡的人,有认识合适的人么?”彭升想了想,拿过小笔记本,翻开用笔写着。 费舍尔继续说道:“怎么去你不用担心,其次我希望你能帮我联系上克里斯和贝尔,他们之中应该有知情的人,说不定雇佣的哈里森的人就是贝尔那个富二代呢?”他笑了笑。 彭升点点头,“还有么?武器?装备?” 费舍尔摇摇头,又点点头,“武器倒不用,有敌人的地方总是有武器。能不能帮我搞一台干净的手机?有个这玩意儿,总是会方便一些的。” 彭升笑了笑,“我猜到你需要,所以之前已经买回来了,就在盒子底下。” 费舍尔挑挑眉头,伸手探到之前放机械臂的箱子底下,抓住一台小手机。普通的平民款式,卷轴,看着有些旧了。费舍尔拉开手机,看了看,比较满意。现在只要能用就最好,不在乎新旧。 “事不宜迟,那么我就要出发了。”费舍尔站起身,冲着彭升伸出手。 “这么急?现在城里戒严,你现在怕是不好出去吧?”彭升握着他的手,站起来,想要阻止他。 费舍尔摇摇头,“不不不,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何况,我呆的越久,你越不安全。”他背起背包,把枪插回腋下的枪套里,戴上一顶鸭舌帽。 彭升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他上前拥抱了费舍尔一下,“别挂了。”递给费舍尔一颗烟。他撕下小本子上的纸张递给费舍尔,“可以找这个人,信得过。” 费舍尔笑了笑,接过烟叼在嘴上,“放心吧,你也注意安全,联邦很快就会派人到你这儿来,把故事变圆一点。”彭升给他点上烟,费舍尔用工业机械臂的大拇指和并联的四指夹住烟,他放声大笑,“感觉自己像个智障,蠢爆了。” 彭升也笑了,学着费舍尔的左手,把烟夹在自己虎口上猛吸一口。两人哈哈大笑。 离开安全屋前,费舍尔再次做了一次易容,这是他现在拥有的最简单的也是唯一的改头换面的方法了,他顺便把自己的头发染成了金色。发色是人们很容易忽略的肉眼检索对象,往往检索对象就算是脸型和目标相似,而发色截然不同,也很容易被忽略掉。 当然,你也不能用各种莫名其妙的颜色,比如说亮绿色等等这种与主流背道而驰的颜色。 费舍尔只是选了一个烂大街的金色染发,同时垫高了自己的鼻梁和脸颊,初看之下更像是一张国字脸。 他用包里的假证件骗过了几名盘问的警察,而假证件上正是他如今的易容。而这样的假证件,他的包里还有一打。自大使馆武官时代,他就已经记熟了这些证件上人物的信息。由于并不是卧底任务,他不需要扮演得多么像,只需要对于登记的内容对答如流就足够了。就像是爱好者对于游戏中动漫中高人气角色的设定集倒背如流一般,这并不表示他们在扮演这些虚拟角色。同理,费舍尔这样的伪装,并没有为他带来任何角色错位的心理问题。 他选择的是公共交通,快速铁路,他要去的第一站是德里尔东北方向的维咔,在维咔重新易容,使用新的id,再转车,一路辗转向北,直到到达帝国北部的小城市敦霍尔,再从那里找彭升提供的摆渡者出海去百慕大。 他坐在快速铁路的动车中,看着动车慢慢启动,站台消失在视野中。他拿出手机,编辑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远在另一个国度的安吉拉被安全手机的震动惊醒,她最近睡眠质量很低,费舍尔被除名,也连带着她的每天接受无穷无尽的盘问。更多的还是对费舍尔的担心。她不相信费舍尔会背叛联邦,特管局的大伙也不会,老头子冯局长没少和内务部的人争得面红耳赤,掀桌抡拳。然而内务部还是顶着压力强行将费舍尔定性为叛变特工。 安吉拉拿出手机,看到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消息,她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期待的神采,飞快地用象牙软玉般的指尖戳了一下。 一条简单到极点的短消息:6:。她另一只手捂住嘴唇,把手机按在胸口,眼泪无声地落下。最近她实在经历了好多压力,对费舍尔的担心,对内务部的怒火,面对无穷盘问时候的无奈。现在,她终于得知了爱人的消息,她知道费舍尔一切都好,至少暂时安全。那个笑脸表情的意义不用多说,自然是让安吉拉不要担心。而“6”,则是费舍尔名字首字母在字母表里的位置。不管怎么样,安吉拉总算是放下一部分心,她准备在六个小时之后再联系费舍尔。 得到了好消息的安吉拉擦干净眼泪,跳下床。她要赶紧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出发。早已经知道费舍尔会去百慕大城邦,何况他又在帝国境内。那么他能选择的地方不会太多。更何况,在帝国境内,联邦的监控力度不会太强,在帝国境内使用安全手机,几乎不可能被联邦窃听和追踪。只需要自己跑到帝国境内,那么就可以随时联系到亲爱的。同时可以马上见到他了!安吉拉内心已经忍不住起飞鼓掌,她麻利地一收拾东西,只带上了最轻便的行囊,打开门就冲出去。 “她出门了。”两个啃着玉米棒子的男子坐在安吉拉公寓外街对面的车中,看着安吉拉活蹦乱跳的跑出公寓。 麦克风里沉默了一下,“放长线。” 022.今日二更,作者填坑中 费舍尔从维咔下车,他并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机械臂,而是就着被刮花的工业机械臂换了一身打扮,把自己伪装成一幅潦倒买不起好机械臂的普通工人模样。像这样在工地上受伤,老板又不赔偿,自身也买不起好机械臂的建筑工人并不少见。 维咔他也没有什么熟人,不过是中转和用来清理尾巴的一站。费舍尔在车上就看到了两个疑似目标,当时那两人打扮成游客,背着登山包,在费舍尔斜后方小声谈论着滑雪攀岩露营等等,不突兀,但是又十分有趣。引来周围不少妙龄少女爱慕的眼光。 不过第二视野下,费舍尔看到他们腰间不明显的鼓起,和鞋底的刀片。 哼。费舍尔恨恨地想着,老子机械臂带上动车都要解释半天,这两位倒好,一声不响揣了手枪上来。也不知道这两位是什么身份。更别说自己的手枪,从安全屋那儿离开时候便留在彭升那儿了。 不过来都来了,就不要走了! 费舍尔快速走下月台,穿过地下通道,拐进洗手间,这会儿洗手间正好没人。他用脚稍稍顶住洗手间的门,透过缝隙用第视野看出去,看到两个背着登山包的男子一边跟身边走过的女孩儿打着招呼,一边向厕所走进来。 说实话费舍尔也∧,▲不清楚为什么他们能找到自己,这一点非常奇怪。彭升是唯一一个知道自己情况的人,但是彭升没有背叛自己的可能。否则,哪里轮得到自己走出德里尔? 他确定两人会走进洗手间后,转身缩进一个隔间,将背包挂在墙上的挂钩,放下马桶的盖子,蹲在马桶上等着。 两名男子很快走进了洗手间。费舍尔从隔间上下的间隙可以用第二视野看出去,看到其中一名男子从水槽里拿出一根拖布,往门上一插。另一人则右手掏枪,左手掏消音器,正在往枪上装消音器。 费舍尔撇撇嘴,顺手把手机静音,蹲在马桶上,等待着时机。 时机总是给有所准备的人去抓住的,比如说蹲在马桶上的费舍尔。当持枪男子走到他隔间外,他猛地站起,虽然没有在马桶上摆出一个金鸡独立的造型,不过已经一脚猛踹在隔间的门上。巨大的力道让隔间的小门被踹得飞出去,撞在持枪男子身上,速度不减地带着男子撞在隔间对面的墙上。 一脚踹出,费舍尔借着惯性跳下马桶,有第二视野的帮忙,他在跨出隔间的时候低头让过一颗“噗”地从消音器中喷射而出的子弹,同时伸出看着像先天残疾的机械左手一把握住对方持枪的双手,猛地一捏。 手枪握把和对方的双手都被费舍尔捏的变形,男子惨呼尚未出口,费舍尔调动机械臂一个反关节的大抡,直接握着对方的双手和已经变形无法使用的手枪,把对方抡进身后旁边的小隔间。好巧不巧,对方脑袋磕在马桶上,直接晕了过去。费舍尔走过去解除了他的武装,顺手用手捏的粉碎。 费舍尔走过去掀开之前被门拍飞,现在倒在门下的男子身上的木门,男子晕倒在地。费舍尔解除他的武装,这把手枪还算完好,他从男子身上取下他的枪套,挂在自己身上,再把对方的手枪插回去。 费舍尔举起被自己刮掉一半漆的左手看了看,再回头看看被自己砸进隔间的另一名男子。瞬间觉得这个丑不拉几的机械臂还是有些用处的。 费舍尔从两人的背包中搜出几根塑料条,正好帮两人绑了。费舍尔把两人靠在墙边,拍醒一人。 对方睁大无辜的大眼睛,看清楚费舍尔和他手枪的枪后,第一句话让费舍尔始料未及。 “大兄弟,自己人啊!” 费舍尔和他大眼瞪小眼,然后费舍尔咧咧嘴,把枪顶在他头上,“你再说一遍?谁是你大兄弟?”他故意把耳朵朝着对方。 对方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恐惧,反而是有条有理的解释起来,“我们受雇于‘黑水潭’先生,目的是为了尽快接您去百慕大。” “哈!”这也不知道算不算是费舍尔能碰上的最诡异的事情。作为联邦特工,成了帝国的通缉犯,又被联邦除名,现在星空下第一情报贩子又要诚邀自己去地面上第一罪犯聚集地做客。“我不相信。” 男子对费舍尔的质疑丝毫没有意外,他继续说道:“‘黑水潭’先生已经设想到了你的反应,他让我们给你带话,想想那本日记。” 这句话初听之下有些没头没脑,但是却如一道惊雷炸响。对啊,那本日记,没有撕过的迹象,那么至少可以知道没有漏掉的信息。终于费舍尔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遗漏的一点:雷诺最后一条信息是写在爆炸前一个月,那么大致可以确认他被替换的时间应该是在那时候。问题是,笔记本是雷诺放过去的么?如果是雷诺去放的日记,可以想见他当时应该异常慌乱,那么冯敏就一定会提到。然而冯敏并没有,所以日记不太可能是雷诺放过去的。 他又想起梦里无数次出现雷诺,不,应该叫雷诺乙被火光蓝光吞没时候莫名的笑意。他之前一直以为是雷诺乙看到自己几人掐架而露出的无奈的笑容,现在想来,越发觉得可疑,难道是奸计得逞的笑容。 再回想一下爆炸后自己接受长达数月的刑讯,这不是一个联邦英雄应该得到的待遇。费舍尔不觉得自己在帝国的功绩不会被认为是一名联邦英雄。那么当时的刑讯难道是为了测试他到底知道多少关于雷诺乙的事情? 不过那时候费舍尔完全不知道关于克隆雷诺的事情,所以他毫无意外地以一脸懵逼的状态撑过了刑讯。 背后惊出冷汗。 所以联邦和帝国还有泰坦集团之间的朋友交易是不是可以坐实了? 那么雷诺还活着么?是不是他让哈里森来给自己传递的消息? 脑中转过无数念头,但现实中只是他微微一滞。他愈发激动起来,结果握枪的手一用力,一个不小心把枪戳进对方嘴里。“是不是雷诺?是不是雷诺让哈里森……不好意思……”他一低头看见对方嘴里的套筒,尴尬的把枪拔出来。 对方也不在乎自己出血的牙龈,耸耸肩,“这个问题只有你自己去问‘黑水潭’大人了。” 费舍尔沉思一下,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那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情想问问你的同伴。”也不等对方答应,一抡手枪,将他砸晕。然后调整了一下表情,一脸冷漠带着煞气的拍醒右边的男子。 男子悠悠醒来,第一句话便是:“我们是‘黑水潭’大人派来接您去百慕大的。您也知道,以您现在的身份,并不容易从帝国找到摆渡人。” 费舍尔冷冷地看着他,“你或许可以先解释下消音器的问题。” 男子笑了笑,“您可以退下弹匣看看,里面并不是实弹,而是麻醉弹。我们知道您的战斗力很强,只是希望不要被您先干掉了。”费舍尔一听挑挑眉头,后退两步和对方保持距离,右手大拇指一搭,退下弹匣握在左手里看了看。 弹匣里的弹药不是散泛着金属光泽的弹头,而是一种针状药筒,他顺手往左边人腿上开了一枪,打掉枪管里因上膛而填装的弹药,他看到右边男子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而左边人腿上并没有血迹,只有一个小针筒扎在上面。 费舍尔重新将弹匣塞回,按下空仓挂机解脱钮,把手枪放在地上。 门口传来因为卫生间被锁住内急无法解决的旅客的拍门声,他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那这就麻烦你们先收拾一下了,你们应该知道该怎么联系我。”说完,他拿起自己的背包,从洗手间的窗子扔出。 地上清醒的男子点点头,“那么待会儿见。” 费舍尔翻出窗子,拿起背包,有几名路过的乘客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后,便不再关注。他拿出手机,给安吉拉发了一条消息,“2200”。 让他万万没有的想到的是安吉拉竟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他脸上露出了混合惊愕感动又有些无可奈何的表情,按下接通,把手机举到耳边。 “嗨宝贝。” 022.今日二更,作者填坑中 费舍尔从维咔下车,他并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机械臂,而是就着被刮花的工业机械臂换了一身打扮,把自己伪装成一幅潦倒买不起好机械臂的普通工人模样。像这样在工地上受伤,老板又不赔偿,自身也买不起好机械臂的建筑工人并不少见。 维咔他也没有什么熟人,不过是中转和用来清理尾巴的一站。费舍尔在车上就看到了两个疑似目标,当时那两人打扮成游客,背着登山包,在费舍尔斜后方小声谈论着滑雪攀岩露营等等,不突兀,但是又十分有趣。引来周围不少妙龄少女爱慕的眼光。 不过第二视野下,费舍尔看到他们腰间不明显的鼓起,和鞋底的刀片。 哼。费舍尔恨恨地想着,老子机械臂带上动车都要解释半天,这两位倒好,一声不响揣了手枪上来。也不知道这两位是什么身份。更别说自己的手枪,从安全屋那儿离开时候便留在彭升那儿了。 不过来都来了,就不要走了! 费舍尔快速走下月台,穿过地下通道,拐进洗手间,这会儿洗手间正好没人。他用脚稍稍顶住洗手间的门,透过缝隙用第视野看出去,看到两个背着登山包的男子一边跟身边走过的女孩儿打着招呼,一边向厕所走进来。 说实话费舍尔也●-,+不清楚为什么他们能找到自己,这一点非常奇怪。彭升是唯一一个知道自己情况的人,但是彭升没有背叛自己的可能。否则,哪里轮得到自己走出德里尔? 他确定两人会走进洗手间后,转身缩进一个隔间,将背包挂在墙上的挂钩,放下马桶的盖子,蹲在马桶上等着。 两名男子很快走进了洗手间。费舍尔从隔间上下的间隙可以用第二视野看出去,看到其中一名男子从水槽里拿出一根拖布,往门上一插。另一人则右手掏枪,左手掏消音器,正在往枪上装消音器。 费舍尔撇撇嘴,顺手把手机静音,蹲在马桶上,等待着时机。 时机总是给有所准备的人去抓住的,比如说蹲在马桶上的费舍尔。当持枪男子走到他隔间外,他猛地站起,虽然没有在马桶上摆出一个金鸡独立的造型,不过已经一脚猛踹在隔间的门上。巨大的力道让隔间的小门被踹得飞出去,撞在持枪男子身上,速度不减地带着男子撞在隔间对面的墙上。 一脚踹出,费舍尔借着惯性跳下马桶,有第二视野的帮忙,他在跨出隔间的时候低头让过一颗“噗”地从消音器中喷射而出的子弹,同时伸出看着像先天残疾的机械左手一把握住对方持枪的双手,猛地一捏。 手枪握把和对方的双手都被费舍尔捏的变形,男子惨呼尚未出口,费舍尔调动机械臂一个反关节的大抡,直接握着对方的双手和已经变形无法使用的手枪,把对方抡进身后旁边的小隔间。好巧不巧,对方脑袋磕在马桶上,直接晕了过去。费舍尔走过去解除了他的武装,顺手用手捏的粉碎。 费舍尔走过去掀开之前被门拍飞,现在倒在门下的男子身上的木门,男子晕倒在地。费舍尔解除他的武装,这把手枪还算完好,他从男子身上取下他的枪套,挂在自己身上,再把对方的手枪插回去。 费舍尔举起被自己刮掉一半漆的左手看了看,再回头看看被自己砸进隔间的另一名男子。瞬间觉得这个丑不拉几的机械臂还是有些用处的。 费舍尔从两人的背包中搜出几根塑料条,正好帮两人绑了。费舍尔把两人靠在墙边,拍醒一人。 对方睁大无辜的大眼睛,看清楚费舍尔和他手枪的枪后,第一句话让费舍尔始料未及。 “大兄弟,自己人啊!” 费舍尔和他大眼瞪小眼,然后费舍尔咧咧嘴,把枪顶在他头上,“你再说一遍?谁是你大兄弟?”他故意把耳朵朝着对方。 对方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恐惧,反而是有条有理的解释起来,“我们受雇于‘黑水潭’先生,目的是为了尽快接您去百慕大。” “哈!”这也不知道算不算是费舍尔能碰上的最诡异的事情。作为联邦特工,成了帝国的通缉犯,又被联邦除名,现在星空下第一情报贩子又要诚邀自己去地面上第一罪犯聚集地做客。“我不相信。” 男子对费舍尔的质疑丝毫没有意外,他继续说道:“‘黑水潭’先生已经设想到了你的反应,他让我们给你带话,想想那本日记。” 这句话初听之下有些没头没脑,但是却如一道惊雷炸响。对啊,那本日记,没有撕过的迹象,那么至少可以知道没有漏掉的信息。终于费舍尔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遗漏的一点:雷诺最后一条信息是写在爆炸前一个月,那么大致可以确认他被替换的时间应该是在那时候。问题是,笔记本是雷诺放过去的么?如果是雷诺去放的日记,可以想见他当时应该异常慌乱,那么冯敏就一定会提到。然而冯敏并没有,所以日记不太可能是雷诺放过去的。 他又想起梦里无数次出现雷诺,不,应该叫雷诺乙被火光蓝光吞没时候莫名的笑意。他之前一直以为是雷诺乙看到自己几人掐架而露出的无奈的笑容,现在想来,越发觉得可疑,难道是奸计得逞的笑容。 再回想一下爆炸后自己接受长达数月的刑讯,这不是一个联邦英雄应该得到的待遇。费舍尔不觉得自己在帝国的功绩不会被认为是一名联邦英雄。那么当时的刑讯难道是为了测试他到底知道多少关于雷诺乙的事情? 不过那时候费舍尔完全不知道关于克隆雷诺的事情,所以他毫无意外地以一脸懵逼的状态撑过了刑讯。 背后惊出冷汗。 所以联邦和帝国还有泰坦集团之间的朋友交易是不是可以坐实了? 那么雷诺还活着么?是不是他让哈里森来给自己传递的消息? 脑中转过无数念头,但现实中只是他微微一滞。他愈发激动起来,结果握枪的手一用力,一个不小心把枪戳进对方嘴里。“是不是雷诺?是不是雷诺让哈里森……不好意思……”他一低头看见对方嘴里的套筒,尴尬的把枪拔出来。 对方也不在乎自己出血的牙龈,耸耸肩,“这个问题只有你自己去问‘黑水潭’大人了。” 费舍尔沉思一下,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那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情想问问你的同伴。”也不等对方答应,一抡手枪,将他砸晕。然后调整了一下表情,一脸冷漠带着煞气的拍醒右边的男子。 男子悠悠醒来,第一句话便是:“我们是‘黑水潭’大人派来接您去百慕大的。您也知道,以您现在的身份,并不容易从帝国找到摆渡人。” 费舍尔冷冷地看着他,“你或许可以先解释下消音器的问题。” 男子笑了笑,“您可以退下弹匣看看,里面并不是实弹,而是麻醉弹。我们知道您的战斗力很强,只是希望不要被您先干掉了。”费舍尔一听挑挑眉头,后退两步和对方保持距离,右手大拇指一搭,退下弹匣握在左手里看了看。 弹匣里的弹药不是散泛着金属光泽的弹头,而是一种针状药筒,他顺手往左边人腿上开了一枪,打掉枪管里因上膛而填装的弹药,他看到右边男子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而左边人腿上并没有血迹,只有一个小针筒扎在上面。 费舍尔重新将弹匣塞回,按下空仓挂机解脱钮,把手枪放在地上。 门口传来因为卫生间被锁住内急无法解决的旅客的拍门声,他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那这就麻烦你们先收拾一下了,你们应该知道该怎么联系我。”说完,他拿起自己的背包,从洗手间的窗子扔出。 地上清醒的男子点点头,“那么待会儿见。” 费舍尔翻出窗子,拿起背包,有几名路过的乘客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后,便不再关注。他拿出手机,给安吉拉发了一条消息,“2200”。 让他万万没有的想到的是安吉拉竟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他脸上露出了混合惊愕感动又有些无可奈何的表情,按下接通,把手机举到耳边。 “嗨宝贝。” 023.该开新图了,今日第一更 当天晚些时候。 费舍尔坐在一家小茶馆里,茶馆是帝国特色,而联邦生活节奏更快,茶馆不多。费舍尔所在的是一个雅间,他对面坐着两位登山客。其中一位坐得挺拔,腰背绷直。而另一位则是如烂泥一摊躺在沙发上,一手拿着一袋冰块按在头上,不时发出几声哼哼。 “之前不好意思啊,身处敌国,难免有些紧张。”费舍尔打着哈哈,眼前的两人正是自己在火车站洗手间里放倒的“黑水潭”哈里森琼斯的手下。 “完全能够理解……”左边坐得挺拔的男子开口说道,结果被右边的软泥怪打断,“如果我没有记错,你都不算联邦人了吧?” 费舍尔瞥了软泥怪一眼,“两边都是敌国。”也许还要包括一个神秘莫测,富可敌国的泰坦科技。“如果不介意,先介绍一下自己吧。” “在下祁垣,这位是胞弟祁莠。我们都服务于‘黑水潭’大人。”坐得好好的是祁垣,软泥怪则是他的弟弟。 费舍尔啧啧嘴,打量着两人,除了模样相似以外,其他实在看不出什么相似之处。果然是所谓的双胞胎里总有一个会被抢夺营养么? “我感觉你在想很失礼的事情,费舍尔同志。”祈莠说道,他脑袋上的包是当时n,□被费舍尔一枪托打出来的。 “这是个误会。”费舍尔面不改色心不跳,回答道。 “哼……”祈莠不满地哼了一句,还待说些什么,祁垣抬手阻止他。 祁垣看着费舍尔的双眼,“萨姆先生,我知道您肯定有很多疑问,但是我们兄弟俩没有办法解答。我们只是奉命配合您前往百慕大,请不要为难我们。” 费舍尔注意到他说的是配合,不是请,不由得心生好感。一般说请,和抓又有什么区别?这样更让他坚信哈里森的雇主应该是个熟人,虽然不清楚是不是雷诺,不过可能性变得相当大了。 “好的,想来你们也不了解什么……”费舍尔点起一根烟,没有订制版机械臂的他,自然没有打火机版的机械臂。 不过他的话被祈莠打断,这小子一边点着头,一边老气秋横地说道:“看来你还是明事理的人。” 老子恨不得给你一刮,费舍尔心里诽谤,不过面上依旧是笑嘻嘻的模样。 “事不宜迟,我们最好马上动身,不知道您选择这里是?”祁垣依旧是一副彬彬有礼,冰冰有礼的模样。 “逃得累了,休息下,总是担惊受怕的。”费舍尔笑眯眯地抖抖烟灰,在祈莠发作之前,又补了一句,“我在等人。” 祁垣挑挑眉头,“不知道您这是……” 话没有说完,“医生姐姐来了!!!”一道金光穿过,费舍尔原本好好地坐在沙发上,猛地坐起把烟一往烟灰缸里一按,接着被金光撞个正着。 “咳咳,不好意思,内子就是这般模样。”费舍尔抱着一头扎进他怀里的安吉拉,冲两人笑笑。纵然是古井无波的三无少男祁垣也是一脸被喂了狗粮的表情。 “嘿嘿,你们好,我是安吉拉费舍尔,家夫承蒙照顾了。”安吉拉抬起头对着两人笑了笑,接着又趴会费舍尔怀里,她伸手抓着费舍尔的手腕。 费舍尔自然知道她是想要共享情报,立刻在脑袋里过了一遍之前收集到的情报。 他对两人说道:“安吉拉是名很强的医官,额……”他突然发现安吉拉并没有穿上她的女武神,想了想,也明白这种装备毕竟是放在特管局仓库里的。 却不料两人齐齐点头,连连称是。祁垣小心地说道:“刚才夫人的……额……移动速度在下完全跟不上。”有速度就有动能,而支撑大的速度,也势必要强健的体魄。看起来温柔端庄的女子,威胁程度在两兄弟看来远超费舍尔。 两人的心理活动被安吉拉传给费舍尔,费舍尔尴尬的摸摸鼻子。 安吉拉消化完费舍尔传给她的资料,纵使老练如她,也不由得有些震惊,抬起头望着费舍尔。费舍尔点点头,把笔记从背包里拿出来递给她。同时第二视野观察着兄弟俩的反应,两人甚至连眼角都没有动过。与此同时,安吉拉也传来消息,表示两兄弟不知道这本笔记本,但是并不在乎。 这时候,费舍尔不得不对这对反差萌巨大的兄弟俩升起一种对于他们职业道德的敬仰。 “那么……费舍尔先生,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么?”祁垣说着,眼睛忍不住的瞄着安吉拉,而祈莠也一改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挺起腰坐好。 “他们对我的外貌没有任何评价哎?”对于自己的外貌安吉拉还是挺有自信的,这时被两人无视,她并没有觉得有些伤自尊,而是感到有意思。对于安吉拉而言,她只在乎费舍尔的看法。 费舍尔感觉到她传递过来的思绪,不由得有些好笑,女人呀,什么时候了还在关心这种问题。结果腰上就被在他怀里笑得跟猫咪一样的安吉拉掐了一把。 “随时可以,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先听听你们的安排。”费舍尔点点头,不过他还是更愿意听两人先讲讲计划,这是长期由来的习惯,他不喜欢没准备的仗。而提前进行简述,也有助于提升团队的情景意识。 祁垣伸手进背包,费舍尔感觉原本软和和的安吉拉突然变得僵硬,而祁垣的手为之一僵,他露出尴尬的笑容看了安吉拉一眼。在费舍尔看来如猫咪一般温顺躺在怀里的安吉拉,此刻偏过头半眯着眼,如同一只伺机待发的猎豹一般,眼神冰冷。 费舍尔揉揉她的头,安吉拉浑身放松,在费舍尔怀里扭了扭。费舍尔扭头冲祁垣点点头。 祁垣用非常慢的速度掏着背包,祈莠不安地扭动一下身体,反手伸到背后扯扯被冷汗打湿贴在后背上的衬衣。 祁垣用慢动作一般从登山包里拿出一张地图,虽然安吉拉并没有看着他,但他仿佛看到安吉拉背后升起一只雌豹的幽影正在凝视着他。他正要把地图展开铺在桌子上,费舍尔突然一抬手,他整个人僵住了。 几对男女从用帘子隔开的雅间门口叽叽喳喳地经过 费舍尔对祁垣点点头,祁垣突然觉得自己对他的情报并不准确。 祁垣将地图铺开在桌上,按了按地图某处,费舍尔发现这竟然是一副动态地图。联邦和帝国通常使用目镜或者近瞳目镜整合地图和定位功能,不过这毕竟已经是超过民用科技几十年的军用科技。而作为流亡者城市,他们则将科技树走出了另一种风貌。他打量着动态地图,经不住为其设计者点赞。 祁垣继续在地图上点了点,地图放大之后,出现了一条标示着线路的紫色线条,费舍尔凑上去看看,发现这条紫色线路从维咔出发,目的地是帝国北边的大城市达拉共。 费舍尔撇撇嘴,他看到这条线路几乎是条直线,没有任何迂回,就这么直端端的,像是两点间的连线。他开门问道:“那么我们怎么过去?” 祁垣看了他一眼,将地图再次放大,费舍尔看到被紫色线条覆盖的竟然是一条高铁。他不由得皱起眉头,“我们不用迂回一下么?顺路清理清理尾巴?” 祁垣摇摇头,“一路上都有我们的同事,他们会负责帮我们掩护行踪,清理尾巴。‘黑水潭’大人已经安排好了。”说着他看看表,“这个时候已经有不少于十五组‘费舍尔先生’出现在帝国境内了。” 费舍尔目瞪口呆,然后他继续问道:“那么我们到了达拉共怎么去百慕大。” 祁垣给费舍尔看完地图,正在将地图折起收回背包,闻言抬头:“我们偷渡。” 费舍尔刚才心中升起的对算无遗漏的哈里森的敬仰仿佛突然烟消云散了,他撇撇嘴,问道:“这也是‘黑水潭’大人的安排?” 祁垣点点头,又带些无奈的说道:“毕竟大人他也没法贿赂这些巡逻近海的机器人啊。毕竟泰坦的机器人,也不是这么好黑的。” 又他妈是泰坦,到处都是泰坦。 024.今日二更,作者要去午睡啦 四人走出茶馆,祁家两兄弟在前出去开车,费舍尔安吉拉落在后面,在茶馆门口等着。 安吉拉捏着费舍尔的机械臂,问道:“这个好难看。你对泰坦的怀疑有多深?” 费舍尔笑着翻转了一下关节揽住安吉拉的腰肢,“之前大概有两成,现在至少有八成。虽然不确定扔下‘白狮子’后没有追兵是因为失去了定位跟不上,也有可能是欲情故纵让我放松警惕。但是一路上除了这哥俩,没看到其他特别的人。我的第二视野还没有暴露。” 安吉拉皱着眉头,在费舍尔身前转了一个圈,依着费舍尔的右臂。 费舍尔哑然失笑,这条工业机械臂果然手感不好。 “你走的时候尾巴清了没?”费舍尔知道自己一出事,肯定身边几人连带着都会被调查,他心下有点愧疚。 “那是当然,姐姐我做事滴水不漏。”安吉拉拍拍胸口,她如今穿着一件短袖,这一巴掌下去波涛汹涌,路人侧目撞树。 费舍尔摸摸鼻子,“我是怕你把他们直接杀了。” 安吉拉瞪着费舍尔,不满地说道:“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种人么?我只不过一人扎了一针而已。” 费舍尔翻翻白眼,还不如直接杀了,这下7◇,£跟梢的同志对不住了,让你们生不如死了。 安吉拉正要反驳,她已经从接触中推出了费舍尔的心理活动,却看到两兄弟开车着一个急刹车踩停到两人身前。 驾驶位的祈莠一边推开后门,一边冲站在路边懵逼的两人喊道:“快上车,来不及解释了。” 费舍尔:“wtf?”结果被安吉拉一把扔进车里,然后她也化作一道金光扑进车里。 祈莠一脚油门到底,车飞了出去。 “什么情况?”费舍尔把脚从座椅头枕边上拿下来,艰难的在狭小的空间里转了个身,总算恢复了正常的坐姿。 开车的祈莠没有答话,副驾上的三无少男祁垣面无表情回头说道:“我们暴露了。” “哈!”费舍尔感觉自己机械臂都要虾掉了,“这不是哈里森的计划么?也能暴露?” 祁垣多少有点表情,费舍尔估计是面色阴沉,安吉拉发来的共享帮他确定了这一想法。“大人也不能保证手底下的每一个人都忠诚……” 费舍尔翻翻白眼,“你们不是有十几队人么?怎么这么快就找到我们了。” 祁垣沉默了一下,“只有我们这组是两个人。” 费舍尔往后一靠,躺在座椅上,一副“玛德制杖”的表情。 “来了。”安吉拉说道,她已经进入指挥官模式。 “坐稳!”祈莠一打方向盘,车子飘进左侧的通道。 “车技不错嘛。”费舍尔假模假样的夸奖一句,“有没有武器?除了麻醉手枪。” 祁垣左掏右掏,掏出一把弹弓,头也不回递到费舍尔面前。费舍尔一副“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接过弹弓。 他看了看手里的弹弓,一把递给安吉拉,“我知道你小时候这玩意儿玩儿的很溜!”同时把祁垣递过来的一袋子钢珠也递给安吉拉。 安吉拉没有迟疑,接过弹弓,放上一颗钢珠。 费舍尔抡起左臂,一拳砸掉后窗。祈莠从后视镜里看到,大叫着:“这可是偷的车!” 费舍尔翻翻白眼,“咋了?你还要还贷款啊?” 安吉拉没有理会两人的吵闹,拉开弹弓,瞄都没有瞄准,对着后面加速驶来的黑色小车就是一弹弓。 “总是这种黑色厢型车,怕别人不知道么……”费舍尔嘴里吐槽着,结果这下感觉真的机械臂都要吓掉了。 小弹丸打在对方风挡上面,顿时爆发出剧烈的火焰,把小车吞没,化作一个火球,一头撞在路边的消防栓上。两个浑身起火的人从车上跳下,张牙舞爪。撞裂的消防栓喷洒出的水却让他们身上的火焰越燃越烈。很快两个人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费舍尔回头看着祁垣,祁垣正好也在看着燃火的汽车,他耸耸肩,“这也是百慕大的黑科技。” 费舍尔一副“你特么还在逗我”的表情,“咔嗒”一声轻响,机械臂脱开掉在椅子上。 安吉拉瞪了他一眼,费舍尔拿起机械臂接上,“节目效果节目效果。” “既然现在我们都暴露了,有没有备用计划?”费舍尔展开第二视野四处观察着。 祁垣沉默了一下,“没有。” 费舍尔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瘫在座上。 安吉拉举着弹弓瞄着,而开车的祈莠说道:“这边有个民用机场,我们可以用他们的飞机,至少比汽车快。” 费舍尔点点头,“可以,城市里泰坦再明目张胆也不会部署防空导弹,只要程序走对了,空管也不会拦截。” 祁垣皱皱眉头,“但是我们不会开飞机啊!” 费舍尔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会。” 接着几人换了两辆车,把两兄弟的登山包和其他一些琐碎的东西全部扔在了车上。一路小心地开到机场。 这是一个民用的小型机场,提供螺旋桨小飞机的出租。 几人把车停在运控中心门口,跳下车。一旁的秃头老板样男子立刻迎了上来,“几位好,萨格拉斯飞行学校欢迎诸位。本校曾经是帝国第二十八航校……” 费舍尔几人继续前走,老板也一直跟在他们身旁,滔滔不绝地介绍着自己学校曾经的辉煌。费舍尔看到运控中心四周的墙上挂着各种老照片,都是战斗英雄或者和各种高矮胖瘦领导的合影。“我们需要租一架小型飞机。” 老板滞了一下,又搓着手笑问道:“那几位需要什么飞机呢?我们提供多种单发双发飞机,都经过良好保养,给顾客最佳的飞行体验。我们还有优秀的飞行师为您……” 费舍尔扔出一卷钱到柜台上,老板眼睛都直了,“我们只需要一架小型飞机,租用大概3小时,外面那架就可以。最后会停在塔多萨格拉斯的分校,到时候你自己找人飞回来就行了。”他扔出的钱远远不止租用费用。 老板眯眯着笑,搓着手,样子要多猥琐有多猥琐,“那我能看下您的执照么?” 费舍尔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片递给老板,老板看了看,转身递给身边的柜台小妹。“请问你有飞行计划么?有向地方区调递交任务书么?” 费舍尔看了他一眼,又扔出一圈钱。老板飞快地把钱收下,脸上的笑容越发迷人,“请问……”这次他话没说到一半,费舍尔拔出祁垣身上的麻醉枪顶在他的头上。 “这些都可以由我们代办!”老板立刻说道,同时将钥匙和执照递给费舍尔。 “不要太贪心了,否则就直接征调了。”费舍尔收回枪,这麻醉枪外形和普通的手枪没有区别,只有拔下弹匣才看得到里面填装的针筒。 “是是是,几位请。”老板擦擦头上的汗,点头哈腰的说着。 费舍尔拍拍老板的肩膀,冲他笑了笑,“放心吧,飞机一定会完好无损的送还给你。这次请保持沉默,事情结束之后,你爱怎么吹比都是你的事情。但是在此之前,你如果透露了什么让行动失败,那么我们会好好招待你的。”说着他掏出另一张卡片冲老板晃了晃。 老板头上的汗又下来了,他分明看到卡片上的缩写:国安管。 这张卡片自然是费舍尔那一沓假身份中的一个。 几人走出运管中心,冲着直接费舍尔指的那架小飞机走过去。飞机已经加好了油,费舍尔围着飞机转了一圈,踢了踢起落架,点点头,示意众人上机。 “这型号你会飞么?”坐在后座的祈莠已经绑好安全带,小飞机没有采用五点式安全带,就和汽车的安全带一样。 “小飞机都差不多。”费舍尔一边拨开电瓶位,一边回答他。然后他检查了一下设备,油量。接着关闭电瓶,打开发电机。再次检查了一下读数,拨开燃油泵往发动机里注了少量的航空汽油。 他直起身,左右看看没有人,以防螺旋桨一发动,就把旁边围观的无知人士砍成几段。然后向萨格拉斯的塔台报话请求开车,得到答复后,他打开航行灯着陆灯,一拧插着钥匙的磁电机。 不愧是老爷机,启动之前还发出了两声砰砰的闷响,祈莠脸色一白。 发动机正常启动,费舍尔把油门收到慢车,静静地等着。 祈莠问道:“干嘛还不走,时间不等人啊!” 费舍尔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指指自己戴上的耳机。祈莠赶紧戴上耳机又问了一遍。 “等滑油温度上来,不然飞起来就摔了,你负责?”费舍尔看到滑油温度开始移动,便报话滑出。 “不用做检查单么?”祁垣似乎懂得多一点,不过费舍尔挥挥手。 “不浪费时间了。就算空中发动机停车,我也降得下来。”闻言,三人包括安吉拉都紧了紧自己身上的安全带。 话虽如此,滑行中费舍尔还是反复检查了仪表设备,确认工作正常。他停在试车点,推收一下油门,确认发动机工作良好后,继续沿着滑行道滑行。 抓着一个空档五边没有飞机,他报话进跑道。收了钱的塔台也是无比配合,让他直接进跑道对正就可以起飞。 费舍尔对正跑道,双脚踩住刹车,把油门推到1850转,回头突然对几人说了一句:“现在重量太大了,得下去一个人。” “哈!”两人惊呼,费舍尔惊讶地看到祁垣的脸皮抽动一下。达到了目的的他,双脚下舵,一松刹车,小飞机便在跑道上加速滑跑起来。 025.今天……三更……了…… 当费舍尔开着小飞机“咚”地一下降落在塔多的时候,机上一直紧绷着神经的三人纷纷长舒一口气。费舍尔把飞机慢慢滑到小机场一侧的停机位,把油门收到慢车,踩着刹车一拉停留刹车,然后报话停车。他也不等塔台允许,直接一推油门烧电嘴,同时“啪啪啪啪”关了两个电门,然后收光油门拔出混合比。螺旋桨开始减速停止。他等到螺旋桨完全停止转动,关了磁电机,把灯一关,最后关上总电门和电瓶。拍拍手,一副干净利落你们快表扬我的样子。 “怎么样,诸位对这次飞行体验感觉还好么?”费舍尔笑眯眯地看着三人。 三人齐齐点头,谁看不出你眼中的凶光啊! 费舍尔拔下钥匙,几人跳下飞机,除了费舍尔,三人纷纷表现出劫后余生的放松感。费舍尔撇撇嘴。把钥匙递给一旁走来的穿着萨格拉斯航校t恤的工作人员。 “这老板也真是赚大了,这么个小飞机,三个小时收了这么多。”几人一边往外走着,祈莠跟费舍尔说着。 费舍尔笑了笑,“特殊情况嘛,反正都是不义之财,我们现在还是抓紧时间。”随即他正色起来,“现在你们制订的计划我们怕是用不了了。我们得在帝国内逗留更久,所有人都要易容,必要时候↗,£还要分散。” 一听分散,安吉拉紧张得拉住费舍尔的手。 费舍尔看看安吉拉,再看看自己被握的“咔咔”直响的机械臂,无奈的摇摇头,“好好好,我肯定会带着你,别再捏我的手了。现在泰坦肯定会监视机械臂的市场,接下来我应该很难补充到新的机械臂。同时和机械臂维修相关的也会被监控。” 安吉拉悻悻收回手,绕到费舍尔右手边,抱着他的手臂。 祁垣点点头,祈莠耸耸肩。 “我先去取下车,你们等我一下。这时候有辆交通工具比什么都重要。”说着他拍拍安吉拉的脑袋,向一边走去。留下三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祈莠用胳膊顶顶哥哥,“他哪儿来的车?”祁垣摇摇头没有说话。 安吉拉看着费舍尔走过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少顷,费舍尔开着一辆车身上写着“萨格拉斯航向,帝国飞行员的摇篮”广告词的皮卡过来,他缓缓把车停到几人身边,“后来我想了想,好像之前确实给那个胖子钱太多了。” 祈莠竖起大拇指,不知道夸费舍尔心黑还是夸他心狠。这皮卡看上去不比一架小飞机便宜。然后他打开副驾的门,正要坐上去,被安吉拉一把拎出来。“不好意思,这是姐姐我的位子。”安吉拉冲祈莠笑了笑,祈莠灰溜溜地打开后门坐上去。 至于祁垣,在费舍尔停车的时候,他就已经打开门坐上去了。 安吉拉坐在副驾,看着费舍尔的侧脸,心里想着这样一点亏不肯吃的费舍尔,才是自己的费舍尔,原本的费舍尔。 “之前在德里尔的朋友告诉我了一个可信的摆渡人,在敦霍尔。”费舍尔一边开车,一边从钱包里拿出当时彭升给他的那张纸条,递给祁垣。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费舍尔还是觉得可以集思广益的。 “敦霍尔啊?是那个叫罗曼沃尔夫的么?”祈莠听到了,凑上去看看哥哥手里的纸条,“果然。罗曼也算是在摆渡人里鼎鼎有名的了,敦霍尔在帝国东北,靠近联邦边陲,一直以来比较混乱,偷渡去百慕大城邦的也都比比皆是。” 祁垣点点头,“是个不错的选择,沃尔夫我也比较熟,这种老摆渡人也不会去跟任何人合作,更不可能屈居任何人手下。他被泰坦收买的可能性不大。” 一直没有说话的安吉拉突然问道:“那他有没有什么病重的老娘,病危的子女,瘫痪的老婆之类的?” 祁垣头上见汗,“这倒没有,他老娘死了好多年,一直没有结婚,自然不会有孩子。” 安吉拉点点头,说道:“那他就有可能有个情深义重的情人。这也是可能被威胁的对象。” 祁垣哑然,祈莠幸灾乐祸地看着哥哥吃瘪。 “艹。”费舍尔突然一锤方向盘,“后面有辆警车要我们靠边。”三人一下紧张了起来,费舍尔慢慢把车停在路边。 从后视镜里能看到戴着牛仔帽的警察走下车,姿态轻松的走过来。费舍尔看到对方轻松地走姿,先松了一半气。 警察敲敲窗子,费舍尔将之降下。警察用食指和拇指夹住帽檐,压了压,表示致意,费舍尔笑着点点头,双手按在方向盘上,没有做出丝毫让警察会感到威胁的动作。 “驾照,谢谢。”费舍尔从包里拿出自己的假证件。 “贝尔克里斯蒂安?”警察让让身子,借着阳光打量着证件上的人像和费舍尔。 “是的,就是我。”费舍尔点点头,顺口报了自己假证件上的驾照号码和领证日期。 警察挑挑眉头,将驾照还给他,费舍尔知道这个时候这名警察已经信了一半了,“行驶证,谢谢。” 费舍尔耸耸肩,“您也看到了,这是公司的车,不是我的,行驶证在老板手上,他总不希望在辞退我们的时候,我们还把他的车卖了,您说是吧?我们公司萨格拉斯飞行学校,曾经是帝国第二十八航校……”然后他就一路停不下来地背诵当时在维咔听来的胖子老板的介绍词。 车里俩兄弟不着痕迹对视一眼,眼中透露出钦佩的神色。至于安吉拉,她早就知道费舍尔的急智,对此并不惊讶。 “好了好了。”警察叔叔挥挥手打断费舍尔足以乱真的广告,“我刚才看到你只用机械臂扶着方向盘,下次注意,其他倒没有什么。”说完他拍拍车门,又一摇一晃地走回自己的警车上。 费舍尔连连道歉,不过没有开动汽车,一直到警察叔叔开车超过他们的皮卡后,他才重新将车子驶回路面。 “怎么了?”祈莠问道。 费舍尔摇摇头,“没事。我只是怕他突然掏枪之类的。” 祈莠哑然。 几人开出一段距离,便扔下皮卡,改换另外一辆。算算时间,萨格拉斯那边的工作人员也该发现丢了一辆车了吧。 费舍尔一路上小心地开着,驶出城市后,便是一段高速一段国道地开着,小心避开人多的地方。夜幕很快降临,远远地看到路边竖着泰坦科技的牌子被车灯映亮,费舍尔看了看身边副驾上熟睡的安吉拉,默不作声地对着它竖起中指。 由于车毕竟是偷得,费舍尔等人不可能开的太久,如果一路偷车走,也毫无疑问暴露了自己等人的行踪,毕竟如果真的这么干,丢车点连成的线不就成了费舍尔等人的行驶路线了么? 费舍尔在小路上已经开了一段时间了,他准备找个小镇把车扔了,再从小镇坐公共交通去敦霍尔。 他也不可能一直租借飞机,一来飞机租借的地方不会提供如此长程的计划,只有向维咔飞塔多这样的短程才会报备,距离过长就得自己向空管区调甚至是帝国空军报备。二来,小飞机的舒适性极低,除了气流的影响让飞机像拖拉机一般抖动外,发动机就在驾驶舱前面,一开车就一直响个不停,听得久了,心情甚是恶劣。 费舍尔从小路开进路边的小镇,他之所以没有从高速下来是因为防止收费站的摄像机拍到拍照,这样一旦车主报案,就会马上被警方的电脑搜索到车的位置。由于车子的定位已经被费舍尔处理掉了,这辆车现在能够稍微藏得久一点。 费舍尔将车停在一个露天停车场,叫醒车上的三个死人。三个死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安吉拉头一歪,把脑袋顶在费舍尔的手臂上,嘴里还模模糊糊念叨着:“到了?”费舍尔哑然失笑,握着她的指尖,脑海里开始开车。 结果安吉拉“腾”地突然坐起,脸上通红一片,两眼水光盈盈,俏目含春,感觉头上都在冒烟了。她急急忙忙上下摸索一下衣服,发现自己穿的好好的,羞恼之下给了费舍尔一拳,然后抱着手把头转向一边,不去看他,只留个他一个红彤彤的可爱耳垂。 费舍尔被她一拳揍到门上贴着,响声惊醒了后座的两兄弟,两人一个激灵,却被前座的男女喂了一把狗粮。 费舍尔揉揉肩膀,走下车,“现在我们买最近的一班车票去盖达。” 祁垣还没有说话,祈莠先开口道:“我们路上不是路过了盖达么?我以为我们要去的是敦霍尔。” 费舍尔把背包从车上拿下,同时开口解释道:“因为我们两次偷车扔车的位置可以被查到,所以再从这里直接坐车去敦霍尔会更容易被截获。相比之下,选在两次扔车连线间的盖达出发去敦霍尔会更安全,人的惯性思维会让他们从这里查起,查向更北边,而忽略回头路。” 兄弟俩若有所思点点头。安吉拉抱住他的右手。 只是泰坦会不会也想到我们会走敦霍尔?只怕这一路也不会容易。这句话费舍尔没有说出来,看到大家都如此疲惫,他不好再打击士气。不过安吉拉已经知道了她的想法,她将脸蛋凑上来摩擦着费舍尔的脸颊,费舍尔挑起她的小巴轻轻一吻。 “现在时间不早了,肯定是没有车的,先找地方休息一晚上,明天一大早走。这车我已经处理过了,不会很快被找到。”费舍尔轻声跟三人说道,他也很累了,又是飞机又是汽车,早上还跟两兄弟打了一架。车上的定位他消除了,车牌被他用最简单的方法处理了,把“f”下面贴上了一条白色胶带,贴成“e”,把数字“2”的两边各贴上一条,贴成“8”。这样不太注意看,是很难识破的。 但愿明天能够一切顺利,费舍尔暗暗对自己说。安吉拉更紧地抱着费舍尔的手臂。 025.今天……三更……了…… 当费舍尔开着小飞机“咚”地一下降落在塔多的时候,机上一直紧绷着神经的三人纷纷长舒一口气。费舍尔把飞机慢慢滑到小机场一侧的停机位,把油门收到慢车,踩着刹车一拉停留刹车,然后报话停车。他也不等塔台允许,直接一推油门烧电嘴,同时“啪啪啪啪”关了两个电门,然后收光油门拔出混合比。螺旋桨开始减速停止。他等到螺旋桨完全停止转动,关了磁电机,把灯一关,最后关上总电门和电瓶。拍拍手,一副干净利落你们快表扬我的样子。 “怎么样,诸位对这次飞行体验感觉还好么?”费舍尔笑眯眯地看着三人。 三人齐齐点头,谁看不出你眼中的凶光啊! 费舍尔拔下钥匙,几人跳下飞机,除了费舍尔,三人纷纷表现出劫后余生的放松感。费舍尔撇撇嘴。把钥匙递给一旁走来的穿着萨格拉斯航校t恤的工作人员。 “这老板也真是赚大了,这么个小飞机,三个小时收了这么多。”几人一边往外走着,祈莠跟费舍尔说着。 费舍尔笑了笑,“特殊情况嘛,反正都是不义之财,我们现在还是抓紧时间。”随即他正色起来,“现在你们制订的计划我们怕是用不了了。我们得在帝国内逗留更久,所有人都要易容,必要时候≠■,▼还要分散。” 一听分散,安吉拉紧张得拉住费舍尔的手。 费舍尔看看安吉拉,再看看自己被握的“咔咔”直响的机械臂,无奈的摇摇头,“好好好,我肯定会带着你,别再捏我的手了。现在泰坦肯定会监视机械臂的市场,接下来我应该很难补充到新的机械臂。同时和机械臂维修相关的也会被监控。” 安吉拉悻悻收回手,绕到费舍尔右手边,抱着他的手臂。 祁垣点点头,祈莠耸耸肩。 “我先去取下车,你们等我一下。这时候有辆交通工具比什么都重要。”说着他拍拍安吉拉的脑袋,向一边走去。留下三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祈莠用胳膊顶顶哥哥,“他哪儿来的车?”祁垣摇摇头没有说话。 安吉拉看着费舍尔走过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少顷,费舍尔开着一辆车身上写着“萨格拉斯航向,帝国飞行员的摇篮”广告词的皮卡过来,他缓缓把车停到几人身边,“后来我想了想,好像之前确实给那个胖子钱太多了。” 祈莠竖起大拇指,不知道夸费舍尔心黑还是夸他心狠。这皮卡看上去不比一架小飞机便宜。然后他打开副驾的门,正要坐上去,被安吉拉一把拎出来。“不好意思,这是姐姐我的位子。”安吉拉冲祈莠笑了笑,祈莠灰溜溜地打开后门坐上去。 至于祁垣,在费舍尔停车的时候,他就已经打开门坐上去了。 安吉拉坐在副驾,看着费舍尔的侧脸,心里想着这样一点亏不肯吃的费舍尔,才是自己的费舍尔,原本的费舍尔。 “之前在德里尔的朋友告诉我了一个可信的摆渡人,在敦霍尔。”费舍尔一边开车,一边从钱包里拿出当时彭升给他的那张纸条,递给祁垣。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费舍尔还是觉得可以集思广益的。 “敦霍尔啊?是那个叫罗曼沃尔夫的么?”祈莠听到了,凑上去看看哥哥手里的纸条,“果然。罗曼也算是在摆渡人里鼎鼎有名的了,敦霍尔在帝国东北,靠近联邦边陲,一直以来比较混乱,偷渡去百慕大城邦的也都比比皆是。” 祁垣点点头,“是个不错的选择,沃尔夫我也比较熟,这种老摆渡人也不会去跟任何人合作,更不可能屈居任何人手下。他被泰坦收买的可能性不大。” 一直没有说话的安吉拉突然问道:“那他有没有什么病重的老娘,病危的子女,瘫痪的老婆之类的?” 祁垣头上见汗,“这倒没有,他老娘死了好多年,一直没有结婚,自然不会有孩子。” 安吉拉点点头,说道:“那他就有可能有个情深义重的情人。这也是可能被威胁的对象。” 祁垣哑然,祈莠幸灾乐祸地看着哥哥吃瘪。 “艹。”费舍尔突然一锤方向盘,“后面有辆警车要我们靠边。”三人一下紧张了起来,费舍尔慢慢把车停在路边。 从后视镜里能看到戴着牛仔帽的警察走下车,姿态轻松的走过来。费舍尔看到对方轻松地走姿,先松了一半气。 警察敲敲窗子,费舍尔将之降下。警察用食指和拇指夹住帽檐,压了压,表示致意,费舍尔笑着点点头,双手按在方向盘上,没有做出丝毫让警察会感到威胁的动作。 “驾照,谢谢。”费舍尔从包里拿出自己的假证件。 “贝尔克里斯蒂安?”警察让让身子,借着阳光打量着证件上的人像和费舍尔。 “是的,就是我。”费舍尔点点头,顺口报了自己假证件上的驾照号码和领证日期。 警察挑挑眉头,将驾照还给他,费舍尔知道这个时候这名警察已经信了一半了,“行驶证,谢谢。” 费舍尔耸耸肩,“您也看到了,这是公司的车,不是我的,行驶证在老板手上,他总不希望在辞退我们的时候,我们还把他的车卖了,您说是吧?我们公司萨格拉斯飞行学校,曾经是帝国第二十八航校……”然后他就一路停不下来地背诵当时在维咔听来的胖子老板的介绍词。 车里俩兄弟不着痕迹对视一眼,眼中透露出钦佩的神色。至于安吉拉,她早就知道费舍尔的急智,对此并不惊讶。 “好了好了。”警察叔叔挥挥手打断费舍尔足以乱真的广告,“我刚才看到你只用机械臂扶着方向盘,下次注意,其他倒没有什么。”说完他拍拍车门,又一摇一晃地走回自己的警车上。 费舍尔连连道歉,不过没有开动汽车,一直到警察叔叔开车超过他们的皮卡后,他才重新将车子驶回路面。 “怎么了?”祈莠问道。 费舍尔摇摇头,“没事。我只是怕他突然掏枪之类的。” 祈莠哑然。 几人开出一段距离,便扔下皮卡,改换另外一辆。算算时间,萨格拉斯那边的工作人员也该发现丢了一辆车了吧。 费舍尔一路上小心地开着,驶出城市后,便是一段高速一段国道地开着,小心避开人多的地方。夜幕很快降临,远远地看到路边竖着泰坦科技的牌子被车灯映亮,费舍尔看了看身边副驾上熟睡的安吉拉,默不作声地对着它竖起中指。 由于车毕竟是偷得,费舍尔等人不可能开的太久,如果一路偷车走,也毫无疑问暴露了自己等人的行踪,毕竟如果真的这么干,丢车点连成的线不就成了费舍尔等人的行驶路线了么? 费舍尔在小路上已经开了一段时间了,他准备找个小镇把车扔了,再从小镇坐公共交通去敦霍尔。 他也不可能一直租借飞机,一来飞机租借的地方不会提供如此长程的计划,只有向维咔飞塔多这样的短程才会报备,距离过长就得自己向空管区调甚至是帝国空军报备。二来,小飞机的舒适性极低,除了气流的影响让飞机像拖拉机一般抖动外,发动机就在驾驶舱前面,一开车就一直响个不停,听得久了,心情甚是恶劣。 费舍尔从小路开进路边的小镇,他之所以没有从高速下来是因为防止收费站的摄像机拍到拍照,这样一旦车主报案,就会马上被警方的电脑搜索到车的位置。由于车子的定位已经被费舍尔处理掉了,这辆车现在能够稍微藏得久一点。 费舍尔将车停在一个露天停车场,叫醒车上的三个死人。三个死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安吉拉头一歪,把脑袋顶在费舍尔的手臂上,嘴里还模模糊糊念叨着:“到了?”费舍尔哑然失笑,握着她的指尖,脑海里开始开车。 结果安吉拉“腾”地突然坐起,脸上通红一片,两眼水光盈盈,俏目含春,感觉头上都在冒烟了。她急急忙忙上下摸索一下衣服,发现自己穿的好好的,羞恼之下给了费舍尔一拳,然后抱着手把头转向一边,不去看他,只留个他一个红彤彤的可爱耳垂。 费舍尔被她一拳揍到门上贴着,响声惊醒了后座的两兄弟,两人一个激灵,却被前座的男女喂了一把狗粮。 费舍尔揉揉肩膀,走下车,“现在我们买最近的一班车票去盖达。” 祁垣还没有说话,祈莠先开口道:“我们路上不是路过了盖达么?我以为我们要去的是敦霍尔。” 费舍尔把背包从车上拿下,同时开口解释道:“因为我们两次偷车扔车的位置可以被查到,所以再从这里直接坐车去敦霍尔会更容易被截获。相比之下,选在两次扔车连线间的盖达出发去敦霍尔会更安全,人的惯性思维会让他们从这里查起,查向更北边,而忽略回头路。” 兄弟俩若有所思点点头。安吉拉抱住他的右手。 只是泰坦会不会也想到我们会走敦霍尔?只怕这一路也不会容易。这句话费舍尔没有说出来,看到大家都如此疲惫,他不好再打击士气。不过安吉拉已经知道了她的想法,她将脸蛋凑上来摩擦着费舍尔的脸颊,费舍尔挑起她的小巴轻轻一吻。 “现在时间不早了,肯定是没有车的,先找地方休息一晚上,明天一大早走。这车我已经处理过了,不会很快被找到。”费舍尔轻声跟三人说道,他也很累了,又是飞机又是汽车,早上还跟两兄弟打了一架。车上的定位他消除了,车牌被他用最简单的方法处理了,把“f”下面贴上了一条白色胶带,贴成“e”,把数字“2”的两边各贴上一条,贴成“8”。这样不太注意看,是很难识破的。 但愿明天能够一切顺利,费舍尔暗暗对自己说。安吉拉更紧地抱着费舍尔的手臂。 026.总想搞个大新闻 费舍尔躺在床上,用机械臂枕着脑袋,安吉拉躺在他右边,枕着他的手臂。 “这次真的太对不起你了,好好的假期搅没了,还被联邦除名。”费舍尔轻轻抚摸着安吉拉柔顺的长发,心里有些愧疚。从安吉拉击晕(针倒?几名跟梢的内务部特工之后,蕾拉就发了一条“7700”给她。 安吉拉松开马尾后自然散开的金色长发轻轻遮盖住她一部分面容,她笑嘻嘻地回答:“本来还有一点委屈的,现在就无所谓了。又是泰坦又是帝国又是联邦的,感觉自己处在风口浪尖呢,好刺激的!” 费舍尔无奈地笑了笑,“说起来感觉就像是一场游戏,本来好好的生活一下子就被打破了。说起来,我们当时在小山丘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有像是如今泰坦科技突袭我们时候用的黑色小车呢。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总之感觉很像啊。” 安吉拉动动脑袋,贴在费舍尔胸口,那永不停息又强健有力的心跳声让她觉得很安心,她伸出手摩挲着费舍尔的脸颊,“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按计划先去百慕大城邦找到哈里森吧,在百慕大城邦我们的活动不会这么受限制。你也需要一条像样机械臂,这玩意儿实在是太让人不舒服了。”说着她捏捏费舍尔的机械臂,发出一阵“咔咔】︾,$”的响声。 费舍尔暗自诽谤,怪力女。 安吉拉柳眉一皱,翻身骑在费舍尔胸口,双手按住他的脑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有本事再想想?” 费舍尔看看她故作凶恶的表情,修长的脖颈,性感的锁骨,不着片屡的饱满胸部自然垂下,六块腹肌平坦结实的小腹,自然还有不能细说的神秘部位。他伸出手轻轻揉捏着安吉拉紧实挺翘的臀部,心里反复默念:好好好。 安吉拉的表情放松了一点,费舍尔抚着她的腰肢,贼贼地笑着:“你精神这么好,怕是睡不着的,来来来,叔叔这里有个小东西可以帮你助眠。” 安吉拉“噗嗤”地笑着,“才不小呢。” 第二天费舍尔和安吉拉一觉起来,神清气爽,收拾好东西,打开门,两兄弟顶着黑眼圈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 费舍尔一呆,安吉拉猛掐他,他急忙醒悟了过来,语重心长地两人说道:“哎,多大的人了,还听人墙角。自己去叫两个嘛,干听多上火啊!” 两人纷纷是一种“毙了狗”的表情,安吉拉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 小镇的客运中心每天的发车量不多,少数是滚动发车,大多数都是定时班车。正好去盖达的车是滚动发车,几人赶紧买票上车。 时间总是很紧张,现在的费舍尔尤其这么想,虽然之前偷的车也是经过了处理,但根据费舍尔多年看联邦法制节目的结果:坏人永远会被抓住。虽然这是句废话,法制节目本身就有着敲警钟的作用,所以没抓住的不会播。其次,在警察们一筹莫展失去线索的时候总会有匿名电话提供线索,然后引导着警察叔叔们找到坏蛋。而帝国的法制节目也是这种尿性,总是有遛狗/夜跑/晨跑/野战的情侣会看到搬运尸体的坏蛋。 加入公检法部门之后,费舍尔深深怀疑这些都是套路,多半是黑科技和刑讯。 这般胡思乱想着,费舍尔一行人很快到了盖达。由于担心泰坦已经监视了去往敦霍尔这偷渡城市的路线,他选择了其他的西北方向城市,反向接近敦霍尔,然后准备在敦霍尔附近城市租车或者偷车前往敦霍尔。小心不出大错,虽然在路上待得越久就越危险,但就现在的情况而言,慢就是稳,稳就是快,快就是安全。越晚被追的鸡飞狗跳,就离安全上船越近。 也许是费舍尔的谨慎起了作用,经过数次换车,费舍尔等人绕了几圈,花去足足两天时间。最后在敦霍尔附近的小镇租了一辆自动驾驶的小车,一路安全开到敦霍尔。由于是自动驾驶,所以到了目的地之后只需要结算好车费,小车会自动返回租车公司。这样一来,也避免了随意扔车带来的恶果。相应的,这样的租车会比普通的贵上百分之三十左右。不过几人都是财大气粗,并不在乎。毕竟现在安全才是第一位。 敦霍尔地处帝国东北边陲,再东边就是联邦小山丘省。如今虽然是炎炎夏日,但是因为纬度更高,反而空气中透着清凉。 费舍尔几人下车,彭升当初给他的纸条已经被他牢牢记在脑海里,不过纸条上毕竟有彭升的亲笔,这字迹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有作用,出于这般考虑,他并没有烧掉纸条,而是小心地放到钱包夹层里。顺便说一句,钱包是安吉拉送的。 彭升给出的目的地是一家地下酒吧,但是费舍尔等人没有直接过去,而是选择了迂回一下,在诸如百货大楼,商业街等等人多的地方进行反侦察。 不得不说,无论是联邦或者是帝国,商业街这种地方总是随时都会有非常旺的人气。这点费舍尔始终不能理解,难道说大家都不上班上学么? 安吉拉倒是没有被身边纷繁的商品奢侈品吸引,她一路挽着费舍尔的手臂,紧紧跟着他。虽然她完美的外貌吸引了不少真假星探,不过都被她一瞥吓得屁滚尿流滚走了。 费舍尔心里看着好笑,你以为她是一个花瓶角色么,这可是联邦叛变特工啊!人形奶牛母暴龙啊!发起疯来,我根本不是对手呀! 安吉拉掐着费舍尔,费舍尔脸上摆出一副臭臭的表情,用下巴看着她,“别以为你人美胸大腿长肤白,温柔不说还智慧超群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可告诉你,我,就吃这套……” 安吉拉捂嘴轻笑,像只高兴地的小狐狸。 两人说话之间,已经在百货大楼里穿插了几遍,最后在侧门处与两兄弟汇合。 几人汇合之后,互相点点头,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尾巴。也许泰坦没有把重心放在敦霍尔,而是原本哈里森安排的撤离点达拉共?不由得这么想着,不过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走上一着了。 地下酒吧名叫“水边”,也确实是在海边,不过是在地下罢了。费舍尔几人一路小心的走过去,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士,这不由得让他有些困惑,虽然是好事情,但还是让他有些不安。 酒吧门口坐着一个人高马大,和信玄差不多的光头白人。由于过于魁梧,使得他屁股下面的那张小马扎怎么看都像是备受欺辱的模样。看到几人走了过来,他站起身,伸出一只手挡住费舍尔几人的去路。 现在不是营业时刻,想要进去自然得用其他方法。费舍尔清清喉咙,按照彭升字条上的指示,用一种隔断的句式说道:“我们只是来游泳的。”对一家酒吧的门房说自己是来游泳的,其实怎么听都像是要来砸场子。 大光头没有说话,只是放下手,但并没有从门前让开的意思。祈莠正想摆明自己的身份,却看到费舍尔在背后摇摇手。祁垣赶紧拉住他。 费舍尔看着对方的光头,突然意识到这样不太礼貌,急忙眼光下移,看着对方的眼睛鼻子三角区,沉思了一下:“德里尔联邦狗大使馆对面的联邦特工哨站,是我炸的。”最近帝国新闻都这么播,费舍尔也不介意用对方泼的脏水来包装自己。 这话一出,光头大汉表情立刻变了,他咧开嘴笑着,冲费舍尔竖起一个大拇指。然后转身打开门,示意几人进去。自己又一屁股坐回小马扎。身下的小马扎发出不堪重负地呻吟。 027.快上船,怎么,你还想听解释? 酒吧毕竟没有营业,灯不算明亮,小椅子被翻在桌上,使得原本狭窄的通道空出一截。费舍尔几人走进酒吧,便有戴着耳机的光头西装男走上来引路。 一番搜身过后,当然,安吉拉是让一边的小妹意思意思地检查了一下。楼梯边的光头男冲领路的光头男点点头,拉开身后的栏杆,让几人继续向下走去。费舍尔鼻中的海洋气息变得浓郁起来,只怕酒吧下面便是摆渡人的秘密港口吧。 几人被光头男带到一间办公室前,光头男冲几人点点头,便走开。几人对视一眼,费舍尔身后轻轻敲了敲房门。 “进!”房间里传来的声音雄浑有力,给人一种感觉似乎主人应该是一个魁梧的大汉,或者满脸横肉的光头佬,费舍尔伸手去拧门把手。 但是他没有拧动,门发出碰撞的声音。 “啊!不好意思!”费舍尔听到门里的声音依旧中气十足,似乎是小跑着过来,踩得木地板咚咚响,似乎是隔着地毯,声音有些走样。 门被拉开,费舍尔眼前的是一个中等个头的光头男子,身体瘦弱,但脚下是一双厚重的直到包裹住膝盖的机械腿。 费舍尔眼中精光一闪,现在他一看到别人的机械义肢就会想到泰坦科技,这仇可是老∑↗,⌒大了。“你好,沃尔夫,你的腿?”他没有丝毫顾忌的意思,开口直接戳对方痛处。 沃尔夫挑挑眉头,意外地好心情,“哈哈,你说这个?(伸手拍拍自己的腿这可是百慕大的黑科技哦!” 费舍尔一时间没有明白他为何如此开心,只听对方继续说道:“看来你的机械臂不太……恩,合适哦。不过没关系,等你到了百慕大,自然能够选到合适的。那里可是你们流亡者的天堂哦!” 原来大家都是义肢使用者,所以沃尔夫会这么热情么?费舍尔心中一囧,难道是同病相怜的另一个版本? 沃尔夫走回自己的桌后,费舍尔这才打量着房间。和老头子的房间不太一样,这间房子无处不散发着暴发户的气息,红地毯,金吊顶,浮夸的家具,还有一个巨大的酒墙,上面密密麻麻插着众多酒瓶。而在门边,还有两个光头保安一副捂裆派站姿立在边上。 沃尔夫坐在椅子上,双手往桌上一放,拿起一根雪茄点上,抽了一口。费舍尔注意到他是用握拳的方式握着雪茄,不由得脸皮抽抽。 “萨姆费舍尔。”沃尔夫吐出一口烟,陶醉地用鼻子吸入。 费舍尔一听,他和安吉拉突然暴起。他扑向左边的光头,右手将他从腰间拔出的手枪按回去,左手机械臂拧住对方领带结用力一带,直接抡到地上砸晕过去。回过头,拔出弹弓,摸出一颗钢珠,拉开,对准沃尔夫。而安吉拉则是干净利落地一个劈腿,对方甚至没拿出武器,就被她举到耳边的大长腿一脚踩到地上。头一歪,晕了过去。 费舍尔撇撇嘴,“以前怎么没见你用这招?” 安吉拉脸上莫名一红,偏过头,“姐姐我怎么知道。” 这个时候兄弟俩才反应过来,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眼前这位大爷大娘(恩?安吉拉转过头来,不不不,大爷和娘娘居然在摆渡人的地盘上当着摆渡人大佬的面把摆渡人大佬的保镖砸了。 “哈!你们太过分了吧!”沃尔夫一拍桌子,“哈里森这个小兔崽子专门让我等着你,你一来就砸我场子,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哈里森算是星空下第一情报贩子,那么沃尔夫也可以算是半个星空下第一偷渡贩子,还有半个则是在东边的联盟境内。所以他喊哈里森一声“小兔崽子”也算不了什么。 两兄弟皱皱眉头,费舍尔惊奇地看着他,安吉拉则把两个晕倒保镖身上的武器拿下。 “看什么看!老子本来就是百慕大城邦的人!哈里森这小子还怕你不信我,专门让我给你带句话:空气吉他,费米贝尔。什么意思我不懂,你自己考虑去!爱搭不搭!”沃尔夫越说越火大,从桌子后面走出来。 三人一看费舍尔的表情,只见他脸上的尴尬还在,知道这盘多半是神经过敏,大水冲了龙王庙。 费舍尔悻悻收起弹弓,只见沃尔夫一脚踹过来。深知自己机械臂的力道之大的费舍尔明知不能硬接,却按捺不住第一次和同样是有义肢的战士的战斗,他伸出左手去格挡。 “duang~”发出了古钟被大圆木撞响,沃尔夫满意地转身走回去,而费舍尔一脸铁青。他的机械臂刚才被沃尔特一脚踹出一个坑,在原本方方正正的机械臂上突然圆了一坨,变得甚是可爱。 安吉拉忍住笑,拍拍费舍尔的肩膀算是安慰他,而兄弟俩,一个看天一个看地,祁垣依旧三无,而祈莠则是“差点没忍住笑”的表情。 沃尔夫“噔噔噔噔”踩着机械腿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拿起雪茄继续点上,美美抽了一口,“年轻人,关于和我们这类人的战斗,你还需要学很多。” 这个逼我给满分!费舍尔心底诽谤。 安吉拉扭过头去不忍看他,捂着嘴轻笑。 沃尔夫熄灭雪茄搭在烟灰缸边上,回身去摸背后书架上的书。正当费舍尔以为这个瘸子还要装逼的时候,却看到沃尔夫将其中一本书抽出一半,接着在这本书边上的几本书向后一收,露出一个扫描器。 沃尔夫得意地看了费舍尔一眼,从机械腿弹开的储物槽里拿出一个小晶体,在扫描器上一过,顿时半边书架向后退开,露出后面的通道。一大股子海水的味道扑面而来。沃尔夫一招手,“跟上。”便率先走进了通道。 几人对视一眼,也急忙跟上。费舍尔打量着潮湿的通道,一些地方出现了些许青苔,不过却显得这通道异常充满生机。 很快穿过通道,来到更下层的空间,这里视野顿时变得开阔起来,几人齐齐张大嘴巴,哪怕是原本心有不满心疼被踹变形的机械臂的费舍尔也不由得佩服起这个大脚怪来。 眼前的是一个真正的秘密地下港口,虽然停放的都是些小型潜水艇,泊位也不多。但是也架不住别人一个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往哪儿一站,穿着工装的机械师们用扳手挠头。虽说地下港口里弥散着淡淡白烟,给人一种莫名的蒸汽朋克的感觉,让人多少觉得有些错位,但是丝毫不影响其震撼的模样。 这里可是帝国啊!这么明目张胆的地下港口啊!干的还是偷渡走私人口的勾当啊!这实在是太过分了!有木有!? 对此,沃尔夫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毕竟帝国的官员说不定也需要去百慕大呢。” 费舍尔对此嗤之以鼻,果不其然是官商勾结。 沃尔夫把几人送上一辆小型无人潜艇,看了看费舍尔凹进去的机械臂,想了想,取出一张名片递给费舍尔,说道:“也不能让人说我以大欺小,到了可以去找这个人,他调试的机械义肢从来都是一流的。百慕大黑科技,你懂的。” 说完他退后一步,站在岸边,“我们家的潜水艇都是专门为顾客改造过的,有全景天窗,待会儿你们运气好的话,可以看到各种有意思的玩意儿。”虽然沃尔夫说这话的时候,费舍尔完全没有从他话里听出有意思的味道,估计是看得多了也就烦了。 最后他挥挥手,“滚吧。” 小潜艇的顶舱合上,载着费舍尔几人下沉。 027.快上船,怎么,你还想听解释? 酒吧毕竟没有营业,灯不算明亮,小椅子被翻在桌上,使得原本狭窄的通道空出一截。费舍尔几人走进酒吧,便有戴着耳机的光头西装男走上来引路。 一番搜身过后,当然,安吉拉是让一边的小妹意思意思地检查了一下。楼梯边的光头男冲领路的光头男点点头,拉开身后的栏杆,让几人继续向下走去。费舍尔鼻中的海洋气息变得浓郁起来,只怕酒吧下面便是摆渡人的秘密港口吧。 几人被光头男带到一间办公室前,光头男冲几人点点头,便走开。几人对视一眼,费舍尔身后轻轻敲了敲房门。 “进!”房间里传来的声音雄浑有力,给人一种感觉似乎主人应该是一个魁梧的大汉,或者满脸横肉的光头佬,费舍尔伸手去拧门把手。 但是他没有拧动,门发出碰撞的声音。 “啊!不好意思!”费舍尔听到门里的声音依旧中气十足,似乎是小跑着过来,踩得木地板咚咚响,似乎是隔着地毯,声音有些走样。 门被拉开,费舍尔眼前的是一个中等个头的光头男子,身体瘦弱,但脚下是一双厚重的直到包裹住膝盖的机械腿。 费舍尔眼中精光一闪,现在他一看到别人的机械义肢就会想到泰坦科技,这仇可是老-☆,◎大了。“你好,沃尔夫,你的腿?”他没有丝毫顾忌的意思,开口直接戳对方痛处。 沃尔夫挑挑眉头,意外地好心情,“哈哈,你说这个?(伸手拍拍自己的腿这可是百慕大的黑科技哦!” 费舍尔一时间没有明白他为何如此开心,只听对方继续说道:“看来你的机械臂不太……恩,合适哦。不过没关系,等你到了百慕大,自然能够选到合适的。那里可是你们流亡者的天堂哦!” 原来大家都是义肢使用者,所以沃尔夫会这么热情么?费舍尔心中一囧,难道是同病相怜的另一个版本? 沃尔夫走回自己的桌后,费舍尔这才打量着房间。和老头子的房间不太一样,这间房子无处不散发着暴发户的气息,红地毯,金吊顶,浮夸的家具,还有一个巨大的酒墙,上面密密麻麻插着众多酒瓶。而在门边,还有两个光头保安一副捂裆派站姿立在边上。 沃尔夫坐在椅子上,双手往桌上一放,拿起一根雪茄点上,抽了一口。费舍尔注意到他是用握拳的方式握着雪茄,不由得脸皮抽抽。 “萨姆费舍尔。”沃尔夫吐出一口烟,陶醉地用鼻子吸入。 费舍尔一听,他和安吉拉突然暴起。他扑向左边的光头,右手将他从腰间拔出的手枪按回去,左手机械臂拧住对方领带结用力一带,直接抡到地上砸晕过去。回过头,拔出弹弓,摸出一颗钢珠,拉开,对准沃尔夫。而安吉拉则是干净利落地一个劈腿,对方甚至没拿出武器,就被她举到耳边的大长腿一脚踩到地上。头一歪,晕了过去。 费舍尔撇撇嘴,“以前怎么没见你用这招?” 安吉拉脸上莫名一红,偏过头,“姐姐我怎么知道。” 这个时候兄弟俩才反应过来,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眼前这位大爷大娘(恩?安吉拉转过头来,不不不,大爷和娘娘居然在摆渡人的地盘上当着摆渡人大佬的面把摆渡人大佬的保镖砸了。 “哈!你们太过分了吧!”沃尔夫一拍桌子,“哈里森这个小兔崽子专门让我等着你,你一来就砸我场子,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哈里森算是星空下第一情报贩子,那么沃尔夫也可以算是半个星空下第一偷渡贩子,还有半个则是在东边的联盟境内。所以他喊哈里森一声“小兔崽子”也算不了什么。 两兄弟皱皱眉头,费舍尔惊奇地看着他,安吉拉则把两个晕倒保镖身上的武器拿下。 “看什么看!老子本来就是百慕大城邦的人!哈里森这小子还怕你不信我,专门让我给你带句话:空气吉他,费米贝尔。什么意思我不懂,你自己考虑去!爱搭不搭!”沃尔夫越说越火大,从桌子后面走出来。 三人一看费舍尔的表情,只见他脸上的尴尬还在,知道这盘多半是神经过敏,大水冲了龙王庙。 费舍尔悻悻收起弹弓,只见沃尔夫一脚踹过来。深知自己机械臂的力道之大的费舍尔明知不能硬接,却按捺不住第一次和同样是有义肢的战士的战斗,他伸出左手去格挡。 “duang~”发出了古钟被大圆木撞响,沃尔夫满意地转身走回去,而费舍尔一脸铁青。他的机械臂刚才被沃尔特一脚踹出一个坑,在原本方方正正的机械臂上突然圆了一坨,变得甚是可爱。 安吉拉忍住笑,拍拍费舍尔的肩膀算是安慰他,而兄弟俩,一个看天一个看地,祁垣依旧三无,而祈莠则是“差点没忍住笑”的表情。 沃尔夫“噔噔噔噔”踩着机械腿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拿起雪茄继续点上,美美抽了一口,“年轻人,关于和我们这类人的战斗,你还需要学很多。” 这个逼我给满分!费舍尔心底诽谤。 安吉拉扭过头去不忍看他,捂着嘴轻笑。 沃尔夫熄灭雪茄搭在烟灰缸边上,回身去摸背后书架上的书。正当费舍尔以为这个瘸子还要装逼的时候,却看到沃尔夫将其中一本书抽出一半,接着在这本书边上的几本书向后一收,露出一个扫描器。 沃尔夫得意地看了费舍尔一眼,从机械腿弹开的储物槽里拿出一个小晶体,在扫描器上一过,顿时半边书架向后退开,露出后面的通道。一大股子海水的味道扑面而来。沃尔夫一招手,“跟上。”便率先走进了通道。 几人对视一眼,也急忙跟上。费舍尔打量着潮湿的通道,一些地方出现了些许青苔,不过却显得这通道异常充满生机。 很快穿过通道,来到更下层的空间,这里视野顿时变得开阔起来,几人齐齐张大嘴巴,哪怕是原本心有不满心疼被踹变形的机械臂的费舍尔也不由得佩服起这个大脚怪来。 眼前的是一个真正的秘密地下港口,虽然停放的都是些小型潜水艇,泊位也不多。但是也架不住别人一个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往哪儿一站,穿着工装的机械师们用扳手挠头。虽说地下港口里弥散着淡淡白烟,给人一种莫名的蒸汽朋克的感觉,让人多少觉得有些错位,但是丝毫不影响其震撼的模样。 这里可是帝国啊!这么明目张胆的地下港口啊!干的还是偷渡走私人口的勾当啊!这实在是太过分了!有木有!? 对此,沃尔夫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毕竟帝国的官员说不定也需要去百慕大呢。” 费舍尔对此嗤之以鼻,果不其然是官商勾结。 沃尔夫把几人送上一辆小型无人潜艇,看了看费舍尔凹进去的机械臂,想了想,取出一张名片递给费舍尔,说道:“也不能让人说我以大欺小,到了可以去找这个人,他调试的机械义肢从来都是一流的。百慕大黑科技,你懂的。” 说完他退后一步,站在岸边,“我们家的潜水艇都是专门为顾客改造过的,有全景天窗,待会儿你们运气好的话,可以看到各种有意思的玩意儿。”虽然沃尔夫说这话的时候,费舍尔完全没有从他话里听出有意思的味道,估计是看得多了也就烦了。 最后他挥挥手,“滚吧。” 小潜艇的顶舱合上,载着费舍尔几人下沉。 028.今日第三更~完美! 不得不说,费舍尔体会到最好的一次海底冒险竟然是在被联邦标记为叛变特工,从帝国偷渡到百慕大城邦的过程中。这一点他实在是始料未及。除开云淡风轻的兄弟俩,费舍尔和安吉拉表现得就好像选在海底公园约会的情侣一样,卿卿我我,喂了后面两个一把又一把狗粮。 “是因为帝国的无人巡逻艇么?”每隔一段时间,费舍尔发现小潜艇总会静默,贴在各种岩壁或者沟壑中,一段时间之后再重新启动。一开始费舍尔以为是发动机过热或者怎么样,不过次数一多,他就不再这么想了。 “对,正是因为帝国无人巡逻艇游弋在这边近海上,所以不能从水面过。不过也正是因为无人巡逻艇的缘故,既然是程序,就没有真正的随机,就总是有迹可循,所以像沃尔夫这样的摆渡人也使用程序控制无人(无人驾驶潜艇,规划好线路,走走停停,用地形阻挡探查的回波,将偷渡者送到对岸。”祁莠凑上来解释着,可以看得出来快到家的他变得有些兴奋起来。作为情报人员,这次在帝国境内的活动堪比一场特工外勤,不仅体会了飞车飞机,还有各种反侦查。如果不是最开始被费舍尔打了一顿,其实也会是相当不错的体验。 “我很好奇,哈里森是怎么知道我们会去敦霍尔的9,≡?还提前跟沃尔夫打了个商量?”费舍尔听了祁莠的解释,点点头,又很自然地问出另一个问题。 两兄弟听了,身上一紧,虽然安吉拉明明在他们前面,他们身上却浮起了一种被猎豹盯住后颈的感觉,一片冰凉。祁垣吞吞口水,“费舍尔先生,这个事情我们也无法解答,只有当您见到大人之后,才能由大人跟你解答。您也知道,我们身上的东西包括通讯器在维咔的时候就已经扔掉了,防止被其他叛变的‘黑门’情报员反向追踪。我们也不知道大人是如何得知的。”说着他顿了顿,咽下少量口水。 费舍尔想了想,冲安吉拉点点头,安吉拉随意地转过头去,不再看兄弟俩。两兄弟顿时感觉之前那种被人用晾衣夹夹在晾衣绳上的感觉消失了,不由得松了口气。 “你别再让安吉拉小姐这样吓唬我们了,我感觉我的心脏本来都没事,多吓几次感觉心脏病都要……”祁莠往座椅上一躺,抱怨着,结果余光看到安吉拉拿出一只红色的针筒放在大腿上,笑眯眯地看着他,顿时不敢再说什么。 祁垣擦擦头上的汗水,“费舍尔先生,到时候大人肯定能够解决您的所有困惑,您也不用为难我们啊。” 费舍尔嘿嘿一笑,不再说话,心里却有了一个想法。 某个方面来说,就好比沃尔夫的秘密地下码头一样,现在费舍尔他们乘坐的无人潜艇也是沃尔夫和帝国官方的朋友交易一样。虽然说程序没有真正的随机,但是要去推导这种伪随机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排除其他情况,真正的情况多半只有一个,无论多么荒谬。要么,这个沃尔夫就是帝国的人,帝国的公务员;要么,他就是百慕大推出来,和帝国交涉的人。 不过从沃尔夫他之前的表现而言,他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毕竟他没有将费舍尔卖给帝国。只不过,他代为传达的那句话“空气吉他,费米贝尔”让费舍尔颇有些在意,这又一次强化了他心中那个第二迫切想直到答案的问题。 时间不久,小潜艇开始上浮,费舍尔看着逐渐亮起来的水面,心中也有些期待,这个号称“无罪者之城”“罪恶之城”由一群流亡者建立的百慕大城邦,一直以来都少有消息透出,甚至网络上连个航拍都没有,虽然因为擅自使用无人机航拍而被打下来心怀不满上网倒苦水或破口大骂的网友一直不少。不过确确实实,百慕大城邦还真的少有资料影像流露出来。因此就算是混过联邦特工的费舍尔,也异常期待。 不过当小潜艇浮出水面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费舍尔根本没有想到的一幕。他的机械臂“咔”地一下脱开,掉在地上。 眼前的这一片……毛都没有。 真的是毛都没有! 费舍尔看着眼前破破烂烂的插着一盏撒发着诡异黄绿光的路灯的简易码头,回头看着兄弟俩,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他伸手指着那个简易码头,眼里透出无比失望的模样。本来看到两兄弟穿着登山装,背了一堆好像很专业的道具,这百慕大怎么也该是有些城市模样么?更别说两兄弟后来穿的西装了,怎么看也不像是便宜货。 难道这才是传说中的“罪恶之城”的真实面貌么?费舍尔感觉自己的眼泪就要下来了。 祁垣看着费舍尔的表情,犹豫了一下,才走上前来对他轻声说道:“费舍尔先生,这个只是百慕大岛的一个简易码头,因为百慕大岛本身条件很恶劣,除开不适合耕种外,还有各种猛兽,你看到那个黄绿光灯是一个简单的驱赶猛兽装置,而真正的百慕大城邦在那边。”说着手指向一望无际的旷野。 费舍尔眯着眼睛,毛都没看见,不过他脸上表情一转,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脚一撩,抓住自己的机械臂装上,口中淡淡地道:“原来如此。” 一旁读了心的安吉拉扭头笑着。 潜艇靠岸,晃动了一下,祁家两兄弟抓着椅子的靠背,而费舍尔和安吉拉则像是脚下生根,动都不动。 几人跳上岸,潜艇“嘟”了一声,关上顶舱,又下潜了。祁垣及时解说着:“摆渡人都是只管单程的,要想离开百慕大,得自己想办法。” 安吉拉凑到费舍尔边上,笑着轻声问他:“你是不是刚才还在想哈里森难道是住帐篷里的?” 费舍尔老脸一红,伸手捏捏安吉拉粉嫩的小脸,她回手一个肘击,费舍尔只觉得喉咙一甜。 听到两人对话的兄弟俩脸皮抽抽。 从简易码头的帐篷里走出几名全副武装的战士,他们狐疑地打量着几人。 祁莠赶紧上前,他生怕费舍尔再说出什么我炸了大使馆对面的哨站之类的话,在百慕大,消息远比想象的灵通,万一被戳穿了,就尴尬得很。他走上前去,掏出一个黑色的小徽章,冲几人展示一下,“我们是‘黑水潭’大人的部下。” 为首的战士点点头,又看向费舍尔和安吉拉。祁莠急忙解释:“他们是大人的客人。”战士点点头,让开一条通路。 祁垣对费舍尔说道:“走吧。”便领路走向刚才战士们出来的帐篷。费舍尔和安吉拉急忙跟上。 帐篷里不是简易床或者其他的生活用具,而是一条通向地下的楼梯。费舍尔忍不住心里吐槽,为什么大家都喜欢往地下修,你咋不上天呢?安吉拉捏捏他的手臂。 穿过长长的楼梯,出现在费舍尔眼前的是类似于联邦老式的地铁站,不过铁轨上只有一个梭形的车厢。车厢门已经打开,里面有四排八个座位。祁垣走上去,冲几人招招手,费舍尔好奇地坐上去,系好安全带。安吉拉坐在他的对侧。 “这是百慕大用来交通的主要手段,一般称为‘子弹头’,我们会乘坐它从地下进入百慕大城邦。”祁垣解释着。 费舍尔认真的听着,然后又好奇地发问:“为什么不建个地下港口,直接从地下登上‘子弹头’呢?” 祁莠像是回到自己家里一样惬意,放低靠背,躺在座椅上,“因为建设时间比较久了,以前都是从地上来的。现在也有从地上来的,不过数量已经少了很多了。” “从地上?”安吉拉挑挑眉头。 “对,游泳。”祁垣耸耸肩,在椅子上躺好。 费舍尔感觉真是惊了,居然还有这等勇士? “大概两个小时候,就能看到百慕大城邦了,希望到时候费舍尔先生可不要吓掉机械臂哦?”也许是回到了本场,祁垣表现得轻松多了,他还开了费舍尔一个小玩笑。 费舍尔笑了笑,躺在座椅上没有说话,心里想着:好啊好啊,到时候我掉给你看。 029.又见面了!光头男! 两个小时的时间一晃而过,当梭形车驶出地下,减速上行到地面的时候,费舍尔看到眼前壮观的一幕。 巨大的城墙,真的好高! 巨大的城墙,真的好厚! 巨大的城墙,就连传动的齿轮都这么大! 等等,传动的齿轮都暴露在外,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是不是还要加点蒸汽喷出的特效?来点蒸汽朋克?还没想完,城门边上突然喷出大量的白色气体,城门缓缓打开。 费舍尔看着震撼的城门和塔楼,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这个时候驶上地面,让来客看到这么震撼的场景,多半也是为了加深印象,一个类似于下马威的意思,从而让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凶客从一开始气势就输了,从而更好管理么?费舍尔扭头看看安吉拉,安吉拉冲他点点头。 “哒哒哒~”能这么说话的自然只有祁莠这个逗逼,他得意地张开双臂,“这就是百慕大的城邦,有着‘无罪者之城’美誉的北方明珠临冬城!” 费舍尔暗自吐槽,明明是“罪恶之城”,什么“无罪者之城”只是当地人的自称罢了,谁不知道这里就是一群穷凶极恶土匪的老家。 似乎是看出了费舍尔心中的想法,祁垣直起身,语气%,←中颇感自豪:“临冬城虽然是全世界通缉犯的聚集地,但是它的城规可是比联邦和帝国的法律加起来还完善哦!去年统计局的数据表明,犯罪率只有百分之四,虽然是五年内最高,但也比联邦和帝国低得多哦!” 五年内最高百分之四……费舍尔露出一个“你特么又逗我”的表情,真是活见鬼了。 安吉拉幽幽地说着:“只有罪犯才会想着如何去钻法律的空子,所以也只有罪犯才能建立更加完善的律法么?” 祁垣点点头,“同时城规中的刑罚也非常的严重,动则受刑人就得去工业区换零件。” 费舍尔听着饶有兴趣,“那你们以后法庭么?或者类似仲裁会的审判机构么?” “有法律自然就会有法庭,法庭的审判机构由临冬城最大的六个相互对立的……犯罪组织构成。你先听我说,这六个组织在帝国和联邦的话,都是要完全剿灭的对象。但是在临冬城,这六个组织会执行投票决定有罪与否,只有两票或以上赞成,或者三票或以上弃权,都是有罪。有罪就会按照法典执行惩戒。” 费舍尔一呆,这个票数,看来是谁都不敢轻易犯事儿啊?这些被全世界通缉的凶徒能有几个是好货,一旦有人犯下罪行,那么可以想见,这些疯子就会想以往帝国角斗场里兽血沸腾的的观众一下,叫嚣着“死!”,大拇指朝下,将败者送进地狱。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浑身一颤。 科普之间,梭形车已经从大门隙开的小缝中穿过,进入到临冬城内部。 临冬城远比费舍尔想象的要繁荣,完全就像是一个帝国或者联邦的大城市,高楼耸立,还有各式景观。 费舍尔像个土包子一样几乎贴在梭形车的风挡上,看着外边掠过的景象,由于进城之后车速已经降低,以减小噪音,所以他能够轻易的欣赏到这一切。“咔”他的机械臂掉了,但是他完全没有要捡起的意思。他甚至没有用第二视野去看周围,这种时候他更喜欢用双眼去丈量世界。 这种时候也包括和安吉拉……恩?的时候。 咳咳。 梭形车沿着被架起的轨道行驶,费舍尔看到两侧鳞次栉比的各种商铺,各种各样的人们进进出出,好不繁茂。 “这边是商业区,临冬城没有黑市的说法,所有你想要的都能在这里找到。在临冬城,黑市意味着触犯最高法典,直接一波带走。”看到傻呆掉的费舍尔,祁垣感觉心里出了一口恶气,那是来自于安吉拉恐吓气场的报复。安吉拉他是不敢多想的,但是能看看一向逗逼的费舍尔傻掉,仔细想想也是很开心的事情。他扭头冲弟弟望去,两人相视一笑。 “包括女奴么?”费舍尔神使鬼差地问了一句,结果被安吉拉一拳揍到风挡上贴着。 祁垣咽了咽口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反而是没心没肺的弟弟心直口快:“也有啊!不过都是自愿的,可能是因为各种原因,基本不存在强迫。只有有钱,费舍尔先生,你想干!什!么!都可以哦!” 安吉拉:“呵呵。” 费舍尔急忙从风挡上跳下来,一个滑步跪在安吉拉面前。 安吉拉面无表情,梭形车里的温度骤降几度。 原本贱笑着的兄弟俩笑容一下僵硬了,接着他们发现自己好像又被喂了一把狗粮。 很快梭形车穿过了商业区,来到城中心的行政区。最醒目的便是眼前三栋品字形大楼,三座大楼样式雷同,都是黑色的前面和玻璃,凭空高出周围房屋几十米,看上去格外醒目和……压迫感?看来多半就是临冬城的行政中心了。 梭形车没有直接开到大楼底下,而是在距大楼五公里处停了下来。费舍尔几人走下车,边上立刻迎来数名着装正规的安保人员。费舍尔瞥到其中几人脖子手腕处都有着不同纹身。 众人很快上了一辆加长豪车,但是样式费舍尔从来没有见过,估计是临冬城的特产吧。 费舍尔突然感觉有些紧张。安吉拉伸手握住他的手。 汽车开进大楼地下,费舍尔发现这栋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堪比防空洞,周围的墙上还挂着各式防护服,甚至还看到一件标记着储藏室的小屋。虽然屋门紧锁,但一尘不染,看来经常打扫。 几人从车上下来,一行人走到电梯前,安保人员们站成两列,为首一人按下电梯。 费舍尔和安吉拉走进电梯的时候,发现兄弟俩并没有跟进,费舍尔挑挑眉头,祁垣解释道:“我们没有级别上去。”他递给费舍尔一张名片,上面仅有一串号码,“有事随时找我们。”说完,他冲弟弟招招手,转身走开。 祁莠双手抱在头后,跟在哥哥的屁股后面,“不过这两天先不要找我们,我得先好好休息一下,这次实在是太刺激了。”祁垣瞪了他一眼,又冲费舍尔点点头。 费舍尔回礼,深呼吸一口气,看着电梯门缓缓关闭。 “不用这么急躁,姐姐我一直都会陪着你。”安吉拉轻轻说道,费舍尔没有说话,直接揽过她“吧嗒”吻了一口,他当然知道她的心意,从那段日子到后来她决然跟着自己到帝国,她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电梯门开,站在电梯边上的是一名机器管家,虽然外貌上以假乱真,行为上可圈可点,但费舍尔看到他后颈上的数据交流插口。 “这边请,萨姆费舍尔先生,安吉拉齐格勒女士。” 费舍尔想着,这样的管家配上燕尾服是不是会很搭。 跟着机器管家,两人走过长长的通道,费舍尔注意到地板是合金的,虽然没有任何铺设,但是却显出一种大气。 管家走到一扇门前,轻轻敲了一下门,然后轻轻打开门,隙开一条缝,冲费舍尔和安吉拉低头行了一礼,便退开了。 费舍尔深呼吸一下,推开门,走进去,安吉拉紧跟着他,顺手关上门,靠在门边。 一件寻常的办公室,布局和冯老头子的办公室很像,不过要小得多。但也被收拾的井井有条,左右侧书柜,门边一张双人沙发和一个小茶几,正中间靠窗一张办公桌,桌后男子看到费舍尔进来露出了笑容,“又见面了,萨姆费舍尔,我说过你会来的。” 费舍尔看着光头男,“又见面了,哈里森琼斯,你没这么说过。” 哈里森开怀大笑,星空下第一情报贩子毫无任何气场,“我想你有很多疑问,正巧,今天我很闲,我想你也有空。” 030.再见雷诺 “坐,坐下说吧。”哈里森指指桌前的椅子,费舍尔和安吉拉走过去坐下。哈里森站起身,走到一旁的书柜边上,费舍尔这时才发现那其实并不是书柜,而是一个酒橱。“喝点什么?咖啡?茶?酒?” 费舍尔淡淡说道:“水就好。”但他放在扶手上的右手已经忍不住把扶手抓出印子。安吉拉也是同样选择。 哈里森拿着两个杯子,将其中一个杯子放在安吉拉身前,安吉拉笑笑,算是道谢。另外一杯则是放到自己身前,“就不给你。” 费舍尔挑挑眉头,安吉拉抿了一口,把杯子递给他。 “那么是你先开始,还是我先开始?”哈里森坐回自己的位子,修长的十指交叉放在桌上,看着费舍尔。 “笔记本是不是你放回去?”费舍尔一句废话没有。 “不是。” “……那我换个方式问,是不是你的人放回去的?” “对。” “是彭升?” “没错。”这下解释了笔记本是如何回到冯敏的店里,而且他还没有任何起疑。同时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哈里森能够安排沃尔夫早早等着自己。 “你早就知道你的人有被泰坦……蛊惑的?”他想了想,↙,£换了另外一个词。 “那是必然,我可是情报贩子。顺便回答你的下一个问题,我是特地让十五组人假扮你在帝国内活动,既然有现成的‘耗子’,为何不废物利用一下,误导一下泰坦。废物的价值也就在这里了。”哈里森摊开双手,靠在椅背上转来转去。 听到对方的发言,费舍尔可以肯定罪魁祸首必然是泰坦无疑,至于那个“废物”,多半已经被处理掉了。“除了彭升,你还有多少人在联邦潜伏?” “那是机密。” “无可奉告的那种?” “那是必然,不过附送你一条,帝国里也有我的人‘潜伏’。”他刻意引用费舍尔的话。 费舍尔扯扯嘴角,应该说果然不愧是星空下第一情报商人么? “你的雇主是雷诺?” “这个问题,对也不对。的确是雷诺让我帮助你,但他并不是我的雇主。”哈里森转着转着就背对费舍尔了,留给他一个满月一样的大光头。 费舍尔和安吉拉对视一眼,看来里面有很大的故事啊! “我想雷诺也雇佣不起你。他在哪儿?” “这个嘛,待会儿你自然会看到,先问点别的。”背对费舍尔的大光头挥挥手。 “你是怎么欠了雷诺的人情?” 听到费舍尔这个问题,哈里森转过来,面色变得有些严肃,“他在我……碰上另一个我的时候,救了我一命。一年前。” 费舍尔根本无法掩饰自己的惊讶,另一个我?那就是说除了雷诺以外,还有其他人也被克隆了么? “泰坦的克隆?” “这个问题,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如果是克隆,现在应该是有千万个我,随时想着篡夺我在临冬城的位子了。”哈里森难得地皱眉。“所以,我也不清楚泰坦到底是想干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绝对不止我和雷诺的身份他们想要篡夺。” 费舍尔突然感觉脑中灵光一闪,下意识地出声:“联邦内务部的高官!”是的,就是那群人力排众议,强行将自己定性为叛变特工。本来就很可疑,就算是费舍尔身为特工在帝国暴露,也不应该是“7700”而是“7600”自求多福才对。 “那是必然,不过这最多算是冰山一角,现在我们根本无法知道到底多少高官被替换了,也不知道泰坦到底是想干嘛。” “那你现在不是很危险了,身边就有可能有一批安保人员被替换了?”费舍尔用下巴点点哈里森。 哈里森无奈地一摊手,“所以我每周都换人。” 玛德,特权阶级真好。 “那么,贝尔格丽斯和克里斯温斯顿……” “他们很快就会过来。”哈里森打断费舍尔,“还有什么问题?” 费舍尔沉思一下,“没有了,还有些问题我想问雷诺。” 哈里森听了,欲言又止,最后化作一声叹息,他站起身,“那走吧,不过先把你的机械臂换换,实在是太丑了。” “我也是这么想,不过我想先见雷诺。”费舍尔坚持。 “没关系,反正在一层楼,你也不想雷诺被你这绿油油的机械臂毒瞎双眼吧?”哈里森拿起自己的手机,看着费舍尔,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反正在同一层楼?费舍尔心中闪过一丝不舒服的想法,他犹豫了下,“好。” “完美!”哈里森打了一个响指,从桌后走出,身上的西装一尘不染,连褶皱都没有,打开门,站在门口冲费舍尔偏偏头。 费舍尔将水杯放下站起,安吉拉借机轻声对他说:“他说的都是真话。” 却不料这句话被耳尖的哈里森听到,他哈哈大笑,“那是必然,情报商人从来不说假话。” 费舍尔突然想到一点,顺口回了他一句:“但是情报商人从来不把话说全。” 哈里森赞赏地看了他一眼,打了个响指,咧嘴笑道:“那是必然。”几人走出哈里森的办公室,机器管家早已在旁等候。 几人坐上电梯,哈里森突然说道:“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怀疑齐格勒小姐了,看我们的情报应该更新了。” 费舍尔皱皱眉头,没有说话。 哈里森冲安吉拉笑笑,便不再说话。 电梯门口,费舍尔看到外边是用玻璃隔开的一个个实验室。 “很多人都以为临冬城这边科技落后,其实不然,我们走出了一条不同的道路。”不就是科技树点歪了么?“要知道,不仅仅是凶徒才会被通缉,最尖端的科学家,金融学家,甚至是技师都有可能。” “欢迎来到临冬城最大最权威的科研中心。”哈里森率先走出电梯,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就叫科研中心么?”安吉拉看到两侧实验室里有科研人员在捣鼓各种颜色的瓶瓶罐罐,眼睛都亮了。 “是的,就叫科研中心。”哈里森笑道,“如果你想在这里工作,我们自然是无比欢迎。‘生化女王’的名声,在这里工作人员之间也是耳熟能详哟。” “额,不必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安吉拉咽了咽口水,偷瞄一下费舍尔,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费舍尔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自己女友的德行他早就一清二楚。 “再议再议。”说话之间,几人穿过走廊,另一侧的实验室则是截然不同的氛围。工匠们捣鼓着各种费舍尔或许能猜出或猜不出用途的机械,不过最头上一间陈列着大量不同样式的机械臂。 哈里森在玻璃门上的门禁上按了加下,玻璃门发出“嘶”的声音,向旁边滑开。里面少数几名走来走去的工作人员听到动静,转过头对走进来的哈里森点头致意,哈里森笑着回礼。更多的科学狂人则是伏在工作台上工作,还有几人正吵得面红耳赤。 “这里便是科研中心的义肢部,由于不少来到百慕大的通缉犯们都是缺胳膊少腿,所以这里一直都是科研中心最大最重要的研发部门之一。”哈里森解释着,扭头冲旁边喊道:“莫尔,莫尔!” 一个正伏在工作台上工作的老头不耐烦地把头上的便携式显微镜扯下,摔在工作台上,从椅子上跳下。没错,是跳下,费舍尔发现这位科学狂人大概只有自己一般身高。 “干什么?没看到老子正在忙活么?正是关键阶段,行不行老子把扳手塞到你屁眼里去?!”小老头迈着小短腿,噔噔噔噔地小跑到哈里森面前,插着腰,仰头大骂道。 费舍尔和安吉拉一囧,哈里森尴尬地笑笑,“嘿嘿,我的老伙计。这位是义肢部的研发主任,莫尔帕索****……”话没说完,小老头已经看到费舍尔了。他拖过一张滑椅放到费舍尔身边,“噌”地跳上去,打量着费舍尔被砸凹的机械臂。 不屑地撇撇嘴,“mk31,老型号的工业机械臂,最多能喂个猪。” 费舍尔听了,一想到自己好歹也使用这机械臂拿过叉子的人,不由得不满地叫道:“也没有那么次吧,起码力量还是很大,关节还能反转,虽然卖相不是很好,但也能很好的握刀叉啊……” 话没说完,莫尔就挥手打断:“那不是喂猪?” 费舍尔为之一滞,感觉浑身难受,无从反驳。 莫尔伸手往机械臂上一搭,费舍尔顿时感觉肩部的连接部不受控制地脱开了机械臂。快有莫尔人高的机械臂被他稳稳拿在手里,最后点评了一下:“垃圾。”顺手一扔,扔到实验室角落里的一个筐里,费舍尔看到筐上贴有标签:废弃回收。他的脸皮一顿抽动,安吉拉背过去笑得不行。不过他心里也不得不对这名能够强行拆别人机械臂的小老头升起了些敬意。 “过来。”小老头跳下椅子,一脚把椅子踢回原来的位置,向一面挂满了机械臂的墙走过去,费舍尔摸摸鼻子,为小老头的气势所震慑,不由得跟过去,内心有些小激动。 小老头扯过一张滑椅,站在上面,双手叉腰,上下打量着费舍尔,费舍尔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宰杀之前的猪猡被屠夫打量着,脑后冒出几条黑线。 “这些型号你应该都可以用,不过提醒你,这里面有些不是老子做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要是选中不是你做的,是不是要让我多条机械腿啊!费舍尔心中怒吼着。他回头求助的看了安吉拉一眼,安吉拉悄悄冲他比了个“一”的手势。 他转头看着第一排的五条机械臂,它们样式与费舍尔以往看到的不同,却有一种扑面而来的暴力气息。无论是轮廓,或者是线条,都更人一种很“硬”的感觉。 他仔细打量着这五条机械臂,反正都是选,不如选个有眼缘的吧。 这个好像不错哎?费舍尔钟意的是一条碳黑的机械臂,外貌上初看和人手臂差不太多,细看之下又突出一股子残暴的气息。费舍尔默默自己的脑袋,他也说不出这感觉从何而来,就是觉得好像很厉害。 这就是所谓的“不明觉厉”么? 他不由得走上前去,想要仔细观察下这条机械臂,不过小老头莫尔抢先一步用晾衣杆类似的棍子将这条机械臂取下。费舍尔看着晾衣杆,脸皮抽抽。 小老头将机械臂取下,摔在工作台上,发出“嘭”的一声,看得费舍尔心惊肉跳。小老头站在椅子上,用抚摸情人背沟的手法从机械臂上拂过,看得费舍尔又是鸡皮疙瘩。 “眼光不错,这是老子曾经最得意的机械臂之一,‘黑龙王’。怎么,你觉得这名字不好听么?” 费舍尔看到对方一手锤子一手镰刀,呸,一手锤子一手熔钳的样子,连连摇头。 小老头撇撇嘴,“这是一条为近战而生的机械臂,虽然很多人对此诟病,认为现在更多的是中距离的弹药轰炸。放你妈的屁,老子就喜欢!” 费舍尔连连点头。 “‘黑龙王’老子用的是不属于这个星球的一种金属,没错,是陨铁,虽然是从月面采集到的陨铁。具体到底是什么材料,我不太清楚,但是这种金属非常坚硬,远远超过人类已知的任何金属。缺点就是数量稀有,这我也是将陨铁和地表的金属混合起来才得到足够量的合金,用来制作这条机械臂。” 费舍尔脸上露出“哇哦”的表情,虽然很蠢,但是极大的满足了小老头的虚荣心。 小老头拍拍自己光光的脑袋,又轻轻用手指卷着自己有一半身高长的胡子,得意地说道:“不过,出乎老子意料的是,这种合金的强度并没有降低,反而增加了延展性和柔韧性。不得不说是个奇迹。同时,这种合金还有一个特点,单面导电。这点以后你会明白,在外侧部分的合金不具有导电性。关于材料的情况,先说到这里。看你很上道的模样,老子现在给你讲讲这条机械的能力。” “首先,最基本的,这是一条机械臂,而且是灌注了老子心血的机械臂,所以它有强劲的马力,同时也能使用通用型号的电池作为动力。其次,作为一条近战专属的机械臂,老子为它装了几个大杀器!大!杀!器!”小老头站在椅子上张牙舞爪,费舍尔看到对方逐渐恢复的科学怪人本性,不由得往后退开两步。 “第一,它装有一张反频段光子盾,不仅可以抵挡动能武器,也能抵消相当强度的光束武器。”光是这一条,费舍尔不由得张大嘴巴,他之前用得相当顺手的“白狮子”机械臂,那可是泰坦还没上市的产品,附带的光子盾拿光束武器也没有办法。 “第二,它内藏有一根两段式的伸缩高频震荡切割刀。一长一短,短的可以从手掌弹出,作为匕首使用。长的可以从肘部弹出。” “第三,它的拳面连接有一个藏在机械臂小臂内的弹仓,弹仓容弹量十二发,可以在击打的过程中同时释放四枚定向高爆霰弹,也可以逐一释放。不过只能是在接近战的拳击中使用,不要问老子为什么不能远程攻击,老子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是近战专属!老子喜欢!” “还有一些空余的扩展槽,现在暂时没有增加其他挂件,怎么样,满意么?” 费舍尔一脸呆滞地听着,口水都流下来,“满意满意!不能更满意!” 小老头哼了一声,抓起“黑龙王”扔给他,费舍尔下意识抓住,手臂一沉,发现这条机械臂至少比他之前那条劳什子mk31工业臂重了一倍多。拿在手里,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这条机械臂冰凉又炽热的手感,配合黑色中带着些许暗红色纹路的外表,让费舍尔爱不释手。 “老子刚才已经看过了你的连接部是比较新的型号,虽然是个小破公司的产品,不过勉强够用,遛个狗什么应该没有问题。”费舍尔自动忽略了莫尔的最后一句,急忙将机械臂装上。 当连接部和机械臂联接之后,机械臂给费舍尔一种活了的感觉,随着机械臂内部的能量驱动,机械臂轻了起来,还没等费舍尔反应,便已经自己调整到和另外一条手臂同等的相对质量。费舍尔惊讶地看着莫尔,小老头只是轻蔑地看了这个土孢子一眼,仿佛在看单细胞生物。 这可是泰坦也做不到科技啊!虽然是个很平常的效果!但是越简单,有时候往往越难,这一刻,费舍尔简直想五体投地抱着莫尔的大腿。 虽然以莫尔的身高,费舍尔趴下可能也只能抱住对方的腰。 他活动下机械臂,如臂使指。弹出短的一截高频震荡匕首,用机械臂握着舞了个刀花,又放回机械臂中,异常流畅。最后他弹出长的一截,差点被戳到的哈里森利索地向后一跳,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高频震荡的武器切钢板就像激光剑的效果,如果切到身上那可真的是持刀人毫无知觉,挨刀人痛彻心扉。 这条机械臂的优化非常之高,几乎可算是完美。把玩着自己新手臂的费舍尔一时之间忘了问莫尔大师(是的,现在的莫尔在费舍尔心中已经是男神一般的存在他为什么会说这条机械臂只是他“曾经”最得意的,而不是现在的。 莫尔看到小孩子得到宝贝一般的费舍尔,虽然心里很是得意,但是面上还是一副不屑地模样:“你现在可以滚了,先去熟悉熟悉,过段时间老子再来给你调试。”说完不耐烦地挥挥手,指使着助手把刚才工作台上被他用“黑龙王”砸得稀碎的便携式显微镜扫走,便不再搭理几人。 哈里森及时地说道:“现在我们去看看雷诺吧。” 正在手舞足蹈的费舍尔突然僵住,他放下手臂站好,低着头。然后向压根儿没看他的莫尔大师深深鞠了一躬,只有他这样失去一条手臂的人才知道如此一条机械臂的价值何在。安吉拉站在费舍尔身边,也像他一样对着莫尔一躬到底。 莫尔头也不回,打发苍蝇一般挥挥手,算是回应。 几人走出义肢部实验室,向着通道伸出走去。一路上途径了数道扫描和身份验证,终于走到通道尽头的一道铁门面前。 费舍尔咽了口口水,一路走过来,他心中的不安越发浓烈。坐在门前的士兵站起来冲哈里森敬礼,哈里森将自己的身份牌递给他,士兵用一个小小的手持机器一刷,还给哈里森,然后缩回桌后。 哈里森在门边的门禁上输入了长达二十多个数字的密码,铁门上发出“嗡”的声音,费舍尔才突然意识到这门上竟然有伏数极高的高压电。 哈里森一手放在门上,回头看了费舍尔一眼,欲言又止。 费舍尔深呼吸一口,冲他点点头。哈里森推开门。 一件空旷的房间,没有窗户,但房间内部的大小看起来远比从外看来要小,想来是经过了层层加固。 房间中间放着一个医疗舱,旁边放着一张电脑桌,一台电脑,和一张椅子。 费舍尔怔住了。 他终于看到了雷诺,却不是他想象中的雷诺。 他揉揉眼睛,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然而事实依旧,原封不动的再次进入他的眼帘。 躺在医疗舱里的雷诺,那个曾经总是温和笑着,照顾着后辈的温柔前辈。 那个总是炫耀着妻女的老男人,喂着大家一把又一把狗粮的家庭煮夫。 如今静静地躺在医疗仓里,似乎没有生息也没有生气,只剩下一只右臂,和连着脑袋的半个胸腔。 费舍尔的新机械臂被他握得发出“滋滋”地响声。 031.先更新一章 费舍尔掏出一根烟,站在门外,一时之间不敢进去。安吉拉从后面紧紧抱住他,因为情感共享的缘故,她可以说是最能体会到费舍尔心情的人。哈里森在一旁靠着墙,沉默地点起一根烟,“他每天有意识的时间大概有29分钟,你可以用那台电脑和他交流。” 费舍尔拿起一个烟,哈里森扔给他一个打火机。他点上,一口深深吸进肺里,但没有吐出。他轻声对安吉拉说:“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吧。”安吉拉犹豫了一下,松开费舍尔,难得没有掐掉费舍尔的烟。 费舍尔吐出一口浊气,走进房间,铁门“滴滴滴”地关上。 他慢慢走到医疗舱边上,发现雷诺仅剩的躯体上布满电极,头盖骨的一部分被摘除,暴露出来的部分大脑上也插着电极。 看着无比熟悉的挚友如今这般模样,费舍尔摸摸鼻子。 他走到电脑前坐下,用鼠标点下屏幕上标注着“唤醒”字样的按钮,界面一转,变化成墨绿色底的界面,一个光标闪动着,此外没有任何东西。 费舍尔扭头看了一眼医疗舱里的雷诺,无意识下的雷诺不时皱皱眉头,他转头继续看着闪动的光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想象过无数次重逢的模样,可以是雷诺安排费舍尔☆,⊕的肩膀或者踹他的屁股,或者是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拍着自己的新换上的机械腿诉说一年多以来的种种凶险,然后两人互相嘲讽对方身上的零件,又哈哈大笑。 等等等等。 唯独没有如今残酷的现实这样的想象。 他摸摸鼻子,犹豫着该说些什么。他也知道每天只有29分钟可以苏醒的雷诺经不起他这样沉默,但是心里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傻逼?”屏幕上的光标一闪。 费舍尔顿时觉得眼睛湿润了,他用力捏捏鼻梁,把手放在键盘上。他这时候知道为什么哈里森要先让他装上机械臂,毕竟原先工业臂手指都没有分开,自然无法敲键盘。 “嗨,老男人,好久不见。” “果然是你!你终于过来了!最近怎么样?看来是经过了来自联邦和帝国的共同考验啊!对哦,还有泰坦。”老男人的回复速度异常的快,看来应该是神经传导以电信号输出的缘故。 “你可把老子害惨了!现在都成联邦叛逃特工了!你他妈倒是好,现在还混了个烈士,嫂子和吉尔都好。”费舍尔一边笑着哭着一边噼啪打着键盘,他虽然没有去看过老男人的家人,但是也去过几次电话。 “那是必然。”大概是受了哈里森的影响,雷诺的腔调里也带着哈里森的口气,从屏幕上印出的字也能感受到,“时间不多了,赶紧说说问题吧。” “好。你当时怎么发现另一个你的?又是怎么救了哈里森?怎么变成现在这幅鸟样子?” “这鸟样子怎么了?天天吃了睡睡了吃,连排泄都不用,方便得很。当时我已经察觉到泰坦有些动向了。有天换班的时候,我从冯敏的店出来,开车走着的时候,发现背后有人跟踪。我就带他绕了几个弯,在一个没人的小巷子里停下来截住了他。当我拿着枪下车时候,就被人击倒在地。意识消失之前,我看到另一个我从跟踪我的车上走下来。” 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喝口水的时间,雷诺继续“打字”。 “之后我被带走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就被人刑讯一段时间,他们想知道更多我的细节,还有关于你们的事情。但是大爷我是什么人啊,他们屁都没有问出来。”说到这里,他停了下,似乎在等费舍尔赞扬。 费舍尔的眼泪顺着脸颊滴下来,他没有去擦,反正不会有人看到,他打出一串“是是是”。 “后来我就被囚禁了,待遇还可以,居然有牙刷。我把牙刷磨尖,在后来一次刑讯的时候,靠着嘲讽对面,强行延长了刑讯时间。其中一个人不耐烦出去抽烟了,我就抓着时机用牙刷把另一个人捅死了,越狱。” “不过被抓回来了,他们自然是很生气,处决了抽烟的那个,顺便砍断了我两条腿。齐根的那种,我跟你说,******拖在地上的感觉真的特别奇怪。大爷我居然有一天也成了******拖在地上的大**男。” 费舍尔哭笑不得,“那他妈是因为你腿短。” “滚,玛德制杖。就算如此,最后我还是越狱成功了。等我越狱的时候,我才发现大爷我居然一直都在一辆集装箱车上。我当时就跳车了,一路滚到山底下,比水冲走了。不得不说,少了两条腿的重量,我的仰泳特别好游。要不你也试试看?” 费舍尔骂了句脑残,但是并没有打字,静静等着雷诺继续说。 “运气不错,激流勇进的时候没有被石头撞死。等我漂上岸的时候,正好碰到路边野炊的一对年轻夫妇,当时就把他们吓惨了。我那会儿身无分文,连根牙刷都没有,更别说身份证件了。还好大爷我靠着自己的人格魅力,说服了小两口。他们把我带到城里,找了家义肢店,我靠刷指纹快捷支付的方法搞了一副机械腿,勉强能用。当时我已经不在德里尔了,而是在北边的一个山区。你也知道我们的手机普通的方法是打不进来的,所以我得回德里尔去警告你们。好心的小两口留了我一些现金,就离开了。我用这些钱办了假证,租了辆车,准备开回去。” “偏偏我还没走出山区的时候,路上碰上人交火,流弹打坏了我车的发动机,我只好把车开到路边,准备缓一手,等交火过了再走。结果你猜都猜不到我碰上谁了!” “哈里森?” “的确有哈里森,不过当时我哪儿认识他。我看到彭升了!他们的车被打坏了,停在路中间,和人对射。这傻逼,现在的汽车哪能用来当掩体,防防流弹没问题,直射火力就算了。结果算他运气好,被打打成马蜂窝,啧啧。大概是他们的车加固过吧。他旁边还有一个抱头蹲防的大光头,怂的一逼,大晚上,他那光头显眼得很。等我看另外一边的时候,真是惊了,还有一个一毛一样的大光头。不过这个大光头就莽得多了,直接端着枪站在他们车后面,对着彭升他们的车就是噼里啪啦一通乱打。啧啧。不过我还是帮了彭升他们。谁叫是熟人呢?” “我配合彭升拉扯了对方的射界,然后慢慢吃掉了他们。最后有人发现不对,开车跑了。不过为首的大光头已经被我两枪打中胸腹,躺在地上羊癫疯呢。彭升也看到了我,他冲我挥了挥手,我走上去检查尸体。妈了个巴子,没想到地上那大光头居然他妈炸了!大爷我就在三米的距离上被电浆炸弹糊了他妈一脸。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变成这样养猪般的吊样子了。后面的事情你差不多都知道了。哈里森,啧啧,他把我捡回百慕大,不过他的复仇心特别重,非要拉我去检索这群王八犊子。我当时也担心你们的情况,就答应了。笔记本是彭升模仿我的笔记写了最后一句,然后他抽空把笔记本放了回去。当时我还担心你们几个小兔崽子看不看得懂。但是哈里森倒是胸有成竹,说些什么‘种下一颗种子,自然就会长大’一类狗屁文青的话。还好你最后还是过来了。” 自爆的光头佬?难道那时候的爆炸不是被人从外用定向电浆炸弹袭击,而是雷诺乙自爆么?费舍尔想着,但是细节他已经记不起了,能记起的只有爆炸的火光,电浆的蓝光,还有雷诺乙莫名的笑容。 “事情大概就是这么多,后来的调查我没有继续参加,想参加也参加不了。不过哈里森是值得信任的,他有足够的报复心。不过也别被他当枪使了。我感觉有些累了,可能今天差不多该去睡觉了。”费舍尔看看表,时间只过了不到25分钟,他的心里一沉,知道雷诺的身体情况每况愈下,怕是撑不了多少时间了。 “我还有个事情,你一定要答应我。” “你说吧。” “不,你要先答应我……” 费舍尔沉默一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过几天贝尔和克里斯也要过来,你再坚持一下。” 雷诺没有回应,看来是睡去了。 费舍尔站起身,左手放在医疗舱的透明舱壁上,低头看着挚友安详又缺乏生气的模样,叹了口气,擦去自己脸上的泪水,向门外走去。 铁门打开,安吉拉立刻迎了上来,她看到费舍尔眼睛微红,有些担心地抱着他。费舍尔冲她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哈里森扔掉烟,费舍尔看到他所处之处满地烟头。他凑过来,费舍尔扭头对他说:“我还想跟你谈谈。” 032.你愿不愿意让我哔哔哔哔~ 费舍尔和哈里森谈了些什么,安吉拉也不知道,她只是被两人撂在办公室门外。一想到之前费舍尔也把她一个人扔在外边,自己和雷诺不知道讲了什么,她不开心了。鼓着包子脸靠在边上。 门很快开了,费舍尔看上去有些疲惫,安吉拉赶紧扶住他,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扎一针。费舍尔把手臂搭在她肩上,低头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别担心,只是问了一些细节。” 安吉拉扭过头,轻轻哼哼着,有声地抗议着。 费舍尔把手放在她头上轻轻揉着她的脑袋,温和地说道:“我不想你担心。” “可我还是担心啊……”安吉拉转过头来冲他吼道,但是被他霸道的一个深吻打断。 “……”费舍尔没有说话,拿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安吉拉没有再动弹,只是深情地啃着费舍尔,直到把他嘴唇咬破。 费舍尔无奈地舔舔自己嘴唇上的牙印,看着她娇艳欲滴红唇上的血迹,叹了口气,“我爱你。” 安吉拉哼了一声,用头顶在他胸口。 “哎呀,你们俩真是秀得辣眼睛!”哈里森阴阳怪气地说着。 “艹,那你还看?”费舍尔扭头一通咆哮,唾沫星子四射。 】,⌒ “你他妈自己不关门,怪老子不瞎么?”哈里森大怒,看得出来他也有些疲惫,“先去城里转转吧,懒得来一次,不去体验下异国风情么。”说着他扔过两张卡片,费舍尔接住。“有这个,你们在城里随意活动。” “切,真是阶级森严啊。”费舍尔撇撇嘴。 “你懂个屁,阶级就是秩序,秩序就是美!滚滚滚!”说着他“嘭”地把门合上。 安吉拉抬头看着费舍尔,“那咱们现在干啥?” 费舍尔看看手中的卡片,有帝国地铁卡的厚度,通体漆黑,一面印着一朵黑色的罂粟花,另一面毛都没有。他皱皱眉头,扭头对安吉拉笑道:“你。” 安吉拉轻轻用手肘顶了他一下。 两人从酒店走出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酒店是哈里森的产业,他顺手给费舍尔划了一间套房,作为他和安吉拉在临冬城的临时住所,就在城中心的行政区,离三栋行政楼非常近。 费舍尔按着腰走出酒店大门,呵欠连天,“感觉更累了。” 相比之下,拥着他的安吉拉则显得容光焕发,心情大好。 “贝尔和克里斯过几天也会过来,到时候再合计一下吧。估计得去找泰坦科技的麻烦了。”费舍尔伸伸懒腰,顺手揽住安吉拉的腰。“先就像哈里森说的那样吧,在临冬城修整一下,难得来一次这个世界上最负盛名,额,凶名在外的城市,不好好游览一下那怎么能行?” 安吉拉感觉到费舍尔身上的负面情绪消失了大半,人也开朗了许多,不由得甚是开心。但是又一想到他的负面情绪是在自己身上发泄的,让她觉得自己又有点像是充气娃娃的意思,顿时又有点小郁闷。就在这样一比一的对抗中,安吉拉犹豫了,倒向了前者。 “我要买点小玩意儿可以带回去给蕾拉他们~”安吉拉与费舍尔十指紧握,费舍尔听了她的话,扯扯嘴角,作为联邦“叛变”特工,能回哪儿去啊? 话虽如此,但如若不是泰坦集团的势力实在过于强横,费舍尔觉得自己在联邦或者帝国藏一辈子也没有问题。 当然如果临冬城真有祁垣说得那么好,那么到时候带着好朋友们来投奔也不是不可以。你想,安吉拉是生化狂人,她的生化学造诣连哈里森都忍不住抛出橄榄枝。信玄虽然好吃,但是他是一个真正因为好吃而变成大厨的吃货,手艺好得不行,混口饭吃也没有问题。至于蕾拉,蕾拉……蕾拉就在信玄的餐馆当个招财猫一样的吉祥物或者收银员不就得了。至少大家都能过上相对稳定和平的生活,其实也不错。 不过这事情最快都要到很久以后去了,毕竟现在和泰坦的血海深仇还没有了结。 这个时候的临冬城气候宜人,费舍尔他们在夏天这个时候来到百慕大,就好比城里人这个时候去到山里一样,避暑。 两人租了一辆小的双人自行车,提供租车的是个慈祥的老婆婆,不过费舍尔紧张得就差拿震荡匕首对着她了。老婆婆也是相当有名的一名通缉犯,或者叫恐怖分子。由于太过有名,费舍尔一眼就看出来了。当年这位老婆婆给帝国警察局寄炸弹不说,还发信嘲讽。警察叔叔查了十来年连个屁都没有查到,一直到老婆婆有一回儿把近视眼镜当老花眼镜带错了,才抓住了她的马脚,一举通缉了她。否则,也许就算是现在,可能帝国每年的公务支出会多上一大笔警察局修缮费用。 费舍尔在前年飞快的蹬车,安吉拉在后面接着费舍尔蹬车的惯性,一本正经地划着水,同时伸手抹抹费舍尔脑门上的汗水。两人已经在城里骑了好一会儿,应安吉拉的要求,在商业区里转来转去。 “不得不说,临冬城的饮食文化别有一番风味哎?”安吉拉坐在车后,高举着双手,手中的饮料和零食随着自行车的颠簸而泼洒出来些许。 “说的不是废话么,百慕大毕竟……咳咳”费舍尔头也不回地说着,被安吉拉的拍打喂食打断了。这已经是今天下午的第三次了。 “你就算是你补偿了我直接被你破坏的假期吧!”安吉拉把脸放到费舍尔背上蹭蹭着。 “讲道理,那是我的伤假好么?再说了,我比较喜欢你拿胸蹭我……咳咳”拍打喂食4。 费舍尔一边骑着车,一边看着周围的风土人情,不少人都是慈眉善目的模样,温和地交谈,不过谁知道他们曾经干过什么呢?也许炸塌过国会大楼?也许是攻陷了左丘交易所?或者黑了联邦卫星?又或者只是背了口不能炒菜的锅? 谁知道呢?明明都是一群坏蛋,在这里相处的倒是异常融洽,不得不对临冬城的建造者以及后来的前几位继任者表示衷心地佩服。 费舍尔突然一脚刹车,将自行车停在路边的一家店门口,满意地感受了一下安吉拉的挤压,然后被安吉拉捶了一顿之后,他跳下车,抬头看着小店的招牌,冲赖在车上双手抱胸头偏在一边努力做出严肃模样的安吉拉招招手。“咱们进店里看看咯~” 安吉拉扭头看了一眼小店的招牌,眼中冒出一股子欣喜又幸福还带着些小紧张小羞涩的神采,不过她哼了一声,又把脑袋转了过去。 费舍尔贼笑一下,推开门走进小店。当小店的门关上的时候,安吉拉急忙伸长脖子向里看去,无奈费舍尔的身体被一根柱子挡住,安吉拉再怎么伸长脖子也只能看到费舍尔似乎坐在柜台前冲店员说着什么,店员连连点头,打开展示柜,取出了什么放到他面前。 安吉拉能看到费舍尔在店里手舞足蹈地指挥着什么,店员不时点头,不时露出不解的表情,她的心里如同被小猫挠抓一般痒痒的。 与此同时,费舍尔在店里,坐在柜台前,一边仿佛坐着跳舞一般动着,在店员看来活像个多动症晚期患者,一方面又一本正经的问道:“你不用看我,我就逗逗我女朋友。有金色和黑色搭配的么?”店员忍着笑,偷偷瞄了一眼店外那名绝美的伸长脖子窥视店里的女子,她面上带着焦急的神态,连连点头。 等了好一会儿,费舍尔站起来,将店员拿出的一个小盒子揣进包里,打开钱包刷了卡,最后挥挥手跟店员道别。店员很是客气地将他送到门口,为他打开门,并欢迎他下次再来。 安吉拉在看到费舍尔起身的时候便已经恢复了之前波澜不惊的模样,像极了费舍尔刚与她重逢时候她最喜欢做出的一本正经的模样。不过被她一点一点捏得变形的饮料杯子昭示了她内心的激动。 费舍尔跨上车,就准备骑走,完全没有什么要做点什么的意思。而从他刚才一路走来开始,安吉拉就只能从他心里读到大量莫名其妙的信息,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眼看着费舍尔就要骑车了,安吉拉大急,她一扔手里的饮料和零食,趴在费舍尔背上,贴在他耳边说道:“是什么是什么是什么!”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开口咬人的意思。 费舍尔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他从左边转过身,拉起安吉拉的左臂,右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在安吉拉明显屏住呼吸期待的眼神里,打开小盒子。 里面是两枚戒指,一黑一金,一大一小。 样式都是很普通的样式,毕竟一家路边小店,没有什么特别的产品,更不是订做,也谈不上华贵。 不过这一刻安吉拉眼神中的柔情几乎要滴出水来,她深深地抱紧费舍尔,勒得费舍尔身上的骨头直响。 关于安吉拉的这身怪力是怎么来的,哪怕是安吉拉自己也不知道,从安吉拉完全对自己开放的情感共享,他能够很容易的分清安吉拉有没有隐瞒。甚至就算是当年把安吉拉捡回来的冯老头也不知道。 不过费舍尔完全不在意,他喜欢的就是那个总是以姐姐自居,却又喜欢依靠自己的天使姐姐。 他拿起那枚金色的小戒指,不由分说套在安吉拉左手无名指上。 安吉拉惊呼:“你都没有向我求婚啊!” 费舍尔一脸惊诧地看着她,“等于说你还能拒绝不成?” 安吉拉推推他,不满地撇撇嘴,费舍尔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安吉拉脸上大红,头上一副要冒烟的样子。现在的安吉拉越来越容易害羞了。不过她还是在费舍尔的迷之微笑下别别扭扭的点点头。 然后她拿起黑色的大戒指,套在费舍尔右手无名指上。 “为啥要套在右手,不应该是左手么?”费舍尔惊呼。 安吉拉脸上的红霞还没有退下去,她翻翻白眼,“是不是傻?左手机械臂,戴个戒指,是不是傻?” 费舍尔一呆,随即赶紧咋咋呼呼地回了一句:“那你也没问我愿不愿意啊?” 安吉拉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费舍尔赶紧露出一副一本正经地模样,她又好气又好笑,却勇敢无比地将费舍尔刚才悄悄问她的那句话直接重复了一遍:“那你愿不愿意让我艹你一辈子?” 费舍尔一下愣住了,不过他立刻回答:“好呀好呀好呀好呀好呀……” 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费舍尔一蹬脚踏板,安吉拉抱紧费舍尔的腰,下一站两人准备去商业区的一处公园,爬上小山,看看这北边海岛的夕阳。 033.中场休息 “再来!”费舍尔一抹嘴角的血,翻身站起来,抡起左手的机械臂往安吉拉砸去。 安吉拉闪到右侧,费舍尔猛地展开光子盾,“黑龙王”的反频率光子盾不仅可以抵挡实弹武器的射击,也能有效中和轻量型光束武器的伤害。而反频率光子盾看上起像是两层以相反方向缓慢转动的圆盾,不再像是“白狮子”的矢量光子盾那样,看上去像是现在警用防爆盾的模样。 关于费舍尔不是很开心,毕竟小圆盾虽然有一种复古美,但毕竟保护不要小腿和脚。他不希望成为那个和敌军照面时候,对方会大喊“射他脚!”的那个人。 他一展开光子盾,顺势就向安吉拉身上砸过去,同时右手拔出机械臂上的震荡匕首,往她腿上切过去。 安吉拉急忙后撤,让开脚下的匕首,上身前倾,伸手格挡费舍尔的小圆盾。“黑龙王”的力量远大于“白狮子”,把安吉拉砸了一个踉跄,上半身后倾,露出胸前的一片波涛,和修长的脖颈。 费舍尔一收光子盾,左手已经落在安吉拉身后,用在前的左脚作为支撑,向后转身,同时弹出左臂长的那截震荡刀锋去切安吉拉的腰肢,同时右手一翻反握匕首去割安吉拉的大长腿。 “有意思不!”安吉拉娇∮v,⊥呼,不过只从前天费舍尔递给她戒指之后,她心情一直好的不行,虽然晚上让费舍尔玩儿出了各种花样,不过第二天扶着腰走不动路的不还是费舍尔么? 费舍尔嘿嘿一笑,转到一半的身体僵住了,他的机械臂被安吉拉抓住,左手的匕首离安吉拉的长腿还有一臂之远。 “喂喂,你这有意思不……”安吉拉双手抓着费舍尔的机械臂,猛地一用力,直接把费舍尔举起,从她脑袋上飞过,砸在地上。 摔得七晕八素的费舍尔眼冒金星,躺在地上找不到北。“我都不知道你这怪力怎么来的……” 安吉拉俯下身,笑眯眯地拉起他,“因为我爱你呀!” 从前天开始,这句话成了安吉拉的口头禅。 你抓得太紧了。“因为我爱你啊!” “你轻点。”“因为我爱你呀!” “你小声点。”“因为我爱你呀!” “你怎么那么美。”“因为我爱你呀!” 是是是,我也爱你。 费舍尔把武器收回机械臂,把全身重量压在安吉拉身上,不过安吉拉完全无所谓。 关于安吉拉的怪力,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来的,从情感共享来看,安吉拉小时候的记忆不太完整,不过那可能也跟她当时脑部发育不成熟有关。小孩子长大后,很多也都不记得自己那时候的事情,不是么? 工匠大师莫尔坐在场地边上的滑椅上,悬着双腿,悠闲地吃着爆米花,摇头晃脑,“如果把手肘处的震荡剑独立出来,可能会更实用一点,不过完全没有想到光子盾本身就能作为近战武器使用。”他身后是操纵着各种仪器的工作人员,其中一个站在他身后拿着小本本猛记。 “应该会更灵活,但是只要安吉拉一用力,机械臂只要被抓住,我就没有任何办法。”费舍尔拿过一张毛巾,往脑袋上一搭,接着往边上的椅子上四仰八叉地一躺。 安吉拉拎着两瓶水坐在他身边,递给他一瓶。 “如果她抓住你的时候,你把光子盾张开,也能挣脱。”莫尔拿过一杯饮料,吸了一口。 费舍尔没好气地翻翻白眼,“那不是把她手切掉了么?”他拉起安吉拉的小手,“这双手能做的多了,特别好用。 安吉拉轻描淡写地给他一拳,费舍尔手里的水飞了出去。 莫尔呸了一声,“老子这是打开你的思路。要知道特异性强化的机械义肢有很多种,‘黑龙王’算是比较中庸和实用的,你真以为没有握力相当于工业剥离钳或者能发射激光的义肢么?义肢部曾经给人订做过可以用脚底板发射毒气弹的义肢。” 用脚底板…… 费舍尔脸皮抽抽,这一定是代做的吧?和雇主不知道有多大仇。 “关于和‘义肢人’战斗的经验,你太少了。现在越来越多的义肢,也就意味着层出不穷的黑科技。你不知道对方的机械臂,手腕一打开里面到底是防狼喷雾还是歼星炮。” “哈!还能装歼星炮?!”费舍尔大惊失色。 “怎么没点脑子,难道还有人往机械臂里装防狼喷雾么?”莫尔大怒,冲他扔过一把扳手,被费舍尔用光子盾弹飞。马上就有工作人员跑过去捡。 莫尔接过一张手下人递过来的资料,他扫视一眼,“看来动力平衡方面需要做一下调整,还有关节活动范围。” “对对对,我刚才就想说!” 莫尔再次扔过去一把扳手,“你懂个屁!”再次被费舍尔弹飞,任劳任怨的工作人员再次飞奔着过去捡。 你扔的是不是刚才那把? 几人扯皮之间,打完电话的哈里森走进来,他打断几人:“我想吃野牛肉。” “自己找去!”3,安吉拉也忍不住喊道。 哈里森挠挠自己的大光头,无奈地两手一摊,“那可是城邦的保护动物,我不想上法庭。” “那就该我去嘛!”2,这次只有费舍尔和安吉拉,费舍尔一回头,发现莫尔的脸上也露出神往的表情。 …… “你可以正好试验下高爆弹的效果,皮糙肉厚的野牛是个不错的选择。”莫尔抹抹嘴角,怂恿着费舍尔,“反正你也不肯在安吉拉身上试试。” “那当然不可能在她身上试好么?那可是老子的心肝宝贝,要试也是试其他的好么!”费舍尔大怒,被听到了最后一句的安吉拉面无表情地锤到地上。 “那就算了。”哈里森撇撇嘴,从他的语气中费舍尔仿佛听出了“╮(╯_╰)╭”的感觉。 莫尔挥挥手,“你们俩先去休息吧,小费舍尔晚点来找我,我还要先整理一下数据。”身后的工作人员们开始收拾仪器,费舍尔和安吉拉对视一眼,走出训练室。 拎起仪器的工作人员们冲哈里森和莫尔点点头,也一并走出去,一时之间,偌大的训练室里变得空荡起来,只剩下两人。 哈里森走到莫尔边上坐下,点起一根烟,“准备的怎么样了?” 莫尔皱皱眉头,“还需要调试,这毕竟涉及不是一个层面的东西。我不知道以前的那些先驱者怎么做到的,不过可以肯定他们是比我还要天才的人。” 哈里森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向上指指。 莫尔点点头,“完全有可能。” 哈里森拍拍他的肩膀,一副轻松地说着:“抓紧时间吧,就算小费舍尔他们能给我们争取到不少时间,但这个世界每一天都在愈加衰弱。”说完,他转身走开,留下沉思的莫尔。 “哎……这都叫什么事,偏偏让老子摊上了。”莫尔摇摇头自言自语,跳下滑椅,跟着走出训练室。 034.兄弟再聚首 “小费,来我这儿一下,他们到了。”接到这条来自哈里森的消息的时候,费舍尔和安吉拉正舒舒服服地躺在商业区公园的草地上。周围到处都是纳凉放松的人们,这点看上去和当时联邦没有两样。 一直到在临冬城待了快一个月之后,他才幡然醒悟,百慕大城邦里也不全是通缉犯,还有他们的后代。不敢老爹老妈再怎么凶残,孩子只要教育的好,也都是很可爱的存在,不是么?没有人生下来就是负罪之身,更不能因为其父母的凶名而用有色眼光看待他们。这一点,无论是临冬城的教育或者是临冬城一贯的信条,在费舍尔看来都比联邦和帝国高到哪里去了。 顺手捡起小孩子打闹时候扔过来的飞盘飞回去,同时因为天真无邪的他们一声“谢谢叔叔”而感到有些沮丧的同时,费舍尔拍拍安吉拉的长腿,“走吧,哈里森找我们。应该是贝尔和克里斯到了。”说得是异常轻巧,不过安吉拉早已读出他内心中的激动。 费舍尔压着步子方便安吉拉跟着她,安吉拉笑着推推他,费舍尔也不矫情,拔腿狂奔。 “所以……你来得真快。”当费舍尔一把推开哈里森办公室的门时,哈里森正在对着面前坐着的两人说着什么,他看到费舍尔一把推门进来,不由得翻翻《,←白眼。 坐着的两人回过头来,看到费舍尔的一瞬间,猛地跳起来把他按在地上。 “哇!”费舍尔努力挣扎不让两人把他的裤子拔掉。 安吉拉看不下去了,咳嗽一声。 金黄头发的贝尔格丽斯抬头一看,顿时整个人傻掉了,手还放在费舍尔的皮带上。相比之下,戴着眼镜的克里斯温斯顿则是表现得非常淡定,他一松手,站起来,拍拍灰,文静地笑着,仿佛刚才他去扯费舍尔的裤衩只是幻觉一般,伸出手:“你好这位美人,我是克里斯温斯顿,来自……” 费舍尔躺在地上,懒洋洋地说了一句:“那是你们嫂子,叫嫂子好。” 克里斯和贝尔对视一眼,两人又投入拔费舍尔的裤子的大业中去了,一边按着挣扎的费舍尔,一边大吼:“为什么你会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你这个该死的现充!” “烧死你这个背信弃义的王八蛋。” …… 三人在哈里森的办公室地上扭打成一团,安吉拉好笑地看着故意放水声嘶力竭喊着“非礼啊禽兽啊变态啊”,望了哈里森一眼。 哈里森连忙摆摆手,“我可不知道他们之间这么‘激情’,我最多也就知道他们之间关系确实很好。” “哎?小沙比,你的手呢?”贝尔突然停下了手脚,看着费舍尔。 克里斯一听,也同样停下来。两人一片沉默。 “这不好好的么?”费舍尔躺在地上,也不管自己裤子被拔下一半,就这么懒洋洋地举起双手,让两人看着。 克里斯打量着他那条黑色中隐隐透出暗红色条纹的机械臂,没有说话。贝尔则是一把握住,仔细打量着,“怎么……怎么就没了?” 费舍尔把手抽回,看痴汉一般看着他,“等我醒了就没了。” 贝尔沉默了。 费舍尔无所谓地摆摆手,“其实也挺好用的,你们也不用这样。至少你们嫂子觉得没区别。” 安吉拉难得地没有上来踢他一脚。 费舍尔站起来,拉上裤子,得意洋洋地揽着安吉拉,“这可是当时负责我的医官哟~” “呸!”贝尔和克里斯齐齐啐了一口,心里缺想自己当时怎么没有这种运气。 “那小费你带着他们去看看雷诺吧,剩下的让费舍尔跟你们讲。”哈里森摆摆手,表示快滚快滚。 四人走出哈里森的办公室,费舍尔回头对他们说:“大光头刚才跟你们讲到哪里了?” 贝尔看看克里斯,克里斯说道:“只讲了你怎么来的临冬城。” 费舍尔摸摸头,贝尔急不可耐地问他:“雷诺呢?他也在临冬城?他人呢?他当时不是……” 费舍尔打断他,“那不是雷诺,只是一个雷诺的……也许是克隆人,大光头现在没搞清楚。” “哈!”贝尔和克里斯齐齐深吸一口气,对视一眼,发现对方眼中都是不可思议地震撼。那可是联邦和帝国都封杀的技术啊。 费舍尔冲安吉拉点点头,安吉拉把包里那本笔记本拿出来,费舍尔接过扔给克里斯,“走吧,边走边说,这故事不容易长话短说。我就先跟你们讲了,免得你们到时候浪费时间。” “哈?” …… 几人站在雷诺的铁屋子前面,贝尔和克里斯完全一副听小说的表情。费舍尔将之前哈里森给他的卡递给门口执勤的小哥刷了一下。最近来的次数很多,几位轮班的小哥都认识他了。费舍尔一边在门禁上“嘟嘟嘟”按着密码,一边闷闷地说道:“待会儿不要太激动了。” “恩?”贝尔叼着烟,克里斯皱皱眉头。 “我就先不进去了。”门打开,贝尔的烟掉在地上,克里斯转头看着费舍尔,费舍尔点点头,他之前虽然提到过雷诺的情况,不过两人明显没有考虑得如此严重。 “去吧,电脑可以和他聊聊天,但是每天大概只有25分钟他是清醒的。”费舍尔拍拍克里斯的肩膀,把两人推进去。 铁门缓缓合上,费舍尔透过缝隙能看到两人还是一副震惊的模样,没有动弹。 费舍尔掏出一根烟,递给执勤的小哥,小哥笑着接过,放在小桌上。他也点上一根,靠着墙坐下来,安吉拉蹲在他右边,握着他的手。 新的机械臂已经在他强烈要求的情况下装上了打火机,他已经渐渐习惯于用机械臂搓燃烟的感觉。 他吐出一口烟,看着这口烟缓缓上升,扩散,消散。然后他目光看着地面,轻轻地跟安吉拉说道:“清闲的日子也差不多到头了。” 安吉拉没有说话,只是抱着他的右手,摩挲着两人手指上的戒指,把头搭在他的肩膀上。 两人沉默无言。 不久之后,铁门缓缓打开,费舍尔看看表,不到25分钟,他叹了口气,看来雷诺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他弹掉手中的第四根烟,站起身,看到两张同样沉默中孕育着痛苦和愤怒的脸。 “走吧,是时候去和哈里森商量下了。” 035.柳暗花明 两周后。 帝国德里尔。 费舍尔从高倍望远镜前移开眼睛,揉揉发痒的眼睛,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临冬城也有类似于近瞳目镜的科技,但是安吉拉来不及调整,费舍尔戴上之后只觉得眼睛奇痒无比,就再也没有尝试了。现在也只能依靠外部设备进行监控。 克里斯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示意换班,费舍尔点点头,走到桌边坐下,把腿翘在桌上,摸出一根烟点上,打量着桌前贴被贴满密密麻麻小纸条的地图,挠挠头。 一周以前几人重新摸回了德里尔,对德里尔的泰坦公司进行监控。毕竟这里是雷诺被抓走的地方,也是事情发端的所在地,从这里开始监控没有任何问题。 安吉拉走过来往他脖子上扎了一针,新的医疗枪显得更加小巧。 费舍尔瞪大眼睛回头看了一眼她,她摊摊手,“防止肺癌。”费舍尔翻翻白眼,把烟往已经满是烟蒂的烟灰缸里一拄。 房门被敲响,几人对视一眼,费舍尔拔出手枪,打开保险,手指搭在扳机护圈上。只要是在任务中,他的副武器永远都处于上膛位置,推下保险就能糊人一脸。他轻手轻脚走到门边,拿出一个可以伸缩的类似牙医用的窥镜,靠在开门方向的门边,将□,↙窥镜放在猫眼上。这次来没有在据点外装监控设备,毕竟对面就死泰坦集团,而只要是电子设备总是可以被轻易地检测出来。 费舍尔关上保险,拉开门,抱着便当的贝尔走进来,费舍尔“嘭”地把门关上,又轻轻转开门把手,把门隙开一条缝,靠着第二视野,他检查了一下有没有尾巴,最后轻轻把门关上。 费舍尔揉揉脸上的易容物,有些痒。他现在毕竟是联邦和帝国的通缉犯,不小心一点,说不定就被路上的监控人像识别了。 贝尔走进屋子,把便当放在桌上,拿出他的匕首一并放在放在桌上。他从便当中间抽出一份文件袋,扔在桌上:“他们废弃的资料全都是搅碎统一焚化,没有承包给第三方处理。” 费舍尔皱皱眉头。 “不过还是有个好消息,我去几名雇员家里搜到了些资料,还没拼上,或许有用。一边吃一边拼吧。”说着他拿起便当,撇开筷子。 费舍尔和安吉拉走过去打开文件袋把里面碎成条的资料倒出,开始拼。克里斯一动不动站在望远镜前,继续监控着泰坦门口情况。 资料不是很多,能拼成的部分更少。 费舍尔皱着眉头将资料组合,很快他得到三个半张的资料。他扫视了一下资料,将几张进行组合,只是一些实验报告,甚至只是一些颇为低端,或许是在别的科技公司看来颇有价值,但是就泰坦公司的能力而言,这些不过是一些过期的毛毛雨。他摇摇头,“没什么用。”他有些沮丧地走回位置上,摊在椅子上。 来了一周,说实话,得到的有用资料实在是太少,虽然整理了一桌子,但是对于他们接下来的行动并没有特别有帮助的地方。更多的想法只是抱着宁滥勿缺找漏洞的态度。 如果时间足够,那么总归是可以找到需要的东西。问题在于几人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之前和老家通信得知雷诺现在一天能清醒的时间已经快不到20分钟了。 费舍尔咬咬牙,“我们需要冒险一点,直接混入泰坦公司。” “现在我们手上的资料根本不足以伪装一个合理身份的人进入泰坦公司,暴露只是时间问题。”克里斯没有回头说道。 “对啊!何况现在我们甚至连该找些什么都不知道,最起码我们得进入机房或者档案室吧?但是机房是用的内网,档案室又有层层把守,怎们进得去?”贝尔耸耸肩,狼吞虎咽吃的他的便当。 “我知道你很着急,我也很着急。但是这事情我们必须小心再小心。对手可是世界上最大的跨国公司,之前你也看到了,不是个善茬。”安吉拉把手按在费舍尔背上轻声说道。 费舍尔挑挑眉头,转头回去打量着桌上的三份文件。他仔细看了看文件的日期,保密级别,和项目内容。 他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将几张纸重新组合了一下。“等等,你们看这个!”他声音中压抑不住的兴奋。 第一个跑过来的是安吉拉,其次是把手里高倍望远镜一扔的克里斯,贝尔保持着一脸懵逼的表情,嘴角还沾着饭粒。 “你们看,我不知道贝尔哪儿来这么好的运气,三份报告拼出来的是同一个实验的分批报告,最早的一份是一年半以前,最晚的一份是四个月前,它们的保密级别在逐渐降低。” 安吉拉皱皱眉头,她还没有想通这有什么特别的。 克里斯扶了下眼镜,露出一个不太确定的表情,“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在卖……” “没错!就是这样!多半是在向其他公司出售泰坦的商业机密!虽然泰坦已经在逐步降低这几份报告的安全级别,或许不久之后就会解锁。但是在此之前,任何一个行业最顶端的技术一定是非常有价值的。尤其对于那些快要被泰坦挤垮的小公司,都是希望。”小公司不一定就没有可以作为开发人员的人才,但是很有可能没有足够的资金去支持他们挥霍。毕竟每一项研究的开始,都是从挥霍开始。 “我去查下他们联系的是那家。”安吉拉拿起pda走到一边。 “克里斯,你继续保持监视。” “你呢?” “我饿了” …… 不管怎么样,死马当成活马医。费舍尔就是这般想的,如今时间紧张,甚至还不知道到底要查什么。只能铤而走险,耽搁不起了。 “小心不要被反追踪了。”费舍尔提醒安吉拉一下,也有可能是泰坦放出来的烟雾弹,小心不出大错。 安吉拉点点头。 费舍尔端起桌上的便当,撇开筷子,心里想着这或许是步活棋,就看怎么走了。无论是从这三位有可能藏有异心的泰坦集团工作人员入手,还是从那些背水一战破釜沉舟的泰坦公司竞争对手入手,都或许是不错的选择。 他将三个半张的文件逐一拍照,用加密频道发回百慕大去。他看不懂文件上到底是讲了什么,但是他知道诸如莫尔之流的大师一定有所见地。这样掌握更多的情报,对接下来的活动也更有好处。 036.你不就想要给小金人么?给你给你 格里芬坐在“比格汉堡”里已经有一会儿了,他有些不安地用指甲刮着冷饮沁着水珠的杯壁,不时看看手机确认时间,心里暗骂对方一点都不守时。 这可是多大的生意啊!这么没有时间概念,能办成什么事?亏得还是泰坦的研究人员!研究的是个屁!格里芬心里碎碎念着。 “这里没有人吧?”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响起。 格里芬还没来得及抬头说“有”,对方已经自顾自地坐下了。 “对不起,我在等人。”格里芬有些不悦,他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男子面容普通,没有特点,穿着随意,套了一件卫衣,唯一比较惹眼的就是他双手上戴着手套。 怕是有病吧!格里芬皱皱眉头,在这个当口,他不想出岔子,准备站起来换个位置。 年轻男子猛地伸出左手抓住他的手臂。 “你!”格里芬一时间没有挣脱,大怒,站起身,准备开口骂人。 “德拉姆。”男子笑着开口。 格里芬惊出冷汗,他慢慢坐回位子上,“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男子依旧是握着他的手腕,格里芬能感觉到他手中的力量,正是这股不科学的力量,让他挣扎不得。男子笑笑,■,∽低声说道:“你看,如果你真的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应该说放手,继续挣扎,而不是就这么轻易地坐回来。” 格里芬似乎感觉到对方没有恶意,“你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我是‘欧鹏科技’的研发主管,我的保镖就在附近。” 男子笑着用右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沓id卡,轻轻放在桌上,看得格里芬一阵紧张,他慢条斯理地说道:“他们的确就在附近,不是么?” “你到底,到底想要什么?” “放轻松,我的朋友,我不是泰坦科技的人。我和你只是有着同样的目的。”说道这里他顿了下,移开左手,除下手套。 格里芬阴晴不定地看着他的机械手。 “呵,不要紧张。”男子哑然失笑,挽起袖子让他看到同样是机械臂的小臂,“你看,这不是泰坦的机械臂,放心吧,我不会用他的。你是欧鹏的技术人员,你应该能看出这是哪儿来的。” 格里芬闻言,仔细看了看机械臂,头上冒出汗来。 男子放下袖子,戴上手套,冲柜台打了个响指,“一杯浮冰沙士,谢谢。”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很是明媚,但偏偏看得格里芬一顿抽搐。 “请问……”格里芬双手抓在桌边,小心地问道。 男子挑挑眉头,“你觉得我可能告诉你么?” “我……”格里芬闻言一滞。 男子哈哈大笑,“当然可能了啊!毕竟我们是要合作的人,相互透下底不算什么,对吧?”他身子前探,很是友好地拍拍格里芬僵硬的肩膀。 他压低声音,“我就是两个月前被帝国通缉的,炸了咖啡店的人咯。” 格里芬抱起双手,沉默地看着他。 “就像我之前告诉过你的……这家店的浮冰沙士很好喝哟,一定要试试看。谢谢。”侍者端上饮料,男子笑着接过。 “就像我之前告诉过你的,我们是同一阵线的朋友。你也看到我的手了,那是之前拜他们所赐,至于炸咖啡店,那是在我回到德里尔想尽方法找他们复仇时候,他们泼给我的脏水。”他将饮料放在一边,双手交错抱着,放在桌子上。 “我还是不太懂你在说什么……”格里芬咬咬嘴唇。 “不,你当然懂。你看。”费舍尔掏出一张纸,放在桌上,用指尖点点纸张。 格里芬低头发现这张纸是被拼凑起来的,应该是从碎纸机里翻出来的残骸。他再仔细一看内容,好悬差点吓晕过去。 “这……这你怎么拿到的?”格里芬颤抖着伸出手指指向男子的脸颊,脸色变得苍白。 “都说了我不是泰坦的人啦~我要真是泰坦的人,都拿到这些资料了,都抓到德拉姆了,那你觉得你还能优哉游哉地坐在这里么?”费舍尔撇着嘴,摊开双手,做出一个人畜无害的表情。虽然他的话语里是威胁满满。 “我想要做的只是……让泰坦倒闭!”最后一句配上他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至于对你们有什么好处,我不在乎。”他摊开双手,笑了笑。 格里芬缩缩脖子。 男子拉起卫衣的兜帽,站起身,“这次算你请客了。”离开位子走开。 “那我该怎么联系你?”挣扎了一下,格里芬觉得似乎是个可以合作的对象,他扭头对男子说道。 男子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外走,只是背对格里芬伸出一只手,竖起食指摇了摇。 格里芬看到他的背影有些驼背,左腿也有些不便。他转过头,看到桌上那杯一口没有喝过的浮冰沙士,准备本着不浪费的心态拿起来喝掉,却发现浮冰沙士那坨浮在饮料上的冰淇淋里放着一块储存器。 他猛地回头想去看刚才的男子,但男子已经消失在大街上。 他抹抹自己头上的汗,放下几张零钱,端起浮冰沙士走出比格汉堡。 男子在街角转弯的阴影里看着格里芬,脸上露出笑意,他对着耳机里说了一句:“鱼儿上钩。”转身走进小巷中。 费舍尔敲开门,用机械臂将贝尔指着他脑袋的手枪扔到一边,安吉拉走上来:“干得不错,‘复仇先生’。” 贝尔则是笑着说道:“我特别喜欢你最后跛腿的那段。”说着他眨眨眼。 费舍尔嘿嘿笑了一下,“我只是从卡座出来时候撞到腿了,克里斯呢?在睡觉?” “对,刚换下来……”安吉拉没说完,费舍尔飞起一脚踢向贝尔。 “那你还不去监控?傻了么?” 贝尔躲开费舍尔的脚,哼哼了一声,走到窗边,看起高倍望眼镜来。 安吉拉向前一跳,跳进费舍尔怀里,费舍尔在她额头吧嗒一下,“还像个小女孩儿一样,明明都是少妇了。” 安吉拉呆头呆脑的嘿嘿笑着,脑袋在费舍尔怀里乱拱。 费舍尔拍拍她的脑袋瓜子,“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看了,看什么时候格里芬和他所在的‘欧鹏’会给我们回信。德拉姆那儿处理的怎么样了?” 安吉拉耸耸肩,“至少还能睡个20小时吧,这段时间格里芬肯定联系不上他。” 费舍尔点点头,走到空空荡荡房间一侧的沙发上,躺下来,准备休息一会儿。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这一步走好了,那么到时候摸进泰坦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了。 037.东风也到了 当天晚些时候,费舍尔接到了来自“欧鹏科技”所谓高层的电话,约谈单独面谈。 众人都觉得无所谓,就算有所谓,也没有威胁,给费舍尔戴上耳机,让他一个人打车过去。临出门前,安吉拉靠在门边剃着指甲,“早点回来,等你吃晚饭。” “是是是。”费舍尔点头哈腰,安吉拉走上来帮他整理了一下脸上的易容。 费舍尔站在门边,隙开一条缝,用第二视野扫了一圈之后,推开门走出去。 费舍尔前脚出门,克里斯突然说道:“万一那帮子人把费舍尔卖给泰坦怎么办?” 几人相顾无言,一顿沉默之后,不约而同开始收拾东西。 费舍尔走下楼,在街边叫了一辆出租车。这次他没有再理会司机的口若悬河,自讨没趣的司机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两人一路无言,直到费舍尔提前一个街区下车。 选择的位置同之间一样,一模一样,同样的那家比格汉堡。 费舍尔推开门,背对门口,坐在一边,在对面的位置上放上一杯浮冰沙士。然后他闭上眼睛,一边用第二视野看着周围,一边稍微养神。 说起来欧鹏的人也是相当的心急啊,当天就回了电话。甚至百慕大的莫尔还没-◇,□有发回资料。 他并不是很担心欧鹏会不会将他卖给泰坦,自从知道了帝国联邦里都有哈里森的伏兵后,他就知道多半泰坦里也有。毕竟泰坦这么大的公司,哪怕随便一个城市,少则几百上千,多则上万的员工,自然不可能一一筛选,总会有漏网之鱼。万一哈里森的人已经潜伏到了诸如人事部门员工甚至高官的级别,那么费舍尔的后援自然也就靠谱得多。 退一万步讲,就算哈里森在泰坦里没有人,费舍尔换了新手臂,没有了定位器,还带了伙伴,做了充足的准备,不再像之前那样被动,他有什么可怕的?反正这次到德里尔也不就是去找泰坦的麻烦么?既然都是找麻烦,他不介意找得大一点。 虽然简单地看起来只是从明到暗,但是从明被按打到从暗打明,谁主动谁被动,谁头痛已经一目了然。 正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费舍尔现在就是这么一个贼的身份。 哎哎哎,自从加入特管局之后,自己真是越来越腹黑了。果然是特管局的锅么?(冯局长:这锅你拿回去炒菜,我不能背 费舍尔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闭上眼睛,静静等待着。 不久,店门推开,一个穿着polo衫,休闲裤,凉鞋的人走进来,初秋这身打扮很寻常。他坐到费舍尔对面,要了一份儿童套餐。 费舍尔扫视了一圈周围环境,除开门口坐着两位明显是保镖的人以外,其他倒是没有别人。他睁开眼,冲着男子点点头。 男子面无表情,“你好,我是格里芬的上司,也有资格全权负责这次会面。不过选在这里见面,真的好么?” 费舍尔无所谓地笑了笑,“这个餐厅处于公共场合,十字路口。有一个正门,一个侧门,一个运货通道。难道不比你们被监视的公司好么?何况,我们能翻出的资料,泰坦公司恐怕早有察觉。你不是从公司出来的,但是不代表这一路你就没有被监视。所以,泰坦公司很有可能已经认定了你们在和第三方人联系,准备搞个大动作了。对我而言,这就是投名状。” 对方表情僵硬地扯扯嘴角。 “我相信我能搞垮德里尔的泰坦公司,我有这个必死的觉悟。但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得先光明正大的进入泰坦公司里,我可以帮你们将他们重要的资料盗出,但是你们得先提供给我一个身份。这就是为什么我跟你们合作的缘故。” “这恐怕不太容易。” “恰恰相反,‘欧鹏’现在的情势比较紧张,一方面无法推陈出新,另一方面又备受泰坦的打压。听说泰坦想要收购你们?你觉得你有更多选择么?难不成你还能钻进泰坦公司老总的脑袋里,让他解散泰坦不成?”费舍尔拿过饮料,用吸管穿着浮在水面上的冰淇淋压到杯底,深深地吸了一口,发出啧啧的满足的声音。“或许你觉得把我交给泰坦能换给你们一点平安?恩?”他挑挑眉头,看着对面的男子。 男子咽了咽口水。 “让我来告诉你吧,就算你把我卖给泰坦,退一万步讲,我真被泰坦抓走了,他们一定对你们热烈欢迎,同时提出两个公司合作运营的项目,然后过了两个月,你就发现欧鹏的股份除了你手上的部分,其他都被泰坦拿走了。接着你被董事会投票开除,抱着可怜的股份养老去了。但是你这奋斗了多少年的欧鹏就落入其他人手里,你觉得心甘情愿么?就好比把自己的女儿送给别人先哔后哔,再哔再哔不说,别人还会给你寄全过程高清****第一人称录像带一样。你觉得是不是这样,欧鹏的董事长刘天成童鞋?” 费舍尔笑眯眯地看着对方脸色的变化,摆摆手,“你毕竟不是这行的,这拙劣的易容。啧啧。至于你的资料,网上早就能搜到绝大部分了。说实话,让欧鹏的董事长亲自来和我谈生意,我多少觉得有些受宠若惊咧。”然而他脸上只是一副戏谑的模样,全无所谓的受宠若惊的意思。 刘天成吞吞口水,小心地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做?” 费舍尔挥挥手,很是轻松地说:“你们不是正面对泰坦的收购么?那就去和他们谈谈收购的详细条件呗。我就暂时充当一下你的保镖咯,只要我跟着混进了泰坦科技的大门,那你们的研究人员就可以等着混资源了。” “就……这么简单?”刘天成觉得这叫什么狗屁计划。 “哎哎哎,你也知道,你要是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反正你什么也不知道,万一咱们失手了,你最多被拷问一小会儿就被泰坦送走了,这多好。节约时间,节约体力。还不会因为你的懦弱暴露咱们的计划,甚至连公司都被人推平。”费舍尔摊开手。 刘天成大怒。 费舍尔幽幽说一句:“你要是真的这么刚,那早就和泰坦肛正面了。不用在我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刚才只是说了退一万步的情况,事实上,我觉得就算你把我卖了,泰坦也抓不到我,而你和你的家人则会生活在无尽的恐惧当中,你愿意?我们百慕大出来的人,可没有什么底线哟。”对不起,这个锅又让百慕大背了。 刘天成躺回椅子上,面色不定。 “你知道的越少,就越不容易露出马脚,你只需要让自己看起来一副很屈辱暗藏了怒火的去跟泰坦谈判就行了。这种状况不就是你们这些大商人经常会遇到的么?各种谈判,商谈,竞标等等。本色演出就好了。”费舍尔说完,站起身,用指尖点点桌子,“事不宜迟,我希望尽快动身。我相信欧鹏没有更多的时间了,就算你们想要破解泰坦的加密,也需要不短的时间吧?更别说测试和上市。” 说完,他就走开了,走到门口回头一笑,“等你电话哟。”推开门走出去。 刘天成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弹,皱着眉头思考着。 038.要作死,就作大一点(一) 次日。 德里尔泰坦科技大楼门口。 一辆中档商务车缓缓停下,其前后各有一辆轿车。轿车门打开,跳下几名男女,既有穿着黑色西装,在西装胸前口袋位置都夹有一张蓝色边框id卡的保镖,也有穿着职业装女性工作人员。几位保镖分散站在商务车旁。 费舍尔把烟熄灭,扭头冲着坐在后排的刘天成点点头。刘天成有些紧张,抓着手提箱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 费舍尔说道:“放心吧,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想象自己是忍辱负重来谈判的就行,其他的你不用担心,那是我的事情。” 刘天成看看了今天费舍尔那截然不同的样貌,深深呼出一口气,点点头。 费舍尔拍拍他的肩膀,往胸口口袋位置夹上一张红色边框的id卡,打开门从副驾下车。他戴上墨镜,轻轻关上门,走到后座,为刘天成打开门,同时伸出戴着手套的左手替正在下车的刘天成挡在车门边上,防止他撞到头。 刘天成下车,整理了下西装,转身拿起手提箱,费舍尔轻轻关上门,同时敲敲窗子,对司机示意,让他将车开到泰坦的地下停车场去。 从台阶上走下几名泰坦的工作人员,看配置,为首的应该是一名高管。●∮,@虽然不可能是德里尔泰坦的总裁,不过很有可能是副总。 泰坦副总脸上露出欢迎的假笑,他对刘天成伸出手,“欢迎欢迎,我是泰坦德里尔分公司副总裁柏明哥,欢迎欧鹏科技的各位到来。” 刘天成脸色勉强地笑着,伸出手和柏明哥握手,“早就想来了,只是一直都比较忙。”忙于应付你们的压迫。 “那是那是,刘总日理万机,今天能到泰坦来与我们共同商议开发合作,实在是我们的荣幸。”就算不知道两家背后的勾心斗角,也觉得这话说的太过了。 费舍尔抽抽脸皮。 刘天成听到所谓的“共同商议开发合作”,心中大骂对方不要脸,将收购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柏明哥看看周围,对刘天成笑道:“这几位便是刘总的保镖吧?看起来孔武有力得很啊,但是也请您谅解,请让他们将武器交由我们的人暂为保管。在您离开的时候会完璧归赵的。” 刘天成转头冲费舍尔点点头,费舍尔冲着耳麦里说了一句什么,便缓缓将武器拔出,准备交给一旁举着保险箱的泰坦工作人员。 “3,2,1!就是现在!” 突然一下,费舍尔一个飞扑将正在一起低声交流的两位老总扑倒,刘天成早有准备没有慌张,而柏明哥这下就完全出乎意料了,他正要挣扎大喊,一颗子弹打在刚才两人所站位置,击碎地面,溅起少量碎屑四散。 “狙击手!”一名保镖大喊,他缩在车后,正要抬头看,一颗子弹打掉了他头边的倒车镜,他急忙将脑袋缩回头,心有余悸地摸摸自己的脑袋。 费舍尔在扑倒两人的时刻,就靠着惯性将两人往车后带。他一手按在刘天成的肩膀,防止他贸然抬头被加个脑洞,另一手砸碎商务车倒车镜,捡起一片镜子的碎片,举到车边观察。 “对面大楼,从上往下数第8层,从左往右数第4间!”他扯着嗓子大吼起来。 距离大概是400到450米,这个距离下手枪是完全没有准头的,哪怕是举着手枪进行压制掩护射击,对面如果是个资深杀手,恐怕动都不会动一下。完全没有射击的意义。 又是一枪,打在商务车的防弹玻璃上,没来得及下车的司机看着身边碎裂成蜘蛛网,摇摇欲穿的玻璃窗,赶紧把身体埋在驾驶座上。 “上车!赶紧走!”费舍尔拉开门,准备把刘天成推上车,然而又一发子弹打在车左前轮上,车子顿时凭空矮了一截。 费舍尔“艹”了一句,将刘天成拉下车,环顾了一下四周,“柏总,我们需要进到里面去,外面实在不安全。我们不清楚对方到底有多少人,甚至也不清楚对方的目标到底是谁,一定要先找个能够阻断对方的射界的可靠的安全处所。 刘总靠着汽车轮胎缩成一团,颤颤抖抖地说道:“但是这……” 又一发子弹打在车顶,弹到一边,发出令人恐慌的金属声,刘总立刻改口,“好!” 费舍尔点点头,转头看向泰坦公司大门口的方向,里面跑出拿着长枪穿着泰坦公司安保处的人员。费舍尔眼角抽搐一下,泰坦公司和帝国的朋友交易到底到了何种境界,才能让他们一家公司配备这种管制枪械? 不过为首的一位刚刚走出泰坦的大门,就如同脚软一般摔倒在地,枪也飞出老远,脖子上创口的血溅了后面人一身。 正在排队冲出的安保人员立刻向两边散开,已经冲出防弹玻璃门的蜷缩到门口两侧的柱子和雕像后面,而还没有冲出的大门的则是向后远离玻璃门自动开关的感应区,在地上趴好。 费舍尔翻翻白眼,他看到泰坦公司大门里的前台妹子惊恐的抱头蹲下,整个大厅除了趴在中间地上的几名支枪的保安以外,再没有其他人。 费舍尔举着小镜片再次观察了一下,发现对方瞄准器的闪光依旧。他对刘天成喊道:“刘总,我们必须得进去,拖不到等对方藏身点被警察突袭的时候。他攻击性不强,但是始终牵制着我们的行动,我怀疑有后手。我们必须到泰坦里面去,那里才安全。” 刘天成已经吓得脸色发白,而柏明哥已经吐了一次。刘天成抑制不住牙齿打颤,猛地连连点头。 费舍尔听到耳机里其他保镖发来的请示,他一一回绝。他再次看了看因为刚才被射倒而抛出顺着从楼梯上滑下的泰坦公司“保全用枪”。离自己距离不够远,费舍尔伸手去拔柏明哥的皮带。 柏明哥原本吓得都没有什么力气了,一看到费舍尔伸手来除他的皮带,顿时开始挣扎,费舍尔“啪”给了他一耳光,猛地把他按低,一颗子弹从他头上飞过,打在楼梯上,崩飞了半个角。 “你干什么?”费舍尔怒吼道,“你他妈差点就开脑洞了!乱动什么!” 感受到脑袋上被子弹带起的劲风刮过的柏明哥顿时老实了不少,紧紧缩在轮胎边上,抱着腿,尽可能减少有可能暴露在对方射界里的躯体。 费舍尔一边拔下柏明哥的皮带,一边没好气地解释道:“我是要用皮带去把步枪勾过来,又不是要肛你,你慌个球。”他扔出皮带,靠着皮带扣挂上步枪的背带,猛地一拉。 于此同时一颗子弹飞来,打断皮带,不过还好费舍尔猛地拉了一手,虽然皮带被射断了,但是步枪靠着惯性滑到他身边。 费舍尔捡起步枪,看了看弹匣,拉开枪机,校准了一下枪的瞄具,推开保险。 他冲耳机里说道:“等我命令,待会儿不顾一切代价将vip送进泰坦公司。”他又扭头对刘天成说道:“刘总,待会儿我一喊‘走’,马上会有人上来护着你进泰坦公司,你注意脚下不少摔倒了,不要暴露在保镖肉盾外边。” 刘天成动容地点点头,费舍尔扭头看了一下泰坦公司的玻璃大门,沉思了一下,转身去脱柏明哥的皮鞋。 柏明哥这次不敢动弹,任由费舍尔脱他的鞋子,嘴里嘟啷着:“为什么又是我?” 费舍尔手里掂量掂量柏明哥的鞋子,难得耐心一次,解释道:“因为这辆车背后就我们三个人,刘总是我的雇主,而我的行动能力不能受到影响,所以只有委屈您了。” 柏明哥很是委屈地撇撇嘴。 费舍尔猛地将鞋子扔出,鞋子越过台阶,砸到玻璃大门上,玻璃大门缓缓打开。 费舍尔可以看到随着大门的缓缓打开,原本趴在中间地上的泰坦公司雇员顿时一个二个立刻翻身站起,向两侧推开。 一发子弹打在大堂的地上,也许是射界不够,差点射到一名安保人员的脚踝。 费舍尔猛地举起枪,架在车引擎盖上,对着之前找到的狙击手的位置一顿点射,同时大喊:“走!” 缩在两辆车后的保镖立刻冲过来,一把托起刘天成将他围在中间,迅速向楼梯上冲去,其他的文职人员也跟着上冲,孤独的柏明哥也光着一直脚,提着西裤迈着小短腿快速跑去。 费舍尔从第二视野里看到,不由得嘴角勾了勾,一边继续开火压制,一边迅速向后退去。 当他退到门口时,却一不小心被原本门口的尸体绊倒,费舍尔赶紧接了一个后滚翻,滚进大堂,同时脚下一蹬,弹到出口大门的左侧。 一个子弹插着他的身体,打在他手中的步枪上。 费舍尔背靠在门边的墙上举起被打出一个眼的步枪,扔到一边,哈哈笑道:“就差这么一点点。”伸手比了一个“你的丁丁这么短”的手势。 顺手把刚才从尸体上取下的身份id卡放到西装内层口袋揣好。 039.要作死,就作大一点(二) 费舍尔背靠着墙壁坐着,身旁玻璃门在泰坦安保人员的控制下保持着关闭的状态,门上的扫描器虽然闪个不停,但是安保人员现在也没有闲暇来搜费舍尔等几名欧鹏科技保镖的身,而是忙成一片。他站起身,走到刘天成身边站好。 柏明哥走上来握着费舍尔的手,真诚地笑着:“谢谢你,这位……” “塔米尔。”费舍尔笑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不过不好意思你的皮鞋和皮带……” 柏明哥挥挥手,大笑道:“没事没事,比起命来,这些都是无所谓了。”接着他走向坐在一旁看上去惊魂不定的刘天成,“实在抱歉,刘总让你遇到这样的事情。看来有人对我们两家的联合存有很大不满,那我们就更不能给他机会了。” 刘天成尴尬地笑了笑,点点头。 费舍尔暗自撇撇嘴,妈的,果然是商人,不放过一切机会。 他冲耳麦里说了几句,然后扭头问着旁边一名泰坦的工作人员,“请问洗手间在哪里?”他已经看过泰坦公司的平面图,现在这么一问只是找个暂时离开的借口。 “啊?”处于懵懂中的小前台妹子还没缓过来,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看着他。 “……”费舍尔尴尬地笑了笑,∷,≤听到他话的柏明哥立刻为他指明了洗手间的位置,同时还指明了休息室的位置,并表示费舍尔可以去那儿休息一会儿,在泰坦公司内部,刘天成的安全是没有问题的。 费舍尔皱皱眉头,看向刘天成。 刘天成拍拍他的肩膀,“没事,在泰坦里,我相信安全是一定有保障的,你就先去休息下,待会儿回程路上还要麻烦你。” 柏明哥赶紧补充:“这点请刘总放心,您回程路上,我们会派出保镖护送的。塔米尔先生,这边请。”说着他伸出手,手心朝上,指向一边。 刘天成冲费舍尔点点头,“塔米,你就先去休息吧,顺便可以参观下泰坦公司,学习一下他们先进的企业文化。” 费舍尔暗暗心中为刘天成点赞。 柏明哥抚掌笑道:“不敢当不敢当,塔米尔先生可以随意走动一下。刘总,这边请。” 费舍尔挑挑眉头,用下巴点点躺在门外的尸体,“这位……怎么办?” 柏明哥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伤心表情,他沉吟了一下,说道:“先等警察吧,在他们确认安全以前,所有人不许走出大门。” 费舍尔冲刘天成点点头,顺着刚才柏明哥所指的路线走过去。 费舍尔一路上光明正大地沐浴着监控器的光辉,大摇大摆走进洗手间。 啧啧,大公司的洗手间就是不一样,富丽堂皇说不上,至少每天拖洗十来遍怕是有的。 他走进一间隔间,关上门,把身上的西装脱下,摸出之前从泰坦公司倒在门口的尸体上拿到的id卡。将自己的西装撕开,从里面取出一套和泰坦公司保安看上去一样的制服,西裤外侧包裹的裤腿,露出里面的制服裤子。 费舍尔打开马桶后面水槽的盖子,将自己身上拿下的衣服,全都塞进去,小心地让开出水口,盖上盖子。 看看时间,感觉太短,不像是一个上大号人的时间。正好,费舍尔将脸上的易容改变了一下,顺便换了一个瞳色。再次看看时间,他按下冲水键。 马桶暂时工作良好,他走出隔间,将洗手间门隙开一条缝,用第二视野扫视了一下,确定短时间内不会有人进来后,他关上门,走到洗手间另一侧的窗边,除下手套。 洗手间同样是在一层,不过由于之前在泰坦公司门外遭到狙击的缘故,门外的安保人员暂时都撤入大楼内。这样便宜了费舍尔。 他打开窗子,隙开一条缝,根据前段时间的踩点,他知道这里应该有两个动态追踪摄像头,靠着第二视野一扫,更加清楚地辨明了两个摄像头的位置。 费舍尔从保安制服里拿出一个小装置,这是一个纽扣大小的装置,作用是百慕大专门开发来应付这种动态追踪摄像头的。 本身动态追踪摄像头是不可能因为一个横飞的小纽扣而转头的,因为这不符合他们感应和警戒的大小区间。 不过百慕大的非主流(罪犯科学家们另辟蹊径,让小纽扣上能够短时间放出一种弱电流,靠其产生的弱电磁场,吸引摄像头。因为本身电磁场会影响电子设备的工作,很多用来干扰电子设备工作的道具也是基于这个目的。所以动态追踪摄像头等监控设备会自动去锁定电磁场发生位置。 百慕大的科学家们没有想着要去干扰摄像头的画面,只是另外一个角度出发,直接让摄像头自动对准了不相干的地方。 不过小纽扣能维持的时间不多,大概十五秒,毕竟大小只有这么大,能够装的电量终究有限。 费舍尔扔出小纽扣,他从缝隙里用第二视野看到两个摄像头“滴”地扭头过去看着地上不动了,他心里暗笑这特么的摄像头真是愚,翻身出了窗子,关上洗手间的窗子。靠着机械臂的猛然发力,在墙外的排水管上一拉,人一下腾高两米,正好抓在二楼窗口外。 他用第二视野扫视一圈二楼窗口里的情况,确认安全。一个自动来回转头的摄像头正好看着走廊另一侧,运气不错一翻身进去,立刻戴上手套,伏低在窗口后面。 这时楼下两个摄像头又是“滴”地一声,转了回来。 费舍尔滚出动态追踪摄像头窗中监控位置,掏出一根烟,将之前捡到的id卡往身上一挂,慢慢走回窗边,楼下两个摄像头就像活得一样,猛地抬头看着他。 费舍尔撇撇嘴,冲两个摄像头翻翻白眼,叼上烟,站在窗边吸了起来,背后的摄像头也扫到了他,不过没有任何表示地又转了回去。 费舍尔扔掉烟头,冲两个还瞪着他的摄像头竖起中指,扔掉烟头,离开窗边。 现在他需要去到保安的更衣室拿一个泰坦内部的耳麦,否则他会过早暴露。就算是迟早都会暴露,那么越晚暴露自然是越好。 正走着,迎面转角走来两名巡逻的保安,费舍尔脚步微微一滞,但又义无反顾地迎上去。 040.要作死,就作大一点(三) “你干什么?”迎面走来的两名巡逻的保安看到费舍尔,为首一人手按在腰间的电击枪上,后一人则是握着对讲机。 费舍尔翻翻白眼,不耐烦地说道:“我就在边上抽了根烟,怎么了嘛?” “现在是特殊时候……”为首一人皱着眉头,费舍尔的态度让他很不满。 “你管我?”费舍尔用肩膀挤开两人,径直走开。 拿着对讲机的那名年轻保安眉头一挑,正要发作,为首的年长一点的保安按住他,看着费舍尔吊儿郎当的模样,低声说道:“可能是个关系户。”说完他伸手去摸自己的对讲机,却摸了个空。 “怪了,对讲机呢……”老保安皱着眉头,“难道忘记拿了?你先问下监控室,看看他说的是不是实话,只要没有大的异动,就不管他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好。”年轻保安点头应道,按住对讲机向监控室发起问询,监控室给了他肯定的答复。 听到了对讲机里的回复,老保安耸耸肩,拍拍年轻保安的肩膀,“走吧,继续巡逻,犯不着跟这些吸血鬼寄生虫怄气。” 费舍尔将老保安的对讲机别在腰上,插上耳机塞到左耳朵里。之前用来和刘天成手下其他保安联络的耳麦被他∈♀,←一并放进了马桶水箱。右耳朵则是跟安吉拉等人联络的植入式耳机。 从耳机里,费舍尔已经得知警察突袭了克里斯之前狙击的那层楼,而本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灯下黑心理战的想法,费舍尔之前监控的那层楼就在被突袭的房间上面一层。 至于几人现在紧不紧张,他不清楚。不过费舍尔现在颇为自在,有了对讲机之后,他能够更好的选择路线,避开容易对他起疑的其他安保人员,一路顺口调戏下路过的办公室女郎,走到第三层楼。 第三层楼是科研办公室,是办公室,而不是研究室。这里有大量在小隔间里噼里啪啦打着键盘录入信息的小职员,费舍尔从一旁经过,目不斜视,但是用第二视野扫过众人。 很快他选择好了一个目标,是一名戴着眼镜的长发工作人员,他的桌上有一个银质打火机,正在一本正经地看着屏幕,反复对照着手上的资料。 费舍尔看到他时不时挠一下自己的喉咙。 当第二圈走过这名男子的时候,费舍尔一副不小心的样子,踢中了对方的椅子,对方不满地看着他,费舍尔急忙点头哈腰地道歉,男子低声说了两句什么,费舍尔懒得去听。他转过身的时候,顺手掏出一跟烟叼在嘴上,向着一旁的楼梯间走去。 从第二视野里看到背后的男子在看到费舍尔叼上烟的时候,下意识看了一下自己的打火机,做出一个吞咽口水的动作。 “成了。”费舍尔暗笑,不动神色地慢慢走到楼梯间门口,轻轻推开门走进去。 “一,二,三,四……”费舍尔靠在墙上心里默数着。 还没数到二十,楼梯间的防火门被推开,开门一瞬间费舍尔已经看清了老人,脸上的笑意一闪而过。他叼着没有点燃的烟,在身上一阵乱拍,“靠,打火机怎么不见了?”他低声自语道,仿佛没有察觉到门被推开。 “我这儿有火!”眼睛男子急忙打燃自己的火机,凑到费舍尔面前。 费舍尔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凑上去接火。 眼镜男讪讪一笑,“嘿嘿,借根烟。” 费舍尔白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拿出一根,用手捏住烟蒂处,微微用力悄无声息地捏碎其中的小珠子,递给他,脸上一副鄙视的模样:“见过借火的,还从来没有见过借烟的。”说完,他凑上去把烟点燃。 眼镜男子嘿嘿笑着,把烟举到鼻子处,深深吸了一口,脸上露出瘾君子拿到货时候陶醉的表情,嘴里砸吧着发出满意的叹息。费舍尔禁不住退开一点。 “别介意别介意,一天没抽,这会儿又不准出去,憋得难受,嘿嘿。”男子笑道,点燃烟,赶紧深深吸了一口,却不料被猛烈的烟气呛了一口,弯下腰连连咳嗽。 费舍尔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男子好不容易缓过来,惊讶道:“你这烟劲好大,我这老烟枪都被呛住了!” 费舍尔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那是,这烟我费了老大劲儿才搞来。” 男子嘿嘿一笑,再次深吸一口,这次有了准备,他没有被再次呛到,“爽!”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两人就这么抽着烟,在楼道里吞云吐雾,随意地聊了两句烟的话题。很快,一根烟烧完,费舍尔打开烟盒,掏出一根,塞到他胸前的口袋里,“你知道么?你挺有意思的,我有点喜欢你。再给你发一根,万一瘾来了,自己点。” 男子嘿嘿笑着,连连点头,对费舍尔好感大增。 两人掐了烟,费舍尔冲他摆摆手,“我还要继续巡逻。”男子点点头,推开门,走出去。 看着防火门慢慢关上,费舍尔看了看刚才帮对方拍背时候顺走的钥匙卡,吧嗒亲了一下,脱掉保安制服,撕掉第二层裤子,露出里面的普通员工的工作装,将刚才牵来的钥匙卡夹在胸口,把换下来的制服往楼道里的垃圾桶里一扔,盖上盖子,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向上走去。 保安的那张钥匙卡被他给眼睛男放烟时候夹到了对方的口袋前,虽然不能隐瞒多久,不过总是够用了。 费舍尔迈步向楼上走去。 四楼是同样的格局,但是有一小部分划给了几台服务器,构成了一件小机房。这只是泰坦公司众多的资料终端之一,泰坦公司的资料库和银行系统类似,如果其中一个机房或者服务器中的资料被修改,中央电脑会自动进行纠错,一旦同时被修改的服务器不超过总数的一半,那么中央电脑就会自动还原修改,同时亮起橘黄色主警戒灯。 费舍尔慢慢往四楼的小机房走过去,一路上放慢脚步用第二视野警戒着周围,等到一个没人的时候,卡着监视器转动的视角,他用钥匙卡刷开机房的门,闪身进了机房。 他也不管机房头上对着他的监视器,径直走到其中一台交换机前,悄悄地往交换机上插入两个小u盘。 其中一个是可以及时传输数据的欧鹏公司的u盘,是费舍尔当时和刘天成谈的条件。虽然普通员工的级别很低,不能调阅更高级别的资料,但是这些在泰坦公司看来很是低级的资料,对于其他科技公司而言,也足够让他们欣喜若狂。 至于另外一个,则是百慕大的黑科技,可以破解更高的级别,取得更多保密资料,缺点是无法自动传输,必须使用物理连接才能读取其中的数据。 费舍尔插上两个u盘,u盘开始自动拷贝数据,他拿起一叠纸,一本正经地开始向电脑里输入资料。 当然,他自然是没有什么资料可输入的,那叠纸不过是他路过打印机时候,顺手拿的一叠。 “那是什么?”四楼监控室里,一名保安指着一张监控画面扭头问向另一名。 “我放大看看。”保安选中屏幕,一搓滚轮,将画面放大,“录入资料吧,怎么了?” 画面上的费舍尔背对镜头,不时低头看看身前的纸张,双手在键盘上录入着。 “总觉得有点不对,你换个角度。” 保安耸耸肩,将画面上的镜头换至另外一个,这次的画面拍到费舍尔的斜上方。 “放大,让我看看他身前的纸张。”最开始发现异样的保安皱着眉头,盯着画面。 画面放大,保安脸色剧变,他正要按下警报按键,监控室的电话响起。另一名保安马上接起电话,开了免提。 “四楼保安室。“ “有个保安拿了我的钥匙卡,我是……” 监控室里的保安没有继续听他说话,直接按下警报钮。 “呜啊呜啊~”费舍尔抬头看着头上的警报灯一闪一闪,低头看向屏幕时,发现屏幕已经被锁定,他耸耸肩,拔下两个u盘,退开椅子,站起身。 “哦豁,这下可真是糟了呢。” 041.开始割草 伴随着警报响起,上锁的不仅仅是正在拷贝资料的服务器,还有小机房的门。 费舍尔分明听到四根钢柱嵌入房门的声音。 他优哉游哉地哼着歌,将百慕大的那个u盘塞进机械臂的收纳仓,将欧鹏的直接捏碎。他回头面对镜头,撕下脸上的易容,对着镜头竖起中指。 远在监控器那头的保安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胆颤心惊问同伴:“这个是不是那个炸大使馆旁边的那个?” 监控室里一片沉寂。 费舍尔除下手套,用机械臂敲敲门,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他弹出手肘的高频振荡小太刀,握在右手,在门上比划了一下,一刀扎进去。 手上传来无声电钻钻入墙体的手感,很快费舍尔就切断了其中两条钢柱。“啧啧,真是轻松加愉快。”费舍尔脸上露出了让人心悸的笑容,“开始啦开始啦,割草开始啦!”既是自言自语,又是对耳麦里的安吉拉等人说道。 他张开右臂的光子盾,将小太刀放回左臂,一个鱼跃翻滚出去,几颗子弹打在光子盾上被弹开,更多的则是落到空处。 “你们两个,去那边!”紧张得安保人员端着枪,其中一人指挥着让人包抄。 “啧啧,这ai还≥,∧停留在上个世纪。”费舍尔躲在墙后,身边的墙体被子弹撕裂,少量墙皮弹到他身上。他拍拍身上的碎屑,“还是得抢把枪才行啊,不然总觉得有些被动。”他皱皱眉头,自己的枪在进入泰坦公司的时候就已经“充公了”。 他猛地蹲下身,拔出手掌心的小匕首,一刀扎在刚转角露出脚的一名安保脚上,松开刀柄,起身同时左手握住对方持枪手的手腕向外推开,右手一拳从内往上砸在他的喉咙上,击碎对方咽喉软骨,同时抢过手枪,张开光子盾。 一连串子弹射穿这名保安的身体,打在光子盾上反弹,可怜的保安还没死透就吃了自己人两次射击。 费舍尔随着保安的尸体摔倒蹲下,收起小匕首,将举着手枪的右手架在左手手腕上。 当保安的尸体摔倒在地上的时候,费舍尔看到他后面五步远处一脸恐慌地换弹匣的保安,他左手持盾微微倾斜,右手枪口弹出光子盾,一枪开了对方的脑洞。 “小圆盾的确不是很好用啊。”他啧啧道,毕竟小圆盾想要施展防爆盾的射法至少会暴露出左臂和少量肩膀,还不能在站立情况下护住双脚。 他收起盾牌,将手枪交到左手,用机械臂拿着手枪伸出墙体,靠着第二视野的瞄准和机械臂不怕子弹的特性,一连四枪,放倒了刚才轮番射击自己当做掩体墙壁的三人。 其中一人射界不好,只能一枪打在脚上,当对方摔倒时补了一枪在胸口。 费舍尔大摇大摆走出掩体,往被命中胸口的那人头上补了一枪,快速捡起几人身上的备用弹匣,一股脑塞进上衣口袋。 “叫重装的来!”监控室里看到这一幕的保安只觉得睚目欲裂,拿起对讲机大吼。 费舍尔歪歪头,他听到了对讲机里气急败坏的叫喊,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机械臂配上自己的第二视野,在这种狭小空间里实在是开了挂一般,巷战无敌。 他弹开光子盾,一个小黑影打在上面,发出“噗”地轻响,轻飘飘地弹开。 费舍尔定睛一看,却发现是一枚玩具枪的橡皮弹,他顺着来路看过去,一名面色惨白的工作人员立刻高举双手,浑身颤抖,手里的玩具枪格外醒目。 费舍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走过去,对方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费舍尔一把夺过玩具枪,对着他脑袋猛抠扳机,打得他一头包,他把玩具枪往对方手里一塞,恶狠狠地道:“下次打爆你的头!” 工作人员一惊,两眼翻白,顶着一脑袋的大包晕了过去。 费舍尔不理他,穿过众多敞篷小隔间,向楼梯间走去。 “叮”电梯门打开,费舍尔向旁边一撤步,背靠墙壁,蹲在电梯门外,弹出小太刀,拿在右手吗,反手就往里捅。 一阵惨叫,电梯里的几名保安立刻腿脚分家,躺在地上哀嚎。 “耶,这就是所谓的‘重装保安’?的确是挺重的啊!”费舍尔心里赞叹道,通过第二视野,他能看到在几个被动躺在地上哀嚎的保安后面,挤着一个手持防爆盾的重装士兵,无论是防爆盾上覆盖的光子盾回波,还是不时亮起蓝色光线的头盔,都让他显得特别具有科技感。 更出乎费舍尔意料的是,重装保安上前两步,将盾牌往地上一顿,这面防爆盾和光子盾混合的复合盾两侧各伸出一面副盾,顿时将整个电梯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看来是想要向救助电梯里的几名同伴,费舍尔拿起小太刀往盾上捅了捅,无一例外都被光子盾滑开了。 他想了想,把左手握成拳头,顶在光子盾上,激活左手机械臂里从来没有找到机会使用的功能定向高爆弹,一次四法齐射。 “轰!”巨大的反推将费舍尔的左手猛地像是被人用套绳套住回拉一般弹开,小小的电梯里一片乌烟瘴气。 “嘶!”费舍尔下意识去默默机械臂,结果被烫的龇牙咧嘴。一个抛壳窗自机械臂小臂外侧弹开,“突突突突”一枚弹壳弹出,冒出一股青烟。 费舍尔回头看看电梯里,啧啧,好家伙,原本很是威武顶着大盾的重装保安整个人被推开,原本敦实的身体被大盾和电梯舱壁挤压的还剩三分之一的体积。 费舍尔不想再看,电梯里一片狼藉,鸦雀无声。他拿起手枪,换了弹匣,从电梯旁边的楼梯间进入,一路向上跑去。 他现在不在乎什么时候能脱身,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找这家公司里的负责人好好联络一下感情。来都来了,不见一面怎么合适呢? “快,他上楼了!快叫警察,我们每年给他们这么多钱,关键时候怎么来的这么慢!”监控室里的保安依旧是举着对讲机大喊着,不过这时候要想让他出去支援,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然而,他不出去,不代表别人不能进来。监控室门打开,贝尔举着手枪,对着兀自望着监视器屏幕大喊着的保安后脑就是一枪,屏幕碎了一面,混合了鲜血和脑浆的溅射物喷在剩余的屏幕上。 贝尔毫不停留,转身离开房间,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这个监控室的保安原本可杀可不杀,但是他实在是让频道过于嘈杂,这让原本心情就不是很好的贝尔顺手送了他一程。 042.请问你是大波斯么? 贝尔的任务是帮费舍尔拉炮线,呸,吸引火力。毕竟现在一栋楼里上上下下的保安们都冲着他去了,就算是自称巷战无敌的费舍尔,恐怕遇上这样的情况也会忙得不可开交。现在大楼里的普通职员已经逃走了,就剩下一堆安保人员还留在大楼里,还有少数觉得躲在大楼里比出去更安全的高层,已经能让贝尔和费舍尔放开手没有顾虑地大干一场了。 而克里斯换了狙击点,一边掩护费舍尔和贝尔的行动,同时为两人放哨,观察帝国警察的动向。至于安吉拉姐姐大人,已经换上一身轻量型的装甲,摩拳擦掌,就等着帝国的特种部队开过来,让他们见识下来自联邦第一个怪力女,呸,医官的小粉拳。 恩。 另一边,费舍尔已经在楼梯间里展开了搏斗。他张开小圆盾,靠着机械臂的怪力来回猛砸,同时背后右手的小匕首切腿剁脚,很快将正面下来的敌人清扫干净。楼下传来响声,他没有冒然伸头出去看,用第二视野一扫已经看到一队全副武装的保安们排队上楼。 他收起小匕首,拿出手枪,将手伸到中间快速打光一个弹匣,可惜收获不佳,只击倒了寥寥几人,更多的安保们则是在枪声一响便缩到射界的死角,抱头蹲防。 费舍尔换上新弹1≯,→匣,将手枪交到右手,用力跺几下脚,模拟自己快速上楼的声响。楼下的保安们听见了,又看到他没有再次射击的迹象,顿时站起身,快速向楼上冲刺。 费舍尔蹲在一层楼上,靠着第二视野观察着他们的动向,当保安队伍一小半经过他正下方的时候,他将右手按在身前向下的楼梯上,激活了定向高爆弹。 伴随着巨大反作用力和发烫冒烟的机械臂,一声巨响,在狭窄的楼道里回窜,费舍尔只觉得眼前一片尘埃,身前的楼梯垮塌,正好砸在下一层排队经过的安保们身上。顿时死伤无数,哀嚎不止。 被从中间截断的保安一时间失去了方寸,费舍尔拿起手枪,从被炸塌的楼梯处探出,再次打光一个弹匣,避无可避的几个没有被坍塌楼梯砸到的幸运儿顿时蒙主召见。 他扔下空弹匣,换上新的,一摸口袋,还有四个,这个数量不算多,不过只要有远程武器,他就能更轻易地从敌人手中获得更多的弹药。 他右手持枪,左手微微低垂放在身前,继续向楼上跑去,也不在乎自己刚才被喷了一身的灰尘,灰蒙蒙地一片。 十五楼,费舍尔贴在墙边,推开门隙开一个小缝,用第二视野扫视一番,发现是一个巨大的会议室。从上而来的安保们扎堆着往下跑着,再从这个楼梯向上走不太科学,会耗费更多的体力。费舍尔准备从会议室穿过,从另外一边的楼梯间继续上行。根据之前的监视和各种手段搞来的建设蓝图,顶层的房间更像是高层的办公场所。 另一方面,高层离顶楼的直升机平台也更近。 费舍尔推开门,掏出一个小铁饼往门上一贴,然后快速向对面的楼梯间跑去。这个时候他不在乎监视器有没有看到他,只是用最快速度跑直线。 一声轻响,费舍尔急忙侧滚出去,在他原本的移动轨迹上的木地板出现了两处凹槽。 “哈?!”费舍尔一惊,他根本没有看到对方是如何发动攻击。 他滚到一边,第二视野全开,却没看到人。 “所以请报上关于你反侦查能力的极高判断,无非就是没有意识到你使用的特别的视野振幅附件么?”传来男子不屑的声音,他的身影渐渐从一团虚空中浮现出来,站在一片阴影中。 费舍尔心中一惊,感叹于泰坦科技的隐身迷彩一惊达到这种几乎可以骗过肉眼的强度,他没有犹豫,在对方露出身形的时候,一根钢笔粗细的emp电磁雷扔到了对方脚下。 对方根本没有动作,任由电磁雷发挥作用,他身上披着的隐身迷彩斗篷开始闪烁,最后失去效果变成一张普通的黑色斗篷。 费舍尔举枪,对着没有动作的男子打光弹匣,然而男子不闪不避,伸手张开一面防爆盾的样式的光子盾。 费舍尔瞳孔一阵收缩,看着男子格挡住子弹,轻描淡写地拉开斗篷,扔到地上。露出斗篷下面的两条机械臂。 和费舍尔的机械臂类似,男子的机械臂同样没有仿生皮肤,就这么孤零零又大开大合的暴露在外,其上闪耀着金属本来的色泽。 费舍尔默默换上弹匣,心里知道这是个难缠的对手,他不准备恋战,右手在身后摸出一枚高爆手雷,捏住雷体,靠身体挡住对方的视线。他要做的就是分散对方的注意力,同时快速离开这层楼。 “真是让我期待了好久,见面不如闻名。”男子歪歪头,活动着手腕,“你们不用来了,这里有我就……” 最后一句话是对对讲机里说的,不过话音未落,一队保安猛地推门。不过激活了费舍尔扔到门上的小铁饼,顿时定向破障雷激活,放出的爆炸和冲击力顿时席卷了他们,将他们推开炸倒,留下几个人尚存一口气,在狭窄的楼梯间里叠着罗汉哀嚎着。 “可以了……”男子这时才将话说完,而一个圆圆滚滚的高爆雷扔到他的脚下。 “轰!”火光冲天而起,冲到天花板上分散开,费舍尔猛地发力,向对侧的楼梯间冲去。 “呼!”一声轻响,费舍尔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力量冲他后背袭来,来不及躲闪,立刻转身撑起光子盾,虽然没看到任何实质性的威胁,但他不想像之前的木地板一样被砸扁。 这股力量跟着撞在他的光子盾上,将他推飞,撞在会议室的桌子上。 “艹艹艹哦艹。”费舍尔按着自己的腰从桌上滚下来,他现在有点希望自己是个半机器人了。 “你只会这些障眼法么?真是令人失望。”费舍尔抬头看过去,男子正左手撑着光子盾,右手手掌摊开对着费舍尔刚才的位置。费舍尔看到他的右手手掌有一处炮口,估计刚才莫名的攻击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男子走到光线稍微明亮一点的地方,费舍尔看到他脸上的一条横着的伤痕,从鼻梁上方穿过,割裂了整张英武的脸,使得他看上去乖戾而嗜血。 男子掏出一个遥控机,“滴”地按了一下,捏碎了遥控器。 与此同时,会议室四周降下合金材料的墙面,将四周紧紧包裹起来,包括两道楼梯间的防火门和两边的电梯门都遮盖住。 费舍尔看了一眼,将左手按在地上,激活定向高爆弹,一声巨响,浓烟散去,费舍尔发现被炸穿的木地板下是一层合金地板,上面只是乌黑一片,却连形变都没有。 他脸皮抽搐一下。 “别想了,之前在电梯里面都炸不穿重装士兵的防爆盾,这里的你更炸不穿了。”男子撩开自己的风衣,露出下面的一只“黄金蟒”左轮手枪。 费舍尔站起身,身体微微躬起前倾。 “顺带一提,马洛夫街是我带人突袭的。”男子拔出手枪,握在左手,自然垂下放到身边。 费舍尔一听,默默地竖起左手手臂,弹出小太刀握在左手,再横过手臂,弹出小匕首反握在左手中。 “果然是你,希望这样你能认真地和我战斗一下,或许能在我心中加点分。小丑先生。”男子站在原地,看着费舍尔的动作。 费舍尔咬着后牙,声音嘶哑地说道:“如你所愿。”话没说完,腿下一蹬,整个人向对方射去。 男子站在原地,平举着“黄金蟒”,声音如常:“我叫钱权,钱财的钱,权利的权……”说到一半,他抠下扳机,“愿你死的明白些。” 费舍尔弹开光子盾,依靠第二视野和肉眼的配合,及时挡在对方的射击线上。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对方的“黄金蟒”并不是普通的黄金蟒,射出的子弹并非动能弹,而是一枚小小的高爆弹。 爆炸在光子盾上绽开,火光如同绽放的花朵,一时间停住了费舍尔的动作,挡住了费舍尔的视线。费舍尔靠着第二视野将小太刀举起对准对方靠着他停滞时候快速突进的身形,收起光子盾,摆开架势。 小太刀扎在对方光子盾上滑开,钱权举着换到右手的“黄金蟒”猛地当头砸下,费舍尔急忙展开光子盾格挡,在对方的机械臂怪力下被砸的身形一矮。 他接着被蹲低的身体,顺势一个后撤,让开对方下落的左路手枪,同时转身一个扫腿,踢向对方小腿。 然而这一脚踢上的是对方的光子盾,费舍尔脸都扭曲了,他失去平衡仰面摔到在地,正对上钱权张开的右手,他赶紧举起光子盾。 无形的力量降临光子盾上,费舍尔的背部重重地撞在地上,他喉咙一甜,同样被因冲击而撞上地板的后脑使得他眼前发黑。他从身侧探出小太刀去切钱权的脚踝,却被钱权抢先一个大脚开球踢在光子盾上,将他踢飞。 “哇!”费舍尔被踢出四五米,一口鲜血喷出。 “反应很快,科班出身,然而不堪一击。”钱权举起手枪,对准费舍尔,“再见。” 费舍尔冷笑一下,钱权一低头,发现另一枚定向破障弹贴在他的脚底。 “****!”费舍尔摸着嘴角的血站起来,看着被火光吞噬的钱权,准备转身去切墙上的合金板,虽然定向高爆弹不能炸开,但是只有多花一点时间,手中的高频震荡刀还是能够切开。 “呼!”费舍尔急忙转身举起光子盾,整个人被推飞。 钱权从火光里走出,他下半身的衣服不翼而飞,露出一双机械腿,其中一只已经有些破损,漏着液压油。 “这倒是让我高看了你一眼。”钱权似乎有些打出火来,他收起光子盾,举起枪连连射击。 费舍尔不敢再用光子盾硬抗,一边心里骂着草泥马,一边思考着应该怎么去反击。 似乎,情况不太妙啊!对方这种黑科技的集合体。 043.你是小波士你早说啊!费劲儿! 怎么办? 对面估计除了脑袋以外一身都是机械,这种黑科技的集大成体,到底该怎么打? 费舍尔脑袋上开始冒汗,这是他长久以来遇到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悍敌,以前作为大使馆武官,打普通人。有了机械臂,欺负欺负比普通人更厉害一点的也不再话下。而现在遇到了和自己相同的义肢使用者,甚至对方的改造程度还在自己之上。这下费舍尔完全适应不了这样的对抗强度和节奏。 他一边和钱权保持着距离,两人拔枪互射,同时又依靠光子盾进行格挡,一边用第二视野观察周围的情况,试着寻找可用的道具或者场景。 汗水从他发迹线上流下,一直在高强度战斗,同时还要兼顾第二视野的观察,对他而言负荷也是相当的大。汗水打湿眉毛,流进眼睛,让他的视野变得模糊起来。虽然这不影响他的观察能力,但是却极大地影响了他的心情。 会议室里除开四周被厚重金属板包裹的墙体,其他的布置和普通的会议室没什么两样,也就是一些看上去华贵的桌子椅子,但并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 而现在,自己手中的武器只剩下一个半弹匣,靠着之前开火拉开距离换来的短暂休息时间只是勉强让自己的呼吸变得顺畅起∮,☆来。“黑龙王”的定向高爆弹已经在之前用光了,毕竟机械臂的内容量有限,只有12发,三次齐射就没有了。口袋里还有四发备用,随时可以填入手臂,但免不了会被抓住机会的钱权上来一通胖揍,所以应该是在自己发动攻击的间隙来填装。还有数枚小小的弱电磁场发射器(钮扣,一枚机械臂的备用电池,最后还有几针安吉拉给他的注射筒,他的身上再无其他装备。毕竟之前是选择从正门混进来,他注定不可能在伪装的衣服下面背上一大堆装备。 对了,还有一长一短两把高频震荡切割刀,和一个还算清醒的大脑。 这些就是费舍尔所有的武器。 乍看之下挺绝望的,不是么? 不过刚才定向破障雷的作用开始组件显现出来,钱权渗出大量滑油的机械腿移动开始缓慢起来,钱权也注意到了这点,他放弃移动,而是靠这条行动不便的机械腿作为支撑,开始像圆规一样转动,不时通过手中的改装“黄金蟒”和手腕的炮射武器对费舍尔进行压制射击。 一场战斗进行到现在,费舍尔大概明白对方的机械臂里藏了什么武器,应该是一种空气压缩炮,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他之前完全看不见弹道,和对方根本不需要换弹上膛。 虽然只是无形的空气炮,但在机械臂的作用下表现出了工业加压气锤的威力,使得费舍尔不敢不用光子盾格挡。就算是无形的攻击,挨得多了,光子盾的能量也下降的很快,这迫使费舍尔不得不靠折转腾挪闪避,进一步消耗了他的体力。 腿上受了重创的钱权现在也不再多嘴了,小心地应付着费舍尔反击和骚扰,他收起了轻视之心,举着盾牌站在原地,随着费舍尔的移动而转身。 两人现在就像是古代的角斗士,举着盾牌对峙着,绕着圈,战斗一触即发。 无论如何,只能从对面的坡脚入手了。真正要开战的费舍尔可没有什么所谓的绅士风度,所谓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生死相搏只论生死,活下来的人永远都是对的。 费舍尔收起手枪,顶着光子盾,向对方冲去。钱权则是右脚后退一步,做成马步的模样,左手顶盾,右手举枪,向着费舍尔的来势开火。 费舍尔一个侧扑接一个前滚翻,光子盾在翻滚中往身下一垫一推,整个人在前滚翻末端从地上弹起,靠着之前战术动作缩短的距离,他这一高高跃起落点正好就在钱权身上。翻滚的过程中他换上最后四枚定向高爆弹,在空中他拔出小太刀反握在持盾的左手。右手的力量在这样的战斗中已经不太实用了。 钱权对着空中的费舍尔就是一枪,然而费舍尔将盾一收,半空中身体一拧,躲开子弹,同时进一步接近钱权。他将左手置于身前,右手按在刀柄上,刀尖对准了对方撑起的光子盾。 没有时间开第二枪了,钱权看到费舍尔来势汹汹,赶紧伸右手抵住自己的右手小臂,以免接下来即将带来的冲击使他失去平衡。 然而预想中的冲击并没有到来,费舍尔在刀尖将要接触光子盾的一刹那,伸出右手,抓住光子盾的边缘,就是像一个远跳抓住屋檐边缘一般,一用力,整个人从光子盾上翻过去,落在对方背后。 落地他立刻蹲下,抢在对方反应之前一个转身,右手中的小太刀立刻切上对方原本受损的机械腿,不过马上被反应极快的钱权用光子盾格挡住,使得小太刀再不能切入半分。可惜,费舍尔心里叹息,否则这一下可以将对方的机械腿切断。 此时的钱权还没有转过身,他只是先挪动了手臂,将费舍尔的攻击格挡住,再准备从左转身迎击费舍尔。 费舍尔来不及拔出小太刀,直接右手拿出匕首割在对方持盾的左臂上。钱权大怒:“滚!”猛地右转身,回头就是一肘,来势太快,快到费舍尔避无可避,他只好架起左手的光子盾进行格挡。 整个人顿时被推了出去,重重撞在一侧的墙壁上,如果墙壁没有被合金包裹,费舍尔感觉自己会撞进墙里。 这一下真的是被人锤得挂在墙上,停了有一两秒他才摔下来。 钱权拔出左脚和左臂上的小太刀与匕首,随手扔到一边的地上,就要从身侧的腿袋里拿出手枪,给地上的费舍尔最后一击。 他脸色一变,耳边传来费舍尔懒洋洋的声音:“找这个?”还兀自仰躺在地上的费舍尔举起右手中的“黄金蟒”冲钱权摇了摇。 不等钱权黑脸,费舍尔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枪,钱权急忙举盾挡住脑袋。 “所以只有脑袋是弱点么?下半身都不带保护的?看来这铁裤裆也是坐实了?”费舍尔从地上撑起来,一看钱权有要挪开光子盾的意思,又是一枪奔头而去。 “不是我说你,改造成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吃不是自己吃,喝不是自己喝,甚至找个自己,都不是……嘿嘿。”话没有说完,不过这种留一句的话锋和语气更让人恼火。 钱权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举着光子盾,小心地护住脑袋。费舍尔左手机械臂持枪,颤抖的右手拿出一根针筒往脖子上一扎,扔到一边,一抬手,两发子弹冲着钱权脑袋去了。 钱权忍不住想嗤笑一声,不知道费舍尔是不是被刚才的重击撞昏了头,居然拿着仅有的子弹做无用功。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费舍尔一弹指两发子弹出去后,枪口微移,右手拍在击锤上,仿佛是同时射出了三颗子弹。 “黄金蟒”里的子弹用尽,费舍尔把枪一人,展开盾牌。 偏低的那发子弹从钱权下落的光子盾下端边缘处穿过,打在他脚边的地上。 费舍尔在之前翻过钱权身体的时候,做了两件额外的事情,一是偷了他右腿腿袋上的枪,二是在他脚下扔下了那枚备用的机械臂电池。 小小的电池就能支撑起怪力的机械臂和反频率光子盾,其中蕴含的巨大能量不可忽视。而这一刻,吃了一发高爆弹的小电池立刻化身为大火球,将钱权整个人裹了进去。 一颗甚是夺目绚烂的蓝色火球。少量冲击打在费舍尔蹲低后的光子盾上,空气中的尘埃先是因为火球的剧烈燃烧夺走空气中的氧气而先飞向火球中心,然后随着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带着蓝色火星向外扩散开。 费舍尔在爆炸瞬间看的分明,小电池落在光子盾和钱权脚之间的部位,这一次的爆炸伤害,他肯定吃了十足。 “咚”火球里飞出一个铁块砸在费舍尔的光子盾上,被弹到一边,费舍尔定睛一看,看形状应该是护裆,他不禁笑出声,看着蓝色火焰慢慢熄灭,收起光子盾,往地上烧的黢黑的护裆上吐了口口水,口水马上被气化,发出吱吱的声音。 他大笑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气。 044.仇人面对面 等着药效发挥了作用,费舍尔终于从地上坐起,颤抖的右手也能稳稳地握住枪了。他捡回自己的两把震荡武器,扔掉打光了子弹也一时间得不到补给的改造“黄金蟒”,拿出安保人员身上得来的手枪,检查了一下弹药量,将武器放回口袋中。 他开始掏出震荡匕首切割位于记忆中楼梯间门的位置。 不过照现在看来,时间拖了这么久,多半墙的另外一侧全是密密麻麻等着的保安们。费舍尔看看左手,定向高爆弹还有最后四颗,本来想在对抗钱权时候把他灭了,不过因为炸了电池反而省下了这几发。现在用来破个障应该是极好的。 他这般想着,手上加快切割的速度。不得不说,这层合金板和之前在小机房切门时候的手感完全不同。 与此同时,在费舍尔头上几层的位置,一名安全主管走进紧急避难室,对着坐在一边的柏明哥刘天成和另外几人说道:“我们必须得转移了,钱权失手了。” 柏明哥一皱眉头,骂道:“废物。” 他扭头冲着惊魂不定的刘天成说道:“刘总不必担心,我们泰坦有着最全面的应急计划,请跟我来。”说罢他站起身,示意安全主管领路。 一边的几人也都急忙站起,跟在他们〗,£身后。 此时由于费舍尔一路换装易容,并没有人认出之前“救了”柏明哥和刘天成两位大佬的欧鹏公司保镖就是楼底下那个疯子。 “楼顶有直升机,我们从那里离开。”柏明哥在电梯里和刘天成解释道。 刘天成咽了口口水,声音颤抖的说道:“我那个保镖,塔米尔……” 柏明哥叹了口气,他对那个之前在门口救了自己的年轻保镖也是颇有好感,一度还想挖了欧鹏的墙角。他伸手扶住刘天成的肩膀,“这个希望你能……毕竟楼下那个疯子你也看到了,武装人员都被他屠干净了。我们的损失也很大。只希望塔米尔先生能够幸存下去。你也知道,我们现在不可能下去搜寻他。而你能安全,肯定也是塔米尔先生的意愿。” 刘天成欲言又止,低下头没有说话。 很快电梯直达顶楼地上画着一个大大“h”的停机坪,一辆直升机油门收到慢车停在中间等待着,一旁的保镖看到柏明哥等人走出电梯,立刻护着他们的头顶,降低他们的身子,准备送他们上直升机。 在直升机旁的保镖已经推开了直升机的门,一手按在收进的门边,一手伸出伸向柏明哥等人。 当柏明哥等人走到离直升机还有不到10米的地方,一发重型狙击弹打在螺旋桨下部的桨殻,绽开爆炸的火光,将一根支撑桨叶的连接杆击断,一片桨叶立刻下坠,切向地面,在地上滑出一条深深的沟壑。同时桨叶折断,断裂的一部分斜斜地飞出去,正好扎在几人刚走出的电梯门上。 保镖立刻柏明哥和刘天成按倒在地,而后面的一名女子呆呆地靠在电梯门上,不敢扭头去看离自己脑袋不带一米位置插在电梯门上还在颤抖的桨叶,无力的滑倒在地,身下浸湿了一片。 柏明哥看着指定非法带他们逃出生天的直升机,只觉得眦目欲裂,他扭头看看周围,却完全不知道子弹是从哪儿射来的。对方也没有继续射击他们的意思,枪声没有再次响起。 自从知道了侵入机房的男子就是被自己等人污蔑成炸毁咖啡厅的恐怖分子之后,柏明哥就明白这次费舍尔找上门来,肯定不仅仅是打上门来,更多的只怕还是要问上门来。 “走!去地下车库,把那辆还没验收的装甲车开出来!”柏明哥站起身大喊道,几名保镖立刻领路开始行动。 远在另一头大楼上狙击的克里斯藏在隐身迷彩斗篷下,透过瞄准镜看到慌乱的柏明哥,脸上露出笑意,他不再关注几人的动向,而是调转枪头看向将警车停在泰坦公司门口,正在喊话的警察们。 他将瞄准镜对准一辆警车的引擎盖,深呼吸一口气,慢慢压在胸口上,稳定几秒后,抠下扳机。 一个子弹飞出,直端端地扎进警车的发动机上,随着爆破弹头分裂,点燃气缸中的余油,将车炸成一个火球,几名靠近的警察被推了出去。顿时底下乱成一团,克里斯看到几名举着精准射手步枪的特警在附近的大楼楼顶上端着枪四处搜索着自己,不过他一点儿都不担心。 在“狙击”费舍尔之后,他就已经将一个透着小小网眼的罩子罩在了瞄准镜上,这使得就算是正对太阳,也不会产生瞄准器的镜头反光,同时配合消声器消焰器还有隐身迷彩,克里斯几乎就是处在隐身的状态下,无声无息地狩猎。 他哼着小曲儿,将弹匣拔出,换上一个普通弹头的弹匣,开始清理几名对他威胁最大,同时对费舍尔贝尔和安吉拉潜在威胁最大的精准射手。 很快当第一名精准射手倒下后,其他人开始寻找掩体保护自己,克里斯对着底下蠢蠢欲动地想要走进泰坦公司的警察们进行了警告射击,顿时吓得对方抱头鼠窜,缩回掩体内。不过由于他们根本不知道克里斯究竟在何处,这也就是使得他们也不知道到底该依托什么作为掩体。在克里斯看来,大约有三分之一的人一本正经抱头蹲防蜷缩在掩体后将自己整个人暴露在他的瞄准镜下。 该换位置了,否则无人机也快来了。克里斯这么想着,慢慢像后退开,等整个人都推进建筑物内之后,他将枪和用来作为枪支依托的背包。在使用没有脚架的狙击枪进行有依托射击的时候,绝对不能直接让枪体靠在刚性物体上,否则子弹激发时候产生的作用力无法被刚性物体吸收和转移,就会造成偏移。通常会使用背包,手臂,甚至可以用装满沙子的袜子。 安吉拉早在五分钟之前已经下楼,她拿着两把小手枪藏身在泰坦公司后门街对面的小巷中的阴影里。 在克里斯看不到的射界中,这些围着后门的警察便由安吉拉来处理。不过两人的目的是一样,保证不会有警察冲入泰坦的大楼里。她笑着吸了口气,化作一道金光冲了出去。 柏明哥跟在保镖身后从楼梯向下走去,刚才插在电梯门上的螺旋桨桨叶让电梯无法使用,所以他们只能先从楼梯走下,再尽快上电梯,这样才能以最快速度达到位于地下二层的停车场。一旦登上那辆还没有来得及验收的装甲车,自己等人的生命自然是有了保障。无论费舍尔再怎么厉害手眼通天,他也不可能在德里尔搞来一辆坦克或者徒手拆装甲车吧?新型的装甲车可是有着最新的防护科技,一般强度的饱和攻击根本没法击伤它。 这么想着,两声枪响,柏明哥身前身后的两名保镖头上多出一个血洞,从楼梯上滚下来。在柏明哥身后的保安栽倒的时候也带动他从楼梯上滚下,一路磕磕盼盼痛得嗷嗷大叫。 刚等他滚到平坦的地方,还没喘上一口,一只脚踩在他胸口,将他震出一口血。摔得几荤八素的他打起精神半眯着眼睛像上方看去,虽然在明亮的楼道灯光下男子的面容投下一片阴影,但他还是轻易地认出了费舍尔。 费舍尔看都不看他一眼,连连开枪,将剩下几名保安尽数开了脑洞,然后就这么踩在柏明哥胸口上,蹲下身,将发烫的枪管往他脸上一贴,听着柏明哥的惨叫声绵绵不绝,他笑着偏偏头看着哀嚎的柏明哥,说道:“终于见面了哟!” 045.快上,来不及解释了! 费舍尔抓过柏明哥,右手拿着匕首关掉了震荡效果搁在柏明哥脖子上,左手手枪里还有最后半个弹匣。他把柏明哥推进电梯里,路过靠墙而立瑟瑟发抖的刘天成时候,他微微偏头冲他眨眨眼。 刘天成以旁人难以发现的幅度微微点头,身体向后缩了缩。 费舍尔拎着柏明哥走进电梯,按下直达负二层的按钮,柏明哥一惊,“你……” “怎么?用一下你的小坦克不行么?”费舍尔拿着匕首顺手帮他刮了半张脸的胡子。 “……”柏明哥没有说话,眼中的震撼之色更加明显。到底他们是怎么知道德里尔泰坦分公司那台还没有验收的装甲车?难道有内鬼? “我们还有很多话要谈,不过不急于一时。”费舍尔乐呵呵地点上一根烟,想要用手搓燃,却发现机械臂的能量不足,只能维持基本的活动。他不得不摸出火机,点燃烟。烟雾在狭小的电梯里弥漫着,让视野变得模模糊糊。 “我可以明确的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柏明哥活动一下脖子,调整一个更舒服的位置,表现得相当硬气。 费舍尔乐呵呵地用匕首把他剩下半张脸的胡子刮了个干净,然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柏明哥…∠,▲…”这个问题是完全出乎柏明哥的意料,他刚才紧张地眼珠子向下看着费舍尔那着匕首刮他,下意识地说道。 “嘿嘿,你看,你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嘛。”费舍尔笑着将他的眉毛也刮了个干净,“你看,你每次不老实,我就刮一点,什么时候面上的刮没了,我就开始刮里面的。”说着他把刀子微微倾斜,从柏明哥脸上挑走一小块粉刺。 柏明哥惨叫一声,膝盖一软就要跪倒,费舍尔一提他后颈,顿时柏明哥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用夹子夹在晾衣绳上的衣服一样,不能自己。 “别怕别怕,一,二,三,四,五……你看,你脸上粉刺也不少,还是能够挑几个回合的,不至于太快就开始挖眼睛刺耳朵割舌头剁手指。”费舍尔左手拎着他的后衣领,右手匕首随意地划着刀花,顺手又在柏明哥脸上挖了一记。 “别,别……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不知道是不是一脸血吓到了柏明哥或者还是费舍尔看似随意漫不经心实则丧病恶意满满的威胁起了作用,柏明哥只觉得自己怕是演不下去这硬汉了。 “别,别啊~我还没玩儿够呢,你也知道我们之间有深仇大恨,不是这么简单就可以解决的。”费舍尔前一句模仿着伯明翰惊恐的声调,后一句已经变得寒冷无比,的确是深仇大恨,可不是么,撇开一条手臂不说,躺在临冬城行政区主楼医疗舱里的老男人雷诺德里克一天天的失去生气。 “不,那是……”柏明哥急忙想要分辩,电梯门开了,费舍尔一推他,他一个趔趄,话语中断。 第二下层,不仅仅是泰坦公司的地下停车场,也是各种实验型载具的存放处。门开始,费舍尔已经看到一边身上满是鲜血的贝尔坐在一根水泥墩子上,靠着柱子无聊地拨弄着自己手中的ppm90冲锋枪。 “来了?”贝尔抬起来,看着从电梯里押着柏明哥走出的费舍尔。 “对,车呢?”费舍尔点点头,看到贝尔一副没事人的模样,估计身上的血大半都是别人的,他就更关心用来作为撤离工具的试验车了。 贝尔站起身,走到一边柱子上的面板前戳了几下,看着墙后的卷帘门慢慢升起,露出其后的试验车。 费舍尔挑挑眉头,“就这玩意儿?” 贝尔耸耸肩,“就这玩意儿。” 费舍尔顺手就把柏明哥中间的头发剃没,让他头上成了个“凹”的模样,动作又大又快又准。柏明哥是完全没有看出最后一个“准”来,他顿时差点吓软了。他只看到费舍尔猛地抬起匕首,对着他脑门就来,然后脑门儿上冰凉一片,从发际线到后脑勺。 “你所谓的试验车就是这玩意儿?这特么哪儿像个装甲车?”费舍尔用枪顶顶柏明哥中间的那溜光头。 柏明哥脑海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感觉现在枪顶在头上的感觉要凉一点。直到费舍尔稍微用力点点他的脑门,他在一下反应过来,脸上露出自豪的笑容:“你可别看着这车……” 费舍尔话也不说,拿起匕首就把他左边一溜头发剃光了。 柏明哥吓得说不出话来,费舍尔用大拇指挖挖耳朵,“语气不好,重新来。” 柏明哥吞吞口水,“这车看着是寒酸了点,就像个大吉普,但是采用的都是新型的合金,强度大重量轻。轮胎采用新的隔离胎,不会爆胎。底板也用新合金加固,抗反坦克电浆地雷。使用的是电池能源,行驶距离超级长,还能使用太用能机械能充电,充电五分钟,长跑两小时。车顶一架手动自动切换的高斯机枪……” 费舍尔点点头,用手拂过这辆装甲吉普车的引擎盖,冰凉的触感下又透出一丝丝的炽热。 就和自己的机械臂一样。 “新合金是用的陨铁么?”费舍尔随口问道。 柏明哥一呆,他犹豫了一下,又想了想自己只剩下右边三分之一的头发,最后还是老实地说道:“对。” 费舍尔点点头,把这点记在心里,拍拍引擎盖,“上车。” 这辆名为“叛乱分子”的装甲越野车,内部空间比想象的更大,七座,再加上头顶高斯机枪的弹仓,坐满人也不会感觉拥挤。费舍尔坐在中间一排,揽着浑身紧绷的柏明哥,和他语重心长地谈着心。贝尔在驾驶座上,从后视镜里看到费舍尔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不由得脸皮抽抽。他打燃火,挂挡,放下手刹,油门一点,车开了出去。 “在上面!” “左边!” “四点钟方向!” 地面上的警察们乱成一锅粥,一个金色的身影在他们中间穿插着,不时打出一发子弹,压制对方的行动。 地面部队的队长已经脸色铁青了,他分明看到对方不过是在玩弄他们,不过他却没有任何办法。每当他想要挥手让人冲入大楼的时候,金色闪光就会出现,一边折转腾挪,一边射出子弹,将他们压回几辆车形成的小圆圈里。 一辆武装越野车从地下停车场,一头撞坏拦在出入口的栏杆,猛地冲着警察们小圆圈开过来。车身一甩,越野车在地上一个甩尾,顶上的高斯机枪一顿扫射,将警车射的千穿百孔,数名警员倒下。 “快上车,这是越野车,不会翻。”费舍尔退后后门,金光一下冲进车里,顺手带上门。 安吉拉以为不断的快速移动,脸上透出运动后的红晕,些许汗水将她鬓角的发丝打湿粘成一条条,分外的迷人。 柏明哥看呆了。 安吉拉“呼呼”喘了两口气,扭头看向费舍尔:“亲爱的,这就是泰坦的头?” 费舍尔点点头。 安吉拉看向柏明哥的眼神顿时就不一样了。 柏明哥吓呆了。 “走!”不用费舍尔多说,贝尔已经将车开了出去。 现在还有克里斯需要去接,贝尔将车开进一栋大楼底下,几分钟后从另一侧冲过层层阻碍设卡铺设钉板的警察包围圈,坐在副驾上的克里斯将他的狙击枪向后递过去,安吉拉接过放在第三排椅子后面的空当。克里斯操纵起头顶的机枪,对着警车就是一通扫射。 “还是全自动武器过瘾。”克里斯忍不住叹了口气,比起他的栓动式狙击枪,有些时候能够“突突突”才是男人的浪漫。 “至少射得多。”贝尔耸耸肩,两人哈哈大笑。 “这个怎么处理?”安吉拉趴在第二排的椅背上,把脑袋贴在费舍尔的脖子边上,冲他的领口呵着气。 “先问,后杀。”费舍尔随意地瞥了柏明哥一眼。 柏明哥脸上露出惊恐地表情,两眼一翻白,晕了过去。 046.何去何从? 贝尔在前面开车,装甲越野车车的好处就是重,抓地稳,他一路踩着油门用抓地式跑法,那是无比欢畅,克里斯在副驾用两个侧杆把车顶的高斯机枪开得那是一个“6”字,专打屁股后面追车的发动机和轮胎,他从倒车镜里看到后面缓缓停下或者一头撞在高速路隔离带上,车上的警员一脸懵逼后怕地从车上下来,他心里就满足地不行。 安吉拉已经往柏明哥脖子上扎了一针提升敏感度的药剂,这样费舍尔稍微戳他一下,他就一直惊叫唤。同时安吉拉还往他身上扎了一针促进肌肉缩紧的药物,防止他一个疼痛扩大之下失禁把车里搞得乌烟瘴气。 “真的,真的,大哥!我就知道这些了,我只不是分部的一个小小的副总,也只是按,啊!按按按,听命令行事啊……” 费舍尔不想听他废话,直接将手里的烟头按在他手背上,柏明哥又是一通惨叫,叫得那个是惨绝人寰,来回用脑袋撞着座椅的枕头。 “你看,你也算是受了不少苦了,何必呢?老老实实直接说了,给你个痛快的。万一心情好,放你条狗命,大家岂不是皆大欢喜?”费舍尔又摸出一个烟,用手指搓燃。上车时候他已经换下了一颗新的电池,这让他心情大好。 安吉拉顺手掐◎↑,£了费舍尔的烟,接着再随手往柏明哥身上一按,认真地看着费舍尔:“少抽点。” 柏明哥已经感觉不到痛了,他呆呆地看着费舍尔和安吉拉的互动,只觉得心里滴血。 费舍尔撇撇嘴,“你既然说你不是主谋,那至少也算个帮凶吧?弃暗投明,匡扶正义,污点证人,不就正是你这种二把手应该做的么?来来来,好好跟我讲讲,你到底知道什么?帮助警察叔叔办案时每个公民的义务和责任。只有这样世界才会更美好,社会才会更和谐……”一边说着,一边拍拍柏明哥的肩膀,完全是一副警察叔叔劝小流氓出卖自己大佬的和蔼模样。 柏明哥喘了好几口气,正要说话,贝尔一个甩尾,他撞上了一侧的车门,脑袋重重磕在防弹玻璃上,痛得刚缩回去的眼泪鼻涕又下来了。 “坐稳。”这个时候贝尔才悠悠地说了一句,费舍尔透过加装装甲板的侧门窗子缝隙看出去,看到几辆抛锚的警车停在路边。 “来来来,好好跟叔叔讲讲。”费舍尔贴心地替柏明哥系上安全带。 柏明哥抽抽一下,第一句话就把费舍尔搞懵了:“泰坦公司只有一个总裁,在没有分公司都有副总,但是总裁只有一个。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他的面,远程会议他也只是开语音不会视频。公司重大决议都是他一手指挥的。也许有智囊团,但是我们从来也没有见到过。” 费舍尔挑挑眉头,“他在哪儿?” 柏明哥没有犹豫:“不知道。别啊!真的不知道。虽然私下我们猜测会不会在总部。” “总部在哪儿?”费舍尔突然发现自己和泰坦抗争了这么久竟然不知道泰坦总部在哪儿,最初只是想着要从一切的开端下手,从德里尔的泰坦公司入手,却完全忽视了泰坦公司的总部所在。 “额……其实我们也不知道……”柏明哥吞了口口水,看到费舍尔表情不善,“真的!这我真的不知道……” 安吉拉伸出指尖轻轻点了点费舍尔的脖子。 费舍尔皱皱眉头:“那你怎么知道你们老大在总部?” 柏明哥看到费舍尔没有动手,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就好比一个都市传说。我们各个分公司的副总每年都会有聚会,各公司的高层也都会一起,但是从来没有看到总裁,他从来没有露过面。” 费舍尔皱起眉头,不再追究这个问题,而是换了一个话题:“说说前年流火节吧。” 柏明哥一呆,吞吞口水,“什么流火……”话没说完,费舍尔一匕首插在他两腿之间。 “啊啊啊!啊!”柏明哥被吓惨,一顿尖叫之后,低头一看发现这匕首离他两腿之间的要害只有1到2毫米,为什么是1到2,因为费舍尔打开了高频震荡的开关。 “我这么跟你说吧,这匕首的高频震荡会让它受重力的影响慢慢切入座椅,喊句话说就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渐渐切到你的小蛋蛋上……” “因为雷诺德里克开始调查德里尔泰坦公司的货船,我突然接到老大的信息要我及时处理了,他说他会派人来,但是我一直没见到过那人。任务发下去之后,领队回来告诉我他逃脱了,不过多半是死了。你也知道,我是个商人,如果真的狠心,我或许会被要求他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但是我真不是这样的人,这点您一定要相信我。我本身对于那条货船的装载情况就不了解,对于老大的这个任务我也不能理解,所以我都是全权交给手底下人办事的。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实话,您快把匕首收起来啊,我感觉切到我的蛋了,哥!啊啊啊啊啊!”柏明哥没等费舍尔说完话,就如同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开了嘴炮一样连呼带喘一路火花带闪电地说着,最后惊恐的嚎叫起来。 费舍尔撇撇嘴,把匕首摆出收起,“关于克隆你知道多少?” 柏明哥拍着胸口,发现裤子裆部被匕首的高频震荡磨开了,但是没有见红,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克隆?泰坦不做克隆啊。这是帝国和联邦达成了协议,都不会开展关于人体克隆的项目,无论是用作科研或者医学领域,都是不被伦理道德接受的,关于这点,民间意见也特别大,所以当时就搁置了,后来也就封存了。不过百慕大那边我就不知道了,当时有好几个这方面的科学怪人就是因为私自开展克隆研究的项目而被两国通缉,最后逃到百慕大去的。” 费舍尔和安吉拉对望一眼,这特么啥意思?难不成还能是百慕大内乱? “最近泰坦公司有什么大动作么?”费舍尔接着问道。 柏明哥想了想,他拍拍车门,“这个也算一个,新型的轻量级装甲越野车。” 费舍尔脸上一黑,“老子……” “不不不,等我想想。想想。老总只是挪用了各个公司的船只运送货物,但是运送的是什么,往哪儿运,我们都不太清楚。在德里尔靠岸的货船,一部分是分公司申请的材料,和从其他工厂加工的设备,但是关于那一部分没有权限查询的东西在哪儿,是什么,会去哪儿我们都不知道。应该是走了专门的通道。” 费舍尔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他感觉自己再一次身陷谜团之中,这张大网不再是一头有帝国另一头有联邦。现在还多了一头,牵在百慕大手中。 无论是之前柏明哥提到的试验车的材料含有陨铁,或者是关于克隆“爱好者”逃窜的信息,都让他觉得现在百慕大可能也不值得信任。 只是不知道哈里森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或者也可以从德里尔处分头运走的“未知货物”入手,查查运往哪儿? 或者直接回到百慕大? 又或者再去别的大城市的泰坦公司碰碰运气? 费舍尔只觉得现在自己站在一条岔路口上,而且脚下的土地热得烫脚。 047.怎么老是想搞大新闻? 费舍尔等人找了个隧道,将车一停,把已经瘫软的柏明哥放下去,安吉拉顺手往他脖子上扎了一针,大概意思就是这是种********,百慕大特产,无论是毒源或者解读物都只在百慕大有,安心当自己等人的“小耗子”吧。 柏明哥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费舍尔把匕首拿出来在指尖玩儿了一下了匕首,柏明哥脖子一缩,精神抖擞地走下了车。下车时候,费舍尔往他兜里放了一个手机。 费舍尔关上门,贝尔一踩油门开了出去。 安吉拉从后排翻到中排,握着费舍尔的手。费舍尔顿时领悟了过来,之前想到的三个可能,其实只有两个。在百慕大见到哈里森的时候,安吉拉是在的,而安吉拉的能力是什么? 情绪感应啊!随着她不断地锻炼,这项能力已经可以通过施展能力和察言观色的配合而发展为读心术了!这相当于一个人形自走充气,呸,人形自走测谎仪啊! 而在百慕大接触的几个人,在离开前都没有问题。在离开百慕大之后,哈里森等人也没有对费舍尔的小队直接发送过命令,全是费舍尔自己统筹和内部协商的。 虽说不明白为什么帝国联邦两边都有安插伏笔的哈里森在泰坦公司里没有伏笔,不过费舍尔暂且选择相信他。毕竟安吉拉都没有看出破绽不是么? 所以现在要选择的只是二选一,那么是回到德里尔去查陆运线路,或者去别的城市查泰坦的分公司呢?这就是个问题了。 费舍尔和安吉拉一合计,却发现自己刚才漏了一点。我们已经把柏明哥发展成线人了,对不对?柏明哥又提到过泰坦公司每年高管聚会对不对? 得了!就这样,这高管聚会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以前虽然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事儿,但是看起来是真事儿的可能性相当的大。再说柏明哥现在不也给扎了一针了么? 费舍尔和安吉拉对望一眼,费舍尔伸手拍拍前座的贝尔和克里斯:“我有一个……” “梦?”贝尔顺势插嘴。 费舍尔给了他后脑一刮,贝尔报复性地猛打方向盘,克里斯赶紧作势伸手拦住作势要暴打贝尔的费舍尔。 “百慕大不用查,安吉拉说那边是靠谱的。德里尔一时半会儿回不去,我们几个走到哪儿炸到哪儿。其他地方的泰坦公司估计一个尿性。不过我们现在已经有了更好的选择,柏明哥提到过泰坦公司的年会……” 克里斯已经反应过来了,“你是想一网打尽?” 费舍尔点点头,“当然难度会很大,不过收益也会很大。” 贝尔从后视镜里看到费舍尔的表情,点点头,“要作死就作大一点。” 费舍尔笑了,“没错。相当于我们又有两个月假期了,正好回百慕大去看看雷诺,同时也可以看看从德里尔泰坦偷出来的资料能不能分析出什么东西。” 说到雷诺,大家沉默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活跃起来。虽然雷诺现在的状态不太好,但毕竟生活要继续过下去,何况并不是真的没救了,不是么? 说不定就算雷诺挂了,百慕大或者泰坦的黑科技也能让他变成个电子宠物什么的。 大概吧。费舍尔暗暗叹了口气。安吉拉伸出手紧紧握住他的右手。费舍尔冲她笑了笑,安吉拉轻轻把头放在他肩膀上。 “找个地方换车吧。这种车上面肯定是有定位器的,玩儿玩儿就行了,也就能拿来在城市里欺负欺负警察国民自卫队什么的,上了战场都是靶子。”费舍尔看看时间,再扭头看看身后,暂时还没有追兵,是时候换车了。毕竟就算是没有定位系统,头上顶着把高斯机枪再怎么看也是招摇过市的吧。 几人将车扔到一个露天停车场,从另一旁登上了一辆空旷的公交车。这站本来就是公交的发车站,同时也是大车停车场,相对而言,在车上的人很少。 在车上时候费舍尔已经做了易容,而对于没有露过脸的安吉拉贝尔克里斯等人,更是不可能暴露身份了。安吉拉和费舍尔坐在公交后门边上的座位,而克里斯坐在他俩对面,克里斯坐在他俩前面。 费舍尔伸腿踢了踢坐在他前面的贝尔,“红板凳。” 贝尔向窗外啐了一口,翻翻白眼走到克里斯边上坐下。安吉拉看得直乐,把头埋在费舍尔胸口上,肩膀轻轻颤抖着,憋笑很难受。 费舍尔一手抚着她的脑袋,看着窗外,心里想着接下来的计划。 大概两个月后,泰坦公司会雷打不动的召开他们的高层年会,这个时候就是费舍尔的机会。还在吉普车上的时候,费舍尔就已经和柏明哥交流过了。 被赶下车刚走出常常隧道的柏明哥好不容易再次看到和煦的阳光,暂时忘掉了身体里还流淌着百慕大特产“毒素”的他还有没来得及好好呼吸一下,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脸色一变,顿时如囚徒从地下逃离再次见到阳光时候的满足变成了泪目,他颤抖的接通电话,举到耳边,带着哭腔说道:“喂。” 然后费舍尔就告诉了他这个更加恶劣的消息。 按照柏明哥的意思,一般来说开会的时间会在每年的尾巴上,也大概就是十二月样子,距离现在还有两个月左右。开会地点时间会提前半个月到一个月通知。 费舍尔心算了一下,大概得有一个多月是空闲时间了,除开回到百慕大修整的时间,他也有些想回到联邦去看看,看看特管局的伙伴们。萌萌哒又毒舌傲娇的小姨子蕾拉,因为喜欢吃而变成厨神的信玄,还有现在自己应该叫老丈人老泰山的老头子冯局长。 也不知道自己这么一“叛逃”,他们是遇上了多少麻烦,帮自己擦了多少屁股。说起来也是有些想他们了哎,如果到时候今年泰坦的年会开在联邦,自己或许可以去看看这些老伙计们。 费舍尔想到这里,嘴角勾起笑了,安吉拉趴在他怀里点点头。 只不过现在肯定还是没法回去啊,毕竟自己这身份,啧啧。 虽然现在还不清楚这些来历莫名的“克隆人”到底是出自哪儿,不过可以想见,两国里都有不少人是已经被替换了的。现在要做的就是揪出这个线头,从这个线头一路拉着线把剩下的全部捡出来。 到时候,一旦能够证明得了这些替身的存在,那么自己到时候罪名多半也能撤销吧。 费舍尔这么想着,叹了口气。 048.再回临冬 这一次回到百慕大,依旧是从沃尔夫那里乘坐小潜艇。不得不说,这一次由于泰坦一个分公司被抄了家,这没有引来泰坦公司的报复性追猎,同时依靠“暗棋”某泰坦公司高层的刻意误导,使得几人一路畅通。即便如此,几人还是周转几次,慢慢悠悠花了一星期才开到敦霍尔。 再次来到沃尔夫的小酒馆“水边”,和沃尔夫一照面,费舍尔可谓是仇恨见面分外脸红,两人二话不说,就噼里啪啦地打了起来。 原本沃尔夫还一边跳着一边嘲讽着费舍尔的不自量力,不过很快他就被费舍尔新机械臂按着打,打得抱头鼠窜。大怒的沃尔夫正准备抬脚给费舍尔一记光波,被眼疾手快的费舍尔用机械臂一把摁到地上。反应不及的沃尔夫对着自家酒馆的地面就是一记能量炮,当时就直接从他的办公室一炮打进他的地下船坞。 不得不说,沃尔夫这下是气炸了,不过好歹他也是有身份有地位还和帝国官方勾结的“大商人”,吹胡子瞪眼之后,颇为大度的分给了费舍尔等人一辆小潜艇。 虽然是个快要淘汰的货色,坐起来还要砰砰直响,颠得跟手扶式拖拉机一样。 当潜艇的顶舱快要盖上的时候,费舍尔站在潜艇里,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沃尔夫,“原来你就是之前你说的那个往脚底板装炮的蛇精病!” 可想而知,要不是身边两个女保镖拉着,好说歹说,沃尔夫当时就要抬起脚,给这个不识好歹的臭小子一炮。 从海底经过时候,依旧无惊无险,虽然泰坦公司手眼通天,但毕竟事关百慕大,都是军方在管理,他们并没有多大能耐插手。 更别说哈里森曾经暗示过,无论是联邦或是帝国,内部都有他们的人。相信手眼通天的泰坦公司也有,不过既然双方都有,双方又都不可能做得太过分,那么天天扯皮还是有可能的。不管对方提出一个什么决议,另一方只负责扯皮就行了。只要拖着,不执行,对己方有力就行了。 就像《战争论》里的论调:如果快决战对敌方有利,那么自然而然迟决战就会对己方有利。 你想马上通过调动军队参与围追堵截费舍尔一伙人? 那好,那我就说军队不要钱啊?拿着纳税人的钱去给私企做打手,你到底有没有身为帝国军人的尊严啊! 总而言之,只要在会议上扯起皮来,大家自然而然再撒撒泼,打打架,一起关个禁闭,那么这项议程很自然地就被跳过了。 费舍尔等人需要的时间自然也就挤出来。 时间不就像那啥么?就算你不来挤,别人帮你挤挤,也是又可以有的。 不过很多时候,还是宁可自己来挤,哦呵呵呵呵。 安吉拉把头靠在费舍尔肩膀上,这次两人自觉选择后座,免得又秀瞎了两名队友的狗眼。自从费舍尔给安吉拉戴上了那枚金黄金黄的戒指,她现在越来越慵懒了。 费舍尔突然想到一点,“你……你该不是怀……” 一直靠着费舍尔的安吉拉在费舍尔张嘴之时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她换了个姿势,让自己躺的更舒服,懒洋洋地说道:“想得美。” 费舍尔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那就好那就好。” 果不其然,安吉拉眉头一挑,转身就掐费舍尔的腰,一边掐一边笑眯眯地说道:“哦,看来你是不想负责任咯?哦呵呵呵呵……” 费舍尔黑着脸,伸手握住她掐着自己的手,一副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只是觉得不可能这么一枪就中了)。” 然而这句话没有说出口,安吉拉已经“听到了”,她回手轻轻给了费舍尔一肘,费舍尔顿时刚吸进去的一口气被砸了出来,话也没能说出口。 “小沙比……”贝尔转过来正想说话,费舍尔抬手就是一刮拍到他后脑上。 “喊啥呢你?叫爸爸。”费舍尔瞪着他。 贝尔眼珠子一转,贱笑着:“叫啥?” 费舍尔白了他一眼,“沙比。” 贝尔一呆,顿时大乐,虽然和他预想的不一样,不过也起到了同样效果,“好好好,就叫你沙比好了。” 费舍尔一瞪眼睛,手掌弹出高频震荡切割匕首,一副羞愤的模样,准备和贝尔拼个你死我活。安吉拉在旁边笑得不行。 克里斯摘下耳机,“你们两个别闹,这破拖拉机,再折腾一下,大家一起出去游泳么?” “破拖拉机”很是配合地抖了抖,水压在舱壁上让小潜艇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吱”声。 费舍尔和贝尔顿时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小心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又一起回头看看克里斯的嘴巴,生怕这嘴散发着开过光的光晕。 克里斯翻翻白眼,重新插上耳机,躺回位子上,继续假寐起来。 贝尔翻翻白眼,转过头去,继续保持着之前好奇宝宝的样子东看西看,区别就是他再也不敢伸手在透明的顶舱上面指指点点了。 费舍尔躺回自己的位子上,搂着窃窃笑着的安吉拉,“笑,就知道笑。” 安吉拉抬起头来,一脸笑眯眯地样子,伸手往他胸口一拍。 费舍尔只觉得气血翻涌,他无奈地叹口气:“亲爱的,我毕竟只是个普通人啊,你这么拍我觉得压力很大啊!” 安吉拉一翻手,拿出医疗枪就往他脖子上扎了一针。 费舍尔瞪大眼睛,一副“毙了狗”的模样看着她。 安吉拉趴回费舍尔怀里,用肢体接触传递给他两个字:“汪汪。” 费舍尔“嘶”地吸了一口气,右手不老实地顺着她的头,拂过她的背脊,放在她挺翘的圆臀上,“小妖精。”感觉原本在胸口翻腾的气血流向另一处地方,也不知道是刚才安吉拉那一针的作用,还是心理作用,或者单纯的是生理作用。 “哼哼。” 当小潜艇浮上水面,打开舱顶,还没有完全靠岸的时候,几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跳上岸边,挥挥手送走这一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退休的“老爷拖拉机”,目送它再次潜入水下。另一旁的破旧帐篷,一边招风般如幡旗般呼呼响着,一边从大嘴里放出几名负责驻守这个小码头的士兵。 费舍尔走过去将那张印着罂粟花的黑底“公家卡”递给对方,对方看了一眼,用随身的仪器一扫,敬了个礼,双手交还给费舍尔。 费舍尔接过,回了个礼,这些士兵就和联邦边疆的那些驻守战士一样,都是值得钦佩的对象,他回身用下巴点点身后的三人,“他们和我一起。” 士兵点点头,走回帐篷。 费舍尔冲三人一点头,几人也都跟着士兵走进帐篷,准备再次登上通往甲铁城,啊呸,临冬城的子弹列车。 049.能不能好好休息两天啊?! “安吉拉,注意看一下周围。”费舍尔冲安吉拉说道,安吉拉点点头。他推开哈里森办公室的门走进去。 哈里森笑着从桌后站起迎了上来,安吉拉动作突然一僵,她伸手轻轻握住费舍尔的手掌。 费舍尔跟着一僵,他按耐住心里的震惊强行没有回头去看安吉拉,然后放松自己的动作,露出笑容迎向哈里森。 哈里森,不,现在应该叫哈里森乙了,在进门的时候,安吉拉分明从对面那个大光头读出了完全不同的态度,和之前哈里森亲密如同自己长辈的态度已经截然不同,带着潜在的杀心和警惕。 “辛苦了,这次看来比较顺利。坐下,喝点什么?”哈里森乙笑着拥抱了费舍尔下,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点点头,指指桌前的两张椅子,转身走到一旁的酒橱边动手拿杯子。 “那瓶十七年的波本,来一杯。想了好久了,嘿嘿。”费舍尔拉着还有些僵硬的安吉拉坐下,挠挠头,向往地看着哈里森乙。 哈里森一呆,扭过来,对上费舍尔那仿佛是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可怜眼神,不由得笑了起来:“好好好,看在你这次这么辛苦的情况下。” 说着他取出两个杯子,放在桌上,一边拿出那瓶珍藏多年的波本,一边回头问着安吉拉:“那么,安吉呢?喝点什么?” 安吉拉勉强笑笑,“白开水就好。” 哈里森乙挑挑眉头,打开十七年波本的瓶塞,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在办公室里弥漫开来,他给费舍尔前面的杯子倒上小半杯波本,又拿出一瓶矿泉水放在安吉拉的杯子旁边。他问道:“小安吉怎么了?不舒服么?” 费舍尔扭头看了她一眼,轻轻将手放到她的腿上。安吉拉如梦惊醒般猛地一抬头,突然一脸绯红地推了费舍尔一把,嘀咕道:“都怪你。” 费舍尔从地上爬起来,半张着嘴,瞪大眼睛,“关我什么事?!”他把倒在地上的椅子抽起来,坐得离安吉拉远远的。结果安吉拉一只手伸过去,微微用力,又把他拖了过来,这次还伸手牢牢抓住费舍尔的右手,颇为得意地看了费舍尔一眼,仿佛在说:有本事你把右手像脱机械臂一样脱开啊。 费舍尔微微低头,露出个凶狠狠地模样,右臂一用力,“咔”的一声肩关节脱开,右臂脱臼。 紧接着就是“咔”的又一声,安吉拉抬手就把费舍尔脱臼的右臂塞了回去。 费舍尔和安吉拉大眼瞪着小眼。 哈里森乙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伸手敲敲桌子,引得两个看似掐架实则秀恩爱的“新婚夫妇”转头过来。他清清喉咙,“你传回的资料还在破解当中,大概还要几天才会有结果。你们俩可以出去走走,或者帮临冬城分担一点任务……” 费舍尔和安吉拉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说道:“我选择走走。” 哈里森乙没好气地把脸转到一边,撇撇嘴,“滚滚滚。” 费舍尔和安吉拉如蒙大赦,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跑出门。 坐在自己办公椅上的哈里森乙面无表情,当他看到桌上原本倒给费舍尔的那杯波本,皱起了眉头,他伸出手想要去拿起杯子,却听到“嘭”的一声,原本跑出去的费舍尔又推门进来,后发先至,一把从哈里森乙手边抢过那杯十七年份的波本,一口喝光。 “嗝~”借着打嗝的机会,费舍尔做出一个“小怪兽喷火”的表情,然后一抹嘴巴,把杯子放回桌上,对着目瞪口呆的哈里森乙眨眨眼,笑道:“差点点就忘了。走了,不用送。” 哈里森乙恰如其分地露出心疼的表情,冲费舍尔挥挥手,仿佛连话都不想跟他多说了。他伸出一只手扶额,脸被挡在衣袖后。 不过费舍尔转身走出去的时候已经通过第二视野看到了他袖子右面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费舍尔脸上同样嘴角轻轻一勾,留下一个屁颠屁颠小人得志的造型跑了出去。 费舍尔牵着安吉拉的手,不紧不慢地走着,现在的安吉拉已经冷静了下来,她之前根本无法相信前不久才见过的哈里森如今已经被替换成了哈里森乙。又不由得为哈里森本尊担心起来,一直以来,这名老顽童般的星空下第一情报贩子都待自己和费舍尔不薄,人也很仗义。安吉拉还是颇为喜欢这个大光头,而如今却生死不知,甚至自己原本固有的身份也被人夺去。这让她颇有些担心。 费舍尔捏捏她的手掌,轻声说道:“不用担心,既然情报没有破译,哈里森乙还留着我们,说明在哈里森身上没有掏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哈里森肯定还活着,只不过怕是得受点苦了。”说着他摸摸脖子,刚才第一次走出办公室门的时候,安吉拉迅速遵从费舍尔的要求,在他身上扎了一针,用于抵抗外来纳米机械的入侵。 所以他放心大胆地喝了那杯十七年的波本。 之所以为什么要先扎上这么一针,那是因为杯里的纳米机器人一旦进入身体就会激活,这个时候再注射抑制剂,不就是摆明了告诉别人“你的小九九已经被我识破了,啊哈哈哈”么?而从来不曾激活的纳米机器人则更容易让人陷入对于特定环境或者商品质量的怀疑,虽然也不能免除对方是一早就明白杯中有着纳米机器人这种可能性。 之所以确定杯中是纳米机器人,而不是其他的毒药,其实也是安吉拉的功劳,因为哈里森乙在倒酒时候并没有杀心,有的只是一些防备之心。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毒药,又怎么了?什么毒药我堂堂安吉拉?齐格勒解不开么?实在不行,先续续命自然是不成问题的。 在费舍尔进入哈里森的办公室,两人之间的试探就开始了,费舍尔表现得亦如之前没有任务情况下的逗逼和自然,相比之下,靠着人形自走测谎仪作弊的费舍尔无疑是以暗打明,瞬间撩爆了哈里森乙。 哈里森自然绝对不可能给费舍尔倒上一杯水的,更何况是一杯十七年份的波本,那可是哈里森只炫耀不喝的珍藏,气得费舍尔牙痒痒数次。 哈里森也不会管安吉拉叫安吉,对于费舍尔以外的人,他总是会使用尊称,比如说安吉拉小姐。 “看看周围。”费舍尔低声对安吉拉说道,安吉拉点点头,她明白费舍尔是想知道到底是有多少人被替换了。 贝尔和克里斯从一边走过来,他们两人之前带着费舍尔和安吉拉的装备一并去交接了,费舍尔和安吉拉则是直接去找了哈里森。 “哟,怎么样?”贝尔把手抱在头后,克里斯离他两米远。 费舍尔笑了笑,抽出一根烟叼上,“还可以,跟流火节的火焰一样。” 贝尔和克里斯闻言一僵,马上两人就很自然地放松下来。贝尔耸耸肩,“那可是热闹的不行。”克里斯在一旁点了点头。 050.五十章了啊!!!!啊啊啊啊!!! “现在干啥?”贝尔把手放回头后,故作轻松地说道。 费舍尔吸了口烟,吐着眼圈,“去看看雷诺吧,老年人了,多看两眼。” 三人齐齐点头。 雷诺铁屋子外面今天值班的依旧是那个和费舍尔相熟的保安,费舍尔也很自然地递给他一根烟和身份卡,这次他接过掏出火机点上了。 费舍尔不着痕迹诧异地瞄了他一眼,扭头在控制面板上输入密码,门打开,费舍尔冲保安小哥点点头,带着三人走进去。 他等着铁门关上才走到熟悉的医疗舱边上坐下,另外三人默契地将他围在中间,顺势挡住后面墙上的监控摄像头。 费舍尔伸手虚按了一下“唤醒”钮,在键盘上“哒哒哒”地打字:哈里森已经被替换了,现在临冬城不安全,我们得想办法找到真的哈里森,或者找到哈里森乙的漏洞一举揭发他,直接摁死。 他停了片刻,继续打字:雷诺留在这里,说明雷诺身上还有东西他们没有挖出来,或者故意留着麻痹我们,不排除他同样是被替换了。 看到这里,贝尔吸了一口冷气。费舍尔当然知道他的意思,雷诺现在就剩下小半个身体,要是这样也替换,那么雷诺乙,不,雷诺丙的牺牲也太大了,而对方上层人物的手脚也太黑了。 费舍尔没有理他:待会儿唤醒了,安吉拉注意监控。这次我们主要是想办法怎么揪出哈里森乙和他的走狗,在临冬城所有人都注意言行,不要落下把柄。照常活动。等待柏明哥传回关于泰坦高层开会的情报,所有训练按照城市战和巷战准备。这台电脑并没有连入内网,是独立的,所以在这上面会更安全。 的确,用于和费舍尔交流的电脑是物理隔离的,本身也是因为哈里森对雷诺的保护。 写到这里,费舍尔弹弹手指,放松一下,等着几人看完。 安吉拉伸手碰碰费舍尔的脖子,表示几人已经看完。她依靠读心,很容易知道另外两人的反应。 费舍尔没有回头,看了看表,伸手再次按下“唤醒”键,安吉拉一副舒展的模样,顺势往边上站了站,继续遮挡摄像头的视野。 “嗨,老男人。”费舍尔微笑着在键盘上输入。 “嗨,小沙比。”马上屏幕上就出现了回应。 安吉拉伸手碰了碰费舍尔的脖子,费舍尔脸上顿时露出了真实的笑意,随即他脸色一正。 “我有个坏消息。还记得当时自爆的哈里森乙么?” “当然记得,就是那个王八犊子害得老子变成这样,怎么了?” “哈里森丙出现了。” “哈?!”屏幕上只有一个字,却恰如其分的表达出了雷诺的震惊,费舍尔可以想象出如果雷诺好好的会露出怎么样让人发笑的表情。不过现在他完全没法笑出来。 “对,现在临冬的哈里森被替换了。上一次哈里森和你交流是什么时候?” “昨天……” “当我没问,你发现什么问题没有?” “有啊!他居然没有继续跟进泰坦的事项,而是和我谈起当年在路边相遇时候的事情……” 眼看着雷诺就要再说一遍当年的事情,费舍尔赶紧打了一串感叹号打断他。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前天。” 前天?那就是几人正在从帝国回到百慕大的路上? 原来如此,一路上之所以没有引起泰坦的反弹,就是因为泰坦本来就不准备拦截他们,而是直接换家。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换家,堂堂正正的百慕大高层,星空下第一情报贩子就这么被换没了? 然后再用哈里森乙从几人身上套出情报,或者干脆借哈里森的声望和地位送几人上路。 一定是这样了。 问题在于哈里森是如何被掉包的? 这一点费舍尔完全无法理解,讲道理,哈里森长期宅在百慕大临冬城行政区的主楼,极少外出,不太有机会掉包啊。 那么哈里森的行动规律应该是被人摸透了,靠着一点点积累优势,一波带走。 当务之急是守住之前费舍尔等人冒死从传回的数据,数据现在是在情报室接受解密中。 费舍尔也不说话,打字:克里斯去看着情报室的数据,以我们和哈里森的关系,他们不会拒绝。贝尔去缠着哈里森要波本,一定要注意要暗示他费舍尔曾经觊觎了很久都没有,结果这次突然给发了福利,你也要。这样一来,哈里森乙马上就会意识到自己的破绽,他把真正的哈里森珍藏的酒看得太轻了。安吉拉去找莫尔,看清楚后,如果他没有被替换,那就跟他透点底,找他做点装备。如果被替换了,直接找他要,他不会不给。 虽然这一大段直接输在屏幕上,也把雷诺搞晕了,不过他马上明白了费舍尔的意思,也跟着出主意。 费舍尔看看时间,打了一句“好好休息,下次找你”然后双手离开键盘。 围在他身旁的几人漫不经心地散开,贝尔和克里斯低声说着话,费舍尔一锤桌子,无力地将脑袋埋在臂弯里,安吉拉站在他身后脸上满是心疼的揉着他的黑色短发。 哈里森坐在办公室里,透过平板看到这一幕,他瞥了一下右下角的时间,几人进入雷诺的小铁屋坐下唤醒到结束交流,一共时间十九分钟,倒是对得上。他轻笑两下,取过杯子,拿出那瓶波本,倒上满满一杯,一口牛饮掉。 如果哈里森看到,就算没有新仇旧恨,估计也会当场就会拔枪干掉他。 安吉拉把手放在费舍尔头上,通过肢体接触传递信息:你呢? 是的,刚才费舍尔分配工作并没有提到自己。 费舍尔埋在臂弯里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我要出海钓鱼。” 他准备去找敦霍尔的老伙计残疾人老瘸子沃尔夫聊聊,看看最近有没有其他从他那里出发来百慕大的人,就算没有,作为一名典型官商勾结的老油条,他手里估计也会有其他同行的消息。 安吉拉沉默了一下,她分明感觉到费舍尔内心的仇恨如同野火一般烧过他的心田,她既担心费舍尔会变成堕入黑暗中的复仇者,又怕费舍尔如果不发泄出来会情绪会更加恶化。 没办法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果真有那一天,那我也只能跟着他一起地心一游了。这么想着,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费舍尔站起身,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轻轻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不明真相又面对摄像头的贝尔和克里斯两人齐齐发出“耶~”的揶揄声,克里斯转过去不看两人,贝尔则是接连做出“闪瞎眼”“自毁双目”“左手火把右手汽油桶”的姿势。 费舍尔只是紧紧搂着安吉拉,像是想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安吉利也是如此。 051.分头行动 第二天一早,几人在酒店吃过早饭,懒懒散散地出发了。虽然看似懒懒,但都是外松内紧,毕竟除了安吉拉,其余三人都没法在第一时间确认接触的对象是不是同样被替换过了。 安吉拉走到行政楼,虽然时间大早,不过作为科技狂人的莫尔铁定已经开工。或许他还没有收工。 曾经有一位联邦著名运动员在面对记者提出为什么他能称霸球坛的疑问是很是潇洒地回了一句:“你见过四点的xxx么?”言下之意,别人每天四点起床投入锻炼,所有的成就和勤奋与努力成正比。 毕竟以绝大部分人的努力程度,还远远谈不上天分。 不过这话如果是让莫尔来说,他估计回答便是:“知道啊,那时候我还没睡。” 莫尔就是这样的人。 如果今天是费舍尔去找莫尔,估计看到清晨伏案工作的他,大概会这么感叹一句:“又勤奋又有天分,大概就是这样的人在推动世界的进步吧。” 不过安吉拉只是靠在门边,静静地看着莫尔双脚悬空地坐在小滑椅上埋头在工作台上拆拆装装,一旁的几名研究院可以明显看出他们的动作已经变得慢了起来,顶着两个黑眼圈。 “啊,小安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忙完一个阶段的莫尔抬起头,取下挂在头上的便携式显微镜,揉揉眼睛,看到站在门边的微笑着的安吉拉,顿时喜出望外。 “这次可不能给你抽血了。”安吉拉看着扑上来的莫尔,面上笑容不变,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躲开莫尔的飞扑。在莫尔抬头看到他的时候,安吉拉已经确认了他没有被替换,一是因为他对手上设备的暗自嘀咕,二来看到自己时候是发自内心的惊喜。就算人可以克隆,但人所拥有的知识和技能是没有办法克隆的。 安吉拉的一身怪力可以跟装备新型机械臂的费舍尔打个平分秋色,这让身为实验狂人的莫尔感到万分不解。而对于一个被勾起了好奇心的科学家而言,他和科学狂人就没有了区别。 何况这名科学家本身就是一名科学狂人呢? 之前莫尔便缠着安吉拉想要用她的一管血做些实验,安吉拉一来被缠得没办法了,二来本身也想直到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虽然她曾经也无数次的用自己身上的材料实验过,但都没有什么异于常人的结果,不够这里毕竟是著名的黑科技盛产地,保不准真的就有什么办法呢?三来也是感激莫尔给费舍尔的机械臂,多得不说,救了好几命也是有的。 不过既然已经给过一次了,看莫尔现在的样子,明显是没有什么结果,临冬城现在也不安全,安吉拉觉得还是不要在节外生枝了。 她笑着看着垂头丧气又眼珠子咕噜咕噜转着的莫尔,心里颇为好笑,毕竟无论莫尔打得什么主意,她都能很快地洞悉。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安吉拉伸出一根手指,按在嘴唇上,模样甚是可爱。 莫尔一听,顿时眼睛都亮了,他抬起头来,双手握拳掌心向外举到脸边上,眨巴着眼睛露出一副星星眼的可怜表情。 安吉拉忍不住“扑哧”一笑,莫尔这个样子,怎么说呢?丑乖丑乖的。 “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安吉拉抱着手臂冲莫尔说道。 莫尔当即一挥手:“你们去吃个早饭休息一会儿,晚上再开工。”几名瞌睡兮兮的研究员如蒙大赦,赶紧夺门而逃,路过安吉拉的时候,纷纷感激地冲她点点头。安吉拉笑着回应了他们。 莫尔将几个研究员支开,迈着小短腿跑到门边专门为他设计的一个低一点的控制面板上一按,输入几个数字,研究室的玻璃门顿时上锁。 然后他将滑椅拖到工作台边上,跳上椅子,拉过一旁的一个放着杂乱的零件的小纸箱,一通翻找,取出几个零件,抓起便携式显微镜往头上一戴,操纵工作台的机械臂开始工作。 短短两分钟后,他取下头上的显微镜往桌上一放,满意地拍拍手,安吉拉凑上去一看,只不过在她看来就是一个简陋的小盒子,上面有一个三位开关和一个小灯泡。 莫尔把三位开关拨到上面,小灯泡闪烁了一下红灯,接着变为稳定的绿灯。他把亮着绿灯的小盒子往操作台上一放,冲安吉拉说道:“说吧。” 安吉拉呆滞了一下,今天莫尔的工匠技师能力又在她心中刷出了新高,他用一堆废旧零件在短短两分钟内做出一个可以屏蔽监控信号的工具,这难道算不上神迹? “……好吧,是这样的……” 另一方面,贝尔敲开哈里森乙办公室的门,一个滑跪抱住哈里森乙的腿,看着哈里森乙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贝尔嚎道:“也给我来一口吧!就一口!求求你了!”无论从语气或者台词,听起来都像瘾君子找上了毒贩。 哈里森乙只觉得莫名其妙,他伸头左右看看没人,拍拍贝尔的肩膀,“你咋了,有话好好说,起来说哈。” 贝尔做出一个类似于一抹鼻涕眼泪的动作,虽然他当然不至于真的一脸鼻涕眼泪,他站起身,拍拍膝盖上并不存在的灰,看着哈里森乙的眼睛,用非常严肃认真的语气问道:“你是不是有瓶十七年的波本?” 哈里森乙一听,再结合之前贝尔那一副仿佛是毒瘾犯了戒断反应般的状态,顿时了然于胸。他正色道:“没有啊,那东西千金难求,存世稀少,我也想要啊!” 贝尔不屑地看着他,“拉倒吧你!小费舍尔可是昨天回来跟我吹比了好久,说他好不容易在你这儿蹭到了小半杯波本。” 哈里森乙一听,猛地醒悟过来真正的哈里森爱酒如命,却不是酗酒的爱法,而是对名酒好酒有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收藏癖,从来不会轻易示人,更别说给人倒上一杯了。他的酒,更多是用来欣赏,而不是饮用。 他后背上不由得惊出了些许冷汗,差一点就暴露了。 “果然是有的吧?”贝尔凑到哈里森乙面前,像个狗鼻子一样嗅来嗅去,看着一下子走神的哈里森乙,心里不由得暗笑。 “有……是有,但是被费舍尔喝了一大杯之后就没有多少了,你总得给我留个念想对不对?”哈里森乙左右运动仿佛是挡着贝尔的路,不让他走到办公桌边上的酒橱去。 “不是一小杯么?哪有一大杯?”贝尔不屈不挠。 “相比剩下的量,就是一大杯了。”哈里森乙百折不挠。 “我也是去卖了命的好不好!是我抢的‘叛乱分子’好不好!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没有苦劳,也是有疲劳的吧!”贝尔瞪大眼睛,努力争取着自己“份额内”的回报。 哈里森乙眨眨眼,后退,打开酒橱,拿出一瓶矿泉水,关上酒橱,把矿泉水递给贝尔,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快如闪电,让贝尔猝不及防,眼睁睁看着他把酒橱打开又关上。 “啥意思?感情我的疲劳就值一瓶矿泉水了啊!”贝尔看着手里的矿泉水,沉默了半晌。 “你看,你自己也知道你是疲劳了对不对,跟功劳还是差着两个级别呢对不对?安啦安啦,你别看着这瓶矿泉水其貌不扬,好歹也是82年的吧……” 一听“82年”三个字,贝尔只觉得内心有一口气不吐不快,他把矿泉水瓶砸在地上,“你特么在逗我!82年的矿泉水能喝不?”他双手一揣,坐在哈里森乙对面的小沙发上,“我不走了,除非你给我来一杯。” 哈里森乙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不再搭理他。 不过哈里森乙很快就明白了自己到底犯了多大个错误——他深深低估了贝尔的聒噪能力,一个人在你面前能够独立用口技演绎十八般乐器,模拟7.1声道也就算了,还特么是个多动症,搅地哈里森乙想掏出平板看看监控画面都没有机会,还得时不时拖着蹑手蹑脚想要去开酒橱柜门的他。 “玛德,信不信今天我就不走了!”贝尔闹腾了一上午,饿得不行,脾气也见长,指着哈里森乙的鼻子说道。 哈里森乙阴恻恻地笑着,打开抽屉,掏出一袋饼干,撕开包装,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冲着贝尔得意地笑着。 贝尔冲他一举大拇指,“我有点喜欢你了。”这话一语双关,但是哈里森乙万万听不出来。 敲门声响起,贝尔走过去打开门。 “您的外卖~”门口是一名女仆装的猫耳小妹,正一手提着装着外卖的袋子,另一手举到脸边配合小拳头卖萌,整个人甚是可爱。 “谢谢呀。”贝尔笑眯眯地接过口袋,顺手在猫耳小妹的手上摸了一把,靠在门边目送着红到耳朵(真耳朵)的萌妹子走远。 然后他坐回小沙发上,把外卖放到腿上,撇开筷子,捻起一根粉条,冲哈里森乙晃悠晃悠,“来点不?” 哈里森乙冷着脸,“咔哧咔哧”地吃着饼干,咬得那是咬牙切齿。 052.看着掉了7个收藏,赶紧先安抚一下读者老爷们 叔叔我现在还在家里,下午再回学校,今天还有两更,一共三更,8k到9k字量。一觉醒来用作者助手一看数据,掉了7收藏,差点没哭出声。qaq(求不要钱钱的收藏订阅) ---------------------------- 克里斯一方没有什么好说的,他要去的情报室毕竟不是什么熟人的地方,他本身也不是一个话多活泼的人。更像是一个三无眼镜美男,而不是贝尔和费舍尔这样的逗逼青年。 克里斯在其中一处情报室门口刷了一下身份证件,门开了。他打着查询泰坦公司在德里尔地区物流情况的幌子,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坐在一处电脑边上,漫不经心地查询着材料,同时开始了一天喝咖啡看材料混吃等死的生活。 不得不说,费舍尔的四人小队如今在临冬城的声望还是相对较高的,虽然一直以来没有见到过临冬城的名义上的最高指挥官,但是凭借着哈里森的声望,几人还是能够好好狐假虎威一番。因此基层的普通职员也不会去阻挠他们的行动。 另一方面,费舍尔拿出第一次来到临冬城时候祁垣给他的名片,之前在临冬城的时候,除开两三天时间和安吉拉一起算是小小度了个蜜月外,其他时间要么是在测试新的机械臂,而在贝尔和克里斯到来后,几人除了向雷诺了解情况外,更多的便是不停地进行再磨合训练,保证四人小队的团结和默契。 小队配合和孤狼完全是两回事,一方面人数的增加带来了不可避免的矛盾和冲突,这一点可以由选出队长来进行控制。索性几人对于费舍尔的能力还是比较认可的,在推举队长这一事项上并没有什么波折,以三比一的大优势使得费舍尔当选。是的,费舍尔那票没有投给自己,而是投给了安吉拉。 第二方面便是分工与合作的问题,小队合作就和飞行员一样,通常的国内航班一个机组两名驾驶员,分别担任机长和副驾。这是阶级,还有pf和pnf的操纵权限。简单地来说,pf负责操控飞机,pnf负责通讯和调频通讯导航频率以及完成检查单等责任。这便出现了分工。而在处理各种正常非正常的情况时,往往就会需要两人进行协作,甚至pf和pnf职责短时互换的情况,这就出现了合作。 小队作战也是如此,甚至因为关乎生命安全,更加要求每个人兼顾好自己的份内事,并且按捺下想要在队友面前“秀一波”的越权想法。所谓越权想法,比如说擅自入侵对方的射界或者观察角等等。在平时也许没有什么关系,然而一旦出现了险情,所有人的压力负荷增大,习惯性的越权处理就容易导致越权人的负荷过大情景意识降低,致使越权人无法兼顾好两侧的情况,以及导致被越权人的责任意识降低。长期以往,越权人越管越宽,被越权人混吃等死,这就造成了小队内的安全隐患。 所有的看似无用的小队合作演练,目的就是为了降低小队内如此这般的安全隐患,提高小队的生存力。 毕竟最好的防守是进攻,而最好的解除危机的方法便是将危机扼杀在摇篮中。 总而言之,在之前的时光里,忙来忙去的费舍尔一直没有来得及去拜访这两位。 不过现在么,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拜托两位了。 当门铃声响起后,费舍尔腋下夹着一卷报纸,站姿放松地站在两兄弟小公寓的门口。 “哪位?”门很快就打开了,开门的是祁垣,他穿着正式,看到费舍尔的一瞬间,不由得呆住了,费舍尔看到他的眼神变化着,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隐隐抽搐着。 “怎么不欢迎么?”费舍尔笑着拿起那圈报纸握在手里,轻轻拍击在右手心上。 祁垣看看他,眼光流转,向后退了一步,让开门口的位置,费舍尔走进屋子。祁垣下意识地在门口张望了一下,费舍尔背对他说:“没必要,这样反而显得更加可疑。” 祁垣扯扯嘴角,他毕竟不是专业的外勤,虽然一直很向往,但是接触的毕竟是影视作品以及其他外勤人员口口相传的故事。 作为专业的外勤,有着非常多不需要回头的方法,在如今城市之中,太多能够反射投影的物件了。玻璃墙,后视镜,甚至是那些金属材质抛光的垃圾桶。 祁垣指指一楼的沙发示意费舍尔坐下,顺手在费舍尔一副“哔了狗”的表情里端给他一碗巧克力麦片。对上费舍尔诧异的眼神,他不由得脸上一红,“只是……挺好吃的……你可以试试看……” 费舍尔翻翻白眼,暗叹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过祁垣还有这么童心的一面,只是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莫名地脸红,弄得我有点不安啊!他叹了口气,将碗还给祁垣,“我吃了早饭过来的。祁莠呢?” “还在睡呢,我叫他下来。”说着他拿起一边的对讲机,冷冷地说了一句:“下来接客。” 费舍尔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是记忆中的祁垣嘛,就是要够冷,就是要够酷。 之所以在家里放个对讲机,无外乎祁垣不喜欢大声说话的原因。 祁垣放下对讲机,而楼上传来带着铺面而来睡意以及美梦被打搅不满怨气的怒吼:“是谁?” 费舍尔摸摸鼻子,祁垣摆摆手,“傻(逼)孩子就这样。” 费舍尔:“……” “听说你们在德里尔搞了点事?”祁垣坐在费舍尔对面,拿了一根烟给他。 费舍尔顺手接过点上,“的确是搞了些事情,但是收效不大。” 祁垣撇撇嘴,你们都快把德里尔的泰坦大楼拆掉了好么?竟然没有什么收获,真是看不起你们。 费舍尔仿佛是读出了他的心思,摇摇头,“泰坦公司也算是我见过最奇葩的公司了,靠着高薪优待网罗了人才,但是真正的指挥的人只有一直在幕后的大boss——总裁,以及类似于一个董事会的圆桌组织。我和之前在德里尔与泰坦有商业竞争的另一家科技公司有一些……朋友间的交易,他们解析出来的部分资料表明很多高新理念的科技都是一手由总裁提出的。理念。全新的,捅破纸一般的理念。不得不说是个很有想法的人,也许学富五车?但是你想想这些年泰坦公司由多少创新?绝大部分都出自这个人,剩下的小部分中绝大部分由出自这个人高新理念的衍生品。这难道可思议?” 费舍尔展开报纸,指着在科技版的一面上清楚写着的标题:“当之无愧的专利之王”,副标题“泰坦公司已累计申请a级专利超1万大关”。 祁垣看着报纸上点点头。 “到底是谁!”楼梯拐角处出现了一名仅穿着小裤衩的男子,他一手拿着一把手枪,张牙舞爪的挥动着,费舍尔真担心他一枪走火把自己嘴上的烟打掉了。 “嗨,祁莠。”费舍尔颇为高兴地冲正在走下楼梯的祁莠挥挥手。 祁莠一听声音浑身一颤抖,蹲在楼梯上,伸手拨开自己睡的全七八糟的刘海,露出下面略带震惊的眼睛,“费,费舍尔?!” 费舍尔笑眯眯地点着头。 祁莠把枪一丢,纵深一跃掉下楼梯一个滑跪滑到费舍尔身前,伸手要保住他的大腿。 费舍尔伸手用光子盾隔住,受惯性作用,祁莠一头撞在光子盾上,脸都变了形。 透过咧开的嘴巴透风的说道:“偶像偶像。” 053.这章就二合一了哈 “坐好坐好!”费舍尔把祈莠踹出去,踢到另外一张沙发上。 “大哥找我们啥事儿啊?”祈莠坐得好好的,一本正经,但是又点头哈腰,只差把舌头伸出来了。 费舍尔皱皱眉头,“你能不能正常点?” “不能啊大哥,我现在实在是太崇拜你了!”祈莠摇头,一副口水都要甩出来的模样。 费舍尔脸皮抽抽,想想也是,之前几人在帝国被泰坦辇得那个鸡飞狗跳,回头费舍尔就把别人楼都快炸塌了,祈莠能不崇拜费舍尔么? 回头一想,刚才开门时候,祁垣古怪的眼神以及后来的蜜汁,呸,迷之脸红,费舍尔突然有些不安地把屁股往后挪了挪,紧紧靠在沙发上,不敢动弹。 这种恐慌和实力无关,和本性有关。 “那个,祈莠啊,介不介意把裤子穿好?”人一旦进入怀疑模式,那真的是看啥都不顺眼。 “咋了呀大哥,男人要坦诚相待才能成为知己嘛?都是男人,有啥不好意思的。”我现在是真觉得都是男人才不好意思啊!你刚才是在弄眉挤眼对吧!魂淡! “不习惯。”费舍尔实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又怕说重了说中了要激起两人的狼性,万一自己贞洁不保怎么办。 “好哒!”说着祈莠从沙发后面摸出一条长裤穿上。 魂淡!为什么你从楼下穿着裤衩下来,却在楼下的沙发后面摸出一条裤子!你到底做了什么! 费舍尔默默地打了个寒颤。 “今天过来,是有些事情想请你们帮忙。”这句话一说出口,对面两人脸上顿时露出了一种“选我选我”的表情。 “不过你们要先考虑清楚,这不是来自哈里森的命令,而是我的私人委托……”费舍尔说到一半就没法继续说下去了,面前两人已经在连连点头了。 总感觉你们答应的太轻巧了,完全有问题。 “我想让你们帮我查查看最近进入百慕大的陌生面孔。”费舍尔说道。 “没问题!”祈莠一口答应。 而祁垣稍微过了下脑子,“怎么想起查这个?” 费舍尔搓搓下巴,“有些不好的想法。不过暂时不要让哈里森知道。”不等两人提出疑问,费舍尔自觉地跟他们解释了,“毕竟我不是你们的上司,这有点越权的意思,虽然和哈里森关系很好,不过也不好随意调用他的人手是不?总之你们俩有时间的话,就帮我查查看吧,不强求。” 祈莠依旧是陷入狂热粉丝的状态,连连点头,“好,没问题!放心!包在我身上!” 祁垣则是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好,我就先走了,还有些事情,你们继续继续。”费舍尔站起,后退着走到门边,反手打开门,又冲着两人点点头,一闪身出门关门一气呵成。 祈莠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哥,“这是怎么了?” 祁垣脸上莫名一红,“不知。” 费舍尔出了门,赶紧摸摸自己胸口,顺了口气,走到自己车上,打燃火,开走。 费舍尔是准备去敦霍尔拜访一下沃尔夫的,作为知名官商勾结的对象,他手里一定掌握着很多来自其他各个摆渡人手头的资料。 哈里森毫无疑问被替换了,不过相信不会这么快就被处决,毕竟作为星空下第一情报贩子,这名头甚至得到了官方认证。虽然某些方面不一定能得到,但是能力毕竟是摆在台面上看得着的。他手下那么多人,那么多资料,还有那么多秘密,不是短短几天就能被整合的。相信哈里森也是有着作为历史名人的傲气,不会那么容易妥协服输。 那就只能不好意思让你多被折磨几天了……费舍尔心里叹了口气。他不打没有准备的仗,每一次战斗都需要花时间去计划去准备。 虽然有句老话叫做计划没有变化快。实际上,包括费舍尔在内的很多“特殊职业者”对这句话都是嗤之以鼻的。没有变化快的计划只能叫不成熟不完整的计划。就好比另外一句老话:暴力不能解决问题。实际上,这都不过是暴力不够暴力罢了。一颗原子弹不能解决问题,那么一发歼星炮可以不可以? 只是说想要用单一的方式解决问题,势必会花费更多的财力物力精力,很多时候得不偿失没有意义。就好比钱不是万能的,那是钱不够多。哪怕是虔诚的信仰者,真正的巨富也能动用财力将无神论的研究推至极致以达到动摇其信仰的根本。 不过还是那句话,单一方式解决问题得不偿失。 总而言之,费舍尔需要更多的数据资料。很多人看来他带领四人小队抄了德里尔泰坦的家还能全身而退,这是一件非常成功的案例。实际上只有费舍尔几人才清楚,这一次任务纯属侥幸。最简单的一点,关于钱权的情况完全没有出现在计划中,虽然侥幸战胜了对方,但是费舍尔也身负重伤,在放下柏明哥之后,他便昏厥了过去。这是一种运气。 所有的差错事故都是一条事故链,如同一环一环扣起来的锁扣,所谓世上没有巧合,只是无数选择的必然结果一样。侦查上的失误是第一环,第二环是钱权的战斗力超乎想象,第三环却断掉了。因为费舍尔几乎是在脱离任务之后,才晕厥过去。如果这条事故链继续下去,也许等待几人的是团灭,或者减员。 因此这一次费舍尔哪怕是让哈里森会受到更长时间的折磨,他也必须要收集更周全的情报才能决定对策。这也就是所谓的计划。 至少,他需要对方人数装备配置的情况。这两点不仅仅对应着对方战斗力的情况,同时也是可以推断对方在临冬城渗透情况的条件之一。 除开沃尔夫有材料,在临冬城部分的单位很有可能已经被替换了。这种替换技术不是万能的,甚至于在费舍尔的猜想中可能并不是能够马上生产-使用的。否则大大小小的人都会被替换。往往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这叫灯下黑。最细小的地方最容易产生威胁,这可以称为墨菲定律,也可以称为溃于蚁穴的千里之堤。 费舍尔将车开到梭形车站,拿着渔具上了子弹车。这也是特权的一部分。海钓在百慕大算是一种非常奢侈和特权阶级的活动,毕竟临冬城远离海边在百慕大岛的中心位置,除了子弹车,没有其他的方式能到。 当然“11路”也算是一种方式,只不过还得时刻应对着城外的各种猛兽,这一点不会有人愿意用生命冒险去满足兴趣爱好。 从梭形车走出,费舍尔拿着渔具冲几名值班的士兵点点头,走上楼梯。 当他从帐篷中走出的时候,却意外地看到安吉拉站在海边,一头金色的长发随风飘起。 费舍尔皱皱眉头,他知道安吉拉是分配了任务的,如今却只身来到这里,肯定是有特别情况。这情况甚至特殊到没法通过电子设备传达。 费舍尔看着安吉拉,没有贸然走出帐篷,总觉得有些奇怪。 安吉拉转过身,看到费舍尔,她露出一抹带着愁容的微笑,冲费舍尔挥挥手。 费舍尔深深吸了一口气,在走出帐篷的瞬间,第二视野全力运转,扫视周围的情况。没有埋伏,再远的地方也看不到了。 安吉拉看着费舍尔走出帐篷,迎了上来,“费米,出事了。” 费舍尔伸手扶住安吉拉的胳膊,皱着眉头:“怎么了?什么事情,不能通过手机联络?”费舍尔摸到安吉拉手臂的时候,眼中精光一闪。 刚刚问出这句话,他已经左手一拳往她腹部砸去。 眼前的安吉拉反应甚是迅速,她一推费舍尔,向后跳开。 费舍尔已经拔出枪,一枪打在了她的腿上。 “为什么?”安吉拉大惊,她一手按在腿上伤口上,半伏低身子,掏出医疗枪扎在腿上,脸上露出凄苦的神色,“难道你已经……” 听到枪响的士兵们急忙冲上楼梯,举枪对着背对他们的费舍尔,大气不敢一出。 费舍尔没有理她,转头对几名紧张的士兵展示了一下身份牌,几名士兵对视一眼,又把枪对准安吉拉。 纵使安吉拉如今一副凄苦的模样,腿上还中了一枪,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半伏的身子还露出一抹雪白和深深的沟壑颇为引游人,他们也不敢丝毫有所松懈。 “你连这个也拿到了?!费舍尔呢?!”安吉拉扔下手中的医疗枪,拔出一把小手枪,对准费舍尔。 费舍尔看着她蹩脚的演技,心中摇摇头。也许在旁人看来,安吉拉才是那个心有委屈身体受伤的好人,反而面无表情的费舍尔才像是想要施暴的恶人。 但是,安吉拉毕竟不是普通人,也许克隆技术能够得到和安吉拉同样外貌的人,却得不到她的记忆。也许记忆这部分可以靠着对情报的收集来补全,但是一些超出科学能够解释的能力却不行。 比如说安吉拉的读心术。 当费舍尔接触到这名安吉拉的一瞬间时,他并没有想往常一样感觉到来自她情感传递所带来的冲击就明白眼前这个人十成十的不是她的安吉拉。 安吉拉乙举着手枪的手在颤动着,眼泪涌出,的确是一副恐慌于失去挚爱痛彻心扉的模样。 费舍尔叹了口气。作为最了解安吉拉性格的人,他很清楚真的安吉拉会在第一时间上来拼命,而不是像这样对峙。 要想收集完整一个人的情报本就不容易,而想通过原本就残缺的材料来模仿别人就更加困难。 就像是哈里森乙一样,就算没有安吉拉的读心,只是通过他倒酒这部分,费舍尔也能够很清楚地识别出他被替换的事实。 费舍尔一枪打在安吉拉乙持枪的手上,于此同时安吉拉也开出一枪,但是被费舍尔升起的光子盾弹开,在帐篷上穿出一个洞。 费舍尔顶着盾牌,手中枪不停,分别在安吉拉乙双膝和双手各开一枪,面无表情冷漠地看着安吉拉乙摔倒在地。 背后的几名士兵看到这一幕都有些于心不忍,哪怕眼前的女子是个十恶不赦的罪犯,这么是不是也太残忍了。毕竟是如此一位靓丽的女士…… 可惜费舍尔就不是这种怜香惜玉的人,或者说他怜香惜玉的对象是唯一的,起码暂时是。看到无神倒在地上的安吉拉乙,费舍尔冷笑一声,“别演了,我老婆我会不认识么?你实在是不及她万一。我现在不杀你,只不过比较好奇你们到底有多少人上岛了。” 安吉拉乙呸了一声,放弃了继续演戏,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过来,我告诉你。”心里却想的是等着费舍尔一旦走近,就引爆身体里的炸弹。受费舍尔击倒钱权的启发,新一批的炸弹体型更小,更稳定,但是需要遥控引爆。而遥控器就在安吉拉乙的一颗牙中。 费舍尔嗤笑一下,收起枪,“过来就过来。”走向倒在地上失去行动能力的安吉拉。毕竟双肘双膝都被击碎,安吉拉根本没法做出什么有效的反击。 十米。 六米。 三米! 距离够了,安吉拉乙用力咬下,然而意想之中的爆炸并没有到来。她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用力再次咬下,咬得上下牙“崩崩”直响,却依旧没有等来爆炸。 费舍尔不慌不满慢慢走到她身边,蹲下,用右手拍拍她的脸,笑着说道:“你不是要炸我么?炸呀?”同时取出一个小仪器放在离她身边不远的地方,仪器上面闪烁着恒定的绿光。 安吉拉乙一眼看出那是个小巧的全频段信号干扰器,虽然由于小巧的缘故,只能屏蔽周围七点六米范围内的信号传输。 费舍尔在收起手枪时候就已经顺手摁开了开关,他看着努力想用断肢去触碰开关的安吉拉乙,不由得笑了起来,“反抗意识很强啊,值得敬佩。可惜并没有什么用。”他拿起只离安吉拉乙腿不到一掌距离的干扰器,放回口袋。 “你……你怎么知道!”安吉拉乙似乎才意识到费舍尔竟然知道她体内的炸弹以及更新过后的炸弹遥控器。 费舍尔笑了笑,心道老子有柏明哥做内鬼,嘴里却说的是:“你们并不是铁板一块。”他很清楚也许眼前的安吉拉乙是失去了斗志,但并不是说明来到这里设计伏击他的只有安吉拉乙一个人。也许远处还有个拿着望远镜或者狙击枪的人正瞄准着自己,或许还会读唇呢?不过看来对方也知道,就算开枪了,不一定能够干掉费舍尔,甚至还会被对方反杀。 “你离成功其实只有一步距离哦,如果最开始你就引爆的话,说不定我们俩就得黄泉作伴了。”费舍尔指的是之前安吉拉乙和他站在一起的时候。 不过那毕竟不可能,在安吉拉乙暴露之前,他们肯定更愿意借此机会收集费舍尔身上的情报。 安吉拉乙一口啐向费舍尔面庞,费舍尔早有准备,左臂光子盾展开,挡下了,不过光子盾边缘瞬间切断了安吉拉乙的右手手腕。 “啊!”安吉拉乙痛呼出声,看向费舍尔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 “哦豁,这锅我可不能背啊。不过还请你谅解下我接下来的做法。”不等安吉拉回应,费舍尔伸出左手一把捏住安吉拉乙的下颌,安吉拉被迫将嘴巴张开,猛地挣扎了起来,费舍尔用膝盖压住她的双腿,右手伸到她嘴里一通摸索,取出一个遥控器和两枚小毒丸。 “别动。”费舍尔冷冷地说道,给了安吉拉乙一耳光。 红肿立刻出现在安吉拉乙脸上,这一耳光的力道相当于轻度脑震荡,让她的大脑短时间的处于当机状态。 费舍尔将她扛起,放到肩上,左手扣着安吉拉的脑袋,右手关了干扰器,光明正大的给哈里森乙发了条消息,简单地说明了情况并表示自己要当场审讯。 远在临冬城行政区主楼中好不容易等到贝尔上厕所有了一点点空闲时间的哈里森乙接到短信,脸色一变,握着钢化玻璃杯的手猛地用力,虽然没有捏碎捏变形玻璃杯,但是自己的手也生疼。他犹豫了一下,回消息给费舍尔批准他的行为。心里对于损失一员感到愤怒,另一方面又庆幸于费舍尔还没有怀疑到他头上。 费舍尔扛着安吉拉乙走下楼梯,打开一间储物室的门,将她扔了进去,听到安吉拉乙的摔在地上和她的痛呼,扭头对几名神色忐忑不安的士兵说道:“你们忙去吧,待会儿会有电话过来。我用下这间房间。” 说完他便关上门,看着倒在地上眼光恨恨看着他的安吉拉乙。 费舍尔弹出匕首握在左手,走上去一把撕开她的衣服,露出因沾染着鲜血而变得充满特别魅惑力的白玉般躯体。 一般来说在公开场合,有更多人在场的情况下这么做,会对女性造成更多的冲击,羞耻感,这也是的刑讯变得更加容易。虽然对于受过训练的女性这样甚至更为激进的做法效果会大打折扣。 不过人都是有恶趣味的,也是有阴暗面的。 如果是别的女人,费舍尔说不定就这么做了。但是对方是安吉拉的模样,这就不行了。毕竟克隆技术,连声线都一模一样,更别说身体了。 不好意思啊,这样的躯体一人独享。哪怕是不是本尊,那也不行。 费舍尔关闭高频震荡匕首的震荡开关,一刀捅进安吉拉乙的腹部。 伴随着鲜血涌出的是安吉拉乙与安吉拉别无二样的惨呼。 054.这病得治 今天相当的尴尬,原本早上有模拟机计划,结果模拟机坏掉了,又被赶了回来……先发一章吧,心酸。 ------------ 哈里森乙的确是派了人过来“验收”费舍尔的成果,那个时候费舍尔搬了一张小凳子坐在储物间外面抽着烟,储物间的门半掩着,透出阵阵浓郁的血腥味。 哈里森乙派来的是费舍尔的四人小队成员以及一名所谓的书记官,安吉拉皱着眉头走上来,掐掉费舍尔烟的同时,隐秘地递给他一个小装置,然后拎着口袋推开储物间的门走进去,看到里面的情况时候,费舍尔听到她的呼吸一滞,然后关上了门。 贝尔和克里斯冲他点点头,几人一起站在又掏出烟一起抽了起来。原本书记官也想跟着进去,不过被克里斯和贝尔拦了下来。开玩笑么?在之前和费舍尔的联络中,几人已经通过了短信联络,自然也都知道里面装了个也许被肢解的“安吉拉”,两人自然不会进去看了。至于书记官,难道让你看看嫂子的胴体么? 费舍尔手上的血沾在烟上,他厌烦地拿下烟扔到一旁,顺手在另一边的书记官身上擦擦手上的血迹。 书记官无奈地笑了笑,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和哈里森(乙)关系匪浅,同时几近推倒德里尔的泰坦分公司,更别说鼻子还能隔着厚重的储藏室门闻到浓浓的血气。想了想,不就是沾了点血么?回去送到洗衣店让人洗洗也就得了,不要得罪眼前这位凶神。 几人继续或坐或蹲在门口等着,一时间没有人说话。看着气氛如此压抑,书记官更是不敢开口打探情况。 不过还好,费舍尔很是“通情达理”地看出了书记官的尴尬,他很清楚书记官急着第一时间上报结果。 他先是扭头对贝尔和克里斯说了几句,语速很快,声音又低,用得还是联邦通用语,书记官一时没来得及换过脑子没能听清,两人便站起身弹掉烟拔出手枪。费舍尔拉住站起身想要跟着出去的书记官,机械臂的巨大力量让他迈出一步悬在空中怎么都放不下去。 接着费舍尔开始轻声细语慢慢地跟书记官讲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关于怎么识别出安吉拉乙身份一段,被费舍尔一句“我比任何人都了解我老婆”轻描淡写地带过了。书记官一边用便携式的电脑打着字,一边连连点头,不时发问一句,费舍尔也解答。 总之就这么九真一假的带过了,不得不说,这样的谎言最是难以被戳穿。基于真实的谎言,就如同基于真实事件改编的文学影视作品一样,总是给人非常深刻的印象,并且难以磨灭,不容易被怀疑。 安吉拉终于从储物间里走了出来,与此同时第二批乘坐梭形车到来的工作人员正好走下车。安吉拉冲他们点点头,几人立刻排队走进储物间。他们将打包尸体送回法医办公室,进一步的解剖和研究。 书记官收起电脑,冲费舍尔点头致谢,费舍尔无所谓地挥挥手,书记官告辞一声,便先坐上梭形车往回先一步交差去了。 安吉拉走到费舍尔边上蹲下,歪着头看着费舍尔的脸,拉过费舍尔的手掌用湿纸巾将他手上干涸的血迹擦掉,一边擦,一边颇有些忧心地说道:“是不是太过了?” 费舍尔下意识回了一句:“我早就想这么干了……”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安吉拉本尊就在身旁。他如同生锈的机器人,“嘎吱嘎吱”艰难地转过头,对上安吉拉笑意明媚的眼睛,以及她背后仿佛是快要凝聚成实体一般的黑色怨气。 “老婆老婆,你听我解释啊……” “呵呵。” “啊!” 刚走到帐篷外准备走下楼梯的贝尔和克里斯听到费舍尔那撕心裂肺做作的惨叫,就知道他多半是得罪了安吉拉,现在靠着演技博取同情来着。两人对视一眼,站在帐篷边上,叼上烟,就“安吉拉多久会消气”这一时间开了个盘口,小小的赌了一把。 同样的,在储物间里的“清道夫”们正准备抬起尸体往外走,便听到了一声声不堪入耳的惨叫声。他们对视一眼,停下脚步,顺手将储物间的门关上。他们已经看到了尸体,也知道门外那个金发女子才是本尊,更看到了黑发男子手上和衣服上留下渐渐干涸的血迹,甚至还知道这两位其实是一对。不得不说,女孩子家家发这么大的脾气还是完全能够理解和接受的吧……在这种情况下。 当费舍尔的惨叫渐渐停止,贝尔和克里斯走下台阶,入眼看到的就是一队“清道夫”扛着尸体袋“噔噔噔”目不斜视人不回头地跑上梭形车,招呼也不打,一关门“嗖”地一下就开走了。 安吉拉面色铁青的走到一边,手里握着的是费舍尔的机械臂,是的,只是机械臂。费舍尔一手拔着自己脖子上的一把针管,整个人摇摇晃晃的,迈着外八字,似乎是突然缺少了机械臂重心不稳,又像是药效上头了。 费舍尔看到贝尔和克里斯,如同看到救星一般,一个助跑,脚下一软,一路滑到两人身边,抱住两人的大腿,“我好惨啊!被扎了好多针……” 贝尔和克里斯对视一眼,看到他脖子上密密麻麻的针眼,的确感觉有些于心不忍,正想说点什么。 “呵呵。”安吉拉随意地挥动了一下手中“黑龙王”机械臂,机械臂在一旁的墙上带出不浅的槽道。 两人顿时没有说话的想法了,只是把头扭向一边,不忍再看。 费舍尔喊了两句,意识渐渐模糊,昏睡了过去。 安吉拉走过来,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他现在的心理状态不太好,感觉像是在黑暗面走的太深了。我原本是想把他麻醉了,带回去心理辅导。结果他机械臂里藏着的药剂很快就中和了我的麻醉剂,而且在他身体里产生了相当强的抗性。我只好先把他的机械臂拔了。” 听到“拔”这个字,贝尔和克里斯心中再次忍不住为费舍尔默哀了一下下。不过安吉拉说得的确没错,费舍尔现在已经是越来越没有底线了,陷入狂暴的复仇之中。这不是一个好事情。 “先回去吧。”安吉拉扛起费舍尔,从他口袋里摸出一个电池大小的方盒,扔给克里斯,“克里斯带着这个去找哈里森(乙),新型的炸药。贝尔去情报室,查一查这几天‘我’去过哪儿?既然都找上门来了,哼。” 最后一句无疑是透出了相当的杀气。 克里斯把玩着手中的小电池,上面隐隐透出血腥味,看来应该是费舍尔之前从安吉拉乙体内挖出来的。实在是不敢想象狂怒状态下的费舍尔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为什么不让我去找哈里森(乙)?”由于现在几人都有可能被监控着,所以他们在语言中都没有说出“哈里森乙”或者“安吉拉乙”这样的字眼。贝尔冲安吉拉挥挥手,“我和哈里森(乙)很熟的啊!” 安吉拉头也不回,走上梭形车,“他现在估计不想见你的。快上车,我得赶紧把他带回去,不然待会儿就该醒了。” 055.没有封推感觉很难涨收藏……忧伤 妈哟……申请签约再次失败-- ------------ 当费舍尔被唤醒,是的,唤醒的时候,他慢慢睁开眼睛,和煦的阳光变得刺眼,让他瞳孔收缩半眯着眼睛。要不是侧脑传来熟悉的感觉,和鼻尖萦绕着的安吉拉淡淡的香甜气息,那他在苏醒的第一时间就会用第二视野扫过周围,在眼睛睁开之前。 费舍尔懒懒地哼哼着,转了一下头,果不其然,入眼的是两个包裹在灰白色制服下的完美半球。这下作的乳量,哼哼。费舍尔想着,轻轻用鼻尖蹭了蹭。 安吉拉掐了他一下,把手中的小型医疗枪藏好藏好,虽然逃不过费舍尔的第二视野,但是确实非常的可爱。 “我很担心你。”安吉拉一手按在身下的草地上,一手轻轻抚着费舍尔的头发。一直以来费舍尔都是短发,不仅仅是部队习惯,同样也是方便视野以及穿戴防护面具。 费舍尔懒懒地磨了一下脑袋,在安吉拉丰腴又不失弹性的运动型大长腿上蹭了蹭,“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不挺好的么?”他没有去看安吉拉的眼睛,虽然本身因为对方的丰满会遮挡住视线,同时他下意识地不敢去看安吉拉那双透着担心和忧虑的眸子。 安吉拉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但她纷繁复杂的心理活动已经传递给了费舍尔。 费舍尔坐起身,毫无悬念地擦过了安吉拉的胸前,他依靠在安吉拉靠着的树干一侧,伸出手握住安吉拉的小手,安吉拉很自然的将另一只手按在他的手上,左手无名指上的金色戒指和费舍尔右手无名指上的黑色戒指正好叠在一起。 费舍尔没有说话,只是握着安吉拉的手。 两人现在在临冬城行政区主楼外的小公园草地上坐着,然而这祥和的景象与帝国或者联邦别无二致,同样悠闲的人们,散步,野餐,嬉戏。初秋的风带着一丝丝凉意,又不失柔和。 安吉拉歪过脑袋靠在费舍尔肩膀上,“从离开汴京开始,你就一直绷得很紧。” 费舍尔叹了口气,的确如此,在汴京时候的休假,那是费舍尔在小山丘省被炸晕换来的假期。也是他第一次遇见哈里森的地方,同样也是他再一次听到老男人雷诺消息的地方。 也是从那个时候,深埋心底的仇恨再次上浮到表层。最开始是为了追寻老伙计的下落,而当他一路逃杀,躲过泰坦公司的追击来到临冬再次看到雷诺的时候。躺在医疗仓里只能通过电脑交流,全身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的雷诺。他的目的就发生了质的变化,愤怒自责不断涌上心头,就如同潮涨潮落冲刷海滩的波涛一般,从不停息地侵蚀着他的内心。 这一点,短暂离开费舍尔身边又和他在帝国维咔重逢的安吉拉更能看到变化。 是复仇。 在从逃亡开始的一路上,逝去的鲜活生命的面庞就不断浮现在他眼前。有冯敏,他在“喝咖啡”的地下保鲜库身中数枪,最后在自己布设的电浆炸弹中化为蒸汽。还有那名两次遇见萍水相逢又横死地下车库的出租司机,费舍尔已经记不起他的名字,但是他那时候尚未瞑目的双眼也刻在了费舍尔记忆深处。还有太多人和事。 倘若一个人想要复仇,他需要耐心,强烈地支撑他的信念(仇恨)。 而一个人若是想要向整个世界宣战,他需要的恐怕更多的是勇气吧? 向泰坦宣战,这或许和向整个世界宣战没有区别吧? 更何况如今最大的后方——百慕大临冬城——也不再安全了,能为他们提供的帮助也越来越少了。毕竟作为情报部门一把手的哈里森都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替换了。要不是依仗着安吉拉的特殊能力,费舍尔也许现在还蒙在鼓里。 或许也不会蒙在鼓里,毕竟哈里森乙的漏洞着实不小。 不过毕竟墨菲定律。 如果费舍尔当时第一时间没有分辨出来,那么随着时间的推移,哈里森乙自然也是能够表现得越来越像样,那个时候有了先入为主的思维的费舍尔,只怕是死无葬身之地。 这一路以来,无论是轻松也好,危机也好,似乎总是有惊无险,但也实实在在的如同百米高空走钢丝一般。 费舍尔的神经也亦如他脚下的那根钢丝一般,一直紧紧地绷着,不知什么时候会断裂,但那都只是时间问题。 费舍尔能感觉到肩膀被安吉拉的泪滴打湿,以及她传递过来绵密而深厚的心意。他扭过头,在安吉拉的头顶浅吻着。 “好吧宝贝,我得承认,的确是有这么回事。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很累,累到让我一度觉得生活没有动力。似乎总有打不完烦人的小怪物,你知道就是那种,明明很弱鸡,但是总是会源源不断的涌到你眼前,占用你的时间,消磨你的斗志,影响你的情绪……”说着费舍尔用手以刻意笨拙的方式比划着嗷嗷叫的小怪物模样。 安吉拉被逗乐,噗嗤一笑之后,抹抹眼角的泪水,伸手轻轻敲敲他的胸口。这次真的是很温柔的动作。 “然后你还会遇到各种让你觉得开始怀疑人生的小boss大boss,他们会给你一种之前是在打人机,如今是在pvp的感觉。画风突变,明明自己一帆风顺,回头就被怼到地上。”费舍尔搂着安吉拉的肩膀。 “说实话,我的确有些厌倦这样的感觉。但我也为如此这般思考的自己感到有些埋怨,毕竟雷诺的仇我不能不报。有些矛盾吧。” 安吉拉像是一只猫咪一样在费舍尔怀里拱了拱。 费舍尔清楚地感觉到安吉拉想要他放手的想法。 “的确是这样,不能因为为了复仇,而毁了自己的人生。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样的复仇也许最后会拯救世界呢?” “全世界,都没有你重要。”安吉拉瓮声瓮气在费舍尔怀里说道,声音小小的,但是又坚定不移。 费舍尔哑然失笑,他捧起安吉拉的脑袋,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一吻,同时吻过她梨花带雨面庞上的泪珠,“我也是这么想的。” “嘻嘻。”安吉拉半眯着眼睛笑着。 “我答应你,如果哪天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一定会尽早脱身,绝不迟疑。”费舍尔看着她的眸子,前所未有认真的说道。 但是我会坚持到结束那天,费舍尔下意识心里想到。 安吉拉皱皱鼻头,不满地掐了他一把。 “……”又疏忽了安吉拉的心灵传递。 “总而言之,你不必担心我。放心,我以后也不会在机械臂里放药剂降低心灵层面的传递强度。所以只能麻烦你了老婆大人,请好好兼顾好我的精神状况,不然和精神病发生关系算……额……”话没有说完,胸口中了安吉拉一肘。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再敢这么做,我就……”安吉拉说着做出一个握拳的动作,不过强调的对象是握拳而不是挥拳。 “……那你不是只能守活寡了?”费舍尔感觉胯下一紧。 “呵呵呵呵呵,我还有好多玩具呢!以前一直没法用,现在,呵呵呵呵呵……”安吉拉举起右手,手背举到嘴角边上,发出女王的笑声。 “……走吧,去和哈里森(乙)照个面。”费舍尔挑挑眉头,拍拍安吉拉的****。 安吉拉嘟嘟嘴,伸出双臂,“要抱抱。” “好,抱抱抱。”费舍尔哈哈一笑,站起身把安吉拉拦腰抱起。 7.4签约再次失败,作者说说话 本来挺忧伤的,签约再次失败了,眼看着就要上20w字了,蛮心酸。 一直以来,或者说从写这本小说开始,叔叔我就是抱着讲故事的心态,虽然不可避免的对签约抱有一丝丝幻想。就好比小学生得到老师的表扬一般,大抵是这种心态。 不过今天有书友的评论给了我当头一棒。 @xwcy27 这让我突然想起了自己写这本书的初衷。这是为了给喜欢这个故事的小伙伴,书友们讲这个故事,而非给起点或者疼讯的编辑们讲故事。 这个故事的听众是你们啊! 你们才是我的听众! 他们不是! 他们喜不喜欢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们喜欢啊! 或许写着写着不可避免的带着功利心了,忘了初衷?这是给读者的故事,不是给其他人的。 来者皆是客,来客都来坐。 不管这本书能不能签约,我都会把故事讲完,把所有的坑都填满踩实,让主要角色都是大团圆。 哎哎哎,一不小心剧透了……麻蛋 谢谢小伙伴们一如既往的支持,现在还有430个收藏被我揣在兜里。 430是个什么概念?成都最大的电影院,或者曾经最大的华协电影院最大的厅华西厅也就300+。换句话说,愿意听我讲故事的小伙伴,能把华西厅坐满,还有不少人得站着。 莫名有些小感动,备受激励,不过就是一点点小激励啦~ 像我这么傲娇的人……呸,傲娇是萌妹子的属性,叔叔我只能叫做傲。 这么多人能够忍受我这稚嫩粗糙的文笔,脑洞大开的故事,我又有什么理由不继续写下去? 谢谢所有的小伙伴,谢谢你们的支持理解和包容。 以前不懂事,现在鸣谢一下@书友160608200010532的打赏和莫名多出的一个票王@小河小,让你们破费了,非常感激。 还有好多好多不知名的小伙伴,为我贡献的点击推荐收藏,谢谢你们。 我会继续努力,把故事写好写完。 以上,擦擦眼泪花,滚去码字。 晚点还有一章。 再次感谢诸位君! otz,跪着感谢。这个表情完美的展示了我的肢体语言,和我圆圆的脑袋瓜。 是的,我的头不仅圆,还很硬。 就酱~ 056.我从来不打正面(今日二更~) 费舍尔推开哈里森办公室的门,安吉拉紧随其后。 这一次哈里森乙没有坐在自己的板凳上,而是抱着手臂搓着下巴,看着窗外。 好一副沉思的模样!费舍尔心里暗暗赞叹。 安吉拉掐了他一下,翻翻白眼,以表示对他不分场合的吐槽的不满。 听到门被推开,哈里森乙转过身来,一脸的愁容,差不多眼睛都要挤到一块儿一去了。 费舍尔心中暗暗叫好,好演技! “坐吧。你现在没事了?”哈里森乙点点身前的那两张未曾变过的小沙发。 费舍尔原本想直截了当地说没问题,转念一想,这样岂不是让哈里森乙的小“计划”不满了?不管怎么样,自己舒服了,敌人就不舒服。如果自己假装不舒服,骗得敌人舒服了放松警惕,接下来自己可不就更舒服了么? 当即,费舍尔假装沉默了一下,“还……行吧,可能太累了。” 由于费舍尔一直握着安吉拉的手,他肚子里的阴谋诡计立刻就被就被她洞悉了。安吉拉甚至于在哈里森问话之后,费舍尔回答之前,就已经露出了一副略带忧愁又小心掩饰地表情。 仿佛就是哈里森一问,她下意识露出的表情,而非费舍尔一答,两人默契地作弊了。 果然,哈里森乙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心里乐开了花。如今他身在敌营潜伏,冒着随时可能暴露死无全尸的风险,而最大的威胁之一却得了心病。这是多么开心的一件事情。要不是费舍尔和安吉拉还在跟前,他只怕是要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瓶波本貌似还有一杯的量,嘛嘛,干脆待会儿喝了算逑。这么好的事情,能不庆祝一下么? “说说你得到的消息吧。”哈里森乙给安吉拉倒上一杯白开水,无视了费舍尔的需求,一屁股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安吉拉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转手递给费舍尔。 费舍尔白了哈里森乙一眼,心里想着这老小子现在越学越精了,表面上则是端着杯子一饮而尽,同时抛给哈里森乙一个混合了挑衅和炫耀意味的小眼神。 哈里森乙看在眼里虽然毫无感觉,面上还是配合地做出撇撇嘴的表情。 费舍尔“咚”地一下把杯子放在桌上,在小沙发上扭来扭去,“这个假冒伪劣产品吧,虽然很坚强,不过还是被我榨出了些情报。”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第二视野里看到哈里森乙默默地将身体前倾,双肘拄在办公桌上,他知道这个时候的哈里森乙心里多半是有些紧张的。 “她贡出了一个小名单,都是她在临冬城队友的名单,虽然我深切怀疑这不是全部内容。”费舍尔看着哈里森乙的眼睛,心里想着这不是废话么?连你都不在上面,怎么可能是全部名单? 哈里森乙被费舍尔炯炯有神的眼光看得头皮发麻,他忍不住向后躺过去,双手抱在胸前。这种姿势毫无疑问是一种不自信和防御的姿势。 “包括这些人,我希望你让人带队去处理下,最好都是信得过的人。”是啊是啊,最好都是你这个潜伏者信得过的人。这样老子好一网打尽,省时省力,大家皆大欢喜。 安吉拉下意识般挽住费舍尔的胳膊,不过哈里森乙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他的心思全在费舍尔将要说出的名字上。 费舍尔张嘴,流利地说出七个名字和他们被替换时候的职务。这七个人身份不一,位置也不一,有的在商业区,有的在工业区,还有的甚至就在行政区,费舍尔他们所在的这栋楼里。 安吉拉一边挽着费舍尔,一边通过读心了解着哈里森乙听到这些名字时候的心理变化,当费舍尔报完七个名字,她便通过情感传递向费舍尔证实: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潜伏的克隆人! “不过我建议先用借口把他们忽悠过来,不要打草惊蛇。”费舍尔说完名字,顿了顿,接着补充:“现在这件事情只有三个人知道,就是我们三个,包括贝尔和克里斯。所以如果一旦碰上他们莫名其妙开始逃窜的情况,只有可能是你手底下的人还有潜伏的。”费舍尔身体前倾,撑在办公桌上,看着哈里森乙的表情已然不善。 哈里森乙打了个响鼻,“好的,我会交给最信任的人去办?但是你呢?你要干什么?” 费舍尔坐回小沙发上,摇摇手指,“这小娘皮(被安吉拉掐了一下)……还供出了他们关押和处理尸体的地方,我得去看看。看看人头数和尸体数,大体上也能推测出他们的人数吧。说不定顺藤摸瓜,还能把那些留守的一锅端了呢?”说话之间,费舍尔将指关节捏得“嘎嘎”响。 哈里森乙沉默了一下,“好,可以。你就带着你的小队去吧。等清空之后,我会排书记官过去,希望你不要介意,这是惯例。” 费舍尔无所谓地点点头,摊开手,“我一直以来都是体制内的人,对于这些条条款跨再了解不过,放心吧。” 哈里森乙故作满意地点点头,“好!”他又猛地挑挑眉头,似乎想着一直都是费舍尔在诈自己,洗自己脑壳,自己也不能这么算了,“那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被替换了?” 费舍尔听到这个出乎意料的问题,愣了一下,随即想到哈里森乙这是觉得自己在这场对话中太被动,想要找些优势找些事。他神秘一下,猛地前扑到桌上,趁着哈里森乙一脸惊愕来不及反应之时,大吼一声“boom!”。 大嗓门必定配合的是大音量,费舍尔这一声中气十足的模拟爆炸声在小办公室里回荡,安吉拉忍不住捂着耳朵抬腿给了他一脚。 费舍尔拍拍屁股,没事人一般站起来,“我要是潜伏的,你早就被我炸死了!boom!boomsakka!” 哈里森乙尴尬地摸摸自己因为一惊之下仰头过度撞在窗上的后脑,“好像是这么回事。” 费舍尔伸出大拇指,咧嘴一笑,仿佛一颗闪亮的星从他洁白的牙间划过,“那是必然,小爷我是谁?” “我就先去忙去了,你是老司机,你知道该怎么把人忽悠过来。”费舍尔转身拉起安吉拉一瘸一拐地向外走去。 哈里森乙:“滚滚滚。” 费舍尔“嘭”地把门关上。 一出门,他脸上嬉皮笑脸的表情顿时消失,变得平常起来。透过感情传递,他问了安吉拉:“怎么样?” 安吉拉没有说话,点点头。她现在佩戴的植入式耳机已经清晰的传来办公室里哈里森乙的动态。 在费舍尔接过安吉拉递来的杯子的时候,他已经顺手在玻璃杯底贴上了一片透明的薄片,如果不用指甲顺着刮过,很难发现。这片不起眼的薄片是个小巧的监听器,正是之前安吉拉拜托小个子莫尔临时赶制的特殊装备。 费舍尔冷笑一下,百慕大即将化为和泰坦克隆人对抗的焦土。 057.这次要不就突突突吧?不想潜入了 费舍尔找回贝尔和克里斯的时候,两人已经收拾妥当了,克里斯是先于费舍尔与安吉拉见到哈里森乙的,他将从安吉拉乙体内拿出的小炸弹给哈里森乙看了看,哈里森乙便让他去找研发中心的一个雇员调查。 不是莫尔。你可以说这是因为莫尔毕竟术业有专攻,我也可以说是这是因为莫尔就不是你的人。 所以克里斯拿着小炸弹就去找莫尔了。 莫尔表示老子需要点时间,你没事别在我面前瞎转悠。 至于贝尔,他从情报室下属的监控办公室调取了临冬城这段时间的各个监控摄像头的录像,缓存在他的pda中,现在正在面貌捕捉,同样也需要一些时间。 几人一合计,干脆就去费舍尔从安吉拉乙口中套出的“埋骨点”入手吧。几人先下楼去了装备部,拿上轻量型的防弹衣头盔等等防护装置。毕竟是城市战巷战,像是流弹或者弹片这种东西,不得不小心应对。毕竟巷战中封闭半封闭空间会远远多于野战,这也就使得流弹和弹片这种连带杀伤变得更加危险起来。 不得不说通常一个人,对于武器的使用是有习惯的。比如说费舍尔和贝尔,一如既往地使用小手枪和ppm-90电磁冲锋枪,以ppm-90高达75发的弹容量和最高1500最低600每分钟的弹药倾泻速度还有短小的枪身与低后坐都使得它成为巷战小能手。 克里斯则是选用了一把高斯步枪,加装主动红外成像和纳米回波的弹道解算瞄准镜。本来按他的意思,弹道解算计算机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不过嘛,装了也就装了,毕竟是整合型,又拆不下来。高斯步枪具有高初速的特点,使用特殊的合金重弹头使得它的动能弹倾彻力很强,配合主动红外成像与纳米回波,可以轻易击穿墙体,杀伤墙后的有生目标。缺点是由于初速太高,导致弹道会非常稳定,难以受各方向上的不平衡力而翻滚,进入人体后也是。这就导致了这种武器倾彻力和稳定性都很强,但是停止作用不足的情况。 不过对于费舍尔提出的问题,克里斯只是挥挥手表示:我都是隔着墙打的。 好吧,因为墙体对弹头的减速和弹头的变形,毫无疑问,这样情况下的高斯步枪杀伤力会接近使用高爆弹头的反器材步枪。 至于安吉拉…… 当几人坐在车上时候,费舍尔对于身旁抱着一把斗牛犬******的安吉拉表示无可奈何。斗牛犬******可以算是当今装填速度最快的半自动******,只需要换装一根预装弹药的枪管就可以继续射击,需要不到两秒钟时间。同时斗牛犬的射速想到之高,接近每分钟500发,配合铅弹可以轻易将人射成马蜂窝。缺点是装填量较少,只有7发,射程不够。不过安吉拉选择了一把三连发的t93手枪作为副武器,使得斗牛犬的短板不复存在。 不过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用******真的好么?会不会从软萌御姐的康庄大道驶离,在通往铁血女汉子的崎岖小路上一去不复返啊!这么一想心里好难受。费舍尔感觉自己要哭出声了,安吉拉憋着笑掐了他一把。 所谓的“埋骨点”实际上是位于靠近临冬城城墙的一处偏僻肉类加工作坊。偏僻这个说法对于这样一个城墙内城市其实并不奇怪,毕竟有人的地方机会有阶级,就会有分工。你不可能在田坝里找到高级鸡,自然也没法要求要找高级鸡的人去睡田坝不是么?你甚至可能没法要求高级鸡去睡田坝…… 也说不清是第几次扩建之后,临冬城的高层们突然发现,咦,人口增长幅度不足以填满新扩建的这一圈了。这样也就空出了很多靠近城墙的土地没有人使用,后来一合计,干脆搞点农业生产,搞点农家乐,一路带一路,先进带后进。这些没有人使用的土地就被和临冬高层有着朋友交易的某些人整合了起来,使用先进的机械进行生产。 是的,临冬城第一批“香米”第一批“生态猪”都是从这里来的,自然有人是赚得盆满钵满。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有猪的地方就会有屠宰场肉类加工厂。 费舍尔从放出的小型无人侦察机传回的画面看着五公里外的作坊,虽然看上去一副干干净净运转良好的模样,但是他也暗暗下了决心最近还是不要吃看不出材料的肉类吧。他遥控着侦察机设定好回程路线,便放下了操作面板。考虑到对方可能有反侦查的设备,费舍尔没有让小侦察机靠得太近,只是粗略地观察了一下。 安吉拉干呕了一下。 “通讯检查,123,你们听我怎样?”费舍尔通过喉麦说道。 “听你4个。”三人纷纷表示通讯频道工作良好,声音清楚且大。 “克里斯去作坊西面的水塔,那里视野开阔,能够观察到整个作坊的情况,对方肯定在那里有布设眼线。摸了眼线,准备好支援。” “贝尔,你和我去正面。虽然安吉拉乙只供出7个名字,毫无疑问这人数肯定对不上,区区7个人根本没法控制住这么一大片空间,我想至少人数得有这个数。”费舍尔比了个“耶”的手势,几人点点头。 “安吉拉去找幸存者,如果还有的话,尽可能将他们保护好。不过要注意,很有可能见势不妙的克隆人会混在他们之中。要一个一个辨识,你的精神透支的,千万要小心。记得沃尔弗顿的那件银行劫案么?”费舍尔冲安吉拉点点头。 几人都点点头,“沃尔弗顿银行劫案”是大概三十五年前的一个案子,一个堪称坏人取得完胜的经典案例,同样是每个公检法人员都会学习的案例。简而言之,这个劫案中最出彩的是两个部分,第一点劫匪们将人质换上和他们一样的服装,将他们分别关押在楼上楼下的三个休息室中,并且不时互换这些人质,同时自己也逐渐分批脱下面具被队友押送着关进休息室中,这样也就剩下一名劫匪了。第二点,这剩下的劫匪在打开大门放跑人质的时候,也同样的放走了自己的队友。虽然警察会盘问这些同样服装的人们,挨个挨个,仔仔细细,不过那时候的测谎仪并不是那么的好用,靠着踩图钉吃镇定剂等等很多民间手段,都能对其准确性造成干扰。而剩下的劫匪则是在档案室里拉开一排架子留出空隙装上墙纸,活生生在里面混了一周多时间直到银行重新开业才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也许人们会好奇他们到底抢了银行什么?说实话,钱不可能对不对,装钱需要钱袋,那么无论是之前装扮成人质的劫匪或者是最后这名从银行里大摇大摆走出的头子都不具备这样的条件。那么到底是什么? 没人知道,因为他们没有被抓住,银行没有报失,同时也没有人员伤亡,追诉期一过,这案子也就封存了起来。虽然这并不会影响到人们对于它的津津乐道和无数离奇的猜想。 如果真的有克隆人混入了幸存者之中,毫无疑问,这会变得非常非常危险。 说实话,费舍尔想和安吉拉一组,但是他一方面不能违背任务设计的初衷,那就是合理分配资源,让每一个队友都尽可能安全,任务尽可能完成。安吉拉的战斗力大家有目共睹,那是能化作闪光调戏围成一圈布防警车的女人。如果费舍尔和安吉拉一起,毫无疑问贝尔就会单独承受相当强度的正面攻击。这无疑是不合适的。所以费舍尔犹豫了下,还是选择和贝尔一组。 安吉拉没有意见,但是她已然发现了费舍尔的犹豫,她笑嘻嘻的拍拍费舍尔的肩膀,“放心吧,姐姐我可是联邦第一……” “叛徒……”x3 “呵呵呵,看来几位都是欠药啊!” 费舍尔抱住安吉拉,扣住她的手腕,不管她气鼓鼓喷火的双眼,扭头说道:“克里斯先动,就位之后我们出发。走走走,都动起来。” 说完克里斯已经背着高斯步枪走进满是腰高的某种农作物的田坎儿间。 费舍尔拉了一下枪机,将子弹推入ppm-90的枪膛,看了看左臂机械臂的电量,确认工作良好,便抱着枪靠着车子静静地等了起来。 058.你有一份特别的电浆快递! 今天太忙了,上午有考试的,我去压座。下午模拟机,然后民航局长来学校视察,又去群演了一下。雨里检查飞机,本来还想合个影什么的,然而没有机会。不要问我今天演得好不好或者有没有鸡腿。统统没有,盒饭都没有。图片好像发不了,今天先这样吧。说不定明天上新闻了。那个看着像空保的壮汉就是我咯……捂脸捂脸 ------------ “话说回来,这次直接从正门就照脸上了?不用潜入一下?”贝尔整理好弹药袋,凑到费舍尔边上,腆着脸问道。 费舍尔伸出机械臂按在他的脸上,将他推开,“大兄弟,这次可是有官方许可的强攻行动,既然有官方许可,那不如搞点大的。” 贝尔眼珠子一转,嘿嘿笑着,默默把消声器取下了。 “你干啥?装上啊!不然待会儿进了工坊,回声都把耳屎震松了好么?”费舍尔翻翻白眼。 贝尔一听,伸出小指掏掏耳朵,心想也是,又把消声器装回ppm-90的枪口。 通讯频道传来“梆梆”两声敲击音,这表示克里斯已经得手,费舍尔看看表,时间才过去15分钟。 “上车。”费舍尔拍拍车顶棚,发出“砰砰”的声音。 贝尔依旧坐在驾驶座,负责开车。他发动汽车,挂挡,一脚油门踩下,转速指示直逼红线。 安吉拉在后座踹踹他的椅背,“能不能好好开车?”刚才的推背感让她差点用斗牛犬******戳到自己的下巴。 “嘿嘿。”贝尔干笑了两声,踩着油门的脚松开一点,车子发出轻微震动,这是自动挡老爷车换挡时候的通病。 “听点歌不?”贝尔扭头看着费舍尔,费舍尔一把把他脑袋摁过去让他看路。 “随便,你开心就好。”费舍尔迟疑了一下,估计不答应贝尔还要搞出点什么幺蛾子,还不容同意了。 “好嘞!”贝尔开心地按下车载收音机的开关。 顿时喇叭里传出了一阵哀伤的乐曲,简称哀乐。 “……”x3 “你特么搞啥?!”x2 安吉拉猛踹椅背,费舍尔掏出门侧放着的手电筒就往贝尔头上猛敲。 “哎哎哎哎哎哎,又不是我!”贝尔一边格挡费舍尔的“攻击”,同时换手过去换了个台。 “动次打次动次打次……”几人沉默地听着前奏,发现接下来的歌词不是诸如“苍茫的天涯”一类的重金属不由得松了口气。 这次是某个知名乐队的商业重金属,似乎还能隐约在背景音里听到坦克开过时候的履带声,乐曲激昂无比。虽然三人完全不知道这是哪个乐队或者唱得到底是啥,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 “这个可以吧?”贝尔舒了一口气。 安吉拉翻翻白眼,费舍尔则是跟着歌曲轻轻哼唱。 “你们触响警报了,他们有人出来了……”频道里传来克里斯的消息,他短暂沉默之后,一声枪响,“然后死了。” “哦哦哦,开始了开始了!”贝尔脸上露出狂热的表情,听着车里激昂的重金属,他也被感染了。 费舍尔也是一样,他一拉枪机,侧过枪身看了一眼保险的位置,拉下头上的战术目镜。 安吉拉本来看到费舍尔似乎也有点要起飞的意思,不由得眉头皱皱。转念一想,现在给他来一场酣畅淋漓短兵相接砍瓜切菜的“屠幼”战斗,对于他释放压力也不失为一种不错的选择。想到这里,她忍不住也有点兴奋了起来,抛开包袱的战斗,她无意也是很开心的。毕竟临冬城实行的纪律让城市到处都有金属探测器,费舍尔他们要不是拿着百慕大“黑卡”,估计一天被查三五次并不奇怪。 她抽出斗牛犬前段插着的预填装枪管,检查一下,又“咔”地一下插回去。再身上拍拍身上的其他枪管,确认捆绑好了,手搭在扳机护圈边上的保险上。 “他们升起护墙了。”克里斯在频道里再次汇报,通话结束的时候,费舍尔他们再次听见一声枪响。 费舍尔和安吉拉相视一笑,安吉拉拍拍车后座中间已经亮起红灯的起爆器,拿出一个贴满卡通贴纸的起爆器,笑眯眯地随着音乐摇头晃脑。费舍尔翻翻白眼,心里想的是果然是女人。 之前几人已经想到了这种情况,于是这辆老爷车便化身成为了“自爆卡车”一般的攻坚利器。虽然老爷车防护性能不佳,不过有克里斯精准的掩护,要想把车开到护墙边上,并不苦难。 “准备!”一个转弯过后,升起的护墙已经出现在眼前。贝尔大喊一声,从门边掏出一根伸缩的登山杖,从方向盘中间穿过,头一偏,登山杖一头顶在油门上,一头顶在驾驶座的头枕位置。 “走!?”费舍尔大喊一声,虽然明明可以通过喉麦轻声说,也许是受了音乐的影响,他一腔沸腾的血液让他想也不想大吼了出来。 三人踹开门,跳了出去。 安吉拉化作一道金光,稳稳地落在地上。 费舍尔空中展开光子盾垫在身下,像是坐着锅盖在冰面上滑行一般,溜出一段距离后稳稳地站好。 贝尔……贝尔在地上滚了几圈,费舍尔和安吉拉能听到他发出的“呸呸”吐土的声音,然后他双手抱头,稳稳地趴在地上。 老爷车的发动机因全线飚红而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在护墙后面透过观察孔看到这一幕的士兵大呼小叫,想要射击,被克里斯压了回去。 “boom~”安吉拉闪身到一棵树后,按下起爆器。 将将要撞在护墙上面的老爷车突然迸发出火焰和蓝光,一车的定向电浆爆破弹一股脑从车风挡喷出,高热的火焰,游离的等离子体,还有肆虐的金属射流瞬间让老爷车四分五裂,同时在护墙上面打开一个融化的开口。开口周围发红的墙体开始化作金黄色的流体淌下。 “上!”费舍尔顶起光子盾,第一个穿过破洞。淌下的金黄流体被他的光子盾挡住,那是各种一层光子盾,费舍尔都觉得扑面而来的热气让他的眉毛都卷了起来。 由于墙后位置是克里斯射击的死角,所以按理说通过这个小口是相当危险的。不过讲道理,对于费舍尔这种有着第二视野作弊的人而言,这就不成问题了。在跨过小口的一瞬间,第二视野展开,龟缩在墙后的幸运儿被他尽收眼底。 就好比由暗打明,在过口一瞬间,费舍尔一曲膝,滚了过去。两旁本就高度紧张的士兵看到黑影一闪,下意识地抠下扳机。结果就是两旁反应快就站在前排的互射身亡。 费舍尔转身,扑向左边,左手向后开盾护住菊花,右手单手拿起ppm-90一梭子放倒眼前两个因队友互射身亡而短时懵逼的敌人。 安吉拉第二个冲进小口,透过费舍尔战斗目镜的分享,她横着扑进小口,人在半空中手中斗牛犬连连开火,两名右边半残的士兵顿时了账。 贝尔第三个埋头冲进小口,然后一个翻滚缩到费舍尔一侧的小房子里。 “小心。”费舍尔对着频道里说了一句,换下弹匣,从贝尔一点头,两人又冲出小屋。而对面的安吉拉已经换下新的枪管,化作金光,绕远路跑向作坊的后面。 “嗖”一声破空响声,刚刚从作坊主楼冲出的一队士兵被射中边上的燃料罐,顿时被火光吞噬,燃的燃,飞的飞。 费舍尔扭头冲克里斯所在的街对面的水塔比了个大拇指,频道里传来“梆梆”两声敲击声,这是克里斯的回应。 还真是高冷。费舍尔撇撇嘴。 “嘭”这是一发子弹打在费舍尔光盾上的声音,费舍尔一脸震惊地转过头,顺手在不远处地上那个背上着火还要打自己一枪的士兵头上补了一枪。真是不要命了。 059.死吧死吧死吧 今天轮休,还有两更,我先去充个电费。 ------------ 费舍尔半弓着在前顶着盾牌,降低身形免得脚丫子被打了,把ppm-90夹在手腕上,不时伸出光子盾或者通过瞬间的开关光子盾进行射击。而贝尔则是紧紧跟在费舍尔身后,他负责所有两边位置的安全。 所以就可以看到费舍尔一人持盾,稳扎稳打,形象甚是高大伟。而贝尔则是左瞄右看,甚是猥琐。 也许他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不由得撇撇嘴,“我也想打前锋啊。” “那你截肢换条带盾的手臂呀!”费舍尔头也不回,瞬间开关光子盾,一枪将楼上探出头的士兵击倒。一声惨叫后,他从窗口摔了下来,扭曲着掉在费舍尔身前的地上,口里吐着鲜血,人在不断抽搐着。费舍尔路过他的时候,顺脚在他脖子上跺了一脚,算是补刀。 很快,靠着这种推进方式,两人来到了台阶上,迅速一左一右靠在门边。费舍尔将机械臂顶在门上,原本的木门被换成了铁门,所以费舍尔不得不采用爆破的方式。虽然用高频切割的方式开门,但是毕竟当年吃了门后诡雷好大的亏,而对付这种架设陷阱的最好方式则是直接炸了了事。 贝尔拿出一颗烟雾弹和一颗震撼闪光弹,双手互拉拔掉拉环,紧紧抓着握片,冲费舍尔点点头。 两人打开战术目镜上的主动式热成像。 费舍尔把头偏向一边,启动拳面的定向高爆弹。铁门像是被气锤猛击一般,先是发生了形变,中间凹起一块,然后脱离了门框,飞了出去。 贝尔松开握片,将两枚手雷扔了进去,费舍尔撑起光子盾挡在门口。 “吱”的一声,烟雾弹开始发烟,紧接着一声闷响,震撼闪光弹也炸开。不得不说,贝尔对两枚手雷爆炸的时机把握很好,早一点,烟雾弹还没发烟,震撼弹炸开,那么等对方缓过神来烟雾的浓度不足以遮盖己方的身形,晚一点,烟雾浓度过大,则影响了震撼弹的闪光效果。 现在则是刚刚好。 两人交错进入房间,原本在靠门左边的费舍尔顶着盾冲到进门右侧,而贝尔则是相反,从右到左。 靠着震撼弹的余韵,两人进门时便解决了靠近的敌人。而远处的未受震撼弹影响的敌人无法第一时间打开热成像只好进行盲射,受烟雾弹的影响,自然命中率低的可怜。 “嘭”贝尔的高斯步枪射出的子弹击穿墙体,受墙体减速和造成翻滚的弹头像是打在人体上的大口径反器材步枪,瞬间的临时空腔已经足以将人撕裂炸断。 “嘭嘭嘭”一把半自动高斯步枪活活让贝尔打出了三点式射击的步枪的感觉,只不过三颗子弹给地上留下了三具尸体的肉量。 “安全。”费舍尔背靠墙壁,顶着光子盾。 “安全。”贝尔因为没有光子盾保护,所以进门第一时间就翻到柜台后面,现在灰头土脸的站起来。 费舍尔看着他,欲言又止。 贝尔莫名其妙,“咋了,我身上有啥?” “你头上,有片耳朵。”费舍尔说着,掏出手机咔嚓拍了一张。 “我擦!”贝尔已经,在头上一顿摸索,拿下半片带着焦痕的耳朵,他仔细看了看这片耳朵,惊讶地对费舍尔说道:“你看!有子耳朵耶!” “咔嚓,嘭”费舍尔先是用手机拍下了贝尔拿着半片耳朵的痴呆模样,然后掏出手枪打在那半片耳朵上。 “我艹艹艹艹。”感觉有小部分东西溅到了脸上,贝尔急忙扔掉耳朵,在脸上一顿乱擦,对费舍尔怒目相向。 费舍尔不理他,“两条路,一左一右,你选一条吧。”说完,他不等贝尔的回答,换了弹匣冲进右边的通道。 贝尔翻翻白眼,换下弹匣,将ppm-90握在右手中,左手拔出腿袋上的手枪,握在手里,冲进左侧的通道。 费舍尔并不担心分路的贝尔,以他的那股子猥琐劲儿,别的不说,光是找掩体的本事,就不是费舍尔几人比得上了。 进入通道后,他扭头对头后墙角的监控器比了个中指。这种位置都是很容易忽略思维盲区,人们容易忽略背后和头上,不过都可以通过训练克服。至于费舍尔,不需要,他有第二视野。 拐角处是最容易伏击和被伏击的,费舍尔虽然没有听到脚步身,但是他通过第二视野看到拐角后靠墙而立的四名是士兵。毫无疑问,通过第二视野,费舍尔看的分明。他们应该是接到了监控室的指挥,在这里等着费舍尔。 费舍尔心中冷笑了一下,如常般走过去,仿佛没有发现问题。几名士兵靠在枪后,费舍尔看到他们握枪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在靠近拐角的时候,他猛地蹲下,对方对讲机里刚刚传出一声“他发现了!”费舍尔将机械臂伸过拐角,启动了定向高爆弹。 火光一闪,四人被喷涌而出的火焰点燃,被冲击推开。现在费舍尔已经能更好的控制住高爆弹激发时候的后坐力了。确认四人失去战斗力且后方远处无增援后,他站起身,甩甩发烫的手臂,从容的走过拐角,拔出手枪,对着还在地上苟延残喘的四名士兵,一连开了四个脑洞。 他将手枪插回腿袋,拿起用背带挂在身上的ppm-90继续前进。 另一头,贝尔和人接火了。他推过一辆清洁车,靠着清洁车作为掩体,会对面互射。这种自律型清洁车可以通过自动和手动方式进行清洁作用,本身采用的也是不易磨损的合金,不失为一个好掩体。 打光一个弹匣,感觉收获甚微,贝尔撇撇嘴,换上新弹匣,掏出一枚杀伤型手雷。这种杀伤型手雷不同于攻坚用的高爆手雷,是一种很古典的手雷。古典指的是杀伤方式,而不是技术。这是一种破片雷,也就是俗称的钉子雷。在爆炸后会向四周杀伤半径内洒出大量破片,如果暴露其中,其下场只能是炸得一身钉子,痛得死去活来。 如果敌方没有把炸死,帮人拔钉子也算是一种相当不错的战地消遣和逼供手段。 钉子雷在狭窄地形中效果更显著。因为那些没有命中的钉子在反弹的过程中有可能造成二次伤害。 比如说现在。 贝尔拔下拉环,松开压片。他喜欢扔手雷,但是几乎不会用牙齿去咬,毕竟用牙齿和铁制拉环起刚性碰撞容易咬坏牙齿,不要问贝尔是怎么知道的,知道他知道进行了。贝尔默数了两个数,反手越过清洁车将手雷扔出去。 手雷飞到半空中正好在地方掩体后面一点爆炸开来,顿时惨叫声响成一片。 等“叮叮当当”钉子四溅的声音一小,他立刻冲了出去,连滚带爬地摸到对方掩体的对侧,单手举着ppm-90越过掩体就是一通扫射,打光一个弹匣。顿时世界清净了,连惨叫声都停止了。 贝尔换掉弹匣,在掩体边上斜着脑袋探出快速的扫视了一下,确认安全后,走出掩体。这种时候,或者叫任何时候越过掩体观察都不能直接将两个眼睛探出去,因为这样会暴露更多的头部,更危险。如果不使用其他器械,比如说反光镜化妆镜之类的道具,最好斜着脑袋,用一只眼观察最好。 看着地上三具被炸得一身钉子没了气息的士兵,贝尔一边从他们身上收集可用的资源,一边心里美滋滋地想着“这下可把你们炸得都不认识妈了”。 他拍拍其中一个死者的脸,拿起对方没来得及用上的几枚非杀伤性手雷,拍拍屁股跑开了。 别看贝尔从来一副逗逼模样,能和克里斯费舍尔还有雷诺组队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介凡夫?贝尔的优势在于他是个爆炸爱好者,同时对常见掩体的强度了如指掌。 060.死吧死吧死吧……额…… 兵分两头,话分两路。 走外线的安吉拉一路沿着功放护栏奔驰着,不时用类似于跑酷但是更优雅的姿势越过障碍物。 要是“女武神”装甲还在就好了。安吉拉左手撑住一辆轿车的引擎盖,从上面划过去,松开斗牛犬,任由它掉下挂在背后,拔出t93三点射手枪开火击倒从不远处冒头出来的士兵。 如今安吉拉已经绕路到了工坊的另一侧,这边紧邻着工坊的进货渠道。 要知道,肉类加工中心,进来的是活猪,出去的是猪肉。有两个进出入口很正常,你也不好意思让猪宝宝们的翔宝宝落一地沾在送货车的车轮上不是? 只是问题在于,安吉拉现在就要冲进这一片埋着“炸弹”的地方了。 毕竟也是年迈的战士了,她并没有受到这些东西的影响,依旧是自如的腾转挪移快速在各个可以用作掩体的物体间移动,同时手中的斗牛犬和t93自如切换,将中近距离的敌人一一点杀。至于远距离的敌人,克里斯这个角度上暂时还能够看到,因此替安吉拉提供火力支援的任务就交给他了。 对方已经知晓狙击手的存在,而附近适合狙击的地方太少,同时水塔处侦察兵的无线电来来回回总是这么几句。是个人都知道有问题了。克里斯身处的狙击点已经被周围零星的枪火打中,周围的混凝土墙体被铲下一片片,化作飞沙溅落在克里斯的隐身迷彩头蓬上。 克里斯一动不动,靠着隐身迷彩斗篷,他暂时不会被发现,何况对方距离这么远,又没有见到有人搬出大功率的增强型红外成像仪,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唯一比较怕的不过是万一那颗不长眼睛或者长了眼睛的子弹好死不死砸到自己脑袋上。 快速狙掉在外几个士兵,克里斯目送着安吉拉消失在视野内,收起枪,转身从水塔另一侧预先设置好的滑索溜下,端着枪开始靠近作坊。 在之前的狙击中,克里斯已经打碎了对方的通讯设备,处于顶楼的观察和狙击手也都被他干掉了。现在几人推进进入大楼,在打打外面的小朋友就没有太大意思了,所以他准备换个新的位置。 费舍尔在一处拐角站定,伸出左手,弹出墙体,比了个中指。 “看到你了。”贝尔收起枪走出来,费舍尔哼哼一声,他刚才从第二视野看到了贝尔,就怕自己一探头,那个原本就在探头探脑的蠢小子就会给自己来一枪。 “看来你收获颇丰啊。”费舍尔瞥了一眼他身上七七八八挂着的各种捡来的手雷和弹匣的贝尔,他之前也搜集了一些使用ppm-90士兵的弹药,这样来说他的消耗不不大,除开8发没法补充的定向高爆弹,他几乎就没有多余的消耗了。 “嘿嘿,预防万一嘛。”两人隔着一个通道口交流着,同时也都默契地靠近通道口,靠背墙壁贴在拐角边上。 费舍尔站在拐角上,使用第二视野看过去,发现是一个会议室……费舍尔抽搐了眼角,由于第二视野的视角限制,他必须站到拐角处才能看清里面的情况。而当他看清楚里面的情况的时候,已经离踏入会议室只要一步的距离了。 上一次踏入会议室还是在德里尔泰坦公司的楼里,就遭遇了钱权这一费舍尔换装之后的最强对手,不得不说从那时开始费舍尔不由得产生了会议室恐惧症。 尤其是看似空无一人的会议室。 贝尔冲费舍尔点点头,他对费舍尔表现出的轻微犹豫表示非常不理解。他毕竟当时没有亲临现场,既没有站在钱权面前感受到他身上发出的压迫力,也没有想那时候遍体鳞伤的费舍尔一样感觉到死亡的靠近。这种感觉不同于那时候在德里尔发生的爆炸,而是一种更加缓慢,缓慢到能让你感觉到自己仿佛是被人掐住喉咙举起顶在墙上。 仿佛是自己一手扳着对方掐住自己喉咙的手臂,一手想要伸出去抓对方的眼睛却够不着一般的感受。 缓慢的死亡。 缓慢的丧失斗志。 虽然费舍尔最终还是战胜了钱权,但是钱权给费舍尔留下的教训不会消失。虽然这种教训逐渐发生了偏移,致使现在费舍尔对会议室有了一种恐惧感。 费舍尔没有犹豫多久,大概4到5秒钟,他比谁都清楚战场上没有时间给你犹豫,除了保持好头脑的清醒,无论是射击也好规避也好,更多的都是训练过无数次肌肉条件反射的结果。 他以点头回应,刚才在第二视野中他已经看到了没有其他人的踪迹,两人不约而同吸了口气,由于这个通道相对更大,他们没有采用交错突入的方式,而是并排进入。 “嗡”一声轻响,会议室里的灯猛地熄灭。 两人“嘟”地一声接通红外成像。 “死吧!死吧死吧死……啊!”在贝尔搜索平面扇形区域内情况的时候,费舍尔已经抬起来头看向天空和背后。第二视野在完全没有光源的环境中没有用处,看出去只能使用肉眼。因此费舍尔只得抬头。 不过往往这种时候多半会有不错的发现,一个亮着橙色红色绿色的人形生物跳下,同时双手伸出不知道举着什么,一边跳下,一边猖狂地大喊着。 费舍尔反应快于对方说话,伸手猛地一推贝尔,贝尔自然知道费舍尔不会平白无故地推他一把,他反手交给费舍尔一枚非致命手雷,同时弯腰顺势一个前滚翻出去。 费舍尔撑开光子盾,身体微蹲,然后一跺地板,整个人向上弹起,顶着光子盾一头撞在对方正在下落的身体上。 对方嚣张的大叫顿时被打断,在接触对方身体的一瞬间,费舍尔超频了机械臂,带着光子盾一把抡下,将对方往地上加速地往地上砸过去。 同时他也因为力道用尽从半空中落下,不过早有准备的费舍尔顶着盾牌砸在对方身上,再次受到打击的莫名敌人发出一身惨叫。 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费舍尔不由得将之和记忆中的某人对照起来。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错觉。费舍尔一边脑子里胡思乱想,一边借着光子盾从对方身上滚走。走得时候他顺手在对面脚下扔下那颗刚从贝尔手上拿到的手雷。 费舍尔直接滚到贝尔身前,竖起盾牌,低下头。他也不知道刚才扔出去的是个啥玩意儿,如果是闪光弹最好,近距离闪光弹也会有不错的灼伤效果,同时一瞬间放出的高热也容易造成开着主动红外效果的两人辣眼睛。如果是震撼弹,也不差,就是距离太近,容易把自己一起“震撼”了。 “吱”缩在费舍尔身后的贝尔明显感觉到费舍尔气得浑身发抖,他尴尬地扯扯嘴角,这就是最糟情况,刚才顺手扔给费舍尔的手雷是一颗烟雾弹。 “哈!雕虫小技!”对方大笑着站起身来。 “不!不!不!”费舍尔大叫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大叫。只是真的惊了,这声音活脱脱的就是钱权的声音。 妈的!诈尸了!高科技时代诈尸了! “两个用热成像的蠢货,哼哼哼。”对方的身形消失在热成像中,同时******的声音响起。 费舍尔赶紧一边后退一边举着光子盾格挡。这一刻,小圆盾不如防爆盾的劣势又暴露了出来。由于盾面大小不够,他不得不一边后退一边举盾,因为不后退一旦距离太近,对方一个转身就可能绕到费舍尔贝尔身侧没有防护的地方,这一点在面对持有******的敌人而言非常致命。 还好对方枪口的火焰至少为费舍尔标准了对方的位置,否则费舍尔连举盾的防线也许都找不对。 “他用的夜视仪。”费舍尔没有说话,这是用喉头震动在频道中发言。 贝尔顿时领悟了过来,他费舍尔身形的阻挡对方实验,保持着三人一线的状态,快速摸索出一枚闪光弹。这次有时间选择,他拿的是自己带来的闪光弹,无论是形状还是放的位置都有所不同,这也就让他轻易地选对了。 拉掉拉环,松开压片,默数三个数,将闪光弹从盾牌下面滑过去,同时在频道里说道:“闭眼!” 费舍尔蹲低顶盾低头闭眼,闪光弹带来的强光穿透眼皮在他眼球前映出一片亮红色,让他的眼睛不是太舒服。不过比起另一位再次惨叫的钱权而言,自然好得多得多。 本来夜视仪的原理就是基于收集星光转化为电信号再成像,这星光并不是指真正的星光,那样太魔法了,不科学。而是指肉眼不可见光,比如说微光和红外光。 由闪光弹带来的瞬时强光源会极大地刺激电信号的转化,从而呈现出比正常闪光弹要亮得多得多的景象。 这是真正的所谓的闪瞎狗眼。 虽然现在的夜视仪也有功能能够在入眼光线过强时候自动停止仪器工作,但是毕竟是先入眼再断开。 中了招的钱权砰砰连连开火,因为眼前的疼痛,枪法就随意得很了。 费舍尔撑着光子盾原地不同,抱头蹲防,硬是一枪没中。 “你们得来看看这个!”频道里传来安吉拉的通讯,同时噔噔噔的声音由远及近。 妈的!安吉来在赶过来!而且就快到了! 费舍尔一惊,正想伸手出去给钱权两枪,结果就被对方一枪霰弹打在光盾上。 这声音毕竟有区别,钱权立刻就发下了费舍尔的位置,他立刻对准光盾连连开火,打得费舍尔一顿心惊肉跳,支持光子盾效果的能量源存量直线下降。 “噔噔噔”这一次传来安吉拉脚步声已经是从外界冲传来的了,钱权正要转身。 “唰”地一声,灯光大亮,安吉拉化作一道金光一脚踹在还在转身的钱权脸上,一脚将他跺在地上,将手中斗牛犬的枪管直接插进钱权的眼窝中,抠下扳机。 出来的并不是一阵阵的红白之物,而是电火花绽开。 费舍尔和贝尔看到那个机器人钱权的脑袋被由里向外开了洞,露出里面的电气设备,两人对视一眼。 还以为是个硬茬,没想到大姐头上来一招就解决了。 “你俩咋了?愣着干啥?”安吉拉站起身,一甩自己图方便扎起的单马尾,留了一根枪管插在机器人钱权的眼中,换上新的枪管。 费舍尔摇摇头,“没事,走吧,出什么事了?” “你们来看就知道了。”安吉拉面上铁青,费舍尔估计待会儿会见到的多半是尸山血海。 临走开时,费舍尔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机器人尸体,心里冒出好大两个疑问。 一,钱权在德里尔时候应该就死了,现在不可能出现,那么只能说明两次遇上钱权都是机器人。那第一第二次机器人钱权的战斗力差别为何这么大? 二,既然是个机器人,那为什么吃了一记闪光弹之后会因为眼睛受损而哀嚎? 费舍尔感觉这事必有蹊跷,脸皮又不受控制地抽抽了起来。 061.来嘛,互相伤害 暂且抛下这次战斗力低到不行的钱权不提,三人迅速以安吉拉为首带头向着之前让安吉拉变了脸色的地方跑去。 当费舍尔看到这一切的时候,他的脸色也不好看。 毕竟你想,一个人吧,就跟某知名汉堡快餐店爆出的将活的小鸡仔扔进绞肉机里,出来的时候就是一堆鸡块肉酱一般。 是谁感觉都不会好。虽然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处理尸体相当好的选择了。不过这种事情,只要不是自己干的,估计 如果不是安吉拉当时一枪打死了这头投料口边上的士兵,关了机器,她也不会看到这条悬在投料口边上的大腿了。 “呕。”贝尔把脸转过去,忍不住地干呕。 “有活人么?”费舍尔扭头看看安吉拉,伸手把她拉进怀里。 安吉拉只是稍微在他怀里抱了一下,便在费舍尔刻意露出失落表情的表情中推开了他,顺带轻轻擂了他一下。 “应该没有活人了,你们在哪儿?”频道里传来克里斯的消息,一声枪响,“现在应该没有了。” “加工车间。”费舍尔回了他一句。 当克里斯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打量了下一头挂着的人腿,另一头乘着肉泥的深槽,反应比几人小得多。 他拍拍自己的胸口,“还好我是素食主义者。” 几人不由得翻翻白眼。 “你们……有流活口吧?”费舍尔看向几人,贝尔身上的杀伤性手雷全部扔光了,克里斯拿着的是高斯步枪,这两个人用得都是高杀伤性的武器,不太像是可以留活口的模样。 至于安吉拉,算了,她也可以pass了,身上还剩下一根枪管,抓完了要想从后面跑路的人,现在只身和大部队汇合,那估计那些也不像是有机会活下来的样子。 费舍尔咧咧嘴,至于他自己,算了吧,习惯性补刀,也没有。 四人顿时一阵沉默。 费舍尔突然想起一事,“走,看看钱权。” 机器人钱权的残骸依旧是摆在会议室的地面上,被之前安吉拉无比凶悍地一枪管插在眼睛上开火,整个大脑内部都被铅弹射得乱七八糟,同时伴随着一连串的起火短路。 贝尔蹲下身,打量着地上的钱权,“这个弱鸡就是上次把你……” 费舍尔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咳咳,上一次战斗力和这个天差地远,相比之下,这次的这位就跟过来卖萌耍宝活跃气氛一样。这跟之前实在是差得太远了。”说着他又踹了一脚蹲在一边贱笑着口中轻声念着“吊打吊打”的克里斯。 “没有备份的储存芯片。”克里斯拔出那根插在钱权眼窝里的枪管,打开手电筒看了看。 “人数我是不想统计了,交给清道夫吧。”费舍尔摊摊手,“没有备份的储存芯片?”他搓着下巴思索了起来。 明显地这里不是关押真哈里森的地方,那么真的哈里森又在哪儿呢? “哈里森乙办公室的窃听工作如何?”费舍尔扭头看向安吉拉。 安吉拉调整了一下频率,歪着头听了一下,“工作良好。” 一个计划在费舍尔的心里成型。 “好,我们现在把这个脑袋锯了。”费舍尔一出口,剩下三人皆是看变态一样看他。 “如果这脑袋留着,相当于就告诉了哈里森乙我们这边没有拿到数据。那么我们就要利用这一点,让他以为我们拿到了数据,只是在破译数据的进程上慢了下来。” 贝尔蹲在更远的地上举起手,“我们总得走个程序吧,那拿什么给情报室提交档案?” 费舍尔嘿嘿一笑,看着贝尔没有说话。 贝尔被看到毛骨悚然,又往边上挪了两步。 “我知道你随身带着你的珍藏的小储存卡……嘿嘿嘿。”费舍尔慢慢冲他走过去。 贝尔一听,“噌”地跳起来,双手交叉比出一个“x”,“想都别想!那可是我这几十年珍藏,谁都不要想动。” “所谓几十年就是二十出头。”克里斯从一旁的安吉拉解说着。 “是时候为了大我小小的牺牲一下了吧大兄弟!这次弄完了,我出钱让你跟你的梦中情人……们近距离接触下怎么样?”费舍尔循循善诱,孜孜不倦。 “那好!我要……”说着贝尔如同相声贯口一般连连说出数个名字。 费舍尔只是微笑着眯着眼点头。 “那些都是各地著名……咳咳……女性影视工作者的名字。”克里斯说着犹豫了一下,换了个解释。 安吉拉啐了一口,反问:“你怎么知道?” 克里斯一呆,尴尬地摆摆手,“暴露了暴露了。” “虽然你答应的很爽快,但我总觉得有问题。”贝尔狐疑地看着费舍尔。 费舍尔摊摊手,“来吧。”贝尔犹犹豫豫地将储存卡从腰带上取下一个小储存卡,递给费舍尔的时候下意识想要缩手,被早有准备的费舍尔一把捉住手腕。 不管一旁痛呼的贝尔,费舍尔拿过储存卡打量了一下。 这是一张军用型号的储存卡,应该是贝尔什么时候偷偷私留的。以前费舍尔只是知道这张储存卡的鼎鼎大名,但是并没有真正看到过这张储存卡的真实面貌。 由于贝尔保存地很好,这张历史悠久已经停产的军用旧型号现在看上去依旧有九成九新。 费舍尔松开贝尔的手腕,搓着下巴,感觉实在是新的不像样子。他当着贝尔的面,掏出一把高频震荡匕首切下将储存卡切下一个小角。 “不!”这一声可谓是异常地悲壮,闻者落泪,听者伤心。克里斯赶紧过去从后面架住贝尔。贝尔其实也就是配合着增加一点戏剧性,反抗并不用力,但是弧度很大,引人发笑。 费舍尔切了一个角之后,总觉得还是差点什么,又蹲下身拿着储存卡在钱权的尸体上磨了起来,很快就将储存卡的表面磨花,看上去就已经陈旧地不少了。 他满意地点点头。 “小六啊!”贝尔一副雨如泪下的样子,但挤不出半点真实的眼泪来。 “小五嘛,你懂得。”克里斯一边架着贝尔,一边继续充当解说跟安吉拉说道。 “我不懂。”安吉拉面无表情。 费舍尔的计划说来并不复杂,就如同世间绝大多数的骗局,都不是什么难度很高的骗局。而受骗人数之广,不外乎几个点。第一,面子问题。第二,贪婪问题。第三,尊严问题。前两个都好理解,而第三个则是因为绝大多数成功的骗局在人们都实在是太弱智了,弱智到你不相信它是骗局。因为你很清楚,这是骗局,它骗不了任何人。 曾经在联邦发生过一起举国懵逼的这种蠢事:水变油。那时候联邦刚刚从帝国独立,处于百废复兴高速发展的时候。而当时主要使用的化石燃料汽油就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同时也是缺口。 众所周知,联邦最初独立就是一群不堪重负的矿工的独立。而更多的燃料资源则是在帝国手中。虽然后来联邦和帝国背部的小山丘省(那时候同样也是这个名字)不知道进行了什么朋友交易,才争取来了自己的石油大省。不过只是后话。 当时的情况确实不乐观。 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一个可笑的骗局横空出世——水变油。只需要几滴“油霸”就能将一桶水变成汽油哦,直接倒进汽车里就能开着走哦,不用9800,不要998,只要98,一瓶管一年哦,是不是比汽油便宜多了。这都是我们最新科技,为的就是促进联邦的发展,减小大家的负担。现在买五赠一,还全邦包邮哦亲! 是的,稍微有一点化学常识的人就能知道h2o怎么也不会揣个碳就变成了汽油。然而就是这样无脑的简单骗局,骗过了联邦大江南北,骗得科学院老学究五体投地。当然,其中肯定是有着各种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朋友交易了。 这种现象如果往后推十几二十年,就绝对不可能发生。但是在当时,便利用了信息的不对称性。 现在费舍尔也是要利用信息的不对称性。哈里森乙只会知道费舍尔他们从这个钱权机器人上拿到了储存卡,并且正在破解,同时很快还能破解好。但是又同在一栋楼里,不可能强夺。自然只能打电话场外求助……援助了。 那么之前放下的窃听器就有用了。 这场战争不是我开始的,但是我会终结它。 费舍尔摸出一根皱巴巴的烟叼上搓燃。 062.今天实在太忙,跑计划 清道夫比传说中总是姗姗来迟的警察要靠谱地多,似乎无论是联邦帝国或者百慕大都是如此。而且他们的心智也超乎想象的强大,并没有因为看到作坊里那些真血肉模糊的场景而有丝毫的反胃。 说不定平时见得多了。费舍尔无不恶意地想着,同时掏出手机给哈里森乙去了一条消息,表示任务完成,有收获,回来了细说。 至于钱权的又一台机器人残骸,则是被几人顺手扔进了绞肉机,除开钱权被撕扯的不成样子外,绞肉机也在发出阵阵销魂的呻吟后报废了。 几人之前的老爷车因为破门时候已经爆破了,是的,爆破报废了。于是几人坐上一辆清道夫带来的车,费舍尔在除贝尔以外的两人一再坚持中坐上了副驾驶,自然而然安吉拉顺理成章地坐上了副驾驶。 贝尔一副小孩子生气地模样,嘟着嘴,坐在后排,看着窗外。 安吉拉放下一个信号屏蔽器,这个信号屏蔽器是莫尔在实验室里随手作品的升级版。升级之处在于看上去多了一个不会露线头的盒子。 没了。 按照莫尔大人的说法:老子的作品从来不需要性能上的改进。虽然说了这句话之后,他继续埋头在工作台上改进新的机械丁丁。这也是义肢的工作之一,机械丁丁也算义肢,而机械丁丁也有市场,是的,所以义肢部偶尔也会接受一些不仅仅是毁灭人类(比如说“黑龙王”义肢和它的兄弟姐妹们),而是造福于人类的项目。 咳咳,扯远了。 “现在贝尔和克里斯去情报室装个样子,万一真能把这破解了,你们记得拦一下。”费舍尔反手将之前被他摧残了一番的储存卡递了过去,贝尔扭过头瞪了费舍尔一眼,用一种看着残疾情人的眼神看了一眼被克里斯接过的储存卡,抽搐了一下鼻子。 “为啥又是你们俩出去?我和克里斯也行啊!”贝尔大概是不想眼睁睁地看到自己心爱之物被人蹂躏之后还要面临破解的命运。 费舍尔哼哼一下,“我和你们嫂子出去开房不行?要不你们两个出去开房?”安吉拉捶了他一拳。 克里斯捂脸,贝尔无语。 “走吧。”安吉拉收了小装置,几人只用了大概半分钟时间完成交流,就算是车外有冒牌清道夫看到了,也不会有什么想法。毕竟费舍尔从头到尾做的唯一一个动作就是向克里斯伸了伸手,这也和他拿出储存卡递给克里斯的情报没有区别。 如果真有冒牌清道夫将这个信息传递给了哈里森乙,费舍尔还真是要谢谢他了。 没有比自己情报人员传回的假消息更加忽悠自己人的了。 费舍尔打燃火,轻轻把车开了出去。既然又不是大逃杀或者追击,没有必要开车太野。 回程路上风平浪静,几人在车里也没有交流,少有的几句话也是在频道里不动生色地简单交流了一番。 气氛颇为压抑,因为几人都很清楚,一旦哈里森乙和另一处驻所联络上,几人一突击。救出了真的哈里森还好说,想来真的哈里森自然有能够自证身份的方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哈里森已经死了,或者哈里森乙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处决了本尊,那么费舍尔几人真的是天下之大无处容身了。 在联邦,费舍尔和安吉拉是通缉犯。在帝国,费舍尔依旧是通缉犯。只有贝尔和克里斯两人相对干净。但是中间却竖了一个泰坦,说到底,天下之大,同样无处容身了。 这是相当赌命的一次行动。 但是几人都是义无反顾。包括安吉拉,她跟雷诺并没有什么交情,自然谈不上什么责任感。但是费舍尔有,费舍尔有就等于安吉拉有。这就是安吉拉身为女子的矜持了。 车里弥漫着一股子淡淡的悲壮气息,安吉拉难得没有去掐费舍尔的烟,只是轻轻将车窗隙开一条缝。 “嘿嘿,说不定到时候可以去月面殖民地一览了。小沙比,你爸妈不是在月面么?”贝尔眼珠子转了转,试图打开话匣子。 “咦!你居然没有跟我说过?!”安吉拉猛地转向费舍尔,“你爸知道你抽烟不?” 费舍尔真是被一口老烟猛地呛住了,他手里的烟也吓到腿上。费舍尔一边咳嗽着,一边低头拍着腿上掉落的烟头。 “车车车车!”克里斯看着迎面而来的大卡车难得失态地喊了起来。 “咦?!”费舍尔猛地抬头,一打方向盘,安吉拉和克里斯的脑袋撞在车窗上,而贝尔则是一头扑进了克里斯的怀里。 “好险,差点阴沟翻船了……”贝尔被克里斯一把嫌弃地推开了,他擦擦脑袋上渗出的冷汗。本来无数场恶战都能幸存下来,如今就差一丢丢就被马路杀手害死了。岂不是很憋屈。曾经的功绩如果能够拿得上台面,起码也是个联邦英雄的级别嘛! “你爸知道你抽烟不?”安吉拉看着费舍尔故作镇定地开车侧脸。 “以前我和我爸也会偶尔在家里谈天时候一起点上根烟,他坐在小书房的电脑椅上,我坐在一边的小沙发上。我跟他把烟灰缸放在两人之间。我妈每次都会忍不住唠叨两句,不过她从来都不会真的过来掐烟。”费舍尔说着说着,嘴角就翘了起来。 安吉拉拧了他一把,“阿姨像是很知书达理的人哎,是不是很温和?” 费舍尔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搓搓鬓角,“是吧,我长大之后,她还是很温和的。” “那长大之前呢?”贝尔是个相当好的听众,他总是能够帮人搭好梯子。 “哈,那时候,我爸教育我的时候,她就在边上掠阵,偶尔上来一起男女混双。”费舍尔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些回忆要不是今天贝尔突然提及了,他也好长时间没有想起过了。自从去了帝国大使馆,他经常不回家。老两口一合计,貌似儿子也长大了,能养活自己了,算是放下了担子。虽然母亲会经常担心他的安危,但是老两口最后还是屈服于了自己从来没有磨灭的冒险精神,一圈铺盖去了月面,加入了开坑殖民地的行动。 “男女混双?”纵使是克里斯,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 费舍尔从后视镜里瞥了两人一眼,”男子单打,女子单打,男女混双……暴打……”话音刚落,四人一起笑了起来。 “上一次见到他们,还是两次轮换之前了。上一次轮换回家,就看到一封信:我们去月球了,完。当时我就无语了……” 贝尔恍然大悟:“我说为什么那时候你不远万里来找我们玩儿,连轮换都不休息了,哈哈哈哈哈!” 费舍尔无可奈何地耸耸肩,扭头对有些扭捏的安吉拉笑笑:“放心吧,他们一定会很喜欢你……” “真的?”安吉拉双手抱在一起按在胸口,两眼冒着星星地看着费舍尔。 “对啊,屁股大,好生养……” 毫无疑问,跑在乡间小路上的小车又强行越过了双实线。 笑闹中似乎吹散了几人之间的不安与忐忑。无论明天怎样,总是人生。无可选择,避无可避。 如果是狂风暴雨,那就来得猛烈些,也不枉我期待如此之久! 063.俩逗逼又出现了 “这个东西很重要,尽可能让情报室的伙计们抓紧时间破译。无论是又一次出现的钱权,或者是远远超出我们认知的敌人数量。可能不仅仅有克隆人,还有被雇佣的本地佣兵。查查看。”克里斯和贝尔走下车,费舍尔示意安吉拉摇下窗子,对两人说道。 “你们呢?”克里斯心知这行政大楼前必定有人监听,于是送了个助攻给费舍尔。 费舍尔用相当清楚的语调回了他一句:“我和安吉拉去找两位老朋友看看有没有收获,晚上酒店碰头吧。” 然后他挂上档,开车离开。 费舍尔提到的老朋友自然是祁家兄弟俩了,他早些时候拜托了兄弟俩调查一下本地最近外来人口。原本只是想忽悠一下哈里森乙的耳目,然而没有想到对方的安吉拉克隆人如此火急火燎找上了自己,结果被自己轻易识破,顺手抓了舌头,把对方玩儿坏了,咳咳。然后紧跟着反打了一波,突袭了肉类加工作坊。 原本想要借着钓鱼作为借口的游泳去找敦霍尔沃尔夫了解情况的计划,不成熟计划,就被搁置了。不过已经被拜托了的祁家兄弟俩,自然是已经出动了。以他俩的能力以及在百慕大本地的人脉,估计已经有所收获了。 这个时候的第二手情报就更有了价值,除开可以和在肉类加工作坊里的尸体们进行交叉对比外,还能够进一步分析这段时间来到的百慕大的家伙们的动机。 “……”费舍尔站在俩兄弟的小公寓前,抬起手,正准备敲门,突然犹豫了起来。 “怎么了?”安吉拉碰碰费舍尔,她脸上顿时露出了充斥着诧异惊悚的恶意满满的笑容。 “我来我来!”她将费舍尔推到一边,笑眯眯地敲响了门。 费舍尔仿佛看到她背后升起了一直狰狞的雌豹幽影,同时仿佛听到了她咬牙切齿的心声:敢跟老娘抢男人?!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费舍尔大……”祈莠罕见地穿着正式,一把拉开门,喊道一般的问候瞬间哑火。 安吉拉“盯”。 祈莠打着哈哈,向一边推开,“安吉拉大人,您的大驾光临,真是让我这……”头上飚着冷汗,一下卡壳了。 “让你这敝处蓬荜生辉?”费舍尔从安吉拉背后探出头来,好笑地替尴尬中的祈莠解围。 “这位先生说得是极好的。”惊惶如弱气小三碰上霸道正妻的祈莠都不敢抬头去看安吉拉自然也没有看到费舍尔。下意识回了费舍尔一句之后又幡然醒悟,抬头一看正好对上费舍尔笑得贱兮兮的脸。 他哭丧着脸向费舍尔点点头打招呼。 “费舍尔大人,安吉拉大人。”后出场的祁垣则是表现得相当的正经和正常。不过你为了突出正经而戴上的那副平光眼镜可以摘了么?戴着跟个死宅变态一样。 “你好你好。”费舍尔摇头晃脑抛着白眼,一边敷衍着回复祁垣,一边坐到上次那个小沙发上。 “上次的调查,我们已经有结果了。这是近两周内所有外来人士的名单。”说着祁垣掏出一沓纸张递给费舍尔,费舍尔坐起,身体前倾接过资料。而安吉拉则是很自然的四处走动着,打量着两兄弟的小屋子。 “这些人有没有异动?”费舍尔快速的翻动着这沓资料,这些资料上记载了对方的一些基本资料,包括姓名性别年龄出生地等,同时还有他们到了百慕大之后的动向。 费舍尔快速分类,将其中所有去到了肉类加工厂的人分作一堆,其中不乏一些熟悉的面孔。当然,现在都是死面孔了,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可以说是死了两次。 看着剩下手里的一堆资料,费舍尔挑挑眉头,拿出几张很快就加入到了百慕大体制内的人放在一边,问向祁垣:“他们呢?这是什么情况?” 祁垣接过资料看了看,“他们是本地人的亲戚。” 费舍尔冷笑一声,掏出手机,翻出一张图片,递给祁垣,又拿起桌上的一张文件递给他,“这是流落在外的孪生姐妹么?“ 祈莠凑过来探头看看,“哎?!”的确是,虽然手机上的那位女士已经是横死作坊了,但是也能从她的容貌上对比一二。 “你以为这是什么?”费舍尔将剩下的一堆资料砸在桌上,这剩下的部分分不到各处,并没有明显的聚集倾向。 “这……”祁垣的脸色变了几变,“伪装机器人?” 费舍尔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机器人?百慕大身上揣把水果刀出门一路上都会滴滴滴滴地响一路,何况是这么大一坨铁?等身的铁坨啊!” 他忍不住将资料圈起来,对着他的脑袋猛敲。 “那是……克隆么?”祈莠犹豫了一下。 “是的。你以为这照片哪儿来的?就在几个小时前,我们突击了城郊一处作坊。那个死伤惨重,费舍尔队好几十得分,对方零分。我们干掉了相当多的克隆人,至少这一堆有一半。”说着费舍尔指指行踪上去过肉类加工厂的人,“还有其他的佣兵……” 佣兵?费舍尔赶紧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瓜子,重新将刚才没有分堆的部分捡起来,认真又迅速地扫过。 “这是什么地方?”费舍尔目光停在一张资料上,指着一个地名,扭头问向祁垣。 虽然费舍尔从某个角度来说,也算是百慕大临冬城有身份的一员了,但是他来这里毕竟时间不长,靠着习惯和本能记下了一些相对重要的地方。但是说到底,毕竟不是本地人,地皮还是踩得不熟。 “这个啊?临冬城鼎鼎有名的人才交易市场,包括女奴和……雇佣契约!”祁垣一下明白了,不等费舍尔说话,他赶紧掏出电脑连上内网,一番输入验证后登陆。 “有动静了。”安吉拉突然说到,她之前一直靠着窃听器窃听着哈里森乙办公室里的情况。如今克里斯和贝尔前脚走出哈里森乙办公室,后脚猴急的哈里森乙就拨出了电话。 费舍尔用舌头将自己脸皮上顶起一块小包,“现在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一件百慕大最重要的事情。”他说着从安吉拉望去,安吉拉点点头,示意信号干扰器已经打开。 “什么?其实有比临冬黑面包更难吃的面包?”祈莠也翻出了自己的笔记本,登录内网查着资料。 “那还的确是大事情。”祁垣一边噼里啪啦打着键盘,一边取过一块黑面包吐司卷起来塞进嘴里,同时呸呸着“真难吃”。 费舍尔叹了口气,这两兄弟最近这么变得这么逗比了?要不是安吉拉一再示意这两人没有问题没有被替换,费舍尔还真是想给两兄弟一枪。怎么看都像是批了两兄弟皮的克隆人啊! “现在的哈里森是被替换过后的克隆人。”费舍尔面不改色的说道。 “怎么可能?”x3,安吉拉也加入其中。 “开什么玩笑?”x2,安吉拉和祁垣。 “信了你的邪。”x2,安吉拉和祈莠。 “安吉拉小姐,你没事吧?”x2,安吉拉和祁垣。 “我觉得有点不太正常。”x2,安吉拉和祈莠。 “苹果,气球,海豚,帆船,大象,菠萝……”x2,安吉拉和祁垣。这个时候祁垣的脸色已经变了。 两兄弟没有再说话,面面相觑,不知道安吉拉这是哪一出。而祁垣更加地震惊,他刚才想到什么说说什么,说了好几个名词,但是每每安吉拉总是能够和他一起说出来。这真的发生在身边,还真是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安吉拉有一些天生的特殊能力,读心就是一种。刚才想必你们也验证过了。我和安吉拉就是靠着她的这个能力,才发现哈里森被替换的事实。谁也想不到,不是么?不过你们作为哈里森的下属,应该能够看出来他这两周以来的一些细微的不同之处吧?” 两兄弟一脸懵逼,对视一眼,一同摇头。 费舍尔脸色一黑,安吉拉敲敲自己的表,示意能够继续让信号干扰器工作的时间不多了。 费舍尔按捺下想要咆哮的内心,“我之前炸了德里尔泰坦大楼之后,回到临冬见到哈里森之后,你们永远都猜不到他干了什么!他!他倒了一杯酒给我!十七年的波本!就那瓶他舍不得喝,只舍得显摆的波本!”费舍尔原本想要好好的表达,但是忍不住越说越快,声音越来越大。 “嘶!”听到这个劲爆的消息,兄弟俩几乎是用一种模仿着撕床单的嘶啦声在吸冷气。 “这肯定不是黑水潭大人!” “必然。” 费舍尔:“……” “我和安吉拉马上会去找哈里森可能被监禁的地方,你们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说着指指刚才那个人才交易中心的名字。 “用你们自己的方法确认对方的真假,不要相信任何人。” 听到费舍尔这句话,两兄弟居然一转头,狐疑地对视了起来。 安吉拉赶紧扑上来抱住他,将他掏出一半的手枪按回枪套。 费舍尔头上青筋直冒。 064.行动开始 总而言之,和两兄弟的交涉还算顺利,只不过费舍尔走出门时候脸色实在铁青。安吉拉冲呆滞中的两兄弟挥挥手,关上门,捂嘴笑着走出去。 费舍尔掏出手机,给克里斯去了一条消息,没有发字,只是发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然后拉开车门,这一次安吉拉坐在后座。她将后座的椅子放下,从后备箱中拎出几人的装备。这本就是之前几人用于突袭作坊时候的装备,换了车之后,也被几人顺手拿到了新车上。 除开一把斗牛犬两把ppm-90一把高斯步枪,一堆缴获的非杀伤性手雷以及费舍尔和安吉拉身上自带的手枪外,便没有更多的辅助了。 克里斯和贝尔则是要在大楼里监视哈里森的接下来的行动,并且尽可能阻止他,甚至如果有机会,尽可能扣住他。这难度不小,威胁也相当的大。不过一旦计划进行下去,两队人马就需要相互为对方争取时间。如果费舍尔和安吉拉先一步,那么克里斯和贝尔就得为他们争取更多时间,牵扯哈里森乙的视线,便于他们返回汇合。如果克里斯和贝尔先一步,那么安吉拉和费舍尔就得尽快想办法拖延其他部队到达行政楼的时间,使得贝尔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撤离,或者带着哈里森乙撤离。 当然,只是情况是基于哈里森本尊已经被处决的情况。是最坏情况,不过也总是需要计划和放在心上的部分。 “滨海路。”安吉拉摸了一下前排的费舍尔,这个时候这些信息已经不能靠语言交流了。身边到处都可能有监听器摄像头,如果哈里森乙刚在电话里指示滨海路的行动,这边安吉拉就告诉费舍尔滨海路。毫无疑问,哈里森乙再是蠢,也能明白费舍尔等人一早就监视了他。 费舍尔缓缓地转弯,现在就算明知道对方已经开始了转移,也不能一轰油门提速就走。贝尔和克里斯那边还需要时间,他们再提交了“绝密储存卡”外,还要去到地下楼层的军火库拿上新的装备。之前的装备全都扔在了车上,给安吉拉和费舍尔作为后备装备。所以费舍尔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开着车老老实实地排着队。甚至还因为站错道不得不把车头横出去,打着灯,等着后来人让个位置方便他换车道。 虽然放慢脚步,但是距离毕竟有限,速度也不可能低得无限,很快费舍尔就不得不面对把车开过停车场的尴尬了。他没有摇下窗子,也没有转头,透过第二视野,他看到一辆集装箱车正在装箱,而被装箱的对象则是几辆小车,包括两辆城市越野一辆明显是加固改装的吉普以及一辆房车。这几辆车正在排队开进集装箱。 “嘟嘟”费舍尔手机响了,贝尔发来一条消息:一个引线正在燃烧的炸弹表情。 “哈里森乙起疑了!”安吉拉已经翻到前排了,哈里森乙还是起疑心了,这也不奇怪,费舍尔所处的位置和他缓慢越来越慢的车速都决定了他不可能掩饰多久。 “上。”费舍尔直接发了这个字给贝尔,然后手机一人,一打方向盘,油门一踩,对着停车场就开过去。 安吉拉从窗户边上探出半个身子,手中换上独头分裂弹的斗牛犬连连开火,瞬间打碎了对方用来拦住出口的栏杆。费舍尔现在开着的车只是普通清道夫的城市越野,没有经过特殊的改装,考虑到待会儿可能有追车,也不敢贸然撞上去,一旦撞坏了发动机或者传动,得不偿失。 安吉拉换出ppm-90开始以短点射压制对方的射击,费舍尔抡起左手锤掉挡风玻璃,然后张开光子盾挡在身前,安吉拉打光一个弹匣后退回来贴近费舍尔的光子盾。费舍尔将光子盾右移一点,立刻有数发子弹打在他的机械臂上被弹开,不过安吉拉也得到了保护。 费舍尔打开战术目镜的主动外红,“仓库里还有人!”他从目镜里看到仓库里还有活动目标,但是并不能从他们的动作上识别出是否是人质或者士兵。 “你去。”费舍尔一甩尾,关闭光子盾,右手掏出ppm-90夹在扶着方向盘的左手臂上,打出一梭子子弹,将从火车边上的人压了回去。 安吉拉没有犹豫,拿起之前自己分类一包装备背上,拿起斗牛犬跳下车,“注意安全。” 费舍尔没有时间回复他,刚才那一小会儿时间,货车已经发动,向着他轰鸣而来。费舍尔挂上倒挡,肉眼看着对着自己呼啸而来的大货车,第二视野看好背后的情况,扔开来不及换弹匣的ppm-90,掏出手枪,抬手就是一枪打向已经能看到狰狞表情的货车司机。不过并不意外子弹被其身前宽厚的防风玻璃所挡住弹开。 两车的距离再逐渐缩小,而费舍尔已经退出了停车场,开在了主道上。对方很明智的选择了怼着费舍尔跑,而不是掉头,毕竟大货车的极速和加速都有限,更别提因为车长带来的转弯距离也大。如果这个时候逼退费舍尔然后掉头就跑,以费舍尔小车的机动可以很快的追上,并且靠着灵活的机动,对货车造成成吨的伤害。 费舍尔用手枪点掉两个试图爬到货车车顶对他进行扰乱射击的蠢蛋,然后反手抓过克里斯的高斯步枪放在腿上,拉开枪机,看到里面填装着一颗贫铀穿甲弹,不由得差点笑出声。 他将步枪伸出车风挡,对准对方的驾驶员,看着对方的司机一愣神然后露出活见鬼的表情,“再!见!”在对方打方向盘之前,抠下扳机。 贫铀穿甲弹被高斯步枪的电磁轨道加速,在如此近距离下,一脱离轨道就已经命中了对方颇为自得的加固防弹风挡。弹头靠着动能和贫铀弹头放出的高热,瞬间在车窗上钻出一个洞,将其后惊恐未定的司机射炸。 嘛嘛,其实费舍尔也不清楚对方是不是炸了,因为他一抠下扳机,眼前不远处大货车的风挡上立刻溅出一片血红将风挡遮盖了起来。这个时候费舍尔才切实地感受到手中武器的杀伤力之大,以及后坐力引导下砸中肩膀的疼痛感觉。 “啧啧。这玩意儿要是出现在民用市场上,那还得了?”费舍尔砸吧砸吧嘴,将高斯步枪靠在副驾位置上,给ppm换上新弹匣,开车从货车旁切过。 因为之前大货车冲得匆忙,有一辆吉普和一辆越野还没能开上大货车,费舍尔得去看看安吉拉那边的情况,否则以她的手上的火力恐怕不好防守。尤其是被两辆高火力的武装车辆火力全开压进仓库之后。 刚刚当费舍尔切过停下的大货车时候,横着突然冲出一辆头上冒火的吉普车。费舍尔赶紧一脚刹车,要不是早把风挡拍掉了,多半要撞一个大包。 费舍尔刚刚舒了一口气,结果第二视野里去看到侧面又横着杀出一辆越野车,费舍尔赶紧一挂倒挡向后退去,然而反应已然跟不上了,越野车还是撞上一点点费舍尔小车的侧面,不过冲击依旧使得费舍尔的小车歪向一片,掉了半张脸。 车里的费舍尔自然不用多说,他从驾驶座被掀到了副驾位置上,这下脑袋上真的在车门门框上撞出一个大包。 费舍尔一脸懵逼得探起身子看看撞了自己还毫不客气窜出去一头撞在街对面消防栓上的越野车,和吉普车一起在路边,整个车前脸都被撞碎了。 “我帮你解决了两辆,不客气。”战术目镜上出现一个久违的小安吉拉,萌萌地伸了一个懒腰,做出一个展示肌肉的可爱模样。 费舍尔无可奈何回了一句:“谢谢啊。”于此同时,大货车的后门“咣当”一下掉下来,门板形成了一个斜面,货箱里冲出房车一辆越野车,还有之前费舍尔没有看到的先一步进入数辆摩托车。 是的,这个时候怎么能够没有公路追击呢?而没有摩托车的公路追击也好意思叫公路追击? 065.小姨子!终于又见到你了!好喜欢你啊! 谢谢书友@北疆暮雨的打赏谢谢哒! ------------ 因为费舍尔之前避让两辆横着冲出的小车,速度已经减为了0,又被撞了一下,车子歪向一边。 他试着挂挡踩油门,发现自己的小车“噗噗”两声,以很低的转速起步,知道这破车怕是被撞坏了。赶紧抓起克里斯的高斯步枪,一枪放倒落在最后的摩托骑士。 “你自己小心。”因为四人小队现在分两组行动,为了防止频道干扰,他和安吉拉使用了主频道下面的子频道通讯。这样另一边打得火热的克里斯和贝尔就不会蹿频。 “收到。”安吉拉回复,因为费舍尔落下一点距离导致他需要花更多的时间追上,那么快速反应的百慕大警察就需要拜托她进行拦截,给费舍尔争取时间。 费舍尔左手顶在门上猛地用力,变形而无法打开的车门被机械臂的怪力猛地推飞,他抓着高斯步枪,背着ppm-90跳下小车,一边跑向倒在地上的摩托车,一边连连开火同时用战斗目镜锁定房车。他没有贸然射击房车,以防填装贫铀穿甲弹的高斯步枪射穿房车伤到里面的人质,这人质毕竟有可能是哈里森啊!他的射击对象是另一辆越野车和其他的摩托骑士。不过这样的远程射手步枪毕竟不是他所擅长的,打向几名摩托骑士的子弹无一例外落空了,射击越野车的那几发倒是命中,不过看到越野车依旧灵活地过弯,只怕是没有射中驾驶员。 费舍尔扶起摩托车,跨上去,拧了拧油门,发现车体被擦花的摩托车工作良好,赶紧一收腿,追了上去。 “待会儿跟着过来。”是的,如果仅仅是,是无法直接判断对方是否被替换,他只能通过接触收集信息分析比较,这需要花时间,而在这样一个潜在定时炸弹的身边越久,自己的安全就越没有保证。所以他还是希望安吉拉尽可能快得赶上来。 说话之间,费舍尔驾驶着摩托车已经漂过了路口。“收到,这里有点异常,我检查下,马上跟上。” 费舍尔没有回复她,他加大马力直追房车。房车毕竟是房车,何况是经过加固加重改装的房车。费舍尔背上高斯步枪,拿出ppm-90,在这种骑乘状态下,他实在是没有信心用高斯步枪射击。 跑在前面的摩托骑士们开始减速合拢,似乎准备拉近和费舍尔的距离以便夹击他。费舍尔抬手一梭子扫过去,顿时对方作鸟兽散,阵型也散乱开来。他按下弹匣解脱钮,弹匣落下掉在路面上弹跳着远离。他一拧油门,摩托车顿时加速,同时将ppm-90插到右腿和车身之间的空隙,用腿夹住,摸出一个弹匣插上,最后拿起冲锋枪一按空仓挂机解脱钮,“唰”地一声上膛完毕。 他左手撑起光盾挡住对方的射击,右手则是一边控制着方向,同时也拿着ppm-90。 吃了一梭子的摩托骑士看到费舍尔现在顶着盾牌,另一手操纵着摩托,心思又活跃了起来。几个人一点头示意,再次开始靠向费舍尔,同时保持对费舍尔的火力压制迫使他顶着盾牌往前。 费舍尔一看这阵势,再靠近一点,靠着自己左右摆动只怕也是免不了被射中轮胎变空中飞人了,于是一捏油门,加速从一旁拐进去。 “呃……”这是超出了几名摩托骑士预料的情况,实在是没有想到刚才打得这么凶的男人,竟然会怎么怂。但是预防万一,几人没有分散地太开,保持警惕。前面有一辆武装越野开路,所以没有问题。 “轰”一声巨响从路边传来,几名摩托骑士一抬头,费舍尔已经驾驶着摩托车从一片烟尘中落下。他之前一拐,提速度抢时间拉距离,拐进一栋停车楼,一路开到二楼,用高斯步枪炸开一段墙壁,从洞口飞下。 “开火!”然而费舍尔经典的以暗打明再次生效,他抢先开火,左手松开操纵,右手ppm-90自左开始扫射,到右侧,然后他躺倒在座椅上,第二视野看路,肉眼瞄准,再从右向左扫射,将射界扩大为一个360度的圆。 扫射的时候使用的同样是在小山丘战斗时候的方法,类似于断点扫射,在移动枪口瞄准的时候并没有一直扣住扳机不放,而是每当有目标进入了视野暴露在瞄具中时候才点射。是一种比较难的技术,但是毕竟是可以通过大量训练而学会,所以并算不上什么特别的技术。 这么一通扫射,当费舍尔落地的时候,已经全部清扫了5名摩托骑士。失去操纵的摩托车一歪,横着在地上打着转,远离的路面。 “好,现在就剩下一辆越野车和一辆房车了。”费舍尔依旧是单手换弹,埋头加速,很快离前边的那辆房车就很近了。 越野车应该是接到了摩托队的全军覆灭,减速换道,切到了房车的背后。而在这辆吉普的头顶天窗打开,伸出一挺自动机枪。 “呃……”费舍尔一呆,自动机枪开火。 “妈的!”头几发子弹扫在费舍尔的盾上,虽然没有击穿,但是伴随着强大的冲击力和快速削减的电池能量让他非常难受。 机枪这种东西,靠得就不是点射,在弹药充足的情况下,依靠弹幕杀敌才是正义。当年信玄的炮塔装甲除了那么大炮以外,常用的武器便是手上的高斯转轮机枪。以往训练时候就数他击毁数最多,弹药质量投射数最多,当然命中率也是最低。常年徘徊在百分之七到百分之八。 虽然自动机枪瞄准的是费舍尔躯干部分,但是因为散布的缘故很快就有子弹打到了车体上。费舍尔只能勉强靠着来来去去的车辆遮挡了一下,然后便不得不面对头上散热条发红的机枪口了。 摩托车被扫中前轮,整个车体一变,向前抛去,费舍尔赶紧抱团,将自己牢牢挡在光盾背后,接下来只有少量几发子弹打在他的盾上,更多地是在他的脚下曳光而过。可惜的是(咦?),由于自动机枪后脑的弹仓过于庞大,这使得它的仰角不够。费舍尔被翻车的摩托投射出去之后,高度很快达到了自动机枪的死角。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毕竟上升空间有限,再落下来很快就会被再次击中,纵使有盾不至于受伤,但是也会被子弹的冲击力拉开距离,变得难以追上对方。 怎么办? 眼看着自己就要掉下去了,费舍尔急中生智,收起光盾,把左臂机械臂垫在屁股下,拳面朝下,猛地启动了定向高爆弹。 定向高爆弹的后坐力会让他飞出去,这点费舍尔预见到了。 但是他没有预见到的是,在空中这种不易于保持平衡的地方,定向高爆弹的后坐力无法控制,也就是说,现在费舍尔呈一种花式飞跃的模样蹿出去。 看!窜天猴! 咳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半空中发出惨叫的费舍尔还好命大,在半空中划出一道螺旋线摔到了吉普车顶,本来七晕八素的他因为一屁股坐在了散热条上,立马就被烫的精神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今天发出第二声惨叫就送给你了,烫得老子菊花熟的枪管。 费舍尔及时拔下一颗常用的定向爆破雷一把拍在因为头上坐着目标而四处乱转的自动机枪,然后抬起腿让开瞎晃悠的枪管,“再见小伙子。” 然后端坐在原地,默数着屁股底下的定向雷的爆炸时间,最后一秒的时候他猛地弹起,飞向侧面并排的行车上。 感觉到目标再次出现的自动机枪转头去瞄准半空中无处借力的费舍尔,却被头上贴的定向雷炸得脑穿。 定向雷涌出的电浆门瞬间融化自动机枪,烧穿车顶棚,车里传出的阵阵惨叫声让挂在一旁大巴侧面的费舍尔头皮发麻,眼睁睁地看着那辆遭了火灾的小车车烧得只剩下底盘,“嘟”的一声轻轻撞在路边的热狗摊上,一个轱辘“滴溜滴溜”地滚了出去。 费舍尔收回眼光,看到远远的拐角处的房车犯难了,这下追不上了。 看着消失在拐角的房车,费舍尔咬牙切齿。万万没有想到的却是刚刚开过拐角的房车吃了一发不知道从哪儿射来的榴弹,整个车体翻起,居然又从消失的拐角翻了出来。 “呃……”耳中听到的是榴弹爆炸时候的声音,不过貌似不是杀伤性的弹种,更像是工程弹。接着才传来一声熟悉的“嗖”。 “这是……”费舍尔还在抿着这声“嗖”到底是从何而来,为何熟悉,眼前的战术目镜突然提示战术频道子频道“小费和小安吉的幸福小屋”——是的,这个羞于见人的频道是安吉拉改的名字——突然涌进两个不速之客。 “姐夫!抓住!”这,这难道是蕾拉? 费舍尔一回头,好久不见的小姨子蕾拉穿着她常用的那套深紫色的作战服,一头紫发在阳光下闪烁着紫水晶般的光泽,一手高举牵引着自己的抓钩,另一手伸向费舍尔,小脸上满是笑意。 费舍尔没有抓她的手,而是直接一跃抱在她身上,顺带蹭蹭她的后背,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蕾拉红着脸用胳膊肘顶顶费舍尔,但是并没有想着要将他推下去。 “呵呵。”频道里传来安吉拉的声音,她甚至没说话,只是发了两个字和一个符号。 糟糕,得意忘形了。费舍尔原本荡漾着美好满足笑脸的脸上突然一僵,冷汗从额头冒出。蕾拉一扭头脸擦过费舍尔的额头,感觉到他脑门上冰冰凉的汗珠子,不由得娇笑起来。 待会儿该怎么解释才好……费舍尔不由得开始苦思冥想起来到时候该怎么跟安吉拉交代才好,搂着蕾拉腰肢的手顺便紧了紧。 “姐夫,你松点,勒得疼。” “呵呵。” “还有,姐夫,你那硬邦邦的玩意儿顶着我了。” “呵呵呵呵呵。” “……” 066.p图魔王 谢谢书友@清风伴君醉@北疆暮雨的100打赏虽然你们是同一个人~作者不太需要这个哈,更多的是希望书友们能够一起来讨论讨论剧情,抓抓小辫子小jj,呸,bug什么的。这本书上架是无望的,签约也悬,所以大家就好好一起免费看书吧! ------------ 费舍尔拿来顶着小姨子蕾拉身上的自然不可能是他的枪,而是他的枪。 “姐夫你这是什么意思!”落地后,费舍尔退开几步距离,伸出左手在前,右手拿着手枪架在左手手腕上,面无表情的对着蕾拉。 稍微有点常识的人就知道,拿枪对人就不能听贴得太近,保持距离才是不被夺枪的根本。同时在相同开角下,如果距离相对更远,那么对方要从开角里消失所花费的距离也就更长,也便于持枪射击。 “我们当时假期去哪儿了?”费舍尔将左臂架在前面,很明显,便于随时展开光子盾。 “汴京,沙滩,然后第一天没过半就结束了。”蕾拉皱起好看的眉头,马上回答了费舍尔。 “看样子这个问题太简单了。我们当时为什么要去汴京?”费舍尔不敢有松懈。 “‘之前上山,这次就下海吧’你当时差不多就是这么说的,更重要的是你和姐姐玩儿的套路……唔唔……”蕾拉说着说着声音拔高了一截,费舍尔已经确认了她的身份,一听到她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自家的秘密武器,赶紧一手手枪扑上去捂住她的嘴。 蕾拉睁大眼睛拼命挣扎着,费舍尔凑近她耳边,轻声说了两句。大概是费舍尔靠得太近,蕾拉脸上腾起一片红晕,更加死命挣扎了起来。 “啊,你们俩!实在是骚得辣眼睛啊!”一个浑厚的仿佛能从声音中听出魁梧身材的男声响起,费舍尔用膝盖压住要滚来滚去的蕾拉,一抬头,发现好久不见的信玄穿着一身崭新的“堡垒”装甲,背上扛着一门仍然还在冒烟的自动中型榴弹炮。他一脸猥琐地笑着,掏出手机咔嚓一声,“哦豁,顺手发到空间里去了。 费舍尔一听立马急了,赶紧跳起来,妈的,这犊子居然是发到主频道里! 照片上费舍尔跨坐在蕾拉身上,双膝压在蕾拉的手臂上,大腿内侧将蕾拉饱满的小兔子挤得变形,单手撑地,还伸出一只手捂着蕾拉的嘴,上半身躬下伏到蕾拉的耳边,这个角度看上去就像是他在舔蕾拉的耳朵一样。 反观蕾拉,被费舍尔控制住,头努力偏向一边,紧紧皱着眉头闭着眼睛,脸颊通红,像是极力挣扎不成功不堪受辱的模样。 整个构图非常到位,还被信玄手快的p上了一层粉红色泡泡般的效果。 费舍尔伸手指着信玄,气不打一处来,“你个p图狗!” 信玄笑眯眯冲费舍尔亮了一下手机上的软件,通过战术目镜的缩放功能,费舍尔看得分明中间的一个小软件:快乐修图。他默默用战术目镜截图,心里感慨,看样子还是能在安吉拉那里过关了。只要一口咬定这是p图! 这个时候频道里爆炸了。 “克里斯,我们在这里出生入死,被火力压得出不了办公室的门,他却在撩妹,手段还如此下作,要不我们投降吧!”这是贝尔。 “附议。”克里斯简洁明了地恢复了他,毫无疑问,这是故意在频道里附和克里斯煽风点火。 安吉拉只是简单的发了一个句号,什么话也没说。 费舍尔一头黑线,将刚才的截图发上去。 “我不听我不听。”贝尔连连摇头贱笑的样子似乎浮现在费舍尔眼前。 “哦。”克里斯回复。 安吉拉还是只发了一个句号。 “都是误会啊!魂淡!所有人跳到主频率。”费舍尔真是机械臂都要捏碎了。 蕾拉站起身,跳开去,离费舍尔保持着三米距离,脸上露出一种看“下流低温碎尸”的表情撇着费舍尔,“姐,他想侮辱我……” 我你大爷! 街上传来了警笛声,信玄面色一整,“你们走,我断后。” 费舍尔跳起来就是一巴掌拍在他的狗头上,“断个毛后,赶紧的,开箱。” 开箱自然是去开翻倒的房车,费舍尔赶紧靠上去,警笛声已经能听见了,虽然现在在这条路上还看不到百慕大的警车,不过想来最多就两个街区的距离。 费舍尔拔出高频震荡小太刀,左手拿着手枪,慢慢捅进房车的后门。靠着手感,应该是有大概三十公分左右的加固装甲。 “帮我争取一点时间。”这话是对信玄说的。 “好哒。” 哒你妹啊,身高两米多的壮汉就不要这样卖萌了好么。 一阵装甲变形的声音,信玄的“堡垒”装甲一通伸缩后伸出四个稳定桩撑在地上,“闭上耳朵!” 你特么以为是闭眼么?费舍尔今天只觉得自己火气非常大。 “砰!”一声炮响,信玄打出一发榴弹校准,紧接着就是“砰砰砰”一阵炮响。 费舍尔脸上一阵抽搐,这特么也太野蛮了,你是要把路面炸坏来阻止警车靠近争取时间么? 结果不是,炮弹落下之后,在路面上铺撒了大量的果冻。 恩?果冻!? 费舍尔的第二视野里看到路面上升起的胶质体,一下明白了信玄的想法,想了想,还是给他点了一个赞,继续切割着舱门。 从拐角里冲出的警车一头撞进了果冻里,瞬间被果冻包裹得严严实实,被迫停住。在果冻的压迫下,他们甚至连车门都打不开。其后的警车及时刹住车,跳下的警员试图翻越果冻,不过由于果冻的柔软质地,不少人又陷了进去。几个运气不错的家伙踩到了相对质硬的部分,正准备翻过来,又被端着心爱狙击枪的蕾拉压了回去,大呼小叫的从果冻顶上摔回去。 “咣当”铁门掉下的同时费舍尔扔下小太刀,蹲低身子举起光子盾,一梭子子弹打在他的光盾上,还好不是自动机枪那样的高动能弹,否则不一定抗得了。纵使如此,费舍尔光盾的能量也在快速降低,到了红区。 接着对方换弹的机会,他闪电般开关光盾,用交到右手的手枪连开两枪,一枪命中左侧头盔不知道掉到哪里的士兵脸上,另一枪则是打在右侧还带着头盔举着枪士兵的手上。 “啊,我的手,我……”趁着对方抱着手哀嚎的一瞬间,费舍尔再次开出一枪,子弹从对方的下巴穿入,从里打在头盔内侧,仿佛是发出了“当”得一身,士兵顿时瘫软了下去。 “非常漂亮,你可以把我放下来了?”这是哈里森的声音,他原本被士兵们用链子拴在座椅上,如今车翻了,他以一种四肢朝后大头朝下的姿势挂在半空中。 费舍尔没有马上动手,“喂,那个大光头,你办公室里的大光头把你的十六年波本喝掉了喂,一滴不剩啊!” 气氛突然为之一僵。 原本老老实实倒挂在半空中的哈里森突然猛地挣扎了起来,活像是一只牵线木偶被懵懂的小孩子肆意提溜着一般。“啊啊啊啊!老子的波本啊!这个混蛋!我要*****了他!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还有啊,那是十七年啊!!整整十七年啊!我要把他浸猪笼啊!我要剥了他的皮啊!”整个人就在半空中倒挂着开始手舞足蹈。 费舍尔脸皮抽抽,下意识一回头的蕾拉看到半空中的大光头,实在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那个是你的小姨子是吧,快把我放下来。”哈里森很难在这样的体位下冲蕾拉挥挥手,所以只是点了点头,蕾拉俏皮地冲他敬了个礼。 费舍尔捡起小太刀,慢慢走过去,“我记得那瓶酒你都不舍得喝吧?” “那是必然啊!十七年的波本,本来存世就少,那年雨水量不足,长得歪瓜裂枣的也太多,酒庄也就一百多瓶……”碎碎念着,费舍尔已经无心去听了,他听到了熟悉的大光头的口癖,感觉更像是本尊了。 他赶紧走上去,小太刀一挥,切断挂着哈里森的链子,一个公主抱接住空中落下的哈里森,将他放在地上。 “你有没有自证清白的办法?”费舍尔急切地问他,虽然克里斯和贝尔两人现在被困在哈里森的办公室里,一时半会儿没有危险,但是如果哈里森不能自证清白,那就不能证明办公室里那个正在被劫持的“哈里森”有问题。那么要想攻入行政楼去把两人抢出来,就太难了。 哈里森想了想,两手一摊,“没有。” 费舍尔挑挑眉头,“那就只能让贝尔把你的存货全部喝了,解解馋再去死了。” 哈里森大惊,“有有有。” 费舍尔真是心里万猪奔腾,“到底有没有?” “这个可以有。”哈里森耸耸肩。 067.武装房车!出动! “你们走,我断后!”信玄看着逐渐围上果冻墙的警察们面色严肃的说,他甚至架着榴弹炮,端着高斯机枪。 费舍尔跳起来对着他狗头就是一巴掌,“断个屁的后,还有这么远,时间够跑远了。” “哦哦,好吧。”信玄摸摸脑袋,“吱吱”声音中收起了他的装甲,然后又“吱吱”地放出了履带,一溜烟就跑到了几人前面。 费舍尔扶着被挂久了四肢无力的哈里森与跑在他旁边端着高斯步枪的蕾拉落在后面,几人看着开着履带一骑绝尘的信玄心中大怒。 “二笔,你给我回来!”费舍尔在频道里大吼,他倒是不担心信玄的真假,虽然体型可以被克隆,但是他那“特别强壮”的特殊能力却不行。而没有这项能力,是没法扛起“堡垒”装甲的。 “来了来了。”信玄两腿不动,脚下的履带一快一慢,原地转了一个弯,就开到了费舍尔几人面前。 费舍尔将哈里森抛给他,哈里森在半空中发出“哎哎哎”的声音,被信玄公主抱接过。他不由得哀伤地捂住脸,堂堂星空下第一情报贩子居然一天两次被人公主抱,而且间隔时间还不超过五分钟…… 费舍尔似乎看出的他的心思,“总好过星空下第一情报贩子被人诱拐吧?” 哈里森“呵呵”两声没有说话。 费舍尔和蕾拉一人一边,挂在信玄两侧的履带边上,费舍尔拍拍信玄的后背,“走走走。” 信玄大喊一声:“坐稳,我要开车了。” 费舍尔翻翻白眼,“你开你开,我接着。” “堡垒”装甲附带的履带式移动附件的极速并不是很高,然而胜在体积小,这样信玄就可以不走寻常路,同时因为履带的适应性,他还可以选择各种台阶梯子,呼啸而过。这样一来,不走大路,专走小路,很容易就将背后的警车们甩得不见踪影了。 “到这个地点集合。”费舍尔在拖出地图标记了一个点,拖到公频里,便于和安吉拉在一个合适的地方汇合。 几人跳下信玄的“小坦克”,信玄掏出一张斗篷将自己裹起来,蕾拉则是递给费舍尔一张,费舍尔接过和蕾拉一样也罩上一层斗篷。几人身上的武装需要被遮掩住,虽然瞒不过警察,但是也要尽量减少街上其他行人的侧目。 这样的打扮在临冬不算少见,毕竟临冬的绝大部分“公民”都曾经是联邦和帝国的通缉犯,掩饰身份的习惯被他们下意识地带到了这片“自由之地”。 哼,这自由之地怕也不再是自由的吧。费舍尔心里哼哼地想着。 很快几人通过翻墙,跃楼,在两公里外一处停车场碰头了。 “姐姐~”蕾拉看到安吉拉的时候一个飞扑上去,抱住安吉拉,把脸埋在安吉拉胸上蹭蹭着。 费舍尔撇撇嘴。 “姐姐,姐夫他想非礼我。”蕾拉从安吉拉怀里抬起头,回头看着费舍尔,一指他,檀口一开,泼了费舍尔一身脏水。 费舍尔脸上露出一副“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安吉拉一抬头,将蕾拉抱到身后,张开双臂,像是老母鸡护小鸡仔一般,将蕾拉护在身后,表情不善地看着费舍尔。“你过来。”她如此说道。 蕾拉在安吉拉背后得意地看着费舍尔垂头丧气地走过来,心里那个美,忍不住笑得露出小虎牙。 哼,让你以前老是欺负我,想当我姐夫,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么? 费舍尔径直走到安吉拉面前,用舌头鼓鼓脸颊,颇为挑衅地看着安吉拉,那表情仿佛在说:咋了嘛?很是嚣张。 安吉拉看着他没有说话,就是这么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 费舍尔也看着安吉拉的眼睛,很快他就从安吉拉的眼中看到了她半遮半掩地一丝笑意,他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搂上安吉拉的腰肢,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深深地吻上了她。 安吉拉热情地回应着费舍尔,从安吉拉背后原本探出头想要看费舍尔好戏的蕾拉,脸上的笑容立刻就石化了,她的位置能看到两人相互追逐的舌尖,脸腾得一下红了。 “你你们……”蕾拉看着两人的“下流”互动,下意识偏过头,却看到费舍尔搂着安吉拉后背的手指上套着戒指,她不由得惊讶地张开了小嘴,走到另一侧,看到安吉拉的手指上也套着同样样式不同颜色的戒指。她不由得叹了口气,无力的将脑袋拄在安吉拉的后背上。 她没有看见的是,当她将脑袋拄在安吉拉背上的时候,原本和费舍尔忘情亲吻的安吉拉睁开眼,递给费舍尔一个嗔怪戏谑的眼神,还用手轻轻敲了敲他的胸口。费舍尔回应了她一个无奈的眼神。 “两位大佬,这个……”信玄坐在一边的小车引擎盖上,哈里森坐在他边上,两人看了一会儿费舍尔和安吉拉的即兴演出,信玄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费舍尔和安吉拉很自然地分开,安吉拉舔舔嘴唇,而费哈尔用手背擦擦嘴巴。 很显然,费舍尔这样就差点被安吉拉伸手拍进地里。 费舍尔转身去找辆大一点的车准备偷,毕竟信玄带着装甲,小车子装不上。很快他就瞄上了一辆房车。 “滴滴”费舍尔将车开到几人身边,摇下窗子按按喇叭,“快上车,来不及解释了。” 安吉拉正抱着蕾拉,两人咬着耳朵,看到费舍尔开过来了,蕾拉看了他一眼,脸上莫名红了一下。 信玄打开房车的后门,对哈里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哈里森自言自语道:“又是房车……”默默地走了上去。安吉拉和蕾拉紧随其后,信玄最后一个上车,费舍尔明显感觉到他上车的时候,房车的悬挂和减震矮了一截。 “超重了啊,我们得丢一个人下去。” “滚滚滚。”信玄拍拍车壁,示意费舍尔开车,而他站在房车里,离门退开一步,将装甲展开,四根支柱牢牢撑在车中,炮口对准车门。这样一来,房车后门一打开,这辆没有攻击性的房车立刻变成了步兵战车,虽然射界小了点,装甲薄弱了点,不过没有关系,一个不好,费舍尔会第一个跳车…… “你准备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费舍尔拉开驾驶位和后面之间的窗口,问着哈里森。 “我得先回到行政楼。”哈里森耸耸肩,说话之间安吉拉已经从后面通过小窗口翻到了前座副驾上。 费舍尔翻翻白眼,说到底,自己等人还是得来一波强攻行政楼么?“那我到时候把楼给你炸塌了,不能怪我。” “那可不行,那是临冬的历史建筑,古迹,你懂么?”哈里森急忙摇头,费舍尔心里想着古迹个屁,临冬城才多少年历史?哈里森接着说道:“我的珍藏(酒)也在里面……” 我就知道,这才是你的心里话吧?费舍尔脸皮抽抽,踩下油门,开了出去。 068.才出龙潭你又让我入虎穴? “你们是怎么过来的?”费舍尔现在终于有了空暇问问自己的小伙伴,小姨子和信玄毕竟是联邦在职人员,而他们身上的装备自然不可能是正常途径进来的。蕾拉都还好说,信玄这一身“堡垒”装甲自然不可能放他进来。这走到哪儿都是人形自走炮的节奏啊! 蕾拉蹦蹦跳跳地走到前后窗边,“这个问题我知道!”还举起纤细的胳膊摇晃一下。 “你走开,让信玄来回答。”费舍尔看都没看她,这个小恶魔女。 “哼╭(╯^╰)╮”蕾拉嘴里哼了一声,在频道里发了一个颜文字表情,不满地坐到一边去了。 安吉拉轻轻推了费舍尔一把,费舍尔耸耸肩,握住她的柔荑,不动神色的传了一句过去:“熊孩子不能惯着。” 安吉拉扔给他一个妩媚的白眼。 “因为借着你传回的情报,特管这边一直抓得很紧。结果有不知好歹的蠢狗想要冒充冯局长,被第一时间反抓到死。由于我们反应实在太快,对方甚至来不及收拾好他的设备,落下了不少可供追踪的线索。一路顺藤摸瓜,居然把内务部那个,你还记得不,那是傻x抓死了。现在联邦内正在暗中清洗这些克隆人。”信玄将装甲架在门边上,自己从展开的装甲后部退了出来,坐到房车后部的床边上。“现在我们就第一批被派过来支援了,接下来帝国和联邦还会继续增派人手。不过考虑到百慕大的情感问题,不会有大部队开进来。” “听起来还不错。”费舍尔干干地笑了两声。当然是不错,互看不顺眼,天天小摩擦的两个大国现在要联手了,想想都可怕。 “你和安吉姐的身份也恢复了,同时追加一级。”信玄摊摊手说道,蕾拉鼓着小脸走到窗边,递给安吉拉一个小本,回手将另一个小本子扔到费舍尔脸上。 费舍尔拿起来看看,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荣升大尉军衔了?他回头看看鼓着小脸的蕾拉,蕾拉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看费舍尔。 “哦,你那个啊,冯局帮你争取的。要不是觉得你现在升少校太早了,估计已经中校了。这毕竟是个坎儿嘛?”信玄拍拍窗口边上。 费舍尔撇撇嘴:“官僚主义。我可是拯救了世界的人!” 说着他私下给蕾拉发了一条:“别生气啦,过来,摸摸头。” “谁稀罕。”蕾拉秒回了费舍尔,一脸不情不愿地往窗口边上磨过去。 “注意你的政治觉悟啊!话不能这么说,你最多是揭发了阴谋,但是正面作战解救了可是我们啊……”信玄嘿嘿笑了起来,不用想,他现在肯定也至少是大尉级别了。 “去去去,做你的菜去,不会做菜的大猩猩开不好‘堡垒’的!”蕾拉推着信玄,将他从窗口推离,自己贴在窗子边上。 信玄愕然,“你们还真是一家人啊,穿一条裤子。”说着自己一副很受伤的模样,缩到正在打电话的哈里森边上。 安吉拉吃吃笑了起来。 “蕾拉你让一下,挡住倒车镜了。”费舍尔叼起一根烟,考虑着在车里就没有搓燃,当然重点是安吉拉就在边上。 “哈!挡你妹啊!”蕾拉一呆,不是你让我过来摸摸头的么!当然这话她铁定说不出口,而她没有说出口的话下一秒已经变成了行动。 果然又是在逗我玩儿是吧!好玩儿么! “这种房车你看你妹的倒车镜啊!倒车镜看座椅么?”她从窗口探出半个身子,紧身作战服下饱满的胸脯被压得变形,想要去扯费舍尔的耳朵。 “干什么干什么?开车呢!小孩子真是不懂事!”费舍尔一边哈哈笑着把脑袋贴在车窗上,一边伸出右臂用手肘去顶着蕾拉。 额,似乎顶到了很不得了的地方。 蕾拉小脸通红,“我要杀了你!”信玄一回头,看到蕾拉卡在窗口上,两条小腿凌空乱蹬着,浑圆挺翘的小屁股曲线被作战服勾勒地淋漓尽致。 信玄砸吧砸吧嘴,心想真是没胸没屁股,自己要找的另一半应该是像大山一样强壮的女子。 安吉拉咳嗽一声,“太过了太过了。” 蕾拉嘟着嘴,委屈地退回到后边。费舍尔自然知道安吉拉其实说得是自己。 果然,蕾拉一退开,让出位置,安吉拉立刻伸出手捏着费舍尔的耳朵,脸上笑眯眯的一片。“刚才很爽吧?当着自己老婆的面光明正大欺负小姨子?”当然这话是从接触传递中说得,否则蕾拉铁定得羞得找不到地方藏身。 费舍尔咧咧嘴,他感觉到安吉拉的手指在渐渐用力,虽然很想坦坦荡荡地往地上一跪痛哭流涕地抱着安吉拉修长白玉般的美腿承认错误,顺便把口水,呸,眼泪擦在她的长腿上。不过现在车里实在施展不开,他脑子一抽,作死到底:“没有你的大,没有你的舒服,不!习!惯!” 安吉拉一呆,好笑地扯扯他的耳朵,退回自己的位子上,扭头摸摸蕾拉的脑袋瓜,和她私聊了起来。 “你们几位的休息时间结束了没?”哈里森挂了电话凑上来,蕾拉脱开安吉拉的怀抱,站到一边去。 费舍尔叼着烟,试图不用舌头去舔烟蒂,“我还以为会被大范围信号屏蔽来着,居然还能让你把电话打通。” “那是必然。的确有信号屏蔽,但是我这电话不是打给人的。”哈里森单手扶着窗口,摸出一根烟点上,让烟雾弥散在空中,“这电话是打给临冬城的全向信标发射服务器主机的。” “咦?”费舍尔闻到烟味,敲敲瞥了安吉拉一眼,看到安吉拉做了个滚滚滚的手势,立刻开心地将烟搓燃,“你们还有这玩意儿?相当不错啊!联邦还是帝国赞助的?” “呸,百慕大的科技也是名列前茅的啊,起码世界前三吧!”哈里森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是是是,那是必然。地表三个大国嘛,联邦帝国百慕大嘛!”费舍尔笑呵呵地说着,至于小地方小国家的蛮子,你能指望他们的科技水平,还是不太靠谱,也许有黑科技也说不定。 “小兔崽子……”哈里森自知失言,默默嘬了一口烟,“总之你们将我护送进去,那我就能通过全频段霸频调动部队,证实身份了。” “很强啊大兄弟!”费舍尔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要护送你进哪儿?” “啊这个嘛……行政楼……”哈里森先是沉默了一下,接着又打了个哈哈。 “呵呵。”费舍尔不想说话,克里斯和贝尔正在行政楼里挟持着哈里森对峙呢,要不是手里握了一个“分量颇重”的人质,估计就要调炮炸楼了!可想而知,外面围了多少人,多少端着轻重武器全副武装的成员。 到目前为止,费舍尔几人是没有放开手打得,否则当时在街道上,信玄直接一发高爆弹能把赶上来的一众警车炸得人仰马翻,同时还能断了路。 “额,其实嘛,不是那栋楼,是旁边一栋楼。” 你大爷,你的意思是被层层包围的行政楼主楼一旁不到一百五十米的距离上的另外一栋副楼会没有人兼顾么? 如果真的没有,深深看不起百慕大临冬城好么! 069.准备摸黑进村了,打火把的人呢? “你那儿有百慕大的动态地图么?”费舍尔减慢车速,老老实实以一种大爷开车的方式慢慢悠悠地开着。暂时没有情况,那么就可以用速度换时间的方式给自己等人提供准备的余量。这也是保持新进的好方法。 “手机给我。”哈里森将手穿过窗口伸到费舍尔边上。 费舍尔挑挑眉头,将手机递过去,同时补了一句:“别看相册。” 安吉拉一听,突然脸上一红,瞪了费舍尔一眼,随即扭过头去,不过还是按捺不住般余光瞄着拿着手机的哈里森。 哈利森将安吉拉的小表情尽收眼底,嘿嘿一笑,“让我看看,菜单,相册……” “喂!”费舍尔一副要反手将手机抢回的样子,不过哈里森立刻退后一步让开费舍尔的手臂,贱笑着打开了相册。 “额……”哈里森的表情一滞,但是在别人看来似乎是看到了某些很不和谐的东西。 蕾拉像小猫一样扑上去,而信玄如同一只笨笨的大熊,也摸过来。 两人一看手机上的照片,顿时将头转了过去,脸上露出恶心的表情,难以忍受,蕾拉甚至是有了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两人急忙退开。 哈里森沉默了一下,“这是在哪儿?” 这自然不是费舍尔和安吉拉的艳照,而是之前行动时候在肉类加工厂拍下的照片。 费舍尔摘了烟蒂扔到窗外,“在城郊的一处肉类作坊。” “这些都是……”哈里森纵使是见惯了生死,现在看到了自己的地盘上出现了这样惨无人道的一面,也不由得有些声音发颤。 “这些不是你的问题,灯下黑。何况你又不在。赶紧地,地图在哪儿?我急着用啊大兄弟。”费舍尔扔给他一根儿烟。 哈里森收拾收拾情绪,拿起手机一顿输入,接通一个号码,再次输入一串数字和字符串掺杂的数据。 “给你。”费舍尔接过来一看,发现手机屏幕上打开了一个小软件,在软件的右上角是个小小的“a”符号,而中间则是用简单的蓝色绿色线条勾勒出街道,上面有数个移动的红点。而费舍尔几人所在的位置则是一个白色还带着渐扩标识的小点。 其中一个红点与费舍尔的白点对头相遇,然后分离。费舍尔面不改色目不斜视地用第二视野看了一下车窗外,发现是一辆呼啸而过的警用巡逻车。 “这些上面的小红点都是百慕大‘公检法’人员的位置?”费舍尔挑挑眉头,这动态地图看来比他想象地要高级得多。 “对,包括所有武装人员的位置。每个武装人员都会配备一个手机,在上下班时候刷卡。不过也能便于上级人员随时检查他们的位置,更方便调用近处的人员。”哈里森点点头,这也是百慕大的黑科技。毕竟是先驱者是逃犯出生,要说起有什么人比受贿者更加了解他们或者和他们一样了解他们的,那应该是施贿者无疑了。 同样,要问有谁和“公检法”一样了解他们或者比他们更加了解他们的话,自然就是那些长期跟着“公检法”兜圈子马拉松的老油条了。 正是出于这样对自己“敌人”的鄙视,百慕大临冬城对于手底下“公检法”部门采用了和传统方式——即联邦帝国方式完全不同的套路。 “那比我高级的有么?我们现在最好不要被任何人看到行踪。”费舍尔扒拉一下屏幕,发现小红点被选中的时候会出现基本信息,包括名字,单位,编号三项基本信息。他又看到右上角的“a”,“难道说我是‘a’级权限,有没有‘s’或者‘ss’的?” 哈里森白了他一眼,费舍尔没有看到,“‘a’那是管理员的意思,是不是傻?” 费舍尔“哦”了一声,心里想着怎么把这个最高权限给偷偷a了。 “看来现在情况还算好,主要火力都是蹲守在行政楼主楼外面,其次就是几个地下出入口。距离副楼大概有五十米左右。应该是有一部分人进入到了楼里,估计上下都有。”由于地图是个平面的,所以费舍尔看不出到底是在哪个z轴上。 “他们的指挥是?”安吉拉向公频里问道。 由于听说费舍尔几人已经在接应的路上了,克里斯和贝尔已经激动地跟个什么一样,公频爆炸,于是车上几人除了留下信玄随时保持监听,其他人都退出了公频。 “哈里森乙咯~”贝尔说道,他接着想要继续聒噪下去,然而听到提示音“嘟”的一声,安吉拉已经退出了频道。 “他们的指挥是哈里森乙,哈里森你能不能在频道里忽悠他们一下。”安吉拉扭头对窗口里抽烟的哈里森说道。 哈里森苦笑着摇摇头,“恐怕不行。哈里森乙估计已经很久没有跟部下通讯了,所以现在不能直接联系,否则太可疑了。” 费舍尔点点头,将车停在路边,“安吉拉配合信玄,去西边一点位置,做点扰动。你们可能遭受的火力会比较大,注意奶好信玄。” 安吉拉点点头。信玄一拍手,”我要炸个稀巴烂!” “想都别想!”x3 费舍尔继续说道:“蕾拉,手机给你,我们保持频道通讯,你找个好一点的位置,帮我掩护。我带哈里森进副楼,尽可能的拖延一下他们的时间。” 蕾拉点点头,接过手机,在高斯步枪上放上诱导弹。在离开联邦的时候,他们针对百慕大的特性,准备了一些特殊的工程弹,不作为杀伤性武器使用。比如说之前之前信玄使用过的果冻弹。而诱导弹的话,就好比旧时由队长打出的曳光弹,用来给队友肉眼标识目标和射界。 就好比,队长打出一发曳光弹,发口令:“以曳光弹为界,左右翼承包左右翼敌军巴拉巴拉。” 而如今战场上,随着战术目镜的普及,已经不再使用这样的“口令曳光弹”了,新型的“口令曳光弹”诱导弹也就应运而生了。用于在士兵的战术目镜上标记。 原本诱导弹的频段需要跟士兵目镜上的频段相匹配,不过这一点完全不是问题,谁叫费舍尔几人有百慕大最大的内奸呢? 哈里森突然觉得自己后背阴风吹过。 “出发。”费舍尔接过蕾拉递来的失能弹匣,拿出一个换下手中小手枪的额弹匣,剩下全部揣进腿袋里。 后门打开一小半,让信玄的装甲不会过多的暴露出来,哈里森左右探探头,接过被信玄一脚踹了下来。 费舍尔拉起安吉拉的柔荑,轻轻捏了捏,“放心。”然后一拉斗篷,跳下车。 070.彩色跑?不不不!彩色boom!! 城市战的逻辑不同于野战,因为城市往往就意味着大量的通道,越是复杂的地形,盲区也就越多。对于大队集中人马,这肯定不算是好事情。 不过对于费舍尔现在这样的两人小队,就是好事情了。蕾拉已经去找制高点“忽悠”别人了。 “走。”靠着第二视野配合“开图”的小手机,费舍尔可以很轻易地避过路上零零散散的人员。而靠着哈里森这个“权限狗”的打电话,也能让不少附近的摄像头对鬼鬼祟祟的两人视若无睹。 毕竟哈里森打电话的对象不是人,而是各种主机。真才是真正的权限狗好么?要不是因为全频段“强~暴”机器要靠着接触式的生物扫描以及哈里森独创的答题式验证,他甚至可以在拿到手机的那一瞬间就结束这场没有意义的“克隆人大战”。 说起这个“答题式验证”,号称星空下第一情报商人的得意之作。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费舍尔只觉得非常的蛋疼。 哈里森为了防止有人从自己这里撬出这台“全向全频段接入器”的密码,刻意做了一个只有他们几个人才可能答得出来的系统。 生物扫描是为了验证调用那套题库,每个人的题库都是独一无二的。在联邦也有类似的做法,虽然是通过先输入密码,再进行生物识别以减小生物识别从数据库中读取海量数据而造成的无谓浪费。 不过既然有权限碰到这台“全频段强~暴仪”的人数寥寥无几,也就省下了这个步骤。而题库……则是由每个有权限的人亲自为自己编纂的。由于时间久远,也就造成了以往编纂的题目后来自己也忘记了的情况,只有在看到题目的时候才能想起答案。 以哈里森而言,这些题目就好比他的生涯日记,他将大量只有他才可能知道的有节操没节操有抱负没出息等等问题编纂了进去。 “信玄,开炮。”费舍尔没有废话,他与哈里森已经来到离三栋品字结构耸立的大楼最近的房屋了。以前也提到过,为了凸显三栋大楼的雄伟,这三栋楼边上都空出了一个圆环,没有修建任何建筑物。而三栋大楼之间的圆心位置,则是费舍尔和安吉拉曾经“心理治疗”的那个小公园。 面对着如此之多的武装人员,费舍尔带着哈里森是完全没有可能毫无声息地潜入进去的。就算只有费舍尔一个人,也不太可能。 总有些开小差的人会因为东张西望之间看到自己的身影。 既然无法静悄悄地潜入,那么何不把动静闹大一点,调虎离山混淆视听? “砰砰砰砰。”一连串的炮声传来,接着几个小罐子沿着抛物线被扔到了一群士兵之间。这样的曲射火力能有如此的命中率,毫无疑问是费舍尔提供了地面指引。虽然是通过频道口述这样最low的方式。 “敌袭!” “找掩护!” “完了完了!就在我脚底下!” …… 费舍尔远远听着一群人的混乱和哀嚎,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哈里森,哈里森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他也知道手下这群人遇到这样的情况确实表现得太过于紧张了。 “他们看不出来这不是杀伤弹?”费舍尔抽抽嘴角。 哈里森一听,更尴尬了,他也没看出来。 很自然,如果是杀伤性的炮弹,就不会翻滚着下来了。而是“嗖”的一下自旋着插到地里,将你炸成一堆碎片或者炸你一堆碎片了。 几个铁罐子开始发挥作用了,有的开始冒出黄烟,有的则是“噗”地一下喷出红色粉尘,还有的就地起了一堆果冻等等等等,一时间场面甚是五颜六色绚烂缤纷。 费舍尔咧咧嘴,呵呵,这次你们带的非杀伤性弹种还真是多彩多样的啊!黄色的那个不是咖喱就是榴莲,红色的多半是辣椒,果冻都是老生常谈了,自不用多说。 发现不是杀伤性武器的士兵们居然又从自己的掩体中跳了出来,迎头就碰上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化学烟雾”,瞬间就哀嚎成一片。 这种各种各样的味道暂且不说,但是混合在一起,费舍尔也不想以身试毒了。 “走。”费舍尔看到主楼外的一群人滚作一团,而另外一边已经有人通过监控看到了安吉拉开着的房车,正在调动人员开出去抓一波。 蕾拉听到费舍尔的声音,立刻将高斯步枪撑起,配合瞄具上的传感器与战术目镜链接,解放了自己的脖子。高斯步枪被她调成静音模式,以牺牲动能换来分贝的减少。 她连连开火,射向三栋楼里那栋现在完全没有用处的大楼门口,在楼前撒下一串诱导弹。 “有扫描!”果不其然,还在原地驻守没有沾染上什么“生化毒气”的士兵通过战术目镜马上发现了蕾拉射出的数发诱导弹,然后上钩了。 “走。”费舍尔确认手枪处于消音模式,按着哈里森的肩膀,准备移动。哈里森赶紧伸手拉住费舍尔的腰带,看来这种阵仗他也是久见不鲜了。 两人以标准的护送vip阵型埋低身子开始向楼摸去。 两人刚跑出不足二十五米,突然对面一个士兵神来之笔,也不知道是脖子抽筋还是后脑瘙痒,一回头,费舍尔和他遥遥四目相对。 “有……”费舍尔抬手一枪击倒他,但是他被电得四肢乱抖倒下的模样还是被其他士兵看到了。 “敌袭!”一个士兵大喊道,他附近的几人扭头看向费舍尔,同时举枪。 “跑!”费舍尔一个转身换到哈里森与那群正在举枪的士兵之间,左手轻轻一推哈里森,嘴里低声喊道,同时左手收回,顶在身前。因为小公园花台的缘故射不到他的脚,所以他将光盾顶在身前位置。 哈里森保持着三点一线的路径,快速冲向副楼,费舍尔顶着盾牌,一边感受着被子弹冲击时候的作用力,一边暗骂同时后撤。 对方虽说之前被几发工程弹吓了一跳,但是现在表现出的战术素养并不低。费舍尔看到他们几人依次射击,保持着不间断的火力压制,让他腾不出手来,不敢松开盾牌举枪还击。 看到对方又有一名士兵更换了弹匣,而一边的更多士兵听到枪声逐渐围上来,费舍尔脸皮抽抽,稍微猫低一点身子,以便遮住因为后退被逐渐暴露出来的腿部。同时拔下一颗改装过后的烟雾弹,将挂钩卡在屁股口袋的纽扣上拔下,一抬手抛了过去。 “手雷!” “找掩护!” “李奶奶的怎么又在我脚底下!!!” …… 费舍尔嘿嘿一笑,所谓改装,只是颜色上的改装。烟雾弹的外边被漆成红黑色,乍看之下和高爆手雷很像。而烟雾弹的烟雾则被调配成了红色。费舍尔只是随意地注入了一些挥发性染料。 “又是辣椒!” “啊!!我的眼睛!” 费舍尔脸皮抽抽,心想谢谢兄弟的配合啊!同时扔下几颗普通的烟雾弹在身前脚下,虚晃两枪,赶紧掉头冲向副楼。哈里森正猫在那边的大厅前台后面冲费舍尔挥手。 071.我……我艹李奶奶 谢谢书友邪神夜天的100打赏 ------------- 费舍尔差不多是连滚带爬地摸进了副楼,他一个纵越滑过前台的桌面,“咚”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哈里森看到费舍尔“飘”过来了,赶紧向边上挪挪,差点就被费舍尔一屁股坐到腿上。“走走走!”费舍尔心知肚明现在耽搁不起,一旦对方识破了自己的“颜料烟雾弹”的秘密,那么他们就不会对这些神秘的未知气体烟雾抱有恐惧的心理,自然也就不会当回事了。 更重要的是,一旦他们反应过来,费舍尔他们对自己没有杀伤的想法,那么很明显了,自然就不会有什么恐惧的心理。就好比打个游戏还要开作弊器,仗着自己死不了,一下子膨胀地要用匕首一刀一刀捅死最终boss一般。 发展到这个地步费舍尔可就头疼的不行了。 所以他现在更应该赶紧地带着哈里森直扑“全频段强~暴仪”那里,越早解决哈里森身份问题,就能越早地接触这场迫在眉睫的危机。 何况因为主楼的变作战场,周围几个街区全被疏散了。费舍尔和一个“形迹诡异”的光头男子一头冲进了副楼,不说别的,单是伤心病狂地吊炮炸我怎么办?如果不是主楼有着哈里森的藏货,呸,主楼历史悠久,估计哈里森也不介意费舍尔几人开炮来炸了。 费舍尔拉开一个小饼子,扔到兀自被弥散的烟雾笼罩的副楼门口。小饼子落地发出“嘭”的一声轻响,向周围洒出大量亮晶晶的丝线,而这些丝线暴露在空气中后,很快便变得黯淡无光毫无起眼。 费舍尔一把把哈里森从电梯里拉出来,“先上楼。”这个时候自然应该走楼梯,万一被断电了,困在楼梯里,要想从轿厢头顶的缆线爬上去,只怕不比走楼梯轻松。何况拖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哈里森。 哈里森嘀嘀咕咕道:“那可是二十一楼啊。” 费舍尔一听,好悬没晕过去。为什么如此重要的地方你们都要修得如此高。 哈里森跟在费舍尔屁股后面,似乎从费舍尔的后脑看出了他的想法,说:“‘全频段’修高一点,这样发射距离,发射强度都会高不少。” 费舍尔头也不回耸耸肩,一边间断地用第二视野扫过楼梯间,一边极速向上跑去。 “你慢点,我,哈,我跟不上了……”哈里森吐着舌头。 费舍尔翻翻白眼,“等我。”他从四楼的楼梯间冲出,哈里森站在门边双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 “走。”费舍尔又风风火火跑了回来,一把关上楼梯间的防火门,取出一个小杆子一按,小杆子立刻伸长,费舍尔调整了一下长度,将它卡在防火门后面。 “不是,我说,我,这,才休息,一下啊。”哈里森喘着气,抬起头,生无可恋地看着费舍尔。 “休息个屁,赶紧走,时间不等人。”费舍尔白了他一眼,拉住他的手臂就开始往楼上冲。现在还有十多层楼要爬。 “姐夫,他们调炮了。”频道里传来蕾拉的声音,她已经靠着抓钩和隐身迷彩斗篷换了位置,现在按着不发,监控着外边的情况。 “自动?”费舍尔拉着哈里森往楼上跑着,哈里森只觉得自己被费舍尔的蛮力带了起来,跨过第一级楼梯的时候还被跘了一下。 “恩。看着色应该是穿甲高爆弹。”蕾拉回应费舍尔。 费舍尔一下站住,脸皮抽抽。哈里森一头撞在他背上。费舍尔转身抱住哈里森的腰。 哈里森顿时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你,你,你要,干,嘛?” 费舍尔瞪了他一眼,拿出一个小喷雾罐子,在两手头上一臂的距离开始喷洒,一直喷到脚底。然后他将空罐子一扔,“走。” 小罐子里的液体有着可以降低红外可见度的效果,如今两人在楼里,靠着这瓶保持时间短暂的药剂,可以很大程度上减少被发现的可能。 如今对方门外架炮,隐蔽身形总好过转角撞上一发大炮弹,变成渣渣好得多。 不过药液保持时间太短,又是一个人的量两个人用。所以费舍尔心里也没底,只能抓紧时间赶紧移动。 “蕾拉误导,将坐标报给信玄。信玄使用ecm烟雾弹,能拖多久就拖多久。”费舍尔在频道里说着,蕾拉立刻向信玄报出几辆炮车的坐标。 信玄回复一句收到,费舍尔能听到背景音里他展开装甲的声音以及仿佛近在咫尺的警笛和接火的声音。 ecm烟雾弹也是一种工程弹,在爆炸后会放出夹杂着大量通电金属碎屑的烟雾,可以有效的干扰自动武器的瞄准火控系统。 “姐夫,注意他们从楼顶空降了。” 费舍尔暗暗骂了一句,没想到现在反应就这么快了,火炮一被干扰,立马就开始派人强攻。“等结束了我一定要认识认识这位反射弧短到没有的指挥官……”费舍尔这么想着,他看了下手臂上定向高爆弹的弹仓,由于来不及补给这种型号特殊的手工弹,现在只余下四发。从某个时候开始,费舍尔就迷上了将这玩意儿用在楼梯间的战场上。 “我说……能不能等等我……”哈里森扶着楼梯的扶手,喘着气,跟只死狗一样,抬起头翻翻白眼。 费舍尔脑袋上出现了几根黑线,带着这样的孱弱队友,原本他的综合实力应该是要比对方高上那么一丢丢,现在加上了哈里森这坨,对方的综合实力就要比他高上一丢丢了。 费舍尔微微沉思一秒,思索着应该怎么样才能让己方的实力在短时间内得到提高,他能想到的方法只有一个。所以他扭头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对哈里森说道:“这样吧,我们分路,你直接去‘全频段’,我去顶楼堵空降兵。” 哈里森:“哈?!” 费舍尔:“放心,这是最安全的方法,至少你靠着脸还是可以撑几分钟的不是么?”在进入副楼之前,是没有人看到哈里森的真实面貌的,所以当一个和被劫持的哈里森长得一毛一样的哈里森出现在副楼里的时候,多半还是能震慑一下对方的。前提是来人是本地防务的百慕大士兵,而不是之前入侵的那些雇佣兵。 不过讲道理嘛,雇佣兵不太可能在百慕大城中心行政三楼的位置索降,所以相对而言对哈里森还是比较安全的。 至于有没有雇佣兵接着某些朋友交易进入了本地防务的部队,那就不好说了。 哈里森也想到了这点,“那起码给我件武器吧!至少多点安全感啊!” 费舍尔原本都准备动身了,听到哈里森的话,回头看向他,“你会用?” 哈里森骄傲地一挺胸,“那是必然!我可是经过……” 费舍尔不等他说完,点点头,掏出身上钥匙串中挂着的指甲刀递给他。 哈里森:“我艹李奶奶……” 费舍尔一本正经地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相信我,有时候不带武器比带武器更安全。带武器的一般都是先被集火的对象,连解除武装的机会都不给的。” 哈里森只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一时无言以对。 费舍尔赶紧向楼上跑去,他要赶在之前尽可能截住对方的援兵。一方面,这种自屋顶渗透而入的特种部队并不好截,毕竟偌大的行政副楼不仅一条消防通道,而另一方面,因为向大楼渗入了友军部队,原本受到ecm烟雾弹干扰而停火的火炮彻底熄火了。 至少不用担心强行拆迁了,讲道理,这也算是个不错的情况。 072.终于要毕业了,哎哎 在不坐电梯的情况下,最快的上楼方法是什么? 费舍尔稍微沉思了一下,决定用电梯的线缆。电梯是个集创意和智慧一体的小玩意儿,简单地说,原理异常简单,靠着钢丝绳和滑轮在电动机的作用下让轿厢上升下降。费舍尔拉开楼梯间的门,用第二视野扫视一下,确定这层楼没有什么敌人后,冲出楼梯间。 通常来说,电梯就在消防通道的边上,这行政副楼也是如此。行政副楼有四个电梯,基本上满足了使用需要,费舍尔抬头看了看电梯上的指示器,其中两台电梯在顶楼向下走,一台电梯正在上行,恰好离他只有一层楼的位置,还有一台停在一楼。这也是程序上的设计,总是会保证顶楼一楼都有空闲的电梯,这样才能更方便人们使用,不至于在电梯门前等的太久。 费舍尔想了想,嘿嘿一下差点笑出声,他一拳打碎电梯门边上火警按钮的玻璃小窗,看着正在下行的两个电梯,心中默默说了声对不起,按下玻璃窗里的火警钮,然后转身用力拉开那个离自己最近正在上行的电梯的门。 原本在电梯中全副武装精神高度集中特别小队本来一声不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肃杀的气息,突然响起的火警和红灯闪烁的电梯轿厢让他们原本紧绷的神经差点就此断裂。几个士兵差点开枪走火。 “艹!”小队长在一开始紧张之后,顿时已经心知肚明,只得泪流满面的看着电梯里原本在21楼处亮起的小色块熄灭,电梯不受控制地往一楼开过去。 费舍尔拉开电梯门后,跳到用来控制电梯的钢丝绳上,刚用左手机械臂牢牢卡住钢丝绳,因为火警的缘故,原本上行的电梯也开始下行,他不慌不忙,深吸一口气,右手掏枪啪啪啪几枪打穿电梯顶上面钢丝绳与电梯轿厢的连接处,使得轿厢脱离了钢丝绳的控制。突然失去了对重,电动机的大马力全部施加在了钢丝绳和费舍尔身上,顿时整个人仿佛是坐了跳楼机一般迅速“飞”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费舍尔忍不住叫出声来。 靠着优秀的动视力与战术目镜的提示,他在距顶楼三层楼的位置松开钢丝绳,靠着一点点扰动和惯性,飞到一边墙上,左手猛地一插,捅进电梯井的墙壁,成功附着在电梯门边,挂在墙上向下看去。“这还是真的过瘾……”费舍尔嘿嘿笑着,心里这么想着。 如果他待会儿能看到自己的发型变成什么样了,那才会真正的明白这到底是有多么过瘾。可不是么,帝国国内的电梯大品牌西子哈迪斯公司的客梯,轿厢就重达0.77吨。换句话说,保持电梯匀速运动的电动机至少会提供0.77吨的向上的拉力。而费舍尔自身就重95公斤(包括机械臂),也就是说电动机会提供0.87吨的拉力。在钢丝绳断裂的一瞬间,他会受到将近8个g的加速度,堪比拉伸的战斗机。 何况他这“战斗机”还是敞篷的。 费舍尔用手搭在一切可用的地方,配合左手扎墙,很快攀附到了电梯门处站定。他双手微微用力,将电梯门拉开一条缝,第二视野透出扫视一圈,确认没有目标,微微吸了一口气,猛地发力,将缝隙扩大,脚下一蹬,猛地滚了出去。 电梯边上就是消防通道,没有能够进入到消防通道的士兵想来第一时间就会从就近的楼梯向下走。费舍尔也不迟疑,推开消防通道的门,一边展开第二视野,一边向楼下快速又悄无声息的跑去。 完全静音不太可能,但是对比上两列全副武装向下噔噔噔跑着的特种战术小队,费舍尔所发出的声音就真的是可以忽略不计了。 相比之下,战术小队发出的声音费舍尔在他们头上两层的位置就能够听到了。 他嘿嘿一笑,用更快的速度摸了过去,贴在墙侧,吊在队伍的尾巴后面。当队伍经过一拐弯的时候,费舍尔拿出一颗震撼弹往楼下扔去。这颗震撼弹也是之间交火时候捡到的战利品,不过被费舍尔用匕首改装了一下外观,乍一看跟高爆弹没有区别。 “手雷!”冲在最前方的士兵,原本怀着满腔的怒意和煞气,憋了一肚子鬼火,想要将那个可恶的男人大开脑洞的心情,由于一颗滚落到自己面前的手雷而一瞬间得到了升华,进阶到了全新的境界,被称作“从心”。 而由于跑在第一个,后方全是自己的队友,他实在避无可避。在这一刻,“从心”的境界再一次得到了升华,变成了另一种全新的境界,称为“牺牲”。他不再恐惧,不再犹豫,下定决心后动摇的心变得安稳,然后纵身一扑,用身体盖住那枚看起来“破旧”“伤痕累累”的“高爆弹”。 费舍尔都快被感动了,这是实话,因为这样的战友情这样的牺牲,总是让人动容,也容易让活下来的战友一辈子背负愧疚感。他将左手放在队伍后面一名战士背上的防爆盾上,顶住他不让他卧倒规避。 “哎?!”战士只能转出一个小角度回头,看到的却是那个被他们录入战术目镜,手袋pda中的头号目标。他只来得及下意识诧异一声,来不及细想,一股大力猛地向他推过去,他完全不受控制地撞上了身前的队友,将他们向前推去,阻止了他们的卧倒。 “什么!” “干什么!” “妈的……” 一群人滚做一团,原本被排头紧紧护在身下的手雷也脱离了他的控制,他只能在不受控制的翻滚中看着这么手雷越滚越远,又时刻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是要团灭了么?他如是想到,认命地闭上双眼,等待着最后一刻。 预想中的火光没有等到,剧烈的灼烧也没有,甚至冲击波也没有,他依旧是趴在地上。穿透他眼皮刺痛双眼的是一种凄厉的白光,伴随着巨大的轰鸣,他只觉得自己脑中如江湖,睁开双眼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这样的效果是由震撼弹的化学构成决定的,铵装药造成了超过180分贝的噪音,让没有耳塞的敌人可以瞬间失去反射弧,变得迷茫起来甚至直接晕倒。而镁装药则放出强光,让人在接近15秒的时间内暂时失明。 不得不说,在这样狭小的楼梯间中,震撼弹的作用得到了升华,费舍尔第一时间转身戴耳塞,现在也觉得自己的耳朵有点嗡嗡的,一摸,指尖有少量血迹。连施暴人在有所准备的情况下都受了这样程度的伤,更别说受暴人了。 晕的晕,傻的傻,全部在地上瘫成一团,脸上露出傻笑。 费舍尔摇摇头,看样子能够剩下最后的几发定向高爆弹了。他拿出一个emp手雷,定时25s,扔到人堆中,翻下楼梯,向21楼跑去。 25s后,emp手雷放出蓝光一闪,人堆的各种战术设备全部失效,如果真的有人这么快能醒过来,估计只能把裤衩拆出来用旗语才能知会外部的人出了什么情况了。 “费舍尔……我21楼,这儿有人……”频道中传来哈里森的求援,费舍尔只觉得一阵头大。 “人数?” “一个……”费舍尔感觉头又大了一圈,这种时候胆敢孤军深入的只怕是个高手吧,说不得又是一场恶战。他清点了了身上的装备情况,吐出一口浊气,义无反顾地加速下楼。 “来了。” 换服了-0- 才不是太监呢! 感觉再写总有一点会被和谐我就换服去污客拉~谢谢大伙们的支持,刚毕业,马上回到公司参加新雇员培训,头疼的很,现在正在帝都矽肺。 。 《越肩视点》换服了-0- 才不是太监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越肩视点》爱笔楼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ibiquzw.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