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天变》 第三章 大小猫儿 就这样,两只花豹轮流给天赐带来鲜肉,每一次都注视着他直到把肉全部吃完,然后伸出舌头帮他把嘴上的血迹舔干净才满意地离开。 两年过去了,天赐健康地成长,也越发顽皮起来,保不准什么时候会窜到房顶,不知什么时候又爬到了树上,让娘整天提心吊胆,叫苦不迭。老妇人好不容易老年得一爱子,老头子去的又早,一老一小相依为命,如果孩子有个三长两短,那自己真的也没法活了。 几天前的晚上,天赐正在屋外的小树林中等待花豹。不知怎么今晚已经到了平时时间,但是却迟迟不见花豹的身影。 忽然,暗中树影晃动,一头一米多长的金钱花豹走了出来。 “大猫儿,怎么来这么晚?”天赐不认识这种美丽的猛兽,把花豹叫成了它的近亲——猫。不过这只花豹完全不在意自己是不是被委屈地称谓成体型弱小只知道在人们怀里撒娇的猫儿。它有些摇晃地走向天赐,嘴里叼着一块肉,放在了天赐的手上,然后趴在天赐身边的地上,轻轻用舌头舔着天赐光着脚丫。 “呵呵……别闹了大猫儿,痒死了”天赐咯咯地笑着,突然看到了大猫儿身上有很多血迹。 “怎么了?受伤了么?怎么有这么多的血?”天赐吃惊地看着摸着花豹的皮毛,发现今天这只花豹有些不太正常。 花豹舔了天赐一会儿,然后躺在了草地上,身体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却是越来越艰难。 “大猫儿,你怎么了?”年幼的天赐不明白为什么两年来一直陪伴自己玩耍,带给自己肉吃如此漂亮的生物为什么今晚会如此反常,为什么不再和自己盘桓打闹。他用自己的小手轻抚着花豹身上逐渐暗淡下来的花纹,心中惊慌不已。 终于,花豹停止了喘息,静静地躺在天赐的身边,如一片巨大而美丽的落叶,失去往日的神采。 天赐花了好长时间才最终从懵懂中确定了眼前花豹的死亡,刚吃下去的鲜肉感觉似乎堵在了胸口,有说不出的难过。 怎么总会有不幸的事情发生呢?自从爹离开自己和娘亲,怎么自己喜欢的东西被一而再地被剥夺了呢?是谁在冥冥之中充当着这个令人愤恨的角色?小小的天赐虽然什么都不懂,但是心中却平添了万千惆怅。 正当天赐暗自神伤,捏着小拳头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树丛又是一阵晃动。 透过眼睫毛上挂着的泪水看过去,又一只花豹也现身了。 “小猫儿。”天赐赶忙向那只花豹跑了过去。他不知道该如何向这只可怜的母豹讲述刚刚发生的令人悲伤的事件。 母豹嘴里叼着一团东西,轻轻放在地上,然后向地面上还有余温的伴侣走过去,放在地上的那团东西居然跟着母豹滚动起来。 母豹走到公豹身边,低头闻闻嗅嗅,转了两圈,轻轻地发出了几声呜咽。而天赐这时候才看清,那个跟着母豹身后跌跌撞撞的一小团原来是一只小小猫儿。这小小猫儿也就是后来被天赐从树上救下的那一只。 天赐猜出这个小小猫儿一定是大猫儿和小猫儿的孩子,就像自己,爹死了,只剩下了娘和自己,现在小小猫儿也和自己一样了,它好可怜。 天赐走过去把小小猫儿抱起来搂在怀里。它是那样的小,那样的毛绒,心想可能还没有断奶吧。 小小猫儿“唧唧”轻声叫着,母豹抬头看了一眼天赐怀中的孩子,天赐看到母豹眼睛下面的泪痕隐约有什么在闪闪发光。天赐蹲下去,母豹伸出舌头把幼豹身上的毛全部舔了一遍,然后向天赐看了最后一眼,低下头用嘴咬住公豹颈部的皮毛,用力地拖动,坚定地向远处走去。 “小猫儿,你……”天赐不知道母豹要做什么,但忽然间恍惚意识到了什么,没有再说下去。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你们的孩子的!”天赐对着黑暗中晃动的树影哽咽道。那一刻天赐似乎长大了一些。 如今,天赐是娘的心肝,而小小猫儿成了天赐的心肝。天赐为自己的心肝起了一个新的名字,叫托托。 从此托托和天赐就成为了最好的朋友,天赐为了让托托顺利成长,五岁自己便学会了进山逮鸟、抓蛇。好在两年来由于和大猫儿和小猫儿经常一起嬉戏,所以虽然年纪很小,但是辗转腾挪却异常灵敏矫健,不时抓些小动物不仅可以使托托免受饥饿之苦,也使娘亲减少了很多负担。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二章 比试 问石和问泉告别师父和众师兄,一路向华山方向赶来。 出来之前师父传授了两师兄弟闪影诀,可在顷刻间身形移位以至数里,只是这移形之术实在是耗费法力,不易长时间使用。 就这样二人时快时慢,日行夜赶,速度也已远非常人能及,即便是千里良驹亦是望其项背,饶是如此等他们赶到华山之时也已是第四日黄昏。 “师兄,前面就是华山,你看那山高路险,我们又不会腾云驾雾,可如何是好呢?”问泉看到险峻奇拔的层峦叠嶂不禁有些犯愁。 “师弟,我们现在可都是有法术之人,还能被这点困难绊住了手脚吗?”很明显问石是想将这个小师弟一军,也想试探这个小师弟日夜兼程中是不是落下了修炼。师父可是交代过了,一路上照顾好师弟的同时还要督促他用心领悟刚刚学到的法术,切不可沿途贪玩耍忘了功课。 “师兄,你莫不是想要和我比试比试?”问泉果然年轻气盛,已然听出师兄的弦外之音,倒是先下了战书。 “呵呵,你果真要比试?好吧,那就给你个机会显露下本事。不过师兄可不会让着你哦。嗯,就看我们谁能先到达小师弟住的小王村吧!” “好!一言为定!”问泉看到师兄一口答应下来,兴奋不已。这一路之上对师父传授的御水诀又有了新的领悟,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演练一番。 “师弟,师兄我让你一程,你先启程吧!”问石大度地笑道。 “哪一个用你让,还不定谁输谁赢呢?”问泉不甘示弱。 “那好吧,你喊开始。”问石还是谦让师弟,自己不肯占上一点便宜。 一声开始,问泉已瞬间窜出数里。 只见一道光滑无比晶莹剔透的冰练架空飞渡,如水晶般的冰桥在晚霞照射下如一道七色彩虹。问泉的双脚此时就立在冰道上,同时唤出法术催动身体急速前进。只见长衫迎风烈烈,随风鼓动,好似仙人下凡。这样一来这问泉的速度却是比刚才换影移形快上何以一倍! 问石看到师弟眨眼之间如一缕轻烟,已无踪影,先是一惊随后一喜,叫了一声“秒”。没想到师弟小小年纪花样不少,居然有如此奇思妙想! 问石嘴角一拢轻轻笑意,唤出了裂山杵。 问泉走在前面却是没有机会看到师兄此时的神通。问石裂字诀这几日已然悟到第二层。此时依然利用换影移形快速前进,此前为了照顾师弟速度并没有达到极致,看到师弟现在已遥遥领先,转眼即逝,哪里还敢怠慢,便使出了浑身解数。 前方纵有千拦万阻,一个裂字诀便会豁然洞开。问石笔直穿行而过,一骑绝尘。只见那洞宽三尺有余,高八尺不到,分寸控制拿捏得已是令人叹为观止。 问泉一路上耳畔生风,好不惬意。回头观望师兄,哪里看得见影子。不过他心里清楚,师兄一定在下面破山裂石,紧追猛赶,不过没有见到山崩地裂、兽走禽飞,就已经晓得了师兄的道行也是一日千里了,于是更加不敢怠慢,继续全力催动身形,念动御水诀,驭风而去。 问石一边飞速前进,却没有忘记一边念动封山诀,也就是说要把自己通过的山洞再次封堵起来,这样难免会加大了难度影响了速度。 而事实上问泉也遇到了相似的问题,由于法力尚浅所驭瓶中之水有限,不得不抽前梯搭后梯,如此周而反复,同样是忙得不亦乐乎。 夕阳西下,皑皑雪山被艳丽的晚霞镶上道道玫瑰嫣红,如此美景倒是黄山之巅所不具有的了。 半个时辰过后,师兄弟二人一前一后到达了目的地,却是师兄捷足先登。 问石在村外不远刚刚站定,远处师弟问泉脚踏流星般飞速赶来,到了近前一个筋斗翩然落地,口中大叫道:“师兄,好快的身手!” 问石微微一笑,“如果师弟不是要避开这险峰陡崖,师兄我怕是落到你后面去了,师弟有此悟性和才学,等到了师兄这把年纪怕是要远远超过师兄我呢!” “师兄过奖了!不过虽然慢了一些,倒的确比师兄多领略了一番华山异常壮观的落日雪景呢!呵呵……” “师弟雅兴!” “师兄,如果刚才我们二人合作是不是会更快一些?” “没错,师弟能如此想,可见将来必成大器!”问石由衷又赞叹了一句。“师父经常教诲我们凡事不可一意孤行、逞强恃能,‘天外天,人外人’,只有我们师兄弟齐心协力,各施所长,才可以面对更为强大的敌人。” 问石到底身为师兄并且跟随师父多年,随时不忘提点师弟。 “多谢师兄教诲!”问泉一揖到地,唱了个肥喏。 两师兄弟对望一眼,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雪深盈尺,有的地方更深可达丈,不过这丝毫不会对两师兄弟行走造成麻烦,二人走过之处和一阵风拂过没什么两样。 高大的树冠戴着巨大的雪帽,枝桠如巨大的手掌捧着婴儿般托着厚厚的积雪,积雪不时从树顶滑落下来,一些树枝承受不住积雪的重压偶尔发出巨大的折断的声响,越发显出这山中的空寂。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六章 铠甲战衣 问石看到眼前的男孩七八岁上下,虎头虎脑,浓眉星目,骨骼奇清,只是小脸和嘴唇由于寒冷变得煞白。声音朗朗丝毫没有在生人面前的怯懦和因狼怪袭击带来的恐惧。 “好一个人中之杰!”问石暗赞,心中欢喜,这孩子居然比问泉师弟更加出色。 俗话说三岁看老,问石从眼前这七八岁的孩子身上看出了将来不可预测的巨大潜力。 问石问了天赐的生辰八字,掐指推算,不由喜上眉梢,眼前这个孩子不正是师父吩咐寻找的小师弟! 临行之时师父吩咐过不可告知小师弟自己和问泉的身份真相,所以问石面色露喜色却是不向天赐道破玄机。 天赐见这两个陌生人身穿青衣,发髻朝天,慈眉善目,对自己笑容有加,亦知非敌是友,尤其是刚才打跑了野狼,所以对二人也是倍感亲近。 说起野狼,这小天赐却是不知是修炼有道的狼怪,更不知道这群狼怪为何围住山洞,他只是简单地认为那是一群因饥饿而疯狂的饿狼而已。 且不要说天赐不知道这些狼怪的来历,即便问石问泉也是无从知晓,由此便成了一桩悬案,两兄弟商量等到回去后向师父禀报再做推论。 问泉大天赐十八岁,问石却是大出三十六岁,虽然在二人心中知道这是小师弟,但是看着眼前这小小人儿一个,心中已当做小辈般爱护有加。 “叔叔……”天赐看到问石一缕长须当胸飘散,缀点点猩红,猜出那是野狼的污血,想帮他捋去。 “哎哎……我说……”问石瞥了问泉一眼,尴尬地笑了笑。他又怎地不知,天赐虽小却是师弟,现在不知自己身份但是自己却是万万不能让他叫自己叔叔,要不然还不乱了伦常。 “那个,你不必叫我叔叔,我们做好朋友好不好?今后我们是兄弟,最要好的兄弟!” 问泉站在一旁看师兄和一个小人儿称兄道弟,心中大乐。虽然他知道问石是对的,但是眼前所见还是让他忍俊不禁,尤其是看到师兄一副紧张兮兮的表情,倒像是对方叫了他叔叔他反倒要吃大亏一般。 “哦?做朋友?好兄弟?”天赐小声嘀咕。他看了看这两个奇怪的人,心里暗自琢磨。自己在村子里的朋友都是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孩子,村里年龄相差最大兄弟之间无非也就相差了十多岁,而眼前这个长胡子居然要和自己称兄道弟? “对对!做朋友。做兄弟!叫我问石哥哥,叫他问泉哥哥。”问石一个劲地点头,眉头舒展开来,好似消除了一桩心事,心情豁然大好。 “我比他大十八岁,他叫我兄长。他比你大十八岁,所以你也叫他兄长。那么你自然就该叫我兄长了啊!”问石看到天赐满眼的云彩飘啊飘,于是指指点点,不惜运用了一个复杂的运算公式来证明自己的兄弟理论。 “哦!那我知道了!”天赐似恍然大悟道。暂时收起了那朵尚未飘远的云彩。 “问石哥哥,问泉哥哥,我冷,我饿。”天赐看到问石问泉就由一种没来由的亲切,再加上问石一阵的暖言暖语,便没有了羞赧的顾忌,开口诉苦道。 “有吃的,有的!”问石和问泉赶紧把随身携带的干粮一股脑地拿了出来。 随即问泉一拍脑袋道:“哥,我们送弟弟一份见面礼吧!” 问石也一拍脑袋,想起了出来之前师父交代的事情,装作恍然连连点头答应。问石叫天赐闭上眼睛,指掐印诀,从自己的百宝囊中祭出一套毫光毕现的铠甲战衣,银光闪烁,道道灵气荧莹流动。 问石嘴中默念有词,战衣缓缓升到天赐身边,再一晃没入了天赐体内,竟消失不见!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章 牛人对对碰 “哎呦……呵呵……”肖在锋好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突然大叫起来。 这是他今年以来听到的最为好笑的话,居然有人胆敢像他发出挑战,虽然不是直接像自己发出,但是有什么区别吗?俗话说打狗看主人,对方明摆着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啊!一直被自己嘲弄打压的对象居然要反过来咬上一口,这还不是反了! “小子!有种!就这几个,你随便挑,我不上。如果你能摆平任何一个,我这辆车你开走!” 肖在锋手往腰上一拍。他真个不相信眼前这个外表看起来孱弱的小白脸能有什么能耐可以打得过眼前任何一个小弟,这几个小弟再不济也是没事和自己在场上练过的,不然怎么配做自己的手下。说白了,这几个就是自己的打手,遇事得能吓唬得住人,动起手来能划拉倒几个。 “连你一起算上,如果我赢了我也不要你的车,我妹那么养尊处优,只要你们以后别找我麻烦就行了。”天赐淡淡地道。 “哈哈……” 这一回肖在锋真的笑崩溃了,眼泪不断飙出来。看得几个小弟一愣一愣的。 怎么的,老大居然没有生气,还高兴? 少顷,几个人再笨也知道了老大的笑是怒极而笑,是张狂的笑,是不屑的笑。于是便也再一次笑了个前仰后合。虽然觉得没什么太过好笑,但是总不能让老大一个人在那干笑啊,陪着吧。 好一会儿几个人再次止住笑,但是肖在峰的脸色早已铁青。 路边看热闹的已经聚集了近二三十人,全部关注着这难得一见的“牛人对对碰”。 “好,那就一言为定。我们找个时间,定个地点,到时候多找些人观战做个见证,最好签个生死状,我肖在锋要不把你郝天赐打得让你那渔夫老爸认不出来你,我就是你干儿子!”肖在锋恶狠狠地用手指着郝天赐的鼻尖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们不可以!” 风玲子的声音就像风中的风铃,一摇两摇便消失在空气中。可是现在即便是肖在锋也不会在意她的话了,他已经彻底被郝天赐激怒了。 放学后,偏僻立交桥下,近二百名围观学生。 学校之前预知了事件,但是因为没有在学校管辖范围内,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里愿意管到这里来。 肖在锋打电话又派出诸多小弟到各个路口进行巡视,如果有交警巡警出现立即拦截,动用各自关系无论如何不能影响立交桥下的活动。 所有围观学生一律关机,如果过程中一旦发现有报警者,和郝天赐一并处理。 郝天赐看着肖在锋在那里指手画脚,一副黑社会小老大的摸样,心中不禁暗暗好笑,心说一会儿自己如果真的收不住手,希望肖在锋不是在给他自己叫救护车制造麻烦。 郝天赐神情自若,内心清明了然,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然而除了他自己,现场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看好他。尤其是风玲子,一张俏脸已然被惊吓成白纸一张,但是又没有办法阻止,心中只有默默祈祷表哥到时候能手下留情,实在不行哪怕自己在这么多同学面前哀求表哥,也真个是暗下决心准备豁出来了。 这边风玲子一颗心儿乱扑乱蹦,神不守舍,另一旁已是箭在弦上,只待一声令下,两厢开始动手。 肖在锋根本不相信郝天赐会有任何胜算,搞这么大排场,无非是想借此机会让自己在岳市的威望可以如日中天,手下可以有一群让自己喝来唤去的小弟,那才叫一个惬意,此时他倒是想感谢郝天赐给了他这样一个机会呢。 肖在锋抬起一条腿斜靠坐在车盖上,用眼睛斜了一眼毫不在意的郝天赐。在他的想象里,对方满地找牙,跪地求饶那是一个迟早的事。然而可恨且可笑的是,这家伙死到临头还是一副不屑的神情,肖在锋刹那间几乎就要认定站在不远处的郝天赐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某非喜欢被虐? 肖在锋并没有认为自己有上场的必要,收拾一个小白脸要自己亲自出场,岂不是折了自己的面子? 看着几个跃跃欲试的手下小弟,肖在峰手指头向一个身材最矮小,也最瘦弱的勾动了一下。 那看起来瘦弱的小弟用力点了点头,然后打了鸡血般地突然两眼放光,“嗷嗷”怪叫了两声,窜上前来,眼睛死死地盯住郝天赐。看那怨毒的目光,好像站在眼前的郝天赐是他的杀父仇人一般。 在外人眼里,肖在锋为郝天赐挑选了一个最弱的对手,算是给了郝天赐一个极大的恩惠,风玲子也感激地向表哥点了点头,在她认为,这个瘦弱一些的家伙或许会给郝天赐造成的伤害小一些。其实肖在锋自己心里清楚,在这几个小弟当中,事实上要属这个家伙心狠手辣,手段歹毒,他相信这个小弟一定会按照自己的意愿狠狠地教训郝天赐,一定会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找不到回家的路。 二百多人的场面寂静无声,如果闭上眼睛静心聆听,除往来奔驰呼啸的汽车外,还可以听到洞庭湖畔聒噪起伏的蛙鸣,甚至还可以听到午后恹恹的风卷动几片树叶,在空气中颤抖的声音。 天赐深吸一口气,虽然他相信自己可以打败眼前这个上蹿下跳的瘦猴般的家伙,但是由于自己从未打过架,又不能出手太重,要想获胜怕也不是很容易。 “开始!”肖在锋拇指和中指把刚刚吸完烟蒂夹捏在中间,然后嘴唇一努连同嘴中的烟雾一起时射出去。烟蒂翻滚出一道弧线,跌落在剑拔弩张、严阵以待的战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章 牛刀小试 瘦猴一个冲天直拳,向天赐面门轰去。这一拳看似毫无花俏可言,但是劲力十足,如果被击中,天赐就直接满地找牙,然后去看牙医了。 眼见瘦猴直拳快若流星般袭来,天赐却是不慌不忙。头只微微一偏,让过拳风,伸出食指朝瘦猴肋下轻轻一捅。瘦猴只觉得肋下好像被一根钢筋猛地戳上,“唉呦”一声,暴退回去,半蹲着身子,龇牙咧嘴地痛哼。 风玲子“啊”的一声刚出口,却半张着嘴愣住了。本来看见瘦猴的拳头已经打在了天赐的脸上,怎么眼前一花,瘦猴却倒退回去,疼得直哼哼呢? 其实不仅风玲子没有看出其中门道,在场的绝大部分人都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本来就是看热闹的,希望看到谁最后被打倒在地,谁跪地求饶,结果才是他们最关心的,细节上的东西,没有人会太去在意。 不过别人没有在意,肖在锋可不能不在意。他一直在紧盯着郝天赐。虽然他相信瘦猴的实力,但看到郝天赐如此托大也是心中怀有疑虑,莫非这小子还藏有两手?果然,才一个照面,瘦猴便痛苦地败下阵来。 肖在锋毕竟是拳场上受过专业训练,并且打进决赛的两届冠军得主,眼光犀利,经验丰富,当看到瘦猴的拳力即将打到郝天赐面门时,心里就不由得一个激灵,暗叫一声不好。 果然,刚才瘦猴一拳用老,被郝天赐轻易避过,然后揉身而上,向瘦猴肋下一点。肖在锋知道,今天遇到对手了。 瘦猴强忍痛楚,做了几个深呼吸,疼痛有所缓解。连对方的毛都没碰到,就被暗算,怎能不恼不怒。二百多双眼睛喷发出灼热的目光,足可以把人烤化,人前吃瘪,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地缝是没有,想要捞回脸面,只有将对方击倒,把自己的铁拳痛击在对方的脸上,让对方因疼痛而惨叫求饶。 如果瘦猴第一次失手是认为自己一时大意,还存有侥幸的念头的话,那么第二次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差距。不过是过一会儿他被扔出几米,一个狗啃屎趴在地上才想明白的。 瘦猴第二次的进攻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没有贸然出击。 面对天赐没有任何防守的防守,站在一旁的肖在锋直吸冷气。 这也算是防守吗?毫无架式,几乎从任何角度似乎都可以直接攻进去,如果手段够快的话,可以一招制敌。然而,前提是够快的。如果对方够快呢?那简直就是没有破绽。没有破绽的防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肖在锋脑子有些发懵,冷汗瞬间浸透衣衫,一股凉风吹过,竟感到微微有些寒意。 肖在锋感觉今天似乎来错了。 正当肖在锋在一旁为自己此次举动的对错衡量利弊得失之时,瘦猴已经第二次出手。 右手再一次直拳攻入,不过这一次却是一个虚招。郝天赐果然再一次拧身错步,试图让开拳风,瘦猴却是一个冷笑,不等拳风变老,顺着郝天赐躲闪的方向肘击过去。这一肘连削带击,力道十足,要是被撞上的话,估计就能听到对方肋条骨断裂的脆响了。 瘦猴心中暗喜,这个渔夫的儿子毕竟什么也不懂,刚才自己一时大意,竟然差点阴沟里翻船,差点被这小子踩翻,我呸——看我不好好羞辱羞辱你。 瘦猴的念头想到一半就已经意识到自己把一切想得太过美好了,又失算了。刚才是恼怒,现在是恐惧。照理说闭着眼睛也能知道自己的肘部该撞到哪里了,但居然一招落空,眼前的郝天赐已经消失不见。 大惊之下,瘦猴到底是经过专业训练,已然意识到了什么。暗叫一声不好,赶紧顺势一个懒驴打滚,试图逃出对方的攻击范围。 此时的瘦猴刚才的狂妄早已消失不见,也顾不得是否狼狈,心想逃出去再说。 身体刚刚腾空,一股巨大的力道已经袭来,瘦猴恐惧地发觉腰间一紧,身体已经由不得自己做主,竟然凭空又腾起两米多高,一颗心顿时被吓得抽成一团。 随着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近,瘦猴的脸部终于实实在在地跌落在坚硬的地面,整个人翻了两翻,竟晕了过去,临晕之前满脑子里除了迷惑之外就剩下心服口服了。 天赐也是没有真想让瘦猴太过悲催,在把他扔出去之时用了一股巧劲。这样,看起来瘦猴摔得很惨,却是没有伤得太重,不然如果天赐趁势再来那么一下,就算这里是黄土地,估计爬起来回家后他老妈也得把他当成猪八戒二舅公给打出来。总之是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晕了而已。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章 瘦猴只两个照面就无比凄惨地跌落在一旁死活不知。二百余人一同发出惊呼,犹如晴天一声霹雳。 肖在锋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他本就是一个骄奢跋扈之辈,容不得别人半点比自己强,如今手下小弟在自己如此这般的渲染铺垫之下,居然马失前蹄,给自己大大栽个面,不怒那是圣人。 那摔出去的是瘦猴吗?不,是我肖在锋的脸。 面目扭曲的肖在峰腾地一下跳到场地中央,几个小弟赶忙把瘦猴拖下去一顿乱掐人中,忙个不停。 “小子,有种!哥哥我今天要亲自领教领教!”说罢,摆开架势,就要来一个猛虎斗强龙。 “表哥,不是说好你们只出一个吗?你不是也说好不会上的吗?”风玲子一看表哥跳了上去,大急,把肖在锋说过的话翻出来对质。 “表妹,你不用着急,这小子可不像他装出的那么好对付。老虎扮猪,是吧?今天我要把你打回原形。”肖在锋前半句话是对风玲子说的,后半句话却是回过头对郝天赐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番话。 “你就不用费心了!”郝天赐虽然不屑于对风玲子多说什么,事情都是因她而起,心中难免不耿耿。但是大庭广众之下对方帮着自己说话,自己又不能没有任何表示,于是轻描淡写地交代了一句。 看到郝天赐如此气定神闲,风玲子捏住一双粉拳,也不再说话。却是让一旁的肖在锋气贯胸肺,暴跳如雷。 “呵呵,果然有大将风度,今天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斤两?”说罢,身体微微一鞠,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双脚一错,腿上用力,人已经直扑过来。 上来就是一个腾空上踢,直奔天赐下颌。 天赐知道对方来势凶猛,凌厉异常,不敢硬接,于是闪身侧让。一道劲风从脸侧飚过,隐隐有杀伐之声。 肖在锋一招未得手,怎能没有后续攻击招法,看到郝天赐仰脸避开,紧接着一个转身侧踢,一条腿如铁门栓横扫千军,鼓荡起烈烈罡风。 天赐刚才险险避让开对方猛力的上踢,还未站稳,又有一股更为猛烈的劲风直向胸口压来,虽然尚有一段距离,但是已感受到其威势浩荡逼人。 天赐无师无门,无宗无派,生就一身矫健的体魄,所以敌对起来没有任何招式和套路,反应却极是灵活。尤其和托托在一起,没事就搂抱打闹,互相扑抓撕咬,因此身上没有功夫却绝对算得上高手。 刚才肖在锋在一旁暗中观察,令他冷汗直冒的若有若无的招式就是天赐和托托常年在一起摸爬滚打后琢磨出来的。而瘦猴动作的敏捷性和攻击之技和托托比较起来,简直就如同儿戏,所以被天赐轻易摆平,自然不是难事。 毕竟是跆拳道少年冠军,腿脚袭来,岂能是猴子能比得上的。天赐想要躲闪已然来不及,下意识赶紧吸气后仰。 烈风从鼻尖上呼闪而过,隐隐生疼。 天赐反手触地,借力翻滚。刚刚侧翻过去半个身位,一只黑色皮鞋如铁锤般“咚”的一声砸在了地面,激起阵阵尘土。天赐的身体如车轮般连续翻动,才算堪堪完全躲过了肖在锋的第一轮攻击。 “哗”二百多人屏息之后,暴雨般的掌声轰然响起,也不知道是为肖在锋的凌厉攻势而喝彩,还是为郝天赐看似狼狈的顺利逃脱而庆幸。几个小弟呆了一呆,稍后便也发疯似地鼓起掌,并大声叫起“好”来。 天赐重新站直身体,依然是不屑的眼神和没有任何防御的防守,心里却是对肖在锋多了几分小心和提防。 肖在锋本来以为只要自己一出手就可以让郝天赐趴在当场,但是出乎意料,自己凌厉的进攻竟然被对方轻描淡写般地躲过。在外行人看来,郝天赐狼狈不堪,处于下风,但是肖在锋刚才心里却是暗暗衡量了一下。如果处在相同的被动局面下,自己怕是不能够像郝天赐一样从容躲闪,早已是一败涂地了。 虽然意识到了对方绝非泛泛之辈,但肖在峰本就是恃强凌弱、嚣张跋扈的人,自然不知道什么叫做见好就收,得饶人处且饶人。 相反,郝天赐的反应已经大大刺激了他的神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章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失去理智的人通常会产生两种错误的判断。第一种,这种人会认为自己无比强大,战无不胜的神一般的存在,这种感觉会使之面对强敌浑然不怕,然而这种勇敢绝非是出于自信,而是一种大脑充血后的盲目和混乱,类似于沿街叫骂,逮人就打的疯癫脑残人士;另一种则是认为对方不堪一击,自己只要表现得神勇无畏对方就会被吓破胆,因而此时总是伴随着声势吓人、歇斯底里的吼叫。 肖在锋此时就已经开始失去理智,他太在意于自己在众多观众前的表演,本来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场杨威立名的好戏,现在似乎要被这个该死的渔夫的儿子搞砸了。 没等天赐喘过一口气,肖在锋如影随行的第二轮攻击旋即而至。 肖在锋一纵身腾起多高,巨大的身躯如一只振翅兀鹫,遮住了半壁斜阳,如一片乌云天赐面前的天空,萧杀压抑。 四周再次变得鸦雀无声,不知是在为秃鹰嘴下待死的鸟雏担忧还是被肖在锋突然爆发出的凌厉杀气所震慑。 一时间,场地里仿佛多了好几个辗转腾挪的身影,本来就身高腿长的肖在锋充分显示出了优势,充分向众人展现了跆拳道的霸气和魅力。也让一旁风铃子两只粉拳就快紧张得捏出水来,两眼紧盯住场上来往的身影,生怕自己一疏忽,心中的王子就会被暗夜魔怪生吞活剥。 一个垫步,然后连续三个横踢,再两个双飞踢,又连续三个后旋踢。脚脚用狠,招招要命。动作一气呵成,真个如行云流水,绝无任何花俏。反观对面的郝天赐,慌乱中左躲右闪,狼狈异常,有几次险险避过,堪堪只差毫厘之间。 外行看热闹,众人为郝天赐一次次险中求生唏嘘不已,大大感叹其好运,但是他们没有去想为什么在肖在锋杀机毕露,志在必得,咄咄逼人的攻势中郝天赐可以连连脱险而不伤分毫? 肖在锋手下的小弟也在为肖在锋的大开大合,霸气十足的进攻一阵阵欢呼喝彩。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郝天赐必败无疑,除了身在场地当中的两个人。 天赐看似笨拙地闪躲开了肖在锋所有的进攻,站在一旁睥睨微微有些气喘的肖在峰。好像在说:还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吧,看能耐我何? 肖在锋由刚才的热血冲顶已经慢慢冷静下来,拳台上的历练让他还是学到了不少好东西。 此时的肖在峰一阵阵心惊,刚才的较量也只有郝天赐和自己心里最清楚。看似自己占居了上风,实则自己却是在尽全力,郝天赐是在一味防守,并未有任何的反击,而如果对方一旦稳住阵脚开始反击的话?肖在锋有些不敢往下去想。 最好的防御是进攻。尤其是跆拳道,进攻才是王道。不能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直到把对方打趴下。 肖在峰在思考。天赐也在暗自思量。刚才肖在锋摆明了是想要自己的命,每一招俱都阴毒狠辣,每个招式都向头部招呼,如果不是自己躲闪及时,一旦被踢中,定然受伤不轻。如果是常人挨上一脚,轻则重伤,重则丧命。既然对方和自己玩狠玩绝的,如果不出手狠辣一些,还真是把自己当成软柿子捏个没完没了了。 场地上,两人静静站立,相隔三米——瞬间可以痛下杀手指对方于死地的三米,但是同时这三米此时又是难以逾越的三米,尤其是对肖在锋而言更是如此,因为他的信心在悄悄流逝。这让他感到有些恐惧。这种恐惧来自于对方不屑而自信的眼神,不断燃起的斗志,也来自于自己无法接受的可能的失败。 心魔一生,肖在锋等于是自己就打败了自己。但是他不会甘心失败。 “喂,小子。我看你身手也不错,不如以后就跟了我,我保证在岳市没有人敢对你说半个不字。” 在拳脚上还没有真正展开较量,肖在锋没想到居然就先败给了自己,这让他对郝天赐恨德咬牙切齿的同时,却也没有把握一定会胜了对方,那么何不如运用自己的特长,不战而屈人之兵,未尝不是一个上上之策。 但是等到肖在锋的并不是他期望的答案。 一声冷“哼”后,郝天赐淡淡地道:“除非你让我做老大,否则我不会有任何兴趣!” “嚯……”二百多人再次一起发出惊叹。 没想到这个郝天赐在这个平日飞扬跋扈的肖在锋面前说话敢如此放肆。很多人甚至已经在盘算着,如果是肖在锋向自己发出邀请,自己如果不立马答应下来,那就一定是脑子进水坏掉了。肖在锋何许人也?那是岳市无论黑道白道都要给几分面子的主,虽然现在还没有完全走进社会,但是只要不是从外地来的,都应该知道,肖在锋迟早要在岳市出人头地,呼风唤雨,光大家族门楣。今天攀上他,那么就意味着将来自己也可以在岳市耀武扬威,举足若轻。 郝天赐的回答让肖在锋气得二佛出世,三佛升天。这摆明了是不肯给自己面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让我给你当小弟?莫不是在消遣我!既然如此,那就别怪自己要下黑手了! 肖在锋不由得恶念陡升。刚才只是出于争强斗狠,灭掉对方的威风,如果对方肯认输服软,乖乖就范也就算了,那么现在则是在众人面前和自己势如水火,自己即使想要退缩现在也是万万不能了。刚才心里已然发虚,有打退堂鼓的想法,现在却是势如骑虎,也只有硬着头皮血拼到底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一章 谁,谁他妈的喊好 一声厉叱,犹如当空响起一道惊雷。 肖在锋再也忍耐不住,身形暴起。居然上来就是一招“天刀旋风腿”。肖在峰的身体犹如平地刮起一阵旋风,侧空翻转身体,足尖点地连续踢出。 “好啊!”二百多人眼前一花,肖在锋已经瞬间踢出了两个旋风踢,硕大的身形此时看起来敏捷矫健,如上了发条一般,快速飞转,令人眼花缭乱。 天赐屏息静气,感受着对方散发出来的超强杀气。 刚才初次交手,双方都属于试探阶段,此时却都是拿出看家本领,不敢有任何的疏忽大意。尤其是天赐,实战经验少得可怜,再加上没有经过格斗技巧的训练,完全凭着和托托一起玩耍时磨练出来的敏捷,防守多于进攻。好在他的神念无比强大,现在即便是闭上眼睛,也可以感知到肖在锋咄咄逼人的气势来路。 肖在锋的进攻快若闪电,矫若惊龙,一招快似一招,一招猛似一招,在旁人看来,身材高大的肖在锋简直就是在一面倒的优势下压着郝天赐在打。如狂风暴雨摧残下的残枝败叶,随时都有可能被击得粉碎。 但是他们依然忽视了一个事实,无论肖在锋怎样踢、踩、勾、挂,凶狠快捷,却都无法伤到对方分毫。 肖在锋进攻了半天却是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有摸到,不禁血冲头顶,口中发出声声暴喝,犹如空中惊雷乍响,令人生畏。 风玲子看着郝天赐完全陷于被动挨打,早已泪水涟涟,欲泣成声,却还是要强睁一双妙目,对郝天赐无比担忧,一刻不敢稍有疏忽。 随着肖在锋一轮轮下山猛虎般的横劈竖斩,气势难免渐渐消散而有衰落之势,众人也似乎终于看明白了其中的蹊跷,意识到肖在锋看似凶悍无比的进攻中其实并没有获得实质性的优势。 郝天赐终于得到喘息,略微进行调整之后,开始着手进行反击。 天赐的反击既不狂暴也不威猛,甚至除了肖在锋之外,其他人还未明显地觉察到。天赐游刃于肖在锋的疯狂进攻之中,如深山密林中的金钱豹,身体柔软而矫健,看似无法闪避之下却出人意料地身体一软滑了过去,看似迅猛无比的一踢难以避让,却又偏偏擦着一点衣襟堪堪躲过。 不过此时的躲闪已经不是一味的退让,而是含有一种蓄力反扑的架势,有几个动作甚至迫使肖在锋不得不半途收势,回防自保。 天赐发挥勾、抓、蹬、揉、拐、压等技巧动作,更多地与肖在锋近身缠斗。这都是他和托托在无数次扑打中得到体悟,然后在刚才的短时间交手中结合实战演变出的攻防技巧。加上郝天赐身体灵巧而柔韧,渐渐开始扳回劣势,略微处于上风。 肖在锋突然使出一记回旋横踢,试图阻止天赐的进攻。天赐拧身横走,俯身下蹲,待到肖在锋招式用老,突然圈起身子就地一滚,来到肖在锋身前。再紧接着一个举火烧天式,把惊得目瞪口呆、空档完全暴露在对方眼前的肖在锋一勾一带。 肖在锋招式送出还未来得及收回,再加上被天赐袭到身前蓦然一惊,早已失去心神,哪里还知道气沉丹田,扎住阵脚。被天赐一个搂摔,肖在锋硕大的身躯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如一堵坍塌的城墙,轰然倒地。 “好!”人群中爆发出一声喝彩。 本来无人敢喝肖在锋的倒彩的,但是眼前的郝天赐居然放到了两届跆拳道冠军,让高高在上的神一般的肖在锋灰头土脸,狼狈不堪,怎能不情不自禁地叫出一声“好”来。 在场很多人对肖在锋也是心存厌恶,平日敢怒不敢言,今日见得这个耀武扬威,欺软怕硬的家伙被郝天赐搬倒,也不由得一起跟着喝起彩来。一时间“好”声四起,就连风玲子也大声喊起好来,眼中朦朦的雾气竟一时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谁?谁他妈的喊‘好’,不想活了吗?” 肖在锋的小弟没有白养,听到有人居然喝起倒彩,不禁纷纷勃然大怒,对着人群大声斥骂,但是他们又哪里晓得是哪一个在喊。狐假虎威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老虎”此时正躺在地上,自己这几个小吊吊哪里能够控制住局面。于是呼啦一下冲上前去,争强着去扶肖在锋。 “滚开!”肖在锋勃然怒喝。 此时的肖在峰满脸通红,咬碎钢牙,脸上的肌肉一颤一颤,一双眼睛几乎喷出火来。 几个小弟知道老大的脾性,赶紧乖乖地再次闪到一旁,看着肖在锋一个鹞子翻身从地上窜了起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二章 刀枪不入? “小子,有种!” 肖在锋咬牙吐出几个字。一身的灰尘暴土不见了之前的张狂与傲慢,更像是一只掉了毛折了翅斗败的公鸡。 肖在锋从裤腿抽出一样物事,当空一晃,竟是半尺来长明晃晃的真家伙。 “啊!”人群不安地骚动起来。 看打架就是看个热闹,鼻青脸肿,跪地求饶,大不了腿断臂折,然后去医院续上住上几个月的院也就到头了,但是肖在锋此时居然恼羞成怒掏出了一把轻易就可以要人性命的匕首。 “表哥!”风玲子再也看不下去,惊恐地哭叫着冲向圈内的肖在锋。 “把她给我拦住!”肖在锋头也不回恶狠狠地喝道。 风玲子被肖在锋手下的几个小弟慌忙拦住,任是风玲子哭喝怒骂也再难前进分毫。 天赐看到肖在锋拿出匕首,心里也是不免一惊,没料到这家伙竟然如此不顾后果,竟然要拼命。 匕首锋刃发出寒气夺人心魄,令人不寒而栗。看来今天两人之中定得有一个躺下去,否则肖在锋不会就此住手。 “来吧,小子!” 肖在锋一声轻斥,一道寒光已如破空的闪电,划断屡屡暮色金芒,劈向神色不定的郝天赐。 “天赐!小心啊!” 看到天赐居然不闪不避,可是吓坏了一旁已经停止挣扎的风玲子,一声裂空的嗓音盖过了众人的惊呼声。 天赐似乎被风玲子拉响的警报猛然惊醒,慌忙闪身让开刀锋。 “嗤……”裂帛之声细弱蚊嘤,但已足够给对手带来致命的伤害。 天赐的衣服被划开了一尺多长的口子,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出现在天赐腹肌上。 肖在锋一招得手,心中得意。虽然没有刺中对方要害,但这道伤口也够郝天赐受的了。 身体一错后再次照面,令肖在峰无比吃惊的事情出现了:郝天赐的腹部不仅没有出现自己所期望的鲜血满地,而且居然连那道血痕也消失了! 莫非是自己看花了眼? 肖在锋才暗自高兴了一把,没想到是一场空欢喜。他自己一时也搞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天赐把烂掉的衣服脱下来甩到一边,顿时引来周遭一片女孩子花痴般的惊呼。 洁白润泽的肌肤,在夕阳照射下发出金色莹光,隆起的肌肉看上去并不突兀但却浑然饱满,加上天赐的身材比例极其协调,宽肩窄腰,看上去没有武夫的彪悍却有习武者的力量和矫健。 天赐赤膊站立当场,除了花痴们在那里呓语,还引来众多惊疑之声。他们奇怪郝天赐原本看起来文文弱弱,向来不逞强斗狠,平时也没有人注意到他有如此体魄。如今天赐脱去衣衫,才发现这小子原来是这般的孔武身材。莫非他有意隐藏实力?不然怎敢公然迎接肖在锋发出的挑战? 肖在锋也是心中暗暗打鼓。看这郝天赐一身饱含力量的肌肉,就知道自己确实看走了眼。从郝天赐几处肌肉群的发达程度就可以看出锤炼的功夫和火候,尤其是肋下和背部的肌肉群就是自己苦练了这许多年怕也是很难达到对方那般饱满,随着身体一动便上下起伏隆起,蠢蠢欲动,端的是一个杀人机器。 先不说女孩子们面对这样一个面容俊朗,身材魁伟的少年如如何地浮想联翩,花心乱颤。也不说围众猜测纷纭,议论纷纷,惊讶咂舌。肖在锋一柄利刃已如游蛇般再次直取郝天赐,打断了众多的遐想和疑云,所有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杀气愈烈的场地上,呼吸嘈杂之声顿时全无。 随着场边又一声的惊呼,众人看到天赐居然向前踏步,直直迎向闪着寒光的匕首。 肖在锋也不禁微微一怔。这是什么打法?莫非真的以为自己刀枪不入? 趁对方愣神,动作稍滞,天赐的右手已虚晃一招让过刀锋直切向肖在锋的手腕。 “妈的!”肖在锋猛然醒悟,心里暗骂一声。 这小子空手入白刃,想要擒住自己的手腕,其胆量之大,速度之快,尺寸拿捏之妙,简直是一流高手。如果自己不顾一切挺身直刺,也许能让过手腕不被对方扣住,但是臂肘之处必然露出破绽,定会被对方破去攻势而陷入被动。 一念之间肖在锋腕部急转横切,去削天赐的右手。天赐仿佛早就料到此招,变切为绕,随着肖在锋旋转的手腕突然搭在了肖在锋的手背上。 “哎呀!” 猛然感到腕部压力顿增,一股阴柔的力道从自己的手掌向腕部压来,紧接着力量迅速传递到臂肘,整个手臂的攻势瞬间瓦解。 肖在锋心中大叫不好。腕部吃痛,匕首“当啷”掉在地上,身体不由得曲体下蹲,以减少腕部带来的疼痛。 如果肖在锋就此被郝天赐制住,战斗也就到此结束,输赢立见分晓。 肖在峰毕竟身怀绝技,岂能一招被制。匕首脱手后,身体借势下蹲,尽力化解对方力道,同时猛地下压,翻身,左肘自上而下猛砸,如果对方不放开自己的右手,必然会受到自己的重击。 天赐破掉对方的攻势,看到硕大的身躯猛地一矮,自己控制的力道已然消失,紧接着对方一个怪蟒翻身,左肘一记重击,势如破竹,连忙下蹲旋体去扫肖在锋的下盘。肖在锋早料到此招,右手脱困,双脚已同时离地,身体完全腾空,左肘如泰山压顶般猛砸下来。 天赐一招横扫千军,使出一半,看到肖在锋巨大的身形如大山般猛压下来,心中一惊,就地向前一滚。 肖在锋巨大的身体落在地面,左肘下砸之力竟然在干硬的地面上留下一道印痕! 郝天赐此时早已逃出肖在峰的攻击,翻滚之时顺手拾起了肖在锋掉落在地的匕首,然后挺身直立,顺手抛在一边。 肖在锋攻击一再受挫,自知脸面早已不再,对郝天赐的恨意更深几层。一个鲤鱼打挺从地面窜起后,不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状若疯虎般再次向天赐扑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三章 重击 就在肖在锋去势如电,欲杀死郝天赐而后快之时,一道极细的乌芒从人群外围激射而来。其速度极快,颜色极微,没有任何人留意,瞬间一闪没入进肖在锋的两眉之间。 “嗷!” 肖在锋身体微微一滞,随即邪异的乌光在眼中一闪,同时嘴里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 围观的人群听到如此恐怖的嚎叫,不禁惊叫了出来,更有胆小的女学生,竟两膝一软,瘫坐在地。 郝天赐警觉地一怔,他意识到眼前的肖在锋突然之间仿佛变了一个人。如果刚才的肖在锋是一个混混、纨绔劣少,那么现在给人的感觉则是充满了妖邪、凶残、恶毒。不仅如此,肖在锋浑身肌肉猛地暴逞,衣衫竟丝丝缕缕被挣裂,青色血管如根根怪异粗大的蚯蚓扭曲攀附在他的身躯。 眼见肖在锋挥舞一双粗壮的手臂如车轮般呼啸而来,气势、速度和力量又较刚才更盛几分。天赐大为骇异,不明所以。 肖在锋放弃跆拳道,却也不似任何一种人们所见过的招数。劲暴的力道如果直接击打在身上一定会骨断筋折,重则夺人性命。 如果说刚才肖在锋想要郝天赐的命而办不到,那么现在离自己的想法已经极其接近了,只需要重重地来那么一下。二百多双眼睛在紧张地几乎屏息地关注着场上的变化。 “嘭!” 一声闷响,郝天赐的身体像断线的风筝飞出数丈开外,身体落地时再次发出声响。 “咳咳……”猛烈的重击令郝天赐一阵猛咳,一团逆闷之气郁结在胸口。 郝天赐知道自己受了内伤,赶紧凝神静气,暗暗运行功法把翻涌上来的逆血压制下去。 郝天赐自己却是不知,自己有隐身护甲护体,不至于受太大的伤害,刚刚躲过一劫,不然这一击之力足可以当胸击折他的肋骨,震碎内脏,命丧当场。 “咦?”人群外围一声惊异地低呼。 “怎么这小子如此禁揍,竟然能挨中这一拳而没有晕死过去?” 人群沸腾起来,没想到肖在锋转瞬间可以打出如此凌厉刚猛的一拳,难道这才是他真正的实力?这热闹虽然越来月令人惊骇,却也是越来越好看了。 小弟们看到肖在锋完成了完美的一击,顿时又嚣张起来,纵情呼喝,大跳着双脚,挥舞着双臂,简直就是在为一颗闪耀的巨星博得彩头。 风玲子紧咬下唇,胸口剧烈起伏,两颊的泪水早已滴落在地面的尘土中,瞬间又被干涸的土壤吸吮,被人们来回踩踏带起的尘土所掩盖。 又一滴眼泪滴落下来,然后又一滴……再一滴…… 突然,水滴滴落的速度越来越快,数量越来越多,顷刻间地面竟然被打湿! “快跑啊!下大雨啦!” 人们被突至的暴雨浇得四处奔逃,有些人跑出很远才兜了一个圈跑到了立交桥下,嘴里咒骂的鬼天气,掩盖着自己慌不择路地到处乱撞的尴尬。 人们再次站定,却发现在滂沱大雨中还有三个人影不为所动,如雕像般矗立在骤雨中。 耳边是雨点砸落在地面上发出的密如擂鼓般的骤响,眼前是迷蒙不清的才能层层雨幕,巨大的饱和的雨滴击打在地面腾起阵阵土气,没等土气没升起多高,就迅速被接踵而至的倾盆雨滴拍回地面,化成一滩泥水。 饶是如此,雨中站立的三人已然没有动。 郝天赐刚才受了伤,眼见肖在锋再次扑来,情急之下催动聚水咒,降了一场急雨。 果然,肖在锋被这突来的大雨打断了进攻的节奏,一时发懵,停止了进攻。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跑去避雨,在他的眼中此时只有郝天赐,这个自己一心要打倒击杀的敌人。 郝天赐趁机展开神念扫视肖在峰,这一查之下大吃一惊,原来他发觉对方此时竟如魔鬼附体缠身,不再拥有丝毫的人性。 郝天赐知道自己已被对方锁定,只要自己一动,对方就会随之而动,大雨虽然可以暂时打乱对方的进攻,但是等待对方适应之后便作用全无。自己一旦再次被重创,谁知道是否还能够幸运到只受一点内伤呢? 风玲子较小的身躯承受着暴雨的冲刷,身体不自觉地微颤着。自从天赐倒地站起后,她的眼睛就一直没有离开,眼泪如断线的珠链,晶莹剔透,无声而悲切。 心疼,担忧,害怕,迷茫……风玲子此时已经无法理清此时的心情。大雨从头到脚浇灌下来,和眼泪一起从白皙的脸庞上流下来,早已分不清哪一滴是雨水,哪一滴是泪水。 郝天赐运用神念扫过身边四周,当感知到一个娇弱、微微在雨中颤抖的身躯竟然是风玲子时,一丝痛楚竟在心中划过。 自从小王村经历过的事件,郝天赐的内心早已坚硬无比,没想到刚才扫到风玲子时竟差点没有守住心门。郝天赐喉头一甜,一抹血腥之气涌了上来。 郝天赐赶紧稳定心神强压下逆血之气,眼神再次变得冰冷僵硬。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四章 迷 除了风铃子,在场的二百多人没有人知道在大雨中的那个娇小的身体上空,刚刚还嘶吼的骤雨突然停歇了下来。被狂泻的大雨击打得已直不起腰来的风玲子突然吃惊地发现竟遇到了如此奇怪的自然现象——其它地方大雨依然滂沱,自己站立的方圆却不再有任何落雨,偶尔有雨丝飘来,却是令人舒服惬意,仿佛超然于世外。 风玲子虽然惊异,但很快便再次回到眼前的两个人影上来。一个是自己的表哥,另一个是自己爱煞疼煞的人儿,两人像是生死对决的决斗者,恨不能撕裂对方。任何一方受到伤害,自己都会伤心欲绝,而自己却早已无法阻止这场决斗的发生。 硕大的雨点击打在天赐健硕的肌肉上,如落在坚硬的岩石上面,弹射出去,点点朵朵,再然后顺着光滑的肌肤如小河般流淌下来。 郝天赐同样没有把自己置于大雨之外,他要在公平的环境中接受挑战,他想这样才符合一个男人的性格,虽然从年龄上看他还不完全算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人。 肖在锋很快适应了暴雨带来的困扰,凝聚力气再次发动了进攻。拳风冲破重重水幕,激起大片水雾。由远及近的拳头裹在其中显得更加硕大,声势更加骇人。 郝天赐闭上双眼,完全放松精神,凭着一丝神念感应对方的一举一动,捕捉着对方进攻的路线。 很快,双方再次纠缠在一起,人们眼前只能看到两个模糊的身影在雨中往来穿梭,或蹲或立,或进或退,或快或慢,翻腾跳跃…… 郝天赐充分利用自己身体的柔韧性,用贴、拐、拨、撞、带、切等细小短打骚扰牵制对方,同时又用劈、斩、踢、顶等打法攻对方之不备,几次得手。但是肖在锋只是略略脚下踉跄或是倒退半步,而转瞬间又合身扑来,完全是拼命的打法。 郝天赐的气息悠长,就算再耗上几个小时也没有问题,但是他要分出一部分心神控制聚水咒,还要照顾风玲子,所以反应力反而不如平时。好在大雨也大大消弱了肖在锋的视线和判断,不然刚猛的进攻恐怕早就把郝天赐放倒几次了。 “这是什么鬼天气?怎么突然下起大雨来了?” 和众人一起躲在桥下的一个个子中等,年纪将近三十的青脸汉子嘀咕道。“不对,怎么就这方圆千米下雨,远处竟然晴空万里?” “哦……我明白了!”青脸汉子恍然大悟。 “不好!” 郝天赐此时神念大开,虽然主要用在了对敌之上,但是散发出去的神念还是搜到了另一股强大的念力,心神不免一惊。“怎么这里会有念力如此强大之人?” 郝天赐才稍一走神,突然发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头部袭来,不由得大惊失色。自从刚才肖在峰神色有异后,无论是从他的力量还是速度上都大大提升了一大截,极为可怕,自己要是重重挨上一下怕是要饮恨当场了。 但是对方的拳风太过迅疾,念头刚刚闪过,郝天赐就感觉到太阳穴如遭重锤。 “好快的拳!”郝天赐念头一闪,身体已不由自主飞了出去,眼前一阵发黑,脑中无数个念头横冲直撞,一阵僵麻随后是剧痛再然后便全无知觉,跌出丈许晕死过去。 风玲子惊呼一声,看到雨中一道人影横飞出去,已知不妙,连忙跌跌撞撞地抢了过去。 刚刚肖在峰的右拳用尽全力毫无悬念地落在郝天赐的太阳穴上,一拳将郝天赐击飞,同时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笑容还没来得及在脸上绽现,肖在峰已然嚎叫着用左手托着右手跪倒在地上。 随着打斗结束,两人倏然分离,铺天暴雨也戛然而止,来得快去得快,一切归于寂然,除了青脸汉子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肖在锋发出几声痛苦的嘶嚎,身体一歪,竟痛晕了过去。 人潮如水般拥了过去,围绕着两人形成两个圆。 郝天赐身旁的风玲子期期艾艾一声声疾声呼唤,另一侧肖在锋的几个小弟慌乱地怪叫着,慌乱地拨打着电话叫救护车。 青脸汉子夹杂在人群中渐渐靠近天赐,脸上挂着得意而残忍的笑意,手心渐渐拢起一团黑气,凝聚成核桃大小,欲趁乱向昏迷的天赐打去。 一个学生捡起郝天赐从身上跌落在一旁的碧玉笛,既喜欢又好奇,放在唇边轻啜。 一芒清音冲天而起,虽然未成曲调,但悠扬;音虽不大,但摄人心魄。所有人竟然一起停止了自己正在想的、正在做的事,齐齐回头看向发出声响的那个男生。 男生也是一愣,怔怔地看着手中的碧玉笛。 青脸汉子手心御起的黑气在清音激荡下瞬间消失,微微一愣,脸上的青气也稍稍一淡。呆滞了片刻后,青脸汉子竟轻嘘一口气,一转身,径自离开。 众人稍后也重新恢复清醒,七手八脚地把郝天赐和肖在锋抬起来,匆匆向医院的方向跑去。 不久,一辆救护车闪着灯呼啸着快速驶来。 没有人再去思考刚刚发生过的生死之战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去想为什么大雨突至突止,也没有人去琢磨为什么笛音一响所有的人心神具是一震后心魔涤荡全无。 这一切,注定将是一个谜。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五章 千里之外。 问石和问泉此时正恭立在玉虚子座前。 “师父,小师弟吹起碧玉驱魔笛,一定是遇到了紧急之事,为何不让弟子前去帮助一二?”问石有些不解地问道。问泉站在一旁虽未说话,也是一脸焦急茫然,恨不得立时赶过去一查究竟。 “问石,问泉。笛音一响为师就已然知晓,只是为师掐算过,在你们那小师弟入师门之前暂无性命之忧,却有必经劫难,我们不可凡事参与,扰乱天意。天赐命在洪荒宙宇,将来的造化和成就远在你们甚至为师之上,昭昭天意,自有天助。即便如此,天赐的造化为师也无法参透更多,每每至此,心神不免悲戚,不知从何而来……莫非……你们师兄弟之间将来会有一番……” 玉虚子说道后来神智竟有些恍惚,微闭双眼,沉思其中。蓦然,玉虚子猛睁双眼,突然醒悟,自知不觉泄露天机,其危害何其深远,赶紧打住。赶紧默念清心咒,消去刚刚在问石问泉两弟子心中造成的心魔印记。 看到两弟子面色重归祥和,玉虚子轻嘘一口气,道:“你们也知道那笛音有驱魔卫道之功,一般邪魔都不可近身伤害,且不要说在凡尘人世。如今笛音既已不再响起,想来你们师弟的问题也已解决了……” “以后教给天赐一些防身攻击之术罢。”玉虚子顿了顿若有所思道。 “是,师父。” 问石问泉听得师父有此一言,虽然心中尚有不明,但是出于对师父的信任,而且的确再没有笛音传来,便不再多言,心里思讨着该教给天赐何种本领,躬身离去。 青脸汉子回到一处高耸楼宇之中,静坐在一间无比宽大的办公内,沉思良久。此次自己亲自出马,没想到果然出人意料,今日所遇之事奇奇怪怪,自己一时也想不明白。那个叫郝天赐的应该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可是他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当时听到那声笛音后竟然放弃了杀人灭口的想法,如果此时被上面知道了,自己该如何为自己脱罪呢? 想到此,青脸汉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水,两眼空洞木然。 “叮铃……”一条秘密专线连接过来的电话打断了他失神的静默。青脸汉子看着跳动的电话脸色变得铁青,脸上的肌肉竟和电话一起微微抖动起来。很显然,他此时如此惧怕这部电话,就像看到一条毒蛇盘踞在桌面上,“嘶嘶……”地向他吐着毒信。 青脸汉子迟疑了一下,连忙拿起电话,他知道就算那真是一条可以瞬间致人于死地的毒蛇,他也没有胆量拒绝回避。 听着电话里传出的声音不紧不慢,却像毒蝎尾部的毒刺高高翘起,自己一个应对不好随时都可能被刺中毙命,汗水瞬间便爬满了他的额头,任他用另一只手如何擦拭,又哪里能阻止得住。 “是……是……属下该死!”青脸汉子两腿抖若筛糠,嘴上连连求饶认罪。“那郝天赐有一支翠色笛子,属下一听那笛音,居然心神恍惚,失去了神智,故而失手……此事还望尊主明察,饶属下失手之罪!” 青脸汉子心存侥幸,屏息肃立,听候发落。 少顷,青脸汉子面露喜色,连连鞠躬。“多谢尊主宽恕,属下一定把那支笛子弄到手献给尊主,属下已派人打听到了那小子的下落。尊主放心,属下一定会把握住这次机会!” 电话忙音响起多时,青脸汉子才喜忧参半地放下电话,颓唐地仰坐在沙发,两眼看着壁顶,双目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赐早就醒来,发现身边乱哄哄的一群人抬着自己,还有两个白大褂正在把自己往救护车上送。 说起来天赐昏迷也就不到半分钟的事情,他当然不会知道碧玉驱魔笛的事情,但是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摸别在腰部后面的玉笛。 还好,笛子还在。这可是两个哥哥送给自己的,两个既是救命恩人又亲如一家人的大哥哥几年前送给自己在危急时可以用来求救的。虽然郝天赐当时认为只是和自己开玩笑,从未真正吹起,但是自己对这件物事却并没有任何轻视之心,而且他看得出来,这玉笛并非凡物。 天赐不知,这碧玉驱魔笛乃是玉虚子手中至宝,借问石问泉之手赠与天赐。每次闲来吹起时,玉虚子都会心神感应。玉虚子把问石问泉的神念化身打入碧玉笛,只要问石问泉的本体发出意念,化身便可在碧玉笛所在之地出现。化身虽不如本体一般神通,但是也拥有强大法术,可对敌御敌。更主要的是玉虚子的神念也在其中,于是这玉笛对郝天赐的保护就不是一般的强大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六章 苏醒 郝天赐挣扎着不顾医生的轻斥和按压强行从担架上跳了下来。忽然一旁白影一闪,一缕清幽香气已然扑了过来。 “天赐,你醒啦!可吓死我了!” 却是风玲子一直在旁边跟随,看见天赐醒了过来,赶忙过来问候倾诉。 看见风玲子一只小手因为担心扑打着自己的胸口,丰满高耸的胸部随着拍打突突地弹跳,郝天赐赶紧移开眼神,道:“我没事,不必担心。” “哎,你到底怎样了?还去不去医院?”一旁的医务人员可不理会两个少年男女之间的小儿女情丝,吼了过来。 “谢谢!我不去了,我没事!”天赐歉意道。 医务人员还是很负责地走过来,又是看眼神,又是翻眼皮,又是摸脉门,见郝天赐确实没有什么异常,乘坐救护车呼啸而去。 一旁担心郝天赐的学生也渐渐散去。女生们见风玲子偎依在天赐身旁,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不过没有办法,无论从哪方面和眼前的佳人儿相比,都会让自己彻头彻尾变成自卑者,为了保留一点可怜的自尊,赶紧跑路吧。 路上只留下了郝天赐和紧跟的风铃子。 郝天赐此时已经穿上了不知谁帮忙拾起的衣服,虽然已破但尚能蔽体,一个人在前面默默地走着。风铃子个小腿短,在后面紧紧追赶,虽然心中大急,但是她了解对方的脾气,加上担心郝天赐的伤情,此时就像是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忙不迭地在后面追赶。被还未走远的女生们看到,不免一阵心理满足,轻飘飘地飞远了。 “天赐……你真的好了么?头不晕么?要不要去医院?对了你说不用去……回去吃一些药吧!”风玲子像一个保姆或者更像妈妈对自己疼爱的孩子一样一声声地询问关心着,但是得到的只是沉默和更快的奔逃。 郝天赐的脑袋一紧一紧的,甚至已经没有痛感的脑袋又开始疼痛起来,但是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数落风玲子。风玲子站在雨中位子无助哭喊的身影又浮现在眼前,郝天赐心里说不出对她的是感动还是可怜,总之风玲子在他的心里的位置悄悄发生了一点变化,这种变化让天赐迷茫且感到害怕。 风铃子无法了解郝天赐心中的痛苦和纠结。当年的经历常常使郝天赐陷入深深自责,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娘和乡亲们也许就不会死。 虽然他至今不明白自己和这其中隐藏着怎样的因果,但现实是——只有自己活了下来。 也许因为当时年龄还小,没有过多去思考人生的意义和责任,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活着——已经不再是一个简单的名词,对郝天赐来说还意味着一种巨大的压力,一种苟活于世的罪恶感,而这一切,也无形当中使他的内心更加坚硬而冰冷。 这种消极的心态让他尽量远离自己所爱的一切,即便是养父养母,他也找机会远离了他们,因为他不想给他们带来任何自己无法预测的不幸和灾难。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七章 大事不好 虽然郝天赐已不再像原来那样讨厌风玲子,但是想立即接受也是不可能。 郝天赐终于还是停下脚步。 修长健美,充满魅力的身形在低垂的夜幕下留下一抹剪影,沉静而孤寂,令人仰慕却又拒人千里之外。 “你不必担心,我很好。你去医院看看你表哥吧,他更应该需要照顾。”郝天赐少有地对风玲子面对面说了这么多话。 风玲子体味着郝天赐少有的温柔,其中似乎还隐含着某种暧昧,心想如果不是今天发生了这么多可怕的事,夏夜阑珊,该是多么惬意的浪漫啊! 风玲子傻傻地看着暮色中天赐棱角分明的脸颊,竟然有些意乱情迷。 “哦,表哥……对了,我该去看看表哥,希望他不会有什么大事!”风玲子结结巴巴地说道。 风铃子知道对方在赶自己走,但又实在舍不得,嘴上这样说着,眼睛却一直也没有离开郝天赐,直到郝天赐再次转身离开,她才羞红了一张俏脸,心里小兔似地乱跳不停。 “哎呀,天赐不会看到我刚才发痴的样子吧,真是羞死人了!唔……天已经暗下来了,他应该看不到的……”风玲子胡乱地想着,轻轻地掐弄了自己的脸颊,打断纷扬的粉色思绪,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看了一眼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钻进车直奔医院而去。 郝天赐回头看到风玲子离开,轻嘘了一口气,双手插进裤兜,脚步放慢下来,看似悠闲实则紧张地回想起今日之战。 没想到肖在锋给了自己头部一拳,自己也只是晕了一下,而对方却是手臂骨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郝天赐醒来后从众人三言两语中听到了最后的结果,诧异不已。 怕是以后肖在锋要把自己当做仇人了,肖家会不会因此也参与进来对付自己呢?还有人群中那个神念强大的神秘人物,是敌是友?只是在看热闹吗? 天赐边走边思考着这奇怪的一切,一时之间感觉这个世界突然变了,似乎仿佛回到了小王村血案前夜。 难道又要有什么不行发生吗?异样感觉突然让天赐不寒而栗,不由打了一个冷战。 风玲子赶到医院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医院大院内居然变成了豪车展,各种款式的顶级豪车足有十几辆之多,占去了医院住院处的多半个院落。不用说,一定是姨妈和姨父大驾亲临,来看望自己的宝贝儿子! 当风玲子看到母亲的座驾后,不禁微微摇了摇头,轻“咳”了一声。 母亲的司机远远地向风玲子鞠了一躬,向四楼指了指,风玲子会意,便欲上楼。正在这时,几辆警车闪着警灯驶进院内。风玲子认识从车上带头下来的人,那是岳市警局副局长——戴诚。 “怎么?姨妈已经报警了吗?”风玲子很快反应过来戴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心里一时慌慌的。“不好!他们不会一会儿要去抓天赐吧!” 风玲子来不及等到电梯赶紧向楼上跑去,好在楼层不高,当她上气不接下气地爬上四楼特护区发现走廊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大部分风玲子都认识,除了亲朋就是好友。 四个保镖如小号的金刚,牢牢把住特护区进出口。 四个小号金刚认得风玲子,加上风玲子爬楼爬得气喘吁吁,一脸焦急地冲过来,还怎敢有任何阻拦,赶紧身体往两侧让开,让风玲子顺利通过。事出紧迫,四个人身体彼此不由得碰撞,引起内部一场小小的骚乱。 风玲子主要不是担心表哥的伤情,而是在担心郝天赐。警察的出现让她意识到天赐可能要摊上官司,必须在第一时间向大家讲清事情的经过,她相信也许自己作为肖在锋的表妹解释一番一定会增加天赐的安全系数。 肖在锋还在手术室。 风铃子已经听到了姨妈隐隐伤心哭泣及愤怒的咒骂声,有人胆敢在肖家掌控的一亩三分如此猖狂,居然打伤了自己的儿子,简直就是没把肖家放在眼里,更是对家族的挑衅和侮辱。 在姨妈哭泣咒骂声中,还有一些不知是出于安慰还是恼恨的附和声。走廊里“嘁嘁喳喳”的讨伐问罪声此起彼伏,时而激昂,时而愤恨,像一条条高高举起的无情的皮鞭,让风玲子的心一紧一紧地抽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八章 藏匿在树后的强大气息 戴诚带着几名警员也赶了上来,肖在峰的父亲肖志迎了过去。 “妈妈……”风玲子看到妈妈打了声招呼,一颗乱颤不止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肖董,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抓住凶手,严惩不贷。” 风铃子看到戴诚一脸谦恭,半弓着腰站在肖志面前。 “无论是什么人,一定要他用两条胳膊换我儿子一条胳膊!”到底是女人护子心切,上来一阵急赤白脸地恨不能立时把伤害儿子的凶手千刀万剐。 因为仇恨这个女人已经失去了平日里的风度与端庄。 戴诚脸上挂着淡定的笑容,点头称是。到底是久经考验的警局副局长,他知道在这种情况这种女人面前该如何控制自己的语言和神态,此时他的笑容让受害者深切感受到他那颗同仇敌忾却又化雨春风般的情感。 “好了……戴局一定会严惩凶手,在这种场合你还是少说两句吧。虽然关起门来我们和戴局是一家人,但你以为戴局是你家的打手?你想让怎样就怎样?还有没有王法?别忘了,戴局这是在执行公务!” 肖志抬眼向四周看了一圈,责怪地出言提醒夫人。 “肖总放心,我已查知,嫌疑人郝天赐聚众滋事,出手伤人,贵公子仗义扶危,才被那郝天赐恶意打伤。说来公子实乃当代年轻人学习之楷模,见义勇为之典范。对于那个郝天赐,我们一定会尽快抓捕归案,从严惩处。”戴诚闻听肖氏夫妇对话把自己比作下人一般,心中不爽,但依然满脸堆笑,连连许诺。 “姨父,姨妈,戴叔叔,这件事不能怪郝天赐,是表哥他仗势欺人!” 风玲子此时正站在一旁,闻听戴诚之言,急忙走过来替天赐申冤。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件事情的真相会突然黑白颠倒起来,看戴诚的语气,非得把天赐严办不可。心中怎能不急! 风玲子心中慌乱,口不择言,却是惹恼了肖在锋的母亲,自己的姨妈。一番话直听得肖母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风铃子的妈妈早已察言观色,连忙走过来拉了一下风玲子的衣角,让她打住。 但此时肖母早已红了眼睛。“玲子,你表哥现在重伤手术,你居然胳膊肘外拐,帮打伤你表哥的那个混蛋说话,你是不是风家和肖家的人?” 姨妈一顿斥责,风玲子眼圈顿时也红了,心中焦急却张口结舌无法表达。 “妹妹,这件事既然玲子是知情人,你怎么确定她说的话一定就是假的呢?你难道认定我家玲子是在说谎而去相信峰儿手底下那几条小杂鱼?” 风母何时见女儿受过这种委屈,对妹妹对待自己宝贝女儿的话很是不满,当众斥责起来,另一旁众人不免侧目,无论怎样是姐妹之间斗嘴,众人也不便干预其中。 “哼!我家峰儿弄不好就要变成了残疾,你还在这里埋怨我,呜呜……” 妹妹竟然被姐姐护女的一番话戗出了眼泪,忍不住抽泣起来。不过她却并非怕自己这个姐姐,平日里姐姐都还让着自己三分,今日儿子受伤弄不好留下残疾,姐姐跟着甥女胳膊肘外拐,心中不免忧伤烦恨,于是偷偷地狠狠用眼睛剜了甥女一眼,吓得风玲子不免打了一个哆嗦。 风母当然没有看到妹妹看向女儿怨恨的目光,轻摇了一下头道:“我们姐妹又何苦为了一个外人心生不快呢?是姐姐不好。玲子,你以后也不要再乱讲话了。我这里有一张卡,等峰儿养伤的时候买些补品将养身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罢,递出银行卡,塞到妹妹手中,拉着风玲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肖母收住抽泣,轻哼了一声,“谁稀罕你的钱!”看了看还是收了起来。 戴诚也告辞离开,答应尽快抓住凶手不提。 郝天赐独自行走在回家的路上。此时街灯点点,一个人心事重重。 今日和肖在锋一战,让郝天赐认识到了真实的自己,知道了自己与常人的不同之处。这让他既是兴奋却又有些紧张,他不知道种种能力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是福还是祸?看来下一次问石问泉两位哥哥再过来之时,定要问个清楚才行。 正心神沉浸恍兮惚兮之时,忽然感觉身后影绰绰的好像有人在尾随,心神一凛,立即散开神念进行探查。 果然,郝天赐发现十几丈开外一个强大的气息隐藏在树后,虽不似打斗时高架桥下的那股气息阴沉恐怖,却也绝非常人能够企及。也就是说,藏匿之人绝非普通人。 郝天赐揉了揉脸侧隐隐有些疼痛的被肖在锋的拳头擦破的皮肤,心中不免抑郁。 最近怎么这么多麻烦事,一个肖在锋就够难缠的了,又突然冒出来一些奇怪的人。这些隐藏在暗处不知敌友的家伙到底是些什么人?有何企图?郝天赐很想弄个清楚。他可不喜欢被人暗中盯梢,一不留神身中暗箭。他喜欢有什么事可以像和肖在锋那样光明正大地大战一场,就算是有生命之虞也绝无腹诽。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九章 亮铮铮的手铐 郝天赐转过一个街角隐在暗处站定。 不一会儿,后面尾随而至的身影出现在拐角处。 “呔,朋友。如何鬼鬼祟祟地跟在我身后,有何打算?不如你我直来直去,岂不快意!”天赐观察眼前之人也不过十七八岁,生得秀目含星如闪电,面若敷粉赛桃花,像是一个大姑娘。 “呵呵……抱歉了!其实我并非有意盯梢,而是有事想找机会和你交谈。”一张嘴,气息朗朗,掷地铿锵,倒是一个响当当的儿郎。 郝天赐不免心中发笑,一个男人长得如此俊俏,不知要迷倒多少姑娘了。 感觉对方语气中并无恶意,天赐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在此聊聊好了。” “此地不便,是否肯随我去往一处详谈。”那少年环顾左右然后笑道。 郝天赐看看天色,担心托托会担心自己,:“今日已晚,我尚有事要办,恐为不妥。” “哦!如你有事在身,我们不妨约到明天再谈吧,到时候我会带你到一个去处。”说罢告诉天赐一处地址和联系电话,转过街角消失不见。 郝天赐看了看手中的纸条心中苦笑不已,然后径自回家不提。 当日深夜,医院四楼。 肖在锋做完手术躺在病房内苏醒过来,看着打着石膏的右臂,脸上扭曲的表情让肖母心疼不已。 医院的结论是:粉碎性骨折两处,分别是指关节,腕关节。挠骨骨裂,断为三段。恢复好的话可不影响正常生活,但却不能再逞力用强,否则会再次发生骨折,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肖母一阵期期艾艾,哭了好一阵,要不是肖在锋心烦透顶出言喝止,不知道还要哭到什么时候。 肖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巨大产业的继承人,从小到大娇生惯养着,真是像对待小祖宗一样侍候着,如今遭此劫数,怎能不让做母亲的心如刀绞,含悲带切。 肖在锋心里烦绪难平,看到母亲在这里絮叨抽泣更是不胜其烦。他已经听说自己在击倒郝天赐之后,对方晕倒但随即不久便转醒,在风玲子的伴随下离开,心里充满极度恨意。随后又一阵恶寒,毁了自己的胳膊自己却没有任何伤害,这个人太可怕了! 肖在锋心烦意乱,此仇不报又怎能咽下这口恶气? “回吧!我没事,我想要休息。”肖在锋感到一阵疲倦。 “好啊,好啊!这么晚了,你赶快睡觉吧,妈在旁边守着你!”肖母并未发现儿子脸上表现出的不快,只当是受伤后情绪上的低落。 “我不要你在这儿!我说过了,要一个人待会儿!”肖在锋猛然大喝,吓得做母亲的一哆嗦。 “峰儿,别生气,妈这就走!医生说了,生气不利于身体康复。有事就按铃找护士,这里是特护病房,护士随叫随到,妈也随叫随到!”说着,站立来连忙往外走,刚要出门才想起手包落在屋内,回来取。肖在锋已然侧转过身子,不再看满脸委屈和不舍的母亲。 护士小姐进屋关掉了病房内的灯光。不知过了多久,肖在峰早已酣然入睡,一道黑影如暗夜中的魅影,悄然来到楼下。几下便攀爬到了四楼肖在锋窗下。 病房内没有开空调,所以窗户也没有关,细纱的粉白色窗帘偶尔展动几下,向屋内输送一些夜凉的晚风。 黑影翻窗落地,无比灵巧轻盈,在查看了一下病房内并无他人后来到肖在锋的床前。 只见黑影伸手在躺在床上熟睡的肖在锋脸前一划,肖在锋突然睁开双眼,直勾勾地在床上坐立起来,仿佛被人摄去了魂魄的僵尸。 黑影低声念动了几声咒语,肖在锋眼中白天消退的黑气再次翻涌起来,并渐渐盛。看看时机成熟,那黑影附在肖在锋耳边用细弱蚊嘤般的声音说道:“郝天赐是我不共戴天的仇敌!” “郝天赐是我不共戴天的仇敌!” “我一定要想办法除掉他!” “我一定要想办法除掉他!” “我已是‘暗狼族’成员,终生不得背叛‘暗狼族’并完全效忠,如有背叛将受‘蚀心腐脑’之刑罚!” “……” 黑影一句,肖在锋便跟随一句,看那样子却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十分钟过后,窗帘再次轻轻晃动,紧接着黑影在楼下一闪便消失不见。肖在锋卧则躺在病床之上继续酣然入睡。 第二日郝天赐像往常一样去上学,这一天和往日如此的不寻常,以至于天赐在考虑是不是还要去上学。 街道上到处是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的身影。其中大部分又是别校的学生,看来是慕名在路上来一睹昨日打败岳市第一富少肖在锋的英雄来的。 知道走到校园门口也没有看到风玲子出现,这倒是让天赐略舒了一口气。原来是讨厌看到那个娇滴滴像个尾巴似地成天追在后面,而现在则是害怕见到这个为自己淋在暴雨中的坚强的女孩。总之,天赐不想再见到风玲子。 校门口很多学生看到天赐都是一种怪怪的眼神,有佩服、有惊异、有羡慕、还有怜悯…… 天赐用神念捕捉到了人们心中对自己产生的怜悯,不禁感到奇怪。但是也没有过多去想什么。 看就看吧,又能怎样,自己的确已经不可能再像原来一样默默无闻了,他内心当中已经隐隐感觉到,暴风雨会来得更加猛烈! 走进校园,他知道为什么众多的神态中会有怜悯成分了。 一辆警车停在楼下,校长和几名警官站立在车旁,目光全部锁定自己。 他们干什么?在等自己吗?莫非要抓自己? 郝天赐脑子里思绪横飞。 看见郝天赐走近呆立,两名警官走上前来,其中一人捉住天赐的手腕,另人“咔嚓”一声把一副亮铮铮的手铐戴在了上面。 “郝天赐,你涉嫌聚众滋事,致人伤残,现在批捕你,请配合我们回警局做进一步调查。”一名警官拿出逮捕令,在天赐的面前一晃,冷冷道。 “伤了人我承认,但是我没有聚众滋事!”天赐反驳。 “郝天赐,学校现在也宣布正式开除你。请你体谅学校的难处,你惹得麻烦太大了!”校长从旁边插上了一句话。 落井下石?郝天赐看着校长一张肥脸突然感到一阵恶寒。。 自己的学业就这样结束了吗?该如何向问石问泉解释呢?又该如何向辛苦养育自己的养父母交代呢?郝天赐知道自己无法改变这即将发生的一切,脑袋顿时大了起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章 见不得人的勾当 警车呼啸着将郝天赐带走。留下了站在楼下操场,教室窗前,街道上无数驻足观注的人们发出一片唏嘘,引来一片感慨,一片索然。他们怎能不知昨天发生过的一切绝不会那么简单,这个郝天赐不知天高地厚,闯下了弥天大祸。 被抓走就算完了么?事情远没郝天赐想象的那么简单。 警车驶出学校不久便关掉了警笛,并没有驶向警局,而是一转弯直奔洞庭湖畔的偏僻角落。 郝天赐也感到了警车有些奇怪,本来早就该到了警局,这么久过去了怎么还没有到呢?天赐心里泛起了一丝异样。 透过装着安全护网的车窗,芦苇荡随风起伏,包裹在朝阳中,绿得逼眼,叶片表面纤毛在晨光下银芒镶边、色彩迷幻。远处就该是浩渺无垠的洞庭之水了。 车子一顿,停下来。郝天赐提高警惕,随时准备应对意外的发生。 “郝天赐,我们去上趟厕所,你自己在车里老老实实地等着。” 警察吆喝了一声后,车门一开一关,几个人已全部下车,转眼没在芦苇丛中不知踪影。 前面警察下车两分钟后,郝天赐看到远处鬼鬼祟祟地走过来十几个人。 但见这些人:一个个邪里邪气,五官狰狞丑陋,手执棍棒尖刀,哪里会有一个善良之辈。郝天赐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纵使他社会经验缺乏,也明白了这其中的厉害,有怎样见不得人的勾当。 十几个凶徒看到警车孤零零地停在路边,如若见到了财宝美女,吆喝冲了过来,脸上邪笑,口中秽语,大呼小叫,嚣张益甚。 郝天赐心道:这些人很明显是冲着自己而来,不过警车的门也不是那么容易说弄开就弄开,也许自己可以侥幸躲在车内避免惨遭毒打残害。 但随即他知道自己错了。车内一亮,车门已然被打开。原来外面只是车栓扣住,并没有上锁,一拉便开。 “哈哈……在里边!”尖叫声充满了兴奋。 在这些人看来,郝天赐犹如毫无还手之力的猎物,戚戚然等待着自己将利牙咬向脖颈,等待自己毫无希望的命运。 “拖出来,拖出来……”外围有人迫不及待地高叫着。 郝天赐知道自己无法长时间躲在车内,如果对方刀棍一阵乱捅,自己反而无法闪避,也许下车后自己可能还有逃跑的机会。 郝天赐沉声喝道:“闪开,我自己下去!” 车门处几人没想到待宰猎物居然主动爬上案殂,笑骂着分开两旁。 待到郝天赐站稳,其中一身高体壮,满脸横肉,嘴眼外斜的家伙走上一步,冷哼一声道:“你就是郝天赐?” 天赐默然点了一下头,算是回答。 “我叫宋二,记住我的名字。我有一个规矩,不管什么人,死前我都会告诉他我的名字,好让对方死后在阴曹地府里先替我扬个名立个万儿。或者等我以后到了阴曹,也可以找到我,如有需要帮助的地方,看在咱们今生有缘,我宋二一定会有求必应。不过今生咱们的缘分就是我要取你的性命!哈哈……”说罢一阵狂笑。 宋二!天赐早有耳闻,岳市也算是一号人物,传说他身背多条人命,然而却因无法找到确切证据,抓了多次又屡屡被放,以至于这个恶名远扬的家伙越来越猖狂,岳市百姓谈之色变。 “想必你在杀死人之前都要念叨你这套台词吧?不觉得絮烦吗?” 虽然郝天赐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地打鼓,但是天生不服输不怕奸邪的性格使他反而镇定下来。宋二这一套词也的确让郝天赐感到好笑。不过除了郝天赐之外,其他所有被宋二杀死的人在临死之前听到宋二此番话早已被吓得半死不活了,又怎能体会到宋二捉弄临死猎物时的“黑色幽默”。 “呵呵……郝天赐,你果然也不是善类!如果不是宋爷我有命在身,倒真的要认了你这个小弟了。哈哈……” 宋二又是一阵狂笑,其他十数人也随声起哄,“赶快拜了宋爷当大哥,我们哥们一会儿下手轻一点,让你死得也痛快一点!哈哈……” 郝天赐撇了撇嘴角,“你们宋爷不是需要有人去阴曹地府帮他扬名立万吗?我看你们这些小弟这么孝敬,干脆我送你们过去,多替你们宋爷宣传宣传吧!” 郝天赐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心里已然做好打算,凭自己现在的身手,临死之前怎么还不得划拉几个垫背的? “好狂的小子!大家一起上,看他是不是有三头六臂,有几条命在!”宋二恼羞成怒,早已按耐不住。一声令下,众歹徒纷纷亮出家伙。刀出鞘,棍高举,纷纷大喝,一起攻来。 郝天赐腕上戴铐,双臂无法伸展,于是充分利用身体的柔韧和灵活的双腿,左躲右闪避开直奔要害而来的各种凶器。 这些凶徒平日里仗着人多势众,心狠手辣,无恶不作,要论起真功夫来,却是一群三脚猫。一招一式没规没矩,不成气候。仗着人多手杂,一拥而上,但是人多了反而更加乱了自己阵脚。 宋二一看十几个手下人人争先,都要抢得头功,大喝一声:“分两伙儿,轮番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一章 中枪 十几个人,分成两伙儿,开始轮番进攻。 这一变化倒还真是让郝天赐有些吃不消。好汉难敌四手,七八个人抡圆棍棒,挺刀乱刺,毫无章法却形成彼此相互弥补而密不透风一波波的攻击。如果自己一个不小心挨上一下,要是受伤的话后果就很难说了。 郝天赐打起精神,丝毫不敢大意,身体滴溜溜地在人群中来回穿梭旋转。众凶徒眼见人影飘向自己,挺刀便刺,挥棍猛击,一时间空气中刀光闪闪,地面上则被砸出一个个深坑,忙活了半天却哪里摸得着郝天赐的身影,端的是神出鬼没。 早听说了这个郝天赐斗败了跆拳高手肖在锋,今日一见还真是不可小觑。 十几个人围攻一个戴着手铐之人,迟迟没有丝毫进展,宋二不禁恼怒异常,大白天人多眼杂,一旦完不成任务,回去后可就不是靠吹牛就能忽悠过去的了。 想罢宋二大喝一声,人已经跳进了圈子,手中一把两尺来长的短刀舞动得虎虎生风,直奔天赐要害。 宋二加入战团,令天赐压力陡增。想这宋二也不是吃素的,能够当老大带小弟,自然有拿得出手的本领,一出手,天赐就已经连连后退,辗转腾挪的空间被渐渐压缩。 “哧……”宋二的短刀终于翻了一个花后趁天赐不备划开了天赐的衣衫,虽然没有伤到皮肉,也是令天赐吃了一惊。众凶徒一声欢呼,信心倍增,加大进攻力度。 “去……”郝天赐瞅准机会,飞出一脚。那歹徒配合一般,突然腾空离地,惨叫一声,飞出几丈,跌落在地晕死过去。 众凶徒一愣神的功夫,又一个家伙捂着裆下跪倒在地,痛苦抽搐,不忍目睹。 郝天赐双手一举,用手铐架住力劈过来的棍棒,脚尖往前一送,正中对方胸口,耳听胸骨断裂之声,令人毛骨悚然。 转眼间,宋二三个手下退出战场,死活不知。 宋二爆跳如雷。何时遇到过如此吃瘪的状况,想往日,自己双手一挥,众小弟一声呐喊,对方早已服软求饶,再来一阵痛打,那还不是要怎样便怎样。今日居然碰到了硬点子,如果自己不立即采取果断措施,以后如何让这些小弟再信服自己、俯首听命。 “住手!”宋二跳出圈外,手里却多了一把黑黝黝的手枪,遥遥直指郝天赐。 众凶徒见状也赶紧四下退开,围成一圈,手执家伙,严防死守,怕郝天赐跑掉。 天赐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心中一冷。 完了,没想到对方还真是亡命,还有这杀人利器。 怎么办?天赐一时也没有了主意。 “打啊!小子,你不是很能打吗?看看是你的腿快还是我的子弹快?”宋二终于控制住了局面。几个手下赶紧跑到一边去寻跌落晕死过去的同伴。 不一会儿,几个人把半死不活的同伴拖了回来。向宋二报告伤亡情况。 “哼哼……好啊,郝天赐,你今天杀了我的一个手下,现在我杀了你,你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吧!”宋二看着晕死不醒的手下,着实吃了一惊,自己的这个手下也算是膀大腰圆了,挨上郝天赐一脚,居然到现在还未转醒,想想要是自己也挨上这么一脚,怕不是筋断就是骨折,看来此人确实留不得。 宋二牙根一咬,阴测测道:“你就替我先去阎王殿报个到吧!”说罢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两声枪响,惊起芦苇荡中贪睡未醒连同正在觅食的野鸭,惊恐地冲天直上,逃命似地转眼不见踪影。 郝天赐后悔也来不及了,本来以为凭自己的一拼或许可以把这些家伙撂倒,所以并未急着跳掉,没想到这个宋二如此心狠手辣,不要自己的命誓不罢休。如今枪口对着自己,饶是自己身手再好,又怎能躲得过子弹,何况双手还被拷住。 宋二早已恨得牙根痒痒,不等天赐做出反应,两发子弹先后射出,正打在郝天赐的胸口。郝天赐只觉得胸口一痛,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宋二走过去先是踢了一脚,然后蹲身从郝天赐后腰摸出一支碧色短笛,掂在手里看了看,揣在怀里,然后狠狠地向地上吐了口唾沫。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其他目击者,于是打了一声唿哨招呼手下撤退。 十几个凶徒抬起受伤的同伴向远处遁去。 不一会儿发动机一阵躁动,随后声音渐渐变小,直至消失。 郝天赐胸口中枪后人事不省。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丝神念渐渐回到意识幽幽转醒,感觉有人正在打开腕上的手铐。但是却一时间回忆不起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迷糊中听到一名警官说道:“我们这次冒了风险把郝郝天赐带到这里,每人收了五十万,但是一旦事情暴露出去怕是也无福消受,你们三个看怎么办?” “直接找个地方把他埋了,或者沉到湖里去,来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只要没有外人发现,上面再罩一下,估计不会有什么大事。”一人应道。 其他三人沉吟不语,思考着万全之策。 郝天赐的神志终于清醒,想起了刚才的打斗和枪击。他意识到自己竟然没有死,胸口也不再那么疼痛,然后下意识地去摸胸口处的枪伤。 奇怪,怎么没有血液粘稠的感觉呢?而且疼痛感越来越淡! “妈呀!” 极度充满恐惧的叫声吓了郝天赐一跳,他睁开眼。 几个警察见鬼一样紧盯着郝天赐,眼睛鼓突出来,脸色煞白,嘴巴张的老大,嘴唇不由自主地哆嗦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二章 通缉令 “你……是人……是鬼?”一个胆子较大的警察颤抖着问。 “咳咳……”天赐不由自主地咳了两声,慢慢坐直身体,幽幽地道:“你说呢?” “鬼呀!”一名警察再也无法在和郝天赐身旁不足一米远的地方待下去,一股激劲弹出去,跌跌撞撞地逃到警车后面,然后萎顿在地再难动弹分毫,只留下一双眼睛惊恐地看向郝天赐。 其他三名警察也吓得是丢魂落魄,但是腿脚远没有那么利索,好不容易连滚带爬地和郝天赐拉开一段距离。其中一人哆哆嗦嗦掏出了配枪,看样子想要用“再次”杀死眼前的这只“鬼”。 郝天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奇怪,除了衣服上留有两个被子弹撕裂的洞口,身体上一点伤痕没有。再往身后一摸——坏了,碧玉笛不见了。 郝天赐转动脑袋四处寻找,但哪里寻得到。心中已明白了七八分,一定是自己昏厥之时被那宋二拿了去。 “哼!看我不让你乖乖地给我送回来。”郝天赐牙根紧咬,暗自发狠。碧玉笛是问石问泉初次见面送给自己的礼物,万万不能弄丢,不然将来如何面对两位哥哥。 看着郝天赐一会儿欣喜,一会儿沉思,一会儿迷惑,再然后咬牙切齿,忽然又抬眼看向自己这边,几名警察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抖索在一起。拿枪的警察一只手不由自主地在颤抖,像患了癫痫,估计现在就算让他近距离瞄准射击,子弹也不会飞到天赐身旁。 天赐虽然惊异恼怒,但是内心却还是狂喜。居然没死,可以刀枪不入!这可真是让人无语了!早知自己有这本事,何苦和那帮杂皮游斗,赶上去一顿猛捶,打死这些龟孙。 郝天赐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轻蔑地睥睨了几名警察一眼,一转身径自地走了。 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务人员就这样看着被自己从学校带出来的嫌疑犯大摇大摆地走掉自己却在那里瑟瑟发抖而丝毫不敢再次阻拦,心里还在祈祷自己的八辈祖宗赶紧显灵让这“鬼”速速离开。 郝天赐临走前没忘回头展现一个由衷灿烂的笑容。然而这一笑却是让几个本来就惊魂未定的人吓得又是一阵哆嗦,其中一个竟然两眼一翻,直接晕掉。后来几人一起喝酒壮胆时都说,这辈子从来没看到过那么恐怖的笑容,那简直就是食人恶魔盛宴前的狞笑。 郝天赐如果听到这番言语,估计吃下去的饭菜立时会从口中喷射出去。 学业被迫终结,郝天赐只能回家,他要考虑怎样向养父母交代,怎样向问石问泉解释。这才是他真正头疼的事情。 让郝天赐头疼的事还不仅如此,几名警察回到警局后向上面进行了汇报,他们当然不能傻到把活着离开的天赐真的当成了鬼魂,他们的汇报结果是:郝天赐在带回途中袭警逃走。 随后,抓捕郝天赐的通缉令便上了电视以及第二天报纸的头版头条。罪名大得吓人——郝天赐,因聚众滋事殴人致残,在抓捕过程中袭警逃走。这是一个功夫高强、心狠手辣、极度危险人物,望广大市民小心提防,发现并提供其行踪者奖励五十万元人民币。 郝天赐看到电视里插播的通缉令后,差一点没吐血。警方和黑道勾结,差点置自己于死地,如果不是自己命大,恐怕现在早就被深埋地下或沉尸洞庭,成了冤魂野鬼。怎么转眼又成了十恶不赦的罪犯。 天赐年纪虽然还小但是头脑并不蠢笨,随即很快晓得这一切一定和肖在锋有关。 是不是要跑路呢?天赐有些纠结。如果真的跑路而不洗清罪名,那自己不就真的成了被通缉的要犯了,难不成那几名警察会站出来替自己翻供吗?天赐决定留下来,反正子弹都打不死自己,怕什么?真正可怕的是自己被人冤枉,几年前令人痛心的往事历历在目。天赐就是死也不想被人戳脊梁骨骂一辈子。 还好,自己平日几乎不与邻居交往,极少有人知道自己的住处,倒是可以暂时消停消停想点事情。和昨晚意外认识的那个俊美青年还有一约,说话要算数,即使现在面临被通缉的危险,还是要准时赴约的。 天赐胡乱地想着,旁边托托看着电视中的通缉通告,再看看神色异常没有去上学的天赐,脑袋歪了一歪,不知在想着什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三章 赴约 既然无法上学,郝天赐就猫在家里一天没有出门,看着电视上通缉令每小时重复一次,最初的担心逐渐变成了腻烦,干脆午后睡了一觉。 吃过晚饭,耐心嘱咐托托自己不在时不要单独出门。想到前日托托险遭几个不明身份,懂法术之人的暗算,放心不下,再加上自己现在官司缠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看到托托已经明白自己的想法,郝天赐便离开家直奔约定地点而去。 约定的时间,约定的地点,见到了约定的人。 看到郝天赐,那少年调笑着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成了岳市的风云人物了呢!真是令人敬仰啊!不过,警方居然对一个未成年人发出了通缉令,还真是闻所未闻!可以见得,你一定惹上了极其麻烦也是极其厉害的人物,闯下了大祸!” 天赐苦笑道:“都是因为打了一架。我都要焦头烂额了,你还有心思说我笑话。” “呵呵,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打了一架吗!你带你去一个地方,保管你以后杀了人都没事!”少年狡黠诡秘地道。 “什么?黑社会吗?干杀人越货的勾当?”天赐惊了一大跳,突然觉得眼前少年笑得极其阴险可怖。 “呵呵,和你开玩笑呢。我只是想说带你要去的这个地方就是连警察也管不了,你会喜欢的。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穆青。”少年伸出手和天赐握了一下。 “郝天赐。” “早知道了。现在岳市还有几个不晓得你郝天赐的大名呢?”慕青又打了一个哈哈。“我们走吧。” 慕青引着郝天赐上了一辆轿车。轿车从外面看毫不起眼,钻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真是别有洞天。郝天赐惊奇地看着车内安装的各种先进设备,不由得张口结舌。 “天赐,请允许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希望你听后能自己做一个判断是不是要加入我们。我隶属国家特异部队岳市小组,这是一个组建不到两年的特殊机构,网罗搜寻国内特异能人,目前成员已超过二百余人。岳市小组现在有三十名成员。我专门负责吸收像你这样的具有异能的孩子,所以你不奇怪为什么我会找到了你了吧!特异组成员直接归国安部秘密指挥,我们的特权可以让我们在任何地方畅行无阻。你想想,在这样的组织里,就算是你杀了人——当然是坏人,谁又能耐你何?” 慕青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听得目瞪口呆的郝天赐,笑了一笑。 郝天赐咽了一口唾沫,“你怎么知道我有异能?” “那天你和肖在锋打斗时,是不是唤来了大雨?算是缘分吧,那时我正好路过附近。看到天有异象,局部暴雨如瀑,定非自然力量,后来又得知肖在锋那裂石一拳居然打得自己骨断筋折,而你只是晕了一会儿,所以断定你绝非常人。” “就算你说对了,那么国家寻到我们这些异能人士干什么?不会是没事在一起打打擂比比武,只为分个你我高低吧?” “呵呵……这你算问到点子上了。近年来国安部发现各地突然冒出了一股不明势力,这伙势力除了和黑势力勾结,而且还拉拢了一大批武术界、修炼界、商界以及政界要人,可以说他们的触角已无所不及。尤其那些武界奇人,传说中的修真之人都参与进来。目前我们还不确定这个组织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但是我们却不能坐视不闻不问,所以国安部组建这个特殊部队,一来想和这个组织相抗衡,另一方面尽可能地吸收异能人士,免得都被这个组织欺骗拉拢过去。” “哦……”天赐略有所悟,点了点头,也算是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应该划在哪一类人当中。自己算是异能吗?看来是。 “你看过美国电影《x档案》吗?”慕青问。 “听说过。”天赐知道慕青要说什么。“可是我的法术并非是天生的,我是修炼出来的。” “呵呵……这没什么区别。只要你拥有这种能力就符合我们的要求,而且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汽车驶离市区向一座山顶别墅驶去。天赐听慕青刚才这么一说,想想如果自己愿意的话将来也可以像慕青这般身负使命,来去自由,倒也是一件令人舒爽快意的事情。 别墅大门自动打开,汽车开了进去,门再自动关上,与外界隔绝开来。 院内苍松翠柏,柳绿花红,交相掩映。整幢别墅由汉白玉砌成,远处四周则是高墙与外界隔离。天赐知道,慕青带自己来的这个地方就应该是岳市异能组所在基地,看似别墅般的住所,实则是一处极其隐秘,机关重重的堡垒。 五层高楼前已有人站立等候,慕青驾驶汽车划过一道弧线,稳稳停在那人面前。 车门一开,慕青就欣喜地对那看上去年近中年的人说道:“不辱使命,请来了!”说罢,拉过已经下车的郝天赐,拽到中年人眼前。 “你就是郝天赐?我想这里的基本情况慕青一定介绍过了吧!期待你的加入!”中年人笑容可掬,伸出保养得极好的大手。 “李组长,我们都叫他李头儿。呵呵……”慕青调皮地一笑,介绍到。露出一口白牙。 “那……我也叫李头儿?”天赐不知道自己该叫什么好,迟疑道。 “好啊!那么你以后就是我们中的一员啦!”李组长很是和蔼,紧紧握住天赐的手,另一只手轻轻在天赐的肩膀拍打了两下,道:“来,我们进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四章 无人接听 一幢大厦的办公室内。 青脸汉子手里正拿着从郝天赐那里得来的碧玉驱魔笛,感慨地自言自语道:“就是这么一个小物件,竟然让本坛迷失本性,实在是厉害!如破掉其中机巧,浸淫我狼族魔功,为我所用,那岂不是一件大大厉害的法宝!想来在尊主面前也是奇功一件,地位也定会稳中有升!” 青脸汉子想到此,脸上都笑成了花儿,青瓦瓦的脸膛居然现出少许红润。想到此神念迫不及待地探入碧玉笛,想在尊主所要碧玉笛之前完成自己的至伟奇功。 “啊!” 青脸汉子的面目扭曲狰狞起来。 原来神念一入笛中,青脸汉子顿感痛苦难忍,放出去的神念竟瞬间被一股强大的念力吞噬,多亏察觉及时其它神念才得以逃逸,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刚有了一丝暖色的青脸由于过分惊骇而变得白如纸张,身体一晃,差点晕死过去。 青脸汉子哪里知晓,这笛中不仅有问石问泉的化身,而且还有玉虚子强大无匹的神念。以青脸汉子的道行哪里禁受得住如此强横神念的攻击,稍一接触,瞬间就被吞噬得无影无踪,本体神智也牵连受到损害,道行至少减退了十几年。 当青脸汉子为自己的鲁莽后悔不跌之时,远在千里之外的玉虚子瞬间感应到了异变,暗叫一声:“不好!” 刚刚感觉到一股邪恶的念力猛地冲进了碧玉笛中,所幸并不强大,瞬间就被绞杀殆尽,否则碧玉笛一旦被邪污玷污,那可是要损失一件重宝了! 玉虚子虽然有所担心,但是并不怕碧玉笛轻易被毁,里面除了自己留下的神念和问石问泉分身,还有极为复杂强大的法阵,就算是自己同样道行的人不耗上七七四十九天,也万难破除其中禁制。只是邪魔入侵说明了小弟子一定遇到了大麻烦。 正沉吟掐指之间,问是问泉齐齐赶来。 “师父!小师弟他?” “你们两个速速赶去洞庭,看看天赐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以天赐现在的道行,一般人拿他不住,但为师刚才掐算了一下,此次所遇妖邪甚为强大,怕是你小师弟会吃眼前亏。你们此去以来帮天赐抵御邪魔,二来寻回碧玉笛,切莫让它落入邪魔之手,否则玉笛一旦被妖魔利用,怕要到时会天下大乱,祸及万千无辜。另外,把这卷符箓交给天赐,让他参照修炼,将来自有他的造化。” 说罢玉虚子手中出现一卷白玉符箓,其中记载诸多法术,有些即便是问石问泉都未曾参详。 “谨遵师命!”两弟子闻听师言心中俱是一喜。这样甚好,以天赐的资质,怕是学完这一卷符箓,道行要高出两个师兄很多了,自保必将不成问题。 两人退下收拾行囊准备启程不提。 郝天赐从特异组基地回到家中,兴奋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息。那里有许多和自己一样的异能成员,使自己不再觉得孤单异类。而且突然从一个辍学少年变成了拥有神圣使命的国安部少年特工,这其中大悲大喜的跌宕起伏,人生又能有几回遇。回到家正看到电视上发出的通缉令已经发出更正声明,悬着的心终于完全放了下来,且不免暗暗得意。 “托托,我们要换个地方住住了!一个非常棒的地方!”天赐把托托的大脑袋抱在怀里,使劲揉搓,不一会儿托托一头原本顺服的金毛就变成了横生逆长得杂毛,令已经懂得臭美的托托大为不满,猛地挣脱出来,两只前爪反扑郝天赐,将他按倒在沙发上。 “哈哈……”天赐开心地大笑。 不一会儿,一人一豹,开始在屋内奔跑打闹起来。 嬉闹了一阵,郝天赐再次躺倒在沙发上,心里想着应该告诉养父母一些情况,免得他们以后来学校看自己时扑一个空。对于问石问泉两个哥哥,根据李头儿分析,他们极有可能是修真的隐士,没有必要隐瞒,说不定以后有机会还能和他们见面相谈。 天赐思考良久,拿起手机。 电话响起奇异的忙音,不同于平时知道的任何声音。 郝天赐愣了愣。已经有几天没有给二老打电话了,不知道电话什么时候出了故障。 起初郝天赐以为该是电话线路出了故障,一愣之下并未太放在心上。 二十分钟后,天赐再次拨出号码。 电话里依然是不知何种故障发出的奇异声音。 郝天赐不由暗想,电视播放通缉令,二老不可能没听到消息,怎地连个电话都没有打来?郝天赐越想越觉得有问题。 蓦地,郝天赐后背升起一股凉气。 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一定要回去看一看才能放心。郝天赐看了看时间,已经将近半夜十一点。自己住的地方距罗汉洲数十里之遥,而且还要走数里水路,这么晚了如何能找到渡船过去呢? 天赐心中焦急,顾不上许多,匆匆换了一身装束,叫上托托,锁上房门往外便冲。 天赐好不容易打上一辆出租车来到湖边。 遥望罗汉洲黑黢黢的哪里能见到踪影,两眼看向漆黑的江面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托托也从后面赶了上来,在天赐身旁站定。 又拨了一遍电话无果,天赐对身旁的花豹道:“托托,我们游过去吧。” 说罢,脱去上衣,往湖里就是一扎,浪花溅起多高,鱼也似的在离岸边很远处才探出头来。托托歪了歪头,一时不明白为什么大半夜天赐要跳进水里,想游泳吗?还是患了失心疯?但是也只迟疑了片刻便毫不迟疑地纵身跳了下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