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渣修仙路》 奇怪的餐具,论文答辩 “十五、十五、二十……五、十五、三十” “嘿嘿~猛男,你耍赖,你再变出两只手来看看,还三十,喝喝喝!” 王猛只是一个劲儿的傻笑,不停地摇头说:“不喝了,不喝了,喝不动了!” 庞岩道:“猛哥,愿赌服输,酒品看人品,你个大赖子,喝喝?” “不行了,不行了!”说着王猛一头扎在了桌子上,呼呼睡了起来..... “这人品,走~我去结账,回宿舍睡,寝室大门就要上锁了!”赵渝说着去结账了,李西南和庞岩起身,踢开脚下的凳子,一左一右,架起王猛,踉踉跄跄的跟着赵渝就往饭馆外面走去。 介绍一下,李西南,唐国西南人,一名标准的废柴大学生,为什么说他是废柴呢?这李西南出生在唐国西南一座小县城,父亲李不同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农名,农闲时兼职做装修砖工,母亲王贞娥是其贤内助,帮父亲务农和做工,李西南从小就被父母寄予厚望,没少往他身上砸钱,这个补习班,那个提高班的,估计花的钱都够给家里买辆好车了,李西南个人也很上进,但不知为何,他成绩就是平平常常,最终唐国高考,考了一个普普通通的是二本,名叫佰费尼金大学,而且上了一个特别废柴的专业,考古学,丫一个不入流的二本,开了一个考古学,有没有考虑过学生的就业,“佰费尼金”不就是“白费你金”吗?关键是李西南上学的第一天,他老爹李不同语重心长的讲了一番话: “西南啊!好好学习,不要误了学业,保证顺顺利利毕业,一定要拿到毕业证,不要担心找工作的事,找不到,就和我一起去贴砖。” 真是的,和李西南一起喝酒的另外三个人,赵渝、王猛和庞岩是一个寝室里头的好兄弟,平时关系还挺好,像这种不入流的二流本科,没有什么奖学金,大家也没有什么考出好成绩的动力,关键是,即使是全专业成绩第一,又有啥用?所谓“无欲无求”,心不动则无烦恼,没有利益纷争则一团和气,故而同学们关系都好得很,好到你睡你任你睡,你玩任你玩,投缘就一起吃吃饭,不投缘就问声好,给一个亲切的微笑,平时生活很是安逸,然而马上就要毕业了,李西南总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失落感和迷茫感。 “难道我就只能去贴砖了?不对,失落个啥呀,享受了这美好的青年时光,不负韶华,哈哈哈~” 李西南心想。 “你这小子,心态很好啊!~” “那是,我李西南,你可以说我这也不行,那也不是,但是还没有人能说我心态不好的!哈哈~噫!谁在和我讲话?” 李西南看看喝的迷迷糊糊的王猛,和努力一起架着王猛的庞岩,再看看前面开路的赵渝。 “是谁在讲话,是哪一个?幻听了?” 李西南心想,晚上十一点,宿舍区后面的小巷,挂在电线杆子上的灯泡一闪一闪的,似乎下一次闪烁就要“砰~”的爆炸开来,还是有点渗人的。 “一定是他们三个里面,有人在给我开玩笑!” “快走!快走!再不赶时间,寝室大楼就要上锁了!” 李西南催促道。 “催什么?急什么?晚了,就去开个房!” 赵渝答到,这时王猛蒙的睁开眼睛大声道 “开房!有没有妹子?” 庞岩回到 “你个处男老色鬼,还是小哥哥我来服侍你吧~” “滚!滚!滚!边凉快去……” 一片欢声笑语中,李西南他们已经到了寝室楼门口,宿管任大爷正在锁门,赵渝一个健步,觍着脸 “仁大爷,手下留门!” 说着,半颗头已经挤进了门缝。 “你这孩子,小心头!” 大爷打开门。 “没有带外人进来吧?” 大爷接着问。 “没有呢,我们没有带失足妇女进宿舍的癖好。” 王猛回答道,这个色中饿鬼,整天在寝室厕所里练手速,估计天天都在想这种美事; 回寝室后李西南上床就沉沉的睡了,然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一只勺子穿着比基尼,在来回扭动着勺柄,就和蛇一样,一会儿摆个s形,一会儿一个u形,它甩着它的头问李西南: “我好看吗?” 梦中它一直跳,李西南就这么看着,而且它始终在问 “我好看吗?” 李西南心中一直在回答,你妹的,你妹的……… “西南,西南,快起床,十点半了,去教室了!” 王猛催促道,李西南转过身,迷迷糊糊的说 “算了,算了,不去了,睡!” “怂货,今天十一点,毕业论文答辩” 李西南一听,哎呀妈呀!把答辩的事忘了,飞速起身,穿好衣服,跳下床,拿起论文就往外跑,脸都没有洗,心想: “完了完了!要迟到了!拿不到毕业证,我老子还不拗下我的脑袋!” 他一溜烟就跑到了教学楼,胜利在望,再一转弯就是答辩教室的后门,刚刚10点50,拐弯前李西南伸出手,放在胸前准备把教室后门推开,可转弯太急,和什么东西闯到一起了~他手心里传来一股异样的柔软。 “什么东西,软软的” “啪~” 李西南的脸烧红红的,谜证中,一个穿着浅灰色露脐夹克的美女站在他面前,这美女身材好极了,170左右的个头,大长腿被淡蓝色修身牛仔裤衬托的很完美,那坦露的小腰白皙极了,没有一丝赘肉,一双水汪汪的双眼皮大眼睛,死死盯着李西南,嘟嘟的小嘴长在鹅蛋脸上是那么般配,即使现在发怒都那么完美。 “啪~” 李西南的脸又烧轰轰的。 “你这个流氓!” “我是要推门的,没想着推你,你信吗?” 李西南弱弱的回答,同时闪电般收回了手,小美女满脸通红,转身,飞快的跑了,李西南愣愣的站在原地,看了看自己的那只手,空气中依然残留着美女的体香,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和女生亲密接触,真是青春的碰撞啊。 “唉唉唉~傻站着干嘛?不怕迟到” 身后传来王猛的声音。 “哦!” 显然,这段插曲就此结束,也许不会再有也许了。 李西南推开教室门,坐在了最后一排,等待着老师点名让上去论文答辩。考古系给李西南指派的论文导师,是一名个头不高,戴着厚厚眼镜,胡子八叉,看起来一丝不苟的男人,唤作铁雄鹰,之所以强调他是男人,是因为他的声音很中性,甚至有点娘。王猛也是在这个组,他俩做一个题目,名叫《民俗考古的方法及意义》,李西南负责编写方法部分,王猛负责撰写意义部分,什么破题目。 “感觉这老师不会是个盗墓贼在洗白自己吧,被他这么辅导下来,感觉我俩就是在写盗墓,一个偷,一个贩。”李西南想。 “李西南!” “到!” “上台,开始答辩!” 李西南整了整衣角,走上讲台,下面坐了一排老师,他的心噗通~扑通,跳个不停,好紧张啊!最先给他讲话的,是他的论文导师铁雄鹰。 “开始介绍你的论文!” 李西南清了清嗓,开始讲解: “民俗考古不同于正规的由国家组织的考古,他的方法多样,手段繁多,但经过我的研究,大致分为两个大类,第一类,民研类,即民间个人和组织根据所流传的风水知识,结合故事传说,寻穴挖宝,印证历史,这占民俗考古的百分之九十九,那么其中又分:巡山,即看地势;望川,即看水流;算筹,即五行运算;揽岳,即查看典籍。那么这第二类比较特殊,唤作叛墓者,即一些老家族原有的守墓人,经不住诱惑,反叛信仰,自掘祖坟,只占了百分之一!” “等等!” 系主任突然发话,看着台下的老师们窃窃私语,李西南内心紧张极了。 “铁老师,你出来一下!” 系主任说着起身就往外走去,他突然顿住脚,转头,对李西南说: “李西南,你的论文,过了!那个王猛的,也过了!” “欧耶……yyds” 李西南的论文过了,他心中开心极了。 “难道是梦中的勺子给我跳了大绳儿?”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别人的论文被问这问那,起码要讲半小时,而李西南的,仅仅讲了2分钟,就过了,他和王猛回到寝室,把战果告诉了赵渝和庞岩,他俩不可思议的看着李西南两人。 “真是狗屎运爆棚啊!晚上约酒”……“约就约,谁不去谁是羊驼……” 此刻,相比起宿舍里的一团祥和气象,系主任曹应龙办公室里的气氛很是沉闷。 “老铁,你,想好了?” “想好了,主任!” “你们叛墓一族,现在早已风烛残年,即将退出历史的舞台,你在我这里混吃等死,安享晚年不好吗?” 曹应龙扶了扶眼镜儿~看着铁雄鹰,沉默良久,铁雄鹰道: “该来的总会来,该去的总会去,我算了这个李西南的八字,是至阴至邪之人,正好继承我们叛墓的衣钵。” “你不怕他是有些人,人为制造出来的吗?等了20年都不来,在这个时候他却突然出现” 曹应龙道。 “主任,你的好意我铁某人心领了,但我们叛墓人,真的没有时间了。” 沉默…… 嗡~嗡~嗡,手机有规律的振动着,为了答辩,李西南连手机都调振动了。 “噫?怎么是铁老师,我不是答辩过了吗?奇怪?” “铁老师好!” 李西南抄起电话问候道,电话那头传来铁雄鹰的声音 “李西南,这里还有一本你当时装订的论文,我签了字,来我办公室,拿回去做个纪念吧!我等你” 嘟嘟嘟~还没等李西南回答,那头电话就挂了。 “李西南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但既然老师叫他去,他就去呗,反正我又不是啥帅哥美女,他能把我给办了?” 李西南一路想着,到了铁老师的办公室,李西南才发现其他老师都不在,可能去上下午课了,铁老师微笑着对李西南说 “西南,论文写的不错,来~坐!”。 他坐到了铁老师对面,铁老师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然后拍了拍李西南的肩膀,然后李西南突然就睡了过去! 等李西南再次醒来,已经是日落西山半边红,夕阳的余晖照在办公室的白墙上,煞是好看,红彤彤的,很温馨。 “丫的,昨天一定是喝了假酒,怎么就睡着了,铁老师他可能不舍得打扰我吧!” 拿起桌上的有铁老师签字的毕业论文,李西南回去找那三个家伙喝酒。 “噫?这个勺子真好看,怎么掉在了地上,和昨晚梦见的一样!” 李西南捡起勺子,把它装进了口袋里,大步向宿舍走去…… 铁雄鹰殒命,湘湘酒楼 李西南回到宿舍,随手把毕业论文一丢,发现那三个孙子不在。 “一定是背着我去那里偷窥美女了,还说一起喝酒,都是羊驼,呸!~” 说话间,李西南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是赵渝,这小子,总算有点良心。 “喂~你们三只羊驼,跑哪里去了?把哥们一个人丢在宿舍。” 李西南倚着衣柜门懒洋洋的调侃道。 “快过来,到湘湘酒楼,二楼201包间,我们就等你来了,菜都点好了,快来,顺便给你压压惊!” 电话那头传来赵渝的声音。 “那你们等我” “压惊?压什么惊?难道是有惊喜?先过去再说。” 这个湘湘酒楼,是开在李西南宿舍区后面城中村里的一个小馆子,一楼有十二张四人餐桌,二楼有六个包间,味道很好,也很便宜,所以深受这些“莘莘学子”的偏爱,唯独不好就是进门的通道有些曲折,大约有3米宽,30米长,地面只是拿水泥盖板简单铺了一下,李西南穿过这段小道,走过大厅,上楼进了201,嚷嚷道: “你们这3个货,怎么也不提前打电话给我?害的哥们在办公室睡了一下午,多么美好的下午啊?” “什么?什么?你下午,没和铁老师在一起?” 赵渝问。 “没有啊,可能是昨晚喝多了,我进去坐在老师办公室,就睡着了。” “哦,原来这样啊~你知道不,铁老师下午在校门口出车祸,被撞死了,传说被撞飞了五六米!我们以为你俩在一起,你去交警队做笔录了呢!” 感情这帮兄弟以为李西南去交警队做笔录了啊!~ 但铁雄鹰真的是被车撞死的吗?当然不是,在这个政府高压,帮派隐匿的时代,有谁会知道有这么一个叛墓者派的存在?李西南初做这个论文时就觉得这个铁老师与其说是考古老师,不如说是小说老师,什么叛墓者,简直胡扯,但为了毕业,就巴巴的跟着做了,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铁雄鹰看见了李西南的出生年月日,一推算,发现李西南竟然是他的“真命徒儿”,于是就有了铁雄鹰叫李西南到办公室拜师这件事,然而世事无常,那天下午正当铁雄鹰把拜师茶递给李西南的那一刻,忽然,铁雄鹰心头一紧,一道强盛的探查气息如同潮水般涌了过来。 “好霸道的气息!” 铁雄鹰急忙向李西南输入了一道安神真气,让他沉沉睡去,然后快速转身用脚尖轻轻一点,从四楼窗户飘了出去,不偏不倚落在了办公楼花坛后面,拍拍身上的衣服,沿路走出校门,站在路边打车,准备离开这里,突然,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而来,直扑铁雄鹰,铁雄鹰刚要挪步避让,突然,心下一沉。 “糟了,着道了,八影定身术,是紫墓派的那帮恶婆娘!区区八影定身术,能奈我何?哈哈哈~” 说时迟,那时快,铁雄鹰运起真气,开始在周身运行,一道道真气在每一丝毛细血管里奔流,冲开了一道道禁制,咔咔咔,然而就在即将突破最后屏障,恢复对身体控制权的一瞬间,真气似乎受到了什么东西的阻碍,就是捅不破那层薄纸,嘭~铁雄鹰被撞飞五米,当场领了盒饭,黑色轿车撞在路边的电线杆子上,也停了下来,事后交警来调查现场,肇事的驾驶员是一名身材曼妙的少女,黑色的紧身旗袍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一头黄发下垂到腰,一双大眼睛正梨花带雨,妖艳的红唇诉说着当时的不幸: “警察同志,我的车失控了,当时那个人在过马路,我使劲打喇叭,可他就是不动,然后他就被我撞飞了,再然后我就撞到电线杆子上了,呜呜呜……” “好了好了,你受伤没有?” 警察问。 “受伤了呢,您看,我的胳膊,哎呀,抬不起来了~” 美女娇滴滴的喊着 “哎~呀,疼~” 然后使劲往警察身上靠。 “救护车,救护车!”警察道。 医护人员将开车美女扶上车,关上门。 “紫尘师姐,你把那人撞死了呢~” 护士摘掉口罩,脱掉大褂,娇滴滴的挽起旗袍美女的胳膊说道。 “没事,紫玉,晚上请师叔用搜魂大法,看看这死人的记忆就好了,这死人比我功力深,要不是动用了师父赐下的九凤针,封住他的气息,他恐怕早就无影无踪了。” “是啊,姐姐,你说男人真都不是好东西,管不住下面的鸟,昨晚要不是他去小发廊里浪,我们抓住机会,这九凤针不可能被打进去呢!不过我也刚学了搜魂大法,要不我来搜他的魂?” “可以啊,叫那些个门派里老看不起咱们的人看看!” ...说话间,救护车一拐弯转进了一条小巷,开进了一台卡车的集装箱中。 画面转回餐馆,桌上的菜已经上好。 “老板,拿酒,免费的那种” 王猛大声叫道。 “来了~来了!” 老板娘提着一箱虎牌啤酒冲进了包厢。 “来满上,先干一个……” 酒局过半,四个人都喝的晕晕乎乎的。 “西南,你说我们毕了业能干点啥?”王猛突然问。 “盗墓啊~没看我论文都是写的都是如何盗墓吗?”李西南回答。 “哈哈哈~”…… 李西南四人正在喝酒吹牛,那边在铁雄鹰的停尸房内,紫尘跪在地上,额头上渗出了点点汗滴,一个身穿蓝色中山装,黑色平底皮鞋的美艳妇人,站在紫尘面前,一旁是铁雄鹰的尸体,而另一边紫玉也躺在地上,表情狰狞,苦苦挣扎,显然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你着什么急!我给你俩的任务是跟踪,没叫你抓捕,现在好了,害死了你紫玉师妹,你师妹死了也就算了,可是瑶香墓的线索,就彻底断了啊!这么重要的任务,你个贱婢!” “黄嘉师叔,我知错了,没想到崆峒的臭道士们横插一手,给他布下了迷踪术,可恶,害死了师妹,我一定要为师妹报仇,而且您想想,师傅,既然是那帮臭道士布下此术,那一定知道瑶香墓的线索……”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的落在了紫尘脸上,紫尘被打倒在地,眼冒金星,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不学无术的贱婢,想抢功劳还狡辩,这事和崆峒有什么关系,200年前崆峒不知从那里得到了这迷踪术,此术忒是歹毒,在有此术之前,只要获得人的尸身,各派都有功法回观此人一生之事,有如亲临,包括我派的搜魂术,然而迷踪术一出,只要对人施展此术,人死之后,再有人做法,想了解死者生前经历,迷踪术便会主动攻击调查者,使其神魂俱灭,当年崆峒派得此术如获至宝,杀人越货后都布下迷踪术,借此逃避仇家上门,可后来崆峒有迷踪术的消息不胫而走,众多苦主联手上崆峒,讨要说法,时任崆峒掌门人岳坤子,看事情败露,崆峒有被天下道门清缴之危,竟然当场向天下公布了这迷踪术,还说是有崆峒叛徒在滥用此术,崆峒派也是深受其害,反正叛徒在外也会到处传播,索性就将此术公布于天下,与其这烂账算在我崆峒头上,不如我派献出此术,各派门人也可作为防身之术!” “这岳坤子当真是无耻!杀人越货还正义凛然!” 紫尘接话道。 “闭嘴,你个贱婢,自己学艺不精,岳坤子这是识时务而已,保全了崆峒派,顺便使杀人夺宝不再受到限制,搅乱了天下道门的既有秩序,一石二鸟,堪称应急公关的经典案例,学会没有?” 紫尘擦干嘴角血迹,双手扑地,脑门接地,拖长声 “学会了,师叔~” 这边李西南四人吃饱喝足,扶着肚子走下楼梯,湘湘酒楼一楼居然坐满了客人。 “老板,生意好好啊~” “那是那是,客人慢走啊~” 老板一脸堆笑,李西南往四面一看,心里一惊,在座的客人很是奇怪,每一桌都统一着装,有绿色、黄色、粉色、白色、黑色、蓝色,而且一个个长相怪异,有的高高瘦瘦、皮肤黝黑,有的矮矮胖胖、白里透红,有的嘴大吞天、眼小如鼠,有的下巴如锥、眼大如铃。 “快走!” 李西南四人飞速逃离了湘湘酒楼,回到了宿舍。 “西南,你说,刚才餐厅里都是些什么人啊,好怪!” 赵渝躺在床上淡淡的问 “谁知道!不想不怪!睡喽~” 李西南回答。 李西南四人进入了美美的梦乡,但他们绝不知道的是,刚才他们经历了一场重大危机,此刻的湘湘酒楼内,口吞天敲着桌子嚷道 “老板,你怎么放肉头走了啊?老哈我忍了10天了,就等着现在了!” “客官、客官,少安毋躁,这不,您看上了迟迟不出价,我们以为您看不上这肉头呢?” 饭店老板答道,高高瘦瘦道: “老哈,舍不得金子,就不要来这里扯淡,老板,205的我要了,这是1000金!” “好嘞!客官!” 老哈道 “202我要了!” “好嘞!客官!” “203我要了!” “204我要了!” “206我要了!” “好嘞!诸位客官!点了单的客人请付款,没点单的客人请退场~” 店老板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晦气!等了10天,来一次人间尝鲜~” “客官,话不是这么讲,我们养这些肉头也是不容易,你须晓得,这妖界一天,人间一年,谁让你们舍不得金子!放跑了一桌,请~” 黑衣服、黄衣服、粉衣服的客人踏出店门,只是此刻他们踏入的场景不是外面的小路,而是一条诡异的隧道,这隧道黑洞洞的,每隔10米插着一支火把,仔细看的话,插火把的底座是一颗颗白森森的骷髅头,煞是瘆人。而湘湘酒楼的餐桌上,摆放的是菜,分别是心肝、脾肺、胃肠、脑髓、腿脚、胳膊、手掌,没错,都是人肉,加工好的人肉,这下知道为什么这酒家这么便宜了吧?因为他根本就在把人当鸡养。 李西南他们,真是捡回一条老命,留得一副全尸。 西南走运,王雯老师 “曹主任!今早,湘湘酒楼沙老板贴出告示,说是家中有事,白天歇业!昨晚有28名学生彻夜未归!” “知道了!这28名学生里面有没有上面要求照顾的?” 曹应龙问前来报告消息的宿管大爷。 “曹主任,28个娃娃里,没有上面交代要照顾的娃娃,我昨晚8点放出风去要查寝室,特意关照了那些有关系的小孩!” 宿管大爷回答,曹应龙放下报纸,拿起水杯,扭开杯盖,喝了一口茶,说: “做得好!” 停顿了一下,接着说: “任老,您说这妖界与人界每十年联通一次,是他妖族某位大圣所为,还是天地造化?” “小老儿这就不知道了,但是传说5000年前,这妖界大门每十年一开,妖物纷纷越界而出,烧杀抢掠,蚕食人族,人界便是惨目忍睹,十室九空,也许是苍天可怜人族,彼时人族出了一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唤做轩辕,他秉承大气运,以大毅力,带领着人族大军,在两界连接之时,反其道而行之,杀入妖界,虽然他和这支大军再也没有返回人界,但从那之后,妖族再也没有旗张地鼓的杀入人界。” 曹应龙此刻站在窗口,凝视着湘湘酒楼,说 “这湘湘酒楼刚刚被发现有异常时,他周围还是一片荒芜,妖族每十年便会将当时在酒楼二楼用餐的人族蚕食干净,只是奇怪的是,他们先会将一楼用餐的人类赶出门去,待从妖界赶来的众妖在一楼坐定后,老板沙务净就会以妖金为筹码,开始拍卖二楼包间内的人类,价高者得,但在拍卖未落锤之前,二楼用餐的人类要离开,他们也就任其离开,不加阻拦,所以600年前也没人知道这湘湘酒楼妖族吃人的秘密,更加没人想到妖界与人界仍然是每十年联通一次,只当是一伙打家劫舍的强盗开的黑店。” 宿管任老接着曹应龙的话茬说: “话说那一年,江湖传说圣人西王母的墓葬‘瑶香墓’就在这阆川,有古墓出世,一石激起千层浪,各个门派纷纷涌入了这小小的阆川,寻找这瑶香墓的线索,可这线索那里那么好找,乎乎几年光景,连这散布消息之人都未曾寻得,反倒是发现了这湘湘酒楼妖族举办食人宴会,当时昆仑派二长老乾浅子在湘湘酒楼被妖族蚕食,挂命牌在昆仑长生殿碎裂,乾浅子殒命前的情景被传出,当时这老板沙务净推开包房大门,也不知用何术法,只喝了一声‘猪仔待宰!’,这乾浅子可是金丹期高手,居然像只鸡子一样被沙务净从脖颈揪起,提下厨房,拔去衣物,剃毛剥皮,哎呀!惨不忍睹,昆仑山为万山之祖,这昆仑派也是天下第一大派,二长老被吃,震动了整个天下,有如此大妖,天下人族岂不是又要被荼毒?昆仑派派人前去打探,发现这店铺老板沙务凈平日里只是打点生意,从不迈出酒楼一步,也不见有大妖吃人,直到10年后一个晚上,探秘之人扮作食客在一楼用餐时,被赶出酒楼,才发现了湘湘酒楼妖界妖族十年吃一次人的秘密!也推算出人妖两界仍然是每十年联通一次。” 曹应龙接着说: “所谓富贵险中求,江湖从来都是刀口舔血,火中取栗,有了瑶香墓和湘湘酒楼,阆川一时声名大祚,各大门派纷纷占领山头,开设分支,而小门派干脆搬迁至此,小小阆川俨然成了江湖之都,万帮之城,连当时的秦朝王室都派太子前来坐镇,然而,折腾了300年,秦朝都折腾没了,这瑶香墓的消息是一点没有,湘湘酒楼也只修缮了几次,其他的事情,还真的是一点也没有发生,恰逢此时其他几大洲流行起了人民共和,皇权靠边,在澎湃的社会浪潮之中,所有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连同这江湖中心全搬去了沿海城市,这阆川也算是没落了,这瑶香墓和湘湘酒楼也就被大部分人忘记了。” 曹应龙和舍管任叔一起看着窗外的湘湘酒楼。 “任叔,去拿28个木偶来,导入那些孩子各自的记忆,没毕业的少回去,毕业的安排到海外去,叫他们少和人接触,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我们也只能让他们的父母不心痛了,另外安排这28人互相成婚,不够的再补几个木偶吧!” “曹主任,你真是有一颗阿弥陀佛心啊!” “哎~没得办法,任老,你说这要是消失28个学生的消息散布出去,还不搞出一个国际新闻,校领导还不撕了我?” 任老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出了曹应龙的办公室。 这会儿的李西南正在梦中和勺子私会,他的手勾搭在勺子的勺把上,深情的望着勺子的勺头,温情的说。 “你真美!” 闭上眼,正准备深情一吻,电话铃声吵醒了李西南的美梦,应该是噩梦。 “李西南,我是曹应龙,你的论文有问题,来我办公室!” 嘟嘟嘟~ “这人有病吧!不是说论文过了吗?还有,这丫的是什么梦,我和勺子谈情说爱,哥们宁可做一生光棍!” 李西南被这突然传来的消息搞得气急败坏,仿佛眼前一群羊驼奔驰而过。 铛铛铛~ “请进!” “系主任,我啊!李西南。” “西南啊,叫你来,是我发现你的论文还有很多需要完善的地方,你也知道,昨天你们铁老师出了车祸,不幸离世了,来,让我俩为他默哀3分钟~1、2、3!” “这连3秒钟都没得啊!曹主任,您这太敷衍了吧!” “哎,西南!我知道你痛失恩师,伤痛的不得了,节哀!我们说正事。” 李西南心中无数羊驼再次飘过,这也太无语了,他伤痛的是曹应龙说论文要完善,曹应龙接着讲: “西南啊,你们铁老师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李西南心想就这个疑似盗墓贼! “你这个论文啊,是他生前最重视的论文,而你也是他最珍视的学生,现在呢,我们系里正好缺少辅导老师,经过我报告给校领导,我们啊,打算正式聘任你为我们系的辅导老师,一方面你能力很好,另一方面,需要你完成铁老师的论文,你同意吗?” 啥?系辅导老师?大学老师?这是啥子狗屎运吗?哇哈哈哈哈~ “李西南?李西南?” “曹主任,我愿意!我对您的敬仰,犹如涛涛长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您今后让我往西,我绝对往西千里,您让我往东,我从西面跑回来再往东千里!” “行了,行了,李老师!你的心我明白” 曹主任上前拍拍李西南的肩膀。 “去校办签合同吧!” “是!谢谢!主任!” 这一刻李西南开心极了,缓步走出曹主任的办公室,拉上门,飞快的向校办公室跑去,生怕这是一场梦,稍有延迟,就会被吵醒,到了校办,李西南敲开门,校办里一共4个工位,坐着2名老师,他恭恭敬敬的 “请问,主任,合同在哪里签?是曹应龙主任来叫我来签合同的。” 片刻,坐在墙角的男老师回话了,他白白胖胖的,穿着一套褐色的西装,脸上戴着一副变色近视镜。 “李西南?” 李西南点点头,白胖老师看了看李西南,说: “我姓余,余忠海!” 说着拉开抽屉,拿出保险柜的钥匙,打开保险柜,拿出合同和学校公章,啪~公章一盖。 “李老师,合同一共5份,填好你的个人信息,给对面工位的王雯老师两份存档。” “嗯,谢谢余主任!” 李老师,这个称谓李西南有点不习惯,所以延迟了两秒才作答,李西南在空工位上填好信息,向王雯老师的工位走去。 “王主任!” 王雯抬起头来,不会吧!她不就是李西南的“青春碰撞”吗? “她没认出我!她没认出我!” 李西南在心中默默祈祷。 “李西南,李老师!好的,我收到了!” “谢谢!” 还好,她好像没认出李西南,李西南常常出了一口气,转身正要离开,王雯突然开口道: “李老师~慢走!我会保存好你合同的!” 然后起身走到李西南身后,小声说 “色鬼!我会留意你的,你胆敢对学生有一点不轨,被我发现,看我不阉了你!” “你们俩认识?” 余忠海抬起头问过来,脸上露出一丝调笑。 “没有,就是交代李老师保存好手头的合同,别搞丢了,到时候不干了,好打官司。” 李西南接话说: “二位主任,我有事,先走了,再见!” 李西南出了校办,关上门,走了几步,听见里面传来王雯的狂笑声,这还是他那天遇见的清纯玉女吗?怎么感觉就是一个魔女,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回到宿舍,李西南把他已经和学校签了合同,成为老师的事告诉了赵渝、王猛和庞岩,他们表示李西南狗屎运好到不要不要的,晚上自然又少不了在湘湘酒楼聚会,几个人喝的东倒西歪,才回的寝室。 夜里,李西南又梦见了勺子,勺子坐在一块石头上,低着勺头,抹着眼泪。 “呜呜呜~南哥~我俩不能在一起了呢!” 李西南问为什么?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俩情比金坚的爱情?勺子回答: “白天叫王雯的那个魔女,我俩在一起,她会阉了你的!” “小勺勺,你不要多想!我不怕她” 李西南过去坐在勺子身边,用手轻轻抚摸这勺柄温柔的说。 “南南,可是她真的好凶,好恐怖!” “勺勺,没事的~我俩在一起,她又不知道!” “南南,我不想只是在梦里和你相见~” 在梦里?额~李西南突然惊醒,看看手机,已经是中午12点。 “昨晚又喝多了,走,叫哥几个吃饭去,什么鬼梦,我和勺子……额,找出那个勺子,扔了它!” 于是李西南爬下床,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起勺子来,可是翻遍了衣服,衣柜,饭盆,甚至柜底,厕所都没有找到那个勺子,这时候赵渝醒了。 “找什么呢?我不想下床了,带个饭谢谢!一下我帮你找。” “算了,不找了,想吃啥?……” 下午,李西南正在宿舍打游戏,校后勤科汤老师打来电话,说是给分了教师公寓,叫他过去办理入住,佰费尼金大学教师公寓在教学区北面的小山包上,坐北面南,一共四层楼高,每一层有40套房子,都是一室一厅的小户型,大约50平米,阆川市房价虽然不算高,但是,这么一小套房子普通人也需要不吃不喝努力五六年。 “在高校里做老师就是好,我真是狗屎运爆棚!” “李老师吧?” 李西南点点头,和他对话的管理员是一名中年少妇,大概35岁,个子偏矮,有些瘦弱,穿着学校分发的制服。 “签个字,404,之前是铁老师的屋子!” 李西南瞬间感觉不好了,皱皱眉,正准备发作。 “李老师,其实铁老师根本不在这儿住,他家就在马路对面的御山华城,他顶多一个月来打扫一次卫生,再者现在也没有空房间了。” 管理员抢先李西南一步对他说,李西南皱起的额头稍稍舒展,拿起笔签了字,拿了钥匙,道了声感谢,走向电梯。 “搬还是先不要搬过来了,先看看吧!毕竟在学生宿舍,我是老师,我可以好好嘚瑟一把。” 荣归故里,上坟祭祖 快乐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转眼李西南就要和他的好兄弟们各奔东西啦!不对,李西南的好兄弟们要奔东西啦!李西南仍然要在这佰费尼金大学呆着,不出意外的话,李西南这辈子就要在这养老送终了,由于李西南留校做了老师,所以他英明的决定最后一个离校,于是这小子送走了全系六十多名同学,大大小小的送别会参加了四十几场,送一场哭一场,不要以为我们的李西南是一个无情无义的男子,其实,他真的很多情,每次散伙饭这帮同学都会邀请他参加,女同学请他,全场就他一个男同学,所以他必须要埋单,男同学请他,就他混了个令人羡慕的稳定有逼格的工作,而且学校也的确给他发了一个月工资,作为这帮“莘莘学子”的“娘家人”,你说这单他能不埋吗?而且什么打车送机场、火车站、汽车站,都是他埋单,嘿嘿~你说他哭的能不动情吗? 送完了这帮好兄弟姊妹们中的最后一人,李西南回到学生宿舍,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看着这一片凋零的场景。 “算了,还是搬去教师公寓吧!应该不会闹鬼的!” 等完全把教师公寓收拾好,太阳早已落山多时,一看手机,十点半了,好饿,李西南走出房间,找了一个烧烤摊位,随便要了点吃的,大口吃了起来,夏天的阆川还是有点热,吃烧烤的男男女女穿的都还是很清凉的,这不,对面桌上的美女就穿的很少,其中一个还很漂亮。 “嗯~好眼熟,王雯!!!” 李西南瞬间脸都白了,不出意外的话,还是出了意外,李西南刚刚不经意色迷迷的一瞥,被王雯逮了个正着,只见王雯抬起右手,一个“剪刀”的手势,李西南一口饭就喷了出去。 “真是点背,在哪儿,都能遇见这个女魔头!” 李西南心想。 回到房间,李西南粗略算了一下这几天的花销,将近一万块,学校发了三千的工资,剩下的七千,用净了这几年他骗学弟学妹办电话卡的全部所得,现在,回家的火车票钱,都没有了!明天李西南打算去找个建筑工地做小工,不然就回不了家了,关灯上床后,黑暗中,李西南突然发现床对面的墙上,有一坨黑乎乎的东西不太正常,难道~这世界真的有鬼?不信邪的李西南立即跳下床打开灯,仔细打量着床对面的那面墙。 “嗯?那一块墙面像是新刷过!” 李西南快步走到墙边,用手一敲。 咚、咚、咚。 这墙是空的!后面有什么?他总感觉他的屋子宽是够了,就是长有点问题。 “先掏个洞看看!……哇哈哈哈哈哈~” 李西南心中狂喜,钱,密密麻麻全是用厚塑料布裹着的钱,就这一块破洞里的钞票,估计都有小30万,这哥们算是发了。 “这铁雄鹰果真不是啥好人啊!看他给我的毕业论文,一定是个盗墓贼,这么多赃款,会不会还有别人知道?上缴了吧?这么多钱,万一有人见财起意,比如系主任曹应龙,屁想法!” 李西南自己否认了自己幼稚得想法,这铁雄鹰已经死了,曹应龙要是怀疑他有赃款,就不会招李西南做老师,而且这宿舍也不会分给李西南,看样子,这赃款恐怕是天知地知,死人铁雄鹰知,再就是李西南知道啦。 “哈哈哈!要不带着钱,隐姓埋名远走高飞?不行、不行,我要拿这么多现金出门,一旦被人盯上,恐怕小命不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把洞补好,低调做人,再想办法消化了这笔巨款!我李西南临危不乱,果然是个人物啊!哈哈哈哈~等等!还有本书,让我看看,《盗经》!这铁雄鹰果真不是什么好人啊!实锤了!” 楼下传来了一阵女生发出的奸笑声。 “我去,是王雯那个女魔头的声音,天哪!她也应该也是住这里的吧!” 李西南刚得了巨款的正面情绪,突然消失的干干净净,关上灯,沉沉睡了过去。 “西南哥哥!西南哥哥!” “啊~我亲爱的勺勺,哥哥我想死你啦!自从上次分别,已经快1个月啦!你去哪里了?哥哥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李西南再次做梦和勺子缠绵,勺子用勺头抵住李西南的嘴,悄声说: “哥哥,我不来看你,是怕王雯那个女魔头害你,我也知道你发现了铁雄鹰的巨款,但是那本《盗经》,才是无价之宝,你要把它背会,然后烧了它,时间不早了,我走啦~” “勺勺!勺勺!” 李西南被手机铃声吵醒,一看是曹应龙主任,马上接通电话 “曹主任,早安!” 电话那头传来曹应龙主任的声音 “早个屁啊!都下午3点了!我给你安排个任务!” “主任,您请讲,我绝对百分之三百,完成您的任务!” “西南啊!你是云中省人吧?” “是的,主任!” “你这次放假回老家,开学的时候,到一趟你们省城坤沙市,把考到我们学校的学生带过来!” “是,主任,保证完成任务!” “好,另外,来回的路费,学校给你报销,你这也算出差!” “收到,谢谢主任!” 挂断电话,李西南的心情是美丽的,肚子是瘪瘪的~不过想起刚刚做的梦,一定是被女魔头气的,《盗经》? “食堂5点开门,让我先看看这个《盗经》吧!” 《盗经》:“天下万物,皆为盗!小盗者,丰衣足食,长命百岁!中盗者,开山立祖,雄踞一方!大盗者,逐鹿中原,指点江山!巨盗者,不堕轮回,寿与天齐!圣盗者,开天辟地,值掌寰宇!” 看完这《盗经》第一段话,李西南被编写这书的小偷深深折服,现在小偷都这么牛逼啦!都敢这么吹了!不过好像还挺搞笑,接着往下看。 “盗,共有其三,曰:偷天,偷地,偷人;” 偷人!~说的是隔壁老王不?我的天,这“偷人”也算是盗?好像就是的,老百姓不都说是“偷人”的吗?继续继续。 “今日,吾欲将这《盗经》传给有缘之人,得此经者,应向离方,焚香斋戒,起坛膜拜,满九九八十一日,方可拜读此经。” 呵呵……还拜谢,这贼人真是绝了,当我李西南是三岁娃娃吗?翻开第二页。 “然世人狡诈,读文崇文者愈剧,不拜我经,亦可学经!” ……这不就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如若不宫,也可成功吗?这写经的大神,真是令人无语,李西南一口气向后看了十页,这十页大概内容是,修炼此经,应当先从“偷人”开始,但此偷人不是男欢女爱之事,譬如这偷人第一篇,讲的便是破人家祖坟风水,盗人家运,或者改自家气场,将灾祸转嫁给他人。 这《盗经》难道是那个歪道士写的?李西南脑中忽然飘出这么一个想法,好生诡异! 此时,室内光线逐渐暗淡了下来,拿出手机看看时间,6点半,该吃晚饭了,然后去火车站,定的是晚上9点的火车卧铺票,次日下午3点40到达坤沙市,之所以没有买高铁票,一是因为李西南上大学这几年,平均起床时间是中午11点,而到阆川市的最晚一班高铁,是中午11点30从阆川发车,晚上8点50到坤沙市,11点30发车,他起不来床;二是从坤沙到李西南老家南陀县,直线距离虽然只有150公里,但云中省地处唐国西南,是一座地地道道的山川大省,崇山峻岭,峰峦叠嶂,别看只有150公里,但公路蜿蜒曲折,足足修了二百八十多公里,而且一路限速,起码要4个钟头,才能从坤沙到达南拓,而坤沙市到南拓县最晚一班班车是下午18点发车;综上,显然李西南乘坐火车卧铺最为便利,当然飞机很方便,但是他现在可不能暴露家底,甚至后期打造了债台高筑的“老赖”人设,飞机那种昂贵的交通工具,他怎么有财力乘坐呢?这是后话,且看后文。 话说第二天晚上8点50李西南回到了“阔别”5个月的故乡南陀县,刚一出大巴车站,看见李不同双手捧着红被面子,旁边村长手持大红花,连同另2名村里的老辈子伯伯,走了上来。 “来,西南把这个大红花扎上!” 说着村长把大红花斜绑在了李西南的胸前,父亲李不同也上前把红被面子交叉斜挎在了西南身上 “西南,出息啦!我以为你也要和我一样,贴砖呢!” 这时村长李守正对李不同说: “不同大哥,话不能这么讲,这大学老师放在500年前,就是州府府学的助教,从九品,和副县长一个级别,你就不要整天提什么贴砖了!” “村长,没那么玄乎,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辅导员,没什么了不起的!” 李西南急忙对村长李守正解释道。 “西南,咱们村上,世世代代都是农民,已经有600年,没有出过一个像样的人才了,你做了大学老师,那可不仅仅是光耀了你家的门庭,那更加是光耀了咋们村的门庭!他不平叔,快把车开过来!” 李西南被簇拥着上了村里最新的小面包车,车上,村长大概向李西南“汇报”了此次接风流程,明天早晨8点,先上祖坟,中午11点接风宴,晚上搭台唱戏,李西南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和母亲王贞娥简单聊了几句,就睡下了。 次日,早上6点半李西南就被叫了起来,吃了母亲做的早餐,赶到祖坟,已经是7点40了,李西南站在祖坟贡台前方,不自觉地按《盗经》看起了祖坟的布局,李家祖坟地处一座山坳的中心半坡上,坐南面北,一条山脉自西南蜿蜒而至,正北面是唐国著名的怒江,江水波涛滚滚,自西向东,这不就是传说的龙头冢吗?李西南不自觉的想起《盗经》,“偷人”篇有云: “有坟,位处山首,此山头在北,尾从南来,若有水自西而来,则成蛟龙入水之势,名曰:龙头冢,得此阴宅者,家运绵长,子孙后代当出将入相,位列三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想偷得此宅之运势,需得甲子年、丙寅月、甲子日、丙寅时,(即所谓的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四柱纯阳所生男丁,在此坟冢正面一丈处,种柏松一株,此男丁便可偷得此龙头冢大运,为其子孙用,切忌,以强力种之,强种则化为飞灰,欲种此树,须知,此穴家主,甲子年、丙寅月必有难,或走火走水,或飞来横祸,不出月余必然否极泰来,此月便是偷运佳机,可在此时诓骗此穴家主,威逼利诱,使其迷蒙昏聩,种下柏松。” 想到这,李西南转身一看,一棵松柏在风中“摇曳”,真是岁老根弥壮,阳骄叶更阴,原来我们老李家是被偷去了运势!李西南找到村长。 “守正叔,这棵松树好大啊!” “是啊,西南,这可是颗平安树,传说500年前,我们家族本来是京城大官,被贬,流放到这里,刚开始还算顺利,那是一个甲子年,族中粮仓突然失火,然后时任族长又从马背上掉了下来,摔断了一条大腿,这时来了一个黑瘦道士,算了一下,说是我们家族祖坟,位置不好,需要禳解,于是我们家族集众资请他帮忙禳解,那道长就命令他的徒弟种下这颗松柏,后面传说他那徒弟死于非命,真是个好人啊!我们家族从此也算平安,已经500年了,对了西南,一会儿你也拜拜这棵树!求个平安!” 祭拜小偷松吗?真是,李西南假装点头,嘴上应了下来,心想,看哥们怎么砍了你这颗小偷松。 同学叙旧,松柏化灰 上回说到李西南阳奉阴违,答应李守正祭拜松柏树,8点整,家族祭拜大典正式开始,首先由隔壁村的王大哥读了一段晦涩难懂的祭文,李西南只听懂了一堆的呜呼哀哉,和最后的那句 “孝男李西南携李氏孝男人,孝女人,祭拜!一叩首!~再叩首!~三叩首!~礼毕!~起!” 待这典礼结束,李西南假惺惺的走到松柏树前,双手合十,拜了三拜,边拜边想 “唉天杀的,要是现在提出来砍了你,还不被村里老辈子当成是六亲不认的张狂之人,还得好好算计算计,看我怎么砍了你,让你身后的势力把吃进去的加倍给我吐回来!” 下山稍作休息,在李西南家院里,摆起了“升官宴”,席间,村长一个劲说 “西南出息啦!我们老李家要翻身了!大家以后万事一定要听听西南的意见,他是大学老师,和副县长一个级别!” 不知道南陀县的副县长听到了这话,会作何感想?当然,摆席吗,少不了请很多人过来,这不,有一桌是李西南拉着开裆裤一起和尿泥长大的本家兄弟们,还有一桌是还没有出嫁的“凶神恶煞”的本家姐妹们,由于李村一直穷,所以向来是谁娶李家村女娃娃,就必须嫁进来一个女娃娃,就这样,村里还有3个老光棍,所以李村本家女娃娃全都是“宝”,那厉害的狠哪!宴席快要结束了,李西南的发小李二构提议晚上就不看村里的大戏了,去城里ktv玩耍。 “我走了村长怕是要说我吧!” 李西南说。 “没事,我已经给我爹说啦~我爹说只要我们撑过1个钟头,就可以自由活动啦!” 李二构回答。 “那好,我也去给我爸妈请个假!” “ok” 晚上7点,李西南准时和一帮子本家兄弟们出发前往县城的豪越世家ktv,这个ktv是全城最大的娱乐会所,听说里面鱼龙混杂,什么都有,但是有一点是很明确的,对于李西南和他发小这一类“穷光蛋”,除了280元一件的假啤酒和ktv包间本身,别的就真的是什么也没有啦!~李二构点了5箱假啤酒,开始了群魔乱吼,大约晚上11点半,喝的晕晕乎乎的李西南走出包间去上厕所,没走两步就看见一队衣装暴露的妖艳女子进了一个包间。 “这里果然有鬼” 李西南心想,一拐弯,突然遇到一个美女,她脚蹬一双平底皮凉鞋,腿穿一条黑色7分西裤,上身穿着黑色休闲西服。 “这不是我的高中同学,著名的何嘉丽吗!怎么?也来这里上班了?” 李西南调侃道,这梁子是怎么结下的呢?原来,何嘉丽这个货,上高中的时候仗着自己脸蛋漂亮,整天和这个男生搞暧昧,和那个男生谈人生,有一天放学,竟然主动来找李西南,说他的眼睛好看,好看个毛线~李西南一只眼单眼皮,一只眼双眼皮,于是李西南就说 “你的也挺好看的呀,今天落了几架飞机啊?” 何嘉丽当时被气的脸色发青,不久后,何嘉丽谈了当时的校霸熊达海,挑唆熊大海来揍李西南,幸好李西南有个本家在县里开了个武馆,熊大海反倒被李西南收拾的服服帖帖,何嘉丽那口恶气始终憋在心里不能释放。 “哪个小哥哥说我在这里上班啊?” 何嘉丽边撩流海边娇滴滴的回答,当她把媚眼抛向李西南时,脸色突变。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臭小子!” 何嘉丽双手叉腰,手心外翻,肩膀略向前倾,竖着眉毛,大喊一声 “来人!” 还没等李西南回过神来,只见看场子的打手出现在何嘉丽面前,双腿站定,双手压在皮带扣的位置,低头鞠躬,喊一声 “小姐!” “请这位先生去我办公室喝茶!” “是!小姐!” 黑衣打手转身,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李西南此刻心中无数只羊驼飞过,硬着头皮跟着何嘉丽进了办公室,没想到这办公室里面和外面的花花世界截然不同,是一幅古色古香的场景,一张2米长的红木茶桌摆在房间正中,桌上的三足金蟾摆件惟妙惟肖,一看就是出自名家大师之手,价格一定也很美丽,何嘉丽道: “李老师,请坐!” 李西南疑惑的看着何嘉丽问: “你怎么知道我是老师?高中毕业后,咱俩恐怕没有联系过吧?” 何嘉丽拿起茶壶,用头道茶水边浇洗茶杯边说: “李老师,你现在可是李家村的名人呢,我老妈有了你这个在大学里当老师的本家大侄子,那是自豪的不行不行的!” “哦!原来是嘉丽表妹啊!” 李西南说着话,直了直腰板,恬不知耻的伸出上完厕所没有洗的手,作出一个握手的姿势。 “我说西南好哥哥,你洗手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没洗手?” 李西南好奇的问,何嘉丽翻了一个白眼,摇摇头,拿起桌上的遥控器,一按,整个ktv公共场合的画面,都出现在李西南左手边的大屏幕上,当然包括了厕所外的洗手台,李西南不好意思的缩回了手。 “我可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小肚鸡肠。” 何嘉丽说着话,递给李西南一片温热的手帕,李西南接过手帕,擦了擦手,伸手和何嘉丽握了握手,在收回手的瞬间,李西南看见,何嘉丽的右手手腕上有一颗红痣,李西南又自觉不自觉的想起《盗经》里,“偷人”有云:有女,柳叶弯眉,眼大而圆,鼻挺而直,樱桃小口,下颚丰满,右手左脚脖各有朱痣一枚,名曰:天魅女,此女子,生来媚骨,自视甚高,好招蜂引蝶,视凡夫为玩偶,但凡有男子醉心其色,此生鸿运必将转与此女,且不得此女半分怜惜;若想偷得此女之运势,须得此女倾心,可与其共享鸿运,切忌用诳骗手段,用则当场横死且祸及九族。为验证这《盗经》真假,李西南张口问: “嘉丽表妹,你左脚脖子上,是不是也有一颗和手腕上一样的红痣?” 何嘉丽流露出一丝媚笑,心想 “李西南,当年还说不被老娘的美貌与温柔倾倒,连我脚脖子上的红痣都观察的这么仔细,臭男人果然都是登徒子,看我调戏他一下,叫他死去活来一把!” 嘴上开始了攻势: “哎呀~西南哥,你怎么知道的啊!羞死人了,人家那颗痣可不是随便一个男人都看得到的。” 说着装作害羞,低下头玩起了手指。结合何嘉丽的表现。 “实锤了,《盗经》是真的!” 李西南脸上露出一副憨憨才有的痴笑,而何嘉丽用千娇百媚眼一瞟李西南,心中狂喜想 “果然是个好色男,这色猪样子,老娘报仇在即,哈哈哈!” 轻轻一声: “西南哥哥,怎么了吗?是嫌弃表妹不美吗?” 看李西南仍然一副傻呵呵的表情,又嗲嗲的一句: “西南哥哥(嗯)!~” 李西南回过神来,看着何嘉丽的样子,顺坡下驴: “嘉丽,你真美,我都看呆了,哥哥我觉得你比高中时候美了一千倍,一万倍,我李西南那时候真是瞎了眼!挖了算了!” 说着,抬起双手佯装要扣去眼珠子,何嘉丽显然被这个举动搞得有点懵,心想 “难道老娘最近又漂亮了,今晚回家好好照个镜子,欣赏一下自己。” “西南哥哥!不要啊!你没了眼睛怎么欣赏我的美啊!~” 李西南突然顿住,放下双手,痴痴的说: “是啊!我怎么这么傻,没了眼睛,还怎么感受嘉丽妹妹的美,可是嘉丽妹妹,你太美了,我一秒钟看不见你,呼吸就会终止,心脏就会骤停!” “这不难,现在都是智能手机,你拍张我的照片,天天看不就好了?” 李西南温柔的看着何嘉丽说: “手机拍照片太敷衍,太践踏你的美,嘉莉妹妹!我留校当老师,是因为国画画的好,我要画出你的美!” 何嘉丽心想: “哇~还真没有人给我画过国画写真哎~太棒了!” 对李西南说: “哥哥,我这叫人拿来笔墨!” 李西南抬起手 “且慢!” 打断了何嘉丽。 “庸墨俗粉怎么能刻画你的美!我已经想好,我要用李家祖坟前的那棵平安树,树干烧焦之后的炭为墨,树叶烧成的灰做粉,勾勒你的美!” 这李西南,原来在这等着呢!江湖就是如此,最厉害的猎手,往往是以猎物的身份登场,而且他可能猎杀的是其他的猎手,何嘉丽道: “哥哥,这不好吧!我外公每次有个头疼脑热的,我妈妈都去拜祭呢?” 李西南坚定的道: “就是万人拜祭,才配的上你的美!嘉丽妹妹,有车和汽油吗?我这就去烧树取墨粉!” 何嘉丽心想: “李西南,这回你怕是要身败名裂喽!我老妈也不会老唠叨我,说我这书白读了,整天只知道啃老!” 她拿起手机: “刘哥,我,嘉丽,有个事要安排一下,一会儿,准备一辆车,罐上三桶汽油,陪我一个朋友,去办点事,放心,合法的,嗯~” 然后,何嘉丽又开始了她的魅惑大法 “西南哥哥!……” 不一会儿,一个黑西装肌肉男来到了何嘉丽的办公室。 “小姐,请吩咐!” 何嘉丽对李西南说: “哥哥,你就带着他去!” 李西南答道: “好!” 李西南出了ktv给李二构打了个电话,谎称遇见隔壁村的同学跑完黑车,要回家,他顺个车先回了,叫他们也早点回家,然后就带着三个彪形大汉,踏上了屠树的征程,一路上风平浪静,等到了李家祖坟,李西南命令三个彪形大汉把汽油全部倒在了那棵小偷松柏树上,一把火点着,真是好火,但见那火光熠熠冲九霄,好似老君炉里紫晶火;汽油烧松油,烧的它龙王难回天;松油烧汽油,烧的它里焦外嫩化灰灰;大约过了五分钟,此时突然阴风阵阵,电闪雷鸣,毕竟是在人家坟头放火,那三个大汉被吓得不轻,对李西南道: “小子,还要等吗?下雨了。” 李西南假装悻悻地说: “你们把我放到家门口,回去告诉你家小姐,墨粉下雨被浪费了,我改天登门为她作画,今晚的事情还请保密,这松树是被雷劈的!” 斩树除根,人间唏嘘 清晨薄薄的炊烟,如丝一般穿行在李家村的田间巷陌,太阳堪堪爬起,晨曦照耀大地,翠绿的茶树簇拥着静谧的村落,江山如画,亦如诗;李西南操劳了三天,总算是美美睡了一觉,直到日上三竿,方才悠悠醒来,伸了伸腰,穿上大裤衩,踏着人字拖,打着赤膊走出房间。 “西南,你总算醒了!” 李西南定睛一看,满院子的人,黑压压一片,一个个面露难色,像吃了黄连似的。 “守正叔!有什么事?” “西南啊!昨晚闪电,把祖坟坟头的那棵松柏树给劈了!” 李西南脸上立即摆出一副震惊的表情。 “叔!您先稍等一下,我先回趟卧室!” “这大学老师就是不一样!遇见大事要先单独找个安静的地方,想一想,那像我们这些粗人,要吗在地上打转转,要吗胡说八道!” 李西南在屋里听见乡亲们窃窃私语,心想: “本来自己打赤膊,院子里又站着几位姑姑婶婶,姐妹侄女,不好意思,要套件短袖再出去,既然乡亲们这么想,那么就让我在屋里凉快一会儿再出去吧!反正那树是我被何嘉丽蛊惑烧的!哈哈哈~” 大约一刻钟,李西南套了一件短袖,走出房门,跳上自家院子中间花坛的围墙上 “爸、妈、守正叔!首先我得到这个消息很震惊!也很伤心!这棵老松柏,保佑我们李家人五百多年,人丁兴旺,风调雨顺!可昨天,它永远的倒下了!来!让我们先为这棵伟大却很平凡的老松树,低头、闭眼,默哀三分钟!二构!你来计时间。” 李二构被突如其来的这一下子,搞得有些蒙圈,好在他脑筋一向灵活,对着大家喊: “预备~起!” “礼毕!” 李西南接着声泪俱下的讲: “老松树,它不嫌弃我们老李家贫穷,扎根在李家祖坟平凡的土地上,它是倒下了,但我更为它感到高兴,这500年,它承担了太多作为一棵树本不应该担负的重担,它累了,该歇息了,愿它的树魂在天堂开枝散叶!” 李西南给李二构做了一个鼓掌的暗号,在二构的起头下,院里传出一片掌声,李西南双臂抬起,没过胸口,指尖带动手掌向下压了两下,示意停止鼓掌,待院里安静了接着讲: “此树已去,但它的精神还在,我们勤劳的李家人会在他精神的带领之下,勇往直前,破除万难,回归500年前的荣光!” “好!” 院里一边叫好声与掌声,李西南跳下花坛围墙到李守正身边: “守正叔!这样行不行?” “大学老师就是有水平啊!三言两语,就打消了乡亲们的疑虑,厉害啊!” “守正叔,别这么讲,是您有意叫我出出风头,显摆显摆!谢谢您老!” 李守正笑面如花,道: “我看你刚才和我们构娃子,配合的很好,这次你回阆川,能不能带他去见见市面?” “求之不得,守正叔!我正需要帮手。” 闻言,李守正更加高兴的合不拢嘴。恰在此时,李西南突然发难,说: “不过...!” “大侄子,你说,需要守正叔做什么?” “守正叔,我听说这古树被雷劈了,如果不斩草除根,一旦有新芽从老根上长出来,十有八九,是妖物,大凶!” 李守正一副震惊的表情。 “西南,没有怕,我组织人把他的根刨了!” 李西南微微一笑: “守正叔,根刨出来不要浪费,我们校长喜欢根雕。” “好,我刨出来,让二构给你送过来。” “好!那就有劳守正叔啦!” 当天下午,李守正就组织几个壮丁刨开松柏树的树根,说来也怪,这松树的根系并不发达,但是每一个分支似乎都连接着一副棺椁,李守正又对李西南打心底佩服了一把! “险些让这妖物化形出来!这大学老师就是厉害!啥都知道。” 傍晚,李二构毕恭毕敬的把树根给李西南送了过来,李西南道了声谢,告诉李二构,一个月后一起出发去阆川,李二构开开心心,屁颠屁颠的走了! 此刻的何嘉丽可谓是焦头烂额,何嘉丽的妈妈李金庭是出了名的胡为乱信、撮土焚香,娘家的神树被雷劈了这么大的事,可少不了她,关键是她还生拉上了她老公何元乾,何元乾是啥人?那可是南陀县的龙头大佬。当时李西南在花坛上慷慨激昂,何元乾可是看出了名堂,晚上何嘉丽一家吃晚饭时,何元乾突然说: “老婆子,我当年年轻,仗着自己有几分蛮力,破了你们村女人一出一进的规矩,不好!” 李金庭说: “你个老不死的良心发现了?准备把你们老何家的谁嫁过去?我看四叔家的那个小妮子还没有对象呢!” 何元乾转头对着何嘉丽: “丽丽,你也不小了,我看你妈妈本家的李西南不错,派人调查过了,你外公家和他家400年前就分家了!” “老头子,看我这死脑筋,我怎么就没有想到我们家丽丽和西南呢?多般配,妈明天就去给你说亲事去!” 何嘉丽满脸不愿,说: “我不!妈,你要去说亲,我就死给你看,就那个土包子,我还没玩够呢!” 说完就把筷子重重拍在桌子上,跑回二楼自己的房间,锁上房门,生气去了! “这就是你教的女儿,我不管!她必须去相这个亲!” 何元乾也把筷子拍在桌子上,去书房看书了。 “啥叫我教的女儿,老不死的你说说清楚哎~” 李金庭悻悻的追了过去…… 在房里躺着的何嘉丽,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好像自己被李西南算计了,顷刻间,她觉得自己不聪明了,也不漂亮了,甚至有种胸前落了几架大飞机的压迫感! “好你个李西南,这梁子我俩算是结下了,老娘和你没完!” “啊!~” 何嘉丽一声怒吼!活脱脱一条吊睛白额母大虫。 当然,李西南可没想到,何嘉丽家里上演了这么一出好戏,又被迫忙碌了一天,他憨憨地睡了!梦里,李西南搂着勺子,勺子轻轻的说: “西南哥哥,我觉得何嘉丽挺好的呀!我不反对你有三妻四妾,只要你心里有我的位置,我就心满意足啦!” “勺勺,不要多想!我对那个男人婆没有一点想法,三妻四妾,我会考虑考虑的,毕竟成功的男人会面对很多诱惑,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坦然面对,但我保证,我心里永远都有你,勺勺,我爱你!” “西南哥哥!” “勺勺!” 李西南醒来的时候,已经上午10点半啦! “这都是什么梦魇啊?” 昨晚睡觉前,电话约了李二构去县城的当当武馆,这个当当武馆,就是想当年帮李西南拾掇校霸熊大海的那一家,馆主叫李立峰,大李西南4岁,老家住李西南家的紧隔壁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练家子,李西南从小很瘦弱,李立峰常常保护李西南。 “立峰哥哥!我来看你啦!” “西南啊!来,坐下,喝茶!” “峰哥,你最近一切顺利吧!” “西南,我很好,你放心!你在那边做老师,有没有人欺负你?” 李西南心想“有,一个叫王雯的臭婆娘。” 但是看看李立峰沙包一样大的拳头,算了! “没有,我们学校风气很正!没有谁欺负谁的事情发生!” “那就好!但是我现在离你远,我建议,你还是学会一点武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峰哥,我也是为这个事情而来,开学我要带李二构一起去那边,你看我这么瘦,学功夫,短时间见效果,很困难,我看李二构身体结实,你能不能教教他?” “也是,那李二构,你愿意学武吗?” 李二构回答: “峰哥,我愿意!” “那就这么定了!” 这事情说好,他们三人又谈了些童年趣事,下午3点,李二构就留在了当当武馆学武,李西南出了馆,打算去高中母校旁,缅怀一下,吃顿晚饭,再回家,刚出大门没几步。 “帅哥!我看你骨骼精奇,是个练武奇才,我这里有一本秘籍,你要不要?” 一位瘦骨嶙峋,踏着拖鞋,戴着草帽的大哥,从斜挎着的黄布包里,掏出了一本做旧的《洗髓经》,凑了过来!李西南心想: “精奇个妹啊!我这瘦不拉几的皮包骨头!我这叫惊奇!但是伸手不打笑面人,生活不易,坚强活着的,都是英雄!” 于是,李西南问: “大哥,这个经书多少钱?” “不贵不贵,今天看你和我有缘,1万8!” “大哥!求你双脚着地,踏实做人!5块钱买不买?” 说着,李西南摆出一副要走的姿势!其实李西南真的打算走,这人一看不是骗子,那就是脑筋有问题。 “8块,888,一路发!” “6块,666一路顺!” “好,成交!” 李西南掏出手机,要给大哥扫码支付,大哥把黄色包包拉开,翻找收款码,李西南凑近一看,有《如来神掌》《紫薇神掌》《一指禅》《九阴真经》《降龙手》《伏虎拳》《梅花桩》…… “大哥,你这可真是博学啊!” “小伙子!我给你说,生意这种事,落地生根,不许反悔啊!要有契约精神。” 说着掏出了一张纸,上面写着“收款码”三个字,递到李西南面前。这时,李立峰推开店门: “我说殷十郎,你怎么又在我武馆门口招摇撞骗!” 殷十郎摘下草帽,点头哈腰。 “李老板,生意兴隆,恭喜发财!” “西南,他卖你书多少钱?” “峰哥,6块钱!带回家当小人书看。” “哦,那没事。” 李立峰转头对殷十郎道: “这是我弟弟,来,钱我来付!” “那感情好!” 殷十郎屁颠屁颠的跑到了李立峰面前,李立峰拿出手机,假装支付,嘴里说了一句: “飞信收款,6元整!” 收了钱,殷十郎扬长而去。李西南看着殷十郎的身形。 《盗经》“偷人”篇有云:有男,头尖如矛,身细而腿长,双臂垂下时外翻,名曰:天将,此男子,嗜武如命,若为将,则大杀四方,战无不胜;若想偷得此男之运势,须知,此男善酒,只须劝其饮至酩酊大醉,使其与风尘女子行鱼水之欢时,令捕快抓捕,则捕快可获其运势。 “立峰哥,这家伙是不是嫖娼被抓过?” “你怎么知道?殷十郎这家伙也是点子不好,早些年,他天赋异禀,为人也仗义,在我们南陀武术界也算小有名气,然而,有一回他和朋友出去喝酒,喝醉了,不知怎得,就跑去了一家洗浴中心,那家洗浴中心生意不干净,暗地里做皮肉生意,就这么着,这家伙染上了嫖娼的不良嗜好,而且一喝酒就要去嫖,就这样半年,正好撞见县公安局换了领导,新官上任三把火,全县开展’黄、赌、赌’专项整治,这家伙就被抓了,抓就抓吧,本来也没有啥,可是当时执行抓捕任务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亲小妹,殷十三!你说这巧不巧?” 李西南接过话茬: “所以殷十郎从此一蹶不振,甚至疯疯癫癫,而殷十三却因为大义灭亲,平步青云。” “哎!西南,你小子会算命不成,的确如此。” “立峰哥!这是常理,想都想得到。” “这大学老师就是不一样!” 这时,不远处停下一辆警车,下来一名二十五六岁的女警官,英姿飒爽,而且五官看上去也很周正,是一位妥妥的大美女,那警官一把拽住殷十郎的胳膊,架起,把他塞进车里,然后朝这边挥挥手,指了指手机,李立峰拿出电话,按下通话键,电话那头传来如黄莺出谷的声音: “立峰哥,谢谢你啦!我今天去上班,忘了反锁大门,我哥就跑了出来,幸亏被你发现。” “十三,不用客气!我和你哥也算旧识。” 客套一番,等挂断电话,李立峰对李西南说: “这殷十三也算是女中豪杰,年纪轻轻已经是我们县局的刑警队长,江湖传言,有谁能治好他哥哥殷十郎的病,男的她愿以身相许,女的她愿终身为奴,真是感人啊!可到现在,唐国能看的大夫都看了,骗子遇到了一波又一波,这殷十郎的病,还是不见好转!” 李西南在心里在yy: “《盗经》只讲偷盗之法,破解之法却全然靠读者自我参透,难道是传说中的缺一门?这要是有破解之法,我这不是,又多了一个漂亮的警察当婆姨不是!” “西南、西南,你想啥呢?” “哦!立峰哥,这人间百态真是令人唏嘘啊!” 初练《洗髓经》,何嘉丽上门 话说李西南在县城吃完晚饭,晚上8点赶回村子,此时夕阳的余晖照耀着这李家村,一切都被染上了红彤彤的色彩,村口的老榆树在微风中,慢慢摆动着它的枝芽,此情此景,好似一幅画一般,李西南感慨一声: “还是家里美!” 然后大踏步,融入了其中。进了院,给父母打了招呼,李西南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拿出下午从殷十郎处得来的《洗髓经》看了起来。 “嗯!这上面还有人的注解!” 李西南一口气读完了这本《洗髓经》。 “哎!佛陀的修行讲究一个静,还讲究一个戒,怕是和我是无缘喽!不过这书上注解,是谁的手笔?是殷十郎自己?不可能,如果殷十郎练过易经筋,那他根本不会去喝酒,那这经书,殷十郎是从哪里得到的?” 一连串的问号,占满了李西南的脑袋。 “看样子,得找个机会,再去会会这个殷十郎!” 关灯,躺在床上的李西南喃喃自语。第二天,李西南被母亲王贞娥从床上揪了起来。 “都几点啦!太阳都晒到屁股啦!你也睡得着!起来!” 揉着朦胧的睡眼,李西南喃喃地说: “妈~我好困啊,让我再睡一会儿!” “起来!给你爸爸送饭去,你爸吃不了外面的饭,油大!” 李西南极不情愿的起床,洗漱一番,走到灶台前,拿起饭盒。 “妈,是这盒饭吧,送到什么地方?” “城里,具体在哪,自己给你爸打电话!” “到了,饭都凉了~” 李西南想;在村口,打电话问了父亲李不同的位置,在镜湖山庄的一幢独栋别墅里,李西南搭了一辆黑车,坐在后排 “师傅,镜湖山庄!” 南陀的夏季,天气炎热,路边的知了一个劲叫个不停,但是,40分钟的路程,饭总是要凉的,李西南突然想起昨晚看的《洗髓筋》里的内容。 “按书上说,修炼时,身体,尤其是手心、脚心会发热,不知道有多热?要不试试,给我爸,把饭暖上?” 说干就干,李西南把饭盒放在手心,开始按《洗髓筋》调理气息,李西南闭上眼睛,双眼看向鼻尖,轻轻吸一口气,这口气由鼻腔慢慢沉入丹田…… “兄弟!兄弟!你到了” “哦!” 李西南张开嘴,吐出一口浊气,司机捏住鼻子: “兄弟,你口气好重,一共40元。” 李西南抖了抖脸皮: “你才有口臭!” 说着就掏出手机扫码支付。 “妈呀!这手机好烫!” 再摸摸饭盒,盒饭也是烫的。 “难道这《易髓经》是真的?” 镜湖山庄位于镜湖北岸,镜湖湖面方圆数十里,一圈青山环绕,湖面平缓如镜,故名镜湖,进了山庄找到父亲李不同,李西南毕恭毕敬的把饭盒交给父亲,父亲开始正式吃午餐,李西南这才开始打量起这座别墅,这别墅临湖而建,加地下室共4层半,每一层有估摸着有200平米,关键他坐北朝南,面前大湖,背靠青山,风水极佳!南陀房价一平米接近1万元,别墅还要贵上一倍,那么,这座别墅的价格几乎要到2000个w,李西南心想 “什么时候才能把寝室里的赃款洗干净,咱也买这么个大房子,雇几个佣人,把咱爸妈接进来,也享受!享受!” 的确,彼时的李西南坐拥金山却没法使用,唐国对公民所持资金有严格的监管程序,一下子多一个亿现金出来,那和主动上缴国库,没啥区别,要是盲目去洗钱,除去高额的手续费不说,还有可能被抢、被骗,得不偿失。 待李不同吃完午餐,李西南正要起身回家,一队黑衣保镖簇拥着一名白发苍苍,精神熠熠的老者和一个矮矮胖胖,满脸堆肉,鼻子下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人走到李不同面前,八字胡胖子抬手把一个龟壳递了过来:“师傅!麻烦把这个龟壳埋在客厅正中!家主要辟邪!”李不同接过龟壳,指了指地面。 “放在这里?” 《盗经》“偷人”篇有云:有阳宅,方圆一亩有余,坐北面南,前有大水,后有靠山,名曰:福宅,此宅,人丁兴旺,招财进宝,万事遂意,八方纳福;若想偷得此宅之运势,须知,此宅建造之时,寻一龟甲,内置八字及毛发,将龟甲埋于堂屋正中,内置八字者,便可偷得此宅,家主大运,切忌,以强力埋之,强埋则化为飞灰,欲埋此甲,须知,此宅家主,在建设此宅之时,必招至无妄之灾,不出十日必然否极泰来,此十日时便是偷运佳机,可在此时诓骗此宅家主,威逼利诱,使其迷蒙昏聩,埋下龟甲。李西南想到自家家运被盗,描述几乎如出一辙,《盗经》里又没有介绍破解之法,气不打一处来。 “爸,把龟壳给我!” 李西南接过龟壳,手指伸入龟甲,果然掏出一撮头发和一个小纸卷,捻开纸卷,念出名字: “黄都读!黄都读!” 突然,一名黑衣保镖晕了过去,八字胡胖子拔腿就跑,白发老者抬手指了指矮胖子,保镖蜂拥而上,矮胖子被压送过来,吓得双腿跪地: “张家主,饶了我吧!我也是欠了赌债,被这黄都读威胁,才出此下策!” “说,这龟甲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里面有人的名字和毛发?” “这是五鬼运财术,我师傅教我的,乌龟,五鬼是也,可以将您的财运搬给黄都读。” “黄都读是谁?说!” “躺在地上的就是!” 张家主摇了摇头,对着李西南拱了拱手: “管教不严,叫先生见笑了,鄙人张靖,敢问先生怎么称呼?” 李西南拱手回礼,道: “我叫李西南!” “感谢李先生仗义出手,为小老儿化此劫。” “率性而为,张老家主不用客气!” 张老家主拿出一张黑色名片,递给李西南: “李先生,这是小老儿的名卡,到了坤沙市,您要是不嫌弃,可以来我庄上做客!另外,我愿意给李老先生二十倍工钱,这个工地装修所有事情,都需要李老先生同意!李先生,我还有急事要走,海涵!” “张老家主,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替我父亲谢谢您啦!另外,我也有一事相告,您之所急,顺其自然,十日内必无大碍!” “哎呀!谢谢李先生提点!小老二告退!” 张靖拱拱手,深深一拜,转身对一名保镖说: “张霸!你和车留在这里,听李先生吩咐!” “是!家主。” 待张靖走后,李不同对李西南说: “西南,你真是出息了,这书没白读!” 父子俩寒暄一阵,李西南的电话响起,王贞娥来电话叫李西南回去,说有事,李西南安排张霸这几天跟着李不同,自己就不用他管了,走出镜湖山庄已经是下午3点,由于是新区,等了20分钟才打到的士,烈日骄阳,挥汗如雨,李西南心想: “早知道叫张霸先送送我,张霸,这名字~张爸!额~多了个爸!” 回到家,进了堂屋,老旧的方桌上坐着三个人,李西南的母亲,一位和母亲年龄相仿的阿姨,还有就是何嘉丽!对,李西南没有看错,就是男人婆何嘉丽!李西南心想: “这家伙,寻仇寻到我老窝里来了?看一下怎么灭了她!” 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李西南走近方桌,拉出长凳,坐在何嘉丽右手边: “妈、阿姨,咦!老同学!何~,何嘉丽,你怎么来了,好久不见啊!” 李西南这话术极其高明,等于是给这次会话定了调,言下之意就是说: “你何嘉丽我俩是认识的,但是好久不见,我要回想一下,才想起你的名字,你最好不要把那晚的事扯出来,扯出来,我也不怕撕破脸皮。” 何嘉丽先是偷摸的用高跟鞋狠狠踩了李西南的脚一下,然后阴阳怪气的说: “是啊!我俩已经4年多没见面了呢!现在不一样了,你是大学老师啦!我得攀高枝啦!~” 李金庭显然有思想准备,打断何嘉丽的回答: “西南,别听这个死丫头乱说,我是你们上庄的李金庭,这孩子她妈,500年前,咱们是一家。” 说着转身对王贞娥说: “西南他妈,没想到两个孩子高中就认识,也算青梅竹马不是?你看他俩多般配!看样子,我们又要成一家人啦。” 王贞娥回答: “嘉丽妈妈,我家西南现在工作稳定了,也到了娶妻生子的时候,我看你家嘉丽是个小可人儿,就看你家宝贝女儿,能不能看上我这个孩子,要能下嫁给我家西南,那是西南莫大的福分!” 何嘉丽插话道: “我不,我要玩几年,我不嫁!” 李金庭生气,对何嘉丽道: “什么话!我那时候哪像你现在,我在你这个年龄,你都满地跑了,嫁给你爸前,我只和他在县里吃了一顿饭!” 王贞娥看何嘉丽的脸上一青一白,连忙为何嘉丽打圆场: “嘉丽她妈,孩子才毕业,还小,要不这样,叫两个孩子留个联系方式,叫他俩自己聊聊。” 王贞娥对李西南说: “西南啊,你一个人去那边,为娘的不放心,我看嘉丽很合适,毕竟这里,大家都知根知底,再一个,嘉丽是你妹妹,即使你俩最后谈不到一起,你也要像哥哥一样照顾她,不要欺负她。” 李西南冤枉的要命,心里想 “谁欺负谁啊?!” 嘴上却老实回答: “知道了,妈!” 气氛一下尬了起来,屋里静的仿佛能听到苍蝇在扇翅膀,过了10秒,王贞娥加大了音量: “李西南,我叫你照顾妹妹!” “知道了,妈!” 又安静了10秒。 “李西南,我叫你照顾妹妹!” 李西南疑惑的看着母亲,好吧,不得不承认,李西南对男女之事的确是木头一块儿,就在王贞娥即将发火之时,何嘉丽居然开口了: “西南哥,加个飞信,大家毕竟同学一场。” 李西南呆滞的拿出手机,问: “我扫你,还是你扫我?” 此时,李金庭看李西南实在不讨王贞娥开心,抢话道: “西南,一定是你扫嘉丽,我的好大侄儿!哈哈哈” “嘉丽妈妈,你莫怪,我们家西南,这也太老实了!” 然后王贞娥又对着李西南说: “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了,你脑子里天天在想些啥!” 李西南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搞得一愣一愣的,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此刻他突然觉得 “世上的女人都是大老虎!还娶三妻四妾,恐怕是要娶7头老虎吧!” 想罢,李西南不觉打了个冷颤! 而后,李西南就亲眼看着她的妈妈和何嘉丽的妈妈各种八卦自己小时候的种种丑态,比如 “6岁玩火后尿床” “8岁掏鸟窝被困树上” “10岁骑猪被摔”…… 关键是死对头,男人婆何嘉丽时不时出来神补一刀,就这样,一直聊到晚餐时间,李金庭和王贞娥在伙房里做晚饭,李西南和何嘉丽在外面院子里帮着淘米、洗菜,何嘉丽凑近李西南说: “李西南,你给我画的国画呢?嗯!” 李西南回答: “雨太大了,把墨粉冲走啦!你等着吧~” “李西南,实话实说,你有没有利用我?” “利用了!怎么着,你能把我怎么样?你来啊!你来啊!” “哈哈哈!果然是个钢铁直男,对老娘胃口!妞~明晚敢不敢和我一起看电影啊?” “你叫鬼呢!这哪儿有妞,在哪儿?” 说着,一只手比作望远眼镜,把眼睛搭在虎口,转了一圈,转到何嘉丽脸上,激动的说: “看,美女~哇!~” 然后顺势往下看,当对准何嘉丽的胸部时,然后装作呕吐的样子,说了一声: “救命啊!伪娘!人妖!” 说时迟,那时快,何嘉丽举起右手。 “啪!” 一记铁砂掌拍在了李西南的脖颈。吃饭的时候,何嘉丽和李西南一句话都没有讲,吃完饭已经是傍晚7点,何嘉丽在上车前,指着李西南说对司机说: “李师傅,麻烦明天下午3点来接他,他要请我看电影。” 王贞娥和李金庭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笑容,只有李西南,摸着烧烘烘的脖子,傻傻的看着何嘉丽离开,车上,何嘉丽和李金庭欢声笑语,诉说着李西南的木讷与可爱…… 古墓入口,没脸见人 送走何嘉丽母女二人,没多久,李不同由张霸送回了家中,在得知何元乾要把她的宝贝姑娘何嘉丽嫁给李西南时,李不同把闷闷不乐的李西南叫到方桌上,等李西南坐好,李不同说: “西南,何嘉丽是个好姑娘,我看这门婚事很好,你明天一定要抓住机会!” 李西南无精打采的回答: “我知道了!爸!” “你小子不要敷衍我!你现在是出息了,做大学老师啦!但是,嫁娶的事情,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爸!我对何嘉丽没兴趣!” “这不是你有没有兴趣的事!” 李不同语气瞬间变得很生硬,点了一支烟,咂吧了一口,他语气又变得循循善诱起来: “西南啊!你可知道,这个姑娘的爸爸是谁?” 李西南愤愤地回答: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一定很有钱!” 李不同接着说: “他的爸爸叫何元乾,这个何元乾在娶到李金庭之前,是个铁匠,家里穷的一清二白,李金庭去县城吃饭,偶然间遇见了他,觉得他老实肯干,对上了眼,不顾家里反对就要嫁给他!” “很好啊!李姑姑赌对了啊!” “这孩子!当时的李金庭是十里八乡出名的美人儿,她父亲李不悔当时是镇派出所的一名干警,上门提亲的人络绎不绝,其中不乏有头有脸的人物,当李金庭家里和村里人得知,她要嫁给何元乾,都坚决反对这门亲事!然而两个人居然未婚而孕,还诞下一女。” 李西南听着,突然来了兴致,问: “就是何嘉丽?” “不是!何嘉丽是二女,那姑娘是她大姐。” “那她大姐去了哪里?” “当时,李不悔一气之下,没经过这孩子的父母同意,托人把孩子送养了。” “啊?爸,这有点过分了吧!” “哎~谁说不是!没过两天李不悔就后悔了!于是去要孩子,然而此时李不悔才发现自己所托的人,竟然是个人贩子!人早跑了” “啊!警察也能被骗?” “谁说不是呢?后来这李不悔为找孩子,得了失心疯,现在还没好,再后来何元乾受了刺激,发愤图强,居然成为了南陀县响当当的人物,但何元乾干的再大,也没有提携过我们李家村一人!” “哦!可以理解,人家的家事,村里人瞎掺和啥?没听过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吗?” “谁说不是呢?但你要是娶了何嘉丽,情况就变了,也许当年的恩怨就可以化解了!” 李西南嗲嗲的说: “亲爱的爸爸,李金庭阿姨为了自己的爱情,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你们瞎掺和,惹下的祸,为啥你们要你宝贝儿子肉偿呢?爸比?” 李不同抄起拖鞋。 “臭小子!看我不打死你!” 李西南转身,一溜烟就跑回了屋,用背靠住门: “爸,我明天去!但是人家何嘉丽看不上我,就不要怪我啊!您不要生气!” “臭小子,当了老师,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爸就是爸,爸比是个啥,你干脆喊我吧唧算了,咒我早死是吧!臭小子,你明天不好好表现,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李不同穿上拖鞋,背着手回屋了。李西南长长吐一口气,心想: “我宁可出家当和尚,也不娶那个男人婆!噫~当和尚!我要修炼《洗髓经》,这样我就可以对各种美女免疫啦!哈哈,我李西南就是聪明!” 李西南跳上床,盘腿而坐,开始按《洗髓经》运转真气,很快,李西南就进入了“无我”状态,然而,和白天不同,他周身笼罩在一层淡红的血雾中,胸前还有一颗红色的珠子,徐徐转动,当然,李西南自己并不知道此时的异象,很快,旭日东升,李西南周身的血雾慢慢散去,李西南的身体不受控制,瘫倒在了床上,早上10点半,王贞娥来叫李西南起床,推开门的一瞬间,一股子浓重的臭味扑面而来,王贞娥心头一紧,三步并做二步,跑到李西南床边,狠狠推了一把李西南 “西南!醒醒!西南!醒醒” 李西南睁开眼睛,一骨碌翻起身。 “妈!出啥事了?发水啦?” “臭小子,瞎说啥!能有什么事?你屋子里一股子臭味,我以为你大小便失禁了!你昨晚洗澡没有?” “没洗!妈。” “快去洗一下,你爸说,12点,小张要来接你!我的床单哟,好臭!你下次洗个澡再睡觉,都这么大的孩子了!~” “知道了,妈!~” 十一点半,何嘉丽用飞信,发了一段语音过来。 “李西南,下午上映的电影叫《红浪漫》,听说,土的掉渣,计划有变,我家准备在镜湖开发旅游项目,买了一批汽艇,下午1点整,镜湖山庄门口见,我俩去感受一下!” 真是绝了,播放何嘉丽语音时,王贞娥就在李西南一旁,听的清清楚楚,李老爷子又在镜湖山庄干活儿,李西南想逃都逃不掉了。12点张霸准时到达,李西南上了车,一路上车快的飞起,12点40就到了镜湖山庄门口。 “霸哥,你去找我爸吧!” “好嘞!” 不一会儿,何嘉丽来到了李西南面前,今天的何嘉丽穿着一套黑色的紧身潜水服,手机放在防水袋里,挂在胸前,全身,除了胸部看起来像个男人,其他部分都很完美。 “何大哥,你这装备搞得蛮专业啊?” “李小妞儿,就你这大裤衩子和t恤,待会儿,速度一快,一吹风,一淋水,不怕淋病啊?” “要你管!” “这可是你说的哦!我的西南哥哥!” “就是我说的,我的嘉丽妹妹!” 爱咋咋吧,反正现在这个社会,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好,那我们走吧!西南哥哥!我滴好哥哥~” 穿上救生衣,李西南和何嘉丽跳上一艘汽艇,何嘉丽坐在驾驶座,启动汽艇,一把便把油门推到最大,汽艇速度陡然提高,像箭一样窜了出去,汽艇在湖面上驰骋,从高空俯瞰,湖面就像被拉锁被拉开了一样,驰骋了大约10分钟,天空像是拉来了一大片乌云,瞬间狂风大作,下起了瓢泼大雨,李西南大喊: “快靠岸!” 何嘉丽一个急转弯,差点把李西南甩了出去,李西南立即系上安全绳,大声骂: “疯女人!” “是你让我快的呦!”…… 雨越下越大,由于艇里进了水,速度慢了下来,环顾四周,李西南发现有座小岛,用手指了指,道: “上岛!” 何嘉丽调转动方向盘,不到2分钟,他俩就上了小岛,这座小岛估摸着有三百多平方,岛上光秃秃的,中心,有一座斜着长出来一块黑色石崖,何嘉丽说: “那下面应该有空间,我俩过去!” 两人向那石崖跑去,躲进石崖底下,这石崖下面大约有五十平米的空间,正中心有个黑洞洞的水潭,此时的李西南已经被彻底浇透了,湿漉漉的,活脱脱一只落汤鸡,风呼呼的刮,他瑟瑟的抖,这时何嘉丽从背包里掏出一套男用紧身潜水服递给了李西南: “给,换上吧!” 李西南接过衣服,说: “转过去!不许偷看。” “哎~我说,自古都是男人偷看女人,哪有女人偷看男人的!再说,就你这皮包骨,老娘喜欢的可是大块头,可以跳的那种。” 何嘉丽说着,转了过去。由于已经淋透,李西南不得不脱得精光,赤条条的穿上了潜水服,这潜水服质量真好,一穿上,李西南就感觉到身上的水被排了出去,暖烘烘的,他拧干换下来的衣服,说: “好了,你转过来吧!你的背包能不能借我?” 何嘉丽把背包丢给李西南。 “本来就是一套,送你了!” “那就谢谢了!我问你,你是不是出门前查过天气!故意让我淋雨的?” “你猜啊?” 李西南头上拉过一丝黑线,转而仔细打量起崖底的情况,当他看到黑水潭时,突然想起论文里对古墓入口的描述,指着黑水潭道: “难道这是古墓入口?” 何嘉丽来了兴致,道: “古墓?要不潜下去看看?” “不行,没有带装备,贸然下去,太危险了。” 何嘉丽拿起手机,给李西南发了一个定位。 “定位我发你了!” 李西南摸摸身上。 “我的手机呢?都怪你,开个船,和赶着投胎一样!” “你说的,快,吗!” 李西南愤愤着说: “我叫你给我当丫鬟,你就当吗?” “啪~” 李西南脖颈烧烘烘的 “老娘要当,也要给你当老婆!来,大郎!该喝药了!” 李西南打了一个寒颤,顶了一嘴: “男人婆!” “啪~” “我的脖子!”…… 大约二十分钟后,雨过天晴,天镜湖恢复了平静,湛蓝的天空倒映在湖面上,苍翠的远山如一条带子将水天分开成了两半,好美!李西南、何嘉丽回到船边,船舱里三分之二的空间已经积满雨水,船底陷在淤泥里无法动弹,李西南捞出手机,两根指头领着。 “看样子是废了!” “妞儿~一会儿大爷去给你买一个,不要急嘛~” “这可是你说的!” “行,我说的,船后座翻起来,里面有个桶,谢谢西南哥哥啦!” 李西南跳进船里,拿出桶,开始往外舀水,估摸半个小时后,船里的水被清了出去,何嘉丽跳上船,两个人朝着岸边码头驶去,上岸后,何嘉丽去更衣室换了一套橘色小碎花的连衣裙,白色大檐遮阳帽,走到李西南面前,戴上半脸大的墨镜,说: “西南哥哥,走吧!” 李西南心想: “走你个大头鬼,穿着潜水服上街吗?” 嘴上说: “嘉丽妹妹!我的好妹妹,能不能先送我回家,再来买手机?你看我穿成这样,不好上街!” 何嘉丽冷冰冰的说: “不行!我晚上有事,要买现在就走!” 说着,招手拦了一辆的士。 “好!走就走!” 李西南无奈的跟着何嘉丽上了车。 “麻烦到财富广场,师傅!” 何嘉丽指定了目的地,没得办法,谁叫现在的李西南身无分文,只能任人宰割,财富广场是南拓县最大,也是最繁华的商业步行街,全长六百多米,平时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买手机的在步行街东头,可何嘉丽偏偏让师傅把车停在了街西头,下了车,何嘉丽在前面不紧不慢的走着,李西南跟在后面,一路上,不断有路人窃窃私语。 “看看,那个小伙子怎么穿着潜水服?” “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离远一点!” “妈妈,那个叔叔怎么穿着内衣内裤就跑出来了啊?” “这附近也没有游泳馆啊!这小子是在炫潜水服吗?傻了吧唧的。”…… 李西南顿感已经没脸见人了,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百米后,李西南凑到何嘉丽耳边: “嘉丽妹妹,我看这个服装店不错,能不能让我去买两件衣服?” 何嘉丽回答: “可以!” 李西南钻进店里,随便穿了一身行头,撕下吊牌一结算,358元,李西南蹭到何嘉丽身边: “嘉丽妹妹,能不能先帮我付下款,等买了手机,我还给你。” “利息!” “这一会儿,你还要利息啊?” 何嘉丽听见李西南这么说话,转身就要走。 “哎,哎~我的好妹妹,利息就利息!” “100块!” “100!你这不是打劫吗?” “200!” “可以!可以!我的好妹妹!200!成交。” 李西南人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心想。 “一会儿看我不买一个最新、最贵的唐卓手机,好好坑你一把!” 此刻何嘉丽却在想: “李西南!以后我要你的钱统统要归我管,哈哈哈!” 来到手机店,李西南挑了最贵的手机,然后叫客服,把资料全部导入了新手机,卖场服务员说: “先生,一共9888元,那边付款!” 李西南得意的看着何嘉丽: “麻烦,大爷,去那边付下款!谢谢啦~衣服钱我一下转给你。” 何嘉丽一本正经的问: “西南哥哥,哪位大爷给你付钱,这世界上有这么好的事?” “何嘉丽!你这样就不道义了,你当时在船边不是说要给我买一个的嘛?” “我当时是咋说的?” “你说:‘妞儿~一会儿大爷去给你买一个,不要急嘛~’” 说着还夸张的晃了晃脑袋,扭了扭屁股,何嘉丽似笑非笑,嗲声嗲气的问: “好哥哥~讨厌~谁是妞儿?谁是大爷呢?” “你你你!” 李西南立即把头转向卖场服务员,满脸堆笑的问: “美女,能换个手机不?这个我用不惯!” 服务员阴沉着脸: “先生,你都把资料导进去了!这已经不是新手机了,没有质量问题,我们概不退换。” 说着给门口的保安使了个眼色,两名保安向这里走来,李西南保持着脸部表情,转向何嘉丽: “好妹妹,哥哥知道错了,能不能凑个整再借我9500元,我过年还给你!” “每月利息1000元,借你1万!” “好!好!好!谢谢好妹妹!” “那麻烦付下款呗!” “先把1000元利息和买衣服的560元给我,我就去付钱,再写一张借条。” “好!好!好!” 李西南尽管气的牙痒痒,但是拿眼前的何嘉丽没有办法! 相亲晚餐,夜探古墓 从手机专卖店出来,李西南简单给何嘉丽告了个别,也不管她怎么想,搭了顺风车就往家赶,一路上,李西南回忆着今天发生的点点滴滴,总觉得除了那座小岛,其他全都在何嘉丽的算计之中。 “如果真的是那样,男人婆是不可能这么容易放我走的,我可是利用她帮我烧了树的,一定是我想多了!巧合而已。” 正在这时,李不同打电话过来: “臭小子!长能耐了,怎么把人家嘉丽晾到一边,自己跑了?” “爸,我没有!” “不要狡辩,你李金庭姑姑都给我说了,嘉丽报告,你把她扔在财富广场,她正在生闷气,给我回去!” “爸,情况不是这样的!”…… 最后李西南还是拗不过他爸爸,逼不得已,又回到了财富广场,拨通何嘉丽的电话: “我回来了!你在哪?我是来逗你开心的!” 何嘉丽在电话那头回答: “我看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吧!你搞清楚,我俩是在相亲哎!我请你玩了汽艇,就是出于礼貌你也该请我吃个饭吧!即使我俩不是在相亲,就我债主的身份,你也不得给我客气!客气!” “对不起,姐姐,我错了,你在哪儿?我来请你吃饭!” “谁是你姐姐?” “妹妹!” “什么妹妹!” “宇宙无敌,聪明美丽好妹妹!你在哪?” “皇庭御厨,我订好桌了,你报你名字就好!我马上就来!” 李西南来到皇庭御厨门口,刚准备推门进去,转念一想 “为什么要我进去等她?她一定是又在算计我!我今天就在门口等她,她不来,我就不进去!” 李西南于是在餐馆门口等何嘉丽,等她来了一起进去,约莫过了半小时,何嘉丽姗姗而来。 “呦!李西南,我的直男老大哥,没在里面一个人吃饭啊!学会怜香惜玉啦?” 说着,推门,带李西南进了餐馆,找到位置,面对面坐下,简单点了两个菜,说实话,李西南今天又是被淋,又是舀水,又是当众丢脸的,的确很饿,等饭菜一上桌,李西南拿起筷子就夹了下去,正在这时。 “哎呦喂~饿了,我的西南好哥哥!” 何嘉丽阴阳怪气的边说着话,边敲了敲她手中的碗。李西南回答: “我是饿了啊!” “我说你这个钢铁直男!我是女生,还比你小,还是你的债主,不应该是我先吃,你再动筷子吗?” 李西南放下筷子。 “嘉丽妹妹,您先请!” 何嘉丽一手托着碗,伸到李西南面前,另一只手用筷子指了指空碗,李西南心想: “是残废了吗?” 身体很诚实,拿起筷子给何嘉丽夹菜,还贴着笑脸问: “喜欢这个吗?” 然后得到何嘉丽的肯定,就夹一口放到何嘉丽的碗里,等何嘉丽说: “我吃好了!” 李西南才端起碗,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你还别说,感觉这两人还挺像那么回事。等都吃完饭,李西南自觉的去埋单,可是被告知已经由何嘉丽买过了。俗话说,欲要取之,必先予之,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等出了餐馆,何嘉丽对李西南说: “西南哥哥,你说你今天坐了我的船,穿了我的衣,吃了我的饭,还借了我的钱!是不是该报答一下?” 李西南心里想: “报答个大辣子,这是拖我下水?” 嘴上问: “你想要我做什么?” 说着像女生一样紧了紧胸口的扣子,用一副防色狼的眼神盯着何嘉丽,何嘉丽抬起一只玉手,堵住自己的嘴巴莞尔一笑,另一只手轻轻锤了一下李西南的胸膛,嗲嗲的说: “西南哥哥,谁馋你身子?讨厌!” 李西南弱弱的回答: “嘉丽,现在女生都这么赤裸裸了吗?” 何嘉丽收起笑容,正儿八经的说: “说正事,今天那个黑水潭,你觉得有没有什么异常?” “外面的水都是绿色,而那个水潭是黑色的,外面大雨滂沱,风生水起,而那个水潭,却波澜不惊,证明潭水和湖水并不相连!” “然后呢?西南哥哥,你为什么说那是一个古墓呢?” “哦,我大学专业学的是考古,其实说通俗一点,就是掘墓,这掘墓嘛,必然要会找墓!” 李西南想: “这何嘉丽为什么这么关心那个古墓,听铁雄鹰说,西南地区的盗墓家族,大部分都以铁匠示人,难道这何元乾发家,是盗墓盗出来的?难道他们知道了我和铁雄鹰的关系,这两天的种种,都是在算计我?” 这时,何嘉丽说: “李西南,要是你能帮我下坛里看看,我俩的债,一笔勾销,另外我再奖励你1万块钱。” “好!” 李西南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心想: “何嘉丽,我倒是要看看你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何嘉丽问: “什么时候去看看!” 李西南想了想,回答: “现在!这墓葬被困在水中,水属阴,里面埋的一定是至阳之物,子时入墓最佳!” 何嘉丽二话不说,走到路边打了一辆的士,示意李西南上车,两人很快到了镜湖山庄,换上潜水服,何嘉丽提来两瓶氧气罐,跳上汽艇,轻车熟路,没多久就到了那座小岛,月明星稀,岛上的沙滩在月光的照射下,朦朦胧胧反射出银色的光辉,两人踩着月光,走到水潭边,李西南背上氧气瓶,打开一盏潜水灯扔进水潭,看着灯光完全不动,大约过去了3秒,李西南拿了100米速降绳,挂在自己身上,另一头绑在潭边的礁石上,做好准备,他对何嘉丽说: “一会儿我下去,如果哪头有出口,就用对讲机叫你!没有,我会顺着绳子爬回来,如果过了15分钟,我没叫你,也没上来,你就收绳子!” 何嘉丽点点头: “你小心!” 李西南一头就扎进了水中,向灯光游去,下潜了大约十五六米,李西南捡起之前丢下的潜水灯,环顾四周,发现左手边有一个只有一个人可以通过的隧道,李西南顺着隧道继续向前游去,大约游了30米,空间突然空旷起来,这是一间50平米左右的墓室,中间摆放着一座青石制成的石棺材,看花纹,应当是5000年前的前周产物,游近一看,棺材板显然已经被人推开,里面的财宝已经被洗劫一空,只有一具骨骸映入眼帘,正当李西南准备掉头返回的时候,灯光照射到出口,发现出口处突兀的摆着这一座龙形雕像,只是这条龙,脑袋上多了一个凸起的犀角,李西南心里嘀咕: “三角龙?古人心里在想什么?回去学校好好研究、研究!出去叫上何嘉丽离开吧!” 李西南浮出水面,把里面的情况给何嘉丽做了描述,解释道: “5000年前这里也许不是湖泊,应该是后来地质发生了变化,这里才变成湖泊的,西南地区这种墓葬很多,里面埋葬的,很有可能是某个小诸侯王。” 何嘉丽却问道: “里面只有一具古尸残骸?” 李西南回答: “骗你怎么的?不信一起去看,反正已经是被盗过的墓,没有危险!” 何嘉丽背上氧气瓶,扑通跳入了水中,二人再次来到墓室,何嘉丽仔细巡查了每一个角落,显然没有发现什么,游到出口那尊三角龙旁,摇摇头,随手搭在中间的龙角上,可一用力,龙角掉了下来。 “咔~咔~咔~扑通~” 出口被一块巨石自上而下挡了起来,李西南上前推了推巨石,又查看了龙角,显然,他俩被困在了这里,这时 “咔~咔~咔~” 棺材竟然慢慢升起,下方出现了一个洞口,这时的李西南、何嘉丽别无选择,只能深入古墓,看有没有机会出去,在两米见方的隧道里游了大约10分钟,他们来到了一个较大的走廊,这个走廊四米多宽,三米多高,两边各立着一列腰粗的石柱,每棵石柱之间大约间隔五米,上都刻着一种不知名的生物,游过二十五排石柱,一堵石墙,横档在二人面前,怎么推都推不开,氧气瓶里的氧气只够呼吸十分钟左右了,李西南心急万分心想: “难道我李西南,就要抱恨黄泉啦?不行,我不能死,冷静!” 李西南再次仔细观察墙面,发现墙面左上角刻着太阳,右上角刻着月亮,这时,他突然想起做毕业设计时,铁雄鹰曾给他看过一本日记,里面夹着一张老照片,照片里的墙上也刻着一模一样的日月,只不过,照片里的墙中间还有北斗七星,想到这,李西南在墙上可能出现北斗星的地方,仔细搜寻 “一,二,三,四,五,六,七” 果然发现七个硬币大小的孔洞,可是,星辰呢?李西南再次仔细回忆这一路的细节。 “一共五十根柱子,大衍之数五十,而取四十九,日月阴阳,取北斗七星之数,便是七七四十九,有一根柱子一定是多余的,那一定是钥匙,上面一定有星辰,可是哪一根柱子呢?” 这时何嘉丽拍了拍李西南的肩膀,用手指了指上面,李西南翻身一看,上面雕刻着一头三角龙,中间的角正好指向前方第五棵石柱,李西南游到那棵柱子前,发现这棵柱子上雕刻着的也是三角龙,只不过他有七只爪子,每一只爪子抓着一棵星辰 “这星辰一定就是钥匙” 说着李西南试探着向星辰抓去,轻轻一拔出一颗星辰,没有异样,这星辰上面连接着一段石杵,李西南拔下所有星辰,抱在怀里,李西南给何嘉丽挥挥手,示意她过来一起把石杵拿到石墙前面,可突然三角龙石柱转动了一下,接着就听见是 “扑通~扑通~” 的声音由远而近,李西南当即阻止了何嘉丽过来,抱起七颗星辰就向石墙边游去,刚刚游到石墙前,身后,一道石门落了下来,正好二十五声。 “好险!” 来不及多想,李西南七手八脚,把七颗星辰插入了石墙 “咔~咔~咔~” 石墙自下而上,缓缓打开,水流迅速向外排去,李西南和嘉丽就像鱼一样被倒了出去。 “扑通!扑通!” 两个人再次掉进了水中,等二人浮出水面,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空间,黑暗中,看不清轮廓,只是眼前,有一座人工堆砌的岛台,大约十平米,两个人爬上岛台,一副老榆木棺材摆在中间,李西南拿下面罩,关掉氧气,试着吸了一口气。 “没问题。” 何嘉丽见状也拿下面罩,关掉氧气,这时何嘉丽突然飞身扑在了李西南身上,紧紧搂着李西南的脖子,哭着说: “西南哥哥怎么办?我好怕?是我害了你!” 李西南鼻腔里充斥着何嘉丽淡淡的体香,紧张的不知道手放哪里。 “呜呜呜~” 何嘉丽继续哭,李西南鼓起勇气,双手轻轻的搂住了何嘉丽的腰,这时何嘉丽突然全身一颤,如同触电一般,两人同时松开了手,不敢正视对方的眼睛,许久,何嘉丽说: “西南哥哥,对不起!我骗了你,这座墓是我家的祖坟!” 李西南心中一群羊驼奔驰而过,心想: “好你个何嘉丽,连自己祖宗都不放过!还拉上我!” 嘴上却说: “你是好奇墓里是什么吗?” 何嘉丽接着讲: “我小时候爸爸、妈妈忙着挣钱,我被放在镜湖南岸的乡下,我爷爷奶奶家里,爷爷奶奶对我好极了,二老是那么和蔼,那么善良,有一次,我看见别人家的孩子有个玩具小熊好看,我也想要,给爷爷说,爷爷居然早上4点出门,徒步三十公里去县里,去工地干活,结了工钱给我买了小熊,回家的时候已经晚上10点,奶奶更是视我为掌上明珠,每天把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天热的时候总是给我扇扇子讲故事,我睡着了她才睡,冬天把我裹的严严实实的,搂着我睡,本来我就要这样幸福一辈子,无忧无虑,可是我七岁那年,有一天,我们村村长,气哼哼的来到我家,他说我爷爷无耻,偷了老祖宗的坟,得了金子,卖了钱,我爸爸才在县城做了老板,非要我爷爷把从坟里偷得金子交出来,可爷爷说他没有,于是,他们就压着爷爷去水潭下面看,爷爷上来后非常沮丧,而村长一伙人,逼着爷爷,要爷爷交出金子,可爷爷就是不承认挖了自己祖宗的墓葬,后来我爸爸为了息事宁人,把县城的所有生意和资金都交给了村长那伙人,爷爷自那之后就郁郁寡欢,不到半年就走了,奶奶看到痛失所爱,不到半年也走了,然后我就随我爸妈在各地奔波,直到我十二岁那年,村长一伙人由于赌博欠债被人追债,被迫拿出了祖坟里的金首饰和古董还债,被警察盯上,真相才大白与天下,原来他们是监守自盗!我才得以重返老家,然而那帮人渣,早已经连我家老宅都挥霍了出去,那里承载着我童年的幸福,也承载着我对我爷爷奶奶的爱!我今天想来墓葬,就是想看看当年爷爷看见了什么,才这么沮丧,没想到害了你!” 听完这段故事,李西南叹了口气: “鸟为食亡,人为财死!鸟有满腹时,人有知足日!唯有赌博郎,日日为财无休止!最阴狠!最可恨!最可耻!也最可悲!” 债务减半,办结婚证 何嘉丽说: “西南哥哥,我们还有没有机会出去?我想爷爷奶奶在天之灵,不愿意看见我也死在这里!” 李西南说: “按理说,这古墓都是为阻止人进来,设下重重陷阱,而当你拉下龙角,关上门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你家的祖坟,像是一座避难所,而那二十五扇门关上的时候我几乎确定,这一层层的机关,就是阻止外面的人进来,这就是避难所,我俩只要找到机关,就可以逃出生天!” “西南哥哥,真的吗?” “嗯!” 何嘉丽听李西南这么讲,高兴极了,她跑到棺材正前方,跪下给她祖先磕起头来,嘴里还振振有词,李西南想 “这姑娘,是得了她母亲真传了!~” 正在这时,何嘉丽突然叫道: “快来看,哥哥,这块砖颜色不一样!” 李西南走到何嘉丽面前: “难道,磕头真有用?” “西南哥哥说什么呢?我可不是我妈妈,我只是祭奠我的祖先!” “是滴!你只是祭奠你的祖先!” 随后,李西南仔细观察了那块石砖,清了清上面的灰尘,赫然写着两行字: “后辈想出墓,叩首三千!” 李西南心想: “何嘉丽这一家人都是什么毛病?动不动就磕头。” 可此时的何嘉丽却棒、棒、棒的磕起头来,李西南不紧不忙,用手敲了敲那块石砖。 “咚!咚!咚!” 里面是空的,李西南用力用手一推。 “咔嚓!” 石板从中间裂开,里面摆放着一只小号行李箱大小的木匣子,打开木匣子,里面摆放着满满一盒子金饼,上面还放着一卷竹简,金饼上面刻着字,李西南拿起最上面的一块金饼,看了看,清了清嗓子: “吾家不孝子孙,居然被仇家逼迫到如此地步,磕头都能将石板磕破!你们执意不从老身,非要去阆州找那瑶香墓,那墓是那么好找的吗?那石将军府,紫墓派,崆峒派皆已抵达阆川,没有获得一点点瑶香墓的消息,仅凭我青冢派定穴分金江湖第四的手段,能有何建树?你等最终还是被逼回到了这南陀,而且到这千年古墓中躲藏!然,老身不舍得看你等子孙受难,我把我本派绝学刻在金饼之上,连同原来古墓发现的唯一古籍放在这里,尔等可乘前方棺椁,顺水流离开,以躲避仇家,老身去也!” 李西南拿起另一块儿金饼一看,上面的确刻着功法,至于竹简,李西南怕打开后加速氧化损毁,用随身携带的密封袋装好,重新放回箱子,何嘉丽走到李西南身边,指了指榆木棺材。 “西南哥哥,咱俩躺里面吗?” “是躺里面,不用怕,听你家先祖意思,里面是空的!” “不是……” 还没有等何嘉丽把话说完,李西南已经走到棺材边用力一推,棺材居然顺着斜坡滑进了水里。 “快!” 李西南追上棺材,拉开棺盖,示意何嘉丽进去。 “不,西南哥哥,你先!” 李西南一脸懵逼,等他进去躺在里面,才发现,棺材里的空间勉勉强强容得下两个人! “大色狼!转过去,我躺你上面!” 李西南无奈地趴下身子,何嘉丽仰面躺在了李西南背上。 “我说你看着挺瘦的哇!压死人” “闭嘴!老娘把你当肉垫是你的福分!” “李西南,这个棺材板要不要关上?” “看棺椁结构是要关上的。” “拉不动啊!不关行不行?” “我看前面可能有一段要在水下走,还是关上好!” 李西南感觉何嘉丽在用力,可是就是关不上。 “李西南,我关不上!没力气了,你来关!” 李西南说:“那你在下面,我在上面!” “不行,我上你下!” “我在下面用不上力!” “你转过来就好了!” “好吧!你往边上一点。” 李西南艰难的转过身,伸出手艰难的拉上了棺材板。李西南此刻环抱着何嘉丽,一种异样的感觉慢慢蒸腾。 “啊~!流氓,李西南,你给我转过去!” “我转不过去啊!太挤了,这原本只能躺一个人的!” “那你能不能老实点!” “不行啊!男人的正常反应!” “李西南你个流氓!哼~” 说话间,前面的水流似乎开始变得湍急起来,棺椁不停的左右摇晃,时不时的还撞上礁石,或者来个腾空跳起什么的,李西南和何嘉丽被摇的晕头转向,暂时忘记了尴尬,不知过了多久,外面风平浪静,何嘉丽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何嘉丽妈妈,李金婷打来的: “嘉丽!你和李西南在哪?我们急死了,手机一直无法接通!” 何嘉丽迷迷糊糊的,发现李西南的一只手居然放在自己的小肚子上!很生气,就说了一声: “李西南,你的胳膊压到我肚子了!” 李西南也被摇的晕头转向,这半天?迷迷糊糊的,来了一句: “好,让我再睡会!” 何嘉丽这时才想起他妈打电话过来,正准备解释,电话那头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何嘉丽使劲用拳头打了李西南两下: “臭流氓,把盖子打开!” 李西南推开盖子,发现他们在一座山洞中,洞口有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李西南、何嘉丽提着箱子走到洞口,拂去洞口的藤蔓,发现这里就在镜湖山庄边上,还好清晨没有什么人,两个赶到更衣室,换好衣服。 “李西南,箱子我拿走,今晚的事情一定保密!你的债,我免你一半。” “一箱金子才值五千么?”“什么金子!再胡说老娘撕烂你的嘴!” 李西南瞬间很无语,两人就打车就各奔东西,约摸着过了半小时时间,李西南的电话突然响起,是李不同: “你在哪?臭小子,你长出息了啊,干的好事!我叫你娶何嘉丽过门,是要明媒正娶,没叫你先斩后奏,你这是欺负人!” 李西南回答: “爸,没有,我俩啥也没做!” “屁话,你的爪子都压着人家姑娘的肚子了,大晚上的,都一起睡了!还不认账,你个小兔崽子,马上去你何叔叔家,丢人!我马上就到!” “嘟~嘟~嘟~” 李西南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蒙头转向,给师傅说: “去何嘉丽家!” 师傅问: “何嘉丽家在哪?哦,等一下。” “爸,何嘉丽家在哪?” “连人家姑娘家在哪住都不知道,畜生啊!家门不幸啊!”…… 此时的何嘉丽被何元乾叫到书房。 “我的好闺女,你不是不嫁吗?怎么这么快就跑到人家的床上去了?你把我何元乾的脸往哪里搁?啊!” “爸~我给你看这个。” 说着,何嘉丽把昨晚何李西南得到的箱子交给了何元乾,何元乾打开一看。 “这是哪里得来的?” 何嘉丽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末了,何元乾说: “这事关我们家族的机密,按规矩,李西南必须死!” 何嘉丽吓得面色发白: “不至于吧,爸!” “至于!” “我找妈去!” 李金庭突然推门而入: “我都知道了,你爸说得对,至于!” 何嘉丽愣在当场,拿出手机就要给李西南报信叫他快逃,何元乾说: “不要打电话,要他不死也有办法!李西南的八字,天生就是干盗墓的料!只要他娶你为妻,就可以不死!” 何嘉丽说: “我愿意!” “你愿意,他愿意吗?他身后的石将军府愿意吗?” “爸,他和石将军府有什么关系?” 李金庭插话说: “你外公就是石将军府,驻南拓,专门监视青冢派一举一动的斥候营亭燧长,由于李西南八字特殊,一出生,便被上报给了将军府,好在他出身旁门,他们家五代以前便不再参与营里的具体事务。” “妈,既然是旁门,不在将军府,娶我又怎么了?” “关键你爸爸是当今青冢派的家主!他的女儿要嫁人,李西南八字又特殊,早先你外公给我说,你俩交往已经引起了将军府人的注意,是他压了下来。” “爸爸,妈妈那该怎么办,是李西南救了我?” 说着何嘉丽两行眼泪扑哧落了下来。 “不要急,孩子她妈,我看一会儿这样…….” 李西南到何嘉丽家门口时,李不同已经早早等着了。 “你个不孝子,走!” 李不同领着李西南进了何元乾家,一进门,何元乾对着李西南说: “李西南,你这事太过分了,叫你俩相个亲,你把我家姑娘拐到床上去了,你真是狠啊,真的狠!” 然后转身对李金庭说: “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吗?李金庭,你们家人太狠了,这~!哎呀~气死我啦!” 说着双腿蹬直,平躺在沙发上,头上还盖着一块毛巾。这时何嘉丽从楼上冲了下来: “爸!你狭隘,我说了,我和西南啥也没发生!” 李金庭提高嗓门: “你个死丫头!你还要发生啥?当时我们找不到你,在警察局,好不容易给你打通电话,当着那么多人的耳朵,你说李西南的手压着你的肚子!你还想要啥!” 李不同对何元乾和李金庭说: “二位亲家,不知道这样叫,合不合适,这女孩子的名声是最重要,你们要是不嫌弃我家李西南,我下午就请媒人来说媒。” 何元乾: “哎~亲家公,我也愿意把嘉丽嫁给你们,但是,这生米自己煮成熟饭了,我看啊,这样,她俩一会儿去撤一张结婚证,然后西南一开学,嘉丽就跟着去过日子,这婚礼啊,我们后面在阆州补!就不在南拓丢人现眼了,说我们家是受了胁迫才结的婚!” 李不同回答: “哎呀!亲家,我没想到这一层!这样好!” 随后李西南被打发到了何嘉丽的屋子,李西南问何嘉丽。 “你真要嫁给我吗?” 何嘉丽回答: “你想多了吧!你我只是撤一张结婚证,到时候到了阆州,咱俩找个机会再领一张离婚证就行了!但是你不能欺负我,我俩只有夫妻之名!” “放心,不会有夫妻之实的,谁会喜欢男人!” “李西南,你说啥?好你个白眼狼,老娘给你脸了是吧!别人结个婚不得要个彩礼啥的?你给了啥?要不我出去说,你昨晚把我那个了?反正我俩已经是夫妻了。” 李西南心中突然多了一个念头 “果然是人不要脸鬼都害怕!我能不能反其道而行之呢?” 明白其中的关键,李西南说: “你敢说,我就敢直接那个啥你,马上!反正我俩是夫妻!你虽然是飞机场,但其他~还是可取的吗?” 说完装着色迷迷的盯着何嘉丽,但是他忘记了何嘉丽的必杀技。 “啪~” “何嘉丽,你知道我不打女人,你不讲武德,又打我脖子” “哦呦~不打女人哎~那你还要那啥我啊?就你这小胳膊小腿,老娘喜欢胸大的,会动的。” 正在何嘉丽得以之时,恼羞成怒的李西南,一下子把何嘉丽扑倒在床上,不顾何嘉丽反对,对着她的嘴就亲了上去,此时的何嘉丽脑子里一片乱麻,说不出是害怕还是期待,竟然没有反抗,而且发出了一声轻吟,而李西南这个二货他居然站了起来,得瑟的说: “叫你打我,以后你打我,我就强亲你!” 哎~这李西南还是太年轻哇~不懂人世间的险恶,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何嘉丽抄起枕头朝着李西南的脑瓜子就一下,正当李西南用手臂格挡枕头的同时。 “啪~” 李西南的后脖颈又红了。 “我警告你啊,不要打我的脖子!” 谁知何嘉丽撅起嘴巴,使劲往李西南嘴上凑 “来啊!亲我啊!我没爽够!来啊!” 然后又是一声“啪~”……不知道何元乾和李不同在聊什么,短短半小时,何嘉丽屋子里,起码传出十声“啪~”以至于后来每每看他俩结婚证的人都会发现,何嘉丽双目炯炯有神,笑面如花,而李西南是獐头鼠目,苦大仇深。等扯了证,两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李金庭问: “姑爷,你什么时候回阆州?” 李西南本来在吃饭,显然他也不适应现在这个叫法,一旁的何嘉丽狠狠踹了他一脚,他猛然回过神来,说道: “下月四号,姑姑!” 李金庭皱皱眉: “怎么还叫姑姑!” 一个很厚的红包就塞进了李西南手里,大约有一万块,李西南来了兴致,马上就跟了一句: “谢谢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