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妻的众丑夫》 天没降大任于我 “哟,没想到肚子里喝那么多水,还没有死?” “你懂什么?这叫祸害活千年,千万的王八万年的龟。” “哼,我看她掉湖里还淹不死,天生就是受气的命。” “是啊,就这模样,还以为会得到大少爷的怜爱,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看着两个丫头远去的背影,二美才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 就算她是一只癞蛤蟆,她也坚决不会爱上男癞蛤蟆。 对,那丑夫在她眼里就是只丑癞蛤蟆。 这是二美来到这古代五天后,心里给自己下的狠话。 她是一个现代女,每天按时上学放学回家,最大的理想就是有个帅帅的男朋友,可惜,天生长相不突出的她,连个丑男也没有人追她。 哪里知道在一次放学的途中,被一俊美男子吸引了目光,忘记了红绿灯,就走出的斑马线,突快速的车撞飞了起来,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就到了这二美的身上。 最后她也只能相信她穿越了,灵魂穿越到这二美的身上。 名子叫二美,实则却是个没长开的青果子,第一日穿到这身体上时,她曾对着房间里的镜子照了一下,果然是个没长开萝卜。 小鼻子小眼睛小嘴,在加上一脸的雀斑,这模样还真是难找。 不过还好,她嫁人了,已有了夫。 只是当日她才明白眼前的情况,自己所处的是一个历史上没有出现的国家,更是一个女尊的国家,完全是女人娶夫,当然了,孩子还是女人生。 可是,就是这点让她疑惑,怎么都说女人娶夫,她到是嫁人了? 直到她穿到这里的第三日下午,看到闯进房间的男丑,她似乎才明白怎么回事? “你入赘到我们唐家是你的福气,可是你在看看你,不争气的肚子,一年也没个动静。”一张刀削出来有型的俊脸,却因为另半张脸上一条蜈蚣似的疤痕而成了丑男。 来到这里虽然只有三日,伺候的丫头也只有一个,但是二美还是从那丫头口中听到一些关系这身体主人的事情。 想来这身子叫西二美,大多数时府里的人都叫她二美。 因为家穷,跟本娶不上夫,最后只能入赘到这凤凰城里的富贵人家。 唐家虽然是这凤凰城里的首富,却连连生了九个儿子,也没有得一女,最后唐家当家主母才想出找女子入赘这一办法。 这女尊的国家里,有哪个人家会让自己的女儿入赘,虽然是首富,可是这让女子入赘也太丢人,谁家肯为了钱丢这个脸,何况人人都知道唐家大少爷是个丑人,谁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所以最后这‘好’事才落到西家身上。 西家本是个书香世家,奈何妻主因病去世后,这家里也就没有人主持外面的生意,慢慢也就落迫了下来。原本这西家有两个女儿,一个是正夫所出,另一个二美当然是侧夫所出。 正夫原本就看不上这侧夫,如今又家道中落,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到了娶夫的年龄,却因没有银子也只能干着急,最后不顾侧夫的苦苦哀求,愣是将二美入赘到了唐府。 可是,这唐家大少爷虽是个丑人,一见到二美的模样,到是看不起她来,嫁入府里一年,虽然两人总在一室,却没有传出有子嗣的动静。 其实唐家大少看二美胆小怕事的性子,所以私下两人跟本没有同房,更是让二美不得将这事传出去,所以这生不出孩子的事,哪里怕得二美。 如今这二美已不是原来的二美了,又在第一日穿来时,看到肚脐下的一红点,聪明的从丫头那里打听才知道,原来女子的守宫沙都点在肚脐下面,而男子的则是点在脚心。 被丑夫寻上门骂,二美不敢直接回口,毕竟她还在这府里混口饭吃,但是低下的头也不服的正在撇嘴,心里暗回骂,“你连房都不让我进,我自己怎么生,怪腔怪调,每天没事只会乱打闲屁的丑男”。 “哼,早上我已和奶奶商量过了,不能所出,也不能让你占着这妻主的位置,从今天起,你就是这府里的一名小妾,你好自为知吧。” 唐家大少唐仲云犀利的眸子打量着不敢抬头的女人,听丫头说她落水了,说是失忆忘记了以前的事情,如今看来到是和以往一样,依然胆小怕事的样子,还是那副丑模样,还不如当日在湖中淹死算了。 见话已带到,唐促云才甩衣袖离开,不愿在屋里多呆一刻,如若不是当年他为救九弟,脸上哪里会留下这道疤痕,更不会嫁不出去,而娶了这么个难看的入赘妻。 看着远去的背影,二美才抬起头,微微叹了口气,如今带个正妻的名份也没有了,突然成了妾,这日子怕是更不好过了。 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啊,谁让她现在吃人家住人家的呢,当然得看人脸色过日子。 鄙视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成了下堂妻,二美在府里的日子更难。 而且她在这府里,就像一个透明人般,下人见了她都视没有见到一般,二美对于自己的处境到是没有什么担心的。 毕竟现在她的长相,万一做错个什么事,被踢出府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坚信她是没长开的萝卜,没熟的青果,早晚会变得漂亮,所以心里也就舒坦多了。 在这府里在混几年,等不在是青果了,就是他们想留她,她还不吊他们呢。 天天除了吃就是睡,要么就是被憋在这偏僻的角落里,二美是个现代的女性,没有电脑电视,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日子。 趁着监视她的丫头去取午饭,二美宁愿饿肚子,也要出去散散心,在在这小院子里呆下去,她一定会疯。 躲过下人的身影,一路躲躲藏藏,随着亭台楼阁不知走向哪里,只知眼前的视野越来越宽阔,然后是一片翠绿的竹子,竹子从中有一条小路,小路的尽头是一片水色。 被这样的美景吸引住目光,二美不知间走了过去,在现代她哪里有机看到这美又这么茂密的竹林,何况那小路尽头的水色,她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湖吧。 看来这唐府还真不是一般的有钱,单单一处院落里竟然有如此的景色,又有这么多的一个湖,可想得到这唐府有多大。 随手摘下一片竹叶,放在鼻前嗅了嗅,清新的味道传了体内,不由得再次感叹,这古代的果然没有污染。 还没有走近湖边就听到一片稀里哗啦的水迹声,压下心里的疑惑,她放轻了脚步,将身子隐藏到竹子后面,向湖里望去。 鼻子一热,差点鼻血就喷了出来,罪过啊罪过,竟然让她撞到一图男子戏水的场面。 看不清男子的长相,但是那如玉滑的肌肤,虽然没有摸过,可是只是单单这样一看,就能让人血液沸腾。那乌黑的长发被水弄湿,随意的贴在肌肤上,与白晰的肌肤相映衬,妖媚的诱人。 有点小色的二美将身子又往前靠了靠,希望能看的更清晰点,可惜只顾得看美男戏水,二美忘记了她此时身子早已暴露在竹林外面,只要水里的男人一回头,就能清晰看到她脸上的雀斑。 果然,男子回头了,见有个女人正流着口水看着自己,惊慌的把身子蹲在水里,只露一个头在外面。 “你-------不要脸。”一句话停顿了几次,男子才说完整。 “我有脸,在要脸岂不是成了二皮脸”现代朋友们常开这种玩笑,二美想也没想顺口回道。 男人脸上乍青乍白,这等话他还是头一次听到,见女人已收回眼神,而且一副失望的模样,火气也升了起来。 “看你这模样,怕就是下人口中所说的唐府下堂妻西二美吧?没想到得不到唐家大少的怜爱,竟然躲在这里偷看男人洗澡,你就这么离不开男人?真让人鄙视你。” 听了男人的话,二美的火气也大了,“鄙视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离不开男人?就你这丑男,白给我我也不要。” 原本水里的美男没回过身子时,她还有些幻想,可是当她看到男人胸前那青黑一片的胎记,哪里还有什么欲望。 是啊,是连欲都起不来了,哪里还有望往更深的一方面想啊。 “丑--------丑男?你敢说本公少是丑男?你个丑女人,丑女人,难怪没人要而入赘到唐家。”水里的男人生就就恨别人用丑这个离形容他,也顾不得身子被女人看,突的从水中站起了身子。 在这古藏王朝,女尊的国家,最人的身子最忌讳被妻主以外的女人看到,犹如失了贞洁一般重要,男人是懂得的,但是二美哪里知道这些,所以也没多在意。 看着男人一脸怒色的样子,二美的心情反而更好,“下辈子我一定还投胎做女人,而且做个真正的丑女人,然后嫁给你这样的丑男人,让你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男人身子一提,从水中跃起,瞬间落到岸边,不故一旁二美瞪得如牛般的眼神,赤身**的慢慢将白色的袍子套在身上,然后将腰间的长丝带打了个结,才转头看向二美。 想到自己刚刚看到的那男人跨间的私物,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是她也知道相比那一定是男人中属巨物的一级。 掩饰起脸上的羞红,二美又撇撇嘴,可惜,如果没有胸前那青黑的又如癞蛤蟆的胎记,这可真是个美男啊,如今近身一看,那浓浓的黑色睫毛,如樱的小嘴,瓜子脸,水旺旺的乌黑的大眼睛,真是可爱的紧。 不过想到他身上的那胎记,二美马上把眼前的男人归到丑男一类,虽然可爱,但是这一上床,每晚对着那胎记,定会做恶梦。 男子从二美一会惊叹,一会摇头,最后惋惜的样子,也猜出了个大概,这胸前的胎记也是他心里最痛的地方,也是他最怕人提及的地方。 “丑女人,还敢嫌弃本少爷,本少爷定给你好看。” 他恶狠的语气,二美只是随意的接话问,“给我好看?丑男,你怎么给我好看?” “你-------”男人指了二美许久,气的愣是没说出话来。 二美冷哼一声,大摇大摆的转身往回走,遇到个丑男,她哪里还有心情在观赏,肚子也在抗意,跟本不理会男人气红的脸。 转眼间,男人快速站到二美面前,二美一愣,这男人竟然会古代所说的那些功夫,果然-------是好功夫,能瞬间出现在自己面前。 “丑女人,本少爷现在就给你好看。” 话落,男人双手扳住二美的脸,樱桃般的小嘴瞬间就往二美的唇欺了上去。 “啊--------”二美痛呼出声,看着已离开唇远去的男人身影,恨恨的想骂出声,却还是没敢动嘴。 该死的男人,属狗的吗?竟然------竟然咬她。 以后最好不要让她在遇到他,不然有他好看的。 偷混出府睡错了人 二美私自出了小院,那监视的丫头,足足训了她一个下午,还好她并没有露出对付遇到丑男的那副模样。 虽然对这种势力的奴才很不喜欢,更想还过口去,她虽是妾,但毕竟也算是个主子,她个丫头算什么?什么资格教训她。 “这唐府是你随意可走的吗?府里算算还有五个主子没嫁出去,你不要脸,主子们还要名誉呢。” 如此一想,二美也就真的还了口去,“你个当下人的,有什么资格管我?我西二美是妾倒是不假,却也不像你是个奴才,奴才就是奴才,一辈子也只能是奴才的命。” “你----你还敢还口?”面对二美一脸的怒色,女婢也吓得不知在如何开口。 她只是个女婢,虽然下人们不当府里主子的面,可以随意的欺负这下堂妻,但是以前这下堂妻也没有回过口,自然她们也不怕。 “还口怎么了?”二美挑挑眉,扬手对着从到来就忍受的女婢一个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连带着女婢踉跄往后退的样子,二美冷冷一笑,“记住了,以前我不还口,不代表我就怕了你们,奴才就是奴才,就算突然死了,也不会有人过问的,你说是吗?” “你-----我-----你----” “行了,别你你我我的了”二美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以后你在这院里还可以上天下地,这我不管,但是只要记住一点就行,别管我的事,也别到那边说我的事非,不然不但我会对你不客气,只怕那边的人为了阉人耳目也会对你不客气。” 冷哼一声,不理已说不出话的女婢,二美扬长而去,留下原地气得脸色惨白的女婢。 院内一片寂静,二美回过神来,看着眼前骂完自己远去女婢的身影,叹了口气,如果她真的可以像刚刚想象的那样,该有多好。 叹了口气,又重复的告诫自己要低调,毕竟如今吃人住人家的,吃人家手短嘛,一切也只能忍了。 吃了午饭,一个人在院子里闲逛,这院子是最偏僻的角落,唯一直得观赏的就是角落里那一片的牡丹花丛。 眼前一亮,那牡丹丛后的墙上,竟然有一个木门。 打量了四周一眼见没有人,她才悄悄的靠身过去,将耳朵靠在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嘴角不觉间裂开,竟然让她听到人群的喧哗声,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一定是街道。 压下心里的激动,这可是古代啊,她在小院里憋了这么些天,还没有出过门,更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景象。边想眼睛边打量着木门。 只见木门内则上了一把大锁,只怕她找东西砸也是砸不开,而且她有耐力用一天的时间砸锁,只怕那势力的下人也会发现。 哈哈,果然天不决人之路,木门的旁边墙下角,有一个狗洞,想必没有被发现,是因为牡丹丛挡着的关系,何况这院子冷清,她没有住进来前,只怕是空着的吧。 也管不了那么多,二美腰身一低,从狗洞钻了出去,眼前一亮,宽场的大马路,青砖青瓦的房子,古色古味,还真是美啊。 其实钻出了狗洞,她才看清处方位,这里是个胡同,难怪会没人见到人影,只有胡同的头和尾才能看到行走的人群。 “咦,得来全不费功夫,那里有个丑女人” 二美正在用手拍着衣服上的尘土,听到有人说丑女,一猜就知道是说自己,在府里受人欺,如今出了府,她可不是好惹的。 “说谁丑女呢”抬起头猛的瞪过去。 乖乖,竟然是两个黑衣服,之所以叫黑衣服,因为眼前的两人一身衣服从上到下全是黑的,鞋也是黑色的,脸上更是围着黑色的布。 “果然是个丑女”其中一个黑衣人转身对身边的同伙说,“那就她吧。” “喂,你们要做什么?”这里是女尊国家,男多女少,这两个男人不会是饥渴到想强要了她吧?她虽然好色,可是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啊。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其中一黑衣服跳上前来,抬手对着二美的脖子一个手砍刀,二美还没来得急挣扎,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只觉得浑身灼热,而且是谁把她放到了床上,眼睛却睁也不开,又喝又热,当手摸到身边的凉源时,就在也移不开。 手和嘴一起涌了上去,又啃又咬,反凉源也有了反应,更是在她身上点着火,也不知道谁先碰到谁的**,春色一发不可收拾。 原来是他 浑身的酸痛,让二美不舒服的睁开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竟然是黑密的睫毛,离远些就是那如樱般的小嘴,二美的眉头越皱越深,这人怎么这么眼熟? 啧啧,想起来了,这不是在湖边遇到的丑男,为了确定二美的目光往胸前移去,果然没猜错,自己竟然和这丑男上了床。 忍着身上的酸痛坐了起来,床单上带着短血迹,看来这事是错不了了,看丑男还在没有睡醒,二美轻手快速的下床,在地上拿起自己的衣服穿了起来。 昨晚被两黑衣人打晕,醒来却是在这丑男的床上,难不成这些人想破坏这丑男的声誉?想到自己成了其中的一颗棋子,二美打了个冷战,这古代还真是不好玩,随变一出门,就出了这么个严重的事情。 偷偷打开木门,还好外面没有人,在床上丑男没睡来之前,她一定很离开这里,这可不能怪她吃完擦擦屁股就走人,毕竟她没钱没势,又是个下堂妻,出了这样的事,这些人还不得把她浸猪笼? 在环廊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弄不清这里到底是哪里,而且看看天,现在是早上,她一晚没归,只怕回去那狗仗人事的女婢又要像训孙子一样训她了竹林???原来这里就是唐府?终于有救了,沿着竹林的小路,没花多少时间,二美终于找回了自己住的小院子,想来那丫头还没有起来,她才轻手轻脚的回到自己的屋子。 双手将门关上之后,她才松了口气,身子一软滑落到地上,她虽然好色,也不至于模模糊糊的就把人给上了,想必一定是给她吃了春药一类的东西。 想不清楚那些黑衣人为什么这样对待一个丑男,二美手脚并用,一路爬到床上,最后呈大字躺在床上,深深呼了口气,还是先补上一觉,不过想想如今她竟然不记得那丑男是什么滋味,可惜了。 二美正睡的迷糊,隐约之间听到木门被踹开,睁开惺忪的睡睁,不用猜也想得到,是那个天天给她当‘奶奶’的丫头。 “你还能睡得着?昨晚你去哪里了?”女婢气势怒怒的冲到床边。 二美翻了个身子,觉定今日不给面子的不叼她,她被人当机器的用了一晚,又不知道滋味什么样,她心里不爽。 女婢被无视,火气更大,抬脚狠狠踹了一脚床边,“你给我起来,给我起来,听到没有?” 二美真的被惹火了,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病猫?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身子,在女婢没反应过来前,身子跨到床上,扬手对着那张她恨了好久的脸,就是狠狠一巴掌。 “你----------你敢打我?”女婢被这一巴掌打倒在地。 手因为用太大的力打人,也阵阵做痛,将手放在身侧揉了揉,才冷哼一声,“打你怎么了?在打扰本小姐睡觉,本小姐还照打不误。” 不在理她,二美转身又躺回到床上寻周公下棋去,女婢捂着被打痛的脸,坐在地上恨恨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二美,那眼神恨不得吃了她。 叩叩的敲门声过后,就听外边传来声音,“翠云,你在里面吗?出事了,大少叫你过去一趟。” 原来这女婢叫翠云,是曾经伺候在大少身边的女婢,更是一颗心全在大少身上,但是因为这王朝也有规定,出身为奴才,就只能娶同为奴才身份的人,阶级观念很重。 这也是唐家大少为何让西二美入赘,没有在府里随变找个丫头入赘的原因。 见翠云走出来,同为大少身边女婢的云然急忙的开口道,“出事了,昨个晚上九少被人给玷污了,大少爷叫我来找你过去问话呢。” “九少被玷污?”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那个丑女人昨晚也没归,不论是不是她做的,何不把这事弄到她身上? “是啊,快走吧,大少等着你呢,老夫人也等着呢”云然跟本没注意到她一边肿起的脸,拉着她,两人快步的向正厅走去。 摸不着北的二美 大厅内一片静寂,望着主座上的一脸阴沉的老太太,二美移过目光,不认识,不过她身旁坐着的脸上带着丑疤痕的男人,她到是见过一面。 “翠云,你把今儿早上发生的事,当着众人的面在说一次。”唐当当家主母老太君见二美已被带来,才开口说话。 二美一脑子的疑惑,刚刚不害床上睡觉,却被两个老太婆二话不说的拉起来,一路扯着她来到了这里,虽然没见过这开口的老太婆,不过也猜到了个八九分。 “老太君,翠云不敢----” 身旁回的话,才引二美侧目过去,这跪到地上的女婢不就是伺候自己的丫头吗?见自己看向她时,她慌乱的移开目光。 怪了,她可不记得这女婢如此怕自己,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你只管照实的说,一切有本太君做主。”在这个唐家还没有她做不了主的事情。 二美虽然不想招人烦,却还是忍不住开口,“不知太君命人带二美过来,可有什么事情?” 老太君鼻哼一声,到是唐家大少唐仲去接过话,“等翠云说完你就明白找你什么事了。” 看着丑男相公爱搭不理的样子,二美也不在开口,更明白这西二美原来就胆小,刚刚自己这主动开口已引起唐家大少的侧目了,还是谨慎些好。 上面两个主子不开口,二美也不好意思主动找椅子坐下,所以也只有干站在大厅中间,被所有人盯着,浑身觉得拼扭。 “翠云,老太君等着呢,还不快说” 唐家大少的再次开口,翠云才娓娓道来,“昨个晚上,西主子一夜未归,今个早上,翠云就见西主子一身疲惫的倒在穿上大睡,身上的衣服虽然没有脱,却零乱的很。” 翠云说完了,大厅内更静,似乎只能听到呼吸声,二美微皱眉目,这又怎么了?不会因为她一晚不归就找查要把她踢出府吧? “好好好”老太君一连说了三个好,“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二美本就一直低着头,所以在外人眼里更看成了她心里有鬼,但是此时做为被众人指责的人,二美还没有搞明白这一夜不归到底有多严重? “你说,我们唐家哪点对不住你,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老太君恨铁不成钢的用手里的权杖敲了敲地面。 二美用力的压着脾气,这唐家也太欺负人了,不就是一夜未归吗?难道说他们发现了是她睡了那胸前带胎记的丑男?不会吧? 打了个冷战,她安扶自己,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今日的软是为了明天的硬。 “云儿,你说这件事情要怎么办?”老太君转头看向一直不语的大孙子。 儿子儿媳早早去世,留下九个孙子让她一个人扶养,如今终于把九个孙子扶养成人,大孙子因为救最小的九孙子而毁了容,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愧疚。 不想让大孙子嫁到不好的人家受人白眼,唐家又没有女子,所以她想到了找女子入赘这个办法,千挑万挑没想到找到这么一个不会下蛋的主。 二三四孙子已找到了适宜的门邸嫁了出去,如今除了小九身上有缺点她省不得让他去别人家受白眼,其他几个未嫁的已订了亲,就差等着日子适合嫁过去了。 其实不让不九嫁人,也是她这一年内才有的打算,毕竟老大娶妻主一年没有个动静,虽然她虽上一直责怪二美,但是暗下她也在猜测是不是自己孙子那方面也有问题。 又不好直问,所以她想等有合适的女子,找找个入赘进来,如果老大那边还没动静,就让小九干脆也找个女子入赘进来,这样也不用在担心唐家无后了。 可是这一举两得的方法,哪里知道今日却害了小九,让小九不但失了身子,而且还是失身给眼前这个有可能不会下蛋的西二美,她哪里能不气。 虽然只是丫头的一腔说词,但是气疯的她哪里想那么多,此时恨不得撕了眼前胆小怯弱的西二美。 玩你不用动头脑 唐仲云阴冷的脸颊,在加上那块丑陋的疤痕,让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冷。 大厅内一片寂静,站在大厅中间的二美心里更没底,脑子也越加的迷惑,久久等不来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开口,站得太酸的脚不由得偷偷动了动。 “西二美,我唐家可有对不起你的地方?”许久,唐仲云才开口。 二美松了口气,这死男人可算开口了,不抬起用蚊虫的声音回道,“不曾。” “那好,我唐家既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又要为何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 唐仲云最后问的这句,让二美猛的抬起头,直看过去,如果只因为她一晚未归就说她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那天下还有什么事情不算是伤天害理的? 看到唐仲云犀利的眸子,二美慌乱的低下头,怎么一时情急,竟然忘记装胆小这件事情了,希望那丑男没有发现才好。 “相-----相公,二美不知道到底做了什么错事?”嘤嘤的声音,就差哭出来了。 二美差点吐了,没想到自己竟然可以说出这种声音的话,而且这演技如果在现代一定算上一个好演员了,就不信这样楚楚可怜的自己没有人心疼。 可惜,这府里的下人和唐家那高高在上的老太君一样,是个势力的主,这没有家世背景的西二美,不论怎么可怜,在她们眼里没有任何作用。 “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你昨晚可一晚未归?”唐仲云继续开口。 “是一晚未归。” 唐仲云冷哼一声,“那你可知道昨晚九少被人玷污一事是何人所谓?” 二美拧着手里的帕子,低下的头一脸的无所谓,但是却用哽咽的声音继续装着可怜,“二美昨日被翠云训过之后,就一个人在院子里散步,虽然一夜未归,但是却是在院内的牡丹丛中小憩了过去,起来时发现在外面,才又回到屋内。” 原来最主要的是九少之事,不过她敢确定没有人会看到她,她可是一大早就拍拍屁股走人的,她就死不承认,到要看看他们能把她怎么样? “你的片面之词以为就可以洗脱自己的嫌疑了吗?这府里除了你,还有谁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一次到是老太君开了口。 妈的,二美低声咒骂了一句,才无辜的抬起头,一双含泪的眸子看向老太君,“二美天生胆小,哪里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何况老太君何以肯定就怀疑这事是二美所做?” “哼,不是你还能是谁?你定是报仲云让你下堂,害你丢了人,你才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以为如此一来,我们唐家就会让九少嫁给你了吗?老妇告诉你,就算是一辈子嫁不出去,也不会让九少嫁给你,更不会如了你的意。” 老太君的强硬态度,让大厅也炸开,下人们指点着二美小声的议论。 “真是不要脸,怀不上大少的孩子,就又把这种歪主意。” “哼,让她入赘到我们唐家,到好像是委屈了她是的。” “你都不知道九少床上的狼狈啊,而且听说都出了血呢。” “**之徒,该把她从府里丢出去。” 声音虽然小,二美又不是聋子,把所有话都听了去,低下头一动正与跪着的翠云撞到,见翠云一脸幸灾乐祸的扬着嘴角。 二美心里这个恨啊,好你个贱人,敢这样落井下石,只怕是报今天她打了她一耳光的仇吧?好个狠毒的女人,可惜天不决人之路,刚刚四下的议论声她当然听到了,到是提醒了她。 清了清嗓子,二美才无辜的再次抬起脸,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唐仲云后,才看向老太君,“老太君,二美虽然愚笨,但是也刚刚听到下人们说起九少床上有血迹,如二美猜得不错的话,那定是女人的处子之血,而二美早就嫁了人妇,哪里还会是处子之身?” 一句话,瞬间把大厅炸得一片寂静,接到唐仲云阴鸷的目光,二美泛了泛眼睛,死丑男,想要玩死她门都没有,她到要看看他怎么敢站起身子说他们还没有圆房。 他也属狗 懒洋洋的躺在自己用几个椅子搭成的‘贵妃椅’上,二美翘着二郎腿,就凭她一个脑子里有着几千历史的现代女,还治不了他们这几个古代原始人。 想到那日丑相公铁青又无话可说的模样,二美就忍不住一个人爽的哈哈大笑出声,以为那丑相公事过去之后,定会来找自己麻烦,可是一连过了三天,也不见他找上门,这还真有点让她奇怪。 斜眼撇了一下正在偷打量自己的翠云,二美用力的将吃到嘴里还没吐出的葡萄籽咬得‘咯咯’直响,看到翠云吓得忙扭开头,二美才得逞的扬起嘴角。 这几天她可没少让这丫头尝自己的力害,虽然她想先在唐府白吃白住几年,等这身子长开了在出去泡美男,但是也不能让别人骑到她头上啊。 那日胆敢陷害她,就应该有心里准备,故意竟桌子上的茶杯仍到地上,“翠云,在去给我重上一杯茶。” 翠云点点头,才大步离开,这主子从落水之后就不一样,似乎能看透人在想什么是的,而且就然没有了以往胆小的模样。 院子只有自己一个人,二美这才伸了伸胳膊和脚,这日子就是好,虽然她的名声在这城内不算太好,不过想来她出府的机会也不多,也不必在乎那些。 “你到是过得舒服?”冰冷的声音从头上传来,吓得二美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回头见是那个名份上的丑相公,二美一边拍着胸口一边嘲弄开口,“不舒服还活着做什么?” “你-------你道是学得牙尖嘴厉了?”唐仲云以为那天在大厅是他的错觉,毕竟相处一年,西二美的胆小他是在了解不过了。 也知道没有跟他装下去的必要,二美才定定的看向他,“大少,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待见你,你后你们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吗?” “哼,做梦”唐仲云一甩衣袖。 “啧啧”二美摇了摇头,这古代的男子生气还真是有爱甩衣袖这个动作,“那你什么意思?别拿我当傻子,我虽是入赘,但是也是妻主,要休也是我休你,不是你休我。” 想现在把她踢出府,她可不同意。 唐仲云一愣,她说的话不无道理,向来只有妻主休夫的,没有夫休妻主的,虽然这西二美是入赘,但是从她入赘后,府里的一切事情都该交到她的手。 但是老太君看西二美并不懂得这些,所以就欺负到了她的头上,不但不把家里的大权交给她,更是让她成了下堂妻。 “我问你,小九是不是失身于你?”这才是他来这里找她的另一个目地。 被丑人那双眸子一盯,二美竟然觉得脸有些烫,又有些心虚的别开脸,“不-----不是。” 虽然明白在这个朝代男子的身子清白有多重要,可是她一承认了,岂不说明她是**之徒了吗?万一给她来个浸猪笼怎么办? 唐仲云深遂的眸子紧紧盯着她,许久才又开口道,“最好你说的是真的,不然-------” 不想听到他下面的威胁话,二美双手掐腰,一挺胸,打断他的话,直视过去,“不然怎么地?不然你还杀了我不成?” “看来是我小看你了,一年来竟然没有看透你的伪装,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唐仲云一脸的嘲弄。 “丑男” “你------丑女人”唐仲云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怒气,他是她的夫,她竟然说他丑?竟然嫌弃他丑? 二美耸耸肩,“我这不叫丑,叫没长开,等不了几年长开了,可就不是这副青果子的模样了。” 二美的不冷不热,与先前见到唐仲云胆小怕事完全两个样子,让唐仲云心里莫名的烦躁,看着那张有些灵活的小脸,没多想,大手一伸捏住下巴,他的吻就覆了上去。 “怎么兄弟两都用这招?”望着远去的背影,二美用衣袖用力的擦着嘴,竟然又被强吻了,而且还是一个丑男。 二美没有发现,背对着她离开的唐仲云脸颊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丑男出坏招 都说天下不会掉馅饼,但是在二美这里,天上就是掉馅饼了。 虽然不想早起,但是在这古代,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早睡早起,你做不到也会做到了。 所以当起大早的二美,正在院子里活动脊骨的时候,竟看到那丑相公正大步的往院子里走来,还真是怪了,这前几天刚咬过自己,怎么又主动送上门了? “你起来了正好,”见她穿着中衣站在院子里,唐仲云尴尬的以手握拳放在嘴边清咳一下,“今日正好要出府支店面看帐,你也一同跟着出府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是二美听完他的话,头脑里的第一个想法,这丑男虽然接触的时候不多,但是他又冷又硬又丑的‘三又’脾气,她太了解了。 但是,又压不下出府的诱惑,上次偷出一次府睡错了人,差点就出事,她可还记得,不过这次是当明正大,又有这丑男跟着,想必是安全的。 寻思了一圈后,二美才应声道,“不知要何时出府?” “你现在无事就现在吧”他可是个记仇的人,上次在大厅让他吃憋的事,他可没有忘记。 “好”其实她想说她还没吃饭呢,但是能出去玩饿肚子也就饿一次吧。 跟在唐仲云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唐府,见外面并没有在小说中提起过等着的马车,二美疑惑了,难道小说在这方面也写假的? “我们走着去吗?”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唐仲云出府后,身边还带着一个护卫,虽然在两个人身后几步远,但是唐仲云还是压低了声音,“不想被人发现你不是以前那个胆小的样子,就少开口说话。” 二美吐了吐舌头,看来只能走着了,不过发觉这唐府离热闹的街就隔了几道街而以,所以没觉得累时,已来到了闹街区。 唐仲云走到前面,带着二美先到一家杯楼,等坐下了才开口道,“没吃早饭吧?正好这里的点心不错。” 二美心里这个感动啊,看来这丑相公的心还不全是黑的。 唐仲云点了几样点心,不多时小二就端了上来,二美开始饿了,所以只顾得吃,但是吃到一半就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了。 哪里不对劲,她还一时半会真想不明白,直到身旁传来的小声议论声,才让她发觉哪里不对。 “快看,快看,那个就是西二美” “入赘到唐家的那个西二美?” “不错,而且听说现在下了堂。” “唉,这入赘本就够丢人现眼的了,如今连个妻主的样也当不起来,还有脸出来,直是丢女人的脸。” 听着四周女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二美才明白唐仲云为何要这么好心带自己出来,因为一路上她太开心,跟本没有注意到路人传来的异样目光和指点。 如今坐到茶楼,听到人们的议论声,她才回过神来,唐仲云就是让自己出来受这口气吧? 二美还不傻,并没有猜错,唐仲云一直气那日她在大厅用完璧之身的事威胁自己,他岂会不记恨在心里?老太君想到让女子入赘就是为了要个孩子,如果知道他还没有碰过她,他也不好交待。 毕竟,万事孝为先。 在看看这茶楼,大多数都是女子,及少有男子,怕这里的古子也遵循着男子大门不出二门迈的态度吧?而唐仲云之所以无所顾及的出来,一是他从小就被人这样指指点点议论习惯了。 何况对于脸上的丑陋疤痕,即使不出门,也不会少被人指点。 所以今天他就要是让西二美尝尝这种滋味,但是他还是估计错了,如果这西二美还是以前的西二美,那一定受不了别人这样的指责。 但是此时的西二美可不是彼时的西二美,一个现代女,跟本不在乎什么入赘?什么下堂? 可是她也气,她气这个丑男敢和她来这招,更可气的是这丑男还是她相公,既然是她相公,还对她下手这么狠。 ‘花\’街美人 二美低着头依旧往嘴里塞着点心,眼珠和脑袋却一直在不停的旋转,突然间眼睛眯成一条缝,一条心计涌上心来。 “相公,都是二美的错,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出来丢人,还连累着相公跟着二美受人指点” 二美这突来的哭声可真真的惊天动地啊,让茶楼内瞬间一片寂静,怕此时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出来动静。 何况二美这动作也让众人惊愕的合不上嘴,只见二美一脸泪痕的扑到唐仲云身上,一边嘶吼着,一边双手还不停的在唐仲云身上锤打,以发泄她心中的痛苦。 “唉,看来这西二美倒是挺可怜的”有人忍不住叹了口气。 另一个人也低声附和,“是啊,入赘本就抬不起头了,进了唐家还要看人家脸色过日子,怎么能不可怜?” “哼,难怪唐家生不出女儿来,连三从四德,男子嫁妻主要从妻主也不懂得,这是老天在惩罚他们。”有的人说的话更狠毒。 二美强压下嘴角的笑意,一边痛哭流涕的拍着自己的胸口,“相公,二美不怪你让我下堂,以后也不会在让你为二美抬不起头了,二美现在就走。” 语罢,在众人的注视中,跨坐在唐仲云身上的二美已跳离他的身子,向茶楼外冲了出去。 直到此时,唐仲云才从呆愣中回过神来,他竟然------------又让那个女人给耍了??!! 二美一路没有方向的大步跑着,就怕唐仲云反应过来追上来,直到快喘不上气来,才躲到一个巷子里停了下来。 “那个丑男人,想和我斗,还要等上几年。”嘴角带着坏笑,二美一手颠了颠刚刚跨在唐仲云身上,顺手牵来的钱袋,这下可以自己一个人好好潇洒一回了。 至于刚刚这样耍一把唐仲云的后果,二美到是不怕,反正回到府里他也不敢拿她怎么样?在说她也不傻,刚刚在茶楼里众人的议论声她也听到了,男子出嫁从妻,要听也是他听她的话才对。 寻思了一下,才将钱袋塞进怀里,也就这里最好全了,她可不想好不容易顺来的钱,就小偷在给顺了去。 从巷子穿过去,到了另一条繁华的街道,想来唐仲云此时已从茶楼里走了出来,正一脸铁青的四处找着二美的身影,哪里知道二美猜到他会在此条街找她,早就穿到另一条街上去了。 而且这条街可不是男子随便可来的地方,这街叫花街。整条街从南到北,街道两边开的可都是妓院,是给女子寻花问柳的地方。 虽然不知道这是江南花镇有名的花街,但是看着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人,二美忍不住一路暗骂人妖的四处逛着。 这男人上粉怎么看着怎么想吐,怕是在现代看习惯了男人的飒爽之姿,到了这女尊的古代还有些不太适应吧。 “无间道?”抬头见一装饰豪华的大门上的牌匾上,明晃晃的写着三个大字。 这三个字怎么这么熟悉呢?噢,她想起来了,现代有个电影好像叫这个名子,不过一个酒楼起了这么个名子,还真是俗气。 “哟,这是哪里家小娘子?怎么不进来?” 二美闻声扬头看了过去,冷吸了一口气,好个绝色的美人啊,她身上的高贵气质,美的可把开满枝头的牡丹比下去;她那不娇而媚的动作,可以把人的骨头瞬间酥透,在看看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垂直的自然散落下来,将半边脸遮住,虽然只看了半边脸,但是二美足以断定这是个美人。 “小娘子可把奴家都看得害羞了”美人抬起衣袖遮住如樱的红唇,抿嘴低声笑了起来。 二美这回又愣了,听这美人说话的声音怎么像个男人?难不成是她的错觉? 巧遇西大美 二美向来不怀疑自己有桃花运,就像她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一样。 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无间道’里的侍从不待主动把她引了进去,而且还说她是这个月的第一百个客人,所有消费都免费。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二美半信不信的坐到了‘无间道’最豪华的房间里。 这里是女尊国家,她一个女人,在怎么说也不能受欺负,而且多半是女主外男主内,男人都有些娘娘腔,只怕真遇上坏人打起来,还不是她这个现代女的对手呢。 二美被带到房间后,就被冷落到一旁,没有人招待,更没有人送茶水,完全的成了隐形人。 这时,她就听到门外传来老鸨的声音,“哟,这不是西家的西大美少主嘛,您今个可来的早啊,小红她还没有起来呢。” 老鸨是个三十四岁的才老妇人,二美一被迎进来,老鸨就势力眼的撇撇嘴,毕竟从二美的衣着上来看,并非出自大富大贵的人家。 但她又是被小戏让请进来的客人,她怎么也不能多说什么,毕竟如今这‘无间道’里能挣钱还靠着他这个招牌。 二美虽然对老鸨不在意,却被她的话吸引着走出了房间,因为她听到‘西大美’这三个字,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人应该是她这个身体的向母异父的姐姐吧? 躲过侍从们上茶送水的身子,二美一路跟随到了侍从们要去的房间窗外,透过半开的窗子向里看去,只见一身型肥胖的年青女子坐到桌旁。 这年青女子的长相,二美只能用还看得过去的来形容,因为太胖肥肉让人一眼看去,她长了一人叠层的下巴,只要轻轻一声,就气喘吁吁的。 二美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还说西家太穷苦,才让她入赘,那怎么这大小姐肥成这个样子?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这是在睁眼说瞎话。 侍从退下,门关了又开,只见今日在门口看到的美人走了进去,西大美一见来人,两只眼睛也乐没了,更是色迷迷的把红衣美人拉进了怀里。 看着那肥得要流油的胖手在半遮脸美人的手上又揉又捏,二美回过头背靠在墙上,被那么丑的女人摸,真是恶心,安抚了一下翻滚的胃,强忍下要吐的欲望后,她才又折回身子继续往里面看。 哇,这回更精典,美人的衣服已经被西大美扯下了半边肩,白晰的肌肤,像初生婴儿般嫩滑,果然任谁看了都忍不住摸一把。 在往下看,平平的胸,果然她猜得没错,这美人真是个男人,啧啧,可惜了,这么好的皮囊,而且生在这种地方,看来天生是做鸭的料。 “美人,准备好了没有?准备好了,我可要和老鸨说把你赎出去的事了。”西大美的肥猪手狠狠的在美男身上掐了一把。 “西少主好讨厌,把人家都掐疼了”美男不答,反而羞涩的点了点她的脸。 二美在也忍不住了,浑身又打了个冷战,这男人发起跌来,怎么比女人还让人想吐。开始地没把他当成女人,对他的话还可以接受,如今知道了他是男儿身,这话就在也听不下去了。 “谁在外面?” 二美暗叫一声不好,看来刚刚受不了起来抖身子是惊动了屋内的两个人,而且这声音正出自西大美。 好久不见雷死你 二美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人家叫她出去她就出去,蹲着身子一阵小跑,等她直起身子时,房间的门也被推开,而她也正好回过身子。 “呀,这不是大美姐姐吗?”二美先出声制人。 西大美原本一脸的怒气,见到人又听到这称呼后,不觉得嘲弄的冷哼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二美,娶了夫就是不同,如今腰板也直起来了,我可不记得往日被你叫姐姐。” 二美脸皮厚的呵呵一笑,“都是自家人,哪里有那么些说法。哟,这位公子好生的面熟啊?” 二美不在理会大美,探出头看向那个比女人还美的人妖,一脸假意的震惊之色,更多的是垂怜美色的模样,看到西大美移了移身子,将男子挡在身后,她眼里才升起一抹得逞。 “二美,你入赘到唐家,是你的福气,你竟然还敢来妓院这种地方,万一让唐家知道了你就不怕后果吗?今日我全当没看到你,你快走吧”西大美开始赶人。 二美扬起嘴角,心里冷冷一笑,福气?这种福气你怎么不要?这种丢人的事让她摊上了,而且就是因为她们的贪钱,不然她用现在走到哪里都受人指点吗?还好她脸皮厚,对那些并不是太在乎。 “西少主,既然是你的妹妹,不如一起坐下来喝杯茶吧”花少言抬起衣袖遮嘴角,柔声的开口。 西大美显然不愿意,但是又不好驳回美人的心意,才拉过美人往屋子里,“那你进就来坐一会吧。” 二美耸耸肩,虽然不明白为何这人妖帮她说话,不过既然能进去,她当然不会错过。 三个人坐下后,又换门口的侍从重新上了菜色和酒水,一切弄好之后,几个人才客套的动起筷来,其实说客套,也只是二美一个人和他们两个人客套,然后她自己就动起了筷子。 见二美这个自来热的性子,与之前的胆小怯事完事两个样子,西大美的脸色就越加的黑,想当初在西家时,她没事时就给这西二美和他爹爹点气受,看着他们只能偷偷落泪不敢回口的样子,别提心里有多舒畅。 如今终于西二美入赘出去了,以为她到那里定会受气,前阵子还听说下了堂,西大美怎么能不高兴?可是不想今日竟然在妓院里撞到她,谁能相信如果过的不好下了堂的妻主,还能有机会出来上妓院? 想到西二美可能在唐府过着好日子,西大美心里就升起一阵阵的嫉恨,她决不能让这个死丫头过得比她好,当初她爹夺走了母亲的全部的爱,让自己的母亲天天过着活寡的日子,这些她一定要让这个死丫头偿还回来。 “听说你在唐家被贬成了妾?下了堂?”西大美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二美正往嘴里塞吃的,听到她这么一说,差点噎到,一阵猛咳之后,脸也胀得通红,清了清嗓子后,她才开口道,“姐姐怕是听到的误传吧?唐家对我一向很好。” “既然这样为何不把妻主的权利交给你?” 二美用一个你不懂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才慢声慢气的开解释,“这姐姐就不懂了,其实是妹妹不想接这个权利,姐姐也知道这唐家是有我名的有钱,凭妹妹的本事哪能忙得过来,何况整日里陪相公就已经觉得时间不够了。” 花少言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时不时的给西大美把酒斟满,当听到二美的话后,手微微一颤,这举动并没有让顾着说话的两个人看到。 只见他低下头,那妖媚的脸上满是强压下的笑意,在妓院这种地方什么事不知道,对于这已是话题的西二美的事更是热门话题。 真相他在清楚不过了,今日在窗口无意间向外看时,就看到了这西二美,其实他并没有见过西二美,但是她身上的衣服上的一个兰花标志他可认得,那是唐家衣服上特的。 看她的打扮不像下人,寻思了一下,才确定了这是那个入赘的西二美,起了逗弄之心,他才对侍从交待,将她带了进来。 随变找了个借口,她就信以为真,这让他感到无趣,看到这西二美还真如传说中那样无大脑,但是今日从窗口中看到她时,他并没有看出她胆小的一面啊?难不成是他的错觉? 命人把她带到房间后,又听到西大美来了,一时间竟让他忘记了西二美这回事,如果不是西大美发现有人偷听,怕他就真的把这西二美忘得一干二净了。 敢偷听,又那般模样的对西大美说话,让他确定西二美定不像传说中那样,兴趣又满满被吊了起来,他主动邀请她一同进来。 现在听到她这般解释,让他越发觉得她是个有趣的人,更加期待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西大美被二美的话顶的,一时之间不知道在如何开口,这时花少言才抬起头来,轻轻一笑,接过话,“可是昨日唐家二少的妻主来,说话间还提起西二少主被下堂的事情啊。” 西大美见此,一脸得意的看向二美,到要看看她现在在怎么往下编? 没想到人妖会帮着开口,二美脑子一转,没多想,才情急的开口道,“还不是因为他不能,我才与九少怀了孩子,他一气之下才要我下堂的,哪有夫君让妻主下堂的,我这样做也只是安慰一下他罢了。” 这是关于绯闻的问题 西大美毕竟只是一般的女流之辈,家业又早早败了下去,她在有钱也只是算是富余的人家罢了,所以听到二美的话,到真是被吓到了。 见西大美被震到的样子,二美挑挑眉,心里一个乐,只屑一句话就把她震成这个模样,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猪头,侧过头在看向那美艳的人妖,倒是多了些平静。 为了填加真实性,二美抿了一口酒,又开始自吹自己擂,“唉,其实早就想回家里去看看了,毕竟家父也想念小妹,可惜,事事难为啊,谁让这夫君是一天也离不开我,他自己身有毛病,又不喜欢出门,所以一直耽搁到现在。” 为了表示出真实性,二美那脸上的表情叫一个生动啊,惋惜、叹气、无奈、更多的是那种春风得意,此时在西大美眼里,西二美就是掉进了香饽饽里面,这样的福气任谁也没有想到吧,越听双眼也嫉妒的泛起红色。 二美摇摇得意的翘着嘴角,反正吹牛不上税,何况谁知道她在吹牛?能把那个丑相公找来与她对质? 不可能,所以二美吹得舒服,吹得畅快,吹得脸上也泛着红光。 却不知她一开口,谎言就被花少言看破,这样的事情别说有,即使她的话里有一两句是真的也行,可是偏偏是她最后一句话让他认破了谎言。 唐仲云曾不以脸上的丑疤而不出门,在众人眼里不同的是,他更是经常出府,对于人们嫌恶的目光更是不以为意。 二美遇到了花少言就注意要衰下去,因为她已在不知不觉中成了花少言的玩物,好不容易无聊的日子有了个新的东西让他重新有了好奇心,他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放过。 西大美心里泛着嫉意又忍不住好奇,“那唐家九少听说有恶疾,也是个丑男?” “绯闻?真正的绯闻。”二美一副正八经的摆摆手,“乌鸦也是鸟,馒头也是点心,没听说过吗?没有绯闻的名人不算是名人,现在的软只是为了明天的硬。” 二美的怪言怪语,花少言垂下的眼皮挡住了泛着亮色的茫,到是让西大美裂了裂嘴角,“绯闻?什么意思?” 瞥了她一眼,一副你可真土的表情,二美将杯里的酒一口喝尽,放下杯子,才慢条撕理的解释,“我说,不是我说你,你的见识也太少了。这人啊,想出名,就总会弄出些无中生有的事,传出去吸引人们的注意,知道的人多了,自然也就都知道有这么号个人存在了。” 扫了两人一眼,二美突然想戏弄一下西大美这个猪头,“只顾着说这些,不如说些有趣的事如此?” “什么有趣的事?”花少言微微一抿嘴,“可有什么输赢之说?” 二美被那媚到骨子里的笑弄得心扑通扑通乱跳,差点就跳出身体,虽然有了点夸张,但是这妖孽就是妖孽,真想要勾引你时,你想躲也躲不掉。 “是啊,既然是有趣的事,还是加些赌在上面更好玩些。”西大美错信了二美说的话,她当然希望此时在二美身上能捞些东西回来。 二美也点点头,“不知姐姐要赌些什么?” 西大美寻思了一下,“如果我赢了,你就让我进唐府小住几日,你看可好?如果你赢了,就回家小住几日。” “姐姐,这只怕不妥吧?妹妹想回家便能回家,这个赌没有多大意思,”二美冷哼一声,农村的葫芦娃赶不上市里的奥特曼,你这是把我当傻子呢? “那不知小妹想要赌什么?”见她不如以前好骗,西大美脸色沉了沉。 瞄了一眼西大美,在看看人妖,二美嘴角升起一抹坏意,“不如就赌这位美人吧。” “噢?”哪里给西大美急于出口的机会,花少言还想玩下去,“西家二少此话怎么讲?” 装出一副大爷样,二美自倒自啄的又喝了一杯酒,才潇洒开口道,“今日难得有机会出来散心,既然见到这样的美人错过了岂不可惜,但是又是姐姐先入为主,妹妹也不好多言。不如这样吧,如果妹妹赢了,今日这美人就归妹妹吧?” 二美吃憋 西大美一听可不同样意了,肥手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不行。” 二美耸耸肩,“既然这样就算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不如就不要赌了。” 边说着,她还一边用眼睛扫向那人妖,见那人妖偷偷也给她抛了媚眼,她打了个冷战忙收回眼神。她虽然有点小色,可是对于这样美的人还真的不敢动心思。 欣赏欣赏便可以了,和何况她现在还没有长开,到时天下那么多的男人等着她泡呢,不及着眼前就泡美男。 二美是有自己的打算,花少言却哪里肯轻易放过她,轻手拉了拉西大美,“西少主,奴家可是相信你呢。” 美人的一句鼓励,又有心上人在场,去唐府的诱惑,西大美收稍稍收起怒气,坐了下来,“好了,就这么定吧,开始吧。” “什么花会没有人喜欢?” 二美的话一出口,西大美被喝到嘴里的酒呛到一阵猛咳,最后脸红脖子粗的瞪向二美,那意思你在说什么鬼话? “西少主可想出来了?”花少言呶呶嘴,娇滴滴的模样,真是个水做的人。 西大美脸色苍白的站起身子,“我先上趟茅房,一会就回来。” 二美被弄得一愣一愣得,这西大美在玩什么把戏?能不能答上来到是给句话?怎么突然走了?不过她可有耐心等,就不信今天治不了那头猪。 “西二少主,这酒怎么样?” “你怎么坐这里来了?”这男人什么时候到她身边来了?一回头眸子里就撞入这么张妖孽的脸,还真是热血沸腾。 火可以试金,金可以试女人,女人可以试男人。 坚持住这种真理,二美用了一个自以为最诱人的动作,手轻轻往美人肩上一搭,“葡萄美酒夜光杯,有此美人,这酒岂会不好。” 只顾着用最诱人的声音,最诱人的动作,最诱人的诗句去调戏美人,想在西大美回来时让她撞到一副气炸的场面,二美可是说的驴唇不对马嘴。 “西二少那可要多喝几杯啊”花少言加说又给她斟满酒。 二美一连又喝了几杯,别说这看着美男,又喝着酒,还真是美啊。 不知不觉这头也晕了起来,眼皮也越来越重,仗着酒劲,胆子也大了起来,也越加的放得开,对着人妖另半个被黑发遮住的脸也越来越好奇,忍不住伸手就摸了过去。 花少言拦住她的手,眼里闪过一丝紧张,“西二少主喝多了。” “半脸美人”二美打了个酒嗝,“犹抱琵琶半遮面,美哉美哉。” 别说,这喝多了的人,还真是能拽出几句词来。 花少言掩袖而笑,起身微微一扯,便将二美带进了怀里,本就醉酒,又靠入一个温暖的男人怀里,让她也迷失了方向,只顾着真真的盯着这半脸美人。 身子一着床,二美这本质就露出来了,双手缠上美人的脖子就不放手,只轻轻一带,便将美人带进了怀里,嘴也直接亲了上去。 酒后乱性就是这样发生的,而且在有人蓄意为之下,春色就一发的不可收拾,男子如玉的肌肤,那手感一摸上,边二美自己的骨头都酥了。 什么叫妖孽,就是这样让你看了骨头就酥,甚至不用动手,就已被他迷得分不清方向的男人。 对,还是个男人,不叫妖孽叫什么? 遇上妖孽的还是带着小色的二美,这怎么可能不出事? 原本还打算只是演演戏,气气西大美,长长自己的威风,这些就因为一个长久都分不开的热吻,就全抛到脑后去了。 楼上花枝笑独眠,有此等尤物,暧昧的暖帐一落下,衣物也一件件从里面被扔了出来,微颤的樱唇,长长的黑丝遮挡得只能隐隐看到他那有型的下巴,还有半只露在外面的微颤的睫毛,目光一路下来,胸前的两点,因为二美的挑逗,红得如血,越加的诱人。 二美鼻子一热,这血就在也忍不住,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慌乱的抬头擦了擦,另一只也不闲着,一路向下摸。 经典啊,这在现代哪有机会出去嫖,如今在到这古代嫖也不犯法,更是女人的专利,眼前又有着这样的尤物,她能不激动吗? 对正吃了也是白吃,大不了给点银子,她还是有的。 脑子一片混混浊浊,却也不忘记想后果,没有了后顾之忧,二美手更放得开,早把西大美的事撇到天边去了。 在说西大美,说是上茅房,其实是躲出去了,一个人在花园里用尽了脑子想要怎么办?越是急越是气,哪里还能冷静下来。 一个人在外面一坐就是半个时辰,想来想去才招来一个下人,在耳边低语了几句,又往那下人手里塞了块碎银子,见下人奸笑的点点头跑开,她脸上才一片看好戏的模样。 算了算时间,西大美才从花园的石椅子上站起来,一路向刚刚的房走去。 一走到房间外面,就听到里面传来男子酥骨的呻吟声,西大美脸霎时就黑了下来,哪里还能忍往住,一脚就踹开门。 床上的欢爱并没有因为震耳的破门声停下,依然继续,西大美在傻也认得地上仍着的衣物是谁的,双眼冒火,狠狠的瞪向幔帐。 “贱人,西二美,你这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满腔的愤怒化做一句‘誓言’。 她的一句话,换来帐内的呻吟声更大,这一次也出现了女人的声音,这明晃晃的挑衅,西大美眼睛一翻,踉跄几步,颠坐到地上,一口气没上来,就晕了过去。 西大美晕倒的那一刻,帐内的动静也瞬间停了下来,然后就传出二美怒吼的声音,“你这个死人妖,丑男,给我滚下去。” 二美死的心都有了,她这是什么命啊,刚刚还春宵一刻,可当完事后,她才看到这美人的另半张脸,竟然有着一片红色的胎记。 难怪会一直用头发遮住,难怪不让看,原来也是个丑男。 失误啊失误,二美就知道不会有这么便宜的事,难怪啊。 装大了 花少言到是一副恬恰淡雅,妖媚的少了些妖气,轻手靠在床头,看着二美一脸的怒气,反而轻笑出声,如今那带着红胎记的脸也不在遮挡,自然的显露出来。 “笑什么?”不得不承认,虽然脸上丑的有块胎记,但是妖孽就是妖孽,只需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也让人鼻血沸腾。 她该气的,为何到最后竟气不起来了?难不成真的对这妖孽有了异样的感觉? “少言本就没有说自己是美男,”花少言一手轻挑起垂在肩上的黑发,柔顺的发丝挑逗得二美心微微一颤,才又听到他开口,“何况可是西二少主动将少言压在身上的,少言虽生在妓院,可是卖艺不卖身的。” 他想赖上她,这是她第一个想法。 在看看他此时玩弄黑发的动作,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都带着一股让人心动的的雍容气质,妖孽竟然有如此一面,莫不是她的错觉? 顷刻间,花少言手一伸将二美猛的拉进怀里,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小娘子,便宜你也占了,人也睡了,你这下堂妻想娶我这模样的男子,可不容易找啊。” 娇媚的声音,娇媚的动作。眼睛往下落,精壮的完美的胸,性感的锁骨在黑发下隐隐若现,暗藏着惑人的妖魅,让人忍不住着迷,二美竟然又一个被这种妖魅迷的沦陷。 摇了摇头,二美才回过神来,这丑男竟然敢用一张带着胎记的脸跟她玩美男计,是可忍熟不可忍,恶狠狠的抬起头,“我还没让你负责,你这死人妖还有脸让我负责?” 花少言被她可爱的模样逗笑,还是头一次听到女人让男人负责,这样可爱的玩物,他岂会如此放手?她身上似乎有种一种力量,深深的吸引着他的目光,而且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胆小怕事。 不喜欢被他用这种看猎物的眼神盯着,二美赌气的扭着身子要下来,而且此时两个人都没有穿衣服,赤身露体的不免有些尴尬,脸上又升起一抹红晕。 听到头上传来咯咯的笑声,她偷偷抬头看了一眼,不想与那双妖媚的眸子正对上,慌乱的抵下头,此时耳根竟然也烫了起来。 还来不及穿衣服,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二美随性的扬开帽帐一角,咽了咽唾沫,他怎么来了? 花少言用眼角的余光就看清了来的人,唇角边难掩坏意,“二少,在不放下帽帐,奴家的身子都要被看光了。” 二美回头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手也听话的收了回来,却又犯起愁来,这床上哪里有衣物?而门口还站着一个冰山,只怕不出去会一直僵持下去。 醉意此时早就醒了大半,渴酒前吹的牛还在耳边,人妖又在场,二美怎么也不好意思丢了面子,清了清嗓子,“在门口傻站着做什么?还不把衣服递过来,难不成让本妻主光着身子?” 唐仲云眸光冷冽,站在门口并未应声。 花少言靠在床头,用狡黠的眸子打量着她,他到是很期待下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当然前提是他早就知道之前她在吹牛。 即使不用转头,二美也能感受到人妖的热烈目光,面子有些过不去,声音比上一次提高了些,“本妻主不怕丢人,难不成你要丢了唐家的脸面不成?” 就不信用这处威胁不了那丑男,不过她心中也在害怕,真怕这冰山男一气之下真的不管不顾唐家的脸面,而就些不给她面子。 唐仲云紧握的拳头松了又紧,寒眸下一片阴霾,最后却还是在无声中走过去,低下身子将地上的女子衣服一件一件的捡了起来,在带来的下人和妓院里下人看热闹的眼神中,走到床边,从帽帐中间的缝隙把衣服递了进去。 又降身份 强挺着走出了妓院,从出了妓院那一刻,二美就能感到身后的那双眸子冷的可以把身体穿透。 收住步子,二美一转身,带着谄媚的笑,“相-----夫君,谢谢你。” “谢?为夫怎么敢劳烦妻主开口言谢?”唐仲云语气寒冷,眸子里满是怒火和厌恶。 他真是越来越小看这个女人了,竟然的胆量挑战他的脾气,敢将他在茶楼玩弄后,偷了他的银子跑妓院来,还大言不辞的威胁他。 更可恶的是,她的身子,竟然先给了另一个男人,这才是令他最生气的原因。 二美此时只能厚着脸皮继续巴结,“夫君,其实这一切只是个误会。” 说完她自己都觉得汗颜,上妓院了,与别的男人在床上被自己的男人撞到,还要说是误会?打了个冷战,希望这个借口可以让这个丑男消消气,毕竟她还要在人家眼皮底下讨饭吃。 唐仲云眯起黑暗的眸子,大手一伸,浑身带着危险,掐住二美的脖子,看到她开始挣扎,到最后绷红的脸,挣扎也变得无力时,一松才将她甩到地上。 “做了错事,还胆敢和本少爷说是误会,好个胆大的贱妇,刚刚只是个提醒,收起你的小聪明,以后最好给我老实点。”低冷的声音,掺杂着咬牙切齿的怒火,他恨不得一掌打死眼前的女人。 二美猛烈的咳着,刚刚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恐惧,让她脸上布满泪水,这泪不是伤心,只是怕,是真的吓到她了。 这样冷血的男人,她怎么能忘记刚刚他要掐死自己时的那种残忍眼神,这里不是女尊国家吗?不是女人当家吗?为何这个男人比男人还要像男人?为何有胆子站在女人头上? 唐仲云从她的举动探究出她此时的脆弱,半响,他才嘲弄的出声,“这样就怕了?刚刚在妓院怎么没见你怕一点?” 二美平喘了一会,也好了大半,又忘记了刚刚的痛,却也记得怕,最后只是恨恨的冷哼一声,扭开头不理会他。 “如今你连唯一干净的身子也丢了,连本少的妾也没有资格做。”唐仲云略带恨意的看了她一眼,抬起步子往唐府方向走去。 临走时,还仍下话,“以后你就是唐府里的一个下人,最低等的下人。”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二美才慢慢抬起头,看着那决然而挺拔的身影,叹了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妾与下人对她来说到没有什么分别,看到一旁下人们嘲弄的嘴角,二美冷哼一声,大步跟了上去,他们要笑就笑吧,反正等她一长开了,或许有了足够的银子,她马上就离开,到时那冷血的魔鬼就是跪下来给她tian脚指头,她看也不会看他一眼。 倒霉无罪 清晨,别人还在沉睡中时,后院偏僻的角落里,已有一抹身影在那里忙碌不停。 二美用尽全身的力气,从井里打出水来倒在木盆里,才坐下来,将手伸进冰冷的水里洗起衣服。 从上次出府回来后,她连属于自己的一个偏僻的小院也没有了,般到下人住院的地方,真正成了唐府里一名下人,而且是做最苦功最低等的下人。 身子受尽劳苦的折磨不算,还要受尽所有人的白眼,这样的日子,二美仍旧一声不吭的硬挺了过来。 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已放大亮的天,也终于松了口气,这堆如小山的脏衣物也终于全洗完了。 冰冷的井水让手早已麻木,放到嘴边哈了一会,才有点知觉,那个该死的丑男以为这样就可以折磨她报复她了吧? 那他就去死吧,想看她西二美认输低头就下辈子吧。 想想在忍受几年,或许等有了银子就可以离开享受古代的生活,她又浑身充满了力量,端起木盆,才往一旁的凉衣架走去。 心情一好,干起活来也就忘记了累,二美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将手里的工作早早的做完,因为昨天没洗完,那些下人都没有给她饭吃,摸摸肚子,这回终于可以把它填饱了。 “哟,真是天生做奴才的命,到是挺自觉的。” 二美不用回头也猜到是那个可恶的旺嬷嬷,从她被贬为下人后,就被指到她的手下做事,每天她不担将最重最多的活都交给她,开口说话更是冷嘲热讽。 “去,把这条石板路擦出来。”旺嬷嬷指了指小路外通向远处不知方向的一条小路。 二美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该死的老太婆,难道想玩死她吗?这石头铺成的路也要用抹布擦,真看她好欺负不成? “做什么?和你说话没听见吗?装聋不成?”手一用力,将还滴着水的衣服从衣架上全扯到了地上。 看着辛辛苦苦起早洗成的衣服成了这个模样,二美回过头狠狠的瞪向她,如果说眼神可以杀人,旺嬷嬷只怕早死过千百次了。 “哟,还来脾气了?还以为你是这唐府的妻主不成?被贬下成妾也就算了,最后连妾都做不成,你还真有脸活着。”她不甘,凭什么样因为她出生在下人的家里,就要一辈子注定当个下人? “我受够你了,你还真以为我好欺负不成?你一个奴才有什么资格在我这里耀武扬威的?你怎么做天生也是个奴才命,一个只能伺候人的奴才。”她知道她心里不平衡,可是总把这种不平衡发泄到她身上,她实在忍无可忍。 何况地上那已粘上泥土的衣服,可是她一在早人冰冷的井水里一件件洗出来的,就样让她一扯就全白洗了,她在心疼自己的劳动成果啊。 看着刚刚还凶恶的旺嬷嬷突然间不语,她到有些奇怪了,“怎么样不说话了?你到是喊啊,在喊老娘拼了命也要打碎你的老骨头。” “哼,本少到要看看你是怎么打碎的”嘲讽冰冷的声音,带着寒意从后面将二美的身体瞬间穿透,这寒意让二美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智救九少 寒意侵袭而来,让二美连头也没敢回。 虽然她是有点胆子,可是她也明白这是在古代,她这命不值钱,只怕死也没有人会在意,何况身后的男人还是第一富首家的少爷。 旺嬷嬷也没有想到大少爷会出现在这里,虽然是女子当家,可是这大少爷自小脸被毁了后,恨子就阴冷的吓人,浑身更是散发着杀人的气息,所以看到大少爷出现后,她也不由得禁了声。 “谁给你的胆子,见了主子要背对着身子?”唐仲云低声冷喝,一双犀利的眸子满是寒意。 二美回过头,望见一脸阴冷的唐仲云,心里满是困惑,敢情这人是专门来找查的,不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望进他眼里的怒意,还有慢慢腾升起的狠厉,二美一个机灵,对他福了福身子。 “哑巴了不成?说话。”浓烈的危险气息,唐仲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往这里来,更不明白为何在听管家说这个女人被分配到这里时,他竟然加快了步子。 “说什么?”她是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这个男人可真够怪的。 “你------”唐仲云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之色,也微微惊讶,这个女人这阵子很反常,难道说她不是真的西二美? 那真的西二美又到哪里去了?她又是谁?为何与西二美如此相像?来这里的目地又是为了什么? “你敢忤逆本少爷?”唐仲云眯起眸子,危险的盯着眼前的女人,不管她是不是真的西二美,但是看到她那无辜的脸颊,看到她跟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心里的火气莫名的膨胀。 “你是不是更年期啊?神经病。”二美也火了,从地上站起来,这个丑男一定是有病,没事找事,她都这样了,他还要做什么? 唐仲云蓦然的跨了几个大步,走到她面前,不由分说的大手一伸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窒息感,让二美难受不已,脸慢慢红成一片,眼睛也白色居多,看着二美挣扎到最后无力垂下的身子,旺嬷嬷吓得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这样的男子她活了快五十年,也没有见过,就是连最凶狠的妻主也没有这般狠毒的。 唐仲云手一扬,将二美甩到地上,看着她慢慢回过神,到猛咳的样子,嘲讽又冷酷的责问,“说,你到底是谁?真正的西二美在哪里?” 二美差点窒息而死,猛咳了一阵后,意识慢慢恢复,这才冷冷的抬头看那这个男人,乌黑的长发自然散落,柔顺的让人移不开眼,在加上他露在外面的半面俊颜,阴冷的气息,让他看上去妖媚迷人。 就是这们一个男人,两次让她徘徊在生死边缘,戒备的看着他,终于明白什么叫恐怖了。 唐仲云双手背在身后,修长的身子完美的无可挑剔,深沉而棱角分明白五官,散发着幽幽的寒意,深遂犀利的眸子,如掩藏在黑暗里的一把剑,夺目又带着危险,让人不敢深探。 身上带着寒冷,却又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妖媚气息,让人移不开眼,却又不敢靠近。 他静立在那里,如妖孽般迷人,却又浑身散着野兽毒蝎般的气味。 二美叹了口气,这样一个男人,看不见那带着丑痕的半张脸,真是完美的无可挑剔,就连自己此时看到他那双深幽的黑眸,都忍不住沦陷。 但是看到他眼里的厌恶和鄙视,她似被冷水打透一般,自己真的那么让人讨厌吗?怎么说她也是他迎进门的女人,也用不着用仇人的目光看着她啊。 “不管你是谁,记住,把你的小心计收好,这里是唐府。”等不到二美的话,唐仲云一甩衣袖警告后转身离开。 这个女人已经让他不像自己了,他不能在因为她受影响,而且还是这样一个**的女人。 没有了带着杀意的眸子,二美也浑身无力的躺在地上,管不得会弄脏身上的衣物,大口的喘着气,这样的日子到底还要过多久? “给,今天不把小路擦出来,就别想吃饭。”旺嬷嬷见少爷走了,又恢复了本性,将一块抹布丢在二美的脸上。 扯下脸上的抹布,二美淡淡扫了旺嬷嬷,该死的老妖婆,早晚有一天她要让她知道一下她的厉害。 从地上爬起来,无力的走到院子门口,在旺嬷嬷的嘲视中,二美蹲下身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石头铺成的小路。 看来今天又要饿肚子了,望着看不到尽头的小路,只怕她一个人擦到明天也擦不完,又累又饿,想到又要平白无故受那些气,眼睛一湿,泪一滴滴的落到石板上,打成一个个水痕。 用衣袖狠狠的抹了几下脸颊,她决不认输,即使泡不到美男,她最起码也得活出个人样来。他们要她不好过,她偏偏不要让他们看低了。 日头渐高,中午转眼就到。 二美伸了伸酸痛的胳膊,才抬起头打量四周,她和这片竹林还真是有缘,不想这条路原来是通向这里,想到在第一次在这里撞到的出水美男,想到无意中发生的***,她淡淡一笑,抵下头继续手里的工作。 “哼,都失了身,还有脸在唐家呆下去,你也好意思。” “三哥算了,九弟也不想失身,可是又没有人家要,整日在这府里,也难免会寂寞嘛。” 二美抬起头,虽然只听到人声还没有看到人影,但是这声音里带着的嘲讽她还是听得出来的,听到里面提及九弟,莫不是那个九少爷? “二少爷、三少爷,我们少爷已经够伤心的了,你们不要在说了。” “少爷们在说话,哪里有你个下人插话的时候”不冷不热的声音过后,便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哟哟,九弟,只不过是打了下一个奴才,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又是第一个开口说话的声音。 二美此时也听了明白,看来这是二少爷三少爷在为难九少啊,灵机一动,二美扬起嗓子对着竹林深处大声道,“老太君,你这是要去少爷那里吗?奴婢听到九少好像在竹林里。” 谁的温柔 忧郁的眸子,暗淡无光的俊美脸颊,浓浓的黑色睫毛微微低颤,上面还挂着泪珠,像一支静静开在峡谷里的幽兰,美的让人忘记了呼吸。 二美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与自己有过两次之面的九少,浑身散发着淡淡的悲哀,让人心也跟着发酸。 修长的手指紧紧握着,不但没有一点瑕疵之感,更加让人为他这种压抑悲伤的面情所沦陷,二美只觉得心被狠狠的抽打了一下,竟然就痛了起来。 “你------纯洁的身子并不重要,如果一个人真的爱你,她在乎的只是你的人”她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可是看着他这副模样,心疼的就忍不住想开口。 刚刚的两个少爷怕是听到她的话后就溜开了吧,她到这里时只看到这一主一仆,一坐一跪的静静在这湖边不语。 不曾想过会再次见到他,不曾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他,看着他忧郁伤心的样子,她竟然也跟着心痛。 “其实该是女人守着身子的,而不是男人,其实----”话还没有说完,肚子在此时就不停的抗议,咕咕的叫了起来。 二美脸一阵白一阵红,尴尬的立在原地也抹不开在开口,心里恨恨的骂自己的肚子,竟然在这时给叫,真是丢人。 唐仲玉用衣袖擦下眼角的泪痕,打抬打量着二美的窘迫,修长的手才将桌子上的点心推到她面前,“吃吧。” 二美抬起头,眼睛瞪得大大的,下一秒顾不得什么文雅的举动,两只手齐齐上阵,抓起点心,大口的吃了起来,吃得太急,让点心噎到脖子处,她一下不停的打起了隔。 “这茶水我只喝了一口,不嫌弃你喝吧。”唐仲玉又将自己前面的茶杯推了过去。 二美拿过茶,猛的喝了几大口,胸口前的舒畅让她舒服的叹了口气,一低头才发现九少正仰头看着自己,脸禁不住一红,不声不响的将茶杯放下。 唐仲玉侧过头看向湖水,不在看她,也不在开口说话,一时之间气氛又静了下来,二美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停也不是,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偷偷打量着九少,单单只看侧面,脸上的那种忧郁也尽揽无疑,难道说男子的身子真的那么重要吗?想到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厉害的像只小野猫,可是此时却像一只要枯萎的兰,心里也愧疚起来,毕竟他现在会这样,一半也因为自己。 “九少爷,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二美眨了眨眼睛,见他不语,便自顾的出声道,“一只狗熊在树林里大便,过来一只兔子,他问兔子:”掉毛吗?”兔子想了想说:”不掉毛!”狗熊抽了口烟又问:”掉毛吗?兔子看了眼狗熊说:”不掉毛!”狗熊用怀疑的眼光看了一眼兔子,又问:”真的不掉毛?”兔子不耐烦的吼到:”不掉毛就是不掉毛!!!”话音未落,狗熊一把抓起兔子说”抱歉,忘带纸了”。 二美讲完后,自己先笑了起来,这可是她最喜欢的笑话,可是笑了半响,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低头一看,只见九少僵硬着嘴角直直的看着她,眸子里满是厌恶和怒火。 “呵呵,其实这个笑话也不是那么好笑。”虽然搞不懂他为什么会发火,还是先认错的好,毕竟他刚刚给了她吃的。 “小九送客。”唐仲玉收回眼神,一脸的冷漠,看向湖面出声冷喝。 只见跪在地上的小童站起身来,走到二美面前,不由分说的拉着二美就往竹林外走,这一次换成二美抽动嘴角,这男人的脾气怎么有时晴天偶阵雨? 说变就变。 人妖上门 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二美就被突闯进院子的唐仲云一个巴掌打倒在地,寒意可以冻僵整个院子,可见唐仲云此时有多恐怖。 “贱妇,看你做的好事。” 二美手摸着被打得红肿的脸,愣愣的看着他,“你是不是有毛病?” 该死的男人,更年期如此严重,难道没事就喜欢打人吗?最可恶的是,还在那么多人面前打她,怎么说她也是个女人,还是要脸的。 “毛病?看本少不打死你。”唐仲云危险的眸子直直瞪向二美,身子更是一步步走了过去。 二美颠倒在地上的身子连连往后退,“打住打住,你有完不完了?我没惹到你吧?” “我错了、真的错了,”看着他已逼近的身子,二美也弄不清怎么回事,慌乱的道歉,她可没有忘记曾差点被他掐死。 唐仲云嘲讽的扬扬嘴角,才收住步子,由下至下俯视她,“花少言找上门了,你最好想办法解决掉,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二美紧绷的身子才松下来,听到他的威胁,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口中说的人是谁,想出口反驳,可是看他要杀人的样子,又把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哟,这是怎么了?西二少怎么坐在地上了?”摇扭着腰肢的身子,三步一晃的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二美下巴差点掉下来,这不就是妓院里的人妖吗?他怎么来这里了?用眼角偷偷扫了一眼唐仲云,看着他隐忍的怒意,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由得在看向人妖时眼里也升起股股怒火。 该死的人妖,是个丑男不说,更可恶的是今日因为他自己又被唐仲云打了一巴掌,又在众人面前被威胁,这帐可真有得算了。 害死人不偿命 花少言娇媚一笑,这笑让百花也失了颜色,让四周下人看得愣愣的,二美嘲讽的扬了扬嘴角,有谁会相信此等妖孽一般的美人,另半张遮挡的脸颊上是一片胎记? “哟,奴家来了这么久,都还没有喝上一口茶呢,唐家的妻主待客如来是这个样子啊,奴家可还是与唐家的妻主有过肌肤之亲的人呢。”花少言不满的噘起嘴,无辜又楚楚可怜的眸子,眨个不停的看着二美。 二美嘴角莫名的抽动几下,该死的男人,即使此时不看唐仲云她也能感受到那骇人的寒气,这死人妖可真的要害死她了。 “唐家妻主~~”花少言身子扭了扭,到二美身前身子一倾,就倒在了二美的怀里,然后身子在二美的身上还不停的扭着。 当场下人皆一副掉下巴的表情,这火爆的场面让人差点喷鼻血,而且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在唐府里受尽欺负的西二美,竟然会得到‘无间道’最红的头牌的爱慕。 旺嬷嬷眼里更是挡不住的嫉妒,恨恨的看着二美无辜的脸颊,没想到这样一个女子,竟然也会有如此美的男人的爱慕,怎么能叫人甘心。 二美身子往后退,花少言也跟着往前迈,身子就是不离二美的身子,终忍不住了,在这样吓去等这死人妖走了,唐仲云不得掐死她,想到这里二美就打了个冷战。 花少言修长的手滑到二美的脖子处,“唐家妻主怎么冷了?莫不是穿得太少了?” 二美瞪着他,恨不得咬死他,嘴刚张开,又被他堵了回去,“呀,唐家妻主怎么穿成这个样子?还不如下人噢。” 说完,花少言的眸子还上下的打量着二美,一脸的疑惑,然后抬着满脸要答案的眸子,看着二美,跟本无视二美眼里的杀意。 被问到痛处,二美尴尬的动了动嘴角,看到下人们嘲笑和等着看戏的表情,二美咽了咽口中气,才开口道,“你懂什么?这叫亲近群众,还有,请花公子自重。” 听到她的话,就连唐仲云寒意的眸子里,也溢满了嘲弄,二美脸乍青乍红,这回面子可真丢大了,如果当初不在妓院装大了,如今也不用这样,看来人还是不能撒谎的,一个谎言要用一百个谎言来弥补啊,报应啊。 “亲近群众??”花少言还想开口,被二美就此机会伸手将他推开。 并打断他的话,“花公子不知来唐府有什么事?” 花少言被这样一问,满脸的羞色,娇羞的像个姑娘,一手衣袖遮住嘴角,一双无辜明亮,又带着妖媚看着二美,“奴家身子第一次都给了唐妻主,过了这么久也不见唐妻主来,奴家忍不住才来了----” 花少言说话的声音虽然越来越小,而且一脸的羞涩,下人们怎么能听不到又不明白什么意思,然后都偷偷的用眼角看唐仲云。 唐仲云一直静静的站在一旁,但是那脸色寒的谁都看得出来,众人都等着看戏,一边嘲笑西二美的强装面子。 “丑男,休得无礼。”二美吓得虚汗淋淋,这死人妖真是害死她了。 “二少”花少言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脸上却是欲哭的前兆。 二美看他这样,也要哭了,是被他要折磨疯了,她和他没仇吧?这人妖为何要这样报复她?难道是因为当日她骂他丑男? 就差给他跪下了,二美的苦相全然被花少言看在眼里,他眼里压着笑意,却仍旧无辜的看着她,能成为他花少言的玩物,她该感到荣幸。 “大哥,这是怎么了?”男子低哑的声音,然后九少唐仲玉淡雅的身影走了进来。 唐仲云看见是自己从小疼爱的弟弟,脸上才升起一抹淡笑,“你这阵子不是生病了,怎么出来了?” 听到唐仲云说九少有病,二美也是一愣,从看着这抹带着哀愁的身影走进来后,她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看着与前些日子见面时,还要消瘦的脸颊,她的心就开始微微犯痛。 “二少,奴家的事--”不喜欢她把目光放在别的男人身上,更不喜欢看着她为别的男人皱眉目,花少言又将身子靠到二美身上。 唐仲玉这才发现有一个外人在,他其实出屋后本想直接去竹林的,但是贴身的小九说大哥正在这边打西二美,想到那日在竹林里她的相救,想到她讲的那个无聊的笑话,步子就忍不住往这边走来。 发现唐仲玉目光看过来,二美莫名的一阵心虚,狠狠的将花少言推开,她这举动让在场的人皆一愣,花少言更是一愣。 “花公子,来了时间也不少了,还是先回‘无间道’吧。”唐仲云第一次主动开口,而且加重‘无间道’三个字的重量,一脸的嘲弄和鄙视。 花少言脸色变了变,又恢复常色,才无比妖媚一笑,“奴家是出来太久了,想必那边有不少小娘子在等奴家呢,二少奴家这就先走了。” 二美点点头,虽然花少言还是刚刚那样一副娇媚的样子,但是她总觉得与刚刚有些不同,貌似多了一丝悲伤,苦苦一笑,定是她的错觉,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悲伤呢。 目送着花少言离开,二美这才松了口气,可这气还没有松完,刚一回身子,就被唐仲云突然打来的一巴掌打倒在地。 难得的温柔 脸上传来的火辣辣痛楚,让二美刚放下的心又紧提了起来,就想到这丑男不会放过自己,可是没有想到他现在就忍不住出手。 “不准直视本少爷。”低声的冷喝,带着一份冷酷的杀意。 二美呆呆的愣了好一会,才收回下巴,用她在现代听过的话,一定是她上辈子杀老牛了,不然怎么会遇到唐仲云这个禽兽。 看着她倔强的收回下巴,唐仲云微微惊讶,才短短数日,这女人竟然已经学会在他面前如何全保自己了,他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当日他撞到她在竹林里劝九弟,又听到她给九弟讲的笑话,那时她灵活又充活力的笑容,就在他脑海里在也抹不去。 从那以后这女人的身影总会时不时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这种感觉让他很烦燥,他也拒绝认为自己是被她吸引了,每每这时他都会想到她将身子交给了那个花少言。 不在想下去,唐仲云几个大步,大手又将毫无准备的二美的脖子掐住,看着二美倒吸一口气惊愕的模样,他才嘲讽的动了动嘴角,“你还会怕吗?” 呼吸被阻止,让二美几尽眩晕,让她觉得死亡就在眼前,离自己是那么近,够了,这样的日子她受够了,终日这般受折磨,还不如就这样死掉。 二美停下身子,不在做无所谓的折扎,看着她求死的样子,唐仲云冷哼一声,“这样就想死了?本少偏不如你愿,要一点点折磨你。” 语罢,唐仲云大手一甩,将二美消瘦的身子狠狠的扔到地上,看也不看一转,冷酷无情的转身离开。 二美趴在地上猛咳,他的冷酷和无情她早就知道,却没有想到他还如此的残暴,猛咳让她的泪也止不住的涟涟的往下流。 热闹看完了,见大少爷走了,大人们才散了去,二美依旧眸子茫然的趴在地上,空洞的没有一点生气,原来连死也如此的难。 “你没事吧?”唐仲玉一直都是静静的站在一旁,此时院内除了他与小九在无他人后,他才走到二美身边。 二美慢慢抬起头,“让我死吧。” 唐仲玉叹了口气,浓黑的睫毛颤动着,从衣袖里掏出帕子,轻轻的拭着二美脸上的脏迹,“活着,总会有希望的。” 被唐仲玉扶了起来,二美任他给自己理着零乱的衣服,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他的身子,他的脸,她不想错过他的每一个神情。 那张冠玉般的美颜,性感中带着妖媚的嘴唇,剑一样的眉目,高挺的鼻梁,滑嫩的肌肤带给人一种清俊的感觉,绸缎一样飘逸的乌黑发丝,让二美觉得他美的如此不真实,像雾像云般飘渺。 “怎么了?”唐仲玉见她一直盯着自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二美脸一红,收回眸子,头摇的跟ng鼓一样,“没-----没事,谢谢你。” 唐仲玉淡淡一笑,让四周的景物也跟着暗淡,“饿了吧?我让小九去拿些点心给你。” 二美惊愕的抬起头,只觉得内心深处被狠狠撞击了一下,唐仲玉也突然间发觉自己做得有些过,但是小九在听过他的话已跑开去拿点心了,也不好在收回。 坐在湖边的小石桌上,二美这一次吃得有了些规矩,虽然饿得可以吞下一头牛,但是不明白为何再次面对九少时,默然变得紧张。 感觉到沉闷的气氛有些尴尬,唐仲玉走到另一张石桌处坐下,将衣袖潋了一下,修长的手才放在古筝上,淡淡优雅的曲调霎时弥散在空气里。 二美忘记了吃,痴痴的望着眼前那美丽的画面,那似仙般俊美的人。 恶狗很多 二美与唐仲玉的关系越来越近,每日做完了手里的活后,二美都会跑去竹林,其实说关系越来越近,主要是二美越来越喜欢亲近九少唐仲玉。 每一次二美来时,都会静静的坐在一旁,听着那如天籁之音的琴声,然后大脸的拿起小九放在桌子上的点心,一边吃一边目不转精的盯着唐仲玉看。 真是越看越有感觉,越看越美的男人,温柔时如时倒映在水里的花,细腻而源远流长,忧郁时像深谷里的幽兰,让人看着那淡淡的一抹兰移不开眼,欢快时那明亮的眸子灵活时,像夜空中的闪烁的星星,可以说是完美的挑剔不出一点瑕疵的美玉。 当然了,除了想起他胸前那丑陋的胎记,不然只怕这真是个祸世的妖孽。 “我说怎么这么吵,原来是有人在这里弹琴啊”一抹白色的身影,连带着摇晃着腰肢的身子走了过来。 唐仲玉慌乱的停下手,那骤然停下的琴音,让二美微微皱起眉目,这边唐仲玉已站了起来,向来的年轻公子福了福身子,“二哥。” 看着传说中的唐家二少对于唐仲玉的问候只是冷哼一声,二美脸色一沉,有什么好拽的,不就是长的好看点,又嫁得好点吗? 在下人的议论中,她知道这唐家二少嫁给了朝中吏部侍郎的大女儿,上下打量了一翻一脸嚣张气焰的唐家二少,他的美一打眼确实给人一种惊艳的美,又是首富家的公子,嫁入那样的人家是正常的。 可是二美在看下去,确发现他的长相越看越无味,连九少的十分之一也不如,又仗着自己嫁入了好人家,那一脸的高傲和张扬跋扈,早就将唯一的一点气质也消磨掉了。 “仲玉啊,你虽失了身子,可是也要注意自己的名声,你一个未出嫁的男子,怎么能随意的在女人面前露面?何况同起同坐。” “仲玉知错”唐仲玉淡淡应声。 看着微低着头,一脸伤痛之色的唐仲玉,二美就心疼了起来,该死的,这不是明指着在说她与唐仲玉吗?不叫的狗会咬人,看这唐家二少一副高贵威严的模样,不过也是只疯狗。 怎么说这也是他的弟弟,他怎么就往他的痛处上撒盐呢?直到看到唐二少眸子盯着九少容颜一闪而过的嫉妒之色,她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在嫉妒九少长得比他美。 二美冷哼一声,原来他还知道他长的不怎么地,还没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 二美的冷哼声不大大小,正好被在场的几个人全听了耳里,唐家二少慢慢的侧过脸,淡淡的打量着二美,嘲讽的扬起嘴角,“你就是大家的-------小妾吧?” 二美抽动了几下嘴角,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不然为何要把‘小妾’两字咬得那么重?以为这样就可以羞辱她了? 那他就要做梦了,她别的不行,这脸皮可是厚得很,但是当目光落到唐仲玉身上时,又无力的垂下肩,还真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样丢人的一面。 “这女人啊,就该是当家的主,连娶妻都做不到,真是让人不知说什么呢。”唐二少用帕子小心的擦着脸颊,一边嘲弄的看向二美。 “不知道说什么,就不要说了,是不是啊小叔?”她可不是软柿子,别以为谁都可以捏。 显然唐二少没有料到二美会还口,愣了愣之后,脸上升起羞辱之色,“哼,真是不懂规矩,难怪会成为这天下第一个女人妾。还有,谁准你叫本少爷小叔的?你也配?” 二美驺驺嘴,“这男人啊,一脸的丑恶,真是难看。我虽是个妾,却也是你兄长的妻,难不成叫你小叔有什么不妥?长嫂如母,你见我面不问安也就算了,到是说教上了,难不成嫁到官家后,你就学会了这些?” 唐二少脸乍青乍白,什么长嫂如母,哪里来的歪理,从小就不曾听说过,不过前一句她说的到是对的,在这国家时,兄长的妻容不得他们不当回事,毕竟是一家之主。 但是又放不下面子,唐二少恼急生恨,“该死的奴才,还不给我掌嘴,难不成就看你家主子被欺辱不成?” 那下人见主子发火,吓得连连应下,几个大步赶到二美面前,扬手就是几巴掌,下人能敢如此打一个下堂的妻主,一方面是听闻大少对她的作法,一方面是自己身后有主子撑腰,所以这巴掌没有一丝的犹豫。 没来得急反应过来,二美就被打了几巴掌,揉着瞬间肿起的脸,火烧般的疼痛和耳朵的嗡嗡作响,让她一时间像傻了般站在那里。 “住手”眼看着那下人还要打下去,唐仲玉马上走过去在面前拦住。 唐二少跟本不把这个丑陋又失了身的弟弟放在眼里,而且看着他越加俊美的容貌,他心里的嫉妒更加火旺,只管着对下人下命令,“给我打,在侍郎府里,也没有人敢这样对待本少。” 见下人越过自己,又扬起手,唐仲玉只能一边抓住下人伸出的手,一边向二哥求情,“二哥,你就放过她吧,她跟本不懂规矩。” 小九看不过主子被下人欺负,也走上前去帮主子,眼前九少与下人的撕扭,让二美才慢慢回过神来,眸子慢慢暗了下来,难不成她穿越到古代就是让人打巴掌的吗?有个丑男总打她也就算了,如今连个下人也敢这样对她,忍也是如此,不忍也是如此,那还忍什么? 二美用力的推开唐仲玉和小九,对着那狗仗人势的奴才,扬手就是几个狠狠的大巴掌,下人被打得愣愣得,不敢在还手,二美见此哼一声,果然是个奴才命,刚刚的气焰哪里去了? 背后是说不得人坏话地 这里毕竟是一个女尊国家,见到二美的气迫,唐家二少脸上一片惨白,哪里还有刚刚的气势,男人在嫁到好人家,总归也只是一个男人,女子为天可是这个国家的第一教条。 “你-----快住手,莫不是还想让大哥打你不成?”九少唐仲玉走到二美身边,在她耳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劝道。 二美扭头看着这俊美无可挑剔的容颜,心里的股股火焰也降了下来,平平的倏了口气,才用恶狠狠的眸子瞪向已颠倒在地上的下人。 语气更是灼灼逼人,“该死的奴才,是谁给你的胆子?今日就是打死你,也没有一点错,来着狗仗人事的东西。” 唐仲玉用衣袖轻掩嘴角,偷偷笑了起来,平日里看她一副大咧咧的模样,如今指桑骂槐起来,到是厉害的很。 “你----好大的胆子,难怪兄长会将你贬下堂,这样的恶妇,真是我们唐家的霉事,怎么找到你这样的女子入赘进来,真是看走了眼。” 二美嗤鼻以哼,“这就不用你一个嫁出的人,泼出的水来管了,二少爷,这里可是唐府,不是侍郎府,难不成在侍郎府受气,回唐家来找平衡了?” 得意的挑挑眉,二美心里这个美啊,受了这么些日子的气,今日终可以平衡一下了,而且就凭他那张嘴还想和她斗,那就还得等,她一个现代女别的不会,耍泼还是不费劲的。 唐二少气得咬牙切齿,跟本不知在如何还口,最后只能恨恨的看了二美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说‘你等着’,才一甩衣袖的大步离开。 看着主仆二人灰遛遛的身影,小九忍不住‘噗’的笑了起来,见自己家主子回头瞪自己一眼,才憋憋嘴低头将笑声忍了回去,只是双肩还是不停的微颤。 自己的主子在府里天天受气,只因为胸前有些丑陋的胎记,如今又失了身,受加成为众人欺辱的对象,主子脾气好,慢慢的也成了这府里众少爷们的出气筒。 唯一对少爷好的也就只有大少爷和八少爷,可惜,八少爷终日里不出自己的小院,一年里众人能见着也没有几次,也就是除夕时才能见到八少爷的面,所以平日里主子受欺负时,大少爷遇到时,才能救下,不然只能干忍着。 用眼角偷偷扫了一眼正一脸谄媚的对主子笑的西二美,小九不由得扬起嘴角,自从有了她后,少爷的笑容也多了,虽然表面上没有声色,可是他就是能感到少爷变得比以前开郎了许多。 唐仲玉把点心端放到二美面前,一脸冷漠的开口道,“你这样做就不怕大哥生气?” “怕,怎么不怕?”二美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弄得满嘴全是点心渣,一边又开口道,“可是我看那奴才不将你放在眼里,我就生气嘛。” 二美的语气有些撒娇,唐仲玉愣愣的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抹难见的温柔之色,这样关心自己的人,即使在兄弟间也难找出几个。 “你大哥真是有病,没事就会发脾气,冷得像冰山,难怪会嫁不出去,还好老天知道了他的性子,让他一边脸变丑了,不然那样的性子嫁到谁家都得被休回来。”这里不是女尊国家吗?男子不都该像小媳妇是的吗?怎么在那丑男身上就看不出这些呢? 狠狠咬了一口点心,似把这点心当成了唐仲云,虽然有点小人,但是二美却很知足,偷偷的一个人笑了起来。 “大----大哥”唐仲玉没有想到兄长会突然出现,听到二美的话,又看到二美身后一脸阴沉的大哥,心里暗叫不好,在看看二美低着头正吃的欢,他无奈的低下头,叹气的同时,一手拍住额头。 二美以为他不知道自己在说谁,也不知道自己说坏话的人就站在身后,拍了拍手上点心的渣子,“是啊,我说的是你大哥,那个天天跟别人劝了他多少钱,总一张臭脸的丑男。” 二美骂得顺口,身后唐仲云阴鸷的眸子可是越来越危险,刚刚他从外面回来,往后院来时,正碰到一脸委屈的二弟,只听二弟的奴才说二弟被这女人骂了,他还不信,如今来到这里,又听到这样一席话,他才明白,这女人的胆子大得狠,只怕没有她不敢做的事。 果然丑男没人爱 唐仲玉觉得自从认识了二美,他曾经所有的文雅举动都没有了,见她还是一副逍遥的样子,而身后兄长的脸色寒得可以将整个湖面冻成冰,无计之下,才在桌下伸脚踢了她一下,希望她明白一下现在的情景。 “你-------”二美还在滔滔不决的开口,被一踢停下人愣愣的看着他。 唐仲玉又怕兄长发现他的小动作,又不敢出声,对于二美看过来的眼神,只是用眼角扫了一下,可是就是这个动作,在二美那里却被当成了他在对她抛媚眼。 唐仲玉活了这么些年,头一次有了想撞死的冲动,她怎么这么笨呢?就连一旁的小九也看得出来,为何她就是反应不过来。 小九眼珠一转,却也是一个机灵的人,马上侧身对二美身后的唐仲云弓了弓身子,“见过大少爷。” 呃--------二美的脸霎时僵住,身子僵硬的动也没有动,四周只能听到一片风吹过竹叶的声音,唐仲玉也知道兄长对她的冷酷无情,心有不忍才抬头看向疼爱自己的兄长。 “大哥,其实----” 唐仲云阴鸷的眸子一励,唐仲玉吓得不敢在开口,然后唐仲云才冷冷一哼,“西二美,本少看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二美深呼了口气,才站起身子慢慢回过头,“你休了我吧,或者我休了你,这唐府我是一天也不想呆了。” 只怕这一回他又不回放过自己,甚至连生死都不知道,如此还不如离开唐府,相信在这古代凭她的小聪明,还饿不死。 “休了你?”唐仲云修长的手玩弄着竹叶,无关紧要的模样,让人猜不透他在想着什么? “对,休了我。” 唐仲云手里的竹叶轻轻一撇,竹叶似一把飞刀将一整棵竹子齐齐从中间斩断,浑身散发着杀气,动作却又不失幽雅,在场的人无不冷吸一口气。 显然唐仲云是会功夫的,而且功夫还是相当了得,二美往后退,却被石桌挡住,只能退几步。 “也许唐家的家法,会让你学会安静点。”唐仲云说的风轻云淡,眼神也变得异常温柔。 唐仲玉一听脸上却吓得一片惨白,“大哥,还是算了吧,二美她也是无心的。” “二美?”唐仲云眼里闪过一抹厉光,对于这个他从小疼在的弟弟从来不说重话,今日却也冷漠的喝道,“她只是一个下人,记住以后不用直呼她的名子,她---------不配。” 见唐仲玉还要开口,他又接着开口道,“而且她也不配让你替她求情。” 转过头唐仲云看向二美,一脸的挑衅,“你说是吗?” “是啊,九少爷,您还是不要为奴才求情了,而且特别是这种冷血的人,更没有求的必要。”二美挑挑眉,今天是豁出去了。 他以为这样就会让她求饶,让她害怕,那他可真是小看她了,反正是逃不过一打,照他说的家法,无非也就是打板子之类的,这个男人除了会使了暴力,也没有别的大能耐。 “既然如此,小九,还不去取家法来。”唐仲云看向小九。 小九早就吓得大气不敢喘,听到命令生怕担务了会牵扯到自己,跑出去不多时,就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一个棒子,比胳膊还要粗,又滑又亮的棒子。 而且身后还带了两个下人来,下手手里又各拿着宽木板,这阵势还真把二美吓到了,应该说看到小九手里拿的棒子时,二美就吓得浑身冷汗。 唐仲云不在说话,只是对后来的两个下人点点头,两个下人就把板子放在一起平铺到地上,然后往二美的方同靠过去。 “大哥----”唐仲玉也一脸的惨白,又忍不住看向自己的兄长。 想当初府里有一个下人,只是偷了一块玉佩,就被大哥用家法打得下身瘫了,一个体壮的大男人都被打瘫了,何况一个腹肢无力的女子。 唐仲云看了一眼弟弟,又将眸子扫向二美,二美脸上也是一片惨白,如今却也来了硬骨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果然有骨气,来人,行刑。”唐仲云眸子里闪过一抹惊异,却又瞬间掩藏下去。 从棒子落到二美身上那一刻,二闰就开始后悔了,为什么要装有骨气?这棒子打在身上每一下都像要把她的骨头打碎一般,痛得她跟本连气也不敢喘。 唐仲玉站在一旁,将脸拼开,哪里忍心看下去,开始时只能听到棒子打到肉上发出的沉闷声音,慢慢到了最后,才听到二美低低的呻吟声。 “少爷”小九也看不过去了,毕竟这几日的相处,对二美还是有些感情的。 “我们走”既然没有办法阻止,在这里看下去,只会让她感到难堪吧? 望着弟弟远去的身影,唐仲云的眸子越来越暗,从小到大就属这个弟弟最让他放不下心,自己脸上的丑痕,也是当年为了求他才留下的,但是他没有一点怨恨他。 如今因为这个女人,弟弟竟然头一次对他无声的抗议,这算不算是好事?是不是在不久的将来,弟弟能独自保护自己? “大少爷-----她---晕过去了。”其中一个下人发觉异样,胆战心惊的开口。 唐仲云淡淡看了一眼,青色的袍子上已印出了血迹,微微皱起眉头,“送到柴房里去。” 无赖就是这样练成地 夏日的夜里,异常的凉爽,但是柴房里却是阴云一片。 二美醒来的时候,只看到四周一片黑暗,四周到处是零乱的柴草,自己又是躺在草地上,也明白了此时的处景。 轻微动了下身子,就扯动了身后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屁股,让她忍不住痛的低呼出声,该死的丑男,这样折磨她还不如直接杀了她算了。 重重的喘了口气,屁股上的火烧一样的痛,让她无力想任何事情,可是肚子也在此时叫嚣的叫着,想来今天就在九少那里吃了点点心,现在被这样一折腾,早就没了。 将脸贴到土地上,也顾不得脏,想来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吧?她现在怕又成了这园子里的热门话题了,只是她想不明白,为何在哪里都会碰到那个丑男?莫不是他有意盯着她,就是想这样折磨她? 听到外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她眼睛才慢慢聚起光来,又苦苦一笑,在这古代怎么会有人来看她呢?将眼睛闭上,不想这时听到身后的木门被推开又关上的声音。 一身影还不待她回头就靠了过来,同时压低了声音,“嘘,别害怕,是我。” 借着外面微微透进来的月光,她才看清来人,不由得一惊,“九---九少爷?” 看着她吃惊的样子,唐仲玉像做了像了不起的事情一样,得意一笑,“想不到我会来吧?看,我还带了药来。” 语罢,他还扬了扬手里的小药瓶。 看过了他忧郁的样子,看过他弹琴时淡雅的举动,看过他温柔的眸子,就是不曾见过他调皮的模样,她被他的样子逗得忘记了此时的处景,也跟着笑了起来。 “好了,别傻笑了,快上药吧,脱久了别严重了。”唐仲玉脸在黑暗里微微泛红,他真是病了,不然怎么会半夜偷偷跑这里来,这样冲动的举动,从小到大他还是头一次做。 “你给我上吧”虽知道男女有别,可是此时她能求的人只有他了。 没有动静回应,突然静下来的屋内,只能听到两个人一低一高的喘息声,却让也让人莫名的心跳。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她怎么忘记了,在这个朝代男人最注重名声,而不是女人。 虽然她不以为意,但是对于一个未嫁出去的男人来说,却是不小的事情。 唐仲玉吭吭叽叽的,一边把手向她的下身伸去,“我来吧,没事的,名誉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了。” 他没有看到在黑暗里,她愧疚的眸子,虽然那晚她也是被害,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愧疚,袍子被扯起,血肉已和衣服粘连在一起,扯动袍子时,撕裂般的痛差点让她又一重晕厥过去。 “我----我弄痛你了吧?”他可以感觉到她颤抖的身子,担心的不敢在下手。 “没有,只是很痒,我这人最怕痒”她忍着痛不轻吟出声,强颜欢笑让他话心。 他不语,他知道她在骗他,眼里更加满是心疼,这样的女子,为何大哥就如此讨厌她呢?就没有发现她的美呢? 随着他上药,灼热的痛,也慢慢变得冷凉,她终于偷偷吁了口气,脑袋也开始有闭功夫,“名誉真的那么重要吗?” 他收药的手一颤,恢复一贯的平静,“有谁会愿意娶一个失了身的男子?真有愿意娶的,也只是做妾罢。何况现在女子多薄情,想找到一个一生只爱一个男子的女人,更不可能。” “你想与一个人生死想守?”原来在古代也有这样的思想,到是让她一惊。 “这种想法是不是你也觉得可笑?” 呃------他这是什么意思?她突然间觉得他并不是那么可笑,难道说她就觉得就不正常了吗? 发觉到自己的语误,他也觉得很尴尬,忙改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其实谁都会觉得我这种想法很可笑的。” ‘扑哧’她忍不住笑出声,这男人还真是可笑,被她一笑,他更加的不知所措,慌乱的站起身子,“太晚了,我先走了。” “别走啊,在聊一会吧,反正我也不困”她忍住笑,叫住他。 “那你----” “算了,我不笑你还不行了吗?”这男人的脾气和他大哥还真像,有时晴天偶阵雨。 他犹豫了一下,又折了回来,走到柴草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两人面对面,一个趴到地上,一个坐着,怎么说怎么不协调。 “给你讲一个小兔子的笑话啊?”她打破沉默。 她不待他开口又洋洋得意的开口道,“不是上次那个,是另一个小兔子的笑话。” 半响,他低哑有磁性的声音才慢慢传出来,“那你讲吧。” 她清了清嗓子,“长颈鹿说:“小兔子,真希望你能知道有一个长脖子是多么的好。无论什么好吃的东西,我吃的时候都会慢慢的通过我的长脖子,那美味可以长时间的享受。” 小白兔毫无表情的看着他。 长颈鹿又说:“并且,在夏天,那凉水慢慢的流过我的长脖子,是那么的可口。有个长脖子真是太好了!小白兔,你能想象吗?” 小白兔这才慢悠悠地说:“你吐过吗?”” 讲完,她一个人哈哈笑了起来,也猜到黑暗里他那张冷静的脸定又僵住了,想到这里,她越加的忍不住笑意,最后把眼泪也笑出来了。 “太晚了,我先走了”这一次,他一甩衣袖,没有一丝犹豫,大步的离开。 门被开又关上,她才擦了擦角笑出的泪,有更多是心酸的泪,强颜欢笑就是这样吧,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虽然搞不清原因,可是她知道她就是不想。 不过,这古代的男人还真是爱害羞,那样子把她的心也弄的扑通扑通直跳。 出游 过了三四日,二美终于可以一个人慢慢的活动一下,手里拿着扫把,一边咒骂唐仲云,还好这几天有九少给她送吃的,不然她饿死了也没有人知道。 如今她刚好一点点,他就又让那好巫婆给她派活做,难不成他一直暗暗盯着她?这可不是她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 其实她哪里知道如果不是唐仲云暗许,九少唐仲玉哪里有机会给她送吃的,但是只怕即使二美知道真相,也不会有一声感谢吧,毕竟她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全是唐仲云害的。 扫了一上午的后花园,一个人影也没有见到,在看看这后花园荒凉的样子,只怕一年连只鸟都见不到,那老巫婆走前还交待她天黑前把院子的落叶全弄干净,跟本就是在痴人说梦,她一个人不吃不喝不停,三天天夜也弄不完啊。 恨恨的把扫把扔到地上,双手掐腰,牙此时也咬得咯咯直响,用力的呼了几口气后,才慢慢蹲下身子捡起扫把,有一下没有一的又扫了起来,一张苦脸仰望着天,她的命怎么这么苦? “喂,喂,西二美”不冷不热的声音,从小院的门口传过来。 二美回过头狠狠瞪过去,看来叫自己的人瞬间眸子又笑眯成一条缝,“原来是小九啊,给我送吃的来了吗?” 看着同杀人眼神,霎时又变成谄媚的脸颊,小九撇撇嘴,“你还真是认吃。” 呃------“小九,你找我有事?”如果不是看在他总送吃的给自己,他主子这几天对自己好,就他这语气这眼神,她早就先骂他一顿了。 不是她认吃好不好?是她真的好饿,在这里尽受虐待了,在饿个半死,哪里还有体力活到逃出去。 小九一脸的看不起,“我家主子叫你出去,你现在跟我走吧。” “可是我正在扫院子,没时间。”虽然今天扫不出来,可是她也不能在给那老巫婆找机会不给她饭吃。 小九一扭头,“这我可管不了,反正主子动等着你呢,在说是你大还是主子大?主子叫你你敢不去?” 呃------她忍,看在他还是一个十四五的小孩份上,她决定不发火,虽然他那副看不起人的样子,很欠打。 小九冷哼一声,“还不走。” 二美耸耸肩放下扫把,九少还是头一次主动找她,怕也是有事,既然如此,她就过去看看吧。 两人一前一后,绕了过亭台楼阁,穿过假山后,越走越偏僻,刚刚还能看到下人的身影,现在是一个也看不到了。 二美虽一脑子的疑惑,却还是紧紧跟着小九的步子,身后的屁股刚刚绷硬皮,大动作还费劲,如今跟着小九,也让她吃了不少力,更是出了一身汗。 终于,走了小半个时辰,在一处打开的小门口,看到了九少唐仲玉挺拔的身影。 “你来了,快上车吧。”唐仲玉一伸掀开车帘,一边侧身到一旁,空出位置。 二美一脸的疑惑,“这是做什么?去哪?” “去庙会,今天是一年一次的泼水庙会。” “可是我还有活没做完”虽然她很好奇很好想去,可是想到唐仲云那张冷脸,她还是忍住了,开心和死之间,她还是怕后者的。 唐仲玉怎么会不知道她的顾及,“放心吧,大哥出城了,要明天才回来,我又派人打点了旺心嬷嬷,没事的。” 一听到这,二美乐了,既然都打点好了,她还有什么担心的,跟本没有看到马车下放着的小矮凳子,上身往马车上一趴,一只腿一抬就往马车上爬去。 从后面一看,整个人像只大蛤蟆,这动作错愕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小九忍不住她给自己主子丢脸,也顾不得主仆有序,扬手指着二美叫嚣道,“你-----你个女人,你还知不知羞?” 二美好不容易爬上马车,对于小九的指责跟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理他,一手对着唐仲玉伸了过去,“来,我拉你上来。” 唐仲玉回过神,看着面前的手愣了愣,脸一红,半响也没有动,在二美要将手收回去时,他才伸过手,握住二美的小手,轻轻一用力上了马车。 二美对上九吐了吐舌头,见他满脸绷得通红,才哈哈一笑的把布帘放下,将他欲要喷火的眼神挡在外面。 “小九,挺好玩的。”感到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妥,二美解释道。 唐仲玉低低一笑,“是啊,都到了要嫁人的年龄,还像个孩子。” 马车一摇一晃的动了起来,二美屁股又没有大好,这一动让她冷吸了一口气,身子不由得一倾斜,正压身身旁的唐仲玉。 二美马上又往回收身子,不由得又重重的坐了下去,忍不住惊呼出声,怕他发现自己的尴尬,慌乱的又将痛声咽回肚子。 “那里还痛吧?”想到她坏的地方,羞涩的难以开口,可是看着她一脸的痛色,又忍不住寻问。 二美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痛出的汗水,说着违心的话,“没,不痛了。” “来,靠到我身上吧,有帘挡着,没人看得到。” 温柔的声音过后,一只手已绕过二美的后背,将她拉了过去,下身的重量减少,痛楚也瞬间少了许多,她也才松了口气。 淡淡的竹子味道传入鼻子,她知道那是他身上特有的,可能是因为他天天呆在竹林里的原因吧,透过两人的袍子,她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靠着这肩膀,让她竟然突然间觉得找到了一生的依靠。 一时之间,两人只是这样依偎着,没有一句话语,虽然离心脏还有一定的距离,但是她还是能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突然间变得口干舌燥。 好狗不挡路 风和日丽,坐在马车里看不到外面的街道,但是喧哗的人声,还是不绝于耳的传了进来。 二美脑袋靠在唐仲玉的肩膀上,几缕青丝调皮的散到脸颊前,在她还青涩的五官上,点缀得多了丝生气,小巧的鼻子,没有半点光泽的肌肤,一双小手也满是干活留下的茧子,身子随着马车的摇晃也被摇得一动动的。 唐仲玉知道她睡着了,听到她匀称的呼吸,才敢低下头如此细细的打量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一冲动之下带着她出来,如果有一点差错,只怕后果-----当时他连后果都没有考虑,就直接让小九去打点旺嬷嬷,一边去带她过来,如今现在静心下来,是不是自己太冲动了? 可是,这些日子里的接触,他习惯了每日看到她开心的笑颜,面对一切时,她都在笑,他喜欢看着她明郎的笑脸,就像阳光,打透他的心底。 这张脸实在不吸引人,更称不上美丽,在加上这纤弱的身子,但是却越来越吸引他的目光,马车摇易学得厉害,睡过去的她有了动静,小手抹掉用不着上的细发,才慢慢睁开眸子,一双空洞没有任何东西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他。 久久意识慢慢回到她的大脑,空洞的眸子也变得慢慢有了生气,嘴角荡漾起一抹甜甜的笑,“我睡着了。” “还没有到,在睡会吧”他的声音很悦耳,低迷的让人百听不厌。 她一时之间呆了,不变的淡雅冷漠,忧伤中更见沉稳,雍容的俊美的容颜,美如白玉的肌肤,雕刻有型的下巴,一双凤眼却明亮又无光。 是雪山的一株莲,是幽谷里的一棵兰,是雨天湖里一株盛开的荷花。 “怎么了?”他黑暗的眸子闪动着,多了一丝温柔。 仍旧抬着脸颊,望着这个越来越吸引她的男人,“你真好看。” 一抹红晕爬过他的脸,他不似往常那般沉默,只是轻轻的问,“是不是你对每个人都这样说?” “不是,你是第一个。”她认真的点点头,她的话比黄金还要真,她敢保证,在现代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那大哥呢?”他语气中带着酸味,说完后自己也发觉到了,不由得一愣。 “我和你大哥跟本没有夫妻之实,而且你看看他平日里对我的态度就明白了,我怎么可能对他说那些话。而且这些话只有对自己喜欢的人才说的。”她鼻子一皱,实话实话,跟本没多想,更没有发觉她急于解释的举动。 唐仲玉深沉的眸底,流转着几抹争扎的惊绪,性感又薄的唇紧紧抿着,最后那眸子终被所有的温柔取代,一声不语的直直盯着她。 她本能的回避他的热眸,心跳更加的零乱,牙齿紧咬,在心底一次次的祷告,希望他快点移开目光,越被他盯着久了,她越觉得浑身不自在。 摇晃了许久的马车停了下来,打断了两个人之中的怪异气氛,布帘在外边被小九扯开,“少爷,到山下了,现在人多,车上不去,只能走上山了。” 唐仲玉从衣袖里拿出一抹白纱遮挡在脸上,才在小九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二美不待唐仲玉伸手已跟着跳下马车,见到小九一脸的鄙视和看不起,对着又吐了吐舌头。 在说眼前,真可谓人山人海,男子皆带着面纱,三三两两,或是在下人的陪同下,往山上去,她怎么能不震惊,看着众多的男人都带着面纱,这种情况她还是头一遭。 “让人,别挡了我们少爷的路。”话音刚落,唐仲玉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人从后面一推。 这一推,如果不是小九眼急手快,唐仲玉准会摔的不轻,虽然被小九扶住了,但是脸颊上的面纱而因为动作太大,而滑落下来,一张俊美容颜瞬间呈现在众人面前。 “喂,你们怎么回事?”二美见唐仲玉受委屈,可不肯了。 刚刚推唐仲玉的奴才看到唐仲玉的容颜后,呆呆一愣,这一回反倒是他身后的主子走上前了,虽然只能看见面纱外的两只眼睛,但是那眼睛里却是满满的不屑。 “这路又不是你们的,你们挡在中间我们只是想过路,又怎么了?”低迷的声音,让人久久回味,可是那语气的张扬跋扈,却让二美对他的磁性声音好感好无。 “是啊,咱们走吧,不能狗咬咱们一口,咱们也咬回去啊。”转过身,不看那两个主仆,蹲下身子把面纱捡起来,一边说话,一边给唐仲玉带上。 唐仲玉的脸被面纱遮住,住是从那笑弯的眸子,谁都知道他在笑,就连看热闹的众人听了二美的话,也跟着哄笑起来。 “你----你骂谁是狗呢?”显然带着面纱的陌生公子,跟本不肯就此罢休。 几个大步挡到二美他们前面的路,唐仲玉这一次主动拉起二美的手,往一旁迈步,打算从他的侧面走过去,可是每当他们要走过去前,那陌生公子又移了移身子,将路挡上。 “好狗不挡路,你不明白吗?”二美恨不得用眼神掐死他,这男人还没完没脸了,那么多人看着,他也不怕丢脸,不是说男人都很淑女吗? “你骂谁是狗?”陌生公子的眸子闪着股股怒火,而且听他的声音也似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二美嘿嘿一笑,“谁捡话我就骂谁。”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陌生公子手握得咯咯直响,四周的空气也似受到他的影响,慢慢变得沉闷得让人喘不了气。 半响,才见那陌生公子,自己平复下怒气,满是嫌恶的语气咒骂道,“泼妇。” 看着骂完人一主一仆大步离开的背影,众人也觉得没热闹可看,都慢慢散了去,这时二美才慢慢回过神,喃喃道,“难不成他和你大哥一样?” “一样?”唐仲玉不明白她什么意思,不过刚刚看到她维护自己,他就忍不住又将握她的手紧了紧。 二美仰起头,对他眨了眨眼睛,“是啊,都一样,都有病,哈哈。” 小受出现 泼水祈福,是这个王朝每年一度的大日子,不管是不是未出嫁的男子,都可以带着面纱明正言顺的出门,泼水泼水,字义上解释,只有泼水才能祈福。 所以这一天里,众人都会往各地最有名的寺庙而去,到那里后,从沙弥手里拿过盆,盛水互相泼水,以求平安,嫁个好人家。 听完唐仲玉的解释,二美不由得感叹,这在现代不就是泼水节吗?怎么到了这里成了祈福,不过想到一群未出过门的男人带着面纱泼水,场面一定美,她又浑身充满了动力。 眼看着寺庙的门就在眼前,却见门前一群人围成一堆,不知道在做着什么?二美天生爱看热闹,拉着唐仲玉往人堆里就挤了过去。 小九恨恨的小跑跟了上去,主子完美的大家规范,如今被这西二美全给破坏没了,他又只是一个下人,只能在一旁跟着干着急,只怕主子在这样下去,是真的嫁不出去了。 “对----对不起,这位公子,实在对不起。”怯声怯气的道歉声,随着二美挤进去,就见声音正出自一瘦弱的男子身旁的下人。 那瘦弱公子,只看了一眼,二美心里就微微泛起疼来,那一身青袍的瘦弱男子,就像幽谷里悬崖峭壁上的一株兰,弱不禁风的身子,好像都经不起太大的风吹,生怕会被吹倒。 更像唐仲玉竹林里的一棵竹子,单薄的身子摇揶着,随时都会驾着仙鹤飘飘而去,那露在面纱外面的眸子,淡淡的看着人,有着说不出的明澈,又略见清烟一般的惆怅,怎么不让人怜惜。 在看看他对面的男子,正是刚刚他们遇到的恶人,此时正用着一双愤恨的眸子,直直的瞪着瘦弱男子,二美虽然不知道事情真相,却也猜到定是那恶公子在他们这里受了气,把气发到了别人身上。 “这位公子,我家少爷也不是有意撞到你的,实在对不起。”那下人见少爷被人这样瞪着,又急忙开口。 “哼,既然他不是有意的,为何不亲口道歉?反而让一个下人来道歉。” 恶公子的话一落,二美就看到那瘦弱公子满脸的愁颜,面如土色,眸子里也满是悲痛。 众人也奇怪,这恶公子也不是强人所难,只是让这位公子亲口道歉而以,而那瘦弱的公子却只是躲在下人身后,低头不语,慢慢四下也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见主子被欺负,下人可不同意了,“这位公子欺人太甚,奴才已替主子道歉了,公子为何要戳戳逼人?” “你一个下人道歉本公子不稀罕,今**家主子不给本少爷亲口道歉,这事休想就此罢休。”今日刚一上山就遇到那个女人,害得他丢大了人,懒得和那泼妇一样的女人计较,不想刚刚没走多远,又被这男人撞了一跤,他怎么能不气。 二美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下人身后的瘦弱公子,直到身旁的唐仲玉狠狠的踩了她一脚,痛得她惊呼出声,刚要出声责问为什么踩自己,在看到他一双满是忧伤的眸子时,她又将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她只是在这看看热闹,这是得罪谁了,这大少爷怎么用这种眼神看她,像捉到她偷人一样,而且脚被踩的现在还麻木的没有知觉。 “是你?”惊诧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气。 不用回头,二美也知道这声音出自谁,想来也躲不过去了,平复好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转过头裂嘴一笑,“你的人缘还真是差,走到哪里有都有仇人。” 名显的听到那恶公子吸了一口冷气,二美得逞得眨了眨眼睛,这举动更是惹恼了那恶公子,他都不和这女人计较了,她到是还敢主动送上门来。 “你----本公子还没有和你计较,你到是又送上门来,来人,给---给本---本公子掌嘴。” 二美耸耸肩,跟本不怕他,看他气的话也说不完整,而且他叫的来人,只把他身边的那个下人叫了出来,她还以为得有多少人呢,看着他装大丢丑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一笑,带着身边看热闹的众人也跟着哄笑起来,就连那躲在一人身后的瘦弱公子,也微扬起眼角,那两旺清水似的眸子,正与二美扫过去的眼神撞到一起,又慌乱的避开。 “哟,吓死我了,好多人噢------”二美顾意把尾音拉得长长得,又引来众人一笑。 “你-----四九,还不去掌嘴”可恶的女人,这口恶气不出,他定会被活活气死。 “四九?呀,和我们家小九的名子好像噢。”二美没有一点惧意。 一脸的无赖相,嘲讽的扬着嘴角,见那恶公子越气,心情越好,目光落到瘦弱公子担心的眸子时,对他莞尔一笑,虽然无意中帮他出了头,但是看到那能为自己担心,她就知足了。 她这一笑,一旁的唐仲玉心里可不乐意了,刚刚一开始就见她一直盯着别的男人,现在又对人家那样笑,身下的脚又是狠狠一踩,也不顾身后传来的疼痛声,转身挤出人群离去。 小九看着二美痛苦扭曲的脸,得意的哼了哼,一转身了跟了出去,不知道又哪里惹了那个主,二美也无心在呆下去,也搞不懂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的在乎唐仲玉的感受,快步的追了上去。 她没有发现,她离开时,身后躲在下人身后瘦弱男子眼里的落漠,还有面纱下红唇,因为隐忍而咬破已泛了血色。 无赖的作风 听了恶男子叫嚣的话,在看到他露在面纱外面的眼睛四周一片红肿,众人冷吸了一口气,目光忍不住四周打量,浑身警惕,生怕下一个自己会被泼到热水。 那恶公子猛的回过头,直直瞪向二美,“是你,一定是你泼的本---本公了。” “我用什么泼你?”二美摆了摆空空的双手,还好泼完后她有先见之明,早早的把盆给扔了。 “除了你,还有谁?今**可不是头一次惹到本公子了。”他才不信这个女人的话,而且从她一脸的幸灾乐祸的表情,定逃不了是她干的。 越想越气,他堂堂一个皇子,从皇朝逃溜出宫玩,来到这江南小镇,更赶上泼水祈福,哪里想到会遇到这样一个恶妇。 脸上被热水烫过之后,针扎一样的痛疼,让从小没有吃过苦的他哪里忍受得了,一肚子的怒炎,让他狠狠把粘在脸上湿了的面纱扯下来,如此也舒服了些。 面纱一掉,原来的面颜就露了出来,肌肤如奶一样嫩白,小巧的鼻子,小巧的嘴,怎么看怎么可爱,可惜不足之处就是右边半脸下方有巴掌那么大一块地方,全长着黑色,将整个人全影响了。 “难怪,难怪。” 小九可算从人群里挤了进来,听二美连连说了两个难怪,好奇的开口道,“难怪什么?” “难怪他会看你家公子不顺眼,原来是嫉妒你家公子的长相,”说完,她扬扬下巴,让小九往那恶公子脸上看。 小九刚进来就听到二美的话,所以跟本没来得急打量四周,如今经这样一说,才抬头看过去,然后直直冷吸了一口气,“还真是。” 这一搭一唱,跟本没把恶公子放在眼里,又被众人盯着,恶公子双眼喷火,恨不得当场就把她给撕碎了,这副丑模样,可是他最禁忌别人说的,在宫里哪有一个人敢说这些话。 何况母皇及其宠爱他,虽然他长的丑,但是却是整个皇宫和大臣们巴结的对像,今天这样的待遇,还是此生头一遭。 别人猜不到,唐仲玉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热水是她泼的,心里虽然暖暖的,知道她是在帮自己,但是看着此时一主一仆恶狠狠的样子,他也怕她出事,身子也慢慢靠了过去。 二美一直好奇的打量着那巴掌大的毛脸处,眉头一皱,嘟囔出声,“还真是像。” “像什么?”小九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喜欢这西二美了,虽然人长的丑了点,也傻了点,可是发觉跟她在一起保证不吃亏。 当然,除了在大少爷面前。 “像悟空” “悟空是谁?”跟本不在乎少爷一直劲的对自己使眼色,小九不怕死的继续问。 二美对着自己在开口,可以马上咬死自己的恶公子坏坏一笑,“一只猴子。” 话音刚落,四周一片嘘笑声,二美刚开始也只是轻轻一笑,不过扭头看到唐仲玉眼底的笑意时,心里越加的开笑,发觉自己每每看到他开心时,就幸福的死掉也愿意。 “你----大胆,你可知道我家公子是何人?不怕灭了你九族?”那恶仆人忍受不了的大喝道。 这气势这官腔,让众人慌收回笑声,重新用眼光去打量着这一主一仆,从那主子的衣料上看,才发觉这是江南出的有名的水绸,一年也只能也只能有十匹的产量,哪里进得了平民家。 这些常年在家不出门的公子们,别的不懂,对于衣料的好坏,谁也不如他们懂得多,所以当看到这衣服是水绸做过的后,慢慢有了惧意。 更有些人轻轻往后退着身子,生怕会祸及到自己身上,好不容易一年出一次门,祈福没祈成,最后在为家中惹下大祸,这可是大不孝啊。 这水绸正是唐家所产,所以唐仲玉第一个认出来的,微目也慢慢皱了起来,虽然他家产水绸,可是朝廷有颁布法令,每年产的水绸一丝不留的必须全部卖给官家,不得平民穿戴。 所以这水绸也是身份的一种象征,谁虽穿了一身水绸做的衣服,不用问,第一个就明白,怕这个人是出自官家。 “你凭什么灭我们九族?难不成还没有王法了不成?”二美可不是被吓大的,跟本不把那下人的话放在眼里。 唐仲玉偷偷扯了一下她的衣角,“他们是出自官家,还是算了。” 他的声音很低,只能两个人听见,可是二美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想到这恶主恶仆当时欺负唐仲玉的事情,她后悔刚刚为什么不拿头装热水。 “咦,这女子好像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时,人群里有人说了话。 “是啊,真有些面熟”这回开口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第一个开口说话的声音,二美觉得耳熟,目光扫了过去,在人群里搜索,当视线与另一抹视一撞上时,二美冷吸一口气,暗叫一声不好。 刚抓起唐仲玉的手,还没来得及跑,就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用全场人都能听得到的音量叫道,“这不是西家的二少主子吗?莫不是忘记了奴家?” 呃-------听到人群里嘘声一片,二美头上升起一抹黑线,只怕这里没有人不知道西二美吧?毕竟入赘的事还是头一遭,早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话柄。 “哼,难怪,原来是那个有名的入赘妻,本公子还在想,要不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他虽然从皇朝来,但是到了这江南,吃饭时可没少听见人们私下议论这件事情。 二美狠狠瞪了一眼将她身份暴露的祸事者,才转过头戏弄的盯着恶公子道,“虽是入赘,却也是个妻。可总比你这个丑男强,就是当妾也没有人要你。” 要狠,她比他更狠,原本她就不觉得入赘有什么丢人的,只是这些古人的想法太愚昧了,到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想必他最在乎别人说他丑了吧? 看着他脸乍青乍白,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看着他一脸的怒意和不满,却又难以开口吃瘪的模样,别说,错过那一块有毛的地方,还真是可笑呢。 “我突然间想起一个故事”二美清了清嗓子,也不管众人听不听,就讲了起来,“有前一有个师傅,有三个徒弟,二徒弟长得像猪,所以大家都叫他猪八戒,三徒弟像恶鬼,就叫沙僧。” “咦,不是三个徒弟吗?怎么没有大徒弟?” 二美嘴上升起一抹坏笑,花少言啊花少言,让你折老娘的台,如今你既上问出口,上了老娘的当,就有你好受的。 花少言被她一盯,浑身打了个冷战,暗叫一声不好,凭日里只想着把她当玩物了,却忘记她可是只小野猫,感到一抹杀人的目光向自己射来,不用猜也想到是那恶男子,莫不是把他当成了他们一伙的? “是啊,大徒弟叫什么啊?”有群里有人也压不住好奇心。 “是啊,快说啊”更有人好奇,为什么她会突然在这时要讲起故事。 二美往人群里扫去,看到最后一个开口的,竟然是今日错救的瘦弱公子,四目相对,才轻轻一笑,开口道,“大徒弟嘛,长得一脸毛像猴子,人们当然都叫他悟空喽,而且啊,那悟空每天都追着师傅跑。” 一阵冷吸气过后,是众人压抑的笑闷声,二美哪里还留时间让那恶主仆骂回来,拉着唐仲玉就往外跑,对着还在闷笑的小九叫喊道,“快跑啊。” 小九一愣,反应过来后,才快步的跟上了去,如此一来,后面的恶公子怎么可能受这口别囊气,双手一提袍子,快步的追了上去,看那步子,众人也猜到会几分功夫。 如此一来,更家惊奇,男子会功夫的急少,官家子弟更因为注重仪表,而从不许习武,但是这位公子竟然出自官家还会功夫,只怕身份不是一般人家的公子。 二美他们没有功夫,如何古代的男子就像女人一样,哪里跑得快,身后追着的一主一仆还全会功夫,转眼间就近在身后,这可急坏了二美。 眼珠一动,计上心来,二美卯足了力气,边跑边回头,用在院内所有人都能听得到的声音大喊道,“悟空,别追了。” 结仇 二美灵机一动的话,果然在危难的时候救了他们,身后的恶男子恨不得牙咬碎了,愣是被二美的话说得绷住身子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几个人离去。 “四九,本皇子一定要报仇,那个西二美一定不能轻绕,还有她身边的一主一仆。” 听到主子的话,四九点点头,想来他这个主子可是皇子中最小的一个,又是最受皇上宠爱的一个,而且主了最最可怕的地方就是记仇,一点点事情,不把人玩个半死都不会罢休,看来这回那个女人要惨了。 半响,独孤傲又不忘记对四九加上一句,“那有那个,那个在人群里说话娘理娘气的男人。” 四九一阵汗颜,这皇子真是被宠坏了,‘娘理娘气’不知这些话是从哪里学来的,哪里像一个男人能说出来的话。 身子靠在大树干上,二美气喘吁吁,还不忘记调侃,“果然人怕出名猪怕壮,男怕没钱女怕胖。看来是所有人都知道西家二主是谁啊。” “哼,你还觉得自豪是不是?你看哪个女人会入赘到别人家而不娶男人进门?”小九上气不接下气,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这般狼狈。 如果不是她,这好好的泼水祈福怎么会变成这样?之前刚刚有点对二美的好感,一下子全无,又是满脸的鄙夷之色。 “小九,不得无理,二美也是为了救我,才如此。”唐仲玉瞪了小九一眼,真是孩子性,一会好一会坏。 小九委屈的撇撇嘴,扭开头一个人生闷气。 “哟,西家二主,原来在这里,可把奴家好找呢。”妖理妖气的声音,随着一阵扑鼻的香粉味,花少言扭着身子靠了过来。 二美慌往后退了几步,一边伸手拦住他在往过来,“花公子,咱们好像并不熟,还是保持一下距离好。” 她可是没有忘记,当初就是这个死人妖害得她被唐仲云那个丑男人打,虽然她不是爱记仇的人,但是看着他一脸不怀好意的表情,她心里就有一种声音在告诫自己,离他远点才安全。 “可是----奴家的身子可是给了西二主的,莫不是你也嫌弃奴家的出身?”低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委屈又低哑的声音,满是伤感。 二美本就心软,“你----你别这样好不好?” 老天啊,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这死人妖又丑又有心机,想找比她好的女人有的事,为何偏偏不放过她?莫不是他接近自己有什么目地? 看到二美心软,唐仲玉可不高兴了,脸色一沉,“小九,咱们回府。” 小九哼了哼,跟着主子转身就走,二美暗叫一声不好,这九少怎么又生气了?还真是搞不懂?眼前人妖又低头伤心,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正当这时,已走了的唐仲玉停下步子,转过身子,一脸的冷淡之色,“你是回不回去?你莫留下我也不管,但是大哥那边你自己交待吧。” “那个,花公子,我先走了。”二美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些无情,毕竟在这个朝代一个男人的身子清白很重要,可是身后唐仲玉的威胁她也怕啊。 如此一来,她只能先无情在先了。 三步一回头,有点生离死别的意味,见此唐仲玉冷漠的脸上更加阴冷,性感的薄唇也紧紧抿着。 二美仰头望天,她这辈子,最长承受的就是被人欺,而自己最长做的就是自欺。 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头? 我爱的女人没有心 难得的好月色,闻着淡淡的竹子味道,两个人对着映在小湖里的月亮,吃着小菜,品着茶。 二美时不时的斜视眼角,打量着从回来之后,一路上一直没有和自己开过口的唐仲玉,其实要说真正委屈的,怎么也该是她吧? 去时还好,可以靠着他的肩膀,不用全力坐着,屁股还好受着,当时戏弄完官家恶公子,只顾着跑,动作太大,又扯动了屁股上的伤口,回来看着一脸冷色的他,她哪里还有胆子靠。 结果半蹲着回来,下马车时差点整个人扑倒在地上,还好小九有点良心,伸了把手,不然她的牙怕都摔掉了,而在看看他,大步的离开,跟本没有看也没有看一眼。 狠狠的咬了口点心,她又用眼睛捏了他一眼,这男人她是越来越搞不懂了,冠玉似的俊美脸孔,飞扬的黑密的眉毛,挺直的鼻梁,性感又薄的唇。 可惜,只时眸光冷冽,那飘逸的气质,被掩饰下去,但是却更加多了份天生高贵的气质和优雅,她看得痴痴一笑,别说这男人不论开心或生气,都这样吸引人。 “吃饱了,就回去吧。”他冷漠的开口,又恢复了刚认识时的冷漠。 “你是不是在生气?”她自顾的喝了口茶,跟本不在乎他的顾意拉开两人之间距离的冷漠。 “和你无关。” “真的?”她瞄了他一眼,“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了,那我就回去了。” 身子刚站起来,一只大手猛的拉住她的胳膊,看着那修长又完美的手,沿路走上去,才又盯回他的容颜,“怎么了?” “你就这么急着走?” “不是你让我回去的吗?”她嘴角抽动几下。 都说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可是如今换回来猜男人的心思,她还真是两手空空眼迷茫,越来越迷惑,让她走,她走他又一脸的怒气,这人还真是难做。 “你就这么听我的话?”他反问,满脸怒气,深遂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 她点点头,看他脸色又多了份阴冷,她马上又摇摇头,这一摇头他的目光可以杀人,她咽了口口水,决定保持沉漠。 他手一用力,将她拉进怀里,唇就贴了上去,霸道的舌头,滑入口中翻绞,吸着她的甜蜜,被这突来的动作,惊得她忘记了闭上眼睛,四目相对,被他的猛野的掠夺着,小巧的眼睛也水雾迷离。 他离开她的唇,还不忘记伸出自己的舌tian着自己的唇,一副回味的样子,看着倒在他怀里气喘吁吁的她,他轻轻一笑,恬恰淡雅而又幸福的微笑。 小九石化在一旁,这------是不是他眼花了?从来都是大家闺秀的少爷,怎么会做出这样轻薄的举动?主动去亲吻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他名义上的嫂子? “那个-----我----” “我---喜欢你。”他的声音很低,脸也慢慢爬上红运。 她的嘴张成‘0’型,他是在对自己表白吗?怎么像在梦里才能有的情景? 看着她骇外的眼神,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你不喜欢我?” 呃-----有点逼婚的感觉,但是心里却是甜甜的,挣扎出他的怀,她淡淡看了他一眼,她可不是美男就爱的,何况才相处几日,他怎么可能爱她呢? 她才不信,何况万一他只是逗她,那她该多没有面子,更何况她从未付出过的心,很怕受伤,而且,她发觉自己真的对他有了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害怕,唯一想做的就是逃避。 望着跑开的身影,唐仲玉久坐不语,难掩一脸的失落和忧愁。顾及不了自己曾夫过身子,知道已没有资格,可是从她慢慢走进他的生活,就让他灰暗的生活又慢慢有了生机。 更让他把目光也紧索到了她身上,直到那次亲眼看着大哥对他刑家法,心是那般的疼痛,他才明白自己对她的真实感觉。 这样的感觉从来没有体会过,甜蜜中带着点酸涩,每晚忍不住放下少爷的身份,放下被下人发现背后指点的危险,去给她上药,与她聊天到天亮,虽然大多的时候都只是听她在说。 但是今天,看着她看别的男人,对别的男人笑,他就在也压抑不住这种感情,他不喜欢看着她对别的男人笑,不喜欢她的眼中会出现别的男人的身影,所以他一整天都在吃醋。 不想会遇到有名的‘无间道’的花魁,而且又亲口听到那样的话,明白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让他在也无力承受心里的这种痛,这种撕裂的痛,所以顾不得彼此的身份,顾不得一个男人做这种举动,会让人当成他是个不贞节的男子,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 当看着她逃离的背影,由如一盆冷水从头顶泼了下来,把他刚刚萌发出来的生命力,全部又憋了回去,他的世界里又是一片灰色,比以往还要沉闷的灰色。 强要 一路快走,不理会下人们异样的目光,二美回到自己的小屋后,从里面将门紧紧靠住,生怕会有人闯进来是的。 大口喘着气,目光呆呆的望着前方,眼里却空无一物。脑子里的思想却一直停留在被吻那一幕,还有那句让她落慌而逃的话。 手摸着滚烫的脸,嘴角也高高的翘起,被那样俊美的男人告白,还真是满足她的虚荣心,何况自己的第一次就给他,他的也给了自己,如今他又说喜欢她,是不是老天真的眷顾到她了? “西二美,你在不在里面?” 门外旺嬷嬷突袭来的声音,让她一惊,半响外面听不到听音,又是一阵摆门,“喂,里面有没有人啊?西二美你在不在里面?” “呃----嗯,在。”她结巴的接下话,一边理着零乱的头发。 身子退开后,把门打开,就看到旺嬷嬷怒气的一张脸,“怎么搞的?在里面这么久才应声?哼” 说完,旺嬷嬷还把头抻进屋里打量了一翻,刚刚她就听下人说西二美回来了,而且人又明明在屋里,却这么久才开门,莫不是里面藏着什么人? “旺嬷嬷,这么晚了,不会只是想看看我的屋子里有什么吧?”该死的老妖婆,她真的那么像随变带人回屋的女人? 旺嬷嬷收回目光,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转身走却又停下来,“还不快跟上,大少爷回来了,才传话过来,让你过去伺候。” “什么?我伺候?我又不是下人”想也不想,她叫嚣着。 “哟,这老奴可不知道,大少爷这样吩咐了,你要是不去,老奴马上就去回禀大少爷” 她那是什么表情?一脸的看不起不说,还用这种威胁的语气,还真当她就这么怕那个丑男?心有不甘,撂抓就忘的记性,让她偏要在旺嬷嬷面前挣口气。 几个大步走回床上,逞大字往上一躺,才冷声的对着门外旺嬷嬷交待,“去,就说我睡下了。” 门外的旺嬷嬷愣了愣,嘲讽扬起嘴角,这可是她自找的,想到一会大少爷暴怒的样子,还有那些未知的处罚,脸颊也变得越加狡狞。 许是在外面折腾了一天,身子一粘到床上,连姿式也没有换过,二美便睡了过去,睡梦中耳朵异常的敏感,隐约中听到木门被踢开发出来‘哐啷’的声音。想让自己醒来,但是这却怎么也醒不来。 一股寒意袭来,让她不舒服得打了个冷战,可是眼皮重的怎么也睁不开,身上一沉,像被千斤重的东西压住。 被东西压住??眼睛猛的睁开,正对上一双带着厉光的寒眸,想移开已来不急,不得不觉陷入那深遂的眸子里,陷入一片漩涡里,无可自拔。 “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冷怒的低沉吼声,像及了雪山上的寒风。 呃-----二美有些犯傻,刚刚醒来脑子还一片混沌,有些理不清头绪,但是却也莫名的惧怕他的吼声,颤抖了一下,脸颊也瞬间变得一片惨白,这家伙不会又想用家法吧? 可是,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唐仲云眯紧了寒眸,冷利危险的眸子直逼像那张无辜的小脸,这个女竟然还和他装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真是该死。 二美后知后觉,脑子一片清明,终于想起来睡前她对旺嬷嬷说过的话了,也明白他到这里来的原因了,看来今天是又躲不过一打了。 “那个----你可不可以先下去在说话”他不是男人吗?该懂得规矩吧?压在她身上质问她,一脸的寒意,暧昧的姿式,怎么看怎么觉得怪。 早就失了耐性的唐仲云脸双冷下几分,她是他的女人,她竟然让他从她身上下去?难不成她嫌弃他长的丑?还是她心里有的只是那个花少言? 虽然这是个女尊国家,但是从脸颊上有了丑陋的巴之后,他的性子也越来越冷,唐家又没有女子,所以所有的生意都落到了他的肩膀上,他不但把这些管理的很好,还比以前更加的强大。 于是他明白,男子也可以像女人一样,不一定要在家照顾孩子,也可以立起一片天地,即使嫁不了人又何访?他要娶妻,成为这个王朝里第一个娶妻的男人。 最后妻是娶了,却不想到如此之难,跟本没有人愿意丢这样大的人,不想却娶了西二美这样一个丑女人,先生胆小,一副怯事的模样。 为此他郁郁寡欢一阵子,后来他放弃了,就此孤独一辈子又有何访,这样过了快一年,不想跳湖之后的西二美在变。 样子还是那副样子,性子却与之前天壤之别,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抗他,慢慢又引起了他的兴趣,也许一切可以从新开始。 当他撞到在妓院,看到她与别的男人在床上欢好时,他的心又是一片寒冷,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他去在意,更不配引得他的目光。 半响,见他还不说话,又没有动静,二美试着推着他的身子,却又不敢大动作,生怕在这种时候,得罪他而又受巴掌之苦。 唐仲云加重了压在她身上的力气,寒冷的脸颊带到她面前,语气冰冷的逼问,“你就这么嫌弃本少爷丑?你就这么爱花少言?还想为他守身子不成?” 不敢承受他的寒眸,二美低头惊慌的听着他的话,额头正对上他的唇,一抹凉意传来,以为她心虚了,唐仲云心中的火气到了最高点,想到自己最在意的被她证实了,他脸色越加的铁青,一只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直视,她下巴被捏得灼痛,让她低吸了一口气,见此他嘴角才升起一抹冷笑。 二美原本就怕他,如今见他这个样子,更是明白何为恐怖,所以跟本没有认真去听他刚刚说了什么,现在,她只觉得她离死亡这般近,近到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本少爷在丑,也是你的夫,你听到了没有?不沦外面如此,在这个府里,我才是天。”唐仲云的手粗暴的捏着二美的下巴,没有一点的怜惜,怒气的放下话。 二美忍着痛,这个男人在搞什么鬼?之前贬她为妾,又把她贬成下人,如今又来说什么是她的夫,她的天,真是个变态神经病。 想到这里,顾不得唐仲云可怕,忘记了惧怕,“夫?你不是贬我成下人了吗?大少爷,你是不是喝多了?” “住口,贱人,无耻,竟然背着本少在外面与别的男人欢好,真是个贱人。”唐仲云狂暴的又加重手上的力度,阴鸷的眸子布满危险。 二美痛的已无力在争执,也学会了安静,她在开一句口,他一定会在此时杀了她,她相信。 “本少都把你们捉到床上了,你竟然还心虚,贱人,敢做不敢承认吗?你到是说话啊。”唐仲云越说越有想杀了她的冲动,她希望她反驳,可是如果她反驳,他又恨她对自己说谎,矛盾着,只会让他的怒火也来越暴涨。 “你到底-----要让我说什么?”下巴快要被他捏碎了,都痛得她无力思考了,跟本无心听他的话,所以他说了什么她也没在意。 “骗子,贱人,你自己干了什么,你心里最明白,你给本少记住了,你生是唐家的人,死是唐家的鬼,想和别的男人远走高飞,你做梦。”唐仲云一脸的厌恶的神情。 二美快要疯了,他到底发什么疯?可不可以请他心情不爽时,想发疯时,不要总找她出气?怎么也得在找来个,轮流来个一三五当班也行啊,要不这样全让她一个人承受,只怕过不了多少日子,她就得被他折磨死。 粗暴的大手终离开二美的下巴,让她犹如离开了地狱又回到了人间,淡淡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唐仲云,另半边脸上丑陋的巴痕,此时显得越加狡狞,让人望而怯步。 那双阴鸷的寒眸,深得让人看不到底,更加猜不透他的心思,所以二美不知道唐仲去问还要做什么? 蓦地,唐仲云低下头,带着寒意的薄唇,吐出热气靠近她的耳边,“也许,本少爷该让你做真正的唐家少夫人。” 二美瞪大一双眼睛,他-----什么意思?要恢复她的身份?不用在当下人?不用在做苦力?慢慢眯起眸子,他怎么会突然大发善心?刚刚还恨不得掐死她的模样,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才不会上当。 看透了她的想法,唐仲云不屑一顾的嘲讽扬起嘴角,“你知道妻子真正的含义是什么吗?又该怎么做?” “你-----到底想说什么?”二美被他突然冷静下的神情吓到了,苦着一张小脸,大哥不要在玩了,她是真的怕了。 唐仲云目光紧锁着二美苦掉的小脸,一抹阴狠的笑意爬上他巴痕的半边脸,大手慢慢扶上二美的脸颊,居高而下的打量着他,笑意越来越深,却带着看不到的寒意,“本少爷,今日就会补上迟来的夫妻之礼。” 呃-----什么意思?二美还没有搞清是怎么回事,他的唇也压了下来,野蛮又熟练的掠夺着二美的甜蜜,二美哪里有力气反抗他,只能任他掠夺。 ‘撕’一的声,身下的大手毫不怜惜的扯掉二美身上的衣服,露出不算雪白却无瑕疵的肌夫,身上的冷意让二美回过神来,他竟然这样粗野的对自己,气得脸也胀红,虽然她不是处女,可是他有没有搞清楚,他现在的举动是强暴。 嘴得到自由,二美就咒骂出声,“放开我,你听到了没有?” “放开?我是夫,碰你有什么不合礼数的?”他的薄唇一路下滑,走到她的耳边,“还是,只有那个妓院的花魁才能碰?” 耳朵一痛,不用看二美也猜到定被他咬破了,二美气的抓狂,“丑男,快放开我,就让他碰怎么了?难不成你是在吃醋?” 唐仲云粗野的大手用力的揉捏着二美胸前的柔软,笑得邪恶肆虐,“吃醋?你也配。你个贱人,跟本不配。” 二美开始后悔,为何当初她就是不穿胸前的裹布,虽然不如现代的胸卓舒服,但是此时最起码还可以抵抗一下这个**,也不至于让他扯了自己的衣服,可以直接上手。 压住身子因为他碰摸而发生的变化,咬着唇,狠狠的瞪着他,想骂却不知道要怎么骂,此时,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看着他嫌恶的脸嘴,大手又在她身上游走,这样的侮辱,她决不承受。 “很舒服吧?你这**的身子确男人太久了吧?你该好好感谢本少爷一翻,能为你填补空缺。”唐仲云用最恶毒的字眼,把她形容的不堪一击。 二美拼开头,无力反抗,就让自己面对他时当哑巴当聋子,这是此时她唯一能保护自己的方法。 唐仲云见她不语,脸色更加铁青,她的沉默,在他看来,算是默认,不在多想,掀起袍子,直接将已肿大的私物没有给她一点准备的机会,直接挺进。 下体撕裂般的痛,让二美闷哼一声,却紧紧咬住唇,一双手紧紧抓住床单,只能被迫承受着他的掠夺。 动作狂野而猛烈,二美只觉得她要被撕裂,根本不能承受住他的狂霸,让她感觉不到自己的真实。 “本少爷还能满足你吗?”忍受着强烈的快意,他轻咬着她的耳垂。 二美扭过让只给他的侧脸,泪水止不住的落下,滴到床单上,他与她紧紧相贴的身子,虽然还隔着唐仲云的外衣,但是仍能感受到彼此流烫的身子。 唐仲云看她不语,看着她落下泪,心里的火气更大,加重了下身的力道,狠狠的一下比一下用力的撞击着她,她就真的那么讨厌他碰?发泄着对她的怒火,发泄着她把第一次给了别的男人,心里却也慢慢涌上一抹陌生的情绪。 跳湖 一切看似又恢复了平淡,背后却有着不为人知的真情。 从打唐仲云要了她之后,白天她依旧是这个府里最低级的下人,而晚上却要夜夜在唐仲云身上承欢。二美有着她想拥有的生活和梦想,却奈何凭一个小女人的力量,跟本没有选择,只有在夜晚在唐仲云离开后,一个人偷偷落泪。 没有豪华富贵装饰的简陋屋子,灰色破旧的帐内,徭役着难以耻辱的激情。 身材内被因为他快速的进出,而奔腾着快感,二美无力去挣扎,也无力去想些什么,只能紧紧咬着唇,压抑着那难以羞耻的呻吟声。 每晚不顾她的抗议和挣扎,他没有一丝怜惜的进入她的身体,丝毫没有前戏,干涩的下体,因为他粗野的闯入,而撕裂般疼痛。 无尽的掠夺,终于得到了解脱,二美在他的身子离开后,疲惫的坐起来,一手麻木的扯过衣服往身上穿,她以没有力气在去顾及他嘲弄的神情了。 门木发出沉闷的声音,她不用看也知道他离开了,每晚都是如此,她似乎每晚最期待的就是听到这木门发出的沉闷声,那是一种解脱。 拉着滑落肩膀下的衣服,她无力的靠在床头,没有一点睡意,强迫自己忘记刚刚发生的事情,二美走出小屋,懒散没有方向的走着。亭台楼阁,奇异的花草,来古代这么久,在唐府里呆了这么久,她还是头一次打量着这里的布置。 绕过小道,走过假山小桥,二美心口憋闷的无力在撑下去,身子一软坐到了石蹬上,半响带着忧伤的琴音传进了耳里。 她微微一愣,从打上次听到唐仲玉的表白后,她就一直没有在见过他,两个人之间似乎之前跟本没有过交集。 其实她想过那晚自己走后,以他那样的高傲男子,不可能会在见她,也许是有意避开她,也许两人跟本没有机会相遇,苦涩的扬起嘴角,如今又夜夜成为唐仲云的暖床工具,她更没有姿格配得上他那样的男子。 琴音瑟瑟,听得出弹琴之人内心的失落和伤感,以前不懂得琴音的她,可能是前些日子的接触,如今也让她懂得了一些,今日又听到这样的琴音,内心也慢慢变得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琴音也随着慢慢消失,二美才回过神来,起身寻着琴音的方向而去,却不想这假山群后面,竟连着竹林,真是可笑,原来一切都只是一尺之遥。 可是竹林湖边的石桌旁,哪里还有那抹熟悉的身影,徒步走到湖边,望着静谧的湖水,二美突然坏坏一笑,快手退掉身上的衣物,在现代她精通水性,这几日的沉闷让她烦透了,此时畅游一翻,何乐不为? 打量了四周一番,见无一人影后,她才退下这几日刚刚穿上的围胸,苦苦一笑,穿上这东西又何访,跟本无任何作用阻拦他,只会让自己更像小丑。 ‘扑通’一声,没有一丝犹豫,二美纵身跳进了湖里,激起一片水花,放开了手脚,一丝不动的任自己往下沉,紧紧的憋着气,沉闷的感觉就像死掉了一般。 她没有想到,当她跳下去之后,紧接着湖面又响起了一声‘扑通’,然后一抹身影快速的向湖面上冒泡的地方游去。 唐仲玉原本已经折身回去了,可是像有一种声音在告诉他回去,刚折回到竹林时,就看到那个日夜所思念的身影,他又恨又喜,多日来以为自己会忘记这个女人,可是直到此时看到她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思念她。 不想看到她一件件脱自己的衣服,他原本离开,深知在这样看下去不妥,最后唐仲玉却愣住了,健步往湖边奔去,看到落入湖里的身影没有一点动静,只有不时传上来的水泡,挺拔的身子一震,身影随着纵身跳了进去,闭着气让自己沉到湖底,手触到二美的胳膊时,一把捞了起来。 二美紧闭的双眸猛的一睁,看着和自己同时露出湖面的脸颊时,微微一愣之后,才慢慢扬起嘴角,“莫不是你也想和我一样晚上游水?” 唐仲玉虽是个男子,身子却和普通的男子一样单薄,黄昏下的湖面,湖水寒意直逼他的身体,在风的吹动下,更是冷的让人浑身发抖。 原本救下她,他还满腔的兴奋,不想听到她竟说出这样的话,低头瞧了她一眼,发冷的唇也紧抿,没有说话,湖水中的手却放开了她,一个人向湖面游去。 腰间的大手力道一松,二美心里也紧跟着一空,打了个冷战,一抵头才记起自己此时还一丝不挂,想必他定是以为她在寻死,才会跟着跳下来吧。 可是她又说了那样的话,还一丝不挂,也难免有些愧疚,一直以来在古代这里,他是唯一一个直心对她好的人,可是却也是她伤害了他吧? “夜晚湖水寒气重,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岸上的背影,丢一一句话,便大步的离开。 二美原本想畅游一番,被这样一搅,也没有了心思,湖回岸边,草草的穿上衣服,一抵头才发觉忘记了穿围胸,低身拿在手里,大步的向自己住处走去。 回到屋里后,热呼呼的暖气,让她才松了口气,冰冷的身体刚刚一暖和,才发觉房间有些不对,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一只大手猛的抓住头后,往后带去。 不敢挣扎,生怕头皮会被扯掉,二美只能跟着大手一路向后退,满心的恐惧让她没有任思能力思考,身子被丢到床上时,她才看清来人,冷吸了一口气。 “去哪里了?” “你不是走了吗?”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止住。屋内一片漆黑,看不清唐仲云的神情,却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意。不敢在体验他带来的皮肉之苦,二美将身子往床里面缩了缩,她怎么也是个女人,细皮嫩肉的,经不起被他一次次折磨。 “去哪里了?”对于她的不说话,唐仲云怒气的味道更加浓烈。 “出----出去---散了会步。” “头发为什么是湿的?” 唐仲云危险的眸子,在黑暗里闪闪发光,紧紧锁着床角里的女人,她竟敢如此衣冠不整的出屋,蓦的靠近床边,低身身子,直副向她。 “你-----你别过来。” 二美身子已靠到了墙上,跟本在没有退缩的地方,看着直逼身自己的唐仲云,心中暗惊,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做什么?难不成只因为她出去一小会,就要打她? 戒备的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放大在眼前的脸颊,咽了口口水,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已经让她惧怕了,难道还不够吗?他到底要什么? 眼前的男人危险如毒蝎,像个静伏沉睡还没有醒来的野兽。 一片黑暗,让她还是能发觉到他眼里的欲望,避开与他对望,想起他粗暴的在自己身上承欢时,还无时无刻的带着一脸的厌恶和嘲弄。 二美坐立不安,这种静让她心慌,让她窒息。 是动也不行,不动又坐不住,被他直逼的眸子盯着,连气也不敢大喘。 她虽不美,却也不是丑人,怎么说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更没有大胆的要当过这一家之主,他何苦要如此残忍的对待她? “过来” 就知道她不动会,他不给她一丝反应的机会,大手愉如闪电般将她扯了过来,狠狠的撞到他强健的身体上,身子一低压了上去。 原本撞到他身上,就让二美痛的没有时间思考,又被他压在身上,瞪大了眸子,紧绷全身的盯着他,“你要做什么?” 不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不敢相信他此时会做这种事情? 早上拿出来的衣服,又被他一手扯破,一双大手粗野的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冰冷霸道的怒震声二美头顶传来,“你竟然没有穿围胸就出去?” 呃-----不是没有穿好不好?只是她忘记穿上了?来不及反驳,就被他火热的舌堵了回去,还没有来得急沉浸其中,唇边就传来一下刺痛,才明白为何他会突来来个吻,难怪会这么热情,原来只是想咬她。 该死,可恶的男人,报复心这么强。 既然如此,她是个女人更该计仇,不待他的唇离开,她下下双齿一动,狠狠的咬了回去。 身上的唐仲云一愣,唇上的疼痛提醒着他,这个女人真的咬了回来,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咬他?脸越来越黑,阴鸷的眸子,怒意辗转,看着她无辜又满带挑衅灵动的双眸,身子一颤,她胆子还真大,竟然还有如此的胆量。 二美挑挑眉目,他咬她就行,她咬他就不行?他还好意思生气,可是他先咬她的,可恶的男人,除了用暴力,他还能会什么? 毫无准备二美的双腿被强力分开,股屁被抬高,不带一点怜惜,只有粗野的报复和索取,带着泄恨,让二美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便在没了思想。 疯狂的掠夺和占有,而且之前才刚刚被强要过,二美在也没有力气承气,眼睛一闭晕了过去,可是唐仲云哪里会放过她,见她晕了过去,将她的双腿搭在肩上,下体的私物抽出,又猛然用力的插进去,让二美从晕沉中又醒了过来,迷茫无光的眸子,只换来唐仲云更加用力的掠夺。 天啊,谁能救救她,这一个是个恶梦,不然女尊的朝代,哪里会有这般残忍的男人,男人应该是似水如花,温柔可亲的啊。 汗珠滑落唐仲云的强健身子,却仍旧阻拦不了他律动的身子,声音更加寒冷,“yin妇,你就这么贱?独守不了空房,竟然不围胸出去,这回还满意吧?” 说完,惩罚性的,又加重了几下下体律动的重力。 “你----你不要污蔑人好不好?我只是出去游泳了。”强忍住低喘,二美狠狠的瞪着他。 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可恶的要死,难不成她在他眼里就是那样**的一个女人?何况郎使她有点小色,被他天天被样强要,她也没有心思在去别的男人了啊。 “住口。”游泳?他怎么不记得她会游泳啊。 该死的女人,竟然骗他,又骗他。 他加快的下身的律动,二美终受不了快感,轻吟出声,听到身下的声音,唐仲云嘲讽扬起嘴角,身子更是快速的掠夺,最后猛然一挺,将火热的种子散在最深处,才嫌恶的抽出下身。 身子滑到床上,软软的靠在被子上,一夜欢爱让他也疲惫不堪,可是自从要了这个女人后,每当看到她,他就会克制不住的想要她的冲动。 这种感觉让他烦闷,更不相信自己是被她所吸引,他怎么会爱上这个丑陋又**的女人,决不可能,一定是开始对她觉得新鲜罢了。 从娶了她之后,他在出门去店面的时候,也开始私下有了女人,虽然这样在这个朝代不合规矩,可是依旧有主动鲜怀的女人。 何况那个外面的女人,还是一个世家的小姐,两人私下有情也几个月了,他想在等过些日子,让媒人过去说媒,娶个上得了体面的世家小姐,而且还合心意,也算是完美了。 但是不知为什么,从打西二美变过之后,他的目光不觉间被她吸引,从要了她之后,他一次也没有在外面过过夜,即使在外面逗留也不会去找那世家的小姐。 身上的重量没了,二美终于可以大口喘气,侧过脸无意间扫到那沉稳雍容的男人,浓密的睫毛半睁半阖,慵懒的气质,浑身散着妖媚的气息。 无可救要的闭上眼,这样的男人,如此残暴的对待她,她竟然还觉得他迷人,真是没救了。 天不随人愿 第一章 一夜睡得很实,二美不知道唐仲云什么时候离开的,只记得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一醒来时是被外面的敲门声惊醒。 敲门的声音很大很急,急得让二美来不及将衣服穿戴完整,只好能将身体的肌肤全遮住,就跑过去开门,以为会是催她做活的旺嬷嬷,不想却是小九。 数日未见,小九冷冷的看着她,一脸的鄙夷之色,“给,这是公子叫我送来给你的。” 看着伸到面前的小瓶,二美眼神又折回到小九身上,一时间愣住了,不明白什么意思。 小九看到二美,零乱的头发,衣着不整的衣服,眼角还带着眼屎,眼里有厌恶之色有增无减,就不明白了,公子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人。 而且这些日子夜不能寐,吃不下咽,昨夜已染了风寒,现在咳声不断,却让他第一时间拿去寒药来给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一想到这里,他就为少爷报不平。 “给,快拿着,我还要回去伺候少爷呢。”不待二美说话,小九跨过去,拉过她的手,将药瓶放到她手里,转身大步的离开。 望着小九渐渐消失的背影,二美才拿起手里的小瓶仔细的打量着,打开盖子,靠近鼻子闻了闻,一股浓烈的药味扑了过来。 皱起了眉头,二美搞不懂这是什么药?而且无缘无故的,唐仲玉怎么让人送药给她?莫不是? 想起昨晚寒冷的湖水,嘴角微微上扬,原来如此,想不到他是如此心细的男人,原来他还是关心她的,有了这种认知,让她心里不由得好了起来。 松开的眉,又慢慢皱在一起,莫不是他病了?不然怎么会送这药来?虽然知道这种猜测不对,还是忍不住想去探望他的冲动。 简单的梳理了一翻,不待旺嬷嬷主动上门,二美一路躲过下人,向竹林走去,她知道只要在那里,一定会找到他,除了睡觉,每天他都会在竹林度过。 果不其然,远远的就看见了石桌旁的那抹白色的身影,从背影看上去,与之前相比,他显得越加消瘦,鼻子一酸,二美将身子隐在竹林丛中,步子停了下来。 犹豫不决的盯着那抹身影,她这是怎么了?既然现在都这样了,为何还要去招惹他?就让他这样讨厌自己,忘记自己不是更好吗? 二美又摇摇头,她只是想看看他好不好,不会招惹他的,只要不让他发现就好了。 给自己宽完心后,她才将身子慢慢靠了过去,在能听到一主一仆两人说话的声音处,才停下身子,静静的看着侧面的唐仲玉,这样她就知足了。 跟本没有发觉此时她的举动有多可笑,有多么无法解释,更没有发现她一脸幸福满足在乎的神情,也许她还没有发觉她的心已落到了他身上。 “少爷,那丹药可是八少爷送给你的,如今你送给西二美,自己却要喝这苦口的汤药,真是太便宜那西二美了。”小九不满的唠叨着,一边把谅温的汤药端了过去。 别人不知道,他最知道,少爷天生身子弱,时常会得风寒,而且难以喝下苦口的汤药,还好八少爷对少爷好,送来了治风寒的丹药,即简单又好用,只要吃几颗,几天风寒就好了,可以说是灵丹妙药。 不想这么好的药,就剩下一瓶了,少爷却送给了那个女人,想到这里他就为少爷委屈,明明那个女人跟本不把少爷的感情放在眼里,少爷还要这样付出,真是不值。 唐仲玉强忍着要吐的欲望将药喝了下去,对于小九的不满只是淡淡一笑,他知道小九是真心的疼他,也明白他是个单纯的人,什么事都不会放在心里。 “少爷,你看每次都是这样,这些日子,你吃的又不多,如今又感染了风寒,小九说的话你到是听一下啊”小九将碗彻下,一边将几颗酸梅递了过去。 唐仲玉摇摇头,没有接过,嘴里的苦,怎么及他心里的苦,如果可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那么就让他用嘴里的苦忘记心里的苦吧。 二美躲在树后,将小九的话听得一句不落,又听到唐仲玉传来的继继续续的咳声,鼻子更酸,他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在惩罚自己吗?可是这样只会让她更加的愧疚,她不值得他对自己这样好,单单只从她们现在的身份立场来说,她是他的嫂子,他是她的小叔,他们相爱就不会被允许。 那么就记一切都当做没有发生吧,时间是最好的药,二美转过身子,一滴泪从眼角滑落,转身力度太大,将身边的竹子也撞得‘哗哗’直响,引起了那边一主一仆的注意。 小九护主心切,挡在唐仲玉面前,瞪向竹林,“谁?谁在那里?快出来,我看到你了。” 之前就是因为他太大意,没有想到少爷会在自己的屋里被人寻了清白之身,那些日子看着少爷郁郁寡欢的样子,他心里更难受。 还好闯进来一个西二美,让少爷慢慢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以为这是个好兆头,哪想到又让少爷陷入另一个漩涡里,早知会这样,当初他死也会拦着西二美靠近少爷。 二美‘扑哧’一笑,这小九不知是太单纯,还是太傻。问是谁,还说看到了,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心里的沉闷也因此被一扫而光。 “喂,在不出来,我可喊人了,告诉你,我可是会功夫的,还不快出来,躲在那里算什么英雄好汉。”听到笑声,小九有种被侮辱的感觉,让他心里很不爽。 唐仲玉这时才从冷静中动了动身子,一边伸手拍了拍小九后背,见小九回头看他,他才摇摇头,示意他不必如此紧张。 没了清纯的身子,如今心也丢了,他还有什么怕的? 竹林里的二美不忍心在看小九紧张的样子,犹豫了一下,才走了出去,小九一见走出来的人,脸色一沉,“在那里不出声,想吓死人不成?哼,也就你才能做出这种事情。” “小九”唐仲玉出口低喝,他没有想到刚刚还想念的人,此时会出现在眼前。 小九撇撇嘴退到一旁,二美知道他对自己不满,也不在意,当目光近距离触及到唐仲玉的脸上时,恍如隔了一世般长久,让她心里五味掺杂。 “小九,上茶” “可是----”少爷就是想支开他,可是看到这个女人,让少爷单独和他接触,小九就是不放心。 “还不快去。”唐仲玉冷下脸,小九不情愿的才退了下去。 只剩下两个人,唐仲玉仍旧冷着一张脸,更是将脸拼开看向湖面,“你-----来做什么?” “你----感了风寒?”她答非反问,盯着他的半边脸,突然间想起了一句话,不由得念出口,“为谁梳作半面妆。” 唐仲玉收回视线,盯着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二美摇望着湖面,悠悠开口道,“那是一个骄傲自尊心极强的女人与一个骄傲自尊心极强的男人之间的爱情故事,是一个悲剧,要听吗?” 也许徐昭佩与萧绎的爱情太过悲剧,对于一个深处府内,从来没有接触过外面世界又没有过感情经历的唐仲玉来说,太过悲伤残忍。 “那是一个此男与彼女暗中较劲,相互践踏对方自尊的故事,他们纠缠了一辈子,虽然每次争吵过后,男人只是一甩衣袖的离开,虽然她不在年轻,那个男人依旧会来看她,哪怕只是一眼,哪怕看她这一眼只是来践踏她的自尊,女人最后还是笑了,时间久了,就这样过来了,连她也分不清那是爱还是恨,而她也只是在为他一个人梳着半面妆。” 二美讲完后,半响才听到唐仲玉低迷的声音,“我想他们定是爱着彼此的吧。” 微微一笑,二美没有开口告诉他,她当看到他们的故事后,也觉得他们是爱着彼此对方的,只是放不下高傲的自尊罢了,却是这样怨恨彼此一辈子,直到死。 “如果----可以,我也愿做那个只为一个人画半面妆的人,这样也是幸福的。”唐仲玉郁郁寡欢一笑,忧郁的眸子淡淡扫过二美的脸颊。 二美转过身子,背对着他,“你-----我出来太久了,该回去了。” 其实,她想说,你记得按时吃药,可是她想起来,这样做会不会无意中带给他希望?所以她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二美大步的离开,步子快得向小跑一样,生怕在晚离开一步,会不忍心回过头看到他失落的神情,怕看到他孤单伤心的眼神。 小九拿着茶回来时,只看到少爷一个人坐着发呆,那一脸的失落也看得出来,定是又被西二美那个女人给冷落了,不由得一气把茶具狠狠的放到桌子上。 “少爷,小九也话不该说这样的话,可是你和西二美跟本不可能,怎么说她也是大少爷的妻主,即使你们俩真心相爱,即使大少爷同意让你进门,老太君也不会同意的。” 别人他不知道,但是老太君心里最宠得还是他们少爷,不然怎么会少爷失了身子,还不舍得把少爷嫁到别人家做妾? 唐家毕竟是大家大户,还是首屈一指的首富,哪个人家不想巴结,所以从少爷失身后,也不知道这消失外面人是怎么知道了,有不少人家主动上门,要说纳少爷当妾,可是都被老太君拒绝了,就因为老太君不忍心少爷给人当妾。 连那些世家的妾老太君都不忍心,何况给这个入赘到府里的西二美做妾?那真是比蹬天还难。 小九的话,让唐仲玉脸上无了血色,一片惨白,他想到了她是因为他不是清白之身拒绝他,想到了她是因为心里有别人拒绝他,却没有想过这些。 脸上慢慢爬上一抹微笑,带着暖色的俊美脸颊多了份温柔,原来她心里也不是没有他的。 不然为何逃得如此慌乱,不然为何会出现在竹林,不然------为什么会半夜里出现在湖边? ***二美逃回到自己的小院,才停下步子,大口喘着气,一只手拍着乱跳的心口,呆呆的站在院子的门口,感到寒气逼近,一回头就看见唐仲云怒气冲冲的走了上来。 习惯性的二美往后退,看唐仲云此时的架势,她吓得脸颊上顿失颜色,被打怕了,一手摸着脸,一边往后退,希望找到安全的地方。 可惜,二美只顾得一只手摸着半边脸,另外露着的半边脸,被直逼到面前的唐仲云狠狠甩了一巴掌。 唐仲云的这一巴掌,打得二美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身子直直摔倒在地上,脸上的阵阵灼痛,让二美冷吸了一口气。 该死的,她可以肯定,这男人一定在更年期,不然为何每次见面,都会和她的脸过不去,在被他这样打几次,不用等她长开了,脸也被他打得变了形。 这一巴掌并没有解了唐仲云的气,看着坐到地上的二美,他几个大步窜到二美面前,大手生硬的扯过她的衣领,寒冷的眸子阴鸷带关股股怒火,声音更是可以冻死人。 “贱人,你还真是有能耐了,连官家公子你都敢动心思,本少爷真是小看了你,看来这一年你胆小怕事一直都是在伪装。” 二美被他暴虐的怒气,吓得说话也结巴,“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什么也没有做。” “住口,你还敢说谎,如果你见招惹,人家怎么会找上门来?该死的女人”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人撕碎,唐仲云一个用力将二美从地上提了起来。 二美吓得一身冷汗,惊呼一声,又怕刺激到他,“别激动,你听我解释。” 现在眼前的跟本不是男人,而是一头发了疯的野兽,她真怕他一气之下掐断她的脖子。 “解释?”唐仲云阴鸷的眸子一眯,手粗野的一甩,将二美狠狠的扔到地上,看着她因为痛疼扭曲的脸,嘲弄的扬起嘴角。 二美抬起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这算什么?动不动就出手打人,还没有说清楚什么事就诬陷人,这就是你做人的准则?” 唐仲云的怒火因为她的话,又翻滚了起来,出口就是嘲讽的语气,“诬陷?准则?你也配。你既然还懂得准则,就该有脸不入赘到我们唐家,诬陷?就凭你这种**的女人,也值得本少爷花时间去诬陷你?恬不知耻。” 怒,二美是真的怒了。 她怎么恬不知耻了,一直恬不知耻的可是他,是他每晚强暴她。 如果说**,他才是最**的一样,只会强要她这个腹肌无力的女子。 心里恨不得咬死他,却也只敢放在心里,这样残暴的男人,反抗他,只会换来更加残忍的对待,她还不想被折磨的半死不活。 “怎么不还口了?你的嘴不是很厉害吗?”唐仲云看着她不语无视自己的样子,一把莫名的怒火又烧了起来。 当看到又有男人找上门来,而且不是花少言而是换了人,他就失去了理智。 将客人留在客厅,便大步往后院走来,一路上他都在想她是何时出的府?为什么他会不知道?而且一个男子竟然主动找上门,他们的关系到了什么地步? 难不成了像与花少言一样发生了关系?想到这一点,他不由得加快了步子,想要亲口和她当对质一翻。可是当见面她之后,看着她一张无辜的脸,他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哪里还肯听她的解释。 “贱人,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梳洗一下,同我一起去前厅见知府家的小姐和公子。”唐仲云背过身子。 二美被二寒冷的声音惊醒,从地上慢慢站起来,手摸着被打肿起来的脸,摇晃着不稳的身子,回到屋里,简单的理了下零乱的头发,理了理衣服,推开门又走了出去,就看见唐仲云沉着脸,直直的瞪着她。 “你就穿这副样子出去丢唐府的脸?” 二美 第二章 袅袅的花香,安静的小院,二美面对着还不知道名子,只有一面之缘的瘦弱公子,尴尬的站立不安。 “你-----你的歌很好听”公孙环轻声的话,带着脸颊上的面纱也微微一动。 “呵呵,只是随口哼的不调罢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二美表情有些僵硬。 公孙环眨了眨无辜又单纯的眼睛,看向她,“可是我从来没有听过这样曲调的歌曲。” 他当然没有听过,这可是现在代人先进他们几千头的头脑才作出来的,二美高傲的扬起嘴角,这是她在这里唯一值得自豪的东西吧。 公孙环看着二美心情比刚刚好了些,才偷偷松了口气,眼睛一下也不离开她的脸颊,“你----你的病好点了吗?” 被他清澈的眸子一盯,二美倒是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只能敷衍的点点头,又摇摇头,这样的瘦弱书生模样的公子,又天真善良,她怎么忍心对他说谎。 公孙环怎么也是出身官家的公子,看出二美的矛盾举动,也不多过问,只是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失落,“冒然来探望你,-----------是不是给你带来什么麻烦了?” “你--------家人同意你出来?”二美有些不懂,避开他的问题,毕竟在古代男子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公孙环一定在笑,二美从他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看得出来,此时才听到他温雅的声音,“其实我也不敢和家母家父说,只是和姐姐说了,姐姐从小疼我,听到后就和父母说,一并带着我出来了。” 二美眯着眼睛,怎么都觉得那女人对自己有敌意,可是听他这么一句,又是她主动要来的,难不成是没有失忆的西二美得罪过她? 公孙环害羞的低着头,虽然带着面纱,但是仍旧觉得单独面对一个女人时心跳得异常快,何况当日她那无赖的举动,在外人眼里虽被指点,可是对于一个知书达理的他来说,却觉得她是特别的一个,不由得被她吸引。 更为此在泼水时,大胆的能接下她的话,看到她看向自己时,他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了,他知道他看了她,看上了世人背后议论第一个入赘的女人。 二美看向这个瘦弱的官家公子,嘴角抽动了几下,只见他垂下的双手用力的撕拧着手里的帕子,目光没有焦距的望着远处,眼里跟本无一物。 “这位----公子----”虽然知道这样打招呼有些不礼貌,可是她真的不知道他的名子。 而且她要是不开口,只怕两人会一直这样僵硬的站下去,不想腿最后麻木得走不了路,二美决定还是先开口打破沉漠,虽然她没有什么话可说。 “叫----叫我公孙环便可。”公孙环脸一红,他见到她竟然紧张得忘记了说姓名,脸又红又烫,还好带着面纱她看不到。 想到自己带着面纱,公孙环清澈的眸子一暗,如果她看到他的真面目,还会像现在这样用平常的眼神看他吗? 院子里本来就两个人,二美的眼睛只能盯着公孙环打转,当眼睛落到他那双清澈的眸子时,眼睛明显一亮,在看着那双清澈的眸子慢慢变得忧郁,她的心也不由得一紧。 “你-----没事吧?”刚刚还好好的,现在怎么突然变得伤心起来?这男人不便身子瘦弱,一会喜一会忧,真像个水做成的。 公孙环收起眼里的失落,虽然知道她是出于礼节才关心自己,但是心里还是一暖,轻轻摇了摇头,完全一整小女人乖巧的模样。 二美叹了口气,看来这女尊王朝,还真是不能马上适应,这男人就像那花是的,千姿百态,冷的残酷无情,柔的像水,还有美的像人妖,至于唐仲玉那个难搞的男人,她还真是形容不出来。 “看这园里的牡丹开得多好,咱们去那边看看吧”怎么说他也是客,还是好心来道谢的,她既使不情愿,没话说也不能冷了场。 公孙环抬起头,睁大一双清澈的美眸,浓密的睫毛眨了眨,才眯成一条缝,“好。” 二美呆呆的愣了一会儿,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特别注意他的眸子,她想起来第一次与唐仲玉见面时,湖中的出水美男,就是拥有这样一双的清澈眸子,那时她就在想,如果笑起来,一定很美,现在却在公孙环这里得到了证实。 那个男人,从失了身后,就变得静静的,也没有了清澈明亮的眸子,眸子里总是被忧郁所代替,让人看了心疼,有忍不住想把他拥进怀里安慰的欲望。 明明去想安慰他,却不想在冥冥中又伤害了他,二美苦涩的将眼底的失落掩饰下去,有些人,明知是爱的,也要支辨弃,因为没有结局。 “唐家妻主,你没事吧?”公孙环身子探向前,她在想着谁? 二美收回思绪,“没事,走吧,叫我二美就行了,唐家妻主叫着大家像陌生人。” 公孙环早有此意,又不敢先开口,并竟她已是娶了夫的人,直呼她的闺名多有不妥,如今二美先开了口,他岂有不高兴之理。 ***那边二美与公孙环赏花的同时,在一唐府里一处偏远的小院子里,小九一个人在院子里踱着步子,刚刚他听下面的下人说,有男人寻上问来找西二美。 心里就暗暗焦急,虽然他是讨厌那个女人,可是他看得出少爷眼里有的只有那个女人,所以最后到了这个时候,他当然还是向着少爷想的。 不知道该不该把这消息告诉少爷,不告诉觉得事后面对少爷时,他一定会觉得愧疚,万一趁此空档别的男人钻了空子,得到了那女人的情,少爷一定会伤心死。 那现在告诉少爷,少爷也会伤心,也只能坐着干着急,小九是左右为难,想不出办法在院子里来回的绕着圈。 唐仲玉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冷淡俊美的脸慢慢变得和从前一样,“小九,你这是在做什么?” “少-----少爷?”小九没想到少爷会突然间出来,惊愕的支支语语,“少爷,你怎么出来?还是进去在躺一会吧。” 唐仲玉看着他这个样子,就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剑眉微皱,这些日子里来,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难道是和她有关?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到她,唐仲玉没有了起初的稳定。 “哪有,少爷你多想了”一阵心虚,少爷的还真是厉害,马上就能看得出来。 唐仲玉不理会他,大步的往外走,上午他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时,小九还急的一直敲门,现在竟然叫他又回去躺着,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怕他知道? 越是这样,越让唐仲玉加快了步子,跟本不理会身后小九的阻拦,一路走来,唐仲玉停下步子,他走的这样冲急是要去哪里?去了之后他又能做什么? 帮不上她的忙,只能远远的在一旁看着,那样她心里一定会更不好受吧? “少爷”小九试探的开口。 唐仲玉折回身子,“回吧。” 大步的向竹林走去,每当心乱时,他都喜欢一个人安静的呆在那里,何况后来那里又多了一份回忆,有她在的那些日子。 小九看着又折回来的少爷,只能叹了口气,又气喘吁吁的跟了上去,平日里到没有见过少爷走路这样快,今日竟然让他小跑才跟得上。 前面的唐仲玉又是一个急收步,但是跟在后面的小九却没有来得急收住步子,直直的撞到了唐仲玉的身上,慌乱的忙退后几步,“少爷----奴才。。。。” 不待他说完话,唐仲玉就低声打断,“住口,别出声。” 说完,唐仲玉全然不顾一个大家少爷该有的举动,低下身子,身子躲进了竹林里。 看着少爷明显放轻的步子,小九搞不清怎么回事,也效仿的低下身子,悄悄的跟在后面进了竹林,没走多远,就看见湖边的石桌旁站立着大少爷和一个没见过的女人。 “少爷---”小九压低了声音,结果被唐仲玉回头狠狠的一瞪,把话又咽了回去。 这样偷看怕不好吧?何况还是大少爷,虽然他也很好奇大少爷怎么会和一个陌生女子在一起,而且------小九眼睛瞬间瞪得像牛眼睛那么大,那------那个女人竟然主动吻大少爷。 最让他震惊的是,大少爷竟然没有推开她,两个人热吻起来。 天啊,大少爷竟然在这里和别的女人偷-----偷情? 这要是换成一般人家,被妻主知道了,定会休了男子,不过小九又撇撇嘴,凭西二美也耐何不了大少爷,即使大少爷当着她的面这样,她也不会说什么吧? 小九偷偷看了身边的少爷,见少爷紧抿唇,冷着一脸,暗叫一声不好,虽然大少爷的做法有些不耻,可是这唐府里上上下下全被大少爷管着,少爷可别冲动得罪了这个靠山啊。 竹林和小湖都是靠在唐府最偏僻的地方,跟本不会有下人经过,下人们也都知道这里是少少爷,那个被府里其它少爷讨厌的主子经常来的地方,所以更是少有人来。 唐仲云心里满是怒火,跟本无意带公孙芸看唐府,不想竟然走到了这里,于是就停了下来,又没有发现九弟的身影,平日里白天要是没有看到他,他定是不会来了,所以也跟本没有注意到躲在竹林里的唐仲玉。 公孙芸也算是个美女,精致的五官总是带着笑意,但是这种笑意却不达眼底,她靠整个身子的整重都靠在唐仲云的怀里,“仲云,到底还要等多久?这么久才见一面,人家是真的很想你。” “快了,我已想到办法了,到时可以名正言顺得把她休出府。”以前想到把那个女人休出府时,他没有一线犹豫,不知道现在为何竟然有了犹豫。 公孙芸靠唐仲云的怀里,跟本没有看到他躲闪的眼神和挣扎的神情,只是幽幽叹了口气,“到时你休了她,我会马上和父母说咱们两个人的事情,不伦他们如何反对,我都会嫁过来。” “委屈你了”唐仲云低下头,吻在了她额头上。 想一个知府的千金,竟然不在乎一切的入赘到他唐府,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而且他们两人私下也偷情了这些个日子,她早就是他的人了。 公孙芸伸手环住唐仲云的腰,娇声笑道,“不委屈,只要有你一切都够了。” 唐仲云爱怜的拍着她的后背不语,幽深的眸子直直的看向远处,明明这样一切都是最好的,为何他竟然觉得有些愧疚?甚至对于公孙环的主动扑怀有了些厌烦感。 那个时而一脸胆小,时而倔强的女人,却从来没有见过她温柔的一面,除了那次偷看到她安慰仲玉,何时她才能对他展现温柔的一面? 凉风吹送,两个人紧紧相拥,却不知道说的话全被躲在暗处的人全听了去。唐仲玉悄身退了出去,一路无语的往自己的小院走。 小九也没有开始时的动力,静静的跟在唐仲玉身后,他想过大少爷跟本不喜欢西二美,那样的女人,没有几个人会喜欢,何况没有一点让男人看重的地方。 但是入赘已毁掉了她的名声,如果大少爷在将她休掉,她的一生那就真的要完了。 在说大少爷怀里的女人,虽然一直脸上带着笑,可是他怎么看了怎么不喜欢,还不如西二美顺眼。 “咦?少爷?你这是要去哪?”小九一愣,才发了一会呆,少爷怎么就折身子改变了方向? 唐仲玉头也没回,径直的往牡丹园走去,回到小院他也会坐不住,而竹林被大哥占着,唯一可以去的地主只有牡丹园了。 平日里府里的兄长们都不喜欢花草,所以很少有人会去那里,所以并不会有人打扰,可以一个人安静的呆一会。 二美并不懂花,到是公孙环懂得这些牡丹的品种,一个个的为二美解释名子,和每种花的不同,一路下来,也不觉得无趣。 “二美,你看,这是梨花雪,多白,像雪莲一样”公孙环此时与二美也没有开始时的陌生,一路像个快乐的仙子,在牡丹丛中快乐的奔跑。 “慢点,别摔倒了”真像个孩子,二美也被他感染了快乐的气氛。 公孙环随手摘下刚刚提到的白色牡丹,欢快的向二美奔去,却不想脚正巧踩到袍子角上,整个身子就向前扑去。 见此,二美三步并两步,大手一伸刚好将公孙环接到怀里,暧昧的姿式,如此贴近的脸颊,彼此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你-----”公孙环还没来得急把话说完,脸颊上的面纱便因为刚刚过大的动作滑落了下来。 二美盯着眼前的脸颊,脑子一片空白,老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这朝代所有长胎记的男人都被她撞到了。 只见公孙环从嘴角边起,一直到耳边,是连成一片的黑色胎记,除去这胎记其它地方到是俊美的很,可是这么大的一块胎记,不是痦子不是痣,怎么可能当成看不见。 公孙环的眼睛从面纱滑落后,就下直没有离开过二美的脸,看着她从惊愕到愕然,最后变成惋惜,心也同关这面纱滑落到了冰点。 虽然眼里没有厌恶,但是他最怕的也是别人惋惜同情的目光,她是他喜欢的女人,别人这样他可以忍受,唯独她这样,他接受不了。 脸上闪过一抹倔强,公孙环欲收回身子退出二美的怀里,二美却加重要手的力度,将他环在怀里,“怎么还来脾气了?我又没说什么?在说一个人的外貌并不重要。” 说完二美都自己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虽然这话有些违心,可是看着这样瘦弱的男子伤心,她还真是不忍心。 “你------- 第三章 雨还在下,仿佛要将整个天都要下漏一样,夏日里的然热被冷雨浇灭,风也凉得刺骨,吹进唐仲玉被打湿的中衣上。 袍子已脱下给了她,这是此时他心里唯一的一点点温暖。他不在乎大哥在自己面前占有她,他只在乎她的心,最后仍旧没有等到她的回应。 原来就染了风寒的身子就没有好,受了大击,现今又在冷雨里被风一吹,唐仲玉头上冒着虚汗,继密的汗与打落到脸颊上的雨水一下滑落下来。 感情像云一样飘渺不定,原来是如此的伤人,用真心换来的却是没有回应,唐仲玉安静的站在湖边,单薄的身影在雨里显得越加的落迫孤独。 “少爷-----”小九眼睛眨着红,其实他一直都站在门外,所以当门被推开那一瞬间,里面的场景他也全看到了。 想到少爷对西二美的感情,想到大少爷正在对西二美做的事情,少爷一定是最受伤的一个,在外面焦急的等待,大少爷离开了,小九仍旧不敢进去,怕撞到尴尬的场面。 久久关着的门终被推开,少爷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小九知道此时让少爷不要淋雨也只是徒劳罢了,只能静静的跟在身后。 已经一个多时辰了,少爷就这样站在雨里,他岂能不焦急的出声。 “小九,天晚了吧?”唐仲玉找回自己的声音,心口一纠一抓的痛,让他窒息。 “是啊,少爷,该回了。”听到主子终开了口,小九明显松了口气。 “在呆会吧”半响,唐仲玉才再次出口。 唐仲玉的心如刀割一样,痛的失去知觉,想到最后她决绝的话,他不恨她,毕竟只是他一个要在单相思,只是这种痛一直纠缠着他的心。 她就是那样一个女人,不做作不娇情,时而耍些小聪明,又单纯的让人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时而胆小却总是倔强的昂起头,让人疼惜。 “少爷,回吧”小九低声的谨慎开口。 唐仲玉低下头,满脸愁容和失落,“就回就回。” 这一句就回,过了又过了一个时辰,唐仲玉仍旧没有动一下,这可急坏了小九,泪瞬间又流了下来,“少爷,你别在折磨自己了,其实奴才看得出来西二美心里还是有少爷的,当时少爷晕倒了,她急得不顾大少爷在场就闯了进去。” 小九实在忍不住将他看到的吐了出来,明知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岂码可以安慰一下少爷,心里一边怨恨西二美,将少爷折磨成这个样子。 唐仲玉一愣,雨水沿着他俊美的脸颊滑落,眸子带着一层雾气,整个人带着份妖媚的气息。 一抹淡淡的笑从唇角边升起,眼底有了柔气,手抬起来轻轻摸着身旁竹子上的叶子,眉目辗转之间过后,才悠悠的开口道,“小九,咱们回吧。” 他明白,一切都明白了,这样------他走得也安心了。 小九看着突然间恢复平常的少爷,立在原地迟疑了一会,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少爷越来越远,拍拍头才小跑的追上去。 第二日一大早,唐仲玉带着染上风寒的身子离开了府里,只带着一个贴身下人去了唐家的别苑。别苑一般都是夏天酷热时,府里的主子们出去避暑的地方。 今年夏天异常的很,三伏的天也没有多热,所以没嫁的几个少爷也跟本没有去别苑,唐仲玉去也只是一个人安静的呆在那里,这也正是他要去那里的原因。 ***二美头上顶着满满的一碗水,跪在院子里,从早上被旺嬷嬷从床上拉起来后,她就被几个下人强按到院子中间,顶着烈日跪在院子里。 “哼,平**不懂规矩也就算了,竟然惹到九少身上,还把他气晕,大少爷罚你跪还算是轻的。”旺嬷嬷在树下乘凉,一边嗑着瓜子。 抿着唇,二美紧绷着脸,昨天那样羞辱她还不够吗?这样小肚鸡肚的男人还真是少见,他不是就想让她出丑吗?那她就跪好了。 二美忍着膝盖处传来的麻木和酸痛,脸颊上的汗水也大滴的往下落,以为这样就可以折磨她了?她可是折磨不起的小强,如若有一天翻了身,定会让他水深火热。 几个丫环路过,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手还不忘指指点点的,一阵嘲笑的离开,旺嬷嬷唇边展露狡狞的笑意,不是奴才命又何访?不是照样过的还不如她这个奴才。 响午的烈日耗尽了二美身上所有的水份,口舌干燥,嗓子处像堆着一堆火,烤得她喘的气也可以烫人,二美身子往前一晃,头上的碗又应声落地,发现清脆的声音,惊醒了树下小憩的旺嬷嬷。 “贱妇,竟然又找破一个碗,你定是有意的。”旺嬷嬷骂骂咧咧的从树下站起身子,一脸怒气向二美走了过来。 二美无力还口,也懒得与一只畜生志气,看也不看她一眼,这举动更是惹恼了旺嬷嬷,旺嬷嬷最痛恨这种被人看不起的目光。 想也不想一巴掌对着二美的脸狠狠的打了过去,二美躲闪不急,硬生生的承受了这一巴掌,半边的脸霎时苍肿了起来。 “这在搞什么?”人示到,怒意带着寒气先逼了过来。 旺嬷嬷还没来得急回身,就被人从身后抓住了衣领,狠狠的抛了出去,肥胖的身子落到地上后,发出闷哼声,人更是一声不出就晕了过去。 二美又饿又喝又疲惫,气息低弱,又被狠狠打了一巴掌,来不及反应又发生了这一幕,微微怔了怔,被院子里突多出来的身影吸引了目光。 只见来人虽脸上遮着黑布,一双傲气的眸子,却让人不能忽视,身姿挺拔,乌黑的头发自然散落下来,犹如从雾气里走出来的仙人,高贵中带着优雅。 二美由呆愣到双眼放光,难道这就是古代的英雄救美?受尽了这么多的折磨,难道说她真的可以脱离苦海了? 见黑衣蒙面人直直的盯着自己,二美慌乱的理了理衣服和零乱的头发,双眼更是对着黑衣人闪闪放电,心里暗想,快一见钟情吧,我可是一个未长开的青果。 二美自以为她最妩媚诱人的姿态,不想一声不动黑衣服两眉慢慢向中间靠扰,越皱越深,显得很不待近她这一套。 最后又听到黑衣人用鼻音发出的冷哼声,二美终究失望的垂下肩,看来没长开之前,想用美**人是不太可能了。 “就你这贱妇也想勾引本---少爷?”刚刚又差点说出本皇子,怎么一见到这女人他就慌乱,独孤傲满眼的厌恶。 二美一愣,有些熟悉的声音,又重新打量黑衣人一眼,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独孤傲见二美跟本不记得他,又气又恼,该死的女人,得罪完他竟然又把他忘记了,她怎么可以忘记他。此时的独孤傲之前和二美结下的仇,全被二美不记得他的怒火取代。 二美被这仇人的目光瞪得打了个冷战,如果真的说结仇,那来到这古代她唯一的仇人就是那次出去游玩时遇到的恶公子。 “难道是你?”二美瞪大了眼睛,这位老兄没病吧? 见二美想起了自己,独孤傲得意的点点头,二美一阵汗颜,这位大哥不会这么小气吧?竟然为那么一点小事寻仇上门?这也太----太爱记仇了。 “丑女人,怕本公子了吧?” 二美点了点头,这管家的恶公子果然恶,哪里像公孙环,同样是官家公子,却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在看看眼前的丑男,为一点小事找上门来,真是让人厌恶。 “你----谁准你用这种眼神看本公子的”像来只有他用这种眼神看别人,如今被一个女人这样看,独孤傲岂能没有怒火. “学你啊,不然该用什么眼神?”即不是来救她的英雄,又是仇人,二美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你---------”独孤傲指了二美半响,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用力的呼了口气,嘲弄的挑挑眉,“贱妇,刚刚本少公还救了你,你竟然用这种语气对你的救命恩人。” “你还好意思说?你现在把她打晕了,等她睡来后,我得受更多的苦,我还没找你算帐呢”想跟她翻这些,他还不是对手。 二美一脸的看不起,着实把独孤傲惹毛了,来回跨了几步,才一步步逼向二美,“你就不怕本少爷在这里强要了你?” 虽然是男儿身,但是皇子的身份,让他与平常家男子不同,却可以过着女人该享有的特权,这也是众多男子羡慕皇子的原因。 “开什么玩笑?说强要也是我强要你,别忘记你是个男人。”哪里知道这个王朝里有这样的规矩,如若换成一般人,听到这样的话,已开始猜测独孤傲的身份的,可是二美却用一副‘你是白痴吗?’的眼神看着独孤傲。 独孤傲瞪大了眼睛,肺都快被二美气炸了,最气的还是自己,想他堂堂一个皇子,还是母皇最宠爱的儿子,竟然弄不过一个丑女,是又恨又羞。 “好,本----本少爷今天就在这里要了你,看你怎么见人。”独孤傲也火大了,就不信吓不住她。 说罢,身子已逼到二美面前,手脚并用的向二美伸去,身子跨坐到二美腰上,压住她的欲起来的身子,双手按住二美的胳膊,一脸的得逞。 二美也不是弱女子,邪恶的对他一裂嘴角,在独孤傲起身要撩起袍子那一刻,用膝盖对着他的胯下就是狠狠一下。 独孤傲闷哼一声,二美胳膊被束缚的力道也被松开,看着一旁捂着命根子低呼的男人,二美快速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拍着衣服上的尘土。 “还敢不敢要了?老娘让你断子绝孙,哼。”二美扬扬下巴,一边拍打着手上的尘土。 “该---该死的女人,你----你有种。”独孤傲脸胀得通红,弯着腰紧捂着命根子的位置,额头上更是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只是想吓吓她,不想被她反咬一口,还是这样尴尬难堪的后果。 “错错错”二美摇摇头,一连给了他三个‘错’字,“你才有种,我可是没有种。” 当然了,他没有种,将来他老婆怎么给他生孩子,所以说他的话不对嘛。 独孤傲怒气冲冲的瞪着二美,岂会不明白她话的真正意思,脸上升起一抹羞涩,虽然比其他男子有着特权,可是这样直白的话,他到是头一次听到。 这时,从墙上又跃进一黑衣人,快速向独孤傲靠了过来,低压的寻问声带着急切,“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独孤傲回话,却咬牙切齿的瞪向二美。 这种地方被打,却也不敢声张,在奴才面前他堂堂一个皇子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和羞辱。 “公子,还是先回去打太---大夫看看吧”四九可是不放心,要是皇子有个什么差错,女皇不得要了他的脑袋。 独孤傲黑着一张脸,久久不语,一头的细汗告诉他人他此时有多痛,看到四九又要开口,他才哼道,“走,先回去。” 四九这才松了口气,过去扶过主子,独孤傲走时还不忘记回过头狠狠的瞪了二美一眼,“你等着,本少爷定要讨回这口气。” 二美倒是无所谓耸耸肩,照他的能奈都能随意进得了唐府又找到她,可见他的能力很大,她想躲也躲不掉。 四九睁大了眼睛,半响才低回头,将要说出口的话收了回来,以皇子现在烦躁的火气,他要是开口,只怕这火气全得发泄到他身上。 最后四九轻轻叹了一口气,轻得只能自己听到,皇子这爱记仇,有仇必报的脾气怕是改不掉了,通过那天遇到二美的事情来看,四九觉得皇子报仇这招在西二美身上怕是见不了效了。 这些日子就派人暗暗打探唐府的举动,更是等将唐府所有的暗卫位置都找了出来,皇子就忍不住换了夜行衣大白天的闯了进来。 寻到手下所指的院落,赶到时正看到一个下人打着跪在地上的西二美,主子便忍住留下他,一个人窜了出去,在角落里不动观察的四九,哪里想到皇子最后被踢到命根子。 四九黑布下的唇角扬起,这怕是主子这辈子吃的最大的亏,真不知道这爱记仇的主子,会想什么着来对付西二美。 想到西二美不同别人的性子,四九的笑意更浓,以后还真有得看了,而且定会很热闹。 二美蹲着身子,饶有兴趣的瞧着旺嬷嬷,想到平时这老妖婆欺负自己,今儿个借这个机会,怎么也得恶搞她一翻,才能解这心头之恨。 唇角边升起一抹坏笑,见四处无人,才将手偷偷伸进衣袖里,这可是她昨个在唐仲玉离开房时,穿衣服不小心在桌子上捡到的。 说捡好听点,其实是她打量房间时,发现那个房里竟然摆满了各种的药,当时也没细看,随意带了几瓶回来,回到房时才看到瓶子小签的标名。 其中有一个让她看到了大为兴奋,正是‘一日春’,不用猜也想得到这是春药,着实让二美兴奋了一个晚上,所以跟本还没有睡多久,就被老妖婆扯起来跪着,不要说二美,换作谁不会想报复一下。 快速的将倒在手里的药丸塞到老妖妇嘴里,二美慌乱的收起药瓶,又回到原地跪着,抬头看了看天,日头可算要沉下去了,还好有那恶公子主仆来搅合一下,不然她怕真是坚持不下去。 “看,真是做奴才的命,嬷嬷睡着了,她也不敢动一下” “知道就行了,这样还不如咱们做奴才的过得舒服。”另一个下人不屑的撇嘴,拉着伙伴快步的穿过院子去别处走去。 二美撇撇嘴,你们懂什么?这叫先苦后甜,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安慰着自己,鄙视自 第四章 夜里,又一次失眠,辗转反侧,二美直直的坐起身子,又直直的躺下,几秒后又坐了起来,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日子没个过了,在这样被虐下去,或许跟本等不到长开她就死掉了,或跟本就会变得个半残,在长开了又有什么用? 轻手推开房间,四周一片寂静,今日唐仲云受到旺嬷嬷一亲,定不会在来找自己的麻烦,二美才轻手轻脚的踏了出去。 一路偷偷摸摸,终来到了竹林,二美才松了口气,见无人才坐到石桌旁,却将紧挨湖边的位置空了下来,虽然那个位置更好的欣赏竹湖一月的景色。 那是唐仲玉常坐的地方,二美觉得不只要将那空着,仿佛就像唐仲玉本人坐在了那里一样,心里空寂的地方也被填满了。 如此美景,不知在异处的他是不是也没有睡下?二美低头嘿嘿一笑,怎么就突然间伤感起来了?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此情此景,实在适合念诗,二美头脑动了许久,才想起这么一首诗。 难怪古人都喜欢念诗,原来都是应景而生啊,摇了摇头,可惜她上学时就爱贪玩,跟本没把心思用在学习上,所以记住的诗也寥寥无几。 夜风拂竹,柔柔的风情,让人不饮而醉,何况眼前还有一婀娜多姿的女子身影,刚刚的诗句简单却不可说是一世绝世好诗啊。 俊美修长骨感分明的手指,折下身旁的竹叶,一张俊秀的脸,让月牙袍更显出他的清雅气质。一双眉目不动而含笑,清澈蓝眸淡淡如水,慵懒中带着贵气。 “小娘子,这么晚,怎生一个人在这里?莫不是太过孤寂?”调侃又不正经的声音,是风限的风情。 “怎生?我好像记得我还没有生过孩子,难不成你是我生的?”二美回过头,瞪向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他轻佻的语气,让她很不满。 “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娘子”唐不负冷吸一口气,还好来得把最后一句‘泼妇’换成小娘子。 隔得太远,又是晚上,二美跟本看不清身后人的相貌,正好心中烦闷无法发泄,正好来了个出气洞,当然得好好利用一下。 “牙尖嘴利?你又没碰过我的牙,怎么知道我的牙尖?到是你,一个男**半夜的不好好睡觉,跑出来和陌生女人说话,真是不守妇道,不对,是男道。”二美的恶声恶气一出,心里这个爽啊。 “噢?不知这男道怎么个说法?”唐不负唇角升起一抹玩味,几个月不回府,何时府里多了个这么好玩的小女人,心情也大悦。 “贞节顺从,你懂不懂?”二美眯着眼,想练嘴皮子,有几个人是过她的对手。 “小娘子说的果然没错,在下今日果然眼前豁然开朗。”唐不负轻靠竹子,一双蓝色的眸子闪闪发亮,正是股股的邪念闪动着。 只见他身子一动,瞬间出现在二美的面前,此时才将二美真正的容颜尽收眼底,心里不免有一丝失望,虽然并没有刚刚朦胧月下的美感,人更是青涩了些。 “小娘子,怎一个人夜里站在这里?”唐不负性感的唇扬起时霎时迷人,任谁看了也都被迷惑,可惜每当人看到他的蓝眸,便都怯步了。 “你----过来做什么?”被唐不负的一双蓝眸吸引,二美哪里顾得上看他的长相如何,完全陷了进去。 只觉腰一紧,就被陌生男人扯进了怀里,二美才回过神,脸上升起一抹红色,这可恶的男人,竟敢夜里和她耍流氓,小脸也皱成了一团。 “放手”二美咬牙切齿,脚更是没有闲着,顺着直觉一却狠狠的踢了上去。 唐不负冷吸一口气,却毅然不动丝毫,平常女子主动送上怀哪有人会推开她,不由来了兴趣,越觉得戏弄她有趣起来。 二美终于对自己的命无语了,都说这女尊国家的男人视贞节为命,不想她遇到的一个比一个像男人,更像现代不一般的男人,如今更上遇上这种不要脸不要皮主动贴上来的男人。 “公子觉得我怎么样?”二美眼珠一转,闪过一抹狡诈。 “这----小娘子很特别。”夜色下,唐不负跟本没有看到二美眼里的闪过,更没有发现她一脸的坏笑,可是对于她莫名的话,又弄得理不清头绪。 “公子,真的吗?”二美假装羞涩,低头抿嘴一笑。 下一刻,双手紧紧握住陌生男子的腰,觉察到他身子一僵,二美唇角越扬越高,身子往一侧重重躺了下去,带着没有任何准备的陌生男子一起向湖里倒去。 两人的身体重量,激起一阵水花,进了湖里,二美手便松开怀里的人,心里笑开了花,竟然敢占她的便宜,让他吃这点苦头还算是轻的。 呃-----二美没有料到,落入湖里后,男子搂着她腰的手跟本没有松开,她是松开了,却仍旧摆脱不了他的手,任他拉着自己往湖底沉。 紧紧憋着气,唐不负怔然的神情,让蓝色的眸子更加的诡异,这个女人果然特别,现在已全然的吸引了他的目光。 她这点小举动,唐不负怎么会猜不到她的意思,既然她先起得头,他怎么好坏她的意,就此让事情现在就了结。 二人越沉越深,二美已憋到最大的限度,在挣脱不了陌生男子的手后,二美才用尽全身的力气,拉着陌生男子往上游去。 带着男子爬到岸上,二美哪里还顾得刚刚的初忠,自顾的躺在岸边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边暗叹,她就是这个命了,看来只是受气的份。 “多谢小娘子救命之恩”唐不负娇滴滴的低下头,眼底闪着诡异。 “不----必----客----气”二美扭过头,睁大了眼睛狠狠的瞪着陌生男子。 该死的丑男人,如果不是他一直拉着他不放手,她岂会是这副狼狈的模样。听到他的谢言,就像被讽刺一样,心里岂会不恨。 “小娘子好生善良,在下真不知道要如此答谢才能报小娘子的救命之恩。”觉得还刺激的不够,唐不负继续点火。 其实早就听出她语气里隐忍的语气,越发觉得好玩,戏弄的嘴角一直就没有落下过,明天他得去问问府里何时多了个这么有趣的女子。 “不必了”二美冷冷的回绝,怒气的站起身子,狠狠的瞪着地上侧头仰面看着自己的男人。 唐不负一脸的不知所解,无辜的眨眨眼睛,就他这副单纯的举动,更是气煞旁人。二美满腔的怒火无处可发泄。 嘴角升起一抹坏意,莞尔对着陌生男子一笑,身下的脚更是用力的踢了上去,满以为会痛得他哭爹喊娘,神情怔然一愣。 低头一看,自己的三尺小脚,正被一双大手紧紧的握住,踢不出去收不回来,又羞又怒尴尬的无地自容。 “放开,在不放开,我可不客气了。”二美嘴上这样说,实则却焦急的毫无办法。 “小娘子伸脚出来,莫不是让在家为你绣花脚?” 无辜,又是这种无辜的表情,二美真的要疯了,也就真的疯了,反正也没脸了,现在想也要面子也没用,身子扑过去,在男人身上一顿乱咬。 唐不负什么人?堂堂丐帮帮主,在街主讨饭时,受人打骂侮辱的事常遇到,何况怀里的女人力道小的像蚊虫一般,像在爪痒一样。 二美把全身的力气都折腾完了,才停了下来,一个人生闷气的坐在地上不语,那样子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小娘子?”唐不负还没有玩够,她一安静到有些不习惯。 二美屁股往后移了移,用力的往回收脚,而那只大手丝文不动,她就不信这个邪,从地上站起来,非要把这口气挣回来,最后一下卯足了力气,用力的往后抽脚。 大手正当这时松开,二美全身一偏后重,整个身子身后倒去,摔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浑身像散了一样,更是痛得二美忍不住惊呼出声。 老天爷,她这是造了什么孽,无缘无故在半夜被一个陌生男人非礼,本想报复一下,最后全报应到了自己身上。 揉着屁股,二美一瘸一拐的站了起来,看也没有看身后的男人一眼,既然惹不起她躲得起,她走还不行吗? 一边安慰自己,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谁被狗咬了还能回咬一口,如此一番后,二美心里也舒服了许多。 来时的偷偷摸摸,此时二美也顾不得被人发现,憋着一肚子的气大摇大摆的往小院走,只是任谁此时看了她的动作,都会忍不住嘴角抽筋。 暗下角落里,一双凤眼布满笑意,一直跟随着二美一瘸一拐的身子,时不时的还抬手撩一下半边脸上的黑发。 “谁?谁在那里?”夜黑人静,二美猛然的回过头,从回来后就有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四下漆黑一片,除了风吹草动,哪里有人影,二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难不成---------有鬼?这个想法,让二美顾不得刚刚摔得一绞,顾不得想象,放开手脚一路飞得往住处跑去。 久久,从树干后面才走出一抹黑影,乌黑的头发直直自然散落下来,其中半边脸被遮挡住,此人正是夜探唐府的花少言。 “花兄,怎知我今日回来?”调侃的声音,打破这份寂静。 花少言收回凤眸,微微叹了口气,里面有掩不住的一抹失落,不想这声叹吸,让身后的唐不负忍不住‘扑哧’的笑出声来。 “怎么不在外面讨饭,回来做什么?”花少言一脸的鄙异之色。 “我回自己家,怎么好像还把你给得罪了是的?难不成我连自己家都回不成了?”唐不负腹黑的坏笑,戏弄的用折下的竹叶轻轻划过花少言的脸。 一次在外无意中认识了花少言,两人就成了生死之交,那年他正好八岁,因为一双蓝眸被人当成妖怪,府里更是人人避之不急。 爹爹告诉他他只是随祖家而以,他们家出最早是从异域而来,所以有一股不同与常人的血脉,每过几年都会出生一个蓝眸的人。 所以面对别人用妖怪的眼神看自己时,他就没有之前的那样自悲和伤心,在七岁那年爹爹去世后,就没有人过问过他的死活,所以他时常可以偷偷的出府。 开始时,出去一两天就会偷偷回来,慢慢久了,十天半个月才回来一次,现如今他一出去就是三四个月或半年,都会留下当年照顾爹爹的贴身下人为自己遮掩。 正是七岁那年,他出去时用带着的银子买包子救下一个老头,那老头认他为义子,在老头去世后,他理所当然的接受了丐帮帮主的位置。 不同时一般男子在家学习弹琴绣花,他和义父学习武艺,要靠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财权都有了,他越发觉得生活无聊,在府里又呆不住。 大多的时候,他都会扮成乞丐,躺要路边看着形形色色的人,听着人们茶余饭后的热门话提,打发着无聊的生活。 “你不能动她”花少言可把刚刚发生的一切全看在眼里,对于唐不负,他在了解不过。 “她?她是谁?”唐不负是真的不知道好兄突然的这句话什么意思。 “就是西二美,听到了没有。”花少言恼羞成怒。 这些日子不见,终忍耐不住,他才偷偷跑来唐府看他的小野猫,不想正撞到唐不负戏弄她的事情,要说他怎么能这么顺利的进唐府,当然是交了唐不负这个死党,以前常偷偷来唐府,也就把一切都摸透了。 “西二美?”这个名子怎么这么耳熟?唐不负喃喃念叨。 “对,你大嫂。”花少言冷哼一声。 白天听到妓院里来的客人酒后谈到唐家大少在府里虐待西二美,更是在众人面前强要了她,花少言就在也忍不住了,晚上早早的换了夜行衣便赶了过来。 寻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二美的身影,本打算放弃离开,不想走到湖边时,正巧看到所思念人的身影,还没来得急过去打招呼,就听到了那出口成章的诗,更是被突然回来的死党给捷足先登。 “大嫂?”唐不负一张邪恶坏意的脸慢慢变得僵硬,“你是说刚刚那个女人是西二美?我的大嫂?” 第五章 花少言报复的点点头,一张等着看好戏的脸,看着唐不负越来越黑的脸,心里满是快意。 他就猜到唐不负还不知道二美的身份,也猜到等他说出事实时,会看到这样一张僵硬的脸。 唐不负确实被震住了,他是知道大哥娶了一个入赘的女子为妻主,只是一直没有见过那女人的模样,他更是没有把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放在心里过。 难怪刚刚听到‘西二美’这三个字时,他会觉得这样耳熟,原来----原来如此啊。 眼里有着失落有着惋惜,幽暗的眸子慢慢眯起,他是何人?可是堂堂丐帮的帮主,怎么会是一般的头脑。 “你刚刚说他是我大嫂?” 花少言点点头,一脸的得意之色。 “你刚刚说我不能动她?”唐不负继续开口。 花少言眼里多了一丝不耐,仍旧点点头,不明白死党一直纠着这个问题做什么?暗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要说死党死党,不是一路人,怎么会成为死党?花少言是一个能安静的人,什么时候都会搞出点怪事来,绝对是个恶心搞型的男人。 而唐不负却是一个腹黑的男人,绝对是一个笑里藏刀的男人,表面是个一直保持和煦笑容的文弱公子,暗下却是个一肚子坏水的男人。 “为什么我不能动她?我可是听人说大哥并不待见她,而且特别是今天的传闻更凶呢,听说大哥在众人面前----” 不待唐不负把话说完,花少言便怒气冲冲的打断,“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看,霸道的男人,最爱最常说的就是这句话。 唐不负一愣,“什么意思?” 花少言笑的有点坏,“因为我把第一次给了她。” “什么?”唐不负可从来没有听过比这个还让他震惊的事情了。 这么些年了,花少言他不了解谁会了解。虽然是‘无间道’里有名的花魁,却是个卖艺不卖身的主,更是曾大言不惭的放出过话,女人想要得到他花少言的身子,那就除非是九天外的仙女,想想刚刚看到西二美青涩的模样,这与仙女可是天壤之别啊。 “她是我的女人”花少言陈述的语气,带着不容质疑的霸气。 “你没有开玩笑吧?就那个女人?仙女?青果?”唐不负真是无语了。 这个花教教主,暗下收集任何有买头的情报,卖给所需要的买家,财富仅仅低于唐家,门脉更是上到皇宫,下到黎明百姓,只要有人花钱买,就没有他们探不出来的消息。 就是这个一个人,虽然半张脸有胎记丑了点,但是以他这样的权力和身份,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竟然会是这个青果,还是让人千手所指的女人。 唐不负有些迷惑了,玩玩到是可以,可是死党动真格的是不是有点小提大作了?那个青果到底哪里吸引人?让这个爱仙女的男人,不爱仙女爱青果了? “她在我眼里比仙女还要美”花少言想到那个满脑子机灵,又笨得可以的西二美,就忍不住唇角扬起笑意。 “你没发烧吧?”唐不负探手试了试花少言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对比一下,也不烧啊。 花少言打断他的手,“好了,没时间和你在这里么几了,你回来正好,这样事情还能简单一点。” “什么意思?” “明天你就知道了,记得明天早点起来,到时你要是不出来,你有好受得。”花少言不在多语,简单交待一句便大步往二美离去的方向走去。 “喂,到底什么意思啊?你到是说明白了啊?花少言,叫花子?”最后,连自己给花言取的外号都叫出来了,花少言都没有停下来。 唐不负耸耸肩,这家伙每次一听到他叫这个外号,定会疯一般的与他撕打一翻,今个却是理也不理,更不明白他刚刚离开时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二美跌跌撞撞回到自己房间时,吓得胡乱的穿下身上的湿衣服,身上的水迹擦也没擦就钻到了被子里,紧紧的用被子将自己盖住,一点空隙也没有露。 不是她胆小,是鬼神这种东西,她虽然不信,可是这里是古代啊,万一真有呢?没被人折磨死,却被鬼吓得,这才叫丢人呢,丢一个现代人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被睡意折磨得二美终忍不住,双眼皮重得无力在支撑,一闭就睡了过去。连房门被打开也没有听到。 花少言轻手打开门,动作轻得哪里可能让沉睡的二美听到,所以花少言一理所当然的从里面将门关上,边往床边走,边脱掉身上的衣服,完美的胸膛显露出来。 掀开被子时,床上的二美身上不是湿意,而是捂出来的汗水,花少言折回身子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帕子,轻手擦拭着二美身上的汗,才将帕子仍到地上,一手环过二美,将心爱的女人抱进怀里,闭上了眼睛。 二美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很多的美男,让沉睡中的她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笑声虽小,却惊醒了刚刚闭上眼的花少言。 花少言见怀二美并没有醒来,看着她幸福笑意的脸颊,修长的大手宠溺的轻摸她的脸颊,似乎怎么也摸不够是的。 一夜好眠,二美之所以醒来,是被女人的尖叫声,然后是一阵杂乱的声音惊醒。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妖美的容颜,沉睡还没有醒来的人--------妖?? 伸手掐了自己一下,二美确定这不是在做梦?打量了一下床和四周,是自己的房间没有钱,可是这人妖怎么跑她床上来的?而且还睡在她的身旁?? 还来不急思想,四场大开的门口就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唐仲云挺拔的身影第一个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的是旺嬷嬷和几个下人。 “听---听我解释。”二美看着一脸冷若冰霜的唐仲云,吓得浑身一颤,更是恐怖的脸上一片白色。 旁在她身旁的花少言早就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了,所以当有人第一个打开门,看到床上的一切,又惊呼的慌乱跑出去,他就知道不多时唐仲云一定会出现。 放在二美腰间的大手,感受到那轻微一颤,心里一疼,能看到唐仲云的人,就把她吓成这个样子,唐仲云到底对她做过什么? 想到这里,花少言就忍不住满腔的怒火,他定不会让唐仲云好过,放在二美腰间的大手不觉间更是加了些力道。 “你听我解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二美此时只顾着床不远处浑身散着寒意,可以冻死一屋子人的唐仲云,跟本没有发觉腰间在手的力度,不然一定会发觉花少言只是在装睡。 唐仲云阴鸷的眸子,像一把利剑,狠狠的射向床上的紧紧相拥的两个人,恨不得当场用眼神杀掉两个人,这个yin贱的女人,难道她就这么离不开男人吗? 他才一晚没有找她,她竟然胆大的把男人带回了府,还大言不惭的让他听她的解释,已经亲眼看到一切,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 “哟,这一大早的,怎么这么热闹?”男子轻雅的声音刚过,身子也走了进来。 “见过八少爷”下人见了忙回身问安,更是记出一条路来。 二美冷吸一口气,进来的男子,不正是昨晚让她吃了一肚子气的陌生男子吗?那轻佻的男子竟然是一直照顾唐仲玉的八少爷,这怎么可能? 就这样的一个人,想到昨晚他作的种种事情,二美怎么也不甘心。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唐仲云话问的是唐不负,寒眸一直没有离开过床上的两个人。 “昨晚,这不想早早的起来给大哥问安,听下人说大哥来这里了,就跟过来看看。”唐不负说的轻风云淡,一眼又往床上看去,“咦,这两位是?” 一脸的不明白,其实唐不负心里最明白,想了一宿死党走时留下的话,就是没有想明白什么意思。一大早就听到下人们杂乱的议论声,说什么西二美带男人回来住了,一语惊醒梦中人,才明白什么意思。 想到死党临走时仍下的话,那岂敢不快点赶到场,不然只怕到时他会死得很难看,何况他也想看冷基冰霜的大哥又会怎么做? “那---是你大嫂”唐仲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他真是越来越小看这个女人了,昨天他想了一宿,能随意进药屋的人并不多,昨个仲玉晕倒时,她也在场,问过下人,她又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还没来得及找她算这笔帐,她让他在下人面前丢人,面子尽丢,如今又大胆的带着男人回来,这样的窝囊气他哪里受过? 两笔帐加在一起,他要好好和这个女人算一算,让她明白挑战他的权威,后果是什么样的。 “大嫂?那-----”唐不负明知故问,无辜的样子跟本不像在说谎。 二美这个恨啊,这个死男人,怎么没完没了,他一开口,就见唐仲云的眸子又暗了几分,这不是在火上浇油吗? “这也正是我要问的。”唐仲云犀利的眸子,带着狠絶。 “他----是我要纳的妾”二美知道现在在怎么解释也没有用,她说是这个男人自己跑到她床上的谁会信。 该死的人妖,害她一次被打还没够,今天又弄了这么一出,只怕他还不知道自己在这府里受得苦吧,既然他不怕死,那么有苦就大家一气受。 “纳妾?”唐仲云唇边带着一抹嘲讽。 四下的下人更是冷吸一口气,这平日里受气的西二美不但带男人回来,还胆大的说要纳妾,都被惊得张大了口合不上。 所有人都觉得西二美疯了,难不成不要命了?大少爷此时的一线不动的脸颊,更加的吓人,那丑痕更是泛着红色,像一个欲动的蜈蚣。 “是啊,纳妾,有规定妻主不可以纳妾吗?”二美躺着的身子直了直腰板,有些底气不足。 “呵呵,大哥,大嫂说的也不无道理啊”唐不负身子靠在墙上,双手盘在胸前。 此时,二美身旁的花少言身子终于动了动,人也慢慢的醒了过来,嘤咛一声,像个刚睡醒的婴儿,眨了眨眼睛,唇轻轻一噘,“好吵,人家累了一晚,还没有睡好呢。” 一阵冷吸气,这让人联想篇篇的话,下人们脸微微泛红,唐不负一双诡异的眸子展转盯着兄长,见兄长紧握成拳的大手,条条青筋乍现。 “大哥,还是出去在说吧,怎么也得让大嫂和这位公子穿上衣服。”怎么说这也是直正疼爱自己的亲人,唐不负有点看不下去了。 “也是,待我和你大嫂在说一句话”唐仲云压下怒气,在看向二美时已恢复一脸的平淡,“你家里来信,说父亲病重,让你回去一趟,一切等你出来在说吧。” 挺拔的身子一甩衣袖,人已出在屋子。唐不负最后一个离开,正对上死党回过来的头,那眼里带着不满,他狠狠得瞪回去,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的大哥,他也不能尽看着大哥受欺负啊。 屋内终于恢复了安静,下一秒二美卯足了力气,一脚将没有准备的花少言踢下床,怒气冲冲的双手掐腰站了起来,“这样你高兴了,害我一次还不够是不是?” 花少言侧身躺在地上,饶有兴趣的盯着一脸怒的二美,对于她的指责也不气恼,凤眼在她身上来回的流转。 二美瞬着他的目光低下头,紧紧的咬着牙,都上过床难不成还怕他看,故意摇了摇身子,见他挑挑眉又抛了个媚眼,二美冷吸一口气,躺回床上用力扯过被子将全裸的身子盖上。 虽然这么说,可是真被他这样一盯,还真是让她脸红,该死的男人,以为他会避嫌,哪里知道他脸皮更厚,还有心情对她飞媚泪。 想到刚唐仲云离开时的那种话,二美暗叫一声不好,那可是明晃晃的威胁,想到这个身体的主人西二美的那个可怜的爹,她怎么能不管,算是报答西二美把身子给了她吧。 第六章 走出房间,让花少言呆在屋里,却怎么也说服不了他,无计之下,才硬着头皮领着他一出往大厅走去。 一路上下人们看到二美身边的男子,愣愣的张大合不上的嘴,上次就是这男子主动找上门来,堂堂‘无间道’的花魁,不想今日竟然和下堂的妻主偷情到府里来了,原来如此。 对下们的各异的眼神二美视而不见,“你看你做的好事,我这辈子怎么就这么倒霉,遇上你们这些丑男不说,还要深处其害,唉。” 二美念念叨叨的,最后还忍不住无力的叹了口气。 花少言紧跟在她身后,低下的头嘴角边埋着得逞的笑意,更有一抹不达目地,誓不罢休的坏笑。 终走到了大厅,二美停下来深呼几口气之后,才跨了进去,一进去就迎面看到唐仲云寒着一张脸坐在主位上,下边左边第一个位置坐着的唐不负正在品着茶,二美咽了口口水,才微微扬起嘴角。 “那----我爹爹有病是何人来通知的?怎么我不知道?”被唐仲云幽暗的眸子盯得有些不知所措,二美才主动找话开口。 “准备一下,我同你一起回家。”唐仲云避而不答,霸道的语气不容许人违抗。 二美生知此时不能反抗他,何况对于那个没有见过面的可怜爹,多少也带着一份焦急,虽然这个身体的爹,却也算得上在古代她唯一的亲人了。 唐仲云从花少言进来后,看都没有看过他一眼,站起身子抖落下袍子,欲往外走,花少言静静站在二美身后,偷偷的拉了一下二美的衣袖。 “你-----你先在府里呆着,等我回来在说”无计之下,二美只好如此。 一边恨自己太过心软,一看到人妖那委屈的模样,就狠不下心来,更忘记了是他害自己现在这般田地,要受着唐仲云满是杀意的眼神。 “我不”花少言嘴一噘,也掘了起来。 “你先乖乖的,回来在说你的事好不好?”二美一人头两个大,各个都是大爷,她谁也不敢得罪。 唐仲云走到门口的身子,在听到二美安慰花少言的话时,明显一颤,外面的下人可以看到此时大少爷的脸颊,皆冷吸一口气,那是风暴欲来之来的架势。 该死的女人,难怪男人会找上门来,她到是很会甜言蜜语,而且竟敢当着众人的面如此亲蜜,她还真是恬不知耻。 “这位公子,不访就由在下先陪你吧。”唐不负放下手里的茶,他在不开口,西二美在与花少言这样黏糊下去,那边的大哥一定会暴发。 花少言不满的点点头,用眼睛捏了二美一下,像是在说你要敢扔下我不管,看我怎么收拾你,二美一个颈的点头,谁让她睡了人家理亏呢。 唐仲云矫健的身子出了大厅,二美快步的跟了上去,这时花少言才扭过头用一双凤眼斜瞄着唐不负,发泄着他的不满。 “不如,这位公子去在下的院子看看吧。”唐不负可不想在这里与死党动起手来,一切还是关起门来的好。 花少言给了他一个‘算你知趣’的眼神,扭着水蛇腰晃了出去,跟在他后面的唐不负看到这姿式,嘴角明显抽动了几下。 要说他别的不怕,最讨厌的就是男人这副柔柔的样子,他一直觉得这个世间把男女颠倒了,应该是女人在家生孩子养孩子,躺在男人怀里撒娇,而不是男人躺在女人怀里撒娇。 这也是他为什么如今还是一个人的原因,他看不贯那些女人仗着是女人,就可以用高人一等的眼神看男人。 二美到府门口时,唐仲云早上了马车,在地上打了几个转,二美犹豫不决,车里可坐着一个定时炸弹。 “上来”车里传出唐仲云冰冷的声音,有着掩藏不住的怒气。 为了能一路不让这头野兽虐自己,也不想在轻尝皮内之苦,二美倔强的脸扭曲好一会,才靠上马车边。 只是站在边上,她又停了下来,显得蹬马车的小凳已经让下人走了,此时站在一旁的下人一脸的鄙夷之色,等着看二美出丑。 二美的皮气也上来了,平时被这么少爷欺负也就算了,毕竟她还吃人家住人家的,忍忍也无访,可是这些下人竟然也敢骑到她头上,她怎么能没有怒火。 “你到底在做什么?”唐仲云终忍不住怒气的探出头来。 二美心里暗暗一笑,她就等着他忍不住探出头,用眼角看到下人此时错愕又变得慌乱的脸颊,才嘲讽的动了下嘴角。 “该死的女人。”唐仲云看不到低头的二美的表情,见她又不开口,快要被她折磨疯了。 “我----我不知道怎么上车”二美用最可怜最委屈的语气,还有着欲哭前的哽咽。 唐仲云一愣,皱起眉目,阴鸷的眸子直射向一旁的下人,下人吓得魂不附体,跪到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大少爷绕了奴才吧,奴才只是一时手快将小凳收了起来。” “自己下去领二十杖”唐仲云将身子收进车内,才又冷冷的仍出话,“这回满意了吧?还不上车。” 唐仲云嘲讽的扬着嘴角,幽暗的眸子一眼就看穿了二美小伎俩,心里又莫名的开心起来,突然间觉得宠她,自己竟然会有种满足的感觉。 二美撇撇嘴,手脚并用毫无形象的爬上马车,马车里空间很大,坐两个人还有发空的感觉,见唐仲云坐到最里面,二美紧绷着身子在靠门的地方坐了下来。 僵硬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更是连头也不敢回,仍能感到身后直射向自己的寒眸,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门被马夫从外面关上,车也慢慢动了起来,二美才偷偷松了口气,和唐仲云这个冷酷的丑男在一起,她最怕这种安静的气氛,总是让她不自觉得紧张。 “过来”半响,冰冷的话,带着严重的命令味道,不容许反抗。 二美身子明显一颤,有些结巴的坚持,“不必了,我坐在这里挺好的。” “过来”这一次声音明显高了几分,带着丝狠绝。 二美紧握着拳,死她也不亲身将自己往虎穴里扔,连不及反应,一双强面有力的大手,不带一点的怜惜,从后面扯住二美头上的发髻,用力往后拉。 “啊---”二美冷吸一口气,身子随着力道往后倒去,更是忍不住痛得尖叫出声。 “该死----”唐仲云阴冷的眸子一暗,野蛮的舌更是霸道的探入她的口中,将她的余音堵了回去。 二美又惊又痛,又被这狂野一吻,早已晕头转向,身子来不及挣扎,已被一双强而有力的胳膊拦住腰抱了起来,贴身一个灼热又坚硬的胸膛。 一吻结束,二美早将所有的恐惧忘记了,更是将刚刚他对自己的残忍方式也忘记了,只顾着大口吸着四周的空气。 唐仲云半边完好俊美有型的容颜升起一抹柔色,幽深的眸子盯着怀里气喘吁吁的女人,眸子转动,脸又慢慢暗了下来,他怎么忘记了这个女人对他做过了什么?他竟然还看她看呆了,恼羞成怒唐仲云放在二美腰间的手不由得力度加大。 看着二美痛苦慢慢扭曲的脸,他才嘲讽的冷哼出声,“刚刚不是很享受吗?” 二美从晕头转向中回过神,怔愕的盯了唐仲云半响,眸子才慢慢升起怒意,该死的男人,又用这种方法来羞辱她,真是无耻,而她刚刚竟然就真的沉醉在他带的吻里。 “说话?”想到离开时她对着花少言的柔情和温柔,唐仲云从牙缝里挤出声音,眸子里醋意翻滚,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人一掌劈死,以解心头之恨。 二美全身僵硬,她早就知道惹怒他的后果是什么样的,又有多么严重,她更明白眼前的丑男时不时的更前期,更像来大姨妈一样,有时都搞不清他发脾气的原因。 “说什么?”看着他可以杀人的目光,二美慌乱的开口,脸上更是一片惨白。 二美不说话还好,话一出口,她自己都觉得唐仲云的眸子可以喷出火来,慌乱的摆摆手,“你别气,我收回还不行吗?” 老天啊,谁来救救她,说也不对,不说也不对,还让不让人活了。 她---------真的不想活了。 二美突然有了这种想法,这种折磨她是真的受够了,既然灵魂能穿越,那是不是就是说死了后人可以投胎? 在这里日日受折磨,还不如早死早投胎,重新做人要好过一些。 毫无准备的衣裤被拉下,身子被坐起来,二美倒抽的一口气还没有抽完,那粗大又狂野的私物,没有任何前戏的进入了她的身子。 “好痛。。。”二美低弱的开口,下一秒嘴就被一双大手紧紧捂住,跟本没有机会在发生声音。 身后的唐仲云残暴又无情的猛烈在二美身上索取着,疯狂的掠夺和占有,不带一点怜,有的只是泄恨,这种突来的欢爱,让二美几尽晕厥。 泪如泉涌的溢出眼睛,全身的疼痛可以忍受,只是这种羞辱让她悲伤欲绝,这种凄惨的事情为什么要落到她的身上? 多希望这是个一个恶梦,希望这个恶梦快点醒来,可是惜身下的痛楚提醒着她,这并不是梦,而是真真的存在着。 感到一股热流射到身体最里面,粗大的硬物终于离开了身体,捂着二美嘴的大手也收了回去,软弱无力的身子,更是随着那只胳膊的抽回,二美滑落到马车内铺的软垫上。 无力的手扯住身上四处零乱的衣物,用力摸掉脸颊上的泪,他越是这样折磨自己,自己越要在他面前把软弱无力的模样掩饰起来,决不让他看自己的笑话。 还好马车一直都是在行驶中,外面赶车的马夫并不能发觉里面的动静,二美呆愣的脸颊才有了一丝生气。 苦涩一笑,当日他在唐仲玉前面强要自己,又被突然闯入的人推开了门,这件事情有谁会不知道,如果说真的要脸面,她早就颜面尽失了。 折磨也折磨够了,二病态嘲弄的扬起嘴角,现在可以放过她了吧?靠在离门最近的角落,拉紧衣服,将头埋进蜷起的双膝上。 唐仲云冷漠的微眯着眸子,刚刚的索取耗尽了他的体力,但是闭上眼睛却无法静下心来。为何自己还要占有她的身子? 不是一切都该结束了吗?他到底怎么了?深遂的眸子睁开,冷冷的扫出眼前的背影,带着困惑和沉思。 行走的马车突然一阵晃动,停了下来,紧接着听到外面传来男子低沉又洪亮的声音,“可是唐府大少爷的车子?” “正是唐府大少爷的马车,大少爷正坐在车中,不知官爷有何事?”是马夫的声音,谦虚却不卑微。 “请大少爷稍等片刻,我家主子有事要与大少爷商谈。”得到了确定,这一次声音里带着不可回决的强硬。 “这-------”马夫犹豫了,最后回过头,对着车里轻声道,“少爷。” “就等等吧”唐仲云一听到马夫说是官爷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冷冷的薄唇,紧抿着。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外面终于有了动静,这一次却是个女子的声音传来,“仲云,不知方不方便下车,我有事与你商谈。” 二美一双不关心事事的眼睛瞪了起来,这声音她认得,不是只有一面之缘的公孙芸吗?那个知府家的千金。 要说二美怎么会见一面就能听出她的声音,不还是她那带着敌意的眸子,让二美深深留下的印象,眼睛又暗下来,这堂堂知府千金有事谈,不会直接去唐府吗?怎么让人等在路上拦车?而且她又怎么会知道唐仲云今日会出门? 第七章 虽然是坐在马车里,四面都被挡着,二美还是觉得一阵冷风吹了进来,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偷偷则头用眼角看着身后的男人。 唐仲云文丝不动,不失优雅的坐姿,高贵的气势,冷漠的脸让人猜不透他是怎么想的?二美收回头,撇撇嘴,她从来都搞不懂这个男人在想什么,更不要说能猜得出他此时此刻在想什么了。 “仲云?”外面公孙芸的声音又一次传来,带着焦急。 “开门”唐仲云冷冰的声音刚落,马车的门就从外面被打开,马夫又安静的跳下马车,站在一旁。 门一打开,二美就看到公孙芸一张满是欢喜和期盼的脸,可是当那双幸福的眸子看到角落里坐着的二美时,霎时冷了下来。 唐仲云身子跳下马车,不顾在场的众人,往远处走去,公孙芸淡了车内的二美一眼,不甘的扭过头,大步的向唐仲云的方向走去。 后知后觉,此时二美才搞明白怎么回事,原来公孙芸爱慕唐仲云这个丑男,难怪对她总是满满的敌意,谁让她还占着妻主这个位置呢。 从唐仲云那冷酷无情的丑男对公孙芸的态度,也看得出他对她并不无感情,二美突然间心里一阵烦闷,该死的男人,竟然敢背着她出去找女人。 虽然她并不是他喜欢的女人,在怎么说也是他的妻主啊,他竟然还明目张胆的与别的女人勾勾嗒嗒,看来这两人一定早上过床了。 不在畏畏缩缩,二美抽出身子,盘腿的坐在车内,他不怕她,怎么也要怕这世俗的规矩,他们的帐有得算了。 那边公孙芸追上唐仲云,见四下无人,终忍不住先开了口,“那天-----” “那天怎么了?”不待听她说完话,唐仲云打断她的话。 公孙芸紧咬着唇,西二美是他的妻主,他们有妻夫之实理所当然,可是他不是说过他跟本就没有碰过西二美吗?为何那天她看到那样一幕? 公孙芸想质问他,可是以什么身份?又如何指责? 她终于明白,最酸的感觉不是吃醋,而是没有权力吃醋。 “还要等多久?我一天也等不了了。”公孙芸真的要疯了。 她是知府家的千金,可以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里受过这等委屈,可是为了这个男人,她已经让自己很低微了,她不知道还要做多久才能出头。 “在等等吧”明显这一次,唐仲云给她的答复不像上次那样决然,更带着一丝犹豫不决。 “在等等?你上次不是说快了马上吗?为何这次却是又等等?难不你爱上了她?” “住口,那样的贱妇,本少爷会爱上她?”急于出口,唐仲云面对公孙芸时头一次有了暴怒的神情。 公孙芸笑了,笑着笑着脸颊上的泪就流了下来,他急于辩解慌乱的举动,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她。 他的沉稳冷静,她一直都知道。可是这一次,他竟然因为她的一句话而慌了手脚,难道还不能够证明一切吗? 这几个月他几次不在来找自己,更是没有一点消息,如果不是弟弟说要去唐府道谢,她怕还没有机会见到他。 更没有机会发觉他的改变,从唐府出来后,她就一直等着他会派人或送信给她,解释她那天看到的一切,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又没理由在上唐府,毕竟母亲反对她与他的事,早在他还没有妻主时,她就在一次外出时,看到他管理铺子的神情,被吸引爱上了他。 母亲发觉这一事后,就告诉她,决不会允许让自己的女儿娶一个丑陋的男人当正夫,真要喜欢,最多也只是个妾罢了。 事隔不久,便听到唐府招了入赘妻,她曾心灰意冷过一阵子,直到后来一次无意间,他救下在差点被马撞到的自己,他们才算相识。 接触中,她越来越迷恋他,而他也喜欢她的文指作风,这个爱恋让她对他放下誓言,她愿放下千金的身份,入赘到他们家。 从此,他们才有了肌肤之亲,他更是一点点的准备将西二美休掉的合理理由,她以为看到了曙光,可是到头来,一切又全因为西二美被终止。 她怎么能不痛?又怎么能不恨? “我该回去了”唐仲云看了她一眼,低声开口,低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 公孙芸不语,硬生生的看着心爱的男人没有一点不舍的离开,泪止不住的流,更是忍受不住心里的痛,猛然的回过头,对着唐仲云远去的背影大喊道,“离开她一会你就受不了吗?和我多呆一刻就这么让你忍无可忍吗?” 动用母亲手下的人,日日夜夜的在街上盯着马车,只要见到有唐府标志车一定要拦下来,如果是唐家大少,定要第一时间通知她。 终于等到了他,却不想是这样一翻场面,怎不叫人心酸? 唐仲云矫健的身子停下,公孙芸憋住气,眼睛眨也不眨一下,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可是她失望了,那抹身影只停下一下,便又大步的离开。 为什么会这样?什么?一切都怪那个西二美,她一定要报复,把今日所受的委屈从西二美身上找回来。 他没有说不要她,只是说在等等,好,她等,等他给自己答复。 二美盘腿坐在马车里,想着一会见到那个丑夫回来,要怎么和他算帐,或谈条件。她可以不在乎他给自己戴绿帽子,但是他不许在对她使用家庭暴力。 要么她可以帮他把千金迎回府,反正入赘已经算丢人了,也不差在丢些颜面了,她就全当到的不是女尊国家,只是一般的古代可以娶妻纳妾就行了。 然后让他给自己一笔钱,她就可以离开,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想到自己要过的生活,二美眼前不由得出现唐仲玉那张忧郁的脸,无力的唉了口气,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最后,二美抬起头时,就见带着一身暴虐气息的唐仲云大步的走了回来,身子一颤,慌乱的收回盘坐的腿,规规矩矩的坐回到角落。 浑身散着的寒意可以冰僵人,二美哪里还敢此时和他谈条件,能自己保就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搭过马夫的手,唐仲云一跃跳上马车,身子一低又坐回到马车里,车门被关上,随着久停的马车又晃动了起来。 车动二美却不敢动,唐仲云冷酷,让他脸颊上的那条丑痕显得越加的狡狞,二美早就被吓呆了,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这男人不要拿她当出气筒。 她,真的是被打怕了。 “回过头来”冰冷的语气,带着浓浓的怒气。 二美身子一颤,怕在受皮肉之苦,一张已没有血色的脸回过头来,胆怯得看着他,目光却一直流转,不敢对上他冷虐的眸子。 “你也知道怕?”嘲弄的语气,唐仲云不屑得扬起嘴角,他怎么可能会爱上这样的女人?一定不可能。 怕归怕,二美越想越憋气,他当自己的面出去和别的女人约会,她还没有生气呢,他约会回来心情不好,还有脸和她发脾气,心中一把怒火瞬间烧了起来,回避的眸子直直对上他幽暗的眸子,倔强的扬扬下巴。 唐仲云微微惊讶,难不成她又忘记了皮肉之苦,今日竟然在他怒气时倔强的直视他,挑战他的权威? “你--------胆子很大”平静的语气,有着暴风雨欲来前的安静,冷眸射出的凛冽寒光。 二美紧咬下唇,一声不语,半响却听到唐仲云爽朗的笑声传了出来,猖獗的笑声,在二美的耳里显得异常的刺耳。 一路上在无事,唐仲云更是没有因为二美的挑衅而做出什么暴力的动作,这到让二美怪异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对。 熬了一个多时辰,马车再一次停了下来,“少爷,到了。” 这时二美才松了口气,待马车门刚打开,顾不理礼数,纵身一跳的下了马车,瞬间一道寒意在后后射穿她,二美僵硬的嘴角动了动,不敢在造次,生怕在做出出格的事情,刺激到身后的丑男。 唐仲云下马车后,马夫才近身上前去敲门,不多时便听到脚步声,门打开一年轻男子探出头来,“你们找谁?” “我们家------妻主回来探父。”马夫不知这样回是否正确,可是不知道如何说,只能硬挺着说出来,希望大少爷不要怪罪到他身上。 少年这时才将目光看向唐仲云这边,当目光落到二美身上后,眼睛一红,身个大步窜出来扑到二美的怀里放声的哭了起来。 “二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在不回来,只怕连二老爷最后一面都看不到了。”越说越委屈,少年最后已泣不成声。 此二美非彼二美,跟本不识认怀里的少年,但显然怀里的少年是认得她的,清了清嗓子才安慰道,“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怀里的少年猛的抬起头,直直的盯着二美,二美被盯得发慌,“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二少姐变了。” “那是变好还是变坏了?”二美暗暗一惊,可别露了陷,只想着回来探视,却忘记了这一查。 少年又哭又笑,“变好了。” 以前的二小姐胆小怯事,说话的声音似蚊虫,小的几乎让人都听不到她在说什么,可是现在看哪里胆小怕事,精神抖擞的样子,与以前相比跟本不是一个人。 “好了,快带我进去看----爹爹吧”不习惯被人一直盯着,二美又觉得这口爹叫起来又难以开口,这做人难,做西二美更难。 唐仲云对于被冷漠在一旁,跟本没有什么反应,在少年的带领下,众人才进了西府。二美完全被西府落迫给惊住了,难怪会让她入赘,这么穷,只怕家里的米也是上顿不接下顿吧? “那个----西大美呢?”进了西府,二美才想起这么一号人,两人当初在妓院可是结了个大梁子。 “噢,大少姐赶考去了。”少年头也没回,大少姐走了还好,不然二老爷的日子更难过。 二美嘴角一抽,一头猪去赶考,真是个笑话,不过明眼人一下就可以猜到,名上说去赶考,实上却是用此借口出去逍遥了吧? 唐仲云在听到少年的话后,冷哼一声,一脸的鄙夷之色,这一次二美却没有讨厌他的嘲弄声音,如果他不冷哼,也会换做她冷哼。 绕过几处走廊之后,在一处最偏远又落迫的院子门口,二美忍不住停下脚步,看看这院子,在看看往里走的少年,眼圈就湿了起来。 二美真的太想哭了,这西二美和她爹还真是一个命啊,同样住着最坏的地方,又同样受气,难怪会是父女。 “二小姐,别哭了,二老爷要是看到你副样子,一定又要心疼了。”小水以为二美是因为伤心二老爷受苦才哭的,哪里知道二美是在为自己伤心。 小水偷偷看了一眼二小姐身后的男人,原来那个就是姑爷,长得又冷又丑又吓人,不过看二小姐现在的衣着,看来过的还不错,最起码比以前在西府里要好多了。 其实他哪里知道二美的这身衣服,还是唐仲云在下马车前丢给她的,说怕她丢了唐府的脸,才让她换上的。 几个人继续往院里走,刚刚靠到门口,就听到一阵猛咳声,然后是男子尖酸刻薄的声音,“要死就早点死,一拖就拖了这么久,真ng费钱财。” “这是谁在说话?”二美扯住前面少年的衣角,其实她心中早有了猜测,但是还是不敢确定。 小水低头拧着衣角,半响才压低声回道,“是---是大爷。” 二美冷冷一哼,能有西大美那猪一样的女儿,就知道不是出自好种,竟然敢这样欺负西二美的爹,怎么说她也占了西二美的身子,当然要为她爹出这口恶气。 第八章 小九看着二小姐一反平时胆小怕事的模样,下巴张了张,愣是没有合上。 二美撸起衣袖,才回过头对唐仲云丢下一句话,“你----先等一会在进去。” 唐仲云冷俊的脸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微微动动下巴,小水要开口阻拦已来不急,就见二小姐大步往屋里迈了进去。 “哟,这是谁在放屁,满屋子的臭味”门原本就没有关上,二美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室内床上躺着一个瘦弱的中年男子,但是从那消瘦的脸颊上仍旧能看得出来这中年男子当年是个俊美男子,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真正女尊国男子该有的风范。 床前站着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老男人,不用猜二美也想到就是西大美的亲爹了,与床上消瘦的中年男子相比,一个油头满面,一个瘦如干柴,搞不清原因,二美鼻子一酸。 明白此时不能在西大美亲爹面前掉下泪,强忍着压下眼底的泪,这就是所谓的血源关系吧。 “二美,孩子你回来了。”床上的新志刚干涩的唇动了动,一年未曾见面的女儿就站在眼前,眼里有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二美张了张口,几次想叫出‘爹’那个字,奈何嘴动了半响也没有长出声,泪终于在这一次止不住的留了下来,顾不得那些,几个大步逼到床前,扑到了亲人怀里。 她知道自己一定是疯了,明明她不是真的西二美,跟本不用如此伤感的,可是为何听到‘孩子’那两个字时,她就在也忍不住了。 也许在无形中,在这陌生的古代,当遇到这个身材真正的亲人时,她也把他当成了自己唯一的亲人,空落落的心底,升起一抹暖流。 “孩子,不哭了,不哭了”新志刚一边劝谓,一边轻摸自己脸上的泪。 他的女儿,一年多了,以为就这样在也见不到了,不想在弥留之际,还能见上一面,虽然只是一眼一句话,他也明白女儿变了,这种变化却是他高兴的。 这样,留下她一个人,他也就放心了。 “哼,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二美啊。怎么回来了?听说你在唐家下了堂,成了妾,怎么唐家人会让你回门子?”西大美的父亲嘲讽看着相拥的父女两,一脸的厌恶。 刚刚被突闯入的声音和那挑衅的语气一惊,他还以为是谁,待看清眼前的事实后,才不由得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怒气。 自己的心肝宝贝因为喜欢的男人被西二美抢了,伤心之下带着银两离家出走,当他知道真相时,又是恨又是无奈啊。 大美为一个妓子做出这样的事,说出去哪里还有人家愿把男子嫁过来,最后她才谎称女儿出去赶考了,从那之后对这对父女的恨意更浓。 这个男人不但夺走了妻主对他全部的爱,如今妻主去了,他的女儿又害得他女儿离家出走,他才日日虐待新志刚,看着奄奄一息的模样,他心里才会好受一点。 二美擦掉脸上的泪,冷嘲的回过头,看向肥胖男人,“下堂?我怎么不知道?不知道大爹是听谁说的?不会是大美姐姐吧?那日呀,我还是真的碰到她了,可惜----” 后面的话二美故意一脸惋惜的摇摇头,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西大美的爹怎么能不明白二美要说的是什么,原本他就记恨着这件事情,如今听二美自己亲口说,心里的怒火燃烧的更旺。 “贱人,果然你爹贱,才有你这样的贱女儿。” “是啊,大美姐姐也是继续大爹的遗传,不然能肥得像猪。”二美冷冷一笑,对于他怒指自己的模样没有一点惧怕。 新志刚脸上一片惨白,拉了拉二美示意她不要开口,二美回头给他一个放心的笑,才又迎向那道喷火的目光,以前的西二美怕他,她可不怕,她不但不是真正的西二美,而且还是一个现代女。 “你-----”扬手,西大美的爹就要打二美,新志刚向习惯了这样的事,快速的将身子移到二美面前,才低声的开口道,“二美年少不懂事,您就别和她一般计较了。都是我的错,要打就打我吧。” “打你?打你我还嫌弄脏了我的手。” “是是是,全是我的错。”新志刚马上又认错。 二美愣住了,被眼前的一幕弄得没了反应,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以前都是这样过来的?看着低微又胆小的爹,二美终于明白为何这对父女会如此受气。 心里不知道是心酸还是失望,对于这种父爱她是欢喜的,可是当看到这个所谓的爹这样的模样时,她又觉得可悲。 “真是天生的贱命”西大美的爹嘲讽的看向二美,满脸的得逞。 二美岂能咽下这口气,推开身上前的爹,站起身子,快而有力的给了正一脸得意的西大美亲爹两个大巴掌,“呸,你是真看我们好欺负了是不是?我爹怕你,可不代表我怕你,我已经不是以前任人欺负的西二美了,你最好看清楚了。” 被两个大巴掌一甩,西大美的爹呆愣的没了反应,二美身后的新志刚可吓坏了,无力的身子滑落到床下,拉着二美,“快,快跪下给你大爹认错。” “我为什么要认错,我又没有做错,在说他算什么?我不认。”二美身子坐在床上,任他怎么拉就是一动不动。 新志刚看女儿倔强的样子,又是气又无奈,最后只有他自己跪了下去,一个劲的得还呆呆的西大美亲爹跪头,“求你饶过二美吧,她----” 话还没有说完,终反应过来的人对着跪在面前的新志刚狠狠就是一脚,这一脚正踹到新志刚刚直身的胸口上,新志刚闷哼一声,身子就猛然的撞到床角上,更是从嘴里猛的吐出一口血。 “----------爹?”二美哪里知道那肥男人会对着无关的人下手,焦急的扶起新志刚。 小水听到二小姐的话后,就没有敢进室内,一直在门口偷偷的看着,还时不时的回头打量一眼,坐在院子里石桌旁喝茶的唐家大少爷,当看到二小姐打大老爷两掌时,吓得惊呆在一旁。 如今看到老爷吐了血,也顾不得害怕,也跑了进来,和二美一起把老爷扶到床上,但是吃了亏的肥老男人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不停的叫嚣。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该死的贱踢子,竟然敢打到老子头上” “住口”二美回过头,狠狠的瞪向他,如果爹有个好歹,她一定会愧疚死。 小水刚用帕子擦掉新志刚嘴角的血迹,他就忍不住开口劝说,“二美,快给你大爹认错。” “爹你怎么样了?” “别管我,我没事,你到是快认错啊”新志刚倔强的摆掉二美的手。 二美也快被逼疯了,满腔的怒火化为犀利的语言,“认错?我又没有错为什么要认错?他之所以敢这样对你们父女,就是被你养出了气焰,如果当初你敢反抗,今日也不会这样。” 面对这个身体的父亲,二美真不知道要如何把心里不怒火全发泄出来,为什么他不反抗?为什么?更可恶的是他不反抗,还不让她反抗? 看着亲生父亲在床上愣愣不说话的神情,二美回过头狠狠瞪了一眼站在床边的肥胖男人,疯一般的冲出了房间。 满腔的怒火让二美无暇去思考,她只知道在在那个房间里呆一会,她一定会疯掉,被西二美的爹给逼疯。 第九章 从房间里,二美几乎是逃出来的,没有方向,更没有发现坐在院里品茶的唐仲云,脸涨得通红,紧咬着唇,麻木的顾不得方向,一顿疯跑。 此时,她只想让自己能将这满腔的怒火发泄出去,不然自己真的会爆炸。 “啊------”眼前是一片假山,二美才疯一样的撕吼出声,然后整个人颠坐到地上,为什么连唯一的亲有这边也没有让她借靠的肩膀,到底哪里才会有一个肩膀借她来靠靠? 唐仲玉那张绝美的脸颊闯入脑海,发生的过往在眼前一幕幕放着电影,那无邪的笑容,就在煞那间,感情也乱了。 “仲玉----”蓦地,二美一个人喃喃念叨出声,原来她一直都没有忘记过那双忧郁的眸子,所有的思念化为浓浓的情感,低唤出声来。 下一刻,二美一愣,她猛然的抬起头,对上头顶上那张熟悉的带着丑疤痕的冷颜,脑子里‘轰’的炸开锅,然后是一片空白,他是不是听到了她刚刚说的话? 唐仲云阴鸷的眸子与二美呆愣的眼神对望着,面对二美紧张的神情,唐仲云嘲弄的扬起嘴角。 “你---------怎么来了?”收起慌乱,二美无疑是惊讶的,打量四周,这里或是西府的后花院,自己是乱跑进来的,他难不成是跟着自己进来的?还是他一直都在这里? “仲玉?你很想他?”唐仲云的眉目也困惑的拧在一起,蹙眉的盯着二美,一直以为是自己耳朵不好听错了。 最后一句,不知道为何要问出来,那是他在听到她叫九弟时听到的第一句话,心里莫名的升起一声警钟,心里的不舒服让他瞬间又升起一股莫名的火气。 望着唐仲云冰冷的脸颊,二美身子一颤,他不会又要打她吧?或是误会她与唐仲玉有什么关系吧?心里急了,慌乱的开口解释,“你---你在说什么?什么想他。而且你听错了,我怎么会叫九少爷的名子,我在‘终于’----” 二美解释的声音越来越小,面对唐仲云犀利的眸子,越来越底气不足。 “终于?”唐仲云喃喃念道。 “是啊,终于,我想说‘终于可以出来喘口气了。’”二美紧绷着身子,歪头认真的点点头,一副保证的样子。 唐仲云暗暗松了口气,看来真是他听错了,冷漠的嘴角一扬,松开的眉又慢慢向中间靠拢,他在想什么?为什么要紧张?难不成------? 低下头,唐仲云盯着眼前的女人,难不成他真的爱上了她?怎么可能?这种想法让他很不舒服,更多的是不甘心,明明这样丑的女人,根本不配做他的妻子,他一直计划着将她休出府,怎么会最后变成他爱上她?这样的结果他决不能接受。 开始看他的脸不在那样严肃,二美刚刚松懈下来,如今见他眉宇又紧皱起来,身子微微一颤,她怎么忘记了这丑男正在更年期。 唐仲云烦燥的转过身,今天带西二美回西府真是个错误,原本他是跟本不想告诉她她爹病重的事情,但是当看到她与花少言在一起时,他就乱了分寸,竟然主动提出带她出府,想马上把她和花少言拉开距离。 如今耳朵又听到了错觉,他心里就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该不会她真的和九弟有什么吧?还是她说终于可以出来回去见花少言与花少言在续甜言蜜语了? 这两想法在脑海里让唐仲云恼火,愤怒,他一刻也在这里呆不下去了。 “唉,要回府了吗?”见他要走,二美忙着开口叫住他。 唐仲云并没有回头,“难不成你还要在这里小住几日?当然也可以。” 如果她在这里住,他回去正好可以有时间打发走花少言,机灵一动的想法,让唐仲云少了许烦燥。 二美看着唐仲云烦燥的举动,半响才咬紧唇扬声道,“你能不能给我爹找一个住处?” 是的,这是她心里一直盘着的想法,以西二美父亲那样软弱的性子,现在又病得这么严重,在被折磨几天,只怕也活不了几天了。 “打住处?你想把你爹接出西府?”唐仲云回过头,犀利的眸子直射向二美。 二美点点头,她知道她的要求很大,可是希望他看在他们是名义夫妻的份上,答应她。 也许刚刚那一幕他也看到了,被那样虐待,那样瘦弱的身子,怎么经受得起。 “我说不呢?毕竟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好处。”唐仲云说的风轻云淡。 二美唯一的一点希望也被破灭了,一时之间也没了方向,她该去求谁?谁能帮她?可是想了久久,才发现她真的是孤单单一个人。 唐仲云看着她眸子暗淡下来,才又开口道,“也许,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已经不抱有什么希望了,二美满腔的凄凉。 什么都没有,她在这古代活着的真正意义又是什么?一时间她没有了方向感,也迷失了自己。 “以后不许见花少言。”简单又霸气的要求,说完唐仲云紧紧盯着二美,不想错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二美怔了怔,她与花少言并无什么,所以见不见面并不重要,但是唐仲云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因为本少爷不想看到府内你一个下人,还带着一个妾,会让本少爷觉得恶心”唐仲云无情又嘲弄的话再一次出口。 “好,希望你马上就派人找住处,将我爹安排好。”明明对着他嘲弄鄙视的语气刺得心作痛,二美仍旧是强装一脸的不以为然。 她知道现在她什么都没有,只能接受一切,但是只要有一天她可以反抗时,她定要这江南也要晃上几晃。 “你要记住你的承诺,不然本少爷会让你知道后果是什么样的。”唐仲云冷冷一笑,实足的冷面煞星。 二美低下头,唇角边带着自嘲,后果?每天都生不如死,折磨的已经够了,他还要弄什么后果?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花园,小水这时就迎了过来,对面唐仲云嘴张了张,又合上,才跑到他身后对二美低声道,“二小姐,二老爷说大老爷正在气头上,让你先回唐府。” “小水,你告诉爹,这几日我就派人来接他和你一起出府。”二美看着眼前的小童,心疼的拍拍他的头。 却忘记了,这里是古代,女人怎么可以随意的碰男人,而何她这种在现代来说不算亲蜜的举动,在这女尊的古代却不一般,暗示着一种宠爱。 二美微笑的脸僵在嘴角,感受到唐仲云射过来的杀戮目光,慌乱的对小水点点头,才紧跟上去。 小水羞涩的一抿嘴,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爱慕,刚刚听到二小姐说接二老爷出府,还带着自己,心里更加欢喜,那样是不是就可以天天看到二小姐了? 第十章 ‘啪’清脆的响声让刚上马车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二美呆呆一愣。 车帘子一关,马车内就暗了下来,二美心里积压的怒火让她忘记了惧意,直直的瞪着打过她,现如今眯着眼睛小憩的唐仲云。 “男人我见过了,像你这样伸手时不时就打女人的,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过,唐家的大少爷。”几句话字字是从二美的牙缝里挤出来。 明白这样的嘲讽对于他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是除了这样做,二美真的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对付眼前这个让好她恨不得咬死的男人。 唐仲云闭目养神,嘴角总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那紧抿的唇告诉别人,他此时的心情很低落,最好不要惹他。 二美心思一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下,轻笑道,“人啊,总是会心里不平衡的,难道说丑人多做怪就是这样吗?” “你说什么?”唐仲云犀利的眸子猛然直逼向二美。 二美冷冷一笑,拼开头,既然让她不好过,她为什么要让他好过?那脸颊上的丑疤是他最不喜欢让人提及的地方吧? 在唐府里当下人这么久,别的没得到,对于这一点她还是从下人们的口里知道一些的,当初有一个下人在唐仲云路过时,偷偷抿嘴笑,被他当场赶出了府,嘴上没有,但是众人都明白,大少爷误以为下人是在笑他丑。 这样小肚鸡肠的男人,二美不屑的撇撇嘴,肩膀却被人狠狠的往身后一扯,回头正对上唐仲云寒意的眸子,“对了,一会你打算怎么对花少言说?” 唐仲云欲发出的怒火,被她突出来的一句话,弄得怔了怔,紧皱的眉宇久久没有松开,二美心里冷冷一笑,面上却平淡的又开口道,“让我说?” “当然要你说,而且不用太多,几句话就够了。”唐仲云收回手,双眸一眯,嘴角似有似无的笑,在二美眼里异常的刺眼。 二美心下一怔,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心思一沉,“什么话?” ***“当我嫁入唐府时,当晚在新房就发过誓,一生一世决不纳妾,花公子,你还是回吧。”二美一脸的冷然,唐仲云可真是狠啊,竟然让她说这些话。 不纳妾?她最多也就是一个下人,如真要让花少言进了这府里,知道他所做的一切,还不让世人都知道唐仲云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是她又满脑的疑惑,为偏偏要这样说,何不直接回决他,毕竟她也没有给过花少言什么承诺,更没有过多的感情。 如果真的说有什么,那就是两个人之间发生的关系,两个人加起来的四次面,二美并不是一个多情的人,当初的一点点色心,在日日被折磨之后,早已被她抛到九宵云外了。 在说,时常出现在她脑海的,只有一个男人的身影,那个曾经拥有一双清澈眸子,最后总是忧郁看着自己的唐仲玉,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大厅内的人并不多,下人们惊愕的表情也不如一直看热闹的唐不负表情夸张,那眼睛瞪得像牛一样,那样子恨不得把眼珠瞪到二美心里去,看看她弄的这又是哪一出。 “哈哈”花少言一阵狂笑,并优雅的拍着巴掌,“奴家果然没有看错,西二少主是一个痴情的人。即使这样,奴家只能委屈自己,成全你们二人了。” “啊-----”唐不负僵硬的唇角不由得惊呼出声,彻底石化了。 据他对这个死党的了解,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放弃?何况还是他把身子给了的女人,眼角扫了一眼大哥,仍旧一脸的冷漠,并无太多的变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会回事? 二美也惊呼出声,她实在也没有想到花少言会这么好说话,可跟他之前的表现不一样啊,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莫名的担心起来,到底哪里弄错了? 夜色下,二美静静的坐在湖边,退去鞋袜的脚任性在踢着湖水,激起连连的水波。白天花少言没有在多说一句话便离开了,她的生活又恢复了平淡。 这样的生活还要凄惨到什么地步?实在不行她只能选择逃走这条路了,大不了要饭。 打定了这个主意,二美才静下心来,唐仲玉说走就走了,这样也好,他们是注定没有缘分了,苦苦一笑,当初她还满怀激情的说要泡美男,真是可笑。 “心情不错,大嫂竟然这么喜欢月下一个人赏景。”调侃的声音刚落,唐不负身景已走了过来。 清静被打破,二美脸色一沉,怎么这人阴魂不散,在这里又一次遇到了他?想到第一次的经历,二美站起身子,决定还是让出地方。 “大嫂这是要去哪里?不会如此讨厌见到不负吧?”见二美要走,唐不负岂会如此放过她。 “讨厌说不上,毕竟也不是熟人。”二美见他欲靠上前来,往后退了几步,声音里含着怒气,一边暗暗告诫自己,他是只狐狸,一定要离得远点才安全。 唐不负一愣,薄唇一动,轻笑了起来,果然有点意思,难怪死党会对她另眼相看,看不贯他的笑,二美愠怒的开口道,“笑什么?” “大嫂,难不成你当了唐府的妻主,还不允许我笑了不成?那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 不待唐不负说完话,二美就打断他的话,“没有别的话要说了吗?” “我刚刚不是在说话吗?”唐不负反问,与二美一脸的不耐烦正相反,愉悦的很。 “就这些吗?”二美忍下怒气,安慰自己不要为不相干的人生气。 可是不明白为何,一见到他就想到了当日自己吃的哑巴亏,就里就是不痛快。 “大嫂不喜欢听这些,那么希望我说什么呢?” 二美冷冷一笑,眸子里闪过一抹坏意,“我如果不让你叫我大嫂,让你叫我亲爱的,宝贝,怎么样呢?你敢说吗?” 说完,二美自己先笑了起来,看着唐不负那美玉般的俊美脸颊,眼中带着恶意的笑,小样,就不信弄不了你。 “大----大嫂认为呢?”唐不负怎么也没有料到她会开这种玩笑,被弄得一怔怔的。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呢,所以在等着你告诉我啊。”二美越说越觉得好玩,虽然看他就有气,但是逗弄一下这样的人,还是一种不错的释放。 “大嫂,就不怕大哥?”唐不负窘迫的扭开脸,原来想戏弄一下她,不想反被戏弄,神态有些僵硬。 “怕你大哥?”二美疑惑的挠了挠下巴,“怕啊,可是怎么办?突然间就想听你说那些话。” 唐不负见二美挑动的眉目,在也忍受不了这种戏耍,唇角冷冷扬起,“太晚了,小弟就不多打扰了。” “喂,怎么走了?”看着唐不负远去的背景消失在黑暗里,二美撇撇嘴,这古代的男人怎么这么怪,弄不过就马上甩脸子走开,真是没品。 “大嫂,白**还说过要一生一世只爱大哥一人,可不要把心思打到小弟身上啊”远远的传来唐不负调侃的声音。 二美闻声不见人,气得全身发抖,该死的男人,把心思打到他身上?竟然这样嘲笑她,可恶心。明明是他先戏弄她,她才反过来还机的。 心中忽升一计,二美瞬时眉开眼笑,对着远处的黑暗处扬声道,“八弟,嫂嫂知道你对我有意,但是看在你大哥的份上,可千万不要爱上嫂嫂啊。” 她相信那个男一定没有走远,定在看着自己刚刚听到他一句话后喷怒的模样,她岂会让他白白看了戏,这种暧昧的话他诬陷她,她怎么能不回过去? 躲在角落里的唐不负半愣了一会,这样难对付的女人,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该死的女人,一时间戏弄看戏的心情全失,只想着要找机会把仇报回来。 ***唐府的唐仲云的书房原本寂静一片,却被突然闯入的下人打破,唐仲云脸色一沉,放下手里的书,“难不成唐府就是这样教你们规矩的?” “大---大少爷,不好了,西府来了,说西府的二老爷要不行了。”下人被大少爷阴冷的眸子一瞪,话也说得结巴。 唐仲云脸上的冷色又降了几分,暗眸一动,“就告诉西府派来的下人,说妻主去别苑了,不在府中。” 下人哪敢反驳,领了命令马上下退了下去,唐仲云挺拔的身子立在窗前,双手背在身后,如果让西二美知道她爹不行了,是不是之前的约定就不算数了? 那样花少言会不会又主动送上门?或是她又偷偷见花少言?斟酌了一番,他决定暂时还是将一切不告诉她,过段时间在说也不晚。 可是唐仲云还是估计错了,西二美的爹白天看上去却时没有什么,但是在他们走了以后,病情就突然严重起来,派人来唐府通知时,已是病入膏肓,只留着一口气,等着见女儿最后一面,却因为唐仲云的阻拦,在离去时也没有合上眼。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射了进来,二美伸了个懒腰,这阵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身子总是疲惫的很,觉也不够睡是的,随时随地只要一合上眼,就能睡过去,饭量也猛增。 伸了个懒腰,有些奇怪今日那个老巫婆怎么没有来找她麻烦,不会是被上次一整,怕了她吧?她可不相信那个老妖婆会怕。 院子里走了半响,也没有见到一个下人,饿着肚子到厨房时,走见到几个下人堆在一起议论着什么,压不下好奇心,偷偷探过身子,当隐隐的话传入耳里时,二美原本扬起的嘴角慢慢落了下来,呆呆的愣在原地。 第十一章 唐仲云刚坐到书房里,门又没有被敲就猛然的推开,让他心情降到了零点,刚到出口责骂下人,一抬头正对上二美恨意怒气的眸子,微微一愣了。 “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你不让下人告诉我我爹病重的事情?”二美直接开口责问。 唐仲云眸微眯,幽暗的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冷锐的眸光射向二美,“是又怎么样?” 心里怪自己大意,竟然忘记了告诉下人要把紧口风,没想到刚刚一晚,就被她找上门来,这让他心里很不好。 “是又怎么样?”重复着他的话,二美笑得邪恶,“以前还以为你是个人,还算一个人,现在突然间觉得你连禽兽也不如。” 二美的话刚停,就被迎面逼过来的唐仲云一腿踢到肚子上,二美闷哼一声,只觉小肚子处一痛,身子就狠狠的向后被踹了出去,然后整个身子正撞到木门上,最后滑落到书房外面的地上。 连痛苦的机会都没有喊出声,脖子就被一只大手狠掐住,霎时没了呼吸的机会,二美眼睛一翻,就没有了意识。 外面的下人都吓呆了,愣了半响之后,他们都躲闪到一旁,有着避之不及之势,在看到大少爷又狠狠掐着妻主脖子的狠决模样,吓得没了反应,哪里还想到要先救人。 当下人看到西二美身下流出的股股鲜血,有人顾不得害怕,急急的叫出口,“大少爷,夫人出血了,先松开手吧,不然就真的出人命了。” 唐仲云正怒火中烧,听到下人说的血,才松开口,眸子才扫向身下的女人,果然她身下已流出了一滩血,眉目也跟着紧紧的皱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唐不负远远的就见这边异常的吵闹,绕开下人,才看到眼前的场面。 重新获得呼吸的二美,猛烈的喘吸也变成了低弱的呼吸,手更是紧紧护着刀铰一样痛楚的肚子,只感到股股热流从身体里往外流。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大夫”唐不负不理会静漠不语的大哥,看到这一幕,心跳都停止了,身子赶紧上前去把二美打横抱了起来。 “该死”此时,唐仲云一双阴鸷的眸子沉了下来,低咒出声。 看着下人们进进出出的身景,大夫进去久久也没有出来,唐不负站在门外,沉沉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半响才低声道,“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能如此对待一个女人?你----” 对这个他从小敬佩的兄长,唐不负真不知道要怎么说,又要如何指责,数月没有回府,不想大哥原来是这样对待西二美,这一切又都是因为什么? “你不懂”唐仲云一脸的难看,向来这女人都倔强的很,今儿又这样当众骂他,他也是一气之下才出的重手,哪里知道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不懂?大哥,你做这些不会就是想休了她,把公孙芸接进府吧?”唐不负脸色微微泛着无奈,见兄长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才又解释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天天在府外呆着,何况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你以为可以满过所有的人,怎么可能。” 唐不负说的确实不假,以他丐帮帮主的身份,什么事会听不到,何况他的死党花少言又是花教教主,什么事会打听不到。 对于公孙芸,他实在不喜欢,一是因为她是知府的家的千金,跟本不可能入赘到唐府来,而且平日里从下面的人口里得知,这公孙芸并不如表面上那样简单。 “这些事你还是别管了。”唐仲云黑着脸。 这时,大夫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对于唐不负关心的表情,叹气的摇了摇头,“胎儿是保不住了,而且夫人的身子也得调理几个月,才能下床,不然以后的身子很可能影响生育。” 大夫的话,将两个大男人僵到门口,唐不负第一个回过神来,忙对大夫点点头,一路领着大夫下去,最后还不望回头看了兄长一眼,别有异味。 唐仲云大手紧握,眯起的寒眸,让如深谭的眸底泛满了寒意,大夫的话刺激着他,那个女人竟然有了孩子?谁的孩子?一定是花少言的? 这种复杂的思绪,让他一阵风的直逼向室内,几个大步迈到床边,跟本不管不顾晕迷的二美,大手一把扯住她的衣领,“yin妇,你给睁开眼睛,听到了没有?马上把眼睛睁开。” 室内的下人知道西二美没了孩子,以为大少爷心里会愧疚,哪里知道又一阵风的进来失暴,毕下得跪到了地上,大气也不敢喘。 二美一张惨白的小脸,满是痛楚,被唐仲云用力的摇晃,才从晕迷中慢慢醒了过来,看到眼前放大的脸颊时,微微惊愕,眸子对上唐仲云怒火的目光,心下一紧,痛楚的脸上闪过一抹慌乱,思绪也慢慢回到了大脑。 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一在眼前过幕,她记得她被唐仲云踢到肚子,然后又被他掐住脖子,最后感到体内有一股热流往外流,不顾唐仲云的寒眸,目光看到地上的被换下还没来得及扔掉的衣服,那是她之前穿过的,上面满是血迹。 她为什么会流血?难道说她----------?怎么可能,如果真是,她该有发觉的,可是下一秒,唐仲云的质问就证明了她的猜测。 “yin妇,说,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你肚子里有了花少言的种?贱人”唐仲云被她无视的态度弄得脸色更加阴沉。 “花少言?”二美一愣,不明白怎么会扯到花少言身上。 “怎么?不敢承认?还是除了他,你还有别的男人?”二美平静的表情,让唐仲云动怒。该死的女人,为什么她要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这种背叛他决不容忍。 二美冷冷的看着他,心中升起一把怒火,他真的以为他是她的天吗?一次次把她的尊严当着众人的面侮辱,他真的以为她只会默默的承受,不会反抗吗? “我累了。”二美眼睛一闭,她不想在和他吵下去,争辩也是没有结果。 唐仲云对于二美的无动于衷,只会加重他心里的怒火,和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到的醋意,他还曾因为她而对于公孙芸是否要进府犹豫过,可是她竟然一次又一次触到他的底线。 现在他不但要折磨她,还要让她过着比以前更回悲惨的生活,让她生不如死,这就是她这种yin妇该有的下场。 没有一丝的犹豫,唐仲云有力的巴掌又一次狠狠的甩到了二美的脸上,五指印瞬间出现在二美的脸颊上,对此唐仲云跟本还不解气,暴怒的把二美狠狠甩到床上,对屋里的下人吩咐,“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我关到柴房去,没有本少爷的话,不许给她水,更不许给她吃的。” 二美侧着脸,那重重的巴掌带来的痛楚,耳朵传来的嗡嗡作响声,让她不恼反笑,冷冷的嘲笑,没有一句话,任由着两个下人将她架到柴房。 漆黑的夜,虽是夏日,夜晚睡在地上,二美的单薄身子跟本承受不住这样的寒气,身子缩在墙角,头埋在双膝里,无声的泪才慢慢流了下来。 她真是该死,还活着做什么?就这样死掉算了,自己保护不了自己,更没有能力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孩子?那个她没有发现的小生命,就这样一脚就没了,连看一眼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机会都没有。 唐仲云,那个冰冷的男人,她讨厌,更恨。 这孩子其实她现在知道是谁的,怕是那一晚春药下和唐仲玉怀上的吧,因为只有这样时间才对得上,又被打又流产,二美全身无力,薄弱的身子更是在寒气下,慢慢失了力气。 一夜,二美发了烧,迷迷糊糊之间,听到木门在外面被打开,无力的抬起眼皮,坐在地上的身子晃了晃便没了知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朦胧间,感觉到有人在身边进进出出,然后身子被扶起,嗓子间流过的苦涩,额头上的冰冷大手,辗转反侧,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睡了好长的一个觉,也做了好多个梦,睁开眼的瞬间,却什么也不记得了。 二美干裂开的唇,动了半响,才吐出一句话,“你回来。” 若蚊虫的声音,还是让点头打瞌睡的唐仲玉猛然的睁开了眼睛,看到晕迷了三天三夜睡来的女人,笑从底里荡开,一直延伸到眼底,“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当昨天收到府里他暗下让照顾二美的人派来的信之后,便一路不让马休息,直到天明才赶回府,在信里看到她没了孩子,又被大哥骂出yin妇关了起来,他就在也坐不住了。 不顾大哥的怒气,他硬闯了柴房,看到墙角那抹瘦弱的身影时,心也跟着阵阵的做痛。 “你回来了”太好了。 只是后一句,二美没有说出口,泪就流了下来,越发觉得到了这古代后,她爱哭了,时不时的就会流下泪来。 唐仲玉微微一愣,不过,下一刻慢慢扬起唇角,轻语道,“我就知道你是想我的,心里是有我的,我就知道。” 久别的思念,让唐仲玉紧紧握着二美的手,清澈明亮的眸子更是紧紧盯着二美,一刻也舍不得离开,只是二美眼底闪过一抹悲伤,如果他知道失去的孩子是他的,会怎么样? 苦苦一笑,只怕他先在乎的不是那些,而是恨他失了身子和她有关吧? “别担心,我回来了,不会在让你受伤了,孩子-----------以后还会有。”唐仲玉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说到孩子心也微微一痛,毕竟那是她与别人的孩子。 二美回过神,淡淡一笑,“为什么要回来呢?” 原本,她以为就这样死掉了,那样是不是就可以一了百了?可是竟然让她活了过来,还看到心爱的男人在眼前。 “少爷,府后门有一个下人说是西府的,要找西二美,还说她爹去了,奴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小九手里端着给少爷的粥,自言自语的走了进来,跟本没有发现床上晕迷了三天三夜的二美已经醒了。 “你说什么?”二美惊问出声。 是不是她听错了,她爹去了?难道说西二美的爹,那个瘦弱可怜的中年男子就这样没了?? 唐仲玉叹了口气,回头狠狠瞪了小九一眼,小九吐了吐舌头,他又不知道西二美已经醒了,不然打死他他也不会说。 “她爹,不,我爹---------死了?”二美向小九确认,愕愕的表情,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我----我也只是听那个下人说的,也没有太细问,他只说想见一下你的面,有话要当面说。”小九嘟着嘴,一边忍受着少爷怒火气目光。 “他人在哪里?我要去见他。”二美顾不得自己刚醒来,扯开身上的被子,就要下床。 唐仲玉按住她,一边回过头对小九交待,“去,把那个人带进来。” “你呀,难道真的不要身子了吗?还闲身子好吗?”回过头,唐仲玉给二美盖上被子。 二美静静的盯着唐仲玉的脸颊,看着他温柔的动作,心里暖暖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要静静的享受这难得的温暖。 当那只大手要离开时,二美慌乱的拉住,目光却不敢对上上面那双炽烈的眸子,“仲玉,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你知道的”他知道她都明白,更明白自己的心。 外门脚步声越来越近,二美久久才松开那只带着温度的手,这时小九带着一小童也走了进来,二美一看,还没来得急开口,就见小九身后的小童的一个身子扑到床边,放声就哭了起来。 “小水,别哭了,小姐不是在这里吗?别哭了。”二美不知道为啥,安慰着小水,自己也忍不住跟着哭起来,这也许是真正的西二美的感受吧。 “二小姐,老爷去了,离走了一直在等二小姐回来,可是最后也没有等到二小姐,眼睛一直都没有闭上,哇--------” 他哭,二美也跟着哭,哭自己无能,更为那人可怜的瘦弱中年男人哭,那个她只要了两声爹的男人,就这样离开了,连最后的心愿也没有实现。 “少爷”看着那里一主一仆哭得伤心欲绝,小九眼睛也跟着泛湿。 “你----”唐仲玉回过头,还没来得急对小九说话,就见大哥一脸冷色的站在门口,不由得冷吸一口气。 只有香如故 第十二章 二美此时泪眼朦胧,朦胧中看到门口唐仲云的身影,新仇旧恨一股恼的涌上了头,无力的身子靠在小水怀里,悔恨自己为何当出如此忍受着他,不然也不会靠成今日这么多的伤害,是她的错吧? “二小姐,你不要哭了,伤了身子可怎么是好。”刚刚一路上小九的一张大嘴就已经告诉小水事情的真相,为二老爷去了哭了是一方面,他真正伤心的还是二小姐如此命苦。 二美不语,只是直直的瞪着门口的身影,那冷酷无情的容颜,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让她窒息。她决不会在容忍了,决不。 如果反抗没有用,那么就不顾一切的让自己毁灭吧。 “是你放她出柴房的?”久久,唐仲云阴冷的声音,无视二美的恨意眸子,直直的看向唐仲玉。 唐仲玉咬了咬唇,“大哥,二美不能呆在那里。” “那她该呆在哪里?一yin妇还能让她呆在唐府里已经算是仁慈了。”唐仲云无情的话直刺向二美的心。 二美决定不在容忍,听到他的话更是无法从激动中平静下来,卯足了全身的力气,传出的声音才足以让室内的全听到,“唐仲云,你休了我吧,或者我休了你,唐府里的东西,我会一针一线也不带走。” 二美的话语,惊了一屋的人,其中唐仲玉的脸色最为惨白,身子也微微一颤,如果不是小九眼奸手快的扶住他,只怕他早颠坐到地上。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本少爷可不相信。”以前那么对待她,她都没有说要离开,这一次唐仲云跟本不相信他的话。 二美无力的倚在小水怀里,哭累了,她在也流不出泪水了,对于唐仲云的话没有了过大的反应,“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爹又怎么会连去了都不能瞑目?所有事情我都可以不在乎,就连肚子里这个孩子没了,我也不在乎,只有这件事情,我决不原谅。” 心如刀绞,二美紧紧咬着辰,泪水沾满了她的眼睛,用力的吸着气,克制它们落下来,她不想在让自己落泪,她要学会坚强。 心里更是满满的愧疚和悔责,那个可怜的男人,连这一点点的愿望都没有实现,这一切都怪她的软弱,她的自欺欺人,她的隐忍。 唐仲云冷哼一声,心里不是滋味,对于西二老爷的事情,却实他有错,他也没有想到会一晚就真的死了,知道怎么解释也没有用,但是看到二美用这种态度对自己,他心里就是莫名的恼火。 唐仲玉无视兄长紧绷的脸,挣脱开小九的手,走到床边,轻轻将二美搂进怀里,一脸的关切,手轻轻擦掉二美脸颊上的泪珠,温柔的像在护着一个孩子。 “仲玉,对----不起”这句‘对不起’包含了太多,他的名节,他的孩子,还有她此刻没有靠向他的逃离。 唐仲玉摇了摇头,他不怪她,更加佩服她这种勇气,如此更加坚定爱她的决心。 “你们?”唐仲云紧眯着犀利的眸子,眸底闪动着莫名的情绪。 “大哥,二美肚子里的野种并不是他人的,是------我的。”唐仲云知道此时只有用这处谎话才能留得住二美在府里,以大哥对自己的宠爱,不会在强逼于她。 二美最为惊愕,在看他对自己偷偷眨眨眼睛,紧提起来的心才放下,更是松了口气,原来他是在说谎,她还以为他知道了一切真相,莫名的心里怕他知道真相。 唐仲云的心也跟着唐仲玉的话提了起来,身子微微一颤,仿佛不堪这种突来的消息,被击得呆在那里,为什么他的心会痛? 这种窒息无力喘息,不是痛又是什么?为什么看到那个女人被九弟抱在怀里,他会觉得异常刺眼?原来一切都不是出自真心,他一直想要的都是日日看到她,却又怕被发现这种心思,只是用尽手段去折磨这个女人。 一切都在说明他爱上了这个女人,因为他只想独自拥有她,不然为何听到她有了孩子,想到她与别的男人,他就会发疯的恨不得杀掉所有和她有关的男人? 终究明白了自己的心,在九弟的话后,看着从小疼到大的九弟,唐仲云迷茫了,他要怎么办?一面是自己想要的女人,一面是自己的的亲人,最为在意疼爱的弟弟。 “大哥,我已决定嫁给二美为妾,如果你赶她出府,我也会跟着她走,这辈子我认定她了。”对二美的是誓言又是承诺,给兄长的是坚决。 “仲玉,你这又是何苦?”二美心中惭愧,她是爱他,却没有付出过什么,得到的却是他所有的一切。 唐仲玉望着二美悲伤的脸颊,只是淡淡开口,“我觉得这样做很幸福。” 二美低下头,“真是个傻瓜。” 低下头的唇角微扬,为何听到他这些话,她竟也觉幸福,对于生活又重新充满了希望。 见两个人望我的你一句我一句的甜言蜜语,唐仲云踉跄的退了几步,冷冷一笑,“好、好、好。” 只连连说了三个‘好’字,便转身大步的离开了房间,二美拧着眉看向唐仲玉,“没-----事吧?” 唐仲玉摇摇头,反正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紧紧将二美搂进怀里,手更是环住她的腰,她终于是他的了,这一点他就知足了。 对于他的温柔,二美有些紧张,又有些迷恋,紧绷的身子慢慢松懈下来,任自己靠进他怀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小九对于主子承认二美肚子里的孩子很不满,但是看到此时两个人终在了一起,也为两人高兴,对还愣愣跪在床边的小水使了个眼色,见他没反应,只好大步走上前去,将他拉起来,才将空间留给两个人。 唐仲玉虽然紧紧把二美搂进怀里,但是心里总浮现一种不安,隐约的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二美抬起头,“怎么了?” 刚刚虽然他的身子只是微微一颤,她还是感觉到了,看着眼前俊美的容颜,这样俊美的男子痴情于自己,而自己的心里亦是爱他,原来幸福说来就会来到,快的来不及让你有反应。 “没什么,累了吧?先睡一会吧。”她担心他,唐仲玉已全无在乎了,此时就算是死,他也知足了。 可惜,两人的紧抱着的身子还没有松开,门就从外面被用力的推开,行进来的是两个下人,然后才看见被下人搀扶着走进来的老太君。 “老太君”唐仲玉先叫出声。 二美一愣,这个老太婆她只见过一次,就是刚穿到古代的时候,然后就像空气一样,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毕竟一切都是唐仲云在管理。 看着老太君一脸的冷漠之色,二美冷冷一笑,明白了此时她来,定没有好事,看来她与唐仲玉在一起并没有想像中那样容易,中间的阻碍太多。 “玉儿,难不成礼节都忘记了吗?”整个身子刚进到室内,老太君冷漠的开口。 唐仲玉忙松开二美,但是不忘记温柔的将她身子靠到床框上,才折过身子对已坐到椅子上的老太君行礼,“孙儿见过祖母。” “嗯,起来吧,来,到祖母身边来。”老太君点点头,唐仲玉不敢怠慢,几个快步就到了她眼前,老太君上下打量了一翻,才又开口道,“嗯,气色不错,就是与之前相比又瘦了些?在别苑吃的不合胃口吗?” “让祖母挂念书了,只是天热,孙儿胃口才少了些。”唐仲玉哪里敢说他是为情所困才食不下咽,但是对祖母说谎,又心里多了些愧疚。 在这府里,就是祖母和大哥对自己好,如今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怕最伤的也是大哥和祖母吧? 老太君点点头,见到自己疼爱的孙子出落得亭亭玉立,奈何胸前却长着丑陋的胎记,不然也会嫁个不错的人家,侧过头,从进来后第一次量床上的二美,看来一切都是天意了。 “还在床上躺着做什么?---” “祖母,二美她--” 唐仲玉想帮二美解释,却被老太君冷漠的打断,“住口,她一个女子,难不成还要你一个男人来保护?” 床上的二美不想让唐仲玉为自己受气,看来他们祖孙情续完了,终于沦到她身上了,掀开身上的被子,低下身子给自己穿鞋,男人不保护女人,难不成还女人保护男人不成? 果然,隔了数代的人,思想就是有摩擦,二美磨磨蹭蹭的样子,引来老太君又一次冷漠的声音,“还不快点,难不成让老身到你面前去不成?” 唐仲玉紧咬着唇,欲开口,又一次被老太君犀利的眸子给瞪了回去,只好静静的站在一旁,一脸的担心。 第十三章 二美这才不甘不愿,又不得一脸谄媚的起身快步走了过去,“二美见过老太君。”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玉儿的?”老太君淡淡开口,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又为何这样问。 “是”二美简短又干净的回答。 唐仲玉也跟着松了口气,还好她没有犹豫,不然以祖母的性子,定会起疑,这一关算是过了,却也不明白祖母为何会突然出来。 自从大哥娶妻之后,祖母就将家里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大哥,带着贴身下人在府里建造的佛堂里,诚心信起佛来,不沦什么事情都惊动不了她。 老太君紧皱起眉头,满是皱纹的脸更是微微生变,犀利的目光一直没有从二美身上离开过,二美低着头,衣袖下自己快把手指都拧掉了,这样的气氛着实让人喘不过气来。 半响,老太君低沉苍老的声音才打皮沉默,“你们是什么时候欢好的?” 呃----唐仲玉脸一红,撒娇的扯关祖母的衣角,“祖母,玉儿知道错了,你就别在问了。” 二美也愣住了,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心里劝自己千万不要慌乱,一定不要情急说出那晚中春药的事情,听到唐仲玉为她解围,长长了松了一口气,刚松懈下的神经,又紧绷起来,希望这老太君快点说明她的来意,不然在这样下去,她的心脏真的快受不了了。 “玉儿,你先不要说话,祖母的话还没有问完。”低哑的声音宠溺中带着威严。 唐仲玉点点头,安静的站在一边,眼角偷偷的扫向二美,心里告诉自己不要怕,今日不沦如何他都不会让她受到伤害,大不了真的离开唐府。 “你可知道你是云儿娶进来的妻子?”老太君回过头,看着一直低头的二美,深遂的眸子闪过这一抹不为人知的情绪。 “知道。可是我们并没有夫妻之实。”二美又怕却又直直的顶回去,既然唐仲云那样冷酷无情,她为什么要背着当一年妻主怀不上孩子的所有过错? “难怪”老太君点点头,终明白为何成亲一年没有动静,“我可听下人说看过你与云儿欢好。” 二美脸一红,半羞半怒参杂,看过的一定是在药屋那一次了,冷然的抬起头对上一直没有从身上离开过的眸子,没有一点惧意,“他对我无情,我对他无意,那是他强要我的,老太君既然听过这事,相信大少爷如何对待二美也是听过一些吧?而且之前我与仲玉早就有了夫妻之事。” 没有刚刚的不知所措,她还敢提这件事情?难不成现在进来是为唐仲云讨公道了吗?也说她是水性扬花的贱女人吗?说她勾引小叔吗? 如果真是这样,她就没有必要尊敬这个老太君了,没有公道所言,就没有什么值得她在不敢面对的,反正这唐府她也不想在呆下去了。 “而且我是真心爱仲玉,并无一点假意。”不等老太君开口,二美又补充一句。 唐仲玉头一次听到心爱的的女人表白,而且还是在他一直惧怕的祖母面前,眼睛闪闪泛着亮光,还升起一抹水气,如果不是祖母在一旁,他一定会将她紧紧搂进怀里。 四目相对,二美唇角一裂,露出来到古代最开心的一次笑容。 两人望情的看着彼此,直到老太君的轻咳声,才让他们回想起此时的处景,“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们,你和云儿的婚事就当解除,几日后准备下你嫁给玉儿,这样你可同意?” 二美拧着眉目看着老太君,还没有从她的话里回过味来,把她的话在脑里翻了几遍后,才明白什么意思,深深的吸了口气,怎么又是她嫁?为什么不是她娶?弄来弄去不还是欺负她吗? “怎么?你不愿意?”老太君话里的威严让人不可无视。 二美扭过头,对上唐仲玉紧张又担心的眸子,抵下头看到他紧拧着手里的帕子,想到刚刚看到他眸子里带着一抹受伤之色,恨恨咬咬牙,才再一次抬起头。 “好,我嫁。”毕竟这一次嫁的是自己爱的人,相信不会在向之前那样,而且唐仲玉如此温柔,她相信这一次定不会嫁错。 明显听到唐仲玉松了口气,更加肯定了二美的决定,不顾现在还有外人在场,二美大步走到唐仲玉面前,拉过他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屋内的下人冷吸一口气,胆敢在老太君面前这样没有规矩,还是头一次见到,在看看老太君,一脸的平静之色,嘴角边却带着一抹笑意,更是惊愕,照顾老太君半辈子,看到她笑还真是不容易。 之前对于西二美,只是在拜堂的时候见过,一个胆小的女子,她当家这些年,对于女人如此最是讨厌,奈何实在没有其它门当户对的愿意入赘进来,只能选她了。 从那天之后,她就在也没有见过这个西二美,听身边的下人说,她进府后一很过的很安静,安静得像府中没有多出来过这样一个人一样。 等了一年,还是没有一点子嗣的消息,她这才急了,从入佛堂之后,第一次走了出来,就是那次让西二美下堂之事,一边着手为云儿在选妻的事情。 可是事情从这之后,府里就变得不安静,总会听到下人说起云儿虐待西二美的事情,她是过来人,许是这样一来,两个人的咸情会更加贴近了,可是今日却听到下人冲冲来抱说玉儿说那孩子是他的。 这下她就在也坐不住了,直直的赶来,对于最后西二美勇于抬起头,她才对西二美有了点改观,听到她对着玉儿的誓言,越发觉得有些喜欢。 也许云儿和她一直都是一个错误,这样也好,玉儿终得到了疼爱他的妻主,而且也是入赘到唐府里来,生下的子孙也是唐家的,又生活在眼皮底下,怎么说她都是放心的。 至于云儿那边,听说他外面有了女人,既然他心不在此,就让他娶了那个女人,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 ***月色下,竹林深处的小湖边,二美身上披着外袍,被唐仲玉抱在怀里。 从老太君做主之后,两个人就像坠入爱情里的情侣一样,时时刻刻的都粘乎在一起,让小九看了都忍不住脸红,远远的躲到一旁。 小九远远的看着湖边石旁主子和西二美撒娇的举动,忍不住抿嘴偷笑,后退的身子撞到一硬物上,他回过头看到站着的人后,慌乱的跪到地上,“奴才没有看到大少爷,大少爷绕过奴才吧。” 唐仲云紧绷冷酷的脸,一直没有解冻过,从被祖母叫过去之后,知道一切之后,心里有一百个反对不同意,颜面上也不敢反驳。 烦燥了一下午,到了晚上更没有一点睡意,出来走走不由自主的走到了这边,远远的就看到暗淡的湖边,借着微弱的月色,看到两抹拥亲热的身影。为什么心头会涌上酸痛和失落? 为何当他明白他是在意她时,她却已不属于他了?想像中的快意没有了,有的只是失落和空空的心,仰望夜空里的明月,从来没有感过的孤独感向自己袭来。 小九头一直紧紧贴着地面,大气也不敢喘,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才慢慢抬起头,看着那抹挺拔的背影,一脸的疑惑,今儿个大少爷是怎么了?怪怪的。 在看看少子和西二美,两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事情,正笑得欢,小九撇撇嘴,不明白为何想到刚刚大少爷那孤落的身影,有些点觉得可怜。 敲敲自己的头,大少爷怎么会可怜呢?他的脑袋真是锈到了。 唐仲云阴着一张脸,独自己在花园里买醉,正被唐不负撞个正着,祖母的决定就等于是圣旨,所有这些事情他也听说了,好奇自己那个难搞的小弟竟然会背下是孩子父亲的责任,看来他不在府里时,真的发生了很多好玩的事情。 既然有这样的决定,他当然要把这好消息第一个送到死堂的耳边,虽然不屑他去送,他也会在不久会马上知道,可是他就是想看看死堂知道会是什么神情。 果然没有让他失望,死堂难得一张永远带笑妖媚的脸颊,被一层冰山给覆盖住,没等他调侃几句,眼前哪里还有死堂的影子。 他只好失望而归,难以置信大哥竟然在深夜里一个人买醉,看来这个西二美还真是不一般,让两个如此出色的男人,都为她伤情。 “大哥,还没睡?”唐不负不请自坐,低沉的看向大哥。 “你才回来?”唐仲云将杯里的酒一口抿进,眼角扫了他一眼。 被捉个正着,又自投罗网唐不负尴尬的轻轻一笑,“睡不着。” “我还真不知道睡不着有半夜出府散步的习惯。”唐仲云冷哼一声,真是拿这个弟弟没办法,总借身子不好在院里不见客,实质上却是偷偷跑出府玩。 唐不负只是一个劲的傻笑,唐仲云又是喝了一杯酒,“你也不小了,该找个人嫁了,不要在贪玩了。” “大哥”唐不负扭曲的脸颊,他最怕见到大哥时听到他说这样的话了,真的很唠叨。 “回去睡吧”看着向来不将心情表露在外的弟弟痛苦的样子,唐仲云不在多话,又是一口将酒饮尽。 唐不负不语,知道大哥此时需要一个人静静,不多语的起身离开,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对上大哥疑惑的眸子,深呼了几口气,才说出一直在心里盘旋的话。 “大哥,是不是也爱上她了?” 四下原本就一片安静,此时更是寂静的让人被这种气氛压得喘不上气来。 唐不负看着大哥那张温润的脸暧间沉下去,又变冷,被冷冷的眸子直视,他马上就后悔了,不该问出这句话。 唐仲云冷眸盯着半响,“回去睡吧。” 冰冷的声音不带一点的温度,唐不负打了个冷战,几个步子就没了身影,生怕大哥怒火上来,真先拿他开刀,但是心里的疑问也被证明,大哥是真的也爱上她了。 唐不负刚一离开,唐仲云寒眸就被痛楚所取代,这冥冥之中就被自己证实了,为何当被别人问时,他还是心如撕裂一样的痛? 浑身颤抖,有力的大手更是将握在手里的杯子攥碎,鲜血一滴滴落了下来,却也不如他此时心里的痛,他不会就此认输,更不会放手,更要让那个女人明白,她只能是他的女人。 第十四章 晴空万里,夏日里的好天气总是很多。 从打老太君的命令下过之后,二美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搬离了之前住的偏落另院外,在离唐仲玉与唐仲云小院之间的院子住了下来。 更是被指派了四个下人伺候,可见现在的身份与之前的身份完全不同,睡在舒服的床上,盖着等布料做的被子,心情又完全两个样子,让二美一夜好眠。 正当二美睁开眼睛之际,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丫头手端着水盆走了进来,水盆的边上还搭着一条毛巾,二美幸福的伸了个懒腰,与之前门总被狠狠的踢开相比,现在真是太幸福了。 嘴角一裂,有无数钱花的日子,身边有美男相伴,还是心异味的男子,哇,她幸福的日子来了。 “夫人----”年小的丫头刚开口,便被二美伸手打断,“停,不要叫我夫人,叫我二美就行,你叫什么?” “奴婢绿羽”小丫头声音很少,毕竟她也是昨日才被买进府里的,就被指来伺候少夫人,多少有些害怕。 “绿羽?好名子,以后你只要帮我打水送进来就行,我可以自己洗,我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我也习惯一个人了。”二美感叹一声,坐起来穿衣服,制止了欲上前帮忙的丫头,这原因女主穿越到古代就该受到的待遇,她今日才受到,还真是可怜。 绿羽低声应下,低着的头用眼角偷偷看着主子,暗暗松了口气,看来她还遇到了一个好主子。 二美洗完脸,见绿羽还恭敬的站在一旁,一身的拘谨,‘噗’的一声,忍不住笑出声来,见绿羽身子一颤,才忍不住开口,“我就真的那么可怕?” “不----不是,奴婢---奴婢---”绿羽之前一直呆在农家,哪里进过大户人家,更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慌乱的不知如何回复,生怕说错了,受处罚。 毕竟早上时,她被总管往这带领时,正好撞见一个冷酷无情的男子,狠狠的踢打着下人,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身酒气。 吓得她连走路的腿都软了,后来总管告诉她,那个就是这个府里的大少爷,平日里人挺好的,就是这些日子脾气有些暴燥,而且定是下人犯了错,不然大少爷是不会随意打下人的。 听着总管这样说,绿羽还是放不下心来,被派人伺候大少奶奶,岂先四个人谁也不敢先进来,毕竟都是刚刚进府的,谁也不了解少夫人的脾气。 要怪只能怪绿羽胆小,性子软,被三个人欺负让她先进来,最后只好挺着头皮硬走了进来。 “好了,不逗你了,你是新进府的吧?”二美看着她急得要哭的样子,才合上嘴角。 “是,是今日刚刚进来的。”绿羽点点头。 “在你没有进府之前,我也是这府里的下人,只是现在不是了,所以你觉得我可怕吗?” 绿羽惊愕的抬起头,愣得合不上嘴,二美耸耸肩,反正这些事情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对别人来说也许觉得说出来很丢人,但是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 绿羽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二美走过去拍拍她的肩,“好了,快弄些吃的去吧。” 这时绿羽才点点头,对二美露出真心的一抹笑容,正当这时绿羽还没有来得急出去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夫人,老太君那边交代,让夫人和九少爷准备一下,出府去选新婚用品。” “知道了。”二美应下,才苦着一张脸对绿羽说道,“看来是吃不成早饭了。” “夫人,都是绿羽的错”绿羽慌乱的举动,不知所措的说话也语无轮次。 因为她看见主子脸颊瞬间沉了下来,脸也吓得一片惨白,这时只见主子吐了吐舌头,“不过,到外面吃更好,嘿嘿。” 绿羽一愣,后反应过来,原来是被主子给戏弄了,这才又笑了起来,主仆之间的感情一下就变得自在了起来。 虽是出府,但是二美并没有让绿羽为自己太过打扮,只是简简单单的穿了一身便装,一切妥当之后,两人才出了门。 刚走出院子,就见唐仲玉早就等在了外面,不变的一身白袍,更加衬托出他的文雅高贵,二美真是爱及了他现在的装扮。 大步的迎了过去,没有一点羞涩的扑到唐仲玉怀里,扬起嘴角看着他,“等很久了吗?” 唐仲玉摇了摇头,虽然没有一句话,任谁都看得出他眼里的宠溺和爱。 绿羽呆呆的站在一旁,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男人,长得俊美只看了一眼,她的脸颊就忍不住红了起来。 懵懂的心更是瞬间付了出去,但是看到那双眸子只有少夫人一个人时,忍不住心里泛着酸,她就是下人的命,跟本配不起少爷这样的俊美公子,身份就不允许。 两人不顾四处下人的目光,亲热的绕过小道,在下人的带领下走到府门前,看到早就准备好的马车,二美还没动脚子,只觉身子一轻就被唐仲玉打横抱了起来。 “还有下人看着”二美脸一红,说完后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看着唐仲玉挑眉的样子,她知道刚刚一路上两人相拥亲热难舍难分早被下人看去了,现在说跟本就是在打自己的嘴巴。 脸烫得可以煮熟鸡蛋,两个人终于坐进了马车里,车微微一动,才上了路,一路上二美从来没有觉得如此幸福过,被心爱的男人护着,还是个帅哥,走到哪里都被人羡慕,她真是太幸福了。 “笑什么?”唐仲玉低下头,看着独自低笑出声的二美,捏了捏她的鼻子。 “我笑出声了?”她连自己都没有发觉,脸一红。 “过几天就是大婚了,你不娶我,反到是嫁给我,会不会觉得委屈?”唐仲玉不想让她受到一点委屈,只要有能力,他就会满足她所需的一切。 “这些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你。”是的,幸福不就是这样吗?有心爱的男子疼爱,有花不完的钱。 唐仲玉紧紧的将二美抱进怀里,他太幸福了,这种幸福也来得太快,还没有一点准备,她就来到了他身边,让他觉得不真实,真怕这一切只是梦。 马车走了不多时,便停了下来,二美才想起来要问是去买什么,不想唐仲玉早就知道她的想法,先开口道,“今日先把要用的饰品买了,在看看新婚时用的衣服。” 二美在唐仲玉的爱护下,下了马车,不顾路人注视和议论的目光,往自家的店面去了过去,绿羽从见到唐仲玉之后心情就一直低少着,一路上小伦小九怎么逗她,她都是闷闷不出声音。 小九又搞不清原因,见西二美身边的丫头无趣,最后也尽了声,看主子下车,不理会绿羽,先一步跟着主子走了进去,完全没有看到绿羽眼里闪过的一抹嫉意。 二美原本就没有身边带过丫头,又身边被唐仲玉护着,跟本忘记了绿羽的存在,进店后又被里面的饰品弄了眼睛都不够用了。 挑来挑去也不知道选哪样好,最后目光落到一只玉镯上时,便移不开了。 在现代看习惯了金银饰品,对于玉还真是很少在意,眼前的玉镯晶莹剔透,里面带着少许的红色血丝,不懂玉却知道那是好玉。 “喜欢?” 听到唐仲玉的问话,二美眼睛仍旧盯着那玉镯,用力的点点头。 掌柜的一见曾受冷落的少夫人得了宠,马上巴结上来,“这可是店里的招牌,也是唐里少有的独品之一,世上只此一件啊,少夫人果然眼光厉害。” “掌柜的包起来吧,我要了”声音来自己身后,并不是唐仲玉所说。 二美回过头,就见唐仲云带着公孙芸站在身后,而刚刚开口的正是唐仲云,撞到他阴鸷的眸子,二美暗暗咒骂,出门该看看黄厉,竟在这里遇到了他们。 “大哥”唐仲玉并不觉得有什么对不起兄长的,毕竟兄长对二美没有感情,所以没有什么尴尬。 “大少爷,这----”掌柜的不知所措,毕竟是九少爷带着少夫人来先看上镯子的,如今大少爷又说要包起来,这里外他哪个也得罪不起啊。 公孙芸走了过去,拿起镯子打量了一翻,雀跃的像一只小鸟扑到唐仲云身边,“仲云,我好喜欢,谢谢你。” 唐仲云冷漠的脸没有一丝表情,眼睛却一直在二美身上,二美撇撇嘴,知道他是在挑事,也不和他一样计较,一个镯子嘛,身外之物,他想找理由吵架,她偏偏不随他的愿。 “仲玉,其实镯子带上手上,天气一冷就不好了,我们还是选别的吧。”二美拉着唐仲玉的手撒娇。 唐仲玉点点头,他并不是傻子,所以看得出来二美并不和大哥一样计较,但是心里也不是滋味,毕竟他曾说过会保护她,可是每当真正这个时候,他总是帮不上忙。 不想因为唐仲云他们的到来而影响了心情,全然把他们当成了隐形人,二美又挥复了愉快的心情,看到喜欢的样式,就会拉着唐仲玉商议。 每当这时,公孙芸都会把二美看上的东西拿走,而唐仲云在一旁跟本不出声阻拦,任由着她的性子,唐仲玉几次忍不住要发脾气,都被二美拦住。 二美对他淡淡一笑,转身对掌柜的交待,“掌柜的,你看着给选几样,派人送到府里吧。” 掌柜的点点头,头上虚汗连连,在旁边看了这么久,他才发觉这个少夫人人也不错,如果今日不是她压着事,只怕今日可真要苦了他。 “二美---”唐仲玉忍不下去了,阻住她,才看向一脸得意的公孙芸,“不知道公孙小姐选好了没有?” “过几日我可就是你的大嫂了,九少不觉得这样问我有些唐突吗?”公孙芸虽如愿进了唐府,却因此而和家里断绝来往,最让她嫉恨的是唐仲云娶她进府不是自愿,而老太君开口后,她才进得唐府。 何况她更明白,此时唐仲云心里早就有了另一个女人,可是她不甘心,所以她要报复,才决定入赘进唐府。 “唐突?仲玉是一直顾念你的身份才一直忍到现在,大哥,你说今日仲玉可有错?”唐仲玉不明白一直崇拜的大哥,为何为任由公孙芸做这样的事情。 唐仲云此时才低沉出声,“芸儿,还是不要在戏弄九弟了。” 一句话,将公孙芸做错的事情全部抹杀掉,公孙芸也不傻,更了解唐仲云的秉性,知道事情不能做得太过,唇角一扬才清笑出声,“真是不好玩,人家还想在戏弄九弟一会呢,全被你给点破了。” 如此一来,唐仲玉在想发脾气,也不能在说出口,只能咽下这口哑巴亏。 “好饿,还没有吃早饭,也到了响午,去吃饭吧。”二美头一次看到唐仲玉脸色这么差,生知他是真的动了怒。 唐仲玉听到二美说没吃早饭,才收回怒气,柔声道,“怎么不早说?那走吧。” “大哥,就不多打扰了,我们先走一步了。”搂住二美的腰,看也没有看公孙芸一眼,唐仲玉对兄长点点头。 一路上,唐仲玉沉闷不语,二美知道他还在为刚刚的事情生气,又想不出怎么让他开心,突然机灵一动,二美用胳膊肘撞了撞他。 “怎么了?最有名的酒楼就在不远处,马上就到。”以为她是饿得等不到了,唐仲玉解释,但是一双剑眉仍紧紧皱着。 “你说狗咬你一口,你还要咬回去吗?”虽然劝人的方法太白了点,二美费劲脑汤才想出这么一个。 唐仲玉一愣,不明白为何她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寻思半响,才恍然大悟,沉下的嘴角终扬了起来,爽郎的笑声更是抑不住传了出来。 第十五章 二美靠在唐仲玉的怀里,唐仲玉的手放在二美的小蛮腰上,两个人不是刻意的举动,那么自然又温情,小九总看这样的场面,越发觉得主子和二美是天气的一对。 自打主子与二美情投意合之后,脸上就一直展着笑容,这是府里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何况还是老太君主婚,有哪个敢说什么。 小九耀武扬威的在醉楼二楼靠窗的位置找了一个空位,在小二耳边低语了一番,这时唐仲玉和二美才上楼来,直接奔到小九站的位置走了过去。 绿羽脚子小,是最后一个跟上楼的,少夫人与少爷抱在一起是天经地意的,但是这样的场景在她眼里却是异常的刺眼,羡慕的同时又嫉妒得咬紧了牙,莫名的烦燥,让她想马上逃离开。 但是她明白她没有这个资格,只好低着头靠了过去,青涩的小脸紧绷着。 “哎呀,小娘子别这么用力嘛,奴家的身子可受不了。”娇媚的声音刚过,花少言扭着妖媚的身子,身子几乎是粘在一个胖女人的身子上,走上楼来。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二美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花少言那个人妖,果然,不多时对面的桌子上,就看到一头乌黑头发半遮脸的花少言,扫过去的目光正与那妖物撞到一起,可是花少言跟不认识二美一样,身子软软的,仍旧和身旁的胖女人调着情。 “怎么了?”二美被唐仲玉握出痛楚,担心的看向他。 唐仲玉摇摇头,强勉的露出笑意,“没什么,菜上来了,你不是饿了吗?快吃吧?” 二美一愣,原来她无意中看到花少言那么久,连菜上来了都没有发觉,脸上闪过尴尬,难怪唐仲玉会如此紧张,清了清嗓子,她到底在搞什么,都有了最爱的人,她却这样看另一个男人。 拿起筷子,吃着盘子里唐仲玉给自己夹的菜,原本就饿了,动筷之后马上就忘记了刚刚的事情,唐仲玉一直紧绷的身子,才慢慢松懈下来。 “这不是西二少主吗?身边这位是?”花少言身子贴在胖女人的身上,任由她的大手在身上乱摸。 二美低头不语,心里有些可气,她就知道这花少言不会消停,唐仲玉扯出一抹笑容,这笑容灿烂的让酒楼也亮了起来,让四周坐着的女子看了无不冷吸一口气。 “在下是二美的夫君,唐仲玉,花兄有礼了。”唐仲玉客气又不缺礼节。 “噢,原来是唐家的公子啊,听闻西二少主改嫁,原来是真的,看来这江南又多了一件轰动的事情,让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了。”花少言说得轻风云淡,眼里闪过一抹让人没有发觉到的莫名光芒。 唐仲玉又不是傻子,当然听得出花少言真正的用意,脸色也沉了下来,“花公子,请注意自己的语行。” “哟,小娘子,吓死娘家了”花不言跟本不理会唐仲玉的怒气,身子坐在胖女人怀里用力的扭着。 二美胃一翻,差点将刚刚吃的东西全吐出来,这样的撒娇,一妖物一肥猪,还真是经典的场面,绝版让人呕吐的场面。 “二美,你没事吧?”唐仲玉顾不得花少言,一脸担心的看着二美。 “没事,就是突然间觉得有点恶心。”二美摇摇头,还不忘记调皮的对他眨了眨眼睛。 唐仲玉如此聪明怎么能不明白她的意有所指呢,被她这样一逗,忍不住没有想象的笑了起来,那边花少言一看两人跟本不看他,只顾着甜言蜜语的开心调情,心里的火气更大。 那天从死党那里知道她要嫁给心爱的男子之后,他就要被心里的嫉火弄得坐立不安,他想到要报复,要生活在日日夜夜有女人在生边的日子,所以向来不出门,不同女人一起的他,学一次主动送怀,而且找最难看的女人出来,只因为他知道会在这里遇到她。 “小美人,快陪大爷喝一杯吧,别去理会别人”胖女人果然猪头猪脑,跟本没有发觉这之间的怪异气氛,色眯眯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身上的美人,手更是不停的吃着豆腐。 “好,奴家就陪小娘子不醉不归。”花少言一腔的怒气没处发,像要证明自己的话一样,话刚落就拿起桌上杯好的酒,一口干尽。 二美撇撇嘴,给谁看呢,醉不醉的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这人还真是有病,没事自己找气受,唐仲玉一直盯着二美的脸,生怕错过她的每一个神情,可是他放心了,有些事情只要一个眼神就够了。 二美被这样一搅也没有吃饭的心情,胃口全无,手里的筷子刚放下,要起身,哪里天不随人愿,又从楼下走上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之前还见过面的公孙芸。 公孙芸身旁这一次不是唐仲云,而是公孙环,脸颊上仍旧不变的带着一张面纱,从上楼的那一刻起眸子就直直的盯着二美,没有一点的避讳。 唐仲玉是男人,当然能看向出公孙环对二美有心,见身边的二美也二过来的两个,眼睛平淡,心里暗暗一笑,就知道她没有发觉公孙环对她的情。 想到那日在花园撞到她将公孙环搂进怀里,还让自己吃醋的晕倒,后来上九告诉他全是误会,他才明白,心里当然也不会在有什么郁结。 “唐公子,少夫人”公孙环低柔的声音,总是如此知书达礼。 “公孙公子客气了,快坐吧”如果真要说问好,怎么说也是他们给知府的公子先请安,对于公孙环的谦虚,唐仲玉很是喜欢。 “那就打扰了”公孙环微低着头,不顾其姐姐一脸的怒气,委身坐了下来。 “小弟,这样不妥吧?”公孙芸一肚子的怒火没处发,从上来后脸就沉着。 公孙环头都没有抬,“姐,过不几**们就是一家人了,没有什么不妥吧?唐公子你说是吧?” 好不容易见到了心仪女子的面,又听到她将又嫁给另一个男子,公孙环心里怎么会好受,可是天生胆小软弱的他,什么事情都喜欢放在心里,何况自己的容颜自己心里最明白。 “是啊”对于公孙芸的讨厌从接触过后,唐仲玉就知道了。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一百个希望,希望公孙芸不要坐下来,看到讨厌的人,哪里还有胃口下咽,但是表面上却不说什么。 “不必了,你们聊吧。”公孙芸不坐也不走,只是站在那里,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从答应退给唐仲云后,她就从家里搬了出来,住在唐府的一处小院内,等着大婚的日子,今日唐仲云就直接来到她的住处,说要带她去先大婚用的东西。 公孙芸着实高兴了一阵子,不想刚一进饰品点,就遇到了不想看到的人,而且西二美看上的镯子被唐仲云拦了下来,心里她解了一下恨。 不想他们刚一离开,唐仲云就说累了,先行回府了,并让她自己选就可以了,还一并带走了之前看上的那个镯子。 她就知道他心里有的是那个女人,如此受辱她怎么能不气,怒气冲冲的追出来,想与唐仲云理论一番,哪里还能寻到他的身影。 最后却遇到了出府的弟弟,有些奇怪弟弟为什么单独出府,毕竟生在知府之家,有太多的规矩,可是知道弟弟从小就循规蹈矩,所以并没有多问。 “知府家的公孙小姐,不如到这边坐吧,坐在那里也不受欢迎”花少言一口一杯酒,斜眼看向二美他们那边。 公孙芸犹豫了一下,半响走过去坐了下来,那胖女人听到是知府家的千金,一脸的谄媚,忙着叫小二在上些酒菜,孤落寡闻的她哪里知道知府家的千金因为要入赘到唐府,已和家里断决关系。 花少言正是抓住身边胖女人献媚的心里,才特意在公孙小姐前加上‘知府家’三个字,如此一来,这胖女人不但不会反对,还会热情的招待,更不会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说真的,让这个恶心的女人对自己上下其手,忍到现在没吐,已算他很耐力了。 “唐公子与少夫人的大婚,在下是没有机会去了,在这里就借唐公子的酒敬二位一杯吧”公孙环拿起小九倒好的酒,看向二人。 二美抬起头看着这个只有两面之缘的男子,眸子里总是带着淡淡的忧郁,真像当初的唐仲玉,不然那次在花园,她也不会看他看得呆住。 “谢谢公孙公子了”唐仲玉放在二美腰间一直没有留开过的大手,紧了紧,见二美看他,才对二美淡淡一笑,“公孙公子的美意,你也说几句吧。” “你的眸子很美。”时间太过紧迫,两个人又都盯着她,二美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二美的一句话,让唐仲玉和公孙环一愣,那露在面纱外的眸子更是闪着光彩,发觉到自己的语误,生怕唐仲玉误会,二美慌乱的又开口解释,“很像当初仲玉的眼神。” 后一句话,将话又带了回来,不论听到的人多少,只是让人明白,二美之所以说他的眸子好看,都是因为像仲玉,反过来说,如果没有仲玉,二美也不会注意到他的眸子。 “真是调皮”唐仲玉真是拿她没有办法了,他一直相信她,知道她对公孙环并无他意,可是她现在这样一解释,该有多伤公孙环啊,毕竟他的心里是有二美的。 果然,只见公孙环刚刚还光彩的眸子,暗淡下来,却又不失礼节的接过话,“在下怎么能和唐公子相比,唐公子毕竟是少夫人爱慕的人,世间的人有谁能毕过唐公子在少夫人眼里的重要。” “这话不假,在我眼里,不论谁都比不过仲玉”二美点点头,他说的不假。 以前她是抱着点小色的心里,希望泡美男,可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那些她都不想了,她只想好好与心爱的男人平静的过完一生。 唐仲玉对于二美的话,不语,眸子却是紧紧的盯着她,他知道他是最幸福的男人。公孙环脸色有些惨白,同时也羡慕唐仲玉能得到二美的爱。 当知道姐姐和家里断决关系后,他也听说了二美要嫁给另一个男人,忍在府里呆不住,他偷偷从府里花园的狗洞爬了出来,漫无目的在大街上乱走,不想遇到了姐姐。 他走了一上午,从昨晚就没有吃过东西,才忍不住开口叫姐姐带他吃饭,毕竟他出来匆忙,一点银子也没有带。 一上楼看到心议的女子后,忘记了来这里是为了填饱肚子,管不住自己的脚就靠了过去,对于自己的举动,公孙环有些羞恼,又有些恨,恨自己为何看着她被别的男人在一起,却还要过来让自己痛苦呢? “西二少主果然是痴情啊”花少言的耳朵一直注意着那边的动静,二美的话深深刺痛了他的心,心里的醋意让他在也忍不住,又一次没脸八皮的插话。 二美把手里的酒杯一放,冷看过去,“花公子,没想到你到是鸡婆的很,这么喜欢捡别人的话。” 他还真以为她好欺负不成?上午在唐仲云那里忍了一肚子的气就算了,到这里吃顿饭,还要听着他的格勒话,怎么地?看她好欺负不成? 鸡婆?众人哪里听过这话,却也暗暗明白了其含意,皆忍着笑意,唐仲玉无奈的摇了摇头,却也是一脸的宠爱,他就喜欢她这直来直去的性子。 不浮躁,不张扬,平凡得让人在人群里跟本找不到她,可是当你接触之后,会越发的迷恋她,那明亮的笑,就像春天里的阳光,暖到人的心底。 “哼,唐府刚刚把你当人,就狂傲起来了。”公孙芸见花少言羞红了一张脸,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才嘲弄的接过话。 “当成人?公孙小姐哪里看我不像人了?而且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咱们两长得没有什么区别吧?”骂我不是你,那你也不是人,二美撇撇嘴,要练嘴皮子,可没有人比她厉害。 第十六章 二美的声音不大不小,足以被楼上用饭的所有人听到,话又没有明说,暗下的意思,除了傻子,谁都听得明白,只是怕于得罪知府千金,而忍着笑意而以。 “西二美,你什么意思?”公孙芸怒火中烧,骂人没骂成,反咬一口,心里的怒气怎么能不大。 二美耸耸肩,“什么意思?公孙小姐,二美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她装傻,又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做经众人看,以为她就会像泼妇一样上当吗?她装不明白,二美当然也会装。 “不明白?那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公孙芸不顾拉住她的弟弟,也没有想到名节什么的,此时只恨不得将二美一口咬死。 “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当然我就什么意思喽。”才不管她一脸的怒气,二美跟本不把她当回事。 “西二美,你欺人太堪”公孙芸恼羞成怒,手指直直向二美。 “唉哟我的天啊,俺都不知道俺哪惹人负公孙小姐了”太过无聊的话,二美突然想学学东北方言。 “你----你----”公孙芸声到二美的话,半懂不懂,气得愣是说不出话。 “没想到,唐府就是这样尊老爱幼的”花少言鬼机灵,刚刚受了委屈,现在回过味来了,岂会不讨回来。 见花少言一出口,唐仲玉脸色一愣,却也不好折他的面子,“花公子颜笑了。” 唐仲玉的话一出口,花少言的火气更旺了,“哟,唐公子还真是护妻噢。” “废话,你不护我护谁?我是他的妻他心爱的女人,花公子说难道不是吗?”不待他说完话,二美就打断他的话,看来今日他是打算打查到底了,既然如此,也没有什么可留面子的。 怎么说她也是一上现代女,对付这些人应该说是小菜一碟,她是不时时都任人欺负,可不代表她是一个软柿子。 “你------你-----”花少言被顶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又气又恨,为何她就不明白他的心? “二美,算了,我们回府吧。”唐仲玉是压事的人,见花少言丢了面子,生怕二美此时的火暴脾气不让,两当当场吵了起来,何况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公孙芸在一旁看着热闹,“唐公子,这事你可不要拦着,何况一个女人连何护男人的能力都没有,哪里还有资格娶夫。” “公孙小姐这话可对,”二美接过话,不怒反笑的点点头,“我确实没有什么能耐,当然只能嫁夫了,何况这全江南的人也无人不知,对于我来说也不算是丢人,你说是吗?” 不待公孙芸说话,不过以公孙芸绷红的脸,此时也跟本说不出话来,二美又继续开口道,“在过几日,咱们俩人还要成为妯娌呢,二美还要叫公孙小姐一声大嫂,同为入赘到唐府的人,公孙小姐还要多多照顾一下二美啊。” 唐仲玉看着二美损人不用脏字,又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谁让他就爱她这一口呢,心里却也满是笑意,对于太君让二美嫁给自己的事情,他终于可以放下心来,毕竟以二美的性子,不喜欢的事情,当面就会表面出来,决不会委屈自己。 而她嫁给自己的事情,她没有一点的反感,说明她还是愿意的,得到这一点的确认,不知为何那颗提着的心,终放了下来。 “什么?知府的千金要嫁入唐府??”陪在花少言身边的胖女人,此时终明白过来,愣愣的立在一旁。 “是啊,这位姐姐不知道吗?过几日公孙小姐就要嫁入唐府了”二美得逞的挑挑眉。 “这-----在下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胖女人可不敢得罪知府的人,见知府千金入赘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生怕会牵扯到自己。 看着胖女人落荒而逃的模样,二美倒在唐仲玉怀里大笑,“这人啊,势力的还真是多噢。” 一句话,连嘲带讽,把该骂的和不该骂的全骂了,看着公孙芸恨不能语的模样,还有甩衣袖而走的花少言,二美撇撇嘴,还真是不行,才几句而以,就受不了了,真不是对手。 花少言他是受不了了,受不了心爱的女人不明白他的心,不明白他在吃醋,一味的和心爱的男人甜言蜜言,这种事情他怎么会受得了。 如果在在这里呆下去,他一定会疯掉,他错了,以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就会报复她,就会让她伤心,可是错了。 伤心和报复的只有自己而以,她跟本没有一点反应,站在大街上,用力的喘了口气,他不能慌了手脚,不然就真的没有希望了,一定要静下来。 斗了没有兴趣,二美才拉拉唐仲玉的衣袖,如此才向公孙环道别,出了一天的府,也不能耽搁太晚,生怕会在人口里落下话柄。 二美一直都没有发觉公孙环那紧紧追随的眸子,最没有发觉离走时公孙环眼里的不舍,他们走了这久之后,就来了一群官兵,将偷出府的知府家少爷‘请’了回去。 公孙芸一直都是一个笑话,最后酒楼只有她一个人孤单的背景,让人觉得可怜却又没有值得同情之处。 ***唐府两个少爷要娶妻的事情,传得满城皆知,所有人都好奇,这唐府说娶不到入赘的女人娶不到,如今一娶就是两个,一个还是知府的千金。 只是不知道另一个少爷娶的是哪家千金,关于这个事情,不论众人怎么打听,也只听说是西府的人,可是已婚过一个西二美了,难不成是西大美? 唐府里此时热闹非凡,红绸喜灯,整个府里一片红色,全被喜色弥散着,四处是来贺礼的宾客,酒香菜香,少有的热闹日子。 红灯高挂,府院里准备好的两对新人,在下人的带领下,向大厅走去,在众人的侧目中,缓缓走近了大厅,在喜婆的喊声中成了礼,拜了堂。 又在众人的贺声中,被拥进了新房,唐仲云一直都冷着一张脸,在入院时,眼角一直没有离开过那抹远处的红色身影。 眼里更多的是不甘和落漠,为什么一切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第十七章 夏天的天气很热,白天闷热又特别的长,只有晚上的黄昏才会将这片闷清消散。竹林边的小湖边,不但清凉,更是温馨的很。 新婚半个月了,每天公孙芸都会来找查,二美一忍在忍,唐仲玉也是看在兄长当初照顾他,也不与她计较,但换来的只是公孙芸越加的得寸进尺。 坐在湖边听着唐仲玉捂琴,远远的就看见公孙芸又走了过来,二美唇角扬着冷笑,不知道她又要耍什么手段,瞧准了他们好欺负不成? 细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扰了这安逸的气氛,余光瞄着一身华丽的的公孙芸,脸上有一百个不愿看到她,却还是忍下这种厌恶。 “哟,整日在这里弹琴,真是好生活啊,如果呆着花钱的日子要好过得多。”公孙芸唇角边带立夏嘲讽,将喜怒表现在脸上。 二美不像唐仲玉脾气那么好,不论人家怎么说,都是一张笑脸,冷哼一声,转过头不开口,这样的女人她是不屑和她说话。 从打嫁进这唐府里第二天就开始向她示威,唐仲云更是将府里的事情全交给她管理,而专心的管理外面的生意。 如此一来,得到了权力,公孙芸在唐里越发的耀武扬威,在府里横冲直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时不时的就对下**手出手。 “哟,果然这府里就属妹妹脾气大,谁也不把谁放在眼里。”受到二美的轻视,公孙芸动了怒,音量也高了几分。 她怎么能不气,从嫁过来之后,别人不知道,自己心里明白得狠,唐仲云跟本没有碰过她一下,还不如当初没有嫁过来时,唐仲云还会时而的出府与她偷情。 即使得到管理唐府的权力又有什么用?这些跟本不是她要的东西,只是她要的东西,早被眼前的这个女人夺走了。 平日里找茬,可是她跟本不理会,只好拿下人出气,今日不管怎么样,她也不能在忍下去了。 二美依然不理会她,拉着唐仲玉,制止他欲张开的口,两人向小院走去,将公孙芸丢在一旁不理会她的挑衅。 “站住,我在和你们说话,你是聋子吗?”将怒火发泄到下人身上,也不解公孙芸心里的怒气,对于唐仲云她更是不敢带着火气。 “西二美,你个贱人,你别以为唐仲云心里爱的是你,你只是他没有玩够的玩物。”看着越走越远的背影,公孙芸不顾想象大声嚷了起来。 二美拉住唐仲玉,回过身子,看着像泼妇是的公孙芸,“我是没玩够的玩物?那你又是什么?被玩过的?还是玩腻的?” 二美的话正中公孙芸的痛处,让公孙芸的脸乍青乍白,“你没有被玩过吗?” “我被玩过去,是众人都知道的,谁让当初我嫁给他呢,与某些人就不同了,还没有嫁人,就乱来。”二美就不信气不死她,昂着下巴,只用眼角看着公孙芸。 “还以为你是哑巴,现在嘴到是厉害起来了”看到二美还口,公孙芸嘲讽的扬起嘴角。 “厉害?厉害的你还没有见过呢”二美松开唐仲玉的手,几个大步走到公孙芸面前,扬起手毫不客气的就是一巴掌。 她是好欺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欺负她,只是她不屑,既然她觉得无聊一直找茬,那么她就陪她玩玩。 “贱-----贱人---你敢打我?”公孙芸捂着脸,一脸的黑色。 “打你?打你怎么了?我还要再打呢”说完,二美对着另一边的脸,又是狠狠一巴掌,反正一下也是打,两下也是打,打也是打了,后果都一样,不打白不打。 不过她到是真的很想看到唐仲云知道后会是什么表情呢,可惜对那个冷酷无情的丑男,她是避之不急,才不想见到他。 “你-----你竟敢又打我?”公孙芸一手捂着一边脸,完全愣住了。 就连想出手制止的唐仲玉都愣住了,没想到二美平日里忍着压事,今日却做出这么大的动静,又是当着他的面,公孙芸完没有受过这样的气,一定尴尬又羞怒。 “我还想杀了你呢,把我惹急了,反正是一条命,大不了大家一起别活了,让我不痛快,你也别想痛快了。”不顾公孙芸铁青的脸,二美得让她见识见识自己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任何欺负的西二美了,即使现在唐仲云,她也不放在眼里。 想羞辱西二美一番,不想反被羞辱,又气又怒又不甘心,却又怯弱的不敢在出声,二美给了她一计白眼,就知道她是欺软怕硬的主,真是无趣。 唐仲玉终见识到了二美的厉害,被二美拉着走时,脸颊还呆呆的,没有反应过来。 公孙芸气吁吁的回到小院,不行,她一定要想个办法,不能让西二美如此得意,而且看着她幸福,狠狠的刺痛了她的眼。 她决不允许西二美过得比自己幸福,也是西二美害得她没了幸福,她要报复,一定要报复。 第十八章 手里端着刚刚煮出锅的饺子,躲在厨房一上午都没有出去,相信唐仲玉一会看到定会吃惊,二美裂开的嘴角一直没有合上,更没有发觉从她走进花园后,就有一双犀利的眸子一直追随着她。 身子被人从后面猛然的扯住,如果不是另一只多出来的大手接住二美惊呼下甩出的盘子,只怕这热腾腾的饺子早就全掉在地上。 “吓死我了”二美拍着胸口,还好饺子没事,不然她真是欲哭无泪了。 “你就这么乎这盘子里的点心?”唐仲云寒眸乍起,为了一盘奇形怪状的点心,她竟然乎视他的存在,该死的女人,想到这里就让他胸口瞬间积满了怒火。 二美这才想起刚刚发生的事,还有她为什么突然奖饺子甩出去,扭过头狠狠的瞪向祸事者,“当然,这可是我给仲玉包了一上午的。” “你------该死。”唐仲云语气上下浮动,带着一股射人的寒意。 二美身子一颤,早被他打怕了,见他这副样子,还是多了几分慌乱,表面却还是硬撑着,“大少爷,可以将东西还给我了吗?” 唐仲云不语,半响眸子一动,另有隐意,“你就是这样对待帮助你的人?如果不是本少爷,这东西早掉在地上了。” 二美咬着唇,直直的瞪着他,该死的男人,如果不是他突然跑出来扯住自己,自己又怎么会将东西甩出去,他现在还想邀功,真是变态。 “怎么?不说话,就拿这盘点心做为谢礼吧。”唐仲云转身,瞬间衣角却被扯住。 二美的小动作,虽然轻得如蜻蜓点水,唐仲云还是身了下来,也没有回头,他要等着她说话,更要等着她认输向她抵头。 “你--------爱吃就吃吧,反正包的时候我扣过鼻子,没洗手。”半响,二美才丢出一句话。 唐仲云回过头,狠狠的瞪向二美,脸色沉黑,“既然如此,那本少爷就在做回好人。” 说完,便将手里的盘子滑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饺子更像小丑一样四零八散的散在地上,刺激着二美的眼睛。 唐仲云双手盘在胸前,看着眼前女人眼里翻腾的怒意,不屑的扬起唇角,她不是能忍吗?不在乎吗?现在怎么就忍不住了? 二美是个忍耐力极强的人,见东西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其实应该说看到饺子落到唐仲云手里以后,她就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谢谢大少爷帮弟妹解决了。”在这种环境下生活久了,也让二美学会了语气尖锐。 ‘弟妹’两个字,深深的刺激了唐仲云,这怕是他一生中最大的痛处,眼看着自己爱的女人嫁给自己的弟弟,却没有一点办法。 一切变成这个样子,又全是他造成的结果,可是任何时候强烈的自尊让他告诉自己,一切都是眼前的女人的错,如果不是她出去找男人,一切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二美看着脸又黑了几分,容颜却从容平静,没有一点变化的唐仲云,刻意退了几步,保持安全的距离,二美的疏离看在唐仲云眼里,让他脸又沉了几分,不悦之色霎时显在脸上。 “你就如此讨厌本少爷?”慢怒的声音过后,身子更是向前迈了几步,站到二美面前。 唐仲云靠过来,二美就本能的往后退,她讨厌他,是众所周知的,不顾她的反抗强暴她,又天天想尽办法折磨她,而他厌恶她,也是大家都知道的。 这男人一定有病,竟然问出这样没有大脑的话,而且他有什么恼羞成怒的?一切不还是他弄的,现在到要怪到别人身上,真是可恶。 “你不想离我这么近是吗?本少爷偏不随你的愿”说完,唐仲云拉住二美的肩膀,往自己怀里一带,二美就像一个任何支配的玩物,就他束缚在怀里。 二美整个身子没有一点准备,全身的力气也被带过去扑到了他怀里,等反应过来时,哪里还有力气挣脱出他的两只强而有力的胳膊,在他怀里身子动一下也没有力气。 怕被人撞到误会,二美想也没想低头一口就用力的咬到了唐仲云的胳膊上,直到嘴里传来了咸味,才松开口,抬起脸怒气冲冲瞪着还不松开他的唐仲云。 唐仲云吃痛的神情,大手也一点没有松动,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如何对付二美,“该死的女人。” 二美眼中没有一点惧意,冷冷一笑,“大少爷如此讨厌我,却又紧紧抱着我不放,难不成是口心不一?” “你-----本少爷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心口不一”说完,唐仲云薄唇就不顾二美的反对,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就吻了下去。 二美见闹大了,此时想装着惧怕也晚了,挣脱不掉那火热的舌,狠狠的就咬了下去,吻并没有结束,而是带着血腥味吻得二美快无法呼吸,才离开。 唐仲云紧紧盯着怀里软弱无力的女人,因为刚刚的一个吻,让他身子有了反应,也明白了自己是如此的思念她。 意识慢慢回到了脑海里,正对上唐仲云充满性*欲的眸子,冷吸了一口气,这种眼神她怎么会不认得,用力的扭着身子,终逃脱出他的怀抱,顾不得现在是什么样子,二美一路慌乱的逃开。 唐仲云看着远去的背影,如果他不想松开,她怎么能挣脱开他的怀,只是------那时想当场要她的欲望震到了自己,如今毕竟她是仲玉的妻,所处的身份让他不能那样做。 满眼的痛楚跟本无暇遮挡,全被路过的公孙芸看在眼里,她没有想到到花园散心会撞到这样一幕,竟然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搂着她恨的女人搂在一起拥吻。 二美慌乱的逃到无人的角落才停了下来,为什么唐仲云会突然吻她?她可是他弟弟的女人,他怎么可以这样做? 要是让唐仲玉知道了,一定会误会,那她一会要不要向唐仲玉解释一下刚刚的事情?还是跟本不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给他? 毕竟男人的心眼是小的,知道后一定会多想,寻思半响,才决定将这事掩下去,理了下刚刚匆忙跑时弄乱的头发,二美从才假山后走了出来。 “少夫人”背后突来的声音,让原本就惊慌的二美身子一颤,回头看到身后的人,才松了口气。 “绿羽,你怎么在这?”低头看了一眼,还好没有什么不足的地方。 绿羽淡淡一笑,“九少爷让奴婢去找少夫人,所以绿羽才出来。” “仲玉让你出来找我?也是,出来一上午了,走吧回去吧”想到那掉在地上的饺子,二美叹了口气,白忙呼了一上午。 二美没有发现绿羽的反常,走了几步,发觉她没有跟上来,才回过头看着立在原地欲言有止的绿羽,“怎么了?” “少夫人,刚刚在花园,你和大少爷---” “你看到了?”二美皱起眉,难怪她这副样子,没有多想摆了摆手,“那只是一个误会,不用多想,对了也别告诉少爷,知道了吗?” 绿羽点点头,低下的头眼底有着不为人知的光茫闪过,静静的跟在二美身后,一前一后往小院走去,只是一切没有什么,却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唐仲玉一上午见不二美,一直追问她去哪做什么了?二美只是简单敷衍了一下,唐仲玉也有多想什么,二人还是处在新婚中,所以甜蜜的很。 吃过午饭之后,像来不午睡的二美竟然出奇的躺在房里睡觉,唐仲玉哪里知道二美被唐仲云上午那样一吓,吓得浑身无力,更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手里拿着书,唐仲玉将二美安顿好之后,才躺在院子里的贵妃椅上看书,躺在椅子上,唐仲玉唇角微扬,这椅子还是前两天二美想出来,命人做的,别说躺在上面还真是舒服。 午后躺在树下阴影里,唐仲玉的神思全被书吸引去了,跟本没有发觉有人走近,直到一双不安份的手,搭到他的身上,他的目光从才书本上移开。 “绿---------”唐仲玉皱起眉宇,对于这个二美身边的贴身婢女,他实在想不起名子,何况看到那只放在他身上的手,让他脸色很不好。 “少爷”绿羽鼓起勇气,小脸也绷得通红,都说女人要是看上喜欢的男人,定要大方敢于上前。 看到少爷一个人在树下,她犹豫了许久,才有勇气迈向前来,见少爷欲呼出自己的名子,她以为少爷对自己亦是有情,忍不住心情愉悦的双眸闪着亮光。 “你跃居了”唐仲玉淡淡的语气,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 “少---少爷,绿羽喜欢你。”憋在心里的话,终说了出来。 “住口”唐仲玉清澈的眸子燃起怒火,二美对她那么好,她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 唐仲玉从椅子上起身,冷冷的看着紧咬唇边颠坐在地上的绿羽,一脸的厌恶,“二美对你视如亲人,你竟然有这种心里,想抢她的男人,以为你年小,不想你的心却如此深沉。” “你就以为夫人是真心的对你吗?她和大少爷----” 不待绿羽把话说完,唐仲玉就冷声喝道,“住口,少夫人怎么样,怎么是你一个下人可以随变嚼舌根的,今日之事我全当没有发生过,你好自为知吧。” “为什么?同为下人,她可以,我就不可以?为什么?”绿羽用力的撕吼着。 唐仲玉一甩衣袖离开了院子,只丢下呆呆坐在地上的绿羽,还有一脸的泪痕,她恨,为何同为下人,为什么她就不能得到少爷的爱?她到底差在哪里? 小九其实一直躲在角落里,当少爷的贴身下人,从不会离得主子太远,所以将发生的一切全看在眼里,惋惜的摇了摇头,真是没有自知知明,西二美是当过下人,可不是真正的下人身份。 第十九章 睡了整整一个下午,二美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甜蜜的看着坐在一旁静静看书的唐仲玉,这样的男人,能嫁给这样的美男,除怯不去想胸口那丑陋的胎记,真是个在完美不过的人。 “什么时候醒的?”唐仲玉一抬头,正撞到二美打量的目光,微微一愣过后,唇角慢慢扬了起来。 翻过身子,趴到床上,二美坏坏一笑,问而不答,“我们什么时候要个也孩子?” 唐仲玉盯着二美好一会,清澈的眸子展转了好一会,也没有反应过来,直看到二美调皮的嘴角,才脸颊一红,新婚半个多月了,听到她说这些暧昧的话,他还是忍不住脸红。 “你-----哼”唐仲玉半响,才假意志气的扭过身子,不理二美。 “仲玉,真的生气喽?” “别生气了好不好?人家以后在也不逗你了。” “真不理我?” 半响,床上的二美也没有传出声音,唐仲玉背对着她,到是觉得好奇,难不成她以为自己真的生气,见哄不好自己也生气了? 过得越久,唐仲玉心中越是一团乱,终忍不住猛的回过头,柔润的唇正好贴上他的唇,他惊愕的眸子正对上二美含满笑意的眼神。 一双无骨的胳膊,更是搂住唐仲玉的脖子,温柔却又无形中带着强烈的惊情。 二美一次次一自己的嘴,轻咬着唐仲玉性感的薄唇,嘴角是掩饰不住的坏意,她喜欢看到他惊愕时的表情,毕竟大多数的时候什么事情,他都是平淡没有太大的反应。 她甚至有些怀念当初他见到她时那双厌恶又倔强的眸子,真是难搞的男人。 唐仲玉知道又被二美戏弄了,无奈的叹了口气,大手将柔软的身体搂进自己的怀里,对于怀里调以的小女人,让他又疼又爱,总是做出一些让他措手不及的反应。 绿羽迈进屋子,想问主子几时用饭,正目睹两人相拥热吻的一幕,独自在院内哭了一个下午,已够委屈的了,冷眼看着这火热的一幕,心也被狠狠的刺了一下,钻心的痛楚,让她紧咬着唇,甚至连咬出了血也没有发觉。 眸子却一时也没有离开过那相拥的场面,眼睛里的伤心,慢慢被冷漠和恨意所取代,衣袖下的手不觉间紧紧握起,狠狠瞪了那亲吻的两人之后,才转身离开。 她恨,为何他的温柔只对那个女人才能展露,刚响午对自己却是那样的残忍,小九站在门外,复杂的看着径身离开的绿羽,最后才心回眼神。 绿羽走出小院,带着烦燥站在假山旁,青涩的脸上满被厌恶和嫉妒布满,这样的一幕,正被同样一肚子怒气的公孙芸撞到。 灵机一动,一个坏主意瞬间在她的脑里形成,邪恶的扬起嘴角,真是老天助他。 ***不知从何时起,也不知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府里的下人这几日总是在私下偷偷议论大少爷与九少夫人有奸情的事情。 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些话也慢慢传进了唐仲玉的耳里,只不过对此唐仲玉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对此并不相信。 二美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听不到这些,开始还有些担心,以为唐仲玉会来问自己,可是等了几天,看他跟本当不知道一样,心里暖暖的,因为他的信任。 “夫人,我们传出这些,万一大少爷知道了,会不会知道是咱们啊?”担扰的声音从假山后传了出来。 另一个声音充满自信,冷哼道,“怕什么,大少爷才不会理会这些事情呢,何况他将唐府的事情都交给我管,如今对府里的事情从来都不过问。” “这样奴婢就放心了,不知道夫人下步打算怎么做?”绿羽心里松了口气,一双恨意的眸子更是闪闪发亮,她说过她要报复,一定会做到。 可是这些天,看到九少爷跟本没有一点怀疑,恨得她牙也跟着痒痒,为什么他如此相信那个女人,明明看到那个女人真的与大少爷在一起亲吻,为什么他就是不相信? “这事你就不必担心了,你只需今晚把那个贱妇引到花园里就行了,明白吗?”公孙芸眼里的狠决,让绿羽一颤。 “对了,最好按本小姐说的去作,不然让你生不如死”临离开时,公孙芸恶狠狠的丢下一句话。 绿羽慌乱的应下,却也不敢多问,看着狂笑离开的公孙芸,才发觉自己竟然吓出了一身的汗,如此一来,将这些所有的过错又全怪到二美身上,如果不是因为二美,她又怎么会被公孙芸威胁,跟本没有认识到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绿羽才刚刚走回院子,就被站在院子里等待多时的二美拦住,绿羽一惊,难不成她发现什么了?慌乱的眼神跟本不敢抬起看向眼前的二美。 “绿羽你去哪里了?”让下人们找了那么久,也没有找到,二美的耐性都快被磨光了。 “奴----奴婢一个人去花园散了会心。” 二美点点头,对于绿羽的慌乱并没有发觉,只是问出心里的疑惑,“我与大少爷在花园的事情,是你----” “夫人,不是奴婢,奴婢怎么会做出对不起小姐的事情呢。”绿羽身子猛然的跪下,让二美一愣。 “你这是做什么?我只是随口问问,那可能是别人也看到了吧”二美低下身子,伸出手想扶起她,却被绿羽躲了开,伸出去的手了僵在半空。 “小姐,绿羽从进府就一直细心的服待小姐,真的没有做对不起小姐的事情。” 二美真的是无语了,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名话,绿羽又是跪又哭,把她弄得像个恶主子是的,在看看四周下人们异样的目光,尴尬的不知所措。 正当二美不知所措的时候,唐仲玉从屋里走了出来,远远的就开口寻问,“怎么了?” “没什么”二美僵硬的扯开嘴角,一边低下头劝道,“绿羽你快起来吧,在不起来,大家真的以为我是在欺负你。” 绿羽擦掉眼角的泪,“奴婢明白,明白。” 见绿羽还没有起来,还有门口唐仲玉拧得越来越紧的眉目,二美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怎么还不起来?” “夫人,晚饭后可否去花园,绿羽有话想与夫人谈。” “好好,我知道了,你快起来吧”现在她说什么要求二美都会急急的应下,因为她实在不喜欢四下下人们异样的目光。 绿羽眼底闪过一抹厉光,这才缓缓的站了起来,抬起的脸颊正对上二美的眼神,二美盯了绿羽半响,复杂的打量了她一番,才转身离开。 二美一离开,绿羽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哪里有一点下人该有的卑微神情,冷冷的瞪向远处,过了今晚,一切就不一定了,她会笑着看西二美痛苦的样子。 唐仲玉一见二美到身边,用力的将她拉进怀里,清澈的眸子一沉,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觉得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想是这样想,胳膊上的力度不觉间加大。 “嘶,仲玉,你抱痛我了”二美开口,唐仲玉才发现自己的失长。 “你这是怎么了?我没事,看你担心的样子,快去去吧,我都饿了”二美捏了下他的脸,夸张的表情将唐仲玉终逗笑了。 两人谁也没有想到,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甜蜜的回忆,谁也没有想到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二美更没有想到一个不起眼的下人,嫉妒会如此之强。 ***月色迷茫,二美借口去茅厕,才从屋里偷出来,来到花园,她不知道绿羽到底约她到花园有什么事情,是心里总是有些说不明的情绪,她想弄清一些事情,她知道要弄清这些事情,就一定要来赴约。 二美站在假山旁,等了半响也不见绿羽来,才开始空出脑子想一些事情,为什么绿羽要约自己来这里说?在自己的小院里说什么不妥吗? 刚想到这一点,二美就暗叫一声不好,不好的欲感直冲向她的大脑,不论什么原因她也不想知道了,她要马上离开这里,回到唐仲玉身边可惜身子刚刚一动,就被一双伸出来的大手给扯住,便动弹不了。 “是你?”惊愕的回过头,二美被吓了一跳,毕竟现在是晚上,看到扯住自己的人,才松了口气。 唐仲云只是盯着眼前的女人,他一定是在做梦,不然怎么会在这里看到她?刚刚在屋里自己买醉,只喝了几杯,就莫名的烦燥起来,一个声音在脑子里告诉自己,他想现在马上看到那个女人。 “松开”不管怎么样,已经被人传闲话了,二美可不想在被传出什么,何况现在又是晚上。 唐仲云微微一愣,难不成这不是梦?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冥冥他为了压抑住自己的想法,他躺到床上,希望睡过之后,就不会如此痛苦了,只是刚刚一醒来,是趴在花园的石桌上。 所以他只是想成这一切都是梦,不然怎么会在这里,自己又没有发觉,抬起头的一瞬间,正看见那抹熟悉不能在熟悉的身影。 “你---怎么在这里?”唐仲云没头没脑的开口。 二美一脸的嫌恶,“是啊,我怎么会在这里。” 要知道他在这里,打死她,她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心里暗叫一声不好,难不成是有人顾意让她来,又引来唐仲云? 想到这里,二美觉得事情不妙,不在多停留,“二美有事,就不多打扰了。” “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唐仲云拉着她的手,几日不见,他都快被折磨疯了,为何她一见他就要逃走? 二美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这是第几次他问这话了?她讨厌他,他应该是在明白不过了,怎么一遍遍没完没了的问? 身子里一股莫名的热流乱窜,鼓动着唐仲云的意识,大手将全然没有准备的二美拉进怀里,更是不顾她的反对,拉开她腰间的带子,让衣服松散开,露出里面红色的肚兜,更加刺激了唐仲云的身子。 “你在做什么?快放手,听到了没有?你是你弟妹,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他一定是疯了,二美也被吓呆了。 在她口里提到别的男人,唐仲云目光几乎喷出火来,“住口,你是我的女人,只能是我的女人。” 眼前雪白的肌肤,强起了唐仲云最原始的欲望,心底明明告诉自己不可以这样,却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动作,更是无法抑制那要她的感觉。 当手触到她的身子时,让他忍不住微微一颤,将挣扎的二美按到石桌上,掏出灼热的私物,没有一点准备,扯下她的底裤,就直接的占有了她。 二美用力的挣扎,却没有一点作用。恨自己为什么要听信绿羽的话来这里,却酿下这样的后果,将所有的恨意化为力气,狠狠得咬住唇角,直到流出血,也没有让她松开。 唐仲玉脸色不好的跟在绿羽身上,刚刚在房里等二美,却不想绿羽进来,说二美出事了,他便没有多想大步的跟了出来。 只是一路上,他不明白为何二美出事了,绿羽却如此安静,知道绿羽可能在耍手段,唐仲玉静观不语,到要看看她到底做什么。 只是他没有想到,到花园里会看到这样一幕,他最爱的女人最信任的女人,竟然与自己的兄长做着让人难以为目的事情,完全被突来的一切震住了。 而二美无力的挣扎和反抗,在远处唐仲玉的眼里却看成了愉悦的兴奋,他更是没有发现一旁绿羽眼里闪过的得逞。 小九是一路跟着主子,最后一个赶到的,因为他们一路走的太过匆忙,惹来不少下人的注意,更是有一些好奇的人,更是尾随在后面跟了过来,所以都看到了这样一幕,也都被惊呆了。 第二十章 二美脸色惨白,零乱的衣服场开着,下身还有着刚刚欢爱留下的痕迹,看着站在远处唐仲玉忧郁的眸子,她试着推开身上的唐仲云,挣扎只是换来唐仲云又一次直直闯入的占有,泪无声的流下,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最终,她的幸福还是被这个残忍的男人给破坏掉。 “放开我,唐仲云听到了没有?快放开我,我恨你,我恨你。”已没有了力气,太多的力气,在之前的挣扎全耗尽。 泪止不住的留了下来,心里却也清楚的明白,被唐仲玉看到这一幕已是不争的事实,她的生活完了,她与唐仲玉相守到老的梦也破碎了。 唐仲玉跑了,在小九的惊叫声音跑了,绿羽单薄的身影追了上去,只是焦急的小九在眼神对上二美那无助的眸子时,僵硬的身子动了动,慢慢的向那不堪的场面靠近。 ‘啪’清脆的巴掌声,让还在疯狂的唐仲云停了下来,冷漠冰冷的脸抬起来,半肿着脸愣愣的看着出手打自己的人。 “大少爷,你-------怎么能这样伤害少爷?”小九不相信大少爷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在看着身下少夫人满是泪痕的脸,他不相信少夫人对少爷的爱是假的。 唐仲云的春药因为欢爱已在身子慢慢消退,神志终被小九一巴掌要了回来,“我-----这是怎么了?” “大少爷?”小九皱起眉,他就知道有些地方不对。 唐仲云低下头,看到衣衫零乱,又看到此时自己与二美的姿式,冷颜骤然大变,怒火在幽暗的眸底,闪动着血光和杀光意,“是谁?是谁做的?” 是的,是谁给他下了‘一夜春’?是胆子如此之下竟然给他下了春药,而且更让他震惊的是,此时他身下的女人,竟然是已成为他弟妹的二美?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美麻木了,脸色惨白,这种不堪的场面被人看到,而且还有自己心爱的男人看到,心已降到了零点,这一次身子不但得到了自由,更是多了一件外袍盖到身上。 绻起身子,二美滑落到石桌下,将自己的身子尽可以的躲到石桌下面,唐仲玉,她忘记不了刚刚唐仲玉受伤的眼神,忘记不了他决然离开的容颜,为什么一切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大少爷,少-----少爷全看到了。”小九听着大少爷的话,也明白了这一切大少爷定也是受害的人,在看着双眼无神的少夫人,忍不住低泣了起来。 “荒唐”唐仲云的外袍脱下来给了二美,袒露着胸膛,一掌拍在石桌上,让石桌也颤了颤。 “公孙芸,本少真是太小看你了”唐仲云寒眸紧眯,犀利的扫向远处。 喝酒前的事情他全记得,可是喝过酒后,所有的事情他脑子就模糊一片,酒是公孙芸端进来的,一切除了她还能有谁下得了手脚。 “来人,把那个女人给我马上带过来。”唐仲云的怒意,让不知发生什么事情的下人吓得身子一颤,却也知道大少爷指得是夫人,慌乱的领命冲了出去。 月高高的挂在空中,淡淡的光,给人一种朦胧感,月下的花园里,却被淡淡的哀愁所笼罩,除了几声蛐蛐叫,四下一片安静。 马蹄声急促愉带,在深夜里的森林发生有力的声音,这声音也深深的惊了人们的心。 唐仲玉沉隐的理智此时已被疯狂而代替,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切都只是在梦里,心爱的女人被自己的兄长压在身下承欢,那放荡下流的场面,深深的刺激了他的理智,让他胸口欲炸开一样,他一直都相信她,没想到她与兄长的一切都是真的,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骗她说爱他,而嫁给他? 她觉得这样玩弄他的感情很有趣吗? 唐仲玉绝望了,头一次发觉活着是如此的痛苦,第一次失去了面对一切的勇气,就连当初失了身子,也没有如此过。 黑夜笼罩着他,将他所有的悲伤掩藏起来,却抹不掉,另一阵马蹄声在身后传来,还有着呼喊声,虽然相隔很远,他还是听到那是八哥的声音,可是一切都晚了,晚了。 猛然的拉住缰绳,唐仲玉望着眼前的悬崖,零乱的头发被从崖底吹上来的冷风四意的扬起,凄凉而妖。 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最后在不远处停了下来,“九弟,回府吧。” 唐不负看着崖边的弟弟,心提在嗓子口,小声的开口,生怕会惊到他,出个什么差错。刚刚他夜出府玩,不想刚一回来,就撞到疯了的九弟,骑着马冲出府,后面还跟着一个一脸泪痕的丫头。 知道定是出了事情,没有多想,去马厩取出马,他就追了出去,一路上看着九弟冲出城,向森林深处跑去,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却让他的脸色越来越沉。 唐仲玉紧咬着唇,心中的痛已到了极限,这种痛让他无法呼吸,头终转过去,看着唐不负,眼神呆滞森然,空洞的没有了灵魂。 他没有任何活下去的动力,她的残忍把他推进了死亡的深渊,他是如此爱她,却忘记不了刚刚她在大哥身下放荡的场景。 时间在慢慢的流逝,一滴泪无声的落下,落下时摔成了千百瓣,喃喃低语,“八哥,一切都完了,回不去了。” 低哑的声音让唐不负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眼前马上的身影已经绝然的跃下了悬崖,没有一点的留恋,唐不负跳下马伸出的手,只来得急扯下那袍子上的一角。 唐不负似笑非笑的脸颊,笑容僵硬在脸上,盯着手里的布角,寒眸慢慢骤起,闪着血光。 他发誓,一定不会放过伤害九弟的人,一定。 泪,滑落,没有人看到,却也注定这一辈子只留一次。 ***二美瞳乱无光,单薄的身子从躲到石桌下后,就没有出来过,身子瑟瑟发抖,惶恐和不安让人知道她受到了什么样的刺激,无人怜惜的看着她。 “大---大少爷,夫人不见了,全府里哪也没有找到她的身影”回来的下人,远远的就禀报。 唐仲云怒气的一拳打在桌子上,该死的女人,她以为真的可以这样就逃脱掉了吗?寻思过后,才蹲下身子,对着躲在石桌下的二美,一脸的愧疚。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不论怎么对她,他都没有像今日这样心痛过,心如刀割,“出来。” 声音冷漠,却带着一丝的担心,只是石桌下的女人,半响才将埋在膝盖间的头抬起来,呆木的眸子终有了反应,却是冷冷的看着他,没有一句言语。 没有给二美说话的时间,慌乱急促的脚步声打乱了一切,更是让欲出去寻找主子的小九停下步子,看向一脸阴鸷的八少爷。 都说这府里最好的少爷就属八千爷了,人总带着一张笑脸,可是今日这寒意的脸比大少爷还要让人害怕,任在场的下人皆冷吸一口气。 “九弟------------跳崖了。”一句话,震住了在场所有的人。 唐仲云的身子更是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如果不是小九扶了一把,大少爷定会坐到地上,小九早就听到少爷跳崖那一刻麻木了,之所以能扶住唐仲云那也全是出于奴才平日里习惯的动作。 只是接住唐仲云后,小九又瞬间的收回手,跟本没有注意还没有站稳的大少爷,如此一来,唐仲云是真真的身子一软,坐到了椅子上。 “他死了?他---------死了?”喃喃的念语,打破了沉默。 唐不负阴暗的眸子,这时才发现躲在桌子下面的二美,当目光触到她零乱不堪的样子后,在看着光着上身的大哥,似乎终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二美顾不得一动,就从身上滑落下来的袍子,只穿着肚兜和底裤爬了出来,动作是那样的僵硬,那微微扬起的唇角,是笑意,却是浓浓的凄残,是痛苦,是讽刺,更是用来掩饰心中的绝望。 摇晃的身子,走到下人身旁,在下人呆愣下,拔出配带在他身上的剑,失神的眸光,才慢慢转身唐仲云,这个毁了她一切的人,这个害她爱的人跳崖的男人。 单薄的身子,白皙的后背,刺眼的红色肚兜,像一片残叶,二美干涩的唇边带着还是唐仲云强要她时,她恨意咬出的血迹,泪水早从她红肿的眼里流了出来。 无力的胳膊,在众人的侧目中,将冰冷的剑尖指向唐仲云,四周一片冷吸气声,看着唐仲云眼角的泪痕,二美嘲讽的扬起唇角,他是在内疚吗?还是后悔? 可是晚了,一切都晚了,这个自大又高傲的男人,毁了一切,剑尖抵到唐仲云赤裸的胸口,二美眼底一切寒意,没有一丝犹豫,冰冷的剑深深的刺了进去。 刺眼的鲜血,像小溪一样涌了出来,此时二美的手颤抖了,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反抗?是想用此来弥补?以为这样做他就可以抹掉自己做过的一切吗? “唐仲云?为什么?为什么不反抗?你以为这样你就可以抵自己做过的一切了吗?不,不可能,我要让你一辈子都活在愧疚里,一辈子”用尽全身的力气,二美撕吼出心里的怒火。 二美脸如死灰,仲玉没了,如果说愧疚,应该是她,那双离开时绝然的眸子,深深的印到了她心底,只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和她重复,重复着一句话:仲玉没了。 纤弱的身子,在也没有力气撑下去,就像落叶一样,摇摇欲坠,无力的倒了下去。 在众人惊呼声音,唐仲云身子一动,及时的接住了二美,冷漠的脸,带着掩不住的担心和心疼。 唐仲云看着怀里苍白的脸颊,眼角还带着泪痕,弄痛了他的心,刚刚为何她不杀他?看到她这样痛苦,他比她更痛,这个偷了他的心的女人,他到底该怎么对她? 与君初相识 第二十一章 清晨,二美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躺在床上,这里是她和仲玉的房间,掀开身上的被子,眸子却一直没有离开过床边小憩的绿羽。 她不是傻子,是绿羽约她去的花园,这事情一定逃不开她,她竟然还敢在自己的面前出现,是不是真的以为她是个傻子? “夫---人,你醒了?”绿羽被脚步声惊醒,脸颊上是掩饰不住的慌乱。 “为什么?”二美此时不怪别人,恨自己活得窝囊。 绿羽身子本就半坐在床边,往后一靠,整个身子就倒向床里,慌乱的爬起来,一边向床里靠去,“夫人,奴婢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二美冷冷一笑,“我真是小看你了,绿羽,你知道吗?做了亏心事,半夜里鬼会叫门的?九少爷每天夜里都会盯着你,会打你尝命。” 唐不负靠在门框上,女人要是狠起来还真是狠,这么恶毒的话竟然也能说出来,看着吓得脸色惨白的丫头,冷冷一笑,吓算什么?他要让造成这一切的人生不如死。 二美不在多语,身子冲出房里,跟本没有看唐不负一眼,像傻瓜是的站在院子中间,看着远远牵在院子里还没有送回去的马,她不顾自身不会骑马,而冲了过去。 “你在做什么?”唐不负一愣,哪里想到会一这么一出。 二美回头冷冷看了他一眼,一提力气爬上了马背,双腿一用力,马就向前冲了出去,她要去寻找仲玉,死也要追随他到地下,独活对她来说已没有任何意义。 一路没有方向的冲出府,心里明白她跟本不知道仲玉跳下去的地方,之所以出来只是在逃离那有着回忆的地方,没有方向的一路疯奔,没有时间关念,也许就这样一地跑下去,直到累死,那才是她的目地。 唐不负望着人远远的消失,耸耸肩,那个女人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骑上马出府?神情一呆,大哥被刺了一剑,失血过多还没有醒来,临晕过去前还交待让他一定照顾好西二美。 如今人走了,算不算他没有照顾好? “把绿羽关起来”对着下人交待,唐不负才绝然的离开,也许那个女人发泄完了,就会回来。 眼前的从人群慢慢变成树林,二美没有方向的骑在马上狂奔,扯着马缰绳的手慢慢松开,马快速的跑着,二美没有了抓住的地方,身子也慢慢从马上落下来。 不是她没抓住,只是她已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在身子从马上滑落的那一刻,她任命的闭上眼睛,就这样离开吧,这种窒息的痛楚也就会结束了。 独孤傲坐在树下,眼光触及这惊险的一幕,面纱下的脸一沉,手里的纸扇一丢,人已快还的朝那抹单薄的身子飞过去,终将二美的身子抱在不敢当里,两人身子才同时落地,向一边滚去。 在身子触地面的那一刻,猛力的痛疼感让二美闭开眼睛,却不像独孤傲那样发出痛呼声,只是呆呆的睁着空洞的眸子,为什么这样也没有死? “嘶,好痛”独孤傲扭曲着脸,就在刚才痛得以为他死掉了。 揉着脑袋坐了起来,瞪向躺在地上还没有反应的女人,如果不是之前他和她之间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他才不会救她。 这是独孤傲瞬间为自己找出的借口,因为想起刚刚看到是这个女人从马上落下那一刻,他竟然没有一丝犹豫瞬间就冲了出去,想到这里就让他心里很不爽。 “喂,女人,还不起来”独孤傲低吼,该死的女人,他救了她,她连声谢也没有。 “为什么要救我?”呆呆的躺在地上,二美一动不动,为什么想死也这么难? “什么?”独孤傲此时七窍升烟,“该死的女人,本少爷救了你,你不感谢,还怪本少爷救了你,你是白痴吗?” “是,你不该救我”二美的脸颊上擦破了皮,正泛着红色,过于苍白的脸,没有一点人气。 “你---------你不让本少爷救,本少爷偏偏要救,你想死,本少爷偏偏不让你死。”独孤傲真的要疯了,这个该死的女人,为何每次遇到她,他都会如此倒霉? 而且她总会轻易的惹起他的火气,他心有不甘,为什么他就对她副手无策? 一把火,在二美的心中烧了起来,他以为她是谁?唐仲云那个丑男毁了她的一切,如今这个毫不相干的人竟然敢说出如此霸道的话,她还真是好欺负,谁见到谁欺负一下。 “你为你是谁?我要死要活着你屁事,我偏要死,你管得着吗?”二美也火了,她在也不要像以前那样窝囊的活下去了。 “你-------你-----”独孤傲被二美的话堵得愣是没有说出话来。 只能看着嚣张的二美站起身子,摇摇晃晃的走远,四九满脸的担扰,刚刚那一幕把他的脸都给吓白了,万一皇子有个什么差错,他可怎么和女皇交待? “公----子,你没事吧?” “废话,该死的奴才,还不扶本皇子起来,你看本皇子像没事的样子吗?”独孤傲怒气发不出去,一股恼的全发在了四九身上。 四九不也多语,忙把主子扶了起来,他就知道主子一遇到那个西二美就没有好事,拍打着主子身上的尘土,被独孤傲烦燥的推开,“你要打死本皇子不成?” “奴才知错”四九慌乱的跪了下来,他这又是得罪谁了?怎么西二美惹的事全被他背下来了? 独孤傲冷哼一声,“那个该死的女人呢?本少爷决不轻饶她。” “主子,她往林子里去了。”四九忙出声,生怕说晚了,主子又发起火来。 独孤傲双后盘在胸前,狡诈的眸子动了二甲双胍,讥笑喃语,“今天本皇子就与她耗上了,看她能把本皇子怎么样?” 呃-----四九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见主子已大步的向林子里追了去,唇角抽动几下,心里祈祷主子能完好回来就行。 上次那里被踢,回去可有几日不敢走路,主子是撂抓就忘,看来又要残了。 二美走到林子里,打量了一番,才把腰间的白带解下来,一头计了一块石头,打到一处歪脖子树,搬起一块大石头放在脚下,采上去将带着石头那一头往上抛去,白带绕过树枝垂了下来,二美解开将石头扔掉,最后才将白带的两头打了个死结。 头往里一伸,二美用力的将脚下的石头采开,身子一沉,霎时胸口因为呼吸不到空气,像被炸裂开般,意识慢慢散开。 以为下一秒就会死去,不想脖子间的东西突然一松,整个身子向地上摔去,实实的砸在一个软软的东西西,意识回到大脑,二美抵头才看到自己身子压着的正是那个恶公子。 “你就这么想女人吗?想让我主动送怀?”该死的男人,她受了那么多的苦没死成,都是他的死,今日她岂会放过他。 “呸,你这丑女人本少爷才不喜欢,该死的女人,还不快点下去,胖得和猪一样,你想压死本少爷啊?”独孤傲被二美砸得,就差吐血了,听到二美的话,气得眼一白,差点晕过去。 “丑女人?如果我是猪,你比我胖又是什么?”二美冷哼一声,因为刚刚把腰间的白带解开,衣衫也四场大开,露出红色的肚兜。 独孤傲气的全身发抖,猛得扬起脸,一定要教训一下这个女人,敢如此和他说话,只是一抬头正看到那红色的肚兜,就石化住了。 二美见他的样子,心里冷冷一笑,将嘲讽毫无掩饰的放在脸上,“不是想女人,怎么一直盯着看?难道你不懂得害羞吗?可笑。” 从他身上站起来,二美转过身子,跟本不在看他,才发觉自己竟然为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生气,如今除了仲玉,已没有任何事情可以牵引她的情绪了。 “你----该死的女人,你------”独孤傲确实偷看被捉,就又够尴尬的了,又被二美如此的讽刺是又羞又恼,骂着骂着竟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二美原本打算离开,却听到那哭声后踌躇的停了下来,她时常那样一个人无助的哭泣,可是没有一个人在那个时候给她关心。 “该死的女人,本少爷决不放过你,决不”唐独孤傲一脸的委屈泪水,让旁人看了定会误以为吃亏的是他。 而后赶上来的四九就误会了,以为主子被占了便宜,毕竟主子此时是躺在地上,还伤心的低泣,四九从不就跟在主子身边,哪见过主子哭过。 “主子,这是怎么了?”四九伸手欲扶起主子,却被独孤傲不领情的打掉。 二美扭过头正看到这一幕,眼里升起一抹厌恶,一个男人像孩子是的躺在地上哭,这让她很难以接受,可是当看到四九祈求的目光时,二美欲离开的脚又停了下来。 “还不起来?在下人面前你不嫌丢人?” “西二美,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比我更丢人,嫁给唐府的大少爷不算,后来还改嫁给九少爷,你是两兄间挨个换。”独孤傲自尊如此之强,在二美和下人面前丢了面子,哪里会没有火气。 一听到仲玉,二美眸子闪过一抹痛处,冰冷的抿着嘴,眸子也变得犀利,“不要提仲玉,你不配。” “不配?还没有听说过本公子不配提的人,就提了又怎么样?九少不就是唐仲玉吗?怎么样?”带着挑衅,还带着一股莫名的怒火。 当听到眼前的女人要改嫁时,独孤傲就烦燥的坐立不安,搞不清原因,只知道这样呆下去他一定会疯,想过要再次夜探唐府,却被母皇派来的信拦住了脚,只好按心里的吩咐去知府做客。 这一去知府就是小十天,等他有时间了,却发现她早嫁了人,怒气冲满了胸口,连仇也不想在报,就带着四九欲回皇城。 哪里会想到在这里看到她,还看到她如此狼狈的一面。 “你--------”二美杀人的目光,恨不得直接将他杀死。 独孤傲也是傻人,见她这副样子,猜到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灵机一动,“你呀,也注定了一辈子被男人欺负,被人看不起,哼。” “你-----” “哼,算了,你也习惯被人看不起了,何况看看你”独孤傲上下打量了二美一番,“就你这个样子,也就这样窝囊着活吧。” ‘窝囊’这两个字,像一把刀,深深的刺进了二美的心窝里,被他的话一激,二美心里燃起怒火,所有人都看不起她是吗?那她就要让他们看看,何况仲玉死了,苟且活在这个世上,又有何意义? 眸子一沉,她才想起公孙芸那个女人还活着,她这样死了岂不是更如她的意?她要寻到公孙芸,报完仇之后在死也不迟。 第二十二章 因为二美的突然出现,打乱了独孤傲的计划,一耽搁眼看着天就黑了下来。 安静的山野,除了时不时传出来的鸟叫声,就是静静耸立的大树和小草。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下来,二美没了要自杀的心里后,才发觉到身子又累又酸,没有形象的坐到杂草丛里,与已停止低泣带着一脸泪痕的恶少爷对视。 “你叫什么?”二美收回眸子,拔起一根草放在嘴里咬玩。 “本少爷的名子是你随意知道的吗?”独孤傲昂起下巴,一脸的看不起。 二美斜眯了他一眼,收回眼神后刁也不刁他一眼,惨白的脸色,零乱的衣服,看上去很狼狈,只是一脸的冷漠与此时的模样确实不匹配。 “独孤傲,听到了没有?”与二美相比,独孤傲有些沉不住气。 “啧啧,可惜这么男人的名子,竟然被你用了?”二美撇撇嘴。 独孤傲一听眸里怒火一厉,“你什么意思?” 她是在暗讽他不像男人吗?哼,与别娘娘腔男人相比,他可算得上是一个男人了,该死的女人,竟然如此的贬低他。 四九见主子被又弄一肚子气,低下头紧抿着嘴角,不让自己笑出声来,但是微颤的身子,还是惹怒了独孤傲,抬起脚将关蹲的四九的身子上就是一脚。 其实这力气很小,毕竟四九从不就跟在他身边,独孤傲怎么会真正的舍得打他,四九明名主子的心思,也假意的力气很大的扑到草地上。 二美最见不贯这不拿人当人的事,脸上升起一股怒气,“你除了会打下人,还能做些什么?” “我打我的下人,关你什么事?”独孤傲得意的扬扬下巴,见终于能有事情惹怒他,眼底满是兴奋,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又抬脚踢了一下四九。 二美看着他幼稚的举动,给了他一计白眼,她没心情与他吵架,缓步从草地上站了起来,在一主一仆困惑的神情下,懒懒得伸了个懒腰。 独孤傲受不了在二美眼里总被不当做一回事,俊美的脸气得一片白色,语气带火双眸喷火,“西二美,你以为你是谁?也太不把本少爷当回事了,如果不是本少爷和你之间的仇还没有了解,本少爷早要了你的脑袋。” 二美低下头,盯着独孤傲,还真是小孩子,这么一下就忍不住了,如果她真的在顾意气气他,还不得把他气死? “喂,听到了没有?本少爷命令你马上给本少爷赔礼道歉。”二美漫不经心的态度让独孤傲很恼火,这个女人太过份了,他要和她势不两立。 二美瞅了他一眼,他以为他是谁?只不过是官家的少爷罢了,她最看不贯的就是这种张扬跋扈,见他喷火的眸子,手一低将他脸颊上的面纱扯了下来,看着俊美的脸,因为怒火而牵动着嘴角到耳根底一的带毛皮肤一动一动。 二美撇撇嘴,可惜长得这么好看得脸了,如果在现代做个手术也就不算什么,可是在古代注定是件悲哀的事情。 “大----大胆,谁让你把本少爷的面纱扯下来的?”独孤傲慌乱的抵下头,一边捡起面纱带回脸上,脸上更是惨白一片。 静静的看着他,让二美忽然有一种错觉,眼前独孤傲那慌乱的样子,意然与仲玉有几分相似。那还有那倔强的性子,她可没有忘记当初与仲玉在一起时的事情,历历在幕,时而仲玉也是这样倔强,却又独自己一个人伤心。 “看什么?该死的女人,谁让你直视本皇子的?”独孤傲不喜欢二美此时的目光,那种像在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怒气的瞪过去,理直气状的吼,更是无意中将自己的真实身份暴露出去。 “皇子?难怪这么嚣张。”二美终明白为何独孤傲如此火暴目中无人,手握成拳托着下巴,上下打量着他,满意的点点头。 “怎么样?知道本皇子的真实身份怕了吧?不过你现在马上和本皇子道歉,本皇子到可以考虑原谅你。” 二美秀眉慢慢拧在一起,开始觉得自己一个是天生的霉运,竟然总会同到这些目中无人,嚣张的少爷和皇子。 忍不住叹了口气,如果换作是以前,见到这样的金主,即使是丑她也会马上巴结上去,可是此时不是往日,对于这些高傲自大的少爷们,她已经免疫了。 “女人,你听到本皇子的话了没有?”独孤傲坐在草地上,被二美冷落,让他刚刚好了些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二美灵光一闪,突然有了一个坏主意,不过接触这么一会,也慢慢了解了眼前的皇子,虽然任性霸道了点,却也不是那种要人命的人。 她都做出了那么多他忍不了的事情,他却只是像疯了一样,而没有过大的还击,一会她即使在做些什么过份的事情,他也不会怎么样她吧? 二美低下身子,邪恶的坏坏一笑,独孤傲被她突然间的谄媚笑容弄得一愣,愣是打了一个冷战,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只知道她这样定没有好事。 “皇子,这前是二美多有得罪,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小人的过错”二美心底发笑,极尽妩媚的对独孤傲眨了眨眼睛,动作更是十分大胆,手已扶上独孤傲的下巴。 隔着一层纱,独孤傲还是感到了那手上的温度,如果是换作别的时候的场景,独孤傲一定会被二美的动作所引诱,可是他明白这个女人此时一定在打什么坏意义。 果然石化僵硬不动的独孤傲,身子被二美快速抬起的脚踢到肩膀上,没有一点准备,半坐的身子,直直的倒地了草地上。 而刚刚还引主诱他的二美,爽声笑过之后,早跑得远远的,四九终明白过来,主子又被耍了,忙扶起主子,“主子,你没事吧?” “滚开,该死的奴才。”独孤傲推开四九,一边从草地上站了起来,向二美追去,“西二美,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给我停下来,看本皇子怎么收拾你。” 二美远远的停下身子,得意的扬声道,“皇子,我美吗?不然怎么你都看呆了?” 该死的女人,他哪里是被她美得看呆了,是被她突来的举动吓呆了,又羞又恼,他们这次的梁子结大了。 二美本就一天没吃东西,又受了唐仲玉离去的打击,身子就没有多少力气,不多时就被独孤傲捉了住,独孤傲从来没有这么自豪过,咬得牙齿咯咯直响,步步向二美逼去。 “有话好好说嘛。”二美干笑几声,见快逼过来的独孤傲,额上也出了虚汗。 “你----” 独孤傲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树林的另一边传来声音,“奶奶个熊的,大爷今天要开荤。” 紧接着便是一阵惨叫声,二美和独孤傲对视一眼,两人默契的低下身子,轻手轻脚的往声音的方向走去,扒开杂草,就呆住了。 只见一粗野的汉子,手里拿着武器,对着两男一女正乱打一通,武器并不大,最多有胳膊那么长,可是却干净利落得心应手。 独孤傲出生在皇家,跟本没有见过大汉手里拿的东西是何物,可是二美见过啊,那东西哪是什么武器,那是当初在孤儿院时,还常接触她身子的东西----------鸡毛掸子。 看着那两男一女被打的乱叫,苦苦求饶,二美冷吸一气,果然-------------‘好功夫’。 而大汉的身后,站着几个穿着破旧的男人,手里各个拿着一把刀,一脸的阴恶,独孤傲收回眼神,低声的开口,“你说他们在做什么?” “你白痴吗?”二美瞪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 “该死的女人----------”忘记了此时场景不对,独孤傲的怒喊声,很正常的惊动了那边的人。 “谁?谁在那里?奶奶个熊的,给大爷出来。”怒吼声,像急了要发脾气的熊。 二美狠狠瞪了独孤傲一眼,还真是个白痴,却也不得不配合的站了起来,粗野的汉子见是一男一女,冷冷一笑,“出来。” 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二美给了独孤傲一个眼神,两人才慢慢走出了草丛,却没有在靠近一步,只是静观其变。 可是那边的人也不语,静静的盯着突然我出来的一男一女,见此二美才硬挺起腰板,扬声第一个开口,“不知各位在做什么?” “打劫。” “在这深山野岭打劫有什么意思,呵呵。” “此生别无其它爱好,唯爱这一口。” “可见这位兄台还是读些书,为何偏偏做这种事?”二美僵硬着嘴角,虚汗连连。 “奶奶个熊地,爷就爱打劫不行吗?” “英雄果然不同一般” “噢,那不知这位小姐身子为何发抖?” 二美咒骂一声,一个死打劫的还拽什么文,‘为何?’还为屁呢,表面上却谄媚一笑,“我想我是太久没吃鸡肉了,不然为何见到英雄手里的鸡毛掸子,居然有点激动,噢呵呵呵。” ‘噗嗤’二美的话刚落,那几个刚刚还被挨打的人就忍不住笑出声来,就连独孤傲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二美窘迫的一个劲的对着脸露凶色的大汉点头,今日真是丢人丢到家了,竟然遇到一伙打劫的。 “住口,奶奶个熊的,谁在笑,老子就杀了他”大汉的吼声过后,果然安静下来。 “是啊是啊,笑什么笑,自由诚可贵,责任价更高,若为生命故,哪样都可抛。”此时能保住命,还在乎什么面子,二美谄媚的对着大汉傻笑,“大侠果然好嗓子,好。” “本皇子还真不知道,你原来这么会拍马屁” “你懂什么?有些人想拍还不会拍呢,拍错在马腿上受苦的还是自己”二美瞪了独孤傲一眼,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埋汰她。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奶奶个熊的,是不是以为大爷好骗?”汉子不满的叫嚣,身子也晃了晃,向这边走来。 二美拉起独孤傲的手,让独孤傲一愣,心里却是一暖,二美是一直把他当成孩子,此时危险了,怎么能不保护小孩。 两人慢慢的向后退,却又不敢大幅度,生慢惹恼了眼前的汉子,二美咽了口口气,眼睛盯着慢慢逼过来的汉子,一边开口问独孤傲,“知道我喜欢什么?” “喜欢什么?”其实独孤傲一点也不怕,因为他有功夫在身,何况他眼角也扫到了树在草丛里的四九,就凭四九一个人的功夫,足以打得这些山贼满地打牙。 “我喜欢离这些山贼远一点”二美知道个笑话很冷,可是这是唯一能让自己在此时放松,腿不发软的借口。 独孤傲扑哧一笑,越发觉得这女人有趣,眸子里来过一抹计谋,“如果本公子让他们离你远远的,你怎么谢我?” 二美冷冷一笑,“不用你,我已经想到了最好的办法。” 独孤傲一愣,这时只见二美对着逼过来的山贼喊道,“大侠请留步,在下有话要话。” 那山贼听到二美的话,寻思一下,果然就真的停了下来,二美才松了口气,眼角扫了一眼身旁的独孤傲,才扬声道,“大侠无非是为了钱财,其实并不用这般,只需将我身边的这位公子抓住就行了,他可是当朝的皇子,大侠想要多少的钱财没有。” “你----------”独孤傲一声二美的话,气得双目喷火。 “皇子殿下,就委屈你牺牲小我,成全大家了。”二美皮笑肉不笑,该死的男人,刚刚太害怕她都忘记他会功夫了。 她可记得当初在唐府,他带着四九去寻仇,她还踢中的他的命根子,如果不是刚刚看到独孤傲眼里闪过的算计,她怕一定要中了他的圈套。 第二十三章 山贼一听,双眼闪着亮光,“真的?” “当然”二美点点头,独孤傲想玩她,她玩死他。 “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山贼一脸的困惑,直直的看向二美。 “别看我们两在一起,其实我们两是仇人,他今日追杀我,我正好跑到这里。” “该死的女人,本皇子决不会放过你。”独孤傲在也忍不下去,几个大步就逼到山贼面前,只动了两下就看他将粗大的山贼放倒在地,动作快得让人跟本没有看清他怎么出的手。 远处的几个小偻偻一见这样,吓得慌乱丢下手里的刀,四处的逃窜,四九此时才从草丛里跃出身子,将偷乱的几个山贼放倒在地上。 一切只是瞬间发生,让地上躺着的三个人呆愣住,还好四九走过去,将几个人身上的绳子解开,他们才回过神来。 “西------二------美”独孤傲双手紧握,瞪着一脸无辜的女人,她刚刚竟然用他的命去换自己的安全,这个可恶的女人,他怎么没有想到她的心这么狠。 二美身子靠在树干上,一手捏着散下来的头发,对着他挑挑眉,“你可不要忘记,刚刚你还要让我进你的套呢,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你-------”她说的确实不假,只是独孤傲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无耻”二美轻轻一笑,把他没说出的话接了出来,看到他愤怒的样子,眸子里的笑意更浓,“彼此彼此嘛。” “可恶的女人,你----” “洗刷刷洗刷刷-----”二美轻哼着歌,脸上一片笑意,眸子里却是掩饰不住的伤感。 此时与独孤傲这样斗嘴的样子,让她想起了仲玉,真像他们那时的相触,这一点点相似,让二美心里突然间暖暖的,越发的喜欢找查气独孤傲,只是想和他斗嘴,然后看那一点点与仲玉相似的地方,以解她对仲玉的思念。 “公--------皇子,多谢出手相救,不然今日我与两个弟弟就--------”被下来的女子理了零乱的衣服,轻身走了过来,一脸的诚意,眸子更是想透过面纱看到皇子真正的面容。 独孤傲已被二美气得失去了理智,跟本没顾来人是谁,胡乱的摆摆手,“走开,别打扰本皇子。” 女子脸颊一愣,乍青乍白,闪过尴尬。 二美一看,白了独孤傲一眼,“你不觉得你太失礼貌了吗?” “你管不着,本皇子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不着” “幼稚”懒得理他,二美走向女子,淡淡一笑,“你别理他,他发神经。” 女子干干一笑,“不知姑娘是要去哪里?” 去哪里?二美愣住了,是啊,她可以去哪里呢?唐府那个伤心地她是不会在回去了,想到活下来的目地,二美才回过神丝,“想四处走走看看,并没有特别指定的地方。” “你这个无耻的女人走到哪里,都只会让人讨厌”独孤傲不喜欢被她冷落到一旁,不甘的插话,一脸的嘲讽。 “我愿意,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在南,我就一定会往北走,不会与你同路。”看着他肿得越来越红的脸,二美暗暗得意,他的气还真是大。 “休想,本皇子偏偏不如你的愿。”虽然讨厌她,可是一想到这个女人要离开他的身边,独孤傲心里就莫名的烦燥。 女子被冷漠在一旁,有些难堪,“在下南凤清,不知这位姐姐是?” “嗯------”二美在想要不要告诉她自己的名子,还是告诉她自己穿越前的真名,毕竟一切她都要从新来过。 “南姑娘没有听说过吗?她的名号可大,只怕没有几个人没有听说过。”独孤傲不怀好意的看向二美,一脸你死定了的神情。 “这------”南凤清愣住了,难不成眼前的女子是一个大人物?可是行走江湖这么些年,她实在不知道她是出自哪个门派。 “西二美”二美说完后看向独孤傲,看到他一愣,才扬起唇角笑了起来,他以为她怕自己爱面子而不敢说出来吗?真是个幼稚加无耻的男人,也只会做些小人的事情。 “啊?---噢,原来是西二少主,有礼了。”行走江湖,最常听的就是这些被人们传的事情,入赘唐府的西二美,南凤清当然也听说过。 不过二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独孤傲,奸炸一笑,“皇子殿下,让你的失望了吧?” “你-----”独孤傲被点到痛处,又羞又恼又气,一双眸子瞪得大大的,恨不得射出的寒光将眼前的女人掐死。 四九站在一旁,无奈的摇了摇头,主子还是算了吧,以他的功力想斗得过西二美的嘴,只怕这辈子是没有可能了。 “南姑娘不要见怪,他还是个孩子”二美对南凤清轻轻一笑,却是旁敲左打的暗讽独孤傲。 “住口”独孤傲怒喝出声。 “皇子殿下与西二少主的感情真好”南凤清一眼就看得出来皇子是在乎西二美的,眸光一暗,看来佳人已有了心上人,她是搀不进去了。 “哼,本皇子和她感情好?本皇子恨不得杀了她”独孤傲说得语气不足,显然心口不一。 四九又是摇摇头,主子这回是真的载到西二美手里了,如此一来,他都看得出主子心里是有了西二美的,别人又怎么能看不出来。 “噢?那怎么脸还红了?不会是害羞了吧?害羞了就是代表南姑娘说对了,难不成你真的喜欢我?”二美不停的挖苦他,看着乇底红透的脸,越觉得好玩。 独孤傲被二美一逗,脸就红成了番茄样,又羞又恼又不知所措的样子,还真是可爱。 “你-------该死的女人”独孤傲彻底的怒了,几步逼近二美面前,一手捏住二美的下巴,头就低了下去。 众人看到这一幕,皆冷吸一口气,紧接着就听到二美的惊呼声,独孤傲才离开她的唇,带着一张肿红的脸转身的大步离开。 二美紧捂着唇,他--------竟然咬她,就像当初她与仲玉第一次见面时,仲玉恼羞成怒咬她那样,眼底泛起湿意,越来越觉得他们有太多相似的地方。 第二十四章 走了半夜的路,众人终于找到了一家可以住入的客栈,小二送上吃的后,二美胡乱的吃了一口,就上楼去睡了,太过疲劳,何况心已死,让她对一切都失去了力气。 “主子,洗洗在休息吧”四九端着水盆进了屋,将盆放好后,才转身又将门关上。 独孤傲在屋里来回的跺着步,跟本不理会四九,四九安静的站在一旁,不知道要不要将刚刚听到的事情告诉主子。 独孤傲有些不明白,为何西二美会一心寻死?又搞不懂她那样决然的求死,最后又为何变得有些泼皮,更多的是无赖,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想到下午一怒之下咬了她,独孤傲就忍不住脸红,该死的女人,从遇到她之后,他就变得完全不是自己,总是做出异样的举动。 “四九,你说她到底怎么了?”独孤傲侧身躺到床上,一只手支着头。 “主子,刚刚奴才在下面取水时听到一些传闻。”四九寻思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看得出来主子是在想西二美的事,不然只怕主子一晚也不会睡。 “噢?什么传闻?”独孤傲坐起来,紧紧的盯着四九。 四九走到水盆边,拧出帕子走到床边递给主子,才开口道,“奴才才听别人议论唐府的事情,说唐府出事了,九少爷,就是西二美嫁的那个少爷,跳崖了。” “跳崖?为什么?”独孤傲蛑子一厉,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难怪西二美会要寻死。 四九偷偷给了主子一记白眼,听他往下说好不好,怎么总插话,“传闻说,是因为撞到兄长和西二美--------” “撞到他们什么?”独孤傲都快急死了,看四九慢腾腾的性子,恨得咬牙切齿。 四九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主子,现在终于有些认同西二美的话了,果然是一个白痴,难道这些话还用说得那样直白吗? 独孤傲跟本不明白四九什么意思,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困惑的瞪着他,等着他继续往下说,主仆二**眼瞪小眼,半响,四九才认输的低下头,重重的呼了口气。 “该死的奴才,到是说啊,难不成你在逗本皇子玩?”独孤傲气人吐血不偿命,又开口道。 “撞到他们一直躺在床上”四九说出来之后,终松了口气,这些年来,终明白和主子勾通有些困难。 “在床上?在床上又怎么了?”独孤傲是真的不明白唐仲玉跳崖和看到他们在床上有什么关系。 四九也顾不得他是主自己是仆,用‘你是白痴吗’?的眼神看着主子,此时已完全站到了二美的立场。 “啊??啊-----!!!!”后知后觉,独孤傲终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脸瞬间肿得通红,窘迫的不知所措。 “主子,四九想到还有事情要做,就先出去了”不想一会主子发觉在自己面前丢了面子,而找理由和自己发脾气,四九决定还是先先走为好。 独孤傲点点头,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刚刚四九已经说得那么直白了,他却还是没有明白,这么丢人的事情,未出嫁的男子是很少私下说的,他怎么这么笨呢? 难怪西二美会麻木的寻死,原来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惋惜的摇了摇头,女人啊就是不能太花心,这样把唐仲玉惹急了吧? 不对,独孤傲眉目向中间靠拢,这西二美本就是唐府大少的妻,后来改嫁给九少,又与大少一起被九少发现,九少跳崖,这事怎么说怎么想不通? 独孤傲想不明白也是正常的,毕竟这里面的感情纠葛外人哪里会明白,不过处世久的人,只要多想一下就会从这事看得出来,唐仲玉是爱西二美的,而唐仲云占弟妻或西二美不守道念与唐仲云勾搭成奸,那只能让众人去猜测了。 “四九”暴怒的吼声从屋里传了出来,这吼声似乎把房子也阵得抖了抖,该死的奴才,刚刚尽敢看着本皇子丢丑,一定要把这帐和他算回来。 夜静静的,二美的身子占到床上后,却完全没有了睡意,闲上眼睛那一刻,仲玉绝望的那双眸子就会出现在脑海。 猛然的睁开眼睛,直直的瞪着床顶,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已把仲玉甚进了自己的血液,把他当成了自己生命的一部分。 那双清澈的眸子,还没有将忧郁抹去多久,就又被她给戴上了绝望的色颜,对于仲玉来说,她是他的毒,与她有牵扯,注定了他要受伤。 滚汤的泪无声的滑落,仲玉,傻瓜你为什么要这样离开?为什么不等着她解释?为什么? 久日的夏日终要过去,晚上突起的一阵冷风,沙沙的吹动着外面树上的叶子,秋天不远了,终有了寒意。 一夜无眠,早晨二美顶着黑眼圈走出了房间,独孤傲早早的就坐到楼下用餐,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现在又是一个人了,他就莫名的高兴,心情也好了起来。 第一次见到二美狼狈的样子,没有一点的嘲讽,反应主动将二美坐的椅子拉出来,让她坐下,二美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间这么好,绕过他拉出的椅子,坐到了另一个位置上,跟本没有领他的情。 独孤傲的好意被无视,让他脸色一沉,又安慰自己她正在伤心的时候,情绪不好正常,才忍下怒火,又吃起饭来。 四九抿嘴偷偷一笑,这主子什么时候脾气变得这么好了,今日竟然没有暴怒,这跟在西二美身边,还真是日日有戏看。 “西二少主即然四处散心,不如去舍下小住几日,凤清也好感谢西二少主的救命之恩。”南凤清放下手里的碗筷。 二美咬了口馒头,“对了,南姑娘和舍弟是江湖人世吧?” “正是”南凤清点点头,没有一点的忌讳。 “那为何又会被几个山贼捉到?”而且还是手着鸡毛担子的山贼,二美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出口。 “这----------” 见南凤清为难,二美淡淡一笑,“即使有难言,南姑娘就不用说了。” “其实,这也要怪舍弟,太过忍玩,非要喝酒,我们几个人喝多了点,在路上被山贼下了迷药,才让他们得了手。”南凤清脸上闪过尴尬,如果让家里的长辈们知道了,还不知道要念叨多久。 听到南凤清提到两个弟弟,二美才想起来,从昨天到现在,她都还不知道她弟弟长什么模样,这才抬起头来看向那边静静会着吃东西的两个男子。 可惜这古代的规矩太多,两个男子都带着面纱,跟本看不到长相,二美有些失望,欲收回眸子时,正撞到其中一男子抬起头来,四止相撞,二美一愣,这眸子-------------似曾相逢。 “西二少主怎么了?”南凤清刚拿起筷子的手又放下,不明白为何她一直盯着自己的大弟看。 二美缓缓收回眼神,摇摇头,“没什么,呵呵。即然南姑娘相邀,二美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不知皇子殿下?”对于如此高身份的人,南凤清哪敢相邀。 独孤傲放下手里的筷子,高昂着下巴,半响也没有回话,二美撇了他一眼,替他回道,“皇子怎么能随意在外走动,谢谢南姑娘的美意了。” “那可错了,本皇子爱去哪就去哪,没有人管得了,不知南姑娘家在何处?”独孤傲撇了二美一眼,偏偏不如她的愿。 南凤清一愣,知道两人又是暗下教起劲了,轻轻看了一眼二美,才淡淡回道,“天下第一庄。” “噢,原来是江南的天下第一庄啊,正好没有去过江南,那就多了打扰了。” “能让皇子殿下到山庄做客,真是莫大的荣幸。”南凤清客气回话。 二美僵便的抽动了几下唇角,独孤傲还真是睁眼说瞎话,她可记得和他认识就是在江南,谎话随口就来,他也不觉得脸红。 目光正不期而遇的和四九对上,四九干笑几声,像是在说‘您都说他是白痴了,就将就一下吧。’ 第二十五章 是夜,因为要去江南的第下第一庄,有几天的路程,因为众是中午起的程,没走多远见天色已晚,就找了一家客栈先住了下来。 独孤傲一反常态,不吃东西早早的躲进了房间,二美和四九对视了一眼,一脸的困惑,最后四九还是心细的拿了些菜饭送了进去,结果一进去也没有在出来,让二美带着好奇心白白等了半响。 南凤清说要先洗完澡才吃得下东西,二美往嘴里送着饭菜,表面上连连点头,说好习惯,心里却鼻之以哼,这有钱人家的人就是怪举多,当初快被山贼杀掉,她也想不起来洗澡了吧? 狼吞虎咽的吃了半饱,二美才慢了下来,总有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缓缓的抬起头,只见南凤清的两个弟弟轻手的将馒头绕过面纱,送到嘴里,跟本没有抬头。 难不成是自己的错觉?二美耸耸肩低下头,继续喂饱自己,可是那种被人偷窥的感觉又袭来,快速抬起头,还是没有捉到,敲了敲自己的头,难不成真的是她有病了? 这时一直低着头的两个男人中才有一个人抬起头来,对上那双眸子,二美才记起是上午南凤清口中的大弟,只听低迷的声音淡淡传了出来,“西二少主可有何愁事?” 二美一愣,方发现自始至终自己都紧皱着眉宇,这才用自己认为最为风流倜傥潇洒的动作一甩头,“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愁更愁啊。” “噗”另一个低头吃东西的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更是将送到嘴里的饭喷了出来。 要问二美怎么知道他将饭喷了出来,因为只见面纱从里面被东西粘住,油渍很快就透了出来,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东西。 “西二少主文采果然不一般”南大公子眸子呆呆一愣,还好面纱遮住了他脸上的尴尬之色。 “南大少爷抬举了”二美一直觉得他很熟悉,但是跟本没有这样的人接触过,心里有了试探之意,身子一动,换了个位置,又靠近了一下南大公子。 南浮水拿着筷子的手一颤,还是礼貌的保持着一脸的和气,不料二美手快,一把将他脸上的面纱扯了下来,看到南浮水的真识面容,二美有些失望却也松了口气。 “西二少主??”南浮水脸上一片呆愕,毕竟男子的容颜是不能随意让女子看到,特别是未出嫁的男子。 “呵呵,我看到有一只蚊子飞进去了,还好现在飞走了,你快带上吧,别让女人看到你的容颜。”看到不是认识的人,二美也不在多为难他,将手里的面纱推到他手里,一个人呵呵的傻笑。 “哼,兄长的清誉都让你毁了,你现在说不是晚了点?”一旁沉默的南浮肖尖酸刻薄的声音,像男人女像女人,更像勒着嗓子在说话。 “二美多有得罪,还让南大公子见谅”二美理亏在先,先声认错。 “你以为道歉就没事了?我们可不是随便的人。”南浮肖眼里闪过精明,终歹到机会,哪里会放过二美。 “小弟,算了,西二少主也不是有心为之”南浮水开口劝架。 “我看她就是有意的,果然传闻中不假,是个好色之徒。” “放屁,你哪里看到我好色了?你不是随便的人?照你这语看,我看啊”二美吊人喟口,说话到一半停了下来,她都认错了,这该死的男人要么一直装哑巴,要么一开口就不饶人。 刚刚因为他们一吵,已引来了四周人的侧目,听到二美把话停下来,有人就忍不住开口问,“你怎么看?” 二美唇角边带着一抹坏意,饶有兴趣的清晰开口,“我看啊,他说的没错,他确实不是随便的人,可是随便起来啊就不是人。” “西二少主”南浮水慌开口阻拦,生怕刚刚归家不久的弟弟,那火暴的脾气一上来,被二美一气之下,在离家出走。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南浮肖‘扑哧’一笑,半响才意有所指的开口道,“你还真是想得开,出了那么大的事,换作别人哪有你现在这样。” 二美眸子一暗,痛楚被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掩饰下去,“女人啊,一定要吃好玩好睡好喝好,不然一旦累死了,就有别的女人花咱的钱,住咱的家,睡咱的男人,还打咱的娃,大家说是不是?” “是是”四下里看热闹的人,觉得二美说的话有道理,都应声。 二美歪着下巴,对南家二少挑挑眉,触及到那双凤眸时一愣,这双眸子好熟悉噢,和一个人还真是像,脑子灵光一动,难怪她会觉得南家大少的眸子眼熟,因为那双眸子实在太像一个人的,而如今在看到南家二少的眸子,就不是像了,与她认识的拥有一双凤眸几乎是一模一样,可是又不敢肯定,毕竟当初与花少言接触时,二美跟本没有太过细心的记着他的模样。 “我吃饱了”南浮肖站起身,撇了二美一眼,转身向楼上的客房走去。 二美玩心大起,对着他的背影交待,“好好活着。” 南浮肖身子一顿,没有回头也没有接话,继续上楼,这时才听到二美还没有说完的下半句话传了出来,“因为你会死很久。” 厅内用饭的众人无不头上升起黑线,这话----------确实是真理,死了后不是很久,是久久。 二美在注意南大公子时,他已带上了面纱,静静的坐在一旁,却也看得出他的拘泥,二美为了缓和气氛,才轻轻一笑,“还不知道大公子的名讳。” “南浮水,刚刚离去的小弟南浮肖。”自始至终南浮水都不失礼貌。 这样的男子看在二美眼里,也让二美敬重几分,“大公子,可觉得二美刚刚太过失礼?” 南浮水袍子一的手一拧帕子,他从来没有说过谎,可是她又这样当面问自己,他要是说没有,不就是说谎了吗? 四下看热闹的人抽动着嘴角,她都这样了,还问别人,不是顾意找麻烦吗? “这----”扭捏了一会,南浮水不知道如何回复。 “大公子觉得地痞可怕吗?”二美换了种问法。 南浮水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实在是因为他没有遇到过地痞,也不知道地痞到底是什么?不过也明白可能是指坏人。 二美见他明白,满意的点点头,“其实地痞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地痞有文化,明白了吗?” 半响,南浮水才似恍然大悟,“噢。” “明白了吧”二美见这古代的脑袋开了窍,才舒了口气。 “二少主是在说自己有文化啊。” ‘噗’听了南浮水的后一句话,二美不顾场合的将刚喝到嘴里的汤喷了出来,她只是在说有文化的重要性,他这样一说,不是暗指她说自己是地痞吗?而且还是那种有文化的地痞。 顾及面子,二美一路小跑的逃到房间里,将门关紧之后,还能听到下面传来众人的哄笑声,这脸可丢大了,为什么她就遇不到一个聪明白男人呢? 外面热闹一片,独孤傲的房里却是一片死静。四九看着已凉透了的饭菜,却又不敢出声打扰立在窗边发呆的主子。 刚刚就因为他闯进来,已经被主子狠狠党赏了一巴掌,此时还火烧一样的痛呢,双膝跪在地上,已麻木的没有了感觉,他真后悔听了西二美的话,进来惹了这么一遭苦。 独孤傲一直没有忘记他怒气之下咬二美的那个瞬间,还一直记得唇与唇相碰时,带给他的震撼,他生活在宫中,比平常男子懂得多,也对男女之间的事情更明白。 他知道自己是真的载到西二美的手里了,天生的高贵身份,让他接触过太多优秀的女子,没有一个可以打动他心的,西二美这样无赖的女人,却在无意间偷走了他的心。 既然确定了自己的心,独孤傲决定先出手,毕竟只要懂得欣赏的男人,与二美一接触,定会爱上她,他不希望会有别的男人出现,虽然女子可以多夫,可是他要独自占有她。 一个人暗定下心意,独孤傲才从呆愣中回过身来,一回头正看到跪在地上,一脸委屈的四九,双眉一皱,“四九你怎么跪在这里?” “主子----”他哭的心都有了,主子怎么现在还健忘起来了。 寻思半响,独孤傲才想起刚刚的事情,脸上有一丝不自然,“四九,你起来吧。” “谢主子”手撑着地面,四九才站了起来。 独孤傲知道母皇一定不会同意他嫁给西二美这样的女人,不论是出身还是人品,在母皇那里都过不去,可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看来一切只能靠四九了。 “主子,可----有什么事吩咐奴才?”被盯得浑身起了层鸡皮,四九低声开口。 独孤傲一反常态,一脸笑意的对四九招招手,“四九,来你过来。” “主子,您有什么事吩咐就好了。”四九搞不清主子又要做什么,把心提到嗓子眼,慢慢靠了过去。 独孤傲拉过四九的手,轻轻拍了拍,却吓得四九身子一颤,浑身打了一个冷战,主子是不是病了?今日的举动太过反常了。 “四九啊,你说我平时对你怎么样?”连‘本皇子’都换掉了,独孤傲拉下脸来,这次可是下了狠心。 “当----当然好。” “可能像其他人对待下人一样拿你出气?” “没有”不是总出气,是时常,四九憋在心里,口是心非的回答。 “那要是我让你去死,你可愿意?” “当-----然”不愿意。 “好好好,果然平日里我没有白疼你。” 四九此时虚汗连连,主子不会真的发疯要让他去死吧?老天啊,谁能来救救他? “好,既然如此-------” 独孤傲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四九直直的跪到地上,“主子,四九没有过过大过错,别让奴才去死啊。” “谁让你去死,你快起来,我是想让你帮我出主意,让西二美娶了我。” 呃----------这是什么情况?四九石化,见主子确定的点点头,双眼一翻就晕了过去,老天啊,救救他吧,主子要是真的嫁给了西二美,皇上不得灭了他的九族。 第二十六章 清晨,二美一推开房间,就见独孤傲站在门口,一愣,随后下巴慢慢的掉了下来,因为她看到独孤傲竟然在对她笑。 而且还自觉的没有带面纱,嘴角那巴掌大的黑毛一扯动,二美胃一反,差点就吐了出来,拍了拍胸口,僵硬着抬起头,见那刚刚一脸笑意被寒意所取代,一双喷火的眸子正瞪着她。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她好无辜啊,明明是他一大早不带面纱出来让她反胃口,如今却又用一双杀人的目光瞪她。 独孤傲冷哼一声,如果不是因为四九告诉过他的话,他一定当场发飙,让这人该死的女人明白一下他的厉害,不过他忍下了。 四九说得对,等嫁给她后,在收拾她也不晚,那个时候也不怕她跑了。 二美身子靠在门框上,看着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这独孤傲一定是中邪了,不然怎么会竟做些怪事,从昨天开始就有些怪。 四九整理着包裹,就听见门从外面被猛的踢开,不用想也知道是主子,而且定是在西二美那里受了委屈回来的。 想到昨日的事情,四九不知道是不是该哭,其实对于哄女人开心,他也不会,可是见主子犀利的眸子,他只能硬挺的出主意。 “该死的女人,本皇子难得对她笑,她竟然想吐,太过份了。”独孤傲一脸怒气的坐到椅子上,独自己的生闷气。 四九哪敢回身,包裹明明早就收拾好了,又打开重新整理,心里祈祷主子看不到他,不然怕这怒火又要发到他身上。 果然,下一秒独孤傲就转向四九,“这招不行,快换一个。” 呃------四九这次才回过身来,带着一脸的谄媚,“主子,刚开始当然看不到什么,不过女人啊,最喜欢温柔的男人了,你时时的关心她,时间久了她就会习惯了。” 独孤傲眯起眸子,四九又慌开口,“而且你要让她感动,一把她感动了,嫁给她也就理所当然了,即使那时她不想娶,也不会忍心拒绝了。” 看主子认同的点点头,四九才暗下松了口气,不想独孤傲拿起桌上的面纱带在脸上,大步走出了房间,临到门口停下来,转身对四九说道,“如果不好使,看本皇子到时怎么收拾你。” 一阵响声过后,屋内又恢复了平静,四九噘起嘴,无力的身子颠坐到床上,怎么好坏都找他?主子这阵子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独孤傲下楼时,二美正和南家三个人用早饭,远远的二美用眼角就撇到了他的身影,却也佯装没看到,独孤傲独自己找空位坐下来,一顿饭吃得到也安静。 说安静却也不平常,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独孤傲竟然一顿饭下来,时不时的给二美夹菜,二美不知道他到底在玩什么,也不决绝也不问,静观其变。 可是南家三个人就不同了,甚至都忘记了吃饭,只是看着怪异的独孤傲,听到独孤傲清嗓子的声音,三个人才收回眼神,低头吃饭掩饰刚才的尴尬。 第二十七章 四天后,众人才到了第一山庄,华丽不失贵气的府门,一眼就看得出来这家的主人品味很高。 下人看到是小姐带回来的客人,热情的把二美和独孤傲主仆二人迎了进去,因为怕麻烦,所以独孤傲让众人掩下了他的身份。 第一山庄的庄主是一个年近五十的老妇人,之所以第一时间赶出来,二美看得出来跟本不是为他们,而是那个说话尖酸刻薄的南二公子。 “浮肖,你这些年是去哪里了?你不知娘-------” 南老庄主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南浮肖鄙夷的站起来,冷哼一声,让南老庄主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连面纱的边角也没有触到。 看着离开大堂远去的小儿子,南老庄主尴尬的笑笑,抬起衣袖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才注意到有外人在场,看着坐在主位上的女子,南老庄主一时愣住,“这是------?” 二美身子刚一动,就又被独孤傲按了下去,该死的,不知道这几天他发什么疯,跟吃错了药一样,与平时完全相反,像两个人一样。 才刚进大厅,就不顾规矩的把她按到主坐上,这别的不懂,到人家做哪个位置,二美还是听说过一些的,这主位是留给主人坐的,客人在坐也只是下首的第一个位置,那还是贵宾才受到的待遇。 独孤傲这个家伙却硬将她按到主位上,此时又被老庄主一问,二美脸上乍青乍白,尴尬得无地自容。 “娘,这是女儿的救命恩人,西二美西二少主,独孤傲公子。”南凤清上前几步介绍道。 “原来是小姐的救命恩人,我----” “唉,先送这来,对,送这来。”跟本不理会南老庄主,独孤傲一看丫头端着点心进来,快声招手,接过点心后,先拿起一块一脸笑意的送到二美面前,“还冒着热气呢,饿了吧?你先吃点。” “不必了。”二美抽动着僵硬的嘴角,恨恨的瞪了独孤傲一眼,更没有接过他手里拿着的点心,抬头对南老庄主干笑几下,“失礼了。” “到了山庄,就当成自家便可,随意就行。”南老庄主在儿子那里丢了面子,如今又被外人折了面子,不知如何是好。 “娘,你先回去吧”南凤清生怕在多一会自己的娘还没有走,会被二美和独孤傲的架势给吓到。 南老庄主点点头,对二美几人客气了一翻,才退了出去,大厅内一没有了外人,二美缓缓的扭过头,平静的脸颊下压抑着燃燃怒火。 “喝了?”独孤傲这几日已练得对二美的怒火视而不见,扬手指了指一旁的下人,“快去上点茶水,不,熬点好的燕窝。” 下人见到这不失威严的男子,慌点点头应声走出了大厅,南凤清对上一脸怒气的二美,一脸和气的点点头,“你们先坐着,我去给你们准备房间。” “嗯,我也先回去了,一会见。”南大公子南浮水也快速的逃离现场。 二美冷哼一声,南凤清还真会躲清静,堂堂一个山庄准备山庄千金去准备房间,四九也不想受牵连,“主子,四九也去帮南姑娘。” 该走的走,该溜的溜,二美慢慢起身,把独孤傲上下打量了一翻,“哼哼。” “哼哼?”独孤傲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美美,怎么了?” “打住,”二美打了个冷战,“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没有那么熟,不许你这样叫我,听到了没有?” 而且一听到一个丑男这样叫自己,二美就忍不住有种想吐的感觉,怎么当初那个恶皇子,突然就变成了这样‘温柔’?? “美-------”独孤傲一见二美厉起眼睛,不情愿的改口,“二美,你娶了我吧。” “什么?”二美掏了掏耳朵,一定是她听错了。 “你把我娶了”独孤傲在也忍不住了,也顾不得四九教的那些东西,直白的说出自己的目地。 “娶你?”二美呢喃一句,嘴角一烈,声音比刚刚提高了几倍音量,“娶你?” 二美双目瞪得如牛,独孤傲点点头,“是啊,娶我。” “不可能”想也不想,二美干净利落的拒绝。 “不行” “什么?” “我说你必须娶我。” “不可能”二美没有一丝的犹豫,千金易有,知已难求,何况她的死已经死了。 “你敢拒绝本皇子?”独孤傲也火了,这几天他努力她没有看到吗?竟然敢不接受他,何况他有什么配不起她的。 “想让我娶你,是不可能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不是针对他,二美扭过头不让独孤傲看到眼里的痛楚。 “什么?本皇子命令你必须娶我,听到了没有?” 见独孤傲不死心,二美加重了话的重量,“如果你是女人,你愿意娶一个丑男吗?” “你------------”独孤傲面纱下的脸一片惨白,瞪了二美半响愣是没有说出话来。 二美摇着头,轻哼着小曲一派轻松的走出了大堂,留下在原地发呆的独孤傲,伤心欲绝的独孤傲没有发现二美背对着他紧咬得双唇。 南府的下人见是来的客人,所以也没有人阻拦,任二美四处的闲逛,一出了大厅,二美轻松的脸就沉了下来,忧郁的想寻找一片安静的地方。 走过一个又一个小院门,一片小湖出现在眼前,让二美加快了几步,这湖让她想起了太多与仲玉的回忆,莫名中有一股亲切感。 心里的烦燥让她没有一丝犹豫,几个快步一跑,身子一纵跳进了湖里,跟本没有注意到在湖边的树丛里,有一个小亭,里面的打扫的丫头将一切看在眼里。 “啊,有人投湖自尽了,快来人啊。”目睹的丫头,被这一幕吓呆了,半响,才尖声大叫起来,一边往外跑去找人。 听到喊声,一路上引来不少下人往湖边跑,大多是抱着看热闹的心,而四九也正好听到丫头说是来认里的女客,吓得脸如死灰,跌坐在地上,双腿软得跟本没有力气站起来,“主子,这可怎么办啊?西二少主,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 丫头的叫声,将被在大堂里阴鸷着一脸独孤傲听到,身子一动,大步的扯过丫头的手,“快带我去湖边。” “你刚刚说谁跳湖了?”独孤傲一脸的寒气,直逼向四周。 丫头脸吓得一片惨白,“公子,那----同你一起来的那位姑娘跳湖了。” “带我去湖边,快。” 独孤傲一怔,才吼着对下人说话,下人不敢多言,前面小跑的带路,独孤傲健步跟了上去,当走到湖边时,已看到很多下人围在那里。 看着湖面上断断续续升起来的水泡,独孤傲身子一颤,一提袍子,身子一纵就跳进了湖里,直直水泡升起的地方游去。 到了湖中间,独孤傲身子一沉,向湖底的身影摸去。二美正在憋气,身子就被一只大手拦住腰往上拖了起来。 头一出湖水,二美猛然睁开眼睛,正看到已不知将面纱丢了哪里去,露着铁青脸色的独孤傲,唇角一扬,“你也想游湖?” 独孤傲幽暗的眸子,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女人,刚刚他被她吓坏了,已为在也看不到她了,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轻松。 浑身湿透,让衣服紧紧贴着二美的身子,独孤傲一抵头,正将那已长得丰满的胸形收入眼底,脸上闪过一丝红晕,狠狠的抽回手,背对着二美。 “天冷了,你----早些出来吧。” 看着离去的身影,熟悉又同带温暖的关心话语,二美伸出手,“仲玉------” “什么?”独孤傲回过头。 幻影消失,看到想念中的面容换成了独孤傲,应该说一直都是独孤傲,二美苦涩的一笑,“没事,独孤傲,谢谢你。” 她该谢谢他,谢她在仲玉离开后,能如此的对她,放下皇子的高贵身份,一直在宠着她,可惜,性格如此像意中人,就连倔强的样子也是如此的相像,奈何终与意中人不是一个人。 独孤傲背过身子,刚刚声音虽小,他还是听到了,他竟然把他看成了另一个男人,多可悲的事情啊,那句‘谢谢’就像一把刀,刺到了他的心窝里,痛不欲生。 众人看到是虚惊一场,也都慢慢散了,何况南凤清听到后,也赶了过来,命人去取干净的衣服,一边站在岸上对着湖里喊道,“入秋了,天冷寒,快出来吧。” 这些年了,府里还是头一次如此热闹,虽然对独孤傲的情一开始就被抹杀掉了,可是慢慢接触久了,越发的喜欢二美的性子,这个朋友她是交定了。 晚上,独孤傲就因为跳入湖里而发了烧,却硬是拉住四九,不让他告诉任何人,晚上南凤清布置了一桌丰富的晚饭,独独少了独孤傲一个人。 这几天一直有独孤傲缠着,身边突然少了他,竟然有些不习惯,二美淡淡一笑,习惯看来真不是一个好东西。 以为独孤傲是因为下午她决绝他,才会志气不来吃饭,南家人不是没有礼数的家庭,客套下来,一顾饭也吃的算热闹。 客房那一边却没有这样欢愉的气氛,四九一脸焦急的坐在床边,换下已塔干的帕子,将另一个被冷水拧出来的帕子放到主子额头上。 独孤傲嘴唇干涩,浑身颤抖,无力的低语喃喃出声,四九侧耳过去,细听了许久才听到主子说的是什么,抬起头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 为何皇子对那个西二美就如此痴情呢?开始他以为少爷只是觉得新鲜,才会这样,不想一直到现在将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不堪。 “唉,堂堂一个皇子,为了一个西二美弄成这样,真是的。”拿下帕子,又将新拧出的帕子放上。 “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被女皇宠爱的皇子为一个女人这样狼狈,不知道要怎么偷笑呢” “主子啊,主子,真不成就是因为你太受宠了,要什么有什么,老天才让你遇到西二美受到如此劫难?” “唉,可惜了,看来你这辈子是栽到西二美手里了,不如直接用女皇对你的宠爱,直接去求女皇下旨让西二美娶你算了。” “你刚刚说什么?”低哑的声音,独孤傲慢慢抬起手拿起额头上的帕子。 “主---------主---------”子?四九刚刚一直念叨,哪里会想会主子会醒来?想到刚刚自己说的那些话,哪一句拿出来,都被会主子打死。 “你刚刚说什么?”独孤傲再一次寻问,半睡半醒之间他听到四九的话,虽想怒气的站起来打他一个巴掌,可是浑身无力,让他只能忍着。 直到听到四九的最后一句话,独孤傲满腔的怒火才化为激动,是啊,他怎么没有想到,以母皇对自己的宠爱,他只要软硬去求,母皇一定会同意的。 四九身子一软,跪到了地上,哪里知道主子的意思跟本就不是在怪罪他,吓得满脸带泪,“主子,奴才错了,以后在也不敢在背后说主子的不是了,求您饶了奴才一回吧。” “起来吧”独孤傲支撑着床,坐了起来,反正道理他也想开了,现在也没有在在这里呆下去。 “主子,你身子还热着呢,这是要去哪啊”四九不敢拦着,只能跪在地上,扭着身子看着主子下床穿衣干净利落的动作。 独孤傲身子晃了晃,强挺着身子的不适,把袍子腰带记好,“四九,你留在这里照顾二美,我现在回宫。” “回宫?”四九一怔。 “对,我要回宫求母皇赐婚。你在这里照顾二美,要是有其他男人靠近她,到时我就摘掉你的脑袋” 被主子一瞪,四九手摸住脖子,忙点点头,心里有一百个反对主子回宫,却也不敢在说出口,看来如今只能在西二美身边看着她别其他男人抢走了。 第二十八章 “什么?他回宫了?”二美站起身,脸都扭曲了。 四九点点头,看来主子没有白努力,西二美的心里还是有主子的,如果主子知道了心里也会安慰许多,可惜,昨夜主子就离开了,是看不到了。 “那你怎么没有走?”二美又坐回到椅子上,拿起茶接着抿了一口。 呃------------四九看着态度瞬间变化的西二美,怔了怔,石化了。 “还是你主子不要你了?”走了好,省着天天缠着,最后受伤的也是他自己,二美将眼里的失落掩饰掉。 “是是是,是主子他不要我了,西二少主,以后四九愿意跟着你,不沦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四九找不到理由,听到她的话,灵机一动接了下来。 二美嘴角一歪,“难怪是当奴才的命。” 四九委屈的噘嘴,二美见她可怜,原本独孤傲就让人搞不懂,为什么会不要四九,她也不愿去猜,也猜不到。 “二少主,你就收下奴才吧”四九欲哭无泪,谁让他上头的主子太难伺候,不然他也不用遭这人罪。 “好了,起来吧,你愿意跟着就跟着吧”二美最见不得别人动不动下跪,这古代真的一点的权也没有。 南凤清是最为失落的一个,心爱的人虽然得不到他的心,可是日日看着心就知足了,如今一个招乎也没有打,难勉失落。 “二美,今日是城里难得的赏菊的日子,一同出去热闹一下吧” 二美也正有出府的打算,毕竟她要寻找公孙芸,不能一直在南府呆着,对南凤清点点头,“好,正有此意。” 人不多不少,算四九在内,正好三人,出了南府之后,三人一路慢路的向最热的地方走去,其实二美并没有逛过古代的街,到处是小贩的叫卖声,是个繁华的地方。 但是人们的穿着并不是太好,直到到了城内的繁华区,才看到越来越多的华丽女子,而且一开始二美真有些不习惯,街上几乎全是女子,男子的身影没有几个。 眼前不远处,一看就知道是最豪华的酒楼,人渊源不断的正往里进着,而且看上去都是些文雅之人,少有一些还带着男子,后面的下人手里则抬着一盆盆菊花。 小二一见第一山庄的小姐来了,谄媚的在前面带路,将三人带到二楼的二位置坐了下来,南凤清也不是小气之人,将一块银金递到小二手里,小二连连头才退了下去。 正当二美几人刚坐好,有人出口吟诗让楼上一下静了下来,“眼前一片菊,貌似到秋天。秋来寒气重,日日可赏菊” “噗”刚喝到嘴里的茶水,被二美喷了出来。 果然----------经典。 “好诗好诗,知县千金做得诗果然让在下眼前一亮,今日能听到知县千金的诗实耐三生有幸啊” “是啊,这每年一次的赏菊会,如果不是知县大人力挺,我们哪能有这样的机会品赏各地名菊”另一个人也巴结的抱拳。 “哪里哪里”知县千金客气的回礼,难掩一脸的得意。 “马屁精”二美低念一句,看来今日是来错了,公孙芸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大胆,刚刚是谁说的话?”这时,只见知县千金身旁的一个女子站了起来,一脸的怒气。 二美低一头,吐了吐舌头,看来刚刚声音大了点,竟让人听了去,不过这个女人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猛的抬起头,眼前的女子不正是公孙芸,又是何人。 “哼,有胆量说,没胆量承认,小人所谓。”另一个女子站了起来。 “贼喊捉贼,小人无耻之人岂会说自己是小人。”二美冷哼一声。 公孙芸一看站起来的人,脸颊上一片惊愕,几翻斟酌过后,才嘲讽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西二美啊,怎么?不在唐府做九少夫人,到跑这里来了。” “公孙芸,你明知顾问吗?你可真让我好找啊,今**们的帐也该算算了吧?”二美从牙缝里挤出话,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她。 “表姐,这就是你们那里的西二美?”提及西二美有谁会不知道,正妥了那句话,坏事传千里。 “是啊,那个入赘到唐府嫁给大少,后又改嫁给九少的西二美”公孙芸饶有兴趣的瞧着西二美,在这里有表姐给撑腰,她可谁也不怕。 何况在这里没有任何人听到她嫁给唐府大少爷的事呢,所以也不用管丢面子的事情,在这里天天过着有钱花有人伺候的日子,多逍遥啊。 想到为了唐仲云而和家人关系破裂,公孙芸就忍不住心里的恨意,自己现在这样靠巴结一个不如自己身份高贵的知县女儿,她心里怎么会平衡? 还好这个表妹只是一个草包,平日里跟本不用废多少口舌,就能让她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事,就是自己的一个傀儡。 “噢,原来你就是那个嫁给男人的女人,”知县千金上下打量了一翻二美。撇撇嘴,“难怪,看你长的这副瘦弱样子,有哪个男人看上你。” “没男人看上又怎么样,只要有一个他爱我在意我就够了,至于其他男人,他们的爱对我来说只是负担,和他对我的情相比,他们在我眼里只是一堆屎。”她脸上的厌恶表情,对二美来说跟本一毛不是。 二美的话,四下一片吸气声,有那种要为之叫好的架势,只是另一方是知县的千金,谁又敢得罪,也就只能暗暗叫好,也对传说中的西二美改观。 “好个张狂的西二美,竟敢说出如此大话,可是我可听说你还与‘无间道’的花魁有一段情,花少言还到唐府去闹过,可有此事。”知县千金恼羞成怒,出口反讥。 “是有此事。”二美直言不讳。 “既然敢承认,还说什么男人在你眼里是屎,还说什么只要他一个就够了?不是自相矛盾吗?”公孙芸见是火候了,才敢接话,就不信这样一来,看哪里还有人为她叫好。 如今有家难归,还要躲在别人的全护下,才敢出门,她知道唐仲云不会放过她,听到唐仲玉跳崖之后,她知道整个唐府的人都不会放过她。 第一首富,连朝庭都不敢随意得罪的人,如今家里知道她犯下这么大的错事,更不认她这个女儿,她只好躲到里,没想到西二美会主动送上门来,那她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二美也被问愣住了,当初那确实是她有色心时犯下的错,可是她要怎么说?想到花少言那忧郁的神情,她已负了他,难道说此时还要用语言来将他打入死牢吗? 她不能这样做,不能在毁了他的名声,何况他的身子第一次给了她。 “怎么?不敢说了吗?真是个虚伪的女人,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可笑,还敢跑来这里乱了本小姐的赏菊会,来人啊,给我拿下。” 知县千金的话一落,就见几个下人不知从哪里靠上前来,这时南凤清坐不下去了,挺身站了起来,双手抱拳,“在下第一山庄南凤清,不知可否在此说几句话?” 知县千金摆摆手,下人见了才停下身子,“原来是天下第一庄的千金,既然如此,就请说吧。” “今日可是知县组办的赏菊会?”南凤清才开口道。 “正是。” “如有人打乱了赏菊会是不是?”南凤清又问。 “当然” “既然如此,千金为何还要命人生事?这岂不是枉费了大家准备这么久,准备的好菊,还没来得及欣赏,就此结束?” 南凤清的一翻话,有轻有重,让知县千金犹豫不决,何况更重要的是,她还想借这次赏菊做诗,让自己的名声传得更大一些,有哪个人不图虚名的。 “何况公是公,私是私,她们的事情对于大家来说毕竟是外人,还是不要参与的好,小姐认为呢?”南凤清见话已起了作用,又马上说出最终要说的话。 “表妹”公孙芸见草包表妹要认同,知道南凤清有意偏向西二美,连忙出口阻拦。 知县千金跟本不理会一旁公孙芸,连连点头赞同,“是啊是啊,既然如此,表姐的事我就不在过问了,还是她们私下去解决吧。” 纵使公孙芸能忍,二美可忍不了,心里的仇恨,让她牙咬得咯咯直响,任南凤清怎么给她使眼色,她都不理会,眼睛四处看了一周,最后才将唯一能拿当武器的茶杯握在手里。 “表妹啊,即使表姐此时想,有些人也不会同意啊”公孙芸看得出二美的隐忍,风凉的嘲讽。 “南姑娘,这?”知县千金被一点,才看到一脸阴鸷的西二美。 二美可不待南凤清开口,就接话道,“二美苟活在世上,唯一的目地就是寻到仇人,报血海深仇。” 第二十九章 二美的话,带着重重的仇意,试问楼上之人谁会听不出来,皆又是冷吸一口气。 南凤清也愣住了,接触这些日子,一直觉得西二美和蔼可亲,没有一点的架子,其实她也一直好奇二美为何会在这里,而不在唐府。 今日看到她用如此仇恨的目光,看一个人时,南凤清暗下告诉自己,有机会一定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当气氛僵硬在这的时候,一声妖媚让人骨头都会发酥的声音传了出来,“哟,奴家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西二少主。” 摇扭的身子,远远就能传进鼻子的香闻,乌黑垂直的头发,将半边脸遮住,不正是刚刚提到的花魁花少言。 “这位公子是?”知县千金双眸眨光,这样妖媚的男子,美得让人忘记了呼吸。 “奴家见过小姐”花少言挑挑凤眸,摇晃的身子却没有停下,直奔二美走去。 “这------这是?”知县千金还是不知道这俊美公子是哪家的,就连四下的众人也被迷得忘记了开口。 二美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花少言,一时之间忘记了一旁的公孙芸,只是看着慢慢逼近的俊美男子,见他挑起的嘴角,撇撇嘴,别人也许不知道,她可是知道另半张脸长得什么样。 “娘子---------”尾音拉长,花少言的身子也靠了过去。 二美没躲,任由花少言靠近怀里,其实现在躲不躲开忆不重要了,毕竟她的灵魂在仲玉跳崖那一刻就跟着去了,所以这些对她来说已不重要了。 “他-----他是----?”知县千金被这一幕惊得脸上没了血色,更多的是嫉妒。 “他就是花少言,‘无间道’的花魁。”公孙芸嘲讽看着一切,表妹的嫉妒一眼就可以打透,如果可以利用此事,也许可以除掉西二美。 “难怪--------这样的男子,果然是人间尤物啊。” 知县千金的话,被二美听了去,不由得低声一笑,‘尤物’??那样一个草包,竟然也说出这两个字,果然是被花少言给迷住了。 “娘子,可有想奴家?”花少言娇理娇气的扭着身子,向二美撒着娇。 看了他一眼,二美一双眸子又瞪向满脸不以为意的公孙芸,“我不会让仲玉白死,你是知道的。”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公孙芸拿起茶杯喝茶。 “不懂?是啊,但是做了亏心事,半夜总会有鬼敲门的,你就没有怕过吗?”世人怎么有这种无耻的女人,做出了事情,竟然不觉得一点羞愧。 她恨,恨见到仇人时,不能马上报仇,可是今日谁也别想阻拦她,不论什么都不如她报仇的恨意,她不会让公孙芸就此死掉,要让她明白生不如死的滋味。 “喂,西二美,你不是说你只爱一个男子吗?那么现在又算什么?”知县千金忍不下去了,她才不要管表姐和西二美之间的恩怨,她在乎的是眼前的这个俊美妖意的男子。 犹如故人来 第三十章 公孙芸趴到草包表妹耳边低语一阵,邪恶的眸子斜视过去,与二美恨意的眸子撞到一起,在相触后似发出碰撞后的激烈声。 二美紧紧盯着公孙芸的举动,心下明白这个女人一定是在给知县千金出主意,不由得冷冷一笑,以前她是胆小怕事,想苟且活着,等机会成熟出府过逍遥的日子。 物事人非,如今一切都变了,当遇到唐仲玉后,她的想法就慢慢变了,她只想与那个难搞却又默默宠着她的男人相守一辈子。 一切都被眼前的女人破坏了,她不会放过这个女人,这一次让她遇到这个女人是上天在帮忙,她已没有任何可以顾忌的了。 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的四九可坐不住了,主子走时交待他的任务,没有任何准备就让他撞到了,看着别的男人靠在西二美怀里,急得他坐立不安,又毫无计谋。 然后,眼珠一动,四九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水,如同往常一样,一脸笑意的靠了过去,“二主子,这位公子,先坐下喝点茶吧。” 二美一直盯着公孙芸跟本没有看四九一眼,视他如空气,到是花少言很给面子的对四九羞涩一笑,然后将脸埋进了二美的怀里。 四九冷吸一口里,没把这男人和西二美分开,反倒让这男人更找到机会贴近西二美,麻木的拿着两杯保持原样的茶水坐回到椅子上。 左手一抬,右手一举,两杯茶进了四九自己的肚子,四九开始怀疑主子把他留下来,是个错误。 耳语了一番,公孙芸坐回自己的位置,就见知县千金困惑的眼睛盯了二美一会,犹豫再三才又开口道,“不知道西二少主有如此才能,竟得到花公子的爱慕,在下不知可请教一二?” “西二美无才无德,小姐会意错了。”想让她出丑?不知道公孙芸要玩什么把戏,不过二美可没有那么容易就上当。 “西二少主不必如此谦虚,今日这赏菊会就是让众人聚在一起,品茶论诗,不如西二少主也让大家都见识一下你的文采。”知县千金又说。 “那真要让众人失望了,二美没有半点文采,只是草包一个。”骂自己草包,却暗指知县千金。 众人明白这是指桑骂槐,皆大气也不敢喘,这里有谁敢得罪这里的土皇帝,唯一能与之抗衡的也就是天下第一庄了。 可惜天下第一庄平日里跟本不过问世事,如果不是今日南凤清自报家门,哪里有人会让得这就是第一庄的大小姐。 “西二美,你别不识抬举,今日里不管你是有文才也好,无文采也罢,就拿你怀里的花公子做赌注,如果你输了,花公子归我。”知县千金敢恼羞成怒,这样不给她面子的人还是第一次。 “噢?这怕要让小姐失望了,我与花公子一点关系也没有,怎么可能拿他做赌注,如果你真的想要花公子,可以想别的办法,这点怕是不行。” “不行?好,本小姐不问你,”知县千金扭过头,手指向偷偷看过来的花少言,“你说,你是不是西二美的人?” 知县千金的话一出口,众人又将目光锁到了二美怀里的花少言身上,花少言秀气的眉宇微微往中间一靠拢,酥骨的声音才低迷传了出来,“当然,奴家生是西二主子的人,死是她家的鬼。” “你--------”二美低头瞪向花少言,一时之间愣住了。 “奴家知道你心里只有他一个人,可是奴家不在意,只要能跟在你身边就行。” 二美一直盯着他的眸子,一直看到底,却没有找出一点心虚,心里微微一痛,她何德何能,心已经给了别人,怎么可能在害了他一生? 他应该找一个真心爱他的女人,而不是她这个已没有了心的人。 那边知县千金与公孙芸对视一眼,公孙芸信心十足,她当然听过花少言找上唐府的事情,也知道西大美和西二美因为一个男人闹翻了,更知道从来接女人过夜的花少言将身子给了西二美。 她一直不明白为何西二美这种无身世无才无颜的女人,就能得到花少言,以及她身边那些男人的爱呢?这种嫉妒也是她一直恨西二美的原因。 二美深呼了一口,没有回应花少言的告白,嘴角升起一抹坏意,“那如果小姐输了呢?” “本少姐不会输。”肯定的语气,更带着怒气。 “小姐这么肯定?难不成会私下使炸?”二美一直瞪着公孙芸,带着一抹报仇前的兴奋。 “大胆,你敢污蔑本小姐?我堂堂知县千金,岂会做出那种小人之举。”被二美的话激得知县千金一脸恨意的瞪着二美。 “既然不使炸,小姐怎么就敢肯定自己不会输?何况小姐的文采众人刚刚也是见过的,如此相信自己的实力,小姐还怕说出输的后果吗?”先打个巴掌,在给个甜枣,此时二美早将眼前这知县千金的脾气摸透。 四九原本来提着一颗心,生怕知县和千金利用自己的身份,西二美会吃亏,可是此时恨不得站起来为西二美喝好,越发觉得有些崇拜西二美了。 低着头的花少言,嘴角更是带着幸福的笑意,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会吃亏的,也知道如此一赖下去,就在也不会离开她的身边。 “你说的到也无错,只是这赌注-------”一直之间还真想不出要用什么当赌注。 看着她犹豫的样子,二美唇角一勾,“小姐一时想不出,二美到是有一个主意。” “噢?什么主意?” 见众人也侧耳急不可耐的样子,二美不轻不慢的开口道,“如果小姐输了,我与令表姐公孙芸之间的事,请小姐不要插手。” 不待知县千金应声,公孙芸拍着巴掌,“好,既然你这样说,众人又在,也不好在驳回你的面子,就在大家做个证,如果你输了,把花少言给表妹,咱们两之间的事情也不许在纠缠我。” “好。”二美一脸的沉重。 她知道公孙芸铆钉了她做不出诗,是,诗她是做不出来,可是她会偷,上了那么多年的书,还是能背下来几首的。 只是想到把花少言也当成了赌注,心里着实过意不去,低下头正对上他清澈的眸子,竟然如此像仲玉,第一次遇到仲玉时,看到的就是样一双眸子。 “对不起”不知道是为把花少言当成赌注道歉,还是在和仲玉道歉,二美也弄不清自己的思绪了。 花少言一怔,凤眼眯成一条线,缠在二美腰间的手一紧,心底一股暖意流过,有些时候,一句话就可以让人为之付出一辈子。 即使她眼里有的只是那个人,那个已不存在世上的人,他愿意就这样守在她身边。 “那你们就一起来吧”二美安抚的拍了拍花少言的肩膀,花少言甜甜一笑,才退出二美的怀,安静的站在一边。 四九一直在旁边研究怎么让这个妖媚的男子离开西二美的身边,无意间看到他的笑,也被迷得失了魂,晃了晃脑袋,才找回自己。 暗叫一声不好,难怪西二美没有推开他,定是他用美**惑了西二美,想到了原因就开始想用什么办法让西二美看不到他的长相,手无意间往袍子里一摸,还真让他摸到了。 看着之前公子扔到地上的面纱,真是天意啊,正好见花少言从西二美怀里出来,扬手扯了一下花少言的衣角,见他回过头来,才压低声音道,“即是二主的人,怎么可随意将面容露在外面,给,带上吧。” 花少言没有接过递来的面纱,像跟本没有听到四九说的话,四九咬咬牙,又提高了一下音量,“还想为二主子惹来麻烦是不是?快带上吧。” 被花少言一直盯着,四九原本就心虚,说完后扭开头假意打量四周,暗下却用眼角注意着花少言的神情,直到手上的面纱被扯走,在嗓子眼的心才放了回去。 “那就开始吧”那头公孙芸跟本不把二美放在眼里,听到二美的大话,让她们一起上,也顾不得谦让。 南凤清插话道,“既然是比试,当得有人当裁判,如大家信得过,南谋愿意当此重任。” “我没问题。” 二美的轻松不以为然,换来公孙芸嘲讽一笑,知县千金见有表姐做阵,更是信心百倍,“那就麻烦南小姐了。” “那南谋就不客气了,大家也都在场,不如也做个公证。”南凤清知道在做诗上帮不上二美什么,只能在这方面为她主持一下公道了。 说到做诗,她就头疼,就连字她都不认识几个,天生偏爱习武,奈何一看到书本头疼欲裂,母亲见此也不在逼她认字了。 其实只是她不想识字的一个借口,偏众人的理由,而这个借口也是她那个离家出走的小弟教她的,结果一试就管用,让她免受了识字的苦恼。 “凤清?”二美推了推南凤清,她在发什么呆,在一转头看到花少言不知何时带上了面纱,又是一怔,现在才知道将脸挡上,不觉得晚了。 不过暗暗一笑,如果和公孙芸没有仇,她一定会认输,然后让知县千金知道花少言另半脸遮起来的脸是什么模样,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场面。 南凤清脸颊上闪过尴尬,清了清嗓子,才又开口道,“不知谁先来?” “还是知县千金先来吧”二美想现在先卖卖人情,另到最后输时她不认帐。 不过还好有这有这么多人在场,她想耍赖也不可能,这样二美也就放下心来,只想着一会看公孙芸失丑又无助的模样。 “好,”知县千金慢步走到放好的名菊丛面前,低头闻了闻菊香的味道,才悠然的直起身子,“一片黄金山,丝碎如黄丝。眼看黄金色,一片幽香来。” “好”不知是谁带的头,一片叫好的欢呼声。 二美无语了,难道说这女尊国家真的没有才人了吗?这诗也叫做好?她真的要晕了,撞到公孙芸挑衅的眼神,二美用手对她做了一个手式。 “什么意思?”花少言好奇的开口。 “王八”二美看他呆呆愣愣的样子,以为他不懂,又解释道,“乌龟” 这样他总该明白了吗?哪里知道花少言是没有想到她会当着众人面用这样的手式骂人,还好大家都不明白什么意思,不然还真不知道以知县千金那样高傲的姿态会怎么闹。 “西二少主,该你了,不会还没有想出来吧?”知县千金被众人抬得摇摇欲醉。 二美唇角一扬,“不知暗香何处来,近看才知是秋菊。人间千金无人伴,你是王八他是龟。” ‘噗’不知道是谁将喝进嘴里的茶喷了出来,开始听二美言的七言诗,众人还陶醉在里面,可是听到后一句时,实在不敢苟同。 “大胆,你竟敢骂本小是-----”知县千金怒气的指向二美,话到嘴边,见众人盯着她等着她开口的样子,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不知小姐在说什么?二美不懂?”二美假意不明白。 “放肆,你忘记你刚刚说什么了?”公孙芸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打倒二美的机会。 “刚刚?刚刚在做诗啊”将无辜进行到底。 强压住心底的笑意,二美就要看着她们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有谁能挑出她是在骂她们? “西二美,你不要装傻,众人都听到了,你还想狡辩?”知县千金今个是忍够了,从遇到西二美后,就一直吃哑巴亏,还要受着小气,这种待遇,她哪里遇到过。 “大家可刚刚听到我说什么?”二美看向众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响才有一个人开口道,“听到了,刚刚西二少主做的---------诗。” 第三十一章 二美挑挑眉,公孙芸气得脸也没了血色,惨白一片,二美还不觉得解恨,仲玉离开时那双忧郁又绝望的眸子,她永远也忘记不了。 正是那双眸子,深深的刺痛了二美的心,让心痛得窒息,这一切都是眼前的女人做的,现在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生不如死还在后面。 冰冷的手被紧紧握住,不用回头二美也知道是花少言,这种无言默默的关怀,与记忆里仲玉的温柔举动相吻合,让她鼻子一酸。 仲玉,是否她真的把他拥有过,一定是没有,不然他怎么舍得就这样离开? 那些说过的誓言和承诺难道他就真的可以轻易放下吗? 他难道说忘记了她曾说过的执子之手,与子皆老吗? 真的不能在流下泪,仿佛泪已为他流干,生生世世不求,一世却也阴阳相隔,情、爱到底有几分真?她真的迷茫了。 望着那绝决离开的背影,她一直忘记不了自己那时的心是什么感觉。 那种无助又绝望是别人不曾了解的,穿到古代后,她明白什么也没有,也没有沮丧,她还有梦想,等着长成美人,然后离开,去泡遍古代的美男。 那是她的动力,她一直在努力,即使时时受到唐仲云的虐待,也不曾让她退缩过。 遇到仲玉,与他相爱,一定是她命里的劫数,不然老天为何把他送来,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把他送到她身边,又让他就那样的消失,永远的消失。 不曾拥有过,可以没感受,拥有了却又失去了,人就在也找不回以前的自己了,原来她不但把仲玉当成爱人,更是把他当成了生命的全部,她拥有的全部。 拥有一切后,又变回从前,变成一个人,让她在也找不到活下去的勇气。 那天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在心里她默默的祈祷他回头,哪怕就是一眼,让她感受到他还在,可是她等了太久,直到看不到他的背影,也没有等到他的回眸。 仲玉,如果他真的把她放在他的心头,为何还如此轻易的选择离开? 仲玉,等我,在过不久,我就可以下去陪你了。 “怎么了?”花少言面纱下的唇紧抿,望着她痛楚的眸子,心也跟着泛着痛楚。 二美的眸子一直盯着成片的菊花丛,念着情郎,被花少言的话打断,才回过神来,吸了吸鼻子,原来没有流泪,看来泪真的流干了。 “这还比不比啊?”围观的人中有人忍不住开口。 “小姐,现在胜负已分,你看呢?”二美吸了口气,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等报了仇,她就可以去下面陪仲玉了。 公孙芸双唇颤抖,“不行,才一局,三局两胜。” “是啊,才刚刚开始,何况你刚才的诗跟本不算是诗,怎么算得上文采,真是有辱诗。”知县千金也不顾罢休。 “好,那这一次还是你们先来吧。”就知道她们会这样,二美岂会怕了她们。 知县千金吃了第一次亏,第二次就长记性了,看向公孙芸,“表姐,这一次还是你来吧。” 公孙芸早被二美能出口成章气得一腔怒火,何况打堵输了,最后倒霉的还是她,没有了草包表妹的庇护,她哪里还有活脸,脸上是没了血色。 听到表妹这样开口,她怎么会不明白表妹也是想到最后的责任推到她身上,她又不傻,一看到西二美的文采,就知道她和表妹加在一起,两个人也不是西二美一个人的对手,最后一定会输。 “表妹,今日赏菊会是另堂举办的,还是你来吧。”公孙芸客气的将话推了回去。 “是啊是啊,还是小姐来吧” “是啊,今能就在等着欣赏小姐的文采呢” 下面的马屁声不断,让知县千金唯一剩下的理智也忘掉了,合不上嘴的接着众的吹捧,点头示意众人安静,才扬声道,“如此,刚刚在下又有灵感。” 说完,不待众人开口吹捧,知县千金,手背在身后,“菊花香四处,佳人眼前站。欲说君之心,佳人可明白?” “噗”这一次是二美将喝到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花少言轻手的拍着她的后背,不知道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众人只见二美嘿嘿笑了起来。 “哼,怎么?西二少主有更好的诗写给花公子?”知县千金告白的诗被二美当成了笑话,从牙缝里挤出话。 将茶水上漂浮的茶叶吹走,抿了一口茶水,二美才悠然的抬起头,手里的茶更是被花少言接了过去放在桌子上。 “刚刚听到小姐的诗,二美也却实突然有感,也想----也做了一首诗”暗下吐了吐舌头,刚刚差点就说走了嘴,还好收住了。 “噢?那就说来听听吧”她可不相信有人能做得出比她还能哄男人欢心的诗。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二美的诗一出口,整个二楼都静了下来,只能闻到淡淡的菊香,花少言衣袍下的手微微一颤,就没了反应。 就连知县千金也被二美的诗震撼了,这样美又伤感的诗,将人的灵魂也写了进去,在这里有谁听过这种诗,只怕千百年来也是头一回。 在众人的侧目中,只见知县千金缓缓走到二美面前,然后没有任何准备的直直给二美跪下,这一动作吓掉了众人的下巴。 就连二美也被她弄得一愣,众人们会被诗给震住,这在她的意料之内,可是这知县千金这样她实在没有想到。 “师傅,请受徒儿一拜。”知县千金说完就直直的给二美跪了三个头。 啊???二美蒙了,是真的被震到了,这是怎么个情况?师傅?这个高傲的千金小姐,竟然拜她为师?不是在做梦吧? “师傅,你就收下我吧。”高傲的千金小姐哪里还有身影,此时完全换成一副可怜的模样。 “这---------”二美怔怔的还不知该说什么,是她真的不知道对这种事做什么反应。 “就收下她吧”花少言在身后静静的开口,低下头靠近二美的耻边,用仅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不是想报仇吗?用得着。” 报仇两字让二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只要是为了报仇她可以付出一切,何况是收一个千金小姐为徒,低身扶起知县千金,才明白这久么久还不知道她的名子。 “我叫罗袖”知县千金裂嘴一笑,露出两个小虎牙。 二美突然间觉得这个千金小姐并不是那么讨厌,是个心性单纯的人,只是被某些居心不良的人利用了,想到居心不良的人,二美才抬起头看向公孙芸。 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公孙芸呢?刚刚不还站在那里吗?猛然的站起身子,身子却被人拉住,挣扎了几次不见松手,恼怒的瞪过去。 “师傅,你收下我吧?我一定听师傅的话,只要舒服教我做诗就行了”罗袖苦苦哀求,又将头转向花少言,“师公,求你帮我说说话吧。” 只要能做出好诗来,相信能迷倒比师公还要美的男子,所以现在她已完全忘记了之前的始终,想着美好的未来,罗袖哪里注意到二美眸子里的燃燃怒火。 花少言昂头,一手拍住额头,这罗袖还真是个草包,无意中阻住了二美去追仇人的步子,这梁子可是结大了。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现在怕追出去也寻不到公孙芸的踪影了,该死的,她是白痴吗?是草包吗? ***南府的下人无不瞪大了眼睛,小姐出门时是三个人,回来时却变成了四个,另一个虽然面纱遮脸,但是仍然能看得出来定是个俊美的人。 最让他们惊恶的是在后面还跟着这县里无人不认识的野蛮千金罗袖,忘记了规矩,只是怔怔的看着这戏剧剧的场面。 罗袖是下定了决心,死皮赖脸的跟着二美回到南府,是不请自入,毕竟下人们是知道这知县千金的,哪里敢得罪。 “师傅,我伺候你休息吧”二美刚一进自己的房间,罗袖就跟了进来。 “我已经在休息了,小姐还是回去吧”二美一脸的冷意。 “那--------我伺候师傅脱衣服吧。”罗袖跟本没有伺候过人,也不懂得怎么巴结人。 四九交茶水放到桌子上,安静站到一旁,抵着头忍着笑意,西二美好厉害,用诗就征服了这张扬跋扈的千金,果然主子看上的女人不一般。 现在四九是越来越崇拜二美,完全把二美当成了自己的偶像。 花少言一直安静的跟在二美身边,不多言语,因为他知道她心里正烦,谁惹到她,现在谁就会成为出气筒,何况二美之前只顾着找公孙芸寻仇,跟本还没有时间去理她。 “你做什么?”二美站了起来,从桌边走到床边坐下,双手紧抱在胸前。 “师傅,我给你脱衣服。” “脱衣服?”二美瞪着她。 罗袖点点头,“是啊,睡觉当然要脱衣服。” “谁说我要睡觉的?” “刚刚师傅不是说休息嘛。”罗袖被二美一吼,委屈的低下头,手拧着衣角。 二美真的要疯了,被折磨疯了,有没有人可以把这个白痴从她身边赶走?让公孙芸溜掉,她已经都烦的了,为何还要弄这样一个白痴来折磨她? 如果还在这里呆下去,她一定会疯掉,起身走到门口,猛回过身子,瞪向欲跟上来的三个人,“别跟着我,不然都给我离开,在也不要出现在我前面。” 看着三个人脸上变化不一的惨白,二美知道这样说狠了点,可是只有这样说,才能让几个人不跟着她,她才能安静下来。 走出房间,二美并没有在府里闲逛,而是直接走出了府,一个人没有目地的走着,天夜慢慢暗了下来,也让她没有回去的欲望。 从仲玉离开后,黑天白夜,对二美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街上已没有了小贩的叫卖声,最热闹的地方从街道转到了酒楼。 手摸向腰,唇角升起一丝笑意,四九果然是个心细的奴才,每天早晨都会将一些银子放到她床头,让她带在身上。 这小小的举动,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却也让二美心里一暖,被莫名的关心着,让她想去拒绝,却不忍看到他们失落的目光。 走进一家不算豪华的酒楼,二美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要了一壶酒,此时也只有酒才能让她忘记心里的痛吧。 虽然只是短暂的忘记,却也不为一种好的办法。 酒要了一壶又一壶,酒楼里的客人来了又走,最后零星只有几桌还有人喧哗的拼着酒,然后就是二美坐在角落里了。 淡淡的琴声,悠悠的传来,二美的手僵在半空中,迷茫的眸子抬向琴声的来处,一扫而尽却不是在酒楼内,这琴声好像仲玉。 猛然的站起身子,拿出银子丢到桌子上,二美摇晃着身子,走出酒楼,一路寻着琴声而去,跌跌撞撞离琴声越来越近,二美的心跳也在莫名的加快。 不顾跌倒后摔得痛疼的身子,二美披着因为快跑而散下来的零乱头发,离琴声的来源越来越近了,她的心跳仿佛也在这一刻停止了。 河边月下的柳树旁,一抹身影,对着月色与河水而弹琴,二美忘记了呼吸,看着背影就在眼前,她手紧紧纠住胸口的衣服,大喘平腹后才试探开口,“仲玉?” 琴音噶然而止,背对着二美的身影慢慢转了过来,一双忧郁的眸子与二美期待的眼神不期而遇的撞到一起,这一刻风也忘记了吹动,能听到的只是两个人的心跳声。 第三十二章 二美喘着气,瞪大了眼睛,然后身子就不由自主的跑了过去,她知道,只要冲向前,拿下那张脸上的面纱,就要以确定下心里的激动。 而男子一双忧郁的眸子,在看到二美之后,也瞪得大大的,石化在河边,一丝不动,任由着二美信手拿下他脸颊上的面纱。 可是,二美失望了,当看到那张熟悉却不是盼望的脸颊时,心被狠狠的收了一下,然后她扭过身子没命的又跑起来,顾不得已全身无力,顾不得酒后的头晕,她困惑了,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为何要跑?难到说是接受不了失望的打击?可是明知这样又伤了那个瘦弱的男人,所有的一切都知道,却还是管不住自己的身子,像看到怪物一样的逃离开。 在这紧要的时刻,她却偏偏要胡思乱想,那他怎么办? 停下身子,不在犹豫,二美又转过身子,又折了回去。 二美慌张凌乱的脚步声,在这夜里显得格外响亮,将一直石化在河边的瘦弱身子惊醒,一张血色如白纸的脸,忧郁失落的眸子,二美看到后,确信自己没有回来错。 望着沉静的公孙环,丝毫没有一点生气的脸,他静静的望着二美,半响才发觉气喘吁吁站在面前的二美有些不对,浓浓的酒气传来,让他皱起了眉目。 “你-------喝酒了?”低柔的声音,久久才打破沉默。 二美哭了,听到他的话后就哭了,哭得有些伤感,一想到刚刚误把公孙环看成了仲玉,她就要发疯掉了,而且当还没有看到人听到琴声时,她的心就疯狂的乱跳,她怎么可以对仲玉以外的男人动心?一定是喝多了? 可是又为什么?她要跑回来?在逃离那一刻她就不该回来,可是又为什么想到那双和仲玉一样的忧郁眸子时,她就控制不住身子的折回来?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还是有人欺负你了?”公孙环被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日夜思念的心上人惊呆了,如今刚回过神来,就看到她不说一句话的只顾流泪。 二美听到公孙环的话,泪水更是狂涌的往外流,“不,没有,不是。” 四目相对,二美呆若木鸡的愣在原地,泪一滴滴的打到地上,对于二美来说,在这里遇到公孙环,误把他当看成仲玉,甚至会莫名的心跳,惊得她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 “我----我没事,我只是-----也许----我到底怎么了?”二美慌不择语,眸子逃避开公孙环关心的眼神。 公孙环不清楚二美到底怎么了,他只知道在听到她离开唐府以后,他就在也呆不住,逃离出家,带了些盘缠一个人到底乱走,在孤独无助时,才坐在这河边弹琴消除内心的烦闷。 没有想到,日夜思念地雪不到踪影的人,竟然没有一点预示。 “少夫人?”公孙环再次开口。 二美身子晃了晃,意识慢慢模糊,沉重的眼皮在也撑不开,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公孙环想也没想伸手就接住二美,可是哪里想到自己跟本没有力气接住二美,两个人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公孙环冷吸一口气,顾不得自身的痛疼,先打量了一遍二美,见她只是酒喝太多醉过去了,才松了口气,微弱的月光被遮住,公孙环抬起头,见到来人之后冷吸一口气。 月下,背对着月光,让公孙环看不清唐仲云脸上的神情,但是却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意。 唐仲云剑眉紧拧,看来他和西二美还真是有缘,刚一到这里还来不急寻找客栈,就让他撞到了她,幽暗的眸子里闪着狂烈的喜悦,却又带着一丝怒气。 当他从晕迷中醒来后,就知道这个女人出走的事情,撑起身子他就打算出府,却被老太君拦了下来,直到身子养得差不多了,他才急急的赶出府。 没有目地的,只好挑最近的地方,不想第一个来到这里,就被他遇到了这个女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心里不知道是恨还是喜,有着说不出来的感觉。 ***剧烈的痛疼感,头要炸开一般,让二美慢慢睁开了眼睛,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恶魔的脸颊,二美闭上眼睛,这一定是在做梦,怎么可能会看见唐仲云。 “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二美摇着头,才慢慢再次睁开眼晴。 “你不是在做梦。”唐仲云原本想温柔的问她怎么样,可是看到她眼里的厌恶,话又咽回了肚子里,又是一脸的冷漠。 二美彻底的绝望了,不但不是梦,真实的然还听到他的声音,为何老天如此对她?为何还要让这个恶魔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啊------”二美尖叫出声,整个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红色的肚兜露了出来,二美又是一阵尖声吼叫。 唐仲云也被二美突来的惊叫声吓到,只是尖叫声停下了后,以为没事却想不到又紧接着传来一阵的尖叫声,让他紧紧拧起眉目,不明白这女人为何会突然尖叫? “走开,我在也不想见到你这个恶魔,你这个恶魔。”二美口不择言,紧摸着被子将身子挡住。 唐仲云愠怒的看着吼叫的二美,不悦的瞪起犀利的眸子,“恶魔?如果我是恶魔,会带你来客栈吗?” 该死的女人,他救了她,没有一句谢谢,还骂他是恶魔,难道在她眼里他真的那么可怕吗?这种想法让唐仲云心里很不舒服。 “我求你带我来客栈了吗?我现在就走。”她一分钟也不想在见到这个男人,顾不得上身只穿着肚兜,二美掀开身上的疲子。 这个恶魔,一定是他脱了自己的衣服,她都离开了,为什么他还不放过她? “你在做什么?”唐仲云伸手将二美又强硬的按回到床上,她不知道她现在身子很弱吗? “放开我,我一分钟也不想和你这个魔鬼呆在一起,是你害死了仲玉,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二美什么也不想,只想马上离开,她恨这个男人。 听到这里,唐仲云幽暗的眸子里已燃起浓浓的烈火,原来,在这个女人心中,他是如此的可怕,更是将她心爱男人害死的刽子手。 “你就真的如此爱仲玉吗?”他们先认识的,为何只和仲玉认识不久,他们就如此相爱? 面对他冰冷的质问,二美先是一愣,愤怒让她狠瞪向唐仲云,“是,我爱他,他也爱我,而他死了,我活得生不如死,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二美的愤怒和指责,正是唐仲云心里最大的痛,就像刀疤被重新揭开一样,恨然的拼天头,唐仲云背过身子,手握成拳又松开,重复几次之后,他才将怒气压下来。 “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就回府。” “我不会在回唐府了。”二美平静下来,这种平静的语调让唐仲云莫名的怕起来。 “你敢”唐仲云狠绝的回过身子,低吼的看向床上的女人。 “有什么不敢?我不是你的妻,你有何权利管我?你还以为是当初那个任你打骂的西二美吗?我告诉你,我早就不是那个西二美了。”看到这个男人,二美心里有的只是恨意和怒火,心情也不由得坏了又坏。 唐仲云终于发现,在面对这个女人时,他竟然总会被她弄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且这个女人总会轻意的激起他想杀人的欲望,这个该死的女人。 “你就这么讨厌我?”唐仲云有一种无力感。 二美觉得可笑,嘲讽的看着他,“大少爷,我不讨厌你,是恨,是恨你,你明白吗?怪不得狠狠的将你撕碎,可是我不能,因为我知道生不如死更痛苦。仲玉死了,你一定愧疚吧?因为你是那么疼他,最后却又害死了他,所以那天我就决定不杀你,让你活着,活在自责里。” 二美说得解恨,她知道说这些只会让唐仲云更加愧疚,她就是不要让他好过,只是话刚一说完,唇被就一堵住,二美吓大了眸子,怎么也没有想到唐仲云会突然吻自己。 握紧拳头用力的锤打着那坚硬的胸口,又被这个魔鬼吻,她真的不想活了,牙还没有来得及狠狠的咬下去,就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捏住了下巴,让二美跟本使不上力气。 熟悉的味道,强硬的霸道,依旧如往常一样,直到这一刻,二美才明白,只要遇到了这个恶魔,不论她怎么反抗,都逃不出他的手,眼睛狠狠的瞪着唐仲云,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早就已死了千万次。 火热的吻还没有结束,二美胃一阵翻滚,唐仲云感到了她的异常,才刚刚离开她的唇边,就见二美趴到床边吐子起来。 看向出来她并没有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大体都是酒和一点点食物,唐仲云拧着眉宇,该死的女人,不会喝酒为何还要喝? 这样一吐,费尽了二美全身的力气,已无力气在和唐仲云争吵下去,身子折回到床上,二美跟本没力气在看唐仲云一眼,就睡了过去。 唐仲云脸肿得通红,该死的女人,将一切弄乱,就全然不管了,眸子扫到那第白惜的脸颊时,唐仲云叹了口气,坐到床边,手轻轻捂着这张日夜思念的脸。 ***公孙环一直守在门外,其实他一直担心着二美,当看到二美被唐领会的大少爷抱起来之后,也尾随着来到了客栈,虽然唐仲云没有反对也没有赞同。 看着唐仲云进了房间,他只简单的吃了一口东西,便到唐仲云的门外守着,不知等了多久,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才被里面二美的惊叫声惊得才升起的睡意全无。 他想冲进去,可是一直以为来胆小软弱,让他犹豫再三,还有着他所处的位置,所以最后他还是没有进去,然后才听到里面传出来断断续续的对话。 直到门被猛然打开,才看到唐仲云一脸冷漠的走了出来,被撞到让公孙环尴尬的无地自容,还好唐仲云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才转身大步离去。 公孙环站在门外,看着里面的残状,犹豫了一会,公孙环在唐仲云带着小二端着水盆走过来时,还是站在门口。 “还不进去,在这里做什么?”唐仲云冷漠出声,带着小二走了进去。 公孙环看着小二打扫着二美吐出来的东西,而唐仲云坐在桌边冷冷的看着窗外,低下头不由得微微一笑,才轻抬腿,走了进去。 小二还没有将东西打扫完,床上的二美展转醒来,趴到床边又吐了起来,因为刚刚吐过,所以这一次只是干呕,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公孙环刚刚还站立不安,一副拘束的样子,此时哪里还管得了一旁的唐仲云,大步的靠上前去,手轻拍着二美的后背,看着她痛楚的样子,秀眉也跟着紧紧皱了起来。 “有没有好点?”公孙环小脸扭成一团。 二美借助公孙环的力气,才重新躺回到床上,“我好难受,要死了吗?” “少夫人,你--------”公孙环哪里安慰过人,何况一听到二美说要死了,他的眼睛一湿,泪就掉了下来。 “为什么总带着一双忧郁的眼神?” “我-----”他脸上有胎记,岂能不自卑。 但是遇到她之后,容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面对心爱的女人,他什么也做不了,何况能不伤感。 “笑笑好吗?”二美看到他,就仿佛看到了仲玉,忍不住抬起无力的手,抚上他的脸颊。 唐仲云给小二银子,打发他去找个大夫,毕竟这么晚大夫也不好找,不过给了小二足够的银子,相信他不多时就会带着大夫来。 走到床边正好听到两个人的对话,看到二美的手放在公孙环的脸颊上,薄唇紧抿,看到她惨白的脸色,才将怒火忍下去。 他管不了那么多了,等天一亮,就带着这人女人马上回唐府,然后将她关在府里,一辈子也不让她接触别的男人。 第三十三章 客房里一片安静,众人还没有在大夫的话回过神来,唐仲云是最为震惊的一个,大夫被小二领了下去,公孙环无血色的脸颊更加惨白,如白纸一般。 二美目光呆呆的盯着床顶,她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她竟然又怀孕了,而且一个多月了,显然这孩子不可能是仲玉的。 也就是说她又一次怀上了那个魔鬼的孩子,老天啊,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这个孩子她不能要,因为这是那个魔鬼的种,她不要。 可是,孩子是无辜的,这个小生命难道真的要因为她恨他,而不能来到这个世上吗? 也许,这个小生命是上天为了弥补她上次失去孩子,才送给她的。 “等你养好身子,我们就回唐府”唐仲云是最激动的一个,只是将这种激动用冷漠掩饰下去。 当面对二美的冷漠拒决时,他真的没了方向,没有理由让她跟自己回府,只能用强硬的手段,虽然知道这样只能更加的让她讨厌自己。 如今有了在好不过的借口,他可以将她理所当然的绑在自己的身边,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也没有任何比他有资格留在她身边。 “我不会跟着你回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二美冷冷一笑,以为这样就可以管着她了?他还真以为她还是以前那个任人可欺的西二美吗? 以前忍着他,是因为她不想到外面过讨饭日子,可是现在不同了,即使天天要饭,她也不想看到他,看到这个恢了她一切的男人。 可是命运又是如此的可笑,竟然让她与他之间又有了扯不断的联系。 “那你要带着我的孩子去哪?”唐仲云忍了一晚,真不知道这女人到底要什么? “你的孩子?你叫他他答应吗?”二美用最后一丝力气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子背对着他,不想在看他。 二美的无理取闹,着实惹火了唐仲云,“该死的女人,你就这么喜欢在外面和男人私混吗?你还知不知道什么叫廉耻?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想吧,我可不希望我的孩子出来后,受人指点。” “大少爷,还是算了吧,你看少夫人身子虚弱,还是让她休息吧”公孙环知道他没有资格在这里说话,可是看着二美被凶,心里还是不舒服。 “与你无关”唐仲云恶声恶气的丢出一句话,眼睛仍然瞪着背着他无视他的女人。 二美原本想让他一个人在那边叫嚣去,反正又丢不了肉,但一听到他对公孙环凶,就忍不住了,这样一个软弱的男人,他竟然如此没有教养,真是太过份了。 何况想起那双与仲玉一样的眸子,二美就忍不住升起一抹保护欲望。 回过头瞅着公孙环一眼,他低着头跟本看不到他的表情,才冷笑看向唐仲云,“怎么与他无关?他可是我要娶的男人,你听到了吗?” 两个男人双双抬起头来,皆瞪大眼睛看着二美,二美气不过唐仲云的目中无人,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又或者,只是为了报复唐仲云的自以为是。 “你-----------”唐仲云知道她只是在说气话,可是这也让他忍无可忍。 “骂够了没有?骂够了就请出去吧,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前夫的大呵哥,在这里多有不便,大少爷还是懂得这些的吧?”二美无情的背过身子,这个男人的冷若冰霜已吓不到她了。 唐仲云薄唇一抿,“你别做梦了,我是不会出去的。” 二美咬牙切齿的瞪向他,“那你到底要怎么样?看着我们在你面前上演春戏?” 公孙环知道二美只是利用他,可是听到这样的话,脸还是忍不住升起红晕。 二美讨厌唐仲云的固执,讨厌这个男人如此沉得住气的模样,讨厌这个男人纠缠她不放。 “我走,他-------”唐仲云指向公孙环,“也得走。” “他为什么走?我还有话和他说”二美冷冷开口,直接替公孙环回掉。 以公孙环的性子,一出门不就得被唐仲云欺负,她可没有这么傻。 “说什么?告诉他怎么和我说谎?”唐仲云走到桌旁坐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 “你--------唐仲云,你算老几?你管我要做些什么?”二美快要被气炸了,只觉得胸口快要被撕开。 唐仲云没有回话,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品着茶,二美的拒绝已将他弄得疲惫不堪,如果知道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当初他应该对她好点。 唐仲云的不语,公孙芸的沉默,半响让躺在床上的二美,在也受不了疲劳的重负,沉沉的睡了过去,她太累了,没有力气去思考事情,一切就等明天在说吧。 ***一大早,二美还没有睡来,第一山庄的人就找到了客栈,敲门的声音虽然很小,还是惊醒了小憩的唐仲云,只见他站起身子,一夜未合眼,仍没有减少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霸气。 床边的公孙环靠着床框睡了过去,而那个昨晚还一直和他针锋相对的小女人,那苍白的脸色,让他眼里升起一抹少见的柔情。 南凤清还打算在一次敲到门上,被就被轻声打开,只见一个脸上带着丑痕的男人走了出去,透过他的肩膀旁的空间,南凤清清楚的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二美侧脸。 “看够了吗?”冰冷的声音,让南凤清回过神来。 “那-------那个------我想我的朋友在里面”被那双犀利的眸子一瞪,南凤清半响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样可怕的男人,她还是头一次见到,平日里就见那些小家碧玉的男子,警惕的退了几步,难不成和那些山贼是一伙的? 花少言带着面纱从南凤清身后走了出来,见到唐仲云并没有让他吃惊,凤眸里还带着似笑非笑的笑意,“原来是唐府的大少爷啊,好久不见。” “花公子,真巧啊”唐仲云幽暗的眸子一沉,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这个男人? 花少言理了理脸颊上的面纱,身子绕过唐仲云靠到门框上,“昨晚感谢大少爷照顾二美了,我们来接她回去。” “要感谢也该是我感谢花公子,照顾二美,如今她肚子里怀着我们唐府的孩子,我也得带她回去了”唐仲云不屑在和花少言多语,心里燃起一团火,如果知道这几天她身边都有这个男人在,他一定不会在府里养好伤在出来。 他不会给任何男人在接近她的机会。 花少言眼神微微一闪,瞬间又恢复一脸的平淡,一手扯下脸颊上的面纱,笑得越加妖媚,“可是昨个,二美已说娶我过门了,以后看来大家要一起生活了。” “哼,你觉得我可能让她娶别的男人吗?”唐仲云冷傲的迈进屋子。 花少言摇着身子,不顾唐仲云杀人的眼神,大步靠到床边,唇角微扬起,手轻扶着二美苍白的脸颊,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唐仲云听,“要我拿你怎么办呢?不过你放心,这次我在也不会离开你。” 是的,这个女人,当他从手下那里知道消息后,她已离开了唐府,还好一路上手下有跟着她,让他随时随地的都能知道她的一切。 当初她嫁给唐仲玉,他恨过也放弃过,可是酒醒后人也醒了,他知道自己放不下,所以他不能离开,他一定要陪在她身边。 如今上天又给他一次机会,他不会在松开手,至于唐仲云他的霸道也许虎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花少言,已放过一次手,这次他不会在退出。 两个个的争吵声不大,二美还是被他们给吵醒,而公孙环也早就醒了,以他胆小的性子哪里敢插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两个抢来抢去。 “我睡了多久?”强扯一抹笑意,她现在头晕沉沉的,好像随时都会在睡过去。 “一晚”公孙环二轻声开口,说完还用眼角偷偷扫了不远处的唐仲云一眼。 其实唐仲云虽然一脸的冷冰冰,但是人还是很好的,毕竟昨晚他不担没有将自己赶出去,对于他坐在二美床边一晚,更是没有什么。 公孙环就是这样一个知足的人,只要一点点他就高兴了,所以他不多语,只是安静的坐着。 “南小姐也来了?”二美坐起来,就看到了站在门外想进又不敢进来的南凤清。 南凤清点点头,僵硬的嘴角才动了动,“妹妹可好些了?还是回山庄吧,毕竟这里不如家里。” 二美这时已身子挪下床,却见花少言蹲下身子,拿起鞋一副习惯的给二美穿上,二美当场就石化住,眼睁睁的看着他给自己穿上。 南凤清站在外面,把几个男人之间的心思看在眼里,最后又折回到唐仲云身上,知道二美的脾气定会和他闹僵,可也不能总在客栈里争来吵去的,毕竟会引来人侧目的目光。 “唐公子吧?在下第一山庄南凤清” “唐府唐仲云。”唐仲云冷冷回口,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花少言的手。 呃--------南凤清嘴角抽动几下,“二美身子弱,在这客栈也休息不好,不如大家一起去山庄,唐公子认为呢?” “不用和他商量,我自己的事自己做决定”二美不爱听了,他算老几,还用问他。 “那就打扰了”唐仲云跟本不把二美的怒气放在眼里,对南凤清客气的点点头。 众人下了楼,就上了南凤清带来的马车,顾意气唐仲云,又像在挑衅,二美拉着公孙环先上了车,南凤清上车后,唐仲云和花少言才上去。 二美靠在最里面的位置,身旁是公孙环,依次是唐仲云花少言,对面孤单的坐着南凤清,这样的僵持局面,让南凤清坐立不安。 “你的琴,真好。”二美想说他弹得真像仲玉,几次后却还是忍住了开口。 “我----弹的不好。”公孙环低下头,众人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害羞了。 “不知可否在此欣赏一下公子的琴音?”男子就该是如此,才招人喜欢,南凤清点点头。 公孙环抬头看向二美,眼里满是惊愕,毕竟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从来没有弹过,平日里在府里,也只是为了打发闲聊的时间,才学弹琴的。 二美其实更想听到这琴声,因为仿佛就像仲玉在她身旁一样,眼里的期盼被公孙环一眼打透,将琴以腿上放平,修长的手指才落到琴弦上。 绕耳的琴声,就像一条小溪,让人喜欢它的清晰,更迷恋它的单纯,就连心情一直都很坏的唐仲云也不觉得一愣,这琴声与仲玉的琴音好像。 深遂的眸子看着沉醉其中的女人,难怪自始至终她都会将目光放到公孙环身上,更没有因为他是公孙芸的弟弟,而将公孙芸犯下的过错牵扯到他身上,原来一切只因为他太像仲云。 是啊,那双忧郁的眸子,平淡安静的性子,如今又是这酷似的琴音,怎么能不让二美沦陷,如果说仲玉的离开是将她灵魂全部从体内抽走,那么公孙环就像一道阳光,照进了二美那永远黑暗的心底。 想到这些,唐仲云眸底闪过痛楚,原来仲玉真的渗透她的身子,注到她的心里,这样的认知,让他的心如刀割一般。 “仲玉”二美又一次迷茫了,手不觉间伸了出去,轻轻抚到近在眼前的眸子,琴音噶然而止,发现一串刺耳的长音。 二美被惊醒,慌乱的收回手,想将脸颊别开,可是当对上那双困惑又迷茫,无助又忧郁的眸子时,就在也动不了了。 “嫁给我吧”脑子一片空白,二美怔怔的开口。 传来一片冷吸气声,南凤清身子往马车的木板上靠了靠,想远离这冰山和火山,花少言一脸的平静,眼底却是掩不住的嫉火,唐仲云冰冷的脸颊,更如严寒冬天一样,将整个马车都冻住了。 第三十四章 二美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说出那要的话,回过神想收回话时已晚了,看到公孙环惊愕和欢喜的眼神,很明白,他是同意了,只是差说出口了。 二美的额头开始流汗,汗珠多的一发的不可收拾,风透过窗子吹进来,打了个冷战,天变凉了,让人感到冷意了。 “我愿意”公孙环的声音低低的传来,却重重的敲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南凤清感到四周传来的压力和唐仲云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可以感受到那渐渐散发出来的阴狠,一动也不敢动,连气也不敢喘。 “二美,你现在身子还弱,过些日子在说也不迟。”南凤清忍不住开口劝说,生怕某些人忍不住在这里大开杀戒,伤及无辜。 “你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唐仲云尽可能用非常平和的语气开口。 二美嘲讽的看向他,冷冷一哼,“那又怎么样?如果你在对我用强硬手段,我可以不要这个孩子。” “你敢。”唐仲云犀利的眸子,寒着杀气。 二美迎向他的目光,笑得很甜,“你知道我敢。” “娘子,有什么话还是到山庄在说吧”花少言脸色惨白,带着微微的忧虑。 他知道二美为何会突然对着公孙环说出那样的话,如果就这样草草的让她娶了公孙环,只怕到最后受伤的会是公孙环,谁会愿意当一个替身? 更重要的是,他现在在想要不要告诉公孙环这些实情? “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即使到了山庄也没有你插嘴的资格。”唐仲云将怒气全然发泄到花少言身上。 二美狠狠瞪他一眼,“他也是我要娶的男人,怎么没有资格,这里最没有资格的就是你这个外人。” 花少言原本要开口,不想被二美帮着顶回了去,而且还是这样的话,怔怔的同时,心里也带着一丝甜蜜。公孙环到听到她还要娶别的男人,到也没有什么伤感,毕竟在他的思想里,女人多娶几个夫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唐仲云脸色又一暗,多了份惨白,心里知道二美是恨他才会说这些伤人的话,可是明明知道怪自己,但是听到这些话时,他的心还是痛得如刀割。 唐仲云的危机感也越来越大,难道她真的要娶别的男人了吗?双眉慢慢向中间靠拢,看着二美此时的强硬态度,是怕没有回头路了。 “女人果然是无情物,仲玉走了才几日,你就左拥右抱了。”寻思一会,唐仲云突然一改常态,微闭双眸,双手盘在胸前,身子后一靠。 看着将一切造成今天这副模样的恶魔,此时竟然说出这样无耻的话,二美忍耐到了极点,“仲玉怎么会死,你心里最明白,唐仲云,你真是个敢做不敢当的鼠辈。” “二美,你先别激动,有什么想说的,等身子养好了在说也不迟。”南凤清又劝向二美,这姑奶奶就消消火吧,那边都不找查了,她怎么还火大起来了。 “哼,我对他已经没有话可说了,更不想在见到他。”二美冷哼一声,扭开头看向窗外。 “你--------”该死的女人,唐仲云脸色又白了几分,语气透出的寒意可以冻住一车的人。 此时摇晃的马车终于慢慢停了下来,马车门被打开,马夫弯腰低身,“小姐,到山庄了。” 唐仲云是坐在外面,第一个跳下马车,紧接着是南凤清,花少言见这是难得的机会,“唐仲云的脾气你也是知道,如今虽没有了仲玉,但是你毕竟是唐府娶进去的妻主,怎么与唐府也脱不了关系,还是不要太与唐仲云碰硬。” 二美无力的看了他一眼,没点头也没有摇头,到底要怎么做才对?想要下车,花少言身子跟本动也不动,公孙环显然已把花少言也当成这个家的一份子了,安静的坐在一边,显然也有些站在花少言的那一边。 “夫人,我觉得花哥哥说得对”公孙环咬着唇,见花少言不在眼着自己,才松了口气。 心里暗暗叫苦,他不想开口的,是被逼得,可不要怪他。 半响,二美无奈的抬起头,“知道了。” 花少言甜甜一笑,妖媚的才晃着身子下了马车,他就知道公孙环一开口,那个女人保证认输,谁让公孙环这软弱胆小的性子任谁看了都不忍心拒绝呢。 二美叹了口气,为什么她总这和心软,却也发觉只要与仲玉有关的事情,她都会心软,就像如此像仲玉一样的人孙环,自己把他当成仲玉的影子,对他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唐仲云一直站在外面,等了半响才见三个人下了马车,转身才进了山庄,看着唐仲云冷若冷霜的样子,二美冷哼一声,有能耐别在这里一副受委屈的模样,回唐府啊,又没有人求他留下来。 公孙环扶着二美,温柔贴心却静的又让人注意不到他,对于这样的公孙环,身上像仲玉的影子越来越多,就连二美也迷茫了。 进了山庄,二美就回了房间,南凤清去安排唐仲云的住处,一边派人找大夫给二美细致检查一次,二美身子躺到床上,眼皮一沉,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公孙公子,进一步说话”花少言压低声音,先走出了房间。 公孙环给二美盖好被子,对一旁的丫头交待了几句后,才轻步走了出去,他知道花少言定是有话和自己说,从车上二美说要娶他后,就一直欲言又止的模样。 走出房间,没有见到花少言的身影,在下人的嘴里才打听到他去小花园等他了,在下人的带领下才一路向小花园走去。 天下第一山庄外面看上去很朴实,内在装修却很讲究,亭台楼阁布局可谓精品中的精品,花草树木如有认识的人,也知道是绝色品种。 绕过几个小院后,才看到坐在小花园的花少言,公孙环心里一直疑惑,看样子花少言也是第一山庄的客人,为何下人竟用对主人的姿态对他? 其实公孙环虽然胆小怕事,却也是个细心的人,众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而他才刚刚来,就发觉了。 “公孙公子,这第一庄的布局可好?”花少言抿了口茶,才淡淡开口。 公孙环在他对面坐下,望着桌上摆着的四样点心,不觉得一惊,这可都是天下大师父才能做得出来的,他也只是跟家母去赴宴时,才时而会见到这样精致的点心。 “其实有些话我不道当讲不当讲。”花少言放一手里的杯子,悠悠叹了口气,乌黑的长发任风吹散,“你知道二美爱的人是谁吗?” 公孙环点点头,等着花少言继续开口,心里也知道越来越接受事情的真相了,害怕却又没有勇气起身离开,只能僵硬着身子坐在那里。 “其实你与唐仲玉很像”花少言间接的开口,知道他一定会明白怎么回事。 公孙环一愣,眼里是花少言预料到的错愕,慢慢被一层忧伤所遮掩,这时只听另一个声音也插话时来,“不只是像,就连忧郁的眸子和琴音几乎也如同一折。” 唐仲云如一冷山走进了小院,看到他进来,公孙环一愣,但是也心下明白定是花少言让人请他过来的。 三个男人,一冷一热一弱成三国架势,各坐在桌子的一角,让伺候在一旁的下人,困惑的同时又好奇,静静的观看。 “她将成为我的女人,只是我一个人的女人”唐仲云唇角边滑过一抹杀人的冷笑。 “你觉得可能吗?唐大少爷?”花少言可没有怕过谁,何况与唐仲云交手几次,更是不把他当回事。 唐仲云跟里闪过犀利的光芒,冷冷一笑,“凭我的实力,你认为不可能吗?” “可不见得” 花少言的轻视,唐仲云眼里更加阴狠,“我到是很好奇一个妓院的花魁能有什么能耐。” “大公子,这----”公孙环得觉唐仲云这样说,太伤人,终忍不住开口。 “公孙不必为我说话”花少言对公孙环轻轻一笑,才看向唐仲去,“是啊,我不过是一个妓仔罢了,但相信一定会给二美带去幸福,可是你是唐府的大公子,你又对二美做过些什么?” “是没有做过什么,但是她肚子里现在有了我的孩子” 一听到他这样说,花少言就有杀人的念头,该死的男人,他还真好意思说,如果不是看在他是不负的大哥,他早就将他剁成了肉泥。 “我先走了,二美快醒了吧”公孙环站起身,却被唐仲云胳膊一伸拦住了去路,“大公子可还有话要对公孙说?” “既然知道二美只是把你当成仲玉的影子,还是早此离开吧,不然受伤的只有你自己。”唐仲云冷冷开口。 “喂,凭什么要走?要走也是你走,这里可不是唐府”花少言见公孙环脸色惨白,瞪向唐仲云,边这个软弱的男人也要欺负吗? “这里也不是妓院”唐仲云平时冷漠无语,但是自己从遇到这个男人后,就忍不住开口。 “可是这里是第一山庄。”花少言笑得异常妖媚。 唐仲云拿起一块点头,咬了一口,一脸的不屑的眼神“是啊,是第一山庄,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谁说没有关系”花少言好像就在等着唐仲云说这句话,挑衅的挑挑眉,“你还不知道我是这第一山庄的二公子吧?” 花少言的话就像一块大石头,将湖边激起一个大的涟漪,久久也不能让湖面平静下来,白色的袍子被风吹起,凛然的神情与平日里妖媚的男人天地之别。 这个的花少言在唐仲云眼里,只能招来更深的恨意,对他的愤怒,让唐仲云不屑一顾的挺起身子,直直出招,快而有力的拳头,在接近花少言脸颊的瞬间,被花少言轻松避开。 “你会功夫?”唐仲云微微一愣。 “你都会,为何我不能会?”花少言笑得灿烂。 不在犹豫,唐仲云继续进攻,连连与花少言过了数十招,两人还是没有分出胜负,这一打可把一旁的公孙环吓坏了。 公孙环哪里见过这种架势,身子踉跄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是走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别打了,别打了。” 他低弱的声音,被唐仲云和花少言的打斗声轻松掩盖下去,就像面粉被在风吹过,没有留下一点痕迹。站在一旁的下人们,也各个吓得浑身颤抖。 并不是怕打到他们身上,而是他们知道小少爷发脾气了,那可不是一般的大事啊,只怕这第一山庄又要抖上一抖了。 花少言显得游刃有余,一边挡过唐仲云进攻的招式,一边对着公孙环调笑道,“公孙啊,可想好了是留还是走?” 公孙环脸上满是担忧,哪里有花少言那样轻松,却也下定决心道,“不论她是因为什么要娶我,我都愿意。” “哈哈,原来也是个痴情的人,好,既然如此,我帮定了,咱们可是一家人嘛” 唐仲云对于花少言的轻视和不以为的样子,惹得火气更加旺盛,恨不能将满腔的怒火喷出来,将眼前这张笑得刺眼的笑脸烧毁。 唐仲云越生气,花少言才越开心,狡诈的吹了一计口哨,“我说大公子,在客人家做客,还打主人,这样说不过去吧?” 一直以来,都是唐仲云进攻,花少言防,只见花少言连连后退,在外人眼里以为他要坚持不住了,可是唐仲云却明白是他跟本不屑与自己对打。 “唉呀,快住手,我的小祖宗,你这又是发什么疯啊”南老主庄听到下人禀报后,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生怕这一个看不住,这心尖上的儿子又惹下什么祸事。 花少言一见娘亲来了,知道不宜在打下去,不然耳边又不得消停了,身子轻轻一闪,躲过唐仲云的掌,又连连退了几步,才大步跑到娘亲身边,谄媚的扬起嘴角,更是撒娇的将身子靠近娘亲怀里,凤眸却是一脸挑衅的瞪向不能在出手的唐仲云。 第三十五章 四九这回可坐立不安了,以前有个花少言他还可以看得住,如今一下子多出了两个男人,这叫他怎么看啊,何况西二美身边时时跟着一个软弱的男子,他跟本不忍心去欺负。 而且最得要的是西二美还有了身孕,这如何是好啊?主子离开也有半个月了,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日子越久,四九越坐立不安。 “四九,是不是有什么事?”就连二美也感觉到了四九的不安。 “啊?”四九一愣,猛然回过神来,“啊,没----奴才没事。” 二美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的诚实,才收回眼神,继续和公孙环下棋,没有发现她收回眸子,四九脸就垮了下来,更是用衣袖擦着额角上冒出的虚汗。 花少言妖媚一脸慵懒的侧身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下了一上午棋的两个人,享受这份难得的安静,从上次与唐仲云过过招之后,唐仲云却没有在来找过渣,反而安静了许多。 公孙环将花少言的真实身份告诉了二美,却没有将他们谈的那些话告诉二美,二美知道了花少言的真实身份后,就几天也没有理过他。 因为二美可记得那个南家二少当初是用什么语言来尖酸刻薄的,女人都是小心眼的,二美当然也不例外。 不过花少言对于二美的冷漠习以为常,也不生气被当成空气,只是静静的呆在一旁,更是细心亲自照料着二美的生活起居。 坐了一上午,让有孕在身的二美有些吃不屑,这时只见躺在床上的花少言轻轻起身,走到她身边,“睡一会吧,吃午饭时叫你。” 二美头也没回更没有应声,公孙环却知趣的放下手里的棋子,“休息一会吧,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二美这才点点头,与花少言擦肩而过,径直走到床边,身子刚坐到床上,脚就被抬起,花少言和公孙环一人一边退下她脚上的鞋。 那轻柔的动作,虽然日日都会享受,却还是让二美觉得心里暖暖得,以前仲玉也是这样,任她怎么反对,他都会默默的倔强的不给她决绝的机会。 “你在这里陪她吧,我出去看看午饭准备好了没有。”花少言对公孙环一直都很照顾,更是把大多的时间都让给他们两个人。 听到门打开又关起的声音,二美闭上的眼睛才慢慢挣开,公孙环坐在床边低低叹了口气,花少言对她的情,任谁都看得出来,就连南老庄主知道自己疼爱的小儿子要嫁给二美,众有一千个不情愿,却怕儿子又闹脾气,也没有说出口。 可是二美除了对公孙环亲近一点外,对别人跟本理会少之又少,如果说这样对唐仲云,公孙环也就不管了,可是花少言这样体贴又温柔的男子,公孙环就看不过去了。 “其实花少言跟仲玉一样,是个温柔的男人。”二美似在喃喃自语,又似在说给公孙环听。 “那你?”公孙环不明白了,她对他好,也是因为他像唐仲玉,为何不能对花少言好? 其实把自己当成一个替身,心里怎么也都不会好受,但是谁让他太爱眼前这个平凡又特别的女人,不过还好那个人已不在这个世上了,这让公孙环也松了口气,不然他哪有机会留在她身边。 “每次面对他温柔的体贴,我都满心的愧疚,对他太不公平了。”是的,最起码公孙环像仲玉,他会得到她的关心,可是对于花少言,她没有给过任何东西,只是在他身上索取。 公孙环终于明白了她心里的苦,第一次主动拉过她的手,紧紧的握住,仿佛这样就可以借一些力量给她,心里庆幸自己是这个样子,与她心里心爱的男人相似,最起码可以减少她心里的痛苦。 “我想我们该离开了,总在这里也不好”二美淡淡一笑,虽然他给不了她一切,可是只要这一个动作就足够了。 “去哪里我都跟着你”公孙环用力的点点头。 “你家里-------” 公孙环急忙打断二美的话,“我离家出走了,在也不回去了,反正他们知道我出走,定会不在认我这个儿子。” 名誉在家人眼里,比他这个儿子重要多了,他们怎么还在接受离家出走而归的儿子呢,毕竟男人在外面失不失身子可不是人能确定的。 “你-------为了我离家出走?”二美看得出来他是喜欢自己的,只是有些不明白他为何喜欢自己?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啊,从那次被你救了之后,我就在也忘记不了你。”公孙环脸颊一红,微微的低下头。 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不用说话,就将两颗心接近,屋内一片寂静后,门外的身影才慢慢离去,眼里是遮不住的忧愁。 ***四九失魂落魄的靠在山庄的大门口,派人送出去信已过了七天了,主子那边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而西二美身子恢复得也差不多了,看样子是在这里呆不久了。 可是这一离开,主子万一出来,要去哪里找他们啊?看着越来越亲蜜的西二美和那个公孙环,四九半喜半忧,毕竟从这个男人来之后,西二美的笑容也多了。 远处一阵尘烟,只见一人骑马奔了过来,将发呆的四九目光引了过去,只是骑马人的速度太快,让他跟本看不清马背上人的模样。 “谁?是谁要抢本皇子的女人,胆敢和本皇子抢女人,不要命了?”马停住,独孤傲怒气冲冲的坐马背上跳了下来。 四九不是到没什么,一看这狼狈不堪的跟本没有认出是主子,直到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才认出了自家的主子来。 “四九,爷怎么吩咐你的?让你守着一个女人也守不住,你这奴才还能做什么?”独孤傲冷喝完,便大步的向山庄走去。 四九慌忙的跟了上去,这主子可直不抗念叨,他才想完,就出现在面前了,虽然刚刚被主子骂了一顿,但是却没由得来轻松。 独孤傲怒气冲冲的直奔二美住的小院而去,对于和他招呼的南凤清视而不见,南凤清见四九摇摇头,心下暗叫不好,这唐仲云没走,又来了一个狠角色,这山庄不还得打乱套。 果然,独孤傲一进二美的小院,就看到了坐在院内石桌旁的唐仲云,鼻音冷冷一哼,“好啊,就是你和本皇子抢女人是不是?唐府的大少爷?” 唐仲云被眼前陌生男子的话弄得莫名其妙,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独孤傲已先出招,招招狠绝,跟本不给人喘吸的机会。 唐仲云还没有从呆愣中反应过来,实实的重了几掌后,才大打还手,院子里的打斗,很快就吸引来很多下人的围观。 “看什么看?还不散了去”南凤清一开口,下人才四才散去,看着院子里打得不可开跤,喑叹一声,看来还是来晚了一步。 “这是怎么了”花少言端着点心,一进院子里就看到这杂乱的场面。 南凤清看了小弟一眼,“这个--------还是问二美吧。” 花少言凤眸扫向院内的陌生人,不多时就认出了正是那个离去的皇子,难不成是他与唐仲云有仇?想到屋内二美刚刚睡下,花少言妖媚的唇角一沉。 手里的点心瞬间到了南凤清手里,南凤清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见自己的弟弟也加入了打斗,一手摆住额头,差点晕倒。 “南主子,这可到底怎么办啊?”四九一看二对一打自己的主子,这下可着急了。 “我怎么知道”南凤清看着手里的点心,欲哭无泪。 那边三个男人,因为是二对一,花少言和唐仲云的功夫本就在独孤傲之上,如此一来,独孤傲显然慢慢落了下风。 “四九,还看什么?” 独孤傲的怒吼声过后,南凤清猛然看向一旁的四九,“你不会也要吧?” “呵呵,南主子,对不住了”四九嘴角抽动几下,身子一旁闪也去帮主子了。 南凤清这一次是真的眼前一黑,她以为这一次真的晕过去了,许久才睁开眼睛,发现还站着,怎么回事?一抬头,原来是自己的娘亲挡在了面前,难怪她会有眼前一黑的错觉。 “清儿,你说哪伙会赢?”南老庄主饶有兴趣的盯着打斗的场面。 南凤清僵硬的嘴角抽动几下,不会又来吧? 果然,下一刻南老庄主又开口道,“打赌,我赌一千两那陌生公子赢。” “我-----”南凤清刚想开口说赌谁也不赢,因为她知道真正的赢家在哪里。 不待她说完,南老庄主就打断她的话,“我赌这边,你就赌那边,一千两。” 给了自己娘亲一个白眼,这哪里是赌,是压迫,奈何谁让她是自己的娘亲,南凤清只能慢慢习惯到哪里都得受气。 要说这独孤傲怎么如此沉不住气,当然是他回到皇宫后,将事情说与母皇后,不想母皇不同意,还训斥了他一番,更是将他软禁了起来。 哪里受过这等委屈,还好爹爹一直陪着他,并劝着他要学会忍,等母皇消气在说说怕就没事了,于是他就一直忍着。 等到最后却是母皇下意旨让他嫁给丞相之女,这他怎么可能同意,顾不得母皇同不同意,从宫里逃了出来,要不然他怎么能在四九的信出去几天后,怕还没有到皇宫,他就赶来了。 还好在路上在茶楼时,那个第一山庄的下人认得独孤傲,将信直接交给了他,让独孤傲看完信后大为怒火,一路没日没夜的赶了回来。 到山庄后没问清缘由,就动起手来,毕竟这前探过唐府,还是认得这唐家的大少爷的,想到四九信里提到的男人,他就误把唐仲云当成了那人男人,哪里想到是另有其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唐仲云边挡住陌生男子的进攻,扭过头向着花少言怒吼。 花少言笑得妩媚,“我怎么知道?该不会是你的仇人吧?” 花少言当然明白这里有误会,而他之所以加入打斗,只是想将两个人制止下来,哪里想到独孤傲这般沉不住气,把四九也拉了进来。 二美睡的很熟,但是公孙环却一直守着她,听到外面打了起来,把床上的纱帘放下后,才轻手打开门走了出去。 独孤傲一眼就认出了出来的男子是在泼水节上瘦弱男子,在一看到他是从二美的房间里出来,心里燃起怒火,不在攻击唐仲云,而是直直的向公孙环打去。 花少言暗叫一声不好,身子一闪挡在了公孙环前面,拦下了独孤傲打下的掌,接得太过匆忙,没有一点准备,踉跄的退了几步,胸口一闷,嘴里喷出一口鲜血。 一看见了红,还是自己的儿子,南老庄主可站不住了,扬起特有的大嗓门,“都给我做手。” 果然,她的声音一落,几个人都停了下来,只是除了公孙环眼里一如往常的平静外,其他每个人都冷着一张脸。 “儿子,没事吧?”南老庄主扶住儿子,上下打量了一翻。 “我有事不是更好,这样你就能赢一千两。” “呵呵,这是哪的话”南老庄主脸上闪过尴尬之色。 独孤傲看着南老庄主叫这个妖媚的男子儿子,才看向四九,四九走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独孤傲冷冷一哼,原来就是那个南二公子。 “他怎么在这?”独孤傲直指向公孙环。 四九见众人都看向他,才无奈的又趴到主子耳边低语一番,果然,四九的话刚说到一半,独孤傲就炸了起来,“什么?娶他?我不同意。” “这事可不是你同不同意说得算的。”花少言被打伤,心里很不爽,知道他的脾气一点就炸,眼里闪过一抹坏意。 “本皇子就是说得算,不行就是不行” 唐仲云这几日也大体摸明白了花少言,知道他一开口没开事,这笔帐有时间在算,他懒得在这里听他们争论。 一见唐仲去要走,花少言又开口道,“大少爷,二美都有了你的孩子,你怎么还走了。” 果然,花少言猜得没错,话一出口,那边的独孤傲眼里的怒火又燃了起来,紧握着拳头瞪着唐仲云,看来战式又要展开。 故使侬见郎 第三十六章 万花齐放,又是一年夏,江南却比往年还要热闹。 当然最热闹的还要是花街,要说这花街有什么热闹的?当然是因为这里开了有史以来第一家让男人来玩的妓院。 思楼门面冷清,与其它与常接待女人的妓院相比,只怕连风都不愿意经过,可是这妓院开了快一年,竟然还毅然不倒的开着。 随着时间的久了,慢慢也有一些人坐着马车来光临,这妓院有一特色就是,客人的马车都会直接进妓院里面,跟本让人看不到马车里的主人什么模样。 对于这一点,在隐私方面的保守也让客源慢慢的多了起来。 下人穿梭忙碌的身影,并不能影响院子里老鸨的心情,只见她穿一宽大的白袍,只到膝盖处,两只白膝的腿自然的露在外面,毫无羞涩的接受一些路过男客的目光。 及腰的黑发没有一点束缚的散在两肩,一只掐腰,一手高扬起,将身子的重量全压向掐腰的那一边,重复做了几次之后,两手动作交换,继续用力的扭着身子。 门一推开,只见一男子一身红袍扭着身子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件披风,几步就走到正扭着身子的女人身边,将披风劲自的给她披上。 “做什么?大夏天的。”女子一回头,不领情的把身上的披风拿掉,扔到男人身上。 “你还没有穿衣服”男子一脸的暖色,又将披风给女人披上。 女人又一次扯下,“什么?我身上穿的不是衣服?” “腿还露着”男人这一次没再把披风给她。 “腿露着又怎么了?”女人撇了他一眼,转身大摇大摆的向树下走去。 坐到石椅上,拿起茶抿了一口,才长长的吁了口气,为什么有吃有穿有钱花了,还是觉得日子这般无聊?她到底要的是什么? 三年了,还让她一直想念着那个男人,虽然现在没有人在她面前在提起那个名子,有时甚至连她自己也觉得把那个名子忘记了。 可是只有到了晚上才会明白,那个人一直在她的心底,从来没有离开过,只是她一直在努力让自己忘记吧,毕竟还没有寻找到仇人。 说到没有时间寻找仇人,二美重重的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因为生孩子,她也不会担务了一年多的时间,如今儿子可以放得开手了,她或许也该离开了。 院内的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开了妓院的二美和花少言,至于开好妓院的钱当然是花少言把这些年来从女人身上得到的钱。 想到花少言丢掉第一山庄二少爷的身份,不认亲人的跟着她出来,让二感在也开不了口赶他走,钱借了可以还,可是如果欠下情,就一辈子也还不清。 而公孙环的家里人果然没有出来寻他,二美也将他带在身边,孩子生下来后,就一直由他哄着,到真是帮了不少的忙。 “啊------------该死的,这是谁做得好事?”早晨的清静,被刺耳的叫骂声打破。 二美手拍额头,这是每天必上演的场面,果然没过多久,就见小院另一个房从里面被踢开,发乱混乱的独孤傲从里面走了出来,还一脸的怒气。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包括人,只是独孤傲脾气却得更加烦燥,但是有一些方面也在人们的侧目中改变了。包括不在是皇子脾气,虽然还是火爆了点,却退去了一身的华丽衣服,干心穿上平常的青袍,在妓院里当起了跑堂的。 “该死的,四九”独孤傲的吼声过后,四九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 见到四九,愿意不愿意傲的火气更大了,双手掐腰,俨然泼妇,“该死的奴才,你跑去哪了?是谁把女仍到我房间的?” “主子,奴才-------”四九苦着一张脸,这天天发生这种事,主子都没察觉到,他一个奴才又怎么会知道。 这事还要从刚刚开妓院时说起,西二美怎么赶主子也不离开后,西二美丢下话留下可以,却要干活,主子脾气倔强,忍下怒气,真当起了小二,在妓院里跑前跑后。 平日里被客人吆喝来吆喝去也就算了,平日里还要受不知哪个人的恶做具,每晚醒来后,都会发现房间里有一个女人躺在身旁。 不过还好,只是躺着,并没有什么事发生,独孤傲守了几夜没有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当他只要小憩后,同样的事情会再次发生。 如此反复几次后,独孤傲也没有了办法,每日早上起来后照常大吵大闹一顿,不过吵过闹过之后也没消了火,一切又恢复平静。 最可怜的当然是四九,每天都要被主子无缘无故的骂一顿,心里在委屈也不敢反驳,可能习惯成自然吧,四九慢慢也习惯了,对这种不痛不痒的事也一副无谓的样子。 独孤傲不知道骂了多久,反正骂累了,才理了理气息,走到二美一旁坐下,拿过二美只喝了一口的茶,喝了起来。 花少言撇撇嘴,虽小动作,还是被独孤傲看在了眼里,独孤傲放下茶杯冷哼一声,“大早上的就拍马屁,真是服了你了。” “今日放在你房里的是小红还是小绿啊?”花少言抿嘴笑得异常妩媚,“呀,看我这记性,今儿个该伦到小紫了。” “死娘娘腔,是不是你将女人送我房间的?”独孤傲语气平静,没有一点暴怒的神情。 “哟,这话你可不能随变说啊。”花少言拿过独孤傲刚刚用过的茶杯,掏出帕子将独孤傲嘴刚刚粘过的地方,擦了又擦,放到桌子上拿起茶壶又倒了一杯茶。 所有的动作一气合成,更是理所当然,独孤傲用鼻子哼了一声,站了起来,眼看着转身离桌子已几步远了,不想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时,又折了回来,抢过还没有被二美送进口的茶水,几大口将杯里的茶水喝光。 故意tian了tian嘴唇,回味无穷的样子,睁大眼睛接受着花少言少有的怒气眸子,才爽声大笑的离开。 二美起身离开,总看他们这样闹来闹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是个头,还是去公孙环那里吧,和他在一起总能让心静下来。 绕过客人下住的院子,走到妓院最偏僻的角落,看着守着一层又一层的手拿剑的下人,二美唇角才升起笑意。 唐仲云想看儿子,那他就做梦去吧,还花开妓院挣开一些钱,让她有能力雇用会功夫的人保护儿子,二美进了院子,就看到公孙环抱着念仲坐院子里。 花少言没有跟去,只是吩咐着下人打扫院子,整理一切,其实平常的人怎么能阻拦住唐仲云,那些护院是他花教的手下。 怪异的鸟叫声,吸引了花少言的注意,他对下人交待一番,才轻身离去,身子辗转几步,就没了跳踪影。 “这一年来,我别的没做好,到是把翻墙练好了。”花少言脚一落地,调侃的看向死党。 唐不负瞄了他一眼,自顾的喝茶,“这一年来,你性子也变得爽朗多了。” “大少爷,好久不见”花少言对一旁沉默的唐仲云点了点头,劲顾坐到唐不负身边。 唐不负唇角微扬,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可真不少,先是大哥派来送信说不回府,要在外面立业,结果久久也不回府,府里的一切都由老太君在担着。 唐不负终受不了诱惑,也偷偷的出了府,才知道大哥在外面的立业竟然是开妓院,这要是让老太君知道了,不得气吐血。 而且大哥的妓院与西二美的妓院还是邻居,对一切好奇,也知道从兄长这里问不出来什么,唐不负自己去寻求答案,最后还成了二美妓院里的常客。 只是一直见不到西二美的身影,直到几个月后,听到了隔壁传来的嘤儿啼哭声,唐不负看着兄长一直沉默不语的性子,猛然间站起身激动的样子,才终明白了怎么回事。 只是大哥有了行动,却进不了西二美的妓院,连西二美的面也见不到,最后他实在看不过兄长日日忧郁的模样,才暗下出手相助。 唐不负当然明白,不能让兄长知道他和花少言的关系,只是说总去妓院,慢慢也就熟悉了。 于是最后只能他厚着脸皮私下求了这个死党无数次,才让他点头同意,在晚上将孩子抱出来,最后终于在孩子一个多月大的时候,兄长见到了孩子,当然也抱括他。 “又找我来做什么?”花少言知道这个死党找他一定没好事。 唐不负看兄长起身离开,才开口说道,“孩子快满三个月了吧?该让他们父子见见面了。” 花少言瞄了他一眼,拿起苹果咬了一口,把他的话左耳进,右耳出,他可不想在做一次背叛二美的事情,上一次答应了,还是这家伙死缠烂打,他受不了,才在深夜里将念仲偷偷的跑出来。 为了不惊醒带孩子的公孙环,他给公孙环下了迷药,让他早上头一次没起来,被二美生了疑心,还好过了几天二美也忘记了这件事情。 “你这么无情”唐不负抢下他手里的苹果。 花少言双手盘在胸前,打量着他,“无情?对你我早该无情了,不然早晚我会被二美讨厌。” “呀,言言,你好残忍噢”唐不负眨了眨眼睛,故意惊讶的瞪大眼睛。 花少言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你真该在你兄长的妓院里挂头牌。” “你舍得吗?”唐不负瞪了瞪眼睛。 把死党的秉性了解的透透的,花少言不在和他废话,起身就往墙边走,唐不负抬了下眼皮,没有一点紧迫,“知道吗?公孙芸要回来了。” 果然,唐不负一开口,花少言停下了脚步,扭过头,“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她还是和本朝丞相之子一起。” “那又怎么样?” “当然,还有丞相的千金一同。”唐不负手支撑下巴,看着花少言。 花少言更困惑了,挑挑眉宇,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又有什么目地? 唐不负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手玩弄着花少言的黑发,“你不会不知道你们的小皇子,抗旨不嫁给丞相千金,而离家出走吧?” 花少言挑挑眉,这些事情他确实没有去关心,当然也不会知道,只是知道独孤傲是皇子,跟本没有去细心这些事情。 “我猜定是丞相千金奉命来接皇子回宫吧?” “这样更好”花少言打掉他的手,心里莫名的烦燥起来。 是的,他是该烦。与二美的感情虽然没有什么进展,但是却像一家人一样生活,这样的日子平淡却很幸福,如今这种平静要被打破,二美见到公孙芸定会想唐仲玉,一连串被压下尘土里的事情,又被扯出来,那种场面真的不敢想象。 “你别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唐不负又开口,意有所指。 花少言扫了他一眼,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和他开玩笑,如今之际他得想想怎么将要发生的一切阻止下来,但是唐不负可不打算放过他。 “你可真是没良心,我只是求你在带念仲来一次,可别忘记,为了你,我天天晚上睡不好啊” 唐不负当然睡不好,每天晚上都要等独孤傲睡下后,将妓女打晕送到他房间,这么辛苦的工作他坚持一年,也算是够意思了。 “好,今晚我将念仲抱过来,”花少言终应下口,临离去时又丢下话,“你也别忘记在坚持一年。” 唐不负头上升起黑线,该死的男人,怎么一到他这里就就得这么小心眼?在坚持一年,他做梦,反正他在帮兄长一次,然后拍拍屁股走了,看花少言能拿他怎么办。 第三十七章 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静谧的客栈内高等房间内,似有声音,近身将耳朵贴过去,又没有动静,不过小二的耐性强,静静立在门外静听,慢慢才听到声音又低低的传了出来。 传出来的正是男人低若的呻吟声,还有断断续续发生出来水迹拍打声,身子与身子击打的声音,**的耳语也慢慢传了出来。 小二捂嘴偷笑,正当此时听到隔壁门被打开,慌直起身子,理平情绪,正看到他们一伙的客人中一个人走了出来,对于这个带着面纱的男子,小二总觉得太过于冷,冷的让人不敢靠近。 “客官,想要点什么?”小二哈着腰。 男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与他擦肩而过,跟本没有指责小二的偷窥,小二看着下楼的背影,疑惑的挠挠头,对于男人不揭穿他,实在想不明白。 不敢在听下去,将帕子搭在身上,小跑的下楼,背后房里的春色仍在继续。 晚饭时已过,房内的春色才停了下来,纱帐后的男女一丝不挂,男人靠在女人怀里,女人的手正有意无意的在男人身上划动,让男人身子微微一颤。 “你姐有没有弄错?奉旨出来找皇子,怎么身边还带个男人?还一副紧张的样子,”公孙芸满脸的嘲弄,手加重力气在男人屁股上狠狠加了一下。 男人惊呼出声,接着却娇笑出声,“这又和你没有关系,你生个什么气,只要我对你好,你还怕受气不成?” “哼,你个小妖精,是不是还没有吃饱啊?” “讨厌,你在这样,人家可不理你呢”男人的撒娇,看在公孙芸眼里只是让她更加讨厌,奈何为了生存,她将这种厌恶隐藏在眼底。 此男人正是丞相之子寒子烈,别的爱好没有,就是喜欢在被女人宠,可是女**多都受不了这种官贵人家的少爷,能躲的全躲开了。 公孙芸在出逃到皇城时,一次无意见在酒楼遇到寒子烈,所谓鱼找鱼虾找虾,两个都不是正经的人,对上了眼,慢慢私下偷情来。 有主动送上门的男人,公孙芸岂会不要,怎么说这富家公子也有些钱,让她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挨不着饿。 后来才知道寒子烈的真正身份,公孙芸就暗下决心,一定让寒子烈离不开自己,到时她就有了丞相府这个靠山,哪里还会怕唐府。 果然,被公孙芸哄得寒子烈心花怒放,深深的迷恋上了公孙芸,更是把公孙芸带回府,和家人生称非此人不嫁。 丞相疼儿子,也就同意了,又知道公孙芸是知府的千金,更是满意,公孙芸也不傻,只是说谎和家里堵气出走,并没有说出真相。 公孙芸明目仗胆的在丞相府呆了下去,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个逍遥,唯一让她不顺心的就是丞相府的千金,那可是一个真正的母夜叉。 只是这母夜叉也有一个弱点,就是她身边总带着面纱的男子,听下人说是一次丞相千金出去打猎救回来的,足足一个多月才下得了床,人是醒了,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听说这男子长的俊美得无可挑剔,让丞相千金寒蓉一看就迷上了,别看平时对谁都凶巴巴的,可是一见到这个叫做忆的男子,就变得像只小猫。 正因为寒蓉不把公孙芸放在眼里,却对一个不知道身份来历的男人当成一个宝,公孙芸心里才越发的恨,她就是恨一切不把她当回事的人。 “得到消息,明日就可以到达皇子呆的城镇了,等找到了皇子,我就让娘亲让咱们和姐姐同一天成亲。”寒子烈完全陷入了爱河。 “可是我家里那边?”公孙芸当然不会主动带他回家,那么他岂不是知道了自己的一切。 “放心,到时让娘亲在皇城买好房子,咱们就在皇城住下来,你说可好?” “你个小东西,果然我没有白疼你。”公孙芸咬着他的耳朵,眼里闪过狡狞。 不多时,房内又传出来男女的欢爱声,而楼下带着面纱的忆,任寒蓉鲜着殷勤,忆也无动于衷,可是仍不能打屑掉寒蓉的热情,虽然这种事情持续了一年多的时间。 ***夜色,思楼里与别家的妓院不同,此时别的家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但是思楼里却是漆黑一片,更是静得无声。 众人都明白,思楼白天营业,只要天一黑,不是在这里过夜的,都要被清出去,然后大门一关,灯一关,整个院子里一片黑暗。 其实这全是二美的个人爱好,因为只有在晚上一个人安静时,她才可以想念心底的那个人,只在夜晚才是她一个人的。 “唔-----”将整个身子泡在热水里,二美舒服的呻吟出声。 扭了扭身子,找到个更舒适的姿式,靠在了浴涌里,保持着姿式一动不动,任水气弥散了整个屋子。 散乱下的的长发,被水打湿,在透过窗子射进来的月色下,让一年来已变得清秀的二美显得越加秀丽,宛如调皮的仙子,睫毛微颤,小嘴微张,异常的诱人。 如果是以前自己这副模样,二美一定高兴的跳起来,可是一切都不是从前了,这些对于她来说,已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踏出浴桶,穿上简单的白袍,“该死的头发。” 古代的头发总是留得很长,最费事的就是每天早上梳头和洗澡的时候,总会让二美莫名其妙的烦燥起来。咒骂声也不经意间从嘴里传出来。 已是半夜,二美推开门,让唯一的一点点冷风吹进来,打在脸面上让她舒服的轻呼出声,踏出房间走在月色下,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公孙环和儿子住的小院。 女人可能都是这样吧,在没有生下念仲时,二美到没有多少做为人母的感觉,可是当念仲生下来之后,二美的母性也慢慢才发浑出来。 每天起来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儿子,她不擅长照顾小孩,许是一开始就被这几个男人宠坏了,可是看着比自己还精心照顾念仲的公孙环,二美也就放弃了亲自照顾孩子的事情。 跨出自己的小院,黑暗中,二美看到一抹挺拔的身影,从隔壁的墙上越了进来,带着一股神秘和恐惧感,二美压下身子,在黑暗的角落里静静的盯着那抹黑影。 黑影无声无息的往妓女们住的院落走去,难不成是来嫖妓的?二美摇摇头,否定了这种想法,带着一脸的担忧二美站起身子,看来这家里定是招贼了。 二美的身子还没有移动,就见离去的黑影又折了回来,这一次只见他肩膀上多了点东西,越来越近,看到他扛的东西后,二美猛往的捂住自己的嘴,差一点就惊叫出声。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半响二美才回过神,主意一定抓起长袍,轻脚的跟了过去,却也不敢走近,只是静静的跟在远处。 直到黑影人在独孤傲的门口停下,回头打量了一下四周,见无人才推开独孤傲的门走了进去,二美在外面等着,难不成是独孤傲? 不多久,人影就闪了出来,肩膀上扛着的人已没有了,所有的疑惑终被解开,原来就是这个人每晚都将女人送到独孤傲房里啊。 想到这恶做具,二美才松了口气,黑影一直是背对着二美,让二美跟本看不清他的长相,直到此时黑影关上门后,才转过身来,借着月光,二美终于看清了他的长相。 不由得冷吸一口气,竟然是唐不负?为什么他会做这样的事情?在记忆里想不起他与独孤傲有什么仇啊?晚上看到的一切,忧乱了二美平静的生活。 黑影跃过墙消失后,二美才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纠结的五官在黑夜里扭曲着,想不明白还是不要想了,明天在说吧。 带着一脑子的疑惑,二美回到了房间,半躺在就要上,手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以前没发现也就算了,如今既然知道了是隔壁的唐不负,她要不要告诉独孤傲?或者让花少言去打听一下? 这边二美困惑难解,隔壁唐仲云那里却传出唐仲云少有的笑声,唐不负带着一身臭汗回来,就看到兄长正抱着念仲,一脸的幸福。 因为是晚上,念仲早就睡了,所以唐仲云的动作很轻,生怕惊醒了怀里的儿子,花少言看在眼里,叹在心里,什么时候他与二美能有一个孩子? “大哥,你怎么感谢我啊?为了你的事,我可是辛苦一年了。” 不待唐不负把话说完,唐仲云头也不抬,轻声丢出话,“小点声,没事出去。” 看到唐不负吃憋,花少言幸灾乐祸的挑挑眉,换来唐不负的龇牙咧嘴,花少言不在理他,这种无视让唐不负跳到他身边,“不如我们去外面试下伸手如何?” 只顾着说话,忘记了压低声音,瞬间就将唐仲云怀里抱着的念仲惊声,婴儿的啼哭声,在深夜里异常的响亮。 花少言暗叫一声不好,几个大步逼到唐仲云身边,用抢的动作抱过他怀里的念仲,“不行,我得把孩子带回去了,不然会惊到二美。” 唐仲云纵有一百个不同意,也只能无奈的看着儿子远去,最后在也看不到人影,只能看到光秃秃的墙后,才扭过头狠狠的瞪向唐不负。 “我也不想。”唐不负耸耸肩,真是得不偿失啊。 吃苦受累的是他,最后没得到好的还是他,看来他真的该走了,在呆下去只不定哪里大哥真把他捆绑一下,随便丢到一个女人家。 可惜,刚躺因床上,刚刚有点睡意的二美,就被儿子的哭声惊醒,睁在眼睛,哭声还在持续,确定不是梦之后,二美扯掉身上的被子,没来得及穿脚就往门外走去。 平日里哪有在晚上听到过儿子的哭声,就是平时白天也及少能听到儿子的哭声,之前唐不负的事情就已让二美不安,如今再听到儿子哭,她的心更慌。 二美的步子比较急,更像是在小跑,当她跑到小院时,只看到一个黑影进了公孙环的房间,神情呆呆一怔,便大步的跑了过去。 在黑影没来得及出房间时,二美已一脚狠狠的踢开了房间,整子更是闯了进去,“---------你?” 花少言刚把念仲放到床上,还没来得及收回胳膊,一回头正看到门口的二美,一抹慌乱在眼底闪过,半响才开口道,“你也来了?我听到念仲在哭,这来看看。” 二美太过着急,没有发现花少言语气的不足和黑暗下眼底的慌乱,大步走到床边,抱起还在啼哭的儿子,轻声的哄了起来。 花少言这才松了口气,在二美哄孩子的时候,身子移到桌边用衣袖沾上茶水,又折回到床边,趁二美不注意的空档,将湿了的衣袖在床上公孙环的鼻子处捂了一会。 半响,床上的公孙环动了动,才慢慢的醒了过来,见到屋里多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抱着念仲,冷吸一口气,“你----你们是谁?快放下孩子。” “是我们。”花少言开口解释,一边已将蜡烛点上,屋子里也亮了起来。 “你们怎么在这?” 这时念仲被二美哄得已不在哭,慢慢又睡了过去,二美才有时间开口说话,“听到念仲哭就过来了。” “念仲哭了?”公孙环起身下床,可身子却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又倒在床上。 看到了他的异常,二美坐到床边,按住他还要起来的身子,“别动了,都怪我不好,总是让你一个人看着念仲,看,都把你累倒了,这几天你好好休息,孩子由我带吧。” 公孙环想开口,被花少言插话打断,“就听二美的吧,这几天你也休息一下,我会帮她的。” 公孙环这才点点头,一脸不舍得看着二美怀里安睡的念仲,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照顾念仲,早就把念仲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哪里舍得与他分开。 “你好好休息,等养好了,还是由你来带念仲”二美当然看得出他眼里的不舍,安抚他说道。 一夜,就是三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谈话中过去,次日,花少言就命人把念仲用的东西,全搬到了二美的房间。 第三十八章 自从亲自哄了念仲以后,二美慢慢也跨出了自己住的小院,天气好,小院里一片安静,来这里的男客人也都是些不想引人注目的人,所以都不会吵闹太大的声音。 “准备好了吗?”二美抱着念仲,着从后院走来的花少言和公孙环。 “嗯,家里都吩咐完了,出去没事的。” 花少言开口的时候,公孙环已走过去,抱过二美怀里的念仲,欣喜的紧紧抱在怀里,才两天没在身边,日日还能看到,却也让他想得寝睡不安。 “那就走吧,”二美有些无奈,哪里有人出门像他们这样,大张旗鼓的,只是出去吃顿饭罢了。 几个人刚迈出步,就见独孤傲从角落里窜了出来,拦住二美前面的路,一句话没说就像小孩子一样大哭起来,泪水滑过那清澈的眸子,楚楚动人,让人怜惜。 看着独孤傲大哭的样子,几个人壁呆呆一愣,看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又一边低声咒骂的的样子,二美才莫名其妙的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 “你是不是以为我真没人要?你们出去玩竟然不叫上我?是不是我就真的这么讨厌?难道这一年来,的努力只是套白眼狼了吗?你们全是没良心,好,我走,走得远远的,在也不让你们讨厌。”独孤傲哪里还有当初高高傲的模样,一跺脚转身跑开。 二美实在头疼,这又是哪跟哪啊?这家伙怎么突然间又发起脾气了?不过刚刚看到他流泪的样子,着实也让二美心一提,怎么说,一年多了,就是阿猫阿狗还有感情呢,何况是人。 “你-----还是去看看吧”公孙环很明白独孤傲的抱怨和感受。 “算了,走吧,一会就好了,不用哄的。”转身二美径自离开,看着时不时还会发皇子脾气的独孤傲,她实在有些无力。 四九是角落里看着三个人离开后,才走了出来,小步往主子离去的方向跑去,刚走到主子的门外,就听到里面传来的低泣声。 “主子,你没事吧?”四九知道开口一定会被骂,却还是担心的问道。 “不用你管,走开。”独孤傲是越哭越伤心,不要皇子身份,不要母皇的宠爱,放弃一切身段,最后还是不得这个女的心,与他们之间就像一个外人,他怎么能不伤心。 独孤傲心痛得像刀割一样,虽然知道今日自己有些任性无理取闹,可是当看着他们三个人有说有笑的离开,深深的刺激了他的心。 刚刚他实在忍不住,就算平时在忍,今日他也不想在忍了,想到刚刚在那两个男人面前丢人的模样,让独孤傲的心里更委屈。 哭了一会,独孤傲停了下来,扯着自己衣袖狠狠的拧了下鼻涕,紧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坐在床上,他想好了,还是离开吧,在这里只会不停的给自己找别人羞辱他的理由。 “主子,好些了吗?”听到里面没有动静,四九才又试探出声。 独孤傲烦燥的对着门外吼道,“哭够了,你可以滚了。” 四九伸长的脖子,被独孤傲一骂,快速的缩了回去,耸耸肩才慢慢走开,知道在这时惹怒主子,指定没有好果子吃。 ***近午响时分,满城正是热闹的时候,街道上满是人群,叫卖声更是不决于耳,在城内最豪华的酒楼里,一楼已坐满了吃饭的人,只有二楼还不是太满。 并不是人不多,而上能花得起钱在二楼消费的人,太少,能上来的都是些有钱人家,更是些有品味的人。 菜是花少言点得,二美坐伸出头往窗外看,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公孙环哄着孩子,别看他平时不太说话,也知道好心情被刚来前独孤傲破坏了。 二美从出来后就一直心神不宁,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一年多来从来没有过,她到底在担心着什么? 沉寂在自己的思绪里,楼下又传来脚步声,还有着似曾熟悉的说话声,惊回了二美的思绪。 “这里可是最好的酒楼了,这几日急着赶路,这回可要好好休息一下。” 二美扭头瞪向楼梯口,上来的并不是说话的人,而是一个带着面纱的男人,和他并肩上来的,是一个女人,从衣着上看就是少有的大户人家千金。 然后久别,却让二美一辈子也忘记不了的人才走了上来,正是怀里搂着一个年轻公子的公孙芸,昀紧牙关,如果不是花少言按着她,二美早就冲上前去。 不过这有钱人来的酒楼就是比较特别,每个桌子中间都隔着白纱,给人一种朦胧的飘逸感,跟本让人看不到吃饭对方的长相。 而二美之所以能看到,是因为她对公孙芸的声音太熟,另一个是因为他们上楼时,正好有风从窗口吹进来,将白纱吹起,将有意要看他们的二美看清了他们的长相。 菜不多时就被送了上来,二美食吃无味,几次要动身都被花少言按了下来,咬着牙缝挤出话,“为什么拦着我?” “公孙芸身边的另一个女子是丞相千金”花少言虽然没有见过,却在听到唐不负的话后也猜出来了。 “那又怎么样?”她可不怕,丞相的女儿又怎么样?二美嘲讽的冷哼一声。 “那你也不在乎念仲了?”花少言知道这个理由最能让她静下来。 二美猛然的站起身子,“我相信你们会把念仲照顾好。” 也许是感觉到了母亲的愤怒,也许是二美的声音太大,公孙环怀里的念仲突然大声的哭了起来,这婴儿的啼哭声,一下子就吸了人所有人的目光。 公孙芸当然也看了过去,只是碍于被白纱档着,跟本看不清对方的长相,何况婴儿的哭声并不算什么事情,也让她不以为意的又收回目光。 花少言脸色凛然的看着二美,一声不语,二美知道他生气了,虽然没有见过他生气的样子,可是她就是知道他此时在生气。 怒气冲冲的坐下,眼角有意无意的扫向哄着孩子的公孙环,听着儿子哇哇大哭的声音,二美心也一纠,不在言语。 一桌子的菜谁也没有动,慢慢散着菜香,可是三个人谁还有心情吃下去。 “姐,要几天才能找到皇子啊?”男子撒娇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对有心听他们说话的人来说,却足够大了。 “暗卫说皇子在一家招待男人的妓院里当跑堂,我看看下午就过去。”女人的声音带着不耐烦,下一句显然是对另一个人说的话,“忆,这个味道不错,你尝尝。” “哼,姐,不是我说你,你做什么非要娶那个皇子啊?你不是喜欢他吗?”寒子烈说完瞄了一眼姐姐身旁的忆。 “住口,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皇子了,我喜欢的当然是忆”寒蓉生怕一旁的忆不高兴,“忆,你别听子烈乱说,我只是奉命出来把皇子找回去,你也知道皇子是女皇最宠爱的儿子,如今离宫出走一年多,女皇也不在生气,日夜思念着小皇子。” “听说他要嫁给一个已有过夫的女人当妾?”寒子烈给公孙芸夹了菜,生怕她被冷落会不高兴。 公孙芸跟本不把把看不起自己的寒蓉放在眼里,两个彼此不把对方放在眼里的人,当然只会把对方当成空气。 “是啊,女皇叫我这次来,就是把他接回去,如果他还直意要嫁给那个女人做妾,女皇也同意。”寒蓉被弟弟问一句答一句,无心之举,正中一旁听他们说话的二美心意。 原来,他们是来找独孤傲的,原来独孤傲为了自己和家人闹翻了,想到这一年来对他的不冷不热,心里一酸,那样一个高傲的男子,在母亲眼里还是个孩子,一直过着孩子的生活,如今却默默的承受着这些。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动手了?显然那个是丞相的儿子,而且很在意公孙芸,你要动公孙芸,他怎么能不管。”花少言沉稳的开口,给二美食盘里夹了菜,才看放下筷子看向她。 二美将盘子推开一旁的公孙环面前,“你多吃点吧,身子弱。” 公孙环当然也认得出那个是他姐姐,心里纵有一百个不希望二美与姐姐当场仇视,今日即选择了二美,他也不能在怜惜姐姐,毕竟这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 第三十九章 跟在花少言身后,二美对公孙环使了个眼色,看到仇人就这样走了,可不是她该做的。 公孙环纵然不同意也不赞同,还是点点头,按照刚刚花少言出去的空档时二美的交待,并没有跟在花少言身后,而是抱着孩子往公孙芸的方位走去,当花少言发现时已经晚了。 公孙芸正在吃饭,感觉有人走过来,无意间抬起头,竟然看到自己的弟弟,当目光落到他怀里的孩子时,张开的嘴也没有合上。 “小环,这孩子??”公孙芸没有问弟弟为何在这里,第一句话就是开口问他孩子的事。 公孙环眼里闪过一抹受伤,曾多少个夜里他为这个不知在哪里的姐姐担心,没有想到见面她没有问自己怎么样,却问这事她觉得丢人的事情。 是啊,公孙芸知道自己的弟弟离家出走了,只是当时自己的生死都顾不了,哪有时间去顾别人,如今一看到弟弟抱个孩子,她突然有些明白,弟弟离家出走定是因为女人,想到还生了个孩子,她心里就一顿怒火。 “这位是?”公孙环久久不开口,寒子烈才插话。 “他是-------------------” 公孙芸的话还没有说完,二美从后面走上前来,饶有兴趣的看向公孙芸,“他是公孙小姐的弟弟。” 一听是公孙芸的弟弟,寒子烈才展开笑颜,“原来是公孙少爷啊,寒子烈。” 公孙环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继续看向已一脸怒气看自己的姐姐,嘴张了张刚要开口,公孙芸站起来就甩了公孙环一个巴掌,“难怪你要离家出走,原来是跟了这个贱人。” “公孙芸,你有什么资要各打他?”二美紧着眉,如果不是花少言一直拉着她,她一定马上打回去。 “------”公孙环退了几步,“二美她不是贱人。” 他可以接受姐姐骂他打他,却不能容忍姐姐骂二美。 “她不只是贱人,你还和她一样贱,堂堂的知府少爷你不当,竟然和这个女人私奔,这样从一个男人手里到另一个男人手里的女人,你竟然还给她生了孩子?”公孙芸恼火的瞪着二美,眼神狠毒。 二美就等着她把话往这上说,嘴角带着坏意,“公孙小姐,你为了遮掩你的丑行,也不用如此污蔑你的弟弟吧?这个孩子明明是你和别的男人生下的,丢了不要,是你弟弟看不过去才收养了他,你母亲知道后才将他赶出府,你不感激你弟弟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污蔑他?” 被二美的话一噎,公孙芸差点肺气炸了,她还没有来得急还口,寒子烈就忍不住了,欲哭的看着公孙芸,“这一切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子烈,你听我说,不是的,她是个**的女人,你不能信她的话”公孙芸可不想唯一的靠山在丢了。 二美瞪大了一双眼睛,假意吃惊的看向寒子烈,“老天啊,你不会是她骗的另一个男子吧?” “贱人,住口,”公孙芸对二美的有意使坏,扬手就打下去。 这时只见寒蓉身边冷漠坐着的挺身站了起来,抓住了还没有落到二美脸上的手,忆的加入让众人都是一愣,面纱让二美跟本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是那双眸子却让二美沦陷了。 好熟悉好熟悉的眸子,在梦里出现无数次的眼神,可是怎么可能,那个人早就跳崖死了,不可能活着,更不可能和公孙芸呆在一起。 如果他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她?难道说他一直在报复着她?才不要活着也不见她吗? “二美,你没事吧?”花少言压低声音,二美才回过神来。 “这位公子?”二美不想让自己一直想下去。 “他是忆,我的仆人,有什么事吗?”寒蓉站起来,拉下忆的手,嫉妒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忆从醒来后,脾气一直都是如此平静,如此出格的反应还是头一次,看着忆紧紧盯着眼前的女人,让寒蓉嫉妒得紧紧握紧拳头。 二美当然看得出这个说话的女人眼里的讨厌,“没什么,呵呵。” “你最好看好自己的东西,有些女人啊,就是爱抢别人的男人。”公孙芸在中间挑事。 “唉,连第一首富唐府家的大少爷都被你骗了,你还有什么不能做的。”二美反唇相讥。 二美的话,惊了几个人,花少言他们当然知道二美是在说谎,可是寒子烈和寒蓉可就不相信了,谁人不知道第一首富唐家,所以如果说别的话他们可以不信,但是这话却让他们犹豫了。 “唉,可千万不要被眼前的事情蒙蔽了双眼啊。”二美叹了口气。 公孙芸看到了寒子烈的犹豫,在也忍不下怒气,张扬王爪的向二美打去,二美也挣脱开花少言拉着的手,与公孙芸撕打起来。 两个女人的战争,跟本让人无法插手,二美用尽全身的蛮力,死拉着公孙芸的头发不松手,公孙芸也不示弱,一手扯着二美的衣领,一手拉着二美的头发。 从站着打到倒下,从这边滚到那边,看得在场的人无不抽动嘴角的,可见场面有多壮观,多激烈,让人连眼睛也不敢眨,生怕错过每一个动作。 公孙环抱着孩子的手空出一只,扯了扯花少言的胳膊,“差不多了吧?” 花少言不语,别有用意的看向不远处的面纱男子,那个叫个忆的男人,四目相撞,有一股说不清的莫名东西掺杂在哪里。 “忆,我们走吧”寒蓉不想自己爱的男人在多看别的女人一眼,一边看向自己的弟弟,“子烈该走了。” 此时,寒蓉知道回府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告诉父母刚刚所知道的一切,然后将公孙芸那个女人踢出府,从一开始她就看这个女人不顺眼,如同现在和公孙芸撕打在一起的女人一样,让她讨厌。 寒子烈用情至深,如何能说放得下就放得下,看了看姐姐,咬了咬唇,“不,我要带芸儿一起走。” 说完,就向二个撕打在地的女人走向,寒蓉只来得及出声,跟本来不及阻止,“站住,太危险了,你不能去”。 果然,寒子烈一近身,腿就被两个撕打的女人撞到,他的身子实实的摔倒在地上,紧接着发出痛苦的声音,寒蓉看不过去,已不想让忆去碰那个女人,只好自己靠上前去,走了几步才发现手被扯住了,抬头看向忆,忆才对她摇摇头,然后走上前去。 忆走过去,轻松的将两个女人拉了起来,一抬头发现刚刚看他的男子也过来一同拉着,二美的衣领被扯开了,胸前的春色露出一大片,脸上带着几条抓痕,头发也被扯了下来。 公孙芸比二美还要惨,头发被扯下几浏散在地上,脸颊上几条大的抓痕正流着血,衣服袖子也被扯下了一只,花少言强压下笑意,差点就喷笑出来。 公孙芸一看二美比自己轻,哪里咽得下这口气,猛得又冲过去,忆只能用力的拉着她,二美对要扯自己的花少言挑挑眉,在公孙芸与忆拉扯的时候靠上前去,在没有任何前提下,狠狠的甩了公孙芸两个巴掌。 这时,另一边寒蓉才扶起自己的弟弟,就见到这一幕,寒子烈可不同意了,大步双靠上前去,不顾自摔倒的痛疼,“你凭什么打芸儿?” 二美瞪了他一眼,才冷冷瞪向公孙芸,“这只是才开始,你害仲玉离开了我,这一切你都要背着,一辈子我都会让你生不如死。” 二美的毒誓言,让扯着公孙芸胳膊的大手松开,忆用一双迷茫又困惑的眼睛盯着二美,似乎在想什么,又在想着些什么。 公孙芸被无缘无故的打了两个巴掌,将一切都怪在了忆身上,如果不是他扯住自己,怎么可能让西二美得逞,想到从见到他的那一天,他就带着面纱,定是长得丑陋见不得人。 眼底闪过一打坏意,手一伸在所有人惊愕下,扯掉了忆脸颊上的面纱,一张熟悉不能在熟悉的俊美脸颊映入众人的眼帘。 第四十章 二美凝眸盯着熟悉的脸颊,这个男人,是她夜夜思念的男人,她不会认错,可是眼底的宠爱不在,有的只是距离和冷漠。 “仲玉。。。。。”二美真的呆住了,只是喃喃的叫着他的名子,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切是真的,而不是在攀里。 而眼前的男人,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用看陌生人的眼睛看着她,对于二美的话更是冲耳不闻,二美摇着头,一脸的不可置信,为什么仲玉对她如此陌生? 是在恨她吗?可是一切都不是她的错,他没有想过听她解释吗?仲玉不会如此残忍的对待自己,眼前的人一定不是仲玉。 那他又是谁?与仲玉长得一模一样,跟本就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你不是仲玉是吗?” “你是仲玉?”反复问了几次,对方还是沉默。 胸口要被炸开了,不顾众人在场,也不在乎眼前的男人会不会阻止,二美靠上前去,用力的撕扯他的衣服,花少言靠上前来,也被二美推开。 是的,她疯了,此时此刻她真的疯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而眼前一直沉默不语的忆,一动不动任女人扯开他的袍子,让他的胸口露出来。 “你这女人在做什么?贱人,忆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碰。”寒蓉原本就是一副泼辣样,见这样在也忍不下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假装不认识我?”胸前那片丑陋的胎记怎么也不会差。 寒蓉被无视,恼羞成怒,“贱人,贱人,我一定让娘亲治你的罪,你听到了没有?” “住口”二美冷眸紧眯,冷冷出声,“治我什么罪?是你把我的男人藏起来,我还没有告你,你什么权利在这里和我大吼。” 寒蓉被二美的冷眸盯得咽了口口水,咬唇半响才又开口道,“藏?我可是在森林里捡到的他,如果不是我,他早就死掉了。” 二美被顶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情急之下,蛮不讲理的瞪过去,“我还没怪你把他救走,让我找不到人呢。” “你-------”寒蓉瞪着二美,恨不得掐死她,果然是个贱女人。 此时,平淡低哑的声音才传了进来,“你认识我?” “为什么这样问?仲玉,你不认识我了吗?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二美哪里还有心情吵架,看着用陌生人看着自己的仲玉,心如刀绞,痛得她都无法呼吸,紧咬着唇。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平淡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更没有一点感情。 二美胸中一阵窒息,踉跄的退了几步,还好花少言揽住了她的身子,让她摇摇欲坠的身子靠进了他的怀里,两个人无意间的动作,狠狠刺激了对一切都陌生的眸子,里面竟然在一年之后头一头升起了淡淡的忧伤。 泪水打湿了二美的眼睛,无力的靠在花少言的怀里,他怎么可以忘记她?受伤之后他选择了忘记一切,却让她一个人独自来背下这所有的痛苦。 她更恨自己,恨自己让仲玉如此痛苦,如若不是痛苦怎么会选择跳崖,更不会失忆,一切都是她的错,她伤害了仲玉。 “他只是忘记你了,你可以重新让他爱上你。”花少言看得泣不成声的二美,轻声的安抚着她。 “放开她,” 花少言抬起头,“理由。” 忆愣愣的看着挑衅的男人,是啊,他有什么理由让他放开这个女人,可是为何看到这个女人靠近别的男人怀里时,他会觉得刺眼。 花少言在忆发呆的时候,低下头在二美耳边低语,“看,在他的心底还是记得你的。” 二美胡乱的擦着脸上的泪,点点头,又一层的泪又涌了出来,对着花少言又哭又笑,这样细心的男人,她真的很感谢。 忆在也看不下去,转身手却被用力的扯住,回过头就看到女人带着泪痕的脸,用呆呆的眼神望着自己,“别走好吧,仲玉,别离开我,求你了,别在离开我。” 苦苦的哀求声,失了魂的眼神,让忆莫名的心疼起来,下一刻,怀里已多了个暖暖的身体,软软的,腰也被搂得紧紧的。 “我们认识?”低沉的声音,眼底也有了一丝光彩。 “我们很熟,熟得我记得我们之前的一切。”二美趴在他怀里低泣,双手紧紧的搂紧他的腰,生怕下一刻他会消失一样。 忆的心也一纠,不明白为何和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看见她彷徨无助的时候,心里就莫名的痛疼,没有了自己的记忆,他一直像个没有感情的植物,更没有开口说过话。 “忆,你在做什么?你跟本不认识她,不是吗?”寒蓉怎么可能接受她献媚一年多的男子,投入别人的怀抱。 忆望着寒蓉失落的眸子,难得扯出一直以来第一个笑容,“对不起。” 三个字,不用太多的言语,忆做了一个选择,寒蓉连连退了几步,她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可是这不是梦,一脸的伤痛欲绝,当触到被忆搂在怀里的女人时,所有的痛苦化成了仇恨。 她恨眼前的这个女人,将她爱的男人夺走,恨意的眸子最后落到公孙芸身上,她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个好东西。 “子烈,我们走,离开这群疯子” “可是-------” “可是什么?你爱的女人就是个骗子,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寒蓉第一次对着自己疼爱的弟弟大吼,也不看他惨白的脸,寒蓉大步离去,寒子烈一脸的挣扎,最后还是快步的跟了上去,酒楼终于恢复了安静,二美见到了心爱的人,什么也不顾,只是静静的趴在仲玉怀里,公孙芸恨她一切又毁了的西二美,走到一直安静向空气一样的弟弟面前,“如今人家相爱的两个人终于在一起了,会怎么对你?哎呀,才发现,有些地方,你与唐仲玉很像,不会那个女人就是因为这一点才要你的吧?” 公孙芸看着亲弟弟惨白如纸的脸,嘲讽的冷冷一笑,这回唐仲玉还没有死,她可以大方的离开,只是西二美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吗? 她的一切都被西二美又给毁了,她要报复。 风住尘香花已尽 第四十一章 月色朦胧,思楼里一片寂静,这里从下午后,所有的客人就被清了出去,下人们虽然没有问,但是看着主子痴迷的盯着一个男人回来,和男人直接进了自己的小院在也没有出来,就大约明白了怎么回事。 淡淡的月下,院子里男女对坐,四周一片静静,就连虫也不忍心打破这份暧昧,女人痴迷的眸光闪着莹莹的光泽,异常诱人。 这种气氛,二美在也忍不住开口打披沉寂,轻声开口道,“仲玉,你好吗?你过得好吗?” 忆眼里闪过痛楚,这样的问候,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那种深深的感情让他无法忽视,面前女子对他来说虽是陌生,却又让他忍不住去靠近她,似乎明白自己的之前一切,定会从她身上能挖出来一样。 “仲玉,我每天都在想你,你知道吗?”二美脸颊上带着愉悦,眸子又渐渐暗淡下去,“对啊,你不记得一切了,怎么可能知道,我好傻。” “没关系的,我该知足,因为只要你还在就行,是不是?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眼里又升起了希望,二美的语气里多了几分轻松。 二美一直安慰着自己,只要能看到仲玉,他忘记了之前的一切,忘记了对她的爱,也许是最好的,这样他们就可以从新来过,她要让他从新爱上自己。 “我们之前相爱?”忆的声音很温柔,不确定的语气里面带着拭探。 “是啊,你很爱我,对我很温柔。”二美一愣,最后才如实的回答。 “你不爱我?”忆的话一出口,他马上看到眼前的女人脸乍青乍白。 俊美的脸颊上带着难解的疑惑,深渊的眸子,盯着她秀气的小脸,红如樱的唇,与一般的女人相比,她真的是一个小女人,让人怜惜,让人忍不住想保护她。 二美被盯着,莫名的感到紧张,半响才淡声道,“不是不爱你,是你没有感到我爱你。” 是啊,对于仲玉的爱,对于他情深的程度,也是在仲玉跳崖后,她才明白的,用情至深,已将他溶进自己的血液,如果她说,他会信吗? 也许以前会信吧,可是现在--------二美苦苦一笑,脚上的水泡是自己走的,当然得自己受。 “你不告诉我,我为什么会掉下悬崖吗?” 二美一惊,怔怔的看着眼前熟悉却如此陌生的仲玉,她知道他一定会问的,可是挣扎了一个下午,她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怎么了?” 二美快速的低下头,避开他寻视的眸子,小脸一片惨白,额上更是升起一片虚汗,一只凉意的手探过来,手里的帕子轻轻的擦着二美额上的汗水。 错愕的抬起脸,二美直直的望着他,直到动作完成之后,忆才无奈一笑,“我知道这样有失礼数,可是不明白为何会这样熟悉的伸出手。” 眼底泛起湿意,二美震惊的同时,更是慌乱的坐立不安,花少言说得对,他是记得她的,这样的再次认知,让二美异常的激动,起身换了位置,坐到他身边。 如此近的距离,近得可以让二美看清他脸颊上的细小绒毛,更可以闻到他身上散出来的淡淡男人体香,是那样的熟悉,和记忆里一样,不曾变过。 一年来,忆很讨厌人别人靠他如此之近,如今天之内,不但任眼前的女人撕扯自己的衣服,在众人面前,更是放任她如此的接近自己,还同她一起来了这里。 虽然没有记忆,但是他明白,之产他们一定是熟悉的,不然为何讨厌女人的他,竟然在看到她出汗时,不自觉的帮她擦掉,更是让他自己都震惊的温柔。 而且看着近在眼前的她,他竟然想将她拥入怀里,揉进身体里,这种欲望是如此的强烈。 最后,忆就真的把眼前的女人搂入怀里,没有一点警示,没有一句话语,紧紧的搂着她,这熟悉的感觉让他迷茫了。 见状,二美突然觉得一切都没那么难了,双手搭上他的腰,感受着他的体温,“仲玉,在也不要离开我了,好吗?” “好”忆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沙哑,增添了一分性感。 二美听着,眼睛瞬间就戏了,泪一滴滴的落下,打在白色的袍子上,有种感动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她久久不曾开口,更是一动也不动,手紧紧的抓着他腰,生怕他会消失了般。 “少言说你没有忘记我,原来是真的,”二美喜及而泣。 “他对你很好?”双眸望向远处,不明白为什么听到她嘴里提及别的男人,心里竟然会微微做痛。 没有发现他的反常,更没有看到他紧拧起的眉目,二美嘻笑道,“是啊,这一年多来,一直是他在照顾我。” “你-------爱他吗?” 二美身子一颤,这个是她一直都没有想过的问题,她该怎么回答?明明可以直接回答不爱的,为何‘不爱’这两个字这样的难以说出口? 她不是不明白花少言的情,也知道自己太自私,一直不付出的占着他的一切,全括他的感情,更明白自己心里爱的只是仲玉,可是为何现在仲玉问起这句话时,答案就在嘴边,却说不出来? “太晚了,该休息了”忆拉开两人的距离,紧紧的盯了她一眼,才利落的站起身。 二美有些窘迫,毕竟刚刚还口口声声的说着爱他,可是竟然连这样的简单问题都没有回答出来,看着已远去的背影,二美顾不得会被人听到,大声的吼道,“不爱,我不爱他,不爱任何人,只爱你一个人,你听到了吗?仲玉,我爱你。” 远去的背影,停下一秒,然后离去,自始至终都没有回过头,二美踉跄的坐回到椅子上,看到仲玉远去的背影,她怕了。 所以毫无顾及的喊出来,可是为何她说完这些话后,竟然觉得有些心虚,而且为什么要吼?难道是在怕仲玉听出她的语气不足吗? 仰望星空,二美迷茫了,仲玉回来了,她高兴、激动,甚至又对生活充满了希望。 可是,为什么心底还是空空的,就像有些事情做错了一般,却让她理不清头绪。 ***思楼里一片寂静,在这漆黑的夜里,所有人都在安睡,唯独有一处小院内,还闪着微弱的灯光。 花少言沉着脸,静静的靠着窗边,向外望着,修长的手指节外面,血模糊一片,那是硬生生打在硬物上留下的痕迹。 他的心如刀割一样的痛,他忘记不了刚刚偷看到拥在一起的身影,忘记不了心爱的女人对另一个男人轻喃誓言的声音,更忘记不了心爱的女人最后的吼声。 她说谁也不爱,只爱唐仲玉一个人,想到这些,花少言笑得有些苦涩,他纵容她、宠她,爱她,只要是她喜欢的,他就会去弄来或做到讨她欢心。 只是没有想到,最后换来的,却是她这样一句话。 当看着她豆公孙环笑时,他不知道吃醋,只想着她开心就行了。 他以为他不会吃醋,可是他终于明白,他一直在吃醋,只是可以忍耐,更可以接受,但是现在他突然觉得一切都错了,他跟本忍不了,也接受不了她眼里只有一个男人。 空荡荡的夜,他竟然觉得自己就要窒息了,胸口要炸开一般。 叩叩的敲门声,在深夜里显得异长响亮。 “进来吧”收起脸上的痛楚,花少言冷声开口。 一条黑影闪了进来,“教主,有人出钱收集西二少主的底细。” 花少言凤眸闪动着野兽的光泽,“谁?” “丞相之女寒蓉。”黑衣手下平静开口。 “派人注意寒蓉的举动,如有异常,随时来报。” “是,”黑衣本该离去,犹豫半响才又开口道,“独孤傲正住在隔壁的唐府开的妓院。” 对于这些花少言已不感受趣,只是他没有想到那个皇子坚持了一年多,最后会负气的离去,而且还是住在妓院里。 “下去吧”花少言的声音过后,黑影瞬间消失。 也许明天他该告诉她,独孤傲离去的事情,看看她是什么反应?难道她真的如此无情,对为她如此付出的男人如此绝情吗? 如果真是这样,也许他也该离开,那么至于解决寒蓉的事情,就算是他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吧。 第四十二章 二美总觉得早饭上的气氛有些怪,哪里怪却又让她想不明白,不过因为仲玉在身旁,已让她无暇在去想别的事情。 饭厅里冷冷清清,只听到吃东西的声音,还有二美不时给忆夹菜的动作,公孙环让下人来说念仲还没有醒,怕他醒来后见不到他会哭,所以不来用早饭了。 所以用餐的算上花少言,才三个人,看都吃得差不多了,花少言才放下手里的筷子,清清了嗓了,不无妩媚笑看向两个人,“独孤傲走了。” 二美拿着筷子的走一抖,这一瞬间的小动作还是没有逃过两个男人精名的眼睛,压下自己的莫名的慌张的震惊,二美才出声道,“走了,走得好,这样对他也好。”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一酸,唉,在知道他受的一切之后,原打算打他谈谈,看来没有机会了,心也微微作痛,定是因为他带着伤心离开,自己才会有这种感觉。 “他住到了隔壁。”花少言拿帕子擦着嘴。 “隔壁?”二美重复念道,下一秒惊愕的站起来,手猛的一拍桌子,“他竟敢去妓院?” 花少言挑挑,二美的反应记他很开心,说明他们这些男人在她心里还是有份量的,只是她还没有发觉罢了,也许他该刺激一下她。 “是啊,听下人说他走时丢下话,在回宫前,定要带个孩子回去” “什么?该死的,他----------”后知后觉,触到仲玉那双受伤的眸子时,二美才发觉到自己反应太过激动,可是话已说出口,事做到了一半,想收回哪有那么空易,寻思半响,二美无奈的摇摇头,又坐回椅子上,“可惜了,他堂堂皇子的身份,竟然还是没有承受得住金钱的支使,唉,可惜。” ‘扑哧’花少言抿嘴一笑,还是没有忍住笑出了声音。 忆一直安静的静观其变,听到提到另一个男子时,她在意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受伤,可是最后还是被她给逗笑了,竟然忘记了刚刚那发酸的感觉。 和刚刚沉闷的气份相比,现在到是愉悦了不少,二美也莫名的松了口气,为什么她觉得对不起仲玉的同时,又觉得对不起他们? 天啊,她到底在搞些什么?如今仲玉回来了,她在也不能伤他的心了,不论如何,她也要尽情解决眼前的这些。 只是要怎么解决?想到这些她就头疼,昨晚想了一晚,她也没有想出来,还让自己今天顶了一双黑眼圈出来见人,真是得不偿失。 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一边还有下人的声音,“唐少爷,主子现在正在用饭,你有什么事情还是等奴才通报在进去吧。” “不行,本少爷可没脾气等下去,现在就要进去见你们主子,今儿个你们谁也别想拦本主子。”唐不负的叫嚣声还没有落下,身子已进了饭厅。 只见他直接奔忆而去,双手紧紧抓着忆的肩膀,脸颊上是掩饰不住的激动,“九弟,原来你真的活着,真是太好了。” “你-------” 忆的话还没有说完,唐不负就给打断,“快,跟我回去,老太君要是知道你还活着一定高兴,对了,得先去看看大哥。” 看着唐不负自作主张的样子,二美恨得咬牙切齿,“谁让你进来的?” “哟,弟妹,原来你也在啊”唐不负似笑非笑,看在二美眼里更让她火气大。 “不要叫我弟妹,仲玉失忆了,跟本不记得自己是谁了,而且这里是我家,我在理所当然,”二美冷冷一哼,绕到忆面前,隔在他们两人之间,“到是你,没有主人同意就进来,不合规矩吧?唐府就是这样教人的?” “失忆?呵呵,失忆虽然不记得一切,但是大家也是一家人,哪有那么多规矩,你说是吗?弟妹”唐不负哪里认输,故意加重弟妹两字的重音。 “我是不会让仲玉和你回唐府的,更不会让他见唐仲云,你回去告诉唐仲云,让他死了这条心吧,他难道还害得仲玉不够吗?”二美一想到唐仲云,就忍不住心里的恨意。 “可是九弟毕竟是唐府的人”唐不负说的是事实。 “他是我的男人”二美直直的回决。 都说秀才秀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唐不负厉害的一张嘴,一遇到二美就没招了,半响唐不负才挤出话,“你--------你的意见又不能代表九弟的想法。” “是啊,所以你的话,也代表不了仲玉,该怎么做,该由仲玉一个人决定”二美说完就回头看向忆,一脸的恳求,“仲玉,你的意见呢?” 别答应,别答应,二美一直念个不停在心里念叨,可惜让她失望了,忆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才开口道,“好吧,我见见你------口中的大哥,但是我不会回唐府。” 听到他最后一句话说不回唐府,让二美松了一口气,毕竟只要他回去,她不可能不跟着,可是想到唐府那人地方,她实在不想在回去。 至于见唐仲云,就让他见好了,反正只是聊聊天,又不会出什么事,不过有一件事情,她还是先交待一下好。 下一秒,不顾众人的目光,二美把唐不负拉到一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开口道,“你回去告诉唐仲云,让他最好不要提仲玉是自己跳崖的事情,懂了吗?” 唐不负腹黑的性子此时才展现出来,手捏下巴,故做思念状,久久才抬起头,拧着眉目,“我怎么能管得住大哥,他的脾气你也明白,会听谁的话,除非-------” “除非什么?”唐不负说的不无道理,二美哪里知道着了他的道,按线走了下去,“快说啊。” “除非你在一旁,如果大哥往那边说,你可以拦着,”看着二美竖起的怒眸,唐不负撇撇嘴,“别瞪我,我可是在说事实。” 二美冷冷的收回眼神,鼻音哼了哼,转身时丢过话,“告诉唐仲云,我们明天去,时间不会很长,让他想说什么准备好了,我们可没有那么多的时候看着他。” 花少言走过来,“唐少爷,你看话你也说完了,我们这还吃着饭呢” “那我就不打扰了”唐不负见好就收,花少言在前面带路,走出了饭厅。 “等等”二美突然出声,花少言和唐不负同时回过头,二美才又出声问唐不负,“你怎么知道仲玉活着?又怎么知道他在我这里?” 二美才发觉有点怪,这才是小半天的事,而且这里没有人认识仲玉,为何唐不负会知道,二美眯着眸子盯着他,该死的,难不成他天天在奸视着这里? 唐不负谄媚的干笑几声,“我听是下人说的,你可是你们这里的常客,你不知道吗?” “我记得刚一回来,我就带仲玉回房了,这里可没有人认得仲玉”二美挑挑眉目,看他还要怎么往下编。 “这个----------我当然不是听到下人说你带仲玉,只听说你带个男回来,长得俊美,才猜测到是仲玉”唐不负被二美纪缠得虚汗连连。 “噢,你走吧”二美淡淡一笑,她可不相信这些话,不过也知道在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 其实一旁的花少言也提着心,是他将这消息告诉唐不负的,这家伙忍不住一大早就找来了,花少言也没有想到。 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厅内只剩下二美和忆,二美的手才被另一只大手紧紧握住,体温慢慢传来,虽然只是一个小动作,二美还是莫名的感动。 她知道他在担心着她,不论失忆前还是失忆后,他都是如此的体贴,难怪她会深深的陷进去 第四十三章 二美当走出自己的思楼后,就开始后悔,可惜当她想折回去时,已进了唐仲云开的妓院,而且一路上仲玉紧紧的拉着她的手,知道他在担心着自己,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脸,她也能想象得到此时的脸颊有多白。 “其实我很讨厌你唐仲云,虽然你们是兄弟,”二美抬头强挤出一抹笑,“如果说不用讨厌来形容,其实我更恨他。” 是的,刚一穿到这古代,就受尽他的折磨,最后找到了爱自己的男人,她已婚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可是一切又全被那个男人给破坏了,让她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还好,她又遇到了仲玉,这一次她在也不会松手。 在下人的带领下,穿过前院,看着满院子刚刚起来,还没有梳洗,满身胭脂味的男人,二美皱起了眉目,来到这朝代一年多了,她还是接受不了男人像女人一样的娘娘腔。 大多的时候,她还是喜欢男人保护女人,当女人的避风港,虽然这样在其他人眼里,会被看成吃软饭。 穿过小院,来到院子的后面小院,也离那些胭脂的男人越来越远,二美猜到这里就是唐仲云住的地方,不觉得厌恶的皱起眉目。 只是还没有进院子,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虽然只是一眼,二美还是认出来正是独孤傲,而且他怀里还搂着一个女人。 看着款款走来的两个人,二美拉着仲玉,加大了步子,眼看唐仲云住的小院就在眼前,眼看着就要走近去了,那个熟悉的声音还是拦住了他们的步子。 “哟,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思楼的西二少主啊”不无嘲讽的声音,独孤傲说完还伸手捏了怀里的女人一把。 女人娇笑着,又一边插话,“这就是开妓院让男人去的老板?” 显然女人对这种颠倒的事情很吃惊,像来只有女人出来嫖妓,哪有男人出来嫖妓的资格,不由得再次看向二美的眼神也事着厌恶。 二美就知道这个难缠的独孤傲没有好话,她听着到无所谓,反正就当成她欠他的好了,可是有仲玉在一旁,二美可就不同意了。 “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指,我做什么事是我自己的事,爱着你们什么了?操心也不怕烂肺子。”二美狠狠的瞪了独孤傲怀里的女人一眼,真是贱人。 不明白为什么看着独孤傲搂着别的女人,她就是觉得刺眼,再看向独孤傲也时,二美也是一肚子的气,男人靠得住,母猪也上树,果然不假。 “哟,这西少主可多想了,我们可没有管你的意思,”女人见不得二美如此嚣张,“而且西二少主如此刻薄,也不太好吧,这样男人可是不会喜欢的。” 二美冷冷一笑,身子靠近仲玉怀里,“男人我只要一个,多的就不要了。” 此时,独孤傲才注意到二美身旁还有一个男人,俊美的长相不是一般人可相比的,眼看着心爱的女人亲蜜的靠在别的男人怀里,而二美的话更是刺激到了他。 独孤傲推开怀里的女人,没有一点的怜惜,几个大步窜到二美面前,手指直直的指向二美身后男人的脸颊,“你是谁?是谁?快说。” 看到独孤傲暴怒的样子,想到刚刚他还搂着别的女人,二美眼里升起一抹报复感,跟本没有想自己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 “他是仲玉,你没听说过吗?我爱的男人”二美温柔的拿开独孤傲的胳膊,轻轻开口道。 “什么?------------什-----么?”独孤傲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那个男人不是死了吗?怎么现在又活着? “仲玉,我们走吧”二美开始后悔了,看着独孤傲惨白如纸的脸颊时,她就开始后悔了。 最残忍的事情,就是心爱的人不接受你,明明知道你爱她,却还当着你的面和另一个男人亲蜜,这是世间最残忍的事情吧。 二美咬了下唇,将情绪掩藏起来,已决定只爱仲玉一人了,如今这样做也好,让他死了心,就可以回皇宫了,为了她这样的女人不值得。 “哟,你们来了,大哥已等你们半响了”唐不负迎了出来,脸上堆满了笑。 二美狠狠瞪了他一眼,“别废话了,我们可没时间在这里久呆。” 唐不负也不回口,只是在前面带路,刚步入大厅,就见唐仲云正坐在主坐上喝茶,冷眸抬起来看进来的人一眼,又低了下去。 二美冷扬起嘴角,拽什么拽,如果不是唐不负去弄那么一出,就是他跪下来,也别想进她的思楼。 不顾唐仲云的冷眸,二美大摇大摆的往椅子上一坐,吊儿郎当的样子,唐不负看了后只是低声轻笑,不言语的对九弟点点头,才坐到了二美的对面。 厅内摆设并不是很华丽,简单不失品味,干净的没有一点灰尘,二美软着身子顾意一脸的不以为意,就是让唐仲云明白,她跟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一年多没有见到二美的面,唐仲云哪里还有乎她这些小举动,放下茶杯,眸子在二美与自己失而复得的弟弟之间扫来扫去。 对着弟弟,他是愧疚的,如果不是他,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虽然一切都是春药的后果,但是大部分原因不这是在他本身,毕竟他也是爱着眼前这个女人的。 “仲玉,你-------这一年来过得可好?”半响,冷漠的声音带着关心才传了出来。 “我已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我现在叫忆,被丞相千金所救,过得还算好。”忆轻声应道。 “那件事情-------对不起”唐仲云想说那件事情是个误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到最后就变成了‘对不起’那三个字。 也许他还是自私的吧,自私的不想把心爱的女人再送到别人的怀抱,看着二美射过来的恨意目光,唐仲云直直的迎上。 恨,最起码可以记她记住他。 “那件事情?”忆看向二美,二美微皱眉目,直直的回决他,“你别多想了,没什么事情。” 忆盯着二美半响,他一直觉得大家有什么事情隐瞒着他,今日他既然答应来这里,就是为了寻求答案,二美看着他微沉的脸,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仲玉,你别多想,真的没有什么,既然都忘记了,还去知道过去的事情做什么?”二美紧咬着唇,不无忧伤的看着他。 她不想在失去他,她也怕他知道一切后,再次的离开她。总之,她怕了,是真的怕了,所以她赌不起,更输不起。 难道他就不能为了她,不要在问这些了吗?可是,他们现在只是陌生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怎么可能? 也许她这样做很自私,可是为了能与仲玉在一起,就让她自私一回吧,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忆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眼前这个满脸忧伤的女人,看着她眼底的湿意,让他心也跟着股股做痛,也许她说的对,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可是脑海深处,却有另一个声音告诉他,一定要问下去,似乎他能活着,只为了这个目地。 “算了,我想我一定让你为难了,我也觉得自己这样很自私,我先出去了,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我在外面等你。”二美苦涩一笑,自嘲挂在唇角边。 忆微微一愣,看着离开的背影,那离开时从她眼角滑下的泪滴,像一颗石子打入平静的湖面,在他心底激起惊涛ng,一发不可收拾。 第四十四章 二美禁锢的走出小院,不知是心里太过烦闷,还是天气太过繎热,风吹久久吹来的一赌胜马蹄下凉风,让她才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看到不远处的小亭,二美打量四周,猜到可能是这里的花园吧,走过去一个人坐下,也许此时仲玉已经知道一切了吧? 漫不经心的二美,没有发现靠过来的独孤傲,摇晃着脑袋,实在难以安静下来,胸口像被一团火烧着,站起身子,闭上双目,双手慢慢向上抬起,同时深深的呼了口气,在双下往下放时,又将深进一的空气呼出去。 反复做了几次,二美才慢慢睁开眼睛,然后就看到放大在眼帘前的脸颊,冷吸一口气,倒退了几步,认请是独孤傲后,才拍拍胸口。 “你心情不好?”远远的,独孤傲就看到了她,而且还是她一个人。 “不用你管。”二美心情确实不好,没好气的还了一句。 独孤傲紧紧的盯着她,不想错过她脸颊上的每一个表情,她的脸上除了失落无助,没有其它的神情,独孤傲蹙着眉头,告诉自己不要去理会这个女人,这个女个伤透了他的心,他们现在没有一点关系。 可是,看着那张一年来越加清秀的脸,独孤傲的心跟本冷不起来。 “他呢?” “有事吗?我们之的一切,还不用人来过问吧?你说是吗?皇子殿下。”独孤傲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正中二美痛处,让她一恼火的把怒气全发到了他的身上。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难道是冷血的吗?”独孤傲被二美的嘲讽的尖酸刻薄激刺到了,大声的吼道。 二美被独孤傲吼得,微微一怔,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收起唇角,理清情绪恢复平静才开口道,“对不起,我失态了。” 是啊,只要一想到仲玉知道一切事情真相后,一定会恨她离开她,想到事情会变得一团遭,二美就头疼欲裂。 “不必了,你的道歉,我承受不起。”独孤傲冷冷的回道。 “我都道歉了,你还要怎么样?”她心情已经够不好了,这个男人先来烦得她,是她在言词上可能过了点,可是她已道歉了,他还要怎么样? 独孤傲一把抓起二美的手,蓦然的加重力度,暴怒的瞪着二美,“还要怎么样?你说我还要怎么样?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我真恨不得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它是红的还是黑的?” “是啊,我冷血,我成认全是我的钱,还要怎么样?”二美也火大了。 “还要怎么样?我要怎么样真的会怎么样吗?如果不是怕你伤心,我早做了自己想做的一些,可是你知道吗?一直以来我都在意着你的感受,可是你一点也不明白,更是不懂。”独孤傲声音越来越小,脸颊上全是痛楚。 二美从来没有看到过独孤傲这样,一双清澈的眸子被忧伤布满,这样强硬的语气重重的刺到了她的心上,那个她一直逃避不也面对的一切,脸颊上瞬间布满了惊慌失措。 “原来最无情的真是女人,在皇宫里看着皇母今天还宠着一个男人,第二天就将昨日宠的男人忘记了,只让男人独自暗暗落泪,我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发誓一定要找一个不一样的女人,找一个不是无情的女人,最后不还是如此。”独孤傲真的被他逼疯了。 独孤傲心里的火在看到二美带着另一人男人时,就熊熊燃烧了起来,如今被二美一刺激,哪里还有理智。望着那张一直想品尝的吻,就直直的低下头,霸道的吻了上去。 如果说这是吻,那不如直接说那是一种掠夺,二美早就吓呆了,哪里记得挣扎,直到不无嘲讽和尖酸刻薄的话,才将她惊醒。 “哼,还真是个贱女人,到哪里都只会勾引男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寒蓉失去忆当然震怒,可是她也是一个不忘记正事的人。 当从下手那里知道皇子在这里后,第二天就准备一下,来到了这里,因为她是丞相千金的身份,所以妓院里的下人通知了唐仲云。 唐仲云这才带着寒蓉来雪独孤傲,唐仲玉正好也打算离开,可是出了门没有见到二美的身影,听到下人说她往这边来了,他才顺路跟了过来,所以该撞到和不该撞到这一幕的人,全撞到了。 二美呆呆一愣,瞪大了眼睛,半响才反应过来,第一个看向仲玉,“仲玉,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你听我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解释你不是水性扬花,到处勾引男人的女人?西二美,你还想骗忆多久?”寒蓉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他不叫忆,他叫仲玉,我的仲玉,我的夫。”二美不容一点反抗的看向寒蓉,语气不容质疑。 寒蓉脸上闪过窘迫之色,狠狠的瞪向二美,知道说不过二美的一张嘴,不在理会她,转身一旁的独孤傲福了福身子,“寒蓉见过皇子殿下。” 独孤傲只是冷冷的撇了寒蓉一眼,他可以对二美大喊大叫,但是决不允许别的人对她大吼大叫了,何况是如此难听的话。 “仲玉,我们走吧”二美绕过独孤傲,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了,乱糟糟的,让她快发疯了。 唐仲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独孤傲一眼,一双眸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却也任由二美拉着他的手,往外走。 “殿下请稍等”寒蓉对独孤傲请示一下,才急忙转过身叫住走远的两个人,“站住,等一下。” 二美原本不想理会,可是毕竟还有仲玉在,她不想仲玉对她有一点的不满或意见,才停了下来,扭过头,“还有什么事吗?” “忆,我要回皇城了,你的想法呢”寒蓉报最后的希望看向忆,跟本没有理会一旁存在的二美。 “仲玉他-------” 二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寒蓉打断,“住口,你知道他在想什么吗?又怎么能为他做得了决定?” 二美恨死了眼前的女人,可是一切又能怎么样,她说得没有错,仲玉的想法谁也代表不了,二美紧抿着唇,抬头看向仲玉,等待着他开口,就像此时寒蓉一脸的紧张和期待一样。 忆遇到二美的眼神,艰难的别开头,眼中是一抹多情却又无情的痛楚,“我想,我还是回皇城吧。” 几家欢喜,几家忧,寒蓉原本已失望了,如此听到这样的话,激动的扑进忆的怀里,二美呆呆的立在一旁,她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这样选择,就像刚刚他避开她的眼神一样。 忆没有在多留一刻,毫无留言的离开了,二美低着头,她没有勇气看着那个身影离开,那是她深爱的男人,如今却不要她了。 二美紧紧的捂住胸口,仿佛马上就要窒息一样,不知何时唐仲云走到了她的身边,半响才沉哑出口道,“我------并没有说。” 虽然他知道现在解释她也不会相信,可是他还是不想看到她更加恨他的目光,听到唐仲云说话,二美终抬起头来,唇角高高扬起带着笑,笑得有些悲凉,眸底更满满的装着失落和无力。 眼底的泪光,成一条线穿成的珠子滚落下来,平静的对唐仲云摇摇头,二美想笑却掩饰不住声音里的悲切,“不怪你,谁也不怪,谁也不怪,谁也不怪。” 转过身子,木然的离开,此时即使不明白一切的下人,也被二美伤心欲决的样子弄得心酸,何况是还是深深爱着她的男人。 寒蓉看着西二美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眼底满是笑意,这样才能解她之前的恨意,没有一个人可以抢走她手里的东西。 收回神绪,对独孤傲弯腰道,“皇子,女皇派寒蓉接你回宫。” “知道了,你先行一步,我还有话要对唐大少说。”独孤傲一脸的距离感,看到二美受伤,他决不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寒蓉领命先退出去了,院内只剩下独孤傲和唐仲云两个人,独孤傲才出声问道,“你爱她吗?” 唐仲云微微一愣,转过头看向他,深遂的眸子,让人猜不到他在想些什么。 其实独孤傲知道,即使不用问,也看得出来唐仲云是爱着二美的,而且很爱,所以没有问出口前,他就瞬间做下了一个决定。 但是,他还是要得到唐仲去亲口的答案。 “爱”低沉的声音,不大,正好刚刚被独孤傲听到耳里。 独孤傲微微一笑,“你要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唐仲云寒眸盯着他,反问道,“你爱她吗?” 独孤傲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说我不爱她,你信吗?” 堂堂的皇子不当,却为了一个女人,可以当被人指唤来使唤去的下人,是什么让他可以甘心这样做?当然是因为他爱那个女人。 “我想我该走了” “不送” 独孤傲停下脚步,回过头,“谢谢你的招待,对了,告诉唐不负,他做过的事情我一定会报复回来的。” 唐仲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紧皱着眉目,可是独孤傲住进来的当晚就发现了跃墙过来的花少言,更是一路跟踪发现花少言与唐不负的关系,望着那高个人的墙,他似乎知道是谁天天把女人送到他的床上。 花少言那个妖媚的男子当然不会做这种低及的事情,可是他可以找人,当然这里有什么条件之累的,独孤傲是猜不到了。 可是他也明白,如果不是昨晚花少言来说了什么,唐不负不会第二天就去二美那里,也不会今天让二美踏进这个院子。 只怕那个叫仲玉的男人,也不会离开二美吧。如果说最阴险狡炸的男人,谁能挣得过花少言,不过独孤傲明白,今日之事,他在以后的日子里只怕不会少吃苦头。 “不要伤害仲玉”远远的,还能听到唐仲云的话。 独孤傲没有回头,也没有停步,邪恶高扬的嘴角,他当然不会伤害二美爱的男人,可是他也不会放过让二美落泪的人。 第四十五章 一个月后丞相府算是除皇宫外,最豪华的府院了,里面不但有名石堆成的假山,四处种值的花草更上世间难寻的品种。 丞相府里一片红色,到处是喜色的红绸,下人们忙碌穿梭的身影源源不绝,却又井然有序。 女皇早已通告天下,将自己最疼爱的皇子嫁给丞相之女,所谓的门当户对,丞相千金最醒得起皇子,这可是现在市井门户最热门的话题。 皇城最豪华的酒楼雅间里,只见一俊美公子喝得酩酊大醉,却仍旧往嘴里倒着酒,可惜那一身上等丝绸做成的白袍,就被他当成破布一样,满是污迹。 门被无声的推开,又从里面关上,俊美公子头也没回,口齿不清的低吼,“滚,滚出去。” 来人不但没有出去,反而大方的坐到他对面,抢过他手里的酒坛子,仰头猛灌了一大口,然后将坛子成一条弧线的扔到地上,发现清脆的破裂声。 “是你?”一改刚刚的醉态,俊美公子跟本不像一个喝酒的人。 “你演得还真是入戏。”独孤傲瞄了他一眼,一脸的调侃。 “你不也是吗?”唐仲玉反唇相讥。 原来假意买醉的正是唐仲玉,而进来的当然是明天就要嫁给丞相千金的独孤傲,要说这两个人,怎么能在这里撞到,那还要从一别二美之后,到皇城之后的时候说起。 其实唐仲云真的没有和唐仲玉说任何事情,而是当唐仲云带着寒蓉去找独孤傲时,正好被独孤傲强吻二美那个场面一刺激,让唐仲玉瞬间想起了一切。 当唐仲玉看着心爱的女人走到他面前,和他解释这是个误会,默默的任她牵着自己走,那一刻唐仲玉真的想狠狠的把二美抱在怀里,在也不松开。 可是他想起了一切,当然也想起了自己为何会跳崖,所以他的热情他的爱又沉了下去,心痛得如刀缴,他知道自己还是爱着她的,虽然一年多不曾见面,可是爱依然如之前一样火热。 一时之间矛盾犹豫不决让他不知道要怎么办?而且想到那个场面,他就浑身忍不住颤抖,所以当寒蓉开口时,他没有丝毫犹豫的应下。 怕自己会反悔,不敢多留一刻,他大步的离开,即使没有回头,他仍能感受到她的伤心,可是他不能原谅那样的背叛。 回皇城的路上,他更与寒蓉保持着距离,但是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恢复记忆,还有一天到皇城时,深夜里独孤傲突来来找他。 对唐仲玉来说,独孤傲是陌生的,可是独孤傲却没有一点皇子的架子,开口直奔主题,“也许你该给她解释的机会。” “我不懂皇子在说什么?”唐仲玉又恢复了最初失去身子时的冷漠。 “也是,你跟本不是唐仲玉,也不知道二美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了,不过我知道,当时唐仲云被公孙芸下了春药,才强要了二美,唐仲玉误会跳了崖,事后二美也一心的寻死,更是把一切怪到唐仲云身上,用剑刺伤了唐仲云,还好在她寻死时,我遇救下了她,后来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想死了,我想是为了报仇吧,”独孤傲耸耸肩,“你说多曲折啊。” 唐仲玉眯紧了眸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可是独孤傲知道他听进去了,而且此时很后悔那样对待二美,原来一直以来最受伤的都是二美,可是他却将过错怪到她身上。 甚至在恢复记忆后,没有告诉她,更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他真是残忍,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一直说爱她,却在无意间一直伤害着她。 独孤傲清嗓几声,才将唐仲玉从记忆里带回来,“你怎么来了?明天不是大婚吗?” “想你了,看看” 唐仲玉嘲弄的动了动唇角,“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你喜欢男人。” “有些事情听说没有用,事实才重要,对了,你知道二美身边这么多男人,是因为什么吗?”独孤傲就是喜欢看到他忧伤的眸子,也报复他决然离开时,给二美带来的伤害。 “我不想听”唐仲玉冷冷的回决,他的心已经够痛的了。 独孤傲也不容决绝的盯着他,“可是我想说,因为我们所有人都在某些地方太像一个男人。” 唐仲玉眸里射出寒光,瞪着独孤傲,可是独孤傲又加量的接话道,“可怜啊,我堂堂一个皇子,也是因为像一个人,才能留下,啧啧。” 唐仲玉紧握着拳头,恨不得一拳打到那张还在驺嘴的脸颊上,他知道他错了,此时也一直在弥补,虽然现在买醉只是作戏给寒蓉看,可是只有他自己明白,自己心时的心痛是真的。 零乱的脚步声传来,独孤傲对唐仲玉挑挑眉,然后一手紧紧抓住他的衣领,眼角扫着从又被推开的门,独孤傲才张扬跋扈的开口道,“哼,敢和我皇子抢女人,你也不看看你是谁。” “住手”寒蓉的声音传来,她人也到了两个争执的人面前,又不敢得罪皇子,寒蓉强挤出声,“皇子,我与他已没有什么了,蓉儿心里有的也只是你一个人。” “哼,可是外面可不是这样说的”独孤傲松开口,理着自己的衣袍。 “外面的只是传闻”寒蓉恨那些乱嚼舌头的人。 但是一切又是真的,忆爱上她了,可是她又不得不奉旨娶皇子,这才是她苦恼的地方,她也深深的爱着这个追求了一年多的男人。 “哼,最好是这样,这个男人我不想在在皇城撞见他。”独孤傲冷哼一声,才转身离开。 室内一剩下寒蓉和唐仲玉两个人,唐仲玉大手一伸将寒蓉拉进怀里,“怎么办?日日买醉,已为可以忘记你,可是还是没有办法。” “忆,我也是,虽然府里一片喜气,可是我却没有一点心思,满脑子全是你的身影”寒蓉听到忆的告白又感动,又心酸。 “蓉儿,要怎么办?”嘴里的甜言蜜语说些,让人注意不到的脸颊上却是一脸的冷色的厌恶。 该死的独孤傲,如果不是他出了这个主意,他也不用背着二美抱这个让人厌恶的女人,也终于知道独孤傲绝对是一个爱记仇的家伙。 只因为寒蓉言语上伤害了二美,他就可以做出如此大的计谋,其实他并不想参与的,毕竟如果当初不是寒蓉救了他,他或许已不在这个世上了。 但是独孤傲那样的人,他那个威胁的眼神,就让他决定还是不要拒绝,毕竟得罪爱记仇的人可不好。 “忆,不然我们私奔吧”寒蓉的话一出口,她感觉到抱着她的男人身子微微一颤,心就暖了起来。 “可是--------不行,我不能害了你。” “不,忆,别劝我,我想了好些天,这是唯一的办法”寒蓉听到忆为她好,更加坚定了决心。 “可是你要是这样做了?就是将皇家的颜面扫地,会抄家的,我不能这么自私”唐仲玉劝得半真半假,毕竟为了独孤傲给二美报仇,害寒蓉一家被抄太残了点,可是如今都走到了这步上,如果他突然间退出,独孤傲定不会绕了他。 不但害得独孤傲嫁给了寒蓉,显然独孤傲想嫁的人是二美,如今泡了汤不成,还嫁给了别人,这样的事他可不敢做,想到独孤傲刚刚离开时那警告的眸子,唐仲玉就打了个冷战。 其实,这么久了,一直以来他软弱的性子,是从根上除不去的,如今在独孤傲这件事情上就被证实了。 ***响亮的鞭炮声,在丞相府前响得震天,远远的看见皇家送亲的八人抬花轿越来越近,丞相一脸皱子的对身边的下人喊道,“快去看看小姐准备好了没有?” 下人连连点头,大步小跑的向西院小姐住的院子中跑去,才跑到一半,正与迎过来的下人撞到一起,两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 “小---小姐不在房内” “今儿个是小姐的大婚,她当然得出去迎皇子” “可是喜袍被扔到房间里。” “什么?”惊吓声过后,顾不得会被人听到,一路边出府门口跑去,一边大喊,“不好了,小姐不见了。” 丞相看着花桥已到了府门前,乐得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可是女儿没等来,却见下人慌乱的撞了出来,脸上显得升起了怒气。 “丞相,不好了,小姐不见了,喜袍仍到房间里”下人话说得结结巴巴,半响才将事情说完。 “什么?派人找了没有?是不是小姐还没来得争穿喜袍?”丞相显然比下人冷静得多,瞬间分析很多条理由。 不可能是被人绑走,因为还没有人在皇城如此放肆,最后终于肯定下来,只能是她自己离家出走,或是逃婚,毕竟传言她爱上了一个男子这种事,丞相还是听说一些的。 “哼,寒丞相,你可知罪?好大的胆子,你家小姐竟敢做出发此侮辱皇家颜面的事情。”花桥仍被人抬着,只见站在花桥旁的四九走了出来,脸上是不可忽视的威严。 “这位公公,这里面定有什么误会,老臣定会给女皇一个交待,不如先让皇子进府吧”寒丞相额上布满虚汗。 “四九,回宫”花桥内传独孤傲冷漠的声音。 四九对围观的百姓摆摆手,“放开,” 一边吩咐着桥夫回宫,本就是奴才,看到主子受了这么大的辱,桥夫们没有一丝犹豫,弯腰抬起花桥,不顾寒丞相的苦苦相劝,抬着皇子毅然离开。 明明是一件喜事,却变成了坏事,四周的百姓也没有戏看,一哄而散,只留下瘫软在地上的寒丞相,还那些讽刺的喜字和大红绸。 第四十六章 寒蓉赶到事前约好的地方,却没有看到忆的身影,心里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不敢承认自己的想法,她拼命的摇了摇头否定。 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过去了,她的心也越来越凉,但是她不会离开,她要一直等下去,她不明白也不相信忆会这样对她。 等待的时辰总是过的那么慢长,天也慢慢的黑了下来,又慢慢泛亮,整整一天一夜,寒蓉也没有等来那抹身影。 就在她彻底失望,起身带着摇摇欲坠的身子打算离开时,房门被推开,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寒蓉所有的失望被赶走,大步的迎了过去。 “忆,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吓死----------” 寒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另一抹身影慢慢的走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独孤傲。 只见独孤傲一脸得意的看着她,“寒大小姐,你可还好?” “他怎么会来这里?”寒蓉扭头看忆。 唐仲玉冷漠的推开怀里的寒蓉,“你被骗了。” 简短的四个字,就寒蓉身子软滩在地上,一脸的不敢置信,“怎么可能?忆,你不会这样对我的不是吗?” “他已经恢复记忆了,而且叫唐仲玉,西二美的夫,名正言顺的。”独孤傲带着一报复的快感,绕到寒蓉面前,跪下身子,看着她一脸的伤心欲绝,惋惜的摇摇头,“你不该那样对二美的,因为她是我的女人,谁也不能伤害她。” 寒蓉此时终于明白为什么无冤无仇的独孤傲要联合忆做这样的事情了,都是因为那个西二美,眼里升起浓浓的恨意。 “你在恨也没有用,不但我不容许你碰她,就连他”独孤傲回头指着唐仲玉,“他也不会允许,而且还有其他男人。” 独孤傲既然做了今天这一步,就已决定和别的男人分享那个女人了,不是他想不想的事,而是他想,只怕那个女人还不会同意呢,想到这,独孤傲就无力。 “够了,咱们该走了”唐仲玉有些看不下去了,毕竟等待寒蓉的不只是这些。 独孤傲站起身,可怜的看了寒蓉最后一眼,才转身离去,寒蓉看着忆就这样决然的离开,愤怒的吼道,“我会报仇的,我一定要报仇。” “报仇?你没有机会了”独孤傲说得不假。 皇榜已贴出,全面通及寒蓉,而寒丞相已被罢免了丞相职位,更是被收了全部家档,身无分文的流落街头,寒子烈下落不明。 独孤傲很满意自己的手段,出了客栈,懒懒得伸了个腰,撞了一脸冷漠的唐仲玉一下,“怎么?你心疼了?唉哎,不心疼就不心疼,用这种杀人的眼神瞪我做什么。” “你不用回皇宫?”唐仲玉拼开头,实在不敢恭维他的幽默。 “不回了,而且是明目仗胆的不回去”独孤傲是一石二鸟。 如今母皇一直觉得对不起他,更是愧疚的想作任何事情来弥补他,所以他现在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但没有人管,还全力的做他的后盾。 “离开一个多月,也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刚刚独孤傲还一脸的兴奋,此时又叹起气来。 “我---------不回去了,你帮我告诉她,对不起”唐仲玉背过身子。 “什么?”独孤傲没有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完全被惊到了。 唐仲玉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头,更是没有言语,看着远去的背景,独孤傲迷茫了,头一次遇到事情,让他想不明白,让他困惑。 第四十七章 思楼停业了,更确切的说是不在营业了,妓女也都被消散掉了,整个思楼里,除了打扫的下人,大多的时候都是一片寂静。 二美躺在贵妃椅上,怀里抱着念仲,静静的看着远处,公孙环站在一旁,将一切看在眼里,忍不住偷偷的叹了口气。 一个多月了,还是一句话也不说,眼里有的只是一片空寂,就像没有了灵魂一样,留下的只是空壳子。 远远的看着花少言走了进来,公孙环慌抱过二美怀里的念仲,虽然孩子是二美主动抱过去了,可是前几次花少言都会用一种犀利的目光看他,这一次公孙环可长记性了,不等被花少言看,就主动先抱过孩子。 “二美,独孤傲来了”花少言蹲下身子,手温柔的抚过二美的发丝。 这一个月来,唐仲云也来过几次,可是看着木然的二美,最后心痛的也不敢在来,是不敢在看到二美这番样子。 花少言也头一次有了无力感,一个多月不算个短日子,可是想尽了办法,她依旧不言不语,整日里静静的坐在那里,就像空气一样。 花少言说完话看着还是一点反应没有的二美,沉沉的叹了口气,站起身子对一旁的下人点点头,下人才退了下去,不多时只见独孤傲在下人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之前独孤傲到这里后,就将一切都说给了花少言,独孤傲也觉得没脸见二美,毕竟他没有把唐仲玉带回来,所以让花少言将唐仲玉的道歉带到,他就不见二美了。 可是花少言扬言不会带话,独孤傲才硬挺着头皮走了进来,远远的就看到躺在椅子上的二美,给自己打了几次的气,独孤傲走了过去。 “这-------”当眼神触到二美无光的眸子时,独孤傲愣住了。 花少言点点头,背过身子看向远处,“一个多月了,一直是这个样子。” 独孤傲闭上眼睛,久久才睁开,“二美,唐仲玉走时让我告诉你,对不起。” 他知道她一定能听得到,只是她不想面对,所以说完后,独孤傲只是静静的着眼前的女人,那双呆木的眸子,眨了眨,头才慢慢的扭过来,与他对视。 “对不起?”二美喃喃念道,因为太久不说话,她的嗓音听上去有些低哑。 “是啊,他想起了一切,我也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了,他觉得对不起呢,他说他不能原谅自己。”这些也全都是独孤傲自己猜测的,但是事实也真的就是这样。 “他想起一切了?”二美瞪大了眸子,手紧紧的抓着独孤傲的肩膀。 独孤傲被抓痛,冷吸一口气,却还是强忍着点点头,肩膀上的手无力的垂下去,二美从椅子上站起身子,遥望着远方。 他想起了一切,知道了事实,却还是走了,为什么?难道说他真的对她一点感情也没有了吗?为什么他可以如此决然的离开,难道说痛苦的真的只有她一个人吗? 不能原谅自己?难道就可以逃避吗?他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明不明白她的痛楚?泪无声的落下来,打在泥土上,瞬间就消失了身影,只留下一片湿痕。 “我想他想开了就会回来”独孤傲忍不住开口劝慰道,尽发觉底气是这样的不足。 二脸扬起下巴,冷冷的讥讽一笑,“想开?那就太晚了。” 是的,这样无情决情的男人,她要不起,也不敢在要。 在他不在的这一年多来,她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最后一切误会都解开了,他却还是如此的决然,她终明白,只有自己爱自己。 她不想在傻了,她要报复,要让那个男人知道,她不在这样傻傻下去。 “二美----”花少言看到她脸上的神情,有些慌张。 二美扳过身子,目光从花少言身上转到独孤傲身上,最后在落到抱着孩子的公孙环身上,风清云淡一笑,“你们三个可愿意嫁给我?” 呃----------三个男人被突来的话语震得错愕立在原地,二美扭过身子,不在看向三人,将眼底的痛楚掩饰下去,“也许我很自私,但是此时我只想问你们中谁愿意嫁给我?我决不强求。” “我-----我愿意”公孙环低弱的声音结结巴巴的传来。 他不在乎二美是因为气,还是因为报复唐仲玉才说出这样的话,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更不在乎二美是因为他像唐仲玉才留自己在她身边。 只要能留在她身边,他可以不在乎一切。 “我----我也愿意”独孤傲是第二个开口的。 脸颊上闪过红晕,独孤傲别扭的扭开头,生硬被别人看到他羞涩的一面,原本打算离开,如今又主动开口应下嫁人,想必花少言一定会嘲笑他。 可是独孤傲管不了这些了,眼睁睁的看着她娶别的男人,他忍受不了这种痛苦,所以面子已经不重要了,何况堂堂皇子身份,为了二美都当过小二,哪里还有面子。 独孤傲和公孙环彼此对视一眼,才同时看少花少言,只见花少言妖媚的唇角一扬,挑动一下凤眸,“我去让人准备,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明天拜堂吧。” 看着摇着腰身离开的花少言,独孤傲和公孙环同时一笑,有种乌云被拨开的感觉。 第四十八章 思楼里一片热闹,相对来说,隔壁到是冷清了许多,唐仲云从下午就一个人关在房里喝闷酒,现在已是天黑,仍旧自行买醉。 唐仲云没有想到她要娶亲了,而且还是同时娶三个男人,打从听到消息后,他就心如刀割,跟本无法呼吸,为什么? 可是他也知道她永远都不会理自己,那样的恨自己,怎么可能在多看他一眼? 事实让唐仲云心更痛,窒息得紧握着拳头,他恨,恨自己无法在拥有她。 房内唐仲云独自买醉,房外的小院里,唐不负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兄弟两人各怀心事,气氛让下人都觉查得到。 唐不负是眼看着一切变成这样到今天,也看着大哥活在痛苦里,他不是没有帮过,可是二美对大哥的态度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不是说帮就能帮得上的。 “不行,我必须做点什么”唐不负仍掉手里的酒壶,站起身来。 望着高高的墙,只是一墙之隔,却让人毫无办法,显得如此无力,眼珠动了动,唐不负一抹奸计升到眸子里。 大步的向兄长的院子里走去,没敲门唐不负推开门就直接走了进去,看着不理会自己的大哥,唐不负奸炸一笑,禁锢的坐到他身边。 “大哥,你是不是很爱西二美?”唐不负的话刚一出口,就见唐仲云射来杀人的目光。 “大哥,你快说啊,我有急用”唐不负不怕死的继续追问。 唐仲云紧抿着薄唇,寒眸猛然的瞪向唐不负,“滚。” “好,我滚”唐不负就不信他走了,兄长不会叫他,边走边假意念叨,“唉,本想帮你出主意的,看来你和西二美是真的无缘啊。” “滚回来。”唐仲云低吼,该死的,他已经够烦的了,如果他只是为了逗弄他,他定然和他没完。 “大哥,你让我滚,我滚了,”唐不负饶有兴趣的回过头,“你让我回来,对不起滚远了。” “你----------”唐仲云被他气得脸上青筋也显露出来。 “好好好”唐不负可不敢在玩下去,近身到兄长耳边,低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不行”唐仲云猛得站起来拍着桌子。 他怎么可以这样,那样二美会更恨他,他决不能这样做,可是看到唐不负坚定的点点头,“大哥,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不过到时你可能要受点苦,当然了,如果熬得过来,相信以二美的心软,一定会接受你的。” 唐不负的话,让唐仲云犹豫不决,他知道这真是最后一次机会了,看着坚定对自己点头的弟弟,唐仲云终于下定决心点点头。 为了能与心爱的女人在一起,面子尊严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最后。 隔壁的婚礼依然在准备着,却不知道一场阴谋也在进行着。 夜里,只见四周一片安静,数条黑影闪过,去了又回,夜又变成一片寂静,跟本没有人发现异常。 第二天早晨,思楼里一片热闹喧哗声,大厅里已挤满了下人,二美身穿喜袍的站在大厅中间,脸上一片泰然,只是少了欢喜之色。 杂乱的脚步声让大厅静下来,只见三个男子同穿红袍,头盖红色盖头,被下人搀扶着走了近来,接过记着红色大花的红绸,二美站在中间,三个分头各是一个男人。 “吉时已到,请新人三鞠躬,一鞠躬,拜父母,二鞠躬,拜天,三鞠躬,夫妻对拜。”喜婆的话刚刚一落,四周就是一片欢愉声。 “送入洞房。”声音落后,二美和三个新郎被往后院送去。 三个男人齐齐坐在床头,二美跺着步子走来走去,既然已决定这样做了,而且被赶上了架,在也没有退却的机会了。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二美慢步走过后,手轻轻一扬,掀起了第一个人的盖头,只见公孙环害羞的低着头,二美手轻挑起他的下巴,四目相对,二美轻笑出声,低下头主动吻上他的额头。 公孙环愣愣的抬起头,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二美,一年多了,这还是她头一次这样亲近,那温柔带着点湿意的唇,软软的让他一生也忘记不了。 二美眼里多了份柔和,这样的男子,弱小又胆小却不敢一切的跟在她的身边,想到自己一直只想着仲玉,忽视着他的感受,心里有些愧疚。 “别害羞,你是我的夫。”二美安抚着他,轻轻一笑,才走到第二个男人的面前。 有了第一次经验,二美心里也就没有那么紧张,拿下第二个人的盖头,然后就愣住了,她觉得一定是自己眼花了,眨了眨眼晴,用力的端详着这个俊美的脸颊,最后落到那双蓝色眸子时,二美确信自己没有看错,眼前的男人果然是唐不负。 手用力的扯下另一个盖头,是唐仲云冷漠的脸颊,二美有一种被打入地狱的感觉,公孙环着着她脸色慢慢变得惨白如纸,也好奇的扭过头去,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冷吸一口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二美尽量让自己压低声音,可是她这种压低声音,对所有人来说却是吼声。 “娘子,为夫可有做病什么?”唐不负眨眨眼睛一副无辜的模样。 “住口,唐仲云,你在玩什么把戏?”二美瞪了唐不负一眼,才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的唐仲云。 “你娶了我。”低冷的声音,带着不可反驳的威严。 “娶你?快说,你们把花少言和独孤傲弄哪里去了?”二美平静的脾气要疯掉了,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子,我们可是拜过堂的,那么人在看着,你不会不承认吧?”唐不负站起身子,贴身二美,在她耳边顾意吹了口气。 二美打了个冷战,往后退了几步,与唐不负拉开距离,此时此刻,她只希望这一切只是幻觉,可是眼前的一切如此真实。 二美脑子变得一片空白,呆呆的愣在那里,脑子里快速的理清这一切,可是任她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滚,滚出去,我当今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唐仲云拳头握起又松了几次,静静的站在一边,不言一语,唐不负脸颊上一直带着似笑非笑,不无深情的盯着二美,“娘子,你想毁婚吗?我们可是拜堂的,你要让我们以后怎么见人?” “你们自作自受,和我无关。”二美无情的回话。 “你娶了我们就得负责”唐仲云终于冷冷的开口。 二美冷冷一笑,“娶?你觉得我娶的是你吗?” 不想在这里在呆下去,二美推开门,犹豫了一下回过头,跟本没有看向唐家兄弟两,“公孙,出来。” 公孙环起身,对唐家兄弟点点头,才快步的跟了出去,响亮的关门声过后,室内恢复了安静。唐仲云狠狠的扯下身上的红袍,这红袍就像在讽刺着他一般。 唐不负耸耸肩,往床上一躺,昨晚就没有好好休息,不但把花少言和独孤傲这两个难搞的男人迷晕绑走,更是连贴身下人都换成自己的人。 “大哥,一切才刚刚开始,你要挺得住”唐不负也有些无力,原本只想把独孤傲捉走,让大哥一个人来的,可是谁想到大哥最后改变主意,要他也陪着。 没办法,以大哥的个性,只怕在这里一辈子也不可能得到二美心,只有他来帮忙了,可是如此一来,他怕是要被绑在这里了。 不过他没有想过嫁人,这样嫁过来也不错,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一切,毕竟他从未想过会为一个女人束缚自己的一生。 相信西二美对他也没有感觉,所以这样嫁过来,也会把他不当回事,一样自由自在。 唐仲云也无力的躺在床上,愣愣的望着床顶,是啊,这一切是他也做了决定的,才刚刚开始,他要坚持住,双眼一闭,一年多来,头一次如此放松什么也不想的睡过去。 二美带着公孙环,两人一前一后的往二美原先住的小院走去,四下里的下人被这一幕弄得愣愣得,在看着主子那张冷脸,哪有人敢靠上前去,却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进房间后,二美就往床上一躺,翻了个身子面向里,半响又翻了个身子,如此翻转向次后,二美又坐起来,重重的叹了口气。 抬起头才发现站在门口,静静望着自己的公孙环,才想起来一直只顾着自己气闷气,忘记了他的感受,那双惊恐又忧郁的眸了,看得二美心一软。 扬手伸了伸他,在他走到床边后,轻手拉过他,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轻拍着他的肩膀,累了一天了,他瘦弱的身子只怕早就吃不屑了。 “睡吧。” “他们怎么办?” “别管他们,最好明早不要让我看到他们。” “我是说他们”公孙环哪里敢问唐家兄弟怎么办,他问的是被绑走的两个人。 这时二美才明白过来,突然扬起唇角,“相信他们比我还着急。” 想到那两个男人一个爱记仇,一个尽是主意,今日受了这样的委屈,相信一定会不肯放过唐不负和唐仲云,此时二美甚至有些期待那些场面了。 第四十九章 早晨,二美和公孙环一同到餐厅用早饭,就见下人们欲言又止的样子,二美满脑子的疑惑,刚刚好起来的心情,又被弄得有些烦燥。 一到饭厅,所有的答案被揭晓,只见厅内早已坐着唐家兄弟两,二美脸色一沉,紧锁住眉头,稳住自己的怒火,“你们怎么还没有离开?” “哎,娘子你起来了?”唐不负一直低着头吃东西,听到二美的话后,假意被吓了一跳,其实他早就看到他们进来了。 “我并不是你的娘子,你们该知道我娶的不是你们。”二美脸色骤变。 “可是我们拜堂了。”唐不负耸耸肩。 看着唐不负不以为意的样子,唐仲云冷脸的模样,二美脸绷红一片,暴怒的低吼道,“拜堂?那又怎么样?唐仲云,你不得,我可记得,记得当初你是怎么讨厌我的,是怎么折磨我的,怎么?现在想嫁给我了?这样不要脸的事情你也能做得出来,还真是让**为感叹啊。” “娘子”唐不负看着兄长铁青的脸,生怕兄长忍不住破坏了这最后一次机会,慌乱出声插话。 “住口”二美瞪向唐不负,戳戳逼人,“这里有你什么事?你进来跟掺和什么?” 气氛一下子就僵了下来,下人们也不敢出声,将头低到最低,连气都不敢大喘出口,公孙环看得出来唐仲云是爱着二美的,赶紧安慰道,“还是吃饭吧,有什么事吃完饭在说。” 二美冷哼一声,“见到讨厌的人,哪里还有胃口,告诉下人把早饭送到我房间里。” 看着决然离去的背影,公孙环才暗自松下一口气,虽然也被弄得没有了胃口,但是还是礼貌的坐了下来,“二美就是这样,她总是有口无心,你们别太往心里去。” 唐仲云痛苦的闭上眼睛,桌下的大手紧紧握成拳头,薄唇半响才冷冷的吐出话,“知道了。” 唐不负以为大哥一定会怒气的离开,所以听到这句话后,也是一愣,最后坦然一笑,看向公孙环感谢一笑,这笑还没有落下,就听到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人影也跟着走了进来。 “唐不负,你死定了”怒吼的正是花少言。 此时的花少言哪里还有往日妖媚淡然面对一切的样子,一双火怒的眸子似乎要吃人,哪里还有半点妩媚,半张不曾露出来的胎记脸颊,也顾不得别人侧目,完全露在外面。 “这么早就回来了?”唐不负当然他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因为他早就吩咐下人在早晨后就放了独孤傲和花少言。 “是啊,回来早了,不知道有没有让你失望。”这一次进来的是独孤傲,同样一脸的杀气。 他等待了一年多的日子,好不容易盼来了,却被这个家伙全给搞砸了,他怎么能心里没有火气,更是恨不得当场掐死唐不负。 “呀,现在说来,你们可是客人,做为主人,我怎么也得招待你们一下。”唐不负一脸的不怕死。 “该死的”花少言一听这句话,就明白他们早就拜堂,看来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唐不负,今日我要杀了你”独孤傲哪里受得了这委屈,猛的冲到唐不负面前。 唐不负也不甘示弱,轻松接下了他劈下的掌,身影一闪就跃出了饭厅,独孤傲紧随跟了过去,看着两个人打得不可开交,花少言冷冷的瞪向唐仲云,妖媚的扬起唇角。 “大少爷,你觉得他们谁会赢?”花少言一脸的平静,却心里一遍一遍的咒骂着唐不负,他的洞房花烛夜就这样被他给毁了。 “不负”唐仲云冷声开口。 “我也肯定是他”花少言太了解这个死党了,如果他没有能力摆平独孤傲,这么大胆的事情,他是不敢做的。 至于花少言这边,花少言想到唐不负知道他会买个脸子,虽然表面上会冷战一些日子,毕竟有那么多人在看着。 但是花少言心里也憋着气,好好的堂没拜成,又要多成一个男人来分享心爱的女人,怎么会平衡,何况唐不负也跟着错嫁过来了,时间久了,他可不相信那家伙会不爱上二美。 两个人静坐在大厅,果然不多时唐不负一派潇洒的走了进来,随后跟进来的是一脸青肿的独孤傲,独孤傲还不停的叫嚣,“站住,还没有打完,听到没有?” “你打不过我”唐不负头也没有回。 “你---------我要让母皇抄了你们唐家,听到了没有?听到了没有?”独孤傲被无视,怒火更欲欲膨胀。 唐不负回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不怕二美伤心吗?” “哼,二美恨死了某些人,你觉得会吗?” “可是她也爱死了某些人,不是吗?”唐不负挠挠头,假意做思考状,“对了,那个人好像是仲玉噢,而且你与他也很像噢。” “唐不负,今日我跟你拼了”又羞又恼,独孤傲又一次打向唐不负。 结果唐不负身子一闪,然后一计砍刀打在独孤傲的脖子上,独孤傲身子晃了晃,身子沉沉的摔到地上,便一动不动没了反应。 花少言站起身,一脸的惋惜,“你不该这样得罪他。” 是啊,让独孤傲这样没有面子,只怕独孤傲醒来后,会更回的暴跳如雷,不知道这个家要乱成什么样子,想到这些,花少言就觉得无力。 用眼角偷偷看了一眼唐仲云,家里又多了一个随时都会爆炸的炸弹,无声的叹了口气,天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第五十章 “喂,那是我吃饭时坐的地方,谁让你坐在那里的?你个小偷” “小偷?我偷了你什么?到是你这个外人,在主人家大喊大叫,不太好吧?”唐不负禁锢的拿起筷子吃了起来,然后一副人间美味的样子。 “外人?你个不要脸的,要嫁的是本皇子,要说外人也是你这个外人” “拜堂” 下面传来一片低笑声,独孤傲怒眸扫过去,下人们慌乱的低下头,或各忙个的,生怕成为发生桶,这几天天天看着两个主子斗嘴,而且最后败得总是这个皇子,而唐家八少爷最常反击的一句话,就是‘拜堂’。 “唐不负,我要杀了你” 独孤傲说完这句话,不但唐不负摇了摇头,就连下人们也摇了摇头,有些话天天听就烦了,每次动手的下场独孤傲都会被人抬回房间,这样确关有点惨。 早饭还没有开始,新一轮的打斗又开始了,二美刚走到外面,还没有进去,就停下了脚步,听到里面的吵闹声,还有打斗声,下人的惊呼声,盘子被打落到地上发出来的清脆声,紧皱起眉目,二美转过身子,她就知道不该听公孙环的,不该到饭厅来,虽然这几天天天躲着他们,但是在自己的院子里还是能听到他们时不时传来的吵架声。 这一切让她厌烦透了,二美有时觉得一定是自己太软弱了,不然这些男人怎么也骑在她的头上,在她的地盘为所欲为。 公孙环抱着念仲刚出来,就看到了沉着一张脸的二美,眸子转动了一下,他刚刚劝她去前厅和大家一起吃饭,可是刚回去抱孩子,才几分钟的时间,想必一定是前厅发生什么事了。 公孙环张了张嘴,几次也没有说出话来,只能看着怒气冲冲离开的二美,抱着念仲才往前厅走去,刚一进前院,就见独孤傲和唐不负从前厅里打了出来,四周是下人慌乱避开的身影,公孙环叹了口气,轻哄着怀里的念仲,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也许,事前他应该事提就先告诉一下他们,事实就会往发的方面发展。 如此一来,公孙环也无法进去吃饭了,看来只能让下人拿些点心送到房间里了,转身刚要走就见唐仲云走了过来,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公孙公子” “大少爷”公孙环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就没有了话语。 唐仲云也难以开口,可是这几天看到儿子,却不能碰摸,实在让他忍受不了这种煎熬,今日看到儿子的面,他终忍不住靠上前来,虽然觉得这样很唐突。 “你-------要抱抱他吗?”公孙环这点的善解人意,也是为何所有人都不针对他的原因之一。 “我----可以吗?”一向冷若冰霜的唐仲云,在此时才露出一点温柔。 “可以的,念仲很乖”说完,公孙环就将怀里的念仲轻手的放到了唐仲云怀里,细心的告诉他念仲喜欢人怎么样抱他。 唐仲云边听边点头,认真求学的样子,果然怀里的念仲裂开嘴笑了,唐仲云像得到糖的孩子,“他在笑,他真的在笑。” “是啊,虽然他现在才五个多月,但是已经会笑了。”公孙环细心的明白,更从唐仲云的眸里看到了喝望,何况这个可是他的亲生儿子,他怎么能不想呢。 一上午公孙环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唐仲云哄着念仲,两个人话语不多,但是很投机,并没有太过无聊,公孙环发觉唐仲云其实是一个很容易接触的人,可能是爱二美的方法有些不对吧。 一天过去了,天色也暗了下来,二美将自己关在院子里整整一天,现在她谁也不想见,何况那吵架声实在让她反感。 叩叩的敲门声,让二美刚要躺下的身子停了下来,走过去打开门,只见唐不负带着一张让人想伸手狠狠打的笑脸站在门口。 “有什么事?”二美冷冷的看着他,与他保持着距离。 不理会二美的无视,唐不负尽自的走进屋,腰还顾意的扭了几下,到了床边后,不顾身后二美杀人的眼神,妩媚的坐到床上,身子一倒,侧身面向外的躺到了床上。 二美双手盘在胸前,一分不离的盯着他,她到是要看看他又想玩什么。知道和唐不负这男人发脾气没有用,他只会看着你怒火高涨,越加的激动罢了。 更不会是一个好的吵架对像,从他与独孤傲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得出来,所以将积怨埋在心里,二美尽可能的不让他看出自己很生气。 “娘子,天晚了,该休息了,今日就让不负来伺候你就寝吧。”唐不负说的没有一点害羞之意。 二美挑挑眉,靠了过去,弯下腰身,盯着他的脸打量了一番,最后又驺驺嘴,嘲弄的开口道,“你就如此忍受不了没有女人的晚上?” 唐不负点点头,已接触过她的尖酸刻薄,慢慢也习惯了,正如公孙环所说,接触之后就会发现,这是一个有嘴无心,心软的女人。 二美没想到他会点头,恨得咬紧了牙,轻轻一笑,“既然如此,我突然有一个好办法,你要不要听听?” 唐不负又点点头,二美强忍着压下要炸开的肺,强挤出一抹干笑,“只要你离开这个家,你可以天天随变的找女人。” “你的意思是说要休了我?”唐不负反问。 二美点点头,看来他还有救,并不是真正的白痴,还明白她想说什么,这一点让二美烧起的火气,稍稍降下了一点。 “可是在这里也可以每晚有女人”唐不负意有所指的眼神看向二美。 二美一愣,突然间明白,自己还枉为聪明,原来一直被这个该死的男人牵着鼻子走,如此被戏弄,二美岂会甘心,恶狠狠的瞪着他。 “娘子,该休息了。”唐不负仍旧不肯罢休。 “我是不会在碰你们唐家的男人的。”二美干脆的回决。 “娘子,你这样做好无情,难道说即使是仲玉站在你面前,你也不碰?” 二美捂住自己的耳朵,希望自己刚刚跟本没有听到唐不负说的话,可是晚了,她一字不落的全听了进去,特别是最后一句话,那样的清晰,却又深深的刺痛着她的心。 “你看,我就知道你还忘记不了仲玉”唐不负激怒了二美,觉得很有成就感,手有意无意的理着自己的头发。 看着跑出去的女人,叹了口气,为什么明明是在帮大哥,他的情绪也被带动着,那酸酸的感觉让他沉闷得想找些方式发泄一下。 苦苦一笑,如果不是每日和独孤傲打一架,也许他真的要被逼疯了,不过想想,这个家还真是热闹,他相信一切都会好的。 不是结局的结局 夜晚的安静,总是能让二美慢慢平复下情绪,月光朦胧的笼罩着整个院子,那弯弯的月亮,远远的看上去就像挂在树上一样。 淡淡的月光,散发出来的光,让二美感到了寒冷,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寒冷的并不是月色,而是周遭所有的一切,这种冷并不是身体的冷,而是从内心散出的寒意。 孤单无助,无依无靠,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从来到古代的这一天起,只有遇到仲玉与仲玉相处的那些日子,她的心才有些暖意。 喜欢这黑夜,可以掩盖起二美的彷徨和无助,但是她又讨厌这黑夜,勾起太多的痛苦,心痛得总是无法呼吸。 二美蹲下身子,用力的缩成一团,仿佛这样就可以让自己不在那样孤单无助,于是她想起了她深爱的那个男人,甚至那些陪在她身边一年多的那些男人。 如果说对那些男人没有感觉,那一定是假的,人非草木,岂能无情。 多多少少有着一些情,只是她一直没有去理,也不敢去理,她怕越理越乱。他们的好,她看在心里,他们的情,她更明白。 时间久了,也就有了牵挂,岂能说放手就放手,何况她做不到那样真正的绝情,每个人都付出到了及限,如果她真的在决然,那只是在把他们逼进绝地。 在夜里,她总会想起仲玉的怀抱,很暖,让她可以什么都不想的去依靠,真正的放松自己。即使不开心痛苦时,也有他在分担。 如今自己的处境太过尴尬,更无言以对,一切似乎就像是一场梦,这场穿越是如此的虚幻,让她感受不到自己真实的存在。 甩掉脑海里的一切,二美想让自己清醒,这一切都不是她要的,这样的生活让人窒息,更让她无力以对,一切不能在这样下去。 扬起嘴角,闭上眼睛,不知道现在唐不负还在不在她的房间里,到底哪里才是她的安身之处? 寂静的夜里,清凉的风,没有人愿意打破这份温馨,可是就是有一些不懂得享受的人,扰乱这安静。 脚步声过后,有意压低的声音,也慢慢传了出来,“你到底还要闹多久?” 二美不用看,也听得出来是花少言的声音,眼睛仍旧闭着,只是静静的听着,对他深夜出来会人,并没有太大的吃惊,似乎在意识中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一样。 “你觉得我在闹吗?”唐不负靠在门框上,一手玩弄着自己的头发。 “够了,如果你是帮你大哥,你已经做到了,你不要在惹怒她了。”花少言声音里带着隐怒。 “可是我答应帮你往独孤傲房里扛女人,还差一年噢”唐不负也理不清自己的真正感觉,也许真的该出去走走,明白一下自己到底怎么了? 二美愣住了,难怪那边会知道这里的一切,原来这个内贼不是别人,正是花少言,被骗的感觉直冲向二美的头,狠狠的咬着自己的手,让自己忍住欲冲出去的欲望。 原以为他是真心的对自己好,可是到现在才明白,一切是那么的假,跟本不是真的,突然间觉得可笑,二美唯一剩下的那点力气也被抽光了。 “对了,谢谢你这次给面子,原谅我倒乱了你的婚礼。”唐不负摆摆手离开。 花少言唇紧抿,直到那抹背影消失了,才转身离开,只顾得交谈的两个人,跟本没有发现蹲在树后面的娇小背影。 二美原本是身子蹲着,在确定人都离开后,身子才无力的滩坐到地上,到底什么才是真的?二美迷茫的头脑突然间变得越来越清晰。 也许听到花少言与唐不负的对话,是老天有意的安排,给她做事的决心。 她突然间觉得该做什么了?而且现在就得抓紧时间。 第二天,又是一个好天气,花园里的花散着淡淡的香。 独孤傲到餐厅时,竟然奇迹般的与唐不负打架,更确切的说是唐不负对于他的冷嘲热讽全然不以为意,这一点让独孤傲很吃惊。 花少言无惊打采的走了进来,将手里的拿着的纸轻手的放到饭桌上,然后静静的看着厅内的三个男人,花少言的沉默让厅内的三个人都一愣,也知道定是出了大事。 唐仲云第一个拿过花少言仍下的纸,打开后脸颊也随着看到的内容慢慢的沉了下去,眉宇也紧紧皱在一起,独孤傲最挺不住,直接从唐仲云上抢过信,几秒中就将信的内容看完。 “怎么可以这样?我不信,她一定只是逗逗我们。”不用唐不负看信,如时一听独孤傲的话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我看过了,她房间里东西一样也没少,只是银票都带走了”花少言坐下,开妓院所有的收入都在二美那里,房间里没有了,当然是被带走了。 四个男人同时陷入了沉默,这时正好听到外面传来下人的惊呼声,“公孙少主,你怎么了?” “不好”花少言暗咒一声,起身就往外走。 刚一到门口,就看到滩到地上的公孙环,脸颊上没有一点的血色,任下人怎么用力也扶不起来,至于念仲正被一个下人抱着。 独孤傲也走了出来,一年多的相处,早就把公孙环当成自己人的,看到他这样也一脸的担心,靠过去,“公孙,你没事吧?” 公孙环如白纸一样的脸,听到独孤傲的话后木然的摇了摇头,身子顺着花少言和独孤傲的搀扶站了起来,没有一点神情,抱过下人手里的念仲。 “对不起,刚刚是爹爹不对,以后爹爹在也不会这样了”公孙环喃喃低语,视四周的人如空气一样。 “都是爹爹的错” 看着远去的背影,如此的瘦弱和无助,让独孤傲恨恨的转过身,然后没有一点准备的扬起拳头,狠狠的打到了唐不负的脸上。 “都是你,一切都是你,才变成这样,该死的。”独孤傲越说火气越大,不停的对着不远手的唐不负大打出手。 下人们不敢靠近,唐仲云冷漠的看着这一幕,跟本没有表情。 最后,还是花少言快速出去,截下了无去理志的独孤傲,“这样打能解决问题吗?” 一句话,终让还挣扎的独孤傲停了下来,紧张的下人们也大大的松了口气。 ***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离开了这里。 谢谢这么久以来,你们的照顾。 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公孙,但是我知道他会照顾好念仲。 我不醒做一个母亲。 也许逃避不是一种好办法,但是我想出去散散心,理清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想要的是什么? 西二美。 公孙环将手里的信从下人送来后,一直看到现在,连天黑了也没有发觉,直到念仲饿了哭声,才让他回过神来。 将信折好后,放到胸口里面,公孙环才走过去抱起念仲,一边吩咐下人给念仲热奶,一切井然有序,可是下人们还是细心的发觉到主子心不在焉。 静静的看着念仲吃奶,公孙环低着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希望能看透衣料,而直接看到怀里放着的信,那里他心爱女人离开时,唯一留下的东西。 喂完奶,公孙环哄着轻拍让念仲入睡,他真的要在这里等下去吗?也许她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毕竟对于她来说,他们这些人只是累赘。 是的,他明白二美是心软,才不忍心置他们不管,公孙环开始讨厌自己,厌恶自己这样,让人去同情可怜,也许真正该离开的是他。 将睡熟的念仲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公孙环才轻手翻着自己的衣柜,从最底从挑出自己这一年来积攒的银票,这些都是二美给他的零花钱。 因为从来没有出去过,所以他一分也没有花,全都积攒了起来,如今终于有了用处。 夜深人静,正当大厅里四个男人商量该怎么做时,只见公孙环抱着念仲,趁着月色从宅子的后门走了出去,无声无息没有让任何人发现。 第二天早上,东西摔碎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寂静,然后是下人们杂乱的脚步声,快速的向大厅走去,惊了一夜没有合眼的四个男人。 花少言将下人送来的信看了一遍,才递给另外几个人,仰头望着头顶,一切真的是乱上加乱。 公孙环留的纸很短,只有一句话:我会把念仲抚养长大。 “怎么办?”唐不负开口打破沉默。 “我要去找公孙”独孤傲不在想这样呆下去了,他怕二美回来后看不到公孙环会伤心。 花少言站起身子,“我陪你去。” “加上我一个”唐仲云开口。 三个男人同时点点头,同样的心思,让他们站在同一站线上,所有的恩怨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已离家出走的两个人,家不能就这样散了。 唐不负站起身,耸耸肩,他该做的都做了,是时候离开了,只是为什么心却有一点不舍? ***三个月后。 秋天,最热闹的地方当然是北方的秋菊城。 所谓秋菊城,名副其实,每天秋天,这里遍地都是成片的菊花,吸引着大批的人来此小呆时日,在观赏菊的同时,一边游玩。 成片的黄色菊花丛中,只见俊美男子身穿白袍,淡雅的笑,让成片的菊花也迷住了,如此的美景仍旧抹不掉男子眼里的淡淡忧伤。 此人正是唐仲玉,离开皇城后,他就一路来到了这里,每日与花做伴,深夜里一个人躺在这花丛里望着星空,他就会时常想起二美,那个平凡却一直带着笑的女人。 如果那天他够勇气,就该和独孤傲一同回去,他记得最后一次见到二美时,那阳光的笑容跟本没有在她的脸颊上,现在有时间一个人想想,也许不只那一刻没有笑容。 菊花的季节马上就要过去了,看着凋零的花朵,唐仲玉突然间有种归家感,他想回去了,回到那个女人身边,告诉她他有多么的想她。 可是,他一直都没有勇气。 “仲玉,是你吗?” “二美?”唐仲玉以为是想得太多出现了幻觉,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身后的女人。 “好久不见”其实她想扑到他怀里,但是还是压住了这种欲望。 “好久不见。”二美的冷漠,让唐仲玉眼底闪过一抹失落。 他以为二美会高兴的扑到他怀里,诉说着思念,可是她只是静静的站在他面前,像久别的朋友,淡淡的微笑,别无其它。 沉默太久,两个人都没有谁愿意第一个打破这沉默,最后变成两个人同时面对着整片的菊花丛发呆,二美的坦然,让唐仲玉心底五味掺杂,搞不清是什么情绪。 当初是他离开的,是他说没有勇气面对她,可是为何现在面对冷淡的她,他会觉得心痛?甚至此时想当面质问她,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这里的菊花很好开。”二美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当见到那个熟悉的背影时,她能毫不犹豫的叫出他的名子,足以见得他在她心里的位置。 只是,当初他只让独孤傲带回一句‘对不起’,真的伤了二美的心,心被伤时,也会觉得无力,也会觉得凉了,然后情也会慢慢的收起来。 “怎么就你自己?”唐仲玉终忍不住开口。 “我想我该回去了”没有回答他,二美转过身,紧咬唇,迈动的步子,是那样的沉。 身子猛然被从后面搂住,淡淡的男人香传进了鼻子里,同时还能感受到他的轻颤,“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伤你。” 二美不语,兄弟唇的力度已让她咬破了唇,但是这痛楚还是让她没有松开口,她怕一松口就忍不住哭出声来。 原来一切真的都是天意,逃出来了,逃到了这里,却无意间遇到了一直想见的男人,又在她欲要平静的心底激起千ng。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别离开我,我错了,真的错了”唐仲玉在没有见到二美时还没有太大的感觉,可是当面对真人时,此时此刻,他是如此的怕失去她。 生怕这样一松手,这一生都不会在见到她。 “仲玉,对不起,我想我对你的承诺和誓言做不到了,”二美没有回头,一脸的忧伤。 出来三个月,一个人时她想了太多,她不能如此自私,那些男人的付出她全看在眼里,但是伤害和欺骗却也难以让她接受。 所以她在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什么,也许她也在逃避吧,毕竟都离家出走了,在回去她总觉得没有面子。 可是当看到仲玉的这一刻,她突然间明白了,一直以来她都没有想过那些男人在她心里的位置,但是现在才知道不是没有位置,只是她没有发觉。 正如见到仲玉的那一刻,她会突然间想到对他的承诺和誓言无法兑现,愿得一人白,白头不相离,执子之手,与子皆老。 “我知道,我全明白,不怪你,全怪我,全是我的错,可是我不在乎” 听着唐仲玉祈求的声音,二美更恨自己,在也忍不住心里的痛楚,转过身子趴在唐仲玉怀里哭了起来,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难道相信的人在一起,真的如此难吗? “仲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她不能把他当成唯一,可是人都说过,欠什么千万不要欠情,不然一辈子也还不起。 可是她欠的就是情,欠得太多,又是太多人的情。 “二美,二美------” 唐仲玉失而复得,紧紧的搂住她,不停着叫着她的名子,感受她真实的存在。 经历了太多,相爱的两个人再次重新走到一起的时候,心也紧紧的贴在了一起,是彼此相通的心,不在是朦胧的不知道对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