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世界》 第一章、平凡 第一章、平凡 茅草屋下,一群杀手正商议计划。 杀手,江湖上最神秘但也最易引起人敬畏或者说怨恨的职业,这个职业自人类诞生之日产生恩怨情仇后就已经产生了。人多了,做得事情也就多了,自然得罪的人也自然多了,因此杀手就是解决这些麻烦的其中一种方式,至少大部分买家都认为这是解决事情的最好也最干净的方式。 倘若一个人都已经死了,那躺在棺材内的人还又能如何威胁到自己呢?这岂非是解决事情的最好方式? 望着桌上的面,一位年纪在二十上下的青年忽然拿起桌上的宝剑,起身了,一双眼睛锐利无匹,冷冷望着眼前的几位杀手同伴以及那位将他们召集在此的女人,冷笑道:“干我们这行的人基本上都等于将脑袋挂在腰间上了,随时准备掉下,因此干我们这行人的赚钱快但花钱也快,只不过这次我却不想接这笔生意了!” 女人,年纪已经不轻的女人。 女子最好的年纪在十八岁到二十八岁之间,这个女人真实年纪已经有了四十岁了,已经过了一个女人最好的年纪。而且这个女人非常不幸,她并没有得到上天的眷顾让他拥有许多奇女子一样历经岁月而不老反而更有韵味的容貌与气质,随着时光的流逝,这个女人看上去和街道上买菜小小贩的中年妇女没有什么差别。 不,或许有一个差别,那便是这个女人的眼睛非常锐利,简直就如同黑夜中猫头鹰。此时此刻这个年纪已经不年轻了,但声音却带着引起世间大部分男人遐思语调,似笑非笑望着这位入这个行业已经不短的青年,说道:“我知道你在江湖上名声不凡,就在上个月你将昆仑派最著名剑客洛河东一招之内杀在剑下,但既然你已经入了我们这个行业就应当知道我们这个行业的规矩。” 青年人并不喜欢与这个女人对视,这个女人的眼神实在太锐利了,即使他这位握着剑,身上眼中时时刻刻弥漫了杀机的人也不如,虽然没有见这位长相普普通通的女人动手,但青年人却可以肯定即使最近他在江湖上名声鹊起,四年时间内挑战武林七大门派高手,连战皆捷,却也并非这个女人的对手,他深深吸了口气,道:“我自然知道我们这个行业的规矩,虽然现今我并不知道你们的计划,但干我们这行的人直觉一向非常敏锐,因此即使我仅仅知道一点,也可能泄露秘密,而这个世界上唯有一种人才可以真正让人放心,死人才能真正保守住秘密!” 女人脸上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微笑望着青年人,道:“既然如此,你还是选择作出这个决断吗?”这句话才落下,坐在茅草屋中其他两个桌子上剑客已经握住剑站了起来,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年轻男人,剑已经握在手,随时都可以拔出,染血。 青年冷冷一笑,道:“自然,此时此刻面对你们我凭借我手中的宝剑以及我的武艺,或许我还有一线生机,可面对他?我想不出我有任何把握可以活下来!”青年脸上忽然带上了非常玩味笑容,望着女人,轻声道:“你应当知道我这句话说得可不假!” 女人脸上已经没有了灿烂柔和的笑容,此时此刻面色铁青,冷冷望着青年,此时此刻即使青年人都可以感觉到女人那眼眸中赤裸裸的杀意,在女人眼中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青年打了一个寒战,虽然他明白自己应当不是这个长相平平的女人的对手,但却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忽然展现出来的气势竟然是如此可怕,如此恐怖。可怕恐怖得令他几乎没有半点反抗之地。 但他依旧不后悔自己作出得这个决定。 “看来你已经知道得不少了!”女人盯着青年,冷冷道。 青年苦笑道:“我当然知道得不少,否则我也不会做出这个决定。最近江湖之上除开那个人我实在想不出江湖上有什么人值得你这位杀手行业中的大佬级人物亲自出动!” 这句话一出,茅草屋内其他两位杀手眼中忽然闪现一丝恐惧,一双稳若磐石的手也微微抖了一下,虽然仅仅只一瞬间却已经可以看出那两位年纪不算年轻的杀手也已经知道青年口中的人是谁了! 此时此刻他们将视线望着那位这位年纪最大的女人,他们希望可以寻求一个答案。 女人不慌不忙望着青年,开口道:“你很聪明,可聪明的人活不长!” 青年苦笑道:“干我们这行的人又有哪几个人可以活得长呢?今朝有酒今朝醉而已!” 女人语塞了,不错干杀手这行的人又有几个人可以活得长呢?在杀人时往往也就意味着将自己的性命也赌上,不是杀掉对手便是被对手杀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用在他们这种人身上来说是最恰当不过的事情了。 她已经四十几岁了,过了一个女人最黄金的年纪,但她却是一柄剑,一柄非常锋利的剑,既然剑还锋利那就绝对不允许离开这个江湖,除非死。 可是她还好好活着,自二十岁起从事杀手行业,至今已经有二十几年,他一共杀了一百二十三人,从未失手,因此她杀人很贵,因此她很有名,因此她不能离开杀手这个行业,更别提离开这个江湖,嫁人生子,相夫教子了。 这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奢望而已。 她明白,迟早有一天她也会实在别人手中,成就别人如日中天的名声,或许这次任务就是她最后一次任务。 “看来你是真已经下定决心了!”女人轻叹道,每每望着这样的年轻人出现在她的四周她都会忍不住叹息,因为这种年轻人每年都不知道要死上多少个,有些是死在目标人物手中,有些则是死在她的手中。 青年坚定的点了点头,道:“因此我知道这次计划绝对会失败,而对于我们来说失败就意味着死,因此我宁愿从你们的手中寻找一线生机!” 她却没有急于动手了,他望着这位在江湖上名声鹊起甚至可以算得上有些名气的江湖人,有些好奇,开口问道:“对于他,难道你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把握??” 青年苦笑摇头道:“在我杀掉昆仑剑客洛河东之后曾遇见过他,当时我在一招之间败在了他的手中,因此我非常清楚面对他,我绝对没有任何胜算!” 一招? 这时候不但女人身后的两名杀手愣住了,就连见过了大风大浪的女人也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女人才转醒过来望着青年,深深吸了口气,开口道:“你确定只有一招?” 青年冷冷一笑,道:“你何曾看他出手用过第二招!” 女人没有说话,不错,江湖上绝对没有任何人让这个人出手用第二招,即使在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潇湘剑客也都在一招之间惨败于这个人手中。 “平凡此人虽名为平凡,可江湖上有几个人敢认为平凡平凡呢?”青年这一席话说出了江湖上人的心生,平凡,虽名为平凡,可江湖上却有几人敢认为平凡平凡呢? 许多武林世家手中都有一个档案,档案中记录着一些江湖名人,其中一页中就写着一个人:平凡,年纪21,出道半年,一剑刺穿点苍卓飞咽喉,闻名于江湖! 随后半年,挑战各大门派高手连战皆捷! 天下第一山庄无争山庄庄主原东园曾在平凡的档案背后亲自写下一句话:此人武艺非凡,心机城府均深不可测,可以算得上江湖上一等一难缠人物,或可与武林神话楚留香一争长短! 犹豫半晌,原东园又写下一句话,随即抹去! 第三章、真正的麻烦 第三章、真正的麻烦 铁剑门,在江湖上也算得上大名鼎鼎,特别在南七省,其名声并不弱于当时昆仑、崆峒等名门正派,即使比起武当、少林也仅稍逊一筹,仅此而已。 江湖上有句名言:铁剑门弟子的剑法虽并不一定比得上峨眉、华山等门派的剑法,但论剑骨却不逊色于江湖任何门派,铁剑门弟子即使死也没有一个是选择坐着死的。 当代铁剑门剑主欧阳清风得意弟子方正无论武艺还是性情都算得上铁剑门中的佼佼者,出剑便以铁剑门一贯规矩出剑:不染鲜血,绝不回鞘。 可这一次方正却没能做到,当他的剑才刚拔出剑鞘时,一个人忽然间出现在他的面前,两根指头在他迅雷不及掩耳之情况下瞬间握住了他的剑尖,刹那间方正后背湿透了。 一名剑客若不能控制手中的剑,就不能算得上一位合格的剑客。方正对于手中的剑一向非常自信,即使面对峨眉、武当、崆峒、华山派的剑术高手也自信可以牢牢控制手中的剑作出任何他想要作出的招式与应对,可这一次他却没有自信了,当那两根手指握住剑尖的时候,他就已经失去了对剑的控制,就算他如何用力气也再抢不回对剑的控制权。 刹那间,一种难以言喻的绝望在方正的脑海中生出,一瞬间方正想到了最极点的方式——自杀。以自杀维护剑客的最后一点尊严。 “啪啪啪” 一阵掌声非常不合时宜的响起,伴随这一阵冷漠不带任何温度的声音响起:“香帅不愧是香帅,不但轻功独步天下,而且武艺亦冠绝江湖,我可真想知道当我出剑的时候,不知香帅是否能如如今这样握住我手中的剑尖呢?” 这一句话落下,两位陷入震惊的蒙面人以及方正顿时清醒过来,这位一身蓝色长衫,打扮得如同一位花花公子的青年人是名震天下,纵横江湖十载而未曾一败的武林神话楚留香! 方正立刻抹去了自杀的念头,江湖上败在楚留香手中的高手强者不计其数,他方正就算再如何厉害,难道比得上少林武当那些泰山北斗级人物吗?? 人因为有对比,因此才失落、伤心或高兴。而产生这些复杂情绪的原因在于落差,此时此刻方正心中已经生出落差,但却是一种沿着求生方向转变的落差,既然那么多名震江湖的大人物都败在楚留香手中,那我败在楚留香手中又算得了什么呢? 楚留香含笑望着方正,松开了两根握住剑尖的指头,扫了一眼平凡,随即开口说道:“我可以保证即使你刺出了那一剑,你也绝对杀不了他。” 方正愣了一下,继而沉声问道:“为什么?” 楚留香笑道:“我知道你刚才那一剑已经聚集了你全身功力,蕴含了铁剑门剑术之精髓,而且还是以一种玉石俱焚的信念拔出剑鞘,但即使如此你的剑却还是不能伤到他。”说吧,楚留香回头深深望了平凡一眼,道:“你出剑是想玉石俱焚,而他出剑则是在赌博,以命相博,因此你必败无疑!” 方正看着手中的剑,看了许久,迷蒙的眼睛中闪过一抹犀利的剑芒,而后缓缓将剑收入剑鞘,拱手对着楚留香施礼道:“我明白香帅您的意思了,刚才我的出剑虽说报有玉石俱焚的信念,但这股信念背后却还有求生的欲望,而他却没有,他只求可以在这一剑之间博出胜负,至于生死早就不再他在意的范畴之中。换而言之,他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剑客,而我不是!” 方正仰天长叹了口气,他深深望着平凡一眼,道:“一直以来我都不明白为何师傅败在了平凡手中他却还哈哈大笑,原来原因就在于此,剑客,若没有剑客不能在挥剑之间置生死于度外,全心全意只为求挥出那至高至强至极的一剑,那就不能算得上一名合格的剑客!” 楚留香含笑点了点头,他喜欢看着江湖之上的后起之秀在江湖上兴起,因此对于方正有如此领悟表示非常高兴,他笑着道:“不错,作为一名剑客倘若可以领悟到这一点,那他对于剑客至高无上的剑道之境的追求,应当也就不再是雾里看花了!” 方正脸上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容,此时此刻他如何不明白刚才倘若不是楚留香在自己展现出玉石俱焚的极招前阻止住了自己,自己恐怕永远也无法领悟这番道理,死人绝对不可能领悟任何道理的。 “多谢香帅救命之恩,来日若有幸,定当回报香帅!”随即,方正深深望着坐在桌前喝酒的平凡一眼,随即离去。 有些话已经不用再说,最后那一剑已经说明了一切:不管如何我会再来挑战你的,平凡!这便是方正眼神中的含义,这含义并不复杂,不但楚留香明白,即使与方正同时而来的华山、昆仑两派传人也清楚。 “香帅不愧是香帅,天底下果真没有香帅解决不了的麻烦,只不过香帅你的麻烦似乎并未完全解决,至少这个客栈中还多了两个人,他们不应当在此,至少不应当活着在此!”平凡微微含笑,一双眼睛盯着楚留香说道。 楚留香轻叹了口气,道:“可否让在下问两位一个问题?” 华山、昆仑传人立刻拱手点头,不约而同开口问道:“香帅请讲!” 江湖上无论是喜欢楚留香的还是讨厌楚留香的人都多少都会给楚留香一点面子。这种待遇在江湖上可是很少有人能够拥有的,至少与楚留香一起喝酒吃菜的平凡就不可能拥有。 楚留香望着华山弟子昆仑弟子,开口道:“你们可曾见过他的剑法?” 两人立刻摇头道:“没有,当初师尊与他决战,不允许任何人观战!” “当初师叔与他决战,不允许任何人观战!” 楚留香又问道:“结果你们的师尊师叔说了什么?” 华山弟子回答道:“此人剑法超拔流俗,高深莫测,颇有自成一家之气象!” 昆仑弟子道:“此人剑法奇诡,时而大开大合,时而走偏僻生冷之道路,当今天下恐怕没有几人是他的对手!” 楚留香点头,他非常认同昆仑、华山两位前辈的言论,虽说他并未见平凡出手,但平凡身上流露出的剑气杀意已是罕见不已。在他认识的人中间,可以有这等剑气剑势的人,没有一人! “既然如此,你们是否认为你们的武艺已经超过了你们的师傅、师叔了呢??”楚留香问道。 两人顿时沉默了下来。 倘若他们的武艺超出了他们家的师尊师叔,当初与平凡决战的人恐怕也不是他们的师傅、师叔了,而是他们自己。因此他们绝对不如自己的师傅、师叔。 楚留香却也不说话了,他指了指坐着的平凡,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楚留香的已经已经再明确也不过了,你们可以动手了或可以离开了。 此时此刻两位华山、昆仑最杰出的弟子犹豫了,他们握着剑,望着平凡,心中已经生出了犹豫。半晌,他们随即离开了。 他们已经怕了,已经恐惧了,一位剑客倘若自己都已经恐惧了对手,那他挥出的剑也绝对达不到巅峰状态,因此他们唯有退,唯有退才能保证不死。 这是一个非常浅显的道理,当然只有清醒的人才明白,还好,他们此时此刻是清醒的。 客栈中又只剩下平凡、楚留香两个人。 平凡为楚留香倒了一杯酒,开口道:“你招惹麻烦的功夫举世无双,但解决麻烦的功夫也同样世所罕见!” 楚留香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道:“这明明是你的麻烦,为何硬说成是我的麻烦呢?” 平凡平静说道:“因为你喜欢多管闲事,因为铁剑门、华山、昆仑都有你的好友,还因为你不喜欢见到有人死在你的面前,因此这自然也就成了你的麻烦!” 楚留香拍了拍手,道:“有理,不过我的麻烦都已经解决了,而你的麻烦却还并未解决,至少还并未完全解决!” 平凡没有否认,说道:“一个江湖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麻烦,而一个江湖想成名,那麻烦就会更多!我在江湖上也算得上小有名气了,也自然会因为这小小的名气而惹来一些麻烦!” “哪些麻烦?” 平凡冷冷一笑,“倘若我知道,那就绝对称不上麻烦!我只知道至少有两个人在江湖上出高价请**上的朋友在一个月内取我的性命,因此这算得上是一个麻烦!” 楚留香望着神色平静的平凡,开口道:“你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平凡摇了摇头,道:“担心,我自然担心,但我高兴,因为我马上就可以试剑了,我如何不开心呢?江湖上可没有几个人可以让我出剑!” 楚留香叹道:“看来那个**上的朋友应当非常非常有名,否则也不会让你出剑?” 平凡望着楚留香,眼神忽然变得非常非常奇怪,半晌,平凡缓缓开口道:“他或许算不上非常有名,但他却有一个令任何人听了都为之心寒恐惧的名字:中原一点红!” “搜魂剑无影,中原一点红!”楚留香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江湖上无论谁招惹到这个人,那就都等于将脑袋系在腰间了!看来你真遇上**烦了。” 平凡慢慢的将一杯酒喝下,缓缓说道:“谁说不是呢?” 第四章、江湖杀手 第四章、江湖杀手 十年前,就在楚留香名扬江湖之际,同时间也出现了一个传奇,一个神话。 十年前,江湖上曾出现过一个人一身黑衣,一口剑,一张惨白的人皮面具,露出面具外的一双锐眼,看起来比他的剑更可怕。 但其实真正可怕的还是他的剑。 ——-柄杀人的剑,随时随地都可以杀人于瞬息间。 更可怕的一点是—— 这个人什么人都杀,只要是人,他就杀。 最可怕的一点是——只要是这个人要杀的人,就等于是个死人了。 曾经有人问过他。 \"只要有人肯出高价,什么人你都杀,甚至包括你最好的朋友在内,这是不是真的?\"\"是。\" 这个人说:\"只可惜我没有朋友可杀。\"他说:\"因为我根本没有朋友。\"有人看过他出手,形容他的剑法。 他挥剑的姿态非常奇特,自手肘以上的部位都好像没有动,只是以手腕的力量把剑刺出来。 有很多剑术名家评论过他的剑法。 他的剑法并不能算是登峰造极,可是他出手的凶猛毒辣,却没有人能比得上。 十年之后,这个人已经是江湖上要价最高,出手最狠,且从未失手的杀手,但凡混迹江湖的人恐怕没有几个人不知道他的。 中原一点红,这名字在江湖上象征着一个传奇,象征着一个噩梦。甚至有人曾言在江湖上混迹,一旦被中原一点红盯上就等于在阎王的生死薄上划去了名字,阳寿已至。 十年过去,死在中原一点红手中的人已经过百,其中江湖上一流的高手已经达三十七人,至于一些腰缠万贯的商人、权倾天下的官员亦死在中原一点红手中不少。 从无败绩,这便是江湖上的人给中原一点红的评价。仅仅这个评价就足矣令任何江湖人对中原一点红这个人忌惮不已,恐惧不已。 从无败绩岂不就等于楚留香的武林神话? 楚留香望着平凡,开口道:“既然你明知道你的对手是中原一点红,你本不应当喝酒。” 平凡微微一笑:“喝酒的确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可对于我这种人来说倘若不喝酒则是一件心烦的事情,毕竟在没有女人的前提下,唯有喝酒才可以发泄我堆积在心中的一切情绪。” 楚留香露出了一个理解的笑容,开口道:“或许你需要一个朋友,有一个朋友倾听你的心声,你自然也就不用喝酒了!” 平凡放下杯子,望着楚留香,道:“如果我在一年前遇见你,或许我会毫不犹豫选择做你的朋友,但现在却不能!” “为什么?” 平凡冷冷道:“因为我不想被朋友出卖,毕竟任谁看见两个朋友在拼命,那都是一件不开心的事情。因为不开心那总是会去想做一些什么,或许就在不经意间出卖了朋友,我不愿意面对那样的事情,因此我拒绝!” 楚留香没有说话了,因为他知道平凡说得就是事实。中原一点红是他的朋友,倘若平凡也是他的朋友,因此他在朋友之间厮杀的时候,他又会作出怎样的选择呢?这的确是一个非常让人为难的事情。 平凡再也没有望楚留香一眼,他一直喝酒,似乎想将自己灌醉,继而让中原一点红寻到机会杀掉他一样。难道他想求死?楚留香绝顶聪明但也不理解平凡的想法。 过了很久很久,楚留香望着有些醉意的平凡,开口道:“中原一点红的剑很快,非常刁钻凶狠毒辣,因此以你现在的状况面对中原一点红绝对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平凡冷冷一笑,虽然一直喝酒,但他的手还一直握着剑,对于一名孤独的江湖人来说手中的剑远远比朋友、权势、财富要更值得信任。“或许真如你所说,但我想试一试,看看中原一点红的剑是否真如传说中那般可怕!” 楚留香轻声叹了口气,慢慢说道:“以前有你这种想法的人不少,可是他们全部都已经倒在了中原一点红的剑下,没有幸存者!” 平凡望着楚留香道:“你看过中原一点红的剑,可是你还没有死?我为什么非死不可!”随即,平凡走进客栈二楼,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喝醉了去睡觉,岂不是非常合情合理的事情吗? 楚留香望着平凡的背影,以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道:“因为中原一点红将我当做朋友,因此我才活着!”朋友,多么亲切的字眼,说出这两个字楚留香的心中生出一阵暖意。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什么事情比得上朋友了。 已是夜暮,但楚留香却并无睡意,许多人都喜欢在白天闲逛,而晚上就休息。而楚留香则不同,他和许多人一样希望在白天去见识见识,但在晚上的时候也喜欢到处走走,因为这样不但会碰见许多有趣的事情,而且还会碰见许多有趣的人,但今天注定让楚留香打消这个计划 楚留香才走出客栈门口就见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站在梧桐树下,一身黑衣、一口剑、一张冷漠的面孔,一双眼睛甚至比腰间那口剑还要犀利。 楚留香深深吸了口气,倘若眼前这个站在梧桐树下的青年蒙上面,他几乎都将这个人认定成为了中原一点红。一样的打扮,一样的气质,但人却不一样。 “阁下可是来找人?”楚留香笑着走上去,问道。楚留香从来都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人,有些人明明是许多人都不敢去接触的,但他却可以笑着脸去与他们说话,譬如中原一点红,譬如如今这位一身黑衣、一口剑、一张冷漠面孔的青年人。 青年抬头少了楚留香一眼,冷冷说道:“我知道你就是名震江湖的楚留香楚香帅,我也知道你在江湖上从来没有败过,但即使如此也并不能证明你可以多管闲事,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管就能管得了的。” 奇人奇事见多了也就不觉得奇怪了,奇言奇语听多了,因此也不会觉得生气了!楚留香见过太多太多的奇人异士,对于这位青年的生冷言论没有任何奇怪,脸上还是带着从容舒服的微笑,道:“看来阁下应当也是来找平凡的!” 青年人冷笑了声,道:“这座客栈中除开平凡我想不出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发财!”声音顿了顿,青年仔细凝视着楚留香开口道:“即使在楚香帅身上我也找不到发财的门路!” 楚留香笑了笑,这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年轻,“刚才铁剑门、华山、昆仑三派的弟子就在客栈内,可惜他们连动手都没有就冷着脸离开了客栈,你可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青年不屑笑道:“他们的武艺比得上欧阳清风、司空剑南、清虚子三人吗?既然他们的师傅师叔都败在了平凡手中,又有什么资格去当平凡的对手!” 楚留香微微一笑,道:“看来你很自信平凡会败在你的手里!” “不是败,而是死在我的手中,不管他的武艺是否如传闻中那般深不可测,他一定会死在我的手中,因为我从来没有败过!”青年人语气非常平静的说道。 他的眼神平静,语气平静,就连心跳呼吸都显得非常平静。平静就意味着自信,一个人若对一件事情非常自信,那就只能有两个解释。 一、那人在事前已经做出了十足的计划,有了十足的把握,因此非常自信。 二、这人对自己有一种坚不可摧的自信,这种自信即使来了,也不能摧毁消灭。这是一种对自己从事事业的自信。 楚留香凝视了这个人很久很久,缓缓开口道:“看来你应当就是近几年来在江湖上名声鹊起的黄山第一剑客连羽吧!” “黄山第一剑客从来就不属于连羽,倘若你说我是黄山第一刺客连羽,那我可以心安理得承受!”青年第一次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张开口露出两排洁白如贝齿的银牙。 连羽,近几年来名声鹊起,从事杀人买卖,此人剑法卓绝,轻功绝高,杀人之干净利落并不逊色于当时第一杀手中原一点红。江湖之上有人已经将此人与中原一点红并称为江湖两大杀手。 楚留香回忆着李红袖曾书写过的江湖秘录上的信息,连羽的信息瞬间浮现在楚留香的脑海中。 望着眼前这位气质变得更加森冷,全身上下弥漫着凛冽如刀杀机的青年,楚留香轻叹道:“看来他还真得罪起了一个不能得罪的人,否则也不会有人请你这位江湖上要价最高,手段最干净利落的杀手来做这件事情!” 连羽望着楚留香,脸上露出了一个非常诡异的笑容,缓缓道:“我只不过是这群杀手中的一员而已,平凡若不死,我们便绝对不会停止暗杀,毕竟没有那个人会对钱过不去,不是吗?” 楚留香苦笑,他真猜测对了。 暗杀平凡的人可好生大气,请得可不是一位,而是一群。请这样一群杀手花费的前可不止十万,这非腰缠万贯之人绝对承担不起! 至今。 江湖上除了十三年前峨眉天门道长暗杀事件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如此大规模的暗杀行动了。 平凡,名虽平凡,可现在可真不平凡了! 第五章 、箱子 第五章、箱子 自古以来习武之人若过江之鲫,不可数计。真正臻至武道巅峰者却区区几人而已,他们立在神坛之上供人顶礼膜拜,他们是一个时代的象征。任何一个行业任何一个世界可以成为鸡头或凤头的人都算得上一时英豪,非常杰出超卓之辈,倘若没有一点本身或本钱,绝对不可能站在一个世界的巅峰之上。 楚留香走在街道上,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有各种特色小吃,有乘凉逛街的美丽女郎,平时楚留香绝对很感兴趣,但现在他却一点兴致也没有。此时此刻他虽然行走在街道上,但脑海中想得却是那位立在梧桐树下,眼神比剑还锋利,名气快赶上中原一点红的青年杀手——连羽。 他现今是否已经和平凡已经交手了呢? 楚留香想知道,却清楚自己不能知道,也不能插手。平凡是一个高傲的人,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的事情牵连到任何人;同时平凡也是一个非常自信的剑客,他相信任何事情都可以凭借手中的剑来解决,即使即将面对的对手是连羽、中原一点红两位在杀手界算得上凤头的绝世杀手。 “大哥哥,有人让我将这个箱子交给你,而且还留下了一句话,他说这个箱子可以帮助香帅解决一些小小的麻烦!”正在街道上闲逛的楚留香忽然被一位年纪在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拉住衣袖,将一个并不大但做工精巧的箱子递给他,说道。 楚留香望了望这个颇为不凡的箱子,微笑望着小男孩开口问道:“小弟弟,你知道那个人是什么模样吗?” 小男孩咧嘴一笑,稚嫩的小脸上露出一抹狡黠,他伸出手,道:“那位哥哥果然没有猜错你果真会问我这个问题,只不过让我回答你这个问题需要你出十两银子!” 说出十两银子的时候,小男孩有些口吃了,显然他也清楚这是狮子大开口,有些害怕。但楚留香却没有犹豫,将一锭十两银子递到小男孩的手中。 小男孩望着手中的银子,愣了半晌,才开口说道:“那位大哥哥年纪在二十四五岁模样,一身紫色长袍,非常英俊,一看就是非常有钱的主儿!”小男孩死死攥住银子,深怕因为自己描述得不够详细,让人被楚留香夺走手中的银子。 但就在小男孩正紧张的时候,小男孩发现这位年轻的大哥哥对他微微一笑,随即消失不见了踪迹,仅仅一瞬间,若不是手中的银子,小男孩还真以为自己遇上神仙了呢! 箱子很小巧,巴掌大小,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道:“中原一点红将于十日后现身黄鹤楼,目的:取下平凡项上人头!” 楚留香望着这行字愣了半晌,深深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这可真解决了我一个小小的麻烦啊!”中原一点红是他的朋友,可他并不知道中原一点红在哪里,现在他知道了,因此这如何算不得上帮他解决了一点麻烦呢? 这个放出消息但却不愿意一见的人究竟是谁呢?小男孩描述的信息实在太粗略了,一身紫色长袍,年纪在二十四五岁左右的人实在不少,他又如何可以排除万难寻至呢? 茫茫人海,寻一个人实在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回头向着那间已经租住下的偏僻客栈方向望了一眼,楚留香喃喃自语道:“或许结果已经出现或许才开始吧!” 不管如何,楚留香已经绝对回到客栈里去了。就在楚留香望客栈走的时候,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既然信中信誓旦旦的言中原一点红即将于黄鹤楼取下平凡的项上人头,那是不是意味连羽挑战平凡最终将以失败告终呢? 念此,楚留香的脚步不由快了些许。 昌平客栈。 昌平,昌盛太平。客栈名字不错,但一直以来立于这等僻静之地,客栈内的生意很少昌盛过,至于太平,以前倒非常太平,但今日却不能。 作为客栈内唯一一位店小二盯着那株梧桐树已经半晌了,每天做完事情后,店小二就喜欢坐在梧桐树下乘凉,可今天却不能了,因为梧桐树下站着一个人,有这个人的存在,即使店小二心中再如何不愿意却也不能说半句闲话。 那位年轻人一身黑衣、一双眼睛犀利如刀,而腰间有一口剑。做生意的,无论如何都不要得罪江湖人,以免横祸丛生。这是他们老板长长对他叮嘱的一句话语。 以前他并不在意,但今天望着这位青年,那原本抛之脑后的言语立刻出现在他的脑海中。站立在梧桐树下那位青年的眼神比剑还锋利,即使相距七八米,他可以感觉那眼神中那森森的寒意,不应当说是杀意。 天色已黑,店小二抬头扫了一眼既无星也无月的天空,心叹了口气:看来只有老老实实回去睡觉了。可当他再次回头扫了一眼梧桐树方向,店小二浑身一颤,一双眼睛好像看见跪一样。 没有鬼,什么都没有,梧桐树下那位青年就在他抬头望着天空的瞬间,人已经消失在了梧桐树下了。 这座客栈非常僻静,一眼望去四周除开一些居民房外,并未其他事物,无遮无挡,可就是这种情况下,那手中提着一柄剑的年轻人竟然忽然之间消失了。 店小二揉了揉眼睛,他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现幻觉了,那个一身黑衣、一口剑,一双比剑还锋利的眼睛是否真正存在过,又是否真正呆在树下过。 烛光一闪,原本漆黑的客房已经明亮。 此时此刻平凡还是一副点灯的姿势,眼神平静望着面前这位一身黑衣,提着一口剑,身上弥漫着可怕剑气的青年,“你比我想象中来得早了一点!” 连羽面上平静,心中却已经翻滚不已。没有哪位杀手愿意面对一位有着万全准备,且以请君入瓮之势等待自己的目标,连羽也不愿意。 当烛光点亮那一瞬间,他的心就已经沉了下来。当杀手那层保护色褪去之后,成功的机会就瞬息之间大打折扣。 “你早知道我要来?”连羽立刻平静下来,他知道倘若不平静那就等于自己先已经将自己杀掉了,因此他以最快的速度平静了下来,几乎在平凡言语说出口,他面上已经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了。 平凡望了眼前这位和他同样年轻的杀手一眼,问了句:“你喜欢喝茶还是喜欢喝酒?” 连羽冷声道:“在我杀人时我从不喝茶也从不喝酒,这样会太碍事,也会令自己产生破绽!” 平凡点了点头,道:“对于你们这种人来说破绽就等于向着死神走近了一步,而机会就等于向财神爷靠近一米!只不过今天你不用考虑这些问题,因为无论使用什么手段你今天绝对杀不了我!” 连羽冷冷一笑,道:“你很自信,我手下已经去地府报道的十九位一流高手中能有你这种自信的人也只有那么一两个而已!” 平凡平静的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平时他很少喝酒,但今天也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喜欢喝酒,因此他喝下了这杯酒,慢慢说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和他们一样去地府报道,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我了,因此我绝对不能死,也不会死!” 忽然,连羽脸上露出了一丝非常愉快的笑容,他脸上很少露出非常真诚愉快的笑容,熟悉连羽的人就会知道,一旦连羽脸上露出这样的笑容就意味着这位在江湖上杀手界名声快赶上中原一点红的天价杀手真已经生气了。 过去三年内,江湖上可从没有那个人可以从他这种笑容中成功生存下过,从来没有。 一只手握住了剑,刹那间,杀机四溢,挤满房间。 一股莫名的森寒气息恍若利剑直迫正在倒茶的平凡,也就在这一刻,此时此刻身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武者气息的平凡身上忽然爆射出一股可怕的气势,一双眼睛冷冷直视着连羽,如君临天下,睥睨苍生! 第六章、剑光一闪 第六章、剑光一闪 平凡,年纪21岁,出道半年,以一剑刺穿点苍卓飞咽喉问闻名江湖。随后半年挑战各大门派高手,连战皆捷!注:【此人与人对敌,出手从不用第二招】 这便是连羽在接到任务的时候收到的关于目标任务平凡的信息。得到这个信息连羽第一感觉就是不可置信,随即全身冰冷,冷静慎重。资料上讲述得绝不会错,不管这个平凡的心计智慧如何,至少他的剑非常可怕,非常毒辣,一剑封喉的剑法如何不可怕呢? 可连羽还是估计错了,他还是低估了平凡,平凡的剑的可怕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当平凡的手握住剑的时候,那一瞬间原本气质平平的平凡身上忽然爆射出一股强悍的气质,如同君临天下的帝王,睥睨苍生的霸主。 剑光一闪,寒光顿时笼罩房间上下。 连羽的心顿时沉了下去,他的剑法在当世虽算不得上绝佳,但绝对可以列入一流之境,但他竟看不出平凡的出手。看不清平凡的出手那意味着什么? 他不想死,因此他飞速后退,可剑光却也如影随形。 至今,没有任何一个人在逼迫平凡出剑后还能全身而退的。连羽的身法奇怪,作为一名随时准备逃命的杀手身法如何不快?可平凡的剑却更快,立马剑就已经追上了连羽。 烛光照亮的房间,剑光已经消失无踪。 平凡平静的坐在椅子上,添了一杯茶,用手指一弹,递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连羽。“至今我出剑26次,只有9人博得一线生机,因此你算得上幸运!你有资格喝我递给你的这杯茶。”平凡端着茶杯,缓缓说道。 连羽端着茶杯,没有说话。他虽然气息微弱,但却并不会死,此时此刻他直勾勾望着桌上那柄剑,那柄普普通通,被包裹在陈旧的剑鞘中的剑。 这柄剑在之前一瞬间险些要了他的性命。 胸口有血,地上也有血,这些都是他的血!将茶一饮而尽,连羽叹道:“我用一个月时间查探你的资料、兴趣、爱好、生活习惯,我自认为已经非常了解你了,但却没用想到,这一切的了解都只不过是我的自作聪明而已!”顿了顿,连羽望着平凡苦笑道:“你或许是我们杀手界近三十年来接下得最难啃的一桩生意!” 平凡淡淡一笑,望着躺在地上的连羽,轻声道:“一个人若想成名,自然会面对各种各样的困难。有些来自于自身,而更多则是来自于外界。早在我一剑刺杀点苍卓飞于剑下之时就已经知道我的麻烦可不仅仅只是我剑下的对手。” 乘着平凡言语的这段时间,连羽点了身上几处要穴,止住了流血不止的情况,他眼神奇怪的望着这位自他出现都一直保持着理智冷静的青年,道:“一个人若有你这样的想法,那成名就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因此不但我们低估了你的武艺,而且还低估了你的智慧。毕竟没有那个人会想过只知道拔剑鲁莽挑战江湖各大门派高手的剑客会如此冷静理智!” 平凡笑了笑,没有说话,似乎认同了连羽的这句话。 “其实你本应当杀了,因为我的存在,你的秘密就绝对保守不住,我是一位杀手,对于杀手而言,金钱利益才是我们最重视的东西!”连羽望着平凡,说道。 这简直就是一个疯子的言语,竟然会有人让人杀掉自己。这不是疯子是什么? 平凡没有任何迟疑,冷声笑道:“若我想杀你,随时都是机会,还需等到现在!而现在我不想杀你,因此你才活着,否则你认为你可以躲过刚才我那一剑吗?” 连羽沉默不语,刚才那一剑他既听不见拔剑声,也看不见剑向着何处,朝着何处刺来,他只看见一片剑光闪过,强大的剑气已如雷霆万钧之势刺向自己,他如风雨中的小草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当剑出现在他视线两米之内的时候,他才看清楚剑,但这时候就算他轻功绝世无双,但剑的速度实在太快,根本就没有给他闪躲的机会。 因此即使他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倘若刚才平凡若想用那一剑取他性命简直就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平凡为何不杀了我呢”这个问题瞬间从连羽的脑海中冒出,他可不认为平凡是因为他的剑术高超继而起了惺惺相惜之意,让一名杀手相信这种事情,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这问题并未困惑连羽太久,立刻就有了答案。 “无论是青衣楼还是勾魂阁,在我眼中杀手界值得让我出手的高手也就那么区区几位而已,你黄山第一剑客算得上其中一位,中原一点红也算得上其中之一,而除开你们我实在想不出你们杀手界还能拿得出什么人物来与我较量!”平凡风轻云淡的说道,顿了顿,此刻他的眼中中飚射出两道精光,道:“因此今日我不杀你,只是希望自己更有名气而已!” 可以击败杀手界与中原一点红齐名的杀手,那岂不是一件非常有名的事情吗?一个活着的名人比起一个死去的名人,价值可要高太多太多,即使这个活着的名人不愿意承认,但却在事实面前也不得不承认。 连羽望着平凡,眼神忽然变了,他发现这个青年人竟然是如此胆大包天,如此的沉着冷静,如此心计深似海。但他却还隐约间感觉出一股不同的意味,这种潜在并未言语出来的意味或许就是今日平凡并未杀他的最重要原因,这就是杀手的直觉。 “一名任务失败了的杀手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但我还是想知道你准备如何处置我!”连羽深深吸了口气,抚平脑海中那杂乱的思绪,开口问道。 “现在你可以走了,如果你身上伤势太重,我甚至可以弄个轿子送你离开!”端着茶杯,平凡玩味的回答道,回答这句话的时候,连羽注意到平凡就连眼睛也没有眨,几乎就在他话语才刚说出的时候平方就已经开口回答道。 连羽甚至生出眼前的对白仅仅只是他们间的一场戏而已。 可真是如此吗? ———— 抱着一个精致的小箱子,楚留香回到客栈,望见正在客栈**院中静坐的平凡,迎了上去,望着平凡笑着说道:“我去街道上散步前看见客栈外那株梧桐树下有一个人,现在回来了,那人却已经不见了,看来你的麻烦又少了一个!” 平凡微微一笑,道:“他并不算是我的麻烦,以前不是,以后也不可能是!”平凡把握着一口宝剑,这口宝剑看上去并不起眼,但当宝剑拔出的瞬间,任何人都会惊叹这是一口稀世宝剑。 楚留香自然见过这口剑,不过这口宝剑的主人却变了。瞥了剑一眼,楚留香开口道:“黄山第一剑客连羽剑术不凡,却也倒在你的手中,看来中原一点红也应当不是你的对手!” “你错了,中原一点红绝对不是连羽,连羽也绝对不可能和中原一点红相提并论。”平凡冷声打断了楚留香的言语,神色顿时非常郑重的开口说道。说完,平凡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想杀我的人可不少,但真正让我感觉麻烦的也就只有中原一点红而已,连羽算不上。” “为什么?” 平凡冷冷一笑,望着楚留香开口道:“难道你不清楚中原一点红在杀人前就早已经将自己的命交出去了吗?对于这样一名不要命,且剑术高超的杀手,恐怕江湖上没有人会认为他不是一个麻烦吧!” 一个人倘若不要命了,而且喜欢以命搏命,这种人不管是不是习武之人,都非常非常可怕! 楚留香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的确如此!” 平凡右手握着剑鞘,眯着眼望着这柄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的宝剑,喃喃自语道:“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需要付出代价,至于这个代价是否值得,那唯有这个人自己才知道!” 也许永远也没有人知道黄山第一剑客连羽将这柄成名的宝剑留在平凡手中时的原因,或许即使平凡也会忘记,但连羽绝对不会忘记,总有一天他会取回这柄断水剑。 至于代价,谁也不知道! 第七章、幕后买主 第七章、幕后买主 夜,夜已黑,人却未眠。 楚留香、平凡两人都并未睡,虽说现在应当是睡的时候了,可两人却谁也没有睡。平凡仔细把玩着手中的断水剑,嘴角勾起一丝微微的弧度,一双眼睛中流露出自信锐利的神色,那种任何人见了都会生出一种难以言喻压力的眼神。 楚留香轻轻敲击着桌上的小木盒,望着平凡,脸上流露出非常愉快的笑容,说道:“今天你的心情并不坏!” 平凡脸上露出一个柔和的微笑,断水剑在手中旋转了一圈继而回到剑鞘中,“我想无论哪种人只要经历过我经历过的事情,恐怕没有谁还能保持恶劣的情绪。” “哦?为什么?”楚留香摸了摸鼻子,好奇问道。 一直以来平凡在言辞行为之间表现出来的特里独立让楚留香非常感兴趣,因此楚留香对于平凡非常好奇,当一个人对令一个人好奇时,那就不可避免话语会多上一些。 这不,楚留香又开始展现出多言的毛病了。 平凡并不喜欢楚留香,准确而言他并不喜欢多话的人,因为他不喜欢回答别人的问题,因此他不喜欢楚留香,但即使如此他却也不得不承认无论如何楚留香都是一个令人难以生出讨厌情绪的人,他的问题总是会让人主动以一种比较愉快的情绪说出来。 对于这一点,即使他也佩服不已。 沉默了半响,平凡开始回答楚留香的问题了。“一位整天保持恶劣情绪的人,即使他的武艺臻至完美无瑕之地步,但他的心境却也会出现致命破绽,这些破绽在平时不起眼,但在与同境界的高手决战于一瞬间之际却会表现得非常非常之明显!武艺高深到一定地步,真正影响胜负的并非仅仅武艺而已,亦包含情绪、心境、环境等诸多方面。” 楚留香点了点头,他非常认同平凡的说法,不错,武艺一旦臻至到一定境界,那胜负就不仅仅只因武艺,许许多多事情都影响到比武的胜负。他忽然眼神非常奇怪的望着平凡,眼神瞬息之间非常复杂起来,如同看一个陌生人的衍生望着平凡。 平凡面上非常平静,他平静的坐在桌前,喝着茶,对于楚留香那奇怪的眼神直接视而不见。这个天底下可以令他生出不必要情绪的人或事情实在太少太少了。 砰! 一声开锁的声音响起。 门并未关上,因此绝对不会有开门的声音响起。此时此刻开锁声音的来源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楚留香手中那一个做工精致,小巧玲珑的箱子。 作为一名高手眼尖手快这本就是最基本的,平凡既能连战武林十三大门派高手而连战皆捷,这眼尖手快自属顶尖。这不,早在楚留香进房门时,平凡就已经注意到楚留香手中的箱子,而今箱子已经打开了。 “现在我不得不为中原一点红开始担心起来了,毕竟像您这样一位目标算得上极其难对付的,而他却偏偏必须对付你!”从箱子中拿出一封信件,楚留香轻声叹道。 平凡神色平静,冷笑道:“倘若你真担心那不如帮中原一点红一把,或者让中原一点红放弃这场交易,岂不好?” “想法自然是好的,可惜我绝不愿意插手这件事情,因此我明天准备离开这里!”说罢,楚留香已经站起身来。 平凡眼中一闪而过一丝惊讶,他道:“这的确算得上一个不错的主意,你的离开无论是对于我还是对于中原一点红来说都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毕竟没有哪个朋友愿意在朋友面前厮杀!” 楚留香微微一愣,一双眼睛中爆射出柔和的光芒,望着平凡,脸上带着极其真挚的微笑,道:“看来我配做你的朋友了?” 平凡喝了口茶,缓缓道:“你算得上我在这个孤独、寂寞的江湖上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朋友吧!” 这一瞬间,楚留香从平凡的言语中听出了难以言喻的沧桑,刹那间楚留香恍惚间感觉平凡并非是初出茅庐的江湖俊杰,而是一位混迹江湖多年已经厌倦了江湖却又不得不在江湖的江湖人。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短短八个字已经将江湖人的无奈已经到尽。楚留香站起身准备离开房间,但他的步子却迟迟没有迈出,他望着平凡,望了半晌,他再次回到座位上,凝视着平凡,苦笑道:“虽然我知道我不应该多管闲事,但却清楚倘若我不管这件事情那我也不配做你的朋友!” “朋友可不是拿来利用的,你不欠我什么,而我也不欠你什么,因此你不用如此,也无需如此!”平凡冷冷一笑,并未询问缘由,就拒绝了楚留香的帮助。 江湖上楚留香就是不败神话,可以得到楚留香的相助,虽不说事情一定办成,但却可以算得上十拿九稳。可对于这样一个机会平凡却拒绝了。 此时此刻,倘若换着一般人也绝对不会再说第二句话,可楚留香不是一般的人,他望着平凡,缓缓开口道:“我绝不会插手你与中原一点红的事情,但作为朋友我既然已经知道有人买通杀手暗杀你,那就自然有义务为你寻找出这个幕后买主!” 杀手与平凡并无深仇大恨,与平凡有仇恨恩怨的人只是那幕后人而已,至于幕后人是谁呢?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倘若解决了幕后买主,那一切事情都不是尘埃落定了吗?不得不说楚留香很聪明很理智,他无论想什么事情都能想到关键点,继而抽丝剥茧,得到最终真相。 也正因如此,才有如今楚留香在江湖上不败神话。 “楚留香不愧是楚留香,但想寻找出这个幕后买主却可以算得上是一件大海捞针的事情。且不说其他可能,就算这群幕后买主是我近半年来挑战的二十几位名门正派高手中的一人,但你又如何可以知晓他们便是你想寻找的幕后买主呢?第二,这个幕后买主很可能不止一位,毕竟怨恨我的人可不算少。第三幕后买主也很可能并非我挑战的这二十几位江湖高手,而是那群与这群江湖高手有关系的人,或者根本与这群高手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因此想寻找到他们不亚于大海捞针!”平凡平静的下了定论,缓缓说道,但此刻楚留香却注意到平凡的眼神在这一刻显得格外锐利。 楚留香苦笑道:“这的确是一个复杂的问题,但想解决却也并非如你想象中那么困难,倘若我们从杀手身上入手,或许有你意想不到的收获也不一定!” 平凡冷冷一笑,他猛然间抽出手中的断水剑,青色的寒光在房间中猛然一闪,森冷的气息顿时弥漫房间上下,平凡握着剑,剑尖已经指向了楚留香,但就在平凡出手拔剑直刺他的时候,楚留香没有任何防备,他平静望着平凡这一系列动作。 过了半晌,平凡的剑还是指向楚留香,但面上已经柔和了下来。一个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还能如此平静,那就只能有两种解释。一,此人一心求死,并不在乎生命;二,此人相信向他出手的人绝对不会杀他,因此他才如此平静。 楚留香属于第二种,既然楚留香属于第二种,那自然就属于他的朋友,唯有朋友之间才能如此相互信任。 因此平凡脸上那冷峻神色融化了,他望着楚留香开口道:“这柄剑的主人连羽也是被一位神秘的幕后买主高价收买前来暗杀我的人之一,可他却什么都不知道。在我遇上你之前,我曾遇上了十三次暗杀,每次我都留下一两个活口,可得到答案却都一样:他们并不清楚究竟是谁买通他们!” “因此你的意思是说想从杀手方面入手寻找到他们简直就是一件天方夜谭的事情!”楚留香很聪明,立刻明白了平凡的意思。 平凡点了点头,聪明人绝对不会将话说第二面。 “那你现在可想出办法寻找出那位幕后买主?”楚留香又开口道。 但这次平凡的回答却出乎他的意料,平凡简简单单,直截了当回答道:“杀手界最著名的两大杀手连羽与中原一点红,如今连羽已经败在我的手中,倘若中原一点红也已经败了,那那位幕后买主自然也会着急了,因此真相也自然会浮出水面,不是吗?” 听此,楚留香苦笑,原来这就是平凡的计划。 故意入瓮中,再破瓮而出,寻求真相!看上去费时费力,但此时此刻有什么计划能比这个计划更好呢?至少楚留香寻不出。 这时候平凡的声音忽然冷漠起来,语气生硬,不带任何波动,开口说道:“现在你可以走了,因为我要睡觉了!” 楚留香苦笑,起身,离开! 他如何不明白平凡这句话中蕴含的另外一层意思呢? 中原一点红是他的朋友,而平凡又是他的朋友,两个朋友之间的交锋,作为朋友又能如何呢?他发现自己已经遇上了和与他齐名的陆小凤一样的麻烦。 陆小凤有两个朋友西门吹雪与叶孤城,他们都是剑术高手,虽然他们从未碰面,但陆小凤一直相信两人一旦碰面就会一战,而且还是惊天动地的一战! 而他此时此刻何尝又不是面对得这个问题呢? 平凡简单的告诉他离开,不要插手! 这对于楚留香来说的确算得上最适合的选择! 第八章、上官小仙 第八章、上官小仙 雨,连绵不绝。 今日可不是一个好天气,对于旅客来说都是沮丧的一天。不少人来到黄鹤楼想一睹黄鹤楼上下四周的美景,可如今呢?只有在黄鹤楼之上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对于外界的事情早就已经丧失了兴致的平凡自然不会生出因物而喜而悲的情绪,此时此刻他坐在白云阁之上。白云阁算得上黄鹤楼四周最著名的建筑之一,上开设有酒宴,唯有有身份的人才可以进去。 平凡被人请进白云阁,但却没有见到人影,他平静的坐在白云阁阁中一张桌子上,既没有点菜,也没有喝酒,他在等人,等一个来取他性命的人。 剑放在随手可以拔出的桌面上,眼中陷入了回忆中。 昌平客栈,就在楚留香离去的那天中午,寒光一闪,直刺平凡的咽喉。平凡头也没有回,微微一偏躲过了那飞速袭至暗器。“夺”的一声,暗器深深嵌入门中。 这是一名流星镖,江湖上最常见的几种暗器之一。平凡拔出那枚寒气,随时一运功将流星镖震成两半,一张纸条从镖中露出,上写道:“中原一点红即将现身于黄鹤楼。” 因此平凡就来到了黄鹤楼。 “一个人喝酒不嫌闷吗?”正在这个时候,一声好听的声音在平凡耳畔响起。平凡头也没有抬,淡淡说道:“一我既没有喝酒,二我也不会闷,三就算我会闷,但也比死好些!” “真是三个好理由,可惜我们女人从来都不讲道理的,因此你的理由在我面前都没有任何作用!”女人咯咯笑道,她的声音非常动听,他出现的时候,白云阁内已经有不少人视线都直勾勾盯着这个女人,当她说话的时候在场许多男性都已经暗自咽了一口口水。 酒已经端上,还有三个小菜。 上官小仙向来不愿亏待自己,在上官小仙眼中亏待自己简直就等于犯了天底下最大的错误一样,因此在能够享受的时候上官小仙绝对不会去向着过贫苦寒酸的生活。 平凡并不感觉奇怪,实际上这并非是他与上官小仙的第一次见面,实际算来他与上官小仙见了四次面了,因此两人虽算不得上有多么熟悉,但却也并不陌生。 平凡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任何人也甭想改变他的意志,但他虽说不喝酒,但却动筷子了,他夹了几口桌上那无论在做工之上还是刀工之上都精妙绝伦的小菜,随即放下筷子,望着眼前的女人,开口道:“这里本就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女人实在不适合呆在这种地方!” 上官小仙双手托着下巴,眨了眨眼睛望着平凡,开口说道:“女人不适合呆的地方并不见得不适合我,因为我是上官小仙,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的女儿!” 这句话落下,白云阁内顿时寂静。 上官小仙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名平静扫过白云阁四周,先前那些望着她流露出贪婪好色眼神的人取而代之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近年来,江湖上崛起最快,势力最广的帮派就是如今的金钱帮。江湖上流传的一句话就足矣概括金钱帮的威名:金钱落地,人头不保!倘若没有一点气魄的人,没有一点势力的帮派,又如何敢说出这一席话,又如何可能在说出这一席话后还安安然然的存在呢? 如今,及时少林、武当、昆仑、华山、崆峒、峨眉等门派都也不敢轻易与金钱帮撄锋抗衡,一年前在江湖之上算得上名门大派行列的青城山青城派在一日之间被灭就可见一斑!金钱帮的实力没有任何人敢小觑。 上官小仙这时候已经站起身了,他笑眯眯走到一位刚才看他看得最入迷,恨不得吞下的一位白衣公子面前,望着此时此刻浑身冷汗直流,已经没有任何潇洒气度可言的白衣公子,上官小仙笑眯眯道:“我好看吗?” 绝对直白的一句话,那位身世不凡的白衣公子愣了一下,望着上官小仙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上官小仙等了两个呼吸,还是笑眯眯问道:“我好看吗?” 白衣公子回过神来,他望着上官小仙暗忖不已:难道这个黄毛丫头看上本公子了?也难怪这位白衣公子如此之想,他生得英俊,打扮贵气,而且还有一身不俗的家传武艺,长长得到未出阁的女子亲睐。 因此对于上官小仙笑眯眯的询问也自然就顺理成章如此认为。心中顿时狂喜,倘若可以取金钱帮帮主的女儿,那未来可真就不可限量啊! 原本的恐惧立刻被野心包裹,白衣公子脸上露出一个非常吸引少女的好看笑容,道:“小生阅人无数,但像上官小姐这样美丽的女子,却从来没有见过,就算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也显得有些侮辱上官小姐了!” 上官小仙甜甜一笑,显然非常高兴,白衣公子也非常高兴,但上官小仙接下来一句话却让白衣公子高兴不起来了,“你的话说得不错,因此我决定不杀你,断两根手指吧,左手还是右手!你选!” 白衣公子顿时面色惨白,一脸祈求的望着上官小仙。 上官小仙那娇媚如花的俏脸上流露出无奈神色,望着一眼如山岳而坐的平凡,开口道:“我也不愿意公子自断手指,可是我的男人实在不喜欢有人如此看我,因此你倘若想保住你的手指,那就去向他说!” 随即上官小仙说完这句话就不再理会他了。 白衣公子一脸惨白,快步走到平凡面前,“兄台可否高抬贵手,小弟来日当有厚报!” 平凡扫了一眼一脸恶作剧微笑的上官小仙,继而望着这位白衣公子,淡淡说道:“天上地下有几人敢违抗金钱帮帮主之女的命令?” 白衣公子不说话了,他的眼睛中已经一片死灰。 平凡又道:“金钱落地,人头不保!若你不想要你的人头,那自然可以要你的手指!” 这句话一摞,白衣公子眼中一闪决绝,随即拔剑,剑光一闪,血光也一闪,那柄装饰华丽的宝剑瞬息之间斩断了左手中指与食指,鲜血飞溅一地。 再次望着上官小仙,白衣公子眼中没有刚才的自信,唯有恐惧还有一丝暗藏的怨毒,恭敬说道:“上官小姐,现在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上官小仙挥了挥手,无奈道:“我就说我的男人绝对不会答应你的请求的,你走吧,回去好好休养吧!” “真不好意思,每次见到我都让你惹上麻烦!”回到座位上,上官小仙满脸真挚歉意,冲着平凡开口说道。 这句话不管是否真心实意的确是一句真心话!实际上平凡在之初并未想过在江湖上成名,或许说没有想过这么早成名,但一个上官小仙却硬生生将他成名的计划提前了。 他第一个挑战的人是那位剑术超卓,喜好驱使重剑的铁剑门门主欧阳清风,而原因并非因为其他,而是上官小仙与他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有一位铁剑门弟子对上官小仙无礼,最终被上官小仙斩去了两根指头,最终凭借上官小仙的花言巧语,以及高超演技,最终将这件事情推到平凡身上。 那时的平凡就著名以后不会再平凡了。 即使面对峨眉掌门枯梅师太、少林方丈了因禅师等武林泰山北斗,平凡都可以风轻云淡,不露怯色,但面对面前这位金钱帮帮主之女,却无奈至极。 倘若上官小仙真得罪了他,平凡并不介意杀掉上官小仙,可上官小仙却非常聪明,每次都不触碰到他的底线,因此他即使想发火,却也没有地方发泄。 “他是什么人?”平凡开口问道。 上官小仙笑眯眯回答道:“也不算什么厉害的人物,他的父亲是武当俗家弟子白鹤先生!” “那位江湖上人称一足定四方的鹤白丁?” “不错,就是他!否则刚才我就不是要他自断两根手指,而是立刻去掉他的性命了!”上官小仙还是笑,笑靥如花,但言语却说不出的阴毒,她缓缓说道:“我上官小仙若不愿意,任何人都别想在我身上占到一分便宜!” “当然若是你自然不一样!”转而望着平凡,那冷酷的面孔顿时柔和了下来,一双大眼睛娇媚滴水。 但平凡却没有回应,他放下了筷子,转过头望着白云阁外,一股强悍的杀气已经如飞泄之瀑布,扑压而至。 “来了!”平凡缓缓说道。 第九章、初次撄锋 第九章、初次撄锋 雨纷纷,如珠帘,不绝,滴落在平整的青石街道。 行人匆匆,没有几人喜欢忽然之间下雨,街道上行人走得非常急促,但有一个人不徐不缓,步履沉稳。一个人,一身黑衣,一个斗笠,一口剑,正望着白云阁方向走来。 白云阁内,上官小仙深深吸了口气,一双如黑宝石一般明亮的眼眸既兴奋又恐惧,蕴含着浓浓的敬畏,半晌,深深吐了口气,道:“好可怕的气势,他难道就是中原一点红吗?” 平凡一双眼睛凝视着在雨中行走的那位奇特青年,点头道:“不错,他就是中原一点红!” 上官小仙道:“果真名不虚传,不愧是近年来江湖第一杀手!” 平凡冷冷一笑,望着中原一点红,头也没有回说道:“你错了,他是中原一点红,而不是江湖第一杀手!” 上官小仙愣一下,继而问道:“你为什么如此说?” 平凡冷声道:“你何曾见过杀手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现在目标人物的面前呢?你又何曾见过天下第一杀手在杀人的时候还提前与那人见面呢?” 上官小仙并不笨,一瞬间就从平凡这句话中听出了许多不同的意味,满脸惊讶开口道:“难道说他身上的杀气与气势都是故意流露出来,好让人知道他就是中原一点红!不,好让你知道他就是中原一点红?” 这一次平凡没有回应上官小仙的问题,此时此刻平凡已经站了起来,而在这个时候中原一点红已经走进白云阁,摘下了戴在头上的斗笠,露出一双犀利绝伦,如同出鞘神兵一般的眸子。 望着这双眸子,即使上官小仙这般胆大包天之人心中顿时一凉,以前或许上官小仙并不知道什么死神,但这一刻上官小仙却从中原一点红那双凌厉的眸子中看到的死神的意味。 在场之人没有任何人敢凝视中原一点红那双眸子,那双眸子似乎传说中的轮回之眼,一旦凝视便会吞噬凝视者的生机。此时此刻中原一点红站立在白云阁门前,原本准备招呼中原一点红的店小二却也不敢动,站在一旁。 并非店小二无礼,实际上白云阁内的店小二不但工资高,而且训练有素,都是一等一的机灵,否则也不会在短短三年内让白云阁名声传播在大江南北! 但面对中原一点红,那位机灵的店小二却不机灵了。 并非店小二不愿意上前,而是不敢上前,中原一点红身上的气势太骇人了,那身上的气势似乎就可以吞噬四周一切。此时此刻中原一点红抬起头,已经望见二楼走廊上的平凡。 平凡凝视着中原一点红。 平凡在上,中原一点红在下! 江湖上没有见过中原一点红的人不可数计,如恒河之砂砾,可没有听过中原一点红这个名字的人却可以说屈指可数。越在江湖上越有名望与地位的人对于中原一点红这个名字就越清楚,他们绝对不会陌生,也绝对不敢陌生,因为很可能在下一刻中原一点红会了结他们的一生。 面对这样一个随时都可能威胁到自己生命的存在,恐怕没有任何人敢忘记。 楼上楼下,两人短短对视了瞬间。 “平凡!” “中原一点红。” 中原一点红点头道:“有人出高价买你的性命,又有人出一块铜板让我救你的性命,你说我应当如何?” 一语落地,已惊起风雷! 自中原一点红出现之际,白云阁上就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中原一点红,当中原一点红的身份揭露时,不少听过中原一点红这个名字的人已经生出了恐惧与敬畏,当中原一点红已经将目的说出的时候,那些恐惧与敬畏瞬间转移到平凡身上。 此时此刻已经显而易见,中原一点红的目标并非其他,而是刚才与金钱帮大小姐上官小仙并肩而坐,沉默寡言,面色冷峻的青年人。 平凡冷冷一笑,道:“那个出高价买我性命的人,你一定不认识!那个出一块铜板让你救我性命的人一定是你的朋友或者你欠过人情的人!” 中原一点红沉默,没有回应,他在等待答案。 “你想问我的意见?”平凡望着中原一点红,开口道。 中原一点红抬起头,扫了平凡一眼,继而扫过平凡身侧的上官小仙,而后再将视线投在平凡身上,沉声道:“我不喜欢说废话,也不喜欢听人说废话!” 平凡嘴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的弧度,随手破空声响起。 刺耳的破空声打破了白云阁的宁静。 只见一道青光恍若流星掣电向着中原一点红袭去,直袭中原一点红的胸口。 胸口,人最脆弱的部位之一,一旦重创,就算是武艺在如何高强也难以救治!平凡一出手便是致命杀手,绝不留情。 “嗡~砰” 剑出,剑收,一地碎片! 中原一点红还是保持这原来的动作,但地下却多了一片碎片,不难看出这片碎片组成起来就是一个青色的酒杯,刚才平凡酒桌上的酒杯已经不见了。 “好快的剑,好快的手,不愧是中原一点红!”平凡忽然大笑起来,拍手叫好道。 中原一点红道:“干我们这行的人剑不快一点狠一点,手不快一点利一点,早就已经活不下去。” “快一点,何止快一点!”一侧上官小仙暗忖道,她距离平凡最近,平凡出手的时候她只看见青光一闪,至于是什么东西,他根本没有看清,她看中原一点红出剑的时候,也只看见白光一闪,剑已经回了剑鞘,那青色的酒杯已经成了十几片。 上官小仙深深吸了口气,一双眼睛望着平凡更为炽热了,“不愧是父亲都为之重视的人,果真不凡!”上官小仙心中暗忖道。 在场几乎所有人都如上官小仙一样,根本没有看清中原一点红的剑如何出手,平凡的杯子什么时候出手。当两人第一次交锋结束的时候,他们才明白过来。 “既然你已经来了,还作何询问?你不喜欢听废话,但你这番言语在我耳中何尝不是废话?”平凡长身而立在二楼走廊前,含笑望着站在门口的中原一点红。 中原一点红面色微变,自平凡出道以来的全部信息他都从青衣楼主手中仔细拜读了一遍。正因为了解,所以中原一点红对于平凡没有流露出任何不屑,在中原一点红眼中平凡的确强悍无匹,可以算得上他所杀之人中最危险也最可怕的存在。 但即使如此,他依旧接下了这一重金悬赏。 但中原一点红却有一个朋友,楚留香并不希望他与平凡决战,因此中原一点红犹豫了,在出现在白云阁之时中原一点红一直都在考虑这个问题,现在这个问题终于不用考虑了。 “既然我已经来了,那问题就不算是问题了!”中原一点红喃喃自语道,同时间他的眼眸爆射出一道绚丽的精光,刹那间身上那沉重的肃杀之意顿时一空,此时此刻的中原一点红看上去就如同一个普通人一样,平凡,不起眼。 不过平凡却神色凝重起来了。 真正的杀手不会每时每刻将自身的可怕全部展现出来,他们如同猎人在悄悄等待一个有一个的猎物步入罗网之中,等猎物已经入网,那他们就会展现出真正可怕强悍的杀机与杀气。 此时此刻,中原一点红在平凡眼中可怕到了极点。在平凡眼中这样的中原一点红才是真正的中原一点红。 “我应当感谢你,你为我解决了一个难题!”中原一点红望着平凡开口说道,言语平静,郑重。 平凡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开口道:“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阻止你暗杀我,或我杀你了!” “不错!” “因此你现在绝对不会动手?” “绝对不会,一个杀手绝对不会做还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今天来这里只是向你提个醒你现在已经是我中原一点红的目标了,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都不可能动你!” 平凡挥了挥手,道:“我记住你的话了,现在你可以走了!” 中原一点红旋身,离开了白云阁。 白云阁内一片寂静,半晌后才恢复生气,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望着平凡那方向,一双眼睛中即尊敬又怜悯。 至今除开名震天下的楚留香,没有人能逃得过中原一点红手中的剑,没有人,绝对没有一个人。 因此平凡已经死了! 第十章、上官小仙的计划 第十章、上官小仙的计划 平凡,半年来轰动武林的人物,连战武林十三大门派高手,连战皆捷,一个人,一柄剑,早已是如今江湖上没有任何人敢忘记的存在。 中原一点红,江湖上更没有人敢忘记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如同悬在江湖人脑袋上的利剑,没有人知道这悬在头顶的利剑会在何时落下,但每个人都相信这利剑落下,绝对没有幸存者,绝对没有。 因此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平凡已经死了。 中原一点红的利剑已经落下,平凡怎么可能还活着,即使平凡是如今江湖上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但却没有人相信平凡可以从中原一点红手中存活下来。 白云阁之后第三日,平凡还活着,他好生生坐在白云阁二楼,那张三天前坐的位置上,身侧有一位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上官小仙,上官小仙笑靥如花,绝代风华;平凡一贯冷峻,一双眼睛如深潭一般平静。 上官小仙托着下巴笑眯眯盯着平凡,开口道:“你还活着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平凡细嚼慢咽,吃着上官小仙吩咐白云阁厨子做的美食,口中平静的回应道:“任何人想杀我都应当问问我的剑,即使青衣楼第一杀手中原一点红也唯有如此。” 上官小仙笑道:“你的剑确实犀利,自出道以来就没有败过。或许也正是如此,中原一点红才没有出现,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中原一点红的出现一定会用剑带走一条性命。” “本就如此,这世界上大部分的事情都是这样的!”平凡语气非常平淡,他还喝着茶,看上去一点也不在意的模样。上官小仙这时候笑了,她托着下巴瞪大眼睛望着平凡,脸上没有任何掩饰流露出非常愉悦的情绪。 但凡混迹江湖的人,没有几个不知道金钱帮,也没有几个人不知道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有一个宝贝女儿名叫上官小仙,也没有几个人不知道近来武林之中发生了一件离奇的事情,大年初,上官金虹的宝贝女儿离奇消失在金钱帮中。 二月二,上官小仙出现在白云阁,出现在一个在江湖上名声鹊起的江湖人身侧——平凡!此时此刻,绝大部分人脑海中都已经有了一个童话般的答案:上官小仙离开金钱帮是不是就是为了找平凡? 不错,答案就是如此,上官小仙离开金钱帮就是因为平凡。 腊月二十九,过年前夕。 上官金虹坐在那张唯有他才有资格坐上的虎皮宝座处理金钱帮的事情。荆无命立在上官金虹身侧,全身上下都非常放松,但右手却一直握住了剑柄。 倘若说中原一点红是天下第一杀手,那荆无命便可算得上天下第一搏命剑客。荆无命出手便是搏命,不过当世很少有人能让荆无命搏命,不,应当说当世只有一个人能让荆无命搏命,那便是上官金虹。 作为上官金虹的左右手,只要荆无命还活着,只要荆无命的手还可以动,没有人可以在他的面前动上官金虹一根头发。这个道理用了大量血淋淋的事实证明过。 荆无命站在上官金虹的左侧,一双眼睛平静淡漠,视线扫视八方,他绝对不允许出现任何差错。房间内很大,荆无命需要注意的地方注意的人实在不少,但荆无命的视线却放在一个人身上放得最多,这个人就是立在上官金虹右侧的上官小仙。 原本按照一照惯例,站在上官金虹左侧的人应当是上官飞,上官金虹唯一的儿子,但今天却不同,上官小仙已经年满了十六岁,因此上官金虹就让这位表现比儿子要出色得多的女儿站在他身侧听他如何处理帮内事情。 “位置越高就越会去少做事情,而会去多想事情,小仙,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会议开完后,上官金虹留下了上官小仙与荆无命,开口说道。 荆无命没有回答,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聪明人,绝对不会在不该说话的时候说话,因此他才能十年如一日得到上官金虹的信任。 上官小仙沉默了半晌,开口道:“我多少能知道一点,但我却也知道这个道理对于有些人来说多少也有些讲不通。” 上官金虹瞥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虽然女儿还小,但上官金虹却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可以比他的女儿还聪明,也没有几个江湖人会比他的女儿考虑事情还考虑得周到,即使他自己有时候也不由不对他这个女儿的聪明才智甘拜下风。 上官金虹笑着开口道:“哪里讲不通,对什么人将不通?” 上官小仙眯着眼,笑嘻嘻道:“至少有两种人,一种就是单纯的武痴,武艺甚至一种境界,一心求武,不理会世俗之事的人,他们已经登巅峰却很少去想事情很少有事情会去做!还有一种就是初出茅庐的人,他们会让位高权重的人很难安安静静去想事情,因此下一刻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青年可能在下一刻挑战他们已经自认固若金汤的地位!” “啪啪啪” 掌声响起,此时此地也唯有上官金虹有资格也敢拍手。 上官金虹点头道:“不错,对于这两种人我的这种道理的确很难可以讲通!因此我基本上不会去理会这两种人或者干脆解决这两种人。” “这是一种非常明智的选择,不过父亲,但我却有一种更恰当的办法,那就是将这两种纳为己用!”上官小仙一本正经点头,说道。 一侧的荆无命眼中一闪而过精芒,对于上官小仙的气魄亦有几分惊讶,刚才那一瞬间他从上官小仙身上看见了几分上官金虹的影子。 荆无命依旧没有说话,但他却明白上官金虹绝对会同意上官小仙的言语。跟在上官金虹身侧十年,做事也有八年的荆无命多少也知道一点上官金虹的习惯。 “你有什么计划就说吧?在我面前不用遮掩!”上官金虹开口道。 上官小仙笑眯眯道:“敢问父亲,江湖之上可有属于第一种人之人??” 上官金虹瞳孔猛缩,眼中罕见闪过一道迷茫,一张棱角分明,霸气非凡的面庞下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似尊敬似恐惧又似愤怒,难以用言语说明。上官小仙也不着急,她等,她等父亲给自己一个答案。 半晌,上官金虹开口道:“有,在我印象中有两人即使为父也不敢轻易招惹!” “哪两人?” “一位学剑,一位习刀!”上官金虹长长吐了口气,说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上官金虹的面色顿时铁青而来下来,显然他非常重视这两人。 “他们是谁?” 又一阵沉默,沉默了半晌,上官金虹才开口道:“西门吹雪、李寻欢!” 上官小仙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开口道:“可是痴迷于剑的万梅山庄的西门吹雪以及例无虚发的小李飞刀李寻欢?” “不错,就是他们!” 上官小仙轻轻敲了敲桌面,沉吟了半晌,摇头道:“他们并不是我的目标,也并非以我现在的能力能对付或拉拢的!” 上官金虹含笑点头,眼中望着上官小仙闪过一抹欣慰,开口道:“不错,江湖上绝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拉拢他们,他们就如江湖中的神话,既为神话又岂会为凡人效力??” 上官小仙那精致的面容上并未流露出任何沮丧神色,开口问道:“那第二种初出茅庐却已经名扬江湖的人呢?” 上官金虹道:“不少!” 上官小仙笑眯眯道:“可在父亲眼中有价值的人绝对不多?” 上官金虹道:“只有一人!” 上官小仙道:“谁?” “平凡。” “平凡?剑客平凡?杀手平凡?” 上官小仙望着上官金虹非常惊讶,上官金虹竟然再一次摇头了,他望着上官小仙,开口道:“我不知道,或许你可以称他为杀手,或许可以称他为剑客!这是最近崛起于江湖中的年轻人中唯一一位令我看不透的人物!” “那他是不是很有用?”上官小仙眼中没有凝重,反而非常好奇,一双如黑宝石明亮的眸子更是闪烁的光芒。 上官金虹肯定道:“非常有用!” 上官小仙继续追问道:“如何有用?” 上官金虹回头望着一眼安安静静站在他身前的荆无命,指着荆无命说道:“他是否有用?” 上官小仙点头,道:“金钱帮上下没有几个人能有荆叔叔有用了!” 上官金虹点头说道:“平凡并不逊色你荆叔叔!” 听见这句话,上官小仙脸上那即将流露出来但却并未流露出来的笑容终于流露出来了,他含笑望着上官金虹,开口道:“我会将他带回金钱帮!” 随后,上官小仙,上官金虹最宝贵最疼爱的女儿消失在金钱帮,先后出现在洛阳、长安、武汉、黄鹤楼、最终出现在白云阁。 抬头看了看天色,还不过申时三刻,下午才刚刚开始,上官小仙对着已经用完午膳的平凡开口说道:“今天是我和你见面的第46天!” 平凡抬起头,望着上官小仙没有说话。 他在等上官小仙说话。 上官小仙没有让他失望,上官小仙开口说道:“我们已经不算陌生了,但我记得我却从未告诉过你我跟在你身边到底想做什么。” 平凡淡淡一笑:“现在你准备说了!” 上官小仙老实点了点头,道:“不错,因为没有人希望将时间白白浪费!” 平凡同意这个观点,他从不浪费任何时间,哪怕一秒也不愿意。 上官小仙已经站起身,居高临下望着平凡,开口道:“你跟我来!” 言语淡淡,但眼神、气质、气势上却没有哪出不流露出命令的意味。第一次这位倾国倾城的女人展现出了属于上官金虹血脉应当有的睥睨霸气。 第十一章、多情环 第十一章、多情环 二月二。 白云阁外五百六十三米。 小树林。 小树林中有一座茅草屋,上官小仙站在茅草屋前停了下来,伸手指着茅草屋对着身后因她一句话就跟上来的平凡开口道:“你可知道茅草屋内有什么?” 茅草屋不大,与普通的茅草屋没有什么区别,但看茅草屋的做工建筑可以看出这座茅草屋盖得非常急促,因此茅草屋上面就连防雨的措施都没有弄上,可以临时盖上这样的房屋又有兴致盖上这样的房屋的人可不多。 平凡仅仅瞥了一眼就看出了这些东西,说道:“我知道茅草屋内有人,一个与你有非常密切关系的人!” 上官小仙望着平凡得意洋洋笑道:“你猜错了,茅草屋内什么都没有,既没有人也没有陷阱!”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上官小仙径直往前走了几步,推开了茅草屋,砰的一声,木门被推开的瞬间扬起了不少灰尘,但上官小仙却不在意,直接走进了房间。 房间很空旷,这是平凡的第一感觉。实际上茅草屋的确非常空旷,虽然这个茅草屋与普通的茅草屋一样并不大,但房间内的摆设却非常非常的少,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除了这两样东西,就连chuang也没有。 上官小仙站在茅草屋内张开了双手,深深吸了一口浑浊的空气,转身望着伫立在木门前的平凡,开口道:“今天是你来这里的第三天,我花了三天的时间寻了这么一个地方,而后盖上了这么一座茅草屋,专门为你盖上!你可还满意?” 平凡平静的望着上官小仙,走进了茅草屋,开口道:“你想将我留在这里?” 上官小仙诚恳的点了点头,道:“即使再伟大的人倘若死了,那对金钱帮来说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这个道理简单,但无论放在什么地方都说得通,不是吗?” 平凡道:“死人自然没有任何价值可以利用,但有一件事情你似乎忘记了。” 上官小仙好奇问道:“什么事情?” 平凡道:“你根本就没有问我到底想不想呆在这里?” 上官小仙笑了起来,而且还是大笑,他含笑的望着平凡,笑吟吟的望着平凡,眨着眼睛道:“难道你不想留在这里吗?”说着上官小仙就贴上了平凡的胸膛。 一个绝世美女投怀送抱,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几个男人会拒绝,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几个柳下惠。柳下惠在这个世界男人的眼中是一个男人中的异类。 平凡是一个男人,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因此他没有拒绝上官小仙,当上官小仙的脸贴在他的胸膛的时候,他的一只手已经抱住了上官小仙那盈盈一握的蛮腰,他抱着上官小仙,望着上官小仙那张精致美丽但却有些稚嫩的面孔,低下头深深吸了一口上官小仙身上的香气,开口道:“原本我不想留在这里,而后我想了想我还是不能留在这里!” “为什么?这里有足够我们用三个月的粮食,有我,为什么你不愿意留在这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上官小仙的脸低得很低,虽然上官小仙看上去非常成熟,而且下手狠辣颇得上官金虹与林仙儿两人之真传,但上官小仙的的确确只是一个孩子,她今年才刚满十六岁。 平凡毫不客气摸了一把上官小仙那精致的脸蛋,但语气却平静得令人发指,道:“这里没有chuang,而且没有我想要见到的对手!” 上官小仙那角美如水的脸蛋顿时冰冷起来,她双手推开上官小仙,一双眼睛冷若冰霜望着平凡。冷冷道:“因此你绝不想留在这里?” 平凡没有上前安慰,他一向不会去安慰女人,即使对于自己喜欢的女人他也从来不会去向着安慰,望着此时此刻的上官小仙,平凡脑海中回想起当初在蜀山之上遇见得那位佳人,一身青衣,一把玉箫、一口柔亮美妙的嗓音,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庞,可惜就是鼻子破坏了那张美丽面庞的美感,但那时候平凡却与那位女子谈天说地,当时他刚挑战完峨眉第二高手伏流先生,那是他出道江湖以来过得最轻松的几天。 平凡知道自己名字虽是平凡,却不会平凡,而那个女子不染尘埃,如仙而立,他们本身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因此他默默离开了,即使他心中再也忘记不了那个人,但他还是离开了。 临走前,山林中响起了一阵熟悉的箫声。 平凡伴着这阵箫声离开了蜀山。 “此生或许再也见不到她了吧!”平凡深深叹了口气,但立刻又回归思绪望着泫然欲滴的上官小仙,开口道:“金钱帮纵横南北十四省,可谓算得上当今天下最强悍的实力,即使如今在乔峰率领之下隐隐有盖过少林武当,领袖群伦的丐帮也略有不如,不敢撄其锋芒。手下奇人异士无数,我可我相信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绝对不会对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有任何好感,也绝对不会委以重任。因此这不但是我的决定,而且这何尝不是你自己想要的决定呢?上官小仙!” 平凡的眼神平静,但从上官小仙的角度看上去如同一个看不见底的深渊,刹那间上官小仙甚至生出一种自己倘若再看那双眼睛一眼,自己的灵魂都会被那双眼睛吞噬。 但上官小仙却一直没有转移开自己的目光,身上的气质也在骤然之间再次转变,原本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气质此时此刻添上了一层铁血彪悍的味道,一股森寒的气质从上官小仙身上如同洪流一般倾泻而出,首当其冲的平凡感受得最为清楚。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请你加入金钱帮?”上官小仙望着平凡开口道。 平凡平静的回应道:“或许就在刚才,或许一直都知道!” “为什么?”上官小仙的语气不但冰冷,也非常凌厉,似乎下一刻就有动手的趋势。 但平凡却非常平静,开口道:“上官小仙,年16岁,其父上官金虹,其母林仙儿,其兄16岁,此人天资聪颖,半岁能言,三岁可读通三字经,六岁可背诵论语、中庸、孟子、大学,10岁生了一场重病,浑浑噩噩!13岁恢复,但却资质平平,不复昔日天才!至今消失在众人视线中,可惜有一绝世天才陨灭!” 上官小仙冷冷盯着平凡,那中眼神没有带着杀意,但却比带着杀意还更可怕,那是猎人看着猎物的眼神,“江湖上只有一个人会无聊的记叙这种事情,看来你与百晓生关系匪浅!” 平凡笑了起来,大笑道:“这一点你却错了,我根本不认识百晓生,但我却认识一个人他并不比百晓生弱,他天生聪慧,记忆力超卓,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件事情他不知道,没有任何事情他不清楚,只是可惜这个人一向出手狠辣,我也只是见过他几面而已!” “大智大通!”上官小仙脱口而出到,上官小仙深深吸了口气,眼神略带复杂的望着平凡,道:“你竟然认识那两个脾气古怪的老怪物,看来你的运气不差!” 平凡道:“像我们这种人如果运气差了一些,早就已经死了额,我现在还活着就已经证明我的运气非常好!在别人眼中上官小仙只不过是一位凭借父亲声威而狐假虎威娇生惯养的女人而已,但在我眼中你虽不如上官金虹,但却也并不逊色多少!” 啪啪啪! 上官小仙拍手笑道:“非常感谢你的礼物,因此我也要送你一件礼物,一件你难以忘记的礼物!” 什么礼物令人难以忘记呢? 平凡没有去猜想,也没有时间去猜想。忽然上官小仙手中多了一个金环,金环如同情人的手缠绕这上官小仙的手,淡淡的碧绿光芒,似乎象征的死亡! 平凡认识这个金环,天底下不认识这个金环的人恐怕没有几个人。这道金环上上面有十三道刻痕,这十三道刻痕每一道都代表着一条名震江湖的绝世英雄的消亡,这十三位在当时大名鼎鼎的人物都实在这道金环上。 都死在一个人的手中。 这个人叫盛霸天,十六岁出道,闯荡江湖四十年,身经数百战,独创了双环门。 可惜这个人最终也死了。 这位昔日在江湖上大名鼎鼎,曾将双环门的声望推至与少林武当平齐的绝世英雄在死后除了留下一把兵器,便什么也没有留下。 这把兵器有一个非常温柔的名字。 它叫多情! 因此它是环,因此它叫多情环! 江湖上不知道多情环的人恐怕没有几个,因为多情环是江湖上最著名的东西,他是江湖人眼中最厉害的七种武器之一。 任何面对这种武器,面对握着这种武器的人,没有人不会畏惧。 平凡没有想到,但也已经想到了多情环会落在上官金虹手中,毕竟双环门灭亡后,上官金虹是唯一一个去过双环门的人,可是平凡却没有想到上官金虹竟然将多情环传给了他的女儿上官小仙。 此时此刻上官小仙握住多情环,平凡的心顿时沉了下来。 他不得不郑重。 江湖上最著名的七种武器,无论那种都算得上非常厉害的存在。 没有人不会不郑重,平凡也不例外。 “这就是礼物吗?果真令人一见了就无法忘记啊!”平凡我已经握住了剑柄,冷冷望着上官小仙。 第十二章、柔情蜜意 第十二章、柔情蜜意 上官小仙笑得很甜,任何人都可以看出上官小仙笑得很甜,此时此刻没有那个男人不会对此时此刻的上官小仙生出好感,毕竟一位倾国倾城大美人,而且还如此甜蜜微笑着,没有任何男人会去拒绝这样的诱惑,平凡也拒绝不了。 但他却必须拒绝! 平凡手握着剑柄,随时准备出手,但他却没有立刻出手,他在等,他在等江湖中最有名的七把武器之一的多情环展现出耀眼的光芒,他再出手。 “这把环叫多情环,二十年前创立双环门门主盛霸天的武器!”上官小仙握着多情环,含笑望着平凡,开口笑道。 平凡点头道:“我知道,而且我还知道这环倘若被握住就如同被情人缠住了一样,几乎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将这环从环的主人手中取下下来,因此它是江湖上最有名的七件武器之一。” “你知道得不少,但却还有一些事情你根本不知道!”上官小仙笑容很甜,柔柔说道。 平凡道:“什么事情?” 上官小仙提了提手,伸直,多情环就握在上官小仙的手中,上官小仙故意向平凡展示多情环,半晌,她才开口说道:“多情环本身就是一种非常非常可怕的武器,但更可怕得却并非这武器的本身,而是武器之中蕴含的一种特别的深意,这种深意才是这种武器为何被称为多情环的根本原因!” “什么原因?”平凡有些好奇问道。 上官小仙微微一笑,张口道:“仇恨!” 平凡疑惑的望着上官小仙,道:“仇恨?” 这一刻上官小仙的神色忽然变得非常郑重,她的眼神忽然非常哀伤非常古怪,思绪似乎已经飘远,缓缓说道:“不错,就是仇恨。盛霸天与葛停香的仇恨,双环门与天香堂之间的仇恨,萧少英与天香堂之间的仇恨,天香堂与青龙会之间的仇恨!多情环只不过是载体而起,而仇恨才是多情环最本质的存在,唯有拥有仇恨的人使用起多情环来才会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平凡听说过那段故事,那段关于七种武器之多情环间的故事,那是一个沉闷抑郁的故事,听过那个故事的人绝对没有几个人会去想第二遍在去听那个故事。同样听过那个故事的人绝对不会去忘记那个故事,那个故事实在太深刻了,而且更重要那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沉默了半晌,平凡望着上官小仙道:“不错,这就是多情环的可怕之处,只不过你绝对发挥不出多情环的威力!” “你错了,现在我绝对可以发挥出多情环的威力,绝对可以!”上官小仙冷笑道,她的声音非常坚定,掷地有声。 “你可以?”平凡疑惑。 上官小仙道:“不错,我可以!因此我有仇恨,对你有仇恨!” “仇恨?” “不错,就是仇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敢拒绝我上官小仙,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拒绝我上官小仙,但你却拒绝了,因此你就必须付出代价,我的仇恨,我手中的多情环就是你要付出的代价!”上官小仙又笑了起来。 但此时此刻平凡却希望上官小仙冷着脸对他,因此此时此刻上官小仙的笑容让平凡不寒而栗。 此时此刻的上官小仙实在太可怕了,可怕至极。仇恨,这难道就是仇恨的力量吗?没有任何人敢低估女人的仇恨,女人的仇恨非常复杂,有时候比起男人的仇恨容易化解,但时候却比男人的仇恨更难以化解,她们会记恨你一生,她们会不择手段报复你。 这种仇恨没有任何人愿意承受。 平凡其实有办法可以化解这种仇恨,只要答应上官小仙的要求,这种仇恨不就化解了吗?而且还有上官小仙这位绝代佳人的陪伴,这不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吗? 可平凡就是平凡,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平凡。 没有第二个。 因此平凡不动声色,等待上官小仙出手。 言语已尽,唯有手中的刀环可以解决接下来的事情。 这就是江湖,最简单但也最现实的江湖。 上官小仙出手了,继承了上官金虹武学精华的上官小仙出手了。这一刻没有人可以形容上官小仙这一刻的出手,没有任何人,即使面对上官小仙出手的平凡也不能。 上官小仙出手的速度不快,招式也不精妙,身法上也处处都是破绽,但在这一刻平凡却没有办法出手了,他绝对没有办法出手,难道上官小仙已经算准我没有办法出手吗?平凡手中握着剑柄,但却迟迟没有将剑拔出。 上官小仙张开双臂,一手提着多情环,直接向着平凡扑了过来,这个如同情人扑向情郎一样。一个艳冠天下的情人扑向情郎,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会拒绝呢?? 有几个人? 平凡不能拒绝。 此时此刻,上官小仙全身上下到处都是破绽,平凡相信只要自己一出手,那绝对可以取下上官小仙的性命,可他却下不了手,且不是此时此刻上官小仙眼中的柔情蜜意,就算上官小仙眼中没有柔情蜜意,一向不杀女人的平凡绝对也无法向着上官小仙出手。 而且这个女人和他没有任何仇恨,至少这个女人对他一直非常好,虽然有目的,但却也不可磨灭这个女人对他的好处,这几天上官小仙陪在他的身侧,可以算得上服侍周到,体贴入微 面对这种女人,他又如何能出手呢?? 此时此刻平凡迟疑了,他的剑没有拔出。 上官小仙冲进平凡的怀抱,她想抱住平凡,而后缓缓挥动右手的多情环,悄悄斩下平凡的脑袋。 多情环,情人的手。此时此刻她的表现就不是正好符合多情环的真谛吗? 一个女人向一个男人出手动武艺绝对是最下层的做法。柔情蜜意,微笑,绝对是对付男人最好的利器。上官小仙明白这一点,因此他是一位非常非常成功的女人。 上官小仙相信此时此刻平凡绝对无法下手杀他,在选择平凡之前,他就已经查探过关于平凡的一切事情,平凡在出道以前的事情都没有任何讯息,但平凡在出道以后的事情却可以在资料中看得一清二楚。 有两点上官小仙非常重视:第一平凡从不杀女人!第二平凡绝不滥杀无辜!仅仅这两点,上官小仙相信自己对付平凡有万全的把握。 可惜,有些可惜,可惜平凡知道了她的计划,否则以情人的手缠住情人,让这位江湖上一等一的剑客帮助金钱帮称霸江湖,这岂不是一件非常非常有趣的事情吗? 可惜,只有这一点上官小仙非常可惜。 但基本上上官小仙认为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完美无缺。 可惜,上官小仙却忘记了一点,自己认为完美无缺的计划永远只是在自己的眼中,而在别人眼中任何一个完美无缺的计划之中都有破绽,只是破绽的大小问题。 每个人的思维逻辑都有破绽,即使他上官小仙也不例外。 至始至终,平凡都没有拔剑,因此他不想拔剑,也就把不出剑!但平凡拔不出剑,却也绝对不会想着去死,因此他选择了一个最简单的方式——拒绝! 拒绝那个拥抱,拒绝那个单相思的情人,他身法一闪,闪开了上官小仙的拥抱,上官小仙扑出了茅草屋。 站在茅草屋外,上官小仙手中握着多情环望着平凡。 平凡握着剑,望着上官小仙。 “情人的手缠不住情人,只能说明这个情人是薄情寡义的情人!”上官小仙平静的说道。 “情人的手缠不住情人,或许只能说那个你心中的情人根本还没有做好当你情人的准备,因此他拒绝了!”平凡回应道。 上官小仙笑了起来,上一刻的情绪似乎在下一刻就在她的脑海中消失没有任何踪迹了,因此她笑了,道:“因此你拒绝了?” “不错,因此我拒绝了!”平凡缓缓说道。 上官小仙已经不笑了,她的眼睛才此时此刻充斥着嘲讽轻蔑不屑遗憾等种种情绪,这一刻平凡似乎从上官小仙的眼眸看出了一个阴谋,而自己就已经站立在这个阴谋之中。 换着一般人早已经惊慌失措了,但平凡却没有,他握着剑,在这个江湖他只相信自己,只相信自己手中的剑,只要手中的剑在,即使整个江湖与他为敌,又如何呢? 半晌,上官小仙开口道:“你不应当拒绝我,我本没有杀你的意思!” 平凡没有回答,他望着上官小仙等待上官小仙的下一句。 没有等多久,上官小仙又开口说道:“刚才我若抱住你,你自然会用多情环在你脖子上划一下,但你绝对不会死,你只会晕过去,到时候我就可以带你回金钱帮,马车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可惜你太无情也太聪明了!因此这个马车也没有任何作用了!” 深深叹了口气,上官小仙开口道:“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就不勉强你了,这个茅草屋就当你的葬生之所吧!平凡,你应当满意了吧!” 说完这句话,上官小仙头也不会就回头离开了。 平凡也想离开,可门忽然被关上了,窗户也在同一时间被关上了,房间一片漆黑。 黑暗,岂不是罪恶杀戮的最好的外衣吗?? 第十三章、完美计划 第十三章、完美计划 茅草屋。 漆黑的茅草屋。 门已关上、窗户也已经关上,因此房间内一片漆黑。平凡平静的打量着四周,他发现这个茅草屋并不如外表表现出来得那么简陋,至少没有任何光线从茅草屋那茅草缝隙之间射进来,可以看出这个茅草屋在修筑的时候,做工非常考究,严谨。甚至可能在修筑完成后,专门检验修正过,因此茅草屋内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光线。 门外已经传出了上官小仙的声音:“前两局只不过希望可以带一个活着的平凡会金钱帮,而这一局我只能带一个死的平凡回去了。” 平凡没有说话,他仔细听。这是一个良好的习惯,一个不懂得聆听的人绝对不可能把握稍纵即逝的机会,也不可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把握绝地反击的机会。 望着已经紧闭的茅草屋,上官小仙的笑容很甜,笑得非常甜,没有任何人能够抵挡上官小仙这种甜甜的笑容,绝对没有任何人,但此时此刻那甜甜的笑容下,那双眼睛却很冰冷,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似乎在寓意着死亡与绝情甚至无情。 望着前一刻还是自己希望带回金钱帮,但这一刻去而是自己不得不杀的人,上官小仙表现得非常平静也非常理智,她缓缓说道:“剑客平凡,倘若平凡握有剑,那江湖上没有几个人可以真正对付得了你,但倘若平凡手中握着剑,但却看不见目标成为了一个瞎子,那江湖上还有几个人会畏惧出剑即染血,杀人剑无影的平凡呢?” 平凡很平静,他的手握住了剑,眼睛也已经闭上了,在漆黑的房间睁开眼眸简直就等于是一种负担,平凡向来不喜欢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因此他闭上了眼眸。 五感:眼耳口鼻舌!但凡正常人都拥有五感,平凡是身体健全的正常人,因此他有五感,而且五感都非常敏锐。同样平凡也是一个非常懂得利用自己五感的人,因此他在江湖上已经成名了。 此时此刻既然眼睛看不见,你就不去看,而是去听。眼耳人身上最重要的两个感知外界的工具,但他们却有一种非常矛盾的关系。有时候看见的会与听见的截然相反。而有时候有些人看不见,但他们却可以听得非常清楚。有时候有的人听不清楚,但他们却看得比谁都清楚。 此时此刻平凡已经看不见了,但他却听得见,因为看不见,因此他听得更清楚了。一个人全神贯注去听四周的声音,自然比谁都听得清楚;这与一个人全神贯注去看,那将比谁都看得清楚仔细,是一样的道理。 十三个人。 左边三个,右边四个,身后三个,正前方三个! 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握着一杆强弓,而且已经拉满了弓弦,随时准备出手。 平凡看不见,但却听见了,他听见了四周有十三个人拉满弓箭等待他露出致命破绽,继而再雷霆一击。 上官小仙深深吸了口气,虽然平凡是人才,但不能为自己利用的人才又有何用呢?何况她已经给眼前这个男人太多太多的机会了,只不过这个男人不懂珍惜罢了。 上官小仙挥了挥手,已经准备命令早就埋伏在四周的弓箭手结果平凡的性命。挥手瞬间,上官小仙人已经旋身望着茅草屋远处走去,口中淡淡说了句:“记住,不管他是死是活,他都是我上官小仙的,尸体必须运回金钱帮!” 上官小仙人已经消失在树林了。 走出树林的瞬间,弓箭声已经响起。 十三名弓箭手都是他花费重金请来的一流高手,论弓箭上的技艺江湖上恐怕没有几个人可以比他们更强悍,他们都是弓箭上的专家,就算相隔百米射一粒黄豆,都不会出现任何差错,何况人呢? 何况是一个看不见光亮的瞎子呢?? 而且茅草屋内非常空旷,除了两把椅子以外什么也没有,就算平凡想寻东西遮挡,这也是一件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上官小仙早已经在修筑茅草屋前就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想好了,她从来不会让自己的计划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多造成任何一丝麻烦。 因此她是上官小仙,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上官小仙。 因此她不能失败,也不会失败! 这本就是必杀之局,本就是必死之局,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会导致自己的计划不会成功,因此她非常放心。上官小仙已经坐在马车上了,他正在前往回金钱帮的路上,躺在宽敞、舒服的马车上上官小仙甚至可以想象出当四根绳索拉开窗户时,那忽然涌进房间的光亮绝对会让平凡什么也看不见,而这时候十三根铁箭就会快如闪电一样向着平凡全身上下致命地方射至,因此平凡绝对不可能还活着! 而且除开这十三位神射手以外,茅草屋外还有一个人,这个人会在十三位弓箭手射出的一瞬间,一刺刺穿平凡的咽喉,因此这场计划绝对万无一失,绝对不可能失败,因此平凡已经死了。 必死无疑。 躺在马车那柔软的枕头上,上官小仙非常得意,这是她第一件杰作,也是他至今为止最引以为豪的杰作。江湖上最难缠剑术高手平凡却如此简单干脆利落的死在了自己的手中,这江湖上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情来得开心呢? 车夫架着马车非常悠闲的前行,正如上官小仙的人一样,非常非常悠闲,非常非常愉快。 可人不总是能得意洋洋,厄运女神这个biao子总会在自己的姐姐幸运女神光顾后再向着那个幸运儿展现出风sao的姿态。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有许多事情都是这样的,没有永远的幸运,也没有永远的厄运,厄运与幸运总是相伴相随,谁和谁都不会孤单寂寞。 一道身影闪进马车,此人身法之快,江湖之上罕见不已。 上官小仙望着那一身黑衣,一口宝剑,一张冷面的人闯进马车也不绝对惊讶,更没有大喊大叫,她含笑且恭敬的望着面前这位年纪略三十几的青年男人,甜甜开口道:“荆叔叔!” 荆叔叔,当世之上只有一个人配被上官小仙呼喊一声荆叔叔,这个人就是荆无命。金钱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护法荆无命,上官金虹最得力的帮手。 荆无命冲着上官小仙点了点头,平静的开口说道:“事情已经解决了?” 上官小仙得意洋洋笑道:“那本就算不了什么事情。” 荆无命望着上官小仙,道:“平凡呢?” 上官小仙的笑容更加得意了,她回头望着小树林那个方向,开口道:“我们应当会在不久后在金钱帮内看见他吧!” 右手握着剑,荆无命的右手忽然猛的一抖,他的眼眸顿时飚射出两道精芒,原本普通的气质刹那间威严凶悍起来,荆无命凝视着上官小仙一字一句开口道:“那么说,你根本没有看见平凡已死??” 上官小仙深深吸了口气,金钱帮内除开父亲上官金虹,她就仅有几分畏惧这位郑重起来,生起气来的荆无命。上官小仙连忙开口道:“没有,但我坚信他已经死了,江湖上绝对没有人在那一瞬间躲过我的布局!” 这一点上官小仙非常自信,无论在任何人面前,她对自己的计划都非常自信。 荆无命眼神冷漠平静,如同一潭死水,望着上官小仙,开口道:“你很自信,可平凡并不是一般的人,就整个江湖而论,没有几个人可以真正有把握取下他的性命!”顿了顿,荆无命又开口道:“即使你父亲也不能!” “我父亲不能并不代表我不能!”随即上官小仙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望着荆无命开口道:“荆叔叔,你认为在这种情况下有几人可以存活下来呢?” 荆无命沉默了半晌,或在惊讶上官小仙计划的完美,或在沉思上官小仙这句话,沉默了半晌,荆无命开口道:“按照常理而言,平凡已经死了,可在我没有见到平凡的尸体之前,我绝对不相信平凡就会这么简单的死去!” 上官小仙开口道:“因此荆叔叔准备如何?” 荆无命道:“回去,我要亲自看见平凡的尸体。” 因此马车调头望着茅草屋而去。 很少有人能拒绝荆无命的意志,上官小仙也不能拒绝而且此时此刻的上官小仙也不想拒绝,她想将自己的杰作给自己这位一样冷傲的荆无命叔叔看看。 她上官小仙是何等可怕,强大! ———— 难道平凡真已经死了吗? 难道平凡真没有死? 回去途中,上官小仙脑海中一直在想这两个问题,她回忆着自己的计划,的确完美无瑕,江湖上绝对没有任何人可以逃得过这个计划这个布局。 因此平凡绝对已经死了! 第十四章、神话神话 第十四章、神话神话 茅草屋,已经不算茅草屋了。 一间已经倒下的茅草屋还算茅草屋吗?只能算一堆木头与茅草了。上官小仙与荆无命下了马车就见到这样的场景,茅草屋已经不在了。 荆无命冷冷扫过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尸体,有些尸体手脚分离甚至身体与头颅分离,荆无命眼睛都没有眨一眼,仔仔细细扫过这些横七竖八倒在茅草屋外的尸体,不少尸体已经血肉模糊了,有些尸体还保持着临死之前的惊愕恐惧神情,他们究竟看见了什么?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表情?平凡呢? 望着眼前的这一幕,上官小仙呆滞了半晌,这本是完美无缺的计划,可眼前的计划却预示着她的计划已经失败了。上官小仙不愿相信却不得不相信。 在这些尸体间来回穿梭,随即走到上官小仙身侧,荆无命冷冷道:“这些人身手不错,但其中绝对没有你口中的平凡?看来他并未死,至少他并没有死在这里!” 上官小仙无言以对,荆无命的话语简单却说得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事实,他又如何用言语来反驳呢?上官小仙脸上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轻叹道:“看来我还是小看他了,这种绝对没有任何破绽的必杀之局,他竟还可逃脱,他可真让我小小吃惊了一把!” 一声轻微的咳嗽声不合时宜的在这时候响起,声音沙哑低沉:“你当然小看他了,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小看他了,他比我们想象中都要离开,这个世界上或许没有几个人可以比他更厉害了!”声音坚定,似乎这就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实而已。 上官小仙、荆无命都寻声回过头去,一个人躺在茅草屋旁的一株树下,喘着粗气,显然说出刚才那段话语,他用了非常惊人的力气。 上官小仙望了一眼连羽,深深吸了口气:“平凡已经离开了??” 连羽点了点头,道:“不错他已经离开了,没有人可以阻拦住他的步伐,我也不能!” 上官小仙相信连羽不能,即使连羽是黄山第一剑客却也不能阻止平凡的步伐,从左肩到胸口拿到斜长的伤口就已经证明了这一切。 茅草屋外除了十三位神射手以外,上官小仙还布下了一颗重要的棋子,这颗棋子上官小仙根本没有想过会用出来,在上官小仙眼中十三位神射手就足矣可以要平凡的性命,至于连羽只是防止意外事情发生而已,但即使如此,连羽却算得上上官小仙最后的杀招。 倘若十三位神射手在打开窗户那一瞬间并未射杀掉平凡,那连羽就会在开窗户那一瞬间闯进茅草屋内,快如闪电出手,一剑刺进强光之下陷入失明状况下的平凡。 这绝对是一个万无一失的布局,可这个布局却失败了。 上官小仙想不通,他想立刻知道在她走后这段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平凡可以安然无恙离开了茅草屋? 深深吸了口气,上官小仙平息了即将升起的怒焰,望着坐在梧桐树下的连羽,开口问道:“难道我的计划有什么破绽?” 连羽立刻摇头道:“绝对没有任何破绽,这绝对是我见过得最完美的计划之一。” 上官小仙冷笑道:“可平凡却并没有死?” 连羽点了点头,道:“不错,他没有死,而且他身上几乎没有任何伤痕,安然无恙的离开了。” 上官小仙又道:“既然我的计划没有任何破绽,那为何你们还让平凡逃走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上官小仙已经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大声吼道。 连羽并没有立刻回答,他并没有望上官小仙一眼,他抬头望着蓝天白云,思绪陷入了才刚刚发生过得那场暗杀行动中法,半晌,连羽缓缓开口道:“或许因为我们这群人是窝囊废,又或许平凡实在太可怕了。” 上官小仙眼神冰冷,又欲言语,但却被荆无命抢先说道:“这十三名弓箭手无一不是神射手,百米之外例无虚发的人物,而你黄山第一剑客出道三年,在杀手界搏得不弱于中原一点红的杀手地位,倘若你们都是窝囊废,那绝对不会有那么多蠢货会以千金万两让你们办事,除非他们都已经疯了!” 连羽脸上还是非常平静,没有任何变化,他轻声叹道:“或许吧,但不可否认这次计划我的确已经失败了,而且还是一败涂地!” “我知道你败了,但我却想知道过程!”荆无命蹲下身,与连羽一起坐在地上,望着连羽开口说道。 连羽的视线第一次与荆无命对视,却已经发现荆无命眼神中的认识,沉默了半晌,连羽开口道:“作为杀手,我们只需要将结果告诉给我们的顾客就可以了!” “但今天你却必须将过程告诉给我!”荆无命非常肯定说道。 连羽点了点头,并没有问为什么,在他心中一个失败者没有资格询问任何事情,绝对没有资格!“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们!”连羽已经站起身来,一双眼睛中不再有迷茫,唯有冰冷平静,缓缓说道。 荆无命也站立了起来,却不说话,他站在上官小仙身侧,虽然不说话但意思已经非常明确了,既然计划是上官小仙出得,那询问的人也只有上官小仙。 上官小仙明白荆无命的意思,没有对荆无命说什么话语,而是望着连羽开口道:“我只想知道两件事情。” 连羽道:“哪两件?” “一,茅草屋内没有光,因此当窗户打开那一瞬间,强光绝对会让一直处于失去光亮状态下的平凡暂时性失明,以十三位神射手的技艺,射出的弓箭一定会射中平凡,可为何平凡没有死?” 连羽摇头道:“你说出了两件事情,第一:你请来的十三位神射手并没有射中平凡,第二房间中有光!” “什么?茅草屋内怎么可能有光?”上官小仙惊愕道,这间茅草屋是他亲自督促修建的,在修建完成后,他还亲自检验过茅草屋内绝对不可能用光。 连羽回答得非常肯定,道:“茅草屋内有光,但并非是太阳光,而是人为光亮!” 上官小仙沉吟了一下,眼中闪出两道精光,道:“你的意思是说平凡身上有生火的工具,因此有火那就自然有光??” 连羽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神色,心中轻叹,不愧是上官金虹的女儿,果真聪慧过人。“不错,虽然绝对没有哪个人会将火石之内随处可以拾到的东西携带在身上,但平凡却是一个例外,因此当窗户打开的时候,平凡的眼睛并没有失明,因此十三位神射手射出的箭也就并未射中平凡!因此平凡也就自然没事!” 对于这一点上官小仙不敢相信却也不得不信,平凡的身法他见识过,超卓出尘,虽不算江湖第一,但却可以算得上当世第一流,她花费重金请来的神射手虽然眼力高手,臂力强悍,倘若在有光的情况下,想要射中平凡的确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即使他们都已经失手了,可你为何会失手,平凡在躲闪弓箭的时候明显是你出手的绝佳机会,可你为何没有把握住?难道说你根本就没有出手??” “我出手了,但我败了!” “为什么会败?” 连羽深深吸了口气,满脸苦涩,道:“当时平凡起身躲闪那十三根箭矢,身体腾在半空中,失去了借力点,因此我知道那是我最好的出手机会。” 上官小仙点头道:“不错,人腾在半空中的确是最好的出手机会,那时候人处在最强的状态,但同时也是处在最弱的状态!” 连羽点头道:“我当时也是和你一样的观点,当时平凡全神贯注对付那十三根箭矢,因此对于我来说这是他最弱的状态,而且当时我还是攻其不备,因此绝对没有不可能失败!但我却还是败了。” 上官小仙忍不住开口问道:“为什么?” 连羽平静说道:“因为平凡当时已经有了防备!在他躲闪十三根长剑的时候,同时也已经拔出了剑,当我出手的时候他的剑就没有任何迟疑向我斩下,因此我败了!” 说罢,连羽指了指胸口那记斜长的伤口。 此时此刻,上官小仙、荆无命两人同时色变。 上官小仙面色顿时苍白如纸,荆无命面色也顿时铁青。过了好一会儿,荆无命开口道:“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敌不知其所攻,这个平凡果真不凡啊!” 上官小仙满脸苦笑,道:“倘若他真平凡又如何会让我上官小仙平生以来品尝第一次失败呢?”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上官小仙面色恢复了平静,眼神中更是飚射出两道精光。 荆无命清楚上官小仙心里已经下了一个惊人决断。 第十五章、平凡生活 第十五章、平凡生活 “你可以走了!”已经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上官小仙也没有自觉留下的意思,更没有留下连羽的意思,非常平静对着连羽开口道。 连羽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沉默了一下,随即说道:“干我们这行的人除了生就是死,我既然收了钱却没有完成任务,总应当付出一点什么。” 上官小仙望着连羽,眼神真挚,开口道:“你什么也不用付出了,因为你付出得已经足够了!” “在你眼中已经足够了,但在我眼中却并没有,不管如何我都并未完成你与我之间的交易!”连羽深深吸了口气,抬头望着上官小仙道:“你事前付给我的一万两银票我只能还你五千两,你应当知道我们这种人赚钱快,花钱也同样不慢,除了这五千两以外,我还还一只手给你!” 随即,话音刚落,剑光一闪。 一只手臂坠落在地上。 鲜血直流,此时此刻连羽已经痛得浑身颤抖,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但他还是笔直站立,剩下的左手从胸口将生下来的五千两银票递给上官小仙,随即转身离开这已经破旧的茅草屋。 “江湖之上再也不会有黄山第一剑客连羽了!”望着连羽远去的背影,一直冷眼旁观的荆无命轻声叹道。 上官小仙双手捧着带血的银票,望着地上那一只手臂,那一只算得上价值连城的手臂,轻叹道:“或许他根本不应当成为一个杀手,他根本不适合当一名杀手。” “冷酷,无情这是一名杀手必备的条件,他都已经具备了,可惜他太重承诺,而且他的底线实在太浅薄了。但他已经选择了杀手这条道路,有如此结果又怨恨得了谁呢?”荆无命非常平静的开口说道,他的眼神平静,心里也似乎非常平静。 上官小仙的心里却不平静了,此时此刻他甚至想将手中那五千两银票丢掉,忽然间上官小仙感觉自己的心变得非常非常沉重,原来算计也是一件非常沉重的事情。 荆无命已经坐上马车,望着呆呆站在茅草屋前的上官小仙,开口道:“帮主命我来寻你,既然我寻到了你那就应当回去给帮主报信了,大小姐你有什么话让我转告帮主吗?” “下一次回金钱帮,我会带平凡一起回去,活着的平凡!”很久很久,上官小仙没有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上官小仙才开口说道。 “我一定禀告!”荆无命丢下了这句话,人就已经随着马车离开了小树林,茅草屋前。 她是金枝玉叶,她聪慧过人,精通百家典籍,且天赋异禀,武学造诣奇高,她似乎在出生之时就已经被九天之上的诸神祝福过一样,因此他一直以来都一帆风顺,无往不利。 但今天她却平常到了失败的滋味,她不甘心,她不愿意,因此她决定无论如何都要为自己讨回负加在身上的耻辱,因此她决定不回金钱帮,不回到父亲母亲身侧,她要独自去寻找那人。 “我是上官小仙,上官金虹的女儿,我不会败,永远也不会败!”望着蓝天白云,站在茅草屋前,上官小仙喃喃自语道,随即旋身离开。 —————— 或许上官小仙一辈子也不可能知道在他离开茅草屋,离开那只有四十几米长的小树林时,她一直想寻找的人平凡就在那树林中一位一身漆黑长衫的青年站在一起,正冷冷望着她离开树林,离开白云阁。 “你本可以杀掉连羽,以他的实力,他绝对挡不下你那剑,但你却剑下留情了!”一身漆黑长衫,腰间一口银亮宝剑,有双犀利冷漠的眼睛冷冷望着沉默不言的平凡。 平凡瞥了那青年一眼,冷声道:“你希望知道答案?” 青年道:“不错!” 平凡道:“或许你知道了就会后悔!” “即使如此,我亦非知道不可!” 平凡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杀手界有两人有资格在我面前出手,你自然算得上其中之一,而他也算得上其中之一。只不过他不适合做一名杀手!” “为何?” “因为他的剑!” “那柄断水剑?那是一柄宝剑!” 平凡点头道:“不错,那的确是一柄宝剑,但也是连羽的命运与审判之剑!” 勾魂阁、青衣楼是杀手界的两大标杆。勾魂阁第一杀手连羽,青衣楼第一杀手中原一点红就是唯一可以让平凡感觉有些许麻烦的人。眼前这位一身漆黑长衫的青年就是青衣楼的中原一点红。 中原一点红并不蠢,他已经隐约间明白了平凡言语中的意思,问道:“那把剑对连羽来说非常重要!” 平凡点头道:“不止是重要而已,甚至若有可能连羽甚至愿意用生命去换那柄断水剑!” 中原一点红皱了皱眉,道:“剑不过是工具而已!” “连羽也是如此想,可那柄剑却不同,他不但是连羽的工具,而且是连羽的妻子送给连羽的定情信物,因此连羽绝对有理由,也绝对愿意去有性命换取那柄剑!”平凡深深吸了口气,望着才从树林间蹒跚离去的倔强背影,轻叹道:“江湖上仅仅只有人知道连羽初入江湖就带着一把绝世宝剑断水,却并不知这柄断水对连羽的重要性!” “你又如何知道这个讯息?” 平凡脸上没有得意深深,他淡淡说道:“我不想死,而且我并不缺钱,而这个世界上有穷困潦倒但却通天晓地的人,因此我就自然知道不少事情!” “大智大通?”中原一点红沉吟了一下,说道。 平凡点了点头,道:“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瞒得过他们两人,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情不是他们两个人解决不了的!” 这一点中原一点红没有反驳,也无法反驳。大智大通的确是江湖上公认最博学多才,见识广博的两人。即使才华横溢,傲气冲天的百晓生对于大智大通两人却也佩服不已。 但江湖上真正有缘见到这两个人的可没有几位。这两人在江湖上实在太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了。 可以见到这两个人岂不是说运气非常好吗? 中原一点红望平凡那一眼就是寓意于此! ———— 我不喜欢杀人,但我不得不杀人,因为我是一名杀手。 杀手不可以动情,但我又错了,我动情了,而且我不但动情了,而且还爱上了那个我本不该爱上的女人。 我的剑很快,因此我杀人从来没有失败过,但我却明白没有永远不败的剑客,也没有永远成功的杀手,因此每次我完成任务后我都会去喝酒,原因有两点:一,我真希望醉一场;二,我不想看见她担忧的眼神。 虽然我明白,每次我执行任务的时候,她都会在小屋前等待,可我也知道她也知道她永远也等待不到我的出现。 我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但我却没有任何办法,因为我是勾魂阁第一杀手连羽,倘若我还能杀人勾魂阁绝对不会放我离开,勾魂阁的实力实在太强大太深不可测了,我不敢背叛,一我怕死,二我不想连累她。 现在我终于可以离开勾魂阁了,勾魂阁从来不会去养一个废人,而断了一只手的连羽不是废人又是什么人呢? 一路手在滴血,连羽本应该痛苦、绝望。 昔日第一杀手已经不复杀手之名,这如何不令任何杀手痛苦呢?可连羽没有痛苦,他竟还微笑,脸上流露出前所未有的真诚笑容,一双冷峻犀利的眼睛也柔和了起来。 “原本以为我会绝望难过,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失去了一只手并不算什么?因为我得到了一个家,红玉!”一件茅草屋前,一件熟悉的茅草屋前,连羽含笑望着那位手中握着宝剑,姿色平平的女人,微笑道。 女人牵着连羽,仅仅说了一句:“我们回家吧!” ——————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虽然我并不喜欢这句话,但却也不得不认同,因为这本就是放眼天下都可以说得通的道理!”平凡抬头望着远方的柳树轻声叹道。 中原一点红冷冷道:“江湖即樊笼,天下亦樊笼,我们人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就应当有做好当囚犯的觉悟。自古王侯将相,只不过是我们这群囚犯中最凶残最聪明的一群人而已!” 啪啪啪! 平凡非常惊喜的拍着手笑道:“你与我的思想不谋而合,只不过有一点不同!” “哪一点?” 平凡道:“你的思想太过于悲观,而我的思想却为自己留下了一线生机!” “什么生机?”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但心却由己!只要你足够强,足够聪明,足够幸运,总有一日你会做你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平凡平静的说道,望着已经消失在眼前的断臂剑客,轻声道:“虽说江湖第一杀手连羽已经不存在了,但他却做了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了,不是吗?” 中原一点红以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平凡半晌,才缓缓说道:“或许你说得是对的!” 平凡叹了口气,望着面前气息明显不同的中原一点红。此时此刻的中原一点红全身上下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气息,但平凡却感觉到中原一点红在刻意压抑住自己身上的气息,他在等待,等待一瞬间,等待一瞬间绽放璀璨的一刻。 平凡从来没有忘记中原一点红并不是朋友,而是杀他的杀手,一直以来都是。 这一刻中原一点红认为应当动手了。 第十六章、决战 第十六章、决战 白云阁,阁楼上欢笑,热闹。 但没有几人知道白云阁外距离约两百多米的小树林中正进行着一场剑客之间的巅峰对话。上官小仙坐在白云阁内要了一壶茶,几个上好的小菜,即使白云阁内几乎全部的目光都注视着他,上官小仙脸上也没有流露出任何多余的情绪,她视线在白云阁内搜寻,但却并未搜寻到。 原因在于平凡正在白云阁外的小树林内,哪片她才走过的小树林内。 “你准备在此时此地动手?”平凡脸上带着非常愉快的笑容望着中原一点红,开口笑道。原本他不喜欢脸上带着笑容与别人说话,但自从交到了楚留香这个朋友后,或许也是因为楚留香的感染,因此它会时不时微笑,不过平凡的笑容却和楚留香的笑容一样。 楚留香的笑容温暖,灿烂,如朝阳。而平凡的笑容却是一场大雪落在后的太阳,不但不会令人感觉温暖,甚至会令人生出一股淡淡的寒意。【雪融化了,世界岂不是更加寒冷了吗??】 中原一点红冷冷道:“有何不可?” 平凡摇头道:“当然可以,只不过你此时此刻的行为却不像一个杀手,反而是一名握着剑即将与人进行一场生死决战的剑客!” “在我眼中杀手与剑客本就没有什么差别!” 平凡点头道:“但在我眼中剑客即剑客,杀手即杀手!” 中原一点红道:“这其中有什么区别吗?” 平凡道:“当然有区别,最简单的区别在于剑客出手时会让人有心里准备他即将出手,而杀手出手的瞬间就意味着死神的降临,或许杀手的目标至死的时候也不知道谁杀了他!”沉默了半晌,平凡开口道:“以正迎正,出奇制胜!或许可以将剑客与杀手的区别用这两个词来概括!” 中原一点红瞳孔微微一缩,望着平凡,开口道:“因此你希望我在寻找到一个良好的时机再出手?” 平凡摇头道:“我自然希望你永远也不要出手,但作为一名杀手,你必须如此,因此唯有如此你才能最大程度的生存下来,不是吗?” 中原一点红沉默了,他沉默了很长很长时间,眼神再次恢复锐利,他忽然开口说道:“这三天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平凡没有说话,望着中原一点红。 “这三天时间我仅仅休息了六个时辰! 三天一共三十六个时辰,仅仅只休息了六个时辰,那休息的时间可以说少之又少! “可是在我盯住你的三十个时辰内,我却没有寻到任何可以供我出手的时机,即使在你睡觉的时候,我也没有寻到!”中原一点红望着平凡,沉声说道。 平凡有些惊讶,望着中原一点红问道:“为什么?” 中原一点红道:“或许你自己也可能感觉不到,虽然你在这三十个时辰内全身上下露出了至少三百七十二个破绽,但那些破绽却并不足矣令你致命,恰恰相反这些破绽反而会让自认为是破绽的人一旦出手付出惨重的代价!” 平凡笑了起来,盯着中原一点红道:“因此你一直没有出手??” 中原一点红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一直没有出手,这三天时间已经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暗杀想你这样一个人倘若不正面出手或用一个巧夺天工的计划,绝对难以除掉你!” 平凡一瞬间变得非常郑重,他望着中原一点红,眼神凝重,沉声说道:“一个人在三天时间内可以禁得住如此多诱惑,仅仅凭借这一点你就不愧是中原一点红!” 中原一点红没有说话,他平静的望着平凡,望着他眼前这个可以算得上自己平生以来遇见得最危险也最狡诈的对手,这一次他要出手,无论如何他都要出手,此时此刻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他的出手,没有任何人。 剑已经握在了剑鞘上。 一瞬间,中原一点红神色气势骤变。 原本可以压抑的气势此时此刻如同开闸洪水,又如同飞泄瀑布,又似乎喷涌火山,这一瞬间爆射出的强悍气势,一直以来无论面对任何对手都保持平静理智的平凡也不由面色骤变。 平凡的面色忽然变得非常非常凝重,一双眼睛即犀利无双又郑重无匹,江湖上绝对没有人见到过平凡这样的眼神,即使当初面对江湖之上已经成名多年的十三大门派高手,他都没有流露出如此郑重的眼神,以前他的眼神中唯有犀利自信,但此时此刻却多了一份郑重。 可想而知,中原一点红是何等可怕! 【搜魂剑无影,中原一点红!】这句话是江湖上为中原一点红起的封号,中原一点红的剑非常非常快,非常非常犀利,非常非常狠辣,剑一旦出手,那就意味着人已经见阎王了。 平凡听过这句话,但他却知道中原一点红最可怕的却不是他的剑,而是他的人。中原一点红的剑虽然可怕,但中原一点红的人却更可怕。 当他的剑挥出那一瞬间,他就已经将性命交给那一剑,可以这样来说,中原一点红一旦出剑那就意味着中原一点红在搏命,以命搏命。 一位不惜命的人就算再如何孱弱不堪,他也是非常非常可怕的存在,何况中原一点红的武艺并不逊色天下任何人。这样人这样的剑,平凡如何不郑重如何不沉重呢? —————— 【我来为诸位说个段子,大家有钱捧着钱场,没钱吆喝几声,也算对老汉我的鼓励……】白云阁内上官小仙正在沉思,她正思考应当以何种面孔去见平凡,如何去寻平凡的时候,白云阁内走进了一位手持小木鼓,声音低沉浑厚的老人。 白云阁内龙蛇混杂,三六九等都有。因此白云阁内经常会让一些说江湖趣事、书生逸事,才子佳人之类事情的说书先生进白云阁讲述一些江湖趣事。 这不,这位年纪估计应当有七旬的老人可不就是这群说书先生中的一员吗? 老者嘿嘿一笑,也不理会明显已经有些欢快起来的气氛,在白云阁店小二的帮助下,立刻寻了一个所有人都可以看得见的座位坐了下来,随即开始说起今天的江湖趣事。 “今天不将小李飞刀,也不说独孤求败,今天我只说两个如今在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人物!”老人沉默了半晌,以非常郑重的方式开口说道。 原本对说书这种事情没有太大兴趣的上官小仙眼睛一亮,不由侧耳聆听起来。 “老丈,你今儿要说那两个人?” “江湖第一杀手中原一点红,近年来以最快速度崛起于江湖之上,连战十三大门派二十三位高手,连战皆捷的平凡!” 此言一出,白云阁内顿时寂静无匹。 原本的喧哗声刹那之间消失了踪影。 上官小仙此刻也不由抬起了头,凝视着眼前这位浑身上下没有哪处显眼但此时此刻却格外显眼的老人。 老人依旧自顾自言语,不理会众人眼光,缓缓说道:“搜魂无影剑,中原一点红,十年前,中原一点红出现在江湖上,但凡接过手的任务,没有一件失败过,因此称他为江湖第一杀手,绝对是名至实归。据老朽所知,无论是青衣楼还是勾魂阁没有哪位杀手可以在十年间屡次出手却从无败绩!” “平凡,去年崛起于江湖的绝代剑客,仅仅半年,他就已经名扬四海,盛名当下一时无两!” 老人微微一笑,含笑扫了一眼四周的客人们一眼,笑道:“诸位是否在好奇,为何我要讲这两个人的事迹呢?” 没有人说话,但在场几百双眼睛已经回答了老人的话:不错! 老人忽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扫了一眼众人,旋即开口说道:“因为中原一点红下一位刺杀的目标就是最近崛起于江湖的绝代剑客平凡?平凡自出道以来从无败绩,中原一点红,亦是如此!但这两人相遇出手,这两人中绝对有一人会终结自己创造的神话,因此这也就是老汉将这两人事迹的原因!” 啪啪啪! 掌声如雷,白云阁内几乎所有的眼睛都盯着那位长相平平的老汉,上官小仙也盯着那位老汉,但眼神之中却流露出些许莫名的意味。 中原一点红的手握住剑柄,但却迟迟没有出剑,无论是他还是平凡都非常清楚剑一旦拔出那意味着下一刻胜负就即将揭晓,胜者只有一位,败者也只有一位:胜者生败者亡。 时间飞逝,中原一点红并未等太久,平凡亦并未等太久。 一声铿锵声响,中原一点红,平凡两人同时出剑! 第十七章、天机老人 第十七章、天机老人 侠客小说、侠客事迹,说江湖事为业的说书人口中经常会提到一件令人耳熟能详的事情——高手对决。这几乎所有侠客小说,写书人说书人口中经常说道的情节,也是一些江湖人或工作休息的闲人最喜欢听见的情节,百听不厌的情节。 高手对决几乎都以百招为计量单位,且不论书生编撰的侠客小说,就以当世名人而当做说书素材的说书人一旦提及高手对决之事,就长长用以大量篇幅,最终几乎多以至少百余招结尾。譬如白云阁内的这位说书老者讲述平凡事迹时,谈及平凡与欧阳清风的对决,就言铁剑门欧阳清风前辈剑术高超与平凡交手上百招而不分伯仲,最终平凡与欧阳清风使出最后一击,刹那间天地失色,平凡一剑抵住欧阳清风咽喉,战斗结束。 但真正的战斗是这样吗? 一句话就可以简单以否定老者的言语。“平凡出手从不用第二招!”上官小仙缓缓站起身以清脆明亮的声音说道,他的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站在说书高台上手持小木鼓的老者,眼神平静而清澈,那双清澈的眼眸望着那位老者,眼神中流露出些许奇特的意味。 这种意味其他人绝对感觉不出,但与上官小仙对视得那位老者却已经看出来了。老者立刻闭上了嘴巴,不理会众人的惊愕,随即收起说书的工具,离开了白云阁。 而上官小仙也在这时候离开了白云阁! 白云阁内寂静无声! 倘若刚才说出这句话的人不是上官小仙,换做任何一个人都绝对会被在场正听到兴起的人骂得狗血淋头,但正是因为说出这句话的人是上官小仙,是如今横行大江南北,势力即使少林、武当、峨眉等门派都逊色三分的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之女,因此无人敢反驳。 三天前血淋淋的教训早已经牢牢刻在众人心中。 ———— 白发苍苍,身躯佝偻,一身青色的破旧长衫,上还沾有些许因吃饭而留下的油脂。右手手中握着一个破旧的小木鼓,身后背着一些唯有耍杂耍的卖艺人应当背得杂物,而且长相平平,气质平平甚至有些邋遢。这本是一个无论在什么时候无论在哪里都绝对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普通老者,但这时候这位老者却成为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老者身后跟着一个人,一个年轻的女人。女人很漂亮,非常漂亮,在许多人一声中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可这个女人非常老老实实跟在那位有些邋遢的老人身后,低眉顺眼,非常非常恭敬。 因此老人虽不起眼,但此时此刻却又有那个人能忽视这个不起眼的老人呢?倘若老者真普普通通,又如何能驯服这位倾国倾城的年轻女子呢? 在街道两旁行人或嫉妒或羡慕或诅咒的目光中,老人走进了一个小巷子,那位年轻漂亮的女人也顺理成章的走进了一个小巷子里。有一些人很好奇追上去,却发现小巷子内已经失去了两人的踪迹,那两个人似乎如同鬼魅一般,根本从未出现过一般。 可他们真未出现过吗?? ———— 黄鹤楼下。 上官小仙恭恭敬敬做了个江湖礼节,望着这位并不高大也不威严,普普通通的老者,开口道:“晚辈上官小仙见过天机前辈!” “你的眼力不错,不愧是上官金虹之女!”老人抬头望着渊渟岳峙的黄鹤楼,轻声叹道。 上官小仙甜甜一笑,望着面前这位无论长相还是气质都普普通通的老人眼神更加恭敬了,言语道:“家父常常向晚辈提起天机前辈,言天机前辈武艺超卓绝伦,不愧是被百晓生兵器排行榜中排名第一的绝世高手,只可惜天机前辈身若浮云,神龙见首不见尾,即使家父苦苦寻觅前辈踪迹,但也却未曾见前辈一面,一直以来是家父平生以来最大憾事!” 江湖上有三大奇人,他们几乎通晓世间任何事情!其一:百晓生,其二大智大通,其三天机老人!而这三人中无疑天机老人名声最为响亮。 百晓生平生以来办得最成功的一件事情就是编撰了影响江湖的《兵器谱》。兵器谱上各种兵器都罗列其上,且将之一一排名,令无论初出茅庐的江湖青年还是经验老道的江湖人都为之心驰神往,梦想或许某一天自己手中的兵器可以上《兵器谱》 兵器谱上前三名最引人瞩目:天机帮、子母龙凤环、小李飞刀! 排名第一便是天机棒。 兵器谱上编撰道:天机棒,使用者:天机老人!介绍:天机老人非常神秘,此人不但是智者,亦是风尘异人,绝世高手。世间无论什么事,很少有他不知道的,身若浮云,心如止水,随心所欲,无牵无挂!附录:此人武学造诣超卓绝伦,举世无双,可列天下第一高手后选! 《兵器谱》开篇第一页也是最重要的一页除了这简简单单的一段话外,留下了大量的空白。原本按照《兵器谱》的规矩,绝对会在介绍兵器与兵器主人后写上大量的事件,可天机棒却没有。 关于天机老人的事件一件都没有提。 也正是因为如此,江湖上都对天机老人产生了无穷无尽的好奇与敬畏。 “呵呵,上官金虹一直想寻我分出个高下,看看是他的子母龙凤环厉害还是我的天机棒强,只是可惜我一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小丫头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上官小仙摇了摇头,他自然不明白,她望着天机老人,望着这个普普通通但却让一代又一代江湖人仰望了一辈子的背影,她希望知道答案。 然后,她知道答案了,但得知答案的她眼神中却流露出一股不可思议神色,上官小仙望着一脸风轻云淡笑容的天机老人,她不相信这答案是真正的答案。 ———— 中原一点红、平凡两人同时出手了。 铿锵的剑出鞘声传响小树林中。 无论是先前的言语,无论是先前的等待都是为这一刻的出手,即使他们在出手的那一刻心中有再多的情绪,但在拔出剑后,这些情绪都瞬间化作乌有,此时此刻他们眼中只有对手,心中只有剑,只有胜负。 刹那间的对决,即是剑客之间的永恒。 西门吹雪,江湖上公认最顶尖的绝世剑客,西门吹雪性格孤僻冷傲,平生只有陆小凤一个朋友,陆小凤曾言西门吹雪:倘若你没有西门吹雪那种孤高冷傲的气质那绝对练不出西门吹雪那样绝世可怕的剑法。西门吹雪已经将自己的一声都奉献给自己的剑,奉献给自己的剑道。 因此当西门吹雪的剑出鞘的时候,那时候的西门吹雪才是真正的西门吹雪,或者说那时的西门吹雪才是一个活生生的西门吹雪,而平时的西门吹雪只不过在等待出剑那一刻而已。 此时此刻,无论是中原一点红还是平凡,当他们的剑拔出剑鞘之时,此时此刻他们眼中只有对手,他们的心中只有胜负,这一瞬间的碰撞在他们眼中即使永恒。 刹那永恒! 森冷可怕,犀利刁钻歹毒,不留后路!中原一点红出剑,非常非常普通的一剑,这一剑江湖上无论谁都会,就算才习练剑术不过两三月的剑术学徒都会使用的招式——刺! 但中原一点红的刺却不同,他这一刺带着难以言喻的犀利刁钻歹毒,一往无前。这一次不但不给对手留后路,也不给自己留任何后路,这并非在比剑,而是在搏命。 以命搏命,这就是中原一点红的剑,这就是中原一点红的剑道。 十年前,青衣楼还并未崛起于江湖,崛起于杀手界。但十年之前的某一天,一个黑夜中,一个人,一身黑衣,一口剑,一副惨白的人皮面具,一个名叫中原一点红的杀手成名于江湖之上。 这个江湖杀手成名的原因是因为他一剑封喉,杀掉了山西太行帮帮主北堂飞雪。北堂飞雪在江湖上名声响亮,太行帮在江湖上也绝对算得上名震江湖的大帮派,在山西更是说一不二的存在,可一个才出道的江湖杀手竟杀掉的太行帮帮主,这件事情足矣让才出道中原一点红名声鹊起。 但没有人知道,在太行帮帮众为帮主报仇时,这位名声鹊起的江湖杀手在未来十年内会成为所有江湖人心中的噩梦,心中最恐惧但也最希望了解的存在。 一位位武林高手,腰缠万贯的商贾或达官贵人倒在了中原一点红的剑下,而中原一点红还好生生活着,因此中原一点红的名气也越来越大,渐渐中原一点红也就成为江湖人眼中的一个禁忌词汇。 甚至江湖上流传过这样一句话:“一段你成了中原一点红的目标,那就早点准备棺材吧!”这句话至今没有任何破绽。 恐惧中原一点红的人越来越多,敬畏中原一点红的人越来越,同样研究中原一点红的人也越来越多。对于中原一点红的人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知道中原一点红的过去,也没有人知道中原一点红的身世,他们唯有知道中原一点红的剑,那刁钻狠毒,一剑封喉的犀利剑法。 有剑术名家评论中原一点红的剑法:他挥剑的姿态非常奇特,自手肘以上的部位好像没有动过,只是以手腕的力量把剑刺出来。他的剑法并不算登峰造极,可是他出手的凶猛毒辣却没有人比得上! 平凡与中原一点红一样,他喜欢研究接下来面对的每一个对手,知道能知道的一切资料。但中原一点红可以供他的资料实在太少太少了,他只知道一些江湖名家对于中原一点红剑法的评论,但他望着中原一点红出剑的那一瞬间,他心中冷笑不已,那些江湖名家错了,他们的评论错了。 当一个人真正面对中原一点红剑的时候才会知道中原一点红的剑是何等的可怕,何等的无懈可击,何等的令人难以抗拒! 平凡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言论:“中原一点红出剑也并不仅仅在出剑而已,而是在搏命,以自己的命在搏对手的命!” 不给对手留退路,也不给自己留退路,这何尝又不是一种强大可怕凶猛毒辣的剑道呢? 但平凡却不畏惧,他何曾畏惧过,出道以来他从没有畏惧,无论面对多么强悍的对手他从没有畏惧过。早在踏入江湖时他就已经做好死亡的打算! 因此他迎战! 平凡在看见中原一点红出剑的瞬间,也出剑了,他也递出了自己的一剑,那一剑代表自身剑道的精华,他的剑道。 因此两柄剑,两位剑客注定产生碰撞,分出胜负,擦出耀眼火花! 第十八章、顺斩 第十八章、顺斩 【平凡出剑,从不用第二招!】这便是江湖人对平凡的评价,对平凡剑的评价,无论是铁剑门门主欧阳清风,还是峨眉掌门枯梅大师亦或崆峒、华山的前辈名宿,对平凡的剑都有极高的评价,其中华山思过崖一位隐世多年的前辈曾在观平凡与华山护法长老徐清风比剑之后,曾言道:平凡的剑虽算不上登峰造极,步入化境,但平凡的剑意却精纯无匹,举世无双,老夫相信,即使当今世上剑道最负盛名的几人,如西门吹雪、薛衣人等人也不过如此! 不同于中原一点红,中原一点红的剑下除了楚留香以外再无幸存者,即使楚留香也道不出中原一点红出剑之刻的真谛,因为当时的中原一点红向楚留香出手之时,手中的剑已不再杀意凛然,以命搏命,而保留了几分力道,因此即使楚留香也说不出中原一点红出剑的真正威力! 但平凡不同,平凡成名于江湖选择了一条许多初出茅庐的江湖中人都选择的道路,他选择挑战武林各门各派掌门人或前辈高手,因此他的剑下有不少幸存者,因此不少人都与平凡较量过,因此他们清楚平凡的剑? 但他们真清楚平凡的剑吗?他们真清楚平凡出剑之时是否已经用了全力吗?中原一点红望着平凡的剑,瞳孔猛缩,此时此刻他已经否定了青衣楼费尽心机,千辛万苦收集整理起来关于平凡的资料,特别是关于平凡剑术招式以及出手习惯的资料。 此时此刻的平凡在中原一点红眼中无疑是非常非常可怕的存在。此时此刻,中原一点红的心竟然瞬间冰凉,平凡拔剑出剑也是非常非常简单的一记剑招。 平凡并非刺出这一剑,剑由上至下斩下。 这是一记非常普通的一记剑招,简直没有任何奥妙可言,任何人都会这一记招式,这是学剑之人应当通晓的基础剑招:顺斩! 可便是这记剑招,中原一点红却从其中感觉到难以言喻,甚至可以说前所未有的恐惧,不错,就是恐惧。自出道以来,除开第一次杀人那刻中原一点红心中有些许不舒服感以外,从来没有恐惧过。 出道十年,死在中原一点红剑下的亡魂已经上百,但中原一点红却从没有恐惧过,但这次他却恐惧了,他从平凡的剑中感觉到一股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惨烈气息,那股惨烈气息简直就如同来自九幽地府,这简直不是人间应当拥有的气息,但他却确实出现了。 刹那间,中原一点红似乎从这一剑中看见一场千军万马对决,堆积成山的尸骸,血流成河的场景,刹那间他似乎感觉天地万物都沦为一片血色之中。 “这就是平凡的剑道,惨烈,霸道、辉煌,难以抗拒?”中原一点红的心受到难以言喻的震撼,心中喃喃自语道。但在刹那间,中原一点红眼睛中爆射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前所未有的信念,那双冷酷的眼睛忽然飚射出难以言喻的炽热,如同九天之上的朝阳,绝世无双。 “即使你平凡的剑再如何霸道无匹,难道我中原一点红剑会逊色于你吗?”中原一点红从不认为自己会逊色于谁,他从不认为自己会逊色于任何人,即使面对如今武林神话的楚留香,中原一点红也绝对不认为自己有任何逊色之处。 两柄剑同时挥出,剑快如闪电,刹那间碰撞! —————— “我不如上官金虹,因此我迟迟不愿与上官金虹会面!” 上官小仙望着天机老人,她眼神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她不敢相信,她不愿意相信,她也不能相信耳畔听见的话语是真真切切的言论。 可当上官小仙的眼睛再一次望着那双阅尽沧桑,深邃如瀚海,又已返璞归真,平淡无奇的眼睛的时候,上官小仙非常清楚,眼前这位霸占百晓生《兵器谱》第一宝座的天机老人言语并非虚妄,而是事实。 天机老人声音非常平静,眼神也非常平淡,就好像说出了一个再明显也不过的事实而已。这仅仅只是一个事实,在天机老人眼中仅仅如此而已。 “为什么??”沉默了半晌,上官小仙开口说道。上官小仙并非不相信天机老人的言语,而是上官小仙想知道为何百晓生《兵器谱》上排名第一的【天机棒】使用者天机老人为何会自甘败不如排名第二的【子母龙凤环】使用者上官金虹? 天机老人抬起那干枯的右手从后面的包裹内拿出一根烟杆子,点燃烟,深深吸了一口。坐在柳树下的一块大石头上,眯着眼睛望着高高屹立,金碧辉煌的黄鹤楼,缓缓说道:“若在三年前,上官金虹与小李飞刀加在一起,也不如我手中的天机棒,但三年后却不同了,我虽高居百晓生《兵器谱》榜首,俯视众生,但却不可否认一件事情,我已经不行了!” 随即,天机老人生出那握住烟杆的手。 上官小仙看见了,她也看清楚了,天机老人的手看上去已经将烟杆牢牢的握住,但他却还看见了天机老人握住烟杆已经不是随心所欲的状态,而是故意用了几分力气。 握住一个烟杆都故意用几分力气,那就可以证明一件事情。此时此刻上官小仙望着眼前这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眼神中没有庆幸,唯有遗憾。 一代英雄并未败于天下人手中,反而败在时间手中。时间已经让天机老人精力渐衰,以至于现今竟然来握住一根烟杆都如此费力。 天机老人轻声一笑,对于上官小仙眼神中的遗憾可惜,没有流露出任何伤感的情绪,反而非常平静说道:“不错,随着岁月飞逝,我的精力也渐渐不如往昔,但这并非我自甘不如你父亲的主要原因。” 上官小仙愣了一下,望着天机老人,开口道:“还有其他原因??” 天机老人平静的点了点头,开口道:“不错,在我眼中这个原因比起精力衰弱这个原因来所更加致命,也更加令我遗憾!”说道这句话的时候,天机老人的声音明显多了几分颤音。 显然这个原因对于天机老人来说非常重要,天机老人也非常重视这个原因。 上官小仙这次没有说话询问,而是静静坐在天机老人身侧,等待这位霸占百晓生兵器谱第一名【天机棒】使用者天机老人说出这个原因。 没有让上官小仙等太长时间,短暂回忆后,天机老人又恢复了心如止水,看尽世事沧桑,又已返璞归真的老者模样,语气淡若流水,右手握着旱烟指着黄鹤楼,开口道:“昔日我在黄鹤楼最高处,已经习惯下方的人仰视我,当我忽然间发现有几人可以威胁挑战我的地位的时候,我自然会有压力,我自然会流露出恐惧,甚至逃避!小丫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上官小仙点了点头,这段话语的意思再明显也不过,聪明的上官小仙如何不明白了,但上官小仙似乎有些不相信,他想确认一遍,开口道:“因为天机前辈害怕我的父亲威胁到您的地位,因此您才一直对我父亲避而不见,以至于我父亲霸占第二无法改变《兵器谱》上的排名?” 天机老人点了点头,道:“不错,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却不得不承认我不如你父亲上官金虹!” 说道这里,天机老人深深吸了口旱烟,抬头仰望着金碧辉煌的黄鹤楼开口道:“因为习惯站在高处,自然害怕有人将我从高处赶下来,而你父亲不一样,你父亲因为有我的存在,因此他一直在追赶我,而我一直患得患失,因此我这几年武艺不进反退,现今我绝对不是你父亲的对手!” 天机老人这句话说得非常平静,似乎这本就是事实,因此说出来也显得非常理所当然。但这句话落在上官小仙耳中却感觉有些别扭,在上官小仙的认知中他可从没有想过原本高高在上俯视群雄的武者竟然会如此自然平静的流露出怯弱的本相,而且言语之间显得非常自然,非常顺理成章。 这番道理上官小仙非常清楚,也非常理解,但他对天机老人却并不理解,她并不理解为何天机老人会在她面前承认不如自己父亲上官金虹,她不明白为何天机老人不继续躲躲藏藏,知道死亡之时依旧保持着《兵器谱》第一名的位置。 正在上官小仙疑惑不解的时候,一只干枯削瘦的手掌轻轻拍在她的肩膀上,一张干枯苍白的面庞带着非常平静安详的微笑望着上官小仙,“原本我希望自己可以一直躲避上官金虹的挑战,直到我死去!这件事情对于我来说并不困难,但直到我遇上了一个人才发现自己的躲躲闪闪竟是如此可笑的一件事情,因此才有了今日出现在白云阁内,黄鹤楼下的天机老人,一位说书人!” “他是谁?”此时此刻,上官小仙脑海中浮现了一个人,一张俊逸的面孔,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名字,带着一柄危险可怕剑——平凡! 可天机老人却并未回答上官小仙问题,天机老人眯着眼,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那双平淡如水的眸子中忽然闪现出一道精芒,随后天机老人那句话令上官小仙再次震惊不已,直接站了起来,望着坐在石头上的天机老人。 不可思议,不敢相信! 上官小仙很少流露出震惊的神色,上官小仙非常聪明,基本上许多事情都在上官小仙的意料之中。而且上官小仙还有非常高的承受能力,因此上官小仙基本上不会被什么突如其来的事情震惊得连神色都大变。 但面对天机老人,面对这位百晓生《兵器谱》上排名第一天机棒的使用者天机老人,她神色大变,失去了对情绪的掌控,不止一次,而是两次!!! 第十九章、剑已出鞘 第十九章、剑已出鞘 “我已经败了!”天机老人望着上官小仙淡淡说道。 上官小仙愣了半晌,此时此刻上官小仙都有些不相信天机老人语气平静情况下说出得那句话:他已经败了,持有【兵器谱】上第一兵器“天机棒”的天机老人竟然败了? 过了很长很长时间,上官小仙才回过神来,接受了这个事实,“晚辈不明白!” 天机老人瞥了上官小仙一眼,望着上官小仙道:“你真就一点也不明白?” 上官小仙摇了摇头。 天机老人忽然冷冷一笑,道:“事到如今你多少也应当明白一点,倘若你一点也不明白,那你也就不配站在我的面前,你也就不配是上官金虹的女儿,当然你也就不配知道我说出得这段话,那么我也就只有请你下地府去了!” 天机老人言语中并未可以强调什么,但上官小仙却已经从天机老人的言语中听出了森冷的杀机,那并非故意的恐吓,至少上官小仙听不出其中有恐吓的意味,上官小仙相信倘若她真什么都不知道,那天机老人十之八九要杀掉她。 上官小仙武艺不弱,但却并不认为自己可以与天机老人这样可以与父亲比肩的绝世高手相提并论。因此上官小仙只能知道一点,至少知道一点点。 “既已败,那就已不再巅峰,因此再败也并不算什么的事情!前辈,不知我说得对也不对?”上官小仙抬起头望着眼神略带几分阴沉的天机老人,开口说道。 上官小仙明白一个道理,在一个绝顶聪明人面前,最好不要自作聪明,因为这样的小聪明在真正的聪明人面前只不过是小丑的把戏而已,老老实实当一个安分守己的笨蛋才算得上是最明智的选择。 “啪啪啪” 天机老人轻捻长须,褶皱如干枯的橘子皮脸上堆满了笑容,深深吸了一口旱烟,拍手赞叹道:“不错,果真不愧是上官金虹的女儿,智慧不凡!”言语顿了顿,天机老人慢慢从青石上站起身来,眯着眼睛抬头望着高高屹立的黄鹤楼,轻声道:“在我眼中败一次就意味着神话的终结,我又何须第二次再败呢?【兵器谱】上天机棒名列第一,但倘若我天机老人并非天下第一高手,那我天机老人的天机棒即使继续当一个名不副实的第一,又有何意义呢?” 天机老人深深叹了口气,长长吐了一口烟圈,一双看似平淡如水的眸子已经翻起了滔天暗涌。上官小仙可以从天机老人眼神中看出失落,看出落寞,此时此刻的天机老人与其说是握住百晓生兵器谱上排名第一天机棒的绝代英雄,不如说此时此刻的天机老人已经英雄迟暮,再无昔日的风华绝代! 英雄不惧磨难,唯恐迟暮!天机老人即是如此。 “他是谁?”沉默了半晌,上官小仙忍不住问了这个她此时此刻最想知道的问题。 这一次天机老人非常平静也非常快速的说道:“白云城主叶孤城!”说道这七个字的时候,天机老人的眼中除了浓浓的失落情绪以外还有一种令上官小仙想破脑袋都想不出的尊敬。 叶孤城,南海飞仙岛岛主,又称白云城主。此人自幼痴心向剑,且天资极高,自己悟得上乘剑道,并自创【天外飞仙】绝技,名震海内。 佩剑:配剑乃海外寒鐡精英,吹毛断发,剑锋三尺三,净重六斤四两。 剑法:犀利灵妙,快若闪电,飘若浮云,是当世著名剑客西门吹雪唯一认可的用剑高手。 附录:此人自创绝技【天外飞仙】至今无人能破,当世无双! 这段来自金钱帮上官金虹书房一本上官金虹非常重视的名册上记录得信息刹那间涌入上官小仙的脑海中。 上官金虹平生自负高傲,自问当今世上罕有敌手,可以被上官金虹亲手记录在册的人不多,但却绝对厉害!实际上这本上官小仙在十五岁时在书房看到关于记录了叶孤城名册的册子并不后,非常薄,仅仅只有十几来页。 每一页只记录一人,甚至有两页记录一人。 当时上官小仙疑惑不解,询问上官金虹原因,上官金虹一改笑脸,以非常严肃的语气开口道:“他们非常强大,即使我也不得不郑重以待,因此必须记录在册以警示于我——我上官金虹并非天下无敌,举世无双!” 叶孤城很少来中土,但名声非凡。五年间,他曾三次离开飞仙岛回到中土,而三次中每次都名震江湖!第一次,五年前,叶孤城抵达中土与少林方丈大悲禅师切磋技艺,胜了半招,当时江湖哄传。 少林是武林泰山北斗,少林大悲禅师亦是江湖上公认武学练就至巅峰的少数几人之一。叶孤城的武艺可与少林方丈不分伯仲,可见其武艺之超卓。 第二次抵达中土三年前,叶孤城与紫禁城拜见当今天子,但见而不跪,天子却并未责怪,反而龙颜大悦,引以为友。随即叶孤城于江湖上挑战天下高手,武当、峨眉、华山、崆峒、青城等门派的剑术高手都已被他挑战了个遍,结果未逢对手,叶孤城失望之下离开中土,回到飞仙岛白云城中。 都三次抵达中土则在两年前,这一次叶孤城偶遇陆小凤,以成名绝技【天外飞仙】攻向陆小凤,陆小凤接下【天外飞仙】,但同时承认,倘若叶孤城再出一招,自己必死无疑! 虽说叶孤城很少出现再江湖之上,但江湖之上叶孤城的名声并不弱于有天下第一剑客盛名的薛衣人!其名声之大,即使如今纵横南北,势力更是分布七省,虎踞龙蟠的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都忌惮三分,可以见叶孤城在江湖上的地位何等之超然。 上官小仙流露出恍然的情绪,他相信天机老人这段话,当初上官金虹在书房中与他言语之时,曾将叶孤城排在天机老人之上,可见在上官金虹眼中叶孤城胜过天机老人。 上官小仙非常好奇的望着天机老人,开口说道:“前辈,敢问叶孤城的【天外飞仙】绝技是否真无懈可击无可破解??” 天机老人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上官小仙讶然望着天机老人,发现天机老人言语不假,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了,问道:“难道当日他与您决战,他并未用天外飞仙就已经将前辈您战败了?” —————— “铿!” 一声清脆的碰撞声,两人的剑碰撞在一起! 但在刹那间,两人的剑随即分开。 两柄剑在短暂碰撞后,又如同游鱼一般分开。虽说在碰撞之中产生了激烈的力量、方向、角度的移位,但在分开瞬间,两柄剑都按照既定的轨道向着目标击去。 两只手控制着两把剑! 中原一点红的手稳如泰山控制着手中那柄饮血无数的宝剑。平凡的手坚如磐石控制着手中剑挑战方向角度,以最完美的弧线斩下。 此时此刻,无论谁在此观战都不得不佩服中原一点红、平凡两人的应变能力之强,当世罕见!可以如此快挑战剑的方向、角度、力量者,在万千用剑者之中绝对算得上佼佼者! 中原一点红的剑如流星掣电一般直取平凡,简简单单一刺却包含着中原一点红剑术之精髓:凶狠毒辣,刁钻犀利,不留后路! 剑未至,平凡已经感觉一股迫人心神的死亡气息犹如利剑向着自己的咽喉如风卷残云席卷而至,刹那间平凡感觉自己呼吸都困难无匹。 但也在同时间,平凡的剑也快若闪电向着中原一点红的左肩斩下!惨烈的血色气势已如排山倒海涌进中原一点红的脑海中,剑虽未斩下,但中原一点红却知道倘若自己不收回刚才刺出那一刁钻狠辣的一剑,自己也绝对会被平凡这一充斥着惨烈气势的一剑了断生机。 但中原一点红眉头都并未皱一下,两人对视瞬间,中原一点红脸上还露出了一个略带几分僵硬的灿烂笑容。剑按照既定的位置、方向、力量刺出,没有任何收回的痕迹! 以命搏命,以命换命!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中原一点红已经做出了决断。而平凡呢?也在那一瞬间做出了决断,他知道倘若自己的剑不收回,那中原一点红的剑绝对会刺穿他的咽喉,中原一点红这一剑已经抓住了他的命门,因此倘若不闪躲,他必死无疑,但平凡却同样选择挥出他那道旷古绝今的一剑。 两位在剑道上都有绝高天赋的剑道天才挥出的毕竟剑道精髓的这一剑不分伯仲,此时此刻的结果只有一个,两败俱伤,不,应当说两败俱死! 一剑贯穿咽喉,如何可活? 一剑斩断脖子,如何可生? 第二十章、铸就神话 第二十章、铸就神话 树林,血花飞溅。 中原一点红的血,平凡的血,两个人的血飞溅一地,剑尖上染血,剑身上也染血,血随着剑身沿着剑尖,一滴滴坠落在地上,一片鲜红,刺眼无匹。 两人的血已经将他们手中的剑都已经染红了,剑下垂,剑上的血滴落在地上,也流了一地,原本湿润的小树林内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 中原一点红的眼睛睁得很大,一个人若想每次刺杀成功就必须学会两件事情,一细心,二不要命!中原一点红正是因为拥有这两件事情,再加上不俗的武艺,因此他才成就了天下第一杀手的名头。 此时此刻中原一点红的眼睛睁得很大,并不是希望可以看清楚眼前的所有事情,不要忽视任何一个细节,他而是想看清楚对面身躯站立得笔直的男人,此时此刻他的剑上还沾着这个男人的鲜血。 剑上有血,这对于中原一点红这位实至名归的当今第一杀手来说,简直是一件再寻常也不过的事情。他的剑下有一百多条人命,因此剑上流过多少人的血,有名贯江湖的侠客,有腰缠万贯的商贾,有翻云覆雨的朝廷权臣,等等等等。他早就已经记不得了剑上沾了多少鲜血了,但这一次中原一点红却不得不记得,也不能不记得。 因此这一次他失败了。 剑上虽已染血,但人却并未死,对于一名杀手来说中原一点红已经失败了。十年以来,从未失手的中原一点红今日神话已经破灭。 败了,中原一点红表现得非常平静也非常冷静,他平静的望着眼前这位赐予他失败的男人,望着男人胸口那由他亲手制造的血淋淋伤口,中原一点红很平静说道:“胜者生,败者亡,我既已败,你又为何不动手呢?” 即使说话的时候,中原一点红还是盯着平凡胸口那血淋淋的伤口,原本伤口并不应当停在胸口,而应当停在咽喉,剑应当从咽喉贯穿而过,随即快如闪电拔出,最终在咽喉留下一点红色血迹,唯有如此这才叫中原一点红。 “一个死掉的神话对于一个想要成名的人来说,没有任何作用,因此你不能死!”平凡语气平淡说道,此时此刻的平凡做着与中原一点红一样的事情。 中原一点红也受伤了,而且还是重创。一剑从左肩斜劈而下,无论任何人都会重创。何况这一剑无论在力道、速度、角度都属于当时第一流。原本中原一点红应当已经死了,因为当时他出手时候剑斩下的角度并非是沿着肩斩下,而是斜斩而下,在电光火石之间斩下中原一点红的脑袋。 但最终即使平凡也不明白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最终放弃了除掉中原一点红这个令任何江湖侠客都难以抗拒的诱人结果。或许是因为那位无论何时何地都保持着非常愉快笑容的人吧,又或许真如他自己言语那般,一个死去的中原一点红永远不可能让一个希望成名的人更加出名! 中原一点红知道自己已经败了,但并非败于平凡手中之剑,而是败于平凡这个人!原本两人对决结果,应当双双殒命,但平凡却改变了结果。在中原一点红的剑刺向他咽喉时,平凡也递出了毕生精华的一剑,但在剑即将刺穿他咽喉的时候,平凡动手了。 平凡右手握着剑,因此他绝对不可能动右手,但人都有两只手,但有时候人常常忘记自己有两只手,但平凡没有忘记,早在出道之前,平凡已经将自己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每一个器官都练就成致命绝杀的武器,因此平凡不可能忘记自己还有一只手,也绝对不会忘记自己还有一只手。 中原一点红也没有忘记自己有两只手,但在当时中原一点红的全身心都已经沉浸在哪一剑中,因此中原一点红败了! “夺” 一颗石子自平凡的左手中弹射出来,砰的一声碰在剑上,刹那间改变了剑的轨迹。中原一点红发出得哪一剑原本是欲刺穿平凡的咽喉,那因为那刻石子的介入,中原一点红的剑第一次偏移了目标,剑最终扎进了平凡的胸口。 胸口血流不止,但并非致命,因此中原一点红清楚自己已经败了,在那刻石子触碰在他的剑上时他就已经清楚自己已经败了。 杀手神话终结,中原一点红的面色非常平静,一双眼睛非常平静的与平凡对视,那眼神中绝对看不出任何愤怒、失落等情绪,甚至那双眼睛中已经看不见任何情绪了,平凡望着那双眼眸甚至生出那根本就不是一双人类应当有的眼神——淡漠! 对他人的淡漠,对自己的淡漠,对天下的淡漠! 似乎天地万物在那双眼睛中呈现出来得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可有可无! —————— “我不知道【天外飞仙】这一巅峰剑技的原因在于因为当初叶孤城根本就没有出剑!”天机老人缓缓说道,他的语气非常平淡,似乎就如普通聊天说一些与自己毫无关联大白话一样。 上官小仙惊愕不已,道:“既然叶孤城没有出剑,那天机前辈又如何说自己已经败了呢?” “我自然知晓,虽然叶孤城并未递出任何一剑,但他的人却比他的剑还要犀利绝伦,还要可怕百倍,当他的人站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兵器谱】虽说天机棒名列第一,但我天机老人已经英雄迟暮了,因此我败了!” 上官小仙疑惑望着天机老人,非常老实的说道:“我不明白前辈的意思!” 天机老人非常慈祥的望着上官小仙,干枯的手轻轻拍了拍上官小仙的肩膀,开口道:“在你眼中百晓生创就的【兵器谱】上的排名兵器,意味着什么?” 上官小仙沉吟了一下,继而开口道:“意味着当今天下高手排名!” “不错,但同样兵器谱上的排名亦会引起一场场争斗,已经名列兵器谱上第一的天机棒的主人我天机老人已经争无可争,已经没有争夺求生的欲望,恰恰相反,我心中却也滋生了恐惧,恐惧自己那一天会失去睥睨天下的地位!” 上官小仙沉默了半晌,轻声叹了口气,道:“原来兵器谱上第一名的席位也并非那么好坐的在,至少我是不会愿意坐上那个位置!” 天机老人欣然一笑,捻着白色长须,开口道:“我已经习惯站在高处,自然会有患得患失心理,因此这些年来武艺不进反退,又加上精力已是江河日下,自然不如上官金虹、李寻欢等正当盛年的天骄!虽说这些道理说上去简单,但当今世上却有几人能真正领悟到呢?” 他平生行事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秉持着为武林谋福祉之心不如江湖,因而身如浮云,但天机老人却清楚知道当百晓生作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兵器谱时,天机老人已经清楚虽然他身如浮云,但心却不是浮云,他也开始重视江湖人对他的印象,因此患得患失。 “你虽败,却并非败于我,而是败于岁月,败于虚名!”天机老人回忆着那道长身玉立白衣胜雪的孤傲身影,喃喃自语道。 当日叶孤城与天机老人见面。 叶孤城凝视了天机老人半晌,说了两句话。 “你心有恐惧!” 天机老人点头。 叶孤城面色有些阴沉,等了半晌,望了天机老人半响,开口道:“我已不用出剑,你已经败了!” 天机老人沉默不语。 叶孤城却并未与天机老人再言语什么,转身离开,再也没有看这位被江湖人奉为神话象征偶像的天机老人。 “敢问前辈,江湖上可有人胜过叶孤城?”上官小仙不再询问天机老人如何败的细节,转变了一个话题开口问道。某种程度上来说上官小仙其实就是令一个上官金虹,对于强者上官小仙从不吝啬自己赞赏的眼神,也从不放过每一位绝世强者。 此时此刻上官小仙已经对眼前的天机老人并不惊奇了,眼神中甚至已经没有了尊敬的神色,一位已经失去了强者之心的人,就算武学造诣已经臻至天下第一,又如何?迟早也不过是别人的垫脚石而已。 此时此刻上官小仙则是感兴趣白云城主叶孤城! 叶孤城这个名字上官小仙并非第一次听见,实际上上官金虹曾对他提起过这个名字,而且每次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神色肃穆郑重。 天机老人摇头道:“叶孤城出道已来从未败过。” 上官小仙点了点头,对于这个答案她并不惊讶,而且一副理应如此的表情,倘若叶孤城败过,那又如何能引起父亲上官金虹如此郑重对待呢? “敢问前辈,您认为当今江湖之上有几人有希望可以胜过叶孤城呢?” 天机老人摇头道:“没有人清楚!” “您也不清楚?” 天机老人含笑望着绵连狡黠神色的上官小仙,开口道:“事实上,倘若叶孤城未败,江湖上绝对没有人清楚有谁可以胜过叶孤城!不过我到可以说出自己的想法,或许他们这些人中未来有机会胜过叶孤城!” 上官小仙甜甜笑了起来,这的确是一句听上去让人感觉非常愉快的话。 第二十一章、论英雄 第二十一章、论英雄 黄鹤楼下,溪畔。 一位耄耋之年的老者与一位年纪不过二十,生得如花似玉的女子相对而坐,神色郑重肃穆,你一言我一语,非常具有逻辑与节奏的对话,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但却没有一人敢上前一步。 老者与女郎休息闲谈的青石快四周立着十三位身强力壮,彪悍非凡,手持武器的大汉,这群大汉的眼睛如鹰隼,似毒蛇,任何人只要敢逾越上前,就会被这群大汉冷冷凝视,因此没有那个人敢上前。四周观者相信,只要他们放肆上前一步,这群冷酷无情的大汉会如同宰杀牲口一样将他们宰杀! 老者女郎自然就是天机老人与上官小仙,至于四周的大汉则是金钱帮驻扎在湖北分舵的金钱帮帮众,他们早已经得知上官小仙出现在黄鹤楼下与天机老人会面,深怕上官小仙有任何危险,因此急忙现身相护! 但结果却令他们出乎意料,天机老人并没有任何恶意,而且与上官小姐交谈起来,似乎非常愉快,因此他们前来保护的行为继而就转变成为守护天机老人与上官小仙,防止任何人打搅两人言谈对话。 倘若上官小仙不允许,决没有人敢听上官小仙与天机老人间的对话。原因并非因上官小仙是横跨南北十四省雄踞江湖的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之女,而是因她是上官小仙。 上官小仙走出金钱帮之时就已经让应该知道的人知道她上官小仙非但并非世人眼中的白痴,而是不下于其父的绝代枭雄。金钱帮湖北分舵没有哪人敢小瞧上官小仙,此时此刻即使上官小仙低眉顺眼与天机老人交谈,这群守卫在四周的大汉望着上官小仙眼神中有羡慕,但更多则是敬畏。 ———— “就武艺而论,江湖之上无不以少林武当为泰山北斗,少林大悲禅师武艺精湛,禅功过人!武当长老木道人无论剑法,轻功、内功均天下罕见,他们两人是否可胜得过叶孤城??”上官小仙略微沉吟,随即笑道。 天机老人立即摇头,道:“少林方丈大悲禅师武艺精湛,武当木道人轻功剑法高深莫测,但都不如叶孤城!” 上官小仙皱眉道:“为何?” “一,大悲禅师武艺精湛,已步入化境。但此人乃佛门中人,并无争强好胜之心。因此想令之与叶孤城交手,万万不能!其二,就算大悲禅师与叶孤城交锋,一位没有胜负之心的高手绝对不可能胜过叶孤城!至于武当木道人则更是不可能胜过叶孤城!”天机老人声音温醇,如叮叮流水,娓娓道来,娴熟说道。 “难道木道人武艺不如叶孤城?”上官小仙不相信,上官金虹曾言木道人剑术精湛,已步入化境,而且此人文蹈武略,深谋远虑,绝对是江湖上第一流的高手。上官金虹对于木道人的评价,甚至在叶孤城之上。 因此上官小仙不相信,但马上上官小仙就相信了。 “木道人曾言:下棋第一、喝酒第二、比剑第三!这句话江湖上大部分人都清楚,小丫头博闻强记,通晓江湖之事,连这一点都已经忘记了?” 上官小仙顿时无语,不错,她的确忘记,但现在想起来,已经哑口无言。不错木道人的确曾说过这一句话,而且不止一次,甚至这句话可以算得上木道人的口头禅了。 木道人逍遥、洒脱、自信、冷傲!虽说木道人是一位出家人,但胜负之心并不逊色于一些脾气火爆的江湖豪客。下棋、喝酒、比剑,这是木道人最重视的三件事情。 特别是对于剑,木道人尤为自信,但却也不得不无可奈何说出了那句:比剑第三!当初木道人说出这一席话时就有人曾言为何言比剑第三,木道人坦然道:“就剑术而论我自认不如两人,一西门吹雪二叶孤城,他们都是剑道之上佼佼者,我一介闲散惫懒之人不如。” 回忆起这句话,上官小仙对于天机老人的回答已经没有任何疑惑了。两位公认武艺已经臻至巅峰的大悲禅师、木道人胜不过叶孤城。 “万梅山庄的西门吹雪无论剑术、内功都以臻至化境,他是否可以胜得过叶孤城?”上官小仙问道。 “不知,但西门吹雪是叶孤城唯一认可的对手!不,应当说是至今。” “为何言至今?” “因为最近叶孤城注意一位名声鹊起崛起于江湖的青年。” 上官小仙的心忽然跳得很快,问道:“他是谁?” “平凡!” 天机老人笑得很愉快,他的眼睛依旧浑浊,和普通老者的眼神一模一样,但那双眼睛中流出一抹深邃,上官小仙从老者的眼睛中看见了一丝玩味,上官小仙压抑着愤怒,一双如秋水般的眸子平静的望着天机老人,她在等,她在等天机老人言语。 天机老人没有令上官小仙失望,天机老人风轻云淡望着上官小仙,那双明明很平凡很浑浊的眸子在这一刻竟给上官小仙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压力,这股压力似乎忽然间生出,如泰山中似瀚海深,刹那间上官小仙竟生出了一种他自己也不可置信的恐惧。 “天机棒主人即使不如子母龙凤环主人,亦不可轻辱!”电光火石间,上官小仙明白了这个道理,一直以来天机老人愿意以平等的方式与自己对话,并非因为畏惧父亲上官金虹,也并未恐惧立于他身后,如同石柱矗立守护青石四周的手下。而是因为天机老人愿意与自己交谈,仅此而已。 “你不敢相信?的确我也不愿相信,但事实便就是如此!你眼中未来金钱帮最得力的助手平凡已是叶孤城眼中的对手,虽说现在叶孤城并不认为平凡可以成为他的对手!” 上官小仙苦涩一笑,道:“看来我上官小仙还是有几分眼力的,平凡果真不平凡!” “他自然不凡,否则也不会胆敢挑战十年以来从未失手的中原一点红!”天机老人轻捻长须,微微笑道。 上官小仙浑身一震,此时此刻她忽然响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她出金钱帮的目的可不就是寻平凡吗?可现在平凡人在哪里呢??上官小仙不知道。这一刻,上官小仙脑海中忽然生出一个念想:或许平凡已经与中原一点红交手! 自中原一点红与平凡于白云阁相见已经过去三天,三天已经足够一位专业的杀手了解目标的一切生活习惯以及癖好,中原一点红是杀手中的好手,自然精通此道。 既然了解的目标,那就绝对不会有半寸迟疑,只要机会至,那就是杀手出现之事。此时此刻中原一点红是否已经寻到了平凡身上的破绽已经行了暗杀之事呢? 这场暗杀与反杀究竟谁胜谁负呢??这个念头在上官小仙脑海中盘旋。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女人的确有第六感,上官小仙并没有猜错中原一点红已经出手了,平凡也已经出手,两人的战斗在那瞬间出手便已如流星在天际划过最灿烂的光芒继而结束。 —————— 上官小仙与天机老人一席长谈,回到了白云阁内。上官小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选择回到白云阁,但在热闹的集市、繁华的街道上闲逛一圈后,就走进了白云阁。 “或许平凡会出现在白云阁吧!”望着白云阁那金漆牌匾,上官小仙嘴角勾起了一丝优雅的弧度,随即走进了白云阁。 左脚才踏进白云阁,上官小仙就已经不能说话了,一只手捂住了上官小仙的嘴唇,非常粗鲁的将上官小仙连拖带拽带进白云阁,躺在那坚硬宽阔的胸上,上官小仙闻到了一股非常刺鼻的血腥气味。 上官小仙虽然不能说话也看不见那人,但眼睛却可以看见那人胸口。这人长身是灰色的长衫,此时此刻那胸前已经成暗红色,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 随即下一刻,上官小仙感觉自己如腾云驾雾般,身体飘起在半空中,半晌,落地。 砰的一声,门开了。 再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此时此刻上官小仙可以说话了,但她却没有说话,一双娇媚如水的眼睛冷冷盯着这个带她进入这个房间中的男人,这个她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的男人——平凡! 第二十二章、多情环下 第二十二章、多情环下 已经渐渐愈合的伤口因刚才的剧烈运动,又开始滴血。上官小仙直勾勾的盯着平凡,准确得说是直勾勾盯着平凡胸口那一片血迹,巴掌大小的血迹。 一道剑痕,非常狭长的剑痕。但这道狭长的剑痕却刺得非常非常之深,倘若剑痕刺中的位置是心脏,那上官小仙相信平凡已经死了。“好凶猛狠辣的一剑,刺出这一剑的人应当是一位剑道高手!”上官小仙轻叹到。 平凡已经将上衣脱掉,光着膀子露出了那柄不狰狞却非常惊险的伤口,他头也没有抬,冷笑道:“你又何必再做试探?其实你早就应当知道刺出这一剑的人再不会有别人!” 上官小仙点头道:“不错,刺出这一剑的人绝对不会再有别人,但他的剑下从未有活口,而你却活了,因此我不相信!” 翻箱倒柜,寻出了治疗外伤的金疮药递给上官小仙,示意上官小仙帮他涂抹,上官小仙没有拒绝,坐下来为平凡涂抹伤口。上官小仙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但却没有拒绝,也没有厌烦。 平凡冷冷说道:“既然楚留香可以从他的剑侠存活,我平凡如何不能??今日之后再没有青衣楼第一杀手中原一点红了!” 上官小仙手微微一颤,抬头望着平凡,道:“中原一点红已经死了??” 平凡冷笑道:“我可不会愚蠢到杀掉中原一点红,虽然中原一点红仇人不少,但朋友亦不少,不说其他人,就说楚留香。倘若我杀掉了他,单单一个楚留香就足够我麻烦了,何况中原一点红还有一位与之有过命交情的人胡铁花!” “我不想惹麻烦,因此,我绝对不会轻易杀人!” 上官小仙想笑,暗忖道:“倘若你不想惹麻烦,又为何挑战江湖诸多门派高手掌门,令他们颜面尽失呢?”但这句话上官小仙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口,因此上官小仙并没有问这句话,而是问了另外一句话:“中原一点红呢?” “他已经离开了!” “离开?” “离开的意思就是他准备已经离开青衣楼了!” 上官小仙沉默了半晌,望着平凡,缓缓说道:“这就是他对你不杀他的回报??” 平凡身躯一颤,一双眼睛中爆射出夺目的精光,灼灼的望着上官小仙,此时此刻平凡的手已经握住了上官小仙的肩膀,上官小仙已经感觉肩膀上一阵剧痛,但上官小仙却没有说话,她直勾勾盯着平凡,等待平凡接下来的言语。“看来,我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冷峻脸上已经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上官小仙没有说话,但他已经明白了平凡这句话的意思。平凡为何会遭到杀手界两大杀手连羽、中原一点红名的追杀?原因有两点,一,他最近名声鹊起得实在太快;二,因为出名,他得罪了太多太多江湖门派的高手,因此这些高手请人想杀掉平凡。相对于第一点的嫉妒,上官小仙更相信第二点。 不过随着中原一点红这位杀手界巨头级别的人物离开青衣楼,那就预示着中原一点红的出手已经失败!既然江湖第一杀手中原一点红的出手都已经失败了,那还有几人敢死亡之危险暗杀平凡呢? 因此才有了平凡那句我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 可平凡真能如愿以偿好好睡上一觉了吗?亦或者说平凡真愿意好好睡上一觉吗?此时此刻上官小仙还在为他涂抹伤口。红袖添香,可惜这红袖实在危险,比毒蛇还危险,在前一刻这红袖曾以精妙绝伦的布局暗杀于他。 难道平凡真已放下了戒备吗? 上官小仙不相信,她不相信平凡如此轻描淡写就放下了自己布局杀他的事实!因此自走进这间房间的时候,上官小仙表面顺从,但心里却时时刻刻流露出戒备神色,脑海中更是在盘旋如何脱身如何与平凡化干戈为玉帛。 涂抹上金疮药,随即寻了一快纱布包裹住平凡胸口前的伤口,动作快速专业。实际上对于处理伤口这件事情上官小仙再熟悉也不过了,以前上官金虹手上,基本上都是她与她母亲林仙儿帮忙处理。 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上官小仙道:“可以了,这几日你尽量少动武,否则会影响伤口愈合的速度,至于是否会产生后遗症那只有问专业的医师才清楚。” 平凡没有说什么,他平静的望着上官小仙,道:“我不想有任何麻烦,无论是中原一点红还是你,因此你应当明白我的意思!” 上官小仙娇媚一笑,她手肘靠在桌上,双手托着下巴,模样青春可人,一双会说话的眼眸令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柔声道:“一个人既然已经出名了,那自然会做一些有时候不喜欢做但却不能不做的事情。” “不错,出名虽是一件好事,但也是一件麻烦事,不过在我眼中出名虽是一件麻烦事但却也不太麻烦。”这是一件临时租住的房间,因此房间内并没有酒菜,而且平凡也不喜欢长长喝酒,因此此时此刻平凡唯有轻声长叹了一句。 上官小仙好奇的望着平凡,按照道理而言,平方应当动手了,毕竟面对一位曾对自己下杀手但却又还在眼前活蹦乱跳的人,这绝对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可是平凡名虽平凡,但做出的事情却不寻常也不平凡,至今上官小仙都不清楚平凡心中的想法。 上官小仙有些害怕,面对一个人,不知道是敌是友,这难道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吗?深深吸了口气,上官小仙忽然一把抓住平凡的手,开口道:“当今武林有七种武器绝世可怕,我手中的多情环就是其中一件!” 平凡望着满脸灿烂笑容的上官小仙,心里不由间非常高兴起来,叹道:“多情环虽然厉害,但很少有人可以将这种武器发挥的淋漓尽致,即使多情环第一任主人,创立双环门的盛霸天也不能!” “不错,一个心中没有仇恨的人,绝对发挥不出多情环应有的威力!”上官小仙已经拿出了多情环,多情环非常精致,绝不锋芒毕露,那是一种看上去就感觉非常柔和非常温柔的武器,可武器上的十三道刻痕却牢牢告诉任何人他不但是情人的手,而且他是一把旷古绝今的强大武器,在这多情环上已经有不知多少一流高手染血在多情环上。 江湖之上希望得到多情环的人不可数计,因此多情环亦反复易手,但自多情环到了金钱帮上官金虹手中后再也没有人敢打多情环的主意。面对横跨南北十四省,势力之大,财力之盛将人数众多的丐帮都压下的金钱帮,又谁敢再将主意落在多情环上面来呢? 因此多情环在上官小仙手中绝对没有任何人敢抢夺,也没有任何人会去抢夺。但此刻上官小仙作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她惊人将多情环这种江湖人人人都希望得到的武器放在桌面上,而且还推到平凡面前。 上官小仙望着平凡,一双如秋水似星月的眸子非常认真的望着平凡,开口道:“多情环的主人应当有仇恨,可惜我没有,因此我将多情环交给你!” 平凡瞥了上官小仙一眼,拿起多情环。 当平凡握住多情环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多情环如同情人一样缠住了自己的手,只要自己不愿意放手,这多情环绝对没有人可以取下。平凡平静的打量着手中的多情环,打量这这把江湖人人人都期望亲眼目睹的武器,终于平凡深深叹了口气,说道:“果真不愧是与霸王枪、孔雀翎、碧玉刀、长生剑、离别钩齐名的多情环,果真名不虚传!” 上官小仙得意一笑,道:“这本就是江湖上最厉害的武器之一。” 平凡缓缓将多情环放在桌面上,望着上官小仙,道:“因此你决定将多情环送给我了?” 上官小仙点头道:“不错,因为唯有你才配做多情环的主人!” 平凡微微一笑,望着手上的多情环,道:“因为我心有仇恨?” “不错!” “我仇恨什么?” “恨我!”上官小仙非常认真说道。 “我为什么要恨你?” “因为我曾想杀你!” “因此呢?” “因此我知道你会杀我,但我希望你用多情环杀我!”上官小仙非常平静说道,但这时候他的眼睛闪现出一抹亮光,他道:“可以死在多情环下,也不枉此生!” 房间的气氛顿时很凝重,杀人本就是一件非常凝重的事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平凡独自走出了房间。 房间内,上官小仙得意大笑! 望着桌上的多情环,上官小仙忽然很想哭。这把江湖之上人人都想抢夺的强大武器此时此刻躺在桌子上无人理会,独自哭泣。 第二十三章、绝代枭雄 第二十三章、绝代枭雄 金钱帮。 五年前,江湖上的人绝对很少听过这个充满了俗气与财气的名字。上官金虹,五年前,江湖上绝对没有一人听说过上官金虹,没有任何人认为上官金虹是一位名人,即使有些许人提及上官金虹,也仅仅道一句:原来是昔日武林第一美女林仙儿的丈夫,言语中总不忘带几句讽刺意味。 三年前。 江湖上鲜有人不知金钱帮,鲜有人不知上官金虹。不知道金钱帮、不知道上官金虹的人简直就等于不知道当今天子姓什么一样稀少罕见。 金钱帮似一夜之间崛起于江湖之上,纵横南北十四省,成为甚至临驾于少林、武当、丐帮的庞然大物,即使如今丐帮人才济济,又诞生丐帮百年来最超卓的帮主乔峰,但依旧被上官金虹与金钱帮压上一头,不敢与之撄锋。 荆无命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但心却平静不下来,马上他就要见到一个人,一个令他尊敬、畏惧、仇恨的男人——上官金虹。他尊敬上官金虹,因为上官金虹有着他荆无命为之仰望的胸怀与野心,他畏惧上官金虹因为上官金虹有着令它恐惧的武艺与智慧,他仇恨上官金虹,因为一个女人,一个原本应当属于他但现今属于上官金虹的女儿。 深深吐了口气,荆无命睁开了双眼,一双眼睛中绝对不含有任何情绪,他不喜欢在上官金虹面前表露出任何情绪,在他眼中在上官金虹面前理智去行动与思考是最正确的事情。 “【金刚铁拐】诸葛雄、【风雨双流星】向松现今已经抵达丐帮了吧!”掀开车帘,荆无命走下马车,望着这座他奉献了十年青春的府邸,喃喃自语道。 无论是金刚铁拐诸葛雄,还是风雨双流星向松他们都曾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人物,但他们几乎与同一时间在十年前在江湖上销声匿迹,绝对没有人会想到这些昔日名震江湖的大人物竟加入了金钱帮。 荆无命露出了一位笑容,他似乎可以想象到丐帮数百年以来最年轻的帮主乔峰与其手下的四大长老惊讶的模样,但立马荆无命收敛了笑容,因为接下来他绝对不可以笑,他绝对不能在那个人面前流露出半点情绪。 绝对不能! ———— 北方天气总是有些冷,上官金虹的书房、会客厅总会事先准备一些煤炭以便随时取暖。上官府内的下人们决没有任何一人敢将这件事情当做一件小事情,事实上在他们经过严苛考验被选拔进上官府的时候上官府的管家就灌输了他们一句话:就算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只要关系到上官帮主,那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十几条性命悄无声息的离开,上官府上下没有任何人敢将上官金虹的事情当做小事情。 荆无命在书房见到了上官金虹,当他走进书房的时候,上官金虹正埋头处理金钱帮的事务。已经有一个人早一步来到书房,那人恭恭敬敬站在书桌前。 那是一个年轻人,充满了朝气与锐利,一双眼睛非常犀利,颇有上官金虹的模样,荆无命冲着那人恭敬点了点头,而后站在那人身后,不言不语,静静等待。 上官金虹有一个儿子,这件事情并非是秘密。而且江湖上传闻上官金虹的儿子名上官飞,武艺超群,剑法造诣颇为精湛,有独到之处。为人处事豪气干云,颇有王者气概。 对于前半句,荆无命有几分认同,对于后半句,荆无命不屑一顾。眼前这位眼神犀利,性子阴沉的青年,荆无命心中仅仅只作四字评价:虎父犬子! 但作为手下,荆无命牢牢记住自己的本分,因此他绝对不会在上官飞面前流露出任何不满神色。 半晌一道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响起:“事情办得如何?” 荆无命低着头,回道:“小姐没有回来的意思,而且我估计平凡绝不会轻易入金钱帮!” “因此计划失败了?” 荆无命点头道:“不错,计划已经失败了!” 上官飞脸上露出了微笑,准确来说应当是幸灾乐祸的神色,他一向不喜欢那位同父异母的妹妹,见到妹妹落难,他自然高兴无匹。不过他的表面上还是露出一份担忧的神色,可上官飞那等拙劣的演技如何可以瞒得过上官金虹这位绝代枭雄呢? 一身厚厚的红色长袍,威严气派,上官金虹神色冷漠望着荆无命与上官飞,视线扫过上官飞的时候,正好捕捉到上官飞眼眸中的那抹幸灾乐祸的神色,心中轻叹不已,不由有些失望。 当今世上英雄与枭雄可列人中之龙,可无论英雄抑或枭雄都不可缺少一件东西,那就是智慧!此时此刻上官飞的表现令上官金虹失望透顶,一位不懂得隐藏自身情绪的人,就算武艺再高深莫测,那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权力玩偶而已。 上官飞并无察觉,见到上官金虹望向自己,心中本能一喜,以为父亲因对妹妹上官小仙的失望,因此开始重视自己了。“既然小仙因平凡之时未能回来,那飞儿你就接替你妹妹将丐帮事情办了吧!” “是,父亲!”上官飞欣喜若狂道。 上官金虹含笑挥了挥手,命令上官飞立刻下去办正事,等上官飞走出房间后,上官金虹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望着笔直站在书桌前的荆无命,道:“结果我已经知道了,但我想听听过程!” 跟随在上官金虹身侧将近十年,荆无命自然知道上官金虹言语中的意思,沉吟了一下,简单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说道:“小姐给了平凡两个选择,一活着到金钱帮,二死着到金钱帮!” 上官金虹点了点,这符合小仙风格,开口道:“平凡选择了第二条路?” 荆无命道:“不错!虽然平凡选择了第二条路,但小姐却并未实现第二条方案,因为平凡并没有死!” 上官金虹皱了皱眉,道:“你认为小仙的计划有破绽?” 荆无命摇了摇头,简单说了一下上官小仙的计划,随即道:“这个计划的确是完美无缺,简单、干脆、利落、简直让人没有任何反击余地,但平凡却安然离开了!” 书房中响起一阵颇有频率的敲击声,上官金虹的手指轻轻敲打的桌面,这是上官金虹的小习惯,每每思考重要的事情时他就会做出如此动作。 这次沉思的时间有些出乎荆无命的意料,这次上官金虹沉思的时间出乎意料的长,在荆无命记忆中除了三年前那次上官金虹准备将金钱帮由暗化明,立足于江湖之上的事情外,就再也没有那件事情让上官金虹思考如此之长的时间。 也不知过了多久,上官金虹缓缓说道:“这个平凡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啊!” 荆无命点头道:“小姐计划严谨、设计之精巧,江湖罕有,这个平凡可以全身而退,自然不简单!” “你也认为平凡不简单?” 荆无命点头道:“绝不简单,就武艺而论,他出手从不用第二招,即使与中原一点红其名的连羽也在一招剑败在他的手中。就智谋而论,我相信江湖上绝对没有几人可以比得上大小姐,但他却比得上,甚至还稳稳压上一筹!帮主,这样的人绝不简单!” 上官金虹哈哈大笑,但荆无命却感觉上官金虹的笑容非常阴沉,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可怕。“平凡是否已经知道是小仙设计他?” 荆无命道:“知道!” 砰的一声,一只手狠狠拍在桌面上,上官金虹已经站起身来,一股可怕的气势铺天盖地排山倒海向着荆无命压至,冰冷的声音在荆无命耳畔响起:“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将小仙独自留在白云阁?” 在这股可怕的气势下,荆无命感觉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但他的眼神还是非常清澈,非常平静,他缓缓抬起头,望着满脸阴沉的上官金虹,开口道:“大小姐决定了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而且倘若上官小仙就连平凡这个人都解决不了,又如何配得上帮主您的栽培??” 上官金虹凝视着荆无命,很久很久,上官金虹放声大笑,“不错,倘若连区区一个平凡都对付不了,又如何配做我上官金虹的女儿。荆无命你做得非常不错,接下来对付丐帮的事情就交给你来处理了!” 荆无命微微一愣,问道:“这件事情不是已有金刚铁拐诸葛雄与风雨流星锤向松帮助公子去处理了吗?” “飞儿能力不弱,但乔峰却并非是他可以对付得了的,因此这次任务明面上是以他为主,而暗中则是以你为中心,你先下去吧。” 荆无命退出书房,离开书房的时候,荆无命后背已是汗滴如雨。没有人知道这位得金钱帮帮主最为信任的荆无命护法每次面对上官金虹时都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压力。 原因无他,因为上官金虹是一位绝代枭雄! 第二十四章、代价 第二十四章、代价 连羽败! 中原一点红败! 平凡在一间酒店喝酒,酒店并不华贵,也不邋遢,基本上属于中庸。楚留香坐在中原一点红对面,酒桌上放着两坛子酒,并未酒碗,桌子有三个小菜,一碗牛肉,一碗土豆丝,一碟花生米。 江湖人都知道楚留香喝酒向来豪爽,有着千杯不醉的美名。提起酒坛,一口灌下,话语也喝完酒后慢慢说道:“我已经查出了两个人,他与这件事情有关系。” 平凡猛的喝了口酒,道:“华山、峨眉、崆峒、还是少林,亦或铁剑门??” 楚留香微微一笑,摇头道:“你从未有出错过,但这一次却猜错了!花高价暗杀你的人既不是华山、峨眉、少林、铁剑门等当初你挑战过的名门正派,亦不是与你有交集的任何人,而是你两个绝对想不到的人!” 平凡放下了碗,抬起头望着楚留香,道:“哦?那我倒有兴致听听究竟是谁对我如此照顾了。” 楚留香含笑道:“不错,的确照顾的很!”随即,楚留香开口说了两个名字,平凡顿时愣住了。 半晌,平凡问道:“可是有着蛇蝎美人之称的沈落雁?” 楚留香点头道:“不错,瓦岗寨第一军师沈落雁!” 平凡又问道:“可是据说剑术已经臻至化境的神剑山庄三少爷谢晓峰??” 楚留香点头道:“不错,就是神剑山庄剑术已经臻至化境的三少爷谢晓峰!” 平凡苦笑了起来。 平凡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神色,道:“想不到我一个小人物竟然引起瓦岗寨、神剑山庄这等庞然大物的照顾,我平凡真是倍感荣幸啊!” 楚留香望着平凡,他知道平凡此时此刻的心情绝对不会好,实际上来说任何人面对平凡这等情况,心情绝对不会好起来,毕竟对于任何人来说被人暗杀就已经算得上是一件非常烦恼的事情,而且被一个不认识的人暗杀更是非常不解愤怒的事情。 此时此刻,楚留香从神情上看不出平凡有任何愤怒或焦虑神色,但楚留香相信平凡愤怒了,他相信只要是人在这个时候一定会愤怒不解疑惑,但有些人却可以用理智压制下这些情绪。对于这一点即使楚留香也不得不佩服平凡,因为他清楚倘若自己遇上这些事情绝对不可能像平凡这般理智。 “瓦岗寨与金钱帮一般是今年来崛起于江湖上的强大的势力,它虽不金钱帮横跨南北十四省,雄踞江湖,瓦岗寨仅仅占据河南一省,但论实力论财力论人才不逊色于集聚十年实力继而浮出水面金钱帮,不可小觑!” “至于神剑山庄,两百年前神剑山庄就已是江湖上一等一的超级大势力,即使有着武林泰山北斗的少林武当对于神剑山庄也是尊敬不已,他的地位甚至可有与两百年前创立的无争山庄相提并论!” 楚留香简明扼要介绍了一下瓦岗在、神剑山庄两人的历史,继而望着平凡开口道:“可以得到这两个根深蒂固的势力关注,这的确算得上一件非常荣幸的事情。” 平凡淡淡一笑,道:“这一点我自然知道,但香帅可否知道为何瓦岗寨、神剑山庄这两个行事向来南辕北辙甚至算得上水火不相容的势力不惜花费重金请人暗杀我,究竟是何原因?” 楚留香摇头道:“这一点你不应当问我,而应当问你自己!” 平凡沉默了下来,他明白楚留香的意思。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有原因都有自己的目的,或许这个原因在别人眼中是可以忽略不计的,无关紧要的,但在作出这件事情的人眼中却是非常非常重要,甚至可以让他不惜一切的。 因此江湖上有许多杀戮都是因此而起,因此江湖总是充斥着血雨腥风。沉默了半晌,平凡开口道:“瓦岗寨距离这里不远,神剑山庄距离这里也不远!” “因此你准备去?”楚留香已经放下了酒坛,望着平凡,他眼神中没有一点惊讶神色。 平凡点头道:“不错,倘若我不知道我自然不会去理会这些事情,毕竟自中原一点红败于我手之后,已经没有任何杀手来杀我了,因此我的麻烦算暂时解决了。但这件事情既然已经知道了,我自然会寻一个道理来!” “因此你准备去瓦岗寨?” 平凡冷峻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道:“或许我先去神剑山庄也不一定!” 楚留香望着平凡,轻叹了句:“或许我本不应当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你!” “因为你已经将我当做朋友了,因此你绝对不可能隐瞒这件事情!” 楚留香哈哈一笑,叹道:“不错,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平凡走了,他一口气喝完那坛酒就已经离开了。楚留香坐在酒店内独自自饮自酌,但等平凡离开口,楚留香又叫了两坛酒,一坛放在自己面前,一坛放在对面,“我很想知道倘若平凡见到你后会如何?” “我永远也不想知道!” 楚留香望着悄无声息出现在对面的冷峻面庞的青年,轻叹道:“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将这个消息告诉给平凡吗?” “因为这是我欠他的!” 楚留香忽然拍了拍桌子,大吼道:“因为你欠他的,因此你就付出这等巨大代价帮助他查探这件事情??” 青年从来没有看见楚留香生气,眼中一闪而过惊讶,继而是温暖,他的言语依旧平静,但却多了一丝温度,他缓缓道:“这代价并不算大,比起一条命来说,这代价大吗?” 楚留香望着青年,望着青年空荡荡的右手衣袖。 衣袖随风飞扬,可手呢?手却没有了,这便是代价! “来,喝酒!”青年很少喝酒,他以前从事的行业绝对不允许他喝酒,但现在他想喝酒,他想和他的好朋友一起喝酒,楚留香没有拒绝,楚留香已经决定了今日和青年不醉不归。 两人绝对想不到,平凡去而复返。 楚留香与那位青年的对话全部都落在平凡的耳中,长身而立如同一座雕塑立在酒店门口,望着楚留香,望着脸上流露出一丝微笑的青年,望着那本应当握住剑的右手,但却已现今已经只剩下衣袖的右手。 平凡没有说话,他转身离开。 此时此刻平凡心中想着只有两件事情:去瓦岗寨、去神剑山庄! 神剑山庄。 翠云峰、绿水湖,神剑山庄! 两百年前,天下名侠聚于华山,谈武论剑,神剑山庄第一任主人谢天受天下名侠尊敬,继而神剑山庄在谢天之手名震四海。 神剑山庄第一任主人谢天有四把名剑,但自谢天仙逝后,便再无人可以动用,直至谢晓峰出现,谢晓峰选择了其中一把名剑,随后名扬天下。 谢晓峰,年少成名,他是一位天生奇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文韬武略无不精通,他出生之时似已得到天上主神的祝福与庇佑,他天生就是一位著名名扬江湖的绝世天才。 现今,谢晓峰才二十岁,但他却是江湖之上有名的几人之一,他甚至比年纪二十九岁就成为丐帮最年轻的丐帮帮主乔峰更有名,他甚至可以与纵横南北十四省的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齐名。 【当今天下没有人可以抵挡谢晓峰的一剑,当今天下没有人配做谢晓峰的对手!】这句话也不知在何时在江湖上开始传播,但却没有人认为这是一句狂言乱语,实际上当今天下还没有人可以敌得过谢晓峰,谢晓峰十三岁出道,至今不败。 平凡深深吸了口气:“又是一个神话!” 江湖上可以称作神话的人不多,但他却遇上不少:楚留香、中原一点红、叶孤城、邪王石之轩,现今应当又加上一个谢晓峰! 神剑山庄,还未至神剑山庄,平凡就已经得知了一个消息,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燕十三出现了。 燕十三,燕十三是谁? 在江湖上混迹五年以下的人绝对不清楚燕十三是谁,在江湖上混迹十年以上的人绝对会清楚燕十三,也绝对会知道燕十三。燕十三绝对是江湖上每个人听到都让人难以忘记的人。 现今,江湖上的人都清楚一件事情:中原一点红是当今天下第一杀手,但却没有几人知道在中原一点红之前,江湖上有一个著名的杀手,他不属于任何组织任何力量,他只属于自己。而且但凡他想杀的人绝对没有不死,绝对没有。他就是燕十三,十年前江湖上最传奇的存在。 可就在十年之前,燕十三和他的剑忽然消失了,消失在江湖上,在江湖上销声匿迹,而十年后燕十三再度出现,燕十三出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挑战神剑山庄三少爷谢晓峰。 神剑山庄上下一片肃杀气氛。 第二十五章、深谋远虑 第二十五章、深谋远虑 神剑山庄屹立于气势雄浑的翠云峰上。 山庄内有两人相对而立,一老,一少! 老者已经至少五旬,年纪老迈,沉重的生活压力已经令老者弯腰驼背。站在老者面前的是一位年轻人,一位非常非常英俊潇洒,英气逼人的年轻人。年轻人望着老者眼神既尊敬又骄傲,一双犀利如剑的眸子中闪耀着兴奋。 老者皱巴巴的面庞上流露出一丝愉悦,点了点头,他平生以来最得意的事情并非经营好了偌大的神剑山庄,令神剑山庄高居于江湖之上,令天下剑者为之仰视,而是因为他生了一个年少成名的好儿子谢晓峰,这才是他人生最最骄傲的事情。 谢晓峰从来没有令他失望过,自十三岁时谢晓峰握住那柄属于神剑山庄第一位主人谢天的佩剑后就再没有令他失望过,他非常相信谢晓峰,他相信自己的儿子可以克服世间一切困难,但今天他却不得不生出一份愁绪。 剑鞘乌黑,已经非常陈旧,但却保存得非常完整,杏黄色的剑穗已经色彩已经褪去了,形式古雅的剑鳄却还在发着光,这柄不是名师铸就的名剑,也不是古剑,而是一名正名震天下的宝剑,这柄剑曾因谢天而名震江湖,而现今这柄剑因握住剑的谢晓峰而名震天下。 谢晓峰望着老者,缓缓说道:“我不会败,无论面对任何人!” 老者点了点头,他非常欣慰,谢家的男人本就应当于此。但老者脸上那厮忧愁神色却并未消去,沉默了半晌,他深深叹了口气,道:“他是燕十三!” 谢晓峰神色凝重,听见这个名字,没有任何人可以轻松得下来,即使天纵奇才的谢晓峰也是如此,但与其他人听见燕十三这个名字的凝重有些许不同,谢晓峰的凝重中带有得不是恐惧、敬畏,而是兴奋。 自十三岁握剑到现在谢晓峰从来没有败过,甚至可以这样说,谢晓峰从来没有遇见过对手,因为没有遇见过对手,因此谢晓峰不可避免有着一丝常人难以理解的寂寞,孤独,那是一种站在雪峰山上俯视芸芸众生的孤独。 而燕十三这时候出现了,一位同样风华绝代,天纵奇才的剑者,想到可以和这样一位剑者决战,他谢晓峰如何不高兴了? 深深吸了口气,青年望着老者,开口道:“不错,他是燕十三,创造出夺命十三剑这等惊世骇俗的绝代剑客,但我是谢晓峰,天上地下,古往今来,独一无二的谢晓峰,因此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败。” 这并不是一段充满说服力的言语,但老者却拍了拍手,纵横交错皱纹堆积的脸上绽放出非常年轻的笑容,老者,也便是神剑山庄当代家族谢王孙望着青年,望着谢晓峰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沉声道:“不错,因为你是谢晓峰,因此你绝不会败,而且你也绝对不许败!” “我不会败,神剑山庄也绝对不会败!”谢晓峰望着谢王孙深深吸了口气,话语中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疲惫。这一战不但关系这他,而且还关系这神剑山庄两百年的名望,这种沉甸甸的压力谢晓峰并不喜欢,甚至不愿意接纳,但他却不得不接纳,因为他是神剑山庄的三少爷,神剑山庄唯一的继承人。 他若败,就等于神剑山庄败! 谢王孙望着谢晓峰,眼神中闪过一抹怜惜,一抹歉疚,但立刻又被冷酷深邃的眼神取代,一日是神剑山庄的人那便就应当一日为神剑山庄尽心竭力。他谢王孙如此,谢晓峰也理应如此! 自谢天创立神剑山庄两百多年来,神剑山庄诞生了不知多少天骄豪杰,这些天骄豪杰之中,也不知有多少因神剑山庄而亡。不说过往就论谢晓峰这一代,谢晓峰是神剑山庄和的三少爷,而前面的大少爷、二少爷在谢晓峰年近九岁之时就为江湖尽心竭力,最终英年早逝。 现在谢家只有谢王孙与谢晓峰两人,谢王孙虽为神剑山庄庄主,但年纪已经老迈,武艺不如从前巅峰状态,谢王孙甚至有时候走路都还需要用上拐杖,因此神剑山庄的重担也唯有谢晓峰独自承担。 “一日是谢晓峰,一辈子就是谢晓峰!”在谢晓峰年纪只有十五六岁的时候就已经从那严苛的父亲身上明白了这个道理。 谢晓峰没有拒绝,因为他是谢晓峰,因为他是神剑山庄的三少爷,他是神剑山庄唯一的继承人。 时间:五月五 地点,神剑山庄 人物:燕十三、谢晓峰! 事情:决战! 胜者生,败者亡! 拿出藏在胸口的信封,打开就是一段非常简短的言语。当初谢晓峰拿到这封信的时候,望着信封中的内容还忍不住发笑,竟然有人会在信封中非常标准甚至有些呆傻的将时间、地点、人物、事情这几个词汇全部写出来,但当他仔细望着信件的时候,谢晓峰再也笑不出来。 看了半晌,他的额头上生出了一片冷汗! 非常普通的字,但字中却暗藏着非常恐怖的剑势,剑势似如毒蛇,刁钻古怪,剧毒无匹,谢晓峰看着写几行字,感觉一柄剑就好像抵在了他的咽喉,那种性命受到威胁的感觉,谢晓峰从来没有感觉,恐惧兴奋凝重。 捏着这封信,谢晓峰明白自己已经遇上对手了。 燕十三,谢晓峰记住了这个名字。 ———— 谢王孙自然知道燕十三,但凡在江湖上混迹十年以上的人没有人不知道燕十三,江湖第一杀手燕十三,江湖上无人不识无人不晓无人不畏惧? 在当时燕十三虽没有与当时的决定高手石之轩、阴后祝玉妍、宁道奇之流决战,但却亦撼动不了燕十三在江湖人心中近乎于无敌的地位。 得到这些讯息的时候,谢王孙首先想到得并非是求战,而是求生。他甚至希望谢晓峰立刻离开神剑山庄,但谢晓峰望着谢王孙仅仅淡淡说了一句:迎战! 谢王孙无话可说,也不能说任何话语。 谢晓峰已经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包括他这个做父亲的谢王孙也不能。而且为了神剑山庄,也不得不战。 谢晓峰是谢王孙的亲子,谢王孙自然知晓谢晓峰的性格,因此谢王孙没有说任何话语,唯有去安排。神剑山庄不能败,谢晓峰也不能败。 “但凡与燕十三对阵的人几乎全部已经死了,而且江湖上从来没有出可以接下燕十三的夺命十三剑中的第十三!”谢王孙深吸了口气,凝视着谢晓峰开口道:“而且据说燕十三十年之前忽然间从武林上消失的原因是因为他已经领悟到了夺命十四剑。” “夺命十四剑?”谢晓峰站起身,望着谢王孙,此刻眼神中已经流露出了震惊神色。 谢王孙点了点头道:“不错,夺命十四剑,燕十三纵横江湖,将自创的夺命十三剑练就至巅峰境界后,已经发现夺命十三剑其实本应当有第十四剑,也正是因为如此,燕十三才做了杀手!” 谢晓峰点了点头,神色已经说不出的凝重,“燕十三希望可以挑战天下各门各派的高手继而领悟出夺命十四剑??” “不错,可惜他还是失败了,因为他杀得人中没有那个可以接下他夺命十三剑的第十三剑,因此也没有人能助他领悟夺命十四剑。” “因此燕十三隐居十年,就是为了研究夺命十三剑之后的第十四剑?而现在燕十三已经很可能研究出了第十四剑,而我这次交手的燕十三比起昔日无敌于江湖的燕十三还要厉害数倍而不止?” 谢王孙点了点头,道:“不错,燕十三是一位武痴,当初他退隐江湖之际,不过而立之年,如今也不过四十岁左右,因此现在的燕十三无论在精神还是体力上都属于巅峰状态,燕十三的武艺经过这十年修炼不可能退步,只可能更加强悍犀利。” 谢晓峰望着谢王孙,望着自己的父亲,他了解自己的父亲,他父亲一定有什么准备,至少应当有些准备,因此他没有说话,他仅仅只是望着谢王孙。 谢王孙自然知晓谢晓峰的意思,谢王孙望着谢晓峰开口道:“距离五月五还有四十五天时间,而这四十五天的时间我希望你的武艺再上一层楼。因为以你现在的武艺仅仅可以接下燕十三的第十三剑,倘若燕十三真练就了第十四剑,那你几乎可以算是必败无疑!” “但我绝对不能败!”谢晓峰望着谢王孙道:“因此父亲你想出什么法子可以让我快速提升武艺?” “以战养战!” 谢晓峰皱了皱眉,道:“西门吹雪、薛衣人、叶孤城、武当木道人、还是神眼神剑蓝一尘,还是他们之前的一些已经退隐山林的绝代剑者!” 谢王孙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了一丝微微的弧度,缓缓说道:“都不是,他们对决可以做你们的对手,但你绝对不能与他们交手!而且为父也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请他们来到翠云峰!” “那他是谁?” “今年来崛起于江湖的剑客?” 谢晓峰沉吟一下,道:“可是挑战了少林、武当、峨眉华山、崆峒、铁剑门、无垢山庄等十三大门派将近二十位高手的平凡?” “不错,就是他!” 第二十六章、平凡的剑法 第二十六章、平凡的剑法 神剑山庄。 烛光轻晃,谢晓峰平静望着谢王孙,道:“平凡难道可以与燕十三相提并论??” 谢王孙立刻摇头,沉声道:“就算十个甚至百个平凡也比不上燕十三的一根小指头!” 谢晓峰面色好看了些许,但言语依旧森冷,“平凡不如燕十三,又有什么资格与我谢晓峰交手?”谢晓峰自有谢晓峰的傲气,谢晓峰年少成名,纵横江湖多年,未有败绩,一位才初出茅庐不过一载的平凡如何有资格与他相提并论甚至引得他出手? 谢晓峰有些不满,他第一次对自己这个向来都算无遗策的父亲有些不满。或许谢王孙在智谋策划上无懈可击,但谢王孙却绝对不懂一名剑客应有的骄傲。他不动谢晓峰的骄傲。 谢王孙望着谢晓峰,语气非常平静,道:“虽然平凡不如燕十三,但他绝对有资格与你交手,而且你必须要与平凡交手!” 谢晓峰望着谢王孙,没有说话。 谢王孙深深吸了口气,道:“十日前,平凡连续战胜了青衣楼第一杀手中原一点红以及勾魂阁第一杀手连羽!” 谢晓峰依旧没有说话,但嘴角已经流露出了不屑之意。杀手在真正的剑客眼中只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谢晓峰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一名剑客倘若用手中的剑客赚钱,那这名剑客已经失去了灵魂,失去了灵魂的剑又如何值得他谢晓峰出手呢? 但接下来谢晓峰的想法变了,他原本不愿与平凡交手,但却也知道自己不得不与平凡交手。 “平凡连战十三大门派高手,连战皆捷,因此引来了杀手界刺杀,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刺杀平凡的杀手并非全然是十三大门派之人派遣过去的,至少中原一点红就是因为我而去暗杀平凡!” 谢晓峰望着谢王孙,他的眼神已经有些了冷了,他望着平静说出这段话的父亲谢王孙,谢晓峰缓缓开口道:“平凡人并不笨,因此平凡应当已经知道消息便是神剑山庄指使杀手去暗杀于他,因此平凡就会来到神剑山庄,到时候就算我不想动手却也不得不动手!” 谢王孙,道:“不错!” 刹那间,谢晓峰的眼神忽然间变得格外犀利,一双眼睛如神电望着谢王孙,道:“说出你的理由,否则我绝不出手!” 谢王孙望着谢晓峰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脾气,因此他明白倘若自己不说出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那谢晓峰一言九鼎,既然说不出手,那便绝对不会出手。但幸好他早在做这件事情之前,他已经寻好了一个完美的理由,一个谢晓峰绝对不能拒绝的理由。 “平凡出剑从不用第二招!”谢王孙说道。 谢晓峰冷冷一笑:“在我手下可以走过三招的人亦是屈指可数!” “不错,不过有一点你却不如平凡!” “哪一点?” “平凡的剑法颇有燕十三的精髓!” “阴狠如毒蛇,飘逸如鬼魅,迅猛如闪电?”谢晓峰神情凝重的望着谢王孙,道。 谢王孙点了点头,道:“不错,燕十三的剑术的确如此!平凡的剑术虽不如燕十三,但你亦可以从平凡剑术之中感觉出燕十三的剑术,因此在五月五日那晚你自然会多几分胜算!”谢王孙有些怜惜的望着谢晓峰,道:“你应当清楚神剑山庄不能败,绝对不能败,即使你的对手是燕十三!” 谢晓峰没有说话,此时此刻他已经无话可说了。 旋身,谢晓峰平静的走出大厅。望着天上孤独高挂的明月,谢晓峰忍不住叹息,他喜欢剑,可只他握住剑后身上总会生出一股莫名的压力,这并非是他当初学剑的初衷,但他却不得不背负着这种压力,因为他是神剑山庄的三少爷。 ———— 翠云峰,壮阔雄浑,景色秀丽,但平凡却无心欣赏。 他从来都不是一位文人,他只不过是一位江湖人而已,江湖人很难有文人墨客的诗情画意,江湖人身上应当有得唯有血腥味与豪情壮志。 翠云峰上,平凡很难可以寻出有什么豪情壮志,这次来翠云峰仅仅因为两个人:一、自己!翠云峰上神剑山庄谢王孙请中原一点红杀手暗杀自己,必须要给自己一个交代!二、中原一点红因得知这个秘密而自断一条手臂,因此平凡也不得不来,也不能不来,因此平凡来了。 讨回公道! 简简单单四个字,平平常常的一句话,但其中却蕴含着难以想象的可怕压力。神剑山庄创立有两百余年,自第一代庄主谢天之后,两百多年间,神剑山庄不知诞生了多少武林英豪,也不知多少武林英豪为维护武林正道而牺牲奉献。 神剑山庄虽不算一个门派,但在江湖人眼中他却算得上一个非常超凡的存在。因此任何人敢亵渎神剑山庄的人,都会遭到江湖人唾弃。 可,平凡来到了神剑山庄。 一个人,一柄剑,已经来到了神剑山庄,来到了翠云峰。 ———— 酒,不算好酒,但绝对可以入口。 平凡端起那大酒碗一口灌下,酒并不烈,但却非常舒爽,平凡知道他本不应当喝酒,但今天却想喝酒,而且不止喝一口,而是想喝一坛。 这间酒肆屹立于翠云峰山上毕竟之路上。前来翠云峰的人并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他们几乎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浓浓的忧愁但也同样每个人脸上也都充满的希望。 神剑山庄主持武林正义已经两百多年,为江湖同道解决麻烦也不可数计,他们来的目的非常简单就是请神剑山庄庄主谢王孙为他们解决麻烦,而且这个麻烦可能不小。但他们却都相信任何麻烦在神剑山庄眼中都不算麻烦,只算是一件是否想做的小事情而已。 平凡静静的喝茶,他不想出风头,可偏偏有人却想让他出风头。 一个人,一个非常非常漂亮的女人。 这绝对是任何男人一见了都非常惊艳的女人。平凡见了这个女人也非常惊艳,但却并没有心动。并非因为女人不美丽不动人没有气质,而是因为他从来不会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女人动心。 女人非常漂亮,非常有韵味,第一眼看上去女人就如同仙子下凡尘,久已不食人间烟火。但再一眼看上去就会发现这个女人那青春娇美的身躯上竟带着一股唯有三四十岁少妇身上应当有的韵味,但再看一眼,就又会感觉眼前这位美丽的女人明明就是一位俏皮的少女。 许多人都已经看痴了,酒肆内许多人都发誓一辈子都没有见到过这么漂亮的女人。然后许多人都愤怒嫉妒了,因为这个漂亮的女人竟然坐在一个非常不起眼,仅仅有几分小英俊的青年桌位上。 这位青年自然就是平凡。 “可以请我喝杯酒吗?”女人睁着那温柔的眸子,问道。 平凡没有说话,自顾自喝了一口酒。 女人却没有客气,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下,非常豪爽。随即女人扫视酒店四周,继而再次望着平凡,开口道:“你和他们不同,你来神剑山庄的目的绝对和他们不一样!”女人的声音非常平静,但也非常肯定! 平凡的心微微跳快了一分,他望着女人,道:“有什么不同?” 女人轻声一笑,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的笑容绝对有颠覆江山的资本,“他们上神剑山庄是求人,而你上神剑山庄是杀人!” 平凡淡淡道:“这你竟然都看得出来?”平凡忽然发现这个女人武艺并不弱,刚才女人说出的这句话声音算得上非常大,但四周的人却没有一点反应也没有,因此也就绝对可以证明他听见的声音非常大,但四周人却没有反应,是因为女人用传音的方式只将声音让他听见。 传音,这种本事对于习武之人并不困难,但练就高深境界却不容易。这功夫不但需要以深厚的内力作为支撑,以需要以可怕的真气控制能力相匹配,否则绝对难以将传音这个功夫练就高深境界。 但眼前这个长相简直就如同仙子一样的女人却做到了。 女人微微笑道:“你们男人对武功秘籍、杀气之类东西非常敏感,但有一点却比不上我们女人,女人天生就了解男人,了解男人身上流露出的情绪!” 情绪,论对情绪的了解,这个世界上恐怕很少有男人比得上女人!对于这一点平凡也不得不认同。 “我身上流露出得是什么情绪?” “你身上没有气息!”女人非常肯定说道。 平凡望着女人,不说话了。 女人继续说道:“一个人或多或少会因为心情的影响,而流露出不同的情绪,有时候压抑有时候愉悦有时候烦躁,可你身上却没有流露出任何气息,因此可以断定一件事情,你在刻意掩饰自己的情绪!” “因此呢?” 女人道:“对于刻意掩饰自己情绪的人有两种解释,一,不想流露出自己的软弱面,第二便是有什么计划欲施行,但却不能让人知道!” “那你又是如何断定我是第二种人呢?” 女人平静的望着平凡,沉声道:“燕十三自然不是第一种人,那就只有可能是第二种人!“ 燕十三?平凡微微一愣。 第二十七章、我非燕十三 第二十七章、我非燕十三 小酒肆充斥着羡艳的目光,他们死死盯着平凡,死死望着那绝色佳人与平凡远去的背影。一个男人如果能够得到这样一位美丽、聪明、气质的女人,那简直就是一辈子修来的福气,但平凡却并不感觉这是一种福气。 平凡,不,此时此刻不应该称呼他平凡,而应当称呼他的燕十三,至少在眼前这位绝色佳丽的眼中他就是燕十三,他就是消失了近十年的燕十三。 慕容秋荻,一个绝对美丽的名字!平凡在翠云峰一处典雅的精舍中知道了这位美人的名字,这绝对是一个非常非常美丽的名字,也绝对是一个非常非常有名的名字。 平凡望着面前这位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气质的女人,轻声道:“据说慕容家大小姐慕容秋荻早在一年前已经消失在江湖之上了,却不想出现在翠云峰!” 慕容秋荻,这个名字不得不说非常有名气。当初平凡初出茅庐之际江湖上到处都传着这个名字,慕容家与茅家世代交好,故而慕容家将慕容秋荻许配了茅家大公子,茅家大公子茅以升本身就是江湖上少有的青年俊杰,而慕容秋荻亦是江湖上少有的绝代佳人,这本是天作之合,可就在大婚当天慕容秋荻忽然消失了。 这可是一年前江湖上最热门也最诡异的讯息。 慕容秋荻面色平淡,一双如秋水般的眸子平静的望着平凡,开口道:“这本不算奇特的事情,一个女人倘若爱上了一个男人,自然会作出一些在常人眼中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平凡点了点头,非常同意慕容秋荻的说话,世界上大部分稀奇古怪的事情岂不都是女人做出来的?有时候女人做出来的事情往往会令男人不可思议,欢喜感动、吃惊甚至恐惧。 随意打量了几眼精舍,房间布局简单精致,可以看出房间主人是一个非常爱干净非常有礼仪修养的人,可平凡却还看出了一点:这个房间中没有半点男人居住的气息或者说这个精舍中已经太久没有男人居住了。 平凡望着慕容秋荻,眼中已经有了怜悯,因为一个男人而远走他乡,有家不能回,但得到得却是一个这样的结果,这岂不是每个女人最悲惨最不愿意经历的事情吗? 慕容秋荻面色还是非常平静,但手已经有些颤抖了,她看出了平凡眼中的含义,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在这件事情上面无动于衷,即使慕容秋荻再大家闺秀,但也有普通小家碧玉的情绪。 摸了摸那张擦拭得干干净净的桌子,慕容秋荻喃喃自语道:“这张桌子本应当是两个人吃饭的地方,可已经有将近半年都是我一个人,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本就不是一件令人满意的事情,但我却不得不接受,你知道为什么吗?” 平凡道:“茅以升是谢晓峰的挚友,而你是谢晓峰的未婚妻,而谢晓峰是神剑山庄唯一的继承人,武林之中惊才绝艳的大人物,因此他自然不可能日日见你。” 慕容秋荻眼中没有惊讶,在慕容秋荻心中倘若燕十三连这一点也发现不了也就不配叫做燕十三。慕容秋荻非常平静的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神剑山庄的少庄主永远高高在上,身上绝对不允许有半点污垢,因此他绝对不可能见我,即使我是因他而逃婚,离开慕容家,但结果却绝对不会有任何变化。” “因此你此次寻我来此,所为何事?”平凡望着慕容秋荻,眼神平静,直接开门见山,步入正题。 “神剑山庄的少庄主高高在上,睥睨天下,但我却偏偏希望他尝试失败的痛苦。”慕容秋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还是非常温柔,那种任何男人听了都会忍不住沉醉的温柔,但眼神已经犀利阴沉起来。 那是一种怨毒,一种因爱而产生的恨,一种即使海枯石烂天荒地老也磨灭不了的恨意。这一瞬间平凡忽然对谢晓峰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厌恶感。或许因为嫉妒天之骄子的谢晓峰轻而易举就拥有如此一位绝代佳人,或许因为谢晓峰身在福中不知福,或许因为一种即使平凡自己也都不理解也都不清楚的原因。 “谢晓峰在江湖上拥有神剑称号,且未有人反对,自然也就证明谢晓峰并非浪得虚名之辈。但他的剑法如何,未有比试过才真正清楚,不是吗?”平房望着一袭青衫长裙的女子,轻声说道。 “谢晓峰自然并非浪得虚名之辈,十三岁之前他就已经将谢家剑术融会贯通,十六岁之际就已自创剑法,十八岁之时,谢晓峰凭借自创之剑法,纵横江湖,未逢对手。燕先生虽闭关修炼十年,但也应当听过一件事情吧,谢晓峰十三岁之时曾与华山派下第一剑客【游龙剑客】华少坤决战,结果华少坤惨败!” 望着随口言语的慕容秋荻,平凡面色平静。华少坤在江湖之上名声不弱,但自败于十三岁的谢晓峰后,便再也未再江湖上行走。可以说江湖上之所以知道谢晓峰,游龙剑客华少坤功不可没。 “听慕容姑娘言意如今谢晓峰的剑术造诣早已非昔日可比,而当今天下知晓谢晓峰剑术的人深浅之人屈指可数,而慕容姑娘却是其中一位!” 慕容秋荻非常满意燕十三的聪明,一个人倘若不聪明就算侥幸练就纵横天下的武艺,但最终还是会死在聪明人的手中。慕容秋荻讨厌聪明人,但在这时候却喜欢聪明。因为只有聪明人才可以打败同样是聪明人的谢晓峰。 “谢晓峰练剑从不允许任何人看,即使其父谢王孙也不可以,但惟独我却见过他的招式。”慕容秋荻的眼神很古怪,此时此刻慕容秋荻心中既高兴又悲伤,很难说出女人的心思,此时此刻慕容秋荻明明已经下定决心帮助‘燕十三’对付谢晓峰,但却忍不住对谢晓峰抱着些许遗憾与幻想。 平凡言语依旧简短,问道:“他的剑法如何?” “我们西北慕容世家本就已剑术闻名于天下,我表哥南慕容的慕容复就剑术而论,不弱天下任何剑术行家,但对于谢晓峰的剑术我却也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艺冠江湖。”慕容秋荻轻声叹了口气,就算他在如何恨谢晓峰却也不得不承认谢晓峰是一位任何女人见了都会难以忘却的存在。倘若谢晓峰不是谢晓峰,那也绝对不值得她慕容秋荻逃婚追随。 平凡皱了皱眉,声音微冷,“任何人都有破绽,哪怕是这个人最得意的地方!谢晓峰剑术超卓这一点我并非不清楚,但我同样也相信谢晓峰的剑术绝对会存在破绽,或许这个破绽你已经知道了!” 慕容秋荻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给出了一个答案,道:“不错,即使当世神剑谢晓峰的剑法之中亦有破绽,但却没有几个人可以破去他剑法中破绽,不过我相信你燕十三应当有这个本事!否则燕十三也不叫燕十三了!” 平凡微微一笑,他坐了下来,望着长身玉立的慕容秋荻缓缓开口道:“或许我应当告诉你我本就不是燕十三,因此也绝对不会是燕十三!” 慕容秋荻面色微变,他望着平凡,脸上还是带着笑容,但笑容已经有些勉强了,“你不是燕十三?” 平凡道:“虽然燕十三非常有名气,但我并非燕十三!” 慕容秋荻从平凡的眼神中已经看出平凡并未说谎,慕容秋荻的面色已经沉了下来,他望着平凡眼神中已经没有起初的明媚,声音也瞬间森冷刻骨,道:“既然你不是燕十三,那你是谁?” 平凡道:“最近江湖上不少人叫我平凡,你可以这样叫我!” “平凡,刚挫败中原两大杀手连羽与中原一点红的平凡?”慕容秋荻瞬间道出了平凡的事迹,问道。 平凡点头道:“不错!” 慕容秋荻望着平凡,面色渐渐变得非常非常古怪,继而脸上露出了一丝灿烂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一丝任何人都可以看见的讥讽神色。 平凡从慕容秋荻的笑容中看出了少许幸灾乐祸的意味。 第二十八章、平凡的自信 第二十八章、平凡的自信 慕容秋荻玩味望着平凡,道:“你果真不是燕十三?” 平凡道:“不是。” 慕容秋荻又道:“你来寻谢晓峰?” 平凡道:“或许你可以说我来寻谢王孙!” 慕容秋荻大笑,哈哈大笑,她的眼神更加玩味了,她望着平凡,缓缓说道:“看来谢王孙也害怕神剑山庄会败,因此才设计让你也来神剑山庄。” 平凡道:“谢晓峰与燕十三的决战与我何干,我可从未想过插手他们两人间的事情。” 慕容秋荻道:“你自然不会去想着插手他们两人间的事情,但却也不得不承认你已经陷入了谢王孙的计划之中去了!”慕容秋荻眼神顿时非常深邃起来,缓缓说道:“如果我估计得没有错的话,自你在江湖上崛起之后,他应当派遣过杀手去暗杀于你,否则你也绝对不会来翠云峰这等偏僻之地寻神剑山庄。” 平凡望着慕容秋荻,眼神顿时变了,眼前这个女人不但天姿国色,而且聪慧过人,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情在这个女人口中竟然轻而易举道出,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 “你的估计很准确。” “五月五日,谢晓峰便将与燕十三决战,但谢王孙绝不希望谢晓峰败,谢晓峰败,因此神剑山庄也就败了。谢晓峰可以输,但神剑山庄却不能输!” “若神剑山庄输了,那神剑山庄也便不叫神剑山庄!” 慕容秋荻望着平凡,冷笑道:“现在你应当已经有些许明白为何谢王孙千万百计请你来翠云峰了吧?” 平凡点了点头,道:“倘若我一点也不知道也就不配在江湖上混迹了,笨人可混不了江湖的!” 慕容秋荻忽然神色肃穆起来,她发现自己还是有些小看了眼前的平凡了。慕容秋荻从来没有人见过有人落入设计阴谋之中时还能保持如此风轻云淡的情绪,且不能武艺,就这份淡定从容,平凡可以崛起于江湖之上也并非偶然。 而且慕容秋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或许平凡本不叫平凡!毕竟没有那位父母希望自己的儿子生来平凡生时平凡死后也平凡,望子成龙之心是每位父母都存在的。 望着眼前的平凡,慕容秋荻顿时有些陌生了,她忽然发现手中掌握关于平凡的资料,基本上没有任何作用。这些资料都不过是平凡出道一年以来的资料,至于平凡未出道前的资料她手中没有半点信息,江湖上也没有半点痕迹。 平凡似乎就真在一年前凭空出现了一样。 “燕十三夺命十三剑早在十年前就已名震天下,这个江湖上任何人面对燕十三的夺命十三剑都没有万全的把握,谢晓峰自然也没有。但谢王孙却不希望谢晓峰败,因此他唯有想法子,因此就选中了我!”平凡话语平静,继续说道:“高手对决之前,总是希望可以互相了解,因为了解得越多,犯错误的机会也就越少,继而胜算也就越高!谢晓峰永远也不可能从燕十三本身身上了解燕十三,因为燕十三出现得那一刻就意味着决战的开启,因此他只能从别人身上了解燕十三!” “因此谢王孙就选择暗杀你,继而引你上翠云峰??” 平凡点了点头,道:“谢王孙昔年在江湖上可是名气不少,当时他出道之时也正是燕十三在江湖上横行无忌,纵横不败之时,因此他自然比谢晓峰了解燕十三更多一些,因此他总能知道燕十三剑法的一些特点!” 慕容秋荻已经明白了,他望着平凡,惊疑道:“因此谢王孙观天下剑客资料,最终选中你,因为你的剑法与燕十三的剑法最为接近,因此就千万百计设计圈套,引你上神剑山庄,继而与谢晓峰比剑?” 平凡点了点头,“除了这个理由,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让谢王孙出手暗杀一个江湖小卒!我也不得不佩服谢王孙的计划精妙,因为在我知道计划得那一刻我就不得不上神剑山庄,即使我知道神剑山庄是一个陷阱!但也谢王孙却也错了!” “谢王孙错在哪里?” 平凡冷冷道:“谢王孙错在本不应当让我上神剑山庄,他自以为已经了解了我的实力,可江湖上有谁能真正了解我平凡的实力,没有人,没有任何人!” 慕容秋荻已经感觉出平凡说出这句话的平静,这本就是一句事实,因此非常平静,不用任何气势加以强调。但慕容秋荻却已经从这句话中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寒意,或许燕十三非常可怕,但眼前的平凡何尝不可怕呢? 忽然一句话出现在慕容秋荻的脑海中:“平凡出手从不第二招!”想起这句话慕容秋荻额头上已经生出了冷汗,平凡出手从不用第二招,因此江湖上没有人知道平凡武艺出自于何门何派,也没有人知道平凡的武艺究竟有多么快高深! 对于一个未知的对手,没有任何人不会恐惧!这一刻慕容秋荻忽然感觉算无遗策的谢王孙算错了,他不应当千方百计设计平凡上神剑山庄。 ———— “下雨了。”楚留香轻叹道,他已为中原一点红添上了一杯酒,中原一点红坐在他的身侧,但视线扫到中原一点红那空荡荡的右臂时,即使乐观他也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中原一点红没有叹气,他那杀人的右手虽然被他自己亲手斩断,但他却还是有只手可以喝酒。中原一点红端起酒杯,一口将酒吞下咽喉,缓缓说道:“平凡应当已经到了翠云峰神剑山庄了吧!” 楚留香道:“估计应当已经到了!” 中原一点红道:“真可惜,看不到这场精彩的剑术对决,谢晓峰虽罕少来中原,但剑术之高据说不下于叶孤城、西门吹雪等人。” 楚留香好奇望着中原一点红,道:“既然谢晓峰剑术如此之高,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平凡会败?” 中原一点红瞥了楚留香一眼,问道:“平凡可曾败过?” 楚留香摇头道:“从没有败过!” 中原一点红又道:“既然平凡从未有败过,我又如何会清楚平凡此次会败呢?既然我不清楚平凡会败,那我担心什么呢?” 楚留香只有苦笑,有时候中原一点红的话如同胡铁花的话一样,楚留香简直寻不到任何语言加以反驳,沉默了半晌,楚留香还是开口道:“谢晓峰有神剑之名,江湖上传人谢晓峰天纵奇才,剑术之高超已经不弱于叶孤城、西门吹雪等剑者。” “那又如何?” 楚留香又道:“你自认你的武艺与叶孤城、西门吹雪相比如何?” 中原一点红道:“我没有见过西门吹雪,因此我不知道西门吹雪武艺如何,不过我不如叶孤城!我见到叶孤城时我就知道我不如叶孤城!” “既然如此,那平凡与谢晓峰呢?” 中原一点红冷冷道:“或许你已经忘记了平凡从未败过!” 楚留香点头道:“我自然没有忘记这一点!” 中原一点红又道:“既然你没有忘记这一点那你就应当清楚一件事情,一个从来没有败过的人你又如何知晓这个人的武艺深浅呢?” 楚留香浑身一震,他望着中原一点红,眼神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平凡出手向来不用第二招!” 这句话的意思代表什么呢? 代表江湖上没有人陪平凡用第二招应对还是平凡第一招出手就已经全力以赴,集合自身武学之精华呢?没有人知道,除了平凡自己。 中原一点红望着楚留香的神色,苍白的面色多了一份红润,沉默了一下,缓缓说道:“我虽与平凡对决过,但却根本不清楚平凡的武艺究竟如何?或许他的武艺与我在伯仲之间,或许他的武艺远胜于我!这一点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 楚留香又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望着花园春色,喃喃自语道:“不管他武艺如何,至少有一点我知道他是我们的朋友!” 朋友,听到这两个字,中原一点红面色又红润了不少。他那断了的右臂岂不是就是因平凡而掉?而平凡岂不是因他这事情而将他当做此生挚友吗? 中原一点红不后悔,一条手臂还了一个人情还多了一个朋友,在中原一点红眼中这天底下可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个划算! 第二十九章、出剑 第二十九章、出剑 谢王孙坐于正堂,他已派遣弟子请谢晓峰即刻过来。 神剑山庄这块牌匾已经挂上了两百年。两百年弹指间逝,但牌匾却已经璀璨夺目,至今江湖之上无论谁提起神剑山庄则没有哪人不由衷佩服。一直以来谢王孙从未怀疑过神剑山庄会再继续崇高下去,成为江湖人眼中为之顶礼膜拜,高山仰止之存在。 但今天谢王孙的心却有几分不安。原因并非其他,而是因为一封信,一个人寄上神剑山庄的一封信,这封信是在今日辰时寄上神剑山庄,辗转之下落入谢王孙之手。 信件封面写道:江南人士平凡谒见谢王孙先生。 望着这行字,谢王孙愣了半晌,旋即说道:“字中有剑意!”打开信封,将信件阅读了一遍,谢王孙面色渐渐沉重了起来,随即请神剑山庄弟子去请三少爷谢晓峰立刻来正堂商议。 信件上言:“神剑山庄三少爷谢晓峰负有神剑之名,在下平凡心仪已久,故望于四月十九日枫树林中与谢家神剑谢晓峰一战,此战无论胜负,平凡死而无憾!落款平凡。” 简简单单一段话几行字令谢王孙神色顿时凝重肃穆起来,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信封良久,半晌,又缓缓说了句:“字中有剑意!” 忽然谢王孙生出些许后悔情绪,或许他本不应当策划平凡与谢晓峰决斗。平凡名虽平凡,可却并不平凡,单单就字迹而论,字迹并不算出众,但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犀利战意却没有几人可以比得上。 甚至谢王孙还从字中看见了一往无前,不顾一切的气息。不顾一切,一往无前,这种人无论武艺如何,往往是非常可怕的存在。倘若谢晓峰与这种人决斗,那胜负又将如何呢?这结局或许非常惨烈。 平凡出道以来全部的事迹都已罗列在文案上,谢王孙已经在谢晓峰未来到正堂前已经将这些资料仔仔细细研究了五遍,他忽然间发现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直到现在谢王孙发现自己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并不清楚。 “平凡的武艺如何?” 谢王孙忽然发现现在他根本不清楚平凡武艺如何,平凡与人决斗不下于二十次,但据资料记载,平凡每次与人决斗,胜得并不清楚,至少在表面上看上去并不清楚,但实际上平凡与人决斗是否保留实力没有人知道。 【平凡出手向来不用第二招。】仅仅于此,江湖上就没有人清楚平凡的实力如何,没有人,绝对没有任何人。 平凡实力如何,谢王孙已经推测不出,但与平凡决战的十三大门派高手以及勾魂阁、青衣楼两大杀手的实力如何谢王孙却有了个大概,不言江湖上极其有名气的十三大门派高手,就言勾魂阁第一杀手连羽与青衣楼第一杀手中原一点红。 据谢王孙估计,中原一点红的实力比新崛起的杀手连羽实力略微强悍不少,但平凡与他们两人交手,但在资料上都仅仅在资料末尾写上一句:险胜! 险胜?这是否意味着着便是平凡的实力的极限,是否也意味着平凡根本就没有发挥出全部的实力,他的险胜只不过掩人耳目而已?是否如此?? 想到这里,谢王孙心中已经冷汗直流。 ———— 谢晓峰走进正堂,见过了父亲谢王孙,一双眼睛盯住那封信,谢王孙没有说话,直接将信件递给谢晓峰,谢晓峰结果信件,看了一眼,随即将信件放在凳子上,但谢王孙却注意到当谢晓峰看见这封信件的时候眼睛已经开始放光了。 谢晓峰眼睛只有在一个时候才会发光,那便是谢晓峰遇见对手的时候。难道平凡有资格做晓峰的对手?谢王孙有些不可思议,但却也并不太惊讶,一双有些浑浊但却如海般深邃的眼眸中平静不已。 “他就是平凡?”没有等谢王孙开口询问,谢晓峰就开口问道。谢王孙沉默了一下,随即开口道:“他是不是平凡我不清楚,但他的剑术应当不赖。” 谢晓峰冷冷一笑:“何止不赖,不管此人是不是平凡,他都有资格做我谢晓峰的对手?” 谢王孙神情微变,瞳孔猛缩,望着谢晓峰开口道:“你说他有资格做你的对手?” 谢晓峰凝视着谢王孙,道:“父亲也是一名剑客,应当知道这写这封信件的人应当是一名高明的剑客!” “不错,他的确是一名高明的剑客,但我想知道你的想法,你认为他有资格做你的对手?” 谢晓峰摇了摇头,继而说道:“我并不清楚,不过我知道一件事情,平凡值得我出手!” 谢王孙已经站起身来,他望着谢晓峰轻声叹了口气,“看来我为你寻来了一快比我想象中还有锋利的磨刀石!” 谢晓峰道:“不错,他的确是一块好的磨刀石。” “四月十九日枫树林?或许平凡已经清楚你即将在五月五与燕十三在枫树林决斗的讯息了!可当初燕十三传播这个消息时没有任何人清楚,而他平凡又事如何知道呢?”谢王孙凝视着谢晓峰,缓缓说道。 谢晓峰没有说话,这个消息原本应当绝对的隐秘,但现在从平凡这封信件中可以看出平凡应当已经清楚了燕十三与自己决斗的消息,可谁将这个消息散播出去呢? 这本就是一件秘密,但谢晓峰却曾将这个秘密告诉过一个人,也只将这个秘密告诉过那个人,但谢晓峰却没有回答谢王孙的问题,他径直离开正堂,淡淡说了句:“不管平凡武艺如何?我只需要练剑而已!” 江湖上人人都知道神剑山庄三少爷谢晓峰天纵奇才,惊才绝艳,因此成就了惊世骇俗令万千剑客万千江湖人为之仰望的名声与成就,但却没有几人想过神剑山庄三少爷谢晓峰为了这些成就付出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苦练。 唯有苦练,才能成就真正的强者。 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一步登天的事情,武艺都是一步步刻苦修炼出来的。这是许多江湖人的信条,这也是谢晓峰、平凡的信条。 武艺,仅仅只能靠刻苦修炼而来。 ———— 翠云峰,一片竹子林,这是慕容秋荻特意栽种的竹子林,这片竹子林原本是为了与谢晓峰一起欣赏嬉戏的,但谢晓峰却从来没有来到过这里,今日慕容秋荻与一个陌生的男人,一个才见过几面的男人出现在这里。 此时此刻慕容秋荻正在舞剑,而那个才与他见过几面的男人正在观剑。 舞剑的人是慕容秋荻,但剑法却是当今天下独步武林的谢晓峰的剑法,那天下无双,至今无人可破的剑法。 慕容秋荻握着剑,开始舞剑。 一种极缓慢,极优美的动作,就像风那么自然。 平凡身在这一刻已经感觉风在拂面,此时此刻他甚至险些已经忘记此时此刻慕容秋荻使用出来得是神剑山庄三少爷谢晓峰不败的剑法。 平凡已经攥紧了拳头,与面部表情的放松截然不同,虽然慕容秋荻还未拔剑,但平凡已经感觉这一剑的可怕,仅仅这一起手平凡就已经生出一种感觉。 这并非出剑,而是出风。 当风出现的时候,有谁可以抵挡,有什么招式可以抵挡呢?而且又有几个人可以准确的知道风从那个方向那个地点而来呢?没有人知道。 慕容秋荻并未给平凡太多的思考余地,慕容秋荻已经出剑了,他使用出谢晓峰至今都没有人可以破除的那一招独步天下的无双剑法。 剑已经慢慢的,慢慢的刺了出来。 从不可思议的部位刺了出来,刺出来的时候又生出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望着这一剑,平凡瞳孔顿时猛缩,慕容秋荻的一剑已经指向他,倘若再前进三寸就可以取下他的性命。 慕容秋荻已经将剑插入剑鞘,平静的望着平凡。 平凡沉默了很久很久,才开口道:“这便是谢晓峰那独步天下的剑法【地破天惊,天地俱焚】?” 慕容秋荻甜甜一笑,道:“这一剑如何?” 平凡老实说道:“我从未见过如此神秘奇特的剑法,谢晓峰名不虚传!” 慕容秋荻有些不高兴了,他皱了皱眉,望着平凡,开口道:“你知道我并非想听到这些话语!” 平凡道:“我知道你不想听见这些话语,但这却是我不得不说出的话语,谢晓峰不愧是谢晓峰!” 慕容秋荻冷冷望着平凡,眼神轻蔑的望着平凡,道:“难道你仅仅从我的剑法中看出了这一点!” 平凡道:“当然不止一点,至少有两点!” “两点?”慕容秋荻脸上已经有了笑容,问道:“还有一点是什么?” 平凡望着慕容秋荻,沉声道:“刚才我出手,你已经死了!” “什么?”这些论道慕容秋荻惊讶了,他神色惊讶,略带几分复杂神色望着平凡,脸上勉强露出了一丝笑意,道:“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已经寻出这一剑的破绽了?” 平凡道:“你可以理解我寻出你剑中的破绽!” “什么意思?” 平凡道:“很简单,倘若这一剑是谢晓峰使出这一剑就绝对没有任何破绽!” 慕容秋荻惊讶道:“没有破绽?” 平凡认真点头道:“不错,绝对没有破绽!” “为什么没有破绽?”慕容秋荻不甘心问道。 平凡没有说话,他站在慕容秋荻面前缓缓拔出了腰间的铁剑。 有些话说出来永远比不上用剑来解释简单。平凡向来不喜欢麻烦,因此他就用最简单的方法——出剑 第三十章、破绽、本无破绽 第三十章、破绽,本无破绽 慕容世家本就武林世家,慕容秋荻亦算得上一位武学行家,对于武学上的造诣,其父慕容清源曾也自叹慕容秋荻在武学上的天赋造诣不逊色于自身。慕容清源虽在中原并不如何著名,但在边塞地界却算得上鼎鼎大名的人物,其威名并不弱于中原的少林武当等宗师级人物,可见慕容秋荻在武学上的天赋是何等超凡。 此时此刻平凡拔剑,拔出了那把非常普通的铁剑,拔剑出剑再回剑,一气呵成。但慕容秋荻心已经沉了下来,笑靥如花的面容也阴沉得滴水,就慕容秋荻的眼光而论,平凡刚才拔剑挥剑手剑并不算精妙,也仅仅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刺而已,而且在飞刺之时,这其中更如同普通稚子一般没有任何变化,但就是刚刚那一剑慕容秋荻却生出一种不可匹敌之感。 这一剑之中明显有诸多破绽,但他慕容秋荻却就是破不了!原因并非因为其他,而是平凡刚才这一剑速度实在太快,出剑之前恍若山岳横亘,出剑之时却如飞火流星,迅捷无匹,当慕容秋荻还没有看见清楚平凡如何出剑的时候,剑已经递在了她的咽喉前,此时此刻即使慕容秋荻有再多的办法却也没有任何作用。 因为即使她的剑拔出来,但却挡不住平凡那一剑,平凡那一剑速度实在太快太快了,即使她全力出剑,却也没有任何把握可以在平凡的剑先出手之间挡住平凡那没有任何招式变化,如同顽童耍枪的一剑,没有任何办法。 平凡已经收起了剑,寻了一块草地坐了下来,静静等待慕容秋荻从刚才他那一剑之中转醒过来。 慕容秋荻本就是一个聪明人,平凡也是一个聪明人。两个聪明人之间讲话有时候非常浪费时间,但有时候几乎不用言语就可以明白对方的心意。 沉默了半晌,慕容秋荻从沉思之中转醒过来,他望着平凡,开口道:“任何招式都有破绽?” 平凡点头道:“不错!” 慕容秋荻又道:“那【地破天惊,天地俱焚】这一样亦有破绽?” 平凡道:“不错,而且这还是一个非常致命的破绽!” 慕容秋荻又道:“倘若我使用这一招,你可以轻而易举在一招之间杀掉我?” 平凡道:“不错!” 慕容秋荻又道:“但谢晓峰呢?” 平凡道:“倘若这一招在谢晓峰手中,我相信我破绽依旧存在,但这个破绽却是一个陷阱,一个非常非常可怕的陷阱!”平凡话语平静,但言语却非常非常肯定,简直就如同口中言语本身就是铁一般的事实一样。 慕容秋荻没有说话,他平静的望着平凡。但平凡也没有说话,他坐在草坪上,平静望着茂密的竹林,长久,平凡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谢晓峰不愧是谢晓峰,他果真没有令我失望!” 随即,平凡离开了。 慕容秋荻呆呆立在竹林中,虽然平凡已经离开了,但慕容秋荻已经不明白平凡话语中的意思了,只不过平凡没有说而已。【地破天惊、天地俱焚】这一招本身就是谢晓峰未自己创造而出的,因此谢晓峰当然知道这一招之中的破绽,但以谢晓峰的聪明才智以及骄傲,绝对不允许自己的武艺有任何破绽,特别还是致命的破绽,但谢晓峰却依旧使用这一有破绽的招式,因此只有一个答案可以说明这一点:“这一招别人使用出来有破绽,但他谢晓峰使用出来却没有破绽,或许他本身就用化解这个破绽的法子。” 慕容秋荻忽然想起了平凡的那一剑,平凡的哪一件充满了破绽,可她却破不了,原因在于使用出那一剑的人是平凡,因此他破不了! 慕容秋荻忽然笑了起来,他忽然发现自己距离谢晓峰、平凡两人的剑道境界还有一段不近的距离,至少她现在都还执着于招式之间的破绽而无法解脱自控,但谢晓峰、平凡却已经可以从招式之中看出了本质。 慕容秋荻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容中带着一丝惆怅,眼泪已经不由自主在灿烂的笑容中流了出来:“谢晓峰啊谢晓峰,你终于要碰上对手了!” 四月三日,慕容秋荻本应高兴,他看中的平凡武艺高深莫测,有与谢晓峰一较高下的本钱。这本应当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她希望报复谢晓峰,她希望谢晓峰得到惩罚,可慕容秋荻却高兴不起来。 离开竹林,回到精舍时,她都浑浑噩噩,不知所措。 担心吗?慕容秋荻不清楚。 推开精舍大门,慕容秋荻神色郑重起来,眼神也顿时冰寒起来了。这栋精舍本不应当有其他人,但此时此刻却有了个其他人。 望着那熟悉的身影,慕容秋荻深深叹了口气,说道:“你本不应当来。” “我知道我本不应当来这里,但我却不得不来,我记得我已经有半年没有来看你了,秋荻。”声音温醇,平静的语气中带着一抹哀伤以及柔情,英俊不凡的面庞上少了平日的自傲高冷,多了一股罕有人见过的愁绪。 慕容秋荻的娇躯已经再颤抖,当世之上只有两个人可以称呼她秋荻,一个是自己父亲,一个是一个她想忘记却永远也忘记不了最终决定报复的男人。 他父亲还在巴蜀之地,早已放弃了她这个女儿,如何会来,唯有那个男人,唯有那个极恨又极爱的男人来到了这里。望着那熟悉的面庞,慕容秋荻眼神清冷,但泪水却在这一刻非常不争气的滑落了下来,冰冷的声音传入谢晓峰的耳畔:“我本以为再见你之时是祭奠你之时或你祭奠我之时,却没有想到这一天竟提前了。” 谢晓峰面色顿时苍白如纸,这句话不是剑但却比剑还伤人。谢晓峰望着慕容秋荻眼睛充满了愧疚以及那潜伏在愧疚之下的柔情,沉默了半晌,说道:“你知道我与茅以升是朋友!” 慕容秋荻面无表情回道:“我知道,江湖上谁人都知道谢晓峰罕少有朋友,而茅以升算得上其中一个,否则当初也不会在茅以升大婚之际抛弃一切事情前去赴宴!” 谢晓峰已经捏紧了拳头,这本不是一件应该提起的事情,倘若是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包括他父亲谢王孙提起这件事情,他绝对会扭头就走,可偏偏是眼前这个女人提起这件事情,谢晓峰不能走,唯有悲伤唯有难过。 谢晓峰脸上挤出一抹笑容,惨笑道:“除此之外我是神剑山庄的三少爷,神剑山庄未来庄主,因此我绝不允许神剑山庄百年声誉败于我的手中!” “因此呢?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当初将我从婚宴上带出来?”慕容秋荻笑容有些疯狂,一双眼睛清冷犀利的望着谢晓峰,泪在这一刻不断下涌。 半年来,孤身一人,家族已经抛弃了她,她深爱的男人为了为了自己的家族声誉也不理会她,她所有的悲伤所有的怨恨所有的愁绪都只能和精舍的花草树木诉说,这就是慕容秋荻一个爱错男人的慕容秋荻。 谢晓峰还在笑,但笑容却格外苦涩,喃喃自语道:“既然我不能给你幸福,我又何必将你带出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不,你没有错,错得是我!错得是我慕容秋荻不应当爱上你,你不欠我什么,因此你也不用偿还什么!”泪已经流干,慕容秋荻的神色又恢复了平静,语气也非常平淡的开口对着谢晓峰说道。 谢晓峰的心又被狠狠刺了一道,他宁愿慕容秋荻恨他骂他,也不愿意慕容秋荻以陌生人的语气与他言语对话。一个人倘若面对一个人如同陌生人一样,那这两个人之间昔日的情分岂不是断了呢??? 谢晓峰深深望了慕容秋荻一眼,道:“那你保重吧!”随即转身欲走,但慕容秋荻却在这时候说话了,“等一下!” 慕容秋荻已经走进了精舍,走到谢晓峰面前,语气依旧平静,开口道:“平凡已经将决战书送至神剑山庄了!” 谢晓峰点头,没有说话。 慕容秋荻继续说道:“以你的聪明才智应当知道平凡已经知道你与燕十三决战的消息了!”随即慕容秋荻发出了一声冷笑:“既然你本就为此而来,又何必不问而走呢?” 谢晓峰道:“我本不用问,因为不管是否是你将我与燕十三决战的消息告诉平凡都无关紧要,因为我注定与平凡作出了断!” 说罢,谢晓峰往外继续走去。 慕容秋荻冷声道:“倘若我将你那招【地破天惊,天地俱焚】的破绽传授给平凡,这对你来说是否还是无关紧要呢?” 谢晓峰顿了一下,留下了一句:“我谢晓峰的招式不会有任何破绽!” 慕容秋荻望着谢晓峰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背影,沉默了良久,喃喃道:“你还是和过去一样骄傲!” 她的眼神中已不在冰冷陌生,唯有对过去的追忆。 第三十一章、至尊武器 第三十一章、至尊武器 神剑山庄,阳光灿烂,因为立在山腰上,阳光比山下灿烂,空气亦比山下好,但立在这阳光下,立在这平日习武修炼之地,谢晓峰却感觉一股郁闷之气。 一道声音悄然响起! “听下人禀告你刚下山去见慕容秋荻了!”声音很低沉,似乎在可以压制着心中的怒焰。神剑山庄只有一个敢如此对谢晓峰说话,这个人也就是谢晓峰的父亲谢王孙,神剑山庄的庄主。 若在平时,谢晓峰不管有什么事情都会停下来,而后恭恭敬敬的回答谢王孙的问题,但今日谢晓峰却不愿意,他立在悬崖之上,眺望山下那精舍,点了点头。 谢王孙声音更低沉了,“既然你已经知道泄露这个消息给平凡的人绝对是她,那你本就不应当再去见她。” 谢晓峰转过身,望着面上平静,但声音却说不出阴沉的谢王孙,道:“父亲何出此言?” 谢王孙冷冷一笑道:“倘若一个人心乱了剑法必乱,倘若剑法乱了那还谈何求胜?” “倘若败了,又谈何与燕十三决斗,又谈何维护神剑山庄的百年声誉,父亲你接下来是不是想说这句话呢?”谢晓峰平静望着谢王孙,声音还是非常恭敬,但谢王孙却已经听出了谢晓峰言语中的疲倦与讥讽。 谢王孙微微一愣,以往谢晓峰从未如此和他言语过。 谢晓峰没有理会谢王孙的情绪,眺望这山下那栋唯一个他留恋的精舍,开口道:“在父亲您看来倘若见了慕容秋荻,我便会败,倘若不见慕容秋荻我便会胜,但在我看来却恰恰相反,倘若我不见慕容秋荻那我就败了,倘若我见了慕容秋荻,那我则有机会胜!” 谢王孙望着谢晓峰,道:“胜还是败?” 谢晓峰凝视精舍,半晌才缓缓说道:“就在一个时辰前我去了那栋精舍,见到了慕容秋荻,她已经将我当做陌生人了!”说完这句话,谢晓峰离开了,留下了独自沉吟的谢王孙。 这句话什么意思,谢王孙开始不明白,而后明白。原本沉郁的心情顿时轻松了下来,既然慕容秋荻已经对谢晓峰无情,那谢晓峰那就将无牵无挂,因此无论如何谢晓峰都不会因那个女人的影响而败! 但同时间谢王孙却忍不住望着那栋精舍沉思:“慕容秋荻如此态度对谢晓峰,是否因为她本就希望谢晓峰胜呢?”谢王孙不想再去想了,也不愿意再去想了。 无论如此,与茅家有婚约的慕容秋荻绝对不允许今日神剑山庄,毁掉神剑山庄的百年声誉。谢王孙望着神剑山庄这个招牌,他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他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心血付之东流,绝对不允许。 那处那块慕容秋荻唯一留给他的东西——手帕!谢晓峰轻声叹了口气,一直以来这幅手帕他都随身携带,无论面对任何高手,他看见这幅手帕的时候都会涌现出无穷的斗志,他知道自己不能败,他要活着回去见慕容秋荻,因此自己不能死,也就不能败! 现在他看着这手帕么,谢晓峰忽然非常非常哀伤,但他却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慕容秋荻可真是无情吗?谢晓峰却并非如此想,倘若不将你当做陌生人,又如何会让你真正死心,倘若不真正死心,又如何会为神剑山庄而全力以赴呢? “秋荻,你究竟是何意呢?”山巅之上,谢晓峰喃喃自语。 —————— 精舍,慕容秋荻做好了一座丰盛的酒宴,他要宴请客人,这个客人就是平凡,一位非常有可能破除神剑山庄招牌的客人。 平凡抬头瞥了慕容秋荻一眼,今天慕容秋荻精心打扮过,一身做工考究的高级绸缎翡翠色长裙,为原本就已是国色天香的慕容秋荻添了一份贵气与仙气,长发披肩,慕容秋荻脸上带着任何男人都愿意甘心赴黄泉的温柔笑容,含笑的望着平凡,一边为平凡斟酒,一边开口说道:“我刚刚见过谢晓峰了,因此四月十九日,你与谢晓峰在枫树林一战,你当胜绝不会败!” 平凡一口将酒喝下,问道:“为何?” 慕容秋荻道:“谢晓峰虽因神剑山庄名誉以及顾忌自己与茅家公子茅以升是极好的朋友,一直不与我在一起,但却不可否认,他一直喜欢我,他喜欢的人也只有我!” “因此呢?” “因此倘若在这个时候被一个喜欢的人在胸口狠狠扎上一刀,你说他会如何?”慕容秋荻甜甜笑道。 “意志消沉!” “既然意志消沉,那武艺也就绝对无法臻至巅峰境界,对于你们这种高手来说,胜负不单单仅仅只是看武艺而已,还要看心境环境,既然谢晓峰的心已乱,那他使用出来的剑法也就乱了,既然如此你岂不是已经胜了!”慕容秋荻微笑的望着平凡。 平凡点了点头,他似乎也非常高兴,主动为自己斟满了一杯酒,道:“似乎事情就是这样,因此我已经胜了!” 慕容秋荻肯定的点了点头道:“不错你已经胜了!” 平凡望了一眼满桌的丰盛菜肴,开口道:“因此这算得上庆祝我成功的庆功宴?” 慕容秋荻望着平凡,忽然面色有些许羞红,在平凡看来,此时此刻的慕容秋荻美极了。,慕容秋荻道:“单单只是庆功宴绝对不足矣犒赏你的功绩,因此我还决定送你一件礼物!” 平凡道:“什么礼物?” 慕容秋荻没有说话,但她已经开始做事了,他脱掉了上衣,仅仅留下了碧绿色的肚兜,两条如白云般的双臂完美的展现在平凡的面前,精致的锁骨,柔美似闪烁着星光的肌肤无处不在引导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此时此刻绝对没有任何男人不会认为此刻的慕容秋荻不美,此时此刻就算是太监对于慕容秋荻这具娇躯都会心动不已,平凡是人,因此平凡也开始心动了。 但平凡却没有动,他仔仔细细打量着慕容秋荻,眼睛没有任何避讳的扫过慕容秋荻全身上下的每个地方,缓缓开口说道:“你说得礼物就是你自己?” 慕容秋荻娇笑道:“难道我这件礼物不好吗?” 平凡已经站起身,他搂住慕容秋荻,道:“怎么可能不好,这是我见过最好的一件礼物!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什么礼物比你这件礼物更珍贵的了!” 慕容秋荻已经扑进平凡的怀抱中,慕容秋荻娇声道:“既然好,那为什么不使用我这件礼物呢?” 平凡没有动,他缓缓说道:“这是任何男人都希望做的事情,可是我却知道我绝对不能做!” 慕容秋荻道:“为什么,难道你嫌弃我是谢晓峰的女人,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谢晓峰还没有碰过我,我现在还是干净的!” “我相信你的话,但我还是不能碰你,而且绝对不能碰你!”随即,平凡将慕容秋荻推开。 慕容秋荻媚眼如丝的双眼忽然清冷了下来,她冷冷盯着平凡,开口讥笑道:“难道你不行吗?” 平凡也是一笑:“因为我不想为了一个女人而付出那样惨重的代价!” 慕容秋荻道:“你会付出什么惨重的代价呢?” 平凡冷冷笑道:“我不想死,因此我绝对不会与你缠绵!” 慕容秋荻的笑容已经有些勉强了,“死,难道你认为我会杀你??” 平凡笑道:“难道不是吗?至少我已经在房间内发现了七处暗器,我第一次进这房间的时候可还没有看见!” 慕容秋荻道:“这些暗器都是我用来对付谢晓峰的!如果你不愿意看见,我可以取下来!”随即慕容秋荻就真开始取下暗器,第一件暗器竟然在慕容秋荻的头上,一根碧绿色的玉簪。 慕容秋荻边取下玉簪边开口说道:“这玉簪算得上最厉害的暗器之一,因为他是按照天下最厉害的七件武器之一的孔雀翎铸就了,在一瞬间他可以射出九十六根银针,就算是江湖上顶尖高手也不能轻易躲过。 随即慕容秋荻又去取放在房间其他地方的暗器,桌子下,花瓶中,各种各样的暗器,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暗器。这些暗器绝对可怕,绝对可以瞬息之间要一个人的性命。 平凡平静的望着慕容秋荻忙完,慕容秋荻再度扑进平凡的怀抱中:“这下你放心了吧!” 平凡双手撑着慕容秋荻,道:“值得吗?” 慕容秋荻痴痴笑道:“如何不值得,你能为我解多年之恨,让谢晓峰后悔终生,我做这些又如何不值得?” 平凡道:“你知道我并非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平凡道:“我的意思是你为谢晓峰做出这些事情值得吗?” 慕容秋荻眼神冰冷,道:“我为他做这些事情?” 平凡冷冷望着那张chuang,开口道:“你头上那根碧绿簪的确算得上绝世少有的暗器,但却对决不如一件暗器!” “什么暗器?” “孔雀翎,天底下没有什么暗器可以比得上孔雀翎,即使蜀中暗器世家的唐门的绝世武器暴雨梨花针也绝对不如孔雀翎,至今江湖之上还没有人可以躲过孔雀翎,你说这算不上天底下最毒的暗器?” 慕容秋荻已经不说话了,因为平凡口中的言语全部都是事实。既然是事实,慕容秋荻还有什么资格反驳呢??? 第三十二章、孔雀翎 第三十二章、孔雀翎 精舍很静,静得可怕,静得压抑。 “看来你早就已经洞悉一切了!”慕容秋荻望着平凡,缓缓开口道。 平凡叹道:“也不算早就,倘若早就洞悉了一切,那我也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我自认为我的计划绝对没有任何破绽,我的话语语气也没有任何破绽,因此你又是如何知道我想杀你呢?”慕容秋荻也不再掩饰自己的目的,在一个聪明人面前说话用最老实的语气永远是谈话的最好方式。 “你的计划你的语气的确没有任何破绽,我也的确没有发现任何破绽,你的一切都表现得天衣无缝!但却有一点你错了!” “我哪里错了?” “你的声音!” 慕容秋荻望着平凡道:“我的声音?难道我的声音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吗??” 平凡道:“你的声音和平时一样,没有任何变化,非常动听悦耳,但有一点却不同。当你提及到谢晓峰的时候,你的声音中少了那股刻骨铭心的仇恨,反而有种淡淡的爱意,这种爱意非常但,但干我们这行的人却可以轻而易举听出其中的差别!” 慕容秋荻道:“因此你就凭借这一点开始怀疑我?” 平凡点头道:“不算怀疑,只是奇怪而已!为什么你才见过谢晓峰话语中就没有对谢晓峰的恨意了呢?我想来想去只能得到这样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 “既然因爱而生恨,那爱恨也仅仅在一瞬间而已!或许在你见到谢晓峰那一刹那你对谢晓峰全部的恨意都已经转化为爱意,因此你感觉自己过去做的事情实在太糊涂了,因此你决定补救,补救的唯一方式就是杀掉知道谢晓峰那一招无双剑法的我!”平凡望着慕容秋荻眼神还是非常平静,开口道:“你说我说得对也不对?” “因此呢?” 平凡道:“对于一个人已经开始怀疑,那我就会不吝啬怀疑四周的一切,因此我就发现你摆放在四周以及你自己身上的暗器,因此也就可以解释你为何要献身于我的原因!献身只是因为你希望有更大的把握可以杀掉我!” 慕容秋荻叹了口气,道:“不得不承认,你可以在江湖上存活这么久,不仅仅靠得就是运气!” 平凡笑着点了点头,道:“这当然不是运气,没有人知道了我在初入江湖之前就遇上大智大通,随即我用十万两银子在大智大通手中买下了一本书!也正是因为这本书令我可以在江湖上游刃有余!” 大智大通,江湖上没有人不知道大智大通,他们可以算得上江湖上最博学的几个人之一,天地下古往今来之事少有他们不知道的。 “十万两银子,足够一个人逍遥快活三辈子了,你愿意将十万两银子交给大智大通?” 平凡摇头道:“我自然不愿意,但我却不得不这样做,因为一个人倘若死了,那银子再多也没有用,而事实上证明我那十万两银子花得完全值得!” “什么样的书值十万两银子?” 平凡道:“上面记载了近两百年来一共三百二十一起江湖一流顶尖高手侠客被人暗杀的方式,过程以及由大智大通两人作出的总结!你说他们是不是值得了十万两银子呢?” 慕容秋荻望着平凡,眼中已经有种说不出的佩服,也有种说不出的恐惧。一个人倘若肯将时间用在这种事情上面,那这种人绝对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 “看来江湖上的人都已经小看了你了,因此他们才都会败在你的手中!” 平凡微笑道:“小看一个人永远会付出难以想象甚至难以承受的代价,因此我从不小看任何人,即使是你这位绝代佳人,因此我才会注意到你的所有细节!” “因此现在你意思说你已经掌控的主权?”慕容秋荻望着平凡,还在微笑,温柔的微笑。 平凡点头道:“难道你还有什么方式翻盘吗?” 身影一闪,就在平凡说话的时候,慕容秋荻忽然跑到chuang边从枕头下拿出一个金黄色的圆筒指着平凡,顿时间平凡瞳孔猛缩。 见平凡恐惧了,慕容秋荻哈哈大笑起来,望着平凡开口道:“你应当知道这里面装着什么!” 平凡苦笑道:“江湖上恐怕很少有人不知道了!这件武器任何人见了都会神色大变,这绝对是任何高手都不愿意见识的武器——孔雀翎。” 孔雀翎,江湖上流传极广的七件武器之一。 没有人能形容出孔雀翎的可怕,只是有些文字记载孔雀翎发出的瞬间就会爆射出一片绚烂辉光的光芒,当人看见这片辉煌璀璨的光芒的时候,人就已经倒下了。每个死在孔雀翎手中的人,脸上都会带上一丝平静神秘的微笑。 至今也没有任何人可以解释这一点! 至今,创造出孔雀翎这种至尊武器的孔雀翎山庄屹立于江湖之上,虽不算帮派势力之内,但江湖上任何帮派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争对孔雀山庄。 这其中的原因很可笑但却也一点也不可笑,原因就是因为孔雀山庄有一件不败武器孔雀翎。 —————— 纯金铸就,圆筒,闪闪发光。 一切的一切都符合江湖资料中关于孔雀翎的描述,平凡望着这件必杀武器,面色有些苍白,但还是依旧望着握着这件武器的慕容秋荻,他开口道:“至今江湖上绝对没有人可以躲过孔雀翎,但你却不敢出手,因为你绝对没有把握在孔雀翎发出的瞬间杀掉我!“ 慕容秋荻冷笑道:“难道你自认为可以比得上昔日死在孔雀翎手中一百二十三位江湖高手??” 平凡道:“我没有见过他们,我又如何知道?但我却可以肯定一点,你绝对没有把握在孔雀翎发出的这一瞬间杀掉我!绝对没有把握!” 平凡又连续用了两个绝对,慕容秋荻也不由面色微变。 慕容秋荻深深吸了口气,她发现情况并非如她想象中那样因为孔雀翎的出现被自己掌控在自己手中,平凡虽然有些慌张,但依旧镇定。 慕容秋荻深深吸了口气,他发现平凡实在是一位非常自信极其难以对付的人,道:“你为何如此肯定??” 平凡道:“有两点!” “哪两点?” “一,倘若你有必胜把握,你也不会想出陪我睡觉,继而在chuang上杀掉我,也不会在房间之中准备如此之多的暗器!” 慕容秋荻冷冷道:“第二点呢?” “因为我在大智大通口中得到一件江湖轨事,据说孔雀翎在百年前被孔雀山庄庄主秋凤梧遗失在了泰山之巅!” “那又如何?” 平凡眼神冷漠犀利的望着慕容秋荻,开口道:“你自小在慕容家长大,本就未离开慕容家半步,第一次离开慕容家便是虽谢晓峰来到了翠云峰,因此你绝对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没有条件寻到孔雀翎,就算你父亲寻到孔雀翎了也绝对不将孔雀翎交给你!” “因此也就可以证明一点你手中的孔雀翎是仿制品!” 慕容秋荻拍了拍手,点头道:“平凡不愧是平凡,不错,我手中的孔雀翎的确是仿制品,我曾准备用他杀谢晓峰,我也曾试过这孔雀翎,发现这孔雀翎的确不如传说中那般威力巨大。” “因此你没有把握杀我?” 慕容秋荻脸上露出了讥讽的笑容,冷声道:“不错,在刚开始之前我的确没有把握杀你,但现在却不见得了。” 平凡神色剧变,望着慕容秋荻。 慕容秋荻冷声道:“我曾试过孔雀翎,他虽不如真品般离开,但在江湖上却没有那几种暗器可以比得上他们,在十五步距离,绝对可以杀死任何一个人!因此你可以去死了!” 当慕容秋荻说到十五步的时候,平凡已经飞速后退了,可慕容秋荻却比他还早一步,当慕容其对说道江湖上绝对没有几种暗器可以比得上他的时候,孔雀翎已经出手了,刹那间漫天璀璨夺目的金光。 那种辉煌灿烂简直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容。 平凡不想去形容,也没有法子去形容,此时此刻他只想快速后退,躲开孔雀翎,躲开这江湖致命的暗器。 一个人难免有疏忽的时候,平凡也相信自己也有疏忽的时候,但他相信自己在面对对手的时候绝对不会有任何大意,一直以来他都没有任何大意,可这一次却大意了。 他太自信慕容秋荻手中的孔雀翎是假的,因此也就太低估慕容秋荻手中孔雀翎的威力,因此也就太大意让慕容秋荻在言语之际一步步与他拉近距离,继而射出孔雀翎,射出这江湖上罕见可怕的暗器。 慕容秋荻射出孔雀翎那一瞬间他已经知道平凡已经死了,绝对已经死了,绝对绝对已经死了!慕容秋荻至今还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杀平凡,是自己还爱着谢晓峰还是还恨着谢晓峰,但她却可以肯定一点,自从见到谢晓峰后,她绝对不希望谢晓峰死在别人的手中。 谢晓峰可以死,但只能死在我慕容秋荻手中。 因此他射出了那一剑,因此平凡死了! 绝对绝地已经死了! 第三十三章、我来了 第三十三章、我来了 四月十日,未时三刻。 神剑山庄。 有两位普通商旅打扮的人跪在谢王孙面前,谢王孙阴沉着脸开口说道:“公子呢?他可否知道这件事情?” 其中一位年纪在三十几岁左右的男人摇头道:“自接到平凡挑战书后,公子就一直于枫树林中修炼,因此不知道这件事情!” “很好,绝对不能让公子知道这件事情,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公子知道!”谢王孙猛然站起身,身上飚射出一股骇人的气势,开口说道。 两位商旅打扮的人连忙点头,保证道:“弟子绝不敢将此事告知三少爷!” 谢王孙挥了挥手,示意两人下去。 四月九日,未时,慕容秋荻与平凡展开血战,慕容秋荻发出江湖中久已未曾现世的孔雀翎,平凡斩出了一剑,结果:未知,平凡消失于翠云峰上,慕容秋荻亦消失无踪,精舍中仅有一滩血迹。 两位潜伏在翠云峰山下的神剑山庄弟子将这个消息即刻一直不漏禀告给谢王孙,才有刚才谢王孙神色阴沉的一幕。“慕容秋荻消失、平凡消失,这两个消息可真出现得不是时候啊!”独坐在正堂,谢王孙喃喃自语道。 一直以来谢王孙都并未忘记一件事情,谢晓峰真正的对手,神剑山庄真正的对手并非平凡,而是燕十三,而是消失在江湖十年,很可能已经领悟出夺命十四剑的燕十三! 因此即使平凡死在了孔雀翎之下,以不能改变谢晓峰与燕十三决斗的如期进行。恰恰相反,慕容秋荻因这件事情而销声匿迹,倘若这个消息被谢晓峰知晓,那无疑间会令谢晓峰在心里上承受难以想象的可怕压力,甚至可能在面对燕十三之际不战自败。 谢王孙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出现,对于谢晓峰与燕十三这种人来说,败就等于死!谢王孙绝对不愿意谢晓峰死,绝对不想自己的儿子死,他也绝对不愿意神剑山庄的百年名誉毁于一旦,因此谢晓峰必须胜,必须生。 —————— 时间飞逝,转眼就已经来到了四月十九日。 枫树林,谢晓峰正坐在枫树林中,喝酒。 今日本不应当喝酒,但谢晓峰却想喝酒,至少喝一点酒。当初慕容秋荻的言语仍犹在耳,这句话如同一柄利剑,不但捅向谢晓峰那原本就脆弱的心脏。 【地破天惊,天地俱焚】本身就是谢晓峰最得意的招式,谢晓峰将这最得意的招式没有任何保留的传授给最爱的女人慕容秋荻,却绝对没有想到慕容秋荻会与自己的对手一起研究这个招式中的破绽来对付他自己。 在谢晓峰眼中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情还可笑了! 因此谢晓峰明明知道不能喝酒,但却还是想喝酒。谢王孙并未阻止,倘若在平时谢王孙一定已经阻止了,他绝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败在决斗之外,但今天他决定不再阻止,原因很简单,这十天时间,他已经派人将翠云峰上上下下翻遍了,都没有寻到平凡与慕容秋荻的踪迹。 一个人倘若十天都没有出现,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这个人已经重创,需要大量的时间来疗伤;二这个人已经死了!对于谢王孙来说,无论哪个答案对于他来说都是非常值得高兴的答案。而且在谢王孙心中很认定第二个答案。 江湖上绝对没有人可以躲过孔雀翎,但凡见过孔雀翎的人都已经倒在这种数百年来江湖上最神秘的七件武器之一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幸免,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人。因此谢王孙相信平凡已经死了! “下去吧!”已经午时,谢晓峰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中间谢晓峰喝了三杯酒,吃了一只烧鸡,最终谢王孙命令人将全部的东西都弄下去,此时此刻他准备与儿子说上几句话。 谢晓峰没有说话,他握着放在座位上的那柄剑,那柄昔日神剑山庄创始人谢天用过的宝剑。 “我们可以回去了!”谢王孙望着谢晓峰,认真说道。 谢晓峰抬起头,望着谢王孙道:“父亲你为何如此肯定平凡不会出现??” 谢王孙道:“十天前我接到一个讯息,但当时你闭关修炼,因此没有打搅你。讯息上说平凡中了孔雀翎,你应当知道孔雀翎的威力,江湖上没有任何人在中了孔雀翎的情况下,还能存活下来!” 谢晓峰皱了皱眉,道:“可你却并未将这个讯息告诉我!” 谢王孙直视谢晓峰那凌厉的眸子,平静说道:“因为在平凡中了孔雀翎后,就在翠云峰上销声匿迹了,因此没有人清楚他的死活!” “因此你便没有告诉我平凡已经重创的消息?” “不错!” 谢晓峰忽然冷冷一笑,眼中飚射出一股可怕的杀机,一双眼睛爆射出两道精光,望着谢王孙道:“父亲,我想听实话,难道你不将平凡重创的消息告诉我,原因仅仅只是如此吗?” 谢王孙轻叹了一声,纸包不住火,今日平凡不出现,那事情就会被谢晓峰知道,谢王孙对自己这个儿子非常了解,倘若谢晓峰愿意去了解一件事情,那绝对会将这件事情了解的水落石出。 谢王孙望着谢晓峰道:“你可知道手持孔雀翎的人是谁吗? “谁?”谢晓峰的声音中已经有些许颤抖了,此时此刻他脑海中已经想到了一个人,那道美丽的倩影。 “慕容秋荻,孔雀翎在慕容秋荻手中!” “不可能,慕容秋荻手中绝对不可能有孔雀翎。”谢晓峰立刻否定道。 谢王孙苦笑道:“谁也不清楚慕容秋荻手中为何有武林人人为之觊觎的绝世武器孔雀翎,但却有一点不得不承认,慕容秋荻精舍之中那些散落的暗器正是孔雀翎发出来的!” 谢晓峰无言以对,谢晓峰明白对于这件事情,谢王孙没有任何理由去编造这样一个谎言,而且就对孔雀翎的了解,曾在孔雀山庄做客的谢王孙绝对比他更了解孔雀翎,因此谢王孙在这方面绝对比他更有发言权。 “慕容秋荻呢?” “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的意思就是慕容秋荻就在当日与平凡同时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 谢晓峰已经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渐渐消失了,一张面色顿时苍白如纸,犀利的眼神刹那间空洞无匹。慕容秋荻为何选择用孔雀翎杀掉平凡呢?这对谢晓峰来说本就不是一个困难的问题,谢晓峰立刻做出了一个解释:“我,一切都因为我!” 除了感情,还有什么可以令人作出这种荒谬可怕的事情呢??当日正是他去精舍见慕容秋荻的日子。 “因此你认为平凡已经死了,慕容秋荻也已经死了!”谢晓峰喃喃自语道,谢王孙没能给出答案,也给不出答案,望着与平日意气风发,一剑在手,八方云动,睥睨天下的谢晓峰截然不同的失落颓废身影,谢王孙忽然发现自己错了,原来一个小小的慕容秋荻对谢晓峰竟然如此重要,甚至比生命还重要。 而他在当初却一直因神剑山庄的百年声誉一直阻止谢晓峰与慕容秋荻在一起! 值得吗?谢王孙扪心自问道。 谢王孙没有答案,但他却知道神剑山庄绝对不能毁在自己手中,绝对不能毁在他的眼前,因此他不得不做,也必须做这件事情。 枫树林中,一番沉闷抑郁的气氛。 午时已过,已近未时。就在谢晓峰、谢王孙两人准备离开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我来了,因此谢晓峰不能走!” 谢晓峰停了下来,谢王孙也停了下来。 两人回头。 一道身影出现在枫树林中。 劲装、黑色、长剑,冷面,来人步履沉浑,眼神犀利,身上更是充斥着一股举世无双的悍勇气焰, 谢王孙、谢晓峰同时间感觉一股迫人心神的压力随着这个人的步伐走近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席卷而至!好强大好可怕的气势,谢王孙暗暗吃惊不已,心中喃喃自语道:“此人难道就是近年来崛起于江湖的平凡?” 谢晓峰没有沉吟,他往前走了一步。谢晓峰在感觉来人身上那无与伦比的恐怖气势后,就直接往前走了一步。不管任何人,没有谁可以令谢晓峰望而却步,因为他是谢晓峰,他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谢晓峰。 谢晓峰握住了剑,原本苍白的面色,空洞的眼神刹那间化作两道犀利的神光,眼神如电,死死盯着来人。 谢晓峰道:“平凡?” 第三十四章、出手若雷霆 第三十四章、出手若雷霆 一声冷笑在枫树林中响起。 继而谢晓峰感觉一股绝世强大刚猛无俦的内劲如狂风扫落叶,似飞瀑泄千里向着自己轰击而至。谢晓峰没有说话,双手猛力往前一推,同样拍出一股强大的真气。 一声轰隆巨响。 枫树林中枫树漫天飞舞,谢晓峰长身玉立,冷冷望着已经走到近前的那人。一身黑衣如墨,长发披肩,腰间带剑,而人比剑更加锋利,此时此刻谢晓峰感觉那一双眼睛真玩味审视着自己。 谢王孙身躯剧震,他认识眼前这个人,眼前这个人的信息他已看了无数遍,这个人图像他也已经请专业的画师画了十几遍,因此对于这个人的了解,谢王孙甚至可以感觉比得上自己。但此时此刻他震惊不已,恐惧不已。 “天底下竟然有人可以躲得过孔雀翎??”谢王孙喃喃自语道。眼前之人就是平凡,谢王孙至今都不敢相信平凡竟然还活着,平凡竟然可以躲开江湖上绝杀武器孔雀翎?这怎么可能,这如何可能? 平凡没有时间理会谢王孙,此时此刻他眼中仅有谢晓峰而已,一双眼睛凝视着谢晓峰,开口道:“你便是当今江湖最负盛名的剑客谢晓峰?” 谢晓峰道:“你就是平凡。” “不错!” “我就是谢晓峰,你就是平凡,这里也是枫树林!”谢晓峰望着平凡缓缓说道。 平凡微微一笑道:“今天也正好是四月十九日,我约战之日,因此你我之间当有一战!” 谢晓峰没有说话了,他的手已经握住了剑柄,身上的气势顿时一变。此时此刻的谢晓峰如翱翔如天际的闪电,狂暴刚猛却又变幻莫测,没有谁知道谢晓峰下一刻什么时候出手,没有人知道谢晓峰将如何出手。 平凡微微一笑,大步上前,手已经握住了剑。 下一刻,平凡就将拔剑。 但却没有下一刻,原本呆立在一侧的谢王孙忽然闪现出现在平凡面前,原本看上去垂垂老矣的老者此时此刻看上去恍若一块坚不可摧的磐石,又似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 平凡面上平静,冷冷望着谢王孙,道:“难道神剑山庄喜欢以多欺少不成?” 谢王孙道:“自神剑山庄创立以来就从未有过违背江湖侠义之事,今日之事形成皆是老夫之过,因此老夫在此向平凡公子道歉!” “不用,即使你不买通杀手暗杀我,我也会寻到神剑山庄来,对于一位想成名且有不小野心的剑客来说,神剑山庄是我必经之地!挑战神剑山庄少庄主谢晓峰也是我必做之事!” 谢王孙苦笑了声,道:“可否请平凡公子暂且停手,老夫有几个问题想问平凡公子!” 平凡冷冷一笑,一双眼睛忽然爆射出两道璀璨金光,就在这个时候平凡忽然出了左手,左手撮指成剑,直取谢王孙双眸,速度快若闪电,阴狠刁钻。 谢王孙大惊失色,连忙爆退闪躲。 “不错,就是速度慢了一些!”冷酷的声音在谢王孙耳畔响起,此时此刻原本攻向他双眸的双手已经便招,指剑继而成拳,直轰谢王孙胸口。 谢王孙顿时被击出去十几米,单膝跪地,噗的一声,吐了口鲜血。 平凡望着面色苍白,神情狼狈的谢王孙,冷冷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谢王孙行事自然有你谢王孙的道理,因此自然没有任何理由道歉,但你也必须为你的行事付出代价!” 谢王孙缓缓站起身,满脸苦笑,望着平凡道:“多谢赐教,不知老朽现在是否可以向平凡公子请教几个问题呢?” 平凡没有说话,他视线望着谢晓峰。谢晓峰依旧作出握剑的动作,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只不过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平凡。刚才的一切对于谢晓峰来说似乎没有任何影响,或许说他根本不知道。 “自古以来江湖上流传有七种武器,他们绝世可怕强大,而孔雀翎就属于七种武器之中最神秘也威力最强大最可怕的武器之一,据我所知自三百年前孔雀翎出现之初,江湖上就没有任何人可以从孔雀翎手下存活下来!”谢王孙深吸了口气,望着平凡说道。 平凡点头道:“不错,七种武器之中有霸王枪、碧玉刀、离别钩、多情环等武器,他们无不是当世一等一的神兵利器,但却都比不上孔雀翎。孔雀翎虽是七种武器之一,但却算得上亘古以来,绝世可怕的暗器。至今江湖上绝没有人可以在孔雀翎手下逃生,正如小李飞刀例如虚发一样绝世可怕,这是一个神话!” “你是否是其中的例外?”谢王孙的呼吸顿时沉重了几分,一侧如同木人一样的谢晓峰那纤细修长的手握住剑也不由紧了一分,谢晓峰并未不知道外界之事,而是不想不愿理会外界之事而已。 出乎谢王孙意料,平凡摇了摇头道:“我从未见过孔雀翎又如何知道是否可以从孔雀翎手下逃生呢?而且江湖上绝没有任何一个人面对孔雀翎,我也不例外!” 谢王孙道:“平凡公子可还记得四月九日那一天吗?” 平凡点头道:“我自然记得,当日慕容秋荻请我吃饭,那是我平生以来吃得最惊心动魄的一顿饭!” “为何?” “鸿门宴恐怕每个人都不愿意遇见吧!” “因此你意思慕容秋荻布局想杀你?” “不错,而且她还拿出了一件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武器:孔雀翎。”平凡非常平静说道。 谢王孙却不能平静了,他深深吸了口气掩饰住激动的心情,开口道:“我记得你刚才曾说过你并未见过孔雀翎,那慕容秋荻手中的孔雀翎又当如何解释呢?” “世界上真的孔雀翎只有一件,但假的孔雀翎却有不可数计,因此慕容秋荻手中的孔雀翎是假的!” “慕容秋荻发出了孔雀翎?” “她我死,自然也就发出了孔雀翎!” “但你却还活着?” “不错,因此她就已经死了,想杀我的人我都不会放过,即使她是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 谢王孙对着平凡拱了拱手,随即退到一侧。 此时此刻谢王孙脸上的苦笑已经不见,唯有自信,强大的自信,他望着谢晓峰望着平凡,他相信这场战斗谢晓峰已经胜了。 平凡望着谢晓峰,开口道:“我们是不是要决斗了?” 谢晓峰道:“不错!” “因此就请令尊离开吧,我不想在决斗之前先杀掉他!” 谢晓峰还是很平静,也不理会谢王孙那剧变的面色,开口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他问你话语的目的,你又为何去回答呢?” 平凡微微一笑,道:“当初慕容秋荻在杀我之前,曾对我说过一句话,既然可以爱那就可以恨得刻骨铭心,既然可以恨得刻骨铭心那自然就可以爱得不顾一切!当时她杀我的时候就已经不顾一切了,即使自己死在我的手中也绝不后悔!” 谢晓峰眼中流露出一股哀伤与绝望,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可以令他谢晓峰生出兴趣呢?慕容秋荻已经死了,为了他而死,而他又能做什么呢? “慕容秋荻如此在乎你,你自然不可能不在乎他,因此他的死对于你来说是打击但也同样是动力!因为你绝对不允许杀掉慕容秋荻的人活生生站在你的面前,因此此时此刻的决斗已经不仅仅只是决斗了,而是生死决战!”平凡顿了顿,继而望着谢王孙,道:“这恐怕也就是你父亲的目的也就是慕容秋荻的目的吧!” “慕容秋荻真已经死了?”谢晓峰道。 平凡道:“我出了一剑,江湖上至今没有人可以躲开我那一剑,因此她已经死了!” ———— 谢王孙低下了头,他脑海中生出一股浓浓的厌烦神色,神剑山庄这块招牌实在太沉重太沉重了,他忽然不想肩负这个重任。 原本谢王孙以为自己已经很理解平凡很了解慕容秋荻了,但却发现原来自己根本就是一个糊涂虫。慕容秋荻在杀平凡之前就已经做出了两个抉择。一,平凡死,谢晓峰与平凡的决战自然告终。而平凡未死,她死,那谢晓峰自然会因他的死,而斗志昂然,因此战意高昂吧! 他不了解慕容秋荻,他不了解慕容秋荻对谢晓峰的深情! 他不了解平凡,平凡已经知道他的计划,知道他明明就想用慕容秋荻而帮助谢晓峰增加胜率,但平凡却非常平静的道出了事情起末。 忽然之间,谢王孙感觉自己已经老了。 一个念头在谢王孙脑海中浮现:平凡实力如何?为何慕容秋荻宁愿死也不愿意平凡与谢晓峰决斗?难道说平凡的实力真可以比得过谢晓峰吗? 谢王孙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只有离开。 高手决战,最忌分心,因此他绝对不能呆在枫树林,因为他不允许谢晓峰因他而败! 第三十五章、沈落雁 第三十五章、沈落雁 四月十九,神剑山庄,枫树林。 简简单单的时间,鼎鼎大名的地方,清幽典雅的环境,却正上演一场剑客之间惊心动魄的决战。 谢晓峰、平凡,两人! 决战内容:决斗、比剑! 结果:胜者生、败者亡! 四月十九,翠云峰、精舍,一位体貌倾城婀娜的女子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自己,一张倾国倾城,任何男人见了绝对不会厌烦的面孔,此刻脸上正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梳妆台前除了一张铜镜一把木梳,就只有一样东西。此物金光闪闪,呈筒状,远远望去就知道这是一件做工精良的物品,但倘若真真正正触摸到他的时候就会发现这做工精良的物品其实是天底下最可怕的几件物品之一。 倘若这件物品流入江湖之上,绝对会掀起惊天波澜,血雨腥风! 正在这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得意微笑之际,一道白影恍若惊鸿,又似飞鸟轻盈出现在精舍之中,坐在那茶桌前,悦耳的声音随着这道身影出现在精舍之际顿时响起:“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江湖上都知你慕容秋荻因情而逃出慕容世家,可谁有能想得到在世人眼中知书达理、气质优雅高贵的慕容小姐竟然有着不逊色于江湖顶尖高手的武艺以及不逊色于任何权臣的心机手段!” “你本不应该来,至少不应该现在来!”慕容秋荻没有回头,那甜美的声音她本就再熟悉也不过了,因此即使不用回头亦可以知道来人,此时此刻她的言语中带上些许讥讽神色。 来人也不生气,反而好奇问道:“咦,我为何不能出现在这里?难道翠云峰是什么狼窝虎穴不存?” “翠云峰虽不算虎穴狼窝,但却比虎穴狼窝更可怕,翠云峰有一个谢晓峰还有一个平凡甚至还可以有一个已经有将近十年没有露面,武艺不知有多么高深莫测的燕十三,他们三人无论任何一人寻你的麻烦,那你都会有**烦。”慕容秋荻微微一笑,语气非常平静的说道。 “因此你认为我本不应该来?” “不错,至少在谢晓峰与平凡,谢晓峰与燕十三的决斗结束前,你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我与谢晓峰、平凡、燕十三素昧平生,他们为何寻我的麻烦?” 慕容秋荻道:“谢晓峰、燕十三一直想寻你,从你口中了解一些事情,可惜你行踪飘忽不定,故而不能得偿所愿!而平凡想寻你,原因你心中在明白也不过了!” 女人优雅含笑,纤秀右手端起茶杯,摇头道:“我真不清楚!” “我可以提醒你,平凡寻你也是为了一个人,不,应当是为了一只手臂,一只即使十万两黄金也买不回来的手臂,一只握住宝剑就能所向披靡的手臂!以军师您的才智恐怕不用我说得再清楚了吧!” 女人还在笑,但笑容却有几分僵硬了。不得不承认这个是一个任何人见了都会沉迷的女人,他虽不如慕容秋荻一样倾国倾城,但却亦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绝色佳丽,而且这个女人身上含有着一股非常奇特的气质,令任何男人都忍不住生出探索欲望,继而在探索中渐渐沉醉在那女人的千万种风情之中,甘心为这个女人驱使。 言而总之,这是一个非常美丽又非常具有智慧的女人。 此时此刻女人面上的笑容有些许僵硬了,但却依旧美艳绝伦,一双明媚的眸子既如秋水般明丽犹如瀚海般宽广深邃,蕴含着无穷无尽之智慧。 女人深深吸了口气,道:“中原一点红已经离开了青衣楼,而且还断了一支手臂,据我所知青衣楼从不为难离开青衣楼的强者,而且我还知道青衣楼中中原一点红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杀手,因此绝对没有任何人可以将他的手臂整整齐齐从肩膀上斩断。” 望着面前这个依旧保持冷静头脑思考的女人,慕容秋荻心中忌惮不已但同时也忍不住羡慕,毕竟在江湖上可没有几个人能如眼前这个女人一样面对任何事情都能保持理智甚至可以说冷血的态度去思考问题,继而寻求出答案。 甩开脑海中那些杂乱的情绪,慕容秋荻开口道:“翠云峰距离江南繁华水乡有上万里之遥,平凡原本不可能出现在此,但他却偏偏出现在此了!你既然已经出现在此,就应当绝对已经猜测出平凡为何出现在翠云峰,又因何与神剑山庄少庄主谢晓峰决斗!” “据我所知谢王孙曾派遣杀手去暗杀平凡,因此平凡这次的出现也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而已!”女人非常平静的说道。 慕容秋荻已经不能平静了,她冷笑道:“中原一点红断了一条手臂,得到了两个讯息,其中一个便是谢王孙派人暗杀平凡,还有一条信息则是关于你的。” 女人面上没有任何变化,轻叹道:“难怪你为何说我不应当出现在此,原因如此!不错,我的确不应当出现在翠云峰上,但我却不得不来,因此倘若我不来,平凡也会去寻我的麻烦,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只有先寻平凡的麻烦了!” 慕容秋荻的面色顿时变了,他望着女人,眼神变幻,开口道:“难道你想除掉平凡??” 女人轻声一笑,长身而立,走出精舍,站在大门口抬头望着高耸入云霄的翠云峰,望着立在半山腰上的神剑山庄,喃喃道:“以平凡的骄傲,绝对不会允许面对一个失去斗志的对手,因此平凡绝对会言你已经死了!因此谢晓峰心中对平凡已经生出了仇恨之心,原本就已经强大可怕的武艺在平凡面前甚至可以十二分的发挥出来!或许本不用我动手,谢晓峰就会除掉平凡!” “倘若万一谢晓峰真败了,那我也就只有勉为其难动手了!”女人抿了口茶,喃喃自语道:“没有对手是一件非常无趣的事情,但被对手日日夜夜筹谋盯着更是一件令我厌烦的事情,因此我也唯有请平凡上路了!” 慕容秋荻已经没有说话了,她随着那女人走到精舍门口,就已经知道女人有说出这句话的实力与本钱。 以他的武艺明显感觉出精舍四周有至少三位一流高手,其中一位即使以她的武艺而言都望尘莫及! 虽然并未见那人模样,但慕容秋荻已经隐隐约约揣测出那人应当就是瓦岗寨有名的强者【白衣神箭】王伯当。 瓦岗寨与金钱帮一样,都是近年来崛起于江湖的强大势力,虽然论名望不如少林武当等门派,但论实力却并不逊色于各名门正派。 金钱帮虽英雄豪杰无数,横跨南北十四省,但基本上却是以财力而名贯江湖。而瓦岗寨论财力虽不如金钱帮,但论强者却远超金钱帮。 就顶尖强者而论,且不说瓦岗寨大首领翟让、二首领李密,就是手下的将军就有徐世绩、王伯当、单雄信等一大批出生江湖绿林的好汉,论声望,即使雄踞天下的金钱帮也比不上瓦岗寨。 瓦岗寨强者无数,英雄亦不可数计,但江湖上却没有那个人敢忘记瓦岗寨一位重量级人物。这人并非男子,而是一位女人,也正是在这个女人屡屡献出的奇谋计划之下,使得如今的瓦岗寨名震江湖。 沈落雁,瓦岗寨内称其为美人军师,而江湖上则称之为蛇蝎军师。【心如蛇蝎,算计独步天下。】这便是一些江湖人对沈落雁的评价。 慕容秋荻非常认可这句评价,沈落雁行事向来十拿九稳,此次既然已经来到了翠云峰,那她就绝对会将自己想办的事情办成,否则也不叫沈落雁了。 慕容秋荻、沈落雁都回到了精舍内,坐在了茶桌前,原本慕容秋荻想去翠云峰山上那片枫树林看看,但沈落雁不想她去,因此她就只能留下。对于面前的沈落雁,慕容秋荻心中还是非常忌惮的。 而且现在慕容秋荻已经明白,此时此刻她已经落在沈落雁的掌控之中了,除非殊死一搏,因此很难有机会可以脱离沈落雁的罗网。 慕容秋荻喝了口茶,道:“一直以来我都非常不明白一件事情,谢王孙请杀手去杀平凡,是希望可以借平凡上翠云峰,继而增加谢晓峰与燕十三的对战经验,以求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可平凡与你们瓦岗寨无冤无仇,你们又为何买通杀手去暗杀平凡呢?” “这本就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这样!”沈落雁笑吟吟道。 慕容秋荻道:“难道不是吗?” 沈落雁点了点头,开口道:“事情原本是这样的,可是却又不是这样!” 慕容秋荻疑惑的望着沈落雁。 沈落雁沉默了一会儿,神秘笑道:“倘若平凡可以成功战胜金钱帮、瓦岗寨、少林、武当、崆峒、华山、峨眉等江湖各门各派的高手,那平凡算不算名人呢?” 慕容秋荻微微一愣,她已经听出了弦外之音,但却有些地方想不清楚,她老老实实点头道:“倘若平凡能做到这种地步,恐怕江湖上绝没有人比他更有名气了!” 沈落雁微微一笑,轻声道:“这岂不是我们需要的结果吗?平凡必须出名,倘若不出名除掉平凡又有何意义呢??” 第三十六章、生死一线 第三十六章、生死一线 思想,人存在的根本。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思想,同理每个人亦有属于自己的思绪。在慕容秋荻心中几乎大部分的思维都几乎一致,唯有少部分人的思维与常人迥异,而这些人或临驾于常人之上,或位居常人之下。 慕容秋荻自信不逊色任何人,自信当今天下没有几人她对付不了,但今天自信却被沉重打击了。沈落雁,聪慧绝顶,文蹈武略、无一不精。昔日慕容秋荻也仅仅只不过忌惮而已,慕容秋荻绝不会对仅仅有几面之缘的沈落雁你存有畏惧之心,但今日慕容秋荻心中却生出了一份恐惧,他忽然发现自己不但猜测不出沈落雁的想法,甚至连沈落雁的思维逻辑也不清楚。 出名?他们为什么要让平凡出名,为什么要设计杀手杀平凡,他最终目的为何又是杀掉平凡呢?? 慕容秋荻想不懂,想不通。 沈落雁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笑意虽淡,但同样是鹤立鸡群女性之上的慕容秋荻却从那淡淡的笑容中看到了掌控一切的自信,看到了智珠在握的果定。 这一切是否真如沈落雁一样掌控于手中呢? 一声轻笑精舍外响起,“将近半年计划的酝酿,现在终于是要开花结果的时候了,平凡啊平凡,我是否应当感谢你呢??” 听见这一道声音,慕容秋荻面色剧变,忽然间他将脑海中堆积的所有头绪全部理会清楚了。全部,全部的理会清楚了,绝对没有任何遗漏。 慕容秋荻望着沈落雁缓缓说道:“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 沈落雁微微一笑,抬头望着立于翠云峰之上的神剑山庄,开口道:“倘若平凡可以除掉谢晓峰,那我们的计划就更完美了,呵呵,平凡啊平凡,希望你不要令我们失望才好啊!” 一击凛冽的指劲如金虹掣电直袭沈落雁而至,指劲犀利且速度极快,眨眼间就要取下沈落雁的香魂,但沈落雁却神色不变,望着那犀利的指劲,沈落雁甚至没有退一步。 实际上沈落雁根本不用后退,因为就在慕容秋荻以全身真劲发出那一击惊世骇俗的指劲之时,一道黑衣魁梧身影已经挡在沈落雁面前,旋即一股雄浑的掌劲如排山倒海向着发出拿到森寒掌劲的慕容秋荻轰击而去。 慕容秋荻亦感觉此人掌力之雄浑,气势之磅礴,举世罕见,倘若与之强行对击,胜算渺茫,故而旋身如飞燕向后飞撤。就在慕容秋荻飞退之际,耳畔传来沈落雁那甜美如蜜的声音:“终于忍不住动手了吗?慕容小姐,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绝不希望谢晓峰死,也绝对不希望谢晓峰败,因为即使谢晓峰有再多不是,但你却依旧爱着谢晓峰,这一点你改变不了,谢晓峰也改变不了,任何人也改变不了!” 慕容秋荻没有说话,虽然他知道沈落雁说得全部正确。但慕容秋荻根本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眼前之人武艺刚猛无俦,气势迫人,恍若天神降世,乃当世一等一的高手,她几次与之对手都并未占据半点上风,哪有闲情逸致与沈落雁谈笑宴宴呢? 甜蜜的声音再度响起,但声音中却已充斥着杀机:“送我的好姐妹慕容小姐上路吧!” 旋即,沈落雁已经回头,这时候又一人忽然将出现在精舍之中,此人正是瓦岗寨鼎鼎大名的强者【白衣神箭】王伯当,仅仅眼前一人就已经令慕容秋荻难以对付,再加上一个王伯当,慕容秋荻绝对必死无疑。 —————— 神剑山庄、枫树林。 谢晓峰、平凡相对而立。 平凡望着谢晓峰,冷冷道:“你父亲已经走了!” 谢晓峰道:“我知道!” 平凡冷笑道:“可惜谢晓峰还不是谢晓峰!” 谢晓峰凝视着平凡,说道:“这就是你还不出手的原因?” 平凡说道:“我要胜得人是谢晓峰,而不是被神剑山庄这枷锁捆绑住的神剑山庄三少爷,你应当明白我这句话的意思!” 谢晓峰沉默了一会儿,苦笑道:“我自然明白,但你却一定会失望,不管如何我即是谢晓峰,亦是神剑山庄的三少爷,因此你面对得既是谢晓峰、也是被神剑山庄枷锁捆绑住的神剑山庄三少爷!” 平凡道:“我可以等!” “等什么?” “等你不再被不再被神剑山庄的枷锁捆绑,或者说等你那一瞬间挣脱枷锁,即使那一瞬间却也足矣我们分出胜负!” 谢晓峰微微一笑,道:“剑客出手也不过一瞬间而已,分出胜负也只有一瞬间而已,但你不用再等了,因为你绝对不可能等到,一日是谢晓峰就一生是谢晓峰,一日是神剑山庄的三少爷就一生都是神剑山庄的三少爷!” 平凡的面色忽然冰冷了起来,他盯着谢晓峰的眼睛,一字一句开口道:“因此谢晓峰不能败,神剑山庄也不可以败!” 谢晓峰道:“这是我在许多年前就已经扎根下来的信念,我绝对不能败,无论面对任何人,无论是你还是燕十三!我谢晓峰绝对不能败,也不会败!” 平凡已经完全明白了谢晓峰的意思了,言语已尽,言语既已尽,那剑客之间也就问剑了,唯有剑才是剑客之间唯一的答案,剑中求答案,岂不是千百年来剑客展开一场场惊艳绝伦决斗求取的东西吗?? 平凡的话语完了,但谢晓峰的话语却没有谢晓峰望着平凡,他忽然拱了拱手吧,真诚说道:“多谢。” 平凡冷声道:“为何多谢?” 谢晓峰道:“即使我不愿意承认,我父亲是我能的压力,倘若他在此,我的实力绝对发挥不出九成,因此我要多谢你!” 平凡淡淡:“你何必谢我?我只是为了我自己而已,我求战的是谢晓峰,而不是谢王孙!今日一战后,无论胜败,我与神剑山庄再无恩怨!” 谢晓峰拱了拱手,再此一拜,说道:“多谢!” 谢晓峰并不认同谢王孙引平凡上山已来供他试剑,谢晓峰在江湖上坦坦荡荡,从不行任何卑鄙事情。对于父亲暗杀平凡虽然目的仅仅只是引平凡上身家山庄,却也非常不认同。 但不认同又如何?事情已经做了,那就只有承担。 据他了解平凡的剑与燕十三的剑有太多相同点,一样快若闪电,一样凶狠阴毒如毒蛇,一样变幻莫测如天上之风云,一样难以用双眼去判断剑的轨迹。 但谢晓峰却从来不认为平凡就是燕十三,甚至谢晓峰认出初出茅庐的平凡并非不如燕十三,仅仅比燕十三晚出道而已。 剑客之间的了解除开一些战斗资料记载以外,也就唯有当对手站在面前,真正出剑的时候。平凡还没有出剑,谢晓峰也没有出剑,但此时此刻他们都彼此已经感觉到对方的强悍,绝对可以算得上他们平生以来遇见过最危险的对手之一,甚至可以说最危险的对手。 至于是不是后者,那就唯有问手中的剑了。 平凡言语早已道尽,谢晓峰言语也已道晚,剑将出。 —————— 神剑山庄是一块金字招牌,江湖上无论谁提起神剑山庄无不敬仰。当初神剑山庄与无争山庄并称江湖两大山庄,其名头即使少林武当也逊色几分,而今神剑山庄无争山庄虽不如昔日,但在江湖上的地位却不逊色分寸,地位超然。 他是一个老人,他是一个失去了两个儿子的老人。大儿子武学造诣高深,但却因十年前与魔门的一场战役中最终英年早逝,二儿子武艺高强,且在文采之上不逊色于当世俊杰,就连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小李飞刀也曾言此子有状元之才,可惜因为疾病,最终死于疾病。 五十几高龄,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已经连续失去了两位优秀的儿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怜悯,上天又为他送来了第三子。 这第三位儿子比起前面两位还更加出色,他似乎得到诸天神佛的庇佑一样,无论武艺还是文略都不逊色于任何人,在十三岁之时他这位儿子就已经战胜华山顶尖剑客,十五岁之时就已经名满江湖,二十岁之时经九十二场战斗,从未败绩,铸就了一个江湖上最年轻的神话。 老人立在枫树林前,望着漫天飘落的枫树叶,他响起了自己还存活在这个世界唯一的儿子,也是最优秀的儿子,如今他正与人生死决斗,而这一切却都是他赋予他这位最优秀的儿子呢? 值得吗?老人扪心自问道。 以前他肯定认为值得,但现在呢?老人不知道。 当他见到自己的儿子因慕容秋荻之死沉默不言,面色苍白如纸的时候,他心如刀割。 这一切待解值得吗? 枫树叶红如火,老人的心也忧心如火,一声轻叹,不知生出了多少无奈! “谢晓峰,你不能败,只能胜,只可以胜!”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清脆冷酷的声音在老人耳畔响起,老人身躯剧震,原本浑浊的眸子顿时犀利如刀,冷冷望着来人。 随即,年迈的身躯剧烈颤抖。 谢王孙昔年江湖上大名鼎鼎,不知见过多少稀奇古怪的东西,也不知见过多少奇人异士,但却没有那一次如现在这样吃惊,不可思议,一双眼睛中流转着不可思议的神色! 他看见了什么呢?? 第三十七章、计中计 第三十七章、计中计 翠云峰,山腰,精舍。 “我们本可以留下她,但你却放走了她。”冷峻的声音在沈落雁耳畔响起,声音平静低沉,甚至带上了些许自负冷傲质问的情绪。 瓦岗寨很少有人敢如此质问沈落雁,且不说沈落雁在瓦岗寨的超然地位,即使以沈落雁的聪明才智与美貌,几乎没有人敢对沈落雁带有半点不尊重神色,但眼前这人言语之中分明带了几分挑衅之意。 瞥了一眼眼前一袭白衣,冷傲迫人的青年人,心中轻叹了声,但言语却淡淡回应道:“李天凡,即使你是密公之子,却也没有任何资格插手我的决断。” 李天凡眼中一闪怒光,冷笑了声,道:“此行之前我以知晓父亲计划,此行一切事情都由你美女军师负责,但你却也别忘记了,我们此行的目的是干何事。” 沈落雁平静说道:“我自然不会忘记,否则也不会带你上翠云峰!”言此沈落雁扫了一眼精舍之中沉默不言的徐世绩与王伯当两人,开口道:“我没有时间浪费在你的身上,时机转瞬即逝,倘若你有什么疑惑就问徐世绩将军与王伯当先生吧!” 随即,身影一闪,飘然消失在精舍。 “砰”李天凡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低沉愤怒咆哮道:“可恶!实在可恶至极!” 虎父犬子,望着面前毫不掩饰怒火的李天凡,徐世绩、王伯当互相对视一眼,摇了摇头,心中作出了如出一辙的判断。但他们却也不敢如沈落雁一样与李天凡争锋相对,毕竟他们虽在瓦岗寨地位虽高,但相对于李天凡来说,分量却轻上不少,与沈落雁相比,又有不少差距。 王伯当轻声咳嗽了一声,其实他对沈落雁一直临驾于自己之上亦非常不满,但却清楚此时此刻绝对不是挑拨离间的时机,开口为沈落雁解释道:“公子有所不知,沈军师放走慕容秋荻虽是故意,但却是为了公子着想!” 李天凡微微一愣,继而冷笑道:“为我着想?” 王伯当点了点头,低声说道:“不错,虽说平凡与谢晓峰之间的决战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但对于平凡与谢晓峰之间的胜负却没有任何人可以得出肯定的答案,没有人知道谢晓峰武艺如何,也没有人清楚平凡修为的极限在哪里。” 李天凡略微沉吟了一下,也有些许明白沈落雁故意放走慕容秋荻却有深意,但怒焰却不止,刚才沈落雁无礼语气已经令他心中恼怒不已,此时此刻决不会因王伯当几句话而遏制,但言语却平和了不少,问道:“哦,那沈军师放走慕容秋荻言意在何处?” 王伯当长吁了口气,心里以为李天凡已经了解沈落雁的良苦用心,因此放松了下来,解释说道:“正如沈军师言语那般,平凡绝不可能将慕容秋荻还未死的讯息告诉给谢晓峰,因此慕容秋荻忽然出现在谢晓峰面前,无疑间会影响谢晓峰的情绪,因此谢晓峰心必定会乱,倘若一个人的心乱了,那剑法则乱,因此谢晓峰绝对会倒在平凡手中,而平凡也会因谢晓峰之死遭到神剑山庄与慕容秋荻两人的报复,而那时候则是公子你出现解决平凡的最佳时机!” 李天凡半信半疑,道:“果真如此?” 一侧以沉默低调著称的徐世绩开口说道:“不错,徐某也与王将军看法一致,既然沈军师与密公策划公子以平凡为阶梯名扬江湖,那自然不会让平凡成为一个简简单单的小角色,倘若平凡杀害大名鼎鼎神剑山庄少庄主,那平凡的名气绝对会上涨一大截,而公子于这时除掉平凡,那自然可以闻名于江湖之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李天凡眯着眼睛一副沉醉模样,似乎已经看见了他亲手斩下平凡头颅,得到天下豪杰赞许的情景,心中不由有几分飘飘然,随口问道:“原来如此,看来是我误会沈军师了!” 徐世绩、王伯当相视一笑,但两人笑容却不同,王伯当的笑容中有松了口气的意思,而徐世绩的笑容中却含有几分不以为然的意思。 “谢晓峰与平凡此时此刻应当已经在枫树林中开始决斗了,我们何时赶去?”李天凡回过神来,一副自得模样问道。 徐世绩开口道:“沈军师已经与天机营弟子前去侦查,只等沈军师传来讯息我们便可上神剑山庄,继而公子当可名扬四海之上,声名威震宇内之间!” “哈哈,天凡多谢徐将军、王将军、沈军师的相助之恩。没齿难忘!” 徐世绩、王伯当客套摇头:“哪里哪里!” 就徐世绩、王伯当、李天凡三人于精舍中言论之时,慕容秋荻已经抵达枫树林,重创。 瓦岗名将徐世绩在双手上下了足足有二十年苦功,一身掌劲之雄浑天下罕有,慕容秋荻因躲闪王伯当的神箭因此连续吃了徐世绩两击重掌,原本因剧烈运转玄功而导致紊乱的经脉此时也几乎崩碎,五脏俱伤! 又加上飞奔上神剑山庄,为原本重创之躯雪上加霜,此时此刻的慕容秋荻面色极为难看,面色不但苍白如纸,倘若不是还有一口气,简直于死人相差无几。 谢王孙望着狼狈不已的慕容秋荻微微一愣,随即回过神来,立刻来到慕容秋荻身旁,运转玄功为慕容秋荻疗伤。口头之上同时开口问道:“你胸口、后背两击重掌内力至刚至强,是何人所为?” “瓦岗寨徐世绩、王伯当两人联手袭击于我,虽然我侥幸逃脱,但亦被徐世绩双掌重创。” “徐世绩?江湖人传徐世绩天生力大无穷,且有练就至阳至刚的内功绝学,一身掌功天下罕有人及得上,据说当今可以在双掌之上与徐世绩抗衡者也唯有丐帮百年来最年轻武学造诣也最超卓的帮主乔峰才能抗衡!”徐世绩的资料立刻出现在谢王孙脑海之中,心中已经明白事情严重性,也不多言,简单直接开口问道:“你们慕容世家虽与江南慕容世界有些许关系,但却久不去中土,应当与近年来崛起于河南的瓦岗寨没有任何仇怨,可为何瓦岗寨两位中流砥柱徐世绩、王伯当欲对付你?” 慕容秋荻深深吸了口气,此时此刻慕容秋荻感觉吸一口气都困难无匹,自己才是最了解自己身体的人,他全身经脉都因徐世绩那两击重掌震击破碎得七七八八,倘若你不是他本身功力深厚,且有谢王孙雄浑内功支撑,恐怕言语也都困难无匹。 慕容秋荻开口道:“徐世绩、王伯当对付得并非是我,对付得却是平凡与谢晓峰!” 谢王孙心中一震,但却立刻开口问道:“何故?” “据我所知,当初不但有神剑山庄买通杀手暗杀平凡,这其中亦有金钱帮、瓦岗寨之人的介入,他们也同样派遣杀手暗杀平凡。至于金钱帮暗杀平凡的原因我不知道,但瓦岗在暗杀平凡的原因我却清楚,他们暗杀平凡只是希望原本在江湖上颇有名气的平凡名气再更大而已!” “为平凡制造名气?”谢王孙有些不理解,这事情实在有些匪夷所思,既然他们为平凡制造名气可又为何要对付平凡呢?忽然一个念头出现在谢王孙的脑海中。 几十年前,江湖上曾出现过一件与这件非常类似的事情。 没有等谢王孙继续询问,慕容秋荻就撑着剧烈的疼痛,开口说道:“据我估计倘若平凡名气越大甚至平凡若成为江湖公敌,那杀掉平凡之人自然也就是江湖人眼中的大英雄,那自然也会继承甚至超越平凡的名望,这应当就是沈落雁与瓦岗寨等人的目的!” “果真如此”忽然谢王孙望着慕容秋荻的眼神有些冰冷,开口问道:“因此你逃上神剑山庄的原因是希望阻止平凡与谢晓峰两人的决战,让我将这个阴谋告诉给他们?” 慕容秋荻道:“不错,谢晓峰不能死,也绝对不能败!” 谢王孙望着慕容秋荻那期盼的眼神,摇了摇头,开口道:“如今已经没有谁可以阻止谢晓峰与平凡之间的决斗,绝对没有任何人,而且我绝对不会让你见到谢晓峰,你一旦出现那沈落雁的目的也就真正达到了!” 言语之间,谢王孙将神剑山庄秘制的疗伤丹药递入慕容秋荻的咽喉。 慕容秋荻瞪大双眼,不可置信望着眼前神色冷静甚至可以说冷酷的谢王孙,问道:“为何?” “为何?慕容姑娘,难道你还不明白吗?精通武林秘史的谢老先生已经将我的计划洞悉在心,几十年前江湖上就出现过这类事情,因此谢老先生绝对不会让这件事情上演而已!”一声柔柔的声音在枫树林中响起,一道白影,一身流苏长裙,一位绝代佳人出现在一株枫树之后,含笑拱手望着谢王孙与慕容秋荻。 “阁下就是瓦岗寨女诸葛沈落雁?”谢王孙望着那道倩影,眼中掠过一道惊艳神色,继而平静问道。 女郎微微一笑,拱手道:“在前辈面前,晚辈哪里有资格自称女诸葛,区区沈落雁而已。且不言前辈之武艺独步天下,就言前辈对于事物洞悉之能力,竟可在三言两语之间洞穿小女子之筹谋,就可以称得上独步宇内,沈落雁哪里敢在前辈面前班门弄斧呢?” 谢王孙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虽说沈落雁言语之间流露出非常尊敬神色,但作为一个老江湖却已经感觉到沈落雁那敛而不发的可怕气势,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美人军师算无遗策,又岂会因一个人的三言两语而后退离开呢??”谢王孙清楚接下来应当会是一场硬仗。 第三十八章、谢晓峰已败 第三十八章、谢晓峰已败 世事无常,变幻莫测。 没有人可以真正主宰命运,亦没有谁可以主宰世界,这一点自沈落雁学习文韬武略之时就已经明白。因此沈落雁做任何事情之前都会先演算,先沉思,先耗费大量精力调查资料,只求可以在施行计划策略过程中尽量少遇上变化,继而影响计划过程。 但任何计划都会出现预测不到的变量,只不过这些变量影响计划的程度不同而已。愈精妙精深的计划就愈加会遇上不可预测的变量,绝对不可能一帆风顺,这一点自沈落雁施行这个计划之前就已经明白了。 譬如沈落雁预测不了这个计划的中心人物李天凡竟在事情最关键时刻沉不住气甚至与他争吵言论起来。譬如眼前这个变化,沈落雁绝没有想过已经久已不出现在江湖上的谢王孙竟精通近百年来江湖之中发生过大大小小事情,继而使得她的计划功败垂成。 有时候一个变化就可能导致整场计划的失败,幸好这场计划并没有因谢王孙的知晓而失败,至少谢王孙也不可能阻止谢晓峰与平凡决斗。沈落雁心中暗忖道。 谢晓峰、平凡?沈落雁心中暗自盘算,倘若败得人是谢晓峰,那是否让李天凡杀掉谢晓峰继而名扬江湖,这是一件值得深思的事情,毕竟神剑山庄在江湖上的名望不弱,且有着两百多年的历史。倘若平凡胜,那李天凡杀掉江湖上几乎所有名门正派都没有任何好感的平凡自然不会有任何负面因素,可以助李天凡一步登天,成为江湖上人人敬仰的英雄人物。 只是这结果如何呢?? 事到如今,沈落雁也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她计划最重要的一个环节,令慕容秋荻的忽然出现乱谢晓峰心智,继而令谢晓峰败于平凡之手的计划失败了,而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只有看平凡是否有本事战胜谢晓峰了。 ———— “前辈神机妙算,既已只小女子的计谋,想必绝不会放慕容秋荻与谢晓峰碰面!”沈落雁脸上还依旧带着非常灿烂的笑容,含笑望着谢王孙说道。 谢王孙冷冷一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谢晓峰可以败,也可以死,但却绝不能败于阴谋诡计,死于阴谋诡计!” 沈落雁拍掌笑道:“不错,神剑谢晓峰自然不能死于阴谋诡计手中,但却绝对会败在平凡手中,因为江湖上谁也不知道平凡的武艺有多么高深莫测。”声音顿了顿,沈落雁扫了一眼神色凝重的谢王孙以及奄奄一息的慕容秋荻一眼,开口道:“不得不说当初前辈选择以平凡来给谢晓峰试剑本就是一个败笔!” “为何?” “虽说平凡的剑与昔年横行江湖的燕十三的剑法有几分相似,但平凡的武艺却未必如何燕十三,用一个武艺不知深浅的人来试剑,这岂不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吗?”沈落雁笑吟吟望着谢王孙,开口道:“前辈应当听说过平凡出手向来不用第二招。这其中原因前辈应当比我更清楚,无论是铁剑门掌门欧阳清风、还是峨眉高手伏流先生抑或是武当古木道长还是而今天下第一杀手中原一点红,他们没有谁可以在平凡的剑下走过一招,一招之间胜负已分,这便是平凡的剑法!” “那又如何?” 沈落雁道:“平凡的剑下无情,但谢晓峰的剑下却可能有情!” 有情?这时候无论不是慕容秋荻还是谢王孙都以一种非常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沈落雁,他们不相信,他们宁愿怀疑这是沈落雁的阴谋。 沈落雁面色芷若,侃侃而谈说道:“我知道两位不愿相信,但事实的确如此!此时此刻谢晓峰心中已经认定慕容秋荻已经死在了平凡手中,那手中的剑威力自然会比平时还要强大,但你们却忘记了一点,平凡为何会出现在神剑山庄,这一点谢王孙前辈知道,谢晓峰三少爷也应当知道,因此在决斗之前,谢晓峰就已经败下了一成!因为谢三少爷自认为对不起平凡,因此即使手中剑不想对平凡手下留情,但心中却有几分歉意,因此自然而然手下就会留情几分!” “当然这并非最可怕之处,很可能谢晓峰会因为这件事情继而举动以守为攻,用第一招还平凡的人情!可平凡出手从不用第二招,也可以这样说平凡的招式精华全部集中于一招之间展现出来。谢晓峰手下留情,而平凡因为遇上棋逢对手,剑意自然高涨,此消彼长之下,谢晓峰即使有着神剑之名,但又如何不败!” “先机已失,败局已定!”沈落雁望着谢王孙淡淡下了决断。 谢王孙身躯已经开始颤抖了,慕容秋荻的眼神中也已经出现了恐惧。知子莫若父,谢王孙非常清楚谢晓峰的性情,谢晓峰从不愿意占对手任何便宜,谢晓峰向来堂堂正正,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堂堂正正是真正的男子汉,因此谢晓峰在决斗之前绝对会换欠平凡的,因此这结局非常可能就正如沈落雁言语那般,谢晓峰可能已经败了! 败了就意味着死了! 是谁害死谢晓峰的?我,是我!!谢王孙心中呐喊,他已经开始恐惧了,即使面上还没有流露出恐惧,但心里已经恐惧了! 慕容秋荻眼神中已经充斥了恐惧,她虽自认为才智不弱,但相比起眼前的沈落雁来说却算不了什么!难道这一切的一切全部在沈落雁的意料之中吗? 忽然就在这个时候,慕容秋荻耳畔传来沈落雁那淡淡的言语:“枫叶已落,决斗也应该结束了!” 听见这句话,慕容秋荻身上忽然涌现一股力量,快若闪电向着枫树林中而去。谢王孙也随之而去,他们希望看见结果,但也同时害怕看到结果。 “三言两语之间就乱了对手心神,不愧是我们瓦岗寨第一军师!”李天凡与徐世绩、王伯当三人已经收掉沈落雁发送的信号,立刻赶至枫树林,三人刚巧碰见了沈落雁以言语乱谢王孙、慕容秋荻心神的场面。 三人习以为常,但亦震惊不已。 沈落雁淡淡一笑,对于李天凡的夸张直接一掠而过,开口道:“是否你们也认为谢晓峰必败无疑了?” 李天凡微微一愣,望着沈落雁开口道:“难道不是吗?” 徐世绩、王伯当也一脸不解的望着沈落雁。按照沈落雁的分析谢晓峰既心有歉疚,那自然会补偿平凡,但平凡出手并无顾忌,而且招式之精华全部集中于一招制上,而且高手过招,基本上瞬间出胜负,谢晓峰出现了重大失误,那平凡如何不胜?? 沈落雁轻叹了口气,对于三人表示有些失望,抬头望着枫树林深处,似要看见谢晓峰与沈落雁决斗的场面,缓缓说了一句令李天凡、徐世绩、王伯当为之不可思议的话语,道:“据我估计谢晓峰、平凡还并未出手!” “还未出手?平凡早在半个时辰前就已经至枫树林了?”最先沉不住气的李天凡立刻开口问道,此时此刻他甚至不相信沈落雁得出的这句结论。 沈落雁淡淡解释道:“我先前与谢王孙前辈分析的事情的确如此,倘若平凡出手,谢晓峰绝对会败,因此关心则乱的谢王孙与慕容秋荻也就绝对会赶至现场去看结果,即使这结果并不是他们想看见的!但你们却忘记了一件事情。” 王伯当走到沈落雁面前,疑惑问道:“什么事情?” 沈落雁嘴角微微抿起微微弧度吧,轻笑道:“你们忘记了平凡会不会出手?” 徐世绩身躯一震,继而点头道:“不错,出手的主动权已经在平凡手中,谢晓峰绝对不会先出手!” 沈落雁望着最先领悟出自己意思的徐世绩,含笑问道:“为何?” 徐世绩在瓦岗寨不但是一名勇将,但也是一名智将,在战斗方面的智慧远远高于沈落雁,虽然在思维上的智慧略微逊色沈落雁一筹,但也仅仅一筹而已。即使一向眼高于顶的瓦岗寨大龙头翟让对于手下少有赞许,但徐世绩却是翟让唯一一位令之赞叹不已的人物,可见徐世绩不凡。 徐世绩深深吸了口气,望着面前一直倾心,但却也一直不敢表露出情谊的女子,缓缓说道:“原因有两点,一便是谢晓峰对平凡有歉疚之心,因此绝对不会先对平凡出手!二,谢晓峰也不能轻易出手,此战不但关系他自己,而且关系到神剑山庄两百多年的声誉,换而言之,他身上已经肩负了沉重的担子,因此不敢轻易出手,后发而先至是最好的选择!” 沈落雁拍了拍手,笑道:“不错,事情的确如此,但你知道为何平凡不会出手吗?” 徐世绩点头道:“我多少知道一点!” “那点?” “至少平凡是一个绝对骄傲的人,虽然他从来不将自己的骄傲表现出来!” “因此呢?” “因此平凡战胜的是神剑谢晓峰,而不是心有歉疚的谢晓峰,因此当谢晓峰还不是名震江湖的神剑之时,平凡绝对不会出手!”徐世绩望着沈落雁缓缓开口道。 这一次沈落雁没有再问了,她点了点头,道:“因此平凡不出手、谢晓峰也绝对不会出手,因此他们的决斗就并未结束,而此时此刻死而复生的慕容秋荻与去而复返的谢王孙忽然出现在决斗现场,那谢晓峰会如何呢?” 李天凡、王伯当心中一冷,李天凡更是望后退了一步,他们望着沈落雁的眼神变得格外尊敬格外恐惧,原来一直以来沈落雁的目的就并未改变过,她希望死而复生的慕容秋荻乱谢晓峰的心智,继而让平凡获胜! 而平凡获胜之后,那便是李天凡杀平凡,成为天下敬仰英雄的时候! 李天凡既恐惧又敬畏,原本他还想报复沈落雁,但听见沈落雁这一系列计划,心中那点报复的念头都没有了。倘若沈落雁真因他的报复而离开瓦岗寨,且不说父亲李密会如何对他,便是沈落雁的报复就已经令他头皮发麻。 真是一个可怕恐怖的女人! 这个念头在徐世绩、李天凡、王伯当脑海中同时闪现。 —————— 而真正的结论如何呢? 慕容秋荻、谢王孙已经出现在枫树林,站在枫树林中,站在谢晓峰、平凡近前。 平凡、谢晓峰还在对峙,并未出手吧! 刹那间,慕容秋荻、谢王孙的面色顿时变得非常非常难看,他们知道自己已经上当了! 第三十九章、你是谢晓峰我是平凡 第三十九章、你是谢晓峰我是平凡 枫树林,两位剑客对峙。 两位当时顶尖剑客! 谢晓峰、平凡! 可两人却没有出手,也没有再言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再沈落雁与谢王孙言论之际,谢晓峰开口了。 谢晓峰道:“言语已尽?” 平凡道:“已尽!” 谢晓峰道:“言语既已尽,那为何还不出手?” 平凡道:“我在等!” 谢晓峰道:“等什么?” 平凡道:“等谢晓峰,等真正的谢晓峰!” 刹那间,谢晓峰身上爆射出一股犀利的剑气,一双眼睛闭剑还锐利,冷冷望着平凡,道:“难道我不是谢晓峰!” 平凡慢慢说道:“你自然是谢晓峰,但并非是我想遇见的谢晓峰!” 谢晓峰冷声笑道:“你想遇见的谢晓峰就不一定是正好真正的谢晓峰,而我就是真正的谢晓峰!” 平凡点头承认,开口道:“不错,事情就是如此!但却有一点不可能改变,真正的谢晓峰才是巅峰状态的谢晓峰!现在的谢晓峰还不是!” “为何不是?” 平凡道:“你心中既已认为我本不应当出现在神剑山庄,我本不应当介入你与燕十三之间的决斗,因此你的剑意可以发出几层?即使你因慕容秋荻死在我手中,却也不可能改变一点,你根本发挥不出你全部的实力!” “你为何如此肯定?” 平凡道:“因为我是一位剑客,剑客最了解剑客,此时此刻你心有愧疚,你认为倘若不是谢王孙,我绝对不会牵扯至你与燕十三的决斗中来,因此你歉疚,你认为我本不该出现,既然心有歉疚,那就绝对发挥不出剑的真正力量!” 谢晓峰瞳孔猛缩,望着平凡道:“你认为我必败无疑?” 平凡并未正面回答:“你我实力本就在伯仲之间,我出剑必全力以赴,而你出剑心有迟疑,因此高下立判!慕容秋荻虽算出以她自身之死可以激发你对我的仇恨,因此提高你的剑术,但却忘记了一点,你心有愧疚,心有愧疚的谢晓峰又如何可以发出那惊世骇俗,石破天惊的绝世招式呢?” 谢晓峰冷笑道:“因此你一直不肯出手?” 平凡没有说道,望着谢晓峰的眼睛,谢晓峰已经从平凡的眼睛看出平凡已经点头了。 谢晓峰继续问道:“那你何时才愿意出手?” 平凡开口道:“等你想明白的时候!” 谢晓峰苦涩一笑:“我如何想得明白!” 平凡道:“我相信你会想明白的,到时候你就是神剑谢晓峰,我真正的对手!”说罢,平凡竟然半闭双眸,闭目养神! 谢晓峰也没有说话了,沉默了很长很长时间,谢晓峰开口道:“我是谢晓峰、我是神剑山庄的三少爷,因此我不能败!” 平凡没有回应,谢晓峰继续说道:“因此我一直胜,我一直不停苦练剑法,我一直不停超越别人也在不停超越自己,但我忽然发现我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了,我发现过上这种生活的我竟然连喜欢一个女人的权力也没有人,我只能眼睁睁看她孤独而没有勇气劝慰半句,最终他死了我却也无能为力!” 言语平淡,没有任何语气波动,但平凡已经从这种平凡的语气中听出了浓浓的叹息伤感之意。平凡自然清楚谢晓峰言语中那位女子就是慕容秋荻,可慕容秋荻与茅家有婚约,因此为了神剑山庄的名声,他绝对不能娶慕容秋荻,甚至在父亲谢王孙的严苛要求下也绝对不能与慕容秋荻在一起。 这就是代价,这就是成为神剑山庄少庄主的代价! 平凡眼中还是非常平静,他平静望着诉说过去的谢晓峰,开口道:“杀慕容秋荻的人就在这里!” 谢晓峰苦笑道:“我知道!” 平凡道:“你可以杀了我为慕容秋荻报仇!” 谢晓峰道:“我知道!” 平凡又道:“既然你知道,但你为何还不出手?” 谢晓峰望着平凡沉默了半晌,叹道:“因为我没有任何把握!” “为什么?”平凡没有惊讶,而是平静的望着谢晓峰。 谢晓峰道:“我身上有神剑山庄,因此我不能败!而我父亲将你卷入这场事情中来,因此我绝对不能先对你出手!” “因此呢?” 谢晓峰道:“因此我知道我一出手那就必败无疑,因为我先出手我绝对发挥不出我那招的全部威力!” 【地破天惊,天地俱焚!】 平凡知道这一招,那本是非常惨烈的招式,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出,那本事拼命的招式,这是一招非常霸道的先手招式,练就这招式不断困难,而且还需要拥有一颗心,一颗勇敢、无畏,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心。 而此时此刻的谢晓峰绝对发挥不出这一招的威力,因为此时此刻的谢晓峰绝对没有那颗心,因此谢晓峰一旦出手那就是死,平凡非常明白这一点。 平凡沉默了下来,他上神剑山庄本就是为了挑战谢晓峰,但谢晓峰却也不是谢晓峰,那他上神剑山庄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沉默,也不知沉默了多久,平凡一双眼睛灼灼望着谢晓峰道:“你是谁?” 谢晓峰微微一愣,旋即说道:“谢晓峰!” 平凡又道:“谢晓峰是谁?” 谢晓峰道:“我!” “神剑山庄的少庄主是谁?” 谢晓峰这次愣了更长时间,但回答平凡这个问题的时候,谢晓峰的眼睛更亮了,开口道:“谢晓峰,也就是我!” “谢晓峰手中是否有剑?”平凡又问道。 谢晓峰点头道:“有剑!” 平凡道:“谢晓峰在拔剑的时候是不是还是把神剑山庄的三少爷?” 谢晓峰摇头道:“不是!” “那是不是谢晓峰!” “也不是!” “那是什么?” 谢晓峰凝视着平凡,神色肃穆道:“一剑,一名拔剑就决出生死的剑客!” “这时候的谢晓峰还有负担没有?” “没有!” “这时候的谢晓峰还有歉疚没有?” “没有!” “此时此刻的谢晓峰是谁?” 谢晓峰没有立刻回答,这一次又是长久的沉默,可平凡的脸上已经露出了笑意,望着谢晓峰身上愈来愈恐怖的气势,平凡知道谢晓峰回来,他希望遇见的对手回来了! 谢晓峰望着平凡道:“剑客,当谢晓峰出剑的时候,什么也不是,只是一名剑客,也仅仅只是一名剑客而已!” 平凡点头道:“因此你已经明白了?” 谢晓峰道:“我已经明白!” 平凡反问道:“你明白了什么?” 谢晓峰道:“那些包袱本就不存在,我又何必在乎,在我拔剑的时候,我只是一名剑客而已!而剑客的存在只在于那一剑,那拔剑挥剑决出胜负的瞬间,那时候的谢晓峰不是谢晓峰,那时候的平凡也不是平凡,那时候的我们都已经忘记了我们的存在,因为我们只是剑客,仅仅只是剑客而已!” 平凡长长吁了口气,望着谢晓峰,他的眼神忽然变得非常尊敬,非常郑重,他缓缓说道:“我原本只是希望可以唤醒你的斗志,但却不想你的这一席话提醒了我,我早已经忘记了我学剑的初衷是什么了?现在我却想起来了,因此我应该感谢你!” 说罢,平凡拱了拱手。 谢晓峰明显感觉平凡身上的气势已经变了,平凡也已经感觉谢晓峰身上的气势也已经变了。两人在这番言语之中武艺又上升了一层楼。 谢晓峰也向着平凡躬身一拜,开口道:“感谢你为我卸去身上的包袱,不错我虽是神剑山庄的三少爷,我必须为神剑山庄的名誉而战,但我却不能忘记我是一名剑客,我却也不能忘记这个天底下没有不败的剑客,神剑山庄的过去由我先祖谢天创造,而未来则是由我谢晓峰缔造!” 平凡望着谢晓峰点了点头:“此刻我终于寻到出手的理由了!” 谢晓峰望着平凡,也没有在说话了,这一次两人的言语终于已经说出了,也绝对不再有任何言语了。 此时此刻胜负全部就问手中之剑,只问手中之剑! —————— 慕容秋荻、谢王孙早已经出现在枫树林,站在谢王孙、平凡面前,可两人只顾着沉思,只顾着回答对方的问题,并没哟普注意到他们,但他们却将谢晓峰、平凡的话语都听见了。 谢王孙那苍老的面庞上流露出一丝笑意,他望着慕容秋荻,叹道:“秋荻,以前是我太执着了,神剑山庄是谢家祖先创造的,但也同样是我们谢家人缔造的!因此只要谢家人不灭,神剑山庄不亡,至于世人言语,我又何须太过介怀呢?” 慕容秋荻叹道:“他们是真正的剑客!” 谢王孙点了点头,道:“不错,他们是真正的剑客,而你则是谢晓峰的妻子!” 慕容秋荻顿时一愣,吃惊的望着面前这位一直反对她与谢晓峰交往的老人,此时此刻这位老人眼中露出了她从未见过的慈祥微笑,缓缓说道:“你来神剑山庄如此久了,应当是让晓峰给你个平凡的时候了,去慕容家提亲的事情就交给我了,至于茅家?哼,难道还敢上神剑山庄强我神剑山庄的儿媳妇吗?” 慕容秋荻愣在当场。 谢王孙往前走了几步,没有去望谢晓峰、平凡间的决斗,他摊开双手,张开双臂,抬头仰望这从树林缝隙之间射进来的斑驳太阳,喃喃道:“江湖代有人才出,神剑山庄之事也应交给后代子孙了,谢家不灭,神剑山庄永存!” 慕容秋荻望着眼前这位明显已经日已黄昏的老人,但却感觉这个老人如同一位屹立于天地之间,看穿世间万事万物的巨人一般,高不可攀! 此时此刻,沈落雁、徐世绩、李天凡、王伯当,已经出现在慕容秋荻、谢王孙面前,谢王孙快慕容秋荻一步,挡住慕容秋荻前进的道路,开口道:“这里交给我!” 慕容秋荻并未离开,她随着谢王孙迎上沈落雁、徐世绩、李天凡、王伯当这几位武艺已经臻至一流高手境界的人物。 此时此刻慕容秋荻已经将自己当做神剑山庄之人了。 神剑山庄宁折不屈。 谢王孙如此,他慕容秋荻如何不能如此呢??? 第四十章、剑起剑落 第四十章、剑起剑落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继往圣之绝学,开太平之盛世!】这是天下读书人的情怀,而对于武者而言呢?武者剑客并无华丽言语回去表达,对于武者来说,家事国事天下事,也不过就是一剑的事。 【一剑在手,抚平天下不平事!】昔年名震江湖的沈浪曾携三尺青锋,以此言论。而今沈浪已消失在岁月长河之中,据说在十几年前沈浪与王怜花、熊猫儿以及妻子朱七七乘船御风,去往海外,寻求仙人据说。自三十年前那次消息之后,江湖上在无沈浪的消息了。 而今江湖上与沈浪关系最为密切的李家,而今著名刀客李寻欢亦不知沈浪讯息。不管如何,江湖上或许不知沈浪,但却绝对知沈浪这句言语【一剑在手,抚平天下不平事】 平凡不为天下大事出剑,也不为万民出剑,而为自己出剑,拔出剑也就等于拔出了自己的灵魂,平凡的剑已经与他的灵魂化作一体,剑出就意味着一场赌博。 胜者生,败者亡! 这对于平凡而言,并非简简单单的一句言语,而是确确实实的一句话。他或许又是不会对对手痛下杀手,但对于自己他却早在拔剑那瞬间做好的死亡的准备。 言语既尽,便无赘余事情,无论是对于平凡还是对于谢晓峰而言,仅仅出剑而已。 剑迅速快捷拔出剑鞘,一柄普通的剑,但却带着令人几乎窒息的可怕剑意,当剑拔出鞘的那刻,在谢晓峰眼中原本平静如一滩死水的平凡身上忽然掀起的惊天巨浪,剑意如滔天巨浪,滚滚奔流,迅猛向着他扑击而至。 刹那间,谢晓峰感觉四周都弥漫了森寒的剑意,而此时此刻平凡的剑才拔出鞘而已。 剑在颤抖,人在颤抖。 剑在兴奋,人在兴奋。 自战胜华山【游龙剑客】华少坤之后,谢晓峰很少产生过兴奋的情绪。原因并非谢晓峰对于胜负已经看得平淡,而是因为在战胜华山【游龙剑客】之后,当世之上已经没有可以追得上他的剑道步伐,他的剑术之路一路畅通无阻,未逢对手,这令谢晓峰如何兴奋,如何雀跃。 但今天那沉浸的兴奋却如飞泄之瀑布直袭谢晓峰的心魂,。谢晓峰再一次感觉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能控制自己手中的剑了,他的神剑山庄的少庄主,但同样他也是一名剑客。 剑客唯有遇上可以撄锋的剑客才会兴奋,现在谢晓峰迎来的就为的激动,兴奋,他的身躯忍不住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平凡的手握住剑柄的时候,谢晓峰的手也已经握住的剑柄,平凡出剑的时候,谢晓峰还未出剑,他向来后发先至,因此平凡的剑挥出的时候,谢晓峰的手已经握住了剑柄。 手已经不再颤抖,剑也不再颤抖。 拔剑,出剑,挥剑,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呆滞,剑挥动,瞬息之间,一气呵成,长剑如闪电,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 看上去简简单单的一招,平平凡凡的一招,但这一招却蕴含了谢晓峰所有剑术之精华,这便是谢晓峰克敌制胜,所向披靡,无人可以破解的那招【地破天惊,天地俱焚!】 平凡眼中一闪而过一抹惊讶,他自然看过这一剑【地破天惊,天地俱焚】,这一剑当初在精舍之时,慕容秋荻曾向他掩饰过一遍。剑挥出瞬间极其缓慢,极其优雅,就像风那般自然,这一刻剑没有任何破绽,绝对没有任何人可以破解这时候的剑招,但在中途之际,原本极其舒缓,彷佛如风的长剑却在非常舒缓之际瞬间起了变化,和风刹那间化作狂风骤雨,席卷天地,彷佛间如同末日降临一般! 平凡坚信此时此刻的剑招有破绽,但这个破绽却无法破解。这个世界又有几个人可以在狂风席卷大地之际注意到狂风有那些地方没有席卷而至呢?这等于一个人看见高山之上奔流下来的流水奔泉,明明看出其中之间的空隙,但当你伸手时,这空隙已经填满了。 这空隙就是破绽,可却是一个抓不住的破绽。 慕容秋荻知晓这一招,当初慕容秋荻掩饰这一招的时候,平凡明显可以看出其中的破绽,但谢晓峰使出这一招的时候,刹那间已眼睛犀利,观察入微而出名的平凡竟然险些错过了这一破绽。 可知道破绽又如何?又如何破解!这根本破解不了,谢晓峰剑中的破绽根本就不是破绽,根本就不是破绽。而此时此刻平凡的剑已经挥出,剑挥出那意味着将性命也赌在之上。 谢晓峰脸上已经流露出一丝愉悦的笑容,当这一招挥出那一瞬间,谢晓峰已经知晓自己已经胜了,绝对胜了!平凡根本破解不了他的剑,又如何可以战胜他呢? 因此他已经胜了! 杀机已如风席卷枫树林,无论是王伯当、徐世绩还是李天凡,他们武艺都已经臻至一流高手之境界,而沈落雁武艺虽然逊色三人一筹,但层出不穷的计谋却是慕容秋荻与谢王孙最为忌惮的,何况枫树林四周未必没有瓦岗寨的埋伏。 幸好此时此刻的沈落雁并没有与神剑山庄正面撄锋的打算,虽然李天凡已经急不可耐想取平凡的性命,继而名扬江湖,但沈落雁未言语,李天凡也只有沉住气,老老实实立在一侧,一双眼睛阴狠如毒蛇,冷冷扫过慕容秋荻、谢王孙两人。 沈落雁拱了拱手,非常礼貌的望着谢王孙,开口道:“谢前辈为何阻我去路?” 谢王孙平静开口说道:“枫树林中正有两位剑客决斗,不允许任何人打搅!” 沈落雁微微一笑,道:“倘若他们剑的决斗已经结束了呢?” 谢王孙道:“自然可以!” 沈落雁脸上的笑容变得非常愉快,开口道:“既然如此,那请谢庄主放行吧!” 谢王孙冷冷的盯着沈落雁,开口道:“为何?” 沈落雁平静说道:“因为他们间的决斗已经结束了!” “你如何可以肯定?” 沈落雁道:“因为就在刚才平凡已经出手,既然平凡已经出手,那谢三公子也应当已经出手,因此决斗也已经见分晓了!” “平凡已经出手?”谢王孙凝视着沈落雁,似乎想从沈落雁眼神中看出虚实真假,但沈落雁眼眸中唯有笑意,并无谢王孙想要得到的东西。 沈落雁开口道:“不知前辈是否已经感觉到就在刚才一道银白色的光芒至天际一闪而过!” 谢王孙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不错刚才的确有一道白色光芒在天际一闪而过。 沈落雁道:“那意味着平凡已经出剑了!”随即沈落雁望了望慕容秋荻,开口道:“倘若谢庄主与慕容姑娘不相信,那自然可以再等上半个时辰,到时候我们再一同前去也是一样!” 起初剑拔弩张局面,而今却是如此谈笑声风,谢王孙半信半疑望着沈落雁。心中亦是清明,沈落雁对付的人并非神剑山庄也并非谢晓峰,而仅仅只是平凡而已。 倘若平凡胜过谢晓峰,那沈落雁自然要对付平凡。倘若平凡败于谢晓峰,那对付平凡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于情于理,正崛起于江湖的瓦岗寨绝对不可能对付在江湖上有着将近两百年声望神剑山庄。 慕容秋荻望着谢王孙,意思已经再明确也不过了,慕容秋荻言意是在于谢王孙决定。倘若谢王孙阻止或同意,她慕容秋荻都统一谢王孙的决断。 谢王孙犹疑不决,沈落雁虽是后生晚辈,但在江湖上的声望却并不弱,甚至可以说出奇的厉害。当今江湖之上奇女子不少,侠女亦不少,但沈落雁却绝对算得了其中的佼佼者。 而且沈落雁向来以计谋策划而名震江湖,谢王孙曾研究过瓦岗寨的崛起历史,发现这其中都隐隐有着沈落雁的影子。 当世之上唯有雄踞于河南的瓦岗寨才可与盘踞南北十四省的金钱帮相提并论,可见瓦岗寨的实力何等强悍。 而一手导演瓦岗寨之崛起的沈落雁又将何等厉害! 就在谢王孙犹豫不决之际,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沈军师果真神机妙算,不错,决斗已经结束了!” 声音低沉平淡,一道修长身影自枫树林中步履沉缓走出。 第四十一章、剑客,出剑 第四十一章、剑客,出剑 一道身影自远处枫树林中走出。 蓝衣无风,绝代风华!此人剑在腰间,气息平缓,步履沉稳,眼神平静,似如浩瀚之巨海,又若璀璨之星辰。此时此刻见到此人,无人不为之风采而倾倒甚至折服。 慕容秋荻、谢王孙两人同时松了口气,眼前之人并非其他,正是他们起初忧心忡忡的谢晓峰。谢晓峰既然已经出现,那平凡呢?沈落雁非常疑惑不解,这是她最想知道的答案。按照道理而言,就算没有慕容秋荻的干扰,平凡应当也有把握战胜心神打乱的谢晓峰,最不济也可将谢晓峰重创,而眼前的谢晓峰浑身上下却没有半点重创的痕迹。 沈落雁脸上笑容真诚,心中却已思绪万千,疑惑不已。 谢晓峰的手开始有些颤抖了,他望着慕容秋荻,眼神中流转着不可思议,虽然谢晓峰早在刚才已经听见了慕容秋荻的声音,但却还是不敢相信已经死去的慕容秋荻竟还活着。千言万语化作一句:“秋荻!” 慕容秋荻没有说话,她平静的转过身,不去望谢晓峰。 谢晓峰面上一闪黯然神色,慕容秋荻不理会自己,谢晓峰认为也在情理之中,没有那个女人会在负心男人面前还保持着那份浓浓的爱意,虽然慕容秋荻已经为他不要性命去与平凡玉石俱焚,但再相见却是两种情况。 谢王孙轻声叹了口气,对此情景他心有愧疚,但却也知晓这件事情并非一时半会可以化解得了的,因此不再言此,继而问了一句所有人都希望知道的话题:“平凡呢?” 谢晓峰转过身,不去望慕容秋荻,平静的回答道:“他已经走了!” “走了?”谢王孙不可思议道。 谢晓峰语气平淡的说道:“既然决斗已毕,神剑山庄还有什么事情值得他牵挂呢?因此他自然也就离开了!” 沈落雁、徐世绩、王伯当、李天凡凝视着谢晓峰,他们想从谢晓峰的眼神中看出些许不明意图,最终沈落雁叹了口气,道:“不知谢三少爷可否将这场决战的结果告诉我们?” 谢晓峰道:“我败了!” 淡淡的言语,却石破惊天! 沈落雁、徐世绩、王伯当、李天凡立刻回身便离开。既然谢晓峰已败,诛杀平凡才是如今之大计! 枫树林中,红叶飘飞,如血如玉。 三人、谢晓峰、谢王孙、慕容秋荻。 沉默了一阵,谢王孙忍不住开口道:“你真已败了?” 谢晓峰道:“我败了!” “为何而败?” 谢晓峰沉默了一下,叹道:“技不如人!” 一直沉默的慕容秋荻望着谢晓峰,缓缓说道:“我曾在平凡面前演示过你那旷古绝今的招式,平凡是不是知道了那招式之中的破绽,因此破解了你那招式,因此你才会败?” 谢晓峰微微一笑道:“【地破天惊天地俱焚】这一招的破绽平凡虽已知晓,但却并未破解我这一招式!” “并未破解,那你又如何败了?” 谢晓峰轻声一叹,他的眼神中毫不掩饰流露出赞赏神色,开口道:“因为平凡根本没有想过破解我的招式,他只是想一剑分胜负而已,无论生死!” 谢王孙面色忽变,“难道平凡使用出两败俱伤,玉石俱焚的招式?” 谢晓峰摇了摇头,道:“并不算玉石俱焚的招式,而是当时平凡的剑快若闪电,飘若惊鸿,诡异刁钻如毒蛇,当我的剑招还并未刺向他的时候,他的剑就已经递在我的面前,剑意如排山倒海向着自己扑压而至,当时倘若不是有人出现,我早已经死在平凡的手中了!” 谢王孙知道谢晓峰并没有说谎,谢晓峰向来不说谎,而且没有任何必要说谎,他问道:“你的剑并不慢?” 谢晓峰冷静自信道:“我的剑非但不慢,而且江湖上没有几人可以及得上我挥剑的速度!” “可平凡的剑却先一步递出,抵你咽喉!因此你的剑慢了!” 谢晓峰摇头道:“我的剑并未慢,而是我后发制人,因此被制于人!” “后发?”谢王孙的面色额已经有些阴沉了,他冷冷望着谢晓峰道:“你使用出【地破天惊、天地俱焚】那一招?” 谢晓峰道:“不错!” 谢王孙面色更冷了,“你可知道那是先发制人的招式,你竟用在后手?你在求败!” 谢晓峰摇头道:“我无意求败,当平凡出剑之时,我除了挥出那招便在无其他招式可以挥出,因为我清楚除了那招,我便再无抗衡平凡的一剑!” “可你还是败了?” 谢晓峰道:“不错,我还是败了,我并非败于平凡,而是败于自己!倘若我先发制人,那结果就将全然不同!” 谢王孙肯定道:“那结果便是平凡败,你胜!你那招式本就是天下无双的招式!” 谢晓峰冷冷的盯着谢王孙,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道:“虽然我可以完美的刺出那一剑,但我却并不一定可以胜!” “为何?” “因为我身上有负担!” “负担??” “我肩负着神剑山庄,如何把敢先发制人??” 听到这句话,谢王孙顿时沉默了下来,现在他总算明白,谢晓峰并非败于平凡,而是败于神剑山庄这个无敌于江湖的名号。 高手相争,只在瞬间而已。 谢晓峰永远忘记不了平凡在决战前的那番言语:“你是剑客,我也是剑客,你可知道什么是剑客?” 谢晓峰摇头。 平凡道:“剑客虽有世俗情感,人世牵绊,但对于剑客来说,那只不过是躯体赋予的事物而已。当剑客握住剑时,拔出剑的那一刹那,世间任何事情都不再重要,只有那一剑,只有拔出那一剑飚射出的璀璨光芒才是剑客的生命!” 谢晓峰沉默了许久,叹道:“我非剑客!” 平凡冷冷道:“不求名,不求财,不求长生,不求青春永驻,只求一剑,出剑!” 谢晓峰仰天望着天上飘落下来的枫树叶,喃喃自语道:“你们永远也无法想象当时平凡出剑那一刻身上涌现出的强悍力量,我相信在这股力量下,即使神鬼都需退避三舍,那时那刻的平凡已经不再是平凡,而是一把剑,他将生命的喜怒哀乐全部融入到那把剑中,剑拔出的瞬间,即使天地也为之黯然失色!” 谢王孙神色有些复杂的望着谢晓峰,他从未见过自己的儿子如此夸赞过一个人,他从未看过自己的儿子在败落后还能如此坦然自若,如此侃侃而谈,他从未见过自己儿子的眉宇之间流露出如此轻松愉快的气息。 这一刻谢王孙对谢晓峰败于平凡之事竟然也已经看淡了,神剑山庄虽失去了不败之荣耀,可他却多了一个满脸欢笑的儿子,这个代价非常值得。 因此谢王孙也笑了,在谢晓峰瞠目结舌的眼神中竟然还笑着问道:“按你而言,当今天下究竟有谁可以比得上平凡?” 谢晓峰沉吟了一下,开口道:“在我眼中至少有三人!” “哪三人?” “万梅山庄的西门吹雪、白云城主叶孤城、当今天下第一神剑燕南天!” “武当木道人曾言当世之上有五人武艺已经臻至巅峰境界,这其中在木道人眼中的五人便有万梅山庄的西门吹雪与白云城主叶孤城!!至于五年前崛起于江湖的绝代名侠燕南天在当世之上更有天下第一神剑之称,他们对阵平凡自然有资格,可你为何不加上天下第一剑客薛衣人、邪王石之轩、阴后祝玉妍、道家散人宁道奇、少林大悲禅师等人呢?” 谢晓峰道:“我从未见过他们,因此我不清楚!” 谢王孙愣了一下,继而哈哈一笑,谢晓峰向来如此,令人忽然之间说不出话来来。 慕容秋荻望着谢晓峰声音冷淡的说了一句:“你败了,似乎并不伤心?” 谢晓峰含笑望着慕容秋荻,道:“我为何伤心?” 慕容秋荻道:“谢晓峰江湖不败的神话已经被打破了,你为何不伤心?” 谢晓峰道:“我既已不在乎这个称号,我为何伤心?”谢晓峰的眼中流露出一道光芒,“我虽然已经败在平凡手中,但我却还要感谢平凡!” “感谢?”慕容秋荻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错了! 谢王孙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谢晓峰道:“不错,平凡为我解决了三个难题,一他让我真正放下了无争山庄的包袱!二、虽然我败于平凡之手,但我相信我再闭关修炼几天武艺便会再上一层楼。第三,在平凡那剑之下,我真真切切感受到死亡的气息,在死亡面前我脑海中瞬间想起了许多事情,我明白了许多事情,我发现有一件事情倘若我不做就会后悔终生!” 未等慕容秋荻反应过来,谢晓峰一把拉住慕容秋荻的手,开口道:“今日我只是谢晓峰、你只是慕容秋荻,因此我希望慕容秋荻嫁给我谢晓峰!” 慕容秋荻愣愣的站在原地,望着谢晓峰,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形单影只,来到陌生的翠云峰,等待了一年,终于等待出她想要的答案,但慕容秋荻却没有答应,而是转身离开,她想离开,她想永远离开! 慕容秋荻知道自己不能那么自私,她与茅以升的婚约并未解散,因此她绝对不能嫁给谢晓峰,否则令谢晓峰的名声如何自处?? 谢晓峰不在乎这些,而我在乎! —————— “父亲,孩儿令你失望了,今生今世,我谢晓峰非慕容秋荻不娶!”谢晓峰沉声道。 “你已经决定了?” “不错!” “那好,我就去慕容家下聘礼去吧!” 谢晓峰不可置信,望着谢王孙。 谢王孙轻轻拍了拍谢晓峰的肩膀,开口道:“人生能得与一良人白头偕老,夫复何求?” “可神剑山庄?”谢晓峰有些忧愁道,神剑山庄经过他败于平凡之事,声名当有所下降,倘若再因慕容秋荻之时,那神剑山庄在江湖上声名将一落千丈。 但谢王孙却只是清清淡淡说道:“神剑山庄有你我父子二人,当初创立神剑山庄的祖先就只有一人,只要我们谢家人存在,神剑山庄何愁恢复不了昔日之威名呢??” 谢晓峰望着谢王孙,心中有千言万语,但也仅仅言了句多谢。 ———— “峰儿,你说平凡那一剑即将刺穿你咽喉的时候,有人凭空出现,将平凡带走,你可看清楚他们是什么人吗?” “不知,但我却可以肯定一件事情,它们两个人是女人,而且是非常非常漂亮,武艺超群的女人!”谢晓峰回忆起半个时辰前的场景,十分肯定说道。 第四十二章、神秘女郎 第四十二章、神秘女郎 翠云峰、神剑山庄四周出现的人远比平日多了不少。这些人神色匆匆,眼神犀利,将翠云峰上上下下都寻遍了,最终来到一件茅草屋前,他们向沈落雁禀报消息,只有一个答案:“并未寻到平凡!” 砰! 着急不已的李天分狠狠一拳头击穿了插在茅草屋前的木杆中,木杆瞬间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击碎成两半。已经寻了将近两个时辰的李天凡终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对着沈落雁呵斥道:“沈军师,你不是说计划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吗?那请告诉我现在平凡究竟在何处??” 沈落雁瞥了李天凡一眼,倘若李天凡不是瓦岗寨二号人物的独生子,沈落雁早就令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并未理睬李天凡的怒吼咆哮,吩咐一旁的徐世绩开口道:“按照决斗时间来看,平凡应当还在翠云峰上,绝对不可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离开翠云峰,徐将军可派天机莺再仔细查探,而我再上神剑山庄去询问详细情况!” “王伯当王将军,至于你就留下保护李公子吧!” 沈落雁在瓦岗寨威信之高,岂非一个小小的李天凡可以相提并论,即使瓦岗寨一号二号人物对于沈落雁也是毕恭毕敬,倘若李天凡不是有李密之子的身份,那恐怕连与沈落雁平起平坐的机会也没有。 命令既已下达,徐世绩、王伯当两人自然马首是瞻,立刻执行。李天凡虽然恼怒,但却也并未失去理智,此时此刻由沈落雁去安排的确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路上,徐世绩、沈落雁一同上山。 徐世绩在江湖上虽有赫赫威名,但沈落雁却清楚此人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智谋之士!离开李天凡、王伯当后,徐世绩沉默了一会儿,继而开口道:“密公英明一世,竟有这样一位公子,真是令人扼腕叹息!” “虎父犬子,本就如此!如今江湖风云涌动,我瓦岗寨虽雄踞于河南,名震于江湖,但强敌不可数计,就眼前而论,金钱帮雄踞十四省,野心勃勃,迟早一日我们会与金钱帮决一死战,在此之前,倘若瓦岗寨人心分散,那将不战自溃!” “不错,上官金虹蛰伏十年,继而以一夜崛起之势,雄踞南北十四省!其蕴底之深厚,非我们匆匆建立而起的瓦岗寨能相提并论!且金钱帮内部高手不可数计,青年一代的俊杰人物一多不胜数!而我瓦岗寨内部青年一代却难有几人可以挑起大梁,哎,形式不容乐观啊!” 沈落雁有些疲倦,轻声叹道:“倘若不是如此,我们又如何会想出如何计谋,希望助平凡建立起名望,令之与天下名门正派交恶,继而再由密公之子李天凡除掉平凡的策略呢?” “此计虽玄妙,倘若能成那李天凡当名扬天下,自然会引得无数青年俊杰涌入瓦岗寨,到时候瓦岗寨便可得天下英才而聚之,成就上官金虹十年暗中积聚实力之气势,在与金钱帮的对峙之中当不逊色分寸。可以李公子之性情,此事却是困难不已!”每每想起李天凡的神态语气,徐世绩不由生出失望之情。 沈落雁自然也看出徐世绩的情绪,轻轻拍了拍徐世绩的肩膀,开口道:“李天凡虽性子急躁,但武艺不凡,才干亦有几分,倘若真让李天凡诛杀了平凡,以李天凡的才貌、武艺自然可以引起江湖人关注。倘若李天凡真不堪造就,那我们也就只有令想他法了,此时此刻我们为今之计就是先寻到平凡消息,至于之后再言论吧!” 徐世绩点了点头,两人再前往神剑山庄上的两条道理上随即分手,沈落雁转身向着神剑山庄而去,徐世绩却没有动,他望着沈落雁望了半晌,轻声叹道:“落雁,难道你真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思吗?倘若不是你在瓦岗寨,瓦岗寨又有什么可以留住我徐世绩呢?” 当年一袭白袍白马,单枪匹马闯进瓦岗寨,但在瓦岗寨内遇上那道一袭绿裙,微微浅笑面对天下英豪的女人,从此他再也移转不开目光,他不想加入瓦岗寨,但为了可以天天看见她,因此他加入了瓦岗寨。 随即为瓦岗寨征战江湖,立下了汗马功劳,闯出了赫赫威名。可他都不在乎,他只在乎那到一袭绿裙,微微浅笑,挥斥方遒,指点江山,面对天下英豪也不怯弱半分的女人。 为此,他徐世绩愿意付出一切。 —————— 平凡没有下翠云峰,但已经离开了神剑山庄。 与平凡在一起的是两位轻纱蒙面的女人,两位身材婀娜,非常漂亮的女人,其中一位声音略微稚嫩的女人左脚微微有些残疾,没有人会相信就是刚才这位女人竟单手挡住了他那排山倒海的剑意,将谢晓峰从他那必杀一剑下救走。 而另外一位女子更是在那位女子出手的瞬间,将他快速带离出枫树林,沿着翠云峰一出偏僻的小道上下山。对此平凡没有做出任何反抗,他平静的随着两位女人行走了一段距离。 山路崎岖,险阻,但三人却如履平地,那位略有残疾的女子声音稚嫩,彷佛若七八岁女童声音,却也闲不住,开口问道:“你难道不好奇,我们为什么阻止你杀谢晓峰吗?” 平凡平静的回应道:“我本不想杀他,你们可以阻止我,我高兴还来不及!至于好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做事的理由,因此我无需对我没有必要知道的事情好奇!” “你本不想杀他,但你却下手杀他?这岂不自相矛盾吗?”说话的女人声音灵动、飘渺、不可捉摸,但语调却冷漠无情,令人战栗,然而在给人这种感觉的同时却令人生出轻柔、娇美、摄人心魄之感。 虽然平凡没有看过这个女人的长相,但平凡相信眼前这个女人绝对是全天下男人没有办法拒绝的女人,而且是一位足矣令全天下男人都欲断肠的女人。女人的眼睛非常明亮,甚至令平凡感觉有些刺眼,不可直视,如星似月的眸子,以前平凡绝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这样一双眸子,但现在平凡却不得不相信。 眼前这个女人的眸子就如月一般,明亮,清澈!而那位声音稚嫩的女人的眸子就如星一样柔和,绚烂! 深深吸了口气,平凡叹道:“我本不想杀他,但我既然已经递出那一剑,即使我自己也控制不了当时的自己。” “控制不了自己?难道有人还控制不了挥出的剑?”那位声音轻柔的女人好奇问道。 平凡道:“倘若在平时我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剑,在当时却不能,当时我的心神沉浸在一种非常玄妙的境界之中,当我挥出那一剑的时候,我甚至可以感觉那一剑已经生出了自己的灵魂,剑既然已经有了灵魂,那就并非人力能够控制得了的!” 平凡其实还有一点没有说出,当他拔出那一剑的时候,他的人与剑已经化作一体,在当时平凡心中拔出剑的那一瞬间才是永恒,为了那一瞬间就算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这难道就是剑客的真谛吗?”心中,平凡喃喃自语,自问道。 不懂剑的人绝对无法明白平凡话语中的意思,也绝对不能理解此时此刻平凡心中的想法,当今世上只有几个人能明白平凡心中的这种想法,因为只有几名剑客与平凡一样是真正的剑客。 两位身材窈窕婀娜的女人自然不能理解此时此刻平凡的心境,但他们却懂得平凡此时此刻的想法,只是不理解而已。 半晌,那位语调冷漠无情却又摄人心魄的女人开口说道:“当今世上懂得这个道理的剑客不多,没想到今天又碰见了一个,我已经后悔带你下山了,其实我本应当杀了你!” 平凡面无惧色,开口道:“看来姑娘很讨厌剑客?” “不是讨厌,只是不喜欢剑客而已!” 平凡到是来了兴致,眼前这个女人如同一个冰山,但凡是男人都想尝试去攀登一下,即使最后全身遍体鳞伤,也无怨无悔,“在下还没有感谢两位姑娘的救命之恩,再次平凡多谢了!” “我不是可不是救你,而是救谢晓峰!”一侧那位一身淡蓝色如水长袍的宫装女子笑眯眯说道。 平凡微微一笑,道:“即是救谢晓峰,也是救我!刚才一路下山在下已经发现翠云峰有些不寻常了,本不应当出现在翠云峰之上的人却出现在翠云峰之上,这本就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因此你知道他们要杀你了?” 平凡道:“准确得说是他们与我有些莫名其妙的恩怨,虽然我明白一个人既然想出名那就总会有些莫名其妙的麻烦,但我的麻烦却有些大啊!” “你知道他们的身份?” 平凡点头道:“早在我上翠云峰之时就已经发现了他们,瓦岗寨距离翠云峰迢迢千里,而且翠云峰之上本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值得他们惦记,因此他们只可能因为我而来,至于这其中有什么阴谋,迟早有一日我会向他们瓦岗在讨回来的!” 两位女子眼眸比刚才明显明亮了一下,望向平凡的时候,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讶,她们在平凡身上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人倘若会被推向江湖的风口浪尖自然有一些别人不知道的诀窍与道理。 正如眼前的平凡一样,看上去平平凡凡,但实际上却如浩瀚巨海一样深不可测。 第四十三章、说书 第四十三章、说书 山路崎岖,一路险阻,翠云峰上山至山下,平凡与两位蒙面女郎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才下山,下山后两位女郎并未言语半句也就离开了。实际上这半个时辰内平凡与两位蒙面女郎言语之少,几乎可以屈指可数。 从言谈之中平凡仅仅知道那位不喜言语,声音冷漠生硬却又慑人魂魄的女人是姐姐,而那位声音轻柔,恍若和风细雨,身体略有残疾的女人是妹妹,仅仅如此,正如那位声音冷漠无情的女人言语那般:“你不用记住我们,也不用感谢,今日我们姐妹救你只不过欠人一个人情而已!” 随即,两位蒙面女郎便消失在翠云峰,两位女郎身法之巧妙,武艺之高深,以平凡在江湖上的眼界以及足矣名列江湖超一流高手境界的修为却也看不出深浅。正如两位女人对平凡的评价一般:深不可测。 平凡没有走,已经下了翠云峰,但却并没有离开。 他在等,等人,等那个嘱咐两位神秘女郎出手助他的人现身,两位蒙面女郎离开之前,那位心肠略微柔软的女郎曾开口道:“你可以等,但他不一定出现!” 因此平凡就等了! 一个时辰左右,平凡等到了人,一个非常熟悉的人,一个绝代风华,其粉衣风姿天下无人能出其右。这是一个将粉红衣裙穿出贵气与出尘气并存的女人,这是一个气质绝对不逊色于刚才那两位蒙面女人的女人,唯一不足的地方便只是这个女人的眼睛虽明亮但却不如那位声音冷漠无情女人的眼睛明亮、清澈,但取而代之得却是那双明亮的眼睛却如一泓秋水,含蓄深情。 女人站在平凡面前,嘴角勾起一丝轻微的弧度,微笑道:“看你的模样,你绝对想不出救你的人是我,甚至不愿意相信我会救你!” 平凡点了点头,叹道:“恐怕没有人可以想得到,曾经苦心孤诣谋划想杀自己的人却又会被谋划者阴谋者救下!” 女人轻轻一笑,轻描淡写说道:“其实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因为我不想杀你了,因此我就愿意救你了,这本就是天底下最简单的事情,你为什么想不通呢?” 平凡笑了起来,他可并不认为这是天底下最简单的事情,他甚至认为这是天底下最复杂的事情,因为天底下绝对没有任何男人可以理解女人的这种心思。即使眼前的上官小仙不是一般的女人,是一个雄才大略的女人,但却还逃出不了女人范畴。 不错,眼前的女人正是上官小仙。 就在两个月前曾设计巧妙计划,甚至动用江湖上最有名的七件武器之一的多情环想杀他的女人,但而今却救了他!杀他是事实,救了他,也是事实! 为什么杀他平凡已经清楚,至于为何救他,平凡却不明白。 “你知道我这次为了救你,花费了多大的本钱吗?那两位姑娘可是江湖上最神秘的人了!”上官小仙偏着头,笑眯眯的望着平凡,开口道。 上官小仙绝对不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虽然不得不承认上官小仙有着不食人间烟火,倾国倾城的长相,但上官小仙却是一个女人,一个以利益为中心的普通女人,因此上官小仙从不忌讳与人一起谈论利益,正如与此时此刻的平凡。 平凡点头道:“那两位姑娘武艺不凡,在江湖上而论,绝对可以名列巅峰,但却声名不显却也是一件怪事!” 上官小仙折了一根柳丝,轻笑说道:“这本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只不过是你将这件事情想得奇怪了些,学武与出名本就是每个江湖人非常难办到的事情,因此许多聪明人就在出名与习武之间先选择其中之一,随后再去寻求做另外一件事情,这并不算奇怪!” “虽然言语中带有些许狡辩意味,但却也说得通,看来她们与我一样都选择先习练好武艺,再选择出名!”平凡点头说道,这是上官小仙却用柳丝轻轻划了一下平凡的肩膀,开口说道:“她们和你不一样,她们虽然不是非常非常聪明的一撮人,但却是两位只要想出名随时都可以出名的女人,因此她们只要习练好武艺就可以了!” 平凡深深瞧了上官小仙一眼,并未继续言语了。他感觉自己似乎又开始步入上官小仙的圈套之中去了。这段时间的出名,平凡已经见识了太多太多的阴谋诡计,但唯一令平凡有些许招架不住的也就只有上官小仙的阴谋诡计了。 “她们两人从不轻易离开他们居住的地方,今日我可以请动她们完全是因为她们在许多年前欠我们上官家一个人情,因此我用了这个人情才请动他们来到翠云峰将你从这个有神剑山庄编织但却又被瓦岗寨反客为主占据的阴谋中解救出来!”已经下了山,上官小仙寻了一块干净的青石坐了下来,吹着山风,语气平和的对平凡开口说道。 “你为我用了一个人情,那我就还你一个人情!”坐在上官小仙身侧的平凡开口说道。 上官小仙微微一愣,什么时候平凡这么好说话了?心中说不出的惊讶!但却也没有沉浸在这种惊讶的情绪太久,上官小仙凝视着平凡说道:“是否我要求的任何事情你都愿意全力以赴助我完成?” 平凡冷冷一笑,道:“我觉得可以去做就便去还你这个人情,我觉得不能去做,那就暂时欠着。” 没有流露出什么失望的情绪,此时此刻的平凡才是上官小仙心中的平凡,倘若平凡真什么都顺从于他,那也就不叫平凡了。在上官小仙心中平凡武艺不凡、智谋不凡,而且亦有底线,对于这种人最好不要触碰到平凡的底线。 “你放心,我可不会让你做什么自断经脉自废武功自断手脚自残身体的事情,因为我知道你绝对也不会去做!但什么都不让你去做我却又感觉太对不起我自己了,因此我想了一个非常美妙的方法——给我讲个故事,我就当你还了我的人情!如何?”上官小仙长身玉立,含笑望着蹲坐在一侧的平凡开口说道。 平凡仔细瞥了上官小仙一眼,上官小仙笑靥如花,一副非常真诚的模样,难道真正只是讲故事这么简单吗?言出无悔,既然言语已出,平凡也没有什么顾忌,开口道:“你想听什么故事?” 上官小仙偏着头,想了一下,笑着说道:“什么故事都可以,当然倘若你愿意说出你的故事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不想提起我的过去。”沉默了半晌,平凡开口说道:“很久以前我曾听说过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叫华胥引!” 上官小仙认真的听着平凡说话,他发现平凡说出华胥引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明显已经带着与平凡截然不同的意味,一双眼中流露出追忆神色。 华胥引是一个故事,一个平凡记忆中非常凄美让人记忆深刻的故事。华胥引有四卷,平凡选择讲了最后一段:华胥引之一世安! 平凡的声音非常温醇,如同老酒,略带磁性的声音说起故事来令人忍不住陷入回忆之中。上官小仙肯定平凡绝对不是天上地下最英俊的人,也绝对不是最有气质的人,但却算得上最易吸引他人目光的人,前提条件是平凡自己愿意。 言语非常简洁,这是平凡一贯的行为言语方式,即使故事也亦讲得非常简单。主角:慕容安、苏衍。 慕容安,貌绝当世,自然凝聚的魅,东陆最强大的秘术师之一,有着远胜于世间一切的姿容,额间有情致风雅的赤蝶,盛装红衣。为男主慕言的生母。天生不懂人类的世情风俗,一旦动情却是一生一世。他是她的劫,他和她的爱情,开始只是师父和徒弟,她没有输给任何人,只是输给了他的王位,为救苏珩使用上古秘术而死,死后仅留一套红色华服。生得雍容无双,死得风华绝代。 苏衍:少年为陈国的公子珩,后为陈王。玄衣少年,鲜衣怒马,冷峻的脸庞。十六岁时拜慕容安为师,在慕容安的世界里,一年多时光两人相濡以沫。苏珩是慕容安的劫,一旦动情却是一生一世。他心中最爱的姑娘始终会是慕容安,只是无论如何她也抵不过疆土社稷,他的王位。他生来就该称王于陈,建功于天下。历经浮世繁华,他最想要的还是和她一世长安,既然芳魂已逝,他便用自己的命来交换一个她还活着的梦境,公道得很。 【慕容安早于二十年前死了,二十年后苏衍也随慕容安而去!】平淡的声音惊起了听书人上官小仙。 上官小仙望着平凡,开口道:“结束了?”声音颇为有几分依依不舍。 平凡点头道:“这不过一个故事而已,故事有开始自然也就有结束,正如生命有开始就有终结一样!” 上官小仙低着头,提着地上的青石,很久很久才开口说道:“不错,故事终究只是故事而已,世上既没有慕容安也没有苏衍,只不过故事的情节却时有发生!” 平凡望着上官小仙,他忽然间感觉剥开上官小仙那心机城府,其实还不过是一个对未来有着幻想的女孩而已。当一个女人对未来已经没有抱着幻想的时候,那这个女人就成为了真正的女人了。 或许平凡自己也不知道,他放过上官小仙岂不是因为上官小仙身上那股还未消逝的稚子之气呢? “得到什么就将失去什么,这本就是非常公道的事情,苏衍用自己的性命换取了慕容安生活在虚无缥缈的幻境中在,这何尝不是一种公道!”平凡握着剑,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一双眼睛微微眯着,犀利尖锐,“一年前我握住了剑,我就知道就会有数不尽的麻烦上门,但我同样也知道在我握住剑的时候,我就不怕麻烦了!”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烦恼的事情,即使逍遥如天外游龙的楚留香亦会因胡铁花、姬冰雁、李红袖、苏蓉蓉等人而烦恼,何况平常人呢? 上官小仙清楚平凡口中言语中的意思:既已握剑,那就持剑而上,迎难而上! 此时此刻什么是麻烦,什么是困难呢?简简单单三字:瓦岗寨! 这本就是她的目的,希望平凡与瓦岗寨水火不相容,可事到临头,上官小仙却生出了些许不忍的情绪。一种莫名的情绪甚至快压过上官小仙的理智阻止平凡去寻瓦岗寨的麻烦。 第四十四章、死亡宣告 第四十四章、死亡宣告 徐世绩率领天机营精锐将翠云峰上上下下,但凡可能藏匿行踪之处所都翻了个遍,但结果却令人不甚满意:枫树林与谢晓峰决斗之后,平凡似人间蒸发,凭空消失了一般。有些沮丧的徐世绩在翠云峰半山腰上约定地点等待拜访神剑山庄庄主谢王孙的沈落雁。 四月二十日,未时,太阳西斜,徐世绩与沈落雁会面。沈落雁娇艳的容颜流露出几分倦意,一双智慧深邃的眸子亦有着不可掩饰的疲惫,一上前沈落雁就收敛了身上的疲倦,以坚定饱满的声音问道:“如何?可发现平凡的行踪?” 徐世绩摇了摇头,道:“翠云峰上上下下我都已经寻遍,却并未发现平凡踪迹!因此事情就只有两个可能:一,平凡至今还呆在神剑山庄,二,平凡还呆在翠云峰!” 这本就是一个小毛孩都可以分析出的答案,徐世绩开口分析了出来,而且郑重其事在沈落雁面前提出来。倘若李天凡在此绝对会对徐世绩露出一个不明显的鄙夷眼神,继而言语抨击,但沈落雁不是李天凡,她不是李天凡智慧浅薄,见识短浅之辈,沈落雁没有立刻回应徐世绩,而是沉吟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第一个可能已经可以排除,昨日我在神剑山庄过夜,并未发现神剑山庄有任何异常之处,因此平凡不可能在神剑山庄,因此唯一一种可能那就是你提出的平凡还在翠云峰,躲在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正暗中窥视我们的行动!” 徐世绩面色沉重起来,明面上的对手远比不上暗中的对手危险,这句话一直被徐世绩奉为自己的座右铭。一个平凡并不可怕,可怕得却是明明知晓有平凡这个对手在,但却不知道这位对手现今在何处,准备如何计划对付自己? “昨日的动静,即使是一个瞎子都可以看得出有我们瓦岗寨的影子,平凡并不愚蠢,只要他略微打探便会知道我们这群人上神剑山庄便是因他而至,因此我们必须早做打算!”徐世绩神色沉重,缓缓开口说道。 瞎子?平凡是瞎子吗?自然不是,沈落雁调查过平凡出道以来的资料,分析得出了个结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便是平凡的性情,倘若人若凡我?平凡就会展开报复,恐怖的报复。 昔年崆峒派高手飞龙子败于平凡之手,但崆峒派有些弟子却不服气,暗中围堵平凡。那一战一共有三十七位弟子围堵平凡,但最终只有五人存活了下来。 “立马与公子汇合!”沈落雁眉头微皱,心中已生出不妙之感,立刻决断道。李天凡、王伯当呆在翠云峰山腰那栋慕容秋荻建造的精舍之中,此地还有一个酒肆,甚是热闹。 精舍之中只有王伯当一人,重创! 见到王伯当之时,沈落雁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狼狈如乞丐的壮汉就是名震江湖的白衣神箭王伯当!王伯当坐在精舍门口,全身上下有三十四处伤口,每一处伤口都可以看得出是同一柄利器铸就的伤痕,而且王伯当的双眸不在如鹰隼锐利,而是有种说不出的失魂落魄,见到沈落雁、徐世绩出现的时候,王伯当面前露出了一丝笑容,脸上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恐惧。 徐世绩走上前扶起王伯当,心已经往下沉了,开口问道:“公子呢?” “公子已经被平凡带走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王伯当眼神中的恐惧之色愈加沉厚了,他叹道:“我太低估平凡了,在他手中我竟然走不过一招,竟然接不下一招!”说道这里,王伯当眼神之中即恐惧又愤怒,双手瞬间攥紧捏成拳头。 沈落雁面上没有色变,当沈落雁见到狼狈如土狗的王伯当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李天凡已经死于平凡之手,眼下的情形并非是最坏的结果。 【愈是危险愈是千钧一发的情况就愈需要保持理智。】这是沈落雁自生死间领悟出来的道理。沈落雁平静的望着王伯当,问道:“平凡带走李天凡的时候,可曾留下一言半语?” “有,他说他会请你们也入鬼门关。”也入鬼门关五个字才道出口,王伯当忽然弹身而起,左手撮指成剑,直刺沈落雁咽喉,原本一双恐惧的眸子在这个时候化作冷酷犀利的寒光。 突如其来的变化令徐世绩有些措手不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王伯当竟会对沈落雁出手,他更没有想到这个王伯当的出手竟是如此凌厉狠辣?一出手便是杀人的致命招式,速度亦快如闪电,等徐世绩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阻止不了王伯当,距离,短短的三寸距离却成为徐世绩最大的遗憾,一声怒吼,徐世绩,无奈愤怒。 以沈落雁的武艺绝对不可能躲开这一记指剑,但沈落雁却躲闪开了。当王伯当出手的时候,沈落雁就已经向后飞退。虽说沈落雁的武艺算不得上顶尖高手,仅可入一流境界,但论轻功却算得上不凡,因此在沈落雁先手的情况下,即使王伯当招式再狠辣,结果也是徒劳无功。 此刻王伯当的速度虽快,但距离沈落雁却终究差了三尺,倘若不差这三尺,王伯当已经取下了沈落雁的性命。而差了那么三尺那就唯有眼睁睁望着沈落雁站在他的面前。 一招出手后,王伯当就负手而立,立身原地,含笑望着沈落雁以及神色戒备盯着他站在沈落雁身侧的徐世绩。 精舍前,呈现一副奇特的对峙局面。 沈落雁拱了拱手,笑吟吟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王伯当笑道:“我姓什么叫什么,以你沈落雁的聪慧总应当知道些许,倘若真一点也不知道,那也太让我失望了!”声音不再是王伯当的声音,而是一声音稚嫩的女性声音。 沈落雁凝视了王伯当半晌,洒然笑道:“不错,我总应该知道一些的,我早应该想到平凡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在神剑山庄,除非有人提前一步带他离开了翠云峰。” 王伯当咯咯笑道:“你本应当早就想到了,可惜你却没有想到,因此你想帮助李天凡成名于江湖的计划也就自然而然破产了!而且更不妙的事情就是现在李天凡、王伯当都已经落在了平凡手中。” 沈落雁点头叹道:“百密一疏,上官小仙不愧是上官小仙,不愧是上官金虹之女,如此绝妙的计划竟被你轻而易举破除,在我看来金钱帮青年一代中并非以你那位剑术卓越、文采不凡、智慧不凡的上官飞为冠,而应当以你这个名声不显于江湖的上官小仙为王!” 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从脸上撕了下来,露出上官小仙的真容,上官小仙笑靥如花望着沈落雁,开口道:“沈军师可是在捧杀我啊!倘若这句话被我那位喜欢嫉妒的哥哥的知道了,我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沈落雁微微一笑,对于上官小仙这句话直接一笑而过。“金钱帮雄踞南北十四省,可列为江湖上第一大势力,而瓦岗寨占据河南,财力丰厚,亦并非一笔带过的无名势力!上官姑娘应当知道李天凡的身份,因此李天凡对于我们瓦岗的重要性不用我言明,上官姑娘自然心中有数!” “我自然有数,否则也不会告诉平凡李天凡就是你们整个计划的核心,也就是最终想取他性命,名扬四海的人物!”上官小仙脸上灿烂的笑容,徐世绩望着那灿烂的笑容,心中惊心动魄的时候却也有种忍不住一巴掌拍死上官小仙的冲动。 此时此刻上官小仙无疑已经占据了主动权,握住了李天凡、王伯当两个筹码,因此沈落雁与徐世绩不得不听上官小仙言语。 已经领教过上官小仙的口才,沈落雁并不想多做口舌之争,已经将厉害关系摆明了沈落雁直接步入主题:“上官姑娘如何才肯放过李天凡与王伯当?请上官姑娘提出条件吧!” 上官小仙摇头叹气道:“我倒是想提出条件,但人现在在平凡的手中,因此你们想救李天凡和王伯当,应当去问平凡才是!” 沈落雁冷静回道:“我相信上官姑娘应当有本事让平凡就此罢手,否则上官姑娘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不是吗?” 上官小仙又笑了,这一次的笑容上官小仙没有任何掩饰自己笑容之中的狡诈,含笑望着沈落雁,望着徐世绩,在两人平静但却暗藏杀机的眼神中,上官小仙摇头道:“江湖上绝对没有任何人可以勉强平凡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谁也不能!因此沈军师与徐将军的确是打错主意了!” 第四十五章、何日雁归?? 第四十五章、何日雁归? 上官小仙走了,没有任何阻拦,轻松离开了。 翠云峰最著名的莫过于翠云峰半山腰两百多年前挂上了神剑山庄牌匾的山庄,但除此之外翠云峰亦有不少人居住,亦有不少别具特色的精致,只不过几乎这些精致,这些人都在神剑山庄的光辉下已经黯然失色。 茶馆、酒肆、赌坊、客栈、书店、小吃、美景、凉亭等。天机营不愧是瓦岗寨训练最有素最精锐的弟子,沈落雁、徐世绩两人于四月二十日、未时在慕容秋荻的精舍中等,酉时时分天机营一弟子带着翠云峰建筑布局分布图来到精舍,完美得交出了沈落雁、徐世绩吩咐下去的任务。 那位天机营弟子抬头望着沈落雁的时候,眼神中毫不掩饰着狂热的崇拜,一侧的徐世绩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天机营与其说忠于瓦岗寨,不如说忠于沈落雁来得恰当。在天机营组建之时便是由沈落雁亲手负责,虽说后来因翟让、李密认为沈落雁掌控事情繁复,因此不易掌控好天机营,随即将天机营交给他管理。对于这个理由,徐世绩心知肚明。 位高者嫉才,这本就是人之通病而已。但即使如此,天机营对于沈落雁的忠诚却也不言而喻。倘若翟让、李密两人对沈落雁不利,徐世绩甚至相信天机营可能背叛瓦岗寨,与沈落雁并肩战斗。 人人说知道沈落雁是瓦岗寨第一军师,地位超然,却并没有几个人清楚,沈落雁在瓦岗寨地位超然原因并非仅仅为瓦岗寨立下了汗马功劳,而是因为沈落雁手中掌控这令即使大龙头翟让也为之忌惮不已的力量,这才是沈落雁真正立足于瓦岗寨,甚至可以无视李天凡言语的原因。 沈落雁冲着那位天机营弟子笑了笑,随口说了一声辛苦了,而后吩咐那人下去。对于那人眼中流露出的激动沈落雁已经见怪不怪了,徐世绩也已经见怪不怪了,几乎所有与沈落雁见面过的天机营弟子都没有那人不对沈落雁以平等方式的谈话受宠若惊的。 徐世绩眯着眼,望着那位弟子离去的身影,若有深意的开口道:“沈军师在瓦岗寨弟子心中声望之高,恐怕即使大龙头翟让与二龙头密公都无法相提并论,如此下去恐怕非福而是祸患啊!” 徐世绩平时深藏不露,在瓦岗寨中间行为处理非常低调。倘若不是徐世绩在瓦岗寨积累出来的铁打战功,恐怕不少瓦岗寨弟子都会忽略这位瓦岗寨有着非同小可地位的统领。 此时此刻倘若王伯当,单雄信等人听见徐世绩这一番也会惊讶不已,这完全与他们印象中的徐世绩是截然不同的两人,但沈落雁却也见怪不怪,皱了皱眉头,说道:“徐将军,如今当务之急就是营救李天凡与王伯当,至于其他事情我不想再提,可以吗?” 徐世绩微微一笑,对于沈落雁的脾气他自认没有谁可以比得上自己,言此也就作罢。既然沈落雁都已经如此说了,再提也是无用,继而将话题转移至如何营救李天凡、王伯当两人身上。 徐世绩开口道:“人人都说上官金虹有一龙子一呆女,但实际上呢?龙子不过是犬子而呆女却是凤女,不谈其他,就谈今日上官小仙与我们之间的言谈举止,我徐世绩可以断定上官小仙非同小可!” 沈落雁没有说话,他望着徐世绩,了解徐世绩习惯的沈落雁知道徐世绩还有言语并未道出,因此沈落雁等,没有插言。 沉吟片刻,徐世绩继续开口道:“虽说上官小仙言明平凡挟持李天凡与王伯当在翠云峰的一座建筑物中,但我却认为这并不可信!” 果真是一声惊雷,沈落雁望着徐世绩,问道:“徐将军何以作出如何判断?” 徐世绩瞥了一眼精舍,开口道:“虽说平凡出手向来只用一招,但房间中却并未有任何打斗痕迹,也没有任何出手的表现。平凡武艺可以一招之内制服李天凡或王伯当,我倒并不太怀疑,毕竟平凡曾胜过谢晓峰,但平凡可以在一招之间令李天凡、王伯当两位当时一流高手没有任何出手就已经败落,这不得不令我怀疑上官小仙言语之中的真实性!” “我也怀疑上官小仙言语中的真实性,但即使如此我们却也不得不去。”沈落雁走到窗户前,望着窗外的古树,轻声叹道,声音中有种无奈,徐世绩已经听出沈落雁言语中的无奈。 徐世绩亦轻声叹了口气,点头道:“不错,我们的确有不得不不去的理由,即使这其中是陷阱我也不得不去!” “不是你,而是我们!”沈落雁道。 “是我,而不是我们!”徐世绩望着沈落雁坚定说道。 沈落雁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股少见的娇憨意味,道:“不错,我错了,并非是我们,而是我!”随即在言语落地的瞬间,沈落雁快速拔出头上的碧玉簪。 碧玉簪,再普通不过的饰品而已,但沈落雁的碧玉簪却不一样,沈落雁的碧玉簪即是饰品亦是一种武功,名列奇功绝艺榜上的武学。 奇功绝艺榜名列天下各种绝技,但凡名列其中者都有过人之处。碧玉簪在奇功绝艺榜中算排的上前列,一出手,徐世绩感觉一道碧绿虹光在眼前划过,瞬间徐世绩感觉全身上下都不得动弹了。 “沈军师,你是什么意思?”徐世绩心沉了下来,望着沈落雁。沈落雁很少真正的正面望着徐世绩,准确来说自徐世绩加入瓦岗寨后就很少真正流露出情感的望着徐世绩,这一次沈落雁望着徐世绩,眼中没有充斥着算计与智慧,一双如一泓秋水的眸子中唯有淡淡的歉意与遗憾。 “此事因我而起,自然也因我而结束!你与我现今是翠云峰上瓦岗寨的主要力量,倘若我们两人都前去,那天机营将群龙无首。这正是上官小仙乐意看见的,因此你与我其中必须有一人留下,因此你留下自然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徐世绩攥紧了拳头,灼灼的望着沈落雁,冷冷道:“我并不在乎,落雁,你应当知道我在乎得是什么!” 沈落雁望着眼前这个深情款款,三年来痴心不改的男人,深深叹了口气。缘分何其无奈,眼前人绝对是一位良人,可却并非他心中的良人。对于沈落雁来说这是遗憾,而对于徐世绩来说唯有长叹一声缘分奈何。 “我知道你在乎什么,可是我却给不了你,因此世绩,我们还是以大局为重吧!”望着徐世绩,沈落雁犹豫了一下,张开双臂将徐世绩抱在怀中,虽然仅仅是短短的拥抱,徐世绩却愿意用一切去换取。 心中已经泪流成河,但眼中却无泪。声音有些低沉,徐世绩道:“这算是给我的答案吗?” 沈落雁苦笑道:“你可以这么认为,世绩,你是一个优秀的男人,而我却不是一个好女人,我并不适合你!” 沈落雁做事从不拖泥带水,言语既已毕,就随即离开。 徐世绩全身上下已经被沈落雁封住了穴道,再无动弹能力,他唯有看沈落雁离去,望着沈落雁的背影,徐世绩喃喃自语道:“我知道你不适合我,可我却偏偏喜欢你,这奈何?” 情这个字用千万言语也难以倒尽,世间最甜者情最苦者亦是情,悲欢离合喜怒哀乐,全在情中。 此时此刻徐世绩心中没有失望,这本就是他已经预料到的答案,而今只是从沈落雁口中倒出来而已。 三年前,沈落雁对着徐世绩道:“徐将军,我不喜欢你!” 徐世绩道:“我知道!” 沈落雁道:“对不起!” 徐世绩道:“不用对不起,感情的事情无法勉强!” 沈落雁沉默。 徐世绩道:“沈军师,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可以喜欢你吗?” 沈落雁沉默了很久很久,徐世绩也等了很长很长时间,沈落雁开口道:“我没有法子阻止人的思想!” 徐世绩高兴说道:“我可以等,等你喜欢上我!” 如今三年时间已经过去,昔日的少年已经有了中年人的沉稳,但有一样却一直未变:我可以等,等你喜欢我! ———— 翠云峰布局图,图上建筑物不少,但沈落雁却仅仅盯着一个茶馆,原因并非因为其他,而是茶馆的名字:雁归楼! 雁归,雁归,雁何时归? 第四十六章、一世安 第四十六章、一世安 雁归楼!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今日未入夜,亦无月,但雁已经归来了。 沈落雁的脚步有些沉重,走进了雁归楼。 雁归楼绝对算不了大,甚至连一半城市酒店中等规模都不到,但这座酒楼却有着一种对细节之上说不出的苛刻,就如同五年前那座在沈落雁记忆中永远扎根的雁归楼一样,重视细节以至于到了一种苛刻的地步。 沈落雁并不喜欢雁归楼的气氛,吃惯了山珍海味,见过了诸多大世面的沈落雁也绝对不会记住一个酒菜做得并不如何出名,环境亦普普通通的酒楼,但事实上沈落雁却真真切切记住了,甚至在此时此刻要沈落雁说出那雁归楼布局设计时,沈落雁甚至可以说得比那位雁归楼的老板还说得详细,熟练。 原因无他,只因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沈落雁一直引以为遗憾一直无法忘记的男人,一个刻骨铭心爱过,如今却只能拔剑相向的男人。 雁归楼人不少,沈落雁走进小小的雁归楼顿时给雁归楼增添了一种明丽的气息,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定住了沈落雁,不得不承认沈落雁是那种无论在何处都算得上稀世罕见的美女,对于美的事物,男性总会天然去追求,至于美人则更是如此! 只不过沈落雁气质太过高贵冷艳,因此这些聚集在雁归楼基本上属于下六九流的男人才没有如狂蜂浪蝶一拥而上。而且翠云峰可是神剑山庄的地盘,即使众人对于沈落雁这位美人有觊觎之心,也不甘明目张胆作出调戏的行为。 神剑山庄不但在江湖上名声响亮,在翠云峰四周亦更是青出于蓝!崔云峰上上下下几乎都将神剑山庄当做神灵一样顶礼膜拜,能够庇佑一方如何不得到居民的崇拜呢? 没有人敢在翠云峰犯事,没有愿意用性命去逾越这个条例。 沈落雁没有理会酒店内男性炙热的贪婪的眼神,而是顺着记忆走上二楼,来到一间靠着南的方向的房间,上书:南2号厢房。沈落雁没有迟疑,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布局简单甚至简陋,一人坐在窗户前,正低头望着楼下风景,沈落雁身躯一颤,红唇微张,呼吸也在霎时间变得非常急促,在房门前立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君公子,数年不见,风采依旧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沈落雁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呆滞了,一双眼睛顿时显得格外沉重,几乎都要忍不住闭上眼睛。 眼前这个男人正是她朝思暮想的男人,正是她用一声都在刻骨铭心不能的男人。 寒光一闪,一柄小刀划破虚空,以精准无匹的手法隔断了捆绑在王伯当身上的绳索。王伯当浑身上下没有一丁点伤痕,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恐惧,与王伯当捆绑在一起的李天凡亦是如此。 “世间再无君公子,也再无沈雁秋,只有一心成名的江湖剑客平凡与瓦岗寨军师沈落雁而已!既然沈军师已经寻到此地,那我就如约放过王伯当,至于李天凡李公子是否可以从在下手中逃过一劫,那就看你们瓦岗寨的本事了!”清冷的声音在沈落雁耳畔回响,极少有情绪波动的沈落雁浑身剧颤,刹那间连呼吸都沉重不已,心顿时疼痛不已,几欲碎裂。 平凡言语冷淡无情,轻描淡写间直接勾勒了过去,可沈落雁却放不下过去,忘不了过去那位君公子,心里叹了口气,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些日子以来自己一直想对付的人竟然是五年前在她心中留下深刻印象,至今都无法磨灭的人。 平凡没有说话,他在等,他在等沈落雁的情绪平复下来。从始至终平凡就知道沈落雁是一位非常理智的女人,虽然有短时间的情绪波动,但以沈落雁的自制力,绝对会很快冷静下。 五年前,沈落雁可不就曾为了自己的理想,继而远走他乡,闯荡江湖。当沈落雁心中何尝不是有诸多放不下,但最终何尝又不是放下了呢? 每个功成名就的人都曾付出过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这些代价在观者眼中或许就轻如鸿毛,但在成功者眼中却重若泰山。在沈落雁眼中五年前那位君公子可以等于她现在拥有的一些,重于她现在拥有的一些。 瓦岗寨英豪不可数计,对它仰慕者亦不可数计。不说其他,就言徐世绩、单雄信、李密等人都对他仰慕不已,可沈落雁却分寸不动心,因为她心中一直有一个君公子,即使随着时间飞逝,但脑海中那位喜欢含笑言语幽默的君公子却并未随着时间而淡却,反而被时间洗礼得格外清澈明亮。 沈落雁一直希望可以再见到君公子,今日到见到了,可却世事无常,她非但没有能得到君公子的原谅,反而与君公子站立在对立面,这些日子他一直策划暗算的人竟然都是对自己简直重若性命的君公子。 这一刻,沈落雁的心几乎要崩溃了。 但心终究没有崩溃,平凡非常了解沈落雁,他比沈落雁更了解沈落雁自己,他知道沈落雁最终会用理智战胜感性,压制情感,最终与她对话谈判。 不过时间却出乎平凡意料中的长! 一刻钟过去后,沈落雁那轻柔但却带着些许疲倦的声音在平凡耳畔响起:“无论什么事情,君公,平凡公子请吩咐就是,只要我们瓦岗寨可以办到,定当义不容辞!” 平凡点头说道:“你们瓦岗寨买通杀手暗杀在下,此为一之过!随即在神剑山庄设计我与谢晓峰之间之事,此为二之过,但今日只要你们为我办成这件事情,我与你们瓦岗寨之间的恩怨都将一笔勾销。” 言语之间,平凡已经动手了。 江湖上人人都知道平凡出手从不用第二招,就在平凡言语之间平凡已经出手,连续出手了两招,两记剑气快若奔雷掣电,直接划断了李天凡身上的身后,贯入李天凡体内,李天凡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立在沈落雁身后的王伯当瞳孔猛缩,不知者不畏惧,王伯当恰巧就是知道平凡可怕的人,平凡不但武艺可怕,折磨人的手段亦是可怕无匹,对于人心的掌控亦是恐怖绝伦。 在这短短半日时间,王伯当将一些该说的话,不该说得话都全部说了出来,不得不说,因此平凡让他说,因此他不得不说。至于李天凡对于平凡的恐惧比他更甚,见识过平凡手段的李天凡对于平凡那点压制在心中的报复心都因平凡那冷酷的手段继而化作乌有。 沈落雁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手,静静等待平凡下文。 “只要你们可以帮我寻到燕十三,那我与你们瓦岗寨之事就一笔勾销!” “平凡公子请放心,我们瓦岗寨一定为公子寻到燕十三!”未等沈落雁出言,已经自由了的李天凡迫不及待说道,既然李天凡都如此言语了,沈落雁还能说什么呢? 就算沈落雁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 平凡挥了挥手,王伯当搀扶着李天凡迫不及待离开这个简直比幽冥地狱还可怕的房间,沈落雁没有离开,他望着坐在窗户前的平凡。 平凡冷冷瞥了沈落雁一眼,道:“沈军师可还有事?” 沈落雁惨笑道:“小女子有一事不解,为何平凡公子想寻燕十三??” 平凡平静说道:“一名剑客寻令一名剑客那自然就是求战了,还有何事?” 沈落雁道:“燕十三在十年间就已经天下无敌,如今出山的燕十三更领悟出夺命十四剑,其武学造诣当更上一层楼,他甚至比西门吹雪、叶孤城、薛衣人等人还要可怕!” 平凡道:“我自然清楚,燕十三想求战谢晓峰,而谢晓峰已经败于我手,因此燕十三自然要与我对决!我亦想见识见识什么是夺命十四剑,是否可以比得上我手中的铁剑!” 平凡手中的铁剑不是什么名剑,而是在太行山下一个不知名的兵器铺子中打造的,用了不过仅仅三个时辰。但而今江湖上却有不知多少人好奇平凡手中的剑,好奇平凡为何出剑仅仅用一招,是否因平凡手中剑是一柄锋芒不露的绝世神兵! 沈落雁望着平凡欲言又止,倘若在五年前沈落雁自觉还有把握可以劝说当时的君公子一番,而现在君公子亦非昔日的君公子,已经忘记了昔日沈雁秋,而今的沈落雁也已非昔日的沈雁秋,而是瓦岗寨第一军师沈落雁! 此时此刻的她还有什么资格劝说平凡呢? 时间飞逝,物是人非! ———— “平凡公子可还记得华胥引吗?” “记得,那是我唯一记得的一个故事!” “华胥引中有四段故事,我最喜欢最后一段:一世安!”沈落雁满脸幸福说道:“当雄心壮志都已经实现的时候,到头来却发现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原来他最大的梦想就是与她一世长安!” 平凡望着黛眉微皱的沈落雁,似乎又看见了五年前那总喜欢粘着他,梳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声音也不由多了几分昔日还是君公子时候的语调,微笑道:“苏衍有华胥引这等神物补救昔日之抉择,可我们却没有,因此君公子与沈雁秋永远只能活在过去,而现在只有平凡与沈落雁!” 沈落雁泪已经流了下来,她也不知已经多久没有流泪了,记得上次流泪也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而这一次流泪也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 上一次因别离,而这一次因心碎,她明白她可能永远也无法走进这位冷峻剑客的心中了。 第四十七章、燕十三 第四十七章、燕十三 一碗面! 店小二将一碗面端上桌,大酒店开门做生意,小酒店也开门做生意,无论什么酒店都会备上包子馒头面之类的东西,因此吃面也就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吃面的事情本不奇怪,可吃面的人却令这位出生在翠云峰四周,一直以神剑山庄引以为傲的店小二生出了好奇心。 将面端上桌的时候,店小二就感觉眼前这位客官身上带着一种冰冷的气息,这股冰冷彷佛与生俱来就已经存在了一样。店小二并不陌生这股气息,在不少说书先生口中将这股明明看不见却可以感觉到的气息叫做杀气或剑意,这是高手虽不动手,但却可在行为习惯之中流转出来的气息。 这人可有剑?将面端上桌的店小二心中有些忐忑畏惧,但脑海中浮现得第一件事情并非逃奔离开,而是在思考这全身上下的行头都是黑色的客官身上是否有剑。 剑,有剑。 而且绝对是宝剑。 这绝对是一柄宝剑,此时此刻望着眼前正平静吃面,面对任何人任何事都表现出超然于物外的剑客,店小二眼中流露出一抹狂热。店小二非常肯定这绝对是一柄宝剑,倘若这柄剑不是宝剑又如何配得上十三个圆润光泽的明珠呢? 剑柄上的饰品正是十三课圆润光泽的明珠,对珠宝有几分研究的店小二,这十三颗明珠放在珠宝首饰店去卖,每一颗都至少三千两以上。 如此宝剑配上的剑客是何等厉害的剑客呢?刹那间,店小二甚至将眼前的年轻人与心中最崇拜的人神剑山庄少庄主谢晓峰相提并论。 “结账。”店小二痴痴站在那位青年男子面前,青年男子直接无视店小二的神色,非常平静将面吃完,随即丢出一锭银子结账,转身就离开客栈。 客栈并非他的目的,只是他生平路过的一个地方而已,他的目标在神剑山庄之上,可是有人却不让他走了,九个人,九个在酒店内坐着的客人。 店小二拿起银两就往柜台上跑,眼前这九位客人可不平凡,虽说是这里的常客,但也却是小酒店的恶客。这九位客人是翠云峰人,都是大江南北闯荡过的江湖汉子,回到翠云峰后随即结义成了兄弟,说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这不,这几位客人自在翠云峰扎根以来,天天就喜好欺负其他客人,横行霸道,虽因神剑山庄的威名未敢作出什么杀人放火,伤天害理的事情,但小毛病却时常犯。 这不,今天这九位爷可不是兴起,准备欺负一下这位外地来到翠云峰、绿水湖的陌生来客。这种事情店小二已经见得习以为常了,因此也就不觉得奇怪,不过今天店小二却来了兴致,因为这位客官手中有一柄上好的宝剑。 如此上好的宝剑佩戴者的武艺又如何呢? “兄弟,可否赏脸喝杯酒?”九游龙中的老大关圣之端着酒杯笑吟吟望着眼前神色冷漠的青年,说道,不过言语间却时不时扫向青年人腰间那柄装饰华丽贵重的宝剑,一双眼睛闪烁出精芒。 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那柄剑,那柄宝剑! 青年听下了脚步,旋身,望着关圣之,霎时间关圣之顿时全身颤栗,生出一种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森冷死亡感觉,“平平淡淡的眼神,却自然而然流转着可怕的气息。”关圣之心中暗忖不已,在江湖上混迹过一段时间的关圣之自认为在江湖上虽不出名,但却见过不少大场面大人物,可眼前这位在脑海中没有任何印象的青年却比其他大人物都要恐怖数倍而不止。 “你想要这柄剑?”青年平静说道,手已经递出了那柄剑,那柄可以说价值连城的宝剑。 宝剑,的确是价值连城的宝剑,关圣之深深吸了口气,不理会兄弟们的反驳,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开口道:“公子误会了,在下只是想请公子喝一杯酒而已!倘若公子若有急事,可以自行离开!” 青年点了点头,道:“既然你不要这柄剑,那我自然就走了!”随即青年离开了。 酒馆寂静一片,半晌,早已经耐不住性子的九游龙其他成员忍不住冲着关圣之抱怨:“大哥,你可知道那柄剑价值连城?” 关圣之冷笑道:“哪又如何?” “倘若那柄剑落在我们手中呢?” 关圣之望着众人面色,笑容更冷了,道:“老二,我劝你还是尽早打断这个念想,否则我保证你还未动手,你就已经成为一具尸体了!” “尸体?大哥,你说那个花花公子般的青年有这个本事?” 关圣之冷冷一笑,“倘若你不相信,可以去试试!”心中烦闷不已,关圣之今日比以前更早离开酒馆。但其他八人却并未离开,他们已经盯住了那柄宝剑。 ———— “那是一柄宝剑,价值连城的宝剑!”除开老大关圣之外,老二关危之在九兄弟中威信最高,对于平时一直在他头上作威作福的关圣之早已经不满许久的关危之心中已经认为这是一个机会,倘若若拿下那柄宝剑,不但有价值连城的财富,亦能在这群兄弟中建立极高的声望,继而取代老大关圣之的地位。 其他七人已经心动!对于老大关圣之一向言听计从的冷别峰有些犹豫,道:“老大说那人很危险,二哥,你知道大哥对人判断一向很少出错!” “很少,并非没有!七弟,你可曾见过当今世上那位剑客会在宝剑上缀上十三棵明珠?又那里曾听过那位剑客的肩上有十三棵明珠呢?” 其他人已经跃跃欲试,他们的确并未听过。 冷别峰沉吟了半晌,开口道:“在我印象中到有一人,此人就是十年前以弱冠之年就已经名冠江湖,打败天下无敌的燕十三!” 燕十三,这个名字虽然久远,但却没有几位江湖人不知道。关危之见冷别峰说出这句话后,其他六位兄弟明显犹豫了,心中暗自着急,开口大笑道:“你们认为他有可能是昔年的燕十三吗?不管你们如何决断,我决定前去!”随即,关危之已经站立起身,拱手道:“既然诸位兄弟有不同意见,那就请恕我先走一步,到时候我寻到宝剑,再与诸位兄弟把酒言欢!” 随即就真走出酒店。 —————— 冷别峰轻叹了声,站起身来,望酒店外走,店小二与冷别峰关系一向较好,因此在递给冷别峰一壶酒后,开口道:“峰哥你如何愁眉不展呢?” 冷别峰扫了眼比较顺眼的店小二,握着酒壶,叹道:“刚才我看见那名青年的时候,心中忽然生出一股寒意,此人绝非易人之辈,我那七位兄弟可以说凶多吉少啊!” 凶多吉少? 没有凶,也没有吉! 半个时辰后,街道上发现了七具尸体,这七具尸体上都只有一道剑痕,每道剑痕正好可以要掉人的性命,不多一分也不少一人。就此而论,江湖之上没有几人可以比得上。 此人是谁呢? 天机营弟子将这个消息禀告给徐世绩,随后徐世绩将消息禀告给沈落雁。沈落雁站起身,当着李天凡、王伯当、徐世绩开口轻叹道:“他出现了!” 徐世绩已经有些清楚沈落雁言语中的意思,但却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他是谁?” “还有谁,当今天下还有几个燕十三呢??” 燕十三,一个令江湖为之胆寒的名字!曾经江湖曾以“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寒光十九州”来形容燕十三,可见燕十三是何等之可怕,何等之彪悍! “过去十年,江湖上没有人躲过燕十三的夺命十三剑,何况如今已经将夺命十三剑领悟出更深层的一种变化——夺命十四剑的燕十三呢?”沈落雁轻声叹道。 徐世绩望着沈落雁离开的背影,开口问道:“你去哪里?” 沈落雁淡淡回应道:“燕十三既已出现,那就将燕十三的消息告诉给平凡,否则又如何给我们公子制造机会呢?” “机会?”李天凡眼眸顿时明亮起来,原本因平凡的超卓剑术自信心大受打击的李天凡顿时生出一丝希望,一丝可以功成名就的希望。 沈落雁开口道:“平凡既已决定代替谢晓峰与燕十三决战,那我们就应当等平凡与燕十三决战,两虎相斗,必有一死必有一伤,无论存活下来的是谁,都是公子你的机会!” 这句话李天凡听明白了,“不错,这的确是一个大好机会!”李天凡兴奋自语道。 不理会徐世绩、王伯当、李天凡此时此刻的心情,沈落雁离开了的精舍,准备将消息传达给正在雁归楼喝酒的平凡。 第四十八章、燕十三与平凡 第四十八章、燕十三与平凡 雁归楼,雁归楼中,平凡正在喝酒。 而且不是一个人。当沈落雁来到雁归楼二楼阁楼时正巧看见平凡与人喝酒,沈落雁的心顿时沉了下来,沈落雁看清楚了那人,不,应当说看清楚那人腰间佩戴的宝剑,一柄剑柄上缀着十三颗明珠的宝剑,这绝对算得上是一柄旷古绝今的稀世宝剑。这同样也是一个有着独特标志性质的宝剑。 江湖上除开燕十三以外没有任何人佩戴如初标志性的宝剑,此人正是燕十三!而此时此刻燕十三正与平凡喝酒。 “来晚了!”站在平凡与燕十三距离二十步远地的平凡轻声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想道。随即旋身准备离开,但一声淡淡的声音在沈落雁的耳畔响起。 “既然已经来了,那就赏脸喝一杯酒吧!” 这句话语气极淡,但因为说出这句话的人是平凡,因此沈落雁立刻改变的决断,旋身向着平凡、燕十三走去。 平凡端着酒杯,沈落雁随即接过一饮而下。平凡挥了挥手示意沈落雁坐下,而后转头望着埋头吃菜的燕十三,微微笑道:“我曾委托瓦岗寨的沈军师为我打探你的消息,争取与你见上一面!如今面倒是见上了,却是你找到我!” 燕十三并未抬头,轻声道:“你是一名剑客,一名绝世剑客!因此你才有资格坐在我的对面!” 平凡拍了拍手道:“你可知道我为何委托瓦岗寨沈军师寻你?” 燕十三冷冷一笑:“剑客寻找剑客,难道还会因为其他事情吗?” 平凡脸上已经没有笑容了,沉默了半晌,轻声叹道:“不错,剑客与剑客相见绝对不可能有其他事情,唯有比剑论个胜负生死而已!” “时间、地点、方式!”燕十三说道。 沈落雁微微一怔,望着冷若冰霜的燕十三,眼中闪过一道异色,一道念头在燕十三脑海中一闪而过。 平凡迟疑了一下,问道:“据我所知你与神剑山庄少庄主谢晓峰有一场决斗!” 燕十三冷冷道:“那是以前,以前谢晓峰不败之时我与他之间自然就有场生死决斗,而现在谢晓峰已经败了!一个已经败了的人,如何有资格与我燕十三决斗?” 平凡凝视着燕十三,道:“看来你知道的事情比我想象中还要多上不少!” 燕十三冷声道:“的确不少,准确而言已经非常多了,早在四月十日,也便是你放过慕容秋荻之时,我就已经出现在翠云峰上,因此无论是慕容秋荻如何暗杀你还是你与谢晓峰的决斗,我都一清二楚。” 平凡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心中已经生出了寒意,沈落雁亦是如此。被一名绝世剑客窥视却没有任何察觉,这本就是一件非常可怕非常危险的事情,这简直等同于与死神打交道,没有人希望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可平凡却清楚燕十三根本没有任何必要说话,以燕十三的骄傲也绝对不会说这等谎言。 因此这件事情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五月五,枫树林,你看如何?”平凡望着燕十三,神情平静,言语之中并不带任何情感。 “可以!”随即,燕十三长身而起,旋身离去。 平凡望着燕十三那孤独、骄傲却有带着说不出高贵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轻声道:“能够和这样一名剑客决一胜负,论个生死,这个江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比得上这件事情更显得愉快呢?” 随即,端起桌上酒杯,猛得喝下了一口。 沈落雁自坐下后就没有说话,一直听平凡与燕十三言语,平凡与燕十三言语不多,但两人之间的寥寥碎语却让沈落雁感觉似有千军万马,轰然之音,隆隆作响,但却不能闻半点骚动之态。仅此而言,当今天下能给他如此感觉者也就只有那位瓦岗寨二龙头李密,仅此而已。但李密给他的震撼感却远不如平凡与燕十三之间谈话这般剧烈,甚至沈落雁都有种心潮跌宕,汹涌澎湃。 半晌,沈落雁开口说道:“燕十三非等闲之辈。” 平凡端着酒杯,说道:“以前我就已经知道了,但如今却更清楚了一些,他比传闻中还要厉害数倍!” 沈落雁狠狠望着平凡一眼,此时此刻她真想怒吼一句:“你可不可以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保持这等平静姿态!”但一盆冷水却泼在心头,她明白自己已经没有任何资格这般与平凡言语,他已非昔日的沈雁秋,眼前的平凡也非昔日的君公子。 “据我所知你出道江湖不过一年时间,在这一年时间内你作出了许多江湖人一辈子也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这段时间你连续挑战十三大门派高手,而后战胜当今天下两大著名杀手连羽与中原一点红,而后又求战谢晓峰与燕十三,你究竟为了什么?” 平凡微微一笑,轻声道:“一个人混迹江湖只有两个目的,一求财二求名!至于什么行侠仗义那只不过在求财或求名之时的兴趣而已!我并不缺钱,这一点你应当清楚,因此我的目的也就可想而知,仅仅求名而已!” 平凡不缺钱,这一点沈落雁知道。当初君公子虽非江湖中人,但论生意之头脑却是天下少有,虽不说腰缠万贯,但却以有黄金万两,否则当初沈落雁也不会对君公子如此刻骨铭心,以至于成为瓦岗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沈军师亦对君公子刻骨铭心呢? 求名,对于这一点沈落雁更不解了。既然求名为何平凡在每次决战之时都不召集天下英豪前来观者,如此平凡的名声岂不更大吗? 平凡似乎知道了沈落雁的疑惑,开口道:“习练一身好武艺,行走江湖,不求取些许名声,我都感觉对不起我自己!当然我也怕麻烦,因此尽量避免麻烦!” 沈落雁苦笑,君公子不喜欢麻烦,因此她为君公子打点一切,远离麻烦。平凡不喜欢麻烦,她也应当为平凡打理一切,远离麻烦! 沈落雁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妥,在沈落雁眼中这本就是她应当做的,也是只有她才能做的。听见平凡这句话,沈落雁那颗原本冰冷的心霎时间暖和起来。 再次恢复了理智,沉思了半晌,沈落雁开口说道:“燕十三的夺命十三剑江湖之上少人可以描述得出,十年前,燕十三出道江湖之际,夺命十三剑剑下却没有半个活人!如今十年过去了,江湖上对于夺命十三剑知晓者更是寥寥无几,不过夺命十三剑在那一辈的江湖人眼中就等于死神!” “这一点我明白,遇上燕十三就等于碰上了死神!你也不用枉费心机去打探燕十三的夺命十三剑了,就算打探到了其实也没有任何作用,因为我感觉燕十三已经领悟出了夺命十四剑,比十三剑还厉害数倍甚至十倍的夺命十四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平凡的情绪说不出激动。 沈落雁听出了其中的激动,那并非害怕,而是兴奋,一种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兴奋,一种将遇良才棋逢对手的惺惺相惜。这一刻沈落雁忍不住望着平凡回想:“他的武艺究竟甚至何等地步?” 五年前,沈落雁就知道君公子有一手非常不错的武艺,但距离有多么高深,她却不清楚。只不过沈落雁却清楚一件事情,每日君公子握剑修炼的时间从来不比上chuang睡觉的时间少,甚至还多上不少。当初沈落雁问其中缘故,君公子第一次只是笑着回了一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随后又在某次谈话中,君公子又道了一句:“这天底下没有什么奇遇,什么是天才,真正的天才就是日复一日的苦练,日复一日对武艺的领悟,继而成就震撼当世的武学造诣,这样的人就是天才!” 沈落雁不清楚平凡的天资如何,但却可以肯定论修炼武艺的刻苦,这江湖上没有人可以比得上平凡。 如此刻苦修炼下,平凡究竟拥有了何等可怕恐怖的武艺呢?吗?没有人知道,平凡与中原一点红、平凡与谢晓峰之间的关键对决都因无人观战,最终对平凡的武艺没有人可以作出评价。 因此当今世上对于平凡的武艺评价仅仅只有一句:“平凡出手向来不用第二招!” 平凡并不恨沈落雁,五年前沈落雁不告而别,平凡早已经清楚。沈落雁不是那种安安心心当别人管家,继而安安心心寻个丈夫成为人妇的女人,沈落雁有大志向,她希望以女子之躯而名震江湖,平凡明白自己给不了沈落雁,因此沈落雁迟早都会离去,对于这一点平凡从来没有怪过沈落雁。 对于平凡来说,每个人都有选择每个人道路的权利,他自己有,沈落雁亦有! 但不怪罪是不怪罪,但沈落雁离开之时,平凡就已经将沈落雁画上了叉!两人的一切情分都随着沈落雁的离去而结束,因此再次相见的时候,平凡面对沈落雁,眼神已经非常非常陌生,如同看着一位陌生人一样。 但现实呢?平凡清楚情分并非说斩断就斩断的,他明白他心中还有沈落雁,还有当初为自己打理一切的好管家,否则当日就不会仅仅在精舍中擒拿下李天凡与王伯当了,否则当日也不会在雁归楼这个熟悉的名字等沈落雁了。 平凡并不抗拒自己对沈落雁的熟悉情感,但同样也不会因对沈落雁的熟悉情感而拖累。他本是剑客,但凡剑客者,都是无情人! 因此平凡无情! 第四十九章、一剑寒光 第四十九章、一剑寒光 “公子,您的武艺已经臻至何等地步?” “我不清楚!” “公子可有把握战胜丐帮当世俊杰乔峰?” “我不清楚!” “公子可有把握战胜当今天下举世无双的楚留香!“ “我不清楚!” “公子可有把握打败薛家庄第一剑客薛衣人?“ “我不清楚!” “那公子可有把握战胜三大武林世家:神剑山庄、孔雀山庄、无争山庄当时的青年俊杰?“ “我不清楚!” “那公子知道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 “公子,我发现和你说话很无语耶!” “和我说话本身就是一件无趣的事情!因此雁秋,不要再和我说话了!” “为什么?不和公子说话,我又能和说说话呢?”沈雁秋不满说道。 “我不喜欢有人在这个时候和我说话!” “为什么?” “沈雁秋,你难道不可以等本公子沐浴完再问你那些个稀奇古怪的问题吗?” 沈雁秋望着躲在浴缸中不敢现身的君公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旋身离开,丢下了一句让君公子很无可奈何的话语:“公子,你真流~氓!” 沈落雁的记忆是灰色的晦涩的,唯有这一段记忆才是欢乐明快的,这一次沈落雁再一次忍不住笑了起来。每次独自坐在房间的时候,她总会忍不住回忆起五年前与君公子呆在一起的事情,这些事情让沈落雁疲惫的神经舒张开来,随后的事情上,沈落雁会精神饱满。 这一次,也不例外。 沈落雁深深吸了口气,一双痴痴的眼眸又恢复了平时的睿智,眼中多了一股坚毅与决然。 ———— 神剑山庄。 山庄内谢晓峰正牵着慕容秋荻的手,这几天慕容秋荻一直想摆脱谢晓峰,但以慕容秋荻的武艺如何可以摆脱得了谢晓峰?因此慕容秋荻在几十次挣扎无效的情况下,最终被谢晓峰牵住了手,而且还是一辈子都不打算放手的那种。 两人坐在草地上,谢晓峰问了一个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懂,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问题,谢晓峰道:“秋荻,当日平凡是如何逃过你必杀的孔雀翎呢?” 慕容秋荻沉默了一会儿,思绪似又回到了当日与平凡对峙的情景,开口道:“倘若我不说你永远也想不出平凡如何破了我的孔雀翎。” “破了,而不是躲开?”谢晓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慕容秋荻轻声叹道:“不错,的确是破解了我的孔雀翎,而不是躲开的我的孔雀翎!” 谢晓峰道:“当今天下竟有人可以破解孔雀翎?” 慕容秋荻摇头道:“倘若是真的孔雀翎那自然没有办法破解,倘若是仿造的孔雀翎那就不一定了!仿造的孔雀翎总会有一些破绽,因此当日平凡在我发出致命的孔雀翎之时,平凡闪电后撤!” 谢晓峰皱眉,道:“难道他的速度可以比得上孔雀翎的速度?” 慕容秋荻摇头道:“自然是比不上的,不过平凡不愧是平凡,当今天下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平凡了!”慕容秋荻的话语中毫不掩饰对平凡心机才华的夸赞。 谢晓峰道:“当时平凡怎么做的?” 慕容秋荻道:“你永远也无法想到,当日平凡在快速后撤,闪避孔雀翎的时候,一双眼睛竟然还全神贯注望着孔雀翎,他希望可以从孔雀翎中看出破绽!:” 谢晓峰神色郑重,开口道:“因此他看出了破绽?” “不错,否则,他也不会有机会与你决斗了!”慕容秋荻深深吸了口气,思绪完全沉浸在当时平凡如何破除孔雀翎的情景中:“在孔雀翎即将取下平凡性命的时候,平凡竟闪电出手,他出了一剑,这一剑直接破除了孔雀翎!” “一剑?据我所知孔雀翎之中绝对不止一件暗器?” “不错,但平凡当时只出了一剑!你是习剑之人应当清楚无论什么剑法都有破绽,天地万物都有破绽,而且每一剑并非只能挡住一个破绽!” “不错,我知道!因此平凡一剑就破除了孔雀翎?”谢晓峰深深吸了口气,长长吐了出来。这个答案在谢晓峰意料之中也在谢晓峰意料之外。 慕容秋荻点头道:“我敢保证当日平凡使出的那一剑绝对不逊色于你那绝世剑招【地破天惊、天地俱焚!】。” 谢晓峰望着眼前这位善解人意的女人,将这女人搂入怀中,轻声叹道:“你这是在安慰我不要担心平凡与燕十三之间的决斗吗?” 慕容秋荻一本正经说道:“你根本不用担心,无论生死,平凡绝不后悔!对于一名剑客来说,可以死在一名剑客剑下这本不算什么悲伤的事情!” 谢晓峰点了点头,一手搂抱着慕容秋荻,轻声道:“我知道这个道理,但你却不知道另外一个道理,当一个朋友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作为朋友的我,如何不担心呢?” 慕容秋荻有些惊讶的望着谢晓峰,道:“你将平凡当做你的朋友?” 谢晓峰微笑的对着慕容秋荻那惊讶的眼神,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柔声道:“倘若平凡都没有资格做我谢晓峰的朋友,那我谢晓峰此生注定孤独了!” 女人有时候永远也无法明白男人之间的友谊,有时候仅仅只有一面之缘,但却可以深信不疑。有时候即使数年之交,但却绝不信任!前一刻谢晓峰还与平凡生死决战,而这一刻谢晓峰也已经将平凡当做朋友。 慕容秋荻很聪明,但此时此刻却也不明白谢晓峰的心思了! ———— 夜、残夜! 打探消息的徐世绩、李天凡、王伯当前后被沈落雁赶出了房间,此时此刻的沈落雁只想好好休息,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即将来到的局面。 沈落雁不希望平凡死,她绝对不允许平凡死在任何人手中,包括她自己。因此她准备想出一切办法保护平凡,可燕十三行踪缥缈,自四月二十三日出现在雁归楼后,再也寻不到任何踪迹。倘若那人并非燕十三,沈落雁还以为那人已经离开了。可那人偏偏就是燕十三,因此那人绝对会言出必行与平凡决斗。 “我知道燕十三在哪里?我也知道如何对付燕十三?”就在沈落雁沉思之际,一道声音从门缝中传进沈落雁的耳朵,沈落雁抬起头,望着门外。 门外有一道人影,一袭红装,绝代风华! 沈落雁推开门,看见了一个熟人:上官小仙。 上官小仙毫不顾忌,笑吟吟走进了沈落雁的房间,而后以主人姿态为自己倒上一杯茶,抿了一口,望着沈落雁,说了一句同样的话语:“我知道燕十三在哪里?而且我也有法子对付燕十三?” “代价是什么?”没有疑惑、也没有询问,直截了当问代价如何,这本就是沈落雁一向的习惯。面对上官小仙,沈落雁实在没有半点与之较量心机智慧的心思,开门见山这永远是两个聪明人,两个聪明的女人对话的最好最简洁的方式。 “爽快,我的代价很简单,请你在此事完结之后,立刻脱离瓦岗寨!”上官小仙没有废话,开口说道。 沈落雁冷笑道:“在未了解事情前就作出如此破釜沉舟的决断,难道你不害怕自己出错抑或说对自己自信不疑?” 上官小仙端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悠然说道:“我知道沈军师不喜欢讨价还价,我也知道沈军师向来算无遗策,在江湖之上有着女诸葛之称,但我还知道沈军师与如今江湖之上声名最盛的剑客平凡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也正是我敢在沈军师面前提出这个条件的原因!” 沈落雁望着上官小仙,笑容更冷了,道:“你何必故作姿态?即使你是平凡的女人,他也绝对不会告诉你这段已经被他当做垃圾一样抛弃的过去,因此他绝对不可能提及我,因此你也绝对不可能从他的口中得知半点关于我的讯息。” 上官小仙望着沈落雁,没有否认,轻声道:“我父亲曾言陷入感情漩涡中的女人,智商等于零!不过事情总有例外,看来你就是我父亲口中那种另类的女人!绝对不可能因私人情感而动摇心智!” 沈落雁苦笑了声,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女人愿意做那种立在山巅以旁观者的目光俯视芸芸众生包裹自己喜欢的男人呢?沈落雁有一个答案:没有那个女人原因,至少她不愿意!可此时此刻她却不得不保持理智。 一双明亮的眼睛望着上官小仙,刹那间上官小仙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看穿了,以前从未有过的慌张情绪出现在上官小仙脑海中,同时间一句话在上官小仙耳畔响起:“我没有猜错,看来你已经喜欢上了平凡!” 说出这句话的人自然是沈落雁,沈落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言语中带着嘘唏、羡慕亦怀有几分怜悯。 沈落雁冷冷的望着上官小仙,虽然上官小仙听见这句话的时候面上没有任何变化,但沈落雁却还是看出了上官小仙听见这句话时候的紧张。 这句话刚刚落在上官小仙耳畔的时候,上官小仙的手忽然剧烈颤抖了一下。虽然仅仅只有一下,随即立刻快速平复了下来,但仅仅那一下精于人心的沈落雁已经看出了端倪。 不错,或许平凡没有注意到,或许上官小仙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上官小仙已经渐渐喜欢上了平凡。这,正如当初的自己一样不是吗?沈落雁心中自语。 第五十章、绝代佳人 第五十章、绝代佳人 “不错,我已经喜欢上了平凡。”狡辩没有任何作用,上官小仙没有狡辩,沉吟了一下,随即直截了当承认,不过小脸却一闪而过的绯红。显然承认这件事情对于上官小仙来说本身就不算什么简单的事情。 沈落雁没有说任何赘余的言语,开口道:“平凡与燕十三决斗不过在五五之分,当今天下没有人可以阻止平凡与燕十三决斗,因此除非我们杀掉燕十三,唯有如此平凡才无战可战!但杀掉燕十三本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上官小仙没有思忖沈落雁说出的问题,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盯着沈落雁,开口道:“你喜欢平凡?” 沈落雁沉默了一下,随即点头道:“喜欢!” 上官小仙哦了一声随即再没有下文了,“看来我将事情想得有些过于简单了,我虽然知道燕十三在哪里,但也知道如何可以杀掉燕十三,但却忘记了一件事情,倘若我们去暗杀燕十三,那平凡绝对会去阻止,因为他是一名剑客,一名剑客需要一名绝世剑客当做对手!” 沈落雁还在笑,但笑容有几分勉强了,她开口道:“不管是昔日的君公子还是今日的平凡都有着常人难以企及之处,看来你的计划难以实行了!不过我到有一个计划,虽然不能杀掉燕十三,但却可以令平凡在此战争战胜燕十三的几率上涨!” 两个女人,两个当今天下鼎鼎大名的女人,两个聪明智慧、才华横溢、才智超卓的女人,两个原本因瓦岗寨、金钱帮而对立的女人,今日因为一个男人而走在了一起。 世事无常,上官小仙有些嘘唏,她自己也不清楚什么时候心中已经可惜了平凡两个自己以及那冷峻的身影,或许在平凡丢下多情环,决然离去的孤独的时候,或许在平凡面对杀机四伏的暗杀之时,还淡定自若,最终逃出生天的时候,或许就在上官金虹以当今最超卓青年称呼平凡的时候,上官小仙不知道,但上官小仙却清楚一件事情,当日他识破神剑山庄设计平凡时候,她心中第一感觉充斥着却并非幸灾乐祸,而是愤怒。但上官小仙知道瓦岗寨想利用平凡成名,继而让李天凡杀掉平凡的时候,上官小仙第一感觉是担忧,随即付出了非常严重的代价,请人营救平凡。 这一切的一切为何?即使上官小仙不愿意承认,不想承认,但也却不得不承认——此情而已! 沈落雁亦如此,或许沈落雁心中最喜欢最刻骨铭心的人并非平凡,而是那起弦风雅,风轻云淡,谈笑幽默的君公子,但却不可否认,眼前的冷峻剑客就是昔日的君公子。 爱一个人就必须爱那个人的全部,沈落雁喜欢君公子,因此也爱上了平凡,因此也愿意为平凡做一切事情! 因此金钱帮、瓦岗寨,两位在帮派之中占据举足轻重地位的敌对人物可以心平气和坐在一起商议事情。 一切的一切都因平凡! 沈落雁道:“你可知道江湖上有七件武器?” 上官小仙道:“我自然清楚,七件武器之一的多情环就在我们金钱帮手中!除此之外还有孔雀翎、霸王枪、碧玉刀、长生剑、离别钩,至于还有一件武器却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故老相传,这七件武器件件巧夺天工,乃旷古绝今的稀世神兵。”上官小仙皱了皱眉,道:“难道你言可以增加平凡胜算的机会就在这七件武器之中??” 沈落雁点头道:“七件武器之中的孔雀翎、霸王枪、碧玉刀、离别钩、多情环自然算得上旷古绝今的武器,但却并非平凡需要的武器,平凡需要的武器只有一样,那就是长生剑,也只有长生剑才可以将平凡那原本出神入化的武艺发挥出极其高深的造诣!”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上官小仙吟声说道:“你口中言的长生剑可是白玉京手中的长生剑??” 沈落雁点了点头,道:“当年白玉京与当世最大的组织青龙会进行过一场交锋之后,便与绝代侠女袁紫霞退隐江湖,过上神仙眷侣般的生活!” “这件事情本就是当世人人都知晓的事情,距离白玉京消失在江湖已经有将近五十年时间。且不论白玉京现今是否还存活于时间,就算白玉京还活着,那我们又如何可以寻到白玉京呢?” 沈落雁微微一笑:“我们虽寻不到白玉京,却能寻得到长生剑!据我所知长生剑早在多年前已经被白玉京传授给他的弟子冷别赋,而他的弟子冷别赋现今就在甘肃一带,距离此不远!” 上官小仙道:“因此你想起打长生剑的注意?但你是否有把握可以得到长生剑,而且你是否有把握将长生剑送到平凡手中呢??” 沈落雁顿时沉默了,得到长生剑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冷别赋虽名声不显于江湖,但却可以成其师白玉京可以知晓些许行情,当初白玉京可是当世少有的绝代剑客,一柄长生剑,一个白玉京令当世不知多少英豪为之臣服!既为白玉京之弟子,那白玉京的武艺就算没有十层那至少也有五六层,否则又怎好有脸出来行走江湖呢? 除此之外,还有第二个难题,那便是上官小仙提及的平凡。平凡从不喜欢受人恩惠,也从未有受人恩惠,因此想让平凡手下长生剑这本就是一件非常非常困难的事情。 两件困难的事情加在一起,这事情就变得有些遥遥无期了! 上官小仙轻声一笑:“我相信平凡绝对不会接纳长生剑,对于平凡来说,他那柄剑就是天底下最好最犀利的宝剑,因为那是他的佩剑,这是平凡的骄傲,平凡独有的骄傲!” 沈落雁点了点头,她十分认同上官小仙的答案。 上官小仙又继续说道:“因此与其用你的法子,不如用我的法子,不过我这个法子必须付出代价。江湖上愿意杀燕十三的人,可以杀燕十三的人,能够杀燕十三的人,我可真想不出有几个人!而想请他们出手,本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沈落雁惊讶的望着上官小仙,问道:“天底下竟有人有把握杀燕十三??” 上官小仙非常郑重的语气说道:“不错,倘若他们愿意出手,那燕十三必死无疑!” 沈落雁问道:“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上官小仙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什么样的代价只是看他们的心情而已,倘若他们的心情好只会要你一根头发,倘若他们心情不好就会要你的性命!不过不管他们要什么,但却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们一定会信守承诺完成答应的事情!“ 沈落雁已经站起身了,开口道:“现在他们在何处?” 上官小仙也站了起来,眼神有几分促狭,道:“沈军师竟然如此心急,难道你不害怕他们的条件是用你的身体作为筹码交换?” 沈落雁的面色一闪而过苍白,但眼神还是非常平静,非常坚毅,开口道:“倘若这条件真是如此,那我答应这个交易也无妨!” 上官小仙继续望着沈落雁,很久很久,上官小仙才叹了口气,道:“看来我对你的怀疑是错误的,你真喜欢平凡!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们绝对不会让你用身体做交易,因为她们是非常正常的女人,是非常正常非常年轻的女人!一个正常年轻的女人喜欢女人,但绝对不会对女人的身体产生贪婪好色之行!更何况?” 说道这里,上官小仙的声音微微顿了顿,旋即开口道:“何况她们本就是我平生以来见到过最美丽最风华绝代的两位绝代佳人,她们本身就是非常完美存在,又如何会贪婪嫉妒羡慕其他女人的身体呢??” 听着这一席话,沈落雁开始对这两位年纪轻轻但武艺却出奇高强,甚至可以战胜燕十三的两位女人产生了好奇心,这究竟是两位何等厉害的女人呢? 好奇,因此沈落雁问道:“你们可知道他们的名讳?” 上官小仙走在前头,说道:“或许当今江湖没有人知道她们的名讳,但我相信只要他们出现在江湖上,江湖上绝对没有人不知道她们!” “邀月、怜星,这本就是天下最美丽的名字之一!’ “邀月,怜星!“沈落雁默默记住了这两个动听亦记的名字,她已经相信了上官小仙的话语,倘若不是绝代佳人,又如何敢以月、星为名呢??? 第五十一章、寻仇 第五十一章、寻仇 平凡有正午小睡的习惯,每次睡醒过后,平凡都会去习练武艺。与燕十三的决斗在即,平凡绝不愿因自己的疏忽、麻痹大意,继而导致与燕十三的决斗有任何遗憾。对于平凡来说,生死本就是一件小事,而因疏忽、麻痹大意而死,这就是一件不可原谅的大事情。 但今日平凡却不得不停下一贯的习惯,很少有人能令平凡改变习惯,但世事无常,没有人可以保证按照自己的思维行为一直走下去而不遇上一丁点变化,平凡也不能保证,因此他不得不停下这个习惯,至少在今日不得不停下。 午膳,三个馒头、一壶清水!这是平凡的午膳。雁归楼的店小二早已经习惯了平凡的习惯,因此也就只准备了着一些,不过平凡的桌子上却多了不少东西,一叠至少有三斤重的牛肉,一坛子美酒,以及一个人! 这个人非常雄壮,举手投足之间不拘小节,这符合不少人心中的江湖侠气!倘若是初出茅庐的江湖人绝对会忍不住与这个人打交道。平凡没有与这个人打交道,即使这个人坐在他的对面,平凡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与这个人言语。 平凡安静的吃着馒头,喝着清水!而那人则豪爽地吃着牛肉,喝着美酒!两个行为行事大相径庭的人坐在一起,引起了雁归楼内不少人好奇异样的眼神,但无论是平凡还是那位不拘小节的大汉都丝毫不在意。 砰!大汉猛灌了一口酒,将已经半空了的酒坛狠狠放在桌面上,冷声道:“你就是最近在江湖上名声鹊起的平凡?” 平凡放下手中的馒头,道:“你来比剑还是找麻烦的?” 大汉哈哈一笑,道:“我是比剑如何?找麻烦又如何?” 平凡道:“倘若比剑,那你走吧!以你现在的剑术即使再练上十年也绝对不是我的对手!倘若来找麻烦,我也还是劝你走,因为你找我的麻烦就等于把自找麻烦!”语气平淡,但话语中却蕴含中一种说不出的淡漠轻蔑之意,江湖有几人可以有资格真正寻平凡的麻烦呢? 倘若平凡回答:“没有任何人!” 大汉没有怒火三丈,反而又笑了,他笑着望着平凡,但眼神却是冰冷的,冷若万年寒冰,开口道:“很遗憾,我既不是来比剑的,也并非来寻麻烦的,而是来寻仇的!” “寻仇?”平凡轻声一笑:“我与你有仇?” 大汉道:“你我素昧平生,本不应有仇!可惜你与我之间却偏偏有仇,因此我才从江南赶至翠云峰与你寻仇!” 平凡道:“知道我在翠云峰的人并不多!” “但也并不少,因此我总有法子知道你在翠云峰,因此我寻到了你,因此今日我就要你还清应当还的东西!”大汉已经捏紧了拳头,一双豹子眼圆瞪,狠狠望着平凡,一双眼睛中充斥着仇恨。 平凡不温不火,不紧不慢,小口咀嚼着馒头,似乎并未听见这位大汉的话语,也并未感觉到大汉那充斥着怒火的内心,大汉已经站起身,拳头已经紧攥,下一刻就准备出手了,也就在这个时候大汉忽然停下了动手,全身在刹那间呆滞住了。 “很好,既然你来找我寻仇,那我也有一件事情来寻你解决!你可知道当今世上有什么事情是男子汉大丈夫绝对不能招惹的吗?” 大汉望着平凡,没有说话,但一双眼睛中充斥着疑惑。 平凡淡淡说道:“女人,这个世界上但凡算是一个男人就绝对不应当轻易去招惹女人,既然招惹了就必须负责,可惜这世界上许多男人偏偏不长记性,喜欢招惹女人,但却又不负责!因此我要寻你的麻烦!” 说完这句话,平凡已经站起身,平平凡凡气质刹那间爆射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锐利,难以言喻的彪悍。这一瞬间几乎没有人会将眼前的平凡和在吃馒头的平凡相比较,原因在于两人的差别实在太过巨大! 此时此刻的平凡拥有一种睥睨众生,俯视苍生的霸气与豪气!平凡即使并不出手,仅仅凭借这一身的气质,江湖上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小巧。 大汉微微一愣,但旋即之间立刻从平凡身上那锐利的气息中摆脱出来,冷笑望着平凡,开口道:“因此可以说我们冤家路窄,你来寻仇,你也来寻我的麻烦?” 平凡点头道:“不错,江湖上知道你是创出【蝴蝶穿花七十二式】的花蝴蝶胡铁花,因此惧你,但我却不惧!在我眼中只有一个规矩,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仅此而已!既然你欠东西,那就必须要还,无论什么东西,都一样!” 大汉又愣住了,他望着平凡开口道:“你知道我?” 平凡道:“我说过江湖上知道我来翠云峰的人并不多,因此知道你也就不算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如果我预料得没有错你是因与你有过命交情的中原一点红而来吧?” 大汉,不胡铁花冷声笑道:“不错,我就是胡铁花,我也正是因中原一点红而来!因此我与你之间有仇,有深仇大恨!” 平凡道:“你与我之间的确有仇,的确有着深仇大恨,你为中原一点红而来,而我则为一个女子而来,阁下可还记得华山门派的一女子吗?” 胡铁花沉默了一下,问道:“你认识高亚男?” 平凡道:“我不但认识,而且高亚男曾委托我教训一下你这位言而无信的酒徒!今天既然你寻上门来了,那我就履行承诺为高亚男教训一下你!一只手还是一只脚,我可以给你选择的机会?” 胡铁花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他神色有些玩味,江湖上只有他寻别人的麻烦,却从来没有人敢寻他的麻烦,今天到是遇上了一件怪事,胡铁花心中恼怒但也惭愧,说恼怒是因为眼前的人实在可恶,竟然倒打一耙。说惭愧在于他实在对不起高亚男。 胡铁花道:“我可以寻仇,你自然也可以寻麻烦,但在你寻我的麻烦钱可否想让我寻仇?” 这么奇葩的话语也只有胡铁花可以说出来,也只有胡铁花能够理直气壮的说出。无论任何人听见胡铁花绝对都会言语堵塞住,即使与胡铁花一同长大的楚留香、姬冰雁也是如此,但他遇上的是平凡,因此平凡没有如此。 平凡表现得非常理智,非常平静,他非常平静的开口说道:“凡是有个先来后到,因此你自然可以向我寻仇!不过我想请问胡铁花你,你来寻我什么仇!” 提起到仇恨,胡铁花立刻就理直气壮,言语颇有几分滔滔不绝的意思,“你可知道中原一点红断了一条手臂!” 平凡道:“知道!” 胡铁花又道:“你可知道中原一点红为何断了一臂?” 平凡道:“知道!” 胡铁花已经站起身冷笑道:“既然如此,那我是否可以断你一条手臂?” 平凡道:“你有这个本事自然可以,倘若你没有这个本事有干什么在这里与我说一些废话!” “好,我就让你看看我胡铁花是否有这个本事!”一声怒吼,胡铁花已经出手了。胡铁花一出手便使出了拿手绝技,看家本领——‘蝴蝶穿花七十二式’。 蝴蝶穿花七十二式不得不说算得上一门高明武学,而且这门武学也只有胡铁花可以练就,任何人都无法练就成功这本武学,即使楚留香也不能,因为这门武学是蝴蝶花专门为自己创造的。 通过这门绝技,胡铁花不知多少次死里逃生,最终成名于江湖之上! 没有人可以侥幸在江湖上混迹多年而名声显赫!一个人可以在充斥着鲜血与阴谋陷阱的江湖上小有名气,必然有其过人之处,对于这一点平凡从不怀疑。因此才有平凡在出道江湖以前作出以十万两银子从大智大通两人手中换取一本记住了如今江湖人物的行为习惯武器招式以及历代著名高手中暗算设计最终身亡的书籍。 对于平凡来说,武艺虽是立足之本,但从大智大通两人身上得到的名册才是他在江湖之上的立足之根。 虽说大智大通两人贪财如命,但却也不得不承认两人见识之广博,知识之渊博非常人能相提并论,古往今来恐怕也没有几个大智大通这样超卓的人物。 因此平凡获得非常重要的资料与财富! 那本书上就记录了与楚留香关系匪浅的胡铁花,上面写道,胡铁花:楚留香之友,身世不祥、年纪三十岁!性格豪爽不羁、嗜酒如命、喜欢交友、大智若愚!武功:自创蝴蝶穿花七十二式,通晓少林罗汉拳法、武当剑法、华山剑法但不精通! 评价:虽非武林一等一之俊杰,但其聪明之时却亦非普通人可以相提并论! 胡铁花的资料虽短,但平凡却铭记于心,平凡从不会轻视任何对手,即使是一个乞丐也是如此!因此面对胡铁花的出手,平凡郑重以待。 蝴蝶穿花七十二式,胡铁花成名江湖的一等一武学!可惜平凡并非蝴蝶,也并非花,因此蝴蝶穿花七十二式,无论那一招那一式对于平凡都没有任何作用。 面对胡铁花的出手,平凡仅仅出了一掌! 一掌就封死了胡铁花所有的出击方位,胡铁花那以灵巧见长的蝴蝶穿花七十二式没有任何灵活可言,直接与平凡的手掌碰撞在一起。 拳与掌正面碰撞! 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隆声响起,两人面前的桌子被两人之间爆射出来的强大其进步掀飞奔起来。 平凡原地不动,胡铁花爆退了七八步抵住了身后的桌子才停了下来。 一击过后,高下立判! 第五十二章、可怕实力 第五十二章、可怕实力 【江湖上有一个人是万万不能招惹的存在?】 “他是谁?” 【平凡!】 “为何?据我所知,平凡的武艺并不算举世无双?” 【不错,他的武艺绝对不是我平生以来见到过最强的人,但他却是我平生以来见到过最可怕的人。】 “最可怕?难道在中原一点红眼中也有可怕的人?” 【当然有!他喜欢拼命,而且拼命起来可以不要命,你说这样的人可不可怕?】 “可怕?难道仅仅只是这样,我胡铁花也能拼命,拼命起来也可以不要性命。你说我可不可怕?” 【不可否认,你与他在这点上相同!但有一点你却永远也比不上他,没有任何人可以比得上他!】 “哪一点?” 【当他出剑的时候。】 “当他出剑的时候?他出剑的时候有什么可怕之处?” 【那是一种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感觉,当他出剑的时候他人已经变了,他全身上下的气质也变了,如滔滔江河,又如熊熊烈火,又似矗立巨峰,又如狂飙飓风。】 “这难道算得上可怕?” 【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比得上这件事情还要可怕,那时你会感觉平凡已经不是平凡,你会感觉你眼前站立得并非一个人而是一道江河,一座巨峰、一把熊熊烈火,一道席卷天地的飓风,那时候,没有任何人都不会感觉不可怕?】 “这的确有些可怕!”胡铁花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中原一点红端起酒杯,喝了口酒,沉声道:“这本就是天底下最可怕的事情,当一个人发现自己面前的对手已经不存在已经化作天地万物中的一种无形物质的时候,那本就是天底下最可怕的事情!因为谁也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出手!” 胡铁花冷笑道:“你是劝阻我不要去找平凡?” 中原一点红冷声道:“你若想去,江湖上还没有人能阻止得了你!只不过我只是在你去之前告诉你平凡的情况而已,在中原一点红眼中能够让我难忘的人实在不多了。” 胡铁花瞳孔微缩,手已经有些颤抖了,瞪大眼睛望着中原一点红,道:“你当我是朋友?” 中原一点红没有回答,他一向不喜欢说废话。 胡铁花脸上流露出惊喜的表情,他大声笑道:“好,那我不去了,今日我们就不醉不归!” 酒,整整十坛酒,胡铁花喝了七坛,喝得酩酊大醉,中原一点红喝了三坛也醉倒了。但中原一点红醒来之时却发现胡铁花已经不见了,桌子上仅仅留下一张字迹如鸡划的纸条,上面写道:“中原一点红之友,如何能坐视中原一点红方之时而不理会?” 中原一点红望着这行字迹沉默了,他知道胡铁花去寻平凡去了。但中原一点红却没有立刻追赶上去。胡铁花什么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手臂断落与平凡有关系,但具体什么关系,胡铁花不知道。 但胡铁花却去寻平凡。 中原一点红不得不承认,任何人倘若与胡铁花成为朋友,那绝对会开心,但也却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你的武艺就仅仅如此,名满江湖的‘花蝴蝶’胡铁花也实在令人太过于失望了!”一掌出,高下立判,平凡收回手,长身而立,神色冷峻,眼神冷漠望着胡铁花。 胡铁花没有说话,至今他的右手都还在颤抖。面上虽是豪气干云,但心中却也不免暗自惊心,刚才与平凡拳掌交击,硬生生碰撞了一记,发现眼前这位年不过二十许的青年内功之高深,举世罕见,在胡铁花的记忆中,当今江湖上论内力也没有几个人可以压过眼前的平凡! “江湖上曾有人言,平凡仅仅剑术颇有独到之处,至于拳脚功夫却是稀松平常!说出这句话的人简直就是在放狗屁!”胡铁花心中暗忖不已,倘若眼前的平凡的拳脚功夫还是稀松平常,那江湖上却没有几人的拳脚功夫能达到合格的地步了。 “你果真有两下子,但仅仅如此却还拦不住我胡铁花!”一声轻呵,胡铁花的身影顿时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之时,胡铁花已经贴近平凡,双拳如闪电般轰击而出,刹那之间就连续轰出了十九拳,每一拳都重若千斤巨石,奇重无匹。 蝴蝶穿花七十二式向来以轻盈飘逸而著称,但却亦又快若闪电,攻若雷霆的可怕招式,这招式胡铁花向来不愿意施展,因为在胡铁花眼中这种招式实在太过凶狠,而且威力也实在太过巨大,江湖上可以接下这招式的人实在不过,而且江湖上罪大恶极的人也实在不多,因此他少有使用出这招。 但今日面对眼前这咄咄逼人的平凡,胡铁花使用出这一招,他生平最对的一招。 平凡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之色,但仅仅也只是一抹而已,随即又恢复了平淡神色。剑依旧在剑鞘,并未拔剑,亦没有动拔剑之念头。 面对胡铁花的如飞瀑泄地无孔不入的狂攻猛击拳法,平凡不退反击,双手同时之间挥动,或掌或拳或指或爪或勾,以快打快,刹那之间胡铁花与平凡已经过了十九招。 拳与拳刚猛碰撞,平凡向后微微退了两步,胡铁花虽未退半步,但面色却惨白如纸,显然已经身受重创! 噗的一声,一口鲜血自口中飚出。 ———— 没有见过邀月,怜星的人,永远也无法想象这两人有多么美丽!正等于么有见过昙花盛开的人永远不知道昙花盛开那一瞬间有多么惊艳绝伦。 上路崎岖,并不好走,上官小仙、沈落雁走了一段艰难崎岖的小路,最终才在一个小山峰上寻到她们想寻的人——邀月、怜星! 无论是上官小仙还是沈落雁本不用受如此苦难,但为了平凡,她们却甘之如饴,不得不承受苦难! 情字无人可解! 邀月正在打坐修炼,身上被一层淡淡的白色氤氲笼罩,而怜星坐在一块石头上,双手托着下巴,呆呆的望着高天上的明月,稚气未脱,看上去就如同一个小女孩一样。 上官小仙指着正在打坐的邀月介绍道:“她就是邀月宫主,虽然年纪轻轻,但我可以保证邀月宫主的一身武艺绝对不下于江湖任何人!” 沈落雁点头道:“玄功外发,江湖上能够达到这等境界着可没有几人!” “这位是移花宫二公主怜星,一身武艺虽不如邀月宫主,但当今世上却也绝少有人可以比得上!”上官小仙道。 沈落雁点了点头:“怜星公主气息恍若常人,想来内劲已步入收发自如的地步,江湖上但凡可以做到这种地步的江湖高手都绝对算得上江湖第一流的高手!” 邀月正在打坐,上官小仙、沈落雁自然不敢去打搅!随即,上官小仙、沈落雁视线望着怜星! 无论是上官小仙还是沈落雁,他们都算得上机灵狡诈之人,但在一双眼睛清澈纯净的怜星面前却没有半点说谎的念头,在面对怜星的瞬间,无论是上官小仙还是沈落雁都有种要保护眼前怜星的念头,虽然她们明明知道怜星不用保护。 “怜星姐姐,我们又见面了!”上官小仙并不客套,走到怜星面前,一把抓住怜星的手,笑眯眯说道。 怜星也笑了笑,柔声道:“每次见到你就知道没有好事情,这一次也一样应当也是如此!”怜星的声音很轻柔,柔得就像山间之清风,令人如沐春风。 上官小仙深深问了一口怜星身上那淡淡的香气,委屈说道:“怜星姐姐,你怎么能如此想小妹呢?小妹这次可是专程来看姐姐的!” 怜星柔柔一笑,轻轻拍了拍上官小仙的小脑袋,这一刻沈落雁有些惊讶,在她眼中上官小仙从来都是一个争强好胜的女人,可在怜星面前却如同一头温顺的小绵羊,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上官小仙笑眯眯点头,指着沈落雁介绍道:“她叫沈落雁,瓦岗寨军师,希望请怜星姐姐,邀月宫主帮忙做一件事情!” 沈落雁面上平静,对于上官小仙这一点算计,她并不看在眼中,拱了拱手,道:“小女子沈落雁见过邀月宫主、怜星宫主!” 怜星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这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既然前来,那就有事,何事?” 沈落雁愣了一下,望着已经打坐转醒过来,一双眼睛明亮如星辰皓月眼眸平静望着自己却给她一股强大压力的邀月,深深吸了口气,道:“杀一个人!他叫燕十三!” “十年前,江湖第一杀手,自创夺命十三式的燕十三?” “不错!” “我们可以答应你,但你能付出什么代价!” 沈落雁抬头望着打坐修炼完毕的邀月,缓缓开口道:“无论什么代价,只要沈落雁能够办到,绝不推辞!” 第五十三章、强劲对手 第五十三章、强劲对手 漆黑而明亮,时而带着些许醉意,时而狡黠,时而懊恼,时而胡搅蛮缠,时而豪气干云的眸子如今已是黯然无光。黯然无光,这岂非与死人无异? 无论是姬冰雁还是楚留香,他们两人见到此时此刻的胡铁花也绝对不相信眼前的女人就是胡铁花,虽然眼前的人有着胡铁花的相貌,但气质却与他们认识的胡铁花截然不同。此时此刻的胡铁花的眼眸中黯然无光,没有半点神采,简直和死人没有任何两样,他抬头望着长身而立的平凡,大笑道:“今日却是你胜了,平凡,今日我胡铁花就任由你处置吧!” 随即,胡铁花便闭目不言。 胡铁花不想死,但却也不想苟且偷生! 平凡平静的望着胡铁花,眼中没有半点佩服的意思,一双比剑还犀利的眸子流露出浓浓的讥讽神色,冷冷道:“胡铁花不愧是胡铁花,果真是信守承诺的君子,可惜对男人君子但对女子却是不折不扣的小人。” 胡铁花睁眼眼睛,瞪大眸子,冷冷的望着平凡,嘶吼道:“就算我胡铁花在高亚男面前是小人,但与你又有何干系,值得你来说三道四!姓平的,今日落在你手中,要杀要剐,我胡铁花二话不错,别用那高高在上的语调在我面前说三道四!” 平凡冷冷望着胡铁花不怒反笑,“我和华山派的高亚男也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他的义兄而已。两年前,亚男提着一把剑让你履行当初的承诺,可你二话不言,回头便走!你可曾想过你当初离开之时将高亚男至于何地?” 胡铁花不说话了,他呆呆的望着平凡,胡铁花没有想到平凡与高亚男有这么一层关系。胡铁花苦笑,高亚男的倩影再次在他脑海中回起,胡铁花心中顿时充斥着浓浓的愧疚,抬头再次望着平凡,眼神中已不是大义凛然,而是苦笑,“你的确有理由教训我!动手吧,无论要我一只手还是要我一只脚,只要可解高亚男之恨,我胡铁花绝不皱眉!” 平凡冷声一笑,长剑已经霍然出鞘。 剑光一闪! 胡铁花曾听中原一点红说过平凡出手从不用第二招。而且中原一点红还曾对他说过,倘若没有面对平凡那柄剑,那就绝对没有人真正知道平凡那柄剑的可怕,那是一柄举世无双的剑,那是一个独一无二的人。举世无双的剑握在一个独一无二的人手中,展现出来的威力可斩仙灭死。 以前胡铁花并不相信中原一点红的言语,认为那仅仅只不过是中原一点红对于平凡的敬畏以及不希望自己去寻平凡报仇而已。可今天胡铁花明白了,中原一点红并没有说谎,一向从不说谎的中原一点红从来没有说话,倘若没有真正面对平凡那柄剑,就绝对不知道平凡那柄剑的可怕。 此时此刻胡铁花已经面对了平凡的那柄剑。 剑光一闪,刹那间绚烂白光充斥雁归楼上下,立刻胡铁花就感觉一股森冷气息如闪电浸入自己的骨髓,这种感觉胡铁花还并未来得及体验,立刻一股铺天盖地的压力如天河飞泄之伏流冲击自己的全身上下,刹那间,胡铁花感觉自己都快被这股强大的压力碾压的支离破碎了。 原本已经重创之躯,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任何反弹之力,胡铁花苦涩一笑,“我低估了你,平凡不愧是平凡!”一声轻叹,胡铁花并未闭上眼眸,而是瞪大眼睛他看那柄剑,他看那柄犀利绝伦剑,那平凡那只出一招的绝世剑法。 那一招战胜江湖上不下于二十名一流高手的剑法。 胡铁花不愿意错过这一剑,他希望看清楚,即使死也要看清楚! —————— 茅草屋刚刚修筑起来不久,做工亦非常粗糙,虽然仅仅只有几平方米,狭小光线暗淡,但总算还是可以住人! 茅草屋中住着一个人,一个黑色劲装的冷峻男人。这个男人盘膝坐在茅草屋内,闭上双眸,双膝上放着一柄铁剑,这柄剑无论在那个地方都绝对算得上夺目,剑柄出有十三棵晶莹剔透的明珠。 每一颗明珠都有拇指大小,可以说价值连城。身怀如此重宝的人居住在这等破旧窄小的茅草屋中,这件事就是一件令任何人都感觉不可思议的事情。 人,这地方本应没有人拜访。并非仅仅因为茅草屋破旧窄小,而且还因为茅草屋扎居地实在太过于偏僻。翠云峰有神剑山庄,因此有一条不少人都曾走过通向神剑山庄的道路,但这件茅草屋四周却少有人迹,一片茂密的草地树林,这本就是人迹罕至之地,可今天却有人拜访了。 不知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而且还是两个非常美丽的女子。 这绝对是任何男人看了都会认为是绝色的女人,没有那个男人会认为这两个女人不够漂亮,但也没有几个男人会在面对这两位女子的时候不会生出自惭形愧之感。 原因无他,两位女人实在太过惊艳,她们如天上的明月,凡人仅仅只能瞻仰顶礼膜拜就已经足够了,再近一步,那只能是奢望! 脚步声,非常轻盈的脚步声,茅草屋的主人武艺不凡,已经听见了脚步声,但却依旧没有流露出任何好奇神色,黑衣男人继续盘膝而坐,似乎身心都进入无物无我的玄妙境界,女人也没有流露出任何迟疑。 嘎吱一声,简陋的木门被推开了。 走进来一个女人,一位冷艳无匹,眼眸明亮若天上明月的女人,女人一身长长华贵的白色长裙,衬托得这个女人如广寒仙子一般,清丽绝伦,不食人间烟火。 冷漠却有带着一股摄人心魄魔力,极其悦耳的声音就在女人踏进房门的时候响起:“这里本不应当有人来,也本不应当有人知道这里,至少在五月五前绝对没有人知道这里,可我却出现在了这里!燕十三,你想知道原因吗?” “有人居住的地方就迟早有人打搅,我又何须奇怪呢?我只是好奇既然你明明知道我就是燕十三,可你为何会出现在此??为何敢出现在此!”声音同样冷漠,但却带上了一股居高临下,睥睨众生的傲气。 燕十三,十年前江湖第一杀手,创造出夺命十三剑的燕十三本应当拥有如此傲气,否则燕十三也就不是燕十三! 女人轻轻一笑,笑容并不柔和,反而有种如冰霜般的冷漠与刀刃的锋利,一双明亮的眸子此时此刻更显明亮,“正是因为你是燕十三才有资格得到我的亲自拜访,否则你认为我为何会出现在此?” 语气淡漠,流露与燕十三非常一致的气质——睥睨苍生! 燕十三终于已经不闭上了眸子了,他已经生出了好奇,也已经生出的警惕,江湖上至今没有几人敢在他的面前说这种话语,可眼前这个女人却说了,而且说得好不勉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平淡,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不过。 燕十三非常好奇,说出这句话的女人究竟是谁?因此燕十三睁开了眸子。 睁开眸子的瞬间,燕十三已经看清楚了面前的女人,一双冷眸一闪而过惊艳,继而是有几分失望!眼前的女郎的确美艳绝伦,可却并非她想象中的人,仅仅不过一个小姑娘而已。 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能有几分本事呢? 但接下,燕十三绝对不敢将眼前的女子当做一位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就在燕十三眼中流露出那么失望情绪的同时间,那位一身白色流苏长裙,恍若广寒仙子冷艳高贵的女郎微微抬起了手,隔空向着虚空拍了一掌,下一刻燕十三顿时感觉一股浑厚的真气以四面八方汇聚之势向着自身轰击而至! 这气势绝世强悍,又诡异绝伦,时而刚猛无俦,坚不可摧,时而柔若棉花,飘若惊鸿,这股气势在袭卷燕十三之时不但发生转变,这股转变令燕十三浑身汗毛直立,心惊不已! 高手对决往往在一招之间便可决出胜负,眼前的女郎显然已经出招,但他这位当世顶尖高手却对于女郎的出招却不知以什么方式加以应对,仅仅以此而论,燕十三清楚自己已经败了一筹。 眼中的失望之色早已经被凝重谨慎取代。 燕十三终究是燕十三,他终究是当世绝世剑客,即使眼前女子的招式再如何诡异,他终于拔剑了。 一声铿锵! 燕十三拔出了那柄象征着死亡的宝剑! 剑,价值连城,剑身白若白昼,剑鞘却又漆黑如墨! 黑与白,岂非最接近死亡的颜色。 十年前,燕十三未退隐江湖之前,不知多少高手在这柄剑下结束了或辉煌或屈辱的生命。 在江湖人眼中这柄剑就象征着死亡,剑出鞘,也就意味着死神的出现。 剑在虚空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 这绝对算得上惊世骇俗的一剑,这绝对算得上第一流的剑法,这绝对算得上夺命勾魂的剑招。没有站在这剑对面,绝对无法想象这柄剑是何等的犀利何等的可怕! 江湖上人人都只要燕十三的剑非常非常可怕,甚至有人说燕十三的剑是将人送往地府的剑。 然而这在燕十三的招式中算得上极其可怕的一剑却并未将眼前的女人送进地府,而仅仅只是破了眼前女郎那轻描淡写间挥出的那记招式! 燕十三持剑而立。 女郎长身而立! 燕十三凝视女郎,做了一个工工整整的江湖礼节,拱手道:“在下燕十三,剑客!” 女郎平静望着燕十三,淡淡说道:“邀月,有人想我买你的命,因此我来了!” 第五十四章、一刀两断 第五十四章、一刀两断 【因为有人买你的命,因此我来了,淡淡的语气,霸气的宣告,这便是邀月!】 燕十三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奇怪神色,他面上表现出一幅理所当然的模样,实际上从刚才邀月的出手,他已经认可了邀月的实力,虽然江湖上从未听说过邀月,但燕十三却不能否认凭借刚才那一手,倘若邀月若想在江湖上出名,鹤立鸡群本就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何不加上你的朋友一起出手呢?”燕十三不但眼睛犀利明亮,而且听力不弱,方圆十丈之地,只要燕十三注意都可以听得见。武艺练就至燕十三这种地步的人无论是眼力耳力都会比常人高上不止一筹! 邀月并非一个人前来,燕十三明显听出了两个人的脚步声,比起邀月那略带沉重的脚步声,另外一人的脚步声明显轻盈欢快了不少,而且燕十三非常肯定那人也绝对是一位女子。轻盈欢快?倘若一位女子在知道要杀人的时候还能保持轻盈欢快,那这位女子绝对不是寻常的女子! “原本我有这个打算,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既然你燕十三能一个人面对我邀月,我邀月如何不能独自面对你燕十三呢?”邀月负手而立,平静说道。 燕十三冷冷一笑:“你很自信?可你知道昔日有多少如你这样自信的人倒在我的剑下了?” 邀月并不回答,她从不喜欢说废话,在邀月眼中这本就是一句废话,如何需要回答。 门口怜星望着邀月,望着燕十三,人并未走进,但声音已经传出燕十三、邀月耳畔:“姐姐,你是否已经决定与燕十三公平决斗?” 邀月说道:“不错!” 怜星点了点头,语气中没有半点不顺,淡淡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只有离开了,倘若我站在此处燕十三先生绝对无法发挥出全部的实力!” 邀月点头道:“你退出精舍两百步开外!” 怜星没有说话,燕十三已经听见怜星的脚步声已经远去。 燕十三冷峻面庞有几分融化,且不管邀月、怜星如何,至少眼前邀月怜星这一举措足矣令燕十三生出敬意。倘若怜星不走,燕十三出手始终有顾忌,因此他绝对不能将自身武艺发挥至登峰造极的地步,毕竟在燕十三眼中怜星也是一位武艺不知深浅的高手。 因此这并不算公平决斗! 邀月骄傲,他甚至比燕十三更加骄傲,燕十三是对自己的人自己的剑骄傲,对自己昔日的辉煌战绩骄傲,而邀月呢?邀月既没有辉煌的战绩,也没有深厚的身世背景,但邀月却有自己的骄傲,她最骄傲的仅仅就是因为自己。 因此在既然已经决定与燕十三对决时,邀月就决定对付在巅峰境界时候的燕十三,而不是顾忌重重的燕十三。因此即使怜星不主动提出这个想法,邀月也绝对会让怜星不能插手她与燕十三之间的决斗! 对于如今的情景,即使请邀月、怜星两人除掉燕十三的上官小仙、沈落雁也绝对预料不到。她们绝对想不到邀月如此聪明的人竟然作出如此不理智甚至算得上愚蠢的事情! 聪明和愚蠢不过一念之间,也不过在一心之间。有时候在旁人眼中的事情愚蠢,但却在有些人眼中却算上聪明。至于聪明与愚蠢这两个词汇又有谁可以真正说得清道得明白呢??? 没有人能真正道得清楚明白! 正如此时此刻的胡铁花,此时此刻的高亚男! 平凡的手在颤抖,平凡是一名剑客,剑客即使在身死的时候手都本不应当颤抖,可此时此刻平凡的手却在颤抖,这本就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可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却发生了。 胡铁花的眼眸已经血红,一双眼睛即仇恨又懊恼的望着平凡,平凡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但面上已经明显苍白了不少,不,其实不应当说苍白,而应当说惨白。 此时此刻平凡的面色惨白不已。 手中的剑在颤抖,人也在颤抖。 剑在滴血,胡铁花的心在滴血,可胡铁花身上却没有半点血迹!平凡挥出了那一剑,挥出了至今江湖上绝对没有躲开得那一剑,面对这一剑已经重创之躯的胡铁花绝对躲不开,因此胡铁花也没有躲开。 但胡铁花的手却没有断,脚也没有断,他全身上下都完好无损,可他身上却有了一滩鲜血,鲜红的血! 一个人压在的胡铁花身上,这个人正在流血,左肩上正留着鲜血。胡铁花抱着这个人,抱着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肩膀上的鲜血顺着肩膀留在他的身上,此时此刻的胡铁花脑海中唯有懊恼神色,他没有想到,他绝对没有想到在关键时候竟然是眼前这个女人救了他! 这个女人竟然忽然出现救了他! 天底下很少有令胡铁花愧疚的人,中原一点红算得上其中一个!姬冰雁算得上半个!令胡铁花愧疚的男人有一个半,但令胡铁花愧疚的女人却只有一个,他就是华山枯梅大师弟子高亚男,此生胡铁花仅对这个女人怀有愧疚之心。 而此时此刻却也正是这个女人冒险挡住了平凡的一剑,保住了他的手脚,保住了他的性命。 “平凡,你有什么事情就冲着我来,何必与高亚男过不去,你还是不是高亚男的义兄!”胡铁花瞪大眸子,冲着平凡愤怒吼道,此时此刻倘若不是身上有高亚男,平凡恐怕已经出手准备对付平凡了。 平凡没有理会如同疯狗一般乱叫的胡铁花,他望着高亚男,眼中闪过一抹叹息神色,道:“为了这么一个男人,你作出这么多,牺牲这么多,值得吗?” 高亚男非常漂亮,非常豪爽,剑术也不错,算得上江湖上非常出名的侠女!可这位侠女却偏偏没有脑筋喜欢上了胡铁花,随即在随后几年提着一柄铁剑追杀胡铁花令胡铁花娶她,最终使得高亚男成为江湖上的一抹茶余饭后的笑谈! 可高亚男却不抱怨任何人,她依旧每日练剑,每日喝酒,每日与师傅师妹谈笑! 高亚男回头瞥了一眼胡铁花,微微一笑,道:“义兄,你错了,我为他挡下这一剑只不过是还他当年我欠他的一个人情而已,今日人情已还,我与他就两不相欠,各走各路!” 平凡皱眉道:“当真如此?” 高亚男对着平凡露出了一个俏皮的笑容,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义兄你呢?” 平凡点了点头,道:“既然你都已经开口了,不言你言语真假,今日我就放过胡铁花,至于他倘若再来寻我的麻烦,那我就绝不手下留情!” 随即,平凡拉住高亚男的手,一把将高亚男扛在肩上,向着雁归楼厢房走去。胡铁花想拦阻,但却被平凡以内力弹开,冷冷丢下了一句:“胡大侠,难道你想当街强抢良家妇女不成?” 胡铁花呆立当场,望着平凡与高亚男的背影,心中顿时疼痛不已,心如刀割! “今日我不过还我昔日欠他的人情,从此之后我与他两不相欠!”高亚男这句话一直在胡铁花脑海中回想起,每想起一次,胡铁花就感觉自己的心痛一次,最终胡铁花感觉自己的心都已经麻木了。 心中只剩下无穷无尽的空虚与寂寞! 一直以来胡铁花也不清楚,原来那个提着一把铁剑追他令他娶他的女人是那么重要,甚至比他的生命还重要! 可他却一直不知道,只有当真正那个女人走远的时候他才觉察过来,原来那个女人真得非常重要,对他无匹重要。 但一切都已经晚了! 胡铁花瘫软坐在地上,拳头狠狠捶着脑袋,一脸苦闷状,仰天长叹道:“天啊,我究竟在干什么!” “你没有在干什么?你只是做了一件非常非常愚蠢的蠢事情而已,这岂不是你胡大侠经常喜欢做的事情吗?”柔若春风的声音在胡铁花耳畔响起。 胡铁花回过头,见到了两个老朋友! 顿时,胡铁花咧嘴大笑起来,就算有一天胡铁花都不认识自己了,但却敢保证绝对会认识这两个朋友! 胡铁花站起身,收回满脸的失落情绪,好奇问道:“你们怎么也来了??” “一点红说你来寻平凡,而我有恰巧知道你偏偏就是那种不自量力的人,怕你死在平凡的手中,这不,你又是我的朋友,因此我也就和中原一点红来了!”楚留香轻摇折扇,含笑望着胡铁花说道。 眼前两人正是楚留香、中原一点红。 ———— 楚留香与中原一点红并非从门口走进来,而是从雁归楼二楼的包厢中走出来,此时此刻他们正在二楼含笑望着胡铁花! 第五十五章、此情已惘然 第五十五章、此情已惘然 “你们早就已经来了?但却故意看我出丑?”胡铁花本不蠢,从楚留香、中原一点红呆在二楼包厢事情就不难看出楚留香、中原一点红早已经抵达了雁归楼,甚至比他更早来到翠云峰。 楚留香轻轻摇着白纸扇,眼中没有半点歉意,道:“倘若我们再晚来一步,胡铁花就再也喝不了酒了!你不感谢我们,反而骂我们?看来我和中原一点红快马加鞭赶到翠云峰正是一件错误!” 胡铁花愣了一下,道:“你意思是说倘若你们不出现,平凡就准备要杀我?” 楚留香摇了摇头,道:“不,应当说倘若高亚男不出现,即使我与中原一点红出现了,你也要断上一只手或一只脚!而且无论是我还是中原一点红都知道你这只手或脚断得绝对不冤枉,因此我们也绝对不会偏帮于你,而且也绝对帮不了你!” 胡铁花听得已经有些糊涂了,此时此刻他甚至已经有些不明白楚留香话语的意思了,胡铁花一向是最能理解楚留香言意的人,可这次却真正不明白,幸好楚留香开口解释道:“在平凡兄弟眼中你有两点非死不可!一、学艺不精,不分青红皂白,不问缘由就向他下杀手,因此他也唯有出剑以杀止杀;二、高亚男是平凡的结义兄妹,而你却背叛高亚男的承诺,引得高亚男成为天下人眼中的笑柄,而且还没有悔改之心,因此他也必须杀你!” 胡铁花沉默了一会儿,望着楚留香道:“他之所以没有下手杀我,全部都因高亚男的阻止??” 楚留香望着胡铁花那勉强微笑的面孔,有几分不忍,轻声叹了口气,道:“虽然我不想说,但却也不得不承认,的确如此,平凡很少因他人而出手,但高亚男却算得上其中一位!在平凡眼中你本不应当与高亚男在一起,今日他以一剑解决你与他的关系,对于平凡来说,这本就是最好不过的结果!” 胡铁花冷笑道:“因此他就决定放过我?” 中原一点红这时候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依旧冰冷,语调依旧冰冷,“难道你还想他杀掉你?” 胡铁花猛的灌了一口酒,而后对着已经从楼上走下来的楚留香、中原一点红,大声道:“他凭什么管我和高亚男之间的事情?难道就因为他是高亚男的义兄吗?呵呵,老臭虫,虽说我才第一次见过平凡,但别以为我不知道,平凡出道江湖不过短短一年时间,而高亚男在这两年时间内都被枯梅师太关在华山练就清风十三式,他哪里有时间与高亚男认识!” 楚留香笑了,他的笑容一向非常柔和,完全不会给人以半点压力与嘲讽的意思。但胡铁花今天脾气却非常大,楚留香才刚刚微笑,胡铁花就大声说道:“你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不成?” 楚留香摇了摇头:“原本我以为你只有在打架的时候脑筋才会聪明一点,但没有想到你竟然能在这个时候脑袋还能如此灵光!不错,平凡出道江湖以前绝对不认识高亚男,但平凡在出道以后却认识可高亚男!”没有等胡铁花反驳,楚留香反问道:“你可知道平凡与华山伏流道人决战之事吗?” 胡铁花点头道:“我如何不知?那也正是平凡名声鹊起于江湖的著名决斗,至今江湖上都认为称道!不过这和高亚男有什么关系?” 楚留香望着胡铁花道:“原本平凡本不可能与伏流道人决战,当日平凡上华山之前被唐门的暗器暴雨梨花钉给暗算,却是高亚男将平凡带上山,最终求枯梅师太救治!也正是如此平凡挑战的高手并非是华山枯梅师太,而是华山一位在武林中算得上名宿级的高手伏流道人!” 胡铁花愣住了,现在他已经无话可说了,平凡并非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而是这件事情平凡不得不管。滴水之恩就当涌泉相报,何况救命之恩呢? 胡铁花苦笑道:“看来平凡的确有杀我的理由!” 楚留香道:“这仅仅是平凡杀你的理由之一,你不问青红皂白就狠辣出手对付平凡,仅仅这一条,平凡就可以再杀你一次!” 胡铁花瞪大眼睛望着楚留香,再望着虽是独臂,但风采依旧的中原一点红,道:“我不分青红皂白,难道中原一点红的手臂并非是平凡斩断得吗?” 沉默寡言的中原一点红再次说话了,道:“我的手臂虽因平凡而断,但却并非被平凡斩断,我只不过是为了还平凡一个人情而已!” 胡铁花道:“人情?” 中原一点红道:“不杀之情!” 胡铁花如遭雷亟,呆呆望着中原一点红。倘若说话的人不是中原一点红,胡铁花绝对认为那人在开玩笑,可说话的人却就是中原一点红,而中原一点红从不说谎,因此他不得不信,即使他不愿意相信,却也不得不相信。 长途跋涉上了翠云峰,原来自己就是一个糊涂虫!胡铁花忽然觉得自己非常非常可笑,非常非常值得可怜,非常非常值得人鄙夷。 楚留香并未理会胡铁花那伤心的表情,将事实说出来,道:“中原一点红将你去找平凡寻仇的事情告诉我,随即就快马加鞭赶至翠云峰,但在中途遇上了高亚男,最终结伴来到翠云峰,早一步见到了平凡!随即议定了这个计划。” “因此当时平凡根本就并未想杀我?” “不错!” “因此高亚男舍身救我也是假的?” “不错但也错!” “因此刚才一切都是做戏?” “不错!” 胡铁花忽然跳了起来,指着楚留香道:“老臭虫,你还是不是我的朋友,竟帮助外人对付你的好朋友!” 楚留香走到胡铁花面前,一脸平静与真诚的望着胡铁花道:“正是因为我的是的朋友,我不希望你一错再错,既然你不喜欢高姑娘,又何苦浪费人家的宝贵年华呢?” “一个男人倘若不能给一个女人承诺与幸福,就不要去觊觎,否则就算身下有那男人的象征却也比不上太监!胡铁花,从今往后你可以招惹任何人,但绝对不能招惹高亚男,否则即使有楚留香与中原一点红,我也杀你于长剑之下!”高亚男陪着平凡从二楼一跃而下。 平凡不但剑术高明,而且轻功造诣亦是绝世。 胡铁花望着高亚男,高亚男胸口上还有鲜血,脸上还是带着非常开朗豪爽的笑容,但此时此刻高亚男望着胡铁花眼中已经没有当初的神情,唯有一种淡淡的友谊。 那一剑已经还了一切! 胡铁花明白,从今以后自己再也走不进高亚男的内心世界了! “我知道了!”胡铁花认真对平凡说出这句话,随即转身离开,现在他好像大醉一场,因为他明白自己已经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 原因并非因为别人,而是自己! “一个不懂得珍惜的男人永远会失去原本就非常在乎的人或事!”以前胡铁花听老臭虫说出这句酸溜溜话语的时候,总会不屑一顾,但现在却不得不承认老臭虫的话是正确的。 现在他只想喝醉。 ———— 高亚男望着胡铁花失魂落魄的离开,但却没有阻止与挽留,她平静站在平凡身旁,静静望着胡铁花离开。 楚留香亦望着胡铁花离去的背影,唯有轻声叹了口气,在感情上面的事情,即使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帮助自己那位好朋友,因此他只能当做一位看客。 “一直以来我都非常佩服老胡一点,无论遇上什么样可怕或伤心的事情,只要他喝个酩酊大醉,第二天起来,全身都会充满了无穷的力量!” “这一点我相信!我来翠云峰只为了寻求一个寻了三年都未寻出结果的答案而已,今日既然已经寻出了答案,不管这个答案是不是我想到的,我都必须接受!其实我本就应当明白,我与胡铁花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是江湖浪子,而我只是一个想过上普通人生活的江湖女侠而已!” 没有哀伤,唯有释然! 无论对于高亚男来说还是对于胡铁花来说,这本就是一个最好的结果。 楚留香回过神来,视线再次望向平凡,开口道:“来时匆匆,楚某有一句话还未来得及告诉平凡兄:就在半个时辰前,我们看见瓦岗寨沈落雁与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之女上官小仙一同上了翠云峰一条人迹罕至的道路。” 金钱帮与瓦岗寨,当今崛起于武林的两大帮派,虽然并未势同水火,但瓦岗寨地位超然的军师与金钱帮帮主之女一道行走,这本就是一件令人值得深思的事情。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平凡听见这句话,此时此刻神色竟然有些许动容。 第五十六章、网、网中人 第五十六章、网,网中人! 神剑山庄,无论是沈落雁还是上官小仙本不应再去神剑山庄,神剑山庄对于沈落雁或上官小仙来说本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因此她们本不应当去神剑山庄,可她们却偏偏去了神剑山庄,而且还是沿着一条人迹罕至的道路上神剑山庄,这不得不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日已暮,天已黑,这本应当是睡觉的日子,可平凡、楚留香、中原一点红没有走出了雁归楼,沿着楚留香先前言语那条山道行走,寻觅上官小仙、沈落雁两人的踪迹。 楚留香、中原一点红两人并未询问任何话语,跟着平凡出了雁归楼,来到翠云峰那片沈落雁、上官小仙走过,但却人迹罕至的道路上行走寻觅受苦。 快至山顶上时,平凡在一块悬崖峭壁前停顿了下来,楚留香、中原一点红也停顿了下来。 眼前是一方石块,非常非常普通的石块,石块虽然普通,但石块上的字迹却飘逸霸气,仅有一行字:邀月、怜星! 楚留香对着石壁看了半晌,深深吸了口气,叹道:“据在下预测上面四字并非用刀剑之类的兵器刻录上去,而是以纯正内力刻录上去,字体入石三分由此可知,刻录下此字之人内力之深厚,当世之上恐怕没有几人比得上!” 中原一点红点头附和道:“是否有人可以及得上我并不清楚,但我中原一点红平生以来却从未看见过内功如此深厚之人!” 平凡道:“此人内功不但深厚,而且对于内力控制已经步入细微之地步,极其有火候,甚至用炉火纯青来形容也并不为过。非平常修习内功多年的江湖名宿能相提并论!如此之外,你们还有一点也绝对想不到,写下这一行字的人并非是什么武林名宿前辈高人,而是一位极其有气质的女人!” 楚留香、中原一点红顿时一愣,有些不解望着言辞卓绝,肯定不已的平凡。 “为何平凡兄如何肯定?”楚留香好奇问道,虽然楚留香对于平凡的智慧一向表示以肯定,但就平凡已短短几眼就断定出来人的来历,这实在令楚留香倍感不可思议。 平凡走向前用手轻轻抚摸着那块岩石上的字迹,口中淡淡讲述道:“香帅与中原兄应当不会忘记我入翠云峰,上神剑山庄的目的吧!我上神剑山庄只为我自己讨回个公道,而神剑山庄庄主谢王孙希望我与谢晓峰一战,因此我就自然与谢晓峰不可避免一战!” “不错!可在下实在不明白这件事情与平凡兄如此酌定写下这行字迹的人并非什么武林名宿,而是一位年纪轻轻的女郎??”楚留香再一次将问题提回到原点。 平凡平静的回答道:“本来这件事情和我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但因为上官小仙的介入,这件事情与我和谢晓峰都有了关系!”平凡顿了顿,随即深深吸了口气,开口道:“我与谢晓峰于四月十九日在神剑山庄后面枫树林决斗,最终结果原本应当是胜者生,负者亡!最终结果却是胜者虽胜,负者却未亡!” 楚留香没有说话,他仅仅沉吟平凡言语中的意思,没有也没有说话,他似乎在给楚留香思考的余地,此时此刻平凡的嘴角已经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过了约莫一刻钟,楚留香并回过神来,开口道:“难道在当时决斗之时有人强势插手?” 平凡点头道:“不错,原本我的剑出便可刺穿谢晓峰的咽喉,同样谢晓峰的剑亦会令我重创,此时此刻无论是我还是谢晓峰都已经无法收回自己的剑,改变这个结局,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忽然出现,打断了我们两人的对决,随即将我们带离翠云峰!” “她应当就是岩石上刻下的名字邀月?怜星?”中原一点红道。 平凡点头道:“一点也不错!邀月、怜星是两个名字,两个女人的名字,我也不知当初救我的人是邀月还是怜星,但我却知道一点,而且只要我知道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 “哪一点?” “无论是邀月还是怜星都与上官小仙认识,正是因为上官小仙的原因,他们才插手我与谢晓峰之间的决斗,随即令我不但摆脱了神剑山庄的恩怨纠缠,而且让我跳出了瓦岗寨苦心孤诣设计下的圈套计划!”平凡语气平静,非常详细的将事情讲述了一面。 一侧的楚留香、中原一点红平听得入神,思考得也入神。此时此刻无论是楚留香还是中原一点红都已经想到了些许,但却并不敢就此作出判断。 然而就在此时,平凡继续言语分析道:“不瞒诸位,瓦岗寨的美人军师沈落雁与我本是知己好友,但却在五年前,因此倘若沈落雁知道我就是平凡绝对不会下杀手对付我!而今就在几日前我与沈落雁已经在雁归楼见过一面,因此沈落雁非但不会为了瓦岗寨李天凡成名而对付我,反而会因燕十三与我之间的决斗而想方设法让我获胜!” 沈落雁在江湖上的名声并不弱于任何一位江湖名侠,出道不过三四载,但却可以说在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平凡出道不过一年,虽说名声鹊起于江湖之上,但平心而论,绝对不如雄踞于河南,虎视天下的瓦岗寨军师沈落雁。 楚留香、中原一点红也没有想到沈落雁竟然与平凡相识,而且从平凡那轻描淡写的语气中楚留香看出沈落雁与平凡的关系非但亲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亲密。 并未有理会楚留香、中原一点红的眼神,平凡清楚说出来这段话自然会得到如此眼神,因此他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深深吸了口气,平凡继续说道:“倘若在未至翠云峰之前,我绝对想不出沈落雁、上官小仙去哪里了?但现在我却明白了!” “她们去哪里了?” “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从源头上解决!既然我与燕十三决斗,倘若燕十三已死呢?那是不是说我与燕十三的决斗就此结束了呢??” 楚留香身躯一震,原本想不明白的事情全部都在这一刻想明白想清楚了。中原一点红的反应也并不比楚留香慢多少,几乎在楚留香想明白的瞬间,中原一点红也明白了平凡言语中的意思。 中原一点红坐在岩石上眺望这悬崖下的风景,并没有说话,这个时候他通常不喜欢说话,他将应当说得话都留给善于表达的楚留香,楚留香并未辜负中原一点红的期望,开口道:“在沈落雁看来你与燕十三的决斗胜负悬殊?” 平凡道:“不错!仅就名声而言,燕十三早在十年前就已名震江湖,而我出道江湖不过一年,虽挑战诸大门派高手,但却并未与真正超一流高手争锋,唯一胜过的一位那便是谢晓峰,而且还是险胜!而燕十三的夺命十三剑在在十年前就已是江湖上惊世骇俗的剑术,没有人可以在夺命十三剑下活下来,而且如今的燕十三武艺据说还更上一层楼,原本恐怖绝伦的夺命十三剑现在更是演变成为第十四剑!” “香帅,你认为我面对这样的对手,可否有胜算?” 楚留香肯定道:“五五之数!”顿了顿,随即楚留香笑着补充道:“在我眼中无论你面对任何江湖高手,无论是叶孤城还是西门吹雪亦或风清扬还是薛衣人,你的胜算至少有五成!” “为何?” “因为你是平凡,在下行走江湖也有十年,在这个江湖上我宁愿与任何人为敌,也绝对不愿意与你为你,你是我平生所见最可怕的人物之一。” 一侧的中原一点红面色非常平静,对于楚留香这一席言语非常认同。其实在他的眼中,平凡何尝不是最可怕的人物呢? 楚留香并未就此言论下去,而是顺着先前的话语继续说道:“但在沈落雁眼中你却非败不可,胜负悬殊,因此她想阻止你与燕十三的决斗或者至少让你增加决战的胜算!如果我估计得没有错,这时候上官小仙寻上门,找上了沈落雁!” 平凡听着,说道:“香帅继续。” 楚留香笑道:“上官小仙言她可以帮助平凡解决这个麻烦除掉燕十三!但以上官小仙的能力绝对除不掉燕十三,燕十三的武艺出众,非上官小仙与沈落雁能抗衡的!因此上官小仙带着沈落雁寻上了昔日在神剑山庄阻止平凡兄与谢晓峰决斗的那两位女子:邀月、怜星!请他们帮忙除掉燕十三!” 平凡拍了拍。 “不错,名满江湖的楚留香果真名不虚传,不愧是香帅!”说出这句话的人并非平凡,平凡想说话却还没有说,说出这句话的人是一个女人,声音清冷却有带着一种摄人心魄的魅力。 平凡、中原一点红、楚留香循着声音回头,瞧见了两个女人如凌空御风而至,飘逸如仙。 望着这两位绝代佳人,平凡脑海中浮现了两个名字:邀月,怜星! 第五十七章、意外结局 第五十七章、意外结局 无论江湖还是江山,都是男性的天下,这个社会也都是由男性主导。但无论在江湖还是在朝堂,总有一些奇女子能打破这一思想,朝堂之上有花木兰从军征战,立下赫赫功勋,谱写一曲谁说女子不如男的巾帼传奇,又有霸绝天下,不可一世,治理江山,造就出一太平盛世的武昭仪!而江湖之上,远得不说就说现在,沈落雁、上官小仙、石观音、水母阴姬,她们那个不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人物,她们那个不有着许多江湖人望尘莫及的智慧?她们那个不是站立在云端之上接受男性顶礼膜拜的存在?? 平凡并未见过石观音、也并未见过水母阴姬,更未见过那位在二十年前就已是江湖之上最可怕也最摄人心魄的阴葵派宗主祝玉妍,在当世奇女子中他仅仅见过沈落雁、上官小仙两人而已。 而无论上官小仙的机智诡辩还是沈落雁的算无遗策,运筹帷幄,在平凡眼中都不如眼前这两位女子,准确而言是眼前这位女子,这位名叫做邀月的女人。 面纱,面纱已经摘掉。 艳冠天下,风华绝代的容颜没有任何遮挡的展现在平凡、楚留香、中原一点红面前!楚留香平生以来见过不知多少绝代佳人,但却保证他见过的绝代佳人中没有那个人有眼前女子的美丽,有眼前女子的气质,眼前的女子似乎就是钟天地之灵慧,得天地之造化,孕育而成。 怜星冲着平凡、楚留香、中原一点红流露出一个稚气的笑容,她早已经习惯周围的男人见到姐姐摘掉面纱时那总惊艳至呆滞的感觉,但见到三位名人尤其是楚留香也因自己姐姐的惊艳而呆滞住,忍不住轻声一笑,心中甚为得意。抬头不由回头望了一眼姐姐,眼中一闪而过的崇拜,心中亦是温柔不已,在怜星眼中这个天下没有比自己姐姐更美丽更智慧更完美的女人了,不应当说没有可以胜得过姐姐的人了! 平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继而立刻收敛了起来,眉头微皱,说了一句无论是邀月还是怜星都微微一怔的话语:“你的面色苍白,看来刚才你应当经过了一场激战!” 邀月愣了一下,自见到平凡之时她就并未小看过平凡。虽然以前在未见到平凡之前她只不过将平凡当做一个想要出名的小人物而已,但见到平凡之后却非常清楚平凡是一个非常非常可怕的人,并非说平凡武艺,而是平凡的行为处事,以及思绪智慧上。 按照常理而言,此时此刻平凡应当已经为她那艳压群芳的容颜而惊艳呆滞住,脑海中便再无他物,可平凡却并未如她想象中那般,反而观察入微,第一眼就瞧见他的面色苍白,继而判断出自己刚经过一场激战! “不愧是我重视的人,心不为外物所动,眼力果真高明!”邀月心中暗忖道。 “燕十三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物,倘若面对燕十三的夺命十三剑都安然自若,那江湖上还有什么人配我出手呢?”邀月语气淡淡说道。 平凡瞳孔微缩:“你果真与燕十三交手了?” 邀月并不回答,这本就是一句废话。“燕十三的夺命十三剑果真厉害无匹,但可惜他早已经重病在身,无法发挥出夺命十三剑全部的威力,否则不等他使出夺命十四剑,我就已经死在那第十三剑手中了!” 平凡身躯剧震,神情立刻变得前所未有的震惊,情绪也前所未有的激动,一双眼眸飚射出两道精光,盯着邀月,一字一句开口问道:“你说燕十三早已重病在身?” “这并不算一件奇怪的事情!倘若燕十三不是重病在身,否则当初也不会在才二十余岁就退隐江湖,虽然江湖上传言他已经领悟到夺命第十四剑,因此希望隐居山林以求领悟出夺命第十四剑,可对于剑客来说与其苦修十年去领悟第十四剑,不如挑战江湖高手,在战斗中领悟出第十四剑,这岂不是更加容易吗?平凡你也算得上是聪明人,也是一位剑术精湛的剑客,这个道理本不应当由我说出来,你自己应当清楚!” 这个消息无论是平凡还是楚留香、中原一点红都震惊不已,他们不愿意相信,但却也不得不尝试去相信。毕竟邀月言语并未有任何破绽,不错,作为一名剑客在盛年之时不去挑战江湖豪杰而去隐居山林,这本身就是一件存在着严重问题的事情,只是因当初燕十三名声太盛,而且又传言燕十三在领悟夺命第十四剑,因此才令江湖人遏制住心中的好奇心! 邀月那飘渺空灵却有冷漠无情的声音在三人耳畔再次响起:“我虽未杀掉燕十三,但我已经履行了承诺,我希望诸位去半山腰上慕容秋荻曾居住的精舍寻沈落雁、上官小仙,转告她们:事已至,燕十三于五月五日将败于平凡之手!” 语毕,邀月转身欲走! 脚步一踮,人以如仙而起,怜星跟在身后飘然而去。两人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飘逸而来,绝尘而去! 然而一击掌劲铺天盖地向着两人迎面压下,阻挡了两人离去的道路。平凡已经消失在原地,出现在邀月、怜星两人面前,挡住了两人的道路!刚才平凡消失之快,出现之诡,即使轻功独步天下的楚留香亦没有看清楚。 一直冷面示人的中原一点红也流露出浓浓名的惊讶神色。显然也对平凡忽然展现出来的玄妙轻功亦惊讶不已。 撮指成剑,一记剑气自纤纤玉手中射出。 剑气与掌气虚空碰撞,继而化作虚无! 邀月、怜星并未多言,反手拍出一记磅礴的真气,气贯长虹,朝着平凡杀去!平凡也并未多言,反手拔出一剑,一道森寒剑气划破虚空,迎空斩下! 气势磅礴的掌劲在那记长剑之下,立刻如帘幕一样撕碎! 反手回剑入鞘,对于还欲动手的两人淡淡说道:“两位若再欲动手,在下也愿意奉陪!但我劝两位还是不动手为妙!” 邀月竟也没有动手,长身玉立,平静望着平凡,开口道:“哦,你难道有什么我非停手不可的原因?” 平凡道:“在下武艺自然不劣,以如今邀月姑娘重创之躯、加上怜星姑娘的武艺,在下虽不能敌,但却可在临死之前杀一人却算不得上一件非常困难之事!不知邀月、怜星如何??” 以性命相威胁,平凡言语之意已经再明显也不过了。邀月轻声一笑,笑容一贯冷漠,眼神一贯冰冷,声音清冷,道:“以性命威胁,这本是一个不错的原因,可惜对我却没有用。”随即,邀月踏前迈出一步,身上的气息更如飓风狂飙,汹涌而起。 平凡右手持剑,面色不变,望着欲玉石俱焚的邀月,非常冷静说道:“在下出手只不过是想从邀月、怜星两位姑娘口中得知燕十三在何处的讯息而已,倘若两位因这等原因而玉石俱焚,呵呵,那在下也乐意奉陪!” 无论是平凡还是邀月都非常骄傲,甚至骄傲得有些自负。他们两人都是那种事到临头容易走上极端的人。倘若此时此刻仅仅只有邀月与平凡,两人之间免不了一场恶战,但此时此刻却有楚留香、中原一点红、怜星! 楚留香自然不希望自己的朋友陷入这等没有任何意义而言的困窘境界,而怜星也不希望自己的姐姐因为一句而身死。因此最终平凡、邀月并未动手,怜星、楚留香已经达成一致意见。 “燕十三在天门石。” 一句话后,邀月、怜星便就此离开。 —————— 怜星跟在沉默不语的邀月身后,走了很长一段路,最终忍不住开口道:“姐姐,你不是在怪我将燕十三的讯息告诉给平凡吧?” 邀月道:“不是!对于你将燕十三的消息告诉给平凡早就在我意料之中!” “既然如此,可姐姐你为何还是闷闷不乐呢?” “计划还未完成,我如何高兴得起来?”邀月淡淡回道。 怜星蹦蹦跳跳拉着邀月的衣袖,稚声稚气道:“现在计划不是已经成功了一半了吗?倘若此事没有其他变故,我们计划绝对可以成功!” “恐怕有些困难,我发现我有些低估了平凡的智慧,他的确不愧是近一年来武林之中风头最盛的人物!平凡身侧的楚留香也是名不虚传,两人联手,我们的计划就不一定能成功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准备如何?” “还能如何?等!” “等?” 邀月抬头望着远山,幽幽道:“该做的我们都已经做了,除了等我们还能做什么呢??” 第五十八章、我非我,你是你 第五十八章、我非我,但你是你 天门石,非常崎岖,乱石横布,人迹罕至! 常年上翠云峰采药的人都有些不知道天门石在何处,平凡问了几位药农,最终得到了天门石的距离位置,提着一壶酒,平凡独自上了天门石。 一座新修筑起来的茅草屋,茅草屋的房门开着,一入眼就可以看见一个人坐在茅草屋中盘膝打坐,闭目养神。这个人一身纯黑装扮,身上气质孤冷偏僻,此人不是燕十三又是谁? 这一次见面,平凡发现燕十三的面色比上一次要苍白了不少,显然邀月武艺非凡,虽与燕十三决斗,自身重创,亦令燕十三重创。 “今日并非五月五,因此你本不应当来!”平凡人还未走进茅草屋中,一道冷而平淡的声音在平凡耳畔响起,平凡没有迟疑,一脚跨进茅草屋中,说道:“我本不应当来,却也不得不来,邀月、怜星两位姑娘前来刺杀于你原因并非其他,而是因为我,因此我不得不来!” 燕十三睁开了的眼眸,眼神射出一抹冷光,凝视着平凡,开口道:“她们可是你派来的!” 平凡摇头道:“不是,虽然不是我但。” 平凡已经说不出话了,燕十三已经打断了他的言语:“既然并非你派遣她们不过,那我与她们之间的决斗自然与你无关!你又何须道歉??” 平凡沉默了半晌,忽然长叹了口气,道:“不错,我本不应当道歉,因此我不准备道歉了!”平凡望着燕十三很久,眼中流露出了尊敬神色,不管燕十三有着怎样的过去,但至少在这一刻燕十三值得他尊敬。他坐在燕十三的对面,将酒放在两人中间。 平凡开口道:“今日四月二十四,不是五月五,因此我们不用决斗,我们是否可以喝酒,我想与你喝上一杯!” 燕十三道:“为什么?” 平凡道:“因为我想记住死在我手下的剑客或被杀掉我剑客的人记住。” 燕十三哈哈一笑,眼中一闪而过精光,道:“这算得上一个不错的理由,好,我今日就应允你,与你喝上一坛酒。” 燕十三是一位酒客,但他很少喝酒。最近十年他只喝过四次酒,十年喝四次酒,这简直少得可怜!并非燕十三不愿意喝酒,而是知道自己不能喝酒。一日是燕十三,那一辈子就是燕十三,燕十三是绝世无双的剑客,燕十三是举世无双的杀手,因此想杀燕十三的人不少,因此他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凛冽的气质。 但今日燕十三不去想起来,他只想喝酒,与前面这人喝个一醉方休。平凡也不去想其他,不去想沈落雁,不去想上官小仙,不去想神剑山庄想瓦岗寨之事,什么都不去想,他只想与眼前这位即将决斗的剑客喝个酩酊大醉,醉生梦死! 这个世界上既然有剑,那就有剑客!同理,既然这个世界上有剑客,那就有第一剑客,第二剑客以及最后一名剑客!当今著名剑客不少:西门吹雪、叶孤城、独孤求败、薛衣人、风清扬、李观鱼、帅一帆、谢晓峰、中原一点红、燕十三等,这些剑客都是天底下最负盛名的剑客,至于他们剑术谁高谁低,却没有一个定论! 但有一点其他人不清楚,但这些著名的剑客绝对清楚,倘若他们一旦碰面,那就当分出个胜负。没有那位剑客不是如此!至今谢晓峰不败,虽然因为谢晓峰剑术超凡,但却也不可不说其中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并非碰上强劲的对手。 同样西门吹雪、叶孤城、西门第一剑客薛衣人、剑魔独孤求败、剑圣风清扬等,他们无不如此! 平凡学剑,他是一名剑客,因此他与许多天下著名剑客一样,希望有朝一日碰上值得他出手的剑客!平凡非常幸运,他遇上了,而且遇上了不止一次,中原一点红、谢晓峰,他们都是与如今天下名声最盛剑客可争一日之长短的绝代剑客,平凡初出茅庐,却破了这几位绝代剑客不败之神话! 今日之后,便是燕十三? 燕十三在江湖上不败!平凡与之交手,结果如何?无论是燕十三还是平凡都不清楚! 对于剑客来说,只有在出剑那一刻,才能真正知晓胜负。 平凡想醉,可一坛酒如何能让同样海量的燕十三与他同醉呢?因此平凡没有醉、燕十三也没有醉,夜空如墨,两人躺在茅草屋中看着漆黑如墨的夜空也不知看了多久,最终沉沉睡了过去。 四月二十五。 平凡已经回到了慕容秋荻的精舍,慕容秋荻已经不居在精舍中了,精舍中仅有鸠占鹊巢的沈落雁、上官小仙!而慕容秋荻作为神剑山庄的少庄主夫人,也自然就居住在神剑山庄内。 上官小仙见面平凡,非常高兴,颇有些许喜出望外的意思!沈落雁眼眸也一亮,显然对于平凡的出现也有些许激动。 上官小仙小跑上前一把拉住平凡的手,不依不饶道:“咦,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坐在门口喝酒的胡铁花噗的一声,险些被还并未咽下喉的酒给呛个半死!翻了一个白眼,昨日他与楚留香就曾来过,当时上官小仙的表现可不是这样,两人还并未说出来意,上官小仙、沈落雁就已经道出了他们的来由,那种堪称妖孽般的智慧,简直令胡铁花甘拜下风! 现在呢?眼前的上官小仙表现得简直智商就和弱智差不多!和昨日见到的上官小仙而论,简直就是天壤云泥之别。 平凡淡淡道:“邀月、怜星两人告诉我的!” 上官小仙面色骤白,一脸可怜兮兮的望着平凡,看上去就像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你都已经知道了?” 平凡道:“我已经知道了!” 上官小仙道:“你准备怎么处置我?” 平凡道:“空置!” 随即,平凡就不再理会装可怜的上官小仙,望着一侧含笑不语的沈落雁,冷声道:“你知道这场决斗对我来说很重要!” 沈落雁道:“我知道!” 平凡:“你知道我向来不喜欢占人半点便宜?” 沈落雁道:“我也知道,从你对阵谢晓峰时就可以看出,否则你与谢晓峰一战早应当在日暮之前就已经结束!” 平凡笑容更冷了,声音也更冷了,道:“既然你都知道,那为何请邀月、怜星二人暗杀燕十三??” 沈落雁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知道燕十三的武艺深浅吗?” 平凡愣了一下,随即摇头道:“我不清楚,未至真正拔剑那一刻我根本不清楚他有多少实力!” 沈落雁又问道:“你可知道燕十三的夺命十三剑是何等犀利刁钻阴毒的招式吗?” 平凡道:“我不清楚!” 沈落雁道:“你可知道燕十三已经创造出比夺命十三剑离开数十倍的夺命第十四剑吗?” 平凡道:“我不知道!” 沈落雁又道:“你可知道我在你与燕十三决斗以前已经为你们算好的成败几率,你可知道这几率是多少!“ 平凡道:“你未说,我又如何知晓?‘ 沈落雁继续道:“综合你与燕十三生平以来挑战江湖的高手以及实力来算,燕十三的胜率有九成,而你仅有一成!” 平凡道:“那又如何?” 沈落雁轻声笑了笑:“也不如何,只不过我必须要让燕十三在与你决斗之前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平凡望着沈落雁,没有说话。但沈落雁却说话了,那双睿智的眼眸此刻柔情似水,一脸温柔的望着平凡,说道:“在你眼中我虽不是昔日的沈雁秋,但你依旧是我心中的君公子!” “自古红颜多薄命,不信此语,还君海棠!这是沈落雁平生以来听到过最动听得一句话,而说出这句话的人则是我沈落雁平生以来愿意付出一切而守护的人!”沈落雁望着平凡,喃喃自语道。 声音虽低,但平凡如何听不见! 胡铁花、楚留香、中原一点红都可以听到,距离沈落雁近在咫尺的平凡如何听不见! 沈落雁望着平凡,平凡转过身去,留给沈落雁一个略带萧瑟、孤独的背影!望着这个背影,此时此刻的沈落雁有种流泪的冲动,他真希望冲上去问平凡倘若时光倒流,我们是否还可以回到过去? 但沈落雁没有询问,理智智慧告诉她问上这句话是在太过于多余了!平凡的答案她甚至都可以猜测得出:我从不去想过去的事情,也从不去想未来的事情!过去就是过去,未来就是未来,而现在才是最真实最应当考虑的事情。 第五十九章、麻烦 第五十九章、麻烦 这本就是一件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事情,有时候就算在聪明绝顶的人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个人可以做到无情无欲。 平凡也不能,一瞬间平凡望着沈落雁脑海中回忆起当初与沈落雁,不,应当是沈雁秋于君府之上逍遥自在的日子。心中有感动,甚至有迟疑犹豫,因此平凡不去再想,不想去看,背过身去,随即不去望沈落雁。 记忆,存放在过去永远是最恰当的保存方式。 “迟早有日,我会亲自上瓦岗寨向你们瓦岗寨大龙头翟让与二龙头李密讨回一个说话!”这是沈落雁离开时,平凡说出得最后一句话。沈落雁听见这句话没有回应,只是脸上有些勉强的笑了笑。 精舍之中虽还有楚留香、胡铁花、中原一点红以及上官小仙,但却还是流露出一股说不出的寂寞孤独。平凡已经生出的寂寞,也已经生出的孤独,他的心早已如皑皑雪峰,以一种即超然又带着参与的心态看待这个世界。 楚留香叹了口气,望着长身而立,沈落雁离开都为转过身的平凡,开口道:“其实你本可以不伤害她,但为何又如此呢?” 平凡冷冷一笑:“或许人与人之间天生就喜欢互相伤害吧!香帅,你如果有闲情雅致关系别人的事情不如关系一下你自己吧!” 楚留香疑惑道:“我自己?” 平凡道:“楚留香神通广大,见多识广,应当听说过陆小凤吧!” 楚留香苦笑道:“平凡兄说笑了!就算楚某再孤陋寡闻也听说过一代名侠陆小凤,虽得缘与之一件,但却也听说此人不但是万梅山庄庄主西门吹雪唯一至交好友,亦是当时第一神偷号称偷遍天下无敌手的司空摘星最好的朋友,还与武当木道人,叶孤城等人关系交好,江湖之上若论朋友最多,见识最广,碰见的奇怪事最繁,那也就只有他陆小凤了!” “不错,但凡初出茅庐的江湖人可以不知道一些江湖规矩,但却绝对不可能不知道两个人,其中之一就是陆小凤!他的确是江湖上见到的奇人异士最多的人之一!但他也正是同样见到奇人异士最多之一的楚香帅的麻烦!” “麻烦?”楚留香笑了笑,他有些好奇,陆小凤竟会寻他的麻烦。 平凡说道:“不错,这个麻烦与许多人的麻烦一样,都是来自于女人!楚香帅阅美无数,不知是否记得一个叫薛冰的女子?” “薛冰?我记得!但那又如何?” 平凡道:“薛冰在半个月前忽然间人间蒸发了!而半个月前正是香帅你与薛冰最后一次见面的日子!” 楚留香明白了,道:“难道陆小凤认为薛冰的消失与我有关系?” 平凡道:‘倘若我的是陆小凤自然会去寻一下最后与薛冰见面的人,无论那人与薛冰消失有没有关系,因此这可能是最后的线索,难道不是吗?” 楚留香点头叹道:“不错,我有麻烦了!” 陆小凤认识薛冰的时候在妓院!随后因为种种事情,陆小凤与薛冰相识,最后几乎江湖上人人都知道薛冰是陆小凤所有女人之中最特殊的一个,甚至有人曾言薛冰很可能是陆小凤未来的妻子。虽然这则流言无论是陆小凤还是薛冰都未曾正面回应,但这却已经是大部分江湖人心中都已认定了的事情。 楚留香知道这件事情,陆小凤的性子好动,几乎与他一向,非常喜欢冒险,对于任何事情都有好奇心。因此自然而然会招惹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自然而然会招惹许多稀奇古怪的人,也自然会有许多人寻陆小凤,找陆小凤的麻烦! 可陆小凤的武艺实在太高,而且人又聪明?因此他们寻到了陆小凤身侧最弱的人下手,薛冰岂不成了最好的目标! 而恰恰在那个时候楚留香正好与薛冰见上了一面,而且还是最后一面! 陆小凤喜欢多管闲事,倘若是好朋友的事情就算没有人强迫他,他也回去管!虽然没有人知道薛冰是否是陆小凤未来的妻子,但绝对算得上陆小凤的朋友,因此陆小凤自然会寻求答案,寻求消息! 这不,楚留香也就麻烦了! 楚留香、胡铁花、中原一点红、上官小仙以及平凡,随即离开了精舍,现在这栋慕容秋荻曾居住的精舍实在没有什么东西足够他们留恋。 ———— “沈军师,你可总算回来了!”才与瓦岗寨弟子聚集在一起,李天凡那阴沉的声音就在沈落雁耳畔响起,声音中压抑这一股掩饰不住的愤怒。 沈落雁微微一笑,这个世界上除开平凡以外,恐怕再没有任何人可以扰乱他的心绪,沈落雁含笑望着李天凡,同时扫了一侧的王伯当、徐世绩,开口道:“公子久等了!这两日我不但寻到了平凡的消息,而且还得到了一个比平凡讯息更重要的消息!” 李天凡深深吸了口气,脑海中回忆起李密临行前的告诫,语气稍微温和了一些,开口道:“哦?什么消息比起平凡的消息还重要?” 沈落雁道:“平凡败了神剑山庄少庄主谢晓峰,我们的目的也便已经达到,现在的平凡声望可以算得上名震江湖。但在我眼中得知平凡的消息却并不算什么,因为就算十个平凡也不如这人!” “谁?” “燕十三!” “燕十三?”李天凡疑惑的望着沈落雁,瞥了一眼身侧的王伯当、徐世绩,李天凡忽然发现当王伯当、徐世绩两人听见这名字,顿时前所未有的郑重肃穆。 徐世绩心向沈落雁,因此有如此行为,李天凡不会生出奇怪。但一心想着父亲的王伯当竟然也流露出如此凝重的情绪,李天凡立刻郑重不已。 刹那间,李天凡已经明白沈落雁口中的燕十三并非什么小人物!忽然间一句话从李天凡脑海中一闪而过:五月初五、神剑山庄、燕十三与谢晓峰决斗! 李天凡立刻瞪大了眼眸,呆呆的望着沈落雁,吞了一口口水,开口说道:“沈军师口中的燕十三难道是哪个燕十三?” 沈落雁点了点,对于李天凡可以回忆起燕十三这个人她有些欣慰,开口道:“不错,就是他!我们之所以可以策划这件事情就是因为燕十三与谢晓峰即将决斗!” 李天凡皱眉道:“可谢晓峰已经败了?如何配燕十三出手?” “不错,因此燕十三就将决斗人改为平凡!” 李天凡不明白,因此开口问道:“这个消息重要吗?” “自然重要,十个平凡也不如一个燕十三!”沈落雁言辞肯定。李天凡思忖了一下,忽然间一个念头自李天凡脑海中冒出,道:“难道你希望我挑战燕十三??” 沈落雁道:“倘若换在以前,我绝对不会让你去挑战燕十三,但现在你挑战燕十三成功的几率比挑战平凡的几率至少要高出两倍!” 若论声望,燕十三绝对比近年名声鹊起的平凡有名得多。江湖上不少人会因为平凡的剑术而对平凡心怀敬畏,但更多人则会因为燕十三这个名字而对燕十三退避三舍。两者间差距可谓天差地别。 王伯当、徐世绩听见沈落雁这一番可以算得上惊世骇俗,石破惊天的言论,都微微一愣。他们清楚沈落雁绝对不是一个轻而易举改变目标与计划的人,可这次为何改变计划呢?难道杀掉平凡对于李天凡来说困难无匹吗? 沈落雁望着李天凡道:“你很疑惑?” 李天凡道:“不错,我的确很疑惑!” 沈落雁道:“你有什么疑惑?” 李天凡道:“为何放弃杀掉平凡?” 沈落雁道:“因为谢晓峰并未死在平凡手中!” 李天凡还是不明白,但王伯当、徐世绩已经明白了,他们长吁了口气,他们已经明白了沈落雁的意思,他们原本的计划是让平凡杀掉谢晓峰,继而与神剑山庄势不两立,而后又挑拨平凡与那些曾经败于平凡手中的诸多门派高手的恩怨,令平凡在江湖之上午容身之所,到时候再一举杀掉平凡! 如此,可以帮助瓦岗寨振声威!引得天下俊杰蜂拥而至瓦岗寨,继而积聚与金钱帮为之抗衡的力量。 可这前提条件要建立在平凡恶贯满盈,为江湖人士唾弃的基础上!但现在平凡虽然战胜江湖各大门派高手,但却少有杀人,与这些江湖门派之间也仅仅只不过是恩怨而已,谈不上恶,更谈不上恶贯满盈。 因此此时此刻即使冒险杀掉平凡,那也是事倍功半! 李天凡对于事情考虑虽不如徐世绩、王伯当能考虑全面,但亦颇有智慧,一番沉吟之后也随即明白了原因,“可为何要杀燕十三?” 沈落雁道:“燕十三十年前就已经是江湖上人人为之恐惧的惊世骇俗之杀手!杀人取命向来无算,死在燕十三手中的坏人不少,好人亦也不少,倘若杀掉燕十三,那江湖上就将对瓦岗寨侧目!一个燕十三的死远比一个平凡的死来得更有价值!” 李天凡捏紧拳头,他的眼眸中涌现出强烈的野心,杀掉燕十三!但李天凡却还是没有被野心冲昏头脑,深深吸了口气,开口道:“你曾说过燕十三已经领悟出了夺命十四剑,其功力远胜过昔日,我又如何杀掉燕十三?” 沈落雁轻声一笑,语气却非常冰冷,道:“燕十三虽然修炼出了夺命十四剑,但却绝对使用不出夺命第十四剑!甚至连夺命十三剑都使用不出!” 李天凡问道:“为何?” 沈落雁道:“他已经重创!” 什么?听见这个消息,李天凡、王伯当、徐世绩都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但这句话偏偏是沈落雁口中说出,他们不得不信,一个念头自三人脑海中不约而同闪出:当今江湖之上有人可以将燕十三重创??? 第六十章、决战前夕 第六十章、决战前夕 楚留香不喜欢麻烦,但麻烦找上了他,他却绝对不会回避。有时候麻烦也意味着即将发生有趣的事情。这一点喜欢冒险的楚留香比谁都清楚。因此当日从平凡口中得知陆小凤即将因薛冰失踪之事前来寻他,他就马上动身前去江南,同时让道上的朋友传言楚留香即将去拜见嵩山少林的大悲禅师。 因此有中原一点红与楚留香的介入,胡铁花最终并未如愿以偿取下平凡的脑袋!而且还从楚留香口中得知中原一点红的手臂虽因平凡而断,但却并非被平凡斩断的事情,至于是谁?中原一点红没有言明,那谁也不清楚! 事已至此,胡铁花也没有任何留下的意思,四月二十五日,胡铁花随楚留香一起离开!现在精舍之中只有中原一点红与上官小仙两人!而平凡回到了雁归楼。 中原一点红已经没有了右臂,已经不是江湖上那令人闻风丧胆的绝代剑客!绝世杀手!此时此刻的中原一点红腰间还有剑,一柄细长的宝剑,这柄剑比普通的剑至少要长上三寸,剑拔出瞬间刺出去就算再如何缓慢,都会令人感觉如一条毒蛇从草丛中忽然窜出来,直袭人的咽喉。 而中原一点红的出剑之快,出手之刁钻狠辣,江湖上绝没有一人可以与之争一日之长短。就算当今著名剑客薛衣人就此而论,也绝对不如中原一点红。 上官小仙非常有幸,也是少数几个人见到中原一点红拔剑出剑的人!虽然并非右手出剑拔剑,而是左手!看了半晌,中原一点红的拔剑出剑速度并不算快,但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势,那并非杀气,而是一种比杀气更恐怖的气息,在这个莫名的气势下,上官小仙感觉自己行动出手都缓慢了少许。 高手相争就在毫厘之间! 拔剑,刺出!拔剑,刺出! 很单调的练剑方式! 等中原一点红回剑入鞘,上官小仙走上前,开口笑道:“即使只有一只手的中原一点红也是天底下最可怕的人之一!这句话以前我听说过,但我不相信,但今天我却只能相信,不得不相信!在我眼中就算没有手的中原一点红也是天底下最可怕的人!” 中原一点红不想回答,因此没有回答。修炼已经完毕,中原一点红已经大汗淋漓,虽然中原一点红也曾修炼过左手剑法,但却不如右手灵活,因此左手剑法使用其他还有诸多不如意之处,而中原一点红拔剑出剑,反复如此的目的就是纠正这些不如意之处,因此下的苦功夫并不逊色于修炼右手剑法! 没有人知道断了右臂的中原一点红对于剑道的领悟又上升了一个境界!倘若中原一点红将左手剑法修炼得如同右手剑法那边灵活自如,那江湖上就会多一个比昔日更加悍勇的中原一点红。 上官小仙望着沉默寡言,甚至有几分如冰味道的中原一点微微一笑,无论是什么人,只要他上官小仙愿意都可以让沉默寡言的人侃侃而谈,也会然冷漠如冰的人冰消融化。眼前的中原一点红也不例外! 上官小仙有上官小仙的法子,对于中原一点红这样的人,上官小仙有独特的法子,因此上官小仙开口道:“你的朋友楚留香胡铁花都已经离开了,而你为什么不离开?” 果然,听见这句话中原一点红在房门前停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平凡也罢,燕十三也罢都是当世一等一的剑客,两位剑客的决斗自然是每位剑客梦寐以求想看见的!何况一直以来我都为放弃杀平凡,此次正是我看穿平凡剑术的最好机会!” 听见这句话,上官小仙脸上已经没有笑容了,取而代之则是一闪而过的杀机!杀机一闪而过,非常快,可又如何瞒得过中原一点红呢?中原一点红没有问你想杀我这种废话,他不去询问,一他不想问,二来他知道问了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聪明人对付老实人很有办法,老实人对付聪明人亦有办法!而且大多数时候老实人对付聪明的办法永远简单有效。 上官小仙收敛了杀机,她发现刚才眼中流露出来的杀机完全是没有任何必要的,且不说未断手臂的中原一点红都已经败在平凡手中,何况一个断了手臂的中原一点红呢?就算中原一点红武艺已经修炼至昔日境界,可这段事情平凡的武艺又会臻至何等境界呢?没有人知道,但上官小仙相信平凡绝对不会原地踏步! 上官小仙自己也不知道他对于平凡的自信甚至已经达到了一个她自己都难以想象的地步。这难道就是握住多情环主人的令一个谁也摆脱不了的宿命吗?? “中原一点红,你认为平凡与燕十三的决斗,究竟谁有可能胜?” 中原一点红回答简短干脆:“不知道!” —————— 神剑山庄,谢晓峰眉宇间流露着抑郁之气,一侧慕容秋荻正在泡茶,而谢王孙则在闭目养神!慕容秋荻出生世家,除开武艺意外,对于茶道等方面都有不俗造诣,当初慕容秋荻征服骄傲的谢晓峰除开那无可挑剔的美貌与智慧之外,更重要则是慕容秋荻的心灵手巧。 将装满杯子的茶水递给谢晓峰、谢王孙面前。 凉亭中,茶香味四溢。 谢王孙品了口茶,笑道:“好茶!” 慕容秋荻俏脸微红,虽说最近这几日慕容秋荻已经习惯了眼前这位老人的称赞,但这位老人那眼眸中看儿媳妇的眼神却令一向落落大方,敢爱敢恨的慕容秋荻有些受不住。 毕竟她还未真正嫁入神剑山庄啊! 谢晓峰也喝了一口茶,轻声叹道:“茶绝对是好茶,但我这个喝茶的人却破坏了喝茶的气氛了!” 放下茶杯,谢王孙瞥了谢晓峰一眼,道:“瓦岗寨的王伯当、徐世绩、李天凡、沈落雁还并未离开神剑山庄,这才是你担心的事情吧!” 一语中的。 谢晓峰点头道:“我如何不担心?虽说他们争对的目标并非我,但我却绝对不允许他们争对平凡,至少在平凡与燕十三决斗之前或之后平凡重创之时!” 谢晓峰言语坚定,带着决绝之意。 对此,谢王孙并未说什么,而是开口道:“据我所知沈落雁与平凡曾相识,而且关系非凡!只不过当初沈落雁议定这个计划的时候,并不知道平凡就是他认识得那人罢了,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那计划就应当有所改变!” 慕容秋荻惊讶道:“平凡与沈落雁认识?” 谢王孙点头道:“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了,我派人去打探关于沈落雁在未加入瓦岗寨之前的事情,得知沈落雁以前并不叫沈落雁,而名沈雁秋,是潘阳君府的管家!” 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秘密,秘密只要见到阳光,那就会被更多在阳光下的人知道。因此只要是秘密,想要保守住那就尽量让他们隐藏在黑暗中。 平凡、沈落雁,他们的事情已经并不算秘密了! 且不论其他,至少有一点神剑山庄已经知道平凡与沈落雁昔日关系非凡。 “既然如此,那沈落雁会不会改变计划??”慕容秋荻试探性问道。 “或许会,这只能看平凡在沈落雁心中的分量了!而且此时此刻杀掉平凡已经算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现在平凡并非神剑山庄的敌人,因此即使杀掉平凡也只能为李天凡一举成名而已,完全达不到沈落雁等人的目的,虽然我并不清楚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苦心孤诣设计半年,目的绝对不会仅仅让李天凡成名这么简单!”谢晓峰回道。 谢王孙点了点头道:“不错!你既然已经知道他们现在绝对不可能杀掉平凡,那你又担忧什么呢?既然他们留在翠云峰那就让他们留着就是,何必去理会??” 谢晓峰苦笑望着一脸无所谓模样的谢王孙,道:“父亲,可真豁达!” “人若不豁达,则诸事缠身!人若豁达,则世间无事!”谢王孙哈哈大笑道。 谢晓峰、慕容秋荻对视一眼,无奈摇了摇头,眼前的谢王孙一点也不想他们认识的谢王孙了,昔日谢王孙重视神剑山庄这块用两百年时间,无数先辈英魂铸就的招牌,但而今的谢王孙却万物都不能留其心。 谢晓峰有些感叹,有些追忆,但却更喜欢而今的谢王孙。 知道谢晓峰开始管理神剑山庄事情时候才明白:“以前,父亲实在太累了!” 第六十一章、谋算 第六十一章、谋算 十年磨一剑,一名江湖人若想在江湖扬名立万,不但自身需要高明的武艺,而且还需要机会与运气!李天凡自认运气不差,出生虽不算富丽堂皇,但其父却在他二十岁之前曾就瓦岗寨二龙头之席位,身份地位也自然水涨船高,一直以来李天凡都以此为自豪,但却并不骄傲。 “就算李密再厉害又如何,也仅仅只是李密而已,而并非李天凡!”李天凡有李天凡的傲气,即使瓦岗寨上下没有人清楚或注意李天凡的傲气,但这股傲气却依旧存在,一旦有任何机会,李天凡就会忍不住流露出他心中那份傲气。 李天凡比任何人都希望成名,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可以用自己的成名帮助父亲李密壮大声威。“一山不容二虎,瓦岗寨之上迟早都只有一个龙头,这个龙头只能是李密,而不能是翟让!” “杀燕十三!”此时此刻李天凡脑海中仅有一个念头,就是杀掉燕十三。酒,已经准备!喝酒,李天凡喝下了一坛,一场大醉之后他就去杀燕十三,这可能是他平生以来最后一次喝酒,也可能是他提前准备好的庆功酒。可这结果又有谁知道呢? 第二天李天凡上路了。 燕十三没有离开,他依旧居住在那他亲手搭建的茅草屋中,最近这几日燕十三很少动过,除了一日三餐,每日就是闭目养神,甚至起身走动的时间都非常非常少。 这几日燕十三的消息早已经在天机营一丝不苟的执行命令下传递给李天凡,李天凡甚至可以清楚燕十三每天什么时候睁眼起身什么时候打哈欠,对于燕十三的了解,李天凡不可谓不清楚。 这几天的了解,李天凡大胆得出了一个结论:燕十三的确如沈落雁所言那般,身躯已经重创! 平凡武学造诣惊人,倘若在没有旁人协助的情况下,平凡自然难以在平凡的剑侠走过三招,实际上至今他没有真正在平凡的剑下走过一招,平凡一出手便是夺命勾魂的杀招。 杀平凡这简直已经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况且如今杀平凡也已经不能得到预料之中的结果。因此他只能杀燕十三,倘若除掉了燕十三,江湖上将会有何人不知道他李天凡的大名呢? 念此,李天凡已经忍不住开始激动起来了。没有几个人可以在这个时候还能保持平静,李天凡也不能!但李天凡清楚自己应当冷静下来,唯有冷静才能除掉燕十三。 亚十三虽已重创,可依旧是一条老虎,即使病老虎在困兽犹斗之际亦能爆发出恐怖的战斗力,何况燕十三本身就比老虎要强悍不知多少倍! 剑,一柄宝剑! 剑,剑光,剑光一闪,宝剑已经出鞘了! 望着这出鞘的宝剑,沈落雁顿时冷汗直流,清冷的声音在沈落雁耳畔响起,道:“燕十三毕竟是燕十三,夺命十三剑毕竟是夺命十三剑,而并非浪得虚名!” 沈落雁望着眼前这位即使美艳如她亦甘拜下风如仙如神如魔的清冷女子,眼中一闪而过一丝恐惧,说道:“燕十三并未重创,看来我们所有人都被你欺骗了!” “你错了,当日燕十三与我交手之际的确已经重创,而且当时他本身就已经使用不出夺命第十四剑了,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与燕十三之间才并未分出胜负生死!” 沈落雁冷声讥笑道:“可刚才燕十三展现出来的实力半点也不像身体重创的模样!” “当然,燕十三的身躯不但没有重创,而且已经全部康复!即使上官小仙也不清楚我邀月除开杀人的武学造诣过人意外,救人的造诣亦不弱,既然我不想燕十三死,因此燕十三就绝对不可能死!” 沈落雁心中忽然已经生出了冷汗,第一次沈落雁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一直以来她都以为事情都在她的运筹帷幄之中,但到头来却忽然发现,原来自己眼中的运筹帷幄竟然成为了别人手中任意拿捏利用的棋子,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情更可怕! 接下来一席谈话,沈落雁更加清楚眼前这位在不闻于江湖的女人的可怕! “他已经死了,但他绝对不是李天凡!如果我预料得不错,李天凡现在已经喝个酩酊大醉了,而他只不过是李天凡的替身而已!你带来的这些人中有资格做李天凡替身的人只有两位,徐世绩、王伯当!” 沈落雁叹了口气,道:“邀月宫主果真观察入微,不错,他并非李天凡!他是王伯当,但不管他是李天凡还是王伯当,现在他都已经算是一个死人了,不是吗?” 邀月微微一笑,那一双明亮如星辰的眼眸难得流露出一丝不带任何冰冷气息的笑容,“我知道你是那种不会因自身情感而失去理智的女人,你果真没有令我失望!很好,沈落雁,你的理智救了你一命,因此我已经决定不杀你了!” 很少有人敢将杀字在沈落雁面前随口提起,更很少有人敢以杀字胁迫沈落雁,但眼前的邀月却明显有这个资格!沈落雁已经认可了邀月有这个资格了,无论在武学造诣之上还是在智慧计谋之上,沈落雁自认眼前这位女子并不逊色于自己。 “邀月宫主费尽心机设计如此诸多,考量如此诸多之情况,难道仅仅就是为了区区一个沈落雁??” “自然不是!其实我的苦心孤诣只不过和所有的江湖人一样而已:出名!” 听见这句话,沈落雁即感觉好笑,但却又笑不出来!但凡在江湖上混迹的人,无论男人女人,无论年轻人还是年老人都希望在江湖上博出一个名声,几乎没有几位江湖人可以免俗,可以例外! 因此邀月所行的一切为了出名这本就不值得奇怪,也不值得好笑!但邀月的气质实在太仙气实在太出尘,沈落雁很难将出名这两个字与邀月联系在一起。 而且倘若邀月想出名,用这种方式出名实在是一种非常愚蠢的出名方式。倘若邀月愿意,邀月与移花宫早就可以以另外一种方式名扬于江湖之上了。 一个女人,倘若不懂得利用与生俱来的资本,而想到利用手中的刀剑,这个女人简直就不能算作女人,简直就是愚蠢到了极点。眼前的邀月正做着这样的事情。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在好奇,为何我会选择以这种方式出名?这种看上去非常愚蠢的方式!虽然这种方式非常愚蠢,但却不得不说,这种方式却是最能证明个人本事的方式!”声音一贯清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邀月的眼神已经愈加明亮,一双眼睛远远眺望这那已经安静下来的茅草屋,开口道:“自我与怜星创立移花宫以来就曾想过以诸多方式令移花宫名震江湖,但这些方式都被我们一一分析最终放弃,直到这一次我们为了偿还金钱帮一个人情才遇上了一个最好也最安全也最完美的出名方式!沈落雁,你向来聪明,应当已经猜测出这是什么方式了吧?” 沈落雁道:“自然就是打败一名强者,继而取代那名强者的地位!这是最简单也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式!” “不错!原本我与怜星策划准备与平凡决斗,继而利用平凡的名声,名震江湖!不过后来我遇上了燕十三,擦发现一个平凡远远不够我们名震江湖,因此我们将目标从平凡身上转移至燕十三身上!” 沈落雁沉吟了半晌,现在她若不仔细思忖都几乎跟上邀月的思维了。邀月的计划看上去简单,但若细节之处不联系在一起,绝对难以实现计划。而看邀月的神色,邀月已经完全将计划处理得一丝不苟,至少现在一切都已经在邀月的掌控之中。 忽然一个念头自沈落雁脑海中冒出,沈落雁望着邀月,惊声道:“难道你也是想利用平凡与燕十三决斗,最终使得燕十三获胜,最终出面挑战燕十三,将燕十三的一切荣耀都收归于囊中!” 邀月拍了拍手,她的确非常满意沈落雁的反应,开口道:“不错,果真不愧是第一个想出这个完美计划的人!燕十三消失江湖十年,倘若没有人来让燕十三点燃起隐匿起来的光芒,又如何可以让燕十三名扬于江湖之上呢?做这个火把的人除了平凡我实在寻不到什么合适的人选了!” “因此你才选择治疗好燕十三的伤势?” 邀月点头道:“不错,重创之下的燕十三功力发挥不过平日的一半,况且那日我与燕十三交手,燕十三已经被我重创,倘若与平凡决斗,那唯有败亡一途!但全盛之下的燕十三,平凡绝对不是其对手,即使我也不是燕十三的对手!” 沈落雁哈哈一笑,望着邀月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出手救燕十三?你倘若不能胜过燕十三又如何可以借助燕十三的名声出名呢?” “我们既然可以救燕十三,就自然有法子令燕十三在与我们决斗之时败于我们手中,否则我们又如何会去救一个强劲的对手呢?沈落雁,倘若这个道理你都不明白,那实在太令我们姐妹失望了!” 沈落雁已经醒了,以前沈落雁没有醒,现在醒了。原来无论是瓦岗寨还是金钱帮抑或是神剑山庄还是平凡、燕十三,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在邀月怜星两人的算计之中。 螳螂捕蝉,邀月怜星两人思虑之精妙,设计之精巧,计划之缜密,表现之严谨绝对可以算得上当世少有。 就其他不论,仅以智慧玩弄江湖豪杰于鼓掌之间,亦可言之一句:女中枭雄! 第六十二章、谋中谋 第六十二章、谋中谋 “现在你可还有什么疑惑吗?”一声柔柔声音响起,继而沈落雁只感觉一道蓝光一闪而过,出现在她的面前,沈落雁深深吸了口气,望着眼前如稚子的怜星,开口叹道:“我心中全部的疑惑都已经被怜星公主、邀月公主解答出来了!怎么可能还有疑惑呢?” 怜星笑眯眯的望着沈落雁,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意思是你已经知道了全部的秘密与计划了?” 沈落雁点了点头,道:“不错,我已经全部知晓了!” 怜星道:“那很好,现在摆在你面前就只有两个选择,一此事过后,你随我们一同回移花宫,为移花宫效力!” “第二个选择呢?” 怜星柔柔说道:“其实和第一个本没有什么两样,还是回移花宫,只不过是永远囚禁在移花宫而已!当然倘若那天你愿意为移花宫效力了,那自然可以不用被囚禁了。” 沈落雁苦笑不已,望着怜星道:“看来我已经没有选择了!” 怜星冲着沈落雁俏皮的眨了眨眼,道:“似乎是这样!” “世界上有不少似乎是这样的事情,但最终却并不是这样!在怜星宫主眼中看来我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但在我眼中看来我却有至少还有一种选择!” 怜星、邀月眼中都闪过一道玩味神色,怜星开口道:“什么选择?” 沈落雁道:“等!” 等,这算什么选择? 沈落雁道:“其实我可以等,因为我清楚你们的计划虽然完美,但绝对不可能成功,绝对绝对不可能成功!” 听见沈落雁连续用了两个绝对,以邀月的心智也不由愣住。怜星脸上还是带着柔柔的笑容,但笑意却已经不像刚才那般得意了,她语调依旧非常轻柔,道:“哦,难道你已经想出我们计划中的破绽了吗?” 沈落雁没有否认,点头道:“不错,至少你们计划中有两个破绽,你们低估了两个人!” “燕十三、平凡!你是想说他们吗?” 沈落雁点头道:“不错,就是他们!你们自以为洞悉了他们的武艺,但你们却忘记了他们身上有种比武艺更精湛也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武者意志,他们是一名剑客,一名宁折不弯的剑客!” 怜星已经笑不出来,不错她的确已经清楚了燕十三的武艺,平凡的武艺,她自信自身修炼的明玉功可以克制天下一起武学,她自信移花宫独门的移花接木可以克制天下剑术高手,但她却彻底忘记了,自己虽然可以克制许多人的招式剑法,但却忘记了真正需要她们克制的并非仅仅是招式剑法而已,而是人!一个个拥有着强悍实力与意志的人。 怜星抬头望着邀月,眼中流露出一丝歉意,一丝悔恨!而邀月却无动于衷,她望着怜星,脸上露出了一个罕见的温和笑容,这种笑容并非每个人都想象得到,准确来说这个笑容除了怜星以外便没有任何人可以享受得到。 没有人可以走进邀月的内心世界,邀月的内心世界也从未向着其他人展现出来过,即使怜星也没有人。但怜星却非常清楚,自己绝对是邀月那完美无瑕的内心世界之中最柔软的一部分,甚至怜星相信倘若她让邀月放弃名震江湖的想法,邀月也绝对会照办! 她是邀月的妹妹! 仅此而已对于邀月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怜星,你已经明白了吗?”邀月半点也不忌讳沈落雁在此,对着怜星开口说道。 怜星像一个知道做错事的小孩,低头说道:“我已经明白了!” 邀月道:“你已经明白了什么?” 怜星道:“我明白我这个计划的破绽了!” 邀月道:“你可知道你计划最大的破绽是什么吗?” 怜星摇头道:“我不知道!” 邀月叹道:“你当然不知道,即使是我也才刚刚想起来,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这个看上去完美无瑕的计划最大的破绽仅仅是因为你太过轻视平凡了,但现在我却发现我错了,你计划的最大错误并非因为你太过于轻视平凡,而是因为你太过于轻视燕十三了!” 怜星抬起头,望着看上去如广寒宫仙子神圣不可侵犯的邀月,道:“燕十三?” 邀月缓缓说道:“不错,就是燕十三!” 沈落雁愣住了,是燕十三吗?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怜星计划中最不应该轻视的人是平凡吗? 邀月没有理会沈落雁的惊讶,已经将沈落雁当做透明人的邀月如何会去理会沈落雁的感想呢?邀月继续说道:“这场计划的核心与沈落雁当初计划的核心完全不同,沈落雁的计划是让平凡与谢晓峰决斗,而平凡获胜但重创!而我们这次计划的核心却是令燕十三与平凡决斗,继而令燕十三获胜,继而我们可以借助燕十三的名声铸我们名震江湖?怜星,你的计划是如此吗?” 怜星沉吟了半晌,她的计划的确是如此,可他却不知道什么方式出现了问题?燕十三,自己又如何轻视了燕十三呢?怜星不明白,她现在也想不明白!沈落雁也不明白,她也想不明白! 沈落雁望着邀月神色复杂,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布下这个巧夺天工计划的人是邀月,但却没有想到竟然是俏皮可爱的怜星!怜星如此可怕,而洞悉怜星的全部弱点,令怜星甘心俯首的邀月当何等可怕? “这件事情也并不能全部怪罪于你,你并非剑客,你自然不明白剑客之心!因此你也绝对不明白燕十三的心思!燕十三虽然接纳了你那治病良药,但我却可以肯定他绝对没有服下!” 听见这句话,无论是怜星、还是沈落雁都呆滞住了。她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邀月却不理会,自顾自说道:“倘若是平日的恩惠,燕十三绝对不会去推辞,毕竟那是一颗百年难求的良药,可以治疗他隐患的良药!至少这良药可以在五月五日之前助他发挥出全部的实力!但你却忘记了一件事情,燕十三有燕十三的骄傲,燕十三绝对不允许自己成为被他人利用的棋子,因此他绝对不会服下那颗药丸!绝对不会!” 邀月言语肯定,沈落雁怜星不愿意相信却也不得不相信。 沈落雁回头,将视线转移至茅草屋,顺着光线望着茅草屋,燕十三盘膝坐在茅草屋中,一侧正是倒在燕十三剑下的李天凡,也是王伯当伪装的李天凡。 李天凡瞪大眼睛,他直到死时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被一剑贯穿咽喉而亡。 沈落雁深吸了口气,一口凉气,暗忖眼前这燕十三真没有服用那颗可以令他短时间内痊愈的药丸吗?? 不同于沈落雁的怀疑,一向相信自己姐姐的怜星立刻就相信了邀月的说法,她轻声叹道:“看来我的计划的确已经失败了!” 邀月道:“你的确已经失败了,这场决斗已经重创之下的燕十三绝对不可能战胜已至巅峰状态下的平凡,而且平凡出手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倘若平凡杀掉燕十三,我们是否可以除掉平凡!”怜星不甘心说道。 听见这句话,沈落雁那原本放下的心又不由提起来了。她绝对不希望平凡死。 邀月冷笑道:“你若建议我杀掉十年前就已经名震江湖的高手燕十三我倒有几分兴致,可若是才出道不过一年的平凡,呵呵,那有何用?就算如今的平凡再有名气又如何?难道我邀月不借助他的名气就不如他平凡吗?” 怜星苦笑,她是最了解自己这个姐姐的人,在怜星心中,邀月绝对算得上天上地下最有傲气的人!她想出杀掉燕十三继而扬名立万的计划就已经令邀月无言反对,倘若若以踏着平凡的尸体而扬名立万,那邀月绝对不会同意。 如今她也证实了这一点! 怜星有些不甘心,道:“难道我们就这样走了吗?” 邀月道:“那你还想如何?至少我们此趟出现已经还了金钱帮的人情和已经得到瓦岗寨军师沈落雁的追随,难道这还不够吗?” 怜星眉眼一亮,道:“不错,已经足够了!” 随即怜星望着沈落雁开口道:“希望沈军师不要忘记当日天门石上许下的承诺,我与姐姐在移花宫恭候大驾!” 沈落雁苦笑道:“待事情处理完,我自会去移花宫!” 随即,邀月、怜星已经离开了,此地独留沈落雁。 沈落雁望着那茅草屋,深深吸了口气,望着倒在茅草屋燕十三身侧的那具尸体,叹了口气,“不管燕十三如何危险,她都必须带走王伯当!” 沈落雁向着茅草屋走去。 第六十四章、飞流涧 第六十四章、飞流涧 飞流涧,瀑布飞泄,如银河倒悬,飞冲而下,气势浩瀚磅礴。在平凡眼中,眼前的瀑布再气势磅礴也不如面前这立在那悬崖上伫立的身影。 身若黑墨,冷若冰雪,一双眼睛犀利明亮。 “你终于来了!”沉沉的声音响起,瀑布声音明明已经很大了,但此时此刻平凡耳畔仅仅听见这一声语调低沉的声音。望着眼前看上去重病缠身,但一双眼睛却依旧流露出普通剑客不能流露出的强悍气息的燕十三,平凡深深叹了口气:“我本不该来,可却不得不来!” 燕十三灿烂一笑,平凡从没有见燕十三笑过,江湖上也没有人见燕十三笑过,甚至平凡有时候认为燕十三不会笑,但燕十三笑了,燕十三的笑容非常灿烂,没有任何污垢,如同冬日白雪,纯洁无暇。 “这都已经不重要了,你是平凡,而我是燕十三,如此就已经足够了,不是吗?”声音已经沙哑起来,燕十三每说出一个字都显得非常吃力,显然说话对于燕十三来说已不是一件轻松的时候。 燕十三是否还能拔剑?是否可以将自身剑术发挥至巅峰呢?望着此时此刻的燕十三,平凡忍不住想到。立刻这个怀疑就被平凡掐灭,绝对可以,因为他是燕十三! “不错,你是燕十三,而我是平凡就已经足够了!”平凡抹去了心中的不忍,一名剑客在决斗之时绝对不能对对手产生不忍情绪,否则这位剑客绝对发挥不出剑法的至高境界,甚至可能因心中的那点不忍而命丧黄泉。 苍白的脸,苍白的笑,燕十三道:“好,开始吧!” 声音落下,燕十三的眼神立刻就冷了一下,一双原本犀利的眼眸此时此刻更显得如刀一般锋利,他的手已经握住了剑柄,当燕十三握住剑柄的时候,燕十三的气质立刻发生翻天覆地的转变。 原本燕十三看上去就如同暮年之人已经暮气沉沉,随时都可能驾鹤西去!而握住剑的燕十三,面色依旧苍白,但眼神中流露出的神采却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比得上,他如同一尊顶天立地的绝代魔神,一剑在手,睥睨苍生。 恐怖的气息随着燕十三握住那柄剑自他身上如洪流飓风汹涌而出。一层层铺天盖地,似带有毁天灭地之能席卷四周上下,平凡首当其冲,迎面面临这股恐怖彪悍的气势。 此时此刻平凡吧发现自己错了,燕十三就是燕十三,即使燕十三已经重创在身但燕十三依旧是燕十三,依旧是那位绝代风华的无敌剑客——燕十三。平凡心中自嘲一笑,刚才自己心中的那点怜悯是何等可笑。 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怜悯燕十三,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怜悯燕十三…… ———— 一方山石上,中原一点红望着气喘吁吁的上官小仙,淡淡道:“你本应留在雁归楼照顾沈落雁,你本不应该来这里!” 上官小仙望都没有望这位曾经武林第一杀手一眼,一双眼睛直勾勾望着正对峙的燕十三与平凡,开口道:“我本应留在雁归楼,但却不能留在雁归楼!我出现在翠云峰仅仅因平凡而来!” 中原一点红没有说话,他本就是沉默寡言之人,本就不擅长言谈,他只擅长拔剑看剑,此时此刻燕十三与平凡的对决对于中原一点红来说胜过任何人任何事。 上官小仙却说话了,她的武艺勉强挤进一流高手行列,但却有自知之明,自己之武艺且不说与平凡相比,就算与败于平凡手中的中原一点红相比,也逊色一筹! 她的眼力无双,但也看不出两人之间孰胜孰负!因此上官红小仙选择问,这是最简单快捷的方式,“此战究竟谁可获胜??” 中原一点红沉默了一下,说道:“我不清楚!” 上官小仙惊讶道:“难道你也判断不出来吗?” 中原一点红道:“判断不出!”顿了顿,中原一点红又继续开口说道:“在情理之上而言,燕十三已经重创,武艺应当不如巅峰之时,但此时此刻燕十三身上展露出的气质、剑意都没有任何破绽可言!此时此刻的燕十三甚至给我感觉就如同立在巅峰之上一般!” 上官小仙惊讶道:“燕十三明明已经重创至邀月宫主手中,如何能够发挥出巅峰时期的功力??” 中原一点红冷声一笑道:“你错了,燕十三并非仅仅重创而已,而是今日之后无论胜负如何,世间再没有燕十三,燕十三已成为一个永恒的传奇!” 上官小仙愣了一下,她很聪明,很快就明白中原一点红的意思,她有些不相信问道:“难道燕十三已经得了不治之症??” 中原一点红的情绪忽然非常抑郁沉闷,沉默了很久很久,中原一点红才缓缓开口道:“倘若不是如此,以燕十三的性情又如何会改变决斗时间、地点呢??” 燕十三已经快油尽灯枯了,上官小仙不敢相信,但也却不得不相信,虽然此时此刻燕十三身上已经表现出即使在上官金虹身上都没有见过的磅礴气势,但上官小仙相信了中原一点红的话语。 深深吸了口气,上官小仙很快消化了这些信息,抬头望着对峙中的燕十三、平凡,道:“此时此刻的燕十三已是强弩之末,而平凡正春秋鼎盛,屹立于巅峰!因此胜负已经非常明显了!” 中原一点红冷声道:“你错了,燕十三虽即将油尽灯枯,但此时此刻却可以发挥出剑者的巅峰一剑!这一剑之后,燕十三把才真正油尽灯枯,而平凡呢?以平凡的骄傲绝对不会闪开这一剑,他也绝对会以一剑而决出胜负,分出生死!因此此战胜负难料!” 中原一点红是一名剑客,他明白剑客的想法,剑客想战胜的对手永远是最强大时候的对手,而不是最虚弱时候的对手,因此平凡绝对会在燕十三发出那最巅峰一剑时候与燕十三决出胜负。 ———— “面对邀月,我仅仅使用出了夺命十三剑,因为在我眼中邀月仅仅只配我使用夺命十三剑!但对于你平凡,我决定使用出我修炼十年而领悟出的夺命第十四剑,你是第一个见到这招式的人,你也是唯一有资格目睹我这一招式的人!” 平凡道:“夺命十三剑已是江湖上罕有的绝世武学,何况集夺命十三剑之精华的夺命十四剑呢?燕十三,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留给我的时间也不多了,我们就用剑来分出个高下吧!” “好,剑客本应当用手中的剑分出高下!”燕十三不说话了,他握住了剑柄,眼神再度凌厉起来。 铿~铿! 剑柄缓缓自剑鞘中拔出,燕十三身上那原本就恐怖绝世的气息更忽然之间暴涨。原本就已经令平常剑客为之顶礼膜拜的恐怖气息如星河闪电,刹那间飞涨,刹那间天地之间只有燕十三,只有燕十三与燕十三的剑! 平凡望着燕十三,望着燕十三那柄剑,感觉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如惊涛骇浪向着自身扑击而至。 夺命十四剑,那究竟是何等可怕恐怖的剑法呢?平凡很想知道,他的手已经握住了剑,稳稳的握住了自己的剑。 剑光一闪,剑已经拔出! 在剑拔出的刹那,平凡身上的气势也飞速转变,此时此刻的平凡整个人都似乎化作了一柄剑,一柄旷古绝今绝世犀利,斩诸天的神剑。 终于,夺命第十四剑挥击出来了! 燕十三望着眼前的对手,眼前的平凡本不应当是他的对手,他的对手是谢晓峰。但谢晓峰败于平凡之手,因此平凡也就是他的对手。燕十三心中没有任何遗憾,他认为平凡有资格看他的第十四剑。 在燕十三心中平凡是一位绝世剑客,一位真正的剑客! ———— 沈落雁并未上飞流涧,他将王伯当的尸体交给徐世绩! “徐将军,你去转告李天凡,就说计划已经彻底失败了,立刻回瓦岗寨吧!” 徐世绩微微一愣,问道:“计划已经失败了?”在徐世绩印象中,沈落雁就是不败的象征,但凡沈落雁策划的计划没有那样会失败! 沈落雁的表现很平静,开口道:“失败了,这是我人生之中的第二次惨败!但我却败得心服口服!”沈落雁已经站起身,手中捏着一根花枝,望着窗户外。 徐世绩没有再问,而是点了点头,随即去吩咐手下办沈落雁交代的事情去了。 沈落雁手捏花枝,望着窗外美景,轻声道:“公子,你又给我上了一课:再完美无瑕的计划有时候也会因为计划中人的情感而绞得支离破碎!” 无论燕十三还是谢晓峰抑或平凡还是谢王孙慕容秋荻,这些人都是计划中人,这些人原本都按照她的步骤一步步前行,但最终却因为这些人身上的感情,而导致计划的全部崩盘! 沈落雁败了,平生以来第一次惨败! 第六十五章、夺命十五剑 第六十五章、夺命十五剑 两头巨大的石头狮子盘踞在上官府,霸气威严,不可一世,他们象征着金钱帮在江湖上至高无上的地位!上官小仙回到了阔别一年的家里。 路上,上官小仙遇上了神色得意的上官飞,上官飞语气得意道:“妹妹,丐帮的事情我会与荆护法为你处理好的!”对于这个同父异母哥哥那言语中流露出得意神色,上官小仙回了一个甜甜的笑容,虽然心中对这位哥哥不足论道的智慧不屑一顾,但还是做出了应有的回应 来到书房,上官小仙拜见上官金虹! 上官金虹永远都是一副平静如水,八风不动的模样,似乎这个时间任何事情都不能惊起在他心中惊起丁点波澜。 “父亲,我回来了。”上官小仙柔柔说道。任何人见到上官金虹很难生出不敬之心,即使上官金虹的对手亦不例外。实际上上官金虹也是一个任何人都为之尊敬的人,江湖上没有几个人能有上官金虹如此隐忍,蛰伏十五年继而一鸣惊人!江湖上也没有几人如上官金虹一般白手起家,继而创立出令整个江湖为之震撼的金钱帮。 面对如此人物,任何人都很难生出不屑之情。 上官金虹没有抬头,眼睛淡淡瞥了上官小仙,非常轻微的点了点头。上官小仙已经习以为常,并不以为意。上官小仙非常了解自己父亲的性情,此时此刻,倘若不是什么江湖帮派上的重大事情,绝难有什么事情可以令上官金虹放下处理金钱帮事情而听你言语,即使是上官金虹最亲密的儿子上官飞女儿上官小仙其实林仙儿亦是如此。 等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上官小仙放下手中那叠厚厚的卷宗,抬起头含笑望着上官小仙,眉眼中带着即使跟随上官金虹十几年的人也曾见过的温和笑容,“怎么,舍得回来了?” 上官小仙笑眯眯撒娇道:“女儿一直都想回来见父亲,但父亲吩咐小仙办得事情实在太重要了,因此才耽搁了许久,这不现在才回来?不过小仙知道一向通情达理的父亲会体谅女儿的难处的。” 上官小仙哈哈大笑,马屁以他的身份地位几乎是日日听时时听,可别人恭维尊敬那里比得上自己女儿拍自己马屁来得愉快呢??这就等同于虚情假意的笑与真心实意的笑一样,简直就等于天壤云泥之别。 “看你如此自信从容,我交代给你的事情你应当就已经办妥了?” 上官小仙道:“父亲命女儿去寻平凡加入金钱帮,原因并非仅仅令女儿邀请他进去金钱帮仅此而已,而是希望女儿可以通过与今年崛起于江湖的青年剑客平凡的交往争斗中懂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难道这不就是父亲您的意思吗??”上官小仙笑眯眯的望着上官金虹,上官金虹无可奈何一笑,对于这个鬼机灵的女儿,上官金虹发自肺腑的疼爱,任何人胆敢欺负上官小仙他绝对会用这个人的项上头颅为女儿出气。 上官金虹创立的金钱帮有一句江湖之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言论:金钱落地,人头不保。 一段段血淋淋的江湖事迹将这句话推至真理的高度。但却没有几个人知道金钱落地人头不保这句话出现之初却仅仅是因为有人侮辱了上官小仙而已。 因此上官小仙在金钱帮一些元老人物心中地位比起上官飞来说却重上不少。虽说两人都是上官金虹之子女,但在上官金虹心中的分量却还是有差距。 “因此呢?你得出的结论是什么?” 上官小仙抿嘴含笑道:“他的确是一个我平生未尝一见的对手,但我却并非不如他,因此父亲,你需要再寻一个人给女儿这个启迪!” 上官金虹挥了挥手道:“不用,你既然已经得出答案,我又何必去寻?而且就算我去寻也绝对寻不到如平凡一样出类拔萃的青年俊杰了!”顿了顿上官金虹神色严肃的望着上官小仙,道:“你为何得出这个结论?” 上官小仙道:“仅此一点,平凡是看似无情但实则有情之人,而我却是那种看似柔情但实则无情之人,因此平凡是我平生未尝一见的绝世高手,但我却并非不如平凡!” 上官金虹微微一笑,并未就此言止,继续说道:“你又是以何判断平凡是你口中那种人呢??” “一场决战,燕十三与平凡之间的决战!”上官小仙柔柔笑道,望着上官金虹。但提起这场决战的时候上官金虹还是听出上官小仙言语中那抑制不住的兴奋。 上官金虹对于世事知晓不可数计,但对于发生在翠云峰的那场决战却并不知晓,再加上上官小仙亦如此语气言论这场决斗,以至于上官金虹都忍不住生出好奇心。 上官金虹道:“那是一场怎样的决战?” 上官小仙道:“那是一场原本应当旷古绝今,但却并未旷古绝今的决战!” 上官金虹更加好奇,问道:“你为何如此言论?” 上官小仙道:“父亲应当听说过昔年江湖第一杀手燕十三最厉害的绝学是夺命十三剑吧!” 上官金虹点了点头,他对这件事情知之甚详,开口道:“不错,据说十年前江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接下他的夺命十三剑,当然这其中的原因也有他并未与祝玉妍、风清扬、石之轩、白玉京等人过招的原因!” 上官小仙又继续说道:“你可知道燕十三销声匿迹于江湖十年时间内已经参悟出了夺命第十四剑?” 上官金虹道:“有所耳闻!” 上官小仙的呼吸有些开始急促,开口道:“那父亲可知道在燕十三与平凡的决斗中,燕十三竟然使用出夺命第十五剑?” “夺命第十五剑?”听到这句话,上官金虹都惊呆了,身体顿时弹立起身来,望着上官小仙。 上官小仙深深吸了口气,道:“不错,就是夺命第十五剑,那是我平生以来见过最惊艳绝伦的剑法,我相信就算叶孤城的天外飞仙这一被当世剑术名家称为无敌神技的招式也并不一定能胜过燕十三的夺命第十五剑!“ 上官金虹明显感觉到上官小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已经开始不可抑制的激动起来,兴奋起来。平凡人兴奋激动这本就不算奇怪的事情,但上官小仙却自幼继承他的血统,喜欢隐匿自己的情绪,因此早已经臻至可以控制情绪的地步,可而今的上官小仙却与他印象中上官小仙相差甚远。 夺命第十五剑,那究竟是什么样的剑术呢? “既然夺命十五剑如此厉害,那平凡是否败了?” 上官小仙点头道:“不错,平凡败了,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任何人可以击败领悟出夺命第十五剑的燕十三,绝对没有任何人!” 上官金虹原本明亮的眼睛微微一暗,他原本以为上官小仙会说平凡破了夺命第十五剑! 但接下来一句话,上官金虹却又愣住了。 “平凡虽然败了,但平凡却并未死,而领悟出夺命第十五剑这一旷古绝今剑招的燕十三却死了!” ———— “翠云峰,武林三大世家神剑山庄地盘,据说那里景色秀丽壮阔,因而有着人间仙境之称,不知中原兄此去翠云峰可有所得呢?”一位一身非常华丽富贵服饰的青年男子含笑望着正在挥剑的中原一点红,笑吟吟说道。 中原一点红没有停下挥剑的动作,但口中却已回答了那位青年的言语,开口道:“倘若你当时在翠云峰那也会与我一般绝对不会想着翠云峰的美景,在我们这种 人眼中美景再美也没有手中的剑美,美人再吸引也没有我们的对手吸引人!” 青年轻声笑道:“因此你观看了那场决斗?” 中原一点红道:“但凡剑客都不应当错过!我自然也绝对不愿意错过,也不能错过!” “那么那场决斗胜负如何?” 中原一点红道:“燕十三胜了,但他死了!平凡败了,却还活着!” 青年还在笑,但笑容却已经有几分勉强了,道:“这种结果实在有些出人意料!” 中原一点红道:“不错,结果实在有些出人意料,但却不得不说无论燕十三是否胜,燕十三都将死,绝对不可能还活着!” “为什么??” 中原一点红沉默了半晌,缓缓说道:“因为燕十三在与平凡决斗之时,就已油尽灯枯了,因此他挥舞出那旷古绝今的第十五剑之后,只有死!” 第六十六章、剑意永存 第六十六章、剑意永存 上官金虹深吸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夺命十三剑已是江湖上绝世无双的招式,而夺命十四剑更是集合燕十三夺命十三剑前十三剑剑法的精髓而成就,那夺命第十五剑,夺命第十五剑又是如何产生呢??” 上官金虹没有想问出答案,他明白这个问题上官小仙应当不清楚,但上官小仙却清楚,而且还回答了他:“不错,夺命第十四剑集合燕十三夺命十三剑招式的精髓而成就,而夺命第十五剑则是融合了夺命十四剑的精华以及燕十三武者的剑意而成,在燕十三挥出夺命第十五剑之时,燕十三的心神都与剑化为一体,人即使剑,剑既是人。” “既然如此那夺命第十五剑是否可以算得上惊世骇俗无人可破的盖世绝学?” 上官小仙柔柔笑道:“在女儿眼中夺命十五剑可以比得上叶孤城的天外飞仙,独孤求败的独孤九剑!” “可既然如此,那夺命十五剑应当杀掉平凡了,可平凡虽败,却并未死!”上官金虹道,这是上官金虹除开夺命十五剑本身以外又一个疑惑。 不错,夺命十五剑那等犀利,平凡应当已经死了!十年前江湖上就没有人可以躲得过燕十三的夺命十三剑,更何况而今的夺命十五剑呢???可平凡却偏偏未死,这是上官金虹的疑惑。 上官小仙这时沉默了下来,沉默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上官小仙才慢慢开口说道:“不错,没有任何人可以躲过夺命第十五剑,因此按照道理平凡一定会死在燕十三的夺命第十五剑手中,可平凡却并没有死!” “不错,平凡并没有死!”上官金虹道。 “平凡为何没有死?原因父亲您应当猜测得出,燕十三挥出夺命十五剑直取平凡性命,夺命十五剑已经抵在平凡心脏的时候,燕十三忽然收回了剑。” “燕十三收回了剑?” “不错,否则平凡已经死了!但燕十三虽然阻止剑并未刺上平凡,但剑在收回的瞬间竟然不受燕十三控制。最终燕十三作出了一件疯狂的事情,他竟然将剑刺穿了自己的胸膛!” 上官金虹微微一怔,他想不通燕十三为何收回长剑,他更想不通燕十三为何将近刺进自己的胸膛。其实上官金虹不知道,不但他想不通,就算中原一点红、姬冰雁也想不通。 此时此刻中原一点红与姬冰雁正在谈论当日那次大战。 “原本平凡必死无疑,我可以肯定平凡绝对闪躲不开夺命第十五剑,可最终平凡没有死!” “原因是什么?” “燕十三在剑刺进平凡心脏最后一瞬间,竟然收回了剑,而且将剑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因此这场决战的结果就是燕十三虽胜却死,而平凡虽败却还活着??” “不错,正是如此!” ———— 四月二十五日,日暮,飞流涧。 血,鲜红的血,燕十三的剑上一行鲜艳的血迹,而平凡的剑上却并没有鲜血,平凡持剑而立,望着同样持剑而立但却已经摇摇欲坠的燕十三,深深吸了口气,道:“这就是夺命第十四剑?” 燕十三摇了摇头道:“夺命十四剑你已经见识过了,这并非夺命第十四剑,而是夺命第十五剑!”说完,燕十三身躯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平凡身影一闪出现在燕十三面前。 平凡一身扶着燕十三,一边说道:“刚才那一剑你本应刺进我的胸膛而不是你的胸膛,我绝对躲不开你的夺命第十五剑!” 燕十三苍白的面色上闪过一抹精光,自信笑道:“我相信你躲不开夺命第十五剑,这天底下绝对没有任何人躲得开夺命第十五剑!” “可你为何不杀我?” 燕十三道:“我本不想杀人,又何必杀人?” 平凡望着眼前随时都要离开人世的燕十三,眼神非常复杂,最终沉沉叹了口气,道:“不管如何,我总要多谢你的不杀之恩!对于我来说今日之败并不算败!” “为何?” 燕十三很奇怪,一把剑客败了心情绝对不会好,甚至非常压抑,但平凡却表现得很平静,对胜败表现的平静对生死亦看得淡然,燕十三很好奇平凡为何能够如此,倘若不是那种病令他已经病入膏肓,他真想好好了解平凡,了解这位年轻与自己青年时有几分相似的剑客。 “自我出道以来从未有过败绩,因此我并不渴望胜,而渴望败!胜固然可令我名扬江湖,但败却可以让我看见我武学之中的破绽,从对手身上学到许多我想学但却却不到的东西!在此之后我的剑术绝对会更上一层楼,因此对于我来说败不算败,而算胜!” “你这个念头可算稀奇,但不得不说不错!”燕十三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一双眼神涣散的眼眸这一刻竟流露出精光,开口道:“江湖之上很少有人能明白这个道理,很少有人可以做到像你这样!你可知道我为何不杀你吗?” 平凡摇头:“不知道!” 燕十三道:“你的武学天赋不弱于我,对于剑术的理解也不弱于我!而且你是唯一见过我使用过夺命第十四剑夺命第十五剑的人,因此唯有你才有资格继承我的衣钵!” 平凡皱了皱眉,道:“你希望我拜你为师?” 燕十三摇头道:“何必拜我为师?既然你已经见识过夺命第十四剑夺命第十五剑那就已经足够了,你自然可以从这两剑之中领悟出我的武学精华!” “燕十三可以死,可以被世人遗忘,但燕十三的剑却不能为世人遗忘,因此你我之间必须要有一个存活下来。” 平凡摇头,他还是不明白燕十三的意思,但燕十三已经不允许他疑惑了,此时此刻的燕十三已经真正油尽灯枯了,燕十三这位绝代剑客在挥出夺命第十五剑的时候就已经油尽灯枯了,而且最终强行收回夺命第十五剑而且刺进自己的胸膛,这就让燕十三原本病弱的体质雪上加霜。 此时此刻的燕十三已经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 燕十三还在说话,对平凡说话,燕十三知道自己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因此他希望将应当说得话全部说清楚。“其实夺命第十四剑就已经集合我武学之精华,而夺命第十五剑则是夺天地之造化而成!甚至于我都不能控制夺命第十五剑!” 什么?一向处变不惊的平凡顿时愣住了,他深深吸了口气,望着燕十三确认道:“你说你自己也控制不了第十五剑?” 燕十三道:“不错,就连我自己也控制不了第十五剑,那是一招真正的魔剑,剑出就必须染血,当剑拔出的瞬间我不清楚但在收回的瞬间我却明白了,我不希望你死,因此就只有让剑刺进我的胸膛。” 燕十三并未再理会发愣中的平凡,而是蹒跚站起身,低头望着那一滩流水。没有人知道燕十三是过去,即使燕十三也都已经渐渐遗忘了自己的过去,燕十三也都忘记了自己出生在哪里,在哪里长大。 但燕十三遗忘了一起却难以遗忘一个人,一个结着两根长辫子双手托着下巴,用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看他的稚嫩女孩,当初他战胜峨眉掌门,意气风华,长剑在手,睥睨天下,傲视苍生,言一剑在手,天下何人可配做我的对手,一剑寒光十九州。 却不料这句话被那位坐在船上的小女孩听见,嫣然一笑,随即用稚嫩的语气说道:“燕十三就算你败尽天下英豪却胜不过我!” 燕十三打量了那一身青色花布裙的小女孩一眼,小女孩年纪在十五六岁左右,长相算不上倾国倾城,只能说很秀气,但模样很可怕。 当时燕十三年少轻狂,开口问道:“你可以打败我?” 小女孩道:“当然!” 燕十三微微一笑,没有再问,他仅仅当这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 三年后,燕十三明白这并不是一个玩笑。 三年后燕十三接下了一个任务,刺杀一个叫东方魔头的江湖怪客,理由此人无恶不作,强杀东北三十六位英豪! 燕十三接下了任务,燕十三一旦接下了任务那意味着那人就已经死了!最终那人死了,死在了燕十三的怀抱中。 掀开那张狰狞的面具,原来东方魔头竟然是当初在船上看他舞剑的小女孩!小女孩一剑被他刺穿了心脏,但小女孩眼中却没有恨,眼神依旧如昔日一样单纯稚嫩,不过多了一份坚毅。 小女孩道:“我知道你绝对不会爱上任何人,对于你来说武道重于一切,但我不想放弃,因此我就想出了这个笨法子,让你在上下而求索武道之时也不可能忘记昔日看你舞剑的女人!” 真相水落石出,原来发布任务的人就是眼前的人,也就是东方魔头。而这个东方魔头的目的再简单也不过了,希望他不要忘记她! 燕十三站在流水飞泄的山涧上,轻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小青袍,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我没有败,直到现在我却知道了,我败了,我败在了你的手中,你可真是天下第一奇女子啊!” 第六十七章、挥剑而去 第六十七章、挥剑而去 燕十三已死,那柄昔年不知饮了多少江湖豪侠、跳梁小丑、奸诈恶毒小人鲜血的长剑也随着燕十三被平凡埋入的燕十三的坟墓。而燕十三的剑意却留存了下来。 平凡、中原一点红、上官小仙,这三位见过燕十三使用出夺命十四剑、夺命十五剑的人继承了燕十三的剑意,特别是平凡,燕十三那最后一剑:夺命十五剑,已经牢牢刻录在平凡脑海中。 或许平凡自己也不清楚哪一天自己会将被那具有魔性的夺命十五剑感染。 翠云峰、流水涧竖立了一座坟墓。平凡在坟墓前矗立半晌,轻声叹道:“纵你一代天骄,到头来却不过一柸黄土而已,人生在世你有太多辉煌记忆,但脑海中却只有那一道青袍身影,燕十三啊燕十三,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此时此刻,平凡甚至生出再次去找大智大通,希望可以大智大通将燕十三的全部事情都告诉给自己,就算再付出十万两纹银亦在所不惜。 中原一点红望着墓碑,简陋平淡的五个字:燕十三之墓,却已经昭示着一位武林传奇人物在而立之年如流星般陨落。视线从墓碑上移转开来,中原一点红发现平凡身上有种与燕十三身上的气质:孤独、高贵。这是以前中原一点红从未见平凡身上流露出的特有气息。 燕十三岂不正如平凡一样孤独高贵吗? 中原一点红脑海中不由浮现那一袭黑袍,将自己全身上下除开脑袋以外都包裹在肃冷的黑袍下的燕十三,那位不出一言便拔剑相向的绝代剑客。 “燕十三已死,燕十三可真已死?”走到如山石矗立的平凡,中原一点红开口说道。说出话语的瞬间,中原一点红甚至都愣住了,在那一刻他甚至在想为何自己会说出那番话语出来。 平凡却没有愣住,平凡旋身回头望着中原一点红,开口道:“燕十三的人已随着这块墓碑而长眠于地下,但他的剑还活着,他的剑魂还在!” “因此你认为燕十三还活着?” 平凡道:“你我何尝又不是燕十三呢?”平凡含有深意的开口说道,说罢,也不去解释,随即下了翠云峰,留下中原一点红独自矗立在飞流涧上。 中原一点红望着平凡你萧瑟的背影,眼中出现了燕十三的画面,平凡是否就是燕十三呢?下一个燕十三! 【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寒光十九州!】神剑山庄庄主谢王孙轻声吟唱十年前武林之中一位有名的女诗人口中言道的诗句。那位女诗人平生以来最崇拜燕十三,因此在燕十三出道的五年时间内为燕十三下笔挥毫写下了不下百篇的诗句,其中传唱最广的便是那句【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寒光十九州】。 谢王孙轻声吟唱这这句诗句,脑海中回想起燕十三拔剑出剑的犀利冷漠,绝世风华!那位写出这句气势磅礴才华横溢的女诗人在燕十三退隐后的第七年,郁郁而终最终离开人世,临死前,这位女诗人还让家族中晚辈将他曾经写下关于燕十三的诗句都烧掉给她祭奠。 可谓用情至深。 谢晓峰望着很少流露感叹情绪的谢王孙,心中自然明白父亲谢王孙是因燕十三之死而叹气,轻声叹道:“当今世上只有两人令我佩服,这两人恰巧动曾出现在神剑山庄过。” 谢王孙轻声一笑道:“平凡、燕十三?” 谢晓峰道:“不错,问天下剑者可有几人能有平凡、燕十三那等超卓于凡尘俗世间的绝世剑术,芸芸众生又有几人能有燕十三、平凡身上那股惊世骇俗的剑意呢?” 谢王孙叹了口气,道:“不错,他们的武艺的确超拔流俗,原非一般江湖剑客能相提并论,而且他们身上还有这诸多剑客一辈子也拥有不了的剑者剑魂!” 谢晓峰点头认同谢王孙这个观点开口道:“平凡对阵燕十三,他决不愿占燕十三半点便宜,但平凡倘若出手了那就绝对不会有半点留手!而燕十三亦是如此!两人如此相敬但却对于剑道却又如此诚恳,绝不违背。” “可惜燕十三已经死了,从今往后再也无法见到那位超级剑客夺命奇诡的剑术了!”但凡经历过谢王孙那个时代的人,都对燕十三的剑术都绝对动容,燕十三当时可谓引导了一个传奇,他的剑就象征着不败,象征着神话。 谢晓峰的观点却与父亲谢王孙截然不同,道:“虽然我们再也无法看见燕十三那奇诡绝伦、凶狠霸道的夺命十三剑,但我们却迎来了一位即将超越燕十三的传奇!平凡,此时此刻的平凡虽不如燕十三,但他绝对是一个可以超越燕十三传奇的存在,只要给他时间!” “或许燕十三已经看出了这一点,因此在最后时刻燕十三收回了剑,宁愿用剑刺穿自己的胸膛也不愿毁掉这位未来不逊色于他的绝代剑客!燕十三不愧是燕十三,独一无二的燕十三!” 谢晓峰点了点头道:“我不如燕十三,我也不如平凡!”谢晓峰低头望着坐在庭院中绣花的慕容秋荻,眼中一闪而过的温柔。 望着慕容秋荻,谢晓峰清楚今生今世自己绝对难以逾越燕十三与平凡两人了!一位拥有感情的剑客,一位拥有家庭与家族牵绊的剑客,在握剑的道路上永远困难无匹,路途亦崎岖坎坷无匹。 但谢晓峰不悔,放弃快速行走在剑道之路,而在行走在剑道之上停下脚步观看两侧的风景,这对于谢晓峰来说算得上最美好的事情了。 此生无悔,甘之如饴。 —————— “走吧!”马背上,沈落雁说道。 徐世绩却没有动,望着已经先离去的李天凡等人,开口道:“要不再等等!” 沈落雁摇头道:“不用了,就算再等他也绝对不来了,无论是过去的君公子还是现在的平凡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人,既然他没有说来,那就不会来,等也不过浪费时间了,何况我也没有时间浪费了!” 沈落雁的确已经没有时间浪费了,她与邀月怜星两人许下承诺,因此她需要立刻回到瓦岗寨安排好全部的事情,去一趟移花宫。 至于入移花宫是生是死,沈落雁也没有任何把握! 邀月,这位容颜精致绝佳,言语冷漠但却有着勾魂夺魄魅力的女人有着令即使她也为之恐惧的城府、心机、手段,面对邀月,沈落雁没有一丝一毫的把握! “好,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两匹快马飞奔,离开了翠云峰! 平凡站在一小山坳上望着沈落雁、徐世绩两人离去,两人的言语都落在平凡的耳畔,平凡却没有任何出现的意思,冷冷望着眼眸中闪过一道失落神色的沈落雁离开。 燕十三已死,这天底下究竟有谁能让他拔剑呢?有,当然有,不止一位,不止十位!平凡并未因燕十三之死而得意,他清楚自己的道路并未就此而止,他的路才刚刚开始。 江湖上的传奇可不止有燕十三。 叶孤城、西门吹雪、独孤求败、李寻欢、邪王石之轩、阴后祝玉妍、散人宁道奇、丐帮帮主乔峰,他们那位不是天之骄子,因此平凡清楚自己的路途还很远很远。 不过平凡却并不去考虑哪些人哪些事情,此时此刻平凡脑海中仅有一件事情,准确来说是一封出自于移花宫的信件,上写道:移花宫邀月怜星拜上! 上面仅仅只有一行字,再无其他! 但此时此刻平凡脑海中已经生出了一个念头去移花宫。 邀月、怜星,这两位在江湖上没有任何名气,但武艺却比寻常有名气的江湖高手不止高上一筹的奇女子身上究竟有何等秘密呢??? 好奇,任何人的通病! 平凡因为好奇,因此他想去移花宫见识见识! 第六十八章、煮酒论英雄 第六十八章、煮酒论英雄 五月十五,杏子林,丐帮大会! 丐帮有着天下第一大帮之称,帮众众多,当今江湖之上无人可以与之相提并论!近年来虽有盘踞于河南的瓦岗寨、横跨南北十四的金钱帮崛起于江湖之上,但对于丐帮来说却几乎没有任何影响。无论是翟让统治下的瓦岗寨还是上官金虹统领下的金钱帮,没有哪一方愿与丐帮争锋相对,以让他人坐拥渔利。 因此即使瓦岗寨、金钱帮两股强大势力崛起于江湖之上,但丐帮在当今武林地位亦属超然。至今为止,犹如腾龙猛虎崛起于江湖之上的金钱帮、瓦岗寨都对丐帮表示适当的恭敬之意。 五月十五,杏子林,丐帮大会! 这次大会可不寻常,是丐帮新任帮主乔峰成为丐帮帮主三年的大会!在丐帮历来便有一个传统,新帮主在成为丐帮帮主第一年期间不过是老帮主对于新帮主的考验,倘若考验不通过,那老帮主则有权撤离新帮主的职位。 乔峰成为丐帮帮主三年,老帮主汪剑通竟然也就考验的乔峰三年,今年是汪剑通正式宣布考验结果的时候!因此五月十五、杏子林大会算得上丐帮罕见的盛会。 传功长老吕章已经年逾七十,平时一向以笑脸示人,今日脸上的笑容更是比平日多上不少,灿烂不少。而坐在传功长老身侧有着丐帮梁柱之称的执法长老白世镜原本那不苟言笑的脸上竟然多了几分笑意。 丐帮上下对于传功执法两位长老的异样却并未有任何奇怪之处。无论是传功长老吕章还是执法长老白世镜与新任帮主乔峰都非同一般。吕章曾蒙受乔峰救命之恩,而执法长老白世镜更是乔峰的结义兄弟,两人可以算得上对乔峰最为忠心耿耿的人物。 今日便是汪剑通汪老帮主将丐帮帮主之位正式移交给乔峰乔帮主,这两位如何不高兴呢? 酒已经备好,菜也在醉仙楼体贴入微的关照下派人送至杏子林中,今日杏子林中聚集了丐帮上下核心人物,因此负责这件事情的大智分舵舵主全冠清苦心孤诣,一步步亲自审核,他可不希望今日的聚会在他身上出现任何纰漏。 汪剑通高坐在参天古树下,一张比较老旧的竹子椅上,一双眸子早已经不复昔日的明亮锐利,此时此刻的汪剑通的眸子看上去甚至有着些许浑浊意味,但在眸子捭阖见那一抹一闪而过的精光却令人不可忽视,眼前这位老者可不是日暮之虎,而是盘踞之蛟龙,不可轻扰。 执法长老白世镜与传功长老吕章并列坐在汪剑通两侧,两位长老在丐帮算得上位高权重,德高望重,但面对眼前这位容貌气质都已经走进暮年的汪剑通,眼神之中却没有半点轻视之意,他们可不敢忘记这位看上去人畜无害的老者曾一怒之下令数千异族铁骑伏尸于雁门关之下。 对于汪剑通,白世镜与吕章即尊崇又畏惧。 汪剑通轻轻敲了敲手中那根象征着丐帮帮主之位的打狗棒,眯着眼睛瞥了一眼白世镜,轻声说道:“奚宋陈吴四大长老不是早已经嘉兴醉仙楼了,为何至今还未见到他们人呢?白长老,你可知道他们现今在何处?” 白世镜摇头苦笑道:“帮主这你可就为难我了,倘若帮主你让我说出丐帮自创建之初设立下的大小帮规,老白我绝对可以朗朗上口,不用看就可以道出个一二三四五六来!倘若帮主你让我说一些关于江湖上的名人趣事,那老白也就等于盲人摸象,什么也不清楚!” 汪剑通愣了一下,摇头苦笑,狠狠瞪了白世镜一眼,笑骂道:“我还真是问错人了,你白世镜什么都好,就是有些食古不化,不通情理!你既然不知道,那就叫一个懂这件事情的人来吧!否则帮规处置!” 白世镜尴尬一笑,随即起身退去。 当今武林神通广大之辈不少,可若想寻却也难以寻到。白世镜没有去舍近求远,这里可就是大智分舵,因此大智分舵舵主应当清楚,倘若连这一点事情都不清楚,那大智分舵舵主也就不用当了。 全冠清,这个非常儒雅,带上了几分书卷气质的名字映入白世镜的脑海。 十方秀才全冠清在丐帮内也算得上大名鼎鼎的人物,虽说全冠清仅仅一舵主职位,但但凡丐帮商议重要决策都会请这位大智分舵舵主参加。汪剑通更是曾评价全冠清机敏过人,乃丐帮不世之人才,随即以十方秀才来赠予全冠清。 对于这次杏子林聚会,全冠清事无巨细一一负责,一一把关,绝对不允许出现任何纰漏。但白世镜的出现却令全冠清不得不暂时将手中的事情交给手下,去见汪剑通。 汪剑通含笑望着全冠清,轻声问道:“全冠清,大智分舵可是由你这位舵主负责,今日我只问你一件事情,倘若你不知道那就撤了你大智分舵舵主职位!” 全冠清愣了一下,汪帮主今日语气怎如此奇怪,如此将帮派大事视作儿戏?随即全冠清微微抬头瞥了一眼嘴角已经隐隐露出一抹笑意的汪剑通随即明白眼前的汪帮主仅仅与自己开了一个玩笑。 但却也不敢怠慢,恭敬回道:“帮主请问!” 汪剑通拄着拐杖站起身,汪剑通的身材并不魁梧,但却极其有气势,才一站立起身,无论是白世镜、吕章还是全冠清都感觉到一股非常沉重的压力席卷而至。 全冠清的面色更为肃穆,眼睛瞥了一眼汪剑通手中握住得那根碧绿色的竹棒,眼中一闪而过炽热。打狗棒,象征着丐帮帮主的打狗棒。且不说丐帮,就算江湖上不知道打狗棒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全冠清入丐帮之时就想过坐上帮主席位,可惜帮主却已经另有其人,全冠清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何况汪剑通帮主对他又器重不已。 话语声响起,全冠清将复杂的情绪全部收回脑海。 “奚宋陈吴四大长老早已经抵达大智分舵地界,我也早已经派遣丐帮弟子告诉他们杏子林聚会之事,可为何还未见他们身影呢??” 全冠清微微一笑,道:“帮主倘若在一个时辰前问我这件事情,那在下也就只有引咎辞职了!”顿了顿,全冠清继续开口说道:“一个时辰前奚宋陈吴四大长老传来讯息言乔峰乔帮主偶遇慕容复,正与慕容复把酒言欢!” 把酒言欢?汪剑通冷冷一笑,他怎会听不出全冠清言语中的潜在意思了,汪剑通皱了皱眉道:“燕子坞慕容世家武学造诣颇有独到之处,慕容世家当代传人慕容复更有南慕容之称,而峰儿则被江湖人称为北乔峰!两位都是当世之俊杰,以慕容世家之骄傲应当不会错过与峰儿交手的机会吧!” 全冠清点了点头,说道:“帮主果真料事如神!不错,乔帮主与慕容公子喝下一坛子酒后,继而论武!而与乔帮主一起的奚宋陈吴四大长老则被慕容公子的几位武艺高强的随从给拉扯住论武!” 汪剑通挥了挥手,示意全冠清不用再详细言明了。 汪剑通拄着打狗棒抬头望了一眼高高高升的太阳,若有深意说道:“如今江湖青年天才如过江之鲫,而立于这群天才之巅峰者除开慕容复以外,又何尝没有他人呢?” 吕章点了点头,他负责传授丐帮弟子武艺,不同于白世镜对于江湖之事多有关注,对于近年崛起于江湖的青年俊杰亦知之甚详,感叹道:“帮主所言极是!江湖代有人才,一代新人换旧人!且不说年纪才不过二十三四就已经名扬江湖近八年的盗帅楚留香以及那位神出鬼没,交友满天下的陆小凤,就说最近一年时间内崛起于江湖之上,连战崆峒、华山、峨眉、铁剑门、少林等十三大门派高手,随即又挫败神剑山庄少庄主谢晓峰的平凡就算得上江湖之上极其罕见的青年高手!” “三十岁以下的青年高手在我脑海中至少有十人,楚留香、陆小凤、西门吹雪、叶孤城、候希白、李寻欢、平凡、慕容复、谢晓峰、跋锋寒!这些人算得上这个时代的佼佼者,当然还有一些并未出世的古老世家弟子,对于这一点我就不怎么知晓了!”汪剑通眯着眼,喃喃道:“青年一代群星璀璨,我们丐帮帮主想要从其中脱颖而出那可真不是一点点困难啊!” 第六十九章、燕南天 第六十九章、燕南天 “当今武林,天才如过江之鲫,天骄亦并非一位,但丐帮却可以占据一席!”汪剑通言语并未落下,一道非常动听有极具有磁性的声音忽然在杏子林中响起,声音由远及近传至。 “好浑厚的内劲!”汪剑通、白世镜、吕章、全冠清等人浑身一震,这几人都是丐帮最有名的高手,武艺过人,江湖经验老道非凡,仅仅听声音就可以听出此人言语之时至少在百丈远之外,但声音传至他们耳畔却并未有半点衰弱迹象,就仅此而论,此人内功非凡对于内力的控制力亦属非凡,当今世上可以做到这一点的人无不是绝世高手。 全冠清猛然往前踏步,身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气势,拱手道:“在下大智分舵舵主全冠清,刚才兄台言当今武林天骄多不胜数,丐帮可占其中一席,但就全冠清而言,凭阁下刚才展现出的浑厚内功亦可占据天骄席位!既然阁下已至,何不现身一见??” 话音未落,豪迈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次声音已更近了。 “旧闻丐帮青年一代人才辈出,除开丐帮帮主乔峰之外,丐帮亦还出现了一位无论武艺、智谋都算得上极其强悍的全冠清,你的武艺如何我燕某不知晓,但就刚才一番言语而论却算得上机智绝伦,配得上十方秀才!” 声音落地,一股极其强悍的气势如飓风狂雷席卷杏子林中,一道身影出现在全冠清正前往不到三十步距离。全冠清身躯一震,眼前这位穿着随意甚至有些破旧的勇武大汉竟好似忽然间出现在他面前一样。 原本全冠清还想领教一下那位人未至,声已至的高手,但仅仅眼前这位大汉流露出来的这一手令全冠清放弃了这个打算。平心而论,全冠清自认若论武艺绝对不如眼前这位穿着随意的大汉。 全冠清打量眼前这位极其雄伟大汉的同时,汪剑通、白世镜、吕章等人亦在打探这位非常无礼,擅自闯进杏子林中人。汪剑通手握着打狗棒,一双浑浊的眼眸溢出一抹精光,跟随在汪剑通身侧已经有不下三十年的白世镜、吕章非常了解汪剑通的性情,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讶,面面相觑:难道眼前的青年足矣令汪老帮主重视?? 旋即,白世镜、吕章知道了答案! 只见汪剑通挥动竹棒狠狠向着座上的酒坛打上一记,汪剑通这一击棒至少有千斤重,但酒坛却并未碎裂,而是以迅猛力道闪电速度向着六十步外自称燕某的大汉而去,汪剑通那沉浑的声音同时在空中响起:“贵客不请而至,那就请喝下这坛子酒!” 江湖之上众所周知,汪剑通内功雄浑深厚,武艺超卓,一手打狗棒法更是修炼至巅峰化境。江湖之上有一排列各门各派绝学的奇功绝艺榜,原本汪剑通与打狗棒绝对可名列其中,但却最终并未名列于内,撰写这本书人特别在奇功绝艺榜附页上解释了一些本应上榜却并未上榜的奇功绝艺,其中打狗棒就属于其中之一,上写道:汪老帮主之前,打狗棒法可曾真名震江湖?汪老帮主之后,打狗棒法可有第二人能精湛绝伦?? 这其中言意再明显也不过了,我不知打狗棒法成就了汪剑通,还是汪剑通成就了打狗棒法,因此不能上榜! 仅此就可见汪剑通的武艺非凡。 这一集力击虚空,更是深得打狗棒法之精髓,将全部力量击打虚空,继而利用虚空力量将酒坛送出去,这送出去的力道更是重若千斤,速度奇快绝伦! 白世镜、吕章、全冠清几人脸上已经流露出了笑容,江湖上可没有几人能轻松自如接下这一记,即使有着武艺已经臻至化境的少林大悲禅师也不能自信。 但眼前的一幕却令白世镜、吕章、全冠清三人大吃一惊! 望着快若流星闪电迅猛而至的酒坛,那位身材极其雄伟的大汉一声长啸,大笑道来得好,随即旋身腾空而起,双手猛力向前拍出,距离五十步之外的白世镜、吕章、全冠清感觉到这位大汉双手之间涌现出一股刚猛无俦的掌劲。 这一掌绝对可以穿金裂石,即使一向骄傲自负的白世镜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无名汉子的一掌可以媲美丐帮百年以来天赋最惊才绝艳的天才帮主乔峰的降龙十八掌。 但接下来在场丐帮弟子除开汪剑通之外都惊讶住了,原本所有人都以为这一掌绝对会将酒坛震得粉碎,但这一刚猛掌劲却在半空之中急转直下由刚转柔,当掌劲触碰到酒坛之时则以一种比水还柔和的力量卸去了汪剑通赋予在酒坛上的力道,酒坛竟轻而易举落在了眼前这位无名汉子手中。 这位大汉哈哈大笑一声,拍开泥封,随即一饮而下,一整坛酒一口就喝下一大半! 大汉将酒坛掷于地上,收敛了一身狂傲姿态,拱手道:“久闻丐帮汪剑通汪老帮主武艺高强,一手打狗棒法精妙绝伦,当今世上无人能比,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汪剑通呵呵一笑,脸上没有一点怒色,微笑道:“可以像你这么轻松自如接下老夫这一记的青年高手江湖之上绝对不超过十人,原本老夫心中偌大个江湖能让我记挂在心的天骄不过十人,看来应当再多加一位了!” 大汉看上去极其粗狂,不修边幅,但却极为懂礼,在汪剑通面前没有半点狂傲姿态,笑道:“能得汪老帮主铭记是燕南天的荣幸!虽说我燕南天不过一无名小卒,但江湖上可以让我燕南天拱手行礼者也不过区区几人而已!但汪帮主绝对算得上其中一位!” 汪剑通长身而立,哈哈大笑道:“这也是我汪剑通的容易!”燕南天,汪剑通暗暗记住了这个名字。 汪剑通相信眼前的青年行事虽张狂无忌,但却颇为懂礼,武艺在江湖之上绝对算得上一等一的高手,倘若不出意外,绝对可以在不日之内名震江湖! 望着眼前的燕南天,汪剑通不由回想起自己那位同样豪气干云的弟子乔峰。而今不知峰儿与慕容博比武结束了没有?? “果真不愧是前辈高人,行事果真大气!”对于汪剑通,燕南天亦是敬佩不已,但却并不畏惧,今日既然来了,那就应当将正式办下,这便是燕南天的性情。 ———— 乔峰、奚宋陈吴四大长老未至,但酒已开,菜已上,不过酒桌之上却只有两人:汪剑通、燕南天! 燕南天言谈举止绝对不拘束,这深合汪剑通心意。酒桌上,燕南天简单与汪剑通说了一下自己的身世,无父无母,孤家寡人,但有一位出生世家的结义兄弟,至于其他并未多作透露,而汪剑通也没有过多询问。 酒过三巡,燕南天猛灌下一杯酒,冲着汪剑通说道:“实在不敢瞒前辈,今日燕某冒昧出现在杏子林丐帮大会原因其实是想与丐帮新任帮主乔峰一决高下,江湖上传言乔帮主掌力刚猛雄浑,不但胜于瓦岗寨有名的掌道高手徐世绩,就技巧而论亦胜过天山派的天山折梅手!因此在下特来请教!” 一语落下,白世镜、吕章、全冠清以及汪剑通都没有任何惊讶。江湖之上他们的确没有听说过燕南天的名字,但对于燕南天那一身武艺却也表示认可,拥有一身好武艺又出现在不应该出现的地方,那原因可不就只有求战吗? 汪剑通小口抿了一口酒水,瞥了一眼燕南天的双手,继而瞥了一眼燕南天腰间那随意挂置的破旧铁剑,开口道:“在老夫看来,你的掌力雄浑刚猛却少了几分灵动,因此可以见你并不擅长用掌!你腰间上那柄剑虽破旧,但剑柄却光滑如新,可以见你长长拔剑。燕南天,你若想与我们丐帮帮主决斗亦无不可,但我有一个要求!” 此时此刻燕南天对于汪剑通已经敬佩不已,他为人豪气,自认也不会去什么弯弯绕绕,开口说道:“前辈请说!” “用剑!” “用剑??” 汪剑通不理会燕南天的愕然,悠然道:“倘若不用剑,又如何算得上一个完整的燕南天呢?” 燕南天低头望了望腰间的铁剑,手缓缓握住剑柄,忽然眼中飚射出两道精光,一股比先前还要霸道绝伦的可怕气息顿时自燕南天身上弥漫而出。 全冠清、吕章两人还有些不信汪剑通言语,现在却不得不信。燕南天真正的本领只有在拔剑的时候才能真正展现出来。 “好,我答应你!”燕南天望着汪剑通一字一句说道。 言语中没有刚才的恭敬,只有平静。 握住剑的燕南天,江湖之上还有谁可以让他恭敬呢?又有谁可以胜过他手中的剑呢??? 江湖上有一个燕南天,江湖上有一柄剑! 一个燕南天一柄剑,江湖哪里去不得? 这就是燕南天的自信,这就是燕南天的傲气! 第七十章、南慕容 第七十章、南慕容 醉仙楼,江南最好的几座酒楼之一,这里酒美菜佳,而且酒店店小二服务周到,老板热情好客,待人真挚殷勤,因此醉仙楼每日都几乎都是高朋满座,少有余位。 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醉仙楼的老板都来者不拒。不过当今江湖上朝堂之上却并未有几人见过醉仙楼的老板,仅有老板的一行墨宝贴在醉仙楼大堂之上。 古人云见字如见人,倘若就字而论人,却可以见醉仙楼老板为人飘逸出尘,颇有仙家气质!上书写道:半醉半醒,半醒半醉,未醒未醉,未醉未醒!自古朝堂多险恶,自古江湖多酸楚,自古世事多磨难,自古善饮者方好汉! 不少人曾研读过醉仙楼老板亲笔题字,千万种人读来却有千万种解释。不过据醉仙楼的掌柜说这一行字不过是老板酒醉之时挥毫泼墨,随意写成! 且不管如何,醉仙楼老板在嘉兴之地,江湖甚至朝堂之上都算得上有些许名气,虽说谁也不知道醉仙楼的老板是谁? 乔峰善饮在江湖上可算得上出了名的!江湖之上如乔峰一般善饮者并未没有,但却罕见。“千杯不醉,愈喝愈精神!”光这一点而论,天上地下恐怕没有几位酒鬼比得上乔峰。 奚宋陈吴丐帮四大长老对于乔峰算得上佩服不已,但与乔峰大块朵颐,痛快畅饮,但却从未有过。一来他们各自为丐帮之事奔波,少有闲暇时间。而来乔峰是丐帮新任帮主,但却并未经过汪剑通汪帮主的考验,因此‘奚宋陈吴’四大长老不敢也不想让乔峰在这段时间做出一些令汪帮主不悦之事,因此尽量克制。 但今日醉仙楼,奚宋陈吴四大长老却放下了一切顾忌与乔峰畅饮起来。江湖人好面子,奚宋陈吴四大长老则更是如此,乔峰在醉仙楼狂言武艺虽算不上高明,但酒量却可以以一敌四,这不,四大长老不服气,就与乔峰比试起来。 这不比试还好,一比试那就可以说算得上天昏地暗也难以分清楚。五人本都是海量,十几坛就下肚五人均面不改色,幸好这时候一道森冷的剑光忽然响起,这才让乔峰与四大长老停下了比试。 剑光如疾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向乔峰而来,速度快到了极点。刹那间乔峰面上酒意顿去,双手按在桌面,身体便腾空而起,瞬息间拍出一记浑厚无匹的掌劲。 降龙十八掌乃丐帮独门绝学,掌力至阳至刚,就威力而论,当今江湖之上以凶悍霸道的掌法还没有哪一套掌法可以比得上降龙十八掌。 然而那若惊鸿忽至,飘渺无力的一记剑光竟然在降龙十八掌之下却也不逊色分寸,两股强劲碰撞随即消失。 就在剑光将消失未消失之时,一道蓝衫身影速度堪比迅雷,刹那间出现在乔峰面前,一道声音恰时响起:“丐帮有两大绝技降龙十八掌与打狗棒法,就以威力而论,江湖上没有那套掌法可以比得上降龙十八掌,昔日在下却不愿相信,但今日看来却不得不信!就在下愚见,降龙十八掌虽是天下无双的掌法,倘若并非膂力过人如乔峰帮主之辈恐怕连降龙十八掌十分之一的威力也达不到吧!” 声音洪亮但却并不给人以粗鲁粗俗之感,反而乔峰、奚宋陈吴四大长老都从那道声音中听出一种浸在骨子里的优雅之音。原本乔峰、奚宋陈吴四大长老对打搅他们清净的人有些许不满,但在这道声音之下,那不满立刻消弭了不少。 乔峰微微一笑,心中何尝又不是吃惊不已。刚才他使用出降龙十八掌,虽说力道仅仅只用了七成,但亦非普通人可以抵挡。然而那记剑光,不,应当说是指劲竟然可以与自己的掌法平分秋色,乔峰自然吃惊不已。 眼前青年一身青衫长袍,手持折扇,腰上挎着一柄宝剑,看上去俊逸绝伦,绝非平凡人物!就以长相而论,乔峰相信整个天下恐怕除了那位天下第一美男子玉郎江枫之外,江湖之上恐怕没有那位可以在长相上稳压眼前的青年一筹。 人人都言豪气干云却极少人知道乔峰不但豪气干云而且在粗犷的外表下却心细如发,知道这一点的人江湖上除开生有慧眼的汪剑通恐怕没有几人。 仅仅几眼,乔峰便从眼前青年的穿着、打扮已经些许小动作可以看出眼前青年绝非平凡人物,江湖之上有如此气质如此风度之人也仅有三四人而已。 “阁下见笑了,谁不知燕子坞慕容公子武艺超群,江湖之上未逢敌手,乔某一介莽汉哪里称得上慕容公子如此赞誉!”乔峰含笑拱手,开口笑道。 青年微微一笑,剑眉一条,笑道:“哦?乔帮主如何看出我就是江南慕容复呢?”青年没有否认,随即承认了自己便是江南燕子坞有着南慕容之名的慕容复。 乔峰面上平静,开口道:“据乔某所知,当今武林能有慕容公子这等优雅风度又煎剑侠气质者也不过三四人而已!神剑山庄的谢晓峰、无争山庄的原随云、孔雀山庄的秋山君以及慕容世家的慕容公子您了!” “那为何你独独断我就是慕容复?” 乔峰说道:“乔某可以判断得出可并非什么智慧,而是因为丐帮消息灵通,几日前我得知消息,神剑山庄的谢晓峰谢三公子即将迎娶北慕容世界的小姐慕容秋荻,因此此时此刻自然不会出现在醉仙楼!至于孔雀山庄的秋山君,这几日正烦恼如何应付她那位从小到大,青梅竹马的玩伴,自然也不会有闲情逸致出现在此!因此剩下的也就仅有无争山庄的原随云原公子以及慕容公子您了!”乔峰声音顿了顿,叹了口气道:“三年前在下有幸见过原随云原公子一面,原公子天赋异禀,才华横溢非在下这一介粗人能相提并论!只是天妒英才,原随云原公子双眼已盲,不能视物,否则当今武林之上则没有任何人可以与之一争长短!” 慕容复轻声叹了口气,道:“江湖之上将我们慕容世家与神剑山庄、无争山庄、孔雀山庄并称为江湖四大世家!可在在下眼中神剑山庄、孔雀山庄青年一代虽是俊才,但区区在下去也未尝不能与之一较高下,争一日之长短,但无争山庄青年一代的原随云原公子,论文才武功,在下自愧不如,与之相提并论,我慕容复自认算是高攀了!” 这番言语说得情真意切,在场众人无不感同身受。 “公子何必如此自谦?以公子能耐,江湖之上何人可以与公子一争长短呢?” “不错,公子出道以来已有四年之久,纵横南北,惩奸除恶,江湖之上提起慕容二字无不崇敬之至!问当今天下有几人能有公子这等成绩?论武艺,至今江湖之上未有可以战胜公子之人,又谈何不如原随云呢?” 还未等乔峰言语,醉仙楼门口出现了两道身影出现在慕容复身后,两人言谈随意,一双眼睛中充斥着对慕容复的崇拜与敬佩。 乔峰点头拍手笑道:“两位兄弟话语直白,但的确是事实!当今武林的确没有比得上慕容公子的青年俊杰!” 慕容复摇了摇头,苦笑道:“自家人还不知道自家有几斤几两,乔兄不用取笑在下!在下自认武艺不弱,但却不敢妄言江湖之上从无对手!远得且不说,就近前的乔峰乔帮主,在下与乔帮主交手,也绝对不敢言可以全然胜之!” 乔峰亦笑了笑,并未在这件事情之上与慕容复争辩,实际上乔峰出道至今何尝败过,即使其恩师汪剑通与少林玄苦大师在乔峰二十岁成功出师之后,也不敢妄言可以胜过乔峰。 用汪剑通言语来说,倘若乔峰遇上一流高手那武艺也就只能发挥出一流高手的境界,倘若乔峰遇上了武林之中的超一流高手,绝世强敌,那乔峰的武艺便可以发挥出超一流高手的水准。 愈战愈强,江湖之上没有人可以言胜过乔峰! 乔峰对于慕容复刚才那一记指劲可以破除降龙十八掌刚猛劲道佩服不已,但却也仅仅不过佩服而已。他并不认为慕容复可以稳胜过自己,因此也绝对不假装谦虚不弱慕容复,这便是乔峰的性情! 只是乔峰却没有想到,今日在醉仙楼,慕容复忽然现身的目的并非因为其他而是希望与他一战。 第七十一章、当世俊杰 第七十一章、当世俊杰 慕容复深深叹了口气,道:“不败其实本就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乔峰兄可明白我这句话的意思?” 乔峰颇有所感,叹道:“乔某估计慕容兄言意应当是指倘若不败,那武艺进步就缓慢无匹,甚至可能不进则退,对于一名武者来说,当今世上恐怕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情更重要了!” 慕容复望着乔峰,眼中生出一种知己之感,乔峰亦如此!慕容复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因为如此,因此我慕容复才在江湖之上挑战各门各派高手希望可以求败一场!” “但可惜慕容兄却并未败过!”此时此刻乔峰已经隐隐明白慕容复意思。 慕容复点了点头道:“不错,至今在下还并未败过一场!”说道这里,慕容复苦笑了起来,道:“从始至终我慕容复何尝不明白我为何不败,原因在于那些武林名宿因敬重我父亲因此不愿意与我交手,而青年一代中可以与在下平分秋色之人实在不多,因此自然也就败得不过!” 这一点乔峰不得不承认,虽然慕容复从开始到现在仅仅一记出手,但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可见慕容复武艺之强劲,天下罕见。 慕容复继续说道:“因我表妹慕容秋荻与神剑山庄谢晓峰一事,在下特离开燕子坞准备去神剑山庄向谢晓峰问出一个道理,可路至中途却听见神剑山庄三少爷谢晓峰准备迎娶我表妹慕容秋荻,因此这场道路行至一半无疾而终!” “因此慕容公子希望寻求神剑山庄谢晓峰决斗,但却不能去也不能决斗!” 慕容复点头苦笑道:“既然我表妹即将嫁入神剑山庄,我慕容复就算再好武再不知好歹也不能再这时候给我表妹添乱,以免她在神剑山庄往后日子难过!”说道这里,慕容复眼中那颇为萧索的神色顿时消失,一双眼睛灼灼望着乔峰,开口道:“原本以为此次之行只是徒劳无功,但却不想在返回燕子坞时遇上乔峰乔帮主,想请不如偶遇,不知乔峰乔帮主可否指教在下一二!” 言语已尽,步入正题。 乔峰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神色,这一切在他的意料之外,但去也在意料之中。 降龙十八掌刚猛绝伦,乔峰一手武艺更是被江湖之上称为冠绝江湖,无人可以与之相提并论。因此在江湖上乔峰是无敌的象征,但却很少有人明白乔峰本不愿无敌,他希望寻求一位对手,但他不同于慕容复,他身肩负着丐帮帮主之职位,因此它不能如慕容复一样挑战天下高手,而天下高手也因丐帮之故不愿轻易挑战于他,因此乔峰固然希望寻求一个棋逢对手,但却也难。 今日慕容复飞出现正好给了乔峰一个机会。 多年未争强好胜之心,此时此刻如浪卷长风而至,浩浩荡荡,汹涌无匹。 乔峰望着慕容复,大笑道:“乔某正有此意!” —————— “先有最近崛起于江湖的少年剑客平凡,而后有南慕容之名的慕容公子慕容,再有你燕南天,看来峰儿在江湖上名声不弱啊!”汪剑通小口抿了口酒,望着坐在自己对面无论脾气性格都非常对自己脾气的燕南天,开口笑道。 听闻这句话,燕南天微微一愣,望着汪剑通,开口道:“平凡,可是那位连战十三门派高手连战皆捷,随后挑战神剑山庄少庄主谢晓峰,再与十年前名震江湖第一杀手燕十三决斗的平凡?” 汪剑通笑道:“当今武林之上除了那个平凡还有那个平凡呢??” 燕南天神色有几分激动,开口道:“难道平凡也曾向乔峰乔帮主求战?” 汪剑通点了点头,随即摇了摇头道:“并非求战,而是仅仅下了战帖!时间在三个月后的八月十五。” 燕南天有些不解,问道:“为何是八月十五?” 汪剑通道:“据平凡自己言明因为这三个月时间他有一件事情需要办理,倘若此事办完而不死,自然会来应战!”说吧,汪剑通顿了顿,望着燕南天道:“燕南天,听你的语气似乎对平凡有一种特殊感情?难道你曾认识他?” 燕南天苦笑摇头道:“我才入江湖不久,哪里可能认识平凡,只是小子曾听人说过平凡剑术精妙绝伦,不下当代任何人,在下亦是学剑之人,因此自然也就记住了平凡!” 汪剑通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平凡在未名扬于江湖之前,其一身剑术已经得到白云城主剑术已经臻至化境叶孤城亲睐,因此可以见平凡江湖何等不凡。我老头子虽然没有看见出剑,但却清楚你的剑术造诣绝对不低,否则绝对不敢去挑战我们丐帮帮主乔峰,也绝对不敢与平凡争一日之长短!” “为何?” 汪剑通深吸了口气,神色凝重道:“平凡出手仅一剑,至今平凡出招仅一剑而已!” 燕南天疑惑道:“那又如何?平凡剑下并非没有活人!” 汪剑通望着燕南天叹道:“一位自信满满的高手倘若被人一剑败掉,你认为他们会如何?” 燕南天略微沉吟了下,道:“郁郁寡欢,自信心遭到严重打击!”燕南天眼睛顿时明亮起来,望着汪剑通道:“前辈可是担心我也会如此?” 汪剑通道:“不错!” 燕南天却不担忧,反而哈哈大笑道:“习剑之人应当明白一个道理,既然有胜就有败!倘若这一点都不明白,那就不用习剑了。” 汪剑通望着燕南天此时此刻没有再说话,此时此刻汪剑通望着燕南天,脑海中想起华山派那位气质超尘脱俗的绝代高人,他岂不是如此?? 汪剑通深深叹了口气,道:“不错,这个道理不但适合习剑之人,更适合习武之人!” ———— 风波恶、包不同两人武艺已经跨入一流高手行列,但与奚宋陈吴四大长老对战却也难挡四人合力之功,最终在白世镜、吕章两人赶至之前艰难败落。 白世镜、吕章瞥了一眼风波恶、包不同一眼,立刻就认出了两人是燕子坞慕容世家的人,两人立刻向着白世镜、吕章开口问道:“乔帮主呢?” 奚宋陈吴四大长老有些尴尬,毕竟在如此重要的丐帮聚会之上迟到,这本就是一件尴尬的事情。奚长老开口说道:“帮主与慕容公子见醉仙楼狭小,不宜动手,因此已经转移至距离杏子林不远处的小树林去决战去了!” 作为执法长老,白世镜立刻道:“快带我前去!汪帮主寻他有急事!” 汪剑通这个名字在四大长老心中分量非凡,远非其他人能相提并论,此刻四人与风波恶、包不同立刻带着白世镜、吕章两人去寻乔峰、慕容复!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可人还未至! 燕南天放下酒杯,含笑望着眼前令他尊敬的武林前辈,开口笑道:“汪帮主倘若我们两人再这样吃下去,丐帮的杏子林聚会可就成了我们两人间的聚会了!” 汪剑通哈哈一笑,道:“难道你认为我们丐帮会被你吃穷不存吗?” 燕南天笑着摇头,起身道:“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自然不可能被一个小小的燕南天吃穷!只不过如此吃喝实在浪费时间,不如请汪帮主与在下一同离开杏子林去看看乔峰乔帮主与慕容复之间的决斗如何?” 汪剑通没有说话,瞥了一眼一直在打探消息的全冠清开口道:“现在帮主在何处?” 全冠清望了雁南天一眼,犹豫了一下,随即说道:“已在杏子林外的一片小树林中,正与慕容复决斗!” 汪剑通拄着打狗棒起身,走到全冠清身侧,拍了拍全冠清的肩膀,开口道:“你也是习武之人就与我一统去目睹这场青年人之间的巅峰对决吧!” 第七十二章、抗衡 第七十二章、抗衡 上官小仙离开了金钱帮,光明正大的离开了金钱帮。 当时上官金虹正准备将金钱帮的一部分实权交给上官小仙,但上官小仙却放弃了唾手可得,令其兄垂涎欲滴的权利,离开了金钱帮。上官金虹并未阻止,仅仅问了一句话:“原因。” 上官小仙也回答了一句话:“平凡。” 因此上官金虹就让上官小仙离开了。 昔年天下第一绝色佳人林仙儿望着上官小仙决然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不忍,对上官金虹甚至生出了少许愤懑之情,但林仙儿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清楚就算自己不想让女儿离家,但也于事无补。有些事情上官金虹绝对不会听她的,即使上官金虹平时再宠幸呵护她。 面对似哭未哭,似笑非笑的林仙儿,上官金虹怜意的拍了拍林仙儿的肩膀,在林仙儿自豪说道:“仙儿,你没有发现我们的女儿已经长大了吗?” 林仙儿微微一愣,可怜天下父母心,在父母眼中自己的孩子不管如何永远都只是一个孩子,因此作为母亲的林仙儿并未注意到这一点,此时此刻上官金虹提起来,她才发现自己的女儿出远门回来已经成熟得太多了。 上官金虹搂着林仙儿,望着上官小仙离去的身影开口道:“平凡是一个不平凡的人,有他的存在,未经过风雨历练的仙儿会茁壮成长的,呵呵,毕竟没有任何女人在面对爱情时会停滞不前。” 一语中的。 知女莫若父,上官金虹已经看出上官小仙那掩饰得很好下面的情感:上官小仙已经喜欢上了平凡,一种不得到就不罢休的喜欢。 上官小仙在路上,哪里的路上,上官小仙也不清楚,他只清楚一件事情,她走过的道路平凡都曾走过,她的目的只有一个找到平凡,无论平凡在何处都让平凡爱上自己。 口中哼着平凡曾哼过的曲调,上官小仙感觉这样的生活非常美好,日子也过得非常充实:“时间种种的诱惑不惊不扰我清梦,山高路远不绝我追踪你绝美的笑容,登高一呼时才懂始终在为你心痛,俯首对花影摇动都是东风在捉弄……” 这种曲调与当今琴艺大家流传的曲调截然不同,恐怕即使博古通今,对过去以及当今音乐都精通的行家尚秀芳大家在此也会惊讶不已。 上官小仙有些遗憾,她始终没有亲口听见平凡哼出这种曲调,而这种曲调则是曾有幸与平凡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沈落雁告诉他的。 嘉兴本就是名胜古迹之城,上官小仙一路游历到此,正巧赶上了丐帮数十年来举办最为轰动的聚会:杏子林聚会。上官小仙意不在此,但却也闲着无聊,出现在了杏子林中,或许说上官小仙运气非常好,正巧碰见了乔峰与慕容复两大高手在杏子林外的一块僻静荒弃的树林中决斗。 南慕容、北乔峰,这是江湖人对两位当世侠义俊杰的尊称!慕容复行走江湖,走南闯北,挑战江湖高手,但在这其中却路见不平,拔刀相处,盘踞在洛阳城郊外的清风十三寨,盘踞在河南澧县黄蜂大王,以及潜伏于陕北的马匪都是江湖人、朝廷心中的一块心病,但慕容复却以一人之力纵横天下,最终轻描淡写间将这些疾病多年的祸患,一举除掉。 当今天子得知慕容复事迹,曾连发七道圣旨请慕容复去朝堂上做官,但慕容复却以山野闲民岂敢面见圣上为理由拒绝?天子长叹:朝堂之上多几个慕容复,天下何愁不太平? 这件事迹在江湖朝堂百姓之间广为流传!被称做一时美谈。 乔峰,丐帮帮主! 朝廷内虽安定团结,但外却有异族势力侵扰不绝,乔峰自接任帮主以来对抗突厥立下汗马功劳,雁门关曾有几次险些因突厥、吐蕃等番邦外族实力的联合,险些失守,关键时刻乔峰率领丐帮弟子出手保护住了雁门关这一重镇要塞,令异族望中原而无奈长叹锦绣河山不可享。 就武艺不论,两人对江湖、朝堂、百姓作出的重大贡献,因此江湖上就为两人起了一个绰号,南慕容北乔峰!南有慕容复、北有北乔峰,由此,中原可安矣。 但谁也没有想到慕容复与乔峰竟于此时此刻碰面交手。虽然江湖人都清楚以慕容复的好战性格,迟早有一日与乔峰交手,但却绝对想不到竟然如此突然。 “乔兄小心了!”一语落下,慕容复率先出手。慕容复身法飘逸,速度奇快,声音才落地,人就顿时出现在乔峰三丈之内。对此,乔峰都忍不住对慕容复的身法佩服不已。 乔峰随即拍掌,他轻功自认不如慕容复,因此不愿与慕容复在轻功之上一较高下。一己之短而对敌之长,这本就是兵家大忌,乔峰身为一帮之主,这一点在汪剑通的熏陶下还是非常清楚。 双掌拍出,雄浑掌劲如滚滚江水,似滔滔洪流向着慕容复碾压而至。 既然论轻功我不如你,那我就不与你较量轻功,我就与你在掌上较高下! 四两拨千斤、一力降十会,这本就是武道境界中两者非常高深的境界!慕容复行走四两拨千斤之妙招,而乔峰则干脆以一力降十会的重招已应付。 忽的一声破空声响起,慕容复拔出腰间佩剑,剑拔出无声,但在拔出瞬间,刹那间飚射出夺目光芒,在乔峰眼中剑瞬息之间化作游龙直对自己的双掌而至。 一声闷哼巨响引爆长空! 两人第一记交手不分伯仲,乔峰、慕容复都被那强悍的真气给震退出三步。 此时此刻慕容复的眼中带着优雅,但却也密码着狂热的战意,乔峰亦是如此。自习会降龙十八掌以来,江湖之上便在也没有人有资格令他全力出手,但眼前的慕容复却显然已经有了这个资格。 “不愧是出生慕容世家的慕容公子!”乔峰轻声一叹,双眼顿时犀利明亮起来,双手翻转,双腿一蹬,身顿时如离弦之箭向着慕容复而去,与此同时乔峰双掌半空下压,又拍出一记恐怖的重掌。 “亢龙有悔!” 博学多才,对武林中诸多武学都有涉猎的慕容复立刻就看出眼前乔峰使用出来的正是降龙十八掌之中刚猛绝伦但同时又兼具灵巧之变化的亢龙有悔。 面对气势汹汹的乔峰,慕容复不退反进,手中长剑挥舞,刹那间剑影千幻,一剑似成十剑、百剑、千剑、万剑,剑剑直指乔峰。 恐怕的压力顿时宛如泰山压顶向着乔峰而至。 汪剑通、全冠清、燕南天、白世镜、吕章、风波恶、包不同、奚宋陈吴四大长老几乎先后同时抵达,正巧瞧见了这一震撼人心的一幕。 白世镜眯着眼睛死死盯着乔峰的双掌巧妙变化,手捻白须,轻声叹道:“降龙十八掌创立以来已经绵延两百多年,是丐帮镇帮之绝技!但两百多年以来,使用降龙十八掌能臻至乔峰帮主这种地步者除开那位创立降龙十八掌的祖师爷,我白世镜敢肯定绝对没有任何一人帮主可以比得上乔峰帮主的降龙十八掌!” 作为传功长老,吕章对于丐帮历朝历代的丐帮前辈非常清楚,此时他亦非常同意白世镜看法,道:“这套降龙十八掌似乎是为乔帮主量身打造的,使用起来浑然天成,可刚可柔,绝对没有任何破绽可言!” 汪剑通没有说话,他瞥了一眼死死盯着乔峰的燕南天以及风波恶、包不同,轻声道:“降龙十八掌是丐帮少数几样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而慕容世家蕴底深厚,自慕容龙城之后,慕容世家天纵之才多不胜数,犹如过江之鲫,慕容世家的武学绝不逊色天下任何一个门派的武学!” 顿了顿,汪剑通道:“此战胜负难料!” 几乎所有的人都只是看见乔峰掌法之刚猛狂霸,但却没有人注意道慕容复的剑法千变万化,不可捉摸,倘若不是汪剑通提醒,眼前的慕容复可是与乔峰齐名的当世俊杰,既然如此,慕容复又怎可能如此轻易败呢? 一时间一句话浮现在江湖人脑海中。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慕容世家! “没有想到慕容复除开斗转星移这本旷世绝技以外,剑术修为也竟如此高深,这一战,乔峰若想胜可是不易啊!”躲在一株古树上观战的上官小仙轻声说道。 第七十三章、请帖 第七十三章、请帖 “你错了,乔峰若想胜慕容复其实并不困难!”一道声音在上官小仙耳畔响起,上官小仙微微一愣,随即惊喜不已。普天之下可以令上官小仙流露出惊喜情绪的人有几人?一人而已,也只有平凡才能让冷艳的上官小仙流露出惊喜的情绪。 上官小仙轻咬红唇,瞪大眼睛狠狠望着风轻云淡的平凡,开口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了,我就知道你绝对不会错过杏子林聚会的!” 平凡瞥了一眼上官小仙,道:“我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这里本不应当是你应当来的地方!” 上官小仙低头浅笑,道:“为什么我不应当出现在这里,为什么我不能来这里?” 平凡没有说话,一个真正的男人应当明白一件事情绝对不能与女人去讲道理,因为女人向来都不喜欢讲道理,因此讲述的道理女人也绝对不会去听,继而会演变成胡搅蛮缠,麻烦缠身,平凡不想麻烦缠身,但却不知道他已经麻烦缠身了。 上官小仙嘻嘻一笑,原本他想拉住平凡的手,但看平凡那样冷漠的模样,因此就没有去拉,笑眯眯转移话题问道:“你为什么说乔峰胜慕容复并不困难?” 平凡道:“乔峰武艺以降龙十八掌为基准,而后又加上擒龙功、打狗棒法,就招式而论,乔峰武艺与慕容复绝对不分伯仲,而慕容复的武艺以斗转星移为基础,加上合参指、慕容世家独有的剑法,再结合慕容复对百家武学的精通,因此形成了慕容复独特的武学!乔峰会的招式简单,而慕容复会得招式则广博而复杂,因此乔峰对战慕容复想胜并不困难!” 上官小仙疑惑,道:“难道广博不好吗?” 平凡道:“广博自然好,但却也不好,倘若没有将各门各派的武艺融会贯通,那涉猎广博其实也算得上一种破绽,特别是对付乔峰这种会的武艺非常少,但却非常精通的高手,这种破绽就会无形间表现出来!” 上官小仙似懂非懂。 此时此刻慕容复与乔峰对决已经步入焦灼状,在场任何人都可以看出两人之间不过一招之间分出胜负而已。 “慕容世家的斗转星移国果真玄妙,竟可乔帮主刚猛绝伦的降龙十八掌以原本的力道还击回去,不,应当说比乔帮主挥出的降龙十八掌的力道还更加刚猛强悍!”望着正在决斗的两人,白世镜惊骇绝伦叹道。 汪剑通的表现则相对平静,缓缓说道:“慕容世家武艺冠绝江湖,斗转星移更是江湖人士梦寐以求的旷世绝学!两百多年前,慕容世家的创派祖先慕容龙城更是凭借斗转星移一举胜过魔门、道门两大宗师级人物,成为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高手,可见这门武学是何等博大精深!” 风波恶、包不同两人哈哈大笑,显然非常满意汪剑通的言语,风波恶开口笑道:“还是汪帮主有见识,不错,当初慕容世家祖先慕容龙城前辈的确以斗转星移之功法战胜了魔门、道门两派宗师高手,是当时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高手!” 燕南天皱了皱眉,他平生以来最不喜欢有人以先祖事迹而得意洋洋吹嘘之人!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以手中三尺青锋而名震天下,以祖先功绩而论自身功绩有算什么?不过匪类而已! “不愧是北乔峰,果真名不虚传!”慕容复挥动手中长剑,心中忍不住对乔峰之武艺佩服不已,他行走江湖五六年,从未有人可以在他的剑下走过五十招,也从未有人可以令他使用出慕容世家的独门绝技斗转星移,可眼前的乔峰却办到了,不但办到了,即使他使用出慕容世家的斗转星移,乔峰都不弱分寸。 慕容复眼神之中战意更甚,江湖人最怕寂寞,最怕难寻一可以与之抗衡的对手,无论是乔峰还是慕容复都如此。眼前的慕容复的确算得上他平生以来最强劲的对手,乔峰一向少言寡语,但评价却如千斤巨石,一锤定音:不愧是南慕容! 言此,乔峰也认为慕容复配当他乔峰的对手。 ———— “不瞒诸位,我家公子会出现在嘉兴并非因乔峰乔帮主,而是我家公子想寻最近崛起于江湖名声鹊起的平凡。平凡武艺过人,且又刚刚战胜神剑山庄少庄主谢晓峰与十年前就已经名震江湖的第一刺客燕十三,我家少爷希望与之碰面求战,因此才来到嘉兴!”包不同见眼前丐帮众人态度不错,也明白慕容世界不应当与丐帮为敌,因此沉吟了一下道出实情。 燕南天微微一愣,继而苦笑起来:“原来你们也是寻平凡决斗,看来我们算得上同道了,燕某亦如此!” 平凡,近一年崛起于江湖的超级剑客,自平凡胜过了神剑山庄少庄主谢晓峰以及夺命十三剑燕十三之后,江湖上有少部分人甚至隐隐已经将平凡名列为当世第一青年高手的名单之内,其声望甚至有隐隐临驾于中原两大超级青年高手南慕容、北乔峰之势。 寻平凡决斗的人绝对不止燕南天、慕容复两人而已,但自翠云峰之后,江湖之上再没有见到平凡,因此想寻到平凡以困难,何况决斗呢? 汪剑通叹了口气,这个平凡的名气比他想象中还要大! ———— 上官小仙笑眯眯望着坐在树梢上的平凡,开口道:“平凡公子,现在你可是江湖上的风云人物了!“ 平凡并不答话! 上官小仙继续说道:“昔日你连续挑战江湖高手的事情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从今往后,不是你挑战其他江湖高手,而是你被其他江湖人挑战!” “他人评价与我何干?就眼前而论,无论是燕南天、慕容复、乔峰都有资格做我的对手!”说罢,平凡望了望上官小仙,开口道:“帮我办一件事情?” 上官小仙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平凡竟然也会求人。 “什么事情?” ———— 斗转星移神功很好化解的降龙十八掌刚猛绝伦的力道,而且以降龙十八掌之力道击打降龙十八掌,慕容复还是比较轻松,但慕容复却发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一般高手战在这个时候早已经筋疲力尽,但乔峰虽然已经汗滴如雨,但却愈战愈勇,没有一点筋疲力尽的模样。 慕容复心知不妙,眼前的乔峰应当就是父亲讲述得那种愈战愈勇,欲在遭遇强敌的时候愈能发挥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甚至百分之两百实力的绝代高手。 念此,慕容复招式转变,长剑一转,先是收回,继而猛力刺出。 刹那之间就已经刺出了三十二剑。 剑剑阴狠毒辣,剑剑都是绝杀之剑。 久战不利,慕容复旋即就想着一招定胜负。 乔峰长啸一声,来得到。 随即双掌齐出,掌若泰山,直封慕容复的长剑! 一时间,掌影翻动,剑光若闪电弥漫长空。 一声轰隆巨响。 站在不远处观战的奚宋陈吴、全冠清、白世镜、吕章、燕南天、包不同、风波恶都被这股强悍的劲气冲击飞退了几步,大地在这声碰撞之时轰隆巨响,彷佛天崩地裂了一般。 乔峰长身而立,此时此刻威猛不可一世,恍若天地巨神!慕容复优雅潇洒,但胸口却有一记不深不浅的痕迹。但到底孰胜孰负,除开两人以外,却没有人知晓。 所有人视线都望着两人,只见慕容复拱手道:“这一战慕容复败得心服口服!” 乔峰苦笑摇头道:“乔某不过险胜半招而已,倘若慕容兄将百家武学融会贯通,那败得人则是乔某了!!” 慕容复神色肃穆说道:“胜便是胜,败便是败!乔峰既然胜了我一招,那就胜了,何况今日之后慕容复当回燕子窝潜心武学,来日再向乔兄请教!” 乔峰豪迈大笑,他对慕容复好感更甚,不败虽困难,但输了却不失去优雅却也着实不易。慕容复可以做到如此境界,乔峰此时已经愿意将慕容复当做朋友了,乔峰笑道:“那乔某就恭候大驾了!” 战斗结束,但事情却并未结束。 一道红衣身影浮光掠影闪过,一道柔美的声音在同时间响起。 “两位武艺高强,不愧是南慕容北乔峰,小女子奉平凡公子之托特来向两位送来一张请帖,希望与三位能有决战之时!”声音未落,两枚红色烫金请帖向着慕容复、燕南天疾射而去,速度快到极点。 声音落下,人已经不见了,仅仅留下两张请帖! 燕南天、慕容复手中的请帖字迹、话语一样,上写道:“八月十五,与君一战,平凡!” 第七十四章、缘由 第七十四章、缘由 慕容复、燕南天手握请帖。 刚才女子犹如鬼魅出现,又如同幽灵隐遁而去,身法之巧妙,以慕容复、燕南天这等一等一绝世高手苛刻的眼光来看都赞叹不已。就轻功而论,刚才那名女子轻功造诣虽不能与名震江湖的楚香帅、原随云相提并论,但轻功造诣亦非同小可。 手持打狗棒的汪剑通一语道破玄机,“如果老朽眼并未浑浊,此人应当就是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之女上官小仙,此女刚才身法腾转挪移之间使用得便是上官金虹的独门武学,虽加以巧妙变化,但却瞒不过老朽这位行家。” 汪剑通在江湖上德高望重,不说比汪剑通晚上一个辈分的晚辈,就算是与汪剑通平辈的武林名宿都对汪剑通的眼光、品性都佩服不已,汪剑通从不轻易言语,一旦言语就板上钉钉之事。 在场之中性子桀骜不驯,仅唯慕容复是从的风波恶、包不同两人对于汪剑通这番评价论断,也不敢流露出半点不屑或轻蔑情绪。一来不敢,二来也清楚汪剑通平生以来少有出错,特别在武学之道上更是名符其实的大行家。 慕容复合上手中的请帖,沉吟了一下,拱手向着汪剑通施礼,开口问道:“敢问汪老前辈,这个上官小仙与平凡究竟是何等关系,为何上官小仙甘心为平凡送信呢?再则,为何仅仅只送了两封请帖?” 刚才明显提到了三个人。 言语之意再明显也不过了。 汪剑通微微一笑,轻声道:“慕容公子既然已经知晓又何必问老夫呢?不错,早些日子之前平凡已将请帖送到丐帮总舵,这也正是为何老夫此次为何将丐帮大会提前至少半月在杏子林举行的原因!” 汪剑通随即不理会沉默不言,恭恭敬敬而立的慕容复,视线望着这位平生以来最得意的弟子,沉声道:“乔峰,你入我丐帮已有十年,其中三年都在经历丐帮帮主之位的考验,你心中可有何怨言?” 乔峰单膝跪地,拱手沉声道:“弟子不敢!弟子对于权位之心向来并不在乎,倘若能为天下人谋福祉,乔峰即使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 汪剑通手捻长须,满意点了点头,叹道:“峰儿,你果真没有令为师失望!自丐帮创立以来从未有过那位帮主经历过如你这等严苛的考验,但为师却不得不如此,因为你是丐帮有史以来无论在武学造诣上还是智慧谋略上以及品性之上都算得上佼佼者!未免良才美玉因此懈怠,故而必须经历困难的打磨,方可成器!” 汪剑通声音顿了顿,瞥了一眼慕容复、燕南天一眼,视线再次望向单膝跪地,身稳若泰山的乔峰,道:“今日在杏子林中召开丐帮大会,并非是将打狗棒传授于你,而是交付你最后一个任务:决战平凡!” 声音坠地,慕容复眼中一闪异色,但却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惊讶,乔峰亦然。但与乔峰关系非常好的白世镜脸上却流露出愤懑情绪,挺身上前开口道:“敢问帮主为何如此安排?” 汪剑通平静说道:“历任丐帮帮主都需要经过品性、智慧谋略以及武艺之上的考验,没有那位帮主是例外!乔峰已经经过了品性、智慧、谋略上的考验,但惟独武艺我却一直并未寻到合适的人选,而平凡的横空出世,恰好为我解决了这个难题!”言语至此,汪剑通也不去理会白世镜望着白世镜道:“乔峰,你是何意见?” 乔峰平静站起身,一双眼眸流露出摄人心魄的光芒,宛若雄狮苏醒,王者之姿君临天下,只听乔峰豪气干云说道:“能与平凡一战,乔峰不甚欣喜,固不敢辞,愿与之决战,生死勿论!” 汪剑通哈哈一笑,道:“好,不愧我丐帮帮主!” —————— “当今江湖,前辈高人大都隐遁于世,惟独汪剑通前辈还为江湖效犬马之劳,实乃江湖之幸事!”汪剑通邀请慕容复、燕南天参加杏子林丐帮聚会,聚会结束之后,慕容复轻声叹道。 性子一向偏激的风波恶也点了点头,道:“当今武林能够让我风波恶佩服的人没有几位,但这位汪剑通汪老帮主却算得上一位,义薄云天不说,平生以来所行之事,上不愧天,下不愧地,实乃江湖一等一的大豪杰!” “汪老帮主的确是一位大英雄大豪杰,可惜就算盖世天骄也抵不过岁月摧残,汪老帮主平生以来为国为民行了不知多少艰难险恶之事,全身上下早已不堪重负,如今的汪剑通前辈身体早已大不如前,昔日惊艳天下的一身绝世武艺也仅剩四五成了。”包不同一脸轻叹说道。 对于两位实为属下,但却亲如兄弟的两人言论,慕容复深以为然,却也有些许个人意见,慕容复望着包不同开口道:“包三哥,即使汪剑通汪帮主一身武艺仅剩十之五六,但宝刀虽老,却亦暗藏锋芒!何况以如今汪剑通汪帮主的身份地位,江湖之上又有几人敢或愿意去挑战汪帮主呢??” 风波恶、包不同点了点头。 “公子思虑周密非我等所能及!” 慕容复早已习惯了两人以自己马首是瞻的性格,虽然他也曾说过无数次让包不同、风波恶两人应当有自己的主见,但屡劝不听,继而久而久之,慕容复也不再劝说诱导,只能如此。 今日与乔峰决战,慕容复平生以来首次败于人手,但慕容复却并不沮丧,一双眼眸精光狂飙,充满了斗志。父亲慕容博常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日在江湖就应当懂得谦虚谨慎的道理,以前慕容复讲慕容博言语谨记于心,但并未真正遇上对手之前,任何人都不可避免有几分心高气傲,唯有真正遇上强敌才能大彻大悟,无论天才还是平庸之辈都是如此。 今日在慕容复眼中乔峰不但是一位强劲对手,而那不修边幅,身材魁梧,同样也收到平凡请战贴的燕南天在慕容复眼中亦不是平凡之辈。 “包三哥,风四哥,你们对那位燕南天可有何印象?”归途,慕容复开口问道。 包不同、风波恶微微一愣,随即沉吟起来。 半晌,风波恶给出了答案:“回禀公子爷,我实在看不出那人武艺深浅,但既然那人能得到汪剑通汪帮助礼遇,又可以接到平凡的战帖,可想而知,此人应当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绝顶高手!” 包不同也道:“在江湖之上我到是听过一个叫燕南飞的,至于燕南天的却从未听过!倘若不是燕南飞与燕南天两人之间的行为习惯脾气秉性差距太大,老包恐怕将燕南飞当做燕南天了!” 慕容复莞尔。 “想不到包三哥也会开玩笑了!” ———— 燕南飞,十九岁一人一剑斩杀盘踞于凤凰集臭名昭著的十三马匪,继而名震江湖!江湖之上没有人知道燕南飞十九岁以前的事情,知道得只是燕南飞在江湖之上的行侠仗义的事迹。 燕南飞,二十四岁,手持兵刃:蔷薇剑,此人外形俊逸非凡,为人风雅有趣,是江湖上一等一的人物!不少人将燕南飞与多情公子候希白并列,曾言两人风流优雅,江湖之上仅不如名震天下的楚香帅! 而燕南天,不修边幅,身材虽魁伟至极,却绝对不会给人任何以惊艳之感。 因此燕南飞绝对不是燕南天,而燕南天也绝对不可能是燕南飞! 但慕容复心中却隐隐有种感觉,燕南天远远比手持铸神谷老谷主齐天传出武林,召开的品剑会所赠予的神兵蔷薇的燕南飞更为可怕! 脑海中回忆这燕南飞那潇洒不羁,魁梧雄壮的身影,慕容复轻声叹道:“一位不知道过去,也不知道未来的人才是真正可怕的人!燕南飞固然可怕,但燕南天却比燕南飞还可怕百倍!此人若不早亡,绝对将名震江湖!” 包不同、风波恶眼中亦含惊异,别人不清楚慕容复,仅仅知晓慕容复待人优雅真挚,为人优雅风趣,但却不清楚慕容复内心自傲,当今江湖之上本就少有人可以入慕容复眼帘,今日慕容复对一介还并未出名的江湖莽汉如此重视,着实令他们不得不惊讶。 但即使惊讶,但却也不怀疑。 因为慕容复就是慕容复,他们的公子爷。 ———— “请帖?平凡啊平凡,你此举究竟有何深意呢?”坐在一件并不算阔绰的酒馆内,燕南天猛灌下一口酒,喃喃自语道。 剑已在剑鞘中,悬在腰间,可却并未寻到对手! 原本此剑对手应当是乔峰,但燕南天选择放弃了,燕南天深吸了口,脑海中仅有八月十五这四个大字,这把剑应当让平凡看看! 我燕南天的剑,剑法! 第七十五章、寻人 第七十五章、寻人 全冠清的情绪有些许复杂,望着乔峰,心中既佩服又有几分嫉妒。历任丐帮帮主从未有那位帮主能如乔峰一样经历过如此困难重重的考验。易地而处,全冠清自认倘若自己在乔峰那个位子也没有任何把握可以经过汪剑通汪帮助的重重考验。 “帮主,你找我有何事?”全冠清恭恭敬敬说道。 乔峰笑了笑,道:“我们边走边说!” 提着一壶酒,乔峰往全冠清面前一递,笑道:“一个人喝酒没有滋味,要不要来一口?” 全冠清摇了摇头,苦笑道:“杏子林聚会还并未结束,弟子可不敢在这个时候放松警惕,以免误了帮派大事!” 乔峰呵呵一笑,也不勉强,仰头灌下一口,随即步入正题,“全冠清,最近这些时日你跟随师父身旁,可曾见过送贴的平凡?” 全冠清摇了摇头,道:“帖子并非平凡送到丐帮的,而是一位年纪只有七八岁的小姑娘送到丐帮的,据那位小姑娘说有一位年轻公子给了她几两银子然后让她将帖子送到丐帮汪帮主手中。” 乔峰声音一冷:“师傅行踪向来隐蔽,那个小姑娘又如何知晓师傅的消息?” 全冠清苦笑回道:“以丐帮在江湖上的声望召开如此声势浩大的聚会,自然会引起各路英豪的注意,这不,平凡亦不是平凡之辈,可以得到这个消息亦再正常也不过!只不过弟子有些为帮主可惜,原本汪帮主准备在这次杏子林聚会将帮助之位彻底交托给帮主手中,但因平凡之事,却只能延迟到八月十五帮主与平凡决斗之后了!” 乔峰哈哈一笑,道:“对于帮主之位我向来没有太多的心思,师傅这安排到正合我意,正好让我再清闲几个人!时间也已经不早了,你找些回师傅那边去吧,以免师傅有什么吩咐。” 全冠清行了一礼,随即离开。 坐在小溪边,乔峰对着自己猛灌了一口酒,喃喃自语道:“平凡向来行事果断,很少订下过如此之长的约定,看来平凡应当遇上了什么棘手之事需要处理,究竟什么事情令平凡都如此棘手呢?” ———— 一间中等并不显眼的酒楼,平凡将碗筷递给上官小仙,随即夹了几口菜,开口说道:“你不是已经回金钱帮了,为何又再次踏足江湖呢?” 上官小仙嘻嘻笑道:“我回去了再出来,这本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难道我只可以回去,不可以出来吗?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平凡点头道:“这个世界上的确没有这样的道理!”不要去与女人争论,和女人争论绝对争论不出什么结果,平凡早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因此他绝对不会与上官小仙争辩,甚至平凡已经决定在客套式询问后,绝对不与上官小仙说话。 但这个世界上哪里有绝对的事情呢? 他不想理会上官小仙,但上官小仙却想理会他。上官金虹本就不是什么显赫贵族后代,上官小仙虽有林仙儿这位昔年江湖第一美人的培养,但行为习惯却不可避免沾染了些许上官金虹出生草莽的意味,吃饭并不如大家闺秀一样,反而有一种独特的豪侠意味。 快速扒了几口饭,上官小仙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之所以与乔峰、燕南天、慕容复三人在订下如此之长的决战之约,原因并未因为你需要长时间准备,而是因为一个人。”上官小仙顿了顿,笑眯眯说道:“如果我再没有猜错,你应当是为了沈落雁,是吧??” 平凡不喜欢说谎,也不善于说谎,因此他沉默以对。 但上官小仙却偏偏是一个喜欢让沉默的人说话的人,自信一向是上官小仙认为平生以来最得意的事情之一。上官小仙非常自信,譬如这时候她就非常自信的认为自己已经猜测到了平凡的心思,因此本着咬定青山不放松,不见真金不撒手,不水落石出不罢休的想法继续以非常肯定的语气开口说道:“邀月怜星两人在江湖上虽名声不显,但却算得上江湖上一等一的超级大人物,即使我父亲面对她们二人也不得不以平等地位郑重以待,因此江湖之上没有任何人胆敢违背对他们许下的承诺。” “因此呢?”平凡忍不住开口了。 不得不承认上官小仙的确有让不想说话的人开口主动讲话的本事。 上官小仙眯着眼微笑道:“因此当初沈落雁请邀月、怜星暗杀燕十三许下的承诺那就必须实现,而且以沈落雁的为人也绝对不会去违背这份承诺。不得不承认瓦岗寨的美人军师机智过人,智慧谋略均天下罕见,但自身却对于承诺看得太重,这是沈落雁不同于其他智者的优点却也是缺点。” 平凡面上依旧冷静自若,他平静的望着上官小仙,开口道:“因此沈落雁一定会去履行她的承诺?” 上官小仙摇了摇头道:“倘若仅仅因一个对自己略显不利的承诺,沈落雁自然不会轻易去涉险,可惜就算聪明绝顶的沈落雁也逃脱不了一个情字,因此就算不想去,但为了他却也不得不去,平凡少侠,你说呢?” 平凡轻声叹了口气,犀利的眼神刹那间柔和了下来,虽然仅仅只有一瞬间,平凡开口说道:“她从不欠我什么,我也从来不想欠她什么,因此移花宫我不得不去,也不能不去。” 上官小仙凝视着平凡,轻声叹道:“看来我父亲对你的评价果真没错,你果真是那种看似无情但实则有情的人。” 平凡微微一笑,不可置否。或许平凡永远也不可能知道这句话本不是上官金虹对他的评价,而是上官小仙对他的评价。 ———— 平凡向来都不是一个浪漫的人,过去还是君公子的时候就是如此,现在的平凡也是如此。两人吃饭都在沉默中度过,偶尔几句简短言语也并非聊着闲话,而是谈论得一些男女之间绝对不会提升什么亲密关系的言语。 上官小仙吃饭速度很快,这不,才不过一刻钟就已经吃了两碗饭,一盘半斤左右小牛肉、半坛子美酒,这让即使见多识广的平凡也不由生出些许惊愕。向上官小仙这样彪悍的女人,在平凡的印象中也就只有那位义妹高亚男可以与之相提并论了。 “据我所知,移花宫并不在嘉兴一带,我父亲曾去过移花宫,言移花宫四季如春,鲜花盛开,大雾天有迷雾笼罩,看上去彷佛如人间现金一般。嘉兴一带山水虽秀丽,但却绝对不会有令人彷佛置身于仙境的奇观。”上官小仙靠坐在长椅上,缓缓说道。 江湖上少有人知道移花宫的人,移花宫在哪里,移花宫何等模样就算问上一万个人也难以说出移花宫之事。平凡原本想从上官小仙口中得知移花宫邀月、怜星两人之事,毕竟上官小仙曾请邀月、怜星两人为自己之事而奔波,应当与邀月、怜星关系非常,或许知道移花宫之事。 但平凡却绝对没有想到心机颇重,对于任何人任何事都有着敏锐洞察力的上官小仙竟然直接将移花宫之事托盘而出。 平凡道:“我来嘉兴并是寻找移花宫,而是寻找可以知道移花宫讯息的人!” 上官小仙拍了拍手,“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移花宫,也很少有人去过移花宫,我父亲是少数几个知道移花宫和去过移花宫的人,你干什么不问我呢?” 平凡笑了笑道:“原本我还有几分问你的心思,但听你说出这番话我就知道你父亲根本没有告诉你如何去往移花宫。” “为什么呢?” 平凡道:“因为移花宫隐遁于世之时绝对不希望任何人知道移花宫的讯息,因此在你父亲上官金虹离开移花宫之时,移花宫宫主邀月、怜星两人绝对会交代你父亲绝对不可以讲移花宫之时告诉任何人。” 上官小仙拍了拍手,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开口说道:“你不愧是我父亲都为之称道的人物,果真不凡!不错邀月、怜星两人的确嘱咐过我父亲不要讲移花宫在何处的讯息告诉给任何人,包括我与我的哥哥甚至我的母亲。” “因此我知道从你口中得知不了任何讯息,因此才舍近求远并未登金钱帮大门而拜访,而是选择舍近求远来寻找一个非常可能知道移花宫讯息的人。” 上官小仙有些好奇,问道:“什么人竟然知道移花宫在何处,又竟然敢讲移花宫的讯息告诉给他人呢?” 平凡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意,想起那个人任何人脸上都恐怕忍不住露出笑容,平凡缓缓说道:“这个人为了他自己也必须将知道的消息告诉给我。” “为什么?”上官小仙继续问道。 平凡也回答道,给上官小仙一个非常惊愕的回答:“因为我要帮他赎身,而且还要给他银子。” 第七十六章、步步·危局 第七十六章、步步危局 天底下奇人异士不知多少,而且大都藏身于市井江湖之上,而且有一部分人并不为人所知。但平凡想寻找的那人虽藏身于市井之间,但普天之下,但凡江湖人没有几个人不知道,没有几个人没有听说过他的事迹。 名字非常有趣,龟孙子大老爷!这并非是别人为他起得绰号,而是他为自己起得绰号!有钱的时候他是大老爷,而没有钱的时候他是龟孙子,为什么龟孙子在前面呢?根据他的自述:不管有多少银子,但凡在他的手中都会用得很快,不出三天他就会从大老爷变成龟孙子,唯有等待别人来赎他,唯有这样他才能再次从龟孙子变成大老爷。 这样一个人过着这样的日子,一过就过了将近十年,江湖上任何人都对他这一点表示佩服。 为他赎身的人有不少,而且许多都是名人,其中最有名的当属陆小凤!陆小凤与这位龟孙子大老爷关系匪浅,仅仅为龟孙子大老爷赎身就赎身了三次,原因在于谁叫陆小凤多管闲事,遇上的稀奇古怪的事情之多,唯有找龟孙子大老爷们帮忙才能解决呢? 听见平凡说出这句话,上官小仙脸上露出了笑容。 大智大通是江湖上最神秘但也最万能的两人,据说但凡事情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但江湖上却很少有人可以直接寻到他们,唯有一人有这个本事就是龟孙子大老爷,这也是龟孙子大老爷为什么可以十年如一日过上被人赎身的生活。 “最近龟孙子大老爷已经来到了嘉兴?”上官小仙问道。 平凡简单的回答道:“否则我也不会出现在嘉兴。” 上官小仙呵呵一笑,她清楚自己问了一句非常愚蠢的话语。 想寻找龟孙子大老爷并不困难,只要寻遍嘉兴上上下下著名的酒店以及ji院,绝对可以寻到龟孙子大老爷,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潇洒过完几天大老爷生活的龟孙子大老爷而今已经成为了龟孙子了。 平凡、上官小仙都是有法子的人,想寻找一个人对于他们来说并不困难,仅仅在嘉兴上下十九家还算有名气的酒楼以及十家ji院,最终在醉花阴寻到了已经成为龟孙子的龟孙子大老爷。 当平凡、上官小仙出现在醉花阴的时候,龟孙子大老爷已经喝个乱醉如泥,平凡走上前确认眼前的人是龟孙子大老爷后,随即对着负责醉花阴经营的**开口道:“多少两银子?” **笑眯眯挥手:一百五十九两整!“ 于是平凡给了一百五十九两,不多也不少,随即单手提着乱醉如泥的龟孙子大老爷走出了醉花阴。 ———— 茶馆,一间格调清雅的茶馆。 平凡正在等,上官小仙已经到好了三杯茶。对于可以能得到男人赞赏的手艺,这些年除开习武读书的时间外,上官小仙几乎已经从林仙儿哪里全部学到了,泡茶也算得上其中之一。 上官小仙抿了一口茶,望着有些暴敛天物大口将茶喝下肚的平凡,说道:“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或许现在,或许还要等那么一两天!” 平凡这句话才落下,一只手握住了茶杯,一口灌下。“我一直都是醒着,只不过现在却醉了,醉了而且还遇上了一个令我非常讨厌的混蛋,混蛋,你又来找我?” 上官小仙已经又些恼怒了,一双美眸狠狠瞪着眼前这位长相不出众,满口污言秽语的家伙,倘若不是有平凡在此,他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让眼前这个家伙永远闭上嘴巴来的愉快。 平凡却不恼怒,缓缓说道:“如果你认为我是混蛋,那可以说有一个混蛋来找你,希望你可以帮我解决一个问题!” 龟孙子大老爷非常爽快笑道:“可以,只要你用钱!” 一张银票放在桌子上,五百两银票! 立刻龟孙子大老爷从刚才盛气凌人的大老爷立刻就成了龟孙子,有钱一切好说,好说! ———— 一个问题五十两银子,这是大智大通两人的规矩,江湖上所有人都知道的贵族,平凡自然也知道,平凡用五百两银子只问一个问题:移花宫在何处! 上官小仙没有跟上去,原因在于平凡不愿意上官小仙去,而龟孙子大老爷也不同意她见大智大通,因此上官小仙就在茶馆内等消息。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平凡回到茶馆,简单说道:“已经得到消息了!” 上官小仙笑吟吟为平凡道了一杯茶,自信道:“我就知道你绝对不会失败,就算再厉害的人面对你也一样都只能是你的手下败将!” 平凡瞥了上官小仙,对于这位从开始就向用多情环杀掉自己,最后又冒险救自己,再然后又胡搅蛮缠跟随自己的女人,平凡实在没有太多的办法可以甩开这位本身就不算讨厌的女孩。 “平凡,你为什么行走江湖呢?”上官小仙问道。 平凡没有任何迟疑,说道:“还有什么?出名而已!” 上官小仙笑了笑,道:“你现在已经很出名了,倘若有人臻至你这种地步应当选择明哲保重,而不是继续闯荡江湖,用自己的前途命运搏一个没有什么价值的荣耀。” 平凡望着上官小仙,脸上竟露出了少见的微笑,那种上官小仙平生以来从平凡身上见过最温暖的笑容,倘若沈落雁在此定会觉得这种笑容非常熟悉,那岂不就是那位喜欢弹琴说赋,赏花弄月的君公子的微笑吗,温暖阳光! “或许这是正是因为我是平凡,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平凡的原因吧!” 上官小仙笑了:“不错,天上地下只有一个平凡,独一无二的平凡!” 平凡不喜欢说话,单纯不喜欢。在平凡眼中说话有意味着要付出随时可能许下承诺的风险,承诺对于一个浪迹江湖的浪子来说实在太过于沉重了些,倘若浪子肩膀上已经有了包袱,那浪子还是浪子吗? 那浪子还能置生死于等闲之事吗? 不能! 因此平凡不喜欢说话,甚至不喜欢与任何人有任何情感可言,感情会令拔剑的速度变满,倘若拔剑的速度慢了,那就意味着这个人已经自觉亲近阎王了,随时都要死的人还有什么可言呢?? 这一次,平凡也没有说话,他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位年纪还非常稚嫩,但气质、身材都绝对算得上女女子之中上佳的上官小仙,自五年前沈落雁离开后,平凡很少用这样的眼光去打量其他的女人了。 上官小仙不笨,也不傻,更不天然呆。当一个男人用打量的眼神看着女人的时候,那意味着什么呢?即使任何女人都应当清楚这说明那个男人已经开始渐渐喜欢上这个女人了。上官小仙发现自己的心忽然跳得很快。 喜欢平凡?第二次离开上官金虹的时候,上官小仙就已经确定了这个事实!爱上了平凡,上官小仙不能肯定,他只是单纯喜欢平凡的性格而已,至于爱上,上官小仙自认自己还没有那么愚蠢在这名短暂时间内爱上一个曾经自己应当杀死的男人。 平凡身上有种吸引上官小仙的气质,因此上官小仙就选择跟在平凡身边,寻找这种令她着迷的气质,仅此而已。 平凡笑了,这一刻的笑容没有冷漠的意味,反而如阳光一样灿烂温暖,上官小仙听见平凡说出了一句非常奇怪的话:“真希望你身上还有多情环!” 上官小仙愣住了,他不明白平凡言语的意思:多情环,如今多情环岂不就在我手中? 上官小仙没有将多情环拿出来,上官小仙虽然猜测不出平凡的意思,却清楚平凡口中的多情环绝对不是他手中的多情环,至于是什么,平凡不说,上官小仙根本不知道。 一场原本应担简约的谈话就在非常简短的几乎言语以及有些莫名其妙的气氛下结束后,不过还好上官小仙听懂了一件事情:平凡已经愿意带她上移花宫了! 移花宫,邀月、怜星还有沈落雁,这便是上官小仙接下来脑袋内想得全部的事物。 第七十七章、麻烦上门 第七十七章、麻烦上门 大智大通、龟孙子大老爷,这些人在平凡眼中都是有用的人,但却也都是不折不扣的混乱,但即使不喜欢与这种人打交道的平凡却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算是天底下少有的奇人,知道许多天底下许多人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的事情,譬如移花宫! 移花宫,应当说绣玉谷移花宫,移花宫在绣玉谷内,因此江湖上没有几人知道移花宫的具体位置,因为即使知道绣玉谷的人也没有多少。 据大智大通所言,移花宫是三百年前一位武艺高强的女前辈高人创立,创立之处的目的便是断情弃欲,与世隔绝,不理会世俗之事,至于原因,平凡最贱用五十两银子询问出了答案,原因就是因为那位前辈高人因情而伤,因此导致离经叛道,不与世俗来往。 当世门派内功首推武当,而外公则当以少林为首!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就外功而论,丐帮降龙十八掌刚猛绝伦,可算得上天下第一掌法,当属外功之极致。就内功而论,早已经不为人所知晓逍遥派的小无相功、北冥神功等绝技一点也不比武当内功逊色分寸。因此内推武当,外以少林为最这本就是一种非常笼统的说话。 移花宫有两门绝技在奇功绝艺榜上可名列前十,其一明玉功夫、其二、移花接玉! 大智大通言,当今天下可以媲美明玉功的内功心法或许也仅仅只有消失了数百年的嫁衣神功、少林至宝易筋经、北冥神功、无相神功而已。 而移花接玉更是与以斗转星移而名震江湖的慕容世家有异曲同工之妙!当算得上一等一的奇妙武学。 大智大通回答问题一向简单明了,从不肯多说半句废话,但这一次平凡有了六百两银子,问了十二个问题,比起昔日平凡问过的三十个问题回答的答案还多上数倍。 虽然平凡并未与移花宫两位宫主怜星、邀月交手,但平凡却从燕十三身上的伤势以及邀月、怜星身上那无形内敛的气势可以看出两位宫主的武艺超卓绝伦,绝非泛泛之辈。 而从大智大通口中了解,平凡对邀月、怜星这两位从未在江湖上行走的女子武艺又有了深一层次的了解,两人绝对不比江湖任何青年才俊逊色半筹。 “移花宫在何处?”闲不住的上官小仙问道,上官小仙没指望沉默寡言的平凡会给自己答案。但平凡却偏偏给出了答案,一个令人惊讶的答案。 “武当山!” 上官小仙愣了愣神,失声笑道:“这可真是一个令人意外的答案啊。” 武当山上有武当,但却没有几人知道武当山上还有一个移花宫,虽并不为江湖所知,但移花宫内两位宫主的武艺却并不逊色天下须眉。 武当山,还未至武当山,平凡就遇上了麻烦,准确来说应当是替人遇到麻烦吧了,这个人就是楚留香,而遇上的人就是陆小凤。 陆小凤、楚留香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侠客,按照道理来说陆小凤绝对不会找楚留香的麻烦,而楚留香也绝对不会寻找陆小凤的不快,他们如同井水与河水,绝对不会相互侵犯,甚至有时候他们还可以在一起做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可实际上确实是陆小凤寻楚留香的麻烦,而平凡就当了这个替罪羊。没有办法,根据陆小凤查出的讯息楚留香最后一个见到的人正是他平凡,因此他就麻烦了。 武当山,去武当山的路上,一间小酒肆内,麻烦上门了。 ———— 见过陆小凤的人绝对不会认为陆小凤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但绝对会认为陆小凤是一个非常有趣的男人。对于男人来说,只要沾上了有趣这两个字就绝对会讨得不少女人的欢心,引起不少女人的喜欢与追捧。 陆小凤就正是这样一位虽然长得不英俊,但在女人心中却绝对算有趣的男人。当然在江湖上任何一位闯荡江湖的男人眼中,陆小凤也是一位非常值得相交的朋友。 平凡并不喜欢与人为敌,因此也绝对不想与陆小凤之间闹出任何不愉快的事情出来,但陆小凤却是来找不快的。 端着一壶酒,风尘仆仆的陆小凤做到了上官小仙、平凡两人做得桌子前,瞥了一眼桌上的馒头、清水,嘴角勾起了一丝轻笑,道:“平凡,你很像我的一位朋友,和他一样只喜欢馒头、清水!” 陆小凤绝对不是一个很难分辨出来的人,实际上陆小凤非常容易分辨。至今江湖上还没有找到第二个眉毛与胡须一模一样的人,还没有。因此当江湖上出现眉毛与胡须一样的人,那这个人就是陆小凤无疑,因此陆小凤并不难辨认。 当陆小凤出现的时候,平凡就已经从见识广博的上官小仙口中得知向他走来的人就是陆小凤。 “也仅仅只是像而已,西门吹雪是西门吹雪,而平凡就是平凡,迟早有一日我会去万梅山庄寻西门吹雪,看看他腰间得那柄剑是否如江湖传闻中那般犀利无匹?”平凡轻声一笑,口中吞咽下干馒头,淡淡说道。 陆小凤微微一愣,继而笑了笑,道:“平凡兄竟可战胜昔年江湖第一杀手燕十三,武艺自不逊色江湖任何人,但若想挑战西门吹雪却差了几分火候!” 上官小仙当即欲恼怒,却不想平凡却非常平静的说道:“或许吧,现在现今我绝对不会与西门吹雪决斗。” 陆小凤讶然扫了平凡一眼,原本脸上灿烂的笑容多了一份凝重,在平凡身上陆小凤看到西门吹雪的影子,对外界一切都不在意,仅仅只在乎手中之剑,以及站立在面前的对手。 “能胜过燕十三的人,果真有几分过人之出!”陆小凤暗忖道,但脸上的笑容却已经渐渐淡了下来,他平静望着平凡,开口说道:“平凡兄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来此?” 平凡道:“倘若你想说,我又何必问?倘若你不想言,我又何必问呢?” 陆小凤苦笑了声,道:“不错,既然我想说平凡兄又何须问呢?在下之所以出现在此原因只因一点,原本约定与我在此会面的楚留香并未出现,因此我只有在此等。” 平凡有些诧异,问道:“你与楚留香约定在这小酒肆中??” 实在有些奇怪,这酒肆并不出名,而且非常僻静,为何楚留香要将陆小凤约定在此呢? 陆小凤点了点头道:“不错。” 平凡道:“这里很偏僻,而且并不是去嵩山少林的道路,如果在下得到的消息没有错,楚留香应当去嵩山少林拜访他的忘年之交大悲禅师去了!” 陆小凤眼中没有流露出任何惊讶,缓缓说道:“原本应当如此,但我得到的最新消息却并不一样!” 平凡道:“有什么不一样?” 陆小凤不紧不慢倒上了一杯酒,舒舒服服喝下,无论在什么地方,陆小凤都绝对是一个不忘记享受的人!能坐着绝对不会站着,能躺着绝对不会坐着,能有东西吃绝对不会饿着,因此江湖上陆小凤是一个非常对那些**绿林好汉脾气秉性的人。 “平凡兄可知道四大名捕?” 平凡微微皱了皱眉,冷声道:“如何不知?恐怕江湖朝堂之上没有人不知四大名捕:无情、铁手、追命、冷血!他们人虽不在江湖,但却有名得很,但凡犯了事的江湖人一旦被四大名捕中任何一人盯上,绝对没有逃脱的可能,至今从未有人可以在他们的手中逃遁!”言此,平凡深深吸了口气,一双平淡如水的眸子忽然间如利剑般锋利,道:“难道四大名捕中某位盯上了楚留香?” 陆小凤摇头道:“楚香帅行走江湖向来都不伤人之性命,而且行侠仗义,有着盗帅之名!即使隶属于朝堂管辖的四大名捕也对楚留香佩服不已,而且四大名捕向来只管理江湖之上发生的重大敏感,因此自然不会寻楚香帅的麻烦!但寻找楚香帅麻烦的人他们的厉害程度并不逊色于四大名捕。” “并不逊色四大名捕?”平凡有些疑惑,问道:“难道朝堂之上还有比四大名捕更厉害的人物吗?” “有,当然有!”说话得人并不是陆小凤,而是上官小仙,上官小仙一改平日的嬉戏,沉声说道:“倘若朝廷仅仅有四大名捕、诸葛神侯府又如何可以制住整个江湖?实际上江湖之上除开神侯府以外还有东厂、西厂等特殊势力,他们虽不直接管理江湖之事,但对于江湖的威慑力却并不逊色于神侯府与六扇门!” 陆小凤拍了拍手道:“不错!近些年来朝廷网罗天下高手,其实力深不可测!即使三十年前有着天下第一高手的魔门领袖邪帝向雨田也不敢轻易与朝廷撄锋,可见朝廷势力何等可怖??” 平凡冷冷打断了陆小凤言语,开口说道:“究竟是谁要对付楚留香?又有谁能对付得了楚留香?” 对于平凡来说,这才是问题的实质! 陆小凤笑了笑道:“天下第一庄庄主上官海棠?不知平凡兄可曾听说过??” 上官海棠?平凡瞥了一眼上官小仙,上官小仙摇了摇头。 这的确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名字! 平凡道:“不曾耳闻!” 陆小凤道:“他就是逼迫楚留香不得不转变行程的绝世高手。” 第七十八章、密探 第七十八章、密探 上官海棠,楚留香! 前者,平凡在之前从未有听过。而后者,即使平凡不想听,但却也不得不听,江湖上少有不知道楚留香的江湖人!一个名不见经传,在江湖之上没有任何名声的小人物竟然可以让名震江湖的盗帅楚留香退避三舍,不得不转变行程,这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平凡脸上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但说出这句话的人却偏偏是一个绝对不会在此时此刻说谎的人,因此平凡即使不敢相信不愿意相信,但却也不得不相信。 “上官海棠?天下第一庄?难道他们都隶属朝廷管辖??”上官小仙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神色,嘴角勾起一丝不带任何掩饰即使瞎子都可以看得出的不屑情绪。 天下第一庄,即使有着三百年历史的无争山庄,两百年辉煌的神剑山庄,拥有绝世无双的暗器孔雀翎的孔雀山庄也不敢自称天下第一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竟然敢号称自己的山庄为天下第一山庄。 上官小仙虽没有将脑海中思考得这段话说出来,但眼神、声音、语调中却将这句话的含义表露无遗! 陆小凤笑了笑,轻声道:“上官海棠与天下第一庄并不直接隶属于朝堂管辖,而是听命于当朝不下于诸葛神候的又一权倾天下的大人物,至于是谁,以平凡兄与上官姑娘两人的聪明才智,即使不用在下所言,你们应当已经猜测出一二来了!” 平凡望着杯中的清水,餐盘中的馒头,忽然抬手握住陆小凤身前的酒壶,为自己倒上了一杯,一个词汇同时之间浮现在平凡的脑海中:“护龙山庄!” “朝堂之上除开那位掌控东厂的曹公公以外,也就只有神秘的西厂厂主以及护龙山庄庄主,当今圣上的皇叔可以与神侯府的诸葛先生拮抗!”平凡望着陆小凤,道:“看来那位神秘的上官海棠应当就是奉了护龙山庄庄主之命令来寻楚留香的麻烦吧!” 陆小凤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道:“平凡兄竟然也知道护龙山庄??” 平凡笑了笑道:“在下可以知道护龙山庄,知道当今圣上有一位神秘皇叔可多亏你的一位好朋友,倘若不是他,我又如何可以知道这么多呢?” “好朋友?”陆小凤自语了一声,眼眸一亮,随即笑道:“难道平凡兄是从大智大通那两位高人口中得知的讯息??” 平凡含笑点头,叹道:“除开大智大通,我还真想不出江湖上有什么人还知道如此隐秘之事,又有谁还会注意到这等事情!” 陆小凤叹道:“不错,除开他们两位,江湖上的确没有人可能知道也可能注意到这件事情!既然平凡兄已经从大智大通两人口中得知了当今圣上有一位神秘的皇叔,那应当清楚那位神秘的皇叔在二十多年前先皇驾崩之际就消失于朝野之上的原因是什么了吧?” 平凡叹道:“据大智大通所言,当您先皇驾崩之际请当今陛下与那位神秘的皇叔在龙榻前听最后的遗言!当今陛下得到了至高无上的皇位宝座,而那位神秘的皇叔则得到了护龙山庄以及一个任务,负责为朝廷寻找四大密探,以护龙山庄与四大密探为当今天子效力,刺探天下情报消息,为帝国服务!” “你知道的比我想象中还要清楚!不错,那位皇叔放弃高官厚禄,继承先皇之遗志,隐姓埋名于江湖之上寻找构建护龙山庄最为重要的组成部分天地玄黄四大密探,就在最近一两年前,那位神秘的皇叔才出现在朝野之上,据我估计构建护龙山庄重要的组成部分四大密探可能已经寻到人选了!” “可你至今还未说明为何上官海棠为什么追捕楚留香?而楚留香竟会因上官海棠而改变计划与路途?”平凡冷冷道。 “如果我估计得不错,那位身份神秘的上官海棠应当就是那位神秘的皇叔在浪迹江湖二十年寻到的四大密探的人选之一,至于为何让上官海棠追捕楚留香,可能也是因那位皇叔的命令,而且我估计这应当是成为四大密探的一道考验!” “因此楚留香改变了原有的计划,并未去少林会面他的忘年之交大悲禅师,而是来到武当?” 陆小凤苦笑道:“不错,但此时此刻楚留香却依旧并未出现,距离我与他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他依旧并未出现,而且据我所知楚留香一向都是非常讲信用的人,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爽约!” “因此你得到了一个答案:楚留香很可能已经被那位天下第一山庄庄主上官海棠缠住,分不开身!甚至更有可能已经落在了那位上官庄主手中了?” “虽然江湖上至今从未有人可以从楚留香身上占到一丝一毫便宜,但这次或许是一个意外!那位上官公子的厉害我已经见识过了,不得不说,算得上厉害!”陆小凤叹道。 “因此呢?因此这次陆大侠特意在此等我又是什么意思?”平凡问道。 陆小凤沉默了一下,才慢慢说道:“我希望平凡兄可以与我一同会一会那位上官海棠,看是否可以从他哪里得到楚留香的消息。” 平凡冷冷一笑道:“那与我有何干系?那只是四条眉毛的陆小凤的目标而已,而不是我平凡的!”随即,平凡站起身,道:“倘若陆兄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那在下就启程了,黄昏将至,实在不便逗留太久!” 平凡站起身,上官小仙也站起身。 上官小仙并不希望平凡多管闲事,而且这件事情也并非是一般的闲事,设计到朝廷的任何事情都需要小心翼翼,唯有如此才可能不被朝廷盯上,继而生出毁灭欲望! 但实际呢?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平凡与上官小仙准备离开酒肆的时候,陆小凤说出了一句话,因此平凡就停下了脚步,随即留了下来! “不知平凡兄是否算得上楚留香的朋友?” 这句话落下,平凡没有说二话,留了下来。 平凡很少有朋友,基本上都是对手与敌人,楚留香是平凡的朋友,平凡唯一认可的朋友。因此平凡不得不留下来,因此对于这件事情他不能不管! 朋友,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但其中蕴含着意义有多么中却是许多人一辈子也不能理解,也无法明白的!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一个连名字都没有起的旅店内,平凡、陆小凤、上官小仙居住了下来。 “我需要知道上官海棠的全部信息!” 陆小凤道:“上官海棠,性别男,年纪二十左右,身世不祥,家世不祥,外貌,喜欢手持白折扇,为人优雅潇洒不羁,相貌可比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南慕容!” 平凡皱了皱眉,望着石桌上的瓜果也没有心思品尝,道:“那关于天下第一庄呢?” 陆小凤道:“对于天下第一庄我也不太清楚,据说天下第一庄不惜重金,聚集了各行各业号称天下第一的人才,例如天下第一笔记假冒专家,天下第一易容师等等,而这天下第一庄庄主就是上官海棠!” 上官小仙沉吟了一下,望着正襟危坐的两人问道:“天下第一庄为何可以聚集如此之多各行各业顶尖人才?” 陆小凤道:“钱!上官姑娘可知道这天底下谁最有钱?” “自然是万三千!论钱,这天底下除了当今圣上以及那位行事孤僻的老人霍休,没有谁可以比得过他!” “不错!这万三千正是支持天下第一庄运营的幕后之人!但凡入选天下第一山庄的人员,均可得到一枚金牌,持这枚金牌则可以无偿在全国上下但凡万三千名号的酒店、丝绸店、米店享用衣食住行等方面的照顾!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本就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上官小仙、平凡都深深吸了口气,眼中一闪而过的凝重。 上官小仙轻声叹道:“上官海棠武艺如何我们不清楚,而天下第一庄又有如此多人才为上官海棠效力,看来对付这个上官海棠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第七十九章、聚散离合 第七十九章、聚散离合 “我并不喜欢漫无目的的寻找,因此希望陆兄可以给我一个比较明确的答复!楚留香在哪里?抑或说上官海棠在哪里?” 陆小凤摇头道:“我并不清楚上官海棠在何处,我也不知道楚留香在何处,我仅仅知道无痕公子的消息!” 平凡皱了皱眉,道“无痕公子?他和上官海棠有什么关系?” 陆小凤笑了笑,果真是聪明人,道:“无痕公子是上官海棠恩师,也是当今江湖之上少有几个知道那位神秘皇叔下落的武林名宿!” 平凡叹道:“无痕公子,江湖之上很少听说过他的名字!” 陆小凤轻声一笑,道:“江湖上自然很少传闻关于无痕公子趣事,实际上来说无痕公子从未真正踏足过江湖。但知道无痕公子的人却没有哪一个不佩服无痕公子的!” “为何?” 陆小凤道:“平凡兄可知道江湖上曾有一门叫做摘叶飞花的奇妙武学?” 平凡点头道:“平凡虽见识浅薄,但对于这件事情却还是知道。摘叶飞花被誉为当世最神秘的武学之一,据说但凡习练摘叶飞花有成者可以在数千米之外以一片小小树叶夺人于性命!”言此,平凡顿了顿,望着一脸含笑的陆小凤开口说道:“难道这位无痕公子通晓这门可堪称江湖最神秘的武学吗?” 陆小凤摇了摇头,叹道:“这位无痕公子虽不通晓摘叶飞花这门奇特绝技,但确是江湖上仅有几人见过摘叶飞花而还好好生生存活下来的人!此人根据摘叶飞花创造出一门独门绝技——满天花雨洒金钱,据说江湖上还没有人能在满天花雨洒金钱这门绝技之下全身而退。” 平凡点了点头,也不再打量无痕公子之事,而是简单直接问道:“现在无痕公子在何处?” “此人算得上近五十年来江湖上最神秘的人物最可怕之一,此人不但武艺高深莫测,而且精通天文地理、占卜星相、琴棋书画、奇门遁甲之术,虽不涉足江湖朝堂,但对江湖朝堂之时却了若指掌,无所不知,无所不晓!”陆小凤言语中并不掩饰对这个无痕公子的佩服之意,平凡亦听出了陆小凤言语中的佩服与忌惮。 上官海棠是无痕公子得意弟子,他们此行便是对付上官海棠,那无痕公子焉能善罢甘休?? “原本即使再有几个陆小凤本不可能得到无痕公子的消息,但我却偏偏有得到了无痕公子的消息!最近,无痕公子要前往开封会面一位多年前的棋友。”陆小凤苦笑望着平凡说道。 平凡点了点头,他并不愚钝,因此自然知道陆小凤言语之中蕴含的深意,无痕公子行踪缥缈本不应当为世人所知,但无痕公子的消息却偏偏传出来,这有两个可能,一,无痕公子与上官海棠师徒二人设下的请君入瓮之计。二,上官海棠故意泄露恩师消息,以令他们从无痕公子身上顺藤摸瓜寻到他的消息! 无论哪种可能,对于平凡、陆小凤两人来说都非常不利。 平凡知道你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面上依旧非常平静,没有流露出任何苦恼或愁眉不展的神色情绪,他平静我望着身侧双手抵着下巴安安静静听着两人谈话的上官小仙,开口道:“你已经听清楚了?” 上官小仙抬起头,一双眼睛乌黑明亮,纯净清澈,直勾勾盯着平凡,道:“我已经听清楚了!” 平凡说道:“楚留香是我的朋友,因此我不能不管!” 上官小仙笑了笑,道:“而且现今这里距离开封并不算远,而距离武当山却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因此你准备去开封而不是去武当山?” 平凡点头道:“不错,而且这一次去开封我并不会带上你!” 原本一脸灿烂笑容的上官小仙面色顿时煞白,上官小仙深深吸了口气,望着平凡,开口道:“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平凡道:“此行之危险是我平生所见,因此我没有任何把握可以带你平安而去,再安然离开!” 上官小仙轻声一笑,道:“你因为这个原因,因此不想带我一起去开封?可平凡,你不要忘记了,我上官小仙并不需要任何人来照顾!” 这时,陆小凤已经转过身去,走出了酒肆外,对于把男女之间的事情,就算神通广大的陆小凤也没有办法。何况他陆小凤何尝不是深陷情网,薛冰,这个令人开心又令人心痛的名字。 陆小凤深深叹了口气。 人人都以为陆小凤逍遥自在,不但是江湖名侠,而且身侧有不少女人都喜欢陆小凤。这样的陆小凤总是令人羡慕,可陆小凤的苦恼又有谁知道呢? “上官小仙何尝需要任何人来照顾,这一点我平凡清楚,对于你我只是做自认为应当做的事情而已!”平凡平静的望着上官小仙,开口道:“我虽暂时不能去移花宫,但这件事情却不能因此而告一段落,因此我希望你替我在去武当山必经之路上阻拦住沈落雁,延缓起入移花宫步伐。” 上官小仙笑了笑,笑容非常冷,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办事?” 平凡苦笑道:“或许因为我朋友很少,只能寻你帮忙而已吧!” ———— 陆小凤死死盯着平凡,盯了半晌,一张原本看上去就已经很可爱的脸上流露出了古怪的笑容,轻声叹道:“江湖上所有人都知道你平凡沉默寡言,冷漠无情,不通情理,但却绝对不会有人想到你对女人竟然有如此高明的一手!上官小仙绝对算得上一个非常难缠的女人,你竟可以轻而易举甩开她,而且还能让她非常开心的离开,我陆小凤纵横江湖,也只有从那位多情公子候希白身上看见过这样的本事。” 上官小仙离开了,非常高兴的离开了。仅仅因为平凡最后一句话:或许因为我朋友很少,因此我只能寻你帮忙! 听见这句话上官小仙当时就笑了,立刻就答应了平凡的请求,随即离开,前往武当山。 平凡瞥了陆小凤一眼,神色淡漠,冷冷道:“你陆小凤本事何尝又弱过?当今江湖之上论讨女人欢心,让女人挥之则来挥之则去,也只有用你陆小凤一人而已!” 陆小凤笑了笑,道:“平凡兄可是在挖苦我?” 平凡淡淡道:“并不算挖苦,仅仅说一个事实而已!” 陆小凤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取而代之则是无奈的苦笑,低头望着桌上的美酒,陆小凤喃喃自语道:“或许男人天生就是犯贱的东西,当自己以为自己即将获得自由时,却绝对想不到自己正在失去最宝贵的东西!唯有失去才后悔,这或许就是男人的通病吧!” 薛冰? 平凡自然知道陆小凤言语寓指之意就是薛冰。 平凡相信陆小凤喜欢薛冰,但却因为什么原因而离薛冰而去,但薛冰消失了,陆小凤就不知不觉着急起来,苦心孤诣,费尽心机寻找薛冰的下落。 此时此刻,平凡想起了自己与沈落雁! 一刀两断,随着沈雁秋的离开,平凡将自己与沈落雁的过去斩断,可又如何斩得断呢?? 藕断丝连! 沈落雁倘若平平安安,平凡自然不会去追问沈落雁下落,甚至沈落雁老死也绝对等不到平凡的出现。 可沈落雁一旦出事呢? 他就出现了,原因很简单,他不希望沈落雁死,不希望沈落雁有任何事情! 多情无情,不过一念之间,一瞬之间而已! 一杯浊酒饮下,平凡抬头望着已经已经消失的上官小仙刚刚坐得位置上,轻声叹了口气,道“一路顺风。” 第八十章、平凡的剑 第八十章、平凡的剑 楚留香呢?不知道!胡铁花不知道、宋甜儿不知道、苏蓉蓉不知道,李红袖不知道,消息最灵通的中原一点红与姬冰雁都有不知道!不过他们却没有任何动作,他们相信楚留香无论在什么时候都绝对可以死里逃生,阎王绝对不会让这样一个人去地府陪他喝酒! 平凡、陆小凤想寻找楚留香,可寻找楚留香却没有消息,因此只能寻无痕公子,再通过无痕公子寻找与楚留香忽然消失有着非常密切关系的上官海棠。 平凡、陆小凤往开封寻找无痕公子,此行前途未卜。 —————— 长安,当今天子唯一一个皇叔在一座寺庙中会见了一个人,一个年轻人! “我用二十年时间培养了你们三个人!你们一直都令我非常满意,但却并不能证明你们配得上先皇命令我组建的四大密探!”声音沉厚,威严。 青年人不为所动,一双眼睛冷漠如水,望着眼前这位养育自己的义父,一张冷漠的脸柔和了几分,但声音冰寒如旧,开口道:“义父有什么吩咐?” “我已派遣天涯去东瀛完成他成为天子第一号密探最后一件任务,至于海棠则被我派遣对付楚留香!一刀,唯有你现在没有任务。” 青年人静静听着,没有说话插言。 作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叔早已经习惯自己这位养子孤僻冷漠,并不介意,开口道:“你的任务也是对付一个人,平凡!” “平凡?”青年人眼眸一亮。 “不错,就是平凡!原本我准备等海棠之事过去后再让你对付平凡,但却没有想到陆小凤竟拉着平凡介入到这件事情之中,以海棠的能力对付楚留香我还放心,但同时对付楚留香、陆小凤、平凡这三位当世绝世高手,又是绝世聪明之人,即使有无痕公子相助,也困难不已,因此我希望你对付平凡!” “我有一个问题!如何对付平凡?” 这个简直就算一个白痴问题,只要是一个正常人绝对不会问这个问题,不过皇叔却并没有生气,开口道:“你想如何对付?” 青年人道:“我的刀下不留活人!” 皇叔笑道:“那就不留活人!” 青年人眼眸一寒,冷声道:“因此你希望平凡死?” “一刀,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应当先看看平凡的事迹再说话吧!。” “在我眼中任何人都不过一刀!”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刀霸道无匹、厉害绝伦!但他的剑却同样不弱,最能证明的一点便是他打败了曾经战胜过你父亲归海百练的燕十三!” “我明白了,我会做好这次任务的!”随即青年离开。 望着青年的背影,皇叔朱无视喃喃自语道:“一刀啊一刀,你可知道就算是天涯都没有战胜平凡的把握?不过我相信你可以,因为你是归海一刀!” ———— “桌上已备美酒,盛有佳肴,客人既已至,何不进来小叙一番呢?”平凡、陆小凤才至门口,这件环境清幽的精舍内就传来的一道温醇的声音。 平凡、陆小凤对视一眼,随即推门而入! 门推开,迎接平凡、陆小凤的并不是主人的殷勤招待,而是十三根破空而至的箭矢! 箭矢在打开门那一瞬间射向门口,直冲平凡、陆小凤而至。开门声将射箭以及弓箭破空之声阻挡,因此平凡、陆小凤没有听见射箭之声,以及弓箭破空之声,等打开门的时候,速度比疾风还快的弓箭已经在平凡、陆小凤近前。 好巧妙的计划,好细腻的心思,好阴狠的计划布局! 这是一场必杀之局! 平凡、陆小凤顿时生出了冷汗,汗流浃背!手心也冒汗了。倘若是一般的武林高手就是在这场巧夺天工的计划之下,但还好他们是平凡与陆小凤。 平凡腰间有一把剑,见过平凡拔剑的人说平凡拔剑的速度比风还快比电还急,就算别人的剑已经递在他的咽喉前三寸,平凡都可以拔出自己的剑挡住对手的剑。平凡的剑如同他的手一样灵活快速。 而陆小凤呢?陆小凤最厉害的本事并非其他,而是他的手。 陆小凤的手是天底下最有价值的手。 陆小凤的手上功夫是天底下最神奇最厉害的一门功夫之一。 剑与手在箭矢即将将他们刺穿成刺猬的时候,动了! 剑拔出,一道白光划过!立刻就有七根剑被这道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白光划碎成齑粉!手一挥,那原本直插陆小凤心脏的箭矢非常奇妙的落在陆小凤的手中。 房间人声音依旧温醇,但已经开心大笑起来,道:“好,不愧是陆小凤与平凡,灵犀一指果真奇妙,平凡的剑果真比风还快,比闪电还刚猛霸道,你们果真没有令我失望!” “希望我见到你的时候,你也不要令我失望!”平凡收回了剑,冷冷说道。 那人一副轻松语气说道:“那是自然,我无痕公子从来没有令任何人失望过!我知道你们的目的,你们想从我口中得到我那宝贝弟子的消息,再从我那宝贝弟子口中知道你们的朋友楚留香的消息!我现在承诺你们,只要你们可以走进这间精舍,我就告诉你们想知道的消息,如何?” 陆小凤扫了一眼大门口距离精舍的距离:三十步!他可不认为这三十步可以轻而易举走过。才仅仅在门口就遭到了如此巧夺天工的设计,鬼才知道这三十步距离中隐藏这怎样的凶险! 无痕公子似乎知道了陆小凤的想法,开口说道:“大门口距离精舍一共有三十三步的距离,我一共设下了三个陷阱,只要你们可以安然闯过这三道陷阱而不死,我会给你们想要的答案!”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与直接,陆小凤苦笑望着平凡,道:“平凡兄,此时由我而起,就由我来开始吧!倘若在下不幸中了陷阱,还请平凡兄替我带回薛冰!” 随即,陆小凤就踏步上前。 平凡没有意气用事,跟着陆小凤上前,仅仅回答了一个字:“好!” 陆小凤走了一步,并无奇异事情发生,房间内传出了无痕公子的声音,“平凡,你真忍心你的朋友独自冒险?” 平凡冷声道:“一个死总比两个人死好,况且他若死了,我自然会为他报仇!” “平凡啊平凡,你果真如我那个徒儿所言理智到令人发指啊!”无痕公子轻声叹道,随即不在说话! 理智得令人发指吗?平凡冷冷一笑,他并不认为这一点有什么不好,至少可以让自己在尔虞我诈的江湖上活得更长久一些不是吗?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 陆小凤往前走到第五步的时候,异变发生。陆小凤的脚踩踏上一块青石,青石顿时上下摇晃起来,随即大地都开始颤抖起来,陆小凤本能选择后退! 这时候,原本陆小凤脚下疯狂抖动的石块直接被一股巨大力道掀飞起来,一场巧妙的杀局再度展开! 精舍内传出无痕公子那风轻云淡的声音:“陆小凤,刚才倘若你不顾忌脚下异样,直接往前走,绝对不会激活我的机关,只是可惜你顾忌太多,反而误了自己!” 陆小凤苦笑,他可没有闲暇时间听无痕公子这番大道理,此时此刻那全神贯注应付眼前的机关! 那块青石抛飞而却起,立刻青草地上的石块就开始移动起来。 陆小凤脑海中不由浮现了一件事情:无痕公子精通天文地理,奇门遁甲,难道这就是奇门遁甲之术吗?? 念此,陆小凤更加谨慎了,感觉行走都如履薄冰。 第八十二章、聆风听雨 第八十二章、聆风听雨 一双眼可破除虚幻、妄念、明本心,这种人的确是天上地下最可怕的人物!陆小凤开始还不明白无痕公子言意,但后来明白了,原来平凡早已经洞穿了庭院中所谓的奇门遁甲之术只不过是无痕公子布下计谋而已。 但此时此刻他却已经无暇他想,此时此刻的陆小凤仅仅想知道上官海棠的讯息,随后可以顺藤摸瓜,在寻到上官海棠之后得到楚留香的下路,最终目的得到薛冰的消息。 “海棠在青柳山庄!”这是无痕公子的回答。 青柳山庄并不出名,幸好无痕公子指明了方向,否则即使以陆小凤、平凡两人的能耐也并不一定可以寻到青柳山庄。 一路上,平凡沉默寡言,陆小凤不由问其原因,道:“平凡兄,自你离开青柳山庄之后,为何一直不说话呢?” 平凡道:“我不说话的原因一、不想说话!二、我察觉了事情有些不对劲!” 陆小凤道:“有什么不对劲?” 平凡道:“我们得知消息无痕公子去开封古城目的是寻一名棋友,但精舍之中仅有他一人!” 陆小凤笑了笑:“这并不奇怪,这番言论本就是无痕公子传出,自然有真有假,他的目的仅仅只是引我们抵达精舍,仅此而已!” 陆小凤冷冷瞥了陆小凤一眼,冷声道:“你真如此认为吗?这个无痕公子虽武艺、气质上钧超尘脱俗,造诣不凡,但他绝对不是无痕公子!” 陆小凤疑惑望着平凡,道:“为何你如此肯定?” 平凡道:“其一、据大智大通所说无痕公子武艺早在三十年前名震江湖之际,武艺就已经突破后天境界,甚至先天化境!因此与容颜自和与阴后祝玉妍、邪王石之轩、邪帝向雨田等人一样,容颜不老!其二、无痕公子昔年风华绝代,风靡万千少女,容颜英俊绝伦,对自身容貌亦重视无匹,倘若并非无力回天,无痕公子怎会以如此苍老模样见人呢?其三、无痕公子退隐江湖不问世事多年,又岂会因手下弟子的些许小事而轻易下山,再度出现在江湖之上呢??其四、难道名震江湖的陆小凤并未察觉到你在房间与无痕公子谈话之时,精舍窗户外有人正在偷听吗?” 陆小凤苦笑道:“别人都说我陆小凤聪明绝顶,但与平凡兄相比起来,简直就是一头笨猪!”顿了顿,陆小凤望着平凡,说道:“既然如此,那平凡兄为何不拆穿他的身份呢?” “你又为何不去拆穿他呢?”平凡冷冷一笑道:“他是不是无痕公子并不知道,重要得仅仅只是一件事情他是否可以提供上官海棠的消息,继而通过上官海棠寻到楚留香,你寻到薛冰就已经足够了,不是吗?” 陆小凤点了点头,他的确已经感觉这个无痕公子不对劲,但却并未仔细去猜想,在陆小凤眼中无痕公子是不是无痕公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无痕公子可以提供消息。 “据我猜测这个无痕公子应当是天下第一庄的人!”陆小凤沉吟了一下,说道。 “天下第一山庄有各行各业的顶尖人才,如果我预料没有错,此人就应当是消失在江湖已久却又投奔天下第一山庄的聆风听雨!” 陆小凤点了点头,道:“不错,聆风听雨,天下第一山庄内的天下第一假冒高手!” ———— 精舍中,无痕公子与一黑衣劲装青年对立而坐。 青年俊逸、孤僻、冷漠,一双眼睛冷冷盯着无痕公子,在陆小凤、平凡面前风轻云淡的无痕公子在这位青年面前生出了一种难以遏制的恐惧情绪,半晌,青年开口道:“你可知道你的身份已经被识破了?” 无痕公子苦笑点了点头,道:“我早已经知晓了!这个平凡可以在短短一年时间内成为江湖之上炙手可热的青年天骄,果真有几分过人之处!” 青年冷冷一笑:“你以为你瞒过了陆小凤?” 无痕公子愣了愣,道:“难道陆小凤也已经猜测出了我的身份?” 青年道:“全怪你自以为是,海棠曾与你说过,他师傅虽已经年逾七十,但样貌却非常年轻,不过三十岁左右模样!但你却偏偏将自己装扮成七十岁,只要陆小凤、平凡略微知晓一下无痕公子的事迹,你的身份如何可以保存??” “难道你以为他们寻无痕公子之前,没有打探过无痕公子的具体讯息?” 言语冷淡,但却令无痕公子感觉到一股咄咄逼人,如刀锋一样森寒的气势。 无痕公子苦笑望着眼前这位身份特殊的青年,开口道:“庄主早已经提醒过我,即使我是天下第一假冒高手,但身份却不可能永远掩埋,迟早都可能揭穿!不过这一次身份的揭穿并不算重要,重要得是平凡、陆小凤沿着我指明的方向行走,这才是最重要的!” 青年一张森冷的面孔,柔和了下来,道:“不错,这才是最重要的!今天我站在这里只不过是想提醒你一件事情,对自己可以自信,但却绝对不能太过自信,太过自信便是自负,自负就等于毁灭!你毁灭自己我绝不计较,倘若因你之故而令海棠陷入危难之中,我必杀你!” 随即,青年身影一闪,离开精舍! 无痕公子,不,应当说聆风听雨望着青年的背影,望着青年腰间那柄刀,那柄可以与傅红雪相提并论的魔刀,聆风听雨喃喃自语道:“士为知己者死,上官公子如此待我,我聆风听雨又如何会负他呢?归海一刀啊归海一刀,希望你不要令上官公子失望才好,否则,我必杀你!”一双清澈的眼眸刹那间闪过一道耀眼的精芒。 天下第一假冒高手,据说可以假冒天底下任何一个人!但对于他的武艺却没有几个人知道,聆风听雨的武艺如何,江湖没有人知道。陆小凤见以无痕公子出现在他面前的聆风听雨,陆小凤认为聆风听雨的武艺深不可测。 ———— 江湖之上,对于上官海棠的评价不少! 天下第一庄庄主,引天下英才而聚之的山庄,仅仅于此,江湖上任何人都不得不对上官海棠的气魄表示佩服。 名震江湖,在百晓生《兵器谱》上排名第一的天机老人曾用这样一段言语评价这位后起之秀:“上官海棠身为天下第一山庄庄主,网罗天下第一等人才,为人机智多谋,羽扇纶巾、文采风liu,翻手覆手之间即可颠倒众生,此人所思之远,所谋之大,江湖两百年来,罕有人可及!” 天机老人是少数几位见过上官海棠庐山真面的人物,据说天机老人见到上官海棠之后,哈哈大笑,佩服不已,继而这位游戏风尘的老者写下了这一段如同戏文中的言语! 原本天机老人写下了两段话语,但却仅仅只有一段话流出江湖。原因在于上官海棠请天机老人不要讲第二段话传扬出去,天机老人欣然答应,随即飘然而去。 陆小凤、平凡从没有见过上官海棠,对于上官海棠的印象也仅仅停在天机老人那段言语之上! 青柳山庄,陆小凤、平凡见到了上官海棠! 无论是眼界超凡见多识广的陆小凤,而是冷漠理智的平凡,对于上官海棠都只能说出这样一个评价:“果真如天机老人所言,此人却为颠倒众生的不世人物!” 但凡见过上官海棠的人,无论敌友都会被上官海棠的魅力征服! 陆小凤、平凡亦如此。 第八十三章、上官海棠 第八十三章、上官海棠 青柳山庄,占地不大,环境清幽,以青青杨柳充当点缀,故而得名青柳山庄。平凡与陆小凤抵达建立在小佛山的青柳山庄时就得到了仆人殷勤招待,随后两位心思细腻的丫鬟领着平凡、陆小凤在一方荷花池前的清风亭内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上官海棠。 陆小凤瞥了一眼平凡,道:“平凡兄,你可曾见过天底下有比眼前公子还俊朗的青年吗?” 平凡非常不给面子的说道:“见过,燕子坞慕容世家青年一代俊杰慕容复,潇洒不羁、气质超凡,且容颜俊美,貌若潘安可以与眼前的上官公子相提并论。” 陆小凤笑了笑,道:“我还以为你口中可以与上官公子相提并论者应当是你在江湖之上罕有的好友楚留香呢,却不想竟是慕容复!” 平凡不言不语,并不搭话,一双眼睛平静的望着眼前这位对于他们两人口中言论都风轻云淡的上官公子——上官海棠! 平凡并不喜欢拐弯抹角,而且他也清楚眼前的上官海棠既然可以有资格与神侯府的四大名捕平起平坐,自然并非愚钝鲁莽之辈,对于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以诚相待,令之不得不以诚相待。 “上官公子行事往往出人意表,此次更是如此。上官公子如此煞费苦心中途以楚留香、无痕公子为饵,请我们至此,究竟何等原因?不知现在上官公子可以说明出起来意,抑或说上官公子还有其他安排需要我与陆兄一一通过再道出缘由。” 白衣胜雪,潇洒俊逸,这是任何人见到上官海棠都会再脑海中第一产生的印象。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认上官海棠的确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人,此时此刻面对平凡开门见山的言语,上官海棠脸上露出了招牌式,令任何少女都有种芳心迷醉温柔微笑,如清风一般柔和的声音在空中传响:“平凡兄说笑了,既然上官海棠出现在两位面前,那预示着一切都将在青柳山庄这座清风亭中得到答案!不过海棠希望平凡兄与陆兄给我些许时间让我将前因后果一一道来,最终再下决断,可否!” 陆小凤要了一坛酒,作为一个酒鬼,不喝酒简直就等于是天底下最痛苦的事情。平凡也向上官海棠要了一坛酒,他虽不如陆小凤一样是一个酒鬼,但此时此刻他却想喝酒,因此他就要了一坛子就。 陆小凤、平凡与上官海棠呈掎角之势而坐,口中喝着酒,等上官海棠道出原因。 上官海棠一一扫过平凡、陆小凤,将视线落在陆小凤身上,眼眸含笑,问道:“海棠可否问陆大侠一个问题,陆大侠为何寻我?” 陆小凤愣一下,他不知道上官海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沉吟了一下,老实回答道:“我有一个朋友失踪了,而知道我那位朋友具体下落的人只有楚留香,而楚留香据说因为上官公子之故而销声匿迹,因此来寻上官公子解答疑惑。” 上官海棠右手握着折扇轻轻拍了拍左手,儒雅一笑道:“这与海棠得知的消息一般无二,现在海棠就可以解答陆大侠您的疑惑:楚留香之所以并非前往与你赴约,正是因为在下之缘故。” 陆小凤深深吸了口气,问道:“那敢问上官公子可只楚留香先在何处??” ‘飕’折扇打开。 上官海棠轻摇折扇,笑吟吟望着陆小凤,回道,“在下自然知道楚留香的消息,但敢问陆大侠,你是为寻楚留香而寻楚留香,还是因楚留香而寻楚留香!” 两句话仅一字之差,但对于陆小凤来说却是天壤之别。 陆小凤沉吟了一下,原本含笑的眼眸忽然坚毅起来,与上官海棠的双眸对视,开口道:“实不相瞒,在下寻楚留香只是因楚留香知道我一位挚友的消息,因此寻他!” “挚友?陆大侠方便道出他的名字吗?” “薛冰,她叫薛冰!” 上官海棠笑了,他轻轻拍了拍手,悦耳的声音在陆小凤耳畔响起:“薛冰,青柳山庄倒有一个薛冰,不知是不是陆大侠口中的薛冰呢?” 陆小凤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眼睛死死瞪着那到一袭火红色长裙的身影,那一张魂牵梦绕,早已经在脑海中想过千百遍的容颜。 眼前这个女子在上官海棠说出“青柳山庄倒有一个薛冰时”就正好出现在清风亭,出现在陆小凤面前。 女子轻抿红唇,低头浅笑,但眼眸中却带着泪水,但并未留下!这是一个任何人看见了都绝对会感觉漂亮的女人,陆小凤自然认为这个女人非常漂亮,而且他比许多人都要懂得这个女人,这个女人除开漂亮以外还非常倔强,有时候简直倔强得如同茅坑里的石头。 她永远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女人,她永远是一个让陆小凤见了忍不住惹他生气,不见却有忍不住想念的女人。 千里迢迢,历经苦难,苦苦寻觅,仅为眼前佳人! 陆小凤咧嘴微笑,望着眼前百转千回寻找的佳人,还未言语,眼前的女人轻咬着红唇,眼睛明亮清澈,语气倔强的声音响起:“像我这样的女人值不值五百两银子?” 陆小凤哑然失笑,继而大笑。 陆小凤瞪大眼睛,望着眼前的女人,真诚说道:“过去我认为你不值五百两银子,那是我陆小凤有眼无珠,现在在我眼中你薛冰何止五百两银子,就算是五十万两银子也如何可以值得一个薛冰呢?” 红衣女子扑哧一笑,冰霜化秋水,眼神中的倔强在这一瞬间全部消散。 陆小凤望着面前这位笑靥如花的女人摇了摇,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女人的忽然消失仅仅只是因为当初自己那刻薄的一句话:你这样的女人如何值得了五百两银子!既然你五百两银子都不值得,又如何有资格从我口袋中拿走五百两银子呢? 当初陆小凤心中本不原因说出这番话,但却因为调查一件非常棘手的案件,为了保护薛冰,不得不如此说。薛冰知道陆小凤的情况,当时薛冰配合陆小凤配合得非常好,以至于陆小凤非常轻松的完成了那件棘手的案件。 但陆小凤却没有想到已经过去的事情在薛冰心中并未过去,那他一旦不诚之言被薛冰记住了,因此才有了薛冰销声匿迹了一件事情。 陆小凤哭笑不得,苦笑不得,唯有轻声叹了口气:女人心海底针! 同时间,陆小凤心中忍不住感动,薛冰向来行事无忌,从不在乎他人目光,否则也不会投身青楼,以之掩饰身份,以特 殊渠道来赚取钱财锄强扶弱! 薛冰为何如此在乎他?原因很简单,因为薛冰在乎他,喜欢上了他,因此薛冰才在乎他那句因情势所迫而说出的一句话语。 陆小凤并不蠢,陆小凤而且是一个非常懂得讨女人喜欢的男人,因此自然懂得女人的心思。倘若这个女人不喜欢你,即使你整天站在她的面前,她也不愿意看你一眼。倘若这个女人喜欢你,就算你随口说出的一句话,她都会记住。 上官海棠缓缓站起身,笑吟吟望着故人相逢的薛冰、陆小凤,开口道:“恭喜两位重逢,此时此刻两位想必有许多话要说吧,小弟已经准备好了上好厢房,以供两人言谈!” 这句话落下,青柳山庄的仆人已经出现,恭恭敬敬站在陆小凤与薛冰左右,准备带着两人离开清风亭。 陆小凤扫了一平凡一眼,平凡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我还有一些事情想与上官公子好好谈谈,请陆兄行个方便!” 陆小凤点了点头,望着薛冰犹豫了一下,随即牵着薛冰的手,在薛冰又惊又喜的目光中让仆人带着他们去厢房。 人已走远,清风亭内只有平凡与上官海棠! 第八十四章、推测 第八十四章、推测 厢房内,薛冰、陆小凤。 薛冰拖着下巴,瞪圆眼睛瞧着陆小凤,终于忍不住问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何忽然消失吗??” 陆小凤笑了笑,道:“你若想告诉我自然会告诉说,你若不想告诉我就算我询问也问不出什么,何苦自寻烦恼呢?而且这一切对于我来说似乎已经并不重要了!”陆小凤望着薛冰,言语之意再明显也不过了。 薛冰开心大笑,没有那个女人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重视自己,薛冰也不例外。陆小凤不问,但薛冰却不能不说,陆小凤苦苦寻觅自己将近四个月时间,她不能不给出一个答案。 “我忽然消失有两个原因,一,我曾欠上官公子一个人情,因此我必须答应帮他做一件事情;二、我希望知道通过我的消失,知道我在你心中有多少分量,是否就真如你昔日所言五百两银子也不值。” 陆小凤苦笑,女人是记仇的动物,也是敏感的动物,有时候你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她们甚至可以用一生的时间去记忆,难忘记。 陆小凤不想自找麻烦,因此直接掠过了第二个原因,开口谈第一个原因,问道:“上官海棠通过你引出楚留香,在通过楚留香知道你的讯息再引出我与平凡?这个上官海棠如此煞费苦心究竟为何??” 薛冰笑了笑,道:“你错了,上官公子自始自终想对付的人仅仅只有一个,那就是楚留香!可惜楚留香虽答应帮我引你来此,但却并不愿意与上官海棠交手,至于什么原因,那我就不清楚了!我仅仅知道上官公子对于楚留香身形隐遁,避而不见,十分恼怒!” 陆小凤拍了拍脑袋,一个念头忽然从脑海中闪过,“难道上官海棠引我与平凡至此的目的就是通过平凡而引出楚留香,继而达到与楚留香决一高下的目的?” 薛冰立刻做出了否定,道:“应当不可能,倘若仅仅想引出楚留香何必如此麻烦?你可能不知道,上官公子的天下第一山庄拥有非凡的情报网,洞察天下一起事情,虽说难有寻找到楚留香踪迹,但寻觅楚留香的几个朋友倒绰绰有余。” 陆小凤苦恼了,疑惑了,叹道:“这位上官公子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 “现在只有你我两人,上官公子可否说出你的目的呢?” “这段时间平凡公子应当对在下的身份有略微的了解吧!” “有些许了解!你是天下第一山庄庄主,朝堂护龙山庄四大密探天地玄黄之中的一员!据我所知,天字第一号乃修习东瀛忍术多年,将东方武艺与东瀛忍术融为一体的段天涯!而地字第一号据说是一位握刀的刀客,此人刀术精湛,并不逊色近年来崛起于江湖有着青年一代第一刀客傅红雪!至于黄字第一号至今没有流露出任何讯息,而玄字第一号应当就是你上官海棠!不知在下有没有猜错?” 上官海棠拍了拍手,道:“不错,我就是玄字第一号上官海棠!既然平凡兄早已洞悉了我的身份就应当清楚我这种人从来不会因私人的感情而出手。” 平凡道:“不错,你们这种人向来都因上面的命令而行动,但我却不清楚你接到的命令是什么。” 上官海棠道:“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我接到的命令就是挑战江湖上轻功第一,智慧第一的盗帅楚留香!,至于地字第一号的目标则是你平凡!而天字第一号目标不再中土,而在它曾经学艺之地东瀛。” “他叫什么名字?” 他,他是谁,答案非常明显,他就是地字第一号! “我叫归海一刀!” 杀气、杀机,铺天盖地席卷而至,灰衣,长袍,刀,这人直接向着清风亭向着平凡走来。步步如山,步步都令人感觉到难以言喻的沉重威压。 上官海棠回头望着那道身影,轻笑道:“这不,他来了!” 平方面上平静,望着眼前这位杀气逼人的青年,冷声道:“听说你曾一刀见斩杀掉五宗十三派之中七星门门主有着七星神龙的江左恩?” “对于已经死在我刀下的人,我从不会去记住他们的名字,因为他们根本没有任何资格让我铭记他们!” 冷淡的言语,但同样傲气。 平凡没有反驳,反而点头说道:“不错,江左恩的确没有资格令你铭记,此人在江湖上明面上是豪气干云行侠仗义的大家,但暗中却贩卖人口,行恶劣之事,不管他是否会死在你的手中,只要我看见他还活着,那我也会让他见阎王。” 上官海棠讶然道:“江左恩行事向来隐秘,平凡兄又如何知道这一内幕呢?” 平凡瞥了上官海棠一眼,道:“这个世间本就没有不透风之事,只要做了那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这本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不过在下却有一件事情非常奇怪,地字第一号寻我究竟为何?” 上官海棠已经站起身来,望了一眼归海一刀,又望了望平凡,随即道:“天地玄黄四大密探,除开我们大哥天字第一号段天涯已经成功通过了密探的全部考验,我与一刀都还差最后一道考验!” 平凡道:“你的考验是楚留香而归海一刀的考验就是我??” 上官海棠道:“不错!”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随即,平凡站起身,原本平平凡凡的身躯中忽然涌现出一股彪悍气息,与身上充斥着冷漠肃杀气息的归海一刀争锋相对。 归海一刀眼眸一亮,熟悉归海一刀的上官海棠自然清楚归海一刀眼眸中流露出的意义。“一刀终于遇上了一个对手了!”上官海棠喃喃自语道。 ———— “或许我知道上官公子的目的!”陆小凤正在苦恼的时候,薛冰开口说道。 “你知道??” 薛冰白了陆小凤一眼,道:“陆小凤不知道的事情,别人知道很奇怪吗?” 陆小凤点头道:“自然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但薛冰知道却不奇怪!” “油嘴滑舌!哎,你这个负心贼如果仅仅对我一个人油嘴滑舌,那就算让我死我也心甘情愿了!” 陆小凤握住薛冰的手,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话。 深深吸了口气,薛冰立刻丢掉烦恼,开口说道:“据我所知上官公子并无意加害楚留香或平凡,而且言语之间对于楚留香、平凡有亲睐之意。” 陆小凤点了点头,道:“这一点我也听出来了,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别打岔!”薛冰用手轻轻踢了踢陆小凤,旋即继续说道:“而且还据我所知护龙山庄有四大密探:天地玄黄!而天字第一号密探、地字第一号、玄字第一号江湖上都时有消息传出,至于那最神秘的黄字第一好则没有传出任何讯息,难道你不认为这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吗?” 陆小凤点了点头,道:“四大密探与四大名捕一样本就是为了震慑朝廷宵小,江湖败类,异族草莽而存,因此黄字第一号在江湖上一直没有传出什么讯息,这实在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薛冰笑了笑,“其实在我眼中这本就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 “为什么?” “倘若掌控天下情报的护龙山庄根本没有所谓的黄字第一好呢?那你是否认为江湖之上没有任何黄字第一好讯息的事情还非常奇怪呢??” “那就不奇怪了!”陆小凤瞪大眼睛望着薛冰,开口道:“你的意思是说上官海棠千方百计引平凡与楚留香至此,就是希望可以从他们之中选出天地玄黄之中的黄字第一号密探?” 薛冰道:“除此之外,我实在还想不出有什么其他原因!” 第八十五章、刀与剑 第八十五章、刀与剑 归海一刀,一个在江湖上并不算出名的名字,但熟悉这个名字的人却没有任何人敢轻视或愿意轻视这个这个名字!身为护龙山庄听命于当今天子,直接听命于那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上的皇叔的密探行事只有两点:低调、果断! 绝对不能暴露出身份,做事绝对干净!这便是身为密探必须应当有的东西。护龙山庄据说有三千密探,而归海一刀属于天地玄幻四大密探之中的地,身份特殊崇高之地,对于密探应当遵守的条例自然清楚无比。 因此江湖上少有人知道归海一刀的真实姓名,有些时候甚至根本不知道地字第一好密探这个人。至今武林中有不少悬案与护龙山庄的密探有着某种特殊关系,其中归海一刀身上的悬案不少。 平凡自认自己是一个信任的人,他遇上过不少江湖奇人,如百晓生、天机老人、候希白、龟孙子大老爷等,但这些人中平凡自觉最幸运的事情是遇上了大智大通,他认为自己做出最正确的事情就是从大智大通手中用几乎全部的身家买下一本对于许多武林轨事有着详细记载的手册。 那一本薄薄的手册让平凡行走江湖,不知捡回了多少性命。 手册之上记录的事情驳杂不均,有关于当时十大暗器的记载,有当时阴毒武艺的描述,有近百年一百三十七种武林高手惨死杀人手法的详细记录,有关于当时一些超卓人物的记载、还有一些关于奇异花草的记载等等。 这本书是大智大通用一身心血编撰完成了,其珍贵程度对于平凡来说不亚于失传多年有着天下第一绝世武学的嫁衣神功。不过这本书中却并未记录归海一刀的任何事情,归海一刀之时是平凡在寻找上官海棠踪迹之时再次找到龟孙子大老爷让他寻找大智大通才得到的讯息。 从大智大通口中得知了不少关于归海一刀的讯息,如归海一刀之父归海百炼,那位当世著名刀客最终败在燕十三手中,郁郁而终!而归海一刀平生以来最惊人的战绩并非一刀斩下了七星门门主江左恩的人头,而是归海一刀在修炼绝情斩时以一刀战败了绝情山庄庄主霸道。 霸刀是当世有名的用刀大家,刀法上的造诣直逼天刀宋缺。其自创的绝情斩曾被有着刀道第一人的宋缺称为魔刀。“绝情决意、绝亲绝友、绝怜绝爱,绝天绝地,绝神绝魔!”这便是绝情斩心法真谛。 归海一刀修炼绝情斩,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的绝情斩比其师傅霸刀还要厉害绝伦。 天地之剑,唯有一刀,归海一刀! 修炼绝情斩者需有一种万物皆为蝼蚁的情绪,而归海一刀就做到如此,天地万物皆可一刀杀之。 因此平凡听见归海一刀自报家门就已经清楚今日的青柳山庄与上官海棠会面绝对不仅仅只是一场单纯的会面而已。 “那就开始吧!”归海一刀求战,平凡应战。 对于战斗,平凡从不退却,无论面对任何人的求战,只要平凡认为那人有与自己一战的资格,平凡都不会拒绝,因为他的是平凡,他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平凡。 上官海棠已经站起身,他将清风亭留给即将要展开一场旷世战斗的平凡与归海一刀两人。 与此同时,正在厢房中议论上官海棠目的为何的薛冰与陆小凤遇上了楚留香,风尘仆仆的楚留香。 陆小凤对于楚留香的出现并不惊讶,他与楚留香相识,曾办过几件江湖上的重要案子,对于楚留香性格非常了解的陆小凤开口说道:“我就知道你绝对不会对朋友坐视不管,你还是来了!” 薛冰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为楚留香倒上了一杯茶,递上,瞥了一眼陆小凤,望着楚留香轻声道:“薛冰在此多谢香帅相助!” 楚留香并不客气,接过茶水,一饮而下,张开折扇,望了望一脸幸福笑容的薛冰又望了望盯着自己的陆小凤,轻声道:“能够见两位重归于好这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可薛冰姑娘,这种事情我真不希望再做一次了。” 陆小凤并不笨,他已经从楚留香言语中听出,薛冰消失、楚留香销声匿迹,这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薛冰的安排,而薛冰这么做的目的仅仅就是因为他。对于这个令他烦恼了四个月的谜题得到如此答案,陆小凤有些哭笑不得,又感动不已。 楚留香虽然从未说过他是他的朋友,但能作出这种事情的人,又如何不会真心将自己当你做朋友呢?? 对此,陆小凤即使是石头人也都会感动,何况陆小凤是有血有肉的活人呢?? 恩情不言谢,陆小凤并不是不喜欢说谢谢,而是他不愿意对朋友说谢谢,对朋友说谢谢总是显得生分了些。现在他已经将楚留香当做朋友了。 楚留香今天面色有些苍白,衣服也带上了浓浓的风尘,不难看出楚留香这些日子并未休息好。没有等陆小凤、薛冰询问原因,楚留香开口说道:“原本我不想来,但却不能不来!” “为什么?”陆小凤问道。 “刚才你们的谈话我都已经听见了,你们的推测虽然已经非常合理了,但与真相却有几分出入!” “什么出入?”无论是楚留香还是陆小凤对于未知的事情总是充满着好奇,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可以在江湖上如此侠名远扬。 “三王爷命令上官海棠以我为目标进行上官海棠最后密探考核的事情其实我早已经知道了!而归海一刀以平凡为目标我却直到最近才知道!” “归海一刀??”陆小凤沉吟了一下,道:“你口中的归海一刀难道也是天地玄黄四大密探之一?” 楚留香点了点头,道:“不错,而且还是天地玄黄四大密探之中仅逊色于天字第一号密探那位传奇人物段天涯的存在!” 陆小凤有些疑惑了,不解问道:“这件事情与你如此风尘仆仆出现有什么关系呢?” 楚留香苦笑了起来,原本轻轻摇晃的折扇也没有再摇晃了,陆小凤更奇怪了,一向潇洒不羁、睿智过人的楚留香可从未流露出这种情绪啊,这难道是什么可怕的事情吗? “陆兄可知道当今名震江湖的绝情山庄吗?” 陆小凤点了点头道:“自然知晓一些,据说绝情山庄庄主霸刀在刀道造诣堪称一绝,其自创的绝情斩即使当世第一用刀大家宋缺也不敢轻慢!不过三年前霸刀以及绝情山庄都在一夜之间消失了,至于具体原因我就不得而知了!” “不错,但陆兄可知道霸刀消失的原因是因为绝情山庄内有一名弟子以绝情斩在一刀之间战胜了霸刀,这一战导致霸刀再也不能用刀了。” 陆小凤神色顿时凝重起来,“你口中的人可是归海一刀?” 陆小凤苦笑道:“不错,除了他还有谁!如果我早就知道归海一刀会介入这件事情中来,那我绝对不会将平凡卷进这场事情中来!” “为什么?难道你认为平凡会败在归海一刀手中吗?”陆小凤不可置信问道:“平凡武学造诣如何陆某并不清楚,但平凡既然可以凭借自身武艺战胜神剑山庄少庄主谢晓峰以及当年名震江湖的燕十三,武艺应当不会逊色归海一刀才是!” 楚留香摇了摇头道:“我并不是害怕平凡会败在归海一刀手中,而是因为归海一刀只要出手就仅仅一刀,一刀分胜负,定生死!” 陆小凤、薛冰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斥着凝重,他们终于明白了楚留香为何如此担心了。 归海一刀与平凡的对决就是生死决斗。 第八十六章、三种心思 第八十六章、三种心思 归海一刀是一个不喜欢说话的人,平凡也不喜欢说话,因此两人对峙站立起原本本不应当说话,可两个沉默寡言的人却说了不少言语。上官海棠已经不在清风亭,否则还真会对眼前的归海一刀非常惊讶,眼前的归海一刀绝对不是他印象中的归海一刀。 归海一刀冷冷凝视着平凡腰间那柄插在剑鞘,看上去与破铜乱铁差不多的宝剑,沉默了半晌,开口说道:“这就是你战胜燕十三的宝剑?” 平凡沉声道:“你错了,这就是我败给燕十三所用的剑?” 归海一刀身上的战意顿时锐减,瞳孔猛缩,一双眼瞪大望着平凡,道:“你说你已经败在燕十三手中了?” 失败本是一件耻辱的事情,但此时此刻归海一刀却没有从平凡身上看到任何耻辱羞恼的迹象,平凡的眼睛在发光,归海一刀可以看出平凡正在回忆当初与燕十三的决斗。平凡的眼神中一闪而过一抹赞叹一抹崇敬的神色,但在瞬息间便消失,轻轻的声音响起:“我可以破燕十三的夺命十三剑,我也可以破燕十三的夺命十四剑,我还相信倘若给我时间我甚至可以破燕十三的那夺天地之造化而铸就的惊世剑招夺命十五剑,但我却破不了燕十三,我可以破掉燕十三所有的剑招,但破不了燕十三,因此我败了,我败得心服口服!” 归海一刀没有感动,脸上也没有流露出动容的神色,他冷冷望着平凡,冷笑道:“可燕十三死了,你活下来了,而江湖上都认为你战胜了燕十三!” 平凡抬起头,眼眸如冰,望着归海一刀,道:“那又如何?燕十三知道自己胜了,我知道自己败了就已经足够了,难道你认为剑术是用来让人计较让人看的吗?倘若你心里如此想,你归海一刀不配做我平凡的对手!” “我配不配做你的对手没有关系,只要我的剑足够有资格当你的对手就行!”归海一刀对于平凡的言语不为所动,冷声说道。作为一位密探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要杜绝一切情绪,不为外界的任何事情所动。 “你来与我决斗不过为了完成任务,既然如此,那你还说什么废话,开始吧!”平凡望着眼前的归海一刀,他已经没有说话的欲望了,但眼神中却充斥着自信,先前他对归海一刀还没有什么把握,但现在他却有把握了。 他是剑客,而归海一刀并不是刀客,而是一个杀人工具而已。 “我自然会开始,但有些话我却不得不说!昔年我父亲曾用雄霸天下这一霸道刀术但却败在了燕十三的夺命十三剑下,既然你可以破除燕十三的夺命第十三剑与第十四剑,那就证明你可以战胜昔日的燕十三!” “因此,你要代替你父亲战胜我,因此也就代替你父亲战胜了昔日的燕十三?” “不错!”归海一刀平声静气说道。 平凡冷笑望着归海一刀,道:“你我一战,就算你的刀再如何厉害,也绝对不可能是我的对手!在我眼中你不过是一个持着刀的杀人利器而已,一个没有灵魂的刀客如何击败得了我!” “我不想做口舌之争,我们在刀剑之上论高下吧!”归海一刀已经不想说话了,此时此刻他只想找点完成自己的任务,完成昔日父亲归海百炼的心愿。 ———— “原本海棠以为自己这次任务已经失败了,但却不楚香帅竟让海棠侥幸成功了。香帅啊香帅,你需要我怎样报答你呢?”一道温醇的声音从房门外传来,一道白衣文士装扮的青年含笑走进方面,笑着望着楚留香、陆小凤、薛冰。 此人不是上官海棠还有谁呢? 楚留香苦笑望着上官海棠,开口道:“上官公子何须用侥幸一词呢?今日却是楚留香败了!上官公子的布局设计令楚留香即使不想出现但却也不得不出现!”楚留香顿了顿,望着一脸风轻云淡微笑的上官海棠开口说道:“不知现在平凡如何了?” 上官海棠脸上露出一抹歉意,道:“在下说赢得侥幸的确如此!原本我并不知道一刀会介入我的计划中来,倘若一刀不出现且接到任务与平凡决斗,那香帅也绝对不会轻易现身。” 上官海棠接到的任务就是打败楚留香,但打败楚留香的方式有许多,并非一定在武艺上论高下。上官海棠与楚留香关系交好,因此上官海棠将缘由告诉给楚留香,而楚留香也已经答应帮助薛冰,因此也将薛冰之事告诉给上官海棠,最终两人设计了一个赌约,只要上官海棠寻到楚留香,楚留香就输了,只要楚留香没有被上官海棠寻到,那楚留香胜。时间六个月! 随着上官海棠的出现,一切都已经水落石出! 薛冰有薛冰的计划、楚留香帮助薛冰,但楚留香却也有楚留香的计划,上官海棠有上官海棠的计划,因此三个人三个计划组合起来,即使对于事物有着敏锐洞察力的陆小凤也一时之间解不开这层层谜题。当然这其中原因也在于陆小凤太过在乎薛冰了。 陆小凤拍了拍手,此时此刻水落石出他不由不对三人表示佩服。“江湖上人人都说楚留香善于破解谜题,但在我看来楚留香破解谜题的功夫远远逊色于制造谜题的功夫!” 陆小凤笑了笑,并没有回应陆小凤,而是望着上官海棠说道:“不管这中间是否有归海一刀的介入,我都会来到青柳山庄,只不过时间的早晚问题,上官公子可不早已经断定楚留香绝对不会看朋友有难而坐视不管吗?” 上官海棠笑了笑,笑而不语。 “上官公子,不知你可否有办法阻止归海一刀与平凡两人间的决斗?”楚留香问道,事情因他而起,他实在不想平凡因这件事情而出现什么危险。 上官海棠歉意摇了摇头,道:“我没有权利阻止一刀的行动,。而且也阻止不了!在我看来就算一刀没有任务在身,迟早一天他也会与平凡决一高下!” “为何?” “归海一刀的父亲归海百炼在正当盛年之时败在了昔年的燕十三手中,最终郁郁而终,英年早逝!因此自小一刀心中就有挑战燕十三的念头,不过燕十三却销声匿迹十年,以至于一刀一直都没有办法寻到燕十三,最终燕十三败在了平凡手中!” “因此在归海一刀眼中看来平凡战胜了燕十三,而他只要再战胜平凡自然可以了结父亲的心愿?”楚留香分析道。 上官海棠道:“一刀虽为人冷漠,但却极重感情,特重孝道,因此它绝对会不顾一切完成他父亲的心愿,这中间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得了!” 楚留香沉吟了一下,说道:“倘若我告诉你平凡并未战胜燕十三,而是败给了燕十三,你说归海一刀是否会停下与平凡的决斗呢?” “什么?”无论是上官海棠还是陆小凤、薛冰都大吃一惊。 上官海棠深深吸了口气,道:“燕十三不是死在平凡手中了吗?平凡为何会败!” 楚留香道:“燕十三的确已经死了,但却并非死在平凡手中,而是死在燕十三自己手中!”随即楚留香将当日从中原一点红口中听见的决斗说出来个三人听。 上官海棠苦笑了声,道:“幸亏燕十三身怀重病,否则一刀绝对不可能是燕十三的对手,恐怕也会将步其父归海百炼的后尘!”上官海棠望着楚留香道:“不过即使一刀知道平凡并非战胜了燕十三,但也绝对不会停下决斗!” “除开护龙山庄的任务以外可还有其他原因?” “有,平凡战胜了夺命第十三剑,夺命第十四剑,而归海白练败在了夺命第十三剑之下!” 楚留香点了点头,叹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无论于公于私,平凡都是归海一刀的对手,他们两人之间的决斗绝对无法避免!” 上官海棠道:“不错!现在他们就在清风亭,恐怕决斗已经开始了!” 声音落地,楚留香身影一闪,人已经消失在房间。 陆小凤、薛冰也随即跟了上去。 上官海棠望着三人的背影摇了摇头,也无奈跟了上去,眉宇间闪过了一抹忧郁,望着清风亭的方向,喃喃道:“一刀啊一刀,你可千万别意气用事使用出雄霸天下那种入魔的刀法啊!” 第八十七章、魔刀 第八十七章、魔刀 刀、绝对算一柄好刀。不管这柄刀再如何陈旧破蔽,但却依旧是一柄宝刀,一柄昔日曾饮了不可数计英豪鲜血的宝刀。不过宝刀的主人却换了,从昔年的归海白练变成今日的归海一刀。 平凡非常清楚无论是归海白练还是归海一刀都是天底下非常罕见的绝代刀客,他们的刀锋利霸道,霸绝天下,而他们的人比他们刀还要锋利霸道,还要可怕百倍。 对于归海一刀的刀法,平凡知之甚少,对于归海一刀的性格平凡更是只知道只言片语。对于一个身份、身世、招式一切都非常神秘的对手,平凡不得不承认他已经陷入了劣势。而归海一刀呢? 护龙山庄据说记载了当今武林所有成名剑客刀客的的事迹以及他们一些为人津津乐道的决斗记录,而归海一刀作为护龙山庄的最顶尖密探对于这些东西自然知之甚详。而且此时此刻归海一刀的任务就是寻找平凡,决胜负,定生死,自然不可能对平凡的事迹、武艺、经历不可能不了解。 以此而论,归海一刀对于平凡已经可以琢磨,而平凡眼中的归海一刀却如幽谭,深不可测。决斗之前,平凡已经陷入了没有任何方式可以挽回的劣势之中,但平凡却并不退避。 既然战,那便战! ———— 魔刀,什么是魔刀? 一种就算握刀人都不能控制的刀法, 这种刀就是魔刀!如燕十三的夺命十五剑如归海百炼曾使用出来的“雄霸天下”。归海一刀的手非常稳,一般刀客的手都非常稳,因为他们需要握住刀,因为他们需要握住刀杀人,因此他们的刀不得不稳,倘若他们的刀不稳,那他们就将死在对手手中, 这是简单而残酷的事情,这是可以用一句平淡的话语来说,但却任何话语都无可表达出残酷的事情。 我的心在想什么?归海一刀扪心自问,在拔刀之前归海一刀很少有如此问内心的情景,但此时此刻他不能不问,他也非常想询问自己,自己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眼前的平凡绝对算得上他平生以来遇见过罕见的对手,此时此刻的他自己即使握住那柄唯有让他心安下来的刀,但却已经掩饰不住的紧张甚至有一份许久都未有生出的激动。 不错,就是激动! 以前他拔刀杀人仅仅为了护龙山庄,而今日他拔刀却不仅仅为护龙山庄而已,而且还为了自己的父亲归海百炼,而且还为了自己,眼前的平凡的确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对手。 一直以来他并未将自己当做一名刀客,而是将自己当做一名杀手,一件武器。一件武器就算再锋利倘若没有人控制,那他的锋利没有任何价值,一直以来他眼中自己就是义父手中的锋利武器,仅此而已。 但今日却不同,他在面对平凡的时候,他感觉平凡身上的剑客气质,因此原本已经沉沦的武者之心顿时苏醒,此时此刻的归海一刀不仅仅是一位拥有强悍刀法的刀者,而是一名有着灵魂有着目标的刀客。 刀客出刀,必先知道为何而出刀,这与剑客出剑同样的道理! 我为何出刀?一,为我父亲!二,为我自己,三为护龙山庄!此时此刻归海一刀的心中非常清澈,他询问自己得出了这样三个答案,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答案。 平凡已经注意到归海一刀的变化,归海一刀虽然作出任何改变,甚至身体笔直站立在他面前的时候纹丝不动,但眼前的归海一刀却有种令平凡生出脱胎换骨感觉的蜕变。 “或许眼前的归海一刀才是真正的归海一刀吧!”平方望着眼前的归海一刀,轻声叹道。 仅仅一声自己可以听见的轻叹声,平凡的手已经握住了剑。这一次他不准备选择等对手出招之后自己再出招,他想主动出剑,因此平凡已经握住了剑柄。 空间、时间,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似乎在这个时候已经静止了,一股浩瀚的气息忽然之间出现,继而这股气息以水银泻地式向着四面八方如狂风巨浪一般汹涌而出。 清风亭,清风亭路上距离大约一百三十九步距离,以独步天下的轻功匆匆向着清风亭赶来的楚留香忽然停下了脚步,他已经感觉到这股恐怖绝伦的浩瀚气势。跟随在楚留香身后的陆小凤、薛冰也相继停了下来。 四周的空气充斥着压抑的气氛,陆小凤瞪大眼睛望着清风亭方向,望着清风亭内拔剑的平凡,开口道:“平凡的拔剑速度为何如此缓慢?” 此时此刻平凡的拔剑速度的确缓慢,在楚留香、陆小凤、薛冰看来,平凡的剑简直就是一寸寸拔出来,这种拔剑的速度对于肉眼来说实在太过于缓慢了。 立刻,陆小凤紧紧闭上了嘴巴,他回头望着与自己同样神色凝重的楚留香,开口道:“难道并不是平凡的剑拔出的缓慢?” 楚留香对陆小凤点了点头,道:“不错,并非平凡的剑拔出的太慢,而是因为平凡拔剑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因为太快所以在我们眼中看到得实在太慢!” 薛冰武艺在江湖之上只能算得上二流境界,因此绝对不如楚留香、陆小凤,因此看不出什么门道来,她听着两人言语,感觉云里雾里,开口道:“什么快,什么慢!” 楚留香解释道:“所谓快到极致就是慢,而慢到极致便是快!这如同以静制动与以动制静的道理一样!简单来说,我们眼前看到平凡出剑并非是平凡真正的出现,因为平凡拔剑的速度实在太快,而我们肉眼看见得仅仅是一道在空气之中形成残影而已!而平凡的剑早已经拔出来!” 薛冰还是有些不明白,他望着站在平凡对面一动不动的归海一刀,问道:“既然平凡已经拔剑,可归海一刀为何不动呢?难道他认为平凡的剑没有任何威胁性吗?” “并非一刀不动,而是一刀动了,我们看不见罢了!”跟在三人身后的上官海棠回答了薛冰的问题,见薛冰眼中还有疑惑,上官海棠继续说道:“这与平凡拔剑是一样的道理,一刀移动的速度实在太快,而且移动的弧度非常小,因此在我们看来他就好像没有动一样!” 薛冰呆呆望着不动的归海一刀,呆呆望着还正在缓缓拔剑的平凡,不可思议道:“这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陆小凤无奈摇了摇头,他走到薛冰面前,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让你相信。随即陆小凤立刻蒙住了薛冰的双眼,而后飞快的移开。 此时此刻薛冰眼眸的两人变了,在那一刹那间,薛冰看见平凡拔剑快如闪电向着归海一刀上半身刺去 ,瞬息之间就已经刺出了三十几剑,而在这瞬息之间归海一刀竟然也闪躲了三十几剑。 但这种情况在薛冰眼中并未持续多久,在短短不过一息时间过去后,薛冰眼中的归海一刀还是不动,平凡还是在拔剑。 此时此刻,薛冰虽然还是不敢相信,但已经不能不相信了,的确是平凡、归海一刀两人动作太快,因此在她的眼中感觉两人的速度反而迟缓。 陆小凤瞥了一脸苦恼的薛冰,说道:“刚才我们来到这里就感觉到一股忽然生出的浩瀚气息以铺天盖地之势立刻弥漫天地间,这时候你就应当清楚平凡与归海一刀的战斗已经开始了!” 楚留香没有参与薛冰与陆小凤两人的谈论,而是死死盯着清风亭的方向,对着上官海棠说道:“这空气中弥漫的都是平凡的剑意,但却并未感知到归海一刀的刀意,这是为何?” 此时此刻,上官海棠早已不是刚才的风轻云淡,而是满脸的忧愁,望着清风亭方向道:“因为一刀的刀意并非自身生成,而是吞噬别人的刀意、剑意而成。这是一种霸绝天下的刀意,而这一刀也是一招魔刀,或许使用出这一招的一刀也控制不了!” 楚留香已经听出上官海棠声音中的忧愁,楚留香问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绝情山庄霸刀的招式绝情斩?” 上官海棠道:“不是,比绝情斩还要可怕百倍。” “还要可怕百倍?”楚留香深深吸了口气。 上官海棠冲着楚留香苦笑道:“或许香帅应当听说过这一招的名字,他叫雄霸天下!” 第八十八章、强悍碰撞 第八十八章、强悍碰撞 冷风如刀,打在楚留香的脸上,原本就因风尘仆仆,失去了平日的潇洒气度的楚留香此时此刻更是面色苍白。他望着上官海棠有些不可置信,深深吸了口气,道:“雄霸天下?” 上官海棠有些不忍,但还是老实点了点头,说道:“不错,雄霸天下!” 薛冰了望楚留香、又望了望陆小凤,再望了望上官海棠,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问道:“雄霸天下?这招难道很可怕吗?” “不但可怕,甚至可以说恐怖。据说这一刀绝对不是人类能控制的刀法,而且习练久的人,心性大变,甚至可能走火入魔!为刀法掌控心智。”陆小凤收敛了笑容,沉声说道。 “不错,雄霸天下这本就是不应当存在于世界上的刀法,他的确是当今世上最厉害的刀法之一,但他同样是最厉害的自伤武器之一!”上官海棠沉声道。 薛冰喃喃自语,望着神色肃穆郑重的三人,“这个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刀法?” 楚留香很少苦笑,但此时此刻却又忍不住苦笑了,他解释道:“倘若你知道这招雄霸天下的来源你就不会感觉奇怪了!据说创造雄霸天下这一旷世绝技的人就是三百年雄霸四方的天下会会主雄霸!” “三百年前的雄霸?”薛冰疑惑了一下,继而震惊,瞪大双眸望着楚留香,深深吸了口气,问道:“可是那位纵横天下无敌手,以天下会之势力一统江湖朝堂的雄霸??” 楚留香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那个雄霸!但不知道为何就在雄霸即将成功之时,雄霸、天下会与当时武林的诸多英豪人物都在一夜之间都消失了,关于他们的记载在史书上也寥寥无几,至今这都是江湖之上令人最百思不解的事情之一!” 雄霸,史册上仅仅寥寥几笔,上写道:“雄霸,天下会门主,意图以强悍武艺颠覆天下,最终自食恶果,身死魂亡。”虽然仅仅短短一句话,但却亦可以看出雄霸的可怕之处,倘若没有过人的本事又岂敢颠覆天下,又岂能在正史史册上留名呢?? “据说当年雄霸武艺极其高深,当世天下没有一合之敌,自创的天霜拳、排云掌、风神腿玄奥莫测,传授其门下三大弟子,助他一统天下!而他自身又精通三分归元气这当时江湖之上没有任何人可以抗衡的绝世武学,此人为之三百年第一高手也并不为过!”楚留香描述着雄霸事迹,轻声叹道:“只是没有想到这个雄霸竟然会如此精通剑法,创造出那摄人心魄的雄霸天下这一霸道绝学!” 上官海棠苦笑道:“谁也没有想到,但却是存在了!”瞥了一眼正在对战的平凡、归海一刀、上官海棠轻声道:“现在我们谁也无法阻止这场战斗,此时此刻我们唯有期盼他们可以和平收场才好!” 和平收场?可能吗? 上官海棠自己也不相信。 “剑气正在被吞噬?”三人言谈之际,上官海棠敏锐感觉到原本压制得人喘不过气来的剑气正在被吞噬,短短瞬间,原本抑郁的气氛顿时一缓,上官海棠道:“这正是雄霸天下的预兆,吞噬一切,铸就自身强悍刀劲,继而毁灭一切!” “你看,平凡的剑已经拔出来了,归海一刀也已经动了!”视线望着清风亭内的薛冰开口说道。 此时此刻四人的目光都聚集于清风亭上,平凡那把在肉眼中把了许久的剑终于已经拔出,而归海一刀也在同时间拔出了腰间的刀,那柄陈旧但却锋利无匹的宝刀。 “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这场决斗,绝对没有任何人!”楚留香似自言自语,似提醒身侧的三人说道,他的一双眼睛中流露出哀伤,倘若平凡正因自己之故而惨死,他必将懊悔一生,但此时此刻他却无力阻止这一切,两人的招式都已经运转至巅峰状态,现在欠缺得仅仅把只是差最后一击而已。 “真是一个可怕的对手!”望着挥剑如电的平凡,归海一刀忍不住轻叹道。刚才楚留香、上官海棠、陆小凤、薛冰因为距离关系并未看清平凡挥了多少剑,但归海一刀却清楚,在短短不过十几息时间平凡竟然挥了三百七十四剑,每一剑都没有赘余,都是经过精确计算,最终挥击而出,倘若是一般的剑客,平凡的每一剑都可以取人性命于分毫之剑,幸好他是归海一刀,否则他不知道闪躲了多少次。 倘若仅仅如此,归海一刀却也不会对平凡产生佩服的情绪,原因在于在这十几息时间挥剑期间,平凡每挥动一剑,身上的气息就更沉浑了一分,凝重了一分,庞大了一分,每一分都预示着下一招的难以预测,每一分都预示着平凡在蓄力,在准备最后一击。 高手对决,胜负往往在一招间。 很少人能如平凡一样以动蓄力,以出剑而蓄力,大多数蓄力方式都是以静蓄力!等待精气神已经臻至巅峰状态,再出剑,一招定胜负。 但不得不承认,平凡的这种方式虽有悖于常理,但却有效,至少此时此刻归海一刀已经感觉到眼前平凡的可怕恐怖。 归海一刀深深吸了口气,他只有出一刀的时间,平凡只给了他出一刀的时间,平凡也只给自己出一剑的时间。 归海一刀不想输,归海一刀不愿意败,此战他必须胜,不但为了自己,为了护龙山庄,还是为了自己的父亲,他都必须胜。 雄霸天下,这四个字出现在归海一刀的脑海中。原本归海一刀本不准备使用这一招,他准备先使用自己领悟出的绝情斩,但此时此刻看来绝情斩绝对不可能战胜平凡,因此他只能使用雄霸天下,只能使用这不属于人间的刀法,他要胜,他必须要胜利,他不能败,因此他只能使用出这一招。 一股强悍的气息以归海一刀为中心,不但吸纳着四周的空气,平凡的剑气,聚集成自身的气息,霸道、血腥、邪恶!这是平凡对归海一刀的感觉。 此时此刻的归海一刀又出现了变化,倘若说刚才的归海一刀是神性的归海一刀,那么可以说此时此刻的归海一刀是魔性的归海一刀。 霸道、血腥、邪恶、蔑视一切! “这难道就是绝情山庄霸刀的绝情斩?”平凡喃喃自语。 没有恐惧,没有兴奋,唯有平静。 剑已经蓄势待发,不管对手是谁,不管对手有什么样的招式,他都持剑而上。 出剑! 出刀! 剑与刀同时挥出。 剑如匹练刺穿虚空,似惊虹掣电向着归海一刀的头颅贯穿而去,犀利的剑气即使老远,归海一刀也已经感觉那种恐怖的威胁性质。 刀呢? 刀已经挥出,在平凡眼中那柄黝黑的刀如同地府来的灭世魔刀,屠杀一切,毁灭一切,屠戮苍生。 在那柄刀下,平凡发现自己竟然还生出一丝可笑的绝望情绪,绝望,他从未有绝望过,但在那如同泰山陨石崩坠的一刀之下,这种莫名的情绪却忽然在平凡的脑海中生出。 刀与剑的对峙! 刀与剑的碰撞! 虚空中,一片绚烂的光芒随着刀与剑的碰撞之声弥漫天际。 黑色与白色构造了清风亭四周的天空。 大地在剧烈颤抖,清风亭在剧烈晃动! 随着刀与剑的碰撞,似乎引起了世界末日的降临! ———— 终于在这剧烈的碰撞中,清风亭如同枯木一样崩塌,烟尘滔天,湮没了站在清风亭内两人的身影。 第八十九章、一步错步步错 第八十九章、一步错步步错 萧瑟,一片萧瑟! 这本不是青柳山庄的景色,这本不应当是出现在清风亭内的景致,但却的的确确出现在了青柳山庄,出现在了清风亭中。 清风亭已不再是清风亭,此时此刻的清风亭一片破败、萧瑟、荒凉景色,见到这幅场景的人绝对会联想到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惊世骇俗的战斗。 “刀与剑出鞘之时也就意味着战斗即将结束!”楚留香心中充斥着一口难以言喻的压抑之气,望着眼前这幅破败场景似轻声自语,又似对着身侧的上官海棠、薛冰、陆小凤言语。 “我很少有朋友,你算得上我在江湖上的一位朋友!” “我并不喜欢喝酒,喝酒容易令人丧失原本应当拥有的判断能力,但今日我们却可以不醉不归!” “离别本是天底下最简单但却也最复杂的事情,因此我们若将离别看得简单,那就简单,倘若看得复杂那就复杂!我希望香帅可以轻看别离,平凡属于江湖,平凡只是一名浪迹天涯的浪子而已!” “或许有一天我会后悔与楚留香成为朋友,但这一刻却不会!” …… 平凡向来不喜欢言语,因此与楚留香言语非常少,但此时此刻楚留香却似乎可以回忆起与平凡相见时候的每一句言语,望着破败的清风亭,楚留香唯有长长叹了口气。 倘若平凡可以平安自然好,而平凡若死了,他又如何可以为平凡报仇雪恨呢?? 这一切都来源于一个计划,一个因楚留香而生出的计划,虽然这计划之中并未设计平凡会卷入其中,但其中的变量却并非楚留香可以控制。 楚留香担心平凡的生死,上官海棠何尝不担心那尘烟滚滚,坍塌的清风亭后的答案,他那位自小相随的朋友归海一刀呢? 上官海棠望着楚留香,他从楚留香眼中看出了担心,也看出了心痛,但这却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没有谁可以改变这个结果,即使他义父铁胆神候来了也无法改变。 当归海一刀遇上平凡的时候,就预示着一场决斗的来临。因为归海一刀是归海一刀,而平凡是平凡,仅此而已。这场决斗仅仅关系到两人,任何人都无法对两人决斗而产生的后果作出评估或处理。 楚留香最终跨出了一步,他拍了拍上官海棠的肩膀,声音较平时多了一份沉重,望着那烟尘滔天的清风亭,说道:“走吧,答案已经摆在那里,不管我们是否不想去,但都必须要去!” “不错,我们都必须要去!”上官海棠苦笑了声,说道。 楚留香回头望了一眼陆小凤,脸上勉强露出了一个微笑,道:“陆兄是去还是留在这里?” 陆小凤没有说话,他用行动表明了一切,他牵着薛冰的手,大步流星向着那堆废墟而去。计划,这场计划的起因是什么?岂不就是因为薛冰的失踪,而是谁将平凡牵扯入其中的,岂不就是他陆小凤? 如今平凡身死未卜,倘若陆小凤连上前探究的勇气也没有,又如何配叫陆小凤。 “平凡,倘若正死了,我陆小凤为你披麻戴孝!”心中陆小凤对自己说道。 薛冰的心非常沉重,她并没有想到自己的意气用事竟然酿成了这等祸乱。薛冰后悔歉疚,归根结底她都只是一位女孩子,即使平时再豪气干云,她也不过是一位女孩子而已。 薛冰望着陆小凤,她非常理解陆小凤神情中的凝重、坚毅,她支持陆小凤,不顾一切支持陆小凤做任何事情。 一阵狂风卷过,原本漫天烟尘如龙卷风席地而起。烟尘飞荡,但却散开,并不太浓密了。烟尘中那崩塌成三角的清风亭下站立这两个人。两个人站立在清风亭两个角,刚好容下两个人的两个角落。 平凡、归海一刀! 望见这一幕的四人几乎想尖叫起来,但最终却没有尖叫,空气中似乎弥漫了一种肃穆的声音正在提醒他们不能喧哗,因此楚留香、陆小凤、薛冰、上官海棠都抑制住了激动的情绪。 ———— 因刀与剑以及形成的刀气剑芒碰撞作用下而导致的漫天尘埃此时此刻已经散开,平凡、归海一刀两个人的身影已经显露了出来。 平凡的剑已经插进了剑鞘,左边肩膀上一块布似被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强行撕扯了去。但除此之外,平凡的面上,身上都没有流露出一点重创的痕迹。而归海一刀呢?归海一刀手中握着刀,一双眼睛如鹰锐利迫人凝视着平凡,没有人可以从归海一刀的眼神中看出什么,更没有人可以从归海一刀的眼神中领悟出什么! 归海一刀的眼神中似乎什么都没有,又似乎蕴含了一切! 这场战斗的胜负结果究竟如何呢?这是包括楚留香在内的四人都想知道的答案。 终于,最终随着归海一刀的一句话,答案最终算水落石出了! “你竟有办法可以破解我的雄霸天下?” 平凡冷冷一笑,道:“你应当知道一个道理,天下没有任何一种武学不可以破解,就算在完美的武学招式,这其中总有一些细小但却致命的破绽!” 归海一刀点头承认平凡的言语,但却问道:“可你为何知道我刀法中的破绽?” 平凡望着归海一刀叹道:“其实这并非是因为你刀法上的破绽,而是因为这招式上的破绽?” 归海一刀拱手问道:“何解?” 平凡道:“你本不应当使用雄霸天下,因为你根本没有掌握住雄霸天下这一惊世骇俗的奇招!” 归海一刀又一次没有否认,道:“不错,我的确没有掌握住雄霸天下,但这一招对付你来说,我却认为绰绰有余,可实际上却令我太过于失望了些!” 平凡笑了笑,道:“倘若在神剑山庄之前,我绝对接不下雄霸天下,可惜你偏偏在我离开神剑山庄之后!” 归海一刀道:“这其中有什么区别!” “只有一点区别,因为我在神剑山庄时碰上了燕十三,因此你的雄霸天下对于我来说,就并不能令我感觉到恐惧!”说道这里,平凡深深吸了口气,脑海中似乎回忆着什么,喃喃道:“在我眼中你手中并不完美的雄霸天下绝对比不上夺命十五剑,至今我开没有看见过那个招式可以比得上夺命第十五剑!” 归海一刀望着平凡,他不明白。 平凡似乎知道归海一刀的想法,解释道:“夺命十五剑同样是一招本不属于人间的奇特招式,即使创造出这套招式的燕十三在使出这一招之后都不能掌控这一招,这一招式似乎有了自己的灵魂!你的雄霸天下也属于这类型的招式,我们姑且可以称他为魔招!只不过你的雄霸天下却并不完全,因此在见识过燕十三的夺命第十五剑之后的我眼中看来虽然雄霸天下威力奇大无匹,但却有破绽,因此你自然不可能胜过我!” 归海一刀深深吸了口气,“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本想出奇制胜,但最终所出的所谓的奇在你眼中却只能算平凡,因此此战我就已经败了!” 平凡点了点头,道:“不错!” 归海一刀道:“看来我本不应当使用出我没有能掌控住的雄霸天下,我应当使用出我本身的招式绝情斩,或许我有胜你之机会!” 平凡点头:“不错,就是如此!你本身就是可以与我抗衡的对手,但可惜,你一步错,就步步错,结果也自然与你预料之中截然相反!” 平凡望着归海一刀,非常平静说了一句曾对许多人都说过的一句话:“你败了!” 第九十章、千种平凡 第九十章、千种平凡 “不错,我败了”归海一刀望着平凡,眼中已经没有了杀意,身上也没有刀意,非常平静的望着平凡开口说道:“一步错满盘皆输,世间任何事情本就是如此,因此你胜得没有任何瑕疵,而我败得心服口服!” 平凡深深望了眼前这位输得潇洒的青年一眼,声音中流露出一丝感叹的味道,轻声道:“在世人眼中我胜过了燕十三,但实际上我却败在了燕十三手中,而是彻底的败在了燕十三的手中。你刚才挥舞招式与燕十三的夺命十五剑虽然招式变化不同,但却都带上了一种可怕的魔性,我真希望你刚才可以将那一招完美的表现出来,或许那时候即使我败了,但却无悔,至少在我眼中看来,我至少有了再一次挑战燕十三的机会!” 说完这句话,平凡就准备离开了,事情已经解决,他不离开有能干什么呢?此时此刻他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办,武当山移花宫这是他需要立刻前往的地方。 虽然上官小仙办事能力之强,江湖之上却没有几人可以相提并论。但沈落雁却并不一定会听上官小仙的言论,因此倘若沈落雁率先去了武当山移花宫所在之地,那这件事情就会更加复杂。 现今他面对移花宫的两位宫主邀月、怜星,至今都没有任何把握!两位女人虽名声不显,但一身武学已经功参造化,非平常高手所能相提并论。 就在平凡转身准备离开之际,一道破空声传来,暗器?这柄不是以暗器手法投掷而出,而是简单的投掷出,破空声非常响,因此暗器才飞出手的时候,平凡就听见了。 因此非常轻松接下来这手法平平的暗器。 暗器是一块令牌,上面刻着地字! 归海一刀平静的望着平凡,开口说道:“我想以你的本事应当知道我们护龙山庄有四大密探,分别是天地玄黄!原本义父命令我挑战你,倘若你可以挡下我一招而不死,你就有资格成为黄字第一号密探,不过今日你却胜过了我,因此我就不将黄字第一号密探的令牌给你,而将我的令牌送给你!” 平凡望了一眼这做工精致的令牌,瞥了一眼归海一刀,随后将令牌朝着上官海棠的方向投掷而去,平凡仅仅留下了一句话:“我平凡想要的东西没有人可以阻止我,我平凡不想要的东西,没有人可以逼我手下,这件东西我不想要!” 声音落地,人已经销声匿迹。 上官海棠握着令牌苦笑望着归海一刀,道:“一刀,原来义父竟然将寻找黄字第一号密探的任务交给你了。” 归海一刀道:“那又如何,最终我还是辜负了义父的期望,黄字第一号虽有人选,但那人却并不接纳!” 上官海棠无奈一笑,这恐怕是护龙山庄有史以来最奇怪的一件事情了!护龙山庄密探成百上千,想成为黄字第一号密探的人不可数计,但却没有一人有资格! 最终出现了一个有资格的人,却将之弃之如蔽!这实在是一件荒谬可笑的事情。 陆小凤望着已经远去的平凡,道:“楚留香你就这样让平凡走了?” 楚留香道:“我还能如何,难道留住他下来喝酒吗?” 陆小凤道:“至少你应当对他说一句谢谢!” 楚留香道:“你听过朋友之间经常说谢谢吗?” 陆小凤非常不识趣说道:“我听说过!” 楚留香道:“我和他之间不用说谢谢,正如他来他去一样,倘若有一天他遇上那样的事情,我也会如此!” 陆小凤拍了拍楚留香的肩膀,道:“喝酒去!” 随即,楚留香、陆小凤、薛冰三人离开了青柳山庄。 上官海棠自然不能远送,归海一刀败在平凡手中,虽然身上看不出任何伤势,但以上官海棠的了解,倘若归海一刀有一战之力,绝对不会认输。 果然,平凡的剑气侵入到归海一刀的肺腑。 ———— “其实你大可不用担心,平凡本没有杀我之心,因此我身体内的剑气自然并没有大碍,只要修养几日就当痊愈!”归海一刀望着上官海棠淡淡说道。 上官海棠望着归海一刀,道:“一刀,难道这个平凡公子果真如传闻中那般厉害??” 归海一刀淡淡说道:“或许他比传闻中更加厉害,刚才他的出招虽然已尽得剑术之真谛,但在我看来他那一剑并未用尽全力,还有所保留!看来我们护龙山庄得到的消息果真不假,自平凡出道以来与江湖高手决斗,并未真正使用出全力,或许除开那个燕十三以外,江湖上还没有人逼迫平凡使用出全力吧!” “一刀,难道你也不能?” 归海一刀脸上流露出遗憾的情绪,道:“倘若我不使用雄霸天下,而使用绝情斩的话,或许有机会可以让平凡使用出全力,但很可惜,当时我选择用了错误的招式!不过同样我非常幸运,因为在与平凡对决之时,我已经真正领悟出雄霸天下的真谛!” “真谛?这一招难道可以让人掌控?” “雄霸天下的真谛非常简单就是人控制刀而不是刀控制人!” “何解?” “倘若人比刀强势那自然就是人控制刀,倘若人比刀软弱,那就是刀控制人!” 上官海棠还是听不太懂,但却基本算了解归海一刀的意思,“看来回到护龙山庄之后,你的武艺应当会大有进步,或许超越大哥也并非不可能!” 归海一刀摇了摇头,道:“天涯的武艺给我的感觉如同义父一样深不可测,此次我虽然会有所领悟,但想在短时间超过天涯却是困难无匹!” 天字第一号密探段天涯,江湖上听说过这个名字的人都很少,但凡听说过这个名字的人,绝对没有任何人敢轻视这个人。上官海棠记得自己那无所不能的义父曾说过这样一句话:“倘若天涯还早生十年,那我或许并非是天涯的对手!” 上官海棠可是非常清楚义父的武艺,当今朝堂之上可以与义父比肩者也就只有那位神侯府的诸葛先生而已,至于其他都不足矣论,段天涯可以得到义父如此评价,可见其武艺修为天赋之高,非等闲之辈可以相提并论。 一道声音将上官海棠从沉思中唤醒。 “以前我并不清楚平凡为何挑战天下各门各派的高手,现在我似乎已经清楚了!”归海一刀沉声说道。 上官海棠不知道,自然问道:“为何?” “以前我以为平凡仅仅为名而已,但现在看来却并不是,如果我猜测不错平凡应当希望将天下武艺融为一炉,继而功参造化,探究出那几乎只存在传说之中的武道境界——破碎虚空!” 听见归海一刀说段猜测,上官海棠惊讶无匹,但却冷静分析道:“或许有可能,但在我眼中却并非如此!平凡所求得应当不是这样!” 归海一刀知道上官海棠聪慧不下于自己,也不疑惑,问道:“为何?” “在我眼中,平凡之所以挑战天下豪杰,因为在他眼中除开那拔剑的瞬间他是活着,其他的时候他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他是那种为剑而活着的人!” 归海一刀愣了愣,沉默了很久很久,才缓缓点头,道:“或许所谓的破碎虚空,所谓长生武道境界对于旁人来说重要无匹,但我相信对于平凡来说,挥出那一剑的瞬间,剑上所绽放出来的绝世光芒却远远胜过世间一切,他与西门吹雪或许本就是同一种人!” “在千种人眼中就有一千个平凡,但真正的平凡究竟如何,我们却不清楚,或许平凡自己也不清楚!但有一点却可以肯定,平凡的存在让整个江湖、天下都已经不在寂寞!” “可他却寂寞了!” 第九十一章、生意 第九十一章、生意 有些人一生只忠于一件事情,在他们眼中只要将这一件事情做好了,那一切都已经好了!还有一些人一生也仅仅只忠于做一件事情,他们与前一种人不同,在他们眼中认为人生苦短,一生可以做好一件事情就已经足够用了,至于再想着做其他的事情,那就奢求了。 在有些人眼中,平凡属于前一种人,平凡出道江湖以来,仅仅只做了一件事情求剑!还有一些人眼中,平凡属于后一种人,因为平凡除了求剑以外,在其他方面并未表现出有什么特殊的才能。 平凡通常不理会这些人的想法,偶尔从江湖侠客或唱戏说江湖的说书人口中听见自己的字迹,也仅仅只是一笑置之。在平凡看来倘若自己的行为思绪还因其他人而有转变,那实在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这样的人活着也实在太过于糊涂了。 无情似乎才是平凡行为做事的准则,最终追求的最高境界,可是平凡却又偏偏做不了无情之人。譬如平凡可以因楚留香之事而辗转奔波千里,他可以为沈落雁之时而颠沛流离,不辞幸苦去移花宫。而他做着一切都并非为了什么,只是自己想做那就去做了。 做完之后就离开,这就是平凡的一贯风格。 乘兴而来乘兴而去,平凡倒是轻松落得个逍遥自在,但他的事迹却令不少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沈落雁已经难以入睡了,此时此刻她人虽在瓦岗寨,但心却已经飘摇于千里之外,她永远也忘记不了一个月以前在移花宫发生的事情,她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位一剑震九州,冷笑睥睨天下的男人平凡了。 ———— 五月二十三,一个非常普通的日子,不过这样简单普通的日子但并非对于每个人都一样简单普通,至少对于上官小仙来说并不简单,今天是上官小仙与平凡约定的日子。 沈落雁瞥了一眼满脸灿烂笑容的上官小仙,她自然清楚上官小仙并不是因为桌上比平时略显非常的菜肴而高兴,而是有一个令上官小仙魂牵梦绕的男性约定与他们今天在此见面,这不,上官小仙脸上流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平凡,这个名字有些陌生,但人却不陌生。曾几何时她昔日也何尝不是因这个男人而如上官小仙一样笑靥如花呢?可惜,一切终究还是错过了。 这并不怪那个男人,也并不怪自己,而是怪他们之间的理想实在有太多分歧了吧。后悔、伤心,有过,但却不惦记,沈落雁的人如沈落雁的名字一样,充斥着豁达的情怀! 既然错过了,那就错过吧! 一身雁鸣声将沈落雁从过往的思绪中惊醒,性子本不算好的上官小仙几次坐不住望向门外,那个期盼的身影却依旧没有出现,上官小仙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是不是我们弄错了与平凡约定的地点了?” 沈落雁面色有些古怪瞧了上官小仙一眼,瞥了瞥头顶上那铁画银钩的五个大字:富贵荣华阁!没有说话。 上官小仙讪讪一笑,富贵荣华阁可是名满天下,在全天下都算得上非常有名气的存在。据说富贵荣华阁的老板就是当今最有钱的商人之一万三千开设的,从京城到全国各地,一共有三十六家,每一座城市仅仅只有一家而已,因此这自然不可能弄错 。 可平凡为什么还没有出现呢?上官小仙疑惑不已。 天色渐暗,可平凡却依旧没有出现,不过有一个年级轻轻的青年信使却送来了有关于平凡的讯息:“邀月、怜星两位宫主出现在了浔阳城,平凡故而跟去一探究竟!” 沈落雁皱了皱眉,问道:“你可知邀月、怜星二人在浔阳城何处?” 信使摇了摇头。 “你可知平凡是往哪个方向而去?” “城南!“ 上官小仙拍了拍桌面,惊声道:“城南,那可不是去往武当山的方向!” 美酒已备,佳肴已上,但上官小仙、沈落雁都已经无心理会品尝,随即望着城南方向,这一次在城南门口又遇上了一位信使,信使直截了当将平凡的话语转告给他们:“移花宫危机重重,陷阱密布,你们在浔阳城等我消息就是,我绝对会平安回来!” 上官小仙、沈落雁愣在原地,许久没有言语。 ———— 一个人行走在大街上,他的出现令原本阳光灿烂的街道阴云密布,并非是这个人有呼风唤雨的本事,而是但凡站在这个人身侧的人都会生出到一股难以言语的阴暗压抑气息,这种气息令原本开心的人都忍不住伤心起来,令原本愤怒的人忍不住狂躁。 这是一个年纪在二十三四岁左右的年轻,一身破旧的棉袄,实在有些奇怪。棉袄,现今可是夏季,穿一身棉袄行走在大街上,这可真是非常奇怪! 不少人都非常疑惑,你难道不热吗?甚至不少人想说一句,你难道是笨蛋吗? 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上去说这样的话语!原因在哪里呢?原因在这位古怪的青年男子的腰间! 腰间是一柄刀,一柄看上去已经很陈旧的刀! 刀是凶器,杀人的利器,因此即使一把刀看上去再陈旧,倘若杀起人来,却也绝对没有任何大碍!这也正是许多人想嘲笑谩骂这位青年,但却一个屁都不敢放的原因。 一身似来自地狱才拥有的阴冷气息,一把陈旧的刀,一个奇怪穿着打扮的年轻人,他出现在浔阳城内,他想干什么呢?? 一条小巷子内,巷子很小,很深,远远从巷子外望巷子,感觉就像一头张开血盆大口的超级巨兽,似乎随时都流露出贪婪的欲望将人吞咽入口一样! 青年走进了这一条巷子,青年身上的气息与巷子的幽深相得益彰,看上去没有任何不合适的地方,似乎这个青年天生就或许就是这巷子内的幽灵。 巷子很深,但青年却并未走完全部的道路。 并非青年不想走,而是因为青年已经走不动了。青年走路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四道身影从两旁的围墙上跳了下来,分别落在青年的四个脚落,将青年团团围困住。 为首的一人,是一位长相充满了万夫不当之勇气概的壮汉!壮汉敞胸露腹,身上肌肉如同虬龙一样盘旋于两条似铁水浇铸的手臂上,充斥着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力敢与霸道张狂气焰。 那干燥巨大的手掌中握着一把至少有三十来斤中的大砍刀,刀上青光闪闪,这柄刀虽然还没有任何动作,但却令看见这柄刀的人生出阵阵寒意,可以想象得出这柄在杀人的时候速度是多么快速与狂霸! 从其他三位同样算得上彪悍的汉子的神色可以看出,这位壮汉明显是是三人中的老大! “我们四兄弟有一档子生意请你做!”神勇的壮汉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说道。 青年望着那汉子没有说话,这是青年的常见习惯,当青年望向那人的时候就已经证明青年正在仔细聆听那人的讲话。 那位大汉显然也是懂道的人,继续说道:“我们希望你帮我们杀一个人。” 青年望着那位大汉,开口道:“价钱?” “三万两!如何?” 青年望着大汉道:“名字?” 大汉道:“平凡!” 青年道:“你们想杀他?” 大汉道:“不错!” 青年冷冷望着大汉,冷声道:“我原本以为你很懂规矩,但却没有想到你还是一点规矩也不懂,你难道不知道我做生意的规矩吗?” 忽然间,青年身上爆射出恐怖压抑的气息,刹那间这四位大汉生出一种死亡降临的错觉! 第九十二章、浔阳城内一青女 第九十二章、浔阳城内一青女 规矩,杀人也有规矩? 四位长相魁梧英伟的汉子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任何讥讽式的笑容,那位为首的汉子望着眼前这位看上去并不强壮,但却绝对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的青年,从胸口拿出一叠银票,双手恭恭敬敬递到这位青年面前,一张从来都不怎么流露出笑容的汉子脸上露出了一个非常勉强的笑容,开口说道:“我们知道先生您的规矩,这里有一万两银票,请先生暂且收下,只要先生将此时完成,事后则将剩余的两万两银子一并奉上。” 听见这一席话,青年身上那彷佛欲爆裂而出的恐怖气势瞬息间消弭于无形!青年抬起那锐利的眸子冷冷望着眼前的大汉,冷声道:“钱我收下了,你们走吧!” 大汉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容,挥了挥手,准备与其他三位兄弟离开。往小巷外走了几步,青年停下来,开口问道:“敢问先生,这事情估计什么时候可以办好?” 青年冷声道:“我只是让你们离开,并没有答应帮你们办事!” 大汉的面色顿时冷了下来。 “小子,你找死!”见老大受辱,早已经看不管眼前这位青年行为的一位汉子提着狼牙棒直接就上前狠狠朝着眼前青年脑袋击打而下。 这狼牙棒重达三十来斤,平常人握住都显得非常吃力,可眼前的大汉却可以将这沉重的狼牙棒运转自如,如同手臂一般灵巧随意至极。可见这位大汉身上那如同虬龙一般的肌肉可并非表面功夫。 四人之中为首那位刚才与青年言语的大汉想开口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他的眼神中没有得意而是担忧,倘若可以凭借一己之力可以战胜眼前的青年,那他们又为何白费功夫寻找此人杀掉平凡呢? 青年冷冷一笑,回手拔出腰间那柄破旧的刀。 刀很破旧,但拔出瞬间在场四人却没有任何人看得清那到如何拔出,刀的速度实在太快,拔出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快到不可思议,快到即使刀已经切断了那位大汉的咽喉,大汉也没有反应过来。 拔刀、收刀之间注定有一刀生命陨落,当刀拔出的瞬间就注定有一个人要死,因此那位大汉死了。 狼牙棒并未击穿青年的脑袋,咽喉上那道非常细,但却非常深的伤口已经导致他已经死了。 “带着这具尸体走吧,今天我心情不好,很想杀人,可惜我收了你们一万两银子,总不能将你们全部杀光,否则这件事情做得也太不地道了!”青年语气平静开口说道。 没有辩驳,没有质问,那位大汉仅仅说了一个字:“走!”随即三人带着一具尸体离开了,只有那一万两银子,他们没有想过拿回来! 他们非常清楚那位看上去非常瘦弱的青年,身上其实有着傲视天下的实力;那位看上去很讲道理的青年事情是当今世上最不讲究道理的人物之一了。 想要和这位青年讲道理,那就只有胜过他手中的刀,倘若不能,那就唯有老老实实闭嘴,听他说得一切事情。 ———— “老大,门主交代给我们的事情,我们并未完成,现在还丢了一万两银子!”言语在此就被那位持刀大汉打断了,冷声说道:“一万两银子重要还是性命重要?嘿,刚才倘若我们在晚离开几步,恐怕我们都要去地府陪老三去了!” “那个家伙果真那么厉害?”其中有一位大汉忍不住开口问道。 “何止厉害,而是可怕!你可曾听说过欧阳希夷?” “听说过,那位可是当今武林之上极其出名的人物,据说此人辈分极高,比阴后祝玉妍、邪王石之轩等人还高上一倍!只不过武艺却仅仅只不过算得上超一流境界而已!” “他武艺自然算不了什么,但他的相人之术却是当今天下除开鲁妙子以外,没有几人可以与之相提并论的存在!他曾见过那青年,曾评价那青年的人与刀,曾说道:此乃死亡之刀绝望之术!出之不详,用之不详!” “大哥,此话何解?” “简单来说,在欧阳希夷眼中看来那个叫傅红雪的家伙就是一个死神,他的刀就是收割世间灵魂的利器!因此才有死亡知道,绝望之术这一说法!”提起那个名字,彪悍的大汉亦忍不住生出颤抖之意。 傅红雪,又一位青年一代的顶尖人物,一位阴冷深沉与黑暗为伍的可怕的人物。 杀人本就是傅红雪平生以来所做的事情之一,可傅红雪却又为何不杀平凡呢??这实在是一件令人非常费解的事情。 一万两银子,他已经明白了,那不过是买自己性命的钱而已。 ———— 傅红雪,孤独、苍凉、阴暗、决绝,拥有这样性格人的人本不可能拥有朋友,而实际上傅红雪也并没有朋友。可正如那人所疑惑那样,傅红雪为何不杀平凡呢? 杀手本身就以金钱为目的,既然有钱,那为何不杀呢? 傅红雪并非纯正的杀手,他杀人只是在练刀,他杀人只不过是可以在接下来几个月甚至几年内过上一段无忧无虑只有一个目的的生活而已,因此他不会随意去杀人,更不会因为某些人的目的而去随意杀人。 平凡,这可以算得上傅红雪最不想杀的人之一了。 原因呢? 原因很简单,他与平凡曾有几面之缘,而择短短的几面之缘中,平凡帮助他得到了几条重要的线索,这几条重要的线索可以说算得上他还存活在这个世界的根本原因。 以德报怨,傅红雪并非这种人。倘若别人对他以恶,那他就还之以恶。而别人对他以善,那傅红雪就绝对不会轻易伤害那人。正如平凡一样,他不会因为区区三万两银子而去杀平凡。 原因很简单,只不过是有些人将事情想得实在太过于复杂了些罢了! 身上有一万两银子,这几乎是许多商人一辈子也赚不来的钱,但傅红雪却依旧在小面馆里面吃面,没有做出任何豪奢的举止,在傅红雪看来吃东西仅仅为了生存而已,生存而是为了完成自己的目标与任务,至于吃什么,喝什么,那都不重要。 傅红雪向来不喜欢招惹麻烦,他行走江湖,出现在江湖也并非为了所谓的扬名立万,虽然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扬名立万了,但他一直以来的目的都仅仅只有一个:报仇! 可仇却没有报,但麻烦却一堆又一堆。 这不,麻烦又上门了。 小小面馆没有任何招牌的面馆迎来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在小面馆中仅有的几个客人中扫了一眼,随即在其他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中走到了傅红雪的面前,坐在了傅红雪对面。 傅红雪正在吃面,这个一身华丽服饰,优雅高贵的女人也没有说话打搅他,女人拖着下巴,含笑望着傅红雪,静静等待傅红雪吃完面。 傅红雪用了大约两三分钟的时间将面吃完,而后望着眼前这位优雅高贵的女人,问道:“你有什么事?” 女人笑吟吟问道:“你是傅红雪?” 傅红雪点了点头道:“不错,我就是傅红雪!” 女人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傅红雪甚至感觉到这位身体已经发育得非常成熟的女人眼角竟然带上了一份稚气,女人柔柔的声音传到傅红雪耳中:“或许你过去不知道我的名字,但现在应当知道了,我叫怜星,怜香惜玉的脸,星月的星!” 傅红雪老老实实点了点头,道:“这个名字很好记,我记住了!” 怜星笑道:“很好,既然你记住了,那就跟我走吧!” “去哪里?” “一个你从未去过的美丽地方,它叫移花宫!” 移花宫的二宫主怜星,他怎么会出现在浔阳城呢?他又为何寻找傅红雪呢?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目的缘由呢?? 此时此刻可能除开那位呆在移花宫内正等待平凡大驾光临的邀月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答案。 第九十四章、决断 第九十四章、决断 “你可曾见过平凡畏惧挑战?”沈落雁望着上官小仙问道。 上官小仙立刻坚定摇头,笑道:“我相信即使有着武当第一高手之称的武当木道人以及我父亲上官金虹寻他一战,我相信平凡也绝对不会拒绝。或许对于平凡来说,战斗并非是一件可怕失去名誉的事情,而是一件令他非常期待的事情!” “不错,平凡不惧怕挑战!因此即使这些大门派的人都前来挑战平凡,平凡也绝对不会畏惧!而且这些大门派的人挑战平凡都会先立下一个请战贴,随即按照白道上面的规矩,按照步骤进行挑战!” 上官小仙点了点头,道:“不错,白道之人最守规矩了!虽然对于这一点我看不惯,但却也不得不承认!” 不过沈落雁却直接否定了上官小仙的话语,道:“白道的人虽然守规矩,却并非永远守规矩,面对有些事情他们绝对不会守规矩,他们会如同群狼一样对着一头君临天下的雄狮发起一次次猛烈如同疯狗一样的攻击!” 上官小仙微微一愣,似乎已经从沈落雁的言语中明白了什么,没有等上官小仙猜测,沈落雁继续说道:“不错,这件事情才是我最担心的事情!他们并非仅仅只是来挑战名声已经隐隐领袖群伦的平凡,而是想群战平凡!” 群战?这并非是一个开玩笑的事情! 实际上正道曾多次出现群战于一人的事情,而且事后还自诩正义,标榜着除魔卫道。 平凡是江湖魔头吗?虽说平凡曾挑战天下高手,但真正杀的人却并不算多,对于一些名门正派的高手更是没有任何杀戮,因此平凡绝对不算是江湖魔头。 可不是江湖魔头的人难道不能被安上一个江湖魔头的称呼吗?历来江湖上就曾屡次出现过这种被人诬陷,最终惨死的伪江湖魔头!难道平凡会是其中之一吗? 上官小仙眉头紧锁,道:“难道有人请这么多江湖高手来到浔阳城,是故意想诬陷平凡,最终让这些江湖高手合力将平凡击杀?可如此作为,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沈落雁摇了摇头,“我不清楚,这仅仅是我猜测的又一种可能而已!但我们却可以从另外一个方面来分析这件事情!” 上官小仙没有插言,平静的听着沈落雁述说。 沈落雁沉吟了一下,说道:“有几个人知道平凡会来到浔阳城,而后再去移花宫呢?” 上官小仙沉吟了一下,随即开口道:“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恐怕不多!一,平凡本身就不是一个喜欢多言多语的人;二、平凡从不喜欢任何人介入一些危险的事情!特别是因自己而起的危险事情!” 沈落雁点头道:“不错,因此知道平凡回来到浔阳城,而后去移花宫的人很少,除开我们两人,那也就只有移花宫的两位宫主邀月、怜星!” 上官小仙道:“或许还有其他人,但邀月、怜星两人却是最值得怀疑的两个人!” 沈落雁道:“不错,因此想要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就必须要去往移花宫一趟,否则事情永远也不可能水落石出。事情永远会被掌控在别人的手中如期进行,到时候倘若那幕后人的阴谋是让平凡成为天下共敌,到时候我们再去了解就已经晚了!” 上官小仙眼眸更加明亮,望着沈落雁道:“因此你不准备在客栈等消息了!” 沈落雁道:“我手中有去往移花宫的地图!” 上官小仙心领神会道:“好,我去准备!” 沈落雁望着上官小仙离去的背影,轻声一叹,眉宇间始终有一抹散不开的忧愁。“移花宫之行,凶多吉少啊!上官小仙,实在对不足了!”随即沈落雁走到chuang前,将枕头下早已准备好的包袱背上,随即离开了客栈。 城南,去往移花宫的必经之地! 沈落雁出了城南门见不到了正在等待他的上官小仙,上官小仙身上背了一个包袱。 沈落雁望着上官小仙,嘴角勾起了一丝苦笑,无奈道:“看来你早就已经看穿了我的意图了!” 上官小仙笑吟吟摇头道:“也不算找,我只是在准备东西的时候忽然想到的!按照沈落雁的一贯行为绝对不会让我一个人去准备,因此我就生出了些许猜测,这不,就在城南等见你了吗!” 沈落雁含笑不语,这个上官小仙也实在太聪明了一些,不愧是林仙儿与上官金虹这两位聪明的女儿。 “现在你还准不准备去移花宫呢?” 沈落雁望着上官小仙,道:“既然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为何不去!走吧,这一路上是生是死就看我们的造化了!” 上官小仙点了点头,非常自信说道:“我相信我们不会死的!” 沈落雁摇了摇,她可没有上官小仙那么乐观。 沈落雁、上官小仙两人绝对想不到,他们的言谈对话都已经落在一个青衣女子的耳中,这位看上去绝对尊贵的青衣女子含笑望着两人向着移花宫的方向而去,喃喃自语道:“你们绝对不会有事,对于移花宫的客人,我们移花宫绝对会令之宾至如归。” 移花宫前,平凡以至。 然而平凡熟悉的移花宫大宫主、二宫主都没有露面,仅仅只有一位名叫花月奴的侍女在门口迎接,而后准备了上好的房间,再请平凡随意在移花宫赏玩。 对于邀月、怜星两人的用意,平凡不清楚,但也却没有拒绝好意。移花宫的确算得上平凡见过最奇异美妙的地方,这里的地域给人的感觉如同身在仙境一般! 对于外物一向淡泊平静的平凡也忍不住感叹道:“秀丽壮阔的武当山竟然会有如此美妙的地方!” —————— 打开宣纸,傅红雪就看见了宣纸上的路线地图,目的地移花宫。这是哪位怜星的女子送到他面前的。此时此刻傅红雪的心中早已经有了决断,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去移花宫一趟。 正如怜星所言那般,他行走江湖并非为名为利,而是在为寻仇,一件自他出手之际就肩负的血海深仇。这可以算得上他生存下来的唯一目的。 只要有任何机会他都要去做这件事情。移花宫就是一次机会,虽然这其中可能会中圈套陷阱但他却不在乎。 圈套陷阱,他这些年来行走江湖遇上得可少?? 仇恨永远会让人作出一些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此时此刻的傅红雪就被仇恨的驱使下,决定进入移花宫。那个他不知道深浅的移花宫。 第九十五章、邀月与怜星 第九十五章、邀月与怜星 五月二十五日。 移花宫! 移花宫虽是人间仙境,但居住在移花宫的两位宫主以及奴婢并非世间仙人,仙人逍遥而无忧无虑,但移花宫的两位宫主却有,此时此刻移花宫大宫主邀月厢房内,在移花宫众人心中至高无上,天上地下没有人可以比得上的邀月宫主正握着一本厚厚的名册。 这名册非常厚实,而且纸张而也有新有旧,一眼看去明眼人就清楚这名册并非仅仅一本名册而已,而是许多本最终修炼整理成一本的名册。 名册封面没有任何字迹,封面非常陈旧,但这幅名册却算得上江湖上许多江湖侠客都想争夺的东西。原因并非这幅名册之中记载了什么武功秘籍或藏宝地图,而是这名册之中记载了自移花宫创立以来两百多年来江湖秘录,两百多年来江湖上发生的许多大事件上面都有记载,而且都有写书人独特而新颖的心得。 对于一些绝世高手来说,所谓的绝世秘籍早已经不能动摇他们的心智。因此他们清楚即使得到绝世秘籍也并不一定适合自己修炼,而且修炼绝世秘籍需要时间,因此寻求什么所谓的绝世秘籍,不如寻求自己的道路来更加轻易。 江湖秘录呢?这却是许多江湖高手最希望得到的物品之一,因此一些记载了江湖大事件的秘录中总会在字里行间之间吐露出重要的讯息,或许这些讯息可以为他们寻求灵感以及警惕。 历任移花宫宫主都有记录当今武林之中大事件收录于名册之中的习惯,邀月自然也并不离开!将那本厚厚的书籍翻阅到最后面非常崭新的白纸上提起笔写下了一段话。 “五月二十四,平凡抵达移花宫,五月三十日移花宫公主邀月与平凡决战!观者:傅红雪、上官海棠、追命、万马堂堂主马群空,结果:未知!” 提笔写到此处,邀月皱了皱眉,停下了手中笔。一侧的怜星自然知道这位自小与自己长大的姐姐心思,开口问道:“姐姐认为这里有什么不妥之处?” 邀月道:“不妥,非常不妥!万马堂堂主马空群、傅红雪两人都已经即将抵达移花宫,但却还少了一人,不应当说还少了两人!” 怜星心中略微思索了一下,开口道:“姐姐口中的两人是否是二十年前名震江湖神刀堂堂主白天羽之子叶开与白天羽之妻,与魔门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白凤公主?” 邀月点了点头,神色淡淡说道:“二十年前那场血案本身与傅红雪没有任何关系,但却因花白凤的关系,这个傅红雪背负了原本并不属于自己的仇恨,而需要背负仇恨的叶开却逍遥自在了二十年,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不公平的事情!” “因此姐姐希望可以请花白凤与叶开也来到移花宫?” “希望只不过是希望而已!且不说花白凤消失在武林已经将近二十年,当今天下唯一知道花白凤消息的人也就只有傅红雪而已,而以傅红雪的性格绝对不会泄露花白凤的讯息,因此想寻花白凤可谓难于登天!!不过我们虽然寻不到花白凤,但却可以寻到叶开!花白凤可以不用出现在移花宫,但叶开却必须出现在移花宫,这是他的责任与义务!” 怜星点了点头,认同道:“倘若傅红雪没有来移花宫,他的事情与我们移花宫自然没有任何关系,既然傅红雪已经被我们邀请到了移花宫,那他的事情我们移花宫自然要全力以赴达到最完美的程度!”念次,怜星顿了顿,道:“不过此时去寻找叶开是否有些太迟了,如今平凡已经在移花宫等待了一日,寻到叶开带叶开前来恐怕得到五月二十九或三十才可以办到!” 邀月微微一笑,道:“你难道认为平凡连这么一丁点耐心也没有吗?何况即使平凡没有耐心了,至少上官小仙、沈落雁也会有耐心,你去安心去处理请叶开来移花宫之事,至于平凡之事则交给我!” 怜星点了点头,随即准备退下。 起身,怜星望着正在低头看名册的姐姐,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姐姐,你的明玉功是否已经练就到第九层了?” 邀月微微一愣,随即抬头,一双明亮如太阳一样的眸子望着怜星,摇了摇头,道:“第九层可以算得上明玉功至今,两百年来也就只有移花宫创始人才练就至高境界,第九层不但需要天赋还需要机遇,求之不得!” 怜星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那姐姐是否又对付平凡的把握?” 邀月微微一笑,轻声道:“世间任何事情都没有十足把握的存在,你难道是害怕我输给平凡??” 怜星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只是疑惑,为何姐姐会在没有任何把握的情况下,请追命、上官海棠等人来观你与平凡的决斗!” 邀月道:“这并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平凡如今在江湖上的声望可以算得上无与伦比,即使所谓的南慕容北乔峰也都逊色一筹,可以与这样的人一战,倘若胜了,自然可以助我们移花宫一步登天,倘若不幸败了,那亦可以让我们移花宫在江湖上打出名气。对于移花宫来说,这本身就是一个唯有利没有弊的事情!” “可姐姐你难道不在乎胜利吗?”怜星想问出这句话,但最终没有问出。她清楚自己姐姐为移花宫耗费了多少心血,自己的姐姐可曾答应过师傅让移花宫成为江湖上一等一的大门派,否则以姐姐如此心高气傲的性格,又怎会去想着借助平凡而为移花宫打出名气呢? 哎!怜星心中一声轻叹,她清楚此时此刻说任何话都没有作用,现在他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帮助姐姐完成已经交代下来的事情! “叶开哪里,姐姐您就不用担心,我会在五十二十九日之前将叶开带回移花宫!”怜星望着邀月非常坚定说道。 邀月点了点头,淡淡说道:“我相信你!” 移花宫已经不同于昔日的清冷,现在的移花宫多了几分人气。上官小仙、沈落雁本以为会经过一番坎坷才能进入移花宫,但却没有想到当她们报出姓名与来意的时候就被请进了移花宫。 “败??”邀月冷冷一笑,“怜星啊怜星,即使平凡再厉害又如何,我邀月如何会败?” 这次借沈落雁而请平凡入瓮可不仅仅只是想借助平凡的名字扬名立万,而是希望可以以平凡为踏脚石助移花宫扬名。这才是邀月的真正目的。 至于刚才那段说辞仅仅只是应付怜星的性格而已,怜星了解邀月,邀月又如何不了解怜星呢? 怜星不喜欢邀月太看重胜负,以免期望过高而结果不如人意。邀月明白怜星的想法,因此就顺从怜星的想法。 对于怜星,这位唯一的亲人,邀月从来都绝对不会以妹妹的态度对待邀月,而是以移花宫之主的态度对待怜星,但怜星却可以从邀月的态度中看出自己的姐姐非常关系自己这个妹妹。 两位一冷一热,一刚一柔,因此移花宫上上下下才可以齐心协力,没有任何分歧! 怜星平生以来并无其他愿望,他只是希望可以帮助自己的姐姐,帮助已经故去的师傅实现那个梦想而已,仅仅而已,除此之外,绝对博古在奢求任何事情。 可邀月呢?难道邀月仅仅只是希望移花宫仅此而已吗?? 这或许仅仅只是邀月为移花宫名扬天下的第一步而已。 第九十六章、刀与剑的会面 第九十六章、刀与剑的会面 上官小仙、沈落雁! 平凡对女人有些无奈,眼前两个女人都是令他非常头痛的女人。前者机灵古怪、心思难测,倘若不是上官小仙对他怀有一份特殊的情愫与这一路以来的几次相助之情,平凡早已经对这个女人视而不见甚至辣手摧花了!至于沈落雁,这位和他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女人,聪明睿智、机智过人、运筹帷幄,算得上江湖上一等一的人才,沈落雁绝对不会如上官小仙一样胡搅蛮缠,甚至绝对不会轻易为平凡惹出半点麻烦,这样一个女人本身应当是一个对任何男人来说都非常贴心的女人,但对于平凡来说,却并非如此。 别人不了解沈落雁,但平凡却了解。沈落雁的心如同一把熊熊灼烧的火焰,外表虽然包裹上了一层理智的冰,但冰总会在内部火焰灼灼燃烧之时而溶解,内部那滔滔烈焰才是实质。 昔日在翠云峰神剑山庄,沈落雁能为他做出求邀月、怜星二人刺杀燕十三之事就可见沈落雁的疯狂与不顾一切。 平生对战以来,平凡很少有过没有把握的情况,面对燕十三却仅仅只是一次例外而已。而这一次却又是另外一次例外!邀月、怜星两人的武艺,平凡在翠云峰有了些许见识,但却并未认为两人武艺可以力压自己,但随着这几日在移花宫的所观所感,平凡明白自己原来有些轻视邀月、怜星这两位女人了!虽然平凡自认自己从未对两位女人抱有着任何轻视之心,但实际上却还是低估了这两个女人的实力。 邀月并未露面,怜星他也仅仅见过一次而已,而他见过最多的人则是一个眉宇间带上了几分忧愁的女人:花月奴!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也是一个非常好看的女人,对于这个非常好看,非常温柔,且眉宇间带上一份愁绪的女人,平凡并未流露出太多的情绪。 平凡见过的女子实在太多了,好看的女人也不少。沈落雁、上官小仙两人的姿色虽不说可以胜过花月奴,但绝对可以与花月奴不相伯仲。何况在平凡看来移花宫内最美丽的女人岂不就是邀月、怜星吗?? 可惜这两位美人却一直不露面! 声音动听、长相纯真而令人倍感亲切的上官小仙在移花宫这个唯有女性存在的地方可谓如鱼得水,一口如同抹上蜜的嘴巴令不少对外界非常好奇的移花宫宫女都愿意对上官小仙坦诚相待。至于上官小仙是否坦诚相待,呵呵,那也就只有上官小仙自己才知道。 总之,上官小仙从这群心思纯洁的女孩们身上得到了不少讯息,上官小仙并没有吝啬,将消息分享给平凡、沈落雁。 “移花宫最忌这些日子开始大规模布置,而且邀请的人并非仅仅只有我们而已!” “这些日子怜星频频外出,似乎正在做一些什么重要的事情!邀月这些日子关在房间 内除开花月奴每日将膳食送上房间,没有任何人敢去打搅他!” “据说今天上午有一位背着一柄破烂长刀,左脚有些跛的青年人被迎进了移花宫!” 听见这句话,平凡睁开了眼睛,望着上官小仙,开口道:“那人背着一柄破烂长刀,左脚微跛?” 上官小仙愣了一下,她早已经习惯了平凡不言不语听自己讲述一些打探来的讯息,今日平凡言语却令她有些惊讶,但却也老实说道:“不错!你难道怀疑他就是近三年来江湖上名声鹊起,但却无人知晓其身份来历的神秘刀客傅红雪?” 平凡点了点头道:“并非仅仅只是怀疑而已,而是我几乎已经肯定了他就是傅红雪了!” 上官小仙道:“为什么?” 平凡道:“因为我实在想不出江湖之上还有什么有这样特征的人配接受邀月、怜星两人的邀请!” 上官小仙沉吟了一下,他也实在想不出江湖上还有那些人拥有傅红雪这一系列特征还可以名扬江湖的人。 在一侧捧着一本书默默听着两人对话的沈落雁轻声一笑,插言道:“既然你知道那就是傅红雪,那你是否清楚傅红雪为什么会肯来移花宫呢?在我的印象中傅红雪可是一位极度孤僻自傲甚至自负的人!” 平凡点头道:“不错,一般的人一般的原因绝对请不动傅红雪,但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破绽,属于自己不愿意去做但却不得不做的事情!或许移花宫就寻到了这个破绽!” 沈落雁眼睛更加明亮了,她望着平凡开口道:“你不愿意来移花宫,但却不得不来移花宫,是不是因为移花宫的邀月抓住了你这个破绽呢??” 平凡没有去望沈落雁那含笑炽热的眼神,而后问上官小仙开口道:“傅红雪现在在何处?” 上官小仙狠狠瞪了沈落雁一眼,吃醋,沈落雁莞尔轻笑!上官小仙年纪稚嫩,但却也学会了女人天生的吃醋本能!望向平凡,上官小仙轻笑问道:“你准备去找傅红雪!” 平凡点了点头:“我心中有一个疑惑,或许唯有傅红雪才可以为我解答!” 上官小仙哦了一声,并未明确追问,开口说道:“傅红雪被安排在乾门厢房居住下来了!” 当初创建移花宫之人绝对是一位精通阵法的高手,移花宫的修建按照九宫八卦来修筑,因此这移花宫看上去非常玄妙,倘若不懂行情的人行走在移花宫就非常容易迷路。幸好这些日子邀月已经将移花宫的机关全部关上,否则平凡、上官小仙、沈落雁等人不知要中多少机关陷阱! 上官小仙至今还记得那位雄才大略的父亲谈起移花宫时那凝重的表情:“我相信知道是人闯进了移花宫都将有去无回!” 移花宫之可怕早已经深入上官小仙心底。 上官小仙原本希望可以从这群移花宫宫女口中得知移花宫的机关布置,但这群愿意对上官小仙推心置腹的宫女却说什么也不愿意提及移花宫机密,讳莫如深。 因此上官小仙也只能作罢! 起初进入移花宫之时,带他进入移花宫的花月奴早已经与他说过移花宫有机关阵法之时,随后上官小仙又曾提醒。不过平凡却从未浪费功夫去探究移花宫阵法,而是在移花宫四处闲逛,这一点到出乎邀月预料之外。 邀月对平凡没有什么限制,除开几处非移花宫弟子不得闯入的禁地,其他地方任由平凡行走。因此对于移花宫的布局在行走了数十遍之后,平凡非常了解。 平凡、上官小仙沈落雁三人被安排在坤位厢房住下,平凡走到乾位用了不到一刻钟。也幸好乾位只有傅红雪一个客人,因此寻找傅红雪并不困难! 敲门,房间内一声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谁?” “平凡!” “所为何事?” “求见傅红雪!” 房间中声音沉默了一会儿,才开说道:“进来吧!” 随即,平凡就进去了傅红雪的房间! 他们两人的行为早就在移花宫人的眼中,随即一位移花宫宫女将消息禀告给邀月,邀月淡淡点了点头,说了一句,道:“以后这样的消息不用禀告给我,你下去休息吧!” 不用禀告,或许这一切都在邀月的意料之中! 侍女关上们,邀月握着笔端,全神贯注于一本簿册之上,写下了一行行看上去绝对看不出任何女子之气的雄壮字迹! 运笔之间,尽显狂傲霸道气质! 不过邀月下笔写得很慢,似乎每写下一行字都需要经过非常慎重的思忖才可以下笔! 这簿册上到底记录得什么呢?竟然让对什么事情都风轻云淡的邀月如此重视! 第九十七章、过去仅仅仇恨而已 第九十七章、过去仅仅仇恨而已 傅红雪,平凡没有见过傅红雪,这是平凡第一次见到傅红雪。第一次平凡听见傅红雪的名字就是在那位欧阳希夷前辈口中听见,欧阳希夷对于傅红雪不愿多评价似乎也不敢都评价,仅仅留下两句话:死亡之刀,绝望之术,亦绝望之人! 平凡不相信这个世界竟然有这样的刀,这样的人,但见到傅红雪这一刻平凡清楚这个世界上果真有这样的刀果真有这样的人! 孤僻、坚韧、冷漠,这是平凡见到傅红雪时候第一感觉,一个人拥有这三种特点已经算得上难得的怪人了,但随后平凡却清楚傅红雪不仅仅如此,除开这三种性情之外傅红雪身上竟然还有非常罕见的苍凉、阴暗、决绝与孤独。 一个内心已经苍凉的人,一个心中全部都装载满了黑暗的人,一个如同一张弓一样绷紧了的人,一个没有任何朋友也不需要任何朋友,无论外在和内在都不需要任何朋友的孤独的人。这几种清楚本不应当出现在一位少年人身上,可这几种情绪却偏偏出现在傅红雪身上。 傅红雪人还年轻,但心却已经苍老了!一个年轻的身躯,但却有着苍老灵魂的傅红雪,一个被仇恨支撑着坚强存活下来,仅仅为仇恨而存的傅红雪。 平凡凝视了傅红雪很久,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凝视了傅红雪有多久,终于在很久很久以后,平凡深深叹了口气,道:“你就是傅红雪,我想这天上地下也绝对找不到第二个傅红雪了!” 傅红雪笑了,他的笑容总带着一股比寒冰还冷的冷漠,他的笑容总是充斥着晦涩的黑暗气息,他的笑容如同日暮之太阳,似乎预示着令人恐惧敬畏的黑暗即将来临,沙哑的声音在平凡耳畔响起:“或许这是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做傅红雪的原因吧!” 平凡点了点头,凝视着傅红雪那阴沉的眸子,说道:“不错,他们都付不出做傅红雪的代价,因此傅红雪才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傅红雪。” 傅红雪望着平凡,眼眸一闪而过的明亮,但立刻善于隐藏自身情绪的傅红雪立刻将自己的情绪隐匿了去,傅红雪望着平凡开口说道:“你来见我应当不是仅仅只想与我聊这些事情吧?” 言语简单直白。 这直白的言语已经证明了傅红雪对于平凡抱有这一份好感,否则傅红雪绝对不会对平凡说一言半语。对于不喜欢的人,傅红雪很难说出什么言语。 平凡笑了笑,傅红雪的坦率平凡非常高兴,他也非常坦率说道:“你可知道我为何来此?” 傅红雪摇头道:“我不知道!” 平凡笑了笑,道:“我来这里的原因因为我即将与移花宫的主人移花宫公主邀月有一场决斗。” 傅红雪皱了皱眉:“因此你来了这里?” 平凡道:“不错!这就是我来移花宫的原因,只不过我并不清楚你为什么来这里!” 傅红雪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平凡轻声说道:“因为我已经告诉了你!” 傅红雪沉默了,没有说话。 有时候平凡不想说话,有时候遇上了对的人他会说话,而且说很多的话!现在的平凡或许也就只有沈落雁曾见过,言语之间颇有一种令人有力使不上的感觉。 平凡望着傅红雪,他在等,他在等傅红雪的答案。 终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傅红雪才缓缓开口说道:“这里或许可以解开一段困扰我多年恩仇!” 平凡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你和我来的目的并不一样!” 傅红雪道:“的确不一样!” 平凡又道:“一个人绝对不可能解开你的疑惑,因此至少要有两个人!” 傅红雪不蠢,他明白平凡的意思,开口说道:“因此你认为移花宫两位宫主还在请人来到移花宫!” 平凡道:“不错,而且不应当仅仅只有一个人,至少两个人,甚至更多!” 傅红雪眼眸已经开始发亮了。平凡从傅红雪的眼神中看出了不少事情。傅红雪会来移花宫本身应当不是抱着非常大的期望,但现在傅红雪已经生出了希望。傅红雪认为他的事情可以在移花宫解决。 平凡没有打搅傅红雪,而且他自己也需要时间思考邀月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邀月究竟是想自己知道这件事情还是不想知道这件事情,倘若邀月不想让自己知道这件事情,那就绝对不会将傅红雪光明正大带回移花宫,而且以邀月的心智组织上官小仙探听这些事情本身就不是什么困难的是事情! 但邀月却并没有这样做! 因此邀月希望他知道这件事情?希望他与傅红雪碰面,可邀月如此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江湖就是一盘棋局,而作为一个江湖人就步入了这个棋局中,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都成为了棋局的棋子!而棋子之间总较量,因此就形成了棋局之中的棋局。 邀月究竟布下了怎样的棋局呢??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这趟移花宫之行,平凡已经感觉出事情并没有与他想象中那样简单,移花宫两位宫主图谋不小。 思绪在此,被一声低沉沙哑的声音打破:“你应当清楚浔阳城外已经聚集了不少大人物!” 平凡点了点头,道:“不错,那些基本上都是武林之上大名鼎鼎的人物,有些可以称得上武林泰山北斗也不为过!” “因此移花宫一定准备了一个大计划,不是吗?” 平凡点了点头,他绝对不怀疑傅红雪智慧,傅红雪可以在这个复杂的江湖上生存下就足矣证明了傅红雪的智慧并不弱,否则绝对不可能在江湖上生存下来,而且还闯出一番名堂! 一个武艺高强的人并不一定可以在江湖上混迹得很好,但一个聪明人却可以在江湖上扬名立万!无论江湖还是其他地方智慧比起武艺来却显得重要一些!除非当自身实力已经可以碾压一切的人,才可以无视这一切。 显然,当今江湖上没有几个这样的人! “和我猜测一样,移花宫的确在布置一个大计划,而你与我都是这个计划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傅红雪道:“我明白,我步入移花宫之时就早已经明白!我并不在乎被人利益,我只在乎我需要知道的事情!” 平凡明白傅红雪的意思,就算移花宫利用他做一些事情,只要自身事情可以完成,那他傅红雪也甘之如饴。 没有希望被别人设计,但在两者利益之下,却可以甘心当别人的棋子!仅仅几句话,平凡已经明白了傅红雪大部分性格,或许移花宫两位宫主口中对他说得那件事情可以比傅红雪的生命还重要! 值得傅红雪放弃一切! 而那事情究竟是什么呢? 平凡没有再去想,也没有再去追问,带着傅红雪的一句话离开了。“希望有一天可以看一看平凡的剑!” 这算得上另类的宣战吧! 走出房门,一位绝代佳人已经在门口等他! “平凡,这可应当算得上我和你的第三次见面吧!”声音灵动、缥缈、不可捉摸。 历来给平凡这种感觉的人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邀月,移花宫宫主邀月。只有邀月曾给平凡这种如同人间仙子一样感觉的女人。 抬起头,傅红雪看见了邀月,一身红衣、高贵、冷艳却又出尘的移花宫公主邀月。 邀月望着平凡,开口说道:“你和上官小仙那丫头一样非常好奇!” 平凡点了点头,道:“人不可能没有好奇心!” 邀月瞥了一眼傅红雪的房间,开口道:“他没有你们那种好奇心!” “傅红雪,他的心已死,如何还有好奇心呢?” 邀月娇躯微微一颤,望着傅红雪,叹道:“不错,他的心已经死了,余下的仅仅只有恨而已。” 第九十八章、叶开 第九十八章、叶开 “你能沉下心来在移花宫呆上三四天,我很满意,你不愧是我选中的对手!”邀月言语一向直来直去,这一次也并不例外。平凡笑了笑,他非常想与邀月一见,因为有许多事情唯有与邀月一见之后才能得到答案,“我来移花宫的原因邀月公主您应当清楚!” 邀月淡淡道:“我自然清楚,既然你已经来了,那沈落雁欠我们移花宫的恩情就一笔勾销!” 平凡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邀月宫主,在下有一事想问,不知宫主可愿解答?” “你想问傅红雪之事?”邀月淡淡瞥了平凡一眼,说道。 平凡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估计邀月宫主除开与我决斗之外,应当另有算计!” 邀月没有立刻回应平凡,而是问道:“你如何看待傅红雪?” 平凡沉吟了一下,道:“他是一个可怜之人,也是一个可敬可怕之人!” 邀月又道:“既然如此,你可愿出手帮他?” 平凡道:“如何出手?” 邀月道:“与我决斗!” 平凡愣住了,笑道:“与邀月公主决斗已是在下必做之事,邀月宫主为何如此问?” 邀月一双眼睛冷、静,望着平凡,道:“我自然知道你会与我一战,但我口中的你与我决斗却是将你我决斗的消息告之于天下,你可愿意?” 平凡望着邀月,他发现这位如同仙子一样清冷超凡的绝代佳人竟然会有如此可爱的一面!倘若换着寻常决斗者早就已经将这件事情当做决斗应当行的事情,又何必会去问另外一决斗者呢,但邀月却不同。 邀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平凡明显感觉邀月的神色有些拘谨,看来这位邀月宫主是一位不想占别人便宜的女人。 平凡轻轻一笑,道:“可以,不过在下还希望邀月宫主答应我一个条件!” 邀月问道:“什么条件!” 平凡凝视着邀月,准确来说是凝视邀月头顶上的发簪,指着那发簪道:“宫主头上的发簪做工精致,如果宫主同意,是否可以将之赠予在下,以来交换!” 发簪,木头发簪! 那双冷漠、空灵的眼睛凝视着平凡许久,终于取下了发簪,道了一句:“可以!”随即发簪如神电破空,平凡掌成八卦,卸去那力道,发簪被平凡收入手中。 而此刻,佳人也已离去。 望着手中这根做工算不上精致的发簪,平凡嘴角勾起了一丝丝淡淡的笑意,轻声喃喃道:“邀月啊邀月,没有想到你竟然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邀月握着笔,笔下行云流水,但字却不由心,她的心已经乱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古怪情绪忽然涌现在邀月的心海之中。她并不言语这种情绪,甚至可以说她对这种情绪生出几分欢喜但却同样有几分敬畏的情绪。 一根发簪令八风不动的邀月心乱如麻! 此时此刻邀月脑海中不由浮现那位一年前那位比平凡要英俊百倍的青年,当时那青年醒来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神色似乎和此时此刻的自己神色相差无几。 邀月封住自己的思绪,她不愿意多想,此时此刻的移花宫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了,她实在不能多想! 可人又如何能真正控制得了自己的思想呢? —————— “既然平凡也已经答应了可以将决斗的讯息传播出去,那聚集在浔阳城的那批武林高手也就自然会因我与平凡决斗的讯息而尽数赶至移花宫!如此移花宫扬名江湖的最重要一步就已经尘埃落定了,接下来的事情就看怜星是否可以带回也叶开了!” 叶开?叶开现今在何处! 叶开在江湖上虽然算得上小有名气,但却并非真正有名气。叶开的名气几乎都来自于四个字:小李飞刀! 小李飞刀非常具有名气,可以说小李飞刀是江湖上最具有名气的东西之一了!江湖上不少人都知晓小李飞刀,甚至可以说没有几个人都不知道小李飞刀的,而小李飞刀的主人李寻欢则算得上江湖之上大名鼎鼎的人物。 即使小李飞刀李寻欢揭穿了昔日义兄也就是其暗算自身父亲仇人龙啸天,以小李飞刀战胜龙啸天,继而废除了龙啸天武艺之后,他与命运多舛青梅竹马表妹林诗音共隐于江湖。但即使如此,小李飞刀在江湖上的威名却并不衰减半分! 即使李寻欢已经将近十年没有出现在江湖之上,亦是如此。 叶开呢?叶开是什么人!所有人都清楚叶开是什么,叶开或许有许多种身份,但光辉的一种身份就是小李飞刀的传人。因此叶开无论做什么事情都非常顺利,叶开无论做什么事情总有许多人帮助叶开! 这也是因为当年小李飞刀行侠仗义,在江湖上朋友满天下,对于小李飞刀的弟子叶开自然也是厚爱有加!否则初入江湖之际,叶开可能已经死了! 此时此刻叶开牵着丁灵琳的手,叶开并不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牵着一个女人的手,即使这个女人非常非常的漂亮,非常非常的可爱,任何男人看见了都会喜欢的女人的手!但叶开却并不喜欢,他并不是不喜欢眼前这个女人,实际上眼前这个女人是他平生以来最有好感的女人,但他却不习惯在如此情况下被牵着手。 叶开的手与女人的手之间绑了一个铃铛,女人的身上也有许多铃铛,因此女人走起路来,身上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非常清脆,不过女人的笑容却更加清脆,女人眯着眼睛望着叶开,那是一种任何男人都清楚是看情人的眼神。 这个女人决定一辈子也不放过这个被自己绑住铃铛的男人了。因为这是她丁灵琳看中的男人。 丁灵琳,没有任何人敢不承认这是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而且丁灵琳可还是姓丁,丁家大小姐的丁! “今天我们去哪里吃饭?”女人的声音非常清脆如同铃铛一样清脆,很悦耳,但叶开却有些无奈,他有些不想听见这道声音,叶开望着女人,说道:“你早就已经决定了,不是吗” 丁灵琳笑了,用手顶了顶叶开的脑袋,眯着眼道:“算你聪明!” 叶开抬起头望着眼前的“云川阁”暗忖道:“这叫聪明!”叶开是一个聪明的男人,知道这句话绝对不能在眼前这位看上去有些蛮不讲理的女人面前讲出来。 两人进了云川阁,云川阁是一座非常大的酒楼,在这里吃饭的人身上至少要装上拿了十来两银子,身上的衣服必须要华贵,否则即使来这里吃饭也要被这里吃饭的客人们鄙视。 异类在任何地方都是如此! 叶开就是一个异类,叶开的穿着并不寒酸,行走在街上绝对不会引来像现在这样的眼光,但此时此刻在云川阁这样的眼神却都向着叶开飘来。 叶开不在意,叶开身边的女人也不在意,丁灵琳淡淡瞥了那群带着一样眼神的客人,一口气点了七个菜,随即让店小二忙去。 那种异样的眼神刹那间消失了去! 或许这群客人并不算聪明,但却也不蠢。可以如此大手笔点上七个菜的女人可不是什么一般的女人!或许那个男人是小白脸,但女人却是不能轻易招惹的。 丁灵琳含笑望着叶开,准备笑吟吟问叶开如何感谢我! 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道身影如何飘现在叶开对面、丁灵琳对面,灵动、清脆略带几分稚嫩的声音响起:“你的运气一直很不错,但傅红雪的运气却差了一些!” 傅红雪,叶开那无所谓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沉重,手也不由攥紧,他抬起头望着那个女人。 第九十九章、叶开与傅红雪 第九十九章、叶开与傅红雪 傅红雪,叶开没有见过傅红雪,但却直到傅红雪。在平凡眼中即使不知道任何人但也却不可能不知道傅红雪,在叶开眼中傅红雪是一个对他而言非常重要的人,如果可以,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而换取傅红雪的生命。原因并非因为其他,而是因为傅红雪现今身上背负的东西本就是他应当背负的东西,这本身就是他的责任,可却在那场雪之后成为了与那件事情没有任何关联的傅红雪的责任。 而导致这件事情的人呢?叶开并不愿意见到那人,他甚至有几分怨恨那人,可是他却又不能恨,因为她是他的亲生母亲。 深深吸了口气,叶开脸上那灿烂迷人的笑容已经不见了,他望着眼前这位迷人灿烂笑容的青衣女子,问道:“傅红雪现在在何处??” 女人举止优雅,即使出生名门望族的丁家的丁灵琳也绝对挑不出任何瑕疵。女人望着叶开,脸上带着一丝微笑,说道:“他现在在一个叫移花宫的地方,正在准备面临这个世界上对待他唯一重要的事情,只要解决这件事情之后,他就可以无牵无挂离开这个本身就是阴暗、苍凉、孤独、冷漠的世界!” 阴暗、苍凉、孤独、冷漠,这或许就是傅红雪眼中的世界吧!他的母亲将他锻造成一柄杀人凶器,这并非他的意愿,可为了他的母亲,他接纳下了。因此当这件事情完成之后,在傅红雪眼中自己对于自己母亲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那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呢,死亡就是自己唯一的选择。 叶开的心在滴血,他是后仅仅握住丁灵琳的手,丁灵琳已经感觉了一股疼痛传如感官,但丁灵琳却没有大吵大闹,她甚至没有说话,她含笑望着叶开,他非常体谅此时此刻叶开的心情。 叶开曾经提起过傅红雪,但每次提起傅红雪这三个字的时候,没有间总是流露出一丝歉意与伤感,那是即使她用美酒佳肴以及自身也除不掉的歉意与伤感。 过去那个时候,一向喜欢说话的她绝对不会说任何话,她会被在叶开身边,等到叶开的心情好了起来,再说话微笑。不过丁灵琳却非常好奇那个叫傅红雪的人与叶开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让叶开生出如此歉疚的情绪呢? “姑娘您来此的目的究竟是为什么?难道是傅红雪让你来的?” 女人又微微一笑,一双清澈空灵的眼睛望着叶开,开口笑道:“你认为以傅红雪的性格会去请人来与你见面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傅红雪天生就是孤独的复仇之神,他绝对不会因为对任何人提出请求,绝对不会!” “不错,傅红雪不会,他绝对不会!”叶开苦涩一笑,点头说道。 女人笑道:“不错,他绝对不会,因此我来见你没有告诉傅红雪,实际上我来见的原因是因为可怜傅红雪!我希望傅红雪可以无牵无挂离开这座江湖,离开这个世界!叶开,你愿意为傅红雪达成这个希望吗?” 叶开瞪大眼睛望着眼前的女子,问道:“难道傅红雪已经寻到了当年的仇人?” 青衣女子道:“当年那人既然可以覆灭神刀堂,那自然有令傅红雪为之豁出性命的本钱,这一点你应当清楚,因此你也应当清楚我的话语中没有半点谎言可言!” 叶开清楚,叶开再清楚也不过了,当年神刀堂堂主白天羽开始天底下非常有名的用刀告诉,既然白天羽都败于那人手中,何况傅红雪呢?那个人的武艺绝对不逊色于傅红雪。 可那人究竟是谁呢? 叶开一直在寻找答案,可一直没有寻找出答案。但傅红雪寻找出了,因此傅红雪准备报仇。 叶开非常喜欢笑,但此时此刻他却已经笑不出来了!叶开望着眼前的青衣女子说道:“傅红雪现在在哪里?” 青衣女子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想去见他?” 叶开点了点头,“不错,我想见他,而是我必须见他!” 女子又笑,“因此你愿意与我去那个地方见傅红雪?” 叶开点头道:“不错!可否将他在哪里告诉我?” 青衣女子望了望一直握着叶开的手,深怕叶开飞走的丁灵琳开口道:“我可以告诉你他在哪里,但你必须先问你身旁的姑娘是否愿意陪你一起去,哪里充斥着森罗密布的死亡陷阱,去了的人就可能死亡!” 叶开没有问,叶开没有机会问,丁灵琳就非常坚定的开口说道:“我原因,我自然是愿意的,只要有叶开的地方就应当有我丁灵琳!” 叶开望着丁灵琳,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但他却没有说一句感激的话语,他将视线望着眼前这位容颜不在丁灵琳之下,绝对在丁灵琳之上的青衣女子,问道:“现在你是否可以将傅红雪的消息告诉我了?” 青衣女子笑了笑道:“可以,我当然会告诉给你!”青衣女子从袖口中取出一张薄纸,递给傅红雪,开口说道:“这上面有前往移花宫的路线图,只要你们按照路线图行走,自然可以前往移花宫见到傅红雪!” 地图很清晰,非常清晰,只要是熟悉地图的人绝对可以看出地图上标记的方向! 青衣女子已经站起身了,他望着带着少许疑惑望着她的叶开,开口道:“你可以怀疑我的身份,但只要你前往移花宫就可以知道我口中言语的真假!还有,倘若叶开公子有可能,请叶开公子请你的母亲,一同前往移花宫!毕竟在傅红雪心中,你的出现并非最重要,而你母亲的出现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叶开望着青衣女子离去,没有再说一句话! 此时此刻的叶开已经非常清楚那位青衣女子绝对已经知道他与傅红雪之间的关系,甚至他推测这位青衣女子已经知道了当年事情的真相,而傅红雪会出现在移花宫的原因或许与那位青衣女子没有任何关系。 丁灵琳目送那位青衣女子离去,丁灵琳望着叶开,开口道:“我不相信她会如此好心!” 叶开道:“我也不相信,但我却相信她口中言语是真的,傅红雪应当在移花宫!” 丁灵琳吐了吐舌头,道:“因此你就一定要去移花宫?” 叶开道:“不错,因为傅红雪就在移花宫!”说道这里,叶开眼眸中闪过一抹坚毅,随即将手中的地图递给丁灵琳,说道:“如果可以,我想让你先前往移花宫,我需要办一件事情!” 丁灵琳不笨,自然知道是什么事情,开口道:“你想请你母亲出面!” 叶开冷冷一笑:“在我眼中我的出现是没有任何必要的,但她却一定要出现!她一定要看看她用十八年时间锻造出来的一柄无与伦比的锋利宝剑,一柄杀人利器!” 丁灵琳没有结果地图,而是非常整整的望着叶开,道:“我要与你一同拜见你的母亲!?” “一同?” 丁灵琳点了点头,此时丁灵琳的眼眸已经开始放光了,丁灵琳开口说道:“因为我是儿子未来的妻子!” 叶开愣住了,继而大笑。 他的笑容中没有半点嘲讽意味,而是非常柔和非常甜美的笑容,他喜欢丁灵琳,在很早以前他就已经决定将丁灵琳娶回家了,只是叶开没有想到,想说出这句话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这位出生名门望族的丁灵琳,这位金枝玉叶的千金小姐! 叶开望着丁灵琳,脸上在笑,心里也再笑,但想起傅红雪,叶开就笑不出来! 或许傅红雪不背负本身就不属于他的仇恨,他现在或许也应当和现在的自己一样,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而不是一颗冷漠、苍凉、阴暗、孤独的心! 云川阁外,青衣女子望着叶开,喃喃自语道:“傅红雪啊傅红雪,我怜星能为你做得事情也就仅只有这么多了,接下来如何就看你自身的造化了!” 第一百章、移花宫中风云起(一) 第一百章、移花宫中起风雨(一) 破旧的茅草屋,一把破旧的椅子,一个苍老的老妇人。 老妇人坐在门口呆呆望着茅草屋那外一望无际的青色景致,一张刻满了岁月年轮的脸上流露出掩饰不住的疲倦意味,不,不止只有疲倦而已,有哀伤,也后懊悔。 这是一个任何人见了也绝对不会有任何想法的老妇人,可却谁也想不到就是这样一位老妇人训练出一位江湖上的传奇来了,而这名老妇人曾经却是天下为之睥睨、恐惧的魔门公主花白凤的身份! 白凤公主已不再,眼前仅仅只有一名老妇人而已。 这里僻静,本不应当有人来,但却有人来了!而且来人的目的就是寻她! 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的看上去英俊、潇洒,女人看上去清纯可爱,郎才女貌!老妇人望着两人,那刻满了岁月苍老与不如意的面颊上露出了一丝慈祥的笑容,慈祥,这种情绪已经有多久没有出现在她的脸上了?她已经不知道了,或许二十年,或许已经太久太久了! “母亲,我们来看您了!”清朗的声音响起,声音清脆温和,但言语中却带上了一份心事。花白凤曾是魔门中人,在魔门中身份地位极其至高,对于人心之上的造诣却不浅,自然听出了自己儿子言语之中那欲言又止的意思,但却没有立即问。 一双沧桑的眼望着青年身侧的女人,女人身上挂着几个铃铛,走起路来也叮叮当当,女人脸上流露出非常愉快开心的神色,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含笑望着老妇人,眼神中有雀跃也有忐忑。 老妇人微微一笑,道:“你是开儿的妻子?” 女人怔了怔,顿时面颊绯红,低下头!半晌女人抬起头,满脸绯红扫了一眼身侧那含笑不语的男人一样,望着老妇人点了点头,算是同意这位老妇人的言语。 叶开笑了笑,他不可能不吃惊,但却绝对没有丁灵琳那么吃惊,对于出生魔门的母亲语出惊人早已经有些许了解与习惯,不过自己母亲这段言语却还是有些令他措手不及。 老妇人也便是叶开的母亲含笑点了点头,非常满意丁灵琳的答案,语气神色柔和了不少,望着叶开,问道:“开儿,你今天带着你妻子来我洞天小筑有何事?” 叶开渐渐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望着眼前的亲人,开口说道:“仅为一个人,一件事!” 老妇人的面色顿时沉了下来,原本因岁月而显得有些佝偻的身躯顿时直了起来,身上也在刹那之间爆发出令人惊骇的力量,她望着叶开,道:“傅红雪,可是关于他的事情?” 叶开点了点头,心中有些欣慰,从母亲的言语中他可以看出自己的母亲并非仅仅将傅红雪当做一件杀人工具而已,叶开开口道:“傅红雪为了解决昔年那桩恩仇,已经前往移花宫,据移花宫中人所言,此次恩仇绝对将解决,但却并不清楚是傅红雪望,还是当年造成神刀堂惨案的凶手亡!” 老妇人神色冷漠,望着叶开,道:“因此你想说什么?” 叶开道:“我想请母亲与我一同前往移花宫!” 老妇人道:“为何?” 叶开的心在滴血,他想起傅红雪那苍凉决然的背影,深深吸了口气,轻声道:“因为无论此战胜负如何,傅红雪都一定会死!” “一定会死?”老妇人的气息顿时格外阴沉了下来。 丁灵琳已经感觉出这位老妇人的可怕以及愤怒。 叶开望着老妇人平静说道:“一件杀人工具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你认为他还有存活的必要吗?” 杀人工具,多么刺眼多么冷漠的四个字,花白凤深深吸了口气,她那冷漠的心在滴血,望着茅草屋内那做工粗糙破旧的小木椅,花白凤视线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 这是傅红雪生平以来为她做得第一件礼物,也是最后一件礼物! 死亡?花白凤从来没有认为傅红雪会死亡。或许花白凤心中认为傅红雪本不应当死!可眼前自己的亲生儿子却非常残酷的告诉她傅红雪会死,傅红雪生来就如行尸走肉一般,因此死亡才是傅红雪最好的归宿。 后悔?或许有吧!但倘若时间重来,她依旧会将傅红雪训练成一件复仇兵器! 叶开静静望着呆呆看着那把小木椅的花白凤,深深叹了口气,说道:“让一个本不应当承受仇恨的人承受了整整二十一年的仇恨,因为这个莫须有的仇恨而付出了一生的代价!母亲,你欠傅红雪,我欠傅红雪!神刀堂也欠傅红雪!” 花白凤的心又被狠狠敲了一记。 情,花白凤有情,但却被她深深隐藏住了! 花白凤不想因情而为自己造成任何麻烦。因此即使在傅红雪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他宁愿在茅草屋内来回徘徊,辗转反侧不能入睡,却不愿去安慰傅红雪,让傅红雪生出软弱,让自己生出软弱! 傅红雪成名于江湖,她高兴,但却依旧冷漠面对傅红雪,冷声质问傅红雪为何仇恨还没有报,仇人还没有寻到。其实她心里因傅红雪成名于江湖已经兴奋的几天几夜没有合上眼了! 伪装,完美的伪装,这一切都被叶开的一句话都被打破了! 一直以来她在乎这个本不是自己儿子的儿子,她非常在乎,甚至如果可以,她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换取自己儿子的生存。 泪无声下流。 ———— 五月二十七日,移花宫再添两位客人!! 两位客人都是一袭白衣,其中一位气质超尘脱俗,彷佛非尘世中人,而另外一位英气逼人,脸上带着些许慵懒味道。平凡算得上第一个见到这两个人的人。 这两个人中平凡认识其中一位,那人正是与他不久之前在青柳山庄碰面的上官海棠!还有一位言语随意,写意风liu,见到平凡之时就开口自我介绍,说了两个字:“追命!” 追命?江湖上恐怕没有几个人会对这两个字陌生! 江湖上或许可以不知道朝廷的四大密探:天地玄黄,但却不能不知道神侯府、六扇门的四大名捕:无情铁手追命冷血! 四大名捕一向为朝廷处理棘手的江湖事情,在江湖之上名声超凡!且又加上四大名捕之师傅诸葛小花当年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人物,因此江湖之上自然没有谁不知道四大名捕。 ———— 追命很有趣,性格与传闻中相差无几。得知平凡身份之后,就欲与平凡比拼,分出高下!但却并非比拼平凡拿手剑法,而是追命独步江湖的轻功造诣。 当今天下有四人的轻功值得称道,一楚留香、二、追命;三、有着青翼蝠王之称的韦一笑!四、无争山庄少庄主原随云! 楚留香的轻功据说可以独步江湖,追命可以与之相提并论,其轻功造诣自然不凡。因此当追命提出这个请求立刻就遭到同来的上官海棠的反驳,追命笑嘻嘻并不在乎上官海棠意见,而是望着平凡。 平凡并不在意,持剑而立,冷声道:“你若躲得开我这一剑,那就证明你的轻功造诣胜过我了,如何!” 追命立刻摇头,随即笑道:“江湖上谁人不知道平凡的剑快如闪电,猛如狂风巨浪,我单纯以轻功造诣面对你的一剑,那岂不是以鸡蛋碰石头吗?” 平凡缓缓把手从剑上放下,也就不再理会追命言语。 上官海棠摇了摇头,对于追命性格,这一路之上已经习惯,对于平凡的性情,上官海棠也有所了解,因此并不如何惊讶! 上官海棠瞥了一眼领他们来到移花宫的花月奴,开口问道:“客人已至,可不见你们宫主,这似乎不符合待客之道吧?” 花月奴柔声说道:“宫主吩咐奴婢说:谈过上官海棠与追命来到移花宫,就请两人先望震、离厢房休息,随后晚宴之上再与诸位相见!” 第一百零一章、移花宫中起风云(二) 第一百零一章、移花宫中起风雨(二) 邀月言出必行,酉时时分,移花宫已经准备好了宴席。 平凡、上官小仙、沈落雁、傅红雪、上官海棠、追命六人先后被移花宫婢女请自移花宫的中央大厅,宴席地点在哪里。 宴席并不豪奢,正如邀月本人一样,出尘脱俗! 有美酒,也有佳肴,但绝对算不上名贵得那种,而是充斥着精致与典雅!邀月盛装出席,一身非常华丽的紫红长袍,看上去遗世独立,如俯视众生的女神,高不可攀,令人不禁生出顶礼膜拜之情。 没有什么礼仪,一声清脆的开宴之声响起后,平凡等人都开始享用桌上的美食,并不讲究其他东西!等酒足饭饱之后,邀月命令婢女端上清茶以来解酒,一双明亮甚至显得有些刺眼的眼眸从平凡到追命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开口说道:“诸位想必非常疑惑,为何一向不与世俗来往的移花宫为何今日竟然一反常态不但开门揖客,而且一出世就请来如此多江湖人聚集!” 上官海棠微微一笑,无论是平凡还是上官海棠亦或是隶属于六扇门的追命都通过各自的渠道知道移花宫这个存在了数百年但一直以来都过着半隐居状态的门派。而傅红雪那位出生魔门的母亲亦对他提起过移花宫,因此并不算不知道。 上官海棠对于邀月本就有好感,对于邀月如此坦诚相待,自然是不胜满意,开口说道:“不错,在下正有这个疑惑想询问邀月宫主!移花宫避世已久,为何如今却又在江湖之上弄出如此大的动静!还有,可否一问:浔阳城内那聚集的江湖人士可是移花宫所为?” 这个问题不得不说有些尖锐,但却是在场众人都希望询问知晓的问题。邀月望着上官海棠,点头说道:“想必诸位心中都有此疑惑,不错浔阳城外之人都是移花宫以各种渠道邀请而至,至于这其中之原因则与傅红雪傅公子息息相关!” 傅红雪不想起眼,但傅红雪的气质打扮却不得不起眼,傅红雪静静坐着,即使不言不语,但却有人已经注意到了他,上官海棠注意到了傅红雪、追命也注意到了傅红雪。 对于邀月提起自己,傅红雪静静抬头扫了邀月一眼,并没有言语的意思!邀月轻声一笑,不以为意,继续开口说道:“此次移花宫入世主要为两件事!其一便是傅红雪傅公子之事,但这件事情还请我保密,现在该到的人还未到,因此说之无用!还有一件事情则是我与平凡少侠决斗之事!” 决斗? 上官海棠面带异色扫了平凡一眼,继而望着邀月,开口道:“敢问邀月宫主请在下与追命公子前来可就是为了您与平凡公子决斗之事?” 邀月含笑摇头道:“并不是!我请上官公子与追命公子前来移花宫并非因我与平凡的私人之事,而是为了傅红雪公子之事!这件事情本身就属于上官公子与追命公子应当管理的事情!言尽于此,我想以上官公子的聪慧与追命少侠的睿智应当懂得邀月言语中蕴含的意思!” 如何不明白?上官海棠与追命方互视了一眼,脑海中同时想到了两个字:悬案! 有人以来就有了江湖。自古以来就有这样一句话:“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自武艺诞生之初就意味着争斗的产生,而争斗就注定要流血与牺牲!有些人在争斗中成为神话,而有些人则在争斗之中成为别人的踏脚石!有些人死于堂堂正正的刀剑,而有些人则死在阴谋诡计,设计暗算之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因此朝堂不可能不管理一些非法之时!因此才设有六扇门与神侯府!六扇门负责处理达官贵人之间犯法之事,同时也负责处理江湖事务! 特别是一些江湖悬案! 武林之中仇杀不止,因此在江湖上堆积起了不少悬案,而六扇门的人则有些则负责处理这些悬案!如四大名捕的追命,则否则这一块! 追命望着傅红雪,他想从傅红雪的名字、容貌中看出些什么!一位捕快需要有惊人的记忆力,需要对资料非常了解,而作为一位名捕,不但需要惊人的记忆力,需要对江湖名人与武艺的了解,而且还需要有一身的好武艺,唯有如此才可以应付各种突发意外之事! 追命自出道以来曾经过至少三十四死亡,但每次都被追命躲避开来,原因就在于追命有着惊人的记忆力,对江湖资料的掌控完善以及对于一些罪犯图像的了解清晰。追命望着傅红雪看了很久的目的很简单,他想从傅红雪的面相中看出是否有与他脑海中资料相符合的悬案资料人物的图像! 但结果有些失望:没有! 傅红雪的面向与脑海中堆积的悬案的人物都不相同! 追命含笑望着傅红雪,开口笑道:“阁下就是近年来崛起于江湖的第一青年刀客傅红雪?” 傅红雪望着追命,说道:“傅红雪!” 什么江湖第一青年刀客,在他眼中他仅仅只是傅红雪,仅仅只是傅红雪,仅此而已!而有时候傅红雪甚至并不认为自己就是傅红雪,他甚至将自己当做一个来自地狱的亡魂,一个复仇的亡魂,但仇恨已经完了,那他是不是要回归地府呢?? 追命脸上还是带着非常灿烂非常真诚的笑容,他脑海中有傅红雪的资料,像傅红雪这样出众的刀客,收藏天下资料的神侯府自然会具备这些资料。傅红雪出道以来的所有事迹都在追命的脑海之中。 平心而论,追命并不厌恶傅红雪。即使傅红雪出刀狠辣绝伦,但傅红雪平生以来却并未乱杀无辜!即使兼职当了几回杀手,所杀之人无不都是罪大恶极之辈! 因此在江湖上,傅红雪这样的人绝对配得上侠字。 以前没有见傅红雪之前,追命就很想了解傅红雪。他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可以挥舞出那绝望必杀的刀法!见到了傅红雪,追命更想了解傅红雪了,他想知道这样身体有残疾的人为何会练就那等超凡的武艺! 追命相信自己愿意,天底下任何人都可以成为他的朋友!他有一张惹人喜欢的嘴巴以及看上去并不那么讨厌的面孔,这是他可以在江湖之上如鱼得水的重要原因之一! 他想和傅红雪交朋友,因此它表现出了自己的真诚! “我叫追命!傅兄可能听过,也可能没有听过,但这都不重要,敢问傅兄为何来移花宫?” 傅红雪冷冷望着追命,开口道:“难道刚才邀月宫主的话语你并未听清楚吗?” 追命微微笑道:“听清楚,但那是邀月口中的口述,而并非傅兄的言论,不是吗?” 傅红雪冷声道:“好,我告诉你,我来报仇!!” “报仇?仇人是谁?” 傅红雪道:“不清楚,但邀月公主清楚!” “报什么仇?” 傅红雪微微一愣,摇头道:“不清楚!” 追命这下愣住了,望着傅红雪,道:“既然傅兄不知道报什么仇,那怎么知道那人与你有仇?” 傅红雪道:“你并不懂我的意思!我不清楚,并非不清楚我报仇的人或目的!而是我不清楚我报仇的身份是什么!” 傅红雪非常平静得说出了这段话,但听着傅红雪说出这段话的在场众人都感觉傅红雪身上那股浓重的抑郁气息,那种被泰山压住的气息,那种在黑暗中看不见任何光明的气息! 追命望着傅红雪,一向口齿伶俐的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原来这个江湖上竟然也有他走不进心坎的人,也有他交不了的朋友。 邀月缓缓站起身,望着傅红雪道:“傅红雪,无论如何,你都将在移花宫完成你的心愿,我保证!” 声音肯定,坚决! 傅红雪抬起头望着神色坚毅的傅红雪,缓缓站起身,道:“多谢!” 此时此刻,平凡望着邀月,发现这个骄傲女人的身上竟然流露出一抹神圣的气息,这一个他发现这个女人竟然是如此圣洁如此超然于尘世之外。 平凡算得上铁石心肠的人竟也生出这种奇怪的感觉,女人心的上官小仙、沈落雁在这一刻竟忍不住要落泪的冲动!“或许这是冷艳高贵的移花宫宫主又一副面孔吧!”沈落雁抬头望着邀月喃喃自语道。 第一百零二章、移花宫中起风雨(三) 第一百零二章、移花宫中起风雨(三) 马空群日子过得很不错,可以说他的日子比江湖上任何人都过得好!他人虽在江湖,但却已经早就不去理会江湖上的恩怨仇杀,过着闲云野鹤但却比腰缠万贯富人还舒适的生活。 万马堂,这是马空群的地方!这里非常宽阔,蓄养了许多江湖浪子豪客都为之垂涎三尺的马匹,不少!每年,来自全国各地的爱马人士,镖局老板都会来到万马堂购置一匹精良的马匹,偶尔万马堂内会出现举世罕见的绝世宝马,更是可以卖出一个天价! 这不就在前年,他就得了一匹汗血宝马,卖给了天下镖局的老板王兆兴,得了八千两纹银。五月十五日,已经快是万马堂邀请天下马客前来万马堂看马的日子了,但马空群却停下了这件事情,难道偌大的万马堂已经没有了拿得出手的好马了吗? 自然不是,万马堂内宝马名驹无数,这不,马空群胯下起得就是一匹难得的宝马!他身侧一位年纪轻轻的青衣女子也骑着一匹毛发白如雪,润泽如玉的马匹也是一匹江湖之上极其罕见的马儿! 不过马空群却停下了所有的生意,并非他不想做生意而是因为有些事情不得不停止他做生意的步伐!什么事情呢?一封信,一封标上了移花宫印记的信封。 移花宫?已经处于半退隐状况的马空群可不知道什么移花宫摘花宫,但他却清楚那封信中记录的事情! 白天羽、神刀堂、万马堂! 望见这九个字,马空群的神色就极其可怕了,跟随在马空群身侧的花满天、云在天从来没有见过一向和颜悦色的马空群脸上竟会流露出如此骇人神色,他们从马空群脸上看见了恐惧与释然! 这是一份非常奇怪复杂的情绪。 第二日,马空群就安排好万马堂内的事情,骑着一匹宝马在万马堂内转了一圈,似乎就如同一头已经年迈的狮子,最后一次环视自己的领地一样,第五日,马空群就带着女儿翠浓离开了万马堂,向着浔阳城而去。 浔阳城非常热闹,但马空群却没有感觉半分热闹,即使身侧那位一直脸上带着非常温柔笑容的女人一直陪在他身边,马空群的心还是孤寂、冰寒、复杂! 酒店内有酒,已经许久不曾喝酒的马空群破天荒要了两坛子酒,似乎已经下定决心今日将不醉不归!一侧望见这一情况的翠浓暗自担心,但却无奈,她虽是马空群的女儿,但身份卑微,不过是小妾生育的贱种而已,否则马空群也绝对不会让她为自身之利益去烟花之地为他打探消息!她有什么资格可以对这位行事一向坚决而固执的父亲提出自己的意见与想法呢? 人贵自知,翠浓有这份自知之明。因此即使马空群这次破天荒放她从烟花之地出来,带她一起远行,但翠浓却也没有流露出任何期待,甚至在想父亲可能已经决定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将自己送给一个什么老男人糟蹋算了! 几杯酒下肚,马空群的面颊已经有些绯红了,他望了望翠浓,对视着翠浓那忠诚但却冷漠的美丽面庞,马空群的心如刀割,这哪里是父女关系,分明是主人和奴仆的关系! 可这一切又能怪谁呢?还不是因为他自己吗?这一切的原因都因为自己的一意孤行造成了! “翠浓,爹爹对不起您!”大口喝下一杯酒,马空群望着翠浓说道。 翠浓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了一个迎接烟花之地客人时候非常灿烂柔情的笑容,轻声道:“父亲说哪里的话,您并没有对不起过,我做出得这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 心在滴血,但却没有药可以治! 马空群如何看不出自己这位女人从骨子里对他流露出忌惮、尊敬与冷漠,眼神之中的微笑没有平常父女的撒娇,更没有依赖,甚至没有半点温情,那是ji女看piao客的眼神! “呵呵,天底下竟然有像我这样自私自利,这样可恶残酷的父亲,马空群啊马空群,你这一生实在太失败了!”望着桌上的美酒,马空群心中冷嘲道。 父亲?或许在他那位身份卑贱的母亲被自己那位冷漠父亲的妻子乱棍打死,那位冷漠的父亲冷漠平静的眼神之下,早已经名存实亡了! 她叫翠浓,身上流着马空群的血,但只不过是马空群的一颗棋子而已!一个奴婢而已,随手可以抛出去的棋子,丢掉的奴隶而已,对于这样一位父亲,她表现得非常符合这位父亲的期盼,做好了棋子、奴婢的身份! 呵呵,亲情? 难道这个父亲因为已经寂寞孤独惯了,因此想起了自己这个当牛做马的奴隶女儿?呵呵,因此我就必须流露出女儿的模样?呵呵,我是马空群的女人,但不过是一个奴隶女而已! 亲情,此时就算你马空群被人乱刀砍死,也休想我翠浓留下一滴眼泪!翠浓脸上含着灿烂的笑容望着自己这位名义上的父亲,心中却冷漠无匹想到。 疲倦,深深的疲倦淹没了马空群的脑海。马空群感觉自己太疲倦了,无论身还是心都非常非常疲倦,“或许我马空群天生就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吧,或许我马空群早就应当了解自己的一切了吧!” 了结,想道这个词汇,马空群脑海中浮现那封信。“移花宫,一切事情就都会有应当拥有的结果了吧!” 马空群望着细嚼慢咽吃饭的翠浓,脸上露出了一个翠浓从未见过的慈祥笑容,但翠浓却并未表现出差异或感动,唯有流露出一个当做戏子一般的冷漠。马空群心中无奈叹了口子,自己对这位苦命的女儿是在亏欠太多,自己实在不配做这位女儿的母亲。 马空群轻声叹道:“翠浓,接下来我们要去的地方叫移花宫,这里面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惊讶,唯有如此你才可以平安离开移花宫,你明白吗?” 翠浓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说道:“我明白,就算父亲命令我脱guang衣服去陪那个男人我的脸上都会带着现在面对父亲您一样灿烂高兴的笑容,一定会让那位客人宾至如归,父亲你满意翠浓的答案吗?” 满意,如何不满意? 这可真是一个好女儿,他训练出来的好女儿! ———— 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一位父亲的任何言语,这便是翠浓对于马空群的印象!这样的父亲,这样的马空群认为自己已经没有任何资格,任何面目可以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死亡似乎已经成为了他唯一的选择! 去移花宫,马空群就是去寻死的! 当年犯下的罪大恶极之事马空群后悔却也不后悔,他大多数时候只是仇恨自己为何竟然没有斩草除根,留下了一个叫傅红雪的家伙!他恨自己为何在傅红雪出现在万马堂的时候,命令自己女儿与那个家伙睡觉的时候竟然没有摘掉那个家伙? 而现在这些后悔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傅红雪已经知道了当年的凶手就是他,因此绝度会报仇,马空群怕死但却清楚倘若自己不死,那自己全家也都会死在傅红雪的手中,因此自己唯有死,唯有死在傅红雪面前,唯有死在移花宫,才可以保护住自己的家人! 家人,我的家呢?翠浓?马芳玲? 翠浓是我的女儿,马芳玲也是我的女儿,可我又是如何对待他们的呢? 翠浓她本身应当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我却让她去烟花之地当一个打探消息的biao子!而马芳玲呢?我将他当做我玩弄权力的工具! 她们是我的女儿,可我已经没有家了,我的家已经被我亲手拆散了! 每每想到这个事实,马空群的心就忍不住阵阵疼痛,悔不当初!可惜后悔已经无用了。 第一百零三章、移花宫中起风雨(四) 第一百零三章、移花宫中起风雨(四) “施主请留步!” 马空群和女儿翠浓离开酒店,却听见一声低沉浑厚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凭借行走多年来的江湖直觉,马空群可以断言那位叫他留步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旋身回过头,马空群见到一位一身邋遢道袍,腰间挂着一个陈旧葫芦,后背绑着一把古剑的道士,道士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看上去慈眉善目,仙风道骨。 马空群阴郁的脸上绽开了一份灿烂的笑容,开口说道:“原来是武当木道人,不知木道人叫住我们父女两有何事?” 木道人,在江湖上可以算得上一个传奇人物。江湖上第一次有人听见木道人这个称呼的时候是从陆小凤口中听出来的,陆小凤平生除开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很少对江湖之事进行凭借,但陆小凤却曾说过一件事情,陆小凤曾认为当今武林至少有六个人武艺已经修炼到登峰造极之地步,而其中一人就有木道人,而与木道人并列的有创造出天外飞仙这等绝世剑招的叶孤城、当今武林最有机会夺得剑魁之称的西门吹雪以及峨眉掌门独孤一鹤等人。 这些与半隐士状态的木道人不同,其他被陆小凤当做可以与木道人并列之人无不是江湖一方翘楚,名震江湖的绝世大人物!可见木道人在江湖之上的地位何等超然。 马空群自然认识木道人,实际上他与木道人相交已经多年,木道人曾几次去往万马堂。 木道人含笑望着马空群,直言不讳说道:“马堂主已经有将近二十年没有在江湖上行走,今日出现在中原武林,这可是在是一件稀奇事啊!” 马空群苦笑了一声,对于木道人言谈无忌的性格,马空群早已了然于心,但去恶业没有想到木道人竟然会如此直接,马空群轻声叹了口气,道:“虽然在下也不想再步入江湖,但有些事情却不得不处理,该来得始终会来的!” 木道人望了望马空群,沉吟了一下,开口道:“可有什么事需要老朽帮忙?若能做到,万望马堂主不要推辞!” 马空群摇了摇头,轻声道:“多谢木道人您的好意,但有些事情我却不得不自己承担,今日木道人如果没有什么事了,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随即,马空群带着翠浓离开。 路上,翠浓柔声问道:“其实父亲本可将自己即将去移花宫之时与这位木道人说说,我想以这位在武当派极其有地位的长老应当有办法为爹爹解决困难!” 马空群微微一笑,道:“或许他可以解决我一时之困难,但却不可能解决我一世的困难!二十年了,我也想明白了,既然有些事情不能解决,那就勇敢去面对吧!” 翠浓轻声一笑,“那就恭喜爹爹您鸿运齐天!” 马空群笑了笑,望着翠浓那带着灿烂笑容但却没有半点真正情绪的笑容,笑了笑,这有什么办法呢?这就是他训练出来的女儿,训练出来的机器! 为了一件二十年前的恩怨,他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了!现在他虽有亲人,但却也仅仅只是孤家寡人而已! ———— 移花宫内有来了两位客人,傅红雪望着那两人,他那稳如泰山的手忽然开始颤抖起来,虽然仅仅只是颤抖了一下,但却可以想象出那人对傅红雪的影响之声,要知道傅红雪可是一位即使别人的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他都可以纹丝不动的人啊! “傅红雪?”叶开在众人中扫了一眼,视线立刻就落在了傅红雪身上,顿时间那脸上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顿时消失了,一双眼睛中透露着掩饰不住的喜悦与激动。 傅红雪已经平静了下来,他望见叶开的时候,也就知道这个人就是叶开,有着尊贵的身份,小李飞刀李寻欢弟子的叶开!傅红雪没有见过叶开,但却见过叶开的画像。 傅红雪望着叶开,非常平静说道:“你也来了?” 叶开点了点头,轻声道:“我来了,我不能不来!” 傅红雪道:“你本不用来,不过既然你已经来了,那就等吧!” 等,等什么人?自然是等仇人! 叶开明白傅红雪意思,他望着从未见过的傅红雪,深深叹了口气,有些歉意的望着面前这位面色苍白,年纪仅仅只有二十许,但却给人感觉已经即将暮年的傅红雪,道:“其实我早已经知道我的仇人是谁了!” 傅红雪望着叶开,眼神忽然冰冷了,声音依旧很淡,很淡,问道:“你已经知道你的仇人是谁了?可你却并未动手?” 叶开点头道:“不错,我并未动手!” 傅红雪道:“你为什么没有动手,对手实力太强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叶开望着傅红雪道:“因为我不想上一辈的恩怨卷入下一辈身上!冤冤相报何时了!” 傅红雪冷冷一笑,那压抑住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出来,傅红雪冷冷望着叶开,道:“既然你不想,那很简单,你可以讲你仇人全家灭门杀绝,这样你不是可以避免冤冤相报何时了的悲剧吗?” 叶开苦笑望着言语偏激的傅红雪,道:“他们本没有罪,我又如何下得了手?” 傅红雪道:“因此你没有动手的原因在于你已经忘记了你父亲的仇恨?是吗?” 叶开望着傅红雪,欲言又止,终于,叶开深深叹了口气,道:“不错,我不想报仇了!” 傅红雪的手已经紧紧握住了刀,他的仇恨本身就是一个笑话,一个他养母硬生生套在他身上的一个笑话,但他却为了这个笑话为了这个莫须有的仇恨生活了二十几年,仇恨对于他来说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了,可他遇上这位真正应当承担这位仇恨的人的时候,这个人的答案却令他感觉自己更是一个笑话。 原来自己的坚持在别人眼中竟然是随手可以抛弃的东西! 傅红雪没有笑,早在他母亲的灌输仇恨的眼神下,他的笑容早已经失去了!他早已经不会笑了,他的手握住刀,深深吸了口气,再次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望着眼前的叶开,缓缓开口道:“既然如此你本不应当来此!” 叶开苦笑道:“我不得不来!” 傅红雪道:“你既然不想报仇,又为何来?” 叶开道:“我希望劝你也不要报仇!” 傅红雪冷笑道:“我与他本身就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找他报仇!” 听见傅红雪这句话,叶开脸上已经有了些许笑意,但傅红雪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叶开脸上彻底没有笑容“我与他本无仇怨,但他却是我必须杀的人,因此那人必须死在移花宫!” 叶开情绪忽然有些激动起来了,道:“你不能杀他!” 傅红雪旋身已经离开,他不想再听叶开的声音。 移花宫之中他与那人只有一个人可以离开,只有一个人! 丁灵琳握着叶开的手,非常坚定的说道:“他不明白,但我相信他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一定会了解你的苦心!” 叶开苦笑望着丁灵琳道:“他原本承担的东西就已经太多了,我可真不愿意再将更多的痛苦强加在他的身上!” 丁灵琳轻轻拍了拍叶开的手,轻声道:“我知道你不想将仇恨强加在他的身上,可是你是否想过傅红雪的生命中已经只有仇恨了!仇恨一了,他便不是傅红雪,他甚至会没有灵魂!” 丁灵琳望着叶开,声音忽然非常低沉,轻声说道:“即使他知道自己本不应当背负这个仇恨,但为了你的母亲,他却不得不背负,即使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解决这个仇恨!叶开,你永远也不可能了解傅红雪对你母亲的感情,即使你母亲也不了解,因为你母亲从来仅仅将他当做一个杀人工具而已!” “一个制造工具的人,会去了解自己工具拥有的情感吗??” 叶开叹了口气,他的心更加沉重了! 第一百零四章、移花宫中起风雨(五) 第一百零四章、移花宫中起风雨(五) 时间:五月二十八! 地点:移花宫 前篇:早在一天前,叶开、丁灵琳已经抵达移花宫,与傅红雪、平凡等人会面! 人,两个人,寻着手中的地图闯进了移花宫,这个鸟语花香,彷佛如神仙居所的地方!马空群已经老者,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在万马堂过上有一口酒喝有一口肉吃的愉快生活,可惜这样的日子对于现在他的来说已经成 了奢望。 怜星领着傅红雪迎接马空群与翠浓。 翠浓瞥了傅红雪一眼,傅红雪也瞥了翠浓一眼,视线瞬间交织,随即交错开来!怜星指着马空群对傅红雪说:“你应当由不少话对他说吧!他就是你千辛万苦想寻找的人。” 说完这句话,怜星也就不再多言,将时间、空间都留给傅红雪、马空群、翠浓! 傅红雪望着马空群,开口道:“你可记得十年前的神刀堂?” 马空群苦笑了声,道:“我记得!” 傅红雪又问道:“你可认识白天羽?” 马空群道:“我认识,他是我的结义兄弟,我叫马空群,或许你在江湖上应当听说过我的名字!” 傅红雪点了点头道:“不错,我听说过你的名字,而且我还去万马堂内找你,可惜你人不在!” 马空群笑了笑,苦笑道:“我并非不在,而是我在,但却没有见你,也不敢见你!” 傅红雪道:“你为何不敢见我?”手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握住了刀柄。 马空群眼睛何等尖锐,自然也看见了这一幕,但他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任何恐惧,而是悄悄瞥了一样继承他天赋,观察入微的翠浓,自己的女人!马空群失望了,翠浓脸上非常平静,没有任何担忧的神色。马空群心中叹了口气,道:“因此你是傅红雪,白天羽的儿子,而我则阴谋算计杀掉了白天羽,你说,我如何敢见你?” 傅红雪道:“不错,你不敢见我,因为我一旦见了你就会动刀,不管是你死还是我死!在万马堂内我曾遇上了三次暗杀,可都是你的主意??” 马空群笑了笑道:“你的记性可真好,不错,我命令花满天、云在天两人杀你,可是他们都不如你,非但没有完成我交代的任务,反而被你杀了!” 傅红雪道:“因此最后一次你亲自出手了?” 马空群点了点头,说道:“万马堂内,云在天、花满天都是我们万马堂内一等一的高手,除了他们之外,武艺最高者也就只有我了,我很幸运我对你有防备,否则早在那时候我就已经倒在你的刀下了!” 傅红雪风轻云淡说道:“你本可以再派遣杀手,我独身一人,绝对不可能躲闪得过你层出不穷的暗算!” 马空群道:“我的确可以派遣杀手,但我却恐惧了!一,我不想你知道我已经回到了万马堂!二、我不想你确定我就是凶手,因此我没有派遣杀手!” 傅红雪道:“因此我可以活到现在,你也活到现在!” 马空群点了点头,他望着这位他非常欣赏的后辈,轻声道:“不错,因此你活到了现在,我也活到了现在,但你和我之间却只能有一个可以离开移花宫!” 傅红雪望了马空群一眼,随即扫了一眼马空群身侧的女子翠浓,冷声道:“你错了,我们三人之间只有一个人可以离开,或两个人可以离开!” 马空群的面色忽然变了,他望着傅红雪,声音已经有些许颤抖意味了,问道:“你难道连弱质女流都不放过?” 傅红雪深深望了翠浓一眼,皱眉道:“斩草除根,倘若他想为你报仇,我又如何可以留下她!” 马空群道:“倘若她不会为我报仇呢?” 傅红雪道:“那她自然可以活着!” 马空群道:“好!”一声好字之后,马空群对着翠浓道:“你发誓,无论此事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早傅红雪报仇!” 翠浓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发誓道:“好,我发誓,无论是我爹爹死在傅红雪手中,还是傅红雪死在我爹爹手中,我都不会去理会!” 声音,非常熟悉的声音! 傅红雪的虎躯一震,他望着翠浓,一双冷眸的眼睛中流露出惊骇的神色,那种眼中一闪而逝。傅红雪深深吸了口气,望了翠浓一眼,沉声道:“好,这件事情就是你与我之间的事情,与任何人没有关系!” 马空群的心在滴血,并非因傅红雪,而是因翠浓。 翠浓按照他的意愿发誓了,但他却感觉翠浓如同自己手中的傀儡,对自己却没有半点父女之情!马空群深深吸了口气,他对傅红雪行礼道:“多谢!” 傅红雪已经转过身去,淡漠的声音响起:“你长途跋涉,舟车劳顿,我傅红雪不愿意占你便宜,我给你一天时间,明日你我之间只有一个人可以离开移花宫!” 随即,傅红雪离开了! ———— 酒,移花宫的酒自然是美酒,傅红雪大口大口的喝酒,他知道喝酒会令自己的手不稳,但他却忍不住要喝,他感觉有一件自己不愿意看见但却可能非看见不可的事情即将在自己的面前上演! 那声声音一直在傅红雪的脑海中回荡,不是她,应该不是她!可越是如此想,脑海中那道身影就越与那人重合在一起,是她,就是她! 傅红雪,孤独一生,他从来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去喜欢一个人,他的生命已经被仇恨填满了,他如何还能去喜欢别的人呢? 傅红雪没有奢望过有人会喜欢他,也没有渴望喜欢过别人!但在他的生命之中却有两个女人令他不能忘记,第一个就是养育他的母亲花白凤,一个将他训练成杀人机器一样的女人。 虽然他与白天羽没有什么关系,但为了那个女人,他却只能去杀马空群。 还有一个女人,一个在他最绝望,犯了羊癫疯这种病症的时候不嫌弃他,救了他的女人!他没有看清楚那个女人的容貌,但他却得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体,那个女人体贴入微照顾他一段时间,最终等他病症没有复发之后就离开了! 傅红雪不知道那个女人的长相,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姓名,他只知道一件事情自己或许已经喜欢上了那个女人。 而那个女人是谁,自他离开万马堂期间,一直没有答案,但现在他似乎已经有看了答案。一个他最不愿意看见的答案。 花园内距离傅红雪不原的一处草丛中,一声清淡的声音响起:“他本就是一个可怜人,你为何又要如此折磨于他?” “并非我折磨他,而是他自己折磨自己,他已经没有给自己任何选择的余地,他唯有杀掉马空群,完成那对他生命之中最重要的女人的承诺,而在做完这件事情之后,他注定要得罪令外一个对他也同样无匹重要的女人!”灵动悦耳的声音缓缓响起,顿了顿,道:“傅红雪没有选择,他没有给自己选择!” “可你却不得不承认,傅红雪之所以会面对这一切,与移花宫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我承认,但你却别忘记了,我已经给傅红雪选择,而傅红雪已经做出的选择!因此这还是他自己的原因!” “邀月,你的无情令我侧目心寒!难道移花宫的宫主都如你这样无情?” “无情岂不是对天地众生最好的情绪?因为无情,因此才能无私!上官海棠,你如此论我,你可曾想过你自己,四大密探所行所做之事,难道都不违背情感?礼法对于你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一阵沉默,上官海棠叹到:“不错,你与我本就是同路人,你我都只不过都只是为了自身的利益与目的而不但前行与攀登的人!”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邀月抬头望着坐再花园中神色寂寥,癫狂状的傅红雪,喃喃自语道。 第一百零五章、移花宫中起风雨(六) 第一百零五章、移花宫中起风雨(六) 西厢庭院,望月、独坐! 一双美丽的眸子望着挂在天上的弯月,渐渐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身无可恋,自己只不过一牵线木偶而已,自己已经没有了喜怒哀乐,有得仅仅只是对世事无常的嘲弄与戏虐而已。 我为什么还活着?过去她曾不止一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而每一次得到的答案一次比一次坚定,唯独答案一直没有变化过:“我活着,只为见马空群被人践踏,而后以冷嘲热讽的神色望着那位从未将自己当做女儿的父亲马空群而已!” 一直以来,让马空群后悔终生这就是他的目标,可今天却不同了,她见到了他,见到了那个甘心为她杀人的男人,那个唯一不将她当做玩偶与卑贱ji女的男人,那个他刻骨铭心爱过,但却又刻骨铭心希望以往了的男人。 还没有真正遗忘,那个男人再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原本才刚刚止息下来的心湖再一次被翻搅起来,暗涌不止,这一次相见,心中的暗涌已经在那个男人的几个眼神下化作了惊涛骇浪。 “马空群竟然是他的杀父仇人!而我竟然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翠浓想笑,但却笑不出来了,那是一种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悲凉。 曾经心中最美好的梦就是在挣脱马空群的魔掌之后与那个平平凡凡的男人生活在一起,生儿育女,过上平平凡凡的生活!但这个简单而美好的梦因为这个特殊的身份,彻底支离破碎了。 玩笑?这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还是根本就是马空群导致的因果!父亲?翠浓冷笑不已,果真是一个不愿意让他拥有半点自己自主思想的好父亲啊! 没有酒,翠浓已经醉了!在醉中,翠浓心中已经涌现出了滔天恨意,对自己的恨,对马空群的恨,对傅红雪的恨,对白天羽的恨,对天上地下一切人一切事的恨。 她的眼神中已经没有半点对未来的幻想了,唯有绝望,深深的绝望!不,还有一抹坚毅,在这仇恨之下,他的眼眸中闪过了一抹坚毅,一个决定已经暗暗下了。 ———— 脚步声很轻,故意弄得很轻,他本不希望任何人听见他的脚步声,但却也希望有人听见!傅红雪听见那人的脚步声了,那人距离他还有将近二十步距离的时候,傅红雪就已经听见了那人的脚步声了,傅红雪握着酒杯,没有抬头望那人一眼,开口道:“你早就知道她就是马空群的女儿?” “我比你知道得要早一些!” 傅红雪又问道:“这才是你愿意找马空群报仇的原因?” “不仅仅如此!” 傅红雪打断了叶开的言语,开口道:“因此你并不否认有这一方面的原因!” 望着傅红雪那阴暗幽深的眼眸,叶开实在没有办法说谎,点了点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何况对于我们来说着是最好的结果!” 傅红雪冷冷一笑,他望着叶开的眼神已经柔和了不少,他知道叶开为何如此行为的原因至少有一部分因为他,傅红雪并非是一个断情绝义之人,别人对他的好他记得住。“这的确是一个最好的结果,但却不是我应当面对的结果!” 叶开望着傅红雪,忽然攥紧了拳头,大声吼道:“没有人可以胁迫你,你其实可以自己去选择!傅红雪,你是傅红雪,你有自己去选择的权利!” 傅红雪望着一反常态,以癫狂语态望着他的叶开,傅红雪嘴角勾起了一丝冷酷的笑意,轻声道:“我知道我自己可以去选择,但我却不能去选择,因为我的出生本就是为了一场本就不属于我的仇恨,因此我必须解决这段仇恨!” 叶开望着傅红雪道:“因此你一定要杀马空群,即使这样做会让你失去翠浓也在所不惜??” 傅红雪沉默,他抬头为自己狠狠灌了一口酒,道:“这是我的使命,我不能有其他选择!”说出这句话,傅红雪的面色顿时苍白了不少,他的手狠狠握住酒坛,他那黝黑的面庞此时此刻显得甚至有些格外狰狞。 他不愿意放弃那他生命中最不愿意放弃的女人,但为了另外一个对他有养育之恩的女人却不得不放弃,这就是他的命运,他傅红雪的命运。 傅红雪已经站起身来,他望着呆呆望着他的叶开,脸上露出了一丝灿烂微笑,道:“这件事情一开始就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最终也绝对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希望你就在一旁看着就可以了,明日黄昏倘若我死了,就将我的尸体带到凤凰集吧!否则你就将马空群的尸体带到她的面前!”傅红雪的眼神忽然非常深沉,喃喃自语道:“就说傅红雪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换她的恩情了!” 说罢,傅红雪旋身,离开了花园! “傅红雪啊傅红雪,我这一生恐怕都无法还清欠你的债了!”叶开轻声叹道,旋即瞥了一眼西边那片鲜花盛开之地,冷声道:“母亲,你看了这么久,是否应当出来一现呢?” 母亲,花白凤也已经来到了移花宫,只不过除开叶开、丁灵琳以及邀月、怜星四人之外,其他人并不知晓罢了! 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响起,地面发出一声声闷哼响声,一位老妇人出现在花丛中,老妇女神色木讷,眼神浑浊而冷漠,但脸颊上那还未干的泪痕却证明这位老妇人并不想她面目表现得那般冷漠无情。 “事情已成定局,谁也无法更改,我也不能!”老妇人冷冷说道。 叶开望着眼前的至亲之人,眼神忽然变得飞铲尖锐,望着花白凤道:“难道你也不能令傅红雪停下复仇举止,抑或是你根本不愿意让傅红雪停下!” “开儿,你难道还不了解红雪的性情吗??他既然已经下了决定,那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动摇他的决心,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动摇他的决心。即使这个决定会令他痛不欲生,他也绝对不会后悔改变!” 叶开深深望了花白凤一眼,叹道:“或许吧!”随即神色落寞的转身离开。 花园中仅仅剩下花白凤,望着天上飘转流落而下的树叶,花白凤脑海中浮现出傅红雪稚嫩年纪每天日夜不分挥刀的情景,那时候或许傅红雪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傅红雪的一生飞快在花白凤脑海中浮闪而过,终于花白凤沉沉的闭上了眸子。 “红雪,娘对不起了!” ———— “叶开很在乎傅红雪!”这是上官小仙见到平凡说得第一句话,不应当是上官小仙见到叶开口,对平凡说得第一句话。 平凡平静的回答道:“那又如何?无论是叶开,还是傅红雪,与我又有什么干系呢?” 上官小仙道:“至少有一点关系,我们都是移花宫宫主请到移花宫的客人!” 平凡道:“我们的关系也仅此而已,实在难以令我存在重视之心!” 上官小仙道:“难道你不好奇叶开为何如此在乎傅红雪?” 平凡道:“我并不好奇!” 上官小仙道:“你为什么不好奇!” “小仙,你似乎变笨拙了!”沈落雁轻笑望着上官小仙道。 上官小仙望着沈落雁疑惑不解。 沈落雁道:“无论叶开与傅红雪有什么关系,一切都会在明日与马空群的决斗中剑分晓,既然如此,我们的平凡公子又怎么会去再浪费时间去注意叶开、傅红雪呢?” “对于即将得出答案的事情,我们的平凡公子可从来不会再浪费时间寻找答案!” 明日,五月二十九,一切都将有答案。 第一百零六章、一刀两断 第一百零六章、一刀两断 五月二十九日,这一日移花宫内忽然起了狂风,风卷树叶簌簌作响。景致萧瑟,而于今日分出生死恩怨的两人的心何尝也是萧瑟凄凉了。 傅红雪紧紧握着刀,来到了决战的地点:流云别苑!傅红雪来到流云别苑之时,马空群与翠浓早已经到了多时了,马空群握住了他的剑,他那柄跟随他闯荡江湖多年的宝剑,那柄已经被他尘封了将近二十年的宝剑,这次他将那柄宝剑拿出来就意味着在就今天要结束所有的恩怨。 今日的马空群眼神格外犀利迫人,一双眼睛中爆射出冷冽的寒光,那是一种在杀人前应当有的眼神,傅红雪知道那种眼神,曾经有不知多少江湖好杀之辈都曾死在那种眼神下的他手下。 马空群望着流云别苑的景致,张开双臂,深深吸了口气,身上流露着浓郁的黑暗气息,“事情终于已经到了我最不愿意见到但却也不得不见到面对的这一步了,不得不说傅红雪你的确运气不错,竟然得到不理世事的移花宫两位宫主帮助,将我从人海之中寻出!” 傅红雪皱了皱眉头,眼前的马空群在他眼中已经是必死的存在,他本不应当在意马空群的话语,但却不由自主在意,这个马空群的语气言语,看来昨日的忏悔之词竟然只是逢场作戏而已,想到这里,傅红雪的心里不由很更,他恨马空群,很马空群为何省下翠浓,他恨自己为何喜欢翠浓,他恨老天,为何老天如此不长眼将翠浓那么善良可爱的女人送给马空群当做女儿。 傅红雪心中发出悲凉的笑声,上天本就喜欢捉弄他傅红雪,他重视的仇恨如此,他喜欢的人如此,他想杀的人亦如此。 “不管是不是我的运气,但我至少明白一件事情,今日之后这世间将没有马空群这个人!” 马空群冷声一笑,拍了拍手,道:“我也明白一件事情,今日之后,江湖之上再也没有傅红雪这个人了!”马空群的声音非常自信,即使傅红雪都甚至一丝错愕。难道马空群真有把握可以除掉傅红雪。 阴谋?听见马空群的言语,傅红雪立刻就想到这其中有蹊跷有阴谋,但这个念头顿时祛除了,流云别苑可是移花宫的地方,就算马空群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在流云别苑之中耍任何花样! 可马空群如此自信,这其中必有蹊跷。据傅红雪了解,马空群此人生性谨慎,颇有几分胆小如鼠的特点,否则当初他闯进万马堂马空群的地盘,马空群竟为害怕泄露自身之身份,避免鱼死网破的结果,竟然放走了他,从这一点看来,马空群绝对不是那种轻易出手之人,除非有万全之把握,否则绝对不会如此。 多想多说多错,立刻傅红雪阻断了脑海中的思绪。他不在去想,否则真可能因为这一点疑惑,因此在拔刀之时有所迟疑,到时候原本稍纵即逝的胜局也就可以因此转胜而为败,这岂不是中了马空群的圈套。 愤怒、仇恨,早已经学会忍耐克制的傅红雪立刻压制住了心中种种复杂的情绪。他眼神清明,望着马空群,扫过一侧低着头不言语的翠浓,翠浓是否正因这场决斗而徘徊伤心不知如何自处呢?想到这里,傅红雪的心如同被刀钻一样。 当这场决战约定之时,这就是一种必然被的结果,没有谁可以改变这个结果。傅红雪、马空群之间只有一个人可以存活下来,只有一个人! “我已在你面前,你还在等什么?”马空群右手握剑,负于后背,望着傅红雪冷声说道,一双眼睛凝视着傅红雪,眼神中充斥着前所未有的彪悍气焰与杀意。 傅红雪自然感受到马空群眼中流露出的杀意,但他还是非常平静说道:“还未到约战的时间,我为何不可以等?况且你真正的仇人并未至!” 马空群微微一愣,“我真正的仇人?”忽然马空群瞳孔猛缩,盯着傅红雪道:“看来我果真没有猜错,你果真不是白天羽的儿子!” 傅红雪点头道:“不错,我不是白天羽的儿子!” 马空群道:“可你却非杀我不可!” 傅红雪道:“不错,你我之间只有一个人可以活下去!” 马空群深深吸了口气道:“我现在总算已经明白你的身份,你虽然不是白天羽的儿子,但你却是花白凤的儿子,这才是你杀我的原因!” 傅红雪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神色,道:“不错,你果真聪明,难怪当初帮你可以与丁白云一同除掉白天羽!” 马空群望着傅红雪,眼神已经开始有些复杂了,“你本不应当是我的仇人,可惜你我之间却只能是仇人,谁叫你是花白凤的儿子呢?不过傅红雪,可否容我问一句:那位魔教公主花白凤可曾真心将你当做她的儿子?” 傅红雪的手已经握住了刀,这个答案他也想知道,但他却不知道! 马空群望着傅红雪笑了,道:“从你的眼神中我看出你也不知道这其中的答案!” 傅红雪淡淡道:“那又如何?今日之后这个世界上再无马空群本就可以了!” 马空群洒然一笑,也并反驳,轻声道:“或许这个世界上已经再无马空群了,但这个世界上也在没有马空群的时候再也没有傅红雪了,傅红雪因仇恨而生,倘若仇恨已经不存在,那傅红雪也就自然不存在了,不是吗?” 傅红雪没有说话,他在等,他在等平凡、上官海棠、追命等人的出现,他不但要杀马空群,而且还需要在一群德高望重在江湖人眼中有着崇高怕声望的人眼中杀掉马空群,最终让二十年前的命案大白于天下! 上官海棠、追命并非是那种一言九鼎之人,但他们的身份注定会让傅红雪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因此傅红雪选择等,而是没有选择立刻杀掉眼前的马空群。 不过傅红雪在等待的时候却忘记了一件事情,有时候一个人愿意等只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除非两个人都愿意等,否则也只是徒劳,而马空群却不愿意等了,他想决战。 马空群面上又一次恢复了平静,他望着傅红雪道:“我知道你在等,在等六扇门中人了解当年的真相。而且我还知道你在疑惑,你在疑惑,在疑惑我为什么如此自信!” 傅红雪没有说话,马空群的确说中了他的心里话。 马空群没有停顿多久,继续开口说道:“自你步入江湖,握住那柄破旧陈旧的长刀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傅红雪了!我一直注意你,一直研究你的武艺,花满天、云在天都死在你的手中,我的确怨恨你,但我却更加敬畏你,敬畏你的刀,我非常清楚倘若我不能研究清楚你的刀,我就连站在你面前向你拔剑的勇气都没有!” 傅红雪道:“现在你自认已经研究清楚了我的刀了?” 马空群哈哈一笑,笑容有些癫狂,他道:“你永远也不知道我在你的刀上花费了多少心思,你曾经为了银两而当杀手接受的不少买卖,这其中的幕后买主就是我,而我的目的只是让你出刀,进而让我研究清楚你的刀!” 傅红雪冷冷望着马空群,冷笑道:“看来我的确还是低估了你,你的心机的确很重!” 马空群得意道:“一个人想要在江湖上混迹,就至少需要几样可以保命的本钱,这本就是身为一个江湖人应当懂得的事情!我通过二十几条人命,我研究你的刀法,最终得出了与欧阳希夷同样的结论,你的刀的确是死亡之刀,绝望之术,你的刀下绝对不可能有生还者,但我却绝对是例外,因为我终于寻到你刀法中的破绽了!这个破绽也只有我可以寻到,可以破解得了!” 傅红雪冷笑道:“破绽,我的刀有什么破绽!” 马空群得意洋洋道:“你的刀法最无敌之处并非在于你出刀的速度,而是在于你的刀在挥出那一瞬间心与刀合一,而人在那一瞬间遁入一种无情的状态,因此你才可以将一刀发挥出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然而当我做出一件让你不可能进入无情状态的事情之后,你岂不是就败在我的手中了呢?” 马空群冲着傅红雪得意一笑,忽然就在傅红雪没有任何反应之际,忽然出手,反手拔出剑,剑光一闪,剑狠狠贯穿了翠浓的胸膛。 鲜血如梅花,点点滴滴洒落在地,冷酷的声音随之响起:你本可以无敌,可惜你对一个不应当喜欢上的人动情了,我杀掉了他,你的刀法就有破绽可寻,因此今日你傅红雪必败无疑,必死无疑! 第一百零七章、原来斯人 第一百零七章、原来斯人 剑上鲜血,地上鲜血,人身上鲜血。 傅红雪望着眼前这一幕,脑海顿时间好像爆炸开来了!“翠浓死了!”望着马空群手中的剑以及永远倒地不起的翠浓,这个念头一次又一次出现在傅红雪脑海中,如同一把锋利的小刀一次又一次插进傅红雪的心脏,傅红雪的心在滴血,他的人也在这一刻彻底冰冷了,他与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可以交集的地方,一个认为平生最重要的人既然已经死了,那这个人如何还认为自己还有存活的必要呢? 马空群优雅着擦拭着那柄染上女儿鲜血的剑,脸上风轻云淡,似乎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眼!马孔雀瞥了一眼倒地不起已经没有任何生机的翠浓,冷笑道:“你应当清楚一名刀客本不应当拥有感情,感情对于刀客来说只是累赘,当一名刀客手中的刀被无形的牵绊牵绊住了,那他挥出的刀还有什么威力?” “翠浓就是你刀中的牵绊,你的刀因绝情而无敌于天下,但我杀死你最心爱之人,你就不可能保持无情状态,因此你就绝对挥出那死亡之刀,因此这个时候便是你最虚弱的时候,而便是我出手之时!” 马空群眯着眼睛瞥了一眼流云别苑那高挂在天上才刚刚升起的朝阳,语气中略带惋惜的说道:“真可惜,没有人知道我这份成果与杰作,你傅红雪马上就要死在我的刀下了,当他们再次看见傅红雪的时候,也仅仅就只剩下一具尸体了!” 说道这里,马空群身上顿时汹涌起滔天气息,如同泰山压顶向着傅红雪席卷而去。 上官海棠、追命、平凡、移花宫两位宫主并未至,但马空群却决定已经动手,对于马空群来说此时此刻翠浓之死已经令傅红雪的刀法出现破绽,这是他战胜傅红雪的唯一机会,因此他绝对不允许错过。 为了可以继续活着,为了可以保住自己的名声地位,他绝对不能死! 空中划过一道凄厉的风声,马空群瞬间拔剑了。不得不承认马空群可以纵横江湖而颇有建树,可以杀掉白天羽,并非浪得虚名之名,武艺之上颇有独到之处,他的剑法犀利诡谲,如同雷霆闪现,犹如鬼魅横行,剑时隐时现,令人琢磨不透。 或许马空群对于剑道上的造诣并未臻至绝世,但马空群对于剑术上的理解却已抵达巅峰,术之造诣的招式转变没有几个人可如马空群这般运转自如,如鱼得水。 平凡在剑道之上的造诣非同小可,倘若望见这一幕,即使不齿马空群为人,但却也不得不佩服马空群对剑术之上的领悟力。 随着剑挥出,一股刚猛无俦的力道未等剑袭至傅红雪之身,就已经令傅红雪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沉厚威压,傅红雪手中握着剑,眼中丝丝盯着那已经倒地不起的翠浓。 他身上没有流露出任何一丝武者的气息,但身上那一层莫名的悲伤气息却比任何武者气息都要恐怖都要可怕,空气之中弥漫了一股绝望的气氛,一股从傅红雪心底迸射出来的绝望,傅红雪的心已经绝望了,他的心已经彻底沉沦如黑暗了。 如果说以前傅红雪心中还有一丝光明,那那丝光明就是翠浓,但翠浓死了,傅红雪心中还有什么光明。早就已经孤寂的心被黑暗、凄冷、寂寞给包裹住,傅红雪还是傅红雪,但此时此刻的傅红雪如同一尊来自地狱的死神。 死神,死神唯一的任务那就是索命。 而任务完成那他就已经成为了一具行尸走肉! 傅红雪还不是行尸走肉,他要索命,索马空群的命。 绝望,难以言语的绝望气息瞬息之间将流云别苑笼罩住了,那是傅红雪身上流露出的绝望气息,马空群发出那致命一剑直取傅红雪的性命,他自信这得平生之精华的一剑可以取下傅红雪的性命,此时此刻的傅红雪不如平时的二分之一,杀傅红雪那岂不是易如反掌吗? 马空群非常自信,但他却忘记了一件事情。他本不应当杀翠浓,杀掉翠浓就等于帮助傅红雪除掉了最后的破绽,他的刀只有死亡,没有生机,他的刀一旦挥出,剩下的就是无边的黑暗与毁灭,那是一把黑暗之刀,毁灭之刀。 沉浸于悲伤之中,傅红雪的确曾经在了悲伤之中,但那时间却非常非常短,见惯了生离死别的傅红雪立刻压制住了心中的悲伤,脑海中想到了两个字报仇! 因此当傅红雪脑海中想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傅红雪已经是全盛时期的傅红雪了,而不是马空群眼中的二分之一个傅红雪! 望着那气势汹汹而至的一剑,傅红雪出刀了,他拔出了那象征着黑暗、死亡、毁灭的一刀,那是天地间最可怕的一刀,这一刀挥出,在傅红雪的世界便再没有光明存在,唯有死亡与毁灭。 好快,好快的一刀! 马空群的剑快剑诡谲,但比起傅红雪的刀来说却逊色的了一筹,马空群的剑还在人眼的极限,但傅红雪的刀的速度却已经超出了人眼的极限。 绝世犀利,绝世恐怖的一刀,绝对不存在于人间的一刀! 忽然傅红雪望着眼前的马空群瞳孔猛缩,他想收回刀,但马空群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直接被刀击穿了胸膛! 鲜血染红了刀身! 这时候一道熟悉而厌恶的声音响起:“翠浓!” 马空群提着剑望着已经被傅红雪刺穿胸膛的马空群,他的眼眸中带着泪水,带着绝望,望着那个马空群! 那个是马空群呢? 傅红雪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否则当初他也不会有收刀的举措。 心脉已断,傅红雪清楚自己的刀已经挑断了这个带着面具的马空群的生机,这个马空群不是马空群,而是翠浓,而是他最深爱的女人翠浓! 上天何其残忍,竟让他杀掉了自己深爱的女人! 傅红雪的心中悲凉如隆冬,但脸上无泪,心中也无泪了,他的泪已经流干了!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流干了。 上官海棠、追命两人忍不住转过身躯,他们不忍看见这一幕,这一幕就这样发生了,谁也没有想到翠浓竟然为马空群而死! 揭开面具,正是翠浓! 翠浓的脸苍白如纸,他冷漠的望着眼前正以担忧面色望着自己的父亲,冷声道:“马空群,一直以来我觉得对你来说最大的惩罚并非让你死,而是让你活着,让你永远活在痛苦之中!” 马空群望着眼中没有一丝情感的翠浓,一瞬间苍老了数十岁! 说完这句话,翠浓没有去看马空群一眼,而是非常吃力坐在笔直如苍松站立的傅红雪身边,直接倒在了傅红雪的怀中,贴着傅红雪的胸膛,喃喃自语道:“红雪,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我的人生将是一片黑暗,知道我遇上了你,遇上了你我才知道我这样卑贱的人竟然也可以触碰到光明,我真的很高兴很高兴!” “我真的很想很想和你在一起,为你生儿育女,可当我知道你竟然是马空群的仇人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们绝对不可能在一起,因为我身上这个马空群女儿的身份阻挡了我们未来可能的一切!因此我清楚不管你是否杀得掉马空群,你都会离开,永远不去见我,你对我愧疚!” “但我不允许,我不允许你离开我!因此我想了这么一个笨法子,你永远也不可能离开我了,我的人虽然不能和你在一起,但我的心却永远和你在一起了,红雪!” 最后一声红雪,佳人的气息已经全无。 傅红雪抱着翠浓,站在流云别苑中心,沉默不语。 “翠浓啊翠浓,你可真曾知道你才是我傅红雪永远的光明,而你的离去,我傅红雪还有什么光明可言呢?” 这句话傅红雪没有说出口,他的心他的人都已经是一片黑暗了。 第一百零八章、决绝 第一百零八章、决绝 “他的心一片荒凉,已经容不下任何生机存在!”望着抱着已经死去的傅红雪,平凡轻声叹道,对于傅红雪来说,他已经没有了光明了,此时此刻他还可以行动还可以言语,完全是因为那份仇恨。 很久,终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不久。傅红雪再次抬起了头,他望着正牵着丁灵琳手的叶开,瞥了一眼半跪在地上的马空群,道:“你是不是已经不想杀他了?” 叶开道:“我本不想再杀他!” 傅红雪点了点头,“我已经杀了一个马空群,我不想再杀第二个马空群了!”随即傅红雪旋身准备离开。 叶开想留住傅红雪,但却寻不出任何理由,终于叶开也只能望着傅红雪的背影离开,但这时候一声苍老的声音让傅红雪停下了脚步。 “红雪,你还不能走!”声音苍老,声音的主人也是苍老的,是一个老妇人,老妇人望着傅红雪,沉声说道。 这道声音如同魔咒,傅红雪停下了脚步,转身,望着那老妇人,非常熟悉的声音,非常熟悉的人,傅红雪微微低了低头,道:“母亲!” 老妇人冷冷望着傅红雪,道:“你还不能走,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傅红雪望着老妇人眼神之中依旧有着尊敬之意,但眼神已经冷漠了下来,道:“我已经杀过一个马空群了!” 老妇人道:“真正的马空群还没有死,因此你不能走!你必须杀了他,为你父亲报仇!” 傅红雪笑,冷笑,道:“我父亲,白天羽是我父亲吗?” 老妇人冷声道:“我是你母亲,他自然就是你父亲!” 傅红雪冷冷瞧了马空群一眼,望着老妇人道:“倘若我不愿意出手呢?” 老妇人面色已经有些变化了,傅红雪从来没有违逆过她的意思,但今天却违逆了,难道那个翠浓对于他来说就真有这么重要吗,转而一阵怒火上涌,老妇人道:“那你就绝对不能离开移花宫!” 傅红雪沉默了,对于母亲的无情,傅红雪早就了然,傅红雪冷冷望着眼前至亲之人,眼神冷漠,不带任何温度,缓缓说道:“母亲,请不要逼我!” 老妇人冷哼一声道:“不是我逼你,而是你逼我,你的任务没有完成,你还没有为你父亲报仇,你如何可以离开!” 不错,傅红雪的任务没有完成,如何可以离开! “不,你错了,傅红雪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随即一道寒光闪过,封住了马空群的咽喉。一剑封喉,马空群是剑术高手,他的剑自然有这种威力,但这却是他自己一剑封住了自己的咽喉。 鲜血在咽喉中流出,马空群还没有死,他望着老妇人,扫了一眼上官海棠与追命两人,开口道:“二十年前关于神刀堂之事是我马空群一人所为,今日就是我马空群偿还之时,不怪他人!” 对着上官海棠、追命两人说完二十年前的事情之后,马空群歉意的望着傅红雪,道:“如果可以,真希望你我翁婿之间好好大醉一场,可惜,已经没有时间了!” 说罢,马空群死了! 马空群死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微笑,灿烂的笑容。或许对于马空群来说,死亡本就不是什么痛苦的事情,而是一件非常快乐非常幸福的事情。 眼前的事情发生得实在太快,快到来不及阻止,甚至来不及反应。 傅红雪抱着翠浓已经冰冷的躯体深深望了马空群一眼,旋即将目光望向这位冷漠无情的母亲,道:“母亲,儿子还有欠你没有完成的事情吗” 老妇人也是昔年风华绝代的花白凤愣愣的望着傅红雪,她的心忽然分外疼痛,这是这位儿子要与自己断绝关系的前奏吧,不,她绝对不允许! 花白凤冷冷道:“我养育你二十多年,你仅仅就用一件事来偿还,你认为够吗?” 傅红雪凄凉一笑,道:“不错,这自然不够,但加上这个是否够了!” 一刀快闪,一声凄凉的悲呼响起,“不要,傅红雪!” 叶开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向着傅红雪冲去,可如何来得及,他的速度如何比得上傅红雪刀的速度。 刀没有挥向花白凤,而是自己插进了傅红雪自己的心脏,一刀从胸口穿过,后背出来!插入的地方正好是心脏。 傅红雪的面颊已经苍白如纸了,他冷冷望着神色震惊的花白凤,道:“我在天阳钱庄还存有十万两银票,母亲你可以用我手中这块令牌去换取,这些东西还我离开,是否够了,如果不够,那儿子也没有任何办法了!对了,你送给我的刀,我还给你!” 刀飞,狠狠插在地上! 傅红雪背着翠浓已经冰冷的躯体,口中流露着嘲讽式的话语,冷笑道:“呵呵,我傅红雪天生就是一个玩笑,一个可怕幼稚的玩笑,哈哈!” 孤独、苍凉、阴暗、决绝,这一瞬间,傅红雪的性格表现得淋漓极致。 叶开走到花白凤面前,满脸痛惜神色望着花白凤,道:“母亲,你为什么要逼迫他,难道在你眼中他仅仅就是你训练的一个杀人机器吗?既然如此你又为何出现在移花宫?为什么” 花白凤全身都在颤抖,望着满地的鲜血,望着傅红雪将刀插进自己胸膛的场景,望着地上孤独竖立的黑色长刀,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宛如噩梦一样,太快太快。 “我只是想留下他而已,我希望他可以和我回去,和我回去!” 叶开愣住了,望着言语之中第一次流露出软弱神色的母亲,叶开深深叹了口气,道:“母亲,看来你一点也不了解傅红雪,翠浓死了,傅红雪的心就已经虽着死了!他如何会留下,留在你的身边呢?原本时间可以抹平他的伤口,可惜这最后一点时间也没有了!” 最后一点时间,这何尝不是他剥夺了呢? 手中的令牌,地上的刀,地上的鲜血。 支持花白凤的精气神在这一瞬间全面坍塌了。 拔出地上的刀,花白凤神色没落的离开了移花宫。在她看来,原本移花宫之行是大块人心之行,之后她便可以带着傅红雪回去,给傅红雪那他已经缺失了二十年的母爱。 可惜,可惜,她的一切打算都失效了! 正如叶开说得那样,她根本不了解傅红雪,她也根本不清楚傅红雪的性情是何等的决绝? 因此,解决悲凉! “或许,或许在我眼中,他仅仅只是一个杀人机器吧!” 路上,花白凤喃喃自语道。 痛,莫名的痛,原本应当承受这一切的人并非傅红雪,而是他,而是他叶开,可他却逃避了,逃避开来,就连最后时刻他也在逃避,他也在向着可以和平化解仇恨,正是因为他那份侥幸最终导致这种结果。 叶开恨自己,恨自己为何如此懦弱! 一声轻叹,叶开也离开了移花宫! 傅红雪随时都要死,可不能没有人收尸,他身前不能为傅红雪做什么,但傅红雪死了,他至少要为傅红雪埋葬。 血迹、脚印从移花宫内一直延伸到移花宫外! 平凡望着邀月,道:“这就是你要得结果?” 邀月神色复杂望着地上的血迹,喃喃自语道:“我只是将他们人叫道这里而已,至于结果如何,都不再我的意料之中,没有人能知道翠浓的想法,也没有人能预料到傅红雪的行为,更没有人能预料到花白凤的反常!结果如此,也没有人可以预料到!” 平凡道:“不错,你的确没有预料到这些,但你却预料到了一件事情,今日之后,移花宫当万众瞩目!” 邀月冷冷望着平凡,道:“不,你错了,应当是明日之后,移花宫当万众瞩目!对于我来说,可以胜过你,移花宫才是真正的移花宫!” 第一百零九章、刀客本该如此 第一百零九章、刀客本就如此 回到房间,上官小仙托着下巴望着平凡,有些迫不及待开口问道:“刚才我听你邀月宫主的对话中已经生出些许不高兴的情绪,你可是在因傅红雪之事而不高兴吗?” 平凡没有拒绝回答,而是沉吟了一阵开口道:“傅红雪与马空群的决斗结果其实我早已经知晓了一二,但却没有想到这个过程却是如此惊心动魄,令人有些不忍直视!身为一名江湖人,应当懂得学会面对这种结果,实际上我也已经习惯了这种悲剧式的结尾,但我却习惯不了有些人那这种结局作为扬名立万的方式!” “因此并非为傅红雪之事而愤慨,而是在因为这种事情而压抑!”上官小仙似懂非懂的说道。 平凡轻声叹道:“或许我仅仅是在为自己表示不平吧,因为接下来我与邀月的决斗也会被邀月当做移花宫矗立于天下的器具!” 上官小仙笑了笑,望着平凡,意味深长说了句:“或许吧!” 平凡即使不用看就可以知道上官小仙嘴角已经勾起了一丝笑意,窃笑,偷笑!何况他已经看见了上官小仙嘴角那勾起得一丝笑意。 笑什么呢?或许在上官小仙的脑海中此时此刻仅仅存有平凡一个人吧!此时此刻上官小仙可能想得便是平凡并非传言中那么冷酷无情! 平凡偏过身,望着在桌子上勾勒图画,静若芷兰的沈落雁,这个女人与他有着非常复杂的关系。沉吟了一下,平凡望着沈落雁开口说道:“你在干什么?”言语有些生涩,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与这位美丽慧黠的女郎言语过一般,但言语之中却有自然而然带上几分唯有熟人才应当拥有的语调。 沈落雁手握着笔,依旧写写画画,但眼睛犀利且并未沉迷于两人言语之中的上官小仙却看见了沈落雁的身躯微微一颤,心中忍不住暗叹:“这个沈落雁平时行事毒辣,不顾后果,不愧是美人蛇蝎军师,但却不想却竟然对于平凡会用情如此之深,如此在乎平凡!这个沈落雁也是一位痴情人啊!” 沈落雁抬起那双桃花眸,脸颊上带着淡淡恬静的笑容,轻声说道:“记得你曾说过任何事情都可以用图画、言语、文字去测量计算,而后从其中知道自己有几层胜算,几层败相!我现在手中所述正是你昔日教诲给我的方法!” 话语至此,沈落雁言语之中明显带上几分犹豫,他根本不想提起过去的事情。 平凡似乎已经不在意过去之时,含笑望着沈落雁开口说道:“不错,但我步入江湖之后已经很久没有生出这种闲暇心思彻彻底底算过一回了!不过幸好有你,你可从我与邀月的决斗之中算出了什么?我有几分胜算,邀月又有几层胜率呢?” 沈落雁双手将簿册高举,放在平凡、上官小仙眼前以方便观看,口中轻声说道:“移花宫传承古老,武艺神秘,而且邀月宫主罕有与人决斗,因此她的武艺也无从评价!至于你,你的武艺在江湖之上足矣媲美乔峰、慕容复之流,可算得上一流高手!” 平凡含笑望着沈落雁,等待沈落雁继续言语。 沈落雁望着平凡,说道:“不过即使如此,但我却可以断言你对于这次决斗并没有任何把握,或许你根本就在没有任何把握的情况下接受了邀月的决斗!” 平凡含笑望着沈落雁,与沈落雁那双明亮灵动的眸子灼灼对视,轻声笑道:“在你看来,我与邀月决斗的原因是因为你还是因为看不惯傅红雪呢?” 沈落雁愣了愣,她没有想到一向对他冷淡的平凡竟然忽然如此直白,但也仅仅只是愣了一下,沈落雁便凝视着平凡的眸子,开口说道:“我希望你是为了我!” 平凡微微一笑,与沈落雁的眸子错开! 沈落雁轻声一笑,那双睿智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小女儿的狡黠与娇羞!上官小仙望着这一幕,有些愤怒有些嫉妒,狠狠的拍了拍桌子,一副教训的口吻对着平凡说道:“现在大战当头,你不思求战,反而浪费时间与女子调情,你难道不知道鱼水之欢会影响武者的战斗力与战斗意志吗?” 沈落雁瞪大眸子,一双眸子含了蒙蒙水雾,娇羞的面颊此时此刻更是已经成为了一块红布,“这个上官小仙,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百无禁忌!” 平凡摇了摇头,毫不吝惜,如同教训小女孩一样敲了敲上官小仙的脑袋,“你脑子你想着些什么啊!如果你实在没有事情做,那就赶紧给我分析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邀月!” “左右而言他,故意转移话题!”上官小仙嘟了嘟嘴,当然也不再去提刚才的事情了,那本就是他不想提的事情。 小女儿家的心思可不允许有其他的女人占有自己喜欢的男人,即使些许亲密关系,些许暧昧关系也不可以。 就在沈落雁、平凡、上官小仙讨论关于明日决斗之事之时,移花宫两位宫主邀月、怜星也在研究明日决斗。 怜星手中捧着一叠厚厚的资料放在小木桌上,坐在邀月的chuang榻对面,开口说道:“这上面记录了关于平凡出道一年以来与各门各派交手的事件、过程、结果!不过在我看来,这些半点也看不出平凡的武艺深浅,剑法招式!” 邀月瞥了一眼桌上那足足有一尺高的记录册子,没有动手去翻阅,而是直接问道:“就连平凡与神剑山庄少庄主谢晓峰、平凡与燕十三的决斗也没有任何参考价值吗?‘ 怜星摇了摇头,而后点了点头,道:“平凡与谢晓峰、平凡与燕十三倘若真记录在这些资料之中或许有用或许无用,这一点我们无从查证,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平凡与谢晓峰、平凡与燕十三决斗的具体过程,而知道这件事情的寥寥几人却绝对不会泄露平凡与这两人决斗的事情!” “因此根据你的分析平凡与其他江湖高手在这一年时间内的二十几场决斗之中根本没有任何一场决斗资料可以起作用??”邀月道。 怜星道:“倘若胜负悬殊,他们之间的资料那本就没有任何意义!纵观那来自武林各大门派的二十六高手,虽都已步入一流高手之境界,其武艺有上中下之分,而平凡与他们交手,无论如何,胜负总在一招之间定出胜负。或者平凡言平凡与他们决斗本身在伯仲之间,但在平凡与下一位高手决斗之时,武艺飞速提升,因此可以与之一招定出胜负!除此之外那就只有另一种可能,平凡本身就并非发挥出全部力量。” “因此无论哪种可能,平凡与之前二十六高手的决斗全都没有任何利益,因为即使是前一种,平凡的武艺不但超越自己,因此以当世对付平凡的方法来对付现在的平凡,绝对是不合时宜的事情,甚至可能将自身置身于危险境界!” 怜星点了点头,“不错,因此我才说平凡的所有资料没有任何作用,只是可惜倘若有平凡与燕十三或谢晓峰对战的资料,那或许可以寻找出平凡招式之间的破绽!” 邀月微微一笑,“其实你不用可惜,平凡与燕十三、谢晓峰决斗的资料,我们已经无法寻得,但我们却可以寻到平凡与另外一人的决斗的事迹!“ “谁?” 邀月淡淡道:“就在你离开移花宫之时,平凡为了打听楚留香之下落,最终抵达青柳山庄,与青柳山庄的庄主上官海棠会面,当时青柳山庄内有着四大密探之一的地字第一号密探归海一刀与平凡决斗,当时见证这场决斗的人就有上官海棠、陆小凤、薛冰、楚留香等人!” 怜星的眼睛忽然明亮如星月,开口道:“上官海棠现在就在移花宫!” “不错!” 第一百一十章、无懈可击 第一百一十章、无懈可击 邀月与平凡决斗,现今知道者只有上官海棠、追命、怜星、沈落雁、上官小仙以及离去的叶开、红雪等人知道,但迟早平凡与移花宫宫主的邀月决斗结果将在移花宫的操控之下传遍天下,浔阳城内聚集的江湖人士可并未是没有耳朵与脑袋的笨蛋。 这场决斗对于平凡来说,或许仅仅是平生以来的一场非常艰难苦难的决斗而已,但对于邀月来说,决斗意义显然已经不同了,这次决斗并非仅仅因为自身,更是为了完成师傅的心愿,将移花宫立在江湖之上,其中意义可谓非凡。 邀月是一个骄傲的人,但为了移花宫的利益,却不得不暂且放下心中那份固执的骄傲,她必须尽一切努力寻找出平凡招式之中的破绽,倘若真没有,那就另当别论,倘若有,那只要可能就绝对不能放过。 上官海棠知道平凡与归海一刀最近一场决斗的讯息,因此怜星立刻去请上官海棠到移花宫唯有两位宫主才可以进入的明玉宫议事。 上官海棠没有拒绝怜星的邀请,随着怜星来到了明玉宫!对于怜星、邀月两人,上官海棠还是有几分熟悉的,甚至心中暗自佩服这两位可以算得上江湖少罕见奇女子的两人,因此也愿意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帮助这两位女子,何况这两位女子洞悉了他身上一个算得上非常重要的秘密。 “你想知道青柳山庄平凡与一刀的那场决斗?”邀月并未掩饰其用意,直截了当询问,上官海棠开口确认问道。 邀月点了点头,抬头轻轻瞥了一眼上官海棠,道:“以上官姑娘您的聪明才智,应当清楚我想事无巨细知晓平凡与归海一刀决斗的目的为何,不知上官姑娘是否可以据实相告!” 上官海棠爽快说道:“可以,但有一个条件!” 邀月道:“请说!” 上官海棠道:“即使明玉宫绝对没有任何人泄露这个秘密,但我请邀月、怜星两位宫主称呼我为上官公子,而不是上官姑娘!” 怜星轻声一笑,一双看上去纯真如初生婴儿眸子一样的眼眸盯着上官海棠,开口道:“你本身就是一个大姑娘,让我称呼你上官姑娘,我这心里还真有几分别扭!不如我就称呼你海棠,可好?” 对于细节,上官海棠也并不在意,而且他本身就有心帮助这两位本身就令他心生好感的女子,故而点了点头,随即对着坐在玉chuang上的邀月开口问道:“你具体想知道一些什么?” 邀月沉吟了一下,道:“当日平凡与归海一刀决斗可用了几招?” 对于这个看上去非常简单的问题,上官海棠沉吟了半晌,最终摇了摇头,道:“我不清楚!” 不清楚,这个答案不但怜星惊讶住了,邀月亦惊讶住了, 邀月微微蹙眉,语调依旧一贯清冷、灵动,道:“你并没有真正看见了他们两人的决斗!” 上官海棠又一次摇头,道:“他们决斗之时,我就在当场,但对于他们用了多少招,这一点我却根本不清楚,当时与我站在同一地观战的楚留香、陆小凤这两位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绝世高手恐怕也绝对不清楚!” 邀月、怜星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出了凝重。 怜星对着上官海棠问道:“海棠你为何不知道平凡与归海一刀一共出了多少招式,对于任何一位习武之人来说,分辨出招式应当不算困难!” 上官海棠苦笑道:“倘若是看得见的招式,自然可以分辨得出,倘若是看不见的招式呢?”不用去望就可以知道邀月、怜星两人眼神之中流露出的惊讶神色,上官海棠继续说道:“实不相瞒,当日我虽与楚留香、陆小凤等人观战,但当时虽说平凡与归海一刀的气势碾压十方,但在我们眼中看来无论是平凡还是归海一刀,他们的身躯都没有任何动作!” 邀月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轻声问道:“你口中的没有任何动作可是平凡、归海一刀两人的动作太迅捷,因此在你们肉眼之中形成了两人都是不动的景象!” 上官海棠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因此即使是楚留香、陆小凤看归海一刀与平凡的决斗都仅仅看见了两人决斗的最后一招!” 邀月点了点头,道:“现在我总算明白为何在平凡与诸多门派高手切磋的二十六场战斗之中竟然有三场平凡与那些武林名宿决斗竟然没有任何动作,其实并非是没有任何动作,而是因为他们找在电光火石之间已经决斗过了,因此才有了那些武林名宿甘拜下风的一幕!这个平凡果真没有令我失望!” 上官海棠可以从邀月的声音中听出兴奋、喜悦,唯独没有凝重的情绪。望着面前这位骄傲自信智慧的女人,上官海棠心中忍不住思量:“或许在这个女人心中唯有强者才能引起她的兴趣吧!” 上官海棠望着不再多言的邀月,忍不住开口问道:“邀月宫主不想知道两人那最后一招吗?” 邀月摇了摇头,道:“那绝对算得上是两人最为强悍的招式之一,但在我看来平凡应当并未展现出其全部的实力!” “不可能!”听见这句话,上官海棠立刻否定说道。 邀月平静的望着上官海棠,道:“为什么不可能?” 上官海棠望着邀月道:“你可知道归海一刀发出得那一招叫什么吗?倘若你知道,那你就绝对不会如此想了!” 邀月眼中一闪而过精光,望着上官海棠道:“难道传说是真的,数百年前天下会之主雄霸所创造的绝世霸道‘雄霸天下’真已经落在了归海百炼之手了??” 上官海棠轻声一笑,道:“移花宫不愧是移花宫,对天下密事都有了解!不错,当日归海一刀发出得最后一刀的确就是雄霸天下,那本就不应当属于人间界的刀法!” 邀月轻声叹道:“据说‘雄霸天下’是当初野心勃勃一统天下的天下会之主雄霸融合自身武学之精华而创造出了绝世招式,其中威力自然非同小可,可既然如此,那归海一刀为何败在了平凡手中呢?” 上官海棠道:“归海一刀并非败在了平凡手中,而是败在了雄霸天下手中!” “为何?” 上官海棠道:“一名刀客所挥出的每一记刀都应当打上属于自身之灵魂!而雄霸天下这一招,归海一刀虽已经得起八九分精华,但并未真正掌控住这一招,因此并未打下属于自己的灵魂,一个没有自身灵魂的招式就算威力再巨大也有破绽可循,平凡寻到了雄霸天下与归海一刀配合之间的破绽,因此归海一刀就败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因此归海一刀是败在了雄霸天下手中,而不是败在平凡手中!” “不,应当说归海一刀既败在了雄霸天下手中也败在了平凡手中!” “或许在你看来倘若归海一刀使用出了完整的雄霸天下,平凡就当必败无疑,但在我看来或许当归海一刀使用出雄霸天下这一招的时候,平凡的招式之间还有保留,因此归海一刀即使使用出完整的雄霸天下,平凡并非没有取胜之机会!” “这怎么可能?雄霸天下本就不属于人间之招式!” 邀月冷冷一笑:“如何不可能,天外飞仙也不是不属于人间之招式,却也还不是可以被陆小凤的灵犀一指接住!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无敌的招式,唯有无敌于天下的人!或许一直以来我们研究的方向错了!” 邀月将桌子上那厚厚的册子递给上官海棠,开口道:“上面是关于平凡出道以来与诸多江湖名家决斗招式,其中有铁剑门掌门人欧阳清风,峨眉派长老鸿鹄子等人,我原本以为在其中寻不到任何有用的讯息,但现在看来这份资料却已经为我提供了一个非常有用的讯息!” 非常有用的讯息?什么讯息! 邀月缓缓说道:“这个讯息便是告诉我平凡本身就无懈可击,因此向战胜平凡本身就是一件不简单的事情!而这份不简单正是我打败平凡的真正机会!” 第一百一十一章、决战之前 第一百一十一章、决战之前 “不知平凡兄可否出来一叙?”伴随着轻轻的敲门声,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但凡曾听过这道声音的人绝对不会对这声音的主人的陌生,这道声音的主人不但有着非常俊逸的外表,而且有着非常卓越的智慧以及一身高明的武艺,江湖上无论是正道好汉前辈高人亦或是邪道众人都会或多或少给这个人几分面子,但今天这位在江湖之上极其吃得开的人却碰上了一个大钉子。 这不,这道声音刚刚落下,房门就被打开,一个女子立在门口,并非迎接,而是颇有一夫当关,质问的意思,女子插着腰,纤纤细手指了指除开几朵闪现的星辰其他都被黑暗满布的天空,开口说道:“在小仙记忆中,挂在六扇门铁案上的名列中似乎并没有平凡吧!而且据我了解你与平凡并不相熟,今日你与平凡即将与邀月公主大战之日来此会见于他,我不得不怀疑你是否是被邀月宫主派遣而来,耍弄一些不公正的手段的卑鄙家伙!” 追命无奈,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虽然并未与这位上官金虹的千金大小姐正面撄锋过,但对于这位千金大小姐的嘴上功夫却早就已经在入移花宫的第一天就已经甘拜下风了,脸上露出干笑,口中说道:“上官姑娘说笑了,您家平凡公子武艺高强,智慧更胜过在下数十倍而不止,就算追命吃了雄心豹子胆胆敢对付平凡公子也哪里可能是平凡公子的对手呢?” 上官小仙哈哈大笑,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你家平凡公子,这句话上官小仙爱听,当即准备称赞这个所谓的四大名捕之一的追命会说话,而且念想着大发慈悲让这个可怜的家伙见一见平凡! 然而未曾上官小仙再次发磁威,平凡那已经再次冷漠平淡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追命公子有什么话就在此庭院中去谈吧!”伴随着言语之声,平凡也就在悄无声息之间出现在追命的面前,一张冷峻面庞,眼神宁静、平凡,与追命那诚恳、炙热的眼神对峙。 追命微笑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向着小院迈步而去。 上官小仙狠狠跺了跺脚,转身向着房间而去。 沈落雁抬眼瞥了上官小仙一眼,轻声叹道:“你又何苦如此,你应当清楚即使再如何伪装也绝对不可能骗得过平凡,他本身就是一个非常理智而精明的人!” 上官小仙脸上还是带着微笑,但此时此刻的笑容中却没有了刚才面对追命时候的刁蛮任性,一双眼眸中流露出灵慧光芒,含笑道:“我自然知道他是聪明人,倘若他连我这么一点小小的骗局都识破不了,那么恐怕你就见不刀平凡了!” 见不到平凡,同样是聪明的女人,沈落雁自然明白上官小仙话语中的言外之意!对于上官小仙,沈落雁从来不掩饰其眼神中的忌惮,至今她也不清楚上官小仙苦苦纠缠平凡的牡丹为何?倘若她已经洞彻出上官小仙已经喜欢上了平凡,这位战场向来不心慈手软的女人早就设计重重阴谋对付掉上官小仙这个女人了。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但对于我来说探究平凡的想法可比在海里寻找以枚银针可是困难得太多太多了!不过我相信总有一日我可以寻到平凡的心,到时候他将彻底属于我上官小仙一个人!” 这就是野心吗?沈落雁轻声一笑,并未再对上官小仙的言辞说出太多言语。在沈落雁眼中既然平凡已经看穿上官小仙的用意,自己又已经对上官小仙进行提醒,那接下来的事情变化在她的可接受范围之内就可以了。 一位决策者应当由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的把握与自信。身为瓦岗寨当之无愧的核心人物,沈落雁自然有这种自信与把握! 佛言弹指间即为四百刹那,九十刹那为一念,而就在这一念之间,心机深沉的沈落雁已经不知对一脸含笑的上官小仙动了多少次杀机。 —————— 庭院内,平凡首先开口打破了沉默的气氛,开口说道:“此地以远离人烟,四周以无窥探者,不知追命兄有何时相告或提示?” “即非相告,也非提示!而是想向平凡兄询问几个问题,因此才打搅平凡兄休息!实在抱歉!”追命拱手说道。 平凡淡淡道:“此时虽也深,但却并非是平凡休息时间,因此也不算打搅!好了,闲话少说,既然追命兄有疑惑,那就请问,在下尽力而为!” 追命深深看了一眼,早在先前追命感觉平凡言语冷漠,对世事淡漠,应当是一个难相处交流的人物,但却没有想到平凡竟然如此爽快,心中不由生出了几分好感。 江湖上都知道追命叫朋友向来不论身份地位,只求可对脾气即可,因此这位江湖上人人敬仰,朝廷上大名鼎鼎的四大名捕之一的追命可曾与著名大盗妙手空空儿喝酒贪心交友。 也不言废话,追命立刻也步入正题,开口问道:“追命想知道平凡兄对于与移花宫邀月公主决斗可否有把握?” 平凡摇了摇头,道:“你不是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我的答案是没有把握,没有任何把握!” “哦?既然平凡公子没有任何把握,可又为何会出现在移花宫呢?” “我迟早都要来移花宫,因此早一步晚一步也没有什么差别!这等同于我迟早都将与邀月宫主交手,领教移花宫绝世神功明玉功,因此早一步,晚一步也没有区别!” 话中有话,左右而言他! 身为名捕,追命的思维逻辑自然非同小可,自然也清楚平凡言语之中流露出的破绽!但也却没有深究,在追命看来,并非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与人分享都可以与人分享,因此当一些能尽量不去询问的问题就不要去询问,这也是追命为何可以在江湖上朋友满天下,并不逊色楚留香、陆小凤这等见多识广、豪气干云之辈的原因之一。 “既然如此,那请允许我换一个问题!敢问在平凡兄眼中邀月宫主是一个何等人物?” 平凡沉吟了一下,问道:“总体而言,邀月宫主绝对算得上一个江湖上超一流的人物,无论是以武艺、智慧谋略还是应变之机智上都不逊色于江湖任何人!” 追命微微一笑,“可否请平凡兄具体说明呢?” “很难用具体言语说明,或许可以这样说,当今青年一代南慕容北乔峰、西门吹雪、叶孤城、楚留香、陆小凤等人为中心,构造了一个群星璀璨的江湖世界,而移花宫的邀月公主、怜星公主倘若真步入了中原江湖武林,虽说并不一定胜过慕容复、乔峰、西门吹雪、叶孤城、楚留香、陆小凤之流,但绝对不会逊色多少!我以此言语而论,追命兄可否明白在下的意思??” 追命哈哈一笑,道:“倘若平凡兄解释的如此清楚,追命还不明白,那实在不配带上腰间那块铁牌了!” 腰间的铁牌,可不就只有六扇门内四大名捕才有资格佩戴上的铁牌吗? “在在下心中,平凡兄虽并未与南慕容复、北乔峰等人过招,但平凡兄可以战胜武林四大世家之一的神剑山庄公子谢晓峰,那武艺足矣与慕容复等江湖第一流的青年俊杰相提并论,因此明日平凡公子与邀月宫主决斗当可以算得上一场龙争虎斗,只不过可惜邀月宫主却并非未战而战,因此在此追命向平凡兄代替邀月宫主赔罪了!” 平凡瞥了追命一眼,已经有些明白追命的意思,开口淡淡说道:“平凡成名于江湖何尝不是如此,对于平凡来说此次决战仅仅就是解决麻烦的决斗而已,至于其他则不在我计划的范畴之内。” 追命沉吟了一下,下了一个决定,开口道:“在下不知平凡公子武艺如何,也不知邀月宫主武艺如何,但在此追命还请求平凡兄一件事情,无论如何请平凡兄不可伤邀月宫主性命,在此追命恳求平凡兄!” 第一百一十二章、傲视世人 第一百一十二章、傲视世人 移花宫内关于傅红雪与马空群之事在移花宫的运作下已经传入江湖之上,二十年前神刀堂的灭门血案终于也真相大白!当这件消息在浔阳城内江湖人引起轰动之际,又一个消息传出5月30日,移花宫宫主邀月将与当今最富盛名的青年剑客平凡于移花宫内决斗。 两则消息传出,立刻移花宫顿成万众瞩目之地,倘若不是江湖上罕有人知晓移花宫之地址,而且没有几人可以在没有得到移花宫门人指示之下通过神秘玄奥的奇门阵法,否则移花宫之中可不仅仅只有上官海棠、沈落雁、上官小仙、追命四人观战而已。 一身黑色劲装,平凡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没有任何掩饰的肃杀之气,一双眼眸犀利如剑,身上流露着与平日不符的肆无忌惮、狂暴、冷傲、睥睨苍生的气质,观战者无不为平凡身上那股超卓气质倾倒,上官海棠望着持剑而立的平凡更是拍手叹道:“剑客当如此!” 邀月一袭艳红长裙出现在‘溪山园亭’之中,步履轻盈,飘若仙神,缓步出现在平凡面前,一双比太阳还明亮的眼睛至始至终都只是盯着面前这位对手,那灵动、飘渺的声音以淡漠的语调缓缓自那张檀口之中道出:“原本移花宫应当挑战的对手并非是你平凡,而是昔年第一杀手燕十三,可惜燕十三既已死,那他生前未了之事自当由你平凡为之达成!” 平凡望着眼神之中没有一丝人类情感的邀月,缓缓开口道:“燕十三之事自然是我之事,而我之事却并非燕十三之事,邀月宫主应当明白在下言意!” 邀月冷声一笑:“我早曾说过你若胆敢往移花宫一行,那沈落雁之事我便不去理会,你又何须再问?” 平凡点了点头,道:“不错,我本无须再问了!”随即平凡拱手施礼,犀利的眼神如同神电一样望着邀月,冷声说道:“既然对手已至,那就开始吧!” 短短几句言语过后,便是对决之时。 “平凡出手,胜负仅在一瞬之招!”江湖人对于平凡的评价不可不谓之高深,但平凡自己却清楚自身并非面对每位江湖人都可以在一招之间决出胜负,即使在面对过去的江湖高手,在那拔剑出剑的一招之间,这中间却因对手手中招式之变,而进行了不知多少次转变。 可以接下那他一招随着对手变化而随之而变的招式自然可以有资格面对他的第二招,倘若不能,那便一招决出胜负!仅此而已。至于所谓江湖传言平凡出手,胜负仅仅在一瞬之招的美誉,他却并不在乎。 而且在不久前的青柳山庄,他与归海一刀刀剑对垒,在真正分出胜负那一招之前,两人之间早已经以快如闪电,急如狂风骤雨的刀剑之下,交手了不下三十六招。 所谓的江湖名誉向来不能困难平凡的剑心,因此至今平凡的剑心都非常纯粹,胜利之心也非常纯粹,昔日为成名而战,但自成名之后都仅为战而战,为剑而战,仅此而已。 铿,一声如同龙吟之声响彻虚空,剑闪电拔出,一道恢弘的剑芒随着长剑拔出瞬间,如同长虹飞电气势汹汹直冲邀月而至,无俦恐怖的威势如君临天下之姿顿临溪山园亭之上,威凌于众人心坎。 “出手了!”望着那道快若闪电,急如奔雷,刚猛如凶虎下山的一道剑气,所有人脑海中都浮现了那三个字。 邀月冷眸如电,冷冷扫过气势汹汹而至的剑芒,双手上提,一记雄浑掌劲向前拍出,狂暴凶猛,恍如飞泄之瀑布坠下,又如同金虹飞至的剑芒竟在那轻轻一记掌劲之下,消弭于无形! 一侧的上官小仙、上官海棠、追命、沈落雁等人脸上不由流露出惊骇震惊神色。刚才平凡那一道剑气之中蕴含的凌厉气息,即使远远观战得他们都可以清晰感知到其中蕴含着何等犀利惨烈,但却不可思议在这位邀月宫主手中一击之下便消弭于无形。 “这位邀月宫主武艺有多么高深啊!”心思沉稳,对平凡有着极大信心的沈落雁面上也不由流露出忧虑神色。 “这难道就是移花宫昔年独步江湖的绝世武学——移花接玉!可以将敌人招式化解于无形!”自小听上官金虹与林仙儿谈论江湖秘录的上官小仙忍不住猜测说道。 “不,这绝对不是移花接玉掌法,《武林秘录》中记载移花接玉是一种借力使力的功夫,但功效远胜过武当的四两拨千斤、少林的沾衣十八跌、这种功法的特点在移花接玉的内功心法之下,身法运转极其快速,而且可以在摸清对手使力方向的情况之后可以随意转移他人的攻击位置,而后将对手攻击的力量再转移给对方!眼前邀月宫主刚才出手之时身子并未有任何晃动,显然刚才时以移花宫绝世神功明玉功而强抗了平凡少侠的一记磅礴剑气!”上官海棠立刻开口否定了上官小仙言论,神色凝重说道,显然上官海棠也为邀月那雄浑无匹的内功给震撼住了。 “可以以一手之力将当世第一流高手平凡全力一击的一记剑气消弭于无形,这位邀月宫主难道在内功上的造诣可以与义父相提并论吗?”上官海棠暗自惊心,“移花宫果真非同小可!” 一出手,深藏不露的邀月武艺已惊骇了世人! 众人都震惊于邀月武艺超卓绝伦,惊世骇俗,但知晓移花宫武学的怜星却暗自为平凡之强横而担忧。 原本倘若平凡还以那一招决胜负的法子与邀月对立,那在不了解移花接玉的玄奥情况下,平凡唯有一败,但平凡却偏偏剑走偏锋并未走寻常以往绝对的快速迅捷,而先进行试探,因此她的算盘也便落空,可想而知,接下来自己的姐姐与平凡之间的决斗,将会陷入一场苦战之中。 “明玉功玄妙非常,据师傅所言,当今天下可以胜过明玉功法者绝不存在,可以与明玉功相提而并论则也仅仅只有嫁衣神功、北冥神功、少林易筋经、无相神功等等寥寥几步功法而已!姐姐的明玉功已经修炼到第八层境界,内功早已当可算得上独步天下,除逍遥子、邪王石之轩之流,当今武林绝对没有可与之抗手,但眼前平凡吧随手发出的一道剑气竟然 可与姐姐的明玉玄劲,不分伯仲,可见这位平凡武艺将是何等玄妙,难怪江湖上有那么多成名高手败在平凡之手,看来果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啊!”怜星一双纯净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决斗之中的邀月、平凡,眼神中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担忧神色。 就在众人思忖之间,一记过后,平凡又再度出手。 平凡双手猛震对面,身如蛟龙矫捷腾跃而起,随即身躯既俯冲而下,手中长剑笔直,向着伫立与地上的邀月袭面而去! 这一招没有任何巧妙变化,但这剑上的犀利锋寒气息却在此凝聚到了极点!舍弃了巧妙变法,平凡走以一力降十会之招式,再次与邀月正面碰撞。 森寒的剑气透过剑尖,将森寒剑气弥漫而出,剑气森冷刻骨,任何人都可以感觉得出其中的凄冷恐怖,似在这一瞬间,天地万物都笼罩在一片肃杀气氛之中。 而此时,邀月的眼眸更加明亮,一双比星月还明亮的眼睛灼灼望着自高天而下的剑与人。 一股恐怖的气息自邀月身上翻涌而出,以魔吞天地之姿,睥睨天下!这股强悍的气息令平凡也不由眉头一皱,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轻声道:“就让我看看移花宫宫主真正的实力吧!” 第一百一十三章、明玉功 第一百一十三章、明玉功 恐怖的气息如魔山轰然降下,且不说在这股恐怖森寒气势中心的平凡,即使一侧观战的上官海棠等人亦被邀月身上忽然狂暴涌现出来的可怕阴柔之气震慑住了。 只见邀月双手再提,一股浩瀚的力道在其双手之间汇聚,旋即向着天空拍出,直接迎上了平凡那惊世骇俗的一剑。 一声轰隆如惊雷响起,大地一阵剧烈抖动,只见邀月、平凡两人纷纷被这股强悍的力道震击而退!邀月身如轻羽飘飞而退,十步! 平凡在空中旋身七八转,最终落到一株梧桐树之下,持剑而立,战意不改,反而更显三分狂傲霸道,一双眼睛犀利冷峻望着眼前这位如同月之女神矗立于尘世的邀月,虽未有言一言半语,但千言万语都在那浓浓战意的眼神之中显露了出来。 “刚才那一击,邀月宫主展现出来就是武林之中的绝世神功——明玉功吧!!”追命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震惊情绪,开口说道。 见识广博的沈落雁点头道:“明玉功据说一共有几层,每一层都是前一层难度的数倍,极其难以修炼!而邀月宫主竟然可以将明玉功修炼到这等境界,可见此人的武学天赋是何等惊艳,难怪即使平凡在决斗之前也曾言与邀月决斗,本就没有任何胜算可言!” “那只不过是平凡公子过谦而已,实际上平凡没有任何胜算的原因并非因知晓我姐姐武艺超群拔俗,而是因为他根本就不了解我们移花宫之武艺!沈落雁,不得不承认你非常幸运,原本你按照之前答应我们的条件应当为我们移花宫服务至少五年,但因为平凡的介入,你与我们移花宫的恩情将一笔勾销!”怜星望着又已经开展的邀月与平凡,撇过头对沈落雁开口说道。 沈落雁笑了笑,她并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即使这种所谓的好处是平凡用这场决斗交易得来的,沈落雁瞥了一眼眉宇之中掩饰不住紧张神色望着再度交锋的邀月与平凡的怜星。 战斗又再度步入激烈的局面,就在沈落雁与怜星言语之间,平凡身法飘忽以快打快与邀月刹那之间已交手了三十几招,追命、上官海棠、怜星几位武艺高强者都神色凝重,面上更是忍不住流出了冷汗。 在短短三十几招之中,平凡、邀月不下于五十次与死神擦身而过!倘若邀月的对手不是平凡,而平凡不是邀月!平凡手中的每一剑都可以化作夺命杀人的绝世剑招,而邀月的每一掌都可以化作锁魂断生的绝世杀式。 无论是邀月还是怜星,两人都展现了惊人的武学修为与蕴地。出生移花宫的邀月通晓武学不知凡几,但修炼的武学却仅只有明玉功与移花接玉,然而却就是这两种武学在交手之时却任意转换,招式之间随手而为,随心而为,随势而为,每一招每一手在与平凡对决之时都化作绝妙招式,令人心惊胆战不已。 平凡的剑法、武艺并不是邀月脑海中的招式剑法中的任何招式剑法,因此邀月寻不到平凡招式剑法的任何破绽,而且邀月也发现平凡的招式剑法也都是随心而出,随意而出,完全没有任何套路可言。 此时此刻的邀月感觉此时此刻的平凡似乎与昔日的燕十三已经完全合成一体了。燕十三就是平凡,而平凡也便是燕十三,或许唯有有所差别的便是燕十三的剑法犀利绝伦,奇诡无匹,而是都是一招夺命的招式,因此她与燕十三交手,绝对不会再考虑下一招,而此刻的平凡出手极快,快若闪电,而且招式之间非常有连贯性,一招过后,下一招又至,如同飞泄之瀑布,急促连绵而下的滂沱大雨,令人生出一种无穷无尽之感。 此时此刻的平凡已经沉浸在领悟剑法的玄妙境界之中,而邀月也随着与平凡的对决,沉浸在自己的移花接玉掌法之中,身法飘忽如闪电,平凡挥出的一记记剑招都被邀月当挡回去,因此平凡接下来面对得便是自己的剑威与邀月的掌劲,但平凡却没有流露出任何败绩。 两人你来我往,从而引起了剑气纵横、掌劲翻飞! 原本还正在凝神观战的上官海棠、追命、沈落雁、上官小仙几人,连连后退,两人随着招式之间的来往所引发出来的剑气、掌劲翻飞,引起了这片地域的颤栗,他们又如何可以凝神观战。 追命瞪大眼睛望着烟尘翻飞中的邀月、怜星两人,深深吸了口气,叹道:“移花接玉不愧是江湖之上一等一的绝世掌法,一飘一引之间便可将对手之真气力道,借力打力,回击回去,而自身则并不用损耗多少功力!而平凡兄的剑术也绝对不凡,他虽并未有邀月宫主那借力打力的功夫,然而面对邀月宫主以双倍力道回击回来的真气,却可以轻而易举接下,再次回击!邀月宫主再以移花接玉的掌法回击,如此下来,随着两人的交手,引起的动静就愈加巨大,空气之中剑气纵横,掌劲翻飞,以至于我等想一睹这一战,却也成为了难题!” 说话间,一道掌劲冲着追命而至,起先追命还敢强行硬抗,但如今这一道掌劲是当初掌劲气数倍,追命如何敢硬抗呢?且有上官海棠直面剑气而重创,因此追命唯有闪躲开来。 掌劲轰击在地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 四周方圆五百米在两人的交手之下已经化作焦土,到处荒芜一片,唯见土石与砂砾。空气之中烟尘滚滚,透过烟尘,依稀可见两道声音速度如闪电的快速交手。 沈落雁、上官小仙、上官海棠、追命、怜星五人虽然不愿,但却也不得不退避开,远远观战! “此战之后,江湖上绝少能与他们二人抗衡者了!”上官海棠轻声说道, 追命苦笑道:“现在的他们就已经如此厉害,即使乔峰、慕容复等人也不一定可以胜得过,何况有得如此机缘,在战斗中不如那种天人合一境界之后呢?武者心中最宝贵的机缘竟然被他们如此轻而易举获得了,想起来,在下就感觉不公啊!” 追命言语总有种令人忍俊不禁。 “追命兄明知事情并非如此,又何必如此言论呢?无论是邀月还是平凡都是天赋超卓之辈,而我等却也并不逊色于他们,他们为何可以臻至如此境界,原因可并非因为他们的天赋与运气,倘若没有昔日的勤学苦练,又如何会有他们如今的机遇呢?只是希望他们不要武学精进之后不要危害于江湖天下,否则,即使他们武艺臻至邪王石之轩那种地步,我上官海棠也非杀他们不可!”上官海棠轻声一笑,眼眸有些复杂的望着烟尘之中战斗的两人。 “平凡,这家伙果真有令一刀交出地字第一号令牌的权力啊!义父,不过这次,你可真就失望了!”心中,上官海棠喃喃自语道。 追命瞥了上官海棠一样,虽然同样为朝廷办事,但追命对于这位同事可真不了解,偶尔见面也仅仅只是公事公谈而已,虽然可以算得上朋友,但之间却陌生得很,不过对于上官海棠的思量却也知晓一二。 护龙山庄那位皇叔想让平凡当黄字第一号密探的事情早已经在朝堂上小部分口中传开了!追命自然也是知道这个事情,因此上官海棠望着平凡才是会神色复杂吧! 忽然,一声铿锵剑鸣声响起,随即,众人看见了非常惊世骇俗的一幕! 以邀月、平凡为中心,大地寸寸裂开,随即向着四面八方如同拉满弓的箭飞射开来!那种感觉就如同大地被一种强大的外力崩裂,随即炸开。 众人肃穆:战斗结束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败 第一百一十四章、败 烟尘散去,邀月、平凡两人的身影随即显现出来! 将剑收回进剑鞘的平凡冲着邀月开口说道:“移花宫武艺傲视江湖,果真名不虚传,我平凡输得心服口服,若有来日,当来讨教!” 随即平凡步步后撤,回到上官小仙、沈落雁两人面前。 至始至终,邀月望着平凡并未到一言半语,手中那仅仅只有一寸七尺左右、墨绿色兵器上闪烁着刺眼的血光,似乎已经见证了这场胜负成败! 自古以来握着决斗向来只有两种结果,不是胜便是败,所谓的平局只不过是有其中一人并未真正将武艺发挥至巅峰而已。平凡败了,在追命、上官海棠、沈落雁、上官小仙眼中看来并不算奇怪,毕竟邀月那身玄奥莫测的武艺亦是有目共睹,但即使如此,他们对于平凡的落败脸上却都流露出浓浓的震惊神色,毕竟平凡可是曾经连续战胜江湖武林三十几位江湖高手,又曾败了中原一点红、谢晓峰等人的强者,一位不败神话,如今既然败了,任何人都会惊讶,震惊! 一个神话的陨落,必然导致令一个神话的出现! 而这个神话便是如今在碎裂的土地上遗世独立的邀月。, 怜星深深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喜悦情绪,她清楚,今日之后移花宫当名震江湖! 二十年前轰动神刀堂命案被移花宫亲手破解!而今又有几乎可以算得上青年一代高手的平凡败在移花宫传人之中,就算移花宫故意想低调,也绝对不可能低调下来,名扬江湖已成了必然局面! —— “平凡,你真已经败了吗?”回到房间,上官小仙问出了那句在脑海里疑惑了很久的问题,开口问道。 平凡望着上官小仙道:“胜便是胜,败便是败,这本就不是什么可以值得隐藏的事情!” 上官小仙凝视着平凡的眼眸,开口道:“因此你承认你败在了邀月宫主手中了?” 平凡淡定点头回应道:‘胜负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邀月宫主所修炼的明玉功法玄奥莫测,又加上超凡的移花接玉功法,恐怕当今武林可以与之一争长短者也没有几人!“ 上官小仙点了点头,又道:“原本还希望与你多呆上一些时日,但现在看来,即使我愿意呆在你的身边恐怕也已经呆不下去了!“ 平凡问道:“难道因为我败在了邀月宫主手中?你应当清楚这并非我第一次败!” 上官小仙道:“你曾经也败在了燕十三手中,但有一年却不同,燕十三本就已在江湖之上成名十年,即使石之轩之流也不敢断言 可以胜过燕十三,而且燕十三虽然战胜了你,但他却死了,而邀月不但毫无名气,而且她胜过了你,而且还活着!” 平凡点头道:“不错,的确是这个道理,燕十三已死,即使胜了也等于败了!邀月胜了,而且还活着,而且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会活着,活在一个日益辉煌的神话之中!” 上官小仙轻声笑了笑道:“金钱帮虽然由我父亲上官金虹掌控,但却并非什么事情都可以在我父亲的肆无忌惮安排下行事,为了顾忌帮派之间的事情,我父亲有时候也不得不做出一些不得不违背自己心意的事情!因此既然你败了,而且又不能随我回金钱帮,因此我也就只有离开你!” 【对于一个不能委以重任,收为已用的人,浪费时间就等于浪费生命!】这便就是江湖帮派眼中的铁律。平凡非常明白金钱帮明白这个组织的行为方式,若在以前,金钱帮内绝对没有任何人会对上官大小姐缠着平凡说出半点言语,但平凡败了之后,那绝对会有人胆敢在金钱帮内暗自闲话。 上官小仙为人聪慧过人,自然知道这一点。而且上官小仙也是一位孝顺之人,因此她即使知道她父亲绝对不会因此而阻拦她任何行为,但却为了自己的父亲为了帮派的稳定,不得不回金钱帮! 平凡一阵沉默,他并不讨厌上官小仙,甚至有些喜欢这位气质独特,行为举止异于常人的女子,沉吟了一下,开口说了一句令上官小仙眉开眼笑的言语:八月十五之后,或许我将会去金钱帮登门拜访,我要打听李寻欢的消息! 前一句,上官小仙已经听进去了,至于后一句,上官小仙根本没有去听。此时此刻刚才神色沉重的上官小仙已经开始眉开眼笑了! 沈落雁没有笑,她目送上官小仙离去,房间之中只剩下他与平凡,也便是昔日的君公子。 最在翠云峰与平凡见面后,她与平凡很少单独言语谈论过。这是一次非常罕见的机会。望着平凡,沈落雁脸上流露出深沉的笑意,开口道:“不管你是君公子还是平凡,但至少你有一点变,你还是如过去一样不重名利!“ “我不重名利?”平凡哟徐诶好笑的望着沈落雁,但望着沈落雁那双已经洗尽铅华,清澈见底的明亮眼眸,他的心思无可遁形。 “在我看来,你与邀月宫主的决斗,胜者并非邀月宫主,而是你!”沈落雁望着平凡,非常肯定说道。 这的确算得上一个石破惊天的消息。 平凡沉默了一下,望着沈落雁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这样认为?” 沈落雁道:“别人都看见邀月手中握住的‘碧血照汗青’之上出现了你的血迹,但却没有人注意到你的剑!” “我的剑?” 沈落雁,道:“不错,便是你的剑!你的剑虽然已经在战斗结束的瞬间已经收入剑鞘,但我却注意到有一点不对劲!” “哪一点不对劲?” “你的剑上有点不对劲?” “哪一点!” “你的剑的剑尖有些变化!” “变化?” “对于你的剑我再熟悉也不过了,因此我第一眼就看出你的剑上有一些变化!” 平凡沉默了,他清楚是沈落雁说得就是事实,沈落雁是除了他自己之外最了解这柄剑的人,曾经沈落雁就是照顾这柄的剑的人,如何不了解这柄剑。 平凡掐断了脑海中的思绪,不去想。 他沉默不语,听沈落雁继续言语。 “立刻我就去看邀月宫主,或许因为是女人的直觉,或许因为我本身对于细节上的注意,因此我发现邀月宫主那一身华丽的宫装上出现了一个缺口,并不大,非常容易忽视的缺口!” “也正是因为如此,你断定我胜了?” “不,还有一点,邀月宫主对于胜利之后,面上平静,甚至带有一份失落!这并不是邀月宫主的性格!” “为什么?” “倘若胜了,以邀月宫主的骄傲,脸上也绝对不会流露出任何得意神色,但从眼眸中的骄傲绝对可以看得上她认为自己已经胜了!而当时我并没有从邀月宫主眼神之中看到这种情绪,我估计邀月宫主不言语,原因在于移花宫本就需要一场胜利,帮助移花宫扬名立万,因此即使她可以败,但移花宫却绝对不可以败,绝对可以败!因此当时邀月宫主的脸上才会流露出那种复杂的神色,平凡,我是否说对了!” 平凡没有说话,他平静的回过头去,没有去望沈落雁。 望着窗外的夜色,平凡深深叹了口气,他双手紧紧攥住,即使他不愿意承认,但却也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原来最了解他的人一直以来也都是沈落雁,也都是面前这位女人! 第一百一十五章、移花宫之论 第一百一十五章、移花宫之论 六月初一。 上官小仙、上官海棠、平凡、沈落雁四人的相继离去,移花宫又恢复了平日的冷清。浔阳城内人声鼎沸,移花宫之时已经通过江湖之上消息灵通之辈传达在江湖之上,二十年前的神刀堂命案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今年来江湖之上言论最多的江湖人物平凡败给了一个邀月女子。 这两件事情讲默默无名的移花宫推向到从未有过一日宁静的江湖人眼中,一些知道移花宫这个古老门派历史的人恍然大悟,原来这个门派又再度出世了!而一些不知道移花宫这个门派的人恍然大悟原来武当山上不知只有一个武当,还有一个神秘莫测的移花宫啊! 不管如何,移花宫真如邀月、怜星两人之心意,彻底名震江湖了。多年夙愿、目的已经达成,但怜星却并没有从邀月脸上看出多少喜悦、开心情绪。望着在庭院中挥出那柄碧血照汗青神兵,气质依旧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姐姐,深深叹了口气:或许在姐姐眼中,所谓的名与利,不过如过往烟云吧。 怜星很想知道姐姐在想什么,但却也非常清楚,既然自己的姐姐不主动说,即使她询问也没有任何作用。 今日,邀月命令人在庭院中摆上酒,至于原因为何,怜星并不知道,不过怜星却清楚自师傅死后她与姐姐就很少有这样对坐饮酒的机会了。 怜星体谅邀月,体谅自己的姐姐!为何自己的姐姐如此努力修炼移花宫武学,原因只是不希望他这个左右有些残疾的妹妹不要承担太多责任了。对于自己的姐姐,怜星真心高兴,真心感觉非常幸福。 望着手中的酒杯,再望着对面至亲之人,邀月轻声叹道:“怜星,我们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了?” 怜星抿着嘴巴,不说话。 邀月却笑了,没有人见过邀月的笑容,除了怜星!在怜星眼中只要邀月轻轻一笑,即使天上的星辰也会为之沉醉,那些什么一剑寒光十九州、纵横江湖的绝代豪侠也都会成为其裙下之臣。但邀月却很少笑,而且轻笑也仅仅只是在她这个妹妹面前。 江湖,这东西对于怜星来说实在太远。对于怜星来说,邀月就是江湖,只要在邀月身侧,即使江湖有再多险恶也难以伤她半分。思绪沉浸在回忆之中,半晌,怜星望着眼前的亲人,轻声叹道:“姐姐,我们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了!” 邀月那虽纤细但却如磐石立地稳重如山的手此刻竟颤抖了一下,杯中的酒水也洒了些许。望着眼前这位稚嫩如初的妹妹,邀月伸手摸了摸自己这位小妹那柔嫩的脸颊,道:“这些时日辛苦你了,怜星!” 怜星甜甜一笑,道:“只要和姐姐在一起,无论如何也都不会感觉到辛苦!’ 邀月轻声一笑,轻轻拍了拍怜星的肩膀,开口道:“以后我们姐妹有什么事情都不要憋在心里,想说什么就开口说吧!我知道你很疑惑为什么了我完成了师傅的心愿却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怜星先是愣了一下,她感觉姐姐的态度有些奇怪,按照姐姐以往的性格,绝对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但随即便是高兴,一直以来她都希望可以为姐姐分忧解愁,现在岂不就有了这个机会了吗? 怜星点了点头。 “我虽然已经完成了师傅的心愿,但我却并未胜过平凡,或许应当说我已经败在平凡手中!”邀月语气平淡的说道,听那话语的语气令人生出一种似乎这件事情与其没有任何关联一样,而实际上呢?? 怜星瞪大那双如水晶一样纯洁无暇的眸子,满脸不可置信神色望着邀月。 邀月微微一笑,如同小时候一样喜欢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开口道:“你不用奇怪,事情本就如此!我的确败了!” “可平凡为何言自己已败呢?难道?”说着,怜星故意做出一副怀疑的态度望着邀月,邀月毫不客气轻轻弹了一下小妹的脑袋,没好气说道:“一个色魂与授的人能修炼出那么高深的武艺,那么超拔出俗的性情?” 怜星吐了吐舌头,双手托着下巴,疑惑道:“那又如何解释平凡那奇异的行为呢?对于一名江湖人来说,不管是无名小卒、青年俊杰还是德高望重的前辈,胜负永远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邀月轻声叹道:“我也很想知道,或许他是在为沈落雁还人情,又或许他本就不重视所谓的胜负外人的评价,又或许他已经厌倦了不败神话这四个字了,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总有一日我会去找他询问清楚。” 怜星有些慵懒的坐在石凳上,调笑道:“那时候,那个平凡可就麻烦了!” 邀月红唇微微上翘,没有否认怜星这番言论。 “我已经将明玉功修炼至第八层巅峰境界,在与平凡决斗之时,明玉功则有些突破第九层的征兆。据说明玉功修炼至第九层之后武学修为就会有一种不可思议的蜕变,而且还可以为人重塑筋骨!怜星,这些日子你就暂时处理移花宫事情!”邀月轻轻拍了拍怜星的肩膀,非常开心的说道。 开心,为什么开心呢?怜星怎么不明白,邀月不就是在为她开心吗?什么武学造诣之上有不可思议的变化,这或许是邀月修炼明玉功刻苦非凡的原因之一,但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不就是为她重塑筋骨吗? 幼年之时怜星与邀月同时在一颗大树之上摔下,怜星右手手臂摔断,即使她们师傅也无法医治!邀月一直将这件事情当做自己的过错,随后从师傅那里得知明玉功有重塑经脉之作用,但必须修炼至第九层,因此邀月修炼明玉功比昔日更加刻苦,而目的非常简单,便是为了自己妹妹的手臂! 望着已经没有任何直觉的手臂,怜星并不感觉这是累赘,而是自己幸福的象征。虽然自己没有父亲母亲,可自己不是有一个比父亲母亲更好的姐姐吗?于此,我怜星还有何求呢?? 怜星甜甜回应邀月,说一定会将移花宫打理得井井有条。邀月仅仅回了一句不要太劳累了,移花宫的事情不打紧,怜星差点忍不住流泪了。 两人随口谈论了一些儿时的趣事,在邀月、怜星两人的印象中,只有儿时才是最快乐的时光,因为她们什么也不用背负。邀月本身就不太善于言谈,对于亲人的关心都不再言谈之上,而是在行动之上,因此两人随口聊了一刻钟左右,邀月就离开回房修炼去了。 怜星含笑起身与邀月同行。望着邀月的背影,怜星心中喃喃自语道:“姐姐,怜星绝对不会成为你的负担!” —————— 现今江湖之上都知道一件事情,武当山并非仅仅只有一个武当,而且还有一个非常神秘的门派:移花宫!然而移花宫究竟在何处,却没有人知晓,一些人去询问武当山上的道士,但却也没有得到答案。 但即使如此,江湖之上对于移花宫的谈论却并未止息,反而愈加激烈!大部分人都相信移花宫的存在,大部分人都相信移花宫门人武艺高强! 前者有平凡之败、神刀堂之恩仇两件事于移花宫得到解决,就可以见之移花宫何等离开,否则又如何能有如此作为呢? 随后一件事情更是将移花宫推向与江湖十三大门派推向了平起平坐的地位。 近年来以席卷天下之势雄踞南北十四省的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竟然将移花宫提在了帮派日程讨论事情之上,而且并非征伐,而是和平交往。 这让原本立在风口浪尖上的移花宫添上了一道威严气息。 金钱帮对移花宫都如此重视,那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人任何人一个门派胆敢小看移花宫了。 燕南天有些无奈望着自己的义弟,两人朝着移花宫而去!至于原因,可不就是自己这位义弟喜欢上了移花宫的一个叫什么花月奴的小丫头! 燕南天有些烦,移花宫那两位宫主可不是好对付的存在啊!不过也没有办法,谁叫玉郎江枫是自己的义弟了。 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得下,不是吗? 第一百一十六章、花香满楼 第一百一十六章、花香满楼 一间清雅的精舍,花香扑鼻。 一位年纪大约二十五六的年轻人横躺在桌椅上喝酒,不,准确而言是往嘴里面倒酒。喝酒如喝水,也不知道灌了多少,那人依旧面不改色。 他并不是这件清雅精舍的主人,一个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俗不可耐之气的人怎么可能是这座栽满了各种各样鲜花环境清幽的精舍主人的呢?精舍真正的主人在坐在一张太师椅上,距离那个无论怎么喝也喝不醉的家伙有一段距离,原因似乎害怕这个家伙身上那俗不可耐的俗气传染在自己身上,又似乎不想被这个嗜酒如命的家伙拉住喝酒。 他可不是海量,可不愿被灌醉得稀里糊涂。 酒是他的,他虽然不喜欢喝醉,但却喜欢喝酒,尤其是好酒!每天有事没事他都喜欢喝上几杯,不过眼前这家伙的到来,他未来一个月的好酒都没有了,那可是存了二十年的陈年美酒啊! 一个、两个、三个。一共有九个酒坛子将桌面占据满了,那横躺在椅子上的青年手中还有一坛子好酒,正在畅饮。房间主人无奈望着了一眼怎么也喝不醉的家伙,手指轻弹,一道指风划破虚空,砰的一声,酒坛碎裂。 “我喜欢喜欢和人喝酒,但却不喜欢和你这样的人喝酒!”房间主人缓缓站起身,轻声说道。这人的声音非常非常的悦耳,如同这个人一样,看上去给人一种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舒服感。那位喝了十坛酒,但却没有流露出任何醉意的酒鬼嘻嘻一笑,一口长吸,将从那小孔中流出的酒水吸入嘴中。 这才开口说道:“你虽然不喜欢和我这样的人喝酒,但你却无法阻止我来你这里喝酒!” 精舍主人不说话了,他已经无法可说了,一直以来在他眼中可以交到这个酒鬼朋友是他的噩梦,但同样也是他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幸运。 酒鬼嘻嘻笑了几声,便没有再笑了,他坐直了身躯,望着面前的酒坛子,开口道:“近来这些日子,江湖之上流传了一则讯息,你即使身居深山之中,也应当知晓一些吧!” 精舍主人淡定说道:“以战胜神剑山庄谢晓峰、燕十三而名震江湖,隐隐被冠以江湖第一青年高手的平凡败给了一位声名不显的女子,前些日子我去街上买酒的时候,经过茶馆的时候偶然见听见了这件事情。” “你难道不为这件事情而感觉奇怪吗?”见面前这个家伙还如此淡定,酒鬼忍不住开口说道。 “奇怪?没有!只是有些惊讶,有些好奇而已!” “惊讶,好奇?” “惊讶平凡竟然会败给一介无名小卒之手,而且还是一位女流之辈!至于好奇嘛?可不就是好奇那女流之辈是何等巾帼不让须眉的天之骄女。” 酒鬼愣愣望着精舍主人半响,也扑哧一笑,无奈摇了摇头道:“我发现了一件事情:无论有怎样烦恼的人倘若和你呆在一起,他们的烦恼都不算烦恼了,他们那焦躁的情绪也会在与谈话的短短几句言语间平和起来,江湖上都言大智大通是天下第一奇人异士,在我看来天下第一奇人异士非你花满楼莫属!” 花满楼轻声一笑,非常配合的拱手道:“过奖过奖!” 一双眼睛清澈而明亮望着眼前的朋友,即使酒鬼知道花满楼的眼睛其实也是看不见的!一直以来在酒鬼眼中江湖上至少有两大遗憾:一、无争山庄少庄主原随云惊才绝艳,武艺非凡,可惜在幼年之时双眸失明,最终并未继原东圆之后为无争山庄再立传奇!其二便是眼前的花满楼,在酒鬼眼中,花满楼武艺才华之上绝不逊色武林四大世家之公子,可惜也因其淡泊名利,也因其已成瞎子,最终在江湖之上仅仅留下了一个雅号花满心时亦满楼。 “你很好奇,好奇可不是一件好事情!”花满楼看不见眼前酒鬼的神色,但却感觉到了眼前酒鬼的神色,缓缓开口说道。 “你难道就不好奇可以打败平凡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历,长相如何,年纪如何,武艺如何?她是否真已经打败了平凡吗?”酒鬼反问道。 花满楼微微一笑,道:“我当然也好奇,但我有一个最大的优点,不过或许在你眼中来看却是最大的缺点:我绝对不会因为所谓的好奇心而去探寻,而你会去!” 酒鬼苦笑望着眼前的朋友,道:“因此你断定我要去了?” 花满楼摇了摇头道:“陆小凤可永远也改不了喜欢多管闲事的毛病。不过据我估计你应当不会去真正寻那个移花宫宫主,你应当管得是另外一件闲事!” 酒鬼笑道:“你难道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什么话也没有说,你就知道我的想法?” 花满楼道:“我虽然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虽然也看不见,但我知道的事情可一点也不比你少!相对于平凡之败,我想你更关心傅红雪现今在何处吧,他是否已经随着移花宫那自创一刀而亡了呢?” 酒鬼叹了口气,道:“看来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花满楼望着陆小凤,陆小凤虽然知道花满楼看不见,但这一刻陆小凤却感觉花满楼正在看着他,虽然不是用眼,但却是用比眼更加清澈的心看着他,轻声道:“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而是因为我知道陆小凤绝对不会见到朋友有难而坐视不管,因此傅红雪出事了,你一定回去!” 陆小凤道:“你可知道傅红雪没有朋友!” 花满楼道:“我只知道陆小凤有一个朋友叫傅红雪!” 陆小凤叹了口气,“看来我又不能安安静静下来喝酒了!” 花满楼道:“傅红雪从不与人喝酒,我希望你陆小凤可以和他坐下来喝酒!” 陆小凤一双眼睛中充满了斗志,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陆小凤已经将酒坛子放下了,他望着花满楼道:“我一定会做到的!” 随即,陆小凤离开了这件清雅清幽的精舍。 花满楼闻着花下,‘目’送陆小凤离去。 江湖多风波,江湖多险恶,而朋友在,那便不寂寞,亦不存险恶。 —————— 傅红雪不承认有朋友,他甚至根本不认为自己一个为复仇而生的人应当有朋友,配有朋友!他不认为自己应当有爱情,配有爱情。在傅红雪眼中他的生存就是为了杀人,当仇人除尽,那他也没有存在的理由。 可以说傅红雪是一个非常奇怪非常孤僻,非常不正常的人!而陆小凤呢?陆小凤同样也是一个非常不可理喻的人。 傅红雪不把他当做朋友,但他却已经将傅红雪当做朋友。而原因呢?原因在于一刀。在于陆小凤在马上睡觉的时候忽然遭到一条毒蛇的袭击,傅红雪用刀斩断了毒蛇。 那条毒蛇的速度很快,不过陆小凤相信自己的灵犀一指可以接下那毒蛇。不过即使如此,陆小凤却没有认为傅红雪在多管闲事,而是非常感谢傅红雪,因此他将这个从来没有和他喝过酒,从来没有和他吃过饭的人当做朋友了, 而今,朋友生死未卜,他又如何又心思喝酒呢? 在花满楼哪里,他已经将接下来的酒都已经喝了,他已经暗自发誓不寻到傅红雪,绝对不喝酒!不与傅红雪一起喝酒,那接下来的日子就绝对不喝酒! 可傅红雪在哪里呢? 陆小凤得到的最后消息,傅红雪抱着马空群之女翠浓重创之下离开了移花宫,他的身后跟随着小李飞刀传人叶开以及丁家千金丁灵琳还有傅红雪母亲花白凤。而结果这三个人将傅红雪跟丢了。 按照道理来说,一个重创的傅红雪,而且还抱着一个女人,三位当世高手绝对不可能跟丢,可却跟丢了,这其中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还是先去找叶开等人吧!” 第一百一十七章、失踪的傅红雪 第一百一十七章、失踪的傅红雪 叶开在哪里?叶开虽在江湖上行走,而且名气不小,但知道叶开消息的人可真不多!知道叶开消息而后通过这个消息找到叶开的人可也真不多。叶开从来不会在一个地方停顿三天,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即使身侧有丁灵琳那位绝代佳人存在亦是如此。 不过,这一次却例外了。 陆小凤想寻找叶开,而后再通过叶开打听出傅红雪的下落。虽然即使陆小凤知道寻找到叶开也并不一定可以寻到傅红雪,但即使如此,陆小凤却也不得不如此做,这已经算是现在他能选择走的唯一一条道路。 陆小凤打听傅红雪的消息,路上碰上了多情山庄的候希白,当时陆小凤碰见候希白的时候,候希白正与一位端庄典雅,手持青竹棒的女人言谈欢笑,原本陆小凤也不准备打扰这位多情而风liu的男人的雅兴,不过候希白却看见了他,向他挥了挥手。随后更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个候希白知道叶开的下落,这不,陆小凤也唯有破坏那位姑娘的好事,将候希白暂时带走。 “以前或许没有几个人知道叶开在哪里,但现在却没有几人不知道风郎君叶开在何处!”这是候希白的原话!陆小凤不相信,但却也不得不相信。 朝暮阁,溧阳城最好的酒楼,叶开就在溧阳城内这做好的酒楼内喝酒,已经喝了足足有五天五夜了,但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这样一位长相俊俏的男人,身边有一位貌美如花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非常有钱,为这个男人付了这五天五夜喝酒的酒钱,这样奇葩组合存在,在这样大的一个酒楼内喝酒,即使主观上再不想引人瞩目,却也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陆小凤见到叶开的时候,叶开又喝醉了!一旁正在喝茶还保持着清醒头脑的丁灵琳开口道:“傅红雪,我们不知道傅红雪的下落!” 陆小凤真正的目的就是想从叶开的口中知道傅红雪的下落,既然丁灵琳知道,那叶开是醒是不醒都无关紧要,陆小凤立刻开口问道:“你们一路尾随傅红雪离开移花宫,为何不知道傅红雪的下落?” 丁灵琳狠狠瞪了陆小凤一眼,没好气道:“谁说我们跟着傅红雪就知道傅红雪的下落,倘若我们真知道傅红雪的下落,那么我们现在呆在的地方可不就是这里,而是傅红雪身边了!” 陆小凤皱了皱眉,道:“难道在你们跟随傅红雪离开移花宫的时候,傅红雪被什么人救走了?” 提起傅红雪,丁灵琳生出了几分愧疚之心,原本有些火气的语调立刻也降了下来,锤了锤脑袋,开口说道:“我们不清楚,我与叶开还有叶开的母亲三人离开移花宫之时,移花宫们之外已经看不见傅红雪与翠浓两人的身影了!” “看不见?这是何故!”陆小凤好奇不已,按照道理来说既然傅红雪已经身受重创,起轻功应当绝对不可能超越叶开、丁灵琳,更别提还以为以轻功擅长的魔门公主,可如果丁灵琳没有说谎的话,傅红雪真已经不见了。 陆小凤非常理智分析出丁灵琳没有说谎,丁灵琳也没有任何理由说话,他们的确已经将傅红雪跟踪丢了。 丁灵琳已经认识了陆小凤,她从陆小凤口中也知道陆小凤是傅红雪的朋友,因此也没有隐瞒!寻找到傅红雪,无论生死都是叶开的心愿,而陆小凤最擅长寻人了,因此她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陆小凤。 丁灵琳沉吟了一下,开口道:“按照道理来说傅红雪的速度绝对不会比我们快,他的脚程至少要比我们慢一倍,而我们之所以没有跟上傅红雪,原因在于移花宫的入门阵法实在太过于复杂,因此我们的教程与傅红雪的脚程并不相上下!” 陆小凤自语道:“移花宫建立武当山之上,山上除非在高出俯视,否则便会一叶障目,难以窥清楚事物全貌!丁姑娘,你们可就是这样弄丢了傅红雪?” 丁灵琳摇头道:“陆大侠分析得无懈可击,但却并不正确!移花宫虽建立在武当山,但却并非建立于崇山峻岭之间,而离开移花宫的道路也非常平坦,一样望去可游目于千里之外,因此陆大侠说得这种情况绝对不可能出现!” “因此傅红雪根本没有出移花宫,或者说傅红雪在离开移花宫之时就已经被人给带走了?”陆小凤推测道。 丁灵琳道:“我们在移花宫之外看见了傅红雪的血迹,但仅仅只有几百米却就断了,而四周地势平坦,也没有看见傅红雪与翠浓两人的影子。” 陆小凤道:“地上可有其他人的脚印?” 丁灵琳白了陆小凤一眼,开口道:“哪里土地极其坚硬,而且那几日阳光明媚,上面又是草木茂密,哪里可以看得见脚印!血迹也都是我们小心翼翼追寻才发现的!” 陆小凤眉头皱得更深了,对着丁灵琳,恳求道:“麻烦丁姑娘再仔细想想,你们除了看到血迹之后还发现了什么没有?不要错露任何细节!” 丁灵琳沉吟了半晌,而后摇头道:“我不知道!但如果你们想知道可以去往武当山,叶开的母亲现在还在移花宫绣玉谷在寻觅!” 对此,陆小凤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唯有苦笑离开。 自陆小凤出现到离开,叶开都在呼呼大睡,一直未醒。 ———— 时间中午、地点:溧阳大富大贵酒楼! 候希白坐在陆小凤对面,温文尔雅,非常优雅的品味着美食!而陆小凤呢?他与候希白可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方式!如果说候希白是温文尔雅,他便是粗俗豪放,一坛子就直接一饮下肚,引得其他客人瞪大眼睛,目瞪口呆。 “能让我请客吃饭的人可真不多,候公子你可真幸运啊!”放下酒坛,陆小凤笑嘻嘻望着候希白说道。 候希白含笑回应道:“正是因为知道这样的机会不多,因此在下才更要细嚼慢咽,好好品味这顿美餐,才能不辜负陆小凤的盛情款待啊!” 陆小凤笑嘻嘻道:“你可还知道有本事吃得下我请客吃饭的人也不多,不过陆小凤相信候希白候公子有这个本事!” 候希白的笑容有些呆滞了,无奈放下碗筷,说道:“看来饭也不是那么好吃的啊!不知陆兄对于在下吃这餐饭有什么要求呢?” 陆小凤暗暗点头,道:“刚才我见候兄在我与丁姑娘言谈之时,一言不语,但却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因此我非常好奇,究竟什么样的事情能够让候公子作出那种表情呢?” 候希白哪里还不知道陆小凤的用意啊!如果候希白现在还不知道,那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候希白说道:“我想陆兄已经看出了不少,既然如此就有小弟先献丑了!” “朝暮阁内,我有三点事情想不通!”语出惊人,候希白道。 陆小凤说道:“那三点!” “第一,既然叶开尽得小李飞刀李寻~欢武学之真传,那自然不可能在我们在朝暮阁内与丁灵琳言谈那么久,还没有任何反应。一名一流高手的武者直觉可是非常敏锐的,对于这一点,我想用不了在下多做解释吧!” 陆小凤点头道:“这的确是第一点!” “第二、叶开在朝暮阁喝酒!” “这里也不正常?” 候希白含笑望着陆小凤道:“难道陆兄感觉这件事情很正常吗?” 陆小凤知道什么事情也瞒不过眼前这双眼睛,摇头道:“的确不正常!既然叶开如此重视傅红雪,因此也绝对不可能在寻找不到傅红雪的时候有心思有时间借酒消愁,除非他真不想理会傅红雪的死活,或许他想借着喝酒掩饰什么!” “第三丁灵琳见到我们的神情!陆兄可还记得?” 陆小凤笑道:“怎么不记得,她的面上竟然没有流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似乎早就知道我们要来寻她!” 候希白望着傅红雪道:“陆兄可从丁灵琳口中得知了什么拥有的讯息!” 陆小凤点头道:“只有一点,花白凤在移花宫绣玉谷外!” 候希白道:“因此我们寻不到线索也就唯有去哪里!” 陆小凤道:“除此之外我们还能去哪里呢?” 候希白含笑点了点头:“不错,我们已经没有地方去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花白凤 第一百一十八章、花白凤 “陆小凤,你除了去绣玉谷,似乎没有选择!”候希白玩味笑着望着陆小凤,开口道。 “除非我不想得知傅红雪的消息,否则现今之计,我也唯有去往绣玉谷了!不过候兄,你难道忍心让我一人去绣玉谷吗?陆小凤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候希白清雅一笑,直截了当说道:“如何忍不下心呢?我与陆兄仅仅有几面之缘而已,最多也只能算普通朋友!怎么可以愚蠢到为一个普通朋友涉险呢?第二,倘若陆兄是一位稀世美人,那候希白自然当护花使者,可惜陆兄全身上下无论何处都与美女两字绝缘,因此候希白要先走了!” 说道走字,候希白已经起身,最终了字落下,候希白已经消失在酒楼之上了。 绣玉谷绝对是一个阴谋,但有些阴谋,聪明绝顶的陆小凤但却会作出非常愚蠢的事情,不得不去闯,因此陆小凤来到了浔阳城,准备去闯武当山绣玉谷,无论如何他都希望去那里看看,是否可以幸运发现什么傅红雪遗留下来的线索。 线索,已经过去了十几日,就算傅红雪遗留下的血迹,在烈日大雨之下,早已经消失殆尽,那里可能还有什么线索呢? 浔阳城内陆小凤居住着最豪华的房间,吃着浔阳城最好厨师做的佳肴,喝着稀世佳酿!日子彷佛在天上与神仙一样,而让他过上这样日子的人并非其他人,而是早在溧阳城就与他分别的候希白! 候希白并未出现,但已经将一切准备妥当,非常贴切。 候希白虽是江湖中人,但却如同方外之人一样,江湖之事他只理会采花贼与美人!对于采花贼他毫不留情,对于女人,不管是漂亮还是不漂亮,他都非常怜惜,如果是力所能及的事情就绝对不会推辞。而对于一些稀世美人,这位候希白候公子对于美人提出的请求就可谓可以全力以赴了,不理会艰难与险阻。 曾经这位候希白候公子几次为江湖舞道大家尚秀芳解决危难之事,至今都在不少名媛淑女江湖人耳畔流传。除开如今名震天下的盗帅楚留香以外,这位多情公子候希白可是女儿家最希望见到的人物之一了。 候希白不理会这件事情,在陆小凤的意料之中,但候希白却又在浔阳城内为他准备如此好的待遇,那就令他有些费解了!候希白的武艺如何?基本上没有人至少,至少陆小凤不清楚,但凭借那多年来的武者直觉,陆小凤相信候希白的武艺不弱! 采花贼,不管是白道还是**都算得上人人不耻的职业,但这种职业的人却长久存在!他们武艺虽然并不算高强,但手段却阴险刁钻的很,可以和这种人作对打交道,而且还分寸无损,可以见之这位候希白候公子的武艺非同小可! “候希白,你可真是一个妙人!”陆小凤舀了一瓢水浇在自己身上,轻声叹道。 水温非常适合,浇在身上非常舒服!陆小凤是一个懒人,此时此刻虽然已经非常舒服了,但陆小凤还想着如果可以更加舒服一些就好了,如果这时候有一个女人为他舀水交在自己身上,那岂不是更加舒服吗? 陆小凤已经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想着那些美事。 一只手,一只非常柔嫩,看上去如同凝脂白雪的手轻轻在陆小凤的肩膀上点了一下。陆小凤阅美无数,第一感觉就猜到了那是一只女人的手。那只手在肩膀上点了一下,随即如陆小凤幻想那样,舀起水桶一瓢水而后浇在他的身上。 声音与此同时在这时候响起:“陆公子对我的招待是否还满意?”声音清冷,凌厉之处如切玉断雪,而轻柔处如流水潺潺,听这声音,这女人身上应当没有多少俗气。 陆小凤还是闭上着眼睛,口中却也已经说话了:“原以为是候希白惦记我,不忍我独自前去危险之地探索,因此为我精心准备,现在看来倒是我自作多情了!不过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也不算损失!” 又一瓢水浇在身上,声音再次响起:“既然已经享受了,那就应当付出,这个道理我想你陆小凤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应当不是不懂吗?” 陆小凤点头道:“怎么可能不懂呢?如果不懂这个道理,我恐怕早就已经横尸街头了,哪里可能还听得到姑娘这样美妙的声音呢?” “姑娘?陆小凤,你的花言巧语对于我这个老太婆来说有用吗?聪明人不要在聪明人面前装糊涂,你早就已经猜出了我的身份,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让人看着恶心!” 陆小凤又笑了笑,他还是没有睁开眼睛,闭上眼睛非常享受着水温,轻声道:“惺惺作态吗?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人在我身上用过这句话了!好吧,我们言归正传吧,花白凤,你如此精心设计,目的究竟是什么?” 花白凤,说话的女人正是花白凤!傅红雪的母亲,原魔门公主。 “目的,我的目的一直都只有一个,找到傅红雪,无论生或死!”陆小凤听着这句话,他已经听出这个女人言语中的软弱以及懊悔。 陆小凤疑惑道:“我本身就是为了寻傅红雪而言,你又为何如此设计于我呢?叶开、丁灵琳完全可以主动带我来见你!” “我从来不认为傅红雪会有朋友,我也从来不会去相信江湖之上的任何人,即使有着侠义名声的你、楚留香、乔峰等!除非我亲眼看见。” 陆小凤已经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苦笑道:“原来你以为我寻傅红雪因为我对傅红雪有图谋?” “见惯了江湖险恶的我绝对不能有任何疏漏!特别是在这件事情之上!” 陆小凤已经从花白凤言语之中听见了后悔,难道傅红雪重创的原因这傅红雪的母亲有关系!陆小凤暗自推测!“可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让叶开、丁灵琳故意泄露三个破绽给我呢?” “破绽是考验人最好的方式!三个破绽已经让你感觉到这是一个陷阱,倘若你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你还闯进,那至少证明一件事情,你在乎的某些东西大于这些陷阱,因此你来了!难道不是这样的道理吗?” 陆小凤终于已经睁开了眼,但却没有望一直为他浇水的花白凤,开口叹道:“看来你还是没有真正相信我!” 花白凤声音之中流露出了一丝歉意,道:“我这一生除开叶开与傅红雪以外,谁也不会相信了!因此很抱歉!希望你能理解一位二十年如一日生活在仇恨中的人。” 陆小凤点了点头,有一个优点,他非常善于理解别人的心理,因此他理解花白凤,他叹道:“我来这里的原因只是因为傅红雪是我的朋友,而我必须知道傅红雪的生死,至于其他则和我没有太多的关系!” “多谢!”沉默了片刻,一声沉重的声音响起。声音依旧清冽,但却没有切金断玉的凌厉了。 陆小凤笑了笑,道:“我听丁灵琳提起过,这些日子你一直在绣玉谷,可曾查探到了什么讯息!” 花白凤道:“傅红雪的血迹忽然消失,在血迹消失的地方非常宽阔,且没有任何脚印的存在!” 陆小凤皱眉道:“因此你的推测?” 花白凤道:“或许傅红雪并未离开绣玉谷,或许他又已经回到了移花宫!” 陆小凤点头道:“有这种可能,不过我希望去你口中所说的地方看看!” 花白凤道:“我明日带你去!” 陆小凤点了点头,问出了一句藏了许久的疑惑,开口道:“花夫人,傅红雪既然是你的儿子,可你为什么叫傅红雪还叫傅红雪?” 花白凤起身,娇躯明显颤了下,沉默了半晌,缓缓开口道:“以前我称呼他为红雪,现在我发现我没有资格叫他红雪,也唯有叫傅红雪了。” 陆小凤愣愣望着神色萧索的花白凤离去的背影,心中大概可以肯定一件事情,傅红雪的如此决绝应当与这位花白凤花夫人有非常密切的关系。 第一百一十九章、相遇 第一百一十九章、相遇 酒店很小,酒桌不大,人两位! 此地非常荒凉,人不算多,仅仅只有三个人!两位客人,一位老板。 老板是一位五十几岁的老人,无论在有生意还是没有生意的时候都喜欢叼上一根旱烟,而后望着茂密的森林望去,口中念叨着同样一句话:“这木头用来烧火炒菜肯定非常好!” 今天老板坐在门口门槛上,望着那片森林,但视线更多是注意到眼前那两位一位魁梧伟岸如天神的男子,一位如同书画之中走出的神仙!老板发生他这五十几年来从来没有看到过有如此特殊气质的人,这不,老板见到这两人,招待非常殷勤,不但将好酒好茶送上,而且将刚卤好的豆腐端上去送给这两位客人品尝。 两位客人一位魁梧粗狂,一位优雅脱俗,但却非常懂礼貌,竟然对他行礼,这让这位见过最大世面就是进程碰上一位官员轿子经过的老板非常高兴,他固执的认为这两个人绝对不比那位‘大官’差! 大官,那所谓大官其实也不过是县城里的主薄而已! “老板,要不要来一杯!”正在他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时候,一道洪亮热情的声音将老板唤醒!老板憨笑着望着那位不理会身份差距的客官,连连摇头,开口道:“不用,不用!客官吃好就好!” 大汉笑了笑,也没有勉强。过去他可是见过不少这样的老板,不过豪气干云的他还是用一个酒杯为这位热情的店老板装了一杯酒,送到这位一脸感激神色的店老板面前,而后回到桌位上。 那位优雅俊逸如同神仙中人的青年轻笑望着大汉,道:“大哥,你还是原来的性子,改不了!” 大汉笑了笑:“二弟,你难道认为我需要改一下性子吗?” “性子这样最好,自然不用改,不过大哥你却要改一改你的穿着打扮才是,你这样如果不是和你二弟坐在一起,恐怕早就被人赶出去了!” 大汉的穿着,这穿着算得上极其寒酸了,简直就等同于乞丐装扮!即使大汉有着超拔出俗的气质,也几次险些被店老板用乱棍赶出去!毕竟无论在江湖还是朝堂都逃脱不了一个定律:“人要衣装,佛要金装!”,没有一个上好的装扮,即使世外高人,也会被当成一文不值的糟老头子。 店老板哈哈大笑,连连点头,表示认可这句话!这两位客人的好脾气也让店老板放开了刚开始的拘谨,而且生活在深山之中的他,可比一些乡间小民放开得太多了。 “二弟,你到底还想不想要弟媳妇了?如果你不想要了,你大可继续说,大哥当虚心接纳!” “别介啊!大哥,小弟未来的幸福可全要靠你了!” —————— 不远处的那片森林中默默注视这一切的陆小凤有些面目呆滞了,一侧的花白凤冷声说道:“很吃惊吗?” 陆小凤道:“的确有些吃惊,如果不是曾经见过玉郎江枫,可真不敢肯定眼前这位公子就是玉郎江枫!” “你很奇怪吗?人皆有面具,玉郎江枫只不过是江湖人赠予他的面具而已,而他自身的面相则唯有至亲之人才可以看得见!”花白凤冷声说道。 陆小凤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他们也要去移花宫?” 花白凤道:“实际上他们已经连续去了三次移花宫!” 陆小凤道:“结果如何?” “等!” “等?” “移花宫二公主怜星让他们在移花宫门口等!” “他们没有进移花宫?” “没有!” “他们一直没有等到怜星公主的第二次口信?” “没有!” “既然如此,他们为何不闯进移花宫呢?我可以看出那位玉郎江枫的义兄燕南天武艺非凡,非等闲之辈!” “你难道认为移花宫之人是等闲之辈吗?如此,你可认为平凡是等闲之辈?” “自然不是!” “那他们为何要擅自闯入呢?” “你认为他们不敢?” “不是不敢,而是不能!你忘记了他们的目的吗?” “求亲!” “不错,求亲,因此他们绝对不敢擅自闯进,但我们可以!” 花白凤的声音刚落下,一道声音在两人耳畔响起:“朋友,可否赏脸与燕某喝上几杯?” 陆小凤与花白凤对视了一眼,随即大笑回应道:“有何不可!”随即,双腿一身,身如飞虹而去,落在了酒店前。 玉郎江枫拍手叫好:“好轻功!”声音未落,一道飘逸身影如同虚空漫步,缓缓落下!玉郎江枫凝视那人,那人一身黑色长袍,面庞苍白,长发干枯,看上去感觉有些许日暮西山之感,江枫暗自可惜,心想这位佳人年轻之时应当时何等的风华绝代啊! “陆小凤!” “花白凤!” 两道声音先后响起。 —————— 四杯酒,四个人,一饮而下! 四人一番寒暄,随即燕南天开口步入正题,开口道:“两位来绣玉谷所谓何意?” 花白凤道:“寻人!” 陆小凤望了一眼言语一贯简洁的花白凤,点头道:“准确而言,我们是想寻五月二十九日在移花宫内与马空群决斗之后离去的傅红雪。” “傅红雪?据说他不是早在决斗那日之后就已经离开了移花宫了吗?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变故不成?”玉郎江枫亦听过而今在江湖之上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忍不住开口问道。 陆小凤道:“他的确已经离开了移花宫,但在移花宫之外却寻不到任何讯息!” 江枫疑惑望着陆小凤道:“傅红雪向来就神龙见首不见尾,本不应当奇怪!”这时候江枫已经有几分怀疑陆小凤的目的,甚至有些许怀疑眼前的陆小凤本就不是陆小凤。 陆小凤苦笑,多年的江湖经验自然知道江枫眼神之中的怀疑,刚准备开口解释,却被花白凤抢先说道:“倘若在平时,江湖之上绝少有人可以追赶得上他,但在当时即使一位普通人也可以轻而易举追赶得上他!当时傅红雪已经重伤垂危,而且身后还背着一个女人!” 陆小凤点头补充道:“小李飞刀弟子叶开在傅红雪离开之时也随着傅红雪离开,但却跟踪丢了傅红雪了!” 燕南天看上出粗犷,但却粗中有细,开口道:“因此你们怀疑傅红雪根本就并未离开移花宫,而他现在还在移花宫中?” 陆小凤点了点头,道:“不错,我来寻傅红雪只是想确认他的安全!这位是傅红雪的母亲,她亦如此!” 燕南天眼神灼灼望着陆小凤,开口道:“你们知道我们也要去移花宫?因此希望与我们同行!” 陆小凤道:“不错!江枫兄去移花宫寻妻,而我去移花宫寻人,两件事情四个去做,岂不是现在好太多了吗?” 江枫望了燕南天一眼,眼神之中已经流露出了意思,一切燕南天拿主意就好,燕南天将酒一饮而下,轻轻说了一个字,道:“好!” —————— “六月十五日,燕南天、江枫、陆小凤、花白凤于绣玉谷相遇,一共前往移花宫!计划如期进行,未有半点波折,请公子放心!” 飞鸽飞起,将消息传递了出去。 第一百二十章、条件交换 第一百二十章、条件交换 鲜花、迷宫建筑构就了移花宫。 怜星已经接到了消息,陆小凤、花白凤、燕南天、江枫来闯移花宫,也不言他语,直接道了一句:将我的宝剑取来,随即带着一队移花宫弟子走出了移花宫与陆小凤、花白凤、燕南天、江枫会面。 刚相见,怜星一眼扫过四人,四人的资料立刻在怜星的脑海中闪过!原本怜星本不应当认识江湖上还没有什么名气的燕南天,但却偏偏认识了,而认识的原因则是因为她姐姐邀月。邀月离开移花宫见识的第一名可以在心中留下点滴影响的剑客并非平凡,而是燕南天,用邀月的话来说:这是一个以剑为生的男人。 “我姐姐正在闭关,因此江公子还请你改日再来,勿要坏了我们移花宫的规矩,以使得小女子难做!”怜星眉光一闪,立刻将矛头直指玉郎江枫,这位天下第一美男子。 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认玉郎江枫绝对算得上江湖第一美男子。见过不少俊美风liu人物的陆小凤也不得不承认江枫潇洒倜傥,神清体秀,当可算得上他平生以来见过最英俊的男人,也难怪陆小凤会在见到江枫时就会感叹一句世间怎会有这等妖孽存在?? 这不,对男人表面上看上去温柔如水,但实际之上却是不假辞色的怜星公主对这位天下第一美男子言语之中也情不自禁带上了一份柔和与善意。 江枫面上掩饰不住的失落,面前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开口道:“怜星公主可否让在下与月奴见上一面?” 怜星回头望着身后的移花宫弟子中瞥了一眼,声音如温玉轻敲玉盘声响起,道:“月奴,出来吧!” 月奴,花月奴! 陆小凤非常好奇望着那群移花宫弟子,准确而言是望着那群移花宫弟子之中即将走出来的花月奴,那个将天下第一美男子迷得神魂颠倒的女人到底是何等人物。 随即,花月奴走了出来。 端庄、漂亮、温婉、小家碧玉。这的确是任何一个男人心中妻子的模样,但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虽然漂亮,但绝对不如眼前这如星辰一样闪耀着柔和光芒的怜星,更不如那个如同太阳普照世间的邀月。这个玉郎江枫竟然会喜欢上这种普通甚至算得上有些平凡的女人。 ‘不可思议’四个字在陆小凤脑海中想起。 花月奴望着玉郎江枫,眼神之中掩饰不住的情谊,但却更多则是坚毅,开口道:“江枫公子,花月奴希望你暂时离开,不要再打搅移花宫的宁静了!” 江枫面色顿时煞白,连那磁性而温柔的声音也有了少许颤抖:“你希望我离开!” 花月奴轻轻抿了抿口唇,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立刻被坚定取代,开口道:“我希望江公子离开,我家大宫主正在闭关,就算公子来此扰乱移花宫清净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倘若江公子还一意孤行,那下次江公子见到奴婢就只是见到奴婢的尸体了!” 说罢,花月奴头也不回走进移花宫弟子的队伍之中。 “江公子,现今你已经见到了月奴,也已经听见了她的想法,你可还满意?倘若还不满意,那就请江公子与你的义兄以及你才请来不久的两位朋友攻进移花宫吧,到时候或许月奴会跟着江公子您离开。” 江枫拱了拱手,苦笑道:“怜星公主见笑了,此事的确是在下唐突了,多日以来打搅了移花宫的安宁,江枫在此表示歉意,还请怜星公主见谅!在下这就与义兄就此离去,不过在离去之前,在下还有一事询问怜星公子,万望告知!” 怜星语气平和了下来,对于江枫的态度,怜星还是深有好感!何况这位江枫公子不但长相不凡而且气质超卓,虽说移花宫崇尚‘万般皮相不扰心’这种超凡境界,可人是凡人,又如何可以达到这种境界呢? 怜星道:“江公子请说,若能回答,怜星决不隐瞒!” 江枫道:“敢问怜星宫主,以怜星公主估计,此次邀月宫主闭关修炼,当花费多少时日?” 怜星道:“少则三月,多则五月!” 江枫拱手感激道:“多谢!”随即,江枫望了一眼身侧一直沉默不言的义兄燕南天一眼,开口道:“义兄,我们离开吧!” 随即,江枫深深望了一眼花月奴,眼神坚定,而后离开。 怜星咯咯轻笑,满脸笑意望着躲在弟子中的花月奴,望着已经渐行渐远的江枫,叹道:“月奴,这位江公子可是对你情根深种啊,不过不知道这位江公子是否如同师傅所言‘世间男儿皆薄情’,时间是最好的证明方式!” 花月奴抿了抿嘴,忽然开口道:“他一定会来了!” 怜星一愣,花月奴可从来没有这么胆大过啊! —————— 解决了两人,但还有两人。 怜星并不慌张,不紧不慢开口道:“四条眉毛的陆小凤与前魔教公主,两位来此有何事?” 陆小凤望了一眼花白凤,见花白凤并没有说话的意思,无奈,也唯有自己代劳了!开口道:“此次陆小凤前来只为寻找傅红雪,不知怜星宫主可知道傅红雪的下落?” 怜星掷地有声说道:“知道!” 花白凤那双黯然的眸子中顿时掠出两道精光,望着怜星,道:“傅红雪现在何处?” 怜星微微望着花白凤,道:“我虽然知道傅红雪的消息,但我又为什么告诉两位呢?” 花白凤顿时一呆滞,当即准备出手,但陆小凤立刻阻止了。他有些无奈望了花白凤一眼,这个平时精明至极的魔门公主为了自己的儿子竟然变得如此冲动没有城府,难道还听不出这位怜星宫主并非不愿意相告傅红雪的消息,而只是想提出交换条件吗? “不知怜星宫主如何才愿意相告我们傅红雪的消息!” 怜星笑吟吟道:“我们移花宫从来不做亏本买卖,也从来不占人便宜,我告诉你傅红雪的消息,你就必须答应为我办一件事情,如何?” 陆小凤道:“请说!” “据说当代琴艺大家石青璇将在洛阳城举办一场琴会,我希望你可以前往洛阳以石青璇为引,引出邪王石之轩,而后将石之轩的讯息立刻飞鸽传书之移花宫,如何?” 邪王石之轩?陆小凤有些不解的望着怜星,不清楚这位看上去稚嫩,但实际上却慧黠聪明的怜星公主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邪王石之轩武艺超凡入圣,功力比起道门真人宁道奇亦不逊色分寸!不知怜星公主寻邪王石之轩有何事?” 原本陆小凤并未期望可以得到肯定的答案,但怜星却非常爽快的说道:“移花宫需要邪王石之轩而将名声更上一层楼!” “你们想挑战邪王石之轩?” “不是我,而是我姐姐!” “请恕在下说一句不恭敬之语,怜星宫主认为邀月宫主可以战胜邪王石之轩吗?” “现在或许不行,不过我姐姐出关之后就并非不行!”怜星自信说道,随即话音一转,开口道:“陆小凤,你想知道的也已经知道了,现在就是听你的回答的时候,这个条件,你是否愿意答应?” “我答应!”声音并非陆小凤发出,而是花白凤,花白凤望着怜星道:“我答应你的要求,我会引出邪王石之轩而后将消息传递给你们。” 怜星道:“花夫人话语小女子自然信得过!其实夫人应当已经猜测出傅红雪当时虽已离开移花宫,但行走于半路之上,而后晕厥了过去,最终被移花宫弟子带回宫修养!” “那傅红雪现在?” “他现在不在移花宫,在第三日,平凡离开移花宫之时被平凡一同带走,因此你若想寻找傅红雪,那就许寻找平凡!” 第一百二十一章、洛阳琴会 第一百二十一章、洛阳琴会 自移花宫一役之后,江湖之上再没有传出关于平凡的消息。有人猜测平凡是否因平生以来第一次惨败最终在沮丧的情况之下,而后退出了江湖。不过这种传言很快在令一件事情之上立刻消退了去。 当时俊杰丐帮帮主乔峰、慕容世家的慕容公子两人先后在江湖上留下言论:八月十五,乔峰(慕容复)将与平凡一战!这个消息传出,所谓平凡心灰意冷,欲退出江湖之事的声音亦小了不少。 好事的江湖人将从平凡所谓的心灰意冷,退隐江湖的事情之上转变成为乔峰、慕容复以及乔峰慕容复口中还有一人将在什么地点与平凡分出高下,诸多猜测在众人脑海中响起,有人言在华山之上的临风壁之上,有人道在嵩山之上的望岳峰之上,有人又言在镜湖小筑之上,等等诸多推测。 平凡,只是最近江湖之上的一粒比较显眼的砂砾而已!当砂砾身上的光环已经不再的时候,就再很难引起喜新厌旧的江湖人的关注了!之前平凡的一举一动引起江湖人关注,原因在于平凡身上的光芒实在太闪耀了,连胜而不败立身于江湖,而后打败青衣楼第一杀手中原一点红,败神剑山庄少庄主谢晓峰,杀手十年之前就已经名贯江湖的第一杀手燕十三,这种骄人战绩之下,给平凡身上带上了一层绚烂无匹的耀眼光芒,因此就名声而言,这段时间内,江湖人没有那个可以和平凡争一日之长短。 然,当平凡败于一无名小卒移花宫公主邀月手中之时,那平凡身上那绚烂耀眼的光芒便就暗淡了下去。因此平凡也就不再耀眼,别其他人取代。 天无二日民无二主!自古以来无论江湖还是朝堂之上,还是某些区域都只能有一个主角,此时此刻已经败于移花宫公主邀月的平凡自然就不可避免的退出了主角的舞台!现在虽然不少人言谈平凡之败,但更多人则在谈论那位与四大名捕之一的追命解决了二十年前的武林悬案,而后有胜了当今风云人物平凡的女人——邀月宫主。 踩着平凡的肩膀,移花宫、邀月这几个字在江湖之上一时间无与伦比,光芒万丈,遗世独立。而平凡呢?他如何想呢?此时此刻只有四个字才可以形容平凡的心境——无喜无悲。 平凡本不叫平凡,正如沈落雁第一次见平凡之时,喊平凡并非平凡,而是君公子!倘若平凡真重视名与利,那就绝对不会用平凡这个姓名,而是用君公子那个本名了。 用平凡的话便这样说:“既然我可以踩着别人的肩膀一步步登上辉煌,那为什么别人不能踩着我的肩膀一步步登上巅峰呢?这世界上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至今江湖之上还没有人能了解他的心思,即使跟随在她身侧时间最久的沈落雁、上官小仙也不清楚! 一个已经不是主角的人自然也就会非常顺理成章被人遗忘!这本就是武林之中非常司空见惯的事情,否则也不会有一句笑言,“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而就人呢?就被拍死在了沙滩上。” 陆小凤一路行走至洛阳,有些奇怪,茶馆、酒肆、赌坊、客栈,这些江湖人常常聚集之地虽有不少人在言谈之间提起邀月、移花宫,但谈论的最多得却是洛阳琴会与石青璇这两个词汇。 显而易见,在江湖人眼中石青璇、洛阳琴会的言论价值比起移花宫、邀月宫主要更胜一筹。陆小凤一边喝着酒脸上带上了笑容。移花宫与怜星达成协议之后,他便与傅红雪之母花白凤便分开了,一路逍遥而走,行至此。 这不,就在今天上午他就收到一封请柬洛阳琴会的请柬!而送这张请柬给他的人并不是别人,正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花满楼。原本陆小凤还在想有什么办法混进洛阳琴会呢?却不想就有人送上枕头来了。 这次琴会可以算得上名不虚传!且不说举办这场琴会的洛阳商会,就言琴会之中请到的客人那就一个个身份高贵,洛阳城最大的人物洛阳城守城大将王世充都出席了这次洛阳琴会,可见这次琴会的规模之高。 除开王世充之外,还有一些江湖名宿,那位不修边幅的欧阳希夷、当代大儒王通!且不论武艺,就以辈分而论,两人可与道门第一高手散人宁道相提并论,平辈论交,在江湖之上的声望,恐怕没有多少人可以比得上! 出来这两位江湖之上最顶尖的江湖人之外,还有不少富商巨贾、达官贵人!其中一位就是陆小凤的好友李燕北也在洛阳琴会的邀请名单之列。 李燕北有多少财富,一直以来都是一个秘密!但有不少好事者曾将李燕北比成可以与天下第一首富万三千相提并论的存在,可见其人的有钱程度。 因此就排场规模而言,洛阳琴会绝对算得上一等一的琴会! 而这些大人物都是为那些人而至呢? 如此规模的洛阳琴会邀请得自然是于音乐方面的名家!而其中以石青璇、尚秀芳两人的名声最为响亮,江湖之上不少英豪人物都是为这两人而来!据说当代大儒王薄便是因知道了石青璇大家参加了洛阳琴会才在这一个多月时日一直呆在洛阳城内。 而于舞蹈、音乐方面有着超拔出俗才华的尚秀芳亦是许多将军俊杰追捧的对象!这不,从不离开无争山庄的原随云公子便是因可一听尚秀芳的仙音因而离开了无争山庄,正在前往洛阳城路上!而还有传闻异族高手跋锋寒出现在洛阳城也因这两位当世奇女子有关。 除开这两位可以算得上洛阳琴会最热门的人物,还有一些琴道之上的大家如苍北冥、钟天谷、柳半琴等诸多琴道行家,据说会出现在洛阳琴会之上。 如果要将洛阳琴会的全部消息写成字,那陆小凤相信作者至少有十万字要写,即使写了也很难讲洛阳琴会的具体事情人物所之殆尽。 石青璇是魔门惊才绝艳的奇才邪王石之轩之女,这亦是江湖人所共知之事!这也是为何石青璇可以独自一人行走江湖而少有人敢为难与石青璇的原因之一,可以说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邪王石之轩虽然已经退出江湖多年,但邪王的名号可却并非空穴来风,亦并非浪得虚名。即使在燕十三那个时代,一向桀骜不驯眼高于顶的燕十三对于邪王石之轩亦流露出一丝敬意与战意! 道门第一高手宁道奇,而魔门除开那早已经消失了三十几年的邪帝向雨田可为魔门第一高手之外,其余者都没有面目可道道门第一高手!而魔门之内言魔门第一高手,那就绝对不可能绕过两人,出来这两人之外,魔门之内很少有人再提及他人,其中一人就是邪王石之轩,而另一位则被称为魔门八大高手之首的阴后祝玉妍。 而邪王石之轩在许多魔门中人心中可以算得上至高无上,被评价称为足矣打败道门第一高手散人宁道奇的存在。 至今江湖之上不少曾承受过邪王石之轩恩惠的人不少,而作为邪王之女,即使石青璇不愿意接纳这一切但却也只能接纳这一切,因此在一些一方大佬人物的庇护下,又谁敢在太上面前东土呢?? 陆小凤清楚,想要利用石青璇引出多年不曾出世的邪王石之轩,那就只有一个办法,让石青璇取在一种可怕的危险境地。或者要让聪明绝顶的邪王认为自己的女人已经处在了危险的边缘,不得不现身! 可在诸多一方武林强者的庇护下,又如何能够制造这样的机会呢?这是陆小凤来到洛阳城首先要面对的难题。 因此陆小凤没有任何动作,他希望花白凤可以找一部寻找到平凡,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便可以直接拖延一阵,至少可以拖延至移花宫主人邀月宫主出关再进行。 第一百二十二章、千年古都 第一百二十二章、千年古都 洛阳雄踞黄河南岸,北屏邙山,南系洛水、东呼虎牢、西应函谷、四周群山环抱,中为洛阳平原,伊、洛、瀍、涧四水流贯其间,既是形势险要,又风光绮丽,土壤肥沃,气候适中,漕运便利。 故自古以来,先后有夏、商、东周、东汉、曹魏、西晋、北魏、隋等八朝建都于此。 所谓河阳定鼎地,居中原而应四方,洛阳乃天下交通要冲,军事要塞。 如今天下虽纷乱频生,帝国之内有危,如正立于江湖之上的瓦岗寨、金钱帮、淮南军等势力坐山观虎斗!帝国之外有强敌辽、金、突厥之辈虎视眈眈!然而无论是帝国之外还是帝国之内,却没有任何一个势力敢将脑筋动在洛阳之上。 帝国之内反扑势力蛰伏,积聚实力,但却都非常清楚洛阳是朝廷的逆鳞,一旦有任何人胆敢在洛阳之上动手脚,那接下来引来得则是朝廷的一番毫不留情的毁灭性打击。 当今圣上在神候府诸葛正我意见之下将朝廷重臣派遣至洛阳,可见当今皇帝是何等英明,何等重视这座曾经的千年古都。 身虽在江湖之上,但注视着江湖朝堂形式之人可不少!许多人明眼人都知道,瓦岗寨若想继续扩张下去,那毕竟不可避免与河南洛阳这座重镇有些许关联,至少交锋! 否则瓦岗寨的势力将因固若金汤的洛阳从而蛰伏不前,从此如蛟龙困于浅滩,唯有望天下而长叹。 而以河南河北陕西为基地,建立起横跨南北十四省,雄踞天下的金钱帮自然不会允许瓦岗寨这个对手扫除障碍,以至于与自身自己而形成交集,因此可以想而知最近这些时日洛阳守城大将王世充与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的联系是何等平凡。 而且愿意打听消息的人并不难得出一个结论,当年王世充穷途末路之际,知己好友甚少,而这个上官金虹就是当年在王世充穷困之际亦伸出援手,一直坚信王世充可以成为叱咤风云大人物的人! 可以说王世充与上官金虹之间的关系那可就复杂而渊源颇深!且不说固若金汤,坚若磐石,但却可以言非寻常利益可以打动。 先安内而后攘外,这是你护龙山庄、神侯府两位在当今圣上眼中分量颇重的大臣的一致意见!外部,神侯府已经派遣铁手、无情两人而处理西北边疆地域之事,铁手主杀,以震慑图谋中原的突厥、金!而护龙山庄亦派遣四大密探之中最厉害的密探天字第一号段天涯在东北连同东北地区守将士应付辽、西夏等帝国的图谋。 用诸葛正我与护龙山庄庄主朱无视言语来说:“外部已无后顾之忧,此时正是整理帝国内部之事!如今江湖局面纷乱,各种势力草莽层次不穷,阴谋者亦不可数计,我等需要议定计划,再一次马踏江湖!” 自古以来朝堂与江湖之间总有隔阂,虽然有少林、武当、崆峒、峨眉、华山、昆仑、紫禁山庄等这些朝廷认可的江湖门派,但却更多得则是一些朝廷并不认可而崛起于江湖的势力,这些是朝廷最忧心忡忡之事。 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自古以来便是如此。容不得朝廷有半点轻忽。 如今史书之上寥寥几十字记载而下的雄霸,那位以武力险些统一整个天下的绝代武者一直以来都是历代朝廷心中的痛楚。因此在史书之上也基本不愿意提起那个霸道狂傲的名字——雄霸! 天下纷乱不已,**、白道之人行走于江湖之上,江湖人仅仅只能用门派而粗略断定,但真正如何却并不知道!陆小凤并不信奉名门正派之人便是好人,**之人便是恶人,这也是陆小凤行走江湖可以交到许多讲义气的好朋友原因之一。 在陆小凤看来现今的江湖有金钱帮、瓦岗寨这两股超级势力的崛起,已经显现生出了乱相,并非许多江湖人脑海中想得江湖还是如同一滩死水,波澜不惊!,据陆小凤估计随着扬州那所谓的长生诀出现,蛰伏许久的四大门阀,以及一直并未介入江湖事务的魔门、道门、释门中人江湖再次现身于江湖之上,在江湖掀起一场轩然大波,继而影响天下局势。 ———— 移花宫之事随着时间,渐渐消停了下来!洛阳琴会与长生诀这两件事情彻底取代了移花宫在江湖人口中的地位! 后者长生诀现世比洛阳琴会的事迹晚上至少半月时间,而且又加上四大门阀之一的宇文阀可以隐藏消息,因此江湖之上少有人知道长生诀现世的消息。 但这个世界之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因此这个消息终究还是传播了出来。 上古四大神诀之一《长生诀》出现人世,此功法由轩辕黄帝之师广成子所创,精深玄奥,据说领悟出长生诀奥秘者,不但可以成就武者至高无上之境界——破碎虚空,而且可以超出凡人之局限,不老不死不灭,成就陆地神仙! 虽然这套功法千百年来天地间没有任何一人可以领悟透彻,即使那位当年惊才绝艳,以一介武夫之身躯险些统治了神州的雄霸得到长生诀之后也只能一声长叹,但即使如此,亦不能掩饰江湖人对于长生诀的渴求。 要知道长生诀可是与《战神图录》《天魔策》《慈航剑典》相提并论的盖世神功啊! 如果说北冥神功、明玉功、嫁衣神功、小无相功、易筋经等是俗世武学的绝世武学,那那四大奇书则是让凡人有机会一窥生死玄奥的奇书。 即使长生诀从未有人可以习会,但与之并列的魔门《天魔策》《慈航剑典》却有两派人习得,起高深的武学造诣,令任何江湖人都不由闻风丧胆。 在江湖之上有过这样一句流言:倘若有魔门或慈航静斋传人入世,那江湖他们便是当之无愧的主角! 所谓邪王石之轩、阴后祝玉妍、梵清惠等可不就是如此吗?当年的天刀宋缺在面对他们的时候,其盖世威风也都逊色了一筹。 花白凤已经传来的讯息,她并未寻到平凡!因此计划也就唯有快些进行了!因此陆小凤当机立断邀请在洛阳的朋友会面,而后将一则消息传递出去——身怀《长生诀》的两位江湖人已经出现在洛阳。 在陆小凤看来,这则消息传递出去,加上洛阳琴会,那绝对会有不少江湖名人以及江湖名宿来到洛阳城。或许那位一直求名但却视名利为草芥的平凡会出现在洛阳。这位陆小凤计划中的其一。 其二陆小凤希望借此机会引发邪王石之轩不安的神经,让他怀疑有人希望借着这次机会想对付他的女人。邪王石之轩若不动,那就永远无法寻到邪王的消息,而邪王若动了,那寻到邪王石之轩的消息就并不难于上青天了! 一石二鸟,为了寻傅红雪的下落,陆小凤不得不如此。 只不过陆小凤却万万没有想到一件事情,他自认为的一个假消息,其实就是一个真正的消息!身怀异宝四大奇书之一《长生诀》的那两人已经逃离了扬州,来因为仰慕洛阳秦会的石青璇,因此来到了洛阳看热闹。 而陆小凤将这消息传出去,这两位难兄难弟立刻就懵了!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人竟然知道他们已经来到了洛阳城呢?一时间咒骂不已,亦惊慌不已。 想起那武艺近乎于魔的宇文化骨,心里一片哇凉哇凉。 第一百二十三章、群英汇聚 第一百二十三章、群英汇聚 “子陵,你说我们会不会小命就交代这里了!”‘洛阳纸贵居大不易!’,而今虽并非白居易那个年代,但洛阳却还是物价不轻。一件普普通通的客栈内,一个身材雄壮的青年半开玩笑对于身侧那位眉目清秀的少年说道。 “仲少,你快别说了,你这不说我还不怕,你这一说我就真怕了,也不知道是那个混蛋将我们的消息散步了出去!仲少,你的脑子一向聪明,你说说究竟是谁知道泄露我们身在洛阳的消息呢?”清秀的少年一脸苦恼神色,苦笑说道。 “鬼才知道,我们可是乘得顺风船,顺着水路来到洛阳,按照道理来说应当神不知鬼不觉才是,又有谁会注意我们这两个小人物呢?可他奶奶的,为什么又有人知道我们没有被宇文化骨那个家伙追亡西北逃亡,而来到洛阳了呢?”提起这件事情,那位被称为仲少的少年也是一脸苦恼不解,咬牙切齿的模样,如果他知道那个泄露他们消息的人正是胡编乱造的陆小凤,恐怕也不会顾忌陆小凤是他心中的偶像人物,直接一个虎扑上去,生撕了去。 “仲少,现在你还是别考虑究竟是那个混账王八蛋走漏了我们的消息了,我们现在首要的事情就是如何躲开那个冤魂一样追杀我们死死不放的宇文化骨,哎呀,不止只有宇文化骨,现在想找到我们从我们手中得到那什么破烂长生诀的人恐怕已经数都数不过来了哩。” “子陵,你怕了?你可别忘记了帮我们算命的算命先生曾经说过我们未来可是会成为名动一方的大人物啊!没有道理我们还没有成名就已经死了啊!”那位被称做仲少的少年拍了拍胸膛开口说道。 徐子陵拍了拍脑袋,无奈道:“仲少,我的眼睛虽然不好,但可却也看得见,当日如果不是你给了几个铜子给那位算命先生,鬼才会说出那番我们未来一定是王侯将相的大人物了!” 寇仲瞪大眸子,“这你也知道?” 徐子陵狠狠拍了拍寇仲的肩膀,说道:“一世人两兄弟,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我是不知道了,好了,现在我们还是商讨一下如何应付接下来的宇文化骨这群人吧!’ 寇仲半蹲在chuang上,与徐子陵对视。他们就是得到长生诀的幸运儿,也可能是数千年以来第一位可以看得懂长生诀上面记载武艺的人物了。 不过长生诀给他们带来了幸运,但同样也带来了不幸!没有守护这江湖人士梦寐以求的至宝,那就只能引来一番追杀!这不,徐子陵、寇仲两人完美的诠释了这一江湖至理名言。 寇仲咬着拳头,而后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咬牙道:“长生诀绝对不能交出去,就算死也不能交出去!” 徐子陵苦笑道:“我也想不交出去,可关键是我们需要怎样才能既保住长生诀也能保住我们的性命,这才是首要大事。” “哎呀,子陵,你跟白夫子学了不少书本知识,干什么不自己想一想办法啊,不过这个长生诀绝对不能交出去,他可关系到我们扬名立万的机会啊!” 徐子陵无奈苦笑,那个白夫子口中说得都是孔孟之道,哪里传授了什么实在的本领,有一次听见那书院内有人研究孙子兵法,还被那位尊崇孔孟之学的白胡子老头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一世间徐子陵还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仲少,要不我们将长生诀上对我们有用的图册画下来,而后再将长生诀交出去,你看怎么样?”徐子陵灵光一闪,开口说道。 “画下来?”寇仲一愣,对于长生诀,寇仲一向视为珍宝,这其中原因固然有长生诀是他们扬名立万的机会,但对于寇仲来说更重要的原因是长生诀似乎对自己那位好兄弟徐子陵的眼疾有帮助,因此他宁愿死都不愿意放手。 对于寇仲来说,什么升官发财那都是看不见的事情,对于现在的寇仲来说可以治疗好徐子陵的眼疾才是寇仲心中的首要大事,也是唯一重要的事情,即使为此付出生命,寇仲感觉也值得。 因为徐子陵是他的好兄弟,也因为徐子陵这一眼疾和它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因此,寇仲绝对没有想过再复制一张图册的想法,这不,徐子陵可是一言惊醒梦中人!让寇仲恍然大悟,既然别人要这原图长生诀那就给他就是,我们又不是不能再习练长生诀上面的武艺了。 这一相通,寇仲立刻就豁然开朗了。 但另外一个问题又出现在寇仲的脑海里,寇仲说道:“画下来自然是可以,可是我们又要找谁画呢?如果随便找一个人,且不说这个人的画工如何不知道,何况这个人如果真铁了心杀人夺宝,那我们可就真呜呼哀哉了!” “仲少,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我们才在不久前遇上的多情公子候希白可不就是一个上好的人选啊!那个家伙可是知道我们身怀长生诀却也没有出手的大方家伙,而且这个家伙擅长画美人图册,想来画工也不差,这不,正好做这件事情!” 寇仲拍手道:“不错,我们怎么能忘记那个候傻子呢?我记得他也要参加什么洛阳琴会,而却居在那个叫什么楼的,反正很有名的,我们去找他办这件事情,他应当不会拒绝的!” 两人看见了前路,立刻眼神之中了充斥了希望,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快点行动吧,晚一日就多一份风险,如果被宇文化骨找上,又是一番麻烦!” 洛阳琴会还未开始!长生诀的消息也刚传至天下,不少人已经蜂拥至洛阳城内! 其中非常有名的四大门阀竟然有三大门阀的子弟来到了洛阳!宇文化及之弟宇文成都已经赶至成都,而李阀的李秀宁也已经赶至洛阳,独孤阀这一代最有希望继承独孤家家业的独孤策也来到了洛阳,唯有缺少宋阀! 四大门阀可以算得上江湖与朝堂之上非常特殊的存在,也可以说他们联系着江湖与朝堂之间关系的纽带!四大门阀之主都并非江湖中人或朝堂之人,但在江湖和朝堂之上却有着非常超然的地位,原因则在于四大门阀人才辈出,不但在江湖之上也在朝堂之上占据了非常重要的地位,因此身份也就非常特殊而显赫! 朝堂对于四大门阀并非不顾忌,但却苦于其势力太过强大,也就只能暗中忌惮,偶尔行削弱之举措,但却也不敢过于激烈,以免激起门阀势力的反扑。 除开门阀势力之外,如候希白、跋锋寒、陆小凤、飞马牧场、天马镖局等这些人物的出现亦为洛阳城内增添了一份热闹与肃穆。 人人都清楚不少人是为长生诀而至,也有不少人是因洛阳琴会而至。但无论如何,现今的洛阳城已经是群英汇聚了。 不过没有几个聪明人会认为洛阳城内浮现出来的势力就是全部已经至洛阳的势力,至少洛阳守将王世充可不这样认为。 “长生诀据说有长生不死的秘密!”长生不死,仅仅这一点,就足矣令无论是江湖豪杰还是上至天子注意渴求,这不,王世充也接到上面的命令,如有可能将长生诀呈递上朝堂之上。 天子都对长生诀有想法,何况其他人呢? “风雨欲来花满楼啊!”站在洛阳城上,望着城内城外,王世充喃喃自语道。 第一百二十四章、惊险 第一百二十四章、惊险 “小仙,你可知道金钱帮能有现今如此庞大的基业,原因在哪里吗?” “父亲雄才大略领导有方,金钱帮上下勠力同心!” “这仅仅只不过是表面原因而已,而实际原因在于你的母亲!” “我的母亲?” “很不可思议吧?但事实的确如此!此生以来我最大的幸运就是能娶到你的母亲,但是当时你母亲喜欢的人是当时在江湖之上侠名远扬的小李飞刀李寻欢,而你母亲下嫁给我,其中原因未尝并非因你母亲对小李飞刀李寻欢已生出心灰意冷的情绪。” “可为何父亲您说金钱帮能有如今独霸一方的规模与我母亲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呢?” “自然有关系!我本无心于江湖之上,但我必须要为你母亲证明,林仙儿选中我上官金虹是正确的!而证明你母亲选择是正确的,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我用天下来做迎娶你母亲的聘礼。” 上官小仙望着眼前这位浑身上下没有任何野心,但同时浑身上下充斥着无与伦比的雄浑气势的父亲,一时间有些痴了,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任何女人可以拒绝这样的男人吧。 “父亲,你的话中是否有话。” “不错,小仙,你的任务失败了,但也仅仅只是失败而已,失败了后并非没有再成功之时!” 上官小仙苦笑:“或许吧!不过即使如此,那也无法掩饰住我现在已经失败的困窘。” 上官金虹拍了拍这位引以为傲的女儿的肩膀开口道:“你是我上官金虹的女儿,我如何不知道你的性子!因此这次我决定派你去洛阳!” “洛阳,父亲可是想得到长生诀?” “长生诀?自古以来得到长生诀者不知凡几,可也没有听说过谁在长生诀上面寻到长生不死的奥秘,我让你去洛阳,能拿回长生诀固然是一件妙事,倘若不能得到长生诀,为你解开心结也好!” “心结?父亲说得可是平凡?” 上官金虹神秘一笑:“不,你应当要改一个称呼了,平凡是过去,现在他叫君箫染,君子的君,箫声的笑,染红叶的染!” “君箫染,原来这才是他的本名啊!”上官小仙喃喃自语道。 —————— 洛阳城,洛阳第一权贵洛阳守将王世充的府邸。 洛阳内几乎在位的全部有着重要职位的官员全部都聚集在王世充的府邸的大厅内,济济一堂。王世充手捏铁珠,一双眼睛犀利有神,看上去锋芒毕露,一点也不想年逾四十的中年人,非常满意的扫了一眼在场的官员,微微咳嗽了一声,步入正题。 “诸位,我王某人已经接到圣上旨意命令我等务必将长生诀拿到手,而后送入宫内!现在我们首要之事有二,一查探出身怀长生诀的寇仲、徐子陵二人是否已经真抵达洛阳!二、如何想方设法从这二人手中得到长生诀?诸位有何高见。” 声音刚刚落地,只见一人已经站起身,王世充瞥了一眼,那人在洛阳城内地位不低,管理洛阳财政大权,论地位足矣与他王世充相提并论! 金镶玉,这位掌控着洛阳财政大权的人物可不单单仅仅掌控着洛阳财政,亦掌控着洛阳情报网。可谓是当今天子面前的重要心腹之一,见此人站起身,王世充自然也不敢怠慢,虽因位居洛阳守将之官衔未起身,但立刻眼神表示了尊敬,伸手微笑道:“金大人请讲。” 金镶玉不是那种恃才傲物之辈,也知道这位王世充在当今圣上心中地位不轻。可以从当今圣上愿意将洛阳城安危交给这位王世充大人来看,就可见一斑! 金镶玉冲着王世充一礼,随即开口说道:“下官不才,对于王世充王大人提出的第二个问题下官却没有办法解决,但第一个问题下官却有眉目:“寇仲、徐子陵出现在洛阳消息应当是一个叫做蛇王的洛阳地头蛇传出来的,至于消息是否可能那需要进一步证实,不过以与长生诀关系最为密切的宇文阀宇文化及等人动静来看,寇仲、徐子陵两人应当已经抵达洛阳,长生诀已至洛阳应当不假!” “蛇王,据说这位蛇王在洛阳城内有不少的势力,不少ji院、赌坊、酒楼都是他的产业,而且洛阳城内不少帮派都听命于他,在座诸位有谁与这位蛇王关系非凡?我想请他去开门见山问一问那蛇王具体讯息如何?长生诀之事事关于陛下,我们绝对不可有一丝一毫的马虎!“ 为皇帝办理差事永远是世界上最办理的差事,因此洛阳内全部大臣都战战兢兢,可不愿出现任何纰漏。虽说当今圣上英明无匹,为中兴之主,但谁知道这位英明君王是否会作出什么事情来呢?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句话可是铭记于众人心中,不敢轻忘。 “如今洛阳城内涌入了不少江湖中人,他们都对传说之中的四大奇书之一的长生诀颇有兴致,王大人,我们可不得不防备啊!“ 会议即将结束之时,又有人开口提到关于江湖人的事情,王世充点了点头,轻声叹道:“六扇门、神候府可是专门管理江湖事务的朝廷机构,我早已经向着圣上奏书请六扇门、神候府之人前来协助于我们。因此诸位大人无需为此事烦忧。” ———— 长街之上下起了雨,雨不小,不,应当说雨很大,大雨滂沱。 一人一剑一斗笠立在街道上,挡住了两人的道路。 “我不想杀人,因此不要逼我动手!”声音在雨中传响,非常清楚的传到寇仲、徐子陵耳中。 原本寇仲、徐子陵还企图蒙混过关,但听见那人言辞如此决绝,立刻就断了这个念想,修炼长生诀不久的寇仲武艺虽然只不过是三流,但对于感觉气机之本能却并不弱,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眼前这位斗笠人身上那恐怖的气势。 倘若说他身上的气势如同一滩水,那眼前的人绝对可以算作一个湖泊,绝对不可以同言而语! 寇仲勉强吸了口气,说道:“你如此清楚我们的身份,想来应当是宇文家的人。不过你此时此刻就算杀了我也没有任何作用,难道宇文化及没有告诉过你,我们从来不将长生诀带在身上吗?” 那人冷眼扫了寇仲一眼,道:“你身上果真没有长生诀?” 寇仲不禁有些得意起来,摊开双手,道:“倘若你不信可以来搜身啊!” “不用,我不用搜身!既然你身上没有长生诀就没有任何存活的价值了!”说道不用搜身这几个字的时候寇仲忍不住得意起来,然而当后面一句话道出口,寇仲亡魂皆冒。 徐子陵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仲少,快闪开!” 回过神来的寇仲耳畔听见一声如同划破丝布的尖锐声音,一道七八丈长的剑光划破雨幕,直斩寇仲而去。 神圣强悍的气息这一刹那剑弥漫长街上下。 徐子陵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他不想看见他的兄弟惨死的模样。这一剑上蕴含的可怕力量,即使一旁的徐子陵也感觉到了,在那一剑之下,徐子陵感觉自己如同一只在浩瀚天地间的蜉蝣,渺小无匹。 寇仲武艺与他相差无几,如何可以逃生呢? “报仇,报仇!”这个念头在徐子陵的脑海中不断滋生。 第一百二十五章、诱饵 第一百二十五章、诱饵 “我若救了你兄弟的性命,你是否愿意将长生诀交给我?”徐子陵的心里已经被绝望、后悔、仇恨等情绪充满了,一道动听的声音在徐子陵耳畔响起。 那道声音没有等徐子陵回答,又继续说道:“既然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巨剑即将斩下,寇仲心如死灰以为自己要英年早逝之际,忽然感觉一股莫名的拉力将在那巨剑之下动弹不得的身躯拉扯开去。心存生机的寇仲立刻精神百倍,赶紧脱离那巨剑斩下的范围。 半空中,一剑斩下,一道白色虹芒如闪现一般朝着巨剑横扫而过,空气之中发出一阵海破地惊的碰撞声,那位手握长剑爆射出无与伦比剑意带着斗笠的青年人向后飞撤。 青年眼眸冷光四射,显然,那位斗笠青年在这场硬碰硬的碰撞中吃了暗亏。 “天魔功,魔门已有了四大奇书之一的《天魔策》竟还不满足于此,还想打《长生诀》的主意,难道不怕正道中人上演百年前群起而围攻魔门之惨剧吗??” 大雨滂沱、徐子陵、寇仲互相搀扶,他们除了看见那斗笠人实在看不出四周哪里还有其他人影,然而这时候在那斗笠青年言语落下之后,不过一息左右的时间,声音响起:“正道围攻魔门?呵呵,当今即使我们魔门魔帝不在,你们这群酒囊饭袋也难以令我们魔门有半分损伤,如今我们魔门邪王、魔帝均在,且不说你们宇文家是否可以说得动以慈航静斋为首的正道中人对魔门进行围剿,就算说得动有能对我们魔门以奈何?” 不难听出,说话的人是一位女子,而且年纪非常年轻的女子。且不说这个女子的容貌如何,就以声音而论,可以说举世罕见,动听不已。 魔门,一路被宇文阀追杀的寇仲、徐子陵两人虽在逃亡过程中听过了不少江湖大事情,听过不少江湖大门派,但却从未听说过这个所谓的魔门! 不过既然这个魔门竟然敢自称魔门,可以见这群人本事应当不弱!死里逃生的寇仲第一个反应就是想逃走,但奈何他那位好兄弟徐子陵并不愿意就此离开,因此也无奈作罢。 一世人两兄弟,两兄弟,一条命。 生即同生,死即同死。 寇仲不愿意死,但却愿意陪自己的好兄弟一统赴死。 “宇文成都,我顾念你是宇文阀与我们魔门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因此才让你出口!但你若真不知好歹,我并不介意摘下你的脑袋而后送给你的兄长宇文化及。” 赤裸裸的威胁,但心高气傲,在宇文阀内仅仅只佩服他那位才华、智慧、武艺、谋略都超人一等的大哥宇文化及的宇文成都却不敢出一言,魔门中人行事向来无忌,剑走偏锋,没有人知道魔门中人的想法,而且宇文成都也发现自己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至少他不应当称呼魔门为魔门,而是圣门。 就此,那位女子并未对他痛下杀手就已经算是在看着宇文阀在江湖朝堂的面子上了。宇文成都勇武过人,江湖之上可是闻名了的,但却很少有人思忖宇文成都的头脑。 宇文成都不蠢,甚至可以说很聪明,他那位被当今圣上非常倚重的大哥宇文化及就曾说过:“家弟若习文,即使当不上庄园,让通过科举却也并非难事。” 这口中的家弟,正是指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深深望了一侧畏惧眼神望着他的寇仲、徐子陵一眼,拱手道:“在下就此告辞。”随即,宇文成都踏着健步,消失在滂沱大雨之中。 ———— 寇仲、徐子陵两人伫立在雨中,等了半晌,正等待那位宇文成都口中那位魔门妖女对他们提出拿出长生诀的条件!寇仲有些哀叹,他知道徐子陵心意已决,既然那位女郎救下了他的性命,那徐子陵绝对会将长生诀拿出来。 然而,在雨中伫立了半晌,口中寇仲、徐子陵两人却并未听见声音。口中撸了撸嘴,瞥了徐子陵一眼,见徐子陵并不搭理自己,忍不住拍了拍徐子陵的肩膀,开口提出了自己的质疑:“你说那位圣门女子是否已经离开了?” 徐子陵眼中也露出了疑惑:“离开了?” “离开,我的事情没有办完怎么可能离开呢?”一声如玉坠玉玉盘上清脆明亮的声音在寇仲、徐子陵两人耳畔响起,听见这声音寇仲险些被吓得跳起身,而徐子陵也吓得面色煞白。 徐子陵望了寇仲一眼,见寇仲点了点头,知道总有一个人要开口结束这种局面,他们可不希望还在如此滂沱的大雨中伫立。 徐子陵微微抬了抬头,希望瞥见那一招、三言两语之下就令宇文成都离去魔门女子,结果在意料之中,并未见到魔门女子那神秘倩影,开口道:“我徐子陵虽然是一介草民,但却也知道言出必行,即然姑娘救下我兄弟,那我便将长生诀送于姑娘?”随即徐子陵便从胸口拿出一张如同金纸一样的兽皮卷,放在双手之上,高高在上举。 此时此刻如此滂沱大雨,街道之上早已经没有一人行走,否则徐子陵这一番行为则会被不少人定性为“妖魔附体。” 哎,宝贝啊!寇仲叹了口气,望着徐子陵将那宝贝递出,感觉这一声扬名立万的机会也递出了去,沮丧之下,寇仲一屁股坐在地上了去。 “算你们守信用,你们的守信用也为你们换取了生存的机会,否则以我的脾气早处理掉你们这两个麻烦了!不过你们也不用沮丧,此长生诀我暂时拿之无用,你们先为我保管,若有一日有人此这张令牌来寻你,你们就将长生诀给他,当然是否给他,那也得看你们的意思了!” 一道黑光穿云破空越过雨幕出现在徐子陵的眼帘,轻轻一伸手便接住了那道墨绿色的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古体的“阴”。 徐子陵虽然自认武艺浅薄,但真气运用却并不逊色于一般江湖人。修炼千年奇功长生诀虽并未立刻让他们脱胎换骨,但对于身体之中那股内力的控制却也以是许多江湖一流高手可以相提并论。但从女子抛出这道令牌的手法、角度已经力道,可以见这名女子对于内力的控制已经步入了高深莫测、步入微尘之地步,非他们能相提并论。 寇仲站起身,望着徐子陵手中的令牌,瞪大眼睛望着还放在徐子陵手中的长生诀,言语一样流利,雄辩滔滔的口中也开始结结巴巴起来,忍不住道:“他,他走了?” 徐子陵有些不是很肯定的说道:“应当已经走了吧!” 寇仲深吸了口气,连忙将长生诀收在胸口,对着徐子陵开口道:“看来我们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了,我们得快点行走找到那个啥多情公子候希白的家伙,让他们讲长生诀上的图册画出来,而后我们才有自保的本钱了!” 徐子陵没有说话,随着寇仲先离开,寻了一个地方避雨,而后准备去寇仲已经打听好的候希白住址:天香酒楼。 至于候希白是否答应他们的请求,无论是徐子陵还是寇仲都没有任何把握?但他们也只能姑且一试了。 徐子陵、寇仲或许永远也不知道,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一直跟随着一道白衣倩影,女子行走在女中,天上急促下坠的雨水竟然半点也沾染不到其身,如同一层保护罩保护住女子一样,望着寇仲、徐子陵离去的身影,女子喃喃自语道:“鱼饵已备下,就等待鱼儿上钩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君箫染 第一百二十六章、君箫染 一辆豪华甚至有些豪奢的马车在洛阳长街上驰行,不过没有几个人将眼神盯在那所谓的马车上时间很长。毕竟洛阳这些日子像这样的马车数量可不少,比这样由楠木铸就车身材质的马车还要豪奢几倍甚至十几倍的亦不少,可不,前些日子,京城来的一位大官人乘坐得那马车,可就真叫金碧辉煌啊。 不少人都在猜想那马车上的大官人究竟有多少万贯家财,不过没有人打那位大官人的主意。豪华的马车四周那四名霸气威严的守卫就足矣让人望之而旋走。而且那位大官人还有一个名字,李燕北! 李燕北,这个名字在江湖上或许很少有人听见过,但只有有一些财富的商人那都知道这个人的大名。京城之地龙蛇混杂,而这个李燕北却可以在京城那龙蛇混杂之地成为一方霸主,可见这个李燕北的本事。 因此没有人想得罪那财主。 这两马车显然不如李燕北的马车华贵,也没有李燕北身侧那四名魁梧如天神的侍卫,但却也没有人打这辆马车上的人主意。马车也除了富丽堂皇,也没有什么太特殊的地方,只是挂上了神剑山庄的标志。 神剑山庄这个标志立在哪里,就已经足矣令江湖宵小望而止步。作为四大武林世家的神剑山庄在江湖之上威名几乎可以媲美少林、武当等这些大门派,甚至在某些方面还尤为过之。 神剑山庄这一代人丁稀薄,原本神剑山庄庄主谢王孙有三子,然大儿子、二儿子都因江湖之事,而洒热血而亡,至今为江湖人而尊重。而神剑山庄这一代因此只有三子谢晓峰其父谢王孙两人。 神剑山庄还不不少事情需要神剑山庄庄主处理,因此这辆马车之上的人物也就只有刚大婚之喜的神剑谢晓峰了!或许还有谢晓峰之妻,慕容家大小姐慕容秋荻。 知晓神剑山庄标志的人几乎得出了一致的意见。 他们并没有猜错,这辆行走在洛阳长街上的华贵马车内坐着正是神剑山庄三少爷谢晓峰与谢晓峰之妻慕容秋荻,但马车内还有一人。绝对没有人可以猜测出这人的姓名,也绝对想不到这人是谁! —————— 车外喧哗、车内宁静。 慕容秋荻正半蹲下身为两位正在下棋的棋士添茶,添茶之后,慕容秋荻安安静静坐在一侧看两位棋士下棋。下棋的两人可都算得上江湖著名人物。 慕容秋荻满脸柔情的望着正握着棋子沉思的丈夫,一双秋水眸子忍不住闪现出了一丝惊讶的神色。江湖之上人人都知道神剑谢晓峰之名,而作为谢晓峰之妻慕容秋荻知道得事情可比江湖人了解的事情要多上许多倍。 至少慕容秋荻知道谢晓峰不但剑术一流,文采亦不凡!当初她心慕谢晓峰可并非因谢晓峰之武艺,出生武林世家的慕容秋荻见过不知多少武林高手,对于武学早已经厌倦。慕容秋荻邂逅谢晓峰并喜欢上谢晓峰因一场文会。 在文会中,以武闻名的神剑山庄三少爷满腹经纶,败了不少学识渊博的风liu才子,在琴棋书画等方面展现出了超拔流俗的造诣。这才得到她的倾心。 慕容秋荻知道谢晓峰在文采之上的造诣并不逊色于武学之上的造诣,不过此时此刻在下棋方面,对围棋造诣不凡的谢晓峰似陷入了困窘境界。 如果对面是一位著名棋士,慕容秋荻自然不会惊讶,可对面也分明是一位武者,而且还是一位年轻的武者。 慕容秋荻安安静静坐在一旁,静观局势之变化。出生名门的慕容秋荻可严守着名门规矩,观棋不语真君子这句话她还是知晓的。 “此棋局已是死局,在无其他转圜可能,这一局却是我败了!”看了棋局半晌,迟迟不肯落子的谢晓峰放下了棋子,望着眼前棋士轻声叹道。 “你将事情看得有些过于悲观与片面了,就眼前局面上而论,我黑子占据不小优势,但你却忘记了一件事情,我的官子功并就逊色于你。”面对胜了的棋局,那位一身青衫长袍的青年既无骄傲神色也没有孤独自弃之感,平静的望着棋盘上纵横交错的黑白棋子开口说道。 谢晓峰望着眼前风轻云淡,与他印象中冷若冰霜,心如铁石形象完全不符但却有绝对算得上是同一人的青年棋士,轻声叹道:“与我对弈之人倘若是他人,我自然不会弃子投降,但我面对得却是你,一个曾经胜过你的人,因此即使我不愿意承认,但却也不得不承认,在与你对弈之时,我的心中已经抹上了一层因你而存在的阴影。” 青年棋士洒然一笑,开口道:“看来你这些日子对我的劝说用来劝说你自己来显得更加恰当与贴切才是!我已经放下了先败给燕十三,而后败给了邀月之事,而你却在抱得美人归之后还未忘记败于我之手的事情。” 谢晓峰无奈摇了摇头,望了一眼安安静静坐在自己身侧的慕容秋荻,眼中一闪而过柔情,开口叹道:“我可不同于你,我永远都是神剑山庄的少庄主谢晓峰,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而你却并非永远都是平凡,譬如,此时此刻的你已非平凡,而是君箫染,一位喜欢听曲谈论诗词歌赋,又通晓武学,知道一些武林趣事的奇异江湖人物。” 平凡,不,君箫染微微一笑,拿起放在桌上的折扇,开口道:“平凡不败,败者死!而君箫染却可败,即使败也不用死!在我眼中这就是平凡与君箫染的区别!” 谢晓峰叹道:“看来唯一战胜过我的平凡已经死了!” 君箫染也叹道:“早已经死了,现在坐在你面前是未来可能和你比剑,但现在却只想和你下棋的君箫染。” “好吧!”谢晓峰轻声叹了口气,而后在马车上半站立起身对君箫染做了一个见面礼,开口道:“在下谢晓峰,见过君兄!” 君箫染微微一愣,随即领会出谢晓峰言语含义,也微微站起身开口道:“书生君箫染,闻神剑山庄少庄主不但武艺超凡入圣,而且棋艺非凡,在下自幼痴迷于棋道,还请谢公子不吝赐教!” “好说好说!”谢晓峰大笑答应。 随即,再开新局! 棋如人生,人生如棋。 平凡的人生已经结束,而君箫染的人生却在这辆神剑山庄的马车上重新开始。 “此次洛阳风云汇聚,君公子本不应当来洛阳,即使君公子身于红尘万丈之外,不想理会江湖俗世,但却亦不可能不被江湖风波席卷,不可自拔。” 君箫染含笑望着一眼说出这段言语的慕容秋荻,偏过头伸手推开窗布,望着街道之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轻声道:“我与谢夫人、谢公子的目的一样,仅为洛阳琴会而来,至于《长生诀》?则并不在我的考究之中。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倘若真无可避免,那唯有去面对了,至少我君箫染可不还有神剑山庄谢公子与谢夫人两位强力后盾,不是?谅他们也不敢轻待于我。” 神剑山庄的谢三少爷愣了一下,随即苦笑道:“君兄,你可真会省事啊,竟将所有的麻烦一并退给了我们神剑山庄,但不过凭借君公子这番话,我谢晓峰便为神剑山抓紧接下这一担子麻烦,但还请君兄为我解答一个疑惑:君兄是为琴而来,还是为人而来?” 君箫染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与谢晓峰对视,缓缓开口道:“或许为人而来吧!” 谢晓峰顿时沉默了下来,他本能感觉自己已经触动到了什么君箫染不愿意触动之事,本想表示歉意,但这是谢晓峰忽然感觉到一股古怪的气氛萦绕在心,一种不安感出现在谢晓峰的脑海之中。 嗤! 华贵的马车忽然出现了一道裂缝,裂缝出现的瞬间,一道乌光同时出现,速若金虹掣电,直朝沉默不语的平凡脑袋洞穿而去。 触不及防,这忽然的袭杀,不但方向角度都刁钻异常,而且这挥剑之人,具备许多剑者都不具备的快、狠、准,可算江湖一流的用剑高手。 这一剑目标非常明确,正是改名易姓,不,应当说恢复本名本姓的君箫染。 第一百二十七章、瓮中捉鳖 第一百二十七章、瓮中捉鳖 出手时机、出剑力道、出剑速度、出剑角度、出手目标,均分毫不差。当那乌光射进马车内之时,谢晓峰就已经做出了判断,这是一位并不下于中原一点红的超级刺客,对于暗杀之道可谓精通渊博。 谢晓峰没有动,他本不需动!倘若这一剑暗杀得是他,或是江湖之上任何与他比肩的高手,谢晓峰相信想生还应当非常之困难。如此刁钻、古怪的暗杀,江湖之上的确很少有人能防备得住,也很少有人去防备。因此即使这位刺客的剑术并不如人,但亦可以暗杀对手。 但这位刺客显然接错买卖了,他并不应当选择接下暗杀君箫染的任务。君箫染平生以来最不怕的便是暗杀。早在出道之前,他就曾将近百年以来江湖但凡有名有姓英豪被暗杀的手法全都了解的一清二楚,而这次暗杀并没有超出君箫染的意料之外。 望着忽然而至的一剑,君箫染面上甚至没有流露出任何惊讶神色,屈指一弹,一道乳白色的剑气自指间射出,砰的一声,划破乌光,直接与那剑碰撞一起。 谢晓峰望着君箫染与那人对上一记,但却并未阻止那人离开,开口道:“难道你不想知道那人是谁吗?” 君箫染莞尔道:“对于想杀我的人我可从来不会手下留情,不过此次就算我去了,也难以追上这人!一击不中,便远遁于千里之外,这是一位超级刺客。” 谢晓峰道:“因此你不愿意在此人身上浪费时间,而且也害怕倘若追上去,又会遭到暗算?” 君箫染点头道:“他的轻功、剑术不凡,而且对于洛阳的街道小巷应当比我熟悉太多了,追也追不到!不过幸好我并不是什么也不知道。” “哦?” 君箫染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轻声道:“至少我知道他的武艺不如我,剑术不如我,轻功不如我。” 谢晓峰愣了愣,不解。 慕容秋荻低头浅笑,轻声道:“看来倘若这名刺客再次行暗杀之举,那就将成为君公子的瓮中之鳖了!” “倘若没有意外变故,应当是这结果!” 自信,谢晓峰感觉到君箫染身上有着平凡时的自信。只不过平凡的自信内敛,而君箫染的自信却显得有些张扬。望着面前君子如玉的君箫染,忽然轻叹道:“幸好你不是我的敌人,拥有你这样的敌人,的确是一件辗转反侧,寝食难安的事情。” 君箫染微微一笑,他并不想再在这件事情多作讨论,开口道:“洛阳琴会在江湖之上已经传了一段时日,但洛阳琴会具体在哪里举办,何时举办却从未有过一言半语的传言。谢兄身份尊崇,出生武林四大世家的神剑山庄,又是洛阳琴会的邀请嘉宾,应当对此有所了解才是吧!” “原本以为君兄兴冲冲而至,已经知晓洛阳琴会的一切事宜了。”谢晓峰哈哈一笑,说道。言语之间已经完全忘记了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暗杀。 君箫染瞥了几分洋洋得意神色的谢晓峰,开口道:“我若知道,怎会在此与你下棋闲谈,虽说三国时期那位大君主说过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但在我看来有些衣服却比得手足还重要得紧。” 换做平常人听见这样的言论即使不雷霆大怒,心中亦是不爽,不过谢晓峰却是心胸宽广之人,并未望着非常狭义的方向去想,反而开口道:“原本我已经决定不将这个消息告诉你,但念在你说我们是兄弟的份上,不将此事告之于你,也现在太不仗义了,你且听着,我仅仅只说一遍!” 慕容秋荻已经很久没有见谢晓峰这样肆无忌惮的笑过了,自谢晓峰两位兄长亡故之后,谢晓峰就将神剑山庄的重担一肩挑上,因此非常不轻松。 对于谢晓峰,慕容秋荻即心痛,又无奈。神剑山庄的重担没有任何人可以为谢晓峰接下,只能由谢晓峰独自承担。 “洛阳琴会虽叫洛阳琴会,而且江湖之上流传有不少琴道箫道等音乐大家即将汇聚于此,其实并非如此!这次洛阳琴会只有两位音乐大家,一位便是石青璇,而另一位则是以舞而驰名于天下,其声明并不逊色于石青璇的音乐大家尚秀芳,两人而已!” 谢晓峰注意观察君箫染神色,发现君箫染眼神中并没有失望神色,心中暗忖道:“难道君兄是为石青璇、尚秀芳两位大家中一人而来??” 耳畔传来君箫染的声音:“仅此二位大家,洛阳琴会亦称得上洛阳琴会。”顿了顿,君箫染又开口说道:“尚秀芳尚姑娘不但清丽脱俗,拥有绝世倾国之容貌,亦惊才绝艳,不但在舞蹈音乐方面有着非常高深的造诣,以被冠以天下第一才女之名,可见其是何等超卓不凡!而石青璇大家据说虽容颜微有瑕疵,但气质却如不食人间烟火之仙子,以箫艺而闻名于天下,可谓钟天地之灵慧于一身!即使两人之中任何一人,以洛阳琴会而为音乐盛会之名,以不负之。” 谢晓峰哈哈笑道:“看来平凡兄对尚秀芳、石青璇两位大家亦佩服得紧啊!” 君箫染手腰间拿出一把玉箫,低头凝视着玉箫轻声道:“若能得见她,此生无憾了!” 谢晓峰一直在非常好奇想猜测出君箫染究竟因谁而来到洛阳,如今心中却依旧没有答案!若说石青璇,那为何君箫染在提及在江湖之上名声不相上下的两位大家的时候,竟然会先提起尚秀芳尚姑娘呢?而君箫染手中的玉箫却又将目标指向石青璇。 谢晓峰摇了摇头,对于这个有些费解的问题也不再去琢磨,继续开口说道:“如今江湖之上的传言虽然大都虚妄,但却也有几分真!譬如,我便知道这场别开生面的洛阳琴会至少有三人会列入洛阳琴会的名单行列!第一、洛阳守将:王世充!第二、‘黄山逸民’欧阳希夷!第三:当代儒学之集大成者王薄。” 君箫染微微皱了皱眉,问道:“难道这场洛阳琴会的举办地点是在王世充府邸或王薄府邸?不,王世充与石青璇、尚秀芳两人素无关联,而且尚秀芳、石青璇两人也都是不喜于官家来往之辈,应当不会可以将地点选在王世充府邸,因此唯有可能就是那位在洛阳城内有着不小基业的王薄府邸。” 谢晓峰无奈摇了摇头,道:“君公子,你可以笨一些吗?” 君箫染微笑不语。 对于君箫染,谢晓峰还真是有些无可奈何,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实在太聪明了。有时候谢晓峰还真想不顾江湖铁律开口打探君箫染的师傅是谁,究竟是谁可以交出这样一位惊才绝艳的弟子。 见君箫染的眼中没有自己预料的期待意思,谢晓峰也不想绕弯子了,一股脑说道:“六月二十四,正好是大儒王薄的诞辰。” 君箫染点了点头,与谢晓峰对视了一眼,在慕容秋荻疑惑的目光中,两人下了马车! 马车已经停到了一处非常僻静的位置,这里虽然房屋不少,但却没有几个人,唯独闻鸡鸣犬吠之声。 “兄台如此锲而不舍,倘若不让兄台再次动手,兄台岂不是很遗憾!你想杀的君箫染就在此,你若有胆量,有本事就尽管杀我,我谢晓峰绝不理会!”谢晓峰含笑而立,与君箫染保持了一旦距离。 慕容秋荻瞪大美眸望着谢晓峰,谢晓峰似乎已经明白了妻子的意思,冲着慕容秋荻点了点头。 此时此刻,慕容秋荻心中的疑惑才顿时解开,原本她还奇怪,为何马车并非去往客栈,而越走越偏僻,原来谢晓峰、君箫染两人早知道那位一击不中,便远遁于千里之外的刺客并未远遁离开,而是再继续等待下一次机会。 忽然,慕容秋荻感觉眼前一划,一人已经落在了一根木柱上。此时虽日高悬,炎炎酷暑,但慕容秋荻却觉一阵寒气升起。 只见这人一袭黑衣,紧裹全身,只露出两只眼睛。 那是眼睛么?慕容秋荻自认自己见过不少高手,有人双眼犀利如神剑,似有万雷奔腾!有人眼睛平和如水,温文如玉。有人眼睛若似干涸之枯井,但却给予人高深莫测之感。而这双眼睛却都不是慕容秋荻以前见过得那些高手奇人的眼眸。 与这双眼眸对视一眼,慕容秋荻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那双眸子像猫般眯着,却有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等待噬人的猛虎,开阖之际,一丝细微的碧光闪烁,却如同最寒冷的玄冰,将一切温暖抽去。与这双眸子对视,即使谢晓峰也生出一种被针刺的错觉。 “可怕的眸子,可怕的人!”仅仅论气势而论,谢晓峰认为这人并不逊色于中原一点红。旋即一想,倘若这人逊色于中原一点红,又如何胆敢刺杀胜过中原一点红的君箫染呢? 君箫染负手而立,望着那浑身上下散发着比玄冰还森冷冰寒的气息。那黑衣人也眯着眼睛注视这面前这位渊渟岳峙而立,给予他高深莫测,但却一副花花公子打扮的君箫染。 倘若不是这个花花公子轻而易举挡住了他平生以来暗杀从未失败过的招式,他还真不会正眼看着人半眼。 两人无声对峙。 肃重气氛无形间弥漫开来。 终于,在这种气氛之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君箫染似乎并不喜欢在这种气氛下待下去,开口道:“我虽然不喜欢在这种天气下杀人,但有人想在这种天气下杀我,那我就只有勉为其难杀人了。” 话音落地,原本肃重的气氛立刻弥漫了一股血腥味。 第一百二十八章、宝剑藏锋 第一百二十八章、宝剑藏锋 冷眸,流转着丝丝寒气。 黑衣人冷冷注视着眼前这位言语随意但却流露出肆意狂傲的君箫染,冷冷一笑,沙哑的声音顿时在君箫染耳畔响起:“曾经有不少人说过和你相同的话,但却没有人还有机会说这样的话!” 君箫染轻声一笑:“他们如何与我君箫染何干?阁下既然来杀我,那就拿出你的本事出来,否则仅仅凭你这几句比乌鸦还高明一筹的声音就想置人于死地,恐怕还逊色一筹!” “扑哧”慕容秋荻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些日子慕容秋荻已经领会到君箫染风趣的本事,实在不俗。但现今在这种千钧系于一发之际而道出表现出来的这种冷幽默却更上一层楼。 慕容秋荻、谢晓峰两人倒开心笑了,但有一人却笑不出来了,这人便是那位全身裹上了一层黑衣,不知年纪,不知容貌,不知姓名的黑衣人。 黑衣人面上铁青,不,用铁青来形容此时此刻黑衣人那难看的面色都显得有些轻了些许。此时此刻黑衣人的情绪显然已经到了一种即将崩溃的边缘。但黑衣人却笑了,一双眼中流转的杀意,但人却笑了。 阴飕飕的声音如毒蛇吐舌信新响起。 “我喜欢你的自信,这会让我在斩下你的脑袋时候有一种愉快感觉,我会记住你的名字的:曾经的平凡,今日的君箫染!” 声音还未落地,剑声已起。 那人一身黑衣,剑亦乌黑无匹,彷佛如同石墨铸就而成,但剑上那隐隐流转的光泽却为这柄剑证明,那并非是石墨,而是一柄宝剑!而宝剑之上那浓重的鲜血味在无声无息之间震慑着天下,这是一柄宝剑,而且还是一柄杀人无数的宝剑。 声音未落,剑已经拔出,闪电般拔出。 出身神剑山庄的谢晓峰剑术独到,融合神剑山庄之剑法,几乎已就一方之家。对于拔剑方面有着非常独到见解,谢晓峰的拔剑术重视快、稳、利。眼前这位黑衣人的剑术姑且不谈,就以拔剑这一条而言,在谢晓峰眼中看称完美。 剑拔出瞬间,谢晓峰只见一道乌光掠过,如同迅捷阴毒之蛇,悄然见划破虚空,无声无息之间钻进平凡的咽喉,此剑拔出之快,掠出之阴狠毒辣非寻常剑客所能比拟。 “不愧是可以媲美中原一点红的绝顶刺客,即使中原一点也不过如此吧!”谢晓峰心中轻叹道。 剑者,生死在于手中之剑与对手手中之剑!对于剑客的宿命,谢晓峰从来不愿意去插手,因此即使见到拿到乌光长剑钻向君箫染的咽喉,但却亦没有任何动作。 身为剑客,那就有应当有死在别人剑下的觉悟。 “快剑、妙剑、好剑,但剑却不够快,也不够妙、也不够好,因此也就取不了我的性命!”君箫染反手拔剑,格挡,手握住剑猛烈一阵,嗡的一声,那如灵蛇腾蛟而至的剑竟挡在了君箫染咽喉距离三寸之外,就算黑衣人如何用力运劲,黑衣人的剑再也刺进不去一分。 手腕一抖,两柄剑剧烈碰撞! 刹那之间已经碰撞了近百余下,剑中传出的力道魄得黑衣人不得不向后飚射而退,推出了十几步开外,在止住。 而君箫染却握剑不动,如同磐石而立。 一双眼睛如看破世事之老僧平静望着刚才对他下杀手的黑衣人,嘴角还勾起了一丝神秘的笑意。这丝神秘的笑意落在黑衣人眼中,再加上君箫染拔剑之时那略带疾风意味的言论,立刻黑衣人顿时理解为嘲讽。 眼中更怒,心中更狠,身上杀机更重,如同黑云压城向着君箫染铺天盖地卷压而至。然而君箫染身上却有着一股奇怪的气质,即使黑衣人身上的杀机如同飞泄而下的瀑布,犹如泰山崩坠毁灭尘世之气象,然而君箫染却可以在瞬息间非常完美的与黑衣人身上那种凌厉的气势非常默契的融合在一起。 简单言之,即使黑衣人杀机盈野,但君箫染却如同一干涸枯竭的水井,表面上看上去不如他人,然实际上却给予人以高深莫测,渊渟岳峙之感,如同泰山之下的石碑,看上平平无奇,但其中却概括了巍峨沉浑的泰山全貌。 眼神微微有些呆滞,这种情况黑衣人平生以来从未见识过,但这种情况却真真切切出现在自身身上,面对眼前的君箫染,一个看上去举手投足之间便可摘下头颅的男人,竟让他非常可笑得生出一种似面对那位唯有高山仰止的恩师感觉,神而不可测,魔而不敢揣度。 短暂迷离之后,黑衣人眼神顿时又犀利起来,看上去给人感觉以剑出鞘的锋利之感。“君箫染,即使你再如何神秘难测,但今日你的命运已定,非死不可!” 一招江湖上非常平常的剑术“西门望月”随即挥舞而出,不过这招西门望月比起普通的西门望月多了一份速度,快若闪电,速若惊鸿。 君箫染眼中一闪而过惊讶,随即长剑迎上! 乌光如飞泄之水银,铺天盖地向着君箫染四面八方席卷而至!而君箫染的剑路一改刚才的霸道刚猛无俦,转而如绵连不绝之春雨应对黑衣人袭击。 十几个呼吸之间,两人已经过了三十几招,慕容秋荻除了看见黑衣人与君箫染的面色随着交手愈加凝重肃穆以外,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意之处。无论是君箫染还是黑衣人都并未吃使用出刚开始交锋之时那惊才绝艳的剑法招式,而是以非常普通的招式过招。 谢晓峰轻轻拍了拍慕容秋荻的香肩,看出这位武艺虽然不凡但却并未臻至决定境界的妻子,开口说道:“对于我们剑客来说,决斗有两种!一、一招分胜负,定生死!这种决斗考验剑客在那一瞬之间对自身的剑道以及对对手剑道的理解能力,因此在剑出招的瞬间,几乎可以断定了结果!而还有一种方式,那便是以剑术论剑术,而这种对决往往需要时间不短,少则十几招,多则甚至上百招亦难以分出胜负优劣。” 慕容秋荻还是有些疑惑问道:“为何会形成如此情况?” 谢晓峰道:“因为两人在出手之时都有所保留,因此一旦对手全力攻向对手的破绽之时,便可能被对手以反制住!因此这些招式对决也仅仅只不过前期之试探而已,因此在试探并未结束之前,两人是绝对不会轻易争锋相对。”说罢,谢晓峰冷冷瞥了一眼,额头之上汗滴愈来愈多的黑衣人,开口道:“对于一名剑客来说,最喜欢的决斗的方式便是一剑分胜负,甚至定生死!而对于许多江湖人来说,就喜欢以第二种方式,至于这其中的原因,秋荻应当很清楚。” “你看君箫染与那人何时可以分出胜负?” 谢晓峰望了一眼战况,而后摇了摇头,道:“对于这一点那我就不太清楚了。” “不清楚?” 谢晓峰知道妻子不相信,但却还是点了点头,非常认真的解释道:“无论是君箫染还是那人手中的剑招,看上去是普普通通的剑招,但倘若他们面对的对手并非对方,那他们手中那普普通通的剑招都可以化作致命的绝杀之剑。因此在我看来他们的交手已经没有保留,因此每一招每一招对峙之时都可以感受得到其中浓重的血腥味。” “或许他们在下一招便可分出胜负,或许还要过上十几招才可以分出胜负!”再次望着决斗中的两人,谢晓峰神色不由几分痴了。 对于一名剑客来说,可以观看到其他两位不凡剑客的对决,这本就是一件等同于得到武林秘籍一样的美事。 “有时候,即使我不愿意承认但却也不得不承认,自从有了平凡这个显赫分身之后,我的本性亦改了不少!”君箫染忽然长剑猛然顿挫,将黑衣人的震荡开去,一手负于身后,轻声叹道:“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本以为道门上善若水之思想符合君箫染之心境,但却不想此时此刻的君箫染已非昔日之君箫染,至少在此时此刻化作了‘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侠客。” 随即,君箫染手中那平凡的铁剑忽然爆射出千万道寒光,如流云飞雪向着四周飚射了开去。刹那之间,这片荒凉的郊区立刻被一种神圣气息笼罩开来。 谢晓峰悄然已经站直了身躯,一双眼睛中闪烁莹莹玉光,忽然谢晓峰眼中闪过一抹不可思议之神色。 一剑寒光十九州! 平凡的剑直接贯穿了那黑衣人胸膛,然而却并没有鲜血飞溅而出。当剑刺穿了黑衣人胸膛之际,黑衣人脸上勾起了一丝玩味神秘的笑意,随即黑衣人瞬息之间消失了去。 一句阴测测的声音在郊区上空飘荡:“我承认我轻视你了,你果真有资格得到那个人的重视。不过你放心,我会在下一次见你的时候摘下你的脑袋,告辞!” 谢晓峰走到君箫染身侧,脸上顿时凝重无匹,道:“如此奇诡近乎于魔的身法,应当也就只有那种身法了。” 君箫染缓缓将剑入鞘,开口道:“不错,正是幻魔身法,这下这座千年帝都可真就有趣了。” 幻魔身法,昔年魔门绝世高手邪王石之轩融合花间派、补天阁两个极端武学,而后再融合佛门之武学而创就而出的绝世身法! 这种身法变幻无常,高明至极点。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时而实之,时而虚之,故而名之幻魔身法。 第一百二十九章、意外访客 第一百二十九章、意外访客 君箫染拍了拍神色有几分凝重的谢晓峰,一脸轻松说道:“不错,这的确是幻魔身法!据说邪王创就这身法之时,曾研究过魔门花间派、补天道两道魔门武学之精华而后再结合佛门之奥义才创就出这等超出尘寰的绝妙身法,若以身法而看,这位刺客似乎已经得邪王五六分之真传,他与邪王关系非凡啊!” 谢晓峰有些无语,望着君箫染道:“有如此一位厉害的人物对君兄你如此虎视眈眈,在下却未见君兄面上有任何恐惧,这是何缘故??” 君箫染没好气白了谢晓峰一眼,随即爬上马车,坐在马车前,开口道:“我倒也想恐惧,但可惜那位极有可能应当是邪王弟子的人实在难以令我生出恐惧之情。当然倘若那人将昔年名震江湖的邪王石之轩请出,那我自然要忌惮三分了。” 谢晓峰不禁有些佩服君箫染,一般人面对君箫染如今面对的情况,恐怕早已经焦虑不安了,那里可以如君箫染一样还可以谈笑风生,言语随意,给予人以如鱼儿得水之助,如猛虎得双翼之功一般,乐观,自信。 乐观、自信、自强不息,这几种清楚在初出茅庐的江湖人身上非常容易看见,但在江湖之上混迹时间长的江湖人身上那便绝少难看见。 初出茅庐的人只明白他们心中的江湖,但绝对不清楚什么才是真正的江湖。但在江湖上混迹多年的人却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江湖——真正的江湖,其实是一个覆满了雪的荒野,充满着秩序与力量,它早已经容不下少年的梦想与热血的冲动。弱肉强食,强者为王,这才是江湖接下那行侠仗义,纵马狂歌的逍遥梦想江湖之下最实质的东西。 有些在江湖上混迹了一辈子的人曾说江湖就是一个染缸,等你感觉真正要离开江湖的时候,你却忘记了自己为什么来江湖,也忘记了现在自己的模样。很少有人不会因江湖而改变,也很少有人可以在不被江湖规则而改变之下还可以扬名立万,坚持心中的江湖,而无视现今江湖的铁律,这本身就是一件极其艰难困难的事情。 坚持得了一时,坚持不了一世! 望着眼前这潇洒不羁,谈笑风生的君箫染,谢晓峰忍不住伸出手想抓住这张年轻、肆意、张狂的俊逸面庞。他虽然人还年轻,但心却已经不年轻了,他已经没有肆无忌惮闯荡破坏江湖规则的勇气,他已经没有碾压江湖规矩的志气,而他在君箫染身上看见了,他希望抓住这一刻君箫染的面孔,希望永远保留在自己的脑海中。 或许有一天,即使君箫染也被这个江湖给同化了,却也可以留下这一段记忆。 江湖,武林,有十三大门派。除此之外,十三大门派之外又有不少帮派势力以及武林世家、门阀,最终构成了铁律森严的江湖武林。一位位在这些秩序铁律之下诞生出来的神话人物,绝代强者,为这些铁律涂抹上了一层神圣庄严的气息,他们可以说是江湖的象征。 因此才有不可数计,如过江之鲫的青年人希望可以挑战江湖名人,武林名宿,以达到扬名立万,打破江湖束缚,证明心中江湖的目的。他们大多数都失败了,唯有少数人成功了,而这成功的少数人中的大部分却又因连续挑战江湖各大门派高手,最终引起门派之愤怒,或因恃才傲物,最终如流星在江湖这片天空之上划出了一抹璀璨但却短暂的光芒,随即彻底消失在江湖之上,即使稗官野史之中也难以留下一言半语之记载。 唯有极少数人可以冲破江湖这个戒备森严的铁律世界,冲破重重阻碍,继而成为江湖之上人人敬仰的存在!但他们虽然已经突破了江湖束缚,但却脱离不了江湖,成为了阻碍别人前进突破束缚的一块绊脚石。 一次次的循环往复,构就了如今的江湖,如今的江湖世界。 君箫染轻轻拍了拍谢晓峰的肩膀,随即将谢晓峰的手搭在慕容秋荻的手上,轻声叹道:“我心虽自由,但却并不如你逍遥。你身虽束缚,但却并非不快乐!谢兄,在我看来,人生在世,若能在这个世界之上寻到你一生想追寻的目标,就已经足够了,至于超脱与否抑或身陷樊笼,亦无关紧要!倘若谢兄再贪心不足而去强求,那自会惹天之嫉妒。” 谢晓峰眉宇间那一抹愁绪随即消去,他望着身侧的慕容秋荻,剑眉星目,柔情似水,四目相对,谢晓峰柔声道:“不错,此生我已寻到追求之目标,以何须再有他求呢?多谢君兄指点,使得谢某脱离樊笼。” 君箫染哈哈一笑,道:“言语之谢似有失其重?不如由谢兄设宴,请君某大吃一顿,如何?” 谢晓峰哈哈一笑:“不醉不休!” 君箫染、谢晓峰、慕容秋荻再度坐上马车,君箫染揶揄道:“不醉不休,就算我同意,慕容姑娘也恐怕不会答应自己的夫君是一个酒鬼模样躺在chuang上与自身同chuang共枕吧!” 这句话一落,即使豪气如慕容秋荻这样的奇女子也忍不住羞涩红脸。慕容秋荻狠狠瞪了一眼这位口无遮拦的家伙,开口道:“看来君公子也应当是时候寻一比翼双飞之伴侣了。” 在慕容秋荻、谢晓峰看来,这位如同浪子侠客一样的君箫染会连连摇头,干脆利落的拒绝,却不想这位君公子却沉吟轻声叹道:“或许吧!” 慕容秋荻、谢晓峰面面相觑,心中也暗自记下了一份心思,看来这次君箫染参加洛阳琴会恐怕便是为了追求那石青璇大家或尚秀芳大家其中的一人吧。 慕容秋荻仔细凝望着君箫染,深深叹了口气,道:“看来平凡是平凡,而君箫染是君箫染啊!” 君箫染微微一愣,随即也领悟到慕容秋荻的言意,灿烂笑道:“平凡是君箫染,但君箫染却并非平凡。” 在谢晓峰看来,眼前的君箫染的确不是平凡,即使这两人本身就是一人!平凡可以说算得上一位纯粹的剑客,以剑为生,以剑为命。而君箫染呢?剑术超卓,但却绝非以剑为生之辈,可以说此时此刻的君箫染身上的气质与楚留香有几分神似,潇洒不羁、逍遥于尘世之间的浪子。 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情却出现在同一人身上,这若非其身上发生了何种大变故,实在令人匪夷所思,百思而不得其解。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一个人看见此时此刻的君箫染不会生出奇怪之感,因为在沈落雁看来,无论过去的平凡还是现在的君箫染都只是君公子的一张面孔而已,当这张面孔敲碎,那不久之后,江湖之上会出现另外一张君公子的面孔。 至于君公子本身的性情,却没有人知道。或许这些面孔都是君公子的真正性情! 曾经沈落雁好奇过:为何一个人竟然会有如此多截然不同的面孔,如此奇诡复杂的性情?然最终沈落雁也没有得出答案,她仅仅知道一点,君箫染的千般面孔牵扯到一个关于君箫染身上的一个秘密。 而且沈落雁相信这个秘密一定可以算得上惊世骇俗。 —————— 谢晓峰、慕容秋荻与君箫染在一家上等酒店落榻,安排好住房事宜,而后命令小二安排了一桌酒宴,三人入座喝酒。原本这场喝酒可没有什么看头,也只不过谈论一些江湖趣事以及个人趣事而已。 但就在君箫染、谢晓峰两人言谈之际却有不速之客擅自闯入。 “砰”的一声,大门狠狠被推开。 一位肌肤白皙如玉,书生装扮的青年人闯进了厢房。面对谢晓峰、慕容秋荻、君箫染三人的注视,这位青年人面上古井无波,八风不动,视线在谢晓峰、慕容秋荻、君箫染三人身上好好的打量了几眼,最终点了点头,伸手对着身后那群排场不下于一般官员排场的属下,说道:“拿来!” 厢房外,一位大汉小小翼翼抱着一坛酒走上前递给那位青年书生,这就很沉,看上去应当有十几二十来斤,但这位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却单手将巨大的酒坛托起,而后对着谢晓峰说道:“来,喝酒!” 随即,书生便将酒坛子掷出。 酒坛原本有将近二十来斤,这投掷而出,力道何止百斤,看这人投掷而出的神色,显然并未用尽全力。 谢晓峰满脸揶揄望着谢晓峰,瞥了一眼眼神中同样迷惑的慕容秋荻,开口道:“慕容姑娘,你这位夫君恐怕欠那位少爷什么东西,这不,那个少爷可不来报复了吧!” 慕容秋荻直接无视了君箫染的言语,少爷?难道当我慕容秋荻是瞎子吗?眼前这位明明就是一个女子。 谢晓峰起身,一脸苦笑接住了这份大礼,望着那位面色如玉的青年人,苦笑道:“义妹,在你嫂子面前可不可以先给我一份面子啊,随后再任用你处置,可好?” 义妹?听见这两个字,慕容秋荻心中已经有谱了。 谢晓峰行走江湖自然引起了不少江湖儿女的倾慕。但更得谢晓峰偏爱着实在罕见。谢晓峰曾在大婚之日前提及过他在江湖上游历之时曾有一义妹,这义妹就正是飞马牧场场主:商秀珣。 当时谢晓峰还自我调侃道:“我这位义妹伟人豪爽,但对有些方面却可是记仇得很,我的大婚却并未请她,来日遇上我,可是免不了一份教训,秋荻啊,到时候你可要帮助为夫啊!” 当时慕容秋荻就记下了商秀珣这个名字。 第一百三十章、难得相逢 第一百三十章、难得相逢 君箫染快速爬了几口饭,吃了几口菜,随即告辞离开,他可不想牵扯到商秀珣、谢晓峰两人之间的麻烦中,这不,见好就收,吃饱喝足之后,君箫染就向着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不过君箫染似乎高估了这位美人的愤怒程度,似乎也低估了这位美人的理智程度,这不,君箫染刚有动作,还没有离开厢房,酒杯堵死在厢房门口的一群大汉阻拦住了去路,想离开,这可不得不要通过这位怒气含而不发的商秀珣美人的允许。 君箫染与那双清亮的眸子对视了一眼,随即快速移转开去。有些麻烦可以招惹,而有些麻烦是绝对不可以招惹的。而眼前的麻烦在君箫染眼中便是后一种麻烦,绝对不可以招惹的麻烦。不过君箫染不想招惹麻烦,但麻烦可不就非常听话的不来招惹他? 商秀珣忽然从脸上带着讪讪笑容的谢晓峰身上移至君箫染身上,看了半晌,瞳孔微缩,忽然开口说道:“你就是平凡?” 君箫染微微一愣,随即收罗脑海中的信息,这印象中江湖之上与他进行决斗之人似乎并没有与这位生活在边塞草原地带作马匹生意的商秀珣场主有关系的人物吧。 视线瞥过谢晓峰,发现其眼神中隐隐流转出幸灾乐祸的神色。君箫染是何须人也?这可是一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好汉,面对眼前这位美人可以算得上肯定性的言语,君箫染站起身拱手说道:“在下君箫染,久仰商场主大名,今日有缘得以一见,实在三生有幸。” 商秀珣冷笑望着君箫染,开口道:“你是君箫染,而不是平凡?” 君箫染微笑摇头,这时候不明情况之下,他可打死都不会承认,开口道:“据说平凡兄可曾在神剑山庄之内胜过了谢兄,在下这些日子也在江湖上寻找那位平凡的踪迹,可惜一无所获,真希望可以试一试那位平凡的剑术是否真如传说之中那样超卓绝世,惊才绝艳!” 谢晓峰暗自翻了一个白眼,对于这位对手,谢晓峰可又有了另外一个了解:脸皮忒厚,见过自夸自己的,但却从来没有见过那样如此夸赞自己的江湖人——这纯粹就是在自己脸上贴金啊! 不过商秀珣的一句话却令谢晓峰心情大好。 “平凡?我想找得可并不是那个败于人手的失败者,江湖传闻他已经败于移花宫之手,如此人物又如何值得我费心。只不过如今武林之中知道移花宫地址着却只有当初观战的寥寥几人而已,移花宫,可真不知道是一个何等神秘莫测的地方。”商秀珣轻声叹道,不过言语之时,眼神却也一直在观察君箫染的举措,实在有些失望,君箫染面上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有端倪的情绪,脸上依旧带着那讨厌但却很风轻云淡的笑意,一双眼眸莹莹有光,闪烁出浓浓的战意,似乎下一刻就将与心中那对手决一雌雄一般。 商秀珣都忍不住自问自己:那重金买回来的画像是否真出错了?还是因为君箫染与平凡两人长相太过于相似的缘故。一时间百思不得其解。 “商姑娘此言差矣,平凡虽败于移花宫宫主之手,但却不可否认他曾败了不少江湖名门正派德高望重之人士的战绩,此人可以在短短一年时间内名震江湖,名催海内外,必然有其过人之处,否则亦不可能如此。因此在君箫染看来,此人亦是江湖之上难得一见的剑客,据在下得知,来自西域突厥的少年高手此次前来中原的目的之一便是希望可以挑战这位同样在最近一年时间内名震江湖,声名曾日如中天的第一剑客。因此倘若君某寻到此人,则愿与此人一剑,无论胜负成败抑或生死!”君箫染眼眸充斥着武者的狂热,这让一侧默默聆听的谢晓峰、慕容秋荻面面相觑,对这位老朋友的面皮又多了一分了解,简直可以算得上金刚不破。 不得不承认,无论是谢晓峰还是慕容秋荻都喜欢此时此刻的幽默风趣、冷酷决绝,‘恬不知耻’的君箫染,而不是那位面冷心热,最终促成了他们婚姻的平凡!后者有些不太真实,而前者则符合人性。 “好,说得好,君兄可以算得上在下之知己,不管平凡是否曾败过,但却都不可否认他是一位名震江湖的绝代剑客。在我跋锋寒眼中,判断好对手之方法并非仅仅判断其是否在出道以来是否不败,而是在于判断此人之剑是否值得我出手!”一位身躯极其雄壮的汉子自那群仆役之中迈步而出,含笑望着君箫染,哈哈大笑道。 跋锋寒,近年来这个名字在江湖之上传扬。不少中原掌门帮派帮主都遭到了这位来自突厥高手的挑战,而战绩则与过去的平凡相同,平生以来未尝一败。此人一路前往中原中心之地,最终抵达洛阳。 跋锋寒这个名字在江湖之上可谓极其有名了,不少江湖豪杰都想见一见这位奇异异族人物,可惜这位异族高手却仅仅对想要挑战的高手感兴趣,因此行踪一向都是神出鬼没,难以预测。据说其人在丐帮立下战约,但因当时乔峰并不在陕西,因此才作罢。 跋锋寒的眼睛非常明亮,一双淡蓝色的眼珠流转着一种摄人心魄的光芒,不得不承认端从长相而论,这是一位极其吸引女人的男人,坚毅、霸气、冷酷。君箫染默默打量跋锋寒,跋锋寒亦默默打量面前这位自称君箫染的青年人物。 君箫染面上轻松,心中却暗自凝重,他发现自己竟然半点也感觉不到这位明显身怀着不测之武学的跋锋寒身上的气息。气息收放自如,这是证明这个人将自身武学修炼至巅峰境界的证明。跋锋寒也是暗自吃惊,心中暗忖不已:“中原果真藏龙卧虎,除开那些江湖之上名声在外的大人物,竟然还潜伏着这样超卓却默默无名的青年高手。” 君箫染风度翩翩,温文如玉,看上去没有任何危险气息,但自小在荒原上长大,每日面对死亡与饥饿的跋锋寒却可以感觉得到君箫染那温和气息之下那一抹凌厉与冷酷,那让他感觉到了最接近死神的颜色。 君箫染嘴角微微上挑,眉宇间流露出一丝与刚才优雅闲适截然不同的冷酷狂傲神色,开口道:“久闻跋兄大名,今日一见,武艺暂且不论,就论言语之间对于剑客、剑之间的见解而论,可算得上名不虚传!敢问跋兄,在下在跋兄眼中可否算得上一对手呢?” 全场为之愕然。 熟悉君箫染身份的谢晓峰更是疑惑不解,他不知为何一直退避的君箫染为何忽然一反常态,竟以争锋相对的架势面对眼前的跋锋寒呢? 原本商秀珣还欲讥讽君箫染之狂傲,但此时此刻君箫染说出这等狂傲之言论,商秀珣忽然发现似乎眼前的君箫染有说出这种狂言的资本。 深深吸了口气,跋锋寒不理会一侧商秀珣眼神之中流露出的惊讶,开口道:“君兄武艺如同深渊古井,深不可测,可以算得上跋锋寒踏足中原以来见到过的有数几位青年俊杰,不知君兄可有兴致指教在下几招?” 情势急转直下,实在太过于变幻莫测,以至于在场包括谢晓峰、慕容秋荻、商秀珣等人都难以遏制住心中之惊愕。 此时此刻已经成为这次宴会之中当之无愧主角的君箫染面上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惊讶,君箫染面上非常平静,当君箫染看见跋锋寒出现那一瞬间,他便已经知道这个跋锋寒绝对是一位纯粹的武者,一位绝对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物。 这不,接下来的一切就已经证明了这一切。 只有一点,君箫染没有预料到,君箫染没有预料到眼前的人就是跋锋寒,而且跋锋寒竟然与飞马牧场的商秀珣同行。 君箫染微微一笑,轻声道:“几招?恐怕难以分出胜负!而且这间酒店可是开门做生意的,又如何经得起你我招式之上的摧残呢?如此我们便以十招定胜负吧,十招过后,无论如何我们都收拾,如何?” 跋锋寒愣了一下,随即说道:“那请君兄立一个规矩吧!” 君箫染道:“我既已定下了一个规矩,那接下来的规矩自然不可以由我君箫染来定,虽说练武之人不应当在任何事情之上讲究公平公平,但在有些方面却也必须讲究。既然在下提起的决斗那就要双方都感觉公平才是,否则即使在下胜了,也没有脸面接下这胜利的荣耀!我的规矩就是十招之间分出胜负,至于其他规矩那就由跋兄来定!” 跋锋寒眼神之中欣赏之色愈加浓重,不肯占对手任何便宜,这的确是一位武者的基本!跋锋寒没有再谦虚退步,沉吟了一下,随即开口道:“既然要顾忌店老板的生意,那你我之间便不可动用内力,只不过我们要如何定论一招一式呢?” 君箫染道:“跋兄想如何定论?” 跋锋寒道:“寻常武者的招式都以使用完一套招式,如华山的清风十三剑便可名为十三招。但在我看来这种招式定论实在并不合理!” 君箫染来了兴致,开口问道:“有何等不合理之处?” 跋锋寒神秘一笑,开口问道:“敢问招式由何而出?” 君箫染立刻回答道:“由心而出,继而由手足肘膝盖等全身上下各个器官发出。” 跋锋寒道:“倘若我在出招之前,心中已经变幻了几个念头,这又应当如何定论呢?” 君箫染明白了跋锋寒言语意思了,开口道:“果真是一番妙论!,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以一个念头为一招,如何?” “正合我意,但胜负当以何而论之?” 君箫染道:“原本我欲希望谢公子、谢夫人以及商场主做我们决斗的公证人,但现在看来真正的公证人也只有我们自己了,十招之后,在下当停手。” “如此甚好!” ———— 慕容秋荻、商秀珣有些云里雾里,只见谢晓峰连连惊叹,最终实在承受不了两人追问,随即开口说道:“两人这种决斗方式或许算得上亘古以来头一次吧!这样不端端可以考究他们武艺的高下,以可以拷问武者之剑心,毕竟在招式之间的转变,唯有他们自己清楚,常人难以看出端倪!” 慕容秋荻、商秀珣不由再次望了望厢房中央的两人,原本商秀珣还对君箫染抱有芥蒂,但此时此刻却也不得不为君箫染的品性而折服。 自古以来便有人心难测一说,而自古以来便有胜者为王之论。对于一名武者来说自然不希望败,因此会竭尽全力去获胜!而对于一名武者来说,承诺却也是非常重要的。因此这一点不但考验两人招式的高下,亦是在考究两人的品性之高下。 一个念头为一招,而又有谁可以看穿人心中的念头呢?唯有他们自己而已。 君箫染颇有兴致的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规矩已经定下,那我们便开始吧。而谢公子,谢夫人,以及商姑娘可以当我们的见证人!” 跋锋寒点了点头,开口道:“如此正好!” 局面变化之快,出乎意料之外,一场莫名但却又合情合理的的决斗忽然展开。 第一百三十一章、十招之约 第一百三十一章、十招之约 万籁俱寂,至少在此时此刻至少在君箫染、跋锋寒眼中万籁俱寂,此时此刻他们眼中唯有面前之对手。 十招之约看上去不短,但实际上若连同念头算上去,那简直可以在一瞬间发生!没有如寻常决斗一样聚集气势,亦没有在言语之中寻求对方破绽,当决斗开始之时,君箫染手持木筷朝着跋锋寒的眼眸攻去。 跋锋寒手中握筷,飞旋,化解君箫染攻势,随即反手为空,一记“凤凰三点头”,直朝君箫染后肩、咽喉、脖颈三处攻去。然而君箫染却并没有回退之趋势,反而再度向着跋锋寒的胸膛三处穴道攻去,手速之快,手脚之灵变,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见到此人,谢晓峰、慕容秋荻、商秀珣都吸了一口凉气!倘若此时此刻两人在木筷之上若忽然附加上了真气,那其中一人则必死无疑。然而两人却都并未有忽然运转真气的意思,继续以手中之筷,手中招式攻向对手之要害处。 此时此刻,这看上去如同孩童嬉戏的决斗其实已经步入了焦灼状态!君箫染不守反攻跋锋寒的破绽,而跋锋寒此时此刻倘若回防也已没有任何作用,那此战就必败无疑!因此跋锋寒就必须保持现今之攻势,以先一步击中君箫染之命门。 因此仅仅两招之后,双方就已经步入了对决阶段。 接下来,两人便是在攻向对手之命门之情况下,以最快的速度攻击入对手之命脉!简而言之,接下来两人便都需要争分夺秒在时间之上进行抢夺,谁若抢先一步,那便是胜者。当然还有一种情况,那便是接下来八招,两人都并未攻入对手命门,则以平局而收场。 但后一种可能在谢晓峰这位武学行家面前看来,简直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此时此刻的君箫染、跋锋寒当竭尽全力抢先对手而击中对手之命脉,而这期间之激烈非常人可以想象,绝对可以算得上刹那间便可飚射出惊天动地之火花之气象。 因此后面的八招绝对可以分出胜负。 这场决斗看上去绝对算不上精彩,甚至看上去有些无聊枯燥,简直和小孩子之间互相穿刺玩游戏一样。唯有有感觉的便是自两人手中木筷击向对手命门之后,两人之间招式运转速度便更加快速起来,刹那间十招已过。 最终跋锋寒手中木筷指向君箫染肚脐,君箫染的剑刚才但却并未出。只要君箫染手中木筷挥出,那么两人之间的胜负难料。 跋锋寒缓缓收回了木筷,深深看了君箫染一眼,叹了口气道:“今日之战却是我败了。” 面对这种转变,几乎所有人都不由愣住了,君箫染微微笑道:“刚才就招式而论,你刚才那一招是第十招!” 跋锋寒道:“但我的心中却转了十二个念头,因此我动了十二招。” 君箫染点了点头道:“不错,你的确败了。” “君箫染,我有一个疑问,希望你解答!” 君箫染凝视着跋锋寒道:“你在疑惑我最后一招速度明明可以与你并驾齐驱,攻击向你的破绽,但却为何忽然停顿了下来?” 跋锋寒,点了点头,道:“不错!” 君箫染道:“其实你应当清楚当时我以为我自己出得是第十招,但却发现我在第十招之前,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因此我那一招使用出来的招式,其实并不算第十招,而是第十一招。既然你我约定仅仅只能出十招,那我便已经没有招式可以出,因此我便不出。” 这个答案,跋锋寒已经隐隐猜测出,但却不敢肯定,现在肯定下来了。 武艺,跋锋寒并不认为自己就逊色于君箫染,但就品性上而论,跋锋寒对于君箫染佩服不已,当世之上可没有几人能如君箫染一般将对手当做最信任的朋友,也没有几人会如君箫染一样遵守承诺。 只是跋锋寒绝对想象不出,在他眼中这位遵守承诺如同尊重自己性命的君箫染实在有着一种卓绝无情,冷酷果断,没有任何底线的一幕。或许跋锋寒永远也看不见君箫染这张面孔。 “今日之战的确是我跋锋寒败了,但跋锋寒还希望君兄可以再给在下一次公平决战的机会。” 君箫染轻笑道:“可以,但并非现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内我不会接受任何人的决斗,除非死人!”擦身而过,君箫染转身离去。 谢晓峰站起身,望着君箫染离去的背影,轻声道:“蛰龙已惊眠,一啸动千山!洛阳城已是风云龙虎汇聚,想来群星璀璨,争夺那太阳之光芒,应当已经不远了。” 君箫染离开不久,跋锋寒这位异族天骄也随即在不久之后便离开了去,原本本身便很冷清的宴会之上过去只有三个人,现在也只有三个人,而飞马牧场的商秀珣则取代了君箫染的位置。 谢晓峰并不担心商秀珣会对自己地自己的妻子慕容秋荻作出什么过激的事情,现在他唯恐担心如何应付这位一直以来和他非常投缘的义妹,这位坐拥飞马牧场,傲视天下的巾帼奇女子商秀珣,商场主。 与面对谢晓峰的冷漠不同,面对慕容秋荻,商秀珣却带上了非常柔和恭敬的神色,此时此刻商秀珣身上一身白色长袍,看上去如一位翩翩公子,文采风流之青年才俊,这风头险些把谢晓峰都压下。 言谈之间,慕容秋荻也算明白为何这位看上去刚毅的女子为何雷霆大怒,不给丈夫好脸色的原因了。可不?神剑山庄谢晓峰谢三少爷大婚之日要求了慕容世家的慕容公子以及翠云峰,碧绿湖等地的英雄豪杰参与其与慕容世界大小姐慕容秋荻的婚礼,但却忘记请哪位在江湖之上偶遇,意气相投的义妹商秀珣,这可不就等同于在说见外吗? 原本立场摇摆不定的慕容秋荻立刻坚定了立场,站立在商秀珣身后,直接夫君的过失。最终谢晓峰以喝完商秀珣带来那一贯将近有十八来斤的酒坛,醉醺醺收尾。 ———— 漫无目的的行走在洛阳街道之上,君箫染四处闲逛,不同于过去对天下大小之事除开比武论剑之外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平凡,君箫染对于几乎但凡没有见过的事情都非常感兴趣。这不,洛阳集市君箫染便没有错过。 混迹在熙熙攘攘的集市中,君箫染来回穿梭,寻找一些有趣的玩意以及吃一些洛阳的美食。然而这种时间却过得并不长,君箫染正午时分离开酒楼,未时便被人盯上了。 两位看上去如同乞丐一样的人物,但他们却没有人讨饭。无论是过去的君箫染还是现在的君箫染都是不喜欢麻烦的人,这不,转身来到一个角落,将那两人印出来。 君箫染手中捻着一把还没有刻上字的白纸扇,长身而立,立于一个幽深的小巷子中,口中不急不缓,慢慢说道:“朋友,你们若让我请你们出来,那就应当要留下什么给我当报酬?倘若你们吝啬,那就自己出来吧。” 平静的言语隐隐之间流转着威严气息,那是一种不可拒绝的气息。 两位打扮如同乞丐的中年人互相对视一眼,随即从小巷两侧的阴影角落出走了出来,开口道:“钱独夫(孤常年)见过平凡公子,小人奉蛇王之命而来,请平凡公子虽小人去见一位尊贵的客人。” 君箫染道:“为何不是他来见我,而是我去见他?” 钱独夫开口道:“并非他不想来见平凡公子,而是因为他还根本不知道平凡公子已经来到了洛阳,因此想见也无从见起。” 君箫染道:“他叫什么名字?” 手脚微瘸的孤常年开口道:“陆小凤!” “陆小凤?”君箫染皱了皱眉,随即对着钱独夫开口说道:“你可以回去了,告诉他傅红雪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傅红雪了。” ———— 有酒,未喝。 酒洒在地上,孤寂也洒满了天地。 傅红雪已经死了,这个消息陆小凤一连问了钱独夫三次,钱独夫也回答了,三次的答案一样,三次陆小凤的希望一次次被击碎,最终陆小凤请蛇王在小院内摆上了一桌酒宴,喝酒,喝醉。 陆小凤从花白凤哪里得知,傅红雪亲手用刀插进了心脏,刀插得很深,但陆小凤不相信傅红雪已经死了,因此寻傅红雪,但结果证明傅红雪真已经死了。 “朋友,一路走好!”陆小凤举起酒杯,对着天上明月轻声自语道。 “傅红雪已死,难道你真认为傅红雪已经死了吗?”一声威严的声音如暮鼓晨钟在陆小凤耳畔响起。 第一百三十二章、意外之变 第一百三十二章、意外之变 候希白见过不少奇人,也遇上过不少特异之时,也曾杀过人,也为拥美入怀抱,坐拥于花丛之间。但在候希白眼中看来过去经历的事情绝对没有现在正在经历的事情那样奇幻,感觉如同步入了一个神话世界,充斥着不可预测之变化。 候希白见过寇仲、徐子陵,两人武学资质不差,不,应当说两人的武学资质都算得上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可惜习武太迟,因此难以入得候希白之法眼。候希白第一次遇见寇仲、徐子陵两人正就是在洛阳,徐子陵、寇仲两人的消息已经在天下传得沸沸扬扬之际,当时以候希白的武艺固然可以轻而易举夺下被宇文阀争抢的长生诀,但候希白并没有。 候希白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因此即使他对长生诀心存欲望,但却也绝对不会因为这份欲望,而轻而易举去作出违背自己本性之事。 这几日,洛阳城龙蛇混杂,各路江湖人士纷纷聚集于洛阳之地,这座千年帝都。而且除开江湖人以外,还有不少朝廷人士,据候希白得到的消息,四大名捕之中最睿智的无情,也便是四大名捕之首已经来到了洛阳城,据说这位无情名捕来的原因与长生诀有关系,协助洛阳守将王世充管理洛阳城之事务。 无情、六扇门的介入让原本复杂的洛阳更加复杂。候希白本不想理会那些江湖事,在候希白眼中即使江湖翻了一个天,也不关他的事情,他来洛阳的目的仅仅只是听歌听曲而已。 至于其他,则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但三天前,他的态度却不得不发生改变。 那夜,大雨连天盖地,将偌大个洛阳古都化作雨中之城。在那一夜,也便是六月十六日夜,候希白遇见了一人,便不得不改变态度。 一个至今候希白都不知道性命也不知道其年纪的人物,这人全身上下都蒙上了厚厚的黑布,将自身包裹得非常严实,除开双眼与鼻孔便在没有流露出任何器官。 面对这样的人,即使智冠江湖与善于破解江湖悬疑事件的陆小凤也绝对判断不出此人姓名!候希白对于江湖之事略有涉猎,但就那人的招式等上而论,候希白却猜测不出那人的身份。 但候希白却知道一件事情,那人应当便是自己的师弟或师兄。 碰见师弟或师兄,对于寻常门派的人来的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对于候希白来说,这件事情可就真不值得高兴了。一直以来游戏花丛,希望可以将花间派之武学提升至极致的候希白非常清楚一件事情:这位师兄或师弟很可能会在下一刻取下他的项上人头。 很少人知道候希白的身份,候希白已抓捕采花贼而出道于江湖,除开对江湖上一些绝代佳人留心之外,极少参与江湖之上的行动。对于决斗、论武之类,更是兴致欠缺。 在海沙帮帮主云玉真、瓦岗军师沈落雁等人眼中,与其说候希白是一位江湖人,不如说是一位游戏红尘的浪子。候希白是一位浪子,但有时候他却不得不郑重肃穆起来,即使他不愿意。 那位他性命都不知道的人,也便是他的师弟或师兄不得不令他郑重起来。他的身份注定令他不能与他的师弟或师兄存在任何情分。 他是花间派传人,更重要他还是石之轩的弟子!而那人从身法武艺上而论,那人应当是补天道传人,补天道出刺客频繁,因此此人是补天道传人。当然更重要的事情便是,他也是师傅石之轩之弟子。 因此,候希白不得不郑重起来。 石之轩在传授他武艺的时候,早已经与他说过,我一生只有两位弟子,而存活下来的弟子或许有一位,或许一位也没有!你会与你的师弟或师兄决斗,唯有胜者才有资格作为我的真传弟子;三十岁之前,你许创就招式,接下来我十三招,否则也没有资格存活下来。 魔门中人向来言出必行,因此候希白不得不谨记这件事情。至今候希白已经创就了折花百式,但候希白却明白仅仅凭借折花百式绝对无法胜过几乎隐隐列为魔门第一人的师傅邪王石之轩,因此它必须独辟蹊径,将自身武艺再提升一步,才有机会挡下其恩师邪王石之轩的十三招。 否则,以邪王言出必行之性格,即使在喜欢于他,却也会亲手除掉他这位武艺天赋虽强,却终究令他的失望的弟子。 最近这些日子,随着那位师弟或师兄的出现,候希白一直在想办法如何可以快速提高自身之武艺,但终究却还是一筹莫展,但就在这个时候寇仲、徐子陵两人带着长生诀来见他,这让候希白顿时欣喜不已。 这时的候希白如同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忽然抓到了一抹曙光。 候希白立刻以隆重的酒宴迎接这两位初出茅庐,但却卷进了重要的江湖纷争中的两位少年,酒宴之上,寇仲、徐子陵两人并未多作隐瞒,短短几句寒暄之后,就立刻道出了事情原委,希望候希白可以帮他们画下长生诀之上的七副图画,至于条件则请候希白自己提出。 对于两人如此开门见山,候希白还真有些愣住了,江湖之上豪爽之辈他可见识过不少,但像徐子陵、寇仲这两位豪爽得有些如同傻子一样的两人见到得可还真不算多。 不过,正是因为这番言论,原本对寇仲、徐子陵两人印象就颇好的候希白好感更甚,沉吟了一下,随即开口说道:“我可以为两位画下长生诀之上的图册,不过我希望两位可以告诉我如何才可以修炼出长生诀。” 寇仲、徐子陵立刻愣住了,在寇仲、徐子陵眼中,候希白是超然于物外之人,竟然也会对长生诀如此感兴趣。但却也并没有什么反感情绪,对于寇仲、徐子陵两人来说,候希白可以算得上朋友,也是算得上可以帮助他们的朋友,而且他们也并非是那种敝帚自珍之人,甚至他们并不认为自己手中修炼的长生诀有多么玄妙。 寇仲率先回过神来,挠了挠脑袋,开口道:“实不相瞒,候兄,我们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修炼成功长生诀上面图册的武学的。或许候兄你可以按照我的方式,尝试去看长生诀上面图册上的图形,看是否可以对你有没有帮助!我与子陵便是这样修炼成功的!” 随即,寇仲非常大方的将长生诀立刻叫了出来,放在候希白的桌面上。 寇仲愚蠢?他当然不蠢。江湖之上恐怕没有几个人可以比寇仲更聪明的人物了!寇仲自然知道长生诀是一件至宝,但却也知晓自己绝对没有本事保护住这件至宝,因此与其握住这件至宝,不如将这件至宝放于人手,到时候倘若至宝不见了,那对他们也没有多少损失,对于寇仲徐子陵两人来说,长生诀迟早都是要被人抢夺走的。 一道青光划过,立刻灯火通明的酒楼漆黑一片。 意外实在来得太突然来,寇仲立刻想到拿住桌面上的长生诀,但他伸手握住长生诀那呆立地方之时却发现并没有握住那熟悉的金色书页,而是握住了一只手,一直冰冷强壮的手掌。 手掌很大,很冰凉,这一刻寇仲甚至把感觉自己已经握住了死神的手臂一样,随即惊讶,但在这惊讶脑海思维短路的瞬间,一股力道立刻弹进了寇仲的掌心,寇仲本能提起手掌,长生诀便已落于人手。 “朋友,你拿了不应该拿的东西。”耳畔,徐子陵仅仅听见这一声轻呵,只见候希白左手如同翻江倒海之巨龙拍出,强势与那人对掌,刹那间,强悍的真气愚笨令桌椅晃动不止,四周亦刮起了强劲的旋风,因修炼长生诀,即使在黑暗之中也可以视物的候希白也都忍不住在这一刻闭上了眼眸。 刚才灯熄灭的刹那,徐子陵虽然也与寇仲一样短暂失明,但却很快恢复了光明,他不但看见了那人的手,更看见那人的人。那是一位全身上下都被黑布包裹着的人,第一感觉,徐子陵就感觉这个人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森冷气息,感觉如同万年冰川,奇冷绝伦。 徐子陵江湖阅历不多,而且那人将自身隐藏得如此小心翼翼,如此完美,徐子陵亦看不出那人身份。仅仅从那人与候希白对掌之时,明白那人武艺之高超非现在的他与寇仲可以相提并论。 “候希白,你想修炼长生诀来提高与我对抗的本钱,今日我就要让你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你的计划不但不会令你打败我,反而会成为我打败你的助力。”沙哑的声音在酒楼中响起:“下次再见,希望可以见到一个潇洒不凡的候希白,而不是一个死去的候希白!” 随即,徐子陵便看见那人踏着似轩烟又如同鬼魅一般的身法,快步离去。 徐子陵当即大急,也不理会两人之间武艺之上的差距,身法狂飙,快步向着那人急追而去。 “想走可以,须留下长生诀!”以徐子陵那才入门的轻功又如何追的上那身怀一流轻功的绝世高手呢?但徐子陵不行,候希白却可以,一直鲜少在江湖之上展现武艺的候希白这一次展现出无与伦比的轻功造诣。 飘逸出尘,且速度极快,立刻挡住了酒楼门口。 一袭白衣,一人独立,一双眼眸平静而坚毅望着漆黑无光的酒楼内。此时此刻的候希白在徐子陵、寇仲两人眼中显得实在太超尘脱俗了,用一句寇仲的话语来说,简直就不是人。 第一百三十三章、智慧较量 第一百三十三章、智慧较量 熄灭、交掌、退闪,挡路。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已经察觉灯已熄灭,酒楼之中有人正在交手出击的客人们想离开酒楼,但却亦还并未付诸于行动。候希白一人横立于酒楼门前,挡住了那人的道路。 “离开可以,请交出你手中之物。”候希白平声静气说道。 黑衣人咧嘴露出了一个邪怪的笑容,扬了扬手中的《长生诀》,在黑暗中瞥了一眼徐子陵、寇仲两人的方向,沙哑之声再度响起:“物既已落在我手中,我又为何要交出来给你呢?多情公子候希白平素以侠名而冠绝于江湖之上,应当不会忍心让你周遭朋友因你的一己之私而遭江湖人仇视,追杀吧!” 听闻此语,寇仲、徐子陵、候希白面色均一白。 三人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这位黑衣人言语之中流露出的意思。《长生诀》这本武林四大奇书已经成为全天下江湖人甚至朝廷天子都为之瞩目的焦点,此时此刻倘若将《长生诀》暴露于酒楼诸多人士面前,除非可以除掉这群在酒店饮酒之人,否则那身怀《长生诀》的寇仲、徐子陵两人也就自然会暴露在天下人眼前。 昔日流传在江湖之上的传言也随即坐实,如此之后,那徐子陵、寇仲两人在江湖之上将处境艰难无匹,可以说日后当生死悬于一线可以来言明两人未来之处境。 寇仲、徐子陵眼中闪过一丝敬畏,即使不齿这人的阴谋算计,但却亦不得不承认这人对于他们的弱点拿捏得非常精准,简直令寇仲、徐子陵甚至欲与之决斗的候希白也都不敢妄动。 候希白行事本不理会正邪之道,向来随性所欲,但候希白本性良善,因此也不愿意因那虚无缥缈的长生诀武艺而令两位原本信任他的朋友蒙受劫难,因此一时之间即使想对眼前这位迟早都想拔剑相向的师弟出手,但亦迟疑了。 邪王石之轩才情盖世,不但是武学造诣之上的大师,以是经天纬地之奇才智者!候希白身为邪王石之轩之弟子自然不会认为自己的师傅会收下一个只有武艺之天赋,而没有任何智商头脑的酒囊饭袋,但眼前的这位师弟的确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之外——就阴狠、思维之缜密而言,可以算得上古今罕有。 “以己之长而可对手之短!”孙子兵法上的这一句言论被这位师弟运用得淋漓尽致。正在候希白迟疑之际,一直少有言语的徐子陵却踏步上前,身上散发出一股凛然之气势,冷冷瞪着眼前的黑衣人,朗声道:“兄台难道不知今日之事当名传于江湖之上抑或是故作不知此事会被神通广大的江湖中人得知呢?我与我兄弟已经印今日阁下这一鲁莽之举措已经麻烦缠身,难道还要让我们为你背负身怀《长生诀》之异宝吗?阁下既然想夺下长生诀,那就自然要有夺下《长生诀》之本事。” 随即,徐子陵望着一眼身后的寇仲一眼,开口道:“仲少,当今竟然有人敢从我们身上抢夺东西,你看如何?” 寇仲忽然发现眼前的兄弟有些陌生了,并非容颜,而是气质。寇仲何尝知道自身与过去也已发生了翻天覆地之变化。此时此刻寇仲全身上下流转着一股盖世霸气,随之踏步上前,开口道:“将取之必先予之!既然不予之,那又如何取之!奶奶的,想得到长生诀,不付出点代价,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可能!” 候希白微微一笑,一双眸子漆黑中凝视着眼前这位与黑暗几乎融为一体的黑衣人,亦他的师弟,飕的声音,张开手中折扇,开口笑道:“你已经听见了,今日你若想带走长生诀,那就须看看你是否有这个本事?” 候希白往前又走了一步,与徐子陵、寇仲形成三足鼎立之势,而这三足之中心正好便是那手握《长生诀》的黑衣人。 此时此刻,即使以黑衣人的冷静沉稳,亦不由面色忽变。计划远远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顺利,此时此刻即使他拿走了长生诀,那他将也遭到觊觎长生诀之人的追杀。 当今武林之上觊觎长生诀着不可数计,而且武艺都有独到过人之处,非等闲之辈可以相提并论。黑衣人相信,即使他心中那位至高无上,如同神灵一样的师傅面对那些觊觎长生诀者,虽不说会因此折戟,但却亦会倍感劳心劳力。 他自己倘若抢夺到长生诀之后,江湖之上至少一段时间内绝无可能寻到他。但当他再次出现在江湖之上之时,长生诀之后,那可能会成为他任务失败的最终导火索。 此时此刻,黑衣人心中顿时迟疑了。 徐子陵、寇仲两人武艺在他眼中不过屠夫卖艺,简直不堪入目。真正令他忌惮得唯有那位和他师出同门的师兄候希白,仅此而已。 面对面前阻挡自己去路的师兄候希白,黑衣人陷入了沉思。此时此刻候希白的声音又再一次传入他的耳畔:“虽然你我同出一门,但事关系我与我朋友,因此我绝对不会给你太多考虑时间。十息,十息时间过去,倘若你还不作出回应,那就让师兄领教领教师傅传授你的武艺吧!” 言语已经说尽,之后便是武艺之上的交谈了。 事情发生得实在有些太过于快速迅猛了,以至于酒楼之内并未离开的客人都呆呆立在原地。原本心中恐惧,急迫想离开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环境,但听着候希白、徐子陵、寇仲以及那位来历身份不明的黑衣人间的对话,他们不由停下了脚步。 酒楼内虽然不少是平民百姓,但江湖豪客,达官贵人亦不少,至于腰缠万贯的商人亦有几位。虽说恐惧,怕殃及池鱼,但这天底下有几人不好奇呢?特别事商人与达官贵人,从言语中可以轻而易举得出结论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影响到自己,因此那就自然而然驻足停步,不愿意离去了。 因此这件开在洛阳城市地处繁华热闹的酒楼非常怪异的关着灯,但却人满为患。街道外的灯光隐隐可以看见一位白衣公子挡住了一位全身包裹严实的黑衣人的去路。 十息转瞬即过,准确而言才过九息时间,那黑衣人便冷声道了一句:“我可以给你长生诀,但你的性命我手下了!” 随即,候希白只感觉眼前一花,站在他面前的黑衣人已经不见了。不见了,难道逃走了?候希白非常肯定他那位师弟绝对没有离开,而且在黑衣人消失在视线中的瞬间,候希白感觉到一股浓重的危机,如同一黑暗中噬人之巨兽向着他悄无声息袭来。 下一刻,黑衣人身影骤现,出现在候希白面前。剑生寒光,从黑衣人衣袖之中刺出。 不,简直不能用刺来形容,剑出现之时还很短,但刹那之间剑已经很长很长,自衣袖中延伸而出。似乎这柄剑本身就是从手臂中长出来一样,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妖异之感。 候希白对于魔门两道六派之中补天道的武学亦略有涉猎。补天道创立之初宗旨便是行暗杀之责,替天行道!武学招式都是剑走偏锋,以奇、险、快、狠、四字为基准,再结合时间、空间等场景变换之助,独成一门,独树一帜,确立了魔门之中两道六派之一的地位。 一直以来,候希白都并未小看师傅身上那兼任的补天道传人的身份,对于补天道亦没有小视,但候希白自信任何武学都有破绽可寻,绝对不可能有人在凭空之间消失,他相信以自身之本领可以寻到破绽。 但这一次,候希白却失败了,知道那黑衣人再度出现之际,候希白才寻到黑衣人的位置。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惊险袭杀,饶是候希白镇定过人,但亦冷汗直流,手脚齐动。 双脚一蹬,踏着花间派飘逸之身法向后飚射而退,同时之间手中浙商以格挡之势,用扇面抵挡住那快若闪电,迅疾如灵蛇的长剑。 嗡~铿!的一声响声,扇面与长剑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师兄,难道你的武艺就仅仅如此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令师弟失望了!”一剑被挡,黑衣人并未退步,双脚一蹬,顿时土石飞扬,长剑剑尖立刻传出一股强大的力道直抵折扇,传入候希白的手臂,候希白哪里想得到这位师弟还会以如此招式来对付他,一时不擦,手中折扇微微晃动,长剑立刻在扇面上划出一道刺耳之声,穿过扇面的扇骨之间的空隙,再次向着候希白的项上人头刺去。 黑暗中,那柄银亮的宝剑显得格外刺眼夺目。 望着那气势滔滔的一剑,候希白虽然很想反击,但此时此刻先机已失去,面对这一剑,候希白感觉一股铺天盖地的危机席卷而至,一时间他生出一种死亡的错觉。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寇仲、徐子陵两人目睹候希白与那黑衣人那快如闪电的交手,还没有反应过来,候希白已经陷入了死亡危机之中。 望着面前这一幕,即使徐子陵、寇仲武艺低微,但亦凭借长生诀修炼之奇功感觉到候希白已经陷入了可怕的危机中。此时此刻以候希白手中聚集的力道,绝对抵挡不了那黑衣人的一剑! 这一剑,后西边就算不死,亦重创。 第一百三十四章、诗者 第一百三十四章、诗者 此时此刻徐子陵、寇仲焦急不已,他们绝对没有想到那人与候希白交手如此之快捷迅猛,令他们连参与之时机都没有,两人之间就已经展开了滔天战火。 此刻,寇仲、徐子陵清楚,就算自己出手,但却绝对也不可能在那黑衣人的剑刺穿候希白的咽喉之前触碰到黑衣人。但徐子陵、寇仲却出手了,他们满带恨意的出手,他们非常清楚自己两人把的掌力绝对不可能阻止黑衣人的攻势,但黑衣人若铁了心杀候希白,那他们也就只能为候希白报仇了。 森森剑气如同玄冰寒毒寸寸渗入体内,候希白已经感觉到死神的脚步已经向他逐渐迫近,然而他却没有任何法子。补天道技艺讲究一击必杀,对手有片刻疏忽,那得到得结果便是死亡。候希白因为对自己那位师弟有些疏忽,因此导致如今的下场。 长剑穿过扇面缝隙,直刺候希白眉心。就在剑即将刺中候希白眉心之际,一道青光“嗖”的一声,撕裂虚空,而后嗡的一声与那必杀一剑碰撞在一起。 长剑猛震,黑衣人那握剑稳若泰山的手此时此刻却可以看见开始颤抖!把握住这个机会,候希白聚集起被打散之功力,聚集于折扇之上,折扇飞旋,立刻脱离了黑衣人的剑光密布之范围。 这本身便是必杀一剑,但因那青光的忽然出现,这必杀一剑并未必杀,而且让他陷入了难以言喻的困窘之境!候希白退避开之时,寇仲、徐子陵两人的长生诀内力以掌劲迸射而出。黑衣人唯有放弃对候希白产生行动,一手持剑,一手化掌砰然与寇仲、徐子陵两人对上一掌,将寇仲、徐子陵两人震击后退。 击退徐子陵、寇仲两人之后,黑衣人并未就此追击。此时此刻他已经没有心思追击寇仲、徐子陵两人的意思,他甚至已经失去了与候希白决斗之心思,因为黑衣人清楚,有一位武艺高强之辈正在暗处虎视眈眈,一旦他身上有任何破绽,极有可能遭到那人的再次出手! 一枚小小的铜钱就可以震撼他的长剑,倘若下一次出手得并非铜钱而是飞刀一类的尖锐武器呢?黑衣人不敢想象这种结果,也想象不出这种结果,因此当机立断向后飞撤。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极低沉的声音在黑衣人耳畔响起:“你可以走,但长生诀必须留下,否则我也只能勉为其难将你的尸体留下!” 这声音并非候希白发出,也并非寇仲、徐子陵两人发出。听见这一道声音、无论是寇仲、徐子陵还是候希白都感觉这道声音言语虽然平淡,但却流露出一股睥睨苍生的霸道气焰,令人不禁臣服于这言语之中。 黑衣人面色忽变,沙哑的声音响起:“原来是你君箫染,好,既然你要长生诀,那我便给你!”随即,黑衣人将手中那金色物件向着候希白投掷而去,再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他已经听出那人是谁了?那声音黑衣人永远也无法忘记,他平生以来行过的刺杀计划鲜少失败,但就在几日前他暗杀消失在江湖之上的平凡,却连续失败了两次。对于黑衣人来说,平凡武艺高强倒是其次,最重要原因在于平凡聪慧过人,平常之事,难以瞒过其耳目。 平凡亦是如今的君箫染。 “醉饮山林,自是闲暇白云间。笑红尘,总是爱恨贪嗔痴。若问人间逍遥在,风生之谷,客从山来。三位兄台既已在门口,又何不进门一叙?在下可已经备上了四杯好酒,等待诸位的大驾光临。”候希白、徐子陵、寇仲站在门口半晌,听见房间内传出一声清朗声音,在他们耳畔响起。 随着那黑衣人的离去,酒店之内亦恢复了原貌。原本熄灭之灯火也再度点燃!只不过刚才众人听见之声,立在酒楼大门口的几人却在灯亮之际消失了去。 寇仲、徐子陵对视了一眼,随即推开房门走进了房间,看见一位青年文士打扮的青年正抬手倒酒,一副优雅宁静的模样。这位青年文士论长相绝对算不上超一流水准,但就以气质而论,在寇仲眼中即使身侧那位鹤立鸡群的候希白候公子也不逊色分寸。 面对这位解救他们危难之人,一向快意恩仇的口中自然好感凭生,拱手施礼,开口笑道:“寇仲再次多谢公子相助之恩。” 那位青年文士挥了挥手道:“此事暂且不谈,我且问你,你们如何知晓我在酒楼这件厢房之中呢?” 寇仲得意一笑,道:“在下修习有长生诀,虽不像我兄弟徐子陵一样可以夜间视物,但却耳聪,方圆三十丈之内的声音,只要我想听没有可以瞒过我的。公子发射暗器的手法虽然快捷迅猛,但却亦暴露出了其方向。因此追寻足迹寻到阁下的房间亦不算难事。” 青年文士拍了拍手,随即说道:“不愧是武林四大奇书之一的长生诀,果真名不虚传!两位兄弟才刚刚修炼就已生出如此奇能,这让在下更好奇《长生诀》这本奇书之奥义了。” 不理会寇仲、徐子陵面上流露出的惊讶,青年文士望着手握着长生诀的候希白,开口道:“候兄,可否借你手中的长生诀一观,倘若可以领悟出其中什么武学,那在下也不会吝啬与诸位分享。” 候希白微微一愣,他可没有想到这位名叫君箫染的文士竟然如此直接,候希白与徐子陵、寇仲对视一眼,见两人点了点头,随即将长生诀抛递给青年文士,开口道:“有何不可?阁下对在下有救命之恩,可否告诉候某您的姓名,以求来日来报答公子之万一。” 徐子陵、口中放两人亦点了点头,他们有些好奇这个人是不是就是那位将那位实力超凡黑衣人吓得惊走的君箫染。 君箫染,这是何人?无论是寇仲、徐子陵还是候希白在江湖之上可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青年文士低头望着手中的长生诀,也未抬头,便开口说道:“你们可以称呼我为君箫染,亦可言我的诗号:醉饮山林,自是闲暇白云间。笑红尘,总是爱恨贪嗔痴。若问人间逍遥在,风生之谷,客从山来。” 此时此刻,无论是见多识广,学识渊博的候希白还是见识短浅,学问浅薄的寇仲、徐子陵都微微一愣。还是寇仲脸皮厚,不懂便询问,道:“君兄,什么是诗号?” “所谓诗号等同于冠在头顶之上的绰号一样!有些人会在自己的姓名之前添上什么开山王、玉面白龙等等之类的称号,但在我看来,那些称呼实在太过于鄙陋浅薄,这不,我这个人出道江湖就不喜欢绰号,给自己想出了一个符合我性情的诗号。”君箫染继续目不转睛的盯着长生诀,口中却非常礼貌,没有任何鄙夷情绪的回答寇仲的问题。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看来在下也要将头上的多情公子这个名头给换掉了!” “呵呵,候兄可是见笑了,在下看来这多情公子四个字正好说出了候兄身在花丛之中,却有片叶不沾身之潇洒,的确是一个好名头。”君箫染微笑回应。 一侧候希白亦早对君箫染口中说出的那句诗号颇为感兴趣,在听君箫染言语,心中暗自沉吟:“若真如此人而言,此人性情应当极其潇洒不羁,性格率真、不拘小节,颇有隐世之念想,这也难怪此人武艺如此高强,却并未在江湖之上流露出半点名声。 只不过师弟对于这位君箫染似乎非常恐惧?补天道行暗杀之事,为达目的不折手段,想来师弟应当在这位君公子手中吃了不少暗亏,因此才会如此畏惧吧!” 后面那句猜测却可以算得上合情合理,而前面那句的猜测实在不符合君箫染的心意,君箫染可没有遁世之念头,至于原因,那唯有君箫染自己才知道了。不过倘若君箫染知道候希白仅仅从那一鳞半爪之信息就推断出如此诸多之事情,那绝对会流露出惊讶赞赏之神色。 看了半晌,君箫染抬起头,将长生诀还给候希白,开口道:“看来我与世间大部分俗人一样与长生诀没有缘分,对于长生诀之上的武学没有半点感觉!果真如世人所言,长生诀只有有缘之人才可修炼。” 寇仲、徐子陵见过不少得到长生诀而知道自身不可修炼之人的神色,但却从未见过有人知道自己只能望着这本绝世奇书而唯有长叹的人,面对如此失落之事,面上竟然没有流露出任何失落之情绪。 仅仅于此,就令寇仲、徐子陵赞叹不已,不愧是世外高人啊! 寇仲沉默了一下,开口道:“君兄可否看了长生诀上面第五幅或第六幅图呢?难道也没有一点反应吗?” 君箫染摇了摇头道:“长生诀之上的图形我看起来却没有任何感觉,想来应当是与之没有任何缘分吧!不过今日可以一观这本武林四大奇书,亦是一件快事。诸位何必笔直站在君某面前,既然入门那便是客,桌上已备上美酒佳肴,难道诸位没有食欲吗??” “自然是有的!”三人相视一笑,随即入席而坐。 三杯酒一连下肚,酒桌之上言谈更是无忌,君箫染放下酒杯,扫了一眼三人,开口道:“经过今日之事后,在下与三位在洛阳城的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身与长生诀这江湖人人为之贪欲的异宝在手有关系,必然会遭到江湖人的追问甚至追杀,这个杨虚彦可真是了不得,临走之前还送了我一个好处,以后若有机会,定当好好回报于他!” 第一百三十五章、把酒言欢 第一百三十五章、把酒言欢 “杨虚彦?君兄以何猜测出那人就是杨虚彦呢?”候希白竟然不顾主次,开口问道。 君箫染道:“江湖之上杨虚彦除开有一个影子刺客的名声之外,很少传出关于杨虚彦刺杀江湖同道之时。而其中原因并非因为杨旭阳并未行刺杀之事,而是杨虚彦的行事手段太过于隐秘,因此以至于许多命案都没有人知道幕后人便是他!不过在下却是幸运,昔年曾得到大智大通两位高人的提拨,因此得到了一本记载了不少江湖豪杰江湖人物的书,这其中便有杨虚彦此人!此人刺杀的套路,招式都非常符合大智大通口中的杨虚彦,因此故而大胆推测,此人应当就是杀手界虽然可以与中原一点红相提并论,但却名声不显的超级杀手杨虚彦!” 候希白一脸恍然,大智大通可是武林之中出了名的博学之人,因此可以判断出那将自己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杨虚彦也并不困难!候希白心中暗自记住了君箫染卖给他的一个人情。 对于别人来说,那黑衣人是谁并不重要,对于候希白来说非常重要。既然知道他的师弟便是杨虚彦,以后候希白对于杨虚彦便会有更多的防备,甚至也会因为知道杨虚彦的身份,而躲避一次次杨虚彦争对的暗杀行动。 “寇仲、徐子陵,你们二人虽修炼了长生诀,但武艺在江湖之上却仅仅算得上二流高手,因此你们携带如此重宝,必然会找到江湖人的虎视眈眈,到时候恐怕异宝已失不说,还可能导致性命不保!我与你们相交一场,因此破例提醒你们,异宝虽重,但性命如山。”对于徐子陵、寇仲两人,君箫染亦生出不少好感,开口警告道。 徐子陵、寇仲相视一笑,苦笑道:“自从我们从石龙道长手中接过长生诀之后姬已经清楚未来必然很长一段时间将在危险境地之中度过。道长说倘若我们可以渡过这些劫难,那无论我们心中日思夜想之武艺还是才情、智慧都会脱胎换骨,鲤鱼跃龙门,未来成就不可限量,倘若不能那就只能成为成功道路之上的一柸黄土。我与子陵已经厌烦了坐井观天的生活,因此与其碌碌无为离开人世,不如轰轰烈烈一场,即使时间短暂如朝露亦不枉费我们于尘世之间走一朝。” 徐子陵、寇仲两人言语虽然带着灿烂的笑容,但此时此刻候希白、君箫染两人却都没有笑,也笑不出来。他们那里听不出这言语之中的悲凉情绪呢? “看来是在下多嘴了!”君箫染小口抿了一口酒,开口道:“若想有所得,就必先有所失!任何成功者在成功的背后都有他的失败之处,有些人得到了天下,但却因得到了天下,却负了那一身江南烟雨。无论得到什么失去什么,只要在未来不要太过后悔遗憾感伤便也好了。” 与其说君箫染在宽解寇仲、徐子陵,但却更可以说君箫染在宽慰自己。昔日他任意而为却也不知辜负了多少红颜,任性了多少自己。回首往昔,江湖之上并非仅仅出了一个平凡,也并非仅仅有一个君公子,沈落雁,只不过是君公子的遗憾,而不是君箫染这个人的遗憾。 这一瞬间,无论是候希白还是寇仲、徐子陵都发现这位潇洒不羁的文士公子身上带着一种令人心痛的苍凉沧桑之气。这位公子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身上为何有竟然这种耄耋老人身上才应当出现的苍凉气息呢? 君箫染是一个非常有故事的人,无论候希白还是寇仲、徐子陵都如此认为,但却也不敢多问。没有人愿意将自己软弱悲伤的一面展现在旁人面前,即使是亲朋好友亦不能,何况是陌生人呢?? “江湖充斥着秩序与力量,而初出茅庐的江湖中人便是打破这些秩序与力量的存在。或许他们会倒在这些秩序、力量面前,碌碌无为,平凡一生,但他们中却总会有一批人会冲破重重阻碍,重重关卡,最终超出秩序与力量之外!”候希白拍了拍寇仲、徐子陵两人的肩膀,非常真诚,亦非常自信开口说道:“我候希白相信你们就是我口中可以超出秩序与力量的人物。” 从自身情绪中回过神来的君箫染亦点了点头,轻声道:“我见过不少初出茅庐的青年,你们并不算最特殊,最桀骜不驯,最惊才绝艳的,但你们却是最有机会超出已经森严的江湖秩序与强悍庞大的江湖力量的人物,你们可知道是为什么?” “为什么?” “在我看来冲破秩序与力量的过程中,一味的桀骜不驯,一味的恃才傲物,只会将一位惊才绝艳的天才沉沦进秩序与力量的深渊!只有懂得在秩序与力量面前适当妥协,适当退避但却又可以保持自身之本心的人物才可以真正冲破秩序与力量!” “君兄认为我们可以做到?” 君箫染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如同佛门中人言禅论道一样说了一句:“若不卷入,又如何说看破?既不沉沦,又如何言超脱呢?寇仲、徐子陵,你们一人机智聪慧,一位大智若愚,都是具有大智慧的人,应当明白我这句话的意思!” “规矩既由人定,那自然便可由人而打破,但这打破的过程并非一蹴而就,在没有力量时,在面对那些规矩的时候,也唯有遵从。即使不愿意遵从,那也唯有让自己沉默,或消失在那些规矩与力量守护者面前。”候希白从未想过介入过江湖纷乱,但却也没有想过逃避,一直以来面对江湖之事,他都得过且过,走一步看一步,仅此而已。不过如今君箫染这番话语却为候希白似乎指明了一条道路。 寇仲、徐子陵两人出生草莽,亦没有德高望重之师傅传授,从来没有人对他们说过这一番话,也从来没有人重视过他们。在他们眼中自己的梦想便是出人头地而已,但至于是不是可以实现这个梦想,无论是寇仲还是徐子陵都没有底气。 但现在随着候希白、君箫染的这一席话,徐子陵、寇仲两人顿时豪情万丈,心思眼界也随着两人的言论而放宽了许多。 一位武者,倘若眼界不开阔,心思不开阔,就算将自身武艺修炼至炉火纯青之地步,亦难以列江湖一流之宗师,。原因在于他们虽武艺已经达到,但心却并未达到那等境界。 君箫染、候希白两人的这番言语虽然没有令他们武艺突飞猛进,但却令他们已经隐隐有着一方宗师之心境,未来前途将不可限量。 “多谢君兄赞誉,徐子陵定当没齿难忘,只不过今日之事却牵连到两位了,《长生诀》之事不日就当传播洛阳上下,到时候候兄与君兄两位逍遥闲客也会因此而遭到这莫名之事的牵连,在此徐子陵向两位表示歉意。”徐子陵躬身歉意说道。 候希白微微一笑:“自我答应帮助两位之事后就已经牵扯入长生诀之事中来了,因此也没有什么牵连的说话,倘若徐兄若还怀有愧疚,就借在下研究长生诀几日,看是否可以从长生诀中洞悉什么奥义!” 寇仲、徐子陵两人连连点头,心中对于候希白的洒脱亦赞佩不已,心中已经隐隐将候希白当作除开彼此以外最珍贵的好友了。 面对寇仲徐子陵眼神之中的愧疚神色,君箫染轻声一笑道:“自抵达洛阳之后,在下就思慕者如何扬名立万,今日借长生诀之事正好。至于麻烦?身在红尘何处不惹尘埃呢?倘若过不了我手中之剑,那都只不过是游历红尘的点缀而已。” 轻轻一语便已经将此事揭过,不再提起。 “长生诀之事仅仅只是洛阳城内重大事件的其中一个环节而已!据我所知,洛阳城内除开长生诀之事外,便也就只有洛阳琴会可以算得上轰动江湖!但事情却有些蹊跷,杨虚彦三番两次置我于死地,这其中应当并非没有其中原因,据我推测此事应当也已经牵扯到魔门内部与正道之间博弈。”君箫染沉吟了一下,对着候希白说出了积压在心中的疑惑。 候希白自然也明白君箫染这番言语并非对着寇仲、徐子陵而言,而是对他这位与魔门有着非常密切之关联的人而言。候希白摇头道:“小弟亦是第一次见到我这位师弟杨虚彦,因此对于他的事情小弟亦不了解,不过杨虚彦既然几次三番刺杀君兄,那其中自然是君兄牵扯到某一些关键性的东西,以至于杨虚彦不得不对你下手。至于究竟是何事那我便就猜测不出了。” “我亦如此认为,表面上看来四大门阀,诸多江湖朝堂势力齐聚于洛阳看上去都为了那所谓的长生诀以及石青璇、尚秀反两位大家的洛阳琴会,但事情却绝非如此简单,至少有某些人在暗中操纵这两件事情,以求可以为达到自身之目的。”君箫染沉吟了一下,冷笑道:“如今大宋帝国虽君主圣明,但多年来大宋内部与外部集聚而下的弊病岂非短短时日便可以解决得了呢?至少根深蒂固的四大门阀实力就已经令朝廷为之为难,何况瓦岗寨、金钱帮等诸多势力的崛起,再加上异族之人虎视眈眈,则更令江湖朝堂风雨多难。” “君兄眼界之开阔,实在令在下佩服!至今不少人都认为江湖、朝堂已是乐土,但却不知他们心中的乐土却是风雨欲来花满楼的前奏!只不过这前奏是否会演变成洪荒灾难,那唯有看时局之变化与当今朝堂之解决手段了。”对于江湖、朝堂之时,候希白虽涉猎不多,但跟随那位一心向匡扶圣门之威严的候希白对于江湖朝堂之时却有着非常敏锐的嗅觉。 而今的江湖虽然看上去正道十三大门派管理江湖秩序,但这秩序却已经达到即将崩碎的边缘。 金钱帮的崛起、瓦岗寨的出现已经将这个崩碎的边缘推上了悬崖的一角。 君箫染再度举起酒杯,开口笑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今日我们山野闲民,应当及时行乐把酒言欢,若来日寻到一统天下之英主,决定为世人而匡扶天下,那再尽忠竭力死而后已,亦不迟嘛!” 砰,四个酒杯碰在一起,一饮而下。 过去数十年,已经老骥伏枥,但却志在千里的寇仲、徐子陵谈及那日把酒言欢之时还曾叹道:“此生得遇上君箫染算得上我们平生以来最大的奇遇,一本长生诀令我们走上了江湖路,一个君箫染让我们明白了未来之方向,可惜如今再想见他,却已经难以达成愿望了。” 那时,徐子陵、寇仲已经是一代宗师,无论江湖朝堂都是令人为之敬仰的存在。 徐子陵、寇仲那一代三十年的时光内,群星璀璨,天骄层出不穷!他们自认为自己只不过是那群闪耀的星辰之中的一员而已,什么叶孤城、西门吹雪、楚留香、乔峰、慕容复等,这些天骄人物实在太多太多,而在他们眼中这些天骄永远都只是一个人的陪衬——君箫染。 醉饮山林,自是闲暇白云间。 笑红尘,总是爱恨贪嗔痴。 若问人间逍遥在, 风生之谷,客从山来。 这一席话随着君箫染这个名字,名震江湖,名扬四海,天下闻名。 第一百三十六章、魔道源流 第一百三十六章、魔道源流 魔门,自魏晋南北朝之前就已经存在。当时魔门并非魔门,而是除开儒、道、法以外的诸子百家!——纵横家、农家、医家、兵家等诸派。然随汉朝建立,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以至于诸子百家生存都已是困难之事,因此联合团结起来组成了当时的魔门雏形。 当时的魔门以弘扬门派学说为宗旨,希望出现百家争鸣,百花齐放之局面!但奈何儒门与朝堂势力实在太过于庞大,朝堂为了统一思想,因此重视儒家,而排弃其他学说,故而令一行为国为民的学术魔门备受挫折与打击。 随后在不但的学习与争斗之中,魔门逐渐明白,若想宣扬自家之学说,达到百家争鸣,百花齐放之目的,那就唯有改变朝廷之态度。故而就有了不少魔门子弟学习儒家之学说,继而入朝为官。亦又不少魔门弟子见朝廷昏聩,继而掀起改朝换代之阴谋。 最终在魔门的推动之下,朝廷经过一次次改朝换代。或成功或失败,魔门一直存在了千年。而一直与魔门为敌的儒门也演变成了儒释道三门,当今最主流的思想人员。 如今天下纷乱无章,朝廷内部亦已令当今天子自顾不暇,而外部之冲突虎视眈眈亦令朝廷难以片刻喘息。隐遁于江湖多年,少有以魔门之身份出世的魔门高手纷纷出世,希望凭借这次机会,继而一改道门、佛门、儒门主导天下的局面。 纵横家魔门最重要的分支之一,这分支并不在魔门两派六道之中。他们独自存在于魔门之中,鲜少有人得知他们的存在。即使纵横家自己在太平盛世之时也绝对不知道儒、纵横兼修的纵横家子弟绝对不知道自己竟然事属于魔门的一员。 “苍生涂涂,天下燎燎,诸子百家,唯我纵横。” 一只巨大的手臂朝向天空,掌心朝上,五指张开,似欲将天下苍生尽纳入一掌之中。这并不是一只人类的手臂,而是一只用石头堆积搭建,足足有将近百米高的巨大手臂。 鬼谷,巨大的两个字写在这座飘渺孤高的山峰之上。字写在山峰之中心,距离地将近有百米高。很难有人想象得出鬼谷这两个字究竟是什么人以什么样的方式写上去的。 历代鬼谷弟子都只知道鬼谷二字是当年纵横家之鼻祖鬼谷子王禅(诩)以纵横两派至高无上之剑术刻录于其上,据说当年鬼谷修为高深,年近九十,当他写下鬼谷二字,便破碎虚空而去,成为陆地真仙,天上仙神。 但事实是否真如此,至今无人知晓。 “江湖离不开朝堂,朝堂亦离不开江湖!而朝堂主宰之天下亦离不开当今天下,因此若要解答如今江湖之事,需立刻江湖、朝堂、天下之间的关系,方有成就。” “你可有想法?” “据师傅传授之资料而言,而今江湖除开所谓传承已旧的十三大门派,又已经崛起了金钱帮、瓦岗寨这江湖超级大势力!不过在我看来江湖却并非仅仅如此,数百年前曾被天下英雄抹去的青龙会或许也会在这种混乱的江湖局面之下应运而生!至今已经乱象频生,绵延传承千年,希望为诸子百家争得一席之地的魔门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出世,而魔门出世,儒释道三派中人亦不敢有任何怠慢,因此现今江湖之状况玄妙非常!” “分析得非常清楚,但你却并未说出你的想法!” “师傅请听徒儿将话说完。江湖局面混乱,而这混乱之局面就必然影响到朝廷!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自古以来就是如此,一个不稳定的江湖自然会为朝廷带来无限麻烦,自古以来朝堂被江湖之人推翻者不在少数,昔日的汉高祖刘邦可不就出生江湖草莽吗?如今朝廷面对的局势却远非如此,朝廷四周的异族亦虎视眈眈,倘若朝廷的决策稍微有疏忽之处,那中原大地将再度面临战火洗礼。战火一旦开启,那天下就将永无宁日,江湖势力,四大门阀已经诸多一方英豪都会崛起于天下,如果朝廷控制不住局面,而所谓的改朝换代,亦非空谈。” “在你看来,天下是否已沦为乱世?” “未必,若朝堂得我之助,当以我一人之力,而胜百万之师,平定江湖,整顿异族番邦并非难事!倘若我在江湖寻一明主,那朝廷分崩离析当轻而易举。” “你很骄傲,可你知道骄傲是任何一位智者与伟人的坟墓。” “师傅,身为纵横家弟子倘若连翻手覆手之间改变天下之局势的气魄都没有,那又谈何以一人之力,逆乱阴阳,改天换地呢??捭阖者,纵横之道也,纵横者,天下也!我即已手掌天下,那天下也就在手掌翻覆之间。” “好气魄,卫无忌,你不愧为鬼谷之弟子。鬼谷一门历史悠久,这一点你早已知晓,因此不用我多言!你的言语已经为你说明你已欲下山,对此我并不阻拦。但我却必须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必须谨记。” “师傅请讲。” “历任鬼谷子只有两名弟子,一位纵、一位横!但你却是例外,你是我唯一的弟子,你兼并纵横。不过除了我之外,你并非是纵横家唯一的弟子。”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卫无忌听见这个消息也仅仅微微惊讶了一下,随即开口道:“哦,难道除开我与师傅两人外还有纵横家之人!” “当然有,他便是这一任的鬼谷子,也便是我的师兄!” 卫无忌深深吸了口气,问道:“难道是否并非鬼谷子?” “当然不是,我们这一派,唯有胜者才有资格成为鬼谷子先生,而我败了!因此鬼谷子先生也就只能是他!” “师傅可有什么师伯的资料?” “没有!” “信息呢?” “也没有,你只需记得他是鬼谷门派建立以来可以媲美第一代鬼谷子的超凡人物便可以了,至于其他,你不需多想!我希望你打败他,继承鬼谷子之席位。” “是,师傅!”随即,卫无忌转身离开。 鬼谷子盘膝而坐,望着卫无忌的背影,脑海中浮现那一袭白衣如雪,冷傲迫人的身影,喃喃自语道:“师兄,希望你喜欢师弟为你准备的礼物——卫无忌。” 有些东西在许多人看来一文不值,但在某些人看来却可以用一声去坚守、奋斗、追求。鬼谷子知道自己已经胜不过自己的师兄,但却明白倘若打败不了自己的师兄,那将一生难安,因此它训练出一位比他实力还要强大的弟子——卫无忌。 ———— “邪王似乎非常关心他那宝贝女儿啊!竟然暗中派遣了那么多位高手保护他那宝贝女儿的安全。” “白清儿,我劝你还是别把主意打到石青璇身上,否则即使你那位师傅也难以保全你万一!邪王石之轩,这可是一位将天下都屠戮了也不眨眼的狠人啊。” “我自然不会傻乎乎去做这件蠢事,这次我们阴癸派不但要保护石青璇,而且还要让洛阳琴会准时召开,这期间还不能出现任何意外,否则即使邪王饶不了我们,就算是我的师傅也会对我们进行怪罪。” “阴后想法高深莫测,我等实在望尘莫及!就拿这件事情来说,我实在想不通为何阴后不注意四大门阀都注重的长生诀,而注意这个洛阳琴会呢?” 白清儿眼中一闪而过一丝鄙夷,而后立刻又笑靥如花望着面前这位老者,开口道:“据师傅所言,长生诀难道就比得上我们魔门的《天魔策》吗?倘若不能又何须将事情放在《长生诀》之上?” 老者讪讪一笑,望着面前这位言语之中带着几分警告意味,心智与自己不遑多让的江湖后背,开口道:“阴后所言极是!的确如此,自古以来除开那两个走了狗屎运的臭小子,江湖之上可在也没有人修习长生诀成功过了。” 老者故意将修习成功这四个字咬得很重,但却被白清儿无视,冷声笑道:“帮主想得到长生诀,晚辈自然不会有任何意见,只不过倘若帮主因为这件事情而坏了我师傅的计划,那就请恕白清儿不懂得体谅帮主才是了。” “哪里,哪里敢啊!老朽绝对以阴后之事为当前首要大事,绝对不敢有任何怠慢!”老者连忙否定,说道。 白清儿冷冷一笑,她可不相信这位老奸巨猾家伙的想法,轻声抛下了一句:“现今人人都在寻找寇仲、徐子陵两人的消息,洛阳城内已经沸沸扬扬,师傅不希望这种情况再继续下去,希望上官帮主可以克制住这种局面。” 说吧,白清儿径直离去。 望着白清儿那诱人的身影逐渐走远,老者脸上那真诚灿烂的笑容渐渐凝固冷酷了下来,一双眼睛满含欲望的看了一眼那无限美好的娇躯,立刻就神色阴沉了下来:“阴后命白清儿传出这话究竟是何用意,难道是在试探我对圣门的忠心吗?” 第一百三十七章、门阀势力 第一百三十七章、门阀势力 六月十九日,洛阳城日益热闹,躲避四大门阀尤其宇文阀搜捕的寇仲、徐子陵终于藏身不住,最终在一间青楼内被寻到。宇文阀当代最杰出的子嗣宇文化及亲自寻到寇仲、徐子陵,就在众人都以为《长生诀》即将落在宇文阀之手,寇仲、徐子陵两位被上天眷顾之子,即将性命不保的时候,寇仲、徐子陵两人竟然不慌不忙,堂而皇之与宇文化及谈论交易,言若他们交出长生诀可否放他们一把,并赐予黄金千两让他们下马南山之下。 此言一出,当时在场即使宇文化及这等老谋深算之辈亦愣住。未等宇文化及言语回避或回答,寇仲、徐子陵两人不慌不忙将长生诀从衣袖中拿出握在手中,而后对着在场的江湖人以及那位洛阳城守将王世充言道:“诸位那位愿意赐予我们二人千两黄金万两银子,我们便愿意将长生诀双手奉上,决不食言!” 这不,此言一出,宇文化及已经生出不妙之感!随即一切潜藏在人群之中的藏龙卧虎之辈都先后出现,其中就有宇文化及非常熟悉的李阀、宋阀以及独孤阀!然而据君箫染得到的消息,长生诀并未落在四大门阀之手,而是落在了六扇门四大名捕之一,亦之首的无情手中,如今无情手握长生诀已经居在王世充府邸。 当时无情与王世充不但立刻兑现了黄金千两的承诺,亦明里暗里言明此物为当今天子寻之,而后又邀请已经有些目瞪口呆,强装大气的寇仲、徐子陵两人参加洛阳琴会,最终长生诀之事再次告一段落。 没有任何人敢堂而皇之与天子作对,因此这场交易非常顺利。顺利得令君箫染生出疑虑,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君箫染感觉长生诀之时绝对没有结束,阴谋者应当在继续谋划着关于长生诀中潜藏的阴谋之事。 对于寇仲,徐子陵?君箫染可不像候希白那样多情的人。当日即使寇仲、徐子陵倒在宇文化及之手,在君箫染看来也不过是寻常之事,别说报仇,就算在两人墓前敬酒,对于君箫染来说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既然已经做出选择,那就自己负责,没有任何人有责任应当为你的选择而买单。 君箫染从不对任何人任何事情流露出那少得可怜的同情心,过去如此,现在亦如此,将来还是如此,即使对朋友,也如旧。君箫染向来不喜欢麻烦,但麻烦却偏偏寻上他。 长生诀之时,不但寇仲、徐子陵、候希白三人席卷于其中,君箫染亦不例外。虽说江湖上并没有什么听过君箫染这个名字,却还是记住了这个名字。 这不,神通广大的江湖人查探,最终寻得了一些关于君箫染的消息。第一,君箫染于几日前曾与神剑山庄少庄主共乘同一辆马车,而后又把酒言欢!第二,君箫染于几日前与异族顶尖高手跋锋寒寻战,结果以胜告终。第三,君箫染于六月十六日与窃夺长生诀之人动手,结果:胜!据有些江湖名人分析,那位黑衣人身段招式与影子刺客杨虚彦极其相似。 这三件事情虽说并未将君箫染推向风口浪尖,但却亦算得上而今洛阳城内非常重量级的江湖人了。或因神剑山庄的声威或因长生诀的下落已经寻至,那些江湖人并未过多打搅君箫染,然而不少江湖豪客的拜帖却令君箫染有些不胜其烦。 这不,客栈都没有居,来到洛阳城内一座寺庙中住了下来。 原以为应当就此可以安宁下去,但结果却往往事与愿违。这一日六月十九,陆小凤找到了君箫染。 陆小凤,君箫染并不陌生,他见到君箫染的一句话并不是微笑客套问好,而是开口道:“平凡,傅红雪在哪里?” 清晨,君箫染刚刚睡醒,向着伽蓝寺的煮饭和尚要了一碗白米粥,正喝着!陆小凤寻来问了他这样一句话,但是君箫染也未抬起头,慢吞吞但也非常细致的将饭咽下,随后抬起头,望着神色疲惫的陆小凤,开口说道:“我已经命人将话传递给你,难道你没有收到?” 陆小凤道:“我已经收到了,但我希望能得到你亲口回答,傅红雪现在在何处抑或者说傅红雪已经死了!” “为什么?” “我相信我耳朵听见的声音,我相信你君箫染。” 君箫染微微一笑,回答很简洁也很冷酷,道:“他已经死了!”随即又沉默了一阵,君箫染冷声说道“傅红雪的刀可以收割别人的性命,难道收割不了他自己的性命吗?” 陆小凤身体站立得笔直,如同磐石屹立在平地之上,但君箫染已经看出了陆小凤已经站不稳了,他的心已经站不稳了。 “生命本身就是非常脆弱的东西,陆小凤你应当明白,当翠浓死在傅红雪刀下的时候,傅红雪已经死了,他此生再也没有任何可以依恋的了,因此死亡才是这位一生都在当杀人工具的人最好的解脱方式。” “你为什么不将傅红雪已经死去的消息传播出去,至少应当告诉花白凤,她是傅红雪的母亲,她有资格知道这件事情!” 君箫染望着陆小凤,冷冷一笑,道:“一位将儿子当做杀人工具的人有资格知道这件事情吗?” 陆小凤沉默了一下,道:“但你不可否认他是傅红雪平生以来最重要的人之一,因此她有资格知道这件事情!” 君箫染望着陆小凤道:“我其实也想将傅红雪已经死去的事情告诉给花白凤,因为那样心怀愧疚的花白凤绝对会因傅红雪之死而抱憾终身,甚至可能因此立刻随傅红雪离去,但我却不能。” “为什么不能?” “因为我答应让他母亲好好活着,百年归老,傅红雪不愿意他的母亲有任何事情,即使他母亲花白凤一直将他当做杀人之工具,即使如此!”说到这里,君箫染双手已经攥紧,脸上更是流露出惊动的神色,完全不符合温文尔雅的形象。 陆小凤也沉默了,他不愿意接受这种结果,但却明白这应当就是傅红雪的想法。一直以来傅红雪都是一个不苟言笑,面冷心热之人,对于朋友如此,对于亲人亦如此。 “若我生来注定孤独一世,那我希望我离开之时亦孑然一身,无牵无挂!”昔日言语仍旧在耳,但陆小凤已经没有了欢声笑语,唯有沉默与凝重。 君箫染可没有时间与陆小凤在此缅怀过去,他已经起身离开。望着眼前这片竹林,君箫染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傅红雪那决绝的身影。 他不想回忆,但却忍不住去回忆。昔日画面再一次浮现在君箫染面前,这是君箫染的记忆,亦是平凡的记忆。 ———— “你在怜悯我吗?” “我有资格吗?” “你有,你救过我。” “我不会怜悯你,因为在我眼中傅红雪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不错,傅红雪从来不需要任何人怜悯,傅红雪也从来不应当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他本身就不应当存在这个世界。”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去死呢?” “我已经死过一次,既然活下来了,那就不应当去死,否则我对不起我自己,也对不起翠浓!” “因此你决定活下去?” “我决定活下去,即使我不愿意活下去。” ———— 沉默,长久沉默。 “不管你是死是活,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因此而今的傅红雪已经不可能成为我的对手了。” 傅红雪笑了笑,一双眼睛真挚望着君箫染,开口道:“你并不需要对手,你需要得不过是认清楚自己而已。” “认清楚自己,你似乎比我还了解我自己?” 傅红雪摇头道:“最了解自己的人永远一只能是自己,在我看来平凡已经死了!” “为什么?” “因为平凡的性格已经变了!” “性格?” “过去的平凡会故意战败吗?” “不会吗?” “在我眼中不会。” “因此在你眼中平凡已经死了?” “不错!” “那我是谁?” “一个借着平凡躯壳重生的灵魂。” “看来平凡与傅红雪一样已经成为了过去的词汇了!” —————— “傅红雪或许会再次出现在江湖上,但平凡却已成为绝响了!” “不错,平凡已非平凡,而是君箫染了!”平凡负手而立,轻声叹道。 ———— 傅红雪望着平凡,轻声道:“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你是一个非常非常可怕的人,过去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也是如此!没有人知道你想干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你会做什么,你就如同横列在江湖之上的一汪湖水,一座山脉,看上去不太起眼,当你想起眼的时候,你就会如同流星一样划过江湖刀光剑影的天空,成为唯一的主角。” 竹影纷纷,扰乱神志。 君箫染凝视着竹林,思绪渐渐收回,“我是谁,我为何而来,我为何而去?我为何而存??” 孤寂,无边的孤寂气息自君箫染身上涌现。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朋友,既然来了,又何必鬼鬼祟祟,倘若不见,又何必躲躲藏藏呢?”刹那间,君箫染身上身上散发出得那无边孤寂气息顿时一敛而口。 君子如玉,温文尔雅的君箫染出现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魔门妖女 第一百三十八章、魔门妖女 “奴家本想再偷偷见识一下君公子之风采,只是不想君公子耳力竟如斯敏锐,竟知晓奴家已至。”一声幽幽声音响起,然则声音并非自一个方向传出,时而东,时而西,时而南,时而北,时而上,时而下,君箫染亦听不出那声音主人究竟在何种方位。 “小姐说笑了,小姐声音优雅动听,如天上之云雀,想来亦生得绝代风华,貌美如花,不止君箫染可否有幸一睹小姐之真颜,以求思慕之万一。” 这句话几乎就等于赤裸裸的表白,可谓大胆无礼,肆无忌惮至极。但对面的回答依旧柔如春雨,软如温玉,柔美细腻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女子少有的果决气质,道:“自然可以,可现在不行,今日奴家因知晓君公子暂隐于伽蓝寺,故而欣喜若狂,因此一时忘记女儿家的装扮就出门了,此时如公子见面,恐怕就已经成为了奴家最大的遗憾了,两情若相悦,又岂在朝朝暮暮呢?君公子,来日奴家定要与君公子有一个美好的邂逅,只是到时候君公子恐怕也已经忘记奴家的存在了。” 声音柔中带淡淡的愁绪,如同一位娇柔的少女在向着爱人撒娇,再对未来情感憧憬亦带有这些许恐惧。 君箫染不由笑了,不管这个女人是谁,在君箫染看来,这可真是一个有趣的女人,不见?那便就不见好了。对于女人,君箫染可不愿意去强求。 在竹林前,君箫染在一张石椅上坐了下来,开口说道:“既然小姐都如此说了,在下怎敢强求呢?只不过既然姑娘前来造访君某,难道仅仅只是为了一观君某那不堪之皮相吗?” “自然不是,且不说君公子皮囊是小女子平生以来见过最佳的皮囊之一,而且君公子的气质亦超卓不凡,即使没有他事,小女子也绝对不后悔来此一趟。” 君箫染轻声一笑,继续聆听。 “不左右而言他,这个女子言语倒也果断!”君箫染心中暗忖道。 “实际上小女子是受人之托而来,据说有人想在洛阳琴会之上刺杀石青璇石姑娘,而后想引出邪王石之轩,而邪王石之轩现今却有已经远赴西域,这些时日内就算快马加鞭也难以赶至洛阳,小女子得知君公子与石青璇姑娘虽只有几面之缘,但关系匪浅,希望君公子在洛阳琴会之上注意石青璇姑娘的安全。” 君箫染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笑容,但面色已经变冷。耳畔女子的声音再一次忽东忽西忽左忽右的传来。 “我已经从君公子身上闻到了杀机,难道君公子在怀疑小女子的用意还是在疑惑小女子为何知道君公子与石青璇姑娘的关系是吗?哼,君公子,即使你在天下是默默无闻的小卒子,难道君公子认为石青璇石大家也和你一样吗?” 略带几分娇憨,甚至少女稚气的声音再度响起。君箫染心中凝而不发的杀机顿时熄灭了去。 君箫染暗忖不已:此女声音恍若天籁,言语之间亦直指人心,因此导致言语声音有着一种勾魂夺魄之力量,可以轻易点燃人身上之杀机,但却又可以三言两语之间熄灭人身上之杀意。 一直以来君箫染从未有过在言语之上被人牵着行走之情况,这还是第一次。君箫染心中暗生意外之时,不由警惕生起。 此时此刻,君箫染心中暗生警惕之心,面上却带着微笑,说道:“姑娘教训得是,只不过为何姑娘寻得是在下,而不是候希白以及邪王石之轩的其他忠心耿耿之手下呢?” “因为我信不过他们。” 很简单的一句话,但堵死了君箫想询问的一切话语。 “君公子还有什么话要问吗?奴家出来时间太久,回去迟了,还要遭到师傅责罚哩。” 君箫染拱了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耽误姑娘的时间了,希望下次与姑娘见面,可不是这种情况了。” “君公子,原本,原本奴家以为你会挽留我呢?看来,看来,你果真是一个呆子。” 听见这声音,君箫染脑海中甚至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位美丽的少女轻咬着红唇,欲语还休的望着他,最终离去的场景。 四周再没有传出半点声音,君箫染知道那女子应当已经离去了。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君箫染喃喃自语道:“阴癸派抑或天音阁??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 “师姐,小妹没有骗你吧,那位君公子是否生得面冠如玉,如同潘安在世,宋玉转身。”一处别苑,一位气质活泼的少女偏着头拉着身侧那位同样一袭白衣的少女说道。 “长相,师妹你难道认为他比江南第一公子南慕容的慕容复还生得俊美绝伦吗?你的欺骗之罪我还没有和你算,你竟然还敢主动提起,真是好大的胆子啊!”言语之中虽带着责难之意,但声音语调之中却表示在调笑而已。 “师姐神色略带几分愉悦,向来此次去往伽蓝寺应当并未令师姐失望吧!” “原本也仅是无聊去见一见这位导致影子刺客杨虚彦三番两次行动失败的家伙而已,却不想这个君箫染却给了我意外之喜。长相倒也一般般,不过智慧、意志却着实不凡,在我运转天魔功的情况下,竟然还可以保持理智冷静,言谈之间随意自如,不愧是名震江湖的平凡公子啊!” “师姐对他很满意?” “当然满意,这不,我将计划中的非常重要一个环节交给他了,你说若让君箫染保护石青璇,那结果会如何呢?” “师姐,你让君箫染去保护石青璇?” “你很奇怪?我却不奇怪!清儿,一直以来你不是很好奇,究竟是谁可以有资格与那位天之骄女石青璇秉烛夜谈吗?可不就是这位君箫染君公子吗?如果我估计得没有错,这次这位君箫染君公子愿意以本来面目出现在洛阳城,可并非为了江湖之上人人追捧的长生诀,而是为了洛阳琴会之中的石青璇姑娘。” “原来如此!”白清儿点了点头,她一点也没有怀疑自己这位师姐的决定,作为圣门中当代最杰出的弟子,她相信这江湖之上很少有什么事情可以阻拦得住自己这位师姐。 言此,此事便也不再去叹。 白清儿道:“现在长生诀也已经落在四大名捕之一的无情手中,在洛阳重兵守卫之下,即使是四大门阀以及一些胆大包天的江湖豪杰也不敢轻易下手。” “长生诀落在朝廷手中,这本身就是一件既定的事情!当今那位英明天子固然不相信长生诀可以长生不老,但却也不愿意这长生诀成为再继续破坏江山稳固的一把利刀,因此将长生诀收回去当做又一棋子,加以利用,这才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或许过不了多久,那位圣明的天子会用长生诀为鱼饵,让江湖人为他卖命也不一定!” “天子倒是打得好算盘,但不知这位天子是否可以将即将崩碎之江湖挽救于危难之中,成为宋朝中兴之主。” “谁又知道呢?不过有一点却可以肯定,我们这位圣上可是一个非常聪明人,他非常清楚自己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需要得到什么,可以放弃什么,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今与朝廷关系密切的四大门阀在这位天子威严之下,即使在暗处与江湖之上有野心想图谋天下的江湖势力联合交易,也不敢明里有任何动作,他们不知道当今这位天子的底线在何处,因此也就不敢动手,这却是天子需要的。” “师姐,你讲朝廷局势分析得头头是道,在我看来,即使你去当朝廷宰相,亦不会逊色古今以来任何一位名臣!” 魔门最杰出传人冷声笑道:“我若去当宰相,那我们天子必须就是我们的师傅,否则即使宰相的席位摆在我面前,我也只会弃之如敝屐。” 白清儿面色也沉了下来,提起师傅阴后祝玉妍,即使白清儿向来活泼也都立刻郑重肃穆起来,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长生诀的出现,已经引得洛阳多方势力浮出水面,师姐,我们什么时候准备收网?” “现在还不急,先派人盯着就好,我们只需等着,等师傅抵达洛阳,这一切事情都应当已经尘埃落定了。现在我们的重点应当放在一个人身上。” “谁?” “陆小凤。” “四条眉毛的陆小凤?” “除了哪个陆小凤还有那个呢?据我调查,这个陆小凤便是先我们一步散播寇仲、徐子陵两人抵达洛阳,而后引起四大门阀,诸多江湖势力蜂拥而入洛阳的幕后人!这个人虽然是江湖名侠,但此人这一行为,其中之目的,的确让人深思,值得去考究。” 魔门宗旨便是怀疑一切可以怀疑的人,即使这个人在江湖上拥有绝佳之名声,亦不例外。 白清儿点了点头,开口道:“师姐,这件事情我去处理,你要去处理另外一件事情!” 女子抬起头,望着很少一本正经的师妹,开口笑问道:“何事?” “东溟号来人了!” 听见这句话,这位魔门当代最杰出亦最有智慧的传人不由揉了揉眉心,轻声叹道:“来得是谁?” “那位东溟公主。” 第一百三十九章、下雨天正好杀人 第一百三十九章、下雨天正好杀人 武器历来就被朝廷严格控制,普通工匠绝对不敢轻易造就兵器,然而江湖之上的兵器却多不胜数,这其中原因自然不是武器是凭空出现,而是因为有铸造武器的行业,也有买卖交易武器的商人。朝廷非常清楚,武器绝对不可能全然禁止住,即使朝廷明令禁止,但不少为了庞大利益的百姓绝对也会因被哄抬上去高价的武器,而选择铤而走险,这并非朝廷之初衷。 因此在制定了买卖武艺的律法条例之后,当今圣明君王又让朝廷工匠铸造武器,以非常公平的价格贩卖于江湖之上的诸多大门派,再由诸多门派再听过各个门店与渠道再传播于江湖之上。 然而渠道却并非仅仅只有这一条!兵器铸造利益之大几乎可以等同于食盐的交易,一些有权有势之人自然会插手一脚!譬如许多名门贵族以及四大门阀中人亦暗中铸就武器,最终贩卖出去,以谋取利益。当然这些人却也不敢太过于明目张胆,虽然贩卖武器,但却懂得进退,因此朝廷才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一旦他们的行为伤了朝廷经脉,这江湖朝堂哪里可能还有他们的容身之地呢? 武器交易日益严重甚至可以说猖獗。有不少制造武器的家族在江湖、朝廷之中颇有名望。其中最著名的便是那东溟派。 东溟派本是与中原江湖截然无关一岛屿之上的门派,在那琉球之上虽算得上名声显赫,无人可以匹敌,但在中原之地却并不算得什么著名的门派。但如今的江湖无论却没有人不知道东溟派,这其中的原因自然是因为武器。 东溟派以铸就武器为主要行业。武器铸造精美绝伦而闻名于江湖,不过因为东溟派与中原地区隔着江河因此,需要以船来运输,因此东溟派的铸就的武器在江湖之上价格不菲,对于不少江湖人来说,可以得到一把东溟派铸就的武器,可以说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情。 朝廷并不阻止东溟派的武器交易,但却规定每年只允许交易两次,至于时间可由东溟派自己去订。 许多人都对朝廷这番举措非常不解,但在有三四位官员因为询问这件事情之后被莫名其妙革职或贬官之后,朝廷之内再没有人胆敢询问这件事情,因此也铸就了东溟派在江湖朝堂之上的超然地位。 因此东溟号出现,那意味着东溟派开始进行武器交易买卖,这其中绝对有不少势力对其非常感兴趣。阴葵派和东溟派关系复杂,这也正是为何当绾绾从白清儿口中得知东溟公主即将来中原之时,眉头微蹙的原因。 “此次东溟夫人没有前来中原?”绾绾望了一眼自己那位师妹白清儿开口问道。 白清儿摇了摇头,道:“至今我们还并未得知东溟夫人的消息,或许东溟夫人就在东溟号之上,或许不再。师姐您也知道那位东溟夫人可是颇有师傅的性格与智慧,寻常人难以猜测得透彻呢?” “东溟号的出现必然引起江湖各方势力、朝堂、四大门阀等势力的关注,那必然又是一场不逊色于现今洛阳的超级盛会!但此事暂且不谈,现在洛阳之事已经步入最后的关键阶段,绝对不允许有任何有失!” 白清儿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开口道:“不过师姐,你还是去见一见那位东溟小公主才是,这位东溟小公主为了一看石青璇的箫音,已经来到了洛阳城!” “暂时不用去理会她,先抓紧时间办好师傅交代给我们的事情才是我们现今需要面对的头等大事,现在的洛阳城就如同巨海,表面面上去平静无波,但内部却暗潮汹涌,微不留神便会导致一子错满盘皆输,一步错,山河崩陨之局面。”绾绾挥了挥手,语气带着与一贯不符的沉重语调说道。 “师姐,是我未分清楚主次关系,如今洛阳城中之时已令我们应接不暇,实在不应当在这个时候再去介入师傅的私人事情,倘若我们魔门若不能在这个时候把握住机会,未来局势恐怕便会因今日知疏忽大意,而满盘皆输吧!”绾绾微微一笑,她已经从白清儿那柔媚的眼眸中看出了一丝顺从,少了一份平日的桀骜不驯,争锋相对。 见白清儿如此乖巧,绾绾并不介意再给白清儿一个好果子吃,开口道:“如今阴葵派传人便就只有我与你可以堪当大任,至于谁可以接下阴葵派宗主之席位,那就只能看我们自己的本事了!魔门从不理会人情俗事,只讲究弱肉强食,这一点以师妹你的聪明应当不用我再说得太明白,你应当清楚。” 白清儿眼眸之中一闪而过一道异色,心中不由暗暗揣测这位足智多谋的师姐言语之中的意思,但面上却还是非常乖巧的点了点头。 相信?她可不会认为自己那狡诈多谋的师姐会愚蠢的相信她,魔门之间虽有少得可怜的姐妹情谊,但更多则是利益关系,正如绾绾所言,魔门之中利益至上,弱肉强食。 “六月十九,这个日子并不是一个好日子,师妹,你认为呢?”绾绾抬头望着窗外,忽然偏过神望着白清儿,笑靥如花说道。 白清儿愣了一几下,随即也灿烂轻笑,纤纤细手贴着头上发簪,轻声道:“下雨了,正好杀人,留人,买人!” ———— 乔峰带着一干兄弟在洛阳城内一处偏僻的破庙落脚。原本乔峰本不愿意介入江湖之上这等混乱之时,可是汪剑通汪老帮主下令,因此乔峰自然不敢违背师傅之命令,前来洛阳城内查探长生诀之讯息情况,随即再禀报回师傅。 随着今日上午《长生诀》已经落入四大名捕之一的无情公子手中,乔峰自觉任务已经完成,因此让传功执法两位长老以及副帮主马大元休息,并发布命令择日回去复命。 无论是传功执法两位长老还是副帮主马大元与乔峰关系非常之好,这些日子因为调查长生诀之事,因此乔峰等人谨遵汪剑通吩咐不可擅自饮酒,这不,一连戒酒将近十日,事情已经尘埃落地,四人和其他一些丐帮弟子聚集一堂,大快朵颐,最终乔峰背着已经喝趴下的马大元,双手扶着传功长老吕章、、执法长老白世镜回到丐帮据点。 一身酒气的几人呼呼大睡,一夜天亮。 第二日,白世镜小解,发现马大元躺在茅厕门前呼呼大睡,上前拍了拍,白世镜的手轻轻一拍,马大元便如同清风一样倒在了地上。 原本白世镜还想嘲笑一向胡吹海吹的马大元酒量浅薄,但见马大元却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后联想起自己拍马大元肩膀之是,马大元浑身上下动也不动,立刻一个不好的念头浮现在白世镜的脑海中。 白世镜深深吸了口气,走到马大元身侧,手探了一下马大元鼻前。呼吸停止,身躯已经僵硬多时,马大元死了。 得知这个消息,白世镜那原本些许酒意的脑袋顿时也立刻清醒过来,将消息禀告给帮主乔峰。 乔峰醒来立刻派人检查马大元的尸体,马大元全身上下没有明显伤痕,但在马大元到底的茅厕一脚发现了一块木刻,上写道:一! 一?这是什么意思呢?“ 六月十九日,酉时。 醉花阴内美酒飘香,但一向好酒贪杯的战斧堂堂主李长安却缺席了今日的酒会。战斧堂弟子不少都上去请这位堂主下来和兄弟们一起喝酒,但没有回应。 第二日,店小二去厢房为李长安送洗脸水,发现李长安坐在chuang上,握着他那把纵横大江南北的铁斧,铁斧牢牢握在李长安的手中,就如同李长安自己的手臂一样,但李长安呢? 店小二几乎已经认不得李长安了,倘若不是望见李长安那倒落在地上的头颅,店小二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可这怎么可能是做梦呢? 李长安的确已经死了,而且握住他那把重有三十八斤的铁斧,悄无声息间被人斩下了头颅。 地上,李长安的头颅面容威严不可一世。 可以想象得出,李长安在死前甚至不知道自己下一个就不死掉。 店小二一声尖叫。 醉花阴已经不在醉花阴了,恐怖凝重的气氛在醉花阴里密布。 事后,李长安的手下检查李长安的尸体,发现李长安胸口中有一个木刻,上面写着:三! 六月十九日,两位大人物的神秘死亡,为这一天添上了一层神秘而阴沉的面纱。凶手是谁?这两件命案是否有关系,凶器是什么?为何杀这两人,这两位有什么关系???从马大元、李长安身上寻到的一、三,是什么意思? 一系列的事情随着这两人的离奇死亡,萦绕在众人脑海中,如同天上的阴霾,驱之不去。 事情似乎就此结束,没有任何理由的结束了!可事情难道就真这样结束了吗? 六月二十日,风平浪静。 六月二十一日,出了江湖门派的些许争执,亦风平浪静。 六月二十二日,还是风平浪静。 连续三日的风平浪静,就在聚集在洛阳城内的江湖人心中以为事情就此结束的时候。六月二十二日傍晚,大儒王薄的府邸中寻到了一块木刻,上面写着一个字:二! 随即,江湖再度沸腾,紧张起来。 原本已经消失在心里的阴霾如云涌风起一般,彻底弥漫洛阳城上空,出现在许多大人物的心中。 第一百四十章、四大名捕之无情 第一百四十章、四大名捕之无情 “二”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何出现在大儒王薄府邸?现在几乎全部的焦点都集中在那“一”“二”“三”的事件上去了。“一”“三”两块木刻带走了两条性命:丐帮副帮主马大元、战斧堂堂主李长安?而这个“二”是否也会带走一条性命? 六月二十四日,大儒王薄的诞辰,到时候不但有诸多官员大人物、德高望重的江湖名宿会前去拜寿,最重要六月二十四日正好是洛阳琴会在王薄府邸举办之日。 在此时前夕竟然出现了两条人命,而且神通广大的丐帮以及战斧堂弟子竟然寻不到半点信息,实在有些令人匪夷所思,心中亦暗自发毛。王薄府邸的“二”字究竟会要掉谁的性命呢?? 洛阳城内诸多茶馆酒肆内都在对这件事情而议论纷纷!洛阳本身就是一个消息传播得及其快速的地方,无论是丐帮副帮主马大元之死,还是战斧堂堂主李长安之亡,都以极短的时间传播至洛阳上下。当然现今讨论得最热门的话题,便是王薄府邸出现得那二字木刻,前面两次木刻随着亡者而出现,而这一次木刻却先于亡者出现,这是否意味着有人已经为六月二十四日大儒王薄的寿宴订下了催命书或催命符箓呢? 王薄非常忙碌,几乎所有的眼睛都盯着他以及他的府邸。这几日原本应当他最高兴的日子,马上他就可以见到不少在天南海北的故人了,可是最近几日在洛阳城内发生的事情可着实令他感觉不太轻松。 即使王薄自感已经修炼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地步,但却亦不能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超然之心境。这不,随着洛阳守城大将王世充,京城豪霸李燕北等人明里暗里的询问,王薄也不得不心急起来,府邸内,王薄请了他原本应当在宴会之日出现在他府邸的‘黄山逸民’欧阳希夷在大厅内商谈关于府邸布控布防之事。 极其魁伟的欧阳希夷横做在椅子上,即使不动,以给如一种如山的压迫感。这位欧阳希夷虽然穿着打扮看上去如同乞丐,但身上那股潇洒狂傲的气质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将这个人当做乞丐。 奴仆为欧阳希夷奉上茶水糕点,随即下去,不敢打扰自家老爷与这位衣衫褴褛的客人谈论重要的事情。 “最近这几日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无论是战斧堂堂主李长安抑或是丐帮副帮主马大元都可以算得上江湖之上非常重量级的人物!丐帮遍布天下,其影响力自然不用言论。战斧堂虽在中原地带名气名不算大,但在甘肃、陕北一带,江湖之上恐怕没有不知道这个已经崛起于江湖多年的势力。据我所知无论是马大元还是李长安,两位的武艺都着实不凡,但无论是马大元还是李长安在临死之前却没有任何挣扎,这本身就是一件令人非常费解的事情!”欧阳希夷半眯着的眼睛忽然睁开,眼中飚射出两道精光,沉声说道。 王薄说道:“据我所知六月十九日,也是马大元、李长安遇害的当日,马大元当日与乔峰、白世镜、吕章等几位丐帮重要人物喝酒,马大元不胜酒力,最终被乔峰、白世镜等人抬会去。而李长安在当日曾带一位女子回房间,但第二日发现李长安的店小二却并未见到李长安带来的那名女子。” 欧阳希夷嘴角勾起了一丝兴趣,开口道:“马大元也喜欢喝酒?他可善饮?” 王薄愣了一下,随即回答道:“丐帮之内传他可是能与乔峰喝个不醉不休的人物。”王薄早已经习惯这位老友天马行空的思维,因此也不觉得太过惊讶,简单回答道。 欧阳希夷眯着眼睛说道:“丐帮之中聪明人应当不少,他们应当清楚当日马大元如此早便醉了,这本就是一件不寻常的事情!而战斧堂的人应当也在寻找那位被李长安带回房间,但第二天却又消失的女人。不过看如今丐帮与战斧堂的行动,应该可以得出结论:他们并未寻到线索甚至连蛛丝马迹也都并未寻到。” 王薄没好气的望了欧阳希夷一眼:“事情经过你这么一说,我非但没有感觉明白一些,反而更糊涂了!” 欧阳希夷冲着王薄得意一笑,摇头晃脑道:“所以说你读书读多了,将自己的脑子都读坏了,这么一点简单逻辑的事情竟然也想不通。” 王薄可没有空给这个借了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的家伙,催促道:“快点说说你的想法吧,石青璇侄女即将来我的府邸,我可不希望他出现任何事情,我想你应当也不希望吧!” 听见这句话,一向肆无忌惮的欧阳希夷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沉声道:“无论是李长安之死还是马大元之死,虽然留下了蛛丝马迹,但至今却令丐帮、战斧堂上下无迹可寻,足矣见证凶手之狡诈!而这一次却不一样,那人竟然先一步将木刻丢在府邸,你难道不感觉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吗?” 王薄点头道:“三日悄无声息,六月二十二日木刻出现在我的府邸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更不可思议的事情你可知道木刻是落在我府邸何处吗?” “何处?” 王薄苦笑:“书房,是我的弟子寻到的!” 欧阳希夷虎躯一震,凝视了王薄几眼,开口道:“倘若我们不是相交多年的老友,我恐怕都以为凶手是你,只不过这消息是如何传播到洛阳城中呢?” 王薄道:“自然也并非我们府邸中人,而是在我那位弟子拾得木刻不久,就在洛阳城内传开了。” 欧阳希夷叹了口气:“看来早有人已经开始对你府邸的布局设计有了了解,换而言之,早有人已经开始争对六月二十四日的洛阳琴会了。” “我亦如此想,只不过现今我却没有半点头绪!” “你没有头绪,我却有一点头绪!但我宁愿希望我这一点头绪并非正确的!”王薄苦恼不已,欧阳希夷忽然又开口说道。 “既然有,那便说吧!” “倘若凶手是想利用马大元、李长安之死,继而用众人瞩目的‘二’木刻将众人引自六月二十四日的洛阳琴会之上,你说如何?” 王薄身躯一颤,惊声道:“你的意思是说,马大元、李长安与凶手本身没有利益瓜葛,只不过是凶手将众人视线引到洛阳琴会而设下的投石?” 这种想法实在太恐怖,如何是真的,那就更恐怖了。用两位江湖大人物的死亡而将视线引到至洛阳琴会之上,这人想干什么?? 欧阳希夷道:“我们不妨沿着这个假设继续推想下去,倘若凶手的目的真是如此,但他又为何如此呢?” 王薄沉吟了半晌,缓缓开口道:“洛阳琴会之上应当会聚集不少达官贵人、一方商贾以及不少江湖名人,我想凶手的目的不外乎为了他们吧!” 欧阳希夷道:“或许吧,但我却有一个推断,凶手应当并非为了那些人,而是为了石青璇侄女!” “为什么?” “因为石青璇侄女还有一重身份,邪王石之轩之女!” “你什么意思?” 欧阳希夷望着王薄,道:“你是故意装作不明白还是真不明白,邪王石之轩已经消失在江湖武林甚至魔门之中已经有十几年了,现在的魔门虽然在阴后祝玉妍的领导之下蒸蒸日上,但阴后祝玉妍毕竟也只是一位女子而已,虽然祝玉妍在魔门八大高手之中排名第一,但在魔门中人眼中有着无上威望者唯有那位消失已经十几年的邪帝向雨田以及昔年曾以一人之力而战胜小林寺四位圣僧的邪王石之轩!” “你认为这件事情是魔门中人的设计?” 欧阳希夷道:“除开魔门,我实在想不出谁还会相处如此刁钻阴险冷酷的计划!” “当然有,可不就是你欧阳希夷前辈!”欧阳希夷的声音刚落下,一道恍若天籁的声音响起,只见一身材婀娜的女子,莲步款款向着大厅走来,女子正推着一个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位儒雅睿智的年轻人。 “阁下是谁?”还没有等欧阳希夷如此询问,只听见那女子开口道:“小女子白清儿,家师阴后祝玉妍!呵呵,小女子身处魔门都未听过有如此离奇诡怪之计划,但今日却从欧阳前辈口中听到,真是三生有幸啊!” 女子笑容如蜜,欧阳希夷心中即使恼怒白清儿的嘲讽,但却也不得不沉思自己的分析是否合理。 据欧阳希夷了解阴癸派的宗主阴后祝玉妍一向与邪王石之轩不合,应当不会做出这等自残双臂的事情!况且倘若祝玉妍知道有人想通过这个手段请邪王石之轩出现,主持魔门大局,那首先做的事情并非支持,而是反对。而这位阴后的弟子却直接否认了这件事情。 因此即使欧阳希夷再相信自己的分析,也不得不迟疑起来。 魔门在江湖之上可并非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门派,欧阳希夷等人只不过不喜欢魔门中人的行事作风而已,就如同厌恶昔日的七杀门一样,很难定性魔门中人的对与错。 几十年前阴后祝玉妍等魔门中人还曾在江湖之上行走,非但并未得到江湖人的反感,反而引得了不少名门正派,世家门阀弟子的好感,至今对于阴后祝玉妍难忘的武林名宿亦是不少。 欧阳希夷将视线从那位身材窈窕,气质妩媚的魔门妖女身上移开,望着那位面如星月的公子身上,一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开口道:“公子为何而来?” 青年人笑道:“为案件而来!” 欧阳希夷道:“无情?” 青年道:“不错,无情!” 无情,四大名捕之首——无情! 第一百四十一章、王薄的谋划 第一百四十一章、王薄的谋划 “有无情公子出面,事情一定可以水落石出!”无论江湖还是朝堂,对于隶属于六扇门的四大名捕也同样属于神侯府的四大名捕都非常信服。 无情微微一笑,与两人简单寒暄了几句,随后就开始步入正题,无论江湖还是朝堂中人都知道四大名捕之首的无情心思最为灵敏智慧,但却最讨厌繁文缛节,因此对于无情如此直白,欧阳希夷、王薄亦未有奇怪。 “我已经见过丐帮帮主乔峰、战斧堂副帮主铁心远两人,对于六月十九日发生的命案已经有了些许了解,今日前来便是向询问六月二十二日在王薄先生府邸中发生了的事情,以便供在下调查,希望两位前辈不吝赐教!” “不敢!”王薄微笑拱手,随即命令仆人奉上茗茶,开口讲述关于当日府邸内发生的事情,没有隐瞒。就连“二”木刻是在自己书房之中被弟子发现的事情也没有任何隐瞒。 在许多江湖人眼中一直都有一个非常古怪的念头,他们认为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隐瞒得过神侯府。王薄亦是抱着这种心理,与其让四大名捕第二次来寻你,还不如第一次就道出实情,以便其好巡察案件。 “当时书房内除了你那位弟子还有谁?” “只有我!” “消息何时在洛阳传开?” “几乎在我那位弟子发现那块木刻的同时。” “我希望可以见一见王薄先生的那名弟子。” “可以,我立刻派人去请他!” “若可以请麻烦王薄先生请你那位弟子前往王将军的府邸,我在哪里等他!” “可以!” “如此,在下就此告辞了,多谢王薄先生!” 随即,无情、白清儿两人离开。 王薄、无情两人谈话之时,无论是在背后为无情推椅子的白清儿还是欧阳希夷都没有说话。等无情走后,欧阳希夷才缓缓站起身,开口问身旁的老友,说道:“你平生以来最讨厌桀骜不驯之人,但你却并不厌恶这位无情公子。” 王薄轻声一笑,道:“你认为他桀骜不驯?” 欧阳希夷道:“难道不是吗?” “或许吧,但在我看来那并不叫桀骜不驯,或许应当叫做铁面无私!老友这十几年少有在江湖上有力,自然不太清楚四大名捕,这位无情公子年纪虽轻,但却可以算得上老朽平生以来最佩服的几人之一了。” “噢?”欧阳希夷倒生出了兴致,他可明白自己这位老友,虽然平日行事做人谦虚低调,但真正可以如老友法眼的人可还真不多,而这个无情不但入了老友法眼,而且还令心高气傲的老友生出佩服之情,这实在是一件非常稀罕的事情。 “无情授业于自在门诸葛正我门下,因为其年少之时,双膝残疾,故而无法深习功法,可谋智天下,心思缜密,,一手暗器少有人能敌,有着天下第一暗器世家的四川唐门‘千手修罗‘的唐绝曾与无情较量暗器之功法,曾叹道,倘若若无情出生于唐门,唐门家主当无可争议。除开暗器之外,无情之轻功已天下罕见,堪称绝世……”王薄笑意满言,将无情的事迹如数家珍道出。 欧阳希夷望着老友,开口笑道:“昔年你与我谈论过的几位青年才俊,这其中就应当有这位四大名捕之首的无情公子吧!” 王薄笑了笑,道:“这无情公子与原随云原公子一般,都是绝世无双的天下奇才,无情公子双膝残疾,即使武道超然,医道卓绝的诸葛正我亦不能救治,否则诸葛正我之武学修为,如今的无情至少可以继承十之八九!而原随云原公子亦是如此,倘若不是双眼已盲,当今武林恐怕没有谁可与之一争长短!只不过这两人选择的方式不同,一人一残破之身,以惊艳世人之事迹悍然于天下留名!而一人则蛰伏而居,如雪山之上的苍鹰,静待时机,一鸣惊人。” 欧阳希夷有些惊讶,但却也感觉理所当然。两年前,他曾与欧阳希夷一聚,那一日宴席之上他与王薄均喝得酩酊大醉,最终在半醉半醒之间,这位昔年算作江湖之上顶尖高手的王薄与他谈论天下英豪,一共说起过三人。 第一人,豪气干云,英才盖世,若潜龙得水,当如旭日东升,光照耀天下。 第二人,心思缜密,智谋才略天下罕见,奈何身躯半残,加上此人重情重义,即使惊才绝艳亦难以一方霸主而屹立于江湖之上,但江湖朝堂之上却没有人可与之争锋者。 第三人,少时流露锋芒,但一朝蒙难,锋芒继而内敛,至今江湖之上未有他名,但金龙岂是黄雀,蛰伏而居,只待时机,继而惊艳天下,到时天下谁可与之一争长短? 这三人,欧阳希夷当时就猜测到了第一人乔峰,第三人原随云,至于第二人却久久没有得出答案。而王薄对于欧阳希夷的询问一直含笑不语,似乎早已断定欧阳希夷猜测不出其意见。 “今时不同往日,当今武林杰出者不可数计,譬如慕容世界的慕容复,南岭宋阀的宋师道、神剑山庄的谢晓峰,移花宫那位宫主邀月,以及在前几个月以惊艳之姿态而名扬江湖的平凡,候希白、乔峰、跋锋寒、楚留香、陆小凤、石观音等人。”王薄言此深深叹了口气,道:“论武艺,我眼中至少有二十人可以名列其上,论智慧也至少有十五人可列于表内!武艺与智慧超卓者亦至少有十人。当今的江湖朝堂人才之多,恐怕也只有四十年前欧阳兄、阴后、邪王、岳山这一辈可以相提并论吧!” 欧阳希夷没有说话,他望着王薄,面上很平静,眼神很冰冷。王薄也望着欧阳希夷,眼神很平静,眼里流露出笑意。王薄相信欧阳希夷已经明白自己的言意。而欧阳希夷的确已经明白了,欧阳希夷叹了口气,视线与王薄错开,说道:“早知道你这个老狐狸请我来,绝对不仅仅只是谈论最近这几日洛阳城内发生的事情如此简单,现在看来果真如此,王薄,有什么话就全部说出来,我可不喜欢和吞吞吐吐的人打交道。” 王薄呵呵一笑,王薄缓缓站起身,对着欧阳希夷点了点头,道:“多谢老友体谅!我出此下策实在逼不得已,在我眼中我王薄不过一介残躯,就算身死亦不算什么事情,只不过早些安葬而已,但石青璇不能有事,尚秀芳姑娘也绝对不能出事。老友,你可明白我的意思吗?” 欧阳希夷望着满脸带着悠然笑意的王薄,轻声叹道:“王薄啊王薄,看来你还是忘不了碧秀心啊,人人道你不解风情,是一位治学严谨的大儒,但却又有几人明白你不解风情而原因只是因为对一人情有独钟。” 对此,王薄冲着面前这位老朋友流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欧阳,你我彼此彼此,又何必见笑呢?” 欧阳希夷愣了一下,他可没有想到自己这位饱读诗书的老友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语,但他却立刻压下了暴躁的情绪,当下他可非常清楚最重要最首先要做的事情可不是教训这位‘胡说八道’的老朋友,而是知道具体计划。 “你再这么拖拉,我可没有时间聆听你的言论!”欧阳希夷淡淡抛下了这样一句话,王薄微微一笑,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悦的情绪,倘若自己这位老友竟然笑颜以对,耐心询问,那可就真让他惊异了。 王薄沉吟了一下,开口道:“原本这次落雁琴会,我已经邀请了将近三十来人!但长生诀之事的出现,却有些令人措手不及,想来闯进洛阳琴会的人,绝对不止我邀请的那三十人!” 欧阳希夷皱了皱眉,道:“你想加派防御,以免未有请帖之人浑水摸鱼,还是有什么其他计划??” 王薄满意点了点头,带着几分玩笑意味开口道:“欧阳兄才智不凡嘛!不过还是逊色了一筹,加派人手防守自然是必不可少之事,这一方面我已经有了门道,而以如今之局势,四大门阀、达官贵人、腰缠万贯之商贾、诸多江湖豪杰云集于洛阳城内,仅仅三十人自然不可能满足这些豪杰的请求,因此我希望欧阳兄可以为我物色人物,让一些有资格的人参加洛阳琴会。” “具体条件是什么??” “武艺、才智都超卓不凡之人,当然最重要一点他们绝对不可以对青璇造成任何威胁!” 欧阳希夷摇了摇头,望着王薄开口道:“有些困难,至今我们都不知道凶手是谁,因此难以判断凶手!” 王薄拱手非常客气的向着欧阳希夷施礼道:“欧阳兄,我亦知道这件事情非常困难,但而今老朽可以相信的人,也只有欧阳兄您了,万望你不要推辞!” 欧阳希夷深深望着一眼这位无论何时何地都不求人但如今却因为一个女子而求人的大儒王薄,叹了口气,轻声自语道:“情之一字,如何来解???” 王薄的脑海中忍不住浮现拿到美绝人寰的倩影,一张刻满了时间皱纹的脸上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轻声喃喃道:“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可惜天涯路已经望尽,却未寻觅至你的身影。” 第一百四十二章、寻因 第一百四十二章、寻因 一道身影一闪而过,划破夜空,悄无声息闪出了王薄府邸,随即消失在了长街上,人群之中。 伽蓝寺中陆小凤正焦急等待君箫染。大约在戌时时分,君箫染回到了伽蓝寺与陆小凤会面。才一见面陆小凤就开口问道:“王薄哪里事情如何?” 君箫染坐下,喝了口茶,悠悠说道:“王薄府邸一切日常,并无异状!只不过王薄与欧阳希夷两人想重新规定一下后天进入府中的人数,因此明日欧阳希夷应当会将不少请柬分发给一些有意愿参加洛阳琴会的江湖人!” 陆小凤点了点头,道:“这的确是控制杀手闯进府邸,有利于王薄的绝佳方法之一。” 君箫染微微一笑,道:“这一点你却错了,王薄并不害怕有人对他不利,而是害怕有人将目标争对即将在洛阳琴会之上出现的石青璇与商秀珣!倘若不是明白你这几日的行动以及你的性情,我还真以为是你杀掉丐帮重要人物、以及战斧堂堂主,最终希望借着石青璇引出邪王石之轩哩。” “傅红雪都已经死了,引出石之轩对于我来说又有何用呢?”陆小凤轻声叹了口气。至今傅红雪之死,陆小凤还是不能接受,但却也不得不接受。 “还有一件事情,在王薄府邸的时候我遇上了阴葵派弟子白清儿以及六扇门的四大名捕之首的无情,他已经准备插手这件已经在洛阳城内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 “无情擅长抓人,但却并不擅长救人,因此你若想将重宝压在无情身上,那面对得可能便是佳人的香消玉殒。”陆小凤毫不留情击破君箫染脑子里的幻想开口说道。 君箫染表现得非常平静,开口道:“无情虽是闻名天下的名捕,但却有一定的局限性,他对于江湖事务虽然了解,但绝对比不上你陆小凤。而你陆小凤虽然对江湖五花八门的门道清楚,但却绝对比不上无情对于官府衙门的清楚。” “因此你希望我协助无情解决这件案子?”陆小凤笑眯眯望着君箫染,但眼神已经很冷,冷冷道:“你难道不知道对于我们江湖人来说朝堂中人就等于是毒药吗??” 君箫染平静回答道:“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也仅仅只是限于知道而已!而且在我眼中看来,即使没有我,以陆小凤的侠义心肠,也绝对不会见阴谋者的阴谋得逞,以至于江湖遭劫难,朝廷蒙危机,甚至天下亦会因此而不太平。” 陆小凤那冷冷的眼神立刻又变了,他有些无奈的望着君箫染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求人的方式。” 君箫染道:“这的确不是求人的方式,因为我根本不是在恳求你,而是请你做这件事情!” 陆小凤道:“请和求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请的意思便是倘若你不愿意去做,那我也不去勉强!而求就是即使你不愿意去做这件事情,我也会千方百计让你去做这件事情。” “即使失去尊严?” “尊严?一斤尊严值多少钱?”君箫染反问道。 陆小凤叹道:“实在不值钱。” “因此你已经答应了!” “我答应了,但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陆小凤道。 君箫染伸了伸手,示意陆小凤说。 “这个世界上可有人让你丢弃尊严,丢弃名誉,丢弃声望,不顾一切去做事的人吗??”陆小凤凝视的君箫染的眸子,他希望听见真话。 君箫染没有迟疑,立刻回答了陆小凤问题,道:“或许未来没有,但现在的确有。” 陆小凤一向不是一个喜欢强人所难的人,因此也就不在这个问题继续询问探究,开口谈及正事。 “我也已经寻到丐帮帮主乔峰谈过关于马副帮主身亡的消息,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讯息!” 君箫染并不惊讶,开口道:“倘若能得到什么有用的讯息,那才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如此严密的计划不可能瞬息间就可以查探得到蛛丝马迹。” “那以你的意思应当如何?” “设局!请君入瓮。” “设局?” “不错,这事情就由我去办,你可以先与无情见上一面,与他一同查探这三件事情。” “可以,不过留给我们的时间只有两天了!六月二十四日,也便是王薄的寿辰,大约在申时左右时分,石青璇、尚秀芳两人都会出面表演一曲,到时候倘若凶手的目的真是他们,那可就麻烦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过作出这件事情的人必须付出代价。”君箫染冷冷一下,陆小凤望着君箫染,他从君箫染身上感觉到一股浓郁的黑暗气息。 “石青璇,尚秀芳,看来谢晓峰并没有猜错!” 陆小凤望着桌面上还剩下半壶酒的酒壶,轻声叹了口气,“至少有一段时间内不能安安心心的喝酒了!” 君箫染微微一笑,道:“虽然这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但却也是一件非常明智的事情,难怪有人说陆小凤虽然平时喜欢胡闹,但在办正事的时候,却比谁都还正经,严肃。” “哦,江湖上流传过这一句话吗?我怎么不知道!” 君箫染轻笑道:“谁不知道陆小凤在江湖上的朋友最多,耳朵最敏锐,不过这句话你却还真不知道,因为这句话从来没有在江湖上流传过,因此即使你陆小凤耳朵再敏锐也不可能知道。” “呵呵,君公子,我可真对你越来越好奇了,你竟然认识司空摘星那个家伙。有时候我真想将全部的事情都停下来,专门研究你的一切,或许这可能是陆小凤平生以来遇上得最好玩的事情。” 君箫染面色忽然沉了下来,脸上的笑容立刻也被一种陆小凤从未见过的肃穆神色取代,君箫染凝视着陆小凤的眼眸,缓缓开口道:“幸亏你只是想想,否则陆小凤真就可能成为死凤凰了。“ 陆小凤哈哈一笑,回道:“我相信,任何人将你选作对手都绝对是一件非常寝食难安的事情。” “无论是恭维或嘲讽,能够从陆小凤口中听到这一番话,也实在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君箫染含笑望着陆小凤,一双眼眸身材熠熠,恍若天上之骄阳。 ———— 现在线索几乎全部都已经断了,但幸好陆小凤发现了一条看上去似乎已经断了的线索。或许这条线索没有用,但却可能有用,因此陆小凤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唯有硬着头皮去尝试,这不,陆小凤来到了王世充的府邸。 王世充的府邸非常华丽贵气,一点也不想一位官员的府邸,比起当今丞相的府邸亦还要华贵不少。倘若有人告诉陆小凤这位王世充将军是一位清廉如水的官吏,陆小凤就算被人砍掉脑袋也不相信。 陆小凤可不是来寻王世充的麻烦的,他可没有时间与这位心机城府均高人一筹的官吏耍心机,斗心眼,他来王世充的府邸原因只是为了打探消息,顺便见一见人——无情。 即使不愿意见王世充,但想要知道无情的消息,却也只有见王世充。因为王世充至少是明面之上知道无情消息的人。无情身怀《长生诀》已被天下英豪而众目睽睽之下,因此不但无情要小心自身之安全,王世充等身在洛阳的官吏也不得不为无情之安危而鞍前马后。 任何通过非正常之渠道打探无情消息的人都有理由被列为王世充等人怀疑的目标,这等混乱之时,任何被贴上怀疑标签的人,那杀之亦如同草芥,绝不怜惜。 陆小凤虽不是官场中人,但和官场中人打过不少交道的他却也知道官场之上的不少规则。至于如何知道这些规则,那陆小凤就必须先要感谢一位朋友,这位朋友与无情同属于六扇门,其人虽不是四大名捕,但在江湖之上却声望不弱,并不逊色于四大名捕多少。 金九龄!每次想到这个名字,陆小凤即好气又好笑,在陆小凤看来这个金九龄绝对不算一个值得信任的朋友,有时候这个朋友会是不是说一些小谎,摆下一些小圈套让朋友去钻,但同样在陆小凤看来这个朋友也绝对是一个值得托付的朋友。 譬如这位朋友会在你危难之际出手,即使自己有性命危险,却也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每次见到这位朋友,陆小凤的四条眉毛都会皱在一起,皱成两条线。 有时候陆小凤不希望见到这个金九龄,有时候却希望见到金九龄。 现在陆小凤绝对不希望见到金九龄,但在它不希望见到金九龄的时候,金九龄却还是出现了。 “你知道陆小凤会来找我?” “我知道!” “你为什么知道?” “因为他是陆小凤,而我是金九龄?” “这句话似乎并不足矣回答我的问题。” “但在我看来这句话已经回答完了无情公子你的问题,金九龄虽然只是金九龄但他却是陆小凤的朋友!而陆小凤虽然只是陆小凤,但却是金九龄的朋友!” “我有些明白你的意思了,因为你了解陆小凤因此你就断定陆小凤一定会来!” “不错!” 陆小凤在大厅内等的时候,门外已经传出两道声音,有一道声音非常熟悉,还有一道声音不熟悉,但陆小凤已经听出了来人。 抬起头,陆小凤见到了两个人,一个坐在轮椅上的青年,一个推着轮椅,年纪大约在三十左右,儒雅潇洒的年轻人。 前者陆小凤推断那人应当就是无情,而后者就是陆小凤这时候不愿意见到的人——金九龄。 第一百四十三章、伽蓝寺中听风雨 第一百四十三章、伽蓝寺中听风雨 君箫染自然没有闲着,离开伽蓝寺后,君箫染穿过了几条复杂的街道、小巷子,最终来到了一处人迹罕见的精舍前。洛阳城虽繁花似锦,亦是六朝帝都,但却并非每个地方都繁荣繁华,这不,这里便不是。 精舍外门前的青苔已经抵达人脚踝处了,这地方已经许久没有人光顾了,实际上君箫染来到这地方之前也首先查探了一下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本身是四川唐门的基业,也可以说这里是唐门在洛阳的分舵,但因多年前唐门在洛阳城内得罪了一位非常重要的人物,最终导致这处分舵上下包括舵主玉逍遥都惨死,非常奇怪,睚眦必报的唐门却并未如江湖人想象中那样气势汹汹报复,而是平静了下来,洛阳城这处分舵再也没有唐门中人来。 君箫染自然不会无缘无故来到这个地方,一个人自然也不会没有任何缘由来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因此这可能只有两种。一,这荒无人烟之地有什么宝藏,第二便是有人相约,因此来此。对于君箫染来说,什么武功秘籍、金银珠宝这类的宝藏实在太难以打动其心智了,因此这原因只有第二种。 而那相约君箫染来此的人,陆小凤绝对想象不到,此人正是她想借助无情询问讯息的白清儿。 君箫染才至门口,精舍内传出了一声足矣令人任何硬汉都为之心软身软的声音:“君公子,奴家可在此等候你多时。” 君箫染微微一笑,轻声道:“等在下,难道清儿姑娘就这么急着想摘下在下的脑袋来垫桌子。” “君公子这是说哪里话?奴家怎会忍心伤害公子呢?且不说奴家没有能力伤公子半分,就算有能力,君公子如此国色天香,奴家怎么忍心下得了手呢??” 君箫染拍了拍手,视线望向精舍,轻声道:“这实在是一个极好的消息,你若下不了手,那我是否就可以悄悄摘下你的脑袋呢??白清儿姑娘!” 两人见面,语气都温和如水,但言语却流露着难以转圜的争锋相对的气焰。 精舍寂静了片刻,一声柔柔的声音再次从精舍中传出:“杀人对于奴家来说并不是困难的事情,而除掉君公子对于我们阴葵派来说也非困难之事,只不过今日请君公子来此却并未想暗杀君公子,倘若君公子连这一点都不清楚,那实在没有资格站在这里。” “看来白清儿姑娘终于愿意步入正题了,很好,既然如此那君某亦表现出我的诚意!”言此,君箫染踏步进了不满青苔的外门,穿过杂草丛生的院落,来到精舍大门前,轻轻叩了叩门。 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位白衣无双,清丽脱俗的女子。 这绝对可以算作是仙子一样的女子,而君箫染却非常清楚这个如同仙子一样清丽脱俗,高贵出尘的女子却是魔门阴葵派之弟子——白清儿。 白清儿一脸娇媚微笑望着君箫染,开口道:“奴家已经大概猜测出君公子的用意,君公子此次前来是否想询问洛阳城内发生的几件事情是否是魔门中人所为?” 君箫染并未回答,而是反问道:“清儿姑娘何出此言呢?” 白清儿冷笑道:“奴家实在想不出君公子还有什么事情会来约见魔门中人!” 君箫染负手而立,走进了房间,轻声叹了口气,说道:“嗯,的确有些难以想象!不过却也不难想象,或许是因为在下于大儒王薄府邸一睹姑娘的绝代风华,因此自然生出倾心之情,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世事可不尽皆如此吗??” —————— “我可以走吗?”陆小凤瞥了金九龄一眼,继而望着坐在轮椅上的无情开口道。 无情微微一笑:“陆小凤既然可以来,自然也可以走!”同时金九龄也开口说道:“可陆小凤既然已经来了,那至少陆小凤会等问完心中的疑惑再走。” 陆小凤无奈望了金九龄一眼,道:“当我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已经掉进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圈套中去了,这一次或许又是九死一生!” 金九龄走上前拍了拍陆小凤的肩膀说道:“陆小凤早已经置身于其中,又何须我金九龄再去做推手呢?我只知道一件事情,陆小凤是我的朋友,对于我的朋友,我金九龄就会义不容辞,若有危难,我愿与你一同承担!” 陆小凤耸了耸肩,打掉了金九龄的手,道:“一直以来我都说你虽然是一个不值得信任的朋友,但却算得上一位好朋友。” “你陆小凤喜欢多管闲事,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惹人厌烦的事情,但对于做我们这一行的捕快来说,却是最好的事情。” —————— “我倒也希望君公子存有君子好逑之意,可君公子开口闭口便是杀戮二字,实在难以令奴家有那一方面的遐想!”白清儿一边为君箫染倒茶,一边开口说道。 言语到此,便也不再继续闲谈,君箫染小口抿了口茶,望着面前如莲而坐亭亭玉立的白清儿“一、二、三代表什么意思?不止清儿姑娘是否知道?” 白清儿摇头道:“魔门分,两道六派,自邪帝向雨田销声匿迹以来,两道六派各自为政,长期处于分裂之局面,因此魔门虽为魔门,但实际之上却至少有着六位魔门领袖存在!君公子想从奴家口中得知这个讯息实在有些谬误,再次奴家仅仅只能告诉公子,阴葵派并未有作出行刺之事,而且奴家也相信其他两道六派之人也应当不会有如此过激之行为。” “哦,为何清儿姑娘如此酌定?” 白清儿冷声一笑道:“看来君公子一点也不了解我们魔门!我们魔门虽一直与正道的慈航静斋等为敌作对,但其真正原因不过是想拿回天下主流思想而已!昔日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令诸多学说沦为末流,因此就形成了魔门这个门派。随后经过魏晋南北朝隋,魔门一直在争取百家争鸣之气象,虽行事不折手段,但目的却都只有一个! 丐帮的马大元是丐帮的重要人物,倘若魔门将马大元除掉,那无疑于在于正道武林宣战,我想任何一位魔门中人都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行事。” 愚蠢吗?君箫染可不这么觉得。 失去一个小利益而得到一个大利益,倘若可以如此,那魔门之人绝对愿意!君箫染感觉这件事情绝对与魔门脱不了干系,但却不知道魔门如此设计下这种计划,这其中可以得到的大目的是什么? 难道就是引出邪王石之轩吗? 邪王石之轩的出现对于阴癸派来说绝对算不上一件愉快的事情!当今魔门威望最高当属阴后祝玉妍,倘若邪王出现,那必然不可避免有一番争权夺利的事情出现。 难道还有其他原因? 君箫染的大脑乱成一团,这事情实在有些过于复杂,线索太少,想推断却也难以推断出。 “如此说开,此时对于魔门来说实在百害而无一利!清儿姑娘与无情公子有着不浅的交情,不知姑娘可有什么头绪没有?” 白清儿道:“既然公子已经怀疑魔门,何不沿着魔门这条线索继续查探下去呢?魔门分两道六派,我可以保证阴癸派绝对不可能做这件事情,我可以保证大部分有理智的魔门中人不会去做这件事情,但我却不能保证那些想请邪王石之轩出山的人也不会做这件事情,毕竟王薄的寿宴之中石青璇绝对会出现!” ———— “陆大侠,无情恳请你暂时放下对这件事情查探!”一直含笑坐着,沉默不言的无情听着陆小凤、金九龄谈话,终于开口了。 陆小凤道:“因为这件事情在我看来很可能是一个骗局。” “骗局??” “不错,请问陆大侠,如今洛阳诸多事情什么事情最为重要?” 陆小凤愣了一下,他发现自己最近这些日子总是因为案件之事而萦绕于心,还真没有仔细考虑过这件事情。沉吟了半晌,忽然陆小凤脑门生出了冷汗,望着无情道:“无情口中所言是否是洛阳之内聚集的江湖豪杰、一方商贾、达官贵人??” 无情神色阴郁,点头道:“不错,在我看来所谓的洛阳琴会之上发生的事情都只不过是障眼法而已,我想罪魁祸首就是希望我们全部将注意力集中在欧阳希夷、王薄等人身上,继而忽略洛阳城内面对最严峻的问题,诸多江湖名人聚集,富甲天下的商贾成片,达官贵人不可数计!” “倘若有人想借着这个机会与这三股力量达成协议,那便可在朝堂、江湖、财力渠道等方面,建立稳如泰山之基业。” 金九龄叹了口气,望着陆小凤道:“现在你应当明白我为什么千方百计将消息传递给平凡,最终引你前来的原因了吧!” 陆小凤没有回答金九龄,抬头望了望蔚蓝的天空,心中已经布满了阴霾,喃喃道:“乌云压顶啊!” 第一百四十四章、或可为炉鼎 第一百四十四章、或可为炉鼎 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 面对如此幽静之景色,面对如此之超尘之佳人,君箫染却没有身心远于江湖的感觉。君箫染轻声说道:“或许真如你口中言论那般,但在我看来却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障眼法!”君箫染凝视着白清儿一字一句开口道。 白清儿一脸迷糊的表情望着君箫染,疑惑道:“障眼法?敢问何解??” “在我看来洛阳城中最引人瞩目之时应当算得上洛阳琴会,但最重大的事情却并非洛阳琴会,而是聚集在洛阳城内的人!”君箫染含笑继续说道:“洛阳城贵为六朝帝都,向来都不是江湖豪杰聚集之地,但随着洛阳琴会公布于天下,江湖之上几乎大部分的英豪都出现在洛阳城中,除此之外,还有不少达官贵人,商贾也因洛阳琴会事情的吸引而来到了洛阳城内!” “因此在君公子您看来,他们才是凶手的目标??” “倘若凶手的目标并非争对于洛阳琴会,那这件事情便非常可能如此!”君箫染道。 白清儿脸上露出了冷笑,那温柔如水的眼眸立刻冰寒彻骨,冷冷道:“因此你现在也没有任何把握?” 君箫染道:“不错,我还没有任何把握!” “君公子应当见过我师姐,我想你应当明白我们的意思!在我们看来石青璇绝对不能出事,一旦石青璇出事,那邪王石之轩必然会出现于江湖之上,且不论邪王石之轩是否会与我们师傅争夺圣门掌控权,就整个江湖而论,你应当也从大智大通那里得知了关于邪王石之轩的讯息,他因修炼不死印法,而人格分裂,至今并未痊愈,倘若邪王石之轩因这件事情而出现在江湖之上,那如今的江湖将被其屠戮!无论如何,这都不是我们圣门,我们阴癸派不愿意见到的事情。”白清儿语调非常平静的说道。 君箫染笑着回答道:“可这与我君箫染又有何干系?” 白清儿冷笑道:“天下人的生死或许与你君箫染没有任何关系,但石青璇的生死可与君公子也没有任何关系呢?” 听到这句话,君箫染沉默了。 “君公子,我与你说这些并非是否定你的怀疑,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分清楚主次。不管君公子作出什么样的抉择,我们阴癸派一定会全力护卫石青璇姑娘的安全。当然我们希望君公子在作出决断之前,希望可以与我们说上一声!” 君箫染默默起身,回头,离去,丢下了一句话:“好。” 君箫染走后,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有一位女子来到精舍中,白清儿站起身,对那女子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个君箫染有些不识抬举。” 女子笑了笑,“每一位有机会成为江湖强者的人都有自身之脾气秉性,昔年横行江湖,几乎以一人之力挫败青龙会阴谋的公子羽如此,曾令魔涨道消的邪王石之轩亦如此,难道他君箫染就不能如此吗?如此也忒说不过去了一点。” 白清儿冲着女子轻轻一笑,道:“师姐似乎非常欣赏这个君箫染,小妹记得天魔功第十八层需要无情而入情,入情而忘情,继而超脱尘世之间,已就天魔之身。师姐看这位君箫染君公子如何?” 女子笑吟吟说道,“也不如何,不过可以作为天魔功炉鼎之人选。” 白清儿望着眼前的女子,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头轻叹道:“师姐,你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保持宁静以致远的心境,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究竟有有没有人可以打破你如坐枯禅的心境。” 女子又是一笑,轻声道:“或许这位君箫染可以呢?” 白清儿一笑置之。或许?白清儿可真不认为自己这位师姐这番言论。君箫染?或许已经算得上很优秀了,但又如何可以媲美魔门有史以来最惊才绝艳的天才呢? 女子抬眼扫了白清儿一眼,白清儿心中的鬼主意可真还瞒不过她,“好了,玩笑已经开够了,我们就步入正题吧!这个君箫染还算聪明,竟然知道所谓的洛阳琴会只不过是我们布置下来的障眼法而已,但即使他君箫染知道了,却也在短时间内无可奈何,我们如今也就唯有把握这短短的时间,与来到洛阳城内的大人物,如商贾万三千、沈万三、李燕北,江湖名士如柳飘逸、杜铜轩等人接洽。” 白清儿回过神,神色肃穆,点头道:“这件事情上官帮主已经前去接洽,事情应当不会有太大问题!只不过这位上官帮主已经做了洛阳帮帮主有些年岁了,似乎已经有些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师姐,你说我们要不要派人去提醒他一把,以防这位魔门元老级人物因此而走向歧途。” 女子轻摇螓首,道:“不用,倘若他上官龙连这一点见识与定力也没有,魔门也不需要这种人了!只要洛阳帮在,上官龙也好上官虎也好,都不再我们的考虑范畴之内!” “也好,师傅不日即将来到洛阳,我想这个老狐狸应当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变节,否则那就真不是狐狸,而是蠢猪了。”白清儿笑靥如花,但声音却显得格外冷酷刻薄:“最近江湖之上除开我们魔门,亦有几股势力在洛阳城内兴风作浪,与我们做同样的事情。” “这件事情就不用告诉我了,也不需要我来叫你吧!魔门虽有魔字,但却也不过是外人的称呼罢了,至于是魔是圣岂不全在我们一念之间!那些异族势力若实在不识相挡住了我们的道路,除去杀鸡儆猴即可,至于一些上不了台面势力的拉拢,若也阻挡了我们的道路,杀几个,放几个,这个你自己把握分寸。对于这件事情我只有一个要求,绝对不能影响我们魔门的计划。” “这种事情我已经做过不少,虽不能保证满意但也绝对不会出现任何纰漏,这一点还请师姐您放心。”白清儿温婉一笑,略微迟疑了一下,抬起头,开口问道:“师姐,无情公子已经着手开始调查这些日子发生在洛阳城内的那三个事件。” “你是想提醒我小心无情?”女子微微一笑,非常自信望着白清儿开口说道:“这件事情就算诸葛正我出手也绝对查不到我们阴癸派上面来,无论是六扇门还是神候府都讲究证据,这一点为江湖人忌惮,但同样也为江湖人而欢悦!。” 白清儿已经放下心了,虽然他讨厌面前自己这位师姐一切都掌控在手中的超然心境与谋略,但却也不得不承认,自离开阴癸派之后,她这位师姐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纰漏,因此一直以来她才可以稳稳坐上阴癸派大师姐的席位,而自己永远是二师姐。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魔门虽然忌讳内斗,但在不隐藏利益的情况下,魔门也允许内斗,能力强者自然可以为王,能力强者也便可为宗主。千百年来,自魔门创立之处便是这个条例,一直并未有更改过。阴癸派则一直遵循着这个条例,阴癸派大师姐的席位一直以来便是空置,唯有门派内最强的弟子才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 ———— “戏台子已经搭建好了,接下来就等待各路主角、配角上场了,而我们乖乖站在一旁当观众即可!师妹,我知道你情感丰富却意志力极强,而你口中的无情公子又年少英俊,但作为师姐我还是想提醒你,就算无情有千般好,万般好,你终究是魔门弟子。” 白清儿躬了躬身,回道:“多谢师姐告诫,师妹定不会误入歧途。” “你知道便好,我可不希望有朝一日师傅命令我执行任务,而任务的对象是师妹,那可就不好了!” 白清儿平静望着眼前这位师姐离去的背影,一双眼眸变幻莫测,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情?这算什么东西,难道比性命还重要吗?师姐啊师姐,你这是在提醒小妹注意呢还是在提醒自己要警惕君箫染呢?” 与此同时,头也没有回走出精舍的阴癸派大师姐嘴角勾起了一道几乎与白清儿同样弧度的冷酷笑容,轻声道:“师妹,倘若你真有本事坐上这阴癸派大师姐的位置,绾绾让给你又如何呢??” 第一百四十五章、杀人与决斗 第一百四十五章、杀人与决斗 伽蓝寺,君箫染的厢房,君箫染直勾勾盯着挂在床头的那柄剑,看了也不知道有多久,他身后有一位女子,站在他身后,也不知道看君箫染看了多久。 很久很久,那女子看见君箫染眼眸闪过得一道异色,那是一道非常明亮甚至显得有些刺眼的颜色,女子开口叹道:“你希望你是君箫染,但却也不可能忘记你本是平凡,有时候你虽然愿意当君箫染,但有时候你却只能当平凡。” 君箫染微笑凝视着女子,眼神不温柔,也不冷漠,给予人一种置身于镜湖之上小船的错觉,“这句话已经道出了自古江湖多无奈,一入江湖深似海的无奈。我可以是君箫染,也可以是平凡,而选择成为君箫染或者选择成为平凡,亦或选择成为其他的身份,这也都只是我君箫染的选择,仅此而已。这个道理如同你即使是上官金虹之女,但在我看来你仅仅只是上官小仙,这是一样的道理。” 不错,此女的确就是上官小仙,奉上官金虹命令来到洛阳城内寻找长生诀的上官小仙。上官小仙笑靥如花,望着君箫染,一双眼眸含着光,看上去耀眼夺目甚至显得有些妖艳,道:“因此没有人可以逼迫你拔剑,也没有人可以逼迫君箫染成为平凡或平凡成为君箫染。” 君箫染缓缓取下挂在墙壁上那柄他已经非常熟悉的剑,这并非名剑,但在君箫染眼中却胜过天下巨阙、含光、龙渊之内的绝世神兵,因为这就是他君箫染的剑。“没有人可以逼我拔剑,不过我有时候却会为人拔剑,因此在拔剑的时候,那位只喜欢嬉笑怒骂,言谈无忌的君箫染便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则是当年剑挑武林十三大门派,不可数计江湖高手武林名宿的平凡!” 铿锵一声,剑声如龙鸣。 出鞘。 这柄剑不算一柄宝剑,无论如何看上去都仅仅只是一柄做工精良的铁剑而已,且不说其没有资格列入长生剑之类的神兵行列,就算是百中取一的强兵亦算不上,但这柄剑却令江湖上下为之震慑,为之恐慌过。原因无他,只因这柄剑的主人叫平凡。 上官小仙望着这熟悉的宝剑,宝剑上散发出来的熟悉剑光,她脑海中不由回忆起当初他设计欲以多情环而取下这位剑客性命的情景。 “有时候杀人并不能解决问题,然而有些时候唯有杀人才能解决问题。君公子,你属于哪一种呢?”上官小仙望着君箫染,希望知道答案。 “杀鸡儆猴,仅此而已。”君箫染头也没有回,望着手中那柄并不算犀利锐利的剑,轻声说道。上官小仙已经感觉到一股犀利绝伦的气息,这股气息并非自剑上飚射而出,而是自君箫染身上飚射而出。 一片树叶从窗户外飘入,落在君箫染身侧之时,立刻便如遇水下沉的羽毛一样,立刻下坠。这股气息虽然看不见,但却并未无形。 六月二十三日,亥时。 一片小树林中,手提铁剑的君箫染在一出僻静的山林与一位年纪看上去在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正面相遇。 中年人眼神邪异,一双眼眸望着君箫染,流转着轻蔑神色,“你来找我?”似乎厌烦了这种宁静的环境,中年人冷冷开口说道。 君箫染低头望了一眼腰间的剑,而后又望了望眼前这位虽已年迈但气质却并不逊色任何青年的中年人,开口道:“你是边不负??” 边不负冷笑不已:“小子,既然你有些见识又何必如此急于前来送死呢?” 君箫染上上下下打量起边不负,直到边不负都感觉有些不自在,准备开口大骂之际,才慢悠悠开口道:“你承认你是边不负就好,我可不想杀了人之后,才知道杀错了人!虽然杀你对于我来说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但没有原因做废事。” 边不负冷傲面色顿时铁青,一双眼眸一闪而过浓烈的火光,随即又冷了下来,轻声道:“小子,狂妄会令你付出惨重的代价。”淡淡的声音压抑着铺天盖地的杀机。 君箫染也听出了边不负声音中的杀意,却洒然一笑,一双眼眸平静的凝视着边不负,开口道:“我知道你是魔门阴癸派的长老阴后祝玉妍的师弟边不负,我也知道你的武艺不凡,但却比不上你的师姐祝玉妍。不过你这些身份对于我来说都没有任何关系,可惜你做错了一件事情,一件我不得不杀你的事情!” 边不负心中暗自凝重,他忽然发现面前这位青年对于自己的身份似乎非常非常的了解,有备而来!而且这人对自己身份如此了解,言谈之间竟然可以如此随意,这不得不令边不负提高警惕。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一样都是他的行为准则!边不负深深吸了口气,一张苍白的脸上勉强流露了一丝笑意,轻声道:“我在别人眼中不知道做错了多少事情,因此有不知多少人想杀我,可惜我每次都令他们有些失望,他们都已经死了,而我还好生生的活着。” 君箫染微微一笑,望着边不负非常自信道:“这一次你绝对不会失望,因此你做错得那件事情的结果只有一个!上天是公平的,不管好人坏人不管富人穷人,只要死了,都一样!边不负,念你是将死之人的份上,你说,你想要什么,我或许可以满足你。” 边不负的心沉了下来,他第一次见到有人竟然可以如此肆无忌惮在他面前侃侃而谈,言谈无忌,但同时之间边不负心中怒火升腾,自出道以来从没有人敢如此小瞧过他,现在他忽然感觉自己如同一头明码标价而且已经被人定下随时都要被宰杀的猪,这种感觉简直要令边不负疯狂。 但边不负没有疯狂,他知道在这个时候唯有保持理智,才可以存活下来。因此边不负脸上还带着笑容,开口问道:“好,既然你想杀我,那就让我知道你为什么事而杀我吧。” 君箫染握住剑柄,这一瞬间边不负立刻察觉,往后小退了一步。但却发现君箫染仅仅只是握着剑柄一脸玩味望着已经流露出怯懦神色的他。就在边不负羞恼欲发作之际,君箫染的声音响起:“你本不该打她的主意,她的主意岂是你可以打的!” 声音落地,边不负还是疑惑,他准备开口,但却没有开口。边不负愕然望着已经插进胸口的剑,一双眼眸仇恨的望着君箫染,但君箫染却表现得非常淡然,他缓缓将剑收回,用一块白色的丝巾擦掉剑上的鲜血,优哉游哉的说道:“我从你的眼睛中看见了后悔,看见了仇恨,也看见了绝望!这些情绪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那结果也就只有一个,这个人已经死了。” 边不负恨欲狂,他很想杀掉眼前这位在言语之际吸引他注意力,以惊人速度拔剑的剑客,可惜他胸口的哪一剑已经刺进了其心脏,现在他又如何有反手之力呢? 君箫染平静的望着边不负,开口说道:“我说过我是来杀人,而不是来决斗的!不过不管如何,不管前者还是后者,生性多疑,胆小如鼠的你,结果都没有差别,唯有时间长短的问题。我知道你轻功不错,善于隐遁之术,因此未免有意外发生,这不,我就早些送你下去。” “你竟然敢杀我们魔门中人,难道不害怕我们魔门前来报复吗??”边不负有些绝望,眼前这人竟然对他如此了解,他冷冷望着平凡,希望以魔门之威令眼前这位胆大包天的青年人住手。 然而可能吗? 君箫染哈哈大笑,他似乎听见了什么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随着君箫染的笑声,边不负的心里越来越压抑,越来越绝望,就在这股空前的绝望即将爆发的时候,一道银白色的剑芒如长虹划过天际,最终划断了他的咽喉。 在长剑划过之时,一道声音也同时响起。 “杀你的人并非君箫染,而是我单婉晶!”一位一身墨衫,俊逸公子打扮的青年,手捏长剑,冷冷望着倒地奄奄一息的边不负。 单婉晶?好熟悉的名字! 边不负哈哈大笑他想起来了,单婉晶,这可不就是他的女儿吗?“可以死在自己女儿的手中,这也是古今罕见的事情吧,上天待我边不负可真不凡啊!”望着单婉晶,望着眼前自己女儿那仇恨冷漠的水晶眼眸,边不负心中那最后一丝求生之意也顿时消失了去。 边不负缓缓闭上了眼眸,闭上眼眸最后一瞬间还深深望了单婉晶一眼,有些失望,单婉晶眼神中只有仇恨,没有其他。失望之余,却也理所当然。 君箫染扫了这位东溟公主一眼,随即望着边不负的尸体,开口道:“我不管你与他有什么关系,但他的脑袋我必须拿走!” 单婉晶平静的挥剑,一剑斩断边不负的脑袋,开口道:“今日之事若非你,单婉晶报仇将毫无希望可言!今后只要你君箫染倘若提出的事情合理,我们东溟派又可以办到,绝对义不容辞。” 君箫染将边不负的脑袋装在一块布袋内,轻声道:“还有一颗人头未取,就此告辞了。” 单婉晶望着君箫染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这天底下倘若有男人愿意为我如此,我单婉晶此生又有何憾呢?” 对于君箫染的计划,单婉晶并不清楚,但却清楚一点,君箫染接下来面对的对手比起魔门高手边不负还要危险,还要可怕。 第一百四十六章、步步为营 第一百四十六章、步步为营 脚步,脚步声沉重。 这沉重的脚步似乎在警示于人:我已经来了! 非是荒郊野岭,亦非幽静精舍,而是喧哗闹市。不过已经子时,这条平日洛阳城内非常热闹的街道上只闻犬吠之声。行人?以前这个时候或许还有行人,但最近这些时日,洛阳城内道出都是江湖人,哪里有普通平民百姓敢在如此深夜以自身之性命为赌注出门呢?? 宽敞的道路上,君箫染迈着沉重稳健的脚步不急不缓前行,前往虽有两旁的灯笼烛火照耀,但却也几乎漆黑,即便是富贵人家,也没有几人愿意将自己的钱浪费在睡觉之后给人以便利。道路时而漆黑时而明亮,看上去没有尽头,在嘶吼呼啸的狂风狂乱猛吹之下,这条平日来热闹非凡的道路,此时此刻看上去仿佛就如同一条通向地狱的阴阳路一般。 阴者,亡灵也。阳者,生灵也!由阳而入引,则只有地府只鬼。街道寂静,这股寂静之意足矣令不少人都为恐惧心凉。在黑暗中有一些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记忆与阴暗面便会浮现出来,有人在想或许自己背后有人想着自己挥刀,或许有人在想过去自己杀过什么什么人,那人已经化作厉鬼来寻自己,或许自己下一步就会看见成千上万的尸骸,或许…… 不过君箫染脑子里没有那么多或许,他手中提着边不负的脑袋,却也并未想起边不负会来报仇。一个活着的边不负都可以被他轻而易举解决,何况一个死去的边不负呢?? 剑插在腰间,右手提着还带血的头颅,他的心思却非常清澈明亮,他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黑暗、黑夜,这岂非是最好杀人的时候吗?在黑暗中杀人,一切的事情总会在黑暗中隐匿。 君箫染并不希望自己的事情隐匿在黑暗中,他希望在自己在明天早上手中会有两颗人头,而后将着两个人头在大儒王薄的允许下挂在王薄的府邸前。 现在手中已经有一颗了,可是还差一颗! 一百步,两百步,三百步,三百五十步! 街道很长,君箫染走到三百五十步的时候才停了下来,但此时此刻依旧看不到道路尽头。此时此刻的君箫染停在一件富贵人家的府邸前,纵身一跃,绝世的轻功立刻施展出来,直接越过三米高的围墙,闪进了这座府邸。 他想要的人头就在里面,他是来取人头的。 这座府邸的主人是一个在品味上都不落俗套的人物,可以算得上超人一等。府门前的前院就可以看出精致、幽雅这四个在寻常富贵人家很少见的气质。 君箫染没有多做留恋,径直望着府邸内走去。这座府邸中家丁极少,至少君箫染走了将近五十步,竟然没有发现一位家丁,而诸多的房间内却是灯火通明,显然这座府邸的主人还在夜夜笙歌,并未休息。 终于,走到一处走廊前,君箫染看见了一位端着水的仆人,未等那位仆人喊出声音,君箫染便如鬼魅上前,一把抓住那位仆人的肩膀,说道:“带我去你们主人哪里!” 声音平静淡漠,仆人已经感觉到一股压抑得令自己喘不过起来的气息向着自己铺天盖地席卷而至。仆人连忙点头,随即领着君箫染前去。 穿过一条复杂的走廊,君箫染随着仆人来到了居所,准确而言是这座府邸主人的居所。 非常华贵,非常大气,看上去仿佛如同天上的琼楼玉宇!君箫染轻声一笑,道:“若我天天在此居住也会寂寞的。”说罢,君箫染回头望着那位怯懦的仆人,玩味笑道:“这一路以来你竟然没有动手,也没有领我故意走那些陷阱地带,实在令我有些惊讶,但却也并不算太惊讶!你的运气很好,因此你捡了一条性命。” 随即,在那仆人阴沉的面色中,君箫染大步流星向着这栋金碧辉煌的建筑走去。每走一步,仆人的脸上冷汗便重了一分,他忽然才发现自己并未对这位年轻人耍弄心眼是多么正确的一件事情,原来这位年轻人早已经洞穿了这座府邸的全部秘密,什么机关陷阱,对于君箫染来说形同虚设。 君箫染不是神,不可能什么都精通。不过君箫染有钱,而且君箫染身旁有陆小凤这位不算朋友的合作伙伴,而且这个陆小凤又是在江湖之上出了名有人缘的人,更巧的事情陆小凤有一个朋友正好精通机关陷阱之内的构造,更巧的事情这栋房子的机关陷阱正是由他构造而成。 一直以来君箫染有些不理解陆小凤为什么每次都可以在关键时候化险为夷,继而反败为胜!能够有司空摘星、朱亭这样的朋友,再加上一点点运气,化险为夷这并不算什么困难的事情,不是吗??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朋友,这里有美酒佳肴,亦有美人相随!只要朋友选中,享用即可!”未推开大门,房间内就传出了一声玩世不恭意味的声音,随着这声音未落下,一群莺莺燕燕的声音响起。 君箫染不为所动,他的手很稳,并没有因这忽然响起的声音而有任何顿挫,他慢慢的推开房门。 推开房门的瞬间,两支弩箭如同毒蛇一样射向君箫染的眼眸。两支弩箭速度太快,射击得实在太突然,实在出乎人意料之外,但君箫染的手却很快,在推开门瞬间,他的手已经上举,立刻抓住了两支弩箭,给人感觉似乎君箫染已经知道自己即将面对这两支弩箭的一样。 门被推开了,房间内的景致也已经出现在君箫染面前。 眼前的场景实在有些令人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对于许多正人君子来说,不堪入目这四字似乎都难以来形容! 房间内布置还是非常典雅,不过比起典雅的布局更令人注意得是那张几乎占据房间一半面积的大chuang。床上躺着一位赤身luo体的老人,他的左右则躺着九位与其一样都是赤身luo体的女人。这些女人非常年轻,都很漂亮,她们的手都搂抱着这位老人,似乎害怕这位老人离开她们一样。 这些女子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有一位陌生的男人正在肆无忌惮打量他们的玉体,这位年纪虽然已经老了,但身体非常雄壮的老人也不在意君箫染的目光,有些玩味的望着君箫染,挥了挥手,指着chuang前摆放的美食美酒,开口道:“兄台可愿与我尽兴??” 君箫染面色冰凉,淡淡说道:“看来你想穿衣服了,那既然这样就不穿也好,反正人赤luoluo来,再赤条条去,这本身就是世界上最公平的事情了。” 老人脸上还是带着笑,但笑容却已经不如刚才哪么自然了。他并不介意有男人看见这群与他有过鱼水之欢的女子的玉体,他也并不介意赤身luo体,他的笑容有些不自然了,原因只有一种,他发现这位来人是一位冷漠无情,对于任何事情都看得非常冷酷平静杀手。 一位冷静而没有任何底线的杀手,这是老人最不愿意遇见的人,但老人却又非常不可避免的遇见了。因此他的笑容也不如刚才洒脱、自然了。 推开缠绕在自己身上的手臂,老人从地上捡起几件衣服随手披上。若是赤身luo体自然看不出这位老人如何非凡,但穿上衣服之后,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非常具有魅力的老人,一位足矣吸引下至十五岁,上至八十岁的老人。 有些男人越老越糟粕,而有些男人越老越有韵味。这位行事与世俗违背的老人显而易见属于后者,而非前者。 老人已经忘记了面前的这位男人已经看清楚了他全身上下,包括那象征着男人强大与否的宝贝,开始为面前这位陌生访客倒酒。 酒,好酒,来自西域的葡萄酒。 这桌面上的酒都是葡萄酒,而且都是上好的葡萄酒,可以见这位老人虽然喜欢纵欲,但却对于养身之道有着自己的一套研究,这不,这个年纪,这位老人竟然还可以如此雄壮,御女七八而金枪不倒。 老人端着酒,抬了抬,而后抿了一口,笑吟吟道:“来我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来杀我的,有些人为了钱杀我,有些人为了女人而杀我,而有些人为了成名而杀我,这位兄弟,你应当不却钱,以你的武艺在江湖上成名也不困难,因此你是为女人来杀我,是吗?”随即老人指了指身后的那还躺在chuang上嬉笑的九个年轻、美艳的女人,开口道:“他们是我最近这些日子得来的九个宝贝,你若喜欢,我送给你一两位也无妨,你若全部都想要,我全部送给你亦不碍事,当然我希望你在得到她们之后可以为我做事,未来若有好事,我也绝对不会亏待你,如何?” 君箫染轻声一笑,道:“听上去似乎不错,但倘若我杀了你,他们岂不全部都是我的人了?因此在我看来杀掉你,对于我来说才是一件一劳永逸的事情!” 老人脸上还是带着,笑容还是非常温和,他微笑道:“看来你在来之前就已经下了决定,没有任何更改的可能了!” 君箫染道:“或许在你几次找机会想杀掉我的时候,我才下了决定!”君箫染低头扫了一眼桌面上那杯珍贵的葡萄酒,轻声道:“这酒虽是佳酿,可惜却被人糟蹋!这群美人虽美,可惜却是一群杀人机器。老人你虽老,可惜你的身手却还很好,而且身体还非常强壮,更重要你的报复心还很强,因此不杀掉你,我难道还要等待你除掉我吗??” 第一百四十七章、快活王 第一百四十七章、快活王 江湖之上罕有有人一出世就欲以万恶之身而名动武林。但罕见却并不代表没有,至少在君箫染眼中看来,眼前这位年纪已经老迈的老者就是属于立身成为万恶之魁首的人物。 或许十年之前,江湖之上没有几人听说过这位老人的名字。或许在二十年前,江湖之上也没有几人听说过这个老人的名字,但在三十年前,江湖之上却没有那个人不知道这位老人的姓氏姓名。 君箫染曾有机会一窥由无争山庄记载的武林密卷,在武林密卷当代英雄人物谱名侠沈浪的生平传记中便提及过此人。三十年前,一代名侠沈浪名震江湖,被当时诸多江湖名宿评为百年以来第一俊杰英才,这其中之原因并非仅仅因沈浪一直秉持这扬善除恶之理念,而是沈浪挫败了当时江湖之上赫赫有名的伪善人物:快活王柴玉关! 柴玉关,对于这个人物,似乎无争山庄当时的撰书者也不愿意多提起,仅仅言快活王柴玉关又称万家生佛,此人表面行事正直,常存侠义之心,武林之人无不敬仰,但实际之上此人乃千百年以来,江湖第一大恶之人。言此,快活王柴玉关的生平便就此结束,随即后面书写上了柴玉关的关系,妻子:云梦仙子、村姑!子女:千面公子王怜花、女幽灵宫主白飞飞。 言此,对于柴玉关之时便闭口不谈! 君箫染还未生出步入江湖之念头时,曾喜好研读江湖典籍,特别是研读江湖秘录。对于三十年前当世第一人的名侠沈浪传记自然也喜欢钻研,随着研究他发现这位在武林典籍之中寥寥不过百来字记载下的快活王柴玉关的确算得上一位惊天动地的大人物。 快活王柴玉关的子女以及夫人都可谓名动天下的绝世大人物,而这些大人物都与这样一位看上去并不出名的人物有这等密切的关系,也就足矣证明这人的不凡。而且君箫染还研究出,沈浪可以名震江湖,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便是挫败了柴玉关之阴谋。当时君箫染就暗自记下了快活王、万家生佛柴玉关这个名字。 原本君箫染也以为这个人物仅仅只会出现在他的记忆中,但世事难料,江湖多戏剧,这不,这位最终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从沈浪剑下逃出生天的快活王柴玉关竟然存活了下来,而且还逍遥自在生活着,活生生出现在君箫染面前。 老人微笑望着君箫染,轻声叹了口气道:“老夫平生以来最喜欢聪明人,但同样也最讨厌聪明人!江湖之上很少能有像你这样聪明的聪明人了,死了去实在有些可惜啊!” 一声可惜,立刻一声尖锐的尖叫声的响起,声音响亮刺耳,仿佛如地狱亡魂在对生人进行召唤,将人牵引拉入地狱深渊。无论任何人都会在这个时候被这一声忽然响起的声音吸引,同时也会因这一声音而生出警惕之声,君箫染亦如此。 只见快活王柴玉关轻轻拍了拍手,随即几道黑线飚射如同流火直袭君箫染全身上下的致命部位。同时声音响起之时刻,那原本慵懒躺在chuang上的九位美艳妩媚的女子忽然消失在chuang上,刹那之间已结成阵势将君箫染围堵起来。 这九位女子笑吟吟望着君箫染,全身上下一丝不挂,但面上却没有流露出任何在乎的神色,仿佛已经习以为常,理所当然。这绝对算作一场奇诡绝伦,惊险绝伦的暗杀,江湖之上极少的暗杀行动能有这场暗杀行动阴狠毒辣,奇诡恐怖。 剑光一闪,刹那间,那几道黑线在空中瞬间碎裂成双倍之数,刺耳沙哑的声音在房间地上响起,那刺耳之声并非是人发出而是毒蛇,训练有素的毒蛇。这群毒蛇本身就剧毒无匹,而后在被人喂养有当今天下最剧毒之物,加以训练,可以说任何人触碰之既死亡。 这几条毒蛇经过长时间的训练,一旦听见口令,便会快如闪电,速若惊鸿袭向目标,自毒蛇训练成功之后,不知多少英雄好汉饮恨在这群毒蛇之手,不过君箫染却没有。 毒蛇速度虽快,但却比不上君箫染的剑。毒蛇虽毒,但却也比不上剑狠。因此毒蛇死,而君箫染活。 半躺在chuang上的快活王却也一点不着急,手中端着一杯美酒,面色平静望着君箫染,一张已经刻录下风霜的皱纹脸上隐隐约约还流露出笑意。 君箫染此时此刻最想解决快活王,但此时此刻却偏偏不能有任何过于激烈之动作!在他挥剑斩断毒蛇的瞬间,那九位女子已经动手了,她们手中没有一件武器,她们有的用拳头,有的用脚,有的用肘子,还有的直接张开双臂向着君箫染搂抱过来,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甜甜而楚楚可怜的笑容,他们睁大眼睛望着君箫染,甚至给君箫染一种错觉,这群女人是他的情人,下一刻就甘心为他而赴死的情人。 君箫染深深叹了口气,他已经看出这群女子武艺并不算低,其中有几位都算得上江湖之上的一流高手,而且更重要得便是这群女人全部都被人训练成没有任何感情的杀人机器。 此时此刻这样一群女人一丝不挂站在一个男人的面前,虽然伸手攻击这个男人,但脸上却带着令任何男人都为之心醉的笑容,这个世界上有几个男人舍得下得了手呢? 刚才的毒蛇或许已经算得上极其阴毒的招式,但在君箫染看来,这群女人却比毒蛇之招还要阴毒还要狠辣,成功率还要高。君箫染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不少寻找快活王柴玉关讯息的人最终不是没有消息就是失踪,这个柴玉关的确非等闲之辈,非心智坚毅之辈,非初出茅庐之辈能对付的。 君箫染不是初出茅庐之辈,君箫染也亦非心慈手软之辈,因此柴玉关又算错了,一声轻叹:“卿本佳人,奈何做贼?”随即手中的长剑再度挥起。 君箫染的剑,绝对是一柄普通的宝剑,但君箫染的剑术绝对算得上天上地下第一流的剑术。当今江湖没有几人的江湖可以自信稳稳胜过君箫染。 简简单单的云台三落,风雷一剑,在君箫染手中使用而出,威力却如同脱胎换骨一般,化腐朽为神奇,强悍的惊人。 鲜血滴满地,鲜血亦沾染在剑上。 柴玉关脸上的笑容已经僵硬了,他手握着还盛着半杯酒的酒杯,瞪大眼睛望着君箫染。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那九位都绝对是美人,姿色出众的美人,任何男人见了都会生出欲望的女人。这群女人或端庄、或妖异、或邪魅、或清纯、或圣洁,绝对有任何男人喜欢的类型。最重要这群女人全部都一丝不挂。 这九个女人是他近三十年以来最大的杰作,他甚至认为有这九位女人的存在他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绝对不会。这九位女人不知为他解决了多少麻烦,也不知多少在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人最终因不能对着九位一丝不挂的女人动手,最终倒在这群女人手中。 而今出现得君箫染却动手了,而且剑法招式之上不留任何情面。一出手便是杀招,一出招便瞬间以风雷一剑除掉一人。柴玉关深深吸了口气,他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非常知名的错误,昔年他败在沈浪手中的时候,他的儿子千面公子王怜花也曾提醒过他,天下众人性情虽大都相似,但却总会有些人不同,因此才有了一步错,步步错,继而满盘皆输之结果。 柴玉关一直以为自己已经铭记了这个当年的教训,但现在他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又因为太过于自信而忘记了当年的教训了。地上都是鲜血,那九位女子的鲜血,有的已经奄奄一息,有的已经彻底没有的生命的特征。 君箫染握着带血的剑,望着面前这位握着酒杯,神色呆滞的柴玉关,开口道:“你的计划很不错,不过你却忽略了一件事情!” 柴玉关勉强恢复了先前的平静与自信,开口道:“什么事情?”君箫染没有立刻动手非常符合柴玉关的想法,此时此刻他最希望拖延时间,时间拖延得越久,那他的机会就越大。 柴玉关心中苦笑,他可从没有想过自己的性命竟然会被人以威胁,而且还要寄托在那几个人身上。 “我不想死,而且我想要你死,而一个死人却是杀不了人的。” 柴玉关道:“因此你下手杀掉她们?没有任何迟疑?柴玉关很惊讶,他自认可以杀掉他的手下,但绝对不会如眼前这人一样冷酷果断没有任何迟疑。实际上刚才倘若眼前这人有任何一丝不忍,那这群女人就会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立刻反败为胜除掉君箫染。 可惜,这一丝机会,君箫染却并未给他们。 冷酷、果断,心狠手辣。此时此刻在柴玉关心中已经暗自为君箫染打上了这几个标签。在柴玉关心中,当今江湖可以做到这种地步的人绝对不超过十位。 君箫染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眼神越来越冰凉,冷若玄冰盯着眼前这位还言谈随意自若的柴玉关,冷冷道:“一群已经失去了灵魂的女人,生存对于她们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呢?生对于她们来说就是痛苦,而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脱,不过她们应当放心,我虽然杀掉了她们但我会为她们除掉你,这个导致她们这等悲剧的罪魁祸首。” 第一百四十八章、天威难犯、众生回避 第一百四十八章、天威难犯、众生回避 柴玉关望着君箫染,忽然大笑起来,似乎忽然之间有什么事情令柴玉关这位曾经的绝代枭雄感觉实在非常可笑,以至于他都控制不住自己。君箫染没有笑,他静静的站着望着眼前的柴玉关,他的眼神很平静,他的面相很优雅,一点也看不出他是一个即将动手准备杀人的人。 从某个方面来说君箫染其实是一位非常将信用重承诺的人,他既然答应眼前这人给这个人以说话的机会,那他绝对不会用手中之剑让这个人闭上嘴巴,更不会用谩骂的言语来令这个人不得不闭上嘴巴。 君箫染选择了最简单但也最困难的方式,等! 等待,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情更简单,但同样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情更复杂。等待的时间有一刻钟,一个时辰甚至一天,半月,一月甚至一年,几十年,随着时间的累积,没有人愿意就这样等待下去。 君箫染自然不会愿意等待眼前这人太就,已经是六月二十四日凌晨,君箫染给这个人说话或等待这人说出最终遗言的话语最多也不过五个时辰,五个时辰之后,不管这个人如何,在君箫染眼中眼前这个人的脑袋和身子必须搬家,至于身子在哪里对于君箫染没有任何关联,但脑袋却必须装在他的布袋子中,绝对不能有任何差池。 柴玉关的笑声很快就停了下来,已经不复昔日俊逸的苍老容颜上流露出了一丝冷酷的笑容,直勾勾盯着长身玉立的君箫染,说道:“原本以为你和江湖上的那些人有一些不同,但却终究还难逃一丘之貉!你不过以自己的主观臆断来推断我便是这群可怜女子心中的大恶人,也就主观臆断她们本不愿意活着,因此你结束了她们的生命!你平心而论,可真是为了她们而杀我,还是为了自己而杀我柴玉关呢?” 君箫染低头扫了一眼瘫软倒在地上或正在痛苦挣扎或已经体息全无的女子,冷声笑道:“我视天下英豪如土狗,世间性命如草芥,又如何会为她们而杀你柴玉关?我之所以杀你柴玉关只不过我想杀你,而一旦我想杀你了,因此你必须死,也只能死。” 柴玉关沉沉的吸了口气,他发现自己似乎还是不了解眼前这位即聪慧又冷酷的青年人,以他多年来的江湖阅历与经验,竟然也揣测不出这位青年人的心思,他心中已经有些慌张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但房间之中却很安静,静谧得可怕。 柴玉关明白这种寂静绝对持续不了多久,迟早这股寂静便会被打破。而这个打破的人或许是他自己或许是眼前这位青年杀手亦或许是他? 可他呢? 君箫染淡淡扫了柴玉关一眼,似乎已经洞穿了柴玉关的心思,轻声道:“我猜测以你的骄傲并不愿意与我这样身系于剑的江湖草莽言论,但你却不得不如此,因为你在拖延时间,也在寻我身上的破绽,以便寻到一可乘之机,随即一击必杀!” 柴玉关微微一笑,即使君箫染亦不得不承认这位老者年纪虽然已经很年迈了,但风度气质却并不亚于候希白、谢晓峰等这一辈青年俊杰,甚至身上一股那种看穿世俗的悠闲洒脱气质甚至还要更胜一筹。柴玉关道:“看来阁下很了解我。” 君箫染摇了摇头,望着柴玉关道:“我可不是了解你,而是我了解我自己!在我看来你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动作在防备,但却令我有种下不去手的感觉!当今天下可以给我这种感觉的人已经很少很少了,因此我不得不防备!我应当庆幸我将你调查得非常仔细,虽说并不能说已经全部了解了你,但至少了解了一点,你柴玉关绝对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你柴玉关也绝对不是我们这群身系于剑的莽夫,在你看来任何时候一句话永远都是对的。” 柴玉关还在笑,他天生似乎就如此优雅,他道:“那句话?”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抑或说狡兔三窟来得更恰当一些!”君箫染悠然说道,抬眼又瞥了一眼神色自若的柴玉关一眼,说道:“快活王手下有酒色财气四位使者,除开财使金无望,其余三使或背离于快活王你,或死去。因此我猜测你在等待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金无望吧!” 快活王还在笑,但笑容在君箫染看来已经有些不自然了,君箫染也在笑,他笑着望着快活王柴玉关轻声道:“倘若以你昔日之武艺,自然不会将我看在眼中,但多年来的酒色财气生活早已经将你的身体掏空,一身武艺剩下也不过四五层而已,当然更重要得是你早已经没有昔年的雄心壮志,在我看来一位没有雄心壮志的快活王简直就等同于笼中之鸟一样,即使鸟如秃鹰,却也没有任何威胁性可言。” 柴玉关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他冷冷望着君箫染,声音以少见的阴郁,开口道:“他现在在哪里?” 他,他是谁,自然是金无望! 君箫染没有左右而言他,直截了当说道:“放心,对于忠义之人倘若我有其他的法子绝对不会下杀手,因此他没有死,我只不过让我的几位朋友好好招待他而已。” 停此,柴玉关深深叹了口气,他眼神复杂的望着眼前这位杀手,道:“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你究竟是为什么人来杀我,或许我本就不应当去打她的主意。” 君箫染的面色冷了下来,冷声道:“你本身就不应该打她的主意,任何人都不应该打她的主意,她虽然还不是我的女子,但她未来绝对属于我君箫染。” 柴玉关望着眼前神色愤怒,但却可以压抑的君箫染,脑海中不由浮现那一道倩影,昔日他也曾对一名女子那般痴情过。“因此既然我已经打了她的主意,因此你就必须让我们死?” “杀鸡儆猴而已,虽然现在江湖之上已经有许多人不知道快活王了,但总有一些见多识广的老家伙们知道,只要有人知道,这就不怕儆猴不了了!”君箫染低头望了望已经沾染满了鲜血的宝剑,抬头又望了望眼前的柴玉关,声音再度冷酷起来,道:“念在你是一代枭雄,我给你的时间已经够多了,现在我实在不愿意再浪费时间了,开始吧!” 快活王轻声道:“开始吧!” ———— 细雨朦胧,但却并不能掩盖王薄府邸的热闹气象,欧阳希夷逐个把关,邀请了诸多江湖名人,商贾、达官显贵都陆陆续续来到王薄府邸。原因之一,自然是想见识一下当代大儒王薄的风采,而原因之二亦是想听一听天籁之声,第三点原因则是想看一看王薄府邸的热闹,那个二字木刻是否会真就在今日在众目睽睽之下取人的性命。 陆小凤、金九龄各自带领江湖朋友、六扇门人对王薄府邸进行重重守护,明里暗中排查可以人物,收获不浅,然而这些可疑人员都是一些没有接到请帖想偷偷溜进王薄府邸的江湖人或商人。 因此收获不浅可以说没有收获。 “你看上去比我还紧张。”金九龄一边往嘴里灌酒一边开口对着一侧的陆小凤开口说道。 陆小凤扫了金九龄一眼,冷冷道:“对于你来说今日奉命守卫王薄府邸只不过是一场任务而已,但对于我来说意义却并不一样。” 金九龄笑了,“不一样,难道这次任务对于你来说还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你即猜出又何必明知故问?你我都只不过是这府邸之中的配角而已,而真正的主角只有一个人!” “石青璇!”金九龄、陆小凤同时说道。 金九龄深深叹了口气:“石青璇的身份实在太过于复杂,既与正道圣地慈航静斋关系非凡,又与魔门关系特殊,而且此次聚集在王薄府邸的江湖人士大多都为这位奇女子而来。” “想来你也认为出现在王薄府邸中的‘二’字木刻目标应当直指石青璇,而并非早已置身事外的王薄。” 金九龄无奈摇了摇头,望着罕见流露出郑重神色的陆小凤,道:“本想与你说下私事,但却不想每次我想谈私事的时候,你总流露出一幅公事公办的语气,这样实在令我为难!陆小凤,你说,我们有可以时间协调一致的时候吗?” 陆小凤刚准备说道“你那次来寻我不是为了公事。”这句话的时候,一股肃杀之气立刻将略带愉悦的情绪立刻紧张起来。 细雨绵绵,一人行走在街道上,街道之上人群拥挤,但在陆小凤、金九龄看来这个人身上有着一种超卓于世,卓尔不群的气质,即使立身上众生之中,却亦鹤立鸡群。 倘若细细来看,便可以发现特殊之处,这位男人行走过的路径,街道之上熙熙攘攘的人们竟然自主让开了一条道路,形成了一片空白地带。 此时此刻,无论是办案无数,铁面无私的金九龄还是交友满天下,武艺高深莫测的陆小凤,脑海之中都浮现出一句话:“天威难犯,众生回避。” 第一百四十九章、名单中人 第一百四十九章、名单中人 天威难犯,众生回避! 鲜血这个与死亡几乎被人打上了同等标记的东西,永远都是许多人最恐惧的存在。武林之中但凡有些许名气的人都见过鲜血,甚至有不少人可以从他人身上感觉到血液上弥漫而出的浓浓血腥味气息。 陆小凤平生以来经历过不知多少稀奇古怪的事情,也或愿意或不愿意破解了不知多少复杂奇诡的案件,挫败了不知多少精心设计布局的阴谋,他可以算作武林之上对死亡感觉最敏锐的人,也可以说他是一位常常与死神擦肩而过的人。 而金九龄呢?金九龄见过的稀奇古怪事情虽然没有陆小凤多,但破解的案子却一点也不比陆小凤逊色,而且见过的死人比起陆小凤来说还要多上不少。 此时此刻无论是陆小凤还是金九龄心中都生出一股有内心而外生出来的恐惧,这种恐惧如同鬼魅一样忽然从脑海中一闪而出。 鲜血,浓重的血腥味。 不约而同,陆小凤、金九龄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都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肯定的神色。 来人望见站在王薄府邸门前的陆小凤、金九龄没有流露出惊讶神色,也没有流露出理所当然的神色,显然眼前这人知道眼前这两位立在门口的人并非看门护卫,而是江湖之上大名鼎鼎的人物。但即使如此,来人却没有流露出任何讶然神色,一点也不像普通江湖青年见到传奇人物的神色,眼神平静甚至淡漠,在金九龄看来甚至感觉眼前这位青年人竟然有些许无视他们存在的意思。 金九龄感觉有些有趣,自他破解京城女鬼案件之后,无论身在江湖还是身在朝堂便没有任何人敢如此轻视于他,甚至无视于他。但金九龄却并非是浅薄无知之人,他可没有想着立刻上去寻这问询问原因,而是仅仅呆在原地,他在等,他在等身侧的陆小凤说话。 身为捕快必须具备三个要素:一眼力准,二、记忆力强;三,懂察言观色!而身为名捕则更是需要将这三个要素修炼得精益求精。金九龄虽自认比不上四大名捕,但却自认在六扇门之中也就只有那位有捕神称呼的柳激烟。他已经从陆小凤望那位年轻人的眼神已经看出陆小凤认识那人,而且与那人的关系不浅。 而且金九龄还看出陆小凤虽然非常重视那人,但那人却并不非常看重陆小凤,两人的关系似乎看上去有些如同陌生人之间的关系一般。 陆小凤没有动,金九龄自然不会去动。倘若陆小凤出手了,那金九龄也就绝对不会有任何犹豫出手。金九龄的思维很清晰,在金九龄看来此时此刻那位年轻人应当不会有任何不利于他们的主动,否则不用他猜测或出手,陆小凤已经出手了。 陆小凤回头望了金九龄一眼,见金九龄没有动,也自然明白这位观察入微的老朋友的想法,心中无奈摇了摇头,暗忖交上一位精明的朋友,的确是一件非常不利的事情。 陆小凤迎了上去,一双眼睛在青年身上扫了几眼,随后将视线落在那青年手中的包袱上。包袱上一片片暗红色的斑点标记,而且陆小凤那敏锐的鼻子还闻到那浓浓的血腥味,隐约之间陆小凤已经猜测出了些许东西。 “君箫染,包袱里是谁?” “边不负、柴玉关!” 陆小凤一怔,继而汗毛直立,瞪大眼睛望着眼前之人,道:“你说包袱里是边不负、柴玉关?” 君箫染没有废话,,解开绑在布袋上的绳子,打开一个口子,以便陆小凤看。陆小凤看见了,的确是两颗头颅,呈现暗红色,随着布袋打开,一股比先前还浓重数十倍的血腥味立刻传入他的鼻子。陆小凤明白君箫染并未说谎。 开口开了便立刻合上,君箫染平静说道:“你知道我若想杀人这个世上很少可以有人能阻拦得住我。” 陆小凤神色复杂的望着神色自若,风轻云淡的君箫染,道:“我知道,只不过你也应当知道,你本不应当轻易杀人。” 君箫染抬头瞥了陆小凤一眼,抬起手中的两颗人头,微笑道:“你难道认为他们本不应当死,还是你认为他们本不应当现在死呢?” 陆小凤道:“至少他们不应当在这个时候死。” 君箫染冷声一笑,声音微凉,道:“但在我看来,他们本就应当在这个时候去死!” 陆小凤沉默了,他虽然并不太了解君箫染,但却清楚一件事情,一旦君箫染已经下了决定的事情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无济于事。何况边不负、柴玉关的人头已经被取下,就算此时此刻再说也没有任何作用。 陆小凤深深吸了口气,压下躁动的心,开口问道:“现在既然你已经取下边不负、柴玉关两人的人头,你接下来想干什么?” 君箫染抬头扫了一眼面前巍峨高大的宅院,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轻声道:“当然是杀鸡儆猴了!我想有不少人在暗自打这场洛阳琴会的主意,人的注意力一旦太过集中那就会失去自我,一个失去自我的人自然就会做出一些非常不符合逻辑的事情,因此我的人物就是让那些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人清醒。当然如果这两颗人头还不能让他们清醒,那他们也不用清醒了。” 陆小凤望着君箫染深深叹了口气:“我发现你总是将无论多么血腥残酷的事情说得那么优雅动听,彷佛如同一首首诗歌一样,让人忍不住流连忘返,沉迷其中。” 君箫染轻声一笑,望着陆小凤,喃喃道:“或许因为许多人都喜欢生活在梦中的原因吧。” 陆小凤望着那装着两颗人头的布袋,他可以想象今日之后,君箫染又将名扬江湖了!边不负、柴玉关,无论哪个人听上去都不算非常有名气,但知道其中名堂的人绝对会因这两人之死而震慑不已。 魔门势力最强大的阴癸派长老边不负!三十年前名震江湖,以一己之力弄得天下天翻地覆的柴玉关,这两人就如此悄无声息倒在了一个年轻人手中,又如何不令天下为之震慑呢? 陆小凤强压制住灵魂的悸动,望着眼前已经做出令天下为之倾覆之事但却淡定自若,如同风中落叶的君箫染,心中更是忍不住生出一丝佩服之意,倘若说那次青柳山庄让陆小凤看见了君箫染的意气,那么这次洛阳之行则看见了君箫染那冷漠面具之下的铁血真情。 “边不负武艺虽然高强,但在我看来他的确不如你,以你的武艺、才智可以除掉他,我并不感觉惊讶。只不过你竟然可以除掉三十年以前纵横天下的绝代枭雄柴玉关,我实在有些不可思议,据我所知当年柴玉关的武艺足矣和一大名侠沈浪相提并论,而即使继沈浪之后握有长生剑的白玉京亦不如柴玉关,君箫染,你的武艺难道已经臻至那等超卓地步了吗?”作为一名江湖人都会有好奇心,特别是对于一些江湖秘录,武者决斗之事会生出浓浓的好奇。 陆小凤知道关于柴玉关的事情绝对不比君箫染少,他甚至还知道这些年来一些门派曾派遣不少精英弟子前去刺杀柴玉关但却都无功而返,甚至有些则永远消失在天下江湖之上。 可以见柴玉关之恐怖可怕,然而君箫染却成功。这的确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即使在陆小凤看来君箫染本身就是一个神话,一个善于创造奇迹的人,也说不太通。 君箫染没有说话,他伸手拉扯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一道爪印深深烙印在君箫染左肩,有一寸左右之深。对于陆小凤震惊的神色,视而不见。 君箫染道:“柴玉关的确名不虚传,因此为了取下他的人头,我的确付出了一些代价,当然在我看来已经足够了。” 陆小凤望着君箫染脑海之中不由幻想起君箫染与柴玉关之间的战斗是何等惨烈。然而陆小凤却猜错了,君箫染与快活王柴玉关的战斗并不惨烈,而是冷酷无情。 对对手无情,对自身无情。 唯有最绝情之人才可以赢下这盘赌局,最终逃出生天。快活王最终因贪生因此才死,而君箫染因忘死,因此活了下来。 快活王柴玉关临死之前并不怨恨也不后悔,仅仅说过一句话:“一直以来我一直不明白我为何败于沈浪之中,现在我明白了,原来一直以来我都贪生而他不畏死,因此我败了而他胜了。” 那一战,君箫染全身上下被柴玉关击中了十三招,柴玉关被君箫染击中了十二招!柴玉关在招式之上虽胜,但在武学之上却败了。 最终柴玉关的头颅被斩下。 君箫染并不是一个喜欢夸夸其谈之人,甚至可以说他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折手段之人,因此他没有再与陆小凤说太多赘余的言论,直接问了一句话:“现在宾客是否已经全部到齐了??” 陆小凤摇了摇头,道:“没有,欧阳希夷给我们的名单中有四个人还未至。” 第一百五十章、独孤凤 第一百五十章、独孤凤 “丐帮帮主乔峰、跋锋寒、候希白、上官小仙。” 君箫染从陆小凤手中接过名单。欧阳希夷在江湖之上辈分极高,而且武艺亦属非凡,眼力更是过人。在王薄的请求下欧阳希夷接下了请一些江湖侠客,富甲一方的商贾、达官显贵的人物!陆小凤这名册之上记录得全部都是江湖之上有名有姓的江湖名人。 如一向如闲云野鹤,但剑术之高足矣比肩当世任何一位剑术名家的木道人!又如少林寺内卓尔不群精通琴棋书画、儒释道经典的妙僧无花,又如最近崛起于江湖的新兴实力瓦岗寨二当家李密之子李天凡,又如与瓦岗寨齐名的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之女上官小仙。 四大门阀,如宇文阀的宇文成都、李阀的李渊二子李世民以及三女李秀宁、宋阀天刀宋缺之子宋师道,独孤阀独孤家族当代最有名的剑客独孤凤。 神剑山庄少庄主谢晓峰,丐帮帮主乔峰,以及江湖上一些没有门派但却颇具声望的跋锋寒、候希白、寇仲、徐子陵等人呢以及一些武林世家人物。 名单之上之人一共有将近七十位,但已经请言有私事缠身决定不来的却有二十位!这其中便有一些超然于世外的人物,如叶孤城、西门吹雪、风无痕、楚留香、小窗寒影、古陵逝烟等。 君箫染一目扫过,便将名单上之人立刻记入脑海之中。 这名单之上,几乎囊括了江湖之上江湖之上所有的著名人物,设计之合理,即使任何一位苛刻之人也寻不到任何纰漏之处。君箫染转手将名单递给陆小凤,说道:“诸多江湖豪杰聚集于一堂,这个所谓的宴会应当会演变成所谓的比武大会。” 陆小凤亦苦笑点头,江湖人好斗性格一直如此,否则也不会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这等诛心言论。如此众多江湖名人聚集在一起,那自然有不少挑衅者,他估计应当是石青璇、尚秀芳两位音律行家演奏玩乐艺之后,比武便会开始吧。 陆小凤忽然有些神色古怪望着君箫染,道:“君兄,今日就算你不想出风头,名震天下亦不可能了。” 君箫染微微一笑,并不答话,而是走向一旁不远处含笑而立的金九龄,距离金九龄大约六尺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拱了拱手道:“在下恳求金大人一件事情。” 金九龄微微一怔,继而笑道:“从来没有人叫过我金大人,就凭君兄这句话,金九龄愿意尽力而为!” 君箫染拱了拱手,道:“还请金大人排枪手下保护石青璇姑娘的安全,今日之事就全当在下欠你金九龄的一个人情。” 陆小凤目瞪口呆,他终于明白君箫染来到洛阳为的人是谁了,可不就是石青璇吗?对于陆小凤那暧昧的眼神,君箫染并不理会,旋即离开。 陆小凤喊道:“你去哪里?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君箫染回道:“换一件衣服!” 陆小凤这才发觉此时此刻的君箫染身上邋遢程度比乞丐也只强上那么一点点而已。 金九龄并不是一个喜欢无故感叹的人,但今日他却接连流露出叹息神色,望着君箫染的背影,金九龄叹道:“你这位朋友也算得上是一位妙人!” 陆小凤玩味一笑:“我可从未听说过有人这样评价过他,你岛说说他究竟妙在何处?” 金九龄笑吟吟望着陆小凤,往嘴里倒了一杯酒,开口说道:“我可不相信你看不出他至少已经有七八个时辰没有休息了,我也不相信你看不出他全身上下至少有十三处与死神擦肩而过的致命伤,我也不相信你看不出他今日的情绪有些特殊。” 陆小凤没有话语反驳,实际上他也已经看出来了,他不但看出来了,而且知道的东西远比金九龄知道得还要多上许多。君箫染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街道人流之中,但陆小凤已经静默着望着君箫染已经消失的方向,沉默了半晌,忽然开口说道:“我相信就算世上任何一位出色的女人面对君箫染也绝对没有任何抵抗力,你说呢?” 金九龄点了点头,道:“我一向不同意你的话语,但这一次我同意!”此时此刻金九龄脑海中回忆起君箫染离去的最后一句话‘换一件衣服’,在经过一场生死苦斗之后,竟然还想得起自己衣衫不整不适合见人,这样的人如何不会得到女人的垂青呢?? 其实在金九龄心中已经暗自认定不管那女人到底是谁,无论是石青璇还是尚秀芳,都绝对抵挡不了君箫染。在金九龄心中,冷酷无情的人一点流露出情感,那绝对不是任何人可以抵挡得了的。他们如扑向烈焰的蝴蝶一样,美丽壮烈,不论结果,只求是否愿意。 “客人们都已经入场了,我们也该进去了!”陆小凤的声音传到金九龄耳畔,惊起了金九龄的思绪。金九龄抬头望了望天色,辰时已经过去,的确宴会即将开始了。 王薄的府邸并不算小,其中今日会客的大厅比起一般的酒楼还大上不少,不说几百人,至少一百五十来人还是可以坐得下而且还可以做到并不拥挤的程度。 在陆小凤看来这位当代大儒似乎故意邀请了这些年轻热血好斗的江湖侠客,以求今日寿辰可以热热闹闹,这不,陆小凤、金九龄两人才一入场,就见到大厅正中央有一位红衣飘飘的女子一身武士服饰持剑而立,站在那位生有闭月羞花之貌却有着穆桂英之勇的女子一双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站在他正前方大约七八尺左右远的一位青年男子身上。 青年男子满脸苦笑,虽然也望着面前的人,但却是一种即怜爱又畏之如蛇的奇特感觉。显然那位妙龄女子对于这位长相儒雅的青年的表情非常气愤,一副迫不及待跃跃欲试即将比武的架势。 陆小凤望着这一幕可没有好奇看热闹继而挤上前去。作为把关宾客的人选之一的他对于大厅内几乎所有的人都有一定的了解,眼前这位立在大厅正中央那位武士服女子,陆小凤更是不可能忘记。 今日步入王府的宾客之中有两位女子给陆小凤印象特别深刻,而且这两位女子都是四大门阀之人!其中一位便是李阀李渊之女李秀宁,此人聪慧过人,蕙质兰心,可谓大家闺秀之中的极品!陆小凤也从这位女子身上感觉出这位女子应当怀揣有不俗的武艺。 除此之外便是这位已经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人物独孤阀内当之无愧的公主人物独孤凤!独孤阀与朝廷关系密切,据说独孤阀与皇室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因此不但在江湖朝堂地位特殊,在四大门阀之中也是极其特殊的存在。 这位独孤家族的大小姐因武学天赋过人,而且善于讨得长辈们欢心,因此极其受其父亲与祖母的喜爱,地位可谓得天独厚。 这不,眼前这一幕陆小凤猜都不用猜就知道独孤凤一定是看上这宋师道武艺超凡,因此向寻宋师道交技,一向温文尔雅的宋师道自然不愿意,这不,武痴独孤凤自然不乐意了,因此才演变成现在的局面。 “宋大哥,你好歹也是天刀宋缺的儿子,难道就忍心败坏你父亲的名声吗?”独孤凤一本正经望着宋师道说道。 宋师道心中暗自翻了个白眼,暗忖道:“如果我和你比武了,那我父亲才不打断我的腿哩!”但清楚独孤凤性格的宋师道自然知道不能这样说,否则那就更难脱身了,宋师道苦笑望着跃跃欲试的独孤凤,又往后移了两步,开口说道:“独孤姑娘,我们才相见之时,宋某就不已经和你说过我引修炼天刀技艺,因此身体重创,至今并未恢复,难道姑娘您忘记了。若独孤师妹你真想求一胜负,那宋师道自然愿意迎战,但这样的战斗正符合独孤师妹你的本意吗?” 独孤凤狠狠瞪了一眼这位看上去忠厚老实,但即使上却阴险奸诈的家伙,此时此刻独孤凤却有些为难了,此时此刻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好胡搅蛮缠,毕竟独孤家还是需要面子的,但如此放过宋师道又不乐意,一时间骑虎难下。 就在独孤凤迟疑的时候,在独孤凤眼中奸诈狡猾的宋师道微笑开口说道:“独孤师妹若想寻人比武,那自然是可以!天上地下胜过我宋师道的人可不少,就在座之中至少有五六人可以胜过我宋师道。” 听见这句话,独孤凤美眸一亮,显然已经意动。 而在场见识过独孤凤威力的众人却面色一寒,纷纷不敢将视线投向宋师道,深怕被这位宋家公子给祸水东引,殃及池鱼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天下六人 第一百五十一章、天下六人 “能令天刀之子自愧不如的英雄,我独孤凤倒想听一听,见识见识!不过宋大哥,你可不要敷衍我,能过胜过你的人年纪最多不能超过三十而立之年,若你列举出来的人物虽在三十以下,却也胜不过你,可别怪小妹前往南岭与宋小妹叙旧之时,在宋伯伯面前说一说你今日之事。”独孤凤非常了解宋师道,这位曾经自小与他长大的大哥一旦下了决定就等于吃了秤砣的王八一样就算是十头牛也难拉回,独孤凤自认自己没有那位在武林朝堂之上都有着超人威望宋伯伯那样的本事令这位宋家大公子回心转意,故而非常聪明的转变了目标。 独孤凤看来,倘若自己想挑战宋大哥来日前往宋府即可,即使这位不想动手的宋大哥不原因,但在父亲天刀宋缺的命令之下却也不得不全力出手。因此相对而言,独孤凤更希望知道宋师道口中至少有六位可以战胜他的青年俊杰究竟是那些。 ———— “凤儿,你是女儿家,也不应当整日沉迷于武学!” “奶奶,凤儿曾说过凤儿要成为天上地下最厉害的女人,而打败我的男人也只可能是天上地下最厉害的男人!” 老人慈祥望着独孤凤道:“倘若他打败了你,但却不喜欢你呢?你会如何,改变自己,还是放弃?” 独孤凤道:“他若不愿意,我又怎会死皮赖脸去求他?此生有武相伴就足矣,来日若再遇上他,他若败于我手,对于他我又有什么眷顾呢?” 老人无奈的摇了摇头,瞥了一旁看戏的中年人,道:“这可都是你管教的好女儿!” 中年人低头含笑,恭恭敬敬回了句:“还是娘你教导得好!” 老人跺了跺手中的拐杖,重重哼了一声。 独孤凤倒是笑了,一双明亮的眼眸更是飚射出比天上太阳还耀眼的光芒,道:“天上若有两个太阳,那其中一个绝对是我独孤凤,天上若只有一个太阳,那也只能是我独孤凤!” “最耀眼的存在,无论何时何地!”这是独孤凤的信念,宋师道自然知道独孤凤的这一信念,实际上四大门阀上下子弟几乎全部的成员都知道这位独孤千金小姐那无人可以比拟的豪气与霸气。 宋师道至今还记得自己父亲听见独孤凤与其祖母尤楚红谈论得那一席话时候那种深沉的表情,天刀宋缺沉默了很久很久才对宋师道开口道:“独孤家这一代或许会出一个惊艳世人的天才,或许是一个颠覆天下的疯子。” 这个评价对于其他人来说是一种两面性的言语,但在宋师道耳畔听来却算得上一个非常重磅的评价。他习武修文,武,他首先习练刀法,继而转练剑法,希望可以得到一向严于律己亦苛刻于人的父亲天道宋缺的赞赏,甚至只要是一句肯定即可,可宋缺却什么也没有言语,几次望着他习武练剑或练刀,仅仅都只是摇头而已。 在宋师道的记忆中,直到他十六岁的时候,父亲才不再对他摇头,而才点头或沉默以对。望着眼前这位如初生之骄阳,自信自傲神色不改当年的小丫头,心中微有感叹,叹了口气。 或许有人曾嘲笑独孤凤的狂妄自大,但在一场场没有任何虚幻可言的战斗中,这些嘲笑讽刺全部都化作乌有,没有人敢不肯定这位年纪轻轻,但武艺却已经步入一流高手境界的奇女子,这位将身体练就到全身上下一个部位都可以瞬息之间化作杀人利器的女人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战斗。 宋师道亦有些不敢想象昔日还会在夜间望着天上明月问嫦娥是否真正存在这幼稚问题的女孩竟然成长至如今这种地步。 不得不感叹一句,沧海桑田! 收回思绪,宋师道朝着大厅上下扫了一眼,发现不少人的目光直接与他目光错过,不敢对视,宋师道自然这些人的想法,也不介意,毕竟谁都害怕殃及池鱼。 沉吟了一下,宋师道望着满眼期待神色的独孤凤开口说道:“当今武林人才辈出,可以胜过我宋师道之人自然也不可数计。少林武当为天下武林之泰山北斗,就以少林武当而论,少林派当代最杰出之弟子无花大师不但精通于琴棋书画之道,对于武学之道亦有其独到之见解,据说被当选为下一任少林寺方丈的无相在武学造诣、禅学修养之上也自认不如这位无花大师。”说罢,宋师道便朝着大厅内与王薄并立而坐,鹤立鸡群的白衣僧人点了点头。 随即,宋师道微微抬手,指了指那位白衣僧侣,开口道:“独孤师妹认为此言若何?” 独孤凤一双凤眸狠狠扫了宋师道一眼,随即神色非常恭敬望了高坐于王薄、欧阳希夷等前辈名宿身侧的白衣僧人,平心而论道:“宋大哥若提及他人,小妹或许不服气,但对于无花大师,小妹却服气得很,当今天下能够与楚香帅这样奇人异士为友的高人自然可以与天刀之子宋师道比肩而论。”说罢,独孤凤故意满含歉意扫了一宋师道一笑。 宋师道微微一笑,独孤凤这点小心思他哪里不知道,只不过是变着方式挖苦他激励他而已。泰山崩于前亦神色自若,八风不动的宋师道注定要让独孤凤失望了,微微一笑,一笑置之,便不去理会。 忽然被殃及池鱼的无花眼神清澈明亮,一双明亮澄清若菩提树之眸子表现平静,如不染红尘之修者。对于忽如其来的意外之灾,无花表现得非常平静,他缓缓站起身,开口说道:“无花从不愿与人争执,希望独孤姑娘见谅。” 没有人愿意逼迫这位气质超凡的修者,也没有人愿意为难这位卓越于人的僧侣。独孤凤虽然知道无花武艺之高,江湖之上没有几人可以比得上,但却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虽然独孤阀的势力极大,但少林在江湖之上的地位却也不逊色独孤家半分,而且除此之外,也没有愿意打搅这位与世无争的传奇僧侣。 宋师道轻声一笑,随即又继续说道:“当今江湖若论剑术,青年一代之中恐怕很难不提及一个名字,此人便是神剑山庄的谢晓峰谢三少爷。” 谢晓峰?独孤凤微微一愣,她自是不可否认这位出生武林世家,以手中三尺青锋而搏出一辉煌名声的谢晓峰,但在独孤凤的记忆之中谢晓峰曾败于曾以不可阻挡望风披靡之势而崛起于江湖之上的平凡。 独孤凤很自然将视线扫过谢晓峰,谢晓峰含笑与她对视,眼神之中既不倨傲亦不畏惧,神色如常。 宋师道轻声一笑,冲着谢晓峰一拜,道:“江湖之上谁人不知奥谢三少爷剑术高超,天下罕见,在下宋师道虽并未与谢三少爷交手,但却也认为当今武林之中可以败我宋师道者,谢三少爷当属其中之一。” 谢晓峰望着宋师道摇了摇头,道:“已败之人,有何资格谈论过去之辉煌!独孤姑娘,倘若你真要寻一绝世高手与之决斗,那在下眼中到有一人,他的武艺绝对胜过于我!” 独孤凤道:“谢公子口中之人便是平凡??” 谢晓峰摇了摇头,道:“自移花宫一战之后,平凡便已销声匿迹于江湖之上威名已经不再!不过最近我却认识了一位朋友,此人曾与平凡决斗而不分伯仲,他应当符合独孤姑娘之心意。” 独孤凤轻笑起来,道:“哦,当世之上竟有这样的奇人,此人是谁?” 谢晓峰嘴角溢出淡淡的微笑,道:“君箫染。”见众人眼中流露出惊异神色,谢晓峰继续说道:“此人虽在江湖之上名声不显,但此人之武艺在江湖之上绝对可以排在前列,不逊色当今武林任何一位高手。” 独孤凤道:“他人呢??” 谢晓峰抬头望了望大厅外,轻声道:“他快来了吧!” “宋公子,你说在座青年俊杰之中至少有六位可以胜于你,你刚才才说了两位,还有四位是谁?”谁也没有想到,武当木道人在这个时候竟然说话。 木道人在江湖之上可谓德高望重,除此之外,一手剑术更是妙绝江湖,当今武林之上就以剑术而论,即使当今剑术之名家西门吹雪、叶孤城、薛衣人、风清扬、独孤一鹤、独孤求败等人也并不一定可以及得上木道人。 木道人这一语一出,即使宋师道不愿意回答但却也却不得不回答,宋师道在众人之中少了一眼,道:“丐帮帮主乔峰、多情公子候希白,当代名侠陆小凤以及眼前这位青年公子。” 宋师道挥了挥手,直指坐在酒桌之上大快朵颐的青年人。此人一身看上去略显邋遢的服饰,一副酒鬼的模样,腰间随意插着一柄铁剑,一点也看不出有任何高手风范。 未等独孤凤再言,一股狂暴的气息恍如巨海翻涌,似天翻地覆直接向着大厅内外碾压而下。同时之间一句豪迈言语随即响起:“宋师道公子口中的六位英豪颇为符合在下之心意,今日在下跋锋寒便来会一会这六位当世俊杰!” 随即,一人气势如山崩石坠,压迫全场,步若雷霆霹雳向着大厅内走来。 第一百五十二章、激斗 第一百五十二章、激斗 当即,一片寂静。 在场众人无不为此人之气势震慑。 忽然之间,一声雷霆之音响起,“放肆,此等之地,岂是你等番邦异族可以撒野的地方!” 声音落地,只见王薄身侧那位身材极其魁梧的老者忽然拔地而起,同时间拔出那柄江湖之上闻名不已的尘沙铁剑,一剑挥出,宛如千万狂沙翻涌,似压天破地,直斩来人。 跋锋寒没有微皱,却也不退反进,哈哈大笑道:“来得好,我跋锋寒来一试中原武林名宿的实力如何!”随即左手拔刀右手掣剑,刀剑同出,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道随着刀剑纷涌而出,直抗来人攻势。 一声轰隆巨响,欧阳希夷与跋锋寒各自震退数步。 欧阳希夷手持尘沙铁剑,眼神之中飚射出一道无与伦比杀意。“非我族内其心必异!”此等思想早已经沉浸于欧阳希夷骨子之中,此时此刻面对这位年纪轻轻,但实力却可怕至极的异族高手,欧阳希夷眼中之中忍不住流露出杀机。 跋锋寒是何等人物,曾在草原之上与草原天骄死斗,最终从万千追兵追捕之中逃出升天,对于危险的直觉,绝对可以说达到了一种骇人听闻的地步。自然捕捉到欧阳希夷这位中原名宿眼神之中流露出来的杀意,但却并不退缩,手持刀剑,一副你若来战便战的架势。 欧阳希夷眼中杀意一闪而过,手中招式再起,欲以雷霆之势将这位异族青年以雷霆万钧之势斩杀于长剑之下。但就在欧阳希夷还未动手之时,一记雄浑掌劲已铺天盖地席卷跋锋寒,豪迈的声音同时之间响起:“阁下既然如此自信,那就让我乔峰来领教一下阁下之高招。” 乔峰一出手便没有任何保留,一记降龙十八掌之中威力巨大的亢龙有悔直接挥出,降龙十八掌本就是天下第一刚猛之掌法,这亢龙有悔更是降龙十八掌之中最刚猛威势霸绝的一掌,面对这强悍的一掌,即使跋锋寒也不敢托大,唯有暂时退却,已来躲避对手之锋芒。 初次交手,一向小看中原英雄的跋锋寒就已经感觉到这位丐帮帮主乔峰之恐怖。跋锋寒自认出来在那位突厥武尊毕玄手中吃过暗亏之后,无论在关外还是关内,没有人可以以狂霸气势震慑住他,而这乔峰却是例外。 一记过后,乔峰并未乘胜出击,再度挥手出击,而是对着欧阳希夷拱手道:“欧阳前辈,此人既然方明挑战我中原英才,那就让我等之辈来处理此人,若不得胜前辈在出手亦不此!” 欧阳希夷轻声叹了口气,也没有再言语,回到座位上去,作壁上观。王薄递了一杯茶给欧阳希夷,轻笑摇头道:“老友性子还是和昔日一样火爆啊,最见不得异族之辈耀武扬威。” 欧阳希夷凝视着大厅内那即将激斗的两人,开口道:“此次却是我逾越了!我中原青年俊杰不可数计,谈何畏惧一位小小的跋锋寒呢??” 在场众人都已经被跋锋寒与乔峰之间的决斗而吸引,没有几人注意到,此时此刻,作为当今武林最富盛名的宋阀宋师道公子竟然纡尊降贵端着两杯酒走向那位看上去有些邋遢的酒鬼身侧,望着那魁梧如魔神屹立于大厅中央的跋锋寒,微笑说道:“燕南天,你难道没有半点嫉妒的情绪吧,要知道倘若这个跋锋寒不出现,你便是那万众瞩目之人了。” 那个叫燕南天的青年狠狠瞥了宋师道一眼,毫不客气从宋师道手中接过酒杯,开口说道:“若是与平凡、乔峰这样的高手交手,我到还是有几分兴趣,若是与你那位青梅竹马的大小姐交手,我只能说你另外拉人下火坑吧!” 宋师道微微一笑,对于燕南天的话语不以为意,瞥了一眼众人瞩目之焦点的两人,开口道:“你说乔峰与跋锋寒两人之间那人的胜算会高一些!” 燕南天往嘴里灌了一口酒,说道:“未至中盘,谁也不知道结果。相对于乔峰、跋锋寒,我更期待八月十五与平凡的决斗。”说起平凡,宋师道明显感觉燕南天的眼眸顿时明亮了不少。 燕南天不拘小节,但同时也不将天下人放在眼中。可以入这位燕南天眼中的人已经很少了,而他宋师道却算不上。真正可以入燕南天眼中的人唯有他认可的对手。 如,平凡。 “久闻乔帮主大名,今日得与乔帮主一战,实乃跋锋寒平生之快事!”唯有有实力的人才能得到跋锋寒的认可,显然眼前的乔峰已经具备了这个实力。 对于跋锋寒的赞誉,乔峰只是淡淡一笑,开口道:“在下亦久闻跋兄在江湖之上的大名,早有与跋兄一会之期,今日便由我乔峰来领教一下跋兄之高招!” 乔峰、跋锋寒两人本身就都是纯粹的武者,不善言语恭维,因此短短交谈之后,原本止歇的战斗再度开启。 刚才过招之中,跋锋寒已经甚至眼前这位青年高手是中原顶尖高手,绝对有与他抗衡的实力,因此收敛了本性的狂傲,绝对不敢再有粗心大意的情绪,高手过招不过一瞬之间。跋锋寒凝视了乔峰半响,发现寻不到乔峰全身上下任何破绽,随即在电光火石之剑,跋锋寒便出手了。 既然寻不到破绽,那便打破破绽,这本就是跋锋寒的原则。 而乔峰呢? 乔峰面对跋锋寒也知道这位异族青年的强悍力量,不愧是继平凡之后,连续挫败中原诸多门派前辈高手的青年高手。乔峰发现跋锋寒全身上下全部都是破绽,但这些破绽却可以随时演变成令它泥足深陷的陷阱,因此略微沉吟了一下,乔峰在也跋锋寒出手之时立刻出手。 乔峰攻击跋锋寒的部位并非跋锋寒全身上下的破绽,而是以刚猛无俦的掌劲直接与跋锋寒硬战。 招式之上的硬碰硬,完全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的招式碰撞。雄浑的劲气充斥着大厅上空,嗡轰响声随着跋锋寒、乔峰的交手不但响起。 战斗才一开始,就立刻陷入了你死我活的焦灼境界。 陆小凤对于大厅内两人的战斗亦不由生出叹为观止的情绪,但视线却并未如其他人一样全部停在乔峰、跋锋寒身上,视线时不时扫向大厅门口。 两个人在乔峰、跋锋寒大战之是鱼贯而入,悄然步入大厅内。 左侧那位一袭白衫的青年公子指着正在交战中的两人,开口笑道:“无论是乔峰还是跋锋寒都可以算得上一等一的高手,君兄,倘若让你对上他们,你认为你有几层胜算!” 蓝衣公子淡淡望着激战中的乔峰、跋锋寒,道:“他们或许实力超凡但已并非我的目标,倘若你的师傅石之轩或阴癸派阴后祝玉妍等人来,或许我才会求战!” 白衣公子苦笑道:“当今天下能说出如君兄这番话的人却没有几位了。” 蓝衣公子嘴角已经勾起了笑意,轻轻拍了拍白衫青年的肩膀,轻声道:“天下风云出我辈,即使已经卷入风云之中,那为何要选择随波逐流而不去选择做那惊起万千波澜吗,狂风巨涛的风云呢??” 白衫公子微微一愣,继而望着蓝衣公子说道:“我是否可以认为君公子在提醒我吗?” 蓝衫公子并未回应,只是抬了抬手,指向风云中心,道:“观者不言,言者不观。” 大厅之内,不少青年俊才,如陆小凤、谢晓峰、燕南天、独孤凤、宋师道,李秀宁等。除此之外亦有不少德高望重武林名宿,如欧阳希夷、武当长老木道人,泰山派长老石清风、九华门掌门铁心儒等,除此之外,以还有不少达官贵人、富贵商贾,如王世充、李燕北、万三千、无情、金九龄等。 可谓群英云集,少长咸集。但望着展现出实力的乔峰与突厥青年跋锋寒,在场众人无不震慑,惊骇不已。 无论是乔峰还是跋锋寒表现出来的强悍实力已经超出了众人的意料之外,武当长老,剑术超卓可以排列当今天下前几名的武当木道人就评价跋锋寒的剑术,说道:“此子剑术与中原剑术截然不同,中原剑术以刺为主,而此子剑术以劈砍为主,且不言其对错,就剑术而论,此子另辟蹊径,而且我已经臻至巅峰。” 欧阳希夷的言语则更为直接:“他日若此人助突厥与中原大宋为敌,将后患无穷!”杀之,这是欧阳希夷对于跋锋寒的明确态度。 当世之上,但凡熟悉欧阳希夷的人都知道欧阳希夷是一位坚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守旧观点之人。但不少人都清楚欧阳希夷对于一般异族绝对不会上心,而这位跋锋寒却可以入这位身份地位可与阴后、邪王相提并论的人物的眼帘,可见跋锋寒武艺之卓越。 慕容秋荻拉了拉夫君的衣袖,说道:“这个跋锋寒无论剑法还是刀法都走霸道一途,其招式狠辣,每一招每一式都颇有玉石俱焚之气势,此人可以横行漠北,继而连胜中原江湖诸多武林名宿,果然并非浪得虚名。晓峰,我且问你,倘若你与他一战,胜负如何?” 谢晓峰默默望着再次挥剑出刀,攻势如同飓风狂浪狂霸无俦,犹如细雨春风连绵不绝的跋锋寒,道:“胜过此时此刻的跋锋寒并不困难,可无论是此时此刻的跋锋寒还是乔峰都并未展现出其全部的实力!” 此言一落,立在谢晓峰四周被的众人无不震惊。 慕容秋荻更是惊讶的轻捂上红唇,不可思议说道:“如此程度竟然还不是他们真正的实力??” 在上大部分作壁上观的江湖人也已经生出了冷汗。易地而处,倘若此时此刻他是乔峰或是跋锋寒,面对其中任何一位高手,没有几人可以保证接下对方三招。 乔峰那看上去随手挥出的一掌倘若对手不是跋锋寒,那都是绝对可以杀人取命的必杀招式。而倘若跋锋寒对手并非乔峰,跋锋寒手中挥出的刀剑,在座众人恐怕没有几人可以阻挡起连续的攻势。 而已经臻至如此地步的乔峰、跋锋寒却被告诉,他们其实并未使用出全部的实力。 一方面,众人震惊于谢晓峰的言语,而另一方面众人则有些不相信谢晓峰言语乃是事实。 对于众人或震惊或不可置信的表情,谢晓峰并不在意,他在人群中搜寻,视线终于在一位蓝衫公子身上停了下来,以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道:“当今武林,也唯有你君箫染才如一道沈光波照亮江湖的亘古星空吧!” 第一百五十三章、意外战局 第一百五十三章、意外战局 一记森寒的剑气穿云逐月,破开虚空,恍若晴天霹雳轰击而下。愕然之间亦令人难以抵御之感。长剑如惊涛骇浪而出之际,长刀亦在同时如猛虎怒龙飞腾而出,直指乔峰。 转瞬之间跋锋寒、乔峰两人以快打快,已经过了三十余招。当即顿时立断之下,跋锋寒立刻不再留手,双手同时运转快刀与宝剑全力出手,挥击而出。 “来得好!”乔峰豪迈一笑,立即往前踏步走了两步,随着乔峰步法迈动,大厅亦似起了地震一般,随之而晃动不安。随即之间,乔峰双手轰击而出,双手之间顿时飚射出一团金芒,耀眼无匹,盖世无双,几乎令人睁不开双眸。 龙战于野! 乔峰或许并非是丐帮有史以来最精通降龙十八掌之人,但乔峰却是丐帮有史以来最能将降龙十八掌之威力发挥之极限之人。丐帮前任帮主汪剑通就曾言:“世间武者多由繁入简,然乔峰仅仅修炼一套降龙十八掌便足矣面对天下英豪而不败!” 此言虽然狂妄,但纵观乔峰多年来的战绩,却是理所当然,非常符合现实。 龙战于野,降龙十八掌中算不上最刚猛的招式,但绝对算得上最恐怖的招式!龙战于野,其血玄黄,降龙十八掌第十五,无比惨烈之招式,此时此刻随着乔峰使用而出,众人脑海之中顿生出一股难以言语的悲愤抑郁之气。 眼前乔峰全身上笼罩这一层淡淡的金光,身上彷佛若有一条金色神龙附体,以肉身之力直接朝着跋锋寒的宝刀长剑对抗而去。 跋锋寒面色一寒,心中已经生出难以言喻的压抑之感,眼神之中亦掩饰不了的吃惊神色。除了那位大漠武尊毕玄之外,无论是域外还是中原武林很少有人能给他这种感觉,在参加这次洛阳琴会之时,跋锋寒并不认为除了哪个君箫染还有谁还有资格成为他的对手,然而此时此刻的乔峰却给他上了一课。 妙到巅峰之境界的刀与剑硬生生被一双肉掌扛下,双掌与刀剑触碰,刹那间跋锋寒顿时感觉一股炽热刚猛之真气顺着刀剑传入手臂,跋锋寒那彷佛如钢铁铸就,不知疼痛也没有感觉的手臂竟然忽然一颤。 此时此刻乔峰双手与刀剑碰撞之后,便立刻撤退,身子在半空中飞旋,一记降龙十八掌的收尾招式降龙十八掌之神龙摆尾再次朝着还没有从刚才那一招中喘息过来的跋锋寒再次袭击而去。 一声轰隆巨响,大厅之内晃动不安,烟尘四起。 跋锋寒直接被震退将近二十余步,知道扶住大厅门口的门槛才停下了后退的步伐。 于此,胜负已然分明!绝对没有人想到刚才还正在缠斗中的两人竟然会在瞬息之间以不到两招中分出了胜负。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但却又在情理之中。 高手过招,胜负不过在一招之间而已。 望见这一幕,欧阳希夷那板着严峻的面庞上流露出了一丝笑意,竟忍不住捋了捋那杂乱无章的胡须。欧阳希夷纯粹是中原人之观念,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因此异族败落,欧阳希夷并不介意抱着宽容之心。 山林隐士的木道人神色却与欧阳希夷不太相同,他望着跋锋寒、扫过乔峰,对着身侧的古月师弟轻声叹了口气道:“跋锋寒的刀剑合击之术当无懈可击,但可惜他碰上了通晓天下第一掌法的乔峰!一力降十会,这位后生晚辈看来已是真正领悟了这降龙十八掌之精髓了。” 古月道人点了点头,对着正在感叹的木道人摇头道:“降龙十八掌是天下第一掌法这个还有待定论,但降龙十八掌的确是天下第一刚猛掌法,这无可争议。” 木道人微微一愣,望着满脸含笑的古月道人,脑海中似乎想起了什么,原本准备反驳的言语立刻压下,随即点头道:“不错!” 一番寂静之后,议论纷纷不止。 除开欧阳希夷、木道人、古月、泰山石清风、九华铁心儒等以不对此战役轻声点评,王世充、李燕北等人也心中在思考如何拉拢这两位当世人杰。 乔峰拱了拱手,道:“承让了!” 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认,即使跋锋寒输了但却也仅仅只是输在武艺之上,此人之风度的确是难有人可以比拟。只见跋锋寒将刀剑插入腰间,拱手道:“这一阵的确是我跋锋寒败了!自我步入中院以来一直以战养战,本以为中原之地除开一个君箫染以外,便再无人可以做我对手,如今却出现你乔峰,这一战我跋锋寒输得心服口服。” “呵呵,君公子,看来你又要出名了!”听见这句话,距离跋锋寒不远处,一位白衣公子对着身侧的蓝衫公子轻声笑道。 蓝衫公子倒也淡然,瞥了一眼跋锋寒,也扫了一眼乔峰,轻声道:“难道你认为今日我来这里还不足矣令我扬名天下吗?或许明日之后,当今武林就会因为我君箫染而席卷起一场惊天狂澜。” 白衣公子愣了愣,继而点头道:“至少阴癸派可绝对不会就此轻易放过你,毕竟你可除掉了她们门派之中地位非凡的长老级人物边不负啊!” “我从不去考虑那么久远的事情,也从不对过去的事情留存太久的记忆,现在我想知道我接下来该如何?” 白衣公子怔怔无语,转身望了一眼正以炽热眼神望着君箫染的红衣武士服女子,白衣公子莞尔。轻声道:“无论谁招惹上那种女人,这的确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 蓝衫公子微微一笑,道:“这就是我为什么有时候想做风liu盗帅楚留香但有时候却又不想的原因所在!有时候女人是福气,而有时候女人是霉气,特别是遇上一个既能胡搅蛮缠又精通武艺而且还很聪明的女人,更可怕的事情便是这样一位女人出现的地方还有一位非常聪明非常睿智的女人,两个女人的争锋相对足矣令任何男人头痛。” 白衣公子已经悄悄瞥过头去,他已经有些不习惯这位昔日冷酷剑客的说话语气,这比他这位行走于花丛之间片叶不沾衣的多情公子还要多情还要懂情男人,真就是那位一剑独挑江湖十三大门派的绝世剑客平凡吗? 若不是知道事实,他还真不愿意相信。 “跋锋寒,我乔峰在中原江湖虽颇有名望,但绝对不是所谓的中原第一高手,最多也只能算得上中原之地青年之中的顶尖高手,在座之人可以胜过我乔峰的青年俊杰,至少少林的无花大师以及燕南天、陆小凤、神剑山庄的谢三少爷都并非不能稳稳压上我乔峰一途,因此你若想以一己之力横扫中原武林,那些武林名宿不谈,就算我们这群青年人也足矣挡你之步伐。” 跋锋寒哈哈一笑,一双眼眸之中战意不减反而浓烈,道:“若中原武林我跋锋寒随手可破,那如何引起我跋锋寒之兴趣,如今听闻乔峰乔帮主言论,我跋锋寒对于昔日之狂妄即后悔又庆幸,如此中原江湖,若少了我跋锋寒的刀与剑,岂不无趣??”此言说罢,跋锋寒并未立即离开,而是非常厚脸皮在聚会的英雄面前向着大厅主人王薄寻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一副我是来参加这次寿宴的模样。 众人都已经听出了跋锋寒言语意思,此人的确是一名百折不挠的武者! “看剑!”一声轻呵,一柄剑刺出,如同噬人之猛虎直接击上那位局外人的蓝衫公子。乔峰、跋锋寒的决斗才刚了解,波澜又起。 一柄剑突如其来刺出,蓝衫公子瞥了一眼悄然间与他保持了一旦距离的同伴,头也不回夹住了剑尖,微笑望着正一脸笑眯眯望着他的陆小凤,轻声说道:“在下虽然不是陆小凤,也不通晓陆小凤的灵犀一指,但夹住姑娘手中的剑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只可惜你虽夹得住我的剑,但却控制不住我的剑!”女子娇笑一声,手腕一都,剑顿时如同滑步之长蛇开始剧烈颤抖,随即剑立刻脱离君箫染的手中,再一弯曲,以一刁钻的角度向着君箫染又刺了过去。 陆小凤笑眯眯望着一侧观战的金九龄,轻声道:“看来我们这位君公子还是懂得怜香惜玉的嘛,竟然还懂得放水。” 金九龄笑了笑,玩味着陆小凤道:“君箫染的确是懂得怜香惜玉之人,可他却不会去怜惜陆小凤,我真期待这位君公子如何扯掉陆小凤身上那全身的凤毛。” 陆小凤微微一笑,摇头道:“这可未必,我可不是在害君箫染,而是在帮他!他君箫染不是需要一个理由出现在众人面前吗?这不,独孤凤的挑战正好给了君箫染一个机会。” 金九龄不得不承认这个办法虽然有些损,但却是一个好办法,望着随意应付独孤凤那连绵不绝攻势的君箫染,轻声道:“风起云涌了!” 其他人或许不知道君箫染的来意,但他们却知道些许,仅仅些许在金九龄、陆小凤眼中就足矣掀起一场席卷江湖天下的风云。 第一百五十四章、在下君箫染 第一百五十四章、在下君箫染 “我宁愿面对君箫染的剑,也不愿意面对独孤凤那张娇媚如花的容颜!”陆小凤笑眯眯的对着身侧的金九龄说道。随即在下一刻他便拒绝了独孤凤的挑战。 然而拒绝独孤凤的挑战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这件事情却拦不住陆小凤,因此陆小凤将那位与候希白而立蓝衫公子便是君箫染的讯息一股脑告诉给独孤凤,这不就出现在现在这一幕。 君箫染屈指一弹,再度将独孤凤以更凌厉更灵巧的攻势挡下,将独孤凤的长剑再次弹回。眉头微微一皱,说道:“独孤姑娘,你的武艺虽然不错,但却并非在下之对手,还请就此罢手吧!”随即,君箫染再度将手中之宝剑松开,正如陆小凤而言,此时此刻的君箫染表现得颇有几分怜香惜玉之意思。 可惜郎有情但妾却无意,独孤凤是何等之人,何等心高气傲之人,无论在独孤阀内还是独孤阀外,独孤凤向来都是天之骄女。独孤凤可以成为天子骄子其中原因自然不可摆脱独孤阀阀主独孤峰对女儿的喜爱,但最重要的原因却在于独孤凤纵横江湖未曾一败。 未曾一败的人倘若被人轻描淡写道上一句你不如我?任何人都会有情绪,何况是一向心高气傲,习武成痴的独孤凤呢??楚留香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没有喝醉过的人是否永远未曾醒过!没有败过的人又如何可以体会出败过的滋味呢?? 独孤凤没有败过,因此她绝对不会接受别人口中言出的失败,因为这种失败对于独孤凤来说并非真正的失败。倘若自己因听他人言语而认定自己不如人,独孤凤心中绝对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独孤凤笑靥如花,原本倾国倾城的容颜上更是添上了一股任何男人都为之沉醉的魅力。与君箫染同时而至的候希白更是拍了拍手,小声轻叹:“此颜可入画!” 多情公子候希白有一把折扇,上画有各色美人,栩栩如生。可以列入画中之人无不是江湖之上超拔流俗,远处寻常之辈的人物。已经入画的云玉真、沈落雁、李秀宁、慕容秋荻等都是天上地下可以数得过来的绝色佳丽,如今独孤凤可以上榜,亦可以之其颜色多么倾城令人着迷。 君箫染无心欣赏,就算君箫染此时此刻想欣赏也不容易。因为这样一位美人正握着宝剑含笑望着他,开口说了一句,道:“那就请君公子指点几招!” 随即一招独孤家的长剑武学“云台三落”挥击而出。 云台三路,独孤家最常见的剑术,不过这一最基础的剑术在独孤凤手中使用而来却有种令人耳目一新,颇有几分花腐朽为神奇之功效。 三次长剑旋转,三次改变其目标,每一次都令人出乎意料之外,绝不在想象之中,引得在座不少人为之惊叹。寇仲、徐子陵两人尤甚,叹道:“一直以为唯有绝世武学才可以有超然之威力,却想不到这基础武学倘若练就臻至化境,亦有神奇之功效,子陵啊,看来我们以后有方向了。” “我说过你并非我的对手!”还未等独孤凤得意自己招式只发挥玄妙,便听见一声淡漠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一只手,非常修长但却又非常厚重,给人一种厚重如山感觉的手掌覆压而下,以非常灵巧的手法再一次将独孤凤的剑握住。 刹那间,独孤凤感觉自己的剑似乎已经生根了一样,一股绵连不绝的内力随着剑不断向他身体之中涌入,无论她如何挣扎,都不能脱离这股力量的掌控。 也不知多了多久。或许也就那一瞬间,独孤凤才感觉那股内力的消失,长剑再一次被她掌控,而君箫染人已经退出了五步之外。此时此刻君箫染正用一双平静冷漠的眼神望着独孤凤,说道:“独孤姑娘,我们还要继续下去吗?” 独孤凤面色煞白,望着君箫染。 任何人都不希望失败,都不希望面对失败,成功与失败之间若有选择之余地几乎任何人都会选择成功。其他如此,独孤凤亦如此。 独孤凤不希望败,但此时此刻独孤凤却明白自己已经败了而且彻底的败了!一个人倘若没有将自身之实力表现出来就已经在表面之上胜过了你,而且还能为你维持住颜面,这样的失败不算彻底失败又算得了什么呢?? “轻则重创,重则丧命。” 想明白其中之关节,独孤凤虽不愿意认输,但却明白自己已经败了,沉默了半晌,独孤凤开口道:“君公子武艺之高的确是独孤凤平生罕见之高手,但倘若君公子一味以守为攻,即使我独孤凤知晓自身之武艺逊色于君公子也会胡搅蛮缠下去,不死不休,直到逼迫出君公子使用出自身之本事。” 君箫染皱眉望着独孤凤道:“那依独孤姑娘言意当下君某应当如何自处??” “至少要令我独孤凤败得心服口服!” 君箫染道:“如何才能令你败得心服口服?” “拿出你真正的本领,唯有如此才能令小女子心服口服!” 小女子听到这三个字,与独孤凤算得上青梅竹马的宋师道微微一愣,这如此小气的言论可不是独孤凤一向的言语习惯啊! 君箫染没有迟疑,立刻说道:“可以!” 独孤凤笑了,甜甜一笑,道:“等得就是君公子这句话!”随即声音刚刚落下,独孤凤就率先出手,这一次出手不带任何保留,直接聚集全身之功力。也不选择什么刁钻之角落,直接朝着君箫染胸口轰击而出。 独孤凤主意已定,她清楚自身武艺并不如君箫染,但她想清楚自身与君箫染之差距。正是因为如此,独孤凤就下定决心以自身之内功正面出击,令君箫染避无可避,唯有迎战。 独孤凤是一个不肯轻易服输的人,因此即使他知道自己已经败了,但却要知道自己如何败,逊色对手多少实力。唯有如此独孤凤才愿意罢手。 不得不承认,独孤凤这一招虽然看上去笨拙,但实际之上却已经达到了自身值目的。 君箫染迎战了,君箫染倘若不闪躲就唯有迎战。 君箫染不会闪躲,因此君箫染也就只有迎战。 一掌,一轻飘飘一掌,看上去如柳絮一样,但君箫染的掌与独孤凤的双掌交击之事却涌现出一股排山倒海的内力,直接将独孤凤震击飞了出去。 场面寂静,大厅之人目瞪口呆不已。 掌挥出,到掌与掌碰撞,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 ———— 君箫染收掌,走到独孤凤面前,伸出手想搀扶独孤凤,但却被独孤凤拒绝。独孤凤即使败了,也要自己站起来,绝对不需要任何人怜悯或帮助。 独孤凤慢慢站起来望着君箫染,眼神澄清,既没有愤怒、也没有不甘,她望着君箫染,轻声说道:“你果然如陆小凤所说,果真是江湖之上一等一的绝世高手,今日却是我独孤凤败了,但来日败得人绝对是你却绝非我独孤凤!”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的独孤凤睁着那双桃花眸子望着君箫染,说了句,随即,便退了下去。 绝不拖泥带水。 这便是独孤凤,这便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独孤凤。 ———— “宋兄,你看上去有些疑惑?”燕南天喝着就对宋师道说道。 宋师道摇了摇头道:“我在疑惑为什么独孤姑娘今日竟然如此果断独行,完全不符合平日之性格!” 燕南天微微一笑,道:“不管如何,今日的独孤凤的确令我们江湖男儿汗颜,我等江湖男儿一心成名于江湖,求胜而不敢求败,就算败了也绝对不如独孤姑娘这等洒脱。” 宋师道呵呵一笑,望着独孤凤的背影,一脸骄傲说道:“毕竟她是独孤凤啊!” ———— “好大气的女子,这独孤凤不愧是独孤凤啊!”听见这一席话,陆小凤也不由不神色肃穆,心表佩服。江湖之上成功之辈虽不算多,但却也不少。成功者面对成功或许可以保持心平气和以良好风度,但面对失败可以保持良好风度者却没有几人。 陆小凤自认自己面对失败虽不会怨天尤人却也不会如独孤凤这般坦然面对,举重若轻。 金九龄望着悄然走进人群之中的独孤凤,玩味笑道:“你的这位朋友可真是桃花缠身啊!” 陆小凤微微一怔,继而微笑起来。 独孤凤可不是一个轻易服输之人,对于胜过她的人,那以独孤凤的性格便是挑战挑战不断挑战。接下来君箫染的日子可就不太舒服了。 对此,陆小凤可没有什么愧疚感,乐见其成。 ———— “有趣!”君箫染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但转身瞬间便没有在意那位独孤凤的女子,面对君箫染来说独孤凤虽然漂亮,虽然奇特,但他却并未有占有的心思。如多情公子候希白所言一样这个君箫染简直比自己还要花丛穿过片叶不沾身。 “君箫染,平凡啊平凡,这难道才是你的真名。”一副邋遢模样的燕南天半倚靠在一根木柱上,以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自语道。 知道君箫染就是平凡的讯息并不只燕南天、陆小凤、候希白两人知晓,至少昔日与君箫染有过一面之缘的乔峰亦知晓。 但燕南天、乔峰却也如陆小凤、候希白一样知而不言,他们相信君箫染不用平凡这个身份而用君箫染这个身份有着其自身之原因。 至于什么原因,倘若君箫染不言,他们便也不去过问。 ———— “在下君箫染,见过诸位”君箫染微微一下,拱手说道。 在场众人知道君箫染这个名字的人不在少数,毕竟寇仲、徐子陵、君箫染三人与长生诀之时已经在江湖之上传得沸沸扬扬,就算有人不想知道也不可能。 第一百五十五章、袅袅琴音 第一百五十五章、袅袅琴音 六月二十四,王薄寿辰,主角应当是这位名冠天下学识渊博的大儒,然主角随着跋锋寒、乔峰、独孤凤、宋师道、君箫染等人的出现,王薄的东道主光环一再削弱。所谓的寿宴转变成各位青年俊杰较量技艺的斗士场。 也亏府邸主人是王薄,若换着欧阳希夷、王世充两人中的任何一位,虽不说雷霆怒火骤然而降,但面色却也绝对不会好看到哪里去,哪里可能如王薄这样还可以笑得展颜微笑?? 或许不少人在佩服乔峰降龙十八掌之精妙绝伦,刚猛无俦,挫败了来势汹汹横扫中原而未尝一败的异域高手跋锋寒。或许不少人在惊讶独孤凤的武艺高强与败后之洒脱风姿;或许有人在为候希白、无花等人妙绝天下之风姿而吸引,或许有人震惊君箫染那看似平淡无奇,实内敛乾坤的一掌,但在座诸位江湖人、商贾、达官贵人更多则都为王薄的大气、心若瀚海的气魄胸怀折服。 没有人甘心当一名配角,也没有几人愿意将原本属于自己的主角易手于人,但王薄却可以在主角风头被抢走之时还能闲庭漫步、镇定自若,这种风度气质,可不是几人可以拥有的。 在君箫染看来,乔峰、跋锋寒等人或许是值得一战值得钦佩之武者,但那位作壁上观,坐而不怒,镇定自若,睿智神色冷眼旁观看待大厅之内发生得一场场出乎意料的意外变故,但风轻云淡的王薄才是真正值得令人钦佩之人。 也正是因为这种种原因,君箫染与独孤凤短暂较量完毕之后,并未如常人想象那般将自己拔高,而是将自己身份降低,立刻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动作,他走上前去拜见这位宽宏大量的大儒王薄,拱手施礼,恭恭敬敬一拜。 此时此刻,众人才在君箫染这一拜之中才恍然大悟过来,原来宴会之主人并非刚才进行过旷世战斗的乔峰、跋锋寒,也并非所谓的奇士君箫染、独孤凤,而是这位坐而如山的当世大儒王薄。 “在下君箫染恭祝王薄先生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刚刚于大厅之内的唐突之举,还希望王薄先生原谅。” 此言一出,在座诸人对于君箫染的印象不由生出转变。原本君箫染在众人眼中印象并不算好,至少被贴上了三个难以摘掉的:标签桀骜不驯,狂傲自大,武艺了得。 但此言一出,即使脾气暴躁的欧阳希夷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初出茅庐的青年的确懂得江湖规矩,文质彬彬,谦逊懂礼。 欧阳希夷对于异族高手对抱有诛杀之念,但对于中原后辈,这位武林名宿却常常表现出惜才爱才甚至甘心当其踏脚石而助其功成名就。 至今江湖之上被欧阳希夷提携的后辈虽不算多,但也绝对不算少,譬如傅红雪可以名震江湖便有这位欧阳希夷口说的八个字:死亡之刀,绝望之术。 也正是因为这等原因,并不隶属于任何名门大派,而且还行事怪癖的欧阳希夷,被江湖人士爱戴的一个重要原因。 此时此刻在欧阳希夷看来,若没有真才实学又如何敢放肆无忌,若非年少又如何敢轻狂。 而王薄呢? 王薄哪里会怪罪这位主动将众人视线投掷在他这位真正主角面前的年轻人呢?对于君箫染的知进退王薄非常欣慰。昔年王薄还并未弃武从文之时,在江湖之上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不少人都知道王薄为何弃武从文,这其中原因与而今在江湖之上的一位黑dao霸主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昔年那位hei道霸主曾追随王薄,但最终又因利益而离开王薄,最终王薄因而心灰意冷,最终离开江湖,来到洛阳,弃武从文,最终成为一位大儒。 此时此刻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王薄的眼神中对君箫染流露出的浓浓赞赏神色。王薄虽早已经远于江湖,可此人在江湖上的声望绝对不下于武林十三大门派掌门,在江湖之上的关系网可不逊色任何人。若君箫染可以得王薄提携,那未来前途绝对不可限量。 一时间不少人不由暗自盘算如何与君箫染这位青年才俊适当结果,打好关系。 王薄笑着挥手摇头道:“哪里哪里,今日可以见到两场精彩绝伦的比武,已经算做是对老夫这次寿宴最好的的礼物了,君公子、独孤姑娘、乔帮主、跋锋寒四位如此苦心孤诣为老夫准备的礼物,老夫实在欢喜啊!” 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认,这位王薄的确是一位很难令人在言语之上生出反感的人物!这一席话落,即使飞扬跋扈如独孤凤也不由对这位老儒生生出好感,心中暗暗赞了一声不愧是昔年长白山之主,果真好气魄。 君箫染扫了四周一眼,随即将视线再次落在王薄身上,开口笑道:“王薄先生过赞了!当今武林谁不知道王薄先生已经请了当代两位音乐大家前来,无论是石青璇大家的箫艺还是尚秀芳大家的舞蹈,都可谓冠绝天下,无人可以比拟,这才是王薄前辈寿宴最好的礼物才是。” 此言一出,众人皆点头称赞。 在座不少人都为王薄的寿宴而来,然而还有不少人则是专程为了石青璇、尚秀芳两位音乐行家而至。 王薄几番言语寒暄之下,气氛再一次融洽了下来。君箫染则在那一番言语之后,便不再窃据主角中心,在谢晓峰身侧寻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瞥了一眼王薄身侧不远处那一空荡荡的座位,说道:“你那位专程为石青璇大家而来的商秀珣义妹可现在还未至,实在是一件稀罕事?” 谢晓峰笑眯眯望着王薄道:“能够得到君公子的垂青,这也的确是一件稀罕事!” 君箫染也不急亦不恼怒,视线从谢晓峰身上移开,微笑望着谢晓峰身侧的慕容秋荻,轻声道:“谢夫人,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难道也是一件稀罕事吗??” 慕容秋荻甜甜一笑,仪态大方,但望向谢晓峰的时候就狠狠瞪了一眼,言语清淡说道:“君子如玉,淑女好逑这都不是一件稀罕事,何况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呢?夫君,你说呢?” 谢晓峰无奈苦笑,这君子如玉,淑女好逑,可不就是慕容秋荻言自身吗?这句话谢晓峰可不敢乱接下,这一阵却是他谢晓峰又败得丢盔卸甲了。 “我那位义妹可不是舍近求远,舍难取易之人。” 君箫染微微一愣,心跳忍不住加快,微笑问道:“哦,难道你那位义妹已经寻到石青璇或尚秀芳两人的讯息?因此才拒绝了王薄的请帖。” “君公子连这事情都知道,看来我真应当考虑为你们制造一个机会了。”说吧,谢晓峰忽然伸手搂抱住正在听王薄演讲的慕容秋荻,笑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那位义妹虽不像我夫人一样是大家闺秀,但却也不逊色天下任何巾帼?夫人,你说呢?” 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慕容秋荻也不由羞红,挣扎了一下,见谢晓峰没有松手的意思,又挣扎了几下,而后跺了跺脚,低声说道:“放开。” 望见这一幕,君箫染摇了摇头,长身而起,叹道:“两位双宿双飞,哎,我君箫染看来真是来错地方了!” 随即离开,留下似笑非笑的谢晓峰、慕容秋荻。 慕容秋荻拉了拉谢晓峰的衣袖,质问道:“你刚才是不是故意将君箫染气走的!” 谢晓峰一本正经摇头道:“我可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这个君箫染曾破了我江湖不败之传说,让我至今都抬不起头来,我可不要给他一点教训,否则让别人知道我神剑山庄三少爷是好欺负的!” 慕容秋荻直接否定谢晓峰这胡说八道的言论,轻声道:“此人若非你朋友,你又如何会多言半句?” 谢晓峰哈哈一笑,与慕容秋荻双眼对视,一切都在不言中。 若他谢晓峰不将君箫染当做朋友,又如何会理睬,更别提开玩笑了??有时候男人之间的友谊表现得总是非常奇怪,令人不能理解。 谢晓峰、君箫染如此,陆小凤与那位江湖之上著名的能工巧匠朱亭亦是如此。 “感谢诸位不远万里来参加我王某人的七十岁寿辰,我王薄真是感激不尽,喜悦之情难以言表,仅以三杯薄酒微表谢意。”随即三杯酒一饮而下。 对于王薄的豪气,几乎所有人都端起了酒杯,也都先后喝下一杯酒,与主人同乐。 随后宴会在王薄的安排之下不温不火进行着,歌舞杂技之类的节目先后登场,就这样过去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忽然一位仆人走到王薄耳畔悄悄说了一句,正在与王世充、无情两人交谈的王薄立刻站起身,无比歉意望了两人一眼,随即向着大厅外走去。 未走到大厅外,一道如黄莺般悦耳的声音响起:“王伯伯,侄女前来给您拜寿了!” 众人侧目而望。 只见两位女子鱼贯而入,走进大厅。 君箫染眼神微微一呆,这两位女子他都认识,可不就是商秀珣与上官小仙吗?君箫染有些疑惑,这两位风马牛不相及,性格亦大相径庭的两位千金小姐怎么就厮混在一起了?实在是不可思议啊! 王薄冷哼了一声,故意做出怒气冲冲的姿态,开口说道:“既然知道是你们王伯伯的寿辰,竟然还如此晚至,实在太不将你们王伯伯放在眼中了。” 上官小仙亲热的拉着王薄的手,笑着道:“我们可是在为王伯伯准备一个惊喜,才这么晚前来!”上官小仙顿了顿,张口准备说。 这时候,异变突生,只见君箫染面色忽变,忽然之间运转身法,直接向着大厅之外而去,离开之际却也不忘记传音于上官小仙,道:“小仙,你在此等我,我马上回来。” 声音未落地,人已经消失了。 “小仙,你口中的礼物是什么?” 上官小仙望着商秀珣,无奈耸了耸肩,道:“原本这件礼物应该在下一刻就来了,可惜现在我们还要等上些许时候。” 礼物,难道这礼物的延迟与那位在大厅内扬名的君箫染离去有关系不成?? 陆小凤、金九龄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即在众人的视线都注意到离去的君箫染时,悄然间也离开了的大厅内。 一场不寻常的气氛,唯有少数人才感觉得到的不寻常的气氛弥漫,或许真正的风云即将席卷而至了。 就在君箫染忽然离去的前一刻,耳力敏锐的陆小凤听见的一声琴音,琴音袅袅,如同神仙曲调,令人听而忘忧,流连忘返。 然这曲调才起但却断掉。 不知何故! 第一百五十六章、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第一百五十六章、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大儒王薄寿辰,府邸张灯结彩,福禄寿气满堂。 很少有人会注意在这座有着儒学严谨、法度、礼节等标志性的中庸式建筑之后会有一间非常不符合儒门建筑布局式的精舍。精舍前是一片翠绿色的竹子,竹子枝叶都并未修建,随意自然生长,茂密而有些许杂乱。 这栋精舍不大,甚至不少府邸仆人也不知道这栋精舍的存在,王薄很少命令人前去精舍打扫,但每位仆人都知道王薄一旦遇上什么烦心事情都会来到消失一段时间,王薄的朋友已经亲信才知道王薄那段消失的时间都来到了这栋看上去平凡甚至有几分简陋的精舍。 这栋精舍对于王薄来说无疑非常重要,一向虽严于律己但宽于待人的王薄曾因仆人擅自闯进这里,而雷霆大怒。可见这栋精舍对于王薄的重要性。 然而这重要的精舍之内,在王薄寿辰之日,却有人造访。房间隐隐约约传出一阵琴音。声音清越而灵动,彷佛如山间之清泉,自然随意,平易近人。但时而却又如天上之浮云,虽可见,但却飘逸不可及。 “天上白玉京,五楼十二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一别经年,尚大家风采是否如旧??”君箫染踏着与上次轻快不同 ,略带几分沉重的步履,一步一步,如同恪守儒门规矩的儒生一步步越过左右的竹子,往着幽静的精舍走去。 声音才响起,便被琴音压下,君箫染闭上眼眸听闻再一次挑弦走宫调,琴音再转,此时此刻君箫染眼帘之中似乎看见一位女子挑弦拨琴弄乐之画面,嘴角不由抿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昔日已经已经是三年之前,却不想君公子还记得妾身,相逢即时缘分,妾身就献丑挑弦一曲请君聆听。”幽幽如山水之声在君箫染耳畔响起。 君箫染微微一笑,拱手道:“可以得尚姑娘一曲,君箫染荣幸之至!”随即,君箫染便也不复他言,就地便盘膝而坐,直接坐在那青苔绿草之上,聆听琴音。 世人皆知尚秀芳舞蹈之技艺冠绝江湖,但却少有人知晓尚秀芳的琴音亦是独步天下,当世无双。 挑弦一曲,便可拨动人之心扉,令人虽琴音之转而悲或哀或喜或怒或叹,古琴之技艺修炼之如此境界可谓算已经得琴之一道超拔流俗之境界。 “心有情,而寄于琴,以琴而抒情!”这一直以来便是琴者追求之境界,在君箫染眼中尚秀芳的琴音已经达到悲而不哀,怨而不弃,大雅而孤僻,大俗而不独特这种由心而发琴音的极其高深之境界。 离开大厅,原本君箫染心中那焦急的情绪也随着此时此刻尚秀芳的琴音而平静下来。心处天地之间,天地本在于一心,有何可伤又有何可哀呢? 思绪在琴音世界畅游,一曲毕,君箫染再次睁开双眼,一双眼眸光芒内敛,眼神澄清而平静,如超出世外之隐士。 “相对于三年前,姑娘之琴音又更上一层楼了,倘若说三年前姑娘的琴音有巧夺天工之匠心,如今姑娘的琴音已不用巧夺天工,挑弦拨弦之间便是天地自然之美。”君箫染望着清幽精舍轻声叹道。 “能得眼界奇广,言语刁钻的君公子赞誉,看来妾身这三年时间对琴道之探索也并非水中捞月,未有所获。”听见这句话,君箫染脸上略带苦涩,说道:“尚大家言语还是一日既往犀利,令人难以有还击之余地啊。” “君公子遣词造句却不同昔日之豪迈稳健,而是多了几分江南女子的细腻。若在昔日恐怕有要说上几句小女子牙尖嘴利,妇人己见,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类言语了,不知是因士别三年,因而性情大变,还是因君公子知道这精舍之中除了妾身以外还有一位亭亭玉立的佳人翘首以盼,等待郎君造访呢??”声音半玩味万认真,带着欢声笑语说道。 君箫染尴尬一下,三年之前他与尚秀芳碰面,因不知在华山悬崖之上弹琴的人便是名震江湖的尚秀芳,远远一瞥,便眼了自身之见解,虽言意也正如他现在言语一眼,巧夺天工但有匠气,但当时言语却犀利得太多,也亏得尚秀芳为人大气,并未于君箫染在此处计较,反而言谈有礼与君箫染讨论琴道见解新论,这才让君箫染收敛那飞扬跋扈之气焰。 只不过君箫染却忘记了,孔夫子曾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话,这句话虽然不全对,但却也不全错。记仇可是女子之特性,这不,三年磨一剑,终成正果,这不昔日的种种可不就记起来了不? 昔日之因,今日之果,君箫染却也不冤枉。 换着一般人或许因尚秀芳这句看上去优雅考究但又暗藏玄机的言语继而尴尬不已,继而不敢言语,或掩面而去!君箫染可不是那面皮浅薄的白面书生,亦不是看似刚猛实则重视颜面的彪形大汉。对于尚秀芳那暗藏玄机的言语,君箫染轻声一笑,道:“能得尚大家一曲仙乐已是君某之福气,若能再得佳人之翘首期盼,君某此生即是无憾了!” 琴音戛然而止,显然精舍之内的佳人绝没有想到君箫染竟然会说出这番言语。 这番话语可是非常考究,听上去似在对尚秀芳言论,表达倾心之意,但却亦可看着借着尚秀芳的言语,在对那位‘翘首以待’的女子进行表白,亦可以听着君箫染这无意之言论。 对付女人的手段,君箫染可没有多情公子候希白那么高超,但却并不代表君箫染对于女子一无所知,能够得到沈落雁这样的绝代巾帼之倾心,仅仅凭借高超之武艺,出众之才华,面冠如玉之容貌却是远远不够。若没有情,又如何可以得人钟情呢?? 琴音微顿,而后再度响起。但这一刻响起的琴音在君箫染耳畔听来却不如刚刚开始那般纯净清澈,似少女芳心,流露着难以言喻的复杂心绪。 “三年不见,不知是君公子练就了一口好口才还是因君公子在花丛之中驰骋而铸就一身好本领,实在令妾身甘拜下风!青璇姑娘就在房内,不过此时此刻却不宜与君公子一见。”袅袅余音传出。 君箫染洒然一笑,止住了前行的步伐,人已经至精舍门前,拱手道:“既然如此,在下就此告辞。” 随即,君箫染便不再留恋,随即旋身,撤身离去。 ———— 精舍之中,两位佳人相对而坐。 一位佳人手拨琴弦,挑动仙音魔乐,一身金色长裙,即是优雅,又带着一股天然而来的贵气,这女子坐在一场暗红色的长椅之上,椅上放着一柄看上去并不如何显眼的宝剑。琴、剑、美人,构就了一副绝美的图画。 候希白行走江湖,寻天下绝色佳人入画中,眼前这位女子绝对是候希白最想收揽入画的对象。 坐在这位佳人对面的女子气质、容貌均为上上之选,绝对不逊色于那位即贵气又优雅又灵慧的金衣女子半分。此女一身青色长裙,看上去彷佛纳进江南山水之灵秀之气,一双眼眸彷佛略带雾气,彷佛若天上之明月,浩瀚之星辰,令人望之而忍不住迷失。 佳人手持玉箫,笔直坐立,微笑望着眼前正在调弦弄乐的金衣女子,面容恬静而随意。 “高山流水、伯牙与钟子期,你的高山、钟子期已经离开,你为何不言不语,不声不响,不告诉他你并不希望他离开呢?”金衣女子调动琴弦,笑容如蜜,轻声说道。 “高山不因流水而存,而伯牙亦不因钟子期而活!正如尚姐姐你所言,此时此刻我已身染万丈红尘之中,即是如此,我若真是高山,又如何连累流水,我若真是伯牙又怎会拖钟子期而步入泥泞之中呢?”青衣女子轻声回道,面色平静,无喜无悲。 天上地下恐怕没有几人不知道这两位女子的大名了,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达官贵人抑或江湖草莽,不知道尚秀芳和石青璇的人实在太少太少了。 尚秀芳停下手中之琴音,望着宁静如水的石青璇,即心痛又无奈,轻声叹道:“你这有是何苦?这君箫染已经甘心为你卷入了这件事情中来,你又何苦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尚姐姐,你把青璇看得太高了,青璇并非拒人于千里之外,而是青璇本不愿亏欠于人,因此将他排出于事情之外这本身就是我最好的选择!”石青璇淡淡一笑,一双明亮如星月的眼眸含笑温柔望着尚秀芳,轻声道:“我不愿重蹈我母亲当年的覆辙,此生宁愿无爱,也不远后悔终生,遗憾终生。” 尚秀芳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同时也知道这位看上去柔如春水的女子一旦下了决断,那就等于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牛,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改变其结果。 尚秀芳清楚石青璇的心中已经打了一个死结,这个死结不解,就算是天底下最优秀的男人站在她面前,也会令之无动于衷。 何况君箫染呢?? 石青璇的情绪有些复杂,尚秀芳知晓劝说亦无用,因此也不再去询问打搅,给石青璇一个独处的时间,随即走出了房门。 ———— 屋外。 原本已经停下的绵绵细雨也不知何时又已经悄悄落下,手持宝剑出门的尚秀芳望了一眼不远处的竹林,随时拔出剑,剑光一闪,剑已经握在尚秀芳手中。 随即精舍内院奏起了一场绝妙的剑舞。 剑光若飘云飞电,似流云长川,将略显阴沉之天空照亮得通透而明亮。 阵阵剑气随着剑光四射而弥漫精舍四周上下。 天上白玉京,五楼十二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尚秀芳的剑舞绝世精妙,优雅不已。 细雨绵绵不绝,然剑气挥舞得密不透风,以至于连绵不绝急促之雨水分寸都并未沾染其衣裳。 当今武林可以做到这种地步的人不少,但决不算多。如此剑术足矣言已登堂入室。这登堂入室之剑术造诣出现在一位以音乐而闻名于江湖的女子身上,这的确是一件令人为之诧异之事。 “七种兵器,孔雀翎、离别钩、碧玉刀、多情环、霸王枪、长生剑以及一种至今都没有人知道其面目的武器。孔雀翎、离别钩、碧玉刀、多情环、霸王枪这五种武器都已经有主人,唯有长生剑却并未传出自白玉京之后有过传人,却不想原来长生剑的传人竟然是以琴、舞而闻名于天下的尚秀芳尚大家啊!” 一道阴沉的声音响起。 对于忽然传来的声音,尚秀芳冷冷一笑,却不惊讶,道:“这些时日你们已经派遣弟子在王府四周侦测,岂不早就已经肯定我手中之剑便是昔年我师傅白玉京佩戴的长生剑吗?” “我们起初还不敢肯定,既然尚姑娘已经承认,那就再好不过了,现在就请尚姑娘交出长生剑吧,也好勿令我等为难。” 尚秀芳并未言语,手握长生剑,横于胸前,开口道:“长生剑只有一把,你们需要的东西也只有一件,而你们却有几人,你说我应当将长生剑交给你们什么人呢?” 第一百五十七章、此剑不为长生出 第一百五十七章、此剑不为长生出 雨,连绵不绝;风,如狂狮怒吼,为虎作伥。 阴暗的天气为原本凄冷的环境添上了一层阴森的外衣,那阴沉抑郁,略带几分如同乌鸦般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既然尚大家不愿意交出长生剑,那就唯有我们自己来拿了。” 随即远处半空之上出现了四个黑点,黑点以极其快的速度向着精舍而来,尚秀芳持剑立于原地望着那四人,也不由心中暗忖:好快的速度,好高明诡异的身法。眨眼间,四个黑点已经化作四道身影,精舍庭院之中。 这四人年纪均至少在五旬上下,手持着奇门兵器,看上去虽或慈祥或飘逸或霸气,但身上那流露出的阴郁、森冷之气却令人不寒而栗,不由退步。 就以气息而论,尚秀芳已经看出这四位年纪至少在五旬之上的中年人武艺应当早已臻至一流高手之境界,其中那位身着麻布,手持铁钳子,外表阴沉霸气的中年人,尚秀芳还认识,此人正是而今江湖之上传闻的魔门八大高手之一的尤鸟倦! 魔门八大高手个个都是武学高手,在偌大个魔门可以称得上八大高手,在天下亦绝对不逊色于任何当世之俊杰。可以与魔门八大高手之一的尤鸟倦并肩而行之人,武艺又如何会平凡呢? 四人眼神犀利阴毒,冷冷盯着尚秀芳,杀机四伏,倘若尚秀芳微有不利于自身的举措,看眼色他们下一刻似乎就将动手除掉尚秀芳的模样一般。 然尚秀芳眼神之中却未有流露出令四人感觉满意的一丝一毫的畏惧之色,只见尚秀芳一双美眸含笑扫过四人,开口说道:“原本仅仅以为只是来了两人或三人,却不想邪帝向雨田的四位传人均已寻到此处。” 尤鸟倦扫了尚秀芳一眼,冷声一笑道:“你既然知道我们的身份就应当清楚此刻即便是你师傅白玉京,也万无逃遁离开之理,尚大家,顾念你师傅白玉京与我师傅之关系,你若交出长生剑,你们当放你一条生路。” 尚秀芳轻声一笑,宝剑锋芒再现,一双美眸闪烁流光溢彩,笑吟吟望着虎视眈眈的四人,望着横在胸前的长生剑,开口说道:“此剑那我师傅留给我之时,当初他将长生剑传承于我就知道我将会面对邪帝的四位弟子尤鸟倦、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四人。” 随即尚秀芳便闭口,笑吟吟望着虎视眈眈的四人。 尤鸟倦、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四人虽薄情寡义,但却并非不聪明。白玉京是三四十年前的人杰人物,否则也不会与他们的师傅邪帝向雨田平辈论交。因此尤鸟倦等人不由暗忖:“白玉京应当知道道心魔种大法的去向,任何为了保护弟子,长生剑中或许有道心魔种大法的踪迹,但却应当并非全部,若不能得到尚秀芳之助,那想得到魔门至高无上的道心魔种大法应当困难无匹。” 想到这关节,四人互相对视一眼,再次望着尚秀芳眼神之中明显多了一份柔和的声音。即有求于人,他们并不介意适当表现出自己的友好诚意。 尚秀芳望着四人,一点也不紧张或畏惧,风轻云淡笑了声道:“想必已诸位之聪明应当知晓,你们若想得到你们师傅留存下来的道心魔种大法仅仅得到长生剑却是远远不够。实际之上当日我师傅白玉京接纳邪帝之请托之时,邪帝就已经想好如何可以让我师傅即卷入这件事情之中来,而又不被这件事情牵连住,诸位或许可以不相信我尚秀芳或我师傅白玉京,但对于教导你们多年的师傅邪帝向雨田的武艺、智慧应当比我这一介外人应当更清楚吧!” 邪帝向雨田。 提起这个名字,无论是阴险狡诈的尤鸟倦还是狠毒诡诈的丁九重,抑或是周老叹、金环真都忍不住心跳加速。一直以来即使他们不愿意承认但却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师傅就是他们心中那座高不可攀之石碑,永远只能仰望却不能企及。 邪帝向雨田武艺、智慧,尤鸟倦等即尊敬,又恐惧。在他们心中邪帝向雨田就如同神祗一般神秘强大可怕,不属于人世的绝代天骄。 尤鸟倦深深吸了口气,压下了对师傅邪帝向雨田的种种复杂情绪,首先恢复了平静。他清楚今日多夺取长生剑之时绝对不可能就是简单杀几个人这样简单了。在尤鸟倦眼中尚秀芳是一个善于巧言令色的聪明人,因此所谓的言语诡辩对之应当没有任何作用。 念此,尤鸟倦便也绝对不再故弄玄虚,开口说道:“若尚大家愿意为我们师兄弟四人寻到道心魔种大法,我们四人甘为尚大家差遣。” 尚秀芳轻笑摇头道:“我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为你们寻找所谓的道心魔种大法,不过我倒可以告诉你们关于如何可以寻到道心魔种大法的的方法,但你们必须要为我做一件事情,如何?” 尤鸟倦有些迟疑的望着尚秀芳,正在判断尚秀芳言语是否可信。然而这时候,一道剑光穿云破空而来,瞬息之间便插在尤鸟倦四人脚下。 只见尚秀芳负手而立,手中的长生剑已经不见,尚秀芳轻声说道:“既然诸位想要长生剑,那我便将长生剑暂且借给四位,倘若四位若答应我的条件,那我便将如何道心魔种大法的另外一半秘密告诉四位。” 望着眼前这唾手可得的长生剑,四人均心微微跳快了一分,但却并没有想象之中的激动,他们清楚,就算他们得到了长生剑也不能得到他们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道心魔种大法。 尤鸟倦望着尚秀芳,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暗忖倘若将尚秀芳带回去严加拷问,是否可以得到道心魔种大法的另一半秘密呢?但立刻尤鸟倦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个尚秀芳之聪明机灵,的确当世罕见。而且此人又是白玉京之弟子,其应变能力当世无双,若此人宁愿赴死也不愿意道出其秘密,那可不是等于自己永远也寻不到道心魔种大法了吗? 想到这一环节,尤鸟倦便打消了杀意。此时此刻尤鸟倦、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四人都已经明白,若想真正得到道心魔种大法的秘密,就应当乖乖与尚秀芳合作,除此之外,任何方式都无用。 “既然尚大家都如此说了,我们四位自然愿意听候尚大家差遣,不知尚大家希望我们做何事??”尤鸟倦拱手说道。 尚秀芳轻声笑道:“这件事情对于你们来说也并不算困难,我只是希望你们杀一个人,而且这个人你们在不久前就已经见过!” “君箫染!”尤鸟倦脱口而出,疑惑问道:“为何尚大家要杀君箫染呢??” 尚秀芳淡淡一笑,道:“不知诸位是否愿意,若不愿意那就请诸位动手吧!” “自然可以!就请尚大家在此等候消息吧!” 随即,尤鸟倦、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便离去。 至于长生剑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打主意,将之还给尚秀芳。尚秀芳笑吟吟提着长生剑回道房间,房间内寒气满屋。 尚秀芳也不惊异,将剑靠在椅子上,坐在面色不好的石青璇对面,轻声道:“你应当清楚这并非我的意思。” 石青璇面色一白,道:“这难道是他的意思?” 尚秀芳道:“他已经知道你我出现在洛阳,而且如此招摇便是希望可以引出邪帝向雨田的四位弟子逆行派的倒行逆施尤鸟倦、帝王谷的丁九重、赤手教的周老叹、媚惑宗的金环真四人,进而为邪帝向雨田清理门户。” 石青璇道:“因此它就想出了这个法子??” 尚秀芳笑着说道:“除了这个法子,难道还有其他的法子可以保护你的安全吗??” 石青璇望着尚秀芳,一双宁静淡雅的眸子忽然生出万丈波澜,声音也不由大了几分,说道:“尚姐姐,你答应过我,不将他卷入到这件事情中来!” 尚秀芳喃喃自语道:“我的确曾答应过你,可他已经卷入这件事情中来了,你可知道他已经为你除掉了阴癸派长老边不负以及三十年曾将沈浪险些置之于死地快活王。你认为杀掉了这两个人的君箫染又如何还能置身于事外呢??” 石青璇心中一片混乱,原本宁静的心湖随着尚秀芳这句话惊起万千涟漪,脑海之中那一直未曾淡去的身影忽然间如同九天飞泄之瀑布,以无可阻挡之姿占据了她的脑海。 ———— 二十天前,他与她见面。 而后每一天,他都听她吹箫,他为她准备食物,但她却并不接纳!她不愿有人听她奏箫,而他却死皮赖脸。她不愿接受他人之恩惠,可他却锲而不舍,言笑自若,并不以为意。 二十天后,他因为有事情,终于要离开了。 一身白色长袍的青年对着山崖那边的青衣少女喊道:“我要走了!” 少女望着手中的玉箫,没有反应。 青年不甘心,又喊道:“我真的要走了!” 少女还是没有回答。 青年垂头丧气走了两步,忽然抬起头,一双眼眸中充斥着渴望神色,双手呈喇叭状,又喊了句,道:“你难道不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少女还是没有回答。 青年叹了口气,又大声喊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留下来陪你。” 这次少女终于抬起了头,望着青年,这时少女第一次说话:“你为什么还没有走?” 青年面色一白,继而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道:“因为我在等你啊。” 少女回头,转身离开。 青年望着那一袭青影的背影,痴痴说道:“其实我可以陪你留下来的,一辈子也可以啊!” ———— 石青璇忽然站起身,刹那间已经离开了精舍。 ———— “青璇,你会选择步入万丈红尘了吗??” “不会!” “没有可能吗?” “没有!” “一点可能也没有,难道你不会爱上任何男人!” “不会!” “绝对不会!” “青璇的心已经随着娘亲的离开而离去了。” ———— “红尘万丈,即使仙佛亦不可避免红尘缠身,青璇,又何况你呢?”尚秀芳缓缓起身,握住长生剑,也随即走出了精舍。 石青璇不惹红尘,不愿踏足红尘,她尚秀芳亦不愿,但却心甘情愿踏上了红尘。 昔日听一席犀利独特言论,今日便还君一柄长生剑! 此剑不为长生出,而为你君箫染拔! 第一百五十八章、邪王在何处? 第一百五十八章、邪王在何处? 陆小凤、金九龄望着拄着剑坐在门槛上的君箫染。陆小凤无奈望着君箫染道:“君箫染,我们是不是朋友。” 君箫染抬头望了陆小凤一眼,道:“你应当知道我这种人并不喜欢交朋友!而且你也应当知道我这种人若真正认定了而一个朋友,我们会将他看得很重,但绝对不会随口说出来。” 陆小凤点了点头,道:“我非常明白,你和西门吹雪一样是同一种人,看来我现在并非是你的朋友。” 君箫染笑道:“我在江湖之上朋友很少,你陆小凤的确不算是我的朋友,不过看在你陆小凤愿意心甘情愿跳进陷阱的分上,我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回答你几个问题。” 陆小凤笑了,说道:“哦,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情想要问你。” 君箫染扫了陆小凤一眼,继而又看了看金九龄,开口道:“从我看见你与六扇门神捕金九龄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又遇上麻烦了,当我看见你与金九龄随着我一同离开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有不少事情要问我,你应当猜测出这件事情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并不困难!” 陆小凤点了点头,叹道:“能够得到大智大通这两人的帮助,又加上你君箫染的智慧,可以得出这个答案来说的确并不算困难。” 君箫染微微一笑,道:“我虽然愿意回答你们的问题,但如果你们一味浪费时间,等他们几个来了,就算我想回答,也不可能了,你们应当明白我的意思吧!” 金九龄开口道:“我们明白!君公子,你可知道邪王石之轩在哪里?”金九龄是一个现实的人,他不愿意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一些无聊的寒暄上面,因此随即也就在君箫染同意之后,立刻步入正题。 至始至终邪王石之轩就贯穿着这些时日洛阳城内的一切事情的线索,但至今别说邪王石之轩在哪里,便是邪王石之轩的消息却也并未传出。 邪王石之轩在何处便是金九龄最希望知道的事情,在金九龄看来倘若知晓了邪王石之轩的下落,那可能一切事情都将迎面而解。 君箫染冲着金九龄点了点头,“不愧是六扇门的名捕,一语便问中了事情的实质!至始至终,邪王石之轩都仅仅出现在我们口中,而我们却从未在洛阳城内见过邪王石之轩!其实你们应当已经猜测到了邪王石之轩其实并不在洛阳。” 金九龄、陆小凤对视了一眼,这个答案在他们的预料之中。陆小凤深深吸了口气,平静情绪同时整理思绪,开口说道:“魔门八大高手邪王石之轩排名第二,仅次于阴后祝玉妍之后。但人人都知道邪王石之轩绝对有问鼎魔门八大高手之首的实力!人人都知道邪王石之轩武艺高强,但却也都知道邪王石之轩因当时创造《不死印法》继而导致妻子惨死之事,因此非常重视自己的女儿石青璇,因此倘若石青璇出现危难,那他绝对会出现,以冷酷无情甚至不惜屠戮天下的代价为女儿解决麻烦!而现在石青璇已经遇上了麻烦,不是吗?” 君箫染点了点头,望着陆小凤道:“这其实根本也并不算一个问题,你应当已经知道了答案!邪王石之轩并未出现在洛阳的原因并非因为江湖上的传言是谬误,而是因为邪王已经将这件事情交给了值得他信任的人处理了,邪王相信这个人绝对不会令他失望。” “因此这个人就是你??” 君箫染摇了摇头,回答陆小凤的问题,道:“邪王除了对他的女儿,对任何人都不会有怜悯的情绪,即使信任也仅仅只是信任一般而已。石青璇对于邪王来说何等重要,他怎会轻易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这个未曾见面的陌生人呢??我只是其中之一,在我印象之中至少还有一人,这个人你们应当也知道,他就是多情公子候希白!” “你们一个是消息灵通,朋友满天下的陆小凤,一位是六扇门的名捕,应当知道多情公子不仅仅只是多情公子吧!” 或许江湖之上的人不知道多情公子候希白的身份,但金九龄早在无情的安排下,将一些江湖之上有名人物的底细全部查探清楚,其中候希白便是其中一位。 候希白的师傅正是邪王石之轩。 君箫染回答的这几个问题的答案陆小凤、金九龄已经有准备,并没有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然即使如此,求证出来的答案还是令陆小凤、金九龄有些惊讶。 “难道十几日前,你在洛阳城内遇上的两场暗杀都是邪王石之轩策划的!”忽然,陆小凤脑海闪过一道灵光,眼神之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对着君箫染开口说道。 君箫染微微一笑,这一次,陆小凤感觉君箫染的笑容非常非常灿烂,如同感觉面对一头如同那位天下第一富人霍休一样的老狐狸时一样的感觉。 陆小凤苦笑道:“看来你在初入洛阳之时就已经连同邪王布下了一个局,一个引天下英雄都步入局中的棋局。” 君箫染脸上的笑容止住,开口道:“杨虚彦,邪王石之轩除开多情公子候希白以外的又一弟子,但此人与候希白分属于魔门两个由石之轩统辖的不同门派。候希白属于花间派,而杨虚彦属于补天阁。陆小凤、金九龄,你们的想法虽然很不错,但的确猜错了,这个局并非我君箫染布置下的,而是你们那未曾得缘一见的邪王石之轩布下的!当然这前提条件之下是在杨虚彦正奉邪王石之轩的命令来暗杀我。” 陆小凤、金酒量相视一笑,苦笑! 虽然两人都知道局已步入收官之阶段,但却依旧感觉雾里看花隔一层纸始终看不透看不穿。“或许这便是邪王石之轩、君箫染两人可以纵横天下的原因吧。” “君公子,你可知道邪王石之轩如此煞费苦心的目的究竟为何??”金九龄深深吸了口气,压下了心中的震惊以及局部疑惑,开口问最关键最核心的一个问题。 难道邪王准备如此诸多之步骤,布下一个涉及范围如此之广的棋局,难道仅仅就是因保护爱女石青璇吗?? 金九龄希望可以从最能知道事情缘由的君箫染口中得到答案。但君箫染却摇了摇头,说道:“我从未见过石之轩,自然也无法知道邪王石之轩的想法,但我却可以猜测一二!” “还请君公子指点。” “其一,邪王石之轩的目的便是为了保护自己爱女石青璇不遭到任何伤害,无论是将我引入其中还是命令候希白等暗中故布疑阵,都不过为了保护石青璇的安全!其二,王薄寿辰,石青璇、尚秀芳两位音乐大家来此为王薄祝寿,自然引起天下英豪的注意,纷纷云涌之洛阳城中。此时此刻的洛阳,无论是江湖人才还是达官贵人抑或富贵商贾都可谓是最聚集的时候,因此我怀疑石之轩很可能便是利用这一便利,为已经衰弱的魔门拉拢援手,进而让已经步入半隐世状态的魔门再一次以无可阻挡的崛起之姿而立于天下之上。” 陆小凤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道:“金九龄,看来我们都错了,我们实在太低估了邪王石之轩这人,也太低估了魔门,太低估了阴癸派了。” 金九龄心领神会,点了点头道:“如果事情真如君公子所言,那所谓的魔门内讧或许便是魔门高手捏造出来,继而让江湖人看的,以让江湖人放松警惕!亦或许,魔门虽有内讧,但在魔门利益面前,而今魔门领导者阴癸派宗主祝玉妍暂且放下与邪王石之轩多年的仇怨争斗,携手助魔门再次崛起,继而有与正道圣地慈航静斋,小林寺等抗衡之资本!” 陆小凤点了点头,道:“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证明魔门不可小觑,而我们这次实在是太大意了。” 君箫染拄着宝剑,缓缓站起身,凝视着陆小凤,望着金九龄,开口道:“不管你们是否大意,魔门联系诸多江湖门派、达官贵人、富贵商贾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阻挡之事情,你们只不过因追寻长生诀以及其他事情而无暇令这件事情变得麻烦而已!这本身就是一个一开始布局之时就已经既定下来的结局,就算你们正道第一高手道门宁道奇出世也改变不了这件事情的结果。”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陆小凤、金九龄却不得不承认君箫染言语的确是铁定的事实。这个局布下的时候结局就已经注定,如今的局面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魔门与天下掌权者联系,最多也不过拖延而已。 “而且你们似乎已经忘记了,我口中所说石之轩的第二种目的纯粹不过是个人的臆测而已,至于是否如此,那就由你们自己去探究,但现在,你们必须面对一件事情。 风声忽然大起,雨声忽然停了下来。 四道身法奇诡的身影似踏空而来,全身上下都充斥满了迫人的杀意。 陆小凤、金九龄两人缓缓站起身,异口同声道:“无论如何,必须先解决这四个难题才可以。” 第一百五十九章、君有吴钩,一步一杀人 第一百五十九章、君有吴钩,一步一杀人 “尤鸟倦、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你们本不该来,但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吧!”率先说话的人并不是君箫染、也不是陆小凤,而是低调甚至有些许沉默寡言的金九龄。 四位带着滔天杀机而至的四人听见金九龄这番言语,心中不由暗自震惊,望着早已经长身而立,随时欲拔剑一战的君箫染、陆小凤、金九龄,心中忍不住胡思乱想,自己是否已经步入了陷阱之中?刹那之间,尤鸟倦等人脑海之中不由回忆起一个人:尚秀芳! 那位继承白玉京之衣钵,手持长生剑之弟子是否故意将他们引至此地,继而图谋一举消灭他们。而后将魔门至高无上秘籍道心魔种大法占为己有。 念头一出,尤鸟倦等人越想越感觉尚秀芳与他们对话时的言语表达实在太过干脆太过轻而易举,越来越生出浓浓的怀疑之意。但四位毕竟都是老江湖,心中虽然对如今之处境感觉如履薄冰,但却神色自若,身上的阴郁凶戾之气非但削弱,反而不降反升。 “就凭你们三人就想留下我们?我们若想走,这普天之下又有谁敢留下我们!”一声冷哼声起,尤鸟倦也不言二语,反手便拍出一击恢弘掌劲直接打在没有任何防备的金九龄身上。 刹那之间金九龄直接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直接击飞出去三丈,身体被击在墙头之上才停下。 陆小凤面上已经没有了笑意,无论是他还是金九龄抑或君箫染都没有想到尤鸟倦出手竟然如此果断狠辣,而且出手之速度竟然如此奇快吊诡。 金九龄的武艺如何,陆小凤可是知晓,就纯粹的内功修为、招式剑法上的造诣,陆小凤清楚金九龄绝对不逊色当今江湖之上一等一的高手。然而尤鸟倦却可以在一招之间击中金九龄,令之没有任何反手之机会,虽说是趁机不备,但可以完全令金九龄武感没有任何直觉,却亦可以看出尤鸟倦武艺之高强,招式之诡异。 陆小凤心中忍不住暗忖一句:不愧是邪帝向雨田之弟子。 金九龄被尤鸟倦一掌击飞了去,立时间与尤鸟倦同至的丁九重、金环真、周老叹那原本抑制住的凶戾之气暴涨,一双眼眸中流转着无可掩饰的杀戮欲望,倘若不是因畏惧尤鸟倦于四人之间的威望,恐怕早就在金九龄击飞之时一拥而上除掉了君箫染。 陆小凤搀扶着金九龄站起身,而君箫染则独自面临四位魔门高手的滔天杀机。君箫染风轻云淡一笑,淡淡瞥了一眼出师未捷便已重创的金九龄,随即视线移转至尤鸟倦身上,道:“金九龄,你我虽一直以来意见谋划不同,但今天这一件事却真不约而同了:尤鸟倦、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你们四人既然已经来了,那就不用走了。” 没有附加上什么威胁性的言语,与金九龄一样淡淡的一句话却流露出与金九龄身上表现出来截然不同的气势。 如果说金九龄的话语感觉让尤鸟倦感觉到了威胁性,那么说君箫染的言语则令尤鸟倦生出一种是神祗来对世间罪恶进行判决之感。同样的话语,两个人说出来的效果却截然不同。 尤鸟倦望着君箫染,心中竟然发现自己生出了一股已经忘记很久,已经没有出现很久的恐惧之意,自师傅向雨田无故消失之后,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生出这种恐惧了。 而今天却可笑的出现了。 尤鸟倦顿时愤怒狂暴起来,邪帝向雨田这五个字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一个只能仰视的存在,但对于尤鸟倦来说却并不仅仅如此,他仰慕这个人,同时他也害怕这个人,但他亦仇恨这个人,这个人一直如同高山一样阻挡住他们的前路,让他们所谓的行走足迹,所谓的骄傲在这个人的面前不值得一提。 对于尤鸟倦来说,可以遇上邪帝向雨田是他人生之中最大的幸运,但同样可以遇上邪帝向雨田却也是他一生之中最大的不幸。 在向雨田面前,一切的成就都不过是一场可笑的闹剧。唯有超越自己的师傅向雨田才能结束这场闹剧,成为至高无上的强者,因此他发誓必须得到魔门至高无上的道心魔种大法,唯有如此才可以超越自己的师傅向雨田的可能。 没有人知道尤鸟倦的心思,即使他的三位师弟师妹也不清楚。他对师傅邪帝向雨田的复杂感情任何人都理会不明白。, 因此当他发现自己竟然生出面对自己师傅时候那种恐惧情绪的时候,尤鸟倦甚至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想出手,立刻结束这份本应当只属于邪帝向雨田,而不应当出现在眼前这位必杀之人君箫染身上的恐惧。 但尤鸟倦却还有理智,他知道对手绝对已经知道自己四人杀到,但却可以依旧淡定自若。倘若自己上去,可能掉入陷阱之中,因此强大的理智抑制住脑海中仇恨毁灭性的欲望,他少了一眼身后的三位师弟师妹,脑海中闪过一道阴毒计谋。 尤鸟倦冷笑望着陆小凤、金九龄,开口道:“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你们三人对付君箫染,我解决这个掉了毛的凤凰以及六扇门的捕头!”声音甫落,尤鸟倦便展开逆行派倒行逆施之身法,身影变幻向着陆小凤、金九龄两人袭去。 尤鸟倦快速与陆小凤、金九龄接近,他深知无论是陆小凤还是金九龄两人武艺都不弱,因此不敢留手,在接近过程之中,双手不断蓄积内力。 双掌拍出,如同巨浪滔天汹涌而起,磅礴的气势震荡长空。一股可怕的压力如同山河崩陨,星沉月移落于陆小凤、金九龄的头顶之上。 陆小凤、金九龄亦知晓这位魔门八大高手之一的尤鸟倦出手绝对没有什么所谓的试探之意,而是简单纯粹的搏杀之法。因此也不敢大意,两人同时聚集毕生之修为与尤鸟倦硬碰。 而另外一侧,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间尤鸟倦已经缠斗住了陆小凤、金九龄,心知此时此刻正好是取君箫染性命之时,因此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三人亦不留手,三人将多年来于帝王谷、赤手教,媚惑派的习得的武学奥义于一招之间施展而出。 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认,除开尤鸟倦以外的三人,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他们虽在江湖之上名声不显,但武艺之高却是天下罕见,绝对不会逊色于魔门八大高手的尤鸟倦多少。 毕竟名师出高徒! 魔门至高无上的邪帝向雨田,在向雨田的年代,睥睨天下,天下英雄尽皆俯首。如此古往今来一等一的超卓人物训练出来的弟子又如何会平庸平凡呢?? 三人集合帝王谷、赤手教、媚惑派三派自邪帝向雨田那传承下来的武学精髓,以阵法形式向着君箫染出手。原本魔门武学就精妙非凡,如今再合以阵法,威力更是增强了不知一筹。 磅礴的真气如同浩瀚大海奔涌,带着无穷无尽的毁灭力量,直袭君箫染。五里之外,正运转轻功望着这片幽静庭院赶来的石青璇亦感觉到这股恐怖的真气波动,心中不由更急,轻踏地面,身如惊鸿而起,速度又加快了一重。 尤鸟倦与陆小凤、金九龄对阵,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这正是他要的结果!没有人比他这位做师兄的更了解他的三位师弟师妹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这三人武艺之强,足矣硬抗天下任何一位高手,即使面对如今魔门之中声望如日中天的阴后祝玉妍也绝对不逊色。若在加上他,以师傅向雨田创造出来集合逆行派、帝王谷、赤手教、媚惑派创造出来为他们保命的合击阵法,这天上地下哪里都可以去得! 三人阵法虽然缺少了他逆行派的奇诡惊险,但对付一个才初出茅庐的区区君箫染却也绝对不在话下! 尤鸟倦明显感觉到陆小凤、金九龄神色大变,出手也凌乱了不少,急于脱身。可尤鸟倦如何会让三人如意。 却不说君箫染于此地等他们是不是尚秀芳的计划,就算是,此时此刻君箫染却也非死不可。拿下君箫染的人头,而后再去见尚秀芳,若尚秀芳不言,那就夺下长生剑,再擒拿下尚秀芳,再图他计。 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认,尤鸟倦思维之情绪,逻辑之严密的确罕见。在如此之时竟可选择出如此之方略,足矣称得上,谋士二字。 尤鸟倦颤抖住急迫欲脱身的陆小凤、金九龄,耳畔正准备听着君箫染被斩下头颅的惨叫之声。 惨叫声传来,却并非一声,而是三声。 而在同时,原本一脸焦急的陆小凤、金九龄此时此刻却‘悠闲’了下来,挥手出招之间带有三分写意,几分潇洒,甚至有三分无意。 心思细腻的尤鸟倦已经感觉不对劲,双掌拍出震开陆小凤、金九龄两人,回头望着君箫染方向。 君箫染一身青衫,手持铁剑,长身玉立。 四周倒地三人,鲜血与雨水混合在一起,虽高望低处流。 尤鸟倦愣愣站在原地,不可置信望着面前这一幕。 陆小凤的笑声响起:“尤鸟倦你自诩机智果断,谋略惊世,但这一次你却算错了!你可以看出没有把剑前的君箫染实力如何,但你绝对算不出拔出剑的君箫染实力如何,这当今天下任何人都算不出,即使是你师傅邪帝向雨田亦如此!” “君有吴钩,一步一杀人,千里不留行,果真不愧是君箫染,不愧是与叶孤城、西门吹雪媲美的当世顶尖剑客平凡!”金九龄拍手叹道。 第一百六十章、不杀?谋中谋 第一百六十章、不杀?谋中谋 昔年有一剑客,出道江湖,连胜十三大门派江湖高手,败中原一点红、胜神剑山庄谢晓峰与十年前绝世剑客燕十三决战,成就江湖不世之威名,此人便是平凡! 然平凡在败于移花宫宫主手中之后便销声匿迹。 君箫染便是平凡! 这个消息,尤鸟倦发现自己知道得实在有些太迟了。 ———— 半壁江山,大好优势,此时此刻土崩瓦解,荣耀已成过去式,不存现今。尤鸟倦不愿意相信已经明明白白摆在眼前的事实,地上的鲜血,地上那**的熟悉面孔,这一切的一切都预示着刚才已经占尽优势只等待功成名就取下君箫染头颅的他已经掉入了别人的算计之中,彻底失败了。 人还是原来的人,但眼神已经不复刚才的凶戾,而是流露着惊惶与不可思议之神色,陆小凤有理由相信这绝对是这位纵横江湖,横行魔门,肆无忌惮的魔门高手平生以来少有的情绪,陆小凤微笑,同时亦恐惧。倘若自己的对手不是眼前这位尤鸟倦,而是君箫染,那自己的结果又会如何呢? 忽然,陆小凤脑海中生出了一个念头,宁愿与天底下任何一人做对手也绝对不愿意与君箫染为敌。 出鞘的剑一柄普通的剑,材质凡铁,工艺仅属中上之列。然这柄剑却令三位魔门高手饮恨,倒下!握着剑的君箫染面上很平静,似乎并不因为这件事情而生出任何情绪。 视人命如草芥与杀人如饮酒喝茶显然是两种不同的境界。前者并不重视人命,而后者则更为冷血,人命在他们眼中什么都不是。他们有的人不重视他人的性命但重视自己的性命,然而还有一种人即不重视他人的性命也不重视自己的性命。 此时此刻目光如烛,风轻云淡,杀人之后亦可言笑晏晏的君箫染在尤鸟倦眼中显然属于后者,而且还是后者中的后者,既视他人性命如草芥,亦视自己的性命如草芥。 能够有本事杀人的人固然可怕,但不将自己性命当做性命的人则更加可怕!倘若两种人叠加在一起,那这种人绝对是天底下一等一可怕之人。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而知己者而不知彼抑或知彼者而不知己,这胜负悬殊,各占据一半!既不知己亦不知彼,则胜算渺茫,如抓天上之浮云如捞水中之印月。尤鸟倦,你可知你败在何处吗?”金九龄手捂胸口,一手持剑,含笑望着尤鸟倦。 尤鸟倦面上露出一丝苦涩,先望了君箫染一眼,继而扫过陆小凤、随即视线聚集在应当重创但实际之上却不过轻伤的金九龄身上,轻声叹道:“我本应该想象得出,凭借我们四位师兄弟的合击绝技,即使你们再来两人,我们都无所畏惧,可惜私心作祟,因此我败了,这是我尤鸟倦平生以来第一次惨败,但却也败得不冤枉。” 金九龄拍了拍手,道:“不得不承认,虽然你尤鸟倦行事偏激,作恶无数,但却也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是一个可以输得起的人。既然如此我亦不妨告诉你为何而败!” 此时此刻的尤鸟倦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任何桀骜跋扈之气焰,他微微躬身点头表示感觉。尤鸟倦非常清楚此时此刻的自己面对实力深不可测的君箫染和修为超凡的陆小凤、金九龄,想要脱身,强攻杀出一条血路简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陆小凤、金九龄两人不言,就是君箫染,君箫染可以以一人之力而破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三人的合击之技艺,就可以见君箫染之厉害! 尤鸟倦虽对自己的武艺自信,但却也清楚自己但无可能以一己之力而胜过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三人。 因此如今之计若想脱身唯有老老实实才有机会。而且尤鸟倦亦非常想知道自己究竟败在哪里,为何会败。 “失败并不可怕,可怕是即使失败了却不知晓也不分析!”懂得这句话的人不分好与坏,不分善与恶!善者知晓此言可为盖世英雄,恶者知晓其理,以可有机会成为不世之枭雄。 尤鸟倦现今虽并非枭雄,但却有枭雄之潜质。 ———— “当初我、陆小凤与君箫染谈论之时,君箫染便提及了你们邪帝向雨田四位嫡传弟子:你、周老叹、金环真、丁九重,他曾言,你们四人虽为邪帝向雨田之弟子,虽也同为寻道心魔种大法,但其心各异,倘若不是因为各自之利益,恐怕早已经各奔东西而去。而且君箫染还言明,你们四人传承有邪帝向雨田传授的一套合击绝技,据大智大通两人言论,这套合击绝技分寸不逊色于少林寺的十八罗汉阵法,无论紫薇剑阵,威力之强,天下罕见。因此若想万无一失,因此唯有乱其心,分其心,继而逐一击破!” 尤鸟倦苦涩一笑,道:“因此你们想出苦肉计,率先挑衅于我,而后令我重创于你,再因此令我疏忽大意,继而生出内斗之心,以我之能而以一敌二,让我其余师兄妹对付未知的君箫染,因此导致败局已定。” 金九龄先点了点头,而后笑了笑头,非常赞赏的望了尤鸟倦一眼道:“一叶落而知天下秋,虽然我仅仅言了一句,但你却知道基本事情之全貌,可见你比你那些至今都不知道如何败的师兄师弟师妹强太多了!” 尤鸟倦轻声笑了笑,虽深陷囹圄但枭雄之气度却不改,言谈自若,轻笑问道:“倘若当时不击你那掌,那结果是否会完全不同呢?” 金九龄微微一愣,继而微笑望着尤鸟倦,道:“呵呵,尤鸟倦,你认为以你的性格会放弃那唾手可得的机会吗?” 尤鸟倦微微一怔,望着沉默不语的君箫染,轻声叹道:“这次我的确败得不冤枉!还真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真有人可以将我看穿得比我自己还通透!世人都只知晓平凡的剑术超卓,绝世无双,但却不知晓平凡最厉害得并非是剑术,而是那举世无双的智计与谋略!” 尤鸟倦望着君箫染彻底低下了那桀骜的头颅,这一次尤鸟倦的确感觉自己败了,自己没有任何反击之力的败了。原来这个世界之上真有人可以将别人的一切行为一切行动都可以算计得一清二楚。 如此人物,千百年来都难得一遇。 此时此刻尤鸟倦忍不住将眼前这位不动如山的君箫染与那位如大海般浩瀚深沉似天空一般无垠广阔的师傅邪帝向雨田联系在一起,脑海中忍不住思忖道:这两人若碰面,会碰撞出怎样惊天动地,惊世骇俗的火花呢?? 从轻视到重视再到仰视,不过三刻钟的时间,变幻却如此之快。实在有些不可思议,但细细回忆起来却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今日我尤鸟倦败于你君箫染之手,的确败得不冤枉,要杀要剐,随你处置!”尤鸟倦视线望着君箫染,缓缓说道。 声音之中,无喜亦无悲。 “倘若我承诺你杀掉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三人,我便放你离去,你如何抉择??”一直沉默不语的君箫染望着尤鸟倦说道。 尤鸟倦愣了一下,尤鸟倦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发呆了多少次了,他甚至感觉平生以来发呆的次数加起来也没有今天的多。微微愣神,尤鸟倦恢复了平日的神色,瞥了一眼倒地不起,但眼神之中却流露着求生本能的三位师弟师妹,再次望向君箫染,道:“此言当真??” 君箫染道:“无论是真是假,你都需回答我的问题,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多问呢?” 尤鸟倦没有恼怒也没有沉默,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是这个道理,此时此刻无论如何我都必须回答你的问题!”言语微顿,再次扫了一眼自己的师弟师妹,一双眼睛含笑中带着冷酷神色,说道:“若我可得自保,又如何肯顾忌他们的性命,他们的性命在我眼中如同草芥!这个答案,不知君公子是否满意?” 君箫染道:“我很满意,你走吧!” 尤鸟倦凝视着君箫染,似乎要将君箫染这个人牢牢记忆在脑子内,报仇亦或报恩?这也只有尤鸟倦自己清楚。但至少这一刻尤鸟倦表现得出一幅非常感激的神色。 “多谢君公子不杀之恩。” 随即离去。 君箫染收回那柄带血的剑,回头冲着陆小凤、金九龄微微一笑,“看你们的神色似乎并不理解我为何这样做。” 陆小凤老老实实摇了摇头:“我认为我已经很聪明了,但我却猜不穿你的想法!” 君箫染道:“因为你的聪明与我的聪明本身就不是同一种聪明!我放尤鸟倦离开只不过就是因为尤鸟倦对他的师弟师妹还存有半点情谊!” 金九龄指了指至今被君箫染重创动弹不得的周老叹、金环真、丁九重三人道:“你说尤鸟倦对他们三人还存有情谊?” 君箫染道:“你可以不信,我也可以不信,他们三人也可以不信,只要尤鸟倦知道就可以了!” “你可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他尤鸟倦也没有令你心慈手软的理由,不是吗?”陆小凤道。 这一次陆小凤得到了一句不一样的回答:“你错了,他尤鸟倦的确有令我心慈手软的理由,而且这个理由令我不得不对他心慈手软!” 陆小凤转过身去,伸了伸懒腰,拍了拍金九龄的肩膀,轻声叹道:“原本我以为你的棋局已经下至终盘了,却没有想到不过还是中盘。” “人生如棋,棋亦人生,生命若不终止,我君箫染的棋又如何可以走完呢??现在才不过刚刚开始而已。” 醉饮山林,自是闲暇白云间。 笑红尘,总是爱恨贪嗔痴。 若问人间逍遥在, 风生之谷,客从山来。 君即自天外来,又如何能为世俗之事缠绕呢?? 第一百六十一章、空谷佳人 第一百六十一章、空谷佳人 石青璇、尚秀芳两人赶至,地上一滩鲜血,三个面孔熟悉的人:周老叹、丁九重、金环真! “他们身体之内暗藏着一股剑气,令他们内功断续,不可运转!此时此刻的他们已经没有一战之力!”蹲下身,尚秀芳微微查探了一下,立刻得出了结论。 石青璇眉头微皱,扫视四周,说道:“他们身体内的剑意可是属于他的??” 尚秀芳微微一笑,调笑道:“对于他,难道你认为我比你更了解吗??”石青璇没有说话,不回答,也就代表沉默反对。尚秀芳此刻也没有太多心思调笑石青璇,开口说道:“他们三人身体内的剑意的确是属于君箫染,而且你绝对想不到他们身体内的剑气同出于一源!” 石青璇凝视着尚秀芳,眸子明亮清澈,道:“对于剑术,我一知半解!” 尚秀芳沉吟了一下,简单概括道:“简单来说他们体内之剑气全部出自于一剑!” “一剑?”石青璇愕然道:“你是说君箫染一剑重创了他们三人??” 尚秀芳点了点头道:“感觉剑气、剑意的特征上来看的确如此,但具体如何那就应当问他们了!” 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被封住了穴道,已经陷入了昏迷死状。尚秀芳没有迟疑,立刻解开三人穴道。 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三人体内被剑气干扰,因此就算揭开三人的穴道,亦不可能对他们造成任何威胁,而且尚秀芳还希望从他们口中知道刚刚发生的大战以及尤鸟倦、君箫染两人的讯息。 “你们不是愚笨之人,应当知道此时此刻你们的性命已经掌握在我们的手中,杀你们易如反掌!而我们想问什么,你们在江湖之上多年来的经验也应当清楚,就不需要我们废话了吧!”尚秀芳拔出长生剑,笑吟吟用剑尖指向三人之中唯一一位女性——金环真! 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三人虽与尤鸟倦都是邪帝向雨田的弟子,但较尤鸟倦的阴险狡诈,卑鄙无耻却还逊色一筹!尚秀芳早已经得知三人关系非凡,丁九重 金环真,曾在年轻之时追求过金环真,至今未婚,原因之一便是因金环真,因此对金环真可谓情意深重。 而周老叹与金环真则为夫妻关系,虽然两人平日之时吵吵闹闹,金环真平日亦风liu不改,但周老叹与金环真的感情却可以说得上坚若磐石。 因此尚秀芳以金环真为要挟,丁九重、周老叹即使不愿意说一些事情,却也不得不说。 果真,当尚秀芳的剑架在金环真脖子上之际,丁九重、周老叹两人面色都不由同时大变。一向为大老粗的丁九重那张原本就非常粗犷漆黑的面庞更是吓得有些惨白。而周老叹在同时之间立刻开口说道:“我们几人奉尚姑娘命令联手合击欲拿下君箫染,但最终被君箫染一剑击败,继而被擒拿!尚姑娘,你若有什么要问的,我们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请尚姑娘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妻子!” 尚秀芳冲着正仔细聆听周老叹回答的石青璇得意一笑,继而望着周老叹满意点了点头,随即微微将长生剑从金环真的脖子上移开半寸,令之不再如坐针毡。 继续再说道:“你的话语十分反常,你们的武艺在江湖之上都可以名列第一流的高手,而你们那位师兄尤鸟倦更是魔门八大高手之一的倒行逆施,这个君箫染武艺就算过人,又如何可以一举将你们四人于一剑之下收拾了去!这是其一,其二,既然你说君箫染一举将你们擒下,可为何却不见他与你们的师兄尤鸟倦!三位,倘若你们不能将这个两个问题回答清楚,我很难就此放过你们。”言此,尚秀芳再一次将剑移向金环真的脖子。 脖子与剑仅不过半寸之距,金环真已经可以感觉长生剑上的绝世寒光与气冲云霄的亘古剑意。 看上去令人如沐春风的言语但在森冷的语调之下却流转着充盈房间上下的森罗刻骨之寒意。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这三人总算是见识到了这位早在一个时辰以前他们眼中如瓮中之鳖的柔弱女子的手段。 此时此刻的尚秀芳虽看上去柔弱,但言语手段却哪里看得出半点柔弱之处。此时此刻倘若尚秀芳说立刻杀掉他们,他们也绝对不会抱有怀疑思想,而是思考如何自保。 继承白玉京衣钵之人,又怎会只是喜欢弹琴跳舞的柔弱女子呢?望着金环真肩膀上的长生剑,周老叹、丁九重不敢犹豫,立刻开口说道:“尚姑娘误会了,君箫染以一剑击败得并非是我们四人,而是我们三人,我们的师兄尤鸟倦当时正被四条眉毛的陆小凤与六扇门的金九龄缠住,否则当时之时鹿死谁手却也不一定!” “至于为何不见君箫染与尤鸟倦的行走,我们却不清楚,只是在我们昏迷之前,隐隐约约听见,君公子要放尤鸟倦走。” 尚秀芳皱了皱眉,若有所思,说道:“你们的话语实在漏洞百出,很难令我们信服!即使当时尤鸟倦已经被陆小凤与金九龄缠住,可你们三人又如何会被君箫染一招之内败下?你们三人在江湖之上的武艺虽不算绝顶,但却也绝对不逊色任何一流高手,你们三人合力之下却败在一位小小的江湖后辈之手,这岂不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吗??其二,君箫染的目的为何,既然他们知道你们是来杀他的,却又为何放走尤鸟倦与你们?”说道这里,尚秀芳眉宇之间掠过一道杀意,眼神顿时凌厉起来,开口道:“因此现在只有一种可能,你们已经将何人派你们来杀君箫染的消息已经和盘托出全部告诉给君箫染了!” 长生剑在绵绵细雨之中闪烁着惊艳绝伦的寒光。剑尖之上吞吐这如同毒蛇一般的剑气,吞吐不定! 金环真斜眼望着那近在尺咫的长生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住了。 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心中大急,此时此刻他们明明说得是真话却是如此漏洞百出,令人感觉实在太过于匪夷所思。而这种匪夷所思的话语却令他们此时此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死亡危机之中。 尚秀芳怀疑他们已经出卖了她,倘若下一刻当机立断立刻出手杀掉他们,那他们感觉自己也就只有去地府喊冤屈了。 这一刻,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三人感觉说真话远远比说谎话困难得太多了。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呢? 周老叹面上面前露出了一丝笑容,望着尚秀芳苦笑道:“尚姑娘,这件事情听上去实在太过于匪夷所思,但的确是事实!君箫染的确一剑破了我们三人的合击,并令我们重创,失去战力!而我们却也是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瘫倒在地上,根本没有时间暴露想杀君箫染的人就是尚姑娘您!尚姑娘,我们的性命已经都在你们的掌控之中,言语于此,你们若不幸,我们也没有任何办法。” 随即,周老叹闭上了眼眸,似乎认命了一般。 此时此刻周老叹、丁九重、金环真除了认命还能如此呢?此时此刻内功无法运转,即使一位粗通武艺之人都可以轻而易举胜过他们,何况是尚秀芳这样一位的剑术高手呢? “他们并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对我们说谎,我看他们所说应当都是事实!虽然事实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一声清妙的声音在周老叹等人耳畔响起,三人顿时如听仙乐一般,心中感激之情难以溢于言表。 第一次,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三人才感觉得到他人的信任是如此重要的一件事情,他们纷纷向着说出这一席话的石青璇躬了躬身。 石青璇往前走了两步,扫了三人一眼,伸出手指架开尚秀芳手中的长生剑,望着人已至中年,但风韵不减的金环真,开口问道:“我们可以放你们离开,但你们必须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给我们,一字不漏!否则即使尚姐姐不杀你们,我亦不会手下留情!” 刚出虎口又进狼窝! 三人感觉自己实在有些背运。今日竟然连续遇上一群如斯可怕的人物。先是君箫染、陆小凤、金九龄,而后是尚秀芳、石青璇。 三人你一眼,我一语,尽力回忆出全部的细节! —————— “我们的棋局倒是下完了,但君箫染布下的棋局却还并未走完!”放走了三位邪帝弟子,尚秀芳对着石青璇开口说道。 石青璇点了点头,道:“你也猜测出这是君箫染布下的计谋?” 尚秀芳轻声一笑,望着手中的长生剑,道:“倘若连这一点都不清楚,又如何配与他君箫染较量智慧呢?那你呢?你知道得并不多,又如何知道这是君箫染的计划,而不是中途君箫染出现变故,尤鸟倦设下的阴谋呢?” 石青璇淡淡说道:“君箫染若要杀人,绝对可以做到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心慈手软这几个字根本就不存在!倘若君箫染不想杀人,那自然也就不会嗜血乱杀!这几个人在君箫染眼中本身就是危险,在君箫染眼中既然是危险就不应当留存,而今既然留存,那自然就有其他的目的!” 尚秀芳凝视着石青璇,一刻,两刻,三刻,直到石青璇被盯得有些不自然了,尚秀芳才开口说道:“或许可以这样说,在君箫染眼中这四人对于青璇你来说是一个威胁,因此此时既然没有除掉他们,那自然就有下一层布局!青璇,人生在世,难得可以遇上这样一位有心人难矣,难道你就真甘心将之弃之于江湖之上吗?” 石青璇长身玉立,没有回答,也无从回答。 ———— 大厅之内,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一阵幽深,古老、自然的箫音随着这绵绵细雨悄无声息之间在王薄府邸响起。 佳人如凌空御空出现在王薄府邸上空。 这一日,石青璇、尚秀芳两位大家从天而降,王薄寿宴再一次推上又一个热闹高度。 第一百六十二章、本心便未曾改过 第一百六十二章、本心便未曾改过 大儒王薄府邸,热闹非凡。 虽说尚秀芳、石青璇两位大家仅仅奏上一曲与弄上一舞蹈,便飘然离去。但府邸热闹的气氛却并未衰减多少,诸多江湖英雄、朝廷中人、商贾中人、读书之人云集,这实在是一不可多得之盛世。 因此王薄府邸一直都热闹非凡。有几人想起在大厅之内扬名的君箫染去往何处,但却因大厅内的热闹气氛随即忘记这件事情。如此诸多名人英雄在此一个小小的君箫染、陆小凤、金九龄又算得了什么呢?比君箫染有名的青年俊杰大有人在,这不,商秀珣、无情公子、乔峰、候希白、谢晓峰、独孤凤、无花等人可不就是!老一辈名宿欧阳希夷、木道人、九华掌门等亦不少。 江湖人多记性,但亦健忘!一个人的出现或离去引得一个江湖新生或老去的人物实在太少太少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才有那么一两位而已。 显然如今无论是陆小凤、君箫染抑或当今南慕容、北乔峰任何一位青年俊杰亦不够这个资格!再追溯远一点的道门第一高手宁道奇,西域武尊毕玄、邪王石之轩等亦不够这个资格。 陆小凤喜欢美酒,喜欢美食,喜欢美人,喜欢舒适,他与所有人一样喜欢一切一切象征着美好的事物!但有时候他却又会去做一些看上去非常愚蠢非常令人奇怪甚至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譬如他时常于在江湖之上强盗之中仅次于盗帅楚留香的司空摘星打赌,有时候输了,他会根据司空摘星的要求去挖三天三夜的蚯蚓,到时候浑身上下都是臭味,他也绝对会乐滋滋的,顶多就是下一次在司空摘星身上找回场子。有时候他身上明明有五百两银子,但却会在一下子用来找大智大通问一些事情,最后竟然忘记自己身上没有银子了,在屋檐下躲雨,竟然还可以哈哈大笑。 这一次,在君箫染眼中,这个奇怪的陆小凤又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这个陆小凤明明可以在王薄府邸享用珍品美酒佳肴,但现在却跟着他跑在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酒店喝着普普通通的酒,吃着普普通通的菜。当然最重要还死皮赖脸让他付钱。 一个陆小凤到也就够了,毕竟陆小凤的面皮就摆在那里,有时候厚起来没有任何人可以比得上。这不,除开一个陆小凤外竟然还出现了一个金九龄。 金九龄这人可是讲究,不但讲究穿着,讲究办案,讲究言谈话语,讲究交朋友,他做的一切事情都非常讲究。而且金九龄这个人非常讲究面子,丢面子的事情,就算别人用一把刀压在他脖子上,也休想让他去做。 嘿,可这次金九龄却不讲究了,这个讲究的人竟然也如陆小凤一样死皮赖脸跟着本就不算富裕的君箫染在这个小酒店内混吃混喝,而且一脸本该如此的模样。 金九龄原本也应当可以坐在王薄府邸的贵宾席上,喝着美酒,吃着佳肴,可也跑在这里做丢面子的事情不说,还做委屈自己的事情,吃着一些本不如王薄府邸大厨做得菜,喝着三五文钱一壶的普通酒。 对于这两位跟着他混吃混喝的家伙,君箫染心中一百个不乐意,但却又不能赶这两个家伙走。谁叫这两个家伙在先前帮助他解决了一些问题呢?既然受人以恩惠,这过河拆桥这总是不好的事情,而他君箫染却也从不做这种事情。而且他也清楚,这两位大神却也不是他想送走就能送走了。 几句话语,一些银两如何可以满足这两位大神的胃口呢?? 这不,这两位脸皮忽然之间就很厚的家伙就坐在他的面前,跟着他混吃混喝。 小小喝了一口酒,君箫染扫了两人一眼,道:“无论是四大门阀还是魔门中人都对《长生诀》觊觎不忘,你们在此如此浪费时间跟着我,不如花些功夫去帮助一下那位无情公子,否则《长生诀》一旦被抢夺,那这件事情就不但仅仅牵扯江湖,更会将朝堂也牵扯进来。” 陆小凤捏着酒杯与金九龄对视一眼,两人可并未君箫染这番言语又任何慌张的情绪,陆小凤一副轻松语气说道:“倘若四大门阀、魔门或某位神通广大的江湖人士可以从名捕无情、洛阳守将王世充以及其手下三千精锐虎甲士手中取走《长生诀》,那就算再加上我陆小凤也无法阻止这种事情,既然如此,我将事情浪费在那上面,不如在这里喝点小酒,吃点小菜来得愉快!你说呢?金兄。” 金九龄呵呵一笑,仰头将杯中酒一口饮下,道:“我与陆兄本是同道之人,陆兄又何须在多此一问呢?” “既然如此,那在下便请两位再次喝酒,酒钱算我的,你们随意尽兴就好!”说罢,君箫染便站起身,笑着望着酒店外走去,可君箫染站起身、陆小凤、金九龄两人亦站起身。 陆小凤、金九龄笑吟吟望着君箫染,显然目的已是图穷匕见,分外明显不过了——若从君箫染口中得不到自己需要的答案,那他们便不会离去。 两人如此执着,君箫染就算再愚笨也清楚,就算自己离开了这间酒店也无法摆脱这两人!若用轻功武艺,君箫染自信自己可以应付过来,可眼前的陆小凤或金九龄都曾有恩于他,因此不到万不得已之际君箫染不愿意动手。 走又走不了,甩又甩不掉,劝又劝说不用。 因此唯一的办法也就唯有开门见山谈条件!若条件实在谈不存?君箫染冷冷一笑,倘若实在谈不成,那便图穷匕见吧!我君箫染并非狼心狗肺之人,但却也并非因受人之恩,因而被人宰割之人,若万不得已,那便杀出一条血路来又如何? 杀人?举手投足间之事而已! 极少数人知道,好脾气的君箫染骨子里却流露着冷漠与冷酷!倘若一旦厌烦了某件事某个人却又甩不脱,那君箫染则会用最简单也最直接的方式解决:杀、灭! 多情者却又总无情而薄情,这是曾经一位女子形容君箫染,可以说入木三分。 —————— “你们有恩于我,因此我可以请你们喝酒,我也可以请你们吃饭,我也可以对着你们流露出笑脸,我甚至可以为你们做出一些我不愿意做出的事情。但你们的这种恩情一旦令我感觉厌烦甚至反感的时候,我并不介意在你们喝酒的时候在酒中添上几滴五毒液或鹤顶红,我也并不介意在你们吃饭的菜中添上一些让热非常舒服甚至永远睡过去的药品,甚至我并不介意在我不耐烦的时候用一些特殊的方式解决这些麻烦,譬如用暗器用剑或用刀!”君箫染为两人斟酒,脸上带着灿烂的微笑说道。 三杯酒都已斟满,君箫染放下酒壶,含笑望着面色已经有些不自然的两人,说道:“你们应当明白我的意思?我不希望事情演变至那种地步,我想你们也绝对不希望事情演变至那种地步,因此我么最好的拌饭就是在我们还没有抵达那种地步之前将我们的事情以一种更加优雅的方式解决,你们认为呢??” “更加优雅的方式,不错,我们的确需要一种更加优雅更加文明更加和平的方式解决我们之间的恩情!”陆小凤苦笑说道,他已经将君箫染想得够没有底线了,但却没有想到君箫染比他想象之中还没有底线,还没有原则。 “陆小凤天生就是一个对任何事情都非常好奇的人,也正是因为这份好奇,因此我管不住自己,遇上了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也同时因为运气解决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现在我脑海中有几个问题,我一直都解不开的问题呢,因此我想找君兄问个明白!” 君箫染没有回答陆小凤,而是努了努嘴望着正襟危坐的金九龄道:“那金兄你呢?是否也如陆小凤一般?” 金九龄摇头道:“我没有几个问题,我只有一个问题,只要君兄愿意解答,金九龄便立刻消失在君兄你的视线之中。” 君箫染笑吟吟望着两人,道:“若我不愿意回答你们的问题呢?” “那我们还是会离开的,毕竟君兄可不是娘们,也不是我们的老婆,我们也不可能守着君兄,不是吗?”陆小凤抢先说道。 君箫染微微一笑,没有任何迟疑,说道:“我不会回答你们任何问题,但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件事情——我君箫染来洛阳只为看一看洛阳琴会,再无他念!而来到洛阳城内,我君箫染的目的也只有一个护佑一些本应当离开洛阳的人离开,至今亦是如此!倘若你们若再不满意,或再跟着我,君某并不介意与两位较量一下武学,或许让两位送我下黄泉之后再表示对两位的感谢,或我将两位送入地府之后再奉上薄酒一杯,感谢两位的恩情!” 有情又无情的言论,灿烂绝伦的笑容之下却难以掩饰其天性薄凉与冷酷。这便是君箫染,一个没有任何面具遮挡住的君箫染! 陆小凤率先站起身,拱了拱手道:“告辞!” 随即离去,金九龄也陆小凤之后也起身,随即也顿时离去! —————— 去洛阳府衙路上。 陆小凤冲着金九龄笑道:“你已经想出君箫染那一剑是如何败了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三人的合击吗?” 金九龄摇头道:“除开出招的时机、速度、力量、角度之外,这其中应当还有一份普通高手不应当有的机智与敏锐!你呢?你难道不好奇君箫染故意放走尤鸟倦、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四人的目的是什么吗?” 陆小凤得意洋洋道:“我虽然没有君箫染聪明但却比你聪明不少,这不,君箫染不是自己说了吗?他本心未曾改过。” “他如此说,你便相信?”金九龄道。 陆小凤点了点头道:“他的话我不能不信,也不可以不信,而且以他的骄傲也没有理由说谎,不是吗??” 一直以来我以为他是又一个西门吹雪或叶孤城,但现在我发现我错了,他不是西门吹雪也不是叶孤城,他是君箫染,天上地下,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君箫染。 第一百六十三章、阴癸派 第一百六十三章、阴癸派 细雨绵绵,未断绝! 雨虽不大,但雨水纷纷,从昨日日暮至今日酉时,小雨绵绵不绝,如拨不尽之蚕丝。今日正是大儒王薄寿宴,府邸张灯结彩,高朋满座,诸人谈笑风生,在此时此刻此地,都不分高低贵贱,朝堂亦或江湖。然有一人却咸口不言,视线一旦有空闲时间便盯着大厅之外,那模样不用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在等人。 倘若这个人是个男人,不管年纪老幼,都遭人鄙夷唾弃,毕竟在如此重大场合,竟魂不守舍。可这人偏偏却是一位女子,而且还是一位年纪十七八岁左右,长相非常漂亮的女人。女人一身鲜艳明亮的红衣,姿色出众,如富贵牡丹临世而立,即使不立于大厅中心,亦是与独孤凤、李秀宁、商秀珣等天之骄女一般,为众多男性眼中的焦点人物。 不少生出名门之公子、自视甚高的商贾、有权有势贵族以及欲一亲芳泽的少年侠士都先后上前与这位女子搭讪,过程虽不尽相同,但结果却都只有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 有些人则直接被女子以冷艳冰霜之神色直接拒绝,有些死皮赖脸的人,这位风姿卓约的女子似乎并不介意暂时一下拳脚上的功夫,展现出自身之真性情。 因此时间一长,即使再有胆量的男人见到前人的前车之鉴也不敢前去打搅这多神色多变的带刺玫瑰。 这期间仅仅只有王薄这位主人公曾与这位红衣女人和和气气说过几句话。而这个女人在与王薄交谈的时候,视线都几次忍不住向着府邸外张望,实在是非常失礼。对此,一向重视儒门礼教的王薄只是轻轻一笑,并未多加责怪。 有人问阅女无数的候希白问道:“此女可否入画?”候希白简单回答道:“若此女不可入画,那候某的美人扇也只是浪得虚名!”有人又问:“既然如此,候公子何不上前与这位女子畅谈趣事呢?”候希白摇了摇头,道:“我去,待遇与那群先前之公子、商贾、贵族亦没有区别,拒绝而已!” 那人问道:“为何?” 候希白深深瞧了那女子一眼,沉默了须臾才缓缓说道:“有些女人愿意在天下人面前展现出自己的绝代风华,一颦一笑!而有些女人却非常吝啬,他们只愿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展现出自己的美丽。而这位女子显然就属于后一种,因此即使再优秀的男人出现再这个女人面前,她也会吝啬自己的目光,决不会多瞧上一眼。” 时间飞逝,众人也未将视线一直停滞在那冷若冰霜的女子身上,毕竟女子虽美艳倾城,但这大厅之内如此姿色的女人却并非仅仅只有一个,豪爽大气的独孤凤、温婉贤淑的李秀宁、气魄非凡的尚秀芳,这三位女子可不逊色那位红衣女子半分。 宴会即将结束至时,也便酉时末逼近戌时的时候,这个男人出现了,并非他人,正是在宴会之上初始扬名便销声匿迹的君箫染。 一身风尘而至的君箫染冲着那女人歉意一笑,道:“有事耽搁,来迟了!!” 冷若冰霜的女人一绽笑颜,立刻满屋都如步入温暖的春季一样,她冲着君箫染眨了眨眼睛,语气温婉而不失俏皮的道:“我知道像你们这种男人总有一些事情不愿意处理,但却不得不处理,因此我能理解你的逾约。” 这种温婉的语调,柔和的语音立刻让因君箫染到来而有些呆滞的男性更是愣神不已。以这种温婉的语调,柔和甚至有几分俏皮的语气说话的人真和刚才那嚣张跋扈,冷傲自负的 女人是同一人吗?? 君箫染轻声一笑,他哪里听不出女人话语中那潜藏着淡淡怪罪之意呢?却也不推脱罪过,说道:“暂且记下,来日若有机会,你在问责吧。”说罢,君箫染扫了一眼视线全部聚集于自身的众人,最终落在女子身上,问道:“还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吗?我一并解决了!” “这样就想还清人情,君公子也想得忒简单了些吧!”女人轻笑摇了摇头,沉吟了一下,道:“今日寿宴已经快结束了,我这就去向王薄叔叔道别一声,你在此等我,不要再爽约了哦!”女人狠狠瞪了君箫染一眼,有些小女儿的稚气。 君箫染不以为意,浅浅一笑,原地等待。 随即女人步履轻盈向着王薄辞行,而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跟着君箫染离开。 这位姿色出众,光彩夺目的女子随着君箫染的离去这一事件,又注定让明日的茶馆、酒肆多上一份谈资了。或许明日茶馆内会谈论初出茅庐的君箫染如何得到大儒王薄亲睐,又如何得到金钱帮主之女上官小仙倾心这等备受江湖人士嫉妒的言论吧。 或许江湖上会流传一些传言:新初出茅庐的君箫染可以名震江湖,得到上一代前辈王薄的认可,原因在于君箫染得到了金钱帮大小姐上官小仙的亲睐,真是一个幸运的家伙。 然而这些言论却很难让上官小仙、君箫染两人的行为处事有任何偏差。他们可不是那种因世俗之事而被影响的凡俗之辈。用上官小仙自己的话语来说:“一位江湖人若真因他人之评价、言论,继而改变自身之处事原则,那这个江湖人就已经被江湖捆上枷锁,再难有出息。” ‘得美人青睐,春宵一刻值千金!’这恐怕是任何男性都幻想的事情,不少人幻想君箫染带着上官小仙离开是干什么,但他们绝对想不到君箫染带着上官小仙离开立刻就马不停蹄感到洛阳西的一处酒楼,准确来说是青楼——倚红楼。 带着一位绝代佳人逛青楼,这恐怕是任何人都想象不出的荒唐事情,无论正常人还是不正常人都想不出,可君箫染偏偏就这样做了。他带上上官小仙来到了倚红楼,这个在整个洛阳城甚至整个大宋都算得上数一数二的青楼。 上官小仙对于君箫染的唐突举动却也表现随意,甚至可以说不在意,一双如黑宝石的眸子乌溜溜打转,扫过眼前的莺莺燕燕,打趣道:“要不帮你请几位小姐伺候伺候。” 君箫染笑了笑,随口说道:“小姐倒不用,若你愿意就去开一间上好的厢房,在让酒楼内的老bao送上一些美酒菜肴到房间内来,我们在房间内谈!” 这是本不应当对一个清白人家的女儿家说的话语,但君箫染却不懂分寸的说了。这说了还不算太奇怪,奇怪得便是上官小仙竟然真听君箫染的吩咐为君箫染准备房间,吩咐**准备酒菜,拿着门牌号的上官小仙在来来往往的客人与小姐异样的眼神中,笑靥如花的走到君箫染身旁,与君箫染一同望着刚刚定好的二楼厢房走去。 这种奇事在倚红楼这等大酒楼即使几年也发生不了一次,今天却发生了,真可谓是一件稀罕事。 莺莺燕燕之声不止。青楼这地方上至士族下至普通黎民百姓,没有那几个男人不喜欢这个地方,什么谈风论月,说古道今抑或干脆累了解乏寻个乐子,这里都是最佳的选择,因此也导致这儿无论什么事情传得都非常快。 这不,李妈妈去酒窖拿一壶好酒的功夫,倚红楼的姑娘客人们就开始议论起那两位奇葩客人,一个生得国色天香,陪着男人来青楼这等烟花之地,却笑靥如花!而一个却也真是玩世不恭,一点也估计姑娘家的体面,也真敢将女子王这地方戴。 “李妈妈可真是好福气啊,听说那位公子可是生得面冠如玉,却不通什么的道行,李妈妈你这一出手,这不可不就让那个小白脸知道什么叫做行家本事吗?” “李妈妈,您老这些日子没有怎么动弹过,行不行啊,若不行可别丢了我们倚红楼的脸面,若实在承受不住那位公子的年轻气盛,热血方刚,女儿倒是乐意为妈妈您效劳!” …… 手捏着一小壶青丝竹的李**这一路之上可没少听那群女儿肆无忌惮说着一些调笑的话语,这李**虽说是**但这年纪却也并非忒大了些,看上去不过三十许的模样,年纪虽有些大了些,但肌肤却还是白皙水嫩得和一些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没有陌生差别,而且身上那股成熟风韵恐怕没有几个绉儿可以有的,这可是经过岁月熬出来的。 有道是越成熟的女人越能得男人的亲睐,这位李妈妈身上那成熟的风韵简直就不能再成熟,成熟得可以说要滴水了,如同已经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样,轻轻一掐就可以感觉这其中蕴含的水分。 除此之外,这位李**不但成熟得滴水,而且身上却自然有那股冷若冰霜的意味,但一笑起来却有种狐媚风情,这可没有几个男人可以扛得下这种女人。 在洛阳城内想得到李**这种女人的男人可不少,但真正成功的似乎却没有几位。因此这位李**在倚红楼内颇有那所谓冰清玉洁的味道。 不过这偌大个倚红楼内,来来往往的客人亦是无数,达官贵人亦不少,能真正令李**出手伺候的人可真不多,甚至屈指可数,这不,君箫染能够请动这样一位大人物伺候,可不就让这群莺莺燕燕的姑娘们惊讶和打趣? 李**可不是那些才到年纪十五六岁的丫头片子,经不起什么打趣之类的!对于这群女儿们的各种莺莺燕燕的言语可也都是照收不误,随即也反击一两句:“夏草,你若羡慕妈妈,妈妈也可以在那位君公子面前许你一个位子,一龙二凤恐怕有些不够,不如来个一龙三凤一龙四凤可好?” “淑琴,你是不是已经厌烦了你的钱公子了?要不你带你的钱公子等下来到那位君公子的房间换个口味,我们来个二龙三凤,一起乐上一乐!” 这毕竟是久经人事的女人,这一言一语却也都是何等犀利啊!这些风月场所内久经沙场的勇士在李**面前几乎全部都是丢盔卸甲,少数几位勉强坚持却也是底气不足。 李**却也不多纠缠,轻轻撂下了一句,你们若愿意,等下搭句话给妈妈我,我为你们安排,随即手拧着青丝竹,亦步亦趋,一个浑圆的大屁股一扭一扭走向了二楼那间由女人开设的厢房。 ———— 房间两侧的房屋内已经传出了呻~吟声。 君箫染笑吟吟瞥了上官小仙一眼,道:“你倒是有胆量,竟敢跟着一个男人来到这种地方。” 上官小仙抿嘴一笑,抬头点了点君箫染的眉心,笑靥如花道:“小仙胆子一向不大,若不是君公子的引诱,即使给小仙十个胆子也不敢来这个地方。” 君箫染最讨厌别人指手画脚,动手动脚,但对于上官小仙今日却也是破例了,并未阻止,瞥了一眼细心的上官小仙刚倒满了的酒水,端起来抿了一口,听着两侧的任何知道懂得男女之事就懂得的**声,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道:“这里的确是一个令人生出所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地方,若然不是有重要事情,我到真愿意体会一下这种日子。” 上官小仙面颊微微粉红,一双杏目汪汪如一滩春水,还是勉强与君箫染凝视,口齿清晰说道:“只怕公子有这个心思却没有这个胆量,一位足矣倾国倾城的女人就在君公子身侧君公子却可以保持柳下惠之风姿,实在令小仙佩服。” 调戏吗?君箫染邪邪一笑,伸手握住上官小仙那双嫩滑白皙温凉如玉的双手,而后上上下下对着上官小仙瞄了几眼,点了点头,而后摇了摇头,道:“不错,的确算是倾国倾城,只可惜却掩饰不住女孩身姿。” 上官小仙甩开君箫染的手,眼神中流露出一幅早知你有贼心没贼胆的模样。随即也不再与君箫染再开玩笑,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说道:“我既已随你来到这种地方,你也总该告诉我你为什么来这里吧!” 君箫染道:“我打探出来倚红楼虽然是洛阳城最大的几个青楼之一,而同时我亦打探出这里是阴癸派洛阳城联络的几个重要据点。” “阴癸派?据说当今魔门便是由这个女子为宗主的门派主导。你来这里找她们干什么??” “自然是。”君箫染话音未落。 此时。 敲门声响起。 门口传来李**的声音:“公子,青丝竹已经送到了。” 君箫染冲着上官小仙微微一笑,轻声道:“人已经到了。”随即,君箫染便站起身,开门,迎客。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a></a> 第一百六十四章、魔门意志 第一百六十四章、魔门意志 这种地方,李老bao也不知道见过多少男人,可却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位公子这样的男人。倒不是说眼前这位公子俊逸不凡已经臻至到了一种极其高深的境界,令人忍不住生出倾慕之情。而是因为眼前这位公子的眼神却是她在这等烟花场所内从未见过的。 眼神实在太过于犀利,甚至有些近乎于实质化感觉。李**即使低下头亦可以感觉这位年轻公子正在凝视她,那种似乎可以透过他的衣服看穿她的肉体,看穿她灵魂一样的眼神,令她这位才风月场所如鱼得水十几年的人也忍不住颤栗,这可真是一个可怕而值得敬畏的男人。 放下青丝竹,李**就准备告退了,她实在不愿意与这样一位随时可以看穿自己心思的年轻公子相处,即使这位公子年少多金,英俊不凡,身强体健,有着任何女人对幻想中男性的本钱。 可她还未告辞离开,君箫染的声音便已经再她的耳畔响起了。 “这位是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之女上官小仙,你们魔门最近一直在拉拢江湖各门各派之势力,难道认为金钱帮并不足矣令你们生出拉拢之心吗?” 话音一落,李**面色流露出一个恭维的笑容,刚准备说公子误会了,我们这里那里有魔门子弟啊!但却被一侧的上官小仙抢先开口,笑吟吟说道:“姐姐你也不用否认了,就算否认也没有用,我们这位君公子可是眼睛比毒蛇还尖锐,来你们这里之前就已经将这里调查得清清楚楚了,因此就算狡辩也没有任何作用。倘若我是姐姐,就直接开门见山问这位君公子究竟是何用意。” “我想请你们阴癸派为在下做一件事情,我亦懂你们阴癸派之规矩,因此你既然为我做事情,我亦会回报你们,保证公平而公正,如何?”君箫染喝着酒,轻笑说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唱一和,即使李**再有本身,也难以有机会狡辩半句!何况狡辩亦没有任何作用,明显这两人已经调查出此地就是阴癸派之据点。 若不能隐匿,那便不再隐匿!李**道:“君公子想要我们做什么事情!” 李**语气一落,君箫染也便知道交易已经正式开始。君箫染不害怕这位以**身份隐匿在倚红楼内的阴癸派弟子牙尖嘴利言语苛刻刁钻,他只是害怕这位阴癸派弟子坚持称呼自己并非阴癸派弟子,继而使得谈判陷入谈无可谈的僵局。 对于这位李**的身份,君箫染有几分猜测,这位李**可能是阴癸派内的两位长老旦梅、闻采婷两位的其中之一。 此时此刻倘若李**知道君箫染的想法与猜测,那绝对会吃一惊,对这位年轻得过分,但言语老道的公子刮目相看。 ———— “邪帝向雨田有四位弟子:尤鸟倦、周老叹、丁九重、金环真!我希望阴癸派宣扬邪帝四弟子已经得到魔门至高无上之心法道心魔种大法,而后再秘密追杀他们四人,至于如何宣言是明上宣言还是暗中宣扬,如何追杀,那就看你们阴癸派意思了!” 道心魔种大法?听到这六个字,李**忍不住吸了口凉气。武林有四大奇书,其中魔门的天魔策便属于其中之一,而天魔策中最高深的武学并非如今阴癸派历任宗主修炼的天魔大法,而是邪帝向雨田修炼的道心魔种大法! 亘古以来,邪帝不可数计,但据说将道心魔种大法修炼成功者仅仅只有邪帝向雨田一人!而道心魔种大法可谓聚集魔门功法之精华,当可称得上天下无双的武学。 毕竟也是见识过江湖风浪的老人了,李**立刻恢复了冷静神色,小心翼翼问道:“道心魔种大法乃我魔门至高无上无上之心法,然这功法是否真就落在了尤鸟倦等人之手了呢??” 君箫染望着李**,一手轻轻把玩着上官小仙那乌黑柔亮的秀发,嘴角勾起了一丝玩味的笑容,道:“这重要吗?不管如何倘若你们答应这件事情,尤鸟倦、周老叹、丁九重、金环真就不过是一个死人了,对于死人,无论他生前多么辉煌,既然死了,也不过就是一具尸体而已!” 李**哪里听不出君箫染言语之中的玩味神色,冷哼了一声,言语之中自带上一股威严的语气,道:“对于公子来说或许并不重要,但对于我们来说却并非没有意义;倘若尤鸟倦、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等几人身上有道心魔种大法,那除掉他们也自然也在情理之中;倘若他们并无道心魔种大法,我们阴癸派又如何会做这等得罪魔门同道、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没想到长老你竟然如此重视这件事情,既然如此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尤鸟倦虽然去寻道心魔种大法,但却并未寻道。不过若阴癸派乘此机会除掉尤鸟倦等这群桀骜不驯,引起魔门团结分裂的实力,这未尝不是一件美事!”君箫染面上含笑,自信说道。 李**冷哼了一声,道:“即便如此,尤鸟倦为魔门八大高手之一,实力深不可测,我们又为何因为你这一席话而与尤鸟倦为敌呢??” 君箫染道:“自然不可能因为一席话的缘故,因此我说这只是一个交易而已!既然你们可以帮助我达成我想要达成的目标,那我就自然就应当付出相应的报酬!阴癸派若除掉或收服尤鸟倦、金环真、丁九重、周老叹四人可以间接收服逆行派、赤手教、帝王谷、媚惑派四大势力暂且不提,我还可以帮助你们与金钱帮建立关系,当然是否成功就看这位上官大小姐的意思了!” 上官小仙立刻拍了一下君箫染的肩膀,冷笑道:“我既已见到了阴癸派之弟子,我自然可以与他们建立关系或不建立关系,这件事情又与你有何干系,竟拿这件事情当做报酬!” 君箫染无奈摇了摇头,耸了耸肩,望着一脸冷笑的上官小仙,叹道:“哎,看来我已经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报酬了,既然这样那就当这件事情是我对阴癸派的请求吧!来日若有机会再回报,如何??” 【这简直就不是一场交易,而是一个请求,但眼前这个君箫染却将请求说得如同交易一样!】这便是李**对君箫染这一席话的感觉。 李**深深望了君箫染一眼,这位君箫染的行为举止实在有些过于奇怪,不过言语却是精辟独到,一针见血。若真借除掉尤鸟倦等四人收复逆行派、帝王谷、赤手教、媚惑派,那阴癸派在魔门之中原本就已经如日中天的实力那便更加固若金汤。 只不过,这君箫染如此行事,究竟是何目的?这件事情值得推敲!李**没有急于回答,说道:“此事事关重大,我会回去禀告宗主,而后再给君公子答复。” 君箫染笑着点了点头,道:“理应如此。” 一席谈话就此结束,君箫染对于这个结果已经非常满意了,因此他走出了房间,将接下来的时间留给上官小仙。 上官小仙不远万里来到洛阳,难道仅仅来见自己一面?君箫染可没有这么自我感觉良好。 然事情如何会如君箫染想象中那般简单,君箫染离开房间之后,便有一声清冷的语调在君箫染耳畔响起:“交易,只有在双方实力均等的情况之下才有可能完成,否则交易便不叫交易,这一点以君公子的聪明才智,应当清楚妾身的言语。” 君箫染头也没回道:“请指教!” —————— 离开倚红楼。 上官小仙道:“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但同时你也已经惹下了麻烦?” 君箫染道:“这是什么说法?” 上官小仙道:“你知道事情知道得太清楚,令人不禁怀疑尤鸟倦等四人这一生苦寻的《道心魔种大法》是否已经落在你的手中,抑或与你有关系?这样的你展现在阴癸派面前,可不就等同于惹下了麻烦吗?” 君箫染点了点头,道:“这的确有些麻烦,但却也并非太过于麻烦!” “为什么?” “你们可知道当代阴癸派之主阴后祝玉妍吗?” 上官小仙愣了一下,也不知道君箫染为何提及这个人物,但还是老实回答道:“知道一些,我父亲对这位阴后可是仰慕得很,称他为魔门千年以来最杰出的传奇女性之一,此人目光之远大,胸怀之宽广,古往今来没有几人及得上!” 君箫染点头笑道:“不错,的确没有几人及得上她,阴后祝玉妍也是我平生以来最佩服的人之一!此人前半生曾为儿女情长所累,而二十岁之后,便以魔门之崛起而奋斗,最终成就如今阴后之名。” “因此你的意思?” “阴后祝玉妍的武艺本就是江湖之上无人可与之一争长短的绝世顶尖高手,又如何会因为一本所谓的道心魔种大法秘籍而甘心让魔门大业而付之东流呢??而且对于武艺修炼之绝顶巅峰的人来说,从一种内功转变修炼另外一种内功,消耗之时间不但旷日持久,而且亦无法保证可以臻至巅峰境界,因此阴后如此聪明之人又如何会对所谓的道心魔种大法执念深重呢?何况道心魔种大法根本就不在我的手中。” “因此你认为这麻烦就不是麻烦,可你不可否认你请阴癸派除掉或收服尤鸟倦等人,便是因为这道心魔种大法牵连到与你相关的重要人物!” 君箫染眼神古怪的扫了上官小仙一眼,笑吟吟道:“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酸味啊!” 上官小仙却没有笑,淡淡说道:“这的确是酸味,没有一个女人希望看见自己喜欢的男人为其他人去冒险,而且这个人还可能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子!” “女人,你不过是小女孩而已!”君箫染无奈摇了摇头,回答了上官小仙这个问题,道:“尤鸟倦等人或许会在狗急跳墙之下将道心魔种大法在何处泄露出去,但可却有几人会听呢?有阴癸派如此大张旗鼓在的诛杀,无论是魔门中人还是正道中人都会认为道心魔种大法落在了尤鸟倦等人之手。” “其二,阴癸派既然抱着收服逆行派、帝王谷、赤手教、媚惑派这四个魔门门派,就绝对不会将邪帝向雨田的弟子全部击杀,因为我估计阴癸派仅仅会击杀尤鸟倦或还加上其中一人,而留下两人或三人来对四大门派进行收服!因此有余下来的三位邪帝弟子作证,又有谁会去继续怀疑尤鸟倦的言语呢?” “其三,阴癸派应当可以从尤鸟倦口中得知关于道心魔种大法的具体取向,但以祝玉妍的性情绝对不可能对此人出手,因此这件事情在祝玉妍哪里未至,便将不了了之!” 听着君箫染言语,上官小仙的眼眸与愈加光亮,脸上那原本冷了下来的面色重新绽放出微笑,一副非常欣赏甚至有几分狂热的眼神望着君箫染,叹道:“我越来越肯定我的判断没有错误,你的确是一个值得令人付出耗费大量时间而在所不惜的人物,不过我并不希望你随我回金钱帮!” “为什么?” 上官小仙冷冷道:“因为你太过于优秀,倘若你随我回金钱帮而不肯归附,以我父亲的性情,并不介意在自己的地盘上解决一个潜在的对手。” 君箫染点了点头道:“这的确符合金钱帮主的枭雄手段,不过江湖之上又有谁可以轻而易举除掉我君箫染呢?我君箫染答应过的事情自然不会悔改,因此我会去陪你见你父亲,我也想见一见那位蛰伏十几年,最终一夜之间崛起于南北十四省的盖世人物上官金虹,但这一切都要等到八月十五的决战结束之后!” “为什么?” 上官小仙忽然感觉君箫染的眼神忽然变得非常深沉,那深沉的眼眸中隐隐流转着一抹哀伤:“因为八月十五日之后,江湖之上便再没有平凡了,而是一个取平凡而代之的君箫染。” 第一百六十五章、长生诀与道心魔种大法 第一百六十五章、长生诀与道心魔种大法 倚红楼内,刚才招待君箫染那间厢房内又开始了一次决定魔门内部走向的言论谈话。 主持这场会议的人正是阴癸派当世最杰出的传人绾绾,参与这次谈话的人员很少,除开绾绾以外,便只有白清儿、上官龙、以及以李老bao身份隐匿于倚红楼的旦梅,一共四人。 绾绾扫了一眼三人,无论是白清儿还是上官龙亦或旦梅在绾绾眼中看来都不是省油的灯,微微思忖了一下,最终视线落在旦梅身上,轻笑问道:“旦长老,你是我们这几人之中唯一与君箫染此人当面接触过的人,说说你对君箫染此人的印象如何?” “君箫染离去之前,我曾让闻长老与此人较量了一下武艺,此人武艺高强,而且智慧亦不弱,在三十招之内竟以平局与闻采婷长老以平局收场!” 绾绾皱了皱眉,有些不悦道:“因此闻长老的武艺也不如君箫染??” “不错!根据我们现今掌握的消息,君箫染在两三个时辰前应当与尤鸟倦等人会面,而且根据尤鸟倦等人的情况来看,他们应当已经败在了君箫染手中,但君箫染却并未处决他们,而是假手于我们,仅仅这一点就值得我们好好思量与推敲!” “除此之外呢?你还有什么看法??” 旦梅沉吟了一下,视线与众人短暂交织,便又掠过,说道:“我建议派遣弟子全面打量这位君箫染的讯息。” 绾绾点了点头,说道:“此地在洛阳城内,我们阴癸派不好排出细作,这件事情就有劳上官长老处理了!据绾绾所知,上官龙对于来到洛阳的名人奇士都有整理,对于这个君箫染的资料是否有收集整理呢?” 洛阳城内最强大的帮派便是洛阳帮,作为富甲天下的洛阳帮帮主的上官龙竟然是阴癸派之人,这绝对是许多人都料想不出来的。 上官龙站起身,道:“自然是有,据下面资料传出整理而得到的讯息可知:这个君箫染与谢晓峰、跋锋寒、商秀珣、寇仲、徐子陵、候希白等人有着不俗的关系,而且我们还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答案,这个君箫染应当可能就是败于最近崛起于江湖的移花宫宫主邀月的剑客平凡。” “那竟然是平凡?”旦梅有些不可思议道:“这人性格和传闻中的平凡的确难以重合在一起!” “每个人都有多幅面孔,冷漠无情,专门为剑道而生的平凡有一副玩世不恭的面孔这也并不奇怪!不过师姐,现在我们应当决断这个平凡也便是君箫染的一席言论是否值得我们去做!”白清儿一语道破实质。 绾绾没有迟疑,立刻回答说道:“正如君箫染言语那般,这正是提升我们阴癸派实力的绝佳机会。而且逆行派、帝王谷、赤手教、媚惑派这四大门派与我们阴癸派关系本就敌对,如今可以借此机会收四大门派为己用,这本事再好不过的事情!至于君箫染的谋算?呵呵,那就让他去谋算好了。” 白清儿、旦梅、上官龙点了点头。 君箫染是平凡又如何?若此人助阴癸派那便是朋友,若阻止阴癸派崛起,那就杀之! 一个小小的君箫染又如何可以掀起滔天巨浪呢?? —————— 三人离去,绾绾独自坐在房间内沉吟自语。 “这次上官龙的表现还算合格,但却不能完全放心下来,毕竟洛阳帮脱离阴癸派掌控已久,难免会令这位阴癸派元老生出独立之心,再继续观察几天,而后再给师傅汇报吧!” “这个君箫染故意放走尤鸟倦等人,难道仅仅就只是为了卖我们阴癸派一个人情吗?事情应当不会那么简单!尤鸟倦等人知道邪帝舍利在杨公宝库,而知道杨公宝库之人也就只有石青璇!而尤鸟倦等人最想得到的道心魔种大法又与尚秀芳手中那柄从不示人的长生剑有关系,难道君箫染真是因为为了一劳永逸解决尚秀芳、石青璇之处境而如此吗?此事亦值得思量!” “其二,君箫染此人对于魔门之事知晓甚多,但我们魔门对于君箫之调查却仅仅只在君箫染以平凡之身份挑战江湖各大门派之高手,这个君箫染难道仅仅只是一位初出茅庐的江湖人这样简单吗,此事值得深思!” “无情自得到长生诀之后便一直未有动作!我们魔门的行为是否已经被这位以无双智计而名震朝堂内外的无情公子给看破盯上,而这位无情公子是否正等待一个机会,以雷霆之势,一举拔出魔门这颗不安分的钉子呢?” “师傅啊师傅,你这次派遣徒儿出世的目的就是想考验弟子是否可以经受得住这些尔虞我诈,智计谋略吗?师傅您放心,无论如何徒儿都会通过考验,我的对手并非是如今的洛阳乱象,而是慈航静斋当代最杰出传人师妃暄!” 对于,在这位阴癸派传人眼中唯一的对手只有那位慈航静斋还并未入世的传人师妃暄,仅此而已。 ———— 魔门之内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认白清儿天赋实在惊才绝艳,但任何人却也都不得不承认,绾绾一直以来都稳稳胜过这位师妹一筹。即使白清儿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从未胜过她那位师姐! 一直以来如此。 即使有白清儿这等朱玉在前,但绾绾是魔门有史以来最杰出传人的地位却无人可撼动!原因不仅仅因为绾绾对于魔门宗主才修炼的天魔功有着高人一筹的天赋,而且还在于绾绾在智慧、谋略上面有着碾压当世诸多天骄的资本。 倘若白清儿知道绾绾这番自言自语,便会再未有与自己这位师姐争锋相对之心了。 争无可争,如何再争??? ———— 王世充府衙。 “昨日虽有意外发生,但终究并未离开我们的掌控,洛阳之事毕竟还在我们的预料之中,不过无情公子您为何不在昨日之时就与乔峰、战斧堂等人言暗创马大元、李长安的人已经落在我们手中呢?” “王大人,你应当清楚不管丐帮、战斧堂门人无论多么与朝廷亲近,但却不可忘记他们身上本身就带上的浓浓江湖习气,倘若我们将此事告诉给丐帮或战斧堂主事,而丐帮抑或战斧堂都是人多口杂的门派,随即将消息告诉给他们,这其中的结果不用来说,你应当明白结果如何吧!” “是在下欠考虑了,此次暗杀行动明显是边境势力争对我们中原的破坏行动,倘若将消息泄露出去,以至于错失将其连根拔起之机会,这实在是一种重大失误!看来此事唯有事后再与乔峰等人言论了。” “唯有如此,如今洛阳之事便交给王大人,我则带着长生诀与那几名要犯回京城面见圣上。” “洛阳之事请无情公子转告圣上,告诉圣上令之不用担心,王世充必当竭尽全力守卫洛阳城上下之安全,绝不让瓦岗寨或异族等任何有心人士有投机之可能。” “我会将王大人的话语转告给圣上,王大人为国之重臣,万望注意自身之安危。陛下命我来洛阳之前就曾说过:洛阳或可以有失,但王世充却不能死。” 噗通,王世充跪倒在地,泪流满面,道:“王世充愿以死来回报陛下之信任。” ———— 洛阳琴会石青璇、尚秀芳惊鸿一现,王薄寿宴也便就此结束。一向心气平和的王薄在听见石青璇的箫音之后,忍不住惊呼希望见一见石青璇,但却被这位奇女子婉拒,最终与尚秀芳两人飘然离去。 当时来自西域的青年高手跋锋寒尾随而去,第二日却传出跋锋寒在追寻两位佳人踪迹过程之中被一道剑光挡住了去路,最终导致佳人音讯全无。 至于发出那道剑光阻路的人是谁?却没有人知晓。 最近在洛阳发生了两件大事情。 不少江湖人士如四大门阀几乎都因《长生诀》而来到洛阳城内,随后才顺便参与王薄的寿宴!如今长生诀已经落在六扇门名捕无情之手,诸位江湖人自然啊不会再去打其主意,但唯一见过长生诀的两人寇仲、徐子陵却并未随长生诀而一起消失在武林之上。 这不,不少人就将视线从长生诀之上,转移到两位千百年以来唯一修炼长生诀成功的寇仲、徐子陵两人身上!正与候希白把酒言欢,畅谈古今以及未来出路的寇仲、徐子陵两人不知道,接下来他们面对得并非想象之中的美好生活,而是追杀,永无止境的追杀。 但也正是因为追杀才铸就了两位从千万习武之中脱颖而出的青年俊才,此事便暂且不提。 除此之外,又有一事在江湖之上传开!关于江湖之上销声匿迹已久的魔门讯息。魔门八大高手之一的尤鸟倦、以及其三位师弟师妹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四人得到了邪帝向雨田修炼的魔门至高无上之功法——道心魔种大法,如今正遭到以阴癸派为首的魔门势力追杀。 《道心魔种大法》,这是武林之中与长生诀齐名的《天魔策》中至高无上的武学。比起所谓的《长生诀》,道心魔种大法的影响力显然要广于长生诀。 一时间,江湖之上都因四大奇书而云动。 当江湖人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四大奇书身上的时候,暗中导致现今局面的君箫染却悄然间消失在江湖风云之中,离开了洛阳。 没有任何人知道君箫染去哪里了,上官小仙不知道、陆小凤不知道,石青璇、尚秀芳亦不知道。 正如君箫染出世之时长吟的那句一样:醉饮山林,自是闲暇白云间,笑红尘,总是爱恨贪嗔痴,若问人间逍遥在,风生之谷,客从山来。 逍遥而来,逍遥而去! 然而君箫染真销声匿迹而去了吗???? 第一百六十六章、最终布局(一) 第一百六十六章、最终布局(一) 繁华,热闹,除开帝都恐怕没有那个城市可以比洛阳更配这个词汇了。木道人、欧阳清风等几位不怎么理会江湖事务的半隐之士在王薄寿辰之日过去之后,便飘然离去。然更多人则留了下来,四大门阀中的宇文阀、宋阀、独孤阀、李阀派遣家族内的年轻子弟寻找寇仲、徐子陵,目的自然就显而易见——《长生诀》。 长生诀乃黄帝之师广成子铸就,据说其中蕴含可以长生不死之奥义,虽说这一点江湖人都不肯相信,但他们却相信《长生诀》既然可以与魔门至高无上武学《天魔策》、正道圣地慈航静斋的《剑典》以及神秘莫测的《战神图录》可以相提而并论,那自然有其过人之处,要知晓无论是《天魔策》《剑典》还是《战神图录》但凡修习者都无不是名动江湖的盖世大人物。修炼《天魔策》的邪帝向雨田,修炼《剑典》的慈航静斋诸位传人,梵清惠、碧秀心,因得奇遇一观《战神图录》继而创造出炎阳功法与道门第一高手宁道奇、高丽第一剑客傅采林齐名的绝代大宗师毕玄,这群但凡与四大奇书有关联之人无不都是影响天下格局的绝世武者。 其他三部奇书如此神奇玄妙,长生诀既可与其他三部奇书并列于世,又如何会平庸呢? 现今长生诀原本已经被当今天子拿去,诸位江湖豪强即使心中有百般算计也万万不敢将主意打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当今天子手上,而徐子陵、寇仲是唯一见识修炼过长生诀之人,因此倘若可以得到这两人,长生诀也换而言之便以得到。 擒下两人或加以培养或命之写下长生诀,这才是诸位江湖豪杰寻找寇仲、徐子陵的真正原因所在。 寇仲、徐子陵两人心思不小,竟异想天开认为这非但并非是危机,而是修炼磨砺武学的绝佳之机会。以四大门阀以及诸多有异心者为磨练自身之器具,如此肆意妄为,如此胆大包天,即使候希白这位在江湖之上见多识广之人亦也震惊不已。 繁华的洛阳除开寇仲、徐子陵之事而引起洛阳这摊死水卷起风浪之外,江湖上传出尤鸟倦以及其他三位弟子得到了魔门《天魔策》之上至高无上之法门《道心魔种大法》亦令江湖轰动不已。不过魔门之事却不是人人敢插手,没有几人愿意去插手魔门这摊浑水,但江湖之上关注此事之人却不少。最近传出消息阴癸派已经联合魔门花间派,补天阁等门派对付尤鸟倦等人,但具体在何处对付尤鸟倦,尤鸟倦在何处却没有人打听出来。 道心魔种大法虽说诱人,但魔门之威势却睥睨江湖,即使那些武林名宿、前辈高手亦不敢跃雷池一步。何况一些当时青年俊杰因插手魔门事务不是身残便是惨死,足矣令诸位觊觎魔门至宝之人退却。 不说内心退却,至少表面上却不敢有任何动作。 对于君箫染来说,《长生诀》之事、《道心魔种大法》之事与他都没有任何关系,他在这个并不熟悉,才第一次来到的洛阳城外的郊区地带的庄园内等待即将会面的人才是他现在需要面对的头等大事。 庭院中喝着酒,也不知过去了多少时辰,忽然倚墙而立的那根粗壮的梧桐树忽然产生巨大的动静,树叶簌簌。君箫染抬起头正好望见这一幕,巨大的梧桐树仿佛有了灵性一般,颤栗不已,似乎已经厌倦了伫立不动的日子,欲拔身而起,来见识一下这个世界。 树木如何会自身拔地而起呢?君箫染不相信,他绝对不相信这样的事情。这其中如何会没有人力的作用呢?坐在梧桐树不远处,君箫染虽并未看出有任何人的痕迹,但却酌定梧桐树上或四周一出视线捕捉不到的阴暗角落有人,而且这个人绝对不是他等待的人。 忽然,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 君箫染眼前出现一幕有些奇幻的场景,原本簌簌的树叶忽然之间脱离了树木,刹那之间如光似电,朝着君箫染戳胸而至。 一片,两片,至少上百片树叶。 金黄色的梧桐树叶吸引了君箫染全部的眼眸,这些树叶的速度极快,但在君箫染看来却难以给自己半点威胁。他清楚真正的危险在这些树叶之后,但在这成百上千的树叶遮挡住自己的视线面前,没有任何机会可以看清楚对手的出手。 “君箫染,不知你是否喜欢我送给你的这个礼物!”一声阴冷的声音在君箫染耳畔响起,人已经忽然出现在君箫染面前,这个人一身黑色劲装,手中握着一柄宝剑,这柄宝剑就混在这万千金黄色的梧桐树叶之中,直指君箫染的咽喉,欲除掉其之性命。 杀手,古老而神秘的职业,这个职业从古至今都存在。这个世界之上只要有人便会有纷争,而有纷争那就必然存在杀戮,有些事情个人无法当面亲自出下手解决,那最好的办法便是花钱雇佣杀手解决事情。 对于杀手君箫染的了解并不少,高明的杀手总会千万百计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事物,在有利的环境之下,干出堪比鬼神现世的袭杀行动,这些行动便是他们最完美的杰作。 行走在黑暗之中收割人性命的杀手杀人手段并不外乎两点,一,自信,认为以自身之实力,直接可以除掉目标。这种人物在江湖上出现过不少,昔年的燕十三,如今的中原一点红、连羽!二、障眼法,利用障眼法导致对手疏忽大意,注意力精神不集中,再把握这个机会呢,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凌厉出手,一击即中,若不中便远遁离去!这种杀手不少,但可以真正将这种事情做到专业甚至可以说达到化境的人,现今也就只有一个人影子刺客杨虚彦。 杨虚彦握着剑,这本身应当是绝杀的一剑。 君箫染的视线被成千上万的金黄色梧桐树叶掩盖,因此视线绝对捕捉不了梧桐树叶身后的剑与人!对于自身的身法、轻功、杨虚彦十分自信,以自己的轻功,即使如君箫染这等人在这种被转移注意力的情况之下,也绝对听不出任何声音。 因此这本身就是一场绝杀行动,无懈可击的行动。 但剑却并未刺穿君箫染的咽喉,杨虚彦握着剑,剑停在君箫染咽喉仅仅只有一寸左右的距离,便被阻拦下去,在无法寸进半分。 如光似电的梧桐树叶同时之间纷纷随着剑的戛然而止而簌簌落下。 一只手,修长白皙的手,这只手看上去非常弱不禁风,但就是这弱不禁风的手夹住了当世诸多一流高手多躲闪不开躲避不及的一剑。 中指、食指夹住了剑。 无论杨虚彦如何用力气运转内力,也无法寸进。 这柄剑似乎与君箫染的手指粘连在一起,不可分割,不可分离一样。 “好剑,好剑法,不过这一剑却杀不了我!”君箫染低头瞥了一眼咽喉前的那剑,风轻云淡说道,随即君箫染作出了一个杨虚彦没有预料的决断,他竟然放开了剑,任由剑抵在他的咽喉前。 此时此刻,杨虚彦相信只要自己愿意,就算君箫染武艺再如何高强也阻挡不了自己取君箫染的性命。 “君箫染,你实在很自负,你难道认为我就杀不了你吗?”杨虚彦面色阴沉得滴水,没有人敢如此轻视于他,此时此刻君箫染的挑衅对于任何一名杀手来说都是无法容忍的事情,杨虚彦亦不能忍受,他是一名顶尖杀手,一名绝对不逊色于中原一点红的顶尖杀手,而现今,竟然有人任由自己以剑指向其咽喉,但却变不改色,闲庭自若,这岂不是对一名超级杀手最大的侮辱吗? 但杨虚彦的手很稳,即使此时此刻他非常非常愤怒,但他的手非常非常稳。无论是一名杀手还是一名剑客,他手中的剑都必须非常稳,都必须做到一旦握住剑,就应当是人掌控剑,而不是剑掌控人。 因此即使在这种情况之下,杨虚彦的手还非常稳稳的握住剑。 君箫染微微一笑,似乎并不感觉自身之性命就已经捏在杨虚彦的手中一样,轻声道:“就在刚刚你以万千梧桐树叶为障眼法继而再以一剑冲虚之剑术取我性命之时,我本不用出手,但我在想想之后,还是决定出手。因为我至少要让杨虚彦知道我君箫染可以接下他的一剑!而现在既然已经证明了这一点,我又有什么理由浪费力气阻挡一个本就无心杀我的杀手的长剑呢??” 君箫染凝视着面色阴沉,冷酷的杨虚彦,一字一句说道:“你本不愿杀我,又何必故作姿态。” 杨虚彦握着剑,不说话,他静静打量的君箫染,当今世上难道真有这种自信已经达到自负境界的人吗?以前他不相信,但现在却不得不相信。 虽然他不明白这个君箫染为何如此自信,但实际之上,他的确不想杀掉君箫染。至少在此时此刻。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君箫染,你果真有几分本事,不愧是青璇看中的人。”一声清雅的声音忽然响起,打乱了原本凝重肃杀的气氛。 君箫染抬头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位年纪大约在三四十岁左右,一袭淡墨色青衫,儒生装扮的男人步履平凡向着自己走来。 君箫染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眼前这人与他脑海中的那人印象实在相差太远,甚至如天壤云泥之别,但即使如此,君箫染却也已经酌定眼前这人便是他要约见那人。 且不说他已经捕捉到杨虚彦自见到那位中年文士之后,身上那倨傲冷酷气质骤降了不少,就言这位中年文士那寂寥的神色之下那睥睨苍生,笑傲天下的那份倨傲,就足矣令君箫染肯定眼前的来人。 因此略微整理了一下淡青色的衣衫,也不理会抵在咽喉前的剑,轻声说道:“公子再无双,也不过公子而已,哪里及得上邪王以天下为棋盘,翻云覆雨,绝代无双呢?” 第一百六十七章、最终布局(二) 第一百六十七章、最终布局(二) 石之轩——邪王。 当今世上恐怕再难有比此更有名的人物了。中原武林、亦或朝堂上下,对于邪王石之轩都情绪复杂,但却没有一人认为邪王石之轩是穷凶极恶,该死该杀之人,甚至无论在江湖之上还是朝堂之上,对于邪王石之轩的评价都是一边道的局面:正如昔年天下第一剑客独孤求败而言:“邪王石之轩此人虽言行偏激,桀骜不驯,不甘屈于人下,但却也是江湖之上一等一的英雄人物,武林之中不可多得之福祉。” 而朝堂之上对于邪王石之轩的评价比起江湖人对于石之轩那邪王头衔的敬畏更多上一份感激!当今天子曾言:“普天之下令朕唯一倾慕的江湖人物并非道门所谓的第一高手宁道奇亦非慈航静斋上一代钟天地之灵慧的梵清惠仙子,而是魔门除开邪帝向雨田之外至高无上的邪王——石之轩。” “此人曾出仕为官,为我大宋经略西域,在几年间的合纵连横,竟将强大的草原帝国突厥一分为二,改自魏晋以来中原的弱势局面!此人之雄才大略,朕手下朝臣千万,百姓亿万,亦没有谁可以及得上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抛开其魔门身份不谈,就言此人为我大宋经略西域,分裂突厥之事,就可以称为中原千古以来数一数二的人杰,朕此人若得以与此人一见,平生无憾事。若有幸得与此人辅佐,朕甘心折寿十年亦不改其初衷。” 当今天子圣明不已,是大宋帝国自创建以来最没有道魔之区分的圣明君主。天子言天下之人,标准仅有一条:是否曾为大宋鞍前马后,作出贡献!若有,即使为江湖之邪门歪道,亦可位列王侯公卿之上!若无,此人即使是道门之魁首,亦难以得天子召见蒙幸。 上一代天子对于魔门虽不说打击,但却亦还是颇有微词,戒备心严重不已。毕竟上一代天子曾与道门中人有不解之缘,因此在事情裁决之上,难免有失其公允。但当今天子对于道魔之事却并无个人主观之念想。 此人是魔是道,是善是恶,全在于此人是否有利于大宋,是否有害于大宋!而能得当今天子以如此之观念的原因则在于邪王石之轩。 因此当今江湖、魔门之内,对于邪王石之轩的呼声一直未曾止住过。阴后祝玉妍在魔门之内声望虽高,但若邪王出现在魔门之内,那即使苦心经营魔门的阴后祝玉妍却似乎亦难以与邪王石之轩争一日之长短。 自十五年前,当今天子继位,魔门之内就希望邪王出世,出世魔门事务。然而邪王石之轩心思却是天底下一等一难测之人,有着魔门八大高手之一的安隆为助力的邪王石之轩却隐遁于江湖之上,而魔门之内几乎全部的魔门事务都落在了魔门之中无可比拟的盖世天才阴后祝玉妍以及其阴癸派之手。 因此魔门虽是魔门,但却是阴癸派一家独大之局面。 十五年时间足够阴癸派整合魔门,将魔门之内其他两道六派全部吞并,但阴后祝玉妍却似乎并没有这个念头,不但强大阴癸派自身之实力之外,却并未如何将主意打到其他的两道六派之上,甚至连魔门至高无上的《天魔策》缺失之事却也并未花费精力去整理。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阴后祝玉妍如此希望便是与邪王石之轩一见,以堂堂正正的手段,从邪王石之轩这个导致魔门至今未能一统的特殊变量之中,彻底将魔门统一。 石之轩似乎也知道阴后祝玉妍的心思,因此自碧秀心死后十五年时间,一直并未明面之上在江湖之上露面,即使忠心耿耿效忠于其的安隆亦不太知晓邪王石之轩的踪迹。 至今在今日,邪王石之轩出现在洛阳。 改变魔门内部之局面者,唯阴后祝玉妍是也;改变魔门与江湖、天下朝堂局面者,唯邪王石之轩是也!这两位上一个时代魔门之中最杰出的两人一旦碰面,那必然就将牵扯到魔门内部的权利变化。或魔门掌控者归属于邪王石之轩,或阴后祝玉妍。然无论是邪王石之轩还是阴后祝玉妍都不可共同,如天无二日民无二主一般。 或许这也正是邪王石之轩十五年时间未与阴后祝玉妍一见之原因吧。 然今日,邪王石之轩却出现在了洛阳。 “君箫染若仅仅只是君箫染,那也只不过是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的君公子而已,可惜君箫染并非仅仅只是君箫染而已!”邪王石之轩走到君箫染面前,轻轻弹开杨虚彦的剑,风轻云淡说道。 杨虚彦默默收回了剑,立在这位中年文士打扮的男人身后,身上那凶戾、冷酷的气息在这个中年文士男人面前全部都被压制了下来。杨虚彦低下头,默默望着这位熟悉而陌生的亲人背影,他已经是江湖之上名震江湖的影子刺客,但在此望着这道背影却还是感觉那样深不可测,高不可攀,难以企及。 “在邪王眼中,我君箫染还是什么人呢?”望着眼前这位平生以来见过最可怕的人物,君箫染眼神之中亦忍不住流露出少许情绪波动,然语气却亦风轻云淡,慢慢说道。 石之轩端起石桌上的其中一个杯子,闻了一口,摇了摇头,道:“你喜欢喝茶??” 君箫染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道:“偶尔喝上一口,不算喜欢!” 石之轩轻轻点了点头,端起杯子,笑着问道:“介意吗?”他的笑很柔和,很儒雅,令人忍不住生出亲近感,如果不是已经知晓石之轩的身份,君箫染很难将眼前这位儒雅有礼,言辞也考究礼貌的男人与桀骜不驯,以天地为棋,睥睨诸雄的邪王石之轩联系在一起。 压下复杂纷乱的情绪,君箫染笑着摇了摇头,道:“这本就为邪王备下的,如何谈得上介意与否呢?”君箫染非常清楚此时此刻的自己若不能将眼前的邪王以平常心来对待,自己就已经等于将自身困于在樊笼之中,未战而先败! 邪王清雅一笑,抿了一口清茶,目光清澈望着茶杯沉吟了一下,开口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菊花茶虽常见,但寓意却高远,隐士之风,我石之轩已经有许久没有喝过这种茶了,实在怀念得紧啊。” 君箫染轻轻一笑,抬手拿起茶壶,道:“既然怀念,邪王何不再饮一杯呢?以减思念之情。”说笑间,君箫染已经将茶壶停在邪王石之轩面前。 石之轩瞥了君箫染一眼,轻轻挥了挥手,淡淡道:“缅怀过去,适可而止即可,多则无益。”君箫染还想勉强,但勉强不下去了,手与茶壶在石之轩挥手间便被一股柔若清风但却无可抗拒的力量下,阻拦开了去。 这股力量并不刚猛,亦没有无俦强悍的味道,君箫染相信当时若自己再用一分力气,那便可以强行将茶壶停滞在石之轩面前,可当时他却没有半点抗拒的意思,任由这股似自然而然生出的力量,移转了自己的手臂。 这并不算武艺的角斗,而是境界争锋,而这一短暂甚至看不见任何冲突的交锋却已经见证出石之轩、君箫染高下。 君箫染笑了笑,凝视着邪王那深邃的眼眸,慢慢说道:“可有些事情,即使你想适可而止,却也止不住,如石青璇?” 杨虚彦面色一变。 石青璇,三个字。 或许这三个字这个名字对于其余人来说仅仅只是一位响彻江湖,精通箫艺的奇女子而已,但杨虚彦知晓石青璇这个名字等同于自己师傅,也便是邪王石之轩的禁忌。 在杨虚彦的脑海印象中,在三年前,那一日小筑醉酒,师傅曾说过一句话:“若有可能,除掉石青璇。”那日,碧秀心的忌日。但第二日起来,杨虚彦故事重提,却得到了石之轩一记响亮的耳光,冷酷丢下了一句,若有人胆敢再在他面前提起石青璇,那便杀了。 杨虚彦噤若寒蝉,自此再也不敢提起石青璇这个名字。 杨虚彦至今还记得自己初出茅庐,虽师傅行走江湖那段日子,性格诡异莫测的师傅曾不知将多少口中提起石青璇这个名字的侠客或魔头,全部诛杀。 过去,杨虚彦不知原因,但后来杨虚彦在师叔安隆哪里得知答案:“石青璇便是你师傅之心病,若除掉了石青璇,那你师傅自创的神功不死印法便可臻至化境,若不杀,邪王终究非真正的邪王,但这普天之下除开石大哥自己,又有人敢动青璇侄女呢?” 杀石青璇,这个念头曾不知一次浮现在杨虚彦的脑海中,但杨虚彦不敢。虽然他清楚师傅石之轩会时而冒出除掉石青璇,除掉自己女儿的念头,但那仅仅只不过偶尔而已,大多数时候他都非常清楚自己的师傅一直以来都在保护自己的女儿,否则这次洛阳之行,师傅也不会抛下那么多重要的事情,来到这洛阳附近,掌控局面。 杨虚彦嘴角勾起了一丝冷酷的笑意。一双眼眸之中流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君箫染非常敏锐捕捉到杨虚彦眼里那丝幸灾乐祸的神色,心神一凛,视线凝视着面色已有些许呆滞的石之轩,似乎明白了什么。 第一百六十八章、最终布局(三) 第一百六十八章、最终布局(三) 《武林秘录》记载过一件事:邪王石之轩阅遍魔门诸多诸门经典奥义,再游历江湖,结合佛、道甚至儒之学说,创就了盖世奇功——不死印法!然此印法自创造之初,就存在破绽。 大智大通撰写的武林秘录中便以寥寥几语记载了关于不死印法之事。君箫染曾因对此事好奇,继而对大智大通追问,但对于这件事,无论君箫染愿意付出多少金钱,大智大通都咸口不言,似乎非常忌讳。 传说中由魔门不世之天才邪王石之轩融合魔道之精华,创就的不死印法这其中究竟隐匿着怎样的秘密呢?此时此刻望着石之轩那面色转青的神色,隐隐感觉这不死印法应当与石青璇有关系。 烈日高照,但君箫染忽然生出一股冰凉彻骨的气息。石之轩平静的坐在石椅上,低头凝视着手中之杯,全神贯注。此时此刻,君箫染明明感觉邪王石之轩身上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武者气息,然而此时此刻那股令他浑身上下都感觉冰冷彻骨的寒意却正是自邪王石之轩身上弥漫出来的。 这股不同于武者真气或内功而弥漫出来的气息令君箫染忽然生出一股莫名的危机感,视线再一次扫过老老实实、恭恭敬敬伫立在石之轩身后的杨虚彦,君箫染敏锐发现杨虚彦与石之轩明显已经拉开了一段不短的距离,显然杨虚彦似乎知道什么。 时间飞逝,已由不了君箫染多作联想,视线还未自杨虚彦收回,一声砰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君箫染没有回头望向声音来源地,但余光却瞥见了声音来源方向。 杯子,茶杯,立在石之轩的左手手心,但随着这声砰的响声,茶杯已经四分五裂,分裂成不知几十块几百块甚至几千块。但杯子却保持着原本的模样,立在石之轩左手掌心。 石之轩的手心朝上五指张开,除开掌心与杯子有触碰外,其他便再没有与杯子有任何触碰。然而已经龟裂成成百上千片的杯子却还是保持着未碎裂前的立体模样。 这手心四周冥冥之中名似乎有一种玄妙的力量维持着杯体的完整与平衡,令之不偏不倚,完整统一。君箫染从其中感觉不出任何内功运转的痕迹,而且石之轩身上也没有任何展现内功真气的迹象,这股奇妙的力量究竟由何产生,是什么呢? 此时此刻君箫染脑海之中浮现了四个字:“不死印法。” 不死印法,这四个字出现在君箫染脑海中的瞬间,‘啵’的一声巨响在君箫染耳畔响起,那立在石之轩手心的茶杯忽然间自内部生出一股强悍无匹的力量,自杯心向着四面八方爆射而出,刹那间,那碎裂成成百上千片的瓷片立刻化作无与伦比、威力绝伦的暗器。 江湖之上最离开的暗器应当推孔雀山庄罕有出人世的孔雀翎、唐门独门暗器暴雨梨花针,随后的排名有诸多争议,但却不可否认无论是天女散花还是满天花雨洒金钱都可以算得上天下一等一的暗器手法。 君箫染曾有幸见识过天地玄黄之一的玄字第一号密探上官海棠使用出无痕公子成名绝技满天花雨洒金钱,当时面对满天花雨洒金钱,君箫染立刻发现自己全部的进退之路,瞬息之间被满天花雨洒金钱这一招封死住。幸好当时他手中有剑,当时他以全身功力聚集于长剑之上,长剑爆射出七八丈金色剑芒,最终以无可比拟之剑气破除了满天花雨洒金钱这无痕公子的成名招式。 在君箫染看来,面对上官海棠满天花雨洒金钱那一战,虽不算有生命之危险,但却可以说算得上他平生以来遇见过招式之中最精妙绝伦、无懈可击的招式,倘若当时发出满天花雨洒金钱这一招的并非上官海棠这个弟子,而是成名已久的无痕公子,君箫染认定自己想要脱身决无那般轻松。 眼前的邪王石之轩身上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气息,但手中碎裂的茶杯却在瞬息之间化作堪比满天花雨洒金钱拿证绝世无双的招式,这是暗器,但却是明面上的暗器。 君箫染看见了这暗器的轨迹,正如可以看见小李飞刀出手的那一刻一样。然而普天之下即使有人可以看得见小李飞刀出手,又有谁可以躲闪过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小李飞刀呢? 没有人可以躲过小李飞刀,因此小李飞刀永远例无虚发,永远只是神话! 这碎裂开的瓷片在一股奇妙的力量作用之下,瞬间化作可以击穿岩石的致命暗器,这些暗器在爆射出的一瞬间便已经锁定住了君箫染的位置,封锁住了君箫染前进之道路,因此君箫染唯有后撤,唯有后撤才可以躲开这些暗器的袭杀。 君箫染冷冷望着那快如光电的瓷片,速度比闪电还快,向着自己胸口、咽喉、肩膀、眼睛、下阴等全身上下各处袭击而至,铺天盖地的碎瓷片甚至已经封住了君箫染的视线。 后撤,若后撤或许可以闪躲开这些所谓的暗器,倘若后撤了,那还是我君箫染吗? 君箫染冷冷一笑,就在这些瓷片即将穿过他的咽喉与身体上下各处的时候,君箫染已经握住了剑,拔剑出鞘。 杨虚彦至始至终都望着君箫染,他望着君箫染拔剑,但他却并没有看清君箫染的拔剑。拔剑剑出鞘,这简单的动作没哟普任何呆滞,非常流畅,如鱼儿在水中畅游,鸟儿在天空飞扬一样,理所当然你、顺理成章! 但这顺理成章的拔剑却令杨虚彦脑海中生出了一个字:快! 快!实在太快了! 杨虚彦甚至只见到君箫染的手才刚刚我在剑上,然下一刻君箫染已经将剑拔出鞘,剑横放于胸前。 杨虚彦心中生出了一股凉气,望着以快剑应对成百上千袭击而至暗器的君箫染,心中忍不住暗忖道:这难道才是君箫染真正的实力吗?? 杨虚彦一直自认为当今天下若论剑术,没有几人可以与自己相提并论。即使叶孤城、西门吹雪、薛衣人这些剑术最富盛名的人来了,他都自信可以一战!他的确有自负的本钱,他的剑很快,不但拔剑快,出剑也快,快若闪电,急若迅雷!同时他的剑很诡异,他的剑可以瞬息之间便可改变方位,从对手一个不知道的角度刺出。 这样的剑术配合补天道的刺客暗杀之道,杨虚彦施行暗杀一向如鱼得水,因此他自信当今天下若论武艺,那些所谓的青年俊杰没有几人可以胜得过他。 直到现在! 拔剑,出鞘!这本身不过一名剑客最基本的动作,但却同样也是一位知晓剑客剑术剑道最基础的比较。一位不懂拔剑出鞘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一名高明的剑客,一位高明的剑客对于拔剑这一基础的招式,且不说会修炼至如何如何,但至少不会吧让对手从这一点上面寻找出任何破绽。 杨虚彦不得不承认,君箫染的拔剑出剑绝对没有任何破绽,一点破绽也没有。倘若自己与君箫染对手,面对君箫染那奇快绝伦,无懈可击的拔剑,杨虚彦相信自己第一招便将落入下风,倘若再加上轻敌大意,这第一招便将败在君箫染手中。 杨虚彦深深吸了口气,望着半步不退,以长剑面对万千暗器的君箫染,暗忖道:“一个人若可以在江湖之上成名,那自然有几斤斤两,这个君箫染如此,那乔峰、叶孤城等人亦如此。” “轻视对手,那就等于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了你的对手!”多年前的一句话再次浮现在杨虚彦的脑海中,杨虚彦深深吸了口气,一双眼眸一闪而过精芒,继而恢复了平静,古井无波望着眼前这一幕。 君箫染的剑很快,拔剑快,出剑快,挥剑亦快! 杨虚彦可以明显看出,君箫染的每一剑都绝对没有浪费一丝一毫的力气,将这一剑之威力功效发挥之最大地步。每一剑挥出,每一剑挥出的角度都可以挡住最多的瓷片数目。 眨眼之间,君箫染就已经挥出十三剑。 弹指间十三剑,这等出剑之速度,当世罕见! 十三剑挥出,全部射击而至的夺命瓷片都随即都全部挡下。 此时此刻君箫染身上更是涌现出一股无与伦比,浩瀚无垠的磅礴剑意与剑气,君箫染手持长剑,身上涌现出一股滔天威压,面对这股强悍的气势,一侧伫立的杨虚彦也忍不住色变。 然而这股强悍的气势却并未一直延续下去,忽然出现,便随即消失了去。君箫染全身上下再次恢复了平淡,端起茶壶,为桌面上的杯子倒上了一杯茶,淡淡说道:“此剑为我应付八月十五日与乔峰一战创立而成,不知邪王以为如何?” 第一百六十九章、最终布局(四) 第一百六十九章、最终布局(四) “乔峰不如你。”石之轩摇了摇头道。 君箫染笑了,微微点了点头,道:“他不如我?他如何不如我?” 石之轩道:“武者行事无忌,全凭本心,无论杀或不杀,战或不战!而乔峰身上有丐帮这重担,因此八月十五决斗,他注定败于你手!至于慕容复此人虽性子逍遥,但身上总有慕容世家这个包袱,因此他的武艺若不能在这两个月内做出突破,因此他也唯有败落一途!你真正的对手并非乔峰、也非慕容复,而是在江湖上都还没有什么名气的燕南天,我说得可对???” 君箫染笑了笑,拒绝?他本无法拒绝,这本就是事实。什么盖世天下,什么青年俊才,在君箫染眼中他平生以来的对手实在太少太少了,乔峰、慕容复有与他一战的实力,但君箫染却并非没有一战之把握,甚至可以说君箫染面对乔峰、慕容复、谢晓峰这群人,还有以战之胜算。 平生以来,君箫染决战没有胜算人只有燕十三,而今又加上一个燕南天,或许未来还有叶孤城、西门吹雪、薛衣人等人。 “乔峰、慕容复两人面对于你亦并非没有胜算。慕容复虽有慕容山庄这个包袱,但慕容复之父亲慕容博却是上一个二十年最杰出的人物之一,此人武艺虽并不算绝世高超,但却睿智过人,因此在慕容博的提点之下,以慕容复的逍遥性子很可能放下慕容世家的包袱,如此,慕容复当与你有一战之可能!而乔峰,汪剑通虽看重胜负与丐帮名望,但对于乔峰来说,平生以来却只是求一对手而已,此人豪气干云,因此在与你决战之时,什么丐帮,什么胜负对于他来说或许便会忘却了去,他便会全心全意,享受此战,无论胜负。” 君箫染点了点头:“前辈分析实在合理,这也正是我为何选择慕容复、乔峰两人当我对手的原因,他们身上有许多不确定性,也正是如此,我才寻他们一战!只不过,今日前辈破例为我分析关于八月十五之战事,可否因为心中感念在下对石青璇的相助之恩呢?” 声音戛然而止。 君箫染发现自己似乎又说错话了,他本不应当提到石青璇这个名字。但这一次石之轩听见这个名字,却很平静,眼睛之中一闪而过一道怀念神色,继而眼窝恢复了深邃与潇洒,道:“此次前来洛阳,我本不希望任何人知晓我的讯息,我来见你,原因便是因为你对青璇的相助之恩,否则在你见到我那一刻,你就已经成为一具尸体了。” 淡淡的言语,强大的自信,君箫染没有怀疑。 虽然至始至终,邪王石之轩身上都没有流露出任何武者气息,但敏锐的武感却可以感觉出眼前之人武艺之高超已经臻至到他难以想象之地步了,绝非现在他可以匹敌。 但即使如此,君箫染却未畏惧,他神色自然,气态从容,微笑说道:“邪王破例见在下,难道仅仅就只是表示感谢之情吗?在君某的记忆之中,邪王可并非是喜欢客套的世俗之人。” 石之轩点头道:“还有两件事情!其中一件事情以你的智慧应当清楚,虚彦刺杀于你奉我的命令,而目的则让逢场作戏愈演愈真,因此我再次表示歉意!第二件事情与我前来洛阳有根本性的关系,阴后祝玉妍即将来到洛阳。” “前面一件事情我自会与令弟子好好计较,无需道歉!至于后一件事情与我又有何关系?邪王将这个讯息告诉于我是何意思??” 石之轩轻声一笑,道:“没有关系吗?或许与你君箫染没有任何关系,但与你的门派有关系!你们鬼谷派弟子卫无忌已经下山,现在正与阴后在一起,君箫染,事情是否还需要我再继续说下去呢?” 君箫染眼中一闪而过杀意,冷冷笑了声,手捏着茶杯,轻声道:“邪王对君某的事情知道得可不少啊!” 杀意?石之轩直接无视了去,淡淡说道:“江湖之上罕人知晓你的来历,但对于我们魔门来说,想查探一个人的来历虽然困难但并非不可能!你五岁被上任鬼谷子收为弟子,修炼十年,最终以十五岁弱冠之年胜过了你那位精通百家,又通晓纵横之术的师弟,最终飘然下山。随后你在江湖之上消失五年时间,浪迹江湖,结实不少江湖之上的奇人异士,如大智大通、天机老人、小窗寒影、叶孤城、西门吹雪、古陵逝烟、风谷来客等人,继而以平凡之名出道,连胜江湖十三大门派之高手!呵呵,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我再细细陈述了吧!” 君箫染拍了拍手,轻声叹道:“你对我的过去知晓得如此之详细,几乎比我自己还清楚,不愧是邪王,我君箫染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石之轩没有理会君箫染话语之中携带的讽刺之意,继续说道:“原本我并没有打算见你之意,但既然你的身份是当代鬼谷子,那我便不得不见你,鬼谷派传人虽绝少参与魔门事务,但在魔门内部地位却至高无上,虽并非魔门之主,但却亦并不逊色魔门之主半分!如今魔门内部即将生出大变故,你这位当世鬼谷子难道不准备为魔门排忧解难吗??” 君箫染耸了耸肩,扫了一眼有些呆滞的杨虚彦。显然杨虚彦也没有预料到这位君箫染竟然还有一层这么重要的身份——当代鬼谷子。对于杨虚彦的敬意,君箫染亦不以为意,当初他以弱冠之年胜过那位年近五旬,通晓百家之经典,千门之武学的师弟之时,他那位师傅与师弟就曾流露出那等讶然神色,只不过最近这六年时间以来,他一直隐藏踪迹与身份,因此这种惊讶神色才少了不少。 无论是上一任鬼谷子还是君箫染那位惊才绝艳通晓儒释道三家的师弟都不得不承认君箫染的确是一位天才,一点便通,举一反三,对于武艺、书籍之理解的确举世罕见,上任鬼谷子曾将君箫染与千古以来罕见的邪帝向雨田相提而并论,在剑道之上则将君箫染与昔年的剑魔独孤求败而并论,可见君箫染是何等天才! 沈落雁,这位如今瓦岗寨之上的俏军师,帮助瓦岗寨打下将近一半江山的女人对于君箫染的评价也不外乎四字:聪慧过人!然而沈落雁却绝对不知道,当初他了解的君箫染绝非把全部的君箫染,他绝对不了解君箫染的武艺,甚至不了解君箫染的智慧,君箫染时而流露出令人眼前一亮的想法与建议只不过是无聊的举止而已。 若君箫染真展现出其智慧,即使这位精通兵法战略的俏军师也唯有甘拜下风一途径。 “天无二日民无二主!魔门之事再简单也不过,邪王又何必明知故问呢?当今魔门论威望,唯有邪王与阴后两人。论武艺智慧也唯有邪王阴后两人,因此魔门之争锋也就不过是阴后与邪王两人之争锋,仅此而已!”杨虚彦明显感觉君箫染的气质渐渐发生变化,晦涩浩瀚,远远望去,令杨虚彦生出眼前这个君箫染并非一位江湖人,而是一位布局于江湖,布局于天下的谋士。 杨虚彦脑海之中不由回想起一句师傅石之轩说过的话语“当世之上,以一人之力而胜百万雄兵者,唯有鬼谷门派而已!”这句话是邪王石之轩在以一人之力分裂了强大的草原帝国突厥之后的言语。 在石之轩眼中,他所谓的合纵联盟之策略相对于师出于鬼谷门派的鬼谷子实在相差甚远! 当石之轩断言眼前的君箫染是神通广大,近乎于妖的鬼谷子之时,杨虚彦心中一百个不相信,一千个不相信!但当石之轩侃侃而谈说出眼前这位君箫染隐匿在时间长河之中被尘封的傲人战绩之时,杨虚彦半信半疑。而今望着眼前气质忽然恢弘,如同浩瀚巨海的君箫染时,所有的怀疑全部都付之一炬。 如此人物,除了鬼谷子还有谁呢? 石之轩与君箫染平辈而论交。 实际上,魔门上下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在当世鬼谷子面前摆弄架子,即使那位在魔门之中已是神话一般人物的邪帝向雨田倘若出世遇上了君箫染,也绝对不敢以前辈自居。 石之轩点了点头,道:“我石之轩一日不出现,那阴后想统一魔门,那也只是痴心妄想!但若我石之轩出现之日,那魔门之内便不可避免分裂成两派,这不但是我不想见到的,也是阴后祝玉妍绝对不愿意见到的!” “因此你这些年来一直隐匿踪迹,寻求解决之妙策!” 石之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不全然是如此!没有人愿意见对手掌控住权利,而自己逍遥于世外!我石之轩亦是俗人!但魔门自失去邪帝向雨田领导之后,便一直处于分裂内讧之局面,现今的魔门比起五十年前的魔门实在弱小太多,若二十年前我出现而与阴后祝玉妍争权夺利,那魔门便会成为慈航静斋、小林寺、太上府眼中之鱼肉,随时都岌岌可危!二十年之后的今日,魔门在阴后祝玉妍的统治之下,虽不说安定团结,但至少已经休养生息,恢复了元气。” “因此此时你再出现,即使魔门因你与祝玉妍之争,继而导致魔门局面分裂,但亦可以保存住自身之势力,不为正道所忌!”君箫染道。 “我若不出现,魔门上下即使臣服在阴后之统治之下,却也难以团结一致对外!我始终是一个引导魔门向着另外一个方面的变量因素,因此我不得不出现。” 君箫染笑了笑,道:“因此在邪王眼中,你与阴后无论如何仅仅只能留存一人,唯有一人生一人死,魔门才可得以安定,继而步入一统局面,随即才有争夺天下之基础,改变自古以来儒释道三教主宰,诸子百家蒙尘之局面?” 石之轩笑了笑,凝视着君箫染道:“我曾去过鬼谷,询问上任鬼谷子亦是你的恩师,却并未得到满意的答案!我又遍寻天下,去过儒门圣地文诣经纬、道门太上府、佛门小林寺等地依旧未得出答案,知道此次前来洛阳欲与阴后一面,亦未得出答案,但现今见到君先生,石之轩却得出答案,若普天之下还有一人可以解决魔门内部之难题,那只有你君箫染君先生了!” 言语出,此时会面之目的,亦是图穷匕见了。 这一刻,君箫染眼中的邪王石之轩并非一袭青衫的中年文士,而是一位孤高冷峻,傲视群伦的绝代霸者。 石之轩虽是石之轩,但此时此刻的石之轩却才是魔门至高无上的邪王。 【至此,儒释道魔基本世界布局已经算完成,后续再慢慢补充】 第一百七十章、最终布局(五) 第一百七十章、最终布局(五) 原本君箫染赴邪王石之轩之约,便并未将此次会面当做一场普普通通的会面。但与石之轩谈论出来的信息亦令原本已经对这次赴约已有充分心理准备的君箫染亦震惊不已。 此次赴约会面,不仅仅是不普通而已。而且可以说非常特殊。当世世上,表面之上主导武林者便是武林之中名震江湖的十三大门派,四大门阀,然而实际之上传承千年的魔门在武林之中的影响力却远远胜过当今武林声威显赫的十三大门派,比起在朝廷在江湖有着不俗实力的四大门阀亦不逊色半分!更为重要魔门与四大门阀以及江湖诸多门派都有着千丝万缕之关系,倘若魔门混乱,那便可能导致天下混乱;倘若魔门统一,那与之意见相左的道门亦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绝不允许魔门做大,继而改变如今儒释道三教主宰中原大地,诸子百家蒙尘屈服之局面。 因此无论魔门合或分,对于天下之影响亦是显而易见,影响甚为巨大!当今天子曾与护龙山庄的小皇叔以及神侯府的诸葛神候在御花园赏梅论天下之事,就曾言魔门、道门之冲突。 一向机敏的诸葛神候得天子之征问,沉吟了半晌才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魔门乱则天下乱,魔门聚则天下变!” 意见甚少与诸葛神候的护龙山庄皇叔亦点头认同诸葛神候这番言语,可见魔门在江湖、江山之中占据何等沉重的分量。 “全天下人都为魔门欺骗了,世人皆以为魔门此次如此大举出动原因在于拉拢天下英豪,以便为今后道统之争而准备!却不想,所谓的拉拢仅仅不过是以阴癸派为首的魔门与花间派为主的邪王为了掩护自身与阴癸派之主阴后会面,商议所谓魔门一统之障眼法而已!” “先安内而后壤外,自古以来魔门中人因不懂此理,而屡次败于儒释道之手,是时候吸取前辈之教训了!” 石之轩微微一笑,望着君箫染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赞赏神色,但神色平淡。在石之轩看来,倘若所谓的鬼谷子连这一点微弱之计谋都看不出,那实在当不起鬼谷子这个称呼。 昔年的苏秦、张仪是何等天下,以一人之力而将天下玩弄于姑娘之间,凭借三寸不乱之舌而改写天下之局势,如此鬼谷门派倘若连这一点计谋都看不出,那如何可以称苏秦、张仪之同门呢?? “果然瞒不过先生!不过,我与阴后早有意一见,却正好碰上洛阳王薄请我女儿青璇在寿宴之上举办一场洛阳琴会,到时候自然便会吸引天下英豪纷涌而至。于此,我们就商议以此为掩护,选定约见之期!只不过我们却并未料想到长生诀与四大门阀却因为此而在洛阳引起了有一场轰动,继而引起不少边疆民族产生抢夺之心,继而导致今日之局面,但幸好这局面还在我们掌控之中,而且此时鬼谷门派的弟子正好出世,赐予魔门天赐良机。”石之轩言语简洁,将事情之原委,全盘托出。 既然已经确定了君箫染的身份,石之轩也不会在这些细小地方耍弄心机,他相信只要君箫染愿意去探寻,这并非一件难事,与其东窗事发,不如现今和盘托出以表现出诚意。 “此不失为一条妙计!但若想实施此计划需要有一个人的参与,此人也便是邪王之女石青璇与石青璇之友尚秀芳!据我所知,王薄虽年高德劭,为江湖名宿,但却与青璇姑娘却并未有太过深的交情,而王薄竟然可以亦寿宴而情动孤芳自赏从不肯卖人半点人情的石青璇,这实在是一件令人百思而不得其解之事,若邪王方便,希望可以解答在下之疑惑!” “虽说此事与魔门并未太多关联,既然君先生想知道,那告诉君先生亦无妨。正如君先生所言,青璇与王薄的确并未太深交情,以王薄之能 断然请不动青璇!然而王薄却有一名挚友,也正是此人之原因,因此才可以令我那孤芳自赏的女儿不远万里,自巴蜀来到洛阳奏上一曲箫音。”石之轩轻轻一笑,顿了顿开口道:“君公子可知大儒王通?” 君箫染点了点头,道:此人乃当代大儒,在读书人眼中比起如今洛阳定居的王薄还要更高明一筹!以学养论,天下无有出其右者,,以武功论,亦隐然跻身于翟让、窦建德、杜伏威、欧阳希夷,以及四阀之主那一级数的高手行列中。 王通生性奇特,三十岁成名后便从不与人动手。弃武从文,不授人武技,只聚徒讲学,且著作甚丰。最为人乐道者莫如他仿《春秋》着《元经》,仿《论语》成《中说》,自言其志曰:\"吾于天下无去也,无从也,惟道之从\"。 石之轩点了点头,道:“果真不愧得上任鬼谷子之真传!可能君先生不知晓,这位王通便是而今洛阳城那位大儒王薄之恩师!而王薄之所以可以请动小女则是因为王通在离世之前曾嘱咐弟子王薄若有机会请石青璇于寿宴之上为之奏上一曲,缅怀故人!” “故人?” “便是我夫人,慈航静斋上一任传人碧秀心!而王通则是秀心当年之好友,亦是当年与王薄、欧阳希夷等人一统曾追求过我夫人之人!因此现在君先生是否已经明白为何青璇会愿意赴洛阳之约了吧!” 君箫染微微低了低头,从杨虚彦那惊讶的神色可以看出,碧秀心、石青璇两人应当算作石之轩的禁忌,如此竟然多次提起。君箫染亦表示歉意。 毕竟二十年前之事在江湖之上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事一直算石之轩之痛,否则当年名震江湖,威严霸道,以无上计谋分裂了草原帝国突厥的石之轩又怎会忽然退隐消失于江湖之上呢? 君箫染不用猜测也知晓,此事与那位已经故去碧秀心有着不可分割之关联。 但有些话却不得不问。 君箫染轻声问道:“文诣经纬之人?” 石之轩摇了摇头,道:“文诣经纬之人不理会俗世,只求做学问,王通虽并未出仕,但却积极入世,向来先生也应当知晓此人来历了。” “流书天阙?” “不错!” 适可而止,此时也不宜再深问! 君箫染沉吟了一下:“当今魔门局势已经再明显也不过,天无二日民无二主!因此魔门之内唯有邪王或阴后一人主导!就在下看来,阴后心思细腻,多年以来掌控魔门,对于魔门事务了解绝非邪王能相比。而邪王对于江湖之事务,天下之布局了然于心亦非阴后能媲美!” 石之轩聆听,等君箫染言语顿下,才开口问道:“这也正是我考虑之事!倘若我掌控魔门,那至少不少要花费精力整顿魔门内部,而阴后掌控魔门,那阴后从我手中接管多年来的江湖、朝堂之布局,亦需要不少时日!”说道此处,石之轩脸上流露出一丝苦笑:“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若我与阴后可以和平共处,领导魔门,那便没有这等烦忧了。” “然而阴后与邪王你们的性情绝不可能和平共处!而魔门一统的是势在必行,绝对不可再次耽搁,而今魔门内部除开阴后与邪王两位支持者之外,亦有不少心怀不轨,颠覆魔门之徒,长此以往下去,待邪王与阴后想统一魔门之时,到时候却可能局面难以控制。” “不错,这也正是我来寻先生一见的原因!鬼谷派隶属于魔门,这本就是天下皆知之事,因此我希望君先生可以助我魔门一臂之力,整顿魔门!” 君箫染微微一笑,道:“其实若想解决此事再简单也不过了!天虽无二日,民虽不能有二主,但天却有日右月,有阴有阳。” 石之轩皱了皱眉,问道:“可否先生再说明白一些!” 君箫染道:“若邪王与阴后成为夫妻,那魔门之内还有何反对之声!天虽无二日,但却可同时存在日月!倒是邪王掌管江湖朝堂之布局,而阴后则统领魔门内部之势力,这岂不两全其美!” 石之轩面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惊讶,但面色却阴沉了下来,眼眸之中,一闪而过一丝愧疚,叹道:“不瞒先生,此事我也曾想过,但却立即放下!当年我就曾辜负玉妍,令其师傅活活气死,导致祝玉妍的天魔功一直难以提升至十八层!且不说她对我仇深似海,即便他愿意为魔门大业而放弃昔日之仇怨,我以对她怀揣歉疚之心,如今我实在不想再伤害于他!” 君箫染缓缓站起身,望着面上沉郁的石之轩,轻声叹道:“难道你们二人就不能因魔门大业而忘却昔日之恩仇吗?” 石之轩叹道:“论气魄我的确不如阴后,她或许可以为魔门大业,而忘却往日之恩怨,或可愿下嫁于我!但我石之轩却不能再一次用此事伤害于她,亦伤害于青璇与秀心!” 君箫染凝视着石之轩,长声轻笑道:“看来邪王对于儿女之情却亦是如此有原则!” 石之轩微微一笑,洒然道:“人存于世,至少要坚定一些东西,或许这些东西在别人眼中一文不值!” “阴后惊才绝艳,绝不逊色我石之轩,若非昔日我之过,否则阴后早已经立于天下之巅,俯瞰诸雄。” “难道除了两雄争锋以外,便再无其他法子了!” 石之轩轻轻一笑,道:“或许可能有,但至少现在我却寻不至,若先生还有其他之想法,石之轩定当尊从!” 君箫染的眼神忽然很冷,冷冷望着石之轩,那种由灵魂发出的冷漠意味令石之轩、杨虚彦都为之倍感刻骨森寒。道:“邪王既然主意已下,又何必邀我来此与君一论呢?” “君先生一直逍遥于世外,一直不肯与魔门中人打交道,若不邀请君先生来此,恐怕君先生还一直做那游历江湖的闲散之人!魔门之内我与阴后定当分出个胜负雌雄,但无论孰胜孰负,我都希望君先生可以在此魔门困难之际相助于魔门,石之轩感激不尽。而且石之轩相信当今天下若还有人可以解决如今魔门内部分裂之局面,也唯有出生鬼谷派的君先生您了!”石之轩风轻云淡笑道。 “鬼谷派亦属于魔门,因此此事邪王不用出口,是时候君某出现之时,那我君箫染决不推辞!至于整顿魔门之事,在下回去会仔细筹谋,到时候若得出答案,当绝不隐瞒。” 石之轩点了点头,叹道:“能得君先生这一席话,石之轩便心已安矣。” ———— 杨虚彦目送君箫染离去,一直闭口不言的杨虚彦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师傅,你难道真相信君箫染吗??” 石之轩轻声一笑,道:“为何不信,这个君箫染年纪虽轻,但却可是曾战胜过通宵百家,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无所不能的北堂傲天,赢得鬼谷子之席位的人物!为师刚才与君箫染的一席话并无任何虚假,当今天下若还有谁可以解决我与阴后的权位之争,那便只有这位君箫染了。” “此人能力或许超卓绝世,当世无人可与知抗衡,然而此人心思摇摆不定,着实难测!”杨虚彦老实说道。 石之轩摇了摇头道:“此人虽心思难测,但此人毕竟是鬼谷派当代鬼谷子,因此魔门之事,他绝不会放手不管,弃之不理!而且他那位师弟的徒弟卫无忌也已经出世,他又如何再能置身事外呢?” 石之轩眯着眼睛,望着君箫染已经消失了去的背影,眼中一闪而过一道强烈的绚烂光芒,喃喃自语道:“君箫染啊君箫染,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而同时,行走在路上的君箫染也喃喃自语道:“邪王不愧是邪王,果真谋略过人,如此严峻之重担竟在三言两语之间推脱给我这个外人,你是真自信还是过于自负呢?” 杨虚彦听不出这话外之音,但君箫染却听出来了。 在君箫染与邪王短短不带任何烟火气息的言语之中,却在暗中流露出不下于一次的争锋相对,互相试探!随着最后一句话落地,君箫染与石之轩的初次交锋便随即结束。 结果邪王胜了君箫染半筹。 第一百七十一章、师伯与师侄 第一百七十一章、师伯与师侄 绾绾、白清儿两人很少有神色匆忙的时候,但今日却神色匆忙,两双妙眸更是流露出罕见的激动神色。两人吩咐长老闻采婷暂时将已经擒拿住的周老叹、丁九重两人择一出关押,而自己则风尘仆仆向着洛阳城一处宅院马不停蹄而去。 宅院非常雅致,院落内种上了不少花草,才踏进院落,视线便落在一位轻纱遮面的宫装女人身上,女人虽轻纱遮面,但却亦掩饰不住其绝代风华,绾绾、白清儿望着那位身上颇有浓浓威严气息的女人,眼中立而闪现一抹痴迷神色。 噗通一声,两人跪倒在地。 “拜见师傅,师傅万安!” 当今天下可以令骄傲自负的绾绾、白清儿两位当世魔女跪伏在地者,也只有昔年天下第一美人,魔门现今之主阴后祝玉妍了。 宫装美人瞥了绾绾、白清儿一眼,一双冷漠如玄冰的眸子一闪而过一抹柔和神色,轻轻抬了抬手,一声清澈如山泉的声音在绾绾、白清儿耳畔响起:“起来吧,此次洛阳之事,我也略有耳闻,辛苦你们了。” 绾绾、白清儿两人立刻起来,半走半小跑来到祝玉妍身侧,白清儿或还有几分拘束,但绾绾却没有,一手拉住祝玉妍的衣角,撒娇问道:“师傅,您不是说再过几日,七月初再来至洛阳吗?为何提前了呢?” 望着这一幕,白清儿也已经见惯不怪了,但心中却还是忍不住有些羡慕。阴癸派之内,能与威严的阴后如此撒娇言语的人也就只有她这位师姐了。 忽然,白清儿神色一凝,面上顿时凝重起来,布满寒冰,一双柔媚的眼眸立刻犀利而充斥着杀机,冷冷扫视院落四周,朗声说道:“阁下若想赴死,那我们阴癸派便成全于你!” 声音未出口,白清儿已经出手了。 白清儿双手交叉,身体轻盈腾空而起,仿佛如一道长虹划空而过,双掌之间爆射出一股浩瀚无匹的魔气,目标直指立身在房檐之上的一位一身杏黄色劲装的青年。 随着声音入耳,青年眼中爆射出一道异彩,随即拔剑,一剑至上而下划出,瞬息之间便破除了白清儿聚集全身之功力而发出的浩瀚一击。 在场无论白清儿还是绾绾无不震撼! 白清儿武艺如何,绾绾再清楚不过,刚才白清儿发出得哪一掌,绾绾自认虽可以接下,但绝对不会如眼前这位青年那般轻松!毕竟那可是刹那间重创一位当世一流高手的功力。 青年那一剑至上而下划出,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招式,竟然在瞬息之间破除了白清儿那绝世一击,此人实在可怕!绾绾心中暗忖。 回头望着师傅祝玉妍,绾绾立刻若有所思。 青年双脚用劲,纵身跃下,脸上带满灿烂的笑意,轻声叹道:“阴后之弟子果真名不虚传,竟逼迫我使用出鬼谷剑术才幸免于难!” 祝玉妍挥了挥手,命令白清儿退到身侧,开口淡淡回道:“卫先生也无需妄自菲薄!若先生连应付清儿的本事也没有,有如何可以应付先生之师伯呢?也枉为昔年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无所不能的北堂傲天的弟子。” 那位卫先生无奈一笑,瞥了一眼或好奇注视打量于自己的绾绾,或冷眼直视于自己的白清儿,拱了拱手,道:“既然阴后还有要事与诸位高徒相商,那在下便退去了。” 随即,只见此人几次身法挪移,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待此人走后,祝玉妍才简单说道:“此人名卫无忌,乃是鬼谷派当代传人,此次此人下山之目的有二,其一搅弄天下风云;其二寻找其师伯,当世鬼谷子,为其师傅雪当年一败之恨!据我观察,这位鬼谷弟子对第二件事情的执念远远比第一件事情的执念要深刻得太多。” 鬼谷,对于这个门派无论是绾绾还是白清儿两人都不陌生!昔年祝玉妍曾对她们提起过鬼谷这个门派。鬼谷可以说是天上地下最神秘的门派之一,他的源流传自于春秋战国时期的第一任鬼谷子王诩,随后王诩又陆续手下了四名名冠天下之弟子孙膑、庞涓、苏秦、张仪! 此四人都可谓是搅动天下风云,以一人之力而胜过百万雄师的当世英豪天骄人物!随即鬼谷子便名扬于当世。 随后春秋战国之后,鬼谷门派一向仅仅坚持门派之内仅收纳两名弟子的铁律!一位纵、一位横!胜者为当世鬼谷子,参与天下大事,而败者则隐居山林,不问江湖朝堂之时! 然而至汉武帝之时,汉武帝施行董仲舒之建议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因而导致鬼谷派一路走入绝境,随即联合其他诸子百家最终成立魔门这个组织。 魔门当时并非叫魔门,而是圣门,寓意为圣人之门下! 然鬼谷派一直延续第一任鬼谷子之门派规矩,唯有胜者才可以鬼谷子之身份参与江湖之事!因此历朝历代以来,但凡有鬼谷子出世,那魔门内部必然将繁荣富强,意图争夺天下!在东汉之时,第十三任鬼谷子曾联合当世魔门邪帝将魔门发展至可与儒释道三门并驾齐驱,平分秋色之地步。 而在东汉末年,第十六任鬼谷子竟与魔门之主创立了帝国,以百家争鸣、百花齐放为理念,治理国度。然而最终因当时战乱以及帝国内部与魔门内部的问题,帝国仅仅存在了十三年便覆灭。 然而当今天下却无人敢轻视小视鬼谷派这个仅仅只有几人的门派! 因此无论魔门内部如何争权夺利,如何变幻,如何沧海桑田,一旦鬼谷子出世,那魔门内部便奉以为王师,地位与魔门之主相等。 “师傅,难道此人并非当世鬼谷子,既然如此,此人又如何可以出世呢?”绾绾、白清儿都疑惑不解,不说言鬼谷派历来只能有一人出世于江湖,朝堂,过问天下风云吗?那为何此人却并非鬼谷子呢? 祝玉妍摇了摇头,道:“卫无忌此人的确并非鬼谷派的鬼谷子,当世鬼谷子早在六年前就已经下山,而此人乃是昔年声名并不逊色于鲁妙子的北堂傲天之弟子!” 北堂傲天,这么有名的人,江湖之上不知道的人恐怕已经很少了。北堂傲天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无所不能,就可以见之人自自负天才!然而江湖之上对于北堂傲天自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无所不能这十二字却没有任何反感,都认为名至实归,毕竟此人可是与当世绝世大宗师精通百家之技艺的鲁妙子相提并论的超卓人物! 然而这位本应当继鲁妙子之后,又一位江湖全才的人物却在十年前忽然消失在江湖之上,当时江湖之上对于此事却都议论纷纷不止。 “鬼谷子早已经下山??”白清儿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之神色,既然鬼谷子已经下山,可为何江湖之上却成为听说过他的讯息,也从未听说过关于他的事情呢? 祝玉妍似乎已经看出了白清儿、绾绾两人眼中的疑惑,慢慢解释说道:“每任鬼谷子出世并不一定非要为魔门尽忠竭力,他们向来都择主而事,但原则之上却遵循着不可与魔门为敌!若实在无法,那他们也绝对不会对任何对手生出手下留情之意!“ “纵横捭阖,拨动天下风云,将天下苍生玩弄于股掌之间!倘若鬼谷子不能做到如此之境界,那也无论鬼谷子之名了!” “当世鬼谷子的意属为何,我们却亦未可知!而且当世鬼谷子的情况却也非常特殊,此人胜过北堂傲天这位年逾五十的师兄之时,才不过十五岁之弱冠之年,因此蛰伏六年亦是可以说得过去!” 十五岁不满弱冠之年,胜过昔年可以与鲁妙子并称于世的北堂傲天。阴后祝玉妍的一席话语令即使心里承受能力极其之大的绾绾、白清儿也忍不住愣神,面上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 宅院之外,卫无忌有些百无聊赖!他低头望着手中铁剑,这是他师傅北堂傲天亲手打造,北堂傲天不但精通百家之经典,以对各种铸造工艺亦非常精通,特别杜铸造技艺精通不已。 他手中这柄剑名为春秋! 此兵器是北堂傲天打造出来的最满意的一把兵器,不逊色于当世任何神兵。 念想到师傅,卫无忌脑海之中不由浮现出那道未逢一面,年轻得过分的师伯。此次下山,并未搅动天下风云,只能一解师傅当年之恨。 忽然,一声略带几分沙哑,低沉的声音在卫无忌的耳畔响起,立时,卫无忌长身而起。 “天下和平之时,方是自身归隐之际!春秋,隐春秋,也不知多久没有见过此剑了!”一道青衫身影步履飘渺,快速踏步行至。 初见之时,此人还在三百米开外,但在几个呼吸之间,此人却已步入眼帘不过五十米左右距离。卫无忌的手已经握住了剑,此时此刻他已经不用猜测,来人便是他下山以来日思夜想,希望寻到之人:当世鬼谷子亦是师伯! 深深吸了口气,卫无忌拱手做了一个恭恭敬敬的礼节,道:“弟子拜见鬼谷子!” 声音洪亮,沉浑,立刻响彻宅院内外。 宅内,正在商议如何处置邪帝向雨田的两位传人周老叹、丁九重之时,卫无忌的声音传入耳畔。 此刻,三人娇躯都微微一颤。 祝玉妍率先站起身来,一双如秋水般的眸子望向院外,清清淡淡的声音在绾绾、白清儿耳畔响起:“随我一起见一见那位鬼谷子先生!” 第一百七十二章、天魔力场 第一百七十二章、天魔力场 声音并不苍老,但很睿智,这位鬼谷子先生年纪应当不大!绾绾、白清儿暗中思忖道。两人亦非常好奇,这个以神秘强悍而著称的鬼谷派当世鬼谷子是何等仙风道骨的超然于世外之模样。 绾绾、白清儿随着师傅阴后亦步亦趋走出了宅院的内院。望着两位得意弟子那平静的面色,祝玉妍嘴角勾起了一丝轻微的弧度。这两位弟子都是由她一手带大,她哪里不知道这位弟子此时此刻的心思——恐怕好奇得到无以复加之地步了吧,即使表面上看不出任何情况。 推开那并不算华丽的大门,卫无忌那魁伟如山的身躯伫立在门前,左手握着剑,双手正作出鬼谷派极少摆出的礼节姿势。无论是绾绾还是白清儿都并未在这位绝对可以算得上高手之林的卫无忌身上都停顿半刻时间,视线顺着卫无忌摆出礼节的方向望去。 原本淡淡含笑的眸子立刻流露出不可置信之神色。心思不够沉稳的白清儿甚至娇躯微微一晃,望着眼前这位见过不知一次的人。一袭粉红色,娇艳夺目宫装的绾绾眨了眨眼睛,回头望向祝玉妍,小小的咽了口口水,那双会说话的眼眸望着祝玉妍,眼神之中表露的意思再明显也不过了:“师傅,此人就是您口中的鬼谷子吗?” 阴后对于两位弟子的疑惑,并未立即解答,而是往前走了一步,刹那间以祝玉妍为中心方圆五百米之内弥漫着一股奇妙古怪的气息,随即下一刻祝玉妍玉指轻弹,两记剑气于君箫染身前约莫七尺之地忽然成形出现,而且以极快的速度刺向君箫染胸口,毫不留情。 天魔力场,在座诸人在这股古怪的气息覆盖之时,立刻得出了结论!白清儿、绾绾倒也还好,他们见识过或正在修炼天魔功,虽然对于师傅的天魔力场威力之出奇有些许惊讶,但也仅仅不过些许惊讶而已。 一向自负的卫无忌流露出来得却不仅仅只是惊讶而已,虽然卫无忌早已经听师傅提起过《天魔大法》这魔门之内仅次于《道心魔种大法》的玄妙武艺,但对于这门武艺却并未有太多的了解,仅仅记住了师傅北堂傲天对天魔功的评价:“天魔功大成,无影无形,弹指间便可伤人于无形!” 这天魔力场忽然覆盖而下,卫无忌立刻感觉全身功力遭到了狠狠压制,而忽然出现的两记剑气更是令卫无忌惊恐不已,“这天魔功果真玄妙,而据说阴后似乎并未将天魔功修炼至最高境界,这威力竟然就如此可怕,倘若阴后将天魔功修炼至最高境界那威力当如何呢?”一时间,卫无忌心中暗忖不已。 视线立刻转移至君箫染身上,卫无忌眯着眼睛,盯着眼前这一幕,眼神中流露出冷酷无情的意味,丝毫没有因顾忌同门之情而相助之意!“师伯啊师伯,倘若你连这一点本事都没有,那如何配做我们鬼谷派现任鬼谷子呢??” 当今武林,即使魔门两道六派对于人命之淡薄也绝对不如鬼谷派!历来,鬼谷派鬼谷子以天下众生为棋子,布下一局局玄妙绝伦,无与伦比的惊艳棋局。人人都知晓鬼谷派视天下人之性命为草芥,却少有人知晓,鬼谷派之弟子视自己性命亦如草芥,有时之时,鬼谷派弟子甚至可以以自身为棋子或诱饵,布下一手惊才绝艳,绝世罕见的收官之手! 优胜劣汰,适者生存!一直以来这便是鬼谷派弟子的准则抑或者说生存之道!因此即使上一任鬼谷子因图谋天下而为人乘机而杀,那也只能算做技不如人,下一任鬼谷子绝对不会因上一任鬼谷子而牵扯至无聊的恩怨之中。 因此,此时此刻卫无忌的神色看上去无情冷酷至极,但却遵循着鬼谷派历来之条律——优胜劣汰、适者生存,既以天下众生为棋子,那便有陷入沟壑纵横的江山棋盘之中。 祝玉妍天魔力场发动之时,君箫染就已经觉察出,全身上下已步入警戒状态,随后祝玉妍在虚空之中凝聚剑气这一手虽令君箫染有些许惊讶,但也只是些许惊讶而已。早已经做出防备的君箫染自然不会束手就擒,坐以待毙。 君箫染无奈摇了摇头,左手在虚空中一转,聚集三分功力拍出将那两道忽然出现在不过距离自身七尺之前的剑气瞬间拍消了去。 君箫染出手之时亦为放弃凝神注意祝玉妍的神色,当他出手之时,发现祝玉妍嘴角微微上翘,勾起了一丝轻微的弧度。虽然隔着面纱看不出这位当代魔门第一人是何表情,却足矣令君箫染凝重不已。 当今世上,即使独孤求败、宁道奇等人来了,也绝对不敢轻视祝玉妍的举措,何况是他君箫染呢? 刹那间,君箫染将自身武感提升至极致,几乎也就在这弹指间的功夫,耳畔传来了一丝非常细小,但却极其尖锐的声音,君箫染明显感觉四周的空气似乎已经沸腾开来了。 与此同时,卫无忌看见了一幕难以置信之画面!只见祝玉妍双手轻轻抬起,立刻君箫染四周刹那之间便凝聚了不下于二十道剑气,这些剑气剑芒吞吐不定,闪烁着森冷的光芒,列于君箫染上下左右,却并未立刻袭击,似乎正在等待某人的命令一样。 这一刻,卫无忌望着眼前这位相处过不少时日的阴后,神色顿时变了!以往他知晓这位阴后武学造诣高深,他虽继承师傅北堂傲天之衣钵,却也难以察觉其武学造诣之地步,但却没有想到这位阴后的武学造诣竟然如此高深莫测,而武学竟然是如此奇诡奇幻,简直如同传说之中的神仙道术一样,难以用凡人之眼光来加以对待。 深深吸了口气,卫无忌自然而然收敛了全身的傲气,轻声自语道:“天魔功不愧是阴癸派历来唯有宗主才可修炼的绝世武学,果真奇幻莫测,难以用平凡眼光来加以揣度!” 一侧的绾绾、白清儿两人与卫无忌看见的情景一样,但想法却并不相同!白清儿并未修炼天魔功,但对于天魔功秘籍亦曾阅读过,虽并未读完,但对于天魔功之奥秘却也知晓一二,对于此等场景自然也不会如卫无忌那般震撼,但心中却也在暗自研究师傅此时此刻展现的天魔功之中究竟有何玄妙,蕴含了天魔功中那些武学才可以臻至如此之地步! 至于绾绾,此时此刻更是沉浸于对天魔功的领悟之中。对于天魔功修习颇有天赋的绾绾,天魔功造诣非同小可,若论武艺,绾绾的武艺绝对不逊色于阴癸派长老闻采婷、旦梅、边不负之流,但若论天魔功之上的理解却还是欠缺一份火候,不如师傅祝玉妍,如今这等良机,可不是参悟天魔功之中不理解之法门? 对于诸人的神色,祝玉妍都尽收揽于眼中,但也不动声色,双手微微上举,待二十道剑气完全凝形之时,祝玉妍缓缓推出双手,而在同时之间,原本剑尖笔直朝上,立身于君箫染四周仅仅只有五六尺之远吞吐寒芒的剑气忽然剑尖面向君箫染,以奇快绝伦,看比流星掣电之速度对着君箫染全身上下各处要穴道刺去! 此时此刻,即使一直淡定自若的君箫染亦不由心神动容!倘若说,距离将近百米之距,启动天魔力场,控制在天魔力场之中的剑气发动攻击,这已经算是难得的招式了。那么说此时此刻,控制将近二十道剑气,向着对手全身上下不同的穴道,发出精准绝伦的袭杀,那这已经几乎不能用人类之手段来加以形容了! “难怪邪王都自认若论对武道之理解,阴后祝玉妍绝不逊色他半筹,由此看来,这并非邪王的谦虚之词!”君箫染心中暗叹,同时之间他的手也已经握住了剑。 当君箫染的手握住剑的那一瞬间,君箫染全身上下的气息顿时变了。倘若说君箫染未握住剑之前,看上去像是一位潇洒不羁的俊俏公子,睿智不可测之谋士,那么说当君箫染握住剑的那一刻就如同一位自尸山血海之中生生斩出一条血路的盖世魔神,雄伟、霸道,不可一世。 冷酷带着鲜血的气息在君箫染握住剑的那一瞬间,瞬息之间弥漫四野,刹那之间这个可怕的气息冲击绾绾、白清儿、卫无忌、祝玉妍四人脑海。 卫无忌身躯一颤,一双眼眸愈加明亮,一双眼眸之中甚至流转着兴奋与炽热。卫无忌死死盯着握住剑准备拔剑的君箫染,以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来了!” 一声沉闷的长剑出鞘之声掩盖了当世的一切声音,除了那柄剑出鞘的声音意外,天上地下似乎在没有任何声音了,再没有任何声音可以掩盖这长剑出鞘之音!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剑,那出鞘的长剑吸引。 长剑出鞘,瞬息之间,一股赤红色的真气如同地狱挣脱枷锁之虬龙,以狂暴绝伦,霸道无匹的姿态横空出世。随着长剑挥舞,赤红色的真气刹那之剑弥漫天上地下。 一股虽长剑剑尖引出的剑气刹那之间化作八道剑气,立刻如刀山剑林一般环绕在君箫染四周上下。 一剑横扫,剑气、真气瞬息之间爆发出强悍绝伦之威力直接将那二十道飞掣而至的剑气,刹那引爆,回归于虚无! 可怖的剑气席卷长空。 君箫染持剑而立,雄伟身姿若魔神矗立当场。 此时此刻,不用君箫染任何言语,在场诸人自为君箫染展现出来的绝世气势而震惊不已,可能唯一能保持平静的人也就唯有祝玉妍了。 祝玉妍收回天魔力场,一双似可看穿世俗的眼眸凝视着持剑而立的君箫染,拍了拍手,清冷的声音在这片天地中响起:“不愧是鬼谷派有史以来最杰出的弟子,此招有鬼谷派横剑术横贯四方之踪影,但论威力却胜过横贯四方,敢问君先生,此招为何名???” “横贯八方!”君箫染淡淡说道。 卫无忌几乎与君箫染同时说道。 第一百七十三章、为何而战 第一百七十三章、为何而战 “横贯八方!”虽然早已有预料,但却阴后还是震惊不已。 鬼谷派以智慧谋略而惊动江湖天下,但论剑术当年创立纵横剑术的鬼谷子不逊色于天下之俊才!昔年鬼谷派弟子庞涓勇武过人,所向披靡,使得原本弱小的魏国雄霸中原,这其中便有纵横剑术之用。 纵横剑术为当年第一代鬼谷子所创之术,以天地之道,分为纵剑与横剑:横剑攻于计,以求其利,是为捭;纵剑攻于势,以求其实,是为阖。捭阖者,天地之道。 纵横剑术为鬼谷武学之精华,虽不说此剑术当世无双,天下无敌,但可以破纵横剑术之武学者却寥寥无几!纵横剑术之中无论是纵剑术,亦或者说横剑术都有其至高之绝学。纵剑术的至高绝学便是百步飞剑! 百步飞剑,纵剑术之中至高的必杀之剑,号称“一刃断喉,百步飞剑”。此剑术绝世玄妙,在不少武林名宿眼中亦倍生出其等同于仙神之手段!昔年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无所不能的北堂傲天除了仰慕当世鬼谷子之智慧亦对百步飞剑有着极其浓厚的兴趣,才以年逾四十之高龄入鬼谷为弟子! 横剑术之中亦有以至高之剑,名横贯四方!此剑发出一瞬间会瞬息之间产生四周变化,每一种变化都快如闪电,稍纵即逝。 纵横剑术之中的至高之剑,江湖之上无论任何武林高手亦不敢轻视,阴后邪王宁道奇之流亦是如此!昔年号称剑魔,一剑在手天下城府的独孤求败当世无敌,继而去往鬼谷挑战当世鬼谷子,可见鬼谷门派的纵横剑术有独到之造诣。 在阴后看来,君箫染从横剑术至高剑术之中领悟创造而出的横贯八方比起横剑术之中至高剑术横贯四方,虽少了几分灵动,但却亦增强了瞬息之间爆射出来的恐怖威力。完全是不逊色于横剑术至高之剑——横贯四方的绝世剑招! 而且在祝玉妍看来,此招还有完善之处,倘若一旦完善,这横贯八方很可能取代横剑术至高之间横贯四方。 “这个君箫染年纪轻轻,武学造诣却着实深不可测!”即使祝玉妍望着君箫染亦不由生出此种感觉。 目不转睛观战的卫无忌感触最深,师傅北堂傲天曾对他说过:“你师伯惊才绝艳,可谓当世之罕见奇才,对于武道谋略之上的造诣,即使为师亦自愧不如!无忌,你若想超越你那位师伯,就唯有花费更多的时间在武艺,谋略之上,方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以前卫无忌对于这句话嗤之以鼻,认为只不过是师傅勉励自己的言语而已,但现在看来,见到这位年纪轻轻的师伯,师傅的言语的确没有半点开玩笑之意思。 君箫染视线自卫无忌、绾绾、白清儿身上扫过,继而将视线停顿在轻纱遮面的阴后祝玉妍身上,视线与那双清澈深邃的眸子对视,但转瞬之间立刻移开,君箫染往前走了几步,拱了拱手,道:“在下君箫染拜见阴后,闻说阴后的天魔功已经练就之出神入化之境界,原本在下亦不信,但如今看来,的确如传闻中一般!!” 对于君箫染的恭维之词,祝玉妍淡淡一笑,并不为所动,轻声回道:“君先生赞誉了!既然君先生知晓我修炼天魔功,亦应当知晓就算妾身如何天资出众,亦无可能突破达到天魔功第十八层,至高无上之境界!” 君箫染淡淡一笑,伸出右手望虚空一爪,刹那之间君箫染手中出现一把雨水!“此刻天未下雨,本应不可能有水存在,但君某望着虚空一抓,却出现水滴,这是否可以论做为奇迹呢?” “先生好武艺,竟然可以凭借自身之功力,凝气成水,这比起凝水成冰还要困难不少,这个江湖之上可以做到这种地步之人可并不多!”祝玉妍拍了拍手,轻声笑道。 君箫染低头望着手中水滴,微微一笑:“世间有诸多不可能之事,不过是自身为自身设计的枷锁而已,我想以阴后的聪明才智应当不可能不明白在下这句话的意思才对。” 随即,君箫染的左手忽然发出极其炽热的光芒,刹那之间,原本握在掌心之雨水立刻化作一道道气流,飘渺飞于天地间而去。 言此,君箫染亦不再与此事纠结下去!对于君箫染来说任何事情点到即止即可,倘若实在不能达到其最初之初衷,亦无碍于心。视线随即移转至卫无忌身上,上下打量了卫无忌几眼,而后轻声叹道:“果真不愧是我师弟的弟子,无论气质抑或风骨都极其相似,不过你本不应当在此时踏足红尘。” 面对君箫染那并不带任何威压的目光,卫无忌感觉一股无可用言语形容的压力,这股压力虽然看不见,但却真真切切令他可以感觉得到。深深吸了口气,卫无忌容颜静若止水,一双眼眸平静若秋谭,望着君箫染,道:“师傅认为鬼谷派之内已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传授于我,因此师侄也唯有下山,寻师伯讨教一二!” 君箫染淡淡一笑:“你想与我一争高下,武学抑或布局于天下之手腕?”一双眼眸柔和平静,并不带任何气势,但卫无忌却感觉到一股暗流涌动,洪涛迭起,滚滚汹涌而至的可怕压迫感。 卫无忌再次深深吸了口气,虽未见识到自己这位师伯的手段,但仅仅凭这股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气势,就令卫无忌再也没有当初把辞别师傅北堂傲天下山之后的冲天锋芒与锐利之气。但卫无忌还是开口,拱手说道:“根据鬼谷派之律令,鬼谷派只有一人可以出世于江湖之上,而搅动天下风云!因此即使卫无忌不愿意挑战师伯,但却亦不得不挑战师伯!” “你下山之时就应当知道我们就已是对峙之局面,但此事却并非重点!作为师伯,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让你考虑清楚两件事情!” “请师伯指教!” “一,你想在何种方面挑战我,纵横剑术抑或布局于天下的谋略,掌控于人心的手腕!二,你是为你自己挑战于我,还是为你师傅挑战于我!!这两个问题你皆可不由回答于我,你心中自有思忖即可!但我却警醒于你,倘若你下山仅仅只为你师傅北堂傲天挑战于我,那你便不配为鬼谷弟子亦不配你师傅将你送出鬼谷这番初衷!”君箫染平静望着卫无忌,眼神之中却已经生出了冷意,以及一股天地皆寂的悲伤。 这究竟是什么事情令这位逍遥世间的君箫染君公子而生出哀伤之意呢? 卫无忌不明白,白清儿、绾绾亦不明白!在场四人之中也唯有阴后祝玉妍知晓些许事情内幕,但却紧紧闭上嘴巴,不再言语。 君箫染与卫无忌错身而过,瞥了一眼卫无忌手中的春秋,轻声道:“既然你传承北堂傲天之衣钵就应当知晓此剑之寓意,希望你此生不要辜负此剑,不要辜负你师傅!” 卫无忌低头望着手中的春秋,他如何不知道此剑只寓意呢?正如君箫染与他初次见面的言语那般,春秋,隐春秋,天下天平之时,方是自己隐居之时!这时何等超卓拔俗的大志向! “阴后,可否借一步说话?”君箫染已经走到阴后祝玉妍面前,开口说道。 祝玉妍瞥了君箫染一眼,对绾绾、白清儿两人吩咐了一声,暂时不要来内院,随即与君箫染一前一后走进院内。 ———— 待阴后、君箫染离开之后,绾绾、白清儿一前一后走到还在宅院门口望着手中【春秋】发呆的卫无忌身侧。心中已经挤满了无数好奇的绾绾开口问道:“那个君箫染果真就是你们门派当代鬼谷子??” 这个问题,也正是白清儿想知道的问题。 一直以来她们仅仅以为君箫染的身份仅仅只不过有一个平凡的身份而已!但却没有想到这个君箫染才不过二十之年,竟然是可以和她们师傅平起平坐的鬼谷派鬼谷子,即使想象力丰富,承受力已经达到不可思议境界的绾绾与白清儿亦感觉不可思议,这不,就开口问这位同样出生于鬼谷派的卫无忌。 卫无忌苦笑了一声,明确说道:“你认为当今天下除了我、我师傅,还有谁通晓我们鬼谷派的纵横剑术呢?” 此言一出,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却无疑已经证实了君箫染便是鬼谷子之身份。卫无忌轻声叹了口气,说道:“我这位师伯不但是当世鬼谷子,亦是鬼谷派千年以来可能唯一与鬼谷派第一代鬼谷子相提并论的绝世人物!” 与第一代鬼谷子相提并论的绝世人物?无论是绾绾还是白清儿都没有看出来!白清儿推了推绾绾的肩膀,眨巴了一下眼睛,那眼神之中流露出了的言意非常明显了。 绾绾回了一个眼神! 昔日白清儿曾与绾绾说过,这个君箫染是否可以做天魔功之炉鼎,当时绾绾回答,可以当炉鼎的人选!如今白清儿故事重提,绾绾亦作出同样的回答,可以当炉鼎之人选! 鬼谷子,君箫染,绾绾眯着眼睛,望着天上洒落而下的阳光,心中暗暗记住了这两个名字,这一个人。 第一百七十四章、往昔恩仇 第一百七十四章、往昔恩仇 “据说你们鬼谷派历来律令仅有一人可出世匡扶众生,布局于天下!而一人则遁世不出,直至亡故!可,你与君箫染却同时出世。” “不错,也正是因为如此,因此便导致昔年庞涓、孙膑、苏秦、张仪之事继而重演!庞涓、孙膑翻云覆雨、布局于天下,终究只能留存一人!苏秦、张仪合纵连横,终究只有一人可得入世,主宰天下沉浮。” “因此你与君箫染注定要在这江湖、朝堂之上分出胜负,胜者生,负者亡!” “胜者生注定,负者未必亡!胜者主宰天下沉浮,以一人之力,改天下之命运!而负者则永生永世只能留存于鬼谷,传授下一代鬼谷弟子,继承鬼谷纵横之衣钵,以免入世者亡,而导致鬼谷派传承断绝。” 婠婠、卫无忌一问一答,语气、言词都非常平静,似已司空见惯,或可言或已未卜先知。 “在你看来,君箫染可否是你的对手?”婠婠开口含笑问道。 言谈一直都未犹豫的卫无忌微微顿挫了半晌,才开口说道:“未交手,如何知晓其胜负??” 这一刻,绝代风华的婠婠眼眸之中流转着流光溢彩,那光芒绚烂夺目,甚至有些刺眼!一侧沉默不言的白清儿瞥见这一幕,继而又扫了一眼有些沉默甚至木讷的卫无忌,微微摇了摇头,这师姐又不知相处什么鬼法子来了? 阴癸派值得白清儿重视的人也就只有师傅阴后祝玉妍和这位如山间之精灵,绝代风华,心智武艺都冠绝当代,无人可比拟的师姐婠婠了。 为这位师姐美色而迷惑的人绝对想不出这位绝代佳人有着超卓绝伦,冠绝天下的绝世武艺!为这位世界绝世超卓的武艺震慑住的人绝对想象不出这位绝代武者竟然有着不下于当世顶尖谋士的谋略与智慧。 如此人物,当今世上甚至古往今来亦没有几人。 不用太过于思忖,当看见世界婠婠面上流露出那样灿烂的笑容,眼中闪过那样的流光溢彩,白清儿就可以想象得出有人又要掉进这位世界设计的陷阱之中去了。 白清儿移转了视线,将目光望着大门紧闭的宅院。视线似乎想透过大门看见宅院内的情景!不,或许不止想看见,亦想听见宅院内的谈话,关于君箫染与师傅祝玉妍的谈话。 即使白清儿现在亦还是有些不能相信君箫染的身份转变!为情而布下复杂晦涩布局的君箫染,一剑傲视武林十三大门派的绝代剑客平凡,如今又出现的新身份,鬼谷派绝代智者,可翻云覆雨之人物鬼谷子。 甚至白清儿怀疑这个有着鬼谷子之身份的君箫染或许还有其他的身份!一个身份成迷的男人足够让任何愚蠢或聪明的女人产生强烈浓重的好奇心,这样的一个男人足矣令任何女人可能在不经意间便直投落网,陷入那晦涩难以预测的陷阱之中! “君箫染啊君箫染!”白清儿独自呢喃道。 —————— 宅院内,魔门至高无上的阴后祝玉妍与君箫染相对而坐。拥有鬼谷子身份的君箫染的确有资格与魔门至高无上的阴后平起平坐,正如君箫染可以与魔门之中的邪王平起平坐一样。 阴后祝玉妍抬头瞥了君箫染一眼,此时此刻君箫染正在为这位魔门传奇人物倒茶,风轻云淡,绝不似其他魔门中人的战战兢兢,茶已到好,十分满! 祝玉妍开口打破了这寂静的气氛,说道:“既然你可以寻到此,那就应当已经见过邪王了,此时君先生来此目的为何,但请直言!” 君箫染并不感觉奇怪,以阴癸派的消息网,再加上上官龙在洛阳城无人可与之比肩的洛阳帮势力,以及阴后之智慧,知晓他曾与邪王见面亦不算困难,但却也有些惊讶阴后祝玉妍竟然如此直接。 君箫染端起茶杯,杯中茶水十分满,君箫染端起茶杯,杯中之水并未溢半分,可见君箫染的手很问!祝玉妍看出君箫染的手很稳,心很稳,此人是一个很难为外物所动之人。 换而言之,此人是一个绝对有资格以天下为棋,众生为子,即使牺牲天底下任何人,任何势力,只要可以达到其目的,也都不会眨眼的冷酷人物!布局于天下,图谋于天下,这一直以来便是鬼谷派弟子的宏图伟志! 小小抿了一口茶,有些苦涩!君箫染一向不太喜欢喝茶,因为他总感觉茶实在有些苦!但此时此刻面对眼前这位绝代佳人,君箫染感觉茶虽苦,但却可以忽略不计! 一直以来君箫染都曾听说过祝玉妍这个人物,自师傅上任鬼谷子口中听说过。自师弟那位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无所不能的北堂傲天师弟口中听说过这个名字,而今终于见到这位魔门传奇人物,君箫染只能言上一句:名不虚传! 这句话看上去不重,但实际之上却已经很重了。这句话的分量也唯有北堂傲天知晓,他这位小师兄表面上看上去谦和恭逊,但实际之上却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对于不少在江湖或朝堂之上有不凡名声之人,君箫染见了,却也仅仅得出名不副实这四个字!能够得到从君箫染口中得出名不虚传这四个字的人在江湖在朝堂之上已经很少很少了。 “如今魔门欧待解决之事除了魔门内部一统,难道还其他事情吗?阴后既已知我与邪王会面过,就应当清楚今日君箫染前来所为何事,既然如此阴后又何必多此一问呢?”君箫染手捏茶杯,轻笑回道。 祝玉妍并未饮茶,仅仅低头瞥了石桌上的茶杯一眼,便再没有看!她从来都不是一位喜欢享受的人,因此一直以来她从未给予自己有太多的享受时间,也绝对不允许自己沉迷在享受之中,多年前曾犯下的错误需要她用往后的时间马不停蹄,日夜不息作出弥补,至今亦在弥补之中。试问,如此情况之下的阴后,又如何愿意停歇下来呢?? 祝玉妍轻声一笑,眼神明亮而清澈凝视着眼神同样睿智的君箫染,檀口轻张,缓缓开口道:“此次前来洛阳便是为此事!无论是本座抑或邪王都想领导魔门,而有资格领导魔门之人也唯有本座与邪王!我们其中一人若不死,魔门将永远保持分裂之局面,这并非我愿意见到,也并非邪王愿意见到。” 君箫染轻声叹了口气,道:“因此阴后与邪王当有一战,而这一战正是关系到魔门最终领袖的归属!” 祝玉妍点了点头,道:“此事已若天律,不可篡改,本座知道历任鬼谷子都是惊才绝艳可以改天换地之盖世大才,但于此事,无论任何手段手腕都绝对不会有任何作用!” 君箫染脸上再次露出了一丝苦笑,他知晓这位魔门阴后主意已下,绝不会篡改!君箫染道:“我并未说出调节之方式,阴后便已拒绝了在下,看来阴后与邪王之间的确已经到达了水火不相容之地步了!” 魔门至高无上的阴后望着君箫染,缓缓摇了摇螓首,隔着面纱,君箫染亦可以感觉出这位昔年江湖第一美人的绝代风华,但此时此刻君箫染眼中已没有阴后那绝代之风华,唯有阴后那双深邃无垠的睿智,那双清澈见底,但却晦涩如星空的眼眸,那双眸子平静的望着君箫染,声音缓缓传自君箫染耳畔:“我与邪王之恩仇早在多年前就已经结束了,因此他既不亏欠与我,我亦不歉疚于他!但有些事情我却不得不找他算清楚,即使我身上并未肩负阴癸派掌门之席位,有些事情注定要理清,君先生,你可明白本座的意思?” 听着这句话,君箫染竟然忘记观察这位魔门领袖的神色,此时此刻君箫染感觉自己似乎已经沉浸在一个古老的魔咒之中,这个魔咒之中充斥着平静的气氛,但在这平静之下,君箫染却可以感觉出故意尘封住只等待时日开启的暗涌。 君箫染微微沉吟了片刻,点头轻声叹道:“此时前来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阴后对于魔门统一的态度,如今看来,阴后神色坚决,当没有任何转圜之余地了!” 谈至此,君箫染发现自己已经无言可谈。历任鬼谷子都是能言善辩之事,可面对此时此刻的祝玉妍,面对此刻的阴后,君箫染发现自己口中那雄辩滔滔的言语却难以道之于口。 鬼谷弟子之所以可以有改天换地之本事,并非仅仅因其武艺、智慧,而且还因为对细节的注意。早在来此之前,君箫染就已经通过各种渠道收集整理祝玉妍与邪王石之轩的事情! 对于此事,君箫染甚至亲口询问过石之轩此事。对此石之轩表现得非常配合,因此君箫染有幸知晓事情的全部内容与过程。 昔年阴后祝玉妍与邪王石之轩为魔门最超卓的两位天才人物!最终两人在魔门中人眼中理所当然走在一起。然而阴癸派修炼天魔功却不可在修炼至十八层之前破身,否则天魔功将永远无法臻至第十八层之境界! 然而当时的邪王石之轩野心勃勃,一心想成为魔门第一人,因此最终祝玉妍**于邪王。原本于此事,阴后并没有太多感触,但随着事件发展,她发现邪王石之轩并非真心喜欢于她,而是一心哄骗于下,希望可以破除她的天魔功。 因此心灰意冷之下的祝玉妍最后回到阴癸派向着师傅请罪!师傅得知此事,立时便一病不起,当时的阴后是最有希望将天魔功修炼至第十八层巅峰境界的弟子,如此经此一闹却难以臻至巅峰。 最终两年之后,祝玉妍之事便郁郁而终,而将阴癸派宗主之位传于祝玉妍,才有了如今的阴后。 原本对于昔日之时,祝玉妍并非是放不下之人,因此原本祝玉妍本并未与石之轩即将。然而师傅之时,却令阴后放不下这段仇怨! 并非为自己,而为师傅寻个结果!因此对于祝玉妍来说,此战生死,早已被之抛置于脑后! 君箫染知晓这其中内情,自然明白阴后言语之中的意思,对于此事他却也无法调息,也不愿意去调和! 于情于理,阴后都不可能放下这段仇怨!于公于私呢,阴后亦不可能放弃已经紧紧握在手中的魔门统治权,而双手献于人。 此时此刻君箫染虽未站起身,但却已经生出离开之意,只待客套几句便欲离开。但祝玉妍的声音却叫住了他,因此他只能坐下继续商议。 “君先生,可否请您为玉妍办一件事情?” 第一百七十五章、助君破境 第一百七十五章、助君破境 君箫染含笑望着眼前这位绝代佳人,轻声道:“阴后手下能人无数,君箫染又何德何能又有何事可以帮助到阴后一二呢??” 阴后云淡风轻道:“阴癸派之内高手不少,智者亦不少,但可以办理此事者也唯有君先生您了!” 君箫染笑着点头道:“既然阴后都如此肯定,那在下就接下阴后赐予的差事,请阴后述说详情吧!” 虽说对于君箫染如此爽快有些诧异,但却也并未作出纠缠,开口说道:“此趟洛阳之行,妾身虽不说一定会与石之轩一论雌雄,决出胜负!但我与石之轩决战却也是不可转圜,因此妾身希望无论此战结果如何,君先生都可帮助魔门恢复元气,成就一统之局面!在此,玉妍拜托先生了!”说罢,一代阴后长身玉立,缓缓躬身,施礼。 君箫染未站起身,非常果断的点了点头,说道:“在下虽非两道六派之人,但鬼谷派隶属于魔门,因此自不会拒绝阴后之请求,因此在下原因阴后与邪王之战之后,无论胜负结果如何,都愿意整顿魔门事务,直至魔门完全归属于阴后或邪王之手,但在下却有一个条件。” 对于君箫染口中提出的条件之说,祝玉妍早已经习以为常司空见惯,并未感觉惊讶,点了点,问道:“不知先生想提什么条件?” “在下仰慕阴后已久,今日一见,阴后果真绝代风华,世所罕见,但唯一美中不足便是为见阴后之真颜!因此君某的条件便是希望阴后轻摘面纱,让君某一睹真颜!”君箫染凝视着祝玉妍,眼眸含笑说道。 祝玉妍愣了一下,在君箫染提出条件那一刻,祝玉妍脑海中思量了不少,暗忖君箫染会提何种条件,但千想万念却想不到君箫染提出的条件竟然是如此轻而易举如此荒唐,转瞬之间,祝玉妍便回过神来,望着君箫染。 此时此刻的君箫染眼眸含笑,看不出任何特殊之意图,以阴后的聪明才智亦不知晓君箫染为何会提出这等条件,难道提出这个条件仅仅不过随性而为?“昔日或可言风华绝代,但今日之玉妍已是年逾六旬的老妪,如何还有昔年的绝代风华!君先生,还请你三思而为,否则到时候后悔便不好了。” 君箫染微微一笑,言语坚定说道:“此生此世,君某行过不少错事,但从未有后悔之念!因此在下绝不后悔今日之决断,而且君某亦相信,今日之阴后亦是风华绝代,无人可比拟!” 见劝说无用,祝玉妍便也没有再多言,双手微抬,摘下面纱。 君箫染见过不少绝代倾城的女子,如石青璇的清纯脱俗,不食人间烟火;如独孤凤的豪气干云,娇艳如花;如沈落雁的睿智深沉,美艳夺目;如才艺双绝的尚秀芳!这些女子都可谓是当世之上的绝代佳人。 然而此时此刻在见到这位摘下面纱下的阴后之时,君箫染脑海之中竟然生出这位看上去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的女人比起石青璇、尚秀芳、独孤凤等女要高出一筹!这一筹,并非指容颜,亦非气质,而是那在岁月之下被打磨出来的韵味。 君箫染深深吸了口气,转过身去,叹道:“恨不能与阴后生于同一时代,否则君箫染定当成为阴后的裙下之臣!” 祝玉妍轻声一笑,望着已经背后身去的君箫染,略带几分玩味的笑声在君箫染耳畔响起:“早就听婠婠提起当代鬼谷传人是一位多情风~流的公子,曾为当代箫艺大家、才艺双绝的尚秀芳两人苦心孤诣布局,以前听来我却不相信,但现在看来,即使不愿意相信却也不得不相信。” 君箫染轻声笑了声,虚空一抓,不远处的一株牡丹便自动落在他的手中,君箫染轻轻闻了一口牡丹花的香味,说道:“世间之男子如同草芥,而世间之女子如同鲜花,因此草芥遇上了可入眼帘的鲜花,自然会紧追不舍!无论是青璇姑娘还是尚姑娘都是君某眼中可值得观赏之鲜花而已,若可以帮衬一二,可以令之不受任何损伤,那自然却之不恭了。” “因此多情但却无情,无情而忘情,才是君先生红尘历练之真谛吧!” 君箫染转过身,一双漆黑明亮的眸子死死盯着祝玉妍那双充满着灵气的双眸说道:“或许君某一直在寻找阴后这样的女人,令在下专情而执情呢??” 祝玉妍眉头微微一蹙,她发现自己与君箫染的谈话实在有些过于偏差了!以至于演变成这略带暧昧的暗示与调情。见识过千万种风liu手段的祝玉妍自然不会理会君箫染这点所谓的爱慕之心了,轻轻一笑,不再理会,心中更是经不起任何波澜。 昔日豆蔻年华之时的祝玉妍都不会因君箫染这三言两语而被打动,何况如今历经沧桑,世事沉浮的阴后呢? 但不理会是不理会,但不略作惩罚可不就让这君箫染得寸进尺吗?玉指微微一弹,立刻四道剑气凭空出现在君箫染身前一尺之远,直接穿过君箫染身体。 ———— 婠婠、白清儿、卫无忌等人在宅院门前等了将近半个时辰,终于大门被打开了。君箫染踱步走出大门,冲着白清儿、婠婠点了点头,随即视线放在卫无忌身上,淡淡开口道:“你与我既然见面了,那就应当清楚你我之间只有一人可以留在红尘之中,因此你的抉择是什么??武斗还是智斗!” 早有预料的卫无忌慢慢说道:“无论是武斗亦或智斗都需要时间来思量,难道师伯已经等不及了,亦或说师伯已经害怕了不成?” 君箫染淡淡一笑:“既然你需要时间,那我便给你三个月时间,三个月之后若你再没有给出答复,那就证明你与我之间的决斗已经正式开始了,你应当清楚我们鬼谷派之弟子可以纵横江湖,搅动风云其中一重要原因便是在于决断二字。。”随即,君箫染便准备离开。 言语已尽,便不会再言语。 原本君箫染并不想与这位年纪相仿,但辈分却悬殊的师侄说上这些,但为了他那位亦兄亦父的师弟北堂傲天,他却不得不说,忍不住不说。 “师弟,希望他未令你失望啊!” 一直想与君箫染说上几句话的婠婠可不会放君箫染如此离去,因此君箫染才走出几步,就被婠婠阻拦了下来。 面对面前这位绝代佳人,君箫染可不好动手,这不,也就唯有老老实实站在婠婠面前! 白衣、赤足,姿色绝世,绝代风华! 君箫染心中轻叹,又是一位不逊色于石青璇等人的绝世美女!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认,倘若不知道绾绾的身份,那绝对没有几人可以想象得出这位绝代佳人是魔门妖女,而不是道门仙子。 一身白衣赤足的婠婠身上有着一种令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贵超凡气质。 “你是鬼谷派当代鬼谷子?” 君箫染愣了愣,点头道:“不错!” “你打败了北堂傲天?” “不错!” “你在来此之前就已经与邪王会面过了?” “嗯,不错!” “你与我师傅谈论的事情有关于邪王!” “不错!” “你知道邪王在何处?” “不错!” “邪王现在在哪里?” “虽然我知道,但却不能告诉你!” 婠婠的笑容立刻便消失了,她瞪大眼睛望着君箫染,叹道:“看来你果然是鬼谷子,如果不是鬼谷子,又如何可以抵挡得住我的天魔功呢?” 君箫染这才明白,为何刚才直接愿意回答婠婠如此诸多问题,原来是天魔功的作用!沉吟了一下,君箫染压低声音传音给婠婠说道:“你应当清楚你们的师傅即将与邪王有一场决斗,而且任何人都不可能阻挡住这场决斗,除非你有办法可以除掉邪王!但婠婠姑娘,邪王名震江湖多年,倘若是可以如此轻而易举除去那又如何可以称呼得上邪王呢?况且倘若邪王不明不白死去,那魔门内部恐怕也不会如令师尊之心愿,今日大一统之局面!在下鲁钝都知晓这个道理,婠婠姑娘是聪明人应当比在下还清楚这其中的道理才是。” “你在劝说于我不要在此事之上浪费时间??”婠婠的声音之中没有了那平日引人遐思万千的幻音,而是言语如阴后一般冷静自若,这让君箫染不由感叹,果真不愧是得阴后之真传。 君箫染道:“此乃你师尊与邪王之间的事情,旁人就算再插手也无意义!既然如此,婠婠姑娘何不转变目标,将这件事情暂且放开一边,而去专心处理尤鸟倦等人之时内,也好增强阴癸派之实力,到时候或许还可能对于阴后与邪王决斗之事件产生一定转机的可能,不是吗?” “君先生,你是当代鬼谷子,难道认为除了决斗便再没有其他法子了吗?” “自然是有,但无论什么样的法子都应当得到阴后之肯定才可以施行,不是吗?如今阴后主意已定,势必与邪王决一生死,因此无论什么法子在此时此刻都不会管用!婠婠姑娘,倘若你真想帮助你的师傅,或许在下可以指点你一二!” “君先生请讲,若得功成,婠婠感激涕零,定当不忘此恩。” “助阴后突破樊笼,将天魔功修炼至第十八层境界!” 婠婠望着平静说出这句话的君箫染,眼眸流转着不可思议之情绪,的确不可思议。 “难道君箫染真有办法可以打破壁垒,让师傅将天魔功修炼至第十八层吗??”婠婠有些不相信,但望着君箫染那自信的神色,却又有些相信,而且也渴望相信。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在山穷水尽之时,一旦看见任何希望,甚至这希望有些过于飘渺,都不会放过。 此时此刻的婠婠可不就如此吗?? 望着婠婠的神色,君箫染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倘若是熟悉君箫染的沈落雁在此,必然清楚君箫染嘴角上那一丝笑意寓意着什么! 第一百七十六章、心若无碍天地自通 第一百七十六章、心若无碍天地自通 “先生请借一步说话!”婠婠毕竟是心思细腻之人,此地虽然安全,但总有卫无忌这个外人在场,虽说她与君箫染都传音言语,但却难保不为人窃听。 随即,婠婠、君箫染便转移了地方,在附近一片废弃的荒原之上继续商谈:“君先生应当知晓我师傅的情况,难道真还可以有办法令我师傅将《天魔大法》修炼至第十八层至高无上之境界?” 君箫染笑道:“我听邪王提起,你师傅阴后天资之超卓,绝不逊色当今天下任何人!即使邪王亦甚至有些自愧不如!因此邪王曾断言,倘若没有昔日之事,那阴后便是除开阴癸派那位祖师爷以外,第二位将天魔秘中天魔大法修炼至至高无上境界之人!” 婠婠眼眸之中一闪而过的恨意,道:“不错,当年若非石之轩,我师傅早就将天魔大法修炼至第十八层境界,何至于如此一直止步于第十七层巅峰而举步不前!”说道这里,婠婠又不由望着君箫染,道:“君先生究竟有何妙法助我师傅再登一层,一览绝巅之风采??” 君箫染微微一笑,并未立刻回答婠婠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婠婠姑娘认为你师傅为何一直无法臻至《天魔大法》第十八层境界?” 倘若询问这个问题的人是其他人,婠婠恐怕早就已经懒得回答不去理睬了,但询问这个问题是已经知晓原因的君箫染,婠婠却也忍不住思忖起来,良久,亦未得出答案,道:“在君先生看来这其中原因为何??” “心境!只因心境之问题,因此祝宗主得到天魔大法一直未修炼之天魔大法第十八层之境界!” “心境??”婠婠不理解,甚至有些许不相信君箫染的言语。 自古以来修炼天魔大法上面便记载着一件事情,天魔大法若修炼不至第十八层,不可破身,否则将永远无法臻至第十八层之境界。 君箫染微微一笑:“在我看在,天魔大法之上的修炼箴言中记载的修炼《天魔大法》者修炼不至第十八层者,不可破身,否则将永远无法臻至第十八层之境界不过是前人境界之言而已!” 绾绾何等聪慧,立刻就明白了君箫染言语之意,惊声道:“难道此言不过只是警告?可君先生又如何得知,此事不过是警告而不是事实呢??” 君箫染摇了摇头:“我不清楚此言是否是警告或是事实!因此我才说我并没有十足把握帮你师傅登顶第十八层境界。” 你说过这句话?此时此刻婠婠恨不得在君箫染的脑袋上敲上几个窟窿,但现在君箫染还有用,因此不得不停止这个想法,继续问道:“那敢问君公子是何意思?” 君箫染含笑说道:“事情可以往两方面想!一倘若天魔大法上面记录之箴言是事实,那我们便不再言论,毕竟君某亦没有令时间倒流之可能!二,倘若记录之箴言只不过是警告后人之言论,那又如何呢?” “我师傅便有机会将天魔大法修炼至第十八层境界!” 君箫染对婠婠点了点头,聪明人之间就是好说话,一点即通!君箫染面上也流露出一丝兴奋神色,继续说道:“倘若上面言语是警告之语,那就可以说明你师傅有机会将天魔大法修炼至第十八层境界!但问题也就此而来,可为何你师傅惊才绝艳,为何一直并未突破第十七层境界而达到天魔大法第十八层呢?据先前我与你师傅论武,可见你师傅的天魔力场已经控制到入微之境界,可以随时随地随意在天魔力场之中凝聚剑气,这可并非普通修炼之第十七层境界者可以达成的。” 婠婠亦是不逊色于君箫染与祝玉妍的聪明人,脑海中的宗门规矩被君箫染一一清除之后,立刻也便领悟其中之原因,有些不可自信的说道:“按照你的说法,我的是否一直以来未突破天魔大法第十八层境界原因是在于两个方面,一,天魔大法秘籍之上那警告之言!二 ,便是心境!” 君箫染点了点头,道:“不错!倘若天魔大法上的言论不过是警示后辈子弟请加修炼,不要沉迷于儿女情事的言语,那你师傅的《天魔大法》一直并未臻至第十八层境界的原因。换而言之,倘若我们破除了你师傅心中的估计,令你师傅的心境恢复正常,那你师傅就自然有机会将天魔功修炼至第十八层境界!” 这一刻,婠婠的脑海产生前所未有的剧烈震撼,许久才缓缓平静下来,她脑海之中忽然浮现了一个问题,开口说道:“倘若事实并非你所说那般,天魔大法上面记载的言语并非仅仅只是警示之语呢?” 君箫染嘴角勾起了一丝极其冷酷的笑意,淡淡说道:“那么最不好的结果也不过是你师傅的天魔大法停滞在第十七层境界而已!难道还有比这个更坏的结果吗?”说道这里,君箫染顿了顿,才慢慢说道:“无论你师傅的天魔大法是否臻至第十八层,你师傅与邪王一战都不可避免,如今邪王的不死印法已经逐渐在完善之中,倘若你师傅武艺若再没有精进,那结果如何你应当很清楚。因此言尽如此,若你不听那我也没有法子!” “须知习武之人应当知晓一个道理,心若无碍天地自通,万物自明,继而纳天地为己用,或己身融入天地,与天地唯一,亦并非痴人说梦!” 说吧,君箫染就此离去。 “你为什么要帮助我师傅?” 已经走出百米外的君箫染停了下来,沉默了半晌,继而继续迈步离开,说出了一句只有君箫染自己才听见的话语:“或许我只是可怜那个女人,又或许我已经准备好做那个女人的裙下之臣,这谁又清楚呢??” ———— 君箫染以为当今之下能令自己烦忧的事情仅仅只有邪王与阴后不知在何时不知在何地也不知在何日即将上演的决战。但却想不知道原来除开不知在何时也不知在何日也不知在何地的决战之外,还有一件事情令自己的烦忧。 花白凤,一个许久没有出现在他时间的名字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人也出现在他的眼前。 此时此刻站在洛阳安泰街道上的花白凤显然比昔日在移花宫时见到的神色要憔悴了许多!二十多年前的仇恨了解,这位魔门公主本不应当面上应当多一些笑容少一些忧愁吗? 现在的花白凤比在移花宫见到的时候要苍老了至少七八岁,他的身侧站立得是叶开与丁灵琳! 街道上人很多,但无论是叶开还是丁灵琳亦或者花白凤见到君箫染那一刻的时候,他们的时间就望着君箫染,再没有移开过。显然他们便是为了寻君箫染而来。 君箫染不用想也知道陆小凤已经将他的事情全部告诉给了花白凤等人。陆小凤虽然一向精灵古怪,但却对女人心肠极远,因此他绝对抗不过丁灵琳那么漂亮那么可爱的女人追问,因此他一定会将事情告诉给丁灵琳。而将事情告诉给丁灵琳岂不就是等于将事情告诉给叶开,告诉给花白凤了吗? 如此,一心想寻找傅红雪消息的花白凤又如何会不想寻到君箫染的消息呢??因此也就自然而然有了街道上叶开、丁灵琳、花白凤三人遇见君箫染的一幕。 有些烦恼,阴后、邪王之时就已经令他非常烦恼了,现在又来了傅红雪的事情!很可能这傅红雪的事情还没有完,移花宫那位心比天高的邀月公主恐怕又会出现在洛阳城,到时候事情恐怕更加令人烦忧了。 烦恼虽烦恼,但一直烦恼却对于事件的发生发展绝对不会产生任何影响!这不,君箫染即使非常烦恼,但却也会面对烦恼。许多人在生活之中有许多解决不了的事情,但他们大部分人却不会想着去解决,尝试着去解决,因此事情也就摆放在哪里。这样事情便会越堆积越多,君箫染不同,他知道这件事情麻烦,但他却不会等待,而是去尝试解决。 知道叶开、丁灵琳、花白凤寻自己的原因,君箫染没有转移话题!因为他清楚有时候转移话题是一个非常有用的方式,但有时候转移话题对于事件却于事无补。而现在面对这三位心急如焚想知道傅红雪消息的人,转移话题这不亚于在大海之中倒水,于事无补! 因此君箫染直接开口说道:“你们想知道傅红雪的消息?” 花白凤点了点,微微躬身,道:“还请平凡少侠相告!” 君箫染道:“他本不愿意见任何人,尤其是你们!花公主,您应当明白在下的意思!” 花白凤听见这句话非但没有失望失落,反而脸上露出了喜悦神色,叶开、丁灵琳亦是如此。花白凤的声音有些颤抖问道:“红雪他没有死?”这句话花白凤问得非常小心,也问得非常小声。似乎生怕声音说大了,那便导致傅红雪已经死了一样。 叶开、丁灵琳两人虽然没有说话,但君箫染也从他们两人的眼神之中看出了期待。 君箫染缓缓点了点头,道:“原本他应该死的,但现在他的确没有死!或许上天看他平生以来太过可怜,因此不想让他死吧!又或许上天认为他还不够可怜,因此不允许让他死吧!” 听到这句话,花白凤眼神之中闪过一丝黯然神色,但更多则是愧疚!她望着君箫染,想说话,但最终叹了一口。此时此刻的她还有什么资格询问傅红雪的消息呢?她才是导致傅红雪如此悲剧人生的罪魁祸首! 亲手杀掉自己心爱之人,这个世界之上恐怕也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情更痛苦更折磨人的事情了。 叶开眼中亦闪过一丝轻叹,但还是抬起头望着君箫染,开口道:“敢问君公子,可否告诉在下傅红雪的下落!” 君箫染点了点头,“可以。”还没有等叶开说声感谢言语,君箫染又开口道:“但我希望可以见识一下阁下的飞刀绝技!” 叶开身躯微颤,凝视着君箫染,道:“阁下想见识小李飞刀?” 君箫染含笑点头,回答很是干脆,道:“江湖传闻小李飞刀例无虚发,因此君某想见识一下小李飞刀是否真如传闻一样例无虚发!” 第一百七十七章、小李飞刀 第一百七十七章、小李飞刀 有些人即使远离江湖,但他们在江湖之上却光辉卓著,光耀千古!有些人即使身在江湖,但他们却依旧默默无名而生,默默无名而死。 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而有江湖的地方便有神话,一位位主角铸就一代代神话!二十年前的江湖是沈浪的神话,但也同样是李寻~欢的神话。李寻~欢,或许江湖之上再次提起这个名字有不少人会很熟悉,但却也有些许陌生,毕竟这个名字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在江湖之上了,但倘若提起小李飞刀,那这个江湖恐怕没有任何人陌生了。 小李飞刀之所以名小李飞刀,因为他的主人姓李,叫李寻~欢!时光荏苒,不管握住小李飞刀的人是谁,人们仅仅只相信小李飞刀是李寻~欢的飞刀,因此无论是李寻~欢的哪位传人使用出李寻~欢的小李飞刀,都将例无虚发。 二十年前,李寻~欢解决与义兄龙啸天恩怨之后,便携妻子林诗音退隐江湖,至今江湖之上虽传有李寻~欢昔日之传说,但人却已音讯全无,早不闻江湖之事。 然李寻~欢虽已经不在,但李寻~欢的弟子却在,李寻~欢那例无虚发的飞刀,小李飞刀依旧还存在在江湖之上!有不少人向叶开挑战过,叶开本不愿意接受挑战,但却不得不接受挑战,因为他是叶开,他是李寻~欢之弟子,他是小李飞刀现今江湖之上唯一的继承人。 不少人挑战叶开,挑战小李飞刀,但都失败了!叶开向着天下江湖人证明了一件事情,小李飞刀虽并非自李寻~欢手中发出,但发出小李飞刀之人却拥有了李寻~欢发出小李飞刀那种举世无双的精神,因此小李飞刀依旧是例无虚发,依旧是神秘可怕而又无匹光明的象征。 此时此刻,君箫染望着叶开,望着脸上一直带着令人不由生出好感的微笑的青年,望着这位在江湖上有些许名声,但却不如乔峰、慕容复这些江湖顶尖青年俊杰的叶开。 君箫染早就想见识一下小李飞刀,他想知道小李飞刀是否真例无虚发,他想知道这个名叫叶开的青年身上究竟隐藏了多少实力! 叶开在江湖之上虽然有名,但绝对算不上非常有名。此时此刻的叶开即使顶着小李飞刀的传人,但名声绝对不如才完成一剑挑战十三大门派高手,扬名立万的平凡名声之大。然而叶开是否有名对于君箫染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叶开有让他出手的兴趣与资本。 小李飞刀,这便是叶开的资本! 叶开从不轻易与江湖高手过招,也从不轻易表露出自己便是小李飞刀李寻~欢的传人,他只是叶开。然而在叶开出道这些年,叶开的战绩虽然不如何丰厚也不惊艳,但结果却都只有一个:胜! 胜,叶开至始至终便从未败过。 在君箫染看来一个人若能在江湖之上混迹两三年之久而保持不败之纪录,那就证明这人无论如何都有几分本事。对于有本事的人,君箫染从来不掩饰自己的青睐之情。 此时此刻,君箫染望着叶开,重复了刚才的言语:“只要叶开公子让我见识一下小李飞刀绝技,那君某便将傅红雪的讯息告诉三位,如何?” 花白凤、丁灵琳都已经望向了叶开!但两人望着叶开的眼神不相同。前者花白凤眼神之中明显流露出可肯定神色,而后者的眼神之中则带着犹豫与担忧。 决斗本就是一件不可能有全部把握的事情。丁灵琳不希望叶开有任何危险,因此她眼神之中带着犹豫与担忧!但丁灵琳却非常清楚傅红雪并非一般人,他们都欠傅红雪的恩情,因此丁灵琳明白自己不能阻止叶开,因此她不说话望着叶开,无论叶开作出什么决断,她丁灵琳都愿意追随叶开,即使下黄泉也不甘之如饴! 而花白凤不同。在花白凤看来,平凡的剑术虽然厉害,但小李飞刀毕竟是小李飞刀,小李飞刀是不败之神话,无论是李寻~欢小李探花手中的小李飞刀还是小李飞刀传人叶开自己儿子手中的小李飞刀都应答女不败,而且至今未败,因此她相信只要叶开愿意出手,叶开绝对不会败,更不可能死,因此她希望叶开出手。 若在以往,花白凤已经对叶开如傅红雪一样下达命令了,但现在花白凤明白了什么,因此花白凤没有强硬的为叶开决断,她望着叶开,让叶开自己决断。 一个人若在一个地方同时犯两个错误,那就不仅仅是愚蠢了!而是愚笨,无可救药的愚笨!这对于花白凤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比这种事情还要可怕的了。 此时此刻君箫染不说话了,丁灵琳也不说话了,花白凤也不说话了,他们都看着叶开,等待叶开的决断。 叶开目光如烛,乃是习武之人之中视力极其敏锐之人,又那里会注意不到其他几人已经将视线凝视住他了呢?余光扫了三人一眼,望着君箫染,无奈苦笑,耸了耸肩,叹道:“君兄,难道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的法子了吗?” 君箫染微微一笑,但同时之间右手已经按住了宝剑。 刹那间一股尸山血海的气息如巨浪滔天席卷向着叶开而至,立时间,即使花白凤、丁灵琳这并非气势之中心人物亦感觉到君箫染身上那股雄浑可怖的武者气息。 叶开虽年纪轻轻,但却也并非初出茅庐之辈!论眼光,论见识,青年一代之中少有几人可以及得上叶开!叶开曾见过不少传奇人物如沈浪、白玉京、诸葛神候、元十三限、小窗寒影、华山风清扬等等诸多江湖名宿,然而叶开却从未在那位江湖名宿身上感觉如同君箫染身上那股似自尸山血海之辈中走出的武者气息,这简直就并非平凡的武者,而是一位军旅征战沙场多年的绝世武将,铁血将军。 此时此刻的君箫染虽未说上一言半语,但叶开却已经明白了君箫染言意,如此雄壮无俦的气势岂不就已经证明除开比武论剑这条道路之外,便再无其他路途可以行走了吗?? 叶开沉默了,他沉默望着君箫染,大约过了有一刻钟,叶开才缓缓开口道:“君兄可知小李飞刀为何叫小李飞刀?” 君箫染平静回答道:“小李飞刀第一任主人亦是创立小李飞刀绝技之人便是二十年前名震江湖的小李探花李寻~欢!自小李探花李寻~欢创就小李飞刀这门盖世绝学之后,小李飞刀便在江湖之上有了一个名头——小李飞刀,例无虚发!” “君兄博闻强记,叶开实在佩服,但在叶开看来,这只不过是小李飞刀的来源!在在下看来,小李飞刀之所以叫小李飞刀原因并非在于小李飞刀,例无虚发!而是在于小李飞刀象征的意义!” 君箫染凝视着叶开,慢慢说道:“愿闻其详!” 叶开望着君箫染,语气平静,声音也比平时慢了一筹,缓缓说道:“小李飞刀象征着光明正义,小李飞刀是光明正义的化身!因此小李飞刀出手,那便绝对不会杀错一个好人!”说道这里,叶开的脸上忽然流露出一抹神圣的气质,“家师行走江湖,自创就小李飞刀这门绝技之后,一共曾出手76次,无人可以躲过小李飞刀,因而成就了小李飞刀例无虚发之名。然而在家师看来,例无虚发自然可贵,但更重要的事在这76次出手之中死伤在自己手中的人没有一位是无辜之人!这才是一直以来,家师平生以来最骄傲之处。” 说道这里,君箫染可以明显从叶开的面上看到一股常人难以想象的骄傲神色,那不是为自己而骄傲,而是为小李飞刀而骄傲,为小李飞刀象征的意义而骄傲! 光明、正义!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然而自古以来英雄好汉无数,可以至始至终做到这四个字的人少之又少。君不见即使昔年江湖第一高手独孤求败因习剑入魔而错杀当时不少英豪人物!亦不见而今朝堂之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诸葛神候昔年为了修炼惊艳一枪曾与挑战诸多门派的江湖高手,导致不少俊杰身陨。 而李寻欢的确算得上是一个江湖异类,他平生以来行走江湖做到了许多江湖人做不到的无愧于心,他行走江湖以来从未杀错过一位好人,也并未纵容过任何一位恶人! 在许多人眼中李寻~欢本就不属于江湖,他只不过是浪迹江湖的浪子而已!而浪子迟早要归家之时,除去平生以来最大的对手龙啸天之后,李寻~欢终究离开了江湖,回到了自己的书香世家之地,继续当他的小李探花,与林诗音白头偕老。 君箫染已经从叶开的眼神中话语中已经明白了叶开言语中的意思,小李飞刀从不伤一位好人,也从不因自己私人之目的而出手,因此叶开绝对不愿意因一己之私而导致小李飞刀之威名受损! 君箫染望着叶开,冷冷说道:“在你眼中我君箫染并非罪大恶极之人,因此你不愿意把对我出手??”君箫染希望知道答案,真真切切,确确实实的答案,因此即使知道叶开言语之中已经有隐隐表面了自身之态度,但君箫染还是想问个清楚。 此时此刻叶开的眼眸之中已经没有了迷茫,唯有坚定。此时此刻在叶开的眼中已经忘记了花白凤、忘记了丁灵琳、忘记而来傅红雪,甚至忘记了面前站立的君箫染,他缓缓说道,似乎是对自己说,又似乎对君箫染说,“我不会出手,小李飞刀本不当因此而出!” 君箫染点了点头,他面色很平静,没有恼怒,非常非常平静的说了一句话,道:“既然你不愿意出手,那我便出手吧!” 随即,拔剑出鞘。 既然你不愿出手,那我便先出手,因此你也唯有出手,出刀,出那天下无双的小李飞刀。 【回答书友的问题!因为不能在评论区发言,也唯有在这里给一些有疑惑的书友解释!这一卷中有主线支线的问题!因此最近这几章不过是支线,而这卷基本上沿着主线上来说!而且这支线出现得亦并非突然! 在这卷的主线流露出头角的时候,就是以支线而引出主线,这一卷第一章就先写到了陆小凤寻找傅红雪,继而先后寻到叶开、丁灵琳、花白凤之事!因此继而也为花白凤、叶开等人最终出现在洛阳城作出了铺垫! 因此在我看来这两张出现叶开等人并不突然!而选择叶开在这个时候出现一符合时间的观念,二为接下来的人物登场布局! 我也不知道诸位听清楚我的意思没有,但基本上就是这个意思吧!以后诸位若有什么问题,可在评论区中发言,我会在一些章节后面作出回答(原因嘛,我在评论区中的发言权被封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答案 第一百七十八章、答案 君箫染武艺如何或许有人知晓,然而当君箫染拔剑出鞘那一刻,即使再多人知晓的剑,但却绝对猜测不出君箫染那拔剑瞬间,身上飚射出来恐怖绝伦,令人惊艳的实力。 无论拔剑之方式、拔剑之速度、拔剑之角度都无懈可击。无论拔剑之力道,拔剑之刺击之方位,都可以算得上完美无瑕!这一剑直接刺向叶开上身距离头颅约三寸之地,这一剑出手没有任何留情可言。 剑还未出之际,花白凤、丁灵琳、叶开就已经感觉剑上充斥着的可怕力量,这股力量似可催山倒海,似可毁天灭地!花白凤、丁灵琳当即第一反应便是出手阻止,然而终究却并未行动。 叶开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但叶开的眼神已经告诉了花白凤、丁灵琳希望她们不要出手!因此花白凤、丁灵琳便没有出手,他们相信,以叶开的武艺,以叶开的聪明才智可以解决这件事情,可以解决君箫染。 叶开的确解决了的君箫染,但却并非凭借其武艺,亦并非凭借其智慧,叶开站立在君箫染面前,不动如山,即使剑刺上胸膛身体亦并未动分寸。而君箫染的剑疾如闪电,飚如雷霆而至,然而在距离叶开只有两寸距离之时,原本瞬息之间欲一剑勾魂夺魄的一剑却忽然止住,刹那间止住,停在叶开身体两寸距离之前。 剑闪耀着森冷的光芒,剑气吞吐不定,流转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刚猛强悍的气息。 叶开道:“我受你一剑,你可否愿将傅红雪的消息告诉于我?” 君箫染冷冷道:“你甘心受我一剑亦不愿意使用小李飞刀绝技,你是害怕小李飞刀一旦出手会取下我的性命还是害怕小李飞刀的神话会随着你的出手在你手中就此陨灭!” 叶开淡淡道:“君兄武艺高强,叶某的确没有胜君兄之十足把握!但叶开亦无想胜过君兄之念头。” 君箫染的面色有些发白,一双眼眸之中闪过一道异色,旋即微笑说道:“倘若我杀掉你身侧的这两人你是否愿意出手呢?”君箫染的视线望着花白凤、扫过丁灵琳。 叶开皱了皱眉头,他没有从君箫染的眼神中看出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实际上在叶开眼中君箫染一直以来都是介乎于正邪之间的人物,一念为正,而一念亦可为邪!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以君箫染的性格极有可能做得出。 不错,君箫染的确可能做得出,因此当这句话才说出,君箫染便又出手了,手腕一抖,长剑便如毒蛇反身向着站在叶开身侧的丁灵琳而去,刹那之间剑气暴涨,剑光刺眼明亮,照耀这片天地,似以包囊天地之势直袭丁灵琳。 小心! 花白凤双手运转,聚集全身之功力帮丁灵琳阻挡君箫染的长剑!然而花白凤的真气在触碰到君箫染的长剑,却如同薄纸遇上烈焰一样,瞬间被烧毁,撕裂两半! 剑速不止,直指丁灵琳! 空中响起着君箫染那淡漠的话语:“杀掉丁灵琳,我亦可以告诉你傅红雪的消息!你自己抉择吧!” 杀意暴涨,此时此刻的君箫染如同一尊自地府涌出的魔神一般,恐怖可怕,不可一世! 丁灵琳武艺本就介乎于一流高手与二流高手之间,论武艺他恐怕连君箫染一招都接不下,又如何可以抵挡得住君箫染的全力一击呢?但丁灵琳面上却并未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恐惧,一双如黑宝石的眼睛凝视着君箫染,凝视着君箫染那动若惊雷,气壮山河的一剑。 第一次,丁灵琳才感觉到死亡竟然离自己如此之近,但丁灵琳却不畏惧!一直以来丁灵琳都不是畏惧于人畏惧于事之人,因此即使死,这位江湖之上有数的女中豪杰亦直视着君箫染,直视着君箫染的剑。 “倘若有一日我非死不可,我也要让杀我的人看清楚我,看清楚他杀的人是谁!我也想知道当死亡走进自己的时候,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昔日有一日,叶开与丁灵琳在华山之上看初生之朝阳时,丁灵琳望着朝阳对着叶开说道。 叶开问道:“为什么” 丁灵琳道:“因为我知道了死亡的滋味,因此我便可以告诉你死亡是什么滋味,而你依旧便再也不会因死亡而恐惧了,既然对死亡不恐惧,那你的未来将会不败,永远不败!永远不败则永远不死!” 当时丁灵琳笑靥如花,至今叶开都未忘记分寸。 每个人内心都有一处风景,一处圣地,叶开的心中亦是如此!叶开的心中的风景便是丁灵琳,叶开的圣地亦是丁灵琳。叶开的脑海中一直都有一副画面:一个女人,一袭简洁的缀有青瓷颜色的白衣裙,坐在豆蔻年华的门槛上,柔和宁静,衣袂翩翩。 因此在叶开眼中这道风景是他人生之中最重要的风景,这道风景甚至比他的生命还重要!他可以不爱惜自己的生命,但却不可以不珍惜那道身影。 即使飞禽走兽,鸟兽鱼虫都有其自己在乎的东西,何况人呢?一旦自己在乎的东西遇上麻烦存在威胁或即将被人占有,即使动物亦将反扑,何况人呢? 叶开有些怀疑君箫染此时此刻对着丁灵琳出手是否是真出手,但叶开却不敢赌,也不能赌,他可以拿自己的生命与人赌博,但绝对不可以拿也不愿意拿丁灵琳的性命与人赌博。 因此叶开出手,小李飞刀出手了! 没有人知道小李飞刀藏身在叶开全身上下何处,也没有人知道小李飞刀是如何出手的,更没有人知道小李飞刀出手的角度,出手的速度。人们仅仅知道一件事情,一旦小李飞刀出手那便是例无虚发,这天上地下没有什么东西比小李飞刀更神奇更伟大了。 叶开的手中本无飞刀,但在叶开出手那一刹那间手中便多了飞刀,一把明亮的飞刀!但还没有等人看清楚之时,飞刀已经出手了! 小李飞刀,例无虚发! 这次飞刀出手的目的并非杀人,而是救人,救下自己心爱之人!而小李飞刀成功了! 君箫染已经感觉一股气息锁定了自己,君箫染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令他感觉到威胁的气机已经很少很少了,此时此刻可以令他感觉到威胁的气机唯有一种东西,那便是小李飞刀。 君箫染相信倘若自己回头那自己就绝对接不下小李飞刀,当他回头的瞬间,小李飞刀便会已经打在他的剑上!为何不是身体上呢?君箫染相信叶开并非想杀他,因此即使面对心爱之人承受威胁,他亦可以保持冷静的头脑。 因此君箫染没有回头,他闭上了眼睛。 此时此刻小李飞刀在身后,他睁开眼睛与闭上眼睛几乎没有什么区别,而唯一的区别便是在君箫染闭上眼睛之后,他的听力就会敏锐许多! 小李飞刀的速度实在太快,快得超过了声音速度,因此君箫染唯有闭上眼睛感知小李飞刀! 脑海之中捕捉那柄飞刀不知捕捉了多久,现实之中不过刹那间而已,君箫染睁开了眼眸,双眼之中爆射出两道精光,自信挥剑出手,他相信自己这一剑可以挡住小李飞刀,他相信自己已经捕捉到小李飞刀的轨迹,这一剑十拿九稳,绝对胜券在握。 剑反身挥出,正好与飞刀撞击在一起! 君箫染的面上还没有流露出得意神色,面上立刻一片肃穆之状,他发现一股刚猛无俦的力量自剑尖之上传入手中,刹那之间君箫染感觉泰山压顶,全身上下感觉欲骨折了一般! 只听见砰的一声。 铁剑折断,小李飞刀去势不止,直接扎进了君箫染身后大约五六米远的房梁石柱之中,深深嵌入进去,仅仅看见些许青光闪烁。 君箫染望了望手中的断剑又望了望叶开,沉默了半晌,终于轻声叹了口气,道:“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为何小李飞刀例无虚发了!即使有人可以勉强捕捉到小李飞刀的轨迹,但却绝对无论如何也接不下小李飞刀之中蕴含的强悍劲道,这股劲道似被漫天诸神诸佛赋予了某种玄奥神奇的力量,绝对不败,绝对无敌于当世!” 叶开望着君箫染,道:“原本我以为这飞刀会在你没有任何反应之时击中你的长剑,可你终究却还是反应过来了,你是平生以来可以挡住我飞刀之人!” 君箫染洒然一笑:“挡住?我君箫染可不是那种需要用借口来安慰自己的人。未挡下便未挡下,这有什么关系,下一次尝试即可!先前既然我答应了告诉你们傅红雪的消息,那我便绝对不会食言,因此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随即,君箫染走到丁灵琳面前,歉意一笑,道:“实在抱歉,我与叶开之事竟然牵扯到你!” 丁灵琳呵呵一笑,道:“叶开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 君箫染道:“当时倘若叶开不出手,我便会真杀掉你。” 丁灵琳云淡风轻说道:“我早已做好了死的准备,当时也看没有出手我也不会怪罪他,而叶开出手了,我便会非常高兴!” 君箫染也笑了,他笑着望着叶开,轻声叹道:“能够得到这样一位妻子,这世界上恐怕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情还要值得让人感觉幸运得了!” 叶开似乎忘记了刚才那惊心动魄,命悬一线的战斗,也开心望着丁灵琳笑道:“我也是这样认为!” ———— “正如你们预料那般,傅红雪并未死,但现在他却生不如死,但他却不能死,因为他必须活着,他必须为翠浓活着,因为他答应过翠浓!” 第一百七十九章、故友相逢 第一百七十九章、故友相逢 君箫染行走在街道上,也不说心情如何不好,但也谈不上心情上佳,毕竟败过的人虽说并非个个都恼羞成怒,但心情却也绝对谈不上好。而就在这个时候,君箫染经过一家酒店的时候,酒店里竟然有人在这个时候对他喊话:“这里酒并不是好酒,人也只是俗人,不知我们这位‘醉饮山林,自是闲暇白云间。笑红尘,总是爱恨贪嗔痴。若问人间逍遥在,风生之谷,客从山来’的君公子可否赏脸与我喝上几杯呢?” 君箫染愣了一下,继而笑着说道:“倘若我不进去,那全天下的人都要说君箫染是一个欺世盗名之徒了!”随即,君箫染便踏步而入这间叫做‘醉里独酌’的舒适恬雅的酒家。 游目一扫,便见东北角两人相对而坐,其中一位穿着考究,打扮华丽贵气,还有一人则一身邋遢,豪迈不羁! 两个人君箫染都认识,前者是君箫染相交多年的好友!而后者则是八月十五即将一战的对手燕南天。 那位穿着考究,一身蓝白相间的青袍公子正笑吟吟望着君箫染,君箫染径直走过去,坐在这位青袍公子身侧,狠狠等了等青袍公子一眼,说道:“你这位逍遥人间的逍遥隐士怎么有时间来到洛阳这等俗世红尘气息浓重的地方来呢??” 青袍公子为君箫染斟了一杯酒水,满脸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本身也不愿意踏足这片是非之地,可却在江湖之上听见有人念道着这句:‘醉饮山林,自是闲暇白云间。笑红尘,总是爱恨贪嗔痴。若问人间逍遥在,风生之谷,客从山来’话语,这不,即使风谷来客商清逸不愿意前来,也不得不生出好奇想见识见识这位拨弄我苦思冥想多年而作出的诗号的究竟是那位旷古绝今的天才人物。” 君箫染饮着酒,一脸无所谓说道:“反正你又隐遁江湖,不愿出世,这不,这么美妙的诗号不用岂不就可惜了?你非但不可以寻我的麻烦,反而还要感激我,我为你将这句诗号传出名声来了,倘若有一日你想入世在江湖朝堂之上有一番造诣,这不,你将这诗号念出来,岂不是天下闻名!”说着,君箫染流露出你一副要感谢我的模样。 一侧喝酒的燕南天听见君箫染这一席话险些将在咽喉处还未咽下的酒水全部都吐出来。眼前的君箫染可是大大颠覆了燕南天对于君箫染的印象,此时此刻的君箫染在燕南天眼中简直就只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奇葩! 面对正主出现,这个盗用诗号的家伙竟然还可以理直气壮,一副我用你诗号是为你扬名的架势——这丝毫没有半点惭愧的意思。这种人燕南天还是平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倘若不是看见商清逸与君箫染谈笑风生,风轻云淡,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燕南天恐怕还真就为这位才见面不久,但性情相投的朋友提前与君箫染决战了。 “以你多情剑客君箫染的名号,自然可以将我这个诗号名扬天下,可到时候我再说出这番诗号的时候,恐怕就会被当做欺世盗名之徒,人人喊打了!”商清逸笑着摇了摇头,又为君箫染倒上一杯酒。 君箫染亦不客气接过酒杯喝下酒水,摊开手一脸无所谓说道:“我只负责为你扬名立万,至于其他的事情那就由我们商清逸商公子自己烦恼了,嘿嘿,虽说这件事情对于平常人来说有些困难,但我相信对我们博学多才,剑术超群不凡的商清逸商公子来说却是小菜一碟。”说道这里,君箫染望着一脸恬静微笑的商清逸,说道:“对了,我身上怎会有多情剑客这个名号?我可从未听说过。” 商清逸洒然一笑,道:“既然你盗用我的诗号,那我为你加上一个名号也是理所当然的!而且这个名号也是实至名归,你为石青璇、尚秀芳两位姑娘舍生忘死,布局谋划,这可不就是多情的表现,你为瓦岗寨的沈落雁军师不畏艰险,赴约移花宫,这亦不是多情?你为上官小仙赴约金钱帮,岂不是多情?如此多情之人没有一个多情的名号,这实在说不过去!” 君箫染哭笑不得道:“你虽远于江湖,但知道的事情却不少啊!我这些年来作出的事情,你似乎全部都掌控于心!商清逸,你说句实话,你是否真喜欢上我了,因此对于我的事情便事事挂心,时时挂心!” 这下,不但燕南天愣住了,商清逸亦有些不知所措了。 燕南天豪迈不羁,但却亦并未目睹过如此事情,虽说有时在在江湖之上听说朝堂之上的某些官员喜好男风,却也仅仅不过听说而已,哪里有现在的震撼感呢?? 商清逸首先清醒过来,对于君箫染的口无遮拦有些无奈,但却也并未多作澄清言语。商清逸眼中的君箫染与而今江湖人眼中的君箫染简直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 商清逸眼中的君箫染武艺有几分,性情潇洒不羁,言谈举止随意而贴合自然,似步入了天地与我唯一,天地即我,我即天地之逍遥隐士之境界!而江湖人眼中的君箫染或风度翩翩儒雅非凡,或冷酷无情,出手狠辣!与商清逸眼中的君箫染可谓大相径庭。 正如在燕南天眼中的君箫染一样,颇有侠义心肠,但却亦较为任性妄为! 虽然对于君箫染这番言语并不在意,但毕竟有燕南天这位新结交的朋友再次,商清逸还是开口解释了一句,说道:“半年不见,君兄言语比昔日又风趣幽默了不少!不过可惜,神女有心却襄王无梦!并非我时时关注于你,而是在路上听一位同游三峡的姑娘所说,原本我还并不相信,但现在看来君兄这番言语,看来的确是确有其事啊!” “同游的女子?”君箫染默默斟满三杯酒,若有深意说道:“恐怕与商兄同游的女子恐怕也非凡夫俗子吧!” 商清逸摇了摇头,道:“商清逸虽是凡夫俗子,可这位姑娘的确并非凡夫俗子,这位奇女子似乎对君兄这些年来在江湖之上的作为似乎非常感兴趣,如数家珍,可谓了解详细!” 君箫染笑了笑,他了解商清逸,既然商清逸并未首先将此人姓名道出那就算他强求也无用,商清逸也绝对不会说出有关那人信息的半个字,因此君箫染自然也不追问。 不过君箫染却从商清逸眼眸中看出了些许不同的意味。这位从来都是逍遥客的商清逸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了与昔日不同的意味,纵横花丛的君箫染不用细细揣摩便知晓这位商公子似乎已经堕入情网之中了。 “商兄,我再次自罚三杯,以谢盗用商兄诗号之过!”随即君箫染连饮三杯,面不改色!商清逸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何尝不知道你的心思,你盗用我的诗号只不过是想让我出世而当今江湖当今朝堂作出一番事业而已,倘若你真有意盗用我诗号,那也不会仅仅只在出道江湖之后一年多光景仅仅说两次!” 说罢,商清逸含笑望着燕南天开口说道:“这位是我新结交的朋友燕兄燕南天!至于其他你也知道,也就不必我在多做介绍了。” 燕南天对着君箫染点了点头,也算见过了。 无论是燕南天还是商清逸抑或君箫染都不是那种重视繁文缛节,喜欢客套的人物,简简单单的言语,简简单单的眼神,便算已经正式见面了。 “对于燕兄的武艺在下倾慕已久,希望到时候可与燕兄痛快一战,今日虽你我对酒当歌同座而饮,但还希望燕兄在那日到来之际勿要手下留情才好!” 燕南天哈哈一笑,简单利落说了一个字:“好!” 随即三人举杯又饮下一杯酒。 ———— 酒虽非好酒,菜亦非好菜,但三人却吃得欢快。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无论什么喝什么酒,吃什么菜都没有什么关系,只要喝酒吃菜的人对胃口,那一切都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君箫染放下酒杯,开口说道:“商兄,你今日忽然叫住我恐怕并非仅仅偶遇这样简单吧?不知商兄究竟有何事相告。” 君箫染没有喝糊涂,他的脑子很清醒。倘若是普通的偶遇,这酒桌之上怎么有三幅碗筷呢?这幅碗筷似乎专门为他准备的。对于商清逸,君箫染实在没有什么耍心机的意思,因此在喝个高兴之时,便直截了当问道。 对于朋友,君箫染向来都直接,简单,从来不愿意将简单的事情因为自己的一时顾虑而弄得复杂无匹。 昔日对待楚留香如此,而今对待商清逸亦如此。 “有一个人请我来见你!” “这个人既然可以请动你商清逸公子踏足红尘,应当并非普通人,此人是谁?” 商清逸摇了摇头道:“并非他请我来,而是我在‘太行寒暑’碰上此人,因此此人便来委托我见你!” “看你神色肃穆,眉宇间带上了一抹忧愁,此人应当并非普通人!” 商清逸点了点头,轻声叹,道:“他虽然希望他是普通人,但他的确不普通,倘若叶孤城还是普通人的话,这天底下全部的人都只能算做普通人了!” 叶孤城,一剑西来,天外飞仙的叶孤城! 听见这句话,燕南天也停住了手脚,酒在口边,并未喝下!君箫染亦止住了面上的笑意,沉默了半晌,缓缓说道:“昔年我曾与叶孤城见过一面,至今已过去了将近有一年时间,不想才时隔一年,他便又离开白云城踏足中原江湖,他让你来见我干什么?” “带来一句话:君兄可有胜天外飞仙之剑?”商清逸缓缓说道。 燕南天、商清逸眼中闪现出一道异色,他们将视线投掷在君箫染身上,他们发现君箫染全身上下爆射出直贯云霄的恐怖剑意…… 第一百八十章、慈航静斋入世 第一百八十章、慈航静斋入世 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江湖之上只有一个这样的人,他便是叶孤城! 叶孤城在江湖之上出现露面的次数并不多,然而江湖、天下却已经将叶孤城奉为神坛之上的人物,寻遍江湖却未寻一抗之对手,何其悲凉孤独! 少林大悲禅师五年前有幸见过叶孤城,轻声叹了句:“我虽与叶孤城齐名,武艺亦与叶孤城不相伯仲,但若真正动起武来,我绝不如叶孤城!老衲不求胜本可立于不败之地,然叶孤城的剑太过锋利。” 唯一接下叶孤城天下飞仙,武艺深不莫测的陆小凤曾言:“放眼江湖可以配当叶孤城之对手者唯有万梅山庄西门吹雪而已!” 天下用剑者何其之多,用剑之名人侠士何其之多。且不说那些隐遁如江湖如独孤求败、风清扬之类的人物,便是已存于江湖之上的剑客如立身于西北,号称西北第一剑客的薛衣人!如剑术宗派华山剑派的小窗寒影,如浪迹江湖,剑术造诣已臻至化境的木道人,如峨眉掌门独孤一鹤! 这些都以剑术名震江湖的剑客在陆小凤眼中却都并非叶孤城之对手,可见在陆小凤心中叶孤城的武艺是何等之超卓非凡。不管陆小凤言语是否真实,但以陆小凤这些年行走江湖之经历,交友满天下之交情,可以说出这番话自然有其道理。 而今这样一位本应算当世无敌的剑客托人带来这样一句挑战意味十足的话语:君兄可有胜天外飞仙之剑,这其中言语中带着挑战意味已经不言而喻。 君箫染自然听出这其中的挑战意味,但同时君箫染亦从这句话中听出了孤独的意味!寂寞,这位立身于剑道巅峰之上的男人已经寂寞了,他已经寂寞此生还未遇上对手。 商清逸不喜欢麻烦,而不喜欢麻烦的人对于麻烦感觉非常敏锐,此时此刻商清逸已经感觉君箫染已经麻烦缠身了。对于这位知己朋友,商清逸忍不住劝说道:“六朝帝都的洛阳实非久留之地!” 君箫染淡淡一笑,扫了一眼燕南天,开口说道:“难道区区一个叶孤城就令一向性子逍遥的风谷来客说出这番言语,这可真是稀奇啊!在我看来叶孤城问剑之事虽然急迫,但至少却比不上我与燕南天燕兄、南慕容、北乔峰三位当世武林俊杰的决斗迫在眉睫,更比不上现在我在洛阳城内面临的问题更加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商兄,我知晓你的性情,此次你前来洛阳应当并非仅仅就是因为传达叶孤城的传话吧!”满脑子烦恼却看而已随意抛置于脑后而去关注其他之事。无论事燕南天还是商清逸对于君箫染表现出来的洒脱豁达都佩服不已,在燕南天看来对面如此诸多麻烦没有几人可以表现得比君箫染还要好了。 此时此刻的燕南天甚至有种为君箫染排忧解难的想法,但燕南天却并非不是聪明人,理智回过的燕南天明白过来,君箫染之事,即使时商清逸都不允许过问,何况他这位还不算熟悉的外人呢?解除八月十五的决斗?在燕南天看来或许可以,但却绝非减轻君箫染负担的办法。 因此心中有千万言语,但终究沉默无语,沉默是金。 “虽然我非常乐意见到你,但这次来洛阳却并非为你而来,我是虽一位姑娘来到洛阳的。”对于这位嗅觉敏锐的朋友,商清逸亦没有隐瞒,简单说道。 君箫染笑道:“一位姑娘?真是好奇这天底下究竟是那位姑娘令我们一心向往逍遥之境的风谷来客对于红尘亦流连忘返!据我所知我们的商大公子身侧的佳人似乎也只有那位冷艳逼人,同时又文质彬彬的香染衣姑娘了,可商公子似乎对这位姑娘仅仅只存在君子之交啊!难道是数年前,我们于露水三千遇上得那位以琴入武道,琴道造诣当世无双的女子?” 商清逸轻摇折扇,无奈道:“若让你再这么继续猜测下去,恐怕这些年来你将商某身侧出现过的女子全部都说上来了!这位女子你虽不认识,但却应当知晓她所处的门派——慈航静斋!” 慈航静斋?君箫染一呆,继而苦笑望着商清逸道:“难怪你忍不住劝我离开洛阳,原因是因为慈航静斋当代传人已经入世了!” 商清逸望了一眼燕南天,君箫染摇了摇头,商清逸立刻明白君箫染的意思,开口说道:“你的身份实在特殊,而如今洛阳又是龙蛇混杂,商某可不希望唯一一位能够与商某把酒言欢的朋友也失去了!” 燕南天身躯一震,虽然商清逸仅仅只说了不过几十来字,但这几十来字中蕴含之信息可以令人震惊。燕南天望着君箫染,魁伟身躯站起身,一双眼眸灼灼生光,凝视君箫染道:“君公子,此事你本不应当在燕南天这个外人面前道出!” 君箫染笑了笑,道:“此事的确并不应当在燕兄面前倒出,但既然燕兄既然在,那道出此事又有何妨呢?倘若燕南天真是一位多口多舌求名求利的剑客,那君某也甘心认栽了!” 人如何待我,我便如何待人!君箫染表现出自己的信任,燕南天已经感觉到了,但他感觉自己不应当再继续呆在这里了,因此燕南天仰头喝下一杯酒后,便转身离去。 君箫染虽然相信他,但窃听别人隐秘在燕南天看来本就是一件不应该的事情,即使光明正大亦不可以,因此燕南天选择了非常简单的方式,离开。 离开,亦表明了自身的态度。 商清逸轻轻摇着折扇,望着燕南天那渐渐消失在街道上的雄伟身躯,轻声叹道:“这位燕南天是一位真豪杰,值得一交的朋友!” 君箫染笑了笑,道:“谁说不是呢?当今江湖若论豪气干云,也唯有那位丐帮帮主乔峰可以与这位燕兄相提并论了!然而两人却又不同,乔峰过于看重正邪,而燕南天却相信内心的判断!” 商清逸含笑望着君箫染道:“因此你不愿意燕南天牵扯到这件事情而引发的漩涡中来!” 君箫染道:“他这种人本就不应当卷入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正邪漩涡之中!当然或许我不想他卷入其中的原因是在于我根本就并未将他当做我的朋友吧!” 商清逸摇了摇头,对于前面一句话,商清逸表示认同,以燕南天的性格的确不适合卷入魔门与慈航静斋的漩涡中来!至于后面一句话商清逸表示听听而已。 这位燕南天能够得到性子冷酷淡漠的君箫染君公子如此细心考虑,难道算不上朋友吗? 有种人外表冷酷,内心冷酷,但剥开那冷酷如冰山的内心再望其更深处探究,你会发现那人内心是如太阳一般的灼热与温暖。在风谷来客商清逸眼中,君箫染便是这种人。 “君箫染还是君箫染,说话还是那样不给人留有任何余地!不过在我记忆中的君箫染似乎并不愿意理会魔门内部事务,而这一次为何又如此认真,卷入这次带着浓浓阴谋气息的漩涡之中来呢?” “对于魔门之事我从不热心,我也并不愿意理会魔门之事!然而人生在世却有诸多变化,君某不过凡夫俗子一名,自然不可能逃脱这些变化。” “可以引得你这位虽身在江湖,但却心远于江湖步履红尘之人应当并非普通之人吧!”商清逸玩味含笑说道。 若在这个时候在商清逸印象之中,君箫染不是笑而不语,便是直接不予回答,但这次君箫染却没有!君箫染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轻声说道:“在我看来,这个女人足矣令全天下任何男人为之甘心付出一切。” 言语简洁,明确。 商清逸倒也惊讶了,略微思忖了一下,试探性问道:“魔门中人!” 但这次君箫染却不予回答了,而是缓缓站起身,对着商清逸淡淡回了一句:“商兄,你本非红尘中人,君某并不希望你卷入红尘之事,更不希望接下来将面对商兄这位对手!” 商清逸自然明白君箫染的意思,点了点头,叹道:“对于江湖之事我本就无疑,此次见你之后,明日我便离开洛阳了!” 君箫染点了点头,“君某就在此恭送商兄了!” 随即,君箫染便转身离开。 商清逸喝着酒,望着君箫染那匆匆离去的背影,摇头轻声叹道:“君兄啊君兄,看来你真是惹上了**烦了,阴癸派当代传人绾绾抑或祝玉妍祝宗主?不管如何,希望你可以再来虚无之境与我长饮畅谈。” 此时此刻,无论是商清逸还是燕南天抑或是叶孤城,在君箫染眼中离自己都很远很远,现在他首先面临的事情是如何解决魔门内部之事以及如何面对慈航静斋传人已身在洛阳的情景。 原本魔门内部两大巨擘的决斗就足矣令君箫染忙碌得焦头乱额,现在又凭空出现了一位慈航静斋传人师妃暄,让原本就已经忙碌的局面更加紧张。 “看来计划又要重新安排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洛阳局势 第一百八十一章、洛阳局势 截止为六月二十七日止,亦是大儒王薄寿宴结束后第三日,尤鸟倦、周老叹、丁九重、金环真,先后落入阴癸派之手。因此在六月二十四日晚传出的两件轰动事件,其中一件关于《道心魔种大法》之事因祝玉妍阴癸派的介入而就此结束。 同时,亦在六月二十七日,在洛阳城内与四大门阀为首的江湖势力玩捉迷藏游戏,身怀江湖甚至朝堂人士都梦寐以求《长生诀》的寇仲、徐子陵,于当日离开了洛阳城,继而一大批欲得到长生诀者离开了洛阳城。 两件在洛阳城内掀起惊世骇俗风云的事件就此结束吧,洛阳城内亦恢复了平静——至少在表面之上恢复了平静。 然而实际之上呢?一波更磅礴更浩瀚更猛烈的暗流已经悄然间席卷了整个洛阳城,这场暗流极可能影响天下的局面。 君箫染这些日子都在忙碌,自从六月二十四日晚大儒王薄寿宴结束之后,他就一直处在忙碌之中!当日他先后见过石之轩、阴后、商清逸、燕南天,因此它便不得不忙碌起来。 有一句话商清逸没有说错,无论有在多事情堆积,亦不能乱君箫染之心智,乱君箫染之思维。至今君箫染的思维都非常清晰,身为当代鬼谷子身为可以胜过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无所不能的北堂傲天的鬼谷子若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也不配当鬼谷子了。 思维清晰,逻辑严谨明确的君箫染立刻得出了三个问题,他现今需要面对需要解决的三个问题。 一、魔门内部除开阴后祝玉妍、邪王石之轩两位主导魔门兴衰的人物在洛阳以外是否还有其他魔门巨擘亦在洛阳? 二、慈航静斋传人师妃暄已经出现在洛阳,现今在何处!除开慈航静斋传人之外,正道圣地还有那些重要人物已经出现在洛阳,其中目的为何? 三、邪王与阴后联合施展出来的障眼法是否已经成功了?而除开正道圣地之人,这洛阳城内是否还有其他并未出现,但敌友不明或者说有意争对于魔门的势力! 君箫染的思维非常明显,逻辑非常严密,他非常清楚这千头万缕之事之中,只要理清这三件事情,其他事情便自然可以理清。或者言只要解决这三件事情其他事情才可能有应对的方式与方法! 通过各种方式与渠道,在六月二十九日,君箫染得出了确切的答案,魔门巨擘除开邪王、阴后之外,亦有两位巨擘已经暗中抵达洛阳,两位同列为魔门八大高手之一子午剑左游仙、四川胖贾天莲宗安隆。除开这四位重磅级人物意外,阴癸派两位长老闻采婷、旦梅也都已经来到了洛阳。 至于正道,君箫染现今得知的讯息便是慈航静斋传人师妃暄已经抵达洛阳城内,至于其他便没有查探出什么讯息。不过师妃暄已经居住进洛阳城内非常有名,达官贵人常常前去的大相国寺! 第三,无情等朝堂势力之人在王薄宴会结束之后护送《长生诀》已回到京城!六扇门内留存下来的势力也仅仅只有掌控洛阳城局面,处理后续事情的金九龄而已!除开朝堂势力之外,亦没有其他势力或门派还留存有大规模的实力留存于洛阳! 一向多管闲事的陆小凤也在王薄寿辰结束之后离开了洛阳城!因此在君箫染看来,如今可以影响魔门内部之事也就唯有慈航静斋的那位仙子这个不确定之因素了! 至少在表面上如此。 先安内而后攘外,然而有时候却又不得不反其道而行之!譬如现今之局面,君箫染清楚如今魔门内部之局面若安内那便耗费大量的时间,而且还会导致外部诸多不确定之因素介入,进而引起魔门内部之事务紊乱! 而如今魔门之外的情况简单而明了,因此倘若解决好了魔门外部之事,那攘外之后安内便再也万无一失。 然而如何可以做到万无一失之境界,这才是君箫染现今需要考虑的问题!坐在太师椅上,君箫染轻轻敲打着长椅的扶手,心中思量万千。 半个时辰之后,君箫染缓缓站起身。 —————— 近来师妃暄从师门哪里得到消息,已经销声匿迹武林多年的邪王石之轩近来这些时日似有振兴之态,自巴蜀之地一现踪迹之后,邪王石之轩又先后出现于扬州、漠北、金陵、秦岭、长白山、洛阳等地,行走出入之频繁实在令早已不问江湖世事的小林寺、流水天阙、慈航静斋都有些难以心安啊。 这不,师妃暄奉师傅梵清惠之命,一路追踪邪王之踪迹,最终抵达洛阳!原本师妃暄希望谈笑不俗的风谷来客商清逸相助,但奈何商清逸并不想理会江湖纷扰,于六月二十六日便告辞离开了洛阳,因此师妃暄也唯有作罢,先前往小林寺之俗世力量——大相国寺之内再作思忖。 洛阳城内随着尤鸟倦、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邪帝向雨田这四位弟子已经落入阴癸派之手,看上去似乎已经步入了宁静之局面!然而在师妃暄眼中看来这种平静之下却是暗流涌动,潮汐不止。 六月二十五日至六月二十六日,师妃暄通过各种渠道查探魔门讯息未果,最终下了决断,委托大相国寺的僧侣传达讯息,请小林寺大师、流书天阙儒生排枪人员即可前来洛阳,原因:洛阳恐有大事发生。 无论是小林寺中人抑或流水天阙中人都遍布天下,然而若将此消息传至流书天阙或小林寺,继而下达至遍及天下的小林寺、流书天阙之人却需要不下于五日时间,而这些人抵达洛阳则亦需要三四日。师妃暄非常明白自身之处境,若答案并非如自己想象那般洛阳城内暗流涌动,那自然也就并无大碍,最多也便被同略微职责一顿而已,然若正如自己想象那边,如今她身处洛阳,恐怕就已经成众魔环伺,独木难支之局面。 魔门手段残忍狠辣,以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之方式,倘若知晓她身在洛阳,又知晓她现在如今之局面,恐怕既有可能立而袭杀之,不留后患! 因此师妃暄非常清楚现今之处境,虽入大相国寺之内,却是步步危机,步步惊心。 六月二十九日、正午时分,在洛阳城大相国寺内等待了修整等待了三日光景的师妃暄终于起身走出大相国寺! 师妃暄虽然喜好静,但却非常清楚如今若单纯以静而制动,那便可能让自身都陷入樊笼罗网之中,便如砧板上之鱼肉,唯有任人宰割而已。 因此师妃暄非常清楚自己绝对不能以静制动,坐等待毙,此时此刻他唯有提前布局联合一些本不属于魔门的势力护卫自身之安全,增强之神之庇护。 洛阳城内手握实权者当属于洛阳守将王世充! 王世充此人手握大权,一向对于当今天子忠心耿耿,又对魔门中人极其排斥,因此师妃暄选择联合王世充,这本算得上一手高明的策略。 与王世充一叙,虽为令师妃暄得到非常满意的结果,但却亦让师妃暄手中拿回了些许局势!王世充虽然明言并不介入慈航静斋与魔门之冲突,但却许诺若师妃暄在危机之际,王世充愿意鼎力相助。 对于这种结果师妃暄已经很满意了! 寺庙遵循原则,决不轻易建立于闹市之中,不是建立于山上,便是郊外!远离红尘繁华,这便是寺庙建立之原则。大相国寺在洛阳城内虽广为被达官贵人推崇,但寺庙却也并不建立于闹市,而是洛阳城郊一处小山上。 此山为伴虎山,本不算出名。这座山也并不大,仅仅不过百米来高,树林都稀少可怜,一样望去便可望见建立于山顶上的大相国寺! 每年成千山万的香客信徒,一步步登上一百九十九阶石阶前往大相国寺拜佛求福,因此大相国寺内香火鼎盛。平日大相国寺的山门之外那一百九十九阶石阶之下亦有不少算命、测字的道士和尚以及一些做生意的商人,因此非常热闹! 然而今日,这大相国寺之外那百米之地原本应当繁华热闹的街道,此时此刻竟然寂静得空无一人。 师妃暄缓缓自山门前走过,登上大相国寺,容颜清丽脱俗度,神色静若秋水。 山门之上,那一百九十九阶石阶之上早已有人长身玉立等待师妃暄拾阶而至。 这位一位风姿卓越,无论气质抑或长相都不逊色于师妃暄的女郎。如果说师妃暄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那么便可以言这位女子便引人情不自禁堕入红尘的红尘祸水。 女人白衣赤足,长身玉立,衣抉翩翩,宛若不似红尘中人。的确望见这位女郎的时候几乎也没有几人会将这位美艳而冷若冰霜的女人当做红尘俗人。 已经登上台阶的师妃暄立身女郎对面,一双不染纤尘的眼眸凝视着眼前来人! 迎着凉爽的秋风,一袭淡青长衫随风拂扬,说不尽的适飘逸,俯眺清流,从容自若。背上挂着造型典雅的古剑,平添了她三分英凛之气,亦似在提醒别人她具有天下无双的剑术。 与眼前这位女郎一样,亦没有什么言语足矣形容师妃暄之美!可能穷尽词汇也只能在历代诗书古籍之中寻到一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句话语,大概的形容师妃暄之美吧。 这亦的确是任何人见了都忍不住心神沉醉的绝代佳人,旷世奇女子! 女郎轻抿着娇艳欲滴的红唇,轻声笑道:“妃暄妹妹,你我终于再次见面了,不知妹妹可否还记得姐姐呢?” 师妃暄清雅一笑,淡淡说道:“阴癸派有史以来最有天赋的传人婠婠姑娘,以婠婠姑娘的绝代风华,就算妃暄想忘记以难以忘却。” 女郎眉眼如画,笑靥如花,轻轻伸出纤纤细手挑指着师妃暄,声音如同天籁般说道:“妃暄妹妹好记性,既然知道我,那就再好不过了,今日前来妹妹的居所便是来履行昔日之承诺:约战,不知妹妹可否已经准备妥当?” 第一百八十二章、绝代双姝 第一百八十二章、绝代双姝 两道身影,一青一白! 青者若山间之清流,白者若天上之浮云,无论青者抑或白者都亦有飘然惊鸿之气,远离世俗之音。当今江湖武林或可再寻如这两位绝色的绝代佳人,但却难以寻出与两位有相同气质特征之人,两位佳人似得天独厚,得天地之造化,为天地钟爱独具匠心铸就而出。 然而便是这两位绝代佳丽却在此时此刻,在这充斥着漫天佛气的大相国寺的山门之前言文欲论武。婠婠言语一出,原本两人并肩而立,一片融洽的气氛刹那之间转变成争锋相对之局面。 有道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慈航静斋虽从不轻易涉足尘世,但却并非对尘世之事漠不关心!这位婠婠姑娘可谓算得上师妃暄除开慈航静斋的诸多师叔师伯以外最熟悉的人了,五年前阴后祝玉妍带着一位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上慈航静斋之时,师妃暄与婠婠相识。 没有同样都是绝代风华,超出同辈的女子之间惺惺相惜,有得仅仅只不过是一场约战而已!对于婠婠的主动出现,师妃暄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因此对于师妃暄来说,抑或对于婠婠来说,这种相见即决战的见面方式并不陌生,实际上两位艳冠当代的绝代佳人可能早在脑海之中已经不知道围绕着这种相见方式思忖了不知多少次,还了多少幕场景了。 师妃暄望着眼前这位风姿卓约的女子,脑海之中亦回想着五年之前与慈航静斋相见得那位如美玉精雕细刻而成的小女孩,回忆着那双精灵古怪,似集聚着巴蜀一地全部灵气而氤氲而生眼眸,终于两幅面容缓缓融合在了一起。 “婠婠姑娘可是已经决定在此时此地与妃暄动手分出胜负了?”师妃暄眼睛宁静清澈,宛如午后香茗,优雅闲适,静静望着屹立在石阶之上,巨大的山门佛像之下的婠婠。 婠婠轻轻抬了抬头,非常仔细认真的梳理着她那头乌黑亮丽,飘逸如云的齐肩长发,仔细梳理了一番,而后缓缓在长发末梢帮上了一个淡红色的精致拉环,口中却也在梳理长发之时回应了师妃暄的言语,语气之中带上了三分娇媚三分玩味的意味:“此地虽为大相国寺,但却隶属于小林寺,可谓算得上佛门圣地小林寺的俗世道场,若妃暄妹妹答应姐姐在此地决战,姐姐当然乐意之至。但如若妃暄妹妹心存顾忌,忧虑此战胜负,我们易地而战亦非不可?总之这一切就听妃暄妹妹的安排,如何?” 这段话语句句都含礼让之意,然而实际之上,又那里有什么礼让之意呢?在字里行间之间师妃暄可是听出了话语之中的步步紧逼之意,其中目的可不就是让自己骑虎难下,不得不战吗? 婠婠这番绵里藏针的言语倘若对别人或许百个之中有九十九都已经中计了,然而师妃暄却是性子淡泊,神色清明,对于绾绾言语中的胜负之论,谦逊之中充斥傲气的言语却也仅仅一笑置之而已,轻声回应道:“佛门戒杀,此地为佛门圣地,妃暄自不愿坏了佛门之宁静!若婠婠姑娘非要论武计较,不如我们易地而战,至于时间地点,婠婠姑娘自可与妃暄商议而再作出定论。” 绾绾似笑非笑望着眼前这位正道俊杰,轻声调侃道:“哦,那按照妃暄妹妹你的意思,倘若我们再易地而战,倘若时间地点不对妹妹的心意,那妃暄妹妹又将拒绝姐姐的挑战呢?那既然如此,不若请妃暄妹妹拟定好时间地点,姐姐前去赴约决斗即刻,如何?” 言语之中嘲讽意味愈加浓重,师妃暄面上神色自若,平声静气开口说道:“即使婠婠姑娘都如此言语,那妃暄就却之不恭了!今日与此时此地的确不适合与婠婠姑娘决斗,因此还希望婠婠姑娘暂时请回吧,改日若妃暄拟定好事情自然会转告婠婠姑娘,如何?” 你前进一步,我便退一步。你若再前进一步,我亦还可以退一步。此时此刻的师妃暄还并未到山穷水尽之地步,在不明白婠婠此时前来的目的之下,师妃暄选择步步后退,风轻云淡,对于眼前这位魔门杰出传人的任何讽刺性言语都直接入耳而过,不转于心。 世间有大境界者许具备两个方面:“一,虽千万人吾往矣;二,审时度势能忍常人所能不忍继而以图后计。”前者虽不知师妃暄如何,但在后者这一方面在婠婠看来,师妃暄却可以算得上满分。 望着师妃暄,婠婠眼眸中流露着浓浓的赞赏神色,不以外物而动摇己心之宁静,这岂不算得上一位绝佳对手吗?“师妃暄啊师妃暄,你果真不愧是慈航静斋千百年以来最有机会将《剑典》修炼至剑心通明之境界的人物。”婠婠心中面上并不掩饰对师妃暄的赞赏神色,但那双好看的桃花眸中一闪而过一抹森冷的杀机。 在婠婠看来,当今世上如此冷静理智而有机智果断的人物若非出自于魔门,那都算得上一个不确定性因素!而此人出自于慈航静斋,那便是敌非友,既然如此那便尽早除去之。 “好,既然妃暄妹妹都如此说了,那姐姐即使不愿意也要答应了!不过在这决战之前,姐姐不知晓在慈航静斋苦修的妃暄妹妹是否有资格做姐姐的对手呢?”玉容静若止水,绾绾抑制住心中的杀伐之意,笑吟吟说道。 听此,师妃暄轻声一叹,今日即使可以躲过决战,但互相试探却应当是必不可少了,否则还真难请这位以姐姐自称的婠婠姑娘离开。 师妃暄双手合拢,拱手施礼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婠婠姑娘指点一二。” “妃暄妹妹果真是一点即通的聪明人,不用姐姐将话说得太明白,既然妃暄妹妹已经明白姐姐的意思,那接下来妃暄妹妹可就要留神了。呵呵,姐姐可不会太过于手下留情哦!”不愧是阴癸派魔女,前一刻还娇艳欲滴,如一朵美好年华绽放的牡丹花,而下一刻言语刚毕,婠婠大小姐就出手了。 两记指劲瞬间弹出,刹那之间就袭上师妃暄天泉、巨阙两处大穴。师妃暄亦惊骇不已,刚才婠婠虽然出招并没有什么太特殊之处,但选择的时机却恰到好处。 人在听人说话的时候,即使再如何警惕却也会不会全神贯注,而婠婠便在言语落地之时刹那出手,两记指劲真捷若闪电,迅若奔雷,刹那间便已臻至师妃暄之面前。 此时,倘若换着其他人不说重创亦因这如鬼魅忽指的两记指劲就心神大乱了,然而师妃暄不愧是师妃暄,临危不乱,双脚轻轻踮地,身若羽毛飘飞于半空之中,刹那间便于两记袭向命穴的指劲拉开一段距离,而在同时间师妃暄身上忽然飚射出一道雄浑无匹的剑意,瞬息之间便将两记由天魔秘凝聚而成的指劲立刻冲散崩溃。 师妃暄向后飘退三步,长身玉立,神色悠然,气定神闲。 对于师妃暄身怀举世无双剑术,婠婠并不惊讶。慈航静斋弟子习练自地尼传下的《剑典》,若不通晓剑术那才奇怪了!因此对于师妃暄以自身恢弘绝伦的剑气震开自身之指劲,婠婠没有任何惊讶之处,倘若这位被自己视作平生以来唯一对手师妃暄若连区区机变都揭不下,那也太令她失望了。 而婠婠此刻眼神之中却流露出惊讶。她惊讶得并非师妃暄的武学高明,剑意恢弘,而是惊讶师妃暄在举手投足之间竟与这远离世俗繁华的大相国寺完美契合在一起,达到一种罕见的无物无我的境界。 此时此刻在婠婠看来,原本就偏远红尘的大相国寺因师妃暄的介入更加超凡脱俗,不似尘俗之地。 婠婠心中暗自一叹:“计划唯有搁置了。”原本婠婠欲再试探师妃暄几招,试探一下师妃暄的武学蕴底,以便增加下一次对决的胜算,但现在看来,心与神都与大相国寺契合,几乎已经臻至武者梦寐以求天人合一境界的师妃暄面前,倘若再进行试探,那就等同于在帮助师妃暄对武道领悟。 非但不能得到自己满意之答案,反而会让下一次对决陷入困窘局面。 当断则断,绾绾双手在虚空中拍出一掌,以毕竟之功力震击虚空,将十几米远处的师妃暄震击开交战之范围,随即运转魔门轻功身法飘逸而退,离开大相国寺。 口中却亦不忘记传音:“妃暄妹妹果真没有让姐姐失望,希望下次妃暄妹妹能给姐姐一个惊喜。” 师妃暄长身玉立,左手化太极封住婠婠发出的雄浑内劲,抬头望着此时此刻仅仅只有一道白影的婠婠。 此时此刻本是绝佳的突破机会,但没有对手,即使有这种机缘却亦无用。对此师妃暄并不喜悲,而是望着绾绾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位魔门传人忽然出现在大相国寺之前究竟为何?难道仅仅就是寻衅挑战这般简单吗? 第一百八十三章、弃子与否 第一百八十三章、弃子与否 师妃暄暗自沉思婠婠此次前来大相国寺寻衅应当并不仅仅只是因争强好胜的目的而已,应当有其他之缘由之时!施展高明轻功一路自大相国寺之上直下大相国寺,最终在大相国寺方圆十里远一不起眼的民居驻足停步。 这栋茅草屋式的民居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吸引人的地方,既没有文人墨客向往的诗情画意,亦没有建筑师艺术家向往的建筑之美,甚至环境之清新雅致亦是奢望的普普通通的普通人居所。 婠婠站在这栋茅草屋前也是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怀疑时不时寻错地方了,但终究没有迟疑太久,停了不到三个呼吸的时间,婠婠便步履翩跹走进了这栋普普通通的茅草屋。 推开那千疮百孔的房门,立刻一股浓重的灰尘气味便扑面而至!倘若不是房间收拾干净整洁,窗户大开,屋内光线明亮,并没有多少潮湿气味,婠婠还真以为自己来错地方,上当被骗了。 民居有两扇窗户,都已经打开着!这栋民居的方位非常好,坐北朝南,窗户朝向亦采光充足,这不,婠婠在民居之中扫了几眼便看见了坐在靠着南边窗户,正在一张小正方形木桌上轻轻扇着白纸扇的君箫染。 婠婠嘴角微微上翘,婀娜翩跹向着君箫染走了过来,径直坐在君箫染对面,瞥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桌面,有些嗔怪的瞥了君箫染一眼,红唇轻张,开口说道:“君先生,奴家为您在外累死累活和慈航静斋的师仙子拼命,现在人家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回来了,可你却连一杯茶水都不肯为奴家准备,也太寒奴家的心了。”说着,婠婠就流露出一幅泫然欲哭的表情,一双秋水双瞳带着浓浓的幽怨神色。那模样神色,就算铁石心肠的男人也会为之而动容。 君箫染亦神色无奈,虽说知道这位大魔女在故作楚楚可怜之状,可如此绝代,如此智慧的佳人,又有几个男人可以拒绝得了呢?君箫染无奈耸了耸肩,脸上流露出一丝优雅的微笑,轻声解释道:“我倒也想为婠婠姑娘鞍前马后,可此地灰尘漫天,的确不适合饮茶谈心,若婠婠姑娘不介意,君某愿意做东,在洛阳最大的酒楼天香楼请姑娘一叙,如何?” “推脱搪塞之词!”婠婠撇了撇嘴,哼声说道,“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上门去挑战师妃暄了,结果不出你的意料,师妃暄果真没有迎战,然而接下来我们应当如何?” 君箫染挥了挥手,将四周的尘埃散开以免沾染到自己与身侧的女子身上,淡淡笑着说道:“接下来自然就是请尤鸟倦等、周老叹、丁九重、金环真以邪帝向雨田弟子之身份前去大相国寺拜访大相国寺主持空禅大师,不过时间要推迟几日。” 婠婠沉吟片刻,望着眼前这位设计这套计划的君箫染,眼神之中一闪而过的忌惮!有时候婠婠忍不住在想倘若这样的人出生于慈航静斋、小林寺或流书天阙,那魔门当如何?心中思量万千,得出一个答案:困窘之境。 压下心头的情绪,婠婠开口道:“虽然奴家已经将决斗约战的主动权交给慈航静斋,但以师妃暄的性情应当知晓此次决战应当含有其他缘故,因此绝对不肯轻易上当,故而绝对不会轻易定下决战之日。因此在这之前若让尤鸟倦等人以邪帝向雨田弟子的身份面见大相国寺的空禅大师,以逼迫师妃暄与空禅大师将决斗约定订立下来,以决斗来转移师妃暄的视线?” 君箫染冲着婠婠点了点头,对于这位女子的聪慧,以君箫骄傲自负染亦不得不称赞连连。道:“虽不全对,但亦相差不远!邪帝向雨田与大相国寺有些许恩怨,这是天下共知之事!而大相国寺的主持为人刚正,对于邪魔外道历来都以严厉打击,以儆效尤,因此以空禅大师之心性,知晓尤鸟倦等人的身份,又知晓尤鸟倦等人的来意之后,那自然不会如师妃暄一样心思澄清,即使师妃暄不想立刻答应下来这次决战,然而空禅大师亦会在从旁劝导。” “我研究过师妃暄此人,此人姿色绝世,当世罕见就不多说!论性情,比起慈航静斋上一代传人梵清惠有过之而无不及,此刻的师妃暄心如止水,看事情往往比普通人看得更加通透!但慈航静斋与大相国寺之间的关系,因此师妃暄为了大局着想却也不能视空禅大师的意思为无物!因此在我看来,这次尤鸟倦等人或许并不能立刻逼迫师妃暄定下决斗之约,但却绝对会让师妃暄不得不移前决斗的时间,如此我们的目的便已经达到了!” “难道君公子行此事之目的,难道仅仅就是逼迫师妃暄尽早与婠婠决战?” 君箫染轻声一笑,直接无视婠婠眼中的自怜自哀神色,轻笑道:“婠婠既然已经明白君某的意思,又何须多问呢?师妃暄现今虽孤身一人身在洛阳,这几日却也应当传送讯息将洛阳暗流涌动之事传播出去,继而引来不少与他的同道相助。此次逼迫师妃暄尽早与婠婠姑娘你决战不过是实现目的的手段而已,此时此约战主要是可以乱师妃暄之心智,令师妃暄误以为魔门想以决斗而吸引其注意力,而对慈航静斋等正道圣地进行窥视计划!” “因此,倘若师妃暄的思考方向出现了问题,那寻找的问题也就自然而然就出现错误,到时候我们便提供一些虚假讯息令他们再继续再我们的圈套之中忙碌,而在同时之间默默筹备魔门内部统一之局面,最终大局已定,就算师妃暄等人知晓魔门的计划,但也无可奈何!”婠婠望着君箫染含笑补充道,一双眼眸闪烁着流光溢彩。 有时候智慧是比容貌更加吸引男人的致命武器!一个面冠如玉,貌若潘安的男人或许可以让女人沉迷一时;然而一位聪明绝顶智计冠绝天下的男人却可以让女人为之倾倒一生。 此时此刻的婠婠对并未对君箫染流露出后一种情绪,但婠婠此刻去生出一种强烈的好奇心,想将君箫染的心刨开,看其中为何蕴藏着那么多智慧与那么巧妙细腻之心思。 这个计划自然算得上精妙,但在婠婠看来计划虽完美但最完美得却是在于这位有资本搅动风云的鬼谷子君箫染对于人心把控得非常清晰细致,倘若不了解空禅大师的性情,不了解师妃暄之性情,这个计划又谈何有成功之几率可言呢?? 这才是计划之中最关键亦最核心的一环。 “计划若想顺利实施,那就还需要请婠婠姑娘好生与尤鸟倦等人说上一说,若无邪帝向雨田弟子之身份,恐怕以空禅大师多年的养气功夫,亦可能**功败垂成!而且这此计划成功了,亦不过是争对外部关于正道慈航静斋等势力的因素而已,除开慈航静斋等势力的联合以外,洛阳官方王世充的坐收渔利之势力亦不可小觑,当然更重要得便是如何处理魔门内部之事,以至于我口中安排这个环节不至于被师妃暄等人发现。”君箫染面上并无太多得意之色,淡淡说道。 “尤鸟倦等人之时婠婠自会处理好,还请君公子不用担心!’婠婠亦冷静下来,就算此计划成功,那也不过计划之中的一个环节而已。“据君公子所言,魔门之内除开祝师,邪王以外,魔门八大高手之中‘子午剑’左游仙、天莲宗宗主安隆都已经来到了洛阳?” 君箫染点了点头道:“还不止如此!魔门八大高手除开你师傅祝玉妍以及邪王石之轩之外,其他有子午剑左游仙、妖道辟尘、倒行逆施尤鸟倦、四川胖贾安隆、天君席应、魔帅赵德言!除开魔帅赵德言至今远在西域之地以外,其他几人天君席应、妖道辟尘都不知消息,倘若他们已经悄然潜入洛阳城内,这次壤内之举措便有些棘手了!” “这个君公子可以不用担心,就算天君席应、妖道辟尘来到洛阳,亦不会对此事有多大影响!他们对于邪王或我祝师统治魔门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因此他们并不会介入这次事件之中。” 君箫染笑了笑道:“我担忧得就正是他们两不相帮,因此行事便随心所欲不顾忌后果!倘若他们两人已经来到洛阳,又恰巧被师妃暄等人发现,那师妃暄等人势必怀疑我们的目的是否真就是为了对付正道圣地,以师妃暄的性情,那便继续探查!天君席应、妖道辟尘虽精通隐遁之法门,武艺且高强,但他们如此偏离于轨道行动,必然则会引起正道圣地的疑惑丛丛,若来洛阳,便迟早会让我这次计划功败垂成。” 婠婠无奈摇了摇头,道:“他们行走飘忽,向来少与人有联系,因此想可以寻觅却也等于大海捞针,因此我们就唯有希望他们没有来洛阳了!” 君箫染冷冷一笑:“期望,我可不会将期望放在天意之上,倘若他们真破坏了我的计划,我并不介意用他们两人的性命来为我这次计划作出弥补!若天君席应、妖道辟尘两人都惨死在正道手中,那这此争对慈航静斋、小林寺、流书天阙的袭杀,是否也就理所当然尘埃落定了呢??” 婠婠深深吸了口气,她亦被君箫染的决绝计划而震惊不已。若在先前婠婠还感觉这个当代鬼谷子虽然有往带鬼谷子之谋却无鬼谷子之决断狠辣,以天下众生为棋,诸天为将,布下一局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翻搅风云的豪情与血腥,那么此时此刻婠婠便推翻了昔日的论断。 鬼谷子便是鬼谷子,无论那任鬼谷子都不缺乏决断二字。 谈笑间便可将魔门两大高手当做棋子,如何不令婠婠心惊胆战? 沉吟了片刻,婠婠望着君箫染道:“君先生利用婠婠与师妃暄决斗,是否也是将婠婠当做弃子来用了呢?” 君箫染深深望了婠婠一眼,婠婠从那眼神之中没有看到人类应当拥有的感情色彩。君箫染缓缓站起身,望着窗外草色青葱,慢慢说道:“婠婠姑娘并非弃子,但倘若婠婠姑娘连与师妃暄一战保护住自身性命的本事也没有,那就算弃了又有何妨呢??你说了,婠婠姑娘!” 婠婠亦站起身,笑靥如花望着君箫染,一双眼眸闪耀着惊人光芒凝望着君箫染的背影,点头娇声说道:“不错,若阴癸派当代最杰出的传人若胜不过慈航静斋的当代传人,当做弃子又如何呢?” 君箫染没有回头,他明白了这位阴癸派魔女的心思,这位表面上看上去纯真无暇的女人心中却有着非常强烈的好胜心,亦有着非同寻常的骄傲与自信。 这一点君箫染认为婠婠与自己非常相似,也心想或许这也是因为自己可以与婠婠如此长谈的原因吧。 君箫染抬了抬手,一片嫩绿色的树叶口中飘落,落在君箫染的手中。君箫染捏着这片树叶,凝视着树叶,喃喃自语道:“天下众生,世间万物这又何尝不是天地之棋子,而这天地何尝又不是在时时刻刻在弃子或活子之间做出抉择呢?人生在世便是棋子,别人之棋子,天地之棋子!” 轻轻抛掉手中的嫩叶,喃喃道:“这一局的布局已经结束了,下一局又开始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阁楼密谈 第一百八十四章、阁楼密谈 “洛阳之地看上去如一潭死水,而实际之上这潭死水之下却暗流涌动,蕴含常人难以预测之危险,难以预测之算计,慈航静斋后辈弟子师妃暄呈上!” 这是师妃暄于大相国寺内请小林寺、流书天阙前至洛阳的修书中,其中最后一段言语。在师妃暄看来,洛阳城内似平静无波,但其中却也已经暗流汹涌,机关设计已是遍地。魔门之人蠢蠢欲动,似有重大谋划。 独木难支,因此请求小林寺、流书天阙等诸方势力援手。 不得不承认师妃暄推演之正确,但却亦同时之间逐步走进了君箫染设计的陷阱之中!师妃暄虽已隐隐感觉邪王石之轩已经抵达到了洛阳城内,有重大行动,但因阴癸派当代最杰出传人婠婠的出面挑衅却亦忘记想到了一个环节,那便是邪王石之轩出现在洛阳并非对正道圣地小林寺、流书天阙抑或慈航静斋下手,而是攘外必先安内之举措。 因此师妃暄才智谋略都超出于常人,对人对事心如止水却亦不可避免中了君箫染之陷阱! 师妃暄根本不清楚除开魔门这个对手之外,有一个人已经在默默算计于她,洞悉了她的一切!君箫染曾对婠婠说过这样一句话,倘若给师妃暄时间,那师妃暄便有可能理清这些事件,继而拨云见日,水落石出,因此我们就不能给师妃暄这个机会,不断利用外部之事,而干扰师妃暄之心智判断,继而令她一步步走进我们设计的陷阱之中。 尤鸟倦、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四人以邪王弟子之名拜访大相国寺的空禅大师,这其中之目的便是乱师妃暄之判断,利用外部压力,而使得师妃暄不得不主动走进君箫染设计的重重陷阱迷宫之中。 婠婠本就是聪明绝顶之辈,一点即通。这位自小在魔门虽阴后祝玉妍见过不知多少青年俊杰,天之骄子的天之骄女罕有重视之人,但对于君箫染却亦不由不流露出一丝佩服意味! 计划沿着君箫染设计的方向一步步行进,此刻他已经说动了已经臣服于阴癸派之手的尤鸟倦四人前往大相国寺,以邪帝向雨田弟子身份去拜访那位空禅大师。 房间内摆弄着精致瓷器花瓶的婠婠,手托着腮帮望着花瓶,脑海之中浮现得却是与房间摆设完全不相干的东西。“子午剑左游仙还是四川胖贾安隆呢?”忽然,婠婠嫣然一笑,倾国倾城。 倘若说对付师妃暄是攘外之举,那如何应付本就意见各异的魔门内部,那便是安内之举措!而魔门内部除开邪王、阴后两股势力之外,其他有其他心思的人或势力,便是不安定之因素。 魔门八大高手中的两位子午剑左游仙、四川胖贾安隆,这两位可以算得上影响这次决斗的不安定因素!虽说辟尘倾向于阴后、而安隆则对石之轩俯首帖耳,但两人自抵达洛阳却从未出现露面。因此,君箫染就不得不寻他们的讯息。 这也便是婠婠口中自语安隆亦或左游仙的原因。 无论子午剑左游仙抑或四川胖贾安隆都非易人之辈,两人可以横行江湖多年,其本事自然是有的!可婠婠自己都没有发现当他提起子午剑左游仙或四川胖贾安隆之时,他脑海中思考得并非是君箫染是否可以对付得了,而是幸灾乐祸想着两人之中被君箫染寻至的人倒霉了! 或许,这便是婠婠对君箫染一种潜移默化的信任吧,对君箫染实力的认可。 凡是都应当有计划,而有计划就意味着存在变量!因此计划要因时而异,因人而异,甚至可能要因地而异。君箫染是一个非常喜欢做计划的人,特别是在实施一些自己认为非常重要的事情时候,他就会做出一系列的计划,如在设计如何帮助石青璇、尚秀芳两人的事件,如计划而今如何可以排除干扰令邪王、阴后两人专心决战的事件。 这次计划做得非常详细,其中诸多变量都在君箫染脑海之中一次次思量过,精挑细选,将有可能影响事情的变量用办法解决,加以应变。 可能影响到这次行动的变量,随着计划的实施展开,基本上没有遇上任何困难!邪王那里,杨虚彦那里,老君观那里,天莲宗那里,基本上都非常顺利,最终君箫染与天莲宗宗主亦便是魔门八大高手之一的四川胖贾安隆约定在昭明轩见面。 这次见面并非单独见面,杨虚彦奉邪王之命令陪同在君箫染左右,邪王言语说得非常明确,一保护君先生的安全,二,监视这次会面。对于这件事情,君箫染并没有意义,实际上,君箫染也没有想过邪王会如此大方在告诉了他安隆下落,而后不派遣任何人监视他的行动。 一切还在计划预料之中。 昭明轩是一栋非常清幽雅致的茶馆,这里并不身处于洛阳城的繁华地带,甚至算不上繁华!昭明轩的老板并不追求繁华生意,而是追求环境清幽典雅,令人生出一种心远地自偏,而无车马喧,远离红尘俗世之感。 一些在朝堂上混迹疲倦了的官员,一些已经辞官归故里的老吏郁郁不得志的读书人都会时不时来这里饮茶,静心凝神!当然这地方也缺少不了江湖人的光顾,因为这间昭明轩的老板就是江湖中人,岂不引来江湖人的照顾呢?? 昭明轩分上下两层,每层楼一共拜访这十六张桌子,绝不因人多而增,因人少而减!君箫染本意是在一楼坐坐,听听一些早已经不在官场混迹的文人墨客或已辞官的官吏说一些朝廷内事,但杨虚彦早已经命人定下了二楼靠近南边窗户的桌位! 君箫染没有拒绝,此次见面本应当遵循不引人瞩目的原则!二楼客人很少,除了他这桌,便只有一张桌子坐着一位年纪大约四十的文人,此人眼观鼻鼻观心,闭目养神,时而睁开眼左右望去,模样似乎在等人。 也并不算奇怪,毕竟来昭明轩的客人基本上是将一层楼坐满,才会向着上阁楼就坐。 君箫染倒了两杯茶,瞥了一眼长身玉立在窗户前,向着窗户外望去的杨虚彦,开口问道:“要不要来一杯?” 杨虚彦头也没回,身躯甚至没有动分寸,开口说道:“我记得你并不喜欢喝茶,既然如此你又何须勉强自己呢?”声音依旧冷冰冰的,没有多少情感表露。 君箫染非常理解杨虚彦这类以刺客杀手身份行走江湖的人,这种人向来很少说话,向来认准一个道理:情绪是致命的东西,言谈亦可能将自己的缺点暴露出现,如此意味着自己离死亡近了一步。 君箫染小小抿了一口带着一贯令自己感觉些许苦涩的茶水,望着手中的杯子,轻声说道:“我并非不喜欢喝茶,而是喜欢在茶与酒中间选择酒而已,但当没有酒的时候,喝上一杯可以解渴的茶水又有何不可呢??” 杨虚彦不说话了,对于说话,杨虚彦非常把握分寸,有些话他即使想说,但在考虑到其后果之后,他却可以制住自己的欲望,不说。 君箫染非常欣赏杨虚彦这种谨慎的性格,虽然君箫染也知道这位有着影子刺客盛名的杨虚彦有时候却会表现出来与谨慎截然不同的张狂肆意行为,特别在刺杀暗杀的时候。 影子刺客,提起这个称号,但凡江湖之上知晓这个称号的人,恐怕没有几个人不胆战心惊!这可是继中原一点红离开杀手界,江南第一杀手连羽败北之后,杀手界中名动天下的绝世人物,江湖曾传言,有着第一杀手组织,也便是中原一点红隶属于的那个杀手组织青衣楼都希望招揽这位独来独往的绝世杀手。 君箫染对于这位杀手却没有什么畏惧!他可以表现的很自然,甚至可以让杨虚彦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却可以明显感觉到的压力。 畏惧?只不过来至于对未知的恐惧而已!倘若不知道这位影子刺客何时何地何处下手杀人,君箫染亦会畏惧!然而现在君箫染却不畏惧,原因有三,一,君箫染已经了解的影子刺客、而君箫染已经和影子刺客交手,三君箫染如今拥有的身份! 因此这样的君箫染如何还会畏惧这位已经被他了解得非常清楚得杀手呢?? “你可知道我并不喜欢有人跟着我,这样会坏了我的心情!”杨虚彦不想说话,但君箫染却愿意说话,他笑吟吟望着杨虚彦那柄不宽阔但却令人不寒而栗的背影,道。 “可你还是并未拒绝师尊的决议,最终同意与我一起来了。” 君箫染点头笑道:“倘若我有办法拒绝我早就拒绝了,可能你并不清楚我是一个非常喜欢记仇的人,早在你暗杀我的时候,我就想过有一天在那种场合之下将你除掉!” 杨虚彦身躯依旧纹丝不动,视线依旧望着窗户外,倘若换着平常人听见这一番话,至少应当有些许反应!至少也绝对不会将自己的背后留给一个对自己心怀杀意的人,可杨虚彦却没有,他依旧望着窗户外,张望四周,看是否四川胖贾安隆的身影。 口中却回道:“我与你在那精舍第一次正式见面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但我同时也知道,现在的你不会杀我,也不能杀我,如此就已经足够了,至于这件事情过去,你是否还会杀我,杀得了我,就得看你的本事!” 第一百八十五章、安隆 第一百八十五章、安隆 无论是君箫染抑或杨虚彦,两人的言谈语气都云淡风轻,如同在随意聊天交心一般!若未仔细听其中内情之人还真难以领悟两人言语之中,字里行间之间流露出来的杀机与杀意。 杀机如龙,腾卷九霄!但却忽然之间又自九霄之上骤然而降,如白云清风,自然平顺,与世契合。 君箫染笑着端着茶杯又小小抿了一口茶,轻声笑道:“世界之上有那么多城市,世界之上有那么的人,可你与我偏偏却相遇,且认识相同的人,继而导致现在的局面,有时候我在想倘若君箫染永远不认识石青璇,君箫染永远不踏足江湖,你与我是否就将永远都不会相见,更不会产生纠葛呢?” “或许吧,但在我看来这世界虽然并不小,但真正的天才却总只有那么一些,而真正出名的天才则就更少了!影子刺客杨虚彦已经很出名了,而你倘若也很出名了,那么你与我之间便迟早有一日会见,至于朋友或仇敌的身份,那就看机缘了!” 君箫染笑着拍了拍手,他望着杨虚彦的背影,轻声叹道:“你可能不觉得,这的确是我从你口中听到得最富有人情味的一句话!虽然这言语的的本质正如你影子刺客出手见血一样,冷酷直接,森冷不已。” 听见这句话,杨虚彦终于缓缓回过头来,眼神之中带着君箫染早以预料到的冷酷神色,道:“君先生,你似乎有些太过于了解杨某了,这本就是一件不应该的事情。” “两个出名的人在一起,若不互相了解一下,恐怕那个愚笨的人会死得很快,一山不容二虎,这个道理杨兄应当不用我说也明白吧。” 一山不容二虎,然而芸芸众生,可以成为天上日月者虽仅仅只有一人而已,但群星闪烁,又有谁甘心当日月的配角,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星辰呢? 就算性子再淡泊的人,一旦表现出自身超凡一面,就算心远于红尘,却亦难逃红尘之牵绊,自有人会与你计较,争个高下胜负。这个道理无论是庸人抑或天才都知晓明了。 “我很明白,可惜你我虽是山中猛兽,但却并非猛虎,当今洛阳,而今之局面真正的猛虎只有两位:家师与阴后,君兄认为呢??” 君箫染拍了拍手,叹道:“你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我虽然想杀你,但这一刻却不得不赞同你的说法,现今洛阳城中真正的猛虎唯有邪王与阴后而已。” 原本君箫染还准备再试探一下杨虚彦,但看杨虚彦的现在回答而看,基本之上再作出多余的试探,亦没有任何作用。杨虚彦言辞之中虽不乏激进之词汇,但基本之上却还保持着理智冷静的头脑,甚至可以用谨慎来说亦不为过。 可以看出杨虚彦对自己非常警惕,对于这样一个人,倘若不能打开其心防,就算将事情说个天花乱坠亦无用,因此君箫染亦不打算将时间浪费在杨虚彦身上。 “现今洛阳局势并不稳定,虽然至今局面已经掌控在我的手中,但却有一不小心便面临全面崩盘的情况,因此杨兄,希望你在此时可不要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出来?” 杨虚彦微微一愣,马上便冷声回道:“师尊之事,杨虚彦自然不会延误半分,因此还请君先生放心!” 君箫染点了点头,望着桌子上的茶杯,再次问道:“你真不喝?” 意料之中,杨虚彦并未回答! 时间飞逝,君箫染一边喝着茶一边默默计算着时间等待!时间一飞一秒的过去,距离决定的时间也即将过去,但君箫染的心却非常平静。他平生以来最不喜欢做的事情便是等待,但他却非常善于等待。 以前他可以观看一套剑法而等待七八个时辰,现在这么一点时辰对君箫染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而且对于君箫染来说,对于事情只需要尽力而为便可。 至于安隆来或不来,那就看石之轩在安隆心中的分量了。 手指轻轻扣着桌面,但却将分寸把握得非常良好,并未发出响声!一刻钟,两刻钟,半个时辰! 忽然,站立在窗前的杨虚彦开口道:“来了!” 君箫染半眯着眼眸,耳畔传来一声声沉闷的脚步声,脚步声非常厚重,但却并不沉重,却给人以一种身轻如燕的感觉!声音由远及近,很快便接近! “人已至楼下!”君箫染判断道。 对于任何事情都有计划和喜欢调查的君箫染对于安隆了解虽不算详尽,但也不少!这位安隆虽在魔门之内有胖贾之称呼,但此人轻功绝高,说身轻如燕到也不算夸张。据说此人一直研究天莲宗至高无上之秘法天心莲环,据说已经臻至最高境界,武艺深不可测。 天心莲环,四大奇书天魔策之上记载之武学,亦是天莲宗的镇派绝学,唯有宗主才可以习练!对于这位魔门高手是否名不虚传还是名不副实,君箫染并无从查证,但仅以耳畔听见的步法而论,此人轻功的确不俗。 脚步声愈来愈近,愈来愈急,大约在六息左右,一座如小山般的身影出现在昭明轩二楼。 一样望去,此人看上去不过五十左右,大约七尺,但因身躯太过肥胖,特别是肚子的宽度简直可以与身高比肩!因此非但令人感觉不出此人身体高挑,反而给予人一种矮小之感!此人满脸带笑,似乎遇上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令人不由生出亲切,感觉此人憨态可掬,值得一交。 望着这位满脸红光,一身华丽甚至有些俗气的大红锦袍的中年人,君箫染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杨虚彦大步流星,径直走到这位五十左右的中年人面前拱手施礼:“见过师叔,师叔进来可好??” 胖子红光满面,拍了拍杨虚彦的肩膀,挺着大肚子,笑呵呵说道:“好,如何不好呢?能得知石大哥出山的消息,就算遇上再坏的事情,在我安隆眼中看来也成了好事。” 君箫染笑着拍了拍手,随手一记指风击晕了身侧坐着的一位客人!二楼只有两桌,除开君箫染这座便只有另外一桌有一位客人而已。做事向来喜欢滴水不漏的君箫染自然不会让秘密泄露出去。 “能亲耳从宗主口中听见这句话,那想必这次交谈应当不会太过困难!在下君箫染,见过安隆安宗主。” 安隆虽然一直在与杨虚彦谈笑,但视线却一直并未离开那个坐在窗户前椅子上的年轻人君箫染。这次约谈是石之轩邀请的,倘若不是石之轩,就算有十个君箫染也难以请动他安隆。 刚才君箫染的一番行为都被安隆看在眼中,心中暗自点了点头,原本他还欲试探一下此人,但此事却放下了这个念头。 安隆心中暗忖:“此人行事滴水不漏,难怪会被大兄倚重!” 短短时间,安隆心中念头却是百转千回,决断已下。 安隆哈哈一笑,道:“魔门之内向少讲究礼节,过度客套话就不用说了,你我入座,直接进入正题吧!” 随即,安隆、杨虚彦、君箫染三人入座。 ———— 杨虚彦不喜欢喝茶,但胖贾安隆却喜欢喝,君箫染又倒上一杯,推到安隆面前,口中慢慢说道:“这次邀请安宗主前来一叙的原因非常简单,现在是魔门非常时期,因此希望安隆宗主可以销声匿迹,隐匿行踪,以免遭人跟踪,泄露机密!” 正在喝茶的安隆听见君箫染这一袭毫不留情的话语,面色微微变了变,但终究压下了火气,脸上依旧带着憨态可掬的笑容,说道:“君公子是在命令安某吗?” 君箫染连连摇头,笑说道:“君箫染哪里敢命令安宗主啊!”听见这句话,安隆面上微微好转了些许,但君箫染的下一句话却彻底让安隆变了颜色“我不敢命令安宗主,只不过是威胁安宗主而已,倘若安宗主不听在下的言语,在下并不介意再次除掉安宗主,以免坏了魔门大计。” 这一席话落地,杨虚彦、安隆都愣住了。 杨虚彦愣住是不知道为什么君箫染竟然如斯大胆,竟然敢对魔门天莲宗宗主,师尊最信任的安隆师叔挑衅! 安隆愣住了,原因在于这位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的后辈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如此肆无忌惮,难道这家伙不知道魔门内部向着就以强者为尊吗? 说着语不惊人死不休话语的君箫染神色自若的喝着茶,口中不紧不慢的说道:“安宗主是商人出生,那自然便有商人的本色,喜欢讨价还价,喜欢询问过程!但君某却不喜欢这次谈判还要讨价还价,也没有时间给安宗主解释着其中的过程!因此在下也就选择了这样一个简单方式!” “我们鬼谷派虽偏离于魔门,但亦属于魔门,自然也是知晓魔门的规矩的!魔门向来就以拳头、实力说话,这样说出的话语最干脆,也最有信服力,既然我不想浪费时间也不想讨价还价,那也就唯有用这个办法了,还希望安隆宗主不要见怪才好啊!”君箫染含笑望着面色有些发白的安隆,缓缓说道。 第一百八十六章、武艺较量 第一百八十六章、武艺较量 安隆纵横江湖数十载,见过不少江湖俊杰,君箫染的这番表现在安隆眼中的确有些独特!下马威吗?安隆那憨笑可掬的神态之中自含一股恐怖的杀机,杀机未泄,便隐遁天下,杀机一出,则天下生寒。 杨虚彦已经悄然间往后退了一步,给两人以单独相对的时间。杨虚彦并不介意将事情弄大。虽说他奉命前来保护君箫染与监视君箫染,但邪王却并未让他阻止君箫染的任何行为,似乎邪王早就已经知晓君箫染并不是一个喜欢按常理出牌的人,因此就并未给杨虚彦再多下指令。 因此在有选择余地的情况之下,杨虚彦自然不介意讲事情弄大一些,甚至惹火这位对师尊忠心耿耿的师叔。“君箫染啊君箫染,倘若你连安隆师叔都对付不了,又谈何对付比安隆师叔更加难缠的子午剑游左仙呢??更别提对付慈航静斋等人!”杨虚彦袖手旁观,一侧眯着眼望着君箫染与安隆对峙的好戏。 对于安隆身上忽然涌现出无孔不入,如同江河之水,四面八方向着自己飞泄而至的气势,君箫染虽已感觉到其中至压迫,但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神色自若,一脸微笑的望着同样一脸微笑望着他的安隆。 君箫染对着安隆轻轻挥了挥衣袖,不紧不慢的说道:“前辈贵为天莲宗宗主,武艺自然是已经臻至出神入化之境界,君某虽自信武艺不弱,但若实际之上与宗主交手或许还当逊色一筹,但为了魔门大计,君某却也不得不全力以赴,破釜沉舟,以求为魔门上下搏出一个光明未来,因此宗主请出手吧!” 虽说君箫染口中言请安隆出手,但君箫染全身上下却依旧表现出非常慵懒舒适的静坐姿态,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下一刻他与魔门八大高手之一的天莲宗宗主安隆便兵戎相见!又或许君箫染似乎早已经酌定安隆并不会对他出手。 安隆望着君箫染,一张满脸红光的笑脸此时此刻亦不由流露出本身的情绪,一双眼眸神色变幻不定!若按照常理退之,此时此刻君箫染应当好加安抚于他,可君箫染却并没有,似乎起初来此与他见面的目的便就是为了打压自己而来。 现今目的并未达成,却也就誓不罢休。 “既然安宗主不愿意先动手,那我便出手吧,也免去了安宗主的担忧!”倏忽之间,君箫染已经站起身,猛然之间一掌横推,直攻安隆命门!一击不中,一击又起,在安隆以肘格挡之际,君箫染双脚齐出,连续向着安隆的腹壁踢去,刹那之间,便是四脚。 每一脚都重若千钧,前一脚与后一脚的角度、力道都全然不同,几乎难以用同样的力量招式加以应对。 一侧观战的杨虚彦瞳孔微缩,刚才君箫染这一系列动作可谓所快猛狠辣,一气呵成,简直就浑然天成一般,在刚刚那一系列招式攻向安隆的瞬间,杨虚彦甚至感觉那一刻的君箫染简直就是一个人形凶器,全身上下无论任何部位都可以给与对手以致命击杀!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这是君箫染给安隆最直接的感觉!虽然君箫染出手出脚速度飞快,安隆凭借多年临阵对敌之经验亦抵挡住了君箫染的攻势,但此时此刻的安隆却对这位年纪不过二十的青年亦再也不敢存有半点轻视之心。 回忆刚才,安隆自认倘若自己微微失神或存有轻视之心,那局面恐怕就已经一边倒由君箫染控制在手。高手想争,争得不过是瞬息之间的战机而已。 借着安隆双拳之中的力道,君箫染旋腿向后轻飘而退,落在原本位置之上,此时此刻的君箫染满脸优雅的微笑,一点也看不出刚才曾与人相争于生死一线之间。 “安宗主,不知刚才在下这几手粗浅功夫是否可入宗主法眼呢?”君箫染拱手施礼,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安隆却也了得,并未雷霆大怒,反而也如君箫染一样露出了任何人看上去都感觉非常愉快的微笑,道:“岂止是可以这么简单,简直令老朽大开眼界,但似乎还欠缺一些火候。” 君箫染脸上笑容微淡,问道:“哦,还请宗主指教?” 安隆捧腹哈哈一笑。安隆本身就是一副人畜无害,憨态可掬的模样,此时此刻作出捧腹大笑的动作,更是令人感觉有趣甚至心生愉悦,一句话在那红光满面,笑吟吟的面上吐露而出,道:“好说好说,那请君公子留神了。” 前车之鉴岂能视而不见?在安隆话语才刚脱口的时候,就已经调节全身感官,全神以待。战斗本就是生死相搏,绝不允许出现任何差池之事,一旦有任何差池就可能导致一命呜呼。 虽说此时此刻以如今的情况,安隆绝对不可能对自己痛下杀手,但君箫染却也不敢大意。他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在可以不冒险之时,可以规避风险之时,君箫染绝对不会铤而走险。 然而安隆呢? 说出这句话的安隆全身上下却没有半点动作,只是含笑望着君箫染,似乎根本没有动手的意思。不过君箫染却并未因此而放松警惕,愈是古怪之行为就愈是危险来临的前奏。 安隆那原本如狂澜巨涛的杀意此时此刻已经收敛得荡然无存,然而君箫染却隐隐感觉一股恐怖的危险气息已经如同一头潜藏在黑暗之中寻觅时机,随时等待露出不洁獠牙狠狠撕咬一口的绝世凶兽,一旦出手便是毁天灭地的致命一击。 君箫染脑海飞速转动,思绪万千! 在他收集的资料之中,安隆的好脾气向来都不过是伪装自身残忍狠毒的武器而已。真正可以令这位如同威猛不可一世的哮天犬的人物俯首帖耳也唯有能常人所不能的邪王石之轩仅此而已,除此之外,任何对之有不利举措之人都会在此人流露出满脸灿烂微笑待你忽视其危险之际,流露出阴狠狡诈狠辣的一面,展露出锋利不洁的獠牙,在你身上留下毕身难忘的印记。 同为魔门八大高手之一的灭情道传人天君席应便是因此吃了安隆的恶亏,因此远遁西域,不得不修炼天魔策之中极其容易走火入魔的【紫气天罗】。而安隆本身丰神如玉,仪态威猛,不可一世,成就今日之憨态可掬的胖子模样,这其中至原因便是有躲避席应复仇之故。 除开此人性格莫测狡诈阴狠伪善之外,此人武艺亦深不可测。君箫染曾从邪王石之轩哪里得知消息,当初魔门八大高手出现之时,排名最末的尤鸟倦尤为不服气,想挑战前列高手,将主意打在当时人格两份的邪王石之轩身上,最终被安隆阻拦而下,两人展开大战,最终尤鸟倦大败而去,从今往后再也不提魔门八大高手排名之时。 尤鸟倦的武艺君箫染见识过,虽不算举世无敌,但却也算得上当世罕见,而今在江湖之上如乔峰、慕容复之类的俊杰人物都不一定胜得过此人!而安隆的武艺却比此人更加厉害。 【天心莲环!】天魔策之中一门奇异武学!对于这门武学君箫染也曾试图探究过,但无论是在鬼谷派历代典籍之中,亦或是石之轩、祝玉妍甚至大智大通口中都并未得知太多的讯息,仅仅知道这门武学与寻常武学不同,非常诡异难测,算得上天魔策之中一门非常阴诡可怖的武学。 此人狡诈多端,又善于伪装,而且武艺高深莫测,身怀之绝技与寻常武功又极其不相同,是一位为极其难以对付之对手,远胜于尤鸟倦十倍! 观看安隆的全部资料,君箫染得出的答案。 脑海之中思绪万千,然而现实之中却只有一瞬间。 安隆笑眯眯望着君箫染,也没有见安隆如何动弹,就见安隆忽然之间就与君箫染拉近了距离。君箫染神色凝重,虽然对于安隆的诡异身法有些震惊,但心神却冷静无匹。 左脚望后小小退了一步,拉开一段距离,而后果断拔剑。 君箫染冷静无匹,冷冷望着笑眯眯想着也如影随形贴近的安隆,长剑如虹,爆射出一片绚烂剑芒,直斩安隆攻向胸口的双手。 果断,狠辣,决绝! 倘若君箫染往后继续退步,自然可以躲开安隆的双手戳点,但君箫染却选择了非常简单粗暴的对抗方式。 以伤换伤,以命换命。 对别人的狠的人不一定会对自己狠,然而可以对自己狠下心来的人,这绝对是世界之上最可怕的人。 立时,安隆面色有些呆滞发白,原本刚才他忽然之间以诡异身法奇袭贴近君箫染,再以天莲宗至高无上之功法【天心莲环】借用双手以莲花真气的方式,袭入君箫染体内,虽说不一定可以要得了君箫染的性命,但却能让君箫染功体重创。 然而他千万也没有预料到君箫染的手段竟然如此决绝,如此果断,直接在后撤小半步之后,以剑斩双手,使用出搏命之法。 这让安隆的计划瞬间崩盘破产。 旁观者。见到这一幕者唯有杨虚彦。杨虚彦神色肃穆沉重,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本书已上三江,支持的朋友去投一张推荐票】 第一百八十七章、强势绝伦 第一百八十七章、强势绝伦 杨虚彦深深吸了口气,身躯望前踏出一步,一股强大的气势如同火山爆发一样忽然传遍四周,强悍无匹的气势震撼四方。此时此刻杨虚彦不得不出手了,也唯有出手了,拔剑! 杨虚彦本意是希望君箫染、安隆分个高下,从而在一侧探究两人之武学,特别是君箫染的武学造诣之深浅。然而君箫染如此决绝拔剑,将事情演变成现在这一幕实在出乎杨虚彦的意料之外。 杨虚彦奉命保护君箫染的安全,因此君箫染可以轻伤,可以重创,但绝不能身死。因此即使杨虚彦与君箫染看不对眼,但此时此刻却也不得不出手阻止。而且即使不为了君箫染,为了安隆他亦要出手。 无论是君箫染还是安隆,现在对于邪王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人物,因此杨虚彦为了师尊也绝对不能让两人产生玉石俱焚的下场。 杨虚彦浑身上下冷汗如雨流,在出手的瞬间,脑海之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君箫染是否早已经预料自己将出手,自己不可能不理会他的死活呢?想此,杨虚彦望着君箫染,那平静的眼眸之中爆射出滔天杀机,但却又隐匿在眼睛之下,决不表现出来。 一剑发出,宛如黑暗笼罩大地!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认影子刺客杨虚彦的剑术的确算得上天下一绝,他的剑术并不属于任何名家的轨迹,有着自己的招式与套路,独具一格,独成一家! 出剑之时,杨虚彦与君箫染、安隆都还有一段距离,但在下一刻,杨虚彦的剑已经与君箫染的剑碰撞在一起,稳稳用剑尖抵住了君箫染的剑锋,剑尖刺中了剑身中心的剑锋地带。剑尖之上传来的一股力道让君箫染那稳如磐石的手微微一颤,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异色。 一位剑客敢亦剑尖截住对手的剑锋,这不仅仅是自信,甚至有些自负。对于自身剑术的自负,对于自身剑道的自负!剑锋并不如同见面一样宽阔,非常狭小!而且剑的两面剑锋在使用者特别是高手使用者显得非常灵活,可以在对手出招的最后一瞬间改变其方位。 杨虚彦胆敢以剑尖截住君箫染的剑锋,其中自然有艺高人胆大的意思,但更多则是君箫染在与安隆火拼,直斩而下的剑锋失去了灵动变幻,因此才为杨虚彦乘机。 对于杨虚彦的介入,安隆面色微微呆滞,继而露出非常灿烂的微笑。原本犹豫不决想止住的双手,这一刻便再没有停下的行为与理由,继续吧以奇快绝伦的速度袭上君箫染的胸膛。 不得不说,安隆把握的时机非常之妙,正好在杨虚彦的剑阻挡住君箫染的剑锋之时,忽然加速出手,其目标便正是将这位年轻人的骄傲打个支离破碎。 “很好,既然如此,你们师叔师侄一起吧!” 安隆、杨虚彦的耳畔听见一声冷笑,只见君箫染借着杨虚彦长剑的力道向后再次撤退一小步,并未让安隆的袭杀立刻得逞,而后左手出掌,直接与安隆的左手对上,右手长剑再次刺出,直迎上安隆的右手。 事情发展之快,实在出乎杨虚彦的意料之外,原本他的本意是欲阻挡下君箫染的剑,在劝说安隆出手。但却不想他这位师叔行事竟然如此果断,对于君箫染的恨意竟然如此浓重,以至于事情演变至如此模样! 杨虚彦又恨又怒,但却全无办法。 幸好君箫染反应迅捷,借用他长剑之上传出的力道,早一步后撤,否则君箫染性命便危矣。第二次出手,君箫染依旧并未理会杨虚彦,全力以赴对着安隆出手! 杨虚彦神色变幻,最终压下的心绪,没有出手。 安隆的此举实在太过分了,竟将他拉入火坑!杨虚彦可不认为聪明知晓大局的安隆不知道自己出手的意图是什么。既然安隆如此不仁,那也别怪我杨虚彦不义。 君箫染左掌与安隆左掌即将交击在一起之时,君箫染左掌之中忽然爆射出一道绚烂神光,一道白光自君箫染的掌心涌现,刹那之间便与安隆的肉掌交击在一起。 安隆面色一白,右手小心翼翼闪避开了君箫染第二次发出力道、速度、角度都因第二次出手显得有些力不从心的长剑,如愿以偿,击中了君箫染的胸膛,一击【天心莲环】真气顺着手指成莲花状窜进君箫染体内。 两人乍合攸分,分别向两侧爆射退开。 此时此刻无论安隆亦或君箫染都面色苍白,但君箫染脸上却带着微微得意神色,一张面庞上挂满了冷峻的笑容,声音玩味说道:“安宗主可以将天莲宗的【天心莲环】修炼至如此之境界,令君某实在佩服得紧啊。不过安宗主是否忘记了,君某可是鬼谷弟子,我们鬼谷一派的吐纳术对于修复经脉、穴道之上有着独到造诣,因此君某还多谢安宗主的手下留情才是!” 手下留情?放屁,鬼才会对你手下留情!此时此刻安隆心情复杂不已!这鬼谷派虽然隶属于魔门,但只有历代鬼谷子出世之时才与魔门有交集。魔门两道六派,其中天莲宗、灭情道的武学对于鬼谷弟子来说却算不上什么,无论是【天心莲环】还是【紫气天罗】对于鬼谷派弟子都算不上什么,有着鬼谷派第一任鬼谷子创立的独门吐纳之术,可以轻而易举修复任何对于经脉、穴道上引起的伤势! 因而鬼谷弟子一旦与这两派产生冲突,那就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用以命搏命之法门!如此一来,鬼谷派的真气手段,天莲宗、灭情道两派的弟子无法化解,然而这两派的手段,鬼谷派的弟子却可以在事后化解,因此鬼谷派虽说你是魔门重要分支,但一直被灭情道、天莲宗忌惮。 此时此刻安隆感觉体内一股刚劲游走全身,正在破坏全身上下的经脉!以至于现今安隆即使想出手,亦功力大不如前。 君箫染平静望着安隆,道:“魔门向来都是强者为尊,若我君某不在安宗主面前展现出些许实力出来,那安宗主不过将君某的言语当做放屁一样,这并不是君某想看见的,而君某也不愿意看见这样一幕,因此不得不使用一些特殊的小手段来达到在下的目的。” 安隆苦笑道:“这小手段竟险些要了老朽的性命,果然不愧是鬼谷弟子,安隆服气了!” 君箫染冲着安隆微微一笑,虽然同样都是面色苍白,但至少君箫染却还可以笑得出来:“不管你现在是否服气,都与在下没有任何关系!至少你接下来面对邪王的时候,就必须服气了。” 安隆疑惑抬头望着君箫染,道:“君先生此话何解?” 君箫染道:“在下手中没有解药,而解药在下已经交给邪王了,而君某想达到的目的便是邪王的目的,因此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君某再多说什么了吧!” 安隆拱了拱手,道:“的确不用多说,不过安某还想问君先生最后一个问题!” “请说!” “倘若刚才我并未出手,那结果会如何呢?” 君箫染指了指桌面上的茶水,轻声道:“今日我本意使想请安宗主喝茶谈心的!” “安某明白了,就此告辞!” 随即,身影一闪,安隆人已消失在昭明轩内。 杨虚彦静静望着君箫染,半晌才缓缓开口道:“看来我还是中了你的计谋!” 君箫染已经坐下,小口喝着茶,随意问道:“哦,怎么说?” “你与安隆相争之时早就已经算到我会出手,随后也知道以安隆的性格,安隆亦会借着这个机会乘机再次出手,以给你小惩大诫!而你在这个时候又借机后撤,最终示之以弱,最终以你左手爆射而出的鬼谷真气忽然之间重创于安隆,最终达到你的目的!此次无论我还是安隆,都按照你每一步的设计,一步步往前行走,最终走进了你设计的圈套。” 噗,一口血喷在桌面上! 君箫染双手倚靠着木桌,原本苍白的面色此刻显得更加苍白了,但杨虚彦却知道君箫染不过逼迫出安隆的天心莲环的劲气而已,因此虽然此时此刻从面色看上去苍白如纸,但实际值上伤势已有了渐渐痊愈的迹象。 君箫染淡淡一笑,一手擦着嘴角的血迹,一边说道:“你分析得不错,但那却并非是我的计划而是你想象之中的计划!至少有三点说不通,一,我不了解你,又如何知道你将出手!二,我与安隆初次见面又如何可以断定安隆的性格!三,倘若我早已经准备完全,那又如何会被安隆以【天心莲环】击中而没有任何防备!不得不说,杨兄你实在太高看君某了,倘若君某可以将人心论断到那种地步,那鬼谷子也不叫鬼谷子了,而应当叫神仙!” “这些事情并非不可以理解,一,你虽然不了解我,但你知道我既然奉命虽你前来,目的不仅仅是监视你这次的谈话,还有保护你的意思!第二,你虽然与安隆初次见面,但却亦知晓安隆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第三,你虽硬生生承受了安隆一记【天心莲环】但你的目的不是已经达成了吗?” 君箫染望着桌上的一滩血迹,望着桌面上并未动过的两杯茶,轻声叹道:“今日,我只是想请你们喝茶而已,可你们为什么非要让我动手呢??” ———— “不过,不管如何,这次计划终归是达成了!但对付子午剑左游仙的计划却必须拖延两日了,以我如今的身体状况想要调养好,最快也需要两天的时间!”对于杨虚彦的怀疑,君箫染也没有再分辨。 历任鬼谷子都是非常务实的人,既然计划已经达成,再分辨又有何用处呢??不如让他人议论去吧。 杨虚彦没有跟着君箫染立刻下去,而是愣愣的望着桌面上的三个茶杯以及一滩血迹,走上前,饮下君箫染为他倒上的一杯,茶,的确不俗。 此时杨虚彦,眼眸发亮,不可置信望着已经走下楼去的君箫染背影:原来茶中有解药! “这个君箫染心中究竟暗藏有多少心思啊?今日既然安隆前来就算不败也得败啊!” 【本书已上三江,希望诸位多多去投票】 第一百八十八章、小生这厢有礼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小生这厢有礼了 七月初一,距离王薄寿辰已经过去了七天了。除了王薄寿宴当晚闹得满城风云,关于尤鸟倦得到道心魔种大法之事以及四大门阀追讨长生诀之事,最近这几日洛阳倒也宁静祥和,来来往往的江湖人都比前几日少上了许多。 然而愈平静,师妃暄就愈坐立难安,至今她都并未得到关于阴癸派关于魔门、关于邪王石之轩退出洛阳城的意思,然而魔门内部却没有发生什么大动作,这种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令师妃暄更加不安了! 也不知是不是魔门知晓了师妃暄的心思还是其他原因,七月初一当日尤鸟倦、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一行四人以邪帝向雨田弟子身份拜见大相国寺主持空禅大师,随即口头之上言语非常无礼的提起了关于阴癸派与慈航静斋定下来的决斗之约,并且在言谈之间流露出刻薄之意,意思是指慈航静斋传人因畏惧阴癸派传人之威势,继而避而不战。 尤鸟倦天生就有一副好口才,在加上其他三人那气死人不偿命的表情令性子原本就暴跳如雷的空禅大师,知晓这四人是昔年仇人弟子,而后又面对四人言语如此挑衅,当即险些对尤鸟倦等四人动手,最终师妃暄无奈之下,唯有出面劝慰,并对尤鸟倦等人坦言:最多不逾七日,师妃暄定当请教阴癸派传人的高招,得到这样肯定的回答,尤鸟倦等人才怏怏不快,盛气凌人离去。 尤鸟倦等四人回去阴癸派秘密据点,立刻复命! 现在阴癸派因阴后祝玉妍全心全意修炼,以待与邪王石之轩的正面撄锋,因此阴癸派内部之事皆以婠婠、白清儿两人马首是瞻。甚至可以这样说,阴癸派事务基本之上以婠婠为主,若在昔日还有一个边不负可以牵制婠婠,但边不负这个不稳定之因素已经被君箫染斩杀,因此阴癸派之内没有一人与婠婠抗衡唱对台戏。 至于能与婠婠唱对台戏,同样是被阴后祝玉妍寄予厚望的弟子白清儿此时此刻选择沉默,默默站立在婠婠的同一战线。 尤鸟倦对于婠婠这位后身晚辈可以居高临下指挥自己,虽然有些不服气,但最近几日他从这位后身晚辈身上看见的智慧、心机、武艺,则令他这位前辈名宿不得不佩服:长江后浪推前浪,江湖已老。 在竹林禀告了去往大相国寺事宜,尤鸟倦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刚才我特意观看了师妃暄的面色,这位慈航静斋传人似乎对于我们的来意有些怀疑,是否还需要下一步的安排?” 娇躯半依靠着一根拳头般粗壮的竹子上的婠婠看上去轻飘无匹,神色以显示其慵懒之状态,轻声一笑,即玩味又带着自负意味说道:“倘若他师妃暄不起怀疑之心,那还真就令我太过于失望了!不过此时并不用担心,既然师妃暄已经给出了肯定的答复那以师妃暄的性情自然也就会执行!何况现在对于师妃暄来说却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尤鸟倦皱了皱眉,显然对这回答并不满意,认为有些儿戏,张口欲再问,却被婠婠以言语堵死:“争对于师妃暄之事你的任务已经就此结束了,至于后续之事就交由白清儿负责,她自然会让师妃暄进一步掉入我们的陷阱之中。接下来,婠婠还需要请四位师叔做一件事情。” “何事?” “据我估计也就是最近四五日时间之内,师妃暄飞鸽传书请求的援军应当就快已经到了!以小林寺、流书天阙与慈航静斋同气连枝,互为攻守同盟的关系,自然不会无视当代慈航静斋传人的传讯,很可能一向遵循无为之道的太上府也会因魔门而介入红尘,因此接下来还请师叔对小林寺、流书天阙作出一些事情,以表示我们魔门对于三教之敬意!” 敬意?尤鸟倦对于婠婠用这等美好言语来形容其本身浓重之杀机,有些无语。但对于这位阴癸派杰出传人亦是当世魔门内部最杰出青年俊杰的心智心计亦震撼不已,不得不亦流露出些许惊恐。 一位阴后祝玉妍就已经是魔门之内极其难缠的人物了,再加上婠婠、白清儿这两位似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趋势的弟子,尤鸟倦等人感觉自己选择臣服于阴癸派之手,为魔门而尽忠竭力,未必就是一件坏事,否则。 念此,尤鸟倦用了四个字来评价结果:“生死难料。” 无论是尤鸟倦、还是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等人都是心思隐藏极深之辈,以婠婠的心机智慧亦不能看清四人的本意,但从这些时日的表现来看,至少还算令人满意。 对于婠婠而言,她从不奢望着四人会对阴癸派忠心耿耿,即使于危难之际亦如此,她只是希望这四人可以在这一段时间对魔门事务保持高度热情。倘若这四人都做不到,就正如君箫染当初与她的一席谈话一样:“倘若魔门之人若连维护魔门之利益也做不到,那杀了又如何呢?” 尤鸟倦等人却不知道,他们这些日子的表现已经令他们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了。 事情已毕,尤鸟倦等人也不再多做打搅,随即下去,等待下一次命令,婠婠礼貌送了一下,送至竹林之外,最终返回居住的精舍! 相比起洛阳城的繁华,这位阴癸派的魔女到更喜欢洛阳郊区的清雅宁静。而且今日她还要等一位重要的客人,在婠婠看来,现在对魔门影响最大的人,也就只有有着鬼谷子之称呼的君箫染了,即使魔门其他两大高手安隆、左游仙亦逊色于君箫染。 白衣赤足,踏步在竹林之中,此时此刻的婠婠显得清丽脱俗,衣抉飘飘,如同谪仙临尘,仙子降世。 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梦中情人,而眼前这位白衣赤足,清丽绝伦的女人几乎可以算得上所有男性心中最完美的梦中情人了! 竹林之中除开风吹树叶的声音之外,便再无其他声音了。树叶在狂风呼啸之下,令这片并不算长的竹林充斥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冰冷气息。 婠婠面上从容平静,她曾经走过比这片地域还要阴冷森恐的道路,哪里会畏惧这里的安静呢?在婠婠看来世界上最可怕的并非什么鬼神,而是人!人若在安静之中还不能寻求到一份内心的宁静,那在繁华之地就更可能在恐惧与惊怕之中死去。 大约走了七八十步,婠婠忽然停下了脚步,长身玉立于竹林之声,那甜美如同山间流淌的清泉之声在竹林中响起:“阁下藏头露尾已经有一段时日了,难道不出来歇歇吗?”声音语气冷漠,但自含一股娇媚滴水的韵味,任何男性心中都忍不住引起一股强烈的冲动。 “在下误入此地,偶然见见到姑娘惊为天人,情不自禁,深不自主,跟随姑娘来此,还希望姑娘不要见怪,小生这厢有礼了!”一位身材魁梧,五大三粗,浑身充斥着浓重江湖气息的江湖人,双手拱手作出一副书生模样,这实在令人有些忍俊不禁。 婠婠亦在笑,但却并未捧腹大笑。一双比黑珍珠还明亮有神,一双比水晶还清澈晶莹的眸子上上下下打量着面前这位故意做出一副书生模样,后背背负着一把厚重宝刀的青年人。 不得不承认,婠婠的眼神的确有一种勾魂夺魄的魔力!在这双眼睛的仔细打量之下,这位看上去一副铁血硬汉但却又故意扮作书生模样的江湖青年一副色魂与授的模样。 婠婠轻轻一笑,刹那间百花尽失去光华,黯然失色。 背刀的青年人狠狠咽了咽口口水,拱手说道,也不知天生结巴还是怎么的,这位刚才口齿还算伶俐的青年说话竟然也显得有些结巴了:“不知,不知小姐是否有需要小生帮助的地方呢??” 婠婠没有任何迟疑的点了点,深深秀了一口林间的香气,说道:“我只想知道一件事,这林中飘得是什么香味?” 青年愣了一下,也深深嗅了一口,疑惑望着婠婠,道:“这林间有香味吗?” 婠婠认真的点了点头,又深深嗅了一口,道:“你难道没有闻到吗?这似乎是兰花的香味,可却又与兰花的香味有些不同。” 听见这句话,青年似乎松了口气,面色亦比刚才那呆呆愣愣的模样好上了许多,脸上甚至还流露出些许得意的神色,他望着眼前这美若天仙的女子开口说道:“这应当就是传说中的白日醉吧。” “白日醉?有趣,我记得江湖之上只有万里独行田伯光这位yin贼才有这种迷药,不知公子为何有呢??”婠婠笑靥如花说道。 青年拍手大笑,继而又拱手,得意洋洋道:“在下万里独行田伯光,能得小姐眼帘,实在是田某三生有幸啊!”说道这里,青年满脸yin光扫视着婠婠全身上下,即使他平生阅美无数,亦感觉平生以来从未见过如此美人。 上上下下打量了几圈,田伯光恋恋不舍收回自己的目光,忍不住轻声叹道:“古人常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昔日不信,今日一见,古人曾不欺我!” “既然如此,那你便死吧!”田伯光的声音还未落地,林剑乍现一道剑光,穿云破月而来,森寒剑气刹那间笼罩竹林上下,将田伯光牢牢锁定。 此时此刻,婠婠面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田伯光瞪大眼睛望着眼前这位姿色绝世的女子!只听见这女子慢悠悠说道:“田伯光,你竟然敢讲主意打到君箫染未过门的妻子身上,那死期可真就已经到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田伯光 第一百八十九章、田伯光 田伯光,江湖人称万里独行,又因此人轻功卓越,刀法出众,且好色成性,所以被江湖人不耻,称之为【采花大盗】。田伯光在江湖之上因美色而做过不少惊世骇俗之事,江湖之上有名有姓被田伯光掳掠的女子,就至少有十三人!就在最近,在三个月前看上一朝廷官员的小姐,继而掳掠出来,行男女之事。 但因此人善于追踪与反追踪之术,又因武艺高超,轻功亦不凡,且为人喜欢报复,因此虽有不少人悬赏捉拿田伯光,也有不少江湖人出动捉拿田伯光,但却都让田伯光逃之夭夭。 没有人想象得出,在三个月前被河北双剑王师道、王师远两兄弟追杀的田伯光竟然出现在繁花似锦的洛阳,令人更没有料想到得是田伯光竟然胆敢将主意打在了阴癸派最杰出传人婠婠身上。 田伯光也没有想到这位年轻美貌,清丽绝伦的女人竟然有如此重大的身份,倘若田伯光知晓婠婠的身份,就算给田伯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招惹魔门中人。众所周知魔门之人极其难缠,而且睚眦必报,即使些许仇恨亦可以铭记于心甚至几十年。阴癸派又是女子当家,而今魔门两道六派之中的佼佼者。 女人最记仇恨,田伯光虽有把握可以享受到春宵一刻值千金,但却没有把握可以征服那个被在他chuang上征服的女人。 然而此时此刻不知道婠婠身份的田伯光自然没有这种情绪。 此时此刻的田伯光显然非常生气,他耳畔听见婠婠的言语,眼前这位绝代佳人竟然是一个叫君箫染的青年人的未婚妻,草,竟然还名花有主了。 然而还没有等田伯光的怒焰发泄而出,田伯光便全身颤栗。竹林之中剑光一闪,长剑穿云破月而至。 此剑快若闪电,迅若奔雷。 田伯光虽非用剑行家,但江湖之上不少都有是习练剑术的剑客,而且田伯光本身就是一位武艺出众刀客,因此对于这一剑有不俗的了解:此剑似已臻至巅峰化境。 田伯光欲闪躲拔刀,使用出那名震江湖,助他曾十数次杀出重围的刀法,斩杀来人,以平心中的愤恨之心。 但当田伯光思想着欲闪躲之时,他忽然非常惊恐的发现,自己全身上已经被森森剑气牢牢锁定住,无论他如何腾转挪移,也无法避开那如天外流星,似如闪电崩坠的一剑。 剑气已经锁定了他,而长剑的攻势也已经封死住了他全部的后退之路,此时此刻田伯光猛然发现自己除了选择正面一战便无其他法子! 来人实力虽未现身,但自这一剑之强却已可管中窥豹,可见来人实力强悍,实在出乎田伯光的预料之外,刚刚才生出的泄愤之心,此时此刻顿化虚无!立刻田伯光就作出判断:这位还未现身之人,实力之强,绝对不逊色于他。 剑已经封锁住他全身上下的所有后退之道路,此时此刻退无可退,田伯光一身大喝,矫捷如蛟龙腾空跃起,掣出后背阔剑,一道斩下,刀气如虹,刀身爆射出惊天绚芒。 田伯光修炼得乃是得自一出密洞之中寻出的刀谱,因刀谱藏时已久,被田伯光寻至的时候已经破损不堪。但田伯光此人的确在武道之上的造诣非同小可,竟然硬生生凭借这残缺的刀谱,经过自身领悟,创造出即使在奇功绝艺榜中亦可以站得住叫的狂风刀法! 狂风刀法,顾名思义,刀如狂风,快速刚猛。 田伯光可以行采花之时,却又可多年来逍遥于世,这其中之原因便就是因田伯光的狂风刀法刚猛无匹,且又奇快绝伦,不少苦心孤诣想抓杀田伯光的人都被田伯光以狂风刀法或杀或伤。 今日骤然面对眼前强悍对手,田伯光亦不得不使用出成名的狂风刀法与那柄似天外而降的长剑相互抗衡。 剑与刀在虚空之中立时碰撞,一声惊天动地巨响响彻竹林之间,大地顿时四晃不安,无数竹木成片伏倒在地,两人交战之地草叶纷飞漫天,土石崩碎不可数计,且都以两人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飞射开去。 刀与剑碰撞的余波令这片原本静谧的竹林,彷佛间给人一种此地似乎发生过一股恐怖的地震天灾的错觉。 也不知何时,原本立身于竹木之下的婠婠已经腾跃在竹林之上,双脚轻盈踏着几根竹子,低头俯瞰着下方的战斗,一双明亮灵动的眼眸丝丝盯着战斗中心,那润泽红唇勾起了一丝清淡但却绝美脱俗的笑意,不过眼神倒冷酷无匹,望着下方的战场,喃喃道:“不想这位田伯光竟也有如此高明的武艺,不过可惜遇上君箫染,也只能是手下败将而已!” 竹叶草木纷飞,即使以婠婠立于高空的视线,亦看不清楚结果,但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显得无匹自信,给予人一种感觉似乎结果便就是如此而已。 刀与剑的碰撞,在爆射出惊世骇俗威力之后,瞬息之间便已分出胜负。 田伯光已经使用出全力,但盖因来人实在太过强势霸道,人虽未现,但一手飞剑击出,即使在与田伯光的全力一击之下,却不落下风! 飞剑被田伯光的强悍刀劲斩飞,在高空之中飞旋后退,剑上恐怖的力道瞬间在击飞之刻划倒了十株竹子,随后便落在一位一身青衫的青年手中。 青年脚踏玄妙身法,没有任何犹豫,接过飞旋的长剑,翻手之间便一剑斩下,恢弘的剑气如滔滔江河汹涌,直冲还未从刚才交手之中缓过神来的田伯光,立时击中胸膛,鲜血飞溅,瞬间便将田伯光击飞出去。 而田伯光在这股强悍的力道之下,竟然连续撞断了七八根水桶般大小的竹子才停下冲劲。 噗通一声,田伯光在止住冲劲下一刻便双膝跪倒在地,一手拄刀支撑着已是强弩之末的身躯,在地上直接吐了一大滩血。此时此刻田伯光可谓惊骇绝伦,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位不过弱冠之年的青年人竟然有如此超凡入尘之武艺,竟然在两招之间就将自己重创,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立刻在乎田伯光脑海中升腾而起。 田伯光心中苦笑不已:终日大雁终被雁啄!此刻他后悔不已,早知道是如此情景,那当初就立刻停手便好,何至于如此境界呢?田伯光跟踪婠婠,知晓婠婠武艺不弱,但多年来纵横江湖,采花劫色却未曾有败绩,而且身上怀着【白日醉】这等独步天下的迷药,田伯光相信即使是遇上石观音、移花宫宫主邀月那样的女人,自己亦可以得手。 况且若大个江湖,武艺高强的女人虽然不少,但却也绝对不多,他哪里想得到会正好撞上这样一位不但武艺强悍,而且身侧还有一位强悍夫君的女人呢? 一身青衣的君箫染持剑而立,当真算得上英伟不凡,丰神如玉,如此人物在田伯光看来,绝对是万千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但此人身上却散发着一股莫名的冷意,令人不由不止步。 如同白雪皑皑的雪峰,虽得天独厚,但甘愿享受孤独! 君箫染自然不知道这位yin贼脑海之中竟然在见到他瞬间想了如此之多,他冷冷瞥了田伯光一眼,冷冷问道:“婠婠姑娘,此人可还有用?” 竹林之上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在田伯光耳畔响起,此时此刻声音依旧悦耳动听,但在田伯光耳畔听来却不亚于地府的催魂之音。“君公子可认为此人还有用与否呢?” 田伯光顺着声音往竹林上方望去,只见婠婠笑语嫣然,衣抉飘飘,娇躯依旧婀娜蹁跹,若神仙中人,面上苦笑更甚,心中忍不住暗自嘀咕道:“老子还真是运气好,不但遇上了武艺高强的jian夫,亦碰上了武艺同样深不可测的biao子。” 君箫染点了点头,回头冷冷望着田伯光,道:“你对于我来说有什么用处?我给你一个机会,若符合我的心意,我可以饶你不死。!” 田伯光心中念头咕噜噜直转,他可不想死,脑海中思绪万千,想着可以挽回自己小命的主意,但所有的主意触碰到君箫染那冷漠无情的眼神,立刻都化作泡沫,面对面前这位冷酷无匹,心情莫测的青年剑客,田伯光实在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价值。 急躁之下,田伯光的倔脾气就上来了,冷哼了一声,撇过头去,呵道:“老子田伯光独行江湖多年,今日既然落在你的手中,那就任凭你处置即可,问老子干什么?横竖就是命一条,老子死了就死了,十八年前又是一条好汉!” “很中听的话语,不过却救不了你的命,听说你与华山派的令狐冲交情不错,但我却怎么也想不出你这种人竟然会和华山派令狐冲有这等深厚的交情,呵呵,实在令人有些意外!难道说,一向以名门正派的华山派难道也准备弃善从恶,随你而行吗?”对于田伯光激进的言语,君箫染不以为意,轻声说道。 听见这句话,田伯光面上顿时露出得意神色,道:“老子平生以来最得意的事情便是交到了令狐冲这个朋友!”田伯光心中灵机一动,既然眼前这个家伙提到令狐冲,是否与令狐冲有不一般的交情呢?念此,一心求死之念大减,忍不住开始寻求以此为契机,抱住自己的一条小命。 不过君箫染却似乎看穿了他的计谋,轻描淡写说道:“因此你断定我会看在华山派未来掌门令狐冲的面子上不会杀你?” 田伯光不说话了,此时此刻他知道不说话远比口头上的威胁或口头之上冒充好汉来得恰当得多。 田伯光不想说话,自然没有任何人可以勉强得了他,但他却勉强不了别人说话,特别是现在的君箫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用处,你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用处,而我的夫人认为你没有用处,但你却又是华山派未来掌门令狐冲的朋友,因此我应当杀你还是应当放你,以让令狐冲对我仇深似海或感恩戴德呢??” 田伯光抬起头,疑惑望着君箫染。 他不清楚君箫染这段话语中的意思,倒是是杀还是放呢?? 第一百三十二章、意外之变 第一百三十二章、意外之变 候希白见过不少奇人,也遇上过不少特异之时,也曾杀过人,也为拥美入怀抱,坐拥于花丛之间。但在候希白眼中看来过去经历的事情绝对没有现在正在经历的事情那样奇幻,感觉如同步入了一个神话世界,充斥着不可预测之变化。 候希白见过寇仲、徐子陵,两人武学资质不差,不,应当说两人的武学资质都算得上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可惜习武太迟,因此难以入得候希白之法眼。候希白第一次遇见寇仲、徐子陵两人正就是在洛阳,徐子陵、寇仲两人的消息已经在天下传得沸沸扬扬之际,当时以候希白的武艺固然可以轻而易举夺下被宇文阀争抢的长生诀,但候希白并没有。 候希白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因此即使他对长生诀心存欲望,但却也绝对不会因为这份欲望,而轻而易举去作出违背自己本性之事。 这几日,洛阳城龙蛇混杂,各路江湖人士纷纷聚集于洛阳之地,这座千年帝都。而且除开江湖人以外,还有不少朝廷人士,据候希白得到的消息,四大名捕之中最睿智的无情,也便是四大名捕之首已经来到了洛阳城,据说这位无情名捕来的原因与长生诀有关系,协助洛阳守将王世充管理洛阳城之事务。 无情、六扇门的介入让原本复杂的洛阳更加复杂。候希白本不想理会那些江湖事,在候希白眼中即使江湖翻了一个天,也不关他的事情,他来洛阳的目的仅仅只是听歌听曲而已。 至于其他,则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但三天前,他的态度却不得不发生改变。 那夜,大雨连天盖地,将偌大个洛阳古都化作雨中之城。在那一夜,也便是六月十六日夜,候希白遇见了一人,便不得不改变态度。 一个至今候希白都不知道性命也不知道其年纪的人物,这人全身上下都蒙上了厚厚的黑布,将自身包裹得非常严实,除开双眼与鼻孔便在没有流露出任何器官。 面对这样的人,即使智冠江湖与善于破解江湖悬疑事件的陆小凤也绝对判断不出此人姓名!候希白对于江湖之事略有涉猎,但就那人的招式等上而论,候希白却猜测不出那人的身份。 但候希白却知道一件事情,那人应当便是自己的师弟或师兄。 碰见师弟或师兄,对于寻常门派的人来的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对于候希白来说,这件事情可就真不值得高兴了。一直以来游戏花丛,希望可以将花间派之武学提升至极致的候希白非常清楚一件事情:这位师兄或师弟很可能会在下一刻取下他的项上人头。 很少人知道候希白的身份,候希白已抓捕采花贼而出道于江湖,除开对江湖上一些绝代佳人留心之外,极少参与江湖之上的行动。对于决斗、论武之类,更是兴致欠缺。 在海沙帮帮主云玉真、瓦岗军师沈落雁等人眼中,与其说候希白是一位江湖人,不如说是一位游戏红尘的浪子。候希白是一位浪子,但有时候他却不得不郑重肃穆起来,即使他不愿意。 那位他性命都不知道的人,也便是他的师弟或师兄不得不令他郑重起来。他的身份注定令他不能与他的师弟或师兄存在任何情分。 他是花间派传人,更重要他还是石之轩的弟子!而那人从身法武艺上而论,那人应当是补天道传人,补天道出刺客频繁,因此此人是补天道传人。当然更重要的事情便是,他也是师傅石之轩之弟子。 因此,候希白不得不郑重起来。 石之轩在传授他武艺的时候,早已经与他说过,我一生只有两位弟子,而存活下来的弟子或许有一位,或许一位也没有!你会与你的师弟或师兄决斗,唯有胜者才有资格作为我的真传弟子;三十岁之前,你许创就招式,接下来我十三招,否则也没有资格存活下来。 魔门中人向来言出必行,因此候希白不得不谨记这件事情。至今候希白已经创就了折花百式,但候希白却明白仅仅凭借折花百式绝对无法胜过几乎隐隐列为魔门第一人的师傅邪王石之轩,因此它必须独辟蹊径,将自身武艺再提升一步,才有机会挡下其恩师邪王石之轩的十三招。 否则,以邪王言出必行之性格,即使在喜欢于他,却也会亲手除掉他这位武艺天赋虽强,却终究令他的失望的弟子。 最近这些日子,随着那位师弟或师兄的出现,候希白一直在想办法如何可以快速提高自身之武艺,但终究却还是一筹莫展,但就在这个时候寇仲、徐子陵两人带着长生诀来见他,这让候希白顿时欣喜不已。 这时的候希白如同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忽然抓到了一抹曙光。 候希白立刻以隆重的酒宴迎接这两位初出茅庐,但却卷进了重要的江湖纷争中的两位少年,酒宴之上,寇仲、徐子陵两人并未多作隐瞒,短短几句寒暄之后,就立刻道出了事情原委,希望候希白可以帮他们画下长生诀之上的七副图画,至于条件则请候希白自己提出。 对于两人如此开门见山,候希白还真有些愣住了,江湖之上豪爽之辈他可见识过不少,但像徐子陵、寇仲这两位豪爽得有些如同傻子一样的两人见到得可还真不算多。 不过,正是因为这番言论,原本对寇仲、徐子陵两人印象就颇好的候希白好感更甚,沉吟了一下,随即开口说道:“我可以为两位画下长生诀之上的图册,不过我希望两位可以告诉我如何才可以修炼出长生诀。” 寇仲、徐子陵立刻愣住了,在寇仲、徐子陵眼中,候希白是超然于物外之人,竟然也会对长生诀如此感兴趣。但却也并没有什么反感情绪,对于寇仲、徐子陵两人来说,候希白可以算得上朋友,也是算得上可以帮助他们的朋友,而且他们也并非是那种敝帚自珍之人,甚至他们并不认为自己手中修炼的长生诀有多么玄妙。 寇仲率先回过神来,挠了挠脑袋,开口道:“实不相瞒,候兄,我们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修炼成功长生诀上面图册的武学的。或许候兄你可以按照我的方式,尝试去看长生诀上面图册上的图形,看是否可以对你有没有帮助!我与子陵便是这样修炼成功的!” 随即,寇仲非常大方的将长生诀立刻叫了出来,放在候希白的桌面上。 寇仲愚蠢?他当然不蠢。江湖之上恐怕没有几个人可以比寇仲更聪明的人物了!寇仲自然知道长生诀是一件至宝,但却也知晓自己绝对没有本事保护住这件至宝,因此与其握住这件至宝,不如将这件至宝放于人手,到时候倘若至宝不见了,那对他们也没有多少损失,对于寇仲徐子陵两人来说,长生诀迟早都是要被人抢夺走的。 一道青光划过,立刻灯火通明的酒楼漆黑一片。 意外实在来得太突然来,寇仲立刻想到拿住桌面上的长生诀,但他伸手握住长生诀那呆立地方之时却发现并没有握住那熟悉的金色书页,而是握住了一只手,一直冰冷强壮的手掌。 手掌很大,很冰凉,这一刻寇仲甚至把感觉自己已经握住了死神的手臂一样,随即惊讶,但在这惊讶脑海思维短路的瞬间,一股力道立刻弹进了寇仲的掌心,寇仲本能提起手掌,长生诀便已落于人手。 “朋友,你拿了不应该拿的东西。”耳畔,徐子陵仅仅听见这一声轻呵,只见候希白左手如同翻江倒海之巨龙拍出,强势与那人对掌,刹那间,强悍的真气愚笨令桌椅晃动不止,四周亦刮起了强劲的旋风,因修炼长生诀,即使在黑暗之中也可以视物的候希白也都忍不住在这一刻闭上了眼眸。 刚才灯熄灭的刹那,徐子陵虽然也与寇仲一样短暂失明,但却很快恢复了光明,他不但看见了那人的手,更看见那人的人。那是一位全身上下都被黑布包裹着的人,第一感觉,徐子陵就感觉这个人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森冷气息,感觉如同万年冰川,奇冷绝伦。 徐子陵江湖阅历不多,而且那人将自身隐藏得如此小心翼翼,如此完美,徐子陵亦看不出那人身份。仅仅从那人与候希白对掌之时,明白那人武艺之高超非现在的他与寇仲可以相提并论。 “候希白,你想修炼长生诀来提高与我对抗的本钱,今日我就要让你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你的计划不但不会令你打败我,反而会成为我打败你的助力。”沙哑的声音在酒楼中响起:“下次再见,希望可以见到一个潇洒不凡的候希白,而不是一个死去的候希白!” 随即,徐子陵便看见那人踏着似轩烟又如同鬼魅一般的身法,快步离去。 徐子陵当即大急,也不理会两人之间武艺之上的差距,身法狂飙,快步向着那人急追而去。 “想走可以,须留下长生诀!”以徐子陵那才入门的轻功又如何追的上那身怀一流轻功的绝世高手呢?但徐子陵不行,候希白却可以,一直鲜少在江湖之上展现武艺的候希白这一次展现出无与伦比的轻功造诣。 飘逸出尘,且速度极快,立刻挡住了酒楼门口。 一袭白衣,一人独立,一双眼眸平静而坚毅望着漆黑无光的酒楼内。此时此刻的候希白在徐子陵、寇仲两人眼中显得实在太超尘脱俗了,用一句寇仲的话语来说,简直就不是人。 (以前发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显示出来!补上) 第一百九十章、斩杀 第一百九十章、斩杀 “在奴家心中,郎君可不是一位犹豫不决的人,今次却为何迟疑了呢?”立身竹林之中,婠婠笑靥如花,眉目如画,看着君箫染,轻声道。 君箫染无奈耸了耸肩,苦笑道:“若换着其他事,我君箫染定当不会犹豫,可此事却着实为难!这事事本应以夫人你为先,可华山派令狐冲可是未来华山派的掌门,此人与田伯光的关系又是如此密切,倘若除掉田伯光,难保这位未来华山掌门不会有想法。夫人,为夫一时难以做出决断,不如由夫人你来决断如何,未来不管结果如何,为夫都不会后悔!”说着,君箫染伸出左手,半搂抱着婠婠的娇躯,神色坚定。 婠婠眉目之中一闪而过异色,他可想不到冷血无情的君箫染今日竟然如此会变通,竟乘着这个伪造的身份大占自己的便宜,不过令婠婠感觉欣慰的是君箫染知道适可而止,仅仅只限于搂抱而已。 田伯光深吸了口凉气,望着眼前这位美艳动人,而今即将决定自己未来命运的女人,心中复杂至极,面上亦流露出请求手下留情的意思,至于结果如何,田伯光也感觉自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此时此刻的婠婠在田伯光看来只顾着与君箫染眉目传情,并未理会他的眼神,只见婠婠伸出纤纤细手,指了指君箫染的胸膛,头贴在君箫染耳侧,柔声说道:“郎君只要遵循本心即可,至于他事,未来妾身愿与郎君一同承担,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君箫染神色动容,轻轻拍了拍绾绾的粉背,轻声叹道:“此生可得到婠婠您的倾心,君箫染平生无憾了!” 剑光一闪,长剑如虹,飚射出一道绚烂剑芒。 君箫染平静挥剑,作出了最后的审判! 刹那间,随着那一闪剑光,手拄长刀跪地的田伯光,立刻人头两分,鲜血停滞了半晌,随后才飚射三丈。 浓浓的血腥味洒满了竹林。 ———— 眼前事情发生得实在太快,快得没有一点预兆!而且君箫染的剑也实在太快,快得田伯光的头颅被斩下之时,还保持着一副对生存的期望眼神。 一侧以旁观者眼神望着眼前这一幕的婠婠亦是愣神了半晌,他没有想到君箫染出手竟然如此果断,在出手的前一刻竟然不给这位华山剑派未来掌门令狐冲的至交好友田伯光以半点言语的机会,直接一剑斩下,坚决果断,干脆利落,直接斩下了田伯光的项上头人。 江湖之上想除掉田伯光的人不下千人,许多人都曾尝试过除掉田伯光,还有许多人都发出天价悬赏取下田伯光的人头,然而那些想除掉或已经行动除掉田伯光的人,不是被田伯光杀了,便就是连田伯光的一丁点踪迹都寻不到,只能夙兴夜寐,唯有在梦中除掉田伯光。 而这个江湖之上极其困难的事情今日却被君箫染轻而易举做到了,君箫染对付田伯光一共用了三剑。 前面两剑将田伯光重创,以至于连逃生可能都被断绝!最后一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刻斩下了田伯光的项上人头。 君箫染默默将带血的剑擦拭干净,收剑,面上没有流露出一丁点兴奋也没有流露出一丁点喜悦的情绪,神色非常平静,淡漠,唯有在回头望着有些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婠婠的时候,君箫染面上才带上了少许笑容,道:“夫人,恶贼田伯光已死,难道夫人还有慈悲心肠为此人建立衣冠冢吗?” 婠婠脚步轻踮,高天之上如仙子降尘,落在君箫染身侧,瞥了一眼死不瞑目的田伯光,用脚轻轻踮了踮田伯光的脑袋,随后望着君箫染,轻声叹道:“我看得出,原本你本不想杀他的!” 君箫染道:“不错,我本不想杀他,因为我不想招惹麻烦,而且这个人本身还有利用价值!呵呵,可惜一个有利用价值的人竟然不知道自己有何利用价值,而且还竟然敢丧心病狂提条件,还生出威胁之心,如此祸害焉能不除掉?当然啦,更重要的事情便是对我君箫染未过门的妻子还生出觊觎之心,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还可以存活在这世上呢??” 前面几句,婠婠都还听得非常认真,至于后面一句,婠婠忍不住跺了跺,狠狠斜瞥了君箫染一眼。但却没有沿着那个‘君箫染未婚妻子’玩笑式话题之上继续探讨下去,反而有些好奇问道:“据我所知,这个万里独行田伯光除开与华山派令狐冲有一点交情之外,便就仅仅只是一个无恶不作,采花劫色的强盗而已,他竟然还有利用价值?” “好人有好人的用处,坏人有坏人的用处,此时此刻,我们正式需要用坏人的时候,因此田伯光就自然有田伯光的用处了!”君箫染笑吟吟说道。 婠婠有些许明白君箫染的意思,但却并未全然明白,道:“可否请君公子说得再详细一些呢?” 君箫染轻声一笑,继续解释道:“倘若田伯光在此时胆大包天竟然在洛阳城中搅弄风云,在慈航静斋等正道势力面前动土,甚至调戏慈航静斋的正道仙子师妃暄,你说会不会引起慈航静斋、小林寺、流书天阙的人群起而攻之,欲诛杀之呢?倘若事情演变如此,那魔门是不是可以在这段时间保持极大的隐匿呢?” “只不过可惜,田伯光只不过是一个表面上的聪明人,而不是一位真正的聪明人,他并未明白自己真正的价值!一位不明白自己真正价值的人,倘若利用他,那迟早会被他反叛,既然如此还不会立刻杀掉,以免被反咬一口。” “原来如此!”婠婠恍然大悟点了点头,“难道除了这个原因之外便没有其他原因了吗?” 君箫染笑了笑,“当然有,可不是刚才这个不知好歹的田伯光竟然讲主意打在了我未婚妻身上了吗?这样的人不管是否有利用价值,迟早都必须死!” 婠婠笑靥如花,娇躯轻轻贴着君箫染的后背,娇声道:“有君公子这句话,就算让婠婠立刻死去,婠婠也此生无憾了!” “无憾了就好,不过死就算了,现在婠婠夫人对夫君还是非常有用处了,现在即使魔门其他六位高手都死了,也绝对不能死掉夫人您。”君箫染淡淡一笑,开口回应道。 至于这位魔门妖女的言语,在君箫染看来或许这其中十句之中有一句是真,那自己也不能信。因此对于婠婠那番几乎可以算得上表白心迹的言论,一点也不记挂于心。 “现在田伯光已死,那君先生可有什么其他的计划呢?” 君箫染道:“田伯光这一手棋只不过是我刚刚才想到的,至于他是死活都不会影响洛阳城的局势,只不过往后这个田伯光的生死可能要给我带来一些麻烦了!至于其他的计划,此地并非言谈之地,你我先去你的小筑在去谈吧!” ———— 路上,婠婠与君箫染随口闲聊,两人之间其实也没有太多可以聊天的地方,两个人身上都怀揣着诸多秘密,因此两人的聊天基本之上也就都点到为止,不多作深入探究。 “先前听君兄说起除掉了田伯光有些麻烦?这麻烦可是指华山未来掌门令狐冲!” “令狐冲?婠婠姑娘是太高看他了,还是太小看我了!一个小小的令狐冲哪里值得我生出忌惮之心!即使令狐冲继承了华山掌门席位,也难以动我分寸!而且令狐冲也应当清楚一件事情,就算他与田伯光的关系再好,田伯光也只不过是一个武林之中人人喊打的yin贼而已!当然,倘若他硬生生要讲义气出手,顺手解决这位不识好歹的华山新秀也不过弹指间的事情而已!”君箫染不屑一顾,轻笑道。 “既然如此,这个田伯光还能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呢?” “令狐冲虽然不能给我带来什么麻烦,不过倘若令狐冲这家伙执意为田伯光报仇寻上我,那我就自然不得不动手!因此他就算不死也要重创。田伯光在江湖之上无牵无挂,没有什么关系,但令狐冲的关系却不俗,因此以婠婠姑娘的聪明才智应当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据说令狐冲是华山掌门岳不群与其夫人宁中则极其看中弟子,倘若令狐冲重创,那华山派恐怕要与君公子纠缠不休了!这岳掌门修炼华山派的紫霞神功,几乎即将修炼之巅峰境界,内功修为深不可测,倘若被这人缠上,那君公子可就麻烦了。” 君箫染冲着一脸笑吟吟的婠婠摇了摇头,道:“婠婠姑娘何必如此接二连三的试探呢?岳不群为人正直,刚猛果断,因此绝对不会做出包庇弟子的事情。倘若岳不群知晓令狐冲是因为了田伯光而向我寻仇,不将令狐冲逐出师门就已经很不错了,哪里会寻我的麻烦!我担心得可不是岳不群,而是令狐冲的另外一个师傅,也是真正传授令狐冲真正本领的师傅!” 华山剑派近年来虽然人才凋零,但却没有那个门派敢打华山派的主意,。原因并非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一个人,一个剑法超凡入圣之人,此人便是华山派掌门,岳不群的师叔风清扬。 昔年,白云城主叶孤城一剑西来,天外飞仙,睥睨天下诸雄,何等傲气豪情!叶孤城小视几乎天下俊杰,但却唯独不敢小看华山剑派的风清扬,这位隐姓埋名已久,如独孤求败一般已是传说中的绝代剑客。 “风清扬,这的确是一个难缠的人物啊!”婠婠轻声叹道,对于风清扬,魔门虽然不畏惧,但却也不愿意轻易招惹这位绝代剑客。 君箫染笑了笑,眼神之中闪过一抹锐芒,轻声喃喃道:“倘若令狐冲真不识趣,那除掉他剑挑风清扬又如何呢?我也想见识见识他的独孤九剑是否已经尽得独孤求败之精髓!” 第一百九十一章、步步筹谋 第一百九十一章、步步筹谋 “昨日我已虽杨虚彦与安隆见上一面!现今邪王、阴后两人目标一致,维护魔门一稳定之局面。因此以安隆对邪王石之轩的忠心,且此人亦是知晓大局之人,应当在此时绝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因此表面之上剩下的问题也就只有子午剑左游仙这个不安定的因素了。” “最近这几日我也派人仔细查探了已经抵达洛阳城内的魔门高手,魔门八大高手的确仅仅只出现了五位,至于魔帅赵德言、天君席应、妖道辟尘至今还并未在洛阳城内露出任何踪迹,应当并未抵达洛阳。” “此事也是理所当然!毕竟阴后与邪王决斗毕竟也隐秘非常,除开阴癸派几位弟子以及邪王身侧的杨虚彦,即使侯希白等人都不清楚。现在洛阳的局面算上稳定下来了,但这种稳定却并不长久,接下来恐怕不久师妃暄便会履行承诺,与你交手,而在她与你交手之时,他从小林寺、流书天阙、太上府请来的援手便已经到了,因此洛阳之内这等平稳局面便会再度打破。” “小林寺、流书天阙、太上府中人的出现,这群三教中人自然不会作壁上观,自然会在与师妃暄商议之后,探究我们魔门内部之动向,以免存在威胁三教的因素,这本就是即定之事,因此在婠婠看来也需多加斟酌考虑,我们接下来应当考虑的事情是如何将安内之事继续进行下去。” “此言不错,安内之事必须要进行,但争对师妃暄等人的行动却不得不继续下去,以免现在即使在空禅大师的引领之下还保持着冷静头脑,超然于世外眼光看待魔门的师妃暄灵光一闪洞悉我们魔门内部之动向。原本我准备利用田伯光这一手棋子来乱师妃暄、小林寺等人的方向,但现在田伯光已死,此时此刻也寻不到可以办理此事亦可令我相信之人,因此唯有将此事暂且按下,已图后计!”君箫染轻声叹了口气,眉头微微一皱,望着坐在对面已经没有往日的娇声笑语,一片肃穆郑重神色的婠婠,开口道:“子午剑左游仙武艺在魔门八大高手之中排行第七,武艺不弱,而且此人据说一直以来都支持阴后统一魔门,但此人心向如何,性格如何,绾绾姑娘可知道一二?” “师尊曾说过,子午剑左游仙可在鼎盛之时信任,但却绝不可在危机之时相信,否则将导致全军覆灭之危。” 君箫染点了点头,道:“我明白婠婠姑娘的意思了,看来左游仙此人还是摇摆不定,心思颇为复杂难测。原本我以为安隆是最容易出现意外之人,但却不想这位左游仙更甚。” “此人是魔门之内除了名的狡猾之辈,从不愿意相信任何人,自相信自己,因此此人一向独来独往,少有与道祖真传以外的魔门其他人来往,此人之所以愿意支持师尊,原因恐怕是多年之前师尊层在左游仙落魄之时,曾出手相助的缘故,不过距离此时时间已近五十载,恐怕再深厚的情分在时间的消磨之下也极少极少了。”婠婠非常清楚,以先如今之局面也唯有倚重这位鬼谷子先生了,她虽自信有能力可以处理诸多魔门内部的事务,但如今面对的局面实在太过于复杂,而且师尊与邪王这两位魔门之内极其有能力,又同样希望整合魔门之人正在修炼,可以独挑大梁之人,也就只有眼前的君箫染。 因此婠婠对于君箫染之上,并没有任何隐瞒!而且在祝玉妍闭关之前就曾嘱咐过她,若不涉及魔门根本利益,一切可以以君箫染的意思为主,配合行动。 如此诸多方面的原因才导致婠婠这位魔门之内才情盖世的魔女对于君箫染会显得如此俯首帖耳。而君箫染亦明白这其中之原因,但两人之间却非常有默契,没有打破,捅破这层纸。 “与左游仙一谈实在刻不容缓,还请婠婠姑娘早日为我做出安排,你我必须早日寻到左游仙,以免其行踪被师妃暄等人发现,从而导致慈航静斋等人以一叶落而知天下秋之局面。” “我已经让清儿抓紧与左游仙联系,这几日就应当会得出答案。不过左游仙生性多疑而狡诈,我想若没有师尊出面,以他那桀骜不驯的性格,应当不会听凭我们的三言两语,继而改变他的行为习惯。” 君箫染点了点头,道:“此人与安隆一般,安隆可以安分下来,原因全因为有邪王左右!不过此事却由不得他不答应了,倘若他不答应,那我们也正好启动第二个方案,顺便连将慈航静斋、小林寺、流书天阙等外部之事也顺便一块解决,岂不快哉??” 望着君箫染嘴角勾起得那一丝冷酷笑意,婠婠隐约之间已经感觉出了些许端倪,“左游仙武艺虽在魔门八大高手之中排名第七,但此人却并不好对付,而且轻功身法绝世高超,一旦让此人走脱,以此人睚眦必报的性格,那我们之事便泄露无疑了!” 君箫染冷冷一笑,“既然他与我见面,他想走想留便以不是他说了算,而是我君箫染说了算!如今魔门内部的局势已经容不得他多作出考虑,他若愿意,那便好;他若不愿意,那唯有成为魔门一统的踏脚石。” 平静的言语已经彰显出睥睨天下的气概与气魄。 婠婠微微愣了愣神,这一刻婠婠忽然想起来,这位年纪轻轻的君箫染一直以来都以武艺深不可测而著称,她光顾着思忖左游剑的武艺如何高强,却并未想过这位君箫染的武艺并不逊色任何人,同样是魔门八大高手之一,不可一世的尤鸟倦可不就折戟在君箫染的手中吗? 念此,婠婠那润泽的红唇之上勾起了一丝玩味的笑意,轻声道:“希望我这位左师叔能作出正确的抉择吧,我可真不希望将剑对准他,毕竟他也算师尊的支持者。” 此时此刻,局面已经刻不容缓,婠婠也没有心思对君箫染进行言语之上的调戏,而后再谈论了一些事情方面的细节问题,而后便与君箫染一起转身离开了精舍。 现在的魔门内部与外部都如同摆满了炸药的炸药桶,而想点燃炸药桶的人给他们的时间并不算多,因此他们唯有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魔门内部的炸药桶与了解魔门外部的炸药桶,才可以得到他们想要的局面。 外部局面随着师妃暄与婠婠两人的决斗之约已经暂时成固定之局面!但魔门内部的不安定因素却依旧存在。 君箫染从来都不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一切妨碍他事情的人,不管是豪气干云的英雄还是艳冠天下的美人,在君箫染眼中都不过是未来的一柸黄土而已,眼前随时可以除掉的人,绝对不会留有任何迟疑或犹豫。 对手就是对手,敌人就是敌人,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事情任何理由而改变! 君箫染安安心心在洛阳城内等待了两日,这两日时间都在轰传着一件事情,那便是万里独行田伯光死在洛阳城外的一片竹林之中。这件事情在洛阳上下引起轰动,不少人都放鞭炮庆祝,酒店之内亦是挤满了人,庆祝田伯光已死的讯息。 无论正道还是邪道还是普通的百姓,对于采花贼这种人绝对不会存在有任何姑息的地方,都厌恶不已!因此历来采花贼都是人人喊打的存在,田伯光可是现今采花贼之中名声最为响亮最让江湖英豪们无可奈何的人物,如今田伯光一死,谁不拍手称快,大声庆祝呢? 对于这件事情君箫染听了便听了,也不在意。对于君箫染来说除掉田伯光只不过顺手而为的事情而已,倘若田伯光当时若聪明一点,他也不会如此果断解决的田伯光,可惜田伯光太蠢了一点。 众人对于到底是谁除掉田伯光的人是谁,正议论纷纷,其中绝大部分人都认为是一向与采花贼过不去的多情公子侯希白!当然亦有不少人有其他各自想法! 君箫染并没有上前证明自己就是除掉田伯光的英雄的意思,此时此刻他正在婠婠传来的两件事情。 一,慈航静斋传人师妃暄终于发来讯息,定下了明确的约战日期时间地点!七月初七,申酉之交,跃马桥上,一分胜负。 除了这件事情之外,婠婠还传来了一个不好的讯息:子午剑左游仙拒绝见面,理由我与你们这群后生小辈有何可谈,若想约见,请让阴后自己前来! 当时君箫染的面色极其阴沉,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半响,最终缓缓站起身,视线瞥了一眼身侧的宝剑,宝剑锋利无匹,然而在婠婠看来君箫染的人却比剑更锋利。 只听君箫染轻声叹道:“原本我欲留他一条性命,然而他竟然如此冥顽不灵,现在看来也唯有除掉他,进而来成全我们的计划了!” “婠婠姑娘,我需要知道他全部的信息,修炼何种武学,有那些特点,平日喜欢干什么,做什么,去那些地方,越详细越好!” 婠婠望着君箫染的神色,明白,子午剑左游仙将迎来一位可以算得上平生以来极其罕见的对手,生死即将悬于一线。 对此,婠婠淡淡点了点头,道:“好,我去安排!” 任何人任何事,只要阻拦师尊的脚步,婠婠都不介意将之除掉,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第一百九十二章、决断决断 第一百九十二章、决断决断 寇仲、徐子陵、乔峰、燕南天、商清逸、上官小仙等诸多认识君箫染的人都已经离开洛阳了,而今在洛阳城内与他关系稍微密切的人也唯有侯希白了,但君箫染自与邪王、阴后两人见面之后,便远离开了繁华热闹的洛阳城市中心地带。 现在君箫染从事的谋划工作绝对不允许他出现任何纰漏,无论在慈航静斋师妃暄等人面前,还是在魔门等诸多门人面前。 抬龙街,一间普普通通的院子,一栋普普通通的精舍,住着两个绝对不普通的人。“师伯,喝茶还是喝酒?” 这绝对是一个常人意想不到的人,恐怕如今没有人可以想得到下山本欲寻君箫染争夺当代鬼谷子席位的卫无忌竟然跟随在君箫染身侧,竟然做起了如同仆人才会去做的事情:端茶倒水。此时此刻,卫无忌站在君箫染面前,神色恭敬,不逾越半点规矩,尊卑分明。 此时此刻,君箫染半倚靠在一张书桌上,面色一如既往的冷静沉着,眼神之中亦显得清雅儒气,但却明显掺杂了一些本不属于儒生的锐利。君箫染左手托着额头,视线则望着桌面上。 桌面上摆放着一套茶具,一把包裹在剑鞘中的宝剑。此刻,君箫染的视线在宝剑与茶具之间来回徘徊,摇摆不定。卫无忌低着头,神色恭敬,但眼睛余光还是瞥见了君箫染的神色,眼神之中一闪而过一抹炽热,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他即将挑战的对手,现今遇上最可怕的对手。 马上,卫无忌眼神之中的炽热,立刻被冷静取代,老老实实低下了头。脑海之中忍不住浮现君箫染曾对他说过的一段话:“我相信鬼谷派的弟子都不是愚蠢的家伙,我知道你会来,不过你能如此早来见我,我还是非常高兴,因此在此之余我并不介意送你这位师侄一句话当做见面礼,即使未来你很可能是摘下我的脑袋或者将我送回鬼谷派的人物,记住这句话,未来你或许用得到:一个人若想功成名就,那就必须离你的朋友近一点,而一个人若想图谋天下,布局众生,那你就必须离你的对手近一点。” 直到现在,卫无忌还是无法忘记当时这位小师伯与自己言语时候那种玩味之中洞悉一切的神色。至今卫无忌还心有余悸,惊恐不已。当时他生出了多年前见到师傅北堂傲天时候,那种高山仰止的感觉,而这一种感觉出现在这位小师伯身上。 而且这位小师伯身上竟然有当年师傅身上没有晦涩,他表面上似乎可以看清楚这位小师伯,但仔细去看,却会发现这位小师伯身上一种笼罩着一层灰暗,晦涩而深邃。 “挑战小师伯,挑战君箫染,成为下一任鬼谷子!”这是他一直以来谦卑恭敬神色之下最强烈的愿望,以前每次浮现出这个念头来的时候,他都会热血沸腾,忍不住拔出师傅送给自己的“春秋”,欲长啸挥剑。 而现在,每次回想到这个念头的时候,他必须抑制心中沸腾的热血,冷静,保持冷静。冷静的思维,冷静的头脑,冷静的身手。 以前卫无忌不了解自己的师伯,现在也不了解!然而却了解得更加深入。当一个人了解一个人更加深入的时候,便会有两种结果:一,破除了那人身上的光环!二、对于那人身上的光环,对于那人的恐惧、敬畏之心更深!卫无忌不想承认,但却不得不承认,他是属于后者。 一道声音打断了卫无忌的思绪。 “卫无忌,你说喝茶好呢?还是喝酒好呢?若茶好喝,那就端上一壶茶,若酒美味,那就弄上一壶酒。” 卫无忌愣了一下,在他印象中,小师伯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极其强势的人物,一向以自身为中心,今日又为何问他的意见。但卫无忌却也不敢过多迟疑,以免惹这位心思细腻小师伯的注意。沉吟了一下,望着视线在茶具与铁剑上游离的君箫染,老老实实说道:“无论喝茶还是喝酒岂不都是师伯您一句话的事情。” 君箫染莞尔,最终视线落在了桌上的宝剑,叹道:“不错,无论喝茶还是喝酒岂不都是我一句话的事情,正如我用剑杀人与用剑救人岂不都是一个道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既然决断已下,我又何必迟疑呢?简单的道理就应当最简单的方式思忖,无须迟疑!无忌,你拿一壶竹叶青来吧,我允许你与我同饮。” 言语强势,不带任何转圜的余地。 卫无忌默默点头下去。 现在君箫染无论让他做什么,他绝对不会讨价还价,绝对会是君箫染说什么他便做什么!至于君箫染付出的条件,那便是将他留在身侧。因此此时此刻,即使君箫染让他跪下吃屎,卫无忌也不会有任何迟疑,何况是拿一壶酒呢? 茶杯已经端下去,一壶至少有十个年头的竹叶青酒被卫无忌提上来,卫无忌手中还有两个白玉无瑕,非常精致的瓷酒杯。卫无忌向来不是一个喜欢偷工减料之人,即使卫无忌知晓眼前这人是他未来的对手,但卫无忌做事却都保持着做就必须做到最好的习惯。 或许是君箫染非常满意卫无忌的这些行为,又在送了这位师侄见面礼后,不吝啬又赠送了一句话:“不要憎恨、嫉妒、恼怒你的对手,那会影响你的判断力,那也会令你失去挑战你对手的资格。当有一天,你可以做到眼前坐着得是杀你全家的仇人,但你却可以泰然自若与他侃侃而谈之时,你就有资格站在我的面前,面对我的剑锋。” 那一日后,卫无忌心中最后一点点蔑视也都消失了,因为卫无忌发现,眼前站立得这位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小师伯,的确是一位无论在心智还是心性之上都非常卓越的人。 道理简单,可这世界上有几人会按照这简单的道理而为人处事呢!将简单的事情做到,做好,那这个人便不再简单!卫无忌昔日积累起来的骄傲,此时此刻因这些时日与君箫染的相处,收敛了起来。 此时此刻在卫无忌看来,自己不过是一个非常非常普通的人,坚持做着非常非常普通的事情,仅此而已!或许未来有一鸣惊人之时,或许没有。 观察,再观察,再观察,任何事情都建立在观察上面,想打败你的对手,那就必须观察他,唯有观察他,了解他,才能打败他!卫无忌将君箫染的话老老实实记在脑海中付诸于行动之中。 —— 君箫染喝茶喜欢斟满,喝酒且只喜欢斟七分,留有余地!因此卫无忌倒酒基本上倒到七分左右的模样,飞快停下了手,一杯恭恭敬敬移至君箫染面前,身躯做得笔直。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对于君箫染这方面的习惯,卫无忌已经非常熟悉,非常了解了。 君箫染非常平静的接过酒杯,一口饮下,继而开口说道:“现在我手中已经有了左游仙的全部讯息资料,而左游仙又是我即将准备除掉的人,卫无忌,你说我应当如何处理左游仙,才更稳妥呢?” 魔门之事,君箫染从未可以对卫无忌隐瞒什么。在君箫染看来,也实在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而且君箫染相信只要卫无忌感兴趣,那卫无忌自然会从阴癸派等诸多渠道了解得知,倘若师弟北堂傲天的弟子若连这一点也做不到,那也不配称为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无所不能的北堂傲天的弟子了。也不会被他那傲气逼人才华横溢老师弟收为关门弟子了。 想起北堂傲天,君箫染眼中一闪而过伤意。 得知这个讯息,卫无忌小小惊讶了一把,但并未胡思乱想,也未胡乱询问,沉吟思忖了一下,说道:“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假借于人,倘若让慈航静斋或小林寺等正道中人除掉魔门八大高手之一的左游仙自然是最好的办法!但若利用正道中人除掉左游仙却还有一个值得顾忌的事情,那便是慈航静斋、小林寺、或流书天阙中人是否会对左游仙下杀手,倘若他们并不对左游仙下杀手,那左游仙是否会泄露秘密,如若将这一点理会清楚了,那此事便也可行了。” 君箫染轻声一笑,拍手点头,道:“你果真继承了北堂傲天的衣钵,言语之间三句都离不开逻辑与破绽!你分析得非常不错,但你却并没有给我一个真正的答卷,你应当清楚,我问你并不是让你给我建议,而是让你出主意。” 卫无忌拱手低头,道:“请恕弟子想不出如何解决左游仙的难题,还请师伯指点。” 君箫染抬起头似笑非笑望着卫无忌,道:“你希望我指点你?” 卫无忌咬了咬牙,点头道:“还请师伯指点。” 君箫染笑了笑,前一刻还玩味十足的笑容,这一刻却让卫无忌生出一股如沐春风之感,卫无忌心中苦笑,即使不愿意承认,但却不得不承认,自己与这位年纪相仿的小师伯实在有不小的差距。 “既然你希望我指点你,那我便指点你吧!现在我命你马上将左游仙出现在城南天王庙即将屠杀寺庙内僧侣之事,立刻转告给慈航静斋的师妃暄,至于如何转告,你自己拿主意吧,这是你第一次介入魔门与慈航静斋之事,你自己拿捏分寸即可。” 指点,并非口头指点。这一向是君箫染的行为处事原则,曾经卫无忌在几日前也得到君箫染的指点,也曾为君箫染处理过些许棘手甚至险些引起生命危险的事情,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卫无忌才有机会洞悉君箫染的全盘计划。 现在卫无忌非常好奇君箫染既然如何处置左游仙这位魔门之内极其难缠的人物,而又不会引起左游仙的剧烈反弹,以及大局变化。 卫无忌并没有说谎,他虽有除掉左游仙的方法,但却会影响到现今的局面。因此他想知道君箫染即将如何处置左游仙。 得到便付出代价,而为君箫染办事便是知晓君箫染计划的代价!卫无忌点了点头,开口道:“师伯希望我露面还是不露面为好?” 君箫染无所谓道:“无论你是否露面都无妨,不过你若妨碍到了我的计划,我也唯有用我的办法看是否可以挽回局面,你懂我的意思吗?” 卫无忌点了点头,他望着君箫染的灿烂的笑容,心中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感觉自己似乎已经掉入了一个死亡陷阱中一般。 君箫染挥了挥手道:“原本我还希望在与你喝上几杯酒的,但现在时间已经够紧了,你喝上这杯酒,便去办你应当办的事情吧,这把剑也终究要出鞘了!” 君箫染低头看了看桌面上的古剑,眼中含而不发的剑意愈加恢弘浩瀚,一侧的卫无忌忽然生出自己如同蝼蚁一般的渺小感觉。剑身上的剑气浩瀚,而这位小师伯身上的剑意却更是恢弘无匹,人比剑更犀利,人比剑更凌厉。 卫无忌没有迟疑,正如君箫染言语那般,一杯酒下肚,人便离开了精舍! 君箫染静静坐了一刻钟满,手中握着那柄宝剑,慢慢站起身,走在窗户前,抬头望着才刚刚破晓的天色,喃喃自语道:“左游仙,既然你冥顽不灵,那你就继续为魔门做最后一次贡献吧,魔门八大高手之一左游仙的鲜血与头颅,是否已经足够挑起这次纷乱了呢??” 晦涩与杀机,瞬息间挤满了精舍上下。 第一百九十三章、通风报信 第一百九十三章、通风报信 辰时,一道身影自大相国寺山门之前一掠而过,刹那之间表消失在山门之前。山门前亦有不少前来扫地的僧侣,但来人速度实在太快,没有一人看见此人踪迹。 广场之上,诸多武僧都正在广场之上在台眉大师的指导之下习练基本的武学招式,不仅意在强健体魄,亦在护卫寺庙,守护乡里。 此时,忽然空气之中忽然响起一声刺耳的破空声。 只见青光一闪,那立身在广场左方钟楼上那口青铜古钟忽然爆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响声,那足有两三千斤,悬挂于钟楼之上的古钟,剧烈的左右摇晃。 如此惊天巨响自然引起了广场之上的台眉大师的关注,但当他的视线望向那青光一闪方向之时,只见一道灰色身影在广场一角一闪而过随即没入广场左边的树林之中。此时此刻若想追击,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因此台眉大师的面色一阵阴沉拳头紧攥,此人竟然敢挑衅大相国寺。但随即,台眉大师的面色便好了起来,因为紧随那道人影之后,一道白衣倩影如影随形,岂不就是大相国寺内唯一一位女施主慈航静斋的师妃暄姑娘? 虽然并未如何与这位师妃暄姑娘正面交手,但对于师妃暄这位女施主展现出来的武道修养,即使身为般若堂首座的他亦不得不佩服,以师妃暄的武艺,捉拿此人应当算是十拿九稳吧。 因此台眉大师并未朝着师妃暄方向继续追击,反而腾跃而起,施展一苇渡江之无上轻功,向着钟楼而去。刚才那青光一闪与钟楼的古钟剧烈碰撞,这位不速之客如此行事究竟是何原因呢??? 以只钟楼之上,台眉大师手捏佛印,口念佛语,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悬挂着的古钟。 古钟浑身由青铜铸就,清幽异常,除了古朴沧桑浑厚的气质之外,并无什么特殊之处。可不特殊台眉大师又如何会望着着古钟呢?要知道这古钟每日台眉大师都会亲自敲响,以方便提醒大相国寺内弟子,演武时间已到,因此对于这古钟,台眉大师再熟悉也不过了。 伫立了半晌,台眉大师才轻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究竟是何方高人,来此究竟有何用意?”说着,台眉大师走上古钟前,望着古钟一面轻轻摸了摸,随即双手猛然夹紧用力,一枚铜钱自古钟之中拔出。 古钟之上竟然镶嵌有铜钱?而且铜钱镶嵌之深竟然没有引起任何凹痕!回想到眼前这一幕,自认武艺不弱的台眉大师亦惊恐不已,对于这位自两三百米远,纯粹以手劲将铜币掷入古钟之上,而且还深深镶嵌在古钟之中的人吃惊不已,如此武艺如此深厚之内功,台眉大师自愧不如。 念此,台眉大师忍不住为追寻那人而去的师妃暄而担忧起来,慈航静斋传人武艺高强,这自然毋庸置疑,可慈航静斋传人的武艺是否可以比得上那位神秘人呢??台眉大师没有把握。 盯着手中的铜钱仔细一观,立刻台眉大师就观察到不对劲的地方。这个铜钱之内竟然没有小孔。不,应当这样说,这枚铜钱原本和许多铜钱一样有一个方孔,但后来却被人用东西封住了。 轻轻一弹,方孔内的一小块金色的金属薄片便被弹了出来,落在右手!打开薄片,薄片之内装着一张纸条,上面写道:“城南天王庙僧侣即将遭到魔门八大高手之一左游仙屠戮,恳请大相国寺支援!” 台眉大师立刻皱起了眉头,即可赶往方正殿,并吩咐弟子,一旦碰上慈航静斋的师妃暄施主,便请师妃暄施主赶往方正殿。 —————— 师妃暄一路苦追,发现此人身法奇诡,不似江湖之上的任何门派的身法,轻功造诣奇高绝伦。即使她使用出剑典之上的绝世轻功,却也难以拉近与此人之间的距离。 师妃暄几次呼喊,希望此人停下脚步,与之一谈,但此人却充耳不闻,一路疾奔。 两人一前一后,瞬息之间便已在树林之中追了三四百来米。 正在师妃暄准备放弃之时,忽然此人却在树林之中停了下来,转过身望着师妃暄,开口道:“久闻慈航静斋师妃暄师仙子大名,闻仙子国色天香如洛神降世,且智慧过人,武艺高强,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在下卫无忌就此见过仙子了。” 这段话语听上去句句称赞,却令人生出一种不诚与调戏之感。师妃暄神色自若,心境早已达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之境界,自然不会因眼前这位自称卫无忌的青年的言语而动怒,她仔细打量了卫无忌一眼。 此人虽然面上遮了一条黑纱,但却掩饰不住其英伟魁梧之气,而且听此人言语,此人似乎颇有几分智慧。师妃暄拱了拱手,并未对卫无忌作出太多的衡量,以免有先入为主之思想,因此开口说道:“阁下忽然造访大相国寺,不知有何事?若阁下想拜见大相国寺的重要人物,妃暄愿意为阁下引荐。” 卫无忌哈哈一笑,摇头谢绝道:“多谢仙子好意,在下要办的事情已经办到了,因此也不必前去去会见大相国寺的主持之类的人物,不过倒是师仙子您,现在大相国寺的主持空禅大师现如今恐怕正在寻你,因此仙子实在不用在在下身上浪费时间,因此就此别过吧!” 随即,卫无忌转身欲走,但师妃暄身影一闪,便挡住了卫无忌前行的道路,出现在卫无忌面前。 “阁下既然不请自来,那就自然需与大相国寺的主事之人打个招呼,如此挥之则来挥之则去,实在不符合客人之道,还请阁下虽妃暄走上一趟,若阁下说来之目的,妃暄自然会为阁下求情,让给下安全离开。” 卫无忌对着师妃暄轻声叹了口气,无奈耸了耸肩:“早听师叔说过我这次来好心好意通风报信会遇上这种情况,却没有想到这种情况遇上得如此之快,哎,这个世界真是好人难做啊!不过幸好,这天底下没有人可以逼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也没有人有这个本事!” 话音随即刚落,只见卫无忌拔出腰间的古剑,一剑斩下,长剑爆射出一片绚烂剑芒,令人几乎睁不开双眸。距离卫无忌极近的师妃暄见到这种情况不得不向后闪避,躲开剑芒威力的距离。 然而就在长剑挥出,绚烂剑芒横击师妃暄那一刻,树林之间忽然起了一阵大雾,待大雾散开,师妃暄只见一道灰影向着大相国寺山门逃遁而去。 见识过卫无忌轻功的师妃暄见此也唯有止步,回去广场之上与台眉方丈商议所见之情况。而且此人说他此次前来是前来传讯,如此,师妃暄就不得不去演武场一趟。 ———— “师叔,婠婠特意前来为您通风报信,您竟然如此悠闲,早知道婠婠就不过来了!”荒郊野外,婠婠对着一位面庞僵硬,一身道袍,年纪大约在五十左右的道士娇声叹道。 这位道人没有许多道人们的仙风道骨,身上却散发着一股阴冷与邪气,一双眼眸冰凉,如同死人的眼睛,冷冷望着绝代风华的婠婠,冷声道:“你想说什么?” 婠婠微微一笑,对于这位师叔的冷漠却也不生气。生气,就算我再小气,又如何会去与一位将死之人生气呢?婠婠脸上的笑容比起刚才更加灿烂,但却少了几分温和,多了一份冷酷,“师叔可知道你几次三番拒绝鬼谷子的邀请,已经惹怒了鬼谷子,因此他已经做出决断在这几日内除掉你,以免为他未来的计划添乱!” 左游仙心境向来古井无波,但听见这句话却也忍不住愣了一下,继而冷笑:“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竟然还胆大包天,放出狂言想除掉我?呵呵,这可是平生以来听到过最无趣也最白痴的一个笑话!” 婠婠点了点头,叹道:“我也觉得这不是一个笑话,可是这个笑话却一点也不好笑,因为这个笑话的确是一个大实话,现在这位心思摇摆不定,希望掌控魔门主权的鬼谷子已经联合在魔门之内影响力最为深远的邪王石之轩,以及已经抵达洛阳,忠心耿耿于邪王,同样为魔门八大高手之一的安隆正在四处寻觅师叔你的消息,我想他们不日就将动手!婠婠知道师叔武艺高强,智计过人,但对于他们却还是要小心才是啊!” 左游仙面色顿时阴沉了下来,那不带人气的眼眸终于有了一丝人类的情绪,望着眼前这位阴癸派传人,道:“你说此人竟然说动了邪王,竟让让安隆协助于他?” 这一刻,左游仙真有些惊慌了! 魔门八大高手排行榜中,他仅仅胜过尤鸟倦一筹,至于其他高手,他虽说并不一定会败,但却胜算渺茫,这也是为何他这些年来一直苦心修炼天魔策上武学的原因。虽然他已经将子午罡修炼至第十八层大圆满境界,但也从诸多消息得知再次出世的安隆也已经将【天心连环】修炼至第十八层巅峰境界,因此孰强孰弱也就说不一定。 昔日曾败于安隆,今日再次与安隆交手,即使左游仙傲气无匹,却也不由忐忑不安! 婠婠平静的点了点头,叹道:“师叔,你可不要忘了鬼谷子历来都是我们魔门的军师,一旦此人寻得良主,那自然就会得到良主倚重与信任,邪王石之轩是何等人物,既然用了鬼谷子又如何不会倚重信任他呢?而且一直以来师叔明里暗里支持师尊,师叔不会以为邪王不知道吧!以邪王的心性恐怕早就将你当做师尊的羽翼了,既然绝对重掌魔门,那首先对付之人,那自然就是师尊了,而除掉师尊的羽翼那自然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因此师叔,婠婠希望你可以快些离开洛阳,以免遭到这位当代鬼谷子的迫害,再等师尊闭关出世,再与君箫染、石之轩一分高下!” 第一百九十四章、还恩去情,杀意已决 第一百九十四章、还恩去情,杀意已决 左游仙心中暗自相信了婠婠的言语,但对于婠婠如此淡定自若的神色举止却起了疑心,冷笑问道:“既然你知道邪王与鬼谷子达成协议,以他们两人的能耐以及对付魔门党同伐异的理念,你又为何还停留在洛阳呢?你难道不害怕邪王忽然动手,对你们阴癸派不利吗?” 婠婠轻声一笑,一张精致绝伦的俏脸之上尽显云淡风轻之色,轻声说道:“邪王若想重掌魔门,那首当其冲对付得自然就是魔门两道六派之中势力最强基本之上已经掌控住魔门的阴癸派了!但邪王却并非一位愚笨之人,他应当清楚即使他想对付阴癸派,但此时此刻却绝对不会将主意打在婠婠这位后身晚辈身上。” “哦,你这说法倒是有趣,你且说说为何邪王不会对付于你?”只见子午剑左游仙冷冷一笑,说道。 婠婠心中轻声一叹,她如何听不出这位性情怪癖的师叔言语之中全然不信之意思呢?但却也习以为常,倘若这位师叔真是忠心耿耿于师尊祝玉妍的羽翼,她又何苦会去牺牲这位师叔的性命呢? 左游仙并不知道,他这一席话落地,婠婠已经暗中将昔日他对阴癸派的情分已经剪短。此时此刻婠婠虽笑靥如花,但心中却实在是不念及半分昔日左游仙对阴癸派的情分。 婠婠笑说道:“师尊曾对弟子说过,倘若邪王是一位不折手段想掌控魔门领导权之人,那二十年前掌控住魔门之人则并非她,而是邪王石之轩!也不瞒师叔,此次婠婠之所以会出现在洛阳,原因在于为魔门联系朝廷官员、打通朝廷、江湖以及关于商贾之间商道的渠道,此为魔门大业着想,因此邪王石之轩即使对阴癸派再看不顺眼,再想对付阴癸派,但以其雄才伟略也绝对不会在此时动手,以免损害魔门的利益!当然还有一点师叔可能不知道,慈航静在传人已经入世,并与我约定于七月初七在跃马桥决战,因此在此时此刻,邪王又如何会自损魔门威严而让慈航静斋等人实力觊觎呢??” 听见婠婠这一席无论逻辑、情感之上都无懈可击言语,左游仙面色更沉,声音更是如同覆盖了一层玄冰一般,冷冷说道:“圣门内部之事就应当由圣门内部解决,如今有慈航静斋等正道势力窥视,邪王又如何想到对我动手?他难道不害怕我生出玉石俱焚之念吗?婠婠,你不是在哄骗师叔吧!” 婠婠神色委屈,连连摇头,柔声说道:“师叔这是说哪里的话,婠婠哪里敢欺骗师叔呢?何况婠婠如此欺骗师叔又有何目的,倘若师叔不相信婠婠话语,自然可以留在洛阳。不过师叔,婠婠还是奉劝你一句尽早离开才是明智之举!师叔说想与邪王玉石俱焚,呵呵,不知师叔可知道邪王的下路,不知道师叔有什么本钱可以胜过邪王?亦不知师叔对邪王有何威胁,倘若师叔这几点都不具备,又如何痴人说梦,胆大包天敢与邪王玉石俱焚呢?” 声音虽柔,话语虽委婉,但言语词汇之中却将另一种情绪表露无遗:不耐烦!不过此时此刻婠婠的言辞之中表露出来的情绪便就是不耐烦,此时此刻婠婠已经对这位师叔流露出了不耐烦的情绪,甚至这不耐烦的情绪之中还隐匿了一份讥讽。 左游仙面色阴沉得滴水,他如何听不出这位师侄言语之中的意思,一双冷酷无情的眸子此时此刻更是充斥着杀机,凝视着婠婠。婠婠却不示弱,平静与这位师叔对视,脸上那如花娇媚的笑容此时此刻在也这个时候消失了,一张玉颜一片清冷神色,冷若画中仙子,“左师叔,婠婠这次来为你传递信息只不过感谢你昔日相助师尊之恩而已,而不是听左师叔质疑抱怨的,还望左师叔不要得寸进尺!不管左师叔如何决断,婠婠已经为师尊将事情做得仁至义尽了,至于左师叔未来是生是死,那就看左师叔自身之造化了!” 说道这里,这位百变魔女忽然又笑靥如花,此时此刻婠婠的笑容却令这位见惯世事百态的魔门高手左游仙有些心冷森寒,如同望见一个司机嗜人的猛兽一般:“倘若左师叔不幸被杀,那婠婠会因师尊之故为左师叔立开墓碑,倘若左师叔躲过这次危机,自然可以在师尊面前大声斥责婠婠的过失,不过今日,婠婠却没有时间再陪左师叔在此聊天呢?现在洛阳城内诸多事情还并未解决,因此婠婠也就告辞了。” 随即,婠婠说完便快步离开,留下满脸复杂神色的左游仙。 左游仙想动手,但最终却没有动手,心中暗忖不已:“这个阴癸派传人一向狡诈多段,言辞难以相信,不知事情是正如她所言邪王遇除掉我,还是她婠婠因为恼怒我几次拒绝邀请商议未来圣门事宜,因此心怀怨恨之心,动手想除掉我这个隐患。或许是因为这位阴癸派传人有什么事情想隐瞒于我,因此想将我赶离开洛阳,以免影响她的事情。不管如何,此时需要思量,现在唯有一点可以确定,现在洛阳城已经不安全了!” 与此同时,已经离开坐上轿子的婠婠,亦喃喃自语:“左师叔,你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倘若你非要选择留在洛阳,那我便成全你,为你立一块上好的墓碑,如何?”抬手,婠婠接住一片空中飘落的红叶。 红叶鲜红似血,婠婠看着手中的红叶轻声一笑,随即将红叶丢去,让红叶任风飘扬。 世事如棋,人人岂不都是这飘飞的红叶?又有几人可以躲开这被人摆弄的命运呢??至少你左游仙不能。 至今,婠婠一直在执行君箫染的计划,他已经知晓君箫染大概的计划,但她却相信君箫染的计划却远远不会如她说话得那么简单,因此她感觉君箫染在这套计划之后还有其他的计划,以来保证这场棋局可以按照他的方向继续前行。 “鬼谷子,这就是以天下为棋,众生为子的鬼谷子吗?可还真厉害啊!”婠婠眼中闪烁着流光溢彩,喃喃自语道。 洛阳城内,悲欢离合不可数计如过江之鲫,喜怒哀乐者亦如恒河之砂砾!然而此时此刻洛阳城内却只有一个主角,唯一光辉卓著,闪烁这金灿灿光芒的主角;这位导演了一场场事件,改变了一群群人方向的幕后黑手——君箫染。 即使邪王、阴后,这两人的光芒也被君箫染压了下去。 ———— “下雨了,大雨。”一座凉亭,一位白衣青年站在凉亭边角伸出手,掌心朝上,等雨水落在手中,才淡淡笑着说道。 “这场大雨下得真不是时候,但也真是时候,你说我若带上斗笠,是不是便没有人认识我了。”凉亭内还有一位青衣青年对于外面大雨充耳不闻,低头倒着刚刚烧开了的热酒。 擦了擦手中的雨水,白衣青年转身回到石椅上,神色柔和而儒雅望着眼前这位一直以来都非常熟悉但却也同时令他感觉非常陌生的青衣青年,叹道:“你不是箫艺名震全国的石青璇大家,亦不是色艺双绝的尚秀芳尚大家,而且你身上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气质,又有谁会去刻意去注意一位在雨中行走的路人呢?即使这位路人是一位准备去杀人的路人,但这位路人身上却没有杀气。” 一向喜欢穿着一身青衣的年笑了笑,笑得很温煦,抬头望着这位年纪比他打上三四岁左右,风liu倜傥,绝对可以迷倒万千少女的白衣青年,说道:“别人不会去注意一位带着斗笠,在雨中行走的路人,但你却知道我即将去杀人?你为什么会知道呢?” 白衣青年轻声一笑,玩味望着眼前这位老朋友,道:“你想知道。” 青衣青年点了点头,叹道:“我这个人就是有一个毛病,就是不希望自己的行事有任何缺点,一点点也不可以。” 白衣青年点了点头,飕的一声,叫手中的折扇打开,轻声叹道:“因此我即使不想告诉你,你也一定要问。” 青衣人笑了笑,道:“还是你了解我,不过我也了解你,你一定会告诉我,于情于理你都一定会告诉我原因。” “为什么?” “一,我是你的朋友!二、我现在是在为你师傅办事,因此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理由不告诉我?” 白衣青年沉默了很久很久,才慢慢点了点头,道:“不错,我的确没有理由不告诉你!你人没有杀气,可你的剑却有杀气。” “我的剑有杀气”青衣人愣了一下,随即拔出桌面上的铁剑。 这并不算什么宝剑,更算不上什么名剑,无论是从铸造用料之上还是从锻造工艺上来开,这柄剑都只能算得上一柄好剑而已。青衣人左右上下仔细看了剑几圈,抬头望着白衣人,道:“这柄剑有杀气?可我却为何全然无觉。” 白衣人笑了笑,叹道:“你自然没有感觉,因为这柄剑本身没有杀气,但当这柄剑佩戴在你这个绝代剑客手中,这柄剑自然也就有了杀气,虽然这是一柄普普通通的铁剑,但因为你这个握剑的剑客,这柄剑即使面对旷世神兵亦会展现出自身的杀气与傲气。” 青衣人望着白衣人,望了半晌,终于开口说道:“我已经明白了你的意思,你不希望我去!不过你却不明白我,这一次我却不得不去。” “你不得不去,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人可以勉强得了你吗?” “这天底下自然没有人可以勉强君箫染。”青衣人语气淡淡说道,随即挥剑入鞘“但下雨了,正好杀人,我又如何可以错过呢??” 白衣人耸了耸肩,面上平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倘若君箫染愿意听他的劝说,那他才奇怪了。“尽人事,听天命,既然天命如此,那也不用强求了,你既然决定以下,又有谁可以阻拦得住你呢?你去吧!” 君箫染默默带上斗笠,将剑挂在腰间,道:“原本我本不想在此与你浪费时间的,但既然你想还左游仙一份恩情,那我便成全于你!你不用歉疚,至少你拖延我这半个时辰已经让左游仙多存活了半个时辰,于此来说,你已经还了左游仙的人情了。” 君箫染往凉亭外走,走到凉亭前停顿了下,说道:“你有什么话带给左游仙吗?” “或许左游仙还活着,我会和他说上几句话吧!”白衣人仰头喝下一杯热酒,酒热,身冷,心热,冰火两重天。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 “或许吧!” 人出凉亭,消失在凉亭外。 白衣青年端着酒杯站在凉亭前,望着消失在绵连细雨中的君箫染,喃喃自语道:“有或许吗?” 无论是君箫染的剑下还是平凡的剑下,若这两人想杀人还有人可以存活吗?白衣青年笑了笑,答案早已在心中:没有。 第一百九十五章、生死较量(上) 第一百九十五章、生死较量(上) 左游仙几番迟疑,最终决定暂时隐匿起来,再以观洛阳城内事件之发展!左游仙自认武艺不逊色江湖顶尖高手但有自知之明,自认自己的武艺不如邪王、安隆等人,不过若论隐遁上的功夫,这普天之下没有几人可以稳胜于他。 知己之短而知对手之长,这也是左游仙作恶多端却可以逍遥天下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洛阳城内有不少道祖真传的据点,这些据点极其隐秘,即使与左游仙关系最为交好的阴后祝玉妍亦不知晓这些地方。狡兔三窟,他年轻的时候就不相信任何人,而今年老心机更是深沉则更不相信任何人了。 左右徘徊,上下窥视,而且在中途之上还故意左右绕圈,最终确定的确没有人跟踪,而后踏着奇快轻功来到道祖真传的一个道观:清心观。 世人都崇尚佛道,清心观的香火可以算得上鼎盛二字,位于闹市边缘,不少因为年老体弱走不动去大相国寺路程的人就会想着在清心观去上上一炷香,已报安泰。 居在清心观一偏房,房内设施齐全,几乎可以说应有尽有,想来老谋深算的左游仙早就事前准备好了一切,以免遭到危险,继而躲到此处。 望着窗外连绵不绝而下的大雨,左游仙手捏着胡须,嘴角勾起了一丝得意的笑意,神色阴沉冷酷:“君箫染、邪王,既然你们想玩,那我左某人就陪你们玩玩,看看谁玩得过谁。” 左游仙从来都不是一个吃了亏就往肚子里咽的人,一旦吃了亏之后,他会暂且避其锋芒,等待羽翼已丰,再在恰当的时机露出那锋利的獠牙,一击即中,绝对给对手任何反击的机会。 声音还未落,一道清朗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立时左游仙面色一僵,心跳加剧,双手忍不住攥紧成拳头,很显然他非常吃惊,非常非常吃惊。 “左前辈想继续玩玩,可惜我却不想,因此我们还是提早结束现在的一切吧,如何??”左游仙眼前只见一道青影自窗户前一闪而过,再一次见时,那头带斗笠,腰配长剑的青衣人已经稳稳的坐在chuang上。 青衣人慢慢抬起头,非常随意的向着四周扫了几眼,那种感觉就如同房主在打量自己的房间是否有破绽漏洞一样,不过似乎这位房主对于房间那几乎无可挑剔的陈设布置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视线马上就落在了立身在窗户上的左游仙身上。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在左游仙看来非常冷酷血腥的灿烂笑容,一双漆黑有神的眼睛带着几分笑意,冷冷望着自己,刹那之间,左游仙生出一种如同被猎人盯上住的错觉,自己彷佛间已经承认别人的猎人。 左游仙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很愤怒,他愤怒得几乎要咆哮,不过左游仙却没有咆哮,面上也没有流露出任何愤怒神色,他而是拔剑了。 左游剑的剑比普通的宝剑长,但他拔剑的速度却比普通宝剑拔出来的速度要快上许多!宝剑拔出的瞬间就几乎已经递在那位青衣人的胸前。 剑锋犀利、阴狠、刁钻,直插那名青衣人的胸膛。 这种忽然间拔剑,如此快的出手,如此刁钻的出手,这江湖之上可以接下的人已经不多了!不但左游仙自信如此,在青衣人看来亦是如此,只不过这青衣人却在例外。 青衣人面上含着淡淡的笑容望着忽然雷霆出手的左游仙,慢慢伸出了两根手中,口中轻轻说道:“我虽不会灵犀一指,但你也并非叶孤城,因此你还活着,我还活着!!” 话音落下,左游仙的剑被两根手指夹住。 这两根手指似乎与左游仙的剑生长在了一起,无论左游仙如何用力气,也拔不出!此时此刻“灵犀一指”四个字在左游仙脑海之中树木疯狂生长蔓延,恐惧在也这一刻如洪水一样席卷脑海。 刚才这一剑并非普通的一剑,而是左游仙成名于江湖的,【壬丙剑法】,【天魔策】中道组真传至高无上的绝技之一,几乎可以与天魔大法、天心连环并列的绝世武学。而左游仙已经将【壬丙剑法】练就之大圆满境界,然而如此强势绝伦,几乎可以说气吞山河的一剑却被眼前这位青衣人轻轻一夹就止住,左游仙心中如何不震惊,如何不大惊失色,惶惶不安。 对于任何武者来说,心境永远是可以影响决斗胜负的重要筹码!此时此刻且不说左游仙的武艺如何,至少在这一招之后,左游仙此时此刻的心境已经遭到重创。 此刻的左游仙就算再寻到时机可以出手,左游仙亦会迟疑,不敢轻易出手!原本的主场优势,此时此刻因为他自己的忽然一剑,彻底沦陷,被人反客为主。 叮的一声,青衣人轻轻一弹,放开了剑,视线在四周扫了一眼,最终在书柜前寻到了茶具以及一些上好的龙井茶叶,而后便不慌不忙如同房主人一样轻便随意的烧火泡茶。 而望见这一幕的左游仙一直默默看着,没有说话,也没有恼怒。此时此刻左游仙非常清楚,高手相争,他已经失去了先机,此时此刻倘若他再犯错,那便再无抗衡之力。 如今也唯有不说话,唯有仔细观察,看对手是否混犯错,而自己是否可以抓住这个机会,反败为胜。 左游仙平时不喜欢喝酒,在他看来喝酒伤身,因此他喜欢喝茶!对于品茶冲茶的手法,他可以算得上一方名家,因此在左游仙看来,这位青衣人的冲茶手法简直就是把浪费了这一壶好茶,不过偏偏这青衣人的气质却可以弥补那拙劣的冲茶手法,这位青衣身上似乎没有任何武者气质,如同一位隐居于山林的隐士。 不过此人真就是山林隐士吗?左游仙心中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在他看来一位山林隐士如何会出现在此,如何会卷入纷纷红尘之中,此时此刻左游仙已经隐隐揣测出这人了。 倒茶,倒了两杯茶,却没有喝。 青衣人右手拄着剑坐在chuang上,轻笑望着左游仙,开门见山说道:“以左前辈的聪明才智应当已经知晓了在下姓甚名谁了吧?这里环境幽雅,又地处繁华,实在是一个不错的栖息修道之地,这间房子也不错,朴实而不失灵气与道蕴,果真不愧是道祖真传传人选中的地方。嗯,总体上来看,实在太适合老人与死人休憩了。” “此人果真是君箫染!”左游仙心中暗自吸了口凉气。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左游仙从来就没有想过君箫染来此是来与他谈心论道而不是取他项上人头的。只不过这君箫染来得实在太过于突然,来得实在太过于奇怪。原本这个时候君箫染本不应当出现在这里,不应该出现的,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可残酷的事实却已经摆在了左游仙的面前:君箫染已经出现了,而且君箫染言语之意已经开门见山表露得非常明确了:今日大雨,正好杀人! 杀人,杀谁呢?可不就是他左游仙呢? 对于君箫染的神鬼手段左游仙心存敬畏,他不明白为什么君箫染会知道自己在此,为什么君箫染会寻到此,这一路之上绝独一没有任何人追踪,也绝对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地方,可君箫染却偏偏在他来到此处之后,便已经出现了,他如何不震惊如何不恐惧? 不过此时此刻君箫染为何出现在此已经不重要了,此时此刻只有一句话才是非常重要的:君箫染欲除掉他!因此身上充斥着一股戾气与蛮横之气,虽然尽量内敛,但却还是被君箫染发觉了,此时此刻在君箫染看来,眼前的左游仙就如同一头困在牢笼中的野兽,准备殊死一搏。 “任何人想要对付我左游仙都必须付出代价!”左游仙眼神阴鸷,面上的笑容却比平时好看了不少,看了一眼君箫染,竟主动端起那杯君箫染泡过的茶,小小抿了一口,道:“因此君先生此次前来是代表邪王来除掉我左游仙呢?”不得不承认,在平静下来的左游仙身上真有一股道家的仙风道骨的气质。 君箫染轻声一笑,也端起桌上的热茶,吹了一口,随即喝下,悠然说道:“左前辈说笑了,我君箫染不过一介书生,如何有本事胜得过魔门八大高手之一的左前辈您呢?更别提除掉左前辈了!不过有一点我却并没有说错,无论如何今日这里必须躺着一位死人,或许是左前辈您,亦可能是我君箫染,否则我们谁也离不开这里,谁也不可以离开这里!” 语气恬静,但话语却强硬坚决。 左游仙有些后悔了,有些后悔当初为何会拒绝君箫染的邀请,以至于事情演变至如今这等地步!不过同时左游仙心中亦在不停思忖:难道君箫染仅仅只是独自一人前来吗! 得出了答案:绝对不可能! 倘若仅仅君箫染一人,君箫染怎么可能如此自信,此时此刻左游仙脑海之中人不住响起了婠婠传递给他的一句话:君箫染已经说动邪王,让邪王命令安隆与他一起除掉师叔您。 左游仙瞳孔猛缩! 安隆,安隆可能躲在什么地方正在窥视于自己! 左游仙的心沉了下来,他清楚自己现在面临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恐怖杀局,倘若自己稍微犯下一点错误就可能导致自己殒命,拖延,为今之计唯有拖延,唯有拖延时间,寻觅机会,才有死里逃生的可能! 左游仙心中不停苦笑,曾几何时,曾几何时他左游仙沦为了如此境界呢?? 一个小小的君箫染,一个小小的君箫染,自己实在太小看这个小小的君箫染了!不管这个君箫染多么年轻,他也是对魔门影响力巨大的,鬼谷派当代鬼谷子啊! 第一百九十五章、生死较量(下) 第一百九十五章、生死较量(下) 四周一片宁静祥和,风声柔面,雨声奏乐,树木撑天遮阳,往日在左游仙眼中无匹美好的景色,此时此刻却杀机四伏。风中有杀机、雨中带杀气,树木花丛之中亦似乎有一双眼眸在虎视眈眈,一旦寻觅机会便下手无情。 一步错,步步错,继而生命陨落。 左游仙不想死,因此他不能错,一步也不能错。此时此刻一股无形的压力如同九天飞泄之银河击压在他的心头,这股压力几乎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时间,时间,此刻他需要时间,他需要时间寻出破绽,他需要时间反败为胜,他需要时间来寻求自救的方法。时间,时间就是生命,此时此刻即使左游仙即使再厌恶眼前这人,再痛恨眼前这人,他也必须与眼前这位心思古怪的人谈笑,以来争取时间。倘若让眼前这人首先发难,那他的存活下来的机会却渺茫了。 自己在寻找时机,君箫染亦在寻找时机。左游仙明白这一点,这是他的机会,唯一的机会。 左游仙深深望了一眼眼前这位少年俊杰,但言语行为之老道却不逊色任何一位混迹江湖或官场几十年的老前辈,即使他自己也有些招架不了的这位年轻人,轻声叹了口气:“君先生,我有些后悔了,后悔为何当初不选择与你一谈呢?否则又怎会臻至如此境地呢?” 君箫染淡淡一笑,瞥着窗外风雨,轻声回道:“世事如棋,谁有可以真正料想到全部呢?正如我昔日在鬼谷派学艺之时,仅仅听说过鬼谷属于魔门,未来的鬼谷传人出世就应当以魔门利益为主,可我当初又何曾想过今日为魔门尽心竭力,以至于与魔门八大高手之一的‘子午剑’左游仙对上面呢?” “不错,自古以来就算旷古绝今的天骄奇才亦不能洞彻过去未来,何况是普通人呢?哎,倘若当日我左游仙愿意与君先生一谈,今日你与我就并非今日这般剑拔弩张,而是把酒言欢?” 君箫染望着一脸懊恼后悔面色的左游仙轻声一笑,抬手为两人添上一杯茶,笑说道:“今日你我虽必须剑拔弩张,但此时此刻却不是在把酒言欢,坐而笑谈吗?君某的剑未出鞘,左先生的剑亦不是也未出鞘吗?今日君某与左先生初次相见,应当畅饮一杯,我君某就先干为敬了。” 随即抬手喝茶,一口饮下。 左游仙眼中杀意一闪而逝,君箫染喝茶的时候,本应当是最好动手的机会,只要拔剑,便可以瞬息之间除掉君箫染,至于安隆,就算他抵不过亦有一战之力。 可望着如此风轻云淡的君箫染,左游仙立刻制止住了躁动的心,注重细节的他发现君箫染虽再饮茶,但视线的余光却一直扫视着他,而且君箫染喝茶的时候只用一只手,而另一只手却还放在膝盖上,一个可以最快拔剑最有力道拔剑的地方。 左游仙心中惊起了一身冷汗,他非常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动手,否则刚才自己已经死了。这个君箫染果真难缠,难以对付。左游仙心更是沉了下来。 一个聪明的俊杰不可怕,可怕得是这位聪明的青年人不但有青年人的果断,亦有老者的睿智与城府,这样的青年人那就是在太可怕了!左游仙感觉自己非常不幸,眼前坐着得却正是这样一个人。 左游仙端起酒杯小小抿了一口,他不敢一口饮下,因为倘若仰头一口饮下,那就等于会给对手机会。除开这位武艺深不可测的君箫染之外,还有一人虎视眈眈,因此他不愿意流露出任何破绽。君箫染或许可以流露出破绽,但他却不能,因为他是孤身一人,孤家寡人,因此他绝对不能流出任何破绽,绝对不能。 茶喝下,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左游仙开始倒茶了,倒了两杯,口中说道:“任何人都由犯错的时候,有些错误一旦错了便覆水难收,而有些错误却还能有挽回的余地!君先生,当初左某因自己一时意气拒绝君先生的好意,不知今日是否还有挽回的余地呢?”说着,左游仙双手捧着茶杯,恭恭敬敬递到君箫染面前。 如此礼仪,如此行为,这可是给了君箫染极大的面子了。 古怪的言语古怪的行为,此时此刻的左游仙的一切表现都显得那么古里古怪。但君箫染却表现得非常理所当然,没有任何惊讶。一双清亮睿智的眼眸含笑望着左游仙,刹那之间,一向善于伪装的左游仙甚至生出自己的内心似乎都已经被那双眼睛看穿看透了。 君箫染轻轻拍了拍手:“古人云:大丈夫能屈能伸,可当世魔门八大高手除开阴后、邪王两位,其他六位高手:尤鸟倦、安隆、赵德言、席应、辟尘以及你子午剑左游仙,在我看来,你‘子午剑’左游仙左先生是最能伸能屈的人物,也是其他六位魔门高手之中最为难缠的人物。左前辈,你现在虽然已经恨我入骨,但却依旧可以表面强颜欢笑,卑躬屈膝,那等来日,倘若你寻到机会,我君箫染安有机会可以逃出你左先生的魔掌呢??左先生的言语虽然动人亦情真意切,但君某却不敢相信左先生的诚意。” 这是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左游仙在魔门之内的事迹君箫染并非不知晓,就事迹而论,魔门上下几乎没有几人愿意相信左游仙。 左游仙身如古钟,对于君箫染的质问,左游仙表现得非常冷静理智,他默默保持着刚才端茶的动作,口中慢慢说道:“言语永远是最虚伪也没有凭证的东西,也难怪君先生并不信任左某的诚意,其实左某也知道在魔门只内没有诚意可言,唯有强者才能使得弱者臣服!此时此刻在左某看来,君先生以如今的实力、智慧已经算得上可以压得倒我左游仙一筹的强者,何况君先生身后有邪王,我左游仙就算胆大包天,又如何胆敢在邪王面前放肆呢?何况君先生一心为邪王,为魔门大业着想,就算我左游仙心中即使对君先生有些许芥蒂,但为了魔门大业,我左游仙又怎会加害于先生呢?昔日过失还希望君先生大人有大量,一笔勾销如何?今日我左游仙在此给君先生赔罪了。” 说罢,砰的一声,左游仙双膝直接跪倒在地上,手中端着茶,一脸卑谦的望着君笑容,眼中布满了真诚神色。 此时此刻无论任何人望见这一目标都会动容,君箫染亦动容了。不过却并非感动,而是忌惮。如此能屈能伸的人物,倘若来日羽翼丰满,将会展开何等丧心病狂的报复,君箫染不敢想象。 恭敬?真诚?君箫染心中冷笑不已:如果你左游仙的言语都可以相信,那这天底下恐怕没有什么人是不可以相信得了! 对于魔门八大高手,君箫染都有研究!随后从邪王、阴后哪里再汇总其他六位高手的资料,君箫染曾得出了一个重要的结论:这八大高手之中最厉害的无疑是邪王、阴后,而最需要防备警戒得却是魔门八大高手之中排行第七的子午剑左游仙,此人武艺虽然仅仅只是高明于尤鸟倦,但若论心机智慧、诡诈,阴毒,魔门内部也没有几人可以相提并论。 因此君箫染对于安隆或可以打压之后,带着些许纵容之心思,但对于这位子午剑左游仙却早已定立了杀心。如今左游仙这番能屈能伸的表现,君箫染心中的杀意已决。 倘若今日左游仙不死,那未来他将寝食难安! 即使这位左游仙是魔门俊杰人物,但若令我君箫染的生命产生威胁,那唯有死!对于这一点君箫染杀伐果断,绝对不会有任何被迟疑。 对手就是对手,绝对不能因任何理由就放过改变!即使艳冠天下的第一美人,只要想除掉他,那他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这演戏的功夫可真是不奈啊,既然你想演戏,那我便陪你如何?”君箫染心中轻声一叹,面上望了望左游仙,沉吟了额一下,缓缓接过左游仙手中的茶,并未何,放在双膝前,面上流露出沉思神色。 望见这一幕,左游仙心中一喜,他最害怕得是君箫染立刻与他决裂出手,现在婠婠口中的安隆不知在何处伺机以待,此时此刻左游仙心中万万不敢与君箫染交手,以免中了安隆的天心莲环,到时候那他便就是任人宰割的局面。 因此在这等情况之下,左游仙并不介意在这位他心中已经想千刀万剐的敌人面前流露出一幅忠心耿耿,谄媚的神色,以让这位当代鬼谷子心送警惕,最好让这位才出世不就的鬼谷子同意的意见,最不济令这位鬼谷子失神,自己随即出手一掌解决这位鬼谷子。 倘若眼前的君箫染死了,那他面对的对手只有一位躲在暗处的安隆。据说安隆的天心莲环已经臻至十八层,但他的道祖真传武学也臻至巅峰,虽说不一定可以胜过安隆,但子午剑左游仙自信自己可以评价自身之武艺逃遁而去,却可以算得上轻而易举。 此时此刻,左游仙便是等待君箫染出错,一旦出错,那便果断出手,立刻除掉眼前之人。 卑躬屈膝,想让我左游仙卑躬屈膝,那也得付出代价! “此时此刻君箫染既然肯接过我手中的茶,那就意味对我存有了些许信任,但此人却并未喝,应当在迟疑是否接纳我,今日我应当再表现得恭敬正常一些,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流露出破绽,功亏一篑!”左游仙暗自思量,心中已经杀机如海,但却保持这一副喜悦的神色,他的双膝还是跪倒在地上,跪倒在君箫染面前。 时间飞逝,一分一秒过去。 “左前辈既然如此诚心,那我君箫染也并非是无宽宏大量之气的人,不过我既已在邪王面前言语必须除掉左前辈,而左前辈却如此安然与在下回去见邪王,那恐怕会让在下难以在邪王面前立足。”君箫染凝视着左游仙半晌,终于下了决定说道。 听见前面一句话,左游仙心中还是一喜,但听见后面的一句话,左心却沉了下来,但同时之间眼眸却更加明亮起来了。 左游仙望着一副犹豫不决的君箫染,苦笑道:“因此君先生希望左某如何行事?” 君箫染断然道:“斩断一指,唯有如此在下才好去与邪王交代!如何?”君箫染悄然移了移手。 这细节自然落在左游仙眼中,左游仙心中一沉,暗忖:“难道这是君箫染与安隆的消息传递,寓意着让安隆即将准备动手?” 左游仙面上一阵犹豫,终于长叹了一口气,下了决断,伸出左手,右手握住剑柄,道:“好,我左游仙绝不让先生为难,为了表示在下对魔门的忠心,断去一指又如何?” 随即拔剑,剑光一闪,直接向着左手小指斩去。 这一刻,君箫染忍不住回过头去,有些不忍的叹了口气。 此时此刻,左游仙眼眸精光暴涨,暗忖:“就是现在!”右手手中之剑在即将砍中小指的时候,原本就并未出全力的左游仙立刻转变剑的方向,长剑如虹,剑尖爆射出一道绚烂剑芒,快如闪电的向着君箫染的胸膛刺去。 这是他全力一击,这一剑中蕴含了他道祖真传的绝世秘技——剑罡同流,左游仙相信这一剑之后,君箫染必死无疑!此时此刻左游仙阴沉的面色此时此刻流露出灿烂的笑容,此时此刻在左游仙眼中君箫染已经死了。 高手相争,不过瞬息之间。而瞬息之间的分神就足矣要了任何一位顶尖高手的性命。 此时此刻君箫染的分神,岂不是正好给他一个绝佳的机会吗? 左游仙非常得意,得意自己计划已经成功了,他得意自己忍辱负重终于得到了回报,他终于除掉了眼前的这位仇人了!而在它得意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叹息声在他耳畔响起:“可惜啊可惜,左游仙苦心孤诣煞费苦心的设计,终究还是落入我的罗网之中,你终究还是败了。” 声音响起,剑光一闪,这一剑如风如光如电如雷,这一剑奇快飘渺刚猛鬼魅,这是惊世骇俗的一剑。没有人看清楚君箫染如何拔剑,也没有人看清楚剑的模样,只是看见剑光一闪而过,只是一闪。 声音未落下,剑已回鞘,以一种优雅非常的姿势收回了剑鞘!君箫染坐在chuang前,手中捧着左游仙跪倒在地上奉上来的茶,小口小口着抿着,这中间似乎没有半点插曲,君箫染似乎一直都在喝茶,没有动过。 可君箫染真没有动过吗? 左游仙还保持着拔剑的姿势,剑才拔出剑鞘,才刚刚挥出,但剑挥出的目的却永远也达不到了,左游仙如同雕塑一般伫立。此时此刻左游仙一切都和先前没有什么差别,唯有一点差别! 左游仙左胸口出现一点黄豆大小的红点。 红点很浅,浅得几乎看不见,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红点愈加鲜红,染红了衣裳。 第一百九十六章、困兽之斗 第一百九十六章、困兽之斗 大相国寺,一杆僧侣以及慈航静斋的师妃暄都正在议论今日辰时时分送至大相国寺门前的口讯。以大相国寺主持空禅大师为首的僧侣都言必须立刻派遣僧侣擒拿即将准备在天王庙作恶的魔门高手左游仙。而以般若堂首座台眉大师为首的武僧认为此事值得商榷,因派遣一部分门人弟子前去查探求证才是,以免误中了魔门的阴谋陷阱。 两方一希望除恶务尽,抓住时机,勿因一时之迟疑而导致错过救人之时机。一方则抱着小心谨慎的态度,以免误入歧途,中魔门之埋伏,两方争论不休,最终师妃暄说出了自己的坚毅。 “请大相国寺的几位武艺高强的僧侣与她一起去洛阳南郊天王庙查探,看情况是否属实;若情况与事实违背,那便不用出动,静观其变便好,若事情属实则再图后计。”一来若事实正如传讯而言,也有反制之实力与机会;若事实并非传言,以不可以人数之优势,轻而易举离开,不浪费人力物力。 此事经过多方讨论,多次讨论,最终反复商议之下决议:由师妃暄、台眉大师两人带领下,率领般若堂九名武僧前往南郊天王庙一探究竟。一路之上师妃暄总有种心神不宁感觉,隐隐感觉可能有大事即将发生,但具体什么大师却总也道不上来。预兆不祥,既然如此,那唯有吩咐台眉以及一众僧侣小心谨慎。 雨水绵连不绝,如银河飞泄,自天际洒落。 一干僧侣、十几把雨伞,布鞋,行走在去往天王庙的道路上,亦走进了旁人设计的陷阱之中。 雨并不算大,但却如情人的手缠绵不已。 望着精舍外连绵不绝的雨水,君箫染不急不缓的推开封闭的窗户,微笑回头望着身躯笔直伫立,背面对着自己的左游仙,轻声说道:“这雨看来是不会停了,而会因左前辈的出现而越来越大,左前辈,你是否在因你的价值而自豪呢?” 自豪?左游仙的眼睛中充斥着恨意与惧意,倘若此刻他还有半点气力可以威胁到眼前这个一脸微笑的男人,他不介意付出任何代价,即使死亡都可以! 可惜,没有倘若,也没有如果,当初他既然选择了那种方式,那注定就将得到这种结果。任何人都需要为自己的决定付出代价,这结果不管好或不好,这代价都必须付出。此时此刻的左游仙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这不,他付出的代价非常简单,那便是成为一头困兽,而且还是没有任何战斗能力的困兽,任人宰割的困兽。 “你是单独一个人前来,这外面并没有安隆。”左游仙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了,眼眸之中甚至布满了血丝,平日里身上那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质此刻也化作乌有,此时此刻的左游仙比前一刻苍老了至少十岁,整个人都显得非常非常的疲惫,这句沙哑的声音似乎就是这位自知生机已绝的人在拼尽全身气力作出的最后一声嘶吼咆哮。 导致如此的原因或许是因为身上的伤势,但更多却是因为现在这一败涂地的局面。 对于将死之人,君箫染向来会保留一份宽容。如对田伯光那种无法无天的yin贼,君箫染都愿意给他一个说话的机会,何况是眼前这位也算作魔门两道六派中的超级大人物的左游仙呢?而且这位超级大人物即将会以他的死亡为自己的计划作出非常重要的一步贡献。 因此他如何不会给这位大人物一个说话的机会呢? “我从未有说过我会与安隆一同前来,而且你认为安隆那人会俯首帖耳听从我的吩咐吗?左前辈,你应当清楚,我虽然在为魔门做事,但我的身份却并不足以号令魔门的任何人。我如此解释左前辈是否已经明白了?”君箫染笑着解释道,言语简单,干脆利落,不带任何修饰词汇。 “因此你早就与阴癸派传人婠婠串通好了故意设计陷害于我?”左游仙攥紧了拳头,面上充斥着浓浓的凶戾神色。凶兽、猛虎?就算在如何厉害的凶兽,在如何饥饿的猛虎,若断手缺脚,又如何可以伤人,不过是任人宰割的牲口而已。 君箫染并不理会左游仙眼神之中的怨恨懊恼神色,冷笑道:“阴谋?呵呵,或许可以说是阳谋。即使你并未从婠婠姑娘口中得知安隆与我一起来诛杀于你,而我一人出现在此,竟可平心静气,气定神闲与你言语喝茶,谈论天下大事,你左游仙是否由胆量对我出手呢?在我看来,我就算再借给你几个胆子,你也不敢,你生性多疑,生怕入了我的陷阱,因此你绝对示之以弱,再寻良机,以求雷霆霹雳之间决出胜负。” “而你恰好这样做了,也正好步入了我的陷阱之中!左游仙,你若正面与我交手,或许还有逃生之机,而你选择以偷袭的方式争对一位武艺并不逊色于你,且早有准备之人,安能不亡,安能不败?” 左游仙再次深深望了君箫染一眼,这一眼与刚刚那怨恨、恐惧的眼神不同,这一眼神之中包含这敬畏与惊叹,如此年纪轻轻,就可以轻而易举看穿人的内心,又如此具有谋略城府,这人真只是弱冠之年,而并非在官场之上历经沉浮的老者吗? 凶戾气息在这一刻瞬息之间化作乌有。左游仙轻声叹了口气,道:“不错,无论如何我都败了!鬼谷子不愧是鬼谷子,算计人心的功夫果真名不虚传!你我武艺不分伯仲,但我却不知你,而你却知我懂我明我,如此不知彼而彼知我的情况之下,我左游仙安能不败,我败得并不冤枉。” 君箫染默默望着一败涂地已经没有任何魔门高手气质打扮左游仙,君箫染道:“原本我本不愿杀你,可惜,你却一步错,步步错!而如今魔门之情况却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出错,一旦有人出错,我代表魔门就必须首先除掉他,这一点还希望左前辈见谅!” “魔门之内向来都以强者为王,没有什么见谅不见谅的!不过君先生,我希望在我临死之前可以当一个明白人。” 君箫染淡淡道:“你可以问,若能回答,我君箫染定当不会吝啬一言半语。当然你若问到不能回答的事情,就算你跪在地上救我也无济于事。” 此时此刻左游仙心中已经没有半点想要挣扎的念头了,刚才他偷袭君箫染,反而被早有准备的君箫染一剑闪电般刺中胸口。瞬息之间强悍的鬼谷真气如雷霆掣电贯入他的胸口。虽然表面之上看上去不过一点鲜红而已,然而实际之上,左游仙非常清楚刚才君箫染那一剑已经破坏了他全身经脉,此时此刻不但逃生已经成了问题,留给他在人世间的时间也剩下得不多了。 因此,左游仙才如此绝望,没有流露出任何反抗的念头。 可谓是一步错,步步错!左游仙心中未尝不后悔当时倘若自己不生出偷袭之念,以自身之武艺当与君箫染还有一较高下之可能,而现今这种可能都被他自己掐灭了。 因此,此时此刻的左游仙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仅仅只是想知道真相,他想做一个明白人,仅此而已。 “历来鬼谷派都仅仅只会辅佐魔门内部一人,成为魔门至高无上的领袖,继而图谋天下!不知君先生辅佐得是阴癸派还是邪王石之轩呢?”这是左游仙心中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若非婠婠言语之中告诉于他,安隆与君箫染一同前来欲格杀于他,否则他也不会没有任何选择,而选择去偷袭君箫染,以中了君箫染之计谋,成如今之局面。 君箫染有阴癸派关系匪浅,可看如今之情况,君箫染亦与邪王石之轩有着不俗的关系!按照道理来说,邪王与阴后可谓水火不相容,绝对不可能联合一起,因此君箫染的行为在左游仙看来显得而有些不可思议。 君箫染瞥了已经忍不住在咳血,精神只能勉强支持着的左游仙一眼,眼神之中却没有任何怜悯,人在江湖,便就会遭到设计暗算与被设计暗算,死亡几乎可以说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对于生死早已经看淡的君箫染早已经心坚如铁,冷如玄冰。 对自己的性命都不在意,又如何会去理会别人的死活呢? “告诉你亦无妨看,邪王、阴后都已经抵达洛阳,而魔门内部仅仅只有一位领袖,因此他们之间必然会有一战!因此无论邪王还是阴后都不希望任何人打搅这场决斗,因此我自然而然就会出现帮他们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我算得上麻烦?” “你不算麻烦,只能算影响这场决斗的变量!倘若此次洛阳内只有邪王、阴后两股魔门势力,那自然不用我如此大费周章,可惜慈航静斋传人师妃暄已经出世,他似乎已经发现了邪王已经抵达洛阳!左游仙,以你的聪明才智应当知晓我为何如此行事了吧!” 左游仙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不听号令之人,往往可能会被正道之人抓住把柄,可能会对正道之人有可乘之机,因此面对这种变量也唯有除掉。” “不错,当初你选择拒绝与我一谈的时候,你的命运就已经决定了!在我看来,任何阻拦我步伐计划的人都必须死,也都只有死路一条,你左游仙不例外,任何人都不例外。” 听到这句话,左游仙竟然笑了,他的笑容没有奸诈阴沉的味道,而是一种如释重负的笑容,他笑着望着君箫染,拱手道:“魔门有君先生这样的奇人,恢复魔门三百年前的盛世又如何会困难呢?我的话语已经说完,君箫染你动手吧。” “多谢!”一句多谢,君箫染闪电出剑,斩下左游仙的脑袋。 两人之间虽然并不熟悉,但君箫染从左游仙的眼睛中知道左游仙在临死之前已经洞悉了他全部的计划。左游仙知晓自己想利用他的尸体作出一些事情。 因此在没有任何选择的情况之下,左游仙死了。 左游仙的死虽然无奈,虽然怨恨,但却也是在为魔门而亡。 不管这些所谓的魔门高手平时如何争锋相对,自相残杀,但心中却永远记得魔门这两个字。在他们没有什么其他的选择的时候,他们会愿意为魔门的大业而亡,而不会做出托后腿的事情。 左游仙便是如此。 原本君箫染还防备着左游仙的临死反击,但现在看来他还是小看了左游仙,又或者说高估了左游仙了。左游仙没有最后一搏,而是选择成全了他。 君箫染望着窗外,看着纷纷大雨,喃喃道:“这场雨还不能停啊!” ———— 师妃暄带着一干僧侣来到南郊天王庙查探,天王庙内人人俱在,庙内的设施也一切完善,没有任何遭到人为破坏的痕迹。师妃暄与台眉大师等人面面相觑,忍不住怀疑那位转告左游仙欲屠杀天王庙的事情的人,是否就只是与他们一个开个玩笑? 在天王庙中,上上下下查探了半个时辰,没有什么收获,四周亦没有什么动静。因此大相国寺的僧侣与师妃暄准备离开。可就在这时候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四野,冲荡在高天之上,挤满了这片虚空。 杀意,恨意,怒意,挤满了这片虚空。 师妃暄皱了皱眉,心里早已经生出的不妙感觉此时此刻更是排山倒海席卷自身而来。 陷阱,这是一个精心设计布局的陷阱。 第一百九十七章、杀机盈野 第一百九十七章、杀机盈野 人未现,杀机已盈野,充斥四方。 台眉大师手捏佛珠,轻声叹了口气,道:“师姑娘,今日此行,我们似乎已经掉入了有心人设计的陷阱中去了。” 师妃暄亦轻声叹了口气,道:“妃暄看了几眼,这天王庙外面竹林至少有十几人,而且根据她们脚步身法来看,武艺应当不俗!此地甚是空旷无垠,此时此刻我们想不留痕迹离开已是不可能之事!” 随即,师妃暄、台眉大师两人对视一眼,躲避已是不可能之事,两人不约而同向着天王庙外走去。才走了几步,就听见声音在耳畔传响。 “好个大相国寺,好个师妃暄,杀了我圣门中人,就像轻而易举离开,你当我们圣门算什么,吃素的吗?今日你们若不将罪魁祸首交出来,全部都甭想离开这天王庙。”这是一声非常娇媚的声音,第三此时此刻这娇媚的声音却冰冷无匹,如同地狱的厉鬼在凄声长啸,令人不寒而栗。 已经走到天王庙大门前的师妃暄、台眉大师等人见到不远处的竹林之中,隐隐有人影闪动!不是一位,而一群! 一群人,一群女人! 大雨连绵,十三把油纸伞。 一共十三位女郎,她们个个面上带着浓重的肃杀之气,为首的两位都是一袭白衣,容颜清丽出尘!其中一人更是赤足而行,一张俏脸之上还带着森冷的杀机。而另外一位同样绝色的白衣女郎步履轻盈,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在笑意之中却带着无匹冷酷的意味。 显然这群人是来者不善。 这两位年纪不过二十左右的女郎身后跟着两位年纪大约是两位女郎年纪两倍左右,一身玄墨色长袍的中年女性。这两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郎面上没有半点笑意,带着无与伦比的杀意,恨意,怒意,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师妃暄等人,一副想立刻除掉师妃暄等人一般,以来洗去身上的恨意,杀意。 这两位中年女性身后跟着九位弟子。 天王庙居高临下,师妃暄、台眉两人因站在天王庙上,因此可以非常清楚看见那九位女弟子! 这九位女弟子最前列的一位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亦步亦趋跟在那两位中年女性身后!而身后的八位弟子,最前面的四位而高高抬起双手,举着一具尸体。 这是一具道士模样人的尸体,令人惊骇得是,这具尸体已经没有了头颅。 这十三人身上都流露着一股阴沉、肃杀之气,强大的杀意似欲翻江倒海,屠戮人世! 师妃暄深深叹了口气,此时此刻望着眼前这群人的出现,师妃暄清楚自己已经掉入了一个陷阱之中,一个莫大的陷阱之中!眼前这群人,师妃暄只认识一位,那便是这群人中站在最前列那位女子,阴癸派最杰出的传人婠婠! 至于身后的十二人,师妃暄已经隐隐猜测出她们的身份,她们应当也是阴癸派弟子!而这十三人带着一具尸体气势汹汹来此,其显然目的自然非常明显,便是为了寻仇。 “这死去的人究竟是谁?竟然能引起一向低调潜藏踪迹的阴癸派如此浩浩荡荡的大规模出动,生出如此强大的恨意!”台眉大师暗忖不已,心中生出一股强烈的不安情绪。 事情演变如此地步,其中的蹊跷他们心中已经隐隐约约知晓,那位传讯天王庙有难讯息之人的目的很可能就是想利用仇恨,引起魔门与大相国寺的冲突,继而达到其不可告人值目的。。 这位引起一向低调潜行阴癸派如此巨大规模出动的人,一定是魔门之中重量级人物! 台眉大师心中阴沉不已,一直以来他对于魔门都存在偏见,但却不能代表他愿意在别人的设计之下与魔门产生没有任何必要的冲突,继而让渔翁得利。 可如今这等情形,这种冲突情况似乎不可避免了!一时间,台眉不由将视线望向师妃暄,心中暗忖:“看来也唯有看这位慈航静斋的传人是否可以暂时压下这份冲突吧。” 此时,脑海之中一道灵光忽然闪过,台眉大师脑海之中闪现一个名字,立即打了一个寒颤,喃喃自语:希望并非如此。 师妃暄明白婠婠等人来此虽非因她而起,但她却亦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在身。此时此刻的情况之下已经容不得退却,亦不可在此将矛盾继续扩大,最好的办法也唯有息事宁人。因此在婠婠、白清儿等人带领之下向着天王庙走来的时候,师妃暄撑着雨伞,踏着轻盈步伐向着婠婠等人而去。 虽千万人吾往矣,望着那一袭青衫、一把青伞,站在天王庙前的十几位僧侣不由手捏佛印,长念佛偈,对于那道身影,心中无不崇敬,敬佩。 一人对十三人。 两方在竹林与山门交界地碰面。 此时来此的几乎都是般若堂、罗汉趟的武僧,虽是僧侣但却并不缺热血,几乎都愿意与师妃暄一同面对,但却被台眉大师阻拦下来。沉声说道:“此时此刻情况不明,不适合与魔门中人扩大冲突,以免为有心人有可乘之机!何况慈航静斋传人以一己之力而扭转天下局面又并非罕见,你们又何须担心?”见弟子还是骚动不安,台眉大师又道:“我们在此,又如何会让魔门中人嚣张放肆,伤害到师姑娘。” 听此,众僧侣才平静下来。 在距离天王庙四五百米远的一处山石上,一位青衣人长身玉立,视线望着天王庙方向。 大雨纷纷,可雨落在他周身三寸之时,便如流水潺潺向下流淌,不能浸湿此人身体半分。如果此地有人仔细去凝视这位青衣人,就会发现这位青衣的视线不但是望着天王庙的方向,而且似乎已经将天王庙前的情景收入眼底,半点竟未曾错漏。 若在晴日,可以看清楚距离五百米之外的景致已是非同凡响的高手能办到的了!而且此时此刻却是大雨纷纷,纷纷大雨之时,如此天气,视线必然会遭到影响,然而这位青衣人竟然可以看见五百米之外的景致,若见到这一幕的人,绝对会震惊不已,此人的武艺究竟修炼至何等高深莫测之地步了。 “以婠婠的本事,将这第二步计划妥善完成应当并不算困难!现在改是进行第三步的时候了!邪王、阴后,我君箫染对魔门已经足够仁至义尽了,接下来就看你们的表现是否可以纳入我君箫染的眼帘了。”青衣人轻声自语道,眼中一闪而过的冷酷异芒。 “婠婠姑娘,妃暄记得慈航静斋与魔门的约战时间是在七月初七,申酉之交,跃马桥之上,而并非在这天王庙之中!不过为何今日婠婠姑娘带着如此诸多阴癸派弟子来天王庙中围堵妃暄与大相国寺离开道路,不知是何意思?”即使一人面对阴癸派众人,师妃暄的言语之中亦并未流露出懦弱气势,言辞、语气、既不盛气凌人,亦不卑不亢,显得非常清淡如水,似乎就如清晨必须吃饭一样理所当然。 撑着油纸伞,一身白衣长裙,明艳动人,亦美艳逼人的婠婠立在雨中冷冷扫了师妃暄一眼,眼神阴冷,狠毒,决绝,一双桃花眸充斥着掀雷决电的杀机,这强烈的杀机即使站在天王庙前的台眉等人亦生出不寒而栗之感。 此时此刻无论是台眉等僧侣还是师妃暄的心都沉了下来。不难揣测,阴癸派如此气势汹汹来此,这其中原因定是阴癸派内部出现了重大事情,而这死去的重要人物很可能与他们这群在这时候出现在天王庙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师妃暄沉默不言,此时此刻,镇定自若的师妃暄非常清楚这时候千万不能轻易出口辩解,否则不但阴癸派不行,而且还可能加深阴癸派的误会,此刻辩解是其次,最重要便是听,听阴癸派人说,继而在伺机发出自己的疑问,小心斟酌。 勾了勾手,四位高举着那道人尸体的阴癸派女弟子心领神会,齐步上前,将那道人的无头尸体抬到师妃暄面前,婠婠眼神冰冷不带如何情绪,如望着一位死人一样望着师妃暄,指着拜访在地上的尸体,冷冷道:“妃暄妹妹,你可知道此人是谁吗??” 师妃暄扫了地上那位无头尸体一眼,这具尸体之上除开那脖颈之上的致命一剑斩下头颅以外,唯有一处伤口,便是胸膛之上!胸膛之上那简直并不应当算伤口,仅仅只有一点殷红,若不仔细观察,甚至看不出。 一点红,可以以剑法造成如此伤口者师妃暄不难想到昔日的天下第一杀手中原一点红。不过中原一点红早已经销声匿迹于江湖之上,而且师妃暄也已经隐隐猜测出此人身份,认为即使中原一点红也不可能在此人身上造成这样的伤口。 心中思绪万千,但言语之上却没有迟疑,摇了摇头,立刻回答了婠婠的问题,道:“素未蒙面!” “素未蒙面,倘若素未蒙面,那我想请问妃暄妹妹,为何选择在此时此地带领大相国寺的武僧来到这偏僻的天王庙中来了?素未蒙面,我们两道六派道祖真传的左师叔又为何正好在你等来到这天王庙中正好惨死呢?难道妃暄妹妹想仅仅平捏素未蒙面这四个字就轻而易举离开吗?” 声音愈加冰冷,愈加尖锐,愈加犀利,声音中的杀机也愈加剑拔弩张,锋不可当,似鹰撮雷击,推山崩海,伏压天下。 一席话,似将已经压制在心中的抑郁、怨恨、恼怒,如火山爆发、山河倾泻一样爆射出来,势不可挡。 【最近感冒了,章节有些方面的处理可能有些不妥之处,还请大家见谅!等感冒好了,可能会回头看,继而修改一些吧!】 第一百九十八章、决斗生死 第一百九十八章、决斗生死 杀机如山崩海翻,似星转辰移,潮鸣电掣,气势汹汹,伏压而出,浩瀚磅礴的杀机杀意,刹那间挤满了这方天地。无论师妃暄亦或是立身于山门之前的台眉等僧侣都颤栗不已。 “魔门八大高手之一,道祖真传传人,子午剑左游仙已死!”这个消息在台眉大师、师妃暄等人耳畔响起,石破惊天!震惊不已的同时也亦恍然大悟,难怪为何阴癸派倾巢而出,可他们却还有一点不明白,为何婠婠等人就断定左游仙死在他们手中呢? 婠婠神目如电,犀利非常,冷冷望着师妃暄,道:“师妃暄,原本我可以再给你几日苟延残喘的时间,却不想你们正道中人竟然如此过分斩杀我魔门元老,呵呵,若我再等上几日,我们魔门上下岂非被你们暗杀殆尽??” 随即一声令下“杀”。 杀伐果断,不给师妃暄等人言语的机会。 以旦梅、闻采婷两位长老为首率领其他九位阴癸派弟子立即将师妃暄围困于其中,当即欲下杀手。台眉大师见到这一幕,心中暗呼不妙,他没有想到局面竟然演变得如此迅猛如此快速,魔门传人竟然不给他们半点分辨的机会,恨意滔天,直接动手欲除掉师妃暄。 当即,台眉大师立刻准备支援。事已至此,也不能再理会是否中了别人之阴谋算计,现在为今之计是先保护好慈航静斋传人才是正事。 一根钢鞭、一根拐杖以横扫千军之势率先对师妃暄展开了猛烈攻杀!朝着师妃暄的后背,脖颈扫去。挥舞钢鞭、拐杖的两人正是阴癸派两位长老旦梅、闻采婷,两人修炼多年,虽奈何天资问题,一直不如当世第一流高手,但若论内功之深厚,招式之纯熟,当今天下却也少人可以及得上。 两人一出手,便是狠辣绝伦,没有任何破绽可言。 在旦梅、闻采婷两人出鞭挥杖之后,其他九位持剑弟子亦以阴癸派剑阵,一拥而上,攻向师妃暄全身上下各处穴道,不给师妃暄留有任何生机。 “阿弥陀佛!”此时此刻,情况危急至极,一旁观战的台眉大师亦再也忍不住,随即长念佛偈,腾空飞跃而起,架着一苇渡江之术,快速向着师妃暄斗战之地而去,虚空之中双手结印,身上顿时爆射出绚烂佛光,随即挥出双掌。 两道手掌在虚空之中顿时成型,以无可比拟之势向着旦梅、闻采婷二老而去!台眉并没有加剧冲突意思,只不过希望暂时可以保住慈航静斋传人,以免其不受到威胁,然而他的这番举措却早已经被婠婠、白清儿两人纳入眼中。 婠婠、白清儿两人对视,随即就在台眉腾跃而起瞬间,白清儿亦化作一道白影,闪电般向着台眉袭去,一双如白玉精致优雅的双手竟然生出一股无与伦比的内力,直接硬生生抗下台眉的佛掌。 两人之间,强悍的力量肆虐四野,弥漫天地,引起土石飞崩,烟尘滚滚。 而另一旁,婠婠已经长身玉立在天王庙山门前,强势横挑十几位大相国寺武僧,随着婠婠双手轻挥,诡异玄妙的天魔力场刹那之间将这群武僧困扰于其中,婠婠负手而立,身上流露出一副睥睨天下,伏杀众生的浩瀚气息,如刀山剑林的强大杀意在笑吟吟的声音之中传到眉头微皱殴带与白清儿再次交手,以去救援师妃暄的台眉耳中。 “台眉,你若敢动一步,我便杀你一人,你若敢动两步,你这一干大相国寺的武僧都将埋骨于此。” 听到此言,台眉全身颤栗,几欲暴走,若不是因为天王庙之前那一干武僧,以他的脾气已经早就出手了,可此时此刻他却不能出手。 可他不出手,却有人已经急不可耐准备出手了!被婠婠困在天魔力场中的一位武僧以刚猛著称的罗汉拳对上婠婠,婠婠冷冷一笑,轻捏手指,将这名武僧击飞三四米之远,鲜血横吐,人被狠狠撞击在石柱之上,生死不明。 此时此刻婠婠却也不忘记笑吟吟对着满脸担忧神色的台眉传音道:“放心,我从来不杀小角色,不过你们大相国寺的僧侣若再不识趣,那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失手杀掉一两个?” 刹那之间,台眉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主动权,眼前的局势已经完全掌控在阴癸派之手。心中暗暗不耻阴癸派的卑鄙无耻,但另一方面却也为阴癸派的手段惊心不已。 甚至此时此刻台眉脑海之中闪过一道念头:这阴癸派传人是否故意以左游仙的惨死即使想乘机除掉慈航静斋! 然而这个念头却也一闪而过。 魔门与慈航静斋、小林寺、流书天阙、太上府对峙多年,虽说两方都看对方不顺眼,但不到矛盾全部爆发或没有必胜之把握的时候,两方的争斗都拿捏得恰到好处。或许正道会对一些为非作歹的魔门弟子加以除杀,但绝对不会触及到魔门逆鳞如左游仙、安隆等人。而魔门虽会争对慈航静斋、小林寺等门派,但却也绝对不会争对这些门派当代传人,以免引起魔门与慈航静斋、小林寺、流书天阙、太上府的全面决战。 而此时此刻,事态已经非常明显。左游仙之死已经触及到了魔门逆鳞,因此魔门才不顾一切,用任何可行的方式加以报复打击,因此出现了刚才这一幕。 “阿弥陀佛,施主一上来就大动干戈,究竟想欲如何?”台眉大师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知道此时此刻动手已是不可违,唯有何谈才是上策。 只见婠婠冷声一笑,斜瞥了一眼师妃暄方向,道:“看一场好戏!” 被阴癸派九位高手围攻的师妃暄本不欲与阴癸派的冲突加剧,但倘若不反击自己定当生死两难。随即先旋身击出两掌,将旦梅、闻采婷两人震开,随即拉开与其他七位阴癸派弟子的距离,闪电拔剑。 剑本不应当轻易拔出,对于剑客如此,对于腰间的长剑来说亦如此!腰间的色空剑本应为天下众生而拔,但此时此刻却不得不拔出,此时此刻倘若再不拔剑,若再等这九人再组成一轮攻击,那自己就会陷入苦战生死危机之中。 师妃暄非常清楚这一点,因此她唯有拔剑,她不得不拔剑。 没有人见过师妃暄拔剑,也没有人见过师妃暄出剑,实际上来说师妃暄自下慈航静斋入世以来便从未拔剑。但西北第一剑客薛衣人、神剑山庄谢晓峰、燕南天以及君箫染,这些当世顶尖剑客都认为师妃暄身怀举世无双的剑术。 并非因师妃暄出自于慈航静斋,修炼有四大奇书之一的《剑典》,而是因为师妃暄身上有剑者气质,唯有绝世剑者才应当具备的气质,孤高绝伦,俯瞰天下的气质。这些当世顶尖剑者见过师妃暄之后都认为师妃暄身怀绝世剑术,至于这剑术究竟臻至何等地步,那唯有等师妃暄拔剑才可以分明。 君箫染知道师妃暄是一位绝世高明的剑者,因此也就验证出了现在这一幕。 长剑如虹,剑拔出瞬间,一片绚烂剑芒爆射而出,直接将那七位蓄势待发的阴癸派弟子击飞了出去,面对这浩浩荡荡的剑气,原本再欲上前强攻的旦梅、闻采婷亦停了下来,不得不避其锋芒。 此时此刻,原本围攻师妃暄的九人准备在寻觅时机出手,却听见婠婠喊了一声停下,也不知道何时,已经悄然移动莲步,出现在师妃暄面前,望着神色自若,静若止水的师妃暄,道:“看来左师叔的确是死在妃暄妹妹的手中、妃暄妹妹果真好本事啊!” 师妃暄眼中闪过一抹愕然神色,但马上问道:“婠婠姑娘何出此言!” 婠婠冷冷一笑,指着地上左游仙的尸体,指向脖颈处,冷冷道:“谢晓峰等高明剑客的离去,而今洛阳城内,除了你师妃暄有这本事使用出这么高明的剑术?还有谁呢?而且你师妃暄不但有如此高明的剑术,而且正好出现在我师叔惨死之地,难道妃暄妹妹还想再狡辩吗?” 脑海如遭雷亟,师妃暄震惊不已,她忽然明白过来,原来那位幕后操纵者就是引她入局,最终因她而引起魔门与慈航静斋的冲突,继而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并没有杀你们左师叔,我今日与大相国寺的诸位大师一同来此,直到现在也不过三刻钟而已!”虽然知道解释无用,但师妃暄还是解释了一句。 婠婠冷笑道:“他们与你都是一丘之貉,难道我会相信他们为你作出的伪言?师妃暄,你们慈航静斋诛杀我们魔门中人,本就没有什么不还说的,毕竟我这位左师叔也算罪大恶极,但你却为何竟然敢做而不敢当?呵呵,这难道就是你们慈航静斋一贯秉持的传统吗?正是可笑之极。” “我与大相国寺诸位僧侣来此,原因正是因为接到讯息左游仙来天王庙准备行屠杀之事,因此才赶来!不过来到此处。却发现天王庙中本无一位僧侣,才发现被骗!之后便是你们带着左游仙的尸体来此向我们寻衅,事实就是如此,不管婠婠姑娘信也好不信也罢!” “好,即使真如你所言,那你口中那位传讯人呢?我需要他与我回趟阴癸派,呵呵,任何人在我阴癸派人的手中都必须老老实实说实话!” 苦涩,难言的苦涩! 人呢?人早已经离开了。 陷阱,这是一位被人设计好的陷阱。 “传递消息的人是一位蒙面人,我们并不清楚他们的行踪!”没有办法,师妃暄唯有如此老实说道。 “因此并没有任何人证明你的话语?” 师妃暄沉默,的确没有。 婠婠的眼神愈加冰寒森冷,忽然杀机一敛,她挥了挥手,淡淡瞥了师妃暄一眼:“很好,师妃暄,对于你定下的七月初七决斗,我并不更改半分,只不过我要加上一个条件。” “请说!” “七月初七、申酉之交,跃马桥上,生死决斗。” 说罢,婠婠并没有给师妃暄拒绝的机会,冷声笑道:“不管如此,今日之时在我看来我左师叔的惨死与你都脱不了干系,我们魔门解决事情的办法很简单,若你不能证明我左师叔的惨死与你没有任何干系,那在我们魔门唯有死人才对任何事情都没有任何责任!” —————— “狂风暴雨啊!”望着婠婠等人决然离去的身影,师妃暄轻声叹道。这场阴谋诡计将慈航静斋与魔门推向了针尖对麦芒的对峙局面,若不顺利解决,那魔门将会以此为导火索,与慈航静斋展开一场绵延数年,甚至绵延十几年的惨烈战斗。 此时此刻,情况之紧急已超出了师妃暄等人的预料之外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魔女本色 第一百九十九章、魔女本色 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精舍。 在天王庙与师妃暄一争之后,婠婠与阴癸派众人先行回到阴癸派的据点,而后才来到精舍。推开门,就见到君箫染独自坐在窗前,婠婠面上已经没有刚才面对师妃暄的杀机四溢,盛气凌人,莲步款款坐到君箫染附近一把椅子上,开口道:“计划正常进行,现在师妃暄应当已经相信有人故意想利用左游仙之死让慈航静斋与魔门产生冲突,而且我又乘机与师妃暄定下了生死决战,师妃暄应当不会将目光怀疑到我们身上,接下来要如何行事?” 君箫染冷冷一笑,瞥了婠婠一眼,道:“这个布局本身在旁人看来本身就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计划,因此师妃暄就算再聪明也绝对不可能怀疑到魔门!不过这第二步计划却还并没有完成,接下来你需要每日去大相国寺抓捕一名僧侣回来,杀或不杀由你自己决断,务必令大相国寺与师妃暄相信有人在暗中挑拨慈航静斋与魔门冲突。” “倘若杀掉大相国寺的僧侣,那不会引起魔门与大相国寺之间的冲突吗?” “几条人命不重要的人命而已,难以引起大相国寺等人的重视之心!何况我们魔门不是损失了一位高手吗?不过若你为了稳妥起见,可以抓而不杀,至于接下来的行动我会在进行安排处理。”君箫染的话语中充斥着一份冷血的味道。 婠婠点了点,杀人或不杀人,婠婠心中本不如何在意!在婠婠看来若必须杀人杀了便是,若可以不杀人,她也便懒得出手,对于君箫染的话语,婠婠已经暗自记下。 现在这个阶段的目的主要便是迷惑正道的视线与思维,让已经闭关修炼的阴后与邪王可以在没有任何外界因素的情况之下进行一场巅峰决斗,不管胜负如何。 “阴后修炼的情况如何?” 婠婠摇了摇头道:“不清楚,不过那日我讲你的话传给师尊之后,师尊似乎若有所悟,以她多年来对天魔大法的理解,修炼至第十八层应当并不困难!” “如此便好,邪王已经在洛阳内呆上了一些时日,因此他绝对不可能再洛阳耽搁得太久,最多时日,倘若阴后还没有出关,那邪王也就唯有找机会择日再战了,毕竟在洛阳呆的时间越久,慈航静斋、小林寺、流书天阙、太上府就会愈加忌惮,对于他们的决斗也就不越难展开!” ———— “现在慈航静斋已经步入了你的陷阱之中,你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不应当说我的下一步计划,而应当说师妃暄的下一步计划!你今天的话语一定已经提醒她了现在洛阳城内还有那些剑术高手,以师妃暄在洛阳城的关系网,查探出我应当并不困难!“ 婠婠眉开眼笑,道:“因此这样意味着你陷入困窘之境了吗?” 君箫染冷声一笑:“困窘之境?去往大相国寺内传讯之人可并非是我君箫染,就算我站在他们面前他们应当怀疑的人也并非我君箫染,而是与我有同样剑术的人。” “卫无忌??”婠婠惊讶道:“你说你要将全部的罪名都推到卫无忌身上?” 君箫染淡淡道:“这一点我明白,卫无忌也明白,当初他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情并不好办,只不过他只是不知道我具体的计划是什么而已!” “你想乘着这次机会除掉卫无忌?” “除掉卫无忌?就算我想除掉卫无忌,也不会用这个愚蠢的计划!难道你以为我将所有的罪名都推给卫无忌,师妃暄等人就是除掉卫无忌吗?表面上来卫无忌只不过是杀了一位魔门中人而已,至于挑拨加剧魔门与正道之间的冲突,倘若卫无忌说上一句难道正道不应当将这群邪门歪道杀之而后快吗?” “大相国寺的方丈空禅大师因邪帝向雨田之事,对于魔门一向抱着对魔门除恶务尽的态度,及时现在魔门中人虽行事乖僻,但为恶者并不多,但却亦改变不了这位空禅大师的想法!因此倘若卫无忌说出这番话,就算卫无忌一心求死也是困难无匹,甚至于大相国寺将卫无忌交给魔门,也是一件值得商榷的事情。” 听完全部的计划,婠婠忍不住拍了拍手,叹道:“这计划果真天衣无缝,步步算计人心,没有任何破绽!君先生,倘若你并非我们魔门中人,我都忍不住下手除掉你了。” 君箫染淡淡一笑,望着笑靥如花的婠婠,,玩味道:“婠婠姑娘,倘若不是你是阴癸派弟子,我早就霸王硬上弓了,那你还会让你在我耳畔言语挑衅,而不是抵死缠绵!” 婠婠面颊绯红,低了低头,一双眼睛娇媚似水,含羞带怯,道:“其实君先生可以试试的!” 君箫染心中浴火上涌,望着那浑身上下无处不流转着诱惑气息的婠婠,暗骂了一声妖精,转身慢慢压下了心头急速上涌的欲望。 “其实君先生并不知道,早在婠婠与君先生第一次见面之时就已经将君先生当做婠婠自己修炼天魔大法的炉鼎人选了,不过婠婠却一直迟疑不决,不敢轻易下决定,君先生可知道为什么吗?”轻轻挨着君箫染的后背,婠婠柔声说道。 君箫染却如柳下惠附体,淡淡问道:“为何?” “在婠婠看来,君先生是一个极其可怕又极其迷人的人,婠婠深怕不小心因君先生而倾心,继而导致天魔大法会如师尊一般功亏一篑,永不得臻至天魔大法第十八层至高圆满之境界,君郎,你可明白婠婠对你的心思吗?” 无论仙女还是魔女,她们的表白都如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明月忽然之间忽然只是将他们的光芒光环全部对着你一人一般,几乎没有任何男人可以抵挡住这种比洪水还汹涌,比闪电还迅疾的强大力量的表白,几乎所有的男性都将在这种表白之下而沉沦,甘心当裙下之臣,至死方休。 君箫染眼中一掠而过一抹异色,此时此刻他那冷酷平静的心湖也掀起了阵阵波浪,不得不承认任何人即使圣人面对这样的奇女子的表白都会忍不住掀起心中涟漪,没有人可以保持古井无波的状态,君箫染亦不能。 但他却是极少数可以在这种表白之下还能保持理智的人,换而言之,君箫染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理智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婠婠亦掩饰不住眼神之中的惊讶,君箫染不会因她的话语而失去理智,婠婠早已知晓,但君箫染却可以在她的这一席话如此镇定自若,实在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难道君箫染为石青璇、尚秀芳两人的安危,设计了一精巧复杂的计划,完全并非出于情感而是出于理智上的分析!不,不可能。 时而感情用事,时而理智到令人发指,这样的男人如何不令女人着迷神往。 “最近这些时日,君某发现婠婠姑娘的天魔大法又有所精进,向来七月初七面对师妃暄一战,应当游刃有余吧!” “这个我倒没有十足的把握,据说师妃暄是慈航静斋有史以来最杰出的传人!对于《剑典》的领悟应当并不下于我,今日我与她虽未曾交锋,但从她可以从容挣脱旦梅、闻采婷两位长老率领之下的阴癸派阵法之下来看,此人实力应当与我不相伯仲。”与君箫染一样,婠婠也不想在情感方面与君箫染太过深入,以免真正误入歧途还不知。 君箫染在婠婠心中如同毒药,稍不留神,便可能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虽说历来修炼天魔大法,若要臻至第十八层境界都显要入情而出情,出情而忘情,但没有任何准备的入情便会堕入情网,永世沉沦。 婠婠可不想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之下,堕入君箫染这张情网。此时此刻,如果白清儿知道师姐这种想法,绝对会惊讶君箫染的魅力,要知道当世青年俊杰之中,可没有一人可入她这位师姐的眼帘啊。 君箫染站起身,点了点头,道:“这些时日你们阴癸派不要弄太多的动作,每日抓一两位大相国寺的弟子即可,接下来的事情我去安排!” “可以!” “还有一事,婠婠姑娘可打听清楚师妃暄传讯小林寺、太上府、流书天阙,这三派将会派遣什么人前来吗?” “暂时不清楚,太上府、小林寺两派不好说,至于流书天阙应当就是流书天阙文昭苑苑主禄名封吧,与此人随行应当是他的好友翼九方,流书天阙之内,其他人都有要职,而一向如闲云野鹤的缥缈月更早已不过问流书天阙之事,因此也唯有此人前来。” “原来是此人,我明白了!这段时间还请阴癸派继续查探小林寺、太上府派遣何人前来,阴癸派的人任务已经完成,至于接下来的事情,那就看我们鬼谷派了。” 随后两人又谈了一刻钟。 “今日事情基本已经谈完,那我先告辞了!” 走出精舍,慢慢合上房门,君箫染忽然拄着一根木柱,显得有些瘫软,全身无力的模样,低声骂了一句:“魔女本色!”随后狠狠瞥了一眼精舍,才转身离去。 这一幕恰巧被婠婠在窗户前尽收眼里,婠婠扑哧一笑,笑靥如花:“君先生,婠婠还真以为你是石头心哩。” 原来石头并非石头,只不过表面上装石头而已。 第两百章、推心置腹 第两百章、推心置腹 回到繁华洛阳都会,一顶斗笠,一袭青衣如画的君箫染碰上了候希白!候希白撑着淡粉色雨伞伫立在青石街道上,两人相距十几米,四目相对,视线交织。 候希白笑了笑,笑得非常恬静。任何见过候希白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对此人产生好感,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女人对候希白的感觉多是风liu潇洒,才华横溢,安心舒服。而男人呢?往往可以从候希白眼中看见真诚。 一个女人可以从男人身上看见安心舒适,一个男人可以从一个男人的眼神中看见真诚,无论这位男人是否伪善还是正直,都不可否认这位男人是一位非常奇伟富有魅力的男性。 “雨停了!”虽然还打着伞,但雨已经停了。 君箫染点了点头,伸出手朝着天空,似对候希白言语又似自言自语,低声喃喃道:“不管雨下得有多么大,但总有停的时候,可是即使雨停了,但却并不代表雨不会下,正等于有时候暴风雨之后意味着并非是风平浪静,更可能是瀚海掀涛,愁云惨雾。” 候希白笑了笑,走到君箫染面前,凝视了君箫染半晌,轻声叹道:“虽然不想相信,但我却也不得不相信魔门八大高手现今仅仅只剩下了七位了。” 仅仅只剩下七位,言外之意可不就是其中一位已经死了吗?君箫染笑了笑,轻声道:“原本我还以为你会直接问我左游仙的讯息,但现在看来我似乎已经有些低估你对我的了解程度。” 候希白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道:“一直以来你都没有低估我,对于你恐怕就算是最近这些日子跟随在你身侧亦敌亦友的上官小仙也不了解你,又何况是我区区一个候希白呢?不过我虽然不了解你,但我却知晓你的武艺与手段,倘若你真下定决心除掉左游仙,左游仙焉有机会存有生机呢?无论武艺还是智慧他都不如你,而且他的性情是他最大的破绽,因此他唯有败,败便唯有死,只是可惜我欠他的情却终究还是没有还清。” 对于任何人来说,了解自己的人也唯有朋友和对手。朋友可能非常了解你,但他们的了解绝对不会有对手一样深刻,因为对手此时此刻都在想方设法抓住你的破绽,唯有如此他们才能在关键时刻张开那锋利的獠牙,将你吞噬。 平心而论,在君箫染眼中候希白并不算他的对手,甚至可以算得上他的朋友,因此候希白并不能算得上了解他。他只不过是了解他君箫染的手段而已,仅此而已。 任何见过君箫染的人,只要不是眼力非常差,都应当知道君箫染不是一位普通人。普通人绝对没有君箫染这样的气度。若眼力高明一点的人,就会知道君箫染不但不是一个普通人,而且还是一位非常可怕的人。 “左游仙已经死了,但或许你还有机会还当年欠左游仙的人情。”对于情绪有些低落的候希白,君箫染轻笑说道。两人行走在路上,一位打着伞,一位带着斗笠,并肩而立,虽然步伐不一,但气质上却出奇契合。 有一次候希白和君箫染饮酒的时候,候希白曾笑着说过,你我虽是朋友,但却淡漠如水,君箫染随即回敬了一句君子之交淡如水。候希白莞尔,说道:你非君子我亦非君子。君箫染点头,继而道:那你非小人,我亦不知我是小人。 听见这句话,候希白、君箫染都笑了。 一直以来君箫染与候希白的关系都非常微妙,候希白从不会将君箫染当做可以生死相依的朋友,君箫染亦并未将候希白当做生死相托的挚友,他们两人的言谈之随意却可胜过诸多挚友,几乎可以做到言语肆无忌惮。 或许因两人并没有真正的利益交织吧。而君箫染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语却将候希白拉扯进了利益的关系网中。 候希白轻声一笑,不以为意,言语甚为随意,道:“因此我是否可以理解你有事想求我呢??” 君箫染笑道:“其实你可以这样理解,不过我绝不会欠你人情,即使你愿意帮忙也只是还了左游仙一个人情而已。” “这么看来这件事情对于你来说非常重要,甚至可能非我候希白不能完成?对于此我倒非常好奇,究竟什么事情只有我候希白可以办到。” 候希白的确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也的确是一个非常自信的人,不过不得不承认候希白的确有骄傲的资本,有自信的资本,他虽自信但却并不自傲,他的推理向来都有条有据,而且向来都非常正确,这一次候希白的推测亦是正确得,没有出半点错误。 君箫染的脚步忽然慢了几分,站在一个小巷的岔口前,指向东面,开口道:“左游仙死在我的剑下,而当今洛阳城内怀有我这等剑术之人虽不能说没有,但却罕见,因此大相国寺查探出当今洛阳城内的用剑高手当不困难。” “不过他们查探出来的用剑行家之中绝对没有我君箫染,因为君箫染从来没有如何展现出剑术。” 候希白不答话,撑着伞,默默望前行走。君箫染继续说道:“南郊天王庙的冲突这半天的时间应当已经传到了候兄你的耳中了吧,我想以侯兄的聪明才智应当知晓已经动了雷霆大怒的慈航静斋与大相国寺应当如何处理行事。” 洛阳城内耳目众多,不管是朝廷的耳目,还是江湖人士的耳目,还有一些门派则专门是吃打探消息传递讯息这以行业吃饭的,距离清晨天王庙之时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五个时辰,几乎所有对洛阳之事有关注的人物都应当已经得知大相国寺、慈航静斋与阴癸派之间的剧烈冲突,魔门八大巨擘之一的左游仙惨死,这消息足矣让洛阳这龙蛇混杂之地立刻轰动起来。 “候兄已经知道君某的意思了,又何必要君某再明说呢?实际之上候兄都绝对无法拒绝君某的请求,无论于公于私,都是如此。” 候希白停下了脚步,不得不停下了脚步,此时此刻他苦笑着望着君箫染叹道:“我自然明白君兄你的意思,只不过如此重要的事情可否等回到侯某的居住之地,再言论探讨如何呢?” 君箫染歉意一笑,微微躬了躬身,道:“原本这件事情本不应当将侯兄牵扯进来,但事已至此,侯兄恐怕也再难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这一点望侯兄明白!” 侯希白摇了摇头,他眼神真挚而感激的望着君箫染,道:“人人都知道平凡行事果断,剑术高明,为人冷酷!人人都知道君箫染君公子算无遗策,智冠当世,但在我侯希白看来世人判断并无谬误,但却忘记了一个重点,君箫染并非对所有人都一般冷酷无情,至少在侯某看来,君箫染有时候却比任何人都重情重义。” “昔日君兄曾问我为什么愿意与你做朋友,当时侯某并没有回答君兄,并非不愿意,而是我当时亦不知道,但现在我清楚了,因为侯某看见君兄身上那别人看不见的情谊二字,感谢君兄,若非君兄,我候希白又如何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逍遥于事外这么多个时日呢?如今君兄才将侯某卷入此事,候某如何还敢怨恨,感激涕零都不足以言表了。” 君箫染笑了笑,道:“侯兄不愧是才子,都让君某几乎都不忍心了,可是正如侯兄所言,事情既已如此,我魔门已经牺牲了左游仙,自然不能功亏一篑,你我还是回到您的轩阁,再细细详谈吧。” 候希白点了点,望着君箫染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 候希白选择住址地方非常安静,也非常清幽,此时此刻除了君箫染、候希白两人以外,四周便无人,因此君箫染、候希白两人可以放心言论。 “侯兄与师妃暄师仙子熟识,而且这位师妃暄师仙子知晓候兄是魔门花间派中人,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候希白道:“不错,候某曾与师仙子共游过山水,当时我亦对他坦白了身份!” “现在师妃暄正在寻找杀害左游仙的凶手,候兄难道不准备上前以表示情谊?” 候希白道:“若除掉左游仙的人并非君兄,在下早已经对那人动手了!君兄言语之意是希望候某将君兄便是杀害左游仙的凶手之事告诉给师妃暄?” 君箫染笑着点头道:“还是候兄了解我。” “候某记得君兄一直以来的目的是为阴后与邪王之间的巅峰对决而拖延时间迷惑众人,为何将原本可以拖延的机会轻而易举放弃呢?” “候某真不清楚君某的意思吗?我从未想过与慈航静斋为敌,因此还请候兄放心!而且即使君某想对付师妃暄,难道你认为以我现在的本事现在的时机,可以对付得了师妃暄吗?拖延时间,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并未有任何改变,至于这其中的原因为何,难道侯兄想知道?” 候希白站起身,道:“我不想知道,知道得越多,担忧得便越多,我还要多谢君兄在师尊面前美言,以至于候希白可以逍遥洛阳这么多时日,这件事对于候某来言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因此无论为了师门还是为了君兄的情谊亦或是为了得到美人之芳心,这都是义不容辞之事。” 君箫染哈哈一笑,道:“到底你还是心存疑虑,其实不管你相信与否,我却还是要告诉你,振兴魔门亦是左游仙这位从不如何理会魔门具体争斗之人的最终心愿,虽然他死在了我的手中。” 候希白点了点头,冷冷道:“这一点我比你更清楚,人人都知道左游仙阴诡绝伦,心思细腻而狡诈多端,但却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位而今可以算得上魔门祸害的人物昔年是何等为魔门尽忠竭力,死而后已,亦无怨无悔,可惜,世事无常!” 任何人一出生都不是甘心当一名恶人,任何恶人亦并非没有可取之处!有些人虽然现在落魄,但过去或许辉煌无匹,如太阳闪现。有些人或许现在罪大恶极,万恶之魁首,但过去或许是一位顶天立地之英雄。 左游仙不是英雄,也不是小人,在魔门中人眼中,左游仙是今日之魔门巨擘,昔日之魔门英豪。 “人虽死,但心不死,看来我可以打动候兄你,这一杯酒我应当敬一敬左游仙!”端着酒杯,君箫染恭恭敬敬三躬身,酒一饮而下。 【不知不觉已经两百章了,原本这一卷本来想着应当一百张就可以收尾了!现在这种情况之下,应当要写上一百二十章左右!不得不说,这句话是前面几卷甚至后面几卷之中最重要的部分!这一卷肩负则承上启下的作用,若有偏差,那明羽设计的这个武侠世界基本上就会因为这一卷的偏差而崩碎。这不是我希望见到的,因此我唯有小心斟酌,小心写出一些后续的江湖势力以及一些特殊的神秘地域! 总之,明羽努力便是,希望写出自己心中的武侠人物。 作者写书,读者阅读,这已经是作者最大的幸福了。】 第两百零一章、登门拜访 第两百零一章、登门拜访 青天,白日,无云,晴空万里。 距离大相国寺传讯左游仙欲屠杀大相国寺内僧侣的消息已经过去了三天了,卫无忌又回到了君箫染身侧,他老老实实如同一位仆人,又如同一位守卫立在君箫染身后,而君箫染则舒舒服服的躺在一把靠椅上,眯着眼睛坐在院子中,望着天上那柄不算炽热,在这种秋风送爽凉意阵阵的日子里,可以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可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应当说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这样的日子在夏天或许不少,但在秋天却真得很少。暖和的太阳坐在身上,君箫染整个人都显得非常慵懒起来,再伴随着阵阵秋风送来的淡淡凉意,君箫染没有忍住就闭上的眼眸,小憩了一会儿。 君箫染睡了,但他卫无忌却不能睡,他瞥了一眼睡过去的君箫染一眼,是真睡过去了,而后慢慢走回房间内搬出一张方桌、几壶上好的女儿红放在君箫染身侧,卫无忌总算还是知道了君箫染在这个时候总是喜欢喝酒的,而且曾记得君箫染抱怨前一段时间喝茶喝得太多了,身上竟少了江湖武人的气质,这一点实在不好,不好。 当时卫无忌在旁问道:“最近师侄带了几坛不错的女儿红。”君箫染点了点头,没有说多话!这不,已经知晓了君箫染习惯的卫无忌今日就不将那几坛女儿红拿出来了不? 在卫无忌看来,他这位师叔自入了洛阳城后文人的特性早已经压过了武者的本质。“一言而动江湖,一语而谋算天下”这句话虽然有些夸张,但在卫无忌看来用在自己这位师伯身上可还真不算夸张。 当今江湖武林,当今庙堂之上,可以谋算出如此环环相扣,如此精妙绝伦计划的人,可还真不算多。虽说是管中窥豹,但从这些日子慈航静斋那位高明的师妃暄仙子以及大相国寺那群睿智的和尚们的表现,就可知道自己这位师伯是多么高明。 一个聪明人耍弄一个愚笨之人并不困难,一个聪明人耍弄一群愚笨之人也不算困难!而一个聪明人对付另外一个聪明人已经是非常困难了,何况是一个聪明人对付一群聪明人呢?师妃暄、空禅方丈、台眉大师,他们那个都不是绝顶聪明之人呢?可却偏偏被自己这位师伯玩弄于鼓掌之中。 卫无忌有些不愿意服气,但却也不得不服气。昔日师傅北堂傲天的一句话至今都在卫无忌耳畔响起:你这位师伯可以算得桑当今天下有数难缠的人物,或许你想坐上鬼谷子的席位可能需要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时间才有可能。 以前,卫无忌不相信,在与自己那位师伯见面的时候,他也不相信,但现在经历过自己这位师伯每一环计划的他却已经不得不信了,自己这位师伯的确是非常难缠的人物啊! 收回了的思绪,对于君箫染,卫无忌打败的念头从未改过,但并未现在,现在他需要得便是听从这位师伯的吩咐。卫无忌一直记得这位师伯躺在院中睡觉之前曾说过可能有几位贵客要上门,需要好生招待。 现在快是要用午膳的时间了,贵客应当来不了了吧。卫无忌心中暗自思忖。来不了?呵呵,上天可还真给卫无忌开了个玩笑,他的这个想法才落地,这不,外院的大门口就传来了一阵阵敲门声。 卫无忌看了自己这位师伯一眼,睡的正香甜!师伯睡觉的时候不可以有任何人打搅,任何人也不能打搅,这件事情卫无忌还是知道的,可既然是贵客却又不得不去迎接,这不,卫无忌唯有悄然移动步子,不希望惊动师伯的梦乡,向着外院而去。 君箫染是一个非常懂得享受的人,可以享受的时候,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这不,他这府邸不但宽敞明亮,而且布局格调还是一等一的高明,卫无忌从内院走到外院,将近走了将近八十步,才来到大门前。 才至门前,门口就传来一声仿佛自幽谷之中传出叮叮当当的清泉之音,沁人心脾。 “在下师妃暄携友人有事拜见君公子,还请君公子一见。”声音有些熟悉,名字更是熟悉。师妃暄,听见这个名字卫无忌愣了一下,但凡见过师妃暄的人绝对会有深刻的印象,不管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都是如此。毕竟像师妃暄这样容颜、气质都如此独特超凡的女子,举当世亦寥寥无几。 卫无忌不是瞎子,即使卫无忌是瞎子也在见到过师妃暄后,也绝对不会忘记师妃暄。再次见到师妃暄,卫无忌短暂愣了一下,随即打开了大门。 在愣神片刻时间中,卫无忌思忖自己再次见到师妃暄是否会泄露自己的身份呢?短暂时间的思忖,卫无忌相信若自己小心翼翼,即使师妃暄再眼光独到甚至刁钻,亦难以知晓他的身份。 因此打开了大门。 不得不说鬼谷弟子对于事情决断之上却有着超出普通人的果断,当时若换着其他人可能还会犹豫更长的时间,而一旦犹豫时间太长,便会被站在门口的师妃暄生出疑惑之心,毕竟卫无忌走进之时并未掩饰自己的脚步,因此师妃暄知晓卫无忌已经来了。但卫无忌迟疑的时间实在太短,在师妃暄看来卫无忌似乎只是在迟疑是否让师妃暄进门一样。 门口有两位,一位是已经认识的师妃暄仙子,而一位是一位儒生,二十七八左右年纪,看上去严谨肃穆、沉稳孤高,此人平静站在师妃暄身后开门之时就保持着拱手的姿态,向来并非故意做作,而是此人非常恪守礼法,卫无忌深深看了此人一眼,从此人的神色上来看此人性情似乎有几分压抑,不太擅长与人交谈接触。 卫无忌在此人身上停顿时间很短便立刻转移至师妃暄身上,拱手施礼,开口笑道:“两位大驾光临,鄙舍当时蓬荜生辉,只不过两位来得却并非是时候,我师伯正在小憩,不允许任何人打搅,恐怕不会在此时接见两位,还请见谅。” 师妃暄愣了一下,问道:“原来君箫染君公子是阁下的师伯?” 卫无忌含笑回应道:“家师入门比君师伯晚上几年,因此我自然也只能称呼其为师伯了,不过我却喜欢在师伯面前加上一个小字,以解我心中不平,呵呵,如此说让两位见笑了,两位请进,据我估计我师伯一会儿便会醒来。” 师妃暄与那位玄墨儒袍的青年人对着卫无忌点了点头,而后由卫无忌领路向着院落而去。 原本卫无忌请两人在大厅内用茶,不过那位一身玄墨儒袍的青年人开口先拜见房主人君箫染,而后一旁的师妃暄也请求卫无忌带路。原本卫无忌就已经得君箫染吩咐要好好招待贵客,因此自然也不会怠慢,提醒了两人记住千万不要打搅师伯小憩,带着两人穿过大厅,来到内院。 内院,君箫染已经醒了,躺在靠椅上非常悠闲得倒了一杯酒,正准备品的时候,抬头望见师妃暄与那位儒生,似乎是因震惊于一身青袍文士,背负古剑装扮的师妃暄美丽,君箫染愣了一愣,但却又不慌不忙的喝下一杯酒,随即站起身,笑吟吟拱手道:“本是山中人,却不想今日竟然有贵客降临,失礼之处实在抱歉。在下君箫染,见过两位。”说笑着,君箫染挥了挥手,让卫无忌先行离去。 君箫染自报家门,师妃暄两人也不得不自我介绍了。 “妃暄冒昧打扰还请君公子见谅。” “在下禄名封见过君公子。” 君箫染轻声一笑,叹道:“原来是慈航静斋的师妃暄师仙子,流书天阙文昭苑苑主禄名封先生,昔日只听在下挚友口中提起过两位的绝世风姿,却不想今日却可得缘以一见,实在是平生一大快事,当饮三大杯,以示庆贺。” 师妃暄、禄名封对视一眼,面面相觑,眼中尽皆闪现一抹异色,师妃暄望着正在倒酒长饮,似乎正想饮下三杯酒以表示庆贺的君箫染,开口笑着道:“哦,听君先生的话语,妃暄甚是奇怪。君先生知晓妃暄这并不足为奇,不过却不知君先生为何竟然知晓禄名封禄兄呢??他可在入世于江湖之上。” 君箫染轻声一笑,摇头道:“君某本非江湖中人,自然不会去打听江湖之事。君某之所以知晓两位的名字却并非因在江湖之上听到,而是听一位挚友提起。” 这句话君箫染先前已经说过,只不过师妃暄、禄名封都没有注意而已。 禄名封开口道:“哦,禄某少有离开流书天阙,竟然有人知晓禄某薄名,不知此人是谁?”从言语声音上不难看出,这位流书天阙的俊杰真如卫无忌预料得那般,并不擅长与陌生人言论交谈,言语之中便可轻而易举听出咄咄逼人的气势。 君箫染轻声一笑,并不理会禄名封的无心之失,开口叹道:“我可以将此人姓甚名谁告诉两位,但还请两位答应在下绝对不可将此人卷入江湖风波之中,此人绝不喜欢被江湖风波牵扯。” 师妃暄道:“君先生何处此言?” 这一刻,君箫染那温文儒雅的眼神忽然变得非常睿智犀利,含笑扫过师妃暄、禄名封道:“现在魔门与慈航静斋之事已经在洛阳传得沸沸扬扬,即使君某再愚钝,有我那位喜好打探外界事情的师侄在,也不是双眼瞎!两位既然在这种时候寻上君某,岂不是就等同于将君某也置身于江湖风波之中去了吗?我君箫染对于身在江湖之内还是身在江湖之外都随心所欲,并不记挂于心,因刺激没有大碍,可我这位老友可不喜欢被江湖纷乱之事牵扯,因此还请两位无论如何也不要打搅他的逍遥日子,否则无论如何君某也不会将此人讯息告诉两位,还请两位见谅。” 禄名封望了师妃暄一眼,师妃暄已经从禄名封的眼神中看出,这件事情对于禄名封来说非常重要,因此也不再阻止或刁难,点了点头。禄名封开口道:“好,在下答应君先生,绝不将此人卷入洛阳的风雨之中。” 君箫染拱了拱手道:“据我得知,禄兄相识的人算得上寥寥无几,应当已经猜测出此人姓甚名谁,又何必我多言呢?” 禄名封笑了笑,道:“还请君先生告知。” 君箫染轻声一笑,道:“风谷来客商清逸,不知禄兄可满意?” 说笑着,君箫染已经坐下,正在倒酒。卫无忌也不知从何时来到院内,搬来两把椅子。 卫无忌放下椅子便躬身离开,他明白好戏才正式开始。 【已经屏蔽的章节已经解封,哎,太伤了!大家好好阅读吧】 第二百零二章、剑斗 第二百零二章、剑斗 师妃暄不喝酒,禄名封亦鲜少饮酒,因此可以说君箫染倒上三杯酒与其说其中两杯为师妃暄倒上禄名封斟满,不如言只是微微表示些许客气而已。 没有期待自然也不会谈什么所谓的失望,这不,君箫染自饮自酌亦逍遥自在,一口饮下,君箫染慢慢的放下酒杯,同时不失主人风范慢慢扫了禄名封、师妃暄两人一眼,悠闲自若道:“现今慈航静斋与魔门之事已经足矣令师仙子烦心,因此今日师仙子与禄先生今日来此寻我,不应当仅仅只是闲来无事随意拜访而已吧,不知两位有何要事?若我君箫染可以帮上一二,当不推辞。” 对于躲避不了的事情,君箫染便不会躲避。对于没有必要拖延时间的事情,君箫染也不会再拖延时间。对于君箫染来说世事莫测,乾坤如棋,只若心中有这世事之法度准则,那争对任何之事也便不会迟疑不决,而是决断坚决,果断。 此时此刻在君箫染看来,无论如何与师妃暄寒暄或左右而言他,转移开话题,但对于师妃暄这类聪明人来说都没有半点作用,反而可能引出其他的问题。而且他的目的也并非拖延时间,因此在聪明人与聪明人的对话间,君箫染选择最简单也最直接的方式,开门见山,一眼洞穿两人的来意。 当任何话语都说得赤luoluo之时,所谓的诡诈、计谋、策略,这些东西也便就是成了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唯有以真诚之言语对真诚之言语才能行之有效。 原本师妃暄还想先表示自己等人到来的唐突之意,但君箫染这一语落下,这唐突之意却也被君箫染直接以言语封死住。对于君箫染,师妃暄发自内心的欣赏,因此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截了当开口说道:“听闻君兄曾在大儒王薄寿宴之上一展惊人武艺,令妃暄着实向往,且又人说君兄剑术高手,超凡入圣,妃暄亦修炼慈航静斋之剑术以久,却久未逢对手切磋,因此今日特来向君先生请教剑术之道。” 君箫染轻声一笑,望着师妃暄道:“知道在下身怀剑术之人可并不多,不知师仙子如何知晓君某剑术有可圈可点之处呢?” 师妃暄摇了摇头,歉意道:“此事我已经答应那位朋友,绝不泄露此人讯息,还请君先生见谅!不知先生是否可让妃暄得偿所愿,一睹先生超卓之剑术呢??” 此时此刻,君箫染深深平静扫过师妃暄、禄名封。无论是禄名封亦或师妃暄都可以从君箫染那清澈却深邃的眼眸之中看见了洞穿世事的睿智,自己的图谋在那双睿智的眼眸之下似乎已无所遁形。 这时,师妃暄、禄名封也不好说话言语,唯有静静坐在一侧,等待君箫染的答复。 “两位在如此时候竟来拜访在下,想来也应当仅仅只是心慕在下那拙劣剑术因此才来见猎心喜与在下论剑。不过换而言之不管两位目的为何,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两位来者是客,此事君箫染又可以轻而易举办到,自然不会让师仙子,怏怏不快,铩羽而归。论剑可以,只不过在下却有一点提前言明,以免在剑斗之后在令君某又深陷红尘囹圄之中。” 仅仅只是心慕剑术吗?君箫染这番正话反说不得不说算得上高明。 师妃暄暗自松了口气,倘若君箫染不愿与自己比剑,她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证实候希白曾与她偶然见言语君箫染身怀绝世剑术之事,“君先生请讲。” “在下的剑虽拙劣,但却行走杀伐一道,因此到时候有幸赢得一招半式有误伤师仙子之处,还还请师仙子见谅。” 师妃暄点头道:“这论剑并就如此,即使妃暄不幸死在君先生剑下,亦算得上一位剑客平生之宿命,慈航静斋绝对不会寻先生之麻烦。” 君箫染长须了口气,似乎将自己全部的担忧都放下了,伸手作出了一个请的动作,开口道:“此地为内院,这里有不少在下精心培植的花草,伤之心痛亦不宜,因此请师仙子与禄先生请虽君某移步外院,再来比剑。” 师妃暄、禄名封自然点头,君箫染吩咐卫无忌取剑来,便与师妃暄禄名封而去,一侧卫无忌则往房间取剑。 ———— 外院,草木茂盛,并未修建,唯有几株梧桐伫立四周,高耸参天。 风吹过,金黄色的梧桐树叶在院落中飘摇,飘落在一袭青衫、背负古剑与同样一袭青色长袍的君箫染中前。这两中间似乎有种非常玄妙的气息,树叶飘在君箫染与师妃暄中间之时竟然如同羽毛遇上水一样,直接沉了下去。 一侧的禄名封正好注意到这一幕,眼中一闪而过一道凌厉的目光,继而转成平淡。但明显从这位儒门圣地流书天阙昭文苑苑主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这位昭文苑苑主已经对这位初次相见,但却对他的底细知晓不少,身份奇特不可知,一副读书人模样的君箫染已经生出了凝重神色。 无论是师妃暄还是君箫染,刚才两人的对峙都没有运功,但四周的压力却可以明显感觉得出。压力虽然看不见,但却并不意味着无形,那飘摇的落叶便证明了这静压力的存在。 寻常武者的对峙绝对不会流露出如此玄妙奇异的精致,可想而知师妃暄面对的君箫染绝对算得上一位剑术高手,武学高人,君箫染亦可想而知眼前这位师妃暄师仙子不但有倾国倾城之颜色,清丽脱俗之气质,剑术亦举世无双。 真相已经逐渐浮出水面,现在只隔着一层薄纱而已。眼前的君箫染剑术技艺愈是高明,那是她对手的可能性就愈大。至少从现在君箫染对他们的态度来看,她不希望君箫染就是这场计划的阴谋操纵者。 可不希望是不希望,但师妃暄却保持着理智,无论如何此时此刻已经不是感情用事之时,此刻她只需要等,等卫无忌,等卫无忌将那柄剑奉上来递到君箫染的手中。 当两位绝世剑客拔剑之时,这一切都会见证分晓。 而禄名封便是见识这场可以算得上古往今来极其惊艳剑斗的有幸观者。 “君某在洛阳城内认识得人并不算多,除了已经因背负长生诀而离开洛阳的徐子陵、寇仲两人之外,现在洛阳城内的旧友也就只有候希白候兄等寥寥几人了。”君箫染冲着师妃暄微微一笑,负手而立道:“而这寥寥几人之中知晓君某身怀绝世剑术者也就唯有那位与我也与师仙子都相识的侯希白侯公子了,不知师仙子在下分析得可对??” 师妃暄苦笑道:“既然君兄已经心知肚明,又何必问妃暄呢?” 君箫染笑了笑,“在下只不过是不习惯与人如此静默相处,特别与师仙子这样一位倾城玄妙的绝代佳人一起,不言语静静对峙而已,因此也唯有寻些话题来谈论解闷。” 于此,君箫染一直以来都有风度的表现谈话,实在难以令人产生任何反感的情绪,师妃暄笑了笑,一向雄辩滔滔的师妃暄竟然也不知用什么话语来面对如此有君子风度的君箫染。 当一个人有目的的时候,这个人或许会奸诈起来,或许会聪明起来,但或许却也会怀揣着歉疚之心。此时此刻的师妃暄已经对侯希白生出了歉疚之心,对君箫染亦如此!不过与候希白不同的是,师妃暄对于君箫染的歉疚之心则是建立在君箫染并非他所寻找构陷慈航静斋与魔门纠纷的罪魁祸首的前提之下。 因此此战绝对不可避免。 禄名封将视线慢慢从君箫染、师妃暄两人身上移开,一道身影带着沉重的步履,一步步从大厅内走出,此人正是卫无忌。 卫无忌双手微抬,手捧着黝黑剑鞘包裹的铁剑,一步一步走到君箫染面前,在距离君箫染两步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师伯,剑在此。” 此时此刻无论是禄名封还是师妃暄抑或君箫染,视线都集中在那一柄宝剑之上!这剑鞘是由北极寒铁铸就,这剑柄则是由传说中的千年紫檀木制作而成,单单看剑的外表,就可以看出这是一柄好剑,宝剑,神兵利器。 这的确是一柄绝世神兵, 君箫染望着这柄剑,立时陷入了回忆之中,半晌才轻声叹了句:“春秋,没有想到我竟还有机会挥动这柄春秋剑!” “春秋,好熟悉的名字!”无论是师妃暄还是禄名封都生出一阵熟悉感觉,他们不可能不熟悉,因为他们的前辈当道武林之时绝对见识过这柄宝剑,绝对碰见过一个人,一个当初在武林之中掀起了无尽风浪的人物——北堂傲天! 然而再有名的人物却也抵不过岁月的洗礼,昔年的惊鸿一现,继而销声匿迹。这个江湖之上这样的人实在太多太多了。江湖从不缺少传奇,而传奇一直在继续。 若再给两人时间,两人一定会想起那个人,毕竟他们应当从他们的前辈口中听说过这个人,不过可惜,他们却没有去想。并非是他们不愿意去想,而是此时有一件事情令他们目光立刻转变了去——君箫染握住了剑,握住了春秋。 风度翩翩、儒雅非常,彬彬有礼,这样一切的词汇都可以用在君箫染身上,此时此刻的君箫染,未握住剑之前的君箫染身上,那是一个令任何人见了都会生出如沐春风之感的君箫染。 当君箫染握住剑之后,倏然间,一股空前的压力猛然骤下,一股浩瀚气息如浪潮翻涌,似竹林雨剑自君箫染身上以负压天下之势,滂湃而出,一侧的师妃暄、禄名封均面色大变,一股强悍的剑意如皇者降世,睥睨天下,俯瞰八方,直指他们二人,在这股强悍无匹刚猛无俦的剑意面前,他们竟然生出一种可笑的臣服之感。 此时此刻握住剑的君箫染一改刚刚的温文尔雅,身上充斥着犀利无匹,似欲上穿破云霄下抵凌地府的强悍霸道气息,颇有一剑既出,天下无人,睥睨苍生的无上气势。 此刻的君箫染与刚才的君箫染判若两人! 一侧还保持着恭恭敬敬奉剑姿态的卫无忌抬头瞥望着王者狂霸气息弥漫天地的君箫染,心中暗自喃喃道:“师伯,这就是你全部的实力吗?还是并非全部。” 第二百零三章、一剑平世 第二百零三章、一剑平世 春秋,一柄古剑,一柄由北堂傲天亲手铸就的古剑。 此剑寓意非凡,象征着北堂傲天那无上志向:象徵著天下和平时,方是自己隐居之际。此剑铸就出来并不走剑道之锋芒毕露,而选择走寻常长剑追寻的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特性。据说此剑铸就出来本就是北堂傲天赠予友人之物,但却奈何世事造化弄人,最终此剑留存于北堂傲天之手,并未送出。 昔年于江湖武林,北堂傲天一人一剑,傲视群伦,引天下英雄为之侧目。二十年前与已是传说中人物独孤求败一战之后,便如流星一般,消失在江湖武林之上,至今已是传说中的人物。至于北堂傲天与独孤求败两人孰胜孰负却没有任何人知晓。 如今时过境迁,北堂傲天已经销声匿迹于江湖已久,传说已被浓浓的历史尘沙掩盖,但这柄在二十年前曾叱咤风云,血染江湖的春秋却再度出世,且握在了一位风度翩翩儒雅非凡的青年人君箫染手中。 当君箫染握住这柄春秋剑之际,昔日的和风细雨的性情刹那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之转变,此时此刻的君箫染身上流露出与平时截然不同睥睨苍生,问苍茫大地,无人可堪敌手的悍勇皇霸气息。 如今,此时此刻君箫染握住春秋剑,剑未出鞘,然而身上那一股亘古未有的空前压力已经令师妃暄、禄名封、卫无忌三人生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泰山即将崩碎的恐怖压力。一侧的禄名封、卫无忌两人心中更是生出凛然之感,两人虽不是与君箫染即将交手之人,但君箫染的强大却在这一刻已经毋庸置疑了。 禄名封望着师妃暄,眼眸之中更是隐藏了一份担忧,慈航静斋剑术超卓,然而如今这位慈航静斋超卓传人是否可以敌得过这位强大无匹的剑术高手呢?禄名封对于慈航静斋非常有信心,但却亦不敢过于乐观。 原因无他,此时此刻君箫染身上展现出来的气势实在太可怕了,如同一位盖世魔君忽然冲天而降一般,神秘莫测,强悍绝伦。 旁人的担忧已经无济于事,当师妃暄横挑对上了君箫染的时候,那就意味着这场决斗除了师妃暄自己,便再没有其他人可以插手介入,继而影响这场决斗的走向。 无论如何,决斗已经势在必行。 此时禄名封、卫无忌两人不约而同向着两侧退开,将战场转交给师妃暄与君箫染。 君箫染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狂傲霸道的气息,手持着春秋剑直接横挑上了师妃暄,一双眼睛眼神平静而冷酷,这是剑客的眼神,这是超级剑客在巅峰对决才有的眼神。 这个世界之上并不乏剑道奇才,创造出一些奇特的剑招剑式以及剑意,但基本上大部分的剑客在挥剑的时候,心都不能有任何杂念,否则拔出那一剑挥出得那一剑便再也无法臻至巅峰境界,而胜败也便在那一剑之间。 至于什么极于情而极于剑之人,以喜怒哀乐惧等情绪为自身剑意之人实在太少太罕见了。无论君箫染还是师妃暄都走得是千万人如过江之鲫行走过的剑道——无物无我,心无杂念,方臻至剑道巅峰之境界! 面对师妃暄,君箫染眼神冷酷而淡漠,声音也甚至也一改先前的温和,而多上了一份沙哑深沉的意味,“仙子,请拔剑。” 简单的话语,简短的言语,已经将剑客的锋芒酣畅淋漓展现出来,可谓锋芒毕露。虽然在言语之时,君箫染没有流露出武者气息,但此时此刻已经不用武者气息的附加,此时此刻的君箫染已是万众瞩目的焦点,没有任何人敢在此时此刻忽视这位声音有些沙哑甚至有些低沉的君箫染。 师妃暄沉默无言,倏然间,剑已出鞘,剑如闪电,只见白光一闪,便已直逼君箫染咽喉,刹那间四面八方涌现出一股空前的压力,如同空间被压缩一般,向着君箫染碾压而至。 既已对阵,若再留手,那便是对剑客的不尊重。眼前的君箫染虽并未展现出任何剑术剑艺,但身上那气吞山河的浩瀚气息就足矣让人不敢有任何大意,何况师妃暄绝对不能留手,若留手半分便非常可能败在君箫染手中,而且还将无法查探出君箫染是否就是那位杀害左游仙之人。 因此,师妃暄一出手,就全力以赴,没有任何留情可言。 面对师妃暄的一剑,君箫染眼中一闪而过一道异芒,心中暗自点头。对于这位慈航静斋传人的剑道修为,表示认可,这四面八方碾压而至的空前压力,以及那似真似幻,变幻莫测的剑招足矣令任何一名剑客为之惊叹佩服。“但仅仅如此就想对付我君箫染?” 君箫染嘴角勾起了一丝冷酷的笑容,反手一转,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玄墨色的“春秋”宝剑自上而下竖斩而下。 一声铿锵巨响,四周大地震动。 师妃暄提剑向后飚退,君箫染手握春秋,负手而立,神态悠然,渊渟岳峙。 在场众人无不震惊君箫染的剑术手段。此时此刻即使一位初通剑术之人亦会对君箫染的自信果断而惊骇不已!原本师妃暄以剑单刀刺入,直指君箫染的咽喉。 这一刺,本身就意味着这剑极其难以挡下。剑身暴露的方位实在太小,自然难以挡下,而且师妃暄的剑招飘渺,剑身在不停变换,如何可挡。 然而面对这一招之时,君箫染竟然非常自信一剑斩下,直接斩中师妃暄那剑招变幻,方向不定的剑尖,这种眼力,这种自信,即使绝世剑客亦不能拥有。 以剑锋斩剑尖,以面而搏点,这是需要何等高明的剑道技巧,何等强大的自信才可以做得出啊!刚才倘若君箫染的判断失误,那君箫染此时此刻就已经败甚至亡了。 不过,君箫染却没有败,他赌胜了,他直接以一面剑锋击中了剑尖,最终自剑锋之上爆发出来的恐怖力道,直接将师妃暄给震飞了出去。 一击既出,一击又起。 对面是师妃暄师仙子,慈航静斋的师妃暄师仙子,但对于此时此刻的君箫染来说,即使对面人是他未来的妻子,此刻已经也没有断然停手的可能。剑客决斗,唯有分出胜负,才可停下,如今胜负未分,如何停下。 只见君箫染持剑而前,大步流星,似一步千里,眨眼之间便出现在师妃暄近前。直接就一剑斩下,玄墨色的春秋飚射出一片绚烂剑芒,一道恢弘剑气如排云坠浪带着毁天灭地之威直斩师妃暄。 事已至此,无论是禄名封还是卫无忌,两位武学高手都可以看出此时此刻的君箫染不但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而且此刻也带任何情绪。这恢弘一剑足矣证明,眼前的君箫染只是将师妃暄当做可以一战的剑客,至于其他,什么师妃暄是慈航静斋之传人,都已经不再君箫染的眼中。 剑出无悔,剑出则胜负定。 “一剑平世!” 清淡的言语在浩瀚的剑气之中慢慢响起。 死亡是什么感觉?以前师妃暄并不清楚,以前也没有什么人可以让她明白。现在她却清楚了,在眼前这个男人的剑下,她清楚了,她清清楚楚从这个男人的剑下感觉到了死亡。死亡无处不下,似乎如同一头老谋深算的凶兽已经呆在她的四周,时时刻刻寻找她的疏忽一面,继而一举将她拖入万丈深渊。 面对死亡,师妃暄并不恐惧,心如止水的师妃暄在面对死亡之时,心却异常平和,原本许多想不通的东西在这一瞬间似乎又洞彻了一般,至于洞彻了什么,师妃暄亦不清楚,不过冥冥之间师妃暄似乎明白了什么东西。 君箫染的剑如流星赶月,奇快无匹,剑气浩瀚恢弘,强势绝伦!原本她若沉思,剑气与剑已经应当将她师妃暄早已经毁灭了,可她还活着,似乎她沉思的那段时间是一个异空间,虽然感觉领悟了很长很长时间,但现实之中却连弹指刹那间都未过去。 望着那强势君临的剑气,师妃暄心中一片空灵,直接使用出一招不在《剑典》之中的绝学——一剑平世。 一剑平世,这是师妃暄在慈航静斋的藏书斋偶然翻阅所得,架在一本叫做论剑的古书之中。这本小册子之中一共记录了九招,盖因招式太过于奇幻独特,与当世剑术截然不同,因此她虽然阅读,但却从未练就成功过。 如今福至心灵,师妃暄鬼使神差使用出了这名《一剑》之中记载的一剑平世这一招剑术,却竟然成功了。 这一剑便是一剑,没有特殊之处,直接一剑与君箫染的浩瀚剑气硬生生碰撞在一起。 原本这本应当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决斗,如此简单的剑招,如何可以应对恢弘的剑气呢?这的确是一场没有悬念的决斗,那平平凡凡的一剑,色空剑竟然如同切割纸片一样将君箫染那气势磅礴的一剑割裂,直接直指君箫染的春秋。 春秋、色空,两把名剑碰撞在一起。 一声嗡的声音也随即响起。 胸口一震,君箫染持着春秋,往后退了几步,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但人却纵声狂笑,身上那强悍的气势不减反增,一双精光四溢的眼眸更是充斥着蟠天际地的战意。 眼眸之中已是血海一片,伏尸百万。 “好强悍的杀意,好可怕的战意!”与君箫染那双眼眸对峙,心如止水的师妃暄心中亦不由生出淡淡涟漪。 “很好,慈航静斋的传人果真没有令我失望!”冷酷的声音响彻四方。 第二百零四章、三十年来的江湖 第二百零四章、三十年来的江湖 剑斗刚起,就已是针尖对麦芒,难解难分,生死一瞬间的局面。两人仅仅只对了两招,然而这两招却令剑道不俗的卫无忌有一种大开眼界之感,他知道自己的师伯很强,非常强,但却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师伯如何强,怎样强,现在他隐约之间知道自己与这位和自己年纪相仿师伯剑的差距,这中间可以说隔了一条天涯通向海角的鸿沟。 他明显看出了君箫染的剑术是鬼谷剑术,然而这些剑招在君箫染手中使用出来却又令人生出此剑术并非鬼谷剑术,原因为何如此,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君箫染已经将鬼谷派的剑术融会贯通,因此可以随时随情况随心使用而出,因此看上去虽有浓重的鬼谷剑术的痕迹,但却是君箫染自身的东西。 对此,卫无忌不得不惊叹。 拜师在师傅北堂傲天门下之时,那位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无所不能的师傅曾眼鬼谷剑术博大精深,即使天资高绝之人想融会贯通化为己用,至少也需要三四十载光阴,而自己这位师伯才多少岁,二十出头。想起自己的师傅穷其一生研究鬼谷剑术却依旧未臻至融会贯通之境界,心中再一次对这位师伯的剑道天分震惊不已。 卫无忌眼神愈加深沉,但同时也愈加明亮,一双眼眸死死盯着持剑而立,如同霸王立世的君箫染,喃喃自语道:“师傅,或许我已经寻到了足矣让我用一生时间追赶得那道伟岸身影了。” “一个男人的成功必然伴随着仰望令一个强者的背影,而一个男人的伟大则必须先征服一位伟大的女性。”正在喃喃自语的卫无忌可能一辈子也不知道,他从师傅北堂傲天口中听说得那句话语,并非是博学多才的师傅北堂傲天的言论,而是那位当时年纪不过十四岁的师伯君箫染站在纵横峰上俯瞰天下时无意间玩味语调道出的言论。 倘若说卫无忌从君箫染的强大之上看到了需要用一生时间追赶的伟岸身影,那么禄名封则从君箫染刚才展现的武学剑招之上看见了一位即将震慑古今的绝世强者即将崛起于江湖之上。 这个江湖从来不缺少强者,亦不缺少传说。三十年前江湖之上出现了名震天下的名侠沈浪、快活王柴玉关、华山剑客风清扬、天上白玉京的白玉京,丐帮帮主汪剑通,少林方丈大悲禅师等!二十年前有公子羽、小李飞刀李寻~欢、宁道奇、北堂傲天等,十年之前亦有血衣人之称的薛衣人、一剑横挑四方的燕十三、峨眉掌门独孤一鹤,绝世奇人霍休、桃花岛主黄药师等等之人,而这个十年江湖天骄俊杰不可数计,才华横溢者亦不可胜数,可想而知江湖又是一个辉煌璀璨的年代。 如今在江湖之上非常显眼的南慕容、北乔峰、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瓦岗寨当家翟让、李密、沈落雁、四大武林世家孔雀山庄、神剑山庄、无争山庄、慕容山庄,四大门阀的青年俊杰,独孤凤、李世民、独孤策、宋师道,以及如今声望正隆的移花宫两位宫主怜星、邀月等等之人,虽然这些人中有些并未流露出锋芒,但却不可否认他们的强悍实力!有些人虽隐遁于江湖,不如何理会江湖之时,但却不可否认他们的绝代影响力,如当世公认的两大青年剑客叶孤城、西门吹雪,没有人敢否认他们的存在! 言而总之,这个时代,亦是群星璀璨的年代。 ———— 不过自三十年前,独孤求败一剑横挑天下英豪之后,这三十年以来,这个江湖便没有人可以主宰一个时代!即使惊才绝艳的沈浪、李寻~欢、白玉京、诸葛小花、元十三限、宁道奇、邪王、阴后等人都为一个时代主宰之一,但他们之中却没有一人敢言自己就是那个时代最璀璨最耀眼的存在! 并非因为他们不优秀,而是江湖之上优秀之人是在太多,没有什么人可以真正成为那个时代江湖唯一的主角!或者还可以说,他们并不够优秀,因为他们那群最顶尖的杰出者并未有压倒对方的优势,而成为哪一个十年的主角! 三十年多以来,唯有独孤求败占据了一个席位!或许在那个十年中,江湖之上或许有诸多奇人异士并未在江湖之上出现露面,但在江湖人士的眼中,那个时代独孤求败是唯一的呼声,那是一个剑客纵横,黑衣如墨的年代,不可数计的江湖人学着独孤求败提着一柄重剑,横行于江湖之上,行侠仗义,提剑比斗。 至今提起三十年前的独孤求败,可能唯一会想起一个人,那便是邪帝向雨田!只可惜当时独孤求败寻求天下对手,以求一败,但终究却并未寻到遁世的邪帝向雨田。 三十年前至二十年前,江湖上绝大部分人都认为那是沈浪、快活王、风清扬三人的时代!然而这其中却有太多的争议,其中当代绝代奇人韦青青青创立自在门的四位弟子如诸葛小花、元十三限、天衣居士许笑一、懒残大师叶哀禅等亦是那个时代的明珠,只不过因这群人行走的道路不同,因此在江湖之上的呼声没有沈浪、风清扬等人高而已。 这十年,阴后祝玉妍、邪王石之轩以入世江湖,成为一代江湖俊杰之首,仰望前人之风姿。 二十年前,小李飞刀李寻欢名震江湖,一代剑客公子羽震惊江湖!那个十年已经成了了不知多少年月,最终积聚其令天下震惊强悍实力的青龙会肆虐江湖,滥杀无辜,几乎朝廷都为青龙会为之颠覆。不知多少英豪人物为对抗青龙会前赴后继,抛头颅,洒热血! 最终神秘莫测的公子羽独自一人,白衣仗剑,几乎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独闯青龙会,剑斩方龙香,火烧朝天宫,不可一世的青龙会便就此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之中,铸就了一个属于公子羽的强者传说! 这个时代,又有魔门强者阴后祝玉妍、邪王,慈航静斋传人梵清惠、碧秀心惊才绝艳入世已成就不世之强者,为这个江湖谱写了一曲快意江湖历史,自成传奇! 又有道门奇才宁道奇、鲁妙子等辈江湖之上各显风liu。不少人在这个时代留下了自己大名。 这亦是天骄频出的年代。 而十年前,江湖天骄又实在太多太多,因此至今在武林秘录之中都并未记载那个时代是谁的时代,只不过将薛衣人、公子羽等人记录在策,言是一个群星璀璨的年代! 当时天下第一剑客之名的薛衣人,亦是一袭白衣仗剑,平定江湖多番风浪,造就了属于自己的传说! 而燕十三以自身强悍的实力夺命十三剑,在江湖之上亦立下了不败之名。 桃花岛主,琴棋书画医卜星相阵法韬略无所不通倾倒天下不可数计英豪! …… 那个时代强者不可数计,那个时代江湖风波不断,那个时代没有人敢自称自己是主角!因此在无争山庄记载的武林秘录之中只是将那个时代的十年写成了群星璀璨的时代,而不是一个人的时代。 而今这个年代天骄俊杰比起上个十年亦是有过之而不无及,诸多隐世门派横空出世,诸多隐居山林的奇人异士出现于江湖之上,而此时此刻流书天阙的禄名封竟然心中已经隐隐将君箫染当做成这个时代的主角,而且还是唯一的主角! 这可不就是将君箫染与三十年前的独孤求败相提并论吗?不管君箫染是否可以成为这个时代的主角,但可见流书天阙的禄名封对于君箫染的评价之高,实在已经臻至到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禄名封对于君箫染的重视之意已经抵达到一个非常可怕的地步了。 此时此刻,无论禄名封、卫无忌两人如何思绪万千,此时此刻却也难以纳入君箫染眼帘了!此时此刻唯有一人可以入君箫染眼帘,只有眼前这位以“一剑平世”破除了他剑招的师妃暄。 剑客眼中唯有眼前的对手。 而此时此刻,师妃暄眼中亦是心无杂念,原本她本意是来验证君箫染是否就是杀害左游仙,颠覆正道与魔门关系之人!但现在面对君箫染展现出来得惊才绝艳的剑术,这所有的怀疑刹那之间如山间清泉飞泄而下,再也不存于心。 此时此刻在师妃暄眼中,君箫染身上全部的身份就只剩下一个棋逢对手的剑客。 对于剑道上的追寻,师妃暄绝不逊色于任何剑客。 至于评判君箫染是否是那阴谋奸宄,那就让禄名封去判断了,现在眼前的君箫染只是一位对手而已。 “身怀武林四大奇书之一《剑典》的慈航静斋果真名不虚传,慈航静斋当代最杰出传人师妃暄师仙子的剑道技艺果真不凡,君某曾挑战过不少剑客,师仙子算不得上其中最厉害的,但绝对算得上非常独特的。”君箫染望着师妃暄淡淡说道。 “多谢君先生赞誉,先生剑术妃暄亦大开眼界,今日之后,无论生死,妃暄都不后悔与君先生今日剑道之论。” “剑出无悔,这本就是用剑者最基本的宗旨之一,既然拔剑那就万不可有任何迟疑,否则误人误己!刚才师仙子的剑招大巧不工,几乎可以比得上叶孤城的天外飞仙,然而师仙子的剑道仅仅只有如此,那今日剑道之论也就到此为止了。” 师妃暄芳心一颤,开口道:“君先生已经有破解妃暄剑招的法门??” “没有,不过我又何必破你剑招,若败了你,你的剑招就算在完美又能如何?”君箫染淡淡瞥了师妃暄一眼,道:“用剑之时,君某向来不喜欢与人言论,此时此刻的言论在君某看来不过是连篇废话而已,剑客的任何言语都未有用手中的剑才可以证明,不过今日的对手既然是慈航静斋的师仙子,君某却也不得不说,否则长剑挥出,生死勿论。” 说罢君箫染便不再言语,持剑而立,身上的气势立刻如火山喷涌,立刻铺天盖地,弥漫四方。 君箫染的意思非常明确,若非你师妃暄身后有慈航静斋,君某已经动手了,至于你的生死如何则不再君某的计量之中。因为你是慈航静斋之人,因此我才与你言语,是战或不战,你有选择的余地,若战,生死勿论! 无论如何,只要出剑,那生死便毋庸多言! 师妃暄何等聪明,已经从君箫染的话语之中知道了话语意思。她没有说话,此时此刻已经不用说话了,她的手紧紧握着师傅梵清惠送他下慈航静斋之时送给她的色空剑。 意思已经再明白也不过了——赐教。 第二百零五章、剑斗,剑道 第二百零五章、剑斗,剑道 事情发展实在太快,快得令禄名封都没有预测得到,快得禄名封的思维都没有跟得上事情的发展进度。当禄名封发现事情已经臻至如此地步之时,却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此时此刻君箫染、师妃暄两人的对决了。 也不再言语,当师妃暄的手握住色空剑的时候,这也注定君箫染、师妃暄之间已经再没有言语可见,一切的言语都在剑中,也唯有问剑。 剑,剑出,拔剑! 君箫染身体前倾,刹那间已往前踏了三步,同时之间快逾闪电持剑挥击,直攻师妃暄的正面,师妃暄则亦在君箫染的剑攻击而至之前就早已经准备,身体飘然而退,闪躲开了君箫染的攻击,同时之间手中色空剑剑芒暴涨,爆射出一片绚烂剑芒,直袭君箫染,立刻展开了极其凌厉的反扑攻势。 不过君箫染似早已经先知先觉,知晓了师妃暄的意图。一击不中,君箫染双脚蹲地,身躯如蛟龙矫捷腾空跃起,身体妃飞旋,人在闪躲师妃暄射出的恐怖剑芒之时,竟也人与剑合一,由高天直劈而下,攻上师妃暄的天灵盖。 师妃暄眼中一闪异色,一双秀美的眉毛更是微蹙,额头之上亦流出了一丝冷汗,面对君箫染这一招,师妃暄也唯有后退飚射,不敢硬抗,暂时避其锋芒。 身躯向后飘飞三丈之远,师妃暄停在半空之中,左手聚集真气,七八片金黄色梧桐树叶立即吸纳在师妃暄手中,刹那之间金黄之光成围剿之势直击君箫染,而同时之间,师妃暄双脚一蹲,虚空之中借力,身体呈倾倒之事,人与剑刺向君箫染。 电光火石之间,师妃暄就又展开了极其凌厉的攻势!八片金黄色的梧桐树叶之上蕴含了师妃暄修炼多年极其精纯深厚的内劲,倘若击中,即使君箫染武艺高强,以将受到创伤。而师妃暄这一剑却比那角度不明,方向不明的金黄色的梧桐树叶更加可怕,若被那快若闪电的梧桐树叶击中,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若被师妃暄的这一剑寻出破绽,那君箫染想胜便是困难不已。 君箫染的眼光何等尖锐独到啊?立刻就察觉到了这一情况,在师妃暄挥出梧桐树叶之际,就当机立断收回了原本的攻势,一手挥处一击恢弘的掌劲强行击溃了那激射而至的梧桐树叶,同时以剑横斩而出,剑与剑直接硬碰在一起,两方刹那间都被对方的强悍剑劲给震击飞退。 两人之间你来我往,转眼之间就已经过去了三十招! 若非两人每次碰撞都会使得四周惊起惊天动地的巨响,大地震击如同地震,草木纷飞如同沙尘暴临世。若非如此,这一战在普通人看来,绝对没有任何看点。 两人之间不过招式之间的你来我往,并未存在半点血腥,简直就如同小孩过家家一样。幸好眼前的禄名封、卫无忌都不是初出茅庐,见识短浅,武艺低微的江湖青年,他们都可以算得上江湖第一流的高手。 这两人目不转睛盯着两人的剑斗,一双眼睛之中绝对没有武艺低微剑客眼中的无聊乏味,而是冷汗直流,心弦紧绷,惊心动魄不已。他们两人的视线随着君箫染、师妃暄两人的长剑移转,每一次招式转变,每一次招式碰撞都会让他们的心弦紧绷至极点,每一次招式转变都会令他们额头之上生出冷汗。 他们并非初出茅庐,武艺见识都是短浅之辈,他们可以从师妃暄、君箫染这看是非常乏味甚至有些无聊的剑斗之中看见了一些初出茅庐的江湖人绝对看不见的东西。 倘若君箫染的对手并非是师妃暄,君箫染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可以转变成取人性命的杀招,倘若师妃暄的对手并非君箫染,对手早已经倒在那看上去乏味简单的剑招之下,正是因为君箫染的对手是师妃暄,而师妃暄的对手是君箫染,因此这两人才对峙如此之久,如此一次又一次躲闪过对手的致命杀招,一次又一次以自身理解的剑道向着对手展开层出不穷的猛烈攻势。 剑道之上最好的防守便是攻击!这一点显然君箫染、师妃暄都非常赞同。因此随着交手,无论是君箫染还是师妃暄,两人的交手攻击都愈来愈凌厉,两人的出招出手速度也愈来愈快,闪躲招式的速度也愈来愈急。 无论是禄名封还是卫无忌,他们都可以猜测得出,倘若按照如此方式继续进行下去,这两方总有一方会在某一招出现破绽,而倘若对手抓住了这一次破绽,那这次剑斗就已经结束,胜负就已经分晓。 虽然随着剑斗的技术,两人出剑速度、招式精妙程度、反应速度都不断似乎没有上限的向上递增,然而每个人都有自身之极限,因此两方总有一方会先出现破绽,因此先抓住对方破绽之人便是这场剑斗的胜者。 ———— 卫无忌、禄名封互相对视了一眼。 卫无忌望着心神都沉浸在剑道领悟之中挥手出剑的君箫染,开口道:“无论此战胜负如何,师伯与师妃暄仙子都将与这次剑斗流名于剑道史册。” “这的确是一场精彩绝伦,令人大开眼界的剑斗,昔日在禄名封看来若论天下剑术除了当年纵横江湖的独孤求败之外,江湖之上再没有任何门派的剑术造诣可以比得上慈航静斋,今日再次一睹君先生的剑道造诣,才知晓果真世上果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禄名封轻声叹了口气,道:“对于江湖用剑门派用剑高手,禄某虽并不敢自夸可了解完全,但却不也略知一二,如今这位君公子展现出来的剑术似乎并非禄某熟知得江湖之上任何一门一派的剑术,敢问兄台,您这位师伯究竟隶属于何门何派??” 卫无忌轻声一笑,却笑而不语,似乎对于这件事情颇为忌讳。 禄名封似乎还欲继续追问,卫无忌先知先觉,意味深长道了一句,道:“此为师伯隐私,若不得师伯允许,在下万万不敢告知禄先生!有时候,无畏的好奇心往往将自身置身于危险境地,因此希望禄先生可以明白这个道理。” 随即便不再多言。 而此时此刻君箫染与师妃暄的剑斗已经步入了难解难分的焦灼局面。两人一人出手快若闪电,飘若惊鸿,走奇诡偏险之道,而一人出手则相对缓慢而沉稳,剑未出剑意先行,剑意行则天地自明,以剑意搏剑招,争锋相对,一时之间亦难分高下。 自古以来江湖之上对于剑招与剑意就多有讨论,有人言剑招厉害,而有人言剑意可以杀人于数丈之远,诡妙绝伦!因此对剑招与剑意的讨论一直便未曾止过。一直以来江湖之上对于剑招与剑气都未有公论。 即使三十年前打败天下无敌手的剑魔独孤求败对于剑招与剑气究竟孰强孰弱亦未得出答案,仅仅留下这样一句话:倘若我若以剑招杀人,那便剑招厉害,倘若我以剑意制人则剑意犀利。 这算得上一句狂言,但这句话是从剑魔独孤求败口中道出却并不算狂言,没有任何一个人认为这是狂言,毕竟此人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剑魔独孤求败。 无论是独孤求败屹立于江湖之巅以前还是独孤求败屹立于江湖之巅以后,对于剑招与剑意的讨论便未止过。精妙的剑招可以克制超凡的剑意而滋生出的剑气,超凡的剑意可以克制精妙的剑招,等等言语。 不过一直以来都未有定论。 此时此刻的君箫染与师妃暄又在用自身的实际行动来验证历代剑客争论不休的剑招与剑意孰强孰弱的观点。 君箫染以剑招而击剑意,而师妃暄以剑意而应付剑招,两者互不相让,不分伯仲。 但如此下去,迟早将分出胜负。 —————— 两人的剑也不知撞击了的多少次,也不知道闪躲对方的多少次袭击,这一次两者又交锋在了一起。 君箫染手持春秋划过师妃暄那恢弘的剑意,击中剑身,随即双脚用力,大步流星压击上前,一股浩瀚压力如排山倒海压向师妃暄。 师妃暄与君箫染已经对峙交手多时,接二连三的交锋早已经令师妃暄有些精疲力竭,心神交瘁,君箫染这一击便如飞泄之洪流直接将师妃暄击溃。 随着面色苍白的师妃暄被君箫染以无俦的内力震击飞退了去,这场一直以来都焦灼不已的战斗便已经告一段落了。 这一场本应当一招定胜负甚至分生死的决斗在以将近三刻钟的交锋之中,以师妃暄的落败而告终。 禄名封眼疾手快,飞身借助了面色苍白的师妃暄与君箫染隔着十几米距离并肩而立。 第二百零六章、为罪为善 第二百零六章、为罪为善 精、气、神、力,在刚才的鏖战之中几近枯竭,在师妃暄、禄名封两人离开之后,君箫染再也支撑不住摇摇欲坠之身躯,直接瘫软倒在地上,一侧还正沉浸在刚才君箫染与师妃暄剑斗玄妙的卫无忌见到这一幕顿时惊讶不已,立即上前将君箫染扶起。 卫无忌自与这位小师伯相识以来,可从未见过君箫染如此狼狈虚弱的情况。,一时间眼中亦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忍不住开口问道:“师伯,这位慈航静斋的师仙子剑道造诣真有那么强吗?” 君箫染在卫无忌半搀扶之下来到内院,坐在那张靠椅上,将原本已经倒上却并未喝下的酒一口喝下,面色才微微红润了不少,抬头淡淡回道:“这位慈航静斋的仙子剑道造诣的确不俗,不过我若想杀她或她若想杀我,都不过须臾间,我与他刚才在剑斗而并非生死决斗。” “师伯,这有区别吗?” “自然是有区别的,剑斗是探究对方对于剑道的理解,剑道的境界,乃是将人全身的精气神都融汇于剑中,再以力驱使,展开一场即使剑者也不知道的决斗,当两位剑客都将自身的精气神都融入到剑斗之中之时,那对方的剑术再没有任何可以隐匿得了,也再也隐匿不了了。而生死决斗则并非以剑道境界之前后而决定于胜负归属,生死决斗的结果不但与自身剑道境界有关系,而且与心态、环境、当时出手的招式、情绪等等诸多方面都有关系,倘若一方先一步露出破绽而被对方捕捉住,那意味着生死决斗已经结束。师妃暄并不想取我性命,自然不会真正想与我生死决斗。” “因此这位慈航静斋的仙子想用绝对没有任何遮掩的剑斗之法,试探师伯您的剑道修为,继而判断左游仙之死与师伯您是否有关联?” 君箫染面上流露出赞赏神色:“这场剑斗虽由师妃暄发起,看上去却由我主导,而实际之上,当师妃暄邀战的时候,我想得并非剑斗,而是生死决斗!只不过在中途之中,这位慈航静斋的仙子却硬生生用自身玄妙的剑境将我的杀心抹去,将内心中的生死决斗渐渐与之契合,形成了一场在精气神以及力上比拼的剑道境界之斗,我虽胜了这场剑斗,但却不得不承认也让这位师仙子达到了她的目的。我想她已经非常清楚洛阳城内我应当就是那位除掉左游仙之人。” 卫无忌面色一沉,闪过疑惑,“既然这位师妃暄仙子既然知道您便是杀害左游仙之人,却为何又放过于你呢?难道他不害怕下次她带人前来,师伯您已经飘然而去了吗?” 君箫染沉默了一下,说道:“一,她虽然已经确定我应当就是杀害左游仙之人,但却并不敢肯定,毕竟洛阳之地藏龙卧虎,剑术境界与我齐高,而且剑道风格与我类似的人亦并非不可能没有;二,刚才这场剑斗,她已经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倘若流书天阙的禄名封强行出手亦并不可能拿下我,毕竟我身侧有你这位武艺都不可测的师侄在旁。第三,昔日你往大相国传讯,曾与这位师妃暄师仙子照面,当时你虽然易容改装,但不管如何,你当时的气质与我身上的气质却截然不同,因此它还有所怀疑!第四,就算要抓我,师妃暄也必须先判断我身侧是否还有什么其他同党,毕竟两日前的那场计划,显然是精心设计的计划,并非单一人就可以完成得了的。至于这其中是否还有其他原因,那我便不得而知了。” 卫无忌苦笑:“师伯,你的思维还是严谨清晰,逻辑缜密,牢不可破,若让我去想,绝对不可能如你这样思虑周全。” 君箫染淡淡道:“当年我虽与师傅学艺,但与你师傅呆在一起的时间却远胜过师傅,他的一些毛病我自然也沾染上一些,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对于你师傅那‘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无所不能’我并不认为有什么了不起,在我看来你师傅真正了不起的地方那便是一步十谋的心计与严谨无懈可击的逻辑智慧,这两点也正是鬼谷派横行江湖,纵横朝野的资本。” 卫无忌点了点头,对于一切有道理的话语,卫无忌都会赞同,绝对不会因任何人的身份与任何人所处的位置而有任何个人主观意见。 休憩了一会儿,君箫染的面色明显比刚才剑斗结束之时好上不少,但还有有些虚弱!毕竟刚才与师妃暄的剑境之斗,让全身的精气神都聚集于其中,几近消耗殆尽,岂是短短一刻钟能恢复得过来的。 喝酒,女儿红,君箫染一连喝下了三杯。 酒是男人的瑰宝,不会喝酒的男人这人生之中总是缺少了一些乐趣。望着眼前这位如此听话的师侄,君箫染也不介意指点一两句,话语有些直白,但却是事实。 “你与我之间的差距如一条鸿沟,不可逾越!因此你与其将目标定在我身上,不如暂时加深你自身。在我看来,你师傅北堂傲天虽然将你调教得不错,但却并未达到历代鬼谷子中任何一位鬼谷子的水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卫无忌面上无喜无悲,恭敬说道:“我明白,历代鬼谷子纵横天下的资本我现在虽然都有,但却都有所欠缺,因此我需要弥补其中之不足。” 君箫染点了点头,既然卫无忌已经知道自身的缺陷君箫染也不再言语,低头望着杯中的酒,再瞥了一眼恭恭敬敬立在一旁的卫无忌,眼中一闪而过的伤意。 酒一口饮下,但却没有爽快,唯有苦涩,浓浓的苦涩。 君箫染将春秋递给卫无忌,冷冷道:“拿住这柄剑,当有一天你认为自己有资格拔出这柄剑的时候再来向我挑战,否则此生永远不可以将这柄剑拔出鞘,因为你没有资格。” 卫无忌没有反驳,春秋,师傅北堂傲天一生的精神象征,天下天平之时,当隐遁江湖!现在的他的确没有资格拔出这柄剑。“春秋”卫无忌心中默默念道着这个名字,他发现每次师伯提起师傅的时候,情绪都非常复杂,但为什么却不得而知,或许唯有等自己真正可以拔出这柄春秋剑的时候,才可以知道这其中的真正缘故吧。 情绪如水,时而汹涌,时而平静!可以控制住自己情绪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君箫染不能完全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却可以立刻将自己的情绪快速平静下来,掩藏起来,此时此刻君箫染已经恢复了平静,他没有忘记当前最重要的事情。 “师伯,不管如何,现在师妃暄总算已经怀疑起师伯您了,就算师妃暄可以保持冷静理智,不急于求成来寻上师伯您,但难保流书天阙的禄名封以及大相国寺的僧侣会有这份定力,因此还请师伯早做准备才是,以免难以应付往后之局面。” 对于卫无忌的建议,君箫染淡淡一笑,道:“师妃暄的确可以保持理智,至于禄名封以及大相国寺那些吃斋念佛的僧侣绝对没有师妃暄的定力,因此寻上我也是理所当然之事,这一点毋庸质疑。禄名封或其他人寻上我,这才达到我们的目的不是吗?他们若将视线盯在我君箫染身上,那魔门之事除非上天相助,他们也绝对没有插手的可能。” 卫无忌疑惑望着君箫染,他不知道自己这位师伯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因此师伯已有了万全之策?” 君箫染挥了挥手,“此事你不用多问,接下来你的任务只要隐匿行踪不被人发现捉拿住即可,我可保你无事!现在阴癸派每日擒拿两名大相国寺的僧侣,生死不明,早已令大相国寺上下人心惶惶,因此迟早将寻衅于此,你我都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以免殃及池鱼,被这群秃驴的怒火所扰。” 在君箫染的建议之下,阴癸派每日派遣旦梅、闻采婷两位长老去往大相国寺伺机抓拿两名僧侣,包括事情发生的当日已经过去了三天,一共有六名僧侣落在阴癸派之手。此事已经导致大相国寺上下人心惶惶,惊恐愤怒不已。 倘若不是师妃暄在旁劝阻,大相国寺主持空禅大师早已率领门人弟子向着阴癸派展开袭杀。 阴癸派明言:七月初七,亦七夕。若慈航静斋与大相国寺还拿不出任何证据,交不出罪魁祸首,但凡擒拿住的僧侣就地正法,以祭魔门英魂左游仙的在天之灵! 而今已经是七月初五,至今有六名僧侣被抓。 因此君箫染非常清楚,七月初七当日,就算师妃暄再舌灿莲花,也绝对劝阻不了护佑门人弟子心切的空禅大师等人前来寻衅,探求真相。 念此,君箫染嘴角勾起了一丝玩味的笑容:“佛渡众生,以一人而救众生是为慈还是为罪孽呢?空禅啊空禅,昔年邪帝向雨田让你在这个问题之间做出抉择,而今我再同样如此问你,不知你的答案是否还如昔日呢?” 空禅为得道高僧,但邪帝向雨田却等同于他的心魔,这其中原因却是二十年前的一桩旧事。至今空禅即使念得真经无数,亦不能解过去之心魔。 第二百零七章、卫无忌与婠婠 第二百零七章、卫无忌与婠婠 “禄兄有几分把握?” “七八分!” “只有七八分?” 禄名封望着师妃暄,道:“师姑娘,难道七八分还不足够吗?现在七月初七时日即将已至,已经容不得我们在此迟疑不前,毕竟现在阴癸派已经抓了大相国寺六位弟子,以阴癸派心狠手辣的程度,应当不会手下留情。” 师妃暄轻轻一叹,望着禄名封道:“这一点妃暄自然知道,不过我等也只是凭借揣测,如何可以证明君箫染就是当日杀害左游仙之人,而且凭借君箫染一人,又如何可以支撑起这偌大的阴谋。“ 禄名封挥了挥手道:“我知道你害怕打草惊蛇,但现今的局面却已经由不得我们再多作沉思!马上小林寺、太上府的几位朋友即将抵达洛阳,我们决不能坐视大相国寺僧侣之危而坐视不管,此事师姑娘暂时不要理会,将此事交托给我,我自会让翼九方前去再行试探。” 见禄名封这等肃穆神色,直到禄名封心神已定再劝说亦是无用,因此也不再多言劝说,开口提醒道:“君箫染剑术如何当时你亦见识过了,虽然翼九方刀法不凡,但相对起君箫染来说却逊色一筹,还希望禄兄三思而后行。” 禄名封皱了皱眉,没有反驳。的确他也不得不承认翼九方的刀术虽精湛但却不如君箫染的剑法犀利奥妙,但此事却已经由不得他再三斟酌了。无论如何,君箫染是否是杀害左游仙之凶手,这一点必须证实,唯有如此才能给大相国寺一个交代,给阴癸派一个交代。 师妃暄明白禄名封用意,但并不赞同禄名封的行为,本欲再言,看是否有其他解决的办法,但这是一位小沙弥一路小跑前来找禄名封,禀告道:“禄施主,大相国寺山门前有位名叫君箫染的施主前来找您,并让我转达一句话:对于左游仙之死,君某知晓一二。” 听此,师妃暄、禄名封两人面色一阵剧变。师妃暄眼中多是肃穆,而禄名封眼中则带诧异。禄名封瞥了师妃暄一眼,轻声道:“翼九方,随我一起去会一会这位剑术不凡的君箫染君兄吧。” 一道黑影房檐之上一闪而过,眨眼之间已经出现在禄名封身后,此人腰间带刀,面色冷峻,眼神冷漠,身上略带几分阴冷肃杀之气,平静站在禄名封身后,也不知道此人是否已经听到了禄名封刚才的言语没有。 随着禄名封迈动步伐,这人也随即踏步随行。两人的步伐带着一种出奇一直的节奏格调,令人忍不住生出一种排山倒海的压迫感。 “翼志九州,一刀方古。”现今江湖之上没有几人比师妃暄更加懂得这句话之中蕴含的深重含义。翼九方,年纪三十许,从未出现在江湖之上,然此人却是一位用刀好手,甚至可以算得上名家。昔年翼九方的刀道令她大开眼界,而今精气神都已经臻至返璞归真之境界的翼九方修为到达了何等境界呢???师妃暄不敢想象,君箫染与翼九方的碰面是否又是一场将起之风波。 ———— “你师伯已经去了大相国寺,你竟然还坐得住?”女子声音悦耳而娇柔,语调玩味道。 卫无忌端着酒杯,望着杯中晶莹剔透的美酒,淡淡道:“哪有如何?难道你认为流书天阙那位禄名封有本事可以阻拦得下他吗?若鬼谷子如此轻而易举就败于人手也不是鬼谷子了!我与其担心他,不如担心我自己未来是否还有机会可以这样安安静静,舒舒服服坐着喝酒了。” “呵呵,你担心你自己?” 卫无忌道:“难道我不应该担心我自己吗?虽然看上去是师伯自投罗网,但实际上呢?以师伯那么聪明绝顶之人会选择自投罗网吗?” “经过昨日的比试之后,现在禄名封、师妃暄都已经怀疑起君箫染就是杀害左游仙之人,此时君箫染前往大相国寺难道不就是自投罗网吗?”轻轻柔柔的声音在卫无忌耳畔响起,换来得却不是卫无忌的心醉神迷,而是冷冷一笑。 笑容很冷,若在平时卫无忌绝对不会露出这样冷酷的笑容,特别是对眼前这位国色天香的绝代佳人,但此时此刻他心中已经没有什么闲情逸致理会什么佳人不佳人的东西了,他现在想到得只是自己,只是自己未来的处境而已。 唯有当自己生活安乐平静舒适,没有任何危险的时候,人才会想到起来。大部分人都是如此,卫无忌亦是如此。 卫无忌冲着眼前这位绝色女郎冷冷一笑道:“自投罗网,或许用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句话来说应当更准确恰当吧,婠婠姑娘,当初师伯将计划拟定好了,以你的性格并未询问一二?我可不相信。既然婠婠姑娘已经知晓师伯的计划,又如何又来问我呢?难道婠婠姑娘是在害怕我会泄露出你们的秘密吗?” 这位绝色女郎正是魔门阴癸派当代圣女婠婠。 婠婠依旧笑靥如花如莲,身躯半坐在窗户前,一双赤足轻轻摇晃,轻声道:“若我们害怕你泄露我们的计划,我们又如何会让你参与到这个计划中来了,即使你与君箫染再如何作对,毕竟你也是鬼谷弟子,圣门一员。只不过你真已经知晓了君箫染的计划吗?” 听到这句情理之中也是事实上的言语,卫无忌的心中好受了不少,淡淡回道:“当初我为他办事将左游仙欲在天王庙屠戮之事传递给大相国寺之时,我就已经知晓,这件事情并不仅仅只是这么简单就能完成了,因此顺着接下来的计划,知晓师伯会将我当做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棋子亦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婠婠轻声叹了口气,道:“君箫染果真没有看错你,你果真很聪明。” 卫无忌自嘲一笑,道:“聪明?若我再愚钝一点,恐怕连当一枚棋子的机会也没有了吧!现在我猜师伯已经正在想着师妃暄、禄名封言明最近在家里发现的一些细节,直接将矛盾直接指向已经销声匿迹的我,而后再由师妃暄回忆起当时大相国寺与我接触的种种细节,发现当初那位传讯之人与卫无忌非常吻合,这事情也就非常顺理成章的坐实了,至于师伯,那自然也可以置身于世外了。” “呵呵,师伯不愧是师伯,果真一番好算计啊!” 婠婠已经不笑了,一双桃花眸子盯着卫无忌道:“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君箫染虽然厉害,你可以如此快洞悉他的阴谋,却也不弱,果真不愧是鬼谷弟子。” “恐怕婠婠姑娘这句话只不过是你的嘲讽吧!难道师伯这番计划对于我来说是阴谋吗?呵呵,阳谋而已,而是一个在我面前实施而且让我主动配合的阳谋,对于这个谋划的过程、结果,我都看在眼中,但却不能有任何改变,最终成为这个计划最后的替罪羊,不得不说,师伯不愧是师伯,果真厉害!鬼谷子不愧是鬼谷子,这算计人心的功夫果真名不虚传。”说道这里,卫无忌又忍不住一笑,抬手倒满酒,又一口干下。 明日,不,今日或许就即将踏上逃亡之路,今朝有酒今朝醉,不要辜负享乐时光啊。 婠婠看着卫无忌,轻笑,微笑,大笑,清脆如银铃的笑声响起房间上下。 卫无忌起初不去理会,但笑声愈来愈大,愈来愈带着讽刺意味,卫无忌终于忍不住道:“怎么,婠婠姑娘,难道我分析得不对吗?” 婠婠轻笑的拍着手,叹道:“你分析得很对,很精妙,你的这番分析也足矣见证你的确得到了北堂傲天的真传。不过只是有些可惜,你这些日子在君箫染身边做牛做马都是白做了。” 卫无忌捏着酒杯,杯中酒还是满的,但卫无忌已经喝不下了,他望着婠婠,他不知道婠婠为什么说这一席话。 婠婠冲着卫无忌勾起了一丝极其冰冷嘲讽的笑容,“离你的朋友近一点,离你的敌人要更近,这样才能更了解他。我想君箫染应当对你说过这番类似的话语吧,你如仆人侍卫一样跟在君箫染身旁,你已经离他很近了,可你却不了解他,一点也不了解他,因此你刚才这番精彩绝伦的分析只不过是你按照自己的思维进行的揣测而已,而君箫染却在你对我做出得这番精彩绝伦的分析时正在在大相国寺向你或者说向我们提交着一份同样精彩绝伦,却与你的分析截然不同的分析。” “卫无忌,你终究还是令君箫染失望了。” 卫无忌如同雕塑一般,愣在原地,耳畔回忆着婠婠不带任何情感任何立场说出了言语,此刻他脑海一片混乱,自己的判断错在哪里,哪里出现了错误??? 此时此刻他忽然想起了呆在君箫染身侧为奴为仆第一天时候,君箫染对他说过得一段意味深长的话语:“一个人若想功成名就,那就必须离你的朋友近一点;一个人若想图谋天下,布局众生,那就必须你的对手近一点。” 此时此刻,卫无忌感觉自己的脑袋几乎都要炸开了。 原本的自信在这一刻忽然之间被摧毁了去。 当一个人发现本应当已经了如指掌的人一直以来都并未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换着任何人都无法接受,不可置信,甚至疯狂,特别这个人还是他一生之中最大的对手。 婠婠冷笑的望着卫无忌,冷漠的道出了答案——君箫染真正的计划! 第二百零八章、精妙布局 第二百零八章、精妙布局 卫无忌的面色凝滞住了,他的脸上僵硬,很久很久以后才出现一种崩溃了的神色,一双眸子圆瞪盯着婠婠,婠婠神色平静而淡漠,望着卫无忌,四目相对。 ———— 大相国寺山门前,君箫染一袭青衫,背负长剑,手持折扇,长身而立。 接到小沙弥的传讯,急冲冲赶至山门前迎接的禄名封、翼九方含笑相迎。君箫染老远望见禄名封的身影就开始笑了,未等禄名封开口说话,他就已经开口说道:“儒门最讲究礼节,流书天阙贵为儒门之重,亦更是如此。看来君某没有来错,也没有料错,禄先生果真开门亲自来迎接在下了。”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君先生大驾光临,禄名封自然要亲自迎接,只不过不知今日君兄来此有何贵干,是来谈论学问、武艺,还是其他呢?”老远,禄名封就整理身上的服饰,面上带着淡淡微笑,庄重走上前,开口说道。 君箫染笑了,望着禄名封那睿智而深沉的眼眸,道:“我本不愿来,但却不得不来,我若不来,禄自然会去登门拜访于我,与其让禄兄登门拜访来消耗在下府邸的美酒佳肴,破坏在下的花草院落,不如由君某登门造访混上一餐温饱,扰一扰大相国寺的清净,如此岂不划算??” 禄名封还在笑,但笑容却明显已经不如刚才那边轻松温暖了,这笑容中带上一抹抹不去的凝重神色,禄名封伸手作出了一个请的动作,语气依旧带着恭敬神色,道:“的确划算,在禄名封眼中不管在哪里谈在何时谈以什么方式谈,只要将事情谈论清楚,其他事情都不重要!君先生。你选择在大相国寺门口谈,还是大相国寺内谈?” 君箫染又笑了,他轻摇着折扇,眼睛眺望这庄严肃穆的大相国寺,道:“听闻大相国寺的素斋不错,今日前来,怎能错过呢?” 禄名封点了点头,吩咐身旁的翼九方去告知大相国寺的大师傅准备素斋,翼九方深深望了君箫染一眼随即离去。等翼九方离去之后,禄名封望着君箫染。问道:“君兄还有什么要求吗?” 君箫染也不客气,道:“我与禄兄谈得这件事可不是小事,因此我想请慈航静斋的师妃暄师仙子,大相国寺的空禅大师为旁听者,毕竟这件事情和慈航静斋与大相国寺都密切相关。” “可以,禄某这就去安排,君先生,请!”禄名封再次伸手作出请的动作,而这一次君箫染没有提出任何要求了。一步一步走入大相国寺内。 走到山门前那一块石碑时,君箫染停顿了一下,轻叹道:“本为逍遥身,奈何染红尘。今日入佛门,从此不染尘。” 禄名封在前领路,视线却并未放开君箫染,他不懂君箫染。一直以来他都不懂君箫染,他甚至都猜测不出君箫染的心思,君箫染在他的心中一直以来都是一位非常深不可测之人。一直以来都是。此时此刻他只知道一件事情:君箫染此时来大相国寺即将要说出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既有可能与七月初三那日左游仙之死有关系。 ———— “你自认为你已经很了解君箫染,而实际上在你自认为你很了解君箫染的时候被,你已经陷入了君箫染为你设计的陷阱之中,因此你终究还是辜负了君箫染的期望,你终究还是小看了君箫染。”望着心神臻至崩溃边缘的卫无忌,婠婠淡淡说道,她绝对不是一个喜欢在别人伤口之上伤上撒盐之人,但她也不介意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至于是否撒盐则得看她的心情而定。 此时此刻她的心情很好,因此她原因作出这种事情。 卫无忌的面上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那并不是痛,而是沮丧,而是自嘲。终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卫无忌才慢慢开口说道:“我自然我自己的逻辑推测没有任何破绽,但实际上而言,我却只是站在我自己的角度认为我的逻辑推测没有任何破绽,而站在君箫染的角度,我的逻辑推测还是破绽百出,我终究不如他,他也不愧是我的师伯。” 婠婠心有所感,叹道:“唯有可以做到对任何事情都冷眼旁观之人才能真正具备布局天下,图谋苍生的资格!你不具备,而他却具备了,因此他是鬼谷子,你不是。” 卫无忌很少统一眼前魔女的说法,但此刻却同意了,轻叹道:“以天下为棋本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而我这师伯却做到了更加困难的事情。他不但以天下为棋,而且将自己当做棋子对弈于天下!身在棋盘中,而心在棋盘外,冷眼旁观,对弈破局,最终置之死地而后生,这的确是我们历代鬼谷子之风范。”越说,卫无忌的眼眸越来越明亮,刚才沮丧似乎随着这一段领悟竟然渐渐消失了。 婠婠有些不可置信望着卫无忌,她相信人在承受打击之中可以很快的站起来。她相信人承受严重的打击后还可以站起来,但她却不可置信人在承受了毁灭性打击之后,竟然还可以在一盏茶还不到的时间内这么快振作了起来。 卫无忌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半点都没有注意到一侧婠婠那惊讶的神色,此时此刻的卫无忌心中似乎都沉浸在一件什么事情的思考之上,终于过了很就很久,卫无忌忽然拍手跳了起来,泪水一下涌出的眼睛,一副癫狂模样说道:“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师伯这场布局了,我终于明白了,不过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明白,不明白。 一侧的婠婠望着神色癫狂的卫无忌,她已经糊涂了,难道她知道得关于君箫染的计划难道还不是君箫染的真正计划,亦或者说那只不过是君箫染真正计划的一部分,极少的一部分。 可怕的君箫染,恐怖的君箫染。 ———— 大相国寺内。一处凉亭,就是刚才师妃暄与禄名封争论的那个凉亭。凉亭之中人已经到齐师妃暄、禄名封、空禅大师以及君箫染。 随后菜也已经到齐,而后还有素酒! 素斋素酒,可见待遇不轻。 君箫染慢悠悠品尝着石桌上的素斋,连连称绝,称道果真名不虚传。不过却没有一人映衬君箫染的话语,此时此刻无论是师妃暄、禄名封还是一侧手捏佛珠的空禅大师都只是想知道君箫染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说师妃暄、禄名封、空禅大师三人只是将气氛弄得更加凝重的话,那站在凉亭外一直握着刀站在君箫染背后的翼九方则给君箫染带来一股沉重的肃杀之气。 不过面对这一切君箫染却半点也不在乎,他一点也不在乎,也不注意。此时此刻倘若翼九方拔刀对君箫染出手。君箫染全身上下都是破绽,没有半点防备。 似乎君箫染根本不知道他已经做好出手的准备,似乎君箫染早就已经断定他翼九方不敢出手一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君箫染虚拍了拍肚子,放下木筷,扫了三位一副郑重神色的师妃暄、禄名封、空禅大师。前面两人倒还好,第三位的空禅大师却有几分沉不住气了。君箫染可以见谅,毕竟现在大相国寺上下人心惶惶而且已经有六名弟子落在阴癸派之手。 而今已是七月初六,即将到七月初七。 一旦约定时间已至。那那群被擒拿住的大相国寺弟子就将人头两分,因此由不得不空禅大师不得不着急。 君箫染轻声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折扇为自己扇风,深深师妃暄一眼。慢慢说道:“早在师现在登门拜访那一刻在下就已经知道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佛门讲究因果,任何事情都有因有果。我种下了昔日之因,那自然就当结下今日之果。只是君某却没有想到昔日种下之因却是如此大的因,结出这般果实。因此我本不愿意来,却也不得不来。” 没有人说话,四双眼睛都盯着君箫染,等待君箫染继续说话。 君箫染果真没有辜负他们的厚望,继续说话了,而且还是说得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语:“斩杀左游仙,本以为是在下作出得最精妙绝伦的一件事情,但却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却会大相国寺、慈航静斋惹上这么大的麻烦,因此我也不得不出现了。” 一语落地,果真石破天惊。 没有人想得到,就算有人想到了,但也绝对想不到君箫染竟然如此简单直接,没有带上任何委婉词汇说出了这样一段话,承认了魔门八大高手之一的左游仙便是死在他的手中。 这句话落地之后,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这一段时间内,没有人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话语,有什么话语可以说的。 ———— 癫狂,也不知道癫狂了多久,卫无忌再度理智了下来,他望着眼前这位绝色女郎,忽然冷静了下来,说道:“婠婠姑娘,此刻想必你非常想知道我师伯全部的计划是什么。” 婠婠没有否认,点头笑道:“如此精妙绝伦的布局,自然没有人可以拒绝知道这其中的结果。” 卫无忌点头道:“不错,的确没有人可以抵挡得住这份好奇心!不得不承认我师伯的确是一位天才,一位令我们自愧不如的天才,他是一位比起我师傅还要伟大的天才。” 天才,天才,天才! 原本就是天才的卫无忌不利社连续用了三个天才形容自己未来的对手君箫染,这言语之中没有任何掩饰对这位师伯的尊敬欣赏佩服。 婠婠此时此刻更加好奇了,君箫染的全部计划,这次计划君箫染又将得到了什么,实现了什么目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以退为进 第二百零九章、以退为进 “若站在我的观点上来看,我的思维逻辑分析绝对没有任何破绽,一丁点破绽也没有!但若站在我师伯或师妃暄两人的立场上看,这事情却还有有破绽可寻。任何一丁点的破绽就可能导致一件事情有截然不同的结果,君箫染身为当代鬼谷子应当比我更加清楚知道破绽对于时间的破坏力,影响力。” “你分析之所以可以成立原因在于你曾在大相国寺师妃暄面前露面,因此将事情顺理成章推至你身上也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而分析的败笔也同在在于你身上。你若背负上谋杀左游仙的罪名,师妃暄、禄名封等人如何不会去怀疑君箫染。” 卫无忌点了点头,道:“因此我的这段分析只是在我的立场上来看没有任何破绽,而我的师伯就将我当做成了替罪羊!若站在其他人的角度上看,这件事情却还有破绽,倘若我是凶手,那这件事情自然也就会将他牵扯进来,毕竟他是我的师伯,因此他就绝对难以脱身。” 婠婠点了点头,道:“君箫染未站在你的角度,也未站在自己的角度,甚至未站在师妃暄的角度,而是以一位冷眼旁观的陌生人角度来看待这件事情,因此明白无论自己如何抉择,那事情都会牵扯到自己,因此才会选择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语气让师妃暄、禄名封怀疑自己、敌视自己,禁锢自己,不如自己主动将事情坦白,言自己便是除掉左游仙的凶手。” 卫无忌点头叹服道:“不错,这的确是我师伯最高明的地方,也是我自愧不如的地方。这不但需要魄力还需要自信与精妙的计算,对人性的掌控!” “而这样坦白的结果就不会让师妃暄、禄名封、空禅大师等人怀疑,禁锢。因此他基本之上还是自由的!而实际之上他只不过作出了一件事情,一剑正道中人人人都想做而人人却都做不到的事情,除掉了多年以来祸害江湖的魔门八大高手之一的左游仙!”婠婠的眼睛愈来愈明亮,随着分析,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接近真相,同时之间也越来越了解君箫染,也越来越恐惧君箫染。 这番精妙设计,这番对人性的掌控与盘算,基本之上没有任何人不会恐惧,但却亦会沉迷!这种东西如同毒品一样让人情不自禁上瘾。沉迷,继而堕入永无止境吧的深渊。 解开秘密的过程便是探索的过程,而当一个人对一个人的计划进行探索的时候,也不可避免去了解这个人!而有些人却是千万不能轻易去了解的,如君箫染这种人。 —————— 素斋还在、素酒还在,人也还在,但在这一刻却寂静无声。 并未真正寂静无声,至少还有风声、鸟鸣声,但此时此刻在师妃暄、空禅大师、禄名封、翼九方心中已经没有任何声音了。他们全部都被君箫染的这番言语给惊呆住了。 他们呆呆望着一脸从容微笑,正在喝酒的君箫染,此时此刻的君箫染似乎刚才仅仅只是说了一个我要吃饭我要喝水这样随意简单的话语,而事实上这句话真简单随意吗? 不随意。不过在君箫染的表现中却显得非常随意而自然。 君箫染似乎在等,在等这四人从刚才自己的话语中清醒过来。他没有等太久,也没有等这几人问他,他继续以一种非常平静甚至看上去如身在事外之人语调说话。 君箫染看了师妃暄一眼。而后又看了一眼禄名封,微笑说道:“不知禄先生、师仙子可还记得那日去往君某府邸之时见到得我那位师侄?” 禄名封、师妃暄点了点头,“那的确事一位难以令人忘记的。” 君箫染夹了一块豆腐。塞进嘴里,细嚼慢咽,开口笑着说道:“他的确事一位难以令人忘记的人,倘若我道出他的姓氏仙子一定会更加印象深刻,他姓卫,名无忌。” “卫无忌?” “不错,正是卫无忌,向来仙子也已经记起他来了。” 四双眼睛都已经望着她,师妃暄唯有苦笑说道:“昔日传讯大相国寺左游仙即将屠戮天王庙之人的黑衣人便是这位卫无忌,当时此人自报家门言自己就是卫无忌。” 君箫染耸了耸肩,叹了口气道:“他太缺少江湖略历了!用他做这件事情的确是我这件计划之中的一大败笔。我曾想过我计划中有许多环节会出现问题,但却没有想到会在这个环节出现问题,不过也罢,事情演变如此境地,君某亦不得不出来了,虽然杀了十恶不赦的左游仙,却让许多无辜之辈牵连于其中,即将受害,君某却也不得不站出来。” 沉默,又是一阵沉默。 “杀掉左游仙之人真是君先生吗?”沉默了一会儿,师妃暄开口问道。 君箫染轻声一笑:“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愿意背负杀掉魔门八大高手与魔门公然抗衡的傻瓜吗?纸包不住火,既然这计划已经出现破绽,因此就算我君箫染想再置身于世外,恐怕禄先生、师仙子也绝对会顺藤摸瓜寻出我君某底细。与其那时候不但被师仙子等人憎恶敌视,不如在这时候对诸位坦诚相待,简单干脆面对魔门来得痛快简单些。” —————— “婠婠姑娘,倘若师妃暄、禄名封、空禅大师等人听见我师伯君箫染坦诚自己杀害了左游仙,他们应当如何处理我师伯呢?是关押还是杀掉抑或直接交给魔门中人处置以求来换取那些被你们阴癸派捉拿的魔门弟子呢??” 婠婠笑眯眯娇声道:“你却也别忘记了,你的师伯却是让你传讯,既然卷起了魔门与大相国寺、慈航静斋的恩怨,难道他们不会怀疑你的师伯别有用心吗?” 卫无忌不屑一笑:“他们怀疑又如何?可曾给他们造成何等不可挽回的后果吗?而且以他们的质问又如何抵得过我师叔那三寸不烂之舌呢?怀疑终究只是怀疑,当罪魁祸首主动愿意站出来承认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难道那莫须有永远都可能证实不了的怀疑还有效果吗?还有作用吗?” 婠婠慢慢从窗户前飘落下来,玉立于房间中心,轻声叹道:“倘若君箫染主动承认了自己便是杀害了左游仙。禄名封、师妃暄、空禅大师又有什么理由处置这位事情传播出去便可能被奉为英雄的君箫染呢?看上去如此做事君箫染已经将举动权拱手让人,实际之上原本被动的局面已经化作主动,君箫染果真不愧是君箫染啊。” ———— 君箫染放下筷子,。慢慢站起身,望着一直手捏佛珠的空禅大师,微微躬了躬身,笑说道:“大师,现在你们可曾想好如何处置在下了吗?在下愿意悉听尊便,只不过在下却请求诸位一件事情。” 君箫染站起身,空禅大师也不得不站起身。问道:“君公子有何事?” 君箫染望着空禅大师,轻声叹道:“此事既然已经大白于天下,那在下自然会遭到魔门追杀,只不过在下希望诸位不要在君某的师侄卫无忌牵连于其中,以为我师门保留延续。” 没有人可以不答应,不得不答应,也不能不答应。 空禅大师的手紧紧攥着一颗佛珠,手此时此刻定在那佛珠之上再也划不动了。而君箫染则望着空禅大师,满眼之中含着期望神色。 时间在这时候似乎已经静止了。 “君先生。你作出这么多精妙设计,难道目的仅仅就只是杀掉作恶多端的左游仙吗?”师妃暄打破了寂静,好奇望着君箫染问道,她一向不怎么掩饰自己的想法。因此想到了也就问了。 君箫染清淡一笑,扫了三人一眼,自嘲道:“我不过是一个小人物而已,除掉左游仙对于我来说并不困难。可我并不愿意为了除掉左游仙而搭上自己的性命。平心而论,当时我想着由大相国寺和慈航静斋为我背这个黑锅与原本就有矛盾的魔门起冲突,那可不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吗?我可不就既然达到我的目的又逍遥事外。只不过后来的事情却赶不上变化。”说道这里,君箫染就不再说赘余的话语了。 后来的事,听到这句话空禅、师妃暄、禄名封都是一心颤,有些惭愧。他们不得不寻出阴谋论者,而至于如今将阴谋论者寻出来了,而今却不知道如何处理?唯有互相望着对方,一时间难以做出决断。 如果眼前这个家伙心怀叵测,故意想挑起魔门与大相国寺、慈航静斋的纷争,那自然要将这个家伙揪出来,而后作出判决!可现在呢?这个家伙主动承认了,而且这个家伙不管心中想的和说得是否一样,至少现在并未作出什么不利于大相国寺和慈航静斋的事情。 这不,面对这样一个人坦诚相待,举动坦白事实,姑且可以算得上侠义人士的少年,他们又将如何做呢?难道真将眼前这个人交给阴癸派而换取大相国寺被擒的无辜僧侣吗?这个人落在阴狠毒辣的阴癸派弟子手中,这结果,呵呵简直不用去想也知道。 杀一而救一万,为罪还是为慈呢?没有人可以轻易做出定论,根据佛门理论,人生在世间便平等,有谁可以决定谁生谁死呢? 空禅大师捏着佛珠,砰的一声,一时用力太深,佛珠直接被捏成齑粉,大相国寺内德高望重的空禅大师直接吐了一口血。 一侧犹豫不决的师妃暄、禄名封见此大惊,连忙来到空禅大师身侧。不过那位一直护卫禄名封的翼九方却还是双眼盯着君箫染,似乎害怕君箫染在乘着这个时机逃走作乱一样。 君箫染端起酒杯,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用风轻云淡四个字来形容再适合不过了。嘴巴触碰到酒杯的时候,露出了在场四人都没有注意到的一丝笑意,张嘴无声的吐了两个字:心魔。(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弹指一挥间 第二百一十章、弹指一挥间 本来不怎么喝酒的卫无忌今儿喝了不少酒,一边喝酒还一般旁若无人的叹息,轻叹、重叹,长叹,短叹。婠婠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倘若不是眼前这个男人有着和她一样的想法心思,她早就抽身离去了,哪里还会在这里浪费时间,这段时间用来看一本什么狗屁上古圣贤的书籍也好啊。 屈指一弹,气劲击中卫无忌的后脑勺,还好不重,否则以婠婠大小姐的功力,恐怕这位有希望和当代鬼谷子一争长短的青年俊杰恐怕也就只能在入土后去争了。 卫无忌非常懂趣的放下了酒杯,不急不缓的轻笑说道:“事情若真到了这一步,嘿嘿,岂不是等于全部的主动权都已经交到我那位师伯手中?以空禅秃驴、师妃暄、禄名封这三人的性情,恐怕也不会随意判断一个人是生是死吧。” 婠婠眯着眼睛左手托着下巴,甚至还跺了跺脚,在半空中虚踢了一下,坐在一把靠椅上,哼声哼气说道:“以你那位师伯的性子这不就将把握住这个机会表现出那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质,这不,想来明日他就会主动前来跃马桥和阴癸派进行交换人质,这不,他既得到了慈航静斋、小林寺、大相国寺、流书天阙的好感,又保住了性命,然而在这一段时间之后再出现,君箫染可就成为了正道人士心中的绝代侠客了。” “这才符合师伯的性格,他可不愿意永远卷进一件事情中来,不管是儿女情长还是江湖布局,都是如此!此时在阴癸派眼中看来便即使如此了,但在我看来师伯却还有另外一重目的!”卫无忌笑着摇头,无奈叹道。 “什么目的?” 摊开双手,卫无忌道:“还有什么目的?可不就是让我一败涂地吗?人唯有在一败涂地之后才会思考过去的道路现在的道路未来的道路,至于沮丧颓废一生还是吸取经验坚定前行超越自我。那就看个人的能力了。” “你认为君箫染期望你得到那种选择呢?” 卫无忌嘴角勾起即自信又沮丧的笑容:“他不是期待我有那种选择,而是知道我会选择怎么,鬼谷传人怎么可能会这么轻而易举就能被摧毁心智呢?” —————— “诸位若给不出一个方案,那可否由君某自己选择呢?”几番商量无果,空禅又心绪复杂,继而重创,君箫染不慌不忙说道。 这时候可没有人阻止君箫染说话。 “佛言普度众生,我君箫染可不什么佛也不是什么佛门中人,不过一些本不应当为我承受灾难的人为我承受灾难我却是看不过去了,作为杀人凶手。也应当去见一见阴癸派之人了。”君箫染说得轻描淡写,云淡风轻,给人感觉就是根本不知道事情缘由或者说根本早以将生命置之度外。 佛门的大和尚空禅微微低头,强忍着伤势老实巴交解释道:“施主杀掉了魔门八大高手之一的左游仙,此去阴癸派凶多吉少,施主还请三思而后行啊!” 君箫染轻轻摇了摇头,望着凉亭外飘落的树叶,冷笑道:“三思,我难道还有三思的机会吗?空禅大师。有时候人就如飘飞的树叶,一旦被风吹飘出树枝,那他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六条人命握在阴癸派手中,道七月初七更有十条人命。呵呵,让十条人命去为我君箫染一条人命偿还,我君箫染做不出,既然做不出。那唯有向前走了。” 往前满满走了两步,君箫染扫了一眼,一侧余光扫视着他的翼九方。轻声笑道:“有时候我在想倘若我的心狠一点,放弃我那位师侄,放弃素未平生的十条僧侣,潇洒离开洛阳城,这岂不好?可惜,我的心却不够狠啊。” 不够狠,何尝不是慈悲心肠呢? 师妃暄、禄名封、空禅这几人似乎都明白了,为什么君箫染达到了目的而不离开洛阳城呢?这不,一语道破实质:心不够狠!倘若君箫染正策划了正道与魔门之间的冲突,也应当及早离开洛阳,以免留下破绽,让正道即使知道是他君箫染捣鬼,也百口莫辩,可君箫染却没有,这难道不也就证明了君箫染并未有意让正道与魔门产生冲突,鹬蚌相争呢? 这一刻,这一句话,君箫染身上的怀疑终于彻底洗白了。 —————— 洛阳城内真正大戏还没有上演,却上演了一处好戏,绝妙好戏!这是卫无忌的原话,婠婠有些意外,卫无忌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这话语之中寻不到半点落寞的轻微,而是卫无忌这个家伙还拍手称赞,观人无数的婠婠可是知晓那卫无忌可是真心实意的称赞。 本身呢还有一些奇怪,但卫无忌的下一句话婠婠就没有什么感觉奇怪的了。 “我想将洛阳城这场好戏看完,看完后也就是我离开洛阳回到鬼谷派继续修行的时候了,我和师伯的距离是想差得有些太远太远了。” “你放弃了?不准备争了?” 卫无忌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放弃呢?成为鬼谷子可是我师傅的心愿,只不过若不离开苦修又如何可以打败师伯,成为当代的鬼谷子呢?跟在他身边我或许会提升很快,但我却永远不可能战胜他,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要跟在他身边呢?” “看来君箫染给你的震撼不小啊!” “何止震撼,简直就是震惊,他甚至将我的自信思维逻辑,过去积累的一切都以劈山开海的气势直接斩断斩碎,他在这短暂的时间重塑了一个卫无忌,一个在未来有可能与他抗衡的卫无忌。” 这一刻婠婠从卫无忌的眼中看到了一道从未看见过的光芒与期望,卫无忌捏着酒杯望着窗外,好像望见了一片光明的未来一样,婠婠心中忍不住暗忖:或许这个男人眼中平生以来出了打败君箫染以外,便在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引起他的注意了吧! 婠婠非常舒服的躺在靠椅上,这些天一直紧绷的弦都松弛了下了。君箫染这个计划完成,基本上也没有什么正道、魔门之间什么事情了,接下来也就看君箫染的个人表现了。等君箫染的表现一完,这不,师傅与邪王之间的决战可不就已经结束了吗? 真是完美啊! 君箫染,婠婠低声念道着这个好像有一股魔性的名字,偏着头,在靠椅上上下摇晃,脑海中浮现出与君箫染接触的一道道画面,这个男人似乎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温文尔雅,书卷气十足,这个男人似乎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从容不迫,眼神恬静如水,“还真是一朵致命而又诱人的罂粟哩。” ———— “君公子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我说不可以,你会不问吗?” “当然不会啦,第一个问题:你真叫君箫染吗?” “我第一个名字叫君箫染,我师傅起的。” “你师傅就是上一任鬼谷子吗?” “上一任鬼谷子!” “你还有师傅吗?” “离开鬼谷后我就不需要师傅了。” ———— “第二个问题,你的武功有多高,可以比得上我的师傅吗?” “难道刚才我只回答了你一个问题。” “是啊,我只问了一个问题呀。” “我的武功不高。比你师傅差一点点。” “比我呢?” “高一点点!” “比邪王呢?” “差一点点!” “你打得过邪王吗?” “可能打得过!” “这算什么回答?” “这难道不算回答吗?” “为什么算回答?” “因为我感觉我可能打败你师傅、邪王,但也可能被你婠婠大小姐打败!” “这算是讨好我吗?” “好像算吧。” ———— “好吧,第三个问题,你说你会喜欢上一个像我这样的女人吗?” “会!” “你很肯定?” “当然!” “为什么?” “你是婠婠啊 !” ———— “好吧。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喜欢我?” “应该在一两天以后吧!” “你已经对我动心了?” “错了!” “为什么?” “因此人永远只能过现在的日子,一两天以后,那永远是未来!” “君箫染,和你说话怎么总是这么困难!” “婠婠姑娘。我回答了你这么多个问题,为什么总才是三个!” “嘻嘻,因为你笨!” “哈哈。因为我傻!” “你傻?” “嗯!” “为什么?” “因为我感觉我若再聪明一些恐怕就想将你骗上chuang了,那样就不好了!” “为什么呢?难道我不好吗?” “没有什么不好,只不过我知道就算我再如何聪明也不可能将婠婠大小姐骗到chuang上,除非婠婠大小姐想着嗯,这个炉鼎不错,我从了吧!!” “嘻嘻,君先生,你真有趣!” “哈哈,婠婠姑娘,你真漂亮。” “我漂亮?” “你介意,你夸奖我,我也就只有夸奖你了,这不,来而不往非礼也。” “好吧,我说不过了,现在我来问三个问题之中最后一个问题。” “好,你说!” “明天你去大相国寺,会有事吗?” “你在担心我?” “我只想知道这个问题。” “我不会为魔门而生,也不会为魔门而死!” 婠婠拍了拍胸脯,叹道:“那就好,我什么也不欠你的!” “那好,丰满!” “你说什么?” “我说那好,互不相欠!” …… 躺在靠椅上,婠婠慢慢眯上了眼睛,头朝向窗户,将最后一丝光线收在眼中,嘟囔道:“怪人。” 怪人、怪人,两个怪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算计人心 第二百一十一章、算计人心 “怀疑,取证,求证,证实。” 不可避免空禅、师妃暄、禄名封对君箫染的言语作出了如上几个步骤。即使是仙神查探事情也不可避免要经过这样几个步骤,何况是凡人呢?只要可以从取证、求证这两个步骤中寻出破绽,那君箫染的计划就将破绽。 可惜君箫染早就在前往大相国寺之前就前一步作出安排了,因此他的计划实在天衣无缝。应该留下的留下,应该离开的离开,以至于即使翼九方寻到君箫染居住的府邸,从府邸之中留下的东西中也仅仅只得到君箫染的言辞并无任何虚妄,至于其他就再也寻不出了。 那间君箫染居住的院子七月初六,翼九方就去了两次。第一次是听禄名封安排前往取证,而第二次则是专程寻找一个人,这个人便是卫无忌。不过无论第一次还是第二次都未见到过卫无忌,因此翼九方猜错或许卫无忌正如君箫染言语那般,已经在他的安排之下悄然离开洛阳了。 得到这个讯息,禄名封对着君箫染笑着说道:“君先生好算计。”君箫染不卑不亢回道:“即使在下算计再出色还不是已经在禄先生的掌控之中了吗?” 禄名封有些恼怒,也有些无奈。君箫染就如同一团棉花,无论他如何用力气,也没有任何作用。 根据种种迹象表明君箫染言辞并无虚妄,甚至连半点夸张之处亦没有。然而本能之间,禄名封却非常怀疑这位自投罗网甚至可以说自寻死路的君箫染是否还有其他阴谋。 可怀疑仅仅只是怀疑,但禄名封却寻不出任何怀疑君箫染的任何证据。君箫染微微一笑,非常优雅自然。 “世界之上不可能没有聪明人,当一个人认为这个世界之上全部都愚笨不堪的时候,那自己便是最愚笨的人!”一直以来君箫染都将这句话当做自己行为做事的准则,因此君箫染非常清楚偌大的大相国寺。几百号僧侣,不可能没有任何人怀疑他,也不可能人人都相信他愿意以自身之性命而交换大相国寺弟子。 但即使知道如此,那又如何呢?君箫染有自信的资本。 一,计划布局设计清理都是在太过于天衣无缝。没有任何人可以寻到怀疑的筹码与条件?而且最重要得便是没有任何人知晓君箫染设计布局这一番对于大相国寺对于正道几乎无伤计划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计划是在太过于缜密,这目的也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他的目的实在太奇特,即使再聪明人也匪夷所思不可能预测得到。因此预料到禄名封派遣得力下属翼九方去自己府邸的时候,君箫染可以开开心心、安安静静的品茶。 “禄先生,若你真信不过在下,大可在洛阳城外将在下的师侄卫无忌带回来。那一切便可知了!”面对禄名封,君箫染甚至简单平静的开口说道。 禄名封沉默不语。 不得不说,卫无忌的确就是可以解开君箫染一系列事件计划的关键,倘若寻到卫无忌,那一切事情便可以引刃而解,可若想寻到卫无忌,关键便是卫无忌在哪里,如何才可以抓捕到卫无忌?现在整个大相国寺内除了他想擒拿卫无忌?又有几人愿意支持的他的想法呢?空禅大师、慈航静斋仙子? 禄名封非常清楚无论是因君箫染一席话而吐血的空禅大师,还是慈航静斋的仙子。这两位现今可以左右大相国寺方向的重要人物绝对不会支持他这个决议。 原因有二,一,卫无忌犯了何错,由他们正道圣地抓捕惩罚?二。君箫染已经甘心承认自己除掉了魔门左游仙,且答应以自身之安危去交换大相国寺内被抓捕的八位僧侣,而且君箫染许下的唯一恳求便是希望放过卫无忌,令门派传承得以延续。因此在如此情况之下。他若想抓捕卫无忌,无论在情在理都讲不过去! 除了空禅、慈航静斋仙子两位不同意的原因之外,禄名封知道想寻出卫无忌还有个困难——卫无忌在何处。洛阳内亦或洛阳外?禄名封不清楚。 翼九方能力不错。大相国寺在洛阳城内亦算得上消息灵通,可谁能保证可以在短短一日还不到的时间内寻出卫无忌,再从卫无忌口中询问他与君箫染的谋划是否含有其他不可告人的阴谋呢??没有人可以保证,即使禄名封自己也没有把握。 这一点之中还蕴含一点,君箫染并不愚钝,倘若知晓了他禄名封私自抓捕卫无忌,那就不会将这账仅仅算在他禄名封身上而是算在大相国寺之上。因此在这种情况之下君箫染气势汹汹质问空禅大师,继而以自身武艺与大相国寺抗衡摆明一副不理会阴癸派与大相国寺之时,这件事情的责任又有谁来负???又有谁可以背负得起这份责任呢? 种种情况,种种因素,种种变故,禄名封有心望下查探,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但在种种变故因素之下却也只能暂时按下自身之想法。 “倘若是我多虑了那还好,倘若不是,那君箫染可真就是一位非常可怕的人物啊!”现在占据主动之权的人明显是大相国寺一方,他禄名封这方,但实际情况呢?眼前的状况却有种令他深陷泥泞之感! 此事也正如卫无忌与婠婠谈论这次计划的情况一样:“如今师伯看似深陷于樊笼,受制于人,却已经掌控主动之权,获得置之死地而后生之法门。”现在大相国寺内对君箫染怀疑的人并不只只有禄名封一位,但却偏偏有所忌惮,不敢轻举妄动。 节奏按照君箫染的布局有条不紊进行。 —————— 上等房,檀香,棉被、桌椅,茶具,基本齐全,而且非常精美。虽然没有仆从服侍,但能够得到这个待遇君箫染已经有些受宠若惊了。原本君箫染已经做好了被大相国寺监禁最坏的准备了,虽说现在并未没有监视他的人,这不,现在还坐在房梁之上的翼九方可不就是?但此事早就在君箫染的意料之中,倘若没有人监视他,那才奇怪了。 不过一向善于转变思维方式君箫染直接将翼九方的监视当做护卫来看,君箫染自信满满七月初六到七月初七这段时间,就算翼九方日夜不停,不眠不休盯着他,也休想从自己身上寻出任何秘密,任何破绽。 全部的布局都在我走进大相国寺之前完成,你还能在寻出什么破绽呢?因此君箫染非常自由,没有半点被拘束的感觉,甚至在居住进客房的时候还对着翼九方露出了一个善意的笑容,当然这个笑容直接被不善言辞,沉默寡言的翼九方给无视了,君箫染也只不过一笑置之而已。 鬼谷派上任鬼谷子在行走江湖之时,曾在昔日的圣门亦是而今江湖人士统称的魔门之中留下过一句非常有名的言语:“算计,虽然仅仅一个词汇,但却有两个动作,先算对方的心理、动作,行为,而后再设计具体方案,倘若对手算你都算不对,那你接下来也就毋庸浪费时间在对手的计策上面去了。” 此时此刻的禄名封已经算错,因此君箫染就遵循恩师教诲不去理会便就是而已。 ———— 夜沉沉,禄名封的心亦沉重不已,秋日的凉风吹在禄名封面上,在上弦月那微弱的光亮照射下,照耀出君箫染那沉重抑郁的情绪。此刻心如狂乱飞草,思绪万千,难以平静。 一个君箫染引出了禄名封积压在心中的太多离愁别绪了。 一个不愿回忆起来但却有不能忽视也不能不重视的名字排山倒海压在脑海中——邪王石之轩。 正道圣地恐怕没有几个人愿意提起这个名字,却也不得不承认邪王石之轩的确是一位足矣与当世任何一位强者并驾齐驱而不逊色分寸的人物。二十年前,邪王石之轩曾一度被正道四圣地认为可以以一己之力而颠倒乾坤,翻云覆雨的绝世人杰,可以算得上当世魔门第一人。 这样一位人物隐遁于洛阳已经有近一月时间,却悄无声息没有任何动作,没有那人能真正安心或真正认为邪王石之轩此次来到洛阳仅仅就只是为了与女儿石青璇见上一面吗? 邪王石之轩这五个字如同一块大石头压在禄名封胸口,压得禄名封几乎都已经喘不过气来了。原本就因邪王石之轩而喘不过气来的情况之下却又遇上君箫染这位心机城府均深不可测,而且来意不明的人物,这样禄名封如何不心乱如麻呢? 唯一让他感觉庆幸得是太上府、小林寺两大圣地的道人即将抵达洛阳城,自己并非独木难支的局面。 “希望明日不要出什么大乱子吧!”禄名封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禄名封非常清楚倘若邪王横空出世,那绝对会导致情况剧变,而且是一个难以控制的变化。 邪王这个变量啊,实在是难以控制啊,嗯,应当说无人可以控制。(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二章、门派鬼谷 第两百一十二章、门派鬼谷 天王庙,阴癸派当代传人婠婠气势汹汹,七月初七,生死决斗。 慈航静斋当代已经入世传人师妃暄唯有迎战。 今日无眠,无论大相国寺内的师妃暄、禄名封、空禅大师、台眉大师等人,亦是倚红楼内休憩待战的婠婠。七月初六,都是难以安稳入眠之夜。 慈航静斋与阴癸派的决斗绵延两百余年,这场决斗并不仅仅意在论出两派弟子孰强孰弱,这其中更重要则是蕴含了阴癸派祖师与慈航静斋祖师昔年订下的协议。胜者将有权利干涉江湖朝堂事务,败者唯有隐遁于门派之中,等待下一次慈航静斋与阴癸派决斗之日,再以胜负而论天下。 二十载一次决斗,无论慈航静斋还是阴癸派都重视无匹。 百年以来,阴癸派与慈航静斋一共进行了三场比斗,三战三败!最近一场比斗则是四十年前阴后祝玉妍与慈航静斋当代斋主梵清惠两人之间的比斗。当世有幸目睹这场决斗的人都认为这是平生以来少年的精彩对决,但无论什么决斗都有胜有负。当时的阴后祝玉妍以一招之差败在了梵清惠之后,继而放弃了当时已经创就而出的大好局面,率领阴癸派弟子隐遁于江湖之上,二十年未曾入世谋划。 至今魔门两道六派中人谈论起那次战役都不禁为阴后扼腕叹息,几乎一致认为阴后白白浪费了二十年光阴,否则以阴后的才略,阴癸派早已经登顶鼎盛,冠压两道六派,而何止至于魔门两道六派如此混乱。 原本在二十年前,阴癸派与慈航静斋当有一场比斗,但因阴癸派当代传人亦是阴后祝玉妍的弟子生出些许意外情况。继而导致比斗并未进行下去。而阴后祝玉妍也在遵守二十年退隐江湖约定之后,带着阴癸派强势入世,整合两道六派,用五年的时间,将当世只能算中上的阴癸派提拔到阴癸派历代宗主都不可比肩之地步,冠压花间派、老君观等其他魔门门派,成为魔门第一大门派,听其号令者不可数计,声望于魔门之中一时无两。因此才有了后来一些魔门长者言倘若二十年前阴后未输了那场比斗,两道六派早已经成阴后囊中之物的论断。 利用阴癸派与慈航静斋当代传人的比斗而吸引慈航静斋、大相国寺注意力的君箫染也没有想到。婠婠非常轻而易举答应的比斗对于阴癸派竟然蕴含了如此深刻的意义。不过也正是因为此次决斗对于慈航静斋对于阴癸派都同等重要,因此才可以吸引正道四圣地全部的目光,继而让阴后、邪王得以有喘息之机,搅动风云。 即使言语上说得再如何风轻云淡,即使在对决之时再如何生死相搏,奋不顾身,但在七月初六,这决战前夕之夜无论是心如止水的师妃暄亦或玩世不恭的婠婠,在这种安静寂静的夜晚。却也会难以入眠。 君箫染望着院中静坐望月的师妃暄,他非常理解师妃暄此时此刻的心境。他是一位剑客,而且还是一位曾与诸多传奇剑客比剑决斗的超级剑客。 四目相对,冷光凛冽。杀机冲天。 当剑客面对剑客之时最难得并非是挥剑得那一瞬间,而是在挥剑之前的等待。在观者眼中,即使那等待的时间不过一瞬间而已,但却已经是极其漫长的存在。观者都如此。何况剑客的本身呢?对于任何剑客来说,等待都是非常枯寂的事情,等待亦是非常考验一位剑客心境的事情。 一位心浮气躁的剑客拔出的剑即使剑招再如何犀利惊艳。在高明剑客的眼中却都是破绽百出。唯有经过漫长的等待,才能得到那挥出惊艳至极的一剑。 此时此刻的师妃暄何尝不就是一位等待出剑的剑客呢?与阴癸派的决斗,这其中蕴含了太深太重的含义了,她师妃暄既然是慈航静斋当代最杰出的传人,那就只能承担这些责任。而在这决战前夕,师妃暄那平静的心湖与身上的包袱责任一次次展开激烈的碰撞,这是一股沉重的压力,也唯有承受住这股压力才会如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望着此刻的师妃暄,君箫染忍不住回忆起自己在翠云峰、碧绿湖、神剑山庄之上与十年之前震慑江湖的天下第一杀手燕十三决斗之前的情景,当天夜晚,他静静坐在翠云峰一处悬崖上,盘膝而坐,低头望着手中的剑,抬头望着浩瀚苍穹,俯身望着茫茫悬崖绝壁、青翠松柳。 当时的他与此时此刻的师妃暄心境何尝不是一样呢? 无论在师妃暄眼中还是在婠婠眼中,对方都是自己平生以来罕见的对手,甚至可以算得上宿命之中的对手。这种感觉如同他面对燕十三之时,何等相似呢?只不过我却败了。 回忆起那惊才绝艳,鬼泣神惊的夺命第十五剑,君箫染感觉刹那之间天空瞬间漆黑一片,被千万柄长剑负压而下。那次决斗虽然已经过去了快半年时间,但君箫染回忆起来,至今却记忆犹新。 收回了思绪,望着此刻的师妃暄,君箫染也已经没有任何打搅的意思了!先如今,他的计划基本之上随着七月初七比斗的正常进行,已经全部达到。因此他并不想在此刻破坏师妃暄的心境,进而帮助阴癸派赢得这场决斗。 在君箫染看来慈航静斋胜也好,阴癸派胜也,都不关紧要。现今他如此苦心孤诣的谋划,对于魔门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至于其他,君箫染不愿意浪费时间精力去做。 因此君箫染随即准备回到房间,但就在君箫染准备转身的时候,师妃暄的视线投了过来,那双清澈纯净的眸子正好与君箫染的视线交织,师妃暄冲着君箫染点了点头。 原本计划离开的君箫染此时此刻也唯有停下,既然师妃暄已经向他打招呼了,他又如何不能上前打个招呼呢? “明日便是决战,师姑娘可还在担忧明日决战之时,无心入眠呢?”君箫染微笑走到师妃暄面上。顺其自然坐在其对面。一直以来君箫染都喜欢称呼师妃暄为师仙子,只不过师妃暄并不喜欢,言妃暄不过红尘俗人,谈不上仙子,称呼自己妃暄即可,君箫染含笑问道这样是否太过于亲近了些,师妃暄平静回答亲近于否在于心,最终君箫染转变了称呼,称呼师妃暄为师姑娘。 师妃暄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道:“虽有对明日决战的担忧,但妃暄更多则是在担忧君公子您。” 话语很直白,语调很平静,没有流露出多少情绪。君箫染没有惊讶,非常顺其自然接口,笑着说道:“能得师姑娘这一席话,明日君某就算身死人亡,亦无悔念。”面对这位话语直白,言语之中却亦颇有禅机的师仙子。君箫染也不知道听过多少这样似是而非的话语,这句并不算奇怪。 “君公子严重了,实际之上妃暄并不认为君公子明日会出现任何事端,即使君公子即将面对阴癸派魔门众人。”师妃暄望着君箫染。一双充满着灵气的双眸平静的望着君箫染,缓缓说道:“在妃暄看来,君公子是一位非常非常深不可测的人物,即使面对天下任何人都有一战之力。妃暄行走江湖以来。亦见识过不少江湖人物,面对这些江湖人,我虽不能完全看清他们。但至少却可以看清一二,但唯独面对君公子之时,妃暄眼帘黑幕一片。” 君箫染不以为意,笑了笑,道:“因此在妃暄眼中,君某是什么人呢?” 望着眼前这张清丽脱俗中又带有三分英气的精致面庞,他的心前所未有的宁静,平和,此时此刻妃暄二字道出口,心中却并未掀起任何波澜,如同潮涨潮落,顺理成章。 “我看不清,我只知道君公子你多谋善断,心计城府智慧都不逊色于当今江湖之上如上官金虹、李密、翟让这些绝代枭雄,至于君兄是正亦或是邪,妃暄看不清楚,不知君公子是否可以给妃暄一个答案?” 君箫染轻叹道:“看来妃暄应当是怀疑我忽然出现在大相国寺,自甘承认便是杀害左游仙凶手之原因,应当是别有他图了。只不过君某不明白,为何师姑娘要怀疑在下呢?” 师妃暄道:“冥冥之中的一种莫名的直觉吧。妃暄一直有种感觉君先生似乎每次都出现在本不应当出现的时间地点,妃暄甚至还觉得自我踏足洛阳之后,便一直就陷入了别人的操纵之中,有时候妃暄甚至感觉操纵如今洛阳局面的人就是君先生你。只不过妃暄没有任何证据质证君先生,因此妃暄希望亲口从君先生口中得出答案,不知君先生是否愿意赐教。” 直白近乎于赤luo的言语,这便是师妃暄与普通俗世中人的区别,面对世间万事万物她都可以以平凡心对待,他都可以真诚真挚来对待,她本可以婉转些,她本可以道出一些谎言来缓解情绪,但她不屑如此,无论世间万物如何偏差背离,她都以本心行事,即使为之头破血流,亦无怨无悔。 有人因师妃暄那冠绝天下的惊世容颜而倾倒,有人亦因师妃暄那清丽脱俗恍若画中仙子的气质为之沉迷,然而更多人则因师妃暄那真淳朴素、宅心仁厚,处变不惊,对真理的坚持,对本心的自守等性情而为之甘心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多情公子侯希白可不就如此吗? 这番言语算是挑开了两人中间最后一层薄薄的面纱,这本不算一番具有什么威胁言论的言语,只要君箫染愿意他可以用几种方式甚至几十种方式可以将师妃暄忽悠过去。 但这一刻,面对师妃暄,君箫染感觉一股前所未有的磅礴压力压天盖地出现在他的心头,沉默,沉默了很久很久。君箫染望着师妃暄,作出了一个决定,一个绝对让师妃暄想不出的决定。 君箫染将折扇收起,慢慢站起身来,望着师妃暄,双手捧于前成拳头状,行了一个江湖礼节,开口道:“在下平凡,亦名君箫染,门派鬼谷。” 一语落地,石破惊天。(未完待续。。) ps: 原本有六章存稿,但越看越觉得不满意,因此全部删了! 现在是时候进入快节奏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魔门崛起 第二百一十三章、魔门崛起 深夜,院中。 一抹绚烂刀光冠压天上明月,快如闪电直削君箫染的首级。突如其来的一击,措手不及的一击,对于师妃暄来说这一刀突如其来,措手不及,但对于君箫染来说却早有准备。师妃暄长身而起,上前欲为君箫染当下这威胁性十足的一刀,但君箫染的动作更快,早已经站起身道出“在下平凡,亦名君箫染,门派鬼谷”这句话的他在绚烂刀光闪现之际,人就已经飘然往前走了三步。 飕的一声,手中折扇展开,随着君箫染那如游龙般的步伐化作一道白芒与刀光交织在一起。 一声砰然碰撞,君箫染向后飘退,落在师妃暄身侧,望着同样因真气被震击后退落在房檐之下的那名绝代刀客,冷声道:“翼九方,你们流书天阙的人就是这样招待你们的朋友吗?” 拔刀之人正是翼九方。大相国寺内虽不算戒备森严,但高手不可数计,外人若想闯入大相国寺却也是千难万难,何况是闯入大相国寺后院专门招待客人的东厢房呢?因此拔刀的人也只可能是如今大相国寺内唯有使用刀的流书天阙之人,禄名封的护卫翼九方。 翼九方手持宝刀,冷冷注视着君箫染,道:“我们流书天阙之人从不会对朋友出手,但对于心怀叵测的敌人却亦绝不手下留情。” 君箫染轻声一笑,玩味道:“因此在你眼中我君箫染已经是你们流书天阙的敌人了?” 翼九方冷声笑道:“自魏晋以来,鬼谷派就加入魔门,成为魔门两道六派重要的分支之一,历代鬼谷子都为魔门尽心竭力,为魔门作出不少危害天下社稷苍生之事,难道君公子希望让翼九方不将你当做敌人而是当做朋友吗?” “敌人,朋友。一位行窃听之事之人有资格成为我的敌人,有资格成为我的朋友吗?”君箫染微微一笑,语调转冷,身上忽然涌现出一股睥睨天下的霸主气息,冷冷道:“你尽忠职守,因此对于你窃听之事我可以不计前嫌,对于你忽然出手之事,我亦可以不甚计较。但我君箫染向来不喜欢一而再,再而三,若你再欲动手。我君箫染并不介意除掉你这个不知儒门礼仪,不顾江湖道义的儒门弟子。” 君箫染这番言语充斥着森冷威胁之意,言语落地,更是没有给翼九方有任何转圜之余地。随即平静转身,不去望手握宝刀随时欲动手的翼九方,转身望向师妃暄,原本冷酷的面庞微微柔化,开口道:“师姑娘,在下仅仅道出自己是鬼谷传人。就引起你们正道如此忌惮,甚至不分青红皂白,立刻动手除掉我,你说面对这样的流书天阙。面对这样的正道,我应当如何自处呢?” 师妃暄冲着君箫染歉意一笑,“君先生请稍等,妃暄去去就来。”随即君箫染坐在院子的石椅上等。师妃暄则拉着对君箫染虎视眈眈的翼九方到房檐下言论。 一炷香时间过去,翼九方有些不甘心离去,师妃暄回到院中。第一句话便是:“翼九方绝不会将今日的谈话泄露出去,请君先生放心。” “有师姑娘这句话,君某自然放心,只不过区区一个鬼谷弟子的身份竟然险些惹来杀身之祸,实在有些讽刺。”君箫染轻叹道。 师妃暄若有深意看着君箫染,道:“历代鬼谷弟子一旦入世,那便是当代鬼谷派的鬼谷子!而历代鬼谷子都是纵横捭阖,雄霸天下,布局苍生,搅动世间风云的无上人物。鬼谷子协助魔门欲一统江湖的野心由来已久,与流书天阙、小林寺、太上府、甚至慈航静斋之间多有抗衡,因此翼九方如此忌惮甚至在情急之下欲对君先生下杀手亦并不奇怪!” 君箫染伸了个懒腰,一脸无所谓说道:“魔门与鬼谷派之间的关系,师姑娘出生于慈航静斋自然不用我再言明了。我以平凡的身份行走江湖,连续战胜青城、点苍、崆峒、昆仑、少林、武当、铁剑门等江湖十三大门派将近十九位当世高手,一直以来并未泄露出自身便是鬼谷弟子之身份,原因有诸多,但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原因便是不想惊动魔门,以至于过早介入魔门逐鹿江湖的血雨腥风之中。今日之所以愿意在师姑娘面前和盘托出,原因仅仅是因为师姑娘的诚心,君亦诚待我君箫染,我君箫染则当以诚来待师姑娘您。” “今日既然已经在师姑娘面前已经和盘托出了君某的身份,那自然便已经做好了让师姑娘怀疑的准备,此时此刻,相比师姑娘有诸事想询问在下,君某在此承诺若能可回答,定当知无不言,而实际之上事已至此,也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隐瞒了。”君箫染表现得非常轻松,非常随意,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暴露了当代鬼谷子身份就已经纯粹站在了正道四圣地的对立位置,未来当艰难险阻无数,危机重重不已。 “妃暄的确有诸多事情想问君先生,而今君先生既然如此坦言,妃暄亦不与君先生客套了。”此时的师妃暄脑海里堆积了太多太多的疑问了,她太需要知道答案了。同时师妃暄也清楚当君箫染自己主动承认出自己身份的时候那也就意味着君箫染接下来可能全部的言论虽没有半句虚妄,但她知道得时间却太迟,因此对于事情也绝对产生不了任何影响。 但此时此刻的师妃暄却没有其他选择。 这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如此,有些事情明明知道即使知道了也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但却不得不知道。 “据君先生所言,君先生即是近一年多以来崛起于江湖的绝代剑客平凡亦是鬼谷派鬼谷子君箫染,只不过妃暄不明白为为何君先生改名易姓再编造一个平凡的剑客身份呢?”这是师妃暄的第一个问题。 君箫染愣了一下,苦笑道:“原本我以为师姑娘会问在下与魔门有什么关系,为何要除掉左游仙等等之类的问题,却不想师姑娘竟然首先问我这个问题!”顿了顿,君箫染沉吟一下,组织了一遍言语,开口道:“以平凡为名只不过是想忘却前尘俗世,而再次以君箫染的身份行走江湖则是因为君某领悟了一个道理:平凡是君箫染,君箫染亦平凡,二者本为一体,因此难以言忘却不忘却之事。” 师妃暄点了点头,若有所感叹道:“人生在世不过一世,即使改名换姓亦是一世,尘缘不可斩,亦斩不断!君兄明白了这个道理,向来对于剑道之上的修为当大有精益吧。” 君箫染微微一笑,伸出两根手指,指向一旁的一株草木,随即放下。这期间并未有任何特意之景象,但师妃暄已经从君箫染这简单的动作中知晓了君箫染的言意,刚才君箫染伸手抬指继而放手之间,展现出自身对剑道的领悟:心中有剑,天地万物无不可化作手中之剑。 这是剑道之中一种极其高深的境界。 对于剑道之事师妃暄点到为止,并未多作询问探究,方向转变,师妃暄开口问了第二个问题,关于洛阳城这半月有余时间内的核心问题:“自妃暄步入洛阳之后,君先生可是以鬼谷派当代鬼谷子之身份出世?” 君箫染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赏神色,这个问题问得的确巧妙,只要他回答出这个问题,至于最近洛阳城内发生的一些事情几乎也不用再继续做出太多余的询问。君箫染点头道:“我初步抵达只不过希望以挚友身份见一名故人而已,不过世事如棋,最终唯有勉强以鬼谷子之身份为魔门谋划,开一副新局面。” “因此妃暄自步入洛阳之后,就已经步入了君先生的计划筹谋之中了,不知妃暄如此理解是否正确?”师妃暄平声静气问道,语气依旧宁静自然,不带任何烟火气息。 “准确来说君某本不希望师姑娘抵达洛阳,因为君某本身谋划之事与慈航静斋没有丝毫关系,不过师姑娘既然来到了洛阳,为了不让师妃暄破绽君某的布局,也唯有层层算计,令姑娘无暇分身。” “妃暄亦有此感,踏足洛阳之后诸事缠身,实在有些奇怪。但却因这些事情,无论是与阴癸派决斗还是大相国寺之事,都是当务之急务必解决之事,因此才无法筹谋其他。”师妃暄面上无喜无悲,非常理智冷静的分析,并不因为君箫染站立在自己的对立之面而厌恶,言语之中还多有对君箫染计策之高明的赞叹,顿了顿,师妃暄又道:“刚才闻君公子一番言语,君公子仅仅只是为魔门而谋划,而并非单单独指一人,因此言下之意君兄并未投靠阴癸派也未投靠邪王石之轩?” 君箫染摇头道:“暂无此念。” 师妃暄黛眉微蹙,继续问道:“那君箫染口中所言为魔门谋划又是因为何事?” 君箫染深深望了师妃暄一眼,轻叹道:“时至今日,难道你师姑娘还不明白吗?师姑娘一路追踪邪王步入洛阳,而邪王却在师姑娘追至洛阳之后,并无作为,隐匿踪迹,久不出现。而恰巧在这个时候阴癸派传人婠婠正好出现在洛阳,而且与你提出阴癸派与慈航静斋二十年之约,继而导致师姑娘因此无暇分身,而在下所言自己并非为阴癸派或邪王隶属的花间派补天道服务,在下吐露出如此诸多信息,这其中种种,难道师姑娘还猜测不出嘛。” 低着头,师妃暄沉默了很久很久,抬头望着君箫染,朱唇轻张,开口道:“阴后祝玉妍。” 君箫染含笑,拍手,点头。(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公平交易 第二百一十四章、公平交易 邪王石之轩,现今魔门之中最有威信力的人物,这个人曾经日益弱小几近消失在世人眼中的魔门硬生生凭借一己之力而重现于江湖之上,不但得到魔门内部两道六派之人任何,即使坐于朝堂之上的当今天下亦钦慕赞叹不已。 此人以一己之力将大宋边境强大的突厥帝国硬生生分裂成东西两大突厥,自此东西两大突厥矛盾重重,各自为政,互相内斗,给予中原以喘息之机。待东西两大突厥的首领反应过来,一代邪王已经飘然而去,而东西两大突厥也再难恢复昔日之突厥盛世,中原王朝在这二十年的休养生息之中日益强悍,以至于突厥虽有心牧马南下也只能有心无力。 当今天子是最不论身份出生之人,但凡有才,便不拘一格委以重任。因此即使天子知晓邪王石之轩那敏感的魔门两道流派之一宗主的身份,亦并未有任何排斥,甚至当着朝廷之中德高望重的诸葛神候,护龙山庄皇叔朱无视道出一番震惊朝野上下的言论:若有幸得此人辅佐,朕甘心折寿十年亦不改起初衷。这言语中的此人正是邪王石之轩。 无论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认,正是邪王石之轩的一番举措,原本被丐帮、少林等名门正派敌视的魔门逐步可以光明正大行走于江湖之上,已不是四十年之前那几乎人人喊打之局面。 倘若说邪王在魔门之外,为魔门创造出了辉煌战果,那么在魔门内部阴后祝玉妍则将原本千疮百孔的魔门再创新局面,原本的千疮百孔一一修补上,甚至有脱胎换骨之迹象。 魔门上下,可以与雄才大略的邪王石之轩抗衡者唯有阴后祝玉妍。这两人如同日与月,阴与阳,天地争辉。争一日之长短。昔年邪王与阴后之事已经过去了近四十余年,虽随着时间流逝,渐渐尘封,但知道的人都清楚因为当年邪王的情变,继而导致阴后祝玉妍的天魔大法永远无法臻至第十八层之境界,因此还败于慈航静斋的梵清惠仙子,更让对于阴后给予厚望的恩师因此郁郁而终。 若前面两点,并非心胸狭窄之人的阴后可以不计前嫌,但第三点阴后不可能不计前嫌,就此忘记。原本可以日月同辉的邪王与阴后。也因此唯有争一日之长短。 邪王一改隐匿行踪之习惯,竟独自前往繁花似锦,信息通畅的洛阳,原本以师妃暄的智慧本应当想到,可因洛阳城内的种种情况,遇上的种种事件,以至于她难以理清思绪,仔细思忖,而今随着君箫染的提点。师妃暄基本之上明白了的一切。 “不知阴后祝玉妍何时抵达洛阳?” “我也不清楚,但比师姑娘你还早抵达洛阳。” “既然如此,阴后祝玉妍应当早就与邪王汇合,可为何不乘着妃暄不通晓洛阳形式之时立即决战。而弄出这一段如此苦心孤诣的精妙计划?” “在我见阴后之前,阴后与邪王已经有过一见,两人虽互不相让但有一点达成共识,败者必须将手中全部的势力交出来给另外一方。以彻底结局多年以来魔门两道六派各自为政的局面,一统两道六派。” “因此以他们的性情一定已经约战,那就此而言。你的计划就本不应当施行,但你的计划已经施行,这其中定然出现了什么意外的变故。” “不错,他们决定在各自解决手中事情之后决斗,原本应当在你抵达洛阳城后不过三五日时间内迅猛结束,但最终这场决斗并未进行下去,而其中的原因则在于我。” “为何?” “因为多年前阴后因邪王而永远无法窥天魔大法第十八层大圆满境界之事因我的三言两语起了转机,因此阴后闭关修炼,尝试突破天魔大法第十八层境界。” “因此导致决斗的计划就此拖延下去,而为了导致这个计划不因妃暄的到来而有任何转变,因此你便与阴癸派联合布下了重重布局?” “我说过我以鬼谷子的身份不是为阴癸派做事,而是为魔门而设计策划!这重重布局并非仅仅只有阴癸派参与其中,邪王石之轩亦参与其中,而且命令其手中势力包裹一直追随于他的安隆全力协助于我,因此才有了这个天衣无缝,无懈可击的计划。” “这个计划的确无懈可击,先让婠婠姑娘以阴癸派传人之身份向着妃暄提出决斗,而后再以魔门八大高手之一的左游仙之死将魔门与正道之间的矛盾加剧,不得不承认,即便是我师傅在此碰上这个计划,也难以勘破。” 君箫染没有故意做出谦虚的表情,实际之上他也不用谦虚,这个计划本身就是天衣无缝的计划,此刻望着师妃暄,君箫染道:“师姑娘可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师妃暄点头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请讲。” 师妃暄凝视着君箫染,道:“君先生是否已经得知阴后祝玉妍的情况?” “不错,阴后祝玉妍已经将天魔大法修炼至第十八层境界!”君箫染的话语说得很慢,一字一句说道,似乎害怕师妃暄听不清楚。 师妃暄听清楚了听得很清楚,也明白君箫染并未欺诈于她,倘若不是阴后祝玉妍的天魔大法已经臻至第十八层大圆满之境界,君箫染又如何敢在此时此刻对她坦白呢?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师妃暄是一位追求完美的人,他不允许自己的计划因为自身的疏忽大意而出现一点点疏漏,现在计划没有疏漏,因为木已成舟,暗中的谋划已经转成明面上来了,如此便是告诉她师妃暄也无妨。 君箫染自信此时此刻知道真相的她已经没有逆天改命之能,改变现今之局面——魔门一统已成不可阻挡之必然。 师妃暄没有动怒,她甚至没有生气,她表现得比平时还要冷静沉着,那双集天地之灵慧,充满了灵气的眸子依旧清澈见底,没有沾染任何俗世的杂质。君箫染望着那双眸子,早已做到八风不动,心境如古井无波的他竟然生出些许歉意,虽然这歉意转瞬即逝,但却也着实罕见。 最熟悉君箫染,曾跟随在君箫染身边三年的沈落雁是最清楚君箫染性情的人。他的行事汪洋恣肆,颇有几分任意妄为之意,但对于作下的事情即使错了亦不会产生任何后悔之念。沈落雁至今还记得君箫染说过的一句话:“过去与未来都是人本身的虚幻定义,人存活于现在,因此不用顾忌已经不可挽回的过去,更无须探究虚无缥缈的未来。” 君箫染深深吸了一口气,而今一切事情都已经敞开来说了,基本上也到了对峙相向的局面。他可从来都不是因为女人而束手就擒之人,一直以来君箫染都认为自己是一个自私的人,倘若有谁威胁到了他的生命,即使艳冠天下的天下第一美人他挥剑之时都不会有半点留情。 昔日聪明绝顶,明艳动人的上官小仙就几乎在君箫染的剑下香消玉殒。 君箫染并不愿轻易作出辣手摧花,煮鹤焚琴这等煞风景的事情,毕竟在君箫染看来男人就是地上的泥土,女人就是娇艳盛开的花朵,在坚固的泥土没有便没有了,然而娇艳欲滴,得天地之钟爱与造化的花朵就这样消弭于人世,那的确是一件可惜的事情。 但可惜,也仅仅只是可惜而已。 “既然君公子是鬼谷派当代鬼谷子,那大相国寺也不好招待君公子,因此还请君公子自行离去吧。”等了半晌,师妃暄那轻柔悦耳的声音在君箫染耳畔响起。 君箫染呆了一下,而后笑道:“师仙子就这样让君某离去?” “妃暄再次欲再强求君先生又有何意义呢?” “至少你们可以救下大相国寺十条和尚的性命。” “难道妃暄让君先生离开,难道君先生就不会做这件事情吗?” “自然不会忘记。” “那既然如此,妃暄又任何作出强留于人的事情呢?” 君箫染望着师妃暄,师妃暄是很认真得说出这段话,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师妃暄,你果真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啊!”君箫染站起身拱手道:“既然如此,在下便告辞了。” 君箫染若要走,即使大相国寺铜墙铁壁亦阻拦不住他,因此乘着夜色,君箫染离开了大相国寺。 ———— 一直以来君箫染都非常自信自己既然愿意走进大相国寺,那自然有离开的法子,没有人可以阻拦得住他!只不过这种离开大相国寺的法子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君箫染自己想不到,卫无忌、婠婠两人自然也想不到,天下任何人都绝对想不到原本亦步入风云中心的君箫染就这样轻而易举离开了风云中心,消失在大相国寺内。 祝玉妍既已现世,邪王石之轩亦在洛阳城中,那接下来就不用他插手了,他也已经不想插手了。当初若不是从师傅手中继承了那鬼谷子的衣钵,君箫染才懒得理会魔门闲事呢。 此时,他需要找一个地方好好喝上一杯酒,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或许再找上一个朋友在睡觉前喝酒的时候聊一下天。(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宋甜儿的传讯 第二百一十五章、宋甜儿的传讯 君箫染的朋友不多,以平凡身份行走江湖的时候朋友仅仅只有一个楚留香,楚留香可以成为他的朋友还是因楚留香死皮赖脸。而有着不浅缘分的神剑山庄公子只能算半个朋友。而以君箫染身份行走江湖的时候,他的朋友也很少。 这不,深夜如孤魂野鬼在繁华大气的洛阳城内游荡,寻不到归乡的君箫染就找上了候希白。这不,已经深夜子时,原本已经在榻上入眠的候希白立即穿衣起身,告别了莺莺燕燕的红尘佳人,匆匆来到一处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酒店,与想寻找朋友喝酒叙旧谈心的君箫染一见。 酒,不是好酒,平常米酒,香醇但韵味浅薄;菜不算好菜,农家小菜,别有韵味。这些普普通通的酒菜吃喝在口,候希白、君箫染两人脸上都露出了非常愉快的笑容。 酒菜虽难入口,但朋友在,一切都可以忽略不计。 穿着一袭由洛阳著名的裁缝冯大师贴身裁剪,量身打造素白长袍的候希白在既是店小二亦是小店老板那有些许紧张的眼神中非常坦然随意坐在了那有些乌黑发亮,闪烁着些许油光的长板凳上,而后端起那有几处小小缺口,已经脱落了不少青色花纹的瓷酒杯,将一口略显浑浊的粗米酒含笑一口饮下。 坐在门槛上害怕这位高贵的公子会寻衅他麻烦的店老板长吁了口气,一双眼眸中更是流露出对这位身上充斥着富贵与潇洒气息青年公子那不可掩饰的好感。视线扫过闷头喝酒,一身只能算作一般面料制成青色长衫的君箫染,眼中毫不掩饰其中的羡慕。 曾经他也曾富贵过,有个磨坊,有位美丽的妻子,有一群朋友,但因为在这个处处都是贵人的洛阳城内得罪了一些个得罪不了的人。磨坊没有了,妻子也早逝了。那些个口口声声称兄道弟的朋友也纷纷离他而去。幸好他曾经帮助过的一位穷困朋友在发达了之后知道了他的情况,不但帮助他洗刷了怨气,而且还为他布置了这个小酒店,让他生活无余,吃穿不愁。 在这个经过世事沧桑的人眼中,一个穷人和一个富人能有如此深厚的友谊,的确是一件值得庆幸与珍惜的事情。响起那个已经在金陵帝都做官的朋友,他忍不住有些黯然,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和这位老朋友见面了。 耳畔一声爽朗的笑声惊起了店老板那悠远的思绪。只听见那位富贵公子哈哈大笑道:“我早已经在太和楼为你准备接风洗尘了,这不,只是准备的时间晚了一些,七月初七。” 听见这句话店老板忍不住点了点头,心中暗自对那位富贵公子称赞不已:够朋友够义气真幽默。只不过接下来这位五旬年纪的店老板有些不舒服了,一声非常冷漠的声音响起:“现在子时已过,但我人却在这件偏僻破旧的小酒店。” 店老板忍不住连连摇头,心中为那位富贵公子感叹:“真是交错了朋友”。他平素向来不希望这种明明穷困不如人却偏偏喜欢妆模作样的人,倘若放在三四年以前。他早就上去对那位无论怎么看都不如那位富贵公子的穷朋友唠嗑教训了,甚至可能会顺便略显刺耳的说上一句:“这位公子有你这样的朋友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不过现在或许是因为年纪老了还是因为不是从前家庭和满的情况,因此也不想多嘴多舌,理会这些闲事。心中有些闷得慌。坐在门槛上抬手抓起酒壶,喝了一口。 “或许这就是你及早离开大相国寺应当付出的代价吧,不过我倒是倒霉,此时我本应当躺在chuang上正安稳入眠的。而这时我却在这里陪你吹冷风喝米酒。”候希白轻声一笑,却也不恼怒君箫染对他那略显冷漠的态度。 “你自己要来的,从来也没有人逼你来。而且也从来没有人逼迫你留下,现在你若想走,那便走,没有人会留下你。”君箫染抬起头斜睨了候希白一眼,随即继续自顾自喝酒夹菜,那态度可真不算友好,看上去不像朋友,反而像仇人对家。 “好好好,没有人逼我来,是我自己愿意来的,君箫染,现在我发现与你说话怎就这么麻烦了呢?”这句话候希白想说出来,但却没有说,因为有人阻止了,只听见一声砰的响声,一个酒壶砸在了地上。 候希白、君箫染两人抬起头,只见那位炒菜做饭一直很沉默的店老板忽然涨红了脸,一副怒气冲冲,简直如同一头憋足了气张牙舞爪的公牛一样向着他们走来,候希白都险些被这位店老板的举措给吓得下意识准备出手将这位气势汹汹走过来的店老板击飞,还好在大脑给身体发出指令之前,立刻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 这可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店老板啊。 “你干什么这么对他,你难道不知道他是真心实意将你当做朋友吗?”店老板气势汹汹对着君箫染劈头盖脸的说道。一侧的候希白望见这一幕愣了一下,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自认识君箫染以来,他何曾见过有人如此不给这位君公子面子劈头盖脸的教训呢? 得到这么一顿莫名其妙的挨骂的君箫染面上一点表情也没有,继续小口小口喝着酒,一边架着小菜,也不去望着那位那位习惯多管闲事的店老板,对着桌上那色香味中仅仅只有色才堪堪及格的酒菜连连摇头,一副品头论足模样,说道:“原本我本想请侯兄品尝一下天下第一神厨的美味佳肴,却不想这天下第一神厨作出的菜肴竟然如此难以下咽,哎,真不知道名震天下的楚香帅为何还可以如此风liu倜傥,英俊不凡,对于这一点君某却也不得不楚香帅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店老板愣愣望着君箫染,那眼神简直就如同在看一个白痴一样,只差在脸上写上一句你就是白痴了。君箫染也不介意,看了一眼一侧有些发愣的候希白一眼。抬头望了一眼小店那破破烂烂的招牌——留香楼。君箫染又回头对着眼前这位精神状态有些出奇好的店老板,轻声道:“宋姑娘可真对香帅关怀备至,思念难忘啊,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欲留下香帅的痕迹以来慰藉怀念。” “胡言乱语,什么宋甜儿,什么天下第一神厨,你这个客官是喝酒喝糊涂了吧。”憋了半天,性格本就不算好的店老板终于忍不住开口斥责骂道。 候希白一脸疑惑望着眼神酌定的君箫染,君箫染回头望着他脸上流露出一丝惊讶神色,开口道:“候兄。这位宋甜儿姑娘面上的易容术都已经快掉落了下来,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候希白立刻配合的流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色。 店老板立刻向后退步,双手下意识捂住自己的面庞,面上的易容术哪里脱落了,而是君箫染故意欺骗于他,让他露出破绽。店老板又气又怒,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睛死死盯着君箫染,似乎下一刻就准备将君箫染吞下一样。 “游戏已经到此结束了,宋姑娘。我可从未见过那位中年人有姑娘一样那双纤细修长,白皙如玉的双手。而且我相信当时之上没有任何一位女子左手手背上有一朵精美绝伦,与生俱来的莲花标记。”对于这位脾气如小孩一样的女人,君箫染并不介意适当的夸赞几句。以免更多的麻烦上身, 这段话说出来,已经暴露出自己真实身份的宋甜儿面上果真好上了不少,君箫染也在这个时候开口问道:“宋姑娘既以来到洛阳。不知香帅现今在何处?” 面上那精致面具轻轻撕扯下来,露出一张宜嗔宜喜的甜甜面庞,那双活泼可爱的眼睛有些不甘心的望了君箫染几眼。但还是回答了君箫染的问题:“楚大哥并未来到洛阳,这次来洛阳的人只有我、红袖、蓉蓉姐。” “现今洛阳已是风云汇聚之地,倘若三位若无他事,还是尽早离开才是。”君箫染提醒道,他并不喜欢这三位佳人卷入洛阳事端。 宋甜儿白了君箫染一眼,道:“有蓉蓉姐、红袖在,这一点还需要你来提醒吗?原本我们早应当离开洛阳城,但因为楚大哥交代的口信迟迟没有传至你口中,因此才并未离去,否则你又怎会在这里见到我们。” 君箫染直接忽略的宋甜儿言语之中的怪罪之意,问道:“口信的内容是什么?” 宋甜儿面上露出了甜甜笑容,一双眼眸中流露出没有任何掩饰的幸灾乐祸的笑容,道:“移花宫的邀月宫主已经正赶往洛阳城,目的寻你再决胜负。” ———— “他就是平凡?”君箫染、候希白两人离开后,二楼阁楼上缓缓走出一位风华正茂的女子。 宋甜儿坐在桌上,道:“他即是平凡,亦是君箫染。”说道这里,宋甜儿忍不住回头望着那位红衣女子,有些气呼呼问道:“红袖,你不是说我这装扮万无一失吗?为何他还猜测得出我的身份。” 那位叫做红袖的女人温婉一笑,淡淡道:“你的眼神,你虽然故意模仿历经沧桑的中年人眼中,不得不承认你的模仿非常好,但在君箫染这类人眼中却总是还有些破绽,楚大哥曾说过在君箫染眼中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朋友,一种是敌人!” “因此当他怀疑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成为他的敌人了?” “或许你应当庆幸当时他没有立刻出手。”李红袖眼中忽然闪出一抹炽热的光芒:“或许当时在他眼中你是该杀与不该杀之人不中的后者,因此他才没有出手。” 听着李红袖那冷静平静的言语分析,刚刚还一脸愤怒的宋甜儿忽然感觉全身如同置身于冰窟窿中一样,全身冰冷森寒不已。(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剑客的心 第二百一十六章、剑客的心 一轮明月挂在天空,光芒暗淡,照亮长街。 街道上寂静,只有候希白、君箫染两个如同幽灵一样的人行走前行。 候希白笑眯眯望着君箫染,道:“原本我以为你脱离大相国寺之后,你的麻烦就已经结束,但没有想到你真闲不住,又惹来这样一个大麻烦。” 君箫染冷冷道:“麻烦?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算什么麻烦。” “微不足道?整个江湖之上也就只有你君箫染赶将邀月宫主这样的女人用微不足道这四个字来形容吧,不过记得你曾经败在这微不足道的女人手中过,我没有记错吧?”这个候希白似乎故意与君箫染作对一样,提起一些似乎君箫染并不愿意提起的事情,一点也不像在留香楼内表现出善解人意的好朋友模样。 “有两点你错了,第一说出微不足道这四个字的人并非君箫染,而是平凡!第二,这麻烦并非君箫染惹下而是平凡惹下的。我并不否认曾败在她的手中,但也仅仅只是败而已而并不是永远没有任何机会的死亡。” 听着这句理性而冷漠的言语,候希白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消失了,郑重而好奇望着君箫染,道:“一直以来你有有两种身份:君箫染、平凡!而你何时是君箫染,何时是平凡?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呢?” “君箫染言语多余动手,谋略多余武力!而平凡动手多余言语,武力多余谋略!君箫染身上背负者鬼谷这个包袱,而平凡是一位浪迹天下寻求对手的剑客,仅此而已。” “现在你是君箫染还是平凡?”候希白有问了一个问题,他其实有许多问题想问君箫染,但他发现无论自己问出多少问题,也绝对探究不出君箫染的全部秘密。在他眼中君箫染就是永无止境的深渊,知道得越多,沉沦得越深。 君箫染停下了脚步吧,候希白也停下了脚步吧,候希白等待答案,君箫染在沉思。 夜,凉风习习,秋日的夜晚,风总是非常非常冷,也幸好两人都是习武之人。有内功护体,若换着平常人在此时慢悠悠行走,回去不生病才怪。 沉默了半晌,君箫染抬头吧望着天上那仅仅只有三分之一圆的上弦月,轻声道:“七月初七。申酉之时之前,我是君箫染;而之后,我便是平凡,指挥拔剑出剑的平凡。” 此时,空气中充斥着一股说不出的沉默意味。原本还想再说话的候希白似乎中了什么奇怪的魔法一样,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巴,陪着沉默不语的君箫染行走在街道上。 候希白落后了君箫染半步,侧身望着君箫染那沉静的背影。忽然生出一种君箫染即将消失而被平凡取代的错觉,候希白摇了摇头,一个奇怪的念头浮现在候希白的脑海中:“我是君箫染的朋友,可君箫染不是君箫染。而成为平凡的时候,我是否还是平凡的朋友呢?” 这一点暂时无人可以给他一个正确的答案,即使现在的君箫染也不可以。唯有君箫染变成平凡的时候才有真正的答案。 —————— 大相国寺漆黑一片,安静祥和,虽然发生了君箫染之事,但人都已经入睡了。距离大相国寺大约三四里远的一栋精舍却还亮着灯火,一个大相国寺内任何人都意想不到但却有是他们都想寻觅出的人居住在这精舍之中,这人便是邪王石之轩。 邪王已经早早入睡了,精舍之中还亮着灯原因在于杨虚彦还并未入眠。客厅之中两张油灯将精舍照亮,杨虚彦坐在门槛上,望着院中的梧桐,空中飘零的落叶,此时此刻的杨虚彦背影竟如此孤独萧瑟阴暗深沉,而那双晦涩充斥着浓浓黑暗气息的眼眸视线落在那院子中的两株梧桐树时竟然流露出一丝哀伤神色。 哀伤?这位名冠天下,冷血无情,杀人如麻的影子刺客竟然还会哀伤?究竟什么人令这位铁石心肠之人浮现出忧伤的神色。这抹哀伤转瞬即逝,眨眼间就被坚毅冷漠取代。 杨虚彦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将自身情绪表露出来的人即使在独自一人的时候,他也不想将自身的情绪表露出来,他也不想展现出自身的脆弱一面。人一旦展现出自己的脆弱,那就会更脆弱,甚至会在杀人的时候迟疑,而任何迟疑都会被对手捕捉到南机会,继而惨死。 邪王传授给他的东西很少很少,但每一句话,每个动作都蕴含深意,都可以在关键之时救下他的性命。杨虚彦非常清楚这一切,因此他遵守邪王传授的一切言语,刻苦修炼石之轩传授的武艺。 杨虚彦平生以来只有一个愿望:希望有一天在他眼中如同神祗一样的男人那冷酷平静的面上会对他露出一丝微笑,轻轻拍着他的肩膀说上一句:“虚彦,做的不错!”不过二十多年以来,他却一直并未等到这句话,他并未放弃,一直在等,一直在等。 不过他并不着急,也不怨恨,更没有愤怒的情况。在他看来自己若小心翼翼应当还可以在活上个二三十年。二三十年已经足够让师尊说出那句话了。怨恨?愤怒?这些情绪或许在他面对其他的人的时候,或许会表露出这种情绪,但面对那个人,面对那位将自己从死神手中生拉硬拽出来师傅又如何会愤怒呢?早在很久很久以前,或许当他开始握剑的时候望着那忧郁、阴沉的身影的时候,他就已经暗暗下了决定:此生此世,我的剑可以指向任何人,但绝对不能指向眼前这个男人。 他不喜欢想起过去的事情,因为这样会让他的出手迟缓,迟缓就意味着生命危险,迟缓就意味着任务失败。这一系列连锁反应都不是他愿意面对的。但今天他却不得不想,不能不想,他害怕倘若这个时候不思忖,那以后便再也没有思忖的机会了。 平生以来他不知道执行过多少次任务,什么江湖大侠,朝廷官员,富贵商贾等等,等等各行各业,各型各色之人。每次他都可以将任务完美完成,而影子刺客杨虚彦正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打造出来的,这是一个森冷恐怖令人绝望的名字。 这一次他又接到了一次任务,师傅石之轩亲手交给他的任务:除掉君箫染。 杀人,他早已经司空见惯,如人饮水,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因此在听见杀人的任务的时候,他一般都非常平静,不过这次听见了杀人任务,他却愣住了。 他愣愣望着面前这位尊敬不已,面无表情的师傅,呆了半晌。邪王非常望着他,眼中并不带多余的情感,开口道:“你在疑惑我为什么想除掉君箫染?” 在石之轩面前他没有说谎的习惯,也知道任何谎言在自己这位师傅面前简直就如同薄纸一般,一捅就破,没有任何深度可言,他老实的点了点头,道:“我不明白。” 石之轩嘴角勾起了一丝神秘的笑意,轻声道:“其实我本不想杀他,也没有杀他的心思,可他却想杀你,而你也想杀他,因此你与他之间若没有其他的变量,唯有一个可以存活下来,既然如此,那我便顺水推舟下达出命令——除掉他!” 这真是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但作为一位出色的杀手,杨虚彦还是快速冷静了下,压住了心中的震惊,非常平静的开口问道:“师傅,你希望我什么时候对付君箫染?” 石之轩道:“七夕过后你就可以动手了,不过这次任务我不打算为你设定期限,因此理论上而言你可以用一生时间去完成这项任务。” “一生?” “当然,这前提条件之下你可以有那么漫长的时间。” 杨虚彦没有再多问了,杀手只需要知道自己杀人的目标就可以,至于雇主为什么要杀那人的理由,这本就不是杀手应当知道了的。不过杨虚彦隐隐约约感觉出师傅下手命令他可以开始着手暗杀君箫染,这其中就已经开始布局了。 至于这布局究竟是什么,他不清楚,也不能清楚,甚至他不想清楚。现在他只知道一件事情:君箫染是一个极其难缠的家伙,这个狡猾聪明的家伙绝对不会给他两次出手的机会,因此他需要精心谋划。 只是七月初七在大相国寺外围呆坐着回忆过往的杨虚彦并不清楚未来他即将面对得并非是君箫染,而是平凡,动手多过言语,冷酷无情,杀人手法,铁石心肠都不逊色于他的平凡。 剑出则见血。 杨虚彦看着手中的剑,此刻他的脑海中已经开始谋划未来的计划了…… 下一次与君箫染见面,便可能就生死相向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正道圣地 第二百一十七章、正道圣地 七月初七,一大清早洛阳守将王世充就开始忙碌起来了,他早已经过了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年纪,什么七夕节自然不可能让这位洛阳城内除了府尹以外最有权势的人物流露出半点匆忙的心态。七夕?呵呵,他可不是一个讲究浪漫的人。 清晨才刚刚天亮,妻子非常体贴的为他的穿上一身平日里很少穿得盔甲战袍。刚开始得到丈夫王世充的吩咐将盔甲战袍拿出来的时候,妻子还惊讶了一下,甚至在刹那间稀里糊涂竟还认为要起了什么战事,若不是他讲明了,还不知道这事事关心的妻子又要怎样胡思乱想呢?想到这里,王世充忍俊不禁,不由发笑。 望着正在非常仔细为自己穿上战袍妻子,他即是感动又是无奈。这现在已经没了昔日风华绝代容颜的妻子可是很早很早在他还没有发迹的时候就跟着他了,虽说他已经纳了三房妾室,但却并未喜新厌旧。 脑海中忽然响起今天七月初七,七夕啊!心中一柔,低头打量妻子一眼,暗忖是不是准备一点什么小礼物呢? …… 王世充在铜镜上看着自己的模样,这身战袍或许因为太久没有穿过的原因,他总感觉有些紧绷,回想起最近这几年在洛阳城内天天流年于音乐歌舞场所,心中不由生出了些许冷汗,“近来洛阳城内风起云涌,未来这天下恐怕也不会太过安宁,是时候拾起昔日的武艺,以免到时候有用但却发挥不了啊。”居安而思危,这是人为者最基本的东西啊。 “天还尚早,夫人,你先好好休息吧,晚上为夫会赶回来吃饭。”简单打量了一下。见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问题,王世充随即带着早已经点齐在府门口等待的兵将直接向着跃马桥而去。 昨日他见到一位出自于流书天阙名叫翼九方的刀客就已经有了今日的安排。七月初七,阴癸派与慈航静斋两位当代传人欲在跃马桥上决战,因此翼九方代慈航静斋与流书天阙两大正道圣地前来希望他可以在明日决战之前好好安排一下,请勿将闲杂人等放入。 阴癸派、慈航静斋、流书天阙!别说三个,就算这三个名字中的一个就足矣令他郑重其事对待了。阴癸派与慈航静斋当代传人的决斗,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这不,王世充就亲自带着手下前来安排布防了不是? 作为洛阳守将虽然明面上他可以调动洛阳城内全部的防卫守备,但这前提条件在洛阳城有战事发生之时。阴癸派与慈航静斋这两个江湖门派传人的决斗哪里算得上什么战事?王世充可不想将事情弄得那么大。将自己手下的私兵以及一些可以调动的人手一共一百三十号人,在跃马桥上下四周布防,以及正大光明的写下通告:“慈航静斋与阴癸派传人决斗,可观战但勿扰。” 这不,才辰时不到,跃马桥四周就出现了车如流水马如龙的好奇看客,有商贾、有士子、有官员、有普通黎民百姓也有一些行走江湖背剑带枪的江湖游侠,纷纷挤在跃马桥四周上下,跃马桥上的王世充站在桥上一眼望去。到处人头涌动,心中忍不住暗叹:“不愧是江湖朝堂之上一等一有影响力的门派,正道圣地啊!” 朝廷官阶已经到达了他这个地步,或多或少知道了一些普通小官不知道的事情。自古以来都有江湖事江湖了。朝堂事朝堂决这句俗语,可实际之上,江湖与朝堂何曾分开过呢?江湖局面可以影响朝堂上的局面,而朝堂之上的势力亦可以影响到江湖之上。对于这一点即使大宋有史以来最雄才伟略的天子亦不能改变这种局面。 上任帝王倚重诸葛神候,继而设立了而今江湖人士都为之胆寒的六扇门组织,随后又秘密委任子嗣朱无视成立护龙山庄。持尚方宝剑、丹书铁劵,执掌天下情报,为当今天子服务。无论是六扇门还是护龙山庄对于江湖人都在直接或间接之间产生了约束,使得江湖争强好斗,动不动就刀剑相向,生死相向,报仇复仇,杀人修炼邪恶武功的局面得以缓解。 然而王世充却清楚无论是六扇门还是护龙山庄研究对付的江湖人并非全部的江湖人,至少有四个地方绝对是护龙山庄与六扇门探究不到,亦管理不到的。 这四个地方地位超然,其中之原因则要追究到百年前大宋帝国建立那段波澜奇诡的风云历史。当时本不过布衣的宋太祖赵匡胤可以建立起如今的大宋帝国,当时的慈航静斋、流书天阙、小林寺以及道门太上府功勋卓著,功劳甚大。 王世充甚至听有些知晓些许当年事迹的老人们说,大宋帝国建立之后,宋太祖赵匡胤竟然亲自去慈航静斋、流书天阙、小林寺、太上府道谢,而令人瞠目结舌的便是慈航静斋、流书天阙、小林寺、太上府这在大宋帝国闯进立下可汗马功劳的门派竟然居功自傲,简简单单两个字不见将当时雄才大略,心比天高的宋太祖拒之门外。 脾气一向暴躁的宋太祖赵匡胤成为九五之尊之后面对这等闭门羹,面上竟然没有流露出任何恼怒的神色,而是恭敬在慈航静斋、流书天阙、太上府、小林寺这四地之前三鞠躬,而后离开。 而就在宋太祖离开之后,金陵城中慈航静斋、流书天阙、太上府、小林寺这四座原本居住着数百弟子的四个道场宅院竟然全部人去楼空,江湖之上过去了将近二十多年才传出这四大门派的具体讯息。 初次得知这事情的他亦是大吃一惊,但后来在洛阳城中当守将之时细细琢磨这件事情越来越发现这其中具有深意,心中不由对于这四大在朝堂与江湖之上都地位超然的圣地心中存了浓浓的敬畏之心。 这可是连六扇门与护龙山庄都管不到的四块地方啊。 收回了思绪,望着那些个背剑负刀将跃马桥四周围堵了几乎水泄不通的江湖人,心中不由再一次感叹慈航静斋与阴癸派在江湖之上的至高盛名。 现今江湖以千年古刹少林以及武当为泰山北斗,不过这少林武当的影响力却也没有这两个在正道与邪道之中属于顶尖门派的影响力大啊。 随着时间流逝,这跃马桥原本就是洛阳繁华一景,这不。洛阳城中居民百姓醒来见到一百多名官兵站在跃马桥四周,心中不由好奇,原本就已经水泄不通的跃马桥周边更是生出些许控制不住局面的趋势。 王世充连忙挥手,命令那二十几位跟在自己身边带兵的将士立刻前去跃马桥四周支援,将事情讲清楚到明白。 “现在辰时都还未过就已经是这等复杂的局面,这还真不知道是否可以坚持到申酉之时不。”望着到处都是四周如马蜂窝的人影,王世充心中暗忖不已。 “将军,按照现在这样的情况,局面兄弟们恐怕控制不住啊,要不要向府尹大人请示。再调遣一些兄弟们过来啊。”一位将士汗流浃背,小跑到王世充面前,喘着粗气说道,他这从军也已经有两三年了,这还真未见识过这等阵仗,感觉自己都快被这群围观的百姓给吞了去。 百姓猛如虎啊,读过几年书的偏将忍不住篡改孔夫子的话语暗自忖道。见到这如同潮水一般的百姓,王世充也知道事情不能再这样进行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整个洛阳都可能乱了方寸。 不过原本就没有打算封锁跃马桥的王世充本意便就是希望以早一步的行动让洛阳城内的居民都知道跃马桥上将有一场战斗,闲杂人等一律不允许扰乱决战。否则忽然封锁跃马桥,那可不惹毛了洛阳城百姓,这可不是王世充不愿意见到了。 这不。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了,王世充就下令放行,让百姓以及一些迫不及待向观战的江湖人通过,只不过发布了一条命令。申时与酉时这段时间跃马桥封锁,不允许任何人经过。 将命令下达了下去,王世充才长吁了口气。今日流书天阙交代的任务总算是已经完成了一半了。 乘着来来往往的百姓从跃马桥上经过,王世充也在两位护卫的保护下,走下了跃马桥。这两位护卫跟随在王世充身边已经有不少年月了,自然知道自家大人的心思,其中一位护卫开口道:“大人,正午是回去还是?” 王世充伸手就拍了一下那位护卫的脑袋,不重,说道:“事情已经进行到了一半了,难道你希望本将军就半途而废吗!” “自然不能啊!” 随即两位侍卫就下去准备,穿着一身战袍的王世充就坐在永安渠随便,拉着一杆鱼竿,百无聊赖开始钓鱼了。 毕竟巳时到申时可是一段不短的时间啊,不找点事情大法一下怎么得了呢? 武艺这几年王世充的懈怠了不少,但耐心却在洛阳官场上混迹却上涨了不少,这不,安安静静坐着,一连近一个时辰没有鱼儿上钩,却也心平气和,不急不恼,只不过人却也有些晕晕欲睡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手中的鱼竿开始剧烈的拉扯,王世充立刻睁开眼睛准备拉鱼,但在同时之间耳畔传出一道声音:“仙人,啊,慈航静斋的仙子降临了。” 王世充顿时愣住了,慈航静斋的仙子?现在可还只是午时啊。 王世充握着鱼竿,连鱼也没有拉了,寻着声音来源方向在沿着那人方向望去,看看那位慈航静斋的仙子。 仙子不再跃马桥上,而是立在水面的一张小船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雷霆一怒威势惊天 第二百一十八章、雷霆一怒威势惊天 船很小,而且还是最普通的敞口船,因此站在永安渠南面的王世充可以凭借武者的先天优势非常清楚看清楚距离他有十丈远那位玉立在小船之上那位仙子的身影,视线落在那白衣佳人身上,王世充愣了愣。见识极广,曾见识过石青璇等姿色卓绝等奇女子的他亦忍不住流露出赞叹神色,这位女子论长相无疑算得上极美的,并不逊色那夜在大儒王薄府中那惊鸿一现的琴道大家石青璇与尚秀芳两女。 仙子,这其中也有寓意着有着凡夫俗子不应当有的精致绝伦的容颜以及超凡脱俗的气质,眼前这位立在平静无波的永安渠却让永安渠甚至于整个洛阳都弥漫了光彩照人气息的女人自然担当得上仙子这个称呼,只不过曾与慈航静斋的仙子师妃暄有过一面之缘的王世充却可以断定眼前这位清丽脱俗,神色之中带着甚至可与广寒宫仙子一争高下的冷漠神色的女子并非慈航静斋的师妃暄仙子,即使这位女子有着与师妃暄仙子一争长短的容颜,气质。 跃马桥桥头以及永安渠两旁的人群都开始欢呼起来,一脸沉醉的望着那永安渠中立在小船上的白衣女子,甚至有不少人眼中已经流露出对其顶礼膜拜如虔诚信徒的神色。一位女子可以美到令人不禁顶礼膜拜,那也算美到无可挑剔的程度了。 对于美丽的事物有些人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而有些人可以近距离亲近。王世充将手中鱼竿一挑,视线放在那随着永安渠渠水流动自然而然向着跃马桥方向行驶而去的小舟以及小舟上的女子,心中略微估计了一下自己站立的地方距离小舟有那么将近十丈左右的距离,念此心中不由有几分激动。 这激动可不是因小舟上那美丽的仙子,而是因为自成为安泰和平的洛阳城守将之上王世充便极少动武,亦没有展现武学的机会,今日却不是一个好机会吗? 随即。他便将手中的鱼竿递给身侧的偏将,深深吸了口气,而后腾空一跃!偏将都被王世充的想法给惊呆了:“天啊,难道将军想不借助任何工具,一跃而去登上那十余丈远那位仙子的小舟上吗?”这个想法才刚刚出现便已经证实了。 王世充这一跃并不算高,更不算远,无论如何看上去这也只有落到永安渠水中洗一个澡的模样,那位帮着王世充手持鱼竿的偏将甚至已经做好准备亲自下水将王世充捞出来。然而奇特的事情便在这个时候发生了——王世充竟然并未随着自由落体运动往下坠落,反而在半空之中似乎又借了什么力道,随着左脚轻轻一踏。人又往前跃出两丈左右,随即右脚在虚空中又借力,身体又往前跃出两丈,此时此刻从旁人眼中看来王世充就如同一位在虚空之中漫步的神仙,原本真惊讶于那位舟上仙子那美绝人寰的容颜以及王世充那癫狂跃水行为的城中百姓以及提刀负剑的江湖人,目瞪口呆望着王世充如神仙姿态一般在虚空行走,这在普通人眼中王世充这番行为简直就等同于奇迹、神话啊! 这种轻功造诣在江湖人眼中亦算得上极其难一见的高手啊。 一些见识过王世充真面目的居民百姓忍不住轻叹原来我们的王将军竟然有这么了不得的本事啊——恍然大悟,惊喜,自豪! 正施展上层轻功武当梯云纵的王世充自然没有闲情逸致理会百姓的议论以及颜色。此时此刻他发现自己步入了一种进退两难的局面,原本以他那绝佳上层的轻功自然可以安全无虞的落在那小舟之上,可当他身在半空之中距离小舟约三丈左右距离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股恐怖的劲气阻挡住了自己前行的道路。 王世充不由微微顿挫脚步。强行提着梯云纵在半空中缓步前行,同时之间视线与那导演这一切的舟上女子对视。 水面平静,小舟上那名白衣女子面色亦如江中清水,宁静自然。平静无波。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平静望着眼前这位洛阳城中数一数二的权贵人物,也就刹那功夫,切金断玉般清脆的声音在那润泽红唇口中慢慢道出。不但传自王世充耳畔,亦传至方圆二十丈,悦耳的声音中带上了一股奇冷无匹的森寒之意。 “王将军为当今武林罕见的高手,何必在旁人面前展现武艺,因此还请王将军请回吧,今日我只是前来观战并不想杀人。”冷漠的声音简直没有半点温度,立在半空中的王世充神色变幻,他一点也不怀疑眼前这位神秘女子有胆量杀他,见识过诸多江湖奇人的他甚至也不怀疑这位年轻得过人的女子有杀他的实力,不过他却不愿意就这样离开。 倘若就这样离开了,那他在洛阳城内黎民百姓中间好不容易造就出来的威势那也就毁于一旦了。 他立刻提转真气,同时以梯云纵之轻功保持自己的身体并不立刻下坠,在旁人看来他彷佛就慢慢往下移一样。这种情况给予他极大时间与这位女子有对话之机。 半空之中,王世充拱了拱手道:“本人洛阳守将王世充见过姑娘,今日受流书天阙、慈航静斋之委托,镇守于此,不允许任何人打搅这次比斗,因此也希望姑娘告之姓名,让王某斟酌一二。” 王世充这句话已经说得非常客气了,甚至有些许不卑不亢的味道!在洛阳城内,有几人可以让王世充这么客气啊。不过王世充却并不感觉委屈,因为他清楚江湖人的习气,若一味以权力压制反而会适得其反,倘若给几分面子,那对面也会给他几分面子,如此岂不是一件美事。 可这次王世充却错了,他面对得虽是江湖人,却是一位江湖女流,这位极美丽极冷漠的女人却没有向着给他面子的意思,声音依旧冰冷,冷若玄冰。不带半点温度,女子望着他,开口道:“我只是前来观战而并非干扰比斗,这句话我不想再强调一遍,希望王将军可以明白!”随即女子转过身去,视线飘远到小舟前行方向跃马桥上。 王世充面上的笑容有一些僵硬了,一向善于忍耐的他心中也不由生出了些许火气,视线在女子身上打量变幻不定,想对这位女子出手,但却又见这位女子如此有恃无恐。心中不由迟疑,毕竟这位女子竟然知道他的身份竟然还敢有恃无恐,如果不是傻子那就有所依仗。 无论从什么方向来看这位女子看上去都不像一名傻子!至于依仗,在这个王公贵族数不甚数,繁华热闹,交通便利的洛阳城忽然出现一两位可以在身份上权力上压下他的贵族亦不算奇怪。 就在王世充不知道是出手教训这位女子还是按照这个女子的意思往后飘退的时候,一道洪亮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解决了他的难题。 只听声音响起,如女子的声音一样,响彻四周。方圆三百米之地的人都可以听到这男子的声音。 “王大人,今日就算你杀了这位仙子也难以让这仙子道出姓名,在在下的记忆中,这位仙子可从来没有主动报上姓名的习惯。而只有听人自报姓名的心思,因此还请王大人高抬贵手,不要与这位仙子一般计较才是。”声音中带着笑意,更带着几分任何人都可以听得出的玩味调笑之意。那位立在小舟之上的女人也都忍不住眉头微蹙,眉眼之中含着煞气。 这简直就是给他下台的理由啊!王世充深深吸了口气,内力快速消耗的他身体正以一种较快的速度掉入江水之中。此刻他在虚空中微微一蹬脚,再次使用武当梯云纵,不过这次并未向着那位女子而去,而是回到永安渠南岸。 脚步落地,王世充才有闲暇时间去打量说出那番为他解围言语的青年人。跃马桥上,这位一身青衫裹身,飘逸非凡的青年他并不陌生,可不就是昔日在大儒王薄府邸轻而易举胜过四大门阀之一独孤阀青年一代高手独孤凤的君箫染吗? 王世充刚欲开口言语,询问君箫染是否和这位女子相识等等言语之时,却听见一声冷漠语调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之事何须你来品头论足。”伴随这声音响起得却是一声砰然爆炸声。 只见江面之上那女子立身之舟旁,江水剧烈翻滚,彷佛间有蛟龙作祟,紧接着一声砰然爆炸之声响彻天地,那片汹涌的江面忽然惊起一道三丈左右宽,七八丈左右的水柱,竖立在水面之上,惊得两侧四周的百姓惊叫连连,惊骇不已。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煞气流露的女子冷冷望着跃马桥上那道青衫身影,忽然一挥白袖朝着虚空划下一剑,紧接着那立身在水面上的水柱忽然之间被一股神秘的力道给划断,水柱与水面出现了一道明显的分割痕迹,女子左手往上虚托,这一道巨大的水柱似乎有灵性一般,竟然随着女子的虚托往上上升,彻底与江面隔开了一米多距离。 紧接着在声音落在之时,女子那虚托之手望上空一震,那直径有三丈,长达七八丈的水柱直接瞬间加速直接向着那跃马桥头涌去。在加速过程之中,原本齐长无匹奇宽无匹的水柱慢慢转变了形状,最后化作一道巨大透明的长剑形状,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准确无匹的力度击中那位青衫青年的胸口。 此刻,在场一片尖叫之声,不少人都纷纷转过身去。王世充亦有些不忍的回头,不想去往这一血腥场景。 但还是有不少人认认真真,一个片段也不想放过凝视着眼前场景…… 此时此刻,绝没有任何人认为眼前这位大胆说上了一句玩笑言语的青衫青年还可以活下来!然而事实上这位胆大包天,冒犯仙子的青年竟然还真——没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踏雪无痕,水中剑艺 第二百一十九章、踏雪无痕,水中剑艺 在所有人看来君箫染已经死定了,但君箫染没有死。 如此奇快绝伦的速度,如此精准无匹的刺中胸口,君箫染没有任何理由不死,不过君箫染却没有死。剑根本没有刺中君箫染的胸口,在其他人眼中的刺中并非真正刺中,而是距离刺中还有几寸的距离。倘若这长近十丈,宽近两丈的水剑真刺中了他,那他绝对就已经死了,没有任何意外的死了。 这把比君箫染人还大的剑距离君箫染大约只有两寸左右的时候,君箫染猛然抬起右手。 他的右手非常光滑纤细,这绝对是一只让贵族名媛们都非常羡慕嫉妒,非常希望拥有的手掌。这只手掌慢慢上提,向前伸出,只听见砰的声音响起,那巨大的水剑便砰然之间化作水的流动形态向跃马桥下滴落下去,而君箫染身上则完好无损,身上竟然连一点水滴也没有。 没有见到这一幕的人自然不知道,见到这一幕的人都惊呆了,都不可思议的望着君箫染,简直不将君箫染看做异类!倘若王世充没有转过身去,那定然清楚刚才君箫染一定是以内力通过双手在身前制造出了一面真气护罩,利用护罩阻挡住了舟上女子那凶猛无匹的浩瀚攻势。 可即使王世充看到这一幕,知道君箫染破解那气势磅礴水剑的原理,但却也绝对震惊不已。这个君箫染竟然如此自信在那威力巨大的水剑距离只有几寸左右距离的时候才搭建真气护罩,这个君箫染竟然实力如此强悍,竟然轻而易举化解了诸多江湖高手拼尽全身气力也无法阻挡的攻击手段。 王世充虽然没有看见这一幕,但听见耳畔寂静无声,也不由回头望向君箫染方向,发现君箫染微笑伫立在跃马桥上,而往下不停坠落的水滴之声将此时此刻的君箫染衬托得更加奇特超凡。王世充忽然发现自己虽然已经足够这位刚刚展露出头角的青年。但似乎还是有些低估了。 “故友相见,你我又何必如此兵锋相对呢?而且就算你不将我当做你的故友,却也不要忘记了今日的主角可并非是我们,而是慈航静斋和阴癸派的两位传人,我们在此抢了她们的风头可就不好了。”君箫染无奈耸了耸肩随即腾空,身快得如惊虹向着那足有七八十丈远的小舟上跃去。 倘若先前王世充一跃十丈以是令人目瞪口呆,这一刻几乎人人都将君箫染当做疯子了。若不是君箫染刚在挡住了那气势滔天的一击,恐怕在场众人都忍不住流露出鄙夷嘲讽神色了。 刹那之间君箫染就已经出现在距离跃马桥二十丈远之地,但同时君箫染距离水面也只有半米左右的距离。不少江湖人以及一侧关注这一幕的王世充认为君箫染会再次施展手段的时候,却不见君箫染有任何反应。 身体往前又飘出了十丈之后。双脚便落在水面之上。此时此刻君箫染人伫立在水面之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如立在水中神祗,甚是飘逸超凡。 只见君箫染双脚运劲,君箫染的人便在水面之上快速移动起来,而君箫染身后刚才踏过的水面却平如明镜,一些有见识的江湖人都忍不住开始惊呼起来:“天啊,竟然是传说中的轻功踏雪无痕!” 踏雪无痕自两百多年前就已经销声匿迹于江湖之上,这门轻功在当时可谓冠绝天下。就轻、灵、迅疾之妙,即使少林的一苇渡江、武当梯云纵、逍遥凌波微步都逊色一筹。然而这门轻功的最后一位使用者当时武林之中鼎鼎大名的天狼公子在一场七国混战之后销声匿迹之后,江湖之上再没有传出有谁会使用这门奇妙轻功,但不想今日却出显于人世。 踏雪无痕此名主要则来源于使用这门轻功即使在松软的雪地之上行走亦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但这前提条件之下要将这门轻功臻至至绝顶境界。 这门轻功臻至绝顶之后不但可以踏雪无痕,双脚在水面上行走接力亦可不在水面上显现出波澜痕迹,因此踏雪无痕又有踏水无痕这一美名。 才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将掌握这门失传多年的轻功,且踏雪无痕这门轻功修炼至如此登峰造极之境界。不少人对君箫染的身份都好奇不已。 此刻君箫染却没有时间理会计较他人的思想看法,他快速踏着水面向着那小舟而去,几个呼吸之间他又走了二十来丈。不过就在距离只有二十几丈远,再一鼓作气就可以登上小舟之时,君箫染却忽然停了下来。 这一刻,王世充的嘴角亦不由勾起了一丝笑意,这君箫染岂不是与自己面对同样的境遇,同样的窘迫情况。人便是这样,如果自己遭遇不幸,则会愤怒恼火,而当有人遇上和他同样的境遇就会忍不住高兴起来,甚至幸灾乐祸,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不幸。 不过下一刻,王世充忽然明白这君箫染遇上的境遇似乎和自己并不太一样。而是比自己更加凶险。 君箫染双脚停下之时,平静的永安渠忽然又如同蛟龙出没一样,开始距离翻涌,忽然之间就在君箫染面前掀起了五六米高,长达十几丈的的惊天巨涛。 这一面如同忽然立在水面上的城墙的巨涛将顺着江流望跃马桥行进的小舟与正逆着江流往前踏步前行的君箫染分割成两个世界。 此刻,只要不是愚笨的人都清楚,如此神迹绝对是立在舟头那云淡风轻,清丽脱俗如同广寒宫仙子一样女人的杰作。只不过女人却长身玉立,全身上下却没有一点控制水面的动作,一双清澈见底同时冰冷无匹的眼睛平静望着前往,隔着那如同城墙一样五六米高的巨涛望着君箫染,冷冷吐露了两个字:“离开!” 这冰冷的两个字如同天刀一般戳进众人的心房。 这些在此等待了两个多时辰的江湖人本意是来看慈航静斋与阴癸派两位传人的旷世决斗,却不想买一送一,竟然看到眼前这样一幕如此精彩的对决,都生出不虚此行之感。 何止这些江湖人如此,城中许多百姓以及王世充本人亦饶有兴致的望着君箫染与那位神秘女郎的对峙。 跃马桥、永安渠四周围了不下两三千人。但却出乎意料的很少有人发出什么声音,似乎害怕自己的任何声音都可能影响到这场决斗的进行。 万众瞩目之中,只见君箫染露出了一个非常好看的笑容,望着对面舟上之人,洒然道:“姑娘,我只不过是想一游跃马桥、永安渠四周的风景,何至于让姑娘如此大动干戈呢?” 这句话一落,即使那位神情冷漠的舟上女子亦不由一呆,其他观者更是目瞪口呆,他们决没有想到在剑拔弩张。准备欲挑弦把剑之时,这位主角之一的君公子竟然说出这样一句近乎于无赖性质的言语,原本这位君公子出场之时那极高的高人风范,似乎也因这句话而失了颜色。 舟上女子立刻恢复了冷漠平静,但眼中却爆射出一道刺眼的绚烂光芒,看上去给人感觉这位舟上女子如同一轮高挂于天空的永恒太阳,世人为之膜拜。 水面原本那似停止住的巨涛剧烈震动,继而又一道巨涛又形成,而后眨眼之间又形成了一道与前一道同样高出于水平面五六米高。长十几丈的巨涛。 这些巨涛忽然之间以极快的速度,排山倒海向着君箫染负压而去,一波又一波,似乎永无休止之意。 君箫染平静的立在水面之上。并不因水面的剧烈晃动而有任何动摇,他如同一座山峰屹立在地面,巍然不动。望见眼前着铺天盖地,排山倒海。似不诛杀他就不甘心的巨涛,君箫染无奈摇了摇头,轻叹道:“我本不愿意动手。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不过说出这句话的君箫染似乎并没有想过是自己先欲登上那小舟,冒犯那位女子的呢。 君箫染再次伸出手,左手。 这一次随着君箫染伸出左手之时,永安渠南北两岸有近千人都因君箫染这一简单的动作而同时心微微一跳。 他们至今都无法忘记君箫染上一次伸出右手之时,将那十几米长,两三米宽的水剑轻而易举挡住的奇迹,而这一次出手那意味着又将发生什么样的奇迹呢? 一些错过先前那一幕的人,包括王世充都瞪大眼眸,甚至屏住呼吸望着眼前这一幕,不愿错过半点。 砰的一声。 君箫染的左手在虚空朝着水面一拍,刹那之间不可数计的水滴拍出水面出现在君箫染四周。忽然之间,四周那成百上千的水滴,骤然静止。 接着这些水滴就如同具有灵性一向都移动在君箫染正前方,成百上千。而这个时候那惊天巨涛却张牙舞爪,携带着铺天盖地之气势向着君箫染压迫而至。 但君箫染却并不理睬,他的视线之中依旧望着远处那一层接着一层向他汹涌而至巨涛后那位距离他有二十几丈之远的舟上女子。 这些立在他身前的水滴又开始快速移动,一滴接着一滴移动,排列成一条直线!一共八条,立在君箫染身前八个方位。虽然是八条直线,但它们之间却有着明显的空隙,并非融合在了一起! 而后紧接着这些排列成一条直线,足足有一米五六长的八条直线水滴忽然之间开始加速,加速到恐怖的地步,在加速的过程之中,这些水滴自然拉长,形成一柄柄薄薄的小剑。 此时,巨涛已至。 这八道由一柄柄薄薄小剑,成百上千小剑组成的水剑立刻向着巨响碰撞而去。 一声非常清脆非常响亮,没有任何虚假的碰撞声响起。 紧接着所有人眼前都出现了一幕非常奇特的画面! 这一道道负压向君箫染的惊天巨涛不但在君箫染面前莫名停止住了,而且这些一浪接着一浪的巨涛中心忽然出现了八个巨大的窟窿,一直往后延伸。这些八道由成千上万小剑组成的长剑在这些窟窿中穿行,穿过一道道巨涛,向着舟上女子而去。 在穿过一道道巨涛之时这些又小剑组成的长剑剑尖压缩,最终融合成一道道一米五六左右长的薄薄长剑。而后这八道薄薄长剑不断靠拢,最终化作一柄三米左右长,半米左右宽的薄薄长剑,直取舟上女子的咽喉。 这真是一幕极其震撼的画面啊。 舟上那女子面色阴沉,身上更是弥漫出浓浓的森冷意味,但此时此刻女子却更显得出尘,不是世俗中人。 女子轻轻抬手,由小剑融合而成的长剑,再由八道长剑融合成最终模样的水剑在女子身前一米左右时候,那奇快无匹袭击而至的长剑速度急速下降,并未再前进一步,便又化作水滴落入江水中。 与此同时,那一层层汹涌澎湃的惊天巨涛也在这时候沉入江水之中,江面一片平静,唯有舟上女子与立在水面上的君箫染遥遥对视。 女子忽然轻声一叹,道:“看来我没有料错,当初你在移花宫中果真根本没有出尽全力,此趟来洛阳并不算来错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魔女乱世 第二百二十章、魔女乱世 舟上女子和君箫染的对话都没有任何掩饰之意,非常轻易传到永安渠以及跃马桥四周驻足观看的江湖游侠、市井百姓、商贾官员门耳中,距离舟上女子仅仅只有十几丈左右距离的王世充自然颇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意识,舟上那名女子的言语非常清晰传入他的耳中。 尤其最后一句话【看来你在移花宫中,果真并未动用全力。】,王世充心中暗自琢磨这句话,一个惊鸿一现的念头灵光一闪闪现在脑海之中,紧接着他忽然起身,瞳孔猛缩,死死在舟上女子以及那踏在江水之上的君箫染。 移花宫,这个名字恐怕没有几人会感觉陌生,虽然这个名字在许多人眼中似乎在半年以前从未出现在江湖上过,但半年之上移花宫这个名字出现在了江湖之上,而且以一飞冲天之势出现在江湖之上,而原因则在于一场惊世骇俗的决斗,甚至可以说移花宫之所以可以名震江湖全部都因为一个人,一个有着不败神话的江湖剑客——平凡。 一年以前江湖之上开始流传一个人的传说,这个人连胜武林十三大门派的高手剑客,随后又以摧枯拉朽之势胜过当今天下第一杀手中原一点红,而后又势如破竹战胜了神剑山庄用剑行家谢晓峰,原本传奇本因到此为止,可这人却有在战胜神剑山庄不败神话的谢晓峰之后,又胜过另一位吧武林神话,十年前以夺命十三剑纵横江湖的不败剑客燕十三。 随着一个个神话的被打破,这位原本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剑客刹那之间一跃而上,成为了当今世上最著名的绝世剑客,成为江湖人眼中新一代的神话,这人便就是剑客平凡。 在剑客平凡在江湖之上名声已臻至巅峰之时。几乎所有都在思考平凡的不败神话是否会如楚留香一样可以延续下去之时,移花宫中传来了一则在当时可以算得上惊天动地的讯息:绝世剑客平凡竟然败在移花宫宫主手中。 当这些消息传出之时,许多人都不相信,但随着事实被证实也由不得不相信。绝世剑客平凡的不败神话就这样破灭了,取代他荣光得是一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门派,一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人物——移花宫宫主邀月。 王世充的视线在舟上女子和君箫染身上来回游离,结果两人之间的言语,王世充大胆做出判断舟上女子可是移花宫宫主邀月,而君箫染可否有另一重身份,这重身份便是绝世剑客平凡???这个念头一浮现。便不可阻挡的在他的脑海中滋生,迅猛生长,继而,他甚至很肯定君箫染就是平凡,而舟上女子便是打破平凡不败神话的移花宫宫主邀月。 王世充心头思绪万千,浮想联翩,似乎思忖了千年万年之久,而现实之中却不过过去了刹那间。数千双眼眸死死盯着君箫染,等待君箫染的回答。在万众瞩目之中君箫染挑了挑两道如剑的一般秀气挺拔的眉毛。视线与舟上女子遥遥相望,语调忽然转冷,慢慢说道:“现在你既然已经得出了答案,又何必再来问我呢?” 舟上女子凝视着收敛了面上笑容的君箫染。冷冷道:“我无须问你,只需我心中明了即可,君箫染,不管你昔日到底为何故意隐匿全部实力。但今日在洛阳城中,你却不可能再有昔日之可能了。” “这说来说去无非就是想寻我再斗上一场,斗便斗。我倒没有意见,只不过我有一事想问姑娘:今日姑娘来跃马桥下是来看慈航静斋与阴癸派传人决斗的还是来砸场子的,今朝洛阳中数一数二的权贵人物王世充王大人都派人来此维护跃马桥四周的秩序,姑娘在此砸场子破坏观者数千人的雅兴可不好。”君箫染抬手四周扫了一圈,有些无奈望着眼前这位展现出了惊世骇俗实力的女人,轻声说道。 听着这句话王世充面上顿时些许古怪,这好端端的怎么将事情扯在我身上了。不过他也听明白这个刚刚展现出惊人实力的君箫染的意思:不想决斗,至少不想现在决斗。说得好听点,那就是识大体,说得不好听点那就是畏战。 想到这点,王世充面色更古怪了,视线在舟上女子与君箫染身上来回徘徊,忽然间他有些怀疑起自己的想法了?这如此畏战的人可能就是昔年决斗狂魔绝世剑客平凡吗? 君箫染这句话可并没有使用什么千里传音之术,在内力的作用之下,永安渠南北两岸以及跃马桥四周的围观人群都听得清清楚楚,一阵沉默之后,便是好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 这等文雅官方的话语后面那暴露无遗不想决斗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也不过了。便是傻子也听得清楚,何况是不傻的洛阳城居民呢? 舟上女子愣了一下,似乎也被君箫染这冠冕堂皇的言语也怔住了,那冷若冰霜的精致面庞依旧无风无波,但却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言语,这时候忽然响起一道娇媚动人,勾人心魄的声音。 “嘻嘻,邀月宫主,你可别听他胡说八道,我与慈航静斋传人约战时间可是申酉之时的跃马桥上,现在只不过午时刚过,未时都才刚至,若宫主在此刻与这个虚假伪善的家伙交手,至少有一个半时辰的时间,而且婠婠保证决没有任何人敢插手,至于交手与否就得看宫主您的意思了。”距离舟上女子还更远处的方向,一位身着粉红长裙的女子桌子船头,双脚按在水中洗濯,时不时拍打,溅起一串串浪花。女子面庞精致绝伦,带着与小舟上方那位白衣女子身上冷若冰霜正好相反的甜蜜而灿烂的微笑,令人望一眼而忍不住生出亲近之心。 女子顺水漂流,向着跃马桥方向而来。 这绝对又是一位惊艳绝伦,世所罕见的稀世佳人。随着女子目光移动的两岸观者也不知有多少,至少以千人来计。甚至有人视线随着女子移动之时身体也不由自主移动,继而引起原本拥挤的永安渠南北两岸产生骚乱,导致不少人被挤下河岸,失足掉入永安渠中。 这位名叫婠婠的女子望见这一幕“扑哧”一笑,真可有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之感,一些落入永安渠中站起身的女人愣愣望着这位女子,视线竟然移不开了,失魂落魄。 君箫染有些头痛,一位冷若冰霜,傲气通天,一言不合便出手的仙子已经极其难以对付,这时候又出现一位机灵古怪,害死人不偿命的魔女,这可更是要命。 面对眼前这位移花宫宫主或许还可以胡搅蛮缠,毕竟以邀月的傲气却也不会和他的胡搅蛮缠,可面对魔女胡搅蛮缠,那可不就等于自己寻了一个坑将自己埋下吗?君箫染面上一封云淡风轻模样,心中却已经暗自头痛不已。 短暂沉默之后,舟上女子隔着茫茫江面与立足于水面之上的君箫染对视,檀口微张,开口道:“今日我自然是来看决战而不是自己决战的,只不过今日之后的明日却难说了,君箫染,你好自为之。”这位并不因他人意见思想而左右自己情绪判断的女子慢慢从舟头回到小舟之中,小舟忽然自己加速,逆流而上向着跃马桥反方向而去。 两个相向而行的小舟在宽阔的永安渠上惊鸿一碰,两位同样有着稀世罕见容颜的女子却并未展开什么激烈的火花碰撞。小舟距离跃马桥百丈左右距离才停了下来,显然用意可想而知,只不过是在此观战而已。 船上已备上干粮,邀月却不顾忌他人眼色,打开白布包裹,妹妹怜星为自己做的圆饼,拿出一个开口吃了起来。想起怜星,邀月的眼中一闪而过一抹温柔,随即视线远望,望向跃马桥方向。 而此时此刻,坐在小船上,双手插在水中,拍出一朵朵浪花,时不时露出那如白玉精雕细琢的玉足的婠婠距离君箫染越来越近,在距离君箫染大约只有二十丈远的时候,忽然开口娇声说道:“你这死人就这么喜欢站在水上吗?有船做也不搭乘,真没有见过你这样愚蠢的家伙。”说话时,婠婠似乎非常激动,脚下的水花拍打得更急了。 而这句话刚刚说话,原本风姿气度极好的君箫染普通一声竟然掉入了水中。 望见这一幕,所有人都惊呆,只听见一声呵呵的娇笑声,众人才清醒过来,只见小舟之上。婠婠正捂着肚子,捧腹大笑。 一位风姿极好的高人忽然变成了一只落汤鸡,这可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所有人都被君箫染的动作与婠婠的笑声吸引,却没有人注意到,距离百丈远的邀月那嘴角也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如冰山之上的雪莲,美丽稀罕。 接二连三的意外,令君箫染原本已经修炼之绝巅的踏雪无痕因一时气机不稳,这不,就从高人便江湖骗子了。不过君箫染却也不恼怒,双脚在水中借力,身体顿时如大鸟腾空跃起七八丈高,而后慢慢滑行而下,最终以无比优美的姿态落在婠婠那张有个船舱的小舟上。 也算是暂时挽回了些许颜面。 在君箫染登上那小舟之时,也不知道多少人暗自嫉妒君箫染艳福,竟然可以和这样一位的女子同船,即使已经对男女之事不如何多想的王世充亦流露出少许的羡慕,男人的羡慕。(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魔女心思 第二百二十一章、魔女心思 这是一艘非常精致的小船,婠婠喜欢的东西一向都很精致美丽,虽然她也可以适应简陋普通的声音,但若可以享受的时候,她可是一点也不委屈自己。阴癸派家大业大,绵延千年的历史,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蕴底,因此她也不必委曲求全。 船很精致,船上的东西也很精致,两张工艺精良,上面雕刻有龙虎图案的椅子,一张涂抹上朱红色油漆,不足半米高的精致桌子。桌子上摆放着暗灰色的一套茶具,茶具一旁还放着一小壶从外貌上看就是极其不凡的美酒,只不过小酒壶的酒盖没有打开,想来也没有人喝过。 浑身湿漉漉登上小船的君箫染也不理会永安渠两岸那羡慕嫉妒甚至想杀死他的目光,非常自觉坐在这位虽初次出现在永安渠上,但却已经成为永安渠两岸数以千计男人心中梦中情人梦中仙子的女人身侧,同时也非常自觉,没有任何询问便拿起一侧那壶并未开盖的小酒壶,捏开盖子,便就这样喝了起来。 “现在可还不到决战的时候,你这么早出现在跃马桥,这可不就弱了你们阴癸派的面子,还未战就已经败上了一筹。”吞咽了一口壶中酒,果真美酒。君箫染随口说道,同时之间也在自然而然运转功力将衣服上的水珠烘干。 因此在船上,君箫染与婠婠四周以及上空都出现了一片茫茫白雾,这一情景让两岸观者不由浮现联翩。 “早出现晚出现与削弱宗门的面子有什么关系。只要到时候我胜过师妃暄,难道她们慈航静斋还会认为我的胜利来之无效吗?”婠婠嗤嗤笑道。 与平日一样的自信,甚至有些目中无人。早已经习惯了婠婠这等不同于寻常人思维的君箫染也没有说多话,安安静静坐在船头,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刚刚才起了一些苗头的战斗因阴癸派传人的介入而中途止住,虽说王世充心中有些遗憾,并不能验证那位现在正坐在船头之上与阴癸派传人嬉笑而叹,曾在洛阳大儒王薄府邸一鸣惊人的君箫染是不是那位早已成名而后败在移花宫宫主邀月手中的平凡,但时间却可不会就此止息。 刚刚那两招蔚然壮观的对决让这永安渠跃马桥这百丈之地已经挤满了人。围堵得水泄不通。身为洛阳守将面对这等情况,可不能不收拾干净,他随即下令派遣手下士兵劝说这些围观者离开的离开。留下的留下,但必须让出一条道路出来。 刚吩咐下去这是事情之后,偏将低下头对王世充说道:将军,您是在这里用餐还是去楼上?“偏将指了指远处那招牌最明亮的一品居。 王世充瞧了一眼永安渠两岸数千余默默等待的观者。而后视线投在江水中旁若无人谈笑的君箫染、婠婠。摇了摇头,笑道:“就在这里搭一张桌子,你们陪我在此用餐吧,也算与民同乐。” 偏将诺了一声,领命下去。 “我记得你本应在大相国寺内,而后随着师妃暄一同出现在跃马桥上,可现今你却独自一人?”淌着水,婠婠随口问道。也不知为何,她感觉和眼前这个男人呆在一起总是感觉非常随意。 君箫染耸了耸肩。淡淡说道:“还能有什么原因?可不就是君某计划暴露,而后婠婠大小姐为我准备的十张保命符起了作用,这不,我才可以安全无虞的从高手如云,戒备森严的大相国寺走了出来。” “哦,你不是说你的计划天衣无缝吗?怎么可能被人识破呢?”见到君箫染独自一人出现在跃马桥上,婠婠就已经猜测出这种可能,听见君箫染的回答,也没有怎么惊讶,不过君箫染那轻松的语调却令婠婠忍不住莞尔,本来还有一丝紧张的情绪,这不,也不知为何忽然轻松了下来。 君箫染看上去似乎颇为郁闷的喝了一口酒,但说出来的话却没有感觉出半分郁闷之气,君箫染轻叹道:“我的计划的确是天衣无缝,无懈可击,可在天衣无缝、无懈可击的计划却需要人来执行,这不,执行这个计划的人可就出现了破绽,计划也不就出现了破绽?” 婠婠轻笑:“人出现了破绽?可我记得这个计划执行的人可就只有你君公子一人?” 君箫染点头,无奈道:“可不,可不就是我君箫染自己出了问题,导致计划最终破产,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自己竟然肯将这无懈可击天衣无缝的计划亲自告诉给师妃暄,最终导致计划的破产。”君箫染一脸懊恼的模样。 “这可真是一个出乎意料的变量啊!”也不知是不是收了君箫染的情绪影响,婠婠对于这次计划的失败也一点不恼怒,反而好奇问道:“现在你可明白为何肯将计划告诉给那位师仙子呢?” 君箫染沉吟了半晌,最终吐露出了一个并不算确切的答案:“或许因为师妃暄就是师仙子吧。” “你心中的仙子?” “慈航静斋的仙子应当算是天下人眼中的仙子,否则候希白那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家伙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恳求我不论如何都不可伤师妃暄分毫,否则就与我断情绝义。”君箫染老老实实说道。 “这可真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即使慈航静斋的仙子是天下人眼中的仙子,那阴癸派的魔女可就否就是天下人眼中的魔女。” 君箫染不假思索道:“当然是了,否则你们怎么会有今日的决斗呢?”说出这句话后,君箫染忽然生出一股不妙感觉,耳畔香音传来,如情人蜜语,但声音中蕴含的意思却与语调南辕北辙:“既然她是你心中的仙子,那你坐在我这个天下人眼中的魔女船上干什么,下去!” 那双如白玉似象牙的精致玉足忽然在水中重重一拍,继而溅起一片水花,只见婠婠慢慢伸出左手,那四处飞溅的水花,一一排成队伍快速聚集在她左手手心,而后她慢慢将左手握紧成拳头。 那比他巴掌还大的江水却没有下坠的迹象,反而随着她的手慢慢紧握最终渐渐凝聚成了形状,拳头紧握的瞬间,一把精致的弯刀出现在婠婠的左手手心。 君箫染听见婠婠这句话刚好转过身望那娇艳如花的容颜,正好目睹了婠婠手中出现得那把精致得过分,由水做成的弯刀。 “天魔刃!” 君箫染吓了一跳,这弯刀的形状模样可不就是天魔刃,心中暗呼不妙之际,只见婠婠在他转身那瞬间就已经开始挥刀了。 一刀挥出。 那水刀非常坚固随着婠婠的手挥向君箫染。 君箫染双脚一蹬,立马后撤,躲开了攻击范围。 而时刻,婠婠嘴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的弧度,熟悉婠婠的白清儿绝对会在此时心中叹上一句:“可不就是哪个倒霉蛋又中下师姐的计谋了” 刀势将尽之时,那如固体一般的精致弯刀忽然流露出水的特性,刹那之间化作一道圆弧,这道是一道不但向外扩张的圆弧。水刀化作一道圆弧向着君箫染以极快的速度袭去。 “你们女人怎么都这么喜欢以水做武器啊!”刚躲开婠婠第一轮攻击在半空中的君箫染忍不住抱怨道,可无奈那一道开始迅猛加速的水弧已经向着自己袭击而至,君箫染唯有在半空之中再次使用出踏雪无痕这上层轻功,向着江面而去,闪躲开攻击。 慢慢君箫染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婠婠平静坐在船上,没有一点要动的意思,这可不符合阴癸派魔女的风格! 而此刻在君箫染沉思那瞬间,两旁见证这突如其来战斗的观者却已经目瞪口呆,他们目瞪口呆的原因却不是两人的忽然战斗,他们目瞪口呆的原因却是那一道不断向外扩张的水弧随着恐怖的加速,渐渐凝聚成一柄柄在阳光之下几乎看不怎么见的小剑。 一柄柄,一片片,密密麻麻,不可数计的薄弱蝉翼,长不过一寸的小剑。 这些剑速度恐怖,以超越君箫染的速度袭上君箫染。 正在岸边用餐的王世充望见这一幕,心中人不知暗自吸了口凉气,“阴癸派魔女招惹不得!”他其实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人之间谈论了一些什么,不过刚才两人还欢声笑语,却忽然之间动手,这没有任何征兆发生的事情可不可怕绝伦。 醒悟过来的君箫染也发现这些还是呈现一条弧线袭击自己而来的密密麻麻的小剑速度实在太快,因此干脆立在一方水面之双,双手还是运转功力,直接硬抗。 一声声噗通噗通的声音在君箫染双手间响起,而君箫染的人则随着这一声声声音则不断后退,双脚亦不但破坏水面,下沉。当最后一波小剑消失在君箫染双手掌心之时,君箫染终于稳不住自己的身形,再一次落在虽然并不怎么冰冷,但却足矣影响他风范的江水之中。 躺在江水中,望着已经毫不留情转身离去的婠婠那座孤帆,君箫染无奈摇了摇头,轻声道:“女人这心思,难猜!” 随即,君箫染再次腾跃而起,向着岸边而去。 大概君箫染此生永远也不知道,当他落水之后,已经调转船头,走进船篷中的婠婠坐在一把椅子上笑靥如花,当真倾国倾城。(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我在纵横峰上学艺 第二百二十二章、我在纵横峰上学艺 未时,未时初。 晴日,大晴日。 永安渠南岸,王世充席地而坐,前面摆放着一张小桌子,桌上有几个虽不算名贵,但却非常精致的菜肴。洛阳一品居出品的菜肴,恐怕即使口味再刁钻的客官也挑不出任何毛病,毕竟一品居主厨郑色香可是有本事自称天下第一二大神厨的厨界至高人物的存在。 第一?呵呵,可不就是虽年纪轻轻但却当仁不让霸住第一席位的神厨宋甜儿宋大小姐?对于宋甜儿这天下第一神厨的美誉这厨界却没有人争议,可以算得上实至名归。不过坐在王世充对面这位不顾清雅仪态的青衫公子却在狼吞虎咽吃着一品居美味佳肴之时,口中时而冒出对那所谓天下第一神厨宋甜儿的非议,言语之间流露出不过尔尔的意思,这让王世充以及一众偏将惊讶不已。 这位青衫青年刚刚入座的时候,立在王世充两侧的偏将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若不是王世充阻止,他们绝对不会让这个刚刚从水中出来如同落汤鸡一样的青年坐在他们最尊敬的将军对面。 不过即便对于这位青年印象再如何不堪,但有一点却还是佩服甚至可以说是敬畏的——青年武艺。刚才这永安渠上在一刻钟以前发生得不到半个时辰的两场战斗,这位青年展现出来的武艺即使对于这位青年再如何厌恶唾弃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位青年的武学造诣非常高深莫测,绝不可小觑。 “移花宫宫主邀月、阴癸派传人婠婠!”这是两位偏将从王世充口中得知的两个名字,这两位正就是在刚刚不久前与青年交手仅仅稍占上风的对手。 移花宫宫主、阴癸派传人。虽说呆在洛阳,但江湖之上发生的事情他们却也并非不知道。何况移花宫宫主邀月、阴癸派传人婠婠,这可是如今江湖之上风头最盛的人物,如今江湖之上论风头,论名气可以与这两位当世巾帼并列的也就只有慈航静斋的师妃暄师仙子了。 他们至今还记得最尊敬的将军王世充王大人对于这两人的评论:“当世顶尖青年俊杰。武艺超拔流俗,一等一的江湖高手,决不逊色中原武林的乔峰、慕容复等。”试想一下,这位青年可以与这两位当世顶尖青年俊杰交手,那武艺就可想而知了。 但即使如此,他们也难以对这位两次因两个女人而狼狈入水的人生出任何好感,虽然表面上不流露出任何情绪。而且这个家伙竟还在天下第一神厨宋甜儿背后指手画脚,道人是非,言别人作出的菜肴不过尔尔,这多嘴多舌之人。哪里能招人喜欢呢? 王世充不介意,他们这些做偏将的手下自然也没有介意的资本,因此在王世充坐在桌前含笑陪着这位言语甚有些肆无忌惮的青衫青年用餐的时候,才表现沉默,面上基本不流露出半点情绪。 “君箫染,我一直有个问题闷在心中,今日既然见到了你,那自然就好好问问你,不知你是否愿意如实回答呢?”四平八稳坐立的王世充望着忙着吃刚刚上来糕点的君箫染。悠悠说道,他的语气绝不符合礼贤下士,也绝对不是高高在上,不过却有高上一筹的意思。 王世充自然有说这番言语的资本。即使君箫染是出自四大圣地的弟子,也没有任何理由让他王世充地下头颅,他可是当今圣上钦点的洛阳振威将军。 君箫染耸了耸肩,笑道:“对于一个身上没有半枚铜板的穷光蛋来说。没有说拒绝这句话的权利,王大人,你有什么就问吧!” 王世充点了点头。他对于君箫染那番言语没有太多思量,实际上他认为根本也不用如何思量,他直接问道:“君箫染可就是平凡?” “是!”王世充的问题才刚刚落下,不,应当说刚要落下,还有余音未落下时候,君箫染便立刻回答了这个问题,非常平静,没有任何迟疑回答了这个问题。 王世充愣了愣,他倒是被君箫染的果断肯定的回答给愣住了。一向强势,甚至有些许咄咄逼人气焰的他竟然破天荒嘴角勾起了一丝虽然并不显眼但却的的确确是苦涩的苦笑,他望着眼前的这位依旧岿然不同,心安理得吃着桌面上糕点的君箫染,道:“原本我以为你会否认,最少也应担迟疑推诿,但却不想你回答得竟如此果断坚决,没有一点迟疑。” “迟疑?王大人,难道你会面对明明会昭示天下,不可能隐匿的事情还会作出没有半点作用的推诿迟疑吗?”君箫染微微一笑,他的视线慢慢从王世充面庞上转移到远处的跃马桥上,若有深意说道:“当君箫染出现在永安渠跃马桥的时候,平凡这个名字也就注定如时间洪流一般,不可阻挡也无人可挡再现这个天下。” 王世充有些沉默,眼前这位年轻人明明离他很近很近,可他却感觉君箫染却离他很远很远,“平凡这个名字也注定如时间洪流一般,不可阻挡也无人可挡再现这个天下,这其中是否意味这这次阴癸派与慈航静斋的决斗中,这位已经许久未展现剑客锋芒的平凡有什么惊艳天下的动作?” 无人知道答案,除了君箫染自己。 接下来君箫染果真如他言语那般,穷光蛋一个没有拒绝的权利,这不,接下来半个多时辰,基本上王世充问什么,君箫染便回答什么,绝不敷衍,知道便知道,不知道便不知道。 原本王世充还兴致勃勃询问,希望可以知晓这位身世、身份、来历、经历等等诸多事情,但随着问题的深入,君箫染虽然非常配合,但君箫染回答出来的答案却让王世充生出这个君箫染非常非常平凡的江湖客而已,可王世充却非常清楚君箫染可不是普普通通的江湖客。 譬如王世充问:“君箫染,你这一身剑术无比高明,自何处学来?”君箫染则回答道:“独孤峰上,师傅传授。而后加上自身后天寻求江湖高手切磋最终修炼而得。”随即王世充又问道:“敢问恩师为何?”君箫染坐直身体,郑重其事道:“家师姓陈名墨离。”王世充继续问:“敢问门派为何?”君箫染道:“门派之中不过师尊、我以及师兄还有一位师侄,算不上门派!” 即使王世充也不得不否认君箫染回答得非常仔细非常认真,但他却感觉总不得要领。虽说君箫染口口声声一切悉听尊便,可他又哪能真以一餐饭而强迫让人回答一些自身私密呢? 毕竟秘密一旦公之于众,则可能导致一个人的败亡!对于这一点王世充心自肚明,因此也不敢问得非常彻底,把握住分寸。这不君箫染也回答的非常理智,把握住了分寸,以至于把握分寸的王世充问出来的问题也是一些把握分寸回答出来的问题。 一来二去。王世充问得兴致也都寥寥了。望着君箫染没回一个问题,便毫不客气将一盘盘自一品居中送上桌的糕点狼吞虎咽入口,甚至有些开始心痛自己从一品居中购置回来的糕点、菜肴了。 ———— 时间飞逝,两岸人越聚越拢,越聚越多,不用想也猜测他们都是因慈航静斋与阴癸派传人的决斗来此,这些人中只有三分之一左右是江湖人,而其他洛阳城各阶级的居民百姓甚至官员则占据了三分之二。 可想而知,这次决斗可谓算得上影响力广泛。 申时三刻。手中捏着白玉糕的君箫染已经站起身,原本湿淋淋的衣衫在微风与自身内力的蒸发之下已经烘干如初。起身后的君箫染并未急着起身离开,视线扫了一眼永安渠两岸听闻讯息,纷纷涌向跃马桥头的看客观者。并未多作停留,随即而后将视线投向几乎已经算两岸观者眼中焦点的两艘小舟。 小舟还在,还人却看不见了。 虽说狼吞虎咽吃喝的君箫染余光却一直并未离开那两艘小舟,移花宫宫主邀月的确已经离开小舟上。但阴癸派的婠婠姑娘却还在船上并未离开,当然也没有任何人敢打搅这位喜怒无常的魔女。 收回视线,君箫染望着神色已经不再如刚才言谈之间轻松的王世充。轻笑道:“慈航静斋与阴癸派的比斗已经绵延了两百多年,近一百年两派一共进行过三次决斗都以慈航静斋胜出,不知这次是否慈航静斋的师妃暄仙子的道法更胜一筹还是阴癸派的绾绾魔女魔高一丈呢?王大人,你可是重任在肩,能者多劳啊!” 王世充笑了笑,他哪里不明白君箫染的意思啊,这次阴癸派与慈航静斋的决斗他王世充可是负责维持跃马桥四周秩序,以免有心人暗中作祟,从而导致破坏阴癸派与慈航静斋决斗的宵小之辈有可乘之机。 不得不说,即使在王世充看来这个责任亦是非常重大。几乎不用任何思维细胞思考就可以得出答案,阴癸派与慈航静斋决斗的结果,自然将影响到江湖局面,而江湖也自然影响到朝堂,继而天下,这可是一件不可轻忽之事。 健马,飞奔。 呐喊声响起! 呐喊得仅仅只有一句话吧:“有紧急讯息传达,尔等速速推开!”伴随着那灰色健马快速奔跑,声音传响四面八方,永安渠上下。 王世充自然也听到了这一道声音,因此一身铠甲的王世充也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而两位偏将则紧随其后。 健马一路狂飙,他的身后都是狼狈闪躲的身影,最终健马停在了王世充面前,马上那位风尘仆仆的士兵跪倒在地,道:“禀告大人,大相国寺一干人等已经如城,正向着跃马桥赶来,请大人定夺。” 王世充挥了挥手,冷冷对手下道:“封桥!” 亲眼见证这一幕的君箫染望着那如钢铁巨兽向着跃马桥,由王世充亲自率领的军队,站在永安渠南岸扫了一眼江面上那张精致绝伦的小舟,喃喃道:“开始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对峙 第二百二十三章、对峙 “封桥!” 命令下达,由王世充本人亲自带着手下精锐士兵执行,这其中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阻碍,也不可能有阻碍。跃马桥上的观者向着永安渠两岸的永安大街退去,立刻原本熙熙攘攘的跃马桥上立刻空旷无垠。 申时,已过半。 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慈航静斋与阴癸派决斗时间在申酉之交,跃马桥上。此时此刻岂不就已经快至约战时间了吗?好奇、激动、兴奋,向往,诸多情绪在永安渠两岸数以千计人心中翻腾不止。 此刻洛阳城南门口,一辆做工简陋的马车在一名僧侣的驾驭之下直接朝着跃马桥方向而来。几乎所有人都望着这辆马车,马车自然是极其普通,可马车身后的人却不普通,那是一群和尚,年纪都在四旬以上的僧侣,他们跟在马车身后,无论马车行驶的速度有多么快,他们步伐根本没有变过,不慌不忙跟在马车身后,距离既未拉近,也并未拉远。 有一些人望着那群健步如飞的僧侣忽然忍不住尖叫起来,开口好奇道:“那不是大相国寺的空禅主持吗?他怎么会出现在此??” “那是了凡罗汉堂的了凡禅师,他平日不是不出山门吗?” “那是台眉大师……” 对于曾在大相国寺烧香拜佛的香客们来说,这群和尚显然无匹熟悉,可至于这些和尚为何跟在那辆白色的马车身后,那他们就不知道的原因了。 一路烟尘,马车疾驰而去。 马车飞奔,行至跃马桥上才停了下来。僧侣慢慢走下马车,立在身后一路步行尾随马车来到跃马桥的僧侣之中。几乎所有人都在震惊马车与马车身后那群僧侣之时,永安渠上,那张精致的小舟忽然之间开始莫名之间迅猛加速。江水剧烈翻滚,看上去感觉如同江面被这艘小舟给划破一样。 无人在驾舟,但舟却快如闪电在江面急进,直逼跃马桥而来。在小舟极驶之时,船舱那遮挡住所有人视线的黑布被掀开,一位两岸观者并不陌生非常倾城美艳的女子从船舱中走了出来,立在船头。女子抬起头,视线望着跃马桥方向,那双如星似月,如梦似幻的眸子凝视着跃马桥上那唯一停顿的那辆马车。那润泽的红唇勾起了一丝堪称惊艳的笑容,这的确是一个美绝人寰的女人。 而几乎在同时间,那辆简陋但确实唯一通过踏上跃马桥的马车。车帘慢慢被掀开。 一袭青裙出现在布满了青色与白色岩石的跃马桥桥道上。 慈航静斋仙子师妃暄就这样在众人还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之下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隔着百丈远的永安渠与舟上那位女子遥遥对视相望。 师妃暄身上绝没有一点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气息,但在任何人眼中她都是仙子。仙子并非要高高在上俯视众生,仙子也可以悲天悯人,真淳朴素,宅心仁厚。 眼前这师妃暄没有仙子高高在上的气质。但她一出现便是符合众人眼中仙子的形象。她身上那超尘拔俗的气质竟然忽略了他那可以与舟上那位艳冠天下的婠婠一争长短的容颜,一股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心绪由衷在众人心中生起。 望着跃马桥上拿到熟悉的身影,婠婠嘴角勾起了一丝更加惊心动魄的迷人弧度,脚下的小舟在原本的恐怖速度之下竟然再一次加速如同疾风闪电向着跃马桥驶去。 一位钟天地之灵慧的慈航静斋仙子。 一位得天地之造化的阴癸派魔女。 一位在桥上。一位在桥下,两人相望而相对。 一种无匹玄妙的气息随着两人的碰撞相对,瞬息之间向着四面八方弥漫开来…… 这一刻仙子与魔女的正面交锋将这两女的气质再一次放大,仙子与魔女中其中任何一人出现就足矣令凡夫俗子流连忘返了。何况如今两人同时出现呢?这可更令人乐不思蜀了。所有人都在仙子与魔女中间游离,再也移转不开目光。可能这一刻,可能下一刻。这两人之间便会展开一场惊心动魄,旷古绝今的战斗。 在婠婠的小舟迫近跃马桥时,王世充已经带着手下悄然间退离跃马桥,在跃马桥东岸默默望着这场即将燃点的焰火。君箫染,想起这个人王世充的视线不由在众人之间搜寻起来,刚才还在永安渠南岸长身而立的君箫染已经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之中再也寻不到了。 这场旷古绝今的决斗君箫染不想错过,但却不得不错过。就在师妃暄走下马车的瞬间,一道声音就在君箫染耳畔响起,声音平静而温和,如谦谦君子,不过君箫染却可以从这谦谦君子的话语之中刻意压抑住的恐怖怒气。 “君公子,可愿与在下一叙?” 温和而平静的声音但却流露出一股令人无法拒绝的凛然气息。流书天阙禄名封,听声音君箫染就知道是这位谦谦君子,因此君箫染也唯有收起观战的心思,转身望着一袭蓝衫,腰间竟然罕见配上长剑的禄名封以及站在禄名封身后那位千年颜色不变,冷漠神态的刀客翼九方。 “看来翼九方终究将事情和盘托出全部告诉给你了。”君箫染微笑道,并未回答禄名封的请求。 翼九方面上微微色变,想说什么,但却被禄名封的眼神阻拦住了,禄名封负手而立,面上挤出一丝微笑,道:“知道你秘密的人并不止翼九方一位。” 君箫染笑了笑:“可知道我秘密的人也只有两位,难道你希望我怀疑师妃暄吗?我不会怀疑她,至少我现在不会怀疑他。” 禄名封好奇问道:“为什么。” 这一刻君箫染的面上流露出意思禄名封不立刻的笑容,君箫染非常平静也非常坚定说道:“因为她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即使我的身份与她对立。” 对对手如此信任,禄名封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这种人了,几乎说他平生以来根本就只见过一位这样的人,那是一场非常惨烈的战斗,禄名封不愿意回忆起的惨烈战斗。 禄名封深深吸了口气,深深望了君箫染一眼道:“我本来不必回答你的问题,但这一刻我却必须回答你。翼九方从不说谎,而且为与他自小相见,他若有什么事情藏着掖着我一眼就可以看出。” 君箫染道:“我相信你这句话,因此并非翼九方主动把将我的秘密泄露给你的,而是你再三向着翼九方询问,继而翼九方才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之下将消息告诉给你的。”声音顿了顿,君箫染嘴角忽然勾起了一丝看上去非常邪恶的笑容,一双眼睛如同毒蛇一样盯着禄名封,道:“在你千方百计逼问翼九方关于我的讯息之事,难道翼九方没有告诉过你,一旦秘密泄露我就将取下他的项上人头吗?” 禄名封面色大变,回头望着面上依旧一副终年不变的冷漠神色的翼九方。君箫染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微微一笑,轻声道:“看来翼九方根本没有告诉你,不过告诉你不告诉都没有关系,我只知道一件事翼九方今天应该已经死了。” 声音风轻云淡,似乎云起云落非常平常的事情。但话语中的言意却血腥无匹。这是一句以非常平静的语气说出得一句非常血腥的话语,禄名封并未怀疑君箫染没有这个实力,可以亲手除掉左游仙的人应当有应付翼九方的资本。 君箫染立在一株枫树下,平静望着禄名封、翼九方,扫了一眼不远处记得水泄不通,眼眸有些呆滞的观者,收回视线,微笑道:“我做人一向很公平,既然你们回答了我的问题,那我也可以回答你们的:请你们带路吧,我们可以一叙。” 禄名封沉默的挥手示意请,随后翼九方走在前头带走,君箫染走在第二,他走在第三位。 望着没有任何防备走在自己前头的君箫染,禄名封的神色忽然无匹凝重,原本因从翼九方口中得知这场事情全部的他积聚了满腔吧愤怒寻君箫染,到现在他发现自己心中堆积起的怒焰竟然硬生生被压抑下来,现在他应当思忖得并非是如何教训这位将他们众人都被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君箫染,而是想着如何保全跟随在身侧二十几年的下手兼朋友的翼九方。 “不愧是鬼谷派中人,三言两语之间便可掌控人心。”这一刻,禄名封对君箫染由衷忌惮。对于自己与师妃暄分道扬镳,专程来寻君箫染这一决定更是感觉正确无匹,若让这样的人成为魔门之爪牙,那对正道圣地来说可不就等同于天大的灾难。 此刻,心中杀机一闪便难以消逝,杀意已决。 禄名封心中思绪万千,却一直并未注意到君箫染嘴角勾起了一道无比冰冷的弧度,一双眼睛在平静的表面之下更是流露出嗜血的凶光。 杀人,无论是布局于天下的君箫染,抑或剑客平凡,他从不畏惧!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知谁是螳螂谁是黄雀。(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自寻死路 第二百二十四章、自寻死路 桥上、桥下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对峙局面。 桥上慈航静斋仙子师妃暄,桥下阴癸派魔女婠婠。四目相对,两张精致面庞一微微含笑,一静若止水,身上都未带有半点争锋相对的气息,然而任何人都可以感觉得出这两位之间的战火随时都可能点燃。或因一言一语,或因一个眼神,或一言不语之下便径直动手。 江风拂面,轻柔舒适,宁静自然。可两岸之上几乎所有人都随着师妃暄与婠婠两人的出现对峙,心刹那间继而止息住了,喧哗之声也在这时候骤然止住,空气之中唯有听见风吹树叶,已经极远处繁华热闹的永安街道上传来的吆喝叫卖声。 倏然一声洪亮的响声打破了着即将引爆的宁静,一道身影身法踏着极快自岸边登上跃马桥上,此人落在跃马桥头,声音才戛然止住。“在下绝情谷主公孙止自小便听人传言,阴癸派武学造诣博大精深世所罕见,且又倾慕慈航静斋仙子超然风姿,今日机会难得,因此希望代仙子向婠婠姑娘讨教一二,望婠婠姑娘不吝赐教。” 此言一落,在场众人面色顿时大变,王世充的面色更是铁青,原本就离开跃马桥不远处的王世充直接登上跃马桥,眼如猛虎,犀利而充斥杀机,冷冷盯着那位自称绝情谷主的公孙止你,如同在盯着一个死人一样吧,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就此响起:“公孙谷主是否已下定决心与大宋朝堂正面为敌?” 猛然间在耳畔传响的威严声音立刻让一脸谦逊含笑请教的公孙止顿时面色大变,刚刚出场时的优雅风度刹那之间失之七八,面色更是如土昏黄,带着淡淡惨白颜色。 与公孙止不同,两侧刚才因公孙止忽然出现继而愣了一下的观众此刻眼中更是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兴奋情绪。洛阳城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如此言语,可不就意味着即将亮出刀锋与这位什么情况就不清楚跃上跃马桥的不速之客宣战呢? 公孙止眼中惊讶无匹,可以说既惊讶又畏惧。他刚刚才到洛阳。便听人说起慈航静斋与阴癸派当代传人在跃马桥上决斗,因此恰好赶上,而在此之前公孙止并未听过亲自负责这次决斗秩序的王世充早已经传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可以打搅这次决斗,否则便就地正法的军令。 公孙止见阴癸派与慈航静斋当时传人决斗,必然万众瞩目,因此心想绝情谷在中原还没有半点名气,此刻倘若借助挑战阴癸派传人或慈航静斋传人继而传扬绝情谷的名声,这岂不是一件美事?此念一出,这不,公孙止便在选择好以阴癸派为挑战对手之后。便登上了众目睽睽之下的跃马桥上。 这一刻,这位公孙谷主的确已经万众瞩目,但却并非扬名立万,而是迎来了洛阳最有威信武将王世充的正面相抗,直接丢下一句【公孙谷主是否想与大宋王朝正面抗衡】这句诛心言论。 机关算尽,到头来却惹上了一身麻烦。 还不知道原因的公孙止也已经知道苗头有些许不对,但面上还是流露出一丝非常温和的笑容,拱手对着这位洛阳武将开口道:“王大人说笑了,公孙止身为大宋子民。哪里会与大宋作对……” “既然如此,那请你下跃马桥,立刻离开跃马桥,本官可既往不咎。”王世充平静打断公孙止话语以不可拒绝的语气说道。那双如深渊的眼眸完全看不出什么喜怒。 这时候,公孙止面上的笑容也彻底僵硬了,王世充根本不给他任何转圜的余地,也不给他任何询问的余地。直接给了他两个选择:离开抑或留下!离开一切好说,倘若留下那就需要面对他王世充的手段。 无论是离开还是留下,王世充给出的两种选择都不是他希望的选择。他希望可以有一个台阶下,但王世充却没有给他任何台阶的意思,只是非常生硬的给他两个选择。 此时气氛凝重至极点,肃杀之气已经在无形之间席卷了跃马桥上,王世充慢慢举起右手,他身后的百多名身披铠甲的士兵也都握住手中的长枪长矛,只等待王世充命令下达他们便立刻动手将眼前这位敢挑战他们心中最尊敬将军权威的青年五马分尸,千刀万剐。 然而就在这干戈将起之时,一道不符合血战将开的柔柔声音响起“公孙止?这个名字倒不算坏,只不过既然是为慈航静斋的仙子向我出手,那我阴癸派自然没有什么理由不接下,只不过若败了我需要你留下一条手臂,你可愿意?” 婠婠立在船头笑靥如花望着挖空心思欲在中原扬名的公孙止,此刻公孙止有些发冷,但眼中却流露出希望,野心,那种可以堂堂正正走出跃马桥的希望,凭借与阴癸派传人一战便名扬四海的野心。但同时那双包含着希望、野心的眼眸之中却亦流露出了敬畏。 年纪已经有三十许的他有些敬畏望着船上那任何男人见了都忍不住心动的女子,他害怕了,他害怕这位女人的手段,害怕这个女人一出手便会将他置之于死地再没有翻身的资本,公孙止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面对尺姐姐以外的女人竟然会如此恐惧,恐惧到如此难以复加之地步。 此刻面对进退两难局面的公孙止或许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他心中那位如同高高在山的尺姐姐亦不敢冒犯阴癸派传人,甚至连这一点念头也不敢生出。 未等公孙止回答,婠婠又笑了,娇媚的冷笑:“不过你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平日你登上跃马桥自然没有什么人理会你,但你千不该万不该选择在今日这个时候登上跃马桥。这时候的跃马桥上只有胜者才可以安然离开。” 言语已落,再无转圜。 立刻随着婠婠这句话落下,公孙止眼中的迟疑神色也立刻消失,他是一个聪明人,明白自己的处境正如婠婠言语中言语一般,他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唯有胜过眼前这位阴癸派的魔女,才有其他道路。 心念已定,公孙止将视线投向虎视眈眈王世充,此刻王世充的面色好上不了不少,冷冷道:“你若同意,自有资格站在这跃马桥之上。” 公孙止长吁了口气。 “看样子你已经想清楚了,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你有出手的机会,不过你能不能把握那就看你的手段了。”见公孙止面色舒缓了下来,婠婠轻笑说道。她是一个强势霸道的人,她要将一切尽可能掌握的东西都牢牢掌握在手中,眼前这位挑战者以是一样。 公孙止,默念这个名字,默念了一面便在也不念了,即使这人过去再如何辉煌,但现今他的结果就只有一条:死。这条结果并非上天定下的,而是她婠婠决定下来了,没有谁可以改变这结果,即使她对手师妃暄也不能。 自公孙止登上跃马桥,而后王世充对峙,再在婠婠玩味同意了这荒唐的战斗,这一系列过程,跃马桥上始终立着一位至始至终都未言语的大人物,她便是慈航静斋仙子,本次决斗的主角之一的师妃暄。 师妃暄平静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玉颜静若止水。直到事情算是尘埃落定之后,师妃暄才对着公孙止开口说道:“妃暄想问一句,对于公孙谷主而言,眼前这场决斗是否平生最重之事?”说罢,师妃暄转身便向着桥下走去。 青裙,白色岩石桥,相映生辉。 公孙止不明白师妃暄为何在最后与他言这句话,不过他也思量了一下,今日扬名之战可真是他平生以来最重要的事情呢?忽然他的脑海中出现一位绿衣女子,这个女人以非常高傲的眼神望着他,原本迟疑的公孙止神色立刻就坚定了下来,他深深吸了口气,此刻他脑海之中仅仅只有一个念头,扬名立万。他可以让天下人都小瞧了,但绝对不能让她小瞧,绝对不能,右手已经握住了后背上的剑,左手已经掣住后背左肩上背负的刀,刀与剑都已经握在了手中,此时此刻公孙止心中再无杂念,他满脑子想得只有一件事情:胜过眼前这位阴癸派魔女,证明自己。 任何人都有属于他自己的故事,独一无二的故事。不过你别人的故事与我何干?就算你刚刚死了亲生父母,而你的亲生父母正好为我所杀,难道我就应该可怜你的遭遇继而对你手下留情,从而导致我死在你的手中吗? 笑话,就算你全家死光与我何干,倘若你一旦有不利于我的行动,难道还希望我可怜你的遭遇,继而对你手下留情从而导致自身遭遇悲惨?可笑,我不欺人便已经是他人之大幸何况要我婠婠承受他人的欺辱呢?? 冤冤相报何时了,退一步海阔天空,人应常存慈悲之心……,她从来不相信这些言语,她从来也不会因为这些言语而有任何改变,譬如眼前这位明显怀揣着诸多理由前来挑战自己的公孙止?难道我能因为他的理由而故意落败?我为什么顾忌他,为何他挑战的人是我,而不是慈航静斋的师妃暄呢? 哼哼,既然他已经做出选择,就只有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而他的种种理由与我何干? 此时此刻婠婠满脸含笑,立在舟上,静静等待公孙止出手,一招,你只有一招的机会。(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强势碾压 第二百二十五章、强势碾压 公孙止,当今武林恐怕没有人听说过这个名字。但当公孙止拔出刀与剑之时,有怀疑公孙止实力的人也紧紧闭上了嘴巴。可以让人牢牢闭上嘴巴的唯一办法那就是证明自自身的实力,此时此刻的公孙止无疑已经证明了自身的实力。 刀与剑。 刀,这是一把江湖上罕见的锯齿刀,金黄色,非常厚重,看刀在烈阳之下金光闪闪,看上去刀身材质似由黄金铸就。 剑,乌黑长剑,四尺长,宽不过一寸,在烈日之下,这柄乌黑长剑剑锋湛出淡蓝色的光芒,此剑不但坚固,而且坚固灵巧之妙,锋锐异常,可列入武林上等利器。 随着公孙止握住刀与剑,身上涌现一股无匹晦涩的气息,全身上下似乎被黑暗笼罩,令人不禁生出高深莫测之感。公孙止深深吸了口气,他知道眼前这位不过二十妙龄女子是他平生以来遇上过最罕见的对手,这场战斗也可能是平生以来遇上过最残酷激烈的战斗,因此他清楚自己可能真正与眼前这位阴癸派传人而言,真只有一招的机会,而他若不能把握住这机会那他的人生便没有后续了。 这是非常简单但同时非常残酷的道理,可选择既然已经下了,再如何残酷也唯有接下。 时间,婠婠并不缺时间,她并不介意等,她不介意等公孙止出手。不管公孙止的招式如何精妙绝伦,不管公孙止的武艺如何独辟蹊径。不管如何,这个公孙止只有一招的机会,只能出一招。一招过后这人就只能是死人。这是婠婠的自信,这是属于阴癸派传人的自信。 挑衅?对于挑衅者,阴癸派从来不会手下留情。既然想将别人当做踏脚石,并非不可以,只有一样:拿出实力。 寂静片刻,忽然一片灿灿剑芒排山袭向婠婠,紧接着只见公孙止忽然腾空跃起。身体向着下方永安渠俯冲而下,与此同时公孙止左手持锯齿金刀在半空之中由上而下直线斩下,而右手手持黑剑。走轻灵飘逸之法直攻公孙止。 婠婠不动,神色自然宁静,只不过渐渐随着公孙止的攻势将近,她嘴角那丝嘲讽神色欲加浓重。公孙止的刀与剑距离她只有三丈左右。下一刻便接着向下坠力以及自身雄浑功力即将与她交手之时。却见她慢慢伸出左手。 纤纤细手,如白玉,似钟乳。 这只在女人眼中为无上神品的手,在男人眼中没有任何力感的手。这只手慢慢上举,随即奇妙的事情出现在,原本俯冲而下的公孙止距离婠婠只有三丈距离之时,忽然之间似乎因空间静止,而静止在距离婠婠约两丈远。三丈高的高空,不得动弹。 这种奇妙的景象。绝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见到,呆呆愣在原地,望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甚至生出人在梦中的飘渺感觉。不过现实就像一个无情的刽子手,斩断了人们虚无缥缈的幻想,此时此刻的公孙止的确静止在半空之中,身体虽可以动弹,但人却欲下难下。 公孙止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攻势还并未至,而得到的却竟然是如此结果。不过公孙止即使不愿意相信却也不得不相信,身体飘在半空之中,任凭他如何运转功体但却以无可奈何,他似乎被空间禁锢在半空中一般。 “天魔力场,这就是天魔大法中的天魔力场吗?”公孙止苦笑,望着那近在眼前,倾国倾城的阴癸派传人,眼眸之中意流露出一丝畏惧,他发现自己错了,自己希望扬名立万没有错,但却不应当想着一步登天的法子,他不应当寻阴癸派或慈航静斋传人为对手,他根本没有资格做他们的对手。 不过此时此刻后悔却已经无用了,结果不会因此有任何改变,紧接着他感觉四面八方忽然涌现出千万股力量对他的身体进行挤压,立刻公孙止忍不住大声哀嚎惨叫。 下一刻柔柔的声音传在他的耳畔,这是他平生以来听见过得最后一道声音:“慈航静斋就真值得你那么畏惧,而我们阴癸派就真值得你如此轻视吗?” 公孙止后悔也后悔不出来,哭也哭不出来,笑也笑不出来。听见这句话之后,公孙止整个人如同炸药一样在半空之中瞬间引爆,鲜血如雨水在半空中落下,洒在了一旁的江水之中。 死人没有说话的权力也没有说话的能力,刚才公孙止的刀法剑法其实并未真正使用出来,他左手那把厚重的锯齿金刀应当走轻灵飘逸的路子,而右手那柄细长的黑剑则是走大开大合的道路,可他的虚招还才使用出,婠婠就没有给他机会,有时候魔女非常讲诚信,一招便是一招,绝不可能有第二招。 因此公孙止死了,带着遗憾与野心倒在征战中原的道路上。 立在舟上的婠婠至始至终面上都带着一份笑意,笑容光彩照人,前一刻如此,这一刻亦如此,但这一刻几乎没有几人再敢以痴迷甚至**的眼神望着她了。永安渠中下得那场血雨已经明显的告诉众人一件事:魔女便是魔女。 跃马桥附近,十里之外,有一院子,甚是僻静。 此刻这个已经很少有人光顾的院子出现了三个人,三个年轻人。君箫染随着翼九方、禄名封两人来到这里,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但他却相信无论等待自己得是什么,但他都会平平安安离开这院子,一定可以。 君箫染四周扫了一眼,除了翼九方、禄名封两人外,便没有其他人的气息与身影,君箫染似笑非笑望着两人,道:“这里距离跃马桥有一段距离,因此你们在此动手绝对安全。不必担忧阴癸派弟子会出手助我。可两位既然已经将我带到此,为何还不动手呢?” 翼九方望着禄名封,显然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只要禄名封下命令他便出手。不过禄名封没有立刻下命令,他还想从君箫染口中知道一些事情,可是他想知道但君箫染却不愿意说了。 你禄名封虽是流书天阙圣地的重要人物,可与我君箫染又有和干系?你难道是师妃暄吗?他不但不愿意说,甚至连给禄名封询问的机会也不给,直接出手了,直接对翼九方出手了。他说过泄密他秘密的人就必须死,即使这个秘密不重要,但既然已经泄露了。那也唯有死,只能死。 一掌击出,刚猛无俦的一掌直接朝翼九方的脸门击去,速度快到极点。见此翼九方不得不拔刀反击。他知道君箫染实力强悍,但却不想君箫染的武艺竟然如此强悍。翼九方一刀直斩君箫染那气势汹汹的一掌,然而君箫染却不闪不躲,直接以肉掌与重刀抗衡。 血肉之躯的手掌与刀身竟然砰出了一丝沉闷的响声,翼九方被传入刀身之中的那股恐怖力量给震退数步。一击即中,君箫染快步冲前,以直线向着翼九方再次出手。这次出手却并非刚才一位狂攻猛击,起手之间颇得飘逸轻灵之玄妙。但同时却亦时不时夹杂着一力降十会的指法、掌法、拳法。 双手翻动之间,或掌或拳或指。变幻莫测,玄奥无穷。 知道平凡的人都仅仅知晓平凡的剑术高超,但却没有几人平凡的师承。平凡师承于鬼谷,鬼谷一派历来就以神秘而著称,且不排斥诸子百家之精粹,甚至有意融合诸子百家之精髓,继而得其精华去其糟粕,成就鬼谷一派的学说。 也正是因为鬼谷派历来就有如此传统,鬼谷派便从未如江湖人士一样敝帚自珍,历代鬼谷子收集的江湖武学都成列于藏书室中,因此若想研究除开鬼谷派之外的武学亦没有任何限制,也正是因为此种原因,君箫染也继承前人鬼谷子之传统,不但研究之学说渊博而杂乱,而且亦精通多门武学。 一侧默默观战的禄名封见君箫染层出不穷的出手,心中惊骇不已。流书天阙亦有不少门派的藏书,在君箫染这短短瞬间抢攻之中,他看见了君箫染至少使用出了十种以上各门各派的招式,而且招式之间都可融会贯通,运转自如,简直可以称得上无懈可击。 眼见翼九方持刀应付已经显现出难以招架之功,禄名封立马上前,拔出腰间铁剑,以二敌一,加入了战斗圈。 君箫染砰然击出一掌拉开了与翼九方的间距,而后腾出时间在刹那之间拔出腰间铁剑,那柄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铁剑。 铁剑出鞘,立刻四周上下都被森寒的剑气笼罩,这森冷绝伦剑气似乎将这方地域强行与天地划分开来,成为君箫染的主战场。 无论是翼九方还是禄名封都清楚,虽然君箫染的掌上功夫甚是高明,但最高明的还是他剑上的造诣,他是通晓纵横剑术的鬼谷传人,他是曾剑挑天下英豪的剑客平凡。 面对握住剑的君箫染,禄名封、翼九方不得不小心应付,否则稍不留神之下,便可能饮恨当场。平凡的剑,君箫染的剑便有这等强悍的威慑力,任何人都无法小觑。 拉开一段距离的君箫染并未急着出手,而是低头望着手中的剑,平静的眼神中涌现出一点光芒,慢慢的这黑色瞳孔中的一点光芒瞬间弥漫至双眸中,此时此刻的君箫染似一柄刚刚开封的绝世神兵,终于在千锤百炼之后再现世间。 “我知道我握住了剑就等于握住了麻烦,但我幸好还知道一旦我握住了剑,便没有什么麻烦了。”君箫染持剑而立,眼中的光芒已经消失,唯有平静,死亡一样的平静,他平静望着禄名封、翼九方,道:“来吧,希望我的不会令你们失望,也不会让她失望。” 她,她是谁?也不知在何时,院落之中已经站了一个人,一个穿着白裙,冷若冰霜的女人,女人立在一旁,冷眼旁观着。 她似乎才至,又似乎亘古以来就伫立在此。(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平凡?君箫染? 第二百二十六章、平凡?君箫染? 翼九方望着君箫染,视线的余光也扫过那位冷若冰霜的白衣女子,他的眼神变幻不定。 这位女子何时出现在此他不清楚,这位女子来此的目的他亦不清楚,因此此时此刻他急迫想出手却也不得不按捺住拔刀的冲动,冷静理智观察眼前的一切。 此刻,决斗的中心虽然还是流书天阙与鬼谷派的对决,但焦点却聚集在一位可以随时间左右战局的女人身上。这是流书天阙不愿意见到的结果,但却也知道结果以成定局,篡改不了。 翼九方、禄名封。翼九方明显以禄名封马首是瞻。但此时此刻禄名封却不敢动弹,他害怕,他害怕自己倘若上前一步询问这位女子来意,性情不拘小节且对翼九方杀意已决的君箫染会乘机在此刻除掉翼九方。但短短的时机,以翼九方的武艺以及谨慎的性情,禄名封有九成把握君箫染应当不可能得逞,但他却还有一层没有把握。 因此他不敢赌,他敢以自己的性命赌博,但却不敢以自己的好友翼九方的性命来赌博。不过此事并非因他不赌博而停滞住,君箫染的手中已经握住了出鞘的剑,剑慢慢上扬,可想而知君箫染即将会拿出那全部的本事,迎接这场决战。 此时此刻,问与不问都已经至刻不容缓之地步,女人冷眼旁观,不予理会,似乎感觉这三人都不知道她的存在,她亦不在乎这三人一样。 终于禄名封还是上前走了一步,问道:“姑娘来此何意?”声音刚落,剑已如流光闪电直刺翼九方的胸口,这一剑甚快,刚刚挥剑之时还很慢,当剑挥下。剑已经插进了翼九方的胸口,翼九方的刀还握在手中,刀准备挥动,将要挥动,可却在也无法挥动了。 “观战!”清冷语调的两字与抽剑声同时在禄名封耳畔响起,禄名封的眼前是翼九方直直趟下,狠狠砸在草地上的一幕。禄名封握着剑,愣愣望着眼前这一幕,眼前这一幕来得太快,太不可思议。他出乎他意料之外,可不管如何这一幕已经发生了。 君箫染已经抽出了剑,一剑刺去再一剑拔出,君箫染都没有任何迟疑,他相信自己的剑一旦刺出,那结果便是他心中想要的结果,望了一眼从剑尖之上一滴滴落在地面上的血滴,在望着握着剑一脸惊愕模样的禄名封,君箫染冷冷道:“杀翼九方的人是我。但害死翼九方的人却是你,有些事情你本不应该知道,你本可以晚些知道,但既然你提前知道了。那就应当为你知道付出代价,这便是代价。” 代价,不得不说这代价对于他来说实在有些太过于沉重了,可代价如此。他又能如何呢?翼九方倒在最后一瞬间望着他竟然吐露出了四个字:“到此为止。” 翼九方一生重视承诺,因此希望到此为止,在翼九方看来。自己违背承诺,将本不应当说出的话语说出这就本应当是他自己应当面对的结果,与他人没有半点关系,因此他希望到此为止。 此时此刻禄名封恨,恨欲狂,他恨自己,恨自己为何一味追问,他恨君箫染,很君箫染出手为何如此果断竟然连半点转圜余地也没有,但不管他如何恨如何悔,结果已经注定——翼九方已死。 收回了剑,那柄象征着平凡的剑,视线随着剑慢慢插进剑鞘,君箫染眼中的温度似乎也渐渐消失了,看上去感觉似乎君箫染这个人渐渐被另外一个人逐渐取代,而且这个人似乎就是曾经江湖扬名,但最终消失在江湖之上的平凡。 平凡、君箫染!这两个人本身就是一个人,可为何平凡会被君箫染取代,而君箫染又为何会被平凡取代呢?这其中的结果除开平凡自己没有人知道。 平凡是君箫染,君箫染也是平凡,可平凡不是君箫染,君箫染亦不是平凡。平凡与君箫染之间的关系非常复杂,复杂到即使平凡与君箫染都不清楚,也不知道如何清楚。 在邀月眼中平凡和君箫染其实没有区别,在她眼中无论机智聪诡的君箫染也罢,抑或冷言寡语喜好拔剑的平凡也罢,都是她对手,她的对手始终是面前这位一袭青衫手中或持剑或持着白纸扇的男人。 这个男人气息随着剑,渐渐插入剑鞘,他的气息渐渐也越来越熟悉,那是属于剑客应当有的气息,那属于旷世剑客身上应当有的气息,孤独,寂寞,高处不胜寒的气息。唯有拥有这种气息的人才能施展出旷古绝今的绝世剑法。 这一刻邀月断定眼前这人已经不是当世鬼谷子君箫染了,而是剑客平凡,她平生以来最想打败的对手剑客平凡。虽说在世人眼中她已经胜过这人一次,可在她眼中她却没有,今次来洛阳,她不为天下任何人任何事来,只为眼前这位绝代剑客,只为眼前这位绝代剑客手中的剑,一个结果:邀月与平凡孰强孰弱? 剑已入鞘,君箫染沉沉的闭上了眸子,身上的孤独、寂寞慢慢随着君箫染闭上眸子的一瞬间如巨海翻涌,冲天裂地而出。沉浸在悲伤之中禄名封也被这股孤独、寂寞气息而震慑,他望着沉沉闭上眼眸的君箫染,此时此刻是他出手为挚友报仇的绝佳机会,而此时此刻他却竟然连出手的勇气也没有。 望着眼前这位虽然模样如旧,但在他眼中如同两人的君箫染,擅长剑术的他竟然生出一种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的情绪:“出剑,我当死!”这种念头盘旋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漫天的树叶在半空中飘荡,有些树叶飘在君箫染身上,当树叶触碰到君箫染的时候,那非常灵性的树叶似乎闻到了一种死亡的气息,刹那之间如黄纸一样的树叶便在空中四分五裂,支离破碎。 望见这一幕的禄名封彻底死心了,他知道眼前这人的剑术已经臻至到了一个常人无法理解的可怕地步,他明显感觉到刚才君箫染并未流露出任何功体或剑意,而导致这一切的原因而是因为这人对于剑道上的体悟,这人在剑道之上的理解已经臻至到一个常人难以理解,高深莫测之地步。 树叶轻飘,邀月踏着树叶,向着君箫染走来,她的步法优雅而华贵,如她的人一样高高在上唯我独尊,可没有一个人会认为她这样不对,他们没有资格去评判邀月,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实力评判这位强悍到不可思议地步的女人,何况这个女人本身就有傲视天下苍生的无上资本。 邀月在君箫染身前一丈余远的地方驻足,这是对手与对手可以允许停留得最近的距离,倘若再进一步那就唯有拔剑用武艺来侵入了。至始至终她的目的都非常明确:“踏足洛阳,寻一战之对手。”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历史如此,江湖亦如此。邀月没有可怜失败者的心思,怜悯这种情绪本不应当轻易出现在江湖儿女眼中,她平静望着君箫染,她那双非常明亮,几乎可以日月争辉的眼眸平静望着眼前紧紧闭上双眸但身上的气息越愈加孤寂,这一刻的君箫染给人的感觉就如同屹立在与穹天等高天之山上的一块山石,日日夜夜望着即使人间有再多变故在他眼中都不过一成不变的人间红尘。 望着这样的君箫染,邀月冷漠而精致的面庞愈加柔和了,那双明亮甚至可以说耀眼的眸子亦在这一个更加明亮更加耀眼了,他的光芒虽不可阻挡,但她却不惧,她望着君箫染慢慢说道:“剑已出鞘,剑又已入鞘,此刻挂着剑的人是君箫染还是平凡?” 君箫染沉默了很久很久,他似乎根本没有听到邀月的这句话,但他终究还是听到了,很久很久以后,君箫染慢慢说道:“君箫染又如何?平凡又如何?还不都是我。”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已经非常非常沙哑了,他似乎已经有千万年没有言语过了,因此他说话的声音显得格外别扭,但同时却令人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郑重。 “君箫染是你,平凡亦是你,但我的对手是平凡,而不是君箫染。因此既然你是平凡,那我们之间便可以一战了,倘若你非平凡而是君箫染,那我可以等你成为平凡,你我在决一死战。”邀月非常平静也非常快速的说出了这句话,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本就不用思考,这个世界上可以让她用时间思考的事情太少太少了,甚至可以说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人值得她正眼想看了。 君箫染和邀月似乎正好相反,听见这句话,君箫染又沉默了很久很久,他似乎不想说话,又似乎无言以对。很久很久以后,君箫染睁开的眼眸,他的眼神依旧平静,但却少了一份灵性而多了一份古拙,他望着邀月开口道:“我还是第一次来洛阳,陪我走走吧。” 邀月点了点头,跟在君箫染身后,虽然她很惊讶为何君箫染会说出这句话,但她相信一点君箫染应当会给她一个答案,也必须给她一个答案。(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只为续命 第二百二十七章、只为续命 君箫染、邀月走的方向正是跃马桥的方向,君箫染抬起头,他的视线很平静很深邃,望向很远很远的跃马桥,轻声叹了句:“已至酉时,决斗或许已经结束了。” 邀月道:“或许吧,但你的脚步却并未停下,因此即使慈航静斋与阴癸派当世之争已经结束,可你若不亲眼见上一见,你却不愿意相信?” 君箫染笑了笑,并未回答,同时他的脚步并未停下,而是沿着永安渠向着跃马桥方向而去。正如邀月言语那般,他喜欢见证结果,不管结果如何他都希望可以亲眼看一看,毕竟这是他自己一手策划出来的旷世杰作。 “在你眼中平凡是否才配当你的对手,而君箫染不配?”两人如同情侣一般沿着永安渠前行,但言语之中的问题却没有半点情侣之间的甜言蜜语,而是句句都可能引爆战斗的引线。或许在下一句落地的瞬间,对峙的局面已经演变成生死相向的决斗。 这两人一位风华绝代,一位潇洒英俊,在旁人眼中可谓郎才女貌,天造地设,但他们知道自己与对方不过貌合神离而已。 邀月沉吟了一下,她好好思考了君箫染提出的这个问题,但沉吟的时间并不长,便开口说道:“我是武者,而君箫染并非武者,平凡才是,因此我眼中的对手也只有平凡而并非君箫染。” 君箫染轻声一笑,步伐未慢亦未快,继续问道:“在你眼中君箫染并非武者而又非什么呢?” 这句话邀月却并未沉思,而是冷冷说道:“这与我有何干系?”她从不考虑没有干系的人,而她的回答并非因为她没有考虑过君箫染的身份,而是因为她感觉与君箫染的对话令她有些不喜,因此她不想一直与君箫染保持这样的对话,因此她冷冷的回答了君箫染的言语。 君箫染没有介意。他一点也不介意邀月的语气,在他眼中邀月若非如此,那并非邀月了。君箫染的脚步忽然慢了下来,他拖住脚步与邀月平齐,偏着身,他认真望着邀月,郑重说道:“这与你有关系,你的对手是平凡,然而平凡却始终无法摆脱君箫染,因此倘若你一日搞不清楚你面对的人是平凡还是君箫染。因此你一日就无法果断出手,一个人倘若不知道自己的对手,那他的出手又如何会果断狠辣,毫不留情呢?” 邀月停下了脚步,她望着君箫染,问出了一句在那栋偏僻的院子中问过的言语,道:“我的对手是平凡,而你是平凡还是君箫染?” 君箫染也停了下来,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他的视线并未望着风华绝代的邀月,而是望向很远很远方向的跃马桥,一双平静而深邃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一抹深深的迷惘,隐藏得很深的迷惘。喃喃道:“或许我现在既非平凡亦非君箫染,我是我,而我非我吧!” 邀月不懂,君箫染亦有些不懂。或许当今世上唯有一个人懂,而懂得这个道理的人却并不一定知道君箫染身上隐藏着这个道理,他与他本身就是同一种人。 眼中的迷惘一闪而逝。君箫染再次恢复了平静,此刻的平静邀月也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平凡还是君箫染。但在走出院落之前邀月敢肯定当时的人是平凡,但现在他不敢确定,因为此时此刻的平凡身上虽然有剑客的孤独寂寞,但眼眸之中却没有了那一抹的深沉。 此时,君箫染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了:“走吧,虽然距离决斗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不少,但我们还是快些吧!有些事情可以等,而有些事情则等不起,路上你将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 声音在邀月耳畔传响,君箫染已经大步流星走到很前很前的地方了。邀月抬眼望着那孤独的清瘦背影,没有多余的感叹,只是平静的跟了上去。 或许邀月永远也不知道,这条十里江路对于君箫染来说是何等的重要,或许邀月永远也不知道无论是在君箫染的心中还是在平凡的心中都已经牢牢刻上了一个女人的名字,这个女人就是——邀月。 —————— 济州城,一间华贵的府邸中迎来了一位极其美丽的女人,这位年纪极年轻的女人似乎已经很疲惫很疲惫了,风尘仆仆,不难猜测出这位女人来到这华贵的府邸是用非常重要的事情…… 府邸内的人没有什么变化,无非是有些人已经很老了。比如那位喜欢与昔日这府邸主人坐在马房大谈马经的相马师张春秋,譬如那位常常忙上忙下,折腾来折腾去的刘婶,一个已经秃头了,一个长发上添上了一抹白霜。 望着这栋府邸,女子有些出神,春去秋来,她已经离开这里将近四个年头了。18岁到22岁,女人最好的年华她并未选择相夫教子,而是选择完成自己的梦想。22岁,依旧绝代芳华的她再一次遇上了他,一个不一样的他,她又一次选择,这一次她选择跟在他的身边,放弃手中的一切。 可她已经不了解他了,虽然他待她依旧,但她真不了解他了。她不甘心,因此她利用手中的关系寻到了天下第一聪明人大智大通,这个人曾经是和他关系最好的人,也正是因为这个人的关系,他才踏足江湖而且在江湖之上如鱼得水。 一个问题五十两,她拿出了一千两,她只想问一个问题:他为何成现今这番模样? 大智大通一改往日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沉默了很久。她等了很久,准确来说他等了六个时辰,六个时辰后大智大通给出了一个答案:“你去家里找可以得到答案。”最终大智大通手下了五十两银子的买卖。 也正是如此,她来到了这里,她来到了她此生以来最怀念的地方,这座府邸——君府。 已经非常疲倦的她微笑着和众人打招呼,应付了一些杂七杂八的问题之后,她来到了他的房间,她希望知道大智大通口中并未得知的答案。 他的卧房她已经寻遍了,这里的每一样东西她都见过,基本的陈设也没有任何变化,还是她四年之前离开的模样。看到这一幕,这四年中从未流泪的她流泪了,此时此刻她似乎又回到了七八岁的模样,口中喃喃道:他没有忘记我,他没有忘记我。 卧房中没有寻到答案,那就只有一个地方了——书房。 书房,书房内的陈设也是原来他离开时候的陈设,只不过书却多上了许多,五花八门,各种各样各行各业的学说都有。他喜欢看书她知道,因此她并不觉得奇怪。 在书房中寻了半天却依旧没有得到答案,难道大智大通敷衍我?这个念头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但立刻便抹去。大智大通是天底下最讲诚信之人,因此绝对不会哄骗她,而当时听大智大通的语气这个答案似乎就是他留下的。 坐在书房那把太师椅上,沈落雁打开书桌上那个并不显眼的抽屉。这抽屉中放着一本书,上写着两个大字——阴阳。 阴阳?难道大智大通的答案就是这本书。 书已经泛黄,上面已经有很多灰尘,很显然喜欢打扫书房的刘婶并未发现这本放在隐藏抽屉中的书,翻开书的第一页,她立刻就明白了答案,泪水就止不住流了下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世间万事万物都有阴阳之分,阴者之反为阳,阳者之反为阴。有些人一身都不会出现阴阳两体,而有些人譬如我就有幸尝试这其中滋味。”路至中途,君箫染冷冷说道,似乎说得并非自己,而是冷眼旁观论他人之事。 “因此我也可以将你此言理解我你早已人格两分,一者为君箫染,一者为平凡。现在你是平凡还是君箫染?”她的心早已如磐石坚固,不动若山,可此时此刻在冷静近乎冷酷的言语之下亦掩饰不住的震惊。 君箫染的言语情况实在有些不可思议,仅仅在传言中听说过,但却不想这样的事情竟然会出现在身侧,但邀月毕竟就是邀月,她即使震惊但亦很快的平静下来,理智分析,这份能耐的确常人能具备。 君箫染淡淡一笑,身上的肃杀之气锐减,取而代之则是一种令人如沐春风之感,略显柔和的声音随即响起,声音之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但却很平静:“我也不清楚我是平凡还是君箫染,亦或者说我既是平凡亦是君箫染,既不是平凡亦不是君箫染。” “你在修炼这套功法之时是否已经知道修炼这套功法的后果?”邀月问道。 君箫染点头道:“我如何不知道,倘若不知道修炼这套功法的后果,那我也不会去修炼这套功法?” 邀月冷冷望着君箫染:“看来你修炼这套功法还有其他原因。” 君箫染点了点头,轻声笑道:“这其中当然有原因,因为当初我师傅传授我这套功法之时的本意只有一点:续命。” —————— “以天地阴阳之气入体,自身为炉鼎,延续性命”——阴阳。 翻开这本泛黄,上面写着《阴阳》两个大字的古籍,翻开第一页,她一切都已经明白,为何他会成如今这种模样。(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棋盘内棋盘外 第二百二十八章、棋盘内棋盘外 鲜血铺就强者的道路,强者在鲜血与死亡面前,熠熠生辉。江水中的血还未干,船上的人却已经上岸,翩若惊鸿,宛若蛟龙。不管这女人在前一刻如何冷酷果断,但这一刻这位女人无疑是非常美丽,非常动人,无懈可击的存在。 轻轻踏着舒缓的脚步,婠婠一跃而上距离江面有七八丈高、六七丈远的跃马桥。她的衣服是鲜红色的,但刚才那场刹那之间便分出生死的战斗却没有让她沾染上任何血迹,她的笑容依旧完美,非常柔和望着桥上正与她相对而立的女人。 这也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她虽没有颠倒众生的红颜祸水特性,但却有种望而顶礼膜拜的冲动,她似乎本不属于红尘,但却因红尘之事而涉足红尘,女人一脸平静望着眼前这位自出生以来就可以算作他平生以来将一战的对手,她没有立即动手,而是非常冷静,心中也非常平静的望着眼前这位眸中含笑,回眸一笑便可倾国倾城的女人。 慈航静斋、阴癸派,这两个门派似乎在诞生之初就意味着将有理不清的纠缠,它们似乎在诞生之初就已经注定了彼此争锋相对,不死不休。作为当代慈航静斋传人的师妃暄、阴癸派传人的婠婠亦是如此。 踏上跃马桥的婠婠含笑看了师妃暄一眼,却并未在师妃暄身上停留,视线在四周扫了一圈,轻柔娇媚的声音在跃马桥上响起,四周可听。“你们难道就没有人想再挑战挑战我或挑战一下慈航静斋的师妃暄师仙子吗?” 无人回应,没有人再敢回应。挑战?倘若一个挑战的结果注定是死亡,这世界上恐怕没有几个傻瓜愿意去做,毕竟没有人愿意提前去死,即使已经活不了多长的人。 一炷香时间过去。没有人回应,视线在众人之间游了一圈的婠婠收回了视线,望着眼前这面如明镜,静若止水的宿敌,轻声道:“看来像公孙止那样的人可不多,因此接下来就只有看你和我的比斗了。” 一身青衫文士打扮的师妃暄平静点头,清澈明亮的眼眸凝视着婠婠,冷冷道:“这场决斗你们花费了太多太多的心思了,这本不是我期望中的决斗。” 婠婠一愣,她没有想到到这一刻自己的宿敌竟然会说出这么幼稚但却真挚的言语。婠婠笑望着师妃暄道:“但不管如何,一切事情都已经结束了,因此这场决斗,我们并没有任何理由不进行它,既然如此,那任何言语都没有任何意义。师妃暄,事到如今你还在说这些废话,难道是你不敢与我一战?”声音中略带上几分嘲讽意味。 但师妃暄的心早已如古井,修炼天道的女人心哪里是那么简单就被人影响情绪的呢?师妃暄已经很淡定。很冷静,他的眼眸清澈明亮,看不见被任何杂质影响的痕迹,她慢慢说道:“我既已来此。那自然就不用再回答你这多余的问题,只不过在我看来这场决斗之中掺杂了太多其他的意味了。” “或许正如你所言,这场决斗之中掺杂了太多太多其他的因素,但阴癸派与慈航静斋的决斗历来何尝又只是单纯的武者对决呢?思量再多也没有任何意义。什么大道理就不待你胜了再说吧,倘若不胜那便没有资格。”慢慢的,婠婠的双手间闪过一道耀光。继而两道晶莹剔透的银白色双刃出现在她的手中,此时此刻她身上已经没有流露出任何气息,但每个人都可以感觉得到一场真正的决斗即将来临。 “天魔双刃,阴癸派至高无上的绝世神兵利器。”师妃暄瞧了一眼就看出了端倪,作为阴癸派的老对手,这全天下恐怕没有谁比慈航静斋更了解阴癸派了,这天魔双刃唯有历代宗主和杰出传人才可以使用,甚至可以算得上阴癸派派中权利与地位的象征。 阴后祝玉妍既然将天魔双刃传给了婠婠,师妃暄绝不怀疑婠婠在阴癸派之中的地位与实力。此时此刻师妃暄非常清楚既然婠婠已经亮出了双刃,因此无论她如何选择,对手都已经只给她留下了一种选择——交战。 因此,师妃暄也没有选择其他——迎战。 师妃暄的手比普通女子的手还要纤细,但却比普通女子的手还要修长。她学剑,她自小就在师傅梵清惠的指导之下参悟慈航静斋无上秘籍最深不可测的《剑典》,她的剑术之高超无可置疑,昔日与她曾一见的谢晓峰、君箫染,他们两人虽然并未见她拔剑但却都已至她怀揣着举世无双的绝世剑术。 今日她的手终于握住了后背背负着的那柄古剑——色空剑。 修长的手握住古朴的宝剑,师妃暄还是师妃暄,还是飘逸出尘,并未有任何气势的转变,她淡淡望着握着天魔双刃的婠婠,已经做好的迎战的准备,只不过她的迎战却未流露出半点杀意与杀机,此时此刻她好像并非在与人生死决斗,而是在与人探讨武学精义。 而婠婠不同,见师妃暄拔剑的那一瞬间,她的眼眸便亮了,她的心也在这一刻比平时加速了几倍。她的脸上的笑容也显得比平时更加灿烂了,这场决斗在他四岁随着师傅习武开始就已经默默准备,无论什么情况什么时候遇上什么样的磨难,只要她想到未来将有一个对手站在她的面前,她就不敢有任何懈怠,就不敢在习武之时又任何嬉戏忽悠的成分。 人人都说她是阴癸派有史以来天赋最高最惊才绝艳的传人。可倘若仅仅凭借于天赋,她又如何可以在豆蔻年华之际武学修为臻至如此高深莫测之地步呢?有天赋的人不挥霍天赋,有天赋的人懂得理由自己的天赋让自己加倍勤奋,这样的人才会成为真正万众瞩目的天才,无与伦比的存在。 几乎与她同时入门的白清儿知道自己这位师姐在平日中的努力。白清儿自认自己已经非常刻苦,但与这位师姐相比却不值一提,因此她清楚若想超越自己这位师姐,那跟着师傅学习阴癸派至高无上的天魔大法是绝对不可能超越自己这位天赋惊才绝艳,而且又勤奋刻苦的师姐,决然不可能的。因此她拒绝了师傅传授的天魔大法,而选择了一条羊肠小径,可能一步登天的羊肠小径。也正是因为如此,她虽时时刻刻想取代自己这位师姐的地位取而代之,但却非常尊重自己这位师姐。 如今的婠婠,武学修为已臻至何等地步,即使白清儿也不知道,但她清楚一件事情:师姐很强,非常强,已经很久没有人可以逼迫婠婠全力出手了,即使那位已经惨死在君箫染手中的尤鸟倦亦没有。 婠婠背负了阴癸派百年来败于慈航静斋之手的失败,因此她绝对不能败,因此她唯有刻苦修炼。也正是因为种种原因,因此她有了如今的成就。 师妃暄的身上不带任何烟火气息,而婠婠身上却充斥着令人望而生畏的战意——强大,彪悍,不可一世的战意。纤细的手已经牢牢握住了天魔双刃,只等待挥刀的瞬间。 此刻言语已尽,唯有手中的刀与剑。 永安渠,一对男女沿着跃马桥方向走来,男人抬头望着跃马桥上的此刻的情景,那冷峻的面上勾起了一丝极淡的微笑:“我们的运气不错,竟未错过这场决战。” 那白衣女子却不屑一顾,露出了一丝冷笑,声音清冷道:“应当说你的运气不错,我从未在意过她们的决战。” 男人没有生气,更没有流露出什么不好的情绪,虽说她并不了解身侧这位仅仅只有几面之缘的女人,但他却清楚身侧这位女人言语比任何人都冷酷,但她的心却比任何人都纯洁清澈,不含一丁点杂质,对于有什么便说什么的女人,他一向都不会生气,他的视线在跃马桥四周扫了一圈,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轻声叹道:“原本以为可以在此见到太上府、小林寺、阴癸派的阴后或名震天下的邪王,但却不想他们竟然都没有出现。” 女人没有回应,对于不想回应的问题或话语她绝对不会勉强自己,因此她不会回应。这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可以勉强她,这个人就是她的妹妹怜星。因为他是邀月,因此唯有怜星才可以勉强她,她是怜星的姐姐,而怜星是她的妹妹。 “开始了。”很久很久没有说话的邀月望着跃马桥上,忽然开口道。 君箫染听见了,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回应,因为他扫了一眼四周视线便一直盯在跃马桥上。因此他比邀月更快知道决斗已经开始了。 跃马桥上对峙的局面持续了很长时间,最终由婠婠打破了这个僵局,婠婠出手了,一出手便果断狠辣,不留情面,握在手中的天魔双刃挥出,一场震撼世人的决斗就此展开。(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第二百二十九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步履生风,转瞬之间婠婠已至师妃暄身前不过两臂之距,此刻婠婠骤然停下脚步,开始挥手,挥动手中的天魔双刃。 一手纤纤细手,挥动着阴癸派至高无上神兵利器天魔双刃,没有剑芒刀风,亦没有铺天盖地,气吞山河的气势,只是简简单单的挥刀,双刀非常简单甚至非常粗暴由上至下斩出。 两臂之距,按照道理来说在没有刀芒的作用之下,师妃暄只要微微后撤一两步就可以轻而易举闪躲开婠婠的攻势,继而可以借此机会展开狂风暴雨般的狂攻猛击。 然而面对婠婠的奇特主动,师妃暄也作出了非常奇特的主动,她直接腾空而起向后飞撤,撤得快若闪电,似乎前方有一只殴带噬人的滔天凶兽,刹那之间师妃暄已经立在距离原先之地十米开外。 两侧围观者非常不解,为何婠婠会作出如此不可思议的主动,而为何师妃暄也会跟着阴癸派传出同样作出如此不可思议的主动。然而下一刻众人明白了。 当天魔双刃与地面碰撞之是,坚固无匹的跃马桥开始出现了剧烈的晃动,那有白色巨大岩石块铸就的桥面开始出现一道道两寸左右深的裂缝,一直想前延伸,延伸至五六米开外。见此,几乎所有人都吸了口凉气,目瞪口呆,即敬畏又恐惧的望着那位手持天魔双刃的女子,心中亦佩服师妃暄的先见之明,倘若刚才师妃暄有分寸迟疑,那师妃暄的命运绝对不比地上龟裂岩石桥好多少,或许就在刚才这一招之间就已经分出胜负了。 未等众人流露出什么惊讶震惊情绪,躲开婠婠杀伐果断一招的师妃暄旋身腾空上前,立刻开始强攻,师妃暄手握色空剑也直直。没有任何弧度的直接斩下。然而但剑斩下的几乎同一瞬间,这一剑便立刻一分二,二为四,继而在刹那间化作千万柄宝剑直斩婠婠。远远看上去师妃暄就如同驱使千万柄宝剑诛杀魔门妖女一般,气势骇人至极点。 “剑招不错,但就是华而不实,妃暄妹妹,难道你们慈航静斋的传世《剑典》之上都只是这华而不实,中看不中用的招式吗?”就在众人都以为婠婠岌岌可危,退避闪躲之时。婠婠却抬起天魔双刃朝着师妃暄方向狠狠一划,刹那间漫天长剑尽皆消弭了去,色空剑与天魔双刃狠狠碰撞出一声极其清脆的声响,婠婠双手持刃以无匹强悍霸道之姿、强势抵住了师妃暄第一轮进攻。 蔑视、冷笑。面对婠婠的讥讽,师妃暄平静的拉开了与婠婠的距离,又旋身挥出了一剑——一剑平世。 只是一剑,但这一剑重若泰山,随着剑斩下,婠婠敏锐感觉这剑中蕴含的力道如同海浪一层又一层上叠。其中的力道逐步递增。虽说言语之上对慈航静斋的剑术讥笑,但她却也心知肚明,天下门派若论剑术慈航静斋或许算不上第一但却足矣踏进前三,毕竟武林四大奇书之一的剑典可并非浪得虚名。 急流勇退谓之知机!没有一味强抗。她身化一道红色长虹向后爆射而退,但同时之间也出手反击试探。双刃再次挥出,这一刻跃马桥上空猛然响起一声巨大的轰鸣之声,空间似乎在这一瞬间破碎了。天地元气随着双刃挥舞的轨迹与师妃暄的那一剑撄锋抗衡。 轰隆巨响,跃马桥开始剧烈晃动。 强悍的真气碰撞震撼四方,师妃暄、婠婠两人都被这股恐怖的真气碰撞击出了跃马桥。两人在半空之中飘落,向着江面上下坠。 “妃暄妹妹果真好本事,不过若慈航静斋的剑术仅仅只有如此,那姐姐还是劝妃暄妹妹识时务为俊杰弃械投降吧!”身体在半空中下坠,婠婠却还微笑的对着同样下坠的师妃暄笑吟吟说道。 师妃暄还是没有回应,她右手运剑,双脚在虚空中踩了一下,身体便涌现一道力量,人与剑向着婠婠击去。而几乎与师妃暄同时间,婠婠也在半空之中向着师妃暄出手。 两人在半空之中,身体不停下坠,但交击之势却并未止住。铿锵之声不止,天魔双刃与色空剑展开了一场眼花缭乱,生死悬于一线的争锋,短短几个呼吸之间,两人就已经交战了十余招,在生死之间走了七八回。 且不说师妃暄与婠婠,在场观者都心悬于刀剑之下,在他们眼中看来,下一刻两位绝代佳人之中的其中一位便将香消玉殒…… 佳人如玉,刀剑之下,不管再如何艳冠天下的女子也难以承受那轻轻一抹。但最终香消玉殒的结局终究没有出现,师妃暄、婠婠两人几乎于同时之间落在江面之上。 秋风瑟瑟,水亦带上了一股淡淡的凉意。桥上之上已无法见证出两者之间的胜负,然桥下之战却才刚刚开始,没有人知道结果如何…… 与此同时距离跃马桥约莫有五百米左右远的一件精舍之中,有几位正邪两道的大人物聚集。准确而言应当说两位邪道巨擘不请而入,步入了精舍之中,而精舍之中立地之人正是正道四大圣地之中两大圣地太上府、小林寺。 道家无上圣地太上府、佛门圣地小林寺。很少很少有人知晓太上府、小林寺的存在,也很少很少有人知晓太上府、小林寺立身于何处。 据大宋史册上记载,太上府、小林寺、慈航静斋、流书天阙曾在选定宋太祖赵匡胤为真命天子之后曾将太上府、小林寺、慈航静斋、流书天阙迁居在而今帝都金陵,然在大宋帝国一统之后,这四大武林圣地在金陵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了踪迹。他们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甚至给人一种感觉他们似乎从未存在过这个世界。 然而翻阅那历朝历代的历史史册却可以处处发现太上府、小林寺、慈航静斋、流书天阙、魔门的痕迹。 有许多人一辈子也不知道太上府、小林寺等圣地的存在,而有些人在很早很早之时就已经记住了当今天下除开所谓少林武当这些泰山北斗之外还有潜藏在红尘之外冷眼瞥望众生的四大圣地。 秋意凉,及不上人心凉。 大门被推开,被一阵风推开,房间中的人望着房间外的人,望着立在房间门口的那对男女。男人,四十岁左右,一身黑色文士长袍,有些落魄,似一位郁郁不得志的读书人;女人,给人一种非常漂亮非常惊艳的感觉,即使一张黑丝巾裹面,看不清具体样貌。 房间内的人望着房间外这两位不请自来的客人,不速之客。眼神中明显带上了一丝警惕,其中一位道士装扮的老者望见那位气质落魄的男子时,手心明显颤抖了一下,一双深邃浩瀚的眸子中明显闪过一抹异色。而这位老道身侧的那位面冠如玉但却是不折不扣和尚打扮中年人望见那位面遮黑巾的女子之手,捏在手心的佛珠明显停顿了一下,显然他也隐隐约约知晓来人姓甚名谁。 “太上府仙道,小林寺高僧,流书天阙儒生,慈航静斋修天道的尼姑,我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四大圣地有如此庞大的阵容纷赴红尘了,你们四大圣地是否太给我石之轩面子了呢?”外形落魄失意的中年文士踱步走进房间中,在两人身上扫了一眼,继而移向与他同来的同伴身上,轻声笑道。 未等老道,高僧回应,那位与这位中年文士同至的漂亮女子淡淡说道:“二十年前你邪王凭借一己之力将当世的天下搅得天翻地覆,小林寺被迫派遣出四大高僧,慈航静斋已排枪当世最杰出传人梵清惠,而太上府更是派遣当世的名道,也便是而今的冲隐无为一同擒拿于你,可最终却被你邪王轻轻松松逃遁离开,今日再得到你邪王的讯息,自然不敢有半点留神,这不四大圣地都派遣来人,务必欲将你在洛阳城中 清楚干净。” “想来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的理由了,不过。”石之轩扫了精舍中的两人一眼,轻声道:“不过凭借他们几人能阻拦得了我石之轩吗?” 淡淡的言语,没有任何语气的强调,但却不可置疑。强者不用言语语气之上可以表现自己,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可令平地而自生惊雷。 老道神色自若,面上并未因石之轩的一番言语而流露出什么情绪,微微行了一礼,这位名冲隐无为,道界之中可以算得上泰山北斗的人物柔声道:“二十年不见,石施主风采依旧,不知今日石施主与阴后忽然造访有何贵干?”冲隐无为也不遮掩,直截了当询问。 “也没有什么其他事,我希望今日慈航静斋与阴癸派决斗结束之后,四大圣地之人八月之前不得入洛阳城,不知冲隐无为你是否做得了主呢?”石之轩风轻云淡回应道,未有迟疑。 此言落地,又如惊雷乍响。 简单的陈述语,其中流露着邪王石之轩的霸道气焰。(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棋差一招胜者亡败者寇 第二百三十章、棋差一招胜者亡败者寇 匆匆赶至跃马桥的君箫染、邀月二人正好目睹了师妃暄、婠婠两人坠入江水面上交战的一幕。对于万众瞩目的正邪决战,无论是君箫染还是邀月都并未立刻去欣赏,君箫染的视线扫视跃马桥四周以及永安大街,最终收回了视线与邀月的视线正面相碰。 君箫染首先开口道:“正道圣地与魔门传人在跃马桥之上已经展开了决战,在跃马桥之外的决战也应当已经正式展开了吧。” 邀月蹙了蹙好看的眉毛,她一向不喜欢猜测本身就不值得揣测的事情,因此她不喜欢与君箫染这样谈话的方式,因此她将与君箫染谈话的方式步入到属于自己的节奏。“你口中的四大圣地已经有两大圣地的传人现世,而太上府、小林寺的传人一直并未在洛阳露面,而邪王与阴后也并未在这关键的决斗中出现。” “既然你都已经将事实摆明了,又何必需要我再来多说呢?”虽说话虽如此,但君箫染还是开口说道:“跃马桥上的决斗如何我们还无从下决断,而跃马桥之外的决斗若没有意外太上府、小林寺两派的传人应当挡不住阴后、邪王的联手攻势吧,否则这昔日汉时的东都今日就又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 “你们因邪王而来,现在邪王就站在你们面前,因此你们的心愿也算已经了了,既然如此那留给你们的选择就只有两个了,一,急流勇退,离开洛阳;二,联合你们在洛阳城中潜藏的暗中实力,殊死一搏。”凝重的气氛持续了很长时间。但最终被阴后的几句言语打破。 阴后已经坐在一张椅子上,如同精舍主人一样似笑非笑望着两位圣地传人,手中捏着茶杯,颇有你若说错一字,我便赐你白绫三丈的气势。 一翻云覆雨,喜怒无常的邪王。一阴诡神秘,行事无忌的阴后。面对魔门两大巨擘,冲隐无为、了空两人陷入了彻底的被动局面。 殊死一搏,以全正道;急流勇退,以有用之躯而行有用之事。这便是阴后、邪王两人给予这两位圣地传人的两条道路。也只有这两条道路。 这普天之下没有谁自信可以挡得下阴后、邪王两人的联合。何况是心境已无碍,已是巅峰状态的邪王与已经将天魔大法修炼到阴癸派历代唯有第一人祖师修炼至的第十八层至境的阴后呢?? —————— “这世界上并非每一件事情的出现都有理由,但绝大部分事情的出现以及结束都有其理由。表面上看来阴癸派与慈航静斋的决斗由我君箫染挑起,但实际上来说我只不过是挑起阴癸派与慈航静斋决斗导火索而已,没有我阴癸派与慈航静斋迟早也将决战。”望着以无上轻功在水面之上再次交锋的婠婠、师妃暄,君箫染轻声叹道:“我以阴癸派、慈航静斋两派的决斗拖延至阴后将天魔大法臻至第十八层大圆满之境界,而修为已经臻至第十八层大圆满境界的阴后却也顺便借着阴癸派与慈航静斋传人二十年一次的决斗事情,对于正道四圣地进行逼迫,再一次为魔门造就威势。” “因此在你看来。正道圣地已经无法阻挡阴后与邪王的任何事情?” “至少在如今的洛阳城中,阴后与邪王已经掌控住了全部的局面,而正道四圣地最理想的结果就是全身而退,退出洛阳城。至于后面魔门与正道四圣地的恩怨究竟谁可以更胜一筹,那就得看各自的手段、实力与智慧了。” 邀月冷冷瞧了君箫染一眼,说出了一句非常古怪的话语:“不管是过去的平凡还是君箫染亦或现在的你,你还是冷血无情的你。”听见这句话。君箫染一愣,他忽然间有种强烈想问邀月的冲动:“我的冷血无情可以比得过你?”但理智上他不想作出这样幼稚的事情。 ————— “我们愿意退离洛阳!”沉默对视了半晌,冲隐无为开口说道。他说话的时候语气还很平和,但声音却已经沙哑了。不可否认这是一个妥协,四圣地对于魔门的一个妥协。 他们不愿意妥协,可却不得不妥协,倘若不妥协那他们便没有机会离开洛阳甚至没有机会离开这间精舍。此时此刻的邪王、阴后无疑已经掌控住了生杀大权,此刻还询问他们的意见只不过不希望将局面弄得太过于尴尬而已。 正道圣地与魔门的对决,一场的胜负便可能影响到另外一场的成败,一直以来便就是这个道理。此时此刻的邪王、阴后已经掌控住了主动权,而那里跃马桥上阴癸派的婠婠与慈航静斋的师妃暄的对决将又何去何从呢?? 君箫染已经转身了,他转身向着跃马桥相反的方向走去,转身之前他只是丢下一句话:“结束了,君箫染终于解脱了。” 决斗已经进行,只不过在成千上万的观者中少了两个人而已,无关紧要,也没有什么人会去可以注意两位悄悄离开跃马桥的观者,对于他们来说,此时此刻任何人都比不上在水面之上如艺术一般的决斗。 许多年以后,有些人老了,在跃马桥上散步都会想起这场没有结果,但曾经轰动洛阳城上下的决战。 决战最终停了,在阴后、邪王、太上府、小林寺的插手下停了。双方都并未与对方说明什么理由,就这样带着各自的人离开了跃马桥。 七月初七,七夕,繁华热闹的街道比平日还要繁华,街头巷尾之间偶尔会谈论起白天时候那场持续了半个时辰但却匆匆落下帷幕的决斗,但在情人密语,七夕的柔美气氛之下,掀不起任何波澜。 这一日,冲隐无为、了空两位刚刚才来到洛阳的圣地传人又离开了洛阳,傍晚,很晚很晚,禄名封抱着翼九方的尸体回到大相国寺,一个人静静坐在房间内,对着翼九方的尸体,没有说话,也没有吃饭。 第二日,禄名封以及禄名封的包袱都已经不见,仅仅留下了一封信,请大相国寺的僧侣将翼九方送至流书天阙,至于禄名封去了哪里,干什么去了,没有人知道。 七月初八,君箫染与邀月分道扬镳,都离开了洛阳城。 七月初七,候希白隐隐约约听见邀月与君箫染的一段谈话。 “你说过你可以等。” “不错,我可以等,但我的耐心有限。” “我需要时间。” “多久?” “至少三个月。” “三个月?” “不错,至少三个月,或许我还需要更长的时间。” “半年,我可以给你半年时间。” “半年?” “不错,我可以给你半年时间,半年时间过后,你若不来找我,你便也不用来了,因为到时候即使你来了,你在我眼中也不算对手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 这一段对话之后,君箫染、邀月便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第二日邀月、君箫染就离开了洛阳城。 至于君箫染去哪里干什么?候希白没有问,但候希白望着君箫染离去的背影,他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感觉,或许君箫染这个名字又将消失在江湖之上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了。 ———— 与此同时,济州城内一位才好好休息一晚的女子又匆匆启程,前往洛阳——寻人。 她已经错过了很多很多,因此她不想再错过了,此时此刻他只想回到他的身侧问他一句:“你还有多少时间?” 马不停蹄,但路却漫长,这注定又是错过的旅程。(未完待续。。) 第一章、邀月怜星 第一章、邀月怜星 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 没有永恒的传奇,亦没有不败的强者。近一年多以来,越来越多人相信了这句话,江湖可真是风起云涌。 四大武林世家——神剑山庄。神剑山庄的三少爷谢晓峰剑术超卓,江湖传言谢晓峰对于剑道之领悟已经直追二十年前就已经成名的华山卓世剑客风清扬,与叶孤城、西门吹雪等剑客名震于世。十五岁出道,挑战江湖诸多剑客高手,亦被天下诸多高手挑战,不败。 江湖第一杀手——中原一点红。杀手界的传奇人物,年少就已成名于江湖,被誉为继燕十三之后武林最终最传奇的杀手,这些年来他接下来不下三十件十数年来江湖杀手不敢接不愿接的任务,无一例外都完美完成,他亦是一个传奇,一个人人畏惧的传奇。 近一年以来,江湖之上兴起了一位绝世剑客挑战武林各门各派的超卓高手,其声望迅猛上升,被誉为剑道修为直追叶孤城、西门吹雪的新一代青年剑客。此人平生以来为江湖人所知的战役就有大小三十战,结果:全胜。 他亦是一个传奇。 不过这三个传奇都被终结了。 神剑山庄三少爷谢晓峰的不败传奇、中原一点红的杀人无算传奇都被这位兴起于江湖的绝世剑客平凡终结。而这位踏着谢晓峰、中原一点红两位震惊江湖的武林名人平凡的荣耀与名誉登上巅峰的传奇却也被人终结了。 被一位寂寂无闻,从未在江湖之上流传出半点讯息的女人手中。但随着平凡的传奇终结,这位女人踩着其荣耀与名誉登上了巅峰。 移花宫宫主邀月,江湖之上恐怕没有谁不知道这个名字了。 但江湖风起云涌,没有几人认为这位名震江湖,一战成名的女人可以继续维持这番传奇,毕竟已经沉寂了二十年之久,武林之中实力强悍。蕴底深不可测四大圣地、魔门传人都纷纷已横空出世,并在天下瞩目之城市,六朝帝都的洛阳展现出了惊世骇俗的本领。 不少人都认为而今这位传奇不过昙花一现而已。迟早有一日,当这位移花宫宫主碰上四大圣地传人、魔门两道六派传人之时,传奇就当陨灭…… 但即使如此,却也没有人敢否认邀月便是而今最负盛名的传奇人物,她比中原武林的南慕容、北乔峰还有传奇有名气。 因此即使许多江湖人对于这位出道以来仅仅一战成名的邀月再如何不看好,但却不可否认,这位女人挫败了锋芒毕露,未逢一败的平凡。 移花宫位居于武当山。以前世人只知晓武当山上有武当,却不知武当山之上还有绣玉谷移花宫,但现在人们因为邀月这个名字,不得不知道了。 没有进入过移花宫的人绝对无法想象移花宫有多么美丽。武当辈分奇高的冲虚道长在邀月成名于江湖之后,特意拜访过移花宫,对于移花宫之景作出了一段简短但非常具有分量的评价:移花宫不愧移花宫之名。 百花争艳,百鸟齐鸣,移花宫真如世人描述中的人间仙境。不过这在江湖之上有着浓厚传奇色彩的地域却很少有人踏入过,甚至很少有人可以寻得到移花宫的具体地址。因此没有几人知道这因冲虚道长等人的赞誉。继而被打上了‘世外桃源人间仙境’这一标签的移花宫,肃穆、幽静、冷酷甚至战战兢兢才是移花宫的主旋律。 作为如今江湖之上议论得最多,也是在江湖人眼中极富有传奇色彩的女人,移花宫至高无上。众星捧月的主人移花宫宫主邀月最近作出了一件令移花宫侍婢弟子们都感觉不可理喻但同时又产生亲近之事:驱逐花月奴,永生永世不为移花宫之弟子,不得踏足移花宫。 虽说命令在常人眼中看上去冷酷无情,冷漠至极。但知晓这其中原因的众弟子却都清楚这位名叫花月奴的侍婢对宫外的一名叫玉郎江枫,英俊潇洒的男子情根深种,而这位江枫也对花月奴痴心一片。几次来到移花宫请求移花宫将花月奴下嫁于己,因此才有了花月奴被驱逐出移花宫之事。 身为移花宫弟子便不可存男女私情,这是移花宫的铁律。但倘若门人弟子犯错驱逐出移花宫,便与移花宫没有任何关系,那移花宫自然也不会理会其在江湖之上发生的任何事情。虽说众位弟子都知晓冷漠威严,遵守移花宫历代宗主铁律的邀月宫主可以作出如此仁慈的决断,怜星宫主功不可没,但却并不妨碍他们对这位威严早已深入人心的宫主心中添上了一分尊崇与亲近。 明玉台,历代移花宫宫主闭关修习武艺之地,此地气温与其他地域相比明显多上了一份森寒。不过这里却是修炼移花宫至高无上功法《明玉功》最绝佳之地。 邀月长身玉立,视线凝视着正前方一面光滑如玉的墙壁,天上月光洒落而下,墙壁之上出现一些奇怪且变幻莫测的符号,据说移花宫创始人就是根据玉璧之上的符号继而创就出这门惊艳绝伦的《明玉功》。 邀月全神贯注,目不转睛。 半晌之后,一声脚步声响起,将邀月从沉思中惊醒,但没有回头,淡淡说了一句:“你的左足、左手才矫正再生,应当躺在chuang上休息,而不应当出现在这里。” 语气淡淡,但却流露出淡淡的关心之意。普天之下可以得到冰冷无情的邀月这种待遇之人除了那位唯一令其有歉疚感的妹妹怜星,还有何人? 怜星笑着走到邀月身后,她的面上明显比昔日多上了一份红润,一双论明亮虽不如可以与日月争辉邀月的眸子那样闪烁摄人心魄的光芒,但那双眼眸却流转着充满不可描述的智慧之光以及淡淡的稚气。她绝对是一个不逊色任何女人,即使是与她姐姐邀月相提并论也并不逊色的绝世美女。 “有些事情理不清楚,因此睡不着。”她并不隐瞒自己的心思,老实说道。 邀月沉默了一下,慢慢转过身望了一眼这位一向善良、智慧但少了几分果断的妹妹。视线从面上掠过那被支架固定的左手、左足,在这期间,原本凌厉的眸子触碰到那固定上支架的左手、左足就渐渐柔和了下来。 “心不在移花宫的人,人即使留下又有何用?与其如此不如放她离去,也免我眼不见心不烦。”语气明显比刚刚少了一份故意制作出的生疏冷漠。 怜星愣了一下,心中忍不住莞尔,她可不相信自己这位一向行事果断,鲜少为人留下半点余地的姐姐这一番解释,这番解释在别人身上发生到也说得过去,但出现在邀月身上。她这个做妹妹的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 但怜星也却并未强行提出质疑反驳,轻轻点了点头,出声道:“近些日子出外历练的移花宫弟子打听到一些事情,近些日子以来江湖上有一批人似乎故意将移花宫推到风口浪尖之上,姐姐此趟去往洛阳可有听见什么风声没有?” “自平凡、傅红雪离开移花宫之后,移花宫何曾从风口浪尖上下来过?位卑者觊觎位高者这个道理无论在江湖还是朝堂之上都讲得通,只要主动权攥紧在手,无论江湖风浪如何,以不变而应万变的移花宫自然也固若金汤。”邀月深深扫了怜星一眼。淡淡道:“你浪费精力研究这个问题,不如先将你的身体修养康复,而后将明玉功修炼至第九层,即使未来移花宫再如何被推上风口浪尖。我们移花宫亦可游刃有余,进退自如。” “姐姐,你这是在想方设法教训妹妹我了。”怜星哪里听不出自己这位姐姐的意思:不要理会其他事情,修养身体才是你需要面对的首要大事。对于外冷内冷的姐姐这份关心。怜星虽是感动不已,但却也不敢放松警惕,毕竟这些日子江湖上涌现出来的风浪实在太大。 没有人比她这个做妹妹的更了解自己这位姐姐。虽说精明果断这普天之下没有几个人可以比得上,但若论到局部布局设计,那绝对不如一些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的江湖枭雄,倘若她这位精通局部,对江湖风云比较敏感的移花宫二宫主都不留心,那风头正盛的移花宫一坠千丈,甚至遭到灭门亦并非不可能。 近百年来江湖上可并非没有这样的事情,例如昔日雄霸北方的双环门,手握有七件武器之一的双环门门主可不就是在三十年之前倒再青龙会的阴谋手中吗? 多虑总比少虑好,这是怜星一向以来的行事准则。 “姐姐,八月十五,平凡约战乔峰、慕容复、燕南天这三人,你还需多加留心一下,以免这其中出现什么其他变量,最近我总感觉这江湖有些太不太平了。” 怜星望着面上并无表情,但当自己提起平凡这个名字时,眼眸明显比平时明亮几分的姐姐,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她明显感觉的出,一直以来姐姐认为平凡昔日败在自己手中原因是并未全力以赴,因此这也已经成为了她的心结,唯一解开心结的办法,可不就是打败这位平凡? 这不,才有了驱逐花月奴虽玉郎江枫离开的事情。表面上两件事情风马牛不相及,但细细论起来,可不就是卖即将在八月十五挑战平凡的燕南天一个人情吗? “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谁比自己这位姐姐更想见识平凡的全部实力了吧。”怜星心中暗叹道,她有些恼怒,倘若这些日子并非因为要修养身体,否则这波澜奇诡的江湖局面自己一定可以拨弄得水落石出,而不是如今这一片混沌的局面。 原本怜星认为自己这位姐姐就算不会答应但也会心中计较这个主意,但邀月却做出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回答,一个可以算得上轰动武林的消息自邀月口中道出,在她的耳畔缓缓响起:“你错了,八月十五平凡不会出现在乾坤一醉,更不会与乔峰、慕容复、燕南天一战。” “怎么可能?”怜星瞪大眸子盯着邀月看了半晌,喃喃自语道。 邀月眼中闪过一抹伤意,冷冷道:“若平凡还活着那自然不会失约,但平凡已经死了。此事是我亲眼所见,因此他绝不会出现在乾坤一醉,更不会出现在江湖。” 一石惊起千层浪。(未完待续。。) 第二章、主人与侍女 第二章、主人与侍女 [平凡已死,君箫染已死.]这九个字出现在邀月的脑海中已经有很多很多次了,每次想到这九个字邀月眼中就不由闪过一抹哀伤,她终究与平凡错过了本应当延续的战斗,可错过了又能如何呢? 邀月从来没有见过那样奇怪的死亡方式,至今他都记得平凡消失在天地间的最后一刻。【阴阳】这门独特的功法至今在邀月脑海中徘徊,邀月非常肯定平凡之死与这门可以延续性命的功法有关系,否则平凡明明已经将【阴阳】修炼至最巅峰之境界,可为何在其臻至最巅峰之境界之时,平凡竟然凭空之间身体爆炸,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消失在天地间呢? 她从来不是一个胆小的女人,但每每回忆起平凡的死亡,她都有种浑身冰凉的感觉。她感觉这个世界一个她看不见的角落总有一双眸子在冷冷注视着他们这群自以为天地万物主宰的人类,寻觅某个时机将之不留任何痕迹带离这个世界。 疑惑在心中堆积,可真相到底是什么?没有人知道。邀月想寻找蛛丝马迹,继而将事情探究得一清二楚,可在当时平凡爆炸消失的地方却并未留下任何一点痕迹,想探寻也不知如何寻起。回忆当时的种种场景,她仅仅记得当时平凡消失之时他的头上有一个道门太极的标志,可在平凡消失之后这个标志也不见踪迹,似乎从未出现过一样,而这其中又能寓意着什么呢? 邀月不清楚,在一个时辰以前,这个世界上除开她以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君箫染即是剑客平凡的平凡已经死了,他永远也不会出现在乾坤一醉与乔峰、慕容复、燕南天完成比斗了。 “乾坤一醉应当有四个人。既然你平凡已死,那就由我邀月代替你吧,也算还你一份恩情。”望着流转着各种各样奇特符号的玉璧,邀月暗自下了决定。 原因只有一条:还情。 这个世界有太多人不知道君箫染就是平凡,亦有更多人不知道平凡已经死了。可平凡真已经死了吗?平凡真已经死了,无论是平凡还是君箫染在此时此刻的确都已经死了。现在只有一个名叫奥古斯都?罗桐柴尔德的伯爵,生活在这个世界。 对于奥古斯都?罗桐柴尔德来说,这是一个复杂而繁华的世界,他也不知道自己如何来到这个世界,他甚至除了自己名奥古斯都?罗桐柴尔德之外,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你叫君箫染,一位出生书香门第的少爷,我是你的管家兼侍女沈落雁。”这些日子,准确来言是他睁开眼睛望见这个世界的时候。就有一位在他看来姿色非常卓越的女子在他耳畔重复说着虽然言语不同,但意思基本相同的话语。 身为一名合格甚至算得上优秀的贵族,奥古斯都?罗桐柴尔德敏锐捕捉到这位生得极美丽的女人对他言语中有一些隐瞒,但却并未有什么恶意,这也正是在他手中有可搏杀武器——长剑的时候,并未一边优雅伪善应付一边出手解决这位美丽的女子。 美丽的女人?对于奥古斯都来说,即使眼前的女人是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女神,倘若在上chuang的时候想扼住他的咽喉。那她也只有在死在chuang上的分,没有谁有资格斩下我奥古斯都的脑袋。即使这个脑袋一文不值。 冷血、无情、理智,这是那位瓦洛兰大陆最具有影响力的领袖人物伯纳姆将军第一次见到奥古斯都,作出的评价。不过现在的奥古斯都记忆一片空白,脑海仅存的记忆也就只有罗桐柴尔德这个高贵的姓氏与奥古斯都这个华贵的姓名。 失去记忆并意味着白痴,至少在沈落雁眼中看来即使没有碾压当世如乔峰、慕容复等顶尖武林青年才俊的武学修养、阅历,但君箫染在吸取知识方面却强悍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她虽说不是过目不忘的天才。但沈落雁这三个字无论摆在江湖某处都可以算得上大名鼎鼎,无人敢流露出半点轻蔑之意,毕竟这可是一位帮助瓦岗寨成就了雄厚基业,心机、城府无人出其左右的彪悍女人啊。 可在如上官金虹、李密等诸多有机会在江湖甚至在朝堂可以开辟一方天地的枭雄人物都视作不可忽视之对象的巾帼,此时却对一位白纸一张的青年人生出难以遏制住的惊讶情绪。曾与沈落雁共事。布局谋划天下的李密见此绝对会目瞪口呆,泰山崩于前亦可以做到面不改色的美人军师竟会流露出这等情绪。 不过暂时性选择默认自己就是女子口中君箫染的奥古斯都对于沈落雁一惊一乍流露出颇为不屑的表情,甚至在沈落雁准备探寻之时就非常有先见之明,以一贯冷漠的语调说道:“智者与愚者起点相同,但终点却不同,前者高高立在神坛之上为世人顶礼膜拜,后者将头深深埋在泥土中,为世人遗忘。抛开虚无缥缈的机遇这些事物,导致两者如此悬殊差距的最根本原因还是学习能力,即使忘记过去的智者亦不会因为忘记过去而停下脚步与愚者并肩同行。” 高傲自负甚至有些刻薄的论调,不过沈落雁却没有反驳,反而非常欣赏君箫染那有些狂妄自大,甚至有些目中无人的语气言辞。在她看来,倘若连君箫染都没有资格说上这句话,那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有资格说上这句话呢? 世间江湖之人如恒河砂砾,这些人中拔出俊杰亦是一箩筐一箩筐,然而在沈落雁看来如今江湖之上的俊杰天骄又有几人可以及得上君箫染呢?答案:没有。 沈落雁曾想过几十种和君箫染相见的方式,但却没有想到竟然在这种局面这种境况之下和君箫染相见,这简直就如同一桩上天设计出来的玩笑,不过沈落雁却非常珍惜这份玩笑,至少在这段时间她可以用多年前侍婢的身份与她心中最重要的君公子君少爷呆在一起,即使这位君公子君少爷早已经将她的一切都已经忘记了。 【想真正远离江湖,这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在见到失忆的君箫染之后,沈落雁就已经非常清楚这件事情,也正是因为如此,沈落雁才会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给君箫染,让君箫染彻底熟悉如今的江湖局面,幸好君箫染的接受能力并未让她失望甚至令她非常惊喜。 沈落雁并不清楚这个江湖还会留给她们多少时间,一旦君箫染出现在江湖人的眼帘,一旦那些知道君箫染令一重身份的人知道君箫染的存在,那不管君箫染的状态如何,那唯有不可避免去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将奥古斯都?罗桐柴尔德这个在他眼中华贵无匹的姓氏深深埋葬在脑子里,以君箫染这个名字存活。孜孜不倦汲取这个世界的环境、地理、江湖局面、朝廷现状等等五花八门东西的他非常敏锐捕捉到这位对他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的漂亮女人眉宇中刻意隐匿不想让他知道的忧郁。 对于这一点君箫染没有点破,在他看来自己若问沈落雁,以沈落雁对他的态度绝对不会拒绝回答,但知道了又有什么作用呢?不过徒增烦恼而已。 做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人那是智者,而选择挑战做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人可能是愚者亦可能是强者。君箫染自认自己现阶段没有做一名愚者或强者的能力,唯有暂时先当一名安分守己的智者,至于其他则走一步看一步吧。 以君箫染这个身份小心翼翼打探着这个以蔚蓝为基调但却夹渣着难以言喻晦涩阴沉感觉世界的他在这个名叫鹿林镇生活了半个多月,已经基本习惯了小镇的节奏。但就在七月二十六日这一天,一直以婢女身份自居但却是两人之中当之无愧核心的沈落雁下了一个决定,带着君箫染正式踏入刀光剑影的江湖世界。 对于沈落雁的决断君箫染并没有反驳,在他看来倘若一种生活无论如何也逃避不了,那就直面它,挑战它,扼住命运的咽喉。 这一日,沈落雁准备了丰盛的菜肴,还准备了一小壶平时君箫染非常好奇,但从不允许喝的美酒。按照平日的习惯君箫染为自己和沈落雁各自盛好了一碗饭,随口夹着菜一边吃一边等沈落雁宣布接下来两人的方向。 望着坐如松,温文如玉,宁静如水的君箫染,沈落雁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忍亦不舍,倘若我们永远如现在这般在此隐居,平平淡淡过上一生,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但理智告诉沈落雁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她从来都不是那种当断不断,优柔寡断的女人,当这餐丰盛的宴席摆出来,酒已经备上之时,决定就已经下了,绝不会有任何纂改。 深深吸了口气,沈落雁望着安静夹菜,低头吃饭,养气功夫已经到了非常高深境界的君箫染,慢慢说道:“少爷,还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您,您除了又君箫染这个身份之外,亦是曾连败中原一点红、谢晓峰的剑客平凡。” 君箫染停下了筷子,慢慢抬起头,眼神平若古井,幽若深潭的望着沈落雁。 一石惊起千层浪!(未完待续。。) 第三章、自我放逐 第三章、自我放逐 【八月十五,乾坤一醉,与南慕容、北乔峰、剑客燕南天决斗的平凡。】半个月以来对于江湖上事情已经有些了解的君箫染自然不会不知道而今江湖之上传得沸沸扬扬南慕容、北乔峰两位当世青年俊杰同时挑战曾败于移花宫宫主邀月之手的剑客平凡的事情,至于燕南天?君箫染可不认为默默无闻但却被自己放上名单行列的燕南天没有挑战自己的资格,倘若真是如此那不会在南慕容、北乔峰这两位当世顶尖青年俊杰之后再画蛇添足私自加上一个实力悬殊的燕南天了。 早已经知道沈落雁有事隐瞒自己,很可能是隐瞒自己特殊身份的君箫染,对于沈落雁的言语没有什么惊讶,甚至可以算得上在情理之中。倘若自己身上没有什么隐秘,这位灵慧美艳的女子也不会在出口在外刻意伪装之下还保持高度警惕,并不是一个傻瓜的他早就已经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实际上君箫染可从未将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情看得非常简单。在他眼中任何世界都是明亮鲜艳的彩虹颜色基调,但这基调之下却隐匿着不为人知的阴暗与晦涩,或许有些人注定无法解除到这些阴暗与晦涩,但有些人则永远也无法闪躲开这些晦涩、冷酷、嗜血的灰色世界。 虽说有着奥古斯都?罗桐柴尔德这个高贵的姓氏高贵姓名的他已经不记得了过去的一切,他对于世界那种从灵魂层次上的抵制淡漠却原封不动的保存了这下。在他看来这种淡漠冷酷的性情才是他可以在这个世界好生生生存下来的根本。 安安静静爬着饭,夹着菜,除了刚开始消息落地瞬间,君箫染停顿了一下,便在也从他身上看出任何东西了。君箫染抬起头,望了一眼这位忽然之间从优雅大气变得有些紧张拘谨的女人,性情冷酷的君箫染心中忍不住生出一丝暖意。伸手轻轻拍了拍这位在武林之中地位非凡的女人肩膀,嘴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一双深邃中带着浓郁黑暗色气息的眸子望着面前这位一直以来尽职尽责照顾他的女人,轻声道:“平凡?这的确是一个值得惊艳的身份,不过我相信这个微有些惊艳的身份并不足以应付你那面对一些背剑提刀的江湖人时身体不由自主表现出来的紧张情绪,沈姑娘,你可以选择一起告诉我,或者再寻一个合适的时机。” 沈落雁轻轻咬着红唇,眼中闪过对君箫染那令人发指的恐怖观察力有些惊讶,不过在理所当然的同时心中还掩饰不住的高兴。以前她还担心失去了昔日傲视天下的武学修为之后的君箫染是否可以在这个尔虞我诈的江湖世界生存下去,现在看来却是自己多虑了。 沉吟了半晌,沈落雁终于拾起放在桌上的筷子,开始夹菜。她并未沿着君箫染的那个问题继续说下去,而是以一贯轻柔的语调问道:“你已经知道你是而今风头正盛的主角平凡,你打算如何?” 君箫染风轻云淡,望着面前耳侧倾听的女人,嘴角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略带邪气的笑意。轻声:“你想我如何就如何?” 沈落雁面颊一闪而过的羞红,赤luoluo的调戏或表白?虽说她非常清楚眼前这个已经失去了记忆的男人就是惊才绝艳,才智无双的君箫染,但有些方面君箫染表现却显得有些过于大胆甚至露骨。这种略带轻佻意味的言语或许换着其他任何男人胆敢在她耳畔说出。她都会以他蛇蝎军师的手段令之永生难忘。 以恐怖的理智压制住心上多余的情感,沈落雁的语气略带了几分冰凉意味,道:“侍婢有与主人同生共死的权利,但却没有将主人带进死亡漩涡的义务。因此这件事情只能有你作出抉择。” “一位贯以智慧,未来既有可能贯以伟大的女性。”君箫染心中暗暗赞叹道。既然沈落雁不愿也不想为自己做出决断,他便自己在作出决断。几乎没有什么沉吟,君箫染慢慢开口说道:“我希望自己可以远离死亡、疾病、灾难、穷困等等诸多世间最不好的事情,然而我却更明白希望有时候是一种误信,任何人的手都不可能握住浪花或影子。” “因此你的决定?” 这一刻气质优雅的君箫染身上忽然爆发出一股沈落雁非常熟悉但同时又非常陌生的彪悍气焰,浑身上下充斥着难以言喻的黑暗美丽,如同一位黑暗君主横空出世,君箫染嘴角微微上挑,嘴角勾起了一丝冷酷邪魅的弧度,“既然死亡愿意与我同行,那我就在死亡的海洋中取下象征胜利的圣杯,只要我愿意,即使是神祗也不可能阻拦得住我。”心中君箫染默默说了句:“因为我是奥古斯都?罗桐柴尔德。” 这一刻,一向理智的沈落雁竟然忽略了君箫染已经忘记了昔日武艺的事实,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阻挡住君箫染的脚步,取下象征胜利的果实。 ———— 君箫染是一个行事果断的人,沈落雁亦在大事之上决断干脆利落,从不迟疑。因此两人决断一下,第二日就开始收拾包袱行礼,规划路线。住在隔壁的庆婶曾好奇问了一句你们小两口怎就这么忙碌,君箫染微笑回应娘在老家身体不好,准备和媳妇动身回去住上几天,随后君箫染还摆脱这位古道热肠的庆婶帮忙照看家里。 想来喜欢这彬彬有礼、行事大气的小两口的庆婶立马拍着胸脯保证你们出去时候是什么样的,来的时候还是什么样的。君箫染带着面颊微有少许娇羞的沈落雁连忙拜谢。 晚上君箫染和沈落雁商量一下离开鹿林镇后的路线。两人都保持着先不急着去往青山城乾坤一醉赴约的意见。只不过在路线上两人出现了分歧。沈落雁主张先寻一僻静地寻几本剑谱修炼一下,以免到时候面对乔峰、慕容复、燕南天这些高手的时候没有应付之本领。然而君箫染却主张先去见一见昔日的故人,不管是朋友还是对手都可,至于修习武艺这方面,君箫染并不主张静修,而是走着与沈落雁意见相左的路子——以战养战。 倘若君箫染还是过去的君箫染,沈落雁她自然不会提出半句反驳,但现在的君箫染却不是过去的君箫染,虽然武功底子还在,但不通招式,却也难以将身体内的雄浑内劲发挥出来,因此一旦碰上强劲对手,那恐怕就会惨淡收场。 两人一番争执,最终君箫染抛出一句说服了沈落雁。“与其稳中求败,不如兵行险招,与其让半个君箫染出现在江湖之上,不如崛起一位脱胎换骨的君箫染。” 沈落雁非常明白君箫染并没有任何夸张或虚妄,言语基本都属于事实。即使重新刻苦修炼,等到八月十五那日,即使君箫染的武学进度再如何惊世骇俗,却也难敌纵横天下,经验老道的乔峰、慕容复这两位青年天骄,更何况那位一旦出剑便少有留情的燕南天呢?除非这段时间君箫染觉醒起昔日的记忆。 沈落雁不想君箫染不争取便败上一场,她并不希望君箫染败,因此她最终同意了君箫染的意见。 第二日,七月二十七。 君箫染见沈落雁的房间内灯火还亮着便推开房门进去,只见沈落雁躺在一张非常简陋粗糙的书桌上已经睡着了。从沈落雁那雍容优雅的气质,深不可测的心机智慧上,君箫染并不难猜测这位一直并未谈论自己过去的女人有着一个常人难以企及的传奇过去,这个女人本应当坐在帅椅上指挥千军万马,享受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而不应当呆在这贫困落后的穷困小镇,终日与柴米油盐打交道。能令这样一位女人做到如此地步除了“情”还有什么呢? 想到这里,一直以来眼中充斥着一层看不见冷漠神色的君箫染望着沈落雁的时候,眼中第一次闪过一抹温柔,口中以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自语道:“传国玉玺若安安静静躺在精美绝伦尊贵无匹的玉玺盒盖中那自然将给人以仰望、羡慕、崇拜。而当传国玉玺愿意为一块木头放弃高高在上的荣耀以及地位,选择自我沉沦自我堕落甚至自我毁灭,这个世界上又有几快木头可以真正无动于衷呢?”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对于事件许多事情都平淡待之的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嫉妒。 轻轻走到沈落雁身侧,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惊动这位昨日通宵未眠的佳人。偏着头望着沈落雁双手压住的那几卷白纸。白纸上已经写满了铁画银钩带着十足男儿劲道的字迹。 不出他的预料,上面是一些人的性命以及这些人在江湖之上的事迹、武学、性格、习惯等等诸多方面。 昨日他提出以战养战的说法,沈落雁同意之后便说会罗列出最近他出道一年多时间挑战面对的江湖高手。这不,这通宵达旦可不就赶出来了吗? 点住沈落雁的昏穴,君箫染将沈落雁抱在chuang上,盖好被子。对于这位一直关心自己的女人,君箫染无论是面上还是心理都毫不否认带着浓浓的占有欲,但他却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做出卑鄙龌蹉的事情。 身体离开那温如软玉,柔弱无骨的身体,君箫染深深吸了一口气,坐在沈落雁坐了持续了至少六个时辰的简陋座椅上,而后低头仔细阅读沈落雁花费了一整夜的时间记录下来的资料。 原本今天准备启程离开鹿林镇,但君箫染临时决定再等上一天,明日再离开。(未完待续。。) 第四章、故人相逢 第四章、故人相逢 有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之能的君箫染用了大半个时辰才将沈落雁一笔一划勾勒写下的资料全部看完记下。望着这至少有两三万字,采用极其简单明了的方式陈述,没有利用任何修饰或夸张手法记录出来得资料,君箫染也都忍不住为自己用短短一年半左右时间完成的丰功伟绩而惊讶连连。 无论是崆峒派辈分极高的崆峒五老,还是峨眉三英四秀亦或铁剑门门主欧阳清风昆仑派的铁琴先生等等这些十三大门派中人,这些人不是成名多年的江湖名宿,便是青年一代崛起于江湖的绝世英才,都可以算得上名声在外。他可真想象不出自己得罪了这么多江湖门派这么多江湖人物竟然还可以四肢健全的活到现在,真不可思议。 向来以悲观阴冷角度来看这个世界的君箫染可不认为过去自己拂了这些江湖门派的颜面,这些江湖门派会大人有大量不计前嫌,不去计较。呵呵,倘若真不去计较否则又怎会有中原一点红上门挑战,最终败北断臂之事呢? 合上这卷厚厚的资料,外面已经吹起了瑟瑟寒风,一场大雨突如其来便造访了这个本身人口不多的小镇。大雨倾盆,地面上的洼地汇集了大片大片的小水洼。 坐在大门口,君箫染望着外面的倾盆大雨,心中默默回忆着沈落雁写下的那一卷卷资料,资料他全部都已经记在脑子里了,现在只是过滤寻找适合的对手,而后以战养战而已。 但现在他最缺少得便是时间,因此以战养战的机会也并不算多,因此唯有寻出一个合理的路程,挑战更多的对手。 摇了摇头,最佳的路线他已经确定。但如今对江湖高手武艺一片空白的他却也难以分辨孰高孰低,因此他唯有等沈落雁自然醒来,借助她的见识帮助自己分析分析。 一向饭来张口的君箫染向来没有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想法,自己这位管家婆正在熟睡,君箫染可不想打扰唯有请就开在附近不远的店小二将送上几碟两三人份的精致菜肴,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一壶酒。 天下着大雨,人口本就不多的小镇,酒店生意稀少,很快小二就撑着伞将饭菜送上。对于招待殷勤的店小二,生活算得上阔绰的君箫染不介意打赏了几块铜板,店小二感恩戴德的离去。对于店小二眼中的感觉,君箫染一笑置之甚至有些不屑一顾,他可不认为当自己穷困潦倒的时候还是这种情况,到时候不将他扫地出门就已经很谢天谢地了。 归根结底这终究是一个金钱与权利秩序下的社会,任何人都不可能免俗。也没有什么愤世嫉俗的想法,也不如何伤感,在君箫染看来这样的世界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坐屋朝外。君箫染一边喝酒吃菜一边望着外面倾盆而下的罕见大雨,忽然他那夹菜的手微微顿了下,但立马恢复了正常,只不过在几乎没有人注意得到的角度。君箫染握住筷子的手微微紧了一分,阴郁的天空照在那张棱角分明的面上,亦在君箫染脸上抹了一层阴沉森冷的冷色调。 四周除了滂沱大雨滴落在地面、水洼中的声音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声音了。可如果有人站在君箫染四周则明显可以感觉到此刻君箫染身上那股如同深渊走出来的阴冷气息。 “鲜血浇灌着罪恶之花,荣耀才能硕果累累。”这样一句话语也不知为什么忽然瞬间浮现在君箫染的脑海中,此刻君箫染脸上勾起了一丝淡淡的弧度。浑身上下散发这邪异与魅惑的气息,如同一位从深渊之中走出的黑暗君主,举手投足之间就有一种带人以死亡,沉沦于无尽深渊的感觉。 “塔塔塔” 脚步落在被雨水浇灌的大地上,发出非常清脆的响声。声音响起的时候,君箫染已经抬起了头,这正是可以从他的位置、方向可以看到来人的身影。 这是一位身材非常魁梧,浑身上下流转着凌厉气息的青年人。“坚毅、果断、睿智。”视线与那位带着斗笠的青年人对视,君箫染立刻得出了六个字的结论。 君箫染视线既不凌厉也被算柔和,以一种非常从容姿态与这位仪表不凡的青年人对视。他并未起身,望着这位不知道目的陌生客人向着院中走来。而这位青年人的表现却也令君箫染情不自禁称赞但同时也忍不住对这位陌生客人有了浓浓的忌惮。 这位陌生客人视线非常平静从容与他对视,面上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的神色,很平静。在君箫染看来不管这位魁梧彪悍的青年人在见到他的时候心中什么感觉,但这一刻却表现出了十足的城府与气势。 强制遏制住心中杀意,君箫染尽量以看陌生人的视线打量着这位已经走在他家门口的陌生客人。当这位青年人的双脚在大门口停下的时候,君箫染那言语之中带着悠然意味的语调同时响起:“你的眼神中流露出对我的憎恶,可却又并未流露出明显的杀意,看来你既是为我而来,又并非为我而来。” 青年人眼中一闪而过惊愕,面上没有任何掩饰流露出对奥古斯都反感与憎恶,嘴角掠过一丝冷酷的笑容:“如果你的身前没有那个女人,我早就已经捅穿了你的心脏,真想不过落雁怎么会看上你这种男人。” “我君箫染如何何须阁下评头论足?” 青年人冷哼了一声,身上更是流露出骄傲甚至有些自负的气息,不屑道:“我就算有时间也不想浪费在你身上,倘若不是她的邀请,你认为我会看你一眼?一个忘记过去,没有武学修为也没有心机城府、阅历智慧的废人。” 听见这句尖酸刻薄的言语君箫染面上那故意装出的淡淡笑容也不见了,取而代之得是阴沉、冷酷、狂妄的面庞,以一种非常凌厉的眼神望着眼前这位客人,君箫染眼神犀利的盯着眼前这个身材魁梧,气息沉浑,向来实力不弱的青年人,冷冷道了句:“我君箫染如何如何岂是由他人来评价?徐世绩。倘若不是她将你请来,你以为你有资格在我面前说话?即使已经忘记过去的我,你也没有资格让我拔剑。” 刻意抑制的霸道、彪悍气焰在这个时候展现无余。 人生最大的恐惧来源于未知。对于君箫染来说这个世界几乎全部的事物都是新鲜的、未知的,因此他带有一丝敬畏,抱着以三分谨慎,三分旁观,三分冷酷的眼神去小心翼翼打量这个世界。他将那原本应当有五六分的狂傲霸道的情绪深深内敛在心底,不显山不露水。 刚刚面对这位陌生来客的时候,君箫染亦抱着这种情绪,不过当从这位陌生来客的言语之中判断出这位陌生人就是沈落雁邀请来的朋友徐世绩的时候。君箫染的面上再也没有那故意做作的伪善、圆滑,取而代之得则是狂傲、自负。 放下碗筷的君箫染已经悄悄站起身,手中握着那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拔出剑鞘的铁剑,眼神玩味而戏虐望着这位令他心生厌倦的男人,忽然在刚才那阴沉冷酷的神色之后竟然露出了一个令人产生如沐春风之感的笑容,他的右手食指与中指咚咚敲了一下剑鞘,道:“从你的表情可以看出你应当清楚你并没有资格让我拔剑出手。不过我觉得你还应当知道一点:即便是我君箫染抛弃的女人也不允许任何人沾染,何况沈落雁还没有被我抛弃?徐世绩,收起你那虚无缥缈的野心吧或者将你的野心藏在一个我看不见的角落。否则一旦被我抓住,我并不介意在她的面前亲手割下你的头颅。” 强势,无与伦比的强势。 君箫染的判断没有出错,这位大雨造访的青年人正是瓦岗寨的核心人物徐世绩。原本徐世绩在这个时候本不应当离开瓦岗寨。近来瓦岗寨与金钱帮因为地盘扩张的问题争锋相对。自沈落雁离开后,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这位除开大龙头翟让、二龙头李密之外最有分量的他去处理。 但一封书信传至,徐世绩抛下一切,暂时离开了瓦岗寨。 听着这句算得上非常严重威胁的话语。徐世绩的面上却没有一丁点愤怒,原本冷漠的面上更是柔和了不少,对于徐世绩来说所谓的嘲讽威胁怎么可能比得上那个女人现在的地位与安全呢?但那双睿智的眸子中还是一闪而过的讥讽:“哦。名震天下的剑客平凡竟然连这么一点点自信也没有吗?就如此害怕我徐世绩?” 君箫染瞥了徐世绩一眼,轻声道:“这与自信无关,我只不过不想见到苍蝇在我面前嗡嗡飞舞而已。你是沈落雁请来的客人,因此我不会赶你离开,但我去可以选择在我厌倦的时候除掉你,因此徐世绩,现在是你作出抉择的时候。” 君箫染拿起剑,将剑横在胸前,冷冷道:“你可以挑战我,除掉我,带走她;或许选择留下来帮我。” 剑拔弩张?这种想象中的局面并没有出现。 徐世绩走到君箫染面前坐了下来,眼中流露出一丝浓浓的失落情绪,轻声叹道:“我倒真希望可以倒在她的面前,那么她就将永远记住一个叫徐世绩的男人了。” 对于这位睿智而冷静的男人,君箫染心中满是忌惮,他忌惮这个男人倒不是沈落雁会因为遇上这个男人而移情别恋,而是因为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得那浓郁的阴暗气息。没有那个人愿意身侧有一位随时可能威胁自己性命安全的人。而恰巧在君箫染眼中这个男人是非常有可能威胁到他性命而且有理由威胁他性命的存在。 爱情可以让一个舍生忘死的伟大,也可以让一个人孜孜不倦,不惜一切去仇恨。而这位城府极深的徐世绩属于那种呢?君箫染不清楚。 君箫染爬了口饭,吞咽了下去,抹去心中那份阴沉,心中喃喃自语道:“沈鱼落雁,果真是红颜祸水啊!”(未完待续。。) 第五章、相见 第五章、相见 阴沉沉的天空,沈落雁一觉醒来,发现已经是正午了,连忙起chuang,简单整理一下仪容,立刻准备出门。刚从卧房走出的时候就闻到了一阵菜香味,心中定了定神,原本着急的神色舒缓了下来。 来到客厅,她发现客厅内不但坐着君箫染也来了一位非常熟悉的客人——徐世绩。此刻她满脑子想着如何向君箫染解释,不过当君箫染的视线望过来,他心中的紧张忧虑情绪立刻便被抚平,一声已经很久没有听见过的温和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这一刻沈落雁甚至有种流泪的冲动。 “我知道他是你请来帮助我们的客人,徐世绩,瓦岗寨有名的英雄人物。” 望着很少有如此激动情绪的沈落雁,徐世绩轻声叹了口气,心中为沈落雁感觉有些不值,为了这样的一个男人竟然如此委屈自己。但同时也明白自己或许自己永远也没有机会获取沈落雁的芳心了。 收敛了心中复杂的情绪,徐世绩冲着沈落雁点了点头,轻声道:“沈军师,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沈落雁点了点头,轻声道一切都好,随即坐了下来,拿起君箫染早已经为她准备好的碗筷,小小夹了一口青椒炒肉,恢复了徐世绩非常熟悉的端庄温婉睿智。 作为这栋虽不算华贵但却环境清幽而不庸俗的院子主人君箫染自然不会让已经贴上“君箫染的女人”标签的沈落雁在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之下活跃气氛,而是非常真诚的扫了徐世绩一眼,而后望着才一觉醒来的沈落雁,柔声说道:“已经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了,我既然已经将你请来的朋友请到餐桌上吃饭,那就足矣证明他对我们的价值。” 习惯了君箫染的言语逻辑,沈落雁非常清楚君箫染那未说完的话语:“而不是将他的尸体盛放在你的面前”。君箫染的言语一向没有什么恐吓的意味,基本上都用血淋淋的事实来陈述一个简单却令人震撼的道理。 简而言之。徐世绩暂时可以当做朋友对话。从君箫染的话语之中领悟到这句话的寒意,沈落雁深深吸了口气。虽说他对这位瓦岗寨少数几位看得过眼甚至可以算得上朋友的男人的追求一直无动于衷,但她却也不希望自己的私自举措而让这位前途无限的男人就这样默默交代在这里。 得到君箫染的肯定回答,对于沈落雁来说无匹重要。否则一旦君箫染以敌人的口吻面对她这位昔日的朋友,那她迎接这位朋友也不是最初希望中的酒杯碗筷,而是一条条争对敌人的阴谋诡计。 敌人还是朋友。这是在优雅而狡诈、安静但却暴戾的复杂性情之下,君箫染对于对手最简单但也最直接的判断。 沈落雁在徐世绩眼中看来非常没有骨气的长吁了口气,有些欣慰至少这位美人军师还将他的安危看得有些分量,但同时也有些愤怒与沮丧,骄傲的沈军师竟然在一位男性面前流露出妥协的神色。沈落雁啊沈落雁,你对君箫染到底种了多深的情根啊? 徐世绩为人颇有城府,这一切情绪并未明显的表露出来,沈落雁也没有刻意留意徐世绩的神色。在沈落雁看来眼下她已经不用再做没有任何把握说服君箫染,徐世绩加入他们行列的事情了,这件事情在她沉睡期间,两个男人悄然间已经达成了协议。 心情非常好的沈落雁主动为三个各自斟满了酒,表示要庆祝一下。徐世绩自然没有拒绝,他本身就是为沈落雁而来的。君箫染也没有拒绝这位全心全意都围绕他事情谋划的小女人,这点面子他自然会给,因此这次简陋的宴会非常融洽。 酒桌上,君箫染没有故意拉拢与这位被沈落雁评价谋略、智慧、武艺都算得上上上之选。有机会成为一代名将的草莽英雄徐世绩的距离,当然也没有故意冷淡徐世绩,平平淡淡,随意自然。沈落雁到对徐世绩表现得非常热衷。言语之中甚至流露了略带恳求性质的言语。君箫染默默喝着酒,你一言我一语,互相回答但却没有任何亲密言辞与行为的两人没有注意到君箫染一如平日喝酒的动作多了一份沉重。那陶瓷做的酒杯上出现了明显的两个手印凹痕。 “没有谁是天生的王者,也没有那位王者可以永远的一帆风顺。适当的向着命运妥协只是为下一次一更加强悍的姿态出现在命运这尊庞然大物面前,高高在上,睥睨世人。”非常明显现在处境的君箫染虽然反感自己的女人对于另外一个男人流露出象征自己无能的恳求神色,但却未雷霆大怒,懂得冷眼旁观的他非常清楚倘若不是徐世绩在这次计划之中对他非常重要,以沈落雁的高傲也绝对不会对人低下头。 女人为自己低下头,难道还要对那位愿意为自己放弃尊严的女人愤怒咆哮维持那么一点可怜的自尊心吗?在君箫染看来倘若有男人真这样做了,那这就如同狗屎如何配得上为他牺牲的女人。 沈落雁,内心密布着阴霾的君箫染同时亦闪现出一份柔和。“沈落雁,或许你已经成为我最大的破绽了。”心中,君箫染喃喃自语道。 午餐结束后,沈落雁如平常一样收拾碗筷洗碗,徐世绩到有帮忙的意思,不过君箫染安安静静坐在桌上,无动于衷。“在感情面前,希望就是无止境深渊!”对于君箫染曾经随口说出的这句言语理解非常透彻的沈落雁非常快速的拒绝了徐世绩的帮助,捧着碗筷,向着后面厨房走去,如同普通妇女一样洗刷碗筷。 愣愣站在桌前,透过那半掀开的灰色帘布,看着那道优雅依旧,但却高傲不再的背影,徐世绩依依不舍的回转过身,望着坐在桌前望着门前滂沱大雨,怔怔出神的君箫染,以前所未有凌厉的语调说道:“我徐世绩可以为你鞍前马后,但请你善待落雁。” “你徐世绩愿不愿意为我鞍前马后与我对她的态度有什么关系?徐世绩,你虽然有能力,但却别把自己的分量想得太重了!”君箫染转身过冷笑道,继而用余光瞥了一眼那无论怎么看都非常舒服的红衣身影,柔声说道:“她是我君箫染的女人,我君箫染自然不会亏待她。” “希望你记住你今天说得这句话。” 威胁吗?君箫染心中冷笑,不过却也没有做出头口上的挑衅,在君箫染看来这是一件极其幼稚的事情,何况我君箫染又为何应当那么重视你徐世绩呢? 后面厨房,沈落雁刷碗的声音明显慢了下来,那双因浸泡过冷水显得有些红肿的手用力清理着碗筷,那双如一泓秋水的眸子中却已经留下了眼泪,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哭的女人,但这一刻她却忍不住流泪了,只因一句话:她是我君箫染的女人。 —————— 任何事情都分轻重缓急,徐世绩从来不将自己私人情感与公事混杂在一起。在瓦岗寨上他从不因为厌恶王伯当的好色品性而低估王伯当的能力,也从不因单雄信的自负而否认其在军事上的才能,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可以赢得李密、翟让以及沈落雁的尊重。 虽说徐世绩并不喜欢君箫染,但既然已经答应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那便不会再食言。无论是沈落雁的飞鸽传书还是与君箫染那并不算融洽的谈话,他已经大概知道了君箫染面临的现状,但却并不非常了解,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句道理不管放在什么时候用都非常合适。 没有时间与君箫染在言语上打口水战,立刻便进入了正题:“君箫染,你现在的武艺还剩下几成?”问题非常直接干脆。 君箫染也没有流露出什么介意尴尬的情绪,非常简短的回答道:“除了昔日练就的体魄与内功,过去修炼的武学招式都已经忘记。” 徐世绩皱了皱眉,道:“也就是说现在你缺少对招式上的运用以及临阵对敌的经验?” “这句话虽错但也并不全错,他的确缺少对招式上的运用与临阵对敌的经验,但两者都不算差,至少应付我绰绰有余了。”从厨房走出来的沈落雁开口说道,沈落雁似乎害怕自己的言语说得不太明确,因此总结道:“也就是论武艺我根本不如他!” 徐世绩心领神会,点头道:“我会与他交战,看看现在的君箫染是否可以配得上我们瓦岗寨上的美人军师。” 君箫染没有说话,他大概明白了沈落雁的意思,应当是徐世绩的武学精与细节之上精巧转变,而短于在内功之上的修为,因此只能比沈落雁强上一线。而现在他欠缺得也就是招式之上的转变以及战斗经验,此时此刻的徐世绩的确是检验自身武艺的最好测量器。 而他一旦胜过徐世绩,便可以以徐世绩为基准,从沈落雁名单之上寻找出适合以战养战的对手,继而达到恢复武艺的目的…… “落雁啊落雁,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从瓦岗寨到这穷乡僻壤的鹿林镇至少需要五六日的时间,也便是说五六日之前沈落雁已经开始谋划如何为他恢复修为的计划了。(未完待续。。) 第六卷——序章 芳草连天,河水清澈见底,流淌过蜿蜒曲折的山石。这是一个应当被打上清幽、宁静、祥和、自然、美丽等一切美好标签的地方。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这个地方的确太过人烟罕至,从那茂密狂乱生长,足足抵达成年人脚踝的绿草就可以看出。而草丛之中时不时的嗖嗖之声,一条条或黑或白或黄的毒蛇或蟒蛇,更为这片清幽宁静的地方在人迹罕至的标签之上打上了‘蛮荒景象’这个距离人类已经很久远的词汇。 倔强屹立在河水之上那块足足可以容纳得下七八个人的红色火山岩石上坐着一位并不属于应当符合蛮荒世界的不速之客,这人盘膝坐那可以算得上唯一宽阔的岩石上,正在打坐修炼。 四周的毒虫蛇蚁蛰伏在四周,死死盯着那人,但却没有任何动作,似乎这人身上有种神秘可怕的力量,使得这些山中生灵生出了畏惧,不敢冒犯其威严。 实际之上这种情况已经整整持续了三天了,三天时间这地的飞禽走兽来了又去,但即使是山林之王的猛虎亦没有对这位盘膝静坐,简直如同死去了青年亦没有任何兴趣。 倏然,大地剧烈震动。 原本栖息的飞禽走兽也都惊慌失措起来,盲目狂奔四散逃遁开去。而大地剧烈震动的中心正是有那块巨大的火山岩上传出,准确而言应当是盘膝坐在火山岩上的那位青年人制造而出的…… 大地剧烈震动,火山岩四周的河水如喷泉一样疯狂上涌,激荡,剑气数丈高的水花。此刻此刻,此地给人感觉似乎要崩碎坍塌一般,但幸好这局面仅仅持续了不到一刻钟,盘膝坐在巨大火山岩上的青年慢慢睁开了眼睛扫视四周。 很难用言语来形容这个男人的眼睛,深邃晦涩。这些带着浓浓敬畏性的言语用在这个男人身上似乎少了一些意味,此时此刻这个男人就似乎是一尊刚刚觉醒的神祗,正以神祗一贯冷酷平静的眼神打量这个他刚刚觉醒的世界,眼神中没有什么情绪,平平淡淡,这种感觉就如同一个人的陨灭与一千万个人的殒命一样,基本没有差别。 这无疑是一种非常非常可怕的眼神。 不过很快,随着这男人从火山岩上站立起身,这人的眼睛就渐渐充满了人类应当有的生气,情绪。但他的情绪却不同于普通人类眼神中应当可以看见的情绪。他的眼神渐渐中流露出一抹讥讽、蔑视、狂傲,一丝不甘,愤怒、嗜血,,一刹那之间这位非常出尘的男人眼中竟流露出诸多古怪的情绪,然而在下一刻这些充斥在眼眸中的情绪却全部都不见了,那眼眸之中只剩下无穷无尽 的冷漠。 忽然一股浩瀚的力量从男人身上如滔滔江河奔涌而出,直上云霄,强悍的气势令四周的飞禽走兽瑟瑟发抖。匍匐在地,如见望着表示臣服。而同时之间一道足足有一丈长的虹芒随着这股浩瀚力量自男人身上冲出,贯穿天地,看上去这个男人如同与天地融合一体。又似乎这个男人是天上神祗转世,今朝看破红尘,羽化登仙。 紧接着这男人双手开始在胸前不断做出各种手式,似乎在佛道两门的结印。男人的双手运转摆弄出各种动作的速度并不快。甚至可以算得上慢,随着时间的延伸,君箫染的双手摆弄速度就越来越慢。额头上、后背上也出现了明显的汗滴,显然他正在做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一共结了九个印记,男人才停下双手。 此刻异变突生。那贯穿天地,将男人包裹于其中的红芒之中渐渐出现了两道虚影:一道白、一道黑。渐渐,两道影子渐渐凝聚成实质,化作两道阴阳鱼,随后便开始旋转,最终化作一个道门太极的标志。 “我足足等了你二十年,你终于修炼成功了,君箫染。”飘渺的声音自那太极图中响起,声音似乎在恭喜,似乎在埋怨,又似乎在遗憾。 “倘若我未修炼成功,此时此刻我应当已经死了吧,我记得你可从来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特别是对一位擅自闯入你世界的人。”君箫染冷笑道,也未抬头,扫了一眼这意义特殊的幽静环境,轻声道:“才记起一切就又要离开,我可真有些不甘心啊。” “不甘心又如何?这便是擅自闯入这个世界的异界人应当面对的世界法则。不过你若那天有能力,可以强行打破世界附在在你身上的桎梏。或者你认为现在你用能力,亦可以挑战。”平静的声音,无与伦比的自信。 君箫染冷冷道:“不用做这些无谓的试探,我虽然自负,但我并不愚蠢,我迟早将挑战你,但却并非现在,现在的我对于你来说简直就等同于蝼蚁一样的存在,我可不想自寻死路。” “不愧是让目空一切的不祥之刃卡特琳娜都重视无匹的奥古斯都,不但智慧而且冷酷,真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大贵族啊,我相信紫曜花的光辉会在您的身上更加灿烂的盛开。” “陈旧且没有半点心意的老牌贵族的强调。”君箫染冷冷一笑,不屑扫了一眼悬浮在半空中的太极图,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你对我的送行言论呢?” “你当然可以这样理解,不过我希望你可以理解成我与你下一次相见时我说过的第一句话。毕竟你是第一个可以同时在两个空间世界顽强生存下来的人,我可不希望你就这样快香消玉殒,否则我又将无聊了。” 君箫染心中冷笑,无聊?百年时间就是睡一觉时间的家伙会感觉无聊吗?笑话。这个时候君箫染也没有想着挑战这位从第一次相见就不知道身份的老家伙。或许这个家伙是一个修炼成精的人,或许是神祗,谁又知道呢?他们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 “瓦洛兰大陆,可真是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名字啊,连奥古斯都这个名字也是一样。” “但根本上你不会陌生的,因为你本身是罗桐柴尔德家族的继承人,一位在罗桐柴尔德家族的羽翼之下,在圣彼得城帝都生活了二十年的老牌贵族子弟,一位即使让目空一切,即使诺克萨斯帝国军魂杜.克卡奥将军都非常看中的贵族,一位同时得到圣彼得城两颗最宝贵明珠为之倾心的青年俊杰——伯爵奥古斯都.罗桐柴尔德,难道不是吗?” “我可以让你的话在耳畔吹过,因为我回到瓦洛兰大陆,回到罗桐柴尔德那如丹麦童话王国中充斥着柔色的城堡中时,我便再也不记得你的话了,也不记得这个时间上有一个叫做君箫染的家伙了。”君箫染含笑望着天上的太极图,他的笑容越来越冷酷,越来越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真是不折不扣的老牌贵族。 “奥古斯都伯爵,我欣赏你的这份自信,我还希望你下一次见到我的时候还有自信,我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接下来强大而唯我独尊的诺克萨斯帝国即将面对瓦洛兰大陆其他帝国的联合,我希望奥古斯都伯爵您可以在这次帝国对决之中荣升为公爵甚至得到本不属于皇族应当有的爵位——亲王的头衔。” 君箫染,不,应当说奥古斯都没有回应,脑海之中关于奥古斯都的记忆开始迅猛将君箫染的记忆淹没,奥古斯都清楚这是这个世界可否的法则在作怪。不过面对这一局面,奥古斯都没有大喊大叫,他的眼神平静而冷酷,这是一位有着深不可测的城府,一个正常贵族应当有的表现。 早在十三岁就持着一根长矛随着父亲罗桐柴尔德公爵博得了诺克萨斯帝国最荣耀铁橡树勋章的奥古斯都非常清楚记得那位还有些许吟游诗人细胞的父亲说过的一句言语:“三条腿的蛤蟆是蛤蟆,四条腿的蛤蟆还是蛤蟆,因此我亲爱的奥古斯都伯爵,我希望你记住一位政坛如鱼得水的政客、一位战功赫赫的军人不断懂得如何优雅进退,而且更重要得是他们懂得如何果断作出决断。” “奥古斯都,决断就等同于厄运女神、幸运女神这两个风sao的biao子站在你的面前给你选择,而我们需要得便是扯起两位穿着打扮都一模一样的女神的裙角,分辨出幸运与厄运,这是一位贵族是否可以贴上伟大与愚蠢标签的重要标志。”奥古斯都的耳畔隐隐约约浮现一位拄着拐杖佝偻着腰的苍老老者轻轻拍着自己的肩膀,在耳畔玩味喃喃的声音。 当君箫染的记忆被奥古斯都的记忆彻底覆盖的最后一瞬间,君箫染张开双臂,面朝太阳,说了一句狂傲的言论:“谁能如天上的太阳永恒而唯一?唯有我奥古斯都。” 随后君箫染的身影便消失在那到贯穿天与地的虹芒之中,这个世界上君箫染似乎从未出现过一样。 “永恒而唯一,不愧是出生于常出现疯子怪胎的罗桐柴尔德家族的人。”(未完待续。。) ps: 晕,原来你们没有看我些在前面的序章!现在我在这一卷中发出来吧! 关于君箫染的来历,诸位可以从这一序章中看出一二! 简单言之君箫染其实是地球人,至于其中的原因可以管中窥豹,见出一二! 第六章、路至华山 第六章、路至华山 徐世绩在武学上的造诣要高出沈落雁一筹。招式精湛奥妙,出手行云流水之间时而夹杂着天马行空之神来之笔,用沈落雁的话来说,单单就武艺而论,徐世绩绝对是一个任何人都感觉麻烦的对手。也正是徐世绩的武学招式以及与人交手时候的特点正好适合招式全无的君箫染的武艺提升。 然而决斗开始就已经出乎沈落雁的预料之外。本应担稳压君箫染一筹的徐世绩却被君箫染牢牢压住了一筹,拳脚施展都有些施展不开来。君箫染并未使用多么精湛奥妙的招式,挥手出足之间随手捏来,不带迟疑,但每一招每一式与后一招后一式都显得极其连贯,作为旁观者的他都很少可以寻到破绽,身在决斗中徐世绩更是节节退败,难以招架。 最终两人在交手到第三十六招的时候,君箫染一掌击中徐世绩的胸膛,结束了战斗。 决斗结束后,徐世绩苦笑对着沈落雁说道:“落雁,看来你还是低估了你的情郎了,君箫染虽不通晓招式,但以他现在的武艺、内功,当今天下少有人可以制住他,以战养战似乎是一件多余的事情。” 战斗结束,沈落雁还是愣愣的。结果与她预料得实在出入太大太大了,本来应当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人反而以无比凶悍的姿态对对手进行凶悍的压制。但同时也非常高兴,君箫染的起点越高,那提升的可能便越高,继而在应付八月十五慕容复、乔峰、燕南天三人的时候把握也更高。 西岳华山,南接秦岭,北瞰黄渭,扼守大西北进出中原的门户。 一辆黑色的马车行驶在去往华山的栈道上,速度稳定。不刻意快也不刻意慢。马车上有两男一女,两位男子轮流驾车,女子则坐在黑色马车中。 坐在马车中的沈落雁拉开车帘望着高耸入云,逐渐拉近距离倚天拔地,四面如削的华山,一向少有情绪她也忍不住露出一丝激动的情绪。 原本他们的计划并非前往华山,而是往青山城、乾坤一醉的路上挑战一些一路的江湖高手以及隐居的前辈名宿,是她与徐世绩两人共同的意见。至于为何维持这个意见原因在于无论徐世绩还是沈落雁都认为以君箫染现在的武艺缺少得仅仅只是经验之上的对抗招式套路之间的熟悉而已,因此以鹿林镇到青山城这一路的江湖高手对战即可,而且沈落雁罗列出来的名单中人。要么音讯缥缈难觅踪迹,要么就武艺低微难有提升,要么便是距离太远,长途跋涉之下难以如约赶到青山城、乾坤一醉楼赴约。 不过这个建议招到了君箫染的反对。原因简单,因为君箫染在名单之中寻到了一位合适对手,华山派第九代首席弟子——令狐冲。 资料中显示他虽然没有与这个率性而为,潇洒不羁有着华山当代最杰出弟子美誉的令狐冲正面交击,但他曾杀掉了一个无恶不作、罪大恶极之人,然而这恶贯满盈之人却是令狐冲的至交好友。因此他与令狐冲也自然有了恩怨。 不过他这个想法道出立刻就遭到沈落雁的反对。言令狐冲在江湖之上虽有些名声,剑道之上虽也有不俗见解,但武艺却并不如何高强,以他现在的武艺绝无可能胜过你。君箫染意味深长笑了声说道:“田伯光本就是恶贯满盈之人。他令狐冲在严师君子剑岳不群的眼皮子底下又如何敢与我因为田伯光之死而正面对决呢?” 沈落雁立刻从君箫染的言语中领会出其他的意思,并不笨的他立刻就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你真正想挑战的人并非令狐冲,而是华山掌门岳不群的师叔三十年前至二十年前就已经成名于江湖的无上剑客?” 君箫染轻声一笑,身上流露出睥睨天下的霸气。冷声道:“若我胜过风清扬,那你们又何必再担心我的武艺不如乔峰、慕容复、燕南天呢?若我败于风清扬,难道华山派这位无上人物还会因为我杀田伯光一死而杀掉我吗?” 短短的言语中却蕴含着独到的智慧。 徐世绩一锤定音。道:“这的确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值得一试。” 因此两人都已经同意了,沈落雁也独木难支,这不,也就同意,三人启程前往华山。 华山天险,道路险阻而且多藏山林。而这偏僻地域强盗、匪寇亦不少。急迫赶路的三人并未在这些人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一旦有山贼、强盗阻挡道路,那便由君箫染亲自出手料理这些麻烦。 君箫染出手不留情面,但凡出剑,几乎剑剑致命,不留任何余地,这些强盗混迹在山林之间,见识浅薄,坐井观天,哪里见过这么猛这么狠的剑客,一时间就被吓得魂飞魄散,魂不附体,四散奔逃,君箫染对于一些狼狈逃奔的强盗也没有多做追杀,一切以赶路为主。 从鹿林镇到华山山脚,这一路之上君箫染等人已经遇见过八拨强盗,每一波强盗出现时还没有等将打劫的口号说出来就被一位黑色剑客下马杀出,杀个魂不附体。 一时间,这辆黑色的马车,这位黑衣剑客快速在绿林之间传响,以至于君箫染等人来到这华山脚下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遇见过不知死活打劫的强盗了。 剑是用来杀人的,君箫染练就得也就是杀人的剑术。拿这些强盗练手期间,君箫染的剑招基本之上只有三个要诀:快狠准。 “快如闪电,迅捷若雷;狠如虎豹,阴若毒蛇;精确分毫,妙若毫巅。”这是徐世绩对于君箫染剑术的总结,并且坦然言道:君箫染进步神速,现在倘若与君箫染对决,绝对挡不下十招。对此君箫染并未言语,不过这一路之上君箫染虽然因沈落雁对于徐世绩并不算待见,但徐世绩非常清楚君箫染已经将他当做自己人了,至少不在处处防备,这一点尤其让徐世绩感学欣慰。 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发现即使过去记忆全无的君箫染在这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内修炼出来的 心机、城府深不可测,他根本不知道君箫染心中想什么,对于这种感觉徐世绩一度很挫败,但却也很高兴,虽说沈落雁跟着这样一个男人不能保证可以永远幸福,但至少在君箫染对沈落雁非常在乎的时候,沈落雁应当安全无虞。 驾着马车,徐世绩望着近在眼前,高耸入云的山峰,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念头:应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他本就不是因君箫染而来。他是因沈落雁而来。而今既然已经得知沈落雁不如何需要他帮助了,他自然想到了离开。现在瓦岗寨因为离开了沈落雁却并未寻到人来顶替,因此事情太过于繁重,而他的离开又让瓦岗寨雪上加霜,此时此刻徐世绩已经将满脑子的儿女情长暂时放下,想着一直被他当做家的瓦岗寨。 “我亲爱的女管家,一路沉默寡言的你今天应该有很多话想对我说吧,请原谅我这些日子对你的冷淡,天天被这些杂碎打搅。我真是太忙也太烦躁了。”车厢内,君箫染靠着车壁对着沈落雁轻松开口说道。 沈落雁瞥了一眼放在椅子上那现在都还散发着浓浓血腥味的铁剑,不难想象从鹿林镇到华山的这段仅仅只有八九日路程中,这把剑沾染了多少无知者有罪者的鲜血。 望着这位随着时间变得越来越熟悉但也越来越陌生的君少爷。沈落雁发现自己又开始该死的沉沦了。沈落雁深深吸了口气,排除脑海中那些杂乱无章,不切实际的幻想,开口说出一段现阶段君箫染非常感兴趣的话题——华山。 “华山掌门是江湖之上名誉极好的君子剑岳不群。掌控着华山派一切事物,他夫人宁中则亦在华山派地位颇为不凡!当然最重要的是令狐冲为人非常孝顺,因此对有他有养育之恩的宁中则、岳不群两人言听计从!” “令狐冲作为首席大弟子。为华山诸多弟子忌惮,如华山派二弟子劳德诺等,唯一交好的弟子中有两人,一华山派六弟子陆大有,还有一位便是岳不群、宁中则两人的的掌上明珠岳灵珊。” “因令狐冲与青城派起冲突,而后下山又与田伯光这绝世yin贼交好的缘故,因此被岳不群关在思过崖上!而思过崖上向来就是风清扬的闭关之处,因此岳不群这明面之上惩罚却颇有深造令狐冲意思。据我估计恐怕风清扬已经看中了华山派这位第九代弟子的剑道天赋以及潇洒不羁的性情,因此想栽培一二。” 说道这里,沈落雁停顿了一下,望着闭目养神的君箫染,开口道:“我和徐世绩打听知道的资料就只有这么多了,接下来你准备如何进行你的计划呢?” 忽然马车前倾,车停了下来,只听见徐世绩在外面喊了一声:“华山到了!”(未完待续。。) ps: 我前面在免费章节发表的序章你们没有看,就武断认为君箫染有一段奥古斯都的记忆原因是奥古斯都穿到武侠世界,而取代了君箫染了!不过你们看了我发表的序章就知道奥古斯都和君箫染其实就是一个人!简单来言当这个世界出现君箫染的时候,而另外一个世界就没有奥古斯都!而另外一个世界出现奥古斯都的时候,这个世界就没有君箫染。这一点等同于时间在这个世界静止,而另外一个世界就正在运行的原理一样 序章中已经解释,君箫染将【阴阳】修炼成功之后,与这个世界的掌控者一番对话之后,这个世界 掌控者准备将君箫染这个世界的记忆暂时封印,而释放出君箫染在另外一个世界的记忆,也就是奥古斯都.罗桐柴尔德的记忆。 但在穿越世界空间的时候,君箫染出现了意外,导致君箫染并未穿越这个世界,因君箫染的记忆早在穿越之时被封印,因此就自然而然非常合理现在的君箫染只记得自己有个奥古斯都的名字。至于原因文中会讲 有许多书友说这本书已经写蹦了,因此准备换一个主角,实际上是这本书在我眼中看来将要写蹦了,原因在于现在诸位读者读了这么多文字,对于世界的基本构造还不太清楚。因此我需要君箫染带着诸位从一个角度切入这个世界 随后才会将这个世界一步步扩大,清晰化 第七章、登华山 第七章、登华山 马车停在华山山脚下,马儿躁动不安,前方似乎有某种可怕恐怖的凶兽驻足令它们惊魂不定,失魂落魄。徐世绩平静喊出‘到了’两个字的时候君箫染、沈落雁两个人非常平静的走下马车。 马车前,准确来说是通向华山那条崎岖险阻,盘旋式的阶梯前有一群年纪在二十岁到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阻挡了前进的道路。马儿踟蹰不安的原因也正是这群身带铁剑的青年人身上那没有任何掩饰倾泻而出如洪水奔涌的敌意。 和君箫染一同走下马车的沈落雁略微扫了一眼这群年轻人的服饰以及身上的铁剑,以传音的方式在君箫染耳畔简单道了一句:“他们是华山派第九代弟子,半年前你曾以平凡之名挑战华山派当世名宿嵩阳子。” 听着这简短的言语,君箫染大概明白了这群华山派弟子对他流露出如此强盛敌意的原因了,昔年平凡挑战武林几乎所有有名门派的前辈名宿,当世高手,都以全胜而告终。平凡自然凭借这些战绩,继而功成名就,名震江湖,但这些败于平凡的门派可不就不甘心?因此才有了后来平凡在江湖之上遭遇连羽、中原一点红等人的秘密暗杀。 大概弄清楚原委的君箫染非常从容越过徐世绩、沈落雁,走到这群那位看上去似乎是领袖的灰衣青年人面前微笑开口道:“小兄弟,麻烦向你们师尊岳先生通报一声,平凡求见。” 年轻的华山弟子听见君箫染自报家门一点也不吃惊的模样,显然早已经知道君箫染这些日子即将来到华山,至于原因,心思本来就不纯洁甚至算得上阴暗的君箫染认为可能就是那些一路之上被他打发逃窜劫后余生留存下来山贼向着威名远扬的华山派告密。这不华山派才有了今日这一举措。 名门正派,君箫染可从不认为名门正派就没有黑暗的地方,只不过表现出来的黑暗面比较少而已。任何一个门派若缺乏情报便迟早都会被历史淘汰,而这些情报的来源来自什么地方?自身弟子去打听自然是一回事,但用有些上不了台面的人物去暗中探听则又是另外一回事。 “在下华山派第九代弟子陆大有,敢问平凡少侠寻我师尊有何事?”年轻人并未立刻敷衍应承。而是非常懂礼节的开口恭谦的询问道。 陆大有?很熟悉的名字。立刻君箫染就想起来这个陆大有可不就是华山派第九代弟子之中除开岳不群千金岳灵珊之外与令狐冲关系最好的同门师弟吗?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君箫染面上自若心中却暗自思忖起来,不过也立刻回答了这位因不下山未见识过江湖险恶,但恩怨分明爱憎分明的陆大有的问题,开口说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八月十五我便要在青山城与乔峰、慕容复、燕南天这三位当世青年高手论剑比武,在下自认自身剑术虽强但却远不如华山派百年剑术之精湛,因此特来向岳掌门请教!而且在下曾做过一件与华山派干系颇大之事,因此也不得不前来,不知陆少侠可否为在下通报一声?” 这句话声音刚落下。一脸笑颜的君箫染明显感觉陆大有身后那群弟子身上的戾气强盛了不少。君箫染面上的笑容也微微一淡,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卑躬屈膝的君箫染微微上前在走了一步,身上忽然飚射出一股堪称磅礴的气势,肆无忌惮向着陆大有等人碾压而去,全然不理会面前这群华山弟子既愤怒又畏惧他凶悍霸道的华山弟子苍白神色,嘴角勾起了一丝略带冷酷的微笑,似笑非笑笑里藏刀说道:“陆少侠应当清楚我平素以来在江湖之上的性格,向来不喜欢与人讲道理。只不过今日面对得是有着数百年剑道青史的剑道正宗的华山派,因此才会对诸位如何和颜悦色。因此希望诸位不要太过分,否则生出干戈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听见君箫染这番言语,沈落雁忍不住转过身去,以免自己忍不住笑出生来。此刻她也不用想就知道,抓住了陆大有身心善良,不忍与人发生冲突的特点的君箫染。谋划决对成功,恐怕下一刻陆大有就会选择退一步向岳不群禀告。 这不,才过那么不到十息的时间,沉吟的陆大有立刻做出决断派遣两位弟子前往向师傅岳不群禀报,而自己则带着一干华山弟子护送君箫染、徐世绩、沈落雁三人上山。而那辆普普通的马车而由华山派弟子先放在山下的杂物存放出,等君箫染几人下山之后在还给他们。 做事滴水不漏。听沈落雁那一席对华山派第九代弟子的基本资料介绍,君箫染对华山派这一代的弟子评价不算高。但看这位陆大有的处理事情的手段与思维,发现这个华山派的确并不想他想象中那么糟糕,或许藏龙卧虎也不一定。 令狐冲,登山的时候君箫染脑海中不由回忆起这个名字。 令狐冲华山派第九代首席弟子,未来最可能接任华山派掌门席位的人物,华山派地位崇高的风清扬最亲睐的华山派青年俊杰,可以说前途无可限量。 田伯光,江湖之上人人喊打的yin贼混蛋,劫财劫色,可谓恶贯满盈。然而根据沈落雁的资料,这两个人竟然成为了生死之交,而且据消息当初他杀掉田伯光的时候,田伯光也非常讲义气不想连累令狐冲这位出生名门正派的兄弟。 根据这些情况,君箫染非常想知道这位华山派首席大弟子究竟有怎样的人格魅力,可以引得如此恶贯满盈之人都甘心视之为友。 “令狐冲啊令狐冲,不知道你将怎么看待田伯光之死呢?”望着高耸入云,走了半个时辰还看不见山顶的华山,君箫染心中暗暗思忖道。 “这个平凡也太过目中无人了,难道他还真以为自己是过去江湖不败的传奇吗?” “哎,但不得不承认他的武艺的确高过我们,刚才仅仅他身上流露出来的气势我们就有些受不了,师兄,这平凡身上的那股气势我也只是从师傅身上看到过,师兄你说,上次平凡上华山是挑战嵩阳子师叔,这次会不会是来挑战我们的师傅啊?” “我倒希望他有胆子挑战我们的师傅,师傅已经将紫霞成功练到练就到第六层,呵呵,据说我们华山派百年以来除开师傅没有一人将紫霞神功练就至如此高深地步,倘若平凡有眼无珠敢挑战师傅,定叫他灰头土脸,有来无回,让他知道我们华山派可不是如青城派一般虚有其名。” “哈哈,听师兄这样一说,我到非常期待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上华山了。” …… 两位得陆大有吩咐的华山派入门不就的弟子先一步回华山派向师傅岳不群禀告平凡造访的消息,口中忍不住对平凡的桀骜不驯,目中无人恼怒不已,不过当他们提起自己的师傅的时候,心中生出无穷的自信,甚至希望平凡有眼无珠挑衅恩师。 山道上,一道非常清脆悦耳的声音在两人正前方一处宽阔的平地上响起:“你们嘀嘀咕咕在说些什么呢?说,陆大友去哪里了?他难道不知道今天轮到他为大师兄送饭吗?” 声音在两人耳畔响起,两人面上一阵尴尬,眼睛咕噜噜打转,想弄出一番怎样的说辞。只见声音又响起:“哼,你们又在准备编什么谎话,华山九戒第七戒便是戒言,但凡门人弟子有不诚者都可将之逐出师门,嘿嘿,难道你们希望我向父亲禀告我们华山派有弟子不诚吗?” 声音还没有落地,一位身材苗条,眉目如画的青裙女子手提着一个饭盒沿着下山的山道向着两人走了过来。此女身法奇特,行走在崎岖山道之上却如履平地,显然武艺不弱。 望着眼前这位亭亭玉立,长相文雅恬静淑女得简直不能再淑女但实际却古灵精怪得再也不能古灵精怪的女子,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忏悔道陆师兄,并非师弟无能啊,只是小师妹太过彪悍,师弟们不是对手啊! 随即,两人面上露出讨好甚至有些谄媚的神色,望着这位年纪只有十七八岁的女子,一五一十道出了山下的情景。 最后那名吴国志的师兄总结说道:“事情就是这样的,我们两人都只是为陆师兄跑腿传讯的,小师妹,你就放过我们吧!”两人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女子眼睛开始放光了,直接将手中提着的饭盒丢给吴国志,又从那名叫李清河的华山派弟子腰间抽出一把铁剑,立刻急冲冲冲下山。 吴国志顿时有些慌了,连忙运转轻功挡住了女子的道路:“小师妹,你这是干什么啊?” 女子狠狠瞪了吴国志一眼,冷哼道:“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记住将今天的午饭送到思过崖!”随即,一个灵巧转身,闪过吴国志的阻拦,冲下山去。 失了宝剑的李清河望着同样苦着脸,手提着饭盒的吴国志,苦笑道:“师兄,你说师妹会不会?” 吴国志肯定的点头道:“不是会不会,而是一定会,谁叫那个君箫染得罪谁不好得罪了我们的小师妹呢!”说罢,吴国志对着李清河,便提着饭盒向着另外一条通向思过崖的山道上而去。 “爱咋咋地,反正我先到大师兄哪里避一避风头。”提着饭盒的吴国志健步如飞,心中暗暗忖道。 失了宝剑的李清河一脸无可奈何的上山向着师傅禀告,本就不蠢的他不用想也知道这华山要出大事了。(未完待续。。) 第八章、有女灵珊 第八章、有女灵珊 华山派立于华山之巅,门人弟子出了基本修炼剑术之外,还时不时需要修技先修力,在华山上下来回奔跑,以用来锻炼自身的耐力。因此即使剑法不如何高明的陆大有等人沿着羊肠小道行走却也比君箫染等人多得几分飘逸,特别是陆大有,简直是身轻如燕,如同飞猴,难怪有陆猴儿这个绰号。 君箫染平静的跟在陆大有身后,并未因山路崎岖或陆大友加快步伐而拉开差距,心细如发对于君箫染没有什么太多个人意见的陆大有注意到这一幕,忍不住连连点头,心中暗忖了一句:不愧是胜过嵩阳子师叔的高手。 和君箫染的轻松不同,徐世绩、沈落雁表现得有些吃力。徐世绩身为男子气力自然是足一些,可以勉强跟得上陆大友等人的步子,沈落雁却要逊色一筹。这不刚刚上山的时候还有闲情逸致看如天剑而立华山四周花草树木以及美景的沈落雁此刻已经成了走几十步便歇一会儿的局面。 徐世绩到也关心让沈落雁歇息一会儿再走,可奈何劝说无用,沈落雁继续坚持赶路,这让徐世绩既心疼又无奈,望着前方平静行走的君箫染,心中忍不住生出怒火,一向性子沉稳的他甚至忍不住上去对着君箫染骂道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女人吗? 半山腰的凉亭上,一行几人歇息了一会儿,继续登上,不知不觉众人已经走了快一个时辰了。 陆大有站在半山腰上指着那隐约可见的建筑物,说道:“再过不了一个时辰就可以抵达华山派了!” 君箫染淡淡说了一声:“麻烦陆兄弟前面带路吧,我们随后跟上!”陆大有点了点头,笑骂着拍了同行几位师弟的脑袋,惫懒的家伙,快点起来。山上有你们歇息的时候。 陆大友等人走了一段距离,君箫染笑吟吟走到坐在凉亭中准备起身的沈落雁身旁,弯下腰,轻轻勾住沈落雁那修长优美双腿,一把将沈落雁背上,起身!随后对着一侧的徐世绩说道:“走吧,现在天色可不晚了,再耽搁可只有晚饭吃了。” 徐世绩柔和一笑,大步流星走在前头。 沈落雁双手搂着君箫染的脖子,面颊绯红。小声叮咛道:“这点路不算什么,我还走得动。”君箫染一脸肯定道:“我知道你走得动,但我却想占便宜,献殷勤,因此我不准备让你走了。”听到这句话,沈落雁的面颊更红了,脖子都已经刹那间通红了,但双手搂着君箫染更紧了。 不得不承认君箫染的体力却是不错,背着沈落雁。君箫染依旧可以跟得上陆大有的脚步,这让不但是陆大友,陆大有身侧的几位对君箫染有恶感的师弟也都佩服不已。他们常年在华山上下行走,自然知道身上多上几十斤可是需要多么大的气力。 经过百尺峡的时候。忽然一道清脆悦耳如同珠落玉盘的声音在众人耳畔响起,声音中浓浓愤怒情绪溢于言表:“哼,平凡,你竟还有胆子来我们华山剑派。”声音落下。一位手持铁剑,身材窈窕的青裙女人潇洒出现在前方山道之上,而后几个双脚踮地。娇躯如箭,向着君箫染等人俯冲而至。见此陆大友连忙上前阻拦,然而那位少女身法却甚是巧妙,而且似乎早已经知道陆大有要阻拦,因此在与陆大有相碰之前,身躯一转,直接与陆大有擦肩而过,而后去势不减直迫君箫染面前。 君箫染微微一笑,忽然加快脚步迎上这位青裙女子而去,他的速度比那位青裙女子还要奇快迅猛,有种争锋相对,狂雷遇怒涛的感觉。见此,陆大有忍不住呼喊道:“平凡少侠,请手下留情。” 狂雷遇怒涛,星火燎原的局面并未生成。无论是君箫染还是一出场就气势极其不凡的青裙女子都在两人相撞前一瞬间停了下来。望着眼前这位眼中充斥着怒焰,但却还是一副温婉淑女模样的青裙女子,悄然向后退了一步,轻声道:“半年不见,岳姑娘的风采更甚昔日,不难料想几年之后,华山派将出一位名震天下的绝代女侠。” “哼,少花言巧语,我可记得半年前你见到我时说得可不是这一番言语。”青裙女子正是华山剑派岳不群的掌上明珠,也是华山剑派几乎所有弟子心中的无上珍宝岳灵珊。倘若华山剑派弟子听见有人敢嘲笑恩师,他们或许可以会顾全大局,是否出手,倘若有人敢对他们这位师妹不敬,那他们便二话不说,立马出手。 半年前,君箫染因为出言不逊得罪了这位岳灵珊,继而导致不少华山弟子在他下山之时对他群起而攻之。 而今已经失去了记忆的君箫染自然不知道这一事情,沈落雁也没有那么神通广大将君箫染这些年在江湖上的事情一五一十调查得非常详细,因此也不知道这一茬。岳灵珊出现的时候,沈落雁只是在君箫染耳畔道了一句:这位是君子剑岳不群的掌上明珠岳灵珊。随即接下来都是君箫染自己的主意行动。 面对岳灵珊的唇枪舌剑,君箫染微微含笑,不以为意,非常真诚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昔日在下对姑娘的评价或有所偏差,但今日却是今日,或可言过去在下眼拙了。” 岳灵珊攥紧宝剑,原本她打算一旦君箫染和半年前对他冷嘲热讽,那自己就立刻拔剑,给这个骄傲自负的平凡一个教训,让眼前这个家伙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华山剑术。可却不想平凡却一反昔日常态,对她的态度可以算得上甚是恭谦,这让她憋了半年的火气无从发泄,心中又气又急。 一侧的陆大友后背已经汗滴如雨了,他知道小师妹和平凡有过节,但却也根本不知道两人之间究竟有什么过节。当初即使大师兄询问也没有问出结果。只不过经过那次之后,小师妹习武明显比过去用心刻苦了许多。 华山剑派后山上有不少门人弟子栽种的树木,自平凡离开之后,岳灵珊经常在后山拿那些栽种的树木练剑,这八个多月时间内,陆大友可知道自己这些小师妹可在练剑的时候砍断了六根水桶本粗壮的树木。每次望着后山那些断折的树木,陆大友就一阵心凉,他可真想象不出小师妹再次见到平凡之后,会是一场什么样的场景。 陆大友深深吸了口气,望着虎视眈眈盯着君箫染的岳灵珊开口道:“小师妹,平凡少侠是师傅请得客人,有事我们山上说好吗?”对付自己这位向来古灵精怪的小师妹,陆大有使用出了平日的拖字诀。不过岳灵珊却根本没有理睬,望着君箫染开口道:“平凡公子剑术高强,不知可否指教灵珊一二呢?” 开口就是气势汹汹。 君箫染却也没有拒绝,立刻点头说道:“可以,不过现在不行,我的朋友因舟车劳顿不太适应华山的气候,已经生病,因此请岳姑娘暂时网开一面,先让我带朋友上山拜见岳掌门之后,再领教岳姑娘高招,如何?”君箫染一眼就洞穿了这位华山剑派所有弟子心中的掌上明珠,也看出这个岳灵珊对自己非常有敌意,因此今日倘若不答应这个岳灵珊的条件,恐怕这上山就要在此耽搁了,这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因此君箫染立刻非常爽快的答应了岳灵珊条件。 这不,君箫染这句话一路,并非胡搅蛮缠之人的岳灵珊狠狠瞪了一脸微笑的君箫染一眼,随即丢下一句话“那灵珊在华山山上恭迎平凡少侠大驾”,而后离开。 “终于走了!”陆大友深吸了口气,他还真担心小师妹与君箫染起冲突,否则到时候局面可就不好控制了,不过幸好只是虚惊一场。 陆大有上前向君箫染为岳灵珊道歉,君箫染摇了摇头说无事,继续赶路吧!随即一行人继续登上。 君箫染背着沈落雁和徐世绩走在一起,与陆大友等人拉开了一定距离。 君箫染开口说道:“任何计划都可能产生变量,但却不想这个变量竟然出现得如此之快。” 沈落雁白了君箫染一眼,理性道:“我们那里知道你在华山派除了挑战嵩阳子之外还曾招惹过岳不群的掌上明珠呢?不过这件事情却也不算坏事,或许可以加快我们计划的进程。” 徐世绩沉吟一下,说道:“先上华山,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可以慢慢图之。” “慢?我们想慢恐怕慢不起来了吧!今日我在华山弄出如此大的动静,在思过崖思过的令狐冲应当不可能不知道我到华山剑派了。因此接下来的事情就看令狐冲对yin贼田伯光究竟是虚情假意还是真情实感,为田伯光可以做到何种地步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倘若落雁的资料无误的话,一向性子随性的令狐冲应当会隐瞒岳不群私自离开思过崖与我见上一面。”君箫染冷声笑道。 沈落雁提醒道:“君子剑岳不群也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个因素。” 君箫染轻声笑道:“这是自然。” ———— 此刻,君箫染几人正在商议之时,已经将饭菜送上思过崖的吴国志已经开始对思过崖上的令狐冲讲述君箫染上华山之事。(未完待续。。) 第九章、‘君子剑\’岳不群 第九章、‘君子剑’岳不群 华山有东、西、南、北、中五峰。主峰有南峰“落雁”、东峰“朝阳”、西峰“莲花”,三峰鼎峙,“势飞白云外,影倒黄河里”人称天外三峰。还有云台、玉女二峰相辅于侧,36小峰罗列于前,虎踞龙盘,气象森森,因山上气候多变,形成“云华山”“雨华山”“雾华山”“雪华山”给人以仙境美感。 将近两个时辰的长途跋涉,陆大有等一行华山弟子带着君箫染、沈落雁、徐世绩三人来到了华山三主峰之一的东峰朝阳在朝阳殿中面见华山剑派第八代掌门岳不群。 君箫染慢慢将后背上的沈落雁放下,视线望着坐在朝阳殿正上方众弟子环伺的那位中年人。任何人见到岳不群都不得不言上一句果真正气好男儿,以君箫染那苛刻刁钻的眼光来看,这位华山派掌门的面相却可以打的上极高的分数。 岳不群的打扮甚是随意,但却并不显得邋遢,朝堂殿内众多弟子望着岳不群之时,眼中都无不流露出尊敬神色。轻袍缓带,右手摇着折扇,神色自然,看上去潇洒不凡。望着已经将沈落雁放下身的君箫染,岳不群从那掌门宝座之上站起身,走到君箫染面前轻笑道:“平凡少侠,一别多日你可更甚往昔,门人弟子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语调甚是温和亲切,如同老朋友久别重逢一样。已经失去过往记忆的君箫染倘若不是早已经得知沈落雁提醒他和岳不群并不算相熟,恐怕也将这位待人温和,神色真诚的华山剑派掌门当做朋友来对待了。 君箫染摇了摇头,视线在朝阳殿中扫了一圈,视线在与立身在岳不群、宁中则两人中间的岳灵珊身上时微微顿了一下,随即飞快转过,望着岳不群开口笑道:“岳先生管理门人弟子有方,他们待我如同上宾那里会怠慢于我呢?” 岳不群捻着胡须含笑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没有就好,既然平凡少侠来到了我们华山派便是我们华山派的客人,若有什么难处或请求,我们华山派愿意鼎力相助。“ 君箫染立刻对着岳不群躬身,一脸真诚的望着岳不群开口说道:“实不相瞒,此时前来华山主要是希望可以得到岳先生赐教,助在下在八月十五日与乔峰、慕容复等人于乾坤一醉的决斗更增添几分胜算,不知岳先生可愿意成全在下呢?” 没有左右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对此,徐世绩、沈落雁两人无论是面上还是心理都没有流露出什么惊讶的情绪。在他们看来君箫染的行事向来出人意表,虽说不走寻常道路,但往往可以达到目的,因此对于君箫染如此言语,两人亦不惊异,只是配合向着岳不群恳请而已。 君箫染的话语一落下,岳不群可以营造出来的和煦气氛蒙上了一层阴霾,忽然寂静冷清起来。在座众人谁也没有想到这位曾经上来过华山派的青年剑客竟然会直接跳过寒暄,直接道出自己的目的。 岳不群望了身侧的夫人宁中则一眼。两人视线正好对视。作为华山派威信不逊色于岳不群的宁中则对着夫君岳不群也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岳不群点头回过身,刚刚准备言语回答君箫染之时,一道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岳不群顿时唯有无奈苦笑了起来。 “华山派弟子岳灵珊请平凡少侠指教几招。”话语响起之时,岳灵珊已经从宁中则身侧向前走了一步,走到君箫染面前,拱手说道。 “灵珊。平凡少侠是我们的客人,你如何这等没大没小,何况以你的武艺又如何及得上平凡少侠。还不速速退下!”岳不群狠狠瞪了一眼强出头的岳灵珊一眼,斥责说话,随即一脸歉意望着君箫染准备赔礼道歉。却见君箫染含笑摇头道:“无事,在下与岳姑娘的确有过约定,在华山期间当与之决战,只是不想岳姑娘竟在如此早提出来了,既然如此那也无妨。”随即君箫染视线望向紧紧握着铁剑一脸倔强望着自己的岳灵珊,说道:“还请岳姑娘定下时间地点,在下自会赴约。” “择日不如撞日,就在今日晚膳之后的朝阳峰的百尺崖上你我两人在诸位师弟师兄见证之下分出高下,如何?”即使遭到父亲的责备,岳灵珊还是坚持说道。 君箫染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说道:“百尺崖风景美不胜收,既然如此就在百尺崖。”一场决斗在众人触不及防之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定了下来。 一向以礼待人的岳不群早在弟子李清河的禀报君箫染等人上华山之后就已经命令弟子准备下午膳。虽说君箫染与女儿匆匆定下决斗约定非常不符合他的心意,但他却还恪守礼节,非常礼貌的请君箫染、徐世绩、沈落雁三人共进午膳。 君箫染、徐世绩、沈落雁三人并未拒绝岳不群的好意,何况他们还有事情需要与岳不群继续磋商,随即在岳不群、宁中则以及其弟子劳德诺的陪同之下共进下午餐。 —————— 思过崖上正在喜笑颜开吃午餐的令狐冲笑容顿时僵硬住了,一双眼睛圆瞪望着送盒饭上思过崖的吴国志,沉默了半晌,令狐冲一字一句说道:“你说君箫染已经上华山了?” 从来没有见过大师兄如此骇人神色的吴国志连忙点头回应,而且还非常强调说道:“君箫染是以平凡的身份上华山,但世人都已经知晓其实平凡就是君箫染,君箫染便是平凡。” 江湖消息灵通,昔年君箫染以平凡之名纵横江湖挑战天下高手之事亦并未蒙面,而后君箫染以君箫染这个名字出现在洛阳之时亦没有易容或改变什么装束,因此随着君箫染这个名字逐渐出名,因此平凡与君箫染这两个名字之间的秘密自然而然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当然江湖人之所以知晓君箫染就是平凡,平凡就是君箫染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邀月!邀月亲眼见到君箫染身体虚无,在一声惊天爆炸之声,消失不见了踪迹。因此以为君箫染已经死了,故而将君箫染便是平凡,平凡便是君箫染的消息传遍江湖,并在这句传话之后言道:邀月将代替平凡于乾坤一醉挑战乔峰、慕容复、燕南天。 不过邀月却万万没有想到,眼中应当已经死去的人却并未死,而且一踏足江湖,就上华山做客。 令狐冲放下饭菜,问道:“吴国志,你可知道君箫染此次上华山所为何事?” 吴国志道:“应当是探讨剑术而来。” “探讨剑术?”令狐冲眼珠一亮,一个主意出现在令狐冲的脑海…… ———— 岳不群命令弟子将早已准备好的美食全部都端上圆桌,而后并与宁中则、劳德诺三人亲自对君箫染三人敬酒。六人都一饮而尽。酒桌之上岳不群还是以平凡少侠平凡少侠称呼君箫染,君箫染轻笑摇头道:“平凡是君某昔日在江湖之上用的化名,若岳先生不介意称呼在下一声君箫染即可。”岳不群连连摇头,最终在沈落雁的熟稔人情事故之下,称呼君箫染为君公子,不算太过生分客套。 一番推杯交盏,向来不太习惯饮酒的岳不群连饮了三杯酒,便让弟子端上茶来,对着君箫染歉意一笑说有失礼之处还请君公子见谅!君箫染微笑回应道君某踏足江湖以来从未见过如岳先生这样招待周到主人,岳先生果真不愧人人敬仰的君子剑。 不过午膳却并未因岳不群不喝酒就此冷清了下来。即使君箫染也不得不承认岳不群见识广博,对于琴棋书画等学科都涉及广博,对于有些方面甚至显得非常精通,而且岳不群为人风趣,因此没有令君箫染、徐世绩、沈落雁三人流露出半点不耐烦的神色。一侧还有女中豪杰的宁中则以及招待周代的劳德诺,因此午膳吃得都非常高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宁中则端起一杯酒敬君箫染,打破了和和气气的谈话氛围,开口道:“我们华山派真心诚意将君公子您当做朋友,不知君公子可愿将我们华山派当做朋友?” 君箫染立刻站起身来,非常郑重说道:“在下的性格两位应当清楚一二,倘若在下不将两位当做朋友,也不会与岳先生、宁女侠在此谈笑风生了。” 宁中则也不说多话,直接将杯中酒水饮下,拱手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君公子据实相告,为何君公子选择在此时来到华山?”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真正的笨蛋。一个人若可以谋求高位并可以坐立得稳,那就自然有其独到之处。如岳不群,宁中则。君箫染从来不认为岳不群、宁中则两人是碌碌无为,一时运气好就坐上高位的夫妻。 这不,随着与两人的交谈,君箫染就发现岳不群虽然武艺并不算高超绝伦,但就表现出来的品性,为人处事之上来言,的确让人寻不出任何可以挑剔之处,的确可以配得上武林十三大门派之一的华山派掌门这一席位。 而宁中则呢?原本君箫染还没有怎么看出宁中则的高明?但随着宁中则这简短的两句言语,君箫染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倘若没有宁中则,岳不群自然可以坐得稳华山派掌门席位,但绝对不会如现在这般在门人弟子心中地位尊崇。”(未完待续。。) 第十章、华山剑法 第十章、华山剑法 君箫染冲着宁中则、岳不群两人笑了笑,开口道:“岳先生岳夫人华山派都以诚待我,我君箫染安能不以诚待你们呢?只不过在朝阳殿上有些事情并不好事无巨细道清楚明白。”说吧,君箫染向着岳不群、宁中则、劳德诺三人扫了一眼,道:“既然岳夫人询问了,君某也自然不能不答了,君某上华山派有两件事。” 劳德诺在一旁老实听着,额头之上冷汗直流,平时老实沉稳的神色在听完君箫染这番言语之后流露出惊骇欲绝的表情。“这个君箫染可真胆大包天的。”听完君箫染的陈述,对于君箫染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的劳德诺脑海中立刻生出这个印象。 两件事,非常简单明了的两件事:一,想领教一下华山太上长老风清扬的独孤九剑;二,昔日在洛阳之时曾除掉了田伯光,而据说田伯光与华山派首席大弟子令狐冲关系非凡,因此前来了解恩怨。 全然不理会包括徐世绩、沈落雁两人都惊讶的神色,君箫染微笑的陈述了自己上华山的几乎全部的目的以及原因。徐世绩、沈落雁主张以不变应万变,徐徐图之。而君箫染主张与两人截然不同,在他看来既然出现了岳灵珊这个变量,倘若以拖延战术而进行图谋,恐怕会旷日持久,最终八月十五日,乾坤一醉的决斗之期将至,那全部谋划就竹篮打水一场空。 因此君箫染自己下了决定走了一条最剑走偏锋但同样最直接的方式,直接道出实情。 君子剑岳不群脸上的笑容有些降临,但还是保持着主人的风度,微微沉吟了一下,毫不怠慢便开口道:“君公子想请风师叔指教剑术,这一点岳某可做不了主,因此必须先等岳某去请问一下风师叔的意见!至于第二点田伯光之死,倘若我徒儿令狐冲真因田伯光之死而迁怒甚至对君公子动手。君公子可将此人斩在我华山之上,我华山绝不追究。”言中之词果断而无半点转圜之余地。 随即,岳不群言语又温和了下来,几番谈笑之后,岳不群命令劳德诺送君箫染、沈落雁、徐世绩去厢房歇息。 —————— “师兄,你真认为君箫染仅仅是因这两件事情而上华山吗?”待劳德诺将君箫染、沈落雁、徐世绩三人送走之后,宁中则对岳不群问道。 岳不群无奈苦笑,摇了摇头道:“倘若这个平凡还是昔日的剑客平凡,他口中言语便是事实。可如今江湖之上谁人不知道前不久的洛阳阴癸派与慈航静斋、小林寺、流书天阙以及太上府之间的纷争可不都有君箫染的影子在其中?凭此足矣见君箫染的智谋不凡,倘若他此次上华山若真有图谋。那图谋定不小!不过换而言之,君箫染是以剑客平凡的身份上山是否是在提醒我此次上山纯粹来论剑呢?” 宁中则望着满脸沉思神色的岳不群,急心疼又无奈,她从来不是有急智的女人,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她走到岳不群的身后,为揉了揉肩膀,减轻岳不群烦恼,轻声劝慰道:“师兄,你也不用多想。此地可是我们华山,即使君箫染真别有企图,倘若我们自身不乱,难道他一个小小的君箫染就可以乱我们华山吗?” 江湖人曾言。若论治理门派,华山派当推岳不群为首。这些年来,华山派在岳不群的治理之上蒸蒸日上便可见一斑!然若论气魄,华山掌门岳不群却逊色气夫人一筹。此刻两人的言语、神色就足矣知晓。 此乃我们华山,倘若我们自身不乱,区区一个君箫染又算得了什么呢?宁中则便是有这种罕有人可以比拟的惊世气魄。一语惊醒梦中。岳不群的心顿时安定了下来:“不错,此地是我们华山。” 劳德诺将君箫染、沈落雁、徐世绩三人送到各自厢房后便告辞离开,他并非不想探听君箫染的计划,但对自己知根知底,自认自己没有那个本事为师傅排忧解难。 “某人还将面临一场大战,竟还不乘此良机休憩一下?”望着四平八稳坐在房间中喝茶的君箫染,沈落雁扣下不留情。君箫染轻声一笑,一点也不顾忌徐世绩在场,便说道:“最好的休息方式便是落雁陪我颠龙倒凤一场,午膳之后的决斗对于我来说就不过小菜一碟而已。” 沈落雁轻呸了一声,转过身去,留给君箫染一个秀美的后背。 君箫染也不再继续肆无忌惮开玩笑,面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徐世绩,说道:“三人之中,若论观察力当以你徐世绩为首,刚才的宴会,你有什么想法?” 早已经习惯了君箫染并不客气的习惯,徐世绩自然也不会在这方面计较,而且他是来做事的,而不是来听奉承的。徐世绩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道:“华山派这两位当家都是非凡人物。” 这简直就是陈腔滥调,不过君箫染却哈哈大笑起来,轻叹道:“窃据高位者都并非是一无是处的傻瓜,何况是身居高位稳坐钓鱼台多年的华山派两位领袖呢?岳不群、宁中则的确并非庸人,我相信此时此刻他们正在苦思冥想我为何会如此直截了当抛出上华山的目的吧?只不过他们越聪明就越难以明白我上华山的真正目的。” 沈落雁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轻声叹道:“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几乎是每个聪明人不愿意承认但也却不得不面对的难题。” “越简单的阴谋越容易奏效,依此类推,聪明人眼中的事情总喜欢无限复杂化,推理,分析,解构,然后验证。这个世界我见过的不少聪明人,但他们却并未聪明到可以跳出这个世界,以站在世界外的角度看问题,因此他们也只能落在我的阴谋之中不可自拔!” 望着此刻的君箫染,即使对君箫染怀揣着敌视的徐世绩也不得不承认君箫染的确是一个值得任何人恐惧甚至难以逾越的存在。“或许即使过去百年,江湖之上或许还有人记得有一个叫做君箫染的传奇人物。” 名震当代已是一件无匹困难的事情,而在当世名震之后还可以在百年时光之后继续为世人铭记,沈落雁绝对想不到徐世绩竟然对君箫染有着如此至高的评价?要知道徐世绩虽是表面谦虚但内心却无匹自傲的人,即使瓦岗寨内对于许多人眼中为之仰视的瓦岗寨大当家翟让、二当家李密也都仅仅只是欣赏而已。 无论是君箫染还是岳不群都非常明白,至少今日绝对不可能解决已经提出放在表面上的两件事情。不过因为有岳灵珊的介入,晚膳之后君箫染不得不与坚定执着的岳灵珊在百尺崖上进行一场比斗。 百尺崖上,君箫染望着握着长剑,眼中充斥着强抑制住愤怒神色的岳灵珊,有些无奈,虽说他也从那些对他印象不好的华山派弟子口中知道了自己过去对岳灵珊曾有挑衅的言语。不过他到底讲了什么罪不可恕的言语,且不说他不清楚,恐怕整个华山派也不没有几个人知道。只不过在君箫染看来,或许他那时候的锋利言辞恐怕触及到这位华山明珠的自尊心了,因此在岳不群熏陶之下行事并不小家子气的岳灵珊不会如此恋恋不忘。 一声轻呵声惊起了君箫染的沉思。 “平凡少侠,你可准备好了?” 不愧是没有怎么见识江湖险恶的女儿家,果真重视江湖礼节,君箫染心中无奈摇头,面上却微笑说道:“岳姑娘,当你我站在这百尺崖上之时你我的决斗就已经开始了,现在岳姑娘尽管出剑便是,也好让在下见识见识华山派的精妙剑术。” 言语风轻云淡,随意至极。 岳灵珊心中恼火不已,认定了君箫染小瞧她,再联想到这半年多时间内一直徘徊在脑海中的那句话,心中怒火更甚,急怒之时,瞬间拔剑,剑如流星划空,直指君箫染而去。 招式一出,立刻令人眼前一亮,百尺崖上一片惊骇神色。 即使对子女非常严苛的岳不群以情不自禁轻捻胡须。虽说最近这半年来他也间接从弟子以及夫人宁中则口中知晓了女儿灵珊的勤学苦练华山派剑法秘籍,将后山不少粗壮如水桶的梧桐都斩断不少。但听说是听说,见到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今日见岳灵珊一出,岳不群顿时喜不自胜,甚至讶然。 华山剑法与华山风光一般,尽在奇险二字。因此华山剑法的精髓亦在奇与险。故而历代华山剑客出手非凡,往往可以在与人对敌之时使用出奇妙一剑继而扭转乾坤。 也正是如此,华山剑法在江湖之上极其有名。然而江湖之人却只知晓其一却不知其二。华山剑法虽与华山风光一样,尽在奇险二字中,然而风光虽在奇与险,然任何奇险之剑法都需与秀美相映相衍。 修炼华山剑法多年的岳不群非常清楚,剑走偏锋练就奇、险之剑法并不困难,困难在与这等往往可以一剑定胜负的剑法需与看上去平淡无奇的招式衔接合适,否则一旦被人抓住破绽,便可能立即落败。 对于剑法之上,岳不群最为看好的是大弟子令狐冲。对于剑法不但有非凡之无形,剑路以不拘一格,深得华山剑法之精髓,然而唯有一点,太过剑走偏锋这一点让岳不群不喜。 如今岳灵珊使用出的华山剑法却让岳不群连连点头,符合【正合奇胜,险中求胜】这剑道精髓。(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华山基础剑法 第十一章、华山基础剑法 剑若流星,直指君箫染的咽喉。 面对岳灵珊如此快速绝伦的出剑手法,君箫染微微一笑,反手拔剑,将岳灵珊的铁剑当在胸前,一声砰的清脆巨响,两柄剑碰撞。弯曲的铁剑之上爆出一股巨力,将岳灵珊与剑反弹了出去。岳灵珊在半空中几个飞旋转身,卸力借力,才稳住了身体平衡。 君箫染向后退了几步,抵住一颗苍松停下脚步,望着也几乎同时稳住身体平衡的岳灵珊,说道:“岳姑娘小心了。”随即步履如闪电,龙行虎步,向着岳灵珊以极快的速度冲了上去。 旋身挥剑。 灿灿金光顿时惊现天际,金光之中一道长剑恍自天外而至直斩而下,斩向岳灵珊的脖颈。 此时此刻岳灵珊亦感觉到莫大的危险袭至,果断放弃即将起手的反击,娇躯顿射出一道强悍的力量向后爆射闪电退去。然而岳灵珊虽然后撤的果断闪躲得即使,但剑芒却将岳灵珊的青丝齐肩斩断。 青丝天空飞舞,最终散落在百尺崖的山崖枯草地上。 望见这一幕,无论是身在局中的岳灵珊还是旁观者的华山弟子以及沈落雁、徐世绩等人,都没有想到君箫染的出手竟然如此果断狠辣,不留情面。也没有人想得到岳灵珊的剑法修为居然如此高超,隐隐约约之间似有超越华山剑派首席大弟子令狐冲的实力。 眼前飘落的青丝令岳灵珊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森寒之意,第一次感觉自己离死亡竟然如此之近,近在咫尺。然而她这位在常人眼中被华山派上下呵护备至、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却在与死神擦肩而过之后却并未退却徘徊或迟疑,反而眼中绽射出惊人的战意。 长剑一敛,霎时间一股石破天惊的浩瀚剑气如星河泄地汹涌而出。岳灵珊提剑踏着轻盈步伐向着君箫染挥出一剑——白虹贯日! “白虹贯日!”已经见识认可了岳灵珊剑术高明的华山弟子见到岳灵珊使出了白虹贯日亦是惊讶不已,甚至当场之下不少人已经开始惊呼起来,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白虹贯日,华山派最基础的入门剑法中的招式。不过众所周知。华山派最基本的入门剑法,却是华山剑术的根本所在,因此白云出岫、有凤来仪、苍松迎客等这些基本的华山剑法招式在武林之中广为流传,不少江湖侠客都希望可以研究华山基础剑法继而领悟华山剑法之精髓。 数百年以来,研究华山剑法的江湖之人如过江之鲫,但却没有几人研究得出华山剑法之精髓。近百年以来从研究华山最基本剑法之中得出精髓者也唯有二十年前,一剑横扫天下,与李寻欢、散人宁道奇等名震于世的风清扬而已。 岳不群身为华山掌门,自然知道华山剑派的基础剑法蕴含这华山剑术之精髓,因此一直勤练不挫。但皓首穷经苦练不错的他却也并未领悟出祖先流传下来这些基础剑术之精髓。此时此刻岳不群望着女儿竟然使用出如此简单但气势却极其骇人的白虹贯日。心中忍不住暗忖:“难道灵珊得到了那人的指点?” 那人?华山派内有一人岳不群从不愿意提起,但却又不得不提起,因为正是因为那人的存在,才使得华山剑派剑宗与气宗最终合二为一,成为如今的华山剑派。 此人隐居于思过崖之上,并不理会江湖任何事情。不过也正是因为此人的存在,位列于武林十三大门派之一的华山派即使面对少林、武当这些古老门派亦不逊色分寸。 风清扬,这个不愿想起但却又不得不尊重的名字在岳不群的脑海之中一闪而逝。 天空之中一道白光若流星陨落,似天神审判罪恶直坠君箫染的头顶。坠下来的并非是陨落的流星。而是一柄剑,一柄瞬息之间便可斩人于生死之间的宝剑。 这招白虹贯日的确是华山派最基本的招式,但此刻在岳灵珊手中使用出来却有化腐朽为神奇之功效。此时此刻几乎已经有了定论,岳灵珊应当掌握了白虹贯日这基础剑招之中暗藏的华山剑术精髓。 “这便是千百年来江湖中传言华山基础剑法之中蕴含着华山剑派的剑道精髓?果真名不虚传。但若想杀我还不够分量。”众人震惊之中,君箫染微微一笑,抬手挥剑,这玄妙无穷的一剑便被君箫染轻而易举挡了下来。 “无双无对!”又是一声惊呼声响起。惊呼声并不比刚才岳灵珊使用出白虹贯日来得惊讶。 身上无风而动,挡下岳灵珊凌厉一剑的君箫染神色自若,身上没有半点重创之痕迹。他一剑击退岳灵珊。随即向后撤了一步,笑着道:“岳姑娘,可还要继续?” 岳灵珊瞪大那双清澈如湖水的眸子盯着君箫染,面上流露出惊讶、不可置信的神色。此时不但岳灵珊如此,百尺崖上其他人亦是如此,即使沉稳非凡的君子剑岳不群亦愣神了片刻,望着君箫染。 “不可能!” “怎么可能!” …… 惊讶声顿了半晌,些许呢喃的声音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语气。 百尺崖上除了风声便无其他声音,一片寂静。 半晌,才听见岳灵珊的声音响起:“可否问平凡少侠一句,你可已经领悟出了华山基础剑术之中蕴含有华山剑术之精髓??” 君箫染笑而不语,但却再次挥剑起手,这次君箫染的对象并非岳灵珊,而是身侧的梧桐。一记华山派弟子眼中再熟悉不过的招式出现在眼帘——金雁横空。 一道剑风挥出击中梧桐树,梧桐树立刻开始簌簌作响,声音持续了五六息左右才渐渐平息下来。 望见这一幕,岳灵珊便仅仅到了一句,说道:“岳灵珊技不如人,平凡少侠胜了!”随即转身离开了百尺崖上。 刚才就在岳灵珊使用出白虹贯日对付君箫染的时候,君箫染使用出了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招式:无双无对!无双无对本就是华山基础剑术招式之一,专门用来克制白虹贯日这一剑招。 然而岳灵珊使出的白虹贯日虽说是白虹贯日却已经彻底化腐朽为神奇,非寻常人手中的白虹贯日可以相提并论。而君箫染竟然以无双无对这一招式破除了岳灵珊的白虹贯日。 也正是如此,在场众人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神色。 也正是如此,岳灵珊才会收剑问上一句:“平凡少侠可通晓我华山剑术之精髓”而后君箫染又挥出金雁横空这一普通的华山剑法,虽说剑招剑路都与金雁横空并无差别,但与岳灵珊使用出的白虹贯日、以及他以无双无对格挡住白虹贯日的华山派基础剑法一样,已经超出基础剑法之神蕴,因此即使君箫染什么话也没有言语,岳灵珊已经知晓君箫染已经掌握住华山剑法之精髓。 见此,岳灵珊知晓自己没有胜君箫染之可能,因此收剑离开,自甘认输!望着岳灵珊如此果断的收剑离去,君箫染面上一闪而过惊讶,继而嘴角又勾起一抹玩味神色,以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这华山千金行事可真大气,以前可还真小瞧了她了。” 对于现在的君箫染来说,每每对决都算得上一次宝贵的经验。虽说岳灵珊的武艺并不如他,但对于君箫染来说与岳灵珊这一战亦是获益匪浅。对于沈落雁、徐世绩那疑惑的声音,君箫染没有回应,他不用想也知道两人在疑惑为何他已经领悟出了华山剑法之精髓。 对于这一点君箫染不想解释,也无法解释,难道他应当老实说当当你传授我一些江湖门派的基础剑术之时,我就已经将华山剑法之精髓领悟透彻了吗?君箫染可不希望让沈落雁、徐世绩两人太过高看重视自己,以免站得越高,跌得便越重。 视线扫过岳不群,面上神色自若的君箫染心中已经露出了浓郁的微笑,心中暗忖:“岳掌门,现在我应当算是有与你交易的筹码了吧!” 可谓是有心插花花不开,无心栽柳柳成荫!一向喜欢深思熟虑之后再行决断的他也没有想到自己那位女管家传授的华山剑术竟然会成为自己挑战风清扬的筹码。 自套蕴含了白云出岫、有凤来仪、天绅倒悬、白虹贯日、苍松迎客、金雁横空、无边落木、青山隐隐、古柏森森、无双无对,金玉满堂,一共十一招的华山派自创建之初就在江湖之上流传的华山基础剑招并不稀奇,但从这些剑招之中领悟出了华山派剑法之精髓却算得上一件稀奇之事。 以己之心度人之心君箫染暗忖倘若是自己见到自己门派之瑰宝掌控在别人手中,心中绝对有些许念想,甚至想拿回自己门派之物。对于这套剑法,君箫染可没有藏匿的心思,既然岳不群想要,那便给了就是,只不过必须给出交易的筹码。 决斗过后,君箫染不了痕迹走到岳不群身侧说这套华山基础剑法岳先生比起在下来说更甚是精通,不知岳先生可否指教一二。 掌管华山派事物这么多年的岳不群自然不是愚钝之人,自然明白君箫染话语中暗藏的深意,没有迟疑。倘若可以从君箫染手中得到这套华山剑法的真谛,对于整个华山来说绝对可以算得上一次巨大的提升。 同时之间,岳不群对于君箫染在原本就已经很高的高度再高看了一眼,暗叹道:“这的确是一位剑道天赋非凡的惊世剑客啊!”(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君箫染的秘密 第十二章、君箫染的秘密 百尺崖上的决斗如先前预料中那般,虽过程在意料之外,但结果在意料之中——君箫染胜而岳灵珊败。不过无论是岳灵珊还是君箫染在这场决斗之后已经成为华山派诸多弟子口中时不时喜欢提起的人物,无论是岳灵珊出剑的惊艳与灵气,还是君箫染使用而出从华山十一招基础剑招之中领悟中的华山剑术精髓,都可谓惊艳华山上下。 宁中则走到后山那潺潺溪水旁,不出意外看见了自比肩之后就消失的女儿。剑插在地上,岳灵珊静静坐在一旁,呆呆看着溪水。宁中则无奈摇了摇头,知女莫若母,她哪里不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自己这位女儿表面上温良贤淑,实际之上却有些活泼好动,对于胜负之心却有着超乎于常人的执着,即使在与她最佩服的大师兄比剑的时候,也要竭尽全力,不肯示弱半分,而今两次败在君箫染手中,珊儿应当很难受吧! 走到溪水边,宁中则准备安慰一下心高气傲的女儿,却还未说话,先知先觉的岳灵珊开口说道:“母亲,我没事,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而已,过一会儿就好了。” 宁中则坐在岳灵珊身边,望了一眼那双因练剑而有些红肿的双手,柔声道:“你没事就好,今天你的表现实在令我非常惊讶,也非常满意,没有想到你对华山剑法竟然有如此深的领悟,即使是你那位大师兄也可能及不上你。” 岳灵珊下意识收了收红肿的双手,但见母亲已经看见,也就止住了,偏着头半靠在宁中则的肩上,有些气闷说道:“你就知道夸我,我自己的斤两我自己还不知道,我哪里比得上你的冲儿啊。何况今天我给华山剑丢脸了,又败给了那个可恶的平凡。”提起平凡两个字,岳灵珊狠狠跺了跺脚,显然这是一个令她非常恼火的名字。 宁中则摇了摇头,轻叹道:“你那位武学修为不逊色你父亲,剑道造诣更可为我们华山剑派除开风清扬风师叔以外第一人的嵩阳子师叔都不是君箫染的对手,更何况你呢?此人在剑道之上悟性非凡,你的确不应当和这种怪物比较,以免徒增烦恼。” “我知道他厉害,但我就是不愿意败给他。看他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宁中则望着无中生有的女儿,无奈道:“一直以来我都没有问你九个月前君箫染以平凡身份上山与你嵩阳子师叔决斗之后,你下山与他说了什么?现在你是否可以告诉娘亲了呢?” 提起这句话,岳灵珊忍不住向后挪移了几步,偏过头去,视线不肯与宁中则对视,显然就是一副不想说话的模样。见到这种状况,宁中则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了,轻轻拍了拍岳灵珊的肩膀。站起身道:“不管那天君箫染与你说了什么,你能有如今这等改变,我的确应当好好感谢君箫染。” 岳灵珊反驳道:“你感谢他,感谢他干什么?我会勤修武艺和他可没有一点关系。” “有没有关系你自己清楚。但现在我以一名华山派的长者身份告诉你:岳灵珊,你已经成为一名合格的华山弟子。”说吧,宁中则拍了拍岳灵珊的肩膀就离开了。原本她还想多劝慰女儿一番,但见到岳灵珊这番神情状况。知道自己多虑了。 望着波光粼粼的溪水,望着眼前这块岩石,脑海之中时常浮现的画面浮现的言语再一次在脑海中闪过:“若华山剑派的弟子都如你这般。那华山派为武林十三大门派之一,也不过浪得虚名而已!” 啪的一下,重演过不知多少此的画面再一次上演,岳灵珊狠狠将手拍打在岩石上,口中清冷声音说道:“平凡,我会打败你 ,我一定会打败你!” 稚气的言语,但却是一个风雨无阻,已经坚持刻苦修习剑法九个月,修剑斩断了一颗又一颗参天大树的女子的承诺。 虽稚嫩稚气,但却并不可笑。 ———— 华山专门招待贵客的厢房后院,已经入夜,君箫染与岳不群探讨剑法精奥之后,回到院中。见院中只有沈落雁一人捧着《孙子兵法》静坐,随口问道:“只有你一人,徐世绩呢?” 沈落雁轻笑回答道:“他说难得上华山一次,见识一下华山的惊、险风光,以免到时候离开后后悔。” “他可真是潇洒自在!”君箫染摇头坐在沈落雁身侧,原本也没有打搅沈落雁的意思,但听声音之中却有些许不对劲之处,不由些许奇怪,一手拿过沈落雁手中的兵书,轻声道:“今天你怎么想到看兵书了?” 沈落雁摇了摇头,道:“有些无聊,因此看看而已。” “仅仅只是看看没有其他意思吗?”君箫染含笑望着沈落雁,他一眼就看穿了这是沈落雁的推脱搪塞之词。 沈落雁可以在全天下任何一个人面前将情绪掩饰得很好很好,但却在君箫染面前掩饰不住,没有书遮挡的沈落雁露出了略带沮丧的神色,轻声叹道:“上了华山之后,我才知道你越来越不需要我就可以很好在江湖上行走了。” “因此你希望可以通过学习,继而可以成为我的帮手,而不是一个累赘。”君箫染面上的笑容消失了。 沈落雁低着头,也点了点头,小声说道:“在落雁看来,倘若落雁不能成为的你的帮手而是累赘的话,那就根本没有呆在你身侧的意义。” 君箫染静静望着眼前这个骄傲不可一世,而今低着头如同普通不自信小女人一样的美丽女子,他深深吸了口气,在阴谋诡计上都很精通,在武学造诣之上更是非凡但在儿女之情方面表现得非常克制的他忽然作出了一个令沈落雁惊喜,震惊的举措。他移了移石凳,张开双手将沈落雁搂在怀抱中。 躺在君箫染怀中的沈落雁高兴但同样震惊,从认识君箫染到现在已经有五年时间了,君箫染从来没有对她做过这样逾越常情之事…… 君箫染静静抱着怀中的佳人,闻着佳人身上的幽香,一双平日之中充斥着难以言明的晦涩眼神此刻纯洁得如初生之婴儿,非常清澈晶莹。 “每个人既然存在在这个世界就都在寻找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价值与意义,枭雄寻求如何掌控天下,商人寻求如何富甲天下,才子寻求如何可以为君主效力,农民寻求如何可以三餐温饱衣食无忧享尽天伦。每个人都在寻找自己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意思,我也在追寻自己想要的东西。” “原本我踏足江湖是在寻找我过去的痕迹,回忆起过去!落雁,原本我不想告诉你,但现在却也不得不告诉你,其实我已经渐渐回忆起了过去,十六岁以前在纵横峰上的全部记忆。” “你回忆起来了?”沈落雁惊喜不已。 君箫染点了点头,苦笑道:“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因为我的脑海之中一直有奥古斯都?罗桐柴尔德这个高贵至上的名字,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脑海中的记忆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晰,我发现世界上或许有奥古斯都?罗桐柴尔德这个人,但我却只是君箫染,只是平凡而已,虽然我想起的事情并不算多。” 沈落雁紧紧搂抱住君箫染,眼中留下了泪水,对于沈落雁来说现在君箫染对他和颜悦色比过去对他冷言冷语实在好太多了,但他还是希望君箫染可以记得起过去的一起。君箫染记忆中的有些片段,是沈落雁不愿意抛弃的重要记忆,即使悲伤。 君箫染轻轻搂抱着沈落雁,安慰这个在自己怀中已经彻底成为小女人的女子,柔声道:“你希望你对我有价值,然而我却只是希望可以有你呆在我的身边而已,有你的存在,我才会感觉我前方的道路并非一片黑暗与孤寂。” 沈落雁笑中带泪,紧紧搂抱住君箫染,深怕下一刻君箫染便会消失,离开他!她没有发现君箫染抱住他的时候,眼中忽然闪过一抹晦涩。 “真正能制裁黑暗的唯有更晦涩的黑暗!记住吧,我会让你后悔的!”心中君箫染暗中自语道。 难道真就如君箫染自己言语那般,仅仅觉醒了一部分记忆? 实际之上他真只是觉醒了一部分的记忆,但却并非仅仅只是他十六岁以前生活在纵横峰上的记忆,除此之外他还回忆起了当初他离开洛阳,修炼《阴阳》大成之后和天上那阴阳图对话的全部记忆。 近来他才知道,为何自己脑海之中有奥古斯都?罗桐柴尔德这个名字!原来当初那可以算得上这个世界的守护者准备将已经《阴阳》修炼大成的他送到瓦洛兰大陆那个世界上之时,忽然一道诡异的力量破坏了阵法,导致阵法破坏,继而君箫染并未离开这个武侠世界,而脑海之中却在阵法运转之时打上了奥古斯都?罗桐柴尔德这个名字。 随着时间的飞逝,他被那道诡异力量破坏的记忆渐渐被修复重组,最终渐渐觉醒。 现在的他隐隐约约之间明白了,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对手并非眼前的乔峰、慕容复、以及燕南天,而是在天空之上虎视眈眈的这个世界的守护者。 抬头望着被黑暗笼罩天空,君箫染喃喃自语道:“这就是异界之人进入这个世界需要面对的挑战吗?如果是,那我接受这挑战。任何人想要我君箫染的性命,都将付出代价!”(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樊笼 第十三章、樊笼 世界就如同牢笼,唯有勇者与智者才有可能破牢而出,但前提条件当有一个很好的破笼时机,否则突破得就并非牢笼,而是存在这个世界之上唯一的凭证——躯体。 饭要一口口吃,路也需一步一步走。君箫染可不自负认为自己有资本可以挑战那个仅仅存在于记忆中的神秘力量,那个几乎将自己又送到另外一个世界的事物。在那种力量面前现在的他实在太渺小得不值一提了。 差距如天壤之别,因此君箫染也便不去思量,全心全意面对眼前这在他眼中亦如庞然大物的华山派。岳不群是一个聪明人,他虽然没有提起半点决斗的事情,但岳不群却早在谈论华山基础剑术心得之时就已经明白了他的用意。 对于聪明人,君箫染从来不指手画脚。他相信岳不群会安排他与风清扬,或者说岳不群给他安排一个与风清扬见面的机会亦是早晚的事情。 聪明人与聪明人间或许会有惺惺相惜的局面产生,但更多则是互相敌视,这道理正同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一样!因此君箫染很早就知道在聪明人面前将自己当做一个笨蛋,这样才会让自作聪明的人肆无忌惮走入自己设计、圈套甚至陷阱。 八月初九。 君箫染、沈落雁、徐世绩来到华山派的二日,实际上君箫染、沈落雁徐世绩若强可以在八月十五日如此赶往青山城乾坤一醉赴约,那至少就应当在八月十一日之时或之前动身。否则乾坤一醉的约斗便成为笑话。 这一日才辰时不到,便有一道陌生身影出现在本不应当出现君箫染居住的后院,当时君箫染正在练剑,正统的华山派基础剑术,此人直接闯入并自报姓名令狐冲。 同一日。君箫染的出现在华山的消息还并未传播出去,已经决定代替君箫染赴约的邀月已经启程离开了了武当山绣玉谷移花宫中,正向着青山城乾坤一醉而去。 不得不承认,君箫染把握出现的时机非常巧妙,虽说他已经至华山之上,但消息即使传遍天下。且为天下江湖人相信,那也应当在八月十五日之后。 因此在八月十五日之前,江湖之上大部分人都相信曾对战平凡战而胜之移花宫宫主邀月——君箫染已死的传言! 望着眼前这位和想象之中一样英气勃勃率性而为的令狐冲,君箫染笑了笑,开口道:“既然你以令狐冲的身份来见我,那我也就开门见山了,你的朋友的田伯光已经死了,而且还死在我的手中,因此接下来如何就看你的选择。” 田伯光已死的讯息早已经名传于江湖之上。江湖中人无不拍手称快,言田伯光已死纷乱的天下则多了几分太平,如此言语可见田伯光在江湖人眼中的地位算得上极低极低。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田伯光死在洛阳,但洛阳城中除了当日的目击者亦算得上深陷其中的婠婠知晓这件事情之外,江湖之上便再也没有人知晓田伯光究竟死在哪位侠客手中。 望着眼前这张神色自若的面口,令狐冲深深吸了口气。见到君箫染那一瞬间他就已经相信了田伯光应当就是死在君箫染的手中。这并非简单凭面上的判断,而是因为以君箫染如今在江湖之上的声望地位,的确不用再借助田伯光这个踏脚石来提升自身的地位;还有一点君箫染根本没有任何必要隐瞒除掉田伯光的事实?隐瞒杀掉了田伯光难道是因为畏惧自己吗?令狐冲虽然自信但却并非自负。他并不认为自己的分量甚至整个华山上下都没有理由令有胆子挑战武林诸多名门大派的君箫染为之畏惧。 令狐冲望着君箫染沉默了一会儿,道:“不管如何。虽然田伯光恶贯满盈,但他却是我的朋友,倘若我不做点什么,即使他不怪罪我,我自己也会怪罪我自己。” “因此你准备如何?”君箫染挑眉瞥了一眼令狐冲腰间的铁剑,笑道:“你是否准备出剑为你与田伯光的朋友之情向我出手呢?抑或是选择其他的方式。” 言语之中流露出浓浓的讥讽之色。为一yin贼而出手,这的确算不上一个正当的理由。然而这一刻的令狐冲心似早已经进入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的仙佛境界,并不理会君箫染言语之中的讥讽神色,说道:“在下知晓君兄剑法超凡,非等闲之辈可以相提并论。但令狐冲还是愿意领教一下君兄的高招。” “很好,可是现在动手亦或再约时间?”君箫染风轻云淡,似乎丝毫没有感觉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 “今日只是向君公子说明来意而已,至于约战令狐冲会再寻找机会。不管如何,令狐冲以是华山弟子,心中即使是因田伯光与君公子决战,但却亦不能道出于口。”令狐冲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君箫染出言打断了令狐冲的言语:“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只有今天到八月十一日之前这三天时间,三天时间一过我便下华山,到时候你我之间的恩怨就算已了,倘若你再寻我决斗,那就必须如同所有剑客一样用你的生命来当赌注。” “多谢提醒,令狐冲谨记。” 令狐冲来此不久,沈落雁就已经来到院子中,但见令狐冲与君箫染言语,因此没有现身。随之令狐冲离开,沈落雁也从一侧的走廊中走了出来,经过昨日与君箫染一番交心之谈,沈落雁那原本就艳丽无双的容颜似乎比刚上华山之前多了一分惊艳与睿智,用君箫染的话语来说不患得患失的女人才是最睿智的女人,至少现在的沈落雁在君箫染眼中足矣成为这种女人的典范。 “听令狐冲这番言语,却也可见此人算得上行事光明磊落,只可惜却叫上了田伯光这个yin贼当朋友,只不过今日他清早造访仅仅就是为了想你提出挑战以及挑战的原因吗?”莲步款款走到君箫染身边,沈落雁神色轻松,优雅说道。 “有些人我们可以将他想得很复杂,但有些人我们却不用将他们想得非常复杂,因此他们本身就不是复杂的人,例如令狐冲,倘若这句话是岳不群说出来的,我或许会去琢磨岳不群说出这句话的用意是什么,但如果是令狐冲,我根本就不会去多想。”君箫染自信笑道。 沈落雁瞧了一副轻松模样的君箫染一眼,说道:“令狐冲为华山派首席大弟子,对于剑术之上的造诣更是得到已经久不问华山事务的风清扬的赞许,不过看你的神色,你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这场未知的决斗?” “未知即使是已经无敌的人也非常恐惧,又何况我呢?不过我虽然不知道这场决斗什么时候到来,但我却对我手中的剑非常自信,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畏惧呢?”君箫染忽然收敛了面上的笑容,视线望向思过崖的方向,轻声叹道:“现在在我眼中华山剑派上下只有一个人配当我君箫染的对手,但只是不知道在他眼中我君箫染是否配成为他的对手呢?” 风清扬,这个不带世俗之气的名字在君箫染脑海之中重复出现,不可遏制的闪过。 上华山之前,君箫染的目标就并非只是令狐冲而已,而是华山上下只有令狐冲才有些许关系的风清扬!若可胜过风清扬,即使面对乔峰、慕容复、燕南天这三位当世俊杰,我又如何可惧呢? 随着记忆的逐渐恢复,君箫染眼中的目标就更不仅仅只是令狐冲了,甚至可以说令狐冲早已经不在他的眼中了。在他眼中即使风清扬也只不过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应当逾越过去而且理所应当逾越过去的一个障碍而已。 倘若一个区区的风清扬都逾越不过去,有谈何可以脱离这个世界的掌控,自由自海阔天空在呢?? 沈落雁望着眼前这个忽然只见无比高大的身影,心中隐约见明白或许自己未来可能一直都只能远远仰望追寻这个背影了,或许这人的目标永远都只是前方永远都不会回头看上一眼,但即使如此他亦甘之如饴。 院子内响起一阵沉闷的脚步声,徐世绩的脚步声。走到院中,徐世绩对着君箫染开口说道:“岳不群请你在中午之后去一趟思过崖,言有要事相商!” “思过崖?呵呵,那可不就正是风清扬隐居的地方吗?”君箫染笑了笑,笑容之中流露出颇为复杂的意味。 ———————— 八月初八。 思过崖上,岳不群与风清扬有过这样一番对话。 风清扬道:“你竟来寻我?” 岳不群道:“虽然我不愿找你,但此事却关系了华山派上下的强盛,因此我不得不来!” 风清扬淡淡道:“因此你想说什么?” 岳不群道:“君箫染也就是曾经上华山挑战嵩阳子的平凡今日再次上了华山,并与我交谈了华山剑派基础剑术的精髓,他言语之中流露了一个意思:希望可以见你一面。” 风清扬道:“因此你来找我?” 岳不群道“不错,不管如何君箫染有如此诚意,我至少要来见你一面,至于是否能成?”岳不群冷笑道:“这普天之下似乎没有什么人可以令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风清扬挥手道:“你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了,你下去吧!” 岳不群也不再问,就离开了。(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神坛之上 第十四章、神坛之上 “屹立在神坛之上为世人顶礼膜拜的人迟早有一日将面临神坛之下人的挑战,这个世界之上,没有永恒的王者,亦没有不朽的帝王。”随着岳不群来到思过崖上,君箫染并没有经过多少阻拦就见到了风清扬,在风清扬、岳不群以及令狐冲三人的面前,君箫染微笑说道。 这句话中挑衅的言语已经不用再进一步言明了。 坐在思过崖洞窟之前的风清扬一袭淡灰色麻衣裹身,身上流露出超尘脱俗的气息,一点未因君箫染这番有大不敬之嫌疑的言论而有任何神色上的改变,那双深邃如瀚海的眸子凝视着君箫染,慢慢开口说道:“你今日来此用意便是想挑战我?” 君箫染微笑点头道:“二十年前,前辈以华山剑宗弟子,携剑道无上绝学独孤九剑入世,在太行上之上横扫天下英豪,成就不世盛名,今日君箫染不才,愿意以自身二十年对剑道的领悟来领教风前辈的高招。” 风清扬盘膝坐在巨大岩石上,捻着白须,呵呵一笑,瞥望着君箫染道:“你对我的事迹到是打听得非常清楚,实在难得!二十载之后的江湖竟然还有人记得起我风清扬这个名字,实在不容易啊。” “时光荏苒,江湖如水,流年而过!然而有些人有些事他们的光辉却是时间也掩盖不住的,前辈如此,二十年前与前辈同一个时代的小李飞刀李寻~欢亦如此,三十年之前的独孤求败亦是如此!”君箫染收敛起面上的笑容,郑重说道,心中君箫染默默加上一句:他们都将是我君箫染求战的人选。 “江湖人记不记得我风清扬的名字并不重要,只要江湖之上记得我风清扬的剑就足矣了!”风清扬深深凝视了君箫染一眼。一双眼睛虽然依旧深邃,但却少了那超脱世俗的气质多了一份入尘入俗的凌厉,停顿了一下,风清扬轻声道:“九个月前你与嵩阳子的决斗我曾观战,你对剑道之上的领悟力的确非凡,即使老夫也不得不佩服。因此不管如何既然你已经来了。那我就应当给你一个打败我,呵呵,正如你说将我拉下神坛的机会。” 没有太多言语,君箫染拱手道:“多谢,不知前辈还有何请求?君箫染愿意答应。” “我们华山派以剑而驰名于天下,但二十年前华山派剑气分家,导致昔日光辉卓著的华山派的风光一蹶不振,虽说近十几年华山派休养生息元气微有恢复,但就剑道上而论的天才却已不如二十年之前的天才一样。简直可以称得上稀少无比。华山派第九代弟子之中我唯一可以看得上眼的也就只有令狐冲。” “因此风前辈希望我与令狐冲一战?” “不错。” “倘若我败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将没有资格吧向前辈挑战?” 风清扬道:“若连我仅仅只指点了三两招的华山派弟子都不如,那我自然不会让你再自处其辱。” 君箫染拍手道:“不错,倘若连区区一个令狐冲都胜不过,又如何可以面对华山派剑道第一人呢?”君箫染转过视线,望着令狐冲笑道:“原本我以为至少还要登上一些时间,但却不想你我之间的决斗如此之快?” 令狐冲眼眸之中闪过一抹歉意,握剑沉声道:“君公子请指教!” “此地既为华山。那我便以华山剑法来领教令狐少侠的高招!”随即,君箫染与令狐冲做了一次行剑礼节。 随即拔剑。出鞘! “无边落木!” 一声清啸,四周顿起波澜,和煦的艳阳之下忽然生出一股萧瑟狂风,狂风卷地漫天而起,似有似无的剑意在着萧瑟秋风之下似隐似现。 望见这一幕,岳不群忍不住望了风清扬一眼。当今华山,若论对剑道修为谁也无法与风清扬相提并论,何况二十年前已经四旬之年的风清扬领悟出华山基础剑法之中蕴含的剑意,继而与太行之上一战成名名震于江湖之上,因此没有谁有资格评价君箫染这一招无边落木。 “不错!”风清扬惜字如金道。似在对君箫染说,又似在对一侧的岳不群表示自己的看法。 忽然之间狂飙的狂风骤然静下,一柄剑斩断了萧瑟的狂风斩向令狐冲左肩,鲜血狂飙!虽说令狐冲退避与闪躲都非常及时,但依旧躲不过君箫染这一剑,剑虽未如愿斩断令狐冲的左臂,但亦削进左臂两三寸。 君箫染的剑是普通的铁剑,但却硬生生削下了一片血肉。 没有停顿,华山基础招式再起——白云出岫。 此招一出,高坐于岩石之上风清扬亦忍不住站起起身,第一次正眼望着身侧的岳不群开口道:“流水下滩非有意,白云出岫本无心。华山剑法之精髓君箫染的确已经领悟得淋漓尽致了。” 白云出岫!这一招简简单单,非常平淡的一剑,直接横扫撩上令狐冲的脑袋。然而当令狐冲腾空后撤闪躲之时,君箫染的剑却又出乎意外但却又似乎早就理应如此的急速下坠在令狐冲的胸口迅猛划上一剑。 白云出岫,非常简单的招式,但剑中意境却非凡,全在于自然二字。因此当令狐冲后撤之时,君箫染就非常自然的沿着另外一个方向攻击。 两招过后,令狐冲身上已经见了两处鲜红。 岳不群心中不由有些着急,不管令狐冲再如何惹他生气,但令狐冲毕竟是他的弟子也是他最喜欢的弟子啊,他可不希望自己这位弟子出事。然而他的想法早已经被风清扬看透,风清扬没有半点阻止的意思,望着岳不群道:“华山派由你当掌门的确再适合不过了,但若要光大华山门楣除了你之外,还缺少一位惊才绝艳的华山派弟子,令狐冲有潜质,但现在他的却背不起这份重担。” 岳不群震惊不已,这番话可不就是等同于与他说心里话吗?岳不群深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快速平静下来,小心翼翼向着这位华山派剑道第一人问道:“师叔您的意思是冲儿有机会成为广大华山门楣之人?” 风清扬肯定的点了点头 ,道:“华山之所以可以名震江湖,不仅仅在于历史悠久,而在于名人辈出!如今的华山派在你的治理之下蒸蒸日上,但却一直恢复不了二十年之前盛世,原因何在?可不就是缺少一位在江湖之上为华山独当一面的绝世高手?” “不群,人多不过百岁,因此你应当明白华山剑派需要得并非是我出面重整,广大华山派的辉煌,而是需要华山派内部崛起一位可以独当一面的青年高手,唯有如此才可以保证辉煌并非是刹那。” 岳不群神色动容,忽然间他似乎明白了为何师叔一直不肯答应重整华山派。华山派若有二十年之前算得上 无人可与之一争长短的风清扬坐镇,那自然会延续辉煌。然而倘若风清扬去世了呢?那本身实力不足的华山派岂不就成了众多江湖门派之中打击的对象?一时辉煌换来得可能就是门派灭绝的惨祸。 如今,风清扬虽并未管理华山派事物,但江湖上所有人都互道风清扬在华山派,因此自然也可以得到许多慕名而来的弟子前来拜入华山派门下。 想到这里,岳不群既惭愧又尊敬的望着多年了不理会华山事务的风清扬,道:“师叔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不群受教了。” “你可知道这几年来我虽有指点令狐冲剑术,但却为何没有传授他剑法?”风清扬望着身上已经伤痕累累的令狐冲,无动于衷,说道。 岳不群有些不忍去望自己的弟子,摇了摇头道:“弟子剑道资质平庸,并不能理会师叔的用意。” “你的剑道资质不弱,其实与令狐冲差不了多少!但你的剑道与你的行事一样太过遵循天方地圆的规矩,因此很难在剑道道路之上前行。这几年来我指点令狐冲的剑术原因就是在于改变他与你一样喜欢将出剑与行事都太过遵循规矩的习惯,唯有破除习惯才有机会向着剑道巅峰再迈进一步。” 岳不群有些汗颜垂下了头。 风清扬冷冷望着与君箫染战斗中伤痕累累,几乎已经使用不出任何一完整招式的令狐冲,道:“经过这几年的指点令狐冲的剑道天资算是真正发挥出来了,但他身上却还缺少一样东西,这也是我为何一直并未传授他剑法的原因?” “师叔,是什么东西?” “他的剑心!”风清扬的声音顿时冷了不少:“一直以来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何学剑,为何出剑,学剑出剑的目的是什么?因此以至于他愿意与田伯光这样罪大恶极的罪人称兄道弟,倘若我们华山派的剑术被这样一位任意妄为,不分黑白之人学去,华山派还算什么华山派?”这句话风清扬说得冷酷无匹,杀机十足。 岳不群深以为然,道:“不错,我们华山派可以灭绝,但绝对不能与邪门歪道同流合污,我华山派弟子可以亡,但绝对不能与旁门左道之人为伍。” “此言正合我意,这也正是我为何要让君箫染与令狐冲决斗的原因,虽然他的剑术根本不是君箫染的对手。”(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剑道丰碑 第十五章、剑道丰碑 功力未突飞猛进,君箫染亦没有犯下任何错误,两人之间实力悬殊,等君箫染将华山基础剑法中【白云出岫、有凤来仪、天绅倒悬、白虹贯日、苍松迎客、金雁横空、无边落木、青山隐隐、古柏森森、无双无对、金玉满堂】十一招收放自如,任意组成,令狐冲全身上下已见了八出鲜红,每出伤痕都仅仅不过毫厘之差就将与死神擦肩而过。 没有手下留情给令狐冲任何机会的意思,君箫染旋身横空而起,使用出了鬼谷派绝学百步飞剑,刹那之间风云色变,似有一条巨龙凭空出现,紧接着一道白光将天地照亮得明亮不已,令狐冲当即睁不开双眸,但武觉却令他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险正飞快席卷而至。令狐冲是一个行事果断的人,因此立刻放弃手中的一切,踏着平生以来最快的身法向后快闪避狂退。 他的速度虽快,但却敌不过君箫染的剑快。 人未至,灿灿生辉的铁剑就已经穿过令狐冲的胸膛而过。鲜血狂飙飞射。不远处见到这一幕的岳不群再也平静不下去了,悲呼了一声冲儿,顿时向着令狐冲而去。 君箫染的人已经掠到令狐冲的身后,手中握着那柄还滴滴流血的铁剑,一股神惊鬼泣的剑意在君箫染身上慢慢弥漫开来,他回头望着一眼全身伤痕累累几乎就等同一个死人躺在岳不群怀中的令狐冲,淡淡说道:“他并不会死,我步入华山之时或许将有人死,当绝对不是令狐冲,他根本就不配死在我的剑下。”说道这里,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非常冷酷讥讽的笑容,道:“一位剑客倘若都不知道自己为何出剑自己应不应该出剑就已经出剑,那这位剑客就算死了也活该。” 没有给任性而为重视朋友的令狐冲讲述什么大道理!在他看来或许令狐冲这番行为在田伯光眼中看来重义气。但在被田伯光曾糟蹋过的女子而言又算什么呢?狼狈为奸,为虎作伥。刚才他对令狐冲其实已经起了杀心,倘若不是百步飞剑射出的最后时刻想到此地为华山,那剑洞穿得也就并非是令狐冲的胸膛而是心脏了。 剑客决斗,生死都在剑客手中之间。岳不群也已经看出君箫染手下留情,并未再言语什么,抱着已经只剩下半口气的令狐冲急速向着山下奔去。 随即思过崖上只剩下君箫染与华山派第一人风清扬。 面对风清扬,君箫染眼中没有多少敬意,反而一脸随意与平淡,开口道:“你想为华山派再造一位惊才绝艳的传人。因此我才留下令狐冲的性命,只不过面对风前辈你我却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手下留情,毕竟你是屹立在剑道巅峰之上的少数几位人物之一。” 明显不过的挑衅。 风清扬却没有恼,非常心平气和望着君箫染说道:“你既然是当代鬼谷子,自然没有必要称呼我为风前辈,历代鬼谷子一旦出世就足矣与天下任何人平起平坐。” 君箫染笑了笑,未收回已经拔出鞘还在滴血的铁剑,说道:“我在最后一剑之所以使用出百步飞剑这一鬼谷派纵剑书本至高绝技本就是希望让风前辈认为在下有资格与你一战,而不是你对后身晚辈的指点。否则对于君箫染而言,这场即将到来的决斗就会对风前辈不公平。” 狂妄的语气,风清扬却清楚这并非狂妄,而是真真切切的事实。风清扬道:“不错。一位剑客倘若对另外一名剑客存在的轻视或指点之意便不纯,剑意不纯继而导致得可能便是即使武艺再如何高强也极有可能被比自己剑道修为弱的对手击败!何况你君箫染的剑道修为是逊色于我抑或是胜过于我,在没有真正交手之前,没有人清楚。” 君箫染很满意风清扬的态度。倘若风清扬流露出得是不重视亦或自信,那君箫染却会有些失望!在君箫染对于剑道的理解看来,不管眼前的对手如何。你即使再自信再自傲也都不应当流露出轻视之心,也都将全力以赴,否则这不但是对别人的轻视,亦是对自身剑道的不诚。 君箫染曾与一剑西来、天外飞仙的叶孤城论剑,当时叶孤城提出了剑道真谛——【诚】,君箫染非常认同。至于对于诚的进一步探讨,因为两人相见匆忙,因此没有进行下去。 叶孤城或许也没有想到,那日他的探讨竟然使得江湖之上崛起了一位嗜战成魔的青年剑客。 深深吸了口气,剑客之间其实不用太多言语就已经令他们互相了解,虽然此时此刻君箫染并不了解风清扬的剑如何,但君箫染却了解非常重要的一点:风清扬绝对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剑客,值得拔剑一战的剑手。 “风前辈已经是屹立在剑道神坛之上的人,今日可以与风前辈一战,实在不甚荣幸。”说话间君箫染已经慢慢将剑插入剑鞘。对于一位剑客来说最大的尊重就是在交手之前决不可亮出剑客来说与生命同等重要的宝剑,因此君箫染将剑插入剑鞘。 风清扬并没有因为君箫染这番话而有任何自得或轻松,反而一股虽看不见但却可以感受得到的压力如海翻山压向着自己席卷而至。眼前这位青年剑客虽年轻,剑道经验虽不如自己,但却绝对是一位非常非常高明的剑客,一位足矣与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已经有十几年未生出过的战意忽然在从心底慢慢涌现而出。 “无论是已经被世人供奉在神坛上的剑客,还是初出茅庐的剑客,不管世人的评价如何,他们的本质都只不过是一名剑客而已,剑客与剑客之间的对决本来就没有荣幸二字,唯一有得便是拔剑。”风清扬抛弃脑海中一切念想,唯有君箫染眼前这个对手。 君箫染轻笑点头道:“不错,不管世人如何评价,剑客的本质终究只是剑客而已,而剑客对决的目的也只是在于拔剑的瞬间而已。只不过今日决战却是君某占据了风前辈些许便宜,这的确是不争的事实。” 言语攻势吗?风清扬心中轻声一笑,通过言语打开剑客的心房,寻找剑客的破绽,而后在剑客那一瞬间的破绽展开攻势,那胜算便打上许多。 风清扬面上自若,微笑道:“哦,此言怎讲吧?” 君箫染道:“风前辈已是世人眼中屹立在剑道神坛之上的人物,而我君箫染不过是一介无名小卒而已,因此即使君某败了,那也就只是败了,并无太多的损失,倘若风前辈败了,那就等于被君某打下了神坛甚至取而代之,因此君箫染的确是占了便宜。” 风清扬点头道:“如此一番言语说来,的确是你占了便宜,但在我看来却是我占了便宜。” 君箫染道:“哦,这是为何?” 风清扬道:“你出道不足两年,虽与当今天下不少门派的高手都交手过招,而且都全胜。但真正在我眼帘之中的高手只有一人而已。” “此人是谁?” “十年之前名震江湖的第一杀手,创就夺命十三剑的燕十三!” 君箫染沉默了下来,他似乎在回忆燕十三与自己的点点滴滴,半晌,君箫染才慢慢说道:“他的确是我平生以来见到过得最厉害的剑客,那一战我败得非常彻底,几乎一败涂地。” “你败了?”风清扬有些惊讶。 君箫染眼中忽然绽放出一股刺眼的光芒,说道:“倘若我不败给他,这当今天下又怎会有一个更加强大的君箫染呢??” 江湖之上有一句谚语,败往往比胜更加来之不易,从败中涅槃的强者往往比百战百胜的神话来得更加强大与坚毅。 风清扬叹道:“即使如此我还是占了些许便宜,当年我在太行山上与当时十数位顶尖高手过招,远胜于你如今在江湖之上的历练。何况我曾经不止一次败在一个人的手中,人人都说我是剑道神坛上的神话,可我与他相比,实在不值得一提。” 君箫染忽然有些激动,慢慢说道:“此人可是风前辈的恩师,剑魔独孤求败?” “不错!正是他,不过我不配做他的弟子。” 一剑在手,试问天下谁可以战? 剑魔独孤求败,犹如一座白雪皑皑的雪峰,独立乾坤,笑傲九野,屹立在剑道巅峰的道路之上,引后来无数剑者心甘情愿,顶礼膜拜。 君箫染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三十年以来,即使如过江之鲫的剑道天赋惊才绝艳的剑客中只出现了一个独孤求败!百年来,即使旷世奇才无数,江湖之上也只有一个独孤求败,千百年以来,人杰圣贤寥寥,但亦无人可以取代独孤求败的位置!他是屹立在剑道道路之上无人可以跨越过去的丰碑与神话,然而我君箫染发誓要打败他,即使他是独孤求败!” 这一刻沉浸在回忆中的风清扬双眸一闪而过的精光,望着眼前的君箫染,他忽然之间似乎看见了那位提着一柄重剑往着茫茫山间凝视的雄伟而孤独背影。 那位以剑为伴,以雕为友深沉寂寥的剑客的一句言语在他的脑海中再一次浮现:“如何求败?”(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尘封记忆 第十六章、尘封记忆 君箫染深深吸了口气,望着眼前这位二十年之前的剑道高人,而今的剑道前辈,他右手微抬,沉声说道:“君某错了,想在如此短暂时间内寻找出前辈的剑道破绽,这等同于天方夜谭,因此在下也就不再寻觅了,请前辈出剑,让君某大开眼界。” 风清扬轻声叹了一字“好!”,随即向君箫染出手。 风清扬早已经不带剑了,他手中那柄如飞流似疾风斩下的铁剑正是已经离开时令狐冲的佩剑。令狐冲与君箫染决斗步步处于劣势守式,就连剑客手中之间也被君箫染以华山剑招击飞夺下。而今这柄剑落在了风清扬的手中,却绽放出截然不同的威力。 “路的尽头是天涯,话的尽头就是剑。”也不知为何,君箫染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了这句话,但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自己为何会响起这句话了,因为风清扬的剑已经递了过来。 昏昏沉沉离开思过崖的令狐冲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呆在最尊敬的师傅背上,立刻就想下来,但一阵剧烈的疼痛令令狐冲忍不住凄厉嘶嚎。 “你被一剑穿胸,此时连站着的力气也没有,又如何有力气起身?你还是老老实实呆着,少给为师再添麻烦。”感觉令狐冲已经醒来,岳不群冷声说道,可没有什么好脸色给令狐冲。 桀骜不驯,任意妄为的令狐冲遇上岳不群就如同老鼠遇上毛一样,唯有老老实实的。令狐冲轻声嗯了一声,随即问道:“师傅,徒儿的佩剑呢?” “掉在思过崖了,怎么你还想回思过崖将它找回来?”岳不群应道。 “师傅,你可以帮弟子找回来吗?那是弟子的第一把剑。”令狐冲深深吸了口气,欲言又止好一会儿。他鼓足勇气开口说道。 岳不群没有回答,但下山的脚步却慢了下来,过了好一半会儿,岳不群慢慢说道:“一柄剑而已,改日我再送你一把就是,下山吧!” “师傅,那可是您送给弟子的剑呐!”见岳不群没有返回思过崖的意思,令狐冲忍不住着急说道,“那柄剑对徒儿来说非常重要。” 听见这句话,岳不群停下了脚步。望着崎岖的下山道路,眼框忽然出现湿润,此刻倘若是平日与岳不群朝夕相处的夫人宁中则在此绝对会惊讶加惊喜,自从接任华山派掌门席位以来,师兄已经有许久许久没有流露出这样的情绪了——激动、感性。 过了半晌,岳不群慢慢开口说了一句令狐冲此生都忘记不了的话语:“那柄剑对你来说非常重要,但却没有你的生死对于为师来说更加重要,下山吧,思过崖上有风师叔。你的剑不会有碍的。” 听完这句话,令狐冲愣神了很久,回过神来,已经泪流满面。一向情感内敛。给予人以威严尊贵的师傅可以说出这样一番话,又如何不让一向行事有些叛逆,为师门惹下不少麻烦的令狐冲的激动喜悦呢? 回忆起往日的做所作为,令狐冲动容之际亦不由惭愧。这些年他浪迹于江湖之上,行为处事的确有愧于华山派这三个大字。 —————— “师傅,思过崖上风清扬风前辈与君箫染君前辈两人究竟孰胜孰负呢?弟子发现江湖之上包括华山派自己都很少提起这一场可谓算得上当时旷古绝今的决战!”一间房间。一位白衣书生打扮的年轻坐在一位年纪足矣让他称呼为祖父的老先生面前,恭恭敬敬开口请教道。 老先生一身黑色麻衣,须发皆白,远远看去甚至显得有些邋遢与零乱。老者的确把是一个非常合格的老师,对于弟子的询问,老者立刻做出了回答,微笑说道:“这其中有两个原因,一,世人都只要思过崖上风清扬与君箫染两人展开了决斗,但结果如何却是除开他们自己没有任何人知晓了,因此即使这一战算得上古今少有,但却少有人谈起。” “有两个原因?师傅,那还有一个原因是什么?徒儿觉得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江湖之上对于把风清扬与君箫染这次决斗才如此讳莫如深,没有任何人提及。” 老先生望着面前这位令他引以为傲的弟子,点了点头,轻声叹道:“你猜得不错。”说罢,老者便站起身向着身后那一排排摆满了密密麻麻书籍的书架上走去。 这几乎占据了半个房间的三排书架上面记录了五花八门,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不过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都与一个人有关系——君箫染。 如书架之上最显眼的基本书的书名就写着《论鬼谷派与君箫染的武艺》《从君箫染小时候二三次断君箫染的武学倾向》《论正道四大圣地与君箫染的关系》等等,许许多多。这些书籍中有介绍君箫染的生平事迹的也有研究君箫染的喜好的也有研究君箫染门派的,实在太多太多,令人眼花缭乱。 但在这些眼花缭乱的书籍之中,这位老先生一下子就寻到了自己想要的书籍,一本白皮纸没有任何图画的封面,小册子上只有一行颇有风骨的文字:君箫染与风清扬。 老者将册子丢在桌面上,对着坐在桌前的书生开口说道:“这上面有记载你想知道的答案,不过答案并未明确写在书本之中,需要你自己去发现寻觅。” 青年书生有些无奈望着自己的老师,伸手拿起这本应当只有几十页的书本,开口问道:“老师,难道这些书本真不是你写的吗?” 老者面上的笑容收敛了下来,开口道:“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你一次了,倘若这些书本都是我写下,那我和君箫染两人应当有一人已经死了,可现在他还没有死。” 青年苦笑道:“师傅,是我多言!”随即,青年书生便不再多言,低头看着这本薄薄的册子。 书生不笨,他跟在这位在外人眼中看上去脾气古怪至极的老师身侧已经有七八年时间了。自然明白师傅言语中的意思。倘若一个人原因将另外个人研究得如此透彻,那只有一种可能这人是那人的敌人。 敌人之间唯有生与死。 青年书生其实很想很想知道,谁才是这占据了半个房间书籍的作者,他现在是生是死,可他每次问老师这个问题,却都被一向喜欢解答学生问题的老师沉默以对,每每这个时候老师的心情总不太好,因此,青年书生也不再多问了。 不过老者保证,当他解答出自己布置的全部问题后。将告诉他这些书籍的主人是谁。 小册子青年书生翻来覆去看了半晌,这小册子中记录的事情非常简单就是君箫染失去记忆之后在沈落雁、徐世绩两人的陪同之上上华山,在华山之上遇上的任何事情,最后三页则记载了君箫染在思过崖之上与风清扬两人决斗的事件。 如此,小册子之中记录的事情就完结。 将小册子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又一遍,然而青年书生却依旧没有得到答案,老者也不说话,平静坐在书生面前,喝着酒望着窗外的冷艳逼人的梅花。 过了一个时辰。青年书生忽然兴奋说道:“老师我明白了。” 外形有些邋遢的老者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望着眼前这位得意弟子,说道:“你明白了什么?” “弟子明白了第二个原因是什么了!”虽说非常兴奋,但书生还是很快平静了下来。开口说道。 “那你说说。” 青年书生翻开手中的小册子,翻到倒手第二页道:“答案就在这里!” 老者笑道:“上面仅仅只是岳不群与令狐冲两人下思过崖之时的一段对话而已,你可以从其中明白了什么。” 青年书生非常郑重说道:“这段非常简短的话语正好说明了君箫染与风清扬两人的决斗为何没有大肆传扬。” “你这么说应当有你的理由,只不过你的理由是什么呢??” 青年书生微笑得说出了自己的答案。老者那皱巴巴的脸上笑意更浓郁了,微微点头叹道:“不错,正是因为这个理由。而今的江湖之上却没有任何人敢提及这件事情。” —————— 令狐冲是聪明人,知晓既然师傅并未帮自己取回他的佩剑,自是有缘由。这其中原因无非有二,一因君箫染阻止,二,因思过崖上还需一柄剑。这两点原因无疑第二点更为恰当合理。伸手捂了捂至今还隐隐作痛的伤口,脑海中回忆起不久前自己遭逢得那凌厉一剑。一剑夺命这本就是天底下最狠毒可怕的剑法,令狐冲相信当时倘若君箫染想取下自己的性命,那自己但无有生还之可能。 “师傅,这君箫染可是正在思过崖之上与风太师叔论剑?” 岳不群没有说话,但令狐冲已经感觉岳不群的步子不知不觉慢了下来,一向非常了解自己这位师傅心思的令狐冲明白自己预料得十之八九了。 “师傅,您知道风太师叔的剑法究竟臻至何等境界吗?”偏着头扫了一眼愈来愈远的思过崖,令狐冲轻声叹道,想起风清扬那飘逸卓立的超然风姿与拔出尘世的无匹剑术,令狐冲心中神往之极,但立刻令狐冲发现自己说错了,自己这位师傅一向不喜欢门人弟子提起这位脾气古怪的风太师叔。 令狐冲小心翼翼观察着岳不群的神色,却并未自岳不群面上看出什么愤怒的情绪,面上虽是平如铜镜,心中却是暗忖不已。半晌,岳不群开口道:“就剑道而论,或许风师叔已经臻至那传说中的境界了吧!” “传说中的境界?”令狐冲脑海一闪灵光,惊声道:“师傅您的意思是风太师叔已经到了那个境界?” “不清楚,但应当相去不远,而且或许君箫染也应当与你风太师叔的剑道境界距离不远,或许他们都已经臻至那破碎虚空的界限了。”(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巅峰一剑 第十七章、巅峰一剑 世上谁人能不死? 任你风华绝代,艳冠天下,到头来也是红粉骷髅;任你一代天骄,坐拥万里江山,到头来也终将化成一柸黄土。 长生不死,是所有人都渴望的,然而没有不老的红颜,也没有不朽的帝王,红颜天骄与芸芸众生一般无二,都难逃脱生老病死,没有人能永生在这个世间。 然而,关于长生不死的传说一直流传在世间。 当今武林以武学经典而论,首推四大奇书《长生诀》《天魔策》《慈航剑典》《战神图录》,而后则是少林的《易筋经》武当的《太虚道经》以及许多江湖奇人结合百家武学继而创就而出的《嫁衣神功》《明玉功》《北冥神功》《小无相功》等诸多奇妙功法,这些武林之中罕有流传的绝世功法之上或多或少都会提到四个字:“破碎虚空。” 世间许多武者认为长生不死并非正荒谬可笑,不可能实现。其中有一些武者相信只要自身武艺修炼到一定境界不但可以让自身青春永驻,亦可长生不死。 不过他们大部分都认为这个世界没有永恒不死的神话,他们认为在这个世界有阻止人企图逆天改命获得长生不死之力颠倒众生的因素,因此倘若想长生不死就必须将自身武艺修炼到一定境界打破这个世界的结界壁垒,破碎虚空,步入另外一个世界,方可臻至长生不死之境界。 古往今来,芸芸众生之中不知诞生了多少天骄奇才,他们都为了永生于这个世界而不懈奋斗,然而却没有一人记录长生的名册之上,不过这世界一直有不少强者忽然之间在天下销声匿迹,因此不少人推测这些不世强者是否寻到破碎虚空之法,已经破碎虚空而去了呢? 两百多年之前。一代奇人几乎以一介武夫之立统一神州上下的雄霸在大业将成之前忽然之间销声匿迹于江湖之上,一直以来都被不少江湖人认为当时的雄霸功参造化,破碎虚空而去。 可事实呢?却没有人知道。 雄霸离去,天下会四分五裂,他名下的三位弟子聂风、步惊云、秦霜,甚至于整个天下会也在一夜之间消失在天地之间,这天下似乎根本没有他们存在的痕迹,这世间唯一可以证明雄霸曾留下的证据也就只有那份据说是雄霸即将大业功成之时创就的绝世魔刀倒翻——雄霸天下。 真相被尘封的岁月掩盖,没有人可以打开被尘封住的真相,因此也没有人知道真相是什么?因此所有人都在一遍又一遍相同的猜测这个世界之上是否真有人可以破碎虚空? 令狐冲回头望向思过崖的方向。他很想知道思过崖之上他眼中已是剑道巅峰之上的风太师叔与那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君箫染决斗的结果究竟如何? 不过这注定一场只有天地山川草木做见证而没有任何观众的旷世决战。 风清扬递出了一剑,这一剑并非是昔年剑道丰碑之上独孤求败纵横江湖的独孤九剑,以并非华山派任何招式剑法,他甚至隐隐约约已经超出了剑招的范畴已经进入道之境界。 望着眼前这平平无奇的一剑,君箫染绝不怀疑这一剑将牵引起绝世风云,瞬息之间便可收割他的生命。 平日,君箫染面对这一剑或许会选择暂时退避三舍避其锋芒,但此时此刻君箫染却并没有退,他心中无惧无思。他眼中仅仅只有这一剑,这看上去平庸但实际上却光华内敛的一剑。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风清扬本就是天上的白云,虽因华山派牵引入红尘,但他却可以挣脱华山派这个红尘枷锁。一如天上白云,悠游于山峦岗阜,无垢无瑕,无牵无挂。因此他才可以发出那惊才绝艳,本不属于世俗剑的一剑。 而君箫染呢?他与风清扬不同。他遁入红尘太深,被红尘牵扯得实在太深。因此他此生也都不可能自万丈红尘之中脱身而出,因此君箫染的剑永远也只能是入世之剑,而绝对不可能挥舞出飘逸于世外的出世剑法。 不过君箫染却有一个许多堕入万丈红尘的世俗之人所没有的特点,不,应当说在大部分红尘中人眼中那是缺点——无情。 君箫染是一个绝对不能斩断红尘感情的人,他的剑随着他的入世就注定不可能挣脱红尘牵绊,因此他的剑只能为他身在的万丈红尘而挥动。一个被红尘俗世困扰之人绝对不可能胜过先入世而后无牵无挂出世的剑客,但君箫染却有一个特点——无情! 也正是因为无情,因此君箫染在面对风清扬那虽内敛但威力却不可估量的一剑没有选择退却,而是选择了迎面直上。面对风清扬这一剑,君箫染脑海之中已经没有了八月十五日与乔峰、慕容复、燕南天的决战,也没有了让他无法放手的沈落雁,也没有了独孤峰上那永远坐立在山崖之上俯瞰天下的师尊,他脑海中的一切都没有了,只有面前这一剑,只有面前这一位强大的剑客。 剑客以剑入世,继而以剑出世,而成就无上之剑道!因此入世剑永远不可能胜过挣脱红尘的出世之剑!古往今来无数场剑客之战用血淋淋的事实证明了这一点。原因何在?原因在入入世之剑的剑客身上有一无形的牵绊压在剑客的剑上,这牵绊虽看不见但却并非不存在,也正是因为这牵绊的存在,同样剑道修为的剑客在对决之时,剑上的牵绊愈加沉重的剑客便会自然而然的落败。 不过这一刻的君箫染因为身上那无情的特性,此时此刻他的剑虽在红尘,但却递出了一不属于红尘也不属于红尘之外的一剑,这一剑之上没有任何牵绊,只有他对剑道之上的体悟。 两剑没有携带任何气势的一剑,但却是旷古绝今的一次对决,这场没有任何观众的对决注定不会记录在剑道名册之上为后人瞻仰,他们注定会尘封在无情亦无欲的岁月中。 剑与剑的碰撞,剑客与剑客的碰撞,亦是剑道与剑道的比拼。 两柄剑相向而行,迎面而去。 相碰! 并未引出山崖崩碎,飞石滚落等诸多震撼性的异样与威力。 两柄剑正面相碰,没有任何响声响起。 此时此刻若有人在此观战就会发现这一非常奇幻诡异的一幕。两柄碰撞的剑上空竟然出现了一个窟窿。似乎上古女娲大神补天之后未补完的窟窿。 白色天,一片直径有两三米的黑色窟窿。 窟窿黝黑,流转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晦涩气息。 而且这片窟窿还随着两剑的相拼杀而慢慢扩大。 刹那之间就已经窟窿的直径就有三四米了。 这时候,君箫染、风清扬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立刻收回了自己的宝剑,向后退去。 如此,天上的窟窿才慢慢消失了去,天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一贯对任何事情都保持着冷静神色的君箫染眼中流露出掩饰不住的震惊,他望着风清扬,过了很久很久,才说道:“破碎虚空?”话语似再询问又似在自我肯定。 风清扬平静道:“没有想到你的剑道修为竟然已经臻至如此境界,竟然可以引出如此可怕的意象?” 君箫染深深吸了口气,道:“这是否就是破碎虚空?”他锲而不舍询问。 风清扬淡淡瞥了君箫染一眼,指着已经没有任何异状的天空,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道你真相信那片破碎的虚空身后就是传说之中可以助人永生不死的仙界吗?” “难道不是吗?”君箫染反问道。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或许那片天地真可以助人永生不死,可我并不求永生不死,那片天地又对我有何吸引力呢???”风清扬淡淡说道。 对此,君箫染只能表示佩服。这世界上往往有一群在世人眼中的蠢人,他们不求长生,他们自遵循心中的信念理想,为此他们甘愿放弃尘世之间的一切。 风清扬说道:“我从你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出,你应当不是第一次看见这种情况?” 君箫染收回了剑,老实说道:“不错,你可记得燕十三?” 风清扬道:“当时你与他的决战亦看到这一幕??” 君箫染道:“准确来说当时他挥出他创就而出的第十五剑,天上出现了一个半米左右直径的窟窿,而当时我却不能肯定。” 风清扬轻叹道:“可惜不能一睹燕十三的风采了,或许他的剑道修为可以已经胜过于我了,至少我不能凭借一人之力而打碎虚空。” 君箫染低下头望着腰间的佩剑,抬手在半空中虚抓了一把,轻声道:“或许燕十三已经不在,但他的夺命十五剑却已经存在,在我的手中。” 这一刻,风清扬看着君箫染,他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感觉,感觉君箫染的手中似乎还有一柄剑没有发出,那柄剑不属于君箫染,而属于燕十三。 属于燕十三最巅峰的一剑夺命十五剑! 沉吟了半晌,风清扬慢慢说道:“或许有些事情你应当知道一些,譬如剑界。”(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离山 第十八章、离山 君箫染皱眉道:“现在我不想知道关于剑界的任何事情,剑界的任何事情也休想与现在的我有任何关联!” 令风清扬没有想到君箫染竟然果断干脆了拒绝了他沉吟了半晌才准备道出的剑界之事,即使对于世事看得平淡如无物的风清扬也忍不住奇怪,问道:“难道你以前也曾听说过剑界这个名字?”声音之中流露出说话人自己也不相信的神色。 君箫染道:“既然证实这个世界有破碎虚空这一说话,那就证实着这世界之上一直有一种人在以一种非常独特的方式默默关注着这个世界!武林四大世家世家之一,亦是武林四大世家之首的无争山庄历来就是记录武林传记之人,自无争山庄诞生之日起,每十年江湖之上就会出现诸多惊才绝艳的天纵奇才,而有些人在崛起之时与其他天才争锋而陨灭,而有些人则默默消失在江湖之上,因此不难揣测出他们的消失其实只不过是世人眼中的消失,而他们真正去了一个非常神秘的地方,或许这个地方就是剑界,或许是与剑界同样富有神秘色彩的地方。” 默默注意风清扬神色的君箫染已经从风清扬那微微动容的眼神之中看出了端倪,自己曾研究大智大通《武林笔记》中得出了的结论并非虚无缥缈或荒诞。这个世界真正有一个与普通世界隔绝的世界。 忽然君箫染脑海之中响起了一个人,不两个人! 一位风度翩翩的书生青年,一位艳冠天下,冠绝众生的绝代佳人!念此,君箫染心中忍不住喃喃自语:“风谷来客商清逸、琴箕,你们可是来自哪个地方?” 念头到此。君箫染立刻就止住了思想。好奇有时候就是一张解开秘密的手,当好奇已经生出,那手就不会停下。这解开秘密的手永远不知道下一刻的秘密是否是美好还是险恶。 此时此刻在君箫染心中现在并不是应当解开秘密的时候,现在他最重要得便是脚踏实地,将自己在这个世界之上应当做的事情做完,而不是好高骛远。 “既然你不愿意知道那我也不会勉强你。不过倘若有一日你希望知道剑界之事,又无人可以询问之时,你可以来此找我,我当据实以告,只要到时候我还在华山。”风清扬撇下这个话语绝口不谈,对着君箫染非常真诚的说道。 “多谢前辈,不过请前辈可否允许在下问您一个问题?”君箫染望着风清扬,风清扬身上那股仙风道骨,完全不属于俗世之气的飘渺气息。足矣令世间任何桀骜不驯之人生出尊崇之心,即使对手亦如此,君箫染对于这位世外高人还是非常尊敬。 风清扬挥了挥手,道:“但说无妨?” “前辈身怀独孤九剑,可是三十年之前纵横江湖的独孤求败弟子?”君箫染问了这句已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藏在心中的问题,风清扬回答得非常干脆简单,道:“不是!” 意料之外但却又似乎在情理之中,君箫染再次问道:“敢问前辈独孤求败是否已经驾鹤西去了?” 听见这句话。风清扬眼中忽然出现了一股非常凌厉的气息,似尘封的宝剑拂去了剑鞘之上的灰尘露出了些许锋芒。但这股凌厉的气息立刻被温和飘渺之气取代,风清扬道:“凡人虽不可永生于天下,但凡人却可以通过自身之修炼达到延长寿命的目的,我亦不知道他的下落在何处,但我相信以他对剑道的修为,以他对武学的领悟。他应当还存活在这个世界,正在寻求可以令他求败的对手吧。” 君箫染点了点头,轻声叹了句,道:“或许对于他来说此生存在的唯一意义也就在世间寻求一位可以决战的对手吧,他实在在巅峰之上已经呆立得太久。太寂寞太孤独了。”此刻君箫染脑海之中不由浮现出一幅画面,一位男子坐在皑皑雪峰之上,身侧插着一柄黑色重剑 ,背对众生,俯瞰天下! 君箫染向着风清扬点了点头,随即便不再言语,短暂调息之后,下了思过崖!思过崖上风清扬倚石望华山,茫茫白云,飘飘渺渺,粗布麻衣的风清扬如同仙人在俯瞰世界。 忽然,风清扬开始舞剑,非常平凡的起式,然一股浩瀚的剑意上冲云霄,贯穿天地。沿着崎岖山路下思过崖的君箫染似有所言,回头向着思过崖上一瞥,见到一人舞剑。 君箫染驻足停顿半晌,轻笑道:“这就是独孤九剑吗?果真名不虚传,若有来日定要会一会创造出独孤九剑的独孤求败,令之求上一败!”一声哈哈长啸,君箫染健步如飞,似一道虹影下了思过崖,与沈落雁、徐世绩会面。 随即,下华山。 思过崖上,风清扬的剑还未舞完,过了许久,风清扬收剑回鞘,抬头那双晦涩深邃的眸子眺望着茫茫苍穹,嘴角微微上翘,喃喃道:“独孤求败,此人可否配为你的对手?” 君箫染匆匆上华山,又匆匆下华山,这上山下山不过两日。岳不群希望设宴为君箫染送行,但被君箫染婉拒,随即将自己口述由沈落雁书写的华山派基础剑法心得递给岳不群,随即与沈落雁、徐世绩两人下山。 路上,沈落雁并未问君箫染为什么下山这个愚蠢的问题,聪明的女人或许会在感情上面犯糊涂,但绝对不会愚蠢。走在下华山的路上,沈落雁只是淡淡问了一句:“风清扬的修为如何?” 君箫染回了一句:“登峰造极。” 随后便是君箫染与徐世绩两人的谈话。 下华山并不比上华山艰难。上山虽然累,但却不算危险,但下华山却稍有不留神便可能导致危险产生,但以君箫染、徐世绩、沈落雁三人的修为自然不会如普通人一样惊恐。 君箫染首先开口说道:“瓦岗寨崛起得太快,蕴底不说不如少林、武当、崆峒这些江湖门派,就是连金钱帮也不如,倘若你们大龙头、二龙头还算聪明的话就应当暂时放弃从河北地区扩张至天下,否则一旦与同时崛起于天下的金钱帮起冲突,那瓦岗寨内部的问题就会接踵而来,到时候会如何,以你徐世绩的智慧不用我说也应当明白吧。” 徐世绩异样的望了君箫染,对于君箫染忽然提起瓦岗寨之时有些奇怪,但更多则是在思考君箫染应当的确已经从“白痴”阶段恢复自成年人了,随即徐世绩问了一个算得上非常尖锐的问题,道:“你如此关心瓦岗寨与金钱帮之间的事情,可是在顾忌什么,亦或者说有什么图谋?” 君箫染浅淡一笑,道:“你可以理解我是给落雁一个安慰而已,我可不希望他辛辛苦苦帮助瓦岗寨打下来的不世基业就这样毁掉。徐世绩,你之所以愿意还呆在瓦岗寨也不就是这个原因吗?” 徐世绩没有否认。 君箫染没有沿着这个问题继续探讨下去,而是继续对天下大势作出评价:“在我看来你们瓦岗寨对于江湖的理解似乎并没有金钱帮认识得清楚!自古以来虽说江湖是江湖朝堂是朝堂,但却别忘记这江湖之上也流传这朝堂之上的一句言语: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虽说你们表面之上已经划土而立,但江湖却还是属于朝廷的江湖。” “金钱帮如一夜之间崛起于江湖之上,横跨南北十四省,然而却并未被朝廷所打击或者说明面之上忌惮!原因至少有两点,一金钱帮表面之上安分守己,保持与朝廷一样的口径,从不与朝廷当面为敌,甚至有时候在必要的时候为朝廷出力分忧,解决一些不能解决的事情!第二、金钱帮在全天下势力盘根错节,复杂万分,根基雄厚,因此即便是朝廷对金钱帮有打击意图,倘若打击金钱帮若不能击中七寸之地,那死灰复燃的金钱帮会如何反扑,这可是当今那位圣明天子都不愿意面对的。” 说道这里,君箫染玩味望着面前有些阴沉的徐世绩道:“现在表面之上瓦岗寨与金钱帮正在分庭抗礼,可实际之上呢,这背后有谁的支持就不用我明说了吧!但最近这些日子你们瓦岗寨那可圈可点的表现已经让你们背后的势力有些反感了,倘若这反感达到一个限度,恐怕瓦岗寨也就应当如百多年前盘根错杂的青龙会一样消失在历史的烟云之中。” 徐世绩望着君箫染,语调看不出有任何情绪,道:“不知君公子还有什么指教?” 君箫染也不客气,道:“你回到瓦岗寨上或许向如今的大龙头或者未来的大龙头转告这样一句话:一山不容二虎,因此需分主次。然而虎之所以是万兽之王原因却是因为老虎生活在山林之中,倘若山林不存老虎安有生存之机?” 徐世绩点头道:“我会如此将君公子的话带给大龙头与二龙头,至于他们如何抉择我却无法保证。” 君箫染轻笑道:“我只是在落雁的面子上提醒他们一点而已,至于他们如何抉择与我又有何干系?瓦岗寨存在与否甚至这个天下是否姓赵都与我没有半点关系。” 一侧的沈落雁默默听着徐世绩与君箫染这番随口而起但却并非毫无意义的谈话,没有发言。她对于这个几乎全盘在自己谋划而下的瓦岗寨有一定的感情,但聪慧如他明白这瓦岗寨是否可以存在下去,则不再于她,而在于瓦岗寨之上两位已经明争暗斗,互不相让的大龙头翟让与二龙头李密。 至于永存下去?那就看两位同样是不凡人物的眼光与决断了……(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青山城 第十九章、青山城 沈落雁问君箫染为何帮助徐世绩分析瓦岗寨与天下大势,君箫染理所当然说道:“此次徐世绩陪同我上华山,这一路之上的打点招待就已经令我欠他一个人情,而我则不喜欢欠人人情,因此自然就必须还他一份人情,难道你还以为我好言相告于他瓦岗寨与如今天下的关系是因为你沈落雁?” 这番话有些刺耳,不过沈落雁却眯着眼睛,笑靥如花道:“难道不是吗?” 君箫染没有回答这种无聊问题的习惯,因此唯有沉默以对,他相信即使世界之上最睿智的人碰上自己的女人问上这个问题,那几乎所有的答案应该是肯定或保持沉默才是。 青山城、乾坤一醉。 君箫染下华山之后,目的非常明确就是去往青山城乾坤一醉赴约,昔日他请上官小仙帮助自己在杏子林中立下的约定。然而这一路向着青山城行进,君箫染脑海之中的记忆越来越清楚,八月十二日,君箫染已经将全部的事情都记起来,此时此刻他发现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或许说忽视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流书天阙。 流书天阙,正道四大无上圣地之一。而且通过风清扬那只言片语之中,君箫染隐隐感觉流书天阙这正道无上圣地似乎与神秘莫测的剑界有些许联系,毕竟流书天阙昭文苑苑主禄名封可与风谷来客商清逸相识相交,而非常不妙的事情便是他在洛阳的跃马桥附近当着禄名封、邀月两人面上斩杀了翼九方,君箫染不用想也明白以禄名封与翼九方的交情绝对不会允许翼九方惨死,报仇迟早之事。 最近随着君箫染莅临华山在思过崖之上与二十年之前的传说剑客风清扬一叙之后,留下了华山基础剑法精奥一书,飘逸离去的事情随着时间在江湖之上传开。君箫染已死的消息便不攻自破。 因此君箫染认为流书天阙的禄名封或许已经将原本应当要放弃的复仇计划再度重新开启,而这个计划最好实施的地方或许就是青山城,地点或许就是乾坤一醉。 区区一个禄名封,君箫染自然应付并不困难,禄名封的武艺虽强,但却并非他的对手。君箫染认为自己既然知道这个事实。那禄名封这个聪明因此应当也清楚,因此青山城一叙或许禄名封会带着不少流书天阙之人前来问罪,到时候到来之人的武艺或许远超禄名封,甚至远远超过他君箫染。 毕竟他们可能是唯有修为高深到一定程度才可以去往的剑界地方走出来的人物啊。想到这里,君箫染心中未尝没有半点后悔未向风清扬询问剑界之地剑界之事,但也仅仅只是些许后悔而已,并不算什么。 路上,君箫染并未将这些他存在担忧与沈落雁分享,一来在他看来也没有什么好分享的。二来这些事情亦不可能劝说死心塌地的沈落雁离开,既然如此那便说之无益, 本着船到桥头自然直的理念,两人一辆破旧不起眼的马车来到了青山城。 君箫染、沈落雁两人来到青山城的时候已是八月十三日,距离八月十五日之约只有两日时间。一辆平凡的马车,两个并未可以张扬自己身份的人非常平静的通过守城官兵的检查,抵达青山城。 不过当君箫染、沈落雁抵达青山城之前的前两天,青山城中却发生了几件非常奇怪的事情。这几件非常奇怪的事情,直接引得青山城中的居民以及官兵都人心惶惶。 第一件事。八月十一日,青山城中来了几位外地人。这本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毕竟青山城虽不如洛阳城繁华历史悠久,但毕竟是繁华的城市,因此人来人往并不令人奇怪。 这几位外地人在抵达青山城的第一个晚上就不明不白的失踪了,第二日。斜阳客栈也就是他们居住之地的老板立刻就将这件事情报官,衙门中人也派人巡视但却没有结果。 这几人似乎凭空之间就消失在青山城了。又似乎这几人根本没有来过青山城一样。这件事情经过四周居民街坊传扬,继而变得神乎其神,甚至有一则传言说那几位外地人因为言语不恭得罪了天上神仙,继而遭到的雷罚。死无全尸。 不过这些传言并未传播得太久,立刻就被抹除了。抹除这则传言的人并非是官府中人,而是三位忽然消失了一晚上的外地人。 忽然消失的人又回来了。按照道理来说,这件事情似乎就已经完结了,但事实上事实却并非三言两语那么简单,这三位外地人虽然回来了,但人却变了。 根据斜阳客栈的李掌柜言道当初这三位外地人住进斜阳客栈的时候非常懂礼貌,甚至显得很拘谨。不过当这三位外地人于八月十二日戌时回来的时候,人却便了模样。李掌柜去往县衙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全身颤抖,言语之中亦掩饰不住的惊恐神色,用李掌柜自己的话语来说,他平生以来从未见过这样离奇的事情。 这三位回来的客人性情古怪,当他们走入客栈之后,便开始对着客栈内的人进行撕咬,立刻斜阳客栈鲜血淋漓,血肉横飞,哀嚎之声不止,沦为人间地狱。 被其中一位外地人咬断了一支胳膊,但最终保全下性命的李掌柜对着县衙中的衙役说:“这三人像极了传说之中的僵尸。” 因此等到君箫染来到青山城之时,人心惶惶的青山城中到处都流传着僵尸作恶的传说。 八月十二日,斜阳客栈内有五人当场死亡,还有十六人或被咬断手臂或双脚,当日入斜阳客栈带走那三位全身上下都沾染上鲜血的“僵尸”之时都险些忍不住吐了。 这三人在青山城府尹的命令之下被压在关押穷凶极恶犯人的牢房之中,府尹亲自下令命令衙门中人立刻查明事情真相,以免青山城中有类似事情发生。 这不,在君箫染乘着破旧马车来到青山城之时,由两匹骏马拉着得一个宽大马车,速若飞电流星驰入青山城。对于这辆不按照规矩例行检查的马车,守门的守将面上没有半点抱怨,而是流露出非常尊敬的神色,他们望着那辆马车之时,眼中充斥着希望与自信。 这辆马车正是为解决青山城现今最棘手的麻烦:僵尸案而来的帮手。 六扇门,姬无锋。 不管是六扇门什么人,只要他的面前有六扇门这三个字,几乎可以说无论在哪里都会得到人们的尊敬。在百姓眼中它就是一个秉持正义的代称。 “姬无锋?呵呵,难怪如此大的气派,只不过如此大气派步入青山城,他姬无锋可想过,倘若破不了这个案子,那又如何呢过存有颜面离开青山城呢?”已经在客栈中安定落脚的君箫染听着沈落雁通过各种渠道收集来关于最近青山城的消息,微笑道。 沈落雁道:“这位姬无锋大人以往一贯行事风格都是雷厉风行,从不如何讲究排场!这次以如此大的排场抵达青山城恐怕是警告陆陆续续来到青山城的江湖豪杰们:六扇门在青山城办事,希望诸位守一守规矩,否则别怪我姬无锋手下留情。” 君箫染耸了耸肩,说道:“对于六扇门我除了知道一个柳激烟,便就只有所谓的无情、铁手、追命、冷血以及不再亲自掌管六扇门事务的诸葛神候几人而已,对于这个人我没有什么发表言语的权利,不过既然你如此推崇他,想来这个人应当并非浪得虚名之辈吧!” 沈落雁笑道:“何止非浪得虚名之辈,他可是诸葛神候除开他那四位得意弟子以外,在六扇门之中最重视的捕快,他与他妹妹姬瑶花算得上除开四大名捕与柳激烟以外在六扇门之中最具有分量,也最具有办事能力的人物,在他的手中处理了不少令朝廷非常棘手的江湖悬案,现今江湖之上任谁听见姬无锋这三个字都会礼敬三分。” 君箫染坐直了身躯,望着沈落雁,心中生出了一些好奇,说道:“你很少如此评价别人,想来这位姬无锋应当有独到之处,落雁,看来你和我应当由卷入一场麻烦中去了。” 沈落雁笑了笑,没有惊讶,轻声说道:“或许只不过是我们多虑了呢?毕竟已经败过了一次的君箫染应当不会那么有名了!” 君箫染笑了笑,道:“即使君箫染不有名,平凡也不有名,但却还有三个名人不是吗?南慕容、北乔峰、当今风头最盛的移花宫宫主邀月,有这三位名人,我君箫染又如何不会成为众矢之的呢?或许马上就将有人登门拜访了。” 沈落雁笑了笑,对于她来说,只要可以和面前这个男人呆在一起,什么麻烦都不是麻烦。 麻烦比君箫染预料之中还来得快,应该说姬无锋雷霆风行的性子比他想象中还要急,耳目众多的六扇门在君箫染进入青山城大约两个时辰之后,一辆有两匹马拉着的豪华马车停在了斜阳客栈下,马车上走下一位一身淡黄色长袍的青年人,指名道姓要求见君箫染,自言姬无锋。(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姬无锋 第二十章、姬无锋 “凌厉、果断、智慧。” 这是君箫染见到姬无锋时候的第一感觉,这位出生六扇门的年轻人身上有着一种宝剑锋芒毕露的气息,这种凌厉之气并非是一味蛮横霸道,而是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强大自信。 君箫染在客栈后院与这位姬无锋姬公子见了一面,见面之后,姬无锋望着君箫染非常直接道:“阁下可是君箫染君公子。” 君箫染点头道:“正是在下!” 姬无锋又道:“阁下可知最近这几日青山城中不太平?” 君箫染点头道:“知晓,青山城中出现了两件怪事。”说道这里,君箫染嘴角微微上翘,面上流露出了一丝玩味神色,凝视着姬无锋道:“而且据说这两件怪事都发生在这间客栈——斜阳客栈之中。” 姬无锋点头道:“不错,既然君公子对事情知道得很清楚,那就麻烦君公子随我回一下府衙,姬无锋有事想询问君公子?” 一旁呆立的沈落雁面色微微起了变化,从君箫染身侧走上前望着眼前这位理直气壮想带走君箫染的姬无锋,轻笑道:“敢问姬公子君箫染犯了何事,要将他带入县衙审问?” 面对沈落雁这位绝代佳人的质问,冷颜铁面的姬无锋少见露出了一份羞涩,但立刻被冰冷掩盖,冷冷说道:“君公子住在斜阳客栈这案发之地就足矣令姬无锋有理由带君箫染君公子去往县衙审问审问,不知君公子可有意见?” 君箫染笑了一声,从靠椅上起身,不慌不忙,望着笔直如枪立在自己面前的姬无锋,淡淡浅笑道:“姬大人。还是请你先行离开吧,我君箫染既然住进了这斜阳客栈之中就自然就意味着不会对这件事情置之不理。不过君某却最不喜欢别人以事来威胁在下,即使是管理江湖事务的六扇门亦不可以。” 听此,姬无峰对着君箫染拱手作揖,一拜!口中道了一声多谢,继而离开了斜阳客栈。 “这个姬无锋倒也不笨!”见姬无锋果断选择离开之后。沈落雁轻声说道。 君箫染微笑道:“倘若姬无锋愚笨那也不配做六扇门的名捕了!既然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又如何会傻乎乎难为我们呢?他可不是那群不知变通的愚笨捕快。” “这姬无锋的目的却是达到了?不过你的目的有是什么呢?现在我还是不明白为何你要选择居住在斜阳客栈这块是非之地呢?”沈落雁不解问道。 君箫染笑了笑,神秘道:“有人说智慧是女人最大的敌人,越智慧的女人也喜欢将世间任何事情都掌控在一起,因此他们也便就思虑得越多,衰老得愈快,因此落雁,我可不希望再过几年后面对你的时候,而是一位白霜披肩的老婆婆。” 沈落雁愣了一下。莞尔。 “君箫染,你说我可以选择做一个蠢女人吗?”沈落雁乌黑的眸子盯着君箫染问道。 君箫染道:“我相信你很少有愚蠢的时候。” 沈落雁轻轻一笑,很是倾城。这句话落地,沈落雁也便清楚了君箫染并不愿意将这件事情告诉给她。但她也同时明白,倘若她真正当一个蠢女人,君箫染愿意将事情告诉她。 不过她的选择却永远都是理智的、聪明的。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坐在房屋内,望着窗外半卷残云的风景。君箫染忽然有感,长吟了一句。一侧的沈落雁听了。对于这与景不符合的诗句并不发表言论,而是默默退出了房屋,给君箫染独处的空间。 独自静坐的君箫染脑海之中一点也不去想刚才姬无锋提起的青山城古怪事件。而是满脑子向着此次来到青山城中的英豪。对于这件事情君箫染并未与沈落雁提及,但他却相信沈落雁应当正在着手调查这件事情。 数个月之前,君箫染即将与天下两大青年高手南慕容、北乔峰以及一位落拓剑客燕南天决斗之时,天下豪杰都为之云集。密切关注这件事情。然而移花宫一战之后,破了自身不败神话的君箫染的影响力自然也就大大削弱,故而这次决斗也有些几分无人问津的模样。 然而这一切都随着君箫染死讯以及邀月的出面,将这场原本被不少江湖人遗忘决斗再度提到最风云的位置。这些日子往来于青山城的江湖人明显比平日多上了不少,至于具体有那些人。君箫染并不清楚。 但就步入青山城而后在斜阳客栈落脚的这段时间,君箫染就看到几位相识的江湖武人,可见青山城已是风云汇聚之地这句话并未是无中生有。 “僵尸?呵呵,如果龟孙子大老爷在这里一定会对这件事情非常感兴趣,可惜啊他倒地还是错过了这场好戏啊!”君箫染摇头叹道。 斜阳客栈门可罗雀,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客栈想有生意实在困难!姬无锋走出斜阳客栈之后便对着驾车的马夫说道:“这些日子你就居住在此,一旦有什么讯息立刻向我禀报。” 马夫领命,他自然知晓姬无缝口中的讯息可不就是争对君箫染、沈落雁两人的讯息吗??六扇门行事向来果断而冷静,但绝对不会让自己如驴子一样辛苦,因此他们一般只会去做应当做的事情,至于一些可以吩咐手下或其他人做的事情,那么他们亦是乐意之至。 姬无锋深得六扇门教诲,此次来寻君箫染可不就等同拉壮丁吗??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便就是这个道理。 健马,嘶吼。 飞尘扑扑,震耳欲聋的声音随着飞驰的马蹄响起:“衙门办事,闲人退避。” 马上是一位年纪在五旬左右的健壮的大汉,这位大汉坐在马车奋力拍打着马儿,马儿以非常快的速度在街道之上飞奔,不过与马儿的急速不同,坐在马上那位身穿着捕快服,腰间插刀的中年人脸上却带着一股难言的恐惧。 此时,正准备上马离开斜阳客栈的姬无锋亦停下了步子,不难揣测这位捕快如此快在街道之上纵马狂奔,应当是衙门内出现了什么问题,最可能的问题可能就是被关押在天牢中的那三位至今神志不清,造成了青山城恐慌的“僵尸。” 健马在斜阳客栈前停了下来。 那位健壮大汉立刻单膝跪倒在地上,开口道:“在下宋坤见过姬大人,府尹大人吩咐,倘若姬大人若没有什么重要之事,请望府尹衙门一趟,张府尹有要事相商。” “你在前领路。”随即姬无锋上了马车。 两匹马,一辆车,两个人,离开了斜阳客栈。 —————— 府尹衙门,捕快分站在两侧,站在最前方得正是青山城府尹张左一,再次任官即将满任三年的张左一面上流露着掩饰不住的着急情绪。他在青山城任职期间可从来没有遇见过如此离奇古怪之事。 最近这几日接连发生的事情令他有些焦头乱额,心乱心烦不已。见到那辆华贵的黑色马车,张左一心里才吁了口气,有六扇门在,就算天大的谜题也将会水落石出。 姬无锋随着宋坤来到府尹他们,简短寒暄了几句,就直接步入主题,开口道:“张大人,急着召集姬某前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左一连连点头,一脸苦笑望着姬无锋,道:“若没有什么事情,本官亦不敢麻烦姬大人,此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还请姬大人移步随我往天牢一行吧,” 姬无锋点了点头,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天牢,诸多衙役看守,天牢一共设有九扇大门,常人想从此地出去或想在此地救人,这简直就是一件难于登天之时。这座修建于开皇三年的天牢自修建之初到现在就很少有出过事情的,特别是近十年以来,青山城天牢之中没有出现过任何事端,没有越狱逃犯成功,也没有外人人从这其中救走任何一人。 因此这座天牢可以用固若金汤来形容亦不为过。然而便就是这样经过重重守卫看守的天牢却出现了刺杀事件,有两人实在一场离奇诡异的刺杀中。 姬无锋来到天牢之时,天牢之中的戒备比起平时更加戒备森严了,望着天牢最深处走,来到一间牢房之中,牢房中有三位罪犯,其中两位已经死了。 两位如同睡过去的罪犯咽喉处有一点鲜红。倘若仔仔细细去看就会发现那一点鲜红深处其实就是一颗石子。石子已经贯穿了那两人的咽喉。 望见这一幕,办案无数的姬无锋亦是一呆,深深吸了口气,平静了下来,开口道:“张大人,此事你们是何时发现的?” 张左一开口道:“发现这件事情的人是牢房的李大彪,当时正是他看管这三人!” 姬无锋道:“人呢?” 声音甫落,一位身材瘦小的男人从衙役捕快最后面走出来,这个人向着姬无锋拱了拱手,自称李大彪,随即言辞清晰说道:“大约在申时三刻左右,小人只听见一声巨响,继而两位囚犯就咽喉喷血,当即死亡,随即小人便呼唤天牢中的其他人。” 姬无锋问道:“在这期间你可曾见到什么人?” “并无任何可疑之人!” 声音落地,阴暗潮湿的天牢之中自生一股无匹凝重肃穆之气,刹那之间,四周的空气似乎非常沉重,森冷。(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推断 第二十一章、推断 简短的言语,讲述了一个充斥着诡异、恐怖、晦涩的事实:两个活生生的人死在了天牢之中,而天牢之中却没有任何一人知晓这两人死在何人的手中,甚至没有发现那杀人凶手的半点痕迹,蛛丝马迹也没有。 原本就很阴暗潮湿的天牢因为这一席话语,蒙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压抑与阴暗!从未与江湖高手打过交道的张府尹面上流露出难以言喻的惊惶神色,他与牢房内的牢头、捕快都将视线放在姬无锋身上。倘若此时还有人可以破除这个迷一样的案件,那唯有眼前这位出生六扇门的大人了。 了解情况之后,姬无锋立刻说道:“李大彪留下,其他人离开,我看看是否可以从此地寻出什么线索出来!”此时此刻没有谁会去拒绝姬无锋的言语,都老老实实离开在天牢大门口等待,整个天牢之中只有姬无锋、李大彪两人。 半个时辰之后,姬无锋率先从天牢中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跟着与名字不符合非常瘦小的李大彪。姬无锋依旧一副冷面无表情的模样,而李大彪面上却满带着紧张与忐忑的情绪,时不时抬头小心翼翼瞥了一眼走在他面前的姬无锋。 沉默,又是短暂的沉默。 张府尹呵呵一笑,打破了沉寂的气氛,开口问道:“姬大人,您查探出来的结果如何?” 姬无锋道:“赵商堡、朱寿这两人的身上虽然有不少伤痕,但都是老伤。真正的新伤也就只有咽喉处那颗要命的石子,换而言之这两人的确如李大彪言语那般死在石子之上!至于那位至今还思绪不清的蒋之道虽说脑子还是混沌一片,但至少现在看来没有任何生命危险。” 张府尹长长吁了口气,耳后又迫不及待问道:“既然如此,那姬大人可查探出凶手没有?” 姬无锋摇头道:“根据李大彪的口供,当他转过身之时,这天牢之内没有他人。换而言之行凶之人应当是武学高手,在极远极不易察觉之地对着天牢深处的赵商堡、朱寿两人下手。因此天牢之内除开那两颗石子之外,并未留下半点蛛丝马迹,不过下官希望张大人委我彻底将天牢上下仔细在勘验一遍,以免有线索遗漏。” 张府尹连连点头,并言衙门内的人手可以任意姬无锋支配,随即又寻了一个托词离开而来这晦气的天牢。姬无锋并未阻拦,将这位将所有麻烦都交给他的张府尹迎走,便开始对看管牢房的牢头以及跟着来到天牢的捕快下命令仔细搜索天牢每一寸土地,争取不许有任何遗漏。 姬无锋在天牢之中走了一圈。随即阴沉着脸离开了天牢。至于在天牢之中姬无锋是否发现了线索没有,没有人知道。 独自离开天牢之后,第一次来到青山城的姬无锋却沿着天牢向右走了几里路,转了几个巷子,最终来到一间院子中。 外院种满了各色各异的花草,院内挂着几个装满菜具的篮子以及横放在门口那非常显眼的鸽笼。鸽笼内装着八只羽翼洁白的鸽子。 这是六扇门人专门用来传讯用的鸽子。早在姬无锋动身前来青山城之前就已经有人专门为姬无锋准备好这些适当之时应当用上的东西。 回到房间,姬无锋在宣纸上写下了一行字,随后来到鸽笼前,随便挑选出一只鸽子。将撕下的纸条绑在鸽腿上,放任其飞翔传讯。 望着已经脱笼而出在天上高飞的鸽子,姬无锋冷峻的面容上溢出了一丝略显冷酷的笑容:“希望是我的推测出错了,否则这小小的青山城可就不寻常了。” “身如僵尸。铜筋铁骨,神智全无!”望着桌面上沈落雁通过斜阳客栈的李掌柜以及其他渠道收集整理来关于昨日斜阳客栈之中发生的力气事件记录,君箫染一半阅读一边忍不住发笑起来,道:“这哪里是什么僵尸啊?分明就是中了某种非常奇异的毒素。” 一侧的沈落雁点头说道:“我也是如此认为。或许是一些用毒的行家在青山城中行凶施展手段也不一定。” 君箫染将那本簿册放下,拿起一张写满了姓名的名单,用毛笔在其中一个名字下方画了一横而后递给沈落雁。开口道:“你调查出来最近这些来到青山城的江湖豪杰之中可不就有一位出生毒与暗器行家的唐门吗?你可以将这个人的讯息告诉给那位守在斜阳客栈门口的侍从,让他转告姬无锋,立刻去调查那人的讯息,看是否可以从那人口中得出什么相关线索。” 沈落雁望了君箫染一眼,苦笑道:“这样是否有些太过于随便了?” 君箫染微微一笑,道:“你害怕姬无锋不相信,亦是认为我是故意哄骗姬无锋?”见沈落雁不答,君箫染又是一笑,放下手中的书册,轻声道:“这件发生在青山城内的事情虽然纷乱无章,但实际之上却还是有迹可循,首先必须先判断这三人是中毒还是中了传说中的邪术继而变成僵尸,而后有了在斜阳客栈杀人如麻之事?倘若真中了什么邪术,那我即使想帮那也是有心无力,倘若是中毒,四川唐门中人可不就正好起到了作用吗?或许姬无锋已经想到了这其中的关键,正在做与我相同的事情也不一定。” 见君箫染如此言语,沈落雁也不再说话,立刻按照君箫染的吩咐将意见传达给那位与姬无锋一起来到斜阳客栈的那位车夫。 唐文镜,四川唐门家主唐轩第十七子。君箫染视线在这个名字之上一扫而过便不再去理会。即使君箫染想去理会,但因为手头之行的信息太过稀少,因此也不可能理会的清楚,于此也唯有将这件事情放在一边,而且君箫染隐隐感觉这件事情并非就到此为止了。 八月十三,深夜,青山城天牢之中忽然起了一阵哀嚎之声,守卫天牢的差役立刻去查探,发现原本昏迷不醒的蒋之道清醒过来,奋力在敲击天牢大门,一边敲击,一边口中吐着青色血水,哀号不止,最终在一刻钟之后便一命呜呼,连忙赶到天牢的大夫都没有来得及蒋之道就死了。“ 自此,蒋之道、朱寿、赵商堡这三位造成斜阳客栈惨剧的凶手全部惨死。这原本就非常复杂纷乱的案件,此时此刻更是已经向着悬案方向行走。 这次结果与上次结果一样,现场之上并未发现可疑之人的半点蛛丝马迹,这一切看上去都似乎是因为蒋之道忽然发病,继而离奇死亡一样。 得知这个消息的姬无锋当即愣了半晌,随即连忙起身前往天牢查看情况,而后于第二日也便是八月十四日清晨出现在斜阳客栈门前。 目的:拜见君箫染。 这个姬无锋似乎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将君箫染牵扯到这件事情中来为自己出谋划策。连早饭都并未下咽的君箫染并未拒绝与姬无锋见面,而是非常痛快的与姬无锋见上了一面。 此时,君箫染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却清楚应当是关于斜阳客栈命案之事。 果不其然,姬无锋与君箫染见面之后,一番简单致歉之后,便将昨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告诉给君箫染,并问道:“不知君公子对此事有何看法?” 君箫染摇头道:“未亲眼所言,固不能答!不过我看姬大人言语神色之中对于此事亦有判断,何不说出来与君某一论呢?” 姬无锋道:“果真瞒不过君公子,不错,朱寿、赵商堡、蒋之道三人之死以及根据衙役们的口供,我并未发现任何凶手的蛛丝马迹,但并未发现却并非没有。” 君箫染点了点头,道:“有时候可以隐藏秘密反而容易将秘密暴露出来!向来姬大人应当是从这完美无瑕的杀人手法之中瞧出了普通人瞧不出的端倪。” 姬无锋摇了摇头,道:“并非是我瞧出了什么端倪,而是我感觉凶手故意给在下留下了两个讯息!” “哦?” “朱寿、赵商堡两人死在两颗石子之手,而当时根据目击者李大彪言语,四周并无他人!因此就很容易让人推测出是某位绝世高手所为,而江湖之上可以用石子在隔上数百米远,而且还是重重叠叠的天牢牢门之下可以准确除掉朱寿、赵商堡,那在下也只能想到一种暗器,那就是消失于江湖已久的——摘叶飞花了!” “其二,蒋之道离奇死亡,不难令人猜测联想到他是死于中毒,江湖之上毒道高手不少,但最有名的却无疑是唐门!而恰巧这次君公子与乔峰、慕容复的比武,吸引了一位唐门高手。” 君箫染道:“姬大人推断的非常合理,但听姬大人言语之意是认为你的推测是凶手故意留下来得看不见破绽,从而引大人走入查案的歧途?” 姬无锋凝视着君箫染道:“君兄认为这是否有无可能呢?” 君箫染平静回道:“我还是那句话,未亲眼所言,故不能答,今日君某仅仅只是听者而已。”(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时间将至 第二十二章、时间将至 “严谨的逻辑思维、不错的想象力,敏锐的洞察力,出色的观察力,这四者是捕快破案的关键。”君箫染笑望着眼前这位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的姬无锋道:“你认为有人用摘叶飞花、唐门来故意分散你的视线,那为何会如此呢?还有他们为何要杀蒋之道、朱寿、赵商堡三人?进而退之,他们为何将那三位外地人变成僵尸模样,在斜阳客栈杀戮?” “目的,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原因!”姬无锋眼神忽然尖锐起来,凝视着君箫染,道:“现今青山城中最轰动的事情莫过于君公子与南北两大英豪之间在乾坤一醉的约战,因此根据姬某推测,或许青山城这一系列离奇诡异之事件与决斗有关系。” “不错的联想,亦是不错的用人借口,君某说过既然君某已经住进了斜阳客栈那自然不会不管这件事情,但即便如此,君某也不会任由姬大人随意差遣,希望姬大人可以见谅。” 姬无锋哈哈大笑,道:“我知道你们江湖人的规矩向来不喜欢和朝廷打交道,我可以理解!但不管如何你至少要随我去一下天牢,看一看命案现场,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君箫染点了点头,提醒道:“听刚才姬大人一席话可以断言,现在姬大人手中并未掌握有什么可以追踪的线索,那既然如此就不妨听君某建议先遣唐门弟子唐文镜来一趟衙门,查探一下那三具尸体,兴许可以从其中发现什么秘密。” “唐门暗器、毒药冠绝江湖,这一点江湖之上谁人不知。实不相瞒早在昨日先生将唐文镜的线索送到县衙之时,姬某就已经去请唐文镜了,只不过唐文镜居住地偏僻。在青山城城外那青山之下,而且经常喜欢上山采药,因此昨日未得缘见到唐文镜,因此至今那三人为何成僵尸模样的缘故亦查探不清。” 君箫染点头道:“原来如此,既然此时你与我在此地商议却也议论不出什么个究竟,既然如此那可否请姬大人带在下去往天牢一行。如何?” 姬无锋点头,随即君箫染简单与沈落雁告别,立刻上了姬无锋的马车,直奔天牢而去。 此时,天牢之中又添上了一股阴森肃穆之气。有一个人满脸惊惶的从天牢中小跑走了出来,正好碰上君箫染、姬无锋。姬无锋认识那人,可不就是李大彪! 见着如此慌张神色的李大彪,姬无锋开口呵道:“天牢之中又发生了何事??” 李大彪见到姬无锋立刻跪倒在地,道:“小人李大彪见过姬大人!”随即李大彪说出了一个秘密:“这几天出现在青山城的李大表情其实并非是他。他这几天别人绑在了青山城城北的一座山神庙中,今日才回。”说道这里,李大彪神色惊恐连连向着姬无锋请罪。 听见此事,姬无锋并未雷霆大怒,只是挥了挥手,道:“你先下去吧!” 见李大彪离开之后,君箫染轻声一笑,道:“似乎答案与你的推测更加接近了。似乎杀掉赵商堡、朱寿两人所使用的武艺并非传说中的暗器绝学摘叶飞花,而是有人混入天牢之中。继而将赵商堡、朱寿两人除掉,至于蒋之道,或许也是由那位伪装城李大彪的人投毒除掉的。” 姬无锋冷冷道:“极有可能!只不过却没有想到那个李大彪竟然可以有法子逃离出天牢!” “即使是铜墙铁壁的城墙亦有被攻破的时候,何况是区区一座天牢呢?只要人愿意动脑子,随便几个法子就可以助他们逃离开天牢!至于逃离天牢之后是否被抓那就看气运与自身的手段了。”君箫染停口,望着姬无锋淡淡说道:“此时你我在此说得再天花乱坠也无用。还是先带我去看看现场吧!八月十五便是我与乔峰、慕容复以及燕南天三人的约斗,乔峰、慕容复虽还未至,但他们迟早都会来,而燕南天也已经抵达了青山城,今日却是八月十四。” 姬无锋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八月十五日那决战之前四个时辰之前,姬某绝对不会打搅君公子。” 君箫染道:“如此就好!” 君箫染第一次来到地牢,地牢很阴暗潮湿,给予人一种非常阴冷的感觉!姬无锋打开一扇扇大门的时候一在对君箫染介绍这青山城天牢的历史与结构,想来姬无锋对于天牢研究得非常透彻…… 走到第八扇门之时,君箫染停下了脚步,指着第九扇门那后面正对着的牢房开口道:“蒋之道、赵商堡、朱寿可是被关押在哪里??” 姬无锋点头道:“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君箫染点了点头,道:“这里距离那间牢房有五六十米距离,倘若从这里出手发射石子,若是暗器高手自然可以穿过那大门,直接命中朱寿、赵商堡的咽喉,一击毙命。” 随即君箫染拾起地上一颗散落的碎石块,飞掷。姬无锋并未见识过君箫染的武艺,但从君箫染身上那凝而不散的气息以及江湖之上的传闻可以感觉的出君箫染绝对是一个顶尖高手,此时此刻君箫染一出手这个传闻便坐实无疑。 石块眨眼之间便已经击中那关押蒋之道、朱寿、赵商堡三人的牢房石壁,直接穿进了过去。而武艺在六扇门中可以说至少排入前十的他却仅仅只是感觉一道风在耳畔拂过。 虽说姬无锋从未轻视过君箫染,但却感觉还是低估了君箫染了。深深吸了口气,以令人发指的毅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进入问题的思考范畴,说道:“君兄武艺之高,的确是天下少有,姬无锋自愧不如!不过自赵商堡、朱寿两人被杀之后,我以命令手下在天牢上下寻觅蛛丝马迹,因此此时此刻倘若再翻查以没有线索可言。”说道这里,姬无锋的言语神色之中流露出非常可见的悔恨之色。 姬无锋是一个聪明人!当姬无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君箫染心中对姬无锋有了一个印象。这位在六扇门地位日盛的名捕果真并非浪得虚名,是一个聪明人。 君箫染随着姬无锋朝着关押那三人的第九扇大门而去,口中慢慢说道:“牢房之内阴暗潮湿无匹,来来往往足迹自然因守卫搜寻之后不可辨认,但却并非毫无办法可言!毕竟暗器高手与普通武人却还是有不同之处。姬大人出生于六扇门,又与四大名捕关系匪浅,四大名捕之中无情公子暗器手法天下罕见,闻名遐迩,相比以姬大人应当清楚暗器高手身上有那些地方与寻常人不同。” 姬无锋微微顿了一下脚步,开口道:“多谢君公子提醒,姬无锋定当彻查此事!只不过这个线索在姬某眼中看来却并非最重要之事。” 君箫染微微一笑,道:“姬大人感觉最重要之事可是为何凶手要费尽心机除掉蒋之道等三人的目的?既然费尽心机除掉这三人,可为何又让这三人在斜阳客栈行凶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以及衙门之人眼中!而且至今姬大人对于这三位外地人的身份、地位以及所有的事情都是一片空白,不知君某猜测可对??” 姬无锋那冷酷的面庞之上又添上了一层青霜,那双锐利的眼睛中更是飚射出两道刺眼的寒光凝视着君箫染,君箫染笑着与姬无锋对视,并不示弱。 慢慢,姬无锋开口道:“君公子果真睿智,不愧是出生鬼谷派的弟子!” 君箫染似乎并未听见姬无锋言语之中的忌惮怀疑神色,轻轻拍了拍那关押这已经死去了三个重要犯人的牢房,意味深长道:“并非是君某睿智,而是因为姬大人太想告诉我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以至于君某并不用太多思忖就知道这件事情之中留存的破绽!”说着,君箫染慢慢转过身望着笔直如枪站立在自己身后的姬无锋,轻声叹道:“姬大人,难道你这些年破下的大大小小的案件仅仅只是凭借你所谓的直觉吗?而这次你的直觉就将君某指做凶手?” 姬无锋的瞳孔剧烈猛缩,神色却不变,慢慢开口说道:“难道君先生认为自己没有任何嫌疑可言吗?至少在姬某看来,君兄符合这犯罪条件之中的全部项目,不是吗?”言语之中冷酷杀意已经展现无遗。 君箫染神色自若非常,面上更是平静如水,慢慢说道:“无数个巧合铸就了一张张罗网,将阴谋捆绑在罗网之中,覆盖在真相之上,等待来人发现,姬大人可是认为你已经发现了真相?” 姬无锋的面色更冷,声音亦更冷,道:“不管如何至少在未证明君先生没有嫌疑之前,还请君先生暂时呆在县衙中。” 君箫染轻声一笑,回应道:“恕难从命!” “难道君先生心虚了不成?” 君箫染道:“我愿意随你来就已经知道你在怀疑我,我不愿意呆在这里,只是因为有人还在斜阳客栈等我,看也快我和她用餐的时间了,这可不能错过。” “倘若姬无锋不愿意君先生离开呢?” 君箫染面上的柔色顿时一转,肃杀至极:“虽说我不想杀人,但却不是不可以杀人!”(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真相还是迷雾? 第二十三章、真相还是迷雾? 一个想留,而一个不愿意留。 君箫染那看上去恭谦的言语之中却流露着无可转圜的决心。而姬无锋那淡淡的言语之中却亦流露出非留不可的意志。这种情况不亚于针尖对麦芒。 “君公子进入青山城前两日就发生了斜阳客栈命案,而君公子又在青山城如此诸多客栈之中选择了斜阳客栈,这难道不值得怀疑吗?况且君公子这一身武学造诣就在刚才已经证明了绝对可以在百米之外发射出导致人失去性命的暗器,难道凭借如此还不能让君公子留在衙门内吗?”姬无锋望着君箫染,至始至终都非常平静,但这种平静却是一种如同在刀山火海之中即将远行的宁静,波澜将起之前的寂静。 “合理的论证,但即使姬大人推论再完美,也不可能留下我君箫染!若想留下我君箫染,那就唯有看你手上的本事了?”君箫染视线从姬无锋的面上逐渐下移,移到姬无锋的腰间。 姬无锋的腰间有一块六扇门名捕都有的腰牌,除开腰牌以外,他的腰间还挂着一口宝刀。 江湖之上罕有人评论姬无锋的刀法,因为很少有人看过姬无锋出刀。甚至有不少人推断姬无锋的刀只不过是佩着好看而已,他真正的功夫其实在拳脚之下,许多江洋大盗垂死挣扎最终都只是败在姬无锋的拳脚功夫之下,而罕有人见过姬无锋出刀。 君箫染望着那口刀,那的确是一口上好的宝刀,而这位姬无锋应当也是一名极好的刀客。对于任何人从来都不愿有任何轻视之心的君箫染的手已经慢慢放在了剑上。 ———— 斜阳客栈一间房间,茶已经凉了,酒也已经微冷,桌面上的饭菜也失去了刚出炉之时的香味,一位女郎坐在桌前。桌面之上除了摆放了四个菜盘,一壶酒、一壶茶之外,还有两幅碗筷。 碗筷都没有动,因为她在等人。 离开之前他曾对她说过要回客栈吃午饭,她永远相信他,因此她坚信他会回来的,即使晚上一些也无妨,只要人来了就可以了。 饭菜已经盛放在桌面上已经有半个时辰了,但这冷清的客栈门外却依旧是门可罗雀模样,并未有半个人向着这前不久之前已经死了几条人命的客栈踏步走入。 客栈老板坐在门口。望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忍不住唉声叹气!特别是望着对面杏月客栈那车水马龙的景象,眼中难以掩饰的失落情绪。 两三天以前,斜阳客栈也还是人满为患啊! 李掌柜无奈摇了摇头,心中暗忖姬大人啊,你快些结案吧,否则我这斜阳客栈可真经营不下去了。眼不见为净,转身准备回到客栈里,遇上了正好走出客栈的沈落雁。 对于这位斜阳客栈内少有的几位客人之一的沈落雁。李掌柜还是非常熟悉的,勉强露出了一个愉快的笑容,关心道:“外面天凉,沈姑娘若没有其他事情还是回房歇息吧。” 沈落雁倚靠着客栈大门。视线望向南边县衙方向,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恬静的笑容,说道:“谢谢李掌柜。但我想站一会儿,整天呆在房子内也闷得慌。” 李掌柜也活了大把年纪,如何看不出这个小姑娘的心思了。可不就是等那位三番两次被六扇门的姬大人拜访的君公子不? “沈姑娘,君公子能有你这样一位红颜知己,可真是他的福气啊!” 沈落雁一惊,眼神呆了一下,她不知道为何这位掌柜会忽然之间说这样的话,刚准备接话,一道声音响起:“李掌柜说得没错,能有落雁这个红颜知己可真是君某平生以来最大的福气!” “落雁,不好意思,有事耽搁了,来晚了一些!”一道熟悉的声音落下,一道熟悉的身影推开了房门。 沈落雁面上堆满了笑容,将碗筷递了过去,柔声说道:“没事,来了便好!” 李掌柜冲着君箫染善意一笑,而后搬着椅子走到客栈内。 回到厢房,坐下。 君箫染清清淡淡笑了笑,夹了一块豆腐放在口中,笑道:“原本还要早一些,可惜姬无锋太过啰嗦麻烦,最终耽搁了,不过现在好了,总算将这件麻烦事情解决了。” 沈落雁眉眼一亮,笑道:“哦?事情解决了,那个姬无锋可不是省油的灯,他就会那么心甘情愿放弃你这个帮手。” 君箫染轻笑道:“他自然不愿意,可却对我无可奈何,因此也只能两者之中舍其一,唯有放手了。” 沈落雁深深望了君箫染一眼,她从君箫染那轻描淡写的言语之中感觉出一股狂风巨浪,血雨腥风的味道。 欲言又止,沉吟了一下,沈落雁开口道:“其实我或许知道导致青山城事件的罪魁祸首是什么人。” 君箫染哦的一声,没有什么惊讶情绪,自顾自吃饭。 ———— 实际之上在一个时辰之前的天牢之中的确出现了血雨腥风的一幕。君箫染将剑抵住了姬无锋的咽喉给了姬无锋两个选择:一,让我离开!二,杀了你而后我自己离开!最终姬无锋选择了最聪明的答案让君箫染离开。 傲气逼人的姬无锋没有想到君箫染的剑术竟然达到那种令他难以企及的程度,他使用出自己看家本领,但却还是摧枯拉朽的败了…… 坐在府衙的后花园中,面朝着太阳,姬无锋脑海中回忆着刚才那场决斗,面上露出了非常古怪的笑容,大笑,哈哈大笑。他的仆人,也便是为君箫染传讯的那位马夫站在姬无锋身后,眼神锐利扫视着四周,似乎一旦有人敢打搅他这位主人,便会立刻出手将之撕成粉碎。 “老程,你可知道我为何败给了君箫染但还笑得出来吗?”姬无锋忽然对着身后的仆人说道。 老程摇了摇头,望着姬无锋时,眼中的桀骜立刻化作的温顺,道:“不知道!” 姬无锋道:“因为我虽然败给了君箫染,但却帮我确定了一件事情,君箫染并非是凶手!” 老程摇头道:“我还是不明白!” 姬无锋解释道:“这样来说,倘若凶手是君箫染,那我的对手便是君箫染!倘若凶手不是君箫染,那我的对手自然也就不是君箫染!” 老程有些明白了,问道:“主人你就是因为这一点而高兴?” 姬无锋道:“难道这还不值得高兴吗?”姬无锋并未如其他武者战败之后的沮丧,反而满带着笑容,轻轻拍了拍老程的肩膀,站起身叹道:“面对一个无法战胜的对手这本就是捕快平生以来最苦闷的事情!至少现在我不用面对这件事情!” 老程明白了,但更不明白了。一向骄傲甚至有些自负的主人竟然如此恐惧这个叫做君箫染的青年,难道仅仅就是君箫染这人的武艺高强吗?老程心中非常疑惑,但却也没有问,跟随在姬无锋身侧,他知道姬无锋不喜欢听废话,不喜欢说自己不愿意说的问题。 “既然君箫染并非凶手,现在主人准备如何做?” 姬无锋道:“沿着原先的思路继续查下去,或许这件事情原本就很简单,但可能是我们想得太复杂了,譬如那个假扮李大彪的人真实目的是什么?” 即使姬无锋骄傲自负,但却没有人不承认,姬无锋的确是一位非常出色的捕快,至少在捕快的工作之上表现得非常出色,非常冷静、非常智慧。 很快,在傍晚时分,姬无锋举衙门上下之力终于寻到了那易容成李大彪的罪犯,经过审问,此人老实交代是自己用石子杀掉赵商堡、朱寿两人,而后又将飞风散放在蒋之道的牢房之中,通过慢性中毒,继而导致蒋之道出现临死之时的癫狂状态。 目的:赵商堡、朱寿、蒋之道本是彭阴县的三个泼皮,有一日行偷盗之事被主人家发现,最终将主人家上下四人全部杀害,而后收敛财务继而远走他乡!而李大彪便是那户富人家之子,当时他正在青城学艺,因此躲避了一劫。 学艺下山之后,原本赵德明的他四处打听,最终知晓了隐姓埋名的三人来到了青山城,最终为了报复行了杀害之举措。至于斜阳客栈的惨案则是因为中毒后的赵商堡、蒋之道、朱寿三人乘着他离开期间偷跑出来,最终酿成了惨案。 最终赵德明坦言血仇已报,愿意为自己坐下的杀孽偿命。 仔细查看了赵德明的认罪状纸,姬无锋又仔细询问了几个具体案件的细节,均没有任何差错,随即,姬无锋立刻下令结案,将赵德明于七天后午时正法。 这个案件告一段落,张府尹设宴为姬无锋庆功,但姬无锋却称自己还有他事,因此婉言拒绝!不过拒绝宴会之后,姬无锋又回到了那僻静院子,原本飞出去的鸽子已经飞回来,而且鸽子腿上还有一封信,上面写道:“准确无误,毒仙子已至青山城!“ 望着纸条上哪一行入木三分的字,姬无锋双手紧紧捏着纸条,长久深深吸了口气,道:“你终于出现了毒仙子!” “但毒仙子,你到底是幕后黑手,还是真相之前的一阵迷雾呢???” —————— 午后,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子走进了一间酒楼,酒楼上早已经有人在等着她。(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惊变 第二十四章、惊变 “真没想到你竟会主动想见我,这实在是一件稀罕事。”极漂亮女子来到相约的酒楼,对着坐在对面的女子笑吟吟说道。她一身杏黄的道袍,看上去清丽脱俗,但却明艳不可方物,天上地下极其罕见的角色女子。 “先救人,继而害人,而后杀人,再背负恶名,你似乎一直都在做同样的事情,难道你不感觉疲惫吗?”轻叹,无奈。 “呵呵,怎么?难道我们美人军师对他们竟然也起了可怜到稀少的慈悲心肠?亦或者是害怕因为我的事情而牵连你喜欢的男人?”女子笑靥如花,轻声道:“这世上已无人怜惜于我,恶名如何,善名又如何呢?“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其他,但作为你的朋友,我希望你赶紧离开青山城!如果他推断得没有错误,一直苦苦寻觅你的姬无锋应当已经知道了你在青山城的消息,现在正准备布下天罗地网前来抓你。今日他故意以莽撞姿态与君箫染交手便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 女子恢复一副温婉贤淑模样,不慌不忙,夹了口茶,悠悠道:“那又如何?人生自古谁无死?既然这个世界上有人能有本事杀了我,那就让他杀了便是,我李莫愁岂会畏惧?姬无锋?呵呵,不过一手下败将而已,何足道哉?” “姬无锋不足道,我君箫染如何呢?”一位男子推开房门,走进房间,一脸灿烂笑容,望着房间内的两位女子。 沈落雁站起身,望着君箫染,道:“你来了??” 君箫染点了点头。柔声道:“有些事情非你能够解决,因此还是让我来吧!”随即,坐在沈落雁身侧,李莫愁对面,四目相对,凝望。 君箫染微微偏过视线。道:“我想问一句,李莫愁你来青山城有何事?”李莫愁温婉一笑,道:“还有何事?来见证一场旷古绝今的决战!” 剑光一闪。 一缕青丝飘在空中。 青丝,李莫愁自己的青丝,但李莫愁还是非常安静,非常淑女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君箫染笑吟吟望着李莫愁道:“我不喜欢听假话,不过你是女人,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你来青山城为何?” “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这个世间除开情之外,还有什么事情值得我来呢?”李莫愁不慌不忙说道。 君箫染冷声道:“你为情而来。可青山城却没有你想要的情。” 李莫愁道:“我知道,正是因为青山城没有我想要的情,因此我来了!” 君箫染眉头一皱,道:“你来此想寻死?” 李莫愁轻笑,明艳端庄的容颜添上了妩媚,道:“此生已经无憾。既如此,那不如寻个来世。” 君箫染没有话说了,起身! 他与沈落雁一起离开。 “你真是一个疯女人!”抛下了一句话。 李莫愁静静坐着,冷笑道:“这世间若没有你们这群无情人,又如何有我这样的疯女人呢?” —————— 路上。 沈落雁道:“她已经疯了。” 君箫染道:“为了一个区区的陆展元。不值得!” 沈落雁道:“我也认为不值得,但或许她认为即使不值得也要去做,除非她本身就并未遇上过陆展元。” 君箫染摇了摇头道:“还是你们女人更了解你们女人,这一点我无权作出反驳。” 沈落雁道:“我发现你变了。” 君箫染道:“我哪里变了?” 沈落雁道:“若在以前,你应当已经对李莫愁动手了?现在你却只是削了她一根青丝。” 君箫染道:“我不想杀她,我也没有任何理由杀她。” 沈落雁道:“或许你心里希望她可以好好活下去!” 君箫染沉默了一下,道:“或许吧,毕竟像她这样有趣的人可并不常见了。” 沈落雁道:“不过有趣的女人却并不只有她一个,至少还有一个女人要来了?” 君箫染道:“不是要来了,而是已经来了。” 沈落雁道:“邀月已经来了!” 君箫染听出了惊讶声,点了点头,道:“已经八月十四,她应当已经来了!而且乔峰、慕容复、燕南天都应当已经来了!” 来了,的确已经来了。 邀月来了、燕南天来了、乔峰来了、慕容复也来了,许许多多江湖人都已经来到了青山城。 邀月、燕南天并肩而行。 燕南天从未见过比邀月更美丽的女人,但木头本质的他却没有太多的激动,平静的开口询问,一问一答。 燕南天道:“你说君箫染已经死了,可消息传来君箫染已经抵达青山城了。” 邀月点了点头,声音一如既往清冷,道:“我亲眼见到他已经死了,但为何没死,这是我到青山城的其中一个目的!” “你还有其他目的?” 邀月道:“还有一个目的,君箫染欠我一场决斗。” 对此,燕南天没有言语。他清楚自己并非邀月的对手,却不知君箫染是否可以比得上如今的邀月?? 前面就是青山城,前面就是乾坤一醉,决斗,望着青山城,燕南天脑海中浮现了这两字。 ———— “少爷,为何不与君箫染见上一面?” “若要见面,至少要在八月十五过了以后。” “为什么?” “因为此时此刻我需要无情。” “无情?” “若我见了君箫染,倘若我与他一番深谈,流露出了情谊,到时候与他对上,那就再也无法全力出手了,这并非我的初愿。” “那公子。你需要我做什么呢?” “你现在只需要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立刻给我出去,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 “君箫染啊君箫染,现在你可还是我慕容复的对手呢?” ———— 八月十四,黑幕遮掩天地,夜幕降临,青山城一处寺庙。 “李莫愁。你可已经想好了?” “没有什么可想的!” “结果如何,你需要自己承受。” “我本就身无可恋。” “既然如此那我也没有什么话可说了,你离开吧!” 李莫愁走到寺庙前停了下来,道:“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都要感谢你,毕竟倘若没有你,那也不可能有现在的我,多谢,不见!” 决然离去。 寺庙中响起一声长长叹息。 —————— 八月十四日。夜。 乔峰在喝酒,喝好酒,美酒! 八月十五日便是决战,他与普通人不同,他喜欢在决战之前喝酒,他喝酒只会越喝越精神,而不会喝醉。对手越强他的酒意就会越重,喝酒也就会喝得越多。 今天他已经喝了三坛子酒了。一直在喝,但没有喝醉。 “朋友。既然来了,何不喝上一杯酒呢?” “我叫李莫愁,我来不喝酒,只是来取命。” “取命?” “你的性命!” 青光一闪,乔峰倒地不起,胸口出现了一个小指大小的洞口。 —————— 衙门、青山城衙门! “姬无锋。你想找我,我来了!”一女子身法飘渺出现在衙门内,此时姬无锋正静坐在后院,望着女子,道:“你就是毒仙子?” “你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不是吗?” “既然如此,那随我回六扇门,你必须为你犯下的命案负责!” “可以,但需问问你手上的本事!” 姬无锋拔刀,刀上一闪锋锐刀芒,斩断李莫愁的脖子。 脖子已断,却没有流血,残影。 李莫愁已经出现在姬无锋身后,轻轻递出了拂尘。 柔软的拂尘刺穿了姬无锋的铁甲,刺穿了姬无锋的身体。 夜空中歌声响起:“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 夜,夜已深。 慕容复调息之后,出门散步,此时此刻他脑海之中几乎全部浮现得便是明日决斗的场景。君箫染,想起这个名字,慕容复就忍不住激动起来,最近这些年来,他在江湖之上实在太寂寞了,没有对手,这本身就是一件寂寞的事情。 出门,他见到一人落在他门口。 这是一位女子,很漂亮的女子。 女子很漂亮,但她说得话却很冷酷,“你就是慕容复?很好,我送你一拂尘!” 随即一拂尘递出。 望着那刺来的那一记拂尘,慕容复用剑回刺。 在他眼中这本是一记非常好接下的招式,然而,他的剑却并未碰上拂尘,而拂尘则已经缠住了他的脖子,一卷,再一拉,人已经没有了气息。 一代青年天骄,惨死。 夜空中再次响起歌声:“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 “南慕容、北乔峰、姬无锋,还有谁,还有谁呢?对了,还有燕南天,可惜他还未至青山城。”幽幽的声音在悠悠黑夜如同鬼泣。 江湖震撼。 南慕容、北乔峰、姬无锋三人,三位顶尖高手于八月十四日夜,惨死。 原因:不详! 同时间,几乎所有人都将视线聚集在这场决战的其他两个主角:君箫染、燕南天身上! 不,应当说几乎将全部的目光都聚集在君箫染身上,因为在当日只有君箫染在青山城。而燕南天在第二日与邀月才进入青山城。 ……(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慕容登门 第二十五章、慕容登门 斜阳客栈已经热闹起来了,这个曾经因杀人而导致冷清不已的客栈,现在又因死人而热闹起来。或许可以算得上一啄一饮是为天命。 脚步沉重,气息肃杀。 风波恶、包不同两人站在斜阳客栈门口,还是清晨,两人就笔直如枪站立,而他们的身后则是一口棺材,一口非常华贵的棺材,棺材并未封死,似乎是在等人查探。 不管棺材再多么华贵,装得也只有死人,既然人死了,那结果就没有什么差别。从未怎么见识过世面的李掌柜打开大门营业就见到眼前这一幕,差点被风波恶、包不同两人以及两人身后的棺材吓得半死,直接瘫软倒在地上,而后清醒过来之后,立刻转身拔腿就跑,身后传来勾魂夺魄般的声音:叫君箫染出来。 没有威胁,仅仅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不过任何人都可以从这句话中听见这其中压抑住得浓浓的森冷与肃杀,这些可以抑制住的杀意与森冷可能在下一刻就爆发出来。 李掌柜不敢怠慢,立刻敲门禀告刚刚才睡醒的君箫染。来到君箫染房门时,君箫染正在写字,一个字:剑! 李掌柜不动字,但却可以从这个字中感觉出锋芒毕露的意味。未等他询问,就听见君箫染说道:“你下去吧,我知道了,斜阳客栈无事。” 李掌柜就下去了,也不知为何,虽然君箫染未作出半句承诺,但他相信君箫染,大概是因为君箫染是居住在斜阳客栈之中气势最不凡的一人吧。 随即房间又有一人造访——沈落雁。 秋风萧瑟,清晨的秋风更是寒冷无匹。 沈落雁是一个女人,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虽然她过去对于自己的容貌并不太讲究。但现在面对自己心爱的人她却非常讲究自己的容貌,这个时候她本应当还睡着的,此时她却已经披着一件棉袄站在君箫染的房门前,望着一面又一面重复写着剑字的君箫染。 沈落雁不是李掌柜,她是一个非常注重细节的人。君箫染一面又一面写着的剑字锋芒毕露至极,但这锋芒毕露之中却流露出了些许不同的意味。或前半部分藏锋,后半部分显锋。或前半部分显露锋芒,而后半部分隐藏锋芒,或锋芒尽显,或锋芒全敛。 沈落雁在门口看了半晌。说道:“来着不善。” 君箫染头也没有抬,说道:“时间是女人最大的敌人,而睡觉可以延缓女人的衰老,因此你此时应当睡觉,而不应当站在我的门口。” 沈落雁走进了房间中,道:“我有一个估计,或许是他死了,因此包不同、风波恶才会如此急迫与愤怒。” 君箫染又写了一个剑字,停下了笔。道:“你去睡吧,这件事情我会处理。” 沈落雁默默为君箫染穿上那平日君箫染最喜欢的蓝色绸缎长袍,将挂在chuang前的剑递给君箫染,随后望着君箫染一步一步离开房间。而后低头望着桌上的字。 剑! 锋芒毕露的剑。 沈落雁轻轻一叹:“风起云涌了!” ———— 如雕塑不动,笔直如松站立的包不同忽然伸手按住风波恶的肩膀,冷声道:“你若动,我便杀了你!” 风波恶是包不同的性命之交。此时此刻他竟然看而已说出这样的话,若平时风波恶已经怒了,但现在风波恶老老实实收回迈出去的步伐。真不动了,但却问了一句:“等也需要一个时间,不能一直在此等。” 包不同冷声道:“是需要一个时间,但这个时间却并未我们来定,而且我相信少爷器重的君公子会把握好这个时间的。” 随即两人便不再言语。 清晨的风,刺骨森冷,但包不同、风波恶两人却未感觉半点冷意,心中唯有恨意,眼中唯有杀意,这一切都压抑着,等待一次爆发。 蓝袍、长剑、青年。 一人从斜阳客栈中走了出来,走到斜阳客栈门口就止住了步子,眼睛森冷无情的望着风波恶、包不同,道:“我就是君箫染,你们找我?” 没有怀疑,根本不用怀疑,因为这位青年身上那似可推星逐月,排山倒海,毁天灭地的剑气证明了他就是君箫染,就是即将在今日酉时在乾坤一醉即将决斗的君箫染。 包不同、风波恶两人对视一眼,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随即再砰的一声,地上铺着的青石砖四分五裂吧碎开。 包不同首先开口说道:“今日前来有两件事情禀告君公子,一,今日的决斗慕容世家要缺席了,我慕容世家的慕容公子于昨日遭到刺杀,已死!” “二,我等两人恳请君公子为我家公子报仇雪恨,风波恶感激不尽,此生愿意为君公子差遣!”后者说话得是风波恶。 两人平静而压抑的声音中亦压抑着难以言喻的仇恨,强大恐怖的仇恨…… 君箫染往前走了八步,越过两人来到棺材前,吩咐道:“打开棺材!” 立刻风波恶就站起身,腰间的刀已经拔出半截,已经准备动手了!但包不同的速度更快,包不同比风波恶更快的站起身,一脚踢出,他踢得人并不是君箫染而是想向君箫染动手的风波恶。 风波恶被踢飞三四米远,撞击到斜阳客栈的门口,斜阳客栈一阵晃动,才停下!此时包不同眼眸忽然血红,望着如同木偶一样的风波恶,冷声道:“老四,你再如此冲动行事,我不介意在找出凶手之前杀掉你。” 随即,包不同恭恭敬敬走到哪棺材前,翻手一掌便将棺材打开。 棺材中正是慕容复。 不过这个慕容复并非南慕容北乔峰的慕容复,而是一个已经死去的慕容复,不管这个慕容复的衣服再如何华贵,再如何潇洒,也都只是一个已经死去了的慕容复。 君箫染的面上还是非常平静,但距离君箫染最近的包不同却发现君箫染身上的气息忽然变了,原本恐怖绝伦的强悍剑意,此时此刻竟然有一丝紊乱的迹象,君箫染全身上下更是一闪而过的暴戾之气,而在这一瞬间包不同看见君箫染的左手忽然捏成了拳头,但很快的松开了去。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还是被运气极好的包不同捕捉到了,立刻一个念头在包不同脑海中闪过:君箫染应当并非凶手。 此时,君箫染已经将慕容复全身上下仔仔细细看上了一眼,而后挥手将地面上的棺材盖子抬起合上,对着包不同道:“他是被拂尘所杀,一招毙命。” 包不同点头道:“不错,不知君大侠可看出什么眉目?” 君箫染皱眉,冷冷扫了包不同一眼:“看不出,不过你家慕容公子武艺在江湖之上也算得上一等一的高手,为何竟会被人一招击杀?” 包不同摇头,道:“我们并不清楚,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公子已经死了!” 君箫染又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慕容公子的,最后一次见到慕容公子的人又是谁?” 包不同冲着君箫染点了点头,随即走向如同死人一样的风波恶面前,提着风波恶的身体就来到君箫染面前,狠狠不带任何留情的提了风波恶一脚:“老四,你说!” 风波恶的魂魄似乎在被踢了一脚之后就回来了,声音虽然依旧没有什么人气,但却非常清楚的说道:“我是戌时见到公子,亥时与子时之交见到公子躺在后院。” 君箫染点头道:“我明白了,你们慕容公子身上的伤势我还需要仔细看一看,因此你们就留在斜阳客栈。” 包不同没有意见,提着要死不断气的风波恶立刻找龟缩在客栈柜台后的李掌柜开房,开了三间房!他们两人一人一间,公子爷也便是已经死去的慕容复也一间房。 李掌柜没有想到气势汹汹似乎一副要砸场子的两人竟然会以住在斜阳客栈的结局而结束,但这让生意冷清的李掌柜高兴不已。 开棺验尸! 慕容复的棺材抬到客房后,君箫染便来到客房,将慕容复的尸体抬了出来,在风波恶、包不同两人的陪同之下,仔细查看尸体。 然不久,大约不在辰时之时,李掌柜慌慌张张闯进了房间。 包不同、风波恶怒目而视,李掌柜心中极怕,但还是快速开口说道:“君公子外面有丐帮弟子带着一口棺材来找您!” “丐帮弟子?”包不同、风波恶同时一惊,一个念头顿时浮现在包不同、风波恶两人脑海中,难道丐帮帮主乔峰也已经死了?想到这里,他们不由将视线望向冷静为慕容复检查伤痕的君箫染。 君箫染站起身,平静说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李掌柜前脚离开,君箫染就从chuang前起身,对着风波恶、包不同两人道了一句:“你们慕容公子身上只有脖子上的一记拂尘伤口,因此可见他是一招死在对手之手,而且看当时他的模样,他应当已经出手。” 说罢,君箫染就离开房间,继续朝着斜阳客栈外走去。 包不同、风波恶对视一眼,也来到了客栈门口。(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接二连三 第二十六章、接二连三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站在斜阳客栈门口为首的一位满头白发,面如朱红的老者腰间有几个麻布袋,毋庸置疑,此人乃是天下第一大帮丐帮除开帮主以外地位最尊崇的人——九代长老。 君箫染走到斜阳客栈门口已经认出这位面露悲愤痛心神色的老者便是义正言辞、执法如山的丐帮执法长老白世镜。一袭素白麻布衣的白世镜站在斜阳客栈门口,他身后跟着两位丐帮鼎鼎有名的人物十方秀才全冠清还有丐帮四大长老之一的吴长风。 三人以白世镜为首,呈三角形而立,他们身后则是一大群手持竹棒的丐帮弟子以及一口非常显眼的棺材。 “又是棺材!”蜷缩在客栈柜台上的李掌柜心中哀嚎不已,就算是鬼也知道这群人明显是来找事的,心中唯有祈求佛祖保佑望君公子可以妥善处理此事。 君箫立于大门前,开口道:“在下就是君箫染,你们来找我有何事?” 没有人怀疑,眼前这人身上的气度、气魄、气质都非平凡人能相提并论,何况除开这些以外,眼前这人身上还流露出一股似藏非藏,似露非露的绝世剑意。 虽未窥见全貌,但亦知其中之犀利。 白世镜往前走了一步,拱手恭恭敬敬对着君箫染一拜,在众多丐帮弟子骇然的神色之中,白世镜开口道:“君公子,在下替帮主向君公子表示歉意,今日决战,帮主不能参加了,还请君公子见谅。” 君箫染面上沉静,冷冷道:“你们帮主怎么了?” 白世镜 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仇恨,慢慢转过身。指着身后有八位丐帮弟子抬着的棺材,说道:“帮主于昨日惨死于杏花楼中,故而不能前来。” 君箫染轻声点了点头,随即踏步向前,他看上去走得很慢,但几步之间就已经来到了距离斜阳客栈大门口有七八米远的街道前,那棺材下,君箫染指着棺材道:“刚才慕容世家的风波恶、包不同两人将慕容公子的棺材送来,他们也与你们帮主一样昨日死亡,因此我希望看一看你们帮主的伤口。可否?”淡淡的言语但却流露出不可拒绝之意。 白世镜当即欲恼怒,但还是压住火气,挥了挥手让八位丐帮弟子打开棺材,给君箫染验伤。 棺材打开,没有尸臭味,可想而知才死不久,与慕容一样!仔细观察,上下打量,最终君箫染收回了目光。冷声道:“你们帮主死于剑伤,一剑毙命。” 白世镜道:“不错!”说着,白世镜、吴长风灼灼望着君箫染,意思可想而知他们怀疑君箫染杀掉了自己的帮主。不过他们却也并非冲动之人。因此没有立刻说出自己的怀疑。 而且他们在保留理智的时候还听见了一个非常惊人的消息,与自己帮主齐名的慕容复也已经死了。 风冷,心更冷,这刚刚天明的青山城街道在白世镜眼中就如同笼罩在无穷无尽的黑幕中一般。将青山城的一切都包裹在其中,人、物、事件以及计划。 南慕容、北乔峰,当世两大青年俊杰同时被杀?白世镜、吴长风、全冠清不由将视线盯着君箫染。早在来之前,他们就已经暗自决定请君箫染回丐帮给老帮主一个交代,现在更是如此。 君箫染似乎并未觉察到他们三人的表情,皱了皱眉头,说道:“慕容复死在拂尘之下,而乔峰死在长剑之下,这其中有没有什么关联,还是这本就是一个巧合呢?” 拂尘?长剑? 听到这里,三人不由按下了即将的举措,白世镜深深吸了口气,道:“君公子,你的意思是说慕容复是死在了拂尘之下?” 君箫染瞥了白世镜一眼,冷冷道:“拂尘,而且还是一招毙命,这一点与你们帮主一样。”说罢,君箫染将视线从白世镜转移到白世镜身后沉默不言的全冠清以及吴长风两人身上,开口道:“今日你们带你们帮主乔峰的尸体来此,难道仅仅就是向我言明今日的决战取消了吗?有什么其他企图就说吧?是怀疑乔峰之死是我所为还是请我为乔峰报仇。” “帮主惨死之时,我们并未在场,因此并不知情况,只不过在下向问君公子一句,帮主之死可与君公子有关系?”面面相觑之际,有着丐帮最智慧之人的全冠清走出来,面对着君箫染,开口说道。 这句话甫落地,立刻原本可以压抑的凝重气息刹那之间如暗流上涌,瞬息之间爆发汇集城江河,凝重、肃杀之意,瞬息之间凝结而成,这些杀意恨意全部都指向君箫染,只要君箫染下面一句说乔峰之死是我所为,那白世镜、全冠清、吴长风以及所有的丐帮弟子都会动手,斩杀君箫染。 君箫染身心不乱,非常平静望着说出这句话的全冠清,开口道:“我说了你们便相信?” 全冠清立刻回道:“我们相信剑客的品性。” 君箫染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随即说道:“乔峰并非我所杀,至于是否有关系我也不确定,毕竟青山城决战是我一手发起的。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完了,你们还有什么想问或想做?一并吧,我不喜欢拖延。” “吴长老!”声音落地瞬间,白世镜开口喊到,言语之中示意吴长风不要言语,但吴长风却已经站在君箫染面前,阻止已是不可能之事,吴长风手握阔刀对着君箫染拱了拱手,说道:“我们相信此事与君公子没有关系,但丐帮发生了如此巨大的事情,因此我们希望君公子随我们会丐帮面见帮主,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彻底还君公子一个清白!” 君箫染哈哈一笑,眼神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望着吴长风道:“倘若君某不愿意呢?” 吴长风对视君箫染,毫不退缩,道:“倘若君公子不愿意,那我们丐帮也唯有失礼了。” 君箫染视线在四周扫了一圈,发现前来的二十几位丐帮弟子眼神坚定无匹,显然他们非常认同吴长风这个决断。对此君箫染亦不免对乔峰在丐帮的威名表示佩服,但佩服却是佩服,这天底下没有任何人可以勉强他君箫染做不愿意做的事情,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 “对于你们,我已经仁至义尽了,倘若你们还想放肆,那就显现出你们的本事吧!”君箫染长身而立于丐帮弟子中心,冷声说道,语气冷傲无匹,声音之中充斥着睥睨世人的强大气势。 “君公子,难道没有任何转圜余地吗?难道君公子希望行此事的幕后之人看自相残杀?”白世镜想做最后的劝说,但却被君箫染冷声拒绝了:“君某从不愿做自己不愿之事,因此除非你们证明你有本事可以让君某做自身不愿之事,否则就请回吧!今日你们丐帮帮主惨死,我不愿再让丐帮再添血腥。” 脾气暴躁的吴长风听见这句话,心中的愤怒再也压制不住了,长刀已亮,“既然如此,那就请君公子指教!”言语说吧,吴长风就欲挥刀向君箫染劈下。同时之间白世镜、全冠清无奈叹了口气,也准备配合吴长风先拿下君箫染再说你。 但在此时,大地忽然一阵剧烈震动,似地震来临。 马上就有人发现,这并非地震,而是马蹄的声音!并非一匹马,而是很多匹马同时在街道上飞奔,而飞奔的方向真是这里!得知这一情况的丐帮众人心惊不已,难道还有人也来找君箫染? 马上,他们就知道了答案! 马,一共二十七匹。 每一匹马都是上好的健马,这些马上都披上了厚重的盔甲!马上坐着二十七个人,每一个人都非常强壮彪悍,他们的眼神都非常犀利非常冷酷,他们的身上都有着江湖人非常熟悉的血腥味道。 这群人骑着健马在斜阳客栈前停了下来,为首那匹马停下,其他的马匹也几乎在同时间停下,没有弄出半点声响,可想而知这些马都训练有素,绝非普通马匹可以相比。 为首的一人是一位全身覆盖上了厚厚铁甲的年轻人,这人的双手都覆盖上了厚重的盔甲,整个人只有脑袋露了出来。那双眼睛非常冷酷非常犀利,这人看上去非常沉稳也非常勇猛,白世镜等人非常惊讶的发现这人身上流露出来的气势半点也不逊色于君箫染。 他们的视线缓缓下移,当望见那青年人腰间之时,立刻就都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青年人勒住缰绳,立刻下马,步履如山,穿过丐帮弟子自动让开的道路,走到被丐帮弟子围困的君箫染面前,距离三步的时候,停下了脚步,拱手开口道:“在下铁手,请君公子随我去衙门一趟,有一件命案可能与君公子有关系!” 平静的声音,却流露出不一样的信息,此时此刻随着时间推移,也越来越多。四周几乎所有的围观百姓望着那双手都覆盖上盔甲的年轻人,眼中流露出没有任何杂质的敬意。 铁手,天上地下也就只有这个铁手才会令无论江湖豪杰、还是市井百姓流露出敬意。 铁手,四大名捕之一,亦名铁游夏!(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女道踏空而至 第二十七章、女道踏空而至 铁手、四大名捕之一铁游夏? “命案,什么命案?”面对大名鼎鼎的四大名捕,六扇门中除开诸葛神候以外最有名的人铁手,君箫染依旧以一贯平静的语气开口问道,似乎在君箫染眼中世间任何事情在他的眼中都只不过是几句言语就可以一带而过的小事情,即使面对自己的未来。 铁游夏没有拒绝,回道:“昨日深夜,六扇门派遣到青山城查理蒋之道、朱寿、赵商堡三人于斜阳客栈僵尸案的姬无锋惨死在府衙中,而据府衙内的捕快言明,昨日君公子就是姬无锋见到的最后一人,因此还请君公子随铁手回府衙调查。” 又死了一人,姬无锋! 一时间这样一个念头几乎在白世镜、吴长风、全冠清以及匆匆下楼的风波恶、包不同等几人的脑海之中,他们的眼神望着君箫染的时候已经带上了更加浓重的怀疑。 乔峰、慕容复、姬无锋,这三个看似没有任何关联的人同一日死亡,而这三人唯一的共通点就似乎只是认识君箫染而已,这件事情不管如此,就现在而论,似乎已经与君箫染脱离不了关系了。 稀稀疏疏的议论声却遮掩不住此时此刻的宁静,此时此刻紧张,惊心动魄的局面与气氛。无数双眼睛都盯着眼前这位性格迥异,不同于寻常人的剑客——君箫染。 “姬无锋之死与我没有任何关系,铁手大人请回吧。”没有沉吟,铁手言语落下不久,君箫染便立即开口说道。 拒绝? 几乎没有人想到君箫染竟然如此干脆利落,不带任何拖泥带水作出了这样的决断。白世镜、全冠清、吴长风等这些老江湖都因君箫染这句话而微微呆滞了一下,回过神来的他们都不敢相信君箫染竟然如此果断的拒绝。 自六扇门建立以来。鲜少有人拒绝六扇门的提审,只要犯罪而拒绝提审的人几乎没有任何例外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声音落下,肃杀之气比起刚才白世镜等人制造出来的气息更加汹涌浓重起来!二十六匹健马,二十六匹健马上的二十六位士兵眼中流露出惊人的杀机,直冲君箫染,但他们却没有动作。他们的视线虽望着君箫染,他们虽然想动手,但此时此刻他们却更加清楚两个字:命令! 因此,没有铁手的命令,他们绝对不动手,即使被人斩断脑袋也绝不动手。 此时此刻,君箫染无疑是焦点,但却只能成为、万众瞩目的配角!而真正的主角只是这位全身上下除了脑袋以外都被铁甲包裹住的四大名捕之一的铁手——铁游夏。 铁手面上还是没有任何情绪,情绪这东西在他的身上似乎根本不存在一样。那绚烂夺目如骄阳的眼眸之中充斥着炽热的理智!这似乎是一个早已经忘记了七情六欲的人,他只有理智存在,主宰自身。 铁手望着君箫染,道:“铁手想知道君公子为何拒绝?” “四大名捕办事符合规矩与朝廷法度,君某并无质疑,今日不愿意虽铁手大人离开斜阳客栈原因在于君箫染暂时不想离开,仅此而已!”君箫染轻笑回答。 “难道君公子不能改变主意?” 君箫染扫了一眼铁手那双被黑色的铁甲包裹住的拳头,道:“能。唯一能令君某改变主意的方式那就是武力,倘若铁手大人可以胜过君某手中之剑。或许可以令君某改变主意。” “既然如此,那铁手就得罪了!”没有再继续废话,铁手干脆利落作出决断说道。随即挥手,下令道:“你们暂且退下,我与君箫染的决斗不允许任何人插手!” “是!”震耳欲聋的一致回答声响起。 随即与铁手同来的二十六人立刻下马,将马匹牵到可以存放之地。将原本挤满的街道让开了一条虽然狭窄断却可以通过人的道路。 “此乃行人街道,不适合交手,不知君公子可有合适地方?”铁手扫了一圈四周,说道。 君箫染指了指斜阳客栈,道:“客栈后院是一片花园。虽不算宽阔,但却是适合我们交手之地。” 后院,白世镜、全冠清、吴长风以及风波恶、包不同五人被允许今日了斜阳客栈后院观战,至于其他人则只能远远望着斜阳客栈后院内的情况。 “来者是客,铁手大人请出手吧!” 铁手没有客气,随即出手。 铁手望前走了两步,第一步落下,大地还是剧烈颤抖,第二步落下四周的碎石草木开始自地面上腾跃而起,似乎有了灵性。两步踏出,铁手与君箫染之间原本有将近七八米的距离,刹那之间仅剩两米不到,第二步即将落下之际,铁手出拳了。 包裹在黑色的铁甲中的拳头缓缓向前轰出,立刻白世镜等人都感觉一股恐怖的吸力如同一个黑洞不但吸引拉扯着四周的空气,以至于他们的身体都有些站立不稳。 而铁手拳头轰击的区域出现了一阵罕见的飓风,飓风以席卷天地之事将四周的碎石草木都卷入其中,甚至不少深深扎根在地底的花草也都被这股强大的吸引力拉入半空之中。 白世镜惊骇不已,要知道他可距离铁手至少有二十米的距离啊!不过望着那恐怖奇大的飓风以及铁手四大名捕之威名,心中了然,倘若铁手若没有一点本领,又如何可以令整个江湖都为之敬服呢? 包不同、风波恶两人亦对铁手流露出敬佩之意,在他们看来即使眼前这位名捕与他们的公子爷相比也绝不逊色。 君箫染长身而立,不动如山! 即使大地如何晃动,君箫染依旧稳稳伫立,他冷冷望着铁手的拳头携带者无与伦比,刚猛无俦的恐怖力道向自己轰击而至,拳头距离他仅仅只有一米左右距离的时候。君箫染才拔剑。 没有人能形容君箫染那一瞬之间拔剑的速度,没有人可以形容君箫染那一瞬之间拔剑的手法如何优雅,没有人可以形容君箫染拔剑之时身上那股似出尘又似卓然的气质,当握住剑的那一刻,君箫染似乎已经睥睨苍生,无人可以媲美。 剑非常完美无瑕的挥出。一剑划出,直接克制了那可怖的吸力,直接与拳头非常精准的碰撞了一起。 一声铿锵的清脆声音响起。 拳头与剑碰撞中心,大地顿时四分五裂,尘沙滚滚,草木飞溅!而后两人向后飞退。 铁手立刻向后飞退! 退出三四米,铁手才止住,铁手停顿之地已经出现了一个深坑。而君箫染呢?君箫染亦在退,但他却仅仅只是退了三步就卸去了铁手拳头上的力道。 乍合倏分之间。似乎胜负已经见出了分晓,但无论是君箫染还是铁手都非常清楚刚才那一击他们只能算做不分伯仲,而真正要见出胜负,至少还要再过一到两招。 当两人交手之时,全身心就已经沉浸在对方的招式之中,早已不如何理会其他人的深深,他们眼中只有眼前的对手。一击过后,铁手再次聚气与君箫染再次交手碰撞。 君箫染亦如此。但就在此时,一声轻叹响起。 “江湖多浪得虚名之徒。已经有很久没有看见过这样精彩绝伦的决战了!哎,本不想破坏,但唯恐倘若再若你们这样比斗下去,那就只能胜负见、生死出了。” “你们可以死,但绝对不能死在其他人手中,而只能死在我的手中!” 声音响起。白世镜、全冠清甚至粗鲁的吴长风、以及不近女色的包不同、风波恶五人都不禁有些痴了,脑海中想着这究竟是哪家女子,究竟生得何等模样。 这是一声女声,一声声音落地就可以牵引不可数计人遐思万千的女子。此时此刻君箫染、铁手听见这道声音也不由停下了决斗,这女子的声音不但引人沉迷。而且可以令人难以生出决斗之意。 君箫染持剑而立,扫了四周一圈,未见人,冷声道:“不用装神弄鬼,今日之事若与你没有关系就赶紧离去,否则别怪我君箫染剑下无情。” “剑下无情,呵呵,君公子,我是否可以理解我你在关心我呢?”斜阳客栈的房梁之上忽然出现一位一身杏黄长袍的女道,女道手持拂尘,嫣然含笑,远远与君箫染对视。 君箫染没有说话,望着铁手。铁手漠然收回了双手,往后退了两步,视线望着房檐之上的女道,显然已经已经很明确了,他不愿再战。 凝视了半晌,铁手眼眸之中一闪而过精光,忽然说道:“阁下可毒仙子李莫愁?” “我不喜欢别人称呼我为毒仙子,你若愿意可以称呼我为赤练仙子!”女道轻声一笑,身如临虚御空飘然落在君箫染、铁手两人面前,刹那之间一股淡淡的兰花香味立刻弥漫院内上下。 兰花清香,高洁,古有君子如兰这语!但此时此刻的兰花香味却出现在一女子身上。 干扰了决斗,女道却还是神色自若,笑语嫣然,不理会众人神色,自顾自轻声叹道:“其实君公子与铁手大人根本不用决斗,因为无论杀害慕容复抑或是乔峰还是姬无锋的凶手都不是君箫染,而是另有其人!” 视线都聚集于女道身上。 女道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但他的声音却忽然冷了一下,以一种非常冷酷的声音说道:“在我的名单之中不但有乔峰、慕容复、姬无锋,应当还有燕南天、君箫染、邀月以及你铁手,今日碰上你们两位,距离任务完成似乎又近了一步了!你说,奴家要怎样感谢你们呢?” 声音落地,石破天惊。(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绝代惊艳 第二十八章、绝代惊艳 惊愕,此时也唯有用惊愕来形容众人的神色才算恰当。但随着这番惊愕之后,余下得就是震惊,震惊至无可附加之地步,再然后便是愤怒与仇恨。 白世镜、包不同两人齐步向着女道走了上来,几乎不约而同沉声问道:“姑娘,这里可不是由你开玩笑的地方?”“姑娘所言可否属实?” “玩笑?我李莫愁虽杀过不少人,但对于玩笑这两个字却从来不用,我今日来此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带铁手、君箫染两人的性命回去。”女道笑靥如花,倾国倾城,此刻却显得妖异奇诡。 “找死!” “还我公子命来!” 听着李莫愁言语到完,包不同、白世镜两人再也忍不住出手,一剑一爪直袭李莫愁命门,杀气重重。 李莫愁面上带笑根本不去望包不同、白世镜两人,随手一挥衣袖,轻声吟道:“蚍蜉撼树,自寻死路!” 顿时,包不同、白世镜两人如遭雷亟,立即被一股恐怖绝伦的力道如碎布击飞出去,鲜血横溢,晕厥了过去。 没有言语,全冠清、吴长风、风波恶三人再次出手,俱使用出自己看家本领,齐齐攻向女道。女道依旧风轻云淡,在虚空之中轻轻回了两记衣袖,立刻一股无可阻挡的力道如泰山崩碎向着三人碾压而至,鲜血洒满地面,风波恶当场被这股强大的力道震死,全冠清、吴长风两人已重创垂死,无一战之力。 没有人能想到,即使铁手、君箫染两人亦没有想到一向善于用毒的李莫愁竟然忽然之间有如此强悍的实力,不可思议至极。但两人都是心思极定之人,并未见任何异样。 后院四周观战的丐帮弟子以及铁手带来的六扇门弟子见到此幕,立刻就向着斜阳客栈内院狂奔而至。显然他们已经感觉出了事情不对劲,一时间将近百人将内院团团围住,围住了那倾国妖女,肆无忌惮的李莫愁。 面对一副瓮中捉鳖局面的女道,也就是李莫愁竟也半点不畏惧,嘴角微微上翘,勾起了一丝轻微的弧度,视线在君箫染、铁手两人身上来回打转,开口道:“你们不用白费心机了,此时此刻就算四周的人再多上一倍。也难以阻挡住我李莫愁的去向,只不过再添上几具亡魂而已,因此此刻倘若我是铁手大人您就应当命令的手下赶紧退去,否则以免有性命之厄。” 随着言语,李莫愁身上那兰花响起愈来愈家浓郁起来,四周的空气也似乎因为李莫愁那空灵的言语显得愈加出尘,不与世俗。 铁手伸出右手,作出了一个请的动作,冷冷道:“既然阁下就是杀害丐帮帮主乔峰、慕容世家少主慕容复以及我六扇门弟子姬无锋的凶手。那就请你随我回衙门吧!” 声音平静,但却流露出不可拒绝的意志。 “我和君箫染君公子一样,你若想请我回去,那就展现你的本事。否则那就请铁手大人随我走上一趟!”李莫愁轻声一笑,望着铁手。 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任何言语的必要了,唯有胜负才是此刻最至关重要的!视线扫过一众丐帮弟子,冷声道:“六扇门办案。尔等推开!”铁手的话语中自是流露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虽然丐帮弟子都知道铁手并非他们的首领,但还是推开了! 丐帮弟子退开之后。那跟随铁手而来的二十六铁骑向着铁手方向聚拢,几个呼吸之间就对李莫愁、君箫染两人形成了围剿之势。 此时,满脸自信神色的李莫愁忽然收敛了笑容,面色一僵,一双眼眸深沉无匹,冷冷盯着铁手道:“铁手大人可真是好心机啊,竟然将朝廷严禁使用的弩箭也带来了,真是煞费苦心啊!” 铁手没有回应李莫愁,望向君箫染,道:“请离开!” 君箫染没有拒绝铁手的好意,退离开来。 然而君箫染才走了两三步,忽然双脚一软,顿时瘫软倒在地上,此时君箫染面如薄纸,呼吸亦非常急促,似乎得了什么重病。 “君箫染!”一声惊呼,一道红影翩然而至,出现在君箫染身侧,面上一脸焦急神色,此人除开沈落雁还有谁呢? 面对忽生的剧变,铁手亦面色铁青,不用想他也知道应当是眼前这位女子捣鬼,一双眼睛射出两道冷光,冷冷望着李莫愁。此时此刻李莫愁身上的兰花香味愈加浓重了,而李莫愁的身影也愈加虚幻缥缈起来。 面对众人或惊讶或恐惧或愤怒的神色,李莫愁笑意甜甜,轻声叹道:“哎,原本还想等你们自以为胜券在握之时在将你们的梦一一轰碎,可惜啊,又是君箫染坏了我的好事,既然如此,那就现在结束吧!” 兰花香味愈加浓重,此刻围在李莫愁四周的丐帮弟子以及六扇门弟子已步伐紊乱,呼吸急促,站立不稳,似得了什么急症一般。随后只见李莫愁袖手一挥,除开铁手、沈落雁、君箫染还勉强站立,其他人都瘫软倒在地上,虽然还保持神志,但却动弹不得。 香气有毒,毋庸置疑,便是如此。 早在李莫愁出现之时,身上流露出得那股香气就已经令人在身体之中埋藏了毒素,而李莫愁只是与众人闲聊,等这毒素到达一临界点而后引爆而已。 见众人倒下之后,李莫愁的面上忽然流露一抹沉重的哀伤,她轻声吟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这个世间为何有这般令人痛苦也令人甜蜜的情,这个世界为何有男人与女人,这个世界为何是如此令人死亡透顶了!”哀伤的声音在最后已演变成怨毒,怨恨,强烈到骨子里的怨恨。 李莫愁面上的笑意已经不见了,余下得唯有仇恨,无尽的仇恨。她仇恨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世界。 “既然这个世界如此令人失望,那不要这个世界也罢!”一声冰冷如骨髓的笑声响起,立刻,李莫愁四周忽然风云皱起,一股恐怖的气势引爆天地,气压十方,此时此刻的李莫愁身上流露着无人可挡的绝代气势。 “我送你们离开!” 言语落地,随即就是惊天一掌,击向铁手,铁手随便奋力抵挡,然而却因中毒,全身上下可以调动之功力有限,不可避免被李莫愁吧一击击飞出去,空中喷了一口先训,直接撞中院内的围墙上,轰隆之声,铁手已经被围墙上的砖石掩埋。 随后只见李莫愁脚步向君箫染方向踏出一步,人立刻出现在君箫染、沈落雁两人面前,双掌一吸,立刻沈落雁、君箫染便被李莫愁吸纳在手中,随即再一步,李莫愁带着君箫染、沈落雁已经出现在房檐之上,而后又一步,人已经消失在长空之中,只余下那传音还在众人耳畔飘荡:“八月十五、乾坤一醉,你们告诉燕南天、邀月,若不想君箫染死,那就来碧波潭一叙。” ———— 一刻钟之后,众人恢复行动,立刻六扇门中人向着被围墙砖石掩埋的铁手而去。 “铁手大人!” 悲呼声响起! 一代名捕铁手昏厥不醒,气息全无,人已死。 一掌,仅仅一掌就杀掉了名震天下的四大名捕之一的铁手,没有任何人想得到昔日被姬无锋追捕的李莫愁竟然会有如此强横的实力。 消息被封锁,不允许泄露出去!因此至今没有人知道铁手、姬无锋阵亡的消息,以免引起青山城上下的恐慌。然而衙门上下却是一片哀鸣之声。 府尹张左一痛心疾首之际亦恐慌不已,他从来没有想过名震天下的四大名捕竟然也会有如此这一幕。 而就在这时候,有捕快传来的消息,言:“门口有一人言可以医治死人!” ———— 得到消息,燕南天只是喃喃念了一句碧波潭三字,便没有任何言语了!丐帮中人将消息传到也便就离开了,毕竟他们还有乔峰帮主的丧事处理以及此时前来青山城的三位丐帮领袖都重创,他们还要赶回去照顾。 消息传递给燕南天,但却并未寻到邀月! 燕南天言,“两人进入青山城之后,便分开了,因此不知邀月的信息!” 乔峰已死! 慕容复已死! 姬无锋已死! 铁手已死! 都是死在李莫愁的手中。 燕南天并不认为自身武艺可以胜过乔峰、慕容复、姬无锋、铁手,但他的决定已下:前去! 即使一死又何妨?但求问心无愧。 “剑啊剑,随我一战!” 随即,燕南天动身前往碧波潭。 同时,一位极其漂亮的女人来到一家极其简陋的客栈,女人的气质清冷,如同广寒宫仙子神圣不可侵犯。 女人望着掌柜问道:“李莫愁可是居在这里?” 掌柜望着女人,点了点头,说了一句令全天下人都没有想到的话语:“李莫愁,你说得可是那位道人打扮的女子,她早在七天以前就已经死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死而复生 第二十九章、死而复生 青山城依山而建,此山名忘情山,这忘情山上忘情峰有一水潭,潭水终年如同碧玉,故而世人将之称为碧波潭,往昔青山城中士子春游踏青,最喜欢去的地方便是碧波潭,结伴而行,三五成群。 秋日,春日未近,碧波潭四周树叶干枯,一片死寂之象,未有人愿意关顾这片地域。几间简单搭建而成的茅草屋屹立在终年碧绿之色的碧波潭四周,茕茕孑立,与世隔绝。 八月十五,传统的中秋佳节,本是阖家团圆,举国欢庆之日,此地本不应当有人,但却有人!一面茅草屋中已经升起了袅袅烟火,升上高空。这片在秋冬之日如死寂一般的碧波潭生出了一份生气。 终年女冠打扮的李莫愁手中提着一个制作颇为精致的竹篮走进茅草屋中,笑吟吟望着平心静气坐在篝火旁的两位虽是囚犯但却不像囚犯的囚犯,将手中的竹篮递了过去,笑吟吟道:“每逢佳节倍思亲,虽说你们与我一般已经无亲无故,但我还是想送几个月饼给你们尝尝。” 作为阶下囚的沈落雁没有半点身为囚犯的觉悟,非常平静接过竹篮,而后坐在矮木凳上,问道:“你带我们来此的目的是什么?现在你可以如实说了吧。” “的确是可以说了,不过在说之前我还是要对君公子表示感谢。若不是君公子自己愿意,恐怕这普天之下也没有人可以强行带走君公子,因为君公子生来就不惧怕任何毒药。”笑吟吟的声音之中已经洞穿玄机。 “我相信唯有接近你才有可能接近事情的真相,此时倘若你真要感谢我,那就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吧,譬如你为何忽然之间有如此高深莫测的武艺,譬如你为何拥有李莫愁的皮囊?等等!”君箫染凝视着李莫愁,淡淡说道。 李莫愁愣了一下。继而娇笑拍手道:“果然不愧是君箫染君公子,果真名不虚传。我本以为你仅仅只是怀疑我的武艺为何会在一夜之间增强数倍甚至十倍,却不想你竟然已经开始怀疑起我的身份来了。” “难道你本不应该怀疑吗?” 李莫愁笑了笑,她扬起拂尘,软绵绵的拂尘在真气的灌注之下立刻笔直如枪,随即下一刻李莫愁作出了一个君箫染、沈落雁都没有料想得到的事情,李莫愁竟然扬起拂尘向着自己的胸口插去。 ———— “你说李莫愁已经死了?”邀月问道。 掌柜道:“如果是那位整天口中吟唱着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的女人,那我可以肯定他已经死了。” 邀月继续问道:“她如何死的?尸体呢?” 掌柜道:“她是自杀的!”说道这里。掌柜深深吸了口气,似陷入了那一日恐怖诡异的回忆中,“她用那与他相伴的拂尘杀掉了自己。” 邀月道:“她的尸体呢?” 掌柜忽然笑了,笑眯眯道:“她可没有尸体。” “为什么?” “她的人虽然已经死了,但心愿却未了结,因此他的尸体在她执念的驱使之下,继续做他生前最希望做到的事情。” 邀月翻手,手中爆射出一道绚烂神光,直压那位掌柜而去。那位肥头大耳的掌柜笑眯眯的盯着邀月,看上去说不出的阴险!原本这位掌柜无可闪躲,但掌柜却只是轻轻望右移了一步,就化解了邀月的攻势。 刚才那温和带着懦弱的声音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则是似跨越亘古而来的沧桑之语,道:“已经许久没有在这个世界见到你这样聪明的女人了,三十年,四十年还是五十年了?” 拂尘贯穿了胸口。黑色的血液流了出来,李莫愁还在,但此时此刻他的笑容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恐怖与邪异。沈落雁已经看不下去了。她已经瞥过头去,不去望此时此刻的李莫愁,但君箫染却还在看,而且还在非常非常仔细的看了。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过后,李莫愁慢慢将拂尘从自己身体中取出,而伤口也在这个时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痊愈。她面上没有任何不自然,非常平静,这似乎已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她已经不会感觉到疼痛了。 她的笑容还是那般艳丽,但此时此刻却显得格外的惊心动魄,扣人心弦,李莫愁轻笑说道:“你刚才对着我看了那么久,你可看出什么来?” 她说话的对象自然就是君箫染啦! 这个时候,倘若是一般人都不会回答李莫愁的问题,此时此刻这种情况之下不好作出任何回答。但君箫染不是一般人,他的声音非常平静,回答了李莫愁的问题:“我只看出一件事情,你的心已经不见了,但我不知道你的心到底去哪里呢,在谁的手中?” 言语落地,碧波潭上忽然掀起一道惊涛,碧水开始沸腾起来,似乎在预示着一个本不应当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秘密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之上。 “你没有心?”刚才的情形实在不忍直视,因此沈落雁并未看得太仔细,但听到君箫染一袭言语,从容淡泊的沈落雁也发出了惊呼之声。 以前不喜欢笑,只喜欢怒与哀的李莫愁现在却非常喜欢笑,她每每与人言语都在笑,她似乎已经明白了笑容的真谛,这一次她还是笑了,此刻沈落雁忽然有种冲动,有种扇李莫愁一巴掌的冲动,并大声呼喊道:你不要笑了! 虽然沈落雁一直不喜欢李莫愁的行为处事方式,但本身并非什么侠义心肠之人的沈落雁对于李莫愁杀人的方式并不如何反感,何况李莫愁杀的人大部分都是该杀的。在沈落雁心中,李莫愁自然算得上她的朋友,即使交集不多,交情并不算太深,但她去却也不希望李莫愁出事。 而显然此刻面上带着灿烂笑容,迷人而妖媚的李莫愁明显已经不是她昔日认识的李莫愁了。 “你看得很清楚,我的确已经没有心了。”李莫愁说道,语气就如同吃饭喝水一样随意自然,似乎没有心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你似乎对于我没有了心这件事情一点也不惊讶?” “并不是不惊讶,而是我早已经做好你并非我当初在酒楼中见到李莫愁的准备了,因此我并没有惊讶!”君箫染轻声说道。 “你错了,我还是你昨天与落雁在酒楼上认识的李莫愁,但却并非是沈落雁以前认识的李莫愁了,准确而言,以前的。毒仙子、赤练仙子李莫愁已经在七天前就死了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李莫愁是一个全新的李莫愁。”李莫愁柔声浅笑说道:“你是否已经明白我这一席话的意思?” 君箫染老实说道:“有一点明白,但不太明白!” “这世上竟然有君箫染还不明白的事情实在是令人惊讶啊!”说着,李莫愁抬头看了看天色,已是下午时分了,随即,李莫愁说道:“你那些地方不明白?” 君箫染道:“在我看来,不管任何人只要没有了心,那绝对不可能活过半个时辰!但根据你的言语,你至少已经活了七天,而且你的武艺大增!而且再根据你的言语可以推测出你的心应当是你自己刨开的,然而按照常理而论,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去刨开自己的心,而导致这人作出如此决断绝对有其他方面的原因。” 李莫愁眼中一闪异色,毫不掩饰对君箫染的赞叹,轻声道:“果真不愧师出鬼谷派的弟子,果真名不虚传!你的推断不但合理,而且还非常正确,我的身后的确还有一人,而且就是这人让我杀掉慕容复、乔峰、铁手、姬无锋以及你的真正凶手。” “这也就是他帮你刨心而不死的交换条件?” 李莫愁摇头道:“这并非是交换条件,而是交换条件前的筹码而已,我愿意帮助他们除掉你们几人的条件并未在于此,而是另外一件事情,只要我可以做到这件事情,他就可以帮助我做到一件我想做到的事情!” “什么事情?”君箫染问道。 这一刻,君箫染发现李莫愁眼中绽放出前所未有的绚烂光芒,她的人生似乎在这一瞬间就已经明亮起来,她望着君箫染也望着沈落雁,慢慢说道:“帮我寻一个相见却永远已经见不了的人!” “什么?”沈落雁听到这句话,顿时一下子就懵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望着李莫愁,一副你难道已经疯了的神情。 此时此刻的李莫愁的确已经陷入了癫狂境界,她哈哈大笑,笑容愈来愈大,响彻云霄,“落雁,没错,我请求的事情就是让他帮我寻会陆展元!” “你疯了?陆展元早已经死了!” “呵呵,陆展元的确已经死了,但你没有听过这个世界上有死而复生这件事情吗?”李莫愁笑吟吟道。 “你相信?”沈落雁望着几乎已经不认识的熟悉面孔。 李莫愁道:“我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因此陆展元必须死而复生,我有一件事情必须当面问他,即使他死了也要回答我!” 十年前,陆展元因重病而身亡。 而向让陆展元来见李莫愁的唯一办法就是从地狱将陆展元的魂魄带回来…… 可这是人可以办得到吗? 李莫愁与沈落雁言语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坐在篝火前的君箫染的面色非常平静,没有一点惊讶的情绪,似乎这早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而君箫染究竟知道什么呢??(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神、神国 第三十章、神、神国 自人类诞生以来,就与生与死为伍,出生为生,而生之后则面对死。对于死亡,任何生者都有种莫名恐惧,他们不愿死亡,因此想出种种办法来延续自己的寿命,争取远离死亡,达到与天地同筹,日月齐辉的目的。 世间诸多能人异士抗衡死亡的方式基本之上有两种,一种刻苦修习,挖掘自身之潜力,以来抗衡死亡的侵蚀。一种则借助外力,希望可以通过世间一些长生不死之物质,如龙、风、麒麟、玄武等长生之物来寻求永生不死。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没有谁可以肯定自己是否已经成功了,但却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的寿命比起普通人要长太多太多了。 神。 自古以来世间就有神的传说,自人类诞生之初就有。但世间是否有神,但却没有什么定论。有些人看来神与帝王一样,都只不过是对极其强大对自身不可抗拒之力量的尊称而已,倘若人类的力量达到那种程度,那就绝对不会对神或帝王表示尊敬,而是平起平坐。 也不知道多少年前,或许两百年前,或许时间还更久一些,世上忽然诞生了一位绝世奇才,这人自婴儿之时就有着五六岁孩童的心智,三岁之时就已经可以诵读《论语》《黑白》《诗经》《淮南子》《史记》等书籍,七岁之时就已经是天下有名的神通,十二岁之时连过县试、州试,十三岁成为当时朝廷之上最年轻的状元郎。 当世帝皇见此子年纪太轻,因此虽心中喜欢,但却希望可以令之在学习体悟世间之礼,因此并不急于任命官职,赏赐其大量珠宝命之回去学习,等待朝廷召见。 这人回去之后。虽不改旧日习惯日日研读古籍,但同时亦对世间流传的诸多武学秘籍生出兴趣,日日苦修!十六岁之时,这人认为自身武艺已经有了一定水平,但需要验证,因此化名在江湖上四处挑战,搅动风云。 此人天资绝高,加上修炼刻苦,一时之间江湖之上却也无人可以败他!在江湖之上挑战了将近一年时间,武艺虽稳步上升。但江湖之上却没有对手,已经十七岁的他生出了些许乏味之感,因此准备回去。但他回家期间,一位僧侣出现阻挡他回去的道路,并扬言一试他的修为。 他大笑迎战。 但却惨败! 随着惨败,平生第一次尝试失败,他却并未有任何悲伤,反而兴奋无匹,他从这位僧侣口中得到了一句话。修炼世间武学。若臻至极致,或可以得永生。 他是一个行事果断的人,因此他当机立断之下回到家中接走父亲,寻了一山林隐居起来。每日刻苦修炼不止,希望可以凭借自身之智慧,悟透武学精义,以助自己长生。 然而在这期间。他父亲的惨死却让他为之一震,望着白发苍苍,衰老不已的父亲。再又望了望自己还是十七八岁年少的模样,心中虽为父亲之死而悲痛,但却又在疑惑,自己可是已经领悟出长生之理。 四十年岁,却还只是二十岁相貌,可不就已获长生?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他游历天下,不但拜访隐居山林的武者亦拜访不少圣贤之人,这期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他的容貌还是没有什么转变,时间似乎在他的身上从未留下半点痕迹。 在这不但与人探讨的过程中,他将自己多年来习得的武学创造成一门武学功法,名:摩诃无量!寓意自己将永驻于时间之中,长生不死,寿与天齐。 最终在某一日,他认为全天下没有人可以比得上自己,就如同上古帝王一样,不,自己比上古帝王更加强大,更加离开!因此他放弃了昔日的名字,他认为以前的名字配不上他,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名字可以配得上他,因此他自称为神。 神的存在,自然要有神的仆人!不过他不单单希望有几位神仆而已,他希望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国度:神国!而自己便是神国的唯一主宰,为普天之下的世人顶礼膜拜。 因此他又开始四处游走拜访,寻找圣贤隐士以及以及强大的武者。他不但武艺高强,而且满腹经纶,才华横溢,精通辩术,这普天之上论文论武几乎没有人可以比得上他,当时正值天下大乱,因此他把握机会游说了大批武者以及对朝纲崩坏而失望离去的贤人隐士欲建立神国,而他就是神国之中千秋万载,不死不灭的神祗,将永远君临天下。 计划第一步就是先统一武林,当时他实在他骄傲了,他认为以自身以及手下强兵悍将的实力足矣摧枯拉朽的统一当时的武林,但却没有想到武林却是深不可测,表面浮现出来的势力远远不是武林的冰山一角。当这些武林中人得知神的野心之中,便联合一起攻向神的神宫。 当时神与其手下虽然实力超凡,但人数却远远抵不过那些来自各门各派的武林中人!最终神聚集平生之功力一掌击退了两百位攻向自己的掌门,而后让神宫坍塌。 最终,这场浩劫以当世两百多为掌门、宗主的惨死以及成千上万弟子的阵亡而结束。然而神却并没有死去,在创建神宫之际他就已经做过最坏的打算,因此神宫虽坍塌,但却并未将他们掩埋。 神宫成为了一个洞天世界。 通过这一战,神明白了,自己虽然力量强大,但倘若世间诸多武者联合起来亦可能将自己杀死。只有在没有任何外力作用之下,自己才能长生不死!倘若自己被斩断了头颅,那也会死的! 虽然他杀死了与他对敌的两百多位掌门、宗主的性命,但神亦重创了!因此建立神国的计划也唯有延后。 而后在养伤期间,他利用玄冰将自己的手下全部冰封起来,以延缓他们被时间的侵蚀,而后等时机再出来与自己一统江山,建立神国…… 二十年之后,神重创之躯不但恢复,而且武艺更甚往昔,亦领悟出了更深奥玄妙的武学。他打开被冰封住的神宫,开始关注江湖,关注天下,他欲寻一良机再建神国。 这一次他相信自己决不会失败,他相信神将普度众生。 君箫染静静听着无心的李莫愁讲述,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之上有人可以得永生,但却并不妨碍他相信这个语气平淡讲述这个故事的李莫愁口中的言语。 “因此你之所以可以无心而不死的原因就是因为神?”君箫染望着李莫愁浅笑问。 李莫愁微笑道:“你难道认为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亦或者说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人无心而不死吗?” 君箫染摇头笑道:“或许有,但我却想不出。只不过我记得你曾说过神虽然可以自己长生不死,但却不能让自己的手下也随着自己长生不死,因此他唯有用玄冰冰封自己的手下,但你现在却无心可不死,这岂不是与你的话语相互违背吗?” “违背吗?呵呵,那只不过是一百年前甚至两百多年前的神而已,你难道认为这些年来神的修为造诣不会有任何精进吗?他虽然不能给人长生,但他却可以给人延续寿命,甚至死而复生!” 虽然李莫愁的话语有些过于奇幻,但在君箫染看来却并非不可思议,甚至他感觉还非常可信。毕竟他曾见过一些寻常人从未见过的事物,“长生,这真是一个富有着无穷魔力的词汇啊!”当然它亦带着魔咒,君箫染心中默默道。 “或许世间大部分人都希望可以长生,但长生对于我来说却无用,我只希望可以达到我的目的而已。”望着枯黄的草叶,凝视着远处的碧波潭,李莫愁轻声道。 “值得吗?李莫愁!”一声俏丽清脆的女声在这个时候响起,沈落雁站起身望着半蹲坐在火堆旁取暖的李莫愁,郑重其事问道:“仅仅为了一个陆展元,值得吗?” 第一次,君箫染发现李莫愁眼眸之中没有了笑意。李莫愁沉默了片刻,望着面前的火堆,轻声道:“有些事情即使不值得,但女人这种生物却又会忍不住飞蛾扑火,不顾一切去做,或许这就是女人一生之中最大的悲哀也是她们一生之中最大的幸福吧!”说罢,李莫愁慢慢站起身,她的眼中又浮现出了笑容,耳畔响起了踏在树叶上沙沙中带着沉重感的脚步,李莫愁露出了一个绝美的笑容:“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不但李莫愁听见了脚步声,君箫染、沈落雁亦听见了。 比起李莫愁、沈落雁,君箫染停得更清楚,他甚至可以肯定这脚步声是属于一个男人,属于一位剑客。而这时候选择来这里的剑者只有一位:燕南天! 此时,君箫染的嘴角忽然勾起了一丝笑容,望着有些惊讶看着他的沈落雁,开口道:“或许这一切还没有结束,而是刚刚开始而已。” “你到底是谁?”邀月望着眼前这位身法诡异近乎于妖魔的掌柜,声音清冷无匹道。(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狂人与剑 第三十一章、狂人与剑 死而复生?如此荒诞的事情却出现在煌煌府衙之内,府尹张左一瞪大眼珠望着刚刚禀告此事的仆人。仆人也知道张左一一贯习惯,尊崇孔夫子教诲:子不语怪力乱神,因此也不由自主地下了头,心中暗暗对门口那位蓬头垢面却隐隐有天人神姿的道士心表佩服,暗忖这道士所言果真无误。 仆人亦不敢迟疑,连忙将从道人哪里得来的言语告诉给府尹,道:“大人,这道人言倘若再拖延一刻钟,那铁手大人恐怕就真回魂无望了。” 这句话落地,这本就十分荒诞的话语,此时此刻听来却令人生出半信半疑之感,并不感觉荒诞了。“府尹大人麻烦你请人将那道人带上来,不管如何,我等都想尝试一番。”常氏四兄弟跟在铁手身侧多年,是甘心为铁手付出性命之人,因此当仆人将此言道出之后,行事颇有铁手风骨的常氏四兄弟就没有迟疑,立刻开口向着府尹张左一请求道。 如此,张左一便没有可能拒绝,倘若不愿尝试,恐怕这群心中只有皇帝只有神候的六扇门弟子当会对他们心存芥蒂,这可不是即将离开青山城去他地赴任的张左一希望见到的。唯有请那在脑海中定下了“骗财道士”标签的道士进来。 说不修边幅,那只能算是对这位道士的赞誉,实际上正如仆人言语那边蓬头垢面,令人难以直视。还好这位身着一身破旧道袍的道人身上并没有那令人作呕的臭起,否则府尹恐怕立刻将这个骗财道士赶了出去。 道士持着一根比他本人还高尚半截的木棍,平静的伫立在大厅之内,一双眼睛并没有望着府尹以及六扇门捕快这群活人,他的眼中只有一具还没有合上棺盖的棺材。 棺材之中躺着得正是姬无锋。 伫立望了半晌,未等府尹开口询问,道士语出惊言。道:“此人亦没死。” 声音落地,天地皆寂,一股似九幽地府冒出来的森冷寒气窜入众人心中…… —————— “我是什么人?呵呵,我已经忘记了,我有无数个姓名,如张三、李四、王五等等,我如佛门观音一样,可能是世间千万人中的任何一个,我又可能不是世间任何一个人!小姑娘,你说我是什么人呢?”轻轻一闪都躲开邀月绝杀一击的掌柜笑得说不出诡异望着邀月说道。 “世间千万为你。你为是世间千万,但这世间总有一个身份是符合你内心真正归属的。” 掌柜愉快大笑,望着邀月,眼中流露出一丝说不出的赞神色,轻声叹道:“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能明白这个道理,你果真没有令本座失望。”说到这里,话音忽然停顿了下来,紧接着一句在邀月而耳畔听来有着一种说不出伟岸宏大的声音响起:“你可以称呼我为神。” 听着声音,而不去望着面前这人那浑身上下流转着邪气的古怪神色的掌柜。邀月甚至已经相信了这惊世骇俗,荒谬绝伦的言语,冷笑道:“这世间可有神祗?”话语似在问自己,亦似乎问面前这个自称神的男人。亦或在苍茫天地。 “世间或许有神祗,或许没有,但世间有神,我便是神。”掌柜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随即浩瀚如巨海的气息忽然之间在他的身上翻涌而起,随着这人慢慢生出手,;立刻这座看上去十分坚固的客栈忽然之间如同小草一样被连根拔起。漂浮在半空中。 神迹,简直就是神迹。 望着眼前这一幕,邀月自认自己做不到。 这位自称是见证李莫愁自杀的掌柜笑容说不出的诡异险恶的望着邀月,慢慢开口道:“你说我算不算神祗呢?”声音之中似带上了神圣的气息。 邀月一向都非常反感这个世界有临驾于自身之上晦涩神秘的事物,正如他此刻即使对眼前这位自称神的男人保持着应有敬畏之时但更多得则是流露出已经潜藏住的挑衅神色。她以一种近乎于没有任何情绪的神色,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神,冷冷直视着眼前这位自称神的男人,道:“在我看来,你不过是一位有着超凡武艺的疯子而已。” ———— 无聊等待了几个时辰的李莫愁站起身迎接这位即将要赶到死亡轮船上的朋友。对于一个即将死亡的人,她并不介意流露出一幅灿烂如花的笑容来迎送这位义无反顾跳入地狱火海的朋友,在她看来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比活着的人甘心赴死更值得敬佩的了。 “呆在这里,等我会来!”君箫染拍了拍沈落雁的手,虽然他知道在听完一段荒诞不羁但却又不得不相信的故事后,他应当陪伴在这位一直以来都愿意跟随在自己身侧的女人身侧宽慰安抚,但现在却并非感情用事的时候。 沈落雁如他预料中那般,没有做出任何小女儿姿态,这让君箫染既高兴又有些说不出的失落。当他转过身准备跟着李莫愁去见那位步履沉重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燕南天时,沈落雁拉着他手,问道:“这离开是暂时的,是吗?” 暂时?未来如同黑暗轨道中蛰伏的巨兽,时不时会张开血盆大口或在某个让人感觉光明的时候露出锋利的獠牙与爪子,没有人知道自己未来的结局是什么,即使再强大的人也不能,君箫染也不可以。 但君箫染深深吸了口气,他停下脚步,转身,而后作出了一个他平生以来最大胆的主动,他忽然用力拉扯了一下沈落雁的手,伴随着一声惊呼,沈落雁那散发着淡淡荷花香味的娇躯就扑入了他的怀抱中。 一吻! 狠狠一吻! 而后,君箫染就推开了沈落雁,以一种近乎于虔诚与傲慢的语调对着沈落雁开口道:“你的身上已经打上了君箫染的标记,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从我君箫染身边夺走我心爱的女人,就算神祗亦不能,你在这里等我,我会回来!” 随即,君箫染加快脚步,很快离开,留下一个痴痴望着他背影的女子。 李莫愁笑吟吟望着一番深情告别但已经恢复平日从容的男人,轻声笑道:“其实你可以留下,留下陪你的落雁,没有人逼你走,也没有人可以逼你走。” 男人冷笑回道:“人在生存与死亡面前永远都只会选择前者而非后者。我若与她呆在一起,我们两个都将死去,而我若选择前行,我们两人都有机会生存下去。虽然我并不算聪明人,但我却并非傻子。” “你很睿智,但还不够聪明。”李莫愁忽然有些喜欢上这位理智得令人发指的男人,面对这种男人,恐怕世界上没有几个女人可以把持得住吗?忽然脑海中闪现一片柔亮的风景,一位温柔的女人,立刻原本略微好上些许的情绪忽然之间恶劣起来。她以一种近乎于刻薄的语调说道:“希望你可以肯定你并非拿落雁当做你求生的借口,对于女人来说,死亡并不可怕,可怕得是最心爱之人的背叛。” 君箫染漠然。 面对面前这位曾经“身受重创”的女人,他知道自己口中的任何言辞都显得那么虚伪与禁不起任何推敲,不堪一击。何况他君箫染又为什么向一个他本就不如何重视的女人解释呢?他可不愿意做这样愚蠢而又无聊的废事。 君箫染望着一片淡黄色的山林景色,喃喃道:“男人可以面对死亡,但绝不允许自己的女人望见自己最狼狈最落魄的一面,这或许就是任何男人与生俱来就拥有的最后不被生活世俗而遗弃的尊严吧!” 秋日的碧波潭荒凉无匹,燕南天一路走来看不见任何生机的存在,漫山遍野的秃木光秃秃的直立,地上到处都是泛黄的叶子以及被泥土掩埋住的残花枯草,这是一片一入秋日就无人问津的地方。 任何诗情画意男女缠绵都禁受不住时间的推敲与打量,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永恒,唯有一样东西是不变的永随的,那就是剑。 在燕南天的世界,当玉郎江枫已经得到了他所谓的幸福之后,他的人生就只有剑。对于剑,对于剑术,对于剑客,对于剑的一切都无匹痴狂的他相信当他握住剑的时候,那一刻可以成为永恒。 义弟玉郎江枫得偿所愿,他的武艺正如邀月初次与他见面时言语那般又前进了一个台阶,至于有多么强大,没有人清楚,即使他自己也不清楚。用邀月的话语来说,或许当他挥出那他自创的【神剑决】之时,世界都将为那一剑倾倒。 眼睛炯炯有神扫视着四周那枯败没有任何生机的世界,心中生出一种冥冥感觉,今日拔剑或许他人生之中最后一次拔剑了。燕南天并不畏惧,这个世界上死亡已经不足矣令他畏惧,他畏惧得唯一事情便是不能拔剑。 不能挥出他那平生以来臻至最巅峰的一剑。 可这世界上还有人可以阻止他挥出那修炼至最巅峰的一剑吗?没有人,绝没有任何人。(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愚者与智者 第三十二章、愚者与智者 他的思绪被着没有任何生机的土壤牵扯远了,已经于他犯了剑客最大的忌讳:分心失神。一名剑客一旦分心,那就可能倒在任何人的手中,甚至才刚刚走路的稚子手中。这种在燕南天看来愚蠢低级的错误只有那些才握住剑,什么都不动的幼童才会犯下,但他犯下了。 一声不合时宜但却又在他意料之中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不,并不知一声,而是两声。听见前面一声声音,他的后背已经湿透了,而听见后面一声,他的面上流露一种说不出古怪的情绪。 “我希望站在这碧波潭前得并不是一位前来送死的笨蛋,而是一位提着宝剑准备决斗的剑客,现在看上去你似乎是前者。”声音冰冷带着没有任何掩饰的讥讽神色。与这冷酷无情声音几乎在同时间在他耳畔响起的声音非常甜美悦耳,任何人听见这道声音恐怕也都不会将这声音的主人当做敌人,悦耳的声音中道出的话语却让身在局中的人有种梦境被击碎感觉:“呵呵,看来君箫染的判断还是非常精准无误,前来送死的人果真只有一个叫做燕南天的笨蛋啊!哎,看来我还要多废一番功夫解决那位冰雪聪明的邀月宫主啊。” 燕南天抬起头就看见对面一男一女向着自己走来。女人年轻美貌,面上带着如花般娇艳的笑容。男人英俊果敢,那如鬼斧神工铸就的面庞上流露着强悍可怕的气息,这是一个无论何时何地都是鹤立鸡群,虎踞山林的强大男人。 望着眼前这两个与他脑海之中印象非常重合的一男一女,燕南天望着男人那犀利冷酷的眼神,他的手忍不住想摸上跨在腰间的那柄破剑,剑客的直觉认为眼前这位气质如王者的青年男人就是他苦苦寻觅的绝世剑客。 至于那位一身杏黄道袍,体态玲珑的女子就暂时性在燕南天的脑海中过滤掉了。女人?难道懂得剑客拔剑时候那种剑与剑相抗的美妙心情吗?这并非轻视。而是一种从心里上似乎与生俱来就已经产生出的无视。 “你想拔剑?此时此刻。”君箫染一脸冷漠望着眼前这位拥有唯有剑客才拥有的虔诚不染杂质眼神的剑客,淡淡说道。燕南天,这个陌生但却又无匹熟悉的名字在君箫染脑海中回转。他与燕南天不过见了三面而已,但对于这位仅仅只见过三面,言谈时间甚至不超过一刻钟的男人,他却有着非同一般的理解。 世间往往有诸多不合理但非常符合逻辑的事情。有些人即使互相生活在一起一辈子也可能互相不了解,不信任。而有些人即使仅仅只有一面之缘却可以做到坦诚相待,互知彼此。 在君箫染看来,燕南天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他非常清楚自己为何知道燕南天的想法,原因并非因为自己聪明过人。而是因为燕南天的思想太过于简单纯粹,用一句话来说:这人只是一位寻剑寻剑道的剑客而已。 燕南天按捺住拔剑的冲突,理智回归的他注意到除了面前这位名叫君箫染的剑客对手之外,还有一个本不应当出现的观众参与了这场观众本不应当参与的决斗中来了。他并未望着那位姿色卓约非等闲女子可以相提并论的女冠,而是非常认真的望着眼前这位剑客,道:“在你看来难道剑客与剑客的对决还需要注意时间、地点、场合不成?” “剑客自然不用注意这些,但现在的你却并非是一名剑客,而是一位即将投入死神怀抱的尸体而已。”一声燕南天非常厌恶但却又不得不承认十分甜美的声音响起,回答了他的疑问。 “我叫李莫愁。很高兴认识你——剑客燕南天,不过请允许我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接下来你即将被死神拥抱,你说你会感谢我吗?”莲步款款。李莫愁慢慢走到燕南天面前,笑容娇艳动人的望着燕南天,以一种非常奇怪的愉快语气开口说道。 “毒蛇的甜蜜亲吻?” 听着耳畔的声音,一向无所畏惧的他忽然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脑海中不由自主冒出了这个念头。忽然间他似乎明白了自己并非是走入神圣的剑客决斗场地,而是死神的怀抱。 “想杀我燕南天?不知你的剑是否锋利?”刹那间,在李莫愁那惊讶的眼神中。燕南天身上忽然涌现出一股强大的气势,就如同神兵褪去表面上被岁月掩埋锈迹,展现出神兵原本应当有的惊世锋芒一样。 “这才是燕南天!”将这一幕看在眼中的君箫染平静说道,在李莫愁看来,这一刻的君箫染似乎也是一柄剑,一柄将出鞘但却故意未出鞘的剑。 “剑最可怕之处不再他如何锋利如何坚韧,而是在于剑未出鞘之时,你永远不知道他究竟如何可怕。”此时李莫愁脑海之中忽然浮现那位将自己的心取走与自己做交易的那人。 不,应当说那神。 一阵阴气弥漫在挂着正大光明牌匾的府衙内,阴气随着声音的静止,时间的推移,愈来愈浓重、凛冽。阴气似乎正在侵蚀人的身体,窜入人的脑海之中。 但随即,一道声音打破了这诡异阴森的气氛。 作为铁手身侧最亲近的常氏四兄弟之中的常无心伸手用手中那与他几乎等高,重大二十斤的铁棍颇为肆无忌惮的狠狠敲了敲那装有姬无锋的棺材,以一种近乎于嗜血的眼神冷冷盯着面前这位蓬头垢面但却一旦不符合常理非常淡定的江湖道士,道:“你说他还活着,并没有死?” 道士轻笑点头道:“他现在自然还没有死,虽然他已经没有了呼吸。” 听着这句话,府尹几乎已经停不下去,准备派遣手下的人将这位江湖骗子乱棍赶出去了。一个脖子都扭断的人怎么可能没事呢?不过没有等府尹行动,一心想追求个究竟的常无心又开口问道:“你如何可以证明他并没有死?” 道士一副像看白痴的眼神望着常无心,道:“当然是救活他,让他醒来说话啊,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的方式可以让我取信于你们吗?”说到这里。似乎沉浸在自己最专业方面的道士用手扣了扣鼻子,以一副大行家的姿态指着棺材说道:“死而复生,这本就是道士我最擅长的工作,此人五千,你们的铁手大人也五千,你们一共要付给我们一万两,如何?” 砰的一声。 常无心狠狠挥了一下铁棍,铁棍直接将衙门砸出了一个窟窿,他的眼神充斥着杀机望着道士,道:“可以。倘若你若救不活他们,那你就为他们陪葬。” 常氏四兄弟本就是江湖草莽,虽追随铁手多年,但行事却依旧草莽习气不改,如今铁手已死,更是无人可以约束于他们,常无心这句话落下之后,原本阴气重重的府衙立刻变得杀机重重。 道士嘿嘿一笑,他的笑容在众人眼中看来显得说不出的阴森。他慢慢走到棺材前,轻轻拍了拍棺壁,轻声道:“生死轮回,天道循环。死亡又岂止是万物的终结呢?难道不是万物的开端吗?”说罢,道士狠狠拍了一下棺材,立刻上好质地的棺材立刻就被道士拍个四分五裂,纷纷掉落在地上。而姬无锋的人则被道士托于手心,漂浮于半空中。 因姬无锋、铁手之死,府衙内到处都挂上了白布。插上的白纸,以及挂满了手札的纸人,看上去说不出的恐怖。而此刻又偏偏见姬无锋身躯漂浮在半空之中,一个念头不禁在所有人脑海之中响起,他们怔怔望着这位一开始就被他们当做江湖骗子但却有着不凡修为的道士:“难道他正可以助人死而复生???” 随即张府尹以及常氏四兄弟等捕快见到了平生以来最难以置信的一幕:姬无锋竟然真睁开了双眼,死而复生了。 —————— 生气?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这种情绪了。在他看来,人倘若真生气了,那他就向着进化的道路后退了一小步。他是神,他是即将统治这个世界的神,因此他不能拥有这种平凡人才拥有的情绪。 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一个伟大的人,他作出了世间亿万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他得到了平凡人希望的长生,而且他还可以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掌控住自己的七情六欲。在常人眼中,他非常完美,唯我独尊,他的确是一位神,一位无所不能的神祗。 只不过他望着眼前这个冷若冰霜,以非常理智口吻道他不过是一个武艺超凡疯子的平凡女人时,他忽然有种想生气的冲动。但神性却控制着这种冲动,以免魔性出现。 忽然,神笑了,他想出了一个好主意似乎可以帮助自己实现自己需要实现的东西。他伸出优雅纤细修长的手,将悬浮在头顶上的客栈慢慢移落在地上,邀月很难想象这样只在读书人、名媛小姐身上见到的手竟然会有如此不可思议的强大力量。 “你是第一个敢以这种口吻与本神说话的人,很好,我可以奖励你问我三个问题,而后我们再做一个你非常感兴趣的游戏,如何?邀月宫主。”神笑眯眯望着邀月,眼神之中带着猫捉老鼠的玩味神色,不过他这神色眼神的非常好,他相信即使这位心思再如何细腻的小姑娘也不可能识破自己眼神中的那一抹玩味。 人啊最恐惧的是未知,最渴望的还是未知,当未知摆在人的面前时,愚笨与聪明这两位兄弟就会浮出水面了,邀月,你是只配与魔为伍的愚者还是配站在本神身后的智者呢?(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辉煌光耀世人但于瞬间泯灭 第三十三章、辉煌光耀世人但于瞬间泯灭 府衙内起了风云,常无心惊骇绝伦的望着眼前这一幕,四周的碎木如龙卷风一样漂浮在姬无锋四周,如同一名名护卫姬无锋自阴间回魂的鬼卒,紧接着他感觉空气之中似有不可数计不可见但却可以感知到的事物随着那位邋遢道士的双手齐运向着姬无锋的身体中涌去。 姬无锋横躺在半空之中,白衣飘飘,黑发狂舞,真如同一位自地位归来的亡灵,鬼气滔天!常氏四兄弟出生就在江湖之上闯荡,七八岁就见血,十二岁就杀人,作为常氏兄弟中的大哥的常无心更是四兄弟之中最具有威信,手段最为狠辣果断的人,但此刻常无心发现自己竟然全身僵硬住,动弹不得了,他感觉冥冥之中有一种奇特的力量控制住了他的躯体。 砰的一声,手中那二十多斤中的粗壮铁棍砰的一声砸倒在了地上,这声音似乎预示着某种仪式已经完成,邋遢道士也在铁棍砸落地之时忽然收回了手,但姬无锋却还漂浮在半空之中。 紧接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在众人耳畔响起,即使胆大包天,杀人不眨眼的常无心也感觉自己一阵寒冷。他的耳畔听见姬无锋身上发出一种骨骼扭断碰撞的声音,这声音如同磨刀时候发生得那一声声尖锐刺耳的声音一样,非常尖锐可怕恐怖。 随后几乎已经沦为鬼域衙门大厅中众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惊呼声,已经断了多日气息的姬无锋竟然睁开了眼眸,而且开口说话:“我,我还没死??” 话语似在自问,又似在问人,他似乎似已经去过地府但却被人以某种神秘的力量自地府之中召唤回来一样。 常无心既倍感恐惧又倍感兴奋。 他恐惧得是姬无锋的复活。兴奋得也是姬无锋的复活,可这姬无锋现在究竟是人是鬼,是否还是昔日他们认识的姬无锋呢?他不清楚,但他立刻做出了决断,他向着其他三位兄弟使了一个眼色,三位兄弟跟着常无心多年。自然明白常无心的意思,随即他们四人便提着兵器向着漂浮在半空之中姬无锋慢慢包围了过去…… 一开始就打上了“骗子”标签,随后又打上妖异“标签”的邋遢道士笑眯眯望着四人的举止,轻声道:“你们若不想自己死,姬无锋死,那就回来,否则你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随着这声音落下,整个府衙开始剧烈晃动,大地之下似乎涌现出一股不可估量的奇特力量在往上翻涌…… 妖魔鬼怪还是地府派遣拿人的鬼卒莅临人世呢??? ———— “三个问题?”不同于常人对于强悍力量的恐惧与崇敬。邀月非常平静望着面前这位自称神的中年男人。在她看来,即使眼前这男人再如何强大,只要给她时间,她将超越之。 恐惧?呵呵,早在多年前她担任起移花宫宫主之位的时候,她就已经没有这种情绪了。 神的眼神似乎可以看穿世间一切虚妄,也似乎可以洞彻人最真实的想法,他望着面前这位引得他想生出怒气的漂亮女子。以一种非常柔和的语气说道:“不错,我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或许你还可以问更多。” 神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邀月冷冷打断了,她知道面前这人非常强大,强大得几乎一伸手就可以捏死她,从刚才这人随手就可以托起整栋客栈就可以看出,但她不畏惧! 她是邀月,她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邀月,她是即将超越世间一切存在的邀月。 “不用问三个问题,我只需要问一个问题就可以,乔峰、姬无锋、慕容复、君箫染以及我,你命令李莫愁来杀我们有什么目的?”邀月望着眼前这如神祗一样可怕的绝世强者。淡淡道。 神笑眯眯望着邀月,他忽然发现自己为何会有种想发怒的冲动,原来眼前这个女人实在太像太像那个女人了,一样骄傲,一样智慧,一样理智,这种女人本身就是千百年来难得一遇的存在啊。 她,想起脑海中那个人,已经许多年没有流露出七情六欲的他在邀月面前流露出一抹哀伤,神轻声一笑,以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道:“即使我已经封印住了我的记忆,忘记了你的容颜,可是你总是常常不经我允许的出现在我的脑子里,世人都将我当成神,而我在你的面前却只不过是一个可爱也可恨的男人而已,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敢在我面前高声言语了。” 寂寞,邀月虽然不知道神喃喃自语道些什么,但邀月却从神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深入骨髓的寂寞,那种巅峰的寂寞她懂得但却并非是才屹立在一座小山峰上的她所能想象得到或企及的。 但下一个瞬间,她明显感觉到神身上的寂寞已经消失无踪了,似乎那寂寞那哀伤的眼神似乎从未出现过,他还是那个无情无欲强大可怕的无上强者,自称神的狂妄男人。 “你问了一个很聪明的问题,但却会得到一个非常简单的答案,因为我想看看李莫愁对于陆展元有多么深厚的感情,愿意为那个男人做出多么恐怖的付出,仅此而已,现在你是不是很失望呢?”神笑眯眯望着永远都如同冰雕一样冷若冰霜的邀月,说道。 李莫愁不算陌生,但陆展元,她从未在江湖上听过这名字,从来不屑言谎的她淡淡回应道:“答案在我的意料之外但却在情理之中。” “情理之中?” “你这种人倘若行事与常理相同,那就非常不符合常理了。” 神愣了一下,继而愉快的大笑了起来,“哈哈,不错,若神的心意是凡人可以猜测得透,那神也并非是神。而是人了!”随即,神收敛了面上的笑容,他眼神之中再次生出玩味神色望着邀月道:“问题我已经回答了,现在当是你履行承诺的时候了,我们将进行一场游戏,倘若这场游戏胜了。你则会在游戏中生存下来,我也将给你一份奖励!具体是什么我不会告诉你,但我可以告诉你四个字:摩诃无量。” ———— 燕南天已经握住了剑柄,他的剑是一柄普通的剑,但他却是一位不凡的剑客!李莫愁已经感觉到这名剑客的不寻常不平凡,她甚至感觉燕南天的实力应当比慕容复、乔峰还要强上一些。 强上一些的原因并非燕南天的修为,而是心境。燕南天心无杂念,因此他要比乔峰、慕容复等世俗之人要强大,不过再强大又如何呢?地府不过再添一员悍将而已。 “也许没有想过原来女魔头也会厌倦杀人吧!”望着燕南天。李莫愁一闪而过歉意,但马上又被灿烂如花的笑容取代。 她微笑望着燕南天,声音前所未有的轻柔说道:“出手吧,剑客,让我看看君箫染心慕至极的【神剑决】。” 言语间,她身上的气息便积聚上涨,如同暴涨的洪水一样,刹那之间洪灾莅临人世。 瑟瑟秋风刮起飘在半空中的树叶也在这一刻如同遇水的羽毛不但下沉。燕南天手早已经握住了剑。他已经感觉李莫愁身上那恐怖强大的气势,眼中涌现出滔天战意。余光瞥了一眼李莫愁身侧安静如峰矗立的君箫染,闪过一抹遗憾:君箫染啊君箫染,其实我真正想决战的人是你啊! 可这抹遗憾立刻被抹去,即使他的对手并非是君箫染,但眼前这人实力却绝对不逊色于君箫染,他可是杀掉铁手、乔峰、慕容复的人。而且是一招。 一招,只有一招! 铿锵一声。 长剑出鞘,这一刻天地也似乎因这一声剑出鞘而颤栗。 马上,燕南天往前如流星一般向着李莫愁冲杀,手中的剑也在他认为一个最好的时机挥下! 长剑如贯穿天地的虹芒挥下。这一刻举世震撼,为这一剑之光华而喝彩! 一侧伫立的君箫染,那冷酷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呆滞,继而眼中绽放出绚烂光芒,身体之中冲出一道惊艳绝伦的剑意与高空之中斩下如同闪电临世的长剑呼应。 随即,君箫染转过头去,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 君箫染转过头去时,战斗已经结束了! 李莫愁也几乎与燕南天同时之间出手了,拂尘横扫,如同肆无忌惮,翱翔天地的巨龙,即使被屠龙之剑斩中,但却不改凶悍之姿,扭住了燕南天的脖子,咯吱一声。 随着李莫愁用手一拉,挥出惊艳苍生一剑的燕南天便在人生之中最辉煌的瞬间,陨灭。 燕南天出剑从未失手,这次也一样,他那集合自身武道之精华而挥出的那一剑斩进了李莫愁的心脏,黑色的鲜血如喷泉外涌,但李莫愁却没有死,她用力气挥出了他的拂尘反而让燕南天陨灭了去。 杏黄色的道袍已经沾染上了不可数计的黑色血液,道袍也成黑黄相间的颜色,李莫愁握着没有带上一滴鲜血的拂尘,似喜悦又似凄凉的大笑:“无心之人,神果真算无遗策啊。” “倘若神都不能算无遗策,那世间还有什么神呢??”此时,一道声音似跨越洪荒而来,紧接着,李莫愁、君箫染看到了一副奇异的景象,远处出现一道黑点,但眨眼间,黑点已经出现在眼前,化作两个人。 一位中年男人,一位君箫染非常熟悉的女人,冷若冰霜,如众星捧月而立的邀月宫主。 随即,李莫愁如虔诚的信徒,双膝跪倒在地上,声音前所未有的真挚说道:“神。”(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神的游戏 第三十四章、神的游戏 大地剧烈震动,似有什么东西即将从地底翻涌滚动而出。望见眼前这一诡异景象,一时间即使胆大包天杀人不眨眼的常无心亦心生惧意,抬头望着漂浮在半空中已经睁开了双眸但却没有平日神色光彩的姬无锋,又望了一眼笑得甚是怪异的老道,耳畔似尤在传响老道的言语:“若不想他死,也不想你们死,就住手。” 常无心面无表情但心中冷笑,这世间哪里有什么鬼怪,只不过是前人编造出来哄骗孩子的把戏,我常无心岂会上当?心中如此之想,但身体却动弹不得半分,这四周弥漫着浓郁神秘气息的空间之中似乎有种看不见的力量在控制着他们的身体,令他们动弹不得。 “退下,若你们不想他死。”老道又开口言语道,这一声言语与先前的言语不同,他的言语之中流露着一股不可违逆的意志,这一瞬间,这位十分邋遢的老道似乎成了人世间为之顶礼膜拜的神祗。 常无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性子一向桀骜不驯的他竟然非常顺从的听从了这位老道的言语,带着其他三位兄弟向后退开,主动为老道让开了一条道路。 望着眼前这位面容依旧邋遢,但却在不知不觉之间身上那“骗子”标签易成了“神秘高绝”,常无心不愿意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这府邸虽然是由张府尹做主,但现在真正的主人却是眼前这位邋遢道士,一个连名字他们也不知道的道士。 道士并不客气,向姬无锋身前走了两步,随即停下了脚步,眼中掠过一道精光,开口道:“他的情况比我想象中还要好上不少,看来杀他的人并未下狠手。再过两三日他就可恢复如初了!”随着道士声音落地,漂浮在半空中的姬无锋立刻下坠,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杀他的人手并未下得太狠?人死了,还有狠不狠的说法吗?众人晕晕乎乎的,不明所以。 一群人七手八脚将已经昏睡了过去,但却明显已经有了脉象的姬无锋抬出棺材带下去休息。诸位捕快甚至府尹望着这邋遢道士眼神明显又起了变化,如同望见真神一般。 常无心呆呆望着眼前这一幕,眼中流露着不可思议的情绪但同时却亦兴奋无匹。但未等他言语,道士似乎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开口道:“还有一个五千两呢?” “真人请。”既有先例。常无心也一改刚才对这位邋遢道人的语气,非常诚恳真挚的说道,手中的铁棍也收敛了起来。笑话,他常无心虽然是武人一位,但也并非傻子,很明显这位道人是专程来救人的,至于什么五千两一万两,那也岂非是救人的理由吗? 在场诸位捕快以及张府尹等人望着常无心四兄弟将道人请进了安置铁手的房间,还没有回过神来。半晌,还是迷迷糊糊的府尹对着一旁的师爷说道:“师爷,你说这世间是否真有死而复生之事呢?” 师爷原本也如府尹一样,不信什么鬼鬼神神之类的东西。但眼前这一幕,他却也是半信半疑了,苦笑着答不出来,说了一句:“除非姬无锋、铁手没死。否则这世间真就有死而复生之事!” 除非?耳朵敏锐的邋遢道士嘴角勾起了一丝轻微的弧度,望着躺在床上,面如白纸的铁手。轻声叹道:“可真是一语道中玄机啊!” 邀月见到君箫染、李莫愁两人的时候,一向冷若冰霜不喜欢流露情绪的她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因为就在前不久他与面前这位自称神的男人还在南郊一偏僻的客栈中,距离碧波潭距离可有好几十里路,但仅仅几分钟还不到的时间,耳畔风声吹过,她竟然已经出现在碧波潭了。 神瞥了一眼虔诚跪地的李莫愁一眼,视线继而瞥向已经没有呼吸的燕南天身上,那略显瘦弱面颊上勾起一丝轻微的弧度,深邃的眼中闪过一抹柔和,十分满意说道:“乔峰、慕容复、铁手、姬无锋、铁手以及燕南天都已经死了,我交代你办的事情果真没有令我失望。” 李莫愁笑了笑,她面上没有半点得意神色,那双明媚如春光的眼眸在君箫染、邀月两人身上打量了一下,身躯不动,依旧半跪在地上问道:“还差面前这两人,我就可以完成神的吩咐,希望到时候神可以履行承诺。” “真是一个可爱的女人!”神含笑望着李莫愁,轻声叹道:“你不用怀疑,本神既然答应了你那便不会反悔。邀月与君箫染的生死就不用你理会了,你只需要陪本神看上一场好戏,你的心愿自会实现。” 好戏? 李莫愁愣了愣神,抬头流露出神意料之中的迷惘情绪。不过反倒是一直未与神见面的君箫染似乎早有准备,神色平静自在,竟还非常光明正大打量着他。 神微微一笑,他忽然感觉似乎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在人世间行走了,人世间的一切都非常陌生了,世界上竟然接二连三出现了一群群有趣的人,先是邀月,而后是君箫染,呵呵,有趣。 视线与君箫染对视了半晌,即使如他也不得不承认,君箫染的确是一位非同凡响的天才,聪慧、冷静、理智、懂得审时度势。 “你看了这么久,你可看出什么?”大约在一刻钟之后,神对着神色依旧没有任何变化的君箫染开口说道,不管是什么人,即使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神将面对他的目光也不敢与他对视,眼前这个年轻人倒还真引起了他的兴致。 “我从你的眼中并未感觉到杀意,因此我猜测你的根本目的并非是想杀我,也并非真想除掉乔峰、慕容复、姬无锋、铁手、燕南天等人。”语不惊人死不休,君箫染一开口就石破天惊说道。 这句话在耳畔传响之时,李莫愁眼神古怪的望着面前这位说话有条有理的年轻人,甚至认为这年轻人是不是已经疯了。 “你猜得不错,本座若想杀你又如何需要费如此多的手段?简简单单自己出手就可以了。不过我虽不想杀你,但你却可能死,君箫染,你懂本座的意思吗?”神微微含笑,眼神如同猫捏着手中挣扎的老鼠一样,老鼠不管再如何狡猾,又如何可以挣脱猫的魔掌呢? 君箫染面上露出了一抹苦笑,望着面前这位自出现之时他就一直看不透,自称为神的男人,轻声道:“我可以想象得到接下来我应当会经历一些非常有趣非常记忆深刻的事情。” 接下来的事情证明了他的预料并没有出错,神举办了一个小小的游戏,这个游戏君箫染已经暗暗在心中去了一个名字“只有一个人可以活下来!”,名字虽然不如何文雅诗情画意,但却实实在在。 神的游戏非常简单但也非常好看。 用神的话语来说,世间的事情并非都是越复杂越好,游戏亦是如此,有时候越简单的游戏,越能引起人的兴趣。 没有拒绝的权力,这是邀月与君箫染面临的尴尬事实。【生死对决,邀月与君箫染,只有一个可以生存下来】,这便是神布下的游戏,非常简单但却非常引人瞩目的游戏。 无论是君箫染还是邀月都没有流露出任何拒绝的意思,当君箫染从神口中听见这个游戏的规则时候,他前走了两步,望着眼前这位阔别多日,不如何熟悉的绝代风华女子,轻声道:“我有一柄剑,因此没有人可以勉强我,我也相信没有人可以勉强邀月宫主,因此不知宫主意下如何?” 这句非常平常非常朴实的言语落下,在一旁旁观的李莫愁心跳顿时加速,瞪大眼睛望着君箫染。这是拒绝吗?拒绝神的旨意?随即,李莫愁将视线望向神。 神面上依旧没有流露出太多的表情,神色一日既往的平静,如深渊,深不可测!不过她却从神那深邃无际的眼神中看见的玩味,一抹极淡极淡的玩味,甚至凭借女的直觉她还觉察到了一抹情绪,但具体什么情绪他并不清楚,不过却可以肯定有着淡淡的愁伤…… “你害怕了?”邀月望着面前这位言语之中流露出挥剑破坏这游戏规则的男人,冷冷道。 君箫染优雅一笑,以不卑不亢的语调说道:“我只是尊重你的选择而已,只有我君箫染的人存在,这天上地下便没有我君箫染畏惧的事物,即使诸天神佛来了,也不过一剑的事情而已。” 神眼中流露出一抹欣赏神色,视线继而望着邀月,这位一直在他面前冷若冰霜的女人那绝代芳华的容颜上竟然扫了些许寒冰,语气依旧极淡极淡,但他却从其中感觉出了些许暖意。邀月道:“既然如此,那就继续我们于移花宫中未完的决战吧!” 君箫染伸出右手,再没有任何啰嗦的言语,开口道:“开始吧。” 今日鲜血注定要洒满碧波潭这片枯寂荒凉之地。 李莫愁轻声叹了口气,虽已无心,她虽然早已经知晓了这个结局,但她还是忍不住流露出些许伤感的情绪,并非未她自己伤感。她自己有什么伤感呢?在她来看,如此结局对于她来说,已经是最美好的了。 她在为茅草屋中等待情郎的沈落雁伤感。 或许君箫染永远将长眠于此。 一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冒出:沈落雁会因君箫染而孤独一世吗? 女人啊,即使世间最聪明的人也不可能了解女人这种生物,她们太独特太复杂但同时也太简单太单纯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神的微笑 第三十五章、神的微笑 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 铁手不清楚自己在哪里,他只记得自己在斜阳客栈内抓捕李莫愁,中了李莫愁一记拂尘,继而就昏迷了过去,醒来之时,四周一片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 他记得他伤得很重很重,当时李莫愁那一记拂尘击中他的时候,他感觉自身已经五脏移位,必死无疑了。立身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铁手也不知道自己呆了多久,但他的脑海之中只想着一件事情:自己已经死了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耳畔传来风声。 起初风声很小很小,但然后就是一阵大风,狂风,继而成为席卷整个黑暗世界的龙卷风,铁手并不想卷入龙卷风中,他虽然呆在黑暗中,但他的脑子还是非常清楚,他清楚最强大的龙卷风即使强悍不可一世的绝世高手也都可能陨灭于其中,龙卷风之中的拉扯之力,即使最坚固的黑曜石、金刚石也会被拉扯得粉碎。 但风实在太过强劲了,铁手挣扎了半晌,但最终还是卷入了那龙卷风中。龙卷风风起云涌,毁天灭地,但他发现龙卷风内部竟然非常宁静甚至有那非常期待的光明,即使光并不算明亮。 没有失去光明的人永远不知道光明有多么可贵,此时此刻铁手眼中眼前的光明值得他用全身上下一切可以换取的事物去换取。没有等他激动太久,忽然在这龙卷风中响起了一道大如轰雷的声音:“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走吧,随我离开这里。” 铁手从未听过这道声音,这道陌生但却流露出不可拒绝意志的声音的主人究竟是谁?铁手想问但却没有问出口,他的身躯在颤抖,颤抖?江湖之上没有人相信名震天下的四大名捕竟然会颤抖?但铁手的确颤抖了,他的双腿在剧烈颤抖。一向理智、冷静的他也不相信自己会颤抖,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他相信这个世界上任何人碰上与自己一样的情况也会恐惧颤抖,心跳加速,他看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在充满着光明的龙卷风内部出现了一双眼睛,一双俯瞰苍生的眼眸,眼眸冷漠而威严,任何人望见这双眼眸都会生出和铁手一样的想法,这双眼眸可是上苍之眸呢? 没有人回答铁手的问题,铁手自己也回答不了,下一刻。安静的龙卷风内部忽然开始飞速旋转,似乎如江河沸腾流星逐日一般,心智坚毅,承受力非平凡人可以比的铁手下一刻就晕了过去,失去了直觉。 脉搏,脉搏可以确定人身上是否有疾病,还可以确定人是否已经死亡。铁手已死,本不可能有脉搏,但此时此刻铁手却有了脉搏。 一直追随铁手身侧听命的常氏四兄弟喜悦无匹。这两天他们可以说经历了大喜大悲。常无心很快的平复了情绪,望着这位巧手令他最敬爱的铁手大人死而复生的邋遢道人,十分礼貌的说道:“麻烦真人在此稍等,我立刻派人去将银票取来。” 连续让两人死而复生的道人也没有半点客气。挥手很肆无忌惮说道:“快点,我还要到斜阳客栈赚银票。” “斜阳客栈?”常无心疑惑问道,脑海中闪过一道惊人的念头。邋遢道士似乎知道常无心的想法,又似乎银票即将到手。非常高兴,回答了常无心的疑惑:“斜阳客栈不是有两个死人吗?丐帮帮主乔峰、江南慕容世家的慕容复,他们不会连这么一点银子都付不起吧?” 银票到手。道人就在六扇门捕快以及府尹大人的目送之下离开的府衙,现在府衙内亲眼目睹这场死而复生事件的诸人脑子都还是一片迷惘神色,似乎刚刚经历的一切都只不过一场梦而已。 姬无锋、铁手、乔峰、慕容复! 四人,两万两银票。 都已经落在了这位奇怪道人的手中。 行走在市井之中,这位得了许多商人一辈子也赚不到银票的道人面上却并未有半点欣喜神色,眼神、面上都是一片淡漠,只是在偶尔流露出些许忧愁神色。 站在一处屋顶之上,道人抬头朝着东北方向,也便是碧波潭方向望了一眼,轻声叹了叹,道:“看来还是要去一趟,这江湖已经足够乱了,你还如何能再添乱呢?” “哇,神仙啊!” 屋檐下,一位玩耍的小孩指着屋顶惊呼道,其他的小孩顺着那小孩的方向望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纷纷骂那小孩骗人,而那小孩坚持自己看见了神仙,一番哄闹。 可能永远也无法证明那小孩的确是看见了一个人站在屋顶之上,忽然之间就消失不见了,而那个人正是那位邋遢道人…… 摩诃无量?这就是神的奖励,但对于君箫染来说,对于邀月来说,摩诃无量这奖励根本就不算什么,这一刻他们眼中唯有站在自己对立面的对手而已。 对于两人的冷漠,神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轻声叹道:“世界上总有一些智者回去做一些蠢事,譬如眼前这两位,譬如我,我似乎在做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李莫愁惊讶的望着神,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错 了,以至于听见神说出这样一段言语,而事实上呢?她并没有听错。 君箫染望了一眼剑,也望了一眼眼前的对手,虽然他非常想将眼前的对手换着一手导演了这一切的神,但此时此刻他却没有其他的选择。眼前这位骄傲自负但却同样有骄傲自负本钱的女人要与他决战,因此他也唯有出手,即使这女人曾以他并不喜欢的手段帮助过他,他亦要出手。 燕南天,他脑海中想起了刚刚倒下的燕南天,燕南天挥出他平生以来最巅峰的一剑,除了求胜是否也曾想让自己一睹他燕南天最巅峰的剑道呢?即使两人已经无缘一战。 “燕南天,或许你将失望!”君箫染摇了摇头,抛弃了脑海中一切杂乱,他是一名剑客。一名非常卓越的剑客,他不会犯下一些本不应当犯下的错误。 杂念这种东西可以导致强者成为弱者,可以让弱者成为尸体。无论是燕南天还是沈落雁亦或其他,君箫染都暂时性将之抛诸于脑后,他脑海之中一片空明,唯有剑,唯有眼前的对手。 邀月没有出手,她有几次出手的机会,这几次机会可以瞬间导致君箫染重创,但她没有出手。她是一个骄傲的女人,她希望自己面对的君箫染是巅峰的君箫染,她没有动手还有一个原因,因此她感觉昔日移花宫君箫染败给自己是故意,因此她要还君箫染这个人情,因此她不出手,她在等待君箫染出手,即使君箫染出手之后她没有机会出手,她不会后悔。 神一眼洞穿了邀月的心思。对着一侧的李莫愁轻声叹道:“她真是一个骄傲的女人。” 李莫愁温婉一笑,凝视着眼前这位令她不由自主生出敬佩之情的女人,轻声道:“若她放下骄傲,那她就不是邀月了。” 一向高高在上。以神祗的眼神俯瞰芸芸众生的神让李莫愁非常惊讶,竟然非常奇怪的赞同了她的言语:“不错,倘若她不骄傲,那也便不是她了。” 她。李莫愁可能永远也不知道神口中的她并非邀月,神这一生数百年,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她。一个早已经忘记了那人面孔的她,即使忘记了那人的面孔,封印住了与那人有关的所有记忆,那那人的一切却时不时在没有经过他允许的情况之下出现。 断绝七情六欲,不想要七情六欲的他虽然生气,却也不反感,反而带着一种淡淡留恋的味道。李莫愁不知道神在怀念谁,但她感觉那是一个女人,女人的好奇在此展现出来了,李莫愁非常好奇,这世界上什么样的女人能让神如此怀念呢? 一声铿锵剑出鞘声,惊碎了沉思,不但是李莫愁的沉思也有神的沉思,已经对峙半晌的君箫染出剑了,他将剑拔出了剑鞘。 剑出鞘,立刻一股强悍的气势从君箫染身上飚射而出,刹那之间君箫染似乎化作了一道吞噬苍穹的灭世洪流,而手中之剑以似乎化作了无坚不摧的绝世神剑,这一刻即使神身上的光彩也被君箫染压下,这一刻君箫染无疑就是主角,而神则沦为了衬托主角的绿叶。 神那无垠如星河的眸子闪过一道似穿越亘古而来的光芒,虽刹那即逝,但却惊艳世人!紧接着神说出了一句李莫愁不敢置信的言语:“或许用不了五十年,只需二三十载他便可以超越我。” 压力,她已经感觉到无边压力如无垠江河向着自己汹涌而至。这种恐怖压力是她平生以来从未见过的,即使面对神那挥手之间就可以提起客栈悬空之时,也没有这样的压力。但面对这股恐怖无匹的压力,她的心却非常平静,她那本就比太阳还明亮的眸子更加明亮甚至刺眼,她望着君箫染那出剑的剑,深深吸了口气,道:“这就是你的实力吗?君箫染。” 清冷的声音在君箫染耳畔响起,紧接着君箫染亦感觉到一股恐怖的压力如怒云卷霜雪向着自己席卷而来,心中君箫染暗忖道:真是一个骄傲的女人。 眼前,他只见邀月身化作一道白芒向着自己的剑锋冲射而至。 他没有退避,即使他知道面对自己的剑的邀月可能要死,但他没有退避,这是对邀月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剑尊重。 李莫愁屏住了呼吸,睁大眼睛,不愿意错过这决斗的任何一瞬间,虽然她已无心,但她却是一名武者,这是武者梦寐以求希望见到的巅峰对决。 高天之上忽然出现一道绝世无俦的气势,似赶云逐日而至,刹那之间盖压全场,震撼九天十地!在这股压力之下,李莫愁砰的一声跪倒在地上,她惊讶望着自己,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股气势之下跪倒在地上,而心中更有种顶礼膜拜之感,比起面对神的时候,这种顶礼膜拜之感更加强烈无匹。 李莫愁抬头望神,她发现神那没有情绪的面孔上竟然流露出了非常温柔非常阳光的灿烂笑容,天啊,那还是神吗? 事情并未就此结束,正展开惊世骇俗对决的君箫染、邀月,他们中间忽然生出一道强劲,硬生生将他们分开。他们的力量全部击中在那股强劲身上。 无匹清冷的声音传响天地:“这荒唐的游戏你还不想结束吗?”(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魔临人间 第三十六章、魔临人间 一人伫立在君箫染与邀月中间,他双手伸张,一手握住了君箫染的剑,一手挡住了邀月的掌,然而挡住如此两股雄劲力道的那人却长身玉立,仅仅衣阙飘飘,却没有半点重创的痕迹,此时此刻那人正以冷漠的眼神冷冷望着十几米远处负手而立的神,眼神之中没有半点尊敬神色。 神深深吸了口气,望着这位以冰冷语调说出:“这荒唐的游戏难道你还不想结束吗”这句话的邋遢道人,那似亘古如此不变的面色开始了转变,他往前走了两步,皱眉望着眼前这邋遢道人,以故意表现出的冷漠语调说道:“荒唐?倘若这个游戏荒唐你又如何会现身相见呢?白素贞。” 白素贞,好熟悉的名字,跪倒在地上的李莫愁心中暗忖,脑海中忽然回想起一个小时候曾听说过的故事——《白蛇传》,她小心翼翼抬起头望着那怎么也不像白素贞的邋遢道人,心中暗忖道:“他就是神话传说中的白素贞?不可能吗?” 无论如何看,李莫愁都看不出眼前这有着不凡气势甚至令他心甘情愿顶礼膜拜的邋遢道人,她怎么也看不出这人是一位女子,而且是一位白蛇传中描述成的艳冠天下,绝代芳华的女子…… “你故意命他杀害姬无锋、乔峰、慕容复、铁手等人就是逼迫我相见,仅此而已,神?”邋遢道人慢慢收回那与邋遢表象非常不符合的纤纤细手,将君箫染、邀月两人弹开,往前走了三步,遥遥与神相望开口道。 神哈哈大笑,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愉快的笑过了,他含笑望着眼前这位怒火升腾邋遢道人,轻声道:“你难道还有其他奢望?” “你创你的神国,我铸就我的魔界。你我本就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你如此费尽心机逼迫我现身相见,难道没有其他缘由?我可不相信目光远大,一步十策的神竟然会做如此荒唐之时。”言语落地,邋遢道人扫了一眼在他威压之下跪倒在地上的李莫愁,伸手一吸,立刻李莫愁感觉腾云驾雾,立在那邋遢道人面前。 道人眉头紧蹙,上下扫视了李莫愁一番,冷声道:“即使你帮助他杀再多的人。他也不能实现你的愿望。” 李莫愁浑身一颤,原本对这位邋遢道人的恐惧敬畏神色也瞬间被情感压下,她回头望神希望神可以给出否定的答案。但神却开口道:“陆展元的魂魄并未离开人世,这一点我清楚,至于寻出陆展元的魂魄来见你,这一点唯有修炼地极摩诃的魔才能帮你。”说道这里,神指着邋遢道人开口道:“他就是可以助你寻到陆展元的魔。” 李莫愁站起身,此刻她愤怒的望着神,道:“神一诺千金。既然你答应了,却又为何欺骗于我?” 神道:“我并未欺骗你,你迟早都将见到陆展元,至于是否是我让你见到还是他让你见到这一点我就没有保证了!”说道这里。神轻声一笑,瞥了魔一眼,而后望着李莫愁,道:“你不用怀疑。即使我与他之间有诸多恩怨,但他还是会帮你,他是魔。他是魔渡众生的魔,而我是神,我是高高在上俯视苍穹天地万物的神。” 邋遢道人。被神冠以魔,又被称呼为白素贞的道士没有说话,也没有理会君箫染、邀月、神的神色,指了指李莫愁,而后对神挥了挥手,道:“她的心呢?” 神耸了耸肩,在眼前这邋遢道人面前,他没有了君临天下的姿态,他含笑说道:“她的心早已死,我借她七天寿命只不过是希望帮助她达成心愿而已,至于她的心愿是否可以达成则全看你了。” 语毕,随即神就往后退去,坐在极远极远的地方望着邋遢道人、望着君箫染、望着邀月,也望着李莫愁。不过他的视线始终停留在那位邋遢道人身上。 半晌,神轻声叹了口气,眼神中的冰寒此刻也化作如一汪春水的温柔,以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道:“白素贞,我真得只是想见见你,只是想见见你而已啊!”此时此刻,神的思绪已经飘到很远很远的过去,大概是两百年前吧,他曾化作一名说书先生曾在酒馆茶楼等全天下诸多地方讲述过一段凄美绝伦,缠绵悱恻,感人肺腑的故事,这个故事叫做白蛇传。 魔,亦就是神口中的白素贞,那位邋遢道士望着面前这位姿色倾城但已经命不久矣的女子,眼中闪过一抹怜悯,但很快被冷酷取代,他望着李莫愁,以一种非常森寒冷酷的声音对李莫愁说道:“你可知道今天之后你就不存在了。” 李莫愁摇了摇头,死亡?呵呵,这算什么,她早已经不介意了。她望着面前这位唯一可以与神平起平坐的邋遢道士,声音诚恳问道:“白,不,魔,你可以让我达成心愿?” 魔道:“你难道不问问自己为何只有一天的寿命,竟一心想着达成心愿?” 李莫愁轻笑着,眼前浮现了那道俊秀的身影,喃喃道:“我虽因那人而毁了一身,但我并不后悔。我生命的悲剧既因那人而起,我希望可以因那人而终。”噗通一声,李莫愁再次跪倒在地上,道:“希望魔可以成全我。” 李莫愁、魔之间的对话他都听在耳中,却并没有什么动作。任何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抉择,即使这选择在旁人眼中看来无可救药。对于李莫愁与陆展元的故事,沈落雁只是偶尔听沈落雁提起过几句,爱屋及乌,恨屋及乌,沈落雁对李莫愁声音好感,对陆展元唯有恶怨,作为听者的君箫染亦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观点雷同,并无二差。 “不值!”这是君箫染对于李莫愁与陆展元之事的意见。不过他却没有言语,此时可并非是他一介外人可以言语得了。他静静望着李莫愁、望着魔,听着接下来的回答。 本身与君箫染决战而上青山城的邀月亦没有说话,江湖上传着邀月冷若冰霜,不通世事,她亦没有解释。不过就现在的情况来看,邀月冷若冰霜不假,说不顾忌他人情感那才是假,此刻可不就给了李莫愁与魔平等言语对话的机会吗? 魔不喜欢这种纠结的情绪,她做任何事情都是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即使因理念不同与自己唯一心爱的男人长期分别近两百年,她也没有后悔迟疑过。说不见那便不见,说离开那就离开,她从来都是行事果断干脆。但此时此刻她却迟疑了,她望着眼前这位将死但却可以不用的女人面前,沉默了半晌,开口道:“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但你必须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李莫愁眼中流露出一丝非常真诚的笑容,轻声道:“不管后果如何,我都愿意承担,我只求可以见他一面。” 魔无奈摇了摇头,他知道李莫愁主意已定。就算天崩地裂海沽石烂都难以令其回头。但他还是要将愿意告诉给李莫愁,李莫愁愿意与否是李莫愁的事情,但他告诉与否则是他的事情。 他扫了碧波潭不远处躺在泥地上的燕南天,伸手一道雄厚掌劲风卷残云自手中涌出。隔着十几米空间拍进了燕南天的身体中。 坐在远处注视着邋遢道士打扮亦就是魔一举一动的神不禁莞尔,轻声道:“果真不愧是我的女人,这实力恐怕已经到了那个境界了吧。” 下一刻,难以置信的一幕出现在李莫愁、君箫染、邀月三人眼前。原本应当被李莫愁一拂尘杀死的燕南天竟然睁开了眼眸。死而复生这四个字出现在三人的脑海中。 “你很奇怪,为何燕南天明明已经死在了你的手中,可现在竟没有死?”魔一语道破李莫愁的心思。 李莫愁没有惊讶。面上带着面对君箫染时候的笑容,道:“魔既然可以将阴灵自地府之中引来,那自然便可让死人得以复生,这又有何惊讶之处呢?” 魔的回答却出乎李莫愁的意料之外,魔冷冷道:“人倘若死了,即使是长生天神亦不能救,何况我等之辈?其实你根本并未杀掉燕南天,也未除掉姬无锋、乔峰、慕容复、铁手。” “不可能,我明明已经杀了他们。” “他们没有了呼吸,也断绝了生命迹象,但他们并未死!”魔道出了又一个令人震耳欲聋的秘密,随即魔瞥了一眼远处的旁观者神,继而转过身望着魔,道:“神虽然肆无忌惮,但他却从不会将人命当做儿戏,普天之下莫非神民,但凡神之子民,他自为普天之下唯一之神祗,又如何不会维护之??你之所以并未杀掉铁手、姬无锋、乔峰、慕容复、燕南天,原因并非因为你并未尽心尽力,而是因为你无论花费多少力气,你都杀不了他们,绝对杀不了他们!” 神轻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一切都将水落而石出了。” —————— 耳畔言语,邀月亦难逃震惊。李莫愁那神鬼莫测的武艺她虽未见识过,但燕南天等当世高手之死就足矣令邀月对于李莫愁刮目相看,然而如今随着魔的出现,一切似乎颠倒了。 武艺虽高强但并不足矣杀掉燕南天等人的李莫愁身上应当有一个非常惊世骇俗的秘密,以至于她可以打败燕南天。而听李莫愁的言辞观李莫愁的神色,李莫愁应当不知道,而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也只有那位自称神与这位自称魔的人。 偏过身去。 邀月望了一眼隔着魔站立的君箫染,望着君箫染那平静无波、棱角分明的面庞,一个念头浮现在邀月的脑海中:难道他早已经知晓了真相?(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白素贞 第三十七章、白素贞 秋风拂面,冷意穿心,但她的心早已不在身,又如何会心痛呢?世间千万事,此刻在她心中也仅有一件事而已。虽然已经无心,但她却还有思维、思想,她望着面前这位与传说中魔形象极其不符合的魔,开口道:“姬无锋等人明明已经死在了我的手中,但却又可以借你的手复活,这其中原因可是因为我已无心?” 魔含笑望着李莫愁,他欣赏李莫愁的睿智,即使在如此情况之下亦并未失去独立思忖的能力,他道:“你虽所言并不算对,但相去却已不远。神应当并未告诉你,世间没有任何一人可以无心而活,此时此刻你虽可以言语可以行动可以思考,但实际之上只不过是被神灌注了我修炼的地极摩诃而成就的只有七天生命的死人而已,七天一过,你就将不存在于世间。” 有些天方夜谭,但她相信魔的言语,人不可能无心而活!人亦不可能因为失去了心便可以功力骤增百倍,因此唯一的原因也就是他请求神挖去自己的心的时候,神在她的体内注入得一股真气。她回头望向神,神面上那淡淡的笑容似乎已经向她证明了魔所言非虚。 失望?悲伤?怨恨?这些情绪李莫愁都没有,在她看来死亡并不是一件恐惧的事情,在他与神进行筹码交换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如今只不过将死亡往后拖延了七天而已,“只要可以见他一面,死又算得了什么呢?”李莫愁心中轻笑,面上更是流露出令魔都颇感惊愕的超尘飘逸的气息,如已顿悟红尘的仙人。 李莫愁感觉自己此刻的思维极其清晰,原本想不通的事情也在这一刻相通了,她眼睛澄清而自然的凝视着魔那双似包囊了诸天万象的眸子。轻声道:我确信自己已经杀掉了乔峰、慕容复、姬无锋、铁手、燕南天五人,但普天之下可以救下他们的人却只有你,敢问是否如此?“ 魔点了点头,道:“不错,我想你应当已经知道原因了。“魔非常睿智望着眼前这已经脱胎换骨的美艳女子。 “可是因为神注入我体内的真气?我还有一个疑问,当你出现之时,我竟不由自主跪倒在地,对你顶礼膜拜,可是因为这股真气?”魔依旧深不可测,但李莫愁却没有畏惧。道出了自己全部的想法。 “不错,正是这股真气。”说道这里,魔回头瞥了一眼万事不当于心的神一样,心有恼怒但更多却是无奈,百年过去,此人还是如过去一样的德性,他道:“摩诃无量是天极摩诃与地极摩诃的统称,我修炼地极摩诃,而他修炼天极摩诃!天主生。地主死!” “心脏失时,我本已死,因此天极摩诃对我并无用,因此唯有死死而得生。因此我体内注入得那道真气是地极摩诃,而不是天极摩诃?这也是为何我在见到你之时,我会不由自主跪倒在地,对你臣服。因为你是修炼地极摩诃之人?” “不错!” 李莫愁感觉脑海中的头绪更加清晰了,慢慢继续说道:“我可以杀掉乔峰、慕容复等人全凭借我体内的那股真气,而我可以承受那么多攻击而不死。也是凭借体内真气拥有生生不息,修复伤体之作用。也因此修炼地极摩诃的你一旦收回那地极摩诃的真气,因此他们便可死而复生?” “事情并非你想象中那么简单,但基本概括而来的确如此!你体内虽怀有神注入的地极摩诃之力,但那力量本就属于我,因此我可以收回他们!但这收回的过程却复杂无匹,因此除非你将你杀的人头颅斩断,心脏挖出,否则我都有办法令他们复活。”魔摇了摇头,以最简单的言语解释说道。 “白素贞,你不用和她说那么多,也正如你不想和我说话一样,直接告诉她结果吧,期望早一些见到陆展元,这才是她最需要的!”沉默了半晌的神站起身远远望着魔,开口说道。 虽说君箫染、邀月并不喜欢神,但此刻却对神的言语,深以为然,李莫愁早已生无可恋,她能停顿在这世间完全就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而已。 回答神的并非言语,而是一记毁天灭地的雄厚掌劲,掌劲如龙卷风席卷过大地,带走狂沙泥石,如银河飞泄向着神击去。神轻声一笑,对于面前这足矣令十个君箫染等高手身死的恐怖力量熟视无睹,他往前踏出一步,立刻那如灾难般席卷而过的恐怖力量便出现在他的身后,而他的人则出现在君箫染、邀月、李莫愁、魔的近前。 此刻的神似乎已经褪去了神的神性,留下了在世间人的躯壳,有些无奈望着眼前那幅早已经不熟悉的面孔,轻声叹道:“我只不过说了一句大实话而已,你又何须如此呢?”言语间屈指一弹,击中触不及防之下的魔。 真气弹在魔的面颊之上,立刻便如水一样向着四面八方散开来,紧接着君箫染、邀月、李莫愁三人见到了邋遢道人也就是魔真正的面孔。 “倾国倾城、艳冠天下,冠绝尘世!”此刻,或许只能用这十二个字来描述此刻的魔。望着魔那如梦似幻的惊艳容颜,李莫愁脑海中浮现了一行字:“不愧是白蛇传中的白素贞,果真惊艳绝伦。” 精致绝伦,绝对寻不出任何瑕疵的容颜,那高贵至尊,冷傲迫人的气质,望着那张倾国倾城同样亦气质超卓的容颜,即使一向高傲的邀月也忍不住生出一丝不如之感。 神面上那淡淡的笑容此刻已经非常非常明显了,他笑得灿烂如花,他哈哈大笑望着那张他早已见过无数面,但却依旧百看不厌的容颜,轻声叹道:“这才是白素贞啊,天上地下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白素贞啊。” “你看够没有,看够了就给我滚开,别妨碍我办正事!”被神抓住破绽解开了自己面上面具的白素贞声音清冷但却非常悦耳的说道,一拂袖便将神击飞出去七八丈远,不过却也没有再继续遮掩自己那倾城无双的面容。 君箫染望着呆呆发愣还望着白素贞的神,回头又望着虽生气恼怒却并非咬牙切齿愤恨不已的白素贞,不由莞尔。他已不是拔剑战江湖的剑客平凡,他也不是洛阳城中一步十策为魔门大局不折手段的鬼谷子,他只是一个初入江湖的君箫染,望着这一幕,他想道:“他们之间应当有一个精彩绝伦的故事吧!” “你是否早已经洞穿了一切?”耳畔响起了一声清冷而熟悉的声音,将君箫染自思忖中惊醒。君箫染摇了摇头,不用望也知道是邀月的声音,道:“我既不是神,也不是魔,亦未见过死而复生之事,只是在燕南天死时我曾怀疑过燕南天真已经死了吗?” 邀月没有说话,她心中虽还存怀疑,但君箫染言语合理,她亦无可再言语。其实君箫染并没有将事情真正告诉给邀月,他与沈落雁被李莫愁抓到碧波潭时他就已经开始怀疑了这场计划了。 被白素贞一拂袖就甩出七八丈远的神如小孩子一样面上笑容纯真,笑意不止。远远望着那张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容颜,脑海中不由浮现自己在眼前这位女子因治理世间之事的理念不同,继而分别探索之后,自己写下白蛇传时的情景。 白蛇传中有两个主角。 一白素贞,二许仙! 白素贞,美貌绝世,集世间美丽优雅而高贵于一身,天生善良,慈悲为怀,敢爱敢恨!这可不就是他的妻子白素贞在他心中的形象吗? 两百年弹指间逝,这两百年间他遇上不少绝世惊艳的美女,不少为之称道的奇女子,但这些女子中没有认可一位能撼动他那已经修炼至化境,已没有七情六欲之心。唯有白素贞这位早已经在他记忆封印的情况下但还是不是不经他的允许就从他脑海中跳出来的女人令他心醉神迷,甚至陷入长久的沉思之中。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即使饮不到,亦无他求。 许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而他是有着可以颠覆乾坤之力的神,两个人一点也不像,不但性格不想,而且各方面都不像。不过神希望自己可以成为许仙那样的人,身侧有个叫白素贞的妻子!即使因为自己的多疑而后导致妻子被镇压在雷峰塔下,但最终两人可不就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吗? 神灿烂的笑着,望着早已经撇过头去正与李莫愁讲明与陆展元厉害的白素贞,他不怒不恼,唯有痴痴的笑,那张容颜他看了一辈子,看了几百年,不见了几百年,可还是看不够呐! 神喃喃自语道:“我若放弃我的神宫,放弃我的天下,放弃一切,可否让你回到我的身边呢?白素贞。” 远处,正与李莫愁言语的白素贞话语未道完,便微微顿挫了一下,她的手剧烈的抖动了一下,这一点沉浸在自身情绪中的李莫愁没有注意到,但君箫染注意到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我不是神了 第三十八章、我不是神了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白素贞声音冷冽,言语简洁,一侧伫立倾听的君箫染、邀月都已经明白了李莫愁即将作出的选择,何况李莫愁本人自己呢?君箫染望着李莫愁,他希望李莫愁可以犹豫一下,但结果他骂了句:真是一个蠢女人。 人世间若有人可以痴情无悔至李莫愁那种地步,也算世间奇葩了。见惯了时间儿女情事的白素贞心底亦起了波澜。“你若不见陆展元,我有法子可以为你续心转命,取出你体内的地极摩诃力量;你若见陆展元,那就须用你体内的地极摩诃之地对陆展元的魂魄进行感应,结果你可以见到陆展元,而你在见到陆展元之后,世间便再没有李莫愁这人,生生死死都是如此。”这是她对李莫愁说的原话,而李莫愁的回答非常简单干脆:不求来世,但问今生;不求今生平安逍遥,但求今世无怨无悔。 虽明知结局凄惨,但无怨无悔。白素贞没有在说话,虽不忍眼前这位极有个性的女子永生永世离开人世,但却也不愿违背女子的初衷,见惯世间悲欢离合的她轻叹道:“我答应你便是。” 乖巧了半生,傲气了半世的李莫愁跪倒在白素贞面前,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笑着道:“多谢您的成全。” “你随我走吧!”随即白素贞就欲带李莫愁离开,但神出现在两人面前,阻挡住两人的道路。神望了一眼眼前已经有两百年未曾相见但依旧如故的妻子一眼,沉默了半晌,言辞颇有些顿挫,艰难说道:“我们是否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白素贞。”任何人都可以从声音中明显听出神不常说这言语。 耳畔响起的熟悉声音但陌生的言语令白素贞娇躯一颤,她与眼前这男人相识了几百年。这男人从来都是自信无匹,豪气干云,不可一世,何曾有过如此低三下四的时候? 铁石心肠的人不存在,铁石心肠的神也不存在,魔亦不存在。望着神,白素贞甚至有种立刻答应了此事的冲动,但最终她还是遏制住了这份情绪,她面上柔和了不少,说道:“可以。你想清楚了再与我言语,现在我要带她离开,处理你未完成的事情。” 神欣喜若狂,白素贞拉着李莫愁的手,白素贞往前走了一步,随即李莫愁顿时感觉如腾云驾雾一慢,只见眼前的景物如闪电一般在眼前越过。君箫染、邀月只感觉眼前一道光一闪而过,白素贞、李莫愁就已经消失了。 虽然已经见识过神的手笔,但面对此等情景两人亦还是掩饰不住的惊讶神色。 一声清朗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们也不用羡慕。以你们的天资修炼到她那境界也只不过是时日的问题。”君箫染听着这声音有些陌生,但却明白这是神的声音。 眼前的神已是另外一幅模样。倘若说刚才的神气质无可挑剔算得上超一等,但长相却只能算作中六等而已。而此时此刻神的面容虽未发生什么特别明显的变化,但却是那种令人一见而生出倾心之感的容颜。说貌若潘安亦不为过。君箫染眼中的诧异一闪而逝,应当说这样的神才不会令他感觉奇怪。 世间之人都喜欢用郎才女貌,门当户对来形容男女之间是否是天作之合!虽说君箫染对于这种言论颇为嗤之以鼻,但却不得不承认倘若哪天见到一位相貌平平的男子身侧站立一位绝代佳人。那他亦会生出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 在君箫染看来,前一刻神的气质当今天下他寻不出无可比拟了,可谓冠绝天下。配得上那位美若天仙的白素贞。但就面容而论,却也难以令人不得不生出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此时此刻的神与魔可谓算得上天作之合。 换了一副新的面容,神的声音亦不如刚才古怪,声音清朗高昂,既有羽扇纶巾的文士智者之风,亦有独闯千军的悍将习气,此时此刻的神在君箫染看来可以称得上古今少有人可以配得上“完美无瑕”这四个字。 茅草屋内,篝火旁,即使火焰再如何大也难以祛除她身上的凉意,在沈落雁的世界,倘若没有了君箫染,那世界便是冰雪的世界;倘若有君箫染,就算身处十八层地狱,亦心安快乐。 泪水?倘若流泪有用,她的泪水早已经成河了。她从来不做无用的事情,因此她没有流泪。她在等,他在等消息,等君箫染已死或君箫染回来的消息。 可以杀死乔峰、慕容复、铁手、姬无锋,而且在一招之间杀掉他们,她想象不出李莫愁的武艺有多么高深,她虽然相信君箫染,但却不相信君箫染可以胜过如今的李莫愁。在君箫染离开的时候,“凶多吉少”这四个字就已经在他脑海中浮现。 倘若他已经死了呢?这个念头在沈落雁的脑海中闪过。 “若他已死,这世间对于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对不起君箫染,我不能如你的心意好好活下去了!”沈落雁轻声一笑,现在她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李莫愁会作出那么愚蠢的事情了,女人面对感情的时候,即使往日在如何智慧,但终究会沦为愚蠢,而且还会甘之如饴。 思忖之际,声音在耳畔响起,虽说她的武艺并不如君箫染等人,但她还是听出了脚步声。 一、二、三! 三个人,其中两个脚步颇为沉重 ,还有一人脚步轻盈。 沈落雁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君箫染、李莫愁两人,还有一人或许应当是燕南天吧。 砰的一声,门被打开了,望见君箫染的那一刻,沈落雁笑靥如花,不管不顾,直接扑进了君箫染的怀抱中,这一刻沈落雁紧紧抱着君箫染,她只希望永远不要与眼前这个男人分开,永远永远。 君箫染拍了拍沈落雁,他的面上依旧并未流露出多少表情,一日既往的平静,但颤抖的双手证明此刻的君箫染的心情绝对并非一如平水,而是如江河一般已经波涛汹涌。抱着这位一直跟随这自己的女人,君箫染轻声道:“我说过我会回来的。”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会回来的。”泪水哗哗往下流,她本不是一个喜欢流泪的人,她的眼泪从来都只为眼前这个男人而流。对于此时此刻的她来说当初即使成为了瓦岗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军师亦没有现在这样高兴快乐。 “因人之乐而乐,因人之悲而悲!本座原以为这世界上出了一个李莫愁就已经稀世罕见,却不想又有一位。”神扫了一眼四周,坐在火堆旁望着眼前这对小情侣,轻笑道。 此刻,沈落雁才醒悟过来除了君箫染还有人同来此。一位非常绝世倾城的女人,一位英俊至极的中年人,这两人都是她平生所见之人之中的佼佼者,说人中之龙方道人中之凤亦不为过,她望着君箫染,希望君箫染给他答案。 君箫染牵着沈落雁的手坐了下来,指着两人道:“这两人你虽未见过,但应当非常熟悉!移花宫的邀月宫主,而坐在我身边的这位就是赐予李莫愁生机的神。” “生机?本座只不过赐予她一个完成最后心愿的机会而已。”神如何听不出君箫染言语中的讽刺呢?虽说有被挑衅,却也不恼。不过倘若这件事情发生在一个时辰之前,此时此刻的君箫染恐怕也就成为齑粉了。 “最后心愿,你的意思是李莫愁要死了?”还震惊神身份的沈落雁听见此言,开口问道。 神没有立即做出回答,他抬头望向远方,轻声叹道:“他是生是死全在自己的一念之间,君箫染、邀月,你们认为李莫愁可有生的机会。” “已经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 “没有谁可以劝得了她,她已不愿留存于这世界。” 神呵呵一笑,叹道:“我虽为她达成了心愿,但我却是利用了她。原本我对于他的生死本不在意,现在本座忽然希望她可以好好活下去,世间少了她这样一个特立独行,爱便爱一生,恨便恨一世的女子,可是一件多么无趣的事情啊?” “原来前辈也并非真是你断绝了七情六欲,铁石心肠!”此刻的神虽然还有那种高高在上,令人倍感沉重压迫感的磅礴气息,但却并不让人感觉难以呼吸,因此以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神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道:“你错了,神若存有七情六欲那便不是神了,道德经上的一句话你应当说:天地不仁以万为刍狗!这句话的言意再简单不错,因为无情无欲,因此处理事情才可以公平公正,若神存七情六欲,那如何能公正行事呢?” 这个观念非常浅显易懂,几乎人人都明白,但实施他们,做到他们,却是千难万难。一直将眼前这个男人当做只不过是武艺高强的疯子的邀月眼中忽然闪过一抹欣赏神色,这世上并不乏讲大道理的人,但却缺少可以将自己讲出的大道理而做到的人。 “但你现在却有了七情六欲?”邀月睁着那明亮的眸子凝视着神,清冷说道。 神笑了笑,他的笑容在旁人看来是那样洒脱自然,随即一句话在君箫染、沈落雁、邀月耳畔响起,道:“是啊,因此我不再是神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倾尽天下(上) 第三十九章、倾尽天下(上) 君箫染心中生出难以言喻的震撼感,他望着眼前这俊逸无双的男子,心中第一次生出钦佩之情,眼前这男子除开那高深莫测的武学造诣之外的确有值得他为之钦佩甚至他一生也不可能知道的事:为她倾尽天下,为她而甘心从那高高在上的神坛再步履尘世,再为红尘中人。 神抬头望着一眼君箫染,开口道:“不管如何我都非常感谢你们,若非乔峰、慕容复、铁手、姬无锋、燕南天以及你和邀月姑娘几人,我若想再见到她恐怕再等上一两百年也不一定了,或许我永远只能走过她已经走过的道路。” 君箫染嘴角勾起了一丝轻微的弧度,并不客气,微笑道:“因此神你准备如何报答我们呢?” “我愿意将我毕生研究而得的武学心法赠送于你们,但我相信这并非你们想得到的,你们现在最想得到的恐怕就是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吧。”神优雅笑着说道。 “您果真睿智。” 神耸了耸肩对着君箫染笑骂道:“这可不是睿智,不过无妨,我欣然接受你的夸赞!其实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是一个自命不凡的人有一天忽然响起两百多年前与自己分道扬镳的妻子,因此设计了一个计划,其中目的就是想与自己的妻子见一面而已。” “很精简的言辞,但我们希望知道详细的过程。” 等待,等待本身就是一件难熬的事情。有不少人在等待中生出了寂寞的情绪,还有不少人在等待中生出厌恶,还有不少人迷失在等待的过程中。李莫愁是少数几位不会迷失在等待中的人。 森林,一望无际的森林。 她坐在青山城外一株古树下,回忆着昔日的种种。以前也曾回忆过。但却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晰过。“当年遇上了你,也便注定了我此生的结束。”这是她回忆过去而得到的答案,但若时间重来,她相信自己还会做出相同的抉择,虽说遇上他痛苦但却亦无匹甜蜜。 魔已经答应了她的请求,并且说得非常清楚入夜之时。魔将以她的心血为引,再以地极摩诃为媒介,最终召唤出陆展元,让陆展元的魂魄与他见上一面。 得到了肯定的承诺她欣喜无匹,但也忍不住问道:“陆展元已死去十载,为何还没有投胎转世?”对此魔并未作出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难道你希望见不到陆展元?”他自然不希望自己见不到陆展元,也隐隐感觉自己这个问题似乎已经接触到了一些不因为人所知的秘密。 李莫愁没有寻根究底,“适可而止。不节外生枝!”这本就是他一贯行事原则。抬头瞥望着眼前坐在一堆火焰旁如佛矗立如玉如珠的魔。魔,倘若世间之魔都如此,那世人如何不愿被魔普度呢? 时间飞逝,已经入夜。 夜深,魔身前的火堆在黑夜中生出耀眼的光芒,照亮着这片被黑暗笼罩的树林。魔抬起头,那双纤尘不染的眸子望着眼前这位痴心不改的女子,说道:“你的最终决定是什么?” 李莫愁神色郑重而肃穆。她双膝跪地,双脚并拢。以信徒的姿态望着魔,道:“请您出手,我心意不改。” 魔点了点头,她慢慢站起身,轻声道:“你即已作出决断,那便开始吧。”随即李莫愁就感觉自己体内心血剧烈沸腾。一股强横的力道似要自身体内破体而出一样。 忽然,李莫愁只感觉耳畔响起一阵轰隆巨响声,她便失去了最后的意识,最后那一瞬间她看到自己如羽毛一样漂浮在半空之中,四周弥漫着浓浓的黑雾。 砰砰砰! 李莫愁昏迷之后。四周的地面都开始龟裂,如同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一样!顿时间碎石碎土飞滚,而同时之间聚集在李莫愁四周的黑色雾气也越来越浓郁,将李莫愁的身体托在半空之中。 白素贞伫立于火堆旁,眼神冷冽,身上流转着恐怖至极的气势,方圆数十里的飞禽走兽在这股强悍的气势之下都匍匐在地,竟动弹不得。 这种情景也不知持续了多久,忽然间白素贞的双手开始结印,那黑色的地极摩诃真气开始快速聚拢,同时之间李莫愁的胸口出现一道口子,红色的鲜血流入那不但聚拢的黑雾中。 以心血为引,以地极摩诃真气为媒介,召唤地府阴灵。 碧波潭下正以说书人形式讲述自己过去往事的神似有所感抬头望着已经暗下来的天色,轻声道:“已经开始了。”神站起身,冲着君箫染、邀月、沈落雁三人微微一笑:“原本我还想在你们面前展现一下我这些年来领悟出的武学,如今这个计划也只有延迟了。” 邀月站起身来,望着这个与刚刚相见时有着截然不同印象的神,道:“可以带我们前去吗?” 神没有距离,他对三人道:“你们拉住对方的手,而后拉紧我的衣服,速度有些快,恐怕你们承受不了!” 君箫染感觉自己耳畔风如刀刮,但却也不忘记将沈落雁紧紧抱在怀中,减轻沈落雁的寒意。忽然神的声音在君箫染耳畔响起:“没有人可以永远永生于这天地间,即使我与魔亦不能,这句话恐怕是你最想知道的答案吧。” 君箫染想问,但耳畔风声飞扬刺骨,他亦没有神那般强悍的功力,并不能在此传音,他只能听着神叙说。 “你已经从李莫愁口中听到了关于我的传说,不错,我的确已经活了三百多年,得到了普通人眼中的长生不死,但也仅仅只不过是长生不死而已,这张昔日属于我的面孔在岁月的流逝之下已经再也不属于我了,我是神,呵呵,但却并非无所不能的神啊。” “两百年时间对于我来实在太长太长了。我不愿意就此在继续等待下去了,什么神国,什么神座,怎么可能比得上与她在一起的一天一日呢??当初的一切来自于误会,我现在不可能让这个误会继续延续下去了。”耳畔传响着神似苦涩似甜蜜的微笑,人已经站立在一片树林中。 碧波潭的茅草屋中。神讲述一个故事,一个叫如花的故事。根据神的言语,这故事神在魔离开他后两百年时间内游历天下,亲生经历的一个故事,最终他将这个故事说成书,成了现今茶馆酒肆之中除开《白蛇传》《精忠报国》《头场雪》之外传唱最广的故事。 “每个故事里都有个说书人,如花的故事里,我就是那个说书人。”神以优雅而温婉的语调开口讲述着这个故事,不得不承认神的才学渊博。风趣幽默,短短几句言语,君箫染、沈落雁、李莫愁都沉浸在这个故事中。 十八年前,我游走四方,来到这个小村庄。夕阳西下,小村的渡口染上一层金黄,河水粼粼,船夫撑篙站在船上。女子粗布白衣站在长堤。男子青衣长衫立在船头。两人似乎依依惜别,我别过头。转身向村子走去。 这个小村是如陶潜笔下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我渐渐动了停驻的心思,在此留了下来,成这个小村唯一一个茶摊雇佣的说书人。说古今,道无尽,我肚子里故事很多。所以也很在村子里吃得开。久了,老人们也拉着我说一些故事,说得最多的,还是如花。 如花,如花。人如其名,似玉如花。从前我以为,那般美貌的女子,应该是只有京城那种大城市才养的出来的佳人。三十六年前,村头赵家生了个女儿,小小年纪眉眼未开便已是粉雕玉琢的漂亮娃娃,老人们都说,这个娃儿,日后定是个倾城佳人。赵家老爷也很高兴,一岁上便与村里最有钱的李家订了亲。 李家少爷是个神童,所以李家老爷定的要求也高,要其考上状元光耀门楣。如花八岁后便开始为李家少爷掌灯,所以当夜半时分,便总能看见一间屋子亮着灯,低低的读书声隐隐传来。如花研磨,李家少爷吟诵四书五经,时而双眸对视,两小无猜的情谊不必多说。 转眼,十年已过,如花长到了十八岁,是该嫁人的年纪,当年的小孩子也长成了倾城佳人。李家少爷弱冠,眉目俊秀,满腹诗书。二人青梅竹马,情思绵绵。如花十八岁生辰这一日,李家少爷终于胸有成竹,上京赶考。如花送其到渡口,二人执手。李家少爷信誓旦旦,如花,我定不负你,等我,等我金榜题名时,定风风光光娶你为妻。如花娇羞,莫说等你金榜题名,就是一生一世,我也等得。 船夫心硬,长篙一撑,小船轻快,渐渐没了踪影。孤帆悠悠,带走的不止李家少爷,还有如花万千心思。杨柳万千枝条丝缕缠绵,江水依旧奔流。 后来,我到了这个村子,所有的故事全记在了心里头。 每一日,如花在茶摊帮完忙后,总要去渡口。长堤上杨柳依依,无限温柔。如花就靠在树旁,看江阔云低,望眼欲穿。风过柳动,吹乱如花的发,吹散如花的思念。夜深人静,我也总看见村头的那间屋子灯火明亮,不必想也知道是如花在怀念李家少爷。我低叹,金榜题名,还会锦衣还乡么? 如花依旧执着。每日有从渡口来歇脚的人买酒喝,见了如花,也总不免有意无意的问这是谁家姑娘,如花似玉为谁留着还没嫁人?很快的,过了两年,如花再不嫁人,就是嫁不出的了。赵家老爷着急,媒婆踏破了门栏,如花就是不嫁,有次逼得急了,竟撞上了柱子。赵老爷害怕,见她除了枯等也没什么别的,也就随她去了。 时光荏苒,春风乍起。夏池莲开。秋叶凋零。冬雪飘落。 我来了村子有多少年,如花便等了多少年。日日守着那小渡口,等着良人。其实京里早传回来消息,李家少爷金榜题名,独占鳌头,圣上垂青,赐婚公主,府邸明月楼。只是如花不信。任谁去说,都温婉的笑着,他要我等他,便是一生,我也要等的。人们见她坚持,慢慢也不再去说。近十八年。如花日日等候。 前些日子,是如花的三十六岁生辰。当年风华绝代的美人也已迟暮色衰,只是那眼中的坚定依旧。那日,如花请人扶着她,最后一次到那渡口。十八年,如花日日操劳,夜夜等候,身子早就开始衰弱,这些日子更是严重到行走不能。但她仍日日要人扶着到渡口守她的良人。 那日,如花倚在树旁,喘息微弱。旁边的人听到她低喃:对不起,我等不了再一个十八年了。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后来,人们依着如花生前的愿望,把她葬在了长堤上的柳树旁。她说,她等不了也要看着他回来。衣锦还乡。 我得了赵家老爷的同意,把如花的故事写成了书。日日在茶摊上说一出,总有人湿了衣袖。这日,我继续醒木一拍,如花的故事,从头说起。人群里一锦衣男子低眼,泪湿衣袖。我心下了然。不动声色,继续说着我的书。我的故事里,如花依旧在等候。 到收摊,我正收拾东西,有人拉住我的衣袖。我抬头。是那个锦衣男子。我布下茶,听他悠然开口。 和如花的故事一样的开头,一样的发展,但是故事里的男子却不一样了。少爷上京赶考,一篇文章名动京城,圣上御笔钦点状元名号。少爷欣喜若狂,他终于有了迎娶心上人的资格。但状元之才,向来只能由皇家独占,何况这次的状元英俊风流,更是驸马的不二人选,一纸诏书,便欲拆散一对鸳鸯。少爷也是高傲心性,况且家有佳人等候,怎肯屈从? 皇家颜面不容践踏。少爷抗旨让皇上龙颜大怒,下旨建了明月楼,道你若想不通便在里面过一辈子。少爷无奈,被迁进明月楼。皇上对外宣旨少爷已成驸马,入住明月楼,说是要面子,也不乏想让少爷在家等候的心上人绝了那份念头。但纵其天子威严,也强不了别人的心思。少爷宁死不从,一来二去,竟在楼里住了十八年。十八年,公主老了一个又一个,没有一个公主愿意像如花一样等候。圣上无奈,只得将少爷放了出来。 待少爷马不停蹄赶回故乡,佳人却已找不到踪迹。 我默默收茶,带着李家少爷去了长提。我指着如花的坟,李家少爷僵住。夕阳西下,我依稀又看见那个粗布白衣的女子,满心期待地走过堤上柳,望断愁肠。 苍茫人世,浮云半生,猜不透。你以为的那个故事,你看到的那个开头,你经历的那个过程,带来的,或许并不是你以为的那个结局。 我终于有了这个完整的故事,辞了村人的挽留,继续上路。 我还要去找下一个故事。 说道这里,神笑了笑,道:“当初我原本想帮帮如花或杀了那位李家少爷或让那位李家少爷回心转意!可仔细想想之后发现我虽有不凡力量但却无论威力,心已转,再回心转意又有何用呢?当年我用笔墨写下了这个用二十个寒暑亲身经历过的故事之后忽然明白,自己或许要与她再见上一面,以免遗憾终生,因此才有了今日这个计划。”一段故事之后,神间接道出了今日计划的起源。 当神说完这句话后,一片寂静。 怨恨,没有怨恨,唯有震撼。或震撼故事中的如花,或震撼写下如花这个故事的主人:神! 虽然相见不过几个时辰,但君箫染可以看得出,神是很高傲的人,很执着的人,但面对她的时候,他却放下了高傲,放下了执着,放下了他心中的天下。 我不要神国,我不要神位,我只要你,白素贞! 树林之中阴气浓郁,漂浮在李莫愁身侧的黑色真气随着鲜血汇集渐渐化为一位年轻俊逸的书生,他双手托着李莫愁,眼中既有情谊亦有愧疚。 不用想都知道此人应当就是李莫愁时时刻刻都忘不了的人:陆展元。(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倾尽天下(下) 第四十章、倾尽天下(下) 魔冷眼望着漂浮在半空中半拥着李莫愁的陆展元,道:“不管你喜欢她还是厌恶她,亦或如何?今日过后她当永不复存在,因此在她未醒来之前,你想想应当如何面对她,机会没有第二次。” 右手一紧,魔皱了皱眉,望着已经不知何时来到她身侧,握住她手臂的神,神色冷若冰霜。“事情未解决前,我不想谈论任何与这件事情无关的东西,这一点你应当明白。” 神笑着点头,含笑望着魔,望着面前这张美绝人寰的面庞,语调前所未有的柔和,轻轻道:“虽说与你分隔两百年但你的性情我可不敢忘记,只不过事情演变至此与你还有什么关系呢?”说到这里,神又是一笑,伸手握住魔另外一只手臂,面上流露一道君箫染等人成为见过的拘谨,道:“虽说言语有些庸俗,但却很是实在,我再也不想等上两百年才与你言上一言半语了。” 神的语气言辞都与昔日不同,这一点魔自然已经听出来,因此她虽没有允诺但也微拒绝,任由神牵着她的手向着树林深处走去。昔日的场景在白素贞脑海中浮现,一如当初他们在江湖初次相识那样行走在树林之中,只不过当时是白日,现在是黑夜。 ———— 一觉醒来,李莫愁见到了朝思暮想的那人,没有极度兴奋极度仇恨极度恼怒,她发现自己的心竟是前所未有的平静。望着眼前这位在梦中不知出现了多少此的少年人,李莫愁流露出少女时候天真烂漫的笑容,望着眼前着眼中带着浓浓愧疚神色的青年男子,说道:“可以陪我走走吗?” 陆展元还能说什么呢?拒绝?性子善良甚至骨子里有几分懦弱的他没有拒绝。两人向着树林深处走去,悄无声息。然林间的阴煞气息也因两人的起来而清淡了不少,不像刚刚那样令君箫染、沈落雁、邀月三人感觉一股如山的沉重压力。 陆展元紧紧跟随在眼前女子身后,轻盈的脚步亦如当初于终南山相见那人一般,然而眼前的女子却终不可避免已经老了。 ———— 神与魔、李莫愁与陆展元,四人相继离开之后,气氛有些凝重。这气氛凝重的原因并非因为其他而是因为邀月,这位无论在何时何地都如众星捧月般的女子。 君箫染知道邀月在望着自己,他可没有自怜到认为眼前这位倾国倾城同样亦冷傲无匹的女子已经喜欢上了,他非常清楚邀月之所以对他如此青眼相待原因在于移花宫中未了的决战,原本碧波潭边他们决斗应当就此画下句号,但因魔的介入,这场决斗又在胜负分晓时刻打断。 君箫染非常明白自己与邀月的决斗避无可避,终将一战,但却并非此时此刻此地。他扫了一眼身侧痴心不悔的沈落雁。沈落雁的视线还望着神与魔消失的方向,随即君箫染又将视线转移至一袭红袍高贵无匹的邀月身上,是时候作出一个了断了。 “今日八月十五,本应当是我与乔峰、慕容复、燕南天在乾坤一醉比武论剑之日。” “可你现在却在紫金林,而乔峰、慕容复、燕南天三人还沉睡未醒。”邀月望着君箫染。 顿时幽静的紫金林中生出了一抹杀机,瞬间这抹杀机如同烈火遇上野草,充满紫金林间。 —————— “此地僻静无人,你有什么就在此地说吧。”轻盈如仙的步履停顿下来。白素贞望着眼前这足足已有两百年未曾相见的男人,精致绝伦的面庞上生不出半点波澜。 【没有人可以勉强或改变这女人的思想】神非常了解魔。因此也不强求,扫了一眼四周,寻了两块石头,坐在其中一块上,抬头望了一眼面前这固执的女人,叹道:“这些年来我行走天下。见过不少容颜虽胜不过你但却绝对可以与你不分伯仲的女人,可我对她们却难以生出半点情谊,思忖想去或许是当年刺中我胸口的那一剑,因此才导致我对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念念不忘吧。” 白素贞皱了皱眉,声音更显凌冽。道:“我可没有闲暇时间与你研讨无聊小事。”随即,白素贞迈步就欲离开。 当白素贞走了两步,声音在耳畔响起,她的步子就再也迈不动了。 “六十年前我解散了搜神宫。” 如遭雷亟,这是白素贞当时最直接的感觉,她非常清楚搜神宫在神眼中的意义,搜神宫就是建立神国的基石啊。解散搜神宫这是否也就意味着神放弃了在人间建立神国的野心呢? “为何会突然作出这样的决定?“白素贞望着安安静静坐在枯黄草地上那位无喜无悲如神佛矗立的男人。 神笑了笑,撇过身望着眼前的女人,望着眼前那熟悉的容颜,他伸了伸手,但终究还是没有触摸面前女人的面庞,但嘴角上已经勾起了一丝在白素贞看来算得上惊心动魄的笑容,轻声道:“还记得三百年前吗?” 三百年前,那对于白素贞来说是一段刻骨铭心的时间。他本是王朝的公主,本身应当嫁给高门权贵,但最终因那场兵变导致她不过二十岁之龄就流落江湖,与风尘为伴,而后在江湖上遇上那个她此生唯一倾心的男人——神。 思绪飘远,很久很久以后,白素贞才缓缓开口道:“三百年前,你为报你父亲之仇,最终以一介白衣,筹谋天下,将偌大的大雍王朝一己断送。” 这是一段君箫染等人从未听说过的故事,属于神也同时属于魔的故事。当年神改名易姓,在江湖上游历,锻炼自身之武艺,挑战天下高手,而他父亲则在祖地生活,等待儿子荣耀归来,就在神十七岁刚刚踏足江湖第二年时间,天子一纸诏书名神去皇宫见他,但神当时已入江湖,如何见得到。 因此使者带着神的父亲前往皇宫。 皇宫之中,天子召见了神的父亲,命令其父写信让神回皇宫,神的父亲照办。神接到书信立刻前往京城去见当今天子以及自己的父亲,然而最终仅仅见到了父亲的尸体,而原因是因为皇帝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随后在嫉贤妒能的丞相命令之下杀掉了他的父亲。 当夜,神带着父亲的尸体离开京城,再没有出现过了。 二十年后,三十七岁的神领着千军万马围堵京城,统治华夏长达百年的大雍王朝就此覆灭,而大雍王朝唯一的公主白素贞亦流露于江湖。 大雍王朝的覆灭除了大雍王朝自身昏庸无能以外,神的筹谋酝酿亦深不可测。他父亲之死,神并未算到那位嫉贤妒能的丞相身上,而是将这笔深仇大恨算到了天子身上,“既然是你天子命人杀了我父亲,我那就让你天子不再是天子,传承百年的大雍王朝一朝覆灭。” 这是属于神也属于魔的白素贞之间的故事,随后造化弄人,神与魔这两位绝顶聪明人在江湖相见,经过几番争斗,在白素贞将一剑刺穿神的胸膛之后,两人最终走在一起,创立了搜神宫。 白素贞并未怨恨神覆灭了大雍帝国,聪明绝顶的她明白大雍王朝的覆灭的原因根本不在于神,而在于那位好大喜功、刚愎自用的父亲以及朝廷之内奸臣小人当道而已,神只不过是起到了一个推力的作用而已。 白素贞望着神,她不知道为何神会提到这些。神笑着望着白素贞,轻声道:“我知道你并不怪我颠覆了你们白家的大雍帝国,但我却在乎,既然我颠覆了你一个天下,那我就应当还我的女人一个天下,因此才有了搜神宫的创建了。” 白素贞娇躯一颤,当年在搜神宫中许多想不通的事情一下子全部想通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白素贞望着神,她轻合着牙齿,明亮的眼眸丝丝盯着神。 推翻大雍王朝的皇帝非常贤明,重整天下,天下安泰二十载!然而其后继无人,因此其他兄弟争权夺利,欲继承哥哥的位置,最终天下分崩离析。而后大雍王朝的残余力量不灭,举起大雍帝国的旗帜,希望分割天下,最终天下有沦为乱世。 而正是那是搜神宫才开始创立,搜神宫诸多被神拉拢来的奇人异士,武艺高强的武者,行军布阵的江湖,偏安一隅但心系天下的智者都知道神雄才大略欲图谋天下,而且也清楚神是一位爱民如子,精通政事的有道明君,因此都倾力追随,死而后已。 但却没有几人可以想象得出神争夺天下建立神国最大的原因并非因为那至高无上王座的渴望,亦并非是对于百姓疾苦的痛心继而图谋天下,而是因身侧那位陪伴在他身侧已有四十年之久的女人,搜神宫的女主人白素贞啊。 武学造诣深不可测的白素贞竟瘫软坐在地上,清冷的面庞上流露出一抹凌厉,她望着眼前这位在他印象中永远幽默风趣永远风轻云淡的男人,质问道:“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神呵呵一笑,“或许因为我太骄傲了吧。” 男人在功成名就将自己许给女人的东西摆在之女人面前之前,会告诉女人自己即将做什么吗?若是,那也不算是惊喜了!白素贞,我曾覆灭了你的天下,而今我又还你一个天下,不为其他,只求可以请你留在我的身边,可以吗? 这是当时神希望自己扶着白素贞坐上那象征着至高无上的皇位时,他最想说得一句话。 可惜世事无常,却永远无法道之于口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剑界 第四十一章、剑界 古树参天,这里的森林和终南山的丛林并无不同。 小溪,终南山上也有小溪。 人,两个人,他和她。 似乎世间的一切都没有变化,他还是二十年前的他,而她依旧风华绝代。但李莫愁明白这个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年了,因此她没有白日做梦,亦没有再见她而心醉神迷,她很平静随着面前这位他恨了十年爱了十年的男人走在森林中,享受生命中的最后一刻时光。 两人走到小溪旁,满怀歉疚的陆展元望着虽依旧风华绝代但却即将因自己一念之差而香消玉殒的女子,道:“对不起。” 李莫愁偏过头望着他,道:“为什么?” 陆展元道:“当年我负了你。” 李莫愁笑了笑,一日陆展元初次见到她时候的那天真浪漫的模样:“你知道吗?在我见你之前我曾想问你一个不知想了多少遍的问题:你为何负心为何不来活死人墓找我?但见到你那一刻我发现我根本不应当问这个问题。” “当初是因为我父亲……”陆展元的话语说道一半便被李莫愁打断了,李莫愁含笑望着眼前的男人,道:“但最终结果你还是喜欢上了何沅君了不是吗?虽然你有违当年你与我之间的约定,但你的确是一位好丈夫,而你也有一位甘心为你赴死的好妻子。”说着,李莫愁在小溪边坐了下来,寻了一个舒适的角度坐了下来,道:“我应当向你说声抱歉,毕竟何沅君死在了我的手中。” 陆展元望着眼前的女子,如少年时代他看见这女子时候眼中的惊艳一样。很久很久,他苦笑道:“事情的起因在于我,又如何能怪罪于你。我陆展元一生算得上顶天立地,但平生以来却亏欠了你们两人。” 李莫愁嘴角上翘,一日当年的纯真无邪,叹道:“或许当年你不去终南山,不遇上我,那便没有这些事情了,不过换而言之,倘若你在终南山不遇上我,那你已经死了。” 陆展元、李莫愁相视一笑。 世间都流传着英雄救美之时,而他陆展元却是被一位绝代如玉的女子救了。而这女子就是李莫愁。 “你在哪里过得还好吗?” 陆展元愣了一下,道:“哪里我根本没有意识,谈不上好与不好,不过我冥冥之中有中直觉,或许自己又将投胎转世了。” “那就好,到时候希望你可以再与他做父亲,我在此祝你们白头偕老,子嗣绵绵。”李莫愁轻笑,语气如同老朋友相见一眼。顿时陆展元有种将眼前这位他曾经最心爱但又被他无情抛弃的女人拥入怀中的冲动,但他没有,他看得出经历了不少事情的李莫愁已经不需要他了,虽然眼前这女人还依旧爱着她。 李莫愁站起身。她并不理会陆展元的眼神,她已经感觉得出自己的灵魂正在溃散,她的人即将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不过她不想将自己即将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告诉给面前这男人。她希望他的心中不存半点愧疚之心,甚至怀有些许仇恨之心亦可以,因此李莫愁又说了一句话。听见这句话的陆展元愣愣的站了半晌,他的眼中无泪,但心中却已经泪滴如雨,他本就不是一个心狠之人啊。 “来世若能相见,我们做一普通朋友,甚至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即可。” 陆展元呆呆望着李莫愁潇洒离开的背影,来世,莫愁,你还有来世吗??? ———— 八月十五,青山城。 江湖人几乎人人都知道这一天是乔峰、慕容复以及燕南天这三位高手与曾以平凡身份行走江湖的君箫染决斗的日子,然而当这一天到来之际,青山城中并没有决斗。 斜阳客栈慕容复在八月十六日凌晨带着风波恶、包不同两人离开了青山城,同样以棺材形式躺进斜阳客栈但以活人身份走出斜阳客栈的丐帮帮主乔峰则宣称君箫染武功盖世自愧不如,随即带着白世镜等一众丐帮弟子亦在八月十六日午时在斜阳客栈用过午膳之后,离开了青山城。 不过因希望看热闹继而来到青山城的江湖侠客却并没有太过于失望!乔峰、慕容复的离去虽令他们遗憾不已,但邀月宣布八月十八日将与君箫染在青山城、乾坤一醉,一较高下。 君箫染虽并未同意,但居住在斜阳客栈的君箫染却亦未拒绝。燕南天也居住在斜阳客栈,因此最近这些时日燕南天的房间几乎车如流水马如龙,拜访之客络绎不绝,令他烦不甚烦。 见识过君箫染惊艳一剑的燕南天同君箫染出现在斜阳客栈之时,也对外作出与乔峰一样的宣称:甘拜下风。但江湖是一个看名气的地方,因此他的宣称并未惊起太大的波澜,对于门庭若市的景象,燕南天非常烦恼,但也没有办法。 燕南天想过一走了之,但八月十八,邀月、君箫染吧两人的决斗却是他非常希望亲眼见识的一战,因此他强忍着离去的冲动。 有几次燕南天与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君箫染发言人的沈落雁在斜阳客栈的后院碰见,他强忍着问沈落雁当日在碧波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自己还活着,为何乔峰、慕容复等人都已经复活了这件事情。 但言语到嘴巴却又咽了下去。 唯一一次询问出口了,但却被沈落雁用一句话简单的回答了,“现在我们经历的一切或许就是神对我们开得一个小小的玩笑,玩笑过后,一切就恢复原状。” 燕南天并不知道他问得这个问题,其实沈落雁也不清楚,唯一清楚的人也就只有曾被神与魔单独交谈的君箫染、邀月,沈落雁曾向君箫染询问当时树林中发生了什么,神呢?魔呢?李莫愁呢?陆展元呢?她看得出君箫染并不愿意回答这件事情,但最终还是对她简单的说了几句。 “神与魔又在一起了,他们带走了李莫愁,并送陆展元离开。”沈落雁又听见君箫染意味深长道了一句:“或许这世间再无神,亦再无魔了吧!” 沈落雁不清楚这其中的意思,当日森林之中君箫染只简单言语了一句:神虽可长生不死,但亦会衰老。她可以从这句话中推测出一二,但最终如何却不知晓。 毕竟在之后君箫染曾单独面见了神也面见了魔。 冷酷、自私、无情、铁血,在君箫染看来这些标签都可以贴在自己身上。而这些主标签下面还可以贴上几个副标签,至于这些副标签上写什么,一直以来君箫染都认为自己是无法做出判断了,但他相信这些副标签中绝对没有一个词汇:不诚。 不诚,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品质,无论是面对朋友或对手,他都尽量表现出自己的真诚,而没有不诚。无论面对任何人任何事情都是如此。 关于神与魔的事情,君箫染有不少隐瞒。但在他看来这些隐瞒都只不过是相对于沈落雁而言,他不希望沈落雁过于沉浸在神与魔的故事中,毕竟这个故事看上去传奇,但结束却注定凄惨。 因修炼继而长生不死的神因自身之衰老继而选择疏远妻子,决心为妻子取下神国来代替自己的陪伴,而自己则在时间的洪流之中当一名说书人沉沦衰老直至泯灭。 而魔呢?以因自己的容颜衰老继而专注于对内心世界的构造,希望可以创造一个天下太平的世界,因此渐渐与神背离,最终分道扬镳,一别两百年。 两百载中神从未忘记过魔,他以说书人身份写下传唱的《白蛇传》《如花》《倾尽天下》等便就是纪念那仅存在脑海中的妻子白素贞。而魔呢?亦从未忘记过神,她不但寻求可以保持自己最美好容颜的方式,希望下一次与神见面,神可以一眼认得出她。 时隔两百年,他们终于相见了。 他们终于都知道彼此的用心良苦,最终在森林之中已是白发苍苍的神轻轻抱着娇艳如花,即将转生的魔离开了尘世,过上他们原本希望过上的平凡日子。 “他们太重视彼此,他们太骄傲了,因此才铸就如今的结果。”以旁观者的身份君箫染作出十分中肯的评价。他们骄傲,他们不允许自己出现任何一丁点瑕疵,他们心怀苍生,愿意用毕生之精力创就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盛世,无论是神国还是魔界这两个世界归根结底都是神与魔希望见到的太平盛世。 当他们知道彼此的苦心,知道彼此的付出,彼此的心愿,最终他们相视一笑。正如神见时候的决定一样:我不愿为神,也不愿建立神国,我只要你——白素贞。 虽一直保证容颜如旧但寿命不多的魔欣然答应了神,她愿意用此生与神共度余生,而来世用转世术而回到世间的她则继续为建立自己心中的太平盛世而呕心沥血,至死方休。 君箫染对着虚空举起酒杯,一口饮下。 这一杯敬神亦敬魔,他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或许剑界有你想知道的东西!”这是神对他说得最后一句话,这句话一直在君箫染脑海中如毒蛇翻腾回转。(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不败神话 第四十二章、不败神话 除开沈落雁,君箫染很难有什么人值得他相信了。楚留香?候希白?中原一点红?石青璇?尚秀芳?呵呵,那些自诩正义的人可不会愚蠢到不会问任何缘由就去为人卖命。君箫染可从未忘记他可是杀掉了正道四大圣地之一流书天阙文昭苑苑主禄名封手下翼九方的凶手,除了近在眼前的的决斗,如何处理流水天阙的事情就足矣令他费尽心思,即使现在文昭苑苑主未呼朋唤友出现在青山城。 一向信奉弱肉强食理念的君箫染可不可爱的认为禄名封会大人不记小人过,将翼九方之死置之不理。躺在chuang上,君箫染还可以想得出当初他一剑斩杀翼九方时禄名封那惊愕中有带上愤怒的眼神,那是仇恨的眼神,无论如何禄名封都会寻他讨回这笔血债。 关于他与流书天阙的恩怨情仇,只有两个人知道,而且还是两个女人。前者是当日亲眼目睹这一幕的邀月,而后者则是他亲口向之道出实情,也是他现今唯一信任的女人——沈落雁。 性子冷酷的君箫染信任沈落雁的原因并没有想象中复杂,只是因为当初在他失去记忆的时候,沈落雁有机会如捏死臭虫一样除掉他,但沈落雁没有,因此君箫染并不介意给沈落雁一个机会。或赢得他的信任,而出卖他的信任给他一场刻骨铭心甚至掐灭他生命火焰的背叛。 不过不管沈落雁选择哪种,在君箫染看来至少他得到应当得到的东西:沈落雁的身体。 “寸寸肌肤如玉,沁人心脾。”在君箫染看来,不管是怎样伟大的男人或卑贱的男性在面对异性的时候,脑海中只有两个念头征服与被征服。卑贱者没有选择,而高贵者则有选择,一向强势的君箫染选择了前者,征服沈落雁。 虽然君箫染也不知道心有七窍玲珑的沈落雁的灵魂是否已经被他征服了没有。但肉体他却必须征服,这是他付出信任之时应当得到的回报。 chuang,任何人都希望呆在上面的工具。沈落雁害羞甚至有些恐惧,倒不是恐惧chuang,而是恐惧一道chuang上就从彬彬有礼如修道士的君子退去华贵闻名的外衣化作野兽的君箫染,实际上回到斜阳客栈后,她就很少下chuang行走,以至于当她第一次下chuang的时候,沈落雁甚至感觉自己的双手双脚都不听使唤,酸软无力。如同得了一场重病一样。不,在她看来,自己就如同一颗被榨干汁水的水蜜桃,有气无力这四个字可以勉强形容她当时的处境。 但她却不可否认和眼前这位chuang上如野兽床下如柳下惠的男人在一起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她甚至有时候丢掉高智商与理智,脑海中幻想着或许这样过一生也不错。 第二次离开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八月十七日,距离回到斜阳客栈的时间已经整整过去了两日。这一天全身如老者一样腰酸背痛沈落雁清晨出门傍晚入夜时分才回来,房间中按照这几日的惯例都准备好饭菜,非常自然的脱掉外套,露出非常性感美丽的红色长裙。带着圆领高脚帽坐在眼前这位她爱在骨子里的男人对面,很不淑女的快速爬了几口饭,开口说道:“我这里有两个已经证实了的消息,第一今天青山城内来了一位极漂亮的女人。引得诸多居民侧目,目眩神迷。” “哦,能被你称呼冠以极漂亮这三个字的女人那至少有倾城之色,看来应当是怜星宫主见自己的姐姐在外漂泊。还未回移花宫,因此动身来寻了吧,这似乎算得上一个好消息。”君箫染愣了一下。但马上反应了过来,迷人微笑说道。 没有点头承认也没有摇头否认,沈落雁笑吟吟继续说道:“第二个消息:昨日有人在青山城城外的碧波潭上看见了一位白衣胜雪的剑客,他身上有一柄乌黑铁剑。” 白衣剑客?君箫染皱了皱眉,道:“你可打听清楚了那名白衣剑客的身份?” 沈落雁摇头干脆道:“倘若我打听出那名剑客的身份那就不会以白衣剑客称呼那人!不过我心中到有两个人选?” “万梅山庄的西门吹雪?海外白云城主叶孤城?你口中的人选可是他们?” 沈落雁点头道:“我喜欢将任何事情都往最坏方面想,死亡往往可以激起人求生的**与智慧,如果那白衣剑客是西门吹雪或叶孤城,他们来青山城会干什么?” “他们都是剑客,此生唯一的目的就是寻找值得他们出手的剑客,譬如我。”君箫染指着自己风轻云淡笑道,马上君箫染的面色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立刻阴沉了下来,无与伦比的阴暗晦涩气息自他身上涌现出来,君箫染眯着眼睛,望着窗外祥和景色,道:“无论是西门吹雪还是叶孤城都不可怕,最可怕得是这位剑客是流书天阙的人。” 流书天阙,提起这个名字沈落雁打了个寒战。 江湖之上总有一些组织或力量让人或恐惧或敬畏或顶礼膜拜,慈航静斋、小林寺、太上府、流书天阙、魔门都属于此类。流书天阙,数百年乃至上千年以来江湖之上最强大最神秘的组织之一,它与小林寺、太上府、慈航静斋以及魔门一样主导着江湖以至于王朝的兴衰。 拨开波云诡异的历史画卷,你会发现几乎全部的王朝更替都有这个门派的影子,他们看似不存在,但却又无处不在。除开流书天阙本身,没有几人知晓他们的实力有多么强悍,也没有人知道他们隐藏了多少实力。 “古往今来数不胜数的例子,得罪了流书天阙,很少有人可以在往后的日子逍遥!”这是翻阅了几乎所有可以翻阅的江湖资料,她得出的答案。沈落雁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但事实不可篡改。 君箫染冲着沈落雁一笑,他从沈落雁眼中看出了惊恐与忧虑,流书天阙?对此他没有点破,他向来不喜欢和女人讨论一些性命攸关的事情,在他看来,倘若一个男人若让女人日日为之担忧,那即使这个男人并非那女人的丈夫就算作为情人亦不合格。 君箫染微笑的转移了一个话题道:“或许明日决战之前我应当见见那位怜星宫主?”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注意到这一点的沈落雁立刻被吸引住了注意力,笑吟吟道:“哦,难道这位怜星宫主可以改变明日你与邀月决斗的局面吗?” “改变局面?呵呵,当邀月来到青山城的时候,这场决斗就势在必行,无人可挡,即使是在碧波潭上的神与魔都只不过做到了拖延片刻而已,她可是一个任性、疯狂而骄傲,但却不可否认非常强大强势的女人。”君箫染冷冷一笑,对于沈落雁的揣测嗤之以鼻,随即视线往沈落雁身上上下扫视了几眼,对于沈落雁的娇躯,君箫染可是熟悉得很,即使让他闭上眸子都可以轻而易举分辨出沈落雁上下任何部位。 在君箫染的视线之下,沈落雁面颊微红,他感觉自己似乎没有穿衣服一样,虽然在这房间中大部分时候都是与君箫染躺在chuang上,但这样刺眼的眼神即使如他豪迈英武的女子亦承受不了,毕竟再如何英勇智慧,但也是一位女子啊。 此刻沈落雁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与君箫染缠绵的画面,心中暗忖君箫染不会有此想法吗? 视线在沈落雁焦躁不安的时候,慢慢收回,耳畔响起了君箫染那非常熟悉的冷冽骄傲的声音:“这位怜星宫主虽风华绝代、天真无邪,如十二三岁的稚子,但实际上这可不是一位简单的女人,论谋略、论智慧、论心机、论手腕,她可不逊色于你、塞外石观音、水母阴姬等女人,可能她与你们唯一不同之处就在于你们名声在外,而他不显山不露水。” “哦,你很少对人有如此高的评价?”沈落雁笑吟吟道,说实话她实在有些惊讶,她与那位怜星宫主见过几面,虽风华绝代,但身有残疾,为人亦温和有礼,看不出半点心机啊。 “我知道你不相信,不过你若想起邀月你就会清楚我对怜星这番评价并无谬误!移花宫大宫主邀月,你对她如何评价?”君箫染扫了一眼沈落雁,一眼洞穿了其中心思。 “惊才绝艳,艳冠天下,古往今来少有的奇女子。” 君箫染并不作出评断,继续问道:“当邀月与怜星站在一起时你会因邀月的存在而忽视怜星吗?” 如遭雷亟,沈落雁愣在原地。一个非常浅显的道理,但她却一直忽略了!“这位怜星宫主即使于她那惊才绝艳的姐姐在一起,亦可展现出自己的光芒,这样的女人又如何平凡呢?”君箫染眯着眼睛望向窗户院中那互相缠绕的藤蔓,轻声自语道:“不败,古往今来如过江之鲫的人中有几人可曾做到这两字呢?他们必当众星捧月,为世人传唱,可又几人会去传唱那些为不败这两个字暗中付出的人呢??他们声名不显,尘封在历史的尘沙中。” “怜星如李红袖、苏蓉蓉一样,在想方设法为邀月铸就不败神话?”沈落雁不符合一贯优雅高贵,如乡间民妇一样惊声望着君箫染道。(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铁手、怜星 第四十三章、铁手、怜星 青山城的青石地板一阵轰隆,一辆马车以悠闲的姿态在青山城的主街道研墨街驶过,气势恢宏,无与伦比。在旁观者那尊敬与畏惧的眼神中,在斜阳客栈停了下来。 而此时,才刚刚开门做生意不到一个时辰的斜阳客栈内君箫染走了出门,正好与这带着扑面而至的肃穆威严的马车正好相遇。穿着沈落雁为他精挑细选准备的精致布袍的君箫染笑眯眯打量这以磅礴气势驾临斜阳客栈的马车。 有些眼界的人都不难看出这辆马车应当是从南边来的,马车的铸就的诸多痕迹之中都可以看出马车有防腐、防雨、防涨等功效。北方天气干燥,基本上用不了这些功效。 铸就这辆马车的材质一般,并非是什么百年楠木等珍稀木材,而是普通的榆树铸就而成。这样的马车在不算繁华的青山城中虽然不多,但却不少。这辆马车行过路径可以留给观者尊敬与震惊感在于在这马车的外表面都覆上了一层厚厚的黑色铁甲,就连拉动马车的马儿也是铁甲护身。 明眼人都可以看出这辆马车并非普通的民用马车,而是军队或官方的马车。实际上青山城内的百姓基本上都已经认出来了这两马车的主人正是青山城的府尹张左一大人。 满脸热情送君箫染出门的斜阳客栈李掌柜吧望见那辆马车噗通一声顿时跪倒在地上,那虽有些浑浊的眸子中频频闪过异色,余光在君箫染与马车之间来回徘徊,心中暗忖:“府尹大人不是来找君公子的吧?” 几日前乔峰、慕容复两人在客栈内上演了死而复生的戏码,至今都为大街小巷为之称道,在李掌柜的宣传之下,斜阳客栈从濒临破产的局面立刻生意热闹红火起来,他可不想才刚刚好转的局面又弄得门可罗雀啊。 李掌柜思绪万千。但此时马车车帘掀开,一人走下了马车。 君箫染笑吟吟望着车厢中走出来的那人,那人并非李掌柜预料之中的府尹大人,而是一位身如古松,气质如剑,神色冷酷的青年人,几乎所有人望见这青年人面上都流露出欣喜与尊崇神色。 君箫染微笑望着眼前的青年,揭开了谜题:“铁手大人今日造访可还是为了几日前青山城中发生的命案?” 青山城中唯一可以令百姓流露出惊喜崇敬神色的人也就只有出生六扇门为百姓做事,秉公执法的六扇门名捕铁手了。见到铁手,李掌柜心中更是惶恐。难道这位君公子又犯了什么事吗?但事情却并未如李掌柜心中预料那般。 一向执法如山,冷酷果断的铁手那冷若冰山的面上露出了一丝罕见的柔和神色,道:“斜阳客栈的命案已在铁手这两日重伤期间告破,今日铁手前来斜阳客栈,只为寻君公子一叙,不知君公子可有时间?” “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众人才因铁手言语惊愕之际,君箫染含笑着拒绝,他望着铁手道:“铁手大人耳目众多。应当清楚今日是我与移花宫宫主邀月决战之期,我希望在这期间不经受任何打扰,还请铁手大人见谅。” “既然如此,铁手冒昧了。不过铁手还请君公子在今日决战结束之后来铁手的居所一趟,铁手有事希望可以请教君公子?” “倘若此战过后,君某有存生之机,定去拜访铁手大人。讨一壶酒水来喝。” 铁手轻声一笑,转身上马,站在马车上。铁手望着君箫染一字一句道:“铁手相信君公子即使不胜亦可保住性命。”说罢,拉闭车帘,马车在车夫的牵引之下,勒转马头,扬长而去,耳畔仅仅留下一阵阵马蹄敲击地面的余音。 君箫染含笑立在门前,望着渐渐消失在他视线中马车,嘴角勾起了一抹微微弧度,以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他们两人倒是离开了,可却将难题丢给我,呵呵,真是可以啊!” 这世间只有邀月、沈落雁两人知晓,紫金林中神与魔最后见面的人是他君箫染。至于神与魔对君箫染具体说了什么,则唯有君箫染知道。 唯一可以从君箫染面上寻觅出些许蛛丝马迹:神与魔绝对与君箫染道了一些不寻常甚至可以算得上惊世骇俗的言语,至于是否公之于众则看君箫染自身的意思,没有人可以勉强他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从这一点上面来说不管是过去的剑客平凡还是失忆前的君箫染活失忆后的君箫染没有任何变化。 对于四周的惊异神色,早就司空见惯习以为常的君箫染自然不会将自己的精力浪费在这上面,即使有多余的精力也不会在这上面浪费,不将心神浪费在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上,这句话君箫染虽然从来没有道出口过,但却是他向来的处世准则,微笑和已经呆若木鸡的李掌柜打了个招呼,随即向着乾坤一醉的方向而去,至于四周人的目光早已经无视。 乾坤一醉听名字就可以知道那是一间酒楼。不过这间酒楼无论在环境、摆设以及服务上来看,在全天下的酒楼系统之中都可以算得上一等的,但这间环境典雅、服务周到、设施精致绝伦的酒楼却罕少有开放的时候,然而每次开放都会引来一大批人观看驻足,因此一旦乾坤一醉的大门开放那至少可以说明一件事情至少在江湖上有大事发生。 君箫染的身上有快雕工比起木匠的学徒强上不了多少的木牌,而这块木牌就是进入乾坤一醉的钥匙。每年乾坤一醉的主人都只会发五块这样的木牌,君箫染运气不错,恰好得到了一块。 有了这块木牌,因此君箫染可以让全天下有三十六家分店的乾坤一醉为他大开方便之门。 乾坤一醉的这个规矩已经延续了十三年,一直以来都未曾更改过。君箫染经过开设在青山城中大门紧闭,两个侧门你可以见到乾坤一醉的仆从正在细心收拾着原本就非常干净酒店,微微一笑,他并未进入乾坤一醉,当然倘若他拿出身上那块雕工丑陋的木牌进去乾坤一醉,乾坤一醉的掌柜自然会热情款待他,不过君箫染却不愿意,他可不愿意欠乾坤一醉主人的半个人情,那人情可是很难还的。 斜阳客栈是乾坤一醉附近的几个客栈之一,也正是因为斜阳客栈距离乾坤一醉近,因此君箫染当初在斜阳客栈发生命案之后没有什么迟疑就搬进了当时门可罗雀的斜阳客栈,以至于姬无锋因斜阳客栈的命案寻上他。 想起姬无锋,姬无锋自八月十四日之后,便一直未曾见过。不过根据铁手的神色,想来姬无锋也应当运气不错,死而复生了吧,毕竟府尹府可没有抬出姬无锋的棺材。 除开斜阳客栈以外,乾坤一醉酒楼附近还有三四个客栈,如杏花客栈、老王客栈以及江南见客栈。其中‘江南见’距离乾坤一醉最近,‘江南见’客栈中客人早已经住满了,至于原因可不是江南见客栈中有一位八月十八日的风云人物邀月。 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认邀月是一位绝代佳人,也没有任何人敢否认怜星亦是一位绝代佳人。任何男人心中都难免有近水楼台先得月之心,因此居住在江南见客栈中的怜星、邀月可不就成为了客栈的活招牌。 客栈的主人是一位有些学识的书生,不过天资有限,三十岁之前参加科举,一直并未考中进士,因此便回到青山城开了一个小客栈。或许是附庸风雅或许三十年身上沾染不去的书生意气亦或许有段刻骨铭心的故事,为自己祖传下来的客栈改了一个江南见的名字。 这件客栈布置并不算华贵,但胜在有心。客栈内的桌椅摆放已经后院的花草修整都可以看出这件客栈主人的心思,因此这江南见客栈一直以来也就成为了许多穷酸书生最佳的休憩场地。 外人眼中的江南见客栈便是如此,不过君箫染知道得可比外人要多一点点,那位书生其实并非是这江南见客栈的真正老板,这江南见客栈的真正老板就是已经与魔双宿双飞神。 而这江南见客栈在当初神与邀月相见之时被神以强悍功力一手抬起在半空中,铸就了一个人罕见至极的奇迹。 今时不同往日,江南见客栈中居住的大部分人都是江湖人,其中一些还名气不小。这些名气不小的江湖人望见君箫染的时候都愣了一下,眼中流露出明显的迷惑与敬畏,心中或向着这君箫染可能是来寻邀月宫主的吧? 君箫染可没有时间理会那些人的目光,径直走进客栈内,扫了一眼,望见坐在柜台前捧着一本《道德经》认真研读的客栈老板,轻轻敲了敲柜台,没有等回过神来的客栈老板询问,就开口道出了来意,道:“我是怜星宫主请来的客人,不知他现在在何处?”(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尔虞我诈 第四十四章、尔虞我诈 君箫染笑了笑,他敏锐感觉到当他提起怜星这个名字时,这位有着淡淡书卷气的掌柜明显一愣,不难看出掌柜已经深陷情网,不可自拔。不过他可没有点破,向着掌柜询问了房间号而后在掌柜失魂落魄的目光中上二楼的南厢房。 向着二楼走去的君箫染余光扫了一眼掌柜,心中暗忖倘若这掌柜知道自己不但与怜星姑娘关系匪浅更与其姐姐恩怨纠缠,那可不知是何等感觉?念头一闪而过经不起波澜。 二楼的南厢房非常幽静,这是君箫染在怜星的迎接下走进南厢房的第一感觉。或许君箫染可能永远也不知道这南厢房昔日就是这位店掌柜研读诗书礼易乐春秋的书房,布置朴素而清淡,自这书房因客栈要求改成厢房之后就很少租出去过,只不过昨日怜星来到客栈中,因江南见客栈早已人满为患,而掌柜也不愿意拂怜星这位美丽可爱女子的面子,这不,就将这间对他非常有纪念意义的厢房移出来了。 踏步进入房间,入眼就是一个沿着墙板横放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这些书籍大部分都有翻阅的痕迹。聪明如君箫染不难看出这间房间应当并非是普通招待客人的房间,但却也没有流露出惊讶,在怜星的带引下到窗前的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随即,蕙质兰心的怜星步履如莲,仪态优雅,颇为赏心悦目为君箫染倒上了一杯茗茶,随即搬了个板凳坐在君箫染对面,轻轻含笑,那纯净如水的眸子望了望一眼君箫染。 君箫染也不客气乘热饮了口茶,茶香四溢,暖气自咽喉涌入心中。放下茶杯的君箫染扫了一眼桌面上那本市面上流传得非常广的《鬼谷子》。看书籍的痕迹,显然刚才翻阅过。 君箫染轻声一笑,拿起桌面上的《鬼谷子》,随手翻到其中一页,随即朗诵道:“古之大化者,乃与无形俱生。反以观往,复以验来;反以知古,复以知今;反以知彼,复以知此。动静虚实之理不合于今,反古而求之。事有反而得复者。圣人之意也,不可不察。这本我们鬼谷派历代鬼谷子研读之手册包涵了几乎鬼谷派之精华,怜星姑娘已经将这本书籍研究大半,不知可有什么心得,也好让君某见识一二。” 怜星似乎没有想到这位昔日乖张跋扈霸道的剑客竟然会与他谈论计策谋略上面的事情,一向少与人探讨这方面事情的她一时间无言以对,但很快怜星将视线望着早被她视作极其难缠对手的君箫染手中那本在江湖以及读书人中间都流传得极广的《鬼谷子》上面,轻轻一笑,道:“简而言之。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久则为天下万物之大道。” 似乎没有想到眼前这一介女流对鬼谷学说领悟如此深刻。又似乎没有想到眼前女子对鬼谷学说领悟如此肤浅,一时间能说会道出生鬼谷学艺多年的君箫染竟无言以对,沉默了半晌,君箫染轻声一笑:“君某窃以为此为鬼谷派学说精华所在。怜星姑娘可以领会于此,未尝不可如昔日的苏秦、张仪、庞涓、孙膑等人一般,天下之地皆可去也。” 移花宫地位最尊贵也最智慧的女人之一的怜星清浅一笑。面上没有流露出君箫染意料之外的得意神色,而是流露出君箫染意料之中的波澜不惊,“真是一个有趣又可畏的女人啊。”望着面前这女人,君箫染嘴角翘起了一抹微微的弧度。 “世间的大道理人人都懂,但做起来却就困难,几乎原地踏步难以实行。反而一些相对简单实用的小道理小技巧常人知道亦可以做到,但却总是视而不见。以怜星所见,这本读书人手中流传的《鬼谷子》并不讲求什么大道理,而是对人言一些可以掌握变通的小道,尤其难得。”怜星含笑冲着君箫染一眼,柔声道:“君公子可是当代鬼谷派传人,怜星在君公子面前论鬼谷,实在有班门弄斧之嫌,刚才所言,若有不对之处,还望君先生海涵。”随即,微微躬身,轻轻一礼。 君箫染笑了声,他习惯性将视线望向怜星的双眸,这并非因为怜星的双眸如梦似幻,美妙绝伦,而是在鬼谷派学艺的时候,那位一生严谨,对于男女之事甚至显得非常古板师傅曾说过一句让君箫染唯一记得师傅放荡不羁的言语:“面对任何女性,不管美丽还是丑陋,你都要凝视她的眼睛,眼神要清澈而温柔,如同面对准备在chuang上与你翻云覆雨的情人一样,推而广之,面对任何人你都不能将恶意表现在面上,即使对面是一个蠢货也会因为你面上表露出来的蠢蠢欲动的恶意也会对你忌惮不已。” 可以说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人可以比那位已经仙逝的师傅对君箫染来说更重要的人了,因此不管何时何地君箫染总是在尽可能遵守师傅的教诲之下行为处事。 洞察力敏锐的君箫染明显注意到怜星眼眸中那抹闪躲神色,他表面上不动神色,心中却已经不由自主暗自佩服终其一生都单相思的师傅对女性的了解,不过君箫染可不自以为是眼前这位聪慧过人的女人已经喜欢上了他而不是害羞,他可不想因为对自己的过于自信而将自己置身于深渊陷阱之前,无处脱身。 君箫染可没有忘记今天来到江南见客栈可不是他主动拜访,而是眼前这位绝代佳人的想请。难道这位佳人因喜欢自己而不得见,因此起了相思,故而忍不住想与他一见?君箫染心中暗忖冷笑,若眼前的怜星是这种花痴的女人,那全天下恐怕没有几个女人可以抵挡住他君箫染的魅力了吧,即使那位一见就令人生出高不可攀念头的邀月亦是如此。 不过君箫染却并不清楚,眼前这位绝代佳人虽不说对他存在爱意,但却有着不轻的好感。而这好感的来源,君箫染就算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其中的原因竟然是来自怜星那位冷若冰霜如同万年寒冰的邀月。 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输!独孤峰上,师傅在世的时候几乎日日夜夜都在对君箫染以及他的师弟北堂傲天讲述同一个道理,这个道理经过成千上万种变化加以讲述,几乎可以说君箫染耳朵都已经起茧了,但不得不承认这个方式功效非凡,君箫染虽然不知道师弟北堂傲天如何,但他却已经牢牢将这个道理记在心中。因此当他面对怜星那略微移转的目光时候,君箫染很恰当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他清楚此时此刻已经是步入正题的恰好时机了。 轻轻放下书本,君箫染以一副颇为轻松快活的语调开口说道:“倘若师傅能早些遇上了怜星姑娘,恐怕当初也就不会收我这位行事无惮,玩世不恭的弟子入门楣了。不过今日怜星姑娘在我与你姐姐即将决战之日请我前来,应当不仅仅是谈天说地,随意闲聊而已吧,亦或许是怜星姑娘对我非常欣赏甚至喜欢,因此不忍在下与你姐姐兵锋相对?” 这句带着明显挑逗意味的话语显然让处事一丝不苟,仪态优雅大方的怜星宫主惊讶了一下,愣愣的望了君箫染两息没有说话。怜星深深吸了口气,她对面前这男人的印象在这相处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内一变再变,初相见之时他还将面前这男人当做嚣张跋扈,一言不合就动手的热血剑客,而下一刻这位剑客却成为了一个谈论圣贤文章,博古通今的读书人,而在这一刻前一刻的才子又换着行事放浪的贵公子。饶是她应变能力非凡亦不由惊愕。 怜星此时脑海中不由浮现她那位待人处事冷漠,少言寡语但却眼力过人的姐姐对她说过的一段话:“心机、手段、智慧等诸多方面他都不逊色你,因此你若想对她耍弄心机,左右而言他,最终绝对占不到半点便宜。”刚听见这话的时候,她是不以为然,认为姐姐应当是爱屋及乌,因欣赏君箫染的武艺才道出这番话,现在看来,她却是深以为然。 怜星看来,在君箫染踏进房门的时候,这主场就控制在自己手中,然而就在君箫染那不动声色的几句话之后,主场似乎已经偏离了她的掌控。 她向来是一个行事果断的人,因此当机立断打断了自己全部的计划,直接开门见山。面对君箫染,怜星发现自己除了开门见山的确没有什么更明智的办法了。 “呵呵,我姐姐国色天香君先生都看不上,还忍不住出剑以对,何况小女子这薄柳之姿呢?今日请君先生前来并非因今日酉时于乾坤一醉的决战之事,而是因为他事,如青山城城外碧波潭、紫金林的神与魔;如流书天阙的翼九方。”怜星面上露出她那招牌式的天真无邪的笑容道:“或许怜星可以解答君先生的一些谜题哦。” 言语之时,怜星都默默注意君箫染,她发现君箫染的面色随着她的言语落地逐渐从轻松随意的神色渐渐肃穆起来,言语落地之际,眼中更是射出两道可见的精光。 见此,怜星面上的笑容笑得更加灿烂起来。(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路至中途 第四十五章、路至中途 飞雪覆盖大地,有征兆,不需要任何技巧,因为相对于苍茫大地而言,漫天的飞雪实在太过强悍无匹。君箫染也采取飞雪覆盖大地的强悍姿态,直截了当开口道:“你想知道什么?聪明睿智的怜星姑娘?” 怜星面上勾起了一丝清浅的笑意,望着眼前这位面上温凉恭谦,谦谦如玉的君子,她可没有半点得意的想法,而是感觉刀锋已经向着他的脖子刺来,虽然手法优雅温柔,但其中的杀机却是实实在在,不可掩饰。 怜星有一个即使朝夕相伴的姐姐邀月都不知道的习惯,他习惯研究历史。不管是江湖上一些轰动武林的武林秘时还是帝王争霸以及帝王术,这些书籍都是平日喜静不喜动的她的消遣,因此即使外人看她纯真无邪,但骨子里却是心机颇重的女人,用君箫染常常用来形容自己的言语来说骨子里流露这阴暗的气息。 在这一点方面她和君箫染几乎一样,宁愿将任何事情往着最坏的方面去想,也不愿意将是事情朝着好的方面去看。或许怜星自己也不知道她与面前这个男人唯一的区别就是她可以全心全意信任她的姐姐邀月,而君箫染却是对这个世界上任何人从骨子里都带着一丝警惕,与防备。任何自以为与关系已经水乳交融的朋友向乘机在君箫染背后刺上一道,那绝对会迎来前所未有的惨败,因为当他发动自以为致命一击的时候,其实才会发现原来他自以为君箫染表现在表面上的东西只不过是君箫染根本不在乎的事物与诱饵而已,真正的破绽或许根本不存在,或许隐匿在任何人都寻觅不到的黑暗地带。 因此接下来君箫染自然就感觉到些许失落,这位有着良好修养的女人没有流露出半点乘势追击的意思,而是非常主动的道出了自己的目的,向着他表示出适当的友好。 形容这个人难缠最重要的词汇就是软硬不吃!君箫染一向自诩自己是一个软硬不吃的人。但却也明白这个世界任何人都可以不喜欢吃硬的,但相对来说却喜欢吃软了,特别在表示没有任何威胁的情况之下,吃一下软了。 眼前的怜星给他的感觉就是人畜无害,虽然君箫染也明白那不过表象而已,可谁叫怜星表现出来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威胁呢??? 听着耳畔的轻声细语,君箫染暗自自嘲:“男人犯贱大概就是如此吧!” “怜星昨日得知流书天阙昭文苑苑主禄名封与两位年纪友人来到了青山城,其中一位年纪在二十三四上下,神色冷傲,不可一世。还有一位年纪在四十岁至五十岁之间。为人孤高冷峻,傲视群伦,身着一身玄墨黑袍,气势不凡。禄名封对此人颇为尊敬,称其衔令者,对于流书天阙之时,怜星也就知晓如此。” “衔令者?呵呵,可没有想到这禄名封竟有本事请动儒门衔令者隐春秋,如果我估计的没错那位神色高傲令文昭苑苑主都禄名封都低三下四的女子应当就是商清逸口中曾言的禄名封平生最心爱之人缥缈月吧。”对于坦诚相待的怜星。君箫染并不掩饰道出了自己的猜测,怜星面上亦没有流露出半点惊讶神色,在她看来,倘若君箫染没有几分本事。自然也不敢轻易得罪儒门圣地流书天阙,否则也就不符合君箫染那谋定而后动的性子。 洛阳城之时,她早就已经通过姐姐邀月的言辞说法而后加以总结,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答案:洛阳城掀起惊天风云的原因虽是魔门。但始作俑者却是君箫染。 一道道计策,一道道精巧布局,一道道如同高空走钢丝之事。在君箫染那缜密的思维与逻辑之下,有条不紊的进行。这也是为何怜星会对君箫染警惕、敬畏的原因。倘若君箫染只是昔日纵横江湖的剑客平凡,她虽会对君箫染的武艺有几分忌惮,但却并不会将君箫染当做对手。 此时此刻,她何止将君箫染当做对手,简直就是一位不愿为敌的强劲敌人。在几句轻描淡写的言语之见就令她为移花宫出谋划策,事事顺利的她生出难以言喻的压迫感,这可是从未有过的,即使面对而今江湖之上横跨南北十四省的上官金虹亦没有如此压力。 “君先生对于流书天阙之事似乎知之甚详?”怜星柔柔一笑望着君箫染,声音轻柔而低沉说道,那是一种让任何人都不会感觉到半点压力的声音。 对于怜星不知是奉承还是含有深意的言语,君箫染微微一笑,右手下意识动了动,说道:“一位鬼谷弟子如何可能对儒门圣地流书天阙知之甚详?倘若真是如此,恐怕即使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创天平之盛世的大儒们恐怕也不会让我这样的存在世上,我能知道些许关于流书天阙的讯息还多亏了我的一位朋友。”言此,君箫染便不再继续提起,望着柔柔弱弱而立,却比他见过大部分人都还要危险的女人,道:“君某再次多谢怜星姑娘提醒,君某行为处事向来讲究公平,既然怜星姑娘不吝啬告知我关于流书天阙之事,那君某亦可以回答你关于你想知道的事情。” 怜星面上露出了一抹轻笑,并未急着询问,而是先对君箫染行礼之后,才开口说道:“神与魔都是来自于那个世界的人,而我恰恰想知道如何进入那个世界?” 这句在旁人眼中看来非常癫狂疯子式的言语,但在君箫染听来却显得顺理成章。当日神与魔在紫金林相见之后可不仅仅只是找他去单独谈过,最先和交谈的人是邀月,而怜星从邀月口中知道些许事情亦不感觉惊讶。 君箫染望了怜星一眼,道:“你想进入剑界?” 最后一层纸都被这句话捅破了,怜星也不顾忌,点了点头,道:“我想去剑界找一个人,至于具体是谁,还请君公子见谅!不知君公子可否知道如何进入剑界?”怜星一脸期待望着君箫染。 “神既然没有对你姐姐说关于剑界之时,我君箫染又并非他什么人,因此也自然不可能将剑界如何行走告诉给我。”怜星的眼中一闪黯然,这答案早在她意料之中,只不过今日请君箫染来纯粹是碰一下运气而已。 不过君箫染的下一句话怜星的眼睛顿时明亮起来。 “虽然我并未从口中得知如何去剑界,但你想去剑界我或许有办法。” “什么办法?” “十几日前我曾路过华山,华山剑派的传奇剑客风清扬曾欲我提起过剑界之事,倘若你真想去剑界,或许可以寻他一问,至于结果如何,那我就不清楚了。”这纯粹是不负责任的说法,不过得到了一个希望,怜星还是非常感激君箫染。 对于怜星流露出的感激神色,君箫染轻声一笑,仅此而已。她可不会因此而飘飘欲仙或有其他情绪,在君箫染看来这仅仅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怜星告诉了他关于流书天阙之事,而他则将自己恰巧知道的事情告诉给怜星,仅此而已。 没有逗留太久,君箫染从进入房间到出来两刻钟的时间还不到,一直盯着南厢房的老板见君箫染从房间出来后长吁了口气,但有些奇怪。 如此佳人,竟然没有让眼前这位青年乐不思蜀。 离开江南见客栈的时候,辰时已经过去将近,没有在街道上逗留或闲逛,他直接向着斜阳客栈而去。这段时间他需要养精蓄锐,以来面对乾坤一醉的恶战。 然而世间诸多之事,常常事与愿违。 斜阳客栈距离江南见客栈只有那么两里路,然而在这两里路之间君箫染却被人阻拦住了。 准确来说是被一道剑气阻挡住了。 剑气如金虹掣电,锐不可当阻挡住了君箫染前面的道路,一声砰的巨响,君箫染前方一尺处已经被这道剑气扫出了一道深足有半米,长足有两米的深坑。 一柄海洋颜色的弯刀矗立在碎石飞滚的青石板上。 四周群人四散奔逃,唯独君箫染长身而立,视线平静望着青石飞射,烟尘荡天的前方那道人影。 “用你的剑为你的命证明吧!”清冷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清冷声音响起的还有拔剑声。 铿锵! 剑声如龙吟,方圆之间顿时笼罩了一股强大的压力。 前方那人轻咦了一声,显然有些惊讶来人的武艺如此高强。 没有任何花哨,一剑直斩而下。 空气发出一声撕拉之声。 剑快若流星挥出。 砰的一声,刀剑交击,君箫染展现出无匹强悍的姿态,将前方那人瞬间逼迫退去。(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铁血手腕 第四十六章、铁血手腕 最复杂的生物莫过于人。面前这人明显是一位绝代佳人,但可惜这佳人并非是来给他暖chuang,而是取他姓名。君箫染心中轻叹,而手上正做出辣手摧花的准备,那柄两年前用普通铁石用普通工艺锻造的铁剑随着他手灵动挥舞,朝着那冷傲女子顺斩而下。 想杀我君箫染,那就必须做好付出性命的准备。 君箫染的出剑没有什么章法,或者说君箫染的剑术已臻至浑然天成,随心所欲的地步,一招一式都不拘泥于招式之间,因此旁人眼中看上去君箫染就如同一位不通武艺的小孩子,随意挥动剑招,一味向着对方强挥强攻,一副拼命的架势。女子横刀连续挡住了君箫染三波攻击,君箫染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也暗吃惊女子武艺之强。以他如今的武艺,面对昔日纵横江湖的中原一点红,也不过两三招而已,显然眼前这还有余力的女子武艺只在中原一点红之上,而不在中原一点红之下。 铿锵震响,刀与剑再次碰撞。 这位看上去雍容典雅却又傲气非凡,不逊色于任何男儿的女子着一袭粉红长袍,带着贵族女性的头饰,手持弯刀与君箫染的剑锋再次相碰,这次并未一碰即如飞燕灵巧后撤再图后招,而是长身而立,一步不退,口中还有余力冷声笑道:“你不问我为何出手?原因可是你早已知晓我的姓名抑或是你本身就是不顾忌他人死活之人?”清冷的声音,自生蔑视之意。 君箫染平静挥剑没有答话,手中那比刚才还更加狂猛霸道的剑招与剑意已经回答了眼前这位傲气无匹的女子言语,若想知道答案那就看你的本事如何? 铁剑扫过一道绚烂白芒,如疾风似飞坠银河,强坠而下。 铿! 女子手持新月弯刀再次迎战,然而此时剑上传出的力道却是刚才数倍之上,一时不查。双手如遭雷亟,剧烈颤动之后,手中之刀便如飞溅之水化作一道银光向着斜右方而去,引得街道之上的行人惊呼尖叫,砰的一声,弯刀深深嵌在一块木柱中,一眼望去,仅见刀柄。 女子冷傲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她没有想到刚才还与自己势均力敌的对手为何忽然之间功力骤然强了数倍。面颊刺痛,一阵狂风以如遍布竹林席至。耳畔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皓月,小心。” 这位名叫皓月的女子立刻向后闪电撤退,虽没有感觉到危险,但冥冥之中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闷之感在胸口堆积,加上耳畔故人惊呼声,因此皓月没有任何迟疑,头也没有回向后飞撤。但在皓月飞退之时,一声冷哼声几乎同时响起:“技不如人那就唯有一死。” 随即皓月眼前顿时被一片白芒淹没失去了视野,但恐怖的压力却如排山倒海向着他碾压而至。 高手相争。争得便是瞬间。 当声音入耳那一瞬,皓月心中顿时沉了下来,虽然与眼前对手交手不过区区几个回合,但她亦清楚眼前这位对手行事果断。武艺超群且心狠手辣,绝不可能错过这次机会,而这次轻视则足矣导致她惨死。 然而终究她并未死去,意料之中的刺骨之痛并未出现。 “难道眼前之人手下留情了?”这个念头在皓月脑海之中一闪而逝。但随即就被否定。她宁愿相信君箫染身上出现了什么毛病,也不愿相信君箫染会手下留情。 实际上皓月猜测虽不中,却也不远。睁开眼眸。皓月呆了呆,望着面前这一幕。君箫染持着那柄纵横江湖的铁剑架在她那位熟悉的故人肩上,而他那位熟悉的故人此时此刻手握断剑,正半跪在地上,挡在她的面前,挡住了君箫染如毒蛇刁钻犀利的铁剑。 望着君箫染,邀月相信她这一辈子恐怕也忘记不了君箫染那冷酷无匹几乎没有任何人类情感的眼神了。君箫染稳稳握住铁剑,剑只要再往下一分,他就可以轻而易举除掉眼前这位流书天阙文昭苑苑主禄名封,而后再除掉这位在禄名封心中地位分量不轻的缥缈月,而接下来他需要面对的敌人暂时也就只有隐春秋这位儒门衔令者,不过他却没有。 并非因为畏惧,“任何人想要除掉我君箫染都必须付出代价”这句话君箫染虽然很少道出口,但却是他行为处事的一向准则。因此他绝不畏惧儒门圣地,即使儒门圣地在他眼中如同巨人般存在,他亦不会畏惧,而会想方设法去毁灭击败,这便是君箫染隐藏在温文尔雅面孔下最本质的东西。 怜香惜玉?或许在生命没有受到危险的时候君箫染会考虑如此,但一旦有人想取他性命,且不说取她性命的人是否是美女,就算可以存生而牺牲一位挚友,他亦不会有太多迟疑。 此时若让沈落雁见到面前这一幕就不会有任何迟疑明白道出:君箫染在审时度势,值得与否。 “禄名封、缥缈月,我原本以为可以晚一些见到你们,却不想你们竟然如此迫不及待,不过也好,也省的我在耗费精力之后在来想方设法对付你们!”言语落地,禄名封明显感觉肩膀上的剑多了一分重量,耳畔只听见君箫染道:“翼九方为何死在我手中你亦知道,我也不想再作解释,今日既然你们两人送上门来,你说我应当如何处置你们,禄名封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 “虽千万人吾往矣”,不得不说儒门之内这种人罕见稀少,但并非没有,眼前的禄名封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他望着君箫染那平静如水面容下那隐匿不住的杀机面孔,道:“你放她离开。” 未等君箫染言语,就听缥缈月冷声笑道:“禄名封,你认为他有本事留得下我?”随即双手一吸,插在木门与青石地面上的两把弯刀吸入在手,意图明显,欲再绝雌雄。 君箫染挥剑,一剑自禄名封右肩向左斜划下。一道狰狞的血痕顿时出现。不理会缥缈月的怒容,君箫染望着身受重创的禄名封冷冷道:“你们是否忘记了此时此刻此地是谁做主,不知这一剑是否可以唤醒你们的理智呢?” “你……”缥缈月张口欲言,但君箫染再度挥剑,剑从左肩向着右肩斜斜划下,与刚才的剑痕形成了一个交叉,覆盖了禄名封的正面上半身,君箫染面上优雅含笑,先望了一眼强忍着痛楚不言语喊叫的禄名封又望了望缥缈月,道:“不知现在是否能让你们清楚此时此刻此地由谁做主呢?” 此时。四周之人都已散开,君箫染展现出来的狠辣与武艺,震慑了诸多江湖人,何况一些普通没有怎么见过世面的百姓呢?深怕殃及池鱼,因此观战亦远远而观。 “禄名封你说让我放过缥缈月,可我为什么要放过她,她的武艺不弱,而且美貌雍容,身后应当有不少你们流书天阙等追随者。若她带着那些人前来复仇,我将如何自处呢?”此时此刻不难看出,君箫染的言语已经完全忽略了手持双刀的飘渺月,而全心全意与禄名封进行交涉与谈判。 作为文昭苑苑主的禄名封自然也并非傻瓜。听出了君箫染言语之中的交涉之意。此时此刻在禄名封看来尽早让飘渺月安全脱身才是首要大事,至于自己他没有考虑。 沉默了一下,禄名封道:“你想如何?” 虽没有道你有什么条件,但意思相差无几。 “我可以放她离开。但我君箫染不想让一件事情接二连三的缠绕,面对接二连三的袭击!即使我杀了你们流书天阙之人,你们报仇理所应当!无论是流书天阙还是我君箫染都是江湖中人。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按照江湖中的规矩来解决这件事情,杀人偿命,这命我君某是注定不会偿的,既然如此那我们便用第二种方式,以武了恩怨如何?”言语微顿,君箫染扫了两人一眼,两人面上并未什么异色,因此他继续说道:“你们流书天阙派遣一位你们自认为最强的一位弟子与我决战,倘若败了那自然就任由你们处置,倘若我胜了,那你们流书天阙不要再纠缠于我,如何?”说道这里,君箫染已经将负在禄名封身上的剑放了下来。 虽说他与禄名封是敌对关系,但对于禄名封的人品,君箫染还是深信不疑,他相信禄名封就算要离开,也会给自己一个答复。何况在君箫染看来自己想擒拿住禄名封不过举手投足之间的事情而已。 “倘若我禄名封不答应呢?”禄名封望着君箫染道。 君箫染轻声一笑,言语柔和,但言辞却甚是嚣张血腥说道:“当日翼九方因何而死,我想这普天之下没有人比你禄名封更清楚!你可以不答应,但接下来我每杀一名你们流书天阙之人,这笔账都会记在你的头上!譬如你若不答应,我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缥缈月。” “我们流书天阙之人不畏死,你的威胁对我们没有用!”缥缈月冷声道。 君箫染又是一笑,眼神犀利扫了一眼四周远远观战的百姓,冷酷的声音在四周响起:“你们流书天阙之人是不畏死,因此你们可以不答应,但在你们不答应只有我会杀掉缥缈月还加上这些你们口口声声要保护的人,一百个不够,一千个够了没有?” 缥缈月、禄名封面色白煞白! 君箫染已经优雅的收剑,转过身去,向着斜阳客栈走去,只是抛下了一句话:“不要和一个没有底线的人去讲条件,你们没有选择,与其在此浪费在与我的口头之争上面,不如去寻你们流书天阙最强之人而来将我收拾了吧,否则青山城一千人以及缥缈月就要为你禄名封的决定陪葬。”(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乾坤一醉 第四十七章、乾坤一醉 君箫染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之人。 鬼谷派的弟子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之人。 历代布局于天下的鬼谷子虽有不曾亲手杀人者,但手中沾染的血腥何止上前。昔年苏秦、张仪两人手中沾染的血腥上万以上,而庞涓、孙膑沾染的鲜血甚至数十万以上,心慈手软历来都是鬼谷派最大的忌讳,若心慈手软当断不断就不配为鬼谷弟子。 “只求结果,不论过程!”这便是历任鬼谷子遵循的法则。面对不同的人就需要不同的方式来解决,在旁人眼中看来君箫染与流书天阙之间的恩怨不可化解,但在他君箫染看来这不过是轻轻一句话或见一面的问题。 流书天阙是儒门圣地,而儒生弟子都以兼济天下苍生为己任,因此倘若苍生蒙难,他们是以苍生为重还是以自身的私仇为重呢?这答案再明显也不过。 在外人眼中看来,君箫染他势单力薄,独木难支,如何可以抗衡强大不可一世,即使魔门也都敬畏三分吧的儒门圣地流书天阙呢?但在君箫染看来自己可以抗衡儒门圣地最大的优势就在于孑然一身,无所顾忌。 因为没有顾忌,因此没有任何底线。而流书天阙则有自己的底线,因此在双方博弈之中,他可以完全占据绝对的上风。譬如今日他以青山城中的百姓与流书天阙的弟子作为威胁,因此禄名封就不得不接受他的条件,即使性子冷傲的飘渺月面对上千与此事无关的性命亦不敢有任何言语。 “善良往往是罪恶者最好的踏脚石!”回斜阳客栈的路上,君箫染脑海中不由回想起师弟北堂傲天在经历了鬼谷派选拔之后的那句长叹,当时他不过七岁。 摇了摇头,君箫染驱散心中所有的杂念,显眼首要之事就是面对接下来在乾坤一醉的决战,至于今日之事是否是请他去江南见客栈的怜星一手安排的。还是巧合,这点暂且不去理会,不过在回到斜阳客栈之后君箫染还是将近日被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给沈落雁,并吩咐道:“一、你去打探一下流书天阙在青山城的具体情况!二、持着这块木牌去一趟乾坤一醉,你将这块木片亮出来,他就知道你的意思!第三,去一趟府衙直接找铁手。” 三件事情都说得非常简单,但沈落雁明白君箫染的意思,随即立刻前去,但君箫染摇了摇头。拉着她的手,指了指天上的太阳道:“你就算不吃饭,别人也要吃饭。” 饭桌上,沈落雁问君箫染道:“虽然知道不应当问,但我还是想知道,对付邀月,你有没有把握?”君箫染笑了笑,回道:“若真有把握,那邀月也就不配做我的对手了。”听完。沈落雁轻声一叹,有些无奈,可若君箫染并非如此,那也并非是君箫染了。 君箫染拍了拍沈落雁的香肩。对着沈落雁深深吸了口气,面上又满是自信笑道:“佳人如玉,能有落雁这等佳人,就算君某想赴死也要三思而后行。”沈落雁摇了摇头。狠狠瞪了君箫染一眼道:“男人chuang上的话相信不得,chuang下的话是否能相信呢?”君箫染愣了愣,立马笑眯眯道:“别人的话你绝对不能信。但我的话你一定会相信。” 沈落雁和君箫染午膳时间提前了半个时辰,用了两刻钟时间,君箫染、沈落雁用完午膳之后,两人就分别离开了斜阳客栈。沈落雁离开斜阳客栈自然是为君箫染办那三件事情,而君箫染离开斜阳客栈则是去青山城中的一家豆腐坊。 这家名为杜老先生的豆腐坊,这间豆腐坊是鬼谷派的产业,若论世间有三四百年。鬼谷派建立这豆腐坊的原因明面上卖豆腐但实际上则是打探天下情报,再将情报汇总,最终送到鬼谷。江湖人都言鬼谷弟子不出门即可知道天下事,这一点并非虚假,但这其中却有着这样一层不为人知的原因。 这次君箫染来到这间豆腐坊则是问一则情报:“流书天阙之人现今在何处!” 确定没有跟踪之后,来到豆腐坊中君箫染并未和店老板打招呼,而是径直走到货台前,拿起货台前的一支笔便写了起来,写完便用身上的印章盖了一下,随即将笔与纸都放在笔筒中,而后随手悄然离去。 这本就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君箫染估计在酉时之前,豆腐坊就会派人传来讯息,当然可能或许还早上一些或晚上一些。 青山城内聚集来自五湖四海的江湖人中没有几人可以入得了君箫染的眼帘,这其中的原因或许是整个天下都没有几人可以步入他的视野吧,毕竟现今君箫染所接触过的人或势力已经远远超出了许多江湖人接触到的东西。 时间飞逝,君箫染望着窗前的景致,时间不知不觉已至酉时。 酉时,乾坤一醉门口已经挤满了人。他们或为邀月而来,或因君箫染而至,几乎都无例外都希望可以见识今日这场精彩绝伦的决战。这群人中其中一位女子显得尤其鹤立鸡群。 不仅仅因女子那精致绝伦的容颜,还是因为诸多江湖人对这位腰跨名剑的女子的尊敬,这群中江湖人望见这女子的时候几乎都或多或少流露出些许敬意。江湖之上或许可以不知道这位女子的姓名但却绝对不可能不明白这位女子身后处理的家族:四大门阀之一独孤阀。 作为独孤阀最惊才绝艳的天之骄女的独孤凤还是与昔日一般,对于关心之事便极其伤心,对于不关心之事则视而不见。因此即使面对在场几百位江湖人的恭维,她都不理睬,而是是不是望着乾坤一醉酒楼之外看战者是否已至,或者与身侧充斥着华贵之气的男子低声交谈。 “哥,你说今天的决斗,君箫染与邀月两人谁将获胜?” “小妹,我又不是他们哪里知道!”见独孤凤美眸微眯,心知大事不妙,独孤策随即转变话音,一本正经道:“君箫染曾以平凡之名行走江湖之时败在过邀月宫主手中,两位同为当世顶尖的天才,若无奇遇当不可能突飞猛进将令人拉开一段不可见之距离,不过若我来猜测邀月胜算要大一些。” 独孤凤撇了撇嘴,扫了一眼在外人面前以沉冷阴鸷著称但在她面前却和蔼可亲的哥哥,不屑道:“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就短,想不到哥你也一样。既然你都说了君箫染是以平凡的身份行走江湖吧,那自然不可能使用他鬼谷派武学,因此败在邀月手中自然不奇怪。而今君箫染的身份已经大白于天下,因此今次较量君箫染自不会藏私,因此在我看来邀月败在君箫染手中的机会较大。” 独孤策无奈苦笑,倘若站在他面前说话的人不是独孤凤,恐怕他早就冷声问道:“你焉知道当日邀月宫主应付君箫染已经倾尽全力?”不过既然面对得是他最宝贝最不讲道理的妹妹,作为聪明人的他自然不会这般言语,而是面上有些僵硬笑着点头迎合着独孤凤的话语:“嗯,正是此理,是我思虑不周,凤儿你果真不愧是我们独孤家第一天才!”说罢,独孤策向后退了一步,与他后退同时,独孤凤非常不淑女的出脚,不过踢了个空。 见独孤凤狠狠瞪着自己,独孤策心中发毛,忽然他眼睛一亮,指着前方,一副惊呆的模样道:“候希白。”说话时口齿都有些不伶俐,但随即又用很流利的话语说:“侯兄,你不是去漠北了吗?如何来到了青山城中?” 独孤凤下意识回头,面前哪里有侯希白,心知自己被骗,转过身去欲对独孤策施加暴力手段,不过独孤策哪里会那么愚蠢坐等大难临头,早就在独孤凤转身之时就已经躲进了人流中去了。 “呃,我去漠北?独孤兄,这无稽之谈是谁告诉你的?”独孤策没有料想到侯希白竟然真来到了青山城,因此原本准备逃离开的步伐也蹲了下来,原本他望着侯希白并不算顺眼,不过此时此刻却格外瞬间。 不出独孤策意料,一只手很快就抓住了候希白的一角,只见独孤凤神色惊喜,理直气壮望着侯希白道:“侯公子你答应画给我的水墨画呢?”随即,独孤凤故意在候希白右手折扇上停顿了一下,笑嘻嘻道:“难道这就是侯公子送给我的礼物,我怎么好夺人所爱呢?” 话虽如此客气说着,但独孤凤的手却在话音还没有道出的时候竟已经动手欲强那候希白这些年来在江湖之上想尽一切办法划下的美人扇。 侯希白大惊失色,连忙后退。虽说他早知道独孤凤天真浪漫,不谙世事,胡搅蛮缠,但却不想这位出生名门的大家闺秀竟然亲自动手抢夺。 独孤策若知道此时此刻狼狈后侧的候希白心中是这番想法,即使他再如何深沉阴鸷恐怕也会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独孤凤大家闺秀?就算把我的脑袋砍成两半我也不信。 对于候希白的求助目光,独孤策视而不见,面无表情的回过身去,视线望向乾坤一醉酒楼,心中暗忖着妹妹独孤凤的口头禅:死道友不死贫道,死和尚不死在下,阿弥陀佛,无量天尊,善哉善哉!(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武林十三门派 第四十八章、武林十三门派 “当世剑客薛家庄薛衣人、万梅山庄西门吹雪、白云城主叶孤城、华山谪仙剑圣风清扬、剑魔独孤求败、名侠沈浪、公子羽、神剑山庄少庄主谢晓峰、武当长老木道人、嵩山左冷禅、藏剑山庄卓不凡、夺命十三剑燕十三、江南第一杀手中原一点红、新崛起的青年杀手连羽等,近三十年在江湖上留下姓名的人不少,君箫染相对于如今已经成名于江湖之上,或早已经成名于江湖之上的传奇剑客,身上自有一种属于他的剑客风骨,这种剑客风骨即使将三十年以来江湖有名的传奇剑客与之相提并论也不逊色半筹。” “因此你认为君箫染会胜?” “不清楚,君箫染的对手移花宫的邀月宫主亦非浪得虚名,曾在洛阳之时,君箫染曾与我提起过邀月,言邀月修炼的功法是武林之中仅次于武林四大奇书的明玉功,独孤姑娘家学渊源,应当清楚明玉功这三个字的含义是什么,而且君箫染曾言邀月似乎快将明玉功臻至巅峰了。” “任何一门武学修炼至巅峰都不可轻视,何况是仅此吧于武林四大奇书的明玉功呢?我能想明玉功修炼至巅峰威力应当不比魔门天魔策中的天魔功逊色多少!江湖之上最常见的金钟罩、铁布衫、铁砂掌之类的外门武学倘若修炼至巅峰境界,亦可以傲视群伦,新创立铁掌帮裘千仞可不就是如此?据说裘千仞创立铁掌帮之时海外奇人曾亲自观礼,随即当着诸多铁掌帮弟子面上与裘千仞进行较量,但却并未占据多少上风,这下我可真非常期待君箫染与邀月的这次交手了!”言语于此微微顿了一下,“听侯公子之意,邀月很可能已经将明玉功修炼至第九层至上之境界了。” 候希白轻声笑道:“并非可能,而是已经修炼到第九层了!否则移花宫二公主怜星公主不可能行走自如如同常人而不是如傅红雪一样跛着脚了。” 独孤凤默然。虽然她并未修炼过明玉功,但根据家族之中关于天下武学秘籍的记载,明玉功修炼至大圆满境界可以为人重塑经脉。 移花宫随着邀月胜过未尝一败的剑客平凡扬名天下,随着邀月一起扬名于江湖的还有邀月的妹妹怜星。怜星与邀月一样风华绝代,少有人可以企及,但却左手左脚因少年时候摔伤与常人迥异,当初不知多少人为此轻叹可惜。 而今的怜星明显与正常人无异。 独孤凤并不怀疑侯希白的言语,抬猛然抬起了头凝视着侯希白道:“既然如此,那你本不应当认为君箫染胜。” 侯希白轻声一笑,不惧凝视独孤凤那双明亮甚至有些刺眼的眸子。道:“即使邀月将武林四大奇书《长生诀》《慈航剑典》《战神图录》《天魔策》都修炼成功了,那我相信君箫染有机会赢下决战。” “为何?” “因为在我看来,倘若君箫染不愿意败,那世间就没有什么人可以打败君箫染。再则君箫染是我的朋友,我如何不希望他胜呢??” “朋友?”听见这两个字,独孤凤似乎听见什么非常好笑的事情,哈哈大笑了起来,她的眼神突然清冷的望着侯希白,道:“你认为君箫染可否将你当做朋友呢?” 侯希白摇摇头。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淡淡道:“或许君箫染不将我当做他的朋友,但他却是我侯希白的朋友。” 独孤凤笑了笑,扫了一眼围观众人。轻声问道:“你说这群人中有几个人是君箫染的朋友?” 候希白愣了一下,他不知道独孤凤为何如此问,但却也没有失礼,回答了这个问题。道:“或许除开我以外没有一个人,即使他们希望君箫染可以胜。” 独孤凤轻笑拍了拍手,叹道:“不错。这就是君箫染,一个孤独寂寞的君箫染。” 候希白明白了独孤凤的意思了,再次望着独孤凤的时候他的眼神多了一份尊敬,轻声叹道:“君箫染曾与我说过一句话,或许可以回答你的疑惑:有信仰的前行,即使与全世界为敌,那也仅仅只是孤独而不是孤单,我从不曾孤独。” 听着这句话独孤凤顿时痴了,她脑海中浮现出那记忆中已经模糊了的面孔以及那孤独的身影,轻声自语道:“或许习惯了孤独寂寞的人才能领悟世间那唯有少数人可以一见的巅峰风景吧。” “这句话似乎道出了习武之人如过江之鲫,然真正立足于巅峰之上为世人仰望、顶礼膜拜者不过区区几人而已的真正原因。”洪亮的声音于耳畔响起,独孤凤回过头望见身着一袭蓝色长袍、贵公子打扮的姬无锋带着一干六扇门的守卫向着他走来。 独孤凤望着姬无锋脱口而出了一句让姬无锋身后的六扇门弟子面色不太好看的话语:“姬无锋你果真没死。” 姬无锋也不介意独孤凤口无遮拦,口齿伤人,在他看来这几乎就是独孤凤大方直爽的表现,他笑了笑说道:“我若死了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见姬无锋言语之时有意无意向后瞥了一眼,这时候独孤凤才发现原来瓦岗寨的军师而今可以算得上君箫染最亲密最相信的人她一向都非常佩服的沈落雁站在那群六扇门弟子的最后面。 立刻,独孤凤便将身侧的候希白、哥哥独孤策以及刚刚聊天的姬无锋抛下,走到沈落雁身侧与沈落雁热情的打招呼,而后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详谈。 候希白可正是谢天谢地独孤凤没有再将主意打在他简直可以视作性命的美人扇身上。虽说他并不反感独孤凤,但被人盯着自己的宝贝,那一件有趣的事情。 独孤策、姬无锋也都深深松一口气。他们和独孤凤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鬼才知道独孤凤会在情绪之下作出怎样令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呢?这一点一直冷面示人与独孤凤最亲密的独孤策可谓知之甚深。譬如在几个月前洛阳大儒王薄府邸他那妹妹败在君箫染手中甚至曾在家族中放言若再败在君箫染手中那就嫁给君箫染,当时这句话落,将家族之中至高无上存在他的奶奶都给惊动了,而后在萝卜加大棒的政策下才平息了独孤凤这个疯狂的念头。 姬家与独孤家世代相交,因此姬无锋也深受其害。最浅显的例子就是他那位一向贤淑温柔的妹妹姬瑶花可不因与独孤凤交往过于密切,对于外人则是温良恭俭让,但对于他这位哥哥可不就是继承了独孤凤的衣钵,甚至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气势。 想到这礼拜,姬无锋又不由想起去年拜访独孤家,独孤家家族独孤峰言语之中有意无意提起独孤凤与他的事情,他不蠢,不难猜测独孤峰有意将独孤凤嫁给他,想到父亲那哈哈大笑的模样,他心中也不由愁苦。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那表里不如一。城府不可量的父亲是什么想法,不过那模样似乎很乐意。 三个深受其害的男人聚集在一起并未谈论如何受苦受累,而是一本正经将视线回到了今日乾坤一醉的决斗上。 独孤策首先开口道:“你说邀月宫主在武林之中声名如何?” 这一点身在六扇门的姬无锋没有太多的发言权,候希白笑道:“单单论青年一代,当今天下也就唯有慈航静斋的师妃暄仙子与阴癸派的婠婠魔女才可以与他相提并论吧!至少在这段时间内如此。” 独孤策又问道:“那君箫染如今在江湖之上的声名又如何?” 候希白简短但却非常具有分量的词汇回答道:“自洛阳一役之后,君箫染如众星捧月,一时无两!” 姬无锋站在六扇门的观点上而论,亦非常同意这个观点。洛阳城魔门阴后、邪王相继出世、正道四大圣地慈航静斋、小林寺、太上府、流书天阙的传人亦相继在江湖之上显现实力,然而不可否认他们都只不过是君箫染登顶巅峰的配角而已。无论是正道圣地还是魔门阴后邪王,在洛阳城中君箫染展现出来的武艺、智慧都压倒了魔门两位最惊才绝艳的宗师人物以及正道圣地的四位传人。 而且除此之外,姬无锋还得到消息君箫染似乎和流书天阙的翼九方之死有关系。 因此即使君箫染的另一重身份剑客平凡已经大白于天下,被暴露曾败于邀月之手。但全天下无论是江湖之内还是江湖之外都在谈论君箫染。 甚至姬无锋还从朝廷重臣的父亲那里得到消息,宫闱之内似乎也时不时提起一个叫君箫染的青年俊杰!而这个宫闱之内如何得到这消息呢?不难猜测其中一个方面应当是当今圣上亦关注到了此人。 随即,独孤策又提出了一个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但却没有想过提出的疑问:“既然邀月宫主和君箫染都是当今天下最出彩的青年英才之一,可为何今日前来观战之人却为何少之又少有出彩的江湖人呢?” 独孤策挥手一扬。道:“独孤家虽与朝廷关系匪浅,但却出生于江湖。我独孤策虽资质平庸,但少年之时就按照独孤家一向惯例行走江湖拜访武林大小七十三个门派。其中少林、武当、崆峒、峨眉、华山、昆仑、青城、铁剑门、丐帮、嵩山、藏剑山庄、神刀府、唐门,江湖之上的十三大门派我都曾拜访,在这三年期间我认识了不少江湖名人俊杰,而如今在此地放眼望去,这些人中独孤策能认识得不过一人!”说罢,独孤策扬手指向西边那位双手横于胸,手中夹着剑青年,道:“此人就是铁剑门欧阳清风门下三弟子欧阳求剑,除此之外,这群人中独孤策便再不识他人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紫袍客 第四十九章、紫袍客 宇文、独孤、李、宋,自诞生之初到现今已有三百年,甚至比江湖人眼中武林十三大门派之中的青城、藏剑山庄等门派历史还悠久。而这四大门阀在江湖之上的声望却一直不逊色于武林十三大门派以及四大世家,可见自有其过人之处。 自独孤惊天创建以棍法、鹰爪功创建了如日中天的独孤世家之后,便订立了一条法则。但凡独孤家之人十八岁之前需独自行走江湖,浪迹天涯,三年期满方可归家!三年期间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与独孤世家没有任何关联。 历任独孤家主少有不遵循这条命令者,即使独孤世家的家主再如何痛惜自己的儿子、女儿,亦会遵循此条命令。因此江湖之上流传但有以独孤阀们子弟身份出世于江湖之上的子嗣定是人中龙凤。 独孤阀当代出世的青年俊杰就只有独孤凤、独孤策两人而已,也便是说年不过二十的独孤凤与年不过二十二的独孤策都已经通过家族的考验,隐匿身份行走江湖三年,而后回归家族。 侯希白瞧了一眼姬无锋,若有深意说道:“且不说今年来崛起于江湖的金钱帮、瓦岗寨,武林十三大门派之中不说有名的长老,就算有名的弟子也不曾前来!据说铁手大人现今还在青山城。” 姬无锋又不愚钝,自然知道侯希白言语之中已隐含了对他们六扇门的猜忌,认为如此情况可能是六扇门捣鬼。毕竟在八月十五日之前进入青山城的青年才俊不少,在江湖之上有头有脸的武林名宿亦有数位如青城的铁掌道人、昆仑派的归墟真人等等。但随着乔峰、慕容复两人相继离去之后,这些人似一夜之间全部离开了青山城。 毕竟乔峰、慕容复宣布八月十五的决斗就此作罢之事,邀月君箫染两人亦在同日宣布三日后在乾坤一醉决战论胜负,因此按照道理来说这些希望一睹青年高手的巅峰对决的江湖人们不应当就此离去才是。 此事不好解释也解释不了,面对候希白的质问以及独孤策那怀疑的眼神,姬无锋半点也不生气。没有人是可以全然那相信的。旁人当着你面怀疑你总比背着你面怀疑你要强上许多,因为当着你面道出怀疑的人至少还相信你,愿意听你的解释。而背着你面作出怀疑的人恐怕也就连决断也作出了。 姬无锋道:“铁手大人不但在青山城,而且马上你们就能看见他来了!” “哦,姬兄你的意思是铁手亦会来此观战?”独孤策笑问道。 姬无锋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他虽为四大名捕之一,亦是江湖武人,此等好戏岂能错过?而且此次乾坤一醉的护卫之责则被他一手包揽,因此安能不来?” 左手折扇狠狠拍了拍一下右手,知错就改。候希白对着姬无锋微微弯腰,眼中闪过了一抹歉意,轻声叹道:“看来君箫染也已经察觉今日乾坤一醉的决斗不正常,因此请铁手相助了,只不过一向并不理会江湖恩怨私事的铁手大人为何愿意帮忙呢?” 姬无锋佩服侯希白的才思敏捷,轻声一笑,对着候希白、独孤锋:“因为六扇门欠君箫染一个人情,因此必须还清。” 人情?候希白、独孤峰相视一眼,他们都不能。立刻想到了关于姬无锋、铁手一人惨死一人重创之事,可能就是君箫染于从中出力,继而将姬无锋、铁手两人从死亡边缘拉扯回来。 候希白、独孤峰两人的理解已经很好了,但还是错了。因为姬无锋、铁手两人的确已经死过一次了。而且都死在了李莫愁的手中。 三人言谈之际,姬无锋来带的十几位六扇门弟子相继离开,唯独留下了两位站在姬无锋身侧,护卫着重伤初愈的姬无锋。三人言语虽互相可以听见。但都是用的传音功夫,因此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乾坤一醉酒楼门前。没有几人听见他们的言语对话。 三人都是非常聪明非常谨慎之人,他们清楚倘若自己的对话暴露出去,那可能会引起诸多麻烦,这可不是聪明人的做法。 三人言谈投契,独孤峰、姬无锋相互认识,独孤峰与候希白交情匪浅,因此三人交流未出现什么冷场的局面。他们时不时将视线望着站在不远去正轻声细语交谈的独孤凤、沈落雁。 他们只是见到独孤凤、沈落雁两人口唇微动,但至于不说什么,那他们就不清楚了。他们可不是君箫染,通晓唇语之类的奇怪玩意儿。 二女有一句没一句说笑着,看上去模样比他们还融洽,因此久而久之,他们便没有关注独孤凤、沈落雁两人,以至于独孤凤、沈落雁两人离开了他们才反应过来。 午时刚刚过半,乾坤一醉酒楼前就聚集了群人,而今午时已过臻至未时人非但没有少,有多了起来,因此导致这条街道都显得非常拥挤。 独孤峰、姬无锋、侯希白便是未时过半的时候来到乾坤一醉客栈前。距离君箫染、邀月两人约战时间酉时还有一个半时辰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 独孤锋、姬无锋、侯希白三人见独孤凤、沈落雁两人离开之后,便在候希白的建议下去附近的酒楼或茶馆坐坐,等君箫染、邀月来了在来乾坤一醉。独孤峰、姬无锋两人自然欣然同意,在独孤峰这位好友面前,展现出热情一面的姬无锋甚至大笑说要喝上一盅。 三人正准备离去,但就在这时人群中传出一声惊呼,继而马上寂静下来,三人回过神去往,却发现乾坤一醉一直紧闭的大门忽然打开了。 一时间众说纷纭,猜测万千。 难道邀月、君箫染两人中其中一人已经来到了乾坤一醉酒楼,因此大开正门。 乾坤一醉历来的规矩都清楚除非邀请的客人前来,否则乾坤一醉则永不开正门。 笃笃笃的声音从酒楼中传出,只见一人从乾坤一醉的正门前走了出来,他的步履轻盈而优雅,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似与生俱来的高贵气势,即使出生世家的独孤峰亦从其中寻不出半点瑕疵。 姬无锋好奇望着独孤峰,此时此刻独孤峰凝视那位从乾坤一醉客栈走出来的那位一身紫色裘袍的年轻人,他认识独孤峰多年,从未见过独孤峰如此正式的望着一个人。他不难看出对人对事冷漠高傲的独孤峰非常欣赏那位青年人,甚至不止是欣赏,还可以用钦佩来形容。 半晌,独孤峰叹道:“此等人物我等却没有早些认识,实在是一件憾事。” 候希白微微一笑,他亦认同独孤峰的言语,虽未与面前这位极其优雅的人交谈,但却亦感觉此人卓尔不群,与众不同,他轻笑问道:“此人与京城的苏公子相提并论如何?” 独孤峰肃穆道:“不逊分寸!” 此言一落,不但候希白愣住了,姬无锋亦愣住。但说出这句话的独孤峰却还是非常平静,他继续以清淡的语调慢慢说道:“此人不逊色于江湖上任何一人,或许他是创建天下三十六地乾坤一醉酒楼的幕后老板。” 他们议论之事,这人手持着一根青色竹棒握在手中,满脸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向着人群中走去,挤满在乾坤一醉酒楼的人群纷纷主动为那人让开了一条道路。 有一种人天生似乎就可以让人生出自卑虔诚感觉,眼前这位紫袍人似乎就是如此。紫袍青年人给人的感觉非常自谦,翩翩君子,犹如美玉的形象。 四位身材魁梧,看上去全身如精钢铸的大汉护着这位紫袍人往前行走,他们眼中充斥着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对于紫袍人的尊敬甚至崇拜,在他们眼中,面前这位紫袍人就是他们心中的神祗。 所有人都在疑惑这位紫袍人的身份,所有的人都在思忖这位紫袍人走出乾坤一醉客栈想干什么,但却没有答案。这位紫袍青年似乎凭空出现一样,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更没有人知道他的未来。 走出拥挤的人群,紫袍人挥了挥手命令四位忠心耿耿的手下离开,而他则独自拄着拐杖继续前行,他前行的步履还是非常优雅、轻盈,但对于细节苛刻的独孤峰明显注意到这位紫袍青年的步法明显快了几分,似乎有些激动。 他究竟激动什么呢? 不由自主,一大群人似乎中了魔法一样,跟随这位紫袍青年一步步向着乾坤一醉客栈右边长街行走。 因此这形成了一个数十年之后许多见到这一幕的人都难以忘记的画面! 一位紫袍青年身后跟着堵死了百米街道的江湖人,随即这位紫袍青年停了下来,而他的前方是一位一身白衣如雪的青年。 答案终于在这个时候揭晓了。 紫袍人拄着那青色的竹棒,微笑的望着前方那人,微微躬身!前方那名青年微微一笑,指着紫袍青年手中的竹棒,说道:“你是准备还给我还是希望我再借给你几天?” 紫袍人笑着将竹棒负在身后,微微偏着头,优雅华贵的面上竟流露出一丝孩童般纯真的笑脸,道:“这世界上还没有人能欠你君箫染的东西,而我想欠几天。”(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紫气东来 第五十章、紫气东来 紫色,世间最难驾驭的颜色之一,即使帝皇亲王贵戚专用的纯正黄色与紫色相比,亦稍逊一筹。黄色,若穿出贵气则算合格,倘若穿出高贵、雍容、王者的气度自然是上好。但紫色却不一样,若穿紫衣的人仅仅只传出高贵、雍容之气却算不上合格,因为紫色诞生之初人们就在紫色身上贴上了诡异、压抑、华贵的标签,因此大多人即使许多出生王公贵族之人穿紫衣亦显得不合格,因为紫色本身的华贵遮掩了他们自身的气度,而紫色本身的诡异将他们淹没在诡异、压抑的气氛中,令人望而生畏。继而会令人生出衣服掩盖人的光芒的奇异情况。 在君箫染眼中世间只有任何一人才可以配得上全身紫色的装扮,也是唯一可以穿上紫色而不会紫色自身的高贵掩盖,亦不会被紫色携带的诡异、压抑的标签而淹没,紫色只会在他的面前俯首称臣,顶礼膜拜。而这人就是眼前这位披着一身紫色裘袄,手持着一根多年前他送出去的青色竹棒的青年人。 没有平常人穿上全紫色的土得掉渣或令人毛骨悚然之感。这一身紫衣穿在他的身上就如同一头桀骜不驯的凶兽终于寻到自己的主人,温驯无匹,一点也不敢抢主人的光芒,唯有衬托。 “耸人的华贵、骇人的惊艳。”这次君箫染再次见到面前这位故人的看法,不过这第一念头闪过之后,立刻又一个念头闪出:“温文尔雅、书香四溢、依旧是故人。” 一群人跟在这人身后,望着这人恭恭敬敬站在君箫染面前。他们呆呆望着面前这人,呆呆望着面前这一幕。即使侯希白、独孤峰、姬无锋亦愣了愣,他们想不通为何如此惊艳绝伦出场甚至在独孤峰口中可以与京城苏公子一争高下的人物在在君箫染面前竟会如此谦虚甚至又几分卑微顺从的意味。 这位披着一袭紫衣在独孤峰眼中惊艳出场的青年人将紫衣的光芒全然压制驯服而下。【那令人不安畏惧的紫色。衬托出那人阴郁蜇猛的表情,那该是身陷地狱的恐惧吧,却又如同罂粟一般摄人心魂,虽赴死亦甘愿,如同烈焰中一朵浴血的花,耀眼夺目、勾魂摄魄、嗜血方休。可偏偏这位有如此本事的紫衣青年身上却有着许多寒窗苦读的书生都有不曾拥有的书卷气。这也是为何他在姬无锋含笑询问此人是否比得上京城苏公子时,他会好不犹豫答出不逊色之的言语。 独孤峰深深吸了口气,他不希望错过接下来的任何一幕,此时此刻他最想知道这位从乾坤一醉酒楼在四位武艺不凡忠心耿耿护卫下走出酒楼的青年人姓甚名谁,其次才是此人与君箫染之间的关系。 他心中如此之想,侯希白、姬无锋以及其他人何尝不是如此想呢?一些仅仅知道君箫染曾败在邀月手中对君箫染信心不足的江湖人,见到面前这一幕顿时对君箫染的信心大增。可以蛰伏如此神秘高贵人物的人,如何会平凡呢?? 乾坤一醉酒楼之上并非没有人,其实早有人已经呆在乾坤一醉之上。有资格在这种场合踏上乾坤一醉的人只有四个人,君箫染、沈落雁、邀月、怜星! 君箫染、沈落雁在乾坤一醉外,而以邀月的傲气又如何会占君箫染半点便宜呢?因此站在乾坤一醉二楼窗前的人也就唯有担心乾坤一醉有问题继而影响姐姐决斗的怜星了。 窗户是朝着一个旁人难以企及的死角打开着,而且还有树木遮掩,因此怜星可以光明正大打开窗户透过树木间隙往外望去。她将引出如此大阵仗的紫衣人与君箫染之间相遇碰面的情形都看在眼中,怜星浅浅一笑,她的视线凝视着紫袍人,眼眸中流露出难以捉摸的困惑神色。喃喃自语道:“卓东来啊卓东来,这君箫染究竟做了什么让你如此骄傲的一人自降身份去为其造势呢?”随即。怜星将视线望着那根青色竹棒上,轻声自语道:“或许原因在它的身上吧。” 君箫染并非不聪明,就算他不聪明脑子再不灵光也明白卓东来以乾坤一醉酒楼主人之尊亲自出门迎接他可不就是为他壮大声势吗?虽说在他看来声势如何都无关紧要,不过他还是接纳了这位朋友的好意。 君箫染笑着走到这位江湖之上少有人知道其姓名叫卓东来乾坤一醉酒楼的主人面前,双手张开毫不吝啬给了卓东来一个拥抱,随即分开。率先迈步往前走,而卓东来则一身紫袍跟着,他的脚步总是非常注重细节的落后的君箫染半步。 半步是表示对君箫染的尊敬,而且还让外人感觉他与君箫染之间仅仅只是尊敬的关系,并非主仆。他知道这一点对于君箫染并不重要。但他却想让江湖人知道君箫染有着深不可测的实力,同时聪明如他也非常清楚,当他作出这一番行动之时江湖之上就注定会传出一个叫卓东来人的名字,也同时间许多仇恨敌视君箫染的人会将目标转移到他的身上,因此他这些年间辛辛苦苦创建的乾坤一醉,江湖之上名声最为响亮的决斗酒楼也会可能因此分崩离析,不复存在。 但他不在乎,他低头扫了一眼被他紧紧握在手中的竹棒,握住了这根竹棒似乎如同握住掌控住了天下一样, 君箫染走在前头,卓东来紧跟在后面,因为刚才卓东来走了至少五六百米才与他碰见,因此他们必须走回去!那群紧跟在卓东来身后的数百江湖人也纷纷主动为君箫染、卓东来两人让开了一条道路。 君箫染身上没有彰显出任何气势,但没有任何一人阻路,即使不认识君箫染的人也不敢阻路。能被这位华贵绝伦的紫袍人亲自迎接的人物会平凡吗? 这一点注定会被青山城诸多人铭记,即使在多年之后已是白发苍苍都难以忘记。 “邀月宫主到了没有?”路上,君箫染随口问道。君箫染虽然随口问,但卓东来回答的却非常仔细。他挥了挥手命令前面那四位准备前来护卫他安全的属下退下,开口回道:“这一点在你问我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答案,邀月没来,怜星却已经在乾坤一醉楼上。” 君箫染嗯了一声,随意扫了四周一眼,在人群之中发现了独孤凤、沈落雁、候希白等几位熟人的身影。微微一笑,也算是打过招呼了,他继续往前走着,似没有任何红尘之事可以羁绊他的脚步,君箫染继续问道:“她有什么事吗?” 卓东来道:“无非是担心这场决斗,但现在她不会再担心客观因素影响这场决斗了。” 君箫染皱了皱眉,道:“你让她检查了乾坤一醉,这可是乾坤一醉前所未有的事情?” 卓东来笑道:“前所未有并不代表以后也没有,有了这一次也并不代表还有。这一切都全凭我的心意而断。而且你不是说过对待美人我们要怜香惜玉吗?辣手摧花的时候可做不得。” 君箫染摇了摇头:“我的确说过这番话,但你会听进去?” 卓东来笑了笑,对于君箫染的质疑并不回应,他也如君箫染一样扫了四周,道:“难道你不觉得今天的决斗环境有些奇怪吗?” 君箫染道:“的确有些奇怪?” 卓东来道:“哪里奇怪?” 君箫染道:“有你在我可不想再去琢磨,你知道我一向只对答案感兴趣,因此你还是告诉我答案吧!” “原本今日应当观战的人数应当达到五百位左右,但因为流书天阙的介入。今日观战的人数四百位都不到。” “也就是说流书天阙已经将江湖上许多有名的人在八月十八日之前都已经请出了青山城?”望着近在咫尺的乾坤一醉,君箫染语气平静说道。 卓东来笑吟吟道:“准确而言是在八月十五日之前就已经请出去了大部分。在八月十五日到八月十八日期间又请出去了一部分。” “我想听得再详细一些!” 卓东来道:“少林、武当、峨眉、崆峒、昆仑、丐帮、铁剑门、青城、华山、嵩山、藏剑山庄、唐门、神刀府当今并称武林十三大门派曾都派遣弟子前来观战而少林、武当、铁剑门、崆峒的武林名宿甚至亲自前来观战,但在这几日期间他们都离开了青山城。再明显说来,流书天阙耗费如此大的精力将这些门派之人请出青山城恐怕就是为了对付某人。” 君箫染笑了笑,道:“你何必说是对付某人呢?不就是想对付我君箫染吗?只不过他们有本事杀得了我吗?卓二爷,这里可是你的地盘。”说道这里,君箫染嘴角勾起了一丝阴冷神色。 望着君箫染嘴角那抹阴冷。卓东来非但没有感觉到半点寒意,甚至还生出暖意,这就是他当年时候遇上的君箫染,一个冷酷无情但偶尔会作出一些在他眼中微不足道小事的君箫染。 而他就是君箫染在做出了微不足道小事而诞生出来的存在。 卓东来挥了挥手,请君箫染进去。 门口早已经有人迎接。君箫染没有拒绝,随着那群人从乾坤一醉大门口走了进去。 卓东来含笑望着君箫染的背影,手中握着他那根即使在睡觉的时候都喜欢放在chuang上的竹棒,心中喃喃自语道:“不管何时何地,只要有你君箫染存在的地方就会有我卓东来的身影,我当护你周全。” 人群之中沈落雁默默望着卓东来的身影,当初她进入乾坤一醉见到一身紫袍华贵无边的卓东来时候既惊为天人,她从未见过如此华贵自信的人物,而当她拿出君箫染给她的那破旧木牌时,这位似立在云端的仙人顿时坠入了红尘,卓东来几乎扑的抓住那块木牌,随后眼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激动,热泪盈眶。 当时沈落雁脑海中莫名浮现了一句话:“世间若得此人为友为敌,当是平生一大快事。”(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紫气无双 第五十一章、紫气无双 “在下卓东来,此间乾坤一醉的掌柜,首先请允许在下多谢诸位远道而来来观看此时君箫染君少侠与移花宫邀月宫主的论武,使得乾坤一醉蓬荜生辉。”待君箫染进入乾坤一醉之后,卓东来满脸真诚带着如沐春风的微笑拱手说道。 不得不说,世界上总有一种人,无论他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你都会感觉此人无匹优雅与完美,眼前的卓东来便是这种人,此时此刻在座众人即使有开始对卓东来印象不算好的人听见卓东来这番无懈可击,宾至如归的话语都生不出任何反感之意,听见此言,将乾坤一醉酒楼围堵得水泄不通,来自四面八方、五湖四海的人士面上都不由流露出一丝善意微笑。 卓东来微微躬身,继续说道:“再则,在下向诸位通告一下决战时间以免诸位因错过此时青年高手间的巅峰对决而遗憾或因长久苦等不得而烦恼的情况,如此则是我们乾坤一醉待客不周了。” 自卓东来出现之初便没有人怀疑这位出场气势恢宏人物的能力,独孤峰更是将卓东来与京城那位传奇苏公子相提并论,可见非凡。此时此刻因面前这位自称卓东来的人的三言两语,全场上下的浮躁气氛顿时安和了下来,四周一片寂静。 侯希白、姬无锋非常清楚这并未什么是权力上的威压,而是因为卓东来身上自然而然无形之间散发出来的人格魅力,以至于形成如此罕见的气氛。 卓东来轻声一笑,似乎在这一笑时间,在场的江湖人都已经感觉到卓东来笑容中的善意。“决斗的具体时间在酉时以后,当然也包涵酉时。此时想必你们诸位之中恐怕已经有人再问。为何不说得具体一些呢?对此,请恕卓东来武林,对于无论是君箫染君少侠,还是邀月宫主,在下人微言轻都不能阻止他们的意愿!” 听此,侯希白亦忍不住莞尔轻笑。众人亦是如此。望着站在乾坤一醉大门前流露出颇为无奈,语言温和但却时而风趣幽默的卓东来,侯希白都生出想主动与之结交的意思了,这等人物只可恨未早些一见啊。 面色冷峻的独孤峰面色亦罕见的柔和,瞥了一眼微微含笑的姬无锋,道:“他与苏公子相比如何?” 姬无锋微愣,继而笑道:“就此时而论,不逊色之。” 独孤峰轻声一笑,算是小小报复了一下。 “我在此与诸位谈天说地。胡乱东扯西扯,恐怕诸位都想将我卓某人给踢飞了吧!呵呵,诸位听在下说了这么多,就不妨再听几句,若还有人想上来踹在下,那在下绝不反手。”只听声音再度传来,众人马上停下言语,望着乾坤一醉。卓东来。 “自六年前乾坤一醉酒楼自诞生之初就为江湖人决斗提供方便!原则之上就是保持公平、公正、公开,绝不允许任何客观因素影响武者决斗的胜负。六年以来乾坤一醉一共举办了七十六场决斗,无一都可以证明乾坤一醉的公平公正公开性。而是否公平公正公开则是光靠我卓某人说说可不行,因此这才是请诸位来乾坤一醉观战的原因所在。” 步入正题,众人都侧耳聆听,深怕错过一字。 乾坤一醉在天下有三十六个,全部都建立在较为繁华的城市之中。因其公正在江湖之上传闻上佳。只不过许多次决斗都没有被允许公开观战,因此大部分江湖人都对乾坤一醉的规矩不太懂,此时此刻卓东来道出了他们全部人都希望知道的话题,他们如何不凝神注意呢? “诸位便是见证乾坤一醉的决斗是否公平性的最重要的因素,此时决斗的地点选在乾坤一醉。准确而言是选在乾坤一醉的后院演武场中,因此此时乾坤一醉允许诸位去演武场一探究竟,看是否存在不公平的因素!此为第一点,第二点,乾坤一醉因建立在青山城繁华地带,请恕乾坤一醉财力有限,因此演武场中最多只可容纳六十人观战,至于其他人则只能在乾坤一醉酒楼一边喝酒一边从窗户前看到演武场内决斗的场景。” 听到前面那句,众人心中一紧,此次来了三百多人,却只有六十人可进入,那则要淘汰五分之一左右的人,而听后面的言语众人都放松了下来,就算不能亲临演武场观战,亦可在酒楼观战,此刻只能用心满意足来形容这群远道而来的观战者们。 随即卓东来微笑问在场诸位还有什么问题,虽说大致的问题都已经解决,但还有一些问题陆陆续续提了出来,卓东来都微笑作出了回答,几乎没有不满意的。这期间独孤凤问了一个问题,乾坤一醉中的花销如何来算,卓东来轻笑道:花销自然算在乾坤一醉酒楼身上,但还请诸位答应我一个条件,希望日后诸位多多照顾乾坤一醉的生意才是。 这句话没有几人听懂,但都喜笑颜开,不用他们花钱,这可不是一件美事吗? 卓东来陆陆续续回答了半个时辰,未时末的时候,卓东来开口笑道:酉时之前乾坤一醉暂时不对外开放,若因焦急看决斗而为吃午饭的的朋友还请吃完午膳再来,申时一到诸位就可以入乾坤一醉观看娱乐,还请诸位见谅。 此时此刻,卓东来已经在这群中建立了恐怖的威信,因此在卓东来的言语之下,全部的人几乎都离开了,唯独留下独孤凤、沈落雁两人。 独孤凤满脸微笑望着卓东来道:“卓老板有时间吗?我们去吃午餐!” 闯过大江南北的卓东来亦愣了一下,独孤凤一身大家闺秀的打扮,这言语之中的豪气却不逊色任何豪气盖世的男儿。但毕竟是有过诸多江湖经验与经历的人,卓东来冲着沈落雁微微点了点头,道:“抱歉,今日乾坤一醉之中有太多事情需要卓某来处理,若独孤姑娘不介意,可以来乾坤一醉用膳。” 独孤凤一脸惊讶道:“乾坤一醉不是在酉时之前不对外开放吗?” 卓东来轻笑道:“您是沈姑娘的朋友,自然可以排除在外!” 独孤凤瞪大眼睛道:“真的!” 卓东来点了点头,随即准备回酒楼准备让属下好好招待这位独孤姑娘,但这时独孤凤又说话了,道:“那我的朋友算不算外人呢?” 对于顺着杆子往上爬的独孤凤,卓东来并无恶感,反而欣赏独孤凤的直接,微微一笑道:“自然算不上!”随即,独孤凤咯咯笑了一声丢下了一句等一下,随即跑去将已经走了一段路的候希白、独孤峰、姬无锋拉来,三人问原因,独孤凤丢下了句,有美味的午餐吃你们来不来? 独孤峰、姬无锋都很痛爱独孤凤,逆来顺受惯了独孤凤大小姐脾气的两人自然没有反抗的念头,而候希白亦自然也就跟着来了,只是望着独孤凤那灿烂笑容,心中有些冷,暗忖这位独孤大小姐可不是还在打自己折扇的主意吧? 乾坤一醉的酒楼陈设并不讲究华贵而论新意。譬如寻常高雅一点的酒楼都会贴上名人字画、奇花异草来装点酒楼内部,以求可以令人达到赏心悦目的地步。而步入乾坤一醉这座酒楼令独孤凤、独孤峰、姬无锋、候希白感触最深得却是四周一碧如洗的白色,一楼并未挂上任何多余的陈设,以无花草树木,有得仅仅是将构造一楼大厅的树木涂抹上了白色的油漆,那是一眼看是去就感觉光华纯净无暇的白色!一些奇异动物形状的石块,或黄或灰或蓝镶嵌在门窗,石柱之上,又带着一股自然清丽。 望着四周略显空旷的布局,以及一楼那以五行布置的桌椅,刹那之间候希白顿生远离红尘俗世之感,一种悟道之境界悠然在心中生出。 独孤阀是除开南岭宋阀之外虽富有的阀门,数百年之前,独孤阀第一代创世人独孤惊天甚至是当时的朝廷外戚,作为独孤阀出生的独孤峰、独孤凤见识自然不浅,但他们望见这等精致亦忍不住轻叹,独孤峰甚至叹道:“此地虽非鬼斧神工而铸就,但却也不逊色之。” 安排厨子相关事宜回到大门口的卓东来轻声一笑,叹道:“世间哪里有什么鬼斧神工,因感觉惊奇,只不过是因为诸位很少见而已,倘若在这里待久了,也会因此而生出平平无奇之感,在下看来世间万事万物都如此。” 侯希白爽朗一笑,他虽没有如独孤峰、独孤凤一样对乾坤一醉赞不绝口,但眼中却掩饰不住对此地的欣赏神色,他道:“虽说如此,但初次来此的人恐怕没有那位不会感觉惊奇吧。” 卓东来哈哈一笑,见侯希白疑惑不解的模样,深深吸了口气,止住了面上的笑意,道:“倘若是今日之前,东来自然会认同侯公子这番话,可惜今日已经连续两人来此却没有流露出半点惊讶神色。” “两个人?”独孤凤不由将视线望向沈落雁,见沈落雁摇了摇头,继而又望着一身紫衣高贵无匹的卓东来道:“倘若君箫染算,那还有一人是谁呢?” 卓东来感叹道:“其中一人自然是君箫染君公子了,至于还有一人,呵呵,请恕在下不能道出,不过他们可以说是卓某见过最朴实自然的人了。” 众人默然,他们自然都听出卓东来这句言语之中含有深意。 此时此刻,卓东来口中的两人在昨日见面之后,今日又再次见面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佳人如玉,君子…… 第五十二章、佳人如玉,君子……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这是君箫染见到怜星的第一句话,不用回答的一句话,君箫染踏进房间的时候,人就已经顺其自然的坐在了靠着书桌摆设的长椅上,他仔细凝视着面前一身精致蓝色缎子长裙的清雅女子,这虽不是一位一见就能令人惊艳的女子,但的确是一位一见难忘的女子,时间,永远不是这类女人影响男人心中地位的存在,甚至可以说助力。 怜星自然感觉到眼前这位杰出男性那审视性的目光凝视着自己。她很不习惯如此,实际上在姐姐邀月的护佑下,当今世上很少有人敢如此放肆的凝视着她。不过她并不言语这男人的眼神,因为这男人虽审视着自己,但她却没有感觉到这男人眼中之中带着有令他半点不舒服的yin邪念头,有得唯有那抹隐匿在赞赏之下的睿智。 怜星扫了一眼面前的男人一眼,但很快就转过视线,不再与这位眼神犀利明亮不逊色于自己姐姐的男人的视线错开。轻声叹了口气,叹道:“我本不应当来此,你昨日早已经将我想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了。” 君箫染坐在长椅上,望着偏偏玉立在窗前绝美女子,面上平静,看不出表情。“这世间本没有该来或不该来之时,你已经来了,因此就证明你想来此,至于为何来此,则唯有一个原因。” “你知道?”怜星莞尔。 君箫染深深望了眼前这位看上去柔软但心志之坚毅却可以说令人发指的女人一眼,轻声叹道:“倘若此事放在他人身上我或许难以猜测,但在你身上却是再简单明显的一件事情!因为你此生心中只有两人,一,你自己;二,你姐姐邀月宫主。” “看来你并不知道。”怜星轻笑。 君箫染叹道:“我的确不知道,因此我本不知道你本不应当在此时出现在乾坤一醉的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你可是在怀疑这场决斗的公平性呢?” “你和乾坤一醉的老板卓东来果真是好朋友。不过至始至终我都没有怀疑此战的公平性。”说道这里,怜星眼神真挚的望着君箫染道:“因为倘若君箫染会在决斗之中耍弄小聪明,那就绝对练就不出如此超尘拔俗,鹤立鸡群的绝世武艺,那也不配成为我姐姐至今唯一认可的对手,一直以来我都未怀疑你,我只是怀疑乾坤一醉的老板卓东来而已。” “但你现在不怀疑了。” 怜星叹道:“对于卓东来的人品我知之甚少,但我确信他是一个非常非常可怕非常非常恐怖的存在,但他却是一个永远也不会背叛你的存在,因此他即使希望这次决斗你可以获胜。但也绝对不会卖弄自己的智慧。” “为什么?” “因为在他看来,你是他在这个世间唯一的朋友,唯一的知己,唯一的兄弟。”怜星的语调说不出的敬佩与感叹。 君箫染沉默了一会儿,眼中一闪而过的恍惚神色,口中以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一根竹棒而已,如何值得你卓东来死心塌地?可值得。”随即,君箫染恢复如初,嘴角勾起了一抹微微弧度。轻笑望着怜星道:“看来你和他之间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这事情可一点也不有趣,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从未与他有过那样一段谈话。”怜星摇头叹了叹,神色中闪过了诸多复杂情绪。 “男人的甜言蜜语男人的坦诚相待这两种东西女人最容易混淆,但聪明的女人却总可以从其中寻出蛛丝马迹。得到最正确的判断,怜星宫主,我相信你属于那非常聪明的一种女人。”君箫染由衷赞叹道。 怜星扑哧一笑,笑靥如花。甚是清雅。她摇了摇头,对着一脸淡然睿智的君箫染说道:“你错了,其实用小心着两个字来形容我更加合适。我虽然没有检查乾坤一醉的决战地点,。但接下来等诸位江湖中人来到乾坤一醉之后,我会去检查。” 君箫染微微一笑,认为一切理所当然。一直以来怜星虽以柔弱示人,但确实一位非常睿智智慧的女人,特别事情面对邀月的时候,那小心谨慎自然就成为了这位美丽智慧的女人身上不可缺少的气质。 “倘若你因为担心乾坤一醉是否会耍弄手段而来此,那你就不会说你本不应该来。因此你就不是因为此事而来?”君箫染问道。 怜星摇头:“不是。” 君箫染深深望了怜星,轻声道:“或许在你看来你本不应当将来此,你本不应当与我言语来此的目的,因为你害怕因为你的言语而影响到此战的公平性。”见怜星的星眸微滞,就知道自己猜测出了些许,嘴角勾起了一丝冷酷的笑容,冷声道:“倘若你担心因为你的言语而影响此时决斗的公平性,大可不必,这世间已经很少有事可以影响到我决斗时候的情绪了。”说到这里君箫染的左手忍不住向着负在后背上的剑摸了摸去。 很少人能理解君箫染这句言语中的意思,即使他那位最了解他的师傅也不了解他,虽说这句话是他的是否亲口告诉于他,而后用诸多死亡危险亲自让他养成了,但他却不知道君箫染为何会如此。 房间内没有酒,只有茶!卓东来的款待非常周到,并不因为怜星是君箫染的敌人,而他自己是君箫染的朋友,而疏忽客人。倘若如此,卓东来也就不是卓东来了,他一向不屑如此。 怜星喜欢喝茶,而君箫染偏爱于酒。但君箫染并不厌恶茶,因此他就翻开杯子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一边倒茶,一边等着犹豫不决的怜星口中的答案。 滴滴滴滴! 伴随着大珠小珠落玉盘,清脆悦耳的声音,水洒落在地面上,君箫染愣愣的提着茶壶,望着怜星。 一共愣了两息时间。 两息时间,足矣取下十条性命的时间。自六年前离开鬼谷后,这世间已经没有人可以让他失神两息时间了。但眼前的怜星却做到了,怜星仅仅说了一句话,说了一句君箫染不敢置信的言语:“或许我姐姐已经喜欢上你了。” 门口站着卓东来无奈叹了口气。原本他正与独孤凤、独孤峰、候希白、姬无锋、沈落雁几人吃饭,后来挣脱了几人的缠绕来到二楼这间厢房问君箫染、怜星有什么需要,却不想正好听到这句话。 听到这句话,卓东来面上没有多少惊讶,实际上自君箫染与邀月之间产生恩怨之后,卓东来就曾将邀月的信息全部收集整理,继而仔细审视查看。随即他对邀月的行为性格等诸多方面进行了诸多数据上的推测,其中一条推测或许邀月已经喜欢上的君箫染。不过如今从怜星口中听见这句话,他还是微微表示吃惊。 邀月,如今江湖之上最有名的女人之一,也是如今江湖之上最美丽的女子之一!据说曾经大漠女王石观音不远千里来中土在与邀月见上一面之后,便回到大漠,至于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所有人都知道邀月毫发无损。 上一次石观音来中原是在五年之前,五年之前当时中原第一绝世舞姬秋灵素倾倒众生,冠绝于世。被诸多好事者称为天下第一美人,就连大漠之王扎木合如此英雄豪杰都拜倒在此人的石榴裙下。 然而石观音踏足中原在见到秋灵素之后,天下第一美女的秋灵素便消失在江湖之上。钟情于秋灵素的扎木合去找石观音询问此事,石观音不屑回答。最终两人在沙漠之上大战一场,最终一时英豪打败大漠之王魂断于大漠。 因此江湖之上流传石观音见不得世间有人比自己美丽,一见到比自己美丽的女子便出手无情将之杀害!这段话语并未是无稽之谈,毕竟在十年间江湖之上有四位艳绝天下的美丽女子随着石观音大漠踏足中原继而消失在江湖之上。 而邀月毫发无损就足矣见邀月的武艺、智慧与实力。 可这样的一位高贵、冷艳如仙子的女子竟然喜欢上一位尘世间的男人?即使这位男人再如何优秀。对于任何男人来说这都是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情!即使君箫染是他的朋友,即使他已经得知到了信息,但听这句话从邀月宫主妹妹口中道出一向冷静从容的他却还是微感惊讶。 卓东来六年前踏足江湖。白手起家,创建了乾坤一醉以及诸多产业!对于江湖之事研究之深并不下于许多武林世家,对于卓东来而言,江湖如何与他有何干系,而他研究江湖只不过是护卫自己在世上唯一的知己朋友而已。 两年,君箫染以剑客平凡的身份出道挑战武林十三大门派,因此与武林十三大门派结下了诸多恩怨,最终不少门派的弟子、长老暗中派遣杀手想除掉君箫染,这期间并不只是派遣了中原一点红、连羽等著名的杀手,据君箫染在与楚留香言语,当世他已经经历了十三次暗杀。 但君箫染却明白其实他应当经历更多的暗杀行动,不过这些暗杀行动都被卓东来以无双智计以及金钱、权利、手段都给化解了。 如此才铸就了一位不败神话平凡。 随后君箫染败在了邀月手中,卓东来就开始研究邀月,随着邀月与君箫染的纠缠,卓东来对于邀月的研究就更加深了。只不过邀月的资料实在太少,研究步入了僵局。 但即使如此,卓东来亦得出了一个答案:“邀月的难缠程度不下于石观音,甚至可与水母阴姬、阴后等女子并驾齐驱。” 当时,卓东来甚至已经准备派遣杀手除掉邀月,只不过后来一系列事情进展实在太快,君箫染竟然有着一重他没有想到的身份鬼谷子,因此他将这个计划推迟,随后在之后君箫染飞鸽传书告诉他即将有场决斗在乾坤一醉举办,希望他做好准备。 于此,卓东来才彻底停下了行动。 一句话打断了卓东来的思绪,站在门口的卓东来只听见君箫染那略带苦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怜星宫主,你在开玩笑吗?”听见这句话,卓东来忍不住莞尔轻笑,摇了摇头,此刻他真想看看君箫染的神情。(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剑与玉 第五十三章、剑与玉 怜星从未想过君箫染却有如斯可爱的一面,即使这可爱的一面展现在她面前的时间非常短,眨眼间逝去,但她相信耳畔的言语,面上之事并非幻觉。 她轻声一笑,步履轻盈而优雅的走到君箫染面前,做了一件恐怕是她平生以来做过最不优雅礼貌的事情,她生出了她那纤细完美的手抓住了君箫染已经斟满茶水的茶杯,拾起,喝了一口,一双纯真无邪的眼睛,一张略带稚气的面庞望着君箫染,轻声道:“难道君公子君少侠君先生认为我会拿这件事情来看玩笑吗?抑或君公子君少侠君先生认为我是故意编撰这个谎言以来导致君公子君少侠君先生决斗之意骤减?” 君箫染轻声一笑,没有半分迟疑道:“自然并非如此,倘若邀月宫主如此行为那他也不配成为我君箫染的对手,也不可能将明玉功法练就至亘古以来少有人可以达到的第九重境界。”说道这里,君箫染言语微顿,视线与怜星对视,慢慢说道:“我也相信以怜星宫主对邀月宫主之间的姐妹之请,也绝对不会拿这件事情来看玩笑。” “听君公子这番言语,不难看出此时此刻君公子并未因此事而受到影响,因此怜星也不必表示歉意。”怜星含笑。 “君某知道此事是否会让邀月宫主对我的态度是否会转变呢?”君箫染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说道。 怜星摇了摇头,道:“不会。” “既然如此,你又何须道歉。”紧接着君箫染的面上涌现出一道睥睨天下的气质:“我说过没有人可以影响我的抉择,同时我也知道没有人可以影响道邀月宫主的决断,因此此时决斗吧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情而受到影响,不知怜星宫主认为是否如此?” 怜星叹了口气,道:“不错。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情可以影响到她的决定,即使她杀掉你虽然可能会伤心,但绝对不会后悔。” 君箫染笑了笑,道:“这不正是移花宫的邀月宫主吗?世间少有佳人既如玉,晶莹剔透为世人惊叹,又可为剑,锋利无匹,为世人为之仰视,而她却正是此种人。”说着君箫染已经站起身了,准备告辞了。 而怜星则沉浸在君箫染那番言语之中。 怜星一直以来都在考虑如何邀月维持亘古不变的神话。但却没有想过自己的姐姐求得并非是不败,求得并非是情爱,而是对手。即使她隐隐感觉邀月对君箫染产生了一些特殊的情愫,但她依旧没有从姐姐那方面考虑,这些都不重要,重要得仅仅只是此次被的决斗,仅此而已。 君箫染的一席话算得上一言惊醒梦中人,使得怜星陷入了沉思之中…… 见君箫染陷入了沉思之中,君箫染亦没有言语打搅。直接告辞离开,推开房门,见到了一袭紫袍的卓东来,他并不奇怪。他奇怪得是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申时才刚过一半,酉时还未近,可邀月却已经来到了乾坤一醉。卓东来一脸苦笑望着君箫染,他专心听着君箫染、怜星宫主两人的谈话。邀月宫主如何来,如何走到他的身侧他亦不清楚。 此时此刻邀月宫主面上犹如白玉,晶莹而光泽。面上没有没有神色变化,不过君箫染还是捕捉到了邀月左边耳侧那么绯红,没有得意,君箫染对着君箫染点了点头,邀月亦向着他点了点头,随即望向坐在房间中沉思的邀月,略带几分柔意的声音但却还是清冷如冰,摄人心魄的声音响起:“该是回去的时候了,怜星。” 听见这声音,刚才与君箫染侃侃而谈,不慌不忙,镇定自若的怜星顿时如同一个见到了大人的小孩子,精致的面庞上尽显惊慌神色,眼睛四周张望,最终望向邀月,柔柔说道:“姐姐,你怎么来了。” 邀月没有回答,瞥了这个不听话的妹妹一眼,道:“还有半个时辰,陪我吃饭去吧,酉时我们再过来。”随即邀月向着君箫染点了点头,就望门外走,怜星愣了一下,则快步跟在邀月身后。 “乾坤一醉的防守似乎有些松懈。”邀月走后,君箫染说道。 卓东来无奈摇了摇头,道:“乾坤一醉是酒楼,可不是武馆,像邀月宫主那样的人前来,自然可以做到来去无声,可当世之上有几位邀月宫主那样的高手呢?” 君箫染狠瞪了卓东来一眼,语气微带怒气道:“你清楚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卓东来故意装糊涂说道,心中打定主意不揭开谜题,寻找机会离开,可却不想君箫染却打破了这层纸,道:“你来了多久了。” 卓东来苦笑道:“基本上该听的,不该听的,我都已经听见了。”君箫染点了点头,又问道:“那邀月宫主来了多久了?” 卓东来摇了摇头,立刻道:“倘若我知道邀月宫主来了,我能不向你传递消息吗?” 君箫染放过了卓东来,摇了摇头,望着邀月、怜星离开的方向,叹道:“能得到邀月的青睐,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卓东来一片沉默无语,此刻他脑海中想得却是君箫染与怜星最初的对话,心中暗暗自语道:“手中的权力、财富甚至我的手臂,我都可以失去,但我绝对不能失去你这位朋友,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朋友、知己、兄弟。” 一路上,怜星忐忑不安,即使随着邀月进入了饭馆亦是如此。坐在餐桌上,怜星望着邀月可怜兮兮道了声:“姐,对不起。”得到的却是邀月扑哧一笑,冰消雪融。 邀月一脸温和的望着怜星,笑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你并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怜星愣了一下,暗忖难道姐姐来得很晚,并未听见自己与君箫染之间的对话,这个念头刚在怜星脑海中闪过却就被无情的声音给打破了,不过留给怜星得却并非是冰冷,而是愣神与温暖。 “你猜中了我的心思我又如何能怪罪你呢?不错,我喜欢君箫染,因此我要感谢你。” 怜星愣愣望着邀月,她不敢相信自己那高傲、高贵的姐姐竟然可以能作出这样一番在任何女人口中都难以启齿的言语,但怜星却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姐姐拥有得并非仅仅只是常人难以企及的高贵与高傲,亦有着世间诸多女子都难以媲美的勇气与毅力。 吩咐店小二点菜下去的邀月说出这句话清冷的面颊微微绯红,一双勾魂夺魄,清丽无双的眸子闪过些许羞涩,但除此之外邀月却还是邀月,她轻轻拉了拉妹妹的时候,忽然之间她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有很久没有与妹妹如此亲密谈论过自己的私事了。 “你清楚以我的脾气我永远也不可能对他道出我喜欢你这三个字,因此你代替我说了出来,我又如何会怪罪你呢?这本就是我最想对他说得言语。”娇羞?有,但却并不多,除开娇羞以外,更多地则是难以想象的平静神色。 愣了愣神的怜星总算从自己姐姐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语中反应清醒了过来,心中的惭愧之意都在邀月这几句话之下瞬息之间化为乌有。 “姐,难道你就不想在你与他之间做出一些争取吗?难道你不想与你喜欢的人在一起吗?难道你想与移花宫历代祖师一样都选择孤独终老吗?” 邀月摇了摇头,对于妹妹的激动神色,她只是轻声一笑,语气平静的回应道:“喜欢仅仅不过是喜欢而已,我喜欢他就并不以为我必须拥有他,他也不一定值得我拥有!” “姐,你的意思?” “妹妹,女人并非因为男人而存在于这个世界,男人并非女人的全部!倘若他君箫染连胜过我的本身都没有又如何有资格让我邀月‘卑躬屈膝’在他面前做一名小女人呢?我不是沈落雁也不是上官小仙,我是邀月。”邀月轻笑说道。 怜星已经有些明白姐姐的意思了,试探性问道:“姐姐,此次决斗你与君箫染?” 言语并未道完便被邀月打断了,道:“这也是我为什么感激你的原因,怜星,在刚刚未表明心迹之前,我或许还会考虑是否对君箫染手下留几分情面,但而今,此时此刻我已心无牵挂,出手自然就是生死见。”说道这里,邀月轻声一笑,并不理会妹妹眼中那略带感伤的神色,喃喃自语道:“古人云世间最美好之事在于两情相悦,生死相许,可在我看来,世间之事又有那样可以抵得上对明明喜欢上的人却可放手杀戮呢?君箫染啊君箫染,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吧。” 此时,饭菜已经上桌,邀月淡淡到了句吃饭,结束了这次简短的谈话。 美人如玉又如剑。此时此刻站在原本怜星呆立的那件房间,望着陆陆续续涌入乾坤一醉的江湖人,喃喃自语道。 冥冥之中,君箫染生出一种感觉这一战或许比他想象之中还要危险艰难……(未完待续。。) ps: 喝酒去了,跟新迟到,抱歉 第五十六章、断剑? 第五十六章、断剑? 林峰跟在卓东来身边已经有三年时间了。 三年前他桀骜不驯,因在宜州杀了一位当地恶霸,随即亡命天涯,最终在出宜州的路上遇上了的卓东来。没有所谓的惺惺相惜,唯有杀与被杀。当时卓东来去宜州采购货物,而他一位刚刚杀人的亡命之徒思忖得就是弄一些金银细软,也好在逃亡路途之上过得舒服一些,因此他将主意打在了卓东来身上。 他第一次见到卓东来的时候,是夏季,卓东来一身紫色的长衫,看上去贵不可言。在林峰看来如此高贵的人定然恐惧死亡,倘若以死亡来威胁此人,那定可收获颇丰。当时林峰甚至已经做好杀掉卓东来的准备了。 已经杀掉一条性命的他并不介意再多背负一条性命。 当日夜里,他就施行计划,可当他按照原定的计划应用迷香迷倒了守卫,闯进卓东来的房间,自以为大功告成之时,迎接他得并非是金银细软。 往后三年,每每想到此处他都忍不住望着自己的手指。 他的手指非常粗壮,根根如梧桐树枝,但却只有九指,左手食指便是在当日夜晚被卓东来一剑斩断,他破通武艺,但他看不清卓东来的出剑。卓东来出剑速度之快已经超出了他肉眼的极限,因此他仅仅感觉白光一闪而逝,低头望见食指带着鲜血滴落在地上,此时剧烈的疼痛才席卷全身,哀嚎声起。 继而,那些本应当被迷倒的人点着火把站在门口。 当日,他本以为自己要死了,但卓东来却并未杀他,他只见卓东来非常优雅的将剑插进剑鞘,说道:“我可以不杀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当时他答应了,当时他只想活着,人唯有活着才可以报仇。 但随后几个月,他就不想报仇了,他深深感觉到了卓东来的强大与智慧,他几乎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怎会有如此可怕的人物?随即这种敬畏在日积月累之下渐渐发生质变,转变成了尊敬。 卓东来对于对手不折手段,赶尽杀绝,不留后患,但对于为自己尽心尽力的手下却可以算得上赏罚分明。恩宠有加,对于这一点一直对卓东来心怀怨恨之心的林峰也不得不赞许。 一年后,卓东来忽然提着一个装满了至少二十锭金子的沉重包袱丢给他,并对他说道:“现在你可以离开了。”他愣在原地半响,但最终没有离开,将黄金还给了卓东来,他选择留了下来。 一直生活在对卓东来的畏惧之中的林峰忽然发现,原来自己这些年并没有亡命天涯,日子似乎过的比以前还要舒服充实。事后他明白。当日他倘若真离开了,结果或许就已经死了。 “将危机扼杀在摇篮之中!”这是卓东来行事的准则之一。一直以来林峰都以为卓东来是一个枭雄人物,因为卓东来的面上心里都没有情字,对人对事都洞悉透彻。这样的人如何不是搅动一方的枭雄甚至霸主呢?? 但随着呆在卓东来身侧时间加长,林峰发现卓东来并非无情,而是卓东来的情全部都用在一个人身上,一个他从未见过的人身上。 卓东来有三只信鸽。这些鸽子都有卓东来自己喂养,任何人都不许碰。林峰很少见这些信鸽很少飞出去过,但却见过不少信鸽飞回来。 两年前到现在。一共两年的时间,卓东来的鸽笼中现在有了七只信鸽,其中有两只老死了。林峰有心目睹了卓东来望见信鸽自天上飞来的那一幕,当时他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卓东来那面上竟然流露出了非常纯真的微笑? 当时林峰就知道这信鸽的主人是卓东来非常重视的人!卓东来也便是他们这群人心中的卓爷。对于卓爷重视的人,几乎每个人都非常好奇,但却没有人去问关于这件事情,即使与卓爷关系最好,卓爷待之如妹妹的蝶舞姑娘亦不敢问,更何况他人呢? 心中已没有仇恨的他也是不是想起卓爷重视的人究竟是谁,他希望有一日可以见到这人。 随着在卓爷身边日子渐长,他渐渐明白了一些平常人不明白的东西,譬如卓爷在天下创建乾坤一醉酒楼,酒楼都是两层结构,而二楼总有一件房间是空着的,除了每日进去打扫的人,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有一次他曾见到卓东来进入江西的乾坤一醉,在那件空着的房间看了一眼,见到房间收拾得并不干净,只是简简单单挥了挥手,命人将打扫那件房间的人请离乾坤一醉。 乾坤一醉的下人们都非常清楚卓东来对于下人们非常宽容,从不对他们吵骂殴打,甚至有时候在下人面前经过的时候还会带上一份非常柔和的笑容,因此将那位下人请离开乾坤一醉已经算得上卓爷最大的怒火了。 因此,乾坤一醉上下,谁也不敢再随意敷衍打扫那间一直空着的房间了。 林峰跟在卓爷身边已经有两年多了,当时他隐隐明白,或许在卓爷眼中乾坤一醉并不算什么,重要得仅仅只是那间空置的房间而已。 一直以来他都很好奇那房间为人空着,正如一直以来他都好奇鸽子的主人是谁,但今天他得到了答案。他远远跟在卓爷身后,而卓爷面上则带着没有任何商人神色的真诚笑容带着君箫染走进那间空余的房间,推开。 房间的布置非常简单,一杆chuang、一张书桌、一把木椅,还有墙上挂着的一柄剑。 “我希望有一日你可以在这里住一晚,我相信你会喜欢这里。”卓东来含笑望着君箫染道。 此时此刻,林峰知道了鸽子的主人就是眼前这人,三十六间乾坤一醉,每间乾坤一醉那从来都是空余的房间也是为这人准备的…… 林峰清楚分布于天下各州县的三十六间乾坤一醉,每一间空余但却必须打扫的房间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因此他老老实实站在这间房间外面,与其他三人一样护卫着走进门内的卓东来、君箫染两人。 很普通甚至有些寒酸的房间,倘若林峰不知道卓爷在这房间中用下的心思,恐怕还真以为卓爷在故意怠慢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呢? 门是由卓东来亲自关上的。且不说其他,就说着待遇,这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一份了。 门口,林峰听见一声铿锵声音。 并不难看出这陈设简单的房间之中那铿锵之声,肯定是有人将挂在墙上那把剑取了下来。 君箫染取下挂在墙上的那柄剑,这柄剑无疑比君箫染身上那柄剑要好上不少,无论是材质还是把铸造工艺上来看都算得上上上之品,只不过君箫染却只是看了几眼,随即将剑插入剑鞘,道了一声,“这剑叫什么名字?” “石墨。” “石墨?” “不错,正是石墨剑。” “这剑是有谁铸造的?” “我铸造的。” “你现在会铸剑?” “一时不会并不代表一生都不会,有时候喜欢上某件事情那自然就会去学它,而且我还有几分聪明。”卓东来轻笑道。 几分聪明?倘若铸剑仅仅只是靠几分聪明就可以学成,那天下怎会只有那么一小撮有名有姓的铸剑师呢? 一名铸剑师若想铸就一柄好剑,除开自身天赋、刻苦等内外因素之外,还与天时地利有关系,否则就绝对铸就不出名传千古的宝剑。 不难看出卓东来在铸剑上花费的时间不少。至于卓东来是否在欺骗他,他从不去考虑这件事情。并非因为君箫染对于卓东来太过信任,而是君箫染对于朋友他从来都只给一次机会,一次机会若过去,那朋友便不是朋友。 卓东来是一个非常懂得权衡利弊之人,不会怜这一点也不同。 倘若林峰知道君箫染的想法,当深以为然!的确,一年之中他们心中至高无上的在卓爷除了忙碌生意之外,几乎将剩余的三分二的时间都用在了铸剑上面。 这些年来,卓东来陆陆续续铸就了十三把在眼中还算满意的宝剑。而这些宝剑没有一把是用来出售的,而都挂在了乾坤一醉酒楼一间从不对外开放的房间墙壁上。 “剑的名字太过清雅,我不太喜欢,只不过这柄剑和我先前看见的射日一样,都是一柄好剑。”君箫染将剑挂在墙壁上。 卓东来眼中闪过一抹失落,苦笑道:“可是你还是看不上这柄剑,不是吗?” “并不是看不上,而是还没有遇上比我现在手中的剑还要钟意的宝剑!”随即,君箫染拔出了的腰间上的剑,卓东来望着君箫染拔剑,一向言辞丰富的他亦难以形容君箫染拔剑的手法,或许简而言之来言应当是优雅而凌厉吧! 在卓东来看来,平心而论这种拔剑手法在他认识的剑客刀客之中无人可以与之媲美。或许唯有那位没有在他面前拔过剑的叶孤城可以与之媲美吧。 卓东来没有失神,他清楚君箫染拔剑并非是向他暂时拔剑手法多么优雅多么凌厉多么迅捷,而是让他看一看手中之剑。 这是一柄材质中上、铸造工艺中上的一柄剑。 这柄剑跟随君箫染已经快两年了。 卓东来全神贯注,仔细凝视着这柄剑,很久很久之后,深深叹了口气:“这是一柄即将断裂的剑。” 这句话落地,忽然,乾坤一醉酒楼之中响起了一声嗡嗡声音。(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葬剑 第五十七章、葬剑 乾坤一醉一楼,大厅唯一一桌开席的桌面上独孤凤、沈落雁、独孤峰、侯希白、姬无锋正在用餐,几人口中谈笑,但马上他们的笑容就呆滞了下来。 二楼之上,一声嗡嗡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独孤峰下意识站起身,身躯站立得笔直,眼神深沉,脱口而出道:“剑鸣。”随即他将视线望在了二楼之上。此时此刻姬无锋也站起身,呆呆望着二楼楼上,听见着嗡嗡之声,他脑海之中亦浮现出剑鸣两字。 随即嗡嗡剑鸣之声响起,震耳欲聋。 那并非刚才的那柄剑的剑鸣声,而是他们身上长剑的剑鸣声!独孤峰、独孤凤、姬无锋他们三人身上都佩戴有剑,此时此刻他们身上的剑在剧烈颤抖,似要脱离剑鞘而出。 几人面面相觑。 独孤峰凝视着刚才传来剑鸣的二楼,肯定说道:“二楼有一位剑道高手!”言语落地,几乎所有人脑海之中都浮现出了一个名字:君箫染。 独孤峰言语落地,独孤凤眼眸顿时一亮,立刻向着二楼飞奔而去。然而有四位大汉阻挡住了道路。 林峰以及他身侧的三位为卓爷效力的大汉挡住了独孤凤的道理,对于独孤凤那江湖人都为之敬畏的独孤阀身份,林峰无动于衷,非常客气说道:“卓爷吩咐,二楼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还请独孤姑娘见谅。”随即作出了一个请的意思。 请,自然不是请上楼,而是请下楼。 独孤凤才不管林峰口中的卓爷卓爷呢,立刻就准备擅自闯入,却被独孤峰先一步抓住。独孤凤非常清楚小事之上独孤峰允许他胡闹。让着她,但在大事或重要的事情上,独孤峰却会一步不让,因此独孤凤在她心里还是有些许畏惧自己这位哥哥。 无奈之下,独孤凤开口问道:“君箫染可在楼上?” 林峰面无表情,没有回答。卓爷吩咐不允许泄露这件事情。因此就算独孤凤的剑指向他的脖子都休想让他回答半个字。但毕竟有独孤凤、姬无锋等人在,林峰的脖子算是保住了。 林峰视线望着站在独孤凤身后的沈落雁,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之中表露无遗的尊敬,随即望向刚才劝阻独孤凤蛮横行为的独孤峰道:“诸位若想知道答案,自可在楼下等,卓爷自不会怠慢乾坤一醉的客人。” 言语还未落地,又一声剑鸣声响起。 这次声音更加嘹亮清脆,这声吧声音响起的瞬间。林峰等四人身上的刀以及独孤凤、独孤峰、姬无锋腰间的剑哗的一声,主动出鞘,砰的一声,插在地面上,似乎在对那剑鸣表示尊敬或顶礼膜拜。 此时此刻,不但独孤凤好奇二楼中发生了什么,就连守卫二楼的林峰亦在好奇二楼发生了什么事情。刹那失神,独孤凤抓住机会。一闪,轻功身法超凡便掠过了林峰四人便向着二楼而去。等林峰等四人反应过来之时独孤凤已经在他们后面去了。 立刻,独孤峰感觉这四人身上忽然涌现出恐怖肆虐的杀气。随即向着独孤凤追去,很显然这四人并不畏惧独孤家的威势,已经动了杀机。独孤峰心中暗呼不妙,也不管什么规矩,与候希白、姬无锋三人向着独孤凤而去。若自己妹妹有半点损伤,乾坤一醉也就不用开下去了。 然而还未等独孤峰登上二楼,林峰等人亦没有抓住独孤凤,就听见欲推开二楼那间房间的独孤凤发出一声惨叫,继而整个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击飞了出去。直接从二楼摔落到了一楼,幸好独孤凤武艺高强,若是一般人不死也重创。 见妹妹如此狼狈,独孤峰神色阴沉了下来,眼神阴鸷,原本对于陌生人就非常冷漠冷酷的面庞之上更是如同结上了一层厚厚冰霜一样,全身上下散发着惊人的寒气,冷冷望着林峰四人,道:“我希望你们给我一个解释。” 林峰冷声一笑:“解释没有,四人倒是有四位,你可自己来取。”他对于贵族公子从来没有什么好感,何况此刻的独孤峰还如此蛮不讲理,虽说是因为妹妹,但林峰等人却没有一个示弱。在他们看来若未能完成卓爷赋予他们的任务,那就算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我看见他了,就是他,就是君箫染!”摔倒在一楼地板上的独孤凤尖叫高兴的呼喊道,这道声音立刻将独孤峰身上的怒意顿时削减了去。 此刻,至少可以看出独孤凤无事, 原本想着如何劝说独孤峰不要妄动刀兵的侯希白、姬无锋两人深深吸了口气,知道独孤峰的怒火已经平息了。 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这个问题几乎是在场所有人的问题。沈落雁亭亭玉立站在楼梯前,望着楼上,她隐隐约约间明白了什么。 世间纷纷扰扰早已无关于心,即使楼下如何吵闹都不在君箫染、卓东来两人心中,惊起半点波澜。 卓东来说出了一个自己都难以置信但却又在他情理之中的答案:“这柄剑即将断了。” 君箫染握着手中那嗡嗡鸣叫的剑,平静的点头,眼中出现了一丝卓东来惊讶的伤意:“不错,这柄剑即将断了,但它却是一柄好剑,我君箫染的佩剑!” 听见这句话,这剑似乎有灵性,明白主人的意思,嗡嗡之声更加厉害。 “因此你准备如何对待你这柄好剑呢?”卓东来深深吸了口气,道。 “人有墓,剑也应当有墓!因此我要将此剑葬了。” “葬了?如何葬?” “当然是迎接它人生之中最辉煌的一刻,而后将此剑葬了。” “最辉煌的一刻!”卓东来仔细品味着这句话,忽然一个念头出现在卓东来的脑海中,道:“难道你与邀月的决战是因为它,你的佩剑??” 君箫染右手握着剑,左手轻轻摩擦着剑身。这柄剑此时此刻展现前所未有的光芒与灵性。望着这手中如同活物的剑,君箫染心中的哀伤更加浓重了,那是一股深入骨髓的哀伤,站在一旁的卓东来也感觉君箫染那身上的哀伤,心中不免一叹:“如此执着于剑,却又不如此执着于人。或许在你的心中剑比人更重要吧。” “此剑自铸就而出就成了我的佩剑,平生以来此剑只有一败,那便是败于邀月之手,因此最后一战也自然是与邀月一战,只可胜不可败,如此方可葬之。” 嗡的一声,君箫染将剑插入剑鞘之中。 剑,一直以来都是江湖之上流传得最广也最优雅的武器,剑同时亦是刀枪剑戟 斧钺勾叉鞭锏锤抓镗槊棍棒拐子流星等武林之中流传得诸多武器之中最难以修炼的武器。 初步通晓困难。练就精深,学得登堂入室更是困难无匹。因此江湖之上的著名剑客大家总是稀少无匹,即使习剑的剑客多不胜数。 无争山庄有一本书籍,由历任无争山庄庄主书写,上面记载着诸多江湖传奇人物与神秘趣事,因此江湖人将那本书称为《武林秘史》,书籍上有一段话几乎所有的江湖人都清楚,百年之前。江湖之上出现了一位用剑高手,此人与人决战都会佩戴上一把不同的名剑。但凡与此人对决者,皆无生还者。 每次决战之后,此人就会将剑留下,留言以剑葬人。一直以来这位剑客故事都被诸多江湖人传响,或赞叹或讽刺,流传极广。 卓东来望着君箫染手中已经插入剑鞘的剑。他发现君箫染的做法看上去与百年之前那位剑客的做法一样以剑葬人。但实际之上君箫染只不过是单纯想葬剑。 剑诞生于水火之中,天时地利之下,本就为凶器,本就宁折不屈!长剑已生锈,但亦是剑。而剑最耀眼的时候并非他锋芒正盛,无人可挡之时,而是当剑手挥动他们对战的那一刻,即使在那一刻之后,他们碎裂,那亦是对它们自身最大的尊重。 而这才是君箫染真正意义上的葬剑。 卓东来深深吸了口气,他研究江湖上形形色色的人,但他研究得最多的人却是眼前这人,而他对此人却知晓得甚少,即使他知道得比普通人要多上太多了。 “君箫染啊君箫染,这世上是否有一人可以真正理解你明白你呢???”望着君箫染那孤傲寂寥而又哀伤的身影,卓东来心中暗叹道。 此时此刻君箫染并未注意到卓东来的神色,正如卓东来心中思量的那样,此时此刻他的全部心思都在他那柄剑上,那柄即将断裂的剑上,他对剑远比对人要用心太多太多了。在他的心中手中之剑胜过世间一切。 “剑啊剑啊,随我最后一战吧!”左手握着剑鞘,右手握着剑柄,君箫染走出了房间。 此刻,长剑争鸣,似乎在迎接他平生以来最后一战,而乾坤一醉二楼阶梯前,八柄刀剑漂浮在半空之中发出清脆的铿锵声,似乎在为君箫染手中的剑送行。 风如刀在面上刮过。 “等一下,君箫染!”独孤凤望见君箫染,准备喊道,但她的话语还没有喊出来,君箫染已经化作一道狂风消失在了乾坤一醉客栈中。 留下了一地淡淡的哀伤。 独孤凤想去追,但却被卓东来的声音喊停了下来,随着君箫染走出房间的卓东来一身紫袍,站在二楼,气势不凡,如同一位不世之王者,口中轻柔说道:“不用追了,你会回来的,因此他今日要葬剑,葬掉那柄剑。”平静的声音中流露出一股说不出的威严。 独孤凤停下了脚步。 乾坤一醉附近一间酒店,两位极其美丽的女子走出酒店向着乾坤一醉而去。 女子玉容如止水,容颜如明月,吸引万千目光。 此时已是申时,申时末。(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欧阳少卿 第五十八章、欧阳少卿 欧阳少卿,铁剑门弟子,武艺并不算出色,但在铁剑门中却算得上鼎鼎大名。原因无他,其父就是铁剑门门主欧阳清风。对于君箫染他既痛恨又崇拜。他痛恨君箫染击败了被他视作巨人的父亲,然而他亦崇拜君箫染的武艺,一年以前,他就开始仰望着君箫染的背影或者说在君箫染的阴影,这种情况非他所愿,但却不可否认这是事实。 在他看来唯一值得安慰得是同一代人之中几乎所有人都与他一样在君箫染的光芒之下,显得黯然失色。乔峰、慕容复、中原一点红等等诸多江湖名人都是如此。 原本他本不想来乾坤一醉,不想见君箫染,但他同样也清楚倘若自己连见君箫染的勇气也没有,未来恐怕永远企及君箫染,甚至连君箫染的背影也企及不了。 最终他的父亲为他作出了决断,在七月二十日那天,他的父亲欧阳清风为他收拾打点了包袱让他离开铁剑门,年底不许回归。他在江湖之上迟疑徘徊,有时行侠仗义,有时略微放肆胡作非为。此时江湖之上都流传着关于青山城乔峰、慕容复燕南天与君箫染决斗之时,他不愿意听这件事情,他最不想听这件事情,可事情却并不能以他的意志为转移,过去在铁剑门之中尚且如此,何况是如今偌大的江湖之上呢? 浑浑噩噩随着人流向着青山城方向走,直到有一日他遇上黑店身上的财物除开一块象征着铁剑门少主身份的玉佩之外,其他都被人收拾了,他终于过上了与许多江湖人一样落魄的生活,最终他将身上的玉佩买了,结了几位一同赶往青山城的江湖游侠。步履蹒跚的向着青山城而去。 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看得出他是铁剑门的少门主,他身上已经没有半点华贵之气,他身上有得只是江湖人士的落魄与寒酸,甚至有些许孤独。他与他们经过一座座城市,走过一条条道路,行了不少行侠仗义的主动。即使有时候会因为自己的意气用事而被人追打。 在欧阳少卿记忆之中最深的一次是他们依仗着武艺在山贼手中救了一位姑娘。或许因为他们的打扮实在太过寒暄,因此没有那种英雄救美的感觉,结果这位狡猾的姑娘让他们将她带到城里,最终报了官,倘若不是他们其中的一位读过几年书的兄弟留了几个心眼,恐怕要在大牢蹲上几天甚至几个月。 向着青山城行走的道路并不容易,不过在这一路之上欧阳少卿愈来愈成熟,他眼神中的唉声叹气,浑浑噩噩也随着与这群朋友的一路前行而渐渐消失了去。取而代之则是一种他曾羡慕但却一直没有拥有的坚毅。 欧阳少卿来到青山城,望着并不算繁华但却颇有气势的青山城他感叹了一句:这才是江湖啊!不过这句话落地,还没有等他道出才子诗人应当道出的多余感概,就被其中一位伙伴拍了一下脑袋,笑道:“江湖个鬼,少在这里酸声酸气了,现在我们想象找一个地方喝酒吃肉还是王道。” 倘若在一个月前,他早就发怒了。现在他可不是喜欢发怒的铁剑门少主,他讪讪一笑。很不讲究的拍了拍肚子,对着身侧几位患难与共有将近一个月的朋友道:“兄弟,你有什么好主意!” 得,人啊,欧阳少卿公子彻底成为欧阳少卿游侠了。 喝酒吃肉,只是想想而已。几人在河边整理一向装束。而后急冲冲跑到乾坤一醉等待。这期间乾坤一醉的下人们给他们发了几个馒头,语气和善,并没有瞧不起的意思,不过换句话来说,即使这群下人们语气不好。但丢给他们馒头,欧阳少卿还是会接的。 骨气?这东西在没有必要存在的时候就不要拿着,累! 没有见到君箫染,欧阳少卿还是有些失望的,但还只是八月十四日不?不过在八月十五日的时候乔峰、慕容复、燕南天相继取消了决斗,这时欧阳少卿哭笑不得了,望着几位同样一脸失落的几位朋友,摇了摇头。 不过这些消息才刚刚传来,又一个消息传来了,说八月十八日邀月与君箫染决斗。 四天时间,欧阳少卿和他的三位朋友在街头卖艺,而后睡在附近的破庙中,倒也不觉得苦,毕竟那块玉佩当了的钱用了之后,他就一直是这样过来的。 终于,八月十八日了,决斗开始了。 在朋友的催促下,他将一大碗面全部吃完,随即与朋友向着乾坤一醉酒楼而去。这期间他看了一眼天色,还没有到酉时,心中想着或许要等上一段时间。 还没有到乾坤一醉酒楼,他们就见到两位非常漂亮的女子从他们身边走过,两位女人行走的速度看上去并不快,但却眨眼之间就已经从他们身后走到他们前面已经有十几米远处了。 “她不就是邀月宫主吧?”其中一人问道。 欧阳少卿毕竟还是有见识的人,他也不确定说道:“可能是邀月宫主吧!”此时他几乎已经从心里肯定了她应当就是邀月宫主,虽说没有可以展现出武艺,但他却感觉自己绝对不是那位青衫女子三合之敌。 至于旁边那位?可不应当就是怜星宫主吗? “走,快去乾坤一醉!”身侧的朋友拍了拍的他的肩膀,欧阳少卿反应过来,发现四周不但有人汇集,几乎将道路都围堵得水泄不通了,欧阳少卿赶紧小跑,也不隐藏自己的武艺,对着几位同伴说了一声拉着我的手,随即展现出超人一筹的轻功,向着乾坤一醉而去,霎时间不少人都甩在他们身后。 “行啊,欧阳公子,你可真深藏不露啊!”见欧阳少卿有如此本事,他的三位朋友先是一惊,继而哈哈大笑,好不得意啊。 欧阳少卿一般提气运功,一边轻笑道:“我可一直都说我是大少爷出生,你们不相信罢了!” 几位年轻的江湖人一愣,继而对着欧阳少卿笑骂不已。 欧阳少卿哈哈大笑,他与友人之间没有半点生疏之感,抬头望着前方的重重人影,眺望着远处的乾坤一醉,喃喃自语道:“这也是江湖呐!” 乾坤一醉酒楼,没有跟得上君箫染的脚步,亦没有人跟着君箫染,卓东来在,他绝对不允许此时此刻有任何人打搅君箫染,即使眼前这群人非富即贵,身份不凡。 可那又如何呢??若他愿意此时此刻没有人可以离开乾坤一醉。 林峰与其他三位大汉站在卓东来身后,对着下方的独孤凤、独孤峰等人虎视眈眈,牢牢护卫住卓东来,虽然林峰等人也清楚卓东来有着深不可测的武艺,但若想对卓爷动手,那就先越过他们的尸体。 “他去干什么?”这种随时都可能引起决战的紧张气氛被独孤凤打破:“葬剑,他为何要葬剑?”她问得人并不是卓东来,而是站在她身侧的沈落雁。 沈落雁抬头瞥了一眼二楼楼梯口的卓东来,似乎想从卓东来的眼中看出什么,一阵沉默,沈落雁转过身望向乾坤一醉门外,以一种非常轻柔但所有人都可以听见的声音说道:“剑若将断,对于剑客来说,如何不葬?” “如何葬剑?” “剑诞生于辉煌,自然在辉煌中陨灭,这世界上有什么可以比得上剑与剑交锋之时而展现出来的辉煌呢?” “因此?” “不错,葬剑便是决战。” 步履轻快,看上去如闲庭漫步,但实际之上他的速度确实寻常人即使快步狂奔亦难以企及,沈落雁、独孤凤两人的对话还没有落下,君箫染就已经来到门口,他的视线冷冷扫了一眼率先前来的欧阳少卿,随即视线一转望向欧阳少卿等人身后。 此时此刻,一股无形的力量产生,欧阳少卿主动为君箫染让开了一条道路,所有人都为君箫染让开了道路,君箫染的视线望着前方那人,那位一身简单青袍打扮的女子身上。 女子虽说是一身青袍,素雅至极,但简单的装束却不能抹灭女子身上那高贵的气质以及绝美的容颜,即使身侧那位女子论容貌不逊色于她,但在这个女子面前却如众星捧月,光芒微显黯然。 高贵、威严、不可亵渎! 这几乎是所有人见到这位女子时候的第一感觉,此时此刻对于这位女子的身份并不难猜测,此女应当就是今日乾坤一醉的主角之一——邀月。 “酉时还未至!”女子开口第一句如此说道。 “但此刻你来了,我也出现了。” “因此你想在此时决战?” 君箫染的手握着了剑柄,道:“不是我想,而是我必须在此时决战。”言语落地,一声剑鸣自君箫染身上传出,不,仔细来说是从君箫染的剑中传出。 随着声音响起,乾坤一醉四周江湖人手中的兵器开始剧烈颤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女子望了君箫染一眼,皱了皱眉,道:“你的剑?” 君箫染打断了女子言语:“我只有一剑。”此时,君箫染身上涌现出一股淡淡的伤意。 没有懂君箫染、女子两人的言意,但所有人都明白了女子的决断,女子挥手划出一道白芒,而人向着乾坤一醉酒楼而去。 君箫染拍出一记掌劲化解女子真气,人亦向着乾坤一醉而去。(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撄锋 第五十九章、撄锋 事件的发展比任何人想象中都还要快,诸位五湖四海远道而至乾坤一醉的观者还未有准备,君箫染、邀月两人已经展开了的决斗,望着君箫染、邀月两人相继向着乾坤一醉后院演武场而去的背影,众人愣了一下,随即前去。 林峰等四位护卫则早已经在门口等待,演武场内并不算大,因此可供观战的人数有限,一百人在演武场观战,其余两百三十三人则在乾坤一醉二楼。 二楼十六张桌子,已经摆满了事物,四周的窗户都已经打开,其中三面可以清晰见到演武场中的情景。决斗在即,没有争执不休,本不认识但都因同一个目的而来到青山城乾坤一醉的诸人非常默契。如,欧阳少卿可不就和他的三位朋友上了二楼。 倘若此事放在他刚离开铁剑门之时,无论如何他都会为自己争取一个去演武场观战的资格!但现在,在他眼中君箫染高不可攀,唯有仰望,如同一道伟岸的背影,将的前进的道路都遮掩!而眼前这几位虽并不富裕甚至没有多么高强武艺的朋友,却算得上除开铁剑门的父亲以外,他最重要的东西了。 “人在江湖,或可功成名就,或可一败涂地!但心如何选择,却全看自己!”此时此刻如果铁剑门门主欧阳清风听见儿子心中这段领悟,定然会赞不绝口,这才是他将儿子赶离铁剑门的真正原因啊。 演武场长两百米、宽一百五十,四周都围上了栏杆。靠近栏杆的地方则摆放着四个兵器架子。这群不远万里而来的江湖人就在栏杆之外观战。 忽然人群之中响起了一声惊呼,整个乾坤一醉酒楼都开始震动,似乎地震来临了一般!随即马蹄声入耳,名震天下的四大名捕之一的铁手出现在乾坤一醉,与铁手同时而至得是十几位穿着黝黑铠甲的青年武士,随即二楼楼上一道身影腾跃而下,出现在铁手身侧。紧接着一群六扇门的捕快则快步上前。 有些见识的人都知道那位自二楼一跃而下的人就是曾在斜阳客栈中露面,最终似乎传闻已死的姬无锋!而这群人的目的显而易见,保证这场决战的正常进行。 可以请动铁面无私的铁手与桀骜不驯的姬无锋进行护卫,在场诸人心中不由对乾坤一醉的老板卓东来生出一股高深莫测之感,又是一位不名于江湖的传奇人物啊。 但惊叹虽是惊叹,此时此刻的重点却没有人敢忘记或忽略,便就是已经立在演武场中的君箫染、邀月!此时此刻两人可谓万众瞩目! 有时候人太过注意一件事情就可能忽略其他许多事情,譬如刚刚虽邀月而来的怜星宫主已经不知在何时消失在了乾坤一醉,亦或许说此人根本就没有入乾坤一醉。又譬如,先前对君箫染表示出出格尊重的卓东来亦并未露面。又譬如沈落雁、独孤峰、独孤凤、侯希白这几位曾与姬无锋一道的人并未出现在演武场中。 然而这一切对于眼前的江湖人来说并不重要,重要得仅仅只是可以观看到这场百年难得一见的巅峰对决。 君箫染并不是一个非常俊俏的人,但此时此刻的君箫染身上却有着一种比表面上的皮囊更吸引人的气质,那便是冷酷、犀利。 冷酷无情,如剑犀利! 四周诸人虽未说话,但对君箫染却生出佩服,面对如此艳冠天下,绝代风华的女子竟然可以心冷如铁,不愧是君箫染。他们自认为自己绝对做不到君箫染这种地步。 相对于君箫染的冷。邀月亦不逊色。 邀月身上的清冷之气本就自然而然生出,而绝不是平常女子的做作,给人一种感觉,似乎这个女人天生下来就高高在上。如天上神女不可亵渎。 对于任何男人来说这种女人都如高山,一座不可征服的高山;对于大部分男人来说,他们都会选择匍匐在这高上之下,但对于极少部分男人来说。他们有勇气面对甚至想征服这座高山。 不可亵渎的神女被打下神坛,虽并非是每个男人都愿意看见但却是任何男性都感觉非常刺激的事情。而此时此刻君箫染就正在做着这种事情。 两人似乎早已经达成了默契,并没有四周观者想见但同时又不想见的谈话。邀月率先出掌,左掌晶莹如玉,拍出一道雄厚刚猛的掌劲,只听撕拉一声巨响,演武场内骤然狂风怒卷,随着那凶悍无匹的掌劲直袭君箫染的命门。 此时才一出手邀月就展现出令人目瞪口呆的实力,观者即是惊叹又是羡艳。演武场上的观者以及乾坤一醉二楼远远注视演武场的观者都全神贯注望着君箫染,看君箫染如何应付。 君箫染先以剑术而名贯江湖,随即再在洛阳以智谋而驰名天下。观者脑海之中浮现君箫染是否会出剑这个问题的时候,君箫染已经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了。 并非消失,而是君箫染骤然加速,双手成拳,身法迅捷向着邀月冲去。“狂暴、刚猛!”此时此刻,以往剑客的优雅气质已经不见,此时此刻的君箫染更像是一名刀客,一名深入千军腹地,横刀立马、睥睨嚣张,不可一世的刀客。 硬碰硬! 双拳以摧枯拉朽之势,击溃了邀月的明玉真气,而后再携带无边杀戮之气,直轰邀月胸口,分寸不留半点情面。 此时此刻气势汹汹的君箫染虽未说话,但表现出来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白了,现在的你还不够资格让我出剑。 邀月自然明白君箫染的意思,不过她不恼。修炼明玉功,他的心境早已是古井无波,当今天下或许有人可以影响他的心境,但这人绝对不是君箫染。她双手在胸口快速结印,随即下一刻身化白芒,直冲向君箫染。 若按照武者武道而讲,无论是邀月悍然出击还是君箫染猛然出拳,两者都应当先暂时避其锋芒,而再寻觅时机反攻。但君箫染、邀月两人却都没有,这时候两人都没有展现出诡异玄妙的身法技巧,而是将力量与速度这两个词汇发挥到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硬碰硬,毫不退让! 君箫染如此,邀月亦是如此! 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隆之声响彻天地,四周观者都生出天雷滚滚在耳畔响起之感。邀月、君箫染在演武场的中心正面相碰,随即两人四周土石四飞,犹如雨落,砸向触不及防的四周观者。 邀月向后退了四步,脚步一定,顶住了恐怖的力道,随即身体骤然前倾,如轻盈之飞鸟,双手成刀势再次攻向君箫染。倒退五步的君箫染不假思索,冲向邀月,右手撮指成剑,左手以掌刀,迎击邀月。 细心的观者发现,两人那立地之处出现了两个至少有四深身的脚印。显而易见,刚才两人功力碰撞之时,他们之间碰撞生出了多么强悍的力道。 不知何时,有三位客人忽然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之下步入了乾坤一醉酒楼,来到了演武场上。四周观者都因为关注君箫染与邀月之间的决斗,并未注意到他们的存在。 两男一女。 女子二十一二,雍容华贵,美艳不凡!站在女子左手边那位是一位年纪与女子相仿,大约在二十三四岁作用的青年人,而右手边的则是一位年纪在四旬以上,五旬以下的中年人,一身墨衣的中年男人看上去气势实在不凡。 青年男人显然以这位中年人为中心。 “他们就是邀月、君箫染。”中年人指着演武场中心说道。 青年男子点了点头道:“不错。” “两人的武艺都不错,即使现在没有展现出真正的实力,但都不逊色你们!” 青年男子苦笑了声,道:“他的确是我平生所见最难缠的对手,原本我与他本不应当是对手。”说到这里,青年人眼中闪过一抹黯然神色。 女子冷冷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存后悔之念,否则不但对不起你死去的兄弟,也恐怕将倒在他的手中,要知道他可是一个不择手段之人。” 气势不凡的中年男人亦同意女子的观点,道:“不管如何,此人始终杀了我们流书天阙之人,因此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不过听你们提起此人以及今日亲眼所观,可以看出此人虽并非极恶不赦,但却亦非因天下而牺牲自己之人,既然如此那或许同意他的意见才是最佳选择。” “衔令者说得极是,可现今我们根本不知道君箫染此人的武学深浅,又如何可以应对呢!”青年人言语于此便被中年人止住,指着正在交手的君箫染、邀月道“智者懂得把握时机,而弱者则只会抱怨,此时此刻岂不是最好了解君箫染武学深浅的机会吗?这位邀月姑娘的武艺比起君箫染可毫不逊色啊!” 当三人跨入演武场时,卓东来已经收到了讯息:流书天阙的人已经到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境界之论 第六十章、境界之论 初次交锋如雷霆霹雳,再次交锋又如疾风骤雨。 君箫染与邀月每次交手都引起四周观者心神剧动,惊叹不已。譬如在乾坤一醉酒楼二楼坐着的欧阳少卿可不就是如此,他也不碍于情面对三位同患难的兄弟坦白自己的身份,言自己是铁剑门弟子欧阳少卿。 “我曾见君箫染与我父亲过招,当时君箫染的武艺绝不如现在这般凌厉精准,但却也予我感觉其一招一式间似可取人的性命,今日君箫染的招式虽给予我没有当初立身于悬崖的危机之感,但却更显凶险,今非昔比!” “说句兄弟们可能见笑的话,虽说我心中怨恨君箫染,但我却一直将之当做我习武修炼前进的动力,我本以为我已经追赶上了他的步伐,但现在看来我却是连他的背影也没有追赶得上。”欧阳少卿苦笑不已。 他的几位朋友见到欧阳少卿如此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原因无他,因为君箫染实在太过于光彩夺目,虽说其声望曾陨落于移花宫邀月宫主之手,但却并未如流星一样划破天际继而瞬间消弭,而是如天上骄阳,即使东升西落,以无人可以取代其地位。 四人之中算得上最憨厚老实的孙兴说了一句老实话,道:“少卿,你说这普天之下有几人可以真正和君箫染并驾齐驱呢??” 欧阳少卿摇了摇头,道:“或许许多江湖人眼中乔峰、慕容复等青年俊杰可以与他相提并论,但在我看来,江湖之上似乎从没有可以与他一争长短的人,即使有魔门阴癸派传人婠婠、慈航静斋年轻传人师妃暄横空出世,亦无人可与之争锋!”欧阳少卿将视线望向演武场中正在对决的君箫染与邀月,心中暗暗道:“即使邀月亦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孙兴拍了拍手,叹道:“既然如此你又何须叹气呢?就拿我来说。我天生资质平平,习武修炼刻苦亦难以登堂入室,可我人却依旧在江湖,原因无他,因为我知道我希望在江湖之上,因此我才留在江湖。” 欧阳少卿愣住了,他愣愣的望着面前这位想来沉默老实的朋友,一直以来他其实一直也很疑惑为何孙兴会弃文从武,孙兴的资质实在太过于平凡了,就算得到名师指点在江湖之上亦难有出头之日。 随即接下来孙兴的一席话不但震撼了欧阳少卿。亦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我习武虽没有天资,但我却明白我非常喜欢。我修炼虽不如人,但我却清楚我比昨天又前进了一步,或许我永远也无法成为一名可以名震天下的剑客,但我却清楚我可以做一位行走在江湖之上的江湖人,即使只是芸芸众人,亦无悔!少卿,你说倘若一个人明白自己干什么,明白自己想干什么。那他还有什么抱怨的呢?” 孙兴面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道:“我虽不如君箫染,也不如你欧阳少卿,但我至少如过去的孙兴。于此足矣。” “对啊,古往今来,江湖天骄虽少,可我们这群衬托江湖天骄的人可并不少啊!或许我们一辈子都不可能有他们那般的武艺与功业。但我们至少知道自己为什么闯荡江湖,为什么来江湖,于此便已经足够了。” 欧阳少卿笑了笑。此时此刻,他发现心中如泰山一样的压抑,顿时如潮水退去消弭了,不错,我虽然可能永远追赶不上君箫染,但至少我知道自己的目标在何处,即使永远也打不到终点。 酒楼内聚集了两百多来号人,原本嘈杂不已,对于演武场中的决斗议论纷纷,各抒己见,但随着欧阳少卿与几位朋友的言语,他们渐渐安静了下来,慢慢的,从不屑渐渐转成尊敬。 他们这群人中少有可以出人头地,成为武林不可一世之英豪,他们仅仅是江湖之中如过江之鲫的鲫而已,但他们却有自己的目标。 他们尊敬望着欧阳少卿、望着孙兴,亦是在对自己的尊重与审视。 酒楼内一片和煦的气氛,而酒楼之外的演武场上争锋不止。 所有人都清楚君箫染的武艺在于剑上,但自出手到现在,君箫染与邀月已经交手了十几招,虽然招式玄妙无穷,令人叹为观止,但却不可否认一个事实,至始至终君箫染并未出剑。 难道君箫染的拳脚功夫比剑法还要高明吗?这个念头偶尔在众人脑海中闪过,但几乎所有人都得出了否定的答案。君箫染是一位剑客,一位曾得到白云城主亦是当今圣上的皇叔叶孤城赞誉的剑客,叶孤城孤高绝世,又如何会赞一位不是剑客的剑术高手呢? 君箫染的最终利器唯有剑,只有剑。 双手挥洒,空中怒风咆哮,似有一股强悍劲道,将虚空撕裂两半!此时此刻君箫染那消瘦的身影看上去显得如魔神一样伟岸。 第十二次攻势! 君箫染未停止连续发动了十二次攻势,每一次攻势都比前一次更加强悍,似乎此人身体内的实力犹如深渊瀚海,不可穷尽。而邀月亦没有任何迟疑,玉手轻拍两掌,身化神电,继续以强横不可一世的气概与君箫染正面相碰。 双掌对双爪,牵引天地风云,卷起数道飓风狂澜,演武场上空似被墨云笼罩,驻足四周观战的武者都感觉面上犹如刀割,疼痛不已。 疼痛之中流转着恐惧,他们既惊又惧,望着演武场!这两位当世鼎鼎大名的天骄人物实力究竟在何等地步呢?? 轰隆,如轰雷落地,似火山喷涌。 两人交击之地一股强夯无匹的气劲如光似电,快速向着四周飞射弥漫开来,霎时间飞沙走石,尘土飞扬,烟雾缭绕,不少武者都被这股恐怖的真气给震伤。 半空之中,君箫染向后优雅滑行了一段距离,立时间无论是演武场内的武者还是乾坤一醉酒楼之上的观者都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君箫染的手握住了剑柄,一双眼睛望着相隔数十米远伫立于半空之中的邀月,眼中爆射出如恐怖无匹的剑意,刹那之间,九天十界,万界苍生似乎都因这道剑意而震慑不安。 “葬剑!” 一声低沉的声音在天地间响起。 葬剑,没有几人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却没有人不明白,君箫染即将拔剑出鞘了。 别人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邀月明白,望着眼前这位眼中甚至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动充斥着剑意的男人,邀月心中默默念了一句:“一剑生,一生亡!” 一剑,不管如何,只有一剑。 “好强悍的气息!”本就因君箫染身上那恐怖剑意为之一惊的隐春秋,此时此刻忽然感觉到一股与君箫染身上流转出来不分伯仲的气势,古井无波的面容流露出缥缈月、禄名封两人罕见的讶然神色。 “她的实力竟然已经臻至如此地步?”缥缈月一向自信甚至可以说自傲,自恋,但此时此刻望着半空之中邀月身上那铺天盖地,普照十方的气势亦不由折服,喃喃自语道。 隐春秋深深吸了口气,喃喃道:“历代移花宫宫主都修炼自上古流传下来的明玉功法,此功法神秘玄奥,练就此功臻至巅峰境界者,自移花宫创建以来恐怕也不过一个手掌,以邀月此时此刻身上流露出来的气势而论,她应当将明玉功修炼至巅峰境界了吧。” “巅峰境界?衔令者,那意味着邀月将如何?” 隐春秋道:“世间有机缘修炼明玉功法者已是罕见,修炼明玉功法至巅峰境界者,亦是世所罕有。不过根据第一代移花宫宫主在当时江湖之上的地位,不难看出,但凡将此功法修炼大成,应当可以横行江湖了。” “什么?你说邀月?”缥缈月不可置信问道。 隐春秋笑了笑,道:“明玉功可是仅此于武林四大奇书《长生诀》《战神图录》《慈航剑典》《天魔策》这四本传说中功法之外最顶尖的功诀法门,因此将明玉功修炼至巅峰境界,亦就进入了先天境界,你说世间有多少人可以有机缘进入先天境界呢?” 禄名封摇了摇头,视线从邀月身上移开,瞥了一眼手握住剑柄的君箫染,道:“他是否也步入到了那个境界?” 隐春秋摇了摇头,言语之中流露出少见的失落叹息:“我并不清楚,但至少可以断定此人绝对有资格与邀月一分高下,亦绝对有资格与我们流书天阙任何一人决斗。” 禄名封、缥缈月都没有说话,亦或者说都是被隐春秋这句话给震慑住了。 先天境界,武者修炼境界的一个统称而已,至于如何划分,没有几人探究过。据说数百年以前世间就有武者将先天境界进行划分过,但在百年之前随着创立天下会的雄霸以及天下会等武林诸多势力莫名其妙消失,继而先天境界的境界划分就非常笼统,后世武者对先天境界有过诸多划分,但意见不一,最终并未流传。 因此武学境界的先天境界只有一个大概的笼统意见! 修炼至先天境界已经可以算得上武林名宿、前辈高手了。 因此隐春秋才言君箫染已经有资格与流书天阙任何一名高手过招了。其中言语虽有夸大,但却并不算夸张。(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剑碎、命陨 第六十一章、剑碎、命陨 许多人都难以想象,君箫染如何能挥动那一剑,如何能对面前如此绝代风华、艳冠众生的女子挥动那一剑,他们亦很难想象君箫染那一剑竟有如斯威力,四周静若止水,但望着那柄剑挥出,每个人脑海之中都浮现出一丝自己都不明白的恐惧,可谓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剑。 一剑,君箫染只出了一剑。 而邀月呢?也只出了一招。 绝代风华的邀月,骄傲不可一世,如立身于尘世间女神的邀月宫主伫立于半空之中,星眸望着君箫染挥出那冠绝天下,驰骋众生的巅峰一剑,清冷的面容上流露出一丝即使铁石也都融化的微笑,那一笑足矣让人铭记此生。 随即便是出手。 明玉功法瞬息之间运转至极致,此时此刻邀月全身上下都被一层淡淡的青色氤氲缭绕,如梦似幻,原本圣洁的面容之上更多上了一份仙神才拥有的神圣,如水的气势刹那之间弥漫天下,似在向四周观者无声诉说,神祗降世。 许多年后,许多人年老了都无法忘记眼前这一幕,这一刻邀月如神祗降世,似广寒宫仙子莅临,神圣高洁不可亵渎。随即在下一刻间一身青衫的邀月身体似乎刹那间消失一样,当这种错觉产生之时,人们顿时醒悟过来那并非消失,而是邀月将平生所学之武艺修炼至极致,因此肌肤透明化。 所有人的心都在颤抖,都在震撼,所有人的眼神都移转不开目光,无论是演武场上的一百多名观者,还是演武场之外乾坤一醉二楼酒楼之上两百多名武者,他们都屏住呼吸,瞪大眼睛望着眼前这一幕的巅峰对决。 “她果真将明玉功练就到第九层至高之境界了!”隐春秋凝视着演武场。望着高天之上如仙子降尘寰的邀月,心中暗暗自语道,此时此刻,隐春秋面上浮现了一丝淡淡的愁伤,一抹回忆涌上他的心头,但又很快被他压制了下来,留下了长长一声叹息。 一者是凌厉无双,斩天裂地的剑!一则是举世无双,晦涩玄妙的掌!移花宫的移花接玉独步武林,加上邀月将配合移花接玉这本武学最佳的明玉功法提升至极致。这一战的结果没有任何人可以预料得到。 “卓兄,你似乎一点也不紧张?”候希白望着卓东来道。 卓东来面上竟流露出了笑容,说了一句让侯希白非常赞赏的言语:“事已至此,紧张又能如何呢?虽然我愿意替他决战,但这江湖之上又有谁能代替得了他,又有谁可以代替得了邀月呢?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死了,我为他收敛尸体,他活着,我为他准备庆功酒。朋友,呵呵,有时候可以做到得也就仅仅如此了。” “君箫染真是有幸,竟有你这朋友!”侯希白真心实意叹道。 卓东来呵呵一笑。道:“他何尝不是有幸能有你这位朋友呢?这些日子你原本在江南繁华之地,可若不是因为他又如何会离开花丛来到青山城这等群山环绕的僻静之地呢?” 侯希白笑了笑,望了一眼半空之中挥剑的君箫染,叹道:“那是我的幸运啊!” 这一刻。卓东来没有说话,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倘若君箫染死在了邀月手中。那他就一定会报仇,因为君箫染是他此生唯一的朋友。 君箫染啊君箫染,我卓东来此生可遇上你君箫染是何其幸运啊? 剑终于挥下,掌终于击出! 其实这终于并没有太久,几乎就是一瞬间而已,但在所有人眼中这一刻他们似乎等待了千年万载。 望着眼前这一幕,侯希白、卓东来等人面色纷纷阴沉了下来,而站在演武场中的怜星柔柔的面庞上同时间留下了眼泪,口中轻声喃喃道:“姐姐。”声音柔弱,令人心碎。 “哎!”隐春秋亦轻声叹了口气,此时此刻出现了一幕他不愿意见,但却似乎对于流书天阙来说最有利的结果。君箫染的剑深深刺进了邀月的胸膛,而邀月的双手亦狠狠击中的君箫染的两肩。 以刚才君箫染与邀月两人展现出来的功力而论,无论是君箫染还是邀月,两人即使不死亦重创,向恢复昔日之盛世至少需要三四个月的光景。 这也是为何隐春秋等眼力高明者见到高空之中君箫染的剑招十几番变化,邀月的掌式诸多巧变交击在一起为何会流露出如此情绪的原因所来。 怜星面上已留下了眼泪。她很少流眼泪,就算当初幼年之时在大树上摔下,落个二十年残疾,亦没有流泪过,但此时此刻她却流泪了,她明白他很有可能要失去这位平生以来唯一的亲人,她想冲上去为姐姐报仇,可姐姐的话人犹在耳:此战,胜负无论! 沈落雁面色苍白,但没有流泪。她清楚此时此刻的君箫染并不需要一个为他流泪的女人,他需要得是一个可以令他安心的女人。因此沈落雁不流泪,他即使面色苍白,亦望着眼前这一幕,因为唯有如此她才能让她安心。 噗的一声! 鲜血涌出。 卓东来扶着栏杆,面色苍白,眼神凶戾而悲伤,口中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这种结果?” 侯希白在一侧也不知道说什么,他心中亦哀伤无匹,亦不知如何安慰比他更加哀伤的卓东来。刚才他明显注意到当邀月的双掌击中君箫染的时候,他甚至感觉道卓东来顿时有种破碎的感觉。 他的心似乎在那一刻碎裂了。 这还是他认识无论何时何地都优雅非常的卓东来吗?这还是那位在独孤峰口中足矣与京城苏公子相提并论的卓东来吗?此时此刻的卓东来无疑是一位平凡人。 独孤凤、独孤峰深深叹了口气,眼神复杂望着演武场中万众瞩目的青年。“这是传奇的落幕吗?”独孤峰脑海中浮现这样一句话。 在场三百多位观者中,唯一保持神色不便的,也就唯有负责今日乾坤一醉防御的铁手,对于铁手看来,此战无论胜负,他的任务只是不让他人利用这场决战而已。 而按照现今两败俱伤,甚至两败都可能俱死的情况来看,恐怕没有人会理由这次决战了吗? 四周一片哀伤与惊叹。 两位惊艳江湖的绝世青年就如流星一样闪耀之后消失在江湖之上了吗? 答案呢?答案真如隐春秋、独孤凤、独孤峰、卓东来,候希白等人预料得那样吗? 望着邀月双掌击中君箫染那一幕,欧阳少卿没有快意,心中唯有遗憾与失落,自己一直追赶的目标难道就如此轻而易举倒下了吗? 但下一刻欧阳少卿眼神顿时明亮了起来,他发现结果并非如他想象中那样。 此刻,君箫染一手持着插入邀月胸口那一剑,一手搂抱着双掌抵住他胸口的邀月,落在地面上,双脚站立,手中拥抱着佳人。 四周寂静无声。 唯有风声以及顺着长剑一滴滴洒落在地面上的刺耳鲜血滴落之声。 红色的鲜血,意味着生命即将逝去。 君箫染一手搂抱着怀中的佳人一手握着剑,面色铁青,眼神迷茫而疑惑望着邀月。没有说话,但邀月已经从他的眼神中知道了问题:为什么? 邀月又笑了,她的笑容如骄阳给人以无穷无尽的温暖。 她轻声道:“现在我总算可以证实了当初你是故意败给我的,你的剑果真非凡。昔日你故意败给我铸就我移花宫成就江湖盛名,今日我邀月就收回双掌,以还你当日之情分,你不欠我,我亦不欠你。” 君箫染还是没有说话,但邀月聚集残余掌劲在君箫染胸口击上一掌,将君箫染击开几米,身躯伫立,有些摇摇晃晃,怜星身影一闪出现在邀月身后,扶住了邀月。 邀月对着四周众人扫了一眼,以颇为虚弱,但每个人都可以听见的声音说道:“我败了!”随即与怜星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演武场中唯有留下君箫染。 君箫染面上没有半点胜利的喜悦。的确刚才他的确胜了,即使最后关头邀月不收回那雄浑的掌劲,他的身体亦可以硬生生抗下,他可以保证在邀月在杀死他之前,他可以用剑杀掉邀月。但结果呢?邀月并没有,她在掌劲击中君箫染那一瞬间,收回了大部分掌劲,因此导致邀月即将濒临死亡,而他则几乎毫发无损。 为什么?为什么呢? 君箫染不明白,他真不明白吗?昔日怜星的言语不可阻止在他脑海中响起,不过却又很快被他压下。 他尽量不去想这件事情,只是望着手中的剑,手中那柄剑。 剑染上邀月的鲜血,剑身鲜红。 鲜红的剑似乎已经非常满意今日的战绩,发出一声“呲呲”的声音,继而砰砰,碎裂,掉落一地。 君箫染握着只剩下剑柄的剑,眼中说不出的寂寞,仰天长叹叹道:“一路走好!” 随即,蹲身,拾起地上的剑碎片,也不理会四周观者,向着演武场外走去。(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剑界 第六十二章、剑界 耳畔的欢呼声仍犹在耳,但在耳畔转瞬即逝,不留痕迹。他一剑结束了决战,也赢回了昔日失去的荣耀与光芒,但他却没有任何高兴可言,剑的断裂,邀月的身陨如一根刺扎在君箫染心底。 乾坤一醉后院,君箫染卖了陪伴他将近两年,会便天下高手的佩剑,心中带着一种难以言语的哀伤。或哀伤于剑,或哀伤于人?望着君箫染的那孤独萧瑟的背影,卓东来忍不住思量道。 酒楼内已是人山人海,笑声成片!江湖的传说永远都只属于强者,虽说邀月败了不少人叹惋,但更多人则是称赞君箫染的武艺高上一筹。卓东来清楚君箫染并不在乎这些,因此此时此刻他没有惊动君箫染的意思,让君箫染去酒宴上欢声笑语,而是在此地悼念埋葬在土里的剑,亦或说即将入地府九幽的人? 卓东来叹了口气,虽说他认为君箫染不应当在此流连,而冷落了一路追随的沈落雁姑娘,但他却也没有在此时劝告,转身,他准备离去。 乾坤一醉最近的事情比起往年一年的事情还要多,因此他可没有闲暇时间在此耽搁得太久。人脉的布置,信息渠道的扩展,生意的扩张等等诸多方面,一个成功的人可以成功不仅仅只是倚靠运气而已,而是这人身上有着许多常人难以想象过的付出。 “自我出道以来,死在我手中的人不下于百位,有些是被人雇佣卖命杀人的杀手,有些是一些决斗之中杀掉的江湖高手,还有一些则是我看不顺眼继而除掉的渣滓,我杀了不少人,但我的剑却从未有任何犹豫的,但今日我的剑犹豫了。你说这是为什么?”卓东来停下了脚步,声音让卓东来停下了脚步,此时此刻院子内说话的人也就只有君箫染,而回答他话语的人也只有他卓东来。 卓东来沉默了一会儿,而后道:“据我所知你的剑出鞘无情,但最近半年多以来,你的剑下却陆陆续续有几人求得生机。最初的中原一点红、而后上官小仙再而后谢晓峰、慕容秋荻、丁灵琳、邀月、婠婠、师妃暄、卫无忌、岳灵珊等人,我问你,你为何对他们手下留情,是同情是不屑是怜爱还是不愿?” “都不是。因为我的心中难以对他们生出杀意!” 卓东来继续问道:“即使他们中有人想杀你,你亦难以生出杀意?” “谁?” “慕容秋荻、中原一点红、上官小仙、婠婠等,他们可都不是曾先后想杀你吗?” “因此呢?” “倘若若按照你以前的习惯,他们本不应该还继续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但他们现在还活着。” “不错,他们现在的确还活着。” “因此我可以断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昔日冷酷无情的剑客已经沾染上了红尘俗世,被红尘牵绊。”卓东来轻声叹道:“你会因为慕容秋荻与谢晓峰之间的情而动容,因此不杀慕容秋荻与谢晓峰;你会因上官小仙表现出来的天真无邪而惊讶,因此不想杀上官小仙。你会因中原一点红表现出来的义气道义而钦佩,因此你不杀中原一点红,帮你会因婠婠、师妃暄两人的美丽而动容,因此你会对她们难以下手。你会因为对卫无忌的身份。因此难以除掉他!种种事件都表明君箫染已非昔日下山之时不被红尘俗世牵绊的君箫染,现在的君箫染只是人而已。” “因此我的问题答案是什么?” 卓东来摇了摇头道:“你有不杀人的理由,你也有杀人的理由!此时此刻你为何在剑刺进邀月胸膛之后而产生犹豫的原因,也只有问你自己。你为何不愿意杀邀月?” “我为何不愿意杀邀月?呵呵。难道是因为怜星那一席话?” 卓东来微微一笑,反问道:“难道你会因为别人的言语而动摇你的本心吗?纵观你与人对战的资料,基本上确定你杀与不杀。全都凭借你自己的本心判断而已,任何人都无法左右你的思想,且不说我,即使跟在你身边最就的沈落雁亦不能。”卓东来深深吸了口气,揣测问道:“邀月可真已经生机无存?” 卓东来望着君箫染的背影,他发现君箫染身躯一颤,随即见君箫染转过身,面色一如往常的平静,道:“我那一剑没有手下留情,刺中的邀月的心脏,我可以清楚听见心脏被我的剑气刺碎的声音,你说人若没有了心脏,是否可活??” “世间没有绝对的事情,或许当时你不过自以为刺中了他的心脏,但她的心脏比其他人长得要偏一些呢?这个世间并非没有这样的事情,不是吗?”卓东来含笑望着君箫染。 “看来你似乎也不能给我答案。”君箫染轻声道。 “没有人可以给你答案,除了你自己,或许还有邀月!当时为何邀月会对你手下留情呢?”卓东来说到这里便不再言语,难道仅仅只是因为还半年前移花宫之情?呵呵,他可不这样想,或许这位骄傲高贵的女子已经喜欢上了君箫染了吧,又或许这代表着其他特殊的意思。 小院中,君箫染如孤峰伫立,他是聪明人,但同时亦似乎有些太过于聪明了,因此继而迷失…… “我没事,没有人可以杀我,只要我自己不愿意死。”邀月瞥了一眼温雅搀扶着自己的妹妹怜星,笑着道:“这个世间还有你这个牵挂,我又如何舍得就此离去呢?” “姐,你为什么在最后关头对他留手?” “你认为我对他手下留情是因为我对他的感情?呵呵,你多虑了,当时我全力出手亦不可能取下他的性命,既然如此那我何不顺水推舟还他昔日的人情呢?今日不管如何的确是我邀月败了。” “你真败了?” “你不信?你难道以为我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君箫染而让我们移花宫的名声蒙受尘垢吗?”她摇了摇头,就知道妹妹不相信,轻声叹了口气,道:“我的确没有手下留情,君箫染的剑法的确超凡入圣,非寻常剑客能相提并论。我最后关头收回移花接玉的原因除了还君箫染人情之外,亦是斩断与君箫染之间的红尘牵绊。” “斩断?” “师傅留给我们那封信,我已经打开看了,上面不但记载了明玉功最后破而后立的心法,亦介绍了我们的身世!虽然我对于他们早已经没有眷念,但既然你想寻到他们,那我们就去寻吧。” “姐,你知道了?”怜星面上惶恐。 “你当我是傻子还是聋子?原本此时此刻按照我的安排你应当在移花宫修养身体,可此时此刻你却出现在青山城,而且还特意与君箫染见上一面,难道我还猜测不出你寻君箫染不就是向着君箫染打听剑界之事吗?”邀月没好气的瞥了自己这个自作聪明的妹妹一眼,不过也不忍心再责备。 “明玉功的最后一层其实并非是第九层,而是第十层涅槃!言语之意再明显也不过,涅槃之人则当剔除世间一切情欲,再重塑新生!而重塑新生最先重塑的便是心脏,因此我不但不怨恨君箫染,而且还要感谢他,倘若不是这场决斗,恐怕我一辈子都难以领悟出这层境界。” “可姐,这一层境界即使祖师亦并未修炼成功,而且这其中风险匆匆,稍不留神。” “稍不留神就是身陨是吗?我现在心已碎裂,难道还有什么后果可以比现在还要危险吗?‘邀月运转了明玉功说道。此刻若不是他运转明玉功第十层心法,恐怕她早已昏迷了去,甚至与世长辞了。 “姐,我们去哪里?” “在江南见客栈修养几日,而后便离开青山城,随后回移花宫,再然后打听剑界讯息吧。”邀月言语简洁,开口说道。 君箫染,此生此世,但愿你我之间不要再有瓜葛!回望已远的乾坤一醉,邀月喃喃自语道。 可世事无常,又岂非人的意志而能决定的呢?邀月不想再与君箫染有瓜葛,怜星亦是如此思想,可命运却早就已经注定他们之间会再有新的故事产生,她们的命运线已经交汇在一条线上。 或许君箫染遇上邀月或邀月遇上君箫染的时候,这个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小院中,君箫染伫立了半个时辰,这期间沈落雁来了两次,每次都匆匆离开,君箫染不在,沈落雁、卓东来就可以算得上君箫染的代言人,因此他们的事情可不少。先是应付候希白、独孤峰等人,而后又要应付铁手、姬无锋。 这期间流书天阙的隐春秋上来祝贺,并言同意君箫染以决斗了解恩怨的方式,并请君箫染一谈,可君箫染哪里有时间呢?沈落雁再次展现出瓦岗寨女军师的手腕,将几乎关于君箫染的一切事情都包揽下来,有条不紊的处理进行,卓东来以是大开眼界。 天色已黑,各路江湖人依依不舍离开了乾坤一醉,沈落雁、卓东来等人的任务才算暂时告一段落。 黑暗中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沈落雁、卓东来两人的眼帘,见到这人,卓东来那略显疲惫的面庞流露出了些许笑意,道:“你似乎已经相通了?” “不用去想,过去之事已经过去,又何须多想?怎样,我离开这段时间乾坤一醉中可有什么棘手之事。”(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三件事 第六十三章、三件事 “流书天阙来人了。” “哦,他们什么时候来的,几人?” “在你与邀月决斗的时候就已经来了,三人,缥缈月、禄名封以及他们的上司儒门衔令者隐春秋。” “可是与昔日出现在洛阳城中道门衔令者冲隐无为、佛门衔令者禅仙雪隐齐名的隐春秋?” “倘若昔日出现在洛阳城中小林寺与太上府之人就是禅仙雪隐与冲隐无为,那此人恐怕就是与他们齐名的隐春秋。” “他们的来意如何?是准备继续纠缠不休还是一击定乾坤让儒门之人与我对决?” “他们选择了后者,只不过具体的对决事宜需要与你当面商议。” “他们倒是聪明,除此之外还有何事?你认为棘手的事情。” “此时与我倒没有瓜葛,与卓先生到有些许关系。” “有麻烦?”君箫染视线扫过卓东来,道。 卓东来苦笑:“并不算麻烦而是难缠之事,你可还记得独孤凤?” “天下像她那样的女子可不多,即使想忘记亦是一件困难之事,怎么,你口中的麻烦是关于她?” “你应当清楚他已经来到了乾坤一醉,和他的哥哥独孤峰以及你的好友侯希白以及六扇门新锐人物姬家姬无锋。” “我不是瞎子,自然看得见,而且我也不聋,他们算得上是这次来观战中最引人瞩目的人物,说具体的事情吧,你知道我对这种事情一向不喜欢花费时间。” “独孤凤想见你一面,这就是我口中的麻烦。” “仅仅只是想见我一面,亦或许想见我之后向我挑战?” “果真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君箫染,不过若仅仅如此那就不会被我当做麻烦了。她不但想见你之后与你决斗,而且还放言倘若败于你手。那便下嫁于你。”卓东来面上已经溢出了促狭的笑意。 君箫染愣了愣,扫了一眼轻捂着红唇,抿嘴轻笑的沈落雁,而后望向卓东来道:“这独孤凤可以算得上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可以娶到这样的美人,算得上一种福气。” 沈落雁眼眸中一闪而过一抹黯然,但马上明亮。 “不过就性格而言,倘若娶了独孤凤,那此生此世恐怕就无法安宁了,无论任何人和她出现得最多地方那也唯有演武场了。因此这的确算得上一个很大的麻烦。” 沈落雁抬起头狠狠瞪了君箫染一眼。 这不是摆明了调侃她吗? “因此你决定见还是不见?” “自然是要见,但却并不是现在。现在有流书天阙这个大敌在此,又如何可以抽身呢?” 卓东来微微一笑,“我明白了,我会转告独孤凤君箫染愿意与你一见,但在此间事情了结之后,倘若她再问,我就将你与流书天阙之事告诉给她。” “流书天阙在青山城如此大的举措,将诸多前来青山城的名人高手都请出青山城。此时现在虽还隐匿,但迟早都将为天下江湖人知晓,恐怕此时此刻魔门以及慈航静斋恐怕已经正派遣人来这偏远的青山城了吧。”君箫染顿了顿,轻声说道:“此时我既然全部交给你负责那就不会插手。但我希望你尽可能不要将独孤阀牵扯进来,毕竟独孤凤、独孤峰与此事无关。” 卓东来摇了摇头,道:“你知道我是一个不喜欢冒险的人,现在我们失去了铁手、姬无锋等朝廷六扇门的佐力。很难与在正道之中有着极高号召力的流书天阙抗衡,虽说流书天阙向来一诺千金,君子无悔。但却难保没有个万一,因此一个强势势力的介入势在必行。” 君箫染无喜无悲,挥手道:“我说过事情既然由你全权负责,那我就不会插手,刚才只不过是我个人建议而已,既然你不赞同,亦可作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此言不错,在我看来,青山城中只要你们两人无事,一切的代价都可以在未来要回来。” “呵呵,我和沈姑娘自然不会有时,流书天阙或有行事冲动之人,但流书天阙毕竟属于正道圣地,量他们也不敢作出有辱正道圣地的事情来。”卓东来肯定说道。 君箫染点了点头,不再在这件事情上继续纠缠探讨,问道:“除了流书天阙、独孤凤之事,可还有其他事?” 沈落雁欲言又止。 君箫染捕捉到了这一神色,道:“江湖人就是生活在刀光剑影之中,生死于一线,有什么不能说呢?” “还有一事,关于铁剑门少门主欧阳少卿,你可还记得此人?” “欧阳清风的剑术虽并不如何高明,剑德却举世无双,这武林十三大门派之中我也就对铁剑门有几分好感,这欧阳少卿可不就是欧阳清风的唯一子嗣?” “不错,他来到了青山城,今日正观战。” “那又如何?” “此人性情比起往昔似乎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此人一直牢牢谨记你曾胜过他父亲,而且又加上铁剑门大弟子方正计谋策划买通杀手除掉你的事情他似乎有参与,因此。” 君箫染打断了沈落雁言语,道:“因此你想问我是否除掉这人?” “不错,这是一个危险,危险既然已经发现就不应当存在。” “不错,这的确是一个危险,但却也是一柄剑,一柄悬在天空随时都要下坠到我头顶上的剑。” “你不想杀他?” “他现在还没有资格做我的对手,未来也没有资格做我的对手,倘若一个小小的欧阳少卿都有本事追赶得上我的脚步,那这个江湖我君箫染岂不是危机四伏?东来知道,我成名于江湖可是得罪了几乎大半个江湖势力,至今江湖之上还有人对我进行暗杀,这一点落雁你在我失忆的时候,应该有所体会。” 沈落雁自然有体会,一个月前君箫染失忆了将近二十几天,这二十几日内她遇上了六场暗杀。其中两场暗杀设计之精妙,计划之阴毒,简直令在江湖之上有着美人军师,蛇蝎军师的她亦有些招架不了。这也是为何沈落雁请徐世绩前来的主要原因之一。 “因此你不会杀他?” “我不是不会杀他,而是不能杀他!”君箫染望着眼前这位一直处心积虑为自己谋划的女子,难得说了一句发自肺腑的话语,道:“倘若要除掉潜在的威胁,那整个江湖我至少要杀掉将近百人,躲在暗处我不知道的人那就更多了,倘若欧阳少卿惨死在我手中。那自然就会引起那些人的警惕,继而就会引起一场声势浩大的声讨行动,而对我一向不满的正道四大圣地或许也就推波助澜,而与我有关联的魔门则几乎有七层是选择坐山观虎斗,而我则陷入前所未有的被动局面,虽说我并不害怕如此,但却不愿如此。” 说道这里,君箫染扫了一眼,已经额头之上已经冒出冷汗的卓东来又望向娇躯微颤的沈落雁。道:“因此我宁愿选择用他们来提醒我不但刻苦修炼,而不除掉他们的原因。自古以来都有一入江湖身不由己的说法,当初踏足江湖之事我不相信,但后来却也不得不信。当自身的实力没有达到一个高度之时。江湖就如同一张罗网,永远困住着网中鱼儿的行动。” 卓东来望了君箫染一眼,他忽然明白,其实现在的君箫染与过去的君箫染相比。根本没有变。依旧思维逻辑清晰严密,计划策略依旧无懈可击,手段行为冷酷果断。而他之所以感觉君箫染多了几分迟疑并非在于君箫染,而是在于这个江湖。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道出了江湖人的本质。 事情点到为止,君箫染主要意思让沈落雁、卓东来明白自己的意思就可以了,继而不再谈起此时,问道:“可还有其他事情?” 三息时间没有人说道。 君箫染又道:“既然你们没事了,那就开始说说我的事情吧!” 卓东来、沈落雁略带惊讶,望着君箫染。 君箫染亦不理会,道:“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立刻去办,我的剑已经断了,必须再造一把剑。” “乾坤一醉有剑,有几把上好的剑。”卓东来赶紧说道。 “它们都是好剑,但不是属于我君箫染的剑。” “因此?” “因此我希望你帮我寻一个锻造剑的地方与材料,我要锻造一柄剑。” “你会铸剑?”卓东来这句话也同样说出了沈落雁的心思。 君箫染淡淡道:“正如你言语那样,有些事情可能不会,但却并非永远也不会,既然你会铸剑,为何我不会呢?你来帮我!”君箫染指了指卓东来。 卓东来耸了耸肩,点头。 此时,沈落雁问道:“你还是放不下那柄剑?” 君箫染面容微微呆滞了一下,沉默了半晌,轻声叹了口气,道:“那毕竟是我的第一柄剑啊,我还没有为他起名字呢。” 听见这句满带感情的叹息言语,沈落雁、卓东来忽然有些明白了君箫染,或许君箫染本身就是剑的剑魂,而他需要的剑身并非是名剑,而是一柄需要他付出感情的剑。 不管这剑身如何破旧垃圾,但在剑魂之下,这剑就会发挥璀璨光芒,照耀整个江湖。 卓东来轻声道:“乾坤一醉往右走两百米有一个铁匠铺,我去准备材料,估计不出错,明日下午就可在那里铸剑。” 君箫染点了点头,道:“很好,明日上午去拜访流书天阙他们三人吧!” “没有地点。”沈落雁道。 “他们没有告诉我们并不代表我们不知道!”随即君箫染拿出一张纸条递给沈落雁,沈落雁看了一眼,而后递给卓东来,卓东来点了点头。 卓东来自然而然对着迷糊的沈落雁道:“沈姑娘,难道你以为历代鬼谷子若没有半点本钱,就敢出世以匡扶天下社稷苍生为己任吗?” 一语惊心梦中人。(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衔令者 第六十四章、衔令者 “倘若连寻他们的居所都寻不至,又谈何有资格与他们平起平坐。”这是君箫染留下得最后一句话,第二日,也便是八月十九日,君箫染清早出门,离开了乾坤一醉。 正如卓东来言语那般,历任鬼谷子若没有半点本强,如何敢出世以匡扶天下社稷苍生为己任呢? 君箫染自然知晓缥缈月、禄名封、隐春秋三人的住址,飞鸽传书在决斗之前就已经将缥缈月、禄名封、隐春秋三人的讯息全部一五一十写在那张纸上,因此君箫染等得不过是一个回答而已。 长风大街、三十三号、书香小屋。 这便是君箫染给沈落雁、卓东来看得那张纸条上记载的全部讯息。清晨用过早点,君箫染就来到书香小屋,此时缥缈月正在院中练刀,不应当说练习剑法。虽说她那手中双刃看上去是刀,但其实应当算是剑,而她挥舞的招式则不难看出是剑法的招式。 禄名封在庭院中看书,呵呵,不应当说在看书,其实或许可以言在看人!禄名封武艺不弱于缥缈月,然而他却重文多余习武,否则他也不会成为了流书天阙文昭苑苑主,而不是修剑坊阁主。流书天阙几乎全部人都知道禄名封喜欢缥缈月,倘若不是因为缥缈月喜好争斗,喜欢习武,禄名封的武艺恐怕也就早已经一落千丈。 隐春秋扫了一眼庭院中的两人,摇了摇头。缥缈月与禄名封,相对于名声而言,缥缈月在儒释道之中三足之名远胜于文昭苑苑主禄名封,但他却很看好禄名封,可无奈禄名封却天生厌倦江湖争斗,虽武学天资过人但却又无心于武艺之上。 轻轻一叹,流书天阙仅仅也只是儒门圣地之一而已。儒门之人成千山万不可数计,儒门高人圣地亦有不少,倘若流书天阙若没有可一肩扛起重担之人,那流书天阙恐怕也将泯然众人矣。 这个道理作为儒门衔令者,出生于流书天阙的隐春秋不好直接点名,而作为流书天阙最有希望掌控流书天阙的禄名封却又不能领悟这个道理,因此她唯有将希望暂时寄托在表现微显争强好胜的缥缈月身上。 一阵清风拂面,隐春秋按下心中的思绪,开口道:“缥缈月,你代替我去迎接客人。” 缥缈月收起双剑。向着门口走去。 但人还未至,门已经开了,只见君箫染立于门前,笑眯眯道:“君某一介俗人,如何承受得起儒门圣地之人的礼遇呢?还是君某主动前来才是。”声音未落,缥缈月只感觉一阵风在耳畔刮过,君箫染已经出现在她的身后,当即缥缈月欲拔剑相向,但耳畔传来了一声威严的声音:“缥缈月、禄名封。你们先行退下,我有事与鬼谷先生商谈。” 缥缈月不愿但却不敢在此时违抗隐春秋命令,平日隐春秋就威严无匹,气度恢弘。无人敢流露不敬之意,此时此刻更尤过之。禄名封拉了拉缥缈月的衣袖退了下去。 此时此刻君箫染立在屋檐之下望着立在小屋窗户之下的隐春秋. 一人为惊才绝艳的鬼谷派鬼谷子,一人为流书天阙惊艳绝伦地位尊崇的儒门衔令者,两位风云人物正面相碰。 两人互相打量。半晌,君箫染开口说道:“我今日来此有两件事,一。希望知道流书天阙究竟派遣何人与我一战;二我想知晓明玉功之事。” 隐春秋面色闪过一丝异色,虽然很快掩饰住了,但还是被君箫染捕捉到了。君箫染明白自己得到的消息并没有出错,这位儒门衔令者隐春秋果真和移花宫之间有不凡的关系。 “你很肯定我一定会答应你以武决斗来了解你与流书天阙之间的恩仇?”隐春秋似笑非笑望着君箫染。 “一,我相信流书天阙的衔令者并非言而无信的小人,否则也不配成为儒门衔令者,毕竟儒门尊崇的礼义廉耻可是儒门之人的行事准则。二、就算衔令者言而无信对于君某来说亦没有什么损失。”君箫染声音顿了一下,道:“想必你应当听缥缈月、禄名封两人提起过提出的建议,倘若流书天阙还胡搅蛮缠,那君箫染就先杀一百人,倘若再而三纠缠那君箫染就杀掉一千人来表达诸位的礼敬,若还是纠缠那我屠掉一千人如何?” “你会吗?”隐春秋平静道。 “你会赌吗?”君箫染微笑望着隐春秋:“你愿意用成千山万条人命来赌博我君箫染的慈悲,还是因为此时此刻你已经有全然把握将我留在此地。”君箫染伸出那修长率白皙的双手,高举在半空,道:“你们看过我在乾坤一醉的比斗,你们应当清楚我全身上下最大的本事都在剑上,现在我手中无剑,岂不是你们最好对付我的机会?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便不会在有。因此,衔令者,你的决定是什么?” “我可以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但地点必须在缘山寻隐,至于与你决斗的人自然是流书天阙之人,如何?”隐春秋没有理会君箫染的要挟或诱惑,没有迟疑,说道。 “缘山寻隐?我记得缘山寻隐可不在这一界。” “既然你知道缘山寻隐不在这一界,那你应当知道儒门圣地的高手都应当也不再这一界?” “我自然心知肚明,隐春秋,或许你们有什么阴谋,但我君箫染都接下来,一个月之后我自然会去缘山寻隐,到时候他们派遣你们派遣你们儒门高手在此等候就可,我会传讯流书天阙。”君箫染哈哈一笑,骄傲、狂纵,不可一世,但没人可以否认,君箫染有此资格。 “第一件事情已经解决,现在就解决第二件事情,我想知道名誉吧功的全部讯息吧。”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我想知道邀月是否会死。”君箫染直接聊的吧回应道。 “因此我就会告诉你?” “移花宫前任宫主亦是邀月、怜星两人的恩师葬花宫主,不知衔令者是否贵人事忙忘记了呢?” 隐春秋瞳孔猛缩,双眼之中更是飚射出两道精光,犀利如剑凝视着君箫染,君箫染毫不退避,半晌之后,隐春秋收回了犀利的目光,叹道:“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你,你竟然还可以打探出这些事情。” “并非是你小看了我,而是因为你何尝试过了解过我,如你们儒门又何尝试着去了解我们鬼谷派一样。”君箫染笑着,这一刻,隐春秋第一次从君箫染的言语之中听见了神色的波动,那是一种非常自豪的情绪,以鬼谷派而自豪。 听此,隐春秋唯有苦笑,他并非是不想或懒得去了解鬼谷派或君箫染,而是因为历任鬼谷子都被如神龙,神龙见首不见尾,而历任鬼谷子传授弟子选择的地方不一,顺心而为,又谈何去了解呢? “你具体想知道什么?”压下心中烦躁的情绪,隐春秋道,他知道自己遇上了一个平生罕见的对手,一位一开始就可以反客为主,将劣势转变成对自己有利形势的对手。 此时,已经由不得隐春秋不承认,他们两人一位鬼谷派当代鬼谷子君箫染,一位儒门衔令者隐春秋,此刻鬼谷子君箫染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或许这其中的原因是因为君箫染没有底线,但却绝对也不能否定君箫染的踩滑板智慧谋略等相关之因素。 “我想知道移花宫世代相传的明玉功法是否把真只有第九层!” 隐春秋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凝视移花宫眼眸,道:“你想救邀月?” “我想知道邀月是否会被死。”君箫染好不闪躲,对视隐春秋。 “心脏被刺穿如何可能不死?你认为你的剑没有刺穿她的心脏还是认为她可以刺穿心脏而不死?” “我相信她不会这么简单死去,因此我才问了你这个问题,而你希望她死吗?隐春秋。” 隐春秋沉默了,他向来不说谎言,此时此刻无言可说。但君箫染却为他回答了:“你不希望邀月死,原因或许有许多,但我至少知道一点,当初葬花宫主之死,你一直怀有亏欠,难道不是吗?” “是!我不希望邀月死去。”隐春秋道。 “因此你就必须告诉我答案。” “你既然来此问我,岂不是你心中早已经有答案了吗?” “因此我才来问题这个答案是否正确!” “明玉功除了第九层之外还有一层,第十层碎心,亦名玉石俱焚!”隐春秋深深吸了口气,道出了隐藏在心中多年来的秘密。 “什么意思?” “明玉功第九层脱胎换骨,蜕变重生,武学修为一跃千丈,但这脱胎换骨并不彻底。” “想要彻底脱胎换骨就必须碎心,碎心之后重组才算真正脱胎换骨?”君箫染若有所悟,道。 “不错,但历任移花宫宫主就算少数几位将明玉功修炼至第九层亦不愿意修炼第十层,因为修炼至第十层,那便无情无语吧,犹如神祗,世间之事都无牵挂。” 君箫染皱了皱眉,道:“邀月碎心之举何意?” 隐春秋没有回答,继续道:“当初葬花宫主将明玉功修炼至第八层巅峰,即将迈入第九层玄关,但此时她选择碎心,直接修炼第十层碎心心法!而这其中的原因则是因为我。” 隐春秋的面上已经留下了眼泪,威严依旧,但面庞却已经柔情似水,“倘若当初我不去剑界,就不会如此。”(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白袍白巾 第六十五章、白袍白巾 “因此邀月不会死?”君箫染问。 “葬花宫主修炼明玉功第十层但结果并未修炼功成。” “这与我有何干系,至少我知道她碎心之后并未立刻死去就已经足矣。” “看来你对于邀月的死活并不在乎?” “你错了,我只是希望不要让她死而已!” 缥缈月走进房间,刚欲问隐春秋与君箫染商议如何,隐春秋就已经直接给出答案:“一个月后,他会前往缘山寻隐与我们一会,到时候所有的恩怨都在那时候了解,准备一下吧,我们要离开了。” “衔令者,我们现在就要离开吗?”禄名封不解道。 隐春秋轻声一笑,视线望了远方的景致,轻声道:“此行来到青山城我们主要目的是因为君箫染,既然此时已成,其他事情就已经不再重要,下去准备吧。”随即,挥了挥手。 禄名封还欲言,却被一向冲动的缥缈月拉住,离开了房间。 “你为何阻止我?”走出房间,禄名封问道。 缥缈月冷冷一笑:“难道你问了衔令者就会回答你吗?此时此刻衔令者既然已经转变了心意,我们听命便是,毕竟这是衔令者自身之事。”说罢,缥缈月便离开。 千言万语都被这一句话堵死。禄名封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也无法道出口,他望向窗户拿到墨衣身影,禄名封沉沉叹了口气,道:“衔令者,你此生为了儒门为了天下,实在太苦了。” 苦,倘若让隐春秋知晓这话定会一笑置之。我如何苦不过自作自受而已,真正苦得人是她才是,葬花。 褚家铁匠铺中卓东来早已经备好材料,一身非常简陋的打铁装束,等待君箫染,对于卓东来的询问。君箫染回道:“流书天阙之事已经尘埃落定,独孤阀那边的事情也就到此为止吧,暂时不用借用。” 说话间,君箫染已经将视线望见了那块放在案板上的钢材。 黝黑如墨,上面如石墨一样散发着淡淡荧光。仔仔细细打量了一圈,君箫染道,“非铁非铜,这石矿是什么材质?” 卓东来自得道:“黑曜石。” “黑曜石?” “流星划破天际,总有些许残余石块落在地上。而这就是其中一颗流星划破天际留下的石块,一共就只有这样一块大小,刚好足够铸就一柄剑。” 君箫染用手指量了量石块,得出结论道:“不止一柄剑,应当说是一柄剑还有两把匕首,剑是我的,而匕首你与落雁一人一把。” 卓东来微微一笑,并不在此纠缠。望着君箫染问道:“已经开火了,是否现在开始?” 呼呼声。风箱的声音在铁匠铺中非常具有节奏频率的响起,铸剑已经开始了。自从知道君箫染需要一柄好剑之后,就开始默默修炼起铸剑工艺的卓东来铸就出不少好剑,其中最得意的几把也就是挂在乾坤一醉之上,甚至可以与当时许多顶尖铸剑师相提并论,绝对不能算作是外行人。 当君箫染开始在选择材料。火候的时候,原本还对君箫染有所担忧的他彻底没有担忧,从君箫染对火候的把控以及材料铸造工艺的熟练程度上来看,不难看出君箫染绝对并非是什么懂得外行人。 就他这位可以媲美铸剑大师的眼光来看,君箫染的铸剑技艺已经非常纯熟。对于铸剑的理解甚至不下于他,对此,卓东来有些惊讶但有顺理成章。 惊讶的原因是君箫染竟然有如此高明的铸剑术,顺理成章的原因因为君箫染在他心中本身就是一个非常神秘强大的存在,因此发生在君箫染身上的一切事情都可以说是合理,可以接受的。 “现在我不怀疑,那墙上挂着得那柄剑是你的手艺。”君箫染道。 卓东来愣了一下,莞尔“哦,为什么?难道你从我的手法中看出了什么?” “你的手法明显是当世顶尖铸剑师风胡子的手法,而且非常老道!”手中不停锤炼这手中的材料,君箫染却也不停说道。 “你可以看出我的铸剑手法,但我却看不出你的铸剑手法是什么?” “你自然是看不出的,因为这手法我从一个你意想不到的人手中学来的。”砰砰声音此起彼伏响起,材料渐渐融化变形,君箫染的声音传出。 “哦,此人莫非也是当世著名的铸剑师?” “若是,你岂不已经知道了?其实此人也并非是什么有名的铸剑师,而是我在下了纵横山,独孤峰之后去一户铁匠铺打造我那柄佩剑的时候学到的。” “普通铁匠铺的铁匠竟有如此好的铸剑技艺?”卓东来微感吃惊。 “并非是那名铁剑的铸剑技艺好,而是因为那名铁匠对于铸剑之道的理解:铸剑本就是一场练心的过程,即使十分的投入得不到半分的回报。”君箫染望着卓东来,道:“这就是铸剑术,这也就是江湖。” 石矿融化,在君箫染熟练的铸剑工艺之下,渐渐变成一柄剑,两把匕首的大致形状,然而此时街道之上却出现异变,一声惊呼打破了紧张而凝重的气氛,高温通过铁石传到君箫染手上,但君箫染的手却稳如泰山,但他的视线却忍不住移转了。 门外传来声音:“尔等若要再敢纠缠,休怪我出手无情。” 卓东来放下铁锤,道:“怜星宫主的声音。”君箫染没有说话,他全神贯注打造着他的剑,但卓东来却已经明白了君箫染的意思,随即放下铁锤,向着褚家铁匠铺外走去。 卓东来站在门口,街道上四周人都已经散开,深怕祸患引身,殃及池鱼。入眼一看,那一袭清雅流苏裙的女子不是纯真无邪,艳绝天下的怜星宫主还是何人?但此刻纯真稚气的怜星宫主情况却有些不妙。她被一群体态玲珑,年轻美貌的女子围堵在道路中间,这六位女子手持宝剑,那如水似梦的眸子中冷酷无匹如同杀人机器,冷冷望着怜星,似乎眼前的人已经是死人了。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望着这群女子,卓东来心中忍不住叹道。在卓东来看来这群女子姿色虽比不上怜星,但却也是罕见的美人,当然却并非全部,因为还有一位卓东来看不出那女人的模样,因为那女人全身上下都包裹在白袍白巾之中,仅仅露出一双眼睛,一双冷酷但却又无匹孤傲的眼睛,刹那之间。卓东来就被那双眼眸吸引,不难看出这群女子都有以这位白袍白巾的女子马首是瞻。 “你若真有本事手下留情,那就手下留情吧!”怜星语音刚落,那白袍白巾裹身的女人猛然抽出腰间宝剑,“撕拉”一声,剑奇快绝伦,似闪电流星,笔直的向着怜星凶狠绝伦刺了过去。 剑走偏锋。但此剑却另辟蹊径,不走灵巧。而走直线,以力、势而压人。此人出手之后,其他五女亦相继出手。 立时卓东来忍不住为怜星拉了一把冷汗。 这六位年纪轻轻的女子武艺非同凡响,身法招式钧不同于寻常之人,奇诡阴险,就她们的武艺而论。即使江湖一流高手也不是她们其中任何一人之敌。而那位白袍白巾裹身的女子武艺明显比其他五女还要高上一筹,身法招式都纯属无匹,可信手捏来,已臻至出神入化之境界,非等闲江湖高手能相提并论。 “此人的武艺好生奇特”一侧观战的卓东来心中暗忖道。随时准备出手相助,也算是为君箫染还移花宫一个人情。 怜星武艺非同凡响,虽不如邀月已经将明玉功练就至第九层境界,但却也臻至第八层巅峰,修为比起乔峰、慕容复等江湖杰出青年才俊亦不逊色,双手运转着移花接玉的奇妙功法,腾转挪移之间与六人对敌,但却隐隐之下似落在下风,特别是那位蒙面女子招式之狠辣,眼力之高明数次识破怜星的招式,引得怜星步入极其危险之境界。 眼见对招局面愈显凶险,卓东来心忖不能再等,随时如飓风惊涛向着战斗中心而去,双掌齐运,拍出一道雄厚掌劲,化解了怜星进退不得的局面,人亦立身在怜星身前,直面那位蒙面女子,拱了拱手,笑道:“在下卓东来,怜星姑娘的朋友,若怜星姑娘有得罪诸位之处,还希望诸位见谅,还请勿动干戈!” 白袍女子眼中闪过一抹寒意,冷冷道:“青山城乾坤一醉酒楼的老板,你的朋友君箫染才杀了邀月,现在你竟还自称邀月妹妹的朋友,可真是好本事啊。” 君箫染面上不变吗,心中却微感惊讶,想不到这群人竟然对他如此了解,但却也微笑以对,并不说话,但保人之意已经明显不已。 他没有说话,对面六位女子也没有说话,她们直接就动手。虽说卓东来刚才见识到了令人那匪夷所思的剑法,但真正面对之事却亦还是倍感惊讶,措手不及。 他面对得是那位白袍白巾裹身的白袍女子,几招之下,卓东来就陷入了劣势之中,没有任何余力反击,没有不停应对而已,反观一人独自面对其他五名女子的怜星运转这移花接玉掌法显然比他要上墙许多,甚至有微微占据上风的苗头。 “这就是你的实力?不过如此!”卓东来耳畔只听见那白袍女子冷声一笑,随即感觉白袍女子招法一便,原本奇快绝伦的速度忽然变缓,但每一招每一式却都是卓东来平生未见,奇重无匹,力若万钧,显然这白袍女子不想将时间再浪费在他的身上。 铿!铿!铿! 卓东来没有任何闪躲的余地,又连续抵挡了三剑,虎口已经破裂,双手全身都颤抖不已,真气功力已经将近枯竭。 女子没有说话,再次挥剑,这次挥剑比前一次还要沉重雄浑,如一方山石高天崩坠。 卓东来苦笑,他已经无力抵挡,唯有一死。 但他终究还是没有死! 铿的一声,一道火光自铁匠铺飞出,非常精准的击中了白袍女子的剑锋,将白袍女子震退。 紧接着房间之中响起了一声轻叹,白袍女子顿时如闪电击中,向后退了几步,口中嘶哑着声音道:“是你!”(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曲无容 第六十六章、曲无容 红色火光击中了白袍女子的长剑并未止住,而是继续向前冲刺传入怜星与其他五位女子的战场,“叮叮叮叮叮”五声,与五把剑相击,解了怜星的危机。 听着那声叹息声,卓东来、怜星亦知道出手相助之人就是君箫染,只是他们好奇这位并未见到君箫染本人仅仅听见一声叹息,就似乎知道君箫染身份的白袍女子似乎比他们更熟悉君箫染,难道君箫染和这位女子之间有何关系不成? 可为何当这位女子提起君箫染的时候,神色之上并未什么波动呢?难道他不认识君箫染而只认识这声音,难道君箫染除开平凡这个剑客身份之外还有其他身份?一时间从鬼门关走了一圈的君箫染忍不住仔细思量浮想联翩。 显然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位女子与君箫染相识。 “中原之地并非你们该来的地方,你们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众人耳畔响起,声音从铁匠铺传出,声音响起之时还可以清晰听见打铁的声音。 白袍女子已经冷静了下来,刚才听见那声音之中流露出惊讶神色表情似乎根本就不存在一样。但从她那死死盯着那半敞开的铁匠铺大门还是可以看出刚才的一切并非幻觉。“我们可以离开中原,但你也必须与我们一同离开。” “呵呵,若你们有本事可以请我离开中原,我自然会随你们的心意,可惜,你们的本事虽不小,但却还不足矣令我改变心意,离开吧,中原不是你们应该来的地方,你们应当清楚中原不仅仅只有一个楚留香而已。”言语落地。敲打铁器的声音却并不停止。 卓东来甚是奇怪,为何这群女子听见君箫染的言语简直如同见到了厉鬼一样,不,与见到厉鬼不同,这群姿色出众的女子听见君箫染的声音即恐惧又怨恨,还含着一点特殊的情感。 “因此你决定不随我们走一趟?”白袍女人又道,声音比刚才声音还要清冷。 “第一、你们根本没有本事或者说没有法子让我做任何事情,而我却有法子在这一瞬之间让你们人头落地,你们应当知道我从来不说谎话!第二,我让你们走。只是不想杀你们,我知道你们不畏惧死亡,但若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死亡,恐怕聪明如你不会去做吧”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 “因此我们必须离开?”白袍女子瞪大眼睛望着铁匠铺道。 “你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一声比刚才还要温和的声音再度相信,时间已经不多了,这意思已经再明显也不过了。 白袍女子没有再迟疑,挥手转身,离开!在经过怜星身侧的时候,白袍白巾蒙面裹身的女子停顿了一下。道:“家师不日将拜访令姐,请多珍重。” 随即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经过一场大战,死里逃生的卓东来指着那六位女子的背影,问道:“她们是什么人。与令姐邀月有何关系?” 怜星瞥了卓东来一眼,似乎因卓东来的出手相助亦或是因为其他,怜星回答了卓东来的问题:“你说当今世上那个女人最厉害最可怕。” 卓东来不假思索道:“若论厉害的女子江湖之上虽不多,但也不少。但若论最出名的女子,偌大个江湖除开魔门与正道圣地之外唯有两人,第一。号称武功天下第一、美貌天下第一、才华谋略天下第一的石观音;第二,神水宫之主水母阴姬!”说道这里,卓东来愣了一下,惊声道:“难道他们是石观音的弟子?” 怜星柔柔一笑,“你为何不猜他们是水母阴姬的弟子呢?” 卓东来道:“因为君箫染的一句话,水母阴姬虽鲜少出世,行踪神秘,但神水宫却在中原之地。” 怜星深深望了卓东来一眼,“看得出你非常相信君箫染,不错,他们六人就是石观音的弟子,那位白袍纱巾裹住全身上下的女子则是石观音最为倚重的两大弟子之一无思。” “此人便是无思?”卓东来微感惊愕,石观音座下弟子无数,但为石观音倚重的弟子唯有两人一柳无眉、二无思!除此之外据说石观音还有两位才学武艺不下于当世任何青年俊才的子嗣,大儿子不为人所知,二儿子名南宫灵一直跟随在石观音身侧,为之卖命立功。 无思,江湖传言无思据说美艳不可方物,即使石观音亦嫉妒不已,可此女为何蒙面呢? 似乎有人明白了卓东来的心思,一声清淡的声音响起,卓东来、怜星均错愕不已:“无思虽美艳不可方物,但她已经死了,而现在的那人并非无思,而是曲无容。” 声音落地,人便出现在怜星、卓东来两人面前。 人从铁匠铺中走出。 能从这厨家铁匠铺走出的人除了君箫染还有谁呢?君箫染的眼神之中带着叹惋之意。不过这眼神并未流露太长时间,君箫染望向怜星,道:“你应当清楚她们的手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因此希望你可以早作准备,以来应对。” “我与姐姐准备动手回武当山锈玉谷移花宫,但这路途之上还缺少一些护卫,因此我希望能得君先生相助。”怜星并不可以,说道。 君箫染愣了一下,瞥了温柔如水的怜星一眼,道:‘“我为何要帮你?” “不知道,但就青山城而言,可以与石观音抗衡又敢于与石观音抗衡的人也就只有你君箫染君先生,因此我也只能求你,至于你答应与否,则在于你,而问不问则在于我。” 卓东来愕然。 邀月已是天下罕见的奇女子,这位怜星宫主似乎也不逊色于她姐姐啊!此时,卓东来心中思忖道。 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但也没有那么复杂。其实石观音请邀月去往大漠一趟,原因很简单,希望与邀月当面一叙。而这当面一叙这四个字又包涵了太多太多含义,其中最不好的一种便是有去无回。 邀月和石观音的关系并不算好,甚至算恶劣。邀月成名于江湖之后,曾与石观音交手,结果是不分伯仲。今日再次来请邀月往大漠一行,原因为何呢? 君箫染一语道破其中真谛:“月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是当今天下罕见可以如石观音眼帘的美女,昔年有一女子入了石观音眼帘,那位被江湖人称为天下第一美女的女子便消失不见了踪迹。” 这句话吧落地,精通江湖之是的卓东来如何还不明白那女子是谁呢?可不就是二十年之前天下第一美女,令大漠之王扎木合都为之倾倒的倾城女子秋灵素吗?此事发生之后,扎木合还特意前往大漠想向石观音讨个说法,但却有去无回。 君箫染走了,将那柄正在锻造的剑留给了卓东来,嘱咐卓东来若将剑铸好,便托人将剑送来,而君箫染呢?则带着沈落雁向着移花宫方向前行,但却并没有与邀月、怜星一路。 路上,沈落雁问道:“你喜欢邀月、怜星?” 坐在马车上的君箫染躺在柔软的车椅上,轻笑问道:“你确定你说得仅仅是喜欢而不是爱上?” “邀月、怜星都是倾国倾城的美女,你是否已经爱上了她们?” “没有!”君箫染说的果断坚定。 “为什么?” “因为无论是邀月还是怜星永远都不会属于一个而多情的男人,她们的骄傲不允许如此。” “你多情,我记得你手中至少已经有十几条女子的性命。”沈落雁笑着道。 “那不一样,她们想杀我,而且她们也没有任何让我放过她们的理由!你应当清楚我口中多情的意思” 沈落雁清楚,她如何不清楚了,就她已经知道的女子之中就有三位与君箫染纠缠不休,第一位自然就是如今日如中天金钱帮上官金虹之女上官小仙,第二位可不就是邪王石之轩之女石青璇,第三位便是色艺双绝,名震天下的尚秀芳尚姑娘。或许还有第四位,还有第五位也不一定,毕竟她已经离开君箫染时间实在太长了一些。 想到这里,沈落雁心中不由有些酸楚,可却也无奈。 她明白并非是君箫染故意多情花心,而是因为君箫染身上总有一种不经意间就可以摄人心魄忍不住好奇探究的秘密,继而就导致不少女子如飞蛾扑火而至。 “至少现在我已经是他的女人!”想到这里,沈落雁心中多了些许安慰。 “或许如你所言,不过你选择跟着他们去移花宫而不让她们发现,原因也是否是因为她们的骄傲。”沈落雁道。 君箫染叹道:“邀月是一个骄傲的女人,因此她绝对不允许自己躲在难惹的羽翼之下,即使片刻也不行。” “我们难道就这样一直跟着,跟到移花宫?”沈落雁道。 “自然不是!” “哦?” “或许过几日我们就不用这样跟着了。” “为什么?” “因为曲无容至今都还没有任何动作,太安静了,安静才是暴风雨来临的最准确预兆。”(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森林杀机 第六十七章、森林杀机 天下,惊惶一片。 暴风骤雨之前,宁静自存,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约定俗成的规律。八月十九日,君箫染在青山城褚家铁匠铺见过曲无容等人之后,已至现今,便再未发现曲无容等人的身影,似乎她们真已经听了警告,返回青山城了吗? 八月二十二日,马车沿着崎岖山道行进,却一直未见到曲无容等人的身影。邀月、怜星两人的马车走在前头,君箫染、沈落雁则远远跟在后面,这一路之上丛林密布,时而以走崎岖小道,若非怜星一路之上留下的记号,即使君箫染再如何才冠江湖,亦难以有任何作为。 “她们还在?”沈落雁问。它们?这两个字自然指曲无容她们。君箫染轻声一笑,作出了肯定的回答,道:“倘若曲无容不在,或许她们已经离去了,但曲无容来了,因此,她们就不可能离去。” “她们追得上?”沈落雁又问,路径复杂,沈落雁相信倘若没有足够的人手与情报,又如何可以追踪得上邀月、怜星两人的马车,而又不被发现呢? “你认为石观音是极其容易对付的人吗?”君箫染反问了一句,顿时沈落雁闭上了嘴巴,这句话不用回答,答案已经摆在了哪里,倘若石观音真好对付,那石观音也不可能逍遥自在存活到现在,倘若石观音好对付,中原武林的诸多名宿前辈对石观音敬畏忌惮不已。 因此结果非常明显石观音不好对付,绝对绝对不好对付。因此沈落雁脑海之中浮现了一个念头:“曲无容并未追踪丢失他们踪迹,但却并未出现,岂不是就是在等石观音亲自到来?可石观音鲜少离开大漠,中原之地有不少她的仇人。她真会因为邀月而离开大漠吗?” 这个念头在两天后有了答案,虽然这个答案是沈落雁最不愿意接纳的答案,但答案就是如此,石观音出现了。这就是真正的暴风雨的到来,宁静的前奏正式宣告告一段落。 郊外,森林。僻静,人烟罕至。 阴沉的天,时而有冷风拂过面颊,犹如刀刮,坐在马车上的沈落雁感觉一股说不出的压抑,似乎整个天地忽然之间对她不怀好意。 君箫染驾着马车往着怜星标记幸好前行,道路欲走欲偏僻,渐渐,原本狭小的道路上的树叶也开始浓密起来。随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落雁感觉一股力量将自己的身体往前拉,随即马车停了下来。 拉开车帘,沈落雁扫了一眼四周,树木环绕,非常僻静,四面八方都是花草树木,难以看出有人行过的痕迹。沈落雁奇道:“为何走这里?” 君箫染视线直视前方。冷声道:“我们虽不想来,但有人请我们来。即使我们不愿意来,但却也不得不来。” 沈落雁一惊,道:“你说她来了。” 君箫染没有说话,有六道人影已经现身,她们自六株树林的树冠之上一跃而下,如浮光掠影。似凌波微步,这六位女子的身材窈窕婀娜,非寻常女子可以相提并论,然而君箫染的视线却并未望向其他五位已流露出脱尘容颜的女子身上,而是望着那位被白袍纱巾包裹住全身上下甚至纤细手指的女子。他的眼神平静而强势,如同飞泄之瀑布,看似静止不动,但却带给人一股难以言喻吧的压力。 这六个女子沈落雁都没有见过,但她的心中已经有了猜测:石观音弟子!她将视线移向那位吧君箫染凝视白袍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眼,心中暗忖:柳无眉还是无思? 无思,石观音手下最出彩的两位弟子之一,甚至有江湖传言柳无眉和无思在未来甚至可能超越石观音的存在,可少有人知道无思早已经在两年前死了,现在有得只不过是得到无思残躯躯体的曲无容,一个已经没有惊世骇俗容颜,唯有一身惊天动地武学的女人。 其他五位女子都落在距离君箫染约七八米之地,惟独那位白袍女子落在君箫染马车距离约三四米之前,一双清澈而清冷的眼睛与君箫染对手,好不退避,口中声音清淡说道:“我们又见面了,君箫染君先生。” “我们的确又见面了,但你们本不应当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因为我从来不开玩笑。”君箫染平静望着眼前这位女子,这位曾经绝代风华的女子曲无容。 曲无容似乎没有听见君箫染言语中的杀机,也似乎没有看见他身后那群姐妹们戒备的神色,平声静气的开口说道:“我们知道你君先生从不开玩笑,因此我们虽不愿意面对君先生,但在我们眼中世间之事并非惟独君先生之命令言语而让我等马首是瞻,因此我们来了。” 君箫染望着曲无容,半晌,忽然发出一声轻笑,眼神中的肃杀似乎刹那之间转换成人畜无害的潇洒,他道:“因此你们已经准备好如何对付我们了?” “对付,论武艺即使家师都不敢说可以胜过君先生,又何况我们呢?不过我们虽对付不了君先生,但却足矣拖延时间让君箫染在此停顿两刻钟,也好让应当般的事情办完。” 沈落雁面色微变,眼神变幻,当即欲准备动手,但却被君箫染阻止住了。“若你们只有六个人,却阻止不了我两刻钟,一刻钟或许也不行。” 曲无容道:“或许吧,但至少在这一刻钟之内,我们应当办的事情都将办完了,不是吗??”言语间,曲无容已经握住了腰间的剑柄,似欲动手。 但君箫染却并没有生出兵贵神速的念头,他非常冷静也非常冷酷望着曲无容,道:“或许吧,但这也仅仅只是或许而已,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呢?” 曲无容没有说话,望着君箫染,握着剑柄。 曲无容身后的五位女子也望着君箫染,握住剑柄,此时此刻沈落雁似乎把已经隐隐约约听见剑与剑鞘摩擦的声音了,沈落雁往前走了一步,站在君箫染身侧,意思已经再明显也不过,准备与君箫染对敌。 君箫染却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没有半点防备或动手的意思,君箫染负手而立,冷冷对着曲无容等六位女子扫一圈,随即缓缓说道:“你们的戏已经演完了,是时候将要你们演戏的人请出来了,是你们自己动手还是要我动手呢?” 此时此刻,君箫染的腰间已经没有了剑,他的佩剑在乾坤一醉与邀月决战的时候就已经毁了。而君箫染心锻造的剑却还并未出炉,因此君箫染身上并没有剑。 可没有剑的君箫染依旧是君箫染,没有剑的君箫染依旧可怕无匹,君箫染之所以是君箫染,而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剑,而是因为君箫染的剑这五个字最重要的三个字是君箫染,而不是剑。 即使君箫染身上没有了佩剑,君箫染依旧是君箫染,依旧是那位自信、骄傲、桀骜不驯,不与世俗的君箫染。 他身上没有剑,但他的人却就是一柄极其锋利,世间没有什么可以与之争锋的宝剑,他的人比天底下任何名剑还要锋利,还要强大可怕。 铿,一声清脆响声。 一柄、两柄、三柄、四柄、五柄、六柄剑在同一时间拔响,但剑却并未拔出,一半也没有拔出。仅仅只有拔出了大约一寸,曲无容以及其身后的五位女子握着腰间拔出了一寸的剑,冷冷望着君箫染,她们似乎在等待君箫染出手,又似乎在等待命令。 沈落雁已经全神贯注,做好了惨战败的准备。无论如何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她都必须做好万全之策,无论如何她都想让君箫染安全,至少让君箫染在她倒下之前还好好生生的活着。 一只手拍在沈落雁的肩膀上,温暖、厚重,沈落雁抬起头,一道眼神传入她的心中,立刻她那紧张的情绪就立刻舒缓了下来。 铿的一声,六柄剑又拔出了一寸,可君箫染却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不难看出曲无容等人的剑应当是按照制造剑的基本尺寸设计,三尺六寸!此时此刻却才拔出两寸。 没有停顿,铿的一声,剑又拔出了一寸。 停了一个呼吸时间后,剑又拔出一寸。 此时此刻森林之中的剑鸣声已经掩盖了一切,而无论剑鸣声如何嘹亮,君箫染的面色都非常平静。 终于,在剑拔出一尺三寸之时,终于停了下来。 让曲无容等人停下来剑的原因是一道声音,一道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无论老人还是小孩,任何人听见都会感觉非常非常好听的声音,这是一道任何人听了都感觉浑身一震的声音,声音似仙界飘来宛如天籁,声音似自冥府传入,摄人心魄。 这道声音只有两个字:“收剑!” 这两个字落下之后,曲无容等六女便立刻手剑,几乎在这两个字在森林之中落地之时,六柄剑就同时插入了剑鞘,六人纷纷回过身,望着那声音来源的方向。 此时此刻倘若君箫染出手,那曲无容等六女便可能在他的一招之下性命不保,但曲无容等女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她们只在乎那声音的主人。 远远,沈落雁就看见一道黄衣,那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还没有等沈落雁多想多看,耳畔就响起君箫染那淡漠一锤定音的言论,道:“她就是石观音。”(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以命为局 第六十八章、以命为局 路虽崎岖,但却无阻。 马车行走在树木繁茂的林间小路中,不快亦不满,驾车的人是一位年轻美貌的女子,女子很稚嫩但亦很倾城,她全神贯注侧听着四周的声音,偶尔会挥手发出一道气劲在附近岩石上或树木上作出标记。 偶尔女子回望回望上一眼,但却又很快转过身。 马车前行,马车外驾车得的女子美丽得惊心动魄,而马车内的女子亦美艳得摄人心魄,不过马车内的女子面色却非常苍白,一直盘膝而坐,紧闭星眸,全身上下都缭绕着一层淡淡的白光氤氲缭绕,身上流露出说不出的圣洁气息。 自这辆马车运行之时,这位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就似乎一直保持着这种状态,任何人都不难看出这位面色略带几分惨白的佳人应当已是身负重创,否则也不至于会如此模样。 森林之中一片祥和,时而唯有几声鸟鸣兽嘶之声传来,无碍于耳。但驾着马车的女子神色却略带了几分不安,隐隐约约之间她似乎觉察到有其他人在跟踪自己,难道是幻觉吗?这自然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东西。 有一个人,准确而言是一位长相精致的女子跟着他们,这女人一身飘逸青衫,身法之奇诡当世罕见,列入江湖一流高手之行列亦是绰绰有余,不过这位一直小心翼翼跟随在马车后的女子似乎没有半点动手的意思,她似乎只是想这么跟着,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因此这辆马车没有停下来,一直在这条愈来愈人烟罕至的森林中前行,前行的速度也没有任何变化,似乎一切都如平常的计划一样,没有任何变动。 这辆马车正常行驶。而令一辆马车却停了下来。 君箫染的马车停了下来,他的面前有曲无容等六女阻挡道路,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一个他不愿意见到但此时此刻却又不能不见的人出现在了他的眼帘之中,但身侧的女人沈落雁好奇打量那位一身黄衫,身材高挑,体态玲珑,钟天地之灵慧的女子时,君箫染毫不迟疑给出了答案:“石观音。” 这简直不用任何思忖,君箫染就可以肯定此人就是石观音,这个世间也唯有石观音才可以让心如铁石的曲无容心甘情愿做任何事情。即使毁掉自己倾国倾城的容颜,想到这里,君箫染心中就莫名生出一阵愤怒,他望着莲步款款向自己走来的绝代佳人,这位看上去年纪在二十岁上下的绝代佳人其实就是早已经名震江湖已经有二十年之久的石观音,当之无愧的大漠女王。 当今江湖之上不说人人都恐惧石观音,但至少几乎可以说大部分人都敬畏石观音,即使上一辈的武林名宿亦是如此。论武艺,石观音却可以说得上超尘出俗。鹤立鸡群于武林之间,论智谋权术,当今江湖还没有任何人可以让她俯首称臣,这样的女人那个男人不恐惧不敬畏? 不过君箫染的面上却没有半点敬畏神色。他冷冷望着眼前的笑靥如花向着自己走来的绝代佳人,等石观音停在距离自己马车六步之前后,君箫染冷冷开口道:“你违背承诺了。” 言语之中没有半点尊敬神色。 倘若换着任何一个人敢如此对石观音说话,曲无容早就毫不犹豫拔剑出手。将这人刺于剑下,但说这句话的人是君箫染,因此曲无容不动如山。平静站立在石观音身后,这句话在常人眼中说出来算得上惊世骇俗,但在君箫染口中说出来却算得上司空见惯,毕竟当年君箫染未以平凡之名行走江湖之前,前往大漠之事曾对面前这位女人说过不少这样的言语。 石观音似乎也已经司空见惯,知晓这个男人对于千万人都尊贵不已的她毫不客气,因此也没有任何计较的意思,她还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一双如黑宝石乌黑闪亮的眸子不紧不慢的先扫了沈落雁一样,而后又很快将视线移在君箫染身上,道:“我的确已经违背了承诺,但你早应当知道当初你离开大漠之时,就注定我会违背承诺离开大漠,不是吗?这两年 来我已经来中原三次了,我想以你的情报信息应当不是不清楚吧!” 君箫染没有说话,的确这两年来,石观音的确已经来中原有三次!第一次在一年多前,第二次在半年以前,而今这是第三次。 沈落雁站立在一旁,如曲无容等人一样,没有任何言语,但此时此刻她在仔仔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位一身黄衫,但名声冠绝江湖的绝代女子,这位美丽几乎已经占据了人全部想象力的美丽女子,沈落雁发誓她平生以来绝对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曾经他见过的石青璇、尚秀芳、商秀珣、上官小仙、邀月、怜星等女子虽容颜之上可以与之并驾齐驱,但这女人身上的那种韵味却需要经过时间的打磨与洗礼才锻造得出。 沈落雁甚至在见到石观音那一刻就感觉天下第一美女落在石观音身上应当是名符其实。不过这只是沈落雁的想法,至少在君箫染看来石观音的确美艳绝伦,气质高贵而清雅,但江湖之上他至少还见过两位女子可以与之并驾齐驱,其中一位就是常年遮面的阴癸派宗主祝玉妍,在君箫染看来祝玉妍之美已经臻至美丽的极致,用世间任何言语来都无可形容,还有吧一人君箫染只有几面之缘,但君箫染认为此女子的美丽亦可与石观音不分伯仲。 “我们之间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既然游戏已经结束,那就应当回归现实,你继续做你的龟兹女王,而我则继续做我的江湖侠客,你与我之间的相遇本身就是一个错误,既然你我都已经明白,又何必让这错误继续弥漫下去呢?”换着全天下任何一个男人听见石观音这番言语,定当心神激动,甚至汹涌澎湃,但君箫染却没有半点激动神色,他冷冷出口回应道。 “呵呵,你我之间难道仅仅就只是一场权利的游戏吗?”石观音笑吟吟的望着君箫染道。 君箫染好不退避,直视石观音那双眸子,道:“我为你夺得龟兹王位之时,这场游戏就已经结束了,即使你认为他还没有结束。” 短短的几句话中暴露了太多的东西,沈落雁心神震惊,原来现今的龟兹女王竟然已经易主成石观音了,很难想象当初在她离开君箫染这些年来,君箫染倒地作出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卓东来、石观音,君箫染究竟与江湖上还有那些著名人物有关联呢???? “或许吧,你与我在大漠的游戏的确已经结束了,但在中原的游戏却才刚刚开始!”对于君箫染的坚决言辞,石观音轻轻一笑,一笑置之,似乎并不以为意。 君箫染扫了一眼轻描淡写翻过过去的石观音一眼,他非常清楚石观音是一个控制欲权力**极其强的女人,拥有这两点的女子已经算得上极其可怕了,但石观音最可怕得却并非这两点而是因为石观音的才智谋略与大气性格,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在与石观音的无情。 这样的人绝对不适合为友为妻,但却适合做一种人:君王! 即使君箫染对于这种人向来没有什么好感,但却不可否认这种人却最适合做帝王!帝王天生无情,翻脸不认人,但正是因为无情才可以成就不世之帝业,才可以对天下百姓平等。 因此当初君箫染在前往大漠遇见以龟兹公主身份出现在大漠之上的石观音之时,君箫染作出了一件离开鬼谷之后作出最惊世骇俗但也却不为中原所知的事情:改朝换代! 他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帮助龟兹公主掌控住龟兹国的王权,力女龟兹国上下都不敢违背龟兹公主的意志,当王权交接之后,君箫染最后才知道原来这位所谓的龟兹公主并非真正的龟兹公主,而是江湖之上人人都希望见上一面,但也人人都畏惧见面的女人——石观音。 随后他与石观音之间发生了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最终君箫染离开了大漠,而石观音则留在了大漠,因为大漠她是至高无上的女王。 过去在大漠上发生的一切如过眼烟云,君箫染没有多少留恋,他回想起这些只不过是因为此时此刻石观音答应得太过平静果断,一点也不符合石观音那算无遗策的个性。 事情太过蹊跷,便存在阴谋,这本就是世间最普遍最常见的道理。 “什么游戏?”虽然不想问,但却也不得不问。 “我第二次来中原是见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邀月,你应当知道!这次我来中原还是来见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你,不过除了你之外,我还想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邀月。我想杀邀月,而你似乎想保护她,因此这就是我们的游戏。” 君箫染皱了皱眉,道:“她和我没有关系。” “你或许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但她却犯了两个忌讳?一,她有令我感觉非常不舒服的容颜,第二,她已经喜欢上了你,因此她必须死,除非你可以安全将她护送到移花宫。”(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过去之事 第六十九章、过去之事 “因此你不愿放手?” “邀月必须死,至于她什么死,你应当清楚。”石观音深深望了君箫染一眼,眼中流露出一抹怀念甚至可以称做痴迷的东西,她伸了伸手,但最终还是没有伸出。“你应当清楚我石观音想得到的东西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染指,任何人。” 君箫染深深望了望石观音,终究还是没有说话了。 “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当做帮我?”石观音柔柔望着君箫染,美眸中流转着足矣融化任何铁石心肠的男人的柔情,可君箫染的心却比铁石还坚硬,他平静的回应:“既然已经做下,又有什么资格谈后悔,至少现在看来龟兹在你手中治理之下不是国泰民安。” 这是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即使江湖之上有再多人畏惧,厌恶石观音,但却不可否认石观音在治理国家方面的才能,如今的龟兹国在石观音的治理之下蒸蒸日上,从龟兹国对石观音的一片欢呼声中就可以看出。 石观音在龟兹国内建立了亘古以来龟兹国从未有过的严明法度,从而让许多不敢进入龟兹国从商经营的商人以及来往商旅都愿意进入龟兹国进行交易或从这边路过,贸易昌盛。 君箫染从来不将一个人的善恶当做这个人是否可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唯一标准,也从不用好坏来判断一个人的价值,他判断一个人是否可以存在必要看亮点,一,这个人的能力,各方面的能力,唯有能力才可以缔造价值,即使这个人再如何可恶亦是如此。第二点便是看这个人是否对自身有威胁,若没有这个人无论行任何事情对于他来说都无关紧要。 石观音绝对算不上什么好人。但绝对是江湖之上公认的有谋略有能力的超凡女子,因此君箫染铸就了石观音成就了石观音筹谋了将近十年的大业,登上唯有数百年之前武则天才登上的至尊地位,治理天下。 就从这点而论,石观音对于君箫染的情感就可以变得难以言喻的复杂,也难以言喻得不愿意放手。 对于君箫染的冷酷无情,石观音轻声一笑,似乎早已经习以为常。“你可以杀了我,你杀了我,这一切都可以结束。”石观音轻声叹道。这句话落地,曲无容的面色微便,君箫染明显注意到曲无容的右手握住剑柄,明显紧了一分,对此君箫染心中暗自一叹。 “你的武艺我已经领教过了,除非你一心求死,在如此众目睽睽,诸多帮手之下,我又如何杀得了你?只不过有一点你应当清楚和我之间的游戏可从不是什么有趣的游戏。” “你策划的任何游戏都是非常有趣。只不过同时间也是非常非常危险的。君箫染,你可知道,这也正是你可以吸引我最重要的魅力之一。”石观音往前走了一步,笑吟吟道。 有人在跟踪。怜星已经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这人绝对不是沈落雁、君箫染,而是另有其人。此人身法之奇诡,当世罕见!不过怜星却不声张。神色自若,继续驾着马车前行,同时也不慌不忙在树林四周留下记号。防止君箫染、沈落雁迷路。 但也不在何时,这种跟踪的感觉就消失了。但她并非松下一口,甚至隐隐感觉危险已经开始迅速逼进,只等待一个适合的时机,再瞬间爆发。 “她是石观音派遣来的人吗?”驾着马车,怜星喃喃自语道。 没有与君箫染长叹的意思,几句话言毕,石观音带着曲无容等人轻笑着离开。 马车又继续前行,沿着怜星作出的标记前行,沈落雁驾着马车对着坐在身侧的沈落雁开口道:“这代表她的宣战,接下来的日子就意味着我们将迎来他层出不穷的出手,这可能比你过去面对的所有情况的总和相比还要危险,你有什么想说得吗?乘着你还活着,我可以告诉你。” 语调冰冷,不含情感。 但这不含情感的言语对于沈落雁来说却已经代表君箫染对自己最大的情感表达,沈落雁开口道:“你为什么帮她赢下龟兹王国?” 君箫染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沈落雁竟然会问这个问题,但他也仅仅只是愣了一下而已,随即开口说道:“一场游戏而已,当时我看他有做帝王的天分亦有做帝王的条件,因此我顺水推舟利用她的身份而展示我鬼谷派所学而已。” “因此她就喜欢上了你?”沈落雁笑吟吟问道。 君箫染只是冷冷一笑,道:“你错了,这个世界上她除了自己就绝对不会再喜欢其他人了,在她眼中这个世界根本没有那个人值得他喜欢,任何人都是如此。” “可她却不远万里寻你?” 君箫染驾着马车慢慢前行,口中平静的回应道:“她寻我不过因为我还有价值,她寻我只不过因为在她眼中我原本就是属于她的东西,因此即使是她不要了的东西,她都不会丢给别人,因为她是石观音,她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石观音。” 沈落雁从君箫染的口中听出些许愤怒,君箫染为何会愤怒,难道是因为石观音对他的态度吗?还是因为其他?沈落雁心中暗暗深思。 摇了摇头,沈落雁不去想这个问题,即使再想也想不出什么答案。“按照你所说,那接下来他对付的人不仅仅只是邀月、怜星两人,而且还有我们两人!” “石观音来见的我时候,这局面就已经订立下了,想要破局除非杀了石观音或送邀月回到移花宫,否则这局就休想破。”君箫染将马车的速度加快,沈落雁问道:“我们是要和邀月、怜星他们汇合见面吗?”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需要一个机会,或许这个机会马上就来了。”君箫染淡淡回道。 ———— “原地休息吧!”石观音发号施令,其他弟子就开始准备,曲无容也准备去弄些水来,但却被石观音留下。 曲无容坐在石观音对面,望着这位她最尊敬的师傅,视线对视了几眼,随即撇过头去,不去望。 但石观音却望着曲无容道:“你是除了我之外最了解君箫染的人,你说倘若我若真杀了邀月他会杀了我吗?” 曲无容道:“邀月在他的心中分量不重,师傅您在他的心中分量不清,但我不知道结果。” 石观音笑了笑,叹道:“我即使在他心中分量不轻又如何?轻与重不过在他一念之间而已,当初他愿意为我谋划拿下龟兹国,可也不就是在他的一念之间吗?杀我,也何尝不是在他的一念之间。” 曲无容没有说话,她也已经无话可说。 忽然,石观音又开口道:“无思,你恨我吗?” 曲无容心中一震,平静道:“师傅养育了曲无容,曲无容对于师傅唯有尊敬,不敢有恨。” 石观音笑了笑,伸手解开曲无容不愿意让人解开的白色纱巾,曲无容没有闪躲,纱巾解开,他那副曾昂卓东来好奇许久的容颜终于露出了真容。 这本应当是倾国倾城艳冠天下的容颜,可这张精致绝伦的面庞已经毁了,额头、脸蛋、下颚面庞上被锋利的匕首划了不下于十五道长至少有一寸左右的伤口,此刻的曲无容犹如来自地府的恶鬼,没有半点美丽可言,任何人见到曲无容这副面容都绝对会吓得愣住。 很难有人想得到这种模样并非是别人造就的,而是曲无容自己划出的。至于这划出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她最敬爱的师傅不喜欢她拥有几乎可以媲美自己的容颜,还有一个原因,因为师傅心中非常重要的男人似乎有几分欣赏她,因此师傅没有说话之时,她已经明白自己师傅的意思,那一日,那用匕首将自己的面颊划得千疮百孔,从此,世间已经没有绝代佳人无思,唯有一位比恶鬼还恐怖的曲无容。 望着这副狰狞如恶鬼的面庞,石观音心生几分快意,但亦生出些许怜意,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但马上她就将这些本不应该存在的情绪彻底抹去了,她仔细扫了曲无容一眼,随即将纱巾递给曲无容,道:“带上吧,我不喜欢见到你这副模样。” 曲无容带上纱巾,自始至终面上都没有多少情绪。 石观音将曲无容的表情都看在眼中,他那双纤细修长的手指开始在颤抖,眼中流转了一丝莫名的光芒。 原本君箫染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沈落雁问了,他还是回答了。“无思也就是现在的曲无容过去是可以媲美石观音的存在,单指容貌。” “现在呢?” “现在世间恐怕没有那人比曲无容还能丑陋了,她那倾国倾城的容颜已经被她亲手毁了。” “这就是你离开大漠的原因?” “你错了,这仅仅只是原因之一!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在大漠上的游戏已经结束了,龟兹国已经灭亡了,我的留存没有任何意义。” 沈落雁望了君箫染一眼,轻声叹道:“可石观音却不原因让你走,因此即使你顺利离开,她亦想将你带回大漠,带回她的身边?” “因为她的占有欲,因为我对她还有价值,或者说还有吸引力,当我有一天对她没有价值的时候,他就会将我当垃圾丢掉,这就是她——石观音。”(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胁迫 第七十章、胁迫 马车速度加快,君箫染驾着马车飞驰。 怜星见到君箫染的时候有些惊讶,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眸之中已经流露出意外神色,君箫染简短言语回道:“事情有变,刚刚我在途中遇上了石观音了,因此我们必须先汇合,你这里有什么变化?” 怜星微惊,但立刻回道:“也有人跟踪我们,但最后离开了。” “此人应当也是石观音弟子,可能是石观音坐下的最聪慧的柳无眉,看来选择会面的确没有错!”随即,君箫染下车,绕过怜星,向着马车内走去。 怜星没有阻拦,但马车内却伸出了一只手,手成掌拍出,不过这劲道却非常小,君箫染同时生出手臂捏住那只玉手,人也在同时间进入车厢,见到这一幕,怜星有些担心的望了沈落雁一眼,沈落雁回了一个微笑,怜星才松了一口气。 沈落雁和君箫染之间关系亲密,至于如何亲密可以影响到君箫染何种程度,怜星不清楚,但她可不希望因为沈落雁,继而导致自己的姐姐陷入危险之中。 沈落雁、怜星两人同时下了马车,走到距离两辆马车不远的地方开始小声交谈,两人见面次数屈指可数,谈话次数亦不多,但两位算得上当时杰出的女子对对方都有不轻的好看,因此言谈起来吧也并不尴尬,气氛融洽。 “怜星宫主,现在我们就如同亡命奔逃的猎物,而石观音等人就如同追赶猎物的猎人。”沈落雁望着怜星。 怜星笑了笑,柔柔道:“石观音在江湖之上的大名怜星亦听说过,但此人却也绝对非是天下无敌。” “不错,至少我知道石观音敬畏一个人,怜星宫主不妨猜猜这人是谁?”沈落雁轻笑。 “能令你在意甚至得意的人,除了君箫染还有何人呢?”怜星非常睿智的回应道。她望着沈落雁,希望得到答案,而沈落雁则点了点头,轻声叹道:“不错,至少石观音敬畏君箫染。” 对于情绪信息捕捉敏锐的怜星感觉石观音、君箫染这两位风马牛不相及的人物之间绝对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可这到底是什么事情呢?怜星最终还是没有我问,此刻耳畔传来一声清冷的声音:“出去!” 怜星苦笑望了一眼沈落雁,沈落雁也笑了笑,如此清冷不做作但却可以摄人心魄的声音除开邀月以外这个世间还有几人呢? 君箫染已经不再马车外,而在马车内。 那辆普普通通的马车上不但有君箫染。而且还有一位倾国倾城,冠绝众生的绝代佳人——邀月。 此刻,马车内出现了一副任何人杜难以想象得出的情景,君箫染坐在邀月的身边,距离不过两三寸的距离,右手那握着邀月的左手,神色自若,而那双深邃睿智甚至有几分如星空晦涩打败眸子着直勾勾的打量着邀月。 即使邀月清冷无匹,冷如广寒宫之仙子但却亦承受不住君箫染这肆无忌惮的目光。终于开口出声道,她抽了一下手,可君箫染却不放,因此也没有再动。 那双足矣于日月争辉的眸子平静的与君箫染对视。 半晌,君箫染轻声一笑,松开了邀月那润泽光华如玉的手,开口道:“明玉功果真名不虚传。竟然可以碎心而不死,只不过我想知道倘若明玉功修炼吧至第十层境界之后会有如何神奇力量?” “这就是你选择帮助我对抗石观音的条件吗?”邀月问道,声音依旧平静。似乎刚才两人之间才见面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 “条件?呵呵,对付石观音若仅仅只是满足我的好奇心,那我君箫染恐怕早就已经死了十几次而不止了,这不是我的条件,但却是我想知道的问题?你可以拒绝吗?”君箫染笑吟吟道。 邀月没有拒绝回答,女人可以有傲气但却绝对不能愚蠢的自傲,邀月并非愚蠢的女人,此时此刻的形式已经不允许她有与过去相似的表现。“明玉功修炼至第十层便可臻至无情无欲的地步,据说可以达到一人便可破碎虚空之境界。” “破碎虚空?自古以来江湖武者的最终梦想啊!”君箫染轻声叹了叹:“可自古以来又有几人可以真正破碎虚空呢?” “我曾与石观音交手,他的身法、武艺、轻功都不似于中原任何一门一派的武学,似自成一派,极其奇诡,对付她着实不易,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危。你若答应护送我们回移花宫,那就请提出你的条件吧?”邀月冷冷道,君箫染的惊叹,则并非她考虑的事情范畴之类。 “我只有一个条件,请宫主你下嫁给我。”君箫染不假思索道。邀月微愣,绝对没有任何人会想到君箫染会提出这个条件,这个条件听上去非常非常无耻,然而邀月却冷冷回道:“我可以答应你。” “很好,那我君某保证将你们平安送至移花宫。”君箫染没有在马车上多逗留片刻,人就已经下了马车,不过面上却含着淡淡的笑意,有些欣赏。 难道君箫染是因为得到一位绝代佳人而欣喜吗?自然不是,别人认为邀月如何如何都不在君箫染的眼帘之中,君箫染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就从刚才可以看见邀月不愧为移花宫宫主有决断。 邀月惜命吗?君箫染的的答案很肯定,自然不是,倘若邀月惜命那当初也不会强行和他硬拼。邀月可以作出这番承诺的原因自然不是因为邀月惜命,而是因为邀月在维护一个人的性命。 天上地下也就只有一个人会让邀月心甘情愿付出而无怨无悔,这人便就是怜星。 也唯有怜星,唯有她的妹妹才可以让他付出而无悔,即使付出一切。 而君箫染呢?邀月为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女但在君箫染看来却并不算什么。至少他自认自己对邀月并没有多少男女之情,最多也只不过是抱有些许欣赏而已。 可他为何会提出这么近乎无耻的条件呢?若沈落雁、怜星两人听见君箫染与邀月这番对话之后,一定都会先流露出愤怒,而后会流露出了然神色。倘若君箫染不如此言语,以邀月的骄傲又如何会答应让君箫染保护呢? 因此君箫染不得不如此,不得不提出一个条件以使得邀月不得不接受。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因此邀月虽不知,但沈落雁、怜星却会知道,然而君箫染却已经将这一切都已经算计在了其中,在君箫染的预料之中,即使怜星、沈落雁向着邀月询问,邀月也不会说出自己与君箫染订立下的条件。 否则邀月也就不是邀月了。 算计,君箫染已经将几乎的一切情况都算计进去了,得出了一个非常简单的结果:没有任何破绽。 君箫染下车距离邀月那声下去的这声声音只不过几句话的声音,君箫染走下马车,正好碰上沈落雁、怜星。君箫染冲着两女笑了笑,随即非常悠然的离开了马车,沈落雁跟着君箫染离去,怜星则匆匆上面见她的姐姐。 “姐姐,你还好吧?”马车上,怜星有些怯懦道。 邀月瞥了怜星一眼,道:“我有什么事?倒是你既然请来君箫染帮忙又为何不告知于我?” “我不是怕姐姐不高兴吗?” 邀月冷冷一笑:“生死之间有什么高兴与不高兴之说,师傅不是曾说过若面对生死抉择,一些不应当带上的虚名都可以抛下!我并没有为难君箫染,毕竟我们未来回移花宫这些时日还需要君箫染保护。” “姐姐,你答应了?”怜星惊讶道,有些不可思议。 邀月没有望怜星,挥了挥手,道:“我们在此耽搁得太久了,还是快些赶路吧,记住,不许再有事隐瞒了,否则你就不再是我妹妹了。” 怜星噤若寒蝉,她明白姐姐是真正生气了,也不敢再多言,随即蹑手蹑脚下车了去。 怜星下车后背,邀月在回过身。怜星哪里知道,邀月根本没有生她的气,邀月说出这番话只不过不希望心细如发的她追问而已。 有些事情,她永远也不希望妹妹知道。 “如何?”两人想着自己的马车走去,沈落雁问。 君箫染笑了笑,“如果没有把握我就不会见她了,现在我们可以留下来了。” “你说服了她?”沈落雁有些惊讶,邀月性子冷傲,竟然会答应他人的帮助,君箫染微微一笑,并未回答沈落雁这个疑惑,既然一开始他就不想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那结果也就会是如此。 坐在马车车驾上,君箫染指着前方森林尽头,开口道:“估计再过两个时辰,也就是入夜之时,我们就应当可以越过这片林区,前方则是一些茶馆村落。” 沈落雁轻笑说道:“但离开林区并不意味着危机就此结束,而是意味着危险一步步紧逼,你与石观音共过事,对于她,你比我清楚。” “不错,我的确比你更加清楚,因此在离开林区这段时间,她应当会送给我们一份分量不轻的见面礼。”(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暗光飞影 第七十一章、暗光飞影 林间小路,两辆马车有序飞速前行,欲越过这片林区。 君箫染驾着自己的马车自去见过邀月一次之后,便再也没有与邀月言语见面过了,似乎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半点干系一样。君箫染驾驭的马车上根本没有人,沈落雁早就已经去到邀月那辆马车上去了,一来保护邀月,二来和怜星谈心,顺便帮怜星分担驾车任务。 沈落雁已经将君箫染的话转告给怜星,因此怜星一直都保持着警惕,心中没有半点怀疑君箫染言语的意思,毕竟石观音在江湖之上的手段可是出了名的高明与奇诡。 不知道石观音的人会痴迷于石观音那不似凡尘中人的绝世容颜与超凡武学,但知晓石观音的人却清楚石观音最厉害得并非是她的绝世仙颜亦不是超凡入圣的武学造诣,而是举世罕见的恐怖智慧与谋略。 “当你认为你有可以战胜石观音的武艺就可以打败石观音时,那你就会一败涂地。”怜星一直记得这句话,这是她问君箫染说石观音是什么样的人时,君箫染对他说得一句话。 她仅仅只见过石观音一次,那次还是远远见到石观音那道声音,当时姐姐与石观音对峙,因此她只是看到那无限美好的背影,不过仅仅是那背影却也令她这个女儿家亦不由轻叹石观音不负盛名。 一个时辰过去了,怜星一直保持着心弦紧绷的状态,见此坐在怜星身侧的沈落雁忍不住劝慰道:“估计石观音正在筹划计谋策略,怜星宫主,你可不要在还未与石观音交手之前就已经败了。” 怜星拉着马车缰绳,柔柔一笑,道:“多谢沈姑娘好意,你放心。就算我要倒下也要倒在移花宫中,而不是此时此刻此地。” 怜星、沈落雁两人的对话自然瞒不过君箫染的耳目,但君箫染却依旧是一副置若罔闻的模样,依旧不慌不忙驾驭着马车,视线在森林之中游离。 “危险的地方并不一定不安全,反之,当一个人自认为自己安全的时候,那他就处在了危险之中。公子可明白这个道理?”这是当日他与石观音站在龟兹国王座之前,石观音说过的言语。 “懂得道理并不困难,关键是学会如何记住而不忘记。”一直以来在君箫染看来聪明人与愚笨之人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此处…… 善罢甘休。这个词汇在君箫染看来却是永远也不可能用来石观音身上。石观音这个女人只会在你一个最意想不到的情况之下出口对你张开血盆大口,展开一次强有力的致命一击。 敌暗我明,这本就是每个人都不愿意面对的情况,但此时此刻这却是君箫染必须面对的情况,倘若他还想保护邀月平安回到移花宫就必须面对的情况,因此石观音就占据了先天上的优势…… 这的确是一场游戏,但是一场以性命作为赌博的游戏,一场一旦开始除非一方倒下就绝对不可能停下来的游戏。 树木苍翠,鸟嘶兽鸣。唯有马车轧路的声音在林间响起,君箫染拉着缰绳,驾驭马车走在前头探路,邀月、怜星、沈落雁则坐在后面马车之上紧紧跟随。 此时此刻一切都显得自然随和。并无半点异状。 但一切都令人感觉非常顺理成章的时候,泥土草路上忽然冒出几点寒光,紧接着在下一刻这几点寒光忽然闪烁出更绚烂耀眼的光芒,变大。刹那间以疾风闪电的速度从地面上窜出。马儿狂乱奔驰飞舞,如疯了一般。 但这时间却并未持续太长,鲜血如红色瀑布下坠。落在地面之上,染红草地。马儿发出最后一声哀鸣普通倒在地上,马车也随即倒地发出一声轰隆巨响,尘埃滚滚,弥漫天地。 这一幕发生得太过于突然,事情发生之初到结束,这期间也不过用了六息还不到的时间。而这六息时间内,一匹活蹦乱跳的马儿就倒在了血泊中,但不幸中的万幸,马虽已死,但君箫染却在那几根箭矢射出地面之时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离开了马车,马车轰隆摔在地面上,而君箫染则站立在马车不远处,君箫染的眼神冷漠而平静的望着险些要了他性命的一道机关陷阱。 沈落雁跳下马车,虽然知道君箫染应当没有大碍,但她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没事吧。”君箫染摇了摇头,挥出拍出一记掌劲,将马车四分五裂的残骸拍走清开,余下仅一匹全身都鲜血染红了的死马,这匹死马肚脐上插着六支已经深深插进腹部余下不到一寸左右长的弩箭。 有些触目惊心,怜星下意识的回过头去,心中忍不住思量,倘若刚才这些弩箭插中得并非是马,而是他们其中任何一人,那结果如何?虽然怜星知道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但心中还是生出一阵寒意。 头顶之上那无形的压力似乎随着这场‘意外’而更加沉重可怕起来了…… 怜星没有时间多想,耳畔已经传来君箫染那冷漠的声音:“这些弩箭都是自己发射,当马儿踩在草地上的陷阱时,就会启动弩箭的机关,最终这些弩箭就会直勾勾射向马儿的腹部,导致马儿惨死。看来这似乎就是石观音早已经为我们准备好的第一份见面礼。” 君箫染从唯有残骸的马车车厢内找出了两个包袱,递给怜星。怜星顺手将包袱丢到车厢中,很明显君箫染的马车已经碎裂,而君箫染也唯有坐上她这辆马车。 “她似乎已经将这片林区当做我们的葬身之地了。” 君箫染坐上马车,回道:“她是一个相当有耐心的人,同时也是一个非常懂得规避风险的人,若没有一击必杀的时机,她绝对不会轻易出手。” 君箫染拉着缰绳,再次驾起了马车,似乎刚才一切正常,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实际上呢?恐怕除开君箫染以外,其他三人可不是如此想。 危险已经步步紧逼,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这是沈落雁最心底的想法。不过死亡又如何呢?死亡已经远远不能引起沈落雁的恐惧了,在沈落雁看来,世间或许有事情可以令她恐惧,但绝对不是死亡。 马车行过,在设下弩箭暗器不远处的一片林木中,君箫染等人最不愿意见到但同时也最希望见到的人石观音就呆在林子中,那位先前一直跟踪怜星的女子此踏着轻盈的步伐来到石观音身侧,开口恭恭敬敬回道:“回禀师尊,君箫染已经乘上了邀月的马车,又上路了。” 石观音道:“在上马车之前他做过什么事情?” 女子回道:“君箫染看了一下马腹下的弩箭,随即就上了邀月的马车,坐在马车的车夫驾驶的位置上。”回答得非常详细,任何人都可以听得非常清楚明白。 石观音点头,挥手命令女子下去,“你继续追踪君箫染,若有讯息就尽快传讯,务必将君箫染的一举一动都禀告于我。” “是,师尊。”随即,女子身影一闪,便如白光一样,消失在森林之中,曲无容瞥了一眼消失的女子,神色清冷,眼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她已经走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石观音望了曲无容一眼,一眼洞穿其心思。 曲无容沉吟了一下,恭敬说道:“柳无眉的计划虽然完美,对付一般的江湖高手或许还绰绰有余,但对于君箫染却行不通。” 石观音笑吟吟望着曲无容,“哦,你如此肯定?” 曲无容一本正经回道:“并非我如此肯定,而是因为君箫染等人的性情便就是如此,君箫染、沈落雁、怜星、邀月,他们四人之中唯有怜星或许会对人心慈手软,但其余三人却对人都冷酷无情,而倘若柳无眉想通过利用怜星而达到目的,此时此刻却也没有任何机会,因为在慈悲与姐姐面前做出抉择,怜星绝对会选择后者,因此柳无眉的计划唯有败而不可胜。” 石观音拍了拍手,一脸赞赏的望着曲无容,叹道:“无容,你果真不愧是为师坐下第一弟子,性子虽清冷孤高,但思维逻辑却严谨沉声,继承为师之衣钵,相对于无眉,她仅得其皮毛而已。” “师尊过誉了。”曲无容拱手。 石观音挥了挥手,止住曲无容言语,“师傅过誉我心中自知,为师你与说句心里话,原本为师还顾忌你会因为昔日与君箫染的交情而对他手下留情,现在看来是为师小看你对我的忠心了,既然如此,告诉你也无妨。” 此时此刻,曲无容看见君箫染那惊艳绝伦的面庞上流露出一丝轻笑,嘴角亦勾起了一丝轻微但可见的弧度,显然是一副胜券在握,一切都掌控在手的情况。 “无眉行事虽有些好大喜功,在思维逻辑筹谋方面并不如你,但她之所以会定下如此陈旧破败的计谋并非因为她没有看穿君箫染等人的性情,而是因为我需要无眉的一场败!”石观音嘴角溢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一双如秋水的眸子亦流转着难以言喻的慧光,道:“无眉若小胜那般是我们的失败,无眉若大败则是我们的胜利,对付君箫染,如何可以按照常理而行之?”(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石观音的心思 第七十二章、石观音的心思 “君箫染,你自以为全天下任何人的命运都在你的翻手覆手之间,然而这次我石观音就让你品尝一下什么是失败的滋味。”眺望着远方离开森林的道路,石观音喃喃自语道。 曲无容沉默站立在石观音身侧没有言语,恐怕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石观音和君箫染之间的关系。或者在君箫染看来他与石观音之间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但曲无容可以看得出石观音对于君箫染并不仅仅局限于皇权游戏的争夺而已,而产生这种结果的根本原因则在于君箫自身亦在于石观音自身。 过去四十年以来,在石观音眼中普天之下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入得她的眼帘。并非因为当世那些男子不优秀,而是因为石观音自认为自己实在太过于优秀,因此那些男子配不上他。而实际上呢?亦是如此。 而当君箫染运用智谋夺下了石观音梦寐以求,苦心孤诣以久但却一直夺不下的龟兹国时,曲无容就清楚自己这位冷酷无情的师傅对于君箫染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情感,这种情感在此时此刻就不再局限于利用与不利用。 甚至曲无容还知道一件君箫染不知道的事情,当初石观音坐在龟兹国王座上曾问她是否可以利用武艺将君箫染永远留在龟兹国。当时她被石观音这番话语吓了一跳,在她看来,以前师傅身侧虽有不少男人,但却没有那个男人会让师傅如此上心过,当时曲无容虽不愿意加害君箫染但也却准备按照命令去做。 然而石观音与她却都估算错了一件事情,君箫染并非仅仅是一介书生智者,而是一位武学造诣深不可测的江湖侠士,在宴会之中,君箫染展现出石观音难以想象的高深武艺。因此这决议就胎死腹中,没有登上台面。 君箫染实在太过于优秀,以至于石观音都忍不住为之心动,因此导致石观音对君箫染产生了一种不仅仅局限于利益之间的情感。对此最好的证明就是,当石观音与君箫染相处之时,他曾将自己的二儿子南宫灵遣离开龟兹国。 而后展现出武艺的君箫染更吸引石观音,曲无容甚至觉得自己的师傅在当时甚至认为找到了可以让他厮守一生的男性。 但同时君箫染亦是一个骄傲的人,他虽然没有石观音表现出来的那样骄傲,但却是任何人都看得出的骄傲,骄傲的君箫染即使面对石观音。面对江湖之上人人畏惧的石观音都可以不假辞色,骄傲的君箫染甚至可以正眼仔细打量这位大漠之上的女皇,而骄傲的君箫染作出决定之后,便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他的决定。譬如君箫染在结束龟兹国的游戏之后就想着离开大漠,因此也没有任何人阻拦得住,即使石观音亦不能。 而在君箫染离开龟兹国后,她则面对了至今都记忆犹新的一幕。当初因奉石观音的命令盯着君箫染的一举一动,而君箫染离开之后,她那位喜欢嫉妒的师傅石观音就将她叫回房间。最终做出了一个狠心的决定,毁掉她那倾国倾城足矣比肩世间任何女子的容颜,而从此时候世间再无无思,唯有一个带着纱巾的曲无容。 曲无容无疑是最了解石观音的人。她清楚石观音一直都没有放弃征服君箫染,让君箫染心甘情愿虽她回大漠的念头。但石观音比平常女子要聪明太多了,她清楚君箫染不是普通男子,因此想要让君箫染随她回大漠只有先做到一件事情。打败君箫染,打败君箫染的骄傲,唯有如此才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而今这一切。曲无容看来可不就是都是为了打败君箫染吗? 曲无容基本上都猜对了,但有一样她没有猜对。石观音想打败君箫染的目的不仅仅是希望君箫染随他回大漠,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曾经君箫染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位曾临驾在她头顶的男人,骄傲的石观音如何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呢?不管君箫染再如何惊才绝艳,然而石观音都不愿也根本不会屈居于人下。 在任何方面石观音都是如此,在情感方面亦都是如此。 报废了一辆马车后不久,大约在君箫染等人即将离开这片林区之时,林区尽头出现了两位躺在地上的女子,这两位女子沈落雁、君箫染两人见到过,正是石观音坐在的两位弟子。 驾车得是怜星和君箫染,远远望见这一幕,怜星就道:“我们是不是应当停下?” 君箫染望着前方,冷冷道:“她们是石观音的弟子,却也不知为何昏倒在路上,你想如何处理?” 怜星愣了一下,这片林区她一直以来都几乎可以说以君箫染君箫染马首是瞻,但却不想此时君箫染竟将决定权丢给她,马车速度均衡,未加快也未减缓,因此怜星知道留给自己思忖的时间并不多,估计也就只有十息左右的时间,倘若十息时间过去,她还是没有答案,马车就是从这两位女子身上压过。 多谋但却并不善断。在移花宫中,一直以来她都仅仅只是冲动谋划的角色,而决断之人则是邀月,因此一时间让她决断,她亦生出迟疑之心,但仅仅片刻,迟疑就顿时消去,她给了个答案。 这个答案并非口头上说,而是做。 当马车行驶了七息时间,距离那横躺在道路上的两位女子仅仅只有十几米距离的时候,怜星毫不迟疑运转明玉功向着横躺在道路上的两位女子击去。 “移花接玉!” 掌劲浩瀚,如江水滔滔,但却并非在取人性命,当掌劲击中两女之时,两女并未重创,然而被自生出一股强大力量将两位横躺在道路上的两位女子推移开,此时怜星感觉马车一阵晃动,君箫染骤然加快速度,在两位女子飘在空中之时,驾车快速自两人平躺的道路上行驰而过。 “轰隆”一声,君箫染向着道路两侧直接就是拍出两掌,继而道路两侧响起一声机关发动的声音,随即左侧冒出数十根长枪,右侧出现 了二十几支弩箭,都向着高天冲出,速度极快,如毒蛇迅猛。 与此同时两侧的树木开始剧烈晃动,继而两个木头铸就的牢笼飞坠到地下。与这牢笼同时飞坠而下的则是暗藏在树木之中的弓箭。 除了那两位当掩护的女子,这一切都是靠着机关启动。 冷汗直流,危险已经过去,但怜星还是心有余悸,心中暗忖倘若刚才自己生出半点慈悲之心让马车让道,那结果岂不就危险了?早知石观音阴险毒辣,算无遗策,然眼见却比听说还要可怕。 念头在才脑海中浮现,君箫染的声音便毫不留情打断了怜星的联想,“看来这两次设计机关的人都不是石观音,应当是他座下的弟子。” “不是石观音?你为何如此断定?” 君箫染余光冷冷扫了一眼在身后颤抖不已的两位石观音座下女弟子,道:“倘若是石观音设计,那刚才那两位女子趟下的地方应该就是陷阱的聚集之地,我与他共事数月,她非常清楚我的性情,我绝对不会顾忌那两位女弟子的死活,而会直接向着那两位女弟子的身上踏过。” “什么?” “你很奇怪?你是奇怪石观音的狠辣手段还是奇怪我如此冷酷无情?石观音本不在乎她座下弟子的性命,我也本就不在乎无关紧要人的性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与她其实本就是同一种人。” “你和他不一样。”怜星望着君箫染的眼睛,语气很肯定,但却没有什么理由,她相信君箫染并非石观音。 对于怜星的信任君箫染一笑置之。信任,信任有什么用呢?不过君箫染望着怜星的目光却柔和了起来,说道:“守卫龟兹国的人自然是石观音的弟子,而石观音最信任的两个手下也就只有曲无容和柳无眉,若是曲无容实施这件事情来,且不说手段会明了些,即使此人对于我的了解亦不会想出这等计谋来,因此实施这个计谋的人应当是柳无眉无疑。” “为什么不可能是曲无容呢?”怜星问道。 君箫染冷冷说道,声音说不出的坚定也没有什么道理:“因为曲无容即使是曲无容,她也依旧是过去的曲无容。” 怜星没有再问了,她从君箫染这句模糊的言语中听出了淡淡的伤感神色,曲无容吗? 对于曲无容怜星知之甚少,最先听见这个名字也是从君箫染口中道出,他仅仅知道这位女子国色天香,但却被石观音嫉妒而毁掉容貌,至于原因她认为应当和君箫染有关系。 君箫染、曲无容这两人之间绝对有一些故事存在。 “你是否早就已经知道石观音不会亲自出手?”怜星问出了一个隐藏在心中许久的疑惑,但君箫染的回答却并非如她意料之中那般:“你错了,一开始我就认为石观音会对我们出手,从他在这片林区现身之时我就如此想。” 言语落地,此时此刻,马车已经离开了树林。 危险似乎结束了,可真结束了吗? 树林一株树冠之上,一位黄衫女子迎风而立,望着马车东去的影子,美绝人寰的面容上流露出淡淡的笑意,嘴角勾起一丝任何人见了都为之胆寒神迷的微笑。(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三二一 第七十三章、三二一 八月二十二、申时前后。 君箫染、沈落雁、邀月、怜星以及一辆马车行驰小道走出了森林,向着移花宫方向而去。 酒旗,小木房、酒香味,菜香味。 这里是一处郊区酒家。 君箫染勒住缰绳,一跃而下,落在酒店门前开口道:“已经行了多时,就停在此处吃饭吧。”君箫染快步走到一张空置的桌子上对着正在木房中的老板亦是店小二道:“来一壶酒,弄几个拿手的小菜。” “好叻!” 店老板是一位中年妇女,一边忙碌着做菜一边亦不忘记笑容灿烂的对着君箫染恭敬点头应承。 “这地方有些偏僻,本不应当有太多的人。”怜星下马车对着四周仔细打量后,走到君箫染身侧,以君箫染才可以听见的声音小声说道,和怜星同时下马车的是沈落雁,至于邀月则依旧呆在马车上,并未下车。 君箫染嘴角勾起一抹轻笑,扫了一眼左右两桌上的六位客人,开口道:“这片森林非给予赶路或送镖之人绝对不会轻易踏足,因此一个茶馆中竟然同时出现十数个人的确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怜星有些疑惑,她不清楚君箫染这句话到底是何意思。不过沈落雁却明白了君箫染的意思,这也并不怪怜星,毕竟怜星很少在江湖上行走,虽说学识渊博,但却缺少实际经验,因此并不清楚江湖上的一些人习性,譬如走镖之人。但凡茶馆驿站这等地方都并非久留之地,因此镖客绝对不会在此悠闲逗留,以免横生变数。 通过这片森林之人本就是来寻求捷径,就可见之他们身上必然负担着非同凡响的事情,因此自然不会耽搁时间。而这些人可以在此悠闲停顿,本就显得非常不正常。 因此简而言之,这些坐在这件僻静郊区这件茶馆中的六位江湖客都不寻常。沈落雁走到君箫染面前坐了下来,望了君箫染一眼,眼中流露出是否动手的意思,不过君箫染轻轻摇了摇头,阻止了沈落雁想以疾风闪电的速度消灭眼前障碍的想法。 此时中年妇女的女儿小心翼翼捧着茶壶茶杯走到君箫染的桌子将,将它们递给君箫染,怯生生望了君箫染一样,随即飞一般的跑开。望见这一幕,怜星微微一笑,纯真的小孩子,恐怕这世界上没有几人不喜欢。 还在怜星疑惑不解之际,君箫染结果茶壶而后闪电般将茶壶向着左手边那桌客人的桌子上丢去。 一声惊呼,那四位客人顿时四散逃开,只听见一声轰隆一声,那手心大小的茶壶轰然爆炸,其中一位客人因闪躲不即使。一只手直接被炸得血肉横飞,血如雨纷飞。 “铮”刀尖插在四分五裂的木桌上,深深插进了地面。 造成眼前这一幕的罪魁祸首君箫染却安之若素坐着,不动如山。神色平和,余光瞥了一眼惨烈的现场,而后视线移至怜星那精致但此刻却惊愕面庞上,道:“我有些怀疑你究竟如何可以为邀月出谋划策。事情既已发生,你竟有时间发愣,移花宫可以在你们手中不灭的确算得上万幸。” 怜星醒悟过来。扫了一眼那三位亲眼目睹同桌朋友惨淡结局神色满是戒备的客人,稳下心神,望向君箫染,玉容静若止水,似乎因君箫染的从容而影响,亦无视了其他人的目光,柔柔道:“他们也是石观音布置下的暗桩?” 沈落雁已经站起身,但君箫染却轻轻拉了拉沈落雁的衣袖,示意沈落雁暂时不用有任何动作,他慢慢抬起头,视线扫过那三位如惊弓之鸟的客人而后又扫过明显额头上流出虚汗的客人,再将视线移向木房中那结着羊角辫头似因惊恐这次突如其来的抱着埋在母亲怀中的稚嫩女孩,最后视线扫在了那位这件茶馆老板中年妇女身上。 五人、两人,一共七人。 君箫染的目光并不犀利,但这七人和君箫染目光接触那一刻都似乎感觉君箫染的眼睛似乎可以洞穿他们的灵魂一般,锐利得令他们不敢直视。 “不清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其中有人知道我们的身份,想杀我们,那茶壶之中暗藏炸药就是最好的证明。”君箫染笑眯眯在七人身上快速扫了一圈道:“既然有人想除掉我,那结果就只有死这条路走。” 这的确是一段冷酷而令七人,不应当说八人,还有一人断了一条手臂。这的确是一段令八人都感觉非常无奈又恐惧的言语,但却没有其他的办法,谁叫眼前这人的实力即使他们联合起来也并非其对手呢?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道理在此时表现得淋漓尽致。 茶馆内众人神色复杂望着君箫染,但君箫染此时却已经站起身,一股恐怖气势自君箫染身上磅礴涌出,顿时震撼当场,那平淡的语气却又携带这似神祗无上权威的言语在众人耳畔响起:“杀你们不过我举手投足间而已,但我愿意给你们一个机会:说出你们其中那个是元凶,我可以放过那人?记住,仅有一人。” 刀,快刀! 一道白光如闪电在空中划过,血水飞溅,那位已经断去一臂的客人直接被这一刀斩断成两半,此人瞪大眼睛,死不瞑目,他似乎致死也不相信,刚才还与自己饮酒对谈的朋友竟然会下手杀自己。 杀他的人正是在他被炸药炸成重创之际,第一位站起来的客人,一位身材魁伟的强悍大汉,这位大汉使用得是一柄环首刀,重至少有三四十来斤,因此很难有人想象得出这人竟可使出如此快如闪电的刀法。 挥刀,手刀。 此人不理会已经倒下朋友的死不瞑目神色,此时此刻他唯一的念头就只是想活着。在没有见到君箫染之前,他认为杀君箫染不过唾手可得的事情,但见到君箫染这一刻,见到君箫染君箫染还没有动手这一刻,他心中就已经没有杀君箫染的念头,并非真正没有,而是心中已经生出不敢杀君箫染的念头了,他望见君箫染时他心中就已经生出杀不了君箫染,当君箫流露出气势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因此他当机立断杀掉了与自己共事有两三个年头的朋友兄弟,虽然不愿,但却果断,他不想死。 “此人就是奉石观音命令来暗杀公子您的罪魁祸……”如轰雷的声音,但最后一个字却没有念出,此人瞪大眼睛,眼珠子似要从瞳孔中蹦出来了,他慢慢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胸口心脏出。 一柄剑,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干脆利落刺穿了他的心脏。心脏已碎,即使她在如何力冠天下亦唯有一死,因此还能等他挣扎,他就已经死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死在一个自己一直以来都看齐不起的小人物手中。 这是一位书生装扮的客人,这位书生装扮的客人手中稳稳握着这柄剑,握着刺穿了这位刚才杀掉同伴的魁伟大汉心脏的剑。他杀他并没有繁复惊艳的招式,只有一招,非常非常普通但却非常非常有用的招式。 他杀他的原因非常简单,因为他害怕君箫染,因为他不想死,因此他杀掉了他。 杀掉这位魁伟大汉后,书生快速一闪,离开身侧的同伴,以免遭到相同的厄运,他快步向着君箫染走来,准备邀功求生,但他却没有想到自己还是棋差一招。 一道青光一闪,一支箭头割断了他的咽喉,那原本即将在心中酝酿许久的话语,此时此刻却再也无法道出口了。 惊讶、惊愕、惊奇、惊恐、敬畏…… 等等诸多情绪齐齐涌向沈落雁、怜星两人的心头,原本在她们看来自己等人应当要面对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但却没有想到这激战的果真并非是他们出手,而是对方自己跟自己人对手,自相残杀。 而原因呢?全部都因为眼前这位男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仅仅一句话就令这些在平常人眼中如天神一般的恐怖江湖人物自相残杀,天啊,这个男人曾就究竟做过什么,竟然引得这群人竟然如此敬畏???? 此刻不但怜星的心中如此想,沈落雁的心中亦深思,她不知道自己离开君箫染之后的这些年,君箫染究竟做了一些什么事情?一些什么样惊天动地的事情。 厮杀并未就此止住。 书生虽死,但却还有六个人活着,木门外有四人,木门内有两人,此时此刻谁也不敢先动手,因为先动手就绝对可能遭到群人的围杀。 因此,此时此刻走到君箫染面前表示自己的清白,虽说是天堂一般的美事。但走到君箫染面前那几步却如同步入地狱一般的存在,没有谁敢轻易跨出一步。 而此时君箫染开口道:“三!” 声音落地,肃杀的气氛更加凝重,几乎结成寒冰。 木房内的母女也走了出来,似乎决定要加入这场厮杀队伍。 “二!”君箫染不急不缓,平静念道。 六人都虎视眈眈望着对方,全身肌肉紧绷,欲动手! “一!”(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出手 第七十四章、出手 刀、剑、枪、飞枪、九节鞭、匕首。 六人,六件武器,同时出手。 怜星、沈落雁两人有些不忍目睹眼前这一幕,但却还是忍住了,她们都是聪明的女人,她们非常清楚这仅仅只不过是石观音的小试牛刀而已,倘若连这一点都承受不住,那未来从这到移花宫这有半个来月的路程可就真是危机重重了。 因此,她们即使不愿意望着眼前这一幕,但还是仔细凝视,不错过任何细节。沈落雁倒好,面上平静,在她眼中,江湖上除开君箫染以外,任何人的死活都难以太多牵引她的情绪,而怜星不同,她虽智谋过人,但却还有一颗稚子之心。 不过此时此刻的事情发展和她们预料得又不一样。不但是不一样,而且可以说大相径庭。 六人兵器碰撞,即将在下一刻取对方性命于毫厘之间,但在这毫厘之间时,六个人忽然之间转变方向,都不约而同向着同一个目标,向着君箫染杀去。 六人并未自相残杀,他们使用出平生以来对敌最强势的招式向着君箫染袭杀而至,杀机如海,似凶兽咆哮,白虎嘶吼,取君箫染性命心意已定,不再篡改。 “小心!”沈落雁、怜星两人不约而同喊道,此时此刻她们的声音格外尖锐,这种结果的确是她们两人没有预料到的,但此时此刻她们似乎都想通了。 刚才那三人之死全部都是苦肉计,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希望君箫染相信他们已经彻底臣服,为了生存,继而自相残杀。而实际上呢?牺牲三人只不过是取信于君箫染,等待君箫在疏忽大意之际,强势果断出手吗,结果君箫染的性命。 不得不说他们的确成功了,但他们成功的目标却不对。 沈落雁、怜星担忧不已的惊呼道。然而君箫染呢??这声惊呼才喊出。沈落雁、怜星两人的心神定了下来,他们看不见君箫染的神色表情,但从侧面却见到君箫染嘴角勾起了一丝森冷冰寒的微笑,一丝如同死神降临的微笑。 六人也看见君箫染面上那笑容,他们的心沉了下去,他们脑海之中同时浮现一句话:“永远不要低估君箫染,他永远都会比你们想象中还要强大,因此你们要小心小心再小心,这样才有机会取下他的头颅。” 取下君箫染的头颅,现在有机会吗?六人挥刀。脑海中忍不住想道?他们的心已经下沉,甚至已经开始绝望,但这时候君箫染却又给了他们一丝希望,君箫染并未闪躲开来,而是伫立在原地。 什么,难道这个家伙想硬抗我们的杀招吗? 这个念头在六人脑海中浮现,紧接着不是畏惧,而是狂喜神色,倘若如此。那他们就有取胜的机会。 君箫染手中没有兵刃,沈落雁想到这个问题,可她手上也没有兵刃,明亮的眼眸搜索四周。见到一把带血的刀插在四分五裂的桌面上,准备快速上去拾起交给君箫染,可速度却来不及,因为这两人的出手实在太快太快。太措手不及,但即使如此沈落雁希望尽自己最后一丝努力,她向着那把刀飞奔而去。但他人还只走了一步。 刀开始动了。 刀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被一股吸力吸走。 准确而言是吸在了一个人的手中。 君箫染长身而立,但手中却有了一柄刀,一柄带血的刀。 君箫染是一名剑客,一名剑术卓尔不凡的绝世剑客,一名即使叶孤城、西门吹雪这两位当世最有名的剑客都愿意交手的绝代剑客。但任何人都知道,绝世剑客不等于绝世刀客,绝世剑客可以使用出绝世剑法,但却并不一定可以使用出绝世刀法。 剑与刀本就不是不一样的存在。 因此此刻六人心中闪过一丝庆幸,也一丝幸灾乐祸,眼神冰冷嗜血的望着君箫染,在他们眼中君箫染已经算是一个死人了。即使君箫染有剑也不一定可以硬抗下他们六人的合击,何况这位剑客手中没有剑,只有一柄刀。 怜星、沈落雁两人在笑,微笑,她们已经看见了君箫染嘴角勾起得那丝冷酷讥讽的笑意,君箫染的笑容本就是天底下最值得信赖的东西,因此她们几乎都在君箫染握住刀的那一刹那认为君箫染不会有任何事。 甚至她们已经全然忘记君箫染并非是一名刀客,而是一名剑客。也忘记了一名绝世剑客并不一定可以使用出绝世刀法的基本道理。 轿子落在地上,帘起帘后,一双明亮的眼睛冷冷望着眼前这一幕,温文如玉的气息随着轿子向着四周弥漫开来,但却在即将介入战场之时,戛然而止。 帘布也在气息戛然而止之时,顿时关闭的轿子。 此时此刻这六位还幸存的杀手似乎已经忘记了她们对付的人应当不是君箫染,而是坐在轿子中的邀月,一位虽已重创,但似乎却有隐藏实力的邀月。 邀月没有出手,他们的命运已经定下了。 刀法,君箫染并不陌生,他行走江湖与不知多少刀客曾交手,对于上层的刀法亦略有涉猎,但正如这六人思想得那般,一名绝世剑客不一定可以使用出绝世刀法,至少君箫染自认为自己握住刀使用出的刀法绝对不如剑法,甚至有些天与地之间的差距感觉。 这一点这六人没有预料错,但他们却似乎忘记了思考两件事情!一,为何君箫染在见到他们忽然从自相残杀到对他出手时,竟然没有选择后退!二,他们似乎忘记了君箫染除了剑客这个身份之外,还有一个身份:鬼谷派当代鬼谷子。 忘记了这两个身份,那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君箫染不会轻易涉险,基本上他不愿意涉险就不会去涉险,此时此刻的情况在君箫染眼中虽有些棘手,但却还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刀,刀芒。 这柄沾染鲜血的刀显现出血色的刀芒。 如血一样的刀芒似自刀上爆射而出,以无匹辉煌灿烂的气势横贯八方。天上地下似乎都因这股强悍的气势而被震慑,九天十地似乎都因这一刀而慑服。 “鬼谷派横剑术——横贯四方!”那位江湖略历丰富的中年妇女惊呼道。 “不,你错了,是横贯八方。”冷冷的声音在女人耳畔响起,这是她听见得最后一句话,这一句话之后,他的九节鞭被刀芒斩断,咽喉之上一道血红一闪,身与头顿时分离。 半空之声,一阵兵器碰撞声音。 铮铮!铿锵之声不止。 鲜血在低洼地区汇聚成小水潭。 六人。一招之下,全部惨死。 这令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他们到死也不相信死得竟然是自己,而不是君箫染。 刀剑枪飞枪匕首九节鞭,六种武器或断裂或插在地上,已经失去了昔日饮血江湖的风华,此时此刻它们已经没有任何光芒可言,因为他们的主人已经死了。在这一剑之下死了。 “好可怕的一剑!”望着这一幕愣神良久,怜星深深吸了口气。沈落雁笑了笑,她凝视着血流成河的场面,道:“你错了。这并非剑法,而是刀法!横贯四方是剑法,而横贯八方用剑使用出是剑法,而用刀使用出则是绝世刀法。” “他的确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或许当有人知道他的可怕的时候,他人已经死了!”望着君箫染那孤寂苍凉的背影,怜星轻声叹道。 沈落雁亦有同感。叹道:“不错,因此他从不轻易出手,可当有人怀疑他的实力,想挑战他,引得他出手的时候,那人的命运就几乎已经注定。” “一名高明的剑客懂得锋芒内敛,藏剑于鞘,而不是锋芒毕露!他的确是一名高明的剑客!”怜星叹了叹,望着沈落雁迟疑了一下,但终究还是没有问,其实她还想问一句:“八月十八日决战,君箫染可真已经使用出了全力吗??” 血流成河,君箫染握着刀,沉思。在他的记忆中,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杀人了,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一次性杀这么多人了,以至于在刚刚杀人的时候,他还生出了几分生疏。不过好还,这几分生疏立刻就消失了,取而代之则是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并不好,但却也并不坏。 一种冰冷,一种如同神祗俯视苍生蝼蚁的平静感觉,手中刀虽挥动,但人却没有任何波动,。 “他们也是石观音的手下?”怜星走上前问道。 君箫染走到那位扎着羊角辫手持这一把青铜匕首的小女孩面前,长刀一挑,面上那精致的面具便被调开,露出了一个眼睛鼻子嘴巴几乎都贴在一起的狰狞面庞。 “鬼面侏儒,此人是江南有名的杀手,要价之高直追中原一点红!和他同来的几人恐怕也不逊色于他!” “他们是石观音请来的?” 君箫染摇了摇头,道:“石观音对于中原虽了解,但却并不深,现在我几乎可以断定这一路之上布局设计杀局的人应当就是柳无眉,唯有柳无眉隐身在中原,为石观音组织势力与人马,因此才可以命令这些人前来杀我。” “柳无眉,你已经几次提起这个人了?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君箫染摇了摇头:“我只见过柳无眉一次,不过此人既然可以得到石观音的重用那自然就有不逊色于曲无容 才能,很可能她是石观音手下除开那位神秘莫测的大儿子以外最厉害的存在,最重要的事情她现在正在谋划对付我们。” 君箫染风轻云淡说道。 怜星苦笑:“看来以前我经历的所谓江湖都不是真正的江湖,而现在经历的才是真正的江湖。” “江湖自古如此,残酷、冷血、平静且暗涌!唯有强者、智者才有机会成为胜者,胜者为王这就是江湖,而不是掌控江湖道义者便是江湖王者!”说吧,君箫染便丢下刀,回身向着马车走去。 怜星没有动,仔仔细细望着眼前这九具尸体,喃喃自语道:“这就是江湖吗?这就是你面对的江湖吗??果真成为强者就必须付出常人难以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棋逢对手 第七十五章、棋逢对手 鬼面侏儒朱涛、十字剑客千初生、一刀镇八方张养浩、九节神鞭毒心夫人、百里挑一诸葛讯、一枪勾魂谢武坤、快刀赵振、怒目金刚阎太常。 这九人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杀手,有的是独行杀手有得属于十字门,有得属于青衣楼,有的属于红鞋子,有的属于七杀门等等。不过无一例外这些人都不会轻易出手,想要让他们出手至少要满足两个条件,一有足够的银两,二请得动他们的面子或理由。两者之中倘若缺少一条,都难以达成让他们出手的目的,而且就算两者都达到了,还必须保证他们在杀人之前不会先看你不顺眼,随手杀之。 这九位本应当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跟不应当同时死在一个地方的九人全部都已经死在了同一个地方,而是还是死不瞑目。曲无容赶到的时候,此地已经化作废墟,仅仅只有这九具尸体横七竖八摆放着。随后,石观音也赶到,望着面前这一幕石观音面上没有留下任何惊讶神色,视线在九人身上扫了一眼,。立刻得出结论:“他们有六人都是死在一刀之下,还有三人则死在他们自己人手中。” 一刀?曲无容微感吃惊,但立刻冷静下来,一来他接受能力强,二来但凡发生在君箫染身上的事情都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即使任何事情,在她看来君箫染本身的存在就预示着奇迹的创造。 “看来师妹这次布局还是失败了,只不过我有一时不明白,君箫染不是剑客,真会使用出如此超卓绝伦的刀术,一刀之下竟导致六名江湖绝顶杀手惨死。” 石观音沉吟了一下,道:“这或许与那位倒在自己人手中的三位杀手分不开关系,最有可能就是君箫染让这些杀手自相残杀,这群杀手为了取信君箫染最终杀掉己方三人而后在君箫染超出意外的情况下同时对君箫染出手。不过他们计划虽精妙,但却还是低估了君箫染,因此他们最终死在了君箫染手中。”石观音瞥了一眼曲无容,道:“你似乎还是不明白。” 曲无容摇了摇头,“不明白。” “你不明白为何君箫染用刀而不是用剑?” “这一点我明白了,君箫染身上并无配剑,沈落雁、怜星两人神傻女亦没有配剑,因此君箫染只有找到一把刀。我不明白为何君箫染的刀法也如此高超。” “这一点不难解释吗,这一招其实可以算刀法,亦算得上剑法!”石观音回应道。她平静的打量着满地的尸体,轻声叹道:“你的师妹已经很高估君箫染了,但却还是有些低估了他,他忘记了君箫染可是出生于鬼谷,当代鬼谷子。” “纵横捭阖之道?” “不错,想在谋略上稳稳胜过君箫染,这的确是一件非常非常艰难的事情,无眉虽心智远超于常人,但相比起君箫染却还是稚嫩了一些。因此在无眉不了解君箫染之时,君箫染不了解柳无眉之时,君箫染的胜算要大上一些。不过现在倒还好,无眉正在逐步了解君箫染。因此她还有机会取得胜利。” 风轻云淡,言语之中并不带多少情绪。 听着这一席话,曲无容脑海之中顿时浮现两个字:棋子!在石观音眼中她们这些弟子只不过都是任由她摆弄的棋子而已,有时候还可能被当做弃子。 没事时间再思忖。她们又开始赶路了,君箫染一直都没有停下来,因此她们也不可以停下来。至少要距离君箫染不要太远。 沈落雁对于江湖之事经验丰富,但认识的人却不如君箫染一样五花八门,君箫染竟然知道这些杀手全部的名字、称呼以及出自于何门何派。果真如君箫染预料中那般,这九人之中没有任何一人是默默无闻之辈。 “为什么石观音不直接出手,如此岂不是把握更大一些吗?”怜星好奇问道。 “因为猎人在捉拿猎物之前,总是会先让自己手下的猎狗嬉戏一段时日,到时候等猎狗疲惫了,她们自然会弯弓拉箭在猎物志得意满的时候结果掉猎物生存的希望。” “她不害怕我们会挣脱她的束缚,继而反手一击?” “她自然害怕,但现在发生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因此她无需担心,现在她只需要做一件事情就已经够了。” “什么事?” “摧毁我们求生的意志。” “摧毁?” “倘若你经历了无处不在的暗杀,无时无刻的突袭之后你就会明白那时候在你眼中这个世界都是敌人,而这时候就是他们下手的最好机会。” 怜星没有再说话了,她发现自己和君箫染的江湖有些太过于遥远了,自己理解的江湖与君箫染面对的江湖似乎也非常非常遥远,如同两个世界,既不能相望又不能相及。 怜星回到马车内,邀月还在打坐,她不敢打搅,对着坐在马车内的沈落雁打了一个招呼,沈落雁也从这她笑了笑,随即走出车厢,三个人坐在马车内并不拥挤,但怜星却知道沈落雁是绝对愿意坐在君箫染身边的。 “我们已经经过了三次暗杀,都完好无损,你说这次柳无眉是否会自己动手呢?”人烟越来越稠密,马车速度也渐渐舒缓了下来,沈落雁轻声问道。 君箫染视线扫着前往,寻找客栈,最终在最前方寻到了旅店两个大字,开口回应道:“或许吧,不过或许这三次暗杀都只不过是试探而已,试探我们究竟有几分实力,从而就对我们展开全方面的筹划!” “呵呵,只不过她低估我们,现在他试探出来的情报没有任何作用,而且她根本还不知道我们的底牌是什么,因此是否意味着她不敢轻易自己出手呢?” “你既然已经明白又何必问我呢?从柳无眉这几次刺杀可以看出她是一位心思缜密下手阴狠的女人,但同样他非常谨慎,因此这种人不到有万全把握,她绝对不会轻易出手。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她亲自出手,但若石观音让她亲自出手,她却也不得不出手。” 沈落雁笑了笑,又问道:“你说石观音是否会强行妨碍她的计划?” 君箫染回答得果断:“不会!” “为什么?” 君箫染道:“因为石观音是一个有能力治理帝国的女人,她非常率清楚什么时候应当放权应当收权。” 对此,没有什么人比君箫染更具有发言权,毕竟君箫染可是辅佐过石观音得到龟兹国王座的人。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君箫染没有说话,今天他已经回答了很多问题了,不过她也没有拒绝,他一般都不会拒绝女人的提问,也一般不会拒绝与自己有亲密关系女人的问题。 虽说沈落雁在他的心中并未达到所谓生死相许的地步,但却占据了一席之地,非常独特的位置。因此他没有拒绝。沈落雁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准备反击?” 君箫染顿时笑了起来,挥手扫了一圈这城镇,说道:“当石观音等人让我步入人群之中时我的反击就已经开始了,我相信石观音应当非常清楚这一点,只不过他应当没有告诉柳无眉,否则柳无眉就不会一次次进行试探了,而是应当将我彻底留在那片森林之中。” 无人可用,自然就势单力薄。而一旦让鬼谷之人有人可用,那就可搅动天下风云。 数百年之前魔门曾在当世鬼谷子的辅佐之下横扫天下,可不就是因为那位鬼谷子与魔门魔帝合作无间,最终翻覆风云吗?因此江湖上的人都清楚鬼谷子最可怕得并非是那高深的纵横剑术,而是对于世界上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作出非常合理的安排与颠覆,以一个常人难以想到的方式对人造成致命的攻杀。 这才是鬼谷子最恐怖的地方。 ———— 邀月睁开了眼睛,她看了一眼温婉的妹妹怜星,道:“你在担心他?” 怜星摇头道:“没有,我只是担心我们是否可以平安回到移花宫。” 邀月斩钉截铁道:“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们绝对可以回到移花宫。” 怜星瞳孔微张,美眸闪亮,偏着头很稚气的问道:“为什么?” 邀月道:“因此石观音真正的目标并非是我,而是君箫染!我只不过是附带品而已。” “什么?” 邀月扫了一眼闪过惊讶神色的妹妹,道:“你很惊讶,或许在没有知道君箫染消息的时候,石观音想除掉的人是我,但随着君箫染的出现,石观音认为只有君箫染才配当她的对手,而我的地位也自然就显得无关紧要了。” “这就是原因?” “石观音自然会寻到机会杀我,但却是在对付完君箫染之后!而在这段时间内,她则会轻视于我,毕竟我已经重创!可即使重创之下的邀月也并非是任由人欺负的存在,这就是石观音没有预料的地方,也可能就是她的败笔。”不理会怜星眼中的惊讶,邀月轻声叹了口气,道:“现在我只担心一件事情。” “姐姐,你担心什么?” 邀月深深望怜星一眼,叹道:“我担心你喜欢上不应该喜欢上的人!” 刷的一下,怜星面颊通红。(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 第七十六章 邀月随口一提,便没有再言语。原因有二,她 可清楚妹妹的性子,看上去柔弱稚嫩,但实际上对于想坚持的事情却格外上心与坚定;二来,再言语劝告,反而可能到时事情与自己意愿背道而驰。 微微提起,也算是对怜星进行敲打,并未太多意思。 邀月提起,怜星愣了愣,她忽然发现自己这些日子似乎和君箫染走得太近了一些。认真反思,这其中虽有因保护姐姐邀月的原因,但还有原因则是君箫染身上有着一种任何女子都会感觉非常好奇的神秘魅力,引得人忍不住探究。 她冲着邀月笑了笑。这是她们姐妹之间的默契,表示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一路之上,怜星并未有疏远君箫染的意思,一切都顺其自然,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杞人忧天的事情,在她看来倘若自己真为君箫染的风采而倾倒那也仅仅就是如此而已,实在难以在她的心中惊起太大的波澜。 这一路之上,沈落雁、怜星都试图想找出石观音、柳无眉的踪迹,结果如君箫染预料那般,难以功成。这一路之上无论他们如何耍弄心机,都难以捉摸出石观音、柳无眉的半点踪迹,她们似乎把已经离开了,但实际之上种种迹象表明她们并未离开,而是在一个他们看不见的角度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在这有带着些许郁闷与紧张的情绪中,沈落雁、怜星两人随着马车来到的清远小镇上,踏入小镇时,沈落雁若有深意的瞧了君箫染一眼,但没有得到君箫染的回应,最后一行四人在杏花客栈住下。君箫染对着沈落雁、怜星两人交代了一句安排房间,随即便就独自离开。 沈落雁微微一笑,她可没有忘记君箫染在路上对她说过的言语。一旦步入有人的地方,那主场战就并非是掌握在对方手中,而是掌握在她们的手中。虽然她也不知道君箫染有什么办法什么本事,但沈落雁相信君箫染可以说到做到。 至于现今敌暗我明的局面,君箫染如何做到,沈落雁虽然想清楚,但若君箫染不说她也不会太过于询问。 入夜时分,君箫染姗姗而来。 四人在怜星、邀月两人的房间用餐,邀月依旧高冷,少有言语。自顾自的吃饭!吃了些许饭菜,三人讨论了三个问题,一、客栈可有异状!二、可有人跟踪;三对于已经原先议定下来的路线图可有什么异议。 三个问题很快就而出结论。前两个问题基本上没有讨论,沈落雁、怜星两人的答案相同没有,说出这两个问题的时候,两人的神色说不出的肃穆。 没有异状没有人跟踪,可一系列事情的迹象表明石观音、柳无眉离他们并不远,时时盯着她们。可寻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怎么可能令她们不惊讶呢? “可能有两点原因。一、石观音在与我们交谈接触或柳无眉在跟踪你们的时候偷偷放下了不易察觉的跟踪装置,因此她们可以知晓我们的一切近况;二、她们可能利用飞鸟等特殊生物来追踪我们,因此她们可以不用距离我们很近。” 对此,君箫染回应道:“第一种最有可能。第二种可能性反而弱了许多。” “三次袭杀,第一次袭击显得尤为低劣,仅仅只是毁了一辆马车而已,因此很有可能就是因为柳无眉并未在你们马车上装置有追踪器物。但在我们马车上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装置了追踪物品。” “极有可能,那次袭击很可能是柳无眉给我们的见面礼,也可能是柳无眉掩人耳目的手法。” 望着两女的讨论。君箫染笑了笑,并未过多发表意见,等两女分析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君箫染才慢慢开口说道:“难道你们以为柳无眉或石观音仅仅就只使用了追踪装置而没有使用其他的手段探寻我们的位置吗?” 顿时,二女愣住。 “或扮作普通百姓在我们面前经过,或在我们行走的路途之上早就已经不知下暗哨,还有其他多种多样的方式,因此在我看来研究柳无眉等人如何追踪得到我们讯息其实就是浪费时间,我们需要做得事情就是如何寻到石观音或柳无眉,唯有如此才可以真正解决麻烦。” “应当如何做?” “我们讨论得第三个问题:路线。我们此行的路线就是去往移花宫,这一点石观音、柳无眉两人早就已经知道,因此他们并不用耗费太多的时间在这件事情上面。” 怜星惊声道:“你想改变行走路线???” 君箫染点了点头,望了一眼邀月,开口道:“邀月宫主意下如何?” 邀月道:“现在此事已经全权交托于你,你如何做出决定我都不反对。” 君箫染点了点头,说道:“此时我们的目的还是移花宫,但在这中途可能要转变一下路径,或行一些南辕北辙之事。”随即,君箫染展开地图,指着华山道:“此地距离华山不过三日路程,我们可在中途转变方位,行至华山,或许这次转变可能导致柳无眉露出破绽。” “华山?”怜星心有意动,望了一眼静如止水的姐姐,开口道:“不知君先生华山之上可有故人?” 君箫染道:“我与天下名门正派皆少有交情,华山派亦是如此,若非要论交情,恐怕也只有仇恨了!不过我们此去华山当不会受到华山派的阻拦,甚至我们可以去哪里得到一些两位宫主想知道的事情。” 华山剑圣风清扬! 剑界! 这两个词汇出现在怜星、邀月两人的脑海之中,怜星还在犹豫,但邀月已经点头了,道:“好,就如此决定。” 随即三人在此事之上继续讨论了几句,而后各自离开,留下怜星、邀月两人,夜深深。 君箫染离开之后,立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的房间是沈落雁为他挑选的。沈落雁挑选的时候恐怕也没有主意到君箫染房间的阳台吧之上有两盆仙人掌。 仙人掌还是仙人掌,不过此时仙人掌中却有了一张纸条,而这张纸条就是君箫染单独消失在其他三人视线中一个时辰的成果。 情报,无论何时何地都非常重要,在有人的地方,君箫染总是可以快速掌握情报。云玉真,这个女人在君箫染脑海中一闪而过,但经不起波澜。 随即,君箫染立刻被手中的文字吸引。 手中的纸条上主要介绍两个人一、柳无眉、二、石观音! 柳无眉的信息介绍的非常相信,但在性格、容貌、势力等方面却都是一片空白,最后一行评论写道:“此女胸怀沟壑,非同凡响,不若天下英豪!” 柳无眉年少之时便被石观音收养吧,十六岁离开龟兹国远赴中原为石观音在中原逐渐实力。最近这些年来许多帮派吧之间的争斗都有此人的影子。但江湖之上却少有人知道有柳无眉的女人,一些地位非凡的人也都仅仅知道江湖之上有一个叫画眉鸟的组织,行事肆无忌惮,任意而为,为江湖忌惮。 根据种种迹象分析,柳无眉就是画眉鸟组织的首领。 石观音,四十岁左右,倾国倾城,艳冠众生!性格,高傲、善妒、自恋、聪明无情而冷酷,评价:天底下少有可以媲美此女子之人。 随即就是一行非常简单关于石观音的资料,最后又介绍石观音这些年来做过的一些惊天动地的事情。其中两件最为有名,一、二十年前天下第一美女秋灵素销声匿迹。二、大漠之王扎木合惨死在石观音之手。 最后一行写着对石观音的又一份评价:“深不可测,未逢对手。” 整张纸条写了将近八百来字,写了柳无眉、石观音两人。这封在平常人眼中仅仅是对着两个女人生平事迹的介绍,但在君箫染眼中看来却有着非同小可的意义,现在他虽未从这信息中寻出多少有价值的东西,但君箫染相信未来这封情报应当会发挥不小的作用。 大概在子时时分,有一件君箫染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他一直想寻找的人柳无眉竟然出现了,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了杏花客栈之中。而柳无眉出现之时第一句话就是指名道姓想见他一面,当他从沈落雁口中得知这个消息,当时有有些呆滞了,随即才反应过来,那眼眸之中尽显迷惑。 没有向沈落雁询问,沈落雁亦没有真正见过柳无眉,因此即使问了也白问。 在院子中,君箫染见到怜星站在凉亭中,他的身侧是一位红衣女子,背影高挑,看上去应当是一位姿色出众的女子。君箫染走进凉亭,视线与怜星对视了一下,从怜星口中得知了肯定的答案,这女人就是三次对付他们的柳无眉,石观音手下最倚重的两位女弟子之一。 “你就是令我师姐牵肠挂肚从而引得她为我师傅嫉妒的男人君箫染?”女子转过身,一张非常好看的面孔,炯炯有神的眼睛望着君箫染道。(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露面 第七十七章、露面 君箫染望着眼前这位自称柳无眉也应当不是假冒的柳无眉的美丽女子,愣了愣神,他倒不是感觉眼前这个女子有多么惊艳,而是因为这个女子出现得有些奇怪突然,还有就是这个女子脱口而出的那句话。 曲无容! 一个本应当仪态万千,倾国倾城的女人,但而今却已经没有面目见人的丑女。 原因竟是因为我?君箫染愣愣的想道。但毕竟君箫染可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家伙,比起探究云里雾里的疑惑还真不如得知眼前这个女人来意来的有价值。 “你无言以对,还是早已经知道原因,因此不愿提起曲无容这个名字?”君箫染有些好笑,这个柳无眉倒像是寻麻烦的,可却并不想是想去他性命的,反而更像一位得知好友受委屈,继而前来为之撑腰的。 君箫染面上勾起 了一丝在柳无眉眼中象征着阴谋与奸诈味道的笑容:“柳无眉柳姑娘,我应当赞美你睿智呢还是应当嘲讽你愚蠢呢?抑或是赞美你的自信呢?你竟然在接二连三对我进行暗杀后还敢光明正大出现在我面前,难道你认为我舍不得对你动手吗?” 柳无眉眉头微蹙,这可真是一个没有君子风度的家伙,柳无眉有些惊讶但却也感觉在情理之中,这个口中温柔似水言语的家伙竟在说话的时候快如流星闪电对她出手,一巴掌毫不留情扣住了自己右肩上的锁钩,且不说动弹不得,就连言语也是一件费力的事情。 “君公子,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客人的吗?”柳无眉想说这句话,让事情有转换的余地,不过这句话却还没有等她说完,肩膀上传来剧痛。紧接着就感觉天旋地转,继而身体一软,落在一女子手中,耳畔响起了她最不愿意听见但却可以决定她命运的事情:“落雁,用你在瓦岗寨上学来的手段好好招待这位曾招待过我们的柳无眉柳姑娘。” 随后,柳无眉仅见到君箫染扬长而去的身影以及耳畔响起沈落雁温顺的轻笑。 君箫染的行为处事手法让柳无眉十分意外,可并非没有心理准备,此时此刻她已经有些后悔孤军深入来此,但却并未在这方面多回想,虽说她恨不得笑眯眯将君箫染千刀万剐。但此时她却不得不将全部的心力用在对她有生杀大权的两位女人身上。 怜星、沈落雁,柳无眉对于这个两个名字不陌生,实际上很久很急以前她就已经收集了这两个美丽女人的资料。沈落雁的资料收集得找一些,怜星的资料则迟上不少,前者厚重,而后者则相对简单。 “人生除了醒就只有睡,醒来唯有自己才能帮自己,而睡觉则唯有别人才能帮你。无眉,你可以帮助为师安慰入睡吗?”五年前。她离开大漠来到中原之前,这是石观音对她说过的一句话,至今她都不敢忘记。 这五年来,她基本上都做得同样一件事情。让石观音可以安心入睡,进入梦乡。因此但凡对石观音有威胁的存在她都会密切关注,譬如君箫染、譬如邀月。 沈落雁、怜星两人在她的眼中地位虽不如君箫染、邀月两人中,但研究这两人的资料柳无眉却也发现这也绝对不是可以轻易小瞧的两个人。 怜香惜玉?这不过是男人对于女人的做法。但女人对于女人呢?沈落雁冷笑,其他女人她不知道,但就她而言。倘若不是眼前这个女人对君箫染还有一定的利用价值不能除掉,此时此刻这女人已经成为其他男人口中暴殄天物的尸体了。 沈落雁领着穴道受制,几乎不能动弹的柳无眉来到自己的房间,怜星随行,准备对柳无眉施以询问。 酷刑?这个词汇在柳无眉脑海中浮现了一下,但转瞬即逝。结果正如她预料那般,沈落雁并未对她施加酷刑,但也仅仅如此,接下来的事情全部超出了她的预料,她终于明白自己还是轻视了对手,不但轻视了君箫染,也轻视了君箫染身侧的沈落雁以及怜星两位柔弱女子。 柔弱,这两位作出这等事情的女子怎么配称柔弱这个词汇呢?残酷、绝情这两个词汇应当更合适些。 “我曾听君箫染说石观音的手下个个都心如铁石,坚定不移,但我不信,可一直没有办法证明,今日见了却正是天赐良机!”柳无眉有些心冷,在她眼中此刻的沈落雁似乎就是一位从地府走出的魔女。 怜星静悄悄坐在一侧,安静以待。她自知自己的本身并不擅长询问消息,既然如此她就毫不迟疑将审问柳无眉的权力全部交给了沈落雁。接下来的事情证明的她的眼光,沈落雁可真不负重任。 “不说话?呵呵,柳姑娘女似乎很羞涩啊!”沈落雁笑眯眯望着柳无眉,在柳无眉看来,沈落雁的眼神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邪恶,随即她感觉上身一凉,耳畔只听见撕拉一声响,她那一身大红袍左手衣袖肩膀已下都被撕扯掉了去。 柳无眉何许人也,她可是见识极广,经历极其奇特的女人,什么事情没有见识过,可此刻却忍不住瞳孔猛缩,她感觉自己本不应当用普通人的眼光来看君箫染、沈落雁这对狗男女。 自投罗网?原本她还对自己这一决定沾沾自喜,但现在却有苦难说。 依旧还是没有说话,接下来沈落雁直接将柳无眉的右手衣袖,以瓢画葫将之撕扯下来,随后对着一侧微微愣住的怜星开口笑眯眯道:“怜星宫主,麻烦你去转告君箫染,就说柳无眉柳姑娘愿意向她道出详情。” 怜星愣了一下,一时半会之间她也想不出沈落雁葫芦里卖得什么药,难道沈落雁真有把握在这短短时间内审问出君箫染需要的答案?还是想故意支开他,摇了摇头,还是点头照办离开了。 两条晶莹如明玉的手臂,一直以来这两条手臂是柳无眉非常自豪的地方,她认为自己除开这两条手臂以外,其他全身上下任何部位都不如石观音,因此这两条手臂如何能不让她自豪呢?可此时此刻她却没有半点自豪的心思,她的心中忽然很烦躁很烦躁,她明白自己不应当烦躁,应当控制自己的情绪,唯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才可以寻求生存之机,才可以达到自身之目的,可沈落雁的眼神却犀利尖锐,那带着邪恶的笑容,犀利的眼神平静的扫视着她全身上下,似乎她根本没有穿衣服一样,这种感觉可不好,也是她平生以来从未经历过的, 柳无眉愤怒不已,可偏偏此时此刻她却又无可奈何。 终于,沈落雁终于收回了那犀利的目光,柳无眉松了口气,坐在柳无眉对面的沈落雁正好捕捉到这极其短暂的一幕,轻声笑道:“原来石观音的弟子亦并未无情无欲啊,很好,那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说出自己为何来此的目的我就放过你,如何?” 柳无眉轻轻一笑,说不出的优雅与华贵。她眨着眼睛望着沈落雁,道:“让无眉说出自己来此的目的并不难,甚至告诉你们石观音的具体下路亦非困难之事,但我说了你们可愿意相信。” “这一点我自会衡量,你不用操心,现在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情,现在这里由我做主!”沈落雁手中旋转的小刀不见了,一道划破虚空,在柳无眉胸口划出一道弧线,。 刀劲掌握的恰到好处,仅仅就只是割裂了柳无眉的衣物而已。 —————— 沉思,哀思抑或是根本就无情无欲。 君箫染在房间静坐,坐在书桌前,书桌前没有书,只有一叠宣纸还有几支倒挂着的毛笔。 君箫染视线望着桌面上的宣纸怔怔出神,怜星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君箫染还没有察觉,望着君箫染的侧影,那平静的面颊,怜星忍不住好奇他在想什么呢? 立刻怜星阻止了自己的好奇心,邀月已经提醒过她不要和君箫染走得太静,以免沦陷,她虽然认为这种可能心非常小,但却也认为并非不可能。 即使她将明玉功修炼至第八层清心寡欲的境界,可姐姐邀月也不是一样,最终还不是沦陷了吗?? 深深吸了口气,怜星敲了敲门,清脆的声音在君箫染耳畔响起:“你在想什么?” 君箫染回答让怜星非常吃惊,甚至震惊。“我在想我是不是要除掉石观音,除掉我一手造就出来的龟兹国国王。” “是为了曲无容?”怜星下意思想道。 君箫染微微一笑,怜星有些失望,君箫染并未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开口道:“你不是和落雁一起去审问柳无眉吗?为何来这里?” 怜星按照沈落雁的交代回答道:“柳姑娘愿意道出详情,因此沈姑娘想请你过去!” “哦?柳无眉愿意说?呵呵,这可是一件有趣的事啊!”君箫染已经站起身向着门口走去,他的笑容在怜星看来说不出的意味深长。(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战争 第七十八章、战争 如果给柳无眉一个选择,她绝对会在前三次争对君箫染等人的暗杀中,将沈落雁放在首位,但没有后悔的机会,人不可能重新来过。“想杀我,我会给你一个机会,只不过这得看你是否把握得住。”这个恶魔一样的女人竟然一眼洞穿了她的心思,沈落雁笑了笑,直接无视满眼怀揣着对她恨意涛涛眼神的柳无眉,径直离开了房间,她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令柳无眉感觉到心寒的弧度,那种笑容她也曾流露过,这代表好戏才正式开始。 这个恶魔一样的女人究竟有什么阴谋,一向都以冷静地令人发指著称的她发现自己此时竟然生出一股可怕的寒意,有些可笑,我竟然会对除开师傅以外的人还产生畏惧?但也可怕。 “你来了,她就在房间里。”那如恶魔一般**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这绝对是此时的她最不愿意听见的声音,不过冥冥之中有种感觉这声音的落地似乎意味着好戏正式开始了,紧接着她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你说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说!”柳无眉心中暗暗说道,她已经听出了那男人的声音,这声音虽然他仅仅听过几次,但却不会忘记也不会出错,这声音的主人可不就是他朝思暮想想要除掉的君箫染吗? 柳无眉深深吸了口气,她尽量冷静下来,不去想任何事情,此时此刻听清楚这对狗男女之间对话显然比没有任何意义的空想要强得太多太多了。 “我用了多种瓦岗寨的酷刑,但她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只不过她说她愿意将一切事情全部告诉你。” 放屁,很淑女的柳无眉忍不住骂道,你根本什么都没有问。柳无眉感觉到阴谋如黑云卷天盖地向着自己席卷而来。而可悲的事情就是她现在除了坐着安静听着似乎没有任何有用的办法。 “她如此说,你就相信,这可不符合你一贯的风格?” “呵呵,我自然确定她不会说假话,我担保你一旦进去,不出一个时辰。她就会老老实实将她身后的势力一五一十的道出,不敢有任何隐瞒,只不过不知你是否敢进去。” 柳无眉听着,但此时已经没有了声音,一股非常奇怪的感觉从丹田弥漫开来,难道是那颗药丸,那倒地是什么药???一股强烈的眩晕感如洪流冲击她的脑海,麻痹她的声音。 此时,已经合上的大门砰的一声被推开。 君箫染走进了房间。 一股淡淡的药香味传入君箫染的鼻子。君箫染皱了皱眉,道:“她给你服用了销魂丸?” “销魂丸,什么是销魂丸?”她想问这个问题,销魂丸这个名字听上去就不是很正派的名字,但柳无眉没有问出口,身上的眩晕感愈加浓重,如同闪电击中,她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产生一种难以抗拒的热与光。 君箫染走到柳无眉的面前。他似乎已经从柳无眉的眼中看见柳无眉的疑惑,残酷而冷静的声音在柳无眉耳畔响起:“销魂丸是一种春药。我从万里独行田伯光身上得来的,却不想她竟然将这个药用在了你的身上。” 如遭雷亟,柳无眉真是郁闷愤怒得想吐血,随之而来的念头就是难以言喻的恐惧,她发现自己的内力已经无法抑制药性的蔓延,而且眼前还有一个如同野兽一样蓄势待发。随时作出她难以想象事情的男人。 君箫染有些佩服眼前这个女人,即使处在如此情况之下,竟然还可以保持大脑上的理智与冷静,他扶住这与众不同的女人,突然君箫染轻笑了一声。叹道:“你可真是一个值得任何男人珍惜的女人。” 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前,柳无眉站起身非常大胆甚至具有侵略性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勾魂夺魄的眸子闪烁这妖艳的光芒,道:“现在你是不是很想上我?”不过威风却并未持续下去,说完这句话后,全身酸软的柳无眉抗拒不了药力,瘫软成一滩棉花,若不是君箫染伸手,恐怕就直接摔倒地上了。 柳无眉全身酸软坐在椅子上,但意识却还是非常清醒,足矣见证这销魂丸的功效非凡。意识敏锐的她发现眼前这男人看她的眼神明显已经不同了,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而不是单纯的冷酷冷漠。 “任何男人面对漂亮的女人都会有种**,这是人与生俱来的优点或缺点,我并不介意在我需要发泄的时候征服你,至于你的刺激与否对于我来说没有作用,现在我对你的身体并没有兴趣,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石观音的下落。”君箫染冷笑审视着还能保持理智与冷静的女人,对于这种女人君箫染一向都表示尊敬,但尊敬是尊敬,倘若这种女人一心寻死,她也不会有任何阻拦。 “石观音在哪里我告诉你们并不困难,困难得是在于你是否相信?”剧烈的酸麻感席卷脑海,她强忍着露出了一丝堪称惊艳的笑容,柳无眉望着眼前依旧是一副冷漠面孔的男人,道:“你会相信我说得话吗?” 君箫染微微一笑,他走上前,弯腰,非常顺其自然的生出双手将柳无眉抱起,而后向着chuang上走去,并不理会柳无眉眉宇间流露出的那一抹惊慌:“我听人说过一句话男人在chuang上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但女人在chuang上说得话没有一句是假的,现在我决定相信这句话。” 话语落地,臀部一阵疼痛,她直接被君箫染丢到chuang上,女人最不喜欢也同时最喜欢和男人在chuang上说话,眼前不用说柳无眉属于前者,此刻。 男人和女人,即使许多女人不愿意承认但却也不得不承认,她们相对于男性实在有太多的顾忌,而男性却没有。顾忌这两个字很少浮现在柳无眉的脑海中,但此时此刻她的心中可不仅仅只是浮现顾忌这个词汇,顾忌之上甚至还有忌惮。 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和一个男人在chuang上谈论正事,因为下一刻这个男人或许因为愤怒兴奋继而成为一头发情的公牛,将女人啃得支离破碎。 男人的真正面目就是发情的禽兽。 挣扎、恐惧?若这些情绪在脱离chuang这个大环境或许还有用,但在chuang上,却会更家引得男人生出那可笑的自尊心让自身的处境变得更加艰难无匹。 柳无眉非常懂男人也非常懂女人,因此他可以在不满十六岁之年纪来到中原而后帮助石观音建立起几乎可以算得上遮天的雄厚实力。 一个女人,一个没有些许手段的女人又如何可以做到这一步呢??君箫染不太了解女人,也不太了解柳无眉,这些年来柳无眉定然是做过许多事情只不过他却知之甚少,不过在他看来他知道得已经算可以了,至少他知晓一件事情:柳无眉与江湖之上颇有名望的拥翠山庄的少庄主李玉函关系匪浅。 李玉函,君箫染并未见过此人,但君箫染却与拥翠山庄的庄主李观鱼有一面之缘,而今的李观鱼虽不闻于江湖,但武艺之高,普天之下恐怕没有几位比得上。许多多年前闻名于江湖的剑道高手如二十年前的摘星羽士帅一帆、华山剑圣风清扬、武当高手木道人等都有交情,可见此人的不凡。 柳无眉与李观鱼之子李玉函关系匪浅,可见此人的本事非凡。要知道李观鱼看人看事可是精准无匹,许多前辈名宿对他都信服之至。 “无论在chuang上还是chuang下我都很少说过假话,现在只是看你愿不愿意相信而已。”即使身处危险之境,柳无眉却笑得非常优雅甚至潇洒,明媚的眸子含笑的望着君箫染。 君箫染没有什么顾忌,伸手解开柳无眉的腰带,随即把自己身上的腰带也随即解开。 两人相对而坐,中间仅仅隔着一叠棉被。 柳无眉上身已经敞开,仅仅余下一个肚兜遮掩风光。可如何遮掩得住那诱人风光呢?犹抱琵琶半遮面,只能激起男人的情欲而已。 精致的锁骨,白皙如玉的肌肤,精致的面庞,这绝对是一个无人不引人犯罪的尤物。 君箫染则是敞开上身,露出古铜色的身躯,他望着柳无眉,眼中没有多少情欲,而是一股令柳无眉感觉非常心凉甚至心寒的冷酷,在视线与君箫染对视瞬间,柳无眉甚至忘记自己半裸身躯的羞耻,而是感觉一股刻骨铭心的寒意。 冷静冷静,此时此刻柳无眉脑海之中都不但催眠自己想着这两个字。她已经后悔了不应当轻易涉险,但此刻她却也清楚后悔也没有任何意义,唯有冷静才有机会摆脱被命运洪流席卷的厄运。 ———— “你很好奇为什么我会对君箫染说谎?” “你有你的计划,只要这个计划对我有利,知道与不知道又用什么关系呢?”怜星轻声一笑。 “你不想知道?”沈落雁道。 “你若愿意说,我自然也就愿意听。”(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迷雾初现 第七十九章、迷雾初现 “我给柳无眉下了销魂丸,准确而言这就是一种吃了就可以让女人癫狂的春药。” “春药?”怜星有些错愕,下意识视线望向房间内。 此时此刻房间内并无声音,怜星面颊微红,耳畔偏偏响起她最不原因听见的声音,道:“你是否在想为何房间内现在都还没有传出声音?其实你不用想,我相信房间之中不出意外,至始至终都不会传出太大的动静,因为君箫染不会动柳无眉。” “为什么?”怜星甚至想问,难道君箫染不喜欢女人而喜欢男人,不过这个念头当触及到沈落雁的眼神之时就立刻戛然而止,若君箫染不喜欢女人那为何沈落雁会呆在君箫染身侧呢?念头心中一闪而逝。 有些羞恼,这些日子与沈落雁的相处,她的思想也似乎渐渐偏离了昔日设立下的轨道,愈走愈远。 “因为这就是我为柳无眉设立下的酷刑。”沈落雁给出的答案令怜星非常惊讶,不由自主问道:“酷刑?”语气之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无论如何看看这都不想酷刑而是一场精心设计安排好为君箫染提供方便的阴谋,但即使如此,怜星却感觉到沈落雁眼眸之中的真挚,不掺杂任何虚假的成分,因此可以说确有其事。 那娇艳动人的红唇上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容,怜星感觉此刻沈落雁的眼睛格外犀利刺骨,甚至险些忍不住向后下意识退步。“柳无眉是一位极其漂亮的女人,可以说普天之下像她这样漂亮的女人非常罕见,至少可以算得个千里挑一。倘若这样一位女人身中春药,而恰巧有一个男人来到她的身边,却并未对他动手动手,你说倘若换着你是柳无眉会如何想?” “感激、羞恼、不自信!” “怎么说?” “感激其正人君子作风,羞恼其冷漠不待见的行为。不自信于自己是否长相不行,不足以吸引君箫染。”怜星非常快的回答道。 沈落雁拍手叫好,笑道:“对于柳无眉这位天之骄女来说着岂不就是算得上最好的酷刑吗?酷刑并不意味着要残酷,最重要得便是对症下药,在我看来这样的酷刑是最适合柳无眉不过的,因此我相信她会说出实话。” “这的确是最好的酷刑!”怜星点头赞同但还有一个疑问:“你如何保证君箫染会顺着你的心意没有对柳无眉动手动脚呢?” “因为君箫染从来都不是一个被**蒙蔽双眼的禽兽,他非常清楚自己需要什么自己能要什么,可有时候我宁愿他不要这样理智,这样会让我感觉我与他的距离非常非常遥远。”声音即自信而又有些伤感。 柳无眉的娇躯在颤抖,君箫染望着柳无眉的娇躯。望着柳无眉那精致的面容,柳无眉甚至可以看得见君箫染那笔直上举的下体,但君箫染的神色却冷静无匹,一双眼睛平静的望着柳无眉,甚至感觉不到半点生气。 柳无眉见识过不少男人,如权倾天下的权贵,出生书香世家的才子以及武林世家的青年俊杰等等,各行各业五花八门,然而眼前这个男人却算得上最特殊的存在。这一个可以用理智而临驾于**之上的男人。 真正的男人!! “你为什么来见我?” “因为我想帮你对付石观音。” “为什么?” “因此我想脱离石观音的掌控!” “你的回答还我还可以接受,但我希望你下次可以直接说出你的目的,我不想动手!” 撕拉一声,肚兜被拉扯下。君箫染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柳无眉,平静、冷淡。而身体却又表现出男人见到女人应当有的知觉,这种感觉让柳无眉即恐惧又刺激。 “第二个问题,石观音在何处?” “从来都是她联系我。而不是我联系她,因此我不知道她在何处。” “也就是说她可以随时随地知道你的消息?” “不错!” “那你可知道她如何可以随时随地知道你的消息?” “我身上有一个香囊,香囊散发出来的香味清淡。普通人若不仔细闻都难以问道,不过训练过的飞鸟却可以非常轻易闻到这种香气,因此她可以轻而易举寻到我。” “你可以寻到我们可是我们身上有你布下的记号?” “不错,你们的马车车后挂着一个香囊,我可以通过飞鸟轻而易举追寻到你们的踪迹,这也是我在第一次刺杀时毁掉你们马车的原因。” 君箫染拿起chuang上的红袍为柳无眉披上。 —— “第三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背叛石观音,她非常信任你。” “她的确非常信任我,但同样她也非常忌惮我,而我现在手中掌控的实力越来越强,因此我迟早都会被她踢出局外。” “这就是你背叛他的理由?” “不错,因为我不想死。” “你可知道你这一举动会让你更早步入死亡?你应当比我清楚石观音的手段。” “不错,背叛者唯有死,现今没有人可以在背叛石观音之后还可以存活下来的,但我想做第一个。” 君箫染偏过身去,不再凝视着柳无眉,也算是对柳无眉回答的奖励,随即,君箫染又继续开口问道。 “第四个问题,你对我有什么价值?” “没有我,石观音在中原布下的关系网络都会崩碎,因此她就不容易对付你。” “我是否可以理解我杀掉你,石观音便无法对付我?” “这的确是一劳永逸的办法,而起可以顺便报复我三次刺杀你之仇。” “也就是说你对我没有任何意义?” “你错了,我至少可以为你坚持石观音的一举一动。” “这算得上是一个价值,因此你的回答可以让你活下来,现在我要问最后一个问题了。” 君箫染已经走下chuang,站起身,穿上衣服。 柳无眉松了口气,没有那个女人愿意一个陌生男人上自己的chuang,因此君箫染站起身对于她来说无疑是心底最好的安慰…… “你有能力向石观音传递消息吗?” “有,但传递的消息只能是正确的消息,倘若稍微有些许偏差就会令石观音起疑,到时候。” “能就好,你可以活下来也就是因为你能为我传递这个消息,我希望你告诉石观音,告诉她我们先不会移花宫,而是先前往华山,至于为何去华山,你可以对石观音说华山之上有一件东西对我们非常重要之类等等,你可明白?” “我听明白了,但我有一个问题,这个消息是真消息吗?倘若不是,那我就需要快些做好明哲保身的准备,我不想死。” “我很少说假话!” 随即,君箫染为柳无眉运功驱毒。 “现在你可以离开了,至于你的决定是否正确那就看我与石观音之间究竟孰胜孰负吧!” “不管你是否在利用欺骗我,但我都希望你的计划可以成功。”穿好衣服,柳无眉对君箫染说道,说完,离开。 —————— “你似乎并未对她动手?”沈落雁道。 “我得到了我想知道了,同时我也给予了她想知道的。” “那结果呢?” “结果我相信了她,但她却未必会相信我?” “因此呢?” “因此石观音知道她来此,也不会太相信她!” “那么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的计划成功了?”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离间计而已,我不会相信柳无眉,而石观音若也不相信柳无眉,至少我们就可以渐渐扭转局势,而我则再有可能胜过她一次。” “柳无眉自以为自己非常惊艳绝伦的一笔却是她与石观音失败的败笔!” “或许这并非是柳无眉的败笔,而是石观音的败笔,只要柳无眉不死,无论是我还是石观音有胜有败,对于她来说都百利而无一害,我与石观音的争斗对于她来说好处最大。” “你干什么?”沈落雁见君箫染忽然拉住自己的手,问道。 君箫染不慌不忙拉着沈落雁望着自己房间里走,道:“我不是圣人,也不是太监,我是一个非常正常的男人,而且柳无眉也非常漂亮,但我却克制住了。” “你在她面前需要克制!” “但我在你的面前不需要克制,因为你沈落雁本身就是我君箫染的女人,一直都是,而且永远都是。” 君箫染搂抱着沈落雁走进房间,天色已黑,正好大被同眠。 怜星、邀月两人的房间距离君箫染的房间不远,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落在听力极好的怜星、邀月耳中。 有良好教养,温柔脾气的怜星忍不住偷偷骂了一句,面颊绯红,显然还是适应不了沈落雁君箫染这对狗男女的狂放。 ———— “让我说出真相并不困难,困难得是在于我说了,你们是否原因相信呢?”路上、柳无眉脑海中回忆起自己说过得这句话而后忍不住响起自己与君箫染之间的对话,有些忍不住苦笑了起来,望着天上的明月,喃喃自语道:“君箫染,我是否应当相信你呢???”(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真相渐显 第八十章、真相渐显 石观音心情阴沉。 今天上午传来消息,昨日亦是八月二十三日晚、子时左右时分,柳无眉登门拜访君箫染,两人在沈落雁房间先后谈论了半个时辰时间,此为其一。 其二,八月二十四日,凌晨时分,柳无眉传来消息,简单言语自己前方杏花客栈与君箫染谈论之事,随即并告知自己正在取得君箫染的信任,言君箫染应当去华山,但这消息却不知正确与否,还需继续探查。 这两则消息让石观音的心情起伏忐忑不定。柳无眉背叛这个念头在石观音脑海中一闪而过,心湖就已经再平静不下来了。虽然她清楚这可能是君箫染的离间计,但柳无眉却并不是一个可以让她完全放心的女弟子,她玲珑百变,冷傲孤僻的曲无容要厉害太多,何况她在中原这些年积聚了大量的实力,若柳无眉反叛,那自己就当折翼,甚至处于很难挽回的劣势。 随即下一个念头浮现在石观音脑海中,心忖是否要派遣弟子去柳无眉哪里?而脑海之中想到的最适合人选就是曲无容,她这些弟子之中看上去比曲无容忠诚的人多不胜数,但这些弟子之中她最相信的人却恰恰是因她而遭逢大难的曲无容,起信任程度甚至在两个儿子之上。不过这个念头立刻就打消了。柳无眉是一个聪明人,倘若派遣柳无眉前去,倘若柳无眉真反叛那就会打草惊蛇,倘若这是君箫染的离间计,那柳无眉也会惶恐不已,无心办事,因此这不是一个好选择。 “静观其变?”想来想去,似乎什么都不做,才是此时此刻最好的选择。 “果真是难缠的家伙。不过我到看看在你羽翼未有的情况之下,如何可以胜得过我石观音!”面色阴沉的石观音忽然轻笑了起来,刚才的阴霾郁闷似乎都在这一笑之中一扫而空。 “前往华山。”石观音对着曲无容下令道。 “真消息,假消息?呵呵,柳无眉,不管真假我都相信你一回!”石观音是自信的,也是大气的,虽然所有人都知道她阴狠毒辣,但却当断则断,绝不迟疑。也正是因为如此石观音在是普天之下有数难缠之人。 君箫染、石观音两人并未见面,但随着这消息传出,两人都非常清楚,真正的交锋现在正式开始了,但柳无眉却不不知晓,此时此刻柳无眉心中有几分得意,亦有些许惶恐。 此刻,柳无眉并未决定反叛石观音,也并未决定倾向君箫染。她保持中立!其实她对君箫染所讲的话语几乎全部都是实话,她的确想脱离石观音的掌控,却没有能力,因此只有借助君箫染的力量。但她却不会孤注一掷。至少她绝对不会在答案浮出水面之间倾倒向君箫染,而只会暂时向着石观音靠拢。 君箫染如何她不清楚,但石观音如何她却非常清楚。每次想起石观音这个名字,柳无眉不禁恐惧害怕颤抖颤栗。 在她眼中天底下没有任何女人有石观音可怕。 派遣人马继续监视君箫染的一举一动。这是柳无眉对属下下达的唯一命令。然而这一道命令在八月二十六日,也就是君箫染离开杏花客栈之后第三天就已经失效了,并非是那些手下不忠诚于柳无眉了。而是因为他们全部都已经死了,无一例外都死了。 当柳无眉赶到她们这群手下已经死去的地方时候,仅仅见到一辆没有马的马车,车厢内空无一人,而君箫染则消失了。 此刻柳无眉即愤怒又恐惧。 她愤怒自己的受骗,她恐惧石观音将会寻她麻烦,想起石观音她忍不住就颤抖。但此时此刻还能如何呢?唯有再一次联系石观音,据实已报。 “弟子大意,邀月虽重创,但在这段时间之下身体已恢复十之七八,故而让他们乘机逃脱,请师傅责罚!”柳无眉惴惴不安寄出了这封信,很快石观音就回了一封,道:“快马加鞭前往华山汇合。” 柳无眉松了口气,随即挑选一部分精明能干的手下快马加鞭前往华山,然而在路途之上却碰上了怜星、沈落雁两人,两人竟还非常光明正大对他们打招呼,心中抓捕两人的念头一闪而逝,随即也不理会两人,华山汇合。 见柳无眉等人离开,沈落雁、怜星两人相视一笑。 沈落雁道:“现在事情基本已经解决,相信以邀月宫主现今的能力,即使与石观音正面相见亦不会逊色多少,你还是先回移花宫等待消息吧。” “你呢?” “我当然也是回去等待消息,现在我们的计划任务都已经完成,接下来就看君箫染、邀月他们自己了,如若他们都应付不了,我们去亦没有多少作用。” ———— 路上、君箫染、邀月很少说话,两人之间说得最长的一段对话还是在两日前,当时君箫染问:“你的明玉功第十层已经修炼到何种境界?” “并未修炼完成,不过伤势已经好了大半。” “你现在的功力如何?” “十之七八!” “那就好,你可以自己回移花宫,而我则要去寻找缘山寻隐。” “缘山寻隐在剑界?” “因此我就必须去华山。” “我也要去华山。” “你为什么要去华山?” “你不用知道,你只用知道我们目的相同。” “不错,我们目的相同。” 随即两人便非常有默契不再言语,因为两人的目的相同,因此也就顺理成章结伴而行。在她们离开的时候被还送了柳无眉一个礼物,将暗中跟踪他们的人马全部一扫而空一个不留。 这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死在君箫染、邀月两人手中,随即,沈落雁、怜星两人一起,先回移花宫,而他们则前往华山。 原本君箫染本意是想着送邀月回到移花宫修养,完成石观音的游戏!但邀月的情况比他想象得要好,因此计划就再度发生变化。而柳无眉的登门拜访更加为他的计划提供便利,随即就有了接下来的筹谋。 而柳无眉不出意外就上当,随后四人兵分两路,两人回移花宫还有两人则前往华山。 在石观音、柳无眉眼中邀月是最需要君箫染等人保护的存在,然而邀月的实力恢复,这场游戏也就成为了一场笑话。现在的邀月即使石观音亲自出手,那也难以取之性命。 明玉功修炼第九层,江湖之上可以与之交锋的高手绝对可以算得上屈指可数。 柳无眉是小聪明,但石观音却是大聪明。 华山山脚下,君箫染、石观音、邀月三人首次相见。 一身白衣的石观音超尘脱俗,不似人间人,她的眼窝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含笑望着君箫染,也望着邀月,但视线多在君箫染身上停留,道:“柳无眉可能说谎,但我也可能说谎,但我相信君箫染不会,因为君箫染不屑于说谎。” “因此你比我早一步来了?” 石观音道:“不错,我比你早一步来到华山了,准确而言我比你们早了两天!” 君箫染淡淡道:“看来你一开始就根本没有想着对付我们,一切都是柳无眉自作聪明。” “你错了,我一开始就想着对付你们,特别是想着对付你君箫染,但我却不允许别人对付你,你应当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你认为我是你石观音的东西,因此我即使是垃圾,也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石观音笑靥如花,道:“我很高兴你能明白,可你也仅仅只是明白而已。” “因此我是君箫染而不是其他人。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来华山的。” “柳无眉告诉我的!” “柳无眉,你会相信她?” “我为什么不能相信她?” “你早就已经知道柳无眉早有异心。” “我的确知道,但我同时也知道她绝对不敢轻易背叛于我,因此我还是非常非常相信她。” “但你绝对不会全然相信他,因此在你从柳无眉口中得知我将来华山之前,你应当早已经得到了消息。” “不错,我得到了消息,你是否想知道我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我若不想知道,那我就不会问你。” 我可以告诉你,但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你可以不将她当做是个人!” “呵呵,真可以这样?” “难道你石观音还怕谁吗?” “看来你和她真没有什么其他关系,是我多心了!”石观音轻笑了声,道:“我和华山派有些许关系,我与流书天阙的缥缈月也算得上知己。” “因此你知道我要寻缘山寻隐,而知道缘山寻隐的人这一界可不多,看来你知道的事情比我知道得实在太多了。” “我的确知道很多常人不知道的事情,但有时候我宁愿不知道这些事情,倘若不是这些事情,恐怕我的命运也会不同吧!”石观音清淡一笑,第一次君箫染看石观音感觉石观音是如此不带烟火,超凡脱俗。(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剑界由来 第八十一章、剑界由来 君箫染望着石观音,望着眼前这位惊艳当世二十载的女人,至今他还不知眼前这位女人来此的目的为何,而这个女人却将他的目的看得一清二楚,君箫染不喜欢这种感觉,但却不得不适应。 至始至终这都是石观音布下的局,柳无眉只不过是棋子而已,石观音真正的目的就是希望可以在这里与他相见。至于杀邀月这只不过是一步可下可不下的步骤而已,这并非局布下的主要目的。 深深吸了口气,君箫染道:“你、我、邀月都已经来此,现在是否可以告诉我们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石观音笑道:“我只有一个目的,我想知道剑界的下落,具体言之我想在剑界寻一个人,就是如此简单。”说吧,石观音百媚横生的瞥了君箫染一眼,道:“怎么你嫉妒了?我寻他并非是因为我喜欢她,而是因为我要彻底了结过去的恩怨,当今世上唯一值得我牵挂的人也就只有你君箫染了。” 没有理会君箫染、邀月的神色,石观音继续说道:“十年之前我曾来见过风清扬,不过当时他不愿意告诉,并言若我想知道那就等个十年再来,我知道风清扬是想用时间消除我心中的仇恨,但他却太低估女人对仇恨的执着,在我看来有时候女人或者便就是为了仇恨,因为这个十年我又来了。” 三人无言,唯有上华山。 石观音让曲无容等人都留下,只有她、君箫染、邀月三人上华山,离开之时,君箫染瞥了曲无容一眼,顿了一下,但终究没有眼,对此石观音看在眼中。轻声一笑,并未理会或言语…… 华山派两位巡山弟子见到如此大的阵仗出现在山下,以为要发生什么大事呢?因此立刻前往华山禀报,将岳不群、宁中则两人都惊动了,。但他们见到君箫染这熟悉面孔之时,心中那根紧绷的弦就微微松了下来。 岳不群随即在华山派山门之前迎接石观音、君箫染、邀月三人,礼数周全。 岳不群看来三人明显亦君箫染为首,实际上亦是如此,在面对岳不群时石观音、邀月都没有言语或显露身份摆威风的意思。君箫染并不是一个讲究礼数的人,这一点岳不群知道。因此简短言语客套之后,便询问君箫染的来意:“此次君线上造访我华山派不知有何事?” 君箫染言语简洁干脆,道:“我想去思过崖拜见风前辈。” 岳不群轻笑一声,道:“风师叔曾有言君先生若想去到思过崖,自可前往,不用向我等通禀!” 君箫染点了点头,对着对待自己颇为周到热情的岳不群一礼,随即带着邀月、石观音直奔目的地思过崖而去。路上,不嫌添乱的石观音忽然走到岳灵珊面前。笑吟吟道:“妹妹,你是不是喜欢这个男人啊,要不让你父亲将这男人留在华山派做你的夫君如何?” 上下弟子瞠目结舌,岳灵珊张口欲言却又不知说什么。面颊绯红,跺了跺脚,抛开。 君箫染早已心如止水并不在意。 上次上思过崖是由岳不群领路,这一次君箫染本意不想麻烦。但既然君子剑岳不群都已经毛遂自荐,君箫染亦没有推三阻四,顺着岳不群的心意。 思过崖道路险阻。上次君箫染就已经领教过了,不过这次到思过崖君箫染不仅仅只是感觉道路险阻而已,而是感觉到一股雄浑浩瀚的剑意,剑意直冲云霄。 孤峰独立,傲视众生! 踏入思过崖三人的视线就立刻被思过崖前那一道剑痕吸引,那一道剑痕直接将连通思过崖与华山诸地的石道斩断,根据石头上留下的印记不难看出这一剑犀利绝伦,干脆利落。 君箫染深吸了口气,指着前方被白云氤氲的石道,道:“为何风清扬风前辈要斩断石道?” 岳不群神秘一笑,右手捻着胡须,笑着摇头道:“这并非风师叔的杰作,而是独孤求败前辈的随手一剑。” 独孤求败? 听见这四个字,君箫染、邀月、石观音集体愣住了。 独孤求败,这的确是一个震古烁今,无数江湖人都为之顶礼膜拜的存在,百年江湖难出一个独孤求败,这是见识过独孤求败风采之人对于独孤求败的评价。 不得不承认,百年以来,江湖英豪不可数计,然而第一人却唯有独孤求败才配堪当,倘若换着其他任何一人,恐怕这些江湖天骄们却不会服气,唯有独孤求败才可折服天下英豪。只不过三十年以前成名于江湖的独孤求败可不是已经消失在江湖之上多年了吗?为何会出现在华山之上? 三人脑海之中都存着这个疑惑,但随着上了思过崖,这个疑惑就解开了…… 风清扬,依旧仙风道骨,非凡绝伦。但却可以感觉到风清扬似以步入油尽灯枯之状,在他身侧服侍得则是与君箫染有些许恩怨的令狐冲。 君箫染见到令狐冲,他本能发现令狐冲看见他时候眼眸之中并没有当初他上华山之时眼眸中那种敌意,或许令狐冲已经相通了田伯光虽与自己意气相投,但终究是一位劫财劫色的采花大盗。 令狐冲明白这番道理固然好,不明白这番道理在君箫染看来也无所谓,只不过未来多些许麻烦而已,眼下他面临的麻烦还不多吗? 流书天阙的寻仇决斗、石观音的胡搅蛮缠,邀月的纠缠不休以及还即将去赴的金钱帮与上官小仙之约,他已经麻烦缠身了,并不再介意添上令狐冲这麻烦,当然如果可以他会解决令狐冲这个麻烦,只要君箫染认为令狐冲实在太过于麻烦了。 不过现在在君箫染看来并没有达到那个地步,此时此刻的令狐冲显然并不是一位值得他重视的大人物。 在令狐冲的搀扶下,风清扬有些步履蹒跚向着君箫染走了过去,开口就是一阵笑声,望着君箫染,他意味深长笑道:“我知道你迟早有一日会来,还好你来了,我并未故去。” 身为习武之人,君箫染也看得出此时此刻的风清扬已经进入油尽灯枯之状态,只不过有些好奇,若按照当时的情况,不出意外,风清扬至少还有三载寿命,可如今却又为何油尽灯枯呢? 强敌、独孤求败!这两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一闪而逝,但却并未多追问,开口道:“前辈,我想知道当初的问题什么是剑界,剑界在何处??” 石观音、邀月不由自主随着君箫染的言语亦为之一振,多年来的谜题终于要到了水落石出之际,即使再理智再冷静的人亦会流露出不同寻常的情绪。 石观音瞳孔微缩,凝视着眼前这位一点也不强大的老人,神色虽犀利但却很恭敬。当今江湖之上可以让她心存尊敬的人没有几位,但风清扬却绝对算得上其中之一。 自她成名于江湖以来,想来以行事肆无忌惮,心狠手辣而著称,这二十年间她机会得罪了中原武林正道,但却唯独没有对华山派动过一丁点念头,这其中的原因也正是因为风清扬在多年以前曾帮助黄山世家度过一场劫难。 邀月对于风清扬并无此种情感,但她却也对风清扬绝对尊重,她深信不疑此刻这位她虽然可以轻易收拾的老者在巅峰之时绝对是值得他尊敬甚至仰望的存在。 因此她和石观音一样没有说话,望着风清扬,与君箫染一起等待风清扬的答复…… 风清扬并未令他们失望。 令狐冲从石洞中搬出三把用岩石打造的椅子让三人陪风清扬坐下,四人相对而坐,风清扬望着思过崖上的奇峰险景,将剑界之事娓娓道来。 风清扬的第一句话就吸引住了石观音、邀月两人的心神。 人类自天地万物之演变之中领悟武学一术之就有了破碎虚空四字!上古时代所有的武者都认为人类可以通过修炼体魄摆脱生老病死,继而达到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的程度。 当时有许多武者对于武道都有自身之见解,形成了百家争鸣之气象。当时虽是百家争鸣,但诸多武者的基本理念一致:“无论任何武学若臻至化境就必须破碎虚空,唯有破碎虚空之后,才可达到与天地统筹日月同辉摆脱生老病死之天命轮回。” 很久很久,石观音才自风清扬言语中宏大浩瀚的场景之中转醒过来,问道:“那剑界可否就是破碎虚空的产物?” 风清扬摇了摇头,否定了石观音的这个猜测,道:“剑界并非破碎虚空的产物,而是一群不愿意破碎虚空的武者创就而成的世界。” 言语落地,如惊雷轰隆,石观音、邀月如遭雷亟。 君箫染曾与风情眼谈论过此事,因此此时的表现较为平静,风清扬只是微微望了石观音、邀月两女一眼,继续说道:“世间之事没有绝对的对与错,人心复杂亦没有绝对一致的看法与意见。上古时代许多武者都认为破碎虚空便可勘破生老病死,摆脱天命轮回,继而这就成为了许多武者一辈子醉心于武道的动力。然而还有一些武者则认为,人不应当妄图摆脱天命轮回,习武之人应当秉持天下正义,武学造诣愈高者就愈应当为天下苍生谋福祉,随即才有了剑界。” 君箫染一言概之:“剑界,以剑为称,秉持剑之公正,守护芸芸众生,大千世界!” 风清扬含笑点头,叹道:“不错,这便是剑界之名的由来。”(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剑界隐事 第八十二章、剑界隐事 君箫染心中有悟,问:“剑界秉持正义而创就,然而剑界与儒释道三教有何关系?” “此事与诸子百家的学术纷争有关,更与你鬼谷派有关系,准确而言,当年创立剑界之首功应当推你所在的鬼谷派。第一代鬼谷子王诩武艺超凡入神,高深莫测,当世天下无人出其右者,而且此人精通奇门遁甲五行八卦等之术,被世间诸多之人奉为仙神,当时鬼谷派虽与现今鬼谷派一样,弟子门人极少,但当时鬼谷子在天下之上的威望却没有人可以及得上,即使当时号称天下第一学术的墨门创始人墨子见到鬼谷子以尊崇不已,随即在鬼谷子的倡导之下创立了剑界,剑界诞生之初用意本就是秉持正义,兼济苍生。” “关于鬼谷派祖师历代鬼谷子谈论极少,根据鬼谷子上的古籍所言,鬼谷子王诩武艺已臻至破碎虚空之境界,在世一百五十年,收有庞涓、孙膑、苏秦、张仪四位惊才绝艳冠绝众生的四位弟子。然而至此之后,他便消失于天地之间,在无人寻得起踪迹。” “我曾去过剑界,剑界之中流传着许多关于第一代鬼谷子的传说,但却谁也没有在剑界看到此人出现过,据我推测或许当年创立剑界消耗太过于巨大,因此导致鬼谷子、魔门、荀子等人真元耗尽,或已亡故。” 君箫染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情绪,开口又问道:“现在的剑界则是一副怎样的场景?” 风清扬道:“现在的剑界依旧以儒释道为主,只不过剑界之内不仅仅只有武艺已经臻至破碎虚空的强者,还有不少尘世之间的平凡人以及修炼武艺的武者、书生等,俨然是我们立身于尘世的另一个世界。” 君箫染站起身对风清扬躬身一拜,开口道:“多谢前辈告知,君箫染感激不尽。不知前辈有何吩咐,若君某可以办到定不推辞。” 石观音轻笑,这君箫染还是原来的性子,对于有些事情有着属于自己的一贯坚持,即使面对比他武艺、实力更高强的前辈高人亦是如此,不过她没有想到风清扬竟真有事请求。 “两件事,第一照拂我华山剑派,照拂一次就足矣!第二件事,为我打败我恩师独孤求败。”日薄西山的风清扬眼眸之中忽然爆射出一道灿烂的光芒,如老树回春。返老还童一样,一双眸子灼灼放光望着君箫染。 君箫染没有直接答应,指着那不远处那斩断石道的地方,问道:“独孤求败可曾来此?” 风清扬点头,毫不隐瞒说道:“我请求与他一战,最终结果我败了,而他飘然离去,不过他认了我这个弟子。”油尽灯枯的风清扬一点也不哀伤,而是满脸微笑。或许在风清扬眼中成为独孤求败的弟子比任何事情甚至生死还要重要。 没有再问。君箫染道:“我答应你,若不能败独孤求败,就败在独孤求败的剑下!” 左手挥出一道剑气,哗向右手。以剑起誓。 “我的问题已经问完了,就先离开了,邀月,我会去移花宫再寻你。就此告辞!”随即,君箫染转身,风清扬瞥了一眼令狐冲。让令狐冲送君箫染下山。 对于非常尊重的风太师叔的言语,令狐冲尊重非凡,不愿违背,随即随着君箫染而去。 风清扬神色柔和的望着眼前这两位冠绝于世的女子,问道:“你们有何事想问,就问吧!否则老夫一旦离去那你们即使想问也问不了了。” 石观音拱了拱手道:“前辈,我想问十年之前问的那个问题,他在哪里?” 风清扬道:“十年过去还是不能消弭你心中的恨意!” 石观音道:“人若不亡,恨意难消!” 风清扬点头表示明白,道:“他在剑界。” 石观音又道:“剑界在何处??” 风清扬没有急于回答石观音的问题,而是望向与石观音站立一起,风采好不逊色的邀月,道:“你的问题是什么?” 邀月点了点头,道:“一样的问题,此时前来我只想知道如何去剑界?” 风清扬点了点头:“以你们的武艺足矣达到去往剑界的标准,因此我可以告诉你们如何去寻剑界。” —————— “田伯光是我的朋友。”路上,令狐冲道。 君箫染道:“我杀他的时候他曾说过,他平生以来最自豪的事情就是交了你这个朋友。” “可我却无法为他报仇。”令狐冲的语气之中藏着不可磨灭的哀伤。 “你可以报仇,用你的剑,对于剑客的挑战我向来来者不拒,不过你同时也要做好深思吧的准备,因为这次的决斗绝对不会像一个月前在华山之上一样。” 令狐冲道:“我不用做好准备,因此我不会向你挑战,至少我不会携带不纯目的向你挑战,这样是对剑与剑客这两个称谓的最大侮辱。” 君箫染脚步微缓,笑了笑,道:“你是一个不凡的剑客,难怪风清扬那等高傲的人愿意亲自传授你剑术。” “可惜我还是辜负了风太师叔的期望。” 君箫染摇了摇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谈下去,山路险阻,而且还有茫茫石道,走起路来要更加小心,稍有不慎就可能掉下万丈悬崖。 一直在与令狐冲言语的君箫染可一直没有忘记对令狐冲提高警惕。对于华山的了解他绝对不如令狐冲,而他与令狐冲之间又有田伯光,倘若令狐冲对他心存杀机,那他处境就非常危险。 虽说令狐冲的为人值得相信,但在君箫染眼中,除了自己以外,任何人都值得怀疑,即使沈落雁亦难以赢得她十足的信任。说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吧说小心谨慎也好,君箫染始终没有将自己的背后全部留给令狐冲,若令狐冲稍有异动,那华山之上就当多一具尸体。 “你与流书天阙有约,但你却并不想知道剑界入口在何处?”令狐冲道。 “现在不用知道,邀月、石观音两人即将动身前往剑界,她们知道我便不可能不知道,而且我并不想马上去那个所谓的剑界。” “为何?剑界可是许多武者梦寐以求的地方,有许多绝世惊艳的高手,难道你害怕了,因此不敢问?” “高手,当今天下的高手叶孤城、西门吹雪、薛衣人、李观鱼、帅一帆等等我都未曾会面,难道你能保证剑界的高手可以比得上叶孤城、西门吹雪之流吗?” 令狐冲哑语。 叶孤城、西门吹雪两人已超凡入圣之姿态遁入红尘,但却又以飘逸绝伦的姿态游离于红尘之外,他们入红尘为剑,出红尘还是为剑,他们在江湖之上不向南慕容北乔峰一样有什么排名,但江湖人自然而然将所有的排名都将他们排除其外,在江湖人眼中他们是神是圣,是超然的存在。 因此在没有对决之前,没有人敢断言可以胜得过叶孤城、西门吹雪。半个月前风太师叔的恩师独孤求败在战败风太师叔之后可不就曾言此时踏足人间界想拜访几位青年剑客,其中可不就有叶孤城、西门吹雪吗?? 虽然不想承认,但却也不得不承认,他与君箫染之间存在着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这条鸿沟的形成一般因为武艺的深浅还有一半的原因因为见识的高低。 一个念头在令狐冲的脑海中蹦出:或许自己应当去江湖之山闯荡闯荡! 这个念头产生之后年,便不可遏制,如潮水疯狂上涨。 沿着山间小路下了华山,君箫染并未与石观音、邀月两人碰面的意思,径直离开。对于邀月而言,君箫染的离开意思非常明确,我既没有将你送至移花宫,因此你也不用履行承诺嫁给我,对于石观音而言,君箫染的意思也非常明确,你与邀月之间如何争斗都与我君箫染没有丝毫干系。 对此,邀月并未表现出什么,石观音则轻笑道了一句:“箫染啊君箫染,难道你真不明白我真正的目的并非是杀邀月而是为了你吗?” 得知了自己想要的信息,石观音心情大好,并未与邀月多作计较。邀月实力恢复七七八八,因此想杀掉邀月则是一件无匹困难的事情,既然如此,石观音果断选择放弃。 而且在她看来,君箫染似乎并不如何重视邀月。 对此,她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临走分别之时两人有一段非常有趣的对话。 石观音开口道:“你很漂亮,但君箫染不喜欢你,因此我不杀你。” 邀月道:“现在的你有本事杀得了我吗?” 石观音道:“我当然杀不了你,因此我才放弃杀你,毕竟杀你需要浪费太多时间与精神,而且还没有任何意义。” “你的话说完了,说完了我就走了!” “我还有一句话!” 邀月停下,听。 “请你离君箫染远一些,否则我会忍不住除掉你,即使你是移花宫宫主邀月!” 邀月冷冷盯着石观音,吐了两个字:“妒妇!” 石观音愣了愣,继而癫狂大笑。 —————— 快马加鞭,一马向北行,快如流星。(未完待续。。) ps: 原本想按照我的步骤来写,随后读者意见太大,修改了又修改,最终这一卷写又没有写出味道,这是失败的一卷,我应当警惕! 第一章、赴约 第一章、赴约 “世界是一本书,而人是书的组成部分,颇为重要的人则是书中的标签。”从君箫染口中听到这番道理的沈落雁曾笑着对君箫染真心实意感叹道:“我肯定你的是书中极其显眼的标签,但我却看不见你,或许因为你根本不在我们这本书中,而在令一本书。” 罕见。已经习惯了沈落雁时不时吐露一些内心言语的君箫染本不应当在意或理会沈落雁的言语,但却竟沉默了一段不短的时间。沈落雁很惊讶,脑海中竟窜出了一个非常疯狂的念头:“或许我的是对 了,他的心根本不在这个世界。” 孤独、寂寞这两种气质似乎早在君箫染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而这两种气质之后又为他添上了一个标签:与众不同。因此即使认识君箫染的人,熟悉的君箫染的,君箫染眼中非常重要的人以及恨君箫染的人都必须非常无奈的承认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们根本不理解君箫染,根本不了解君箫染。 楚留香眼中,君箫染是一个可以什么都不顾忌但同时又可以什么都顾忌的人!在中原一点红眼中君箫染是一个冷酷无情但同样又情感丰富的人。在上官小仙眼中君箫染是一个聪明绝顶但却又因感情而愚蠢至极的人,在沈落雁眼中君箫染是爱人是亲人是朋友但却又是她无能多么努力都看不懂都无法走进了人。 “即使我高高在上,被亿万众生顶礼膜拜!即使我匍匐在下,卑微如微尘,无论是以神圣出现的我还是以卑微如尘埃方式出现的我都永远难以走进他。”瓦岗寨上,沈落雁不顾瓦岗寨二当家李密劝阻毅然而去时曾叹过得一句言语。 即使她知道走进君箫染的内心与世界的机会非常渺小,但不后悔。谜一样的男人这个称呼虽然并不非常贴切,但却非常适合君箫染,正是因为君箫染的迷君箫染的神秘。继而引得沈落雁、上官小仙、邀月、婠婠、尚秀芳、商秀珣、石青璇石观音等诸多女子如飞蛾扑火扑上去探寻究竟。 而有得女人如沈落雁、上官小仙就彻底沉沦于君箫染那谜一样的世界。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以说这就是如今上官小仙在金钱帮的地位。数月前,上官小仙自洛阳城回到金钱帮内,雄才大略的上官金虹就不顾亲生儿子上官飞与妻子林仙儿两人的反对将上官小仙碰上了金钱帮副帮主的宝座之上,俨然一副未来金钱帮接班人的架势。 上官小仙个人对于这件事情保持沉默,不如荆无命等人一样大声赞同费尽心机亦不如母亲林仙儿一样唇枪舌剑就此时与父亲上官金虹争执不休,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上官小仙便就如父亲心愿坐上了金钱帮副帮主的席位。 这期间,与上官小仙一样不如何对路的上官飞几次挑衅,上官小仙并未对自己哥哥留下多少情面。随意几手轻描淡写之间便破除了上官飞最近几年来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心,随后又令上官飞在帮中声望接二连三下滑,继而一落千丈。但在几乎所有人帮中长老都认为继承了上官金虹与林仙儿两人优点的上官小仙会一鼓作气将上官飞彻底偏离金钱帮,但却不想上官小仙这一重拳击出的虽是厉害,但却还留下了些许转圜的余地,随后上官金虹不动声色出手任命上官飞去西三省负责金钱帮与突厥之间打交道的事宜。 此事过后,上官小仙并未展现出太高锋芒,但却亦不算平庸。金钱帮内不少帮中事务在上官金虹以及荆无命这位左护法为主之人的指点之下,上官金虹对于金钱帮之时渐渐熟悉。起初还可能因对帮中事务的迷糊而犯下些许错误,但随着时间推移,上官小仙一跃千丈,成为一名合格的副帮主。 金钱帮内有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自上官金虹一意孤行任命上官小仙担任副帮主职位之后。在金钱帮中除开帮主上官金虹以外最尊贵的人物林仙儿就开始与上官金虹打起了冷战,随着上官小仙因副帮主职责过于操劳已经面色有些苍白,一向不喜以吵闹方式解决家庭问题之时甚至还与上官金虹闹过几次,最后竟掀起了一场长达半个月的冷战。 金钱帮内一些有名有望的长者私下里闲谈时轻笑:倘若不是帮主首先向夫人道歉。恐怕这冷战还要继续下去。 但熟知事情原委的人却会对于这个理由嗤之以鼻。林仙儿之所以结束与上官金虹之间的冷战可不是因为上官金虹愿意自甘降低身份,赔礼道歉请求原谅,而是上官小仙出口了。 在外面上官金虹说一不二。但在家里上官金虹却颇为敬重甚至有些畏惧林仙儿。而林仙儿呢?虽平时对于上官小仙之事不太过问,但却非常痛爱上官小仙,因此基本之上上官小仙担忧所有,基本上都可以达到要求。 上官小仙对母亲林仙儿仅仅说过一句话:“娘亲,女儿不想永远仰视男人的背影,卑微地去眺望他那可望而不可即的背影。我宁愿站在高处低着头对那男人说:君箫染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也正是因为这句话才让林仙儿回心转意,结束了与上官金虹的冷战。 金钱帮上下自副帮主上官小仙回到金钱帮总部之时,所有人都知道一个消息,当世鬼谷子绝世剑客君箫染即将大驾光临金钱帮与副帮主上官小仙一叙,拜访帮主上官金虹。 这个消息传出已经有将近两月,或许有人怀疑这消息是否是金钱帮随口捏造出来的,但却绝大部分人都相信这消息是真的。随着江湖之上传出君箫染与移花宫宫主在青山城乾坤一醉继续移花宫未结之决战以君箫染胜利而告终的消息时。这个两个月之前的传言也越来越广。 不过君箫染却在这个时候在江湖之上销声匿迹,后来出现在华山之上而后又消失。 这消息引得金钱帮内部议论纷纷,几乎所有人都在谈论一个问题:君箫染是否会来金钱帮总部拜访? 为此,上官金虹还特意请上官小仙到书房中谈论这件事情。 上官小仙没有卖弄机灵古怪,左右而言他,一双黑宝石般的眸子清澈明亮,平静望着父亲上官金虹,开口道:“入冬之前。若君箫染不来,那孩儿就为父亲取下君箫染的人头,以全金钱帮声名。”随即双环飞旋,空中呼啸。 上官金虹望着上官小仙手中那双环以及那平静的眼眸,没有说话,随后金钱帮内便少有议论君箫染是否来金钱帮做客这件事情。 双环,江湖之上流传极广具有神秘玄奥力量的七件武器之一的多情环。多情环落在上官金虹手中不少人知道,虽然觊觎者不少,但却没有人有那个胆子去招惹江湖雄狮的心思,至于多情环中似乎蕴含什么神秘的力量这件事情江湖之上大部分人都表示并不太相信。 上官金虹不用再确认上官小仙的言语是真是假。当多情环旋转之时,那就注定了这个结局倘若不是既定的喜剧便就是悲剧收场。 情,世间万事万物有什么可以逃脱得了情呢?因此有什么 可以逃脱得了多情环呢?那一刻,上官金虹有一种想杀掉那群议论此时的人,若非他们上官小仙又如何会作出如此极端的选择呢? 可他没有,因为上官金虹还是非常理智,因此他很清楚上官小仙可以作出这一切的原因在于上官小仙真正已经喜欢上 了君箫染。 这一步棋在上官金虹眼中算是下对了,但同样也算是下错了。对在于自己拉拢君箫染的目的已经达到,甚至非常超乎预料的达到;错的原因在于自己很可能会将女儿赔进去。 这不是他愿意看见的。 但铸就霸业又如何不需要赌博呢?? 锦州是为金钱帮的总部。锦州这片地域除开有官府的管辖之外,地下赌场、ji院、旅店、商铺等诸多区域设施都由金钱帮暗中管辖,形成了井水不犯河水,互利互惠的局面。 金钱帮在此根基深厚。因此锦州城以及四野治安都非同一般的好。即使官府也不得不承认锦州年年都有如此好的政绩与金钱帮密不可分,倘若没有金钱帮的暗中维持,锦州比起其他州县亦不会好到哪里去。 锦州地域偏僻,人口相对稀少些。土地人均极广,精舍房屋相距也极其之外,特别是锦州城外的郊区几乎已经达到三十米才有一户人家的地步。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麦田,不过已是入秋,没有金灿灿的麦田了。 每天都有不少商旅往来于锦州城内城外,而这其中原因自然与锦州繁华密不可分。锦州城虽不如长安、洛阳等地历史悠久,六朝古都等内涵,但却是商人最喜欢聚集之地。 南来商人可在锦州将西部、北部的器具运往南方、东方!而北来的商旅亦可将南方运来的茶叶瓷器等器具向北方突厥、辽等地运输做交易。 倘若锦州不繁华,那一向深谋远虑的上官金虹也不会想到把金钱帮建立在此,更不会在短短不到二十年时间内让金钱帮成为富甲天下的庞然大物。 清晨时候,就有不少车辆在官兵的检查之下陆陆续续涌进锦州城,这些商旅面上大都带着灿烂笑容,眼睛看上去会发光,那是看见金子财富的眼神,很少有人会唉声叹气的。 这群满脸灿烂笑容对着接下来锦州之旅的人们之中有一位极其显眼,此人青衣长剑健马冷面走入锦州城。 城门口几道身影快速闪过,来过几次锦州城的人知道那几人是金钱帮的弟子,而这群人飞快离开则是向着金钱帮内传一个消息:君箫染已至锦州城。(未完待续。。) 第二章、龙虎会 第二章、龙虎会 锦州城,论消息之灵通迅猛没有哪一门哪一派可以比得上金钱帮,官府亦不能与之相提并论。君箫染才入锦州城消息已经已经传到金钱帮总部。 金钱帮内除帮主上官金虹以及副帮主上官小仙以外地位最尊贵实力也最强大的金钱帮左护法荆无命带着《兵器谱》上第八名金刚铁拐诸葛刚以及《兵器谱》上第十九名‘风雨流星’向松以及一众金钱帮帮众在探听消息着带路之下禁止前往与君箫染汇合碰面。 气势汹汹,锦州城上下惊起万千惊雷。 谱写《兵器谱》的百晓生已是十年前的江湖名宿了,江湖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兵器谱》之上的排名亦渐渐为世人淡忘,但没有人敢否认当年上《兵器谱》之上人的实力,即使十载过去,兵器谱之上的高手亦非寻常后生小辈敢挑衅的存在。 譬如李寻欢,屹立江湖已经二十余载,一手例无虚发的绝技小李飞刀李寻~欢冠绝江湖,江湖之上谁敢与之争锋?不败神话名不虚传。二十年之前一人一剑以横扫青龙会战绩而名震江湖的公子羽亦未有对小李飞刀动武掀起比斗的念头,何况现今? 诸葛刚、向松两人在兵器谱上的排名或许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为世人遗忘,但有一样世人永远也无法忘记,这就是他们的武功绝艺。 一个人的名声如何只是在外,内在的实力如何才是这人的真正成名于江湖,立身于江湖的根本。 十年之前,诸葛刚、向松等一众兵器谱上的高手销声匿迹于江湖之上,暗中与上官金虹厉兵秣马,养精蓄锐、蛰伏以待。创建了百年以来除开青龙会以外最强盛的组织金钱帮。 这些年来诸葛刚、向松两位兵器谱上的名人虽很少在江湖之上留名但却一直为曾闲着,他们一直为金钱帮的创建与构造南征北战,武学造诣非但没有落下,反而更加炉火纯青,反而更胜往昔。 诸葛刚、向松两人都是桀骜不驯之人,他们为上官金虹驱使。一方面是敬重上官金虹的雄才大略以及枭雄本色和深厚利益,令一方面上官金虹身上有着令他们为之彻底臣服的深不可测之武学造诣,因此他们才老实听命。 他们两人在金钱帮内部地位尊崇但却逊色于上官金虹一手提拔起来的左护法荆无命。然而他们却老实本分,并未有与荆无命争权夺利之迹象,这原因也不难猜出,因为荆无命有倾轧他们两人的强大武艺,因此他们在老实听命于荆无命,这个道理与诸葛刚、向松两人愿意老实听命于上官金虹是一个道理。 上官金虹派遣如此大的阵势迎接君箫染,可谓是给足了君箫染面子;亦或者说他们对于君箫染的造访心怀戒备吗。甚至有出手厮杀之意思。 十几匹健马在街道上狂奔,大地轰隆隆如山石压过,道路早已经提前被金钱帮帮众提前清理过了,因此他们经过之时几乎不没有任何阻拦,人群都站立在道路两侧等待荆无命、诸葛刚、向松等十三匹健马经过。 此时,金钱帮在锦州城的威势一时无两,表现得淋漓尽致。 两柱半香还不到的时间内,他们已经与君箫染正面碰见。在青石铺就的道路。 这条飞云街君箫染与荆无命、诸葛刚、向松等会面的百米之地内早就提前被金钱帮帮众清理好,刚才君箫染独自来此的时候。此地还繁花似锦,来往小贩、商人、游走行人络绎不绝,然而在短短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便立刻是门可罗雀,街道两侧唯有听见鸡鸣狗叫之声,再也听不见刚才的喧哗热闹。 一片空荡荡的模样。 清脆狗吠之声让这寂静的飞云街更显寂静。 荆无命盯着眼前一青衫一长剑一匹马的青年人,任何人都可以感觉得出他看得非常仔细。仔细得让人感觉甚至已经臻至到苛刻的地步,让人感觉他看得似乎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有着相当岁月需要鉴定的古董字画,那绝对不是一个令人感觉非常舒服的眼神,那绝对也是一个令人绝对非常反感但大多数人都不敢反感的眼神。 荆无命的眼神很冰冷。带着一种似乎与生俱来的压抑,或许是因为杀了太多人的关系。身材极其魁梧雄壮的金刚铁拐诸葛刚瞪大虎目与身材瘦小如猕猴的同伴‘风云流星’向松也仔细打量君箫染。 一人相貌堂堂,眼中流露着浓浓的威严气概。一人眼神精明,流转非常势利的商人的光芒。 毫无疑问在他们眼中眼前的君箫染是一位非常值得他们耗费心思仔细打量的人。他们很少这样打量过其他人,锦州城内很少有人能让他们花费时间仔细观察打量。 并非因为他们高傲自负,而是因为那些人实在没有资格。 面对荆无命、诸葛刚、向松这三位气势汹汹围堵而至的三位一流顶尖高手以及其身后蓄势待发随时勒住缰绳随时因命令而动的金钱帮弟子,君箫染却也从容不迫,不慌不忙,气度自在悠然,颇有中睥天下而渺众生之气魄。 荆无命、诸葛刚、向松三人见此都不禁眉头微蹙,心中微生惊恐。就气度而言,此时此刻的君箫染足矣与他们心中如神祗存在的上官金虹对峙并驾而齐驱。 等三人打量了半晌,君箫染微微勒紧缰绳,剑眉微挑,视线从诸葛刚、向松、荆无命三人身上一一扫口,口中淡淡道了一句在荆无命等三人耳中如惊雷震乾坤的声音:“你们可是前来试剑?” 一时间,莫名的寒意涌现荆无命、诸葛刚、向松三人的心头,诸葛刚不由自主捏紧握在右手之中当做拐杖使用的铁拐,金刚铁拐,昔年他成名于江湖的武器!向松亦如此,瘦小的身躯攥紧沉甸甸的风雨流星双锤,精明的眸子中射出一丝平常人从未见过的凶戾气焰。 “有足矣与昔年兵器谱上排名第四嵩阳铁剑郭嵩阳一较高下实力的荆无命,而后又排枪有兵器谱上排名第八,号称乱军之中可横扫千军的诸葛刚以及将双锤使用得炉火纯青臻至百晓生兵器谱上第十一位的“流星锤”——风雨流星向松,以及一杆我们金钱帮内的强兵猛将,一共十一位!女儿记得吧当初父亲灭掉西北之王李神通之时以没有排出如此大阵仗吧,敢问父亲派我金钱帮如此蕴底接待君箫染有何用意?”上官金虹的书房向来只有两人可以步入一上官金虹自己二便是夫人林仙儿。然而当上官小仙成为金钱帮副帮主之后,便成为这第三人。 此刻,上官小仙微笑望着坐在书桌前的上官金虹说道。 上官金虹轻声一笑,指着桌面之上那堆积如山的文书,开口道:“这上面的文书都是上次你离开金钱帮以来积累下来的。上面几乎全部都在讨论一件事情,如何处理那位藐视金钱帮威严的君箫染?杀、留而运用还是弃而废除。” 上官小仙伸手拿起一封文书扫了一眼,文书是金钱帮苏州分舵舵主传来,上面摆明观点要求严惩藐视金钱帮威严的军校人。上官小仙冷冷一笑,随手便将手中的文书捏成齑粉,冷哼道:“如此不通时局目光短浅之辈留着何用?杀君箫染倘若苏州分舵舵主可以一手除掉完成又何须我亲自去招揽?现今君箫染主动谒见父亲,此人竟秘奏想杀掉君箫染,如此废物如何配当苏州分舵舵主之位?父亲,此人当诛。” 对于女儿上官小仙这番无礼行为以及逾越权利的言语,上官金虹轻声一笑,并不在意,视线瞥了一眼桌面上那堆积如山的文书,笑着问道:“那这上面近百份文书又当如何处理呢?他们其中有九成都希望杀掉君箫染。” 上官小仙听此沉默了半晌。 忽然,上官小仙猛然出手,砰的一声,一击重掌直接将桌面之上那堆积如山的文案全部击得粉碎,口中不慌不忙说道:“既然众心归一那就让左护法荆无命以及诸葛刚、向松两位长老试探他君箫染的深浅吧!若君箫染连他们这几人都应付不了又如何配见父亲,又如何成为我上官小仙的夫君。” 随即,上官小仙对着上官金虹恭敬一礼。 旋身,离开。 此时上官小仙的行为已经不能用无礼来形容了,甚至可以说上官小仙此时此刻心中非常不满,对他的不满。对于女儿这番与平日冷静截然相反的行为,上官金虹轻声一笑,不以为意,口中叹道:“夫人,你说我们应当如何帮助我们这宝贝女儿呢?君箫染此人可不是一个为感情而放弃一切的人物,何况他似乎并不爱我们的女儿。” 帘后,一道清冷的声音慢慢响起,道:“小仙不喜欢卑躬屈膝的感情,她宁愿高高在上有一天低着头对君箫染说:君箫染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因此我们只需要将小仙造就成为世人仰望顶礼膜拜的存在就可以了。” 上官金虹又是一笑:“高高在上为世人顶礼膜拜,古往今来有几人能如此呢???这可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三章、因人而至 第三章、因人而至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 人生在世,此生会遇上诸多人、事、物,有些人有些事有些物或常驻于心间,然而大部分遇上的人都仅仅只是人生之过客。她在君箫染眼中不过一过客而已,但即使是过客,但却亦如流星破坏了他那晦涩阴郁的天空,展露出光芒。然而她却并非永远都是照亮他那乌黑阴沉天空的流星,有时候会让那原本晦涩阴郁的的天空抹上一抹难以用言语来形容晦暗。 华山距离锦州城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也需要十天时间,原本君箫染应当在两天前也就是九月初五之时来到锦州城,但却在九月初七才抵达锦州城,而原因则正是因为他在路上遇上了那位仅有数面之缘的绝代才女亦是琴姬。 箫艺,当时名家无数,君箫染仅服与他关系匪浅的石青璇。舞蹈,当时名家亦胜数,譬如继承公孙大娘衣钵传承的梨花夫人等,但君箫染仅服尚秀芳。而论琴道之上的造诣,君箫染平生以来只服一人,此人就是那位仅仅与他有数面之缘的女子——赦天琴箕。 他认识赦天琴箕不过巧合而已,当初他与风谷来客商清逸在幽静山间谈论武学奥义,偶然碰见商清逸故人赦天琴箕,继而才得缘相识。随后又见过两面,两人不过点头之交,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赦天琴箕虽是琴艺无双的绝代才女,但个性清冷,心如玄铁,对于世间之事似都不甚在意,君箫染自己亦是望尘莫及。因此两人之间并未太深的交情。 纵马飞驰,路上在一处山林之间偶然遇上在林间弹琴的赦天琴箕,因此君箫染停顿了一下。一向个性清冷少言寡语的赦天琴箕竟然主动对君箫染点了点头,这让君箫染万分意外。但也随即留下小谈了一会儿。 君箫染并不掩饰自己即将去金钱帮的目的,赦天琴箕对此亦并未发表什么独到意见,仅仅只是问了几句话,继而引得君箫染沉吟反思,将行程耽搁的两日之久。 赦天琴箕问道:“你为什么要去锦州城?” 君箫染回道:“我曾许诺下此约定。” 赦天琴箕又道:“你因约定而去锦州城还是因人?” 君箫染道:“有差别吗?” 赦天琴箕道:“对你来说或许没有,但对于他人来说却有。君箫染,你可知一直以来我都难以将你当做我们这个世界的人。” “为何?” “任何人上至达官贵人皇亲国戚,下至贩夫走卒,人若存于世都将有自己之目的愿望,而你却没有。你在我眼中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或许原因的根本在于你的心根本不在这个世界。” 君箫染笑了声,问赦天琴箕道:“你为何如此想?” 赦天琴箕道:“不过个人直觉而已,或许是我本身就与世不同而产生的谬误吧。” 君箫染同赦天琴箕言语点到为止,并未言论太多,随即君箫染听了赦天琴箕一曲便随即离开前往锦州城,但马儿的速度却慢了下来,或许这原因则在于唯有慢才可以让他渐渐想明白一些事情。 六日光景,时间不长也不短。君箫染来到了锦州城。 此刻在长街之上面对气势汹汹的荆无命、金刚铁拐诸葛刚、流星锤风雨流星向松,君箫染轻轻一笑,手持铁剑,眉宇间更是流露出睥睨天下的绝世气概。 “你们可是来试剑?”这句颇为自负狂傲的言语落地之后。君箫染又自顾自说了一句:“我来此见上官小仙,你们若无意阻拦就请离开,否则就躺着离开。” 荆无命、诸葛刚、向松三人对视一眼,他们都已经从君箫染言语之中流露出了然神色。此时此刻此地君箫染出来在此可不就仅因一人,他们帮主掌上明珠而今他们的顶头上司副帮主上官小仙吗??? 可君箫染曾几何时因女人而行事呢? 荆无命、诸葛刚、向松以及身后十位帮中好手都是奉上官金虹命令而来,自然不会因君箫染几句轻描淡写的言语就退离而去。如果就此退离而去他们也不配为金钱帮的梁柱更不可能有未来。 “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一个传言在锦州城即使是天子也休想与上官金虹并驾齐驱。”传出这句话的人早在多年前已经死了。死在上官金虹的双环之下,当时上官金虹使用七件武器之一的多情环杀掉那人。 那人用全家上下三十三口性命证明了自己的言语。 诸葛刚、向松两位成名于兵器谱上多年的强者或许早已经没有了昔年的锋芒,他们神色内敛视线移转到荆无命身上,荆无命没有让他们失望,独挑大梁,往前走出一步,瞧着眼前着睥睨气焰足矣与他们帮主一争长短的君箫染,冷冷道:“我倒有兴致试一试江湖传闻之中你冠盖群英的剑术,但今日我们却并非来此试剑。既然你来锦州城是来见我们上官副帮主那就应当明白我们金钱帮的副帮主可不是轻易能见的,想见就必须拿出你的本事出来,否则那就止步请回吧。” 言语硬气,不留余地。 身材魁伟的诸葛刚受持金刚拐杖与双手捏着沉重流星锤的向松对荆无命暗暗点头,同时之间作为老江湖亦在同时之间全神贯注起来,战斗随时可能爆发。 这段言语十分硬气,不留任何余地,江湖人上都知道君箫染是那种一言不合就可以动手杀人,肆无忌惮的人物,此时此刻谁也不能保证君箫染会不会在此时痛下杀手。 “本事,你想让我拿出什么本事?杀你们的本事还是打败你们的本事!”出乎意料,君箫染勒马而立,并未动手,而是微微含笑凝视三人。 荆无命道:“无论什么本事,只要君公子可以闯过我等那我等就绝不阻拦。” “可以!” 一声可以落地,只听见砰的一声,缰绳狠狠抽在健马身上。那四肢修长的健马顿时吃疼,随即狂奔如闪电,驮着君箫染向着荆无命、向松、诸葛刚以及其身后十位全副武装的好手正面碰撞而去。 一人一马?欲独挑十三人?? 此时此刻的君箫染看上去无疑是很可笑的,如同蚍蜉撼树一样。但可笑同时亦难以令人真正流露出讥讽的消息,甚至看上去显得有些悲壮。 然而这仅仅只是看上去而已,至少在荆无命、诸葛刚、向松脑海中如此认为。当君箫染快马狂奔之际,他们就感觉强大的压力四面八方犹如飓风狂雷向着自己席卷而至,不但撕扯、拉引无规矩的牵引全身。 荆无命眼神一寒,勒住缰绳忽然狠狠抽了一下胯下良驹,诸葛刚、向松以及身后十人亦在同一时间抽了一下马匹。顿时间一声砰的巨响如闷雷炸开,刹那响起。 等待,这无疑是最愚蠢的选择,等君箫染气势聚集至极致,到时候即使他们人再多,抗衡起君箫染亦困难无匹。 自古以来就有狭路相逢勇者胜这句话,整个在刀光剑影之间过生活的荆无命等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因此他们没有严阵以待,而是选择驾马狂奔与君箫染展开一轮拼杀。 你为何冒险赴约?你在这个世界有何目的?君箫染一向都不是一个习惯用言语来回答他人的人。不过碰上他在乎的问题,他却会用沉思来给问题一个答案,一个或许只有自己知道但却是最真实最准确的答案。 君箫染放慢了来到锦州城的步伐用了两天时间沉思他得到了一个不算答案的答案:“我想来见上官小仙一面,因此我来了。” 快马如风。剑在剑鞘。 拔剑出鞘,一道森冷的寒光如清冷月华照耀天地,随即就是一道淡蓝色剑气以君箫染为中心,向着前方快速蔓延。 立时间。荆无命感觉身下的马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停下,这种感觉并非仅仅只是荆无命有,其他十二人亦是这种感觉。 荆无命拔剑出鞘。君箫染已经向他们冲来,可还未等他们手中剑出鞘,君箫染如一道风在他们身旁走过,朝着飞云街远方而去,耳畔仅仅听见马蹄声。 紧接着数声悲鸣声响起。 马儿纷纷倒在地上。 十三匹马,五十二支马蹄,一堆鲜血洒在地面上。 荆无命蹲在地上与面上同样惊骇绝伦的诸葛刚、向松等人面面相觑,不可置信。 一剑,竟快至如斯境界? 龙虎阁,金钱帮最高的建筑,也算得上锦州城除开城墙以外最高的建筑。 龙虎阁有九层,取风云龙虎汇聚之意。昔日金钱帮不显于世之时上官金虹经常站在三楼望着锦州城内城外,而后金钱帮名震大江南北之后,上官金虹曾带着夫人林仙儿登上过第九层,俯瞰锦州城。 但也不知为何,至此之后,上官金虹便在也没有登上龙虎阁。 仆人帮众不敢询问究竟,但对于上官金虹修建的龙虎阁却也不敢怠慢,每日细心打扫。 今日,龙虎阁上意外的迎来了一位客人,上官金虹之女上官小仙。 在仆人的瞩目下,上官小仙径直登上了龙虎阁第九层。 才走出房门的上官金虹与林仙儿抬头便望见龙虎阁上的上官小仙,轻轻一笑:“我们这女儿竟然也有着急的时候。” 虽年近四十,但依旧国色天香的林仙儿柔柔一笑,千娇百媚的横了上官金虹一眼:“女人面对自己心爱的男人,就算嘴上再如何硬,可心里还是软的。” 上官金虹呵呵一笑,道:“哦?这些年来我怎为何一直感觉不到呢?” 林仙儿眼神微冷了下来,张口欲言,但此时一声压过锦州城外上下的声音远远响起,紧接着他们就看见上官小仙笑靥如花。 “我来了,上官小仙。”(未完待续。。) 第四章、女人心思 第四章、女人心思 天色阴凉。 高门大院前,一人一马一剑伫立。 高门大院内,高耸入云霄的龙虎阁上,一女一红衣笑靥如花。 龙虎阁后,一男一女低头浅笑,相视一眼,悄悄离去。 “你来了,你为什么而来?”龙虎阁上,上官小仙收敛了笑意,开口问道。君箫染并不迟疑,回道:“我为你而来也为履行承诺而至。”说着,君箫染便就下马。 大门未开,门口没有人,君箫染一跃而起,腾空三丈之高直接跃入大门之内,站在龙虎阁脚下抬头仰视着龙虎阁之上的上官小仙,君箫染皱了皱眉头,道:“你难道准备在上面呆上一辈子吗?” 上官小仙轻声一笑,道:“我喜欢站在高处,特别喜欢站在高处俯视你,这是我平时无论如何精心设计布局都不可能办到的事情。”说着,上官小仙还踮起脚尖让自己立得更高一些。 君箫染眉头皱得更深了,似乎并未听出上官小仙言语之中流露出的特殊含义,他淡淡回道:“但我不希望仰视任何人,特别是女人,你明白吗?” 听完这句话,上官小仙忽然大吼道:“我不明白!”随即,身体顿时一跃,轻盈落在龙虎阁最上面的房顶之上,手握着房顶之上那笔直的木柱,一双含情带意的眸子流转着与平日宁静精灵截然不同的暴躁。 原本欲回房的上官金虹、林仙儿两人听见女儿那忽然之间提声的言语,回头一望,便在也迈不动步伐了。上官金虹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但他还算冷静,一手搀扶着双手紧紧抓住他肩膀的妻子林仙儿,一手轻轻拍着林仙儿的粉背。表示安慰。但此时上官金虹的眼中却闪过一抹含而不露的杀机,熟识上官金虹的人见到上官金虹眼中出现的这抹杀机,绝对会毛骨悚然,因为这意味着上官金虹已经臻至愤怒的边缘。 血流成河,堆尸如山!以上官金虹手中掌控的势力以及其惊才绝艳的智慧能力,绝对可以做到这一切。 他可以放任女人在外而不去理会。但却绝对不会对女儿生死而置之不理。任何人对他女人有过一丁点的不规矩举措他都会记在心中,来日方长,迟早会寻到机会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偿还…… 上官小仙、上官飞、林仙儿出门在外这些日子,江湖之上可不止暗中死去了多少人,多少门派,多不胜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上官金虹和君箫染是同一种人,他们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人,对于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人即使跪在地上祈求亦不会令他们有片刻迟疑。 君箫染长身玉立。上官小仙绝对是他平生遇到过女子之中最麻烦的女人,虽然年纪也最小。原本曾有几次他想杀掉上官小仙,可随着时间推移这种念头渐渐放下了,随后上官小仙对他暗中的相处也让君箫染对上官小仙难以下杀手,甚至还稀里糊涂答应上官小仙来金钱帮。 君箫染明白此行绝对不会太过于顺利但却也没有想到这阻力在一开始就出现 了,而且还是出现在上官小仙身上。 深深吸了口气,君箫染仰着头望着龙虎阁上的上官小仙,道:“在我的人生词典中从来没有仰视这个词汇。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有得不过是超越而已。我既然前来赴约就已经证明了你上官小仙对我并不寻常。因此我不会仰视你,现在你明白了吗?” “我还是不明白,君箫染,为何你总是喜欢将言语只说一半,你难道不可以一次性将言语道清楚说明白吗??现在我只问你一句在你心中我上官小仙究竟处于什么样的地位?”龙虎阁顶峰,上官小仙躲着脚嘶吼说道。 听见此言。上官金虹冲着林仙儿轻声一笑,柔声道:“我们的女儿可还真是长大了,竟然懂得逼婚了,我们是时候离开了。” 林仙儿不以为然,冷声道:“你以为你的女儿只是在向君箫染逼婚吗?她是你的女人。你应当清楚他的性格,无论君箫染回答出何种答案她绝对不会跟着君箫染离开,她可是上官小仙,我们的女儿啊!”说道这里,林仙儿面上言语上都流露出浓浓的骄傲神色,一双眸子之中含了些许水雾,脑海之中情不自禁回想起那道潇洒孤傲的身影,随即摇了摇头。 这一切上官金虹都看来眼中,当林仙儿望过来的时候,面上不动神色,似乎没有注意到,但心中却忍不住暗暗一叹,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有忘记他啊!乘着林仙儿视线再次望向龙虎阁之上的时候,上官金虹低头张开双手,望着手心那把小刀,以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为了这个答案我等得实在太久太久了。” 君箫染再次腾跃上起,矫捷身法轻功如轻盈飞鸟跃上龙虎阁。早有上官金虹的命令,因此四周并没有帮中弟子来此打搅这位冒昧造访的陌生客人登上金钱帮内有着独特地位的龙虎阁。 已至阁顶,君箫染与上官小仙相对而立,距离不由一米左右。 君箫染望着面前的女人,很平静说道:“在你心中这个问题是否很重要?” 上官小仙感觉君箫染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柔和,这种柔和甚至让上官小仙有种胆战心惊之感。原本她只是希望君箫染来金钱帮而已,除此之外便未在奢望什么了。可当她见到了君箫染,上官小仙发现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想法,有些话只能埋藏在心里,但却不经大脑便就道出口来了。 收回?如何收回,上官小仙也不想收回,她深深吸了口气望着眼前这个她曾经想除掉但却又莫名其妙稀奇古怪喜欢上的男人,道:“这对我很重要,非常非常重要。”说完上官小仙闭上了眼睛。 她很害怕很害怕,他害怕睁开眼睛的时候君箫染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在她的视线中离开,永远也不回来了。但她的耳朵还在听。非常认真的听,她希望听见君箫染的声音,即使这道声音会粉碎她全部的希望,但她也想听道这道声音。 一秒一千年,时间似乎已经过去了几千年了,上官小仙的心已经沉在谷底。已经绝望了。但就在他已经绝望的时候,君箫染的声音响起了。 “喜欢但还没有爱上。” 上一刻地狱,下一刻似天堂,虽然天堂并未如想象中那般完美无瑕,但总算也是天堂,而不是在地狱之中受尽折磨与煎熬…… 上官小仙睁开了的眼眸,她的眼睛闭刚才还要明亮闪耀,她那如黑宝石的眼眸似乎已经开始绽放出七彩耀眼绚烂的圣光,这似乎是激动喜悦的光芒。 冷静、理智、智慧。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因为这一句话而被上官小仙抛诸于脑后去了。,答案在意料之外但却也在情理之中,以君箫染那样的男人又如何会轻而易举喜欢上一个人呢?有时候上官小仙无不可恶意想或许即使沈落雁为君箫染死了,君箫染也不一定会记得起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美丽的女人愿意为她牺牲过。 这本就是一个无情的男人,可她却偏偏身不由己的喜欢上了他,感情即使是自己也无法控制。 若在以前,君箫染绝对不会给上官小仙这样的答案,即使这答案是真实的答案。他平生以来最反感有人接二连三的逼问。但与赦天琴箕那番谈论之中,他似乎明白了自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除了寻找到离开这个世界的钥匙以外还应当有属于自己的人生属于自己的思想意识。而不是为了离开而离开。否则那岂不就成了掌控这个世界人眼中的牵线木偶了吗 想要不朽就必须拒绝做神的玩偶,这句话在那时候不经大脑从君箫染的脑海中冒出。 几天的沉思,此时此刻的君箫染武艺之上虽并未顿悟超凡脱俗,但心境之上却远超许多历经沧桑洗尽铅华的老者:无不为又无所不为! “我带你走走吧。”上官小仙没有刚才的狂躁,轻柔着对君箫染说道。君箫染点了点头,两人心有灵犀都不再提及那件事情。 房梁之上。君箫染伸手拉住上官小仙的手臂,随即双脚一踮,运转踏雪无痕无上轻功带着上官小仙自龙虎阁阁顶一跃而下,径直落在了龙虎阁第三层,随即再借力。继而两人安稳落在地面之上。 将眼前这一幕都看在眼中的上官金虹微微一笑,轻声道:“这算是为自己证明吗?果真有几分意思。”随即,上官金虹也不在逗留,只要上官小仙平安无事,其他他也不想与君箫染计较。换而言之倘若今日上官小仙有半点小事,那君箫染就休想安然离开金钱帮。 —— 这宅院的规模就锦州城而言都不算最大的,但却颇为雅致,至于原因君箫染也不难猜测应该是林仙儿喜欢,否则雄才大略的上官金虹绝对不会居住在此,但由此可见上官金虹对林仙儿的重视。 在上官小仙的陪同之下,君箫染走马观花看 了园中大部分景色,虽不算惊艳但却别有一方趣味。 仆人跑过来禀告上官小仙言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上官小仙才放弃了游完的兴致。这时候一直并不如何谈论江湖事情的君箫染才慢慢开口道:“在来的路上我得到了一个消息小李飞刀要来金钱帮与上官帮主一叙,不知此事是否为真?” 上官小仙面容微滞,一双眼中闪过一道君箫染很少见过的犀利与刀锋一般的森寒,眨眼即逝。 上官小仙道:“不错,我父亲等了二十载,我也听了二十载,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得到答案了。”(未完待续。。) 第五章、石中洞天 第五章、石中洞天 上官小仙轻轻一叹,道:“看来你并非是真心想来见我,而是想见那位江湖传奇人物‘小李飞刀’李寻~欢。” “江湖之上谁人不想见识一下二十年前江湖之上最富盛名的传奇人物‘小李飞刀’李寻欢呢?但我却并非因他而来金钱帮,这一点我不想再说第二遍。”置若罔闻,君箫染轻声回应道。 女人的心情如天气一样阴沉不定,刚才还一脸哀伤的上官小仙又换了一副灿烂明媚的笑脸,笑着道:“我相信君箫染不屑于对女子说谎,你的消息可真灵通,的确如此,李寻~欢将与其夫人林诗音前来锦州城来会见我父亲,至于原因我并不太清楚,不过你可以在宴会上问问我父亲。” 君箫染跟着上官小仙望着用膳地而行,摇着头道:“我可没有蠢到在你母亲面前提起小李飞刀李寻欢,那可不亚于引火自焚。” “呵呵,看来你对我们家有着相当深的研究啊,说,有什么图谋?”上官小仙笑吟吟着一副要拧住君箫染衣服,气势冲冲的架势。 君箫染冷峻的面庞上溢出一缕轻笑,如和风细雨。“任何图谋都难逃我们上官大小姐的火眼金睛,怎么我们上官大小姐还害怕有小人可以在您的面前玩弄出什么花样?” 一声豪迈的笑声响起。 “我们聪明睿智的上官大小姐自然不会害怕任何人任何事了,何况我们上官大小姐对君先生可是痴心一片,又怎会害怕君先生玩弄花招呢?”声音落地,上官小仙才惊觉自己与君箫染聊天得太过入神,以至于父亲上官金虹悄然降临亦不知晓。 上官小仙即使不用想也知道,君箫染这个武学高手一定也听见父亲上官金虹的脚步声。只不过没有声张而已。 君箫染微微一笑,他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上官小仙见到上官金虹之后就如老鼠遇见猫一样,但在君箫染眼中看来,上官金虹的确符合金钱帮帮主的形象,威猛高大。深沉深邃,雄才大略,但看上去却并不像子不教父之过的严父,反而有几分慈父形象。 虽说即将入冬,天气微寒,但上官金虹还是将招待的地点设立在后院的凉亭中,在上官金虹的领路之下,三人走了不到百步就来到那君箫染刚赏玩不久的凉亭——清风亭。 林仙儿盛装出席,一众婢女立于身后。众星捧月。 火盆、茶水、糕点都已经具备。 四位健壮的男仆立在凉亭四周,微微弯着腰,一副随时都要听命动手做事的架势。一众婢女则立在林仙儿身后,林仙儿站在凉亭牌匾之下,含笑迎接君箫染。 君箫染并不愚笨,可以看出无论是林仙儿还是上官金虹都对于他的重视。贵为一帮之主亲自迎接百步之外,作为帮主夫人,起身恭迎。这种待遇即使跟随上官金虹身侧多年的诸葛刚、向松亦从未有过此待遇。 根据得来的可靠资料,君箫染明白金钱帮是一个非常奇特的帮派组织。就帮派第一条而言就可以算得上非常奇特,上写道:“但凡弟子,有能而又能服众者即可身居高位,即使居帮主之位亦无不可。” 因此就这条而能,在偌大个江湖帮派之中可谓罕见至极,甚至算得上独一无二。但金钱帮却也不仅仅如此。而是真正说道做到,每年金钱帮内都会有至少四次帮内变动,下级成为上级这样的事情几乎每天都在金钱帮内发生上演。 因此面对上官金虹、林仙儿这对夫妻的隆重礼遇,君箫染并未大惊小怪,受宠若惊。而是非常自然的入座。这一点上官金虹看在眼中点了点头。 上官金虹虽然清楚君箫染投靠效忠金钱帮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却并不妨碍他赞许一些既有能力而又不目空一切的青年俊杰,就如上官金虹自己言语那般:一位霸者倘若不能正视自己的缺点承认对手的优点,那霸业将终究难成。 美酒十坛摆在凉亭左右的长椅上,有江湖之上传扬最广的女儿红,又有文人雅士喜欢的竹叶青酒,还有龙泉酒、杜康酒等等诸多。桌面上摆放有七八种制作精致的糕点,至于酒菜则在一众婢女鱼贯而入之下单上桌面之上,有清凉可口的面食亦有以辛辣为主的菜肴,加上林仙儿在一侧气度雍容,言语优雅自然亲切的介绍,这场宴席君箫染没有找到有哪一点不高兴的,真可以算得上宾至如归。 君箫染和上官金虹连连碰杯,而作为二十年前江湖第一美女的林仙儿则言语时不时流露出颇有些许深意的言语对于谈论他与自己女儿上官小仙。 不过这次宴会却都不约而同没有将话题引向二十年前天下最风云的人物小李飞刀李寻欢身上,更没有半点将这个话题引向君箫染知道关于小李飞刀李寻欢即将来金钱帮之事上面。 酒酣饭饱,林仙儿带着上官小仙离开,同时也带走了几乎全部的婢女,唯有四位健壮的男仆伫立在四周,凉亭之内刹那之间就仅仅只剩下上官金虹、君箫染两人了。 确认林仙儿、上官小仙真正离开之后,上官金虹添了两杯酒,其中一杯递给君箫染,开口很是感激的说道:“我不希望有人在我面前提起李寻~欢,更不希望有人在我夫人面前提起李寻~欢,你没有提起,因此我要多谢你。” 君箫染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你不用谢我,因为我想知道这件事情,因此我才没有愚蠢到在您夫人面前提到这件事情,因为我清楚倘若我在您夫人面前提到这件事情,我将可能永远无法从你口中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了。” 上官金虹豪迈一笑,突然站起身,君箫染下意思握住酒杯,摆出防御的架势,但这架势并未摆出来便被君箫染的理智压制之下收回。这一幕自然一分不少落在上官金虹的眼眸中,他并不吝啬递给君箫染一个赞赏的眼神,轻声道:“你的确是我这些年来在江湖之上见到过最聪明也智慧的青年,如果你命大,不出意外或许你将是下一个独孤求败。” 君箫染呵呵一笑,凝视着上官金虹,一本正经道:“你错了,世上只有一个独孤求败,也只有一个君箫染。” 上官金虹拍了拍手,叹道:“好野心,小仙果真没有看错你。”随即上官金虹便走出凉亭,君箫染亦没有迟疑,紧随其后。 跟随上官金虹的人除开君箫染以外,还有四位身强体壮的男仆。这些男仆跟着上官金虹干什么,上官金虹为何允许这些男仆跟在他们身后,难道上官金虹不准备告诉他答案,还是有其他原因。 君箫染是一个多疑的人,一时间纷乱的念头全部涌向心头,好在君箫染就是君箫染,这些念头涌上心头之后却又硬生生被君箫染以那令人发指的理智压下分析清楚:此地本就是上官金虹的地盘,倘若上官金虹若想对付于他,根本不用用如此多华而不实的手段。 君箫染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却也只能老实承认,当他步入锦州城之后,他与上官金虹之间就成了自己为鱼肉,上官金虹为刀俎的局面。 后院有假山,在上官小仙的带领下,君箫染也从这假山走了几圈,但这条道路却是君箫染并未走过的道路,这条道路正设立在假山之中,当上官金虹搬开机关之后,君箫染才看见这暗道。 四位健壮的男仆将早已经准备的四株火把点亮,因为暗道实在太过黑暗,若没有火把很难看清楚道路起伏。此时路上一直保持沉默的上官金虹指着暗道深处,慢慢说道:“你想知道的答案就在里面。” 在上官金虹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下,君箫染没有迟疑,挥手作出了一个请动作,道:“请上官帮主带路。” 这应当不算是金钱帮的重要秘密,但却绝对算得上是上官金虹最重要的秘密之一。这条暗道非常幽深,四周还布置下了各种机关,显然上官金虹对于这条暗道布置耗费了不少心思。 四位健壮男仆持着火棒走在前面,而君箫染上官金虹则紧随其后,暗道内不但阴暗,而且非常潮湿,甚至有种发霉的味道,有的地方甚至还有洼地。 还好道路并不算长,只有百米都不到。 暗道尽头是一扇石门,石门被一条足手人手臂粗壮的锁链捆绑着,而唯一的钥匙则在上官金虹身上。 打开锁链,推开石门,君箫染终于见到久违的秘密了。 石门内是一个石室。 准确而言这并不仅仅只是一个石室而已,可以说这里是一个囚笼。 四位仆人站在石门两侧,上官金虹首先走进石门内,石门内与石门外几乎是两个世界。石门内有光明,而石门之外则唯有黑暗。 君箫染也走进了石门内,但却没有如上官金虹如回到家一样的深深吸了口气,全身上下都放松了下来。而君箫染是一副全身上下都非常警惕警戒的状态,石室之内除开一张椅子一张床以外,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人,一个身上穿着非常华丽服饰,举手投足之间都非常威严霸气的男人。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君箫染面上不动声色,心中沉思。 此时,上官金虹的话语传入君箫染耳中。上官金虹手指着那位仪态不凡的男人,道:“这就是你想知道的答案。”(未完待续。。) 第六章、枭雄人物 第六章、枭雄人物 不凡的人物,可如此不凡的人物又如何沦落境地呢?从此人的形象气质穿着上面来看,这人应当没有遭到上官金虹的虐待,可既然如此上官金虹又为何将如此不凡的人物关押在此呢?难道是因为其才华横溢亦是因为其不愿为金钱帮效力? 上官金虹说这就说我想知道的答案,难道此人和小李飞刀李寻欢有某种特殊的关系?还是说小李飞刀李寻~欢来此就是为了这位不知被上官金虹关押在此不知关押了多久的人物? 君箫染此刻思绪万千,疑惑丛丛。 上官金虹并未理会君箫染的神色,甚至连看君箫染一眼也没有,他笑容满面望着面前这位气质非凡,浑身上下充斥着与他一样雄浑霸气的华服中年人,如同望见一位许久未曾见面的老朋友一样。不,比起普通的老朋友,上官金虹眼神中还多出了一些意味,君箫染明显感觉出了这些意味,但这神色太过于复杂了,以至于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 仪态非凡的中年人盘膝而坐,腰板笔直如松,一头长发随意用一玉串扎了一下,却并不给人以凌乱之感,反而令人生出一种自然而然流露出的王者气质。一双眼眸沉思而晦涩但同时却又流露着宁静如水的气质。君箫染平生以来也见过不少江湖名人,但此人气质却在那么多江湖名人名宿之中算得上非常独特存在。 “近来可还好,仆人服侍可还周到?”上官金虹微笑说道,不但神色如同见面老朋友一般,语气亦是如此。 中年人慢慢点了点头,缓缓道:“这六年来我从没有向现在这样好过,你呢?可还好。” 上官金虹从chuang下搬了一把板凳。也不擦去上面的灰尘,一屁股就坐在中年人对面,轻声道:“虽然不算很好,但却也不算很坏,不过我可以肯定我比你绝对要好上不好。” 中年人哈哈一笑,道:“不错。你至少要比我好,至少你夫人在你的身边,而我却孤身一人,孑然一身。” 上官金虹淡淡一笑,道:“那有如何?同chuang异梦,这些年来她的心中可一直忘记不了那人。” “哈哈,这种感觉你不用说,我非常明白,这种感觉可不好过。我深有体会。不过就这样看来我似乎比你好过一些,不用享受这种既甜蜜又带着浓浓苦涩吧的情感。”中年人笑得非常自在甚至猖狂随意,或许这个中年人是唯一一个可以在上官金虹面前表现得如此自然的人物吧,望着这位谈笑不羁的中年人君箫染暗暗思忖道。 “呵呵,或许如此吧!我用二十年的时间改变这一局面,现在我全部的准备都已经做出,就只看她的选择了。”上官金虹也是一笑,道。 中年人停下了笑声。望着上官金虹,一脸真诚的祝福道:“我希望你可以成功。至少让我那位义弟可以失败一次,我此生就没有憾事了。” 听此,君箫染心神一阵,他忽然响起这位仪态非凡的中年人是谁了。 上官金虹对着中年人点了点头,叹道:“我还是应当多谢你,若非你相通了。我也绝对不可能清楚已经隐居多年的李寻欢来到锦州城,只不过你与李寻~欢之间的事情又如何了结呢?” “呵呵,了结?”中年人自嘲一笑,道:“我除了救过他父亲的性命以外,一直以来都是我欠我这位义弟。我又如何有资格谈什么了解呢?今日他愿意离开隐居之所来此救我就足矣知晓他对我的情谊依旧,可惜我却配不上他这位兄弟。” 上官金虹微微皱眉,道:“因此你不准备见他?” 中年人摇了摇头,面上的颓废神色消失,道:“我当然会去见他,就算我不想见他我也应当见见她啊。”言语落地,中年人身上那足矣与上官金虹一争长短的雄浑霸气此时此刻化作绵绵春雨的柔情。 君箫染轻声一叹,此刻他已经足矣确定此人的身份了。对于李寻欢为何愿意再度踏足江湖心中也亦了然了。 李寻欢退隐江湖之后,江湖之上曾有不少人挑战他也有不少人请他出世,但或被李寻欢拒绝或寻不到李寻欢的居所。不过至始至终江湖之上有人都相信李寻~欢会出世,但出世却只可能是为了一人,这人就是已经消失在武林之中已经有将近十年的龙啸天。 现在或许有人都已经忘记了江湖之上曾有一个龙啸天,而只知晓小李飞刀李寻~欢。然而在当初龙啸天全盛时期,其声望甚至盖过小李飞刀李寻~欢。只不过最终龙啸天因情而困最终因情而败而后消失在江湖之上。 绝对没有人想到当初想独霸武林的龙啸天竟然会在这件石室之中带上六年时光,也没有人想到龙啸天竟然和如今江湖之上最强盛帮派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成为了朋友。 不过这朋友的前面却应当加上同病相怜这个词汇。 “你可认得我?”此时,一直将君箫染当做空气无视的中年人开口对着君箫染说道。 君箫染点头叹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就是可以请小李飞刀李寻欢出世的唯一之人龙啸天,昔年除开公子羽以外最有机会一统江湖的绝世枭雄,不知在下可有猜错?” 中年人,不,应当说龙啸天哈哈一笑,叹道:“二十年过去,世间竟然还有人知道我龙啸天,呵呵,我龙啸天也不枉此生了。”随即。龙啸天收敛了面上的笑意,望着君箫染道:“你为何来此?” 君箫染老实回答道:“我想知道小李飞刀李寻欢为何会出世。” 龙啸天叹道:“现在你知道答案了?” 君箫染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李寻欢是因你而来锦州城,但我却有一点不明白,你为何要让小李飞刀李寻欢来锦州城?难道仅仅就是成全你的朋友上官金虹上官帮主吗?” 龙啸天嘴角勾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但却没有说话,不过上官金虹却为龙啸天说了。上官金虹笑道:“当然不仅仅如此,你可知道林诗音吗?” 君箫染点了点头,道:“知道,二十年前江湖之上众人奉林仙儿为天下第一美人,但却也有不少好事者将林诗音与林仙儿相提并论,言林诗音并不逊色林仙儿分毫。同为绝代佳丽!而林诗音身后又有名震天下的龙四爷与小李飞刀李寻~欢,在江湖之上的名望更是可以与上官帮主的夫人林仙儿分庭抗礼。” 上官金虹点了点头,又道:“你可知道龙啸天与林诗音的关系?” 君箫染道:“知道一些,林诗音喜欢青梅竹马的表哥小李飞刀李寻~欢,而龙啸天却也喜欢林诗音。” 上官金虹道:“不错,这个世界上倘若没有李寻欢,那林诗音则会喜欢龙啸天,可世界上有了李寻~欢,因此林诗音也就不可能喜欢龙啸天!因此当初龙啸天为了得到林诗音的芳心曾对李寻~欢痛下杀手。但却没有成功,最终导致林诗音也随李寻~欢而去。”说道这里,上官金虹回头微微笑着望着龙啸天一眼。 龙啸天并未表示什么,似乎已经对视事实供认不讳。 君箫染道:“因此这次龙四爷相助于你也可能就是希望重新获得美人林诗音的芳心?” 上官金虹轻声一叹:“不错,有些女人,可以让男人用一生的时间为之痴迷癫狂!仙儿是这样的女人,林诗音也是这样的女人!因此龙啸天这次相助完全就是一场赌博,而我这次出手也就是一场赌博。” “赌博?”君箫染有些疑惑了。 上官金虹道:“龙啸天赌林仙儿还喜欢小李飞刀李寻欢。甚至可以因为小李飞刀李寻欢的到来而离去!而我则赌仙儿对我二十年的感情已经胜过昔年他心中那位如同神祗一样的小李飞刀。”说道这里,上官金虹坦然一笑。望了望一脸从容微笑的龙啸天,又望了望君箫染,道:“你是否还是不明白。” 君箫染此时面上已经流露出了然的神色,他叹了口气,道:“我明白了,你们一共设下了两个赌局。唯有这两个赌局都赢了,龙啸天才有机会得到林诗音。” “你真已经明白了?” 君箫染道:“第一个赌局就是林仙儿因小李飞刀李寻~欢的到来而离去或者说而心神紊乱,这证明林仙儿至始至终都忘记不了李寻~欢。因此只要这个赌局成立,那你就绝对不会任由事情如此发展下去。” 上官金虹轻笑道:“因此我会如何呢?” 君箫染道:“你对林仙儿的感情应当可以算得上刻骨铭心,你或许会任由林仙儿离开。但你绝对不会放过小李飞刀李寻~欢,因此你绝对会与百晓生兵器谱上排名第三的小李飞刀李寻~欢决战,因此这第二个赌局就此成立了。” “不错,你继续说!”龙啸天拍手道。 “这次的赌局龙啸天也必须赢,否则也得不到林诗音!而这次的赌局他赌得就是你在兵器谱上排名第二的龙凤子母环胜过兵器谱上排名第三的小李飞刀!而且小李飞刀李寻欢必须死,唯有如此你才有机会?不知我可猜对,龙四爷?”君箫染望着正襟危坐的龙啸天道。 龙啸天慢慢抬头望着笔直站立在他面前的君箫染,轻轻拍了拍手,随即对站在他身侧的上官金虹,叹道:“我终于明白了,为何你有时候会生出想杀掉这个人的想法,你的确没有夸大,他的确是一个难缠的人物。” 上官金虹微微一笑,面上流露出骄傲的神色道:“否则小仙也不会如此对他死心塌地了。”(未完待续。。) 第七章、无解的阳谋 第七章、无解的阳谋 龙啸天已经站起了身。 他站起身那一瞬间,君箫染顿时感觉龙啸天身上的气息骤变。倘若说刚才龙啸天不过是一位盘踞着的猛虎,此刻的龙啸天就如一头苏醒**的蛟龙,全身上下流转着难以言喻的凶悍霸气…… 君箫染并不用思索就可以非常清楚明白,龙啸天会流露出如此强悍凶戾的气息可不就是因为他这位不速之客的翩然而至吗?但君箫染却没有任何动作,他甚至连基本的防御动作也没有,他长身玉立,一脸平静望着龙啸天、面上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容,道:“错过这次杀我的机会,以后想杀我恐怕就困难了,因此龙四爷,你若想动手就须趁早,否则一旦让我走出此地,不但你的谋划将化为尘土,就连你的性命也可能不保。” 龙啸天仰天大笑,道:“有本事有傲气,很少有人敢在我面前如此说话,你虽并非第一个,但却是罕有几位可以活下的几人之一。放心,我不会杀你,因为在我看来,不杀你对于我的计划没有任何影响,倘若杀了你恐怕会令我的计划再横生波折,如此费心费力又不讨好的事情我可不会去做。”说罢,龙啸天便旋身坐在chuang上,安安静静喝着上官金虹送上来的美酒。 君箫染没有反驳,也没有法子反驳,事实的确如此。他清楚当上官金虹决定带他来此的时候就已经注定无论他知道什么,这结局都不可能改变,事情都不会因为他的知道而起到任何变化。 这一套的计划都衔接的完美无瑕,没有任何破绽!这是阳谋吗,即使让人知道也无碍的阳谋。 计划有两步,一。李寻欢为何来锦州城,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义兄龙啸天。龙啸天在锦州城吗?在!而君箫染有法子将龙啸天请出锦州城吗?没有法子!因此他能阻止李寻~欢与林诗音来锦州城吗?他或许可以阻止住林诗音,但绝对阻止不住念及旧情的小李飞刀李寻~欢。此为第一点。 第二,李寻欢与上官金虹的决斗。李寻欢为何与上官金虹决斗,上官金虹为何与李寻~欢决斗。只有一个原因,这个原因就是林仙儿。林仙儿喜欢小李飞刀甚至可以说崇拜小李飞刀李寻~欢,当初在林仙儿选择嫁给上官金虹之时都还是喜欢小李飞刀李寻~欢,二十年时间林仙儿对小李飞刀李寻~欢绝对是念念不忘,否则上官金虹也不会甘心步入龙啸天的计划之中。君箫染有本质阻止林仙儿的思想不喜欢李寻~欢而喜欢上上官小仙吗?不能! 因此这个答案在二十年之前就已经确定了,这个答案只有一个解答钥匙,那就是林仙儿会在李寻~欢和上官金虹之间选择上官金虹,唯有如此才可以避免生死决斗。 然而在这之前,以林仙儿的骄傲。又如何会轻而易举承认呢?因此在林仙儿作出抉择之前,上官金虹和李寻~欢就已经成对峙局面。两人的对峙绝非言语上的对峙,而是武艺之上的对峙,因此在林仙儿为作出抉择之前,上官金虹和李寻~欢之间很可能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这是一道无解的谋划,身在谋划之中的上官金虹甘心步入别人的设计之中,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上官金虹心中一直放不下林仙儿,因此他原因步入别人的谋划之中寻求一个自己需要的答案。 因此。当上官金虹愿意步入这场计划的时候,这计划就已经是无解的命题了。李寻~欢不可能不到锦州城。上官金虹亦不可能不与李寻~欢决战,唯一可以改变的那也就仅仅只是结果而已,是让龙啸天成功抱得美人归,还是让上官金虹抱得美人归而已。 无聊但却又是苦心孤诣的命题。对于君箫染来说这命题实在轻如鸿毛,但他却又不能视而不见,至少昔日曾多次相助于他的上官小仙也间接落入了这场计划之中。因此君箫染亦不能置之不理。 但他君箫染又能做什么呢?? 有人在君箫染还没有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给君箫染一个答案了,给出君箫染答案的人是上官金虹,上官金虹走到君箫染面前非常诚恳的说道:“若我败于李寻欢之手,麻烦你扶小仙登上金钱帮帮主之位。” 这一句话也就等同于上官金虹将君箫染斩断出这个计划的全部关联。我上官金虹和你没有关系、李寻~欢也可以没有关系,我妻子林仙儿也和你没有关系、龙啸天更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唯一和你有关系的仅仅只是我的女儿上官小仙而已,因此我请求你保护我的女儿,这就是上官金虹这句话的全部含义…… 不难听出这句话中上官金虹已经流露出托付后事的想法,想来上官金虹也没有把握可以打败小李飞刀出手就例无虚发,在兵器谱上排名仅仅比他低一位的李寻~欢。 事实之上也正是如此。 小李飞刀在百晓生的兵器谱上虽只是排名第三,但却有一点不可否认,这一点用将近百位绝世高手的性命作为见证,当今还没有人可以打败小李飞刀,打败李寻欢的小李飞刀。】 因此至今小李飞刀都是一个神话,一个在许多江湖人眼中根深蒂固的神话。任何人面对神话都为流露出敬畏神色,即使桀骜阴沉,自负高傲的上官金虹亦是如此。 在神话面前,凡夫俗子又有哪一个能不保持敬畏呢?? 望着上官金虹,君箫染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语气平静但却无匹坚定说道:“你若亡故,她必将是未来金钱帮的帮主。” 任何莫名其妙事情背后总有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理由,譬如小李飞刀忽然现身于江湖也好,譬如龙啸天甘心在金钱帮内如囚徒一样呆上六年时间也罢都是如此。 君箫染从不主动掺和别人的家事,在君箫染看来这件事情虽与上官小仙息息相关,但却是不折不扣的家事,因此君箫染不愿意过多的掺和进去,即使上官小仙在他的心中占据有一席之地。 不过即使如此,君箫染还是在答应保护上官小仙周全之后开口问了一件事情:“李寻~欢什么时候到锦州城?” 上官金虹道:“估计就是这一两日,你可有什么急事?” 君箫染摇了摇头,笑道:“就算在有急事我也不会离开,毕竟可以见到百晓生兵器谱上排名第二与第三高手的交锋,这可是天大难得的好事,没有人愿意错过。” 上官金虹亦是一笑,深深望了君箫染一眼,神色复杂的叹道:“孙白发自甘堕落之后,百晓生兵器谱上就只有李寻~欢值得让我出手,但普天之下最想让我出手的人却并非李寻~欢,而是你身份变幻莫测的君箫染。” “为何?” “你可能不知道,当初小仙算计你之时曾碰上过兵器谱上排名第一的天机棒孙白发,当初孙白发承认自己因为虚名而导致自身畏惧挑战,兵器谱上第一名已名不副实,他自认不是我的对手,但却认为若有人可以为我的对手,那你君箫染便是最适合之人。” “我?呵呵,他竟然如此高看我。” “孙白发武艺虽因心境关系而一落千丈,但论眼界江湖之上却没有人可以自言比他更高明,能让内心骄傲的孙白发说出这一番言语就足矣见证你的本事,只是可惜你与我之间终究难以交手。” “为何?” 上官金虹道:“因为在你的眼中,我完全看不见半分战意,或许在你眼中我上官金虹早已经不配当你的对手了,不过若可以活下来,我还是希望可以与你一战!” 活下来,言意也就是自小李飞刀之下活下。 小李飞刀出手数十次,没有一次失手过,活下来这是一个多么渺小的几率啊。 一侧坐在chuang上喝酒的龙啸天被上官金虹这句话愣住了,甚至震惊住了,他没有想到高傲自负的上官金虹对初出茅庐的君箫染评价如此吧之高,以至于他都不得不郑重以待。 君箫染摇了摇头,否定了上官金虹的想法,叹道:“我们修为境界相差无几,因此修为到达我们这种地步若想论个高下不但与武学的熟练有关更与心境有着直接的关系!你上官金虹足矣做我的对手,也足矣做天底下任何人的对手,但我心中却生不起战意的愿意在于我也即将赴约。这次赴约我亦没有半分把握,因此我难以对你生出求战之心。” “赴什么约??” 君箫染据实以告,并不隐瞒:“洛阳之时魔门与慈航静斋、流书天阙、太上府之争,我亦参与其中,而且在阴癸派魔女婠婠以及慈航静斋仙子决斗之时,我杀掉了流书天阙昭文苑苑主禄名封的至交好友翼九方,因此他欲寻仇,继而我与他约定在儒门至高圣地缘山寻隐一战平恩仇。” 言语落地,四平八风震惊如斯的龙啸天也忍不住吸了口凉气,手中的酒壶不知不觉就掉落下来,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也没有反应过来。 龙啸天的眼眸之中存着强烈的惊愕与诧异神色。(未完待续。。) 第八章、传奇人物 第八章、传奇人物 儒释道。 江湖之上或许许多江湖人对于这三个字不以为然,不过朝堂之下儒释道这三个字却影响着朝堂数千年的更替变化。而江湖之上地位到达一定地步的人绝对不会对如斯到这三个字心存蔑视,原因在于儒释道三个字代表三个非常强大圣地,三个不知道有多少门徒的圣地。 也正是因为如此流书天阙、太上府、小林寺就与慈航静斋成为了许多江湖高人眼中的无上圣地,即使许多不可一世的帝王霸业功成者对于这四个圣地亦难以生出匹敌之意。 四圣地如四条巨龙盘亘在这块世界之上不但在守护着这个世界而且还在监督着这个世界,甚至可以这样来说一旦有人违背了他们的意志那迎接那人那国得便就是毁天灭地的灾难,唯有覆灭一途径而已。 因此得罪了四圣地中的任何一个,若没有可以与之抗衡地力量庇佑那就只有身死一途径。非常明显此时此刻的君箫染已经得到了儒门圣地流书天阙的通缉,但却可以安安稳稳活着,还可以去儒门至高圣地缘山寻隐,可见君箫染的本事非凡,背后势力可能也非凡。 此时此刻,龙啸天望着君箫染之时,再难生出任何优越感,难以有半点轻视之心了。如此人物,数百年的江湖也难得出上几位。 三人交谈在此也就戛然而止,随即君箫染与上官金虹在四位健仆的带领之下离开石室,再次呼吸到新鲜空气,看见明媚的阳光,君箫染面上也柔和了不少,脑海之中不由回忆起赦天琴箕的那言语:“即使是恨。也要享受着恨,否则生活也就不是生活,而是为存在而苦苦挣扎生存而已。” 君箫染现今还不明白在这个世界除开寻找将自己弄到这个世界的罪魁祸首之外还有什么目的,但他却在不但的寻找。只不过君箫染却不清楚此时此刻的他的确与这个世界已经渐渐融合在一起了,几乎无分彼此。 上官小仙、沈落雁、石青璇、商秀珣、尚秀芳、独孤凤、赦天琴箕、石观音,等一众女子就是导致这些的引子。而杀手连羽、中原一点红、楚留香、陆小凤、叶孤城、风清扬、乔峰、慕容复、独孤求败、西门吹雪、欧阳清风等人则就是牵引他与这个世界联系的线条。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换句话来说人若存在在江湖之上。就已经与江湖融合,彼此难解难分呢??? 时间飞逝,转眼之间就已经过去了两天,九月初六。 上官小仙陪着君箫染几乎逛便了锦州城全部有名的地方,吃遍了锦州城几乎全部的小吃,这两日上官小仙面上看见得最多得就是灿烂的笑容,君箫染感觉自己在上官小仙灿烂的笑容之下几乎都快融化了,但他终究还是没有融化,他终究还是知道自己是君箫染。一个即将要赴生死之约的君箫染。 温柔乡、英雄冢。 君箫染自认自己不是英雄,因此没有沉迷入上官小仙这温柔乡。说实在话在君箫染看来和上官小仙呆在一起他的确可以很放松,但上官小仙却难以勾住他的魂魄,毕竟君箫染可不是没有怎么见过世面的人,绝色佳丽他见过不少,何况上官小仙实在太过于稚气了些,即使为人处事非常老道,但却总是有一些稚气却是掩饰不住的。 君箫染本意在锦州城呆上两日。两日过后便离开!不管李寻欢是否到来,但君箫染却违背了原本的心意。他在锦州城呆上了三天时间。 第三天,也便是九月初七,君箫染准备离开。 这一日上官小仙也默默送行。 上官小仙不是一个知足常乐的人,自从他知道自己喜欢上了君箫染之后,便恨不得君箫染日日夜夜,每时每刻在自己身边。不希望君箫染身边有任何人。但上官小仙同时却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他非常清楚这样的想法是非常不现实的。 至少有非常重要的一点很不现实,那便是她根本没有任何能力留住上官小仙,因此她也就只能让君箫染离开,默默送走君箫染。望着君箫染离去。 她不会哭也不会吵闹,因为她是上官小仙。 但君箫染却没有真正的离去,上官小仙虽送走了君箫染,但君箫染却又转身回来了,而且给上官小仙带来了一个消息,李寻~欢、林诗音已经来了。 听见这句话,上官小仙的脑袋瞬间短路,随即几乎要爆炸开了。若不是君箫染扶住上官小仙,上官小仙恐怕就会直接摔倒在地上。 原本因君箫染去而复返的惊喜全部被慌张掩盖,而后上官小仙飞速望回跑,向着金钱帮跑去,君箫染紧随其后。 近三十年来,江湖之上武艺最高的人是独孤求败!但名声最响,传扬最广的人却是小李飞刀!或许有人已经忘记了小李飞刀的第一任主人是谁,但却没有人忘记小李飞刀。忘记天上地下有一种武功可以匹敌七种武器之中最神秘莫测孔雀翎的小李飞刀。 小李飞刀,例无虚发。至今这句话都如一个神话在江湖之上传唱,为世人为之敬畏,顶礼膜拜! 如今小李飞刀第一任主人李寻~欢砰然而至。 金钱帮内,聚义堂中仅仅只有荆无命、诸葛刚、向松三人,并未见上官金虹。上官小仙开口询问我父亲去哪里了?得到的答案自然不出意料、。 荆无命开口道:“帮主回宅院里去了,取一样东西。” 取东西?念头在脑海中一转,并不用太过于深思,君箫染就想出了一个答案,应当是子母龙凤环。江湖之上不少人都知道上官金虹是百晓生兵器谱上排名仅次于天机老人的第二名,使用的武器就是大名鼎鼎的龙凤环。 但自君箫染以金钱帮帮主沛然气势入世之后,江湖之上便再没有见过上官金虹手中的子母龙凤环过。似乎兵器谱上这一排名似乎根本就是虚构而成的。上官金虹根本不会子母龙凤环,或许也根本连武艺也不会。 可事实上呢?? 自然并非如此,百晓生可以被江湖人公认这么多年,就足矣见证此人的本事,虽然自百晓生死在李寻欢手中之后没有人知道百晓生排兵器谱的目的为何,但却有一点不可否认,兵器谱上的排名绝非虚构,而是经过一场场决斗继而决出的成绩…… 没有迟疑,上官小仙立刻赶回家中,希望可以见到上官金虹一面。虽然上官小仙并不清楚即将发生什么事情,但却明白这绝对是一件大事情。 君箫染与之随行,离开之时,荆无命叫住了君箫染吗,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问道:“君公子,您认为帮主与小李飞刀的决斗那人胜算更大?” 君箫染没有回答,没有回答似乎寓意这另外一种答案,因为君箫染也不清楚上官金虹与李寻~欢孰强孰弱。 此时,李寻~欢已经来到 了锦州城,但君箫染却并未去看李寻~欢,而是随着上官小仙到上官小仙家中。 上官府如往常一样华贵而平静,优雅而别致,林仙儿在房中如平日一样摆弄修建着花草,神色宁静而自然。突然,林仙儿放下手中的剪刀,头也没回开口问道:“今日不是聚义堂聚义吗?你怎么回来了?” “一些重要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剩下琐事的事情交给手下处理就好!今天家里会来两位不同寻常的客人,若你有兴致,不妨等会来见上一面。”说话的人自然是上官金虹,在上官府中也就只有上官金虹才能如此对林仙儿言语。 林仙儿继续摆弄这花草,依旧没有回头,开口问道:“哦,是什么人?竟然可以让你亲自迎接?” 上官金虹洒然一笑,轻声道:“可不就是李寻~欢和林诗音,我们和他们也算得上老朋友了,今日他们前来拜访我也总不能不见是吗?” 听见此言,林仙儿修建花草的动作停了下来。 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问道:“他们真已经来了锦州城?” 上官金虹心中轻轻一叹,但语气依旧很平静说道:“马上他们就要到上官府来拜访了,你若不想见那就不见,若相见那等下你自己来我的会客厅吧。”说罢,上官金虹就离开了。 听见上官金虹的脚步声远去之后,林仙儿才缓缓转过身,此时若让上官金虹见到眼前这一幕,定然吃惊不已。林仙儿此刻已经泪流满面了。 一身青裙的林仙儿此时此刻看上去楚楚可怜,如梨花带雨,动人非凡。那双如黑宝石一般明亮的眸子之中却流露出与平时截然不同的迷茫。 林仙儿呆呆望着上官金虹的背影,久久没有说话。和上官金虹生活在一起也将近有二十年时间,即使她从来不愿意了解上官金虹但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世界上最了解上官金虹的人。 不过此时此刻她却有些不清楚上官金虹究竟想干什么。但下一刻她望着上官金虹手中的子母龙凤环立刻就明白。 他难道想以武力招待李寻~欢?(未完待续。。) 第九章、林仙儿荆无命 第九章、林仙儿荆无命 二十年。 人生在世弹指也不过百年,二十年已经算得上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了。二十年足矣改变一个人的容貌、思想、内在,几乎可以改变人存在的东西,抹去原本应当存在的东西,将一个人在二十年时间内变成另外一个人。 林仙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改变了什么,或许改变在于自己已经是上官夫人,而不是昔年江湖第一美女在江湖之上放风兴浪,武林侠士邪魔人人眼中的妖魔魔女仙女。或许改变了昔日风华绝代的容貌,以至于容颜衰老,又或许是改变了狡诈诡计的性情,成了如今的雍容华贵。 对于林仙儿来说,二十年很漫长很漫长,但却又似乎弹指一瞬间而已。在二十年间,林仙儿也不知道自己改变了什么,但却清楚有一件事没有改变。不,应当说有一个身影一直没有变化过,那道身影深深嵌进了她的脑海之中,林仙儿相信自己直至死亡亦会刻骨铭心,难以忘记。 时间会让风华绝代的佳人成为红粉骷髅,会让不可一世的天骄坠入暮年,暮气沉沉。但在时间的流逝之中记忆却会永远停留在某一个难以忘记的一刻时间中。 林仙儿不知道自己最美好的记忆是什么时候,在她看来自己从来就没有什么美好的事情。他只记得一件自己印象最深刻的事情,那个人那把刀。 那个人握着那把刀,那把似乎本存在但却又确确实实存在的飞刀,当飞刀指向她,要取她性命之时,似乎所有的画面都停在那一瞬间。至此以后,她便再也忘记不了那人那道。 那人,李寻~欢。 那刀,小李飞刀。 喜欢?她并不清楚自己是否喜欢那人那刀,但她却想得到那人那刀。在林仙儿眼中那人那刀可以算得上当时最显眼最惊艳的存在,而最惊艳的存在又如何不配上她这位最美丽的女人呢? 可惜世事无常。最终她终究没有得到那人,反而将自己送给了上官金虹,嫁给了名声并不算大但却有着枭雄气度的上官金虹。 她喜欢上官金虹吗?林仙儿可以肯定的说不喜欢,她嫁给上官金虹只是因为上官金虹有才华有谋略有心计,可以超越那人,成为比那人更强大的存在,她要报复李寻~欢报复当年李寻~欢为什么不选择她而选择林诗音。 时间飞逝,她看人很清楚,她相信以上官金虹的才华谋略绝对有功成名就一日。但却绝对看不到上官金虹竟然用二十年时间来为自身功成名就做铺垫。 二十年时间太长,李寻欢早已经退隐江湖了。上官金虹功成名就,辉煌腾达对于她来说还有什么用呢?因此即使她在上官金虹的弄上,上官小仙的面上相敬如宾,但实际上与上官金虹有着一段不小的疏远。 林仙儿明白上官金虹何等聪明看得出,但至始至终上官金虹都没有点破,亦从未在她面前大发雷霆,更没有在上官小仙面前对她颐指气使。可以算得上在家里外面都给了她十足的尊重。 一天两天,林仙儿根本不放在眼中。她自信以自己的美貌绝对有资格让男人做到这种地步。但十年,二十年呢?这可是一个让人望而生畏的年月吗?二十年如一日,可以对一个本不喜欢自己的女人相敬如宾,即使她再如何铁石心肠亦忍不住动手。 她很少想起过上官金虹,或许因为上官金虹离自己根本不远的原因。又或许她根本不愿意想起上官金虹。上官金虹对她说过的任何言语,他总会很快就抛诸于脑后。 林仙儿以为自己脑海之中永远不会上官金虹说过的任何东西。但此时此刻上官金虹说过的一句话忽然冒出脑海,那是十五年之前上官金虹说过的一句话。 当初在大年之夜,她牵扯女儿小仙的手,上官金虹站在院中说道:“若有一日可以请得李寻~欢来锦州城,我会证明你的选择没错。” 非常简短的一句话。也是非常简单的一句话,此时此刻想起看来却是如此惊心动魄。她的手脚开始不由自主颤抖了起来,手中的剪刀似乎有千斤重怎么拿也拿不起来。 此时此刻她第一次主动去回忆与上官金虹的点点滴滴,回忆如同潮水席卷她的脑海,她的思维模糊了,她不清楚自己是否还喜欢李寻~欢,是否还是不喜欢上官金虹。 此时此刻,一阵呼喊声响起:“娘亲,父亲去哪里了?” 华贵的门院却并没有任何守卫,只有一位穿着暗红锦袍的中年人长身而立,这的确是一个非常不符合逻辑的场景。不合逻辑事情的出现就意味着不合逻辑的事情发生。 这宅院上官金虹很早很早就已经开始修建了,这修建的时间甚至比上官小仙出生的时间还早!这所宅院距离繁华热闹的市区虽然远,但取而代之则是占地面起的广泛。 平时门口至少有四位侍卫护卫,但今日却只有上官金虹一人,这建立了二十年的房子今天终于可以实现它的价值。 决斗,这里就是二十年之前上官金虹早就已经为小李飞刀李寻~欢准备好的决斗场地,一场两人之间的决斗场地。 此时此刻,上官金虹心中没有杀意,脑海之中甚至闪过一道本不应当出现的思绪,她会来吗?上官金虹自嘲一笑,或许她早已经忘记当年我接见李寻~欢的会客厅就在这里吧,她总是将我说过平的全部言语从耳畔飘过。 收回了短暂的思绪,上官金虹又步入了备战状态。今日的对手和他以前二十年时间之中碰上的对手都不寻常,并非是说这次碰上的对手离开无匹,前所未见,而是这次碰上的对手是他有生以来碰上最重要的对手,也是最想对决的对手。 这一次生死决斗,刀剑相向,不为宏图霸业,只为二十年之前许下的一个承诺,只为了那伊人。 “林仙儿,你并没有嫁错我!”望着天空,上官金虹轻声叹道,没有因生死决斗道来的紧张与恐惧,而是一种解脱。此次决斗对于他来说早已经超越了生死,生死在这次决斗之中都显得不再重要了。 诸葛刚和荆无命很早很早就相识了,当时他是兵器谱上排名前列的高手,但却意外败在荆无命手中。虽然曾经很想杀掉荆无命洗刷自己的耻辱,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在上官金虹手下效力,他渐渐明白自己绝对杀不了荆无命,即使自己和好友兵器谱上排名第十一的向松也难以杀掉荆无命,反而会被荆无命杀得掉。 明白了这个道理,诸葛刚也渐渐认清楚了现实。百晓生虽然是名贯江湖,但却并非通晓江湖。就以荆无命而论,他相信只要百晓生知道荆无命的存在绝对可以排行兵器谱上第四名第五名的成绩,与嵩阳铁剑郭嵩阳、温侯铁戟吕凤先相比亦不逊色。 虽然认识荆无命的时间有十几年之久,但诸葛刚一直以来都不了解荆无命,甚至可以说一点也不了解荆无命,他不了解荆无命的武艺也不了解荆无命的性情更不了解荆无命的行为处事的方式,十几年的时间足矣了解一个人,但十几年的是将让诸葛刚对于荆无命越来越模糊,他感觉随着自己试图,了解荆无命的时候,荆无命距离自己的距离便越来越远。 有时候他只是当着陪同荆无命闲聊的时刻。 诸葛刚走到荆无命身边,坐了下来,轻声说道:“小李飞刀已经到达锦州城了。” 荆无命叹了叹道:“也这就是上官帮主为何匆匆离开聚义堂的原因,普天之下除开小李飞刀之外,即使林仙儿夫人亦难以令之放下帮中大事。” 诸葛刚点了点头,对于上官金虹与李寻欢之事他虽然了解并不算多,但种种江湖传闻却也知晓不少,特别是林仙儿、上官金虹、李寻~欢三人之间的事情在当时的江湖之上可是传得沸沸扬扬,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 当时江湖上都流传着,为何小李飞刀李寻~欢与林诗音走在一起,一心痴念李寻~欢的天下第一美女林仙儿为何选择嫁给名声并不算冠绝江湖的上官金虹? “上官帮主可真是要与李寻~欢决斗?”诸葛刚是一个粗人,心中藏不住话,因此也就问道。 这句话问出之后,荆无命许久许久没有说话。 等了很久,荆无命才开口说道:“自然是如此,这可是二十年之前帮主许给帮主夫人的承诺,呵呵,其实我也想与小李飞刀决出高下,可惜我却明白,我永远不可能有这个机会,我根本就不是小李飞刀李寻欢的对手。” 诸葛刚沉默望着荆无命,他发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荆无命的面上竟然流露出了许多平时不可见的神色。 非常非常复杂的神色。 当今世上除开上官金虹、林仙儿,还有谁能懂得荆无命这句话的含义呢? 在诸葛刚那惊讶的神色中,荆无命的面上竟然流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诸葛刚和荆无命共事十几年以来从未见荆无命面上流露出如此灿烂的笑容,在他的记忆中荆无命只是挥剑杀人的存在……(未完待续。。) 第十章、儿女情长 第十章、儿女情长 二十年之前,荆无命有两个选择,他喜欢林仙儿,林仙儿也愿意嫁给他,但林仙儿有一个条件,希望他打败李寻~欢。荆无命想得到佳人甚至想编撰谎言得到林仙儿,但林仙儿的那双眼睛却可以洞穿谎言,因此最终他放弃了这个机会,因为他明白以自己的武艺难以打败李寻~欢,就算再修炼十年亦难以胜过李寻~欢。 林仙儿最先问的他这个问题,而后遇上上官金虹也问了同样的这一个问题。但与他不同的是上官金虹立即答应了,随即便更快迎娶了林仙儿。 从此之后,荆无命就跟在了上官金虹身边,为上官金虹的金钱帮办事。他并非只是为金钱帮办事而办事而已,金钱帮可以给他的财富、地位等等他都可以用自己手中之剑办到,他呆在金钱帮之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想知道上官金虹如何能完成自己许下的承诺。 而且他中还存有一点点幻想,希望林仙儿可以在明白上官金虹不能为自己完成承诺的时候而想起他,而与他远走高飞。 十年过去了,李寻~欢都已经退隐江湖,上官金虹都没有任何动作,依旧只是在积聚实力而已。而林仙儿也没有任何动作和上官金虹在表面之上维持这相敬如宾的模样。荆无命等待了十年,十年的时间已经渐渐让荆无命的全部耐心都耗光了,因此荆无命准备找上官金虹谈一谈十年之前许下的承诺。 那一日上官金虹和他单独见面,他直接道出自己前来的原因,上官金虹沉默了很久很久时间才开口道:“对于我来说和李寻欢的决斗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不过生与死而已,但有一件事情却值得我花费几乎全部的时间去经营。” “什么事?”他保持着平日的冷漠问道。 上官金虹不以为意。笑了笑,道:“还有什么事,可不就是我与林仙儿之间的关系,你应当知道林仙儿不喜欢我,也不喜欢你,虽然现在林仙儿为我生下了小仙。但她依旧不喜欢我,这一点我明白,她也明白,只是我们两人不说而已。” 他冷笑道:“这就是你不履行承诺的理由?” 上官金虹笑了笑道:“当然不是,我明白或许林仙儿这一辈子都可能不会喜欢我,但我却希望可以留住她一辈子,无论用什么我都愿意!” 荆无命似乎有些明白了,他沉默了一下,道:“我想知道真正的理由!” 上官金虹淡淡一笑。道:“你应当清楚此时我与李寻~欢决斗,无论胜负林仙儿都将离开我,或许自己独自离开,或许带走小仙!至少现在是如此。因此我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因此我就必须继续经营下去,必须让林仙儿即使在我决斗之后也不会离开金钱帮,不会与我上官金虹撇清关系。” “因此你准备拖延?” 上官金虹摇了摇头,叹道:“我并非在拖延。我只是希望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意义而已,至少可以让我感觉林仙儿或许会在我与李寻~欢决斗之后为我留下来。如此我才敢放手一搏,无论胜负生死。你可以不相信,你甚至可以现在杀掉我,带走林仙儿,我知道你其实也很喜欢她,你对他的喜欢并不我弱。只不过你喜欢得深沉而已。” 荆无命没有说话那,那次之后他便再没有与上官金虹谈论林仙儿的事情,不过他相信上官金虹一定会实现他的承诺,这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因此他留在了金钱帮。一留就是二十载。 今日上官金虹离开聚义堂时,荆无命心中既高兴又有些伤感,他清楚上官金虹离开就是为了完成二十年之前许下的承诺,他伤感原因便是林仙儿或许已经喜欢上了上官金虹。对于自己喜欢的女人喜欢上别人这总是一件不是很愉快的事情。 但也仅仅只是不愉快而已,坐在诸葛刚身边,荆无命轻声叹了叹,以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林仙儿,你的选择是对的,我荆无命配不上你,但上官金虹可以。” 江湖人在江湖之上活了一辈子,争斗了一辈子,但回想起一个最基本问题什么是江湖时,恐怕难有几人可以真正回答出一言半语出来。 小李飞刀又称小李探花,他本不是江湖中人,他不过一介书生,因此他本无意介入江湖争斗,可江湖且就如一滩水,在人不经意间就掀起滔天巨浪,将人卷入水中,以冷眼旁观的态度观察那群人在江湖这摊池水之中挣扎。 李寻~欢,多么有诗意的名字,多么放浪潇洒的名字,可他既不放浪潇洒亦不醉卧花丛,不过却倾倒了众生,而他自身却只为一人倾倒,那就是他身侧的女人林诗音。 至始至终他的心中都仅仅只有林诗音而已。 他不怨恨自己与林诗音之间的波折,他也并不憎恶那些想除掉他的人,他在江湖一直以来都只是遵循着自己的本心行事,譬如这次,当他接到上官金虹的信件以及龙啸天的玉佩之时,妻子林诗音强烈请求他不要去。 “你欠龙啸天的情已经还了,现在你不欠他的了,若非说欠,那是他欠你,他至少欠你两条命。”林诗音道。 他笑了笑,他望着身边这位他此生此世唯一爱人也是自己的表妹林诗音,轻声叹道:“可他毕竟是我的大哥啊。” 林诗音叹了口气,眼中即责怪又充斥着柔情望着他道:“我知道我劝不住了,但我想试试,可是结果并未给我惊喜。我可以同意你去,但必须带上我。” 我可以有其他的选择吗? 有,杀了我! 这是李寻欢与林诗音之间的对话。 李寻欢并不愿意如此,但她清楚自己表妹的性格,外柔内刚,一旦下定了决心,任何人都难以劝得动。因此也就唯有带上林诗音,轻声叹道:“希望大哥已经放下了多年前的事情吧。” “龙啸天,难道仅仅只有龙啸天吗?”林诗音心中暗暗自语。 地点已经写在信纸上,李寻~欢按图索骥就轻而易举得到约见的地点,一处在锦州城中算得上较为僻静的宅院。宅院很大,这是李寻欢的第一感觉。看见门口的上官金虹的时候,李寻~欢微微惊讶,他没有想到刚来到约见地点就见到了上官金虹。 虽说李寻~欢也知道上官金虹绝对不是那种喜欢排场锦衣玉食之人,但此地毕竟是金钱帮做主的锦州城啊,因此还是很惊讶。二十年之前他见到上官金虹之时就曾心中感叹过倘若与此人为敌他将没有任何胜算。二十年之后,他似乎站在了上官金虹的对立面了。 林诗音很不轻松,应当说她很警惕的扫视着宅院四周,他虽然和上官金虹仅仅有几面之缘,但却也清楚上官金虹实乃非凡之辈。并不平凡,当初就如龙游浅水,现在却是龙翔天地,彻底成为江湖之上的一条蛟龙。 此时上官金虹请他们来此,林诗音并不清楚上官金虹的意图,她绝不希望自己与夫君李寻~欢再一次分开,生离死别。 已经年近四十,已经是有两个孩子的人。但林诗音却和林仙儿一样并不受时间的限制,风华绝代。风采依旧。在上官金虹看来现在的林诗音和李寻~欢和二十年之前的林诗音、李寻~欢相比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或许唯一的变化便是林诗音身上的气质更加浑厚具有内涵,而李寻欢身上出尘之意更加浓重了吧。 上官金虹笑了笑,林诗音的警惕心不由又重上一分。对此,上官金虹并不理会,二十年之前倘若他有如今的地位与实力。他绝对会不折手段让李寻~欢、林诗音不能活着离开这里,但二十年之后,他不想使用任何计谋手段,他只想知道一个答案,为了这个答案即使身死亦是无怨无悔。 林仙儿需要这个答案。而他也需要知道这个答案。“我用二十年时间的付出,是否抵得上与你见面不过数次,相识不过半载的李寻~欢!”这就是上官金虹除开所谓的宏图霸业以外最希望得到的答案。 上官金虹伸了伸手,指着宅院内开口道:“龙啸天这六年以来都呆在金钱帮,不管你是否相信我都没有亏待于他,至于原因我只想请他发一封书信,请求见你一面,如今目的总算已经达到了。”说道这里,上官金虹又笑了笑,道:“龙啸天就在宅院内,还请李大侠随我一行。” 李寻欢摇了摇头,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感觉惊讶,凝视着眼前苦心孤诣想与他见上一面的男人,开口道:“上官帮主日如中天想见李某这个已经退隐江湖多年的人,不知所谓何事,既然李某已经来了,不妨就在此说明,也免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上官金虹摇了摇头,若有深意叹道:“有些事情我上官金虹既然已经等了二十年,也不妨耽误这一时半会儿,当然前提条件是李大侠愿意相信我上官金虹并未在宅院之中设下伏兵机关陷阱来暗算你。” 听此,李寻~欢的心沉重了些许,他并不清楚自己与上官金虹之间有什么恩怨,不过他可以从上官金虹的言语眼神之中可以感觉这恩怨很是深沉,深沉得他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将头瞥望向身侧的林诗音,还未开口就听见林诗音言道:“你若离去,诗音安敢独存于世?” 李寻欢苦笑,早知如此,但世间之事有太多早知如此但却寄希望于分寸之时,李寻~欢再次将视线望见上官金虹,开口叹道:“在下自然相信上官帮主不会使用阴谋诡计暗算李某,不过李某希望上官帮主答应我一件事情,无论此次进去之后结果如何,我都希望上官帮主。” “你不用说,我答应你。”李寻~欢没有说完,上官金虹就开口回应道。 李寻欢望着上官金虹微微一笑,随即就踏步走进了这罕有人至的宅院。男人之间甚至仇人之间有时候并不用言语就可以明白对方的心意,这种信任很奇妙但却是真真切切存在的。(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口中承诺轻重自知 第十一章、口中承诺轻重自知 “锦州城来了一位重要人物,你父亲亲自去迎接那人去了。”林仙儿如是说道,言语清浅,如流水划过地面。 上官小仙甜甜一笑,笑容如蜜,望着林仙儿道:“娘亲说得那位重要人物可就是二十年前驰名中外,震惊江湖朝堂的小李飞刀李寻~欢?” 林仙儿点了点轻声叹道:“除开小李飞刀,你可曾见过你父亲还有让你绝不允许你提起的人物吗?” 上官小仙摇了摇头,笑容依旧甜蜜,但眼神却流露出促狭甚至深深的恨意,语气轻飘飘落地但却重重击在林仙儿心中,上官小仙道:“若不是娘亲提起我都快忘记这件事情了,当初我偶尔从娘亲口中知道有李寻~欢这个人物,因此去问父亲,父亲告诉了我李寻欢是当今天下绝世罕见的英雄人物,只不过与父亲有些恩怨,当时我便言既然此人与父亲有恩怨那不如等女儿长大就让我替父亲你杀掉此人吧。呵呵,我记得当时父亲直接打了我一巴掌,而且让我再也不要在他面前提及李寻~欢,提起小李飞刀这人。娘亲,你可知道为何父亲当初如此严厉对我吗?女儿不明白。” 林仙儿娇躯微微颤了一下,这件事情她如何不清楚,实际上这是他跟随上官金虹这将近二十年以来记得最清楚的几件事情之一。但身躯也仅仅只是颤抖了一下,林仙儿就继续以刚刚回应上官小仙平静的语调说道:“这是我们上一辈人之间的恩怨,你父亲打你只不过是不希望你介入我们的恩怨之中,以免难以脱身。” “呵呵,原来如此,既然是父亲与名侠李寻~欢之间的恩怨。可父亲与李寻~欢为何会产生恩怨呢?父亲曾和我说过这件事情,只不过当时女儿太小忘记了,不知母亲是否知道,可否告诉女儿呢?”上官小仙笑吟吟问道,非常亲密拉着母亲林仙儿的手臂,微微摇晃了一下。 此时。站在门口的君箫染往外又走了几步,他可以听得出上官小仙语气之中的伤痛以及对李寻~欢这三个字深深的恨意,但他却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想做。因为这就是上官小仙自己家里的恩怨,他没有权利插手,也没有能力插手其中。 因此他唯有走,唯有留下一片清净之地给上官小仙自己处理,至于见李寻欢,他相信上官小仙会自己把握分寸。这见与不见是由上官小仙与林仙儿两人说了算,而不是他想便可以的。他很清楚事情的因果,因此他很平静的等。 “你父亲与李寻~欢根本没有直接的恩怨,若真要说恩怨就应当论及娘亲身上。当年娘亲因崇拜李寻~欢因此喜欢上了李寻~欢,但李寻欢喜欢得人却是他的表妹林诗音,因此后来母亲就嫁给了你父亲,而你父亲自然就因为娘请曾经喜欢上了李寻~欢就自然也恨上了李寻~欢。事情基本之上就是如此,如今算来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了。呵呵,真可谓时间如水啊!”林仙儿轻声笑了笑。左手轻轻抚摸这上官小仙的秀发,说道。言语之中没有半点颤抖凝重神色,风轻云淡似在诉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上官小仙一脸原来如此的模样,随即就道:“娘亲喜欢上的李寻~欢喜欢上别人而不喜欢娘亲,难道娘亲没有恨李寻~欢吗?” 林仙儿点头道:“自然是恨的,否则我也不会突然之间决定嫁给你父亲。” 上官小仙又笑着问道:“可母亲又为何嫁给我父亲呢?” 林仙儿道:“因为你父亲答应帮我做一件事情。因此我就嫁给了帮父亲。” 上官小仙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呢?竟然母亲这位绝世大美女嫁给父亲?这件事情做成了吗?” 林仙儿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情就是要你父亲打败名震江湖驰名中外的小李飞刀李寻欢,只不过这件事情你父亲一直都没有办到过,事情已经过去得太久,我也不再去想了。” 上官小仙一脸恍然大悟的神色。叹道:“原来如此,我明白,母亲因为报复李寻~欢而嫁给了父亲!最后父亲与你又生下了我,但父亲一直没有帮助娘亲达成当年许下的承诺,因此娘亲一直对父亲若即若离,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全部事情的关系了,原来我的出生就是一个非常好笑好有趣的意外。” 林仙儿感觉自己的左手忽然重如千斤巨石,她的手触摸在上官小仙的乌黑长发之上感觉冰凉冰凉,似乎上官小仙的心也与她的手一样冰凉无匹。 没有等她安慰,上官小仙面上有带着灿烂的笑容,但此时此刻林仙儿感觉女儿面上的笑容是如此凄凉与哀伤,面在笑,但心中却似乎在滴血。 当包裹真相的华丽外衣撕开,真相赤luo裸摆在桌面上的时候,一切的虚假都全部消失,唯有心与心在互相激烈的碰撞共鸣。林仙儿现在可以感觉到女儿的心在滴血,而她却不知如何安慰。 一种前所未有的难受感觉在她的心中升起。这种难受感觉比当年李寻欢选择林诗音而未选择她还要痛苦,此时此刻她愣愣望着上官小仙,不知如何。 上官小仙那清脆悦耳的熟悉声音又响起了,“母亲,你说父亲这次去迎接李寻~欢会准备完成母亲您的承诺吗?” 林仙儿沉默了半晌,开口道:“现在的金钱帮可以说是天下第一帮派,而你父亲上官金虹作为金钱帮帮主可谓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过去他不能为我办到这件事情,现在恐怕也不愿意为我办这件事情了,毕竟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了。” “呵呵,女儿也是这样想的。”上官小仙满脸非常认可的说道,随即又问道:“既然父亲不会去为您办昔日许下的承诺,可又为何要见李寻欢呢?这次可是父亲主动约见的李寻~欢”上官小仙一脸天真无邪,不谙世事说道。 听见这句话,林仙儿全身如何被闪电击中,顿时愣住了。 “你说是你父亲主动约见得李寻~欢?”愣了半晌,林仙儿说道。 上官小仙点头道:“是啊,准确来说是父亲将龙啸天的书信转交给李寻~欢因此李寻欢才原因来锦州城的?否则母亲,你认为为何退隐十几年的小李飞刀李寻~欢为何又重新在江湖上行走呢?” “你父亲为何要请李寻欢来锦州城?” 上官小仙呵呵一笑,一脸无所谓道:“或许是父亲有什么帮派之事要与李寻欢谈吧!而且这件事情应当非常只要,以至于荆无命、诸葛刚、向松等这些老臣都不知道父亲见李寻~欢的地点,这不我就过来想问问母亲是否知道,哎呀,我都忘记问母亲父亲到底在哪里了。” 林仙儿的面色此时已经煞白,她已经难以理会女儿上官小仙的嘲讽了,道:“如你父亲真约李寻~欢谈论帮派之事,又何必避开荆无命等这一众金钱帮元老呢?小仙,你说你父亲约见李寻~欢究竟想干什么?” 上官小仙面上终于没有了笑容了,她面无表情,眼神极其冰冷的望着母亲林仙儿,道:“我不知道,或许父亲就是为了二十年之前在母亲口中已经绝望了的承诺,因此才千方百计请李寻~欢来锦州城吧,父亲口中的承诺在母亲您眼中很轻很浅,或许在父亲眼中很重很重,重得值得父亲用二十年时间去完成去实现。呵呵,当然这仅仅只是极小极小的可能,母亲你说是吗???” 林仙儿一手撑着桌面,此时此刻她已经听不见任何事情了,此刻她脑海之中仅仅回想着一个人的声音,这个声音就是上官金虹的声音。她看上上官金虹拿着双环离开,说是要见小李飞刀李寻欢。 “若你愿意可以来见一见他,那地方你应该知道的!”此时此刻林仙儿脑海之中都装着这句话,反复回忆。那地方那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知道。 忽然一个地方出现在林仙儿的脑海之中,随即,林仙儿开始走了起来,她很快很快的走出门外,走出门外之后一向注意仪态的林仙儿开始奔跑了起来。 慢慢跑,最终林仙儿直接在女儿上官小仙、君箫染面前狂奔起来,跑出了宅院,口中还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早已经忘记了的,你早已经忘记了的,不会的,不会的!” 此刻的林仙儿完全就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了。 君箫染望着林仙儿的背影,她发现昔年这位艳冠天下,冠绝众生的绝代佳人流泪了。他回头望了一眼上官小仙,她发现上官小仙也在流泪,泪流满面。 哇的一声,上官小仙直接扑倒在他的胸口上。 若在平时,君箫染绝对闪躲开了,但这时候他没有闪躲,他半拥着上官小仙开始走了起来。 当今世上若说除开上官金虹以外还有人知道上官金虹会见李寻~欢的地点那就只有龙啸天和林仙儿了。 龙啸天自然随着上官金虹去了那地方,因此知道那地方的人也就只有林仙儿了,因此他就只能跟着,期望林仙儿记起了那地方。 怀中上官小仙泪滴如雨。 似乎将多年来积聚的压抑全部释放出来。(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相见无言 第十二章、相见无言 “上官帮主一直心神不定向外张望,可是在等什么人吗?”随着上官金虹进入宅院,心细如发的李寻~欢立刻就注意到了上官金虹那微微异样的神色,难道常理推论以上官金虹的缜密的思维与稳重的性情在此刻应当稳如泰山而不应当左右张望、心神不定。 前院中,上官金虹停下了脚步,笑了笑,回头望外张望,说道:“李大侠洞察力之高,果真举世罕见,竟然从在下眼中那微微流露出的异样知道我在等人,呵呵,实不相瞒,在下的确在等人,可是我却不知道她是否回来,甚至我不知道他是否还知晓这一处地方?”说罢,上官金虹又洒然一笑,笑容洒脱,但李寻~欢却从上官金虹这一笑容之中捕捉到难以言喻的寂寥与失落神色,李寻欢想问但上官金虹又快步望院内走去。 这宅院因为在郊区修筑得很大很大,宅院之中一共有三十六间房,两间互相独立的精舍。一路之上林诗音并不如夫君李寻~欢一样相信上官金虹的为人,因此提高警戒,担心有什么机关陷阱突然出现以至于让他们在此阴狠,可以说小心翼翼,不过这一路之上却并未发生什么事情。一路尾随上官金虹来到距离前院最近的一间精舍,上官金虹停下了脚步,指着精舍内说道:“龙四爷就在精舍内,将两位带到此地,在下就不打搅两位与龙四爷叙旧了,李寻~欢,我在这间精舍后面的演武场等你。” 随即,上官金虹不给李寻~欢言语的机会便旋身离去。 林诗音往前走了几步想追赶上官金虹问个究竟,为何龙啸天会在金钱帮。为何要约见他们来此。但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房间之中就传出了一声她已经二十年都没有听见过的声音,“义弟,你总算来了,呵呵,等与你见上一面。我龙啸天此生也是无憾了。” 一身青色长袍的李寻欢全身一震,怔怔望着精舍,似乎已经透过精舍大门而看见精舍内部的那到熟悉的声音,神色略带几分复杂,苦笑叹道:“大哥,你真在这里。” 有两间精舍,其中一间成为龙啸天暂时的栖身之所,还有一间精舍,自建立之初便未有人住进去过。不过那间精舍却打扫得非常干净。每个月上官金虹都会在那精舍中自己打扫一番。没有人知道这里,也没有人进去了,至于那精舍之中有什么,也没有人知道。 只是从上官金虹每个人都抽空去那精舍一趟就可以明显看出那间精舍的不同寻常之处。 两间精舍之间是一个长六十米、宽四十五米的演武场,抵着两栋精舍的方向摆放着许多各种各样的武器,虽然除开上官金虹以外就没有人用过,但却非常整齐干净。 上官金虹在演武场上略微停顿了一下,就径直走进那间他每个月都会抽时间去打扫的精舍。 推开木门。里面意料之中并未拨弄出一暗沉,嘎嘎声响。这看上去不是很结实但实际上很牢固的木门被缓缓推开了。 金钱帮,如今江湖之上最富有的办法,最为最富有帮派的帮主上官金虹穿着却非常随意朴素,并不显张扬。他的生活亦如平常富贵人家一样仅仅比粗茶淡饭好上些许而已。 许多人都不明白上官金虹竟然如此富有但却又为何如此克制。但也有些许人明白上官金虹,认为上官金虹是一个真正的枭雄,大业未成。安敢休憩? 这里可以算得上上官金虹最喜欢的精舍,也是他花费心血最多的精舍。只不过这件事情之中如上官金虹平日的习惯穿着一样,非常平淡,几乎看不出任何耀眼刺眼的东西,这里看上去甚至不如一些家境殷实的富贵人家。 精舍由客厅、卧房、厨房组成!都是一个。客厅之中摆着一张吃饭的桌子。桌子制作非常恭谨,方正。桌子四周则摆放着四张似乎涂上油漆不就的朱红椅子,除此之外还有墙壁上挂着一幅关公图像,客厅之中便再无他物。 客厅往右就是卧房,往左便是厨房。 卧房的布置格局与客厅截然不同,如果说客厅的布置追究简约、精致!那卧房中的布局便是追究繁琐、精美、富贵、优雅、宁静! 铜镜、鲜花、梳妆台、古玩瓷器、雕龙画凤的chuang榻等等,一切的事物将卧房构造得即古色古香诗情画意又幽雅书香,一眼望去就如同步入了一个书香世家一样。 精舍左边是厨房,厨房的布置与客厅一样非常随意,基本之上都是一些厨房的基本设施,没有什么特别的。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恐怕没有人想得到,也没有人会去想道。上官金虹走进客厅而后在卧房之中呆上了片刻,随即走进了厨房。随即打开厨房中那黑色的箱子将米装入锅中,而后生火,煮饭。不难看人上官金虹做这一切都做得非常熟练,显然已经不止一次做过这件事情了。 米下锅之后,上官金虹离开厨房来到后院,这栋精舍后面是菜园子,菜园子内有豆角、大白菜、洋葱、大蒜等等。上官金虹提起已经插在地里已经有些生锈了的刀砍了一兜白菜,摘了几十个豆角,弄了些花椒、大蒜、葱,而后走进厨房,便用另外一个锅开始炒菜。 恐怕谁也想不出堂堂金钱帮帮主会自己下厨。但实际上上官金虹自己下厨已经并不是一次两次了,只不过每次都只会在这精舍之中,因此别人无缘吃上官金虹作出的佳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滴,已经过去了一刻钟了,上官金虹估计以龙啸天的心性应当不会就这样让李寻~欢离开,因此他还有一段时间炒菜做饭,估计饭熟了之后,李寻~欢才有可能来到演武场。 因此上官金虹烧火做饭,并不慌张,也并不显得忙碌,非常井然有序,毕竟这做饭的事情他可是做过不止一两次了。 不会儿,饭香味菜香味自厨房中传了出来,上官金虹呵呵一笑,立刻盛了一晚饭,而后端着两个菜晚走出了厨房,厨房外的小院子中摆着一张石桌,上官金虹将菜碗放在石桌上,用筷子夹了一口,脸上露出了非常柔和的笑容,轻声自语道:“可惜只有我一个人啊!” 或许因为上官金虹太过于深思的原因,亦或许因为上官金虹并未想到这件精舍之中,这处他的小天地之中竟然还有人闯进,因此并未注意到院子的篱笆外亭亭玉立站立着一位风情万种,绝代风华的女子。 林仙儿站在篱笆外,此时她已经气喘吁吁了。她是一路狂奔来到这个地方,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快点赶过来,但她却明白倘若自己不快点赶过来自己绝对会后悔的。 林仙儿来到这处上官金虹曾郑重其事对他提起过一次的宅院后,并未见到上官金虹,亦并未见到小李飞刀李寻~欢,在那一刻甚至林仙儿感觉自己被欺骗了,但她却终究还是一位非常智慧非常聪明的女人,他并未就此离开,而是走进了这间自修建之后她仅仅来了一次的宅院。 这处宅院对于上官金虹意味着什么,她并不清楚,她只明白一件事情,这间宅院对上官金虹来说意义非凡。 房门是半开着的,因此林仙儿并未费什么力气就走进了这间平常人不可能走进的宅院。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地方,院子内有两个精舍,其中一个精舍隐隐有人声。 林仙儿并不难听出那几人声音之中其中一人就是李寻~欢,她思念了多年也怨恨了多年的李寻~欢。只不过当她再一次听见李寻~欢的声音,知道李寻~欢就在她面前的时候,林仙儿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之中的哪么激动,也并没有如想象之中那么仇恨李寻~欢嫉妒林诗音,当时她满脑子都在想一个问题:“上官金虹呢,上官金虹在哪里?” 接下来她行走的速度便更加快了,以至于抱着上官小仙的君箫染都有些跟不上她的速度,她在这院落之中四处奔走,希望可以看见那道她已经看了很久已经很习惯但却从不在意的人影。 终于,在几乎寻遍了所有院落之中,终于在第二栋独立的精舍后面的院子内看见了上官金虹,正好上官金虹正好将饭菜做完,一口口吃饭。 而林仙儿正好望见了眼前这一幕,听见了上官金虹口中那番言语。林仙儿站在篱笆围城的墙外面,默默望着院子内的上官金虹,沉默了半晌,开口道:“我有资格做你对面吗?” 听见这道声音,上官金虹虎躯剧震,回头一脸惊喜望着站在他身后的林仙儿,他尽量保持平日的沉着冷静,但语调之中却掩饰不住见到林仙儿之时那激动喜悦的心情,道:“来了,那就过来坐吧!”上官金虹站起身向着林仙儿走去,一日多年之前她向着身受情伤风华绝代的林仙儿走去一样,虽然已经时隔二十年,但在他眼中,林仙儿还是林仙儿,还是那位风华绝代,笑对众生的女子。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是上官金虹伸出了手,而不是林仙儿。上官金虹望着林仙儿眼神之中充斥着期待、喜悦、焦急、惶恐。这一瞬间,林仙儿顿时笑了。 笑靥如花。 “二十年了,这笑容我已经有二十年没见了吧?”望着林仙儿,上官金虹喃喃自语道。 林仙儿伸出手,握住上官金虹的手,开口道:“即使这一次是你刻意布下的局,我亦心甘情愿走进你设计的牢笼,即使遍体鳞伤,亦无怨无悔。”(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倾之一战 第十三章、倾之一战 朋友?对手?敌人?还是陌生人? 二十年未曾相见的人二十年之后什么关系,恐怕即使他们自己在一时之间也难以明白。林诗音肯定她与龙啸天之间绝对不是朋友,更不是二十年之前江湖传闻之中所谓郎才女貌的恋人,她虽没有杀龙啸天的心思,但却也绝对不想见到龙啸天。 而李寻欢呢?他不知道自己与龙啸天之间是否还算朋友,虽说在二十年之前他们算是非常好的朋友,但光阴如箭,时间似水,再浓厚的友谊也会在冷酷无情的时间之下被冲淡,何况当年他与龙啸天之间的情谊已经被冲淡了。 不过李寻~欢却也不希望自己与龙啸天之间是敌人,他不需要敌人,更不愿意做龙啸天的敌人。 恨,无边的恨意! 二十年来他一直生活在仇恨之中,二十年之前,他曾名声压过李寻~欢,但却仅仅在几年之间,他的声望就在李寻~欢轻描淡写之间便已消逝了去。他不但失去了名望,而是还失去了原本可能到手的佳人林诗音,这是他平生以来最宝贵的东西。他永远也无法原谅李寻~欢,他想永远永远报复李寻欢。 可当龙啸天见到李寻~欢的时候,见到李寻欢那双深沉、忧郁、温暖的眼眸时候,他忽然感觉自己所为的恨意是如此可笑,如此莫名其妙,一直以来李寻~欢根本从未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而他却一直在强迫李寻~欢作出自己不愿意做出的事情,最终李寻~欢不愿意了,李寻~欢决定为自己做出一些自己应当作出的事情,因此他就不乐意,最终两人势同水火。 想到这里。龙啸天苍凉一笑,道:“义弟,你可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未等李寻欢回答,龙啸天继续说道:“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对人太好,以至于让人遗忘了你对他的好处,因此当他感觉你对他不好的时候。继而就想变本加厉想要报复,呵呵,我龙啸天就是这种人。” “大哥。”李寻欢走上前轻声喊道,他也不知道如何安慰龙啸天,因此也就愣愣站在原地。毕竟二十年之间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即使李寻欢并不介意,但他们之间却自然而然产生了一种难以用言语来表达的隔膜,这种隔膜即使时间也难以抹去。 “你不用叫我大哥,二十年之前我不配,二十年之后的今日我更不配!”龙啸天冷冷的挥手说道。随即视线移向站在李寻~欢身侧不远处的林诗音,眼中的冷漠立刻就冰消雪融了,望了半晌,沉默了半晌,才慢慢说道:“你还还好吗?” 林诗音点了点头,声音清冽,语气没有波动,道:“很好。若你不来打搅我们那就更好了。” 龙啸天苦笑,虽然已经过去二十载。他发现林诗音的性情一直未变。恨便是恨,爱便是爱,喜欢便是喜欢,讨厌便是讨厌!可我怎么记得以前诗音虽然对我并没有什么好感,却也不会讨厌啊,呵呵。又是李寻~欢,当年我对李寻欢做出的事情已经让诗音有足够讨厌我的理由了吧。想到这里,龙啸天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林诗音的确不愿意见龙啸天,若不是李寻欢一意孤行,恐怕她一辈子也不会见龙啸天一眼。并非因为她害怕见到龙啸天。而是因为她害怕自己见到龙啸天之后想起当年龙啸天对表哥作出的非人之事,因此忍不住动手除掉他。 杀掉龙啸天对于她来说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没有什么悲伤。只不过杀掉龙啸天之后,她的表哥亦是她平生以来唯一爱过也是最爱的男人李寻欢心中便会存在芥蒂,这是她不愿意见到的。 因此她不愿意赴约。 不过当她见到龙啸天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心中对于龙啸天已经没有恨意了。在她眼中龙啸天已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难以在她的心中存下半点波澜。 波澜都没有,这岂不是对一个痴人最大的惩罚吗?龙啸天从林诗音的眼眸之中看出了这一点,因此在同时之间他也明白,无论上官金虹与李寻~欢的决斗孰胜孰负,即使李寻~欢惨死在上官金虹手中,留下林诗音孤单一人,他也不可能得到林诗音了,因为在林诗音心中他早已经是一个陌生人了。 这是一个他最不想接受的答案,但却又不得不接受的答案。 “龙啸天,你请我们来锦州城的目的是什么?”林诗音平静问道,语气既未流露出恭敬之意亦未流露出蔑视,非常平静,非常陌生。 龙啸天知道自己败了,自己彻底败给了李寻~欢。不应当说自己彻底败给了林诗音。二十年之前他为林诗音而败了江湖之上冠绝天下的声望,二十年之后,他将自己的心也一起败给了林诗音,此时此刻的他已经想不出有什么可以值得自己奋斗活下去的理由了。 弹指间二十年,二十年的等待,得到得却是希望的破灭了。龙啸天真想大醉一场,不愿意再醒来。 可龙啸天却非常清楚,此时此刻他不能醉,只能醒着,他只能将自己阴毒狠辣的计划全部说出,自己不能得到的女人又如何可以让别人得到。倘若李寻~欢死了,自己或许永远不可能与林诗音在一起,但至少可以见到林诗音,但李寻~欢却不能,想到这里,龙啸天的心里就舒服了不少。 他面上勉强露出了一个微笑,开口道:“两件事情必须要说清楚,一,并非是我请你们来,而是上官金虹让我请你们来;第二、那便是上官金虹让我请你们来便是了结二十年之前的一桩恩怨,准确而言是与李寻欢了结这桩恩怨。” “恩怨,我表哥与上官金虹之间有什么恩怨?”林诗音清楚龙啸天鬼话连篇,难道龙啸天本身请李寻~欢来此没有自己的目的吗?但也清楚就算逼问也问不出所以然,因此也就直接沿着龙啸天的话题之上询问。 龙啸天果真回答的林诗音的问题,道:“上官金虹与你夫君之间自然没有什么恩怨。正如我一样,我与你夫君一样也没有什么恩怨!可恩怨之间的产生有一个很重要的来源,譬如我与你夫君的恩怨产生于你。”说道这里,龙啸天含笑望着林诗音。 林诗音道:“上官金虹的夫人是林仙儿,你说恩怨来自于她?” 龙啸天点了点头,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李寻~欢。轻声叹道:“林仙儿却是我平生所见最美丽的女子之一,准确而言论容貌她甚至要略微胜过诗音你一筹。不过就是这样被当世江湖之上奉为天下第一美人的林仙儿却喜欢上李寻欢,而李寻欢对你也可真是痴情,竟然对林仙儿的倾慕不屑一顾,最终与你隐遁于江湖,而林仙儿也在江湖之上消失,嫁给了上官金虹成为人妇。” 林诗音捕捉到重点,道:“林仙儿为何会嫁给上官金虹,这其中可有什么条件?” 龙啸天点头道:“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请上官金虹打败你夫君李寻~欢!” 林诗音道:“这是二十年之前林仙儿嫁给上官金虹定下的条件,二十年过去了,上官金虹为何会想起这个条件,她本可不用想起。” 龙啸天摇了摇头,深深望了林诗音一眼,叹道:“你错了,他必须想起,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当年对林仙儿的许诺。只不过这二十年来他一直都在积聚实力,一直都在等!而今二十年过去了。他发现自己已经等到了这个时机。因此才会请我为你夫君写信,请他来锦州城。” 林诗音慢慢转过身,望向自己的夫君,望向昔年名震江湖,而今已是江湖神话的小李飞刀李寻~欢,轻声道:“你早已经知道了?” 李寻~欢没有说话。但眼神却无疑表露出了答案,他的确早已经知道了,在没有来锦州城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林诗音没有哭,她不喜欢哭,不喜欢在李寻~欢面前流泪。他望着李寻~欢道:“既然你早已经知道,可你为什么还要来?” 李寻~欢还不想说话,但他发现此时此刻他却不能不说话,他走上前,轻轻搂抱着林诗音,望着二十年如旧的容颜,轻声叹道:“昔年的恩怨始终需要了解,诗音,难道你希望我们的孩子为我们承受我们这一辈人的恩怨情仇吗?既然此时是由我们而起,就由我们承担吧。” 林仙儿为上官夹了几根青菜,随即又为自己夹了几下,而后开口道:“吃完饭之后和我一起回去还是。” 上官金虹笑着打断了林仙儿的话语,道:“我会在演武场等李寻欢来,二十年之前许下的承诺应当是时候完成了!”说道这里,上官金虹很是歉意的望了林仙儿一眼,叹道:“只是这一天来得太晚了。” 林仙儿默默吃着饭,说道:“你有胜李寻~欢的把握?” 上官金虹快速扒了几口饭,道:“整个江湖之上恐怕没有人可以自称可以胜过李寻~欢,二十年之前李寻~欢的武艺已江湖之上无人可为其对手,二十年之后,难以想象李寻欢的武艺会臻至何等地步。” “既然如此,那何不随我回去?” 上官金虹摇头叹道:“若连这件事情都办不到,我上官金虹又如何配娶林仙儿呢?” 林仙儿没有说话了,他知道上官金虹心意已决,因此她只有为上官金虹夹菜。 这次他们两人第一次如此愉快的吃饭,虽然是粗茶淡饭,虽然饭菜的胃口不好,但上官金虹很开心,林仙儿也很高兴。 林仙儿希望这样的时间永远继续下去,她很珍惜这段事情。 可菜始终有夹完的时候,饭也始终有吃完的时候,而这一切结束的时候,那就意味着暴风雨即将来临了。(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徘徊 第十四章、徘徊 篱笆墙外,上官小仙半蹲着望着父亲上官金虹、母亲林仙儿其乐融融,享受决战前最后一刻的宁静。她呆呆的望着,而君箫染则如同大树一样伫立在她的身后,为他遮挡冷风。 也不知看了多久,上官小仙起身、转身向着与上官金虹截然相反的方向走去,并未与上官金虹、林仙儿两人相见,君箫染则跟在上官小仙身后,亦是一言不发。 两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演武场,在演武场边的一株松树下停了下来,上官小仙忽然开口问道:“君箫染,你是不是一出生之时就如现在这样孤独冷寂?” 君箫染愣了一下,他望着上官小仙,也不知是因为上官小仙的问题太过于奇怪还是因为这个问题太过于复杂,一时之间竟没有说话。上官小仙笑了笑,似乎知道让君箫染回答这个问题委实太过于困难了些,何况君箫染根本没有必要回答她这个问题,因此慢慢转过身去,当上官小仙准备转过身之时,声音自耳畔传入脑海,“不是,孤独冷寂的气质并非先天赋予人的,没有人天生就孤独,也没有人天生就喜欢孤独。” 上官小仙可以听出君箫染这句话那风轻云淡语气之中那那言语的沉重压抑,如同可以压抑的暗流,虽然可以被平静的外表压抑住,但却还是掩饰不了其中的躁动凶猛。 “那你为何会如此呢?”上官小仙又问道。 君箫染冷冷一笑道:“这并不是你应当知道,你与其在此有闲暇时间询问这些,不如担心担心你父亲上官金虹是否可以胜得过不败神话小李飞刀李寻欢。” “呵呵,倘若担心有用那我也不会在这里与你闲聊了。”上官小仙洒然一笑,“若我真想我父亲,此时此刻应当做的事情就是不要出现在演武场上。” “既然你明知道如此。又为何不离开?难道你想你父亲败给李寻~欢吗?” 上官小仙道:“我自然不希望我父亲败给李寻~欢,更不希望我父亲死在李寻~欢的小李飞刀之下,但我不得不来,因为我一直以来都在寻求一个答案:二十年过去了,我母亲是否还喜欢李寻~欢?” 君箫染道:“现在你有了答案?” 上官小仙道:“我并没有答案,但我清楚我母亲还爱着我的父亲。知道这一点我明白我还是很幸运的。” 幼稚,此时此刻这两个字这个词汇出现在君箫染的脑海中。一直以来他都以为上官小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实际之上上官小仙也是一位与平常女子非常与众不同的女子,但他现在发现自己似乎忘记了上官小仙虽然与众不同,但却依旧是一位女孩,一位年纪二十岁都不满的小女孩。 这样的女孩即使心智再成熟亦有一些事情难以介怀,譬如感情,纠结在心中已经有二十年之久的感情。上官金虹与林仙儿、李寻~欢三人之间的过去或多或少让这位天生就非常聪明女孩变得更加早熟,以至于形成了如今的上官小仙。 上官小仙并未注意到君箫染望着自己异样的眼神。她甚至已经忽略了君箫染,上官小仙将视线从君箫染身上移到着布置简单但却非常大气的演武场上。 不用言语,也不用作出什么解释说明,这就是上官金虹为自己与李寻~欢选定的决斗场。她根本没有去考虑母亲林仙儿可以劝说得动父亲,她对父亲上官金虹很了解,简直就如同了解自己一样,因为上官金虹的性情与她的性情简直就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几乎可以说分寸不差。 这段二十年许下的承诺既然被上官金虹翻出来了。那就不会再安静的回去,只会以磅礴甚至可以说毁灭性的力量消失在天地间。而这磅礴的力量只能以上官金虹与李寻~欢决斗的胜负而结束。 没有人可以阻止这场争斗了。她母亲林仙儿不能,李寻~欢的夫人林诗音也不同。或许上官金虹、龙啸天两人在拟定请小李飞刀来锦州城之时,他们就已经知道自己已经并非是局外人,而成为了局中人,成为局若不破,便出不来的局中之人…… “君箫染。倘若我说若我父亲战死在此,我就不让李寻~欢活着离开锦州城,龙啸天也是如此!你会阻止我吗?”上官小仙望着演武场忽然开口说道。 君箫染冷冷笑道:“你认为你有本事留得下李寻~欢?” 上官小仙道:“我有没有本事是我的事情,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会阻拦于我?倘若是,那我就只有放弃这条计划!” 君箫染道:“我非正非邪。小李飞刀亦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就算你杀了他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只不过我却要告诉你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以你的能力甚至以你金钱帮的能力都不可能留得下已经胜过你父亲上官金虹的李寻~欢,当然这前提条件之下就是上官金虹已经败在李寻~欢之手了。” 上官小仙转过身,凝视着君箫染的眼睛,问道:“为何,你为何就如此肯定我留不下李寻欢?你难道肯定李寻欢败了我父亲之后还可以全身而退吗?” 君箫染笑道:“你可知道李寻欢的武学绝技是什么吗?” 上官小仙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可不就是例无虚发的小李飞刀吗?” 君箫染又道:“小李飞刀的的真谛是什么?” 上官小仙道:“例无虚发!” 君箫染笑容收敛了起来,冷冷望着上官小仙道:“你可知道你父亲上官金虹的武学绝技是什么吗?” 上官小仙摇了摇头,道:“不清楚,我父亲已经将近十年没有在江湖人面前显露出自身武艺了。” 君箫染又道:“那你可知道你父亲成为百晓生兵器谱上排名第二的时候江湖之上与他对决的记录名单吗?” 上官小仙道:“知道一些,但凡与我父亲对敌的人都已经死了,而且还是一招,一招致命。” 君箫染冷笑道:“现在你是否已经明白了。” 上官小仙不说话了,她不能不明白,她的确已经明白了。就二十年之前上官金虹与对手的对敌记录来看,但凡与父亲上官金虹交手的人无论胜负都不会超过三招。而李寻~欢呢?则便是一招。 小李飞刀出手,若不胜便败。可小李飞刀出手便从未失手,未曾败过。 沧海桑田,世事如棋!世间许多事情可以变,一个年轻人在二十年之后可能是另外一番模样,一位绝代佳人在二十年之后可能成为一位你看了都会不屑一顾的平凡人。许多事情都可以变,但有些事情是不会变的。 对于武者来说,即使沧海桑田对于他们来说,有一件事情是难以改变的,那就是他们的武学招式特点。 上官金虹的武学招式特点便是一击即中,李寻欢的武学同样也就是一招定胜负!二十年过去了,他们的武艺自然会随着时间更加深不可测,但招式特点却不会便。 因此胜负仅仅在一招之间,非胜便是负。 也正是明白了这一点,上官小仙明白了刚才自己全部的推论都是废话。倘若上官金虹死在了李寻欢的手中,李寻欢很可能身上寻不到半点伤痕,可以说她即将面对得是一个全盛时期的小李飞刀李寻~欢,而面对全盛时期的小李飞刀李寻欢,那他又如何有把握拿下呢? 江湖之上没有任何人敢面对李寻~欢的小李飞刀,因为那象征着死亡,亦象征着许多人不相信但却不得不相信的正义。因此即使荆无命、诸葛刚、向松等人亦不敢直面李寻~欢的小李飞刀。 对于正义来说,他们是邪恶,他们是早应当死人。 对于应当死的人,李寻欢的飞刀绝对不会有任何手下留情。 因此想到这一点的上官小仙全身都在颤抖,他可以想到倘若父亲上官金虹真败了,那便没有人会为他阻拦李寻欢。唯一可以阻拦李寻~欢的人只有身侧的这人——君箫染。 可君箫染会为他阻拦李寻~欢吗?显而易见。 上官小仙没有询问君箫染这个问题,但君箫染却很快的回答了上官小仙,说道:“与李寻~欢决斗绝对算得上我梦寐以求的事情,但我绝对不会乘人之危。” 上官小仙呵呵一笑,不以为意。 可不,这可不就是君箫染一向为人处事的方式吗?? 上官小仙发现自己没有任何办法对于李寻~欢,她也发现自己没有任何能力找李寻~欢的麻烦,她发现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远远的站开等待李寻欢与父亲上官金虹决战的结果传到耳畔。 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可为了答案,她却又不得不如此。 此刻,上官小仙呆若木鸡,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如同被人施加了定身术一样,动弹不得。 君箫染望了一眼上官小仙,没有说话,也没有打搅,随即转过身去,立刻离开!此时此刻最不应当呆在这里的人是他君箫染,而不是上官小仙。 此刻,至少在此刻上官小仙应当呆在演武场上。 有两人想着演武场走来,上官金虹左手牵着林仙儿的手,右手握着龙凤环。(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心中无碍,心有碍(上) 第十五章、心中无碍,心有碍(上) 手、手,双手。 一人一只手,牵着。 这是上官小仙自小到大就最希望见到的一幕场景,而今这一幕场景终于出现了,迟到了十七年终于出现了。上官小仙非常非常高兴,眼中的泪水流露出喜悦,但同时眼中即将流露出的泪水亦表露出上官小仙的悲伤,无匹的悲伤。 她平生以来最大的愿望就希望自己的父亲、母亲可以手牵着手,笑容灿烂而不带任何虚假的直视对方。至今这个愿望算是实现了,可实现的地方却不对。她此时此刻最不希望看见的事情就是父亲上官金虹、母亲林仙儿出现在这里。 上官小仙非常清楚父亲上官金虹的性格,上官金虹的性格与她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一旦踏进了演武场,那结果便是非生即死,没有其他的结果。 此时上官小仙明显注意到父亲手中拿着多年不曾用过的双环,昔年百晓生兵器谱上排行第二,仅次于排行第一天机棒的绝世武器子母龙凤环。言下之意,不言而喻,此战绝无可能避免,至少绝对不可能自上官金虹手中避免。 想到这里,上官小仙的心沉了下去。而想到另外一旦,上官小仙的心更是沉了下去。她清楚自己的父亲是一位绝世枭雄人物,行事阴险霸道几乎可以说不留余地,但却有着自己风格与原则,对于自己尊敬的对手,上官金虹或许在开始之初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但在真正面对自己对手的时候,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参与其中。 如李寻~欢,在上官小仙看来这才是自己父亲上官金虹眼中一直以来默认的对手。因此她想在决斗之前除掉李寻~欢。这不但困难无匹,而起可以说是天方夜谭。 因此也便是说,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任何可能没有任何理由组织部这场决斗了。这场本应当很早很早就开始但却被父亲上官金虹拖延了二十年的决斗。 “小仙,你错了。”上官金虹含笑望着上官小仙道。话语将上官小仙自自己的思绪之中清醒了过来。 上官小仙抬起头望着上官金虹那锐利而激情的眼眸,那眸子依旧如昔日的深沉深邃但却并不如枯井,而是添上了一种莫名的活力。这种活力是谁赋予的?并不用猜测。可不就是母亲林仙儿吗? 思绪立刻回归,上官小仙望着上官金虹,她虽然不敢面对上官金虹那锐利的眼眸,但却必须面对,她希望看清楚上官金虹现在的模样,看清楚,看得清清楚楚,她害怕现在不看清楚,以后再也没有机会看清楚了。上官小仙道:“我哪里错了?” 上官金虹道:“你唯一的错误就是不应当想着如何杀掉小李飞刀李寻~欢。” 上官小仙的大脑微微短路,但上官金虹此时此刻却继续说道,不过视线却并未望向她,而是低头望向她的母亲林仙儿,上官金虹道:“原因很简单,因为小李飞刀只可能败在我的手中,而我上官金虹绝对不会败,也只会胜。” 听到这里。上官小仙也明白上官金虹右臂绝对的信心,心中有些安慰。但更多则还是怀疑,他问道:“父亲你为何如此自信?为何有绝对的把握?” 上官金虹轻声道:“原本我没有把握,原本在我看来我与小李飞刀李寻~欢不过五五开的局面,胜负只在当时我与他的武艺发挥与决斗之时的武学心境,你听君箫染言语也应当清楚我与他交手最多也不超过两招便可决定胜负,因此那过招的刹那便是我与他胜负分晓之时。不过那却是你母亲林仙儿未来此之前。”说道这里。上官金虹忍不住笑了,轻轻搂抱着林仙儿,眼中充斥着柔情与决战的信念,上官小仙望着父亲上官金虹,又望了望此时此刻小鸟依人。雍容大方半靠在父亲上官金虹怀中的母亲,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 此时上官金虹的声音再度响起,道:“任何人只要武艺修炼臻至化境,就很难败!我上官金虹的武艺早已经臻至了化境,因此任何人与我一战,我都相信胜负仅仅在五五之间,即使三十年前的盖世高手绝世剑客独孤求败来了,我亦敢如此言语。不过我的武学虽已经臻至化境,自成一门,但心境却并未达到化境,至少我知道我的心境有一点破绽,而这一点破绽就是你的母亲!倘若小李飞刀李寻~欢的心境没有破绽,我自然也不会与他决斗,因为我不愿求个失败!” “但小李飞刀的心境有破绽?不可弥补的破绽?” 上官金虹点了点头,仰天叹道:“他无愧于天下,不愧是百年以来江湖之上有数的大侠,但即使是大侠亦不可能为全天下的江湖人为之津津乐道,亦有人仇恨李寻~欢,至少即使全天下人都赞誉李寻~欢,但有一人却仇恨李寻~欢,而李寻欢可以不顾忌天下人的眼神,但以他的性情却不得不顾忌此人,此人与他关系非凡,小仙,你不猜猜此人是谁?” “李寻~欢的义兄龙啸天呢?” “不错,此人就是龙啸天,李寻~欢的性格就注定了李寻欢会因为林诗音而对龙啸天怀有歉疚,即使他明明知道自己根本不用歉疚,他明明知道应当歉疚的人是龙啸天而非他,毕竟龙啸天曾三番四次想杀掉他而得到林诗音。不过人天生性情如此,他只记得人的好人的恩而忘记人的恶人的仇,呵呵,或许这也是他为何成为大侠的原因吧。” 上官小仙已经有些明白上官金虹的意思了,她慢慢推敲说道:“因此李寻~欢的小李飞刀绝技已经臻至圆满境界,但他的心境却始终因为龙啸天而不能圆满,而龙啸天却不会成全李寻~欢心境的圆满,因此李寻~欢至始至终都存在一个非常小的破绽,但这个小破绽却在武者决斗之时成为别人攻击的致命点,特别是观察入微的武者眼中。” 上官金虹面上毫不吝啬流露出微笑,开口道:“不错,结论就是如此。因此我才说为何在我来此之前我与李寻~欢的决斗是五五开局面,我有破绽,而李寻欢亦有破绽。但现在却不一样了。”上官金虹深深望了林仙儿一眼,叹道:“但现在我没有破绽了,我知道你母亲喜欢我,因此我并不嫉妒怨恨李寻~欢,因此我便再没有破绽了,至少在面对李寻~欢之时,因此这场决斗我至少有七成把握,因此小仙你不用思忖这场决斗之后杀掉李寻~欢,而应当想着如何在家里迎接你父亲我回来。” 上官小仙已经听明白父亲的意思了,脱口而出道:“你希望我们离开,回到家中?” 上官金虹笑道:“难道你希望我因为你们的存在而分心吗?”上官金虹先望了望上官小仙,而后望了望林仙人。两人不用言语,上官金虹可以从两人眼中看出,两人都不想如此。 分心就等于破绽,而破绽对于高手决斗来说就等于多了一个死亡点,林仙儿不愿意如此,上官小仙也不愿意如此,可上官小仙也不愿意离开。 上官小仙犹豫,可上官金虹却并未给上官小仙犹豫的时间,他走到上官小仙的面前,一手拉着上官小仙的手,一手拉着林仙儿的手,将两人的手牵在一起,说道:“相信我,我会回来的。” 林仙儿牵着上官小仙的手,对着上官金虹灿烂一笑,这一笑在上官金虹眼中倾国倾城,随即林仙儿说了一句令上官金虹几乎想要和林仙儿一起离开冲动的言语。 林仙儿道:“我这一生都在得到,而没有付出过,我喜欢过只得到不付出的生活,但倘若你死了,那我就付出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去陪你!” 随即,林仙儿带着犹豫不决的上官小仙离开。 “去陪你”心中上官金虹默默念着这句话,眼中没有流泪,但那冷峻深沉的面庞却已渐渐融化,轻声叹道:“我上官金虹此生可以得到这句话也就足够了。” 随即,上官金虹收敛了身上流露的情绪,说道:“君箫染,我应当多谢你,为我了解了多年的心愿,我还应当多谢你,你并未在刚才说话。” 君箫染,君箫染站在远处大约五十米远的精舍之下,可上官金虹知道君箫染绝对可以将刚才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听到这句话,君箫染果真向着上官金虹走了过来,说道:“那是你们的家事,我不想理会,我只是希望见到一场绝世罕见的决斗而已,在这之前的过程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 上官金虹笑了笑,道:“但我对很重要,因此我要感谢你。” 君箫染笑了笑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而是轻声说道:“其实你根本没有战胜李寻欢的把握,因为当李寻~欢的小李飞刀握在手中之时就相当于三十年前纵横江湖的独孤求败手中握着剑一样,无敌的存在,你可能永远也回不去和她们团聚了。” 上官金虹笑了笑,叹道:“能得此刻就已足矣,那还理会未来呢?” 君箫染笑了笑,深深望着上官金虹道:“或许我也是看错了你了,或许在你的心中江山重于美人,但在你眼中即使自己的性命也抵不过你对你夫人林仙儿许下的一句承诺。” 上官金虹大笑,笑得肆无忌惮,他望着君箫染,真诚说道:“这是我平生以来听得最顺耳的一句话,多谢你,君箫染。”(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心中无碍,心有碍(下) 第十六章、心中无碍,心有碍(下) 李寻~欢已走远,龙啸天望着李寻~欢的背影,冲着一侧伫立痴望的林诗音,轻笑道:“其实你应当随他一起去的,也许这是你与他最后一次见面,毕竟上官金虹可并非浪得虚名,当年百晓生可以将名不见经传的上官金虹排在兵器谱上李寻~欢的前列就可见一斑。” 林诗音收回了望着李寻~欢背影的柔情,眼神淡漠冰冷望着龙啸天,望着那眼神龙啸天感觉自己的心几乎要砸开一样,虽然他早已经习惯了林诗音的冷漠,可毕竟过去二十年了,二十年过去了他的承受能力应当更强才是,可为何面对林诗音的时候还是如此。 龙啸天嘴角掠起了一丝苦笑,有时候就算人自己也不会了解自己的人。 他陷入了沉思,可林诗音那淡漠的声音却将他在沉思之中惊醒,他本就不用沉思,当他见到林诗音的时候,他就应当知道了答案。二十年过去他对林诗音的感情依旧没有变。这段刻骨铭心的情感或许在一开始之初是因为林诗音那风华绝代的容颜,但在时间的酝酿之下,他明白自己并不仅仅只是因为林诗音的容貌或者是因为李寻~欢拥有林诗音而喜欢上了林诗音。至少在此时此刻他是因为林诗音是林诗音而喜欢上了林诗音,因为林诗音这个人而喜欢上了林诗音,而并非因为其他之事。 明白这一点,龙啸天原本应当感觉高兴,他终于终于可以确认自己对林诗音的感情并非因为心中希望征服林诗音这位佳人,而表示自己比自己的义弟李寻~欢强,而是因为喜欢林诗音而希望得到林诗音的人与心。 而林诗音的话语在耳,如针扎在胸口。 身上没有鲜血。心却已经被狠狠刺上了一刀又一刀。 情,世界上有那种刀可以比得上情呢?感情,男女之情。 林诗音淡漠说道:“我若呆在这里不去见他,或许并非是见他的最后一面,倘若我随他而去,那很可能就是见他的最后一面。龙啸天。我虽然不是你们这种武学高手,但我却也明白一个道理,高手相争,最忌牵绊,而我却是表哥的牵绊,因此我绝对不能出现在决斗场地,否则表哥就先输了上官金虹一筹。” “而这一筹就可以让整个局势就如这一筹一样,全部输光!”龙啸天接着林诗音的话语说道,再次望着林诗音的时候。他脸上终于流露出没有任何掺假的神色,他笑着望着林诗音,声音语调前所未有的温柔说道:“诗音,你果然很聪明,不错,倘若你跟着李寻~欢去了,那李寻欢就必死无疑,一个有牵绊的武者绝对不可能胜过一个没有牵绊的武者!不过即使你不去。李寻~欢也凶多吉少。”说道这里,龙啸天惨然一笑。他发现了一个问题,或者说得出了一个结论。 他发现自己能称心如意杀掉李寻~欢,但却也永远无法得到林诗音,得到这个他原因无恶不作抛弃一切的女人,而李寻~欢呢?即使李寻~欢死了他也活在林诗音的心中。想到这里,龙啸天心中忍不住在哀嚎痛苦。这并非是他想要的结果,可这结果虽然并非他想要的,那又能如何呢? 正如当初他对上官金虹言语那般,局既然已经布下,没有任何能力可以在重新摆弄棋局。当棋局布下之时,棋局之中的棋子便就不在为任何人掌控。 林诗音皱了皱眉,她看出了龙啸天那非常轻松的神色笑容之中充斥了凝重,原本她不愿与龙啸天说话,但龙啸天口中那最后一句话却令她却不得不开口。 【即使你不去,李寻~欢也凶多吉少】,此时此刻,林诗音满脑子都在回想着龙啸天说出的这句话,终于,林诗音忍不住开口问道,虽然她一向都是非常聪明非常冷静非常智慧的女人,可当她面对李寻~欢事情之时,即使她再聪明也会愚蠢焦急起来,因为她在乎李寻~欢。 “你什么意思?”林诗音问道。 龙啸天也笑了,道:“我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特意让上官金虹与李寻欢决斗,难道仅仅只是希望上官金虹与李寻欢决斗吗?不,诗音,你应当了解我,我之所以想让李寻~欢与上官金虹决斗而是希望李寻~欢,唯有他死了,你才可能回到我的身边。” 林诗音直接过去了龙啸天对她言语之中的感情,问道:“你为何认为李寻~欢会败给上官金虹。” 龙啸天笑道:“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我却明白一件事情:小李飞刀。” “小李飞刀?”林诗音不解望着龙啸天。她真不明白龙啸天言语之中的意思,不过龙啸天早就下定决心让林诗音明白。 龙啸天道:“你可知道什么是小李飞刀吗?” 林诗音没有随意回答这句话,小李飞刀的由来简单而言就是李寻~欢的飞刀,这是一把例无虚发的飞刀,只要发出就一定会命中目标,命中目标并非是让人死亡,生死全掌握在发刀人的手中,也正是如此小李飞刀才会被认为是江湖之上最可怕的武学之一。 可龙啸天谈起小李飞刀是这种意思吗?忽然林诗音忽然想起多年之前天机老人说过的一段言语:小李飞刀并非仅仅只是一种武功而已,而是一种精神,一种坚持正义坚持公平的精神,倘若不了解这种伟大的精神就绝对不可能发出小李飞刀,有这种精神之下的小李飞刀是普天之下最无敌的存在,世间没有任何人事物可以挡住这一刀,但同时世间任何人都可以挡下这一刀,因为这一刀是正义的象征。 正义,林诗音似乎想到了,她望着龙啸天,张口准备说,可龙啸天已经知道她想说什么了:“看来你已经想到了。不错,小李飞刀是一种非常奇妙神秘的武学,可他的厉害并不在奇妙玄奥之上,而在于它的精神!小李飞刀虽是武艺,但它的精髓却在精神之上,一种坚持正义的伟大精神。虽然我并不喜欢这种精神,但却不得不承认拥有这种精神的小李飞刀,便是天上地下最无敌的存在,即使九天仙神亦会在这种精神之下臣服。但很可能李寻欢在面对上官金虹之时就绝对发不出这种精神的小李飞刀,他只能发出小李飞刀的武艺,而不能发出小李飞刀的精神,因为上官金虹并非邪恶的代名词,他亦正亦邪,亦善亦恶。并非昔日死在李寻~欢手中那些穷凶极恶之人,因此李寻欢面对上官金虹绝对使用不出他全部的武艺,至少他发不出那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小李飞刀。” 龙啸天一直观察林诗音,林诗音的面色已经渐渐苍白了,他虽然不忍,但却还是要继续说下去,因此他继续说下去了,道:“而上官金虹呢?你可知道上官金虹为何要与李寻~欢决斗吗?我想你多少应当知道一些。因为林仙儿!” “二十年之前林仙儿下嫁给上官金虹之时,林仙儿提出了一个条件:打败李寻~欢。当初上官金虹答应了,不过却等了二十年,呵呵,当初我与上官金虹拟定这个计划请你夫君来锦州城的时候,我曾问他为何要等待二十年,上官金虹回答。因为我希望林仙儿可以喜欢上我!呵呵,用二十年时间陪伴一个喜欢别人的女人让她喜欢上自己,呵呵,不得不说,上官金虹虽然是一位枭雄。但却也是一位多情人,这一点和我相似!” “不过在我看来,这二十年时间上官金虹都并未融化林仙儿那冰冷的心,至少有一点可以证明,当上官金虹拿着子母龙凤环来到此地的时候,我并未见到林仙儿,因此可以证明林仙儿依旧爱着你的夫君,而不是上官金虹。于此,上官金虹有什么理由不致李寻~欢于死地呢?无论是上官金虹爱林仙儿还是上官金虹很李寻~欢还是上官金虹与李寻~欢的宿敌关系,上官金虹都会全力以赴打败李寻~欢。” “而李寻~欢呢?李寻欢倘若发不出那名震天下的小李飞刀,又如何可以匹敌得上发挥出全部武艺甚至一百二十分武艺的上官金虹呢?兵器谱上仅此于天机老人可并非寻常之辈。” 林诗音冷冷望着龙啸天,声音比刚才还森冷,如同结上了厚厚的寒冰一样,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龙啸天笑了笑,道:“不管如何,真相就是如此,如果你不相信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沉默,沉默。 宁静,宁静! 终于在片刻的沉默,片刻的宁静之后,林诗音向着精舍外跑去,望着林诗音的背影,龙啸天即高兴又悲伤,现在他可以真正确定林诗音的人与心都完完全全属于李寻~欢了,而且再也不会属于任何人了。 望见这一点,龙啸天心中浮现出难以言语的苍凉之感,他发现自己费尽心机布下这一切似乎都没有意义了。 可同时他又高兴,因为他的计划终于随着林诗音的离开而实现了。其实上官金虹与李寻欢是五五开的局面,而林诗音的出现才是李寻欢必败无疑! 想到这里,龙啸天如何不高兴呢?他望着林诗音的背影,随着林诗音的背影慢慢向着演武场走去,口中喃喃自语。 “诗音啊诗音,面对上官金虹,李寻欢虽然发不出那伟大精神的小李飞刀,但她却绝对不会去死的,因为他在乎你,因此他不愿离开你,因此此时此刻他发出的小李飞刀依旧是天下无敌的小李飞刀,没有人可以与之比肩,可唯一的错误就是你的出现。” “李寻~欢,我曾救过你父亲一次,而你曾救过我两次,你我之间早已经是我欠你而不是你欠我!何况我曾想三番四次杀你,可你不计较,你是笨呢还是太善良,不管如何我龙啸天会还清我欠你的东西。一条命而已,若你死了,我就会还给你,如何?从此你我两不相欠。”(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二十年恩仇今朝断(上) 第十七章、二十年恩仇今朝断(上) 走出大门,上官小仙明显迟疑了,顿下步子,回头望着母亲林仙儿,道:“我们就这样离开吗?” 林仙儿停下脚步,松开上官小仙的手,倾城的面庞上溢出了一丝轻笑,虽在笑,但上官小仙明显感觉母亲林仙儿笑容之中蕴含的悲凉,林仙儿道:“不离开又能如何?难道你想留下来让你父亲分心吗?小仙,我们离开才有机会见到你父亲,而我们留下则你父亲必死。” 上官小仙并未不解,也并未恼怒,她非常明白林仙儿口中言语的道理,毕竟她也是一位习武有成之人,高手相争不过瞬间而已,特别是李寻~欢与父亲上官金虹一样喜欢在瞬息之间结束战斗的两人身上,这一点体现尤为明显,因此她们唯有离开才是最正确的途径。 上官小仙回头深深望了一眼宅院内,她的视线似乎要穿过大门望向大门内正在决战的上官金虹与李寻~欢。但一眼之后,上官小仙便旋身离去。 路上,上官小仙又问了林仙儿一句:“母亲,倘若父亲不幸战死,你会如何?”林仙儿轻飘飘说了一句:“回去为我准备两具棺材吧!”上官小仙闭上了嘴巴,没有再言语,她已经明白了母亲林仙儿的心意。 生死相许,这可是一直以来她都期盼上官金虹、林仙儿两位至亲之人可以做到的事情。而今两人可以做到,但上官小仙却希望这并不存在于现实之中,她不希望上官金虹离世,亦不希望林仙儿去死。一句话不经意之间掠过上官小仙的脑海,此时此刻她才真正有些明白君箫染当初言语那句话的意思:“人最难得并非是死亡,而是活着。顽强的活着。” 上官金虹早已经在演武场中等待了良久,演武场外站立得是君箫染,唯一的观众君箫染。君箫染望着站在演武场中的上官金虹,他并不用动手,但却已经了解,此时此刻的上官金虹已经臻至武学最巅峰之状态。可以说无懈可击,全身上下绝对没有任何破绽,倘若李寻~欢想要打败上官金虹,那就只能看李寻~欢的武艺是否可以比得上上官金虹了,寻觅破绽,此时此刻已经绝对不可能从上官金虹身上寻出。 时间并未过太久,君箫染立刻就等到了李寻欢。 君箫染并未见过李寻~欢,这是他第一次见李寻~欢,当他看见李寻~欢的那一刻。他就确信了那人就是昔年冠绝江湖名震天下的小李飞刀李寻~欢。 原因无他,君箫染相信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一人有李寻~欢那样独特的气质了。那是一种道不清说不明难以用言语或用任何事物来加以形容的气质。这种气质也只有小李飞刀李寻~欢身上在有。 沧桑、忧郁、神秘、睿智,令人心醉。 在望见李寻~欢的第一眼,君箫染就已经清楚此人就是天上地下,古往今来第一无二的小李飞刀李寻~欢,百年以来江湖之上最具有正义的象征小李飞刀李寻~欢。 李寻~欢似乎也已经注意到有人在打量他,偏过身冲着君箫染微微一笑,他的笑容并不算灿烂但却带着一种难以言语的柔和与善良。君箫染不由自主点了点头,随即视线与李寻~欢错开。 他虽然很希望见到李寻~欢。他希望很想于二十年之前与沈浪传人公子羽相提并论的绝代名侠李寻欢倾力一战,但他却很有理智,他清楚此时此刻此地并非他的战场,此刻李寻~欢的对手是上官金虹,上官金虹的对手仅仅只是李寻~欢而已,而他只不过是一位有幸可以看到这场惊世骇俗对决的幸运儿而已。 观者。这就是君箫染对于自己的定位。 上官金虹、李寻~欢,平心而论,在君箫染眼中,即使自己与上官小仙关系非凡,但他却更偏向于李寻~欢。至少在他看来李寻欢的胜利会让他感觉更愉快一些。然而即使如此,倘若李寻~欢败甚至死在上官金虹手中,那他也绝对不会做任何事情,更不会杀掉上官金虹。 当两位侠客站在对手的对面之时,那也就意味着两人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全力一战,无论胜负生死。别人眼中如何看,君箫染不清楚,但他却是如此看的。倘若在决斗之时还顾忌生死,那就已经败上了一筹。 望着眼前的上官金虹,望着慢慢走近演武场的李寻欢,君箫染脑海之中不由想起了两道身影,两位与他年纪相仿,武艺绝对不逊色于他,名气也绝不逊色于他的两个人。准确而言就是两位剑客。 他们都喜欢一身白衣,白衣如雪,武器都是剑,他们的剑术都让世俗之辈望尘莫及,最重要得便是他们两人曾都将他当做对手。“叶孤城、西门吹雪,我与你们将又在何时何地何种情况之下相遇相见呢???” 两把独步天下的宝剑在相遇之时,绝对不会闪耀同辉,而是一争长短,正如天无二日民无二主一样!叶孤城、西门吹雪在君箫染眼中就是两柄绝世犀利的宝剑,而他亦不妄自菲薄,他亦是江湖之上无可匹敌的绝世之剑,他们之间的相遇注定就将引爆出异常前所未有,古今罕见的惊世之战。 此时君箫染思量着与这两人相见,但却并不清楚,此时此刻叶孤城已碰上了哪位足矣令他出手的剑客,而西门吹雪亦碰上一位名满江湖的剑客。 西北第一剑客“血衣人”薛家庄庄主薛衣人。 峨眉掌门独孤一鹤! 这两人分别与叶孤城、西门吹雪相见。 四周有声,但四周却亦无声。 在上官金虹眼中四面八方即使声如雷霆却难以令他有任何转移,此时此刻他的眼中只有眼前这人。李寻欢眼中亦只看得见眼前的上官金虹,他们视线交织,互相凝视打量对方。 时间在一刻似乎已经静止了,但实际上时间并未静止。时间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静止,实际上不过是上官金虹和李寻~欢两人的心在此时此刻已经静止,他们互相凝视对方,注意观察对方,以至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他们似乎停在了那一刻。 也不知道过了久。终于,上官金虹开口说话道:“你的飞刀呢?” 李寻欢微微一笑,回道:“你不知道?我想你应该知道。” 上官金虹郑重的点了点头道:“我的确已经知道了,手中有刀心中亦有刀,可那并非小李飞刀。” 李寻欢平静说道:“什么刀才是小李飞刀?” 上官金虹道:“我不清楚,因为我永远也不会小李飞刀,我唯一清楚的事情就是小李飞刀出手之时不但是武艺的体现,而是还是精神的体现。”说道这里上官金虹似乎像顿悟了一样,眼睛越来越明亮。随即,上官金虹身躯一震,瞪大眼睛望着李寻欢,眼中即震惊又喜悦还夹杂着些许失望,他轻声叹了叹,道:“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小李飞刀了,你这次并非求胜而来,而是求败而至。” 李寻欢抿嘴轻笑。笑容没有半点嘲弄,如沐春风。道:“你有把握可以胜过我?” 上官金虹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道:“我一定可以胜得过你,因为此时此刻的你面对此时此刻的我使用不出小李飞刀,你的小李飞刀绝对不会杀我这种人。” 李寻欢瞳孔微缩,面上的笑意了淡了起来,他道:“看来你似乎真已经明白了。” 上官金虹叹道:“倘若我还不明白,那就真不配站在这里了!在你眼中我上官金虹并非十恶不赦之人。我虽然并不算什么好人,但却也不算恶人,因此你绝对不会用象征着正义的小李飞刀来杀我,你说我说得对吗?” 李寻欢没有说话,他慢慢抬起了手。他的手一直都是无遮无挡,当他的手抬到肩上高度的时候,他的手中忽然出现了一把刀,一把普普通通飞刀。 但飞刀出现那一刹那,四周空气似乎都凝结成冰了,因那柄普通飞刀,而是因握住那普通飞刀的人呢?? 兵器谱上写道:小李飞刀,刀长三寸七分,寻常钢铁铸就。百晓生将兵器谱上排行第三名的小李飞刀写得异常简洁,没有添加半点神秘色彩,令人感觉小李飞刀似乎并非兵器谱上排行第三,而是排行第三百名第三千名一样。 可这行在对小李飞刀外貌描写之下那一行行关于小李飞刀的战绩就足矣令人对小李飞刀不敢有任何轻视,六十几位顶尖高手挑战小李飞刀,无一例外全部落败。 如此,江湖之上还有人敢轻视小李飞刀呢? 当李寻欢拿出那柄飞刀之时,上官小仙的心忍不住一震,虽然上官金虹知道李寻欢绝对使用不出小李飞刀,但却亦忍不住对李寻欢手中的飞刀生出敬畏之情。 那柄飞刀很普通,但确实握在李寻欢的手中,只要飞刀是握在李寻欢手中,那便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武器:小李飞刀。 李寻欢没有望向上官金虹,而是望向手中的飞刀,当他望向手中飞刀的时候,君箫染明显感觉得到李寻欢的眼睛在放光,那眼神中的光芒无匹璀璨但却并不凌厉,而是带着一种浓浓温柔的色彩,如同老朋友相见一样。 此时此刻,君箫染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何李寻欢与小李飞刀可以名震江湖而不败了。 但此时此刻,李寻欢却说出了一句话,一句令上官金虹有些不可思议半信半疑的话语:“你说得不错,面对你我的确发不出小李飞刀,你本不应当死。”(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二十年恩仇今朝断(中) 第十八章、二十年恩仇今朝断(中) 上官金虹笑了笑,自今日见到林仙儿之后,上官金虹的笑容越来越风轻云淡,越来越天高地厚,混元而随意。或许在上官金虹眼中这个世界之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值得他挖空心思了吧,因此才可以笑得如此随意自然。 李寻~欢不知道上官金虹的心思,更不了解上官金虹遇上了什么事情,他虽名震江湖,却并非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他唯一清楚此时此刻的上官金虹显然比刚刚在宅院前遇上的上官金虹要更厉害更可怕,至于原因是什么,他一辈子也不知道,也不会去问。 此时此刻,上官金虹收敛了面上的微笑,对着李寻欢微微低头,点头,轻声叹道:“你与我之间本没有仇,只有恨。但却并非是你恨我,而是我恨你,我恨你在我妻子心中的独特地位!但谈及到恨,我却不得不感激你,若非当年她恨你也不会选择嫁给我,因此我需要感激你,应当很感激很感激你。二十年时光飞逝,我已经不去想我对你之上是恨还是感激,今日我只想做一件事情,我们之间延续了二十年未完成的决斗今日必须完成,你我之间延续了二十年莫名其妙的恩仇也唯有在日了断。” 说道这里,上官金虹深深望了李寻欢一眼,叹道:“呵呵,我在你心中竟然并非十恶不赦之人,李寻欢啊李寻欢,你果真是百年以来第一侠客人物啊,在此时此地此刻竟然还想着面前的人该杀还是不该杀!” 李寻欢也笑了笑,但没有说话,他望着手中的飞刀,又望了望上官金虹。慢慢他闭上了眼睛,这一瞬间,君箫染已经感觉一股玄之又玄的气息忽然自李寻欢身上飚射涌现而出,在这股奇特的气势之下,上官金虹面上的笑容亦凝滞了,他瞪大眼睛望着站在面前的李寻欢。喃喃自语道:“开始了吗?” 心有碍,心已无碍! 这正是李寻~欢与上官金虹面对的情况。 李寻~欢无法发出那旷古绝今的小李飞刀,因为在李寻欢眼中上官金虹并非是该杀之人。 上官金虹知道李寻欢的心思,但他却并非因李寻欢发不出那绝世飞刀,而不会对李寻欢有分寸留手,杀李寻欢并非目的,而是一个过程,唯有杀掉李寻欢或者说打败李寻欢在上官金虹眼中自己才配完成了二十年之前许给妻子的承诺。 如此之下的上官金虹才配成为林仙儿的丈夫。 因此上官金虹明白自己唯有胜,必须胜。唯有如此他才可以与林仙儿长相厮守。而李寻欢呢?难道李寻欢真已经必败无疑了吗?君箫染脑子思绪万千,疑惑不已。 忽然,灵光如一道惊雷在君箫染的脑海中炸开,忽然之间他将视线移向李寻欢,他发现了一个非常非常可怕的因素,这个因素甚至足矣颠倒这场决斗的胜败,足矣颠覆这场决斗的胜败。 或许,或许小李飞刀李寻欢绝不会败。而败得人或许是上官金虹。这个念头自君箫染脑海中冒出来之后,便一发而不可收拾。随着思绪的情绪逻辑的整理,他渐渐认可了这个原因的可行性:不错,李寻欢并不一定败,即使李寻欢发不出那旷古绝今的小李飞刀,但李寻欢手中还有一把飞刀,一把小李飞刀。 这把小李飞刀并非因江湖正义而发出。而是为一个人发出,为一个他愿意付出一切的人发出,这个人就是林诗音。 李寻~欢不愿意去死,他绝对不愿意让林诗音孤独终老,因此他即使不想杀上官金虹也至少会想方设法阻止上官金虹杀他。李寻欢可以败但绝对不能死,这是李寻欢手中这把小李飞刀蕴含的精神。 君箫染深深吸了口气,原本他已经不是很期待这场决斗,但此时此刻他却又无匹期待起来了,他望着上官金虹,望着李寻欢,不知觉间,君箫染闭上了眸子,他似乎将自己代入成李寻~欢,又似乎将自己当做君箫染。 倘若他预测没有出错,那这场胜负就难以预料了。原本上官金虹占据优势,但倘若上官金虹认为李寻欢已是囊中之物,必死无疑,那结果将可能会使得上官金虹大意,继而这场决斗将胜负难料? 可上官金虹会大意吗?上官金虹的确大意了,但却仅仅在那知道李寻~欢使用不出那用着无可匹敌正义公正象征的小李飞刀之后,当上官金虹望见李寻~欢闭上眼眸那一瞬间,上官金虹恍然大悟过来,原来他眼中的小李飞刀一直以来是二十年之前的小李飞刀,而不是现在的小李飞刀。 即使李寻欢使用不出那二十年之前的小李飞刀可绝对不代表李寻~欢就将任人宰割,无论从那个方面来看,小李飞刀李寻~欢都不应当在此时此刻送死在此。 不用言语,也不用询问,此时此刻上官金虹已经从李寻~欢闭上眼眸之时,身上流露出来的那一气势已经明白了小李飞刀李寻~欢的可怖。 冷汗并未流,但心中已经生出了冷汗,心中亦充斥着对李寻欢的敬意,倘若刚才他出手了,那结果很可能就是败,因为他低估了小李飞刀李寻欢的实力,因为低估所有他可能死。 上官金虹心中忍不住长叹:“李寻~欢啊李寻~欢我真不应该是敬佩的正直还是要嘲弄你的迂腐,在决斗之时竟然不肯在外界占据我半点有利因素,呵呵,可即使如此我上官金虹也绝对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上官金虹深深吸了口气,双手慢慢握紧,握紧手中的双环。 那是兵器谱上排行第二的武器龙凤子母环,除开天机棒之外二十年之前最鼎鼎大名的武器。这武器并不锋利,看上去也并不惊艳,但却有着一种气势,一种如同山岳,又如雷霆的气势。威严沉浑不可一世,令人情不自禁仰视。 这就是龙凤子母环,这就是上官金虹的武器。 自古以来武器因人而有名,无论是李寻欢的小李飞刀也好,还是上官金虹的龙凤子母环也罢,都是如此。倘若小李飞刀不是李寻欢的小李飞刀。倘若龙凤子母环不是上官金虹的龙凤子母环,那结果就将恰恰相反。或许江湖之上就没有人知道小李飞刀与龙凤子母环的存在。 而七件武器,亘古相传的七件武器呢?这七件武器已经不应当列入武器了,他们不用人就可以名震江湖,七件武器这一直以来都是江湖之上最大的秘密之一,没有人清楚七件武器从何而来,也没有人明白七件武器是由谁造就而出的。 小李飞刀已经握在李寻欢的手中,上官金虹也已经握住了龙凤子母环,君箫染也已经睁开了眼眸。他虽然喜欢沉思,但却绝对不希望错过这一精彩绝伦的对决,为了这场绝对他再次停留了太长太长时间了,这些时间都在李寻欢与上官金虹对决之时产生了价值。 君箫染不敢错过任何一瞬间,因为或许任何一瞬间便是两人决斗分出胜负之时。 君箫染发现上官金虹的双手把忽然之间开始颤抖,猛烈的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就发现李寻~欢那紧闭的眼眸睁开了,一股难以言喻却更加倍磅礴的气势自李寻欢身上涌现而出。这股气势顿时压倒了上官金虹那身上无与伦比的霸道枭雄气质。并非是普通的压倒而是摧枯拉朽的压倒。 在君箫染的眼中看来,上官金虹的气势似乎被李寻`欢彻底压制了。两位境界相同的武者在气势被压制之时。那发挥出来的实力那就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说一个天一个地。 此时此刻岂非是李寻欢出刀的时候?最佳的出手时机? 飞刀紧紧握在手中,李寻~欢终究没有出刀,上官金虹的额头之上已经流出了冷汗,两人并未过招,但实际之上在两人不动之间已经过了无数招。 上官金虹望向李寻欢。眼中流露出一丝笑意,一丝赞赏的笑意。君箫染不明白,马上君箫染就明白了,因为上官金虹身上那看似被李寻欢压制得摧枯拉朽的战意,此时此刻却以一种奇快的速度恢复了过来。霸道冷冽雄浑的气势比起刚才还更甚之。 原来上官金虹刚才是示之以弱,倘若李寻~欢刚才冲动了,那结局就很可能便是上官金虹胜。 对于此时此刻的上官金虹和李寻~欢而言,谁掌握了先手就等于掌控住胜利一样,因此谁也不敢轻易出手。 出手就意味着动,而在动之间就会流露出破绽。因此他们两人没有人想着动,除非发现对手更大的破绽,他们才会出手。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这是千百年以来颠簸不破的武学至理。 君箫染的的心神紧绷,若想真正看清楚这决战不但需要机缘而是还需要眼光更需要运转心力,唯有如此武学修为境界才可以在观战绝世高手决战之后一日千里,否则又哪里有一日千里之说? 此时此刻倘若换着其他人,即使是乔峰、慕容复之流恐怕亦难以比君箫染看得更清楚更明白。 忽然,君箫染的心又沉了下去。 这一次上官金虹又动了,这一次并非不是手指间为微博颤抖引诱李寻~欢出手,而是双手齐动,手中的龙凤子母环随着上官金虹的双手动了。 上官金虹面上虽然平静,但显而易见上官金虹既然已经动了,那就自然寻到胜利的时机,因此上官金虹动了。 君箫染满脑子都是疑惑,为何上官金虹动了,为何上官金虹准备出手,此时此刻李寻~欢全身上下明明没有一点破绽,为什么上官金虹出手?难道真应了那句话,并未身在棋中,因此不知道棋中之事之情? 上官金虹嘴角已经溢出了笑意。 必胜的笑意。(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二十年恩仇今朝断(下) 第十九章、二十年恩仇今朝断(下) 李寻欢全身上下没有任何破绽,一点破绽也没有。上官金虹本不应当出手,然而上官金虹却出手了,这出手并非试探,而是想真正决一胜负雌雄。 上官金虹想求死还是认为自己在武学领悟之上已经超出李寻~欢诸多,因此敢在李寻欢全身上下不流露出半点破绽的时候出手?此时此刻有两点不可否认。 一,上官金虹出手了。 二,上官金虹嘴角勾起得那份笑意,是必胜的笑意。因此可想而知上官金虹出手之时绝对寻到了必胜的把握,否则以上官金虹的心性绝对不会出手,可这必胜的把握是什么呢? 君箫染深深吸了口气,眼中凝视着演武场中的决斗,心中却忍不住思忖起来。 刀,飞刀,小李飞刀。 小李飞刀还在李寻~欢的手中,上官金虹的人如闪电一般迅猛向着李寻欢接近,手中双环如同日月一样在手中旋转,随即就要取下他的性命,但李寻~欢手中还是我这小李飞刀,没有出手的意思。 难道李寻欢心甘情愿认输吗?自然不是,李寻~欢或许不在乎虚名,但他却绝对不愿意死去,他在尘世间还有喜欢的人存在,因此他绝对不会愿意去死。 因此就在上官金虹出手之后那一呼吸之间,李寻欢就出手了,飞刀,小李飞刀,无敌于天下的小李飞刀出手了。 江湖人对小李飞刀曾作出过评论,这是数百年以来江湖之上最神秘莫测的武学之一。小李飞刀这一绝技甚至被许多江湖人给神话了,刀光一闪,飞刀就已不见了。 上官金虹在李寻~欢发出飞刀那一刹那瞳孔猛缩,他的眼见只见刀光一闪。刀已经不见了。然而刀真正已经不见了吗?绝对不是,刀可能在下一刻就会出现在他已经反映不过来的眼前,甚至在下一刻他看见小李飞刀但他却已经死了。这便是江湖之上所有人面对小李飞刀最无奈也最恐怖之处。 一股铺天盖地的压力排山倒海席卷而至。上官金虹并不知道飞刀在何处但却相信飞刀很快就即将接近他,给予他致命一击。上官金虹的脑子快速转动,刹那之间上官金虹的心中已经转动了千万个念头,但最终上官金虹没有停下阻挡小李飞刀。他径直向前准备与李寻~欢正面碰撞。 上官金虹迟疑了,但在君箫染眼中看来,即使面对李寻~欢的小李飞刀,上官金虹的速度亦飞快无匹,向着李寻欢而去,没有任何停顿,显然在上官金虹看在,唯有触碰到李寻~欢,才可能赢下此战。 此时此刻的君箫染终于明白了为何上官金虹会突然出手。突然在李寻~欢全身上下没有流露出任何破绽而出手了,因为此时此刻演武场中走来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李寻欢平生以来最在乎的女人——林诗音。 上官金虹认为李寻欢应当也已经看见了林诗音,当李寻欢看见林诗音的时候,李寻欢心中肯定会波动,因此正是他出手的时候,只要把握那一瞬间。李寻欢就必败无疑,而他则将胜。 小李飞刀。上官金虹并没有把握躲过小李飞刀,但他却相信一件事情,李寻欢无意取他性命,因此他即使中了小李飞刀也绝对不会死。因此他愿意一搏,愿意赌上一把。 眼前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说上去需要很长的时间。但在作出决断的时候确是电光火石之间。从上官金虹出手到接近李寻欢这期间不过两个呼吸的时间,李寻欢的飞刀射出到击中上官金虹也不过是一个半呼吸的时间。 因此这时间其实非常非常之快,快到常人难以想象。 而在这非常非常快的时间内,无论是上官金虹还是李寻欢,心中之念却千转万转。但心念在千转万转之后却又可以在瞬息之间作出决断。 上官金虹判定李寻欢绝对不会杀他,而李寻欢一定已经看见了林诗音,因此他出手了。而李寻欢呢?李寻欢究竟看见了林诗音了吗?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倘若李寻欢并未看见林诗音,那上官金虹的出手就意味着表露出破绽,而李寻欢就可以抓住上官金虹的破绽而胜过上官金虹。倘若李寻欢看见了林诗音,那心绪就不可避免受到林诗音出现的影响,因此李寻欢就必败无疑。 龙啸天跟在林诗音身后,见上官金虹出手那一刻他就笑了,他嘴角勾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视线往前李寻欢的时候,眼中充斥着一丝怜悯与失落,李寻欢啊李寻欢,你毕竟不是死在我的手中的,随即很快他就将视线移向前方的林诗音身上,正好林诗音回过身冷冷瞥了他一眼。 那眼神冷漠无情以及嘲弄,龙啸天很清楚这位聪明的女人知道了他的计划,这个聪明的女人明白这场计划的核心就是她自己,当她出现得那一刻就注定李寻~欢一定会败。 计划成功了他应当开心,可此时此刻他却难以开心,心中浮现着林诗音那冷漠冷酷的眼神,心就忍不住在阵阵抽痛,随即他将视线再度望向林诗音,他希望刚才那瞬间的对视只不过是自己的错觉而已,并非真实。 可真实错觉吗? 龙啸天无法证实,接下来林诗音作出了一件他极不愿意见到根本就是在意料之外的事情。林诗音竟然冲向演武场内,冲向李寻欢面前,为李寻欢挡住上官金虹的双环。 天啊,这怎么可以,不可以! 望见这一幕,龙啸天几乎都要疯了,这柄不是他的计划,他的计划只是要李寻欢死而已,而不是诗音你代替李寻欢死! “可以毫不留情杀遍全天下之人,但唯独不会伤害你一人一毫。”这就是龙啸天对林诗音的感情,一种隐藏得很深很深常人难以明白的感情,因此当龙啸天见到林诗音扑向李寻~欢,走到李寻欢身前为李寻欢挡住上官金虹的双环之时,龙啸天都要疯了。 随即龙啸天不假思索,积聚全身的功力快步向着林诗音掠过,双手已经积聚了强横的功力准备击开上官金虹的双环。 决斗的公平?这东西在林诗音的性命安危面前算得了什么呢?龙啸天回头瞥了一眼林诗音,他发现林诗音的眼神依旧冰冷无匹,那冷漠的眼睛将他全身上下都冰冻了,原本积聚的功力在这眼神之下似乎都冰消溶解了。 龙啸天的嘴角勾起了一丝自嘲的弧度,心中喃喃自语道:“无论李寻~欢是生是死,你都不会正眼看我一眼,甚至心中也都懒得响起这个世界上有一个曾经喜欢你愿意为你为神为魔付出一切叫做龙啸天的男人?呵呵,如此龙啸天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手中积聚的功力随即消散。龙啸天转过身,面对这林诗音笑了笑,此刻他的笑容在林诗音眼中却是无与伦比的深刻,林诗音一辈子也无法忘记此时此刻龙啸天的笑容。 此时此刻林诗音眼中闪过一丝愕然,原本冷漠冷酷的神色也不由柔和了,她刚想问,但此时一声噗通声响起。 双环。 百晓生兵器谱上排名第二的龙凤子母环直接击穿了龙啸天的后背,鲜血挥洒一地。 上官金虹停下了手,拿出了扎进龙啸天身体中的双环,他平静望着龙啸天那摇摇欲坠的身影,深深望了一眼愣住的林诗音,又深深望了一眼一脸哀伤的李寻~欢,沉声道:“此战却是我胜了。” 随即,上官金虹就不旋身离开。 君箫染望着上官金虹,准确而言是望着深深扎进上官金虹左肩的那把飞刀。上官金虹没有判断错误,李寻欢果真不想杀他,因此李寻欢的飞刀并非是指向他的心脏,而是左肩。 上官金虹的双环攻击的部位是对手的致命心脏,因此李寻欢的飞刀击中了上官金虹的左肩,即使上官金虹一手龙环发不出全部的实力,但另外一手的凤环却依旧依旧发出完美的实力。 因此君箫染非常认同上官金虹的言语,此战的确是上官金虹胜了。 君箫染深深望了一眼龙啸天、林诗音、李寻欢三人,随即离开。此时此刻此地已经没有他的事情了,离开才是最佳的选择。 龙啸天?君箫染简直不用猜想,此时此刻的龙啸天已经必死无疑了,上官金虹并没有留手,双环直接击穿了龙啸天的身体,即使龙啸天武艺再高,恢复力再强,亦无力回天。 龙啸天望了一眼林诗音、李寻欢,慢慢原地坐了下来,坐在地上,他深深望了望林诗音,随即叹道:“我挖空心思设计出这一连串的阴险计划,机关算计但却忘记算一样东西,忘记算了你对李寻欢的感情,因此你心甘情愿为李寻欢去死,呵呵,最终导致我的计划一败涂地,不过也好,这样的结局对于我来说虽然并不算太好,但却也绝对不算坏:毕竟我龙啸天是为自己心爱的女人而死的。”(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最后的惦念 第二十章、最后的惦念 林诗音没有说话,因为林诗音已经无话可说了。她望着面前这个男人,这个曾经除开夫君李寻欢以外最重最亲近但随着时间推移愈来愈远,愈来愈陌生的男人,最终她对于这个男人已经没有了恨亦更不可能有爱,两个昔日相熟的人如今已经相见无言,如同陌生人。 在林诗音眼中自己与龙啸天的关系再也已经不可能缓和了,她不同于夫君李寻欢,心中仁善,不记仇恨,昔年龙啸天对她和夫君作出的事情早已经超出了她的底线,因此在她看来自己并未杀掉龙啸天就已经是对龙啸天最大的恩赐了。 然而当龙啸天飞身为他挡住上官金虹的龙凤子母环的时候,这种在林诗音看来如同死结一样对峙的局面却有所松动。女人都是心软的动物,林诗音的心并不算软,那是那种外柔内刚的女人,但即使如此,但她却还有一种即使她穷尽此生亦不可能克服的破绽,那就是林诗音的本性。 她本性善良,倘若不是因为龙啸天对李寻欢昔日作出的种种事情,她又如何会对龙啸天绝情至斯呢?如今随着龙啸天的即将身死,这个死结便不再是死结。 林诗音望着龙啸天幽幽叹了口气,欲言又止,终于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龙啸天已经很满意很满意,林诗音虽然什么话也没有说,但他却看见林诗音那双清冷的眸子望向他时,少了一份先前的冷漠,对于龙啸天来说,如此便已足够了,他并不畏惧死亡,他畏惧得仅仅就是即使自己身死了她却也不会记住自己。 “这难道就是上天对我的恩赐吗?”龙啸天心中苦笑。没有唉声叹气,唯有平静平淡,他望向林诗音,视线一如往昔那样清澈明亮炽热,望见这一幕李寻欢撇过身去,刚才他已经探查过龙啸天的脉象。已经油尽灯枯,因此龙啸天可以活过一刻钟就已经算得上幸运了。 因此,李寻欢默默走到一侧,给自己这位机关算计的大哥一个私人空间,不去打搅。离开之时,李寻欢心中思忖道:“倘若大哥喜欢的人并非诗音,那结局是否如此?倘若诗音喜欢的人并非是我,结局亦是否并非如此呢?” 情,是世人穷其一生追寻但都解不开的谜题。 林诗音的心有些软了。但仅仅是感激龙啸天的救命之恩而已,而且她没有忘记这一切都是眼前这男人设计的,倘若并非龙啸天生命垂危,她绝对不会与龙啸天单独相处。 沉默了半晌,林诗音开口道:“不管如何,我都应当多谢你,至少你在最终之时救下了李寻欢的性命。” 龙啸天笑了笑,冷冷道:“李寻欢?即使一万个李寻欢死在上官金虹手中也难以令我出手。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林诗音才配让我以身相救。” 林诗音没有说话,她已经无话可说了。时至今日龙啸天与李寻欢之间的情仇都解不开,她又有什么话说呢?此时此刻龙啸天的性命犹如风中残烛,随时欲灭,因此林诗音才没有起离开的心思。 时间已经不多了,龙啸天清楚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并不奢求时间再继续下去。活着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与别人卿卿我我这对于他来说就是最大的折磨。与其如此,不如就此死去…… 死,或许就是上天对他最大的恩赐! 因此龙啸天并不畏惧死亡,不过在死之前还有一句话想问林诗音,他只有一句话想问林诗音。这句话问完之后,即使死他亦无憾。 上官金虹的步履比平时快上了不少,他向着家走去。以前上官金虹一直希望有一个家,可因为林仙儿,这个家终究不算是一个家,如今又因为林仙儿,家终于算是家了,算是完整的家了。 对于上官金虹来说,此战胜得并不光彩,甚至准确而言,若没有林诗音、龙啸天介入战局,他根本不可能胜过李寻欢。但这些对于上官金虹来说重要吗?不重要。 在上官金虹心中,是否可以胜得过李寻欢对于他来说都不重要,重要得是可以从李寻欢的小李飞刀之下活下来,去见平生以来他最心爱也最刻骨铭心的女人,此事才是他平生以来最重要的事情,如今事情即将完成,他又还有什么不高兴得呢? 上官金虹很高兴很高兴,甚至已经忘记了左肩上伤口,他步伐走得很快很快,他想马上赶到家中,将自己活着的消息将自己已经完成二十年之前许下承诺的消息告诉给林仙儿。 君箫染不急不缓跟在上官金虹身后,他的步履不快,看上去甚至有些慢,但却可以跟得上上官金虹的脚步,他手中握着一把刀,一把飞刀,一把许多江湖人梦寐以求想得到的飞刀。 这飞刀就是小李飞刀。 这飞刀是小李飞刀李寻欢发出,穿过上官金虹的肩膀,最终落在了君箫染的手中。 二十年之前,李寻欢以小李飞刀而名震江湖之时,就有许多人想得到李寻欢发出的小李飞刀。但却没有那个人愿意自己主动去面对李寻欢的小李飞刀,因为面对李寻欢的小李飞刀之人全部都败了,而且有大半部分都已经死了,因此没有人敢因想得到飞刀而去面对李寻欢的小李飞刀。 因此江湖之上李寻欢的曾使用过还留存于江湖之上的飞刀极少极少,大部分得到李寻欢小李飞刀之人都不愿意将小李飞刀视之于人前,因此江湖之上关于李寻欢飞刀的消息就更加少。 因此即使有许多江湖人想从李寻欢的飞刀之中探究出小李飞刀的秘密,但大部分人都只能止步于飞刀之前,无功而返。 君箫染仔细打量着手中的飞刀,他的心思不同于江湖人 那般复杂,他从没有打着从飞刀之中知道小李飞刀绝技的秘密,他甚至根本不想知道小李飞刀的秘密。 君箫染有君箫染的傲气,他相信小李飞刀再厉害也并非因为飞刀本身,而是因使用飞刀的人。换而言之,李寻欢就算再厉害,就一定可以胜得过我君箫染吗??我君箫染难道就逊色于李寻欢吗? 见识过李寻欢与上官金虹两位江湖顶尖高手的决斗,君箫染还是并未改变心性,依旧非常固执的认为自己并非不如李寻欢。不得不说,君箫染可以如此认为,就足矣证明君箫染有睥睨的本事,否则又如何敢如何认为呢?? “金钱帮横跨南北十四省,可以算得上是当今最强也是最大的帮派,虽说瓦岗寨一直被江湖人与金钱帮相提并论,但论蕴底论实力却都逊色于金钱帮,何况一手缔造瓦岗寨辉煌的军师沈落雁离开瓦岗寨,因此在我眼中瓦岗寨更不足为虑,只不过我却也明白,即使金钱帮成就百年之前青龙会的规模,但亦难以装下你君箫染,你君箫染绝不会愿意臣服于任何人任何帮派脚下。”上官金虹的脚步顿了顿,望着身侧仔细打量着李寻欢飞刀的君箫染说道。 君箫染笑了笑,没有抬头,道:“此事既然上官帮主已经清楚又何必道之于口呢?难道说上官帮主言及此事是因有其他目的不成?” 上官金虹笑了笑,他平生见过不少人,但无疑君箫染是非常奇特的人,此人时而阴诡绝伦时而却有果断率直,心思即使是他亦捉摸不透,也正是如此,他一直以来都不敢小视君箫染,特别是当他知道君箫染就是鬼谷派当代鬼谷子之时,他心中就已经没有半点招揽君箫染的意愿了。 鬼谷子纵横天下,布局天下,以天地众生为棋,岂是凡人可以招揽得了得呢?? 上官金虹原本本不愿与君箫染打交道,但事情发展实在有些过于迅猛,他的女儿上官小仙竟然喜欢上了君箫染,以至于他不得不出面与君箫染正面交谈亦可以说正面交锋。 上官小仙在他的心中虽没有林仙儿重要,但在上官金虹眼中,上官小仙亦是他的逆鳞,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对自己的女儿施加委屈,因此上官金虹才与君箫染言谈。 上官金虹深深吸了口气,他明白自己左右而言他绝对不可能令耍弄阴谋手段不逊色于自己的君箫染坦诚相待,因此唯一的办法就是开门见山道出自己的目的,才可能让君箫染无处退避,直言其事。 ———— 林诗音呆呆立在原地,龙啸天的身躯已经冰冷,冷若玄冰,他已经没有半点生机,人已经死了。 曾经林诗音希望龙啸天死去,但当龙啸天真正死去的时候林诗音发现自己没有半点喜悦之情,此时此刻,林诗音脑海之中回忆着龙啸天问他的最后一句话。 “诗音,倘若我死了你会记住这个世界上曾经有一个叫龙啸天的人吗?” 林诗音点了点头。 龙啸天哈哈大笑:“虽然我并不满足于此,但却足矣让我龙啸天死而无憾了。” 林诗音收敛了情绪,轻声叹了口气:“但愿来世你会碰上一个喜欢你且你喜欢的人。”(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红尘沾身 第二十一章、红尘沾身 “像我这样的人在意的事情本就不会多,在意的人也是如此,这一点君先生应当明白。”上官金虹望着君箫染如此说道,他非常清楚君箫染绝对不是一个可以轻而易举忽悠的人,面对这种人人坦诚相待才是最好的方式。 君箫染握着飞刀,视线并未望上官金虹半眼,凝视打量着手中的飞刀,好像根本没有听见上官金虹的言语一样,可君箫染真没有听见上官金虹的言语吗?自然不是,在上官金虹言语落地,几乎可以说瞬间,君箫染就开口问道:“一位枭雄倘若顾忌太多那就只能成为对手的垫脚石,上官帮主你不是别人的垫脚石,因此的在意的东西自然不会多,只不过上官帮主难道仅仅就是想告诉我这些吗?” 上官金虹轻声一笑,他自然听出了君箫染言语中的配合之意,并未左右而言他,这是他最 乐意见到的情况。但上官金虹却并未立刻言语,而是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组织言语与思绪。半晌,上官金虹道:“小仙似乎已经喜欢上了君先生,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君先生似乎并无此意。” 上官金虹还有半句言语没有道出,但君箫染已经明白。既然上官金虹提到了上官小仙,那就足矣说明上官小仙在上官金虹心中地位独特非凡,是上官金虹非常在乎之人。 枭雄属于人,但却与普通人不同。因为枭雄在乎的人少,因此对于自己在乎的人亦更加珍惜,倘若在乎的人受到伤害,那枭雄的手段也远远比普通人更加残暴冷酷。 上官金虹言语语调之中虽并未流露出半点威胁之意,但潜在威胁之意已经表现得再彻底也不过了。君箫染明白此时此刻自己倘若不给上官金虹一个答复。上官金虹绝对不会介意在与李寻欢对上一战之后再与自己对决,虽然他并不畏惧上官金虹,普天之下也没有任何人值得他畏惧。 拇指与食指握住飞刀,君箫染不知道李寻欢是如何发出小李飞刀的,当时他的视线紧紧盯着李寻欢的小李飞刀,他已经看清楚了小李飞刀的模样。但李寻欢如何发出小李飞刀君箫染却无论如何也没有看清楚,当时她眼睛都没有眨的望着李寻欢的手,但飞刀发出之时他还是没有看出李寻欢是如何发出小李飞刀。 上官金虹眯着眼,一道熟悉而陌生的气息忽然之间自外而涌上心头。 说熟悉原因在于这股气息如毒蛇令他产生在面对李寻欢之时那股内心生出来的威胁之感,说陌生因为这股气息他从未见过,即使冥冥之中他感觉非常危险。 下意识间,上官金虹全身肌肉紧绷起来,没有人了解君箫染,也没有人知道君箫染会作出什么事情。至少在他眼中是如此,因此上官金虹不得不提高警戒。 君箫染的武艺足矣令他不得不重视。君箫染的性情足矣令他不得不戒备。这也是江湖之上的人面对君箫染之时,即使在如何对君箫染不待见,但却也不敢轻视的原因。 飞刀我在拇指与食指之间,但却 没有发出。君箫染并没有杀上官金虹的意思,至少在此时此刻他不愿意杀掉上官金虹而让上官小仙伤心。上官小仙对于他来说虽然不算非常重要,但在心中却还有一个位置。 君箫染心中有位置的人不多,一旦有了就会在某些时候做出考虑。权衡利弊,最终君箫染没有出手。即使他非常想试一试修炼有成但却从未展示过的绝技——摘叶飞花之术。 君箫染慢慢收回飞刀,飞刀入了掌心便不见了踪迹,随即君箫染移过视线,与上官金虹对视,语调缓慢而且冷静甚至带着些许淡漠,说道:“上官帮主希望我如何做?” 上官金虹深吸了口气。他与君箫染几乎抱有一样的心思。他并不惧怕与君箫染决斗,但却也不愿意与君箫染决斗,因而让自己的女儿上官小仙为难后悔,此时君箫染可以作出如此回应这表明还有言谈的余地。 上官金虹眼中闪过一抹灼灼光芒,凝视着君箫染。道:“不知君先生可否明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八个字?” 君箫染挥手止住了上官金虹言语,冷声道:“你觉得这句话送给我合适还是送给你的女儿上官小仙合适呢?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若落花无意,流水有心无心岂还重要?” 上官金虹沉声道:“话虽如此,可若君先生你作出决断,亦何尝不可斩断牵绊呢?” 君箫染面上露出了一丝灿烂的笑容,望着上官金虹点头道:“正如你所言若我愿意,自然可以斩断我与你女儿之间的牵绊,可你忘记了一件事情!”君箫染凝视着上官金虹一字一句开口道:“我并不想斩断与你女儿之间的关系。” 上官金虹愣了一下,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君箫染已经走远了。 言语于此,上官金虹也算明白了君箫染的意思,最后一句话就是君箫染给出的答案。上官金虹也不知道是喜是悲,他先自己的女儿是否重蹈自己当年的覆辙,但至少有一点上官金虹很安慰,至少君箫染并不反感上官小仙,这一点比当年的自己好上不少。 肩膀之上的伤传入脑子中,也同时打断了上官金虹的思绪。回家,此时此刻这是上官金虹心中唯一的念头。 望着上官金虹那稳健快速的步履,君箫染不得不承认,或许上官金虹并不是金钱帮帮众眼中的好帮主,或许不是上官小仙、上官飞眼中的好父亲,但上官金虹绝对算得上一位好丈夫。一个男人愿意用二十年时间经营等待一个女人喜欢上自己,这样的男人如何算不上一个好丈夫呢?何况这个男人甚至愿意为女人冒死亡危险完成一件昔日许下的承诺。 龙啸天,响起这个名字,君箫染忍不住笑了笑。相对于上官金虹,龙啸天的命运则就逊色许多。在他看来龙啸天活着不如死了,为林诗音而死,至少在林诗音心中可以记住龙啸天,倘若李寻欢死了,那林诗音则将恨龙啸天。 无论是记住还是恨,对于龙啸天来说都是一件极好的事情,龙啸天最害怕得便是林诗音心中没有龙啸天这个人出现过。 摇了摇头,君箫染不再思忖上官金虹、林诗音、李寻欢、林仙儿、龙啸天之间的恩怨情仇。此次来锦州城他已经完成了昔日对上官小仙许下的承诺,也见到了昔日名震江湖的小李飞刀李寻欢,锦州城一行他已经无憾了,是时候离开前往移花宫打探关于剑界的消息了,锦州城一行已经拖延了不少时间。 君箫染沉默思忖,尘世间经历的事情愈多就愈加难以自拔,难道真应了那句:一入红尘,难以超脱;宁可永世沉沦,不求诸圣解脱??? “父亲。”上官金虹回到家中,就见到上官小仙立在门口,非常惊喜的喊道。 细心的上官金虹敏锐注意道女儿的视线虽然望着他,大半年余光却一直在四周搜寻什么东西,上官金虹冲着上官小仙笑了笑,无奈道:“他没有来!” 上官小仙笑了笑,道:“我知道他不会来了,准确而言,他本来就是今天要离开的。”上官小仙面上没有半点伤感的情绪。 上官金虹哪里还不明白自己的女儿呢?此刻自己的女儿一定很伤感,不过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却见上官小仙露出了一张灿烂的笑脸,说道:“父亲,你不用安慰我,他愿意来到锦州城我就已经很高兴了,因此若再求,那就是奢望了,对于他这种人我本就不应当存有奢望的情绪。父亲,母亲还在等你,你快些去吧,我想一个走一走。”说罢,上官小仙走出大门,向外走去。 上官金虹无奈摇了摇头,儿女情长,世间有几件事情可以比得上呢?上官金虹明白此时此刻上官小仙最需要得并非是安慰,而是静一静。况且上官金虹相信自己的女儿一定可以很快从失落的情绪之中调整过来。 上官金虹推开大门,走进院内。他的心忽然跳得很快很快,二十年了,二十年来,我终于可以堂堂正正走进她的房间了。 散步,准确而言是散心,虽然知道君箫染可能并不会再回来了,但知道这个消息,上官小仙却还是忍不住有些许感伤,踢飞一颗石子,望着石子坠入水中,上官小仙心中暗忖道:“毕竟他是君箫染啊,逍遥自在,无所顾忌的君箫染啊!”想到这里,上官小仙忍不住笑了笑,她很快调整自己的心态,她告诉自己现在的自己已经不可能跟得上君箫染的步伐了,想要跟得上君箫染就要变得更强大,想着想着眼泪却又忍不住流出来了。 女人,再坚强的女人面对感情的时候都脆弱如纸,男人亦是如此。 “看来我看见了本不应当看见的一幕!”一声冷冰冰声音在上官小仙耳畔响起。 眼前是拿到熟悉的消瘦身影,上官小仙又惊又喜,又哭又笑,愣愣的望着那道身影,愣了半晌,开口道:“你,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君箫染冷冷望着眼前这位为他而流泪的女子,道:“原本我应当走的,但有一件事情没有办,因此我回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天池 第二十二章、天池 终于,君箫染还是离开了。 他没有多留下一日,仅仅多留下了一刻而已。 这一刻就是见上官小仙,送礼。 上官小仙手捏着一把飞刀,李寻欢的小李飞刀。当然重点不在李寻欢的小李飞刀,而在于这是君箫染送给她的飞刀。用君箫染的意思来说这是他送给她的礼物,谢礼。 至于为何谢?上官小仙没有问,也认为没有必要问。 上官小仙眯着眼睛,眼中、心里一片光华——她似乎感觉漆黑的前路出现了一道光明。 上官小仙从来都不是什么小女人,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只不过她那初生萌芽的野心被感情束缚出了。否则上官飞也不会在金钱帮内嚣张那些时日。 她被自己对君箫染的感情束缚,但同样亦因自己对君箫染的感情而解开束缚。走出局中的她看清楚了一件事情:君箫染喜欢的需要的并非是小鸟依人的女子,因此她也就解开了自己束缚自己的束缚。 上官小仙从来没有忘记自己曾说过的言语,她即使喜欢君箫染也不会卑躬屈膝,失去自己的尊严。走出自己圈进自己樊笼的上官小仙心中最希望实现的目标就是在登上至高为之,高高在上对君箫染淡然道上一句: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江湖因金钱帮、瓦岗寨就已经开始成一滩浑水,而后魔门、慈航静斋似有入世之迹象,原本混乱的江湖变得更加混乱古怪,而上官小仙踏入江湖这摊浑水会让原本混乱的江湖走向何种方向呢? 一直以来君箫染并未太过理会江湖事,但对江湖无论是从沈落雁、卓东来哪里耳濡目染还是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都知晓不少。可以说现在的君箫染除开在处理魔门阴后与邪王决斗之事上仔细研究过江湖事。尽到了自己鬼谷传人义务外,其他时候他都不是一位合格的鬼谷传人。 如今江湖局面之混乱可以堪比二十年之前青龙会横行无忌,公子羽、李寻欢、薛衣人等横空出世之情况——甚至可能还尤过之。 江湖维持一滩死水的局面已经将近十年,而这摊死水因一件接连一件的事件打破。武林正道不再以少林武当为泰山北斗,邪道也不再低身下气,如过街老鼠。一切都似乎今日到重新洗牌的街道。 近一两年时间,江湖之上接连出现重大事件。 一、金钱帮、瓦岗寨的横空出世,盘踞于江湖,成为江湖之上最强横的两大势力。 二、四大奇书出世,以至于四大门阀,武林各方势力,你争我夺,反复易手。 三、罕少出世的魔门、慈航静斋、小林寺、太上府流书天阙等相继出世。 四、帝国内部不稳,外部时刻可能兴起又一轮战事。江山似有颠覆逆转之危。 君箫染仅仅就以自己所言所知所感的这四件事情而言,而今的江湖甚至比二十年的江湖更加波涛汹涌,波澜奇诡。就君箫染看来,不但江湖甚至天下都即将产生惊天变化。 —————— 君箫染从来不是那种悲天悯人的大侠,因此对于这些事情虽然知晓,但却也并未想过理会。此时此刻在君箫染心中最重要之事就是立刻前往移花宫询问出剑界的消息。 唯有询问出剑界消息,知道剑界,才有可能在剑界之中寻到缘山寻隐。或许可以通过剑界知晓一些他很想知道但却无处探寻之事。 用了半个月时间。君箫染来到武当山锈玉谷移花宫,这一路之上非常顺利。并未遇上阻拦。不出君箫染预料,来到绣玉谷移花宫之时,移花宫中并未见到怜星、邀月两姐妹,只是碰上了玉郎江枫以及其夫人花月奴。 花月奴奉怜星之命,在移花宫锈玉谷外等待君箫染,因此君箫染仅仅止步于移花宫之外。便被两人阻拦 了下来。花月奴将怜星留下传递消息的帛书递给君箫染。 虽说玉郎江枫英俊非凡、花月奴亦美丽绝伦,但君箫染没有什么心思与两人交谈,接过讯息就随即离开,甚至连进入移花宫的心思都没有动。 帛书之上写了两个字:天池!除此之外便再无他言。 天池?君箫染并未多做思忖,立刻赶往长白山天池。他相信知道到达天池,怜星应当会在哪里留下标记,随即在中途君箫染也给回到济州城的沈落雁发了一封书信,若在以前君箫染绝对不会发出,但现在或许是因为君箫染越来越俗了吧。 不过事情并未有君箫染想象中那么顺利,在前往长白山天池途中,一个君箫染最不想见到的人出现了,出现在他的面前,此人便是叶孤城。 很早很早君箫染就得知了叶孤城来中原的消息,但叶孤城究竟在何处他却不清楚。江湖之上倘若是叶孤城不希望有人寻到他,那就很少有人 可以得知叶孤城在何处,甚至可以说没有人知道,因为没有人敢去打听。 叶孤城曾三次离开白云城来到中原,前三次都浩浩荡荡,气势滔天,因此江湖之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这一次叶孤城前来中原却不同以往,锦衣夜行,因此无人知晓。 自见过叶孤城第一面之后,君箫染第一次听人提起叶孤城是在洛阳城魔门、慈航静斋正面交锋之前,自沈落雁口中知晓的,距今已经过去了四五月时间。 四五月时间在君箫染看来叶孤城早应该离开中原,回到白云城中继续逍遥自在去了,但实际上叶孤城却并未离开。望着眼前这人,君箫染非常肯定眼前这人就是虽名震天下但却神秘莫测的叶孤城。 叶孤城可以改变面目,但在他这样的剑客眼中,叶孤城身上永远有着一种常人难以拥有的独特气质,这气质就是剑意。 叶孤城是一个非常神秘的人,非常神秘的剑客。江湖之上没有人不知道叶孤城的大名。甚至知晓叶孤城生活在中土之外南海飞仙岛白云城中,是白云城的城主,甚至知晓叶孤城与当今天子有一些关系,云罗群主甚至都要称呼叶孤城为小叔叔,可以说叶孤城的身份高贵至极。可江湖之上的人知晓得也仅仅止步于此,没有人知道为何叶孤城与当今天子有什么关系。也没有人知道叶孤城为何每隔几年来中原一次,更没有人知道叶孤城的武艺如何,叶孤城的师承何处?没有人知道。 因此江湖人知道叶孤城事情的都知道,都不知道关于叶孤城的事情的,便也都不知道。 叶孤城的神秘,因此叶孤城在江湖之上的名望虽不逊色于当今最杰出的两位青年俊杰南慕容北乔峰,但叶孤城却一直并未被江湖人与南慕容北乔峰相提并论。在江湖人眼中慕容复、乔峰名声虽大,但是世俗之人。叶孤城武艺虽超凡入圣,但却是世外之人。因此江湖人不会将叶孤城与乔峰、慕容复相提并论。 其实江湖之上有许多人都是如此,他们名声虽大,但却并不与当世最顶尖的青年俊杰相提并论,在诸多江湖人眼中他们本就不是同一种人。 叶孤城、西门吹雪、楚留香、陆小凤等人何尝都不是如此呢? 前者叶孤城、西门吹雪是超凡入圣的剑客,后者楚留香、陆小凤是名贯江湖的侠客!而慕容复、乔峰呢则在江湖人呢眼中是名噪一时的青年俊杰,他们的类型不同因此难以将之相提并论。 想起叶孤城、西门吹雪就会想起剑,想起慕容复、乔峰就会想起他们对江湖作出的贡献,想起楚留香、陆小凤便会谈及他们的智慧…… 君箫染。提起这个名字,不少人会响起乔峰、慕容复。也有不少人会想起叶孤城、西门吹雪,还有不少人会响起楚留香、陆小凤,在江湖人眼中君箫染即是当世最顶尖的绝世剑客,又是当世最有名的俊杰,同时亦是天底下最有智慧的青年之一。因此许多人会拿君箫染与各种各样的人相提并论,不得不承认君箫染的确有能力与这些人相提并论。 君箫染、叶孤城。 很早很早之前就有人将君箫染与叶孤城相论。不过当时君箫染还并未君箫染,而是十九战连战皆捷的剑客平凡,江湖人会将君箫染与叶孤城相提并论的原因在于叶孤城曾与君箫染有一面之缘,当时叶孤城竟言此人配为我对手。 不可否认,君箫染可以名震江湖是因为他的武艺、智慧。但不可否认亦有叶孤城这句话的原因。 当时叶孤城与君箫染相见之时人很少,不过十来人。 两人相见的地方在一个茶馆。 君箫染还清楚的记得当时叶孤城与他并未交手,甚至仅仅只是对视几眼,连话语都并未对言。 当时君箫染以胜过铁剑门欧阳清风,气势正盛,当与叶孤城一见,他却明白当时他倘若与叶孤城交手,绝对是胜少败多,当时的叶孤城在君箫染眼中不但全身上下没有任何破绽,而且感觉叶孤城全身上下只要任何动作就能迫使他精疲力竭,当时君箫染甚至思忖这江湖之上怎会有如此厉害的人物。 直到君箫染知晓此人是叶孤城,才理所当然。 叶孤城身上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在旁人眼中都是理所当然的,在大部分眼中叶孤城早已经超出尘世之外,不是红尘人。 已经将近两年时间未见,可以算得上故人相见了。 君箫染望着叶孤城呆了呆,他已经不是两年之前的君箫染了,他的武艺不但在这两年的时间内精进迅猛,而且精气神也在这两年的时间内凝聚充实,即使面对上官金虹那样的武林高手亦不逊色,可以说如今的他与昔日相比已经脱胎换骨了。 望着面前的故人,望着依旧一袭白衣如雪的叶孤城,君箫染感觉自己有资格站在叶孤城面前了。 以剑客的身份站在叶孤城面前。(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传说 第二十三章、传说 “你来得太晚了。”君箫染望见叶孤城时,叶孤城也望见了君箫染,叶孤城冷冷打量了一番君箫染,眼中闪过一道锐芒,但最终冷冰冰道。 君箫染心中一颤,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道:“看来你寻到对手了?” 叶孤城道:“我遇上了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听到这名字,君箫染深吸了口气,当世他遇上了许多剑客,叶孤城、西门吹雪这两位剑客可以说算是君箫染心中最难以忘记的两大剑客,甚至君箫染在见到西门吹雪的时候就一直非常固执的认为两人是天生的对手,天生的仇人,他甚至生出世界上既然有了叶孤城就不应当有西门吹雪,世上既然有了西门吹雪就不应当有叶孤城这句话。 “你见过他?”叶孤城敏锐的发现君箫染那细微的神色变化,问道。 君箫染点了点头,道:“我的确见过他,而且他是一位当世顶尖的剑客。” 叶孤城点了点头,道:“他的确是一位当世最顶尖的剑客,因此我才说你来晚了。” 君箫染微微一惊,道:“你是为寻我而来?” 叶孤城道:“我是为寻对手而来,不过我这次的对手却并非是你,而是万梅山庄的西门吹雪,他是我的对手。”说道这里,叶孤城的眼中明显多了一道锋锐。 君箫染并不感觉意外,倘若西门吹雪都不会叶孤城放在眼中,那天下大概就没有人可以被叶孤城放在眼中了。叶孤城、西门吹雪,这两人本就是天生的对手,天生的仇人,他们本不应当同时出生在同一个时代。 “看你的模样。西门吹雪还活着。”君箫染仔细打量了叶孤城一眼,得出结论说道。 叶孤城没有否认,点头道:“不错,西门吹雪的确还活着,原本西门吹雪本不应当还活着,至少我与他之间本不应当同时两人都活着。”此时。君箫染冷冷打断了叶孤城的言语:“可他还活着,你也还活着,以你的性情本不应当让他活着,而以他的性情本不应当让你还活着,因此这期间绝对发生了什么你们都不可抗拒或者说不愿意抗拒的事情,不是吗?”普天之下很少有人敢打断叶孤城的言语,普天之下也很少有人可以打断叶孤城的言语之后还可以好生生站着,不过叶孤城却是一个例外。 叶孤城没有生气,叶孤城都已经不记得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生气了。或许在他的记忆之中没有人可以令他生气。叶孤城瞥了一眼君箫染,这个原本苦寻但而今却并非对手的剑客,缓缓道:“你猜得不错,我的确没有杀掉西门吹雪,准确而言我与西门吹雪的决斗还没有真正开始就被阻止了。” “还没有真正开始就被阻止了?”君箫染面上毫不掩饰其惊讶神色,开口道:“天上地下即使是剑中之魔独孤求败来了也不可能阻止你与西门吹雪两人的决斗,除非你们本不想决斗,否则这世间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你们。” “你错了。至少有一人可以阻止我们,否则你也不会在这里见到我。” “这人是谁?” 叶孤城冷冷一笑。问道:“西门吹雪有朋友吗?” 君箫染立刻点头道:“他出道江湖八年,平生以来只有一个朋友。” 叶孤城道:“谁?” 君箫染道:“陆小凤。” 叶孤城的面色忽然柔和了不少,又轻声问道:“我有朋友吗?” 君箫染点头道:“有。” “是谁?” 君箫染望着叶孤城,望着叶孤城那冷漠令人心碎,犀利令人不敢直视的眸子,道:“我。” 叶孤城的瞳孔微缩。随即望着君箫染道:“你是我的朋友?” 君箫染镇定的点了点头,他的视线从叶孤城身上移到叶孤城的剑上,眼中一闪而过精光,慢慢道:“我是你叶孤城的对手,自然就是你叶孤城的朋友。” 叶孤城明白君箫染的意思。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对手便是朋友,当你杀掉一个对手的时候那就杀掉了一个朋友。忽然叶孤城笑了笑,他感觉自己的人生似乎并非那么无趣,但马上叶孤城的面色又平静了下来,道:“你的确算是我的对手,也算是我的朋友,但我与西门吹雪暂时终止决斗的原因却并未因为你,而是因为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陆小凤?” 叶孤城点了点头道:“陆小凤是一个非常有趣也同时非常奇快的人,重要得是他也是我的朋友,我唯一不想杀的朋友。” 君箫染忽然冷笑起来,望着叶孤城道:“你是叶孤城?” 叶孤城没有迟疑,回问道:“我为何不是叶孤城?” 君箫染道:“你的剑是否还如昔日一样锋利?在沾染感情因素之后的叶孤城是否还比得上昔日的叶孤城?” 叶孤城笑了,他的笑容如天山悬崖之上的冰山雪莲,令人不由自主生出一股圣洁之感,但这笑容却只是如昙花一现,那眨眼的功夫便消失,若不注意甚至可能认为他从没有笑过,沉默了一会儿,叶孤城才开口说道:“陆小凤是我与西门吹雪的朋友,我们虽然都不想杀陆小凤,但却并不代表我们不可以杀陆小凤,实际上当时两把剑都已经指向陆小凤,只要再前进一寸就可以击穿陆小凤的心脏以及咽喉的天突血,当时别人眼中的凤凰在我们眼中就是一只任由我们宰杀的野鸡而已。” “只不过你们并没有杀陆小凤。” 叶孤城道:“不错,我们的确没有杀他。” “按照道理来说,你与西门吹雪本应当都杀了他才是。” 叶孤城冷冷一笑,道:“可陆小凤却有一个不杀他的理由。” “什么理由!” “因此他是我们的朋友,当我们杀了他,我们的剑法就必然会受到影响,因此到时候我们决斗也自然也会拖延下去。” “这是一句实话。因此你们本不想杀陆小凤,而且杀了陆小凤也不会立即决斗,因此你们就没有杀陆小凤,但即使如此,你们却也不应该没有决斗?” “不错,因此陆小凤又提出了一个方案。” “与你来这里有关系?” “任何决斗都应当有决斗的时间、地点。” “不错!” “可我与西门吹雪决斗的时间地点却需要完成两件事情。” “两件事情?” “不错。两件事情。” “那两件事情?” “我不知道。” “但你却知道你的。” “不错,我的事情就是除掉天池十二煞。” 听到这里,君箫染总算听明白了叶孤城的意思以及叶孤城为何来这里了。 叶孤城遇上西门吹雪,两人本应当决斗,可这时候偏偏有一个本不应当出现的人出现了,因此两人无奈答应了陆小凤的两个条件,完成两件事情,唯有如此才可以选择决斗的时间与地点。 叶孤城完成一件事情可以选择决斗的时间、地点之中的一项,而西门吹雪办成一件事情。也可以选择其中的一项。当两人都办成自己的事情之后,就可以约定决斗的时间、地点。 在君箫染看来,西门吹雪与叶孤城本不应当如此,不过却也不得不如此,毕竟陆小凤是他们的朋友,而且陆小凤已经想出足够用的理由让两人作出这样的决定。 思绪从叶孤城的言语之中回转过来。他回答叶孤城提出的一个问题上 来:天池十二煞! 天池十二煞,好熟悉的名字。君箫染隐隐感觉这个名字似乎从哪里听说过,他似乎从那卷资料之中看见过。 江湖之上论见识几乎没有人可以比得上君箫染。即使处留下女身侧那位号称女百晓生的李红袖亦不可能知道得不君箫染更多。 君箫染在鬼谷派之中研读鬼谷派历代积累下来的典籍,将近三千卷!而后又德遇大智大通。取得大智大通一生对江湖事情了解的书卷,而后又行走天下,经历各种各样的事情,可以说江湖之上论对江湖之事的了解,几乎没有人可以比得上君箫染。 很少有君箫染不知道的事情,也很少有君箫染不知道的名人。而这人君箫染却有些不怎么记得。在君箫染心中但凡在他脑海之中有印象的人都应当算是名人,可为何会不记得呢? 原因只有一个,年代太过与久远 久远,江湖之上五十年之前的人事物在君箫染眼中才算得上久远,难道天池十二煞是五十年之前的人物? 念头在君箫染心中一转。忽然一段资料从君箫染脑海之中一掠而过。 面对任何事一向风轻云淡的君箫染很少流露出惊讶的神色,但这一刻君箫染面上流露出不止是惊愕的情绪,甚至可以说是震惊的情绪,他望着叶孤城,叶孤城对着君箫染点了点头。 叶孤城冷冷道:“看来你已经想起来了,不错,天池十二煞就是那个天池十二煞,那个原本已经消失了的天池十二煞。” 君箫染深吸了口气:“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叶孤城道:“陆小凤!” 君箫染又问道:“他可以肯定?” 叶孤城道:“至今陆小凤还没有出错过。” 君箫染忽然笑了,叶孤城可以感觉出君箫染的笑容之中带上了一丝莫名味道,道:“看来这次天池之行有趣了。” 据鬼谷典籍记载:天池十二煞,百年之前虽雄霸逐鹿江湖,称霸天下的十二名悍将,然雄霸与当时一众英豪消失于江湖之上,这十二人也随即消失于江湖。(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长白山 第二十四章、长白山 雄霸,江湖之上已经没有几人知晓雄霸,江湖之上亦罕少有流传雄霸的消息。但知晓雄霸的人都绝对会震惊于雄霸的野心、气魄以及那超凡入圣的武学修为,当然还有雄霸为何在如日中天之际,携友以及仇敌甚至整个天下会彻底消失在天地间,原本仅仅只有一步之遥的皇图霸业也最终止住于历史尘封之中。 雄霸消失成为江湖之上最大的谜团。雄霸之后,不少人穷极一生寻找雄霸的消失的线索,但却没有一人得到答案。君箫染也曾探寻过雄霸的一生,也曾寻雄霸的线索,但得到寥寥无几,他仅仅知道地字第一号密探归海一刀手使的雄霸天下是当初雄霸留存于世间的少数几种武学之一,仅此而已。 在雄霸那个年岁,江湖几乎已经臣服在雄霸手下,雄霸的目标已经不仅仅只是武林盟主,而是全天下的霸主,他想统一天下。以一介武夫继而做到统一天下,普天之下恐怕也就只有雄霸了。然而就在雄霸败掉平生以来最大的强敌无双城之后,雄霸以及其属下和一众仇敌都消失于江湖之上。 悬案一直流传至今,无人可解。 昔年沈浪亦无法解开这个谜题。 鬼谷派密卷之上记载得非常清楚,当初虽雄霸消失于江湖之上的人就有天池十二煞。因此叶孤城想要除掉的天池十二煞倘若真是雄霸那时候的手下天池十二煞,那也就是说着十二人活过了百年岁月,至今未死。 想到这里,心境平和的君箫染亦忍不住开始激动起来了,倘若真是如此,那雄霸以及当时诸多武林人士消失于江湖之上的谜题就可能就此而得到解开的钥匙。甚至可以说就此解开。 但君箫染毕竟是君箫染,立刻他平复了情绪,“你口中的天池十二煞可就是童皇、铁帚仙、食为仙、纸探花、狗王、鬼影(十二煞中最老长者)、戏宝、夫唱、妇随、手舞、足蹈和媒婆这十二人?” 叶孤城摇头道:“世间名字相同的人多不胜数,因此我并不清楚我需要杀的十二人是不是你口中的十二人,不过陆小凤告诉我天池十二煞就在长白山之巅。” 君箫染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叶孤城的意思。开口道:“因此你想去长白山?” 叶孤城点了点头,问道:“你也去?” 君箫染道:“我需要去剑界,而去剑界则需到天池。” 叶孤城道:“因此我们同路。” 君箫染点头,“不错,我们同路。” 叶孤城深深望了君箫染一眼,并没有再言语了,随即旋身盘膝坐下。不知不觉两人言谈之间,天色以渐黑。前往天池道路多是荒山野岭,少有客栈。现在君箫染、叶孤城都在川林之地,幸好有一破庙避身,君箫染出门寻了一堆柴火点燃,与叶孤城相对而坐,闭目,沉睡过去。 梦中,君箫染尤不能忘记叶孤城提及天池十二煞之事,因想入非非。因此梦有所思。天池十二煞是百年前的天池十二煞还是百年之前天池十二煞的后人呢亦或是与百年前天池十二煞并未关联之人? 天池,天池与剑界又有什么关联呢? 君箫染满脑子之中全部想着着两个问题。第二日清晨君箫染便醒来了。并非君箫染自然而然醒来,而是叶孤城起身了,叶孤城起身有动作那一瞬间,君箫染就自然而然睁开了眼眸,纯粹是武者的本能驱使。 在叶孤城眼中君箫染一直都可以算得上他的对手,因此对于君箫染有如此高的警惕性。叶孤城嘴角亦不由勾起了一丝轻微的弧度。倘若连这一点警觉性也没有,君箫染也就不配成为他的对手?马上叶孤城便不去思忖君箫染之事,此时此刻他脑海之中掠过天池十二煞五个字。 他虽鲜少回到中原,知晓中原之事并不如君箫染,但却并不意味着他并不知道天池十二煞这五个字代表的含义。陆小凤提出这个约定之时就曾与他讲过。 陆小凤道:“今日六月。天池之上突然出现了十二位武艺高强的高手,他们行事无忌,杀人如饮水,肆无忌惮,自称天池十二煞,我怀疑这天池十二煞与百年之前的天池十二煞有某种关联,甚至我怀疑这十二人便是百年之前跟随雄霸的那十二人。” 叶孤城是一个骄傲的人,但骄傲却并不意味着把目空一切,至少他并非是一个目空一切的人。天池十二煞他并不算了解,雄霸他了解也不多。但在叶孤城看来,一个人既然在百年之后都还有人传唱,那就足矣证明那人本事非凡,至少是那个时代的绝世枭雄。 因此叶孤城虽然不畏惧雄霸,但却也不敢轻易轻视雄霸。不但是雄霸,即使是天池十二煞,叶孤城都将他们当做平生以来最厉害的对手。 一名绝世剑客自然需要剑客的傲气,但傲气却并非表现在轻视对手,而是在表现在对自身实力的自信。 “不管是那个天池十二煞,你们的结局只有一个!”叶孤城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一时间君箫染感觉一股莫名的寒意。 冷意,天气已经转凉了,很冷很冷,君箫染明白自己与叶孤城已经到达了北方了,他抬头望着已经接近零度的纯净天空,天池是否已经下雪了呢? 十月,应当已经下雪了吧! ———— 十月二,天大雪,山中白茫茫一片。 一人行走在白茫茫的大雪山中,一身黑色的棉袍,一把黝黑几乎发光的宝刀,他行走在白茫茫的雪山之中显得格外显眼亦格外不引人瞩目。这人给人一种很可能在一眨眼的功夫间就被白茫茫的雪山给吞没。 但这人始终并未被大雪山吞没,这人在大雪山中已经行走了三日,三日都是一副即将被雪山这头巨兽吞掉的模样,但他却还活的好好的,即使有一次大雪崩塌向着这人负压而下,这人还好生生活了下来。 没有人见到那一幕,在山上的积雪崩塌即将把他永远掩埋的时候,这人拔出了腰间那柄乌黑吧发亮的刀。 这柄藏在黑色刀鞘之中的刀终于出鞘了。 一道乌光切再几万斤甚至几十万斤的雪上。 携带者铺天盖地气势的雪在那刀光之下竟然没有任何反击能力的撕拉一声,如同棉絮、薄纸一般直接切断,这人屹立在雪地上,两侧压下的雪则成了两座足足有二三十米高的小雪峰。 没有惊魂未定,这人解决这次危险就立刻向着雪山前面走去,没有停顿,更没有迟疑,他的脚步非常简单,似乎前面有什么东西使得他不得不去,似乎身后有什么东西,使得他不得不前进。 风嘶吼,雪如白银似瀑布飞洒击打在地上、树上、草上。 树已经被压末了,草也已经不见了。此时此地,即使高明的武者在如此大雪之下,视线决斗看不出二十米,而这位黑袍人亦是如此。 大雪纷纷,耳畔风声如雷霆咆哮嘶吼,几乎让人听不见任何声音,而有一人则在如此风声如此大雪之下如鬼魅一般出现又如青烟一样凭空消失,似乎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他,他根本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他已经跟着这个黑袍人已经有三日时间了,自从这位黑袍人出现之后,他就已经跟着这位黑袍人。 黑袍人隐隐察觉有人在跟踪他,但几次回头,这人却都如雪一样在雪山之中消失,最终黑袍人没有回头望了。 这人目的究竟是干什么,是等待猎物自投罗网还是折磨猎物抑或是在驱赶猎物呢? 耳畔,黑袍人耳畔时不时夹杂着一声嘎嘎的笑声,黑袍人明白这笑声就是身后跟踪自己的人发出了,那人已经肆无忌惮了,那人非常清楚就算自己回头,也绝对寻不到他。 那人是谁?这个问题藏在黑袍人心中。 但黑袍人却并未深思,黑袍人脑海中的想法非常简单,只要人在,刀在,只要那人想杀他,那就是他反击杀人的机会。 那人似乎也明白这一点,至始至终都没有走进黑袍人二十米,以让黑袍人看见他的行为。 忽然,高天之上响起了一声嘹亮的鸟鸣声,鸟鸣声穿金裂石,穿过狂风,击过大雪,传到地面上。 此时,黑袍人发现耳畔那嘶哑的笑声也不见了,同时之间他也感觉四周也已经没有人在跟踪自己了。 黑袍人不由停下了脚步,顿了一下,也仅仅只是顿了一下而已,黑袍人继续前行。他的目的已经不会更改了,无论如何他就是要到天池之上去。 —————— 雪中,一人飞奔,地上没有脚印,这是武林之中失传多年的踏雪无痕轻功。整个武林之中会踏雪无痕轻功的人只有一人,这人就是君箫染。 雪中还有一人,这人身法虽不如君箫染轻灵,但却亦奇快飘逸,一身白衣将之衬托得恍若谪仙。 江湖之上所有人都知晓白云城主叶孤城的剑术超一流,绝世无匹,但却少有人注意到叶孤城的轻功在整个武林之中亦排行在前列。 若没有无上轻功,叶孤城又岂能使用轻功翱翔在白云城上呢? 两人同行了十日才到长白山。 天池就在长白山。 此时,叶孤城、君箫染本不应该停顿下来,但两人却不约而同停了下来,两人对视了一眼,忽然之间一股浓郁的杀机如飓风在两人之间升起,刹那之间如野火向着死忠蔓延。 气势磅礴,凛冽如冰。 刹那之间,天地似乎都因之而寂静无声。(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杀人、计划 第二十五章、杀人、计划 攸然,一道生寒的铿锵声响起,好似龙吟,君箫染拔剑出鞘。 剑出无痕,在空中划过。 君箫染拔剑的手法前所未有的优雅与迅捷,随着脚步前移,直斩前方十六米远处的雪地。 剑落,落在雪地上。 撕拉一声,雪地如败絮一样立刻成为两半。 雪地?看上去是雪地,但其实却是人,一道与白色的雪几乎没有什么不同的人。此人之伪装技艺可谓得天独厚,但令君箫染更佩服得是此人轻功之了得,亦是旷世罕见。 当他的剑斩下之时,斩下得竟然是残影。 残影被斩成了两半,而今江湖之上还没有任何一人可以躲过君箫染的剑,而这一人却做到了。 江湖之上有这样评价君箫染,“他的剑是杀人的剑,一旦出鞘生死立判,至今没有人可以败他,亦没有人可以在他的剑下求生。”随着时间流逝,随着君箫染在江湖之上行走,这句话渐渐变得空洞了,邀月、燕十三两人曾胜过他,归海一刀、邀月、上官小仙亦从他剑下逃生。 不过即使种种情况,江湖人却也必须承认君箫染的剑却是天底下最可怕的存在之一。而今这天底下最可怕存在的剑竟然斩空了,一剑出鞘竟斩空,这对于剑客来说几乎没有什么事情比这还要羞辱的了,但君箫染仅仅只是很平静的将剑插入剑鞘,仅此而已。 一声剑鸣声起,剑鸣声清音、高昂,如腾空之巨龙,仅仅听声音就可以感觉出这一剑与众不同的气势,最重要得就是这一声剑鸣是在君箫染的剑尖刚插进剑鞘的时候响起的。 这一剑并非斩下。而是刺出,剑刺出的方位是君箫染的斜后方,也就是剑的正前方!叶孤城站在君箫染的后方,因此的他的剑只需要望前刺即可。 噗通,剑在空气中飞刺。 空气生出鲜血。 一道人影似乎被剑自空气之中拉扯出来一样。 剑刺出的时候明明还看不见人,但当剑刺出之后就见到了人。一剑穿胸,剑方向却并未指向心脏,因此并未索命。此时君箫染已经将剑插进剑鞘,回头望向这个可以躲过自己一剑的人…… 这个人无疑是一个高手,可以不留痕迹跟踪他们多时而不被发现,如何能不算是高手呢?要知道任何人跟踪叶孤城或君箫染都难以不露痕迹,但此人却做到了。若不是叶孤城、君箫染两人有着非同寻常武者的绝世武感,恐怕至今还发现不了此人的踪迹。 这人年纪在四十岁与五十岁之间,长须白面。苍白如鬼,一身灰白色棉袍,无论如何看上去都仅仅只是一位有病的村夫。可若真是有病的村夫可又如何敢在如此森冷冰寒的大雪天中出门对他们进行跟踪呢?又如何有如此高明的跟踪技艺呢?答案只有一个,这个人并非面貌上表现出来的那么普通。 君箫染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人,并未有帮助他止住胸口鲜血的意思,随即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跟踪我们?” 那位中年村夫模样的人道:“有人请我们跟踪你们。” “谁?而你们,除了你还有其他人?” “我们一共有十二人。至于到底是什么人呢请我们跟踪你们我不清楚,当初他送给我们钱财的时候。他与我们这群人都蒙着面。” “因此你既不知道那人也不知道你其他跟踪我们的同伴?” “不错,但我还知道一件事情,不过我若告诉你这件事,还请你放过我。” 君箫染冷冷一笑:“你没有谈价的权力,说或者死,你自己选择!” 村夫苦笑。道:“早听说君箫染是天底下最不将道理的人,今日见了果真如此!”说道这里,村夫也不说废话,继续道:“其实那人请我们十二人跟踪的人并非仅仅只有你们二人而已,而是跟踪所有在这个时间上长白山的人。” “你还知道什么?” “不知道了!” 君箫染点了点头与叶孤城对手了一眼。叶孤城将剑插入剑鞘转过身去,一道剑光同时一闪而过,鲜血飚射数丈,人已经死了,君箫染将剑插入剑鞘。 两人继续向前行走,没有迟疑。 路上,叶孤城道:“你为何要杀他?” 君箫染道:“因为他说谎。” 叶孤城道:“就因为他说谎?” 君箫染笑了声,道“或许还有一点。” 叶孤城道:“哪一点?” 君箫染道:“因为我的剑斩他之时斩空了,因此我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件事情。” “我知道。” “但你不会说,不是吗?” 叶孤城没有话了,君箫染也没有话了。 两人虽然没有太多的交谈但却对于那人的身份有了一个初步的肯定,此人可能就是天池十二煞之一或者说是天池十二煞的手下。 君箫染刚走不久,一个人就出现在雪地那具尸体旁,那人抱起那人的尸体向着天池而去,身法之快简直如同鬼魅,比起那人并不逊色。 君箫染、叶孤城两人走了才两三里路又停下来了,君箫染指着地面上那薄薄的痕迹,说道:“有人已经来过这里!” 此时雪已经小了不少,因此两人才看见脚印。 叶孤城点了点头,道:“因此你想说什么?” 君箫染道:“我只想告诉你或许这人的武艺不弱,甚至不逊色于你我。” 叶孤城道:“那又如何?” 君箫染道:“没有如何了。” 随即叶孤城、君箫染两人又开始前行。 长白山之高举世罕见,长白山之险亦不逊色于以险恶著称的华山。华山之上虽道路险阻,但却没有积雪成堆,但长白山却有,而且整个山峰都被积雪覆盖。 君箫染想去天池,而天池就在长白山山上,有时候君箫染在想即使自己到达了天池,当初怜星留下关于剑界的标记是否在这大雪天已经被覆盖得没有了呢?此时已经容不得想太多,无论如何赶往天池才是头等大事。 一人抱着一具尸体来到长白山山巅之上,他走的小路,因此君箫染、叶孤城并未发现。 山巅之上并未有君箫染想象之中的白雪皑皑,山巅中心的一片地带是一块湖泊,这块湖泊就是君箫染希望寻求的天池!此时天池的池水冒着热气,如同温暖一样。 池水四周亦是一片绿色,没有半点冰封的痕迹。 不过距离天池大约七八米远处就是大片大片的雪地,都已经上了厚厚的玄冰,坚固如石。 这人从天池经过,随即向着一处巨大的山洞走去。 山洞之中温暖如春,点有烛火,光亮无匹! 山洞直通下方,也不知有多深,下面的面积极其之广,一眼看不见尽头。 尸体砰的一声丢进山洞中,那人也随着走进了山洞。 紧接着山洞之中响起一声声嘶吼嚎叫之声,如同鬼厉咆哮响起。紧接着就听见一声稚气但却带着无边怨毒的声音响起:“谁,到底是谁杀了铁帚仙?” 那位抱着尸体走进山洞的人此时此刻半坐在一张椅子上,眼中流露出滔天恨意,但口中却很理智的说道:“是两个人,如果我估计得没错,这两人应当就是叶孤城、君箫染。” “叶孤城?可是会天外飞仙绝技的叶孤城?”一位年纪大约七八岁模样的孩子坐在众人中间,手中捏着布娃娃问道。 那人点头,道:“不错,就是叶孤城。” “君箫染是谁?” “鬼谷派传人君箫染。” “鬼谷派,那个门派竟然还能有传人,实在该死。”孩子狠狠的拍了一下座下的椅子,狠狠道,砰的一声,地面剧烈震动了一下,当孩子将手拿起来的时候,地面才恢复平静。 此时坐在这名孩童四周一共有十人,包括地面上那具尸体,以及孩童自己,就一共十二人,因此孩童的身份以及其他人的身份呼之欲出了。 这十二人可不就是叶孤城寻找的天池十二煞吗?只不过这天池十二煞可真是百年之前跟随雄霸打天下的天池十二煞呢? 山洞先是寂静了片刻,一位肥胖如猪的胖子站起身,手中还捏着一支鸡腿,望向孩童,说道:“童皇,我等还是先不理会叶孤城、君箫染他们为好,马上归海一刀就要上天池,我们不如先解决他,完成雄霸帮主的托付!雄霸帮主若出世,那解决叶孤城、君箫染岂不是捏死一支蚂蚁一样简单?” 孩童冷冷瞥了胖子一样,冷哼了一声,但却并未反驳,道:“雄霸帮主之事自然是首要大事,只不过叶孤城、君箫染也不可放过,必须先留心观察,以免叶孤城、君箫染与归海一刀走到一起,到时候就不好应付了。” “这件事情交给我们去办,保证完成任务。”一男一女从座位上站起身开口说道。 孩童挥了挥手,让两人下去,但最后还是嘱咐了一句:“铁帚仙的前车之鉴你们许谨记,我可不希望我们天池十二煞还未出世,就又死掉两人。”(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杀人专家 第二十六章、杀人专家 天池是一个很神秘的地方,对于归海一刀来说天池应当在神秘的标签之上添上神圣这两个字。至少有两点在归海一刀眼中看来天池非常神圣,第一点昔年父亲归海百炼与人决斗败亡之后就葬在天池脚下的长白山脚,而且留下了足矣影响他一身的武学秘籍——雄霸天下。 第二,归海一刀有一义父,也便是当今圣上皇叔,护龙山庄庄主,坐拥天下密探,知晓可谓天底下最多事情铁胆神候在天池之上有一段不解之缘。今日归海一刀能来此,便是因为这桩缘分。 对此归海一刀知晓得并不算多,甚至可以说算得上非常非常少,对于这件事情一向对他无话不谈的义父对于此事却讳莫如深。他知道得仅仅只不过是皮毛而已,即使现今他得到义父铁胆神侯的命令来天山,也仅仅只是知道义父让他来天池池水地下一处洞天之中,将一位沉睡了二十年的绝代佳人接出天池,送至京城,至于关于那女人的一切,归海一刀仅仅知道此女名为素心,仅此而已。 归海一刀年纪虽不大,但贵为大内密探却已经有十年时日,成为地字第一号密探也有将近六年时间,因此归海一刀并不难从义父朱无视言语之中听出这件事情对于其来说非常重要,甚至可以比以往全部的事情加起来还要重要。 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义父忘记平日来的言语,以至于情绪失控呢?他不难断定出两个字:感情。 这位名叫素心的女人对于义父来说非常非常重要,重要得甚至比世间任何事情都要重要。结合进来他知道的消息义父千辛万苦自西域求得了一颗神药,据说这神药吃了可以助人死而复生,因此以他的智慧不难看出那位被安置在天池水下的女人应当重创在身,否则以义父对那位名叫素心的女人也绝对不会允许这位女人如此长眠于天池。而今义父的目的他心中也几乎明白:将此人送回京城,最终吃下神药,死而复生。 这件事情原本是玄字第一号上官海棠来做,但因上官海棠贵为天下第一庄庄主,而今武林之上有诸多棘手之事,一时之间实在难以走开。因此此事便由他来执行。 在归海一刀看来这件事本就不是什么复杂之事,甚至可以算得上简单。简单来说这件事情就是将一位沉睡多年的女子自天池水底接出来最终送望京城,于此,事情便算大功告成。 这件事情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算得上一桩麻烦事,毕竟长白山天气阴沉,且又被雪水冰封,下山道路亦崎岖险阻,时不时有性命之危险,但对于归海一刀来说。这件事情的确算不上什么麻烦事。 当一个人经历过更困难更危险更不可预测的事情就不会对先前的困难感觉到困难了。归海一刀为朝廷办理过许多在生死之间徘徊的事情,但最终活了下来,因此对于他来说这件事情并不算什么。 但当他到了长白山之时他却发现自己遇上的困难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简单,实际上来说比想象之中要困难复杂太多。自踏入长白山,他就发现吧有人不一直在跟踪自己,一直持续了三日。 这三日归海一刀几次吧想寻出那人,但都失败了。归海一刀本为大内密探,就是天底下一等一的跟踪好手。然而这人竟然可以跟踪他而不被他发现,那就足矣证明一件事情。这人的武艺非凡! 至于跟踪技艺?归海一刀不敢断定如何,但至少那人没有逃出他的感知。两个时辰以前,也就是午时左右,他忽然发现那人不见了踪影,确确实实没有先前那种被跟踪的感觉了。 原本这本应当是一件应当放松的事情,但在归海一刀眼中看来。他面对的情况变得更加危险。自那人离开之后,他每走一步都非常谨慎,他的手如傅红雪一样,没有离开腰间的刀过,或许在下一刻意想不到的瞬间那群虎视眈眈的人就要对他出手。 那人武艺非凡花费三四天的时间跟踪自己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盯着上天池的人?这些人是否士兵义父的仇敌。知晓了我来天池的目的??一系列的可能在归海一刀脑海之中反复回绕盘旋。 “聪明人。”声音很冷很冰,带着寒气。 “我一共知道三百七十一种杀人方法,在雪地里适用的一共有一百二十一种,但能用在他身上的却不超过十种,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聪明的人了,难道他非死不可吗?”声音很甜,甜如蜜,同时声音很柔,柔若棉花。 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因一个目的而走在一起。 “呵呵,怎么,你有什么好想法?” “我有一个想法,他或许可以取代铁帚仙的位置,你认为如何?” “取代铁帚仙?你认为童皇会同意吗?” “明知故问,他不会同意。” “因此你就不用废话了,他必须死。” “他自然会死,但什么时候死却掌握在我的手中,纸探花,我们已经有多久没有见到这么有趣的人物了?咯咯,他在我眼中就如同一个制作精良的工艺品啊。” 纸探花又一笑,他的笑天生就带着刻薄,他的眼神天生就带着讥讽,他冷冷瞥了一眼身侧那位手舞足蹈的女人,道:“把握时间,你和他的时间都不多了。” 归海一刀往前走,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而那两人呢?却实实在在在归海一刀身后三十米处,此时大雪掩天盖地,归海一刀的视线看不过二十米,而且并非纤毫毕现,但那两人却将归海一刀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 女人,纸探花身侧的是一位美丽的女人,这位美丽的女人很奇特,美丽的女人本身就是很奇特的存在,但这位美丽的女人却比普通拥有美丽的女人更加奇特,因为她不但很美丽,而且很娇笑。 寻常美女至少有六尺,但这位穿着典雅、打扮精致的美女却只有三尺!他全身上下无处不美,她全身上下都透露着她成熟女人的本质,但因为她的娇小,因此再如何成熟都感觉像一个孩子。 而这样一位女人在百年之前却是天池十二煞之中杀人杀得最多的女人,她杀人数目甚至比天池十二煞的首领童皇杀人还杀得多。 纸探花对于这个女人即厌恶又畏惧。他也喜欢杀人,但他的杀人方式却绝对不同于这个女人的杀人方式,他喜欢杀人的心再杀人,而这个女人喜欢杀身体再杀灵魂,一直以来这是纸探花认为自己与这个女人杀人最大的不同。 但即使厌恶,纸探花亦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若论杀起人来,的确比他要高明太多了,就简单拿杀人手法而论,他就必须甘拜下风。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这个女人是他们天池十二煞之首童皇的女人,童皇,最神秘最稚嫩但同时也是最可怕的存在,天池十二煞之中没有人不对此人表示敬畏。 “开始了!”耳畔一阵风想,人已经不见了。纸探花长吁了口气,那薄薄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残酷的笑容,伸手拉了拉厚厚的皮袄子,他已经可以肯定归海一刀已经死了。 此刻他可以想另外一件事情了,如何对付叶孤城、君箫染两人呢?这两人既然上天池了,就可能坏事。 任何一个可能的因素都是破坏计划的几率,而他们绝对不允许自己的计划失败,他们必须成功。 雪是什么颜色,白色! 地是什么颜色,各种颜色,但长白山的地却只有一种颜色,也是白色!至少在此时此刻是白色。 白色,白色是纯洁的象征,但同时又是每个人最不愿意响起的死亡象征。 归海一刀行走在白色的大地上,走在白雪之中,一个身材娇媚但如同小孩子一样仅仅只有三尺左右的女子坐在一高出地面有七八米的雪堆上,对这归海一刀挥手,女子双手捧在嘴巴上成喇叭状,声音无比娇柔的喊道:“归海一刀,不要上山了,再上山你会死的!” 十五米范围内,归海一刀看见了那女人,那身高如小孩但身体却是成熟女人的女人,归海一刀下一次停顿了,但随即还是往前走了。 他很小心很小心的往前走,他已经聚集全身的精神往前走,但那位三尺美女却笑了,她的笑容如蜜,声音如糖,但言语却前所未有的恶毒:“都说你会死了,你为何不相信我呢?” 死亡,前所未有的死亡陷阱。 雪地还是雪地,但雪地中却弹出了十几根线。 十几根如丝,在雪中看不见的线。 仅仅有声音,很小很小的声音,可雪中有风,狂风掩盖了声音,因此仅仅只可以听见风声。 因此这就等同于没有声音,看不见。 没有声音、看不见的暗器忽然出现,那结果会如何呢? 叶孤城、君箫染沿着归海一刀的足迹上山。 雪比刚开始的时候小了很多,因此归海一刀的足迹很清晰,但这清晰的足迹却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 前方再没有足迹。 雪地上有血,一滩血,一滩在雪下已经并不如何耀眼但却非常刺眼的血,以及一条手臂。(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绝杀令 第二十七章、绝杀令 血已经凝固,如油漆涂抹在雪地上,已经很淡很淡。 手臂在极冷的天气之下已经被冰雪覆盖,形成了宽越一寸左右的圈。蹲在地上,望着眼前这切割锋利且完整的手臂,君箫染眼睛都不眨一下,看了半晌,君箫染慢慢站起身,指着那手臂道:“一、就以手掌而言,这人应当是一位使用刀、斧、锤等劈砍重兵器的行家,武艺应当已经到了一定的火候!二、从这摊血迹以及手臂的新鲜程度而论,这条手臂被斩下的时间并不长!三、就手臂的切痕来看,这条手臂并非用刀剑之内的兵器斩下,否则绝对不会伤口绝对不会如此平整,因此可以断定这人应当是中了伏击,否则不会如此。”说道这里,君箫染顿了一下,抬头瞥了一眼四周转悠一圈回到原地的叶孤城,道:“你呢?有什么发现。” “一,四周除了这条手臂之外并没有其他的肢体器官,血迹也在往前延伸了不到二十米就忽然断了!第二、雪地一出树下有两道浅浅的脚印,其中一双脚印与五六岁孩童相差无几;第三距离这条手臂不远处的雪地里我发现了一根线。”说道这里,叶孤城便将手中的线递给君箫染。 线、白色的线。 这线甚至可以说并非白色,而是透明的颜色。在如此白色的天地之下,即使再如何高明的高手,即使仔细观察四周情况也很难观察出来,君箫染双手捏住线的两端用力扯了一下,他这一扯至少有百斤之力,然而细线却纹丝不动,没有任何损伤的痕迹。 捏着细线。君箫染并不言语,视线随即移动到一高出——雪堆。人为堆积起来三四米高的雪堆上,身影一闪,人已在十几米远的雪堆上,他伸出手量了一下自己与叶孤城的距离,随即又施展轻功回到叶孤城身侧。 安安静静等君箫染做完这一系列看上去有些古怪行为之后。叶孤城才慢慢开口道:“你的答案是什么?” 君箫染将细线非常小心的收进上衣口袋中,而后慢慢开口道:“倘若这人并非畸形儿,那根据正常的身高体重与脚印来测算,这人应当就是走在我们前面那人!第二,根据你在树下发现的那两双脚印以及我在那认为堆积的雪堆上那几乎不可见的浅浅印痕,几乎可以推断出对这人下杀手之人应当是天池十二煞之人。第三,杀人者应当是以这样数量不等且非常坚韧的细线暗杀此人。” 说道这里,君箫染又解释一句道:“天池十二煞以修炼‘童心真经’的童皇为首,座下十一人分别为铁帚仙、食为仙、纸探花、狗王、鬼影、戏宝、夫唱、妇随、手舞、足蹈和媒婆。其中以鬼影年纪最大,这十二人都精通暗杀、刺杀之道,昔年雄霸称霸江湖,席卷天下这十二人为雄霸铲除异己立下过汗马功劳。” 叶孤城道:“这十二人之中脚印如童子的人就仅仅只有童皇一人?”叶孤城对天池十二煞的了解没有君箫染那么深刻,因此并不知天池十二煞的具体情况。 君箫染摇了摇头,道:“还有一人,这人也是天池十二煞之中杀人手法最为精妙,杀人手段最为杰出甚至将以各种各样手段杀人当做艺术的人。此人就是天池十二煞之中排名第十二位的媒婆。” 叶孤城道:“天池十二煞是否真存在?就算存在是否是百年前的天池十二煞,这一点我们一直都还并未证明。” 君箫染点了点头。道:“不错,天池十二煞是否存在我们的确还并未证明,但有一件事情却可以肯定,这天池之上有人已经对上天池的人虎视眈眈了,那人是,我们也是。” 这一点叶孤城无法反驳。因为这就是事实。 虽然自他们杀掉那人之后,便一直没有发现有人在跟踪他们,但叶孤城却从未彻底放心过,既然山上之人已经派遣人盯过他们,不可能中途放弃。很可能是因为要解决什么其他的事情,这眼前这只手臂是否可以解答他们的疑惑呢?正是因为他们将人排枪至对付这手臂主人因此才并未对他们下手。 亦或者说他们根本目的就是对付这手臂主人,对于他们仅仅只是防备而已,害怕他们会怀其计划? 此时倘若君箫染知道叶孤城的想法也绝对不会大惊小怪,他从没有认为叶孤城仅仅是靠着剑术行走江湖。一位杰出的江湖人不但要有着一定的武学修为还有着高明的洞察力,否则江湖难行。 古往今来不知多少武学高手倒在小人的暗箭暗枪、甜言蜜语之下,又不知多少人倒在阴谋诡计之中,若没有一定的智慧,就算武艺再如何高超,也只是被人掌中玩物,牢中猛虎而已。 沉默了一会儿,君箫染开口道:“现在我们可以确定两件事情,第一、天池之上绝对有一股力量在谋划某些事情,而这股力量正在争对你我;第二,这群人非常狡诈阴险,即使他们并非天池十二煞。” 叶孤城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们一人生于中原江南,一人则生活在四季如春的南海飞仙岛,因此在如此冰天雪地的冬日大雪纷飞的长白山中本就处在了劣势,倘若在低估对手那就很难有再生之机。” 君箫染没有再说话,叶孤城是聪明,聪明人可以很快理解聪明人的意思。此时此刻,君箫染相信叶孤城也应当明白他这人任务绝对没有想象之中那么简单。 纸探花跟在媒婆身后,两人已经来到了天池,他们身上都带着血,特别是纸探花他的身上脸上都被染上了大片大片的血迹,可即使血迹再浓,也掩饰不住面上的惶恐。 山洞,别有洞天的山洞,山洞之中有人在等他们。 媒婆走在前面,那张笑靥如花的笑脸此时此刻也难以露出半点微笑,响起童皇那天真的笑容,媒婆就一阵惊惧,那绝对是天底下最可怕的事情,可如今她却不得不面对。 想到这件事情,媒婆回头冷冷瞥了一眼纸探花,冷声冷气道:“或许天池十二煞这个名字已经过时了,应当改名天池十煞,废物如何可以加入天池十二煞?” 纸探花眼中浮现恼怒神色但更多则是恐惧与无奈,这的确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倘若当初他知道归海一刀竟然有那一手,他又如何会不敢不全力以赴呢? 可此时思忖这些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现在应当想着如何去回禀童皇吧。 山洞,温暖如春,甚至如夏。 在长白山行走的时候纸探花无时无刻不希望可以回到山洞之中,但此时此刻他却想极力抗拒回到这个地方,但人已经来了。 两人跳入洞口,来到大厅。 还未等他们落地,就听见童皇的声音响起:“说,你们如何失败的。”声音依旧如往日那般温和带着欢声笑语,不过纸探花双腿却在颤抖,他杀人无数,每次杀人的时候手指都不会有任何抖动,但此时却因为面前这小孩模样人的一句话而颤抖了。 不但纸探花在害怕,媒婆亦在恐惧。 媒婆非常清楚自己虽然是童皇的女人,但也仅仅只是女人而已,倘若童皇不高兴,随时都可以杀掉她。 两人不敢不答,没有人敢不回答童皇的问题,纸探花虽然害怕,但还是回答了童皇的问题:“媒婆用陷阱斩断此人的一支手臂,我本以为胜券在握,但却不想他使用出了一招我平生罕见的招式,继而让他们逃之夭夭了。” 童皇捏着布娃娃,笑呵呵道:“哦,罕见?那意思是你见过那招式?” 纸探花摇头道:“我没有见过,但那招式之中却有着一个人的气息?” 童皇道:“可是雄霸雄帮主?” 纸探花点了点头,道:“不错,虽然雄霸帮主以风神腿、排云掌、天霜拳、三分归元这几种武学擅长,但那刀法的的确确有着雄霸帮主武学的痕迹。” 童皇站起身,纸探花顿时有些站立不稳,险些跪倒在地上,他以为童皇要处置他,却不想童皇只是下意识站立起身而已,耳畔只听见童皇轻声叹道:“雄霸天下,没有想到归海一刀竟然将雄霸帮主流传在江湖之上这一刀绝学练成了,呵呵,这可真是有趣了。”说道这里,童皇低头扫了一眼跪倒在地上的媒婆,道:“媒婆,你说我要不要杀归海一刀呢?” 媒婆虽然恐惧,但思维却还很清晰,开口摇头道:“一直以来我们都在思忖如何得到雄霸天下,如今看来我们不但可以得到雄霸天下,甚至可以得到修炼雄霸天下之人,让此人助我们打开那个封印结界,只不过想要办成这件事情却要看鬼影的本事了。” 童皇挥了挥手,望了一眼坐在最旁边,看上去最不起眼的一名蒙着眼睛的老者,童皇那天真的眸子竟然流露出一丝尊敬神色,随即慢慢开口道:“鬼影,你可有把握?” 此时十人目光都注视着鬼影,鬼影慢慢说道:“叶孤城、君箫染两人必须死。” 童皇顿时大笑起来,轻声喃喃道:“已经有太久没有见识师叔您的摄魂术了,不知这次是否可以让我再次大开眼界呢?” 随即,山洞之中立刻少了九人,仅仅余下鬼影与童皇。 童皇下命:叶孤城、君箫染抵达天池之前务必死(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分而杀之 第二十八章、分而杀之 君箫染、叶孤城步履快稳,视线注视四周,未发现半点动静。天池十二煞似乎已经完成了目的,不再出现亦没有人再跟踪于他们,但没有人放松,生死就在一瞬间就将颠覆。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黑,狂风飙发得更加厉害,乌光如帘幕一样笼罩大地。这似乎在预示着一场已经下好的阴谋即将在黑暗之中徐徐展开。 君箫染、叶孤城在狂风、怒雪、雪山之中足足已经走了将近四个时辰,这期间两人都没有进餐亦没有喝水,他们两人虽武艺高强,但并非仙人,也需要喝水用餐,而此时此刻是否就预示着是天池十二煞对他们出手的绝佳机会呢? 精通暗杀之道的天池十二煞不可能不会注意到这一巨大的机会,但却同时也没有谁不小心这一次巨大的机会。这次机会对于他们来说的确算得上机会,但同时却又算得上死亡。 铁帚仙之死已经为他们提前打下了预防针,叶孤城、君箫染两人可非寻常货色,稍不留神便会被反杀反制,继而万劫不复…… 现在人是他们最大的优势。 手舞、足蹈、夫唱、妇随四人在极远的地方观察在雪地中升起一堆烈火的君箫染,以及亲眼目睹叶孤城离去。 孤身一人,茕茕孑立?这岂非是最好下手的机会呢?四人相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极力掩饰着的杀戮**,但没有人有动作,四人之中的手舞立刻离开向着其他人通报这件事。 随即,九人就在距离君箫染不远地进行一场短暂的商议,整场商议问题有两个。第一,叶孤城、君箫染明明感觉有威胁,为何选择分开,这是否是诱敌之计?第二、君箫染的武艺如何? 叶孤城的武艺如何,他们在江湖之上已经听过了各种传言,因此他们很清楚叶孤城的武艺在他们那个时代亦堪称绝世。至于君箫染呢?他的武艺如何呢?这两个问题几乎没有用时间讨论,媒婆得出了答案,君箫染的武艺不弱于叶孤城。 叶孤城君箫染两人分开原因或许在于叶孤城、君箫染两人自信都可以独当一面,以寡敌众,诱敌深入,继而杀之。 这两个结论立刻得到其他八人的赞同。 天池十二煞从来不是犹犹豫豫之人,即使面对再强的对手他们也不会有任何犹豫,在他们眼中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他们想杀的人。一种是他们不想杀的人。因此无论如何君箫染、叶孤城都排在了他们想杀的人之中。 因此在他们眼中君箫染已经是死人了。 决定当即已下,手舞、足蹈、纸探花三人跟踪纠缠叶孤城,其他六人则合力击杀君箫染。 飞鸟本应飞在天上,但飞鸟却都落在地上。它们在天空划过一道美妙的弧线,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叶孤城手捏着已经死去的飞鸟,徒步前行,向着一片森林走去。手舞、足蹈、纸探花眼眸之中掩饰不住的惊骇神色。 刚才的一幕他们都看得非常清楚,叶孤城用剑气击落了距离地面二十丈之高的飞鸟。而且飞鸟击落就已经死了,此人实力究竟甚至到何等地步啊?纵横江湖多年的三人不由惊骇欲绝。 原本这片地域应当是他们的主场,但此刻望着那片被白雪覆盖的林木森林,三人忽然生出一种羊入虎口的错觉,一个古怪的念头同一瞬间在三人的脑海中涌出,难道叶孤城想以一敌三。在这片森林之中伏杀我们? 想到这里,三人情不自禁一颤。 互相对视一眼。 眼中惊讶、犹豫、恐惧,继而全部化作坚毅。 他们已经不能再有任何迟疑犹豫了,否则一旦让叶孤城乘着他们犹豫之时,穿过这片林区。绕过他们与君箫染汇合,那局面就真难以控制了。 叶孤城虽厉害,但在他们心中却比不上积威如天的童皇。 三道立刻运转高明身法向着林区钻入。 一道剑气鹰撮霆击而出,力斩前方那三尺身高,娇柔女子——媒婆。剑气又快又利,直接撮断了那可以堆积起有三四米高的雪堆,媒婆在空中几个挪移腾空,才堪堪闪躲开君箫染的袭杀。 惊艳!惊艳! 望见媒婆时,君箫染眼中浮现了这两个字,惊艳!对媒婆容貌以及身材尺寸的惊艳。媒婆脑海中亦闪现惊艳这个词汇,但却是对君箫染吧举手投足之间展现出的超凡武学的惊艳。 撮指成剑,祭出一记指剑,就可以令她狼狈如斯,媒婆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情况了。 “此人武艺应当胜过归海一刀!”当即作出了结论,媒婆并不知晓昔日归海一刀以不完整的雄霸天下与君箫染硬抗,结果是君箫染胜而归海一刀则受到了平生以来第一次惨败。 一米左右粗壮、三四米高的雪柱被剑气斩断成两半,媒婆在空中腾转挪移之后又落在原地,只不过此时此刻雪柱已经只有一米左右高,因此就高度而论,此刻的媒婆甚至比君箫染还要矮上两到三寸左右。 媒婆已经感觉到君箫染那犀利的目光在她的全身上下扫视,她明显可以感觉到君箫染看见他的时候,眼眸中的惊奇与冷淡。惊奇?应当是惊奇她如此侏儒但发育得却几乎与正常女子没有区别。冷淡?则应当是对她的美丽娇艳容颜的习惯。 这是一个心理素质极其变态,对人对事都有着不浅见识的难缠人物。当即媒婆作出推断!她发现自己的决断是正确了,倘若略微再低估君箫染一些,少派遣些人手,今日恐怕很难将君箫染置之于死地。 想到眼前这个难缠的人物即将要死了,媒婆那如花般的笑容此时此刻便更加娇柔与甜蜜了,对于一个即将要死的人,她向来很宽宏大量。 “天池十二煞之十二媒婆,精通江湖之上各种暗杀手法与技艺,百年之前被雄霸称为天底下最有价值的杀手之一。”媒婆心中刚想好如何言语,但君箫染望着他却先开口说话了,在君箫染的眼神之下,媒婆忽然生出自己全身上下已经没有半点秘密,无所遁形的错觉。 虽然错觉仅仅只有一瞬间,却也足矣令他惊讶。 娇笑声响起,在君箫染耳畔回响。 “如今江湖之上竟然还有人知道我?呵呵,这可还真是难得啊!”媒婆娇媚的横了一君箫染一眼,道:“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应当也知道我的目的吧!” 君箫染道:“惊鸿一现,夺魄追魂,这可不就是杀手的目的?你想杀我,可单凭你难道就想杀我吗?”君箫染扫了一眼四周,道:“倘若你没有帮手又如何敢出现在我面前与我君箫染对等言语。” 言语淡淡,睥睨之气却油然而生。 媒婆心神一阵,深深望了君箫染一眼,开口道:“真想不到百年过去这世间竟然有人如此了解我。” 君箫染道:“我不希望成为别人的猎物,因此对于想当猎物的人就唯有多一份了解!”君箫染立身原地,剑在腰间,又望了媒婆一眼,道:“既然你亲自出现了,那你今日想杀的目标就是我而不是叶孤城,只不过你们为何非杀我与叶孤城不可?” 媒婆轻笑了声,道:“有些问题你不用知道。” 君箫染点头同意,道:“不错,有些事情你不用知道,因为私人本就不用知道得太多。” “因此在你眼中我已经是死人了?”媒婆道,不慌不忙。 君箫染道:“你四周同伴不下于三人,我想杀你自然有一定难度,不过有人却可以杀你!” “谁?叶孤城?”媒婆笑得更加开心了,她的眼睛眯了起来,望着眼前这可爱的猎物道:“你认为他会来杀我或者说来救你吗??” 君箫染道:“你难道真以为不会?”君箫染表现出令人发指的冷静,这冷静令媒婆都情不自禁心寒,而接下来君箫染的一句话让媒婆面上的笑容更是僵硬住了。 “我与叶孤城只有两人,而你们天池十二煞有十二人,即使已经死去了一人,但还有十一人,即使你们天池十二煞的首领童皇吧不会亲自出手,还有十人!我们两人面对你们十人,自然没有把握,凶多吉少!可若我们一人面对你们五人或更多人,而另外一人面对你们五人或更少人,你说结果会如何呢?媒婆!” 听到这句话,媒婆心中已经生出了不妙之感,她发现不但自己这个当猎人的有图谋,当猎物的君箫染、叶孤城似乎有图谋,他们似乎已经中了叶孤城、君箫染两人的计谋。 他们想以多胜杀,但叶孤城、君箫染想以少胜多! 用一人而困住更多的人,继而让一人对付较少之人,倘若吧人成功,那另一人的危机就自然解除,他们的实力便会缩减。 可叶孤城能成功吗?媒婆思忖。 天外飞仙招式绝妙,被称为天下第一剑招,纸探花、手舞、足蹈可以躲开叶孤城的反杀吗? 念头如同乱麻在脑海之中回转。 “杀!”念头压下脑海,媒婆挥手道。 君箫染冷冷一笑,虽面上未流露神色,但心中对媒婆决断掩饰不住赞许,此刻已经不容迟疑了,倘若媒婆等人解决了他,那叶孤城就成了劣势,一旦若让叶孤城除掉那三人,则他们便落入下风。 此刻,立即下手是最好的选择。 君箫染准备迎战,不过在一处远地高处,君箫染没有注意到一双冷眸凝视着眼前的一切。(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夫唱妇随 第二十九章、夫唱妇随 一瞬间已经奏响了杀机。 媒婆双脚一蹬,立刻腾跃五六丈高,随即红衣呼呼作响,立刻无数银针、飞秒、铁花、铜币在大雪之中快若流光向着君箫染袭至。同时之间,距离君箫染大约只有四五米远的雪地同时响起一声巨响,一位壮汉手持流星锤冲出,另外一名瘦小男人手捏一柄软剑直击君箫染的眉心。 三方合击,势必取下君箫染的性命。 媒婆虽然武艺高强,但行家本领却是暗器手法,,此人是天生的暗器行家,论及暗器手法可谓算得上一等一的高强,一瞬间媒婆就发出了二十八道暗器,暗器精准的向着君箫染全身上下二十八处致命穴道袭去,若击中,那唯有死。 壮汉力大无穷,是天池十二煞之中最凶悍的人物,此人排行天池十二煞之中第九位,名食为仙。流星锤一击足足有三千斤力道,一击击中那君箫染就只能成为肉泥。 左边攻击之人是天池十二煞之中排行第六的狗王,个子瘦小,身体柔软性之强在天池十二煞之中排行第一,他可以将自己的身体理由自身身体的柔软性一记缩骨功拧成一条绳。 试想一下,一条绳子一样的男人使用着一柄仅仅风吹就可以不停抖动的软剑,那是一种怎样的场景呢?很多人轻视过狗王,但那些人都已经死了,死在狗王的轻视之下。 三个人一出手就展现出了生平绝技,结果君箫染直接后撤,并未与他们正面交锋。 脚步一顿,君箫染的身体就自然而然向后飘退十几米,媒婆笑了。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三人,难道这次击杀仅仅只有三人吗? 三人,如何只有三人。他们还有三人,还有三人在暗处虎视眈眈,等待出手一击。 致命一击。 君箫染在退,飞退。 在君箫染身后埋伏的戏宝、夫唱、妇随的心也在飞跳。不过他们每个人都很冷静,戏宝攥紧拳头,冷如猎豹的眼眸中更是流露出一丝嗜血的光环。戏宝的拳头很硬,在雄霸那个年代,他曾经一拳头将一位当世一流的武学高手击碎成齑粉,红的鲜血、白的脑浆如喷泉一样上涌,至今戏宝都忘记不了脑浆身体被击碎成齑粉时的爽感。 他向来喜欢猎杀最强劲的对手,眼前的君箫染可不就符合他的意愿,武艺既高强而且又有名气。此刻他已经想象出当君箫染见到他那一刻时候那失望、惊惧的眼神了,嘿嘿,戏宝阴沉沉的轻笑,可惜那时候人已经死了。 夫唱妇随是一对兄妹,但同时他们也是一对夫妻,他们的身高比普通人矮上一尺左右,但比侏儒又高上一尺左右。原本这身高也没有什么,只不过他们是一对亲兄妹但又结成夫妻。因此被世俗中人‘另眼相看’,无匹排斥。又被侏儒排除在外,他们愤怒无奈,他们向着上天怒吼,这难道是我们的错吗? 没有人可以理会清楚这件事情,毕竟当初他们的父母生下他们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他们在荒原之上被一群野狼哺育长大,最终他们在情窦初开之时在原始**自然而然的引导之下行了男女之事。最终成为了既是兄妹又是夫妻的畸形关系。 因为不被世俗人认同又被侏儒所排斥,因此他们在冥冥之中走向一条黑暗阴沉的道路,当杀手! 杀,杀,杀! 杀掉一切嫌弃他们的人。杀掉一切排斥他们的人,他们杀人的时候不同于其他人,他们很开心,没杀掉一个人他们都很开心,对于他们来说每杀掉一个人,这世界上就少一人以异样的眼神看他们。 他们希望可以杀掉全世界的人,甚至包括他们的同伴天池十二煞,有时候两个人会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妇随头枕着夫唱的胸前,两人窃窃私语,论道:“如果这世上只有两人两人,那该多好了,没有嫌弃没有唾骂没有排斥。” 夫唱如平时杀人之前一样眼神无匹温柔的望了一眼既是妻子又是妹妹的妇随一眼,笑得很温柔很恬静,一点也看不出下一刻就即将动手杀人的狰狞恐怖。妇随也笑了笑,她长得不漂亮,但在夫唱眼中妇随此刻的笑容就如太阳可以融化他冰冻的心与灵魂。 她是他的一切,而她则是他的唯一。 该是杀人的时候了。 电光火石间,君箫染已经后撤至他们的攻击范围,此刻,正好是出手的时候,他们已经准备出手,准备享受杀人的美妙,但此时已经是猎物的君箫染却先出手了。 一直向后退的君箫染忽然转过身来,随即拔出腰间铁剑,挥出一剑。 百步飞剑! 鬼谷派纵剑术至高剑术——百步飞剑! 百步飞剑多么熟悉与古老的名字了,君箫染曾经想修改百步飞剑的招式,如在横剑术至高剑术横贯四方之上创立横贯八方一样,但他却发现百步飞剑却已经是完美无瑕,没有任何地方需要修改了,这是完美至极致的剑法。 剑出如闪电忽至,刹那之间剑已离开手心,如流星飞云而去。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山林之间。 夫唱抱着妇随,妇随那精致的咽喉鲜血不断向外喷涌,剑贯穿妇随的咽喉插进身后七八米远的大树中,君箫染没有停顿或迟疑,几乎在剑插在树木上的时候,君箫染就已经握住了剑,人再一次加速,在地上留下一条飘逸的足迹。 眼前这一幕着实惊呆了媒婆、狗王、食为仙、戏宝以及夫唱。夫唱悲呼之时,其他四人才反应过来,媒婆一声令下追,随即四人便沿着君箫染的足迹追去。 夫唱没有追,他抱着妇随,他没有哭,他早已经在很久很久之前已经没有眼泪了,他只是抱着妇随,想将妇随抱到天荒地老。妇随的双手紧紧搂抱着夫唱,她笑了,她虽然快死了,但她却笑了,她希望自己的笑容可以如平日一样清除夫唱心中的阴霾。 鲜血不断外涌,妇随也渐渐虚弱不看,说话都有一字没有一字。她温柔的望着自己的哥哥,也是自己的丈夫,她的眼神如此纯净与纯真,如同一出生的婴儿。 在世人眼中他们是异类,他们做了不应当做的事情,但在妇随眼中,他们即使是异类也是世上最幸福的异类,她有一个好哥哥,更有一个好丈夫,她丈夫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这世界上有几个女人能有她这样好命呢? 呵呵,妇随笑了笑,夫唱抱着妇随,也慢慢笑了笑。 妇随如平时一样打了一下夫唱的勉强,嫌弃夫唱的笑容太难看,马上夫唱的笑容就好感了不少,妇随的面色也好了不少,夫唱明白了一个他不能不愿接受的事实,妇随要死了,他此时能做得就是让妇随可以愉快的离开。 “哥,你还记得我们杀过的第一个人吗?”妇随道。 夫唱点了点头,道:“怎么不记得,那个庄稼汉想对你意图不轨,当时我用院子里的一把斧头杀了他,呵呵,我还记得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我直接将尿拉在自己身上了。” 妇随莞尔,道:“我也记得,当时你直接将头埋在我怀里,弄得我才做好的衣服都沾满了鲜血。”妇随笑了笑,她的笑容很温婉,一点也看不出这样一个娇小的女人曾是杀人无数的女魔头,她自言自语道:“当时你问我怕不怕?我说吧,但其实我是不怕的,因为我知道不管怎么样哥哥你都会来救我的,即使付出任何代价,夫君,你说对吗?” 夫唱点头肯定道:“不错。” 妇随笑了笑,笑容灿烂,一脸纯真道:“我就知道是这样,哥哥最疼我了,哥,你还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夫唱道:“你说,哥什么都答应你。” “可不要忘记你还有一个名叫妇随的妹妹哟。”妇随笑眯眯的望着夫唱,她双手紧紧搂抱着夫唱,在笑容之中泯灭了全部的生机。 大雪纷飞,掩盖世间一切。 夫唱抱着妇随,如行尸走肉一样,一步步往前走,走着走着,走到了一处山崖,望着下方一望无际的白云,夫唱低头望着妇随,轻柔说道:“妹妹,这个世界少了你,那我为何还要活在这个世界呢?我们马上就可以想见了。” 随即,跳下! 世上有人提起天池十二煞或许会想起有夫唱、妇随这两个罪大恶极的魔头,但夫唱、妇随这两个名字却是两个魔头最大的梦想与心愿。 夫走前头,妇走后面,手牵手,人间走,地府行,直到人生尽头…… ———— 坠崖。 夫唱紧紧抱着妇随,他已经闭上了眼眸,脑海中的回忆纷至沓来。 “哥,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应当有个名字了吧。” “不错,妹妹,你有什么好主意呢?” “我听山下的一位大汉说人生最大的幸运就是夫唱妇随,白头到来,你说我们叫夫唱妇随、白头到老好不好?” “你叫白头到老?” “去你的,我的头发还没有白呢?哥,我说认真的,我们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我们可一直以来都还没有名字呢。” “嗯,夫唱妇随不错,白头到来无论是你起还是我起都不好听,不如这样,我们一人叫夫唱、一人叫妇随,妹妹你认为怎么样?” “夫唱、妇随?好啊!哥哥,你真聪明,以后我们就夫唱妇随了!” 妹妹,即使有一天全世界都抛弃了我们,只要有你在,我就不会畏惧,因为你会和我夫唱妇随,对吗? “夫唱妇随,永生永世,承诺不改。”(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魔高一丈 第三十章、魔高一丈 媒婆平生以来遇上过不少对手,君箫染虽然并非最厉害的,但却是最冷静的。刚才君箫染若直接硬抗她、狗王、食为仙三人的攻击,十之八九便惨死,因此君箫染此时最正确的选择唯有退,唯有退才可能有一线生机。 但也仅仅只是一线生机而已。 武林高手与普通人不同,但其实在许多地方与普通人亦是相同,在骤然情况之下落入他人罗网之中之时,即使心中并不惊慌,但却会更加小心谨慎,因此不出手便不犯错这句话也就成为了至理名言。 倘若君箫染将不出手便不会犯错这句话当做至理名言,那就在君箫染后侧的时候就注定已经死了。因为媒婆早已经设计之下的步骤便是她、狗王、食为仙三人对君箫染正面强攻,而后让君箫染会硬抗或退避闪躲,以便于落入他们的计划之中,而后让夫唱、妇随以及戏宝三人瞅准时机,继而把握致命一击的机会。 围三缺一,令君箫染唯有后撤,落入陷阱,此时倘若君箫染谨慎不出手,那就死了。倘若君箫染随意出手,君箫染也已经死了,因此被君箫染唯有在一个恰当的时机出手,唯有如此君箫染才有一线生机。 而且在这个恰当的 时机之中,君箫染必须要争对恰当的人,这样才可以彻底摆脱危机。 媒婆与戏宝、食为仙、狗王三人凌空御风追击君箫染,心中却愁绪不断,一种莫名的烦躁感在脑海中滋生。她不明白为何君箫染对于他们的计划把握得如此精准,破坏得如此果断与巧妙?难道君箫染一开始就已经对他们的各种情况了解得清清楚楚,甚至推敲出了她的杀人手法与习惯? 现在媒婆清楚一点或许君箫染对她们了解或不了解,但他们对于君箫染一点也不了解。她们不了解君箫染武艺也不了解君箫染打败行为习惯更不了解君箫染的性格。他们的对象弄错了,他们本不应当杀人,他们本不应当杀君箫染,他们应当将目标放在叶孤城上。 这是他们的败笔,一道很大很大的败笔。 可此时此刻又有什么办法可以挽回呢?没有办法可以挽回,道路既然已经挑选。即使已经明白这个道理,可人在桥上怎能不过桥呢?即使前方是刀山火海亦要前进,唯有如此才可以搬回局势。 此事媒婆最担心得并非是如何抓住君箫染,他最担心得却是手舞、足蹈、纸探花三人。他们面对得可是叶孤城,有着“一剑西来,天外飞仙”美誉的叶孤城啊! 倘若他们三人正如君箫染言语那般,那这场计划就十分可笑,也就彻底失败了。一场计划倘若让他们天池十二煞损失五人,那他们谁也担当不起这个责任。 如今。唯有将功补过,抓住君箫染或叶孤城其中任何一人。 踏雪无痕轻功在江湖之上已经失传多年,君箫染亦是从鬼谷派历代典籍之中寻得,至于踏雪无痕轻功为何会出现鬼谷派君箫染就不得而知。 君箫染并不清楚这套功法与传说之中第一身法一苇渡江孰强孰弱,也不清楚这套轻功之巧妙是否可以比得上凌波微步,但自出道江湖至今还没有人可以在他这套轻功之下占到他任何便宜,他从来没有在轻功上面落任何下风,即使面对江湖之上号称轻功造诣第一人的楚留香亦是如此。 此时。君箫染一直无法与媒婆、戏宝、狗王、食为仙四人拉开距离,并非因为媒婆、戏宝等人的轻功造诣绝顶以至于君箫染一直无法摆脱这四人。而是因为君箫染不堪就此离去,他在寻找时机,他在寻找一个机会准备反击,杀掉其中一人或两人,甚至全部。 倘若杀掉这四人,那天池十二煞可不就只有六人。 君箫染很清楚一点。人数与地形的熟悉这是天池十二煞面对他们占据的两点优势,倘若在这两点之中除掉其中之一,那他们面对天池十二煞的胜算就会大大上涨。 媒婆等人不知道君箫染的想法,她们一直以为君箫染无力摆脱她们,因此穷追不舍。倘若他们知晓到君箫染的想法,即使在追击君箫染的时候也会小心翼翼,绝对不会如现在这样间隔非常。 譬如现今食为仙与戏宝、媒婆、狗王三人拉开了一段不小的距离。食为仙因为身材肥胖,即使一手轻功并不弱,但亦落在三人身后七八米。 七八米可以决定一个人的身死。 君箫染嘴角勾起了一丝轻微的弧度,忽然加快速度,向着前方冲去。其他四人也唯有再提真元加快速度追击,而君箫染双脚抵在前面一株古树上面,踏雪无痕轻功全力施展,直接掠过戏宝、媒婆、狗王三人,向着最后面的食为仙冲去。 人在与三人擦肩而过之时就立刻挥出了剑,直贯食为仙的胸膛…… “小心!”媒婆最先看出君箫染的意图,立刻高声喊道。 君箫染冷冷一笑,呲的一声,斩断了一条足足有三四十斤的手臂,食为仙虽然闪躲及时,躲过了杀身之祸,但一条手臂却永远离体。 一击即中,立刻远遁千里之外,君箫染欲再寻良机,继续对这四人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然而眼前却忽然出现了一道阴影,一双掌挡住了他的道路。 双掌似乎穿越虚空而至,转瞬之间就已经贴至他的胸口。 君箫染反应能力却也惊人,惊人用铁剑下意识挡住了这人的双掌,但强横的真气却硬生生打在他的身体之上。 心血沸腾,最终一口鲜血喷出。 媒婆、戏宝、狗王三人没有二话,一拥而上,展开平生武学奥义对君箫染就是一阵如火如荼的攻杀,四周飞雪漫天,大地颤栗,宛如山中神灵发怒,似欲展现毁天灭地之威。 山顶积雪不但下坠,宛如亿万白银掩埋世间。 即使身体受创,面对戏宝、媒婆、狗王三人的连环攻势,君箫染亦不落下风,可奈何还有一位全身上下被黑袍笼罩的人虎视眈眈。君箫染利用高明身法如游龙游走,不给黑袍人留下半点可乘之机,然而媒婆等人却亦并非愚笨,知晓君箫染的用意,亦明白自身的优势所在,因此并不理会君箫染游走打法,直接以一力降十会的招式对碰。 几番交锋之下,君箫染在无可奈何之际与三人硬碰硬,此时那位长身而立的黑袍人出手了,身影一闪,人就已经出现在啊君箫染背后,砰的一声,就是一记掌劲,直接打在君箫染身上,立即君箫染就感觉自身五脏六腑移位,人便晕厥过去。 地上一堆鲜血证明此地曾有过一场恶战。 望着已经昏厥过去的君箫染,媒婆当即欲下杀手但却被黑袍人阻拦住了,黑袍人淡淡扫了媒婆一眼,道:“童皇需要人手,因此你不能杀他。” 媒婆冷笑望着眼前这位在天池十二煞之中地位特殊的人物,道:“鬼影,你难道想在他身上使用摄魂术?那归海一刀如何处置?” 鬼影神色冷淡,道:“难道我鬼影控制人在你眼中就仅仅只有摄魂术一种途径而已吗?摄魂术一月只能使用一次,这一次自然不能用在君箫染身上,只不过控制君箫染却并不一定要用摄魂术,至于具体如何你不用知道,你现在马上去与手舞、足蹈他们汇合,而后立刻回天池。” 随即鬼影伸手捏住君箫染的衣领,当即欲走。 狗王尖声尖气的问道:“归海一刀呢?” “已在天池。”声音未落,人已经离开了。 四人对视一眼,媒婆将地上的手臂丢给食为仙,说道:“食为仙,你先回天池,请童皇为你接好断臂,我与狗王、戏宝去与手舞、足蹈、纸探花汇合,希望他们还没有死。” 四人兵分两路。 当媒婆见到手舞、足蹈、纸探花的时候,三人正亡命奔逃,特别是纸探花,看上去简直就是只有一口气的模样,三人见到媒婆等人,如同看见救星一样。 望见这一幕,媒婆的心往下沉。 媒婆清楚自己尽管很重视叶孤城、君箫染,但还是低估了这两人。 没有二话,六人汇合一处,并未反杀叶孤城,而是立刻离开! 途中与夫唱妇随关系较好的纸探花问两人的下落,媒婆淡淡回应道:“他们其中一人死在吧君箫染的手中。” 纸探花没有说话了,夫唱妇随,既然其中一人已死,另外一人又岂能独活呢? 天池十二煞还剩下九人。 —————— 天池。童皇已经走出了温暖的山洞,他站立在一块石壁前。 他的面上没有往日的纯真笑容,唯有阴沉与晦暗,他的视线冷冷注视着眼前的石壁。 石壁长十米宽六米高十米,呈不规则的多边形,石壁晶莹剔透,光滑润泽,但颜色如血。 鬼影立在童皇身后,鬼影后面则是如一块磐石,半跪在地上,手臂已经被接上的食为仙。 三人尊卑有序,但都望着这块离奇诡异的石壁。(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推论:雄霸未死 第三十一章、推论:雄霸未死 君箫染从来没有想过以这种近乎于耻辱的方式来到天池,他是被鬼影带上天池的。鬼影比君箫染想象中聪明,鬼影与媒婆等人分别之后就将他放下,开口道:“演戏也已经演够了,接下来你是想我带你上天池还是你自己上天池呢?” 因此君箫染就起身了。他不了解鬼影,无论是资料上还是其他方面,他都不了解鬼影。不过就以见到这人的行为、手段上来判断,君箫染感觉自己的伎俩应当骗不过鬼影。 因此君箫染随着鬼影上了天池。 路途之上鬼影并未对他进行点穴或捆绑,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路途之上君箫染问了几个问题,但都被鬼影以你可以在天池上自己问童皇而回答。 君箫染来到天池,还没有问天池十二煞之首的童皇,就已经知晓了不少想知道的事情,第一件事情在他们之前谁上了天池,这件事情君箫染不用问,已经失去了左手手臂的归海一刀无声道出着答案,在他们之前上天池的人可不就是归海一刀,而且那条手臂应当也就是归海一刀的刀。 归海一刀见到君箫染有些惊讶,一向性子冷酷但却直接的归海一刀开口望着昔日的对手,问道:“你为何来此??” 君箫染道:“据说天池是通往剑界的通道,因此而我想上剑界。” 剑界?显然从归海一刀的表情可以看出归海一刀并未听过剑界这个名字。也对,剑界可不是人人有资格知晓的,即使护龙山庄密探遍及江湖武林,亦难以探究出其中之辛密。 “你为何上天池?”君箫染反问道,但归海一刀没有回应,君箫染没有恼怒。大内密探那个不是如此,视秘密为生命,甚至比生命还重要,哪里会轻易告诉给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对手呢? 铁链哗啦啦响起,关押他们的铁门被打开了,君箫染直接被手舞、足蹈两人带出山洞。来到童皇面前!一路之上手舞、足蹈并非不想对君箫染动手动手,但鬼影却在不他们得到童皇命令之时对两人警告过君箫染武艺并非被封印,因此两人也不敢对君箫染随意欺辱,甚至还要很警惕,夫唱、妇随、铁帚仙三人惨死在前,由不得他们不谨慎以待。 一块巨大的血色石壁,晶莹剔透。 君箫染被带到童皇、鬼影两人面前时,视线并未首先落在两人身上而是落在了两人面前的血色石壁上。难道这里就是通向剑界的入口? “你就是君箫染?”稚嫩的声音打断君箫染的沉思,一张纯真浪漫的孩童面前正很好奇的打量他。君箫染亦无不好奇打量这个外貌如孩童,年纪恐怕已是十几个孩童年纪加起来还不至的童皇身上。 据君箫染已至的天池十二煞资料,仅仅知晓这十二人的皮毛,根本谈不上什么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说法,特别是对于身份神秘的鬼影、童皇两人,鬼谷藏书之中仅仅记载这二人为雄霸做事,得雄霸重用。更多也就仅仅从一些渠道知晓童皇修炼童心真经,因此形如童子。 “我就是君箫染。你们就是天池十二煞,百年之前被雄霸委以重任的天池十二煞?”君箫染从不亏待自己。既然辛苦来到天池,见到童皇,自然要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解开。 童皇望着君箫染笑了笑,身处樊笼却不知自己已是笼中猛兽的人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这可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啊!想到这里,童皇瞥了一眼看不见神色变化的鬼影一眼。难怪一向性子高傲的师叔也想将此人收为己用。 “这人是自己人。”想到这里,童皇面上的笑容就更加灿烂了。他笑容很真诚的回答童皇的言语,说道:“我们就是天池十二煞,百年之前追随雄霸帮主创就不世霸业的天池十二煞。” 雄霸!君箫染敏锐注意到童皇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眼中带上了一份肃穆。显然童皇以及天池十二煞中人都非常敬畏这个名字,尊敬这个人。 “人生匆匆不过百年,在我的记忆之中你们天池十二煞早在百年之前就已经是成名江湖的绝代高手,如今却可以在百年之后出世与百年之前相差无几,实在不可思议。” 童皇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一个让君箫染感觉一阵阴冷的阴险笑容,灿烂面庞之上甚至夹杂了一丝毒蛇的尖锐:“你若真感觉惊讶也就不会如此平淡说出这句话了,因此只有两个理由可以解释出你的神色,那便是你知道人可以冲破寿命的局限;第二,你曾见过活过百年的人。依我之见,你应当属于后者,不过却也知道前者,呵呵,现在我可真有些好奇你的经历了。” “我的经历固然值得称道,但在你们面前却显得不值一提。人生最多不过百载时光,而你们却打破了绝大部分人不可能打破的寿命局限,这一点让我无匹好奇!第二,他们埋伏在天池之上大费周章,势必擒拿归海一刀,这一点也让我倍感惊讶!不知童皇可否解答呢?” 童皇面上笑容更加灿烂了,“你心中既有猜想,何必藏着掖着,不妨直说,否则你将永远没有机会道出了。” 威胁吗?君箫染认为不是,君箫染认为童皇这句话正好是证明他是否可以有资格加入天池十二煞的队伍。 天池十二煞,君箫染心中冷笑。对于这个百年之前震慑江湖的称号他可从没有存在什么觊觎之心,甚至他无视这称号。什么狗屁天池十二煞,难道可以比得上我君箫染吗? 但即使如此,君箫染还是回答了童皇的言语,并非因为童皇的言语之中的威胁,而是因为他想确定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聪明人不轻易好奇,一旦好奇过的事情,那就绝对会查询到底,童皇可不就是抓住了聪明人特性这一点吗? 君箫染明白童皇的自信,因此心中暗自对童皇的评价又上了一层:此人可以统领天池十二煞震慑江湖,果真并非平庸之辈。 “你们并非这个时代之人,因此在我看来你们应当与这个时代少有牵扯而已,更不可能与归海一刀身后的势力有牵扯。因此唯一的可能便是你们势必擒拿下归海一刀原因在于归海一刀身上有你们非得不可的东西!” “据我所知,归海一刀与百年之前的事情少有牵扯,唯一有牵扯就是归海一刀自归海百炼处继承下来的一门旷世刀法——雄霸天下!据说这一刀法是百年之前天下会霸主雄霸留存在世上唯一的武学秘籍吧。” “你们隶属雄霸手下,此时擒拿归海一刀恐怕为得也就是雄霸天下吧!” “不过依照你们对归海一刀的态度来看,倘若是为了雄霸天下,当归海一刀擒拿而下的时候,应当就可以审问归海一刀,戒备从归海一刀口中得到雄霸天下的下路,但我观归海一刀身上的伤势,除了他中了媒婆暗算,断掉左臂,身上并没有任何刑罚伤痕。” “因此可以断定,你们应当并非仅仅只是为了雄霸天下而已,而是为了雄霸天下身后隐藏的秘密,我说得不错吧?” 言语之际,君箫染不停观察众人神色,童皇、鬼影除外! 君箫染非常清楚童皇、鬼影是天池十二煞之中最老道的人物,因此想从他们两人身上探究出信息,那便是难上加难!但天赐良机,此时童皇、鬼影面前还跪伏着四个人:身材魁伟的狗王、容颜娇美,但身躯娇小的媒婆、以及残疾之躯的手舞、足蹈。 媒婆面上到是一如既往的笑靥如花,看不出什么文章,不过狗王、手舞、足蹈三人却面上流露出可以清晰探查出的神色变化,从这三人的神色变化之上君箫染可以判断出天池十二煞擒拿归海一刀的原因果真是为了雄霸天下以及雄霸天下身后的秘密。 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你?一个念头出现在君箫染的脑海之中:“难道雄霸也并未死?” 这个念头浮现便再也消之不去,君箫染心中震惊无匹。天池十二煞可以躲过时间追溯,存活百载,那雄霸亦未尝不可? 百年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一直以来都是天下一大谜题!百年之前就在雄霸即将以天下会之实力向着朝廷进攻,欲统一天下之时,当时江湖、朝堂之上组成的诸多英豪队伍上天下会把欲与雄霸决一死战。 然而就在那时,整个天下会与雄霸一样消失在天地间,似乎从未出现过一样。 难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数千名高手消失于江湖,数十万人瞬间消失于天下? “童皇,我说过此人是天底下一等一的聪明人,倘若此人加入我们,天池十二煞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还要强盛!”一直沉默不言的鬼影听完君箫染的言语开口说道。 童皇面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此刻他非常好奇的打量君箫染,那眼神就如同打量手中的布娃娃一样,带着强烈的占有**,半晌,童皇点了点头,道:“师叔,不得不承认,这一次还是你对了。” 此刻,君箫染心生不妙预感,但却并未退,视线直视前方。(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摄魂术 第三十二章、摄魂术 “你已经决定了?”鬼影问道。 童皇点头道:“你还有比这很好的决定吗?” 鬼影摇头:“没有了。” 童皇笑了笑:“既然没有了,那就开始吧。”童皇冲着君箫染一笑,人眨眼间已经出现在君箫染面前,君箫染反应飞快,直接以掌对掌,右手掣剑划出一道剑芒与悄然潜行至身后的鬼影双爪交击。 鬼影双爪与长剑交击,竟发出如金石碰撞声音。 “很好,实力越强对我们便越有利!”见君箫染挡住自己与鬼影的第一波攻势,童皇不怒反喜,大笑说道,随即手心往前一推一拉便打破了君箫染不动如山的定式,人如闪电刹那之间化作七八道身影在君箫染四周被攻杀!鬼影身影飘忽,时隐时现,一双如精钢铸就的铁手在视线盲区展开攻杀。 君箫染左手时而成拳,时而撮指成剑,时而成爪与童皇迅雷如电交手,分寸不退让!右手则挥舞长剑,各种精妙绝伦的剑式层出不穷使用而出以来应付鬼影那时隐时现阴诡如蛇奇诡如鬼的暗杀。 狗王、媒婆、手舞、足蹈,望着瞬息之间就已经展现出山崩石裂的攻势,已陷入焦灼状态的三人。心中无不征集女于君箫染身上展现出来的实力,对此媒婆感触最深,心中暗忖此人之实力比起帮主那两位得意弟子步惊云、聂风亦毫不逊色。 久攻不下,一向不喜欢打持久战的童皇终于恼怒了,一声长啸,随即命令狗王、媒婆、手舞、足蹈三人合力,势必要拿下君箫染。 君箫染武学造诣非凡,独步江湖。但同时面对两位超一流高手。四位招式诡异阴毒的四位一流高手的联手之下亦有些独木难支。深处陷阱,但君箫染却并不慌张,眼中更是流露出一丝锐芒。 没有人知晓君箫染此时此刻的想法,此刻君箫染想到得并非是自身之生死,而是思忖着自己是否可以利用这六人将自己自鬼谷派中领悟得各种武学融会贯通,将自己的武学再提升一层境界? 踏雪无痕时起时落。飘若惊鸿,闪躲狗王、媒婆、手舞、足蹈的合击,同时右手握剑应付鬼影,左手时而成掌成拳成指成爪,使用出诸多江湖罕见的精妙武学应付童皇。 六人合击,君箫染武艺就算再高强,但亦出在了劣势之中。此时童皇眼中不仅仅只是惊讶而已,甚至是惊惧。他脑海之中甚至闪过除掉君箫染此人武功、指挥部臻至于一个他都难以驾驭的地步了。 但最终并未实施。 一炷香之后,君箫染终于独木难支。最终被媒婆寻到可乘之机,一记指击中后背,刹那间微顿,众人寻觅到良机,联手制服住了君箫染,将君箫染送回囚牢之中。 血色石壁前,只有鬼影、童皇两人。 一高一矮,立在石壁前。 鬼影道:“我用摄魂术控制君箫染。但没有绝对的把握,你是否有把握控制归海一刀?” 童皇摇头道:“归海一刀此人心志之坚毅绝不逊色于君箫染。而我的童心真经可以制造出幻想并不比你的摄魂术强。” 鬼影皱眉道:“因此你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童皇道:“没有,不过我们必须先尝试一下控制君箫染,以此人的武艺来看,在江湖之上的名声应当不会逊色叶孤城多少,因此倘若我们控制住此人,那雄霸帮主携天下会帮众回到人间。一统天下的进程自然就将加快不少。” 鬼影冷哼道:“雄帮主想回到人间,至少需要先用雄霸天下打开剑界之中儒释道一直守护的封印,因此我们必须先控制归海一刀或寻一人练成雄霸天下才有机会谈论其他之事。” 童皇笑了笑,回身抬头望了一眼鬼影,说道:“师叔。我并不是笨蛋,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但你却也别忘记一件事情,想要救雄霸就必须先前往剑界,我们已是剑界之中儒释道追杀擒拿的对象,自然不可能轻易前去赴险,否则全部的计划就将功亏一篑,毁于一旦。” 鬼影已经有些明白这位师侄的意思了,道:“你想控制君箫染,利用君箫染去剑界为我们探寻方向?” 童皇点头笑道:“师叔不愧是师叔!不错,这也是为何我不着急控制归海一刀而先控制君箫染的原因所在。” “我承认你的计划非常完美,但却有一点破绽!” “什么破绽?” “时间!” 时间,听到着两个字童皇的面色顿时铁青,鬼影望着童皇道:“我们现在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而摄魂术每使用一次至少需要一个月时间才能恢复,你的童心真经也仅仅只可以使用三次。” 童皇冷冷道:“难道这还不足够了吗?” 鬼影道:“足够,难道你真认为已经足够了吗?你难道不清楚叶孤城为何会上天池吗?难道你认为他上天池也是因为想去往剑界吗?” 童皇自然不会那么想,他自然不会认为叶孤城是因为想去剑界,因此才上长白山到天池。因为他明白叶孤城上天池的真正目的就是侠女除掉他们。 叶孤城从来不会做无用的事情,对于叶孤城来说有用的事情就是寻觅对手与杀人两件事情而已,其他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引起叶孤城的兴趣呢? 童皇面上闪过一道杀机,但很快被压了下去,等情绪平静了下来,童皇才开口道:“师叔你应当明白一件事,现在我们除了这个选择便再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鬼影明白,他如何不明白,正是因为他明白,因此他才没有反驳童皇的意见。 无奈,非常无奈!此时就是鬼影的心境。 他们在那鬼地方沉眠百年,如今终于重获自由,但却并非真正的自由。若想他们想获得真正的自由就唯有救出雄霸,因为唯有救出雄霸,他们才可以服下解药。 三个月的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接下来这一个月的时间内倘若他们不能完成这件事情,那他们也就只有死路一条。 未来没有选择,这是一件多么无奈又心酸的事情啊! ———— 摄魂术! 许多武者知道这种邪恶可以控制灵魂的术法。这并非是纯粹的武术,而是一种结合道家阴阳符咒以及武学而融合形成的产物,摄魂术最初的用途用在于搬运死人尸体上面,但最终被一些居心叵测之人用在了活人身上,如何摄住人的魂魄,继而控制此人的精神甚至灵魂,为之服务。 这门术法实在太过于邪恶,因此八百多年前之前,诸子百家之人将这门危害天下的邪恶武学烧毁了,但不知为何这门武学时不时会重现于世间。 鬼影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学会了这门武学,但一直很少使用,因为这门武学的使用并非是消耗内力而已,而是消耗灵魂。 灵魂力的强弱寿命息息相关,因此使用摄魂术就等同消耗寿命,而且随着使用者对摄魂术使用的次数的增加,对于寿命的消耗就以几何倍数上涨。 自习会这门武学之后,鬼影就仅仅使用了一次摄魂术,但那次使用就足足消耗了五分之一的灵魂力,至少让他减少了五年的寿命,这一次使用是否成功还不知道,消耗多少灵魂力多少寿命亦不知道,但可以知晓一件事情:现在他们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没有其他选择了。 君箫染如同死鱼一样躺在干燥的牢笼之中动弹不得。 鬼影双手贴在君箫染的胸前,眼中流转着幽兰色的光芒。 双手修长白皙,这简直不像是一个男人的手,这双手应当长在最美丽的女人身上,可这双手的确长在男人的身上。紧接着这双即使是女人都会羡慕嫉妒的双手忽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起了变化。 双手中的水分渐渐流逝,手指也渐渐干枯起了一层又一层的皱纹。此时这双手已经不是年轻小姑娘的手了,而是一双六七旬老者的双手。 归海一刀望着这一幕,面上的平静掩饰不住心中的惊骇绝伦,他知道自己正在目睹一件非常可怕非常邪恶的事情,可这件事情的结果如何他不清楚? 不但归海一刀不清楚,即使是施展摄魂术的鬼影也不清楚。 他对君箫染施展摄魂术,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可计划却在摄魂术正在施展的时候起了他也不知道预料不到的变化,现在鬼影也是身不由己了。 身躯如僵尸坚硬,如若有刀斩下君箫染的身体全身上下任何一个部分,甚至都只能见血流,而不见全身上下有任何动弹。 身体似乎已经石化了,但灵魂呢? 君箫染的身体虽然已经动弹不得,看上去如同僵尸,但灵魂却还保持着非常完整的思维逻辑,并不因身体而存在有半点影响。 不过此刻君箫染感觉自己的灵魂强行被某种东西注入了一样,他感觉自己似乎都要灼烧爆裂了,一种莫名的力量不但如流水灌入他的灵魂,此刻君箫染身体虽没有半点感觉,但灵魂却生出比千刀万剐还要痛苦的感觉。 轰的一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君箫染感觉自己的灵魂突然之间响起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人便晕厥了过去。 可异变却还在继续。(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游戏(上) 第三十三章、游戏(上) 冰山、崎岖山路。 白衣长袍,白色的剑鞘、白色的剑,面无表情的人。 人走在山路上,山路崎岖,但人走得却很快,快若飞鸟,敏捷若猿猴,急迫若**的毒蛇。他在着急,他在着急什么呢? 纸探花守山,他暂时已经没有资格坐在温暖的山洞中,他也不敢坐在温暖的山洞中,山外有一人还在虎视眈眈,由不得他任性而为。 叶孤城响起这个名字他就感觉一股难以用理智克制的寒意,他的身躯在剧烈的颤抖,灵魂也在剧烈的颤抖,他脑海中忍不住想起叶孤城那白若彗星的面孔以及超卓绝世的剑法。 寒意,寒意又生出来了。 他没有想叶孤城,他不愿意响起叶孤城,但叶孤城却来了。 眼前没有剑光剑芒闪过,因为剑已经插入他的胸膛了,他抬起头,望见一张白皙润泽的面庞,一双眼神澄明精光的眼眸,纸探花笑了笑,望着胸膛中的剑一寸寸拔出身体,纸探花喃喃自语道:“原来我的血也是红的。” 随即,身躯冰冷。 收剑,回鞘。 纸探花的身体中忽然有一物冲上天空,在天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白线,叶孤城可以阻止,但没有阻止,他就站在纸探花附近,他在等,他在等人,等人抬走纸探花的尸体。 他还想纸探花将一个消息告诉出去:叶孤城来了。 人来了,手舞足蹈,他们小心翼翼,全身上下都处于戒备状态,他们一人手残,一人脚残。走起路来说不出的滑稽可笑,但但凡认为他们滑稽可笑的人就会死在他们成名绝技:撕骨爪、残疾腿之下,百年以前江湖之上不知多少人就因轻视这两个身体不健全的人而丢掉性命。 叶孤城没有轻视两人,准确而言当手舞、足蹈来到纸探花身前的时候叶孤城就出现在手舞、足蹈两人面前,叶孤城望着两人、两人也望着叶孤城,手舞足蹈的额头上立刻就惊出冷汗。 叶孤城望着他们没有说话。但动手了。 一剑,好快好犀利好高明的一剑。 一剑刺出,手舞就左右闪躲但却好像往着剑上撞去一样,直接被一剑穿心,一命呜呼。接下来,叶孤城又出了一剑,继而足蹈也失去了生机。 足蹈活得时间比手舞长那么一些,因此足蹈走到手舞面前才断了生机。许多年以前手舞足蹈就约定过:“生当同享富贵,死同枕而眠。” 不得不承认两人的确做到了。生前手舞会为足蹈阻挡任何危险,而足蹈亦会将得到的任何财物美食与手舞分享,两人天生残疾,早已经将对方视作自己生命的一部分。死时,他们也死在了一起。 没有怜悯,也没有伤感,叶孤城没有半点情绪。 杀纸探花、手舞、足蹈早在与陆小凤定下约定之时就已经注定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即使这故事令人动容,可那又如何?难道能因窥一斑而定全局吗? 罪大恶极就是罪大恶极。没有任何理由可以逃脱惩罚,除非此人有逃脱惩罚的能力。 叶孤城是一名剑客,他不会如君箫染一样,有时候行暗杀之时,无论被是杀纸探花还是手舞足蹈,叶孤城都堂堂正正取下他们的性命。否则当初在树林之中纸探花、手舞、足蹈早就在那进树林的一瞬间死在叶孤城的无双剑法之下。 叶孤城没有离开,他还在等,他在等其他人过来。 纸探花传讯引来了手舞足蹈,手舞足蹈两人长时间不回,又如何会不能引起天池十二煞中其他人注意呢?而且如今是非常之时。非常之刻。 一袭白衣的叶孤城立在冰山雪地之上,抬头望着茫茫一片被风雪云雾遮掩的天池上,他的视线深邃而悠远,他的眼眸漆黑而澄明,他似乎已经穿破了风雪与云雾,穿越了距离,直接望见了天池上的场景,他的眼神似乎在无声说着一句话:我来了。 天池十二煞记忆之中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浮现恐惧这个词汇了。然纸探花、手舞、足蹈三人的长久未回归,这个词汇就自然而然浮现在媒婆、戏宝、狗王、食为仙的心中。 童皇眼中没有恐惧,但面上也绝对算不上好,平时那张白嫩润泽的婴儿脸上挂着满不在乎神色也被冷酷阴沉取代,没有人干主动前去打搅童皇,他们与童皇呆在一起时间并不短,知晓此事的童皇明显已经达到即将暴走的状态。 这种状态之下的童皇如同一头缺少食物饥饿难忍的凶兽,任何胆敢接近他的人都会成为他口中的食物。 纸探花?手舞?足蹈?难道童皇是因为这三人生死不知而恼怒吗?呵呵,自然不会。就算真知道这三人已经死了,媒婆也十分肯定童皇绝对不会有半点伤感情绪,在童皇眼中这些本就是早死与玩晚死而已。 童皇如此愤怒的原因并不在于纸探花等三人,而在于山洞中全身上下没有半点力气,如皮包骨头躺在牢笼中的鬼影。 神秘莫测,武艺深不可测,手段层出不穷的鬼影如今就算一位七八岁的孩童都可以将之置之于死地。 鬼影,他才是童皇在天池十二煞之中最在乎也是唯一在乎的人,至于其他人都不过是牺牲品而已。媒婆并非不清楚天池十二煞早在成立之后就换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天池十二煞最原始的班底仅仅只有童皇与鬼影两人而已。 没有人预料到了事情竟然会发展至如此地步,童皇也没有预料道。他知晓鬼影施展了摄魂术之后会缩减寿命,但也仅仅是缩减而已,可手段武艺还在啊,而且摄魂术一旦施展成功,那君箫染自然而然就由对手转化为属下,这可不是一举两得吗?但结果却产生出乎意料的变化。甚至可以说适得其反。 鬼影失去了武艺,形同废人,而君箫染至今昏迷不醒,但身上却有一层玄妙的真气护盾护卫君箫染,不但刀剑难伤,即使童皇亲自出手以内力贯击。君箫染不但毫发无损,童皇发现自己的灵魂力似有被吸入君箫染体内的预兆,随即抽身。 现在的天池十二煞颇有人丁凋零,四面楚歌之迹象,童皇亦感觉如今的局面对自己实在太过于不利了。他太低估叶孤城、君箫染两人,或者说他本不应当惹上叶孤城与君箫染两人,可事情既然已经发展至此,抱怨已没有任何作用,唯有竭尽全力挽救才是正途。 “难道正要走到那一步?”童皇喃喃自语。心中立刻下了决断,对着跪伏在地的戏宝、媒婆、狗王、食为仙四人下命令道:“你们几人带上鬼影、归海一刀、君箫染随我立刻前往剑界。” “是!”媒婆等人心中早就如此念想,如今童皇决断,他们自然喜不自禁,立刻前往山洞带人。在媒婆等人看来,剑界虽然也是危险重重,但却绝对不会如现今这般生死悬于一线之间,还有可进可退之余地。 四人刚离开。童皇就感觉一股汪洋浩瀚气息从天而降,负压而下。雄浑、犀利、绝伦! 一道白影飘若飞仙立在起身前,冷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走可以,但头需留下!” “你就是叶孤城?”童皇冷视面前这剑意如飓风狂涛的白衣人。 “我就是叶孤城,也是取你性命的人!”叶孤城冷冷瞥了童皇一眼,随即出剑!一剑惊鸿,快如飘渺。刹那斩至。 叶孤城的剑不属于江湖之上任何一门一派,他早已独创一门,自成一家!剑出就已经划在童皇面前,童皇当即闪躲,童皇的身躯娇小且灵巧。身法很快,但剑却更快,童皇虽闪躲开了致命一击,但面部却留下了一道狭长的伤口,鲜血溢出。 一击之后便又是一击。 叶孤城手腕一抖,手中之剑化作银蛇雷电,以一个童皇意料不到的角度又展开逼命式的攻杀。 童皇唯有闪躲一途。 但叶孤城的剑实在太过于犀利,而他的身法速度赶不上剑的速度,因此再添新红。 仅仅三两招之下,童皇就完全处在绝对的劣势之中。 童皇心知局势不妙,双手拍出,使用出自己的成名绝对——童心真经。 童心真经是一门非常奇妙的武学,他可以编织虚妄幻想来迷糊对手,在虚妄幻想之中编织出对手最恐惧最可怕的事物。百年之前,江湖之上许多高手都是死在童皇这一招之下。 可这一次童皇却错了。 他不知道自己面前面对得并非是一名普通的江湖高手,而是一位天上地下除了手中之剑便再无牵无挂的剑客。如此剑客,什么幻想可以牵动他的灵魂呢? 答案当然只有一个没有。 因为没有,因此童皇的命运就定下。 高手过招,胜负就在一瞬间。 一瞬间出现失误,那便是死亡。 —————— 狗王、媒婆、食为仙、戏宝四人来到山洞提人,至山洞口,顿时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鲜血已从牢笼之中流到他们的脚下。 牢笼之中君箫染坐在一张小板凳上,右手按在剑上,剑与剑鞘插在地上,右手提着一个头颅,视线则凝视前往,望着他们四人。 头颅在滴血,鬼影的头颅。 见到四人,君箫染对他们微微一笑,轻声道:“鬼影说他很寂寞,希望我请你们去陪他,我答应了。” 言语落地瞬间,大地震动,四人不约而同向着君箫染出手,一出手便是搏命的杀招。 媒婆等人不清楚在他们离去这段时间,山洞之中发生了什么,但明白若君箫染不死,他们便要死,因此唯有出手杀! 君箫染没有动作,一人挡在君箫染面前,这人提着刀,他只有一只手臂,但仅仅只有一只手臂的他却也是旷世刀客。 刀客的眼中带着恨,心中也带着恨,刀也感染了刀客的恨意。 刀挥出,也将恨挥出。 “雄霸天下!”望着刀客出手,君箫染轻声自语道。(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游戏(中) 第三十四章、游戏(中) 童皇站立。 脖子上一道血痕,但叶孤城的剑上没有血。 剑的速度实在太快太快,因此剑离开童皇身体的时候,血还没有留出。一剑挥出,童皇人就已经死了,在叶孤城的剑下,至今还没有任何人可以生还。 “我败了,但我并非败给你,我是败给君箫染!”临死之前,童皇如醍醐灌顶,终于明白了一切,哈哈大笑道。 “不错,你并非败给了我,而是败给了君箫染!” ———— 时间回溯,两日前,也便是叶孤城、君箫染分道扬镳的前一刻,已经确定四周没有监视者后,君箫染叶孤城两人围绕篝火而坐,君箫染道:“我有一个计划!” “什么计划!” “除掉天池十二煞的计划!” “计划内容!” “天池十二煞武艺并不算非常高明,至少我们见过的几人,武艺都仅仅不过江湖上一流高手而已,因为他们的手段奇诡,招式出乎常人意料,因此才会令旁人感觉其深不可测,不过他们的那些手段在我们眼中不过是小孩过家家的玩意。” “至少童皇并非如此!”叶孤城冷冷道。 “不错,因此在我眼中天池十二煞之中仅仅童皇算得上是我们的对手,而其他人则不过是看我们心情好坏,任由我们宰割的鱼肉而已!”君箫染点头同意叶孤城的意见,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些时日我们故意隐匿我们的武学想来已经见到成效了,而接下来他们应当开始准备对我们出手了!” “你想如何?” “他们对我们心有顾忌,绝对不会对我们同时出手,因此他们肯定希望我们可以短暂的分开!即使非常短暂的时间。他们一定也会认为自己可以杀掉我们其中一人,继而对付另一人就好对付了。” “你想将计就计?” “既然他们想我们分开,我们便分开给他们机会,不会我不会乘机将他们全部除掉,我只会杀掉一部分人,而后就故意失手装作被他们擒拿而下。直接让他们送我去天池。” 叶孤城不笨,他已经明白了君箫染的意思:“你想见天池十二煞之首的童皇,想知道他们的秘密?” 君箫染点头道:“不错,杀掉他们并不难,困难得就是在于如何知晓他们背后的秘密,而知晓秘密的唯一途径便是接近他们。” 叶孤城沉默了会儿,道:“我并不反对这个提议,但我需要知道我应当何时上长白山天池。” 君箫染道:“给我两天的时间,两天时间过去了就意味着我若打探不出秘密那便再也不可能打探出秘密了。到时候时间浪费在他们的身上也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可以!但你怎么保证他们对付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呢?”叶孤城点头,提出了最后一点疑惑。 两人既然分开,自然就有两个目标!可君箫染为何如此肯定天池十二煞的目标就是他自己呢?叶孤城不解。 君箫染神秘一笑,道:“一,至少在他们心中你比我更有名气,他们惧怕你的天外飞仙!二,就算他们的目标并非是我,我也一定会让他们的目标当做我。” 常人或许不明白。叶孤城却明白了,当君箫染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叶孤城脑海之中顿时浮现了三个字:苦肉计! 猎人看见了两只猎物,倘若其中一只猎物重创而另外一只猎物行动迅捷?有那几个猎人会选择舍近求远放弃可以抓住了的猎物而去抓捕抓不到的猎物呢?? 计划就此成立。 君箫染见识过雄霸天下,他也知道雄霸天下威力非凡甚至绝伦,但今日归海一刀使用出的雄霸天下比起当日威力至少上涨了三倍,近年来君箫染武艺突飞猛进,即使君箫染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武艺臻至何等境界。不过从君箫染自信可以与二十年之前的传奇人物风清扬一较高下可以看出,君箫染武艺已经非普通的江湖能相提并论了。 不过此时此刻面对着以一招斩杀戏宝、媒婆、纸探花、狗王四人,造就山洞成碎肉横飞,血流成河局面的归海一刀,君箫染没有全胜的把握。他并不确信自己可以接下雄霸天下这一由百年之前雄霸秘密流传至江湖之上的旷古绝今的绝世武学…… “睥睨天下的霸道气焰,招如其人,这难道就是百年之前欲以一介武夫之躯图谋天下苍生的雄霸本人性情吗?”望着眼前这片常人难以直视的焦土地带,君箫染心中喃喃自语道。 四人没有留下一言半语便含恨而去,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被自己当做废人的归海一刀竟然会爆发出如此可怕恐怖的力量,他们都太轻视归海一刀也都太轻视雄霸天下这一记由雄霸创出的旷世绝学。 不过君箫染隐隐感觉有些地方显得不太对劲。 当媒婆、戏宝、纸探花、狗王、四人见到归海一刀站在他的面前,施展雄霸天下的起手式之式,四人明显一愣,继而流露出恐惧的神色,但归海一刀将雄霸天下全部施展开来,展现出毁天灭地之威的时候,却发现媒婆等四人眼中的恐惧之色愈浓,但眼神之中却流露出一丝解脱与轻蔑,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陷阱吗? 君箫染心中反复思量,回忆自己与童皇、鬼影以及其他天池十二煞众人接触的一个个片段,反复回忆,希望可以寻出蛛丝马迹。 思绪飞快转动,君箫染沉吟沉吟,一直沉吟,也不知道沉吟了多久,脑海之中全部的疑问都凝聚成了四个字:“雄霸天下!” 难道这招雄霸天下之中还隐藏这其他秘密?这秘密即使准备用雄霸天下释放被困锁住的天池十二煞都不清楚,这是雄霸唯有自己才知道秘密。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君箫染脑海中升起。 “事情可已解决?”此时,已经杀掉童皇的叶孤城翩若飞仙走进山洞,站在君箫染面前。 见到叶孤城平凡无事,君箫染也不用问童皇是否死了这个愚蠢的问题,既然叶孤城进来了这片山洞,那童皇就已经已经死了,天池十二煞绝对都已经死了。 君箫染先点了点头,而后摇了摇头,张口欲言,但却见造就这如修罗地狱场景的归海一刀突然又出刀了,这一次出刀的方向正好是他,正好是直斩他而下。 叶孤城眼中一闪而过惊讶,但矗立以待,没有动手。他也希望见识一下这位一直被自己当做一生对手的君箫染实力如何,已经臻至至何种境界了。 以前叶孤城还可以隐约看得清君箫染实力在何种地步!看得清并不一定意味着可以轻而易举胜之,而在于叶孤城明白君箫染还并未走出其他前人剑者的轨迹而走向属于自身剑者的道路,因此叶孤城给君箫染留下了时间,并未与君箫染交手。 而今再次与君箫染相见,叶孤城非常高兴君箫染的剑他已经看不清楚了,现在的君箫染已经寻到了属于自己的剑道,只不过这剑道他一直无缘一剑。 而现在可不是一个好机会吗?因此他不会出手,即使君箫染死了他也不会出手。 “果然不出所料,果真是雄霸天下这一招式的根本问题!”君箫染心中暗忖,此时此刻的归海一刀如同失去了心智一样,一点也没有平日归海一刀的半点风范与神色。 君箫染向后快退了两步,随即驻足凝视归海一刀的刀。 归海一刀的刀很快,刹那就已经降至,此时君箫染才出剑。 归海一刀的刀虽然快,但君箫染的剑却更快,而且还更绚烂! “飞花剑!” 这并非鬼谷派的武学,也并非是别派的武学,而是当年在与沈落雁同座一屋檐之下时君箫染为沈落雁创就的招式,只不过这招式君箫染才创成,沈落雁就不告而别,因此这招式君箫染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运用过了。 今日剑归海一刀的刀,君箫染身体就非常本能得使用了这一招飞花剑! 飞花剑,顾名思义,这一招的精华在于飞与花二字! 飞,则在飘逸、轻快! 花,则在于绚烂夺目,捉摸不定。 一剑击出,在旁人眼中似有千万剑击出一样,如风行电扫,气势磅礴。 归海一刀的刀虽凶悍暴戾,但失去了平日的灵气,君箫染以飞花剑式一剑剑尖刺中刀的刀锋,剑上以及剑四周携带的剑气毫无保留激射至归海一刀的双手、胸膛、下颚、全身上下各处部位。 归海一刀手剧烈一阵,手中乌黑长刀脱手,人也噗通一声,长吐了口鲜血,人遁世如失去灵魂一样,精神萎靡。 同时之间一声奇怪的声音自归海一刀的声音之中传出:“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此刀决流传江湖上百年,终于发挥了他应有的作用了。” “你是雄霸?”君箫染凝神问道。 此时声音已消,再没有传出任何声音。 但矗立在天池的血色吧是石壁开始剧烈都抖动,以至于天池池水剧烈翻滚,响起一道又一道的十几米巨浪。 一道声音自石壁之中传出,似跨越宇宙洪荒在天地间响起! “我回来了!” 声音沧桑而霸道以及夹杂着一丝暴戾。(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游戏(下) 第三十五章、游戏(下) 天池十二煞全部死绝,归海一刀亦亡,游戏在此应当算已经结束了,可游戏真已经结束了吗?或许与天池十二煞之间的游戏已经结束了,但与雄霸之间的游戏呢? “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借归海一刀残躯道出这句言语得人是否就是百年之前天下第一枭雄的雄霸呢?”君箫染并不肯定,但相信应当是雄霸,或许雄霸已经借由归海一刀那一斩逃出了百年之前的结界封印亦或许雄霸已经寻出离开那个世界的办法了。 不管哪种可能,君箫染都有十足的理由相信雄霸并未死去。 两位剑客,两位当世最顶尖的剑客并未结伴而行,在天池相见之后,又再度分别。君箫染的目标在剑界,而叶孤城的目的则在人间,在于寻找对手西门吹雪,决一生死。 道不同自然不相为谋。 不过叶孤城并非独自一人下山,他带上了一位容颜清丽优雅的女子,这位女子已是半死之躯,被封印在天池水底已经足足有二十载,归海一刀上长白山,来天池的目的亦就是因为这个女人,他欲接此女回护龙山庄。 君箫染上天池自然就不会轻易下天池,至少在未进入剑界之前,因此这件事情就麻烦叶孤城了。叶孤城虽对于世间万事万物都冷漠无情,但在君箫染眼中叶孤城倒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喜欢欠人人情。 用叶孤城的原话说道:“你助我杀掉天池十二煞,我便帮你这一次!”想到这里,君箫染不禁一笑。 天下第一庄得天下第一富人沈万三支助,又有护龙山庄暗中作为依仗,全天下各地各处几乎都有护龙山庄的庄园产业。叶孤城带上归海一刀地字第一号的腰牌恐怕再显眼也不过了,因此将素心送入护龙山庄亦并非难事。 只不过君箫染却想不过这件事情却给叶孤城造成了不小的麻烦,直到他从剑界回到江湖之上这个麻烦才雪融冰解。 剑界在长白山天池,这是君箫染从移花宫玉郎江枫以及妻子花月奴口中得到的答案。而剑界在天池何处呢?怜星并未留下多少讯息,仅仅请他自己上天池便可明白。 自上天池,天池四周就连长白山终年不化的冰雪亦没有看见。四周除了如茵绿草,便是清澈池水溪流,偶尔见过一头头白鹿在天池四周的土壤上飞驰而过。四周的景色、植物实在少得可怜…… 剑界入口在何处其实真不难寻。君箫染就立在剑界入口前,却始终没有踏足进去。难道他在害怕一旦踏足剑界便可能永生永世不得再回尘世吗?剑界与尘世就如天与地吗? 血色的石壁流转着无与伦比的妖艳与诡异气息,虽然怜星并未肯定的严明这里便是剑界的入口,但直觉告诉君箫染这里便是剑界的入口,当初雄霸最后的声音便是从这块赤红石壁之上传出。 双脚站在距离石壁两米左右远之地,一直没有向前移动,并非君箫染因对尘世事物有牵绊。也并非是君箫染害怕一如剑界便与尘世之间天人永隔,而是君箫染不解,他不明白为何怜星可以如此确信他可以寻到正确的剑界入口,他思忖当初风清扬对石观音、邀月两人到了什么?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其他他不知道的事情呢? 思忖已经得不到答案,想知晓答案的唯一办法就是进入剑界,君箫染深深吸了口气,他回头望了身后一眼,身后是绿草天池以及一望无际的雪地。视线顺着雪地延伸。一直延伸之巍峨雄浑矗立的长白山。 他似在与尘世,与尘世中的人做道别。又似乎在回忆尘世之中的总总。一眼万年,回眸一眼,便马上转过身去,君箫染往前踏出一步,立刻一股强大不可抗拒的吸力,拉扯着他的躯体向着石壁贴近。 此时赤红色的石壁上开始流转出暗红色的光芒。上似有精气如蛟龙般强横的生命在流转,似欲挣脱石壁直扑君箫染,君箫染神色不改,冷冷凝视着石壁,即使身体即将于石壁碰撞。君箫染亦不眨眼眸。 马上一幕奇幻的场景出现在天池之上:只见一人朝着石壁亦超越光雷闪电的速出向着石壁撞击而去,石壁流转着赤红光芒,当这人与石壁碰撞之时,石壁之中忽然跳跃出条赤红色的蛟龙,一直爪子狠狠抓住那人,将那人深深拉入石壁之中。 “嗷嗷嗷!!” 声音裂十方,震慑九天十地。 没有人会注意到,芸芸众生之中有一人已经消失在了长白山天池。长白山脚下,叶孤城抬头望了一眼天池,并不为所动,身后背着继续那位一身素白,倾城颜色的女子,继续下山。 ———— 剑界,尘世之间最神秘的地方之一,几乎没有几人知晓他的存在,但却没有人可以忽视他的存在。古往今来皇权更替都与剑界这个神秘之地有密不可分之关系。 蛟龙?传说中的神物?君箫染还是第一次见到蛟龙,而且还是自石壁之中见到蛟龙。腰身被爪子狠狠抓住,君箫染没有想过挣扎,一双冷眼冷冷凝视着蛟龙那硕大无朋的眼眸。 赤红色,似流转着血液的便的光芒。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似乎就过了千年万载,又似乎仅仅不过眨眼间而已。如炎火般的世界立即被青色的天,洁白的云取代。 错觉?君箫染发现自己坐在一条长三四十米的蛟龙身上,蛟龙在天空疯狂乱舞,身上的鳞片如刀锋一般锋利。实耶梦耶? 下一刻没有等君箫染有任何反应,伴随着一声龙吟,身下的蛟龙便如刹那变成无数磷光,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他的人则不断下坠…… 下面是一座高山,一座布上古代帝王于泰山封禅时的五色祭坛。君箫染便就自三四百米的高空做自由落体运动直接坠下。 君箫染冷静理智已是臻至令人发指的地步,但此时却也忍不住开口大骂,面色顿时一白。在如此高空又无处借力的情况之下,即使是他也会摔得粉身碎骨。 出师未捷身先死? 君箫染显然也很明白此时抱怨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看为有女寻找借力之物,否则就是等死。 双手聚集全身真气猛击下方虚空。 一声轰隆巨响,原本急速下坠的君箫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减弱。 连续几次聚集全身真气对着下空拍出,一次又一次减缓速度与自由落体运动进行抗衡,最终君箫染总算平安降落在地面上,但此时他全身的真气剩下一成都好不到。 心中骂骂咧咧四周观察的君箫染并不清楚从四五百米高空坠落而下则是设下剑界结界之人考验外来修行者实力的基本把测试,倘若连这一点事情都办不到,又如何有资格进入剑界呢? 不过怜星、邀月、石观音三人却比君箫染好上不少,在进入剑界之前他们就按照风清扬的吩咐为自己准备好了木鸢,三人坐在木鸢之上,由木鸢而滑翔天空,自然不会有君箫染的狼狈。 当初怜星迟疑是否告诉君箫染这个方法,但却被风清扬立即否定,言论道这是剑界对剑者的考验,倘若君箫染连这一点考验也通不过那他也就不配叫君箫染,更不配成为四大圣地都为之敬佩的鬼谷传人。 这座不知名的高山之上根本没有半点生机,一片枯黄,除了黄土岩石之外,唯一显得与众不同的颜色唯有山巅之中心那足有十几米长宽的五色祭坛,走进祭坛中心的君箫染莫名之间就顿生一种神圣之感。 寻了一处地势较高的地方,君箫染运转残余真气爬上拿出高峰,俯瞰地面。 鬼谷派藏有诸子百家各种典籍,历任鬼谷子都讲究触类旁通,并不讲究门户之见。因此鬼谷派内有墨、兵、农、儒、道等学派的学术学说。 望见五色祭坛的第一眼君箫染就感觉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看见过,此时立在高地之上俯瞰全貌。这五色祭坛奇大无匹,上面刻着各种各样的道家标志符咒,君箫染仔细凝视的半晌却还是一无所获。 见此,君箫染直接盘膝而坐,先回复真气再说。 君箫染从来不是一个将希望寄托在其他人身上的人,他甚至从来没有将奇迹当做自己命运的范畴之中,因此对于君箫染来说只有实力才可以保证自身之安全。 五色祭坛本是道家守护之地,此地原本有四位道门高士守卫,这四位道门高士亦是指引入剑界之人下山之人。 但今日剑界却发生的大事,以至于儒释道三派以及剑界诸多隐世修炼的剑者都纷纷前往极恶之渊,一位旷古绝今的绝世魔人横空出世了。 游戏? 天池十二煞已死,但游戏却并未结束。可以说天池十二煞死得其所,天池十二煞虽死,但天池十二煞背后之人却横空出世了. “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百年之前雄霸以及与雄霸同时代的人都悄然之间消失于天地之间。而今雄霸横空出世,是否意味着这埋藏了百年的秘密将重现于世间呢?(未完待续。) 第一章、百年剑客(上) 第一章、百年剑客(上) 山脉如真龙盘踞,时起时伏,巍峨沉浑,矗立于天地间。这是剑界人人都知道但几乎罕有人敢擅自闯入的天山,山上有一剑界大派,儒释道之一的道门——无上崇真。 也不知多少年前,或许自剑界开辟之初,无上崇真就已经立在天山之上,为剑界众生仰视膜拜。一直以来无上崇真虽算不上道门领袖,但在剑界声望名气却并不逊色名声在外的太上府多少,两派在道界互为表里,无上崇真修入世法,而太上府则言出世经。 世间神圣之地往往蕴藏着世间极恶之地,正所谓善极为恶,恶极则为善。有着无上崇真这般超凡神圣门派矗立的天山亦逃脱不了这一铁律。百年之前天山发生了一件非常离奇之事,此时将在天山四周诸峰上隐匿修行的道者几乎全部惊动,但最终这件震惊道门的大事件最终却又以大而化小小而化了告终收场。 但此事件之后,天山一处云雾缭绕之地出现了一道深不知多少千丈,其内一片黝黑的深沟裂缝。这裂缝似有上天造就,然而在百年之前,这道裂缝却并未存在过,而是在那场轰动道界但却无疾而终的事件之中忽然出现。 自此之后,无上崇真每年都会请子弟前往儒门流书天阙、佛门小林寺、一际云川等诸多之地,令其门派派遣弟子驻扎在这道深沟之外。 天山四周倚山而存的普通平民在上山采药之时却也时不时听见一声声怒吼咆哮,原本山中村民以为那不过是狂风嘶吼的结果,但听久了却也就起了疑心。祖辈历代生在此地,为何他们没有听见,而我们却听见了,可是天山之上发生什么了奇怪之事?甚至天山山脚之下的一些村民亦恐惧那时不时不分白昼响起的咆哮声。因此派遣代表前往无上崇真,询问缘由。 无上崇真的道者言不用担忧,此时并不会威胁到诸位安全。村民下山之后,立刻就流言四起,传出无上崇真的道者在驯服一位非常强悍的妖魔,妖魔妖性难驯。因此在天山圣地传出一声又一声的咆哮。 时间飞逝,继而山下村民也便习以为常,不以为意。倘若有一日真听不见那咆哮声,他们还会感觉恐惧呢。但他们很幸运,这没有刻定时刻自山上响起的咆哮声并未停止过,特别在今日,这如蛮兽嘶吼的声音比起往日显得更加沉浑威严,当然还夹杂着一丝令人非常不安的暴戾气息。 地面先是一阵剧烈的摇晃,坚固的山峰之上滚落下不可数计的巨大山石。不少在山间采药之人有些直接就葬身在巨大的山岩石块之下,一命呜呼。 此时,天山四周的村民已经没有平日隐丰收而流露出来的喜悦,神色惊惶,左右上下四周张望,百年之前在村子间流传的传说不经意间便自脑海中冒出:难道那百年之前镇压的妖魔至今还并未山上的真人炼化,而今这妖魔竟解开枷锁,想屠戮人间? 就在此时一阵狂风席卷天地。两道人影快如闪电,矫捷如长臂猿在他们面前一闪而过。那两道人影速度实在太过奇快,以至于村民仅仅只隐约见到是一红、一蓝两道声音。 如此高人本不应当出现在他们这群山野之人面前,如今出现在他们面前这是否意味着猜测并未出错?一时间惊惶者就愈加惊惶,镇定者就愈加镇定。 “铮铮!” 充斥着杀伐意味的琴音在那两道身影离去不刻便接踵而至。琴音如刀锋剑芒,充斥着血腥与杀伐意味,听者顿感头痛无匹。似欲爆裂,少数人甚至全身无力在地上翻滚嘶吼,似中了狂疯之病。 还好声音仅仅是乍然而响便如飞羽而去,天地之间仅仅留下一道冷若冰川,清若流水的声音:“此山有妖魔作祟。若不想横生祸患就赶紧离去,迟之晚矣。” 随着女声之后,几道剑光如流星也向着天山之上驶去。 村民虽并不聪明,但种种平日未见之异象,平日之不知之异人频频于异象初显之时出现,也知晓事情不妙,立刻也不在天山山脚逗留,背起一些被山石滚落砸死砸伤的村民,争先恐后下山。 天山之巅,天山最高处断情峰上。 盘膝而坐调息许久的君箫染在断情峰上四处观望,他是最先感知山上异状之人,但奈何因坠入天山之时,全身真力几乎耗尽,因此唯有按捺住好奇之心,调息修养。 倘若先前,即使君箫染修养有玄妙莫测的《阴阳》,至少要调息两三个时辰才可恢复如初,然而经历鬼影欲以摄魂术控制他失败之后,君箫染却是因祸得福,不但得到了鬼影多年来修炼摄魂术而凝聚的灵魂力,而且脑海之中些许被封印的记忆、灵魂也渐渐解封,现在的君箫染虽不说已经知晓了一切,但却也明白许多昔日不明白辛密之事。 未来也便不再是一片白茫。 断情峰上君箫染寻着声音来源之地不断向着声音来源之地靠近,最终来到一片残垣断壁。 四周到处都是散落之兵器,刀枪剑戟棍棒斧勾等等诸多兵器,一眼望去至少有上百把兵器,而且看这些兵器都有一定的年月,不少兵器一碰就便化作砂石,风一吹便彻底消散。 君箫染长身而立,扫视四周,他不但看见了这些所谓的兵器,而且还感觉这四周的剑意刀意枪魂,虽然旷日时久,但却这些刀枪剑戟之上这些兵器主人灌注于其中的意志却并未彻底烟消云散。 “这里原本是一块山岳,但因百年之前一场决斗,最终导致这片山岳化作如今的平地。”君箫染望着眼前的残垣断壁,以及愿望那似被人力斩断的断崖,微起沉思之时,却听见一道清凉如水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一位长发披肩,一身红衣,素面朝天的冷艳女子悄然之间已经出现在君箫染身后,女子朱唇冷面,眼如点漆,似可勾魂夺魄,气质超尘脱俗不似红尘中人,如此女子,任何人见了都难以忘记。 君箫染转过身望见这位出奇美艳也同样出奇冷艳的女子一点也不惊讶!任何人见到这样一位美丽得甚至虚幻的女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惊讶,但君箫染不惊讶,因此只有一个原因你便是君箫染与这位女子相识。 视线在女子身上流连一圈,君箫染微笑移开目光,轻声说道:“我昔日的推断果真没错,你与风谷来客商清逸果真并非是人间界之人。” “没有人说你错,也没有人说你对!不妨告诉你我与风谷来客商清逸不但不属于你生在人间界亦不属于剑界,只不过我们却生在剑界而回不到自己的世界而已。” 君箫染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望着眼前着美丽得令人不敢直视的高贵女子,不禁问道:“难道除开剑界之外,还有其他的世界?” 喜欢穿大红袍,但却素面朝天的清丽女子没有回答君箫染的问题,而是往前走到这片残垣断壁的断崖之上,指着断崖前方那一片被茫茫白云遮掩的区域,道:“倘若世间仅仅只有剑界与人界,又何来那人作祟人世呢?” “你知道那人?”君箫染问道,那道在天池之上就已经听见的声音是君箫染的又一个疑惑。 女子扫了君箫染一眼,道:“你思忖得不错,此人就是百年之前极其有机会一统江湖天下的天下会帮主雄霸!只不过在他即将登上那至高荣耀地位之时却遇上了一个他千不该万不该遇上的人,以至于他沦为百年阶下囚。” “他果真就是雄霸,只不过百年之前雄霸究竟遇上了谁,那人竟然有通天本事将当时实力当之无愧为天下第一的雄霸玩弄于鼓掌之间,囚禁百年?”君箫染不禁生出疑问,一百年前到两百年前这段时间的人间界,历史之上并未留下什么有用的记载,更没有几位史学家记载了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君箫染曾反复翻阅有关那个百年的历史典籍,鬼谷派虽是人数不如儒释道那般繁多,但却绵延千年,源远流长,而且历任鬼谷子都是数一数二的绝世人物,而且鬼谷派从不忌讳他派武学或经典,因此鬼谷派藏书之多,普天之下也就之后大内皇宫和紫禁山庄两个地方可以媲美得上,但即使君箫染翻阅了关于那个百年的全部典籍,得到得也仅仅只是反复出现在不同书籍之上的一行字。 “那个一个天才频出,群星璀璨的时代,那是一个王者与霸者,英雄与枭雄交锋的年代,那是一个武学至上,侠客纵横的时代,古往今来以及往后都不能再出现那样一个极其强盛甚至与天地争锋的年代了。” 诸多关于记载那个年代的典籍之上并未留下关于那个年代的一言半语,甚至半点武术招式,仅仅记载了这样一句千篇一律的言语,没有一个字重复也没有一个字出错。 “倘若我知道那便不会出现在这里,因此你问错人了,你与其问我,不如问雄霸本人,普天之下还有人比雄霸更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女子立在断崖之上轻笑说道,此刻她的视线极其深邃深远。 似浩瀚的星空,又似深不可测的巨海。 君箫染站在女子身后,望着这作风性情卓尔不群,心性、武艺、修养、神秘远超他认识的几乎全部人的女人,忽然之间君箫染生出一种强烈的**,他想慢慢撕开女人身上那神秘的面纱,知晓探究出其中的秘密。 但理智在警告君箫染这个女人很危险,如同深渊可以足矣埋葬任何一位智者与伟人。(未完待续。) 第二章、百年剑客(中) 第二章、百年剑客(中) 君箫染站在女子身侧,视线时不时不由自主在女子身上扫过,即使女子冷若冰霜但却亦削减不了其身上那勾魂夺魄的魅力,君箫染从来都不是登徒子好色之徒,但视线亦情不自禁在女子身上流连,脑海之中情不自禁想起风谷来客与自己酒醉之后曾失言到这位冷艳倾城的绝代女子曾为一位男子黯然神伤,君箫染发现穷尽自身全部想象力也很难想象这世间竟然有男子可以打动这位个性清冷,琴艺无双的绝世才女,亦是绝世美女的赦天琴箕。 脑海之中思忖着自己在风谷来客商清逸引荐之下与这位个性古怪但却又令人难以生出反感神色女子见面时候女子口中那段言语:有情的也罢,无情的也好。情天已老,霜冷残裘,愿天下眷侣,不成其好。 君箫染的心思不由自主沉入这句言语之中。如此女子如何会对天下男子产生情爱之心呢?? 一双冷眼横了君箫染一眼,似乎刹那之间就已经洞穿了君箫染的心思,清冷而优雅的声音打断了君箫染那似有似无若有若无的沉思:“此地是天山最高之处,但亦无法观望绝龙渊内的情景,但却也有一个好处,我们可以在此处看看今日究竟有多少人物因雄霸而来到天山,来到无上崇真。” 立刻君箫染回过神,心思沉在这位仅仅不过三面之缘的赦天琴箕言语之中。也不知为何,对于赦天琴箕的言语,君箫染总难生出怀疑神色,或许大概因为赦天琴箕从未对他言谎的原因,亦或许因为风谷来客的酒后失言。 “普天之下,我眼中即使全天下人都不可信,但我还是会相信她赦天琴箕!” 断情峰,天山最高之处。这片断崖亦是极其艰难之地,站在断崖上君箫染仅看见脚下飘动着白云,视线再难看见其他的事物,他实在有些不理解赦天琴箕言语中的意思。 但很快君箫染就明白 了。 有些人即使肉眼看不见他的身影,但那种绝世无双的气度与风采却也会令人情不自禁瞩目。即使看不见那人,但却亦可以感觉到那人独一无二的气质。 隐约之间,君箫染似感断崖之下的白云之中有人行过,步履不快,但却给人一种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奇妙气息。这气息并不如山岳威严沉浑压制于心,亦不如无垠星空一样抬头仰视遥不可及。这人给君箫染的感觉就如同一道清流在身侧划过,看上去似可以抓握在手,与之随心,但实际上当手握紧之时,溪流就已经溜走了,而人则只能跟在溪流之后,一步步跟随着这人的背影前行。 仰视?自师尊离世之后,君箫染已经有太久太久没有生出过这种感觉了。 “此人是谁?”不清楚此人的年纪、姓名、长相,仅仅见了一张云遮雾罩之下几乎都看不清楚的影子。君箫染忽生出一种强烈的**,一种强烈知晓此人一切的**。 当即君箫染心中充斥出一股杀机,杀机盈野,心中在这一瞬间君箫染就非常倔强没有任何根据仅仅凭借直觉就认定此人就是一名盖世风华的剑客。旷代剑者。 赦天琴箕余光瞥了君箫染一眼,那清冷的面庞之上勾起了一丝堪称惊艳惊神的笑容,但一闪而逝,全神贯注望着白云之下那道步履不快。但却眨眼间已远去身影的君箫染并未注意到着几乎可以定格永恒的瞬间。 熟悉的清冷语调在耳侧响起:“百年之前雄霸以天下会为基业图谋天下,先后灭掉无双城,剑阁等地。独霸武林,染指江山。而此人便是百年之前你们人间界与雄霸对抗的旷代剑者,至于其姓名,因为此人独来独往,且此人与雄霸之事年代太过于久远,无从考据,因此并没有人知晓。” 这段言语时间,君箫染已经感觉此人的气息已经彻底消失,君箫染深深吸了口气,望向身侧这位知晓不少百年之前江湖辛密的女子,开口道:“百年之前与雄霸连同消失于江湖之上的人并不在少数,他们并未与雄霸一样被囚禁?” 赦天琴箕玉立在断崖之上,如仙如神,并不言语。君箫染心中唯有苦笑,他知晓赦天琴箕一个特点她不喜欢将同一句话说上两遍,想知道这件事情去问雄霸岂不来得更加方便? “雄霸,真想见识一下这位百年之前人物的旷世风采!”此时,君箫染心中已有定论,一定要去绝龙渊见一见这位百年之前在人间惊起绝代风云,在剑界以掀起惊天波澜的人物,不过此时君箫染还是与赦天琴箕站在断崖之上感知一位位从山崖下方行过的剑界高手。 距离那位百年前剑者行过大约一炷香左右时间,耳畔忽然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雷霆之声,一道青光在君箫染眼帘掠过一闪而逝,再次张望之时那身影已遥遥远去。 随后又有继而连几道身影在君箫染、赦天琴箕面前闪过,因白云遮挡视线,因此钧未看清楚这些人的容貌。 此时,君箫染再也无心看行过面前这些高士人影,对着赦天琴箕开口问道绝龙渊如何行?赦天琴箕问道:你想去见雄霸?君箫染点了点头,随即赦天琴箕道了一声随我来。随即两人一前一后向着断情峰下而去。 路途之上赦天琴箕简短讲述了一下关于绝龙渊的性情,百年之前天山之上并没有绝龙渊,仅仅只有一座绝情峰,然随着雄霸的忽然而至,最终绝情峰被一股神秘力量斩断成两半,继而化作了天山最惊险之地也是无上崇真之禁地绝龙渊。 历代无上崇真弟子修为并未臻至出神入化之地绝不允许前往绝龙渊,除此之外无上崇真每年都联合流书天阙、一际云川等门派派人驻守在绝龙渊。 君箫染一边聆听赦天琴箕的讲述,脚步也不肯落下,步履如飞,快速前行。两人行之中途,才见到绝龙渊身影之时,忽然之间生出异变。 攸然间,地崩山摇,方圆百里之地飞鸟惊起,非常苍穹,一道洪亮如钟的声音响彻天地间,传响四面八方,天山上下:“可笑可笑,时过百年,没有想到第一位迎接我雄霸的不是儒释道三教而竟然是故土来人。” 短暂时间稳住身形的君箫染听见此声,君箫染便又加快脚步,与赦天琴箕寻着声音来源之地快步行去。此时君箫染脑海之中忍不住遐思:故土来人可是先前感知到得那位剑者? 绝龙渊道路崎岖陡峭,多山石林立。远远望去就如两道笔直长刀耸天而立!近距离看就如一片片细小锋利的刀剑朝天而立,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森冷之感。 君箫染与赦天琴箕立在一块光滑出奇但同时也锋利出奇的乳白岩石上,抬头眺望。 远处,地平线不断向下以非常陡峭的姿态倾斜而下,以至于君箫染眼中看不见天山之上最神秘也最富盛名的绝龙渊,仅仅看见一个向着四面八方张开的黑洞。 一片漆黑,看不见任何事物,但君箫染却又非常笃定刚才那道声音便是自那如吸魂纳魄的黑暗巨兽之中发声传出。 四面八方如刀锋而立的山体岩石之上并没有任何人烟痕迹,因此君箫染更是可以肯定那群人一定也是进了那黑洞,那幽深不见底的黑洞应当也便就是绝龙渊的真面。 当即,君箫染就**前快行,但一直袖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立时,君箫染回过头去望着那张冰冷难测的玉颜,赦天琴箕余光轻轻扫了君箫染一眼,收回玉手同时开口道:百年以来,绝龙渊葬身了不可数计的武学高手,仅无上崇真便有一百三十四人,其他门派不算。 未等赦天琴箕言毕,君箫染便神色颇为玩味瞧着眼前这位从来不肯真眼瞧他的女子,嘴角勾起了一丝颇为邪意的笑容,打断道:“对于这些死气沉沉的资料我都不敢兴趣,我唯一感兴趣的仅仅只有一件事情,那便是你与我道上这些是不是在担忧我的安危?” “你这是在沾沾自喜吗?”果真没有出现任何意料之外的变化,赦天琴箕冷冷回了一句,直接打断了君箫染的痴心妄想,君箫染一笑置之,并不在意,他的视线移向那伸手不见五指,神秘不可测的深渊,眼中浮现出赦天琴箕违背之诧异的灼热,君箫染轻声自语道:“在这个世界上我一直在寻找可以令我感觉有趣的事情?可世界上许多常人感觉有趣的事情在我眼中却都显得那么白痴可笑,唯有一件事情我越来越不感觉无聊了,那就是剑,赦天琴箕,你可知晓当一个人握住剑就等同于握住了天下,握住了世间一切的感觉吗?在这种感觉面前所谓的死亡算什么?何况是被套上了枷锁的死亡!”说罢,君箫染便纵身离去,身影迅捷跃向那深渊。 赦天琴箕望着君箫染的背影,冷若冰霜,伫立了半晌,她第一次轻叹了口气,说出了一句绝对可以令君箫染全身颤栗的言语:“君箫染,你到底来自哪里?”(未完待续。) 第三章、百年剑客(下) 第三章、百年剑客(下) 岩石锋利,笔直朝上,如刀山林立。 任何人行走在着岩石之上都需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双脚就会深陷于岩石之中鲜血横飞。陡峭崎岖的地面之上不乏看见一些新旧血迹,有些血迹还没有干涸。 这里四周荒芜一片,唯有各种大小不等的锋利岩石以及一些稀疏草地,原本君箫染以为这里已经够奇特了,却不想当他来到被他当做一片黝黑深渊时才彻底被惊讶了。 朝着深渊往下望,视线看不了十米。,下面一片漆黑,看不见底。究竟有什么东西可以将这片斜谷裂缝之中的光芒全部吸纳掉呢?一时之间君箫染亦难以得出答案! 并未停顿多久,君箫染沿着那长有七八米将绝情峰分成两半的裂缝上的藤蔓慢慢下去,才下了四五十米就见赦天琴箕一跃而下,以至于君箫染都愣了一下忍不住思忖:这个女人难道想寻死吗?马上君箫染就抹去了这个念头。无论横看竖看赦天琴箕都不是一个作死寻死的女人,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赦天琴箕作死寻死以她那高冷的心性也应当不会在旁人面前。 念头在脑海中才转过一半就转不动了,立刻君箫染就顿生汗毛直立感觉,全身上下都起鸡皮疙瘩了。他没有想到,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赦天琴箕竟然会在跳下来之后,一只手不忘记拉了拉他的手,硬生生将他生拉硬拽从藤蔓上拉了下来。 当即君箫染就恼了,臭女人你寻死也不应当拉上老子啊,老子可不想死。心中一狠,顿起了报复的念头,随即也就不管不顾,双手狠狠抱着赦天琴箕的腰。头故意在赦天琴箕那柔软的胸脯上狠狠的摩擦了一下。 赦天琴箕性情清冷是没错,可就算个性再无所顾忌的浪荡女子遇上这种事情也难保不生出雷霆之怒?何况赦天琴箕的性情可是与那浪荡女子截然相反的呢? 接下来绝龙渊下那位百年之前的决定剑客见到有一人直接从绝龙渊上潇洒坠下,砰的一声,四脚朝天,张牙舞爪,狼狈落在地面上。 在掉下来的过程中君箫染忽然恍然大悟或许赦天琴箕应当已经来过绝龙渊,清楚绝龙渊的高度,因此才会肆无忌惮带着她一跃而下,可这个问题他想明白想得实在有些晚了,以至于最终以四脚朝天的姿态落在了地面上。 不过落地虽是狼狈。当终究还是来到了绝龙渊,见到了已经脱离封印的雄霸以及那位剑道高人。 十五米长,黝黑,如手臂粗壮的四条铁链捆绑着一位身材魁梧如铁塔,全身上流露着如虬龙般蛮横霸道气息的中年人,中年人面如刀锋削劈而成,看上去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魔性美丽,眼眸如电,嘴角微微上勾。颇待几分玩味神色打量着趴在地上的君箫染。 如成人手臂般大小的锁链早已经被挣脱断开,在那位中年人盖世气势面前,这些锁链非但并非是累赘,而是一件件非常华丽雄壮的装饰。 君箫染还未站起身时。这位年纪应当已经不年轻的中年人就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君箫染,甚至君箫染一侧优雅落地,风华绝代的赦天琴箕都自动被这位中年人忽略了去。 虽说非常狼狈,但君箫染却没有任何恼怒。非常平静的站起身,拍去身上的泥土,面上没有任何不高兴。地面与他思忖得差不多。在正常人眼中看来算得上很高,但在他们这群武者面前却并不算非常高的高度,仅仅不过三四百米的模样,以至于他摔下来在半空之中以功力阻止飞坠,仅仅只是落了手脚皮肤上的轻微伤势,甚至连伤都算不了什么。 “咦,竟然是你!”中年人瞧了君箫染半晌,忽然开口说道,未等君箫染明白,一道恢弘的气劲已朝他如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当即君箫染就感觉难以言喻的恐怖压力。但这压力在一瞬之间便被消弭了去。 原本在君箫染和那位中年人之间并没有任何遮挡物,但在刹那间,一道仙风道骨的身影挡在他的面前,只见那位白发披肩的老者轻轻伸出手指,老者手中便飚射出一股足矣震惊人间界的强悍剑气。 并非一道,而是十七八道。 十七八道剑气快如闪电与那道恢弘气劲碰撞在一起。 两道气劲在碰撞刹那便顿时消散了去。 “雄霸,无论你是否想离开此地,你的对手都只能是我!”老者望着那位中年人,冷冷开口道。 不知何时,赦天琴箕已经悄然间走到君箫染的身侧,对君箫染开口说道:“此人就是你想见之人。” 不言而喻,面前那位一身破旧布袍,但却有着比帝皇还要恢弘霸道气势的人就是百年之前欲统一天下天下会之主雄霸。 中年人、老者四周还有两位气质同样不凡的儒生与道者,但萤火之光岂能于日月争辉?在那位霸气侧漏中年霸者,仙风道骨的剑者面前却显得不值一提。 恼怒,愤怒,即使有君箫染也并未流露在表面之上。君箫染抬头瞥了一眼那中年霸者,随即就慢慢向后移步,移在赦天琴箕后面站立,一副即将作壁上观的模样。 这种想法的确非常之好,可雄霸却不肯善罢甘休,他甚至并未回那位至少与他势均力敌的对手,就直接向着君箫染展开攻势杀招。 四周并未波动,但君箫染已经感觉一道气息已经锁定了自己,紧接着之间四道十几米长,拳头粗壮的锁链自雄霸身上脱离了去,而后就如四条翻滚着的巨蛇向他飞击而至。 老者不由皱了皱眉,心境早如古井无波的老者面上也忍不住浮现一丝怒气。堂堂天下会之主竟然几次三番向着一位小辈出手,实在可恶可恼,当即也不讲究什么道义,直接欲动手与雄霸对决,但耳畔却听见一声铿锵之声。 老者已经不能容忍,君箫染何尝可以容忍呢?别人都是事不过三,而君箫染则是事不过二!退了第一步那就绝对不会再退第二步。因此当雄霸再次向他出手之事君箫染的反应也非常干脆——拔剑。 长剑出鞘,人虽剑走,剑如长虹,刹那之间以灵妙之态与四条如猛虎扑杀而至的铁剑交击,只听一“挣”的声音,铁链直接斩断。 双脚在地上微点,人又开始迅猛加速直斩雄霸脖颈。 仅仅眨眼之间,一系列招式浑然天成而成。雄霸根本没有想到君箫染竟然敢反击,也没有想到君箫染的反击竟然是如此犀利,以至于剑向着他脖颈斩下的时候他都险些没有反应过来。 剑的速度实在太快。人的速度也实在太快。不过幸好雄霸就是雄霸,并非浪得虚名。 “三分归元气!” 见君箫染长剑已至,雄霸亦不敢有任何留手,立刻使用出自己成名绝技以来抗衡。 砰的一声,元气将君箫染连人带剑弹开,同时之间又纵身一跃发出了武林之中失传多年的“风神腿、排云掌!” 脚如飓风呼啸,掌如雷霆怒吼,一拳一腿的回击,刚柔并济。风神腿、排云掌乃百年之前江湖之上的不世绝学。威力奇大无俦,君箫染虽是闪躲与防守及时得宜,但亦不免被雄霸那双招之中磅礴的元气所创。 此时此刻,立在那位老者身后的中年儒生、青年道士已忍不住上前。似想助君箫染一臂之力,但却被老者阻拦住了,直截了当开口道:“他的武艺不弱,虽不说可以抗衡雄霸。但与之对上几招却亦没有大碍。” 什么?两人面前眼神不住的惊愕与不信神色。 老者洞若观火,将两人眼神收到眼中,轻声一笑。嘴角微微上翘,流露出一丝得意神色,语气淡淡却非常傲气的说道:“否则此人又如何有资本自人间界而来到剑界呢?” 言语之间,君箫染与雄霸又开始第二次交锋。倘若说两人的第一次交锋带着些许试探意味,这次交锋却看上去似已经毫无保留。 君箫染持剑跨步上前,一手挥剑一手以指,再次与雄霸对上!招式快迅捷刚猛且兼具灵巧。望见君箫染身上的拳脚功夫以及剑上的超卓水平,那两位对君箫染或含有些许轻视神色的儒生道士也不禁肃穆以待,至于老者则一脸微笑,眼中亦含有少许赞许。 在老者看来,眼前这位年轻人的武学不但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招式之上亦难以寻出破绽纰漏!更难得便是这位年轻人的剑法不但独具一格而且还颇有灵气,这一点对于少年习剑,习剑一生的老者来说实在尤其重要。 招式是否可以臻至天衣无缝,只要勤学苦练与人对战,自然而然就可以臻至绝巅!而灵气这东西却非常玄妙,一旦丧失就再难以寻觅而回。 雄霸刚逃脱牢笼,原本对于除开独孤剑之外的人全然不在意,但望见君箫染的时候却感觉到君箫染身上那股熟悉的气息,这个君箫染可不就是以剑术破掉自己雄霸天下这一绝技的人吗? 对于对手雄霸毫不手软,因此对君箫染出手!原本在雄霸眼中看来,以他的出手君箫染即使不是必死,也要重创。却不想一向不问世事只寻剑只问剑的独孤剑竟然出手挡住了他的招式,因此他在与独孤剑言语之际又出手,原本在他眼中这次已是胜券在握,毕竟这次他可用上了七八成功力,而且还使用出自设成名于江湖的排云掌、风神腿。 不过却不想仅仅只是将君箫染重创而已。 雄霸更没有想到的便是,面对他的第二次袭杀,这位年轻稚嫩的江湖青年竟然不闪躲,反而强攻。 自寻死路,当时雄霸脑海之中冷笑,但与君箫染交手之后才发现这位年轻后辈武艺非常比他想象中要高明,而且还要高明太多,以至于在应付君箫染之事神色愈加凝重。 “时过百年,这江湖已成如此模样?”心中掩饰不住惊讶,雄霸一边与君箫染掌剑交击,心中忍不住思忖。(未完待续。) 第四章、尘封之谜 第四章、尘封之谜 一连对上了十几招,君箫染并未占据上风,雄霸亦并未取得上风,两人交手看上去不分伯仲,但实际之上却已见出胜负:雄霸胜而君箫染败。这种胜负并非在招式之上,实际之上在招式上面君箫染并不比雄霸弱半分,甚至比雄霸还要略微强上一筹,但在内力方面却逊色不止一筹。 百年之前雄霸就已是天下霸者,一身雄厚功力当时几乎没有人可以与之争锋!这个百年雄霸虽沉眠于绝龙渊中,但身体之中的内力却还是生生不息流转,以至于现今的雄霸在内力方面已经臻至到寻常人难以企及的地步,即使站在雄霸面前曾不屑无视雄霸的独孤剑亦不得不重视。 雄霸以肉掌击开君箫染的长剑。君箫染半空旋身同时借力再次对雄霸发出精妙剑式,雄霸笑容冰寒森冷,双手起运,运转全身真气拍出,只听见一声轰隆巨响,四周山石移转,君箫染如同一颗炮弹狠狠击飞了出去。 此时内力的高下已经体现出来。 雄霸踏步上前还想欲再度强攻,但眼前忽然出现一片金灿灿的剑芒阻挡住他前行道路。没有人敢无视独孤剑发出剑气,百年之前就无人敢,百年之后亦是如此。 独孤剑不但是独孤剑,也是百年之前如过江之鲫的剑道天才之中的无上人物,绝世剑者。若没有那个人,独孤剑当是剑中之皇,或许将比雄霸更早将江湖天下纳入掌控之中。 面对独孤剑的凶悍霸道剑意,雄霸不愿退但却也不得不退。在雄霸退去的刹那,金灿灿的剑气之下,地面之上顿生一片长二三十米、宽七八米。深度达五六米的巨坑。 望见这一幕的雄霸忍不住吸了口凉气,百年之前他就已经知道无双城最厉害的人物并非独孤一方而是被当世称为剑圣的独孤剑,但他却一直没有缘分见到这位不可一世的绝代剑者。当初独孤剑携带无上剑意上天下会,雄霸自认自己当时没有必胜的把握,甚至认为自己极有可能败于其手。如今过去百年,他武艺又有长进。可再次面度独孤剑之时,却还是生出那深不可测之感。 强压制住与独孤剑决一死战的念头,独孤剑作出决断,避战而退!随即祭出自己的成名武学以三分归元气搏命对上独孤剑。独孤剑原本以为雄霸欲与自己的决战,沉声命令站在身后的中年儒生、青年道者后撤,却不想他才刚刚出手却见雄霸在与他拼上一记之后便接着力道向着绝龙渊外化作一道电光射去。 独孤剑心中一愣,顿时又恼,腾空而起,追击雄霸而去。 原本赦天琴箕本欲见识一场巅峰对决。却不想结果竟成如此模样!不过去也并未生出什么失落情绪,也并未如绝龙渊那两块山石上道士、儒生一样因雄霸离去而焦急不已,径直走到君箫染身侧,也不理会君箫染的意见,扶起君箫染,运转功力向着绝龙渊上方而去。 君箫染早知赦天琴箕武艺不弱,但也没有想到赦天琴箕的武艺竟臻至这等地步。虽说被雄霸那浩瀚的功力重创,但君箫染却清楚自身的伤体。虽伤并未严重到可以危机自身之性命,只要给他些许时间。他便可以恢复如初。 那位仪态优雅,气度高洁的中年儒生以及那位年纪尚浅但武学修为同样深不可测的道士并未与独孤剑一样追雄霸而是,两人掠出绝龙渊之后便连声呼喊让赦天琴箕、君箫染两人留步。 赦天琴箕一手提着君箫染,身法如飞,对于耳畔的声音充耳不闻。估计是因为耐烦了,听不的耳畔两道声音的聒噪。伸出纤纤细手朝身后发出一道淡红色的真气音波,阻挡两人追赶的速度,同时加快速度,掠过断情峰。 且不说赦天琴箕、君箫染以及儒生、道士。 雄霸与独孤剑一人逃一人追赶,速度简直快若流星!而且两人在一追一赶途中却也不停交锋。以至于在无上崇真的道人眼中看到半空之中道出都是辉煌之极致的剑气与时大时小的元气在天上擦出耀眼的光芒,而且一声声堪比雷鸣的声音在半空之中不断响起,此起彼伏。 独孤剑心中甚是恼怒,他从未想过自己期待已久的对手竟然不战而逃,是如此脾气秉性,如此模样。这与他当年面对的对手实在相差太远了。想起前尘往事,原本心中无思无忧独孤剑心中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暴戾气息。 随手一划,立刻半空之中出现一道二三十米长的金色剑芒,半空劈砍而下,直斩雄霸!雄霸惊骇绝伦。此时早就已存在退避念头的他见到这一幕更是不想与独孤剑决一死战。 百年之后再度重现人间,他有太多太多的疑惑他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做了,因此他绝对不愿意与独孤剑分出个生死,至少现在如此。 雄霸的脑子非常清楚,一直如此逃亡下去,也绝对只是被独孤剑追杀的份,除非彻底拉开距离。因此雄霸一咬牙,干脆以玄功护体直接面对独孤剑那如天剑的绝世剑芒、 呲!真气护罩直接被剑芒斩破,不可一世的雄霸直接吐了口血,但人却在此时以更快的速度向后飚射撤离了去。 半空之中响起着雄霸那低沉而雄浑的声音,道:“独孤剑,等本座办完应办之事,自会与你讨教今日之事,今日就此告辞。” 听见此言,独孤剑叹了声,也没有再追了。 雄霸离意已决,又如何可以追击得上呢?飘在半空之中,独孤剑望着雄霸的背影轻声自语道:“但愿你雄霸可以探究出百年之前的辛密。” 百年之前发生了什么?百年之前席卷至那次劫难中的人在何处?这些独孤剑都不知道,甚至来说独孤剑除开雄霸的所在地,其他人一该不知道。 雄霸并不清楚,独孤剑与他被打入剑界之中,独孤剑虽未遭到囚禁,但人却被冰封在一块玄冰之中,最终被无上崇真的一位道人发现,而后被供奉在无上崇真的后院。 近几年,独孤剑才自那玄冰之中苏醒,破冰而出,当时在剑界还引起了一片轰动,不少武者都前来无上崇真想见独孤剑,原本独孤剑性情就是对世俗之事不太耐烦,因此在见了几位剑者之后随即就以剑对人。 独孤剑的剑道修为何等高深莫测啊,百年之前若不是出了那位举世无双的剑道奇才,剑道第一人无愧是独孤剑,可即使如此独孤剑在当时亦被曾为剑圣,可想而知独孤剑的剑道修为多么高深莫测。 剑界以剑为尊。 因此当独孤剑展现出绝世修为之后,便没有人敢打搅独孤剑的修行,纷纷自己离去。而同时之间他们对于独孤剑亦仰慕不已。如此剑道高手如何会得不到剑界众人的崇敬呢? 这几年时间独孤剑一直在想方设法打探百年之前的消息,行遍剑界,踏遍人间界,都仅仅只是得知雄霸被囚禁在绝龙渊的消息,至于其他消息则一概不知。 因此当雄霸出现于人世之时,独孤剑才会第一时间赶到。 昔日恩怨,在沧海桑田的百年之后,当时之人寥寥之际,这些恩怨情仇又算得了什么呢? 无双城被灭的恩怨,独孤剑虽铭记在心,但恨意却早已不如昔日那般强烈了去。 山道之上一绝代风华的女子背着一位棱角分明的青年,这算得上是一件奇事。世间几乎都是男子背着女子,哪里有女子背着男子之事,以至于许多上山下山的人都毫不吝啬投向诧异以及鄙夷的眼神。 作为当事人的君箫染不以为意,同样作为当事人的赦天琴箕也是风轻云淡。君箫染倘若能走自然不会让赦天琴箕背着,而君箫染倘若真可以行走,赦天琴箕早就走在前面让君箫染慢慢跟在后面了。 雄霸成名绝学三分归元气破坏力实在太快了,不但破坏君箫染体内的经脉,倘若是寻常武者在这种情况之下早就已经身死了,但君箫染修炼得却是一本没有任何人修炼的神诀。 《阴阳》 君箫染修炼这套武学之后并未感觉这套武学有什么特殊之处,当初仅仅只是为了续命而已。不过几次与人争斗之后那奇快的恢复力让君箫染渐渐明白了这套功法好处,可以快速修复伤体以及抹去对手留在体内的真气。 这不,原本应当丧病的君箫染这不还完好无损的活着。这一点无论是雄霸还是独孤剑都没有预料到。 “你得到了什么信息?”虽说君箫染重创,但赦天琴箕的言语之中却没有半点温柔,声音虽悦耳但依旧清冷。 君箫染也从未对赦天琴箕作出过什么指望,沉吟了一下,开口回应道:“雄霸、独孤剑两人都与百年之前那次异变有关系,甚至可以说是牵连者,但看他们的模样应当并不清楚当年发生之事。” “你可以断定?” “基本上可以断定,否则以雄霸的心性与霸气就不会面对独孤剑不战而逃,而是奋力一搏了,我估计雄霸的心思也是想查清楚百年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或许吧!”赦天琴箕轻声一叹。 君箫染拉了拉赦天琴箕的红色衣领,分寸把握的非常好,爪子并未乱动向下再伸出一分,否则迎接君箫染的恐怕就不是赦天琴箕那清冷的言语了。 君箫染问道:“我一直想问你来此见雄霸的目的是什么?可否与你的出生有关系?” 此时,君箫染面前感觉赦天琴箕的娇躯一颤。(未完待续。) 第五章、三界 第五章、三界 沧海桑田,百年悠悠,世间早已不是昔日模样。雄霸硬接了剑圣独孤剑一击脱身离开,而后立刻前往天山之上的断情峰打开剑界与人间界的通道前往人间。 百年,人间山河并未发出多少变化,但人事变迁却早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模样,站在缥缈峰上望着脚下的山河大地早已经寻不出半点昔日的影子,此刻雄霸忍不住生出我是否已经逃出了时间轮回还是我根本被时代所遗弃了念想。 脱离樊笼的喜悦在这一瞬之间化作乌有。坐在缥缈峰上,望着下方白云飘渺,雄霸脑海之中不由回想着当年他一手创建的天下会,回忆着他那三位天赋惊才绝艳的弟子聂风、步惊云、秦霜;还有哪位他平生以来视若珍宝的女儿幽若,悠悠一声长叹,沧海桑海,这一切都已经被时间掩埋了。 脑海着回忆着当年的种种,原本心中满腹的野望在这一刻也苍老了,心已经苍老人亦随着苍老。此时此刻雄霸心中甚至生出人生在世有何乐趣之感? 不过雄霸毕竟还是意志坚毅,他并未就因此而轻生赴死,他非常明白自己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做,还有许多事情需要自己探究,百年之前的事情他此生必须要寻求一个答案,不管这个答案如何。 可如何做如何行呢?雄霸心中没有半点方向。实际上来说他脑海之中记忆的人事物在这百年时间的冲刷之下几乎寻不到半点踪迹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刚往何处走。 也不知是不是有人了解可他的困惑,还是其他原因。这座人迹罕至的缥缈峰上忽然想起一道洪亮的声音,吐出两个字:雄霸!说出这两个字的人言语之中没有半点恐惧,反而带着一丝惊喜与惊喜,雄霸虎躯微颤。转过身去,望见了一道陌生的身影。 这人一身寻常可见的简单甚至有些破旧的灰色麻袍,年纪约在五旬左右,身背刀剑,眼中神光湛湛。望着眼前这位满脸含笑,全身上下流转着狂傲霸道气焰武者。雄霸脑中一闪而过一道身影但很快消失,并未记得,但却也看得出这位口气傲慢的武者却是有惊人的本领。 “看来你似乎忘记我了,不过也罢,今日你我百年之后再见,重新认识又有何妨!”这位武者嘴角微微上翘,勾起了一丝冷酷的笑意,随即雄霸感觉一股莫大的危险忽然而至,当即之下雄霸立刻运转玄功快步后撤。 几乎在与雄霸后撤同时。这位造诣不凡的武者已闪电般拔出身后的刀剑,刀与剑挥出刹那,刀剑之上各自飚射出一道十几米长的刀芒剑气,斩出了一记可怕的刀剑绝杀。雄霸面上掩饰不住的震惊,刚才倘若他微有迟疑恐怕就将重创。不过他的震惊的原因并不在此,他看出这人的武学。 这人独一无二的武学:杀破狼! 蛮横、霸道!一记之后,这位神秘的武者便立即收剑回刀,如石碑矗立。刻薄冷意的嘴角流转着淡淡笑意:“现在你是否已经记得起我是谁了呢?雄霸。” 雄霸哈哈一笑,眼中射出两道精光凝视着这位神秘武者。道:“世间之上除开破军以外我还想不出还有谁懂得杀破狼这一成名绝技。”说道这里,雄霸忍不住生出些许感叹神色,道:“沧海桑田,没有想到百年过去,我雄霸竟然还有机会见到故土来人,真不知道应当该哭还是该笑。” 破军。听见这个已经许久没有喊过的名字,这位神秘武者也微微愣了一下,眼中一下涌现出诸多复杂的情绪,但最终还是被破军强迫压制了下来,他冷冷瞥了雄霸一眼。道:“没有想到百年前武林第一霸主在百年之后竟然懂得多愁善感起来了,这样的雄霸可不是我破军需要找的同伴!” 破军冷哼一声,随即欲离开。 离开,在我雄霸面前岂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身影一闪,雄霸的速度看不闪电流风,立刻走到破军身前,挡住了破军的离开的道路,一手横在两人中间。 雄霸道:“破军兄人都既然已经来了,又为何不将话语挑明来说呢?我雄霸向来不喜欢听话仅听半句。” 破军冷冷瞥了雄霸一眼,道:“我可以告诉你,但在告诉你之前我必须先确认两件事情。” “那两件事情。” “一,你可曾记挂百年之前发生的事情?” 雄霸神色自若道:“若我对百年前之事不记于心那今日也就不会出现在百年之前天下会立身的缥缈峰上,更不会与你在此言论。” 破军冷笑:“你雄霸言谎无数,但这句话我却还是相信,你雄霸可是一个不甘心吃亏的人。” 雄霸道:“第二件事是什么?” 破军砰然出手,一记掌劲击出,拉开与雄霸之间的距离,两人形成对峙之局面。“那自然就是看你雄霸是否有资格当我破军的同伴。” 雄霸负手而立,语调转冷,道:“既然如此,那便开始吧!” 破军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这一点雄霸早就已经知道。否则当初出生名门为剑宗宗主剑慧之子的破军也不会因为败于天剑无名之手,一直耿耿于怀,甚至还出手乘无名出外寻剑之际,杀掉了无名的妻儿! “武艺高强但心胸狭隘,行事剑走偏锋!”雄霸虽与破军仅有一面之缘,但对于破军这位江湖名人的性情却也了如指掌。这位当年因败于天剑无名,隐姓埋名于江湖苦寻复仇之机的狭隘骄傲武者,倘若没有展现出半点本事,又如何可以让这位武者心悦臣服呢? 因此两人之间一战在两人遇见那一刻便避无可避。 雄霸想知道破军的目的,而破军则愿意说出这个目的,但却提出一个条件。因此雄霸在此时此刻已没有退路,不得不接招…… 惺惺相惜?这一点在破军的师弟无名身上或许可能出现,但落在破军身上那简直就等同于痴心妄想,又如何可以出现呢?当雄霸表示同意之时,破军便立即出手了。对于向来只讲究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破军来说,无论用什么手段取胜都并不重要,重要得是在于是胜还是败。 赦天琴箕对于天山很是熟悉,她背着君箫染在天山转上一圈,躲过了寻觅他的无上崇真弟子以及那两位儒生、道者,君箫染的伤势太重,需要寻一清净之地疗治伤体。 在赦天琴箕的记忆之下,两人来到一处隐秘山洞,君箫染盘膝打坐调息一会儿,雄霸的三分归元气实在太过于霸道,虽说梳理了经脉将身体内的真气排出体外,但想要彻底恢复,却也需要一定时日。 不过在这个时候却见原本手中空无一物的赦天琴箕手中忽然出现一把船琴。这琴君箫染曾见过,正是他与风谷来客拜访赦天琴箕的时候,赦天琴箕用来弹奏的船琴。 对于船琴的忽然出现,君箫染有些诧异,但随着赦天琴箕琴音乍响,琴音顺着经脉不但修复温润君箫染的经脉。本身君箫染修炼的《阴阳》功法就对恢复功力,调理伤体有出奇效果,而今加上赦天琴箕的琴音相助,稍微调理片刻君箫染虽然并未功体恢复,但伤势却也好了三四层左右,至少可以自己独立行走了。 “这外围被我以真气隔绝,琴音不会被他们知晓,因此你不用担心!”琴音停顿,赦天琴箕开口说道。 君箫染笑了笑,望着眼前这位他一直都看不透的女子,道:“比起担心无上崇真之人寻至我们的下落,我更关心你见雄霸的目的,我可以看得出你比我更想知道百年之前雄霸那个时代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一次的询问,赦天琴箕并未以沉默应对。 赦天琴箕冷冷瞥了君箫染一眼,道:“你猜得没错,我的确很像知道百年之前发生了什么,不但我想知道,你那位好友风谷来客商清逸也很想知道。” “为什么?” 赦天琴箕道:“我记得我曾与你说过,这个世界并非仅仅只有人界、剑界两界!” “不错,而且你也曾眼你本非人界,亦非剑界之人!” “不错,但实际上来说,人界、剑界其本身也都是一界,只不过是某些有心人将人界与剑界隔离开来,设立下结界而已!除开人界与剑界之外,其实还有一界,我便是那一界的来人!” “因此你的意思便是,人界、剑界以及你那界原本属于一界,但却别人硬生生分割来开!” 赦天琴箕点头道:“我那一界名为苦境,算得上是一个独立的世界!当初苦境一场大灾难将我与风谷来客商清逸流离落入剑界之上,而后我与风谷来客又在机缘巧合之下进入了人间界。”说道这里,赦天琴箕看了看君箫染,道:“我看你竟然没有半点惊讶?” 君箫染洒然一笑,叹道:“倘若你经历我经历过的事情之后就不会惊讶了!” 赦天琴箕从君箫染面上看到洒然颜色,只见君箫染慢慢说道:“现在看上去我们似乎被一片阴霾云雾笼罩,但在我看来这恰巧是即将拨云见日的时候了。”(未完待续。) 第六章、蛛丝马迹 第六章、蛛丝马迹 破军实力深不可测,刀剑齐出,即使鬼神亦将震惊。与雄霸的交锋,向来不懂得手下留情的破军自然不会对雄霸留有半点情面,出手如电似光,凶狠程度足矣震山开河。 不过雄霸亦非庸手,排云掌、风神腿、天霜拳这三种百年之前由三绝老人创出的绝世武学变幻莫测,交错击出,与破军那走狂猛霸道的招式交击碰撞不落半点下风。 缥缈峰上云走风停,四周山石飞坠之声不止。狂暴雄浑的真气碰撞卷起亿万碎石,将两人四周尽皆笼罩。两人交战良久,最终破军左手掣剑右手挥刀向着雄霸发出了平生以来最得意的绝学:杀破狼! 十层功力杀破狼祭出,方圆数十里之地都开始剧烈震动。望着携带着山崩地裂之威的绝技,雄霸亦不敢有任何大意,融合风神腿、天霜拳、排云掌三种绝世武学精华创造而出的三分归元气毫无保留的使用而出。 两中人间罕见的绝世招式碰撞将巍峨高耸的缥缈峰都撼动不止。碰撞刹那,一声巨大的闷雷声响彻九天十地。 飞沙走石之中,两道身影如魔神矗立,可不正是雄霸与破军。 破军手刀回剑,一脸邪异的望着雄霸,冷声道:“以你的武艺的确有资格做我破军的同伴。” 雄霸笑道:“对于是否可以成为破军兄的同伴雄霸并不在乎,雄霸只在乎在这些年来破军兄可探查出什么消息。” 一点也不虚伪的谈话,破军并不反感雄霸忽然表现出得这种直接,实际上这种直接正是破军需要的。 “我们边走边谈!”破军说道。 雄霸点了点头,回头扫了一眼早已不复存在的天下会,随即便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路上破军开口就是石破天惊:“我苏醒的事情其实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长。百年之前那场灾难,但凡在缥缈峰上的江湖人士都没有任何人可以幸免。包裹天剑无名、剑圣独孤剑以及你的三位好弟子步惊云、秦霜、聂风。” 雄霸并不觉奇怪,问道:“你可知道其他人的消息?” 破军摇头道:“当年在飘渺峰上我直接就失去了记忆,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二十年前,更是不可思议在一块埋在地下的石棺之中苏醒过来!这二十年间我寻遍天下也仅仅只是在剑界见过剑圣独孤剑而已。” 雄霸略微愕然,他没有想到破军竟然被人埋在地下。但却也没有怀疑破军那看上去有些荒诞的言辞,无论用什么方式想破军都没有任何理由在此浪费时间哄骗于他。“你可仔细探寻过埋葬你的地域?” 破军点头道:“我自然看过,我沉睡之地是一片荒无人烟的孤岛,全岛长宽都不过十几里,在那上面我并未有什么有价值线索的发现,你呢?离开绝龙渊之时可有什么发现?” 雄霸道:“我刚刚出世就被剑圣阻拦,哪有什么时间去研究绝龙渊。何况我苏醒的时间并不比你长,我也是在二十年之前左右的时间苏醒过来,苏醒之是我就发现我被捆绑在绝龙渊的石柱之中。身侧是被玄冰冰封住的天池十二煞。” 破军脚步微顿,冷冷望着雄霸道:“你我都已经是如此境地,雄霸却还想对我隐瞒,我破军虽不理会世事,却也知道你的属下天池十二煞在天池之上擒拿修炼有当年你传世刀法雄霸天下的归海一刀,难道这件事情与你没有半点关系吗?” 雄霸道:“自然有关系,我可以重见天日与雄霸天下有直接关系,若不是因为雄霸天下我绝不可能重见天日。” 随即雄霸就将事情的原委都告诉给破军。 “雄霸天下并非我创立的武学。我雄霸虽精通刀法,但却并不善于刀剑!” “既然如此那雄霸天下?” “你可知道泥菩萨?” “可是那位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的泥菩萨?” “不错,当年他为了卜卦,一共卜了两卦!” “第一卦就是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这第二卦可与雄霸天下有关?” 雄霸道:“不错,当时泥菩萨卜第二卦之时首先出现得本不是雄霸天下这招刀法,而是两句箴言。但在两句箴言刚欲出现之时,却见天上地下雷霆大作,继而出现了一本雄霸天下的刀谱,当时泥菩萨也因此而元气大伤,最终在半月后病死于天下会。” “临死之前。泥菩萨对我说雄霸天下与我的命运有关,因此切记要将雄霸天下流传于世,这才是改变既定命运的钥匙!”说道这里,雄霸的神色微带几分激动,“当年缥缈峰上下被一股玄奥无匹的力量笼罩,我几乎耗费全部的功力在那股力量压下之前将雄霸天下这本刀谱掷出缥缈峰,本意就是寄希望于可以让这本雄霸天下改写我既定之命。” “二十年我苏醒过来便想起当年之事,而后耗费功力融化使天池十二煞沉眠的玄冰,今日天池十二煞才自沉睡之中苏醒,而后我才命令这十二人前往人间寻找修炼雄霸天下之人。” “寻找?既然如此,雄霸你为何杀掉归海一刀?” “我并没有杀他,而是归海一刀使用雄霸天下的时候遭到反噬,当时我的灵魂脱离离开竟然在短暂时间内闯入归海一刀的肉体之中,随即便返回。而后我全身上下被那股奇特真气封住的穴道才解开,而后我才能斩断我身上的镣铐,逃出绝龙渊。至于事情为何如何我并不清楚,现在亦难以寻到任何与当年有关的头绪。” “泥菩萨之秘本是我平生以来最大的秘密,之所以选择告诉你无非让你我之间彼此信任而已!破军,既然我已经告诉了你我所知道的,你是否也应当表现出你的诚意?” 破军道:“这是自然,倘若我身上若没有当年之事的任何线索,我破军也不会想到来寻你!”说到这里,破军语气微微顿了顿,开口道:“我或许已经知道你三个好徒儿的下落了!” 什么?心神坚若磐石的雄霸亦忍不住惊呼道:“他们现在在何处?” “缘山寻隐,剑界之中儒门圣地!” “你为何言或许?” “因为我也不清楚是不是他们,或许当你见到他们也会迟疑他们到底是不是你的好弟子。” —————— 人界、剑界以及苦境,除开这已知晓的三界,这世上是否还有其他的世界?当君箫染提出这个问题时候,赦天琴箕并没有办法给出一个肯定的答复,只能说或许有或许没有。 但知晓三界的存在就已经可以说打破了君箫染原本的世界构造。此刻此刻君箫染迷雾看上去似乎愈加浓重,但在实际上却正在开始拨云见日,真相大白。不过即使如此君箫染亦并未太过于兴奋,心中反而充斥着沉重的危机感。 越靠近真相是否也就意味着危险也就正在步步逼近呢?? “你可有什么线索?”冷静下来的君箫染问道。 赦天琴箕道:“没有,唯一的线索就是雄霸,但现在雄霸的线索也已经断了。” 君箫染摇头道:“不,我们或许还有一个线索。” 赦天琴箕微微思忖,道:“独孤剑?” 君箫染道:“不错,就是独孤剑!独孤剑也是百年之前那场剧变之中幸存下来的人,而且他已经在剑界生活了如此年月,我想他知晓得应当只可能比雄霸多,而不可能比雄霸少!” “你想去找他?” 君箫染反问道:“除此之外难道还有什么其他办法吗?” 赦天琴箕凝视着君箫染道:“你为何想探究这件事情的秘密” 君箫染沉默了一会儿,道“因为有些疑惑一直埋藏在我脑海之中一直没有寻到结果甚至寻到解决的方法,现在我希望试一试!” 这一席话中流露出无限沉重的感叹,赦天琴箕可以听得出来,冷淡外表下的君箫染心中有着一些不为人所知的沉重秘密,这些秘密或许道出来就可能巅峰整个世界。 “独孤剑隐居在无上崇真的剑庐之中,但至于剑庐在何处却少有人知道!” “只要有人知道剑庐,那我们知道剑庐的具体地址就并不困难,至少并非难于上青天。”君箫染笑了笑道:“以我现在的状态出去只能成为你的拖累,我需要三四个时辰治疗伤体,而你,我希望你立刻下山寻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天山地图?” “天山地图,天山巍峨艰难,少有人可以探究出全貌,这种东西山下没有几人有!想要得到这东西唯有上无上崇真才有可能。” 君箫染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就尽量去找吧,三个时辰过后我们就在此地汇合!” 赦天琴箕点了点头,离开。 这时君箫染的声音又想起,“对了别忘记帮我带吃的!” 赦天琴箕头也不回,似乎没有听到一样。但君箫染却注意到赦天琴箕的双手微微攥紧,看上去有种即将爆发的架势。(未完待续。) 第七章、诸葛小生 第七章、诸葛小生 赦天琴箕一路快行,步履如风,下了天山。 天山之上有无上崇真这一道门圣地,天山山脚之下亦有名冠剑界的道君城。剑界论地域之规模远不如人间,人口亦是如此,因此在剑界创建之初那一代的当世贤者将当时的剑界按照儒释道三派划分成了四座城池。其中天山山脚以西至昆吾山以北为道君城。而昆吾山以南至南溟山以东为贤儒城,而后南溟山以北至天山以东为普渡城,三座城池之间还有一座城池那便是剑界精英武者齐聚的武帝城。 可以说这四座人口都达百万的城池构成了剑界。 下了天山再行十几里便看见一道如山矗立的巨大的城墙,城墙上下并无人守护,城门亦是大开。这便是剑界四城之一的道君城。道君城内如人界城市一样,有诸多普通的百姓,街道之上不时有吆喝声响起,买各种小吃、以及珠宝首饰的商贩应有尽有,绝对不比人界逊色多少。 赦天琴箕经过了一条女子非常喜欢的首饰珠宝街道,视线半点也不在这些珠宝首饰上流连半点,步履如莲但却迅捷离开,穿过珠宝首饰街道来到一条专门出售书生文房四宝等器具的风雅街,而后再穿过风华街上的各种兵器铺子,几乎可以说将道君城转了半个圈最终走进了比较偏僻商铺小贩客人也非常少的杂物街道。 赦天琴箕曾来过这里几趟,曾在这里的一位老板那里购置过不少鲜少人使用的杂物,因此较为熟悉,这次前来此地自然是为了君箫染口中提起的天山地图,以前他曾在此地问过,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今日前来不过是碰一碰运气而已。 杂物街充斥着各种各种各样的小巷,弯弯曲曲。如同蚁穴一样!而且这里商旅罕见,行走起来令人不由生出些许毛骨悚然之感。不过赦天琴箕却神色平静,不紧不慢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行走,绕了三四条道,最终来到一间写着尚宝房弯弯曲曲三个大字商铺。 商铺大门紧闭,开门的铜环上面以及堆积了不浅的灰尘,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光顾过此地,不过赦天琴箕却也没有什么奇怪,上次他来此地也是如此模样,这加店的主人看上去清清秀秀、温文尔雅。可以说算得上是一位饱读诗书的学子,但行走却偏偏却肆意张狂,特立独行,当初赦天琴箕见到此人之时还险些与此人动起手来。 轻轻扣了扣铜环敲门,敲了三声见没有人回应,随即赦天琴箕就推开本身就没有关严实的房门直接走进了商铺。 商铺之中窗户关闭的严严实实,但房间之内却点上了蜡烛,因此房间灯火通明,令人不禁在白昼之中生出错觉难道已经天黑了吗? 赦天琴箕四周扫了一眼。商铺之中摆放着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木偶机械,杂乱无章,几乎堆满了半个房间。这些里面有航海器、指南针、道君城、贤儒城、武帝城以及普渡城的地图,还有一些各种各样只要拨动开关就可以快速奔跑或飞翔的木偶机械。以及一些危险的爆炸物品。 这些东西被店主人随意摆放,外人想在里面找一件想要的东西,简直如大海捞针一样。赦天琴箕可没有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想法,直接推开商铺后面通向后院的大门。直接向那位奇奇怪怪的书生询问。 内院阴凉宽敞,任何走进内院的人绝对不会对内院的布置格局装饰有半点赏心悦目之感,绝大部分人都会生出一种如临深渊的恐惧。 院中并未如平常人家种上花草树木。摆放上各种各样的精美绝伦的工艺品或珍稀植物。院中地面之上一眼望去都仅仅只是漆黑颜色的泥土而已,除此之外一片荒凉。倘若仅仅如此,常人见了也仅仅只是认为这院落荒凉而已,绝对不会生出半点恐惧感觉,但事实却并非仅仅如此。 出了干硬的黑泥土作为院中的底色,最引人瞩目得就是院中那一块块长一两米宽一米左右的巨大石碑呈不规则分布在院内始终,这些石碑遮挡住了射入院落中的阳光,这也是为何进入院落就会给予人阴凉的感觉。 这些一块块大小不等的石碑上面,有些悬挂着或猛虎或大熊或人体的尸骸,白骨森森。倘若有人在意外之下闯入进这里,可不就顿生如临深渊,如坠地狱感觉吗?? 赦天琴箕自然不是普通的女人,自然也并非第一次来到这,对于这里的景致也非司空见惯。这里的布置虽然与上一次相差胜远,但在赦天琴箕眼中却亦有共通之处。 这院落故意渲染了一种诡异阴森恐怖的气氛,甚至目的几乎都清晰可见就是希望见到这一幕的人生出如临深渊如坠地狱之感,继而知难而退。 可惜,赦天琴箕并非这样的人。 玉手轻挥,立时间双手之间出现一片红色氤氲,闪烁光芒,随即在眨眼之间就凝聚成了一台君箫染第一次见到的实质化的船琴,随即赦天琴箕挑手欲拨动琴弦,奏出旷世罕见的绝世琴音,此时只听“篷篷”破空声响起,扎根在院内四周的石碑开始在某种神秘力量之下接二连三腾跃上空,其中一块石碑漂浮在一米左右的半空之中时忽然朝着赦天琴箕飞去,半空之中迅猛加速。 空气摩擦的石碑,擦出一阵耀眼的火光。粗糙的石碑上一些碎颗粒在空气中剧烈摩擦,发出一声声尖锐刺耳的嘶鸣声。在半空之上急速飞行,渐渐,石碑在肉眼可见的之下,化作一个巨大的火球。 同时之间,随着第一块石碑腾跃半空之中后,第二、第三、第四块石碑继而连三开始急速飞行,都向着赦天琴箕击去。 此刻,院内出现了一幕非常奇妙的景致。 本不算宽敞的院落之中,十几个直径至少一米的火球从四面八方以奇快绝伦的速度都向着一位一袭红袍、绝代风华的女子而去,剧烈刺耳的摩擦声,可以看得出这些火球之中每个都蕴含着难以预测的恐怖力量。 “无聊的小把戏!”赦天琴箕长身玉立,面对四周逼命而至化作流火的石碑,她半点也不在意,冷冷一笑,随即双手波动琴弦,立时间原本阴森的院落更显阴气沉沉。 天上火球转瞬间至,但却还未触碰到赦天琴箕,一块块石碑就在赦天琴箕面前不到半米远之地刹那自闪电般的速度静止住,而后就如豆腐渣一样在赦天琴箕面前寸寸碎裂化作齑粉落在地面之上。 虚空之中仅见石破天惊的巨响之声,但赦天琴箕优雅弹琴,且不说重创,浑身上下就连毫发也无损半点。 一块块两米左右长矗立的石碑一块块向着赦天琴箕狂击猛攻而去,而后一块块足有万钧之力的石碑纷纷碎裂几分。 此时此刻随着石碑的一块块消失,原本阴沉沉的院落在阳光的照耀之下亦并不显得刚才的阴沉,和煦的阳光洒在赦天琴箕身上,亦洒在院中另外一方长身而立,手持折扇的书生身上。 书生清清秀秀,一副饱读诗书的模样,此时此刻正闭目聆听赦天琴箕弹奏的琴音,一副沉醉其中的模样。 忽然之间,原本叮叮如流水婉转的琴音刹那之间顿起变化,立时之间如平静的巨海之上忽然掀起了万里波涛,刹那之间狂风大作、雷电交加,仿佛之间沦入末世一样。 闭目倾听的书生在琴音变调一瞬之间,眉头顿时紧蹙,全身随即一阵剧颤,彷佛间如雷电击中了一般。随即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琴音欲走欲急,赦天琴箕的手指也越拨越快。时而以指甲拨弄琴弦,时而又以肉指拨动,轻拢慢捻抹复挑,各种琴艺指法使用而出。 院中那位书生如同入魔一样,失去了平常神色,先是大吐了口鲜血,而后在地上翻滚,再然后以折扇挥出一道道刚劲沉雄的真气。 半柱香之后,赦天琴箕收指停下琴音,这时候院中那位书生才带着一身冷汗平静了下来。一身重创的书生苦笑望了赦天琴箕一眼,而后盘膝打坐。 “诸葛小生,数年不见,却不想你竟是这样招待客人的!”赦天琴箕淡淡瞥了一眼盘膝而坐的书生,轻柔冷冽说道。 “两年不见,每想到你的脾气还是如此火爆果决,即知是故人相见却还是依旧对我下如此重手。”诸葛小生盘膝而坐,口齿并未任何动弹,但声音却依旧自诸葛小生身上发出。 赦天琴箕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在赦天琴箕看来这个诸葛小生武艺不过平平,却精通于各种奇技yin巧。许多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物本领诸葛小生甚至可能精通纯熟不已,譬如刚才那院中石碑可不就是诸葛小生从奇门遁甲之中研究出的成果。 刚才诸葛小生虽未口上言语,却是在用腹语讲话。 早已经在诸葛小生身上见证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一点也不感觉讶异。(未完待续。) 第八章、柳暗花明 第八章、柳暗花明 “天山山势地图你有没有?”也不与诸葛小生说上连篇废话,待诸葛小生调息可起身之后,赦天琴箕便开门见山说道。 诸葛小生讶然问道:“你要那东西干什么?”随即视线便与赦天琴箕那双请冷眼神对视,心中苦笑,知晓自己问了一句废话,也不左右而言他,开口道:“你若在早上半年来此,我或许没有,但半年之前我在机缘巧合之下从外来商旅手中得到了一副详细的天山地图,上面对于天山之上的诸多山脉洞穴都刻画的非常清楚,我也曾亲自上天山探寻过,地图之上刻画与天山走势基本不差。” “你的条件是什么?”这件尚宝房出售各种各样的珍奇物件,但基本之上大部分都并非用金银做交易。赦天琴箕与诸葛小生几次交易,基本之上都以条件交换,因此赦天琴箕对于这个规矩并不陌生。 诸葛小生以折扇拍手,笑道:“琴箕姑娘果真是爽快人,这次我的条件也并非是让琴箕姑娘为我寻物,亦并非杀人,而是请琴箕姑娘出手为我救人。” 救人?赦天琴箕微感诧异,随意问道:“那位女子与你有何关系,得了什么病症?” 诸葛小生道:“琴箕姑娘果真冰雪聪明,一眼就洞穿了在下的心思!实不相瞒,这位女子正是半年之前我在得到天山地图之后去天山寻觅一方古洞之时,以外寻见的,当时这位姑娘躺在一张华丽极致的棺材中,呼吸全无,但身体却温润如玉,仔细探究之下,我发现这位姑娘并非已死,因此将之带下了天山。” “现今那位女子现状如何?” 诸葛小生摇头轻叹道:“虽呼吸均匀。但却依旧昏睡不醒,因此我希望琴箕姑娘以无上琴音治疗这位女子。不管是否成功,诸葛小生定当将天山地图拱手相送。” 赦天琴箕伸手道:“三日之后,我会来此,天山地图拿来!” 诸葛小生亦并非犹豫之人,他知道赦天琴箕行事果断,一诺千金,因此绝对原因相信赦天琴箕的人品,因此立刻前往商铺去那对面满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玩意的角落将有锦丝制成的天山地图递给赦天琴箕,随即就目送赦天琴箕离开。 等赦天琴箕离开之后。诸葛小生便如疯了一般,向着后院那一间房间跑去。房间格调典雅,布局却甚是简单。但任何一个人来到这房间都不会感觉这房间如何如何不好,原因在于房间那杆chuang上躺着一位全身上下都闪烁着灿灿金光的女子,这绝对是一位天上地下少有的绝色女子。 对于任何事情都冷冷淡淡,对于赦天琴箕都止于礼的诸葛小生,此时却一脸痴迷的望着房间之中安如沉睡过去的女子。 诸葛小生慢慢走到那位女子的身边,非常轻柔的拉住女子的手,低声喃喃道:“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将你救醒,到时候我不求你喜欢上我,我只希望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于此足矣。” 与约定的时间足足慢了两个时辰。天已经漆黑一片,君箫染在山洞之中点起火堆,同时在本不如何厚实的山洞之中用剑气开了几个拳头大小的小口,赦天琴箕提着饭盒来的时候只见君箫染在篝火上烤着一条三四米长的蟒蛇! 蟒蛇上下油光发亮。肉香味在山洞之中弥漫。见到赦天琴箕到来君箫染亦没有表示过于高兴,开口道:“你如此完来,可是已经寻到了天上地图了?” 赦天琴箕将手中的饭盒以及天山地图丢给君箫染。同时坐在君箫染早已经清扫干净的石头上,开口说道:“我已经研究过这地图,地图上面与天山基本地势相差无几,可以说这幅地图非常精致而考究。” 君箫染将盒饭放到一片,张开地图研究了一眼,地图之上写有着各种各样的清秀文字,不过文字笔墨没有干,不能不难猜出是有心人添上去的。地图之上许多地方都已经天上了文字,但大部分的山峰、山洞都并没有任何文字,一片空白! 随意扫了一眼,随即将地图合上,君箫染开口说道:“你研究过这地图,认为剑庐最可能所在的地方在何处?” 赦天琴箕道:“以独孤剑的高傲绝对不会与无上崇真之人为邻为友,因此独孤剑的剑庐应当与无上崇真的主峰绝情峰相距甚远,甚至可能与无上崇真占据的次峰亦有一段不近的距离,而地图之上符合这些条件的山峰至少应当有九座。” “九座?倘若不能再进行排除,那我们就也只有一座座山峰去探寻,只是希望到时候不会延误两个月后我与儒门之间的约定!”轻声一叹,君箫染再次展开地图问赦天琴箕道:“你估计九座山峰之中那座极有可能!” 赦天琴箕道:“你的话倒是提醒了,倘若一座座去寻那自然会旷日持久,因此明日我需要前前往道君城一趟。” 君箫染反应过来,问道:“这就是得到这幅地图的条件。” 赦天琴箕毫不遮掩,将自己与诸葛小生的约定一一道出,君箫染原本听着却并不如何在意,但当听到诸葛小生寻着地图在一个山洞之中寻到一位昏睡不醒的女子的时候,君箫染浑身剧颤,好不容易等赦天琴箕将话说完,立刻开口说道:“明日我可以一起去道君城。” “一起?”赦天琴箕心念一转,道:“你难道怀疑那位昏睡不醒的女子与雄霸有特殊关系?” 君箫染笑道:“难道你认为没有这种可能吗?要知道我曾见过的天池十二煞以及雄霸都曾因某种奇妙力量而昏迷不醒,继而沉睡百年!听你提起诸葛小生寻到那位女子的时候,那位女子躺在一具华丽的棺椁之中昏睡不醒,这难保此女与雄霸之间没有关系?” 说到这里,君箫染轻声一叹:“百年之前的江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已经无从可考!但至少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百年之前消失于江湖之上人并非仅仅只有雄霸、天池十二煞、步惊云、聂风、秦霜、独孤剑等一批人而已,而是几乎囊括了当时江湖之上全部武艺高强之人,否则也不可能百年之前的事情现今无人知晓!” “因此你决定暂时不去寻剑庐?” 君箫染苦笑道:“剑庐自然是要去,但可以放在其次,毕竟就算我们寻到剑庐,心气天高的独孤绝可并不一定会将剑庐的具体所在告诉我们,第二剑庐难寻,我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先前往道君城一探究竟。 诸葛小生除了每日在家中摆弄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基本之上大部分的事情都会在后院那间小房间中陪伴那位令他心醉痴迷的女子。原本在诸葛小生心中估计就算赦天琴箕最快办完事情也至少需要两天的事情,却不想还中午不到的事情就听见有人叩门的声音,此时的诸葛小生根本没有想到是赦天琴箕,不予理会!等到赦天琴箕与君箫染两人来到后院的时候,诸葛小生呆滞了一下,赦天琴箕?心中暗自道了句,随即欣喜若狂,立刻出门与赦天琴箕、君箫染两人汇合。 诸葛小生一脸含笑,问道:“琴箕姑娘可还有什么事情忘记了吗?” 赦天琴箕道:“三日之期虽说还并未至,但我既然人已经来了,那便立刻医治那位女子!”未等诸葛小生说感谢,赦天琴箕又开口说道:“不过在医治那位女子之前你必须先询问我这位朋友几个问题,他叫君箫染!” “见过君公子,不知君公子有什么事,在下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事情不多,一共两件事情!” “请说!” “一,听说你发现那位女子的时候,那位女子躺在棺椁之中气息全无却还有生机,当时你可自己研究过那华丽至极的棺椁可是什么年月的?” 诸葛小生仔细回忆了一下,说道:“我并不清楚那棺椁到底是何年何月,不过确实华丽非凡,虽说四周的器物看上去有一定年月,但那棺椁却如新铸。不过那位女子身上穿得服饰却是至少是几十年前的服饰,服饰清丽而华贵,但却带着些许繁琐。” “第二,那个山洞在何处?”随即君箫染将手中的地图拿出来递给诸葛小生,诸葛小生也不吝啬,指出了山洞的位置,距离雄霸被关押的绝龙渊不远之地,而且诸葛小生还说道:“我离开之前用巨石杂草剑山洞洞口封住,里面的器具我都没有动,山洞还是我进去的原样。” 君箫染点了点头,道:“多谢相告!”随即君箫染对赦天琴箕开口道:“开始吧!” 赦天琴箕瞧了诸葛小生一眼,诸葛小生自然明白赦天琴箕的意思,连忙请赦天琴箕和君箫染前往对他来说无匹重要的后院。 后院中的事物都算不了什么,主要是后院之中有一位他魂牵梦绕的女子,虽然这位女子并未醒来过。(未完待续。) 第九章、神秘女子 第九章、神秘女子 可以看得出诸葛小生对于那位口中的女子非常紧张,不过按道理而言,那位女子被诸葛小生拾来的时候就一直是活死人模样,很难可以让人一见倾心啊,除非只有一种可能。 踏进房间,君箫染终于见到了那位让诸葛小生魂牵梦绕的女子。见惯了绝色佳人的君箫染眼神亦是短暂呆滞,躺在chuang上的那位女子的确一个美绝天仙,美丽得不可思议的绝代佳人。 那张精致优雅的容颜的确可以看称惊世,从君箫染的角度仔细审视躺在chuang榻上那位被棉被轻盖着的绝艳女子,即使用再如何挑剔苛刻的眼神也很难从女子身上找出瑕疵,非要说瑕疵那就唯有论及女子的身高了。 女子并不矮,她比寻常男子还高上三四寸,这样的女人足矣让世间大部分男人生出仰望的情绪,甚至顶礼膜拜。赦天琴箕比世间大部分男子还要高挑,但相对于这位女子却还逊色一筹。 视线从女子身上艰难移开,女子身上似有种难以言喻的魅惑力,也幸亏君箫染意志力非凡亦是见多识广,否则还真就如身侧的诸葛小生一样沉迷于其中。 房间之中隐隐有梅香,香气很淡,但却被赦天琴箕闻出,问道:“这香气可是自女子体内散发出来的?” 诸葛小生有些羞涩的说道:“我估计应当是这位姑娘的体香吧!”望见这一幕的君箫染摇了摇头,可以想象这位在赦天琴箕口中评价不低的诸葛小生中毒已深。 情毒还是香气的缘故呢?君箫染将视线移向赦天琴箕身上,赦天琴箕摇了摇头,表示还未诊断过脉象并不清楚。随即赦天琴箕又瞥了君箫染一眼。 君箫染会意,拉住自走进房间,视线就一直停留在那女子身上的诸葛小生一眼,开口以一种不容拒绝的语调说道:“你若想让这位姑娘有机会清醒过来那就随我出去,不要在此打搅琴箕对于这位姑娘的诊治。” 诸葛小生连连点头。表示歉意,在随着君箫染离开房间之时还忍不住对赦天琴箕再三请求全力相助,感激不尽的言语。 以赦天琴箕的性情自然不会理会诸葛小生,待诸葛小生与君箫染离开房间之后,赦天琴箕一拂袖关上房门。 中毒已深的诸葛小生离开那间房间之后就如同换了一个人,眼中的痴迷消去,取而代之得则是充斥着四溢的灵气,看上去睿智非凡。君箫染不动神色与诸葛小生随意谈论。 君箫染本身就不是一个健谈的人,但诸葛小生却非常健谈。虽说诸葛小生自身武艺并不算超卓,但对于武道方面的理解却着实不弱。而且此人之博学算得上君箫染平生罕见。 诸葛小生对于世间诸多之事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独特理解,对于诸葛小生的有些想法,即使是君箫染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生出耳目一新之感。譬如诸葛小生对于天神说,诸葛小生并非仅仅言有或没有,诸葛小生推测说道:天神或许存在但在我眼中看来或许天神就是一群武学造诣高于我们的存在,他们并非像我们心中想象得那么神奇,只不过因为我们感觉他们神秘。因此敬畏而已。人类常常对未知的事物而感觉畏惧。 诸葛小生还害怕君箫染听不清楚打了一个浅显比方,言道:“我们若以轻功飞行于竹林之上,或许也会被一些上山砍柴的樵夫误认为自己见到天神了!但实际上我们并非天神,正等于我们见到了诸多神奇之事将之当做天神是同样的道理。其实他们只不过是修为比我们更急高深的武者或许是一类与我们并不相同的人而已!这个道理如同剑界中人将人界之人当做仙神,又如人界之人将剑界之人当做玄妙而已。” 君箫染阻止诸葛小生的言语,点头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简单而言你的意思就是管中窥豹。难见全貌!” 诸葛小生点了点头,一脸赞许的神色。 两人随意闲谈了一会儿,诸葛小生将话题弹到赦天琴箕身上。问道:“君先生,不知你与琴箕姑娘是何关系?”诸葛小生笑容和煦带着几分暧昧说道。 君箫染笑容微滞,眼神玩味扫了诸葛小生一眼,而后伸手指了指正在房间应当正在探查那位神秘女子病情的赦天琴箕,开口道:“琴箕姑娘风华绝代,君箫染自然倾慕不已,可是虽是落花有情、流水有意,可总是有些事情横亘在我们两人之间,导致我与琴箕姑娘忽远忽近,忽近又忽远。” 诸葛小生愣了愣,虽说他已经预料到可能是这种结果,但却还是不相信赦天琴箕那样的绝艳冷凉的女子竟会心有归属,忍不住问道:“君先生此言当真?” 君箫染故意流露出冷峻眼神,说道:“诸葛公子,你可不是既已有倾慕之女子,还对琴箕心存想法?” 诸葛小生剑君箫染言语有怒色,连忙摇头,开口欲解释,却只听见一道琴音响起,一道阴柔真气随着琴音弥漫开来,直接将没有半点防备的诸葛小生与君箫染击飞三四丈,碰在一块残破石碑上才停顿下来的两人耳畔清冷语调回想:“闭嘴。” 简简单单,清清淡淡的两个字,君箫染、诸葛小生就闭上了嘴巴。不过君箫染在闭上嘴巴之前还无奈耸了耸肩,作出了一个但凡男人都懂的眼神。 诸葛小生含蓄笑了笑,对于君箫染的说话却是半信半疑。 房间之中赦天琴箕也已经在君箫染、诸葛小生离开房间之时就已经开始对chuang上的女子开始了诊断。 赦天琴箕的诊断办法与常人的诊断方式截然不同,他用得诊断方式确实琴音诊断:以内力手法激发出琴音,而后以琴音探究入那位女子体内,继而通过琴音在身体之内的反应而判断那位女子的状况。 这种诊断方式听上去并不靠谱,但实际之上却从未出过错误!原本赦天琴箕怀疑这位女子只不过看上去沉睡不醒,但实际之上身体之内的经脉缩小,心脏等器官都已经骤缩老化,但通过琴音诊断赦天琴箕发现这位女子五脏都与常人无疑,非常完好健康,也就是说这位女子其实真如诸葛小生所言仅仅是因为某种原因沉睡了过去而已。 原本赦天琴箕对于这位女子是否与雄霸有关并不留有太多心思,但得出这番结果,心中却亦也在潜移默化之间赞同了君箫染的论断,或许这位女子的确与百年之前那间在人界之事有关系。 ———— 雄霸有三位弟子,大弟子秦霜、二弟子步惊云、三弟子聂风,三位弟子都是当世顶尖高手,雄霸对着三人非常器重分别传授了这三人天霜拳、排云掌、风神腿这三种旷世武学。 这三人并未辜负雄霸之期望,不但将这三种绝学练就得颇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迹象,而且在雄霸为统一江湖立下了汗马功劳,三弟子聂风更是为雄霸铲除了称霸路上最大障碍之一的无双城,以至于雄霸霸业平坦,继而生出染指天下之野心。倘若不出其他异变,雄霸应当统一武林,而后甚至统一江湖,聂风、步惊云、秦霜则成为雄霸最大的功臣,可奈何世事无常,正在雄霸志得意满之事一件莫名其妙之事将雄霸的霸业给尘封了百年,以至于百年之后雄霸立身江湖都难有归属之感,霸业之心已经染尘,不再如昔日一般锋利绝世。 —————— 才相隔两日不到,雄霸与破军来到天池之上,再度准备步入剑界。这次回到剑界不为寻找独孤剑寻那一剑之仇,只为寻找他的三位好弟子:步惊云、聂风、秦霜。 据破军所言步惊云、聂风、秦霜应当在缘山寻隐。 缘山寻隐是剑界儒门诸派之圣地,那里除开祭奠圣贤之日本不应当有儒门弟子在此,更不应当存在步惊云等人,但破军言辞凿凿,雄霸不得不信,也不能不信。 因此雄霸虽破军再次进入了剑界。 来到剑界之后,破军、雄霸直下天山,向着贤儒城而去。不过前往贤儒城就必须经过道君城。 他们到道君城的时间比赦天琴箕、君箫染两人晚上些许,不过因为速度较快,正好在道君城城门之前见到了君箫染与赦天琴箕两人。 原本按照破军的意思不要将时间浪费在这两人身上,但雄霸对于君箫染却是记忆深刻,因此并未同意破军看法,一意孤行向跟踪这位人间界来人到底去往何处,最终随着君箫染来到了尚宝房。 破军无奈也唯有尾随雄霸而至。 两人立身在屋檐之上打量着房外两人同时探查房中情况,正好见到赦天琴箕以琴音击飞君箫染、诸葛小生两人,见猎心喜的破军拍手轻笑传音对身侧的雄霸说道:“没有想到如此年轻的女子竟然有精通以琴入武的武学。” 雄霸冷冷一笑,扫过躺在石碑前的君箫染说道:“屋内的女子自然算得上绝世高手,但屋子外的男子却也非庸手,他可是自人间界破碎虚空的高手!” “什么?他竟然是破碎虚空的高手??”破军惊讶道。 雄霸笑了笑,随即欲言,但此时房间之中响起了一声尖叫声,立时雄霸笑容一敛,合上了嘴。(未完待续。) 第十章、雄霸之女 第十章、雄霸之女 房间中的一声惨叫声将在门口闲聊守卫着的诸葛小生、君箫染惊了一下,诸葛小生的表现尤为激烈,当即就向着房间冲去,君箫染也快步向着房间走去,拦住了即将冲进房间的诸葛小生,一手推开了诸葛小生,口中同时说道:“倘若你不相信琴箕,又何必请她来此?倘若你相信她,那就在此等着。” 被君箫染拂退数米的诸葛小生此时也恢复了理智,但眼神之中却还是十分担忧的望着房间之中。君箫染上前拍了拍诸葛小生的肩膀,表示安慰。 但此时一股空前压力砰然而至。 高天之下忽然出现一道长达数十米的刀光,回山倒海之势锐不可当降临而至。恐怖绝伦的力量当即就令君箫染、诸葛小生面色大变。 “你守在门口,我来应付!”言语落地之后,君箫染快如疾风往前踏行两步,人顿时腾跃而起,立上虚空。同时之间手中长剑出鞘! 如蛟龙般狂暴的真气灌注长剑之中,立刻剑尖之上飚射出长达十丈的剑芒。君箫染与剑笔直向着高空冲射而去。 “彭彭!” 两道强横真气在半空砰然引爆。 手中长剑剧烈一颤,君箫染携剑毫不迟疑向后飞退,视线冷冷凝视着半空之上已经展现狂勇之姿的刀者。此人肩负有刀剑,一刀一剑。刀是绝世宝刀,剑是绝世宝剑,但这位中年男人却比背负着的宝刀更加耀眼绝伦。这人浑身上下流露出肆无忌惮的气息,眼神之中更是流转着睥睨苍生的气势。 这位男人出现之际同时之间一道浑身上下充斥着霸道悍勇气势的男人脚踏虚空直冲房间而去,此人速度实在太过于奇快,当君箫染的视线从那位身背负刀剑的男子身上移开之时,那身上流转着霸道无匹气焰的人已至大门前,随手一掌刹那之间就将反手出击的诸葛小生直接击飞。 武艺不弱的诸葛小生直接重创。 君箫染面色一冷。诸葛小生的死活对于君箫染来说并不重要。甚至没有什么意义,但这人竟然他面前几乎杀掉了诸葛小生,这岂不是在肆意挑衅于他。 剑横长空,随即就出剑欲斩那人,但耳畔却听一声冷酷笑声:“小子,你的对手不是他,而是我!”声音未落,足矣穿金裂石的剑芒已至。 眼前这人一位盖世高手,君箫染平生罕见的绝世高手,因此君箫染亦不敢有任何大意。因为在稍不留神之下他便可能横倒当场。没有其他办法,君箫染唯有放弃那位中年人,横剑而回,直接与那人交锋。 两人剑芒在半空之中交锋,将原本明亮无匹的天空照耀得更显光明璀璨…… 而诸葛小生呢?他虽是重创,但却很快站起身,以平生以来最快的速度阻拦在那位霸气侧漏、贵不可言的魁梧男子面前,硬生生阻拦住男人进门的脚步。 魁梧男子眉头微弯,当即出手解决这个蝼蚁。但却听见蝼蚁开口说道:“阁下若是想杀各种女人,那自需从我身上踏过去。倘若阁下是想救房中女子,那阁下最好不要进去,否则此女将亡。” 听见此言。原本心意一下欲杀掉眼前障碍的男人停下了手,但语调却甚是强横,说道:“她为何在此?现今情况如何?你若说谎我就将你千刀万剐!” 诸葛小生心中既松了口气,又是不住苦笑。他松了一口气的原因在于这位实力深不可测的男人并没有杀房中之人的意思。苦笑的原因在于他的确很难说清楚那位他心中占据有至高地位的女子现今的情况已经为何来此。 诸葛小生并非不聪明,他从这人的言语语调之中可以听出这个人是一位霸者,一位随时都可以造就尸山血海状况的绝代霸者。因此这人绝对不会介意杀掉一个蝼蚁,也绝对不屑对一位蝼蚁言谎。 诸葛小生非常明白,此时唯一有实力阻止这位霸者步伐的人正是与那位气势绝不逊色眼前男人的武者决斗的君箫染。面对那位绝世武者,君箫染虽说并未处于劣势,但却也绝对难以脱身,因此拖延时间的人也就只有可能是自己。 想到这里,诸葛小生心中的压力不由更加沉重了。思绪在脑海之中转了一圈,诸葛小生随即开口道:“房中女子一直以来都昏迷不醒,现在我正在请我的朋友在设法医治这名女子,因此此时此刻绝不允许任何人打搅,否则既有可能会导致这名女子断送性命。”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诸葛小生对于这位忽然出现的男人心中还有诸多疑惑,譬如这位男子并未见过房中的女人,又为何如此肯定房中的女子正是他寻觅的人呢? 男人没有迟疑,继续开口问道:“你是在何处发现她的?” 诸葛小生不敢犹豫,更不敢编撰事实,立刻回答道:“当初我为了验证手中得到的天山山脉地图,因此特地上天山探寻,随即在天山之上一出石洞之中发现了这位躺在棺椁中的女子,女子一直沉睡,但似有生命迹象,因此我带着这名女子来到了道君城。”说着,诸葛小生一直注意观察男人的神色,最后又小心翼翼补充道:“发现那名女子的山洞距离百年之前造就而成的绝龙渊距离不过十几里距离,或许与之有关联。” 男人面上没有多少变化,但善于察言观色的诸葛小生却注意到男人并非面无表情而是极力在隐藏情绪,看到这里,诸葛小生心中一定,但同时又微微惊恐:眼前这位不时造成天山山脚猎户村民惶恐的人难道就是这人?他就是据说被儒释道三教联手镇压在绝龙渊中的那名无上人物?想到这里,诸葛小生不由一阵心凉。 此刻,倘若君箫染有机会出手,那绝对会肯定的点头回应诸葛小生,说道:此人就是雄霸!可惜君箫染此时此刻根本就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眼前这名功力浩瀚,招式玄妙古怪的武者出手侵略如火,每一刀每一剑不但奇快绝伦,而且又如春中细雨,连绵不绝。 君箫染持剑唯有全力以赴应对,因为稍不留神之间,便可能败于眼前这位剑术刀法都绝世非凡的武者手中。 刀走霸道,剑走奇诡。破军一次提升真力,势必解决雄霸口中卓尔不凡的武者,但却惊讶发现君箫染的武学造诣似乎随着他的每次提升都也在有所提升,因此总可以与他抗衡,不弱分毫。 他与君箫染交手已不下三十余招,破军面上如铁板心中却忍不住激起的滔天巨浪,此时此刻他的心性颇有些许不稳,望着眼前造诣奇高的君箫染他脑海之中不由想起了一位当年举世无双的剑道奇才。 此人剑法之高,独步天下,即使当时号称剑圣,剑中无敌的独孤剑亦败在此人的手中,难道此人是下一个无名吗?想到这里原本只是闲着无聊因此才与君箫染交手的破军,此刻心中生出一股强烈的杀意。 在出乎雄霸意料之外下,破军竟然使用出平生以来最得意的招式——杀破狼! 刀剑合击。 雄霸心中微微一惊,随即却也不敢迟疑,运气全身玄功,祭出三分归元气这门奇功与破军的杀破狼交锋。剑气刀劲与玄功的残余气劲向着四面八方击散,以至于大地震动,四周百米的房屋似有飞腾之势。 平心而论雄霸比破军更希望君箫染死,君箫染杀掉天池十二煞这笔仇,雄霸一直铭记于心。但这仇恨却并未让雄霸失去理智,雄霸心中很清楚在房间之中救治那名女子的人就是赦天琴箕。 当时在绝龙渊之时,雄霸虽未对赦天琴箕出手,但却感觉这名女子的不凡之处。以这名女子的武学造诣,应当可以感知到四周的变化,但此时此刻却还没有出手,应当是救治已到了紧急关头,房间之中的琴音愈来愈急促可以听出一二。 此时此刻倘若赦天琴箕知道与他关系匪浅的君箫染出手,那停止出手甚至动手杀掉房中那名沉睡的女子,这绝对会让他后悔不已,也绝对是他不愿意见到的。 因此即使破军与他是盟友,他亦不能见着君箫染眼睁睁去死。 雄霸与破军交手之时,君箫染毫不恋战,直接后撤,他隐约之间明白雄霸的用意。雄霸应当清楚房间那名女子的身份,可雄霸又如何知道那位女子的身份呢?难道是因为那声尖叫声吗? 那尖叫声绝对不属于赦天琴箕,只可能属于那名女子。 想到这里,君箫染脑海之中冒出了一个疯狂念头。 君箫染退到诸葛小生身前,随即对已经与破军刚对上一击的雄霸问道:“雄帮主,敢问房间之中那名女子可是您的女儿?” 这句话落地,心中因雄霸破坏自己好事怒火万丈的破军正思忖是不是与雄霸决裂,而听见这句话,破军立刻愣住了,他也望着雄霸。 三人都望着雄霸。 此刻,雄霸转过身慢慢说道:“如果老夫猜测不错,她应当就是我的女儿幽若!”(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幽若 第十一章、幽若 雄霸与房中那艳绝众生的女子之间的关系在随着雄霸口中那句言之凿凿她是老夫的女儿,而尘埃落定。这结局在君箫染脑海之中反复推敲过之后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对于君箫染来说他一直缺少一个机会而已,他缺少一个时机一个机会接近雄霸,接近百年之前的真相,如今这位神秘女子的出现在误打误撞之下恰巧给了君箫染这个机会。因此面对给自己造成强大压力的雄霸与破军,君箫染不惧反喜,有着房中女子那层关系,至少雄霸现今却是绝对不敢对他与诸葛小生出手。 雄霸自进入院中雄霸的种种表现可以看出,雄霸口中之言应当并非虚妄。退一步来说即使雄霸有不得不言谎的原因,至少雄霸心中应当有忌惮。 君箫染虽然是一位武艺超群的武夫,但却也是可以布局天下谋划天下的智者!鬼谷传人这四个字可并非轻描淡写的四个字,历代鬼谷传人但凡出世,没有那一代是碌碌无为的存在,而是可以搅动天下风云的绝代霸者。 昔日洛阳之事可以说君箫染以一人之力将慈航静斋、流书天阙、小林寺、太上府四圣地之弟子玩弄于鼓掌之中,锋芒毕露。以至于原本因昔日败于移花宫宫主邀月之手,故而英明扫地的君箫染再次以不可阻挡之英姿立于当时青年俊杰之林,其光芒风采,再次万众瞩目于江湖之上,以至于乔峰、慕容复之一流俊杰也不由光芒暗淡。 而随后君箫染又在武学造诣之上胜过邀月,以至于君箫染在前往天山之时,其声名威望在江湖之上一时无两,青年俊杰之间论其名声无人可以与之一争长短。 即使楚留香以惊艳绝伦的手法胜过了当时最可怕最神秘的女人水母阴姬,其风头亦被君箫染掩盖而下。只不过少有关注这方面江湖之事的君箫染并非未注意而已。 房中琴音未歇。君箫染昂首阔步上前,走在诸葛小生面前,当着雄霸之面收剑回鞘,对着眼前这位百年之前就已睥睨天下的绝世人物,开口说道:“房中之人既是雄帮主之人那我与雄帮主之间暂时就不用再妄动干戈,以至于在下未婚之妻赦天琴箕稍不留神错手之下对令爱作出什么非分之事,这可不好?” 语音落地,原本心神戒备凝视着雄霸与破军两位不速之客的诸葛小生顿时忍不住砰然愣住,随即瞪大眼眸有些不可思议望着说出狂言的君箫染,这个君箫染难道不害怕琴箕姑娘对他出手以杀吗?竟然如此放肆轻薄。 雄霸浓眉一挑。身上令人胆寒之气不禁而出,“曾经威胁老夫的人不少,但他们无一例外都成为老夫掌下亡魂。” 君箫染轻声一笑,道:“雄帮主武艺之高,普天之下虽言不上第一,但却也现今的君箫染是敌手!但即使如此君某自信自己虽胜不过雄帮主一招半式但却也有逃跑之机会,而且现今雄帮主与我都非常清楚,现今已成对峙之局势,你我都非轻言而可打破。否则以雄帮主在绝龙渊中那般出手干脆利落的心性早已经取掉在下的性命,又何必听在下废言废语呢?” 言语落地之后,君箫染又继续开口道:“在雄帮主面前君箫染也不用言什么虚伪之言语!毕竟以雄帮主那百年以来的江湖阅历绝非君箫染三言两语可以哄骗!正所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既然房中之女既是雄帮主之爱女。那在下就希望雄帮主可以用一席谈话而还在下与在下之爱妻之恩情,如何?至于雄帮主因天池十二煞之死而迁怒欲杀在下,等这一袭谈话完毕之后,自可再行动手。到时候无论如何你与我之间就也不用言上亏欠与否二字,如何?” 一番言语落地,在场三人皆是动容。 诸葛小生是三人之中唯一与君箫染有过交谈之人。他知晓君箫染学识渊博,否则在交谈之时也不会对于世间诸多之时皆有涉猎一二,可以与他谈论个不分伯仲。但他却绝对也没有想到在谈论之中以听为主的君箫染竟也是如此雄辩滔滔,分毫不逊色于诸葛亮之流的超一流谋士智者,这令诸葛小生不由大跌眼镜。 对于君箫染言语辞令感触最深的却并非是诸葛小生而是与诸葛小生对话的雄霸。虽说君箫染刚才占据了不少的优势,毕竟他的女儿在对手手中,但君箫染却可以在接二连三的言语之中令他作出不得不如君箫染言语的决断却也是雄霸平生以来罕见之存在。 昔年天下会之中亦是谋臣如雨,除开他自身是谋划天下的雄主以外身侧以还有如文丑丑一样的绝代谋士,但以文丑丑与君箫染而论却也难以与之可以比拟。 且不说两人在谋略方面如何如何,就以气度之上文丑丑却是万万及不上眼前这位年轻气盛风华正茂的君箫染。 雄霸面上没有半点表情,心中却也忍不住杀意凛然。他与破军杀君箫染的原因不同,破军杀君箫染的原因在于君箫染怀揣着与昔年无名一样不世的剑道修为,而雄霸杀君箫染的原因却是在于雄霸那无与伦比的可怕智慧。 雄霸虽是武者,但他却非常清楚智慧的可怕。他不惧怕武艺高深莫测的武夫,他也不惧怕可谋划天下的绝代谋士,他惧怕即使旷世武者又是绝代谋士的人! 这样的人才是他这样图谋天下霸者的真正对手,而眼前的君箫染显然也已经进入雄霸心中那份名单。 雄霸瞧了一眼未有言语的破军,随即也不理会,开口说道:“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但前提条件之下就是房屋之中那位女子可以救得了我的女儿幽若,否则一切免谈。” 君箫染笑了笑,道:“理应如此,但在这之前你们与我都不许进入房间半步,否则即使赦天琴箕不因为我之缘故,你们若打搅了她,结果导致救人便是杀人也休要怪我们。” 雄霸没有言语,转身就往后退。 破军望了君箫染一眼,定了一下,也随即向后走。 见两位对自身颇具威胁的人离开,诸葛小生舒了口气,随即也不由有些凝视!因此刚才君箫染与雄霸的言语之中他已经听出雄霸应当就是他那位日思夜想女子的父亲。 如此强横不可一世的父亲,他又如何与之相处呢?但诸葛小生却也是一个豁达的人,他很清楚自己对于那位女子的感情只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那位女子连见都没有见他,有谈何喜欢上呢? 心中虽有几分愁绪,却也并不太过。 ———— 对于诸葛小生的心思,君箫染何尝看不出,不过此时安慰却也是没有任何必要,因此君箫染并未在诸葛小生身上花费半点心思,不顾忌诸葛小生的阻拦向着雄霸而去。 院中残破的石碑甚多,雄霸、君箫染、破军三人寻了几块平整的石碑当做椅子坐了下来。破军并不言语只是冷冷凝视着君箫染,眼中闪烁着杀意,君箫染的视线却并未在破军身上过多的流连,而是转向雄霸身上,短暂自我介绍之后,君箫染便随即步入目的,与雄霸言论百年之时。 只不过雄霸却对君箫染早有防备,对于百年之时却也闭口不言,不过谈及自己的女儿,老谋深算的雄霸却也开口,因此君箫染知晓到雄霸之女名为幽若,而且与他预料那般无误。 雄霸到此本意不过跟踪他们而已,而后伺机而杀,只不过在准备行杀戮之事之时却意外听见那一道尖叫之声,因此雄霸停手。 原因在于雄霸听出那声音就是他女儿幽若之声音。雄霸言辞凿凿,君箫染亦不得不信。可以见出雄霸对女儿幽若的爱护之情溢于言表。 雄霸虽然一直与君箫染言论,却也在注意房中之事。房中悦耳的琴音未止歇,似又愈加急促之缘故。或许是因为琴音治疗起到了作用,因此房中时不时传出女子喊叫之声。 雄霸几次欲起,若不是君箫染首先对雄霸言明了幽若起初之病况,雄霸很有可能就已经闯进了那件房间,不顾一切见女儿一面,这让君箫染对于雄霸不由几分讶异:这还是百年之前那位极有机会统一天下的绝代雄主吗? 也难怪君箫染如此惊异,如此儿女情长,实在难以相信此人可以成就不世之霸业。 只不过君箫染却不明白此时此刻雄霸的心境,若在百年之前雄霸对于女儿幽若即使非常上心,但却也冷静理智非凡,绝对不会如现今这样如此关心之安危。 但百年之后的雄霸在这个世间却以生出天地苍茫,唯独一人的孤寂之感,因此在得知女儿讯息之时却会如此牵肠挂肚,牵挂其安危。 君箫染聪明盖世,但未经历过雄霸之事,自然不会明白雄霸此刻之心态! 两人言论之时,忽然之间房间之中响起一阵尖锐呼喊之声,一股雄厚真劲如排山倒海向着房间四周激射而出,刹那之间,坚固非凡的房屋顿时四裂开来。 同时之间雄霸、君箫染两人站起身来,向着房间而去。(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三日时间 第十二章、三日时间 雄霸与君箫染一个箭步来到房间门口,房间内传出的声音实在太过巨大,真气浩瀚不止,而且此时琴音已停,以至于担忧房间中两人的雄霸与君箫染快速闯进房间之中。 雄霸、君箫染两人来到房间之中时,只见赦天琴箕口含鲜血,应付着已经苏醒过来幽若的狂攻猛击,幽若招式如水银泄地,绵连不绝,又夹杂有风雷之气势。以至于赦天琴箕只能莲步后撤,难以招架。 “幽若!”雄霸惊呼一声,随即向着自己女儿方向而去。 眼眸血红的幽若见到雄霸却没有半点反应,见有人朝他袭来就立刻放弃赦天琴箕,挥出恢弘掌劲撕裂虚空,击向雄霸!半空之中雄霸亦感觉出女儿幽若手中掌气雄浑以及神色不太正常,因此同时挥掌以来应付。 君箫染来到赦天琴箕身侧,一手搀扶着赦天琴箕,开口道:“你没事吧?她又是怎么回事?” 赦天琴箕摇头望着正与雄霸对掌的幽若,开口道:“我以琴音祛除了他内气散发出来的一股异象,异象在泄出体外之时有一小部分流窜进她全身上下各处穴道,因此导致那异香的残余特性,才会如此狂躁,心智被迷,不过残余异香并不多,以她现在表现出来的超凡武学造诣来看,不用两三日的时间自身体内就可自行化解。” 君箫染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如此闹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先让她暂时昏迷了去吧,你在此好好运功调息,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一些大事。”说吧,君箫染就向着正对峙交锋的父女两人而去。 君箫染撮指成剑,使出超凡武学直击幽若,雄霸见此状心中顿时以为君箫染含有什么阴谋。随即欲想还击,但却见君箫染传音说道:“先封住她的穴道,在与你详说。” 雄霸半信半疑,但还是与君箫染合作。 无论是君箫染还是雄霸,两人的武学造诣都胜于幽若,因此在两人的联手之下,不过四招,幽若就被擒下,由雄霸亲自点了昏穴。 雄霸一手抱着幽若气势汹汹质问君箫染,君箫染语调平静开口解释幽若的现状。雄霸自然是不信自己的女儿无事。但仔细诊断脉象却发现真与君箫染言语那般,仅仅只是体内的残余异香作祟而已。 见雄霸怀疑尽去,君箫染随意便与雄霸来到外面,让赦天琴箕在房屋之中独自调息,两人就在先前言论之地坐了下来。君箫染直截了当的提出了自己的怀疑,开口道:“雄帮主,你可曾记得你女儿幽若身上可有过如今之异状?” 雄霸一手抱着女儿幽若,肯定 点了点头,道:“自然是没有。” 君箫染没有质疑。他也相信雄霸不会在这一点方面上言谎,“既然如此那肯定是有人在你女儿身上注入了异香,或许着异香的功效就是让人在棺椁之中沉睡百年却可身体不死不老!” 雄霸心中微微凝重些许,百年之前发生了太多奇怪绝伦。以他的见识亦不了解之事。至今雄霸都不明白为何有人竟然如此大费周章让他们这群人沉睡百年,百年之后再重现人间。 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人绝对神通广大,无匹危险。否则也不会有如此大的超凡造诣。想到面前的道路,雄霸心中不由凝重无匹,刚才父女重逢的喜悦也在这一刻吹散了不少。 君箫染隐隐约约间看出雄霸的担忧。但此时却也没有说穿点透,继续开口说道:“关于雄帮主之女为何沉睡在天上之上百年,又为何会如此,这件事情的谜题恐怕也只能等您的女儿醒来之后才可能有答案,不过在这期间我还希望雄帮主与贵女暂且留在道君城,以免贵女醒来之后又有其他异常,在下妻子琴箕是医道行家,有她在,您的女儿亦会少上不少危险。” 雄霸瞥了君箫染一眼,玩味说道:“如今你在我的眼中就如同砧板之上的鱼肉,任由我来宰割,你认为你还有什么资格与我谈论条件吗?” 君箫染轻声一笑,道:“君某承认在武学造诣方面,在下逊色于雄帮主,但雄帮主想杀我却也并非易事!而且在下与雄帮主在先前有过约定,我想以雄帮主那盖世霸主的无上气魄,应当不会对后生小辈作出出尔反尔之事吧!当然倘若雄帮主一意孤行,那君某也不介意穷极心力与雄帮主在武学、智谋之上讨教上一二。” 君箫染言语谦逊,但语调之中却流露出强硬气势。他的话语意思再简单也不过我是胜不过你雄霸,但你雄霸想杀我也是千难万难,一旦你雄霸杀我之手失败那我君箫染将不计一切代价与你雄霸斗个胜负。 这是明目张胆的威胁,雄霸心中虽怒却清楚君箫染言语之中并无半点虚妄,此时此刻的君箫染的确有与他谈判的资本。自君箫染表现出来的超凡的武学造诣以及可怕的智慧谋略,倘若与他为敌,那将是一个极其难缠的对手。 何况现如今已经不是百年之前的时代。百年之前他或许可以用天下会之力量让君箫染无处可逃。而现今情况却截然不同,他在世上并没有任何蕴底或力量积聚,而以君箫染表现出来的武学造诣在江湖之上地位人脉应当都不弱。 如此一论,雄霸无论在理智上还是情感之上都没有与君箫染决裂的必要。虽说雄霸心中非常愤怒,但脸上还是带上了非常真诚的虚假笑容,点头道:“既然阁下与令妻救了小女,那雄霸自然会遵守约定,只不过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快些前去办理,不能在道君城停留太长时间。三日,三日之后倘若小女还没有醒,那我与你之间的约定就唯有下一次再实现了。” 君箫染点了点头,道:“理应如此,还就请雄帮主安顿好之后再传讯于我。”随即君箫染站起身恭送雄霸。 雄霸亦没有迟疑,带着幽若就立刻离开,倒是诸葛小生却依依不舍的望着雄霸怀中之女幽若,但此时却也没有任何办法,毕竟在情在理以及在于实力,诸葛小生都没有任何资格留下幽若。 破军走在雄霸身后,在经过君箫染身侧之时闪电出手就是一记猛击。诸葛小生顿时忍不住惊呼,但君箫染对于一直怀揣敌意的破军早有防备,破军还才出手之时,君箫染双掌就已经击出,一掌对上破军,一掌则直击破军胸口,毫不留情,直接将破军击飞了出去。 破军练就过剑体功夫,身体坚硬程度堪比铁石,但却亦感觉剧痛无匹,胸口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掌劲。转过身来的雄霸正好听见君箫染负手而立笑说道:“雄帮主的朋友果真不愧是武痴,竟然连君某这位后生晚辈亦想交手几招。” 听此,雄霸转身就走。 破军无奈,他可没有想到君箫染反应如此迅捷,害得他竟也吃了暗亏,唯有离去。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君箫染眼神深邃,轻声自语道:“事情现在变得越来越有趣了,那位跟随雄霸的桀骜不驯的武者应当也是百年之前的人物吧!” 君箫染拍了拍诸葛小生的肩膀两人来到房间等待,赦天琴箕调息了大约一刻钟左右就站起身来。对于君箫染的问候,赦天琴箕并不太理睬,不过视线望见君箫染的时候,君箫染明显感觉赦天琴箕眼神之中的那一丝并平常还要清冷的神色。 君箫染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以赦天琴箕的造诣,倘若赦天琴箕原因,方圆十里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双耳,他几次三番与雄霸大放厥词以妻子称呼赦天琴箕之事,赦天琴箕如何不知道呢? 对此,君箫染也只有笑笑。 他与赦天琴箕关系并不算好,唯一的关系纽带便就是两人之间的共同好友风谷来客商清逸而已。但在当时之时君箫染在面对雄霸、破军却也不得不将在房间之中治疗幽若的赦天琴箕关系拉得更亲密一些。 兄妹这说辞以雄霸的眼力一眼就可洞穿虚实,因此君箫染唯有言未婚妻子,雄霸虽不会相信但却也不得不仔细思量,因此君箫染这才拥有与雄霸谈判的筹码。 赦天琴箕冰雪聪明应当知晓这个道理,或许也正是如此赦天琴箕才并未拂袖而去。但女子毕竟是女子,如此被人这样玷污了清白,任何一位女子也不会笑脸相对,何况是本身就冰冷无匹的赦天琴箕呢? 君箫染故意不去望赦天琴箕眼中那一抹冷意,等诸葛小生自以为君箫染与赦天琴箕夫妻之间有悄悄话要说,识趣离开之后,君箫染将与雄霸的谈论原原本本的告诉给赦天琴箕,并开口说道:“虽说我们争取到与雄霸一谈的机会,但却并未拥有与雄霸谈判的筹码,因此这三日时间我们必须上一次天山,看是否是否可以寻得到剑圣的居所,与独孤剑一会。” 赦天琴箕点头补充道:“雄霸身侧那位武者你可有什么关于他的印象?” 君箫染摇头道:“百年之前关于江湖武者的资料少之又少,恐怕即使在无争山庄也很难查出究竟,不过以此人的武艺应当在百年之前应当并非默默无闻之辈,因此独孤剑应当知晓那人!” 君箫染言下之意不言而喻,现今最重要之事就是寻到独孤剑。(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论剑 第十三章、论剑 雄霸抱着女儿幽若在道君城最豪华的客栈“渊道客栈”住了下来,对于女儿的调养,雄霸可谓不遗余力,一切皆是现今最好的待遇。倘若不是破军身上有银两,雄霸并不介意对客栈的老板使用有些其他特殊的手段。 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的破军与雄霸一同离开幽若的厢房之后,才开口说道:“没想到绝情绝义绝心的雄霸竟然有如此温柔多情的一面?倘若百年前那些倒在你手中的老朋友至少你雄霸有如此一面,恐怕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吧。” 雄霸并未理会破军的讽刺。实际之上无论在百年之前还是现今,少有人知晓雄霸有一嫡女!幽若的身份整个天下会中也只有文丑丑与聂风两人知道而已,至于其他人,但凡知道这件事情的人皆无例外都死在了雄霸的命令之中。 雄霸早就知晓幽若是自身的破绽,因此就不允许世人知晓他有这样一位女儿,也正是因为如此在百年之前建立天下会之地有一擅自闯入者死的地域——湖心小筑。 比起百年以前,雄霸对于女儿幽若的情感变得更加沉重与浓厚,倘若说百年之前,幽若是雄霸的一个破绽,但却并不算致命的破绽,当世雄霸只是不想在天下与女儿之间做出艰难的抉择,而百年之后的今日,幽若几乎算得上他的一切,他在人世间唯一在乎的人了。 什么雄图霸业,至少现今对于雄霸来说,在女儿幽若面前都算不上什么! 步履沉稳的雄霸也没有去望破军,就开口说道:“君箫染的剑道天赋之高甚至不逊色当年的天剑无名,因此我知道你想在此人并未练就出一声超卓绝伦无可匹敌的剑术造诣之时先除掉此人,你想杀掉君箫染,我亦何尝不是如此呢?杀君箫染对于你我两人来说不算简单但同样也不算麻烦,不过君箫染可以死。但他的死必须要有价值。” 破军轻声一笑,说道:“这才是我认识的天下会之霸主雄霸。不过,在我眼中君箫染非死不可,只不过你留着君箫染究竟有何作用。” 雄霸道:“我与君箫染的谈话你也听见,他与他的妻子似乎对于百年之前发生的事情非常好奇,这也正是我为何留下他们的最主要原因。” 破军并不笨,倘若破军愚笨得话,当年也不可能与武林神话无名一争长短,他立刻明白雄霸言语之意,道:“你希望他可以当我们的探路石?” 雄霸微笑点头。道:“不错,不管君箫染与赦天琴箕两人为何对百年前之时如此记挂于心,对于我们来说绝对不能算坏事,只能算好事!我与你都是百年之前的人物,绝对比不上赦天琴箕与君箫染对这个世界了解,何况我们百年之后再现于人世间,破军难道你心中不感觉奇怪吗?” 破军点头交心道:“一直以来都我感觉当年之事绝非人力可以轻而易举完成,很有可能我们百年之后的苏醒仅仅是当年幕后阴谋者所设下的棋局之中一部分而已。” “在我眼中看来并非很有可能,而应当绝对是如此。否则当年以那人的神通广大,杀我们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因此在如此情形之下,我们至少先寻几位探路先锋,我们也可以自保求生。” 走到凉亭之中。雄霸与破军坐下来继续谈论道。 “你注重于君箫染的武学之上的惊世骇俗造诣,然而我则更看重于君箫染对于世事的洞彻力,此人倘若有心争霸天下,当是一位绝世难缠的对手。不过既然此人与我们目标一致。我们亦不妨利用其聪明才智,暂时为我们所用。” 破军的神色舒缓了不少,倘若雄霸无心杀君箫染。那破军即使与雄霸做而谈论却也是如坐针毡,但既然得知雄霸心中早已对君箫染存了杀心,破军自然便可神色如常。 “既然你言君箫染是一位绝顶聪明之人,那自然不可能任由我们当傀儡一样算计,雄霸,我知道你工于心计,但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要玩火自焚。” 雄霸哈哈一笑,他既欣慰破军有如此眼力,但也同时带有些许谨慎。君箫染非愚钝之人,你破军又岂是容易对付之辈?不过多年来的城府早已经令雄霸可以不露半点声色,说道:“我自然知晓君箫染绝对不好对付,但所幸我手中有他需要知道的事情,因此我手中就等同于拥有与他谈判的筹码,至于君箫染手中是否拥有筹码,这我就不知晓了,不过这三日之内君箫染绝对会登门造访,到时候真相就将水落石出。” “因此你现今与君箫染之间本就不存在支配与被支配的关系?”勘破言语之中的重重迷雾,破军说道。 雄霸直截了当承认,说道:“这本就是不可辩驳的事实,先前在那古玩商铺之中我与他的谈话你也清清楚楚,我们两人在实力之上虽可胜过君箫染、赦天琴箕,但想除掉他们却也是千难万难,倘若没有必杀的把握,他们两人的反击必定将令我们前路更加艰难。” “可你却还如此自信。” 雄霸轻声一笑,风轻云淡的神色之中破军却看见似将天下诸事都算计在手的感觉。耳畔只听雄霸说道:“我与他虽是公平交易,但他的目标方向却尽在我掌控之中,你说着世界上有什么事情可以比与玩弄实力不相伯仲的对手还更愉快呢?” 望着眼前的雄霸,破军脑海之中不由将现在的雄霸与那位立在天下会之巅,接受天下会帮众朝拜的雄霸联系在一起。此时此刻的雄霸身上散发着的浑然天成的霸气与睿智,这才是真正的霸者啊! 破军并不惧,反而喜。在破军眼中看来,雄霸的实力越前,那前路上的危机就会变得愈加少,那生存下来的机会就会更大上一些。 至今破军都不清楚自己即将面对得什么对手,但却冥冥之中感觉自己面对的对手远非自己昔日遇上的对手,昔日他最强的对手就是当年的不败神话,武林神话,有着当世天下第一人之称的天剑无名,但破军去感觉他现今面对得那位对手比起昔日纵横武林的无名还要可怕百倍,千倍,甚至万倍。 在面对如此强横的对手面前,破军可以暂且放下一切成见,与昔日的仇敌消弭恩怨,等解决那位对手之后再以他的方式角逐胜负。 雄霸并不明白破军的心思,但却知道破军至少在这段时间内不会对付君箫染。想起君箫染,雄霸不由将视线望向君箫染呆立的方向,口中自语道:“君箫染,希望到时候你可以给我一份惊喜,否则没有价值的人本就不应当存在。” 天池十二煞之死,雄霸一直铭记于心。 此时此刻,雄霸并不清楚君箫染对现今面临的局势分析,几乎与他相差无二,可以言明雄霸的确遇上了一位罕见的聪明人,至于敌友关系那就只能看天意了。 君箫染的言语之意再明显也不过,他请赦天琴箕与诸葛小生再次前往那幽若沉睡的山洞之中探查,看是否可以寻出什么些许拥有的蛛丝马迹,而他则带着天上地图独自前往天上,去那几处没有无上崇真的道门弟子打搅的无名山峰,看是否可以寻觅剑圣之踪迹。 诸葛小生本意明日前往天上,但赦天琴箕与君箫染却并不同意,因此诸葛小生也唯有答应。不得不说诸葛小生虽为人稀奇古怪,但对朋友却也算得上有情有义,至少对赦天琴箕如此。 稍微准备了一些东西,赦天琴箕与诸葛小生就前往绝龙渊附近得那一片山洞,而君箫染则在天山山脚之下与赦天琴箕分道扬镳。 天山之上的无名山峰多不胜数,如此寻下去,岂是三日可以寻得出的。因此君箫染选择了一个非常简单但却也非常危险的办法:上无上崇真。 “你真相信君箫染可以寻到剑庐?” 赦天琴箕点头道:“倘若君箫染都寻不到,那我们就更没有机会了。!” 可见,赦天琴箕对于君箫染即使并不如何待见,却还是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信任,对此诸葛小生也唯有轻声叹了口气,他甚至有些相信君箫染的鬼话连篇,赦天琴箕可能就是君箫染的未婚之妻。 不过诸葛小生却没有将这句话道出,否则赦天琴箕难保停下上山之路,对诸葛小生好好教训一顿。 无上崇真之上道门真人聚集,还有儒生,僧人,济济一堂!关押在绝龙渊的雄霸逃出生天之事虽并未肆意传播天下,但儒门以及佛门却都已经先后从道门那里得到了讯息。 儒释道三派中人聚集,言论之事自然是关于雄霸!不过这期间还夹杂了一个君箫染意想不到的人:独孤剑! 三派中人议论纷纷,各抒己见。 不过此时山门之外却有道童传来讯息,言有一名自称君箫染的年轻人上无上崇真论剑!(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挑锋芒 第十四章、挑锋芒 无上崇真,天下道门之中有名的道门两大圣地之一,即使以入世而出世闻名的太上府亦仅仅稍微压之分寸而已。此时无上崇真之内又正在研讨关于雄霸逃出生天之时,一个小小的君箫染自然并不在在场诸人眼中。 不过道门衔令者冲隐无为却也不敢有分寸大意,这位年轻人自然敢直上无上崇真言论论剑之事,那自然不是易于常人之辈,不可小觑!冲隐无为出生于道门太上府,秉承太上府之道统,清静无为、逍遥方远,淡泊名利,不喜纷争。但知晓冲隐无为之人却知晓却知晓冲隐无为却是一位大智若愚,对世事洞察秋毫的高人,否则太上府也不会派遣冲因无为来此协助无上崇真的崇真三誓处理雄霸之事。 对于门人弟子传来的消息,崇真三誓道号钧天上君、紫宫仙君以及广乐上仙三人都没有言语,视线直望冲隐无为,言意再明显也不过,言下之意便是希望此事由冲隐无为作出决断。 倘若平日崇真三誓自不会如此低调,但雄霸逃出樊笼却是他们无上崇真不可推卸之责任,因此也唯有闭嘴嘴巴,等太上府来人冲隐无为道扑去处理此事,如此才可以不被儒门、佛门两教中人反感。 道扑一身象牙色的白色道袍,看上去超凡脱俗,如不理尘世之仙者,但言语之中却道出了人间烟火,道扑视线望向一身玄墨色儒袍,被儒门流书天阙请来商议此事的儒门衔令者隐春秋,也是他的好友,开口道:“好友,观你眉宇神色,似乎曾听说过此人,不止此人是何来历?” 一时间视线皆聚集在隐春秋身上。隐春秋,也不隐瞒,开口直言说道:“我的确知道此人,此人与我们儒门有一段不清的恩怨!”随即,隐春秋顿了一下,犀利的视线扫过面前众人,开口说道:“不知诸位可曾记得流书天阙文昭苑苑主手下有一位名叫翼九方的绝世刀客?” 刺眼落地,自云川而来的佛者,同为三教衔令者的禅仙雪隐开口笑道:“此人在剑界可是有一番名气,据说此人曾连败了剑界武帝城中那数十名剑法修为不凡的绝世剑客。只是不知为何好友提起此人呢?” 隐春秋语气悲痛说道:“从今以后世间再没有【冀志九州,一刀方古】的翼九方,翼九方在于文昭苑苑主去往人界之时惨遭这名叫君箫染的剑者杀害。” 言语于此,众人也算明白了,为何儒门圣境的缘山寻隐动静不小,以儒门以直报怨的性格,自然不会放过君箫染。 “好友请节哀!”冲隐无为对隐春秋安慰了一句,随即开口说道:“好友,敢问你可知道这位君箫染的武学造诣如何?” 隐春秋道:“此人是我人界见过的诸多青年高手之中武学造诣最精深的一位。甚至可以算得上人界最顶尖的高手,武学修为深不可测,并不逊色于我。” 冲隐无为点了点头,与崇真三誓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下意见,随即开口说道:“既然这位君箫染的剑者来无上崇真论剑,而我无上崇真又以剑闻名于剑界,自不可轻慢!道童。你立刻待这位剑者前来至此。” 言语落,隐春秋就问道:“好友,不知你此言何意?难不成想在此地对付君箫染不成?”说道这里。隐春秋不由眉头紧蹙,说道:“君箫染杀掉我流书天阙之人自然有过分之处,但争对与君箫染我们儒门自会处理,不用好友费心。” 冲隐无为轻声一笑,叹道:“我与好友相交多年,哪里不知道好友的言意,我们道门之人自然不会过问你们儒门之事,这次请君箫染上来主要是想询问这位自人界来到剑界的君箫染究竟有何事?难道好友也认为此人仅仅只是单纯来无上崇真论剑吗?” 隐春秋并不愚钝,自然知晓冲隐无为的言意,无上崇真虽以道剑闻名于江湖,但倘若君箫染真心求教绝世剑术与绝世剑者应当前往武帝城,哪里才是剑者云集之盛地。 此时此刻,君箫染选择在这个时候来无上崇真,以隐春秋对于多年的好友冲隐无为的了解,冲隐无为应当认为君箫染此次上无上崇真论剑是假,打听关于雄霸的讯息才是真。 对弟子下达命令之后,冲隐无为对在场十几位儒释道名人开口说道:“关于独孤剑之事我会考虑,但现今之状况却还是不要惊动独孤剑为好,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此地除开禅仙雪隐、隐春秋等少数佛门、儒生之外,其他都是道门中人,对于道扑的决断自然遵从,没有任何异议。 独孤剑的实力有多么强,在场众人没有一人敢轻易断言,毕竟自独孤剑苏醒以来,在剑界对战次数虽不算多,但每次对战之人都是一方顶尖剑者,甚至连武帝城哪一位绝代剑者也曾来无上崇真与独孤剑求剑,最终狼狈而回,至于这些论剑结果如何却没有人嗯知道,当时与独孤剑论剑的剑者也没有任何人宣扬此时。 自此之后,独孤剑在剑界的地位愈加超然,不可撼动,成为剑界一道非常壮丽奇特的景观。 道门并没有把握请出那位性子孤僻以剑为生的独孤剑之后,独孤剑是否可以受他们的掌控,因此不到关键时候,他们绝不愿轻易动用独孤剑对于道门欠下的那份恩情。 天山路途崎岖,但对于已经武艺恢复的君箫染来说却算不了什么,也不知是张扬还是可以展示,君箫染一路以轻功直上无上崇真! 立身在绝情峰之巅在房间中讨论独孤剑与君箫染两人的众人亦可以看见君箫染那绝代风华之英姿,人虽未见到,但此人之高明的印象却已深入众人之心。 隐春秋,随着诸多道人的指引之下,君箫染来到道真殿见到众人,其中看见了隐春秋,也没有太多的惊讶,微微对隐春秋点了点头,随即开口说道:“在下既已来剑界自然就会遵守约定,为昔日之时与儒门作出一个了断!” 虽因翼九方之死,隐春秋对于君箫染心存敌意,但对于君箫染的武艺气度却还是非常欣赏,因此也点头回应道:“那隐春秋就在缘山寻隐恭候阁下大架。” 君箫染轻声点头,亦没有再与隐春秋再过多言语,右手轻抬,腰间的长剑立刻连着剑鞘吸入君箫染的手中之中,一股犀利绝伦的剑意刹那之间如雷霆闪电刺穿虚空,刚猛无俦,强势绝伦的剑意剑气直迫众人心田。 如此放肆! 崇真三誓之一的钧天上君当即欲怒,随即欲扬拂尘,当即欲教训这位初出茅庐的年轻后辈!但却被广乐上仙与紫宫仙君拦下,他们可不是意气用事的钧天上君,他们可以从君箫染那身上流转出来的剑意之中看得出君箫染的实力不弱,因此自然也不会让被愤怒蒙蔽思维的钧天上君上前出丑。 剑气如剑破瀚海,卷起千万沟壑,惊奇连天巨涛铺展开来,但在下一瞬间,这气势浩瀚壮观的剑意却在刹那之间收回入体,此时此刻君箫染全身上下没有流露出半点气息,如同一位再平凡不过的普通人。 这一放一收之间,众人对于君箫染的印象立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在场数人还并不相信隐春秋的言语,但此时此刻随着君箫染的展现,再没有任何一人将君箫染当做后生晚辈,而是一位绝顶高明的剑者。 隐春秋面上掩饰不住的惊讶,这一次与君箫染相见,他发现君箫染的武艺似乎比上一次还有精进。 君箫染扫了一眼在场众人,视线最终落在手持长剑的广乐上仙身上,开口说道:“不知真人可还记得在下?” 广乐上仙起初听见这句话微微一愣,仔细望了君箫染一眼,惊声道:“竟然是你!”见众人疑惑广乐上仙也不妨将事实说开,眼自己曾经看见有一人闯进绝龙渊,便是眼前的君箫染。 言语落地,一时间君箫染顿成众矢之的。 君箫染却也不慌不忙,开口说道:“今日君某上无上崇真明上是来论剑,实际之上是想向诸位打听一个人的下路,昔日之耻,我君箫染要以血讨回。” 一番沉默,冲隐无为开口回应道:“阁下口中之人是谁?” 君箫染道:“不知诸位可曾听说过雄霸这个名字!” 言语落地,石破天惊。 “你找雄霸?”隐春秋道。 君箫染冷冷一笑道:“几天前在绝龙渊之时他乘我功力未复,在绝龙渊以强横真气将我重创,此番恩情我君箫染自然铭记于心!”说道这里,君箫染立即扫向此刻明显是主事人的冲隐无为开口道:“雄霸逃离出绝龙渊,诸位在剑界势力非凡,应当比我更清楚雄霸的下落才是,因此我请诸位告知我雄霸现今究竟在何处?得之感激不尽,还望诸位成全!” 君箫染的言语虽恳切,但语气之中却流露出十分霸道的气焰。(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智计深如海 第十五章、智计深如海 温和言语之下流露出熊熊焰火。 钧天、紫宫、广乐,崇真三誓听见君箫染这番陈言面色顿时一白,继而怒火千万丈,神目如电,冷冷扫视君箫染。君箫染却也半点不示弱,以同样犀利的眼神对视三人迫来的目光,一时之间空气之中交织着凝重的气息。 半晌静谧,钧天上君收回视线,冷笑望着君箫染,道:“不要说我等不清楚雄霸现今到底归在何处,就算老道知晓亦不会与你言半句,你在无上崇真用以如此态度,难道真欺我道门无人吗?” 钧天上君声音温和得出奇,但熟知钧天上君性情之人却清楚此时此刻生性就以暴躁的钧天上君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倘若君箫染再言语半句,那这位性子向来浮躁的钧天上君下一刻就是动手而不是动口了,无上崇真之地一旦钧天上君动手,事情便会到不可收拾之地步。 冲隐无为亦暗自着急,但此时明言劝阻却不亚于火上浇油,此时此刻冲隐无为不由将视线望见与君箫染有一面之缘的好友隐春秋。 当冲隐无为的目光射向自己的时候,隐春秋就已经明白了这位相交多年好友的言意,无奈一笑,虽说隐春秋并不清楚自己是否可以劝阻得住君箫染,但却也愿意一试。 随即。隐春秋便踏步上前,但此时只见与钧天上君争锋相对君箫染却慢慢偏过头,视线在钧天上君面上移开,依旧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开口说道:“哦,听钧天上君言意,意思是以无上崇真在剑界如此强厚的实力。亦寻不到雄霸的半点下落??” 钧天上君冷哼一声,并不言语。 君箫染笑了笑,视线在聚集在道观中的诸位面前一眼扫过,随即对着冲隐无为等人点了点头,而后开口说道:“既然诸位不知雄霸之下落,那在下留在此地亦没有半点意义。于此,那君某就先行告退了!”随即君箫染拱手便欲离去。 这番言语落地,钧天上君先是一愣,原本以为下一刻就即将与这位人间界来人交手,却不想这位年轻人竟然如此沉得住气,竟然压得住气焰,没有出手! 随即钧天上君不由深思,这个君箫染其实并无恶意。 等君箫染走出很远一段距离,众人才反应过来。开口欲留下君箫染,但此时呼喊已经来之不及,君箫染在那愣神之间,已经走出去百步之远, 冲隐无为、禅仙雪隐、隐春秋对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言论刚才这番事。 冲隐无为最先反应过来,开口对着身侧众人说道:“诸位认为这位年轻人如何?” 言语问出。一时之间众人不明冲隐无为之意思,愣了半晌。隐春秋开口说道:“听你言下之意,你是想请君箫染与我们一道抓捕雄霸?” 冲隐无为点头说道:“不错,我看这位青年剑者武艺不凡,不是易人之辈,倘若有此人加入我们,那擒拿雄霸。以免雄霸危害江湖,更是如虎添翼。”说道这里,冲隐无为将视线移向钧天上君,虽说他是如今这次会议的决策人,可此地毕竟是无上崇真。而他是太上府之人,且刚才钧天上君与君箫染起了冲突,此时倘若不询问钧天上君意见恐怕不妥。 隐春秋心中十分任何冲隐无为的想法,他曾与君箫染交过手,那时候君箫染的武艺就已经举世罕见,如今君箫染的武艺又更是精进一步。平心而论,隐春秋并不认为自己再次与君箫染交手可以胜得过君箫染。 崇真三誓三人齐心,并没有拒绝冲隐无为的提议,反而都是点头。广乐上仙开口说道:“我并不反对与君箫染合作,但在合作之前必须先确认一件事情,那就是君箫染寻找雄霸的用意!” 冲隐无为笑着点头说道:“这是自然!竟然此事已经定下那道扑还希望好友答应我一件事情!”冲隐无为将视线望向隐春秋。 隐春秋抬手一挥,说道:“儒门小恩小怨岂及得上天下大事重要?雄霸之事必须先行处置,至于儒门与君箫染之间的恩怨隐春秋可以暂时代替儒门先行放下。” “如此就多谢好友了!”冲隐无为点头,说道:“关于君箫染之事既以讨论完毕,不如我们就再说一下关于独孤剑之事,诸位应当清楚独孤剑与雄霸之间的的关系非常微妙。” 原本道扑想与众人议论如何在请与不请独孤剑之间做出一个基本的确定,但他的言语还没有说完,此时山下道童又上前传讯言道:“君箫染又以上山。” 冲隐无为有些奇怪,但还是立刻对道童说道:“马上有请。” 君箫染去而复还,所为何事?一时间众人不由思忖。 随即君箫染那冷傲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一如刚才一样直截了当,开口说道:“此时前来并非是向诸位询问雄霸之事,而是向诸位询问可有先前在绝龙渊上遇上得那名老年剑者之人,在下想知道此人住处,与之一会。” “你在问独孤剑前辈?”道扑开口笑着说道。 君箫染摇头道:“在下不知谁是独孤剑,只知晓当日雄霸离开绝龙渊之时曾与一名剑者交手,我想寻得就是那名剑者,还希望这位真人可以据实以告。” 道扑道:“我们可以告诉你独孤剑现今在何处,但你必须告诉我们你为何要寻独孤剑。” 君箫染笑道:“我寻独孤剑的原因再简单也不过,我寻独孤剑只是因为当日独孤剑与雄霸决斗,两人言语之间的交流似流露两人相识,因此我想是否可以从独孤剑之手得知雄霸下路!”说道这里,君箫染望着冲隐无为道:“我已经将你想知道的事情告诉于你,还希望真人可以信守承诺,据实以告。” “这是自然!不过道扑希望在告诉阁下独孤剑前辈下落之前与君公子说一件事情,不知君先生是否愿意倾听?” 君箫染眉头一皱,冷声笑道:“道扑真人,既然你是出世之道者,那在下在你面前言语也就不讲客气!道扑真人言语之意只是希望在下听您的一番言语之后,便可告诉我独孤剑下落,还是在听完这番言语之后还有其他之事!” “君某虽自然不笨,但想猜测出道扑真人之思绪却也难于登天,还请道扑真人告知。” 言语之中不留半点余地。 倘若冲隐无为是崇真三誓之一的任何一人此时面色绝对不好看,甚至已经大发雷霆了。但冲隐无为却也没有,甚至还自信,心中自嘲自己何时也如商人一样,一句话语仅仅只说半句。 冲隐无为歉意一笑,开口道:“道扑言意是如此,既然阁下在寻雄霸,我们亦在寻雄霸,不知阁下是否愿意与我们一起对付雄霸呢?” 君箫染摇头道:“我与你们不同!你们对付雄霸有你们自己的目的,而我对付雄霸纯粹不过私仇而已,因此我绝对不会帮助你们对付雄霸,我与你们本是两道人!” 言语说道这里,众人面色皆不好看。但君箫染却并不顾忌,继续说道:“道扑真人若愿意告诉在下独孤剑下落,我若从独孤剑哪里得知雄霸在何处之后,愿意为诸位传一个讯息,仅此而已!” “君箫染言语于此,道扑真人请做出决断吧!” 这番言语简单干脆直接,犹如刀锋自上而下挥下没有半点弧度,但却又令人避无可避,闪无可闪。 ———— “既然君少侠心意已决,道扑亦不敢请求,于此在下就多谢君少侠了!君先生想寻找的独孤剑就居住在天山!”道扑走出道观之外,向东指示说道:“你由此下断情峰,望右直走行上约莫二十里地,会有一座五百米左右高的小山峰,此峰名为藏剑峰,独孤前辈就居住在藏剑峰上的剑庐之中。” 君箫染点头,拱手说道:“于此就多谢道扑真人,在下定不忘今日之事,就此告辞!” 随即君箫染便转身离开,没有人阻拦君箫染。 见君箫染已经走远,崇真三誓之首的性子最为沉稳紫宫仙君开口问道:“道扑,你让君箫染前往剑庐是何用意?” 道扑也不顾在做众人,直言不讳说道:“对于独孤剑前辈,道扑与诸位意见并不相同,道扑认为百年前之事情需要有一个了断,现今我等众人都不清楚百年之前发生了何时,仅仅知道雄霸被困锁在绝龙渊,而我们只负责守卫之责!” “道扑,你是何意思?”禅仙雪隐道。 道扑道:“无为意思再明白不过,百年前之事的真相不能一直沉埋于深海之中,的确需要水落石出,而无为相信独孤前辈身上拥有开始百年前发生之事的钥匙。” 紫宫仙君轻声叹道:“无为,我们知晓你的意思,可你也应当明白藏剑锋却并非任何人都可以踏足之地。” 道扑道:“对于这一点无为自然清楚,不过无为相信以君少侠的能力应当可以顺利上藏剑峰一会剑庐之中的独孤前辈。”(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人皮面具 第十六章、人皮面具 独孤剑,无论在百年以前还是现今,都是剑道巅峰之上不可忽视的翘楚人物。百年之前独孤剑与雄霸同生于世,与惊才绝艳天剑无名处在同一时代,但即使天剑无名亦无法全然掩盖独孤剑的璀璨光芒。百年之前剑圣之称就足矣证明独孤剑是非凡之辈。 百年之后,独孤剑藏身与藏剑峰、剑庐之中。 剑界已剑驰名于天下,古往今来不知多少人间自认为剑技修炼至巅峰的武者自人间界破碎虚空来此以来寻剑,剑界虽并不全是高手,但却是高手如云。虽说君箫染并未见过已经消失在江湖多年的剑道高手独孤求败,武林神话人物挫败青龙会的公子羽以及逍遥派前任逍遥子等等诸多在人间武林留下惊艳绝伦一笔的无上人物,但就君箫染在剑界所见所看,却也可以断定剑界武者比起人间界要上一个档次,至于最顶尖的武者君箫染不能下决断。 自独孤剑出世以来,各方英豪都曾前往藏剑峰,但都折剑而返,没有任何人成功过,即使在剑界之中声望最盛的武帝城那人去藏剑峰亦铩羽而归。 君箫染并不清楚这些情况,但却也明白一点,冲隐无为如此简单干脆的告诉他独孤剑的具体所在,那实际情况绝对不像自己心中想象得那般简单,独孤剑之上恐怕是杀机四伏,危险匆匆。 设下陷阱?以独孤剑的剑道修为已经自负性格对此绝对不屑。然而天上地下能有几人有独孤剑这般强横可怕呢?因此仅仅一个独孤剑以及一柄剑就足矣令天下英雄胆寒。 倘若在平生君箫染绝对不会亲身历险。但现今却不一样,如今的独孤剑对于君箫染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钥匙,倘若钥匙对准了那把说,君箫染隐隐感觉自己即将发现一个惊天动地的大秘密,这个秘密甚至可以让人间界、剑界掀起翻天覆地的变化。 此时此刻君箫染心中隐隐已经有了个不太明确的猜测,现在他需要得就是向着雄霸、独孤剑两人求证而已。 君箫染抵达藏剑峰山脚之下,诸葛小生、赦天琴箕已至昔日发现幽若那间山洞。山洞之中一切果真如诸葛小生言语那般保存完好,没有半点人为破坏的痕迹。就连棺椁也是由诸葛小生亲手盖上。 诸葛小生点着火把走在前头,边走边开口说道:“这一段路将近有二十米左右,一片漆黑,但等这一段路过去之后,前面根本就不用点火把,哪里也就是幽若沉睡之地!” 二十米走过,诸葛小生熄灭了火把,面前一片光亮。 原来山洞上空凿出了许多大小不一的洞口,阳光透过这些洞口照射进来,使得山洞内的一片光亮。 赦天琴箕并未急着对山洞内的陈设进行打量。而后望着石壁上的那些或拳头大小或拇指大小或只有手腕大小,都呈非常规则的圆形的小洞,对着身侧在这一方面颇有研究的诸葛小生开口道:“诸葛小生,倘若让你将石壁打通,可否打得通如此规则的圆形石孔?” 诸葛小生正打量着四周,听见赦天琴箕的询问不由仔细凝视了一番,随即肯定的摇头道:“这些石洞都并非是用器具打通的!而是通过浑厚刚猛的内力,以指劲贯穿,否则这些大小不一的小孔也不会如此均匀规则。浑然天成。” 赦天琴箕说道:“以我的武艺亦不能做到这种地步,这需要极其浑厚的功力,而且对于内气需要极其细微的掌控,否则绝对不可能臻至这种地步。” 诸葛小生一呆。开口道:“琴箕你是怀疑这些石洞或许是后来人打通得,你怀疑除了我们之外,岂是早已经有人知晓雄霸之女幽若沉睡在此?” 赦天琴箕道:“并无不可能!不过看这些小孔的碎石程度可以看出这些石洞开凿时间至少已经有二十年以上的年份,因此也有可能就是当初造就这个石洞之人开凿的。或许目的就是引人惊讶,继而让人发现石洞之中的雄霸之女幽若。”赦天琴箕理智分析道。 诸葛小生震惊无疑。 赦天琴箕柔柔一笑,冷冷道:“原本我就感觉关于幽若之事并没有那样简单。现在看来或许正就不是简单。幽若的沉睡本就是一件极其复杂的事情,或许在除开幽若以外,还有不少百年之前人间界的强者也沉睡在剑界各处各地,只不过我们却没有发现而已!” “为何那人竟将人间界与雄霸有关系的人埋葬沉睡呢?” 赦天琴箕摇了摇头,轻声叹道:“这一点我想就算我们寻遍这山洞上下也很难寻出答案,或许我们就只能寄托希望君箫染可以从独孤剑哪里寻出答案,亦或许独孤剑就是埋葬幽若之人呢?也不一定!” “什么?”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在道君城生活如此之久,难道就没有听说过武帝城中武帝亲自出手交手的那位神秘剑者独孤剑吗?如此那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诸葛小生。” 诸葛小生苦笑一声道:“独孤剑之人剑界谁人不知谁人不小,可我却真不清楚独孤剑竟是百年之前与雄霸一个时代的绝代剑者,我一直以为独孤剑是隐匿于剑界或自人间界破碎虚空而至的强者呢!!” 赦天琴箕点了点头,扫了一眼眼前那巨大的棺椁以及四周的陪葬器具,轻声叹道:“很少,现在我总算确定了一件事,一件我不愿意相信却也不得不相信的事情。” 诸葛小生道:“什么事情!” 赦天琴箕淡淡说道:“你根本不是诸葛小生,绝对不是!” 诸葛小生面色一滞,苦笑道:“琴箕,你在说什么呢?” 赦天琴箕道:“我说你不是诸葛小生,绝对不是诸葛小生,难道你还希望我将这段话再说上两三面吗?”赦天琴箕凝视着诸葛小生说道。 诸葛小生面上的苦笑此时也笑道:“你认为我不是诸葛小生,你为何认为我不是诸葛小生?” 赦天琴箕道:“有三点原因。” “那三点?” “一,你对我的称呼!” “为什么?” “我曾与你只有两面之缘。而每次你与我见面都称呼我为赦天琴箕或琴箕姑娘,绝对不会随意称呼我为琴箕,因为这种称呼是诸葛小生专门称呼非常亲近之人。” “呵呵,琴箕你或许忘记了,起初我可是称呼你为琴箕姑娘,只不过因为你救了幽若,我才改变称呼的。” 琴箕不予理会,继续说道:“第二,你对幽若的感情?” “这一点哪里错了!” “你绝对不知道,诸葛小生并不喜欢女人。他喜欢得是男人!” 听到这里,诸葛小生神色呆滞了。 赦天琴箕道:“人或许会因为许多事情而改变自己,或许会从喜欢女人而喜欢男人,或许会从喜欢男人而喜欢女人!但有一点却不会改变,那就是他面对男女时候的态度!你曾与君箫染相处过,君箫染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可你却对他半点不感兴趣!” 诸葛小生面色一黑,冷声道:“琴箕,开玩笑要懂得适可而止!” “你说得不错。可惜我却并非在与你开玩笑!”赦天琴箕冷冷一笑,道:“你可知道为何君箫染称呼我未婚妻吗?难道以你的聪明还不明白吗?早在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清楚你可能根本不是诸葛小生,因此我与君箫染就设计如此个计划!” “倘若你是诸葛小生。那你绝对会在听见我是君箫染的未婚妻之时表现出来得就不是惊讶,而是愤怒,可惜等神色,但你却并没有。” 诸葛小生神色从容。轻声笑道:“琴箕姑娘的玩笑可开得真有趣,不过玩笑是否就可以到此为止呢?” “既然你认为我开得是玩笑,那就让我将玩笑说完!你可知道我为何确定了你的身份?” 诸葛小生无奈耸了耸肩。道:“既然琴箕你想将玩笑开到底,那就请说吧,诸葛小生愿闻其详!” 赦天琴箕道:“这山洞之中有一个死人!” “死人?”诸葛小生笑道:“那里有死人?” 赦天琴箕手指着棺椁后面大约十尺之地,开口道:“你肯定想不到诸葛小生在临死之前曾将一件他非常重要的东西乘你不备将之投掷了出去。” “我知道你又会否认,但这一次你却无法否认,因为我刚才在山洞之时比你先一步寻到了这块玉佩!”说到这里,赦天琴箕手伸展开来,玉佩出现在手中。 玉佩一部分因为长期镶嵌在石头中有些暗色,但玉佩中心那诸葛两个大字却清晰可见。“可否让我在将诸葛小生的尸体挖出来之后,我们再继续议论呢?” 诸葛小生笑了笑,叹道:“不用了,事情已经到达这一步,那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反驳的了!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你为何知晓诸葛小生的埋葬在哪里?” 赦天琴箕道:“你可能不清楚诸葛小生是一个危机感非常强的人,他每与人做一单生意就会与人言论一些关于他的事情,他言倘若自己不是正常死亡他就会将玉佩弹出,然再次上门关顾的顾客寻出破绽!” 诸葛小生笑道:“寻找我的顾客的人不少,可却只有你赦天琴箕寻出了破绽!” 赦天琴箕平静的望着眼前的诸葛小生,开口道:“说吧,你为何要杀诸葛小生,可否与棺椁中的幽若有关?” 诸葛小生轻叹点头道:“赦天琴箕,倘若世间女子真都如你这般灵慧,那世间男子恐怕就再无生存之机了。” 赦天琴箕依旧神色如水,冷静说道:“看来君箫染推测得没错,你应当也是与幽若同一时代的人,而且与幽若关系匪浅!”(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断浪 第十七章、断浪 诸葛小生轻轻摸了摸棺木,眼神温柔而宁静,赦天琴箕曾见过这种眼神,在这种眼神下的人的情感绝对是最真实的情感,也便是说此时此刻的诸葛小生才真正没有半点伪装的诸葛小生。赦天琴箕静静站在一侧,并未打搅诸葛小生的沉思,人一生之中有美妙有痛苦之事,不管是美妙也罢痛苦也好,都会令人刻骨铭心。 此时此刻诸葛小生面上流露出的情绪,可不就是刻骨铭心的情绪吗??这种情绪下的人一般不会回答任何人的问题。曾经赦天琴箕就沉浸在这种情绪之中很长很长的时间,那段时间甚是漫长,但在她的心中却仅仅只有一日之隔,一时之隔,仅此而已。 大约半刻钟的时间,诸葛小生慢慢从那种极端追忆的情绪之中回转过来,诸葛小生慢慢转过身,望着赦天琴箕轻声开口道:“你揣测得不错,不错我的确不是诸葛小生,而我也就是杀掉诸葛小生的人!”说道这里,这个不是原来的诸葛小生的诸葛小生开口笑道:“你推测的这些大都合理,但有一点你却错了,我比你前一步今日这山洞并非是因为我想提前寻到那片古玉,而是因为我只是想早一点见到它而已!”诸葛小生轻轻拍了拍棺木,动作非常轻柔,如同轻轻拍着情人的面颊一样! “你为何要杀诸葛小生,难道是因为他擅自闯进了这里?” 诸葛小生冷笑道:“倘若是他仅仅只是闯进了这里,我也仅仅只会在醒来之前断去他的一条手臂而已,可惜他的胆子实在太大,竟然敢碰幽若。” 赦天琴箕道:“仅仅只是因为触碰了你心爱之人?” 诸葛小生道:“倘若他对幽若行了非礼之事,那我就不会让他如此快哉的去死,而是让他生不如死。” “你的确有这个本事!”赦天琴箕肯定了诸葛小生的言语,点头说道:“很好,现在你的身份既然已经肯定了。那就谈谈你的身份吧。” 诸葛小生轻声一笑,望着面色如水的赦天琴箕,道:“哦,你的意思就是你不准备为诸葛小生报仇吗?” 赦天琴箕清淡一笑,道:“我与诸葛小生不过两面之缘而已,远远谈不上为之报仇的地步,你愿意领我来此,可不就是已经笃定了这个想法吗?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直接步入正题吧。” 诸葛小生笑了笑,心中有些凝重。赦天琴箕是一个非常非常聪明的女人。聪明得令他都感觉有些害怕了,但同时间诸葛小生亦有些安慰,倘若赦天琴箕愚笨,那可就正是麻烦了,他不希望与一群愚笨的人合作。 思绪万千,现实却不过一瞬而已。瞬间,诸葛小生就开口说道:“很好,既然琴箕姑娘都如此言明了,那我们也就直接步入正题吧。不知琴箕姑娘想知道一些什么事情。” 赦天琴箕立刻回道:“我想知道的事情无非就是两点,一,你与雄霸之女幽若的关系,第二、百年前在天下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诸葛小生眼中流露出赞赏神色。笑道:“琴箕姑娘果真是聪明人,一语道中关键!”诸葛小生视线扫视了石洞一圈,开口说道:“琴箕姑娘可知道这石洞有何来历吗?” 赦天琴箕道:“来历我并不清楚,但我应当可以肯定一件事。” 诸葛小生道:“那一件事?” 赦天琴箕道:“这里并不仅仅只是幽若的沉睡之地。亦是你的沉睡之地!” 诸葛小生拍手笑道:“不错,这里的确不仅仅只是幽若的沉睡之地,亦是我的沉睡之地。也正是因为如此,诸葛小生才会死在此地。” 赦天琴箕道:“你与幽若同时被人埋葬在此处,那自然两人之间关系非凡,现在你是否可以道出你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提起幽若,诸葛小生面前闪现一抹歉疚,轻轻一叹,道:“我与幽若之间其实亦并无太大的关系!你可以理解为幽若是天下会的大小姐,而我只是天下会的一名小小的帮众而已!” 赦天琴箕道:“倘若你真只是天下会的一名小小帮众,又如何有资格与雄霸之女结识呢?对于百年之前关于雄霸之事我知之甚少,但我却清楚雄霸有三位弟子,大弟子秦霜、二弟子步惊云、三弟子聂风,三位弟子帮助雄霸打下铁桶江山。” 诸葛小生轻声一笑,道:“哦,你认为我是雄霸的三位弟子之一?” 赦天琴箕摇头道:“恰恰相反,我一点也不认为你是雄霸的三位弟子之中的任何一位,但我却相信你当时在天下会之事应当不逊色于雄霸手下的三位弟子,至少就你的才智而论。” 诸葛小生大笑,听见赦天琴箕这一席话之后哈哈大笑,笑中已经流露了眼泪。泪水落下,但又止住了。诸葛小生已经不流泪了,他说道:“你是我平生以来第二位以如此口吻赞许我的人,不管如何,我都应当多谢你!” 赦天琴箕淡淡道:“何必言谢,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不过我却很好奇,第一个如此赞许你的人可是那位你非常记挂于心的幽若?” 诸葛小生道:“自然不是!我与他之间的关系其实再简单也不过,她曾救过我的性命,因此我就还她一条性命。” 赦天琴箕冷冷道:“你这段言语即使你自己都骗不过,又谈何来骗其他人呢?你的声音在颤抖难道你没有听见吗?诸葛小生,我只想知道我希望知道的,这才是你与我之间合作的基础。” 诸葛小生微微愣了一下,继而苦笑道:“看来是我的话语太多了,既然如此那我就简单来说吧!幽若与我的一位挚友关系非比寻常,因此曾出手救过我,而我一方面是还他的救命之恩,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我那位挚友。” 赦天琴箕将诸葛小生为说完的言语道出,道:“但你却不经意之间喜欢上了幽若?” 诸葛小生道:“不错,当日雄霸在天下第一楼召开武林盛会,而我则就前往幽若的湖心小筑表明自己的心意,但却不想在我才抵达湖心小筑与幽若见上一面之时却感觉地面剧烈战斗,似要塌陷一样,随即幽若与我两眼一黑,最终昏迷了过去,待我醒来之时就见到诸葛小生对沉睡的幽若意图不轨,因此我杀掉了诸葛小生!” 诸葛小生说完,赦天琴箕许久没有言语,半晌过后,赦天琴箕才开口道:“看来你也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 诸葛小生道:“当时我并不在天下第一楼,因此我并不知道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你若想知道答案,那可以去问一个人?” “雄霸?” “雄霸或许知道,但你们却不能保证他一定会告诉你,但我告诉你的这个人却绝对会将这件事情的始末全部告诉你!” “为什么?” “因为我是他最好的朋友。” “但我若想寻他,就必须先要帮你救下,这就是你与我之间合作的原因。” 诸葛小生笑道:“不错,和聪明人讲话就是简单!我与你合作的根本目的就是想让你帮我救出他,现在被困住,正在沉睡之中。” 赦天琴箕道:“他是谁?秦霜、步惊云、聂风?” 诸葛小生身躯微颤,苦笑道:“你比我相信中还要聪明!” 赦天琴箕道:“倘若我笨一点你又如何会选中我,我想知道他是他们三人之中的哪一位!” 诸葛小生叹道:“自然是聂风,人生在世除了聂风世间还有谁可以动摇我的心智呢?” “聂风?据说聂风平生以来交友无数,而且在轻功之上的 造诣绝对不逊色于现今武林之中顶尖的轻功高手楚留香之流,因此被尊称为风中之神。” 诸葛小生打断了赦天琴箕的言语,道:“你不用再言语,你猜测得没错,我原名姓断,单名一个浪字!至于家父琴箕姑娘或许不清楚,但我断浪却一直以他为傲,江湖人尊称他为南麟剑首断帅。” “果真如此,当年曾对于说过与我同样言语之人应当就是雄霸三弟子聂风吧!”赦天琴箕道。 诸葛小生道:“不错,在天下会除了聂风,我断浪还有何人会视之为友呢?”说到这里,诸葛小生望着赦天琴箕,道:“现在我已经告诉了你我的所知道的一切,你是否可以答应我的请求?” 赦天琴箕道:“聂风现在何处?” 诸葛小生,不应当叫断浪。断浪说道:“我去年探查出他的下落,据说他现在在儒门文诣经纬。” 赦天琴箕古怪的扫了断浪一眼,道:“你可确定?” 断浪道:“我自然可以肯定,只不过琴箕姑娘为何有此问?” 赦天琴箕道:“你可知道君箫染为何来剑界?” 断浪摇头,君箫染从未提起,他又如何知道了。 赦天琴箕慢慢开口说道:“他在人间曾与流书天阙起过争执,杀掉了流书天阙文昭苑苑主禄名封的好友翼九方,因此前来剑界了解此事!” “可这有什么联系?” 赦天琴箕道:“君箫染与流书天阙了解恩怨的地点就在缘山寻隐!” 缘山寻隐?断浪念了一句,开口道:“缘山寻隐?” 赦天琴箕点了点头,道:“或许君箫染面对的对手可能是你那位或许已经苏醒过来的朋友也不一定!” 缘山寻隐作为儒门圣地,四周有不少儒门门派,其中距离最近者当属文诣经纬。(未完待续。) 第十八、剑客与剑客 第十八章、剑客与剑客 藏剑峰,峰如其名。 站在藏剑峰山脚下仰望,藏剑峰如同一柄已经被包裹住的宝剑,虽然奇险绝伦,但却并不令人生出锋芒毕露之感,但任何人都可以感受道藏剑峰的雄浑与气魄。 昔日剑界著名剑客林天羽携飞羽剑来此于战这位剑界出名的神秘剑者,但林天羽立身在山脚之下仰望这藏剑峰,看了一天一夜,最终轻叹了一句我不如他,随即飘然离去。随后自林天羽之后,剑界之中又有不世剑者前来藏剑峰,但都折翼而返,数十位高明剑者之中,唯有数人登上过藏剑峰,这其中好包括武帝城那位被尊称为当世无敌的绝世剑者。 君箫染在藏剑峰下看了半晌,没有言语亦没有叹息,径直踏上了藏剑峰。冲隐无为早已经命令弟子关注藏剑峰的任何情况,因此君箫染登上藏剑峰之时,呆在无上崇真的众人都深吸了口气。所有人都不由点头,倘若说在于君箫染见面之时他们对于君箫染的实力还有质疑,但现今却没有任何人质疑了,登上藏剑峰而未止步于藏剑峰峰下就足矣见证这位名叫君箫染的剑者是一位绝代剑者。 冷冽的风轻轻刮着面颊,隐隐罕有剑意与剑气,君箫染注意到四周的草木明显比山下的草木更加尖锐与锋寒,如同针尖与阵尖对峙一样。凛冽犀锐的剑意自草木之中自可展现出剑主人的卓尔不群,绝世非凡。 未见其人,但感其剑气。便可以感知出剑主人的冷傲与睥睨气息!这是一个狂傲到有资格几乎无视全天下的绝世剑者,这是一位屹立在剑道巅峰之上的绝代剑客。此时此刻的君箫染几乎已经无法想象出剑圣的修为究竟已经臻至何等地步了,但他却可以肯定至少单纯在剑道之上的修为,这位百年之前就拥有剑圣名号的独孤剑在剑道之上的修为绝对非自身可以相提并论。 剑界之中岂止君箫染如此认为,当初那群数十名欲登上藏剑峰的剑者又有几个不是如此感觉呢?论纯粹的剑道修为,自感不如独孤剑的人实在如过江之鲫。因此当时欲与独孤剑一战著名剑客之中不少人未见独孤剑其人就已折返。 但君箫染却没有。 “原本我们并不太相信君箫染可以在短短三日之内寻到独孤剑,而且又可以从独孤剑口中得到独孤剑当年知晓的事情,但现在我却相信了,他应该可以登上那剑界中人人人都望尘莫及的藏剑峰!” “藏剑峰可有什么特意之处?”赦天琴箕望着断浪,开口说道。断浪摇了摇头,道:“藏剑峰并没有什么特意之处,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藏剑峰上那位绝世剑者的剑术已经臻至令人望尘莫及之地步,就剑道修为而论,当今世上几乎没有人可以比得上他,他的确不愧剑圣之名。”说道这里。断浪的言语之中流露出不可掩饰的崇敬与狂热,如同在面对神祗一样的狂热与尊敬。 赦天琴箕愣了愣,他从未想过这位机智狡猾的断浪竟然会对一人流露出如此神色,但赦天琴箕却并未愚蠢询问关于自己的疑惑,他开口道:“你曾上过藏剑峰?” 断浪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在藏剑峰山脚之下就止步了,实际上说大部分拜访他的剑者基本上都只能止步在山脚之下。” “为何?” “剑意!” “什么剑意?” “与天争锋的剑意?” “与天争锋的剑意?天可是指昔年的天下第一剑天剑无名?” 断浪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道:“以前或许是,但现在却不是!以前剑圣眼中唯一的对手就是天剑无名。但现在他的对手仅仅只是天而已!他的剑就是为了与天而战。” “听你言语,那独孤剑早就有一查事情真相的决心!” 断浪点了点头,道:“不错,实际上剑圣一直在查探关于百年前之时。百年之前他即将与雄霸决战,却因那场异变,被迫中止。因此对于剑圣而言,过去雄霸本不算他的对手。现在的雄霸亦不算他的对手,对于他而言,现在他的对手只是一个看不见影甚至可以说不是人的事物。” “他认为是天?” 断浪摇头道:“他自然不会认为是天。但世界之上还有什么比天更难测更可怕的事物呢?他不知道那人,因此他就以天为对手,创造出前所未有举世罕见的绝世剑法,他的剑法出手就仅仅就是为了面对他那对手。过去剑圣的剑术也就只有天剑无名可以堪堪为敌手,现今即使无名在此,恐怕也难以胜过剑圣分寸。”断浪非常自信,非常肯定的说道。 赦天琴箕可以听得出断浪口中的自信,那并非是虚假,而是有事实根据的存在。据赦天琴箕得到的资料,独孤剑在百年之前就是名震天下的剑者,因此被世人尊称为绝代剑圣,原本是无双城之主,但却认为无双城不过累赘而已,因此将无双城城主之位传给其弟独孤一方,后来无双城被灭,才引出独孤剑与雄霸决战。 当年独孤剑因败于天剑无名之手,因此就苦修剑道,闭关出世之时,无双城之人曾言独孤剑已经领悟出一套亘古无敌的绝世剑法,剑出即使天地都将为之变得。但这套剑法具体是什么,没有任何资料写出。 此时断浪又叹了口气,轻声道:“记得当年剑圣弃圣灵剑法而不用,创出了一套亘古未有的无敌剑法,当时即使无名面对他那剑法都没有任何胜算,雄霸又如何可以匹敌!过去的剑圣就无与伦比,如今的剑圣,普天之下还有谁有资格做他的盟友与对手呢?” 听到这里,赦天琴箕已经明白了。 独孤剑早欲查明百年之前的一切,或许独孤剑已经正在查探,但却并不与人为伍。原因就正如断浪言语那般,在独孤剑心中全天下没有任何一人可以值得他放在眼中,既然如此他又为何要与这些人为伍呢? 百年之前的独孤剑就是睥睨天下,傲气临世的存在,百年之后更是如此!自古以来强者就不与弱者为伍,过去如此,现今亦何尝不是如此呢?? 不过赦天琴箕却笑了,轻轻笑了起来,此时即使对于美色并无过多贪婪的断浪亦都一呆,紧接着赦天琴箕说得话更是让断浪一呆:“或许平常剑客不可以,但君箫染绝对可以,他是我平生见过最奇特的剑客,天上地下没有人可以与他相提并论,他是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存在。” 断浪张口想反驳,但话语在嘴边,但却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反驳眼前这满脸流露出自信神色的女子。回想起君箫染,他也忽然发现君箫染身上一直笼罩着一层迷雾,一层常人难以看穿的迷雾。 断浪没有说话,只是心中轻轻喃喃了一句:“或许吧,他的确非同凡响。” 未至峰顶,君箫染就已经见到了一剑茅庐,那应当就是传说中的剑庐!君箫染仅仅只是向茅庐扫了一眼,随即视线就被立身在峰顶之上那人。 那人负手而立,浑身上下没有流露出任何气势,但这人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尊镇压天地的巨人,令人生出无穷无尽的压力。 “这就是剑圣独孤剑吗?”君箫染抬头凝视着峰顶上的那一道身影,眼中没有敬畏更没有恐惧,唯有一股灼热。此时此刻君箫染每走一步都要用上比平时三四十倍的力量,脚下似乎被绑上了千斤巨石一样,难以行动。 但君箫染却一步未停终究还是动了。 山上传出一声轻咦之声,显然对于君箫染可以行动非常惊讶。山上的独孤剑对于君箫染感觉惊讶的原因并非因为君箫染可以行动自如,实际上只要是武艺不凡的武者,只要运转功力于全身,自可以一步步非常艰难的踏上登上险路。独孤剑轻咦的原因也正是在此,原因在于君箫染并没有运转功力,而是直接倚靠意志力以及自身身体的力量硬生生打破了他的气势封住,一步步踏上了藏剑峰的道路。、 独孤剑认识君箫染,他曾见过君箫染。 一般的剑客他绝对不会记得,但在他的眼中独孤剑却并非一般的剑客,在独孤剑心中君箫染几乎与年轻时候的自己与年轻时候的无名几乎一模一样,惊才绝艳,甚至可以说比他们年轻时候更加惊才绝艳! 因此独孤剑记住了这位剑道之上有着惊人天赋的绝世少年人,但他仅仅只是记住了而已,却并未如何重视。 在独孤剑眼中普天之下已经没有人配他重视了,即使天剑无名来了,亦难以令他流露出重视之心,他有只有一个对手,只有一个他不知道名字不知道在何处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和他一样人的对手! 在独孤剑的那深邃晦涩的视线之中,君箫染一步步登上了距离藏剑峰不过三四十米之远的山崖上,视线平静的与独孤剑对手。 望着独孤剑,望着这位百年之前就已经名震江湖的绝世剑者,君箫染亦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绝世非凡的剑客,这也是一个随时随地间就可以给人庞大压迫的剑客。 独孤剑也望着君箫染,望着这个陌生的剑客。 忽然独孤剑那干冷的声音响起:“你来问剑?” 君箫染道:“一是问剑,二” 独孤剑打断了君箫染言语,道:“既来问剑,那就拔剑。” 言语于此,不给君箫染半点转圜之余地。(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一剑惊世 第十九章、一剑惊世 君箫染平生以来见识过不少名人名剑,譬如昔年江湖第一杀手以夺命十三剑而驰名于江湖的燕十三佩剑,譬如神剑山庄少庄主谢晓峰断尘剑,又譬如叶孤城的佩剑,西门吹雪的佩剑等等诸多。 君箫染见过的佩剑不少,摸过的宝剑亦不少,但被君箫染使用过的剑只有两把。一把便是君箫染身上这把,剑如黑玉,有君箫染亲手铸就而已成,还有一把已经断裂,成为历史。 君箫染是一名剑客,但却并不注重佩剑是否如何锋利绝伦,是否是绝代神兵,在君箫染眼中只要佩剑适合自己,那就是天下无敌的宝剑,倘若神兵利器不适合自己就算他再如何锋寒无匹,亦得之无用。 剑圣独孤绝决绝言语落于地,君箫染没有分寸迟疑,随即拔出腰间佩剑,那柄由卓东来帮忙又他亲手铸就的宝剑握在手中,剑还未出鞘,独孤绝的眼眸中就已经闪过一道异色。 剑道修为已经臻至独孤绝这种地步的人,寻常剑客早已不能纳之于眼眸,而眼见的君箫染仅仅握住剑时候身上流露出来的气势却就令这位已经不知多少年没有入眼的绝代剑者眼前一亮,原本肃穆的神色更是添上了一抹凛然之意。 下一刻独孤剑伸出的手。 独孤剑的身上早已经不带佩剑,昔年陪伴他的绝世名锋早已经被岁月掩埋,在独孤剑心中当今天下还有什么宝剑可以配得上他独孤剑呢?因此他不用剑,因此他将自己当做了一柄独步天下的绝世宝剑。 他是剑,但却绝对不同于天剑无名的绝世名剑。他绝对不同于任何人,世界上再没有第二个独孤剑,绝对没有。 他伸出手的一瞬间,地面上稀疏的青草一根一根向上提,砰的一声。直接脱离出了地面,漂浮在半空之中,随即旋转了就是度,青草草尖对着下方的君箫染,青草不可数计,似等于有数以千计的宝剑指向君箫染。 随即,独孤剑挥手,平常人眼中在寻常不过的青草此刻却成为了无上神兵,挥手瞬间,青草似刹那间化作长剑。闪电般向着君箫染刺去。 几乎在独孤剑挥手的同时,君箫染也同时拔出了腰间那柄才堪堪几战的佩剑。耀眼的白色剑影如蛟龙闪烁,在空气之中发出一声声清脆,刺耳的响声。 声音急促如暴雨,与剑身一次次敲击,一次次碰撞。 君箫染挥剑不止,草木亦是不止。 君箫染持剑停立,眼前那遮蔽眼眸的青草亦消失殆尽。 一人一剑静静伫立在藏剑峰巅下方,一人则立在藏剑峰上。两人的视线平静的对视。面对刚才发生的一切,两人表现得无匹冷静,似乎原本刚才发生的事情不过是幻觉而已。 可但凡见到这一幕的人,绝对不会认为自己见到了幻觉。而是非常惊讶甚至恐惧的望着这一老一少。 少者剑快若流星,挥剑之时施展出来得并非是哪一门那一派的精妙武学,而是少者有心而发有心而感继而展现出来的绝世剑艺。这的确是绝世剑艺,否则也不可能挡住老者那如疾风骤雨一般狂猛全面铺天盖地而下的无与伦比的攻势。 君箫染在挥剑之间。全部的青草没有任何一根闯过他剑的范围,此时此刻君箫染伫立于原地,但他的面上却堆积了大片大片。几乎有半人高的青草。这些青草的来源自然不言而喻,可不就是独孤剑借助来施展旷古绝今剑术的青草吗? “天地万物草木皆可为剑!”虽说挡下了独孤剑的攻势,但君箫染却对独孤剑没有半点轻视。仅仅是独孤剑那轻描淡写间展现出来的旷古绝今剑道境界就足矣令现在的君箫染汪洋心叹。 他也可以以草木为剑,使用起剑术起来,绝对不会比名剑来差,杀人如饮水。但君箫染却自认为自己绝对不可能如独孤剑一样轻描淡写之间挥出如此惊世骇俗的异象,竟在刹那之间令千万草木为剑。 这可不就是到达了武林之中诸多剑者都梦寐以求——天地万物草木皆可为剑的剑道境界吗?许多修炼了一辈子的剑者甚至认为这种仅仅只可能出现在传说之中,人力是绝对不可能办到,但独孤剑却办到了,君箫染亲眼见到。 因此君箫染接下来的独孤剑的招式,但他的心非常凝重,虽说他非常重视独孤剑,但当见到独孤剑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还是太轻视独孤剑了——剑圣之名果真名不虚传。 “既然你可接下我一剑,那你就有资格上藏剑峰!”言语说吧,独孤剑便旋身向着简陋的剑庐而去,再没有望君箫染一眼。君箫染微微感觉些许惊讶,但却也没有迟疑,继续踏步前行,向着藏剑峰而去。 君箫染步子塔得很大很快,他不认为这条区区二十几米的道路之上独孤剑会使用些什么暗器手法或埋下什么机关陷阱,在君箫染看来,以独孤剑那至高无上的剑道技艺,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 一剑在手,即使天下皆敌,又能奈若何? 藏剑峰四周草木之中埋伏的人将君箫染与独孤剑之间发生的一切,全部都看在眼中,随即一五一十全部禀告给远在断情峰上的冲隐无为等诸人,随即悄悄退下去。 “君箫染已至藏剑峰峰巅,与独孤剑一会!”这是飞鸟传到冲隐无为手中简单的字句,这字句简单却震撼了在做诸位在剑界之中名望不浅的武林人物,他们愣愣望着那张纸条,半晌他们都不敢相信他们眼前所看竟然是真实。 那个君箫染竟直上了藏剑峰?这个君箫染竟然通过了剑圣的考验??不言而喻,纸上黑字就是如此,没有任何虚假。 冲隐无为道朴将视线扫向隐春秋,隐春秋却是出奇的平静,但冲隐无为却也知晓自己这位好友也非常震惊,非常重视这件事情。 对于道门来说,君箫染是助力,但对于儒门。对于流书天阙来说,流书天阙与君箫染之间有一段恩怨!因此不管如何,君箫染都将在缘山寻隐与儒门之间了却这份恩怨。 此时此刻的隐春秋面上平静,但心中却正如好友道朴心中思忖那一般却甚是震惊。不过震惊归震惊,但也仅仅只是震惊,隐春秋并未慌乱,早在无上崇真见到君箫染的时候,隐春秋心中就已经暗暗订立下决定。 原本他与流书天阙众人思忖不一,他希望自己亲自会一会君箫染,但此时隐春秋发现自己亦没有半点把握。因此隐春秋心中早在见到君箫染的时候已经下定了决定。决定让那位文诣经纬之人来了结此事。 “他已经苏醒了?”断浪有些不可自信,对于赦天琴箕的判断从理智上他非常相信,但从情感之上却很不相信。倘若聂风真已苏醒,那为何没有传出聂风的半点消息,亦从未见过性子逍遥的聂风出现在江湖之上呢? 赦天琴箕心中没有断浪心中的那诸多计较,开口道:“我这也不过是揣测而已,或许君箫染在缘山寻隐面对的对手根本不是你的朋友聂风!但倘若君箫染面对的对手是聂风,那就可以断定一件事情,聂风应担至少暂时失去了原有的记忆。否则正如你言语那般,聂风早就应当有消息传出。” 断浪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赦天琴箕的想法。 赦天琴箕的推断并不带半点私心的感情,非常合理!但听着这合理的建立,断浪却百感交集。心中既高兴但却又痛苦吗,非常非常矛盾。 赦天琴箕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说下去,开口问道:“断浪,倘若让你从已经知晓的消息之中寻找剑圣独孤剑。你会先去哪里?” 断浪略微思忖了一下,说道:“无上崇真!赦天琴箕,你的言意是君箫染已经去了额无上崇真?” 赦天琴箕轻声一笑。她笑得非常自信,道:“应当说他或许已经寻到了剑庐,否则在我们抵达这里的时候,他就应当已经上了无上崇真,但他至今却也没有发出和我们汇合的信号,因此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他被留在了无上崇真,还有一种就是他正在去剑庐的路上!” 断浪问道::“你为何肯定后者?” 赦天琴箕理所当然的道:“当你接触到君箫染后你就会明白君箫染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人,奇怪到你认为他就算处境有多么艰难,都是天上地下最难缠的人,他永远不可能败,除非他自己甘愿失败。” 这段话没有半点说服力,至少在断浪眼中如此。 断浪深深扫了一眼赦天琴箕,开口道:“或许我不应当寻上你,我感觉你的言语已经让你失去了理智!或许因为你根本就喜欢上了君箫染。” 赦天琴箕淡淡一笑,回道:“你错了,我与君箫染是不同的人,因此我绝对不可能喜欢上他,我之所以能如此果断甚至近乎于荒诞作出如此言论,原因在于我在君箫染身上见识了太多太多不可能化作可能的事情!因此他已经上了剑庐,或许正与你心中的至高强者剑圣言论谈话!” 断浪又是一笑,他望着赦天琴箕,他忽然感觉赦天琴箕刹那间从绝世无双的才女变成了一位冷静理智的疯子,一个令人非常无语的疯子,可这疯子口中的言语却令人生出一种不得不信的魅力。 君箫染,君箫染!这三个字在这一瞬间,在赦天琴箕这个人的言语之下深深印在了断浪的脑海中。 赦天琴箕并未判断错,君箫染的确已经上山了。 而且正与独孤剑围着篝火而论。 独孤剑开口问:“此剑何名?” 君箫染道:“本无名,却可以名一剑惊世!”君箫染语气之中没有半点自得,却可以从君箫染言语之中听出一股摄人心魄的力量。(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剑圣往事(上) 第二十章、剑圣往事(上) “你的剑不错,但却远没有达到一剑惊世的地步。”独孤剑一手捏着木棍,烤着山鸡,口中不带半点波动开口说道。君箫染没有反驳,亦无法反驳。 他的剑术当世不凡,但在眼前这个人面前谈剑却也绝对占据不到什么上风,不过君箫染有自己对剑道的坚持与理解,既然独孤剑与他的剑道理念不同,两人又何须再谈。现在独孤剑可以胜得过自己,并不代表未来独孤剑同样可以胜得过自己,君箫染从不认为自己弱于任何人,即使眼前这位是成名百年的绝世剑客,君箫染亦不认为自身逊色。 山鸡被烤得油光发亮,肉香味在空气之中弥漫开来!君箫染将手中被木棍串着的山鸡放到一侧,对着正准备切山鸡的独孤剑开口道:“你是天下有数的绝世剑客,但今日山上我并非与你论剑,更不是与你比武,今日我只为一件事情而来:雄霸!” 独孤剑不为所动,一边做着自己的事情一边开口说道:“你已经与雄霸见面了?” 君箫染没有隐瞒,道:“他现在就在道君城,而且我不妨还可以告诉你一个消息,雄霸已经寻到了他的女儿幽若。” 独孤剑冷冷一笑,道:“他女儿幽若被藏身在距离囚禁他绝龙渊不远处,倘若他连寻到他女儿的本事也没有,又如何配成为覆灭无双城之人呢?” 君箫染笑了笑,对于独孤剑知晓幽若之事,君箫染一点也不惊讶,据诸葛小生哪里得来的消息,剑圣独孤剑立身于剑界至少已经有十五六载,而且独孤剑一直隐居在天上。因此独孤剑乘机寻到幽若的信息亦并不觉奇怪。 君箫染道:“百年之前人间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些天骄人物现今又在何处?你等为何又会在百年之后为何会出现在剑界?我心中有诸多疑惑,希望剑圣不吝赐教。” 独孤剑双手刹那停顿,一双眼睛冷冷扫了君箫染一眼,冷声道:“百年前之时与你有何干系?你又为何苦心孤诣探寻解开百年前之迷?” 君箫染怡然不惧,盘膝而坐,与独孤剑平静对视。开口道:“我是否可以理解为这是我与你之间关于言论的交换?” 独孤剑道:“这与我并无干系,你可以说或不说,这是你的权力!” 君箫染沉默了一下,说道:“我曾见过不少奇人异士,我经历得有些奇特之事即使你都会感觉很惊讶!譬如在几个月前,我曾在人界见到了一位自称神、自称魔的两人,两人存活了悠悠岁月,拥有普通人四五倍的寿命,不死不灭。” 君箫染说道这里。独孤剑的心神不禁微颤,时时刻刻注意独孤剑的君箫染自然没有错过独孤剑这一表情,慢慢说道:“我曾见过有人可以召唤地府亡灵,我也曾怀揣过两世的记忆,虽然那时间短暂,但我的确可以肯定它的确存在过。”说道这里君箫染的眼神变得格外锐利,望着独孤剑道:“百年之前发生了什么或许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我若想知道我身上的秘密就不得不探究百年前之秘。或许有用或许无用。” 独孤剑望着君箫染,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说谎而不流露出半点破绽。因此他可以非常肯定君箫染那段非常糟糕奇特的言语并非故意编织,而是真真切切的事情。 独孤剑有些讶异,并非对于神与魔两人可以拥有悠久寿命的讶异,而是对君箫染自身的讶异!一个人怀揣着两世的记忆,虽说那时间非常短,但如此却已经违背了这个天道规则。倘若君箫染没有说谎,那君箫染身上发生的事情或许真与百年之前的事情有关系。 独孤剑望着君箫染,他在思忖,他在思忖自己是不是要把自己在剑界知晓的全部事情告诉给君箫染。 说完言语,君箫染在等。他在登独孤剑的答案。独孤剑的答案有两个同意或拒绝,君箫染的答案也只有两个自己带着答案走下山,第二就是重创下山。 沉默,两人对峙,独孤剑也不知道自己沉默了多久,终于他心中下了定论,开口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君箫染道:“什么条件?” 独孤剑道:“你的剑法不错,因此我希望我在告诉你答案之后,你与我一战,这一战我不会手下留情。” 君箫染眼中微闪讶异,淡淡道:“剑客出剑哪里还有留情之说,你本不用提出这个条件,你是江湖之上绝世顶尖的剑客,因此你不用提我也会挑战你,只不过是时间比我预料中早上一些而已。” 听见君箫染作出肯定的回答,独孤剑就没有再在这方面花费时间言语了。同为剑客,独孤剑相信君箫染明白他说出这句话的意思:“我可以告诉你秘密,但倘若你没有守护这个秘密的本事,那就不如死在我的手中。” 君箫染迎战,也就是在向着独孤剑表示自己有知晓秘密的实力。此时此刻君箫染心中不由有些许激动,虽然他明白自己不可能从独孤剑这里知晓到自己想知道的一切,但君箫染心中却还是感觉无匹的兴奋,多年来盘踞在脑海中的谜题,今日或许就将逼近水落石出的地步了。 我身上的经历与百年前发生的奇特异象是否有关联呢? 独孤剑顿了一下,没有说话。百年,百年前的那事情几乎每日每夜盘旋在他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忆。但正是因为回忆得太多了,因此独孤剑需要好好整理思绪,以一种最冷静最冷眼旁观的语气将自己全部知道的事情一一道出来。 半晌,独孤剑慢慢开口道:“当初雄霸灭掉了江湖之上最后一个对手无双城,整合了全部的江湖力量,江湖均都以天下会为首,当时雄霸可谓算得上当之无愧的武林霸主,因此雄霸在缥缈峰天下会的天下第一楼召开了武林大会,其目的就是希望以武林同道之力助其攻城略地,以江湖而统一天下,作出前所未有的亘古霸业。” “武林之中风起云涌,不但有诸多支持雄霸的江湖人抵达了天下会,许多暗中欲刺杀雄霸的江湖人士也暗中潜入了天下会,准备在雄霸大会之时,对雄霸行暗杀之事!我自无双城中闭关而出,发现无双城成为一片焦土,后来得知实情,也来到了天下会,欲除掉雄霸。” “因此当时武林之上,但凡有些名气的江湖人都聚集到了天下会!缥缈峰一改往日的肃穆,几乎可以算得上人山人海,天下会的缥缈峰天下第一楼就聚集了将近两万余人,而山中山下亦至少有十几万人。可以说江湖人士都倾巢而出了。” 君箫染认真倾听,心中也暗自揣测独孤剑的言语,江湖人倾巢而出,可不就是因为这是他们或功成名就的机会或最后一搏阻止雄霸的时机吗?听到这里,君箫染也明白此时也应当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为何百年之前那场变故,整个天下会与许多江湖人士全部都消失在江湖之上,武林之中诸多世家对于当时那场意外变故却罕少有人将那事件记录下来。 这其中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独孤剑深深吸了口气,眼眸微微突出,似乎回忆影响到了这位古井无波的剑客情绪。君箫染感觉不可思议,按照道理来说当今世上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影响到这位剑道如神的剑者的情绪了,可为何又如此呢?? 百年前之事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困扰当今江湖人士的谜题,君箫染并不清楚这个谜题不但困扰着人界的江湖人,亦困扰着剑界的江湖人。因为当时消失在天下的江湖人中不单单仅仅只有人界之人,亦含有剑界之人。 人间界并称的四大圣地其三:太上府、小林寺、流书天阙之人在那一日前往缥缈峰,均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更没有消息传到剑界。 “当时我摆脱了天剑无名的纠缠,站在了当时立身在天下第一楼之巅的雄霸面前!面对雄霸,我直接就使用出了我结合圣灵剑法创造出得剑二十二,欲以‘剑二十二’一招内击杀雄霸!”独孤剑语气平淡说道:“结果如我意料中那一般,雄霸的武艺虽不凡,但在我眼中却逊色不止一筹,因此剑二十二成功击溃了雄霸全力挥出的三分归元气,只等下一刻雄霸就唯有身死一途,但就在这时候,一股空前压力自高天之上碾压而下,当时我甚至感觉虚空都在那压力之下寸寸齑粉,那是我平生以来前所未有感觉的可怕力量,在那股力量面前,任何人都感觉如同蝼蚁一般渺小不值一提。” 听到这句,思绪沉浸入其中的君箫染心中亦忍不住一凉,问道:“那股压力到底是什么?” 独孤剑摇头道:“没有人清楚,当时我与无名运转全身功力,我与他都化作两柄剑向着高天之上急射而去,势于打破那笼罩缥缈峰上下的恐怖压力,当时我与无名两人发挥出的功力足矣斩断一座数千米的山峰,但在那股空前恐怖的压力之下却显得如此弱小,空中的压力并不见有半点减弱的迹象,直接将我与无名两人的气势压下,我当时心血沸腾,人也晕晕乎乎重重摔在地面上,在昏厥之后的最后一瞬间,我看见高天之上出现了一只数千丈的巨大手掌,直接向着缥缈峰压下!”(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剑圣往事(下) 第二十一章、剑圣往事(下) 巨手绵延千里,自穹天之上负压而下,君箫染可以想象得出独孤剑轻描淡写言语之中当时那可怖浩瀚的气概,当时一众武林高手心中应当生出如临深渊,如坠末日之感。未作感慨,君箫染又问道:“你与无名两人的反击失败了?” 独孤剑毫不忌讳,说道:“不错,我与他的确败了,彻彻底底的败了,这是我自败于无名之手后平生以来第一次惨败。” 君箫染道:“但结果你们却存活了下来。” 独孤剑道:“不错,我们的确存活了下来,但我们存活下来的原因却并非仅仅因为那巨手主人的放过,而是因为当时缥缈峰上天下第一楼的全部武林人士都聚集全身功力灌注在两个人身体之中,由这两人发挥出前所未有的恐怖实力,最终导致巨手将缥缈峰已经我等覆压成齑粉的野心破灭。” “两个人?”君箫染的面色不由色变,道:“你与无名两人的功力就已经是旷古绝今的罕见,何况据你言语,飘渺峰上至少有上万名武者,这上万名武者聚集在一起的功力是何等浩瀚,当今世上竟然有人可以承受得住这种功力?” 独孤剑语调不带任何波动,淡淡回应道:“当时缥缈峰峰巅之上准确而言是两万三千四百二十九人!这两万三千四百二十九人将缥缈峰全部占据,呈八卦盘旋之态,以我与无名为首,将全部的功体都聚集在那两人体内,否则你也不可能见到如今的独孤剑。” “你们成功了?”君箫染深深吸了口气,独孤剑的言语一次又一次令他感觉到无匹的震撼。 独孤剑沉默了一下,开口道:“我们成功抵挡住高天之上那负压而吸啊的擎天巨手,但我们却并未打败那位从未见过面的绝世高手。因此可以说我们既可算胜,但却也算败了。” ———— “破军,我知道你一直有事隐瞒于我,但我并不希望用询问来得到答案!”雄霸坐在幽若chuang头对着坐在桌前的破军开口道。 破军那即使千斤巨石负压也稳若磐石的手颤了一下,但却没有望雄霸,为自己倒一杯茶,喝下,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雄霸道:“当年我与独孤剑决斗,以惨败告终,人在当时就昏迷了过去。在昏迷过去的那一瞬间我感觉高天之上忽然出现了一股我从未见过的恐怖压力,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破军望着雄霸,轻声一叹:“你终于还是问到这件事情了,原本我本不想将这件事情告诉于你,在我看来你的心性还并未彻底定下,因此你没有资格知道这件事情。” 雄霸轻轻一笑,一手拉着还处在昏迷之中女儿的手,开口道:“可你却不得不告诉我,因为你自己也不清楚在我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倒地会发生怎样的变故。毕竟所谓人心难测岂不就是这个道理。” 破军点头道:“不错,的确如此,人心难测!当年在你昏迷之后,我的确也想如剑圣独孤剑挑战你一样挑战当世已经登上缥缈峰峰巅的无名。你知道他是我平生以来唯一想打败的绝代剑客。” 雄霸道:“你们师兄弟之争这一点当年江湖之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一点你不用说我也明白,可你们最终却并未展开大战,不是吗?” 破军道:“不错。这其中原因正是你在昏迷之前感觉到得那股空前压力,那不但是你平生以来前所未有见的恐怖历练也是当时在缥缈峰巅,天下第一楼下全部江湖人都从未见过的恐怖力量。在那恐怖力量之下,即使当时立身在剑道之巅的天剑无名与剑圣独孤剑两人联手与那股力量进行对抗,却也只能以惨败收场!” 雄霸心中忍不住一跳,其他人不知道独孤剑如何强大,但他却清楚,当初那一剑是他争霸江湖以来遇上得最恐怖的一剑,在那一剑之下,他生出了前所未有 绝望,纵横江湖以来这是他前所未有的感觉。 “那是一股什么样的可怕力量?”雄霸深深吸了口气,问道。 破军道:“一只巨手,一只绵延千里自缥缈峰上覆盖而下的巨大手掌,一只遮天巨手!” 遮天巨手?心中已经做好准备的雄霸从破军口中听见这句话却还是忍不住全身一震,眼中流露出惊讶神色。 此时此刻破军已经完全忘记了雄霸的存在,思绪全部沉浸在当时的回忆中,口中喃喃自语道:“当时我等就生出天道之下皆为蝼蚁之感。” ———— “那两人是谁?”君箫染问道。言语之中的意思自然不言而喻,那两人可不就是承受住将近两万人可怕力量的两位奇异高手吗? 独孤剑道:“雄霸的两位弟子,聂风、步惊云!” “聂风,步惊云?” 独孤剑很平静但也很斩钉截铁说道:“不错,就是聂风、步惊云,而他们之所以可以承受住我们的力量,原因在于聂风、步惊云是天生的风云。” “天生的风云?”君箫染微微思忖了一下,继而问道:“玄学《紫微斗数》《皇极惊世录》之中关于风云的描述竟是真实存在?” 独孤剑心中一闪赞赏,这位后身晚辈对于学问的钻研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独孤剑开口道:“原本我也并不相信风云真正存在,但当时的情况却令我没有半点选择的余地。” 君箫染点了点头,面对那遮天而下的巨手,任何人都没有其他的选择,因此在抓住机会的时候就只能放肆一搏,否则那就只能等死。 独孤剑、无名两人绝对不是喜欢坐以待毙之人,因此两人就会放手一搏。 君箫染心中在慢慢整理从独孤剑口中得知的信息,沉吟了半晌,君箫染开口说道:“当时你们击溃了巨手,可你们却又为何昏迷不醒,甚至沉睡百年!” 独孤剑道:“我已经与你说过,我们虽然已经解除了暂时的杀身之厄。但却并未完全解除危机!当年那一战,缥缈峰上的人全部惨败!” “惨败?” “遮天巨手被聂风、步惊云两人击溃之后,紧接着缥缈峰就开始剧烈晃动,仿佛间地下似有某种可怕的力量将缥缈峰搬运而起!我与无名两人集合残余之力腾跃于半空之中,但跃起还不过七八丈便被天空一种看不见但却并非不存在的力量阻拦住,一股巨大的反弹力量将我与无名直接向下击飞坠下!”说道这里,君箫染明显注意到独孤剑的语调发生了明显变化。 独孤剑继续道:“紧接着山顶之上的 房屋、山峰、寸寸崩裂,而我亦在那时候昏迷了过去,最终沉睡将近百年时间。” 说道这里,独孤剑已经道清楚了百年之前发生的事情。 君箫染听得心神震撼但却并没有生出半点不相信之感。他愣愣沉吟了许久…… 独孤剑没有打搅君箫染的沉思,他平静坐在地面上,吃着早已经烤好的食物,他在等君箫染,他在等君箫染给他答案。他相信君箫染并不会让他等太长的时间。 破军也是当年事件的见证人,他与独孤剑言语虽然不同,但言语之中表达出来的意思却大同小异,基本之上与剑圣独孤剑口中的言语一致。 雄霸听了当年之时和君箫染一样,沉浸在那言语之中。 破军轻声叹道:“当年之事发生得实在太过于奇怪。但却并未没有任何迹象可言,譬如当年泥菩萨对你下得批语就证明了这件事情并非空穴来风。” 雄霸道:“可你为何要查探当年之事?” 破军冷酷说道:“你可知道我为何一直以来将无名当做对手?” 雄霸道:“可不是因为无名学会了剑宗至高无上的剑道绝学——万剑归宗?” 破军冷冷一笑道:“事情自然并非如此,时至今日,无名手中也仅仅只有开启万剑归宗秘籍的一半钥匙而已!我之所以想打败无名。因为在我眼中看来无名是当时天下第一高手,无人可以匹敌的存在,因此我一定要打败他!” 雄霸道:“你想查探出百年前发生事情的原因也是因为导演百年前之事的人很可能是比无名还要强大的绝世武者?” 破军道:“并非很可能,而是一定是!当年无名、独孤剑两人联手都无法胜过那人一掌就已经可以证明了一切!”说道这里。破军身上流露出更加狂傲不羁的霸道气势,道:“除了天下第一高手,还有谁配做我破军的对手?” 言语之中尽显乖张霸戾之气。 听到这里。雄霸总算明白了破军的心意,原来至始至终在破军心中,百年之前的秘密如何对于他来说本就不重要,只要得是寻出百年之前导演那场惊天异变的人,寻出他,继而战胜他。 不为百年前死去的冤魂,亦不为真相,只为证明是普天之下最强大之人。这是一位纯粹以战以逆而行走于江湖,探究于百年前之秘密的绝代狂客。 这一刻,雄霸发现自己过去对破军的认为是多么可笑,或许破军心胸狭隘,武德低下,但却不可否认破军是一位任何人都不可能掌控的强大存在。 在这位武者心中唯有战,除了战遍九天十地,诸天万界,还有什么事情可以阻碍得住他的脚步呢,可以令他的心神停顿半点,半刻呢? 答案可以肯定,这世间绝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情可以阻碍得住这位纯粹的战者。 雄霸慢慢站起身,走到破军面前,以一种重新的眼神望着破军,开口道:“你我虽然目的不同,但目标却一致!百年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雄霸一定会寻个水落石出,任何人都不可能在占我雄霸的便宜之后还可以全身而已!” 这一刻,破军哈哈大笑,笑得肆无忌惮,他的眼神之中充斥着狂热与战意,那股即使九天十地也为之颤栗颤抖的恐怖战意。(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风走云涌 第二十二章、风走云涌 “当年与那人的对抗,我们惨败!”独孤剑道。 君箫染问:“因此当年你亦在那一战中昏迷了过去,也便是言当年没有人轻眼目睹发出那霸气一掌的高手,也没有人知道为何那位将你们全部囚禁的高手目的究竟是什么?” 独孤剑摇头道:“你错了,我与无名等人都因天上第二次涌现出来的恐怖气势继而晕厥了过去,但却并不代表没有人目睹当时的一切!” 君箫染道:“难道还有人可以抵挡住那恐怖的气势?” 独孤剑道:“自然!” 君箫染道:“他是谁?” 独孤剑道:“风云!” “风云?聂风、步惊云?” 独孤剑道:“聂风步惊云的武艺就连雄霸也比不上,因此他们本应当在那浩瀚的气势之中溃败,及早沉睡过去,可是他们却是天生的风云!当我们两万余人将全身功力聚集在他们两人体内之时,他们就已经不是单纯的聂风、单纯的步惊云而已了,他们已经化作九天之上的风云!” “风起云涌,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力量可以强大到将风云都可以毁灭掉呢?因此在那股强大的力量之下,他们并没有晕厥过去,他们或许应当看见了那人,那位一手制造百年前之迷的人!” “可最终结局是以你们的沉眠百年而结束,因此也就言当时在短时间内借助你们功体蜕变城风云之体的聂风、步惊云终究还是没有阻止住那位阴谋者。”君箫染道。 独孤剑点头道:“这自然是理所当然之时,那人的实力平生罕见,已经远远超出人间界常人之预料!我相信即使人间界最强大的存在来到也将败在那人的手中。聂风、步惊云虽然在我等力量灌注之下解开肉身枷锁,成就潜力无穷的风云之体,但他们的实力却远远不如那人,即使使用出旷古绝今,无敌于天下的绝世武学摩诃无量。亦是不如。” 君箫染轻声一叹,“看来即使剑圣你亦不知晓百年前之事的真正答案!” 独孤剑道:“倘若我清楚就不会呆在剑庐,或许你应当已经见不到我了。” 君箫染明白独孤剑冷酷言语中的意思,倘若独孤剑知道了那人的讯息,那绝对不会在此磨剑等待,而是早应当前往对付了,又何必呆在剑庐呢? 不过今日知晓对于君箫染来说却是一个难以估计的收获,虽说他依旧不清楚缔造百年前那场惊天动地异变的人究竟是谁,但却清楚了一件事情:这个世界真出现了一种极其不凡的力量,将百年前高手如云的江湖瞬间摧毁。而我的存在似乎也与这件事有关呢? 没有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太过于沉迷,君箫染立刻回过神来继续问道:“因此想解开这个谜底唯有去问聂风、步惊云?” 独孤剑道:“聂风、步惊云既有可能知道,但你却还可以问一个人,他或许比聂风、步惊云清楚得更加详细彻底!” “什么人?” “泥菩萨。” “泥菩萨?” “百年之前可以窥见天机运转的泥菩萨,也正是因为他的批言,成就了雄霸亘古以来罕见的绝世霸业!只不过却不知善于预测吉凶的泥菩萨是否还存在于人世间。” 无论是泥菩萨还是聂风、步惊云,对于君箫染来说都等同大海捞针,难以寻觅。此时此刻他唯有知道四人:剑圣独孤剑、雄霸、破军、幽若。 君箫染道:“寻找泥菩萨就只能看运气了,不过或许当年并未真正亲眼目睹那场事件的雄霸或许从泥菩萨口中知晓些许事情。” 独孤剑道:“极有可能!雄霸曾两次请泥菩萨为他占卜。一次在他欲成就霸业之前,第二次则在他成就霸业之后。” ———— “这些年您苏醒得这些年来除了知晓绝龙渊附近藏有雄霸之女幽若之外,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发现?”君箫染问道。 独孤剑道:“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听到这里,君箫染就站起身。 君箫染非常清楚他与独孤剑之间并非就此而结束。独孤剑告诉了他百年前的事情,但他想要将这些事情带下山那就唯有在独孤剑面前证明自身的实力。倘若没有实力,他就将死在独孤剑的手上。 死亡?对于君箫染来说早已经是非常平常的一件事情。当君箫染握住剑的时候就清楚倘若自己不放下剑,那就注定要与死亡为伍。 眼前这位是一位震铄古今的绝代剑者。是一位让君箫染感觉空前压力的绝世剑者。在剑界这些日子君箫染总算明白了一件事情,无论人间界还是剑界都有结界之说! 所谓结界并未困锁住人,而是困锁住人的功力。 在人间界的时候。君箫染曾感觉自己的武艺似已臻至巅峰境界,很难在望上前进一步。而来到剑界之后,君箫染发现那种感觉已经不见,因此本就不笨的君箫染立刻清楚,剑界对于功力的限制应当也存在,但上限却远比人间界高。 因此在人间界的他或许可以做到人间界无敌,但在剑界,他却难以与那些绝世顶尖高手对峙。 而剑圣可不就是顶尖高手吗? 但君箫染却不畏惧,悍然出剑,对峙。 ———— “我们是否要在此继续等下去?”断浪站在山洞中问道。 已经迈步走出山洞的赦天琴箕开口道:“并无此必要,倘若君箫染没有死,那他一定会回到道君城,倘若君箫染死了,我们在此等待也没有任何意义,因此不如就回道君城,因为一个未死或已经死的人浪费时间,不值得。” 对此,断浪唯有佩服赦天琴箕的果决与无情。不过赦天琴箕真无情吗?断浪心中却并非真正如此之想,他心中的无情却是看似无情却有情。 这不但是一个非常聪慧,而且还非常理智冷静的女人,一个任何人都不愿意将之当做对手的恐怖女人。望着赦天琴箕的红衣身影。断浪心中忍不住恶趣味想着倘若君箫染已经死了,倘若赦天琴箕已经喜欢上了君箫染,这位可怕的女人会如何将剑界搅动得天翻地覆呢? 想到这里,断浪就不由生出一阵寒意。 ———— 此时此刻,君箫染虽然没有死,但却可以说在生死边缘之上挣扎,在死神面前舞蹈。任何人面对独孤剑就应当有已经与死神为伴的觉悟。 生死在一剑——独孤剑的一剑以及自身的一剑。 独孤剑不用剑已经多年了,因此他手中并没有剑! 君箫染武艺如何他并不清楚,但他却清楚一件事情,君箫染的境界不如他。因此他若单纯以境界之上胜过君箫染,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倘若此,独孤剑也不是独孤剑了! 因此独孤剑面对君箫染的时候,以纯粹的剑道境界来面对君箫染,而不是以武学修为而争对君箫染。 在独孤剑看来,君箫染只要乱不了他的心神,他就很难败。此刻的君箫染的武艺比起雄霸来说还要逊色一筹,又如何可以比得上在剑界修炼多年,已经触碰到剑界结界的他呢? 在独孤剑看来。倘若君箫染的实力并未达到可以震撼他的地步,那君箫染就必须死。倘若君箫染展现出来的实力令他满意,他并不介意让君箫染继续存活下来。 独孤剑负手而立,眼神犀利而冷酷的望着君箫染。即使独孤剑清楚君箫染的实力不如自己。但却不大意,这不仅是君箫染这位剑客的尊重,也是对剑的尊重。 剑是天底下最难以预测的东西,剑道也是最难以预测的存在。古往今来剑客对战不知出现了多少在危机之时发出巅峰一剑的奇迹。独孤剑不认为自己败。更不希望自己就败在自己对于对手的轻视上面。 君箫染已经感觉到了空前的压力,但在这股压力下,君箫染还是没有迟疑。拔剑了! 拔剑出鞘!! 君箫染拔剑的手法优雅非凡,速度亦快得惊人,但在独孤剑眼中却是非常平凡的起手,他曾与不可数计剑者对阵过,这种拔剑手法虽然不多,但却也并不稀奇。 独孤剑眼中闪过一抹失望神色,但却没有迟疑,身影一闪,人就已经消失在原地,紧接着君箫染就感觉一道犀利的剑气出现在自身后背。 君箫染没有半点惊慌,平静的挥剑以挡住。 此刻,独孤剑身影再闪,人又出现在了原地,君箫染后背。君箫染的反应总是慢上了一个瞬间。 一个瞬间对于普通人来说没有什么,对于武者特别是独孤剑这昂的绝世武者来说,一个瞬间就等同于判定了生与死。 此刻,独孤剑负手而立,冷声说道:“这就是你的实力吗?如果仅仅如此,那你就留在剑庐吧!” 君箫染没有说话,平静挥剑以战。 他的眼神平静,没有半点波动,看见不但半点神色变化,他的灵魂似乎已经被某种东西吸走了一样,只不过从君箫染挥剑的手法上来看,却可以看得出君箫染灵魂还在。 可既然君箫染的灵魂还在,竟然为何以如此普通,对付风清扬等人还不够的招式来面对剑圣独孤剑呢? 难道真是江郎才尽了吗? 独孤剑自不会认为才展现出那惊世一剑的君箫染黔驴技穷了!不管君箫染打得什么算盘,独孤剑言语落地之后却并未再有留手。 一伸手,四周便风走云涌,磅礴气势雄壮而至,限制住君箫染的步伐。 随即下一刻,独孤剑伸手一挥,立刻地上不可数计的砂石立刻出现在君箫染四周上前! 每一颗砂石都流露出如剑般锐利的气息,此时此刻君箫染甚至已经感觉有人已经捆绑住他的身体,用千万把剑欲攻向他,将他万箭穿心。(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怀疑 第二十三章、怀疑 砂石如剑,那并非是单纯的剑气,单纯的气势。 以君箫染的修为可以明显看得出那漂浮在四周半空中的砂石,每一刻每一粒中都蕴含着难以估计的恐怖力量!这力量如闪电穿云,刹那间激射而过,可以轻易割断人的咽喉,刺穿人身体最坚固的部位。 独孤剑的面上没有流露出半点杀伐之意,或许他根本就不想杀君箫染,但他的剑却不会如独孤剑心中思忖那样。不想虽是不想,可剑既然已经出了,那还有什么想与不想之说呢? 剑与天谴万千武器一样都为凶器,若不杀人,造之为何? 立身在独孤剑营造出来的恐怖剑势之中,君箫染面色如常,冷静沉着,没有半点惊恐。独孤剑面上一闪而过赞赏神色,可即使是赞赏那出剑却依旧手下不留情,随着独孤剑双手一样,原本静止停立在半空之中砂石立刻就随着空气之中风云随着忽上忽下,快速变幻角度旋转,立时间,一股比刚才还更加可怕的气劲飓风顿时形成,一瞬之间原本稳若山岳的身躯立刻上下颠簸了一下。 虽然仅仅只是一下,但这一下在独孤剑眼中却代表着君箫染已经流露出了致命的破绽。 双手交叉,立刻疯狂旋转的砂砾立刻璀璨若流星,速度若飞电激射君箫染而至。独孤剑望着身处在他的绝杀剑阵之中的君箫染,此时此刻异位而处,即使独孤剑以想不出有如何破解的办法可以伤而不死! 忽然之间,独孤剑心中一闪而过苍凉之感,身上的孤寂气息愈加浓重:“这就是百年之后的人间界剑客,人间界的剑道奇才吗??”独孤剑嘴角勾起一抹轻笑,他似在笑人界剑道,似乎在笑如今所谓立在巅峰之上的天下剑客。 在独孤剑心中君箫染已经死了。在君箫染心中他认为自己早应当死了,但有些事情却不得不令他以行尸走肉的身份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君箫染持着剑,他身上并没有如独孤剑预料得那般,全身上下被千万砂石击穿,千疮百孔。他非常平静的立在原地,持着剑。 砂石之中的飓风难以移转他的分寸,击打在他身上的砂石如同棉花轻轻在他的身上滑落一样,没有给他的身上造成半点损伤。他持着剑平静望着已经被砂石阻挡,挡住了视线的独孤剑,望着独孤剑面上那苍凉的神色。 终于。君箫染开始动了。 出剑! 宝剑生出灿灿金光,随着君箫染至上而下劈砍下。 这在外人眼中看上去是非常普通的劈砍而已,但这一劈砍却是君箫染结合了慈航静斋师妃暄在古籍之中研究的一剑平事的精华创就出来的招式,还是一剑惊世。 只不过这一剑惊世与先前的一剑惊世不同。 璀璨剑芒激射而出,蕴含着剑气的砂石在这一剑之下立刻化为齑粉。森森长剑,灿灿剑气直逼独孤剑。 —————— 咦!独孤剑轻声一叹,惊讶君箫染竟未死,但手上却并未停止,对于君箫染挥出的一剑并未大意。 独孤剑往前踏了一步。人已至君箫染近前。左手右手都撮指成剑,与君箫染的长剑碰撞!一阵铿锵声响,君箫染急速爆射后退,噗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 地面之上在两人碰撞之时,刹那之间激射出一道数米之深的裂口。两人正面撄锋,高下立判。 “仅仅如此?”面对胜利,独孤剑望着君箫染。风轻云淡道了一句,人随即再次提步上前,又以指剑击向袭上。 独孤剑非常清楚刚才交锋虽然以他胜出而告终。但君箫染却在那一交锋之中非常完美的防守住了他的攻势,因此虽然被他霸道强劲的内力重创,但却还有一战之力。 交手便不手下留情的独孤剑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精妙绝伦的武学随心而动,挥舞而出。 君箫染在人间界算得上一等一的高手,即使面对二十年前成名的绝代高手风清扬以及上官金虹等人都不逊色之,但面对修为剑道都臻至常人难以想象地步的独孤剑却难以有反击余地,堪堪可以招架而已。 昔年在人界,一剑分胜负的神话在独孤剑身上被彻底破灭。 一剑,一剑,再一剑! 独孤剑出手速度并不算快,但每次出手却都令君箫染需要花费许多时间来应付!君箫染已经疲于应付,更别谈反击。 面对神话的破灭,面对眼前这如山岳一般强横前所未见的绝世高手,君箫染依旧保持这心如止水之心境,无论是武学招式还是对于对手的判断依旧可以算得上无懈可击,完美至极。 随着交手,独孤剑越战越惊心动魄。他发现自己还是有些小看了君箫染。虽然君箫染使用出来的招式没有一点新意,但就是这些基本的招式却一次又一次阻挡住了他的狂攻猛击。 倘若说一次那可以算得上运气,而接连挡住十几招那又如何可以算得上运气呢? 忽然一个念头在独孤剑脑海中一闪而过,难道这个君箫染求得并非是通过考验,而是胜。想到这里,独孤剑心中即使愤怒又是兴奋。 愤怒在于君箫染在此时此刻在他的面前竟然还敢隐藏视力表,兴奋的是自己面对一个不但武艺非凡而且智慧非凡的绝世高手。 再次出手,独孤剑的出手更加刚猛,独孤剑的手中虽无剑,但在君箫染看来独孤剑本身就是一柄剑。一次又一次的阻挡独孤剑的攻势,君箫染愈来愈力不从心。 君箫染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位百年前的绝代剑圣,对剑道的理解,君箫染并不认为自己逊色多少,但对于剑招的理解,这位剑圣超越他何止一倍之数。 每一次出手都蕴含着十个甚至数十个剑术变化。倘若他稍微有一点不留神那就将死无葬身之地。倘若独孤剑的对手不是君箫染,倘若君箫染的武艺在地位一些,对剑道的理解再低微一些,君箫染早已经败在了剑下。 又过去了二十招,君箫染没有半点反击的机会。 面对独孤剑的强势,君箫染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只手防守,无穷无尽的方式。 寒光一闪,独孤剑以指成剑击中君箫染的咽喉! 此时君箫染防守已尽,唯有闭目等死。 这一场剑者与剑者的决斗,终究还是以君箫染败了。 —————— 带着失败,君箫染下了山,独孤剑并未杀他,原因已经对独孤剑道得很清楚了! 一,君箫染有资格在未来成为他的对手! 二,有些事情需要君箫染处理。 愤怒?君箫染没有愤怒,败者没有愤怒的权利!君箫染终究还是下了山,在山中行走了将近一个半时辰才回到道君城与赦天琴箕汇合。 汇合之后,君箫染将得到的基本信息告诉给赦天琴箕。赦天琴箕亦将诸葛小生亦是百年前之人的消息告诉给君箫染。 两人房间小谈。 “你是说聂风很有可能就在缘山寻隐?” 赦天琴箕道:“我想时至今日,断浪应当也没有任何理由在这件事情上面欺骗我们。” 君箫染笑了笑,道:“现在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向着好的方面发展,但实际上却让我生出一种又步入迷雾之中的错觉。” 赦天琴箕道:“在真相浮出水面之前,都是重重迷雾!断浪言语不可不怀疑,但此时却也不能不相信,正如剑圣言语那样,这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消息!” 君箫染苦笑点头道:“不错,不管如何这些人的出现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百年前之事与你我之事都如同被人埋藏在深渊,而我们就如同在深渊中行走前行一样。” 赦天琴箕道:“既然如此,那就不用顾忌,我顾忌明日子时,幽若就清醒,我们后天去拜访雄霸!” 君箫染道:“眼下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但愿我们行走的道路是正确的,而不是对手设计的陷阱。” 赦天琴箕笑了笑,起身,没有再打搅君箫染。虽然君箫染并没有言语在剑庐之上发生的事情,但以她的修为如何看不出君箫染身体受创,气息也不如以往呢? 因此他就直接离开了去。 赦天琴箕走后,君箫染躺在chuang上,沉沉的闭上了眸子,他在回忆脑海之中的信息。 从上天山遇上天池十二煞,而后到剑界经历雄霸、诸葛小生等人,再与剑圣一谈。 这一切看上去是那么顺理成章,那么顺利。 现今又得知风云之中的风在缘山寻隐?在他与儒门之人相约的缘山寻隐,这让君箫染不得不怀疑这一切是否都是用新人的安排呢? 可即使怀疑,又能如何呢?现今他也只能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的选择。 因为他想知道当年之事,他想知道身上蕴含的秘密,因此他只能走下去。 雄霸、断浪、破军、聂风、步惊云、无名、缘山寻隐、无上崇真、绝龙渊,这些之间道路有怎样的联系呢?为何这些百年前的人出现在剑界? 当年制造那次惊天动静的人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呢??(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第三界 第二十四章、第三界 第二日,君箫染、赦天琴箕如约前往渊道客栈,而断浪并未与他们前行。断浪言语道:“我并不适合与他们见面,而且见面了亦没有半点用处。” 君箫染并未强求,两人赴约。 路途之上,一位神秘人忽然横空出现,阻挡住君箫染、赦天琴箕两人道路。神秘人眼神邪异而凶戾,并未与君箫染、赦天琴箕两人言语,出手便是发出一道惊世绚芒,浩瀚的真气如江水倾泻而出,直迫君箫染、赦天琴箕两人不得不挥出与那人对决…… 虽是清晨,但道君城却已有不少人在街道上行走,君箫染、赦天琴箕以及那位神秘男子出手如电,威势滔滔,自然引起了诸多道君城居民以及武者的注意。众目睽睽之下那位神秘男子却并没有半点罢休的意思,与君箫染双掌对击之后便拉开一段距离,拔出后背长剑。 长剑发出一声轻吟,紧接着剑气如紫色蛟龙张牙舞爪,咆哮而出,直欲将君箫染斩成两半,恐怖的气势令街道上下震撼颤动不已。四周旁观者亦有不少因惊恐那神秘人物发出的可怕剑气而还走。 “你前去与他们汇合,这里交给我!”君箫染道了一句,便一点也不迟疑向着未遮面但却亦看不清面相的神秘人物的剑芒直冲而去。 赦天琴箕是一个行事果断的人,并未迟疑,当机立断,双手全力对着神秘人一击,随即便踏着无上轻功,飘逸向着渊道客栈而去,半点不留恋。 君箫染如蛟龙一般腾跃而起。在半空之中拔剑而战,半点亦不示弱。一时间半空之中众人只见剑芒如骄阳般耀眼灿烂,两人的身影都消失在那通天彻地的剑芒之中,唯有修为高明些的人隐隐约约见到两人以极快的速度在交手,半空之中那从未断绝的“铿锵~砰砰”交击声就证明了这一点。 只不过这声音的频率实在太过快速,以至于普通人甚至都听不见那高频率的声响。 ———— 一路之上畅通无阻。赦天琴箕顺利来到了渊道客栈,渊道客栈的大门早已经打开,不少道者在客栈内喝茶。赦天琴箕向着因她美貌而神魂颠倒的店小二描述了一下雄霸等人的样貌,而后问出了三人的居住地,随即就直奔客栈三楼。 才至三楼,赦天琴箕就感觉到一股异常压抑的气息弥漫在客栈三楼之中。楼下喧哗热闹,而三楼却死寂一片,似乎并未存有半点活物!事已至此,犹豫亦没有半点作用。赦天琴箕是一个聪明人,很明白这个道理,因此直奔雄霸的房间而去。 敲门,一连敲了三声。 没有人回应。 随即又敲门,又敲了三声,还是没有人回应。 推开大门,立刻一道绿光直扑赦天琴箕的面上而至,立时间。内功深厚的赦天琴箕顿时晕厥过去。 房间中有两人,一人还沉睡在床上。一人而盘膝而坐,正以非常灿烂但也同时非常邪异的笑容望着赦天琴箕,也不知道那人看了多久,才慢慢开口道:“多年不见,赦天琴箕,你可记得我吗?” 声音发出。已经晕厥过去的赦天琴箕望着眼前这位盘膝而坐的女子,眼中有几分怀疑,但还是问道:“是你?” 女子笑了笑,道:“看来你还记得我,老朋友!” 赦天琴箕已经冷静了下来。望着女子道:“你为何在幽若的身体里面。” 女子正是曾昏迷不醒的幽若,此时此刻幽若已经清醒过来了,但这个幽若却并非雄霸之女,而是一个赦天琴箕相识的人。幽若的面上忽然无匹狰狞起来,一股暴戾凶煞的气焰自幽若的身体之中飚射而出。 刹那间,房间顿时沦为修罗地狱世界。 赦天琴箕早对于这种场景早已经习以为常,司空见惯,并不以为意。他并非普通的大家闺秀,亦并非只通晓琴艺的无双才艺,在那个她几乎已经不知道的年月,曾经手中沾染了他自己都难以数清难以道名的鲜血与尸体。 用尸山血海来形容亦一点也不显得为过。 “倘若事情可以受到我的掌控,那我也不会以这种身份与你见面!闲话少说,现在我只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与我一同回苦境?”看上去柔弱优雅的幽若,言语却十分霸气。 赦天琴箕皱眉扫了一眼已经沉沉昏迷过去的雄霸,道:“你自身都是如此模样,竟有办法回到苦境?” 幽若冷冷一笑,“你我之间不用相互试探,我只问你一句,你是否愿意与我回到苦境。” 言语落地,赦天琴箕已经明白这位老朋友曾经的战友耐心已经达到了巅峰了,赦天琴箕却还是摇了摇头道:“你自己回去吧,我暂时不会与你回苦境。” “你可想好?” 赦天琴箕并不言语。 幽若双脚落地,站起身来,同时间房间那沉重血腥的气息愈加浓重,一句轻飘飘的言语落地,一切都不可避免。 “既然你不愿意回苦境,那就永远沉眠在此吧!” 随即红色的焰火忽然之间弥漫房间上下,只见幽若双手往前一推,立刻地面之上焰火就如草木疯狂上涨,刹那之间房间之中刹那间化作一片火海。 赦天琴箕黛眉微蹙,却没有言语。赦天琴箕如何不明白此时此刻与面前这人言语已经没有任何作用,想要留下,想要生存那就唯有拿出实力,否则就是死亡。 赦天琴箕玉手轻挥,刹那之间地面之出现一张船琴,随即挑弦拨琴,立刻袅袅琴音犹如飞泄清流在自房间中倾斜弥漫而出,渊道客栈内不少原本欲离开的客人听见这琴音也不由停下脚步,请店小二再续上一杯茶、弄些早点上来。 那些好奇弹琴之人的道者或居民,并未想到此时此刻弹琴之人已经陷入了空前的危机之中。雄霸之女幽若体内之人并非是别人,正是当初曾与赦天琴箕铸就伏尸百万,流血漂橹的红冕七元之首绝代杀神鬼方赤命。 ———— 眼前这人武学招式奇特,透露着诡异的气息,无论在人间界还是剑界君箫染都很少见过这种独树一帜的奇特的武学。不过面对这位神秘的怪招怪式,君箫染经过最初交锋的逊色,接下来便可战至旗鼓相当。 “眼前这人武艺虽高,但却绝对比不上独孤剑等人,最多也只能与雄霸战个旗鼓相当!”心中思忖已定,君箫染以剑劈砍出一片绚烂剑芒,随即两剑碰撞,君箫染瞬间再次与那人距离拉近。 这一次交击之后,君箫染并未立刻后撤,而是在双剑碰撞之时,随即左手也撮成指剑,直刺对手胸口致命部位,招式可谓夺命追魂。 此时此刻君箫染决定已下,决不在于此人在此拖延,打着瞬间定出胜负之法子。然而当君箫染使用出这种以命搏杀招式之时,却见那位神秘人物竟然立刻后撤,并不与君箫染正面硬抗,此人似乎已经下定决心缠住君箫染,而并非是想杀人夺命。 这一刻,君箫染不由思忖,渊道客栈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君箫染虽然心中焦急,但却也没有办法,这人的武艺实在太过诡异,一时之间他竟难以摆脱,但幸好这时候断浪介入,一剑挥出封锁住那人的道路,君箫染伺机轰出一掌,而后向着渊道客栈去。 见君箫染离去,断浪也横剑一扫,脱离了战斗圈。 一场惊艳绝伦的战斗草草结束。 ———— 闻有人声踏至,幽若亦不再与赦天琴箕对峙,一声长啸,立刻挤满了房间的红色烈焰真气立刻就如潮水涌上赦天琴箕。赦天琴箕快速拨动琴弦,弦声快如飞雨,叮叮叮响起。 然而红色真气实在太过于霸道,以吞云逐月之势直接将赦天琴箕击出房间,幸好君箫染即使赶至,借助了赦天琴箕。可即使如此,赦天琴箕亦心脉重创。 君箫染、赦天琴箕再次踏进房间之时,只听见幽若最后一声声响响起:“赦天琴箕,今日之后,你当好做为之。” 君箫染望着赦天琴箕,满脸疑惑:幽若又如何会认识赦天琴箕呢?难道赦天琴箕也是百年前之人吗? 赦天琴箕并未理睬君箫染,不顾伤势上前为幽若探查脉象。脉象平稳,仅仅只是用力过度已经昏睡过去而已。随即又检查雄霸,雄霸亦并未重创,隐隐是被迷药迷晕而已。 “你进来之事可见到破军?” 君箫染摇头道:“并未见到。” “你在们库守候,我立刻以琴音唤醒两人,或许两人知晓些许事情!” 君箫染没有二话,立刻离开,在门口守候。 ———— 此时此刻,君箫染心中疑惑不已,也同时清除赦天琴箕应当知道一些事情,但现在却并未是询问的时候,唯有等赦天琴箕忙完,他才有可能知晓一切。 挡住了外面探寻琴音的来人,大约一刻钟左右,房间中传来 了赦天琴箕的声音,道:“他们已经醒来了!” 雄霸、幽若两人看上去面色并不太好,但看模样应当并无大碍。 刚一进门就听见雄霸对着赦天琴箕说道:“你们是传说中第三界中人?”(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泥菩萨的批言 第二十五章、泥菩萨的批言 “人界、剑界以及第三界?”君箫染道。 他的面上说不出的风轻云淡,语气亦说不出的柔和,但言语却令人感觉风雨欲来之错觉。君箫染望着雄霸,余光也同时扫过赦天琴箕。 雄霸亦直直望着赦天琴箕,没有说话。原本若这样下去,气氛肯定会非同寻常般僵硬古怪,但幸好赦天琴箕开口了,赦天琴箕开口道:“这一梦并非什么坏事,一觉醒来你知晓了不少事情,你推测得不错,我的确来自苦境,也就是你口中的第三界。” 雄霸笑了笑,语调温醇,扫了一眼君箫染,道:“你并不惊讶?”君箫染望着雄霸道:“你认为我应当惊讶赦天琴箕来自于第三界,还是惊讶你为何知晓第三界的事情?我自剑庐而来,曾与独孤剑一谈,如果他并未说谎,当年在天下第一楼你与其对上一记之后,便被他的剑气重创,晕厥了过去。” 雄霸起身慢慢将躺在他怀中的幽若放置好,盖上被子,而后搬起一把椅子坐在君箫染对面,不急不缓慢慢说道:“看来你果真见到了独孤剑!不错,当时我不敌独孤剑最终与其对上一招,便败北晕厥。不过我知晓的事情却远远不是独孤剑可以相提并论的,对于当年之时,恐怕而今江湖之上没有比我更清楚了!只不过却不知为何,自我苏醒之后,我脑海中的这段记忆被封印了百年,倘若不是那位以奇特玄术附身在我女儿体内的那位第三界之人,我这段记忆或许还将尘封。” 此时对于君箫染来说,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得知真相来得更有趣了,君箫染望着雄霸道:“愿闻其详。” 雄霸笑了笑,望着眼前这两双宁静的眼神,雄霸微微整理了一下思绪。慢慢开口道:“你可知道百年之前我曾欲以江湖势力而吞并天下,成为亘古以来武林第一人?” 君箫染道:“这件事情即使在过去百年之后亦少有不知晓你姓名的人不知道的,一些抒写武林传记的江湖书生不管对之厌恶或喜欢,都会喜欢在传记之中多提上几笔。” 雄霸哈哈一笑,对于君箫染口中那斟酌的用词不予理会,继续说道:“那你可知道当初我欲以江湖而统一天下的原因是为什么吗?” 君箫染道:“除开实现个人的野心,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与你现今口中的剑界、第三界以及你脑海之中尘封的记忆有关系?” 雄霸道:“一点即通,难道以独孤剑的自负却并未杀你,放你下剑庐!你没有猜错,当年我之所以想统一天下。除开想成就古今以来江湖人未曾做到的事情之外,还有一点原因:泥菩萨!” “泥菩萨,百年之前江湖第一相士,据说可以窥见天机之人?”君箫染语气亦带上了几分动容。 雄霸点头道:“不错,正是此人!泥菩萨成名之早,已经没有人知道,我仅仅知道当年与泥菩萨出道的人,一个也没有出现过江湖上。我在初入江湖之时就已经知晓了泥菩萨的存在,当时的江湖。泥菩萨虽并非一方霸主,但普天之下却没有那位霸主希望一寻泥菩萨,甚至不惜亦一半基业请泥菩萨卜上一卦,无论是上至天子王公贵族还是下至黎民百姓贩夫走卒。” 君箫染道:“对于此事我亦在记载百年前江湖残书之中见过。而后在与独孤剑一谈之中,我亦得知独孤剑那样剑道技艺臻至绝巅的高手亦对其推崇备至。” 雄霸叹了叹,道:“我创立天下会之后就派人寻泥菩萨,最终与泥菩萨有三面之缘。他为我卜了三次卦!” 君箫染一惊,道:“三次?” 雄霸回道:“你应当从独孤剑哪里得知了泥菩萨曾为我卜了两次卦,但实际之上泥菩萨却曾为我卜了三次卦!第一次是算我前半生的名。第二次是算我后半生的命,除此之外还有第三次。” 君箫染道:“第三次他算了什么?” 雄霸道:“原本我对于相士之说本不相信,但泥菩萨的第一次卜卦却让我的天下会霸业日盛一日,因此不得不信!第二次卜卦是算我后半生的命运,不过这后半生的命运却出现了断痕,以至于泥菩萨亦因这次卜卦遭到反噬,最终在天下会修养了三年,才勉强可以行走!” “泥菩萨对我雄霸有恩,况且他对我的霸业或许还有用处,因此我并不介意花些我都不如何在意的钱财养一个相士!只不过三年之后,泥菩萨留下一张纸条便不告而别,由此过去了两年,泥菩萨却悄悄来到天下会为我卜下最后一挂,这一卦不仅仅是为我所卜,亦是为神州天下卜下。” “也正是因为此卦,因此你有了称雄于天下,吞并帝王霸业之心?” 雄霸并不答话,而是问道:“你可知这卦上内容是何内容?”雄霸知道君箫染不清楚,自己回答道:“神州变,六界合,天下亡,乾坤逆。” “此言是何意思?” 雄霸道:“我并不清楚此话的意思,原本泥菩萨本不应当为我解释此言的意思,因为倘若解释那他必然遭到天下,但他却竟然为我解释此语言意,最终在天下第一楼遭到天谴,五雷轰顶而死,从此时间再无泥菩萨。” “何意?”君箫染问道。 “据泥菩萨道:世间有六界,一次分为第一界、第二界第三界,以此类推,直至第六界!这六界本互不相同,但乾坤失秩,天地异变,因此不出三年,第三界与第四界之人将横空出世跨界对第一界的人界以及第二界的剑界进行征战,到时候天地将永无宁日,天道失衡、六道失序。” “为何如此?”君箫染继续问道。 雄霸道:“当时我亦如此询问,泥菩萨勉强吸了口气,回应道:原因在于第三界与第四界之人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控制住,在那神秘力量的牵引之下,他们将打开世界通道,降临人间界与剑界。”说道这里。雄霸望着赦天琴箕,开口道:“琴箕姑娘,不知老夫可有猜错?” 赦天琴箕回道:“不错,我真是在百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异变之中在那股神秘力量的牵引之下来到人界!” 雄霸又道:“当时你口中的苦境如何?” 赦天琴箕道:“苦境之人记忆仍旧存在,但思维理念心智却都已与昔日发生了翻天覆地之变化,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六界合一,天地重回混沌!” 听此,雄霸沉声叹道:“看来泥菩萨所言果真无误,百年之前他为我卜第二卦之时果是天地在发生异变,在那时候六界就已经开始失去原有的秩序。” 对于雄霸的言语。君箫染听得并不太明白,不过却也听出了雄霸言辞之中的凝重神色。“秩序,这又是何意思?” 雄霸道:“据泥菩萨所言,每一界都有每一界的天地法则,列举一个浅显的例子,譬如在第一界也就是人界之时以你的实力已经臻至巅峰,但来到剑界,你的实力却与这个世界天地法则之下的巅峰却还有一段距离!这个所谓的巅峰就是天地法则而形成的。” “那所谓的失去秩序,是否意味着这些法则将被篡改了?” 雄霸点头道:“不错。但就如今以人界与剑界的天地法则来看,对于实力限制的法则却并未有什么篡改,篡改最大的一点就是六界可以共通,出入将再无限制!除此之外应当还有其他关键几点。” 说道这里。雄霸沉吟了半晌,慢慢说道:“我逃出绝龙渊之后曾去过第一界也就是人界,在人界我总感觉人界并非以前的人界,隐隐感觉原本本不应当出现在这世界上人竟一起出现在世界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夫的错觉还是因为逃出绝龙渊之时,身体灵魂还在百年前人界法则的感知下而产生微妙感应。” 这原本是雄霸的一句推论,却让君箫染浑身一颤。在赦天琴箕、雄霸两人没有任何预料的情况之下,雄霸身躯忽然剧震。“你也曾有过此种感觉?” “你竟也有过这种感觉?” 君箫染深深吸了口气,点头道:“不错,一直以来我都感觉人间界这百年以来江湖之上出现的诸多武林名侠诸多各领的魔头本不应当出生在同一个世界!但他们却偏偏出现在同一个世界,而且祖奇怪的一点,他们是如此骄傲自负,如此狂妄自大,如此精彩绝伦,但我却从未见过他们一些出生在同一个时代的绝代强者有过正面的撄锋与对决!这难道不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吗?” 高手向来自傲甚至自负,世间最强者永远只可能只有一位,即使再不如何看中虚名的人当看见有一位强者出现之事,绝对会毫不犹豫的亮剑挑战,但百年以来,在同一个时代江湖之上诞生过不少令后人难以排名的强者。 譬如二十年之前的李寻欢与公子羽! 李寻欢小李飞刀,例无虚发! 公子羽以无上剑移杀伤青龙会,竟以一己之力将创立百年的青龙会消灭于历史烟尘之中! 然而这两位江湖之上地位至高的人物却在两人行走江湖之时鲜少遇上过,更别提产生过什么争斗之事。 又譬如十年之前的第一剑客薛衣人。 薛衣人名气之大完全不弱于当年的燕十三!亦绝对不若于风清扬!薛衣人纵横江湖,有着不败神话!至今江湖之上都没有人可以胜过薛衣人。 而燕十三与薛衣人几乎在同一个时间出道。薛衣人与燕十三名气不相上下!燕十三为钱杀人,薛衣人为名而扬名杀人!两人本都是当时江湖之上一等一的绝代剑客,但两人却至始至终却都并未交手。 又譬如西门吹雪与薛衣人! 君箫染曾与西门吹雪见过一面,曾经西门吹雪曾几次去薛家庄与薛衣人一战,但每次在路途之上却有因种种之事折返,以至于这场西门吹雪心中惦记已久的决战,最终并未展开。 原本这些疑惑仅仅只是埋在君箫染的心中,但此时雄霸一语,君箫染却不由不联想,这其中的原因是否因为雄霸口中那天地法则被篡改的原因呢? 一些本不应当出现在一个时代的人出现,继而导致出来的奇异现象呢??(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本不出现在同一时代 第二十六章、本不出现在同一时代 “你是什么人?”雄霸以一种无匹惊异的眼神望着君箫染。 赦天琴箕从雄霸眼中看见的敌意以及浓浓的怀疑,赦天琴箕虽没有任何动作,不过暗中积聚内力,若雄霸稍有逾越之举措,那她将出手。 雄霸知道的秘密虽多,难道有君箫染值得信任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君箫染笑了笑,他很理解雄霸,任何人知晓这么多本不算秘密,但却又是天大秘密的人自然不是普通人,因此很可能是对手,面对对手,无论是任何人都会紧张,即使雄霸亦是如此。不过君箫染却很镇定,他没有如赦天琴箕一样做出任何防御神色,开口道:“雄霸,难道你认为我查探百年之谜仅仅只是为了我自身那一丁点的好奇心吗?我君箫染不笨,自然知道百年前辈尘封的秘密是一个随时都可以让人性命的谜题,未等我去揭开他,或许在路上我就已经死了。” 雄霸一点也没有放松警戒,沉声道:“可至始至终你却并未告诉我你是那一界之人?或许是第四界,第五界甚至第六界之人呢?”说道这里,雄霸的眼中开始发光,道:“虽然我去人界不过区区两日还不到,但我却查探了你的信息,你在江湖上非常有名,先以剑客平凡出道,而后才以鬼谷传人君箫染出世,但真正知晓你十八年前过去的人江湖之上却没有一人,我可不能保证十八年以前你在江湖上的那段空白时间真正在鬼谷派学艺。” 君箫染笑了笑,但面色却冷了下来,道:“怀疑一个愿意吐露心中秘密的人可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雄霸,现在的你已经不是百年之前那位一言既出天下既从的天下会霸主雄霸了,现在的你需要得是与你一道解开秘密的朋友,而不是一个又一个的敌人。以你的智慧应当明白这一点!” “现在的你与其将怀疑投在我的身上,不如听我将我的推论说完,或许你心中的怀疑或许就在我的推论倒完之事就已经冰消融化了呢?”君箫染眼神淡漠而冷酷的望着雄霸道:“退一步来说,就算我真如你口中是第四界、第五界甚至第六界带着某种秘密而来到第一界人界之人,可那又如何?以你如今的实力加上一个昏迷的累赘,难道可以轻而易举致我于死地?” “不妨直言,在你全盛之时倘若我不愿与你交手,你都难以伤我分寸,何况现今我至少有赦天琴箕这位伴侣,而你却孤身一人。如果我预料得不错,破军应当已经离开了,至于离开的原因我相信以你现在对我的怀疑,应当也不会告诉我吧。” 雄霸沉冷望着君箫染,他不得不承认君箫染一番言语已经堵死了他全部的后路,以至于他面对眼前这位年轻人的时候竟然无言以对。 此刻,君箫染也不去理会雄霸的思忖,他依旧坐在雄霸对面,全身上下依旧半点防备也没有。有防备的人仅仅只有赦天琴箕与雄霸两人而已。雄霸望着赦天琴箕,又望了望君箫染,他有些不敢相信君箫染竟然如此相信身侧的女人,难道以君箫染的智慧不明白女人善变这个浅显易懂的道理吗? “我们继续谈论刚才那个话题。正如你所言,或许六界的天地法则被篡改,以至于六界之间的通道不但被打开,而且除此之外每一界应当有些我们只能在特定时候隐隐感觉的变化。你的话语惊醒了我。在我看来在当年异变发生之后,一些本不应当在同一个时代出现的人却出现在了同一个时代,而他们在同一时代惊才绝艳。但却罕少在同一时代交手或见面,似乎冥冥之中有种神秘的力量将他们在隔绝在同一个时代,以至于不少势欲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存在竟没有任何交手甚至交击。” 雄霸按捺下心中对于君箫染的怀疑,不由沉浸在君箫染的设想与疑惑之中,刚才他的言语并没有半句虚言,他回到人间界的确感觉到人间界的天地法则已经产生变化,也的确生出一种奇特感觉,这个时代名震天下的绝代高手实在太多,这些本不应当出现在同一个时代。 “除了你口中的薛衣人与燕十三、李寻~欢与公子羽等人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例子,倘若仅仅只有这两个例子,却亦可以认定世间之事亦有巧合之理。” 君箫染笑了笑,道:“自然不止这几人而已!”随即雄霸道:“房间之中可有纸笔?” 雄霸起身将纸笔递给君箫染,君箫染就地将眼前的饭桌当做书桌,随即用笔勾勒三十年以来江湖之上出现的名人。 字,铁画银钩,颇有挥斥方遒之气象!雄霸自己的字迹就是出了名的沉雄霸气,当年天下会的许多亭台楼阁上都是有他题字,对于写得一手妍媚好字的军师文丑丑的字都看不在眼中,但望着君箫染的字却难以挑剔出任何不满意之处。 紧接着随着君箫染笔下挥舞,雄霸愈来愈感觉惊讶不已。 君箫染上面的人物按照十年一个时代来提笔记录。 第一行写道三十年以前:独孤求败、邪帝向雨田!绝代奇人韦青青青 第二段写道三十年:沈浪、快活王、逍遥子、李秋水、天山童姥、天上剑客白玉京、少林大悲禅师、丐帮帮主汪剑通、武当邋遢道人…… 第三段写道二十年:风清扬、公子羽、李寻欢、上官金虹、宁道奇、北堂傲天、邪王、阴后、天刀宋缺、傅采林等! 第四段写道十年前:薛衣人、燕十三、独孤一鹤、黄药师、霍休、一灯、前四大名捕等! 第四段当代江湖:叶孤城、西门吹雪、楚留香、陆小凤、四大名捕、四大密探、乔峰、慕容复、邀月、怜星、燕南天、燕南飞、傅红雪、谢晓峰、原随云等 洋洋洒洒之间,君箫染已经写下了将近两百来个名字,而且在每一段言语后面除开一段言语后面没有省略,其他三十年、二十年、十年至现在江湖这四段言语之后都有省略。 雄霸起初对君箫染的字表示赞赏,但随后剑君箫染竟然记得如此多有名的人物,心中不由暗自佩服君箫染的博学,最后雄霸见君箫染洋洋洒洒写了三页纸,心中的佩服演变成震惊。 等君箫染微微将笔停顿之后,开口问道:“在你眼中,你笔下这些人物可都是你眼中认为势均力敌的对手?” 君箫染毫不迟疑点头道:“除开当代江湖,前面三段都没有半点水分可以,我认为他们其中任何一人都可以与对方倾力一战,而胜负不知!” 雄霸道:“然而实际上呢?” 君箫染道:“但实际之上,他们其中大部分人都并未与对方交手,甚至据江湖传记上记载这些人物的生平事迹,他么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说道这路,君箫染低头望着自己写出的名单,深深吸了口气,道:“而且我发现了一个越来越奇怪的事情,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随着时间的推移,出现在江湖之上的这些人物越来越多,特别是当代,出现了太多太多惊才绝艳但两者之间却从未有过一战的绝世俊才。” 望着纸面上洋洋洒洒的名字,雄霸眼中说不出的震惊,这些的确都是有据可查的人物,君箫染的确没有任何编造谎言的必要,这一刻雄霸几乎已经认同了君箫染的言语,难道百年前的异变继而导致这群原本不应当出现在一个时代的人出现在了一个时代吗?这其中究竟是什么原因?当年泥菩萨不顾天谴为自己批下的那一卦究竟又蕴含着什么特殊的言意呢? 这时候,一直沉默不言的赦天琴箕也忽然开口道:“我对于人界之事并不算了解,但我对于剑界以及苦境之事却比你们了解更通彻!剑界与苦境之间似乎有某种联系。” 君箫染、雄霸望向赦天琴箕。 赦天琴箕开口道:“无上崇真、流书天阙、太上府、文诣经纬,一际云川,你们应当也听说过这些剑界之上鼎鼎大名儒释道门派吧,其实在苦境早已经有这些门派的大名了,至少在当年我逃离苦境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这些门派的存在。” 赦天琴箕这一袭言语落地,为原本奇异之事添上了一抹诡异的面纱,没有人知道为何会如此? 毕竟三人并非普通人,短暂震惊之后雄霸开口问道:“君箫染,你口中这些人物没有任何一个例外吗?” 君箫染道:“有,在一些不可靠的资料中记载了有一个人或许应当超出了这个限制。” 雄霸道:“谁?” 君箫染道:“独孤求败!” “独孤求败?” 君箫染道:“三十年以前的无上高手,比起你们百年之前的剑圣独孤剑在我们心中地位还要至高无上的剑道强者,此人训练出风清扬这样强大不可一世的绝代剑者!” “他打破了你口中的定律?” 君箫染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道:“倘若资料记录无误独孤求败曾与沈浪、逍遥子、李寻欢、白玉京以及风清扬的人交手过!而沈浪、逍遥子、李寻欢、白玉京以及风清扬这些人本就是立身在人界巅峰之上的强者,他们之间互相知道,但却从未交手!” 听到这一席言语,雄霸忍不住轻声道:“难道这个独孤求败已经打破了天地规则限制??亦或者说你的推断根本就错了,这一切都仅仅只是一个巧合。”(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如何信任 第二十七章、如何信任 “这一点我至今无法做出正确的推论,不过就三十年以来的江湖武林来看,我口中的怀疑应当不仅仅只是你口中的巧合。不过若想解答我口中的问题或许就只有询问那些打破天地法则与本不应当在同一个时代内决斗的武者才可以知晓!如独孤求败,或许还有其他人!” 雄霸笑了笑,“据我所知独孤剑已在剑界呆上了十几寒暑,你何不问他?” 君箫染笑了笑,道:“我口中的猜测仅仅只是争对于人界,至于剑界的天地法则如何,我至今亦无法做出推断,我手中根本没有剑界人员门派极其一些天骄武者的资料。” 雄霸望向赦天琴箕,赦天琴箕开口否定道:“剑界的规模远非人界能相提并论,甚至在我看来所谓的第二界的剑界根本就是人界的一部分,一些自人界破碎虚空进入剑界的强者不少都隐匿于四大城以及三大山中,根本难以寻至。” “此时暂且不提,提之亦无用!”君箫染笑着接着赦天琴箕的言语说道:“剑界的天地法则如何未有问一些专门对剑界有相当高深研究的人才可以得知?现阶段的我们是否还要回过头来思忖一件事?” “何事?” “目的,对手的目的!”君箫染深吸了口气,面上的笑容也顿时收敛住了,开口道:“我们的目的以及非常明确不过,但对手的目的我们却认为可知,甚至我们根本并不清楚我们的对手是谁。” “泥菩萨的批言可不是指明了那人的根本目的是希望六界合一,天地失序,再造乾坤吗?”雄霸疑惑道:“此时你为何又旧事重提?” 君箫染冷冷一笑道:“这或许就是那人最根本的目的,可那人当年却又何留下你们?据独孤剑所言,当年以那人展开的浩瀚声势,足矣将你们一举击杀。但却为何将你们其中至少一部分人尘封以至先后在百年之后苏醒呢?雄帮主,我不相信你从没有对这件事情产生怀疑过。” 雄霸道:“我自然产生怀疑过,但没有事实基础,依旧无法做出推断!” 君箫染笑着站起身道:“雄帮主你不是无法推论,而是不想推论吧!此人倘若不是狂妄自大的疯子那就是阴险奸宄的阴谋家,否则此人也不会将一群有可能阻拦他道路的人花费力气留下,而不是一举歼灭!雄帮主,你认为此人是何种人呢?” 雄霸望着君箫染,没有说话。 君箫染冲着雄霸笑了笑,道:“百年前那人的实力足矣震撼乾坤。覆灭你等当不在话下。他或许狂妄之大,认为你等就算再次联合起来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但即使如此,他也不会费尽心机让你们在百年之后先后苏醒,将这段本应当掩藏在历史尘埃之中的记忆再重见天日,因此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以强大的实力将你们其中至少一部分人尘封,自然就是因为他的惊世大计,至于这大计是什么。我想言语在此,以雄帮主的智慧不可能不清楚吧。” “天地失序,六界合一,乾坤逆转。”雄霸慢慢说道。随即深深吐了口气,雄霸开口道:“可此人又如何可以利用我们达到他这一目的呢?” 君箫染笑道:“就以此人的智慧与心计而论,当时之上且不说无人可以与之匹敌,至少世所罕见。罕有对手!因此他或许就在我们一路探寻百年前秘密之时,这一路之上的引导已经为我们布置下无数不知道的暗手与陷阱,在我们自以为知晓真相之时。或许就将是我们全军覆没而他的阴谋诡计得逞之时。” “我本不想将世间万事万物都显得阴险诡诈难以预测,但时至如今我却不得不将一切的一切朝着最坏的方面想,甚至我此时怀疑我们清楚百年之前谜题唯一线索的你,雄霸雄帮主是否可能就是那人的暗手?剑圣亦是如此!据剑圣所言,当年你与他对上一张就晕死过去,这一点在我这个多疑的人眼中看来就显得极其不正常。”君箫染望着雄霸,眼中毫不掩饰怀疑,但眼中却冷静非常,雄霸从君箫染的眼中看不出半点杀意,但他却又不得不注意君箫染的一举一动,没有人知道这个理智到令人发指地步的疯子是否是在刻意压抑自己的情况,在关键时刻寻出雷霆一击的手段,对他进行致命一杀。 原本在他眼中事情本就不算简单,现在通过君箫染这个局外人一番言语,这番原本不简单的事情,此时此刻更显得复杂无匹,这其中每一步与每一步的探寻之间或许蕴藏着难以估计的陷阱。 “你在怀疑老夫,老夫又何尝不在怀疑你与身侧的琴箕姑娘呢?只不过你我都应当清楚,我们之间可以互相怀疑,但却也必须建立一种可以在言语上互相信任的关系,至少在短时间内必须如此,否则且不说我们是否可以寻出百年前那人,就连我们每前进一步都难以达到。”雄霸说道。 君箫染点了点头道:“因此可不就有了现今我与你以及琴箕三人的一叙?琴箕来自于你口中的第三界,对第三界的情况比你我都清楚不过,你是百年之前唯一得到过泥菩萨批言的人,因此你的地位也独一无二,至于我,我因为修炼一套功法,因此导致脑海中有至少两段缺失的记忆,我也可以说独一无二。” “因此我们暂时可以相互信任?” 君箫染道:“帮主已经拿出了你的诚意自然可以得到我们的信任,但君箫染却没有拿出我知道的事情,因此帮主自然不可能信任我,接下来我将展现出我的诚意。” “什么诚意?” 君箫染道:“我听说帮主有三位弟子:秦霜、步惊云、聂风!” 雄霸道:“他们是我雄霸平生以来最得意的杰作,没有之一!” 君箫染道:“我或许知晓他们的消息。” 雄霸眼中一闪而过古怪神色:“独孤剑告诉你的?” 君箫染笑了笑道:“百年前之人可不仅仅只有独孤剑,还有一些小人物或许雄帮主早已经忘记了,但他却还惦记着与帮主一样的事情。”说道这里,君箫染顿了顿,道:“事情如何我不敢保证,但我的确得到消息一个与你三弟子极其相似的人出现在了缘山寻隐,他似乎就是即将与我决斗之人。” “风儿!!!”雄霸喃喃道。 君箫染笑了笑,随即与赦天琴箕就此告辞,留下时间与空间给雄霸独自沉思。 —————— “我与雄霸言语之际,你都鲜少言语,你在一侧可看出什么来了?”离开渊道客栈,君箫染对着身侧的赦天琴箕开口问道。 赦天琴箕道:“对于观人观事一向是你的强项,你既然已经知道,又何须再问我呢?难道你认为这件事情很是有趣不存?” 君箫染哈哈一笑,道:“难道这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吗?可以有事情拦到无双才女赦天琴箕,我想今天没有什么事情比现在更值得让我高兴的了,何况你我现今既然已经在一条船上,我可不希望我有一位只有漂亮羽翼却没有智慧的队友。” 赦天琴箕走了七八步,开口说道:“刚才一席长叹,雄霸明显有事隐瞒,最明显之处莫过于未见破军!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为何雄霸昏迷了过去?” “只有这两点?” 赦天琴箕道:“你自雄霸口中知晓得关于六界之说,在我看来有九分可信,但却并不全面!关于泥菩萨的批言,雄霸似乎在有意遮掩某些的东西。” 君箫染叹道:“倘若雄霸真对我无遮无挡,那可就真是一件无匹可怕的事情啦!想他这种霸者总喜欢将一些自认为重要的事情藏在心中,直到他认为这件事情没有任何意义之事才会道出口来。” “因此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并未将你全部知道的事情告诉他?” 君箫染道:“倘若在他眼中我已经没有半点利用价值,恐怕早就遭到他的杀手了。雄霸这人心性难缠,不过睚眦必报的性格却可以肯定,我杀了天池十二煞,他绝对不可能与我相逢一笑泯恩仇。” “有一点你说错了,我不将全部事情告诉于他的原因不仅仅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更重要的事情我经历的事情实在太过于奇幻复杂,以至于我自己甚至都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的经历。” 赦天琴箕没有疑惑,自她认识君箫染时她就明白君箫染身上怀揣着许多秘密,时而冷酷的外表时而潇洒不羁的谈吐时而醉生梦死的模样,可不时时刻刻都在流露出刻意掩藏但却无法掩藏的秘密呢? 赦天琴箕并没有真正询问君箫染,并非因为她彻底信任君箫染,而是因为她清楚有时候询问是永远不可能知道结果的。 君箫染轻声叹了口气:我行走江湖也有将近四年的时间,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我到底为了什么行走江湖,又为何在江湖之上漂泊!原本我以为此生就当就此下去,未来将与一名我喜欢的女子相守到老,只不过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力量将我从渐渐拉离出这种轨道,拉到令一个轨道上面,自此君箫染终于知道自己的目标与方向了。 街道上,君箫染抬头望着天空,道:“知道太阳的背后是什么,或许我身上的秘密就将揭开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新纪元 第二十八章、新纪元 街道上闲逛一会儿,君箫染、赦天琴箕两人回到诸葛小生的那间光顾客人不多的古玩杂货店,一路之上倒没有出现什么去往道渊客栈时的特殊状况,只不过中途君箫染似欲对已经扮作自己未婚妻有一旦时日的赦天琴箕表示‘感情情谊’,在道君城的一个珠宝首饰店内为赦天琴箕挑了一根红色的发簪,当发簪递到赦天琴箕面前时候,这位琴艺无双以琴入武的绝代才女直接无视而过,对此君箫染笑了笑,也并不感觉尴尬,一路之上依旧与赦天琴箕时不时谈论,而赦天琴箕似乎也并未受到君箫染那故意之举的惊扰,言语清冽平静,心如平面,难起波澜。 断浪也就是如今的诸葛小生已经在古董店等待 了一段时间,等待的时候,已经沾染上诸葛小生某些习惯的断浪捧着一本由诸葛小生亲手编撰《古玩鉴赏》的书籍仔细阅读起来。 见君箫染、赦天琴箕两人郎才女貌,鱼贯而入回来,立刻捏着书本站起身,笑着问道:“你们可得了什么有用的讯息?” “有!”君箫染肯定的回答了句,就朝着断浪走了过去,眼神以断浪都可以感觉得古怪神色在他身上好奇打量,经过世间诸事的断浪早已可以做到心如止水却也不禁有些许不自然,但却没有问。 君箫染看了半晌,慢慢说道:“雄霸言道百年前那场惊世剧变与一个阴谋有关,而他可以存活下来也是因为这个阴谋,阴谋者想利用他们来推动这个阴谋,至于具体阴谋是什么,雄霸亦不清楚,他仅仅言道当年泥菩萨曾留下的一句批言。” 断浪苦笑,望着君箫染那犀利尖锐的眼神,道:“君兄有何时想询问断某。不妨直说;倘若君兄不相信断某亦可明言。就断浪而言,断浪对于百年前之秘并没有什么兴趣,断浪会留在道君城唯一的原因只是因为在下的好友聂风而已,因此若君兄认为有些事情断浪不应当知晓,那可不用告诉断浪,断浪亦不会询问。” 君箫染笑了笑,道:“你误会我的意思,我如此言语全然因为雄霸对当年之时与你一样知道不多,据剑圣独孤剑与雄霸描述,当年在缥缈峰天下会之巅。雄霸在与独孤剑交手,雄霸被独孤剑一剑重创晕厥过去,因此并未见证独孤剑、无名两人目睹的惊骇场景,他口中论断全然是因为泥菩萨留给他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箴言而已。” “我已经听琴箕提起过关于聂风之事,聂风之事我难以做出保证,毕竟现今我们知晓的一切都不过是未亲眼见到的推论而已,事实如何根本尤未可知。不过有一点君箫染可以向断兄保证,若有余力,我君箫染定当不会袖手旁观。” 断浪面色先一呆一恼而后又冷静了下来。拱手说道:“既然如此那君某就先在此多谢君兄了。” 这一番言语落定之后,君箫染与断浪之间的言谈随意了不少,几句闲言碎语之后,断浪问君箫染在道君城还有何事?什么时候离开道君城?君箫染笑着说道我来剑界本身就是为了赴约。道君城之中除了雄霸之事哪里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估计在这几日就将前往缘山寻隐,以免延误约定。说到这里,君箫染笑着问断浪道:不知断兄可愿意与我们同行? 断浪犹豫望了赦天琴箕一眼。笑道:“可方便?” 君箫染哈哈一笑道:“自然你不和我们共处一室,那自然方便!”君箫染才将这句话说出自然就承受到了一道隔空劲气,下手人显然毫不留情。君箫染灵巧闪躲,气劲直接击穿了地上木头,深达泥土五六寸。 这房间中除了断浪和君箫染还有谁呢?可不就只有坐在门口望着院中那几株枯柳的赦天琴箕吗? 断浪讪讪一笑,声音也放低了一些,道:“哪能哪能啊!”只不过话虽这么说,但眼中却流露出非常怀疑的神色。君箫染哈哈大笑不以为意,开口说道:“那就麻烦断兄弟带好银两以及地图,明日我们前去与雄霸告辞就立刻启程了!” 断浪道那是自然,只不过明日告辞我就免了,虽说雄霸是我的好兄弟聂风的师傅,但我对这人却没有什么好感。说道这里,断浪明显眼神一暗。 君箫染笑着拍了拍断浪的肩膀,点头道,那就依你吧。随即君箫染就起身,断浪立刻也站起身问道:“君兄这是去哪里?” 君箫染朝着院子上下四周仔细打量了打量,说道:“断兄这里是否容纳不下三个人吧!” 断浪刚想说这里房间,但望着君箫染那似笑非笑的笑容,立刻恍然大悟,而后开口指引道:往右走不远处有一间还算不错的客栈,虽然比不上一等一的渊道客栈,但无论是房间布置、饮食还是老板都较好。 君箫染说了一声多谢,就拉着立在门前的赦天琴箕的手,一起离开。 走远,赦天琴箕狠狠甩开君箫染的手,道:“你进门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君箫染笑了笑,无奈道:“人应当适时而变,否则难免会出现错误!在与断浪谈话的时候想了想,现在还是不要试探为好,不管是正确的线索还是错误的线索,只要都是线索那我们就可以知道得更多。” 赦天琴箕冷冷道:“你似乎忘记了对手可不是我们的朋友。” 君箫染耸了耸肩,道:“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但你却不明白一个道理,对手虽然不是我们的朋友,但现在的我们却也不是他的对手,难道不是吗?” 赦天琴箕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 “放手!”手一紧,赦天琴箕终于有些恼怒了,眼神冷冽的望着得寸进尺的君箫染。 君箫染自然也不敢继续得寸进尺,拍了拍握住赦天琴箕的左手,讪讪一笑,道:“有时候习惯了,就不可避免的犯错,抱歉抱歉。” “我不希望身边有个残废。”赦天琴箕冷笑了声,随即步步如莲离开。 望着高高在山如同不可亵渎女神的赦天琴箕,君箫染无奈摇了摇头,喃喃道:“也不知道邀月、怜星、石观音现在她们在哪里了?她们若出事了,这就不好玩了。” —————— “赦天琴箕、君箫染、断浪,你手中既然有这三个人的资料,却竟拿他们没有任何办法,刑旷,你可真是名不副实啊。”声音悦耳而娇媚,在一位如小山雄壮彪悍的男人身后响起。 这是道君城之外一片人烟罕至的小树林,已经有很久没有人来过的小树林。 男人眼神充斥着凶煞气息,颇为忌惮的扫了一眼那位喜红衣正捏着兰花指的娇艳女人,冷声道:“你少在哪里冷言冷语,你应当清楚如今的人界已是今非昔比,而这个君箫染之难缠又岂是我们昔日的对手可以相提并论。” “哦,你的言意便是这个君箫染比我们以前遇上的对手还要难缠了?只不过我无论如何看也看不出这人会比第三界的清香白莲素还真还要聪慧料事如神。”女子莲步款款走向刑旷,一点也不惧刑旷身上的威仪煞气。 刑旷冷哼一声,虽然他清楚眼前这女人并非是他的敌人,但他却还是时常生出有种将眼前这位女人捏死的冲动,不过他却不能,也不敢。 他虽然看上去粗鲁不可一世,但内心之细腻却非寻常人可以相提并论。他清楚身侧这位看上去明艳动人同时柔弱无双的女子其实是一位不逊色于他的武道高手,而且最重要得却是这位女子有得他不得不臣服的智慧与心机。 刑旷冷哼一声:“这个君箫染或许并不如素还真聪明,但却有一点是素还真远远及不上的。” 女子轻笑望着刑旷,道:“哪一点?” 刑旷冷笑道:“我们可以将素还真置之于死地,一举拿下苦境,原因在于我们对于他们的未来意象洞察清楚,可以知道他们下一步即将做什么,但对于如今的君箫染、如今的赦天琴箕、以及断浪,我们却根本不清楚他们接下来的步骤与方向,你应当清楚料算对手下一步才是我们可以征服第三界的资本,如今在这个英雄频出的混乱人界,我们却已经失去了这个引以为傲的资本。” “因此我们与君箫染等人的博弈,就在武艺与智慧。” 刑旷望着面前这位似乎面对任何事情永远都是风轻云淡的女子,心中忍不住生出一堵火气,道:“难道除此之外还有其他选择吗?” 女子笑了笑:“自然没有其他选择了,但面对如何混乱的局面岂不是更加有趣吗?不由思忖就可以知晓对手的下一步,唯有你这种人才喜欢吧,而我则喜欢那种战胜对手的感觉。” 刑旷冷哼一声,并未与女子争执,说道:“第一界之事反正已经交托在你的手中,与我再无半点干系,不过香妃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玩归玩,但也不要耽误正事,以免玩火自焚。”说罢,刑旷转身离去,消失在阴影中。 女子头也没有回望刑旷一眼,一双漂亮的眸子凝视着道君城方向,轻声叹道:“粗人就是粗人,如此精妙的游戏竟不懂其中趣味?一个君箫染、一个赦天琴箕、一个断浪、一个雄霸,真不知你们这同行却异心的四人有何资格逃出我的手心!” “虽然不想承认,但却也不得不承认,你的出现提前开始了一个新纪元,一个武侠世界的纪元。” 女子幽幽一叹,迈着轻盈的步伐,离开。(未完待续。) 第一章、轰动江湖 第一章、轰动江湖 江湖健忘,一位传奇人物消失在江湖上不用半年时间,自然就会被江湖人遗忘:一个新的传奇就将取代那位旧的传奇,自古以来江湖就在这种轨道之上一步步前行。 楚留香无疑是一位传奇人物,现今许多茶馆酒肆都有人津津乐道谈论这位侠盗的传奇故事。陆小凤无疑也是一位传奇人物,许多令官府为之头痛的事情,一旦让他接手,用不了三个月就可以将之查探得水落石出。他们侠名远扬,无论江湖内还是江湖之外都传扬着他们鲜活的英雄事迹。 只不过今年下半年就很少有人谈论这两人了,什么原因呢?难道这两人出事了或做了一些本不应该做的事情?倘若事情真如此,那江湖上的人盯会如同看见美女一样对他们紧抓不放。现今江湖之上之所以没有人再谈论他的事情只是一个原因,因为有两人的名气在这一世间内将他们的名气以及将江湖之上所有有名人的名气全部都压下了去。 茶馆酒肆上下,倘若说书之人江湖豪客倘若不谈论这两人,那根本就配不上在江湖之上行走这几个大字。 若问当今最有人的人是谁呢?这是浔阳城中一间江湖人常常聚集酒肆,一位年近古稀的老者在高台上说书的开场白,这种开场白再常见不过,最近坐在酒肆内的客人们也听到得再多也不过了。不过即使如此,他们的回答却也一点不感觉厌烦,其中一人就立即大声回应道:“而今江湖之上试问哪个人有叶孤城、西门吹雪两人有名?” 没有反驳声,当今天下再没有任何人有叶孤城、西门吹雪两人有名了。 自然是没有任何人反驳了。叶孤城、西门吹雪原本就非常有名气,他们虽不常留于江湖,但他们却是天底下公认的绝世剑客,一向豪气干云傲气无双的武当木道人对于剑术都曾叹道:“我木道人平生以来自认剑术无双,但却唯独不如叶孤城与西门吹雪。他们的剑术已经达到凡人望尘莫及的地步。” 木道人可是江湖名宿啊,他都说出此言,即使有人怀疑叶孤城、西门吹雪两人的剑术却也不得不掂量掂量。 倘若木道人这句言语会让许多江湖人相信这只是武林名宿对于后生晚辈的提携而已,那神剑山庄的谢晓峰、薛家庄的薛衣人、中原一点红、邪王石之轩、慈航静斋仙子师妃暄等人对于叶孤城、西门吹雪两人剑术的评价却可以让所有人都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巴,他们与木道人一样都认为这两人的剑术已经臻至到神鬼莫测的地步了,一剑出,即使仙神亦未必不可斩之。 何况除此之外,叶孤城自南海飞仙岛白云城踏足中原,曾多次挑战当今天下剑客,其中就有二十年前最杰出的剑者李观鱼。亦以全胜而结束。叶孤城的天外飞仙更被公认为天下第一剑法,可见叶孤城并非是浪得虚名之辈。 叶孤城的名气江湖之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西门吹雪! 不少人不知道西门吹雪,而知道西门吹雪的人大都已经死了。西门吹雪每年都会下两三次万梅山庄,他下万梅山庄不因为其他,只是因为杀人。杀一些他认为该杀的人,譬如有一次他行了三天三夜去边城杀一个,这人叫洪涛,他并不认识这个人。但他却一定要杀他。他杀这个人是有原因的, 他不会无缘无故是杀一个人,他杀这个人的原因是因为赵刚。 他也不认识赵刚,但洪涛却杀了赵刚。因此西门吹雪要杀掉这个人。赵刚是一个很讲义气的人,他本不应当死,可是他死了。西门吹雪因此要杀掉洪涛。 洪涛是江湖之上鼎鼎大名的人物,他的刀很厉害。可他却终究没有躲过西门吹雪的剑,他死在了一个黄昏的街道上。 每年西门吹雪都会下山杀几个人,而且每次都没有失败过。因此知道西门吹雪的人就不多了。不过但凡知道西门吹雪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位很可怕的剑客,譬如木道人。 木道人也是一位很厉害的剑客,但他却认为自己的剑客没有西门吹雪厉害。譬如华山派的鸿鹄子,他认为自己的剑术很厉害,但遇上了西门吹雪之后,他就不认为自己的剑是举世无双的了。 木道人常常与人对弈喝酒,也常常谈论天下剑客,其中自然而然就提到叶孤城、西门吹雪、君箫染三人。木道人道:“这三人剑道之上的修为是平生罕见,我从未见过他们三人出剑,但却清楚他们三人的剑术却可以令我望尘莫及!早晚有一日这三人会有一场大战。” 一语中的,如今江湖之山可不就沸沸扬扬传得叶孤城与西门吹雪之间的决战吗? 两位当世顶尖剑者决战自然是江湖人口中最热门的话题,不少人都欲在这两位顶尖剑者身上下赌注,以李燕北、杜铜轩两人最为豪气干云。 李燕北、杜铜轩作为京城两位无论在实力还是财富之上都可以当之无愧排名榜首的存在,两人竟然拿出全部的身价进行一场惊世豪赌,一千万两白银以及手中全部的商铺、赌坊、酒楼! 如此豪赌让原本惊心夺魄的剑客对决添上了一抹俗世之味。当然最让江湖人惊骇绝伦得却是一件事情当今天子竟亲自邀请两位绝代剑客将决斗地点定在紫禁之巅。 故而叶孤城、西门吹雪两人的决斗便由了一剑西来,紫禁之巅的说法。当今天子如此言语,可谓是给了这两位剑客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无上荣耀。 不过对于天子的邀请,无论是叶孤城还是西门吹雪都没有任何表示,当今天下仅仅知晓一件事情叶孤城与西门吹雪两人的决斗订在明年八月十五。 已经年关,距离明年八月十五还有九月左右时间,即使如此让不少江湖人却亦是兴奋不已。当然同时之间不少人疑惑为何叶孤城、西门吹雪两人将决斗的时间订在那么靠后的位置。 陆小凤在喝闷酒,不过身侧却有一位无论长相气质都是上上之选的女子陪着,女子时不时为陆小凤倒酒。江湖人都知道陆小凤是一位色鬼,但对于这位绝代佳人却没有流露出半点逾越举动。 仰头将酒倒入咽喉,咽喉热,但心却冷。 叶孤城与西门吹雪两人决斗的消息已经传到整个江湖之上了,他不可能不知道。实际之上他是最先知道的,这次决斗时间可以拖延至如此长的时间其中原因可不是因为就有他吗? 不过即使如此他亦还是不乐意,他不希望自己的两位好朋友拔剑相斗,可惜即使不乐意又能如何呢?这普天之下还有谁可以阻止这两位剑客决斗呢?他吗?陆小凤自认自己没有那个本事。君箫染吗?或许在叶孤城没有见到西门吹雪之前,君箫染有这个本事,但现在君箫染却已经失去了这个本事了。 女子在一侧温婉寂静,她轻轻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但却放在桌面上没有喝下去,她望着面前这个江湖之上非常传奇的人物,有些出神,叹道:“我来早你并不是看你喝酒的,你若让我看你喝酒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必须先知道我想知道的答案,没有其他的原因或条件可讲。” 见到这个女人时候,陆小凤就知道这是一位非常强势的女人,当然也是一位非常传奇的女人,若没有这个女人,恐怕如今的瓦岗寨也不会成为江湖之上可以媲美金钱帮的帮派。陆小凤笑着又喝了口酒道:“你想见叶孤城,我也同样想见他,但没有人知道他与西门吹雪约定之后去干什么了。” 女人面上没有流露出任何失望神色,非常自信说道:“我相信你即使现在不知道,但很快就会知道。” “你为何如此肯定?难道你认为一个酒鬼有这么大的本事?” 女人笑得很柔和,她望着陆小凤道:“倘若是普通的酒鬼自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但这个酒鬼却是陆小凤,我知道你曾让叶孤城去杀天池十二煞,我也知道你也曾让西门吹雪去帮你做一件事情?只不过我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什么?我唯一知道得就是你作出得这件事情不是一个酒鬼应当做得出来的。” 陆小凤还在,不过笑容中却多了一份无奈,他道:“你知道了也无用,我根本不知道君箫染在哪里。” 女人道:“我若早君箫染就不会来找你,我只是来查明一件事情。” 陆小凤道:“什么事情?” 女人道:“你本不应当知道但却又知道了的事情。” 语音落地,忽然远处山峰传来一声惊天巨响,陆小凤喝酒的地面也开始嗡嗡裂开一道几米深的裂缝,大地剧烈晃动,似末日来临一般,酒店内传出哭泣慌乱之声。 陆小凤见状,立刻站起身,如离弦之箭就向外跑出。 女子也跟着陆小凤向外走,他发现陆小凤离开的时候,他的眼眸正在发光。(未完待续。) 第二章、天机一卦 第二章、天机一卦 有些事情即使再如何询问,那人也不会说。有时候就算不问,那件秘密到了水落石出之时你就会知道。陆小凤喜欢女人,他也常常被女人骗过,因此许多想骗陆小凤而且见到陆小凤的女人因此都非常得意,她们认为自己成功了,成功欺骗了一个武林神话,成功从陆小凤口中知道了许多寻常人口中不知道的东西。 可她们真知道了本不应当让她们知道的事情吗?还是陆小凤刻意让他们知道本可以知道的事情呢?沈落雁宁愿相信后者,倘若陆小凤正如此好欺骗,那江湖之上恐怕在好几年前就再没有一个叫陆小凤的人了。 陆小凤也不可能是如今江湖之上独一无二的陆小凤,如今的武林神话。 因此沈落雁没有问。 问题倘若问不出结果那问出来有什么意义。沈落雁不想浪费时间也不想浪费气力。她一个非常非常聪明的女人,此刻她非常明白只需要她可以追赶得上陆小凤的脚步,那或许真相不用陆小凤言语就自然可以在随着陆小凤前行之时,水落而石出。 大地在剧烈晃动,这座距离浔阳城最近的德渊山,远远就可以看见山顶之上一块块重如小山的巨大石块自山峰之上不停向下滚下,高大的树木与这巨石碰撞,只听见沉闷的响声,树木就如同枯草一样直接被折断,巨石的滚下的速度半点也没有减缓。 陆小凤的脚步很快了,他已经准备开始加快速度了,同时他眼中的光芒也愈加强盛。陆小凤不说话,他只是竭尽全力向着道渊山冲去,他将自身的功力运转至极致。 陆小凤的武艺如何江湖之上没有人知道,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陆小凤曾经与叶孤城交过手。结果如何?叶孤城使用出了成名绝技天外飞仙,但陆小凤却并没有死。由此可见陆小凤的武艺即使不敌叶孤城,两者之间也相去不远。 他可以算得上武林之中一等一的高手。 陆小凤的轻功如何? 天下第二神偷司空摘星就以轻功而论,他平生以来只服一人,这人就是天下第一神偷盗帅楚留香。陆小凤与司空摘星是朋友,但他们却与普通的朋友不同,他们见面就意味着一场游戏,一场随时都可能要命的游戏。 曾经有一次司空摘星与陆小凤开了一个玩笑,他将陆小凤引如早已经摆设好的弓弩树林之中。倘若平常人进去那就只有一死,因为司空摘星不但手快。而且聪明,他不知的弓弩震本就没有什么破绽,可陆小凤却活着,他完好无损的走了出来。因此事后,司空摘星道:“有时间我们比较一下轻功身法!” 司空摘星在没有遇上楚留香以来是一个不曾将楚留香放在眼中的怪人,因此他对自己的轻功非常自傲。他可以与陆小凤说出这样一段话那就足矣证明一直以头脑智慧行走于江湖的陆小凤轻功造诣已臻至‘绝世’之地步。 沈落雁一瞬间就被陆小凤拉开了一段很长的距离,但沈落雁却依旧没有说任何话语,此时此刻言语无疑就是放弃追踪。作为曾经瓦岗寨的军师沈落雁自然分得清楚轻重,懂得如何审时度势。 因此即使沈落雁与陆小凤的距离渐渐拉开。但沈落雁却依旧全力施展轻功身法在是不是滚落的山石道路上追赶陆小凤的踪迹。 路总有尽头之时,人也总有停下来的时候。 陆小凤的轻功虽快但却也需要停下,在沈落雁眼中陆小凤停下的地方再明显也不过,可不就是眼前的道渊山山顶吗? 山顶之上发生了什么事情?陆小凤究竟知道了什么秘密?这秘密是否与叶孤城和西门吹雪两人的决斗有关。最重要得便是这事情是否与君箫染有关??? 此时此刻沈落雁心中万千疑惑,但每个疑惑若想得到解答,沈落雁都非常清楚,只有上山。登上这座看上去似乎已经被触动了重重机关,步步惊心的道渊山。 —————— 愈望上就愈惊险,有一块巨石直接朝沈落雁那如花似玉的面上压下。幸好沈落雁闪躲即使,否则很可能香消玉殒。此刻前面道路之上仅仅看见一道手指大小的身影以及一块块引得山石大地震动的巨石。 古人常言上山容易下山难,可如今这容易的上山却是用性命来赌博,稍有不慎,在前进一步的同时就可能身陨。 终究两人运气不错,当然也是因为他们的武艺不错。 在这一路之上陆小凤找到了十八次危机。而沈落雁则较少十五次。不过两人总算上山了。 大地还是在剧烈颤栗,以至于沈落雁都有些站立不稳,可大地剧烈晃动的来源在哪里呢?沈落雁在四周扫了一眼,却并未看出究竟,只是眼前那不远之地,一块块巨石却确确实实脱离了山体向着沈落雁陆小凤两人的方向滚下。 沈落雁面上写满了惊讶,而陆小凤面上却一片平静。 此时此刻陆小凤正望向半空,天空! 天空,一片白色。白如白纸,白如白雪! 这种白绝对不是纯洁的象征,而是苍白的象征,这片天空是如此洁白,洁白得令人感觉这是最接近死亡的颜色。 死亡,没有人不畏惧死亡,也没有人不尊敬死亡。 死亡如神,神降则人灭;死亡如影,如影随人。 陆小凤稳住身形,望着天空,平时那灿烂那玩世不恭的面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凝重神色,无匹的凝重,那眼神就如同看见天上的太阳坠落在大地之上,那眼神之中的惊讶,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沈落雁从陆小凤的眼神中不止看见的惊讶,她还看尽了一样东西,一种已经知晓到事实,现在只是验证的眼神。难道陆小凤早就对这一切了然于心? 此刻望着陆小凤,沈落雁脑海中不由回想起一个人,一个她一辈子就算死了也不可能忘记的身影,这件事情难道与他也有关系吗? 想到这里,沈落雁深深吸了口气,她终于开口了。一路之上她忍住没有问,但回想起那个人她却不得不不问了。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沈落雁望着陆小凤。 陆小凤面上写满了凝重神色,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答沈落雁的话语,他愣愣被一片蔚蓝包裹着的苍白天空。不,应当说看着一片苍白逐渐扩大吞噬蔚蓝颜色的天空。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听见沈落雁的声音。 很久很久,陆小凤才长吁了口气,轻声叹道:“你可知道天机老人?” “天机老人?那位当年百晓生兵器谱上排行第一的天机老人?” “除了他,当今天下还有谁可以配称得上天机这两个字,配得上天机老人这个词?”陆小凤长长叹了口气,以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说道,那是一种非常飞铲复杂的情绪,沈落雁可以看得出陆小凤言语之中的伤感神色。 沈落雁问道:“他已经消失在江湖已经将近二十年的时间了?江湖之上绝少传出他的消息。” 陆小凤道:“不错,当年他的名声胜过小李飞刀李寻欢以及上官金虹,但他却消失了,以至于百晓生兵器谱上一直群龙无首,你可知道是什么原因?” 沈落雁道:“他不愿与天机棒上的人交手。” 陆小凤道:“不错,他的确是不愿与兵器谱上的人交手,但不愿交手的原因却是因为他已经开始患得患失了,他害怕输,他害怕败给上官金虹,败给李寻欢,因此他销声匿迹二十年,不为江湖人发现,为江湖人遗忘。” 这是一个出乎沈落雁意料之外的答案,当今世上恐怕也就只有上官小仙会在知晓这个答案的时候不会有任何惊讶。 沈落雁深深吸了口气,道:“但你却见到了他,而且他应当告诉了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与你来到道渊山有莫大的关联!” 陆小凤道:“不错,我来此也正是因为天机老人!” 沈落雁道:“他与你说了什么?” 陆小凤道:“也没有说什么,他卜了最后一卦。” “什么?” 陆小凤笑道:“你很惊讶是吧?江湖人大部分人都只知道天机老人武艺高强,但却没有人知道天机老人除开武艺之外,最大的本领却是卜卦!” “这也是天机老人这个名字的由来?” 陆小凤道:“不错,但他平生以来只卜了一卦!” “他只卜了一卦?” “因此你认为他名不副实?” “有些名不副实!” 陆小凤笑了笑,“倘若你知道他的先祖是谁就不会认为他名不副实了。” “他的先祖是谁?” “那是百年前之人!” “百年前?”沈落雁沉吟了一下,一双黑珍珠明亮的眼眸正在发光,道:“那个年代?” 陆小凤道:“不错,正是那个年代,那个以武林盖压天上地下的年代。”陆小凤深深望了沈落雁一眼,道:“你竟然知道,君箫染告诉你的?” 沈落雁没有说话,算默认了。 陆小凤道:“君箫染是我平生以来见过最神秘的人,倘若此人有心图谋天下,我甚至相信他可以成功!” 沈落雁微微一笑,问道:“天机老人那百年前哪个人的子嗣?” 陆小凤说道:“推演天机,算尽世间天下之事的泥菩萨!”(未完待续。) 第三章、死界 第三章、死界 山上青草、树林、荆棘。 峰巅,孤男、寡女,但却并没有意料之中的情感出现,有得仅仅是一段段理性理智的聪明人间的对话。 陆小凤从没有幻想过眼前这个女人会属于他,他很清楚眼前这个女人的人与心都只属于一个人,属于一个他都不得不为之嫉妒的一个男人,一个时而如天上神祗时而如深渊恶魔的男人,陆小凤望着眼前的女人,道:“你没有听说过泥菩萨?” 沈落雁望着眼前这引得江湖少女以及名门贵女为之癫狂的男人,平静的点头道:“我曾听说过有关于他的一些事情,他是百年前天下第一神相,至于具体之事我却不清楚。” 陆小凤苦笑了声,道:“对于他我也不清楚,我想知晓这个人的而今江湖恐怕已经不多了。” 沈落雁点了点头,开口道:“听你刚才的言语,天机老人已经死了?” 陆小凤点头道:“不错,他已经死了。” “因为那一卦?” “不错。” “那卦象上讲述得什么事?与而今天上那奇异的景象有关?”沈落雁望着天上,天空上的蔚蓝颜色越来越少,被苍白吞噬,渐渐地,她似乎感觉到一股死亡的阴郁已经弥漫了天下,扩散到苍生人界。 陆小凤也望着天空,他沉默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小凤才才慢慢把视线从天空上移开,说道:“在你找到我之前我已经在浔阳城呆上了半个月的时间,虽然这半个月时间我一直在不停的换地方!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呆在浔阳城吗?” “原因在这里。” “不错原因就在这里!”陆小凤笑了笑,突然间瞳孔开始剧烈的收缩,他深深吸了口气。而后开口说道:“我呆在浔阳城只是想证明一件事情,你可知道这是什么事情?” 沈落雁一向不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也不喜欢猜谜,但今天沈落雁却并不反感这次猜谜。凭借女人的直觉,沈落雁隐隐感觉自己似乎已经正在触碰事件的中心,她感觉自己的世界似乎与那个人的世界逐渐交融在一起。 沉吟了一下,沈落雁开口道:“天机老人最后一卦。” 陆小凤回头递给沈落雁一个赞赏的笑容,叹道:“不错,就是这一卦,他平生以来第一卦。也是平生以来最后一卦。” 沈落雁皱了皱眉,道:“这卦上到底写些什么?陆小凤,我们之间的口头游戏已经玩得实在太长了。” 陆小凤笑了笑道:“这一卦交代了两界合一天上发生的一些奇异景象,虽然我不想承认,但却也不得不承认,一切正如天机老人预料得那般,或许正如他所言人界以及剑界将再度合二为一! 已经下山,但沈落雁面上还是时不时流露出惊讶的神色,不错。任何人面对沈落雁这种情况,面对沈落雁知晓的事情都不得不流露出震惊的神色,大部分人的表现绝对不如沈落雁,陆小凤也自认为自己不如沈落雁表现的平静。 当初他知道两界合一的事情之后。他几乎将因卜卦继而油尽灯枯的天机老人当疯子来看,他用了足足三天的时间才平静了下来,继而在天机老人的指导之下就叶孤城、西门吹雪两人不可阻止的决战中,各位对方设下了一道难题。 叶孤城的难题可不就是斩杀天池十二煞吗? 君箫染一直以来都怀疑为何陆小凤知晓天池十二煞。这其中的原因可不就在此。 两人再次回到了原来的客栈中,沈落雁已经恢复了平静,对此陆小凤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心性与理智。他从没有见过那个女人能有沈落雁这样的接受能力,也从没有见过那个女人能有沈落雁这般睿智与冷静。 浔阳城的人依旧在喝酒吃饭,坐着自己喜欢做或日常必须做的事情。虽说起初地面上的震动或许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但地面上的剧烈震动消失之后,又有几个人会去看呢?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是黎民百姓共同的心态。 陆小凤为自己倒酒,他想好好喝上一天,这些天他虽然一直在喝酒,但却从未喝好过,他一直想判断天机老人的卜卦究竟是对还是错,但现在看来,天机老人的言语可不就是正确呢?不过未来结果如何,至少懂得享乐的陆小凤认为自己此时此刻应当好好放松一下。 陆小凤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沈落雁开口要一杯,因此陆小凤为沈落雁倒上。陆小凤知晓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一个因为情绪而随意发泄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的女人,这个女人理智的可怕程度已经让寻常之人难以企及。 很少有人可以打败这位意志力无匹强大的女人。 沈落雁喝酒向来喜欢,慢慢喝,但今天喝酒她都是一口饮下,她的心虽然还是很平静,但她的灵魂却在颤抖,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去想,也不得不朝着怀的方面去想。 沈落雁握着酒杯,望着陆小凤,道:“你有许多事情想问,现在你可以问了。“ 陆小凤笑了笑,他等得便是沈落雁这句话,他没哟客气,此时此刻却也绝对不是讲究客气的时候,因此陆小凤开口问道:“君箫染是不是已经到达剑界了?“ 沈落雁道:“不错,他的确已经去剑界了,他去赴约!你的消息灵通应当清楚君箫染为何去剑界?” 陆小凤笑了笑,他的确知道君箫染为何去剑界,但他知晓君箫染为何去剑界可不是因为他的消息灵通,而是因为他是叶孤城的朋友,而叶孤城正好在去天山杀天池十二煞的时候与君箫染碰面过。 叶孤城问了一句关于这个问题,君箫染没有隐瞒,因此陆小凤就知道了,而今他只不过是想确定而已。 陆小凤道:“我没有问题了!” 沈落雁扫了陆小凤一眼,问道:“你真没有问题了?” 陆小凤摇了摇头,道:“我的确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我心中的一切问题此时此刻都有了答案。” 沈落雁眼中一道精光闪过,面色一阵泛白,她为自己倒酒,她想掩饰自己的情绪,她想掩饰自己心中那强烈的灵魂波动,可她又如何可以掩饰得住呢? 她掩饰不住内心的情绪,陆小凤已经看穿了她的情绪。 陆小凤心中无奈一笑,叹了叹。陆小凤平时很少叹气,面对任何人任何事他都可以保持着理智,但今天他却对这个女人连续叹气了数次。 握着已经装满酒的酒杯,沈落雁冷静而从容,一双言情清澈而明亮,望着陆小凤道:“告诉我剑界在哪里。”语气非常坚定。 陆小凤皱了皱眉,道:“你既然知晓剑界,那就应当清楚,剑界可不是任何人应当去的地方!” 沈落雁道:“我自然知道,可是我必须去剑界!” 陆小凤道:“你去不了剑界,那里只有武艺高强的武者才可以踏足,常人擅自闯入结果只有一死。” “君箫染算不算常人?” 陆小凤愣了一下,回道:“不算!” “叶孤城算不算常人?” “不算!” “你算不算常人?” 陆小凤道:“自然算!” 沈落雁道:“你不算!” 陆小凤道:“为什么?” “因为你有资格在他们面前说话。” “因此我就不算寻常人!” “不错!” 听到这句话,陆小凤笑了,他望着沈落雁,道:“因此你希望我代替你去剑界?” 沈落雁道:“不,你应当留在这里,虽然我并不清楚天机老人卜卦的全部内容,但我清楚你至少还有一部分言语并未告诉我,因此最适合留在这里的人是你,而我应当去剑界。” 陆小凤皱眉道:“你的武艺绝对进不去。” 沈落雁笑了笑,她的笑容很娇媚很温柔,她眼中的决心很坚定,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她的坚定,他道:“或许不能,但我必须去,因为我知道剑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人界才会有如此异象。” “这不过是你的推测而已!” “我相信我的推测!” 望着沈落雁的眼神,陆小凤忽然很烦恼,他真不知道如何劝说这位固执的女人,他不想说话,他为自己倒酒,假装没有看见沈落雁。 但有人却看见沈落雁了。 一道声音响起、冷酷,冰凉,如高山上的飘雪。 “你怕死吗?” 沈落雁道:“至少现在不怕!” “因此你不怕还没有寻到君箫染就死在剑界?” “倘若我不去,那我绝对会后悔!” “为什么?” “因为我感觉这是我唯一闯进他世界的机会。” 那人沉默,一阵长长的沉默,终于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那人开口道:“我还有时间,我可以带你去!” 沈落雁站起身对那位白衣如雪的青年人躬身道:“多谢!” 此时,陆小凤已经忍不住站起身来,道:“你不可以带她去,哪里是一片死界!” “或许那你是一片死界,但对于她来说不是!”随即白衣人也站起身,扫了一眼沈落雁,道:“走吧!” 沈落雁没有拖泥带水,随之离开。 陆小凤苦笑望着那白衣人,忽然大吼了一句:“叶孤城,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多管闲事了。” 白衣人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离开。(未完待续。) 第四章、初次见面 第四章、初次见面 目的:缘山寻隐。 工具:地图、马车。 据诸葛小生收集的地图标志南溟山与昆吾山之间有一处平地,此地有一方剑界上下都崇敬的儒门门派文诣经纬,向着文诣经纬的方向前行大约百来米有一座面积可以容纳下至少千人的山丘,哪里便是儒门之内奉为圣地的文诣经纬。 道君城距离贤儒城距离虽不算远,但却也绝不算近。至少从地图上的标记来看,君箫染估计以他们的脚程至少要在道君城之外一片途径贤儒城的凤凰林中露宿两到三日。走出凤凰林之后,再行上大约六七日的时间才可抵达贤儒城,而后再走上大约两天的路程,即可达到缘山寻隐。 前提条件是这中途不出现任何意外,可不出现任何意外这是有可能的事情吗?在君箫染看俩不出现任何意外的几率就如同天上下糖果雨那样不可思议。 不过有些明明不可思议的事情却在一种特定的情况之下发生了。尽管他显得非常不可思议,但那在排除所有的答案之后就只可能是事实。 凤凰林。 剑界居民传闻凤凰林中有凤凰出没,也正是因为如此凤凰林的树木才格外枝繁叶茂,古树参天高耸,毕竟那是神物凤凰出没的地方,又如何可以寒酸呢? 凤凰林中是否有凤凰君箫染不能作出判断,但凤凰林的树木的确比其他地方的树林要粗壮高大的。在今日凤凰林时,有一株看上去几乎可以与苍穹相连的树木耸立在大地上,君箫染粗略估计了一下树木的宽度,至少需要八九个人手拉手才可以合抱得过来。 君箫染、赦天琴箕、断浪打量了几眼,随即就向着凤凰林走去,他们每个人都非常明白他们并没有时间耽搁在这路上,他们需要快点赶到缘山寻隐。唯有如此他们才有更多的时间机会打探出他们需要的线索。 但事实岂能尽如人意? 在君箫染、赦天琴箕、断浪走进凤凰林时,一位娇艳动人的女人出现在凤凰林外,一张祸国殃民的倾城面上流露出玩味神色,女人望着走进森林的三人以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道:“亲爱的朋友们,游戏已经正式开始了。” 游戏?什么游戏?竟然有人选择在凤凰林做游戏。 死亡游戏。 在道出都是参天古树,绵延百里的翠绿藤蔓中,一行三人往前行走。君箫染从没有白痴认为自己会一路顺风,不过他却并未想过前面等待自己的是一场有人可以策划的游戏,死亡游戏。 十里。 藤蔓如蛇伏地向前不但延伸,地上到处都是青青绿草。可以看得出这里已经有很久没有人走过了!这里本不是寻常人愿意走过的道路,这条道路之上布满了危险,有不少猛兽凶禽出没!断浪本身也不愿意走这条道路,他向来喜欢在简单与复杂事情之间选择简单,前提条件就是可以达到他的目的。 君箫染选择的这条道路显然不符合他的预期,他也提出过意见,但却被君箫染一言否定,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巴:“我们需要时间!” 不错,他们需要时间。现在的他们看上去时间充裕但却是在与时间赛跑,他们早一日到达缘山寻隐就多知晓一些讯息。收集讯息,眼下没有什么事情比这更重要了。 这条僻静罕有人至的道路可以让他们缩短两天的路程。 因此,断浪有什么理由不老老实实闭上嘴巴了。 聂风是他的朋友。是他唯一愿意牺牲性命去相救的朋友,因此此刻不要说君箫染让他老老实实闭上嘴巴,就算要他一条手臂,断浪亦会思忖斟酌。 不过马上断浪就开始说话了。他不得不说话。 十里。 距离十里还有十几步距离的时候,他们就听见‘嘶嘶’的声音,声音并不小。应当说很大,这几乎是君箫染、赦天琴箕、断浪耳中听见的全部声音了。 可只有声音却并不见任何声音的来源。 很快君箫染将视线锁定在前方一片被绿草藤蔓遮掩住的地面,他扫了断浪一眼,眼神之中流露出的意思再明显也不过了。断浪是一个聪明人他相信断浪看出了他眼神中的意思。 断浪的确是一个聪明人,当君箫染的视线扫过来的时候,他立刻捕捉到君箫染眼神中的意思,虽然不愿意但却没有半点犹豫,挥剑! 他手中的宝剑是百年前的宝剑,百年前他很小很小的时候见过,但长大之后却再没有见过的宝剑!百年之后的他从山洞中苏醒过来的时候,这把在他记忆中印象极其深刻的宝剑就躺在沉睡的棺材中。 麒麟剑,百年之前断家成名于江湖的绝世神兵,与雪饮狂刀相提并论的绝世兵器。 君箫染一直想看看断浪的武艺,这一次终于得偿所愿了!只见断浪挥出一剑,一剑挥出,立刻四周弥漫了一股出现了一股如烈焰般的灼热,灼热以推云逐月的速度快速扩散,刹那之间就斩在那青青地面之上。 立时间,藤蔓青草齐齐斩断。 鲜血溢出。 嘶嘶声更加清晰。 青色、红色! 血不少,血如喷泉向着半空中喷射。 当听见嘶嘶声时候,赦天琴箕就已经猜测出声音的主人是何种生物。但如喷泉的鲜血以及那和藤蔓一样颜色的头颅在地上不停翻滚的时候,一切的猜测都已经被证实。 这是一群被藏在草丛中的毒蛇。 这群毒蛇不但毒性巨大,而且体型也巨大。他们的毒液足矣在不到半个小时时间内死亡,即使武学高手在中毒之后,虽说并不一定会死,但至少战斗力会削弱至少三至四成。 一条条失去了头颅的蛇飚着血纷纷自他们家园(那片草丛藤蔓)堆积的区域跳出来。 鲜血在四周狂飙,他们似乎在寻找目标,头在地上寻找目标,身体也似乎在寻找目标,可是不是一条完整的蛇又如何可以攻击得到君箫染等人呢? 十三条长达三米的巨型毒蛇。 制造眼前这一幕鲜血如河的断浪望着这群断了脑袋还活蹦乱跳的毒蛇。亦不禁生出作呕感觉。 他很好奇的望前面走,他想知道那片看上去平坦如其他地面的草丛为何有那么多毒蛇生活在一起。他还想知道那群毒蛇嘶嘶在嘶吼就近是干什么。 人都有好奇心,断浪亦不例外。 马上断浪就越过了在他面前活蹦乱跳的毒蛇,向着草丛下俯视,他低下头瞬间,立刻一道黑点出现在他的视线中,逐渐变大变大,他看见了一双冷酷森寒的眼睛,断浪想拔剑想挥剑,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那东西不但巨大无匹。而且速度也快如闪电。 一道白光闪过,立刻浓浓的血腥味传到他的鼻子,立刻他被一道液体喷射,向后不停后退。 被冲击退了三四步,断浪才稳住了身形。 眼前是一条已经被斩断头颅的毒蛇,黑色的巨蛇。 巨蛇因为斩断了头颅,身体还不停在飙血,地面四周的血已经汇聚成一滩。 断浪瞳孔微缩,望着这条半个身躯已经露出地面。但还有半个身体没有出现在地面的蛇。 蛇头很巨大,几乎有婴儿脑袋大小,黑色的鳞片、冷酷的眼睛,断浪都有些感觉不寒而栗。 望着蛇身。望着不断向外爬的蛇身,断浪的心更是冰凉无匹,可以想象倘若刚才自己被这个畜生袭中,那结果恐怕不死也重创了。 想到这里。断浪不由回头感激的望着君箫染一眼。 君箫染依旧一副非常冷静的表情,他慢慢走上前前望着这至少有十米长的巨蛇。 蛇的确很大,大到离谱。很难想象这条巨蛇竟然会躲在这片草丛下面。这片草丛下面究竟有什么东西。 巨蛇在不断翻滚,断浪、君箫染两人几乎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巨蛇上面,他们很好奇为何这条巨蛇会出现在这里,为何这草地下会有那么多条蛇,而且还是不同种类的蛇。 嘶嘶声掩盖了其他的声音,而其他的声音在蛇声的掩盖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而后又快若闪电袭上君箫染。 草地裂开一个口子,就在刚才巨蛇出现的草丛中,忽然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如弹簧一样刹那之间就蹦出来了,立刻就贴在了君箫染面前,此时此刻那位身材矮小的人面上忍不住流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可以看得出目标的惊讶,他很喜欢看着目标在临死之前的惊讶,倘若不是因为命令他还希望可以看见目标眼中在惊讶之后流露出的恐惧,但下命令的那人告诉他不能给眼前这个男人时间,否则一切将都向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张。 他很相信那个人因此,他在眼前这个男人露出惊讶的时候就将藏在衣袖中那精致断却削铁如泥的匕首向着这个男人的心脏捅去。 鲜血飚出,心脏碎裂,他已经准备听到这种声音了,同时也做出离开了准备。 但此时此刻在他眼中却发现了非常诡异的一抹,他只是看见眼前这人在望见他时候眼中流露出一抹惊讶之后,而后看也不看他,立刻转身,平静的后退! 他的思维还没有开始运转,琴音响起,一道音波直接割断了他的头颅,如那条蛇一样! 头颅在半空中洒血,身体却在这个时候爆炸了。 鲜血四溢,飘在空中。 此时君箫染已经退到了一个很远的距离,实际上那声爆炸并不可能伤害到他。 鲜血飘在天空中,刹那间化成了几个字,虽然时间很短,但君箫染的确看见了:“初次见面,这是礼物!’(未完待续。) 第五章、窥视 第五章、窥视 断浪蹲在地上,他还是忍不住将已经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仔细思忖,一遍又一遍的回忆。天空中由那名此刻爆炸,用鲜血写成的字迹他也看见了,而且看得很清楚,只有看一面就再也不可能忘记:初次见面,这是礼物。 礼物?一场精心设计的刺杀行动?想到自己的脑袋刹那被那头巨蛇吞掉,相当刚才那巨蛇剧烈翻滚之时,那不知多深多长的草地中忽然跳出的那矮小但身手却出乎常人好的家伙倘若将刺杀目标指向自己? 想到这里,他全身上下每个毛孔每寸肌肤都忍不住阵阵凉意。思绪若飞,他回想起当时场景,他思忖在那种情况之下自己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逃脱着精心策划的袭杀,答案令他绝望:当时如果不是有君箫染那凌空一剑,他已经死了,死得彻彻底底。 自事情发生之后君箫染一眼都没有望断浪,他只是平静走到那头即使主人已经死了,但却还剧烈翻滚的巨蛇面前,挥手一扇,重达三四百斤的巨蛇就被扇到数米之外,随即君箫染冲着似乎有无穷无尽毒蛇陷阱的草地隔空就拍出一道掌劲。 立时间四周地面顿时往下塌陷了一只脚的深度。 嗖嗖! 弓箭自草丛中射出。 弓箭的速度虽然很快,但对于有防备的君箫染来说却也只能算得上小菜一碟。随后君箫染平静的检查了一眼地面上的陷阱,而后望着蹲坐在地上的断浪开口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回去或继续走下去?”说罢,君箫染就转身,如果断浪决定回去,他半点也不会阻拦,他需要得是有用的伙伴,而不是在关键时候印象他判断甚至拖后腿的累赘。 譬如赦天琴箕就是一位好伙伴,而现在断浪远远没有达到赦天琴箕那种地步。想到赦天琴箕。君箫染不由抬头那至始至终都保持着高度冷静的女人,望着这个女人,君箫染面上忍不住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对于君箫染的眼神,赦天琴箕没有半点变化,她甚至懒得作出任何神色上的变化,不过当君箫染的视线望过来的时候,她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的神色变得柔和了不少。 君箫染可以在面对那人之后,平静旋身回过就可以肯定一件事情,君箫染非常相信她这位伙伴的实力,可以轻松处理这个碍手的家伙。这种信任在人与人之间实在太过于难得了。没有那个人愿意将自己的性命寄托在令一个人的身上,毕竟没有那个人希望任人鱼肉。 君箫染、赦天琴箕往前走了三四步,断浪就已经自迟疑中清醒过来,作出了决断,跟上的君箫染的脚步。他不能退出,至少不能在现在退出。 路上断浪问君箫染道:“我们有一个强劲的对手,但现在我们对于对手的一切一无所知,而她却知道我们的计划。” 君箫染点头道:“不错,至少可以肯定一点。他们知道我们即将前往贤儒城,而且还知道我们因为赶时间可能会走小路!” 断浪问道:“也就是前面还有可能有对面的埋伏?” 君箫染道:“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断浪的脚步慢了下来,不解道:“既然你知道。可为何不走大路呢?” 君箫染回头看了断浪一眼,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断浪不笨,他明白自己似乎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自己是聪明人。对面难道是笨蛋吗?倘若到此为止,或许对面在另外一条大路上也已经摆好了陷阱,等待他们!当然或许前面还有那人设计的陷阱。 不过就利益得失以及他们现今的需要而言。他们都没有退路,唯有沿着这套崎岖但却是捷径的道路继续走下去,没有其他的选择。 考验一个对手聪明或自负就在于此。 君箫染选择的这条道路很少有人走过,因此草木非常茂盛,部分区域草木甚至达到了一米左右高。越是人迹罕至的地方就越容易发现一些特立独行的人踪迹,他们的踪迹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很难掩饰其踪迹。 君箫染停在一片荆棘前。 断浪赦天琴箕两人也停了下来。 一个信息在眼前这分明是被历任真气强行破开的荆棘丛中展现在他们面前:在他们来到这里之前,早已经有人事先从这地方经过了,也便是说或许早就有人在这片地域暗中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窥视他们的行为,等待他们流露出破绽。 虽然对于这种局面断浪心中早有准备,但他还是有些不寒而栗。有对手并不可怕,可怕得是你不清楚对手究竟是谁,也不清楚对手究竟在何时何地出手。 继续前行,君箫染并没有迟疑,他首先弯下身从这片荆棘中穿过,随后赦天琴箕,而后断浪。 ———— 距离君箫染很长很长一段距离的凤凰林中,一男一女悠闲漫步前行!女人一袭红衣,优雅高贵大方,任何男人见到这个女人都绝对会流露出惊艳的神色。而男人呢?这是一个非常魁梧的男人,从手中那把看上去就让人感觉厚重的巨斧就可以看出这个男人的臂力不凡。 这不是一个英俊的男人,但这样一个男人站在英俊的男人中间却绝对不会显得平庸,而回显得格外鹤立鸡群。这个男人本身就是非常独特非常有魅力的存在,他们的魅力不是依靠脸蛋,而是依靠他们身上流露出来的凛然霸道气焰。 不过这个身上无时无刻不流露出凛然霸道气焰的男人和这位看上去随时都可以小鸟依人的女人在一起,身上那霸道气焰却显得微不足道,渺小得不值一提。 男人很清楚自己不如面前这位娇艳如花的女人,无论在武艺还是智慧上都不如这个女人,他所有骄傲的资本在这个女人面前都显得不值一提。 女人在路上摘了一朵鲜花,平静走着,开口道:“我记得你曾对我说过你即将离开人界,但现在我却非常意外见到了你。” 男人沉声道:“难道你以为我不想离开?他命令我暂时不可以离开,我现阶段的任务就是协助你处理人界的事情!人界是六界之中最重要的一个部分,不容有任何闪失。” 女人笑了笑,“难道你来了就可以让我的胜算再提高几成吗?” 男人没有说话,他不想自讨没趣。在嘴皮子之上计较就算是一百个他也抵不过眼前这个巧舌如簧,言语之间就可以让数以万计男人安心丢掉性命的女人。 “你是否太小看那个家伙了,你仅仅只设立了两道关卡,而且其中一道还轻而易举被君箫染击破了。” 女人停了一下脚步,回头望着这个多管闲事的男人,说道:“难道你认为我的目的是杀掉你口中非常危险的对手君箫染吗?倘若是这样,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应当不是不可能办不到吧。” 男人语塞,不错,他们的目的的确并非为杀掉君箫染而君箫染。 “既然你不是为了杀掉君箫染,你为何又要派遣手下对君箫染进行暗杀呢?” 女人非常平静的回答道:“难道我不可以试探一下你口中的那个优秀到令人发指的家伙是不是有资格做我的对手呢?” 自负,不愧是自负的女人,对此,男人只能无语。 但他不可以不承认这个女人的确有自负的直奔,毕竟第三界的苦境名人素还真可都栽倒在她的手中。 “据你现在试探的结果,如何?”男人换了个话题问道。 女人笑着回道:“他没有死岂不是就是最好的答案,在那种设计之下可以逃生的人一万中绝对不超过八人,但他却成功了,这已经足矣证明你当初并非是在吹捧他也不是在为自己寻找开脱的言辞。” 男人道:“可你还准备了一次争对他们的设计,不是吗?” 女人道:“不错,他们唯有通过这次考验才能赢得我的重视,否则即使他们死了,对于局面亦不会产生多少影响,我只不过稍微费心费力一些,就可以将他应当完成的事情,一丝不差的完成。” 这一点男人非常相信,这个女人的确有这个能力。 ———— “你的计划是什么?” “什么计划?” “当然是争对君箫染的计划!” 女人笑了笑:“我什么时候说过第二次计划是争对君箫染呢?” “那你是争对谁?他身边的两个人吗?” “难道你认为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刑旷!”女人娇媚一笑,低头闻了闻手中的鲜花,一脸陶醉说道:“看在你如此好奇的模样上我不妨告诉你,第一个计划我只不过是向君箫染打招呼而已,第二个计划才是真正争对他们的杀手锏。” “因此他们知道你有第二个计划?” “路上出现那么多破绽,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女人嘴角勾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轻声道:“而且我的目的可不就是让他们知道我即将争对他们展开行动吗?刑旷,难道你不明白在狩猎之前让猎物感觉到恐惧的道理吗?” 说道这里,女人面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他望着森林前方,伸手道:“我们走出凤凰林的时候,我希望他们可以在出口等我们,虽然我知道这种可能微乎其微。”(未完待续。) 第六章、博弈 第六章、博弈 世间最恐怖的事情就是等待,没有什么比等待还可怕了。 论年纪,断浪虽然已经有一百三十岁了,但论江湖阅历与经验,就算十个断浪加起来也不如君箫染、赦天琴箕两人。三人明明已经知晓森林之中有人在跟踪监视他们,但君箫染、赦天琴箕两人却可以做到不动声色,面不改色。然而断浪呢?却做不到,自知晓有人在不怀好意窥视他们之后,断浪整个人就陷入了一种强烈的恐慌之中,他害怕下一刻就有某种暗器会穿过他的胸膛,结果他的性命。 一天过去,断浪面色苍白得可怕,憔悴得可怕。睡觉时他几乎都不敢闭上双眼,他害怕自己闭上双眼那一刻就立刻会出现一双手扼住他的咽喉让他停止住呼吸。 两天过去了,一路之上并未发生任何事情,这让断浪的情绪平复了不少,望着四周渐渐稀疏的树木,他自我安慰道或许对方并没有敌意。 似乎对方知晓了断浪的想法,因此一次次刺杀就开始层出不穷出现,非常低劣的刺杀手法。但就宏观而论,这些低劣的刺杀手法却在以非常快的速度一次次精进。 第一次刺杀再粗劣不过,对手直接在前进的道路上设下了一个牢笼,当他们踩中藏在绳中陷阱的时候,天上那木头做的箭头就会在巨石的牵引下向下砸,如果完美可以达到千疮百孔的效果。 这个陷阱并未起到任何作用,没有人中这个陷阱,君箫染仅仅丢了一块石头进去,这陷阱在断浪面前完美掩饰,但却没有任何伤亡。 随后在相隔不到四个小时的时间,也就是到四人吃午饭的时候,断浪去抓一些活物来烧烤,最终抓到了一只手上的灰兔。当断浪将兔子拿到手中的时候,这个兔子瞬间开始暴涨,血肉横飞,肉中的数十根银针在这一瞬间受到冲劲的影响,向着四面八方爆射开来。 不可避免,有几根银针击中断浪,但断浪反应及时,早在银针击中断浪的时候就用真气护体,虽然受伤,但却不过是肌肤之伤。 第三次暗杀发生在午夜。在经历了两次暗杀之后,三人还是非常舒服的睡着了。并非三人没有警惕,而是三人实在太过于疲惫,倘若不睡,三人迟早都会倒下。 午夜,黑天,风吹树林,沙沙声响。 突然见,树林之中出现了一声好听的笛声。 笛声悠扬。美妙。 陌生的声音立刻让三人惊醒了过来,君箫染随即站起身作出决断立刻离开,断浪虽然不明白,但却也不问。这些日子君箫染的表现证明了君箫染的能力,随即三人离开。 回头匆匆一瞥,他们原本歇息的地方开始出现无数条蛇,无数条蛇在他们休息的地方爬行。那是一种他前所未有见过的罕见场景,忍不住让人全身冰冷。 即使接连经过不少暗杀,让断浪的心性已经快速成长起来。但却还是忍不住生出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凤凰林在行走不过一半,就已经尽力了如此诸多的事情,倘若不是见赦天琴箕、君箫染两人一副平静自若的模样,断浪还真怀疑自己等人是否要长眠这里。 “他们究竟先干什么?”此刻,断浪终于忍不住问道。 君箫染道:‘你在问他们想干什么之前,思考他们的身份,或许你就不会有这个疑问了。” “他们与那件事情有关系?” “显而易见,不可能没有关系。” “可为何他们会阻止这样一些明明不可能成功的暗杀?比起第一次暗杀,这些显得这样不入流。” “这是一场游戏,断浪!胜者才可以获胜,换而言之唯有强者与智者才可以获胜!” “我不明白!” “当青蛙习惯了温水中的温度,它们就不会跳出去!因此温度一旦慢慢升高,它们就会死在水中。这与我们面对的事情就是同样一个道理,当我们已经习惯了这低劣的暗杀手法,失去了我们原本应当有的警惕,那我们就只可能成为失败者。” “你的意思,他们的一切行动只是在让我们失去警惕心?” “我不清楚,我只知道,策划这些行动的人无疑是一位非常可怕的对手!”君箫染肯定说道,虽然三人都没有见到过那人,但却没有人反驳君箫染的言语,从目前的一切来看,那人的确是一位非常可怕的存在。 君箫染转过头问赦天琴箕道:“这些天你察觉了什么?” “我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他们是不是那个人的帮手?” “一个计划若能跨度百年,所谋之事必然不小,因此那人就算再如何强大,只要他足够聪明足够不勤快自然就会有自己的帮手,否则即使他再如何本领通天,除非他有分身术,否则他不可能以一人之力完成如此诸多的事情。” “但按照你的推测,他本不应当阻止我们正在进行的这一切,可现在却恰恰相反。” “不错,他本不应当阻止我们将百年前的秘密发掘出来,他愿意将雄霸等人留存在百年之后,就足矣证明这个道理!按照雄霸的言语,那人真正的目的应当是将六界合并!而我们应当就是他进行计划的一个关键点,不过我们却并非是唯一的关键点。” “因此你是说他们现在已经有能力派人接替我们的位置,即使时间长一些!” “不错!” “因此我们遭到的这次行动。” 君箫染打断道:“因此对于他们来説,这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对于我们来说,这就是生死之旅!胜者生,败者亡。” —— 此时此刻,正在听汇报的刑旷以及那个女人说了与君箫染几乎一模一样的言语。 女人道:“现在你还看不明白我的计划?” 刑旷满脸苦笑道:“不明白!” 女人道:“换句话问你,你认为我们相对于君箫染等人来说,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我们的实力。” 女人点了点头,道:“基本如此,但却不够详细,我们最大的本钱的确是我们的实力,但细致上而言,我们最大的优势是在于我们拥有比君箫染等人更多的人数!”说道,女人扫了一眼身后五十名随时已经做好战斗准备的手下,轻笑望着眼前这位四肢发达但头脑简单的盟友,道:“就个人的实力,我们与君箫染、赦天琴箕以及那个叫断浪的小子之间其实占据不到多么大的优势,甚至还有些劣势!我们现今根本不清楚那个君箫染的人身上究竟隐藏了多么深厚的实力,幸好他们对于我们亦知之甚少。” 刑旷并不笨,只不过相对于面前的女人笨了些,换而言之当今世上又有几个比得上面前这女人呢?在刑旷心中几乎没有人,即使一手导演这些事情的首领也并不一定可以比得上面前这女人。 他反应了过来,说道:“因此你认为我们决定胜负的因素在于人数!” 女人摇了摇头道:“还有两点,一他们在明,我们在暗!二,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场随时都可以结束的游戏,但对于他们来说确实生死攸关的游戏。” 听到这里,刑旷心中忍不住叹道:“这真是一位可怕的女人!” “准备一下吧,马上我们就要和他们见面了,这些日子已经证明他们有资格见到我。” —————— 白日,森林中布满了杀机。 杀机再不如前面几日那样隐匿,而是非常非常明显。 眼前出现两位身穿黑色劲装,腰上配着宝剑的两人站在他们前方,正在等待他们。 君箫染没有迟疑,没有停下脚步,扫了地面一眼,步履平静的走上前,开口道:“你们终于出现了。” “我们首领想见你。”其中一人说话。 “他为什么想见我?” “以前你没有资格见他,现在你有资格了!”令人一简洁回答道,顿了一下,随即又言语道:“不知道你是否愿意见他?” 本不用问这句话,答案已经再明显也不过,随后君箫染、赦天琴箕、断浪跟随着这两人去见他们的首领。 断浪很平静,也不恐惧。 昨日,君箫染已经对他们分析过了,现在他们处在绝对的劣势,甚至对手可以有碾压他们的本钱,但却一直没有选择动手,考验应当多余杀戮的意思。 断浪问:“这是我们的机会?” “他们在让我们大意,我们何尝又不是在让对手大意,这些时日,我一直并未对于告之于实情,亦是这个道理!” “因此让他们认为我是突破口。” “我们也唯有如此希望,希望他们愿意见我们一面,否则我们胜算渺茫,据我估计他们恐怕早就清楚我们会走进凤凰林,而且早就明白我们会走这条路,他们对于这片地域的了解超出我们的想象。” 断浪明白君箫染的意思,君箫染的意思再明白也不过,唯有见到那个人,他们才有奋力一搏的机会,否则时间流逝之下,他们自然会败。 “这是我遇上得最聪明的一个对手,真希望看看他究竟如何。”君箫染喃喃自语道。(未完待续。) 第七章、上官香妃 第七章、上官香妃 凤凰林,一片茵茵绿地。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群或刀或剑或抢,身上携带着几乎样式不同武器的黑衣劲装武者,全身上下包裹严实,仅仅露出一张面庞。五十个人五十张面孔,没张面孔差别巨大,但眼神却几乎相同:森冷无匹,内似藏有无限杀机。 君箫染见过这种眼神,见过不少,曾经他以平凡身体挑战武林诸门派,最终引得一些门派长老起了暗杀之念,买通江湖杀手,行刺杀之事。 这些杀手中其中最著名的当属于后起之秀的杀手连羽以及江湖第一杀手中原一点红,他们两人的眼神岂不就与这五十人的眼神一样?相差无几。 不过仔细扫了一眼,君箫染还是看出了一点不同。他们的眼神中的冰冷比中原一点红、连羽等人眼中多上了一些东西!“信念”这个词汇印入君箫染的脑海,不错,就是信念。这群人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信念,一种信念支撑着这群人行杀戮之事:【这是一种怎样的信念,这种信念是因为某人抑或某事还是某种情况产生出来的??】 没有定论。 君箫染不着急,视线不快也不慢从那五十人面上扫过,视线继而落在那群呈两排站在那五十人中间最后放的一名身材堪称魁梧的大汉身上,大汉的身上并未流露出任何气势,但手中那个浑身都由钢铁铸就,至少有三四十来斤的巨斧可以看出,这人身怀绝技,武学造诣绝对不弱,甚至可以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这人站在君箫染面前,君箫染在打量暗他的同时。视线也在向着君箫染面上扫了过来。他的视线很平静很幽深,如同深渊,那深渊之下藏着可以压抑住的狂暴,这个人无疑是一个很可怕的女人。 满满君箫染将目光移向一位光彩照人的女人,这女人似乎就是上天的宠儿,无论出现在何时何地都是绝对的中心。绝对的焦点。这人坐在一个用树枝藤蔓编造的秋千上,上下晃动,她的面上挂着欢快不带任何遮掩的灿烂笑容,那笑容如天上的太阳美丽动人,令人忍不住移开目光。 面对阳光,有几个人愿意移开自己的视线呢?恐怕没有几个人会愿意做如此愚蠢的事情吧。 君箫染自然不愚蠢,因此他自然没有从这位除了美丽还是美丽,看不出其他任何特征的女人面庞上移开,他没有说话。向着那女人走进,如同被迷惑住了魂魄一样。 不过他终究还是没有被迷住魂魄,至少当那位身高九尺巨人一样的壮汉提起斧头向着他的脑袋劈砍下来的时候,君箫染还懂得拔出腰间的铁剑还击。 “好重的斧头!”剑身上传来的力道令君箫染手腕一沉,但君箫染毕竟是君箫染,手一抖就将那位壮汉的斧头震开。 这时候,五十个人,五十双不带任何波动的眼神开始出现了一抹凶戾。他们并未将视线盯住君箫染,而是将视线盯住君箫染的同伴。两位随君箫染而来的同伴:赦天琴箕、断浪! 随着那五十人视线望着他们的时候,两人都感觉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向着他们扑面而至。 断浪已经握住了剑,赦天琴箕挥手间已经将长两米的船琴拿出来,立在地面上,战斗一触即发! 但此时,那位坐在秋千上的女人温润如水的轻笑声却在这关键时候响起:“刑旷。你一个人陪你身后那两位朋友玩玩!” 刑旷,谁是刑旷,可不就是那身高如巨人一样的壮汉。 壮汉听见这一句话,原本转向君箫染的第二波攻势止住,旋身向着前方的赦天琴箕、断浪两人而去。大地一阵剧烈颤抖。刑旷跃起七八丈,巨斧自天际劈砍而下,似欲开山断海。 可怖的压力顿时令人不禁窒息。 君箫染并未回头看身后,此时此刻君箫染保持着理智。虽然在情感上君箫染清楚自己需要回头看一下,但理智之下却让君箫染非常清楚自己不能回头,自己只能前进。 回头,此时此刻他一个的加入,难道可以抵得过这五十一人介入吗?自然不能。此时此刻君箫染继续往前走,他平静走过这群杀机四溢的战士面前,向着那坐在秋千上的女人走去。 这是对我的考验,而是眼前这女人在捕杀猎物之前对猎物的一种玩弄方式呢?君箫染并不清楚,但此时此刻他却不得不前行,没有任何退路。 博弈,本身君箫染是抱着博弈想法来的,而此时此刻他却没有从面前这个女人手中握住博弈的资格,因此他唯有前行,而没有了后退的权利。 这是实力之间的差距而造成的。 任何人都不得不屈服之。 女人走在秋千上对于君箫染的行动似乎漠不关心,但又似乎将君箫染的一切行为表现都收在眼中,如同猫捉老鼠,又如同猫在玩弄猎物,似乎在等待一个最佳良机,最终让君箫染不得不屈服。 现在的君箫染似乎到了一步危机,步步危机的地步。可偏偏此时此刻君箫染却没有半点退路可言。 君箫染的步履稳健,不闻声音正在激斗中的琴音,也不稳兵器之间碰撞的铿锵声,此时此刻君箫染面前只有眼前这位依旧自娱自乐的女人。 距离女人距离一共有五十来步,君箫染已经走了十步。 每一步都没有任何危险,甚至可以说很轻松,但君箫染却走得非常小心谨慎,性命攸关之事君箫染不得不小心翼翼。 第十三步时,地下草地上忽然射出几次连环弓箭,君箫染身体微微一偏,闪过! 第二十六步时,两侧树上忽然掉下十几把寒光闪闪的尖刀,都是削铁如泥的快刀,君箫染拔剑出鞘,只见剑光闪烁,十几把宝刀立刻四分五裂,君箫染不迟疑,回剑入鞘,继续前行,女人还是没有任何动作,继续在秋千上。 第三十三步之时,半空之中忽然起了一阵云雾。 雾气浓重无匹,但空间却仅仅局限他站立之地,君箫染没有迟疑,继续前行,望着眼前那似真似幻的身影。 第四十二步,嗖嗖,数以百计的弓箭一瞬间射出,天上也下起了一阵雨水。早就知晓的五十人在雨水还未落下之时就撑起了伞,他们撑起雨伞的动作快速而统一,几乎都在一瞬间完成。 此时此刻五十人面上忍不住溢出了一丝轻松神色。 箭有剧毒,雨也有剧毒! 一旦箭穿破皮肤,死! 一旦雨沾湿身上,死。 因此他们认为君箫染已经死了! 可君箫染却偏偏没有死,早箭射出瞬间君箫染已经腾跃而起,直接向着那女人跃去,在空中君箫染不停调整方位,因此没有被箭擦伤,亦没有被雨水滴中。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君箫染知晓那并非普通的箭亦并非普通的人,但他却并不清楚这其中有什么玄妙,而为了以防万一君箫染就直接回避了过去,扑向那位光彩照人的女人。 君箫染直接扑到那女人身上,不,不应当说扑在了那女人身上,而且在与女人身体即将接触的时候,那女人忽然伸手往前一推,一股雄厚的内力欲将君箫染推开。 君箫染的确被推开了,但推开得却并不算彻底,君箫染的一只手一句话握住了那女人的手臂,因此借助那女人的力量,君箫染又回到原地。 女人的面上终于也已经没有了笑容,她终于也不再微笑了,而是出手了。女人的出手动作实在优雅到极点,但却狠毒到了极点,每一招每一式都让人不禁惊心动魄。 两人在秋千上借力,腾跃在半空之中,闪电之间就已经对上了十三招。一击重掌,两人再度分开。 君箫染在半空旋身,抽出长剑,旋身挥斩。 眼前的女人虽美,但却难以让他有半点手下留情之心,一剑挥出,不带任何感情,这是巅峰一剑。 面对这一剑,女人的面色终于凝重了,她终于没有再次正面抗衡,而是选择后撤,闪躲开了君箫染这一剑。 女人如游鱼一样闪躲进人群之中。 同时之间,正以一敌二的刑旷一剑击飞断浪,回到女人身侧,眼神凶戾而霸道的望着君箫染。 面上没有神色变化,但君箫染心中却感觉有些可惜,倘若刚才这一剑结果了这女人,或许接下来的事情就不会向现在这么麻烦,不过君箫染同时也非常明白,倘若这女人没有自保的本钱也不会大胆站在他的面前,如此肆无忌惮。 “果真不愧是人界顶尖武者,实力果真非凡,现在你们有与我谈判的本钱了!”女人面上风轻云淡,刚才的事情似乎已经遗忘了一样,含笑冲着君箫染说道。 君箫染收剑回鞘,并未不知趣一味强硬,他走到赦天琴箕与断浪两人身侧,开口道:“诸位武艺非凡可以算得上我君箫染平生罕见之对手,敢问姑娘尊姓大名,来自何处?” “好无礼的主动,不过也罢,毕竟你也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告诉你也无妨,我叫上官香妃,来自第六界!”(未完待续。) 第八章、奇异能量 第八章、奇异能量 “你们可以和我坐下来聊聊!”这是自称上官香妃的女儿对君箫染说得第二句言语。 五十位黑衣劲装武士,两位武艺深不可测的绝世高手;两位武艺臻至化境的高手,一位一流高手!上官香妃方与君箫染方,无论如何看君箫染这一方面都处于绝对的劣势,因此可以说君箫染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力与能力。 下一刻,五十位黑衣劲装武者立刻分散凤凰林四面八方,似乎在防备什么其他人窃听,又似乎在布下天罗地网,令君箫染、赦天琴箕、断浪插翅难飞。 赦天琴箕等三人并非不聪明,又如何不知道这两种可能呢?但自进入凤凰林,自步入上官香妃的算计之中,他们便再没有选择的余地,不过赦天琴箕与君箫染一样并不慌张,他们虽然胜不过人多势众的上官香妃,但却也有自保的能力。 因此他们很清醒很理智,很明白自己并非已经到了山穷水尽之地步,反观断浪却就显得不太清楚了,他如同步入了龙潭虎穴,有去无回的模样。实际上落入上官香妃的罗网之中真不亚于步入龙潭虎穴之中。 上官香妃辗转三界以来,但凡出手没有失败过,即使苦境名人素还真亦败于上官香妃手中,其心机实力可见一斑!提起素还真其他人或许不清楚,但赦天琴箕却再清楚不过,素还真,苦境也便是第三界第一名人,曾经不可数计次数解决了江湖风波,是苦境公认天下第一聪明人,此人都败于上官香妃手中。可见上官香妃如何厉害。 不过,此时此刻早已离开苦境多时的赦天琴箕自然不清楚上官香妃已经彻底拿下了苦境。 君箫染四平八稳坐在上官香妃面前,一点也不示弱,此时此刻君箫染有些后悔,他本不应当带上断浪闯入此地,否则以他们也不会显得如此被动。不过君箫染却深知后悔懊恼都没有任何作用。接下来唯有想办法随机应变。 断浪?倘若万不得已,君箫染并不介意抛弃这位相逢不久的熟人!身为鬼谷弟子,君箫染在决断上面从不迟疑,正如当年杀翼九方一样,即使惹出流书天阙这等庞然大物,半点亦不曾有后悔之念。 “你想谈什么,你想知道什么?你又有什么可以让我知道!”君箫染清楚对方是聪明人,与其拐弯抹角,不如坦荡言语。如此不但来得简单,而且也来得明白。 “我不想知道什么,你们知道的事情我基本上已经都知道了,你们正在探究百年前人界缥缈峰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还知道百年前沉睡的那几人相继都已经重现人世,如雄霸、独孤剑以及破军还有天剑无名,当然还有你们即将去往缘山寻隐寻觅的聂风!当然我还知道你们寻找聂风的原因正是因为想知道百年前的事情,我还知道你为何想知道百年前发生的事情。原因在于你想知道自己身上那一直困扰你的秘密。”不理会已经渐渐色变的断浪,上官香妃继续微笑望着君箫染道:“君公子。不知道你还有什么秘密我不知道的呢?” 君箫染很淡定望着上官香妃回道:“你对我的了解比我想象之中还要深得多,我身上的确没有什么秘密几乎是你不知道的了,但你却又故意出现在我的面前,这难道不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吗?因此你如此大费周章与我相见,难道仅仅是为了如同小孩子一样希望得到大人的夸赞吧。” 言辞甚是犀利,以至于上官香妃身侧的刑旷几乎都要忍不住动手。但最终在上官香妃的眼神示意下,刑旷按捺住动手的冲动,他终究还是没有动手。 君箫染面上平静,心中却甚是凝重,眼前的这个女人明显是一个可以喜怒不形于色亦可喜怒都形于色的女人。一个非常非常难缠的女人。 上官香妃依旧是一脸灿烂迷人的笑容,那笑容即使君箫染这般铁石心肠亦忍不住生出些许动心念头。“行为做事的准则向来都是不做没有任何意义或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的事情,因此我设下重重机关陷阱,布置如此之多人手自然不是要你表扬!况且说一句见外的言语,在我眼中君先生你还远远没有达到这样的资格。” 君箫染微笑道:“因此你的目的是什么?想知道什么抑或是想告诉我什么?” 上官香妃并没有回答君箫染的问题,含笑道:“不知君先生思忖得是哪一种呢?” 君箫染并不沉迷于这游戏中被上官香妃牵着鼻子走,开口道:“上官姑娘的想法与众不同,又岂是我等碌碌无为的庸人可以知晓得了的!因此君某实在没有资格亦没有多少兴趣被上官姑娘为之玩弄,还请上官姑娘说出你的答案吧!” 君箫染一句话将两人推至悬崖边上,刚才至少表面上看去上友好谈判的方式,此时此刻却已经看不见半点。 针尖对麦芒,已经臻至不得不争锋相对的地步。 上官香妃眼神中的真诚笑容依旧并未因君箫染这一段带有胁迫性质的言语而有任何削减,很早很早的时候她就已经学会了无论在任何时候保持灿烂的笑容这是一种对对手的迷惑也是一种对对手的威慑,因此没有必要的情况之下,她绝对不会流露出让对手忌惮或惊恐的神色。 踏足剑界以来,他就从一直注视剑界情况的刑旷口中听说了君箫染以及诸多因君箫染而引起的一系列重大变故,上官香妃有些惊讶,但同时又有些欣喜,她终于又可以做一些有趣的事情了。 她是一个谋定而后动之人,因此在与君箫染正式交手前,他就让刑旷收集一切有关君箫染的全部资料,随着各种各样的资料在她手中一阅而过,他对君箫染的凭借亦越来越高,但却远远比不上那位即使步入陷阱之中亦几乎逆天改命,险些扭转局面的素还真。 凤凰林是她与君箫染正是交手之地,随着一次次交锋,一次次从手下口中得知的情报之中渐渐对君箫染提高评价,最终也就在凤凰林中盘旋相斗了五日之久,她才正式与君箫染相见。 有时候相见就意味着失望,但君箫染并未让他失望,至少君箫染在两点上面并未让她失望,一、冷静的思维;二,快速的决断!在她看来,任何人倘若有了这两点就具备了一位成为绝代枭雄的潜质,当然成为一位枭雄还需要两点,那就是睿智的头脑以及可怕的野心。 不过具备前者的人却已经足够可怕,至少在上官香妃看来眼前的君箫染已经有资格成为了她的对手。 对于对手,她向来表示尊敬。 没有流露出半点神色变化的上官香妃微笑回答了君箫染的尖锐言语,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就开门见山了!我约你相见主要有两个目的,一告诉你以及你的朋友一直在探寻的几个疑惑,二、达成一种合作关系。” “这两个目的是否互相制约与矛盾?” 上官香妃道:“看来君先生对于我们还是有敌意,不过也难怪,与强者合作,这一向是我们第六界人的行为准则。说句不怕君先生介意的言语,倘若你们没有逃过我为你们设置下的粗略陷阱,那你们根本就没有资格站在我面前,甚至可以说得再直接一些,此时此刻,你们或许早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了。” 君箫染拍了拍手,冷峻的面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道:“我虽然不喜欢听到这句话,但不得不说这句话非常直接,直接得我不得不相信上官姑娘您的诚意。” 上官香妃轻笑摇头道:“我想君先生现在还是不相信我们,但也无妨,我们第六界之人并不介意先表现出我们的诚意,至于如何判断没有任何人可以左右君先生的决策。” 君箫染没有说话,静静望着已经再度坐在秋千上的上官香妃,虽然眼前这女人来历不明,但君箫染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的确是一个令人非常惊艳的存在,无论在容颜、智慧、心计上都是非常惊艳的存在。 以退为进、旁敲侧击、抛砖引玉,等等计谋在这个女人手中运用得出神入化,简直无懈可击。虽然他明明知道这个女人在对自己使用计谋,但却令他难以生出任何反感之意。 真是一个值得敬畏的存在。 “君先生与你的同伴一直在探究百年前的事情:百年之前究竟是什么人将百年前那段记忆彻底抹去,而且让数以万计人或消失或沉眠!这个问题妾身可以告诉你答案,其实造成百年前人间界那场浩劫的其实并非是什么人,而是一种能量,一种极其特殊通过天地自然而形成的奇特能量!” 百年前的秘密无疑是三人心中最大的疑惑,此时上官香妃一言落地,不亚于惊雷阵阵,震惊了君箫染、赦天琴箕、断浪三人。(未完待续。) 第九章、诚意后的杀机 第九章、诚意后的杀机 一言若惊雷。 用此言来形容上官香妃的言语,一点也不为过。可以说上官香妃一席话几乎将赦天琴箕、断浪、君箫染三人之前关于百年前之事的全部推断瞬间推翻了过去。 这种震撼感可想而知,难以用语言来强迫形容。 上官香妃可以从君箫染那流露出一抹诧异但很快消失的神色中可以看得出君箫染内心其实已经在风起云涌,只不过是君箫染善于隐匿情绪而已,因此不为人而知晓。一位聪明人绝对不会仅仅将目标或视线聚集于一人身上,尤其是当目标没有任何把握的时候。 上官香妃非常清楚君箫染是一位可以算得上棋逢对手的存在,因此想从君箫染身上知道一些事情实在太困难不过了,因此即使在与君箫染言语,仔细注意君箫染神色的时候亦时不时用余光扫过断浪以及赦天琴箕。 赦天琴箕面上基本平静,不过断浪却显得城府就不那么深沉,眼中几乎没有任何掩饰流露出惊骇神色。 上官香妃平静的将视线从断浪身上移开,望着恢复如常的君箫染,开口道:“当年上缥缈峰拜会天下会帮主雄霸的人不下于万人,当年万余武者死在缥缈峰着最多不过千余人,其中至少有九千余名武者存活了下来,但自那件事之后,江湖之上却没有任何人提起缥缈峰之上的事情?君公子,你难道就不曾为此事而感觉不匪夷所思吗?抑或是在君先生眼中,当年去往缥缈峰之人几乎都已经亡命在了缥缈峰上?” “姑娘分析之透彻,君某佩服不已。当年之事时间跨度太过于久远,事情也太过于蹊跷玄谜,因此即使想探询亦难以知晓其中之原委。”说道这里,君箫染言意微微停顿了一下,开口道:“百年前之事究竟如何君某相信上官姑娘应当比我等之人知晓得更清楚。还请不吝赐教。” 上官香妃轻声一笑,道:“哦,听君兄您的意思你是愿意合作呢?” 君箫染道:“既然君某愿意听上官姑娘一席言语,自然就证明君某对于上官姑娘暂时并无敌意,至于是否合作即使君某再次与上官姑娘作出保证,难道上官姑娘就相信在下不会反悔?” 上官香妃微笑着斩钉截铁道:“相信。” 君箫染道:“那在下就多谢上官姑娘信任了。”随即就不再言语,上官香妃是聪明人,玩笑开到这里也就到此为止,便不复多言,继续沿着刚才的问题。开口说道。 “我刚才曾言造就人间界百年前那次动乱的原因是因为缥缈峰之上落下一股奇异的能量!至于这奇异能量的来源,你们人间界那位可以预测天机的神人泥菩萨岂不是已经言语了:乾坤乱、六界合,阴阳转!” “你说得实在太过于复杂了,可否说得简单明白一些。” 上官香妃沉吟了一下,说道:“简单而言百年前之事就是六界以外之人争对与六界的一场阴谋!而这场阴谋的最根本目的就是希望六界合一,融为一体,最终为他们掌控!至于这阴谋如何实施,那最重要的媒介就在于你。” 言语简单、简洁、明了。 “因为我,可否道明缘由?” 上官香妃微微一笑。道:“据我所知君先生虽自小在人界长大但却并非人界之人。” 言语落地不亚于刚才给断浪、赦天琴箕两人的震惊。 君箫染表现得很冷静,半点也未流露出惊讶神色,似乎早以及对于上官香妃知晓自己的秘密清清楚楚了。因此他的冷静即使上官香妃亦出乎意料的惊讶。 很早很早以前君箫染就清楚身上隐藏着秘密,但对于身上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即使君箫染亦不清楚,唯一可能知晓些许眉目的师傅早在他离开鬼谷派继任鬼谷子之时就已经去世,因此当今世上没有任何人知晓他身上的秘密。 即使君箫染自己也不清楚,他唯一清楚得是自己身上修炼的《阴阳》秘籍是一本不同于各门各派的武学。它甚至算不上是一种武学,因为这本秘籍在君箫染看来对于武学上面的作用微乎其微。 当年传授他这本秘籍的师傅传授这本秘籍的原因在于逆天改命,改变他十六岁之前身陨的局面。自洛阳一役之后。君箫染将这本对于武学没有任何作用的武学秘籍修炼臻至巅峰之后曾有过一段短暂时间的失忆,随后即使君箫染即使渐渐回忆起过去,但其中有些记忆片段却永远丢弃了。 他的脑海中竟还有些不可思议出现了一些他从未见过的画面,脑海中多了一个叫什么奥古斯都?罗桐柴尔德名字。 追寻过去,这是君箫染前所未有执着的事情。 ———— 思绪若飞,半晌,君箫染回过神来开口道:“我自己都不清楚我的过去,上官姑娘竟然可以如此酌定,实在令君某感觉不可思议。” 对于君箫染的质问,上官香妃轻轻一笑,面上一点也不紧张,非常平静的微笑道:“倘若君先生知道了自己其实并非是人界甚至并非属于六界,恐怕君先生不是死于非命,便是已经彻底摆脱了他们的控制。” 君箫染沉吟了一下,道:“依照你的言意我探询我的身世这条线索其实就是阵仗完成他们的计划!而我探索我自己的过去亦与百年前之事有关联。” 话语实在有些荒谬,但仔细分析起来却又并不显得那么荒谬。 当年缥缈峰发生的事情在百年前;而他出生在二十年前,因此就算对手对他进行设计,那也不可能与缥缈峰之事和他联系到一切。因此就一般意义而言,这种联系简直就是天大的谬误。 然而仔细思忖下来,却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正如上官香妃所言或许他并非是人界之人,或许他在人界二十年记忆以前其实他还有一段其他的记忆,只是这些记忆被某种力量抹去了,而这种力量将他转化为婴儿,最终抛在第一界。 然而就如此推论,那将百年前之事就是对他可以设计下的迷局。那也就是这样言语,在他来到这一界以前至少有八十年的记忆,至少在当时对手设下这个局的时候,他应当在世上,否则又如何可以转本争对他而设立呢? 这种可能还是很荒谬,但经过不少奇人异事的君箫染感觉却并非没有可能。 当然最大的一种可能就是,百年前之事只是布置下的一个棋局,而二十年之后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他其实就是步入棋局之人。倘若这样理解,那又可以证明一件事情,人界在他的身侧应当有人一直在影响他的命运,指导他的走向,以至于让他按照百年前布下的阴谋迷局行走,继而达到其中之目的。 上官香妃一席言语,让君箫染思绪万千。此刻君箫染的脑海前所未有的清晰,但同时亦前所未有的迷茫。 他回过神来,他发现上官香妃在笑,笑得非常灿烂,慢慢的,君箫染感觉这个女人的笑容显得非常非常诡异,如同一条正在吐露蛇信在他面前洋洋得意的毒蛇。 树林之中起了雾气。 起初雾气很淡,但随即转浓,越来越浓。 在浓雾之中,他看见断浪已经倒下,赦天琴箕也在摇摇欲坠,最终终于倒下来。 君箫染感觉自己的头很沉,他想站起,他想站起来走向上官香妃,他想抓住上官香妃,搏最后一线生机。 一步,两步、三步。 走了三步,人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三个人都晕了过去,上官香妃兵不血刃让三个人都晕了过去。 刑旷不明白,道:“擒住他们对于我们来说,易如反掌,你又何须如此麻烦?” 上官香妃道:“我们可以打败他们,当你有十足把握留下他们吗?” 刑旷语塞,他是老实人,刚才见识这群人武艺的他非常清楚留下君箫染等人,他没有十足把握。因此刑旷干脆就不朝着这方面言语,继续说道:“你又如何知晓君箫染他们会上当?君箫染非常谨慎。” 上官香妃轻声一笑,道:“他的确非常谨慎,也非常聪明,还非常冷静,但你却忘记了一点。” “哪一点?” 上官香妃道:“我刚才对他说得一番话尽管听上去有些天方夜谭,但实际上却没有一句话是假话,我们的确来自于第六界,我们告诉他关于百年前的事情也的确是真实的,我对于他身份的推测也是事实,因此聪明冷静谨慎的君箫染一定会听得非常清楚,知晓出我其中的诚意,而当我流露出诚意的时候,他自然就会松懈,她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对付他,为什么要用这种古怪的方式对付他。” “结果他就失神了,因此最终还是你获胜了!”刑旷轻声一叹,“这普天之下真不知道有什么人还是你的对手!” 上官香妃得意一笑,但口中的言语却与他的得意没有半点关系,他道:“普天下可以做我对手的人实在太多太多了,但他们都胜不了我,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可不就是我掌握住了太多态度可以制约他们秘密,因此胜者只可能是我。”(未完待续。) 第十章、人、剑、苦境、生死轮回 第十章、人、剑、苦境、生死轮回 百毒不侵之体,竟也迷晕,不可思议。 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在一种莫名空间似乎停了千年万年的君箫染在晕晕沉沉中苏醒了过来。 四周漆黑一片,没有半点光亮。君箫染眯起眼睛望着前方,即使他将功力运转在眼中,仅仅只能看到山洞不到四五米的距离。以前绝对不可能,以前在如此漆黑的地方他至少可以看看清十几米远地方,这山洞应当设下了某种物质。 “你醒得时间比我预料得还要快,不愧是与我来自同一世界的人,君箫染。”悦耳的声音,轻盈的步履,一位任何人见了都印象深刻的佳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上官香妃,很难有什么东西可以导致君箫染忘记这位心机卓绝的女子。马上,君箫染不仅知道上官香妃心计非凡,而且对于事情的看法也非常独特,她坐在君箫染视线可以看见的地方,轻声说了她的第二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句话我并不是不知道,只不过我却很少见人在我面前用过,君箫染你是第二位,但不知道你是否能成为第一位可以将这条计策成功用在我身上的人呢?” 此刻,君箫染全身酸软,他已经用内体探查了自身,应当不是中毒,而是被施加了某种武学。望着一语道破实质的上官香妃,君箫染勉强盘膝坐在地上,轻轻拍了拍手,道:“我如此假戏真做竟然都瞒不过你这双慧眼,呵呵,你实在不凡。” 上官香妃偏了偏头,望着君箫染道:“其实你可以否认,因为我也不能确认你的目的,毕竟你真中了我们的陷阱。” 君箫染打断了上官香妃言语道:“但你却绝对会怀疑我。毕竟我虽然留下了,但我的同伴却有人逃走了。” 上官香妃摇头笑道:“你错了,你的两位同伴都被我们留了下来,只要我上官香妃想留下来的人就绝对不可能让他们逃脱”。君箫染笑了笑,道:“以你的细心应当探查了我的身体情况,自然应当已经知晓了我的体质,我是百毒不侵之体,因此任何药物对于我都没有半点作用,而因为我这种提起,我身上的血自然就成为了解毒的良药。” “看来你早就做好准备了。” “对于他们我做到仁至义尽即可。断浪可以逃掉的机会应当不大,但赦天琴箕,只要赦天琴箕手中有琴,我相信你们之中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得住她,即使你与你那位名叫刑旷的手下联手亦不可能。” 上官香妃拍了拍手,道:“妙,妙,妙!看来在我对你设下陷阱的时候,其实也恰好中了你的圈套。但对于你的圈套我就算知道也没有任何挽救的办法。因为你的圈套本身就是要混入我们其中。” 君箫染揉了揉简直如同粉碎了的肩膀,开口道:“现在只有我们两人了,因此可以开始谈论我们先前并未言论完的话题了,是你说还是我问。” 上官香妃摇头作出了一个毫不做作的可爱神色。道:“我已经说得够得了,但却一直没有人理睬,既然如此这次就换着你问,我来回答吧。” “第一个问题。世间是否真有六界?” “有,第一界人界、第二界剑界、第三界苦境、第四界生界、第五界死界、第六界轮回界。”上官香妃解释得非常详细,道:“第一界到第三界构成了六道轮回的阳面。第四界到第六界构成了轮回的阴面。因此当阳面世界的人死亡后就将入阴面世界,而通过了阴面世界便可轮回转世再回道第一界至第三界。” “虽然有些地方还并不太明白,但也基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你是否真如你所言,来自于第六界。” 上官香妃道:“生、死、轮回三界有阴面世界的生灵,因此阴面世界的生灵又被阳面世界的生灵称呼为鬼魂!我曾抵达过第六界,也是从第六界通过轮回道来到人界,但我却并非第六界之人。” “第三个问题,关于我的存在?我为何来到人界,为何我脑海之中还有其他的记忆,这些记忆为何而来?” 上官香妃扳手指算道:“这至少算两个问题。”说完眨了眨眼,问道:“我回答了你这两个问题,你是不是可以帮我办一件事情,算是回报。” “什么事情?” “现在我还不清楚,但我告诉你之后却也不会强迫你的意志,如何?” “可以!” 【你的问题其实说来也复杂,具体而言便是我刚才曾说过你与我其实来自于同一个世界,那是一个不属于第一界至第六界的特殊世界,而你进入六界的时间比我们都要长,因此你曾在第三界苦境转世又入过第二界最终在第一界重生为婴儿,最终成就了你现在特殊的记忆与特殊的身份,我这样解释你是否明白?】 “因此据你言语,我似乎转世了两世?” 上官香妃言道:“不,你并不止转世了两次,你至少转世了九世,否则你也不会修炼成功那套自我们那个世界带到六界的【阴阳】秘籍。” “【阴阳】是什么?代表了什么?” “这句话你问到了关键点,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全部的计划都需要你来参与的真正原因。”说道这里,上官香妃的面上明显没有刚才的轻松,神色凝重了不少,开口道:“你修炼过【阴阳】,应当也明白【阴阳】其实并非什么武学秘籍,他最多也只能让你的身体恢复速度比常人快上些许而已,与一些六界的武学秘籍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但他却有着世间所有武学秘籍都不具备的特性,【阴阳】代表这个世界的法则,这个世界也就是六界。” “因此我也就成为你们计划之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上官香妃道:“你错了,这并非是我们的计划,而是你的计划,当初你进入六界最根本的计划。” “我的计划?” “当初你进入六界的目的就希望将阳面世界合为一界、阴面世界再转为一界!阳面世界将被称为阳间,阴面世界则被唤为阴界。你可还记得一直困扰你关于百年之前的谜题吗?” “自然清楚!” “我曾与你言语过,当时缥缈峰上诸多高手惨死得并非是人,而是一股神秘的力量,而这力量正是来自于【阴阳】。” “来自于阴阳?”君箫染难以掩饰住的震惊。 “阴阳虽然不是武学,但他却代表这六界的法则,当时的你正好身陨,因此法则之力自然从你身上脱身离开,随即造成了缥缈峰之乱,最终随着你的转世,阴阳又回归你的身体之中,随你再度修炼。而缥缈峰之上的诸人或消失了记忆或沉眠,则是我们那一世界的人降临人界之后而导致的。” 君箫染苦涩一笑,道:“我似乎明白了,这六界的计划似乎全部都是来自于我,我其实才是真正的下棋对弈之人。” 上官香妃道:“你是我们那里最早发现六界的人,你也是最早进入六界之人!现在唯有你才可以做到将六界转变成阴阳两界,因为唯有你才是唯一在第一界至第三界转世过的人,而你才不会被这三界法则排斥。” “这才是为什么你们不得不需要我的真正原因?” “不错!计划早在你来此的时候就已经开启,但若想完成则必须还要倚靠你这把钥匙。” “第三界苦境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三界苦境之事也是有【阴阳】引起的,法则曾在你转世苦境之时在苦境引起了一次剧变,最终导致我们也可进入苦境,最终将苦境上下全面征服。” “你们的目的是征服六界?” “不是!” “可你们却征服 了苦境。” “这是不得不为之举措!”上官香妃仔细解释道:“苦境之人实力太过强大,非其他两界可以相提并论,简单而言他们那一界的人就相当于你们人界与剑界的仙佛存在,在我们进入苦境之时,他们其中就有不少人知道了关于人界与剑界之事,甚至有霸主想打通通道跨界征服,倘若不将他们战败,那最终的结果便是我们的计划失败,导致他们跨界成功,众生陨灭。” “赦天琴箕是第三界之人,他曾与我言语无上崇真、流书天阙、文诣经纬等等剑界的门派似乎都是第三界苦境的名门大派。” “不错,他们其中不少人是我们将之转世最终来到剑界!但他们心中执念不消,最终 建立起了原本属于他们的山门。” “为何如此?” “三界平衡!”上官香妃解释道:“苦境实力太过强大,天地法则也太过薄弱,若想将三界合一,那必须就先削弱其实力,才可慢慢解封,最终三界合一!” 随后两人再谈了几句,上官香妃便走了出去。 —————— 上官香妃解释得非常清楚,说得也非常明白透彻,震惊之中的君箫染却清楚上官香妃有一点没有与他说清楚,他为何要设计这一切,为何要导演这一切? 所谓六界之外的世界又是怎样的世界? 这一点君箫染不清楚是上官香妃故意不提还是有意隐匿。(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启动计划 第十一章、启动计划 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君箫染被关押了三天。不过君箫染并不清楚自己被关押了多久,他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这些天来上官香妃来了两次,两次之后便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过了。 平常人被关押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亦没有人聊天谈论也看不见任何人的寂静之地,恐怕早已经大吵大闹或开始发疯发狂了,但君箫染没有。 曾经有一段时日君箫染曾连续记日记也不吃不喝不睡不眠坐在房间中,静静望着窗外景致。他在沉思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搅,因此此时此刻对于旁人来说的惩罚,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整理脑海中思绪的不可忽视的客观条件。 上官香妃的话不可全新亦不可不新,什么可信什么不可信需要君箫染自己判断。断浪的言语、雄霸的言语、剑圣独孤剑的言语以及赦天琴箕的言语甚至天池十二煞的言语以及所谓已经牺牲了去的归海一刀,他需要将最近这一段时间内经历的所有事情都在脑海中总结一面,同时还必须在这其中挑选出认为自己可信或不可信的,而后加以总结归纳。 有人说历任鬼谷子都是神机莫测,上可通天,下可达幽冥,有指点江山之能的不可一世人物。事实上并未有过多的夸张,只不过可以达到常人这等令人为之仰望本事的基础就是做一些平常人可以做到但却感觉无匹乏味枯燥坚持不下来的事情,将这些事情做得精通精深,最终融会贯通之后,才方可化腐朽为神奇,达到而今常人眼中天纵奇才之地步。 一直以来君箫染都非常强调一句话,这句话也是沈落雁一直以来的座右铭:“眼耳口鼻心手脚,人本就是天底下最完美的杰作,而这共同杰作之下有天才与庸人的原因在于天才懂得运用这具天底下最完美的杰作。而庸人却不能。” 这是一句乍听有些玄奥,但回过神来一想其实简单不过的道理。不过这道理人人都懂,可做到得却有几位呢?唯有少数做到这种地步的人才会成为天才,因此天才才稀少无匹、 伸手不见五指,这是君箫染自己的感觉,但这个看上去以山洞为基础造就的房间外四位两两轮换,不舍昼夜观察他的守卫却可将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每一个表情都观察在眼中。 其实在君箫染清醒之后那次谈话,上官香妃也曾观察了君箫染一段时间,但在第二次与君箫染对话之后,这个玉容静若止水的女人便离开了这片地域。但他对于君箫染却是重点照顾,专门派遣了四位轮流观察君箫染,同时让刑旷这位粗人率领手下守卫四周,防止君箫染逃脱。 以前刑旷从未见过上官香妃对于那个人能有如此重视,显而易见,在上官香妃眼中君箫染地位不轻。 上官香妃匆匆离去原因是因为她得到了两个消息,一个来自人界的女人已经闯入了剑界,而这个女人与君箫染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准确而言在上官香妃眼中看来,至少根据手中掌控的资料分析:这个女人是与君箫染呆在一起时间最长的女人、这个女人同时亦是与君箫染关系最密切的女人。 君箫染交往的女性不少。但武艺这位曾经叱咤风云但却甘心为君箫染而卸去荣光的女人对于君箫染来说意义非同凡响。 “沈落雁,美人军师,不知道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美人军师卸去荣光之后再次踏足风云之底,是否还有昔日绝代风华的蛇蝎军师风采呢?”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上官香妃嘴角勾起了一丝莫名的笑意。 当然使得上官香妃亲自出动的原因可不是因为沈落雁这个女人,至少不仅仅只是如此。沈落雁在天山,而她得到的另外一个消息也是在天山上。 准确而言应当是在天山的无上崇真之上。 六界之外通过轮回界而传来讯息,上面表示希望上官香妃可以尽快结束在剑界任务。尽快让人界与剑界再度归一,铸就前所未有大武侠世界局面,从而让他们自天上降临。 【大武侠时代】这五个字才是上官香妃即可前往天山的原因。刑旷原本欲跟随去。但却被上官香妃留下来,上官香妃对于刑旷的言语很简单:“相对于大武侠时代的荣耀,君箫染对我们的重要性毋庸置疑。” 听见这句话,桀骜不驯的刑旷亦没有半点言语了,倘若君箫染知晓两人这一番对话绝对明白上官香妃曾对他在山洞之中的言语一大半部分都是真实没有掺杂任何虚假信息的。 对付君箫染是上官香妃降临剑界的最终目的,但近期目的却是务必尽快促就大武侠时代的到来。 大武侠时代?什么是大武侠时代?问遍人、剑两界恐怕现今知道的人也就只有陆小凤了。 天机老人卜卦身亡之后,知晓人、剑两界即将合一的讯息的人可不就只有陆小凤了吗? 陆小凤现在在人界,此时此刻却已经无法去顾忌天机老人以生命占卜下来的天机,因为他的好朋友叶孤城遇上了麻烦。 年关将至,气势恢宏仅次于皇宫的护龙山庄也开始热闹了起来,天地玄黄四大密探仅仅只有地字第一号密探并未臻至,此时此刻距离归海一刀销声匿迹已经有了半月有余。 半个月的时间没有任何讯息倘若在正在进行任务,这绝对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可最主要的事情这次办理的私事已经办完,可为何归海一刀还未至呢? 护龙山庄的情报网络遍及天下江湖,这些时日自阴素心归来喜悦之中的朱无视亦冷静了下来,义子归海一刀人未至,信息未留下,这实在不符合归海一刀的作用,因此他利用情报网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打探归海一刀的讯息,由如何将素心送至护龙山庄的密探入手,最终得知将素心交给护龙山庄的人其实并非是归海一刀,而是而今风头一时无两的叶孤城,一向冷静老谋的归海一刀亦有些愣住了。 愣神之后便是颤栗。 归海一刀武艺如何?六年以前,他将归海一刀送到绝情山庄修炼绝情斩的时候,归海一刀的武艺就已经有了小成,以精妙的招式加上不凡的内力,与江湖之上一流高手对招,可同阶无敌。 在绝情山庄之后,领悟出绝情斩的归海一刀,武艺刀道更是臻至了鬼神莫测的地步,可以算得上超一流高手,就他的眼光而看,一刀虽在江湖之上没有名气,但却不逊色当时风头正盛的南慕容、北乔峰,可以算得上天下青年俊杰之中的翘楚人物。 随后归海一刀屡屡有奇遇,最终得到旷古绝今之刀法雄霸天下,即使身为以为的朱无视自己亦也不敢断言其武艺臻至何种地步。 因此同为当时天子皇叔的他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归海一刀已经死在了叶孤城的剑下。 归海一刀绝对算得上一个好对手,叶孤城很少出剑,每次出剑所杀所败之人都是天下有名的高手,朱无视眼中归海一刀应当有让叶孤城出手的资格。 而后两人在同一时间上过天山。 因此他不得不怀疑归海一刀是否已经死在了叶孤城的手中。 但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朱无视并未声张,但纸包不住火,他不说并不代表没有人问。 天地玄黄,四大密探同为手足兄弟,既然归海一刀任务完成却并未来复命,那自然会让其余三人怀疑。最终在天字第一号密探段天涯、黄字第一号密探成是非、玄字第一号密探上官海棠三人的探查之下,最终将目标锁定了叶孤城。 在距离年关之时,打探出叶孤城下落的三人先后不动声色悄然离开了护龙山庄,前往天山。 他们已经得到消息叶孤城护送沈落雁上天山。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因此为了追寻答案,他们立马赶到天山。 得到消息是,朱无视发现已经迟了,因此他向着天子启奏欲离开京城。 此时距离铁胆神侯朱无视上一次离开紫禁城已过去了十年,十年之前他为寻找天地玄黄四大密探离开京城,十年之后他为归海一刀寻一个结果离开京城。 陆小凤的消息渠道虽然没有护龙山庄灵动,但也不弱,他比铁胆神侯还早一步知道段天涯等三人的动作,因此在朱无视离开京城不久的时间内他立刻将这个小时通过六扇门的好友柳激烟传给神侯府的诸葛小花。 回到京城的铁手、追命两人直接被委派查探归海一刀之时。 此时此刻,将沈落雁送上天山山巅正下山的叶孤城还并不清楚朝堂之上管理江湖的两大机构几乎一半人马都已经出动正向着他而来。 ———— 剑界,好不容易寻到通往剑界通道的沈落雁得到了与君箫染一样的待遇,但幸好那连同人、剑两界的通道有无上崇真弟子罢手,因此才使得沈落雁幸免于难。 但被救下的沈落雁却被送上无上崇真拷问。 三日后,上官香妃一行人风尘仆仆而至,抵达天山山脚。 上官香妃望着巍峨沉浑如同天剑矗立的天山,轻声自语道:“启动计划,两界合并。”(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祭坛 第十二章、祭坛 道门两大门派之一的无上崇真立身于剑界已有三百余年根基,门人弟子不可数计,人才辈出! 就以如今的无上崇真而论,无上崇真以崇真三誓:紫宫仙君、钧天上君、广乐上仙三人为领导者,天山周边三十六诸峰以及主峰绝情峰门人弟子就达三千余人,势力是庞大可见非凡。 三千弟子之中,其中有一百余名都是身怀绝技之高手。在加上崇真三誓又是道门剑界之能不世之高手,而且崇真三誓心意相通,修炼出一套恐怖绝伦的剑阵,至今剑界之上至今无人可破,想要攻破无上崇真简直就是难以上青天。 何况距离无上崇真之地不远处的天山山脉之上,不少诸峰有隐匿修炼的剑界名宿,他们曾经或多或少受到无上崇真之恩惠,倘若无上崇真有难,他们如何会袖手旁观呢? 百年之前纵横人间界平生只有唯一一对手的剑圣独孤剑就曾答应在无上崇真危难之际为为无上崇真出手一次。 五十几人,站立在巍峨高耸入云霄的天山山脚之下,就如同蝼蚁一样,不值一提。然而这群如蝼蚁一样的人却想凭借一己之力将有三百余年基业的无上崇真于一朝一夕之间顷刻颠覆。 上官香妃,一个如此狂妄自大,不可一世同时智慧超卓的女人,她望着无上崇真眼中充斥着强烈的野心以及令人畏惧的强大自信。 他的那群手下呢?没有那位眼中流露出畏惧。自他们的记忆之中不管再如何不可能的事情只要上官香妃出手,那一切皆有可能,没有什么事情是眼前这位首领办不到的,除非这位首领不想将时间浪费。 因此在他们心中无论如何,此战必胜无疑。 此时此刻,无上崇真至高无上的崇真三誓正在道宫审问一位自人界来到剑界的凡夫俗子:一位名叫沈落雁的女人,他们绝对想不到此时此刻已经有人正想征服他们的无上崇真,而且更想不到在三天以后无上崇真的道宫将掀起一场惊天变化。这变化直接导致【大武侠时代】的提前降临。 面对剑界之人的审问,沈落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非常配合无上崇真诸位长老的询问,不过却并未询问出什么太多有用的讯息,唯一一条有用讯息可能也就是这位女人与即将在缘山寻隐与儒门了结恩怨的君箫染有不浅的关系。 一时之间,无上崇真亦不知如何处置这位非常配合他们询问的女人,最终一番商议绝对暂时将沈落雁关押在厢房之中,而后再过几日让即将前往缘山寻因的广乐上仙带之前往缘山寻隐与君箫染相聚。 对此沈落雁自然没有半点异议,事情在沈落雁看来比她预料之中的还要顺利,躺在chuang上。沈落雁不由思忖起与君箫染见面之后将天机老人的卜卦之事告诉君箫染。 时间飞逝,任凭沈落雁如何神机妙算如何心思玲珑智慧过人,也想不到剑界之中道门两大门派之一的无上崇真竟然在三日之后悄无声息间易主,而掌控无上崇真之人竟然是一位年纪与她相差无几的女人。 女子与她一般,同时一袭红艳的长裙。不过女子的长相之精致,一向自视甚高的沈落雁亦忍不住生出惊艳之感,无可挑剔的容颜,修长的身高,玲珑起伏的曲线体态。这是沈落雁看见过最无懈可击的女人,这样的女人若生在君王侧,那绝对是倾国倾城的红颜祸水。 不,不应当说是红颜祸水。随着一番言语,沈落雁渐渐改变了这个看法,这个气质百变的女人倘若生在君王侧,亦未尝不可能做气吞山河的女帝。 清晨从房间中走出来。沈落雁看见得不是门口院中扫地的道童,而是早已经在院前等她的上官香妃。 沈落雁见到上官香妃第一刻,上官香妃就开口问道:“你就是让君箫染牵肠挂肚的沈落雁?昔日瓦岗寨的美人军师。” 沈落雁平静的点头。言语不高傲亦不显得低微,非常平静。随即上官香妃下一句就道出目的:“现在无上崇真已经由我做主,而君箫染则与我在一起,你愿意留在这里还是跟我走?” 沈落雁自然没有拒绝,她来剑界的目的可不就是为了君箫染。 上官香妃呵呵一笑,道:“很好,除了你之外,我还会将邀月、怜星以及石观音这三个女人找回来,不过现在你必须先跟着我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沈落雁又继续点头,不过这次说话了:“你需要我做什么吗?” 上官香妃深深望了沈落雁一眼,道:“君箫染身侧的女人都是聪明的女人,不过我暂时并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需要跟着我!有一件事情我需要有人亲眼见证,唯有这样才显得有趣,可不是吗?” 沈落雁自然不会以为上官香妃是对自己言语,但平静谨慎问道:“冒昧问一句,什么事情?” 上官香妃道:“无上崇真有一样东西,可以让人界与剑界合一,这两个分开已经将近千年的兄弟终于又要再度在一起了。” 沈落雁面上没有流露出一副不敢相信愕然的,可心中却无不震惊。这个女人难道就是陆小凤口中所言两界合一的那个因素。 沈落雁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才步入剑界不过三日时间,竟然将来到剑界想寻找的东西基本上全部寻觅到了。 隐藏情绪,沈落雁早已经可以做到炉火纯青了,当然这前提条件只要不是面对君箫染时。女人是最会逢场作戏的动物,君箫染曾无聊时候说过的一句言语虽然不能用在所有女人身上,但用在沈落雁身上却还是可以肯定的。 沈落雁非常奇怪上官香妃为何对于她似乎没有半点防备呢?不过沈落雁却没有愚蠢的对上官香妃动手,四周那些纷纷倒地生死不知无上崇真弟子几乎时时刻刻在警告沈落雁,这个女人绝对是一位不可小觑的女人,一旦有任何小觑,这个女人会瞬间将你吞噬。 上官香妃没有浪费时间的想法,带着将近十人来到天山之上被视作无上崇真禁地,这里亦是人界上剑界时落下的地方。 距离那地方大约有数百米远,一处地被诸多如小山峰一样的眼神包裹。曾经君箫染来过这里,这些如小山峰一样的岩石中心有一块广袤的空间平地。 平地之上刻画着各种各样的图案,符咒,最中央是一个五色石组成的祭坛。 沈落雁非常清楚的注意到望见祭坛的时候上官香妃眼中明显兴奋了起来。随即只听见上官香妃道:“崇真印拿来。” 崇真印,无上崇真由紫宫仙君亲手保管的东西,可以说是无上崇真由一象征。随后上官香妃握住氤氲紫气的崇真印,而后以指为剑划了一下右手,将鲜血滴在崇真印上,随即腾跃半空之中凝视地面之上那忽然正散发光芒的五色祭坛,随即将崇真印抛在五色祭坛最中心之区域。 紧接着祭坛中心开始爆射出千万道光华,四周如山峰一样的巨石开始如承受不了力量的豆腐渣一样开始塌陷,而后整个天山都开始剧动,似乎天山都在移动一样。 方圆数千里都可以感觉到无上崇真的异变。 虚空之中,一双深邃的视线向着无上崇真断情峰扫视过来,随即便是一声深深的叹息之声回想天际。 —————— 下山,这一趟行走并未消耗叶孤城多少力气,而且距离与西门吹雪决斗的时间还有一段不短的时间,对于他来说完全无碍。 天山风大,雪大,虽然早已经过了冬天最冷的时节,但却依旧比其他地域冷上太多了,他生活在白云城上,白云城一年四季都温暖如春,柔柔的海风吹在轻功飞行时他的身上,那是一种常人无法体会的,可天上却并非是惬意的地方,唯有风雪以及数之不尽的自然陷阱。 他已经离开白云城将近有一年的时间了,叶孤城并不思念白云城,他亦从未将白云城当做自己的家,当做一个落脚的地方。在叶孤城心中剑客当握住剑的时候就没有家了,他有得只是剑中圣者的孤独寂寞。 一直以来叶孤城都期待有人可以与他一战,他已经有太久太久很好的决战了。原本他心中最佳的对手是君箫染,知道西门吹雪的出现,叶孤城才发现原来西门吹雪才是他等待了无数年的人。 世界上既然有叶孤城就自然不能有西门吹雪。 原本决斗的时间并不应当拉得如此长的,但却不得不能,他需要给西门吹雪时间,现在的西门吹雪的确需要时间,需要时间才可以臻至巅峰。 在叶孤城看来现在自己与西门吹雪决战,西门吹雪只有一死,因为西门吹雪的剑已经有了牵绊,家的牵绊。 这是也他为什么知道陆小凤明明在拖延时间,为何还答应的原因。 人生得一知己已死而无憾!叶孤城并不认同这句话,在叶孤城眼中知己哪里有对手来的重要呢? 山路崎岖,却难不住叶孤城。 下午三时,叶孤城下山了。 他没有想到山下竟然有三个人正在迎接他。 三个他从未见过,但却知道一些的人。(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阻路 第十三章、阻路 前面道路被阻拦住了,但还有路,对于叶孤城来说,只要他愿意普天之下道出都是他可以行走的道路。那原因也正是在这里,叶孤城不愿意做一名见到人就退避躲闪的剑客,因此他没有改变原有的方向,继续往前行走,虽然前面有三个不怀好意的人已经冷冷注视着他。 “两男一女,都是非凡之辈!”对于这三人,苛刻的叶孤城作出了如此评价,仙儿一眼这三人武艺都达到一定的水平,却并不足矣令叶孤城惊艳。换而言之见识过君箫染、西门吹雪那样不可一世的绝世高手,这尘世间还有几个人可以让叶孤城感觉惊艳呢? 四人相对而行,注定来碰面。 “不知叶先生可否留步,在下有一件事情想向叶先生打听一下!”那位虽是年轻,但神色气态却非常成熟老道的黑衣劲装青年停下脚步,顿了顿,显然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称呼这位名贯江湖,名满天下的叶孤城,最终称呼了一个叶先生。 叶孤城很少与人交谈很少与人逢面更是很少与人打交道,因此江湖之上知晓叶孤城的消息都是江湖人传播,而真正见到叶孤城的人没有多少,与叶孤城交谈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以至于见到叶孤城不知用何等称呼亦成为了眼下这人的问题。这人没有见过叶孤城,他是第一次见到叶孤城,但他见到叶孤城的时候就已经确认眼前的人就是叶孤城,一方面因为得到的讯息,一方面是叶孤城身上的气质,普天之下再没有一个叶孤城,这等于普通之下再没有一位天子一样。独一无二,举世无双。 叶孤城停下了脚步,扫了一眼那位腰间插着两柄剑的黑衣青年,而后望了一眼白衣公子打扮的青年,最终在那位黄衣青年面上掠过,开口道:“护龙山庄有四大密探。你们三大密探都来此想来是打探地字第一号密探归海一刀之事!” 黑衣青年点头道:“不错,我等几人打听到当初是您将素心姑娘送至天下第一庄的联络据点,不知在叶先生发现素心姑娘之时,可曾发现归海一刀?” “他自然也在,准确而言他们比我们早一步上长白山。” “不知叶先生可知一刀下落?”听见传说中的叶孤城并未如传言中那般孤傲冷峻,又得知叶孤城亲口承认见过归海一刀,身为护龙山庄天字第一号密探的段天涯心中不由一阵激动,但还是被压制了下来,尽量保持平静。开口问道。 “知道!” “他在何处?” “天池之上!”叶孤城简单回答道。 “天池之上!”一身白衣如雪的上官海棠沉吟了一下,问道:“为何一刀还在天池之上而不去护龙山庄复命?” 叶孤城冷冷一笑:“倘若归海一刀还可以复命那就不用我来护送那个女人上护龙山庄了,你们应当不蠢,可明白我的意思。” 听此,三人顿时面色剧变。 一直沉默不言的成是非眼中爆射出金光,身上忽然流露出无匹强悍的气势向着风轻云淡的叶孤城负压去。 段天涯、上官海棠见成是非如此神色,心中一惊。他们都清楚虽然成是非与归海一刀之间有不少过节,但归海一刀数次帮助成是非。成是非是铭记于心,因此可以说成是非在护龙山庄之中最关心的人就是归海一刀。如今听见归海一刀已死的消息,成是非绝对怒了,而关键是他争对的对象是叶孤城。 段天涯、上官海棠非常清楚成是非虽然习武时间日短,但身上继承的深厚功力非他们可以相提并论,再得义父好友古三通传授的一身神奇武艺,一旦今日暴走状态。整个护龙山庄之中也就唯有义父才可以阻拦得住成是非。 上官海棠、段天涯两人虽然因为叶孤城口中淡然言道归海一刀已死的讯息,心中悲痛万分,但却未失去理智,倘若成是非出手,那事情便没有任何可以挽回之余地了。 就在段天涯准备劝说成是非的时候。一道森冷如灵魂的犀利目光向着他们扫了过来,如此目光除了叶孤城还有谁。叶孤城冷冷望着展露出强横气势的成是非,冷声道:“不凡的内体可惜并非是你自己修习而来!昔日古三通名震江湖的金刚不坏神功,呵呵,有几分意思,只是不知是否可以金刚不坏之躯是否把真金刚不坏抵得过我天外飞仙?” 叶孤城身上没有展现出任何气势,但睥睨天下的风采却是在场三人没有任何人压得过,他是那种无论何时何地都耀眼过人的人。 一番言语,成是非心中虽怒但却又惊,虽然他没有感觉任何威胁,但他却感觉只要叶孤城出手那他就将陷入生命之危。自修习师傅古三通传下的武艺继承下的内功之后,成是非仅仅只在护龙山庄之主朱无视身上感受到过这种威压,现在却从叶孤城身上感受到了,此时此刻他似乎有些明白朱无视当初对他的言语:“金刚不坏神功举世无双,天下无敌,倘若你真将金刚不坏神功当做天下无敌的盖世神功那你就只有死路一条!普天之下可杀你者不下十人,你所谓的金刚不坏之躯在他们眼中不过笑话而已。” 叶孤城收回时间,继续往前走,但同时段天涯快速移动,挡住叶孤城的道路! 叶孤城并不理会往前猛的踏出一步,立在原地如同磐石的段天涯身体并未与叶孤城接触,但却在叶孤城脚步落地之时,瞬间弹飞出去。 “你们已经浪费了我太多的时间了,再阻拦,休怪我剑下无情!”随即,叶孤城继续跨步上前。 在半空之中平稳身躯落在雪地上的段天涯望着向他走来的叶孤城,感觉如同一座山峰向着他走来,一种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压迫感。 剑客,对于所有的剑客来说叶孤城如同剑道之上一块不朽的丰碑,在这块丰碑面前任何比他弱小的剑者都将顶礼膜拜,生出如段天涯一样的感觉。 但段天涯却并未退步,一步未退。 他刚才想劝说成是非,此时此刻他却劝说不了自己,当望着叶孤城,望着叶孤城腰间的剑,他的双手握住腰间双剑,他竟然想出手,想对叶孤城出手。 成是非、上官海棠明显注意到了这一幕,随即两人非常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刹那之间两人视线分开,将视线望向叶孤城。 一时间叶孤城感觉三股气息锁定住了他,显然下一刻交手他即将面对三位对手。 三人如何,三十人又如何? 既然对方不愿意给他言语的机会,那他叶孤城又何必言语呢?叶孤城继续往前走,没有停步。 只要三步,只要叶孤城再往前走三步,便是三人合击叶孤城的好时机。 可惜叶孤城没有走三步,叶孤城仅仅走了两步。 走了两步之后叶孤城便不走了,而上官海棠却动了,他并不是扑向叶孤城,而是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似乎拍飞了一样,地面剧烈摇晃,天空之上渐渐出现了似青山一角,长白山开始抖动,山上的雪开始如瀑布一样下滑。 此时此刻,三人已经来不及想着争斗之事,唯有即刻下山。 飞雪如瀑布快速蔓延,那可是要人性命的东西,要不留神就将永远被淹没于其中,永世长眠。 天地异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 路上,正赶往长白山的陆小凤亦看见了这一幕,面上流露出一丝苦笑,喃喃自语道:“看来剑界应当发生了巨大变化,恐怕两界合一已经不可阻挡了。” 看见这一幕的人并不仅仅只有陆小凤而已,追命、铁手两人亦看见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虽然仅仅只有瞬间,随即那青山一脚便被云雾笼罩住了。 ———— 剑界,天山之上璀璨金光耀眼得人睁不开,五色祭坛让天山上下剧烈震动,不可数计的巨大山石滚落。 站在那五色祭坛之外的沈落雁明显感觉到天山似乎在上升,这种上升并非虚幻的上升,而是真正意义上的上升。望着不远处原本应当是巨石,但此刻已经化为一片平地的五色祭坛四周被开心大笑的上官香妃,沈落雁感觉这原因就是上官香妃的原因。 展现神迹的五色祭坛最终在一颗左右时间后停了下来呢。 上官香妃没有半点惊讶,非常熟练的呼唤手下,让后带着沈落雁从容不迫向后撤离。 最终四面把风之人赶往无上崇真的绝情峰之时,却不见人,而无上崇真之上诸位弟子昏厥了过去。 随后众人将无上崇真诸人唤醒,想从其中得到原因,可却没有一个人有那些人的踪迹。 上官香妃这个导致天山异变的罪魁祸首从容不迫的离开了天山。站在天山脚下,上官香妃停顿了一下,望着明显高上了不少的天山,亲自自语道:“种子已经埋下,接下来就等待开花结果了!”(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崇真印,无坚不摧、坚如玄铁的崇真印。 此刻还在上官香妃手中,但已经如同一座人为堆积其他的沙塔,轻轻一吹,便烟消云散,化作齑粉飘散天下。上官香妃将崇真印的粉末洒在天山,悄然离开了无上崇真。 上官香妃是一个非常懂得注重生活品质的人,虽然她可以在非常艰苦困难的情况之下生存下去,但若是能够享受的时候就绝对不会为难自己。譬如现在无上崇真上下道出都是自四面八方赶来的武林高手,但上官香妃却不慌不忙命令手下在道君城弄了一台轿子,最终她与上官香妃坐在轿子上,非常舒服悠闲的吃着水果。 轿子很宽敞舒服,即使有七八个人坐在轿子中都不会显得拥挤,何况还只有两个人呢?上官香妃靠在一个又软又舒服的枕头上,双腿贴在有小半张chuang大小的长椅上,身躯伸得笔直,不得不承认任何男人见到这一幕都会忍不住心动,这的确是一个可以激起任何你男人原始**的一幕,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一位稀世佳人呢? 沈落雁很正常的坐在另外一张长椅上,望着帘布外的风景,去过不少地方见多识广的沈落雁虽然对于道君城的街道布置感觉有些稀奇,但街道之上拜访的商品却与她生活的世界并没有什么太多不同,久而久之,沈落雁会心一笑,拉上窗帘,她将视线再一次聚焦在上官香妃身上,虽然她已经在明里暗里打量着这位百变女子已经太多太多次数了,但还是忍不住仔细打量着这位无论智慧、美貌、谋略都无可挑剔甚至令她都忍不住有些嫉妒的女人。 一声轻叹响起,“你知道我刚才在无上崇真干什么?” 沈落雁笑了笑,道:“刚才无上崇真的异变却是我平生罕见。” 已经睁开眼睛的上官香妃望着沈落雁,道:“你虽然掩饰得很好。但我依旧可以从你的表情之中看出些许端倪,你虽然对于我的计划并不了解,但你却清楚我的目的就是希望将人界与剑界合一,对吗?”上官香妃并不隐瞒的对沈落雁道出了实情,顿了一下,随即又开口说道:“只不过我见过君箫染,君箫染并不清楚这件事情,因此我很好奇你为何知晓这件事情,你此次前来剑界是否也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来?” “看来还是瞒不过你,只是可惜我即使知道了这个消息。甚至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君箫染,却依旧阻止不了你,不是吗?” “这句话倒是没错,当我将崇真印投向那个祭坛的时候,那就意味着剑界与人界合一就是迟早的事情,只不过他们之间需要一些磨合的时间而已,我相信不出三个月,这两个曾经被硬生生分开的世界就将再度回归一体了吧。”上官香妃慢慢坐起身来,望着眼前这位睿智的女人。开口笑道:“有如此丰功伟绩却没有人来分享,这实在是一件无匹无趣而又令人失望的事情,现在我需要一个可以与我分享这件事情的人,而你脑海中又有许多疑惑。看来你我之间可是配合得天衣无缝啊!” 再明显不过的言语,上官香妃表达的意思可不就是你可以询问我会告诉你这句话的意思吗?好狂妄的语气,好强大的自信!这是沈落雁对上官香妃的直观感觉。 不过沈落雁却并未否认更为推诿,而是开口笑着说道:“相对于两界合一这件事情。我更好奇你是如何在一夜之间掌控住无上崇真!” “呵呵,原来你想知道这个问题,呵呵。也无妨!其实你一句话说错了,我可并不是在一夜之间掌控住无上崇真,我是用了三天的时间!” “毒药?” “倘若我用了毒药无上崇真弟子恐怕也死不了几位,而今无上崇真或许已经戒备森严开始捉拿凶手了,我用得不是毒药,而是迷药。” “水源?” “你真聪明,我将迷药放在水源地,而他们通过饮水吃饭,体内的迷药成分到达一定程度就自然会昏厥。” “我这些时日与他们同吃同饮,可我为何没事?” “这就要说到这些迷药的来源了,你可知道这些迷药来自于什么地方?” “对于药物我涉猎不多!” “即使你涉猎广泛倘若不知道第三界也绝对不知道他的出处。”说道这里上官香妃轻轻一笑,道:“这是第三界之人为跨入剑界,而争对剑界之人研究的迷药,因此对于他们有效,而对于你却没有任何作用。” “看来我不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你不知道的事情的确不少,但你知道的事情却也不少!不过也唯有这样,这场游戏才会显得更加有趣了!”说着,上官香妃拉开帘布,眺望着已经非常远的无上崇真方向,流露出一抹笑意,轻声道:“倘若不身处悬崖,又如何知晓深渊的可怕?剑界啊剑界,安逸了太久似乎已经忘记了剑界之外的恐怖了。” 八百年前,一扇大门打开让剑界生灵涂炭,剑界众多先贤呕心沥血,甚至以几乎全部阵亡的代价将那一扇大门关闭。而今这一扇大门却又将打开了。 若问剑界之中武艺最高者是谁?恐怕一时间难以有定论!但若问剑界之中威望最高者是谁?恐怕没有第二个声音。剑界声望最高者,舍武帝以外还有什么人可以与之相提并论呢? 这一日,剑界传奇人物武帝与上官香妃擦肩而过,立在绝情峰上,望着还闪烁着残余光辉的五色祭坛。 他的身后是以崇真三誓为首的无上崇真弟子,三老恭恭敬敬立在这位剑界传奇人物身后,他们虽然是武林泰斗,但在他们眼中眼前这人的身影是如此伟岸,如此高不可攀。 三誓之一的广乐上前走了一步,噗通一声,在众人那哗然惊讶的眼神中跪倒在面前这个男人面前,开口道:“无上崇真辜负了武帝期望,请武帝责罚!” 男人挥了挥手,立刻一股如清风一样的力道将广乐扶起,只听见沙哑沉浑的声音响起:“此时并不怪你,早在多年之前我就已经知道剑界有如此一劫!只不过却想不到这个劫难不但会危机剑界,甚至将人界亦牵引于其中,哎,此实非我所愿啊!” “愿与不愿,谈之有何用?老夫只问武帝一句,剑可已老?”一声平淡自生傲气的声音在绝情峰上响起。 众人立时愤怒不已,这是什么人竟然敢与武帝如此言语。 但武帝却并未恼怒,面上露出了轻微的笑意,道:“人虽已老,但剑魂如旧,谈何剑老。” 没有言语,一股空前压力直接将人群劈开,只见一道剑影闪电般向着站在绝情峰那男人袭去。 男人挥手往前一推。 剑影化作一位白衣老者,剑气盛天。 武帝冲着老者微微一笑,随即一双深邃的眼眸扫过下方弟子,轻声说道:“准备去吧,第三界入侵时日已经不远了。” 随即两人便同时离去。 ———— 将近一刻钟的地动山摇,好不容易才平静了下来。 段天涯自掩埋而下的积雪中爬出来,四周却不见一人,随后好不容易寻到成是非与上官海棠,三人交换情况。成是非言道:“叶孤城并未被山上的积雪掩埋,而是运转轻功离开了。”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段天涯三人稍微调息了一下,便立刻下山。他们非常清楚一件事情:叶孤城虽从不故意躲闪于人,但行踪之飘渺却是天下罕有,因此今日若错过了额叶孤城,那想在寻找段天涯就困难了。 此时此刻,叶孤城呢? 叶孤城并没有被追赶的觉悟,没有任何闪躲,他正在一间上等的客栈之中喝茶,和陆小凤一起喝茶。 天底下有资格坐在叶孤城对面的人很少很少,但陆小凤却算得上其中一位。 陆小凤喝了几口酒,就对着一向不习惯拐弯抹角的叶孤城直截了当开口道:“一直以来我都没有问你,归海一刀如何死的?天山之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叶孤城抬头望了一眼陆小凤,道:“我也没有问你,为何你知晓天池十二煞事情,关于这件事情的后续,你还有什么事情并没有告诉我。” “因此可以说我们在交换情报!” “你若要这样认为,那就这样认为吧!人不可能做对自己没有一点意义且没有一点好处的事情,你说呢?” 陆小凤哈哈一笑,道:“我非常同意这个说法,既然如此那就当做是交换信息吧,你告诉我归海一刀如何死的,我就告诉你想知道的事情。” “归海一刀死在天池十二煞之手。” 听见这句话,陆小凤心中一轻,他最 害怕得就是叶孤城说一句他杀了叶孤城。 陆小凤道:“既然他是死在天池十二煞之手,可你为何不说出来?” “他们没有给我机会,而且就算给我机会我也不会说!” “难道是因为我?我虽然知道天池十二煞”陆小凤言语还未说完,叶孤城就开口道:“你错了,我不说的原因并非因为你,而是因为君箫染!” “归海一刀虽然是死在天池十二煞手中,但杀归海一刀的人却是君箫染!”(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百年前的强者(上) 第十五章、百年前的强者(上) 冲隐无为早已经离开了无上崇真,他与好友隐春秋已经多年不见,无上崇真之事情暂时了结之后,他自然也就与还正在处理缘山寻隐事情的隐春秋一起来到了文诣经纬。 文诣经纬并不理会红尘之世,虽是儒门但却并不以平定天下为宗旨,而是以造福一方为目标。因此对于心济苍生的流书天阙弟子虽并不排斥,但却亦并不如何待见。不过隐春秋却除外。 隐春秋除开是流书天阙之人却也是儒门衔令者,因此在儒门之内地位尊崇,得到文诣经纬的认可。这次文诣经纬答应相助,这其中一大部分的原因也都是因为隐春秋。 禄名封早已经在文诣经纬等待这两人。 冲隐无为道朴对于隐春秋意图亦并不如何了解,他仅仅知晓隐春秋想请动这位即将与君箫染决战的高手并非是纯正的儒门中人,只不过与儒门有些许关联而已。 至于此人身份如何,道朴并不清楚,隐春秋保持神秘,亦并未有任何告知。 与商清逸一样有着清雅诗号的远沧溟,亦是文诣经纬的二主事,他一见到道朴与隐春秋就笑着开口道:“你们可算来了,倘若再错过几日,恐怕又将来不及了。” 道朴一片迷茫,不由将视线望向好友隐春秋。隐春秋哈哈一笑,也不隐瞒,开口对道朴说道:“道兄,此事是否可成就看道兄你的了。” 冲隐无为道朴面上无不掩饰震惊神色,但此事远沧溟已经迎了上来,隐春秋随着远沧溟而去,并未与他多作解释。 一处并不如何有名的树林,一个不为人知的小山洞,没有人可以想象得出就是这样一块地方竟然隐藏着一位剑界名人,一位即将前往缘山寻隐赴约的剑界名人。 一段狭长曲折的道路。一群步伐稳健快速的身影快速在这片并不茂密其实也并不荒芜的树林之中前行,没有费多少力气,而今已经在剑界闻名遐迩的上官香妃来到了树林中心一片光秃秃的区域。 地势明显比其他地方高的区域内是一个山洞,一个并不如何显眼的山洞,而山洞之中关押这一位沈落雁朝思暮想的人。上官香妃扫了一眼面上明显流露出神色波动的沈落雁,心中不由摇头,沈落雁是他见过平生以来有数厉害的女人,可这样一位惊艳女子却也难逃情这一关的破绽。 破绽?上官香妃心中冷笑!任何人都有破绽,但一旦将破绽展现出来,那就等于在死神面前签订了一个并不完整但却依稀可见的契约。上官香妃自信自己可以凭借君箫染掌控沈落雁。至于君箫染?上官香妃有些难以揣度,他虽然知晓沈落雁非常在乎君箫染,但却并不清楚君箫染是否在乎沈落雁。 他有些期待将沈落雁带进山洞与这些日子应当已经想明白的君箫染相见了。那是一场怎样的好戏。 二十五位黑衣劲装的武士在上官香妃等人即将接近山洞时,毫无征兆出现在上官香妃面前。上官香妃没有在意的扫了这群武士,视线转移到那持着巨大斧头站在山洞上方的一位魁梧男人身上。 “刑旷你潜伏人界已经有一段时日,可知晓我身侧这位女子是谁?”上官香妃望见刑旷轻声一笑,随即纤纤细手指着没有任何限制的沈落雁,说道。 “这位可不就是那小子的女人吗?怎么,你又有什么计划。”沈落雁之间眼前一闪。那位名叫刑旷的壮汉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上官香妃身上应当有的狡诈、智慧、优雅,这个男人身上都没有,这个男人身上有得只是霸道与蛮横。如同一尊屹立在尘世的战神,不怒就可震慑天下众生。 上官香妃笑了笑,指着山洞开口道:“我们与君箫染无冤无仇,不过互相利用而已。今日我将沈落雁带来可不就是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你应当清楚我们及时没有君箫染亦可成事,但有君箫染却可事半功倍。” 刑旷冷冷扫视沈落雁,眼中并不掩饰自己的侵略神色。在沈落雁很不舒服的神色中扫视了沈落雁一边,才开口说道:“因此我才没有杀他,而是将他留了下来,你应当清楚我不喜欢得罪我的人存在。”说完刑旷扫了上官香妃一言。 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刑旷言语中的火气,上官香妃看得出,沈落雁亦可以看得出。 不过上官香妃却不恼怒,他已经习惯了刑旷肆无忌惮的性格已经习惯了刑旷的挑衅。至于刑旷是否有本事将那挑衅的言语化为实质,上官香妃毫不犹豫给出否定的答案。不可否认刑旷的暴戾与实力,但却也不可否认刑旷是他们之中有数能压制自己情绪可以顾全大局之人,因此现在的刑旷不可能对她出手,而且就算出手,她也不会畏惧。 最近这些年来已经没有人知道她的实力已经臻至何等地步,刑旷不清楚,就连那位在六界之外掌控一切的人也不清楚她的实力究竟如何。 因为实力的存在才可无所畏惧。 “倘若你没有这个优点我也不会放心离开将曾经得罪过你的君箫染交给你。”说着上官香妃走到刑旷面前,也不停步,继续往前走,指着山洞开口道:“打开山洞吧,我们的沈大美人已经等不及要见他的郎君了。” 刑旷冷冷一笑,随手一挥,立刻有几位黑衣劲装武士走到山洞前将山洞打开。 随即万千道阳光射进山洞,山洞立刻便明亮起来。 山洞并不深,因此站在山洞外的沈落雁甚至可以在原地看见盘膝而坐的君箫染,此时此刻沈落雁甚至有些忍不住立刻上前,但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望了一眼刑旷,道:“我可以进去了吗?” 刑旷没有言语,上官香妃就笑着说道:“你自然可以进去了!”随即沈落雁便快步向着山洞走去。 与此同时,上官香妃将视线从沈落雁身上移开,再次移向山洞中的君箫染身上,而后又很快望着刑旷,道:“我记得我曾说过君箫染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他以后的举动将在一段时间影响到我们的计划。” “我当然清楚,否则君箫染已经死了,而不是好生生呆在哪里!”刑旷打断了上官香妃的言语,指着一动不动的君箫染开口道:“你难道人物他会如此原因是因为我对他们施加了什么手段。”说道这里,刑旷再次挥手,二十五名武力立刻围上前开口,对着上官香妃道:“他们是你选拔的精英,他们的言语你应当不会怀疑,你可以问他们我是否进入那个山洞?” 上官香妃笑了笑,对于刑旷的言语自然不信,对于这群他精心挑选的手下亦保持怀疑态度,他离开此地已经有将近八日光景,这八日以刑旷的本事足矣让这群武士俯首帖耳,但却也还是扫了一眼这二十五人。 二十五位武士都摇了摇头,表示刑旷言语无误。 对此,上官香妃也并不说什么,忽然之间她作出了一个令刑旷大跌眼镜的动作,她竟然直接扑进刑旷的怀抱中,双手搂抱着刑旷,柔声软语说道:“刑旷,看来你还是对多年前我与你之间斩断情缘的事情心有芥蒂啊!可你应当也清楚,当年之事实非我所愿,为了天下大计,却不得不作出牺牲。” 身躯微微一震,刑旷面无表情推开上官香妃,冷冷道:“上官香妃我看你是糊涂了,我刑旷曾几何时与你有过感情!我眼中的上官香妃可不是一位见到男人就走不动的下流女子,否则我还真怀疑你是否真曾战胜过苦境名人素还真,怀疑你这些年来的战绩是否都是靠着男人打下来的。” 言语一落,上官香妃还没有表示什么,四周五十名武士已经怀揣杀意,这杀意明显是冲着刑旷。 刑旷冷冷一笑,持着巨斧,怡然不惧,一副天下皆敌又如何的架势。对于上官香妃,这位不可一世的猛人自然不可能有任何好感。 上官香妃在刑旷意料之中一样没有恼怒,但却没有发情的小猫一样继续扑上来,而是神色复杂的扫过刑旷,慢慢与刑旷拉开一段距离。 上官香妃轻声叹道:“看来我是小看你了,这些年来你竟然可以放得下,也罢,算是我上官香妃自作多情了。” 刑旷慢慢转过身去,道:“子虚乌有之事又何必再说?倘若你在继续言下去,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在无上崇真中了什么圈套,以至于上官香妃不再是上官香妃了。” 上官香妃咯咯一笑,笑声清脆悦耳,往前走了两步,道:“呵呵,刑旷,你可知道你生气时候的样子真可爱,和以前我们相处的时候一样可爱,只是可惜如此可爱的刑旷却并不是我需要的刑旷。” 言语落地,锋利的匕首已经抵在刑旷胸口。 刚才那番言语,上官香妃用了迷幻之音,让刑旷陷入一种短暂的迷幻之中,随即在分刑旷心神的时候对刑旷出手。 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认上官香妃的速度快,也任何人不得不承认上官香妃的精明。 五十名武士已经呆滞住了,他们不解望着上官香妃,他们不明白上官香妃为何忽然之间对刑旷痛下杀手。 不过下一刻他们就明白了。 刑旷并非刑旷,而是君箫染。(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百年前的强者(中) 第十六章、百年前的强者(中) 古老的建筑,也不知存了多少年月,上面流转着令人不敢直视的苍茫气息,这道气息似乎跨越亘古而来,令人不禁心神沉迷,难以自拔 冲隐无为道朴随着隐春秋、远沧溟两人来到这间立在文诣经纬不为人所知后山石室面前。立刻就被这股磅礴的苍凉气息湮没了,不过道朴心志坚毅,并未沉浸在这浩瀚苍凉的气息之下。不过自这股沧桑气息中回神过来的道朴惊讶望着身侧的好友隐春秋,开口道:“好友,这石室之中可有你口中之人?” 隐春秋望了一眼远沧溟,点了点头,声音变得无匹肃穆,沉声道:“不错,石室中那人正是我请来与君箫染决战的高手。”隐春秋言语之际,远沧溟走到石门前,开始运转玄功非常艰难的推开石门。 石门明显是普通石头铸就,虽然有三四百来斤,但以文诣经纬二主事的武学造诣,推开应当并不困难,可为何竟如此费力,石门却也仅仅只是慢慢推开呢?当即道朴心中就生出了些许疑惑,不过却也没有停步,立刻上前准备帮助远沧溟,但却被一向喜欢乐于助人的隐春秋阻拦下来,道朴疑惑望着好友,只听隐春秋开口道:“道兄,倘若你上去,此门更就难以推动了,推动此门并非纯粹靠力气,而是靠意志!” 虽然不明,但道朴却也停下脚步,开口道:“此言何解?” 隐春秋道:“这石门有些古怪每增一人,那耗费的力气就是先前一人需要耗费力气的数倍以上,因此人越多,推得也就越不方便。” “哦,竟有此事?好友,不知为何如此呢?”道朴惊异问道。 隐春秋苦笑摇头道:“此事已经缠绕沧溟兄已经有二三十年之久,聪明绝顶的沧溟兄都揣测不透。何况我等凡夫俗子呢?” “你们就别耍嘴皮子了,等我推开石门,你们就与我一起冲进去,否则时机一过,又要耗费不少力气了。”竭尽全力推开石门的远沧溟开口说道,此刻他已经汗流如雨。 这石门推开耗费了几乎他全部的力量,双手都开始颤抖了。 道朴、隐春秋收敛了面上的笑意,点头,一副蓄势待发,如即将离弦之箭的模样。 石门已经开了一半。远沧溟深深吸了口气,运转全身功力,双手再增一分力道,猛力往前一推,只听见一声闷哼响声,大门就立刻被推开四分之一。 也就在这瞬间,隐春秋、道朴拉住远沧溟立刻冲进石室。 三人才进入石室就听见砰的一声大门关上。 刚才三人冲进石室不过弹指间而已,然而石门关上之速度却几乎可以与他们相提并论。 第一次经历此时的道朴微感惊讶,不由思忖刚才倘若再晚上那么一个瞬间。恐怕三人就真正危险了。石门推开需要那么大的力道,关上的力道岂不也与之不相伯仲。 远沧溟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但却还是勉强站立起身。 石室之内虽并无阳光照射,但石室之内的墙壁之上镶嵌不少宝石夜明珠之类发光之物。因此明亮如白昼。 不过给三人感觉最大感觉的并非是四周石壁之上镶嵌上的宝石,而是奇冷无匹的温度。石室之内与石室之外相比温度至少下降了二十度左右,已经逼近零点。 除此之外,石室之内异常潮湿。但却不见有任何水滴的痕迹,地面亦是无匹干燥。 远沧溟深深吸了口气,手捏折扇指着前方开口说道:“越望前温度愈低。道朴,你可需有所准备。”随即远沧溟就率先踏步上前,往前行走,隐春秋、道朴两人紧随其后。 石室并不算小,道朴愈望前进就感觉与远沧溟言语一样,前方温度下降得厉害,往前走了五十步时,道朴感觉四周空气如同刀子一样割着讥讽,一股前所未有的森冷感觉传入体内,以至于道朴不得不运转内力护体。 但令道朴感觉奇怪,内体在这石室之内功效却削弱甚多,他不由又将视线望向隐春秋。隐春秋冲着他点了点头,显然早知道是如此。 不过幸好路并不长,三人走了五十步之后远沧溟就停下了脚步,指着前面那被冰封印住的人开口道:“就是此人了。” 道朴顺着远沧溟的手望向那被冰封印住的人,在与那人对视之间,立刻就感觉一股空前压力向着他冲击而至,立刻道朴就顿感血脉沸腾,后撤两步,这才移开这股压力。 “道兄,你无事吧?”隐春秋走上前问道。 道朴摇了摇头,苦笑望着隐春秋道:“这位究竟是何等人物,此人实力之强,实乃道朴平生以来前所未见。“ 隐春秋摇了摇头,开口道:“对于此人我与文诣经纬亦知晓不多,仅仅知晓此人是百年之前的无上人物,据文诣经纬主事墨倾池所言,此人实力之强应当不逊色那位立身在无上崇真的独孤剑。” “什么?”这下道朴真是震惊了,他忍不住深深望了隐春秋一眼,深深吸了口气,说道:“好友,你请此人出来与君箫染决战,难道是想致君箫染于死地不成吗?” ———— 若刑旷没有任何防备,那就已经死在上官香妃匕首之下了,如刑旷是刑旷,也已经死了。可刑旷非但并不是刑旷,而且还对上官香妃有防备,因此这个带着刑旷面具人并没有死,非但没有死,而且还完好无损。 此人一掌抵在上官香妃左臂,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开。 刑旷向后退飘退几步,立刻就停了下来,开口道:“可惜啊可惜,原本我还以为自己可以隐匿得再长一些时间,却不想还是被你早早的识破了。” 上官香妃嫣然一笑,凝视着带着刑旷面具的人,说道:“你虽然伪装得非常好,无论容貌、气质还是言语上,但你却有一点先天上的破绽,你根本不清楚我与刑旷之间的关系,全部凭借你自身的揣测而已。” 面对人多势众的上官香妃,刑旷一点也不畏惧,反而非常有兴致的开口说道:“哦,我哪一点没有揣测对呢?” 似乎因为胜券在握,上官香妃并不介意眼前之人拖延时间,开口道:“刑旷与我之间虽有矛盾,但却有一点你不清楚,刑旷心中其实早已经喜欢上我了。” 刑旷拍手道:“因此我是棋差一招,当你扑向我的时候,我应当抱住你。” 上官香妃道:“可是你不敢不是吗?” 刑旷点了点头,道:“我的确不敢,因为我根本不清楚在抱住你之后,下一刻是否会露出破绽出来!” 上官香妃道:“因此你别无选择,只能赌,只能赌刑旷对我没有任何好感,只可惜你赌错了!” 刑旷道:“不错,我赌错了!不过幸好我还有筹码!”说着刑旷解开了面上的面具,正如上官香妃口中言语那样此人就是君箫染。 上官香妃并不急,他望着君箫染道:“早就知道以刑旷的性情会偷偷潜入石洞,但却不想刑旷竟然如此事物,竟然败给在黑暗之中不能视物的你,而且连呼救的机会也没有。” 君箫染笑了笑,道:“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时候,对于他这种性情的人,我若出手快速不过一招的事情,他这种人太容易露出破绽,为情绪困扰。” “因此他的武艺也很难臻至巅峰。” 两人言语之间,沈落雁已经带着全身动弹不得的刑旷自山洞之中走了出来,走到君箫染面前。 沈落雁望着朝思暮想的君箫染,开口问道:“你没事吧!” 君箫染摇了摇头,道:“你应当知道我不会有事的。” 沈落雁微微一笑,道:“不错,我应当知道的。” 两人走在了一起。 随即,君箫染作出了一个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动作,他直接将刑旷一脚踢到上官香妃面前。 武艺被封住的刑旷哪里站立得问,被君箫染一脚之下直接踢到在地上,后背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脚印。 上官香妃扶起刑旷,解开刑旷的穴道,而后将刑旷交给手下,她依旧笑眯眯望着君箫染道:“你将唯一的筹码都送给了我们,现在你似乎没有任何筹码了。” 君箫染一脸平静望着上官香妃道:“你如此肯定我真没有任何筹码吗?你认为我没有任何筹码就愿意将手中的筹码拱手送人吗?你应当清楚向我们这种人控制人并非仅仅只有将这个拿在手中这一个办法!”说着,君箫染含笑瞥了一眼刑旷一眼。 上官香妃朝着刑旷望过去,低头低下头,不肯言语。 明显处于劣势的君箫染瞬间占据了上风,原本杀意已决的五十名武士也不敢轻举妄动。 君箫染与沈落雁平静立在山洞前,望着上官香妃开口道:“我并不想杀刑旷,但却也不想让自己没有任何筹码,毕竟你我都清楚交易若想公平,双方就必须要有相抗衡的筹码,你说呢?上官姑娘。”(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百年前的强者(下) 第十七章、百年前的强者(下) 面对好友冲隐无为道朴隐隐不悦的质问,隐春秋笑了笑,肃穆说道:“儒门翼九方之死与君箫染脱不了干系,但我流书天阙却也并非是不分青红皂白之人。翼九方之死固然是因为君箫染对其痛下杀手,但亦是因翼九方不信在先,否则道兄你认为我等会让君箫染逍遥法外近半年光景?” 道朴本身就不相信隐春秋以及儒门嗜血杀戮之辈,因此听隐春秋如此一解释,自然认为这其中含有其他情况,故而开口再继续问道:“继续如好友所言, 为何又要将这位百年之前既有可能与独孤剑不分轩辕的绝代强者放出以来与君箫染分出伯仲高下呢?对于君箫染的武艺我虽已见识过,的确不凡,但此人武艺不过于你我之间,如何可以与独孤剑相提并论?那更就不可能是这位浑身上下流露出如虬龙般恐怖力量的绝代武者了。” “呵呵,好友果真还是如往昔一般心存仁善。实不相瞒,我等营救此人并非因为需要此人出以援手争对君箫染,而是因为一个人的请求。” “一个人的请求?”道朴微惊,扫过一脸儒雅微笑的远沧溟,开口道:“文诣经纬不是不理红尘俗世,又如何会理会人情世故呢?” “其他人,文诣经纬自然大可不用理会,但此人我们文诣经纬就算不理会也不行,而且我们大当家可是从那位大人物口中知晓了一个不得不理会的秘密,因此救出此人亦可以算得上义不容辞。” “此秘密是否有关于儒门隐私,道朴是否可以知晓?” 远沧溟笑了笑,虽说石室内温度极低,但他还是习惯性打开折扇,轻笑说道:“儒门之中并无隐私可言,何况我等既然将道朴兄请至如此。自然不会不理将此事来龙去脉告诉道朴。” 隐春秋在一侧亦点了点头。 道朴抬手笑着摇头道:“好友请我来此,自然事关紧急,详细陈述,耗费时间巨长,恐怕贻误正事,因此两位只需将些许关键告诉于我,道朴自会作出判断。” 隐春秋与道朴相交多年,自然知晓风轻云淡的道朴内心自有自己的坚持与判断,强求不得。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正如道兄所言。你我合力救出此人才是正事,因此我也就闲话少说,道兄可否知晓五年之前究竟是何人来到文诣经纬。” “何人?” “剑界之内声望最高,名气最大,剑法最高的人是谁?” 听此,道朴脱口而出道:“莫非是武帝城的武帝。” 每个时代都会诞生不可数计的强者,但武帝城的武帝却不同于那些随着时间陨落的强者一样,他若台上的太阳,亘古挂在天空。光芒照耀千古。 剑界之内或许有不喜欢武帝者,但却没有那位不敬畏武帝。 道朴深深吸了口气,立刻不再言论此事,开口说道:“既然是武帝亲自言语那道朴自然不会有任何异议。只不过好友,我需要如何帮你破开冰封,引那人出世。” 轻轻一句武帝让道朴立刻改变其心意,可见武帝之威犹在剑界如同神谕。没有太多感慨。隐春秋扫了远沧溟一眼,由远沧溟口述,开口道:“据武帝所言救出这位武者办法有三种。其中一种正好适合你与隐春秋!你们身为儒道两门衔令者都将衔令者之武学【天下篇】、【尽心篇】修炼至巅峰莫测之地步。【天下篇】符合水火之道、【尽心篇】又以刚柔阴诡交错莫变,你们二人同时使用【天下篇】【尽心篇】上的绝学可以从内外破冰,用真气温蕴此人身体,自可达到治病救人之目的。” 远沧溟言此,隐春秋开口说道:“道兄,我们两人一定要心念合一,否则不但救不出这位强者,还可能导致那位旷世剑者神陨。” “无为明白,事不宜迟,我等商量策略,及早开始了,否则就以此地的森寒,我等在此呆立时间越长就越难以发挥出原本之功力。” 道朴、隐春秋对视一眼,随即将视线望向远沧溟,远沧溟心领神会,首先走到那即使沉睡在冰块之中亦流转出恐怖绝伦骑士的剑者,他从胸口衣服之中取出一个药瓶,随即将药中药水滴落,立刻在真气催化之下,石室之内的温度骤然上升,远沧溟一声呼喊道:“开始。” 随即,已经站立好位置的隐春秋、道朴立刻运转玄功妙诀,【天下篇】【尽心篇】这套剑界旷世武学立刻施展而出,刹那之间,两股刚柔并济的力量直侵冰人体内。 水渐渐下滴…… ———— 一,君箫染有价值,因此上官香妃不想杀君箫染。 二,杀了君箫染又如何?没有意义,反而可能得罪许多与君箫染为朋为友之人,得不偿失。 第三、刑旷。刑旷重要吗?不清楚,但刑旷有用吗,答案肯定,因此上官香妃不希望可能中了君箫染陷阱的刑旷死。因此上官香妃、君箫染两人看上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局面却还有商榷的余地。 君箫染明白自己的优势在于这三点,但却也明白自己的劣势,否则他也不会陷入与上官香妃谈判的地步。 双方都有筹码。 上官香妃的筹码在于现在力量对比之上占据优势,而且君箫染希望从她身上知晓一些想知道的秘密。 第三沈落雁! 或许君箫染并不是非常在乎沈落雁,但却绝对在乎,因此沈落雁的性命亦是上官香妃谈判的筹码。 局面最终没有出乎君箫染与上官香妃预料之外,最终两人还是坐下来好好商谈,并没有发生想象之中的生死相搏。 聪明人与聪明人之间或者交手分胜负或者和平共处,至少在面上如此。 世事难料,石洞,关押君箫染的地方,但如今却是凉热言谈如画之地。石桌上、茶酒上,仅仅三人。 上官香妃、君箫染又回到了凤凰林中相对而坐的局面,身侧之人由刑旷变成了如今的沈落雁。 斟酒、倒茶! 沈落雁立在君箫染身后。 端起酒,君箫染也顾忌是否有毒,直接喝了一口,旁人或许认为君箫染有胆识,但知晓君箫染百毒不侵的两人却没有这个想法,一杯酒下肚之后,君箫染故意流露出深沉如巨海,外表平静内里乾坤不可测的神色。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上官姑娘,为何在这山洞之中就算我们武者可见的光亮亦微乎其微。” 上官香妃轻声一笑:“我回答君公子这个问题,那君公子是否也愿意回答香妃一个问题呢?” “自然如此!” “既然如此,那香妃就在此先行多谢了!”说罢,上官香妃站起身望着一侧的石壁走去,伸手在石壁墙上一抹,些许粉末随之飘逸飞扬。 上官香妃那白皙如玉的纤纤细手上有一抹黑色。 “君某在山洞之中不可视物,可是因为这种奇特的粉末?” “这粉末可以吸纳自四周山洞缝隙之中照射进来的几乎全部的光亮,因此这山洞可以说被黑夜还黑暗,常人在这封闭的山洞之中就伸手不见五指,即使武者的视力也很难达到外界黑夜中的地步。” 君箫染拍了拍手,轻笑道:“原来如此,看来君某还是不如上官姑娘,在四周寻找原因这些天却也没有寻至。” 上官香妃没有谦虚,她非常清楚君箫染向他问这个问题并非是因知晓问题的答案而询问问题,而是因为在缓解两人之间因争锋相对而引起的尴尬气氛。 上官香妃询问为何君箫染可以恢复武艺这个问题,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君箫染的回答非常简单,因为修炼得那套【阴阳】武学,玄功运转,自动打通全身上下的奇经八脉,因此恢复紧紧只是时间的问题。 两人说了几句简单缓解言语的问题,随即就步入正题,开口道:“先前一席谈话,君某知晓上官姑娘来人界是希望可以将人界、剑界以及第三界苦境三者合一为一界!不过君某想知道这个计划具体如何实施,实施之后又有何影响!” “三界合一并非一蹴而就之事!在很久之前,三界本身就为一体,只不过因为各种原因道者人界与剑界最终与第三界分离,而后人界高手为了开辟一片与世无争的圣地,因此开辟了剑界,最终导致了三界的形成。”上官香妃大概解释了三界意思,随即说道:“三界合一之前必须要让人界与剑界合一,人界与剑界合一只需要将无上崇真的崇真印打入五色祭坛,那人界与剑界自然就可合一为整体,只不过需要的时间却至少要三四个月时间,非常漫长!因此我们需要在儒释两门之中寻觅他们两派的镇门之宝【儒章】【万字钥】,才可加入人界与剑界统一,最终让大武侠时代到来。” “刚才我听落雁提起了此时,只不过所谓的大武侠时代具体而言是一个怎样的时代。” “武者的时代。”(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绝情峰上,武帝与独孤剑联袂而去,他们行走如电,如风似云,就算是剑界顶尖高手亦只能见到两道灰衣身影于眼前似闪电激光一闪而过,狂乱舞动不止的鲜花枯草古树那剧烈的晃动,证明这里曾有人快步行过 他们一路向南,望着道君城南方而出。 南方、昆吾山脉! 亦是流书天阙之地。 从这两位剑界强者的对话之中可以听出这两人目标正是指向流书天阙。 行走如光似电,两人却有功夫言论,武帝道:“看来你还是感应到了。” 独孤剑冷冷道:“一直以来我都相信他不可能陨灭,早晚有一日不甘寂寞的人不甘寂寞的剑将横空出世。” “不错那的确是一位不甘寂寞的人,一把不甘寂寞的剑。当初与你相见我不告诉你原因,只是因为我并不确定你是否会在他沉睡之际,对他痛下杀手。” “你预料得并没有错,倘若当时你告诉我他的讯息,我绝对会杀了他!他是我平生以来仅败过的对手。” “世事无常,现在你却不想杀他了。”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独孤剑冷笑道:“而今剑界、人界即将发生前所未有的大变故,我们需要面对的对手将前所未有的可怕与神秘,他虽然是我恨不得杀之欲快的对手,但在天下人利益与个人得知面前,我独孤剑还是懂得如何取舍的。” “因此独孤剑不愧是独孤剑,剑圣之名,名符其实。”武帝轻叹道。 “闲话少说,这些年来我知道你一直在准备如何面对潜藏未知的对手,而且在这些年布下了不可数计的后手,这些事情我可以不去过问,我只希望到时候你可以全力以赴。” “这是自然。任何人妄图打破人界的宁静,我独孤求败都不答应!” ———— 营救行动步入最后关节,因长时间呆在这个诡异的石室之中,真气被消耗过巨,以至于道朴、隐春秋两人在运转【天下篇】【尽心篇】衔令者武学,穷尽全身气力,却也并未完全将冰封解开。 此时立身在圆形巨石之上的冰人已可见其模样,但却有一层薄冰包裹,难以脱身。冰人身上流转的可怕的气息使得道朴、隐春秋两人雪上加霜,处境更加艰难。 一侧面色泛白的远沧溟对于亦没有任何办法。此刻他真气已经耗尽,就算他真气还在,面对这种局面亦没有任何办法,他修炼的武学与道朴、隐春秋并不相同。 眼见营救计划即将失败之时,忽然,原本紧闭的石门被一道浩瀚力量击开,两道人影冲进石室。 立时,远沧溟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还好。还来得及!” 当时远本准备动手的远沧溟听见这道声音,立刻止住的动手的**,惊呼道:“武帝!” 来者正是武帝与独孤剑。 两人运转无上玄功,昼夜不停。一连行了五日,赶到流书天阙,武帝、独孤剑两人亦不言语,两道剑意随着真气传入道朴、隐春秋两人体内。立时间冰人身上的薄冰顿时全部碎裂。 百年前的绝代武者再现尘寰。 见目的已经达成,武帝扶住虚弱不堪的隐春秋,沉声道:“退!”随即快速后撤。拉住远沧溟,而独孤剑则托住道朴,两人同时拍出一击掌劲,将远沧溟耗费了几乎全部力气才打开的石门顿时推开,五人走出石室。 在五人走出石室瞬间,固若金汤的石室石壁之上结满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网,随后几个眨眼之间,只听见沉闷的碰撞声,坚固的石屋顿时倒塌。 烟尘激荡,只见一道身影屹立在废墟之上,一身破旧青衣,但却有着睥睨天下,傲视苍生的无上风采。 忽然,独孤剑眼中爆射出两道犀利剑气,刺穿虚空,朝着那立身废墟之上的青衣人而去。足矣撕裂巨石的剑气在触碰到青衣人之时,却立刻消失不见。 独孤剑不怒反笑,开口道:“无名,许久不见。” “剑圣!”沙哑的声音慢慢响起,那为已经有百年没有言语的青衣人望向独孤剑,那双漆黑如黑夜的眸子流露出晦涩深邃的气息,半晌,此人轻声叹了叹:“沧海桑田,剑圣,没有想到你我竟还有相见之日。” “任时光荏苒,沧海桑田,只要剑意不改,剑魂不灭,那又如何?”独孤剑冷冷一笑,他可没有无名的悲春伤秋,说道:“你如今才刚刚苏醒,暂时不了解如今世界的情况,你先暂时在流书天阙休息,远沧溟到时自会告诉你一切,我与武帝还有其他事情,就此告辞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独孤剑与武帝短暂停留随即离开。 远沧溟些许运功调息了一会儿,随即对道朴与隐春秋道:“与这位前辈同时被封印的还有两人,这两人才是缘山寻隐与君箫染决斗的关键。” 不过此言才落,道朴与隐春秋还未有言语,就听见无名那沙哑的声音响起:“不须三日他们就会醒来,你们不用费心。” 见三人疑惑望着自己,无名开口解释道:“这座石室是玄冰冰封的中心地带,如今石室已毁,他们身上的冰封自然便会随着时间削弱,因此你们只需等待就好。” 三人半信半疑,不过见识到这位百年前的高手与武帝、独孤剑之间的对话,却也不敢轻易断定这位大人物的言语有误。 沉睡百年,对于百年之时一无所知,无名亦不再朝着这件事情上面浪费时间解释,直接请独孤剑指使的远沧溟先带他先回到文诣经纬,一路之上详细了解如今的天下之事。 重重与独孤剑一见,独孤剑、武帝两人虽并未对他直接流露出多少讯息,但从独孤剑竟不再向他出手,无名隐隐断定这江湖发生了什么大事,以至于独孤剑先抛开了个人恩怨。 不过具体是何事情,无名与远沧溟、道朴、隐春秋三人的一袭谈话却亦并不清楚,只不过知晓自己现在呆立的世界并非昔日的人界,而且百年之前那场异变,导致当时江湖一大半部分高手或沉睡或身亡,仅此而已。 无名明白,若想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必须与独孤剑等人一谈,不过现今无名并不打算离开文诣经纬,主要有两点,一、聂风、步惊云两人就在文诣经纬不远处的剑冢、刀冢之中,他需要等待这两位苏醒过来。 第二、他需要好好对自己的功体身体好好调养一段时间,让自身恢复巅峰状态。 自武帝出现在无上崇真以及无上崇真发生的异变之后,剑界上空都笼罩在一种沉闷的气氛之中,彷佛都已经感觉到一场旷古绝今的灾难即将降临于众生头上。 剑界如此,人界亦何尝不是如此呢? 此时,知晓人界与剑界即将归一讯息之人还仅仅只有陆小凤等寥寥几人而已,其他人都并未太过注意长白山上空那短暂的异变。 因此这种情况导致于护龙山庄的三位密探还在寻找叶孤城,希望可以寻到叶孤城为归海一刀报仇雪恨。 至于叶孤城,叶孤城半点不在意这三人,因此作为叶孤城的朋友,这些麻烦基本上全部落在了陆小凤身上。 此时此刻陆小凤可以说天底下最忙碌的人。 对于叶孤城的事情即使聪明如他亦难以寻出可以两全其美结局的办法,对于人界与剑界合一的事情,聪明绝顶的陆小凤更是一筹莫展。 无奈至极的陆小凤绝顶先联系自己在江湖上的朋友如木道人、司空摘星、花满楼等人,希望先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这些朋友,再又人转述给江湖之上一些值得信赖的人,希望可以集思广益,寻出一个可行的办法,最不济也要寻个预防的策略出来。 这件事情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困难无匹,对于陆小凤来说亦是如此。陆小凤需要一步步来,否则稍有不慎,陆小凤怀疑有些阴谋者或将利用这个机会来作一些颠覆天下的事情。 ———— “据我所知你与儒门在缘山寻隐的约定时间已经快到了!”上官香妃道。 “还有六日!” 上官香妃又道:“此地到缘山寻隐需要五日时间,因此你至少在明天晚上动身!” “不错!” “你既然要去缘山寻隐履行约定,我也要去,不知我们是否可以同行!” “自然可以。只不过我们在缘山寻隐之后则分道扬镳,你去拿你的东西,而我则去赴约!” “很好!”上官香妃点头道:“如此甚好!只不过我相信你到时候会再度与我汇合的,因为到时候你就清楚我口中的【大武侠时代】是一个怎样的时代,没有任何人可以避免这个时代的到来。” “我会思忖你的建议,到时候如何可以,我并不介意帮助你加速这一过程!” 上官香妃自信一笑,道:“你会的,因为你马上就会明白,第三界也便是苦境中人回打开两界通道,降临剑界!”(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新时代的帷幕——血祭 第十九章、新时代的帷幕——血祭 叶孤城是孤傲的人,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会如同野狗一样被人追赶奔走,因此他即使是死也要死得堂堂正正,站立不到,否则叶孤城也就不是叶孤城。 陆小凤本身担忧叶孤城的处境,但回忆起天机老人临时之前与他的言语,暗忖按照天机老人的言语,叶孤城与四大密探本就是两个不同交集的存在。因此就算四大密探要对付叶孤城,就算叶孤城什么也不说,两方之间应当也不会有任何死伤,这是一段看上去非常荒唐但却接近世界本质的言语,可谓一语道破人世间数百年以来各路天骄各领的实质。 不过这一次陆小凤估算却错了,在过去三十年甚至四十年以前,都是这等结果,但现今随着上官香妃将崇真印订立在五色祭坛上,这种规律就已经发生了改变。 叶孤城与段天涯、上官海棠、成是非他们三人本不应当见面,即使相见亦难以决战,在天机老人与君箫染的推测中,他们本不应当处于同一个时代,一个时期的人,因此即使他们相见,以不可能打破天地法则,行杀戮之事。 但叶孤城与段天涯、上官海棠、成是非三人相见了。 叶孤城并未离开长白山太远,他在长白山山脚下一间茶馆内遇上了一路寻觅他踪迹的段天涯、上官海棠、成是非等三人。叶孤城自顾自喝茶并不理会满脸杀意惊起了不少江湖豪客的三人。 “来一壶酒!”成是非坐在叶孤城对面坐下身,望着叶孤城开口说道:“叶孤城,我与你之间并无恩仇,今日我们只想知晓一件事情:归海一刀的消息。” 叶孤城放下杯中水,瞥了一眼满脸杀机的成是非,语调依旧轻描淡写开口说道:“归海一刀已死了,难道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面吗?” 成是非攥紧了拳头,身上的气势更胜。直逼叶孤城,字字咬牙沉重,开口道:“归海一刀是否为你所杀?” 叶孤城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你若想动手那就动手,何必在此废言废语,浪费时间。”随即,叶孤城站立起身,眼神犀利如电冷冷扫了一眼站立在身侧的上官海棠与段天涯,道:“此地是别人家居所。若欲寻仇那就随我去外面,至于你们三人合击合一还是一人一人上,我叶孤城都全力奉陪。” 随后,一袭白衣,走出大门。 风雪照白衣,更贱寒意凛冽,刺骨绝伦。 叶孤城前脚刚走,成是非就已长身而立,欲跟着叶孤城离开。段天涯一手拍出成是非肩膀。沉声道:“成是非,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你别冲动。” 成是非震开段天涯的手,面色铁青。眼神冰冷望着段天涯,道:“你段大侠顾忌名声不想以少胜多,我成是非不过是一个偶有奇遇的街头小混混,可不用顾忌这些。今日归海一刀之仇,我成是非非报不可,若你非要阻我那就休怪我成是非手下无情!”随即就是全力一掌。直接向着段天涯轰击而去。 掌下半点不留情面。 段天涯快速闪躲开,口中却喊道:“海棠,快拦住成是非!” 上官海棠武艺虽高强,然而却哪里比得上身怀六十年功力的成是非,而且加上成是非率先出手,上官海棠亦望尘莫及,唯有见成是非离开的身影。 两人面色顿时色变,随即向着成是非追了上去。 成是非内力深厚,又怀有崆峒派失传多年的轻功绝技——鹤翔术,速度既快又是轻灵,即使段天涯、上官海棠这两位一流高手亦难以追击上,只能剑成是非越走越远。 等两人再次见到成是非的身影之时,成是非已经站立在叶孤城的对立面,立身在一片由冰雪覆盖的空旷平原之上。 一连停了几日的雪又开始纷纷扬扬落下,将这个素白的世界披上了一层朦胧而优雅的外衣,这亦是死亡的外衣。 死亡!问世间谁可逃脱得了死亡的命运?问世间谁人可不死?最正确的答案只有一个,那便是没有人可以逃脱得了死亡的命运,没有任何人,任何人都不可能逃脱过死亡命运。 此时此刻段天涯、上官海棠面色已经凝重到了极点,他望着成是非也望着叶孤城,身为武者的他们再清楚也不过,这两人中间有一个人将死。 “大哥!”上官海棠深深吸了口气,望着段天涯开口道。 段天涯回头苦笑望着上官海棠,摇了摇头,道:“我们已经来迟了,现在我们加入其中很可能会让成是非流露出破绽,你应当清楚对于叶孤城那样的高手来说,任何破绽就是一击毙命的机会,你难道希望成是非处在危险之中吗?” 上官海棠心如火烧,但却也清楚段天涯言语便是事实,此时此刻成是非与叶孤城明显已经达到了对峙之局面,一点有任何东西介入就即将打破这种极其脆弱的平衡局面,最终的结果就将导致局面彻底破碎。而在这他们加入战场这段时间,叶孤城也绝对会在这个时间中出手,因此他们本意虽是帮助成是非,但却也让成是非处在了危险之中。 此时此刻上官海棠已经没有任何办法阻止这场决战了,真正可以阻止这场决战的人唯有成是非自己,倘若成是非甘心退避,那以叶孤城的高傲便不会再对成是非动手,倘若成是非一意孤行欲与叶孤城动手,那叶孤城也绝对不会退避。 剑出人则亡。 护龙山庄,神圣不可亵渎的江湖圣地,以是为朝廷上下所重视之地!成是非本为一介草莽混混,本就不适合出现在护龙山庄这种神圣之地,因此成是非在机缘巧合之下成为了四大密探之一,其实本身就很孤独。 而在这种孤独的情况之下,与他唯一关系非常的人也就只有无论面对任何人都是一副冷漠面孔的归海一刀。因此成是非对于归海一刀的感情非常特殊。这种特殊在面对任何一名护龙山庄之人身亡他都会躲在身后,但面对归海一刀的身亡,一向喜欢退避的他却愿意站在前面,与名震江湖的绝代剑客叶孤城一绝胜负。 而目的仅仅只为报仇而已。 叶孤城很欣赏成是非,但他却不能说出那个秘密——杀归海一刀之人是君箫染!对于有相救之恩的君箫染,叶孤城并未在言语之上表示任何感激,他直接为君箫染扛下了这比本不应当属于他的恩仇。 本不应当与成是非有恩怨情仇的叶孤城,因此就与成是非有了瓜葛。成是非要报仇,但叶孤城却不会甘心寻死,因此叶孤城也没有其他的退路,若成是非不改变心意,两人就唯有拔剑相向这条路而已。 一袭白衣迎风而立,飞雪飘在叶孤城的身上,叶孤城握住了剑,握住了那柄从没有败过的名剑。眼前之人本不该死,但他却没有其他的退路,唯有拔剑,只因成是非已经动了。 金刚不坏神功!昔年古三通败尽天下英雄的武学秘籍二十年之后重现人间。神功运转,成是非全身呈现古铜之色,金刚之躯在风雪落于身体之时,发出铿锵碰撞之音。 没有停顿,成是非快若流星掣电向着叶孤城而去。 一拳轰击,势欲将天地击碎,似想将自身愤怒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 虚空被撕裂,风雪畏惧其盖世神威不敢近其身。 此时此刻成是非的武艺已经发挥至平生以来最巅峰的状态,金刚不坏神功已经被他运转至二十年前横扫四方的古三通状态,此刻的成是非甚至可以说是天神下凡。 但天神下凡却也抵不过一剑! 快如闪电,快过时间、空间的一剑! 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剑! 天外飞仙! 当今天下除开陆小凤可以在这一剑之下求生,没有任何人有这个本事,绝对没有,绝对没有人。 金刚不坏之躯面对天外飞仙,这两个神话般的存在相撞最终有个神话陨灭。 鲜血自咽喉涌出,一剑穿喉。 一击必杀! 金刚不坏之躯虽然坚不可摧,但遇上了天外飞仙却也只能饮恨,一击之下,成是非已死。 不理会陷入震惊悲伤中的段天涯、上官海棠,叶孤城握着剑,收回了剑,剑缓缓收回进入剑鞘之中,这把绝世名锋的光芒也随之回入剑鞘全部收敛。 踏着血地,走过雪地,冒着飞雪,叶孤城默默离开。 他本不愿杀人,却不得不杀人! 成是非想杀他,而他不愿死,因此他就只有杀了成是非。 江湖,江湖并非都如楚留香那样优雅烂漫,亦有血腥,有明明不想做但却不得不做的事情。 成是非已死,叶孤城心中很平静,他明白自己接下来又将多一名敌人了,这个敌人就是护龙山庄。 他并不很君箫染,这是他的选择,当他选择不说出君箫染的名字之时,就已经注定了这结局。 身躯已经僵硬,金黄色的身躯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模样,段天涯、上官海棠立在雪中,人已经被飞雪堆积成雪人了,他们静静望着已经没有任何生机的成是非,没有言语,没有流泪。 但此时此刻有什么可以道出两人的悲伤呢? 大武侠时代亦一种极其悲伤的一幕拉开了帷幕。 百年之前的布下的先手终于等到开花结果之时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燕南飞 第二十章、燕南飞 江南。 江南有佳人、有公子、也有侠客,有世间人可以想象得到一切美好之事,但也有世间所有人不愿意响起的丑陋、厌恶、卑贱的事物,譬如乞丐、贫民。 倘若江南最优雅最高贵的人遇上江南最低贱最丑陋的人,那是一副怎样的场景呢??或许有人文人墨客想过这不可思议几乎不存在的问题。 高贵在云端,卑贱沉默于沙尘。 但这样两个人却非常巧合的遇见了,而且发生了一些平常人难以想象得到的事情。 腊月,年关将近。 刚刚与大败而归的慕容复把酒临风,赏花弄月,论遍天下英豪的燕南飞坐着小船离开燕子坞,回到了苏州江岸上。虽然是江南人,但燕南飞一向不喜欢做船,但当他的脚步停在江上的时候却生出少血怅然若失之感,他转过身深深瞧了一眼其实什么也瞧不见的水面,他的视线穿过了视力的局限,跨越了空间,来到了那距离燕子坞不远处的一个岛屿上。 岛屿上有一个庄园,非常非常美丽的庄园。 庄园中有各种各样的鲜花,其中最出名的就是曼陀罗花,这种花的品种非常非常多,多到几乎常人难以想象,哪里就是以曼陀罗花出名,名叫曼陀罗山庄。 燕南飞喜欢花,他最喜欢的鲜花是蔷薇,蔷薇在百花之中并不算漂亮,亦不算名贵,但燕南飞却喜欢蔷薇花!甚至他将自神兵谷求来的宝剑都取名为蔷薇。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世上之花除开蔷薇以外没有任何花朵可以印入他的眼帘。只是燕南飞自己却也想不到当他乘着小船与取代自己的江南第一公子相见之后他竟然就开始研究另外一种花:曼陀罗花! 他研究曼陀罗花并非是因为花本身的美好,也并非因为江南第一公子,而是因为居住在曼陀罗山庄的一位女子,一位他仅惊鸿一面见过的女子。 倘若在以前有人对他说世间有人可以一见俘虏他的心,他绝对会一笑置之,绝不相信。但现在他却不得不信了。因此当他的双脚踏在稳稳的地面上的时候,他流露出得不是安全与舒适,而是一种怅然若失的情感。 久久,燕南飞才收回了视线。他明白自己要学会习惯,学会习惯这种怅然若失的情感。实际上坐拥花丛的燕南飞的确已经习惯了这种情感,习惯了对于那个女人相关任何事情流露出无与伦比的好奇心。 按照往日的惯例,当他的双脚踏上苏州城的时候,他应当去找一间有名的ji院或与一位才貌双全的绝代佳人秉烛夜谈,或享鱼水之欢。但今天燕南天清楚自己绝不能这样做,他已经得到了一个消息。他寻找了很久的一个人终于已经寻到了。这也正是他为何打破以往在燕子窝留宿的惯例,立刻离开燕子坞来到苏州城中。 江湖天骄俊杰实在太多,现在几乎已经没有人记住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人的名字。江湖人口中虽然没有人提起这个名字,但打探这个人消息的燕南飞却不敢忘记。 至今,在燕南飞心中这个人都是他眼中极其可怕的存在。甚至可以在没有人可以比这个人还可怕了,至少在燕南飞心中如此。燕南飞深深吸了口气,走在街道上,面上忽然笑了笑,许久没有出现如履薄冰的情绪忽然出现在了他的面上 江湖之上能令他重视的人不少。可令他如此恐惧的人还是第一位,甚至一度燕南飞生出不愿与此人见面的想法,可终究燕南飞还是没有改变心意,与此人见面了。 没有改变心意。也不得不如此作出决断。 身为江南最顶尖的青年高手,其声名曾一度与慕容复相提并论的存在,可谓算得上江湖人眼中的人中之龙,可他却也有即使生出畏惧之心也不敢的人。 燕南飞从没有见过那人。但那人展现出来的本事却让他这位曾经自以为天下无双 的人中之龙为之惊恐,为之震惊,燕南飞甚至相信那位与他从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若强取他的性命不过探囊取物。若将夺下整个江湖亦并非易事。 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有数不尽财富,有揽不完女人的燕南飞在午夜梦回之时忍不住思忖道,可这一切都没有答案,他不知道那个人的一切,但那个人却知晓他的一些,甚至他那些本不愿意让世人知晓的事情那人也知晓得清清楚楚,那是一种怎样的恐惧?燕南飞已经不清楚了。 因此即使燕南飞知晓即将与他见面的人是一位足矣令他恐惧的人物,但他却也不得不见。 不但要见,而且要带上他那柄随时佩剑——蔷薇剑去见。 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加上腰间的佩剑,就已当今市值而论,燕南飞的身上这些东西加起来至少可以卖出去五千两,当然若想买下燕南飞身上的这些东西,价格至少要翻上一番! 这是许多富人一辈子也赚不到的金钱,却被人非常轻轻松松穿在身上。江湖人都知道无论燕南飞出现在何时何地都非常气派,但今日之气派却是燕南飞最气派的日子,以前燕南飞身上最气派的时候身上的穿着最多也不超过六千两纹银,今日却差不多超出去了一倍。 而全身上下打扮得如此华贵的燕南飞却来到了一处五十两纹银都不用就可以修建起来的茅草屋前。 屋子非常脏乱破旧,屋子前面只有有不少鸡鸭粪便。不过雁南飞却没有任何迟疑,那双花了三百两银子订做得又软又舒适的鞋子踏在脏臭充斥着的地面上,走到茅草屋前,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开了茅草屋的大门。 以燕南飞这种身份足矣进入除开皇宫以外几乎所有的地方,但燕南飞却一向非常懂礼节,基本之上别人不想让他看见的东西,他绝对不会轻易去看去触碰。 但今天却是例外,燕南飞非常清楚一件事情,就算他敲门敲再多的次数,门也绝对不会打开,据他的手下报道,房间之中的人已经有六天的时间没有出门了。 房间四周的窗户是用黑色的布拉上的,门一旦关上就如同身在黑暗中一样。因此可以说那个人已经在黑暗之中只要呆上了三天的时间。 当时燕南飞得到了这个消息,他问了一句:“他是否想死?” 手下回道:“他若想死早就已经死了。” 燕南飞道:“因此他带了足够的食物?” 手下点了点头,补充说道:“足够他吃上十天的干粮。”听到这里,燕南飞顿时笑了,说道:“看来我注定要做一个无礼之人了!” 今天才第七天。 ———— 门被缓缓推开了,一道背着他而坐的麻衣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人一眼看上去看不出年纪,身材并不算魁梧但很精悍,这人一只手靠在桌子上拿着酒,一只手放在腰间。 此时此刻即使大门被推开了,那人却还在不停喝酒。 燕南飞望着那人,他似乎从那人身上感觉道绝望,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眼前这人坐在黑暗之中,他的人似乎也化作了黑暗,化作了黑暗之中可以摄人心魄的深渊。 背部,燕南飞望着那人的背部,眼中一闪而过的凌厉,他的心已经有些忍不住开始蠢蠢欲动了。一个人倘若叫背部朝向他,那岂不意味着这个人真已经身无可恋了吗? 燕南飞从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和他素未平生的人会将他当做朋友。因此只有一种可能,这个人真一心求死。 此时此刻绝对是动手的最佳时机,他来到此地的目的可不就是杀掉这个曾经令许多江湖侠客为之绝望的人物吗? 蔷薇剑是一把绝世神兵,绝对可以切金断玉,轻易刺穿人身上任何一个部位。燕南飞的剑法非常好,他的剑非常快,因此他可以保证在这人回头那一瞬间将剑插进那人的身体之中。 燕南飞迟疑了一下,一瞬间的迟疑他就错过了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见那人缓缓转过身来,一双无神的眼睛望着燕南飞,开口道:“你终于还是来了。” 燕南飞愣了愣道:“你知道我会来?” 那人笑了笑,也不知道那人的笑容之中蕴含什么意思亦或许根本没有任何意思,那人道:“倘若我不知道你要来,我早已经离开了,我从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五天的时间。” “你为什么不愿意在一个地方停留下来?”燕南飞笑了笑,忽然问了一个与他来没有任何关系的问题。 那人面上却没有任何波动,他面上的神色似乎都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给吸收了,因此他的人没有任何神色表情,平静说道:“大概是因为没有那个地方值得我留下吧。” 燕南飞又笑了笑,他双手叠在胸口,含笑望着那人,道:“但你却愿意为了我留在这里七天。” “不错,我不得不留下。” “你为什么不得不留下?难道当今天下有什么还可以困住你吗?” “有!” “什么东西?” “仇恨,一件真正属于我自己的仇恨。”说道这句话,那人抬起了头,他凝视着燕南飞的眼睛,一刹那之间燕南飞似乎感觉自己堕入了幽冥地府一样。 那是一双什么样可怕的眼眸啊!(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他叫公子羽 第二十一章、他叫公子羽 燕南飞面上的笑容在这一刻呆滞住了,望着那双如同深渊犹如黑暗的眸子,燕南飞相信世间没有任何一人还可以流露出灿烂的笑容,那种眼神那生硬的言语,燕南飞一点也不怀疑眼前这个看上去非常单薄少年言语之中蕴含的决心:除掉他。 燕南飞深深吸了口气,他用全部的力气全部的精气神保持冷静的状态,他不希望因为不冷静而导致死在眼前这位全身上下家当加起来都不足十两的人手中,沉默了半晌,燕南飞开口道:“我来杀你,你自然也可以杀我,但我与你从未见过,又如何有仇?” “你杀了一个人,一个女人。”男人的言语如他的性情一样直接干脆,一阵见血,点名实质。 燕南飞面上放松了下来,他直视眼前这浑身充斥酒汗味的男人,开口道:“你若说其他原因,我或许认了,但你若说我杀女人,我却不可能人。江湖上谁人不知我燕南飞从不杀女人。” “我自然知晓你在江湖上的名声!”言语刚刚落地就被男人冷冷打断,他面容僵硬,眼睛似乎也没有魂魄与灵气如同僵尸一样盯着燕南飞,冷冷道:“你不需要你用自己的名气来为你言语,我口中的女人可不是你口中那种美丽漂亮的女人,他只不过是一个在ji院都地位低贱的女人,三个月前,你在春晓阁与江东四虎争斗用那位名叫笑笑的女人做挡箭牌拦下了江东四虎的老大老三两刀,最终以蔷薇剑杀掉了他们四人,最终将你的名声再提上一层楼,可有此事。” 燕南飞面上的表情立刻呆滞住了,他惊讶望着眼前的男人,没有狡辩,坦然承认道:“确有其事。关于我与江东四虎决斗的全部细节我都已经封住,让知情者绝口不提,你又如何知晓?那个名叫笑笑的女子和你有什么关系?” “世界上没有什么秘密是可以遮掩得住的,除非你根本没有做那件事情!很好,既然你承认杀了她,而且你今日既然已经来了,那你就出手吧,你只有一招的机会。” 燕南飞面上神色已经难以直视了,他面上既愤怒又恐惧,眼中亦充斥了一抹杀机。他没有见过这个人但他知道这个人的脾气与刀法。言出必行,这个人出手向来只有一招,这人给自己与对手向来也只留下了两条路:你死我活、我死你活。 “我自然会出手,但在出手之前我却想知道一件事情,你与那个名叫笑笑的女人是什么关系,你为何要为他报仇?” 男人沉默了一阵没有言语,慢慢地他以一种近乎于回忆的低沉语气开口道:“她是第一个让我感觉世界原本并非仅仅只有黑色与红色的女人,也是我现今唯一亏欠的一位女人。” 此时此刻,燕南飞还有什么好说呢?他已经明白眼前男人的言语。在与眼前这个落魄男人见面的时候他就曾查探过这个男人的全部讯息。因此他非常明白这个至今还奇迹般异常坚韧存活下来的男人口中言语。 这个男人的一生正如他的言语一样,他的人生只有灰色与红色。灰色的世界,红色的鲜血,他出生之时就被人利用背负起一段并不应当属于他的仇恨。在这一段并不属于他的仇恨之中,他失去了平生以来最挚爱的女人,最终销声匿迹于江湖之上。 可以说他手中得到至少有九成九可信的绝密资料中记载了这个男人的一生。据燕南飞的了解,这个人的一生都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晦涩与黑暗。一个人一生都生活在黑暗之中,还可以顽强存活到现在,这本身就算得上是一种奇迹。 何况这个男人竟然还没有失去平常心。则就更让燕南飞佩服了。燕南飞并不想杀眼前这个男人,但他却不得不杀,递给他关于眼前这男人绝密资料的人同时已经给他下达了一个命令:杀掉傅红雪! 傅红雪,一个天生就被诅咒的名字,一个天生就背负仇恨枷锁的名字,一个天生就是孤独存在的名字。 他必须杀掉傅红雪,否则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那个他从没有见过面的人,燕南飞相信那人绝对有一百种一千种甚至一万种方式将他悄无声息掐死,而后让他销声匿迹如同并蝼蚁死亡一样没有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之下消失在江湖之上。 燕南飞曾见识过那人的本领,因此非常确信,无匹确信。 因此燕南飞即使畏惧眼前这人的刀,傅红雪的刀,但他还是来了,在他眼中傅红雪的刀虽然让他恐惧,但让他最恐惧的却是那个神出鬼没神秘莫测,似乎掌控着全天下一切事情的男人,一个不得不令人臣服的男人。 “我还想知道一件事情。”燕南飞清楚自己本不应当这么多言语,他清楚自己越说话越,与眼前这人对峙的时间越长他就越没有胜算,但有些话他却不得不说,他感觉自己倘若不问那就再没有机会言语了。 落魄潦倒的男人望着燕南飞,他没有说话,他的一只手始终握着刀柄,而一只手握着酒壶。刀是他的一切,酒又是这个男人的什么呢? 没有人知道,即使傅红雪自己也不知道。 燕南飞开口问道:“很少有人知道我在哪里,你本不可能找到我?” 傅红雪道:“我的确不可能找到你,但有人却给我送来了一张纸条,让我在这件茅草屋等你。” 那如玉的面庞顿时苍白了起来,他的面颊开始一阵阵抽动。“原来如此!”燕南飞轻声一叹,便再没有言语了,这一瞬间,他身上涌现出滔天的杀机,同时一刹那间身上的杀机瞬间内敛了去,不见任何气息。 但这时候燕南飞动手了。 他的剑出鞘没有声音,他的人快步行走亦没有任何声音,但没有声音的剑很快,没有声音的脚步也非常快,他们都以非常快的速度逼近傅红雪。 自燕南飞出道以来,有四名成名多年的江湖高手死在燕南飞的这一招之下,这一招无声无影,这一招的精髓在于把握住对手瞬间的失神,而后在这瞬间失神之间贴近对面,进行致命一击。 因此在这一招之下,燕南飞还没有失手过,他曾经希望可以用这一招挑战那个人,但现在却不得不用在傅红雪身上,在他眼中傅红雪的武艺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因此他不得不用必胜的一招。 这原本是必胜的一招,可当燕南飞拔出剑的时候,他的心却沉了下去,他明白自己败了! 这一招的精髓在于使得对手刹那失神,可傅红雪却没有失神,瞬间失神也没有,当他拔出剑的时候,傅红雪的右手也紧握住了刀。 刀挥出,漆黑的刀,刀挥出瞬间,一片漆黑,似乎将天涯路都阻断了去…… 这是死亡之刀、绝望之术!此刻燕南飞脑海中回想着当年欧阳希夷对于傅红雪刀的评价,他苦笑了一声。 他的剑已经刺中了傅红雪的胸口,傅红雪的肌肤都已经刺破了,他只需要在刺上几寸,傅红雪就必死了。可他却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傅红雪的刀已经让他没有人任何残余的力气让他再刺上一寸。 燕南飞死了,如同所有面对傅红雪刀的对手一样,都死了!望着刀尖上的血,傅红雪面上没有流露出任何兴奋神色,而是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落寞。 此时,本不应当有声音,但却偏偏有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这不是嘴巴发出的声音,而是一阵富有节奏的掌声。 掌声响起。 非常轻快的掌声,这是对胜利者祝贺的声音。 随即一道非常冷艳的女声响起:“蔷薇剑有毒,但你却可以刀阻断燕南飞的蔷薇剑,看来你果真如他所言你比雁南飞强上太多太多了,你就是我们需要找的人——傅红雪。” 令人惊艳的声音落地,脚步声也同时响起,一袭普普通通的白裙,没有任何装束,但这个女人却足矣令任何男人心动与惊艳。 傅红雪的心已经死了,因此即使面对这位绝代佳人,面上亦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他冷冷望着眼前这位绝代佳人,开口道:“你就是给我传达纸条的人?” 女子笑了笑,很清雅,道:“不错,传纸条的人的确是我,但想见你的人却不是我,因此我希望你可以虽我走一趟,看在我为你寻找到燕南飞的下落的恩情之下。” 从不欠人恩情的傅红雪没有拒绝女人这个要求,他只是问了一句,道:“我可以和你去,但那人是谁?” 女人笑了笑,早就知道傅红雪会那么问,说道:“你可知道为何年纪轻轻又并未师出名门的燕南飞为何有令江湖人难以企及的权力与财富吗?” 傅红雪道:“一直以来这都被江湖人视作一个秘密。” 女人说道:“那现在这个秘密对于你来说却将不是秘密。” 傅红雪望着女人。 傅红雪眉眼之中都流露出了笑意,那眼睛正在发光,他开口道:“你去见的那个人是天底下最可怕最强大的人,他叫公子羽。”(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陌生的世界 第二十二章、陌生的世界 一把锋利的刀斩断傅红雪的脑袋,傅红雪即使在面对死亡面前还可安之若素,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即使面对死亡都可如此安之若素,按照道理而言,世间早应当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足矣令这个女人流露出异样情绪。 这一路并不太平。 本来应当没有任何人可以令傅红雪流露出正是的情绪。从小到大已经刻在骨子内的训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情绪如毒药,随时都可以要掉性命,唯有不动情者,方可天下无敌。 不动情,无论亲情、爱情还是友情。 “我叫明月心。”两人坐上马车,马车内那位女人对着傅红雪开口说道,此刻熟悉傅红雪的人见到傅红雪的模样都会震惊,傅红雪表现得还是非常平静,但傅红雪的手却在动。 马车上这个女人无疑是极其美丽的,但他的手在动却并非因为眼前这个女人美,而是上马车之前他从这个明月心的女人口中知道他要去见的人。 世上有一种即使仅仅凭借一个名字就可震铄古今,让后来者敬仰不止,甚者顶礼膜拜 ——公子羽! 就是这样一个名字。 公子羽是谁?公子羽又用什么经历,他又为何让傅红雪这位心几乎如同死水一样的男人流露出不可掩饰的震惊呢? 江湖之上关于公子羽的记载传言不可数计,倘若编撰成书,至少有上百本之多,而且每一个故事都有不同的版本。但真正的公子羽出现在江湖之上成名于江湖却因为一件事,一件许多人想做但却没有任何人可以做到的事情。 ——青龙会! 一个神秘莫测的组织,没有人知道这个组织有多少人,也没有人知道这组织的据点在哪里,但在青龙会存在的年代无论正道还是邪道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没有任何人敢撩拨青龙会的虎威。 但公子羽却例外。 公子羽之所以成为如今令万人敬仰的存在,青龙会立下了汗马功劳。二十年前,新崛起的青龙会横行天下肆无忌惮,而公子羽就在这种黑白两道人人自危的情况之下横空出世,以震撼乾坤之智谋与武艺,独闯青龙会总部,火烧朝天空,剑斩韦怜香,将震慑江湖有近十年之久的青龙会覆灭于手掌之间。 时间飞逝,传说已经渲染成神话。 但自那件事情之后。江湖之上便再没有任何人见到过这位以彗星之光划破天际的绝代武者,与公子羽同一个时代的李寻欢、白玉京、石之轩等人亦无缘与这位旷世奇人一见。 甚至江湖之上有传言,当年公子羽独闯朝天宫,与青龙会众人争斗,最终落下了重创,因此最终唯有隐遁于江湖之上。 但传说很快就被覆灭了,江湖之上虽再没有人见到过公子羽的身影,但公子羽的传奇却依旧在继续。每年公子羽都会挑选十位罪大恶极之辈,将他们的头颅斩杀悬挂在江湖之上某一处。在头颅悬挂之地则亦留下这些人的条条状状。 因此公子羽虽不出现于江湖,但传说却在江湖之上流传。 如今这位传说中人寻他为何?又为何帮助他除掉燕南飞呢?马车又快又稳行驶,傅红雪脑海中思忖着这两个问题。但马上傅红雪不得不中断了自己的思维,他马上就不能想了。 除开公子羽这个名字令他不由色变以外。还有一件事情令他面上的颜色又发生了改变。不,不仅仅只是面色发生了改变,他的瞳孔也在同一瞬间剧烈猛缩,他死死盯着导致他情绪前所未有激动的女人——明月心! 明月本无心。何来明月心?——她是明月心还是明月心只是他的一个代称!傅红雪死死盯着明月,脑海中不由回忆起上马车之时明月心自我介绍时,口中道出的言语。 明月心的笑容很甜。任何人都必须承认明月心的笑容甜如蜜糖,任何男人见到这样一位神秘、美丽而且如绝代妖姬一般有无与伦比诱惑力的女人,男人的心思就会不由自主浮现出来。 ——此时的明月心还是明月心,但明月心却也并非明月心了。 因为眼前这个明月心已经换了一张面孔,一张与刚才面孔同样漂亮,但却是傅红雪非常熟悉,即使他死了入了地府喝了孟婆汤亦难以忘记的面孔。 傅红雪的心开始快速跳动,他本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心,但他此时他却不想去控制,等傅红雪想控制自己心的时候,却发现他自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 他瞳孔一阵剧烈猛缩,只装载黑暗的眸子中杀出一抹锐利,一抹自黑暗之中冲出的锐光,这锐光似乎似挣脱开地府枷锁来到人间的恶魔,冷冷望着明月心。 明月心可以感觉道自己的继续在一寸寸的抖动,已经开始起了鸡皮疙瘩,但她还是在笑——并非媚笑,而是轻轻浅浅的微笑,那笑容如同清水打在面颊上,凉爽不已,这是极其纯真的笑容。 绝对很难想象得出这个面上流露出如此纯真笑容的女人在一刻竟然流露出许多成熟女人都流露不出来的风韵媚笑。 傅红雪死死盯着面前这张熟悉的面孔,他很久很久没有说话,但他的肩膀上还是流汗,一滴滴的汗水滴落在后背上,慢慢傅红雪嘎声说道:“你是不是明月心?”语气带着说不出凶残意味。 明月心冲着傅红雪一笑,但马上她就将笑容收敛起来,身上流露出大家闺秀的气质,平静的扫了一眼,至今还无法平复情绪的傅红雪身上,淡淡道:“我不是你心中想得那个人,那人已经死了,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我只不过是一个与她有着相同样貌的女人,仅此而已。” 傅红雪没有说话,他盯着眼前的女人,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终于,傅红雪慢慢转过身去,不再去看这个女人,不再看那张面孔。 那张引起他情绪产生剧烈变化的女人,傅红雪拉开窗帘,望着漆黑的夜,行走在山路上马车外的景色,喃喃自语道:“不错,我本不该问,她已经死了,我亲手埋葬的她,她又如何可能再存在这个世间呢?” 傅红雪的言语说得很平静,听上去不过是一句极其简单的陈述而已,然而真只是简简单单陈述吗? ——他的心已经被击碎了,这是明月心听见傅红雪说出那句话的答案。 世界上没有人比明月心更了解傅红雪,她虽然才仅仅与傅红雪见面了第一次,但她却可以清清楚楚知晓傅红雪此时此刻的心情。 明月心 明月本无心,何来明月心?她的心本来是有的,但现在却没有了。 她美丽、智慧、妖艳、青春、顽皮、天真,她可以便是世界上任何男人喜欢得那一类型的女人,她可以将自己的人给予 那群男人,但那群痴迷于他的男人们也仅仅只可以得到她的身体而已,她的心呢?她的心已经没有了,不见了。 无心的明月心,希望可以找回自己的心,可丢失的心又如何找回来呢?明月心望着窗帘之外,与傅红雪一样没有言语。 “一个时辰又一刻”这是马车行走的时间,当马车停下的时候,傅红雪就已经算出马车走了多久,也算出了马车走了多长的路程,但他却算不出如何从这地方回到原来的地方。 路径非常复杂,但却并非是绕远路,而是这条道路本就非常复杂,蜿蜒盘曲。傅红雪并不懂得阵势变化,但却也清楚这片地域蕴含有四伏的阵法,常人若深陷在这里面,绝对十死无生。 下车,一片枯树林。 树林树木已经光秃秃一片,自小苦练一双夜中明亮如白昼猫眼的傅红雪可以轻易从站立的地方望见前方不远处那一个灯火照亮的房屋院子。 这并非是一个大院子,而是一个极小的院子。 院子中仅有一个外院和一间精舍,再没有其他东西。 明月心带傅红雪来到院子前,指着院中那间茕茕孑立的精舍,开口道:“他知道你来了,因此点了灯。” 很破旧的精舍,这是傅红雪对于精舍的第一感觉,这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精舍,不过这间普通的精舍却是许多武学高手梦寐以求希望来此之地,也是青龙会残余余孽最想寻到的地方。因此这一方精舍虽然普通,但却比任何金碧辉煌的房屋还要耀眼夺目百倍而不止。 “他平生不需要灯?”傅红雪冷冷问了一句。 明月心轻声一笑,道:“只要不是瞎子都需要灯,平生这个时候他已经睡下了,而且其他人也根本没有资格见到他的面目。” 傅红雪没有说话,他明白明月心言语绝对没有任何夸大,天底下有几人能够让名震天下的公子羽为之重视呢?举世罕见。 傅红雪没有再问了,他走到精舍前,望着精舍中的灯火,双手推开了房屋。门很轻很轻,可以轻而易举推开,但此时傅红雪却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当他推开之扇门之时似乎也意味着推开一个他从来都非常陌生的世界。(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相见 第二十三章、相见 四根蜡烛立在房间四方,将精舍照亮。 一桌、两椅、chuang榻,书柜,这已经是房间中全部的摆设了!除此之外傅红雪仅仅看见桌上的茶壶以及放在书桌上的瓷瓶、一叠字、笔墨纸砚。 很简单的陈设布置,简单得甚至有些粗糙空虚。 这精舍虽然不大,但却也不少,足矣放下比这些东西还要至少多上两三倍的事物,可房中这位震惊江湖被誉为古往今来第一侠客的传奇人物却没有。 傅红雪心中没有流露出半点失望神色,他的心中甚至更加凝重了,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听过一个人说过一段他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的言语:一个人的内心世界往往与外在的世界截然相反,内心世界充实的人绝不会在乎外在房间的布置,而在乎于房间布置格局的人往往是虚有其表之辈。 这句简单的话语道出了古今往来不知多少人,也曾几次帮助傅红雪逃脱危机。傅红雪并不认为这句言语是真理,但却清楚大部分时候这句话绝对没有任何谬误。 ——公子羽。 公子羽呢?他现在在何处? 房间没有足矣隐藏身影的地方,而且傅红雪并不认为名震天下的公子羽会躲闪自己,傅红雪将视线望向那张正对着房门靠着窗户的chuang榻上,那个地方是明亮的房间中唯一与黑暗为伍的地方,傅红雪非常肯定chuang上有一人盘膝而坐,一双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眸正在冷冷扫视他。 ——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容那眼神的冷酷与犀利,也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容那眼眸的深邃与伟岸,那双眸子似来自地府,随时将屠戮人间,那双眸子似出自仙神,即将普度众生。 傅红雪从没有见过那么复杂那么深邃的眸子。一瞬之间在那双眸子中他甚至感觉到了人世七情六欲,几乎全部的全部的悲欢离合,一幕幕他不想想起,不愿意想起的事情忽然之间全部如同烈马向着他的脑海以无可阻挡的汹涌冲击而至。 刹那之间,傅红雪甚至刹那间昏厥了过去。 全身上下,冷汗直流。 倘若刚才那人并非如木石雕塑一般坐立不动,而是向他出手,那傅红雪不会意外他以及是死人了。 “你是公子羽?”深深吸了口气,傅红雪向着chuang榻走去,想看清chuang榻上那道神秘的身影。 几乎在同时间chuang上那人也开始移动。慢慢走下了将他隐匿在黑暗之中的chuang榻上,那双足矣倾倒世间一切女子的眸子第一次展现在傅红雪面前,同时之间亦响起那人沙哑的声音。 ——【公子羽,世间没有公子羽,世间何人不是公子羽。】 人已经站立在傅红雪面前,傅红雪面色却骤然间又起了细微的变化。任何人见到惊讶的事情难免会流露出表情,一些经过训练的人会将这些表情隐藏,同样一些接受过这些训练的人可以将这些隐藏的情绪寻找出来。 基本之上已经很难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傅红雪的面色作出改变了,除非是非常奇特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才可以让傅红雪面色发生改变。 而这是一件什么事情呢?——一件足矣令傅红雪一见到就会感觉不可思议的声音。 一把刀、一把黝黑地发光的刀。一把破木铸就的剑鞘,一身象征死亡颜色的黑衣,一双如黑暗一样的眼眸,一头披肩的长发。一只无论武艺如何高强都绝对不可能再得到医治的残脚,这就是傅红雪,这就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傅红雪。 可今日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傅红雪却变得并非独一无二了,现在就算是与傅红雪相见多面非常熟悉傅红雪的叶开也绝对不知道面前这两人究竟谁才是真的傅红雪。 两个傅红雪 ——一模一样的傅红雪! 这两个傅红雪不但模样一样。神色表情动作也都一样,甚至连说话的语气也都一样! 任何人见到这一幕都会惊讶,傅红雪也自然会惊讶。 但傅红雪的惊讶仅仅持续了三分之一秒还不到的时间。他就回过神来,望着眼前这位假扮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他上上下下打量了这个男人一圈,即使他也不得不承认,当他望着眼前这个男人时,真感觉如同在照镜子一样。 【世间竟然有人可以伪装得如此巧妙没有任何破绽!】傅红雪心中不由暗自吃惊。 “我似乎已经明白了你这句话的意思,我也似乎明白了为何江湖之上没有任何人可以查探到燕南飞出道江湖以来任何讯息,若非有你的存在,江湖之上又如何有倾倒万千少女的燕南飞呢?”傅红雪望着眼前傅红雪半晌,开口说道。 “看来你真已经明白了,既然你明白了,那你现在就可以作出决定了!财富、美人、名气,权势这些东西都在你一念之间!”另一个傅红雪以傅红雪非常熟悉的冷酷眼神望着他,但言语之中的言意却与冷酷没有半点关系。 此时此刻即使楚留香这绝顶聪明人没有经历过傅红雪事情的人站在这里,他也绝对不会清楚傅红雪言语与对面公子羽口中言语的意思,但傅红雪却明白。 傅红雪很聪明、很理智,而且有着可怕绝伦的武艺。这样的人岂不是天生最好的提升。当傅红雪带上了公子羽的身份,那普天之下有谁知道公子羽其实是傅红雪,而傅红雪又是公子羽呢?? 公子羽与傅红雪之间又有谁还可以分得清呢?就算少数知道傅红雪是公子羽,公子羽是傅红雪,但公子羽却有一百种方式让那个人永远不会说出这个秘密 ——正如同当面没有可以说出燕南飞其实就是公子羽替身的秘密一样。 “财富、美人、名气、权势这些东西我都不需要,傅红雪只是傅红雪,而公子羽也只是公子羽而已,因此我拒绝。”沉默了一秒钟,傅红雪望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公子羽,果断的拒绝了这在任何家江湖人眼中无与伦比的诱惑。 公子羽是谁?二十年以来,江湖之上最有名的人物非公子羽莫属,他是三十年前一代名侠沈浪的唯一弟子,他是天潢贵胄,他是一手将庞大的青龙会葬灭于世间的绝代英豪,何况他手中还掌控着当年青龙会留下的巨大保证已经至少经营了二十年的情报网络,以及绝世秘籍。 但傅红雪却非常简单干脆利落的拒绝。 “很好,你是第一个胆敢拒绝我的人。”已经随时欲一战的傅红雪听见得却是这样一番含笑表情道出的声音,言语之中没有流露出任何杀机,但傅红雪却不敢大意,他并不清楚公子羽是否会忽然以雷霆之势动手,毕竟公子羽曾经的替身燕南飞可不是如此。 慢慢傅红雪就发现公子羽的眼神开始起了变化,那眼神并不再是模仿他的眼神,而是属于公子羽自己的眼神平静如湖水,但傅红雪却从其中看见了七情六欲之变化,那是一双绝对不属于人类应当有的眸子。 风轻云淡,十分儒雅的气质也在同时间出现在公子羽的身上。 公子羽眼中充满着笑意,望着傅红雪,叹道:“你来之前,我曾根据我手中的资料算了一下你有几分几率愿意当我的替身,你知道我得出的结论是什么吗?” 傅红雪道:“这结果应当出乎你的意料。” 公子羽叹道:“不错,这结果的确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你会选择当我替身的几率竟两成还不到,即使我将那件事情告诉于你,你选择当我替身的几率也不过三成。” 这是一个非常符合傅红雪心理的数字,但傅红雪却没有在此处纠结,他凝视着眼前容貌与自己一致,但神色气质却迥异的公子羽,开口道:“燕南飞既然是你的替身,你本不应当助我杀掉燕南飞。” 公子羽坐在椅子上开始倒茶,他似乎一点也不将傅红雪拒绝他的言语当做一回事,平静回答了傅红雪的言语:“我本不想杀他,可惜他错得太多了,他本不应当玩弄利用我给予他的权力作一些他本不应当做出的事情,因此他唯有一死。” 非常轻描淡写的言语,但却决定了燕南飞身陨的命运。 公子羽为何要杀燕南飞,傅红雪不想知道,傅红雪现在唯一想知道得就是公子羽为何请他来,难道仅仅只是为了赌一把希望自己可以成为他的替身吗? 傅红雪没有那么想,他并不认为自己对于公子羽来说独一无二,不可取代。 江湖之上他虽然有些名气,但却并非是最厉害的江湖青年,因此公子羽本不应当会如此特殊偏爱于他。 “你可知道我为何请你来此?”到了两杯茶,抬起头,公子羽似乎明白了傅红雪的心思,开口说道。 傅红雪冷冷道:“倘若我知道或许我根本不会来此赴约!” “我相信你回来,只要你想杀燕南飞,那你就一定会与我相见,傅红雪从不欠人人情,这一点我很清楚。” 傅红雪没有说话。 有时候人没有说话的意思代表否定但有时却代表默认,无疑此时此刻的傅红雪就属于后者,他已经默认了公子羽的言语。 公子羽笑了笑,神色气度极其清雅极其非凡,他端起茶杯小小抿了一口气,轻声道:“有些事情我本以为一辈子都不可能发生,但他却发生了!而今天我请你来此就是要告诉你一些在我们认知之中一辈子都不可能发生但却正在发生的事情!” 这一刻,傅红雪感觉一个公子羽似乎正在为他打开一个新世界。(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秘密与代价 第二十四章、秘密与代价 风吹进来,因为门已经被推开了。 一个女人从门口走进了屋——一位极其优雅极其美丽极其端庄的黄衫女子,这位黄衫女子看上去简直如同仙子下凡出现在傅红雪、公子羽两人面前。 此时此刻除了明月心还有什么人知晓这个地方?又还有什么人明明知道名震江湖的传奇人物公子羽再此还可以举重若轻优雅平静推开大门呢? “你还来来了。”对于明月心的闯入,从上到下除开气质以外与傅红雪没有任何差距的公子羽一点也不感觉意外,只是点了点头。 明月心已经忘记了屋中有傅红雪,她的眼睛望着公子羽,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将公子羽打量了一面,那双眼眸随着在公子羽身上打量,在这期间开始剧烈转变。 起初平静,随即暗流涌动,而后又如瀑布气势澎湃,而后如山间溪流,最终化作平静湖面,她那双足矣倾倒世间任何男人的眼眸恢复了平静。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傅红雪眼眸之中流露出浓浓的哀伤,他明白这个可以在极短世间内流露出诸多情绪的女人并不是心中那个她,她早已经死了,只不过是他自己在欺骗自己而已,眼前的女人是明月心——明月本无心,何来明月心的明月心。 傅红雪慢慢站起身已经准备离开了,他人虽木讷,不通人情世故,但他看得出明月心与公子羽关系匪浅,他也看得出明月心有话想与公子羽言语,但他还没有起身,明月心的声音就已经响起。声音与他第一次听见的声音一样,灵动悦耳,彷佛如仙乐,但这声音却又与他以前听见的声音不通,声音中流露出一种朴实与真诚。 轻叹的声音:“我本以为或许到死的时候,你都不会让我再见你一面。” “原本我本意便是如此。可明月心却是天底下最不愿意遵守规则的女人,因此我的计划最终还是失败了。”一句清清淡淡的言语回答了一句清浅的轻叹,公子羽望着明月心,眼睛如晶莹剔透的玉石,看不出半点波澜。 明月心笑了笑,她早已经习惯了公子羽的这种语气,她本可以走的,她本可以永远不见公子羽,而且公子羽绝对不会做任何阻拦。可她却没有走。 十年前他就可以离开,但直到现在她却还没有离去。 当一个女人喜欢上一个男人,即使这个女人再聪明或再愚蠢都会做出一些常人意想不到不可理喻的事情,明月心可不就是这种女人吗? “公子羽永远不可能败,任何人都不可能打败公子羽,即使是神也不可能!”明月心言语无匹肯定:“我虽然已经进来了,但我却并没有看见你的真面目,因此你还没有败。”说罢明月心就转身。离去。 他既然不想见到我,那我就走。远远的离开。当他想见到我,我就回来,不顾一切回来,陪伴在他的身侧。明月心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可这个聪明的女人却偏偏作出了一些非常愚蠢的事情,她已经无怨无悔作出了二十年愚蠢的事情了。但她还准备继续做下去。 “倘若爱上这个男人就是愚蠢,那我也就只能一直愚蠢下去。”很久很久以前在公子羽绝情不想见到她时,她心中就有了这个念头,一直根深蒂固,没有更改过。 明月心回头就走。才走两步半,就走不动了,一只手揽住了她柔美勾魂的腰肢,那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声音再次在明月心耳畔响起:“以前的公子羽不可以败,而现在的公子羽并不介意败,你不用离开,我也不许你离开。” 颤抖,全身上下都在颤抖,明月心抬起头,望着那张陌生的面孔,她等这句话已经足足等了二十年,这二十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可以坚持住,因为她想等到这句话,如今这句话终于等到了。 二十年来,遇上任何事情都没有流一滴眼泪的明月心的眼泪开始往下流了下来。 公子羽没有说话安慰明月心半句,他只是半搂住这个用二十年美好年华等待自己的女人。满手沾染不可数计鲜血,有着无与伦比财富以及无上权威的公子羽心中难以言喻的沉重,他感觉抱住这个女人甚至比谋划下天下还要举步维艰。 不过他不打算放手了——二十年前他放手了一次,二十年后他不再准备放手了,即使面对死亡即使面对诸天神佛亦休想让她再次防守。 回到座位上,此时沏茶的人已经不再是公子羽自己了,而是明月心。公子羽望着傅红雪,歉意一笑,开口道:“我知道傅红雪从来不是一个喜欢浪费时间的人,今天却让你在此浪费时间了,因此我在此向你表示歉意。” 傅红雪冷冷说道:“你知道杀手如何杀人吗?潜伏在目标活动区域的一个角落,如同蛰伏在地下的毒蛇静静等待猎物的到来,这时间或许只要一个时辰,或许需要两三天甚至十几天,但当完成任务时,这全部的等待都有了他的价值。” 听见这句话,公子羽笑了笑,沉声道:“我可以保证你的等待绝对是有价值的,至少我接下来与你言语的事情,你都会非常感兴趣。” 言语铿锵有力,傅红雪亦不得不相信。 傅红雪心中却并不相信:她已经死了,世间还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生出情绪呢? 公子羽用一句句犀利却惊世骇俗的言语告诉了他答案:责任!一种但凡是强者就不可推卸的责任。 “二十年前,我十八岁,得【天下第一名侠】沈浪的真传,初出茅庐不过两年,打探出当时天下第一大帮派青龙会的总舵:朝天宫,独自闯进朝天宫,杀掉了当时青龙会之主韦怜香,最终销声匿迹于江湖之上!我相信这段故事你或许不全知道。但在进入茶馆酒肆之时应当听见人提起过。” “一袭白衣、一柄利剑,一位侠客,独闯青龙会总舵,火烧朝天宫,斩杀韦怜香,曾经赫赫一世。雄霸天下的青龙会自此烟消云散,这等事迹已经为江湖人传唱了将近二十载,街头巷尾之间但凡有江湖之地,绝对知晓你这番事迹,但我却不明白,为何在当年那一战之后你在江湖之上销声匿迹了,难道正如传闻中那般你在朝天宫一战身负重创,不得不隐遁于世?” “倘若真如此,那二十年之后世间也不会再流传公子羽其他任何事迹了!”公子羽轻声一笑。开口道:“当年一战,我不但赢得了旷世侠名亦为我迎来了无上权威,因此在修养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做了一个决定:成就公子羽的时代!” 江湖以十年划分:就三十年前起,第一个十年是沈浪的时代,第二个十年是李寻欢的时代,第三个十年是公子羽的时代!只不过许多江湖人对于这个划分并不满意,沈浪那个时代争议较少,对于李寻欢与公子羽这两人却争议较多。有人言第二个十年与第三个十年都应当是公子羽的时代。 第二个十年公子羽捣毁正邪两道人人自危的青龙会,理应为普天之下最耀眼的人物。因此第二个十年还是公子羽的时代。但又有人言,这个十年之中李寻欢亦例无虚发的小李飞刀重整江湖之秩序锄强扶弱,曾三次将江湖挽救于水火之间,因此这个十年是李寻欢的年代。 第二个十年议论纷纷,但第三个十年却没有任何人议论。 这个十年,公子羽虽从不当面显现于人世。但其无上权威却震惊江湖每一个角落,以至于邪道魔门销声匿迹于江湖之上,正道败类亦小心翼翼,深怕被无所不知的公子羽知晓行了缺德之事。 没有那个人可以否认这个十年公子羽在江湖之上的影响力——如今这第三个十年已经过去了。 “不得不说你成功了,而今的江湖之上对你公子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公子羽轻声一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开口道:“不错,我的确成功了,但我同样为我这个野心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同时也知道了一个本不应当知道也本不应当发生在这个世界的秘密。” “什么代价,又是什么秘密?”惨重的代价,可怕的秘密,这句话在常人口中道出足矣见知其震撼人的眼球,何况是从公子羽口中道出呢? 不过傅红雪还是很冷静的问道。 “衰老,这就是代价,这就是我主宰江湖的代价!”公子羽说道。 衰老?傅红雪准备问,但他马上就不去问了,他不用问了,公子羽已经解开面具。 ——一张至少已经有六十岁的苍老面庞出现在傅红雪面前。 少年成名于江湖,时间推演之下,如今的公子羽不过是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可此时此刻他看见的公子羽看上去至少六十岁的模样。 一位本应当身强体壮臻至巅峰的中年人却提前二十年步入老年,这是一种何其残酷的惩罚啊! 现在傅红雪终于明白为何公子羽要寻找替身了,公子羽是名震天下的公子羽,是天下第一名侠沈浪的弟子,是天潢贵胄,又如何可以是一副衰老到随时要死的模样? 公子羽不甘心如此,他也不甘心退出江湖,因此他想出了这个看上去非常无奈,但却是最恰当的办法,寻找一位江湖上的绝世高手当做行走江湖的替身,使得公子羽的传奇继续留存在江湖之上,为世间之人顶礼膜拜。 ——年轻的公子羽如何会衰老至此呢? 傅红雪只想到了一个答案:或许是因为公子羽野心太大筹谋深广、**太多,继而导致这位绝代英才年老的很快,最终成为如今这种模样。 平生以来公子羽最不愿意有人见到他这副苍老的面孔,但此时此刻他却很平静面对眼前的这两人——傅红雪、明月心。 代价与秘密! 代价已经道出了,但秘密是什么呢?这秘密为何使得公子羽这位绝代人物都震惊呢?(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公子羽的论证 第二十五章、公子羽的论证 三十九岁,风华正茂,身强力壮,精气神都已经臻至巅峰的时候,但他天纵英才却步入了暮年,世间恐怕没有几样事情比这件事情还要恐怖吧。 生死轮回天道规律,倘若还不到轮回的年岁却步入轮回的边缘,任何人都会流露出不甘心。公子羽亦是如此。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就在自己风华正茂的年纪退隐江湖,他不甘心让江湖就这样将自己遗忘,因此他寻了替身,他寻到燕南飞当他的替身,而后又寻傅红雪当他的替身。 还想寻其他人当他的替身,知道他身体衰老死去,公子羽才可以彻底消失在江湖之上。 ——过去公子羽无时无刻不在思忖着这个问题,他不想离开江湖,至少不想在他盛年时离开江湖。 而现在呢? 当公子羽再次以衰老真实的面目见到明月心时,望着明月心那依旧如故的眸子,他就知道或许权力与荣耀是他渴求保持的东西,但现在似乎也并非那么重要了,因此他没有做出杀掉傅红雪的决断,而是让傅红雪活着,让傅红雪活着离开山中房屋,并且将一个举世震惊的秘密告诉给了傅红雪。 天黑,月无,傅红雪走在小路上,他没有在房屋中停留一宿,而是直接离开。现在公子羽和明月心应当在房屋中甜言蜜语吧。 原本明月心若真是翠浓的面容,傅红雪心中无论如何也会不舒服,可明月心却并非翠浓的面孔,她将制作精良人皮面具拔了下来,流露出一张无与伦比精致的面庞,因此傅红雪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呢? 他的梦随着面具的拔下也在这时候碎裂。 ——翠浓死了,翠浓的确已经死了。 ———— 房中有茶,可公子羽没有喝茶。而是喝酒。 屋中本无酒,可偏偏明月心身上却带了一小壶酒。 酒盖打开,倒入杯中,酒香四溢,沁人心脾。 望着桌上的酒,公子羽陷入了思绪中,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久没有喝酒了。他并不是不喜欢喝酒,他在年少之时喝酒比平常人喝得实在太多太多了,他不喝酒而喝茶的原因只是因为喝酒伤身,他身体加速衰老本就一种剧伤。又如何可以再伤身体呢? 已经有十五年没有喝酒的公子羽再次喝酒了。 “或许最后一次喝酒吧!”公子羽仰头一口将酒水饮下。 明月心站在一旁很怜惜的望着公子羽,杯子放在桌上的时候,明月坐了下来,她没有坐在公子羽对面,而是坐在公子羽身边,她望着公子羽道:我也想喝酒。 公子羽手一颤,望着明月心道:“你不喜欢喝酒?” 明月心笑了笑,道:“今天是你最后一次喝酒,因此我想陪你。以后我们便再也不会碰酒杯了。” 公子羽笑了笑,他拍了拍明月心的手,轻声道:“以后我不会再喝酒了,剩下来还有将近十年的时间。我将陪你走遍你喜欢的山水。” 明月心笑了笑,将傅红雪的茶杯中水倒掉,随即倒上酒。 碰杯! 两人一起饮下。 对于公子羽来说酒如毒药,一滴就可伤身动骨。对于明月心来说酒本就有毒药,一滴就可以致命,但在明月心看来。酒虽有毒药但却毒不过公子羽。 当她见到公子羽的时,见到这个年轻却有沧桑的灵魂时她就情不自禁沉沦了,一路沉沦,沉沦了二十年时间。 ——明月心,明月本无心,何来明月心。 她本非明月心,却因公子羽而成了明月心,而成了唐蓝,成为了公子羽的夫人——卓夫人。 她本为杀公子羽,监视公子羽而来,但她却低估了公子羽,也高估了自己,和这样一位才华横溢的天才人物生活在一起二十年,她又如何可以不爱上这个年轻而衰老的灵魂呢? 当酒饮下,她已经不是她了,她已经成为了一个真正的明月心,一个属于公子羽的明月心。昔日的身份都在这二十年时间,都在这一杯毒酒之下彻底烟消云散了。 已经不是第一杯酒了,而是第二杯酒。 论学术之精湛,公子羽或许并不如一些将一生都沉浸在一件事情之中的天才人物,但论涉猎之广、所学之杂,普天之下的确没有谁可以与他相提并论,而且对于这些公子羽还可以臻至到非常高深的地步。 他涉猎的东西很多,其中有两样仅次于他那身傲视当世的绝世武学:毒药、江湖事迹! 天下的毒药,公子羽几乎都知道,一般他都见识过甚至品尝过。他知晓江湖事迹,曾经用十年时间对江湖事迹进行分析,而后写了一本只有二十来页却足矣引起江湖上下轰动的帛书,在这一方面他绝对不逊色于大智大通。 毒药,酒中有毒药! 剧毒! 一旦如喉就无药可救的毒药,任凭你武艺有多么高超,都未有一死,但他却没有任何迟疑的喝下。 他愿意喝下毒药,但当明月心也喝下毒酒的时候,公子羽的手却忍不住颤栗起来了。 ——他愿意死在明月心手中,但却绝对不愿意明月心陪自己去死,可明月心那句话他却没法子阻止。 酒已入身通过循环蔓延全身上下,他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救了,明月心亦是如此。可明月心却在笑,在大笑。 公子羽平静的望着明月心,没有说话。 但明月心却说话了。 明月心望着公子羽,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公子羽从未见过的前所未有光彩,她轻声道:“戴了二十年的面具,终于可以卸下来了,现在我终于可以问我想知道的问题,你如何知道我并非明月心呢?” 公子羽笑了笑,他望着眼前这个女人,眼前这个本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杀他的女人,公子羽轻声道:“我看一个人通常不是看这个人的外表。而是看这个人灵魂,你还是明月心,但心却已经不再是她了。” 明月心笑了笑,道:“但你却没有杀我。” 酒壶本不大,酒本不多,但明月心却又倒了两杯,公子羽接过酒杯如看见美酒佳酿一样,一口饮下。 “我没有杀你只是因为我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计划,有什么阴谋,只不过这时间却超过了我的预期。我竟然等待了二十年,却也不知道你的计划是什么。” “呵呵,其实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计划就是杀掉公子羽,只不过我却在机会来了却下不了手了。” “但今天你的愿望实现了,公子羽今天要死了,但你却不应该死,你应该活下来,没有认可人阻止你活下来。”公子羽优雅一笑。即使死亡也不能让公子羽如同土狗一样。 有一种人生时优雅高贵,死时亦高贵无匹。 明月心笑了笑,他望着公子羽,眼神猛然浮现浓浓的恨意。道:“我明明可以好好活下来,但却都是因为你,因为我发现在失去了你之后,我的存活还有什么意思呢?公子羽。与其说我杀了你,不如说你杀了我。” 公子羽笑了笑,他的嘴角正在溢出鲜血。黑色的鲜血。 毒已经深入骨髓了。 公子羽哈哈大笑,他大笑望着明月心,道:“一直以来我最大的成就是统治江湖一个时代,但现在看来我却是错了,我最大的成就应当是你——明月心!” 明月心也笑了笑,但马上笑容就僵硬了。 公子羽躺在桌子上,再也站不起身来了。 明月心却站起身来,她摇摇晃晃拿起蜡烛点起书桌上那一叠叠厚厚关于他的资料,资料被焚烧,房间也在燃烧。 明月心用了全部的力气走到公子羽身侧,她双手抱着公子羽,回答了公子羽临死之前最后问他的一句话。 “你叫什么?” 明月心深深抚摸公子羽那苍老的容颜,轻声道:“我叫唐蓝,异界的唐蓝。” 说罢,明月心也死了。 ———— 傅红雪见到房屋起火,立刻回头,可当他到达房屋现场的时候,房屋已经化作一片火海,从门口隐隐可以看出房屋中的两人明月心、公子羽都被火海吞噬。 这一刻傅红雪的心前所未有的凝重,再一次他感觉一股阴诡森冷的气息四面八方向着他涌了过来。 这一刻,公子羽的言语不由在他脑海中浮现。 “这个世界并非真实的世界。” “并非真实的世界?” “不错,换而言之,这个世界是一个虚幻的世界,但我们却是真实存在的。” “我不明白!” “有人将我们从原本的世界转移到这个世界,因此导致我们是真实的,但世界却不真实。” “匪夷所思!” “不应当说匪夷所思,或许你应当说荒诞至极,但如此荒诞的事情却是真实!” “因此你需要我做什么?” “据陆小凤传来的消息,马上人界与剑界就将合一,到时候我希望你可以与陆小凤一起将这个虚幻的世界打破,回到属于我们自己的世界中去。” “如何打破?” “我不知道,但你却可以早一个人。” “谁?” “君箫染。” “为什么是他?” “他是唯一已经打破了这个世界限制的人,因此也唯有他可以将这个虚幻世界打破。” 傅红雪脑海中回忆着公子羽的言语,手中拿出公子羽递给他的几页书。 书中记载的内容不多,基本上都是公子羽与当年一些高手约战的事迹,但这些事迹没有任何例外,全部都以:“未战”而告终,这其中就有李寻欢、石之轩等人。 最后一页,上面总结道:“这个世界冥冥之中存在一种力量,最终导致我与他们不得以一战,或许可以进而推断出一个猜想:或许我与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这个世界其实本非真正属于我的世界。” 本来还有一页,但被撕掉了。 这一页应当记载了至关重要的事情,有谁有机会撕掉这一页纸呢? ——公子羽、明月心。(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降临 第二十六章、降临 有些人即使死后也可以算计世间之事,公子羽就是这样的人。公子羽没有任何意外,没有奇迹发生死在了大火中,而最后一个见到公子羽见到明月心的傅红雪则得到了公子羽一生积累下来的财富与权力。 傅红雪已经拒绝了公子羽的请求,成为公子羽的替身。但没有任何办法拒绝这一些的傅红雪何尝不是下一个公子羽呢?一个只不过有着傅红雪外衣的公子羽。 傅红雪没有想那么多,也没有时间想那么了。他本不愿意接受公子羽手中的财富与权力,但接下来三天发生的事情却让傅红雪不得不接受这些权力与财富,担任起公子羽号令天下的角色。 这三天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谈到这件事情就必须要提到两个人!第一,消失在江湖已经有几个月没有任何音讯的君箫染,第二就是人称盗帅的楚留香。 事情是楚留香发现的,准确来说是楚留香和中原一点红一起发现的,而发现的地点不在中原或江南,而是大漠,无边无际的大漠。 江湖不过江山一隅,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江山!这片大漠不属于任何国家,无论西夏还是突厥都没有权威在这里放肆,这里最有权威的人只有一个,这个人就是龟兹国的国君——石观音。 石观音是一个女人,一个任何人都知道很漂亮的女人,她漂亮到任何见到她的女人都会失魂落魄,魂不守舍,因此在没有秋灵素的年代,这位自负才智天下第一。美貌天下第一,冷酷天下第一,文才韬略天下第一的女人就是江湖之上天下第一美人。 原本楚留香以为他一辈子也不会来到大漠,大漠黄沙万丈,虽然壮阔无匹,但干燥、灼热、缺水却不是他们这种贪图安逸的江南人愿意来到的地方。 但有些事情却由不得人的性子。楚留香绝不想来到大漠,但却不得不来到大漠,他来到大漠因为一个人,一个他喜欢寻找到的人,这是一个女人,一个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女人。 她美丽,但只是曾经美丽;他丑陋,但却只是面向丑陋;她冷漠无情,但她却可以在生死之间选择自己死而让他人生!她就是这样一位无匹奇特无匹矛盾的女人。 原本这个女人和楚留香没有一点关系。但因为一个男人因此楚留香不得不找到这个女人。 中原一点红,曾经令天下人胆寒的第一杀手。不管中原一点红在其他人眼中如何,至少在楚留香眼中中原一点红算得上朋友,可以生命相托付的朋友。但这位朋友却在十月初三那一天不见了,和他同时不见的还有一个任何人都无法忘记的女人,这个女人就是无思。 无思是这个女人过去的名字,过去倾国倾城时候的名字,但当她的容貌被毁掉的时候他就不叫无思了。她叫曲无容,一个可以说全天下容貌最丑陋的女人。 但中原一点红却喜欢上了这个女人。 楚留香不明白为何中原一点红会喜欢这个冷漠倔强无情的女人。他更不明白为何一向对女人不假以辞色的中原一点红竟然会对这位女人称赞道你很漂亮这样的言语。 楚留香对于曲无容非常怜惜,但却绝对谈不上喜欢。他虽然并不介意曲无容的样貌,但若喜欢上这样的一位女人,楚留香却做不到。 原本曲无容与中原一点红两人消失在楚留香眼中看上去并不算什么,或许这两人私奔了也不一定,这两位身有残疾的人不喜欢别人可怜他们。因此他们就孤独的离开。 中原一点红就是这样的人,他是那种不喜欢告别的人。因此楚留香原本不用找中原一点红,实际上中原一点红离开了一天,楚留香都没有去找中原一点红,他相信中原一点红不告而别就是不喜欢他去找他。他还相信以中原一点红的本事应当不会出事。 但马上他就知道错了,才过一天,立刻就有杀手来到他居住的地方杀人,而他们杀人的对象就是中原一点红。 这群人是青衣楼的人。 青衣楼,而今天底下最活跃的三大杀手组织,原本中原一点红就是青衣楼的金牌杀手,只不过这个金牌杀手失去了一只手臂之后就离开了青衣楼,因此青衣楼绝对不允许中原一点红这种人活着,因此中原一点红就必须死。 可他们一直以来却都寻不到中原一点红,直到今天才寻到中原一点红。解决了四位青衣楼的杀手,楚留香已经没有半点心情喝酒了,他忽然间明白了中原一点红不告而别,可不及时怕给他添麻烦! 中原一点红从来不是一个喜欢给人添麻烦的人。但楚留香却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 中原一点红行踪飘忽不定,在中原一点红没有杀人或主动出现的时候,基本上江湖上没有人可以寻到中原一点红。 楚留香亦不知道中原一点红在哪里。 因此楚留香就去朝着无思也就是现在的曲无容方向去打听。 楚留香有种感觉曲无容应该和中原一点红在一起。 曲无容的行踪神秘但楚留香却知道曲无容是石观音的弟子,而石观音居住的地方却正是漠北,因此楚留香也就不远千里来到了漠北。 这原本是一件非常平常寻人的事情,这一路之上除了遇上几批青衣楼的杀手以外,一切都显得非常平常,但等他来到龟兹国的时候,他就发现事情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平常了。 千方百计打探到石观音居住的地方,但石观音却不在了,石观音的弟子也已经不在了。自然曲无容也不再了。这本就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石观音以及石观音的弟子都去哪里了呢?难道她们离开了龟兹国,要知道龟兹国而今可是已经被石观音统治者! 因此楚留香就闯进了龟兹国皇宫。 皇宫的王座上坐有人,但却并不是石观音。更不是石观音的弟子,而是一位无论长相气质都与龟兹国、中原格格不入的人,这人见到深夜到访的楚留香一点也不惊讶,开口笑着道:“我知道你要来,我也知道你是楚留香。” 楚留香望着那位打扮虽奇特,但长相却仪表堂堂。霸气十足的中年人,道:“深夜造访实在冒昧,但事出突然还请见谅。” 中年人笑着挥了挥手,道:“无事,我知道你事出有因,否则香帅也不会擅自闯入别人的家中。不知香帅口中之事可是指中原一点红?” 楚留香点了点头,开口问道:“阁下知道中原一点红在何处?” 中年人点头道:“自然知道,否则我也不会在此等你。” 楚留香拱手道:“望阁下告知!” 中年人没有说话,拍了拍手。立刻两具尸体被抬出来。 一男一女。 男人正是中原一点红;女人则是曲无容。 他们都已经没有了生机,已经死了。 这一刻楚留香望向这位中年人的时候,他心中甚至流露出了杀机,一向从不杀人的楚留仙此刻却有想杀人的冲动,他想杀人但中年人却挥手命令人动手了。 一瞬间四周出现了十六位武学高手,他们都使用出自己最拿手的绝学势必将楚留香置之于死地。 不过楚留香毕竟是楚留香,没有人见识过楚留香轻功的人或许会狂妄自大,但见识过楚留香轻功的人。绝对没有人还会自认为自己轻功独步天下。 当今天下轻功独步天下者唯有楚留香而已。 十六人的合击被楚留香寻到一点点空隙,但就是这一点点空隙就让楚留香逃出生天。离开了龟兹国王宫。 离开王宫之后,楚留香一般躲避追兵的追杀,一方面想快速查清龟兹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十月到腊月,楚留香一直呆在大漠,事情他非但没有查清楚,反而更加迷惑了! 大宋周围有两个由异族建立起来的强大势力。第一西夏,第二突厥!除此之外都是一些小国家! 突厥的实力很强大,西夏的实力也只是比大宋逊色一两筹而已!但在这两个月时间,楚留香不但发现龟兹国国君易主,就连突厥的可汗亦悄然间易主了。 楚留香百思不得其解。但一时却没有办法,唯有回到中原,希望可以寻得一些线索。 楚留香回到中原,这个消息不算非常大,但却也不小,因此正前往凤凰集的傅红雪很快就知道了,但却没有与楚留香一见,但他虽然没有与楚留香一见,但他却见到了陆小凤。 傅红雪和陆小凤不过见过两三面而已,因此两人绝对算不上熟悉,但有些人就是这样即使见面不过两三面而已,两人却保持着非常信任的关系。 陆小凤知道不少事情,傅红雪也知道不少事情,一顿酒菜,陆小凤将自己知道的一部分事情告诉给了傅红雪,并提醒傅红雪留神。 原本傅红雪对于公子羽留下来帛书中记载的事情半信半疑,现在听见陆小凤都说出与公子羽几乎相同的事情,也不由心生疑惑。 但傅红雪却并未太过注视这件事情,直到另外一个人的出现,傅红雪回到公子羽藏宝之地,将公子羽的宝藏与权力都接了过来,担负其公子羽的责任。 这个人就是君箫染。 君箫染回到了人界,但他却并非是一个人回到的人界,而是带着剑界。 剑界降临在了人间,最终降临的地方正是突厥人的地盘。 剑界降临,血流成河。 草原之上不可数计的牧民随着剑界的降临都在瞬间被压成齑粉,鲜血染红了大地。 这一日:十二月二十四日。 后世有史学家将之命为:大武侠时代的开端。(未完待续。) 第一章、快剑与快剑 第一章、快剑与快剑 君箫染与上官香妃来到了缘山寻隐,与无名、独孤剑、武帝等人汇聚在一起。无名、独孤剑、武帝等人已经寻找上官香妃有一段时间了,上官香妃的出现立刻成为了焦点。 双方战斗一触即发! 原本君箫染也以为到了最终决战的时候,但却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生出乎意料的转变,最终他们与剑界一同降临人界。 若说到此事就不得不谈起上官香妃,准确而言谈起上官香妃手中那一面镜子,君箫染在那面镜子之中看到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一个意想不到的世界,最终结局篡改。 ———— 冷风如刀,以大地为砧板,视众生为鱼肉;万里飞雪,将穹苍做烘炉,融万物为白银。 雪将住,风未定,一辆马车自北而来,滚滚的车轮碾碎了地面的冰雪,却碾不碎天地间的寂寞。 天地无声天地无情自不会寂寞,寂寞在于人。 任何知道燕十三的人听见燕十三这个名字都会情不自禁身躯颤栗一下。有一些人听见燕十三这个名字甚至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止不住痉挛抽搐,全身颤抖,面色铁青或苍白。 ——燕十三这三个字似乎被上苍注入了一种神奇的力量,任何提起他的人都会情不自禁被这魔咒一样的名字吓得魂飞魄散。 燕十三是什么?天下有很多个燕十三,有名燕十三的平原,有名燕十三的山坡,有名燕十三的山峰,有名燕十三的客栈,还有有燕十三的人。 平原、山坡、山峰、客栈这些名叫燕十三的事物自然不会给予人以恐惧仓皇甚至流露出魂飞魄散感觉,只有一个名燕十三的人才可以给人以这种如同触电般既奇妙又敬畏的感觉。 燕十三是一个人,一个极其有名的人。一个非常非常有名的人,江湖上下已经很少有人不知道燕十三这个人了,也很少有人听见燕十三这个名字而不敬畏的。 燕十三是一个名人,但他却有一个与他名人身份极其不符的职业——杀手。 杀手,这是一个自人类诞生之初就存在的职业。【血腥、黑暗、阴影】这三个词汇可以用来形容这个职业的本质。一名优秀的杀手不但要有一击即中一击必杀的本事,而且还应当懂得一件事两个词:潜伏、无名。 行走在黑暗之中不为人所知,这是每位顶尖杀手必备的。燕十三是一名杀手,一名顶尖杀手,自他出道以来他曾接下十四单生意,无一例外。十四人都死在他的手中,成功率百分之百。而且他杀掉的十四人每个都是其他杀手都不敢接下的生意,其中有十一位是武林之中顶尖高手,还有三人不是一方巨富就是当朝权贵。 就以战绩而论,燕十三算得上杀手界中第一杀手,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 但他却与其他杀手一样并不默默无闻,他的名气之大几乎已经与当今正道第一人的神剑山庄三少爷谢晓峰相提并论。 ——无疑:燕十三,杀手界中极其异类的存在。 任何人任何杀手都明白:一名杀手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那就注定将与杀戮为伴、死亡为伍。燕十三自暴露身份到现在已经有将近一年的时间了。这一年时间内燕十三曾遭到二十三次寻仇,十八次暗杀,但他还活着,而那些或寻仇或暗杀他的人基本上都已经死了。 原本信誓旦旦认为燕十三身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不出三个月就会成为一具冰冷尸体的杀手中彻底沉默。燕十三以一次次的杀戮一次次的胜利证明了他们的判断是一个谬误,至今江湖之上已经很少有人找燕十三寻仇了。 直到三个月前,三个月前七星门第一杰出弟子沈飞白找到了燕十三,欲为恩师鹤戾道人报仇雪恨。两人相约千丈峰决战。此战没有观者,但此战之后燕十三与沈飞白两人都消失在了江湖上。 原本所有人都以为燕十三与沈飞白两人同归于尽,但却没有人想到已经消失了三个月的燕十三却又再次出现了。 没有人知道燕十三为何再次出现在江湖上。也没有人清楚燕十三在千丈峰与沈飞白的决战如何,更没有人清楚燕十三接下来要去往何处。 马车在飞雪中飞奔,漫无目的。 ——燕十三坐在马车上,马车自北往南行。 车厢内摆放了两张可以躺下舒服睡觉的长板凳、一块上等丝绸制作的棉布以及一个订制的柜子。因此即使车厢内只有燕十三一个人却也并不显得空旷寂寥,但坐在这温暖如春且舒服车厢中的燕十三身上却流露出浓浓的寂寞,这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孤寂,以至于四周的天地也因燕十三身上的寂寞而寂寞起来。 燕十三打了个哈欠,将两条长腿在柔软的貂皮上伸得尽量笔直,车厢中虽然很温暖,但这段旅途却太长太寂寞了,不知不觉他已经有些疲倦了,他疲倦了这种没有任何目的在江湖上行走的日子,因此在他与沈飞白决战之后就确定不再做杀手了,他想成为一名剑手,一名剑客。 剑客,想到这个词汇,燕十三眼中开始发光,那双如同黑洞似深渊的眼眸开始闪过一抹极其惊艳也极其邪异的光芒,虽然很快光芒就被收敛了去,但见到那一瞬间的人绝对不会忘记那一瞬间的燕十三,即使是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也依旧刻骨铭心。 剑客,当今江湖还有谁有资格配当他的对手呢?千丈峰逃出生天的燕十三曾在回想过这个问题。江湖之上几乎大部分江湖人都将他与神剑山庄的三少爷谢晓峰相提并论,燕十三没有见过谢晓峰,但却也从许多人口中听见关于谢晓峰的事迹中知道,谢晓峰绝对一位绝世剑客,一位足矣令他全力以赴的剑客。他甚至一点也不怀疑或许当他见到谢晓峰的时候,他就会对谢晓峰出手。 但在江湖之上如日中天的谢晓峰却并非他心中最佳决战的剑客,在他退出杀手界准备当一名剑客的时候就已经有一个人选了,这人才是他平生以来最想交手的剑客。 楚昭南。 燕十三消失三个月期间。江湖上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十月初,官府从苏州运到山西赈灾的官银在山西地界被劫,因为此事山西地界最大的镖局虎威镖局被打入大牢,而原因则是因为抢劫官府官银的屠夫自称是虎威镖局之人!第二:两个月以前慕容家大小姐慕容秋荻逃婚了。 燕十三从不太注意这些官府、江湖的事情,世间熙熙攘攘,皆为利耳,没有任何好处的事情根本不会引起他的注意,但这一次他却不得不注意这两件事情,因为这两件事情都关系到一个人,他最想决战的对手——楚昭南。 赈灾官银被劫。天子大怒,命六扇门第一名捕诸葛青云亲自彻查此事,同时全国上下张贴告示以一万两纹银悬赏冒充虎威镖局行违逆之举的贼寇。告示张贴不逾三日便有人接下皇榜,随即向着六扇门负责彻查此事的名捕诸葛青云要了五百两纹银,便离开帝都,消失不见踪迹。 专门为主动请缨捉拿罪犯设立的赏金阁中那一日便多了一个名字——楚昭南。 十月初十,神剑山庄上下都洋溢着喜悦的气氛,原因在于神剑山庄的三少爷将在今日迎娶武林名门山西慕容世家的大小姐慕容秋荻。 无论是神剑山庄还是慕容世家都是武林之中举手投足之间就可以让江湖颤栗的强悍实力。何况神剑山庄这一代人有着剑神之称的谢晓峰惊才绝艳,天下侧目。论此人之名望,普天之下无人可及。 武林十三大门派:少林、武当、崆峒、峨眉、华山、丐帮、昆仑、七星、飘渺、九江、青城、天机,十三大门派都排有重要人物不远千里来到神剑山庄为谢晓峰庆贺。就连一直不喜与外界联系,孤僻冷寂。特立独行的唐门亦派遣门人送上贺礼,可见此次神剑山庄与慕容世家在江湖上的联姻影响何其之广。 然而这一日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情况:慕容世家的慕容大小姐慕容秋荻逃婚了,至今音讯全无,不见踪迹。谢晓峰独自一人从慕容世家回到神剑山庄。 立时间,天下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在揣测为何慕容大小姐逃婚,最终从慕容世家、神剑山庄传出的一些风声中众人知道了原因:慕容秋荻逃婚的原因并非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一个叫楚昭南的青年。 楚昭南是谁?在此之前江湖上没有人听过这么名字。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卒抢走了举世瞩目,震慑江湖的剑神谢晓峰妻子,这件事情立时间成为众多江湖人私下最常议论的事情。 茶馆、酒肆,但凡有江湖人出没有说书人在的地方都会说上一段神剑山庄与慕容世家联姻之事。 而今江湖上还没有人知道与剑神谢晓峰齐名的剑客燕十三正寻找楚昭南,恐怕楚昭南这个名字还会传得更响亮些。 突然健马嘶吼了一声,健马向前走了两三米,马车又快又稳的停了下来,驾车的车夫驾车技艺之高超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马车行驶进了小镇,在一间破旧的客栈前停了下来。车夫快速下了车,掀开车帘,燕十三立刻看见一张丑陋的面孔。 这张面孔实在丑陋,但并非先天丑陋,丑陋原因在于这张面孔上有两道狭长的伤口,那是剑痕。 两道剑痕一道是从左脸经过鼻梁滑到右脸,一道则从右脸划到左脸,两道深可如骨的剑痕交叉,形成了一个斜立的十字。即使伤口愈合,但面上那浮肿粗糙的伤痕却令人不寒而栗。 可以说全天下很少可以找到这样丑陋的人了。 燕十三右手握住剑,那柄至今没有人可以从其之下逃生的宝剑走下了马车,并没有在车夫面上多停留一眼。 他朝着客栈四周扫视了一圈,冷声道:“就是这里?” 车夫道:“就是这里。”声音温和与外表的狰狞截然不同。 “很好,你在门口守着,我不希望有活人走进这件客栈。”燕十三下达了命令,随即向着这间他平时绝不愿踏足的破旧客栈而去。 车夫站在门口,如同雕塑矗立,此时此刻那看上去一点也不魁梧甚至可以说很削瘦的身躯中竟涌现出一股不可一世的彪悍气焰,一些有眼力的江湖人见到这一幕绝对会一怔,定不会轻易去招惹这位深藏不露的车夫。(未完待续。) 第二章、血光爆现 第二章、血光爆现 飞雪呼啸,客栈之外寂静如末日;火焰蜡烛,客栈之内温暖似情人怀抱。 酉时还不到,被大片棉布封住的门口的客栈却如黑夜降临一般点起了蜡烛。每张桌子上都坐满了人,没有一个空余的位置,导致还有两位客人竟然盘膝坐在包袱上,在地上铺设的正方形木板上用餐。 每个人都表现得很疲惫,因此言语也客栈内也非常安静,没有几个人说话,就算有多数都是在咒骂这恶劣的天气。相对那群一脸抱怨的客人们,坐在地上的两位客人却表现出如同生活在天堂一样愉悦情绪,其中一位带着斗篷的黑袍青年还发出一阵阵令客栈内众多旅人为之心烦意乱的刺耳笑容。 砰的一声,一只巴掌狠狠打破这种古怪的气氛,只见一位身高八尺,身材极其魁梧大汉站起身来,大步流星走到那位一脸微笑的青年面前,瞪大眼睛,神色阴狠语气阴沉道:“你似乎很喜欢笑?” 黑袍青年抬起头,那遮住了大半脸的青年露出一双清亮无匹的眼眸,微笑望着这位来者不善的大汉,道:“那是自然,我问你我如果给你五千两银子,你会不会很高兴?”青年声音极其悦耳与他的笑声一样非常动听。 声音落地,十二张桌子,四十五位客人的眼睛都扫向这位带着斗篷的黑袍青年人。 五千两银子,这对在座任何人来说都绝对算是一笔不菲的财富,甚至有人不少人眼睛发光,盯着这位语气轻快说出这句话的黑袍青年。 提着一把长刀的大汉一呆,立刻又问道:“什么意思”大汉问出了其他人心声,虽然黑袍青年穿着不凡,但吃得食物,无论如何也不算是有钱的主。 黑袍青年重复道:“我问你我如果给你五千两。你会不会很高兴?”声音一本正经,听上去绝不是一句随口说出的玩笑。 大汉一时愣住了,思维短路,半晌才回过神来,问道:“你意思说你可以马上赚到五千两银子?” 砰的一声,手掌狠狠拍在桌面上。 这一次拍桌子的并不是这位魁梧高大的壮汉,而是坐在地上的那名与壮汉对话的青年,青年一副很生气的模样,腾的一下就弹立起身,非常不满的望着这位魁梧高大的壮汉说道:“你这么这么蠢。难道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我说你我给你五千两银子,你愿不愿意?”说完,青年立刻又盘身坐了下来,余光扫了一眼坐在他对面安静吃面条,但因他的一拍桌子导致汤水飞溅了一脸的同伴,忍不住扑哧一笑。 笑声清脆灵动,悦耳至极。 “你为什么给我五千两银子,我与阁下似乎并不认识!”被人忽然一吼,何曾受过这等气的大汉心中一怒。当即甚至想斩下这名青年的脑袋,但听到青年的言语却还是压住了怒火,开口又问道。 黑袍青年点头道:“你总算不算太笨,知道天上没有白白掉下来的银子!我给你五千两银子自然是有原因的。我希望你为我做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只要你做到了,五千两就是你的了。”或许是害怕这位大汉不相信自己的言语,青年从怀中拿出一张有永昌钱庄标记的银票——五千两。 一张绝对真实的银票。 立刻。在座不少人眼中流露出炽热的情绪,不少人低头盘旋将青年手中的银票抢回来。 见到摆放在眼前的银票,那位手提长刀的大汉阴沉的面色也顿时一喜。立刻很爽快的开口问道:“小兄弟需要我做什么事?”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对于钱财向来来者不拒的赵乾坤自然不会拒绝这档子的好生意。 此时赵乾坤在一脸热忱望着青年的时候同时心中也已经暗暗打定主意如果自己做不到这个人的要求那就算是抢也要将这张五千两的银票弄到手。 黑袍青年将银票亮了一下,随即就收进怀中,指了指前方,开口道:“事情也并不困难,只要你们杀掉他们这五千两银子就是你的了,如何?” 杀人,赵乾坤心中一沉,但却也没有立刻退却,而是回头扫了一眼青年手指的方向,立刻赵乾坤面色阴沉了下来,阴沉得滴水,他冷冷望着这位故意调戏他的黑袍青年。 这个家伙指得人并不是别人,正是与他坐在一张桌子上的三个兄弟,此时此刻就算赵乾坤再如何不聪明也明白这个家伙是来找麻烦的,专程来找他们四兄弟麻烦的。 但赵乾坤面上却带上了笑意,他望着肌肤白皙文弱青年开口道:“小兄弟不是在开玩笑。” 黑袍青年摇了摇头,开口道:“自然不是玩笑。” 但这句话却没有说完,伴随这尖叫声,一把刀狠狠向着他的头颅斩下。 尖叫声自然是四周目睹这一幕的旅人门的声音,这一把刀自然是那位与黑袍青年对话的魁梧壮汉手中的刀,这把刀我在壮汉手中,在壮汉手中挥舞之下,长刀势大力沉,似可斩金断铁。 性命?赵乾坤不屑一笑,才做过一起杀人勾当的赵乾坤可不介意再为钱财杀个把个人,他乘着黑袍青年说话全力挥出这一刀的时候甚至脑海中思忖着在拿走青年怀中的银票后如何解决这位青年的朋友。 斩草除根不留后患,这一向是他们四兄弟的行事准则。 不过当他余光扫向黑袍青年身侧人的时候却发现那位一袭白衣,小心翼翼吃面的青年已经不见了踪影,难道这个家伙感觉不妙跑了吗? 刀碰到了障碍,但却并不是斩断头颅时候那种非常熟悉的感觉,而是如同斧头劈砍在树上的那种顿挫感,甚至赵乾坤感觉自己的刀在被障碍物阻挡之后便再没有前进一分一毫。 这一刻,在场所有人包括赵乾坤都神色呆滞,望着眼前一幕,眼神中分明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赵乾坤瞳孔剧烈猛缩,他那可以搬起数百斤巨石的手竟然开始颤抖了。 一只手握住了刀锋。 这是一只非常纤细修长,白皙如玉的手。 赵乾坤不敢相信这样一只轻轻一扭就这段的手臂竟然抓住了他的刀,但他却不得不信,因为这只纤纤细手的主人也就是那位刚才与他对话的青年冲着他无奈一笑,轻声叹道:“这对你来说原本是一趟好生意,你杀了他们三个就可以得到五千两,而我舍去给你的五千两,我还可以得到两千五百两,可惜啊!你为何还是这么蠢呢?你这种人真得很难可以活下来啊。” 说罢,青年眼中一闪寒光,青年伸出另外一只手,这一只手穿破黑暗在赵乾坤没有做出任何动作的时候就已经握住了他的脖子,轻轻一扭,一声刺耳的咯吱声响起,这位刚才还凶狠霸道的赵乾坤此时此刻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 青年拾起赵乾坤的长刀,也不顾其他人向看怪物一样看他的眼神,喃喃自语道:“看来还是要赚一万两了。” 钱铮、孙无命、李江山,赵乾坤的三位同伴见到赵乾坤并未如他意料之中解决那位黑袍青年反而被人握住兵器时已经生出不妙之感,立刻站起身去帮赵乾坤的忙,但他们却也仅仅只是站起身而已。 一袭青衫,一柄剑,一位长相平凡的年轻人站在他们的面前,挡住了他们道路,未等他们言语什么,就听见这位年轻人冲着他们笑了笑,淡淡道:“原本我想将你们这七千五百两送给你们兄弟,可是他不愿意,那现在就只有我来拿了。” 青衫青年言语之际,黑袍青年已经解决了赵乾坤这个麻烦,赵乾坤躺在地上,瞪大眼睛一动不动,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赵乾坤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亲眼目睹兄弟惨死的钱铮、孙无命、李江山心中又恨又惧,此时他们怎么可能还不明白这两个人可不就是他们的对手派在对付他们的人吗? 最近他们有什么对手呢?三人心知肚明,最近他们只有一个对头,那就是官府。山西那场劫官银之事已经在江湖之上传得沸沸扬扬,是最近江湖上与慕容家大小姐慕容秋荻逃婚并列的两大轰动消息。 四人之中的老大思维快速运转,开口道:“阁下是楚昭南?” 青衫青年笑了笑,淡淡道:“你不用管我是谁,今天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情:你们这七千五百两银子我要了!” 言语落地,此时却一阵风雪吹开了厚厚的棉布,吹进了客栈,一人如风雪一样飘了进门,但在下一刻这人却不见了,只有一句森冷的声音响起:“这七千五百两银子我来了。” 下一刻一道明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睛的白光出现,钱铮、孙无命、李江山下意识闭上了眸子,但却也握住了兵器防备。 但这防御却没有任何作用,没有人可以在这道声音主人的手中逃出生天,至今还没有任何一人。 下一刻三人感觉咽喉一阵刺痛,鲜血如岩浆溢出,下一瞬间他们眼前就出现了一人。 一位全身上下都散发出森冷寒气的黑衣青年,他们想问这位青年的姓名,但下一刻他们纷纷倒下已经失去了生机。 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了遮挡,黑衣青年凝视着对面的青衫青年,沉默了半晌,冷冷道:“楚昭南,好久不见。”(未完待续。) 第三章、撄锋 第三章、撄锋 青衣青年凝视眼前黑衣剑客半晌,轻声叹了口气,道:“如此偏僻之地竟然也能遇上你,看来你与我之间注定将纠缠不清了。” “看来你还记得我,很好,如此你我之间也省去不了不少麻烦!”黑衣剑客眼神冷若冰霜,犀利如电。 楚昭南笑了笑,轻声道:“即使我忘记了你的人,却也难以忘记你的剑!” “因此你明白我的意思?”黑衣剑客眼神冷冽,杀机四溢,喧哗的客栈刹那之间因这句话寂冷了下来,没有人敢言语,没有人敢吱声,这位黑衣剑客身上那浓郁的杀机以及地面上那伏倒的四具尸体证明这这位剑客的绝世可怖。 楚昭南笑了笑,平静回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只不过今日你我之间却难有一战。” 黑衣剑客冷冷扫了一眼站在楚昭南身后那位黑衣青年,准确来说应当是一位男扮女装的黑衣女子,而后很快转过视线望向楚昭南道:“你不肯与我交手的原因岂是因为这个女人?”声音不屑。 楚昭南回头望了那位满脸灵气的女子,而后望着眼中流溢着强烈杀机黑衣剑客,道出了身份:“对于你来说女人不过累赘,不过发泄品而已,但对于我来说这个女人却非比寻常,因此燕十三我需要给我一点时间。” 燕十三,言语落地,声音如同铁锤在冰上狠狠敲了一下,响亮无匹。知晓这个名字的人心都忍不住一颤。 天下第一杀手燕十三,天下最强的剑客之一燕十三!但凡在江湖上混过的人,恐怕没有人不知道燕十三这个名字,这个名字等同于少林武当是武林泰山北斗一样。 黑衣剑客就是燕十三,一位不远千里来此寻找楚昭南的燕十三。向来不理会他人情绪的燕十三自然也不会理会他人神色。此刻燕十三冷冷望着眼前这位他想拔剑的对手,沉默了一会儿,道:“你需要几天?” 楚昭南沉吟了一下,道:“三天,三天足矣!” “好,我就给你三天。三天之后,你我在此地汇合!”燕十三当即决断,说道,随即就转身欲走,楚昭南亦在此时拱手相送,目送燕十三离去。 忽然之间,一声极细极细的声音响起。 声音极其细微,细微到声音被楚昭南听见的时候,剑已经刺穿了楚昭南的咽喉。 鲜血飚射! 这极细极细的声音是破空声。导致这极细极细声音的东西正是剑,一柄普通的木剑,非常非常纤细修长的木剑。 一片惊呼声中,一只干燥有力的手握住了木剑,这绝对不是一只富贵人家的手,而是做粗活的手。实际上这的确是一个做粗活的人,这人不是别人而是为燕十三赶车的车夫。 一位面上有一个‘十字’剑痕的车夫。 没有人想到在风云将平之时会发生这样一幕,也没有人想得到一位如此平凡打扮的车夫竟然有如此高强的武艺。如此奇快的手速与身法,竟然在一刹那之间取下了燕十三眼中对手的性命。 楚昭南瞪大眼睛躺在地上。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那位黑衣女人愣愣站在原地望着直直躺在地上的身影,或许她根本没有想过,刚才还独自面对三位武者的楚昭南就如此简单的死了。 燕十三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只不过身上那浓郁的沉冷森寒之气却将客栈化作冰窟,他冷冷望着这位多管闲事的属下,冷声道:“给一个我不杀你的理由。” 马夫收回了剑。恭敬的站在燕十三面前,开口道:“一个连我都打不过的人,如何配当您的对手?” 燕十三道:“因此他不配当我的对手?” 马夫道:“不错,他不配当你的对手,甚至不配让你出手。 燕十三又道:“那在你眼中谁又配当我的对手。“ 马夫道:“至少有两个人!“ 燕十三道:“那两个人?“ 马夫道:“一者神剑山庄谢晓峰。二者楚昭南!” ———— 此刻,君箫染眼中看见的画面听了下来,上官香妃拍了拍手道:“我终于从你的眼中看见了惊讶的神色。” 望着五色祭坛上的画面回过神来的君箫染,深深吸了口气,道:“见到这一幕的人没有几个人不惊讶吧,在我的记忆中燕十三已经死了,而谢晓峰在江湖之上的地位却并非如此。” 上官香妃轻声一笑,道:“你真认为如此吗?难道你不认为在这个世界中神剑山庄三少爷的地位才是谢晓峰真正的地位吗?” 君箫染心中一震,望着上官香妃道:“因此你的意思也就是我之前的猜测都是真的,现在我们生活的人间,人间那些高手本身就不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 上官香妃笑了笑,道:“你还真聪明,不过反应却慢了一些!而且你还忘记了一点,为何生活在不同世界的人会出现在同一个世界。” 君箫染心中一寒,抬头望着已经五色祭坛之上那已经静止不动的画面,道:“难道原因在其中?” 上官香妃笑了笑,扫了一眼无名、独孤剑等人,开口道:“或许等你们看完这一幕就会清楚了!”随即只见上官香妃双手结印,地面上的画面出现在半空之中,画面立刻开始前进。 ———— “你认为他不是楚昭南?”燕十三望着马夫道。 马夫低头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道:“主人既然如此重视这个楚昭南,其武艺应当远远在小人之上而不在我之下,可我却可以一剑杀掉他,可想而知他绝不是楚昭南!” 燕十三眼睛开始发光,继续问道:“可仅仅只是凭借这一点?” 马夫道:“当然不止这一点,还有一点,这一点至关重要,主人你可注意道这位姑娘?”马夫将视线移向黑衣女子。 燕十三点了点头,道:“自然注意到了。” 马夫道:“主人可知晓这位姑娘的身份?” 燕十三道:“如果推测不错这位姑娘应当是慕容世家的大小姐慕容秋荻。” 慕容秋荻与神剑山庄三少爷之间的婚事已经闹得天下皆是,知道谢晓峰的人就没有不知道慕容秋荻的,因此慕容秋荻可以算得上而今天底下最有名的几个人之一了。 马夫道:“她就是慕容秋荻,因此我才断定地上那人并不是楚昭南!” 燕十三道:“地上那人不是楚昭南那又是谁?” 马夫没有再言语,而是出剑了。 马夫的剑刁钻如毒蛇,迅捷如风,剑挥出立刻就挑掉了楚昭南面上的面具。 面具被挑下,出现了一个微显肥胖的面庞。 此时此刻任何人都知道面具下的人不是楚昭南,而是另有其人。 燕十三视线望着慕容秋荻,开口道:“他是谁。” 黑袍女人笑了笑,扫了地面上的人一眼,道:“我不清楚。” 燕十三道:“你不清楚?” 黑袍女人理直气壮道:“难道每个和你在一起的人你都知道他的一切?” 燕十三道:“那你知不知道你是谁?” 黑袍女人道:“我自然知道,我可不就是你手下口中的慕容世家大小姐慕容秋荻吗?” 燕十三道:“你是慕容秋荻,可他却不是楚昭南。” 黑袍女人道:“倘若他是楚昭南那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燕十三又问道:“因此你根本不知道楚昭南在何处,你在江湖上流传的消息只不过是你的迷魂阵。”说道这里,燕十三的面色已经开始发生了变化,他望着眼前这个女人,望着眼前这个十分精明的女人,向来不喜欢杀女人的燕十三忽然有种杀人的冲动。 自称慕容秋荻的女人非常淡定的摇了摇头,道:“至少有一样我没有说谎?” 燕十三道:“那一样?” 慕容秋荻道:“我是为楚昭南而逃婚的,这一点我没有说谎。” 燕十三道:“但根据种种推测,楚昭南根本没有上慕容世家!” 慕容秋荻道:“难道飞要他上慕容世家我才能逃婚吗?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燕十三沉默了,的确,天底下的确没有这样的道理。 失望,非常失望!燕十三再次转身,离开这个客栈。 燕十三转身了,但马夫却没有转身,没有回到鞘中的剑再次动了,这次出剑的速度比刚才还要快,还要刁钻,这是一种无匹精妙的剑术,这一剑直接迫进慕容秋荻的咽喉。 杀意已决,没有用的女人本不该留在这个世界上。 慕容秋荻的身手比那个倒下的楚昭南自然要好上数倍,她清清楚楚看到那个马夫的剑向着她击来,她甚至判断出了马夫出剑的方位,但她却没有闪躲。 此时此刻的她已经生无可恋了,因此她准备死了。 望着下一刻就将割下她喉咙的剑,慕容秋荻闭上了眼,心中叹了叹:他终究没来! 此时,一声叹息声响起。 一声轻叹,一道微风,一把未出鞘的剑。 同时一个倒在地上已经没有任何生机的马夫。 马夫手中握着剑,但人已经死了。 他的死法和他杀人的手法一样,一剑穿喉,只不过穿喉地却并不是剑,而是剑鞘。(未完待续。) 第四章、夺命剑法 第四章、夺命剑法 朴实无华的剑鞘但 ——展现出令绝世名锋都为之胆寒的恐怖力量,一剑穿喉,这需要多么精准的手法,刹那之间一剑穿喉,那需要多么快的速度?速度比风快,比电快? 并不清楚,没有人清楚,但有一点可以清楚,这个握剑的蓝衫青年出剑的速度比声音的速度还要快,轻叹声才至人耳畔响起,剑就已经穿过了马夫的咽喉,这一剑岂不是比声音还快? 一个人剑能有如此奇快的速度,那这位使用剑的剑客,绝对是一位超级剑客,一位令人无匹胆寒的超级剑客。 燕十三的瞳孔开始剧烈收缩,而后慢慢舒展开来,他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比刚才还犀利的剑意,一双比剑还凌厉的眼眸,一道比剑还犀利的视线望着眼前这位也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客栈中的蓝衫青年,这一刻燕十三爆射出的恐怖气势甚至将这位蓝衫青年出场是带给人那种暴力美都负压了下来。 这一刻燕十三无疑是最耀眼的一位,但如青莲而立的蓝衫青年却也同样无匹耀眼,所有人都在燕十三这一刻身上展现出来的气势面前黯然失色,但蓝衫青年却仅仅略微逊色一筹,岂不就已经证明这位青年的鹤立鸡群吗? 此时此刻众人都不由将视线聚集在这两人身上,对于这位忽然出现的剑客,心中隐隐有了推测:楚昭南? 慕容秋荻一声轻哼打破了这种短暂的寂静,慕容秋荻冷哼了一声,望着帮她渡过生死危机的蓝衫青年道:“这一次我可没要你救,这是你自己愿意出现的。” 蓝衫青年冲着慕容秋荻笑笑,叹道:“见着如此美丽的佳人香消玉殒,倘若我楚昭南还可以坐视不管,那就真是罪大恶极了。” 慕容秋荻面上一喜,冲着这位自称楚昭南的青年道:“因此你承认你是出来救我的?” 蓝衫青年点了点头。不过口中的言语却令慕容秋荻有些丧气,“自然如此,但却并不代表我对慕容家的大小姐一见钟情了,普天之下还没有什么人可以让我楚昭南一见钟情,唯有让我一见倾心者只有一样东西。” 慕容秋荻狠狠瞪了一眼不解风情的蓝衫青年一眼,道:“什么东西?” “剑!”蓝衫青年那清澈温柔的眼睛中开始多上一份凛冽,一份森寒,他慢慢说道:“一直以来我都在寻一把剑,一把空前绝后,旷古绝今的名剑!燕十三。不知你的剑是否已经达到了那种地步呢?” 有谁见过燕十三笑过?没有人见过燕十三真正笑过,一直以来燕十三都以冷酷、血腥、杀戮、罪恶而著称,没有那个人认为燕十三会笑,也就能没有那个人知道燕十三的笑容竟然会如此迷人,如此不可思议的温暖。 燕十三笑了,他的笑容如同凛冽寒冬中的一抹春风,令人心旷神怡,忘记一切烦恼,但这笑容却是昙花一现。马上燕十三的面上只有冷酷与平静,口中的言语,缓缓道出:“我已经领悟出夺命十四剑,不知是否与你有资格交手呢?楚昭南!” 燕十三言语一落。立刻这位蓝衫青年的身份也就顿时尘埃落定,眼前这位蓝衫青年就是近来江湖之上最有名的人物楚昭南,江湖之上绝没有那个人还比楚昭南还有名了。 这位以前从未在江湖上展现出任何名声的楚昭南如同一夜之中崛起的彗星一样,难以揣度。深如渊谷,难以预测。 楚昭南笑了笑,道:“我曾说过你可以领悟出夺命十五剑。那我就只有两层胜算,倘若你可以领悟出夺命十四剑那你我之剑胜负则四六之剑,倘若你只领悟出夺命第十三剑,那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此言如雷霆落在众人心里,特别是不少客栈中少数几位知晓燕十三大名的江湖人心中更是已经风起云涌起来了。燕十三是当今世上数一数二的剑客,是公认可以与当今天下第一剑客神剑山庄三少爷谢晓峰抗衡撄锋的绝代剑客,可这位最近才崛起于江湖名不见经传的青年竟然如此狂言悖论,实在令他们不可思议,然而更令他们难以置信地却是燕十三竟然没有半点否认这位青年言语的意思。 燕十三望着楚昭南,冷冷道:“具体结果如何只有问手中之剑才清楚,现在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可愿意一战?” 楚昭南笑了笑,道:“你不远千里来此本就是来求战,我楚昭南又如何愿意扫你的兴致呢?只不过你应当清楚这一战你我之间应当付出的代价。” 燕十三冷冷一笑,沉声道:“胜者生、负者亡,三日之后我再来此地找你。”随即燕十三转身走到龟缩在一个角落的掌柜,丢下一两银子,道:“替我葬了他,记住写上沈飞白三个字。” 沈飞白,昔年江湖上有名风度翩翩的江湖俊杰,而今却成为了一位面貌丑陋的马夫,随着燕十三的出现,没有认为沈飞白还活着,也没有人想到沈飞白竟然会成如此模样,但结果终究沈飞白还是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吩咐了事宜,燕十三径直离开,外面风雪之中只听见健马一声长嘶,而后马蹄飞奔,离开。 寒月、冷风、飞雪。 屋檐上,佳人如玉,雪中翩翩起舞,如梦似幻,如神如仙,绝美无匹。楚昭南发誓他从未见过这么美好的画面,但从未见过如此杰出的女人,但他却明白这种美好不过短暂,这种女子对于他来说不过雾里看花。 慕容秋荻最喜欢雪了,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在雪中舞蹈,那一刻她会感觉自己已经挣脱了世俗的枷锁,成为了天上的飞鸟,海中的明月,难有人可以限制住她。 一舞毕,慕容秋荻向着面前这位一直以来她都看不透的男人走去,这个柔如春风但却又可冷如玄冰的男人。 楚昭南的视线与慕容秋荻对视,笑道:“我从未见过计划失败还可以无喜无悲的人,特别是女人,慕容秋荻,你可真是一位非常特别的女人。”楚昭南伸手扶了扶右边屋檐上的积雪,清空出一片面积。 慕容秋荻坐在楚昭南身边,淡淡说道:“或许原因在于我对于谢晓峰根本就没有报有太大的希望,太多的情感吧,又或许我发现我现在已经喜欢上另外一个男人了。” 楚昭南摇了摇头,道:“我是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但却又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只不过我却也不能控制住自己,因为我也是一个人啊!” 慕容秋荻轻声一笑,道:“既然你出现了,那就证明你就应该出现,这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该与不该之事,唯有做与不做之区分而已。已经发生了的事情不必遗憾,没有发生的事情不用胡思乱想,否则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都将成为我们的羁绊。” 楚昭南叹道:“你到是想得很开,你这种女人注定将会有极其耀眼传奇的一生,或许将来有一日你或许将立在众人之上也不一定。” 慕容秋荻道:“或许吧。” ———— 天地为棋盘,一方天地一棋盘。 君箫染、上官香妃等人站在棋盘之外。 无名、剑圣等人见到这一幕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但君箫染却已经不由色变,问道:“他是什么?” 上官香妃神秘一笑,道:“他们那个世界的人。” 君箫染道:“他本不属于那个世界。” 上官香妃道:“可既然他出现在了那个世界就属于那个时间。”上官香妃望着高空中楚昭南与慕容秋荻谈论的画面,轻声叹道:“这个慕容秋荻本身是为了考研谢晓峰对他的感情,因此才逃婚的,但却不想在中途却对楚昭南生出些许情愫,楚昭南却有顾忌。”说道这里,上官香妃便不言语了。 君箫染凝视着眼前的一幕,道:“他究竟是什么人?” 上官香妃轻声叹道:“你难道不感觉很熟悉吗?那画面之中的人可不就是你嘛!你既是楚昭南又何尝不是君箫染呢?” 言语落地,震惊众人。 ———— 慕容秋荻望着眼前这位甘愿因她荒唐举动而得罪神剑山庄的男人,轻声叹道:“我知道你的心不可能有牵挂,我也知道此时此刻你的心也不能用牵挂,因此我也不会让你在身上添上多余的感情包袱。” 楚昭南望着慕容秋荻,轻声叹道:“多谢!” 慕容秋荻道:“何须言谢?今日我只想知道一件事:白日你与燕十三的言语可是实话?” 楚昭南道:“实话!” 慕容秋荻道:“燕十三说得可是实话。” 楚昭南道:“燕十三没有任何理由说谎,以燕十三的高傲也绝对能不可能说谎!”说道这里,楚昭南站起身,轻声叹了口气,“你不知道我希望见识的剑并非是夺命第十四剑,而是夺命第十五剑,这个世界夺天之造化,绝对不应当属于人世的绝妙剑法,不知道到那一天燕十三是否可以满足我的期望呢?”(未完待续。) 第五章、假死 第五章、假死 楚昭南亲自送慕容秋荻离开,慕容秋荻离开了,并未留下只言片语。楚昭南脑海中关于慕容秋荻的记忆仅仅停留在那一晚,大雪飞扬,漫天飞舞。 那一夜楚昭南问道:“你什么时候走?决战前还是决战后。” 慕容秋荻道:“你希望我什么时候离开。” 楚昭南道:“我孑然一身惯了了。” 慕容秋荻冲着楚昭南轻声一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不希望我离开。”不出意外,慕容秋荻见到楚昭南异样的眼神,道:“你希望我走不过是希望我不要对你动情,你希望我走不过是希望你不要对我动情,你希望我走,只不过是不希望我见到你身死决斗的场景,你希望我走,只不过是不希望因为我的存在,而让你存在破绽,继而败在燕十三那样的绝世高手手中。楚昭南,我说对了吗?” 楚昭南冷笑一声,道:“慕容大小姐的揣度人心的本身可正式天马行空,颇有天方夜谭之感,我楚昭南此生不会对任何人动情,这任何人中也包括你慕容秋荻。” 慕容秋荻没有生气,她笑靥如花望着楚昭南道:“我似乎感觉你生气了,你不用反驳,我知道你或许对我有情,但却并未真正达到那种情与欲交融之地步,我相信以你的意志可以控制住你自己的思维与情感,不过有任何偏差,因此我会离开,会如你所愿离开。” 楚昭南望着慕容秋荻,没有说话,他实在不了解这个时而淑女名媛,时而豪情盖世,时而胡搅蛮缠的女人。他更不了解自己为何会帮助这个女人逃婚,离开那个如同樊笼一样限制这个女人未来成就的神剑山庄。 或许这其中的原因在于我的出现已经改写了这个女人与谢晓峰之间的命运吧。楚昭南心中轻声一叹。他不敢再迟疑了,他绝对快速结束这一切。 慕容秋荻已经站起身,她望着楚昭南道:“你是否很想胜过燕十三?” 楚昭南道:“败就是死,我不想死!” 慕容秋荻道:“因此你希望胜。” 楚昭南道:“自然,但我更希望可以看见燕十三使用出我想见到的夺命十五剑,那才是我与他决战的目的,可惜我却见不到了。” 慕容秋荻又一笑:“你见不到夺命十五剑,而我呢却连夺命十四剑都见不到,因此你比我幸运,我明天就离开。远远的离开你,不给你心中留下半点破绽。” 楚昭南又沉默了,他没有说话,或许他对于面前的女人他又生出无话可说的感觉了。 慕容秋荻脚步一踮,人就已经轻飘飘从屋檐上飞跃而下,落在了雪地里。慕容秋荻旋身转了一圈,抬头望着楚昭南,眼中闪现出一抹异色,那是期待。 “君箫染。你会记得有一个名叫慕容秋荻的胡搅蛮缠的女人吗?” 楚昭南愣了愣,耳畔却听见慕容秋荻那如银铃一般的笑声:“我从你的眼神中已经看出了你会想我的,我知道你已经记住了一个名叫慕容秋荻的女人了。” 那一天,楚昭南在风雪屋檐之上站立了半晌。很久很久以后才回到房间。第二天起来慕容秋荻已经离开了,楚昭南以为慕容秋荻已经离开回到了慕容世家了,但却没有想到慕容秋荻离开是离开了,却离开了这个世界。 慕容秋荻死了。杀害慕容秋荻的人正是燕十三。 楚昭南手中握着慕容秋荻的贴身玉佩以及一封写给他的信。 信上写道:“楚昭南,感谢你的拔刀相助,帮助我做了我平生以来最任性的一件事情:逃婚!我一直拖延脚步。我希望他可以来,但我发现我无论如何拖延都已经等不到他了,不过我却并不失望,因为我知道我的选择没有错,倘若我真嫁给了一个不愿意为我而牺牲的男人,我和他就算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因此我不想回去了,我也不能回去了。 现在我已经没有任何牵挂了,因此我必须要做一些挽救慕容世家名声的事情,我绝对不能活着,以至于慕容世家蒙羞,因此我最好的办法就唯有一死。 呵呵,真高兴,我这种女人竟然有燕十三这样的绝世剑客取我性命,也实在是不枉此生了。 这个决定我早已经做下,或许在昨天或许在很久很久以前在我逃婚的时候,我就已经给了我这个选择。如今终于可以作出这个选择了。 不过我死得也不冤枉,至少我欠你也没有那么多了,我知道我若死了,你的心就再没有牵挂再没有破绽,这时的楚昭南是一个完美的楚昭南,而面对一个完美的楚昭南,燕十三也是绝对完美的燕十三。 或许你可以见到夺命十五剑,不管结果如何,我希望可以在天上看来。 落款:秋荻! 接到这封信的时候,楚昭南不敢相信,但却不得不信。字迹是慕容秋荻的自己,玉佩也是慕容世家的家传玉佩。送信和送玉佩的人又是燕十三派遣来的人。此时此刻楚昭南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呢? 很久很久,楚昭南没有开口言语。 坐在窗前,楚昭南坐到入夜时分,走出房间在一楼寻到了店小二,点了一桌饭,若无其事开始吃饭。 第二日如此! 第三日如此! 楚昭南没有半点被影响,该如何做就如何做。 三日之约已至,楚昭南站在客栈前,大雪中。 今天的雪比起前几日还要大,白茫茫一片,视线都被阻拦住了,楚昭南立在客栈前的一株大树前,视线望着前方,他将手中的信以及玉佩全部都碾碎成齑粉。 风中有声音,脚步声。 脚步声很轻,被风掩埋住了。 但楚昭南却听见了,他听见了风中的脚步声,这脚步声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今日决战的对手燕十三。 燕十三依旧是一袭万年不变的黑色劲装,一身象征着死神的黑色,楚昭南也是一身黑色的劲装。见到燕十三走了过来,楚昭南主动走了过去。 决斗不可能在客栈中进行,客栈中有人,楚昭南不希望自己的剑伤到不需要伤到的人,因此他与燕十三决斗的地点在客栈之外的一处雪地中。 “现在的楚昭南才是我真正希望见到的楚昭南,看来那个女人的死果真可以激发你的斗志。”燕十三望着楚昭南,看了半晌,开口道。 楚昭南一步都未停顿,似乎燕十三的言语并非对他说一样。等燕十三说完,楚昭南才缓缓开口道:“楚昭南从来都没有变过,我只希望我昔日的对手燕十三也没有改变。” 燕十三冷冷道:“这一点你不应当问我,而应当问我的剑!” 楚昭南轻声一笑:“剑客相见不问剑,问什么呢?只不过我希望燕十三不要让我失望。” 燕十三没有再说话了,继续与楚昭南齐步前行。 他与楚昭南之间已经没有言语了,剩下得也就只有剑上的交锋了。此时此刻燕十三心中不由轻叹慕容秋荻对于楚昭南的了解。 或许此时此刻的楚昭南不愿意承认,但却不可否认楚昭南的心中有慕容秋荻的影子,如今慕容秋荻已死,普天之下还有什么事情能让这位超级剑客心存牵绊呢?没有了,再没有了。 燕十三并不很慕容秋荻利用了他,他也并不怨恨慕容秋荻用自己的死亡逼迫出了真正的楚昭南。在燕十三眼中,生死不过小事,最重要得是遇上一个值得他出手一战的对手,眼前的楚昭南显然符合这个条件。 ———— “这是楚昭南的记忆。”君箫染望着大雪茫茫的画面开口说道。上官香妃笑着点了点头,但强调道:“这是楚昭南的记忆但却也同样是你君箫染的记忆。” 君箫染并未在这个问题上再作出争辩,他明白上官香妃说出这番言语自然有原因,或许原因在见到楚昭南与燕十三的决斗之后就有答案。 “因此慕容秋荻并没有死。” 上官香妃讶然道:“你为何作出这番判断呢?” 君箫染道了一句没有任何理由的言语:“我相信我的直觉没有出现错误!” 上官香妃道:“仅仅只是直觉吗?‘ 君箫染道:“或许不足可信,但对于我来说,却已经够了。“ 上官香妃凝视了君箫染半晌,轻声叹了口气,道:“不错你猜测得没错,慕容秋荻的确没死,燕十三根本没有杀掉慕容秋荻。” 君箫染皱眉道:“为何?燕十三本不会对慕容秋荻手下留情!” 上官香妃道:“燕十三自然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女人,但有人却怜香惜玉!:” 君箫染沉吟了半晌,眼中一亮,道:“你口中之人可是谢晓峰。” 上官香妃道:“不错,正是谢晓峰,神剑山庄的谢晓峰已经来了,在慕容秋荻与楚昭南雪夜言语之时他就已经来了,而且慕容秋荻已经知道了。” 听到这里,君箫染轻声叹了口气,道:“这才是慕容秋荻的高明之处,两全其美,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未完待续。) 第六章、飞血 第六章、飞血 一望无际的白色与冷寂。 没有欢呼,没有掌声,亦没有旁观者。他们已不需要欢呼,不需要掌声,不需要旁观者,此时此刻他们相对而立,持剑而立,望着眼前的人,就已经足够了。 剑路崎岖而坎坷,倘若剑者一味求取红尘俗世,世间繁华,又如何可以沿着崎岖险阻的剑路前行,一路向前呢?入江湖之时,燕十三就未真正一叶障目,即使每次杀人之后得到高额的回报在销金窟中驰骋风liu但他的心又何曾在其中迷失过呢?从未有过。 如今已经厌倦了杀手生涯,已经厌倦了江湖的他对于一样东西,至始至终都没有产生过厌倦的情绪。 ——剑。 穷极一生,燕十三都相信自己也绝对不可能对剑产生任何厌倦,剑可以让他在这个狡诈诡异的世界生存下去,剑可以让他在孤寂冷漠的世界享受一丝恬静与安慰,剑可以让简单平凡的人生充斥着一种他都不可预测的意味。 一把剑铸就一名剑客,燕十三无疑是一名高明的剑客,一名超级剑客,而今江湖之上的剑客,有那个剑客可以真正压倒过燕十三呢?又有那个剑客敢断言自己可以胜过夺命十三剑这极其犀利奇诡的剑术呢? 没有人可以,被江湖上冠以天下第一剑客的谢晓峰不能,没有见过燕十三出剑的人绝对想象不出燕十三的剑有多么可怕,但见过燕十三出剑的人呢?都已经死了!原本七星门的沈飞白是一个例外,但他却也死了,死在了楚昭南手中,楚昭南那没有出剑的剑鞘中。 剑鞘穿喉,留下细小如小指大小的缝隙,这需要多么快的速度与多么强的力量控制力啊? 燕十三并不希望杀沈飞白,因为在燕十三看来沈飞白是一个未来二十年之内可以让他出手的对手。因此他没有杀沈飞白,只不过沈飞白却死了,燕十三却也不会有任何波动。 眼前站立在他面前的人即使十个沈飞白也比不上的存在。眼前这个人就是他自出道之时就希望寻见的剑客。一位虽不出名但在他心中却胜过江湖千万剑客的绝世剑客。 楚昭南望着燕十三,望着眼前这位剑道天赋之佳他平生罕见的对手。不知今日是否可以看见夺命十四剑呢?这个念头在楚昭南脑海中一闪而逝。 马上楚昭南就不去想了,他的心何尝不是孤独的呢?他的心比起燕十三更孤独,燕十三至少有这个世界可以留恋,但他却连这个世界都不能留恋。 但世事难料,有些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却偏偏因为他而改变,譬如谢晓峰、譬如慕容秋荻。他想起了慕容秋荻,心中没有半点波动。正如慕容秋荻推测一样,楚昭南的心理出乎常人意料之外的绝世强大,没有任何人可以比得上,只要给楚昭南时间,楚昭南就可以很快从那种堕落的状态之中调整过来。 一直以来楚昭南的剑可怕,但楚昭南的人却是最可怕的存在。 重视剑而忽视人的人终究将死在楚昭南手中,燕十三没有轻视剑也没有轻视人,因此他配当楚昭南的对手,站在楚昭南对面。 ———— 飞雪连天。雪中有一匹白马。 远远望去都是雪,哪里有人呢。 马上有人一黑一红两道人。 黑袍斗篷人是一位女人,一位极其漂亮的女人,她本应当死在燕十三手中了。但她却还活着,她叫慕容秋荻。 坐在这个女人身后的是一位一袭红袍的男人。 红袍,非常奇特的红袍,这红袍并非其他红袍。也并非因为材质特殊,而是因为红袍是大婚之时穿上的喜袍。男人双眉如峰、陡峭锐利,如同两把竖立的宝剑。时时刻刻流转着不可一世的绝世凶光,这是一个让人看一眼就知晓绝对不平凡的男人,这也是一个可以随时随地轻轻一笑就可以引起万千女子为之痴狂的男人。 只不过世界上除开慕容秋荻以外,没有任何有资格见到这个男人的笑容,这个男人的笑容之为怀中的慕容秋荻绽放,其他人根本没有资格令他流露出一颦一笑,这是一位极其高冷的男人,极其华丽令人生出仰望之情的男人。 此时男人抱着女人,面上流露出他很少流露出温和如沐春风的笑容,他搂抱着女人,似乎害怕这个向往自由的女人下一刻就将离开他。 男人回头扫了一眼什么也看不清楚的身后,轻声叹道:“现在我总算明白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了。” 慕容秋荻轻声一笑,道:“你明白了?” 男人点了点头,叹道:“当我见到燕十三那一刻的时候我已经明白了,如今的我才配成为他的对手,当时的我若寻上他必死无疑。” 慕容秋荻深深望了男人一眼,靠着这个男人的胸膛,轻声叹道:“看来你终于还是明白了,我慕容秋荻绝对不会嫁给一个死人为妻,即使这个死人是神剑山庄的三少爷谢晓峰也不行。” 此人正是名震天下的谢晓峰,慕容秋荻的未婚夫! 谢晓峰准备迎娶慕容秋荻过门之时就曾言语过一件事情,他即将寻燕十三,与燕十三决一死战。当时天下人都认为燕十三与沈飞白同归于尽了,但慕容秋荻与谢晓峰不信。 谢晓峰以剑而闻名于江湖,当今天下有几人配他谢晓峰出手呢?在他眼中偌大个江湖只有燕十三一人而已。当时慕容秋荻并不乐意,她言就算你寻到燕十三之后也并非燕十三的对手,谢晓峰自然一笑置之,但谢晓峰却没有想到慕容秋荻并未一笑置之,而是证明了这件事情。 当时谢晓峰心中有情有欲,如此情况之下的谢晓峰又如何可以胜得过心如止水的燕十三呢?在谢晓峰失去了慕容秋荻之后,他的心再次恢复到无情无欲的地步,这时候谢晓峰与燕十三相见,他发现即使已经臻至到这种心境之下的他却也难以断定可以胜过燕十三。 一切正如慕容秋荻言语那般,他胜不过燕十三。 谢晓峰轻声一叹,道:“我明白你的心思,但我却有一点不明白,你如何想到利用楚昭南呢?” 慕容秋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神色,叹道:“或许在我眼中我是在利用他,但在楚昭南眼中我何尝不是已经落入了他的圈套之中呢?他根本不相信我会因为他而离开你,他只是想用我引出燕十三出来。” 谢晓峰道:“他为何要做这件事情?” 慕容秋荻叹道:“这世上没有人了解他,即使他的对手燕十三也不能。” 慕容秋荻回头扫了一眼满天飞雪,心中轻声一叹:“即使我在这逃婚过程之中已经对他生出情谊,他却也可以毫不迟疑斩断,楚昭南啊楚昭南,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谢晓峰没有见过楚昭南,但他见过燕十三。当日他欲与燕十三分出胜负,当时的他已经臻至剑术巅峰,他自信自己与燕十三之间不过五五之分,但燕十三却出乎意料的拒绝了,拒绝的原因竟然是因为楚昭南。 一个被燕十三重视的对手就算再如何平凡也应当会惊才绝艳吧! 望着怀中的慕容秋荻,谢晓峰笑了笑,他平生以来本就不屑做那天下第一人,只不过出身神剑山庄的他却不得不背上父亲谢王孙压倒在他身上的沉重包袱而已,而今他不愿再被这个包袱左右自己的情感与心思,他希望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娶自己喜欢娶的女人,没有人可以阻拦他,就算是神也不可以。 的确,从今以后 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谢晓峰了,因为失去了燕十三也失去了楚昭南的世界,谢晓峰注定将笑傲天下。 这一日,大雪之中,两双眸子穿过眼前飞雪,视线望向对方,也不知道望了多久,两人不约而同拔出了腰间的剑,那柄令天下为之胆寒的剑。 夺命剑法,普天之下最可怕的剑法,可正如楚昭南言语那般倘若不是夺命十五剑,难以取下他的性命,即使燕十三已经使用出了夺命十四剑,但剑的速度轨迹都比楚昭南慢上了一分。 慢上了一分足矣让一位剑客死上十次。 飞雪之中有飞血。 燕十三的血。 楚昭南喜欢用剑穿过对手的咽喉,这一次他的剑还是穿过了燕十三的咽喉,随着剑穿过咽喉,血也渐渐沿着剑流了下来,剑上的血在空气中满满结冰,覆盖在剑上。 楚昭南缓缓拔剑,燕十三也慢慢的躺在地上。 没有人知道燕十三闭上眼的最后一瞬间并不是疑惑为何自己败在楚昭南的手中,他在思忖夺命第十五剑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剑法。 当他挥出他领悟出的夺命第十四剑的时候,他已经隐隐感觉第十五剑的轨迹了,但此时此刻已经是决出胜负的时候了,楚昭南已经出剑了,他也已经出剑。 两个出剑的人绝对不会给对手任何机会。 最终夺命十四剑最终还是败在了飞花飞雪剑法之下! 楚昭南慢慢将剑插回剑鞘,抬头望着天上的飞雪轻声一叹:“结束了吗?” 事情并未就此结束,在楚昭南站立的地面开始发生异变。 ———— 君箫染瞪大眼睛望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一幕。(未完待续。) 第七章、新-天地法则 第七章、新-天地法则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这一刻冰封已不见,飘雪已消散,只有楚昭南立在渐渐虚化的地面上。下一刻地面那最后一抹实质也终究化作了虚幻,四周的草木生灵以及房屋建筑全部都笑了,只余下楚昭南一人平静立在半空之中。 “阴阳图!”望着从楚昭南身体之中一跃而出的东西,站在祭坛之上的君箫染忍不住轻叹道。那图形他再熟悉也不过了,就是阴阳图,这一刻君箫染不由自主按住自己的胸口。 “你不用再思忖了,阴阳图还在你的身体你,只要你不死,阴阳图就会一直追随于你,你可以永生不死的原因也正是因为这个阴阳图。”上官香妃饶有兴致望着一脸惊愕的君箫染,开口道。 随即上官香妃指着悬在高天之上另一个世界的楚昭南,开口道:“那里本是一个世界,但却因为本不应当出现的人或物,因此导致了那个世界的崩溃,这也就有了现今我们存在的人界。”上官香妃轻声一笑,望着已经渐渐恢复了平静的君箫染,开口道:“以你的聪明才智应当不可能不知道我说得什么,对吗,君箫染。” 君箫染没有说话,他望着令一个世界的楚昭南。 ———— 地面消失,飞雪不见,人亦立在半空之中,但楚昭南却安之若素,心如止水,望着半空之中他面前的阴阳图,轻声道:“又一个世界因为我的介入而提前结束了,阴阳图,你是否又要消除我在这个世界中的记忆了呢?” 阴阳图中传出声音,平淡没有感情,如机器。“记忆永远也无法消除,只可以被封印。而且封印你记忆地并不是我,而是这个消失世界的法则力量。” 楚昭南笑了笑,叹道:“你也就在这个时候可爱了一些,愿意与我说上只言片语,可每每到这个时候我却想将你彻底清除,不要在让你干扰我的记忆。” “很正常不过的想法,但以你现在的力量与能力想除掉我却远远不够,除非你可以在个个世界寻到重组世界的阴阳石块,你就可以摆脱我,否则就算你肉身与魂魄同时死亡。只要你还有一丝意念,我都可以通过天地法则将你寻会。” 楚昭南摇了摇头,叹道:“真是一个令人绝望的答案,不过这是我选择的道路又有什么办法呢?即使我厌倦了这一切。” “不错,现在你已经准备下一刻世界的旅行了呢?只要你不改变那个世界的现状,你就可以完成你我之间的约定,摆脱我的控制。” 楚昭南自嘲一笑道:“我可不是当初那懵懂无知的莽撞青年了,这些年的经历我总算明白了,当你将我送到一个世界的时候。我的人就与那个世界的法则产生了交融,换而言之我便是那个世界的一份子。那个世界的法则自然会将我的生命轨迹运转,最终可不就改变了那个世界?相对这一点,打败你在我看来还要简单许多。” “你不可能胜过我。以你现在的能力。” 楚昭南扫了一眼已经彻底消失在他面前的大地,望着阴阳鱼,叹道:“我知道我胜不过你,但我却不得不出剑。不但为了我自己,也为了这个世界,反正你也不会杀死我。不是吗?” 阴阳鱼沉默了半晌,道:“可你会因此沉睡数百年!” “那又如何?倘若我那一日不向你出手了,那就证明我已经真正被你掌控奴役了,这才是我不愿意见到的。你可以控制我的身体,也可以控制我的灵魂,但我的意志却是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控制的。” 一声清亮的出鞘声响起,楚昭南拔出了腰间的剑,他使用出领悟得武学精华飞雪飞花剑法,刺向阴阳图。 剑抵至阴阳图上,一声非常熟悉的刺痛感传入身体,剧烈的疼痛令楚昭南惨叫一声,紧接着楚昭南的身体砰的一声爆炸,立刻化作了血水,洒满苍茫天地。 “终于还是败了!”这是楚昭南全身爆裂之前最后的一句言语,当时剧痛之下的楚昭南笑得非常狰狞,但面上却写满了无惧。 停滞在半空中的阴阳图忽然爆射出一片七彩绚烂光芒,冷漠的声音在天地间响起:“你下一个名字叫剑非剑,世界:多情剑客无情剑。” 君箫染感觉眼前闪过一片光华,无匹刺眼,众人都睁不开双眼。高天之上的世界也在那强光之下,随之消失了去。 “终于到达这一步了。”闭上眼睛的上官香妃嘴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并不出他的意料之外,强光消失的一瞬间,一道白光直接冲君箫染胸膛穿过。 “君箫染!”望着鲜血溢出,沈落雁悲呼道,她已经看见了穿云裂点而至白光,真已经准备为君箫染去阻挡,但一双手却推开了她,她眼睁睁望着君箫染直接被那一道白光穿过胸膛而过。 鲜血慢慢从白光中流出,落在地面的五色祭坛上,而君箫染的人则瘫软倒在了地上,不过君箫染面上却带上了灿烂的笑容,他望着地面上那氤氲七彩光芒的五色祭坛,喃喃自语道:“现在我终于摆脱你了,阴阳图。” 这一幕发生得实在太快太快,刺眼的白光刚消失,在众人双眼都睁不开之际快速穿越贯穿了君箫染的胸膛,这一刻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这一切,无论是虎视眈眈的无名、独孤剑还是武帝城的武帝,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当他们从炽热的强光之中反应过来,白光已经穿过了君箫染的胸膛。 “动手!”独孤剑轻声一呵,随即人就出现在闲庭自若的上官香妃面前,出手就是平时绝学,以手为剑,牵引九天风云,气势磅礴向着上官香妃压去。 上官香妃面上流露出得逞似的笑容,不闪不避,竟然直接迎上了独孤剑的指剑,口中轻声道:“感谢剑圣送我一层!”指剑穿过上官香妃胸膛,只见上官香妃在中招瞬间,刹那之间化作白光,向着五色祭坛而去。 同时之间,其他剑界诸人也向着刑旷等人动手,刑旷没有上官香妃那样豁达,挥动巨斧就与文诣经纬中人抗衡起来,最终被远沧溟击中,随即长声一啸,挥动斧头望自己脖子一斩,之间头颅飞滚,两道白光包裹住刑旷的身躯,向着五色祭坛飞去。 高天之上响起远沧溟那浑厚的声音:“感觉诸位之恩,在下铭记于心,改日再与诸位一份高下!” 其余众人亦与刑旷、上官香妃一样,毫不迟疑轻易赴死。在他们死亡瞬间立刻化作一道白光,穿过众人的阻挡,如飞燕还巢一样回到五色祭坛之中。 此时此刻,君箫染的鲜血不停流溢而出。 原本暗淡的五色祭坛如蒙尘明珠一样,飞尘掀开,流露出光彩照人的一幕,沈落雁几次扑上去,但却被五色祭坛中心的一股其他力量弹射开了。 最终无名阻挡了沈落雁疯狂寻死的想法,将之击晕。 一众高手望着躺在祭坛之上动弹不得的君箫染。 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君箫染身上的鲜血终于停止了流溢,不过事情却并未就此结束,一道给众人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图案出现在众人面前。 ——阴阳图。 阴阳图从君箫染的体内涌出,停在半空之上,而后缓缓下坠。 “不错,你摆脱了我。”阴阳图发出了声音。 原本应当虚弱无匹的君箫染在阴阳图的光芒之下竟然慢慢坐立起身,望着半空中的阴阳图,叹道:“现在我终于知道你的目的了,构造出一个属于你自己的世界,这才是你的目的。” “不错,这就是我的目的!在你的帮助下我的目的总算达到了,人界与剑界将合二为一,人间将进入大武侠时代!同时第三界也将在不日降临,从理论上讲你有机会阻止我施行这些计划,但机会渺茫。” 君箫染轻声一笑,叹道:“看来你又将使用出你的老办法将我们全部人的记忆都消除。” “我说过这不是由我决定的,而是由天地法则而决定的,只不过我却已经成为了这天地法则。” “真可笑,一个阴阳图竟然有了人类的情绪。” “你如果想有这种办法激怒我或拖延时间,我只能说你的计划失败了,当我出现之时,你的计划就已经失败了,不过你却还有一次机会,一次真正打败我,解开这个世界枷锁的机会。” “但我或许一生都寻找不到,因为我的记忆即将逝去,我的武艺也将失去。” “整个世界都将如此,我的出现,你们都将重获新生,而有一批人也会在你们新生的时候降临在这个世界,好了,我的朋友,好好享受你拥有最后记忆的时光吧,我离开了。” 阴阳图缓缓下沉,贴在地面上。 随即剑界下沉,顿时天翻地覆,风起云涌。 君箫染站起身走到无名面前,接过沈落雁,对无名道:“现在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等剑界与人界合一,我们的记忆就将全部消失,现在你们乘着这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随即君箫染抱着沈落雁离开。 这不是世界末日,但何尝又不是令一种世界末日呢??(未完待续。) 第八章、人生与游戏 第八章、人生与游戏 沈落雁自噩梦中醒来,醒来却不见噩梦,而见人,她朝思暮想。——君箫染。 君箫染就抱着她,两人坐在一块青青绿草地上,见到她醒来,君箫染道:“马上就要两界合一了,大武侠时代也终究不可避免的到来了。” 此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沈落雁明白。没有再言其他,直奔主题开口道:“你已经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君箫染点头叹道:“我不但已经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我也渐渐恢复了我全部的记忆,我不但是这个世界的君箫染,也是三少爷的剑世界中的楚昭南,还是多情剑客无情剑中的南宫驭我,还是天龙八部世界中的断江湖,亦是神雕侠侣世界中的明敖藏,我有诸多身份,但每个身份却都只有一个记忆,现在我也不知我曾游历了多少个世界,在多少个世界当了一位过客,而今这些记忆终于都融合了。”顿了一下,君箫染望着沈落雁,柔柔一笑,轻轻搂着沈落雁腰又拉近了一分,叹道:“你是不是感觉如同听天书一样?” 沈落雁低头浅笑,眼含柔波,轻声道:“有这种感觉,在我与你相见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身上潜藏着不少秘密,只不过却不想你的秘密竟是如此惊心动魄,令人难以置信。不过这些我都不在乎。” 望着眼前愿意随时随地为他奉献性命的聪明女人,君箫染感觉自己没有任何理由不给这个女人一点溺爱,配合着沈落雁轻声问道:“你在乎什么?” 沈落雁双手贴着君箫染的胸口,望着君箫染,道:“我只在乎你此时此刻心中是否有一个叫沈落雁的蛇蝎女子。” 君箫染抱着沈落雁淡淡道:“落雁,你可知道,你是我平生以来恩怨纠缠最深的一个女人,不是一生。而是两世!” 沈落雁甜甜一笑,伸手轻轻推开君箫染,叹道:“于此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望着眼前的女人,君箫染终于明白了,有一种女人不会令人一见倾心,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岁月的相处,她却会成为让你最难以割舍的存在。 前世今生,他脑海中怀揣的记忆何其之多?他脑海中惊才绝艳的女子何其之多,沈落雁只不过是慕容长生、梅吟雪、怜星、邀月、黄蓉、王语嫣、师妃暄、婠婠、赦天琴箕等等诸多奇女子之中并不如何显眼的存在。但却是这个女人让君箫染前世今生花费了最多的心思。无论是机缘巧合也罢,还是人为铸就也好,至今他恐怕再难忘记这个狡诈多断但却柔情似水的女人了。 剑界不断下坠,因为动作实在太过于巨大,以至于剑界之上的人都可以感觉这股动静,不过此时君箫染抱着沈落雁,他心中已无其他了,他很清楚再过不了不久,当剑界与人界再次融合之时。也便是他全部记忆消失之时,到时候在天地法则的运转之下,人界、剑界两界中全部人的记忆都将消失,世界再次构造。或轮回或存活而下。 新的天地法则取代原本的天地法则,重归混沌的世界如何演变那也就看这个新天道的心意了,这也就是大武侠时代这五个字的真正含义所在。 最后一刻的宁静,这是等同于世界末日之时。此刻君箫染心中唯一的念头。忽然君箫染冲着沈落雁笑了笑,沈落雁奇怪抬起头,问道:“你笑什么?我们马上就等同于死了。你竟然还笑得出来。”失去记忆,在沈落雁看来岂不就等同于新生了吗?昔日的个体消亡,新的个体再生,岂不就是记忆与记忆的区别。 君箫染止住了笑意,轻声叹道:“我笑的原因只是因为我从没有想过我竟然可以将自己的喜怒哀乐都融入到这个世界,将自己彻底当成这个世界的一个个体,这是我在开始携带那阴阳图轮回之时绝对没有想到的。” 沈落雁问道:“在你还未进入到我们这个世界之前,你将我们这个世界当做什么?” 君箫染轻声叹道:“我和上官香妃等人一样,其实在未真正接触这个世界之前,只不过将这个世界当做一个游戏而已。而当我以世界个体的身份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却发现我昔日的想法是多么可笑与天真。游戏?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真正的游戏,任何事情一段付出了感情就等同于付出了生命一样,再也不可能回头了。只不过这个不可能回头却算得上我平生以来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情。” 搂抱着沈落雁,君箫染慢慢站起身来,低头望着云雾穿过,他很清楚剑界正在飞速下坠,留给他们的时间真的已经不多了。 沈落雁何尝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心思呢?她轻声叹了叹,她虽然并不明白这个男人言语中的全部意思,但却也大概明白了在这个男人心中,原本不过将所谓的经历当做一场游戏,但最终却沉沦在这所谓的游戏之中去了。 沈落雁不清楚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了,沈落雁根本不清楚君箫染最真正的身份其实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他和上官香妃一样都来至于那个世界。只不过君箫染是那个世界进入道他们世界的开创者而已。 君箫染携带阴阳图颠覆一个又一个世界,最终将那个世界全部的人携入阴阳图中,无数次在个个世界之中穿梭,最终这些世界最终化作如今的人界、剑界、第三界苦境、第四界、第五界以及第六界。 六界的形成,君箫染的使命就也已经完成了。因为阴阳图的构造也就基本完成,他们需要得不过是一件事情,将上官香妃那个已经濒危灭绝世界上的人全部降临在这个世界上。 最终将彻底主导这个世界,将这个世界当做家园,最终成为这个世界的主人。 沈落雁最终与君箫染分开了,沈落雁给君箫染留下最后一句话:若有缘,三千大千世界,百万菩提众生,为何独与我独展笑颜,唯与汝相见;若无缘,待到灯花百结之后,三尺之雪,一夜白发,至此无语,却只有灰烬,没有复燃。君箫染,我不希望你与我之间以悲剧哭泣收场,如此,我宁愿独自离去,留给自己一个希望。 君箫染望着沈落雁那窈窕身影离去,没有阻拦。 一道斜长的影子,立在青草绿地之上,身上安浓郁的沧桑之气弥漫九天十地。 人倘若消失在天地间,即使再渺小,那孤寂与苍凉之感却亦可撼天动地,君箫染抬头深深望了一眼苍穹之上,视线似与苍穹相望。 一声轰隆巨响。 人界与剑界最终以无比血腥,成千上万条生命消逝的方式融合了,立时间天上雷霆大作,风云起,火山爆发,大地陷裂,世界末日似已至。 苍穹之上,似有一双眼眸凝视着这片苍凉大地,锦绣山河。 另一个世界,一个清丽脱俗的女子带着冷光四溢的机械头盔冷冷注视着眼前已经如末日一般的世界。女人手托着下巴,视线始终聚焦在那被雷电包裹最终湮没时还保持着的平静身影,视线消失在眼中,女人叼起一根烟,深深吸了口,而后叹了口气,轻声道:“刑旷,没有想到我们地球的先驱者最终做出如此决然的选择,最终以自毁的方式将自身与那个世界融合在了一起。” 距离女人不远处,一位雄壮如雄的男人眼神冷漠在电脑屏幕上盯着与女人同样的场景,知道那道身影湮没在雷海中,男人在撤回视线,道:“只能说他的意志力不够强大,否则他处在的位置不是云端之下的凡人,而是与我们一样,立身在众生之上,俯瞰云端之下。”中流转着毫不掩饰的野心。 如今诸事都已经具备,剩下的事情就只等待降临了。 地球能源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而这个传说缘故时期女娲补天时留存下来的五彩石之中酝酿的世界是他们最终的希望。 这块看上去不过巴掌大的石块,但却可以容纳数百亿生灵的石块经过上百年时间的研究,无数为先驱者的探索,如今的世界终于已经构造完成了,只等待世界通道建立,地球的幸存者们就都可以转生入那个世界,重获新生,而他们可以在那个世界中保存记忆,得到强横的力量,再次主宰世界。 想到这里,刑旷忍不住纵声长啸,面上掩饰不住的喜悦神色。 女人扫了一眼刑旷,,解开头上的头盔,静止离开这个全机械化的高智能工厂,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又是一个被权力与**冲昏头脑的家伙,死亡将与你同行。 主宰世界?不过昙花一现而已,倘若一味将那个世界当做一个游戏,必然将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看来我要进行下一步的部署了,否则一旦釜破舟沉就再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 女人喃喃自语:“不知那个世界的智者又有多少人已经布下了无敌先手呢?可真是期待啊。”(未完待续。) 第九章、天外飞仙 第九章、天外飞仙 时光荏苒,沧海桑田,在天地洪流之下,又有几人可屹立在法则洪流之上永恒不朽呢?没有不老的红颜,亦没有不朽的帝王,更没有光照千古的盖世英豪,古今往来的一切随着天地法则的变化最终湮没在历史沙尘之中。 人还是那人,但记忆却再也不复存在了。 故事应当从何说起呢?应当从一个人说起叶孤城。 叶孤城本不想杀人,奈何四大密探之一的成是非实在太过于咄咄逼人,以至于他不得不出剑。为何出剑?在叶孤城的记忆中仅仅只有一道模糊的身影,至于那模糊的声音是谁,他却难以回忆起万分之一,而后就算他再如何去想,也难以想起那人的半点信息一样,此时此刻事情也已经容不得他在多回想了。 有一个正在准备对付他,一位极其有权力的人,这人就是当今天子的皇叔铁胆神侯朱无视,护龙山庄之主,掌控天下情报线索之人。叶孤城并不畏惧任何人,但他却也不愿意与这位正直公允的皇叔其任何冲突,以至于亲者痛仇者快,甚至让当今天子为难。 他叶孤城亦与天子关系匪浅,这一点唯有少数几人知晓。 至今江湖朝堂之上还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躲得过护龙山庄的调查,胡龙山庄调查一个人通常不要一个时辰就可以将这个人的信息调查的清清楚楚,即使这个人再如何神秘,调查这个人的时间也绝对不会超过三天。 叶孤城行踪飘忽不定,但他却并未故意隐藏踪迹,因此护龙山庄这群专业且有着万三千这等雄厚财力支持的专业调查机构想找到叶孤城可以在三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寻到他的踪迹,而且还派遣人抵达到。 虽然不想杀人,但叶孤城的耐心却是有限的,十二天。被迫连续换了十三个地点,但护龙山庄却还是咄咄逼人,步步紧逼,终于叶孤城的耐心也已经耗光了。 这一日故意走进山林中,再也不准备躲闪了。 躲闪,不过权宜之计而已,倘若对手不聪明,那就不用了。 朱无视已经得到了探子回报叶孤城在半个时辰之前闯进了紫荆林,不见踪迹。天、玄两大密探得知消息,先后进入了紫荆林。 段天涯、上官海棠寻找叶孤城也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但这一次得到这个消息,朱无视心中却生出了些许不安之感,随即下令让人备马,立刻赶往紫荆林。 紫荆林,名字优雅美丽,但其中杀机四伏。 段天涯闯进紫荆林还没有过一刻钟就遇见了叶孤城,叶孤城望着段天涯开口问道:“你来找我?” 段天涯自然点头。 叶孤城又问:“你来找我何事?” 段天涯道:“归海一刀、成是非。” 叶孤城又道:“因此你想杀我?” 段天涯道:“我自然想杀你但却不杀你,你需与我去见我义父。” 叶孤城道:“倘若我不愿意呢?” 段天涯眉头一皱,手已握住剑鞘。道:“那段天涯就领教阁下高招吧。” 叶孤城深深望了段天涯一眼,叹道:“你可知道我因为你们的纠缠,我已经转移了十三次地方,可是你们却紧追不舍。段天涯,你知道你们这种行为有什么后果吗?” 段天涯沉声道:“断某只想知晓事情的真相。” 叶孤城呵呵笑了声,笑面立时收敛,开口道:“十年之后你配我出手。因此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以选择离开。” 段天涯手已经握住了双腰上的双剑,不。那不应当算剑,而是东瀛刀法! 叶孤城轻声一叹:“我本不想杀人,你又何苦呢?” 这不是惺惺作态,段天涯已经听出了叶孤城言语中的无奈,不过他却没有办法坐视成是非之死不管,成是非是他的兄弟,而成是非却是死在叶孤城手中,不管如何他都要将叶孤城带回去,因此他拔剑了。 段天涯拔剑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他师承习练的剑法本就以快与幻而闻名于江湖,应当当他拔剑江湖之上少有人可以阻挡地住他。可惜他遇上了叶孤城。 他的剑才拔出剑鞘,叶孤城的剑就已经刺了过来。 非常平凡的一刺,但段天涯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闪躲不开。段天涯自然不可能躲闪开来,叶孤城出剑了,他出得这一剑正是令江湖之上闻风丧胆的天外飞仙,被誉为当世第一剑招的天外飞仙。 一剑出,即使天上的真仙都可击陨,何况人呢? 一剑刺中胸膛,叶孤城毫不迟疑,转身离去。 段天涯的心脏已碎,经脉已断,已经没有人可以救得了段天涯了,只不过段天涯还余下一些时间交代后事,仅此而已。不出他的意料,玄字第一号上官海棠就将前来了。 枯叶搅动,玄字第一号正在路上,已经来到奄奄一息的段天涯身侧的人却不是玄字第一号上官海棠,而是一个段天涯从没有见过的陌生人。 这位陌生人浑身上下散发着无匹冰冷的杀气,他顿下身如同看死人一样在段天涯身上检查,视线最终还是聚集在最先看到的那一剑上。 “天外飞仙,这难道就是叶孤城的绝世剑术天外飞仙吗?”陌生人似问段天涯,又似喃喃自语道。 段天涯虚弱望着面前的年轻人,开口道:“你是谁,又为何在此?” 那人没有回答,立刻望着紫荆林深处,也是叶孤城的方向而去,很显然这位冷若冰窟的人也是特意来找叶孤城的,而且在这个人眼中,当今世上似乎除开叶孤城以外,当今天下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被他放在眼中。 段天涯还能干什么呢?他只能望着那个人的离开。 时间飞逝,段天涯的生命也在快速流逝,最终他还是等来了上官海棠,但他却没有任何言语,就离开了人世。 不过胸口的伤口却证明了这一切。当今天下有几人有如此高明的剑术,又有几人可以毫不留情杀掉护龙山庄四大密探之首,天字第一号密探段天涯呢? 这一日,朱无视悲痛不已,他视如己出的义子段天涯惨死,昔日威震天下与四大名捕齐名的四大密探只剩下一位,其余都凋零死去。 上官海棠跪倒在朱无视面前,道:“请义父为大哥、一刀、成是非三人报仇。”显然,上官海棠已经失去了理智。 朱无视也险些失去了理智,但终究还是没有失去理智。朱无视摇了摇头,道:“再次之前我必须先禀告圣上。” 上官海棠知道义父一心为国,自然不会勉强,开口道:“义父,不知这世间可有人胜得过叶孤城?” 朱无视深深望了上官海棠一眼,道:“你想干什么?” 上官海棠道:“事情在朝堂之上解决实在太过缓慢,我决定以江湖人的方式解决此事,还望义父允许。” 朱无视勃然大怒,身上涌出强横气势。怒吼道:“海棠,记住你是朝廷密探。” 上官海棠道:“但一刀、天涯却也是我的兄弟。” 言语落地,顿时朱无视亦无言语。 砰砰,头狠狠敲在地面上。头已经出血,但上官海棠却还是不停的磕头,狠狠磕头,口中说道:“还请义父告知。” ———— 一匹健马飞奔。马上坐着一名面冠如玉的公子,马儿行驶的方向是一些懂行情的人不愿意去的方向。那些懂行情的人不愿意去那个地方只因为有一个原因,哪里是杀人的地方! 地方自然不会杀人。但人却可以杀人。 那个地方叫青衣楼,有一群杀手。 “可以与叶孤城交锋的人不少,譬如西门吹雪、武当木道人、逍遥派的逍遥子、剑客薛衣人等,但他们却没有一个愿意与叶孤城交手。” “为何?” “自然是因为他们的高傲,他们绝对不会因任何人任何事情对叶孤城出手,除非他们自己愿意动手。” “那他们如何才愿意动手。” “这一点谁也不知道。” ———— “义父除开他们这些人之外还有谁愿意对叶孤城出手。” “或许还有一人!” “什么人?” “你可知道青衣楼?” “天下三大杀手组织之一,谁人不知谁人不小。” “你可以知道青衣楼第一杀手是谁?” “搜魂剑无影,中原一点红!青衣楼第一杀手除开中原一点红以外,恐怕再没有人敢自称自己是青衣楼第一杀手了。” “不错!” “义父你是谁中原一点红可以杀叶孤城?” “中原一点红不是叶孤城的对手。” “那义父为何要我去青衣楼。” “最近我得到消息,中原一点红败给了一名无名小卒,而这位无名小卒就在青衣楼住下来了,而且还是贵宾。” “义父想让我找他?” “不错,据得到的资料可知,这个无名小卒武学修为极其高深,是足矣与叶孤城比肩的超级剑客。” “义父可知晓此人有何弱点?” “不知道,关于他的一切我都不清楚,那人似乎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因此你要想好到底要不要去?” “多谢义父,海棠为大哥和一刀报仇之后,再回来向义父请罪。” 随即,一匹快马就驶进了一个小镇。 小镇是一个偏僻荒凉的小镇,但这小镇中却有不少来来往往的客人。上官海棠看得出这群客人身份极其不凡,有一些都是大名鼎鼎的富商,个个都是财大气粗的主。 此时,上官海棠已经断定,这里就是青衣楼,他想寻找的人也就在这里。(未完待续。) 第十章、以命换命 第十章、以命换命 小镇虽然偏僻,但街道之上却热闹非凡,上官海棠在小镇的一间中偏上的客栈中住下,有些吃惊的发现小镇的居民几乎到达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境界。不过却也没有惊讶太久,上官海棠打听就知晓缘由,这里是青衣楼的地盘,因此青衣楼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在他们的地盘上撒野,而青衣楼自己人呢?可以在其他地方肆无忌惮,但却绝对不可以在这个地方放肆,规矩严苛至极点。 兔子不吃窝边草,小镇上的居民虽然并不愿意与青衣楼的人亲近,但却也并不反感这群做杀人生意的杀手们,有时候能够照顾一点就照顾一点。 这里的环境、世界、理念简直出乎上官海棠的预料,民与贼竟然可以相处地如此融洽,实在难以置信,但却又是他亲眼所言。 “敢问老板,如何可以寻到青衣楼的人?”入夜时分,上官海棠点了一桌子菜,问这位虚胖和善,眉宇间流露出精明强干气质的店老板。 年纪已经将近五旬的店老板听到这个青衣楼这个江湖上人人都忌惮的名字,并不畏惧,抬头扫了一身贵公子打扮的上官海棠一眼,开口道:“公子可知青衣楼是干什么的吗?” 上官海棠飕的一声张开折扇,笑呵呵说道:“在我眼中天下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花钱的,一种是赚钱的,而青衣楼就属于后者,他们是赚钱的,而我来此找赚钱的人,自然是花钱的。” 老板愣了一下,随即拍手笑道:“不错,世间的确只有赚钱与花钱两种人,公子仪表堂堂。气派非凡,自然是花得起钱的主儿,只不过敢问公子可知道青衣楼是赚什么钱吗?” 上官海棠斜睨了客栈老板一眼,拿出一锭足矣付两桌酒菜的银两,放在桌上,对着店老板说道:“老板,我们都是聪明人,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告诉我如何可以联系到青衣楼的人,这两银子就是你的了。” 客栈老板挥手将银两收进怀中。开口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成交,明日我就带你去见你想见的人。” “多谢!”上官海棠快速吃完饭菜,回到房间,立刻就躺下了,望着chuang上帷幕,上官海棠此刻心中只有仇恨,归海一刀的仇、成是非的恨,以及段天涯的仇恨。 叶孤城。默念着这个令天下人为之胆寒的名字,上官海棠过了将近两个时辰才沉沉睡了过去。 青衣楼在哪里? 据护龙山庄调查青衣楼与青龙会一样在全天下有七十二个分舵,而且这七十二个分舵极其隐秘。或许就是间普通的豆腐坊或许就是一件破旧的寺庙或许不过一个普通的人家或许不过一个茶馆,只有人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 他们的地方虽不起眼,但每年至少有上百万两银子的生意在全国各地进行交易,无匹血腥的交易。 也便是言,每年青衣楼至少要接几百上千次生意。可想而知天下第一杀手组织确实名不虚传。 上官海棠暗中记忆路线图,但却发现这位姓石的店老板在故意领着她兜圈子,但上官海棠却没有法子。唯有耐心跟着姓石的店老板走。 她的眼睛已经被蒙上了,因此看不见任何东西。两人走了估计一个时辰,石老板才停下了脚步。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道观,古色古香的水墨画道观。 已经有人立在门口,是一位仙风道骨的道人,很难想象这里竟然是青衣楼的总部,杀手最猖獗之地。每单上万两的交易都会在这里作出决断。 “小友请,客人已经等候多时了。”老道不但长得仙风道骨,而是言语之间亦流露出道人超尘绝俗的高人气度。不过这里既然是青衣楼,那这位道人也自然不是什么真正的超凡道者。 上官海棠做了一位道者信徒的礼节,打了个稽首,疑惑不解道:“哦,真人竟知晓在下所求何时?” 老道摇了摇头,道:“老道自然不知,但却有人知晓。”随即老道让开身,作出一个请的动作。上官海棠别无选择,唯有快步走上前。 也不只是因为得了上官海棠的好处还是其他愿意,那位客栈石老板开口道:“青衣楼从不对客人逾越规矩,还请上官公子放心。” 此言何意?上官海棠心中思忖了一番,却不明白这位石老板有何用意,或许不过随口一句吧。 马上上官海棠就不去想了,也不用去想了。 道人将上官海棠带到一间禅房前停下了脚步,眼睛望着房中那道盘膝而坐的雄奇身影,开口道:“客人就在里面,公子请便。”随即老道便飘然离开,不带尘烟,给人感觉似乎天下纵有千万事,亦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当今天子皇叔义女,护龙山庄四大密探之三,玄字第一号密探上官海棠,女扮男装接任天下第一庄庄主席位的奇女子,在下连羽很容易与姑娘相见。” 才推开门,一道温和的声音就从房间中传出。 房中只有一人,因此说话的人也就是那位看上去极其雄壮的青年人。“连羽,阁下就是继中原一点红之后青衣楼最有前途也同时最有原则的杀手。”上官海棠直接在这位看上去魁伟非凡的年轻人面前坐了下来。 长相粗犷,但谈吐之间却流露出浓厚学识的连羽,开口道:“还请上滚姑娘不要见怪,我们青衣楼喜欢将每一位客人的底细都查探清楚,以防止出现什么错漏之事。” 上官海棠笑道:“青衣楼果真名不虚传,不过倘若你们查探不出我的底细和目的,你们会如何?” 连羽轻声道:“至少不会见上官姑娘。” 上官海棠点了点头,她已经听出了连羽言语之中的潜在意识,至少,那再多一点呢?恐怕也就是动手了。 上官海棠不是在寻麻烦的,而是来找人解决麻烦的,因此她不会在这一点上面计较,他开口道:“看来你们已经知道我的来意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开门见山吧,不知青衣楼如何才愿意接我这一趟生意。” 连羽道:“既然我们敢请上官姑娘进这个门就自然敢接上官姑娘这一趟生意,只不过上官姑娘可付得起这趟生意的价钱。” “既然来此,我上官海棠自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只不过你们青衣楼中真有人可以对付那人吗?”上官海棠轻声一笑:“我记得你们青衣楼第一杀手中原一点红似乎也并不是他的对手。” 这位青衣楼的后起之秀轻笑道:“上官姑娘果真是明察秋毫,我们青衣楼就算出动中原一点红等以及其以下九位杀手,杀掉叶孤城的胜算也不过三四分而已,因此我们青衣楼根本就不可能接下这么高风险但回报却未知的声音。” “但你们却带我进来了。” “不错,我们青衣楼不会接这次生意,但却并不代表没有人接下这单子生意,因此我们不过是中间人而已。” “那人是谁?” “你想寻找但却找不到的人。”连羽笑了声,便没有沿着这个问题继续谈下去,开口说道:“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他是谁,但我却可以向你保证,倘若你要对付叶孤城,他绝对是最佳的人选,若论实力,我相信他与叶孤城至少可以五五之分。” “我遵守青衣楼的规矩不打听那位杀手的姓名,不过既然青衣楼是中间人,那就说出那人开的条件吧。” 连羽拍手叹道:“上官姑娘果真是奇女子啊!”说道这里,连羽深深扫了上官海棠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怜惜神色,叹道:“报酬很简单,以命换命。” 上官海棠面色一白:“以谁的命换谁的命?” 连羽道:“以你的命换叶孤城的命。” 极短时间的沉默,上官海棠道:“一命换一命,这倒也公平,只不过我怎么知道他是否可以杀掉叶孤城,倘若他杀不掉叶孤城,那我岂不白白枉死。” “自然如此,但上官姑娘却也没有其他选择了不是吗?倘若可以,上官姑娘也不会来我们青衣楼,死马当活马医。” 不错,连羽分析得不错,上官海棠的确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了,她可以不答应,但就必须放弃报仇。可上官海棠如何愿意放弃报仇呢? 因此上官海棠唯有答应。 忽然,上官海棠回过头望向门后,一道孤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这人没有进门,规规矩矩站立在门前,似乎等他们两人言论谈论完,而后才准备进去。 连羽已经站立起身,向着门前走去,将房门打开,望着来人道:“我已经将条件告诉她了,但她一时之间难以有决断。” “早就猜到他难有决断,因此那人请我前来带她过去一见,到时候相信她自然会有决断。”男人冷冷说道。 连羽点了一下头,就毫不迟疑走出了房间。 “走吧,他在等你,他向来不给人以太多的时间。” 上官海棠只有起身,此时他不得不去,即使前面可能是陷阱。(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假面计划 第十一章、假面计划 这人气势极其内敛,一路走来,从其他人望见这人的神色可以看出,这人在青衣楼的地位不低,甚至可以说非常非常高,这人究竟是谁?上官海棠心中已经得出了答案。 中原一点红,除开中原一点红以外还有什么人可以令青衣楼那群暴戾嚣张、桀骜不驯的杀神们俯首帖耳呢? 连羽,继中原一点红之后青衣楼崛起的天才杀手。上官海棠却并未这位杀手的温文尔雅而迷惑,通过诸多方面的情报,上官海棠清楚这个连羽喜怒无常,杀人如饮血,冷酷无匹,可他却在这个男人面前表现得如此平静,言语之中甚至不含半点傲慢神色,,因此也就只有两个可能。 一,刚才与她相见之人并非杀手连羽,而是有人冒充。不过此地是青衣楼的总舵,又有谁敢有熊心豹子胆冒充青衣楼人呢? 二、这人就是连羽,而令连羽毕恭毕敬之人不是中原一点红,极有可能就是中原一点红极其重视的那人。 这栋道观本就不算大,院子亦不远,因此随着那人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已经来到了目的地,一处小院,院中找找就站立了一人,一位女人。 仅仅从那女人的背影可以看出,这位女人是一位气质极其不凡的女子,体态婀娜,身体修长。难道这个人有本事可以与叶孤城相提并论,并驾齐驱?难以置信。上官海棠宁愿相信眼前这个有着极其优美背影的女人是她希望寻找得那位神秘剑客的亲近人。 “我已经将她带过来了。”男人站在院前,遥遥对那院中女子说道,此时女子双手负背。 “很好,你下去吧,有些事情我需要和她单独谈谈。”声音落地,男人立即转身离开。未等上官海棠多思忖,清亮的声音又响起。道:“既然已经来了,我想你不希望白白跑一趟吧,倘若正如我所言,那你就进来。” 上官海棠无其他法子,唯有进去,女子一语道中她的心思,她的确不想空手而归。上官海棠走进院子,距离女子一米左右距离停下了脚步,心中虽然希望见一见这位女子的庐山真面,但却止住了这种想法。开口道:“你就是那位接下我生意的人?” “呵呵,准确而言,我你就是你希望寻找的人,而刚才离开那人就是中原一点红,我想现在你应当明白你自己没有找错人吧,上官姑娘。”话语间,女子已经转身,但面容却被一张冷光肆意的面具遮掩住了,看不见面具之下的任何情况。 上官海棠凝视着眼前人。沉默了一下,开口问道:“你的条件是什么?” 女人冷声一笑,道:“我想他们不是没有告诉你吧,我的条件只有一个:一命换一命。” “以我的性命换叶孤城的性命?” “你难道感觉不值?” “自然是值得的。只不过却有一样事情需要证明?” “什么事?” “那就是你的武学造诣。” 言语落地,铁面具人已经后越三丈,她不能不越退,因为上官海棠已经发出了无痕公子成名暗器:满天花雨洒金钱!这暗器无孔不入。近距离发动简直就可以说天衣无缝,因此她只能退,暂时避其锋芒。 “米粒之光也敢与日月争辉?可笑!”后退三丈之后。铁面具人忽然双手合拢,骤然间人影消失在上官海棠面前,上官海棠忽然生出一股强烈的寒意。 寒意出现下一刻,后背立时被重重一击。 立即,上官海棠感觉头脑眩晕,人也顿时昏厥了过去。 她下手极其有分寸,上官海棠并未死去,只是晕死过去了。一位男人此时出现在她的面前,准确来说是站在上官海棠面前,这男人正是上官海棠见到的那男人。 男人望着她,开口道:“接下来如何?” “你将她带下去,公布护龙山庄四大密探之中玄字第一号密探死在叶孤城之手,并同时言天下第一庄庄主死在青衣楼杀手手中。” “没有问题,但我希望知道一件事情:楚留香与我义父下落?” “计划并未完成,因此我不能告诉你他们的下落,你的武艺虽然不如我,但相对其我手下那群酒囊饭袋来说,就算是一百个他们也绝对并非是你中原一点红的对手。” 中原一点红淡淡道:“你行事考虑果真周全,不过我却也有不耐烦的时候,希望到时候你可以好自为之。” “我知道有那一天,但那一天绝对不会出现在我的身上,也不会出现在你的身上,我一定在那一天之前将我想要办的事情全部办完,让你无可乘之机。” “但愿如此吧。” 中原一点红不清楚眼前这个女人来历甚至姓名,但眼前这个女人却绝对是他平生以来见过最厉害的女人,没有其中之一。无论是武艺还是心机、城府都是他平生仅见。 自这个女人出现之初,青衣楼楼主已经楚留仙就销声匿迹于江湖之上,且再没有出现过,故而那日之后,青衣楼就在他的统治下非常不甘心但却不得不为眼前这个女人做事。 目的,这个女人的目的是什么?这个女人从未告诉过他,从现金的蛛丝马迹上,他也得不出任何答案。现在的中原一点红已经陷入极其被动的局面,至今亦没有寻到任何转圜或反扑之机会。 “上官海棠既然已经落在我的手中了,那你现在立刻前往金钱帮总舵将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之女带到此地,等这件事情办完之时,我会告诉你下一步计划。” “金钱帮帮主之女?金钱帮总舵有上官金虹、荆无命等众多顶尖高手坐镇,想将上官小仙带出来不亚于登天,我向来只负责杀人,从没有带人。” “既然如此,那你就负责杀掉上官小仙,回来复命之后我再告诉你下一步计划。”听见中原一点红言语,立刻女子又下了决断。 中原一点红眼一愣,右手闪电擒住了女子咽喉。以女子的武艺本可以闪躲,但却并未闪躲,这可真是一个胆敢拿自己性命赌博的狂傲女人。 “你与其在此纠结是否杀我,不如赶紧前去完成你应该完成的任务,否则就算你今日杀了我,我也会要他们为我陪葬。你应当不喜欢他们其中任何一人出事,因此你不用作出威胁!”说着女子的纤纤细手握住中原一点红的手,将中原一点红的手从脖子上拿下,同时间出动左手狠狠击中中原一点红的胸膛。 不理会强忍着吐血的中原一点红,蒙面女子开口道:“我向来不会给人以两次机会,你是唯一一次例外,但也仅仅只有一次机会而已,倘若下次你再有任何逾越举措,到时候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中原一点红,你应当清楚身为一名杀手最重要得是什么。” 随即,不再言语,蒙面女子径直转身离开,回到房屋。 ———— 屋中,女子整理一叠厚厚的卷宗,这些并不是一个人的卷宗,而是一群人的卷宗。卷宗中许多人都是而今江湖之上赫赫有名的人,如移花宫邀月、怜星,曼陀山庄的天仙美人王语嫣、慈航静斋仙子师妃暄、桃花岛岛主之女黄蓉,等等诸多女人与诸多江湖豪杰,但这些并非卷宗的主人,卷宗中的主人是一个提起来没有几个人知道的人。 每天女人都会将这些尽管记忆在脑海中的卷宗仔仔细细看上一遍,加深理解。每次看完,女子都会沉吟半晌时间,随即煮上一杯茗茶,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绿草青竹。 一连就是沉吟一下午。 这一次也不例外。 下午时见上官海棠,傍晚时分女人才回过神来,站起身走出院子。尽管满天星光,但对于女人来说,这个世界却还是说不出的陌生,女人轻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有计划就有变化,可却谁也没有想到,计划与变化之间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偏差,君箫染啊君箫染,你当初到底究竟做了什么,倒是世界竟然成如此模样。” “不过不管如何,你终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假面计划开始启动了。” 自言自语,说着没有任何人听得懂的言语,但语调之中却流露出满脸的惊愕惊叹神色。 —————— 紫荆林并不大,树木也不浓密,且人也没有故意隐匿踪迹,因此叶孤城很快就发现有人追踪,那人的速度出乎意料之外的快,轻功之高,当世罕见。 逃,向来不是叶孤城的性格,虽然叶孤城不想找麻烦,但却也不畏惧麻烦,因此叶孤城如平常行走一样,慢慢前进行走,没有半点加快步伐的意思。 那人见叶孤城速度减慢,却并没有迟疑,反而加快了脚步,追上了叶孤城,直接与叶孤城正面相见。 “我专程来找你,叶孤城!”他正是除开叶孤城以外,第一个见到段天涯的人,第二个见到段天涯的人才是上官海棠。 叶孤城打量了那人一眼,非常精壮干练,浑身上下充斥着武者的凌厉与森冷,“你为何来找我?” 那人道:“我想通过你找到一个人?” “谁?” “君箫染。”(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陪葬 第十一章、陪葬 “世上可曾有过这人?” “世上当然有过这人,倘若没有这人,我们都不会出现在这个鬼地方,不是吗?” “你是谁?” “一个曾经和君箫染打过交道的人,一个本来应该已经死了的人。” “但你却还活着?” “不错,我的确还活着。” “你为何还活着?” “因为世界已经变了,我才活了过来,需要我告诉你我叫什么吗?” “不需要,我不需要知道我不想知道的人的姓名。” 那人冲着叶孤城笑了笑,叹道你真自信也真高傲,不过这种性格我却也真喜欢,喜欢得忍不住想用剑宰了你,不过我今天不想宰了你,我只不过是告诉你君箫染并没有死的消息。 说完,那青年就离开了。 叶孤城没有阻拦,从没有人敢对他如此放肆,但这人说出这句话却说得非常平静,简直就等同如喝水喝酒一样,轻描淡写,甚是随意。 叶孤城朝着青年人相反的方向走去,口中轻吟了句:君箫染。他不是不记得这个名字,恰恰是因为这个名字在他的心中已经留下了极深极深的印象了,但关于这人的一切他却一点也不清楚,曾近他也想去寻找答案,只不过和西门吹雪的决斗就在眼前,而且身上又纠缠有四大密探其中之三的性命,他没有空余时间去想这些事情了。 倘若不死,我叶孤城就将君箫染此人的一切查得水落石出。 很早很早以前叶孤城下这个决定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开始寻找君箫染了,而且还是付出一切代价的那种,譬如刚才与他见面的那个男人。 那可不是一个一般的男人,他是一位被时间遗忘的顶尖剑客。一位自地府走出的绝世剑客,只不过他的名字与君箫染一样已经被世人遗忘,这个世界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无匹陌生的世界。 青衣楼的办事效率极高,马上上官海棠的消息就被收集情报的机构护龙山庄铁胆神侯知道,铁胆神侯立刻命令天下各出的探子打探上官海棠的消息,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得出了结论上官海棠进入青衣楼总舵驻扎的小镇之后就再没有离开过。 当日也没有人运送什么货物。因此可以断言上官海棠应当就在青衣楼。 同时之间一则消息也在江湖上传响,人还是上官海棠,只不过四大密探之一改成了天下第一庄庄主擅闯青衣楼,被青衣楼关押住,需要天下第一庄用十万两来为上官海棠赎身。 消息传出,天下哗然。 有人愤怒咒骂青衣楼无法无天,还有人叫嚣对付青衣楼,还有人理性分析认为天下第一庄庄主擅闯青衣楼肯定是青衣楼中有什么秘密。 不过即使议论纷纷,但却没有那个人那个门派除开向天下第一杀手组织青衣楼挑衅。 外界议论纷纷不止。房屋却祥和安静。 上官海棠醒来发现自己没有死,也没有被捆绑,他舒舒服服 躺在一间摆满了chuang的房屋中,粗略一看,至少有十几张chuang,望见这一幕,她和其他女人一样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发现没有被脱掉的痕迹。才长舒了口气。 而后好奇打量着四周,她有些惊讶的发现。四周只留下纵横交错你仅仅余下一人过道路的chuang上或有人或没人。 一共四个女人躺在chuang上,睡过去一般。 有些江湖阅历,以天下第一庄庄主身份行走天下见识过不少江湖名人的他一下子就认出了其中两个人的身份,距离她最近的一位是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最宝贝的女儿上官小仙,还有一位就是在瓦岗寨蒸蒸日上之时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理由离开瓦岗寨的军师沈落雁,还有其他两位女人她没有见过。不过个个样貌都具有倾国倾城之姿色。 “这里就是青衣楼?”上官小仙醒了过来四周打量了一眼,随即望着上官海棠道,她看见上官海棠一脸惊愕的望着她,立刻笑道:“海棠姐姐,你可不要奇怪。我可是主动前来青衣楼的,可不是被他们强迫抓来的,再说金钱帮是何等地方,如果我不愿意,他们又如何可以抓我来这里。”说着,上官小仙望了一眼身旁的女人,眼中闪过一抹狡诈神色,随即抽出小剑就直接向身旁的女人胸口捅去。 上官海棠险些就没有反应过来,快速出手抓住上官小仙的手腕,阻挡了上官小仙的阴险行为,开口道:“你为什么杀她,她和你有仇?” 上官小仙挣扎了一下,见挣扎不开,也就不挣扎了,可怜兮兮道:“本是同病相怜之人,海棠姐姐,你以为我想杀她啊,可我不杀她,她就要来杀我了,海棠姐姐她是沈落雁啊。她是一直追杀我的瓦岗寨中人啊。” 上官海棠顿时无语了,无奈望着说谎都不带眨眼的上官小仙,道:“少给我胡说八道,沈落雁早已经离开了瓦岗寨,怎么还可能追杀你?” 原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上官小仙听到这句话,立刻眼睛明亮,问道:“什么?你说沈落雁已经离开瓦岗寨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没有听我父亲说过。” “一个多月以前的时候。”慵懒的声音响起,沈落雁伸了个懒腰,全身上下流露着无限风情,眯着眼扫了一眼刚才还准备致她于死地,现在躲进上官海棠身后的上官小仙,笑道:“真可惜啊,刚才你的速度还快上一份,我就真香消玉殒了。” 事实呢?却恰恰相反,刚才上官小仙真还快一分,那就真死了。 “沈落雁,你怎么也被抓到这里来了?难道你也是自愿的。”上官海棠打破了沉默对峙的气氛,开口说道。 沈落雁毫不犹豫的点头道:“我当然也是愿意的!”说着,沈落雁瞧了其他人一 眼,轻声叹道:“上官小仙、你、我、石青璇、邀月!呵呵,他们可真是好大的手笔啊,只是不知道你们的目的是否和我一样呢?” 说着沈落雁瞧了一眼上官小仙道:“你也是为了君箫染而来?” “君箫染?君箫染是什么人?”上官海棠一脸疑惑。 不过上官小仙却惊道:“你也认识君箫染?” 沈落雁摇头道:“不认识,只不过我认为他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虽然我对他的一切信息都 一无所知。”沈落雁的声音流露出非常坚定的神色,不容置疑。 随后三人又细细谈了几句。 上官海棠发现上官小仙和沈落雁一样脑海中都有君箫染这个名字,但对于 君箫染的一切却都不知道,仅仅认为这个人对他们非常重要,因此当初中原一点红带她们来这里的时候,他们没有半点抗拒,直接就来了。 事情的原因结果实在令上官海棠感觉不可思议,同时疑惑这群人究竟想干什么? 她们不清楚,同时外面的人也不清楚。 金钱帮之女上官小仙被掳、瓦岗寨头号军师沈落雁被抓、移花宫宫主邀月被擒、邪王之女石青璇消失。 这一切在江湖上都传出了答案,言做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青衣楼。 青衣楼为何无缘无故擒拿这些人呢?难道他们想要引起天下公愤吗?结果真如许多人预料那样,随即青衣楼向这五人开出了天下的赎金。 每人二十万两,一共一百万两。 消息传出,天下哗然,立时之间,青衣楼成为了众矢之的。 一手导演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在青衣楼内安之若素,对于天下之事都表现出一副不予理会的架势,不过一道道命令通过下达给中原一点红,最终影响当今武林局势。 这不,青衣楼成为天下公敌了吗? “你吩咐的人都已经抓回来了,可还有什么其他要求?”中原一点红推开门走了进来,开口说道。 女人摇了摇头丢出一串钥匙递给中原一点红,道:“已经没有其他要求了,现在你可以拿着这串钥匙找我的那两位手下,他们会告诉你薛笑人和楚留香两人的下落。” 接过钥匙,中原一点红道:“我已经将青衣楼解散了,你好自为之。” 女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 小小一个青衣楼而已,还可以翻出什么大浪吗? 计划已经启动,不成功就成仁。 —— 计划,只有一个计划:假面计划。 这个计划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找出君箫染。 君箫染生就必须找出,君箫染死,那这个计划就是一场分外华丽的陪葬。(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所谓永生 第十二章、所谓永生 上官海棠、石青璇、邀月、上官小仙、沈落雁。 这五人每个身后都有一个强大的势力,一群可怕的高手,但将他们带到青衣楼的女人不但敢将主意打到她们身上,而且还敢公然对这五人身后五股任何一道势力出现都可以引起天下惶恐的势力进行勒索。 实在胆大包天,不可思议。 小镇还是原来的小镇,但青衣楼的人都已经消失 在小镇上了,只不过却没有几人知晓而已。一群青衣楼打扮的人取代了原本青衣楼的守卫,因此江湖之上没有任何人传出青衣楼销声匿迹的消息。 只不过有一点:青衣楼绝大部分地区已经停止杀手交易,甚至都已经关闭了隐匿据点,销声匿迹了去。 中原一点红来到一处森林,在一株有两百多年历史的古树下寻到了女人告知的大门。 门,建立在大树之中,很难有人可以想象得到。如果不是上天眷顾,中原一点红相信自己就算绞尽脑汁也寻不到楚留香、薛笑人两人的下路。 冷静、理智,没有因寻到信息而有半点激动,杀手的本质已经刻入骨髓。 仔细检查始终,小心翼翼打开树门。 一个充满光亮的空间出现在中原一点红面前。 没有半点陷阱,顺利得出奇,最终中原一点红在树中看见了正在喝茶饮酒的薛笑人、楚留香。 楚留香抬头看见中原一点红,轻声一笑道:“你终于来了。” 薛笑人没有笑,他甚至没有看前来搭救他的中原一点红,捧着一杯茶,仔细品味。 “你们真是被她关在这里?”中原一点红愣了一下,随即小心翼翼往前走了几步,确定四周安全之后,才坐在楚留香对面的圆凳上。 “可以说被关上。也可以说是我们主动呆在这里的。”楚留香笑呵呵为中原一点红倒了一杯酒,解释道。 中原一点红打断楚留香,说:“也就是说你们知道她的计划?” “面具计划,他已经告诉我们了。” 门被推开了。 女人不再带上面具,而是流露出一张不逊色于在场任何一位佳人的倾城容颜,无论沈落雁也好、石青璇也罢,还是邀月等,她们等无论在容貌还是气质上都属于顶尖,但这个女人却并不逊色。 女人含笑望着被他请来这里的五位客人,开门见山说道:“我知道此刻你们心中一定有很多疑惑。为什么我会请你们来这里?这一点我不能告诉你们,我唯一可以告诉你们的事情就是你们可以知道君箫染的生死,或许有机会你们可以知道那个在你们心中有着不弱地位的君箫染与你们之间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不过是那种结果那就只能看这次计划的成果了。” 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极其优雅极其有风度的女人,任何言语从这女人口中道出都会令人感觉理所当然,云淡风轻,绝不会令人生出突兀之感。能够给人以这种感觉的人就算不能文也不能武,那也是非同一般的可怕。 何况眼前这个女人还是文武双全呢? “你请我们来这里却什么都不告诉我们。我们也可以见谅,毕竟你害怕你的计划会因为我们的知晓而暴露,但告诉我们的名字,应当不算暴露计划吧。”上官小仙坐在chuang上对着女人说到。一点也不紧张或恐惧。 “呵呵,我们也算是缘分,你姓上官,我也姓上官。只不过你名小仙,我却名香妃,上官香妃。这是我的名字。”女人莲步款款坐在一张空置的chuang上,非常礼貌的回答上官小仙的问题。 “上官香妃?”沈落雁喃喃了句。 这个叫上官香妃的女人轻声一叹,“看来你对我还有印象啊,沈落雁沈姑娘,果真那个君箫染对你的印象不小,不但让你主动放弃了瓦岗寨军师之位,而且让你记住了一些本不应当可以记下的东西,现在我越来越肯定发生这一系列的变化与他有着不可摆脱的干系。” 见没有人询问,这个叫上官香妃的女人扫了一眼其他一言不发的三女:邀月、石青璇、上官海棠,无奈道:“我在外面事务繁忙,现今是特意来看你们的,难道你们就没有什么话要问我吗?既然没有那我就下次来看你们了。”说着,上官香妃就站起身。 上官香妃走了几步,见还是没有人不发一言,停下了脚步,面上流露出更加无奈的神色,叹道:“真不知道是君箫染遇上你们幸运,还是你们遇上君箫染幸运,你们可真是一群稀奇古怪的人,所以才可以如此天造地设,也罢,看在我心痒难耐的情况下,我不妨告诉你们,我已经派人传出消息青衣楼抓了你们五人,且命护龙山庄、金钱帮、邪王石之轩、瓦岗寨、移花宫各交出二十万两纹银前来青衣楼,十日后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否则就见人头吧。” 还是没有人回应,但上官香妃却也不理会了,摇了摇头,随即走出了房间。 五女还是没有言语,只不过通过视线交织都可以看得出答案:“这是引君入瓮之计,只不过这计谋不知道是争对君箫染还是争对他们身后的五股强大的势力。” 楚留香拍了拍中原一点红的肩膀,奇怪一笑,说了一句让中原一点红莫名其妙的话语,“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只不过不知道他们是否也和你一样无事。” 中原一点红扬开楚留香的手,冷冷道:“这句话应当是我对你说才是吧,而不是你对我说。” 楚留香与薛笑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摇头。 已经品茶完毕的薛笑人道:“表面上来说楚留香要感谢你,但实际上而言,你却要多谢楚留香,在我的记忆中你的手臂应当已经断了。” “什么?”中原一点红惊讶不已。 薛笑人继续说道:“你脑海中已经完全忘记了那一段记忆,这自然不奇怪,只不过我和楚留香却都还记得,楚留香。你说那事情过去了几天了?” 楚留香道:“似乎才过去三四天吧,只不过却感觉好像过去了一千年一万年一样。”楚留香耸了耸肩,道:“现在我还真不知道我们算是活着还是死了。” 中原一点红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但有一点他还是听明白了,楚留香、薛笑人并非是被上官香妃抓住的,而是与上官香妃应当形成了某种非常默契的合作关系。 至于这种关系是什么,以他现在知道的事情还是太少,难以推断出来。 ———— 离开那个莺莺燕燕的房间,上官香妃走在空旷的道观中。路途上遇上了那位道观观主年近七十的老道,她冲着那老道点了点头,抬手扬起青衣楼楼主的信物,随即老道明白了上官香妃的意思,四周张望了几眼,没人,这才带着上官香妃来到正殿。 正殿供奉得三清神像, 老道推了推太上的神像,立刻出现了一个暗室。随即上官香妃和老道一起走进了暗室。 暗室中老道和上官香妃也吧怎么说话,就算说话也基本上是闲聊,唯一说了一句正事就是老道问:你准备如何处置他?上官香妃回答道:“他野心太大,而且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 老道说杀了?上官香妃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地下别有洞天,有七八件房间,来到其中一间石室,上官香妃径直走了进去。老道在门口守候。 上官香妃不是一次来见这位老朋友了,准确而言他已经来见这位老朋友三次了,只不过前面两次这位老朋友都不想见他。甚至还不肯开口说话,这次是上官香妃最后一次见这位老朋友,不管这位老朋友说不说话,她都不准备见了。 死人,她可不愿意天天剑。 人被四条粗壮如手臂的铁链捆绑,从那人健壮古铜色的肌肤来看,这人显然没有受到任何刑罚。 上官香妃点上了四周的蜡烛,将漆黑的石室照亮,坐在距离那人几米远处的一张椅子上,开口道:“刑旷,看在你我同时地球人的份上我还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你们究竟有什么秘密,我可以放过你。” 刑旷张狂大笑,道:“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上官香妃无喜无悲,道:“什么条件?” “陪本大爷睡上?一觉。” “污言秽语!”上官香妃挥手,千万只见穿过刑旷的胸膛。 万千穿心是什么感觉,刑旷不止第一次感觉到,他已经感觉到了不知多少次了。这次比起上次一样更加疼痛,数百道剑气刺穿胸膛,鲜血滴落了不少,但身上的伤口却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一声声哀嚎过去,刑旷的身体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刑旷张狂大笑,蔑视的望着上官香妃道:“我说过你是不可能杀死我的,在这个世界我可以永生。” 上官香妃平静自若,睥睨着如同蝼蚁一样的刑旷,道:“刑旷,我可没有那么多精力花费在你的身上,现在你如果再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开口了。” 刑旷大笑道:“我已经提出了条件,只是你不愿意答应而已,只要你愿意答应,我可以什么都告诉你,如何?” “无可救药,看来你一心想求死,那我就成全你吧。” 本身就没有抱有太多希望的上官香妃站起身,从身上抽出一把匕首,走向刑旷。 你想杀死我?你不可能成功的,我有不死不灭之身!刑旷叫嚣道。 上官香妃并不理会,平静将匕首刺进刑旷的胸膛,伸手将心脏挖出来,她冷冷望着刑旷道:“学传说中的吸血鬼自以为心脏不消便可不死,现在你的心脏没有了,难道还可以活吗?” 未等其有任何反应,纤纤细手一我,血液横飞。 连惊呼声都没有,嚣张不可一世的刑旷已经没有了生机。 轻描淡写做完这一切的上官香妃随手丢掉余下的心脏,冷冷道:“有野心是好事,可野心太大那就不是一件好事了。”(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异变(上) 第十三章、异变(上) 上官金虹已经赶至琼华镇,青衣楼总舵。 最近青衣楼动作频频,以上官金虹在江湖上的势力不可能查探不出青衣楼的蛛丝马迹,最终寻到了青衣楼藏匿多年的琼华镇。至于青衣楼的总舵,上官香妃已经将青衣楼的总舵主动暴露了出来,因此上官金虹就自然而然知晓。 不过站在道观前,上官金虹手下帮众无数,又有荆无命、金刚铁拐诸葛刚、流星锤向松等数十位江湖名人高手,却也不敢有任何逾越,只因本应该是仙气升腾的道观门前摆在一面石碑,石碑上写道:擅入者死。 死,上官金虹自然并不会认为自己一旦闯入就性命不保,但却不敢肯定自己一旦闯入那位胆敢勒索金钱帮的好汉们是不是会将自己的女儿就地斩杀。 以青衣楼表现出来的胆量来看,并非没有这个可能,因此上官金虹不敢轻举妄动。 上官金虹扫了荆无命一眼,荆无命点了点头,随即对着身后挥手,立刻有十几位大汉背着四个极其沉重的木箱子,一步又一步走上前来,在石碑前停下了脚步。 荆无命大步流星走到石碑前停下脚步,也不逾越,开口喊道:“诸位好汉,在下金钱帮左护法荆无命,奉帮主之名已经将诸位要的二十万两白银带来了,诸位好汉有谁可来接收?” 声音落地不久,立刻就有声音响起,道:“你等将银两放下,自行离开吧,我们自会接收。”声音平静,似乎根本不将这二十万两银子看在眼中一样。 目的并未达到。荆无命自然不会离开,开口道:“银两在此,不知诸位何时放我家小姐出来?” “时机未到,时机一到自可放你家小姐出来,你们赶紧离开,不要挡住后来的道路。否则你家小姐有何损伤,就休要怪罪我们。” 言语落地,荆无命顿时恼怒不已,甚至想立刻出手拔剑破开道观,杀掉那与他言语之人。不过荆无命却并并非冲动之人,因此还是压制住自己的冲动,回头望着上官金虹,眼神之意再明显也不过:如何办? 上官金虹平静回应道:“立刻离开。” 随即一大群人刚至就立刻离开了,在琼华镇中的一间客栈中居住了下来。 等他们居住到那间小客栈中才发现竟然有人比他们还提前来了一步。一位中年儒生打扮的男人。 上官金虹见到那男人瞳孔猛缩,显然这个中年儒生并非一个平凡的读书人。上官金虹走到那位儒生桌前,拱手开口道:“阁下可就是邪王石之轩?” 儒生头也不抬,自顾自吃东西,不急不缓说道:“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说话,你们走吧。” 上官金虹拱手道:“告辞。”随即离开。 没有人可以勉强邪王石之轩,没有任何人可以勉强这位任意妄为。偏偏武学与智慧都奇高的人。上官金虹隐隐推测出邪王石之轩生气的原因可能与自己一样碰壁了。 点上一桌子酒菜,上官金虹吩咐向松去道观盯着。一旦有任何情况,立刻前来汇报。 大约在傍晚时分,向松向上官金虹禀告瓦岗寨徐世绩、移花宫二宫主怜星两人也在前后抵达道观,都将银两留下,而人则离开在琼华镇等待消息,不敢有任何违背。 上官金虹、向松、诸葛刚、荆无命。四人济济一堂。 上官金虹道:“你们对于此事有何看法?” 其余三人互相望了对方几眼,最终荆无命开口道:“金钱帮铜墙铁壁,小姐又冰雪聪明,怎么可能无声无息被青衣楼人抓走呢?这本身就是一个疑问,属下一路前思后想。因此大胆断言或许小姐这次被青衣楼擒拿应当是青衣楼中人与小姐说了什么,因此小姐主动随他们离去。” 话匣子打开了,向松、诸葛刚同时点头,后者开口道:“因此问题就出现在这里,究竟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小姐甘心冒着被欺骗的风险而离开金钱帮来到青衣楼呢?” 上官金虹眉头微蹙,沉吟了一下,开口道:“或许我知晓其中的答案,原因可能是因为一个名字:君箫染。” “君箫染,这是何人?”向松疑惑问道:“江湖之上我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上官金虹也摇了摇头,道:“我也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只不过听小仙的言语以及看其神色,君箫染这个人对于她来说应当非同小可般重要,只不过奇怪点就在此处,为何小仙知道这人,却又不知道这人的一切呢?” “这一点若放在一个人身上或许会感觉奇怪,但放在两个人或一群人身上就不会感觉奇怪了?”声音才刚想起,向松就出拳狠狠向着门口轰击而去,一掌挡住了攻势,将流星锤向松推开,人也随即走进了房门。 一位极其英伟的年轻人,三十四五岁的模样。 这人对着上官金虹点了点头,自报姓名,开口道:“在下瓦岗寨徐世绩见过上官帮主,听闻上官帮主在此住宿,特来拜见。” 上官金虹挥了挥手,指着最后空余的位子,说道:“你与我们都是抱有同样一个目的前来,你既然来了,那就坐下吧。” 徐世绩也不客气,就坐在上官金虹对面。 “我知道徐将军不是一个喜欢说客套话的人,事到如今我们也就直接步入正题吧,说说你的发现吧。”上官金虹道。 此言正合徐世绩心意,沉吟了一下,道:“上官帮主可知道沈军师为何离开瓦岗寨吗?这其中的原因正是因为几天前她脑海之中记忆起一个名叫君箫染的名字,因此她就离开了瓦岗寨,想寻找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上官金虹道:“她也是否不知道关于君箫染的任何事情?” 徐世绩点了点头道:“不错!” 现在事情听上去就有些奇怪了,上官金虹深吸了口气,继续道:“被青衣楼带来的一共有五人,都是女子。除开沈落雁以及我的女儿之外,还有三人石青璇、邀月、上官海棠,徐将军,不知你可曾打探出他们三人的情况?” 徐世绩摇了摇头道:“护龙山庄的人还并未来琼华镇,我自然不清楚,至于邪王石之轩我却也无缘得见,唯一见过的也就只有怜星宫主。” “她说什么??”上官金虹问道。 “也是仅仅知晓君箫染这个名字,但对于君箫染的一切却都一无所知。” 随即上官金虹、徐世绩定下计划,明天去打探邪王石之轩和护龙山庄之人,看他们的情况是否如此。 几人再商议谈论了几句,随即都离开了上官金虹的房间。 第二日下午,上官金虹、徐世绩再次见面,得到的答案果真不出他们的预料之外,除开护龙山庄的上官海棠以外,其余五人脑海之中都有君箫染这个名字,也就是言这四人并非是被绑架,而是自然来到青衣楼的。 至于原因,应当与君箫染脱不了干系。 可君箫染现在在何处呢? 许多人都在找君箫染,但却没有任何一人知晓君箫染的下落。 邪王石之轩、徐世绩、上官金虹以及怜星将琼华镇上上下下翻遍了,但四周人对于君箫染此人却知晓甚少,甚至可以说并不清楚,他们手中的信息太少,因此即使想寻找却也不知从何处入手。 不过找君箫染的人却并不止上官金虹等人,实际上楚留香、薛笑人早已经开始留意君箫染的信息了,他们知晓君箫染的信息比上官金虹等人知晓得太多太多了。 中原一点红来到了青衣楼,原本他以为自己离开之后便再也不会来到青衣楼了,但世事难料,此时他不但自己回到了青衣楼,就连他救出的楚留香、薛笑人也一起来到了青衣楼。 上官香妃见到楚留香、薛笑人以及中原一点红的到来不惊讶,望着楚留香道:“你可打探到了什么有用的消息?” 楚留香苦笑的摇了摇头,“君箫染的确消失了,彻彻底底的消失了,即使我让傅红雪去寻找君箫染,却也难以得到任何消息。” 上官香妃表现平静,叹道:“傅红雪手中虽然掌控有公子羽留下的力量,但在规则面前却显得太过于渺小了些,除开天道以外恐怕没有人知道君箫染在何处,也没有人知道君箫染变成了什么模样,或许他还不过一个婴儿模样,或许是一个老人,或许成为了商人,谁知道呢?” 楚留香苦笑道:“可我们却不得不做这件如同大海捞针的事情,否则这个世界也便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了。” 上官香妃叹道:“我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太相信我们自己了,以至于忘记了这个所谓的天地法则发生了异变,我们却并不轻易。”说道这里,上官香妃剑中原一点红一脸迷茫模样,开口道:“难道你还没有告诉中原一点红吗?‘ 楚留香摇头道:“我想告诉他,但却不知从何说起,想来想去,你说最为恰当。”(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异变(中) 第十四章、异变(中) “简单来说我们现在的世界并非以前的世界,我们以前的世界并非我们呆立的世界,我这么说,中原一点红你可明白?哎,我就知道你不明白。”楚留香望着中原一点红眼神中的冷漠与呆滞,无奈摇了摇头,望向亭亭玉立的上官香妃,开口道:“还是你向他解释吧,这种事情我想他就算再如何解释,也难以说清楚。” 上官香妃娇声一笑,道:“你楚留香是天底下第一聪明人,倘若你都解释不清楚,那恐怕没有任何人可以解释清楚了,但幸好我不用解释,我只需要中原一点红看即可,你们随我来。” 上官香妃一挥手,随即率先迈步向着房屋之外走去,一行四人来到另外一间房屋中,这间房屋正好在上官海棠、沈落雁、上官小仙、邀月、石青璇五女的关押之地的侧房。 “我这里有一卷记忆胶卷,基本上事情全部记载在其中,你们一看便知。”随着上官香妃纤纤细手一扬,立刻半空中就出现了画面。 中原一点红出现了三次,前面两次都是记述中原一点红的手臂如何被斩断的情景,第三次则是显示中原一点红在青衣楼时候的情节。 第一次中原一点红的右臂断于胡铁花,误伤! 第二次,中原一点红的手臂断于自己! 第三次中原一点红与上官香妃决斗。 三个世界的画面用了不过区区一刻时间演变完成,随即上官香妃一挥手将记忆胶卷收入手中,对着眼中难以掩饰讶异神色的中原一点红开口道:“你是否已经看清楚,是否还需我来解释?” 中原一点红沉默很久没有说话:“不用你再解释了,只不过我却有另一个疑问,倘若正如你言语那般,三个世界中的人都是我,而导致这一切的人可就是你急迫想寻到的君箫染?” 上官香妃道:“你过真聪明。只不过导致这一切的人是不是君箫染我却不清楚,我唯一清楚得事情就是这三个世界的出现与消亡和君箫染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唯有找到他才可以寻到答案,为何这个世界会变成如此模样。” “如果你的推断是错误,君箫染倘若并不会因为那五个女人现身又将如何呢?”中原一点红又问道。 上官香妃没有急于回答,反而视线又扫向楚留香、薛笑人,道:“看来你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告诉他!” 这次说话的人不是楚留香,而是薛笑人。薛笑人,人如其名,说话带上了一张笑脸。开口道:“并不是我们不想告诉中原一点红,而是有些事情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因为唯有将他带到你面前,让你亲自告诉他答案。” 上官香妃无奈摇了摇头,轻叹道:“真不知道我为什么寻找你们三人合作!”但却并未叹息太长时间,随即正色说道:“在人界与剑界并未合二为一之前,据我得知上官海棠、上官小仙、沈落雁、邀月、石青璇、石观音等人和君箫染关系匪浅,不过由于时间匆促,因此仅仅寻到这五女而已。我寻这五女有两个目的:一证明君箫染已经死了。二证明君箫染还活着,因此引君箫染现身。 “君箫染没有出现那就证明君箫染已经死了,倘若君箫染出现了,那我们就可以从君箫染口中得知到信息。”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君箫染没有死,但也没有出现,这个世界的君箫染完全已经忘记了往日的记忆,忘记了昔日的情感。蜕变成为了一个全新的君箫染,这是我最不愿意面对的答案。” “为何?” “因为倘若真是如此,一我们将永远无法知晓事情的真相。随即在时间的流逝之下,原本形成的天地法则,也就是我们口中的天道渐渐被人世间的私欲席卷,最终染上七情六欲,到时候这个世界就将再一次步入灭世之局面。身为人或许希望天道有情,但倘若天道对人世间有情绪,那是最可怕的一世情,因为这样的天道迟早会因为自身的私欲最终将这个天下当做自己驯养的蝼蚁而已。” 中原一点红感觉自己的脑海似乎爆炸了一般,深深吸了口气,开口问道:“天道渐渐已经滋生了情绪,可为何会如此?” “原因在于人间界与剑界的融合,不过在我们的计划之中人间界与剑界的融合只会诞生新的天地法则,也就是天道,根本不会让天道产生意识,但这其中却发生了意外变故,以至于天道生出意识,而且还是非常可怕的自保意识,他不愿意奉献,只希望可以从世界之中汲取养分让自己茁壮成长。” “你为何认为此事与君箫染有关系?” “原因在与新天道诞生之处一直都与君箫染在一起,换而言之这个新天道都是因为君箫染百世修炼,融合一个又一个世界最终得来的成果,因此我们只有从君箫染方面入手才可能得到答案。”上官香妃一口气解释完了,开口问中原一点红道:“你还有什么疑惑吗?” 中原一点红没有客气,继续问道:“自然还有!既然新天道知道君箫染可能是他的破绽,却为何不在诞生之时杀掉君箫染呢?对于他来说应当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上官香妃道:“你错了,对于现在的天道或许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对于诞生之处的天道来说却无能为力!用一句话可以简单言明君箫染与天道之间的关系,唯有君箫染自毁灭之中诞生,新天道才可以彻底诞生,这样解释你可否明白?” “君箫染与天道关系竟然如斯密切?” “倘若非如此,那君箫染在这个天地间地位又怎会那么特殊?”说着上官香妃扫了一眼楚留香道:“这一点你可以问楚留香,他知道君箫染的特殊之处。” 楚留香冲着中原一点红点了点头,中原一点红有些不信,但此时却不得不信。他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却不能不相信楚留香。在中原一点红眼中世间任何人都不可信了,包括他自己都不可信了,但却也相信楚留香。 没有理由,不需要任何理由。 “因此倘若君箫染未死,那就是击破新天道的钥匙?” “不错。” “你可以断定君箫染并未死去?” “一些原本已经死去了的人都还活着,何况他有着天道的护佑?”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等他自己恢复记忆而急迫逼迫他现身。” “我也想给他机会,可我们却已经没有时间等待了,倘若他不出现,新天道完善自身,那就算他出现也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上官香妃轻声叹道,她讨厌无力感,但却不得不看清楚现今他的确已经步入了非常无力的局面。 “接下来的事情由我来说吧!”楚留香叹了口气道:“原本我们也并未想到这个方法吗,但我们发现沈落雁等人记忆中都有着君箫染这个名字,因此我们思忖君箫染的记忆之中是否也有沈落雁、邀月等人的名字,倘若真有那我们便利用五女为诱饵,唤醒君箫染的记忆,引君箫染主动前来。” “倘若不成功呢?” “那也就只有眼睁睁看着这个世界毁灭了,再没有其他的方式方法了。” 言语于此,事情到达的严重性已经可见一斑,不用再多加言语阐述了。楚留香望着中原一点红道:“中原一点红,现在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需要我做什么?” “去见上官金虹等人。” —————— 有些事情不想去做,但却不得不做。有些事情必须去做,没有想与不想之区别。此时中原一点红面对得就是后者。 事情已经到达了他不能拒绝的地步,因此他唯有去做。 “青衣楼至今已后当不存于世了。”中原一点红望着薛笑人道。 薛笑人哈哈一笑道:“青衣楼本就行杀人之业,今日杀人明日被人杀,这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们可以为这件事情而死,也算死得其所。” 对此,中原一点红也便不再多言,立刻前往上官金虹等人居住的客栈。 中原一点红离开之后,楚留香望着上官香妃道:“我想知道你为何选择在这里告诉我们。” 上官香妃道:“你早已经知道,又何必再来问我呢??我本意不止是告诉中原一点红真相,也是在告诉我们身边房间中上官小仙等人真实情况,难道你认为他们没有权利知晓事情的真相。” “自然并非如此,只是我感觉你将真相说得太早了。” “不是太早了,而是太迟了,我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太迟了,迟得木已成舟,我根本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阻止了,否则我们根本就不会来到这个世界,现在我所做的事情不过是尽量挽救我自己而已。” 说道这里,上官香妃一笑:“我宁愿奋力一搏,力尽而亡,也不愿意如同傀儡一般存在于世。”(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异变(下) 第十五章、异变(下) 耳畔听见的事情被她们认为这是世界上最荒谬的事情,但这最荒谬的事情听来却又令他们生出不得不信之感,不但是因为上官香妃言语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还因为从不说谎的楚留香甚至中原一点红的言语回答也都侧面证实了上官香妃并未在言语之上有任何篡改或编造。 可倘若上官香妃的言语可信,那世上怎会有如此奇怪,如此不可思议之事呢?虽然不敢相信,但最终却不得不相信,不得不相信一个事实:或许正如上官香妃言语那般,唯有利用她们才可以找出君箫染。 她们与君箫染关系匪浅,这就是他们找出君箫染的可能,只不过她们真可以让君箫染展现出庐山真面目吗??对于这一点无论是上官小仙还是其他任何一人都没有把握,她们脑海中只有君箫染这个名字,没有君箫染的记忆。 在上官海棠、上官小仙等人思绪不定之际,同时之间中原一点红又已经开始进行上官香妃的部署计划了。这根本不算计划,而是自焚,将青衣楼与上官金虹、石之轩等人逼迫至极端对立之局面。 这一日,石之轩、上官金虹、徐世绩、怜星四人一同得知消息,言青衣楼欲杀掉上官小仙等五人,随即潜藏踪迹,逃之夭夭,消息言之凿凿,上面还提及青衣楼现今已并非青衣楼掌控,而被一名奇异之人掌控。 这件事情立刻引起四人的惊觉,结合最近从天下各处得知的情况,对应起来,发现并没有什么谬误之处。 立刻四人第一次联合在一起进行商议。 半个时辰商议,结论已定,乘着夜色杀上青衣楼。 黑暗如帘幕覆盖大地,将光明掩盖的同时亦令罪恶也随之滋生。几道如飞猿似青鸟般矫健、轻灵、迅猛的身影在夜色的掩护之下闯入了青衣楼。 自青衣楼建立以来就蒙上了一层无匹神秘的面纱。这层面纱之外带给人无尽的恐惧与恐慌,面纱之下则是一群群看不见的死神之手,如今青衣楼的面纱却轻而易举裸~露在石之轩、上官金虹、徐世绩、怜星等当世风云之辈面前。 四人悄无声息潜入了这座道观布置的青衣楼 ——总舵。 即使滋润万物,绵绵无声的春雨亦有行踪轨迹暴露于人前,何况上官香妃等人早已经计划好了呢? 一双双眼睛通侯外界的细微灯火,穿过重重的黑幕,扫向外界的一草一木中,自然也将几道蛰伏的声音也看在眼中。 忽然,迅若惊雷,刹那两道声音闯入院中。 两位守卫听见不同寻常的响声。连忙去草丛小心翼翼查探,往前走了两步,还未至草丛,按照道理来说这应当是安全无虞,但草丛之中却迅捷的弹射起两道声音,一瞬间便已见红,鲜血四溢,守卫死不瞑目便倒地身亡。 随即,尸体被拖入草丛中。 “把握时间!”一声低沉的声音在夜色冷风中响起。尤为刺耳,两人将尸体掩盖之后没有任何迟疑,步履如飞,对于道观似乎洞悉彻底。非常熟练的闯入道观之中。 杀戮之音在另一边也同时奏响。 灵巧的身法,刚猛无俦的力道,两道黑衣身影的配合之下,一位位事先并不知晓有敌人入侵的守卫不明不白之间就惨死当下。 四人开始了收割的游戏。 此时此刻武学高浅顿时看了出来。 ———— 屋中。四双眼睛借着细微的灯光凝视着眼前这一幕,其中一双眼睛尤其清澈明亮但同时亦最为冷漠。只见一位位侍卫在眼前杀害,四人都没有任何动作。 半晌。那双明亮的眸子收回了视线,缓缓转过身不再看外面那明显不是势均力敌的屠杀,语调薄凉清冷说道:“以石之轩、上官金虹、徐世绩、怜星四人的武艺杀掉我那群手下应当不过一两刻时间,此后他们定是想着以快打快,最终将上官小仙等人救出,因此眼下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算多了。” “我原本以为你已经将你的那群手下撤离了,却不想你竟没有将石之轩等人来袭的事情告诉于他们,令他们白白枉死!”声音柔和,带着对杀戮的叹息声。 “天下人都可以死,难道就我上官香妃的手下不能死吗?倘若我让他们提前离开或有了准备,那想引其他四人上当,那又是何其困难!对付石之轩、上官金虹这等绝顶聪明人若不用非常之计谋,又如何可以令他们上当?”上官香妃冷冷一笑,根本不去望楚留香,轻声叹道:“至于他们是否是枉死那就看君箫染是否在意那五女的性命了,若他不在意,我将与他们一起为我的手下陪葬。” “好了,此时不是议论的时候,现在立刻随我去上官小仙等人哪里去吧。”言语毕,上官香妃轻手轻脚推开房门,走进上官小仙等人居住的房间。 此时,石之轩等人已经清除了外围的麻烦。 入门,点穴。 虽然在晚膳之前上官香妃已经吩咐手下为上官海棠、沈落雁、邀月、上官小仙、石青璇五人喂了蒙汗药,但为了以防万一,最终点住了五人的穴道。 一切顺利,没有任何差错。 果真如上官香妃预料那般,上官小仙、沈落雁等人早已经发现事情不对劲,因此并未吃晚膳,不过最终上官香妃还是棋高一着,被点住了穴道,难以言语或动作。 上官香妃躺在其中一张chuang上,叹道:“终于开始们。” 半晌,一阵推门声响起。 门推开一瞬间,房间灯火顿时明亮起来。 随即上官香妃的声音在房中响起:“诸位前辈,小女子上官香妃已经等候你们多时了,你们终于来了。” 灯火亮,上官金虹、石之轩、徐世绩、怜星四人面目暴露在灯火之下。此时上官香妃已经从chuang上站立起身,随即挥手轻轻在地上一拍,立刻地面之上被一层红布掩盖的炸药露出了真颜。 炸药。不是一个或两个炸药,而是一堆炸药。准确而言是道观之下都埋上了炸药,只要炸药点燃,方圆四周一切将都不复存在,纵然武艺再高,倘若没有离开这间房间那也都会身亡惨死。 众人面上流露出惊异神色,一方面他们诧异为何上官香妃竟然在地上埋下炸药作出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令一方面他们愕然上官香妃既然早知晓他们前来,为何没有及早布下杀招,反而流露出请君入瓮的企图。一时之间他们分外不解,亦分外紧张。 床上躺着五女:上官海棠、上官小仙、沈落雁、邀月以及石青璇。这五女躺在chuang上,思维意识清晰,但却不能言语,一看就知晓是被人点住了穴道。 还有一地站立有三人。 这三人石之轩等人认识其中两人:中原一点红、楚留香,还有一人他们不认识,却也可以感觉出其修为深不可测。 此时此刻上官香妃倒地在打什么算盘呢?一时之间思绪万千,猜疑不定。脑海思绪了无数种理由,但现实却过了不过电光火石之间。上官金虹深吸了口气,准备上前询问事情之经过与起末,同时也希望事情能有转圜之余地。 然而就在上官金虹上前欲谈之时,却见上官香妃冲着上官金虹流露出了一丝娇媚绝艳的神色。同时之间,屈指一弹,火光在地面一闪,最终落在炸药的引线上。 立即这根特质的引线立刻就开始慢慢燃烧。 众人惊骇。 上官金虹这一举动顿时将事情逼如极端的局面。 一声轻呵。性子最为沉稳的徐世绩率先向引线而去,欲灭掉引线。然而引线那一端却有着楚留香、中原一点红、薛笑人三人当关,因此即使徐世绩拼尽全力。亦难以触碰到引线半分,即使怜星运转明玉功加入战圈,却也难以触碰引线分毫。 楚留香等人并不愿意与徐世绩、怜星两人起冲突,但事已至此,却也不得不按照上官香妃的计划进行。 而上官金虹、石之轩、上官香妃呈三足鼎立之势,并未有任何动作。不过这平衡却是短暂的,或许三人有耐心,但倘若炸药点燃,那就算他们再有耐心也没有任何作用。 “姑娘,你这是何意?”上官香妃面色阴沉,道。 上官香妃笑着道:“我没有其他意思,只不过希望与诸位好好谈话而已,或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谈话,不过我们却有三炷香左右的时间。三炷香时间过去之后,引线就会点燃炸药,我知道诸位都是武学高手,逃脱并非困难之事,但诸位之女却必须要为我那群手下陪葬。” 阴谋,一切都是上官香妃的阴谋。 此时,四人心中不由一寒,就上官香妃愿意用五十名的得力干将施行这一阴谋,就足矣令他们产生不敬佩之意。此心之狠辣令他们不得不敬佩。 危急关头,石之轩、上官金虹毕竟是经过大风浪的人,面不改色,保持平静,石之轩开口道:“姑娘特别将我们引到此究竟为何?” 上官香妃道:“邪王果真坦率,既然如此那小女子也不相瞒,小女子并不贪图诸位身上的钱财银两,想取钱财且不说一百万两,就算是一千万两也不在话下。我之所以抓诸位的亲人挚友,原因只有一个,我希望用她们为我引出一个人,一个我根本不知道在哪里的人。” “什么人?或许我上官金虹可以效劳。” 上官香妃轻声一笑道:“我知道金钱帮帮众遍及天下,也知道瓦岗寨实力非凡,但我寻找得这人诸位却寻不到,因此我唯有抓住诸位的亲人,希望可以让她们帮助我寻到他。” “你又如何断定她们可以帮你寻到你想寻到的人呢?”徐世绩开口道。 上官香妃道:“我并没有确切的把握,但我相信倘若普天之下还有人可以寻到他,那也就只有唯有在座这些人了,因此不管结果如何,上官香妃都必须向诸位表示抱歉。” “你想寻得人是谁?”引线即将点燃,上官金虹耐心也存在不多了,开口问道。 此时,他们必须快些了解这件事情。 无论是救人还是逃生都如此。 上官香妃不慌不忙道:“君箫染,诸位应当听说过这个人。” 听说过,他们又如何没有听说过呢?只不过听过是一回事但知道却是另外一回事,他们都是从上官小仙等人口中听见那人事情的。 此时天大地大,又如何可以寻到呢? “我知道诸位都在烦恼如何解决此事,如何寻找此人,不过我们却并不用着急。”上官香妃微微一笑,此时此刻上官香妃的笑容说不出的邪恶,她道:“我们想知道君箫染的生死很简单,就看君箫染会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现在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诸位想走就走吧,想留下就留下吧,无论诸位作出什么决定,上官香妃绝不阻拦!” 言语落地,上官香妃也不再说话,等待那一刻。 走,此时他们心中最牵挂的人在此,他们又如何会走,下一刻邪王石之轩、上官金虹不约而同向着上官香妃袭杀而出,两人同时祭出最强悍的武学招式,欲在一招之中决断胜负。 威势惊天动地,气贯山河。(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时空抛弃之人(上) 第十六章、时空抛弃之人(上) 上官金虹修为有多么高深?这一点很少有人知晓,但任何人都不敢否认上官金虹的武学修为 ,金钱帮可以在一夜之间崛起于江湖,不到三个月时间便横跨南北十四省,成为江湖之上最大的帮派,即使号称泰山北斗的少林武当在金钱帮面前却也不得不低上一头。 无论何时何地都许注重智慧谋略,若无阴谋奸宄又如何成枭雄英雄之身,但出生于江湖与出生于朝堂之上搅动风云的权臣却有一点不相同。出生江湖若没有过人武艺,那自能成为别人阴谋诡计之中的鱼肉。 自金钱帮创立以来,上官金虹不知道遭到过多少次暗杀,但却没有任何人可以伤上官金虹半分。深追其中之原因虽因有绝代剑客有不要命可拼命的荆无命拼死护卫,亦与上官金虹本身武艺高深密不可分。 否则层出不穷的暗杀手段,随时随地的暗杀计划,上官金虹早已经倒在刀光剑影的江湖之上了,又谈何可以成就如今不可一世的江湖基业。 古时,曹操见孙权之时曾叹过一句生子当如孙仲谋,而今江湖之上却也传着一句众所周知的言语:天无二日,世上不可出二金虹。 言语虽粗俗,但却也道出了上官金虹在江湖之上无可取代的地位。上官金虹的武艺如何呢?这一点可以问上官金虹平生以来第一宿敌或可问出究竟。 用一句深不可测可以来形容其武学修为。 武林排行江湖高手曾用了一本《兵器谱》来加以描述,而上官金虹的武器龙凤子母环排行第二,地位可见一斑。 石之轩。 一位许久没有出现在江湖上的绝世人物,其绝世风采可以从此人用不到十年的时间乱了对中原虎视眈眈的突厥王朝,将突厥王朝分裂至东西两突厥,可以见此人的智慧谋略是何等超人。 昔年当今天子得知石之轩此人,曾说过一句震惊朝野上下的言论若得此人为己用,寡人愿减寿十载。 邪王阴后。自邪帝向雨田销声匿迹以来,两人可以算得上魔门最强悍的存在。魔门,自诸子百家之时就初生萌芽,汉朝自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就随即形成,亦可言诸子百家除开儒道两派,其他都可算得上魔门。 只不过魔门经过千年历史,这其中又有不少诸子百家的支脉分裂了出去,自成一门一派。沧海桑海,世事变迁,大部分魔门弟子基本已经忘记当初创立魔门之真谛。唯有少部分魔门中人却还记得昔日之纸箱——百花齐放百家争鸣!而大部分的魔门中人则直接将志向转变为争对慈航静斋、小林寺等正道圣地,因此魔门成为了人见人怕的存在,恶名昭彰。 不过即使如此魔门中才华横溢之天才亦不可数计,邪王阴后两人可以从数以万计的魔门弟子之中脱颖而出,立在人上,可见这两人的武学天赋之高,毋庸置疑。 无论是上官金虹还是邪王石之轩两人在武学上的造诣毋庸置疑,高深莫测,两位当世顶尖高手同时对上官香妃撼世出手。集合平生之武学精髓一击,威力甚至已臻至破碎虚空之地步。 此时无论如何人在面对这两位当世绝世高手的合击本就没有任何生机存在了,上官香妃亦如此。 她的武艺虽高,然而却比不上上官金虹、邪王石之轩两人中的任何一人。因此在石之轩、上官金虹两人出招那一瞬间,其实上官香妃应当已经算死了。 上官香妃不做多余的力气作出闪避,她不闪不避,右手饱提真元。向着炸药的引线轰隆一击,砰然之间,原本缓慢燃烧的引线立刻加速燃烧。 功力把握得正到好处。此时此刻石之轩、上官金虹两人若将功力击中于他,那下一刻引线就将点燃炸药,房间爆炸,房间中人当同归于尽。 上官金虹、石之轩两人眼神何等犀利,自然看见了这一幕,玄功运转在中途两人便果断放弃上官香妃,向着引线而去。 石之轩右手开始急运玄功,刹那之间房间上下被一层寒冰笼罩。此时劫后余生的上官香妃却并不思忖离开,反而哈哈一笑,双手再次提起真元,与石之轩、上官金虹对着干。 上官金虹、石之轩两人杀上官香妃不过举手投足间而已,但此时他们其中任何一人向着上官香妃出手,那结果就是上官香妃引燃炸药,最终同归于尽。 那并非上官金虹,石之轩两人愿意看见的结果。 此时此刻,正与中原一点红、楚留香、薛笑人三人交手的徐世绩、怜星两人见到这种情况也都停下了手,身影一闪出现在上官香妃面前,欲击杀上官香妃,防止上官香妃玉石俱焚。 不过他们却小看上官香妃了。 上官香妃的武学造诣虽然逊色与上官金虹、石之轩,但应付不善于一击毙命的徐世绩、怜星两人却显得绰绰有余,而且在这房间之中,上官香妃却也早有布置。 徐世绩一张击中上官香妃,上官香妃被击飞了出去。 击中上官香妃,徐世绩都感觉非常意外,他感觉上官香妃是故意撞在他的掌上,马上他就明白自己的感觉并没有出错,上官香妃的确是故意撞击在他的掌上,目的就是与他们拉开距离。 房间之中并不只有一条引线,而是四条引线。 被击飞落在窗户前的上官香妃双手微举,地面上铺上的红布全部都飞扬起起来,地上那安置的其余三处引线也露出来。 上官香妃笑吟吟扫了目瞪口呆的众人一眼,一抬手,手中爆射一片刺眼的观光芒,三个引线全部都点燃。 最极端的局面顿时出现了。 拼命上前阻止上官香妃举措的徐世绩、怜星两人虽然掌上击中了上官香妃,但却并未阻止上官香妃点燃引线的主动,最终引线顺利点燃。 引线点燃的那一刹那,事情已经到了最极端的局面。 徐世绩、怜星两人此时连向着上官香妃逃说话的余力也没有,立刻扑向沈落雁、邀月两人。他们与石之轩、上官金虹两人的举措一样,抱着自己想救助的人快步向着道观外而去。 中原一点红拔剑欲阻拦却被楚留香阻挡住了。 中原一点红拔剑指向楚留香道:“楚留香,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留香苦笑道:“然他们离开吧,引燃已经点燃,看如今的情况呢君箫染绝对不会出现了,既然木已成舟,又何必再牵连无辜呢?”说道这里,楚留香歉意的扫了浑身鲜血的上官香妃一眼,叹道:“对不起,我终究还是 违背了我的承诺了,等我将上官海棠救出去之后,再以死谢罪。” 时间紧迫,楚留香也不再多言,立刻抱起上官海棠,御使无上轻功离开。 中原一点红、薛笑人两人相视一眼,也随即离开。 只有上官香妃停在房间之中,没有任何离开的迹象。 上官香妃望着火光,苦涩一笑,叹道:“这样的局面终究还是没有把你逼出来,看来你真消失了。” 言语还未落地,一种久违的熟悉感觉涌上上官香妃的心头,一只手搂住了上官香妃的肩膀,声音在上官香妃耳畔响起:“也不知过了多少岁月,我还是回来了。”(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时空抛弃之人(下) 第十七章、时空抛弃之人(下) 爆炸声响起。 没有人认为上官香妃还可以活下来,但上官香妃却终究还是活下来了,不但上官香妃活下来了,而且上官海棠也活下来了,只不过上官海棠见到那道身影的时候,人就已经沉沉昏睡过去了,等楚留香找到她时,已经过去了三四个时辰了。 此时上官香妃早已经离开了琼华镇了。 离开琼华镇的人不知只有上官香妃,而且还有一个人,一个上官香妃最想见的人:君箫染。 上官香妃醒来的时候就见到了君箫染,他不敢相信君箫染竟然真正出现了,此时上官香妃坐在马车上。 见到上官香妃醒来了,君箫染也就停下了马车,他望着躺在马车中的上官香妃,轻声叹道:“你可知道倘若刚才我还慢上一份,你们全部都要死了。” 上官香妃道:“我知道,但我喜欢赌一把,实际上我并没有赌错,不是吗?” 君箫染点头道:“你不但没有赌错,而且应当说你赌对了,赌得非常非常对。”说道这里君箫染含笑望着上官香妃,道:“你知道我现在拥有几世的记忆?” “几世?那不过是虚拟世界的虚拟游戏而已,算得上一世吗?”上官香妃不屑一笑。 君箫染也笑了笑,轻声叹道:“倘若你真将那些世界的记忆当做虚拟记忆,你也就不会站在这里了,也不会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要知道现在的你可没有转世再生的能力了。” 上官香妃望着君箫染,冷冷道了一句:“真奇怪你对我竟然也有如此温柔的时候。” 君箫染轻声一笑:“倘若我没有那段记忆,我自然不会知道你,可惜啊,我却偏偏拥有了那几世的记忆。” 说吧。君箫染摊开手,立刻一个光圈自他的手心冒出,渐渐上升,一幅幅画面出现在半空中。 君箫染望着上官香妃叹道:“倘若没有这次大武侠世界融合,恐怕我早就已经忘却了那段记忆了,或许我将作出一个截然不同 选择了。” 画面在半空中浮现。 一个女人出现在画面中,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 王语嫣是一个极漂亮的女人。任何男人任何女人,上至八十岁的耄耋老者下至七八岁的孩童,无论任何人见到王语嫣都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极漂亮的女人,甚至他们其中大部分人都认为天上地下没有任何女人比王语嫣更加漂亮更加动人了。 拥有世人公认的绝代风华容貌。舒适安逸的生活,一群愉快幸福的亲人,这样的女人似乎就是钟天地之眷顾的幸运儿。王语嫣就是这样的幸运儿,她有绝代风华令天下英雄莫不折腰的容颜,也有曼陀山庄这个终年如同画者画卷中无匹美妙的庄园,还有母亲李青萝、表哥慕容复的痛爱。 特别值得一提得是她的表哥慕容复。 但凡在江湖上行走的人恐怕没有人不知道两位大人物,一者丐帮帮主乔峰、二者燕子坞慕容世家慕容复,江湖人将这两位各领的大人物尊称为北乔峰南慕容或南慕容北乔峰。前者尊称认为北乔峰略胜南慕容一筹,而后者则恰恰相反。认为男慕容复略胜北乔峰一筹。 不过不管江湖人如何认为乔峰与慕容复之间武艺、名气高下,但有一点却得到江湖人公认,无论是名门贵女抑或江湖侠女她们心中的梦中情人是翩翩公子的慕容复,而是粗犷豪迈的北乔峰。 这些年来。自慕容复成名于江湖之后,便有不少离开出走的名门贵女或江湖侠士直接或间接向着慕容复表示爱意,但无一例外都被慕容复婉转拒绝。外人追根寻源,原因只有一个。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慕容复心中唯一钟情之人竟然是曼陀山庄大小姐武林第一美女的王语嫣。 得到这样一位天下少女心中梦中情人的钟情,又有绝世美貌,舒适安逸的生活。按照道理来说王语嫣本应当非常幸福了,可幸不幸福却并非外人言语如何便如何。在王语嫣看来她却一点也不幸福,或许说这位旷世美人根本不满足现有的幸福。 因此,王语嫣一直以来准备做一件可以让自己感觉幸福的事情,但这件事情是什么呢?如何做呢?这一点王语嫣自己也不知道,她甚至不清楚自己是否可以作出让自己感觉到幸福的事情出来。 时间飞逝,这样日子过了半年,一件轰动武林的事情没有任何征兆发生在江湖上。 ———— 一张帖子。 喜帖?冥帖?不是。这自然不是一张普通的帖子,而是一张决斗帖。 决斗帖这个词汇武林中人自然不陌生,每天江湖上都有人为名为利为女人决斗,因此这一点也不稀奇,但有一点却稀奇得很,这决斗帖送到的地方很特别,它是送到慕容世家的参合庄,因此决斗帖的含义也便不言而喻:江湖上有人欲挑战名冠天下的慕容复。 此事一出,又如何能不引起武林轰动呢? 消息顿时喧嚣尘上,传响于江湖上下,随即在诸多江湖人近乎无数不能的探听之下,决斗帖的内容也公布于天下间。 【在下大理世子段誉,就问慕容公子大名,今日特地来此欲与慕容公子一战,若慕容公子胜,在下当竭尽全力为慕容公子做一件大事,若慕容公子败,那就请慕容公子断绝与王语嫣姑娘的往来,六月十六,段誉亲自上门谒见慕容公子。】 决斗帖内容一惊曝光,江湖上下更是议论纷纷,原来这位名叫段誉的大理世子竟是因为王语嫣王姑娘而挑战名贯江湖的慕容复啊。 决斗帖被送至参合庄并未退回,言意之下再明显也不过的事实摆在众人面前,慕容复已经接受了无名小卒段誉的挑战。在此期间不少好事者开始打听段誉的底细。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个段誉不但是大理世子,而且与丐帮帮主乔峰关系匪浅,据丐帮弟子所言这个段誉竟然是乔峰的义弟,一时间原本纷纷不看好段誉的江湖人不由不正是这位初出江湖就敢挑战慕容复的无名小卒。 今日六月十三,距离决斗时间不过三日。不少江湖人纷纷自四面八方汇聚至苏州城,人满为患,以至于苏州城中不少酒店客栈都已经住满了,不少旅店住宿价格甚至翻上一番。 可见此战之引人瞩目可见一斑。 距离决斗不过三日时间,可段誉、慕容复两人又究竟在何处呢?两位心中又在思忖什么呢? 听香水榭。 琴声、箫声,歌声,此起彼伏,相互交融。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一人纵声长喝大笑,言毕,杯酒饮如喉。 这位面馆如玉,举手投足间都显示出世家子弟高贵儒雅修养的青年人正是当今江湖最炙手可热的大人物慕容复。 刚刚接到决斗帖的慕容复似乎一点也不担忧,甚至可以说非常高兴。高兴非常。 箫声停下,婢女阿碧为慕容复倒上酒,疑惑问道:“公子爷,难道那位大理世子真就如此不堪一击吗?” 慕容复身边最亲近的两人并非忠心耿耿的四大家臣。而是阿碧阿朱两位柔弱女子,她们可以说其他人不敢说的言语,而且还轻松随意,一点也不紧张。 慕容复轻声一笑。道:“这段誉武学造诣如何我不清楚,但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却可以称得上天下第一剑法,应当可以算得上名不虚传。” “既然如此那公子您为何还如此懈怠呢?”阿碧心中更是疑惑不解。 “懈怠?呵呵。阿碧,你不知道今日之后我就要勤修武艺了,因为我的对手根本不是段誉,而是一位比段誉离开无匹的对手。” “为什么?” 慕容复挥了挥手,道:“有些事情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看着就好,希望段誉不要死在苏州城才好啊!” 此语一落,阿碧阿朱面上都流露出震惊神色,但慕容复却也难得对他们解释,举杯,一饮而下。慕容复站起身望向窗外:“一别经年,不知你的剑是否还如昔日一样犀利呢?” 段誉并不善于饮酒,不过今日却是一个特别的女子,因此他在松鹤楼上与乔峰不醉不归。最终他没有醉,乔峰也没有醉。他没有醉的原因在于他有六脉神剑,可以将酒气用内力排出体外,乔峰没有醉因为乔峰天生有着惊人的酒量。 因此最终结果他在院中散心休息,而乔峰呢则继续去处理苏州分舵丐帮之中的一些事情。 望着天上渐渐趋于圆满的月亮,段誉没有平日赏月的心思,此时他脑海之中不由想起十六日月满之时与慕容复的决斗,他没有把握可以胜过慕容复,但他却必须去,非常他不想得到神仙姐姐的亲睐。 换而言之,若想得到神仙姐姐的亲睐就必须先胜过神仙姐姐身侧最优秀的男人,这个男人除开慕容复以外还有什么人呢? 希望到时候我的六脉神剑不要失灵吧!段誉心中暗忖道。 倏然间,段誉心生生出一股彻骨的寒意,后背立时冰寒无匹。‘有杀手’这一刻段誉脑海之中闪过这个念头,身体比脑子运转地还快一些,凌波微步自动闪躲开袭击。 然而剑的森寒之感却并未减弱。 六脉神剑!转过身,段誉发出了六脉神剑直向那位杀手。 六脉神剑发出的结果如何段誉并不清楚,因为有一剑已经刺穿了段誉的咽喉。剑拔出,咽喉无血,只有一点红,但段誉却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游戏正式开始了。” 这人收剑回鞘,人眨眼之间离开了战场。 沙哑的声音在黑夜中如同恶魔在咆哮在诅咒。(未完待续。) 第二章、遗失的记忆(一) 第二章、遗失的记忆(一) 段誉已死,这则消息立刻传遍苏州城上下,继而传遍江湖。 听见这一则消息,几乎没有任何人相信,才传出大理世子段誉即将与江南第一高手慕容复决战消息第二日就传出段誉已死之讯息,这令人始料未及。 ——即使再不愿意相信,事实便是事实。 尸体已经无匹冰凉,身体已经僵硬了,乔峰坐在被白布包裹的尸体前沉默不语,空气之中充斥着凝重肃穆的气氛,此时此刻有四人立在乔峰面前:白世镜、吴长风、马大元以及全冠清。四人面面相觑,即使与乔峰关系一向交好的白世镜、马大元两人亦沉默不敢言半语。 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沉浸在悲伤情绪之中的乔峰突然开口道:“全冠清,你也曾查探过我义弟的尸体,你可在其中查探出什么凶手蛛丝马迹?” 全冠清往前走出一步,面向乔峰开口道:“回禀帮主,段誉段公子的尸体上仅仅只有咽喉出有一处致命剑痕,如此之外段公子身上再无其他痕迹!” 乔峰道:“说出你的推测吧。”乔峰知晓全冠清足智多谋,可以算得上帮中最为聪明之人了,因此询问问题也是干脆利落,不阻碍这位长老的言语思维发挥。 全冠清道:“可以推测两点:一,凶手杀害段公子仅用了不过一剑,而且看咽喉上那细微但却致命的伤口可以看出,此人剑术之高天下罕见!二,段公子的伤口是正面攻击造成,因此凶手是正面杀掉了段誉段公子。” 乔峰道:“你有何推论?” 全冠清单膝跪倒在地,开口道:“接下来的言论不过是全冠清的推论,只希望帮主勿要冲动才是。”见乔峰点了点头,全冠清才起身说道:“当今江湖提起当世青年俊杰。任何人都不得不提起北乔峰南慕容六字,而据全某所知,而今江湖之上使用的剑术高手并不多见,而且剑术臻至如此地步且又在苏州城中的人却屈指可数。” 乔峰道:“你怀疑慕容复杀了二弟?这不可能,慕容复马上就即将与我二弟决战,又如何会在此时杀掉我二弟!倘若他真有心杀掉二弟,在决斗之中施行岂不名正言顺,我绝不相信慕容复是如此卑鄙小人。” “帮主,您相信与否并不重要,重要得是不管慕容复是否是凶手。我们都需要快些证明,寻找出杀害段公子的真凶,否则不但段公子将白白枉死,而且我们丐帮的声望已将大跌。”白世镜上前一步劝说道。 乔峰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他昂首阔步抬头道:“不管凶手是谁,我乔峰定将他找出来,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为我二弟报仇。” ———— 慕容复正在听阿碧弹琴。虽说阿碧的弹琴没有阿朱好听,但懂得秀色可餐这个道理的慕容复却也并不太过在意。只不过琴音却被阿朱匆匆脚步声打断了。 慕容复有些惊讶,他很少见过一向娴雅温婉的阿朱竟然也有面色苍白的时候,此时此刻阿朱面色却是苍白如纸。见此。慕容复站起身迎上阿朱,开口道:“阿朱,发生了何事?” 阿朱抬头有些异样的瞥了慕容复一眼,但很快低头。说道:“回禀公子,苏州城传来消息,昨日夜。丐帮帮主乔峰义弟段誉惨死在无锡松鹤楼。” 什么?听此,慕容复面色大惊,喃喃道:“难道是他杀了段誉?可他为何要杀段誉呢?” 慕容复一席话在寂静的房间中响起,又如何不能入阿碧阿朱两人双耳呢?两人心中奇怪难道公子爷认识那位杀害段誉的人吗?亦或者说公子爷或许就是凶手?想到这里,阿碧面上没有任何掩饰的流露出忧虑神色,阿朱却掩饰得很好。 慕容复眼神何等犀利,又如何主意不到两个自小他看着长大的丫鬟们的神色变化了,他轻轻拍了拍已经停下弹琴的阿碧,又望了一眼阿朱,笑道:“你们这两个小丫头别胡思乱想了,昨天我一天都和你们在一起,哪里有功夫去对段誉下手,只不过这件事情我或许知道一些眉目,只不过却不知是不是他。” 关心则乱, 此言一落,阿碧阿朱两人顿时放宽心了,不错,昨天公子爷可都和他们在一起,哪里也没有去,又如何可能是凶手呢? “公子,您说你可能知道凶手是谁?”阿朱小心翼翼问道。 慕容复点了点头,道:“你们可还记得我昨天提到的一件事?” 阿碧接口道:“记得,公子爷说希望段誉可以活着离开苏州城,但我们却不知道这其中究竟是什么意思。” 慕容复笑道:“这其中意思再简单也不过,因为早有人在段誉之前就已经与我定下了比武决定,因此那人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抢先他一步。” “因此公子爷才会说那句话?” “不错!只不过却不想一语成谶了。”慕容复无奈摇了摇头。 阿朱好奇道:“公子爷,你口中那人究竟是谁呢?” 慕容复笑了笑,刚欲言语,一位仆人却闯了进来,跪下禀报道:“回禀公子,一位自称乔峰的人想拜见公子。” 慕容复叹道:“他们来得好快啊,既然来了,那我就去见见他们吧!” ———— 乔峰、全冠清坐在大厅之中,下人奴婢们招待周到,但两人却如坐针毡,他们不是来喝茶的,而是来询问事情的,一件可能与参合庄主人慕容复有关的事情。 下人通报到慕容复出现不过一炷香左右时间,但两人却感觉已经等了数年一般。慕容复在阿碧阿朱两人的陪同之下来到了大厅之中,原本慕容复欲一个人前来,但却禁不住阿碧的请求,最终带两人来见识一番。 见到乔峰,慕容复加快脚步,走上前,笑道:“太行山一别已是数年光景,乔兄风采更胜往昔啊!” 乔峰站起身,粗犷的面庞上闪过一抹歉意,拱手道:“冒昧造访,还请慕容公子请勿见怪!” 两人短暂寒暄之后,乔峰就步入了正题,开口道:“不知慕容公子可知道我二弟段誉昨日命丧在松鹤楼之事?” 慕容复道:“我刚刚得知,有些意外,原本在下还想目睹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可惜无缘了。”到此,慕容复言语微顿,随即望着乔峰道:“乔兄无事不登门,今日登门可就是为了你二弟惨死之事?” 乔峰点头道:“不错,据我们查验二弟的伤口,发现他被人一剑击杀,料想杀掉他的人应当是一名剑术不凡的高手。” 慕容复微微一笑,打断了乔峰的言语:“因此乔兄认为在下剑术之上有几分心得,因此来慕容世家来寻找答案?” 乔峰点了点头,他凝视着慕容复的双眼,开口道:“在下自不相信慕容公子会作出那等卑鄙龌蹉之事,但天下人都在怀疑此事,因此乔峰不得不前来向慕容公子寻求一个答案,若有得罪之处,望请海涵。” “昨日公子与我们在一起,哪里有时间离开听香水榭去行杀人之事,你们找错人了。”一侧聆听的阿碧忍不住开口插言说道。 慕容复狠狠瞪了阿碧一眼,而后冲着乔峰歉意一笑。乔峰摇了摇头,道:“此时果真并非慕容公子施为,只不过慕容公子,你可知道江南之地可还有与你一样剑术不凡的高手吗?” 慕容复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吟了半晌,他望着乔峰道:“我可以告诉乔兄,但此人生性怪癖,因此乔兄询问他时,请务必不要冒犯于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乔峰道:“乔某答应慕容公子。” 慕容复点了点头,开口道:“我也不知道他是否还在江南,但我却可以肯定他在剑术之上的修为不在我之下,而在我之上,他叫忆秋年。” 忆秋年?乔峰带着这个名字已经无数个疑问离开了。 ———— “公子,忆秋年是什么人?”乔峰等人离开口,阿碧问道。 慕容复长长叹了口气,轻声道:“他是一位任何武者都想见但同时却也是任何武者都不想见到的人,他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存在,我真希望乔峰他们可以遵守约定,否则。” “否则什么?” “江湖或许将血流成河。”(未完待续。) 第三章、遗失的记忆(二) 第三章、遗失的记忆(二) 忆秋年是什么人? 很少有人知晓忆秋年这个名字,更很少有人知晓忆秋年这个人的事情。不过知道忆秋年的人都不是普普通通的江湖人,他们在江湖上、朝堂上或其他方面都有着超卓之处的强者,譬如慕容复。 慕容复知道忆秋年,但他最不愿意提起的人就是这个叫忆秋年的男人,这个男人在慕容复眼中如同一尊魔神,一尊他需要逾越但却又生出不可能逾越之感的魔神,因此慕容复宁愿将这尊魔神埋藏在心里,可终究这尊不可一世的强者却终究并未掩埋在岁月之下,随着段誉之死,他的光芒终究展现在世人面前。 乔峰在找忆秋年,他已经命令苏州分舵丐帮弟子全体出动寻找这位名叫忆秋年的人。除开此人姓忆名秋年以及此人是一位年纪在二十至三十许岁顶尖剑术高手以外,便再无具体答案。 六月十五日,在丐帮弟子寻找一天无果之后,乔峰曾第二次来到参合庄慕容世家登门拜访询问有关忆秋年之事,对此慕容复坦言他也对忆秋年并不熟悉,事无巨细将事情已经全盘托出。同时之间慕容复还言或许忆秋年根本并未来到苏州城,乔帮主勿要将全部的心思都赌在这上面。 乔峰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而且他并未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忆秋年身上,在打探关于忆秋年消息之时,乔峰亦派遣全冠清、白世镜两人负责打探段誉来到中原之会经历的些许事情,同时亦名两位丐帮弟子前往大理送信,将段誉已死的讯息传入大理。 六月十六,酉时左右,负责打探消息的丐帮弟子全部返回,带来两则重要消息,第一条消息便是段誉在十几日前曾乘船前往曼陀山庄赏花。上了曼陀山庄;第二有一位年纪轻轻但剑术高超的青年出现在苏州城,且居住在一件偏僻的精舍小院中。 两则消息,无论那一则都是非常重要的信息,前者段誉曾乘船前往曼陀山庄赏花,且上了曼陀山庄!这句话的前半句并不奇怪,江湖之上鲜少有人不知曼陀山庄不但有各色品种的鲜花亦有两位绝世惊艳的美人,因此前往曼陀山庄赏花赏人之人不再少数,可关键就在后面一句:段誉上了曼陀山庄。 前往曼陀山庄赏花的人鲜少有登上曼陀山庄者,原因在于曼陀山庄并不欢迎外人,尤其不欢迎男人。据说男人一旦擅自闯入曼陀山庄就会被庄主当做花肥处理,可段誉不但上了曼陀山庄却也平安回来,这本就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这件奇怪的时候与段誉忽然欲挑战慕容复这件事情联系在一起,乔峰就可以想得通了。段誉一定在曼陀山庄看见了什么经历了什么,因此才会突然决定与慕容复决战。 “这个答案看来唯有到曼陀山庄去找了。”乔峰心中暗忖道。 事有轻重缓急与难易,曼陀山庄订立下规矩不允许外人踏足,因此对于欲上曼陀山庄的乔峰来说,这本就是一件极其棘手的事情,因此此事暂且按下。容后再行商议。 而今最需要商讨之事应当是关于忆秋年之事,那位绝世神秘但同样无匹强大的剑客。立即乔峰派遣弟子将全冠清、白世镜、马大元三人请来,因为四大长老之一的吴长风正在处理苏州分舵的一些棘手事务,因此并未要求。 白世镜、全冠清、马大元先后赶至。抵达议事厅后,白世镜就开口问道:“帮主深夜召见我等,有何要事?” 乔峰将弟子回禀关于忆秋年的消息重复了一面,眸如猛虎。扫了一眼在丐帮之中位高权重的三人,开口道:“依我看来前往曼陀山庄之事可先行按下,明日你们谁愿意与我同去见一见那位神秘的忆秋年?” 言语落地。白世镜、马大元立刻往前迈步,异口同声道:“老朽愿随帮主同行。” 等两人说完,站在后面的全冠清握着折扇才悠悠然说道:“依全某看来,此时陪同帮主回见忆秋年,全某是最合适的人选。” 此言一出,马大元、白世镜顿时对全冠清怒目以示,一副小子你好好说话的意思。对此全冠清早知如此,唯有苦笑解释道:“两位长老请容我说下理由,一段誉乃帮主义弟,他虽然并未加入我们丐帮,但他之死却令我们丐帮上下人心惶惶,因此需要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在此坐镇。第二,曼陀山庄不允许外人进入,但却并不意味曼陀山庄不需要继续打探,全冠清并非苏州人士对于苏州以及曼陀山庄并不了解,因此此时也需要两位中的一位辛苦一番。” “鬼话连篇!”对于全冠清的解释,无论是白世镜还是马大元都笑骂了一句,却也没有再继续坚持。 见此情况,乔峰点头说道:“师傅曾赞全舵主是我们丐帮之中智囊型人物,观察入微,丐帮之内罕有人可以与之相提并论,如此就由全冠清虽我一同去会一会忆秋年此人,白长老、马副帮主,你们一人负责打探曼陀山庄一副负责收集信息,等我们回来再论如何前往曼陀山庄之时。” “是,帮主。” ———— 在那名探听出忆秋年下落的丐帮弟子带领下,两人来到一间非常僻静的院子。 院中除了几株参天大树以外,便是一望无际的绿草,除此之外并未见其他花草。精舍立在院中心,被四周的树木绿草圈围住,似预示着院中主人与世隔绝的决心。 精舍由普通的木材铸就,因常年风吹雨打,因此看上去显得有些破旧,但很干净,可见精舍之中居住有人。 此地距离繁华的苏州城的确偏远许多,来来往往的行人格外稀少,简直如同步入寂静小巷中一样。望着这四周如同迷宫一样房屋建筑,乔峰将一枚信号弹递给全冠清,道:“全舵主,你就在此地等我,半个时辰之后倘若我还没有出来,那你就立刻回去!” 全冠清望着欲进入院中的乔峰,惊声道:“帮主万万不可,还是属下陪你前往吧。” 乔峰哈哈一笑,道:“全舵主请放心,至今江湖之上还没有人可以阻拦得住我乔峰的脚步。”余音还未落地,乔峰一跃而起,如猛虎扑地,非常矫捷沉稳的落在了地面院中的青草上。 随即毫不收敛气息望精舍又走了四步,此时精舍大门忽然打开了,一股浓浓的酒香味自房中传出,随即如疾风骤雨般的脚步声在乔峰耳畔响起,同时间眼前出现了一道人影。 那位年纪大约在二十三四左右的人如铁塔一样立在门口,一双眼中飚射出两道犀利冷光,冷冷盯着不请自来的乔峰,沙哑的声音自那棱角分明,宛如黄铜精铁铸就的面庞上发出:“阁下不请自来难道想寻死不成?” 沙哑的声音中流露出睥睨天下的气概。 超级高手,视线于此人对视瞬间,乔峰心中就已经有了结论。无论此人身上的气势还是身上的气息都无不昭示眼前这人是一位无比厉害的高手。 “在下乔峰,敢问阁下可是忆秋年忆大侠?”乔峰拱了拱手,开口 问道,言语非常恭敬。 乔峰曾与慕容复两次谈论起忆秋年,他可以清楚从慕容复言语之中听出慕容复对于忆秋年的敬重与畏惧,此时自然不敢任何施礼。 全冠清并不清楚院中发生了何时,看见一人竟与帮主开始言语起来,以为事情已经办成,因此毫不犹豫,一跃而起,跃进院中,而这一跃则起了麻烦。 此时正等待精舍主人回答问题的乔峰发现面前这人眼中忽然闪过一抹寒光,而后闪电拍出一记掌劲,如倒峡泻河,气势汹汹击上才刚刚落地,没有任何防备的全冠清。 乔峰暗呼不妙,身影一闪,双掌拍出,欲为全冠清挡下这一击。 双掌交击! 乔峰惊讶发现这人掌劲之雄浑是他平生前所未见,他匆忙出掌,难以与之抗衡,向后震退几步,一部分残余掌劲还是击中全冠清的身体,使得全冠清被击飞三四米远,闷哼一声,吐了口鲜血。 并不理会乔峰、全冠清两人如何神色,那人冷冷一笑,轻声道:“两位可以离开了,倘若你们不愿离开,那我不介意送你们一程。” 乔峰望了全冠清一眼,全冠清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同时示意乔峰以大局为重,乔峰点了点头,对这人开口道:“阁下是否可以回答乔某的问题?” 那人冷冷道:“普天之下还有何人敢冒充忆秋年这个名字呢?”言语之中的嚣张狂傲之意,表露无遗。 此人正是忆秋年。(未完待续。) 第四章、遗失的记忆(三) 第四章、遗失的记忆(三) 王语嫣是一个极漂亮极漂亮的女人,任何男人任何女人无论什么年纪的人见到王语嫣都会认为倾国倾城这四个字是为王语嫣量身定做的。可除了漂亮,江湖人还能用什么来形容这个女人呢? 才气!王语嫣不但是一位极漂亮的女人,同时也是一位极其有才气的女人,所谓的才气不仅仅是在于他通晓诗词歌赋医卜星相等,而在于王语嫣对于武学之上有着极高极高的天赋,有一点就可以表明,名贯江湖的慕容复可不就常常去往曼陀山庄找王语嫣询问关于武学方面的疑惑嘛! 只不过这位对于武学方面有着极高天赋的女人对于武学方面却并不感兴趣,虽然理解力超凡入圣,但却从未习练过武艺,不少人曾思忖倘若这位王姑娘自小修习武艺,恐怕比起当时青年俊杰北乔峰南慕容还要高强上不少吧。 只不过世间之事却没有可惜这一途,不过对于他人眼中的遗憾,王语嫣却也仅仅淡淡一笑而已,并不在意,依旧每日纵情于诗书山水之中。 若说有什么事情可以令这位才名远扬,美貌传天下的女人在意的事情那就只能说关于两个人了:一位自然就是与她青梅竹马的慕容复,一位曾经在曼陀山庄小住过三个月时间的墨家少爷墨倾池了。 对于而今名震江湖的慕容复,王语嫣毫不掩饰眼眸中喜悦神色,而才学横溢的墨倾池却流露出复杂神色。或许在王语嫣心中,这位刚刚考中探花的墨倾池是她完美人生中的一点点少许瑕疵。 只不过或许是因为上天太过于钟情这位绝对完美的女性,因此就连这一点些许瑕疵都为王语嫣抹去了,这位考中探花的墨倾池在赴任的途中竟然被土匪杀了,这可真是可笑的事情,以前那位墨倾池还常言若论武艺普天之下少有人可以及得上自己。 不过出于朋友的友谊或许出于这么多年他一直将此人记挂于心。因此他最终还是去墨家祭奠了此人一次。只是非常奇怪,墨倾池的父母似乎完全不知道他们有一个叫墨倾池的儿子,但却认识她。当日,墨倾池的父母拉着他闲聊了一宿,王语嫣仔细观察,却看不出这两人有半点悲伤神色。 王语嫣疑惑回到曼陀山庄。 路上,王语嫣脑海中还浮想联翩,思忖着这究竟是什么事情? 随后半年时间,王语嫣冒着被母亲责罚的危险还去打听过墨倾池的事情,她非常惊讶的发现。不但四周人不知道墨清池的存在,就连当今天子似乎也忘记这个人了。 王语嫣愣愣出神,难道世间根本没有一个叫墨倾池的人吗?难道那是我幻想出来的名字吗? 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年,王语嫣也已经有十八岁了,墨倾池的事情她也已经忘记得差不多了,偶尔想起来的时候,也只是笑笑。 相对起过去游山玩水沉迷于诗书中的生活,王语嫣更希望可以证明自己,证明自己其实并非是外界人眼中那样只有美貌的女人。 可又如何证明呢?她一直没有机会。即使段誉已经死了,她还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虽然她非常想与母亲言去看一看段誉段公子的尸体,可这句话又如何可以说得出口呢?绝对也会被母亲拒绝。 这几天她希望表哥慕容复来看她。她希望可以和慕容复商议一下,让慕容复带她出去,可惜这几天她还是没有等到慕容复的消息,仅仅听见丫鬟说丐帮帮主乔峰曾去见过表哥慕容复。至于其他就一无所知了。 渐渐,王语嫣也不在此事上面思忖了,她又回到以往宁静而恬静的生活中去了。但他却不知道一个多年以前在她脑海中已经消失了的人却又渐渐准备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了。 乔峰。丐帮帮主。 乔峰可以算得上天下消息最灵通的人了,但对于忆秋年的事情却一无所知,似乎世界上根本没有忆秋年这个人一样,可忆秋年却又真实存在,真正切切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正在他面前喝酒。 可忆秋年的过去如何,这又应当如何解释呢 乔峰不清楚,他也没有问段誉是否是忆秋年杀的。忆秋年喜欢喝酒,乔峰就陪忆秋年喝酒。 全冠清在院子中看见乔峰和忆秋年两人喝了一坛又一坛酒,他去买酒都已经买了三次了,两人从白天喝到晚上都还没有醉,终于到了快子时的时候,忆秋年终于没有在喝酒了,他望着乔峰说了一句话:“是慕容复要你过来找我的?” 乔峰点了点头,他一向不说谎,也一向不喜欢说谎,因此他的回答基本上都没有任何谎言。 忆秋年笑了笑,足足喝了一坛酒才又道:“那我明白你为何来找我?最近苏州城内发生的唯一一件大事情就是大理世子段誉已死的消息,而你来找我就是认为大理世子段誉死在我的手中。” 乔峰还是没有说谎,开口说道:“据慕容公子言,当今天下论及江湖,少有人可以及得上你,因此我自然前来问一问忆兄。” 忆秋年呵呵一笑,道:“看在你请我喝这么多坛酒的份上那我就告诉你吧,不错,就是我杀得段誉。” 乔峰道:“为什么?” 忆秋年叹道:“因此他做了一件本不应当做的事情。” “因为他与慕容复决斗?” “不错!” “为什么?” “因为在我看来慕容复与他根本都不配决斗。”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不明白因为你不懂情,在我眼中看来无论是慕容复也罢还是段誉也好,他们都不过是排在我身后的人,他们又如何有资格决斗争夺王语嫣呢?” 乔峰已经怒了:“因此你杀了我义弟。” 忆秋年笑了笑道:“不错,而且我不但要杀你义弟,而且我马上就要前去杀慕容复。” 最终忆秋年终于还是没有去杀慕容复,乔峰一掌杀了忆秋年,忆秋年在临死之时却不恼怒,反而哈哈大笑道:“这么些年,我终于失败了一次,太好太好了,从此世上没有忆秋年,也没有墨倾池了。” 高天之下,记忆画面,在此就停顿住了。 随即消失,君箫染望着上官香妃叹道:“原本天道已经将我那段记忆抹去了,但我却找回来了!那时候的墨倾池是我,忆秋年也是我,而王语嫣却是你!” 上官香妃轻声叹道:“看来你果真找回了记忆。” 君箫染叹道:“我没有想过天道不但选择了我,而且也选择了你,我是事件的执行者,而你是事件的监督者,我想我经过的每一个故事,每一个世界,你都应当扮演着一个角色,冷冷监督我吧。” 上官香妃道:“那不应当叫做监督,应当叫做代替你!正如我当年代替墨倾池代替忆秋年完成天道赋予的任务一样。”(未完待续。) 第五章、真实与虚幻 第五章、真实与虚幻 “我执行者,你监督者,因此可以说无论是你还是我都只不过在为如今这个大武侠世界服务而已,也便是如今的天道服务!在我原本的想法中,我们粉碎时间诸多世界,将那些时间的人事物都融入到我们创立的天道法则之中,构造一个新的大武侠世界,一个可以提供人类生存的世界,但我们却错误的低估了一件事情,我们并 不清楚在我们不但经历一次次世界轮回时,天道法则也在不停的壮大,最终沾染了人世间的情欲,变得自私自利,为自己服务,而不是天下为公,为天地苍生恪守那一份公正,因此最终我们创立一个新世界的梦想唯有破碎了。”君箫染望着眼前的上官香妃轻声叹了口气道。 上官香妃亦叹了叹气,道:“不错,当我们自以为自己主导了一切的时候,却没有发现原来这一切竟然都不过是竹篮打水而已,我们什么都没有得到,得到的是天道,幼年天道利用我们不但壮大,最终形成了如今可以有自主能力的天道。” 君箫染点了点头道:“不错,不过时间却还来得及,现在的天道毕竟还没有融合第三界苦境,因此现在主动权还是掌握在我们的手中,只不过需要看我们是否愿意去做这件事情而已!” 上官香妃惊讶道:“什么主动权?” 君箫染道:“我也不记得是第几次轮回之间,我感觉出天道法则似乎有了些许情绪波动,因此我可以放缓了第三界与第一界第二界的融合速度,因此现在的我掌控者天道的命脉,也可以说是掌控着世界的命脉。” 上官香妃道:“我需要如何做?” 君箫染笑道:“天道将执行者与监督者两者分开,原因在于害怕我们威胁到他的存在,但他终究还是算错了一步,他没有想到我对他竟然有防备,现在你只需要做一件事情,那便是将你对于我的监督权交给我,由我利用第三界与第二界第一界的碰撞,最终导致这个大武侠世界崩溃,最终版还原原本的诸多小世界。” “后果是什么?”上官香妃道。 君箫染无奈耸了耸肩,道:“后果是你与我都将失去记忆,最终随着世界崩碎被运移到任意一个武侠世界。” “任意一个武侠世界?” “不错,这就是做英雄的代价,怎么,当然你若不愿意,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勉强得了你?只不过等三界融合到时候我们便真成为蝼蚁了。”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一个任何人都碰见都会难以取舍的问题。 上官香妃没有说话,她一直沉默,沉默了半晌,道:“你做这些事情需要多少时间?” 君箫染道:“一天时间就够了。” 上官香妃又道:“那如今的世界与第三界融合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君箫染道:“或许就在这几日,或许需要几百年之后,不过他们什么时候融合,我现在已经失去了阴阳,难以感知到了。” 再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唯有选择放手。 上官香妃交出了监督权限,当监督权限交到君箫染手中的时候,她就后悔了,她发现君箫染骗了她。 上官香妃深深吸了口气,问道:“我想知道结果究竟如何?” 君箫染叹道:“果真还是瞒不过你,不过此时告诉你也没有什么?” “倘若我们选择摧毁而今的天道,那就必须有牺牲,主要在于牺牲我还是牺牲你,事情都是我一手策划的,因此只有牺牲我了,将如今的世界再次回归原来的世界,或许,当世界回归原样的时候,一些我们那个世界原本已经死去的人也会因为世界的恢复而复活,至于结果如何那就看天道如何安排了。” “我讨厌这种场景,我不喜欢做英雄,可有时候我们人却由不得我们自己,不得不去做我们不喜欢做但却不得不做的是亲,有时候我真不知道我面临的是虚幻还是现实。” “呵呵,不管如何我就将它当做现实吧,我想世上再没有任何人能有我这么大的本事,在短暂的人生之中有着不可数计的精彩故事。” 世界被刺眼的光芒照耀,天地也四分五裂,世间的人在光芒的包裹之下全部都消失在原本的世界。 当上官香妃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地球,回到了电脑前,此时她正在与其他人研究那可以装入世界的女娲石,可君箫染呢? 君箫染的座位上被另外的人取代了,君箫染似乎从没有出现过。 我是在做梦还是真正经历了一场事情呢? 真实还是虚幻,有谁可以告诉我真正的答案??(未完待续。) 第一章 第一章、 北乔峰,南慕容,当今武林最顶尖的青年才俊。可无论是北乔峰还是南慕容心中都有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那是一个人一个一见了就令人身不由己陷入绝望中的人。 月下佳人。 不得不说,江湖上有太多人羡慕慕容复了。慕容复不但出自英才辈出的名门世家,自身亦是仪表堂堂,面冠如玉,文武双全,潇洒闲雅,机警多智,可谓是迷倒万千少女的人了,除此之外慕容复还有一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慕容复身边从来不缺少女人,不缺少绝代佳人。 听香水榭,花前月下,慕容复就在两位江湖人羡艳不已的佳人陪同下,赏月谈笑。阿朱阿碧,随着南慕容的名声名震江湖,两女的名字亦随之在江湖上流传。 对于这两位陪同在慕容复身侧,或许江湖人还并不算嫉妒,毕竟这两位佳人从小就在慕容复身侧长大,从小就是慕容世家之人,这也无可厚非,可除此之外,慕容复却还有一位佳人的青睐,这位佳人可是几乎所有江湖才俊心中天下第一美人。 王语嫣。 这个名字本身就象征着这位女子本就柔情似水,但上天却太过钟情于他亲手精雕细刻铸就出来的杰作,不带给予这位女子可以融化世间任何男人的柔情,亦给予了倾国倾城的无双容颜,悦耳灵动的声音以及惊艳众生的智慧,这种女人天生就是完美无瑕,无可挑剔的存在,可便是这样一位本应当在尘世之间此生都将孑然一身,孤芳自赏的女子却倾慕慕容复,这让天下英雄如何不嫉妒,如何不羡慕呢? 因此江湖上,慕容复的人生几乎就等同于完美无瑕。常人难以企及的名望、用之不尽的财富。绝代佳人的倾慕,以及无可挑剔的俊逸容貌,出类拔萃的气质,如此人物倘若算不了完美,什么人又可以称得上完美呢? 全天下的人都认为慕容复是无可挑剔,完美无瑕的人,但慕容复却并不认为自己就是这样一个人,至少有一件事情慕容复难以忘怀。不,不应当说一件事,应当说一个人。一个自北乔峰南慕容这个称呼在江湖上传开之后他就难以忘怀的人。 乔峰?慕容复一笑置之。他虽知晓乔峰武艺名望都不逊色于他,但慕容复对于此人却并非难以释怀,他难以忘怀的人是一个鲜少在江湖上露面的人,一位一露面就在燕子坞参合庄中胜过他的人。 那一战是慕容复平生以来记忆最深的一战,至今慕容复都难以忘记三年前那一幕。三年以来即使他在江湖上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地位与荣耀,但他却一直并未停下修炼的脚步,从未有。 慕容复心中最大的心愿就是遇上那人,等遇上那人之后,在与那人决一胜负。论出雌雄。 站在花钱,望着天上的明月,慕容复脑海中已经没有身边的两位佳人阿碧阿朱,心中自语道:“你现在在何处呢?墨倾池。” 已经深夜。乔峰还是在修炼降龙十八掌。 降龙十八掌至阳至刚,当世第一掌法。乔峰性格正适合修炼降龙十八掌,可以说丐帮历代以来,对于降龙十八掌领悟最深。修炼最深的人便是乔峰了。 可以说现今乔峰的武学早已经已经胜过了其恩师汪剑通了,甚至已经胜过了江湖上诸多已经隐世的高手,甚至不少江湖人将乔峰与当世泰山北斗之一的少林方丈相提并论。可见乔峰武艺之非凡。 这些话若放在三年以前,或许他还会生出些许自傲,但放在现在,他却难以生出自傲神色。三年前那一场没有任何人知道的战斗给他的影响太深了,那一战之后,他甚至一度跌落至人生低谷,倘若不是恩师汪剑通劝导他现在恐怕还走不出来,又如何有而今丐帮上下那无人可比的如日中天威望呢? 三年以前,刚刚接任帮主之职位时,乔峰最大的愿望便是匡扶天下,天下太平。但经过三年以前那次决斗之后,一个与护卫天下安泰的愿望同等重要的愿望以极其强烈的趋势在乔峰心中生根发芽,最终成为乔峰心中第二个愿望。 【再次与那人一战。】这便是乔峰心中第二个愿望。 一套降龙十八掌打完,乔峰收功而立,拿起地面上的酒望嘴里灌了一口,轻声叹道:“墨倾池,现今你又在何处呢?” 墨倾池,此人是谁?江湖上除开乔峰、慕容复两人以外也就只有一个人知道了。这个人并不算真正的江湖中人,若真要算起来,那也只能算是半个江湖中人。 这个人不是男人,而是一个女人,一个非常非常漂亮,漂亮得足以令人失魂落魄,目眩神迷的女人。 若问江湖群雄,武林有名的女侠有谁?答案千奇百怪。倘若问武林第一美人是谁?那恐怕就只有一个答案:王语嫣了。 “王语嫣。苏州曼陀山庄的少庄主,喜游山玩水,有过目不忘之能以及对武学之道有极其高深的理解记忆。”任何人提起王语嫣的人恐怕都会说出这样一段已经在江湖上传得耳熟能详的言语。 只不过王语嫣为何竟然也知道只有乔峰、慕容复知道的墨倾池呢?原因无他,因为墨倾池曾亲自前往曼陀山庄见过王语嫣一面,至于那日王语嫣与墨倾池说了什么,除了王语嫣以及墨倾池两人以外便再没有人知晓了。 自那日以后,王语嫣再没有见过墨倾池。不过王语嫣却并不认为墨倾池销声匿迹再也不会出现在江湖上面了,她相信总有一日那个眼神之中流露出玩世不恭与冷酷无情并存神色的男人绝对会又一次出现在江湖上,至于倒地什么时候出现,那就不清楚了。 但王语嫣相信他会出现,一定会出现。 王语嫣这般认为,慕容复、乔峰两人何尝又不是这么认为呢?只时他们没有人知道墨倾池再次出现是如划破天际的流星一闪而逝,还是如天上日月一样同辉千古,没有人知道,除了墨倾池自己。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嵩山山道上没有酒家也没有牧童,也没有杏花村,唯有瓢泼大雨以及黄泥土与岩石构成的崎岖湿滑山道。大雨遮住人的视线,但人却不得不前行,而且还必须跑着前行,没有任何人希望在大雨中如同落汤鸡一样呆着,但有一人除外。 虚竹下山化缘因为行走时间过长,因此回来时晚了一些,故而被大雨淋成了落汤鸡,他双手搭着脑袋,小步快跑,希望快些抵达少室山。然而就在虚竹飞奔的时候砰的一声,撞到一个什么坚硬东西,一个踉跄就倒在了地上。 那不是东西,而是一个慢悠悠行走的人,一位带着斗笠的黑袍人,他连忙道歉,但黑袍人似乎没有听到一样,继续慢慢前行,虚竹小跑跟上,不过他非常惊讶的发现黑袍人虽然走得慢,但他无论如何也跟不上,却也不知为何。 随后在不到十息时间。黑袍人便消失在虚竹的视线中,似乎从未出现过一样。 虚竹自小在少林寺中修行,心中有佛,但此刻他却亦生出怀疑刚才自己是否遇上鬼了,上少室山时,虚竹因为精神恍惚,不小心又摔了两跤,一身是泥的进了少林寺。 进入少林寺后他发现诸位师兄面色古怪,因此好奇问其中原因,原来就在他回来一刻钟之前,一位黑袍人下了一封书信。 准确而言是一封挑战帖。 署名:墨倾池。(未完待续。) 第二章 第二章 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耳。 无论朝堂还是江湖,任何人都希望可以往高处爬,做人上人,自世俗而来而又勘破世俗的少林寺方丈的玄慈再明白也不过了,因此在收到有人送上少林寺的挑战帖一点也不惊讶。 什么方式最快成名?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挑战比你有名人,倘若胜了,那就出名了,这种挑战方式是武林之中诸多初出茅庐的后生小辈常常喜欢使用的方式,但因初出茅庐,武艺有限,因此挑战的高手也就有限,故而无论如何挑战也挑战不了武林泰山北斗的少林寺中,毕竟在少林之下还有崆峒、昆仑、青城、丐帮等门派! 因此这个署名墨倾池的人将挑战帖送上少林却显得有些蹊跷。玄慈不敢大意或轻敌,或许这位名叫墨倾池的人或许是一位绝世高手不存呢?玄慈可不希望少林的声誉因为自身的疏忽大意而毁于一旦。 乔峰在与父母相处了两日之后便在父母的催促之下来到少室山拜访他的恩师玄苦大师。无论是乔氏夫妇还是乔峰本人都对玄苦大师尊敬不已,因此在山下乔氏夫妇还特意让乔峰带了一些农家小菜上了少林寺。 此时,玄苦与玄慈等少林高僧正在商议墨倾池之事,弟子于大雄宝殿中回禀乔峰在山门前等候,玄慈笑着对玄苦道:“丐帮素来消息灵通,我们在此研究了半天还未出个结果,不如请你那位弟子前来,看他是否知道此人。” 玄苦自然无不允诺,点了点。 乔峰恭恭敬敬拜见玄慈、玄苦、玄难、玄渡等八位少林寺高僧之后,玄苦向这位他平生以来最得意的弟子讲述了两天前关于挑战帖之时,随即将早已从少林方丈手中接过的请帖递给乔峰,开口道:“峰儿,你身为丐帮帮主。丐帮向来又以消息灵通而冠绝江湖,你为为师看看是否知晓这挑战帖的主人?” 挑战帖是江湖人常用的烫金帖,并无特殊之处,翻开这封挑战帖,乔峰扫了一眼帖子内容,视线最终流露在末端的署名上面,忽然情不自禁惊呼了一声:墨倾池。 声音之大,响彻大雄宝殿。 显而易见,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乔峰对于这个名字的惊讶,可以断定乔峰绝对知道此人。玄慈等人暗自思忖。这个墨倾池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令一向镇定从容乔峰也忍不住惊声大呼,此刻大雄宝殿之中本就凝重肃穆的气氛更是雪上加霜,紧张的气氛令人几乎都呼吸不过气来。 “乔帮主,你可是知晓此人?”方丈玄慈大师出言打破了这种沉寂阴冷的压抑气氛,开口问道。 自墨倾池这姓名的震撼中清醒过来的乔峰连连点头,开口道:“方丈,我的确知道墨倾池这个人,但却并不知这挑战帖中的墨倾池是否是晚辈知晓得那个墨倾池。因此不敢随意妄言。” 玄苦微微一笑,和蔼道:“现今我们对那个墨倾池可以说一无所知,因此你但说无妨,为师担保没有任何人责怪于你。”玄苦在少林寺诸弟子心中仅次于方丈玄慈与玄难两人。说出这句话自是有分量。 乔峰向来都不是一个畏事之人,只不过事情实在太过离奇,因此不敢轻易道之于口,不过听恩师一言。乔峰心中便再也不存顾忌了,望向玄慈方丈,拱手。开口一脸正色道:“方丈,倘若这个墨倾池真若是乔某知晓得那个墨倾池,那少林寺务必要小心应付,否则恐将生出大难。” “哦,难道此人武艺超卓已经与你不相上下?”玄慈大师道。 乔峰苦笑摇了摇头,道:“现在如何乔某并不知晓,但三年前在我刚刚接任帮主之位不久,此人曾与我交手,当日我惨败于那人手下。” 言语落地,一片震惊神色。 乔峰习武天资如何,没有什么人比在场诸位亲眼看着乔峰长大的诸位更清楚了。在玄苦眼中看来,‘百年难得一遇的习武奇才’这句话用在乔峰身上亦不为过,然而便是这样一位位天下侧目,难以有人与之争一日之长短的天纵奇才却承认在三年前刚刚在江湖闯下北乔峰南慕容之名时竟败于一介无名小卒之手。 而这无名小卒竟是如今挑上少林的墨倾池。 众人难以掩饰住的震惊神色。 半晌过后,众人才渐渐平息了震惊的情绪,玄苦大师开口道:“三年之前你如何败于墨倾池之手?”这句话只有玄苦大师来询问才合适,因为若换做其他任何一人如此询问都会尴尬不已,唯有玄苦大师是乔峰的恩师,关系密切而亲近。 乔峰没有碍于颜面便迟疑,而是非常坦荡说道:“当日我以降龙十八掌应付他的剑法,最终败于他手。” 玄苦又问道:“他的剑法如何?” 乔峰摇头道:“不知道。” 玄苦愣了一下,道:“你为何不知道?” 乔峰接下来的答案更是让在座少林寺辈分最高的高僧心起惊天波澜:“因为我与他仅仅交手不过一招,因此我既看不清他的剑法轨迹,也看不出他的剑法特点与来历,但我却可以肯定一点,当今世上的剑术高手恐怕没有几人在剑上的造诣可以胜过此人。” “听峰儿此言,倘若挑战帖上的人是那个墨倾池,那少林寺恐怕将有不小的麻烦了。” 少林为武林泰山北斗,高手频出,但真正的顶尖高手却并不多,如乔峰这样的顶尖高手也不过玄字辈的几人而已,而且都不算最巅峰的高手,因此面对可以一剑就打败北乔峰的丐帮帮主的绝世高手,又谈何有什么把握呢? 还有一点,挑战帖虽已送上少林,但却并未附上时间、地点,一时间少林上下一片戒备之中。 乔峰本意是在探望父母,拜见恩师之后便立刻回到丐帮。但挑战帖的出现乔峰不得不在少林寺中潘恒了几日,希望可以遇上送出挑战帖的墨倾池,一观此人是否是三年前一剑令他败北的墨倾池,然而结果出乎乔峰预料之外,山下不但没有人上少林寺挑战,就连少室山下的陌生江湖客亦没有几个,在少林寺中盘桓四日之后,乔峰失望离开,但却派遣一名弟子在少室山下守候,密切注意嵩山上下的情况,一旦有墨倾池事情出现,立即传书,而他则前往大智分舵,哪里将召开丐帮大会。 江南有楼名为醉仙楼,江南有酒名胭脂酒。自古以来宝剑赠侠士,明珠送佳人。胭脂酒自然亦是如此,胭脂酒向来都不是给男人喝得,而是给女人喝的。 今日醉仙楼开门就不招待客人,但醉仙楼的大门却大开,原因为何呢?无锡城中没有几人不知晓今日天下第一美人王语嫣将前来醉仙楼饮酒品茶,故而谢绝一切来客。 得知这个消息的诸多青年才俊都坐在附近或对面可以看得到醉仙楼全景的地方,希望一堵天下第一美人的风采。 和煦太阳升至半空之时,也便是午时时分,一辆青布轿子出现在醉仙楼下,随即轿子中走出一位身着紫色绸缎的女子,因为此女对着醉仙楼,并未令四周观者见到起面容,不过从那女人优雅玲珑的身段以及令人如沐春风的气质,可以看出,此人应当就是武林第一美人王语嫣。 等此女走进醉仙楼,众人便立刻将大门紧闭,早已经立在门前的守卫开始井然有序开始巡逻守卫。 醉仙楼有两层,女子登上了第二层,美眸扫了四周一眼,立刻注意到靠近窗户前的桌上。早有一位打扮清雅的青年在座位前等她,见到她来,那位青年笑道:“三年未见,王姑娘风采可更胜往昔啊,真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 倘若这句话是从其他人口中道出,王语嫣或许会谦逊一番,对这句言语却是从此人口中道出,王语嫣谦逊的心思也没有。步步如莲,王语嫣坐在青年对面坐下了身,视线半点都没扫视满座的佳肴,望着眼前这位一直给予如同云中雾里的男人,开口道:“三年未见,墨公子的风采更胜往昔了,不知此次现身所谓何事?” 墨倾池张开折扇,微微一笑,轻声道:“今日请王姑娘前来只因一事,墨某三年前下的棋已经步入收官阶段了,因此特意请王姑娘与我共赏。”(未完待续。) 第三章、帝国第四骑士 第三章、帝国第四骑士 “荣耀?勋章?不过无用的累赘而已。一名真正的军人不会将心思全部浪费在荣耀和勋章上面。”在诺克萨斯帝国帝都圣彼得城,庄严肃穆神圣的埃古斯丁大教堂上接受授勋的德莱厄斯曾说过这样一番话。 当时这一番话才说出就立刻让正举办愉悦庆功宴会的埃古斯丁大教堂中添上了一层血腥的气息,一时间欢畅的气氛顿时被肃穆阴沉取代,不少高举着红酒杯以无可挑剔的完美贵族仪态参加这次晚宴贵族、领主纷纷对于这位从沙场之中走出来如同魔神一样伟岸磅礴的男人怒目以视,但终究没有哪个蠢货上前与这位帝国第四骑士之称的德莱厄斯交手。 曾经出了两位圣徒,十几位红衣大主教的埃古斯丁大教堂的礼堂内气氛顿时凝滞住了,似乎空气之中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寒冰,但这一日埃古斯丁大教堂内还有一位更加伟岸不可测的强悍人物立身在礼堂内,因此这种凝重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就被打破了。 众所周知,自斯图亚特二世大帝尼古凯奇离世之后,诺克萨斯帝国最尊贵的人不是。斯图亚特而是大帝之女绮丽丝?公主殿下,而是与绮丽丝公主殿下一统生活在有荣耀骑士团护卫的圣彼得城堡中的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他才是掌控诺克萨斯帝国权柄掌控者。 一位没有头戴大帝皇冠的无冕之王。 诺克萨斯帝国的军队将领向来以桀骜不驯而著称,无论是对外还是对内。身为诺克萨斯帝国第四骑士的德莱厄斯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但这位曾经争对德玛西亚帝国、祖安帝国以及艾欧尼亚帝国甚至生活在南方地区的野蛮人作出过惨无人道杀戮的德莱厄斯将军,在军队之中如同暴君一样可怕令人敬畏的存在,他在面前这位掌握着诺克萨斯帝国权柄的伯纳姆将军面前,却也真心实意的地下了那高傲的头颅,心中充斥着难以言喻的尊敬神色。 伯纳姆将军轻描淡写的一句言语,就让刚在在神圣的埃古斯丁大教堂内肆无忌惮的德莱厄斯流露出由内而外发出的谦卑与恭谨。伯纳姆将军轻声问道:“德莱厄斯将军,你认为怎样才算是一名优秀的军人?” 德莱厄斯恭恭敬敬半低着头。没有任何迟疑回道:“每位诺克萨斯帝国军人生时为帝国作战,死后才为自己而战。” 这句由德莱厄斯之口没有经过任何修饰的言辞从埃古斯丁大教堂传到圣彼得城上下,随后传到诺克萨斯上下。这句算不上精妙甚至显得有些粗鄙的言论并不纳入对于言语辞令非常苛刻的贵族眼中,却被广泛被平民接纳,以至于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这句话有德莱厄斯亲口说出的话语成为加入帝国军人的新兵口中最常用的言语。 不过最近两年,随着这位德莱厄斯将军在伯纳姆将军的亲许下,在争对南方异族之中建立得那一叠叠厚厚的功勋与勋章,这句话再难以被普通的平民道出口了。 道出这句话可不就等于承认又称为德莱厄斯第二的伟大将军吗?要知道现在德莱厄斯将军在军队之中的风头一时无两,甚至已经渐渐压过有着诺克萨斯帝国军魂的杜?克卡奥将军,但这位在战场之上战无不胜。军队之中威望仅次于军魂杜?克卡奥将军以及伯纳姆将军的德莱厄斯却并不善甚至不屑于那群虚伪的贵族打交道,因此普遍被许多老牌贵族排斥,若不是有伯纳姆将军牢牢掌控着诺克萨斯帝国的权柄,恐怕这位战功赫赫的帝国战神的结局恐怕与八十年前那位险些将德玛西亚帝国推向覆灭边缘的战神奥狄斯亲王好上不了多少。 要知道当年军中第一人的帝国战神奥狄斯亲王的头颅可是被他的哥哥也就是当时的诺克萨斯大帝亲手挂在了供奉‘圣乌尔班’的左手之上,成为诺克萨斯帝国建立以来第六位被挂在‘圣乌尔班’之上的大异端与叛国者。 尽管当时没有几人真正相信位极人臣的奥狄斯亲王怎么可能叛国者呢?但在的大帝爱德华三世的天威之下,又有那个敢提出反对意见呢? “生为帝国而战,死后才为自己而战!”奥古斯都说出这句已经有了十年没有人敢道出的言语时,斯蒂罗兰广场上大部分人都惊呆了,包括一向以聪明机辩著称的书记官爱马仕。他们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望着那位站在拉斐尔白衣主教面前虔诚恭敬作出无可挑剔礼节的年轻小子:这个家伙难道想成为第二个德莱厄斯吗? 一些坐在贵宾席位上的贵族老爷们有些已经藏匿不住自己的情绪,面上流露出少见的狰狞,眼中更是飚射出似乎可以焚烧一切的怒焰,凝视着那位嘴角勾起淡淡弧度微微含笑的青年人。他们忍不住思忖这个平民小子是无意言语还是有意挑衅? 很少有贵族会对德莱厄斯有任何好感,毕竟这位暴君式的平民将军这些年来在争对南方异族赚取一叠厚厚功勋的同时还不停向着至高无上的伯纳姆将军表示要扩张军队的想法。 扩军?那可不就等同于间接虚弱他们的实力吗?本就聪明的贵族们立刻都看穿了德莱厄斯的想法。因此他们如何不憎恶这位德莱厄斯将军呢,如果不是伯纳姆将军的庇佑以及这位帝国第四骑士身上那令人仰望的功勋,恐怕这个日思夜想损害广大贵族利益的家伙直接布奥狄斯亲王的后尘了。头颅挂在埃古斯丁大教堂的圣乌尔班的左手上,成为诺克萨斯帝国历史上第七位大叛国者。 贵族世界没有人想提起那位帝国第四骑士,这已经是约定俗成的事情。 奥古斯都这举措无疑是在挑衅这群高高在上的上位者。 ———— 愤怒了吗?奥古斯都恭恭敬敬站在拉斐尔白衣主教面前。但视线余光却并未放弃过打量四周的人群,特别是坐在贵宾席上那群以看戏神色望着广场上下的上位者,结果并未出乎奥古斯都的意料之外,这群善于隐藏情绪的上位者并未流露出太多的情绪,只不过那眼中时不时闪过的冷酷却表露出了心意。 没有人了解奥古斯都这家伙的古怪思维和想法,即使收养他的养父沙特以及看着他从小长大的卡罗丝也不了解奥古斯都。正如卡罗丝不了解为什么奥古斯都对于服兵役这件在居民眼中是无上荣耀的事情为何嗤之以鼻。 卡罗丝有着诺克萨斯这片土地上良好的传统。以从军为荣,以获得荣耀与勋章而为后辈骄傲,因此她不顾一切将奥古斯都推向军队的行列。但奥古斯都却并不愿意加入军队,过上那中鲜血为伴,兵器为伍的血腥生活,或者说奥古斯都心里本能就对这种生活非常排斥,以至于在人人以服兵役为荣的诺克萨斯竟然作出了逃脱服兵役的荒唐、惊世骇俗的举动。 但渺小的蝼蚁如何可以抵挡得住时代的洪流以及大人物玩弄,因此奥古斯都在奋力挣扎之后还是不得不成为一名诺克萨斯士兵。 当挣扎已经没有任何作用,成为了一名士兵的奥古斯都就成了任何人都不熟悉的存在。虽然依旧可以玩世不恭对于熟悉或不熟悉,敌意或友好的人流露出灿烂愉快的笑容。但骨子里的倔强与野心却在成为士兵那一刻彰显无遗。 “天神特别眷顾为我关闭了康庄大道但却注定庸碌无为的道路,那位何不在那条布满荆棘但却也布满荣耀鲜花的崎岖小路上,独自前行,让后来者仰望呢?”这是奥古斯都在挣扎无用之后,心中流露出最强烈的**。 也正是因为这种强烈的意愿,奥古斯都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了那段帝国第四骑士德莱厄斯将军的言语。 ——注定将引起瞩目敌意的言论! 不过眼下奥古斯都有如何会去在意那群贵族老爷们的言论,他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不折手段不惜任何办法让自己万众瞩目成为本届新兵中的焦点,而后在新兵比武大会之中得到进入帝国第一骑士学院大门的通行证,否则即便他低三下气讨好这群贵族老爷们。当新兵比武大会结束后,他都将如垃圾一样被抛弃杀害! 一个本不应当被眷顾的人得到眷顾这本就是一种过错,而更大的过错在于这个被眷顾的人失去了眷顾。这样被天神眷顾而后又无情被天神抛弃的幸运儿又如何可以在残酷血腥的社会中生存下来呢? 对于现状看得非常清楚的奥古斯都明白自己的艰难危险处境,当他得到城主大人眷顾的时候。聪明的他就知道自己只有一条路行走了。 前路乌云密布黑暗晦涩死神为伴,但奥古斯都却难以生出任何恐惧,反而生出无穷的斗志,在晦涩的黑暗小路上摸索前行。刚才那一番与拉斐尔的言论就是他在危机丛丛的黑暗小路上前行。 奥古斯都胆敢如此肆无忌惮得罪这群高高在上的上位者自然是有原因与屏障的,而且还是两个原因。 没有人愿意正面得奸诈凶残暴戾而且武力值恐怖到令人发指的厄加特城主,因此在这新兵大会这一段时间内奥古斯都相信已经成为万众瞩目焦点人物他的应当是安全的。 除此之外便是克里格斯律法! 瓦洛兰大陆历998年。也就是一百多年以前,爱德华二世和当时的首相克里格斯以及一种司法官员争对帝国法律的漏洞制定了一本全新的法律,这就是后世被历代法学家、历史学家门推崇的《克里格斯律法》,也正是因为这部律法将这位平民出生的首相推向了众人之上的神坛地位。 这本困难重重颁布的律法改变了平民、奴隶的命运!律法设计诸多方面,其中一条由爱德华二世制定的律法最为出名,这条律法正是正对于新兵大会而设立。 这条法律记录在《克里格斯律法》第三卷军队篇开卷第一页:任何阻拦服兵役的任何人都当被处以绞刑。 克里格斯律法颁布之前经过重重阻碍,当关于这一条律法,元老院的元老们以及司法院的司法官员门却没有一个人对之作出反驳,一致通过。 原因再简单也不过,兵役是诺克萨斯帝国的基本国策之一,任何危害到这一条国策的人都应当处以绞刑以叛国罪论处。 自这条律法颁布之后,一些罔顾法纪,擅自干扰兵役的贵族、教士,被处以绞刑者不可数计。 因此这条看上去与奥古斯都没有任何关系的律法条文却成为了而今奥古斯都最大的保护伞,这也是为什么贵宾席上的上位者不是立刻下令关押或杀掉他,而是不动声色。 聪明的贵族们没有那个会去挑衅这个已经埋葬了数以百计性命律法条文。 想到这里,许多贵族再次望向奥古斯都的时候将刚才贴在奥古斯都身上莽撞的标签改成了狡诈。这可是一位不容小视的家伙。 书记官爱马仕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又开始愉快的用羽毛笔在信纸上书写起来,中途笔记停顿了一下,他思忖是否要将城主大人点名过的奥古斯都的言语记录在上面呢?短暂思索之后,爱马仕决定记下奥古斯都这两句引起全场气氛骤变的言语。 有拉斐尔主持,这次聚会自然不会朝着任何人希望的方向前行,而是只能沿着拉斐尔既定的方向行进。 对于奥古斯都这番言论拉斐尔神色呆滞了一下,便微笑对着奥古斯都点了点头,随即说了一句那就祝你在本届新兵比武大会有个精彩的表现,而后将点了点头的奥古斯都挥退。 随后拉斐尔又继续开始以幽默风趣而睿智的语调讲述新兵的注意事宜。 回到方阵之中的奥古斯都明显感觉到四周的新兵望向他的时候目光与刚才已经截然不同的,有些带着羡慕而更多则是嫉妒以及敌视。 对于这些目光,奥古斯都不予理会,他抬头望着站在广场中心的拉斐尔,眼神流露出一丝不符合年纪的深邃和沧桑,他的眼神似乎如同一个深渊,稍不留神就可将人沉沦。 奥古斯都并不清楚,当拉斐尔听见那堪称胆大包天的言论时,拉斐尔那微微呆滞的片刻并不是对他的不屑,也不是震惊,而是脑海之中忽然冒出了一句瓦洛兰大陆流传了千年的谚语:他从神圣中走来,走向不朽的彼岸。(未完待续。) 第四章、铁橡树勋章 第四章、铁橡树勋章 新兵大会按照往日的惯例八点半开始十二点左右结束。拉斐尔主教以及一些贵宾席上的贵族纷纷上高台上或煽情或野性或乏味的演讲之后,新兵大会总算在十一点四十几分钟的时候就此结束。随后按照贵宾席上的上位者、护卫骑士、士兵、平民最后是立身广场新兵的秩序结束了今天的新兵大会。 不过每个人都清楚真正的新兵大会开始的日期是在明天,新兵大会序幕拉开的一个重要标志就是城主厄加特将军登上高台演讲。 每个人都期待明天来到斯蒂罗兰广场的情景,包括奥古斯都也在思忖那位似乎一直有瓜葛恩怨的厄加特城主明天究竟会说粗一番如何特立独行与众不同的言论。即使对于这位城主大人奥古斯都很难生出任何好感,但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城主大人在桫椤城中的地位无人可以撼动,包括今天得到广大居民拥护的拉斐尔白衣主教也不能。 奥古斯都也不清楚是不是因为拉斐尔主教对他十分亲睐还是感觉他的处境还不够危险,因此在走下贵宾席离开广场时对他开了一个贵族式的小玩笑。 白衣主教拉斐尔一袭圣洁的白色教袍走在最前面,他的身后则是一群不紧不慢跟随着的桫椤城主宰者——贵族!这群声势浩大的人向着广场方向走来。 立在广场中的新兵自然不是蠢货,当察觉拉斐尔的动作时,士兵立刻广场中心为基准,随着拉斐尔那优雅、轻缓的步伐,站在广场中心的新兵有条不紊,非常迅猛的分开成两半,如果站在地势较高的地方去看:感觉就向是人海被某种神秘力量切开斩断一样,蔚然壮观。甚至这一场景可以被神圣教廷大肆宣扬。 从斯蒂罗兰广场上穿过,此时身上似乎隐隐披上神圣外衣的拉斐尔白衣主教并没有快速离开的意思,他步履轻缓穿过新兵队伍,忽然没有任何征兆在中途停顿了下来,这一停顿甚至让身后跟随这的贵族因为紧急停顿而显得有些狼狈。 拉斐尔主教仅仅停顿了一下而已,而后便又以刚才的步履速度慢慢继续向着广场外围去,似乎刚才的停顿仅仅只不过是漫不经心的手笔而已。 可刚才的停顿仅仅只是漫不经心的结果吗?奥古斯都心中冷笑,在拉斐尔主教停顿那一瞬间立刻就有数以千计的犀利眼神向着他面上扫了这个。 这位朴实无华,神圣非凡的白衣主教大人停顿的位置正好是奥古斯都站立的位置!运气最不好的就是当时奥古斯都站立的位置正好是面向这位白衣主教大人的第一排。 这种再刺眼不过的位置,再加上奥古斯都刚才在新兵大会上大出风头。很难有人不会在这其中产生联想,而且还是在这种非常重要的正式场合之下。 无论平民、贵族、富人都对奥古斯都投降了异样的眼神,当然这些眼神之中最多的则是赤luoluo的敌意。 奥古斯都面上平静,并不理会其他人的目光,恭敬低着头迎送这位白衣主教大人以及其身后的城市掌控者——贵族们离开,等走远后,奥古斯都不理会任何人向着正向他招手的卡罗丝大婶走去。 揣测?奥古斯都懒得做这些无用的推测,他也并不介意这位白衣主教大人对他有敌意或怀揣善意。奥古斯都很理智很清醒知道自己现在处在的位置,即使揣测出这群大人物的想法又能如何?只不过徒自为自己寻找麻烦而已。而且就算拉斐尔对我怀揣敌意或善意又如何?除了得到帝国第一骑士学院通行证再没有其他路可以走的奥古斯都可不在乎那些。 得不到进入帝国第一骑士学员的通行证就只有死路一条!明白这一点的奥古斯都很难会去在意其他大人物的想法了。 并不理会其他人对于他停步举动流露出的各种各样想法。走出斯蒂罗兰广场的拉斐尔白衣主教并未接受骑士的护佑回到圣托马斯教堂休息,而是与书记官爱马仕直接来到了每位贵族都不希望走进的城主府。 “朴实无华、圣洁、虔诚”这是包括贵族这个挑剔苛刻的阶级的桫椤城居民对于这位白衣主教大人最直观的印象,随着这位白衣主教大人回到城主府的爱马仕亦对于这位以虔诚著称的拉斐尔主教无匹崇敬,他亦是一名虔诚的神圣教廷信徒。只不过马上爱马仕就目瞪口呆了。呆呆望着走进城主厄加特书房的拉斐尔。 这位‘朴实无华、圣洁、虔诚’的拉斐尔主教望着看着窗户外景致背对他坐着的厄加特城主,立刻做出了一个令爱马仕做梦也没有想到的动作,竟然非常无礼的将手中一叠厚厚的名册摔在那张崭新的办公桌上。 “啪!”办公桌发出了一声极其清脆的响声。 一道盛气凌人的声音同时在站立在书房门口的爱马仕耳畔响起,“尊敬的城主大人。你可以向我解释一下关于那个名叫奥古斯都小家伙的事情吗?” 直到这时大脑从短路状态回来的爱马仕还未抹去面上那不可置信的神色,干净将房门关好,立刻向远处小跑离开。 路上爱马仕感觉还在做梦一样。刚才那位粗鲁无礼摔桌子的白衣教士正是言谈举止圣洁优雅被圣托马斯教堂公认教士模范的拉斐尔白衣主教大人吗?天!那分明就是一个没有一丁点教养的平民啊。 沉浸在震惊中的爱马仕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桫椤城中只有一个人敢当面指责暴戾凶残奸诈的厄加特城主的过失,这个人就是一袭白衣教袍,无论何时都可以保持完美仪态的拉斐尔白衣主教。 厄加特坐在一张张最近才在桫椤城中开始流行开来转椅上,伸出那由钢铁铸就的手指轻轻扣在写字桌上,而后慢慢的转过身,那被巨剑、斧头劈砍得有些千疮百孔简直惨不忍睹的狰狞面庞上勾起了一丝平日绝对不常见的玩味笑意,望着眼前这位他非常熟悉的老朋友。这位桫椤城上下人人都非常忌惮的城主大人没有表现出如狮子般狂暴的特性,也没有表现出狐狸一般的狡诈,更没有表现出他对于一些不听话贵族们时候的奸诈阴险。 厄加特眉眼下垂。斜睨了一眼桌面上那叠厚厚的兵役人员名单,而后抬起头望着拉斐尔,轻声说道:“这只不过是一年一度的一个小游戏而已,只是不知道这个叫奥古斯都的小家伙是会前面两个倒霉蛋一样倒在追求荣耀的道路上还是可以往前在走上几步,达到一个令我们都惊讶的高度,拉斐尔,你为这样一个玩具失去你一贯的优雅风范可不值得。” 一年一度的小游戏?自接任桫椤城城主以来,不甘城主枯燥寂寞生活的厄加特的确会常常从一些不听话的贵族以及老实巴交的平民身上寻找一些游戏的乐趣。对于一名眷念战场的将军来说最大的乐趣不是财富、美人、权力,而是鲜血与荣耀。 荣耀?在这片如同死寂一样没有对手的领土上想寻到这种东西简直就等同于寻到传说之中的战神之剑一样天方夜谭,只有鲜血才可以勉强得到。 这不。每年新兵招募之时厄加特都会向平民之中选出一个幸运儿,以来成为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去年可不就是有一位名叫默克的平民成为了厄加特手中的玩偶,最终在新兵比武大会之中不出意外被其他新兵争对,最终以断掉一条手臂的悲壮方式黯然退场,将新兵第一名的名额拱手相让于他人。 高高在上的帝国贵族对于帝国第一骑士学院的通行证都无匹重视何况是在泥土之中挣扎的平民呢?在这个战场上没有谁会对谁手下留情。 毕竟就算是傻瓜也知道一件事情,成为了帝国第一骑士学院的学员,那就等同于财富与权力以及梦寐以求的贵族世界大门,通向帝国权利中心的窗户都随之打开。 拉斐尔望着眼前笑起来更显狰狞的厄加特,他以无匹冰冷眼神。犀利如剑的言语说道:“难道你不知道这个家伙的养父是沙特吗?亲爱的厄加特城主。” 厄加特收敛了面上的笑容,眼中的笑意也渐渐冷凝了下来,慢慢从转椅上坐直,冷冷望着已经不复优雅仪态的白衣主教。语气淡淡说道:“哦,那又如何?难道尊敬的主教大人在这个玩具身上看见了你老朋友沙特的身影了?”说道这里,厄加特面上流露出一丝暴戾的情绪,被安上锋利假肢的双手狠狠挥在桌面上。这张才搬到书房的写字桌应声四分五裂,房间之中响起厄加特那冷酷森寒的声音:“如果不是因为沙特那个家伙,去年我就将奥古斯都送上绞架台了。你哪里还看得见他可以活蹦乱跳的身影?虚伪的拉斐尔教士,你昨天将新兵名册的名单送到我这里可不就是希望我对他的事情进行处理吗?怎么,你难道不满意?” 气焰嚣张,霸气侧漏! 此时此刻的厄加特全然展现出了城主的威压,强悍无匹的气势如同碾压一般涌向拉斐尔。 一时间争执化作沉闷。 拉斐尔没有想到厄加特会发这么大的脾气,沉默了好一会儿 ,蹲下身开始收拾起散落在地上的新兵名册,叹了口气,开口道:“倘若我不将这份名册送到你的面前,恐怕今天等待奥古斯都的不是斯蒂罗兰广场而是城外的绞刑架了。” 厄加特双手交叉在胸口,冷酷无情道:“你明白就好,因为沙特的关系,我对奥古斯都这个小家伙已经足够宽容了,我希望你不要在挑衅我的耐心!” “但厄加特,你将奥古斯都推到这种境地,难道真认为他可以从三千多名新兵中脱颖而出拿下帝国第一骑士学院的名额吗?” “有关系吗?收起你可悲的仁慈与无聊的感情吧!倘若奥古斯都不能为沙特带来荣耀,那也绝对不能为沙特带来耻辱,死了才干净。” 拾起地上名册的拉斐尔听见这句话彻底没有了言语,他已经听出这位老朋友主意已下了,他没有办法改变厄加特的想法以及目前的局势了。 厄加特为奥古斯都准备了两条路:通向死亡以及通向与死亡同行的荣耀之路! 拉斐尔收拾完名册走出大门,在大门前拉斐尔停顿了一下,回头望着如雕塑坐立的厄加特,问了句:“厄加特,你认为这是沙特愿意见到的结果吗?”说完,拉斐尔没有等厄加特回答就走出了房间。 房间中,厄加特还是保持着静坐的姿态,纹丝不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厄加特才慢慢站起身,望着他看了无数遍窗口的风景,他从怀中拿出一块任何人看见都会羡慕嫉妒贪婪的勋章,厄加特轻声叹道:“沙特,看来我欠你东西也只能到地下还给你了。” 厄加特有一个习惯,无论何时何地,即使在洗澡的时候,这位身份尊贵的城主大人都会将一枚勋章带在身上,一枚象征军队最高荣耀的铁橡树勋章。 很少有人知道厄加特与这枚铁橡树勋章几乎形影不离的原因并非是因为这枚勋章的含金量而是因为一个人 ——一位早已经被历史遗忘的英雄。 他叫沙特!(未完待续。) 第五、宗教裁判所章 第五、宗教裁判所章 沙特是什么人?问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答案。 如果问得人是喜欢提着一只超大铁锅的卡罗丝,那卡罗丝一定会一改平日的豪放粗鲁带上少许少女娇羞语调回应道:沙特是一位正直善良勇敢的猎人。这位对除开奥古斯都以外的任何雄性动物都保持着高高在上不屑至极的态度的卡罗丝对沙特这个人却有着非同寻常的情感,否则她也不会在沙特早早离开人世之后将和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奥古斯都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对待,虽说算不得上体贴入微,但却是全心全意。 譬如这次在斯蒂罗兰广场上,平时最畏惧权贵的卡罗丝却以最高昂的声音喊出“奥古斯都就是天生为成为将军而生的男人,怎么可能不来呢?”这句震撼了整个斯蒂罗兰广场上所有人的言语。 倘若问奥古斯都,那奥古斯都绝对会很迟疑,基本之上不会说出心中的答案。在奥古斯都眼中父亲沙特是一个非常朴实无华但却又很神秘的人,至少在奥古斯都眼中这位木讷寡言的男人应当有一段非常精彩的故事。至于这个故事是什么奥古斯都未尝没有好奇过,但在两人十足的默契之下并未向着父亲开口询问他很好奇的事情,正如养父沙特并未探究他心中那个秘密一样。 回家的路上,奥古斯都搀扶着刚才还在斯蒂罗兰广场数千人面前雄赳赳气昂昂说出那句让他成为万众瞩目焦点言语的卡罗丝大婶,此刻的卡罗丝几乎就是躺在奥古斯都的身上,也幸亏奥古斯都从小在沙特的严苛训练下练就了一身好肌肉,否则还真“搀扶”不起分量足有两个他的卡罗丝大婶。 卡罗丝从来不是一个有太大头脑的人,她动手向来都是比动脑子快上那么一点,因此斯蒂罗兰广场集会结束之中也向着当做自己亲生儿子的奥古斯都表示担忧,直截了当的询问卡罗丝大婶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奥古斯都一脸和煦笑着摇头夸赞道:“这哪里是麻烦,卡罗丝大婶你没有见到尊贵的白衣主教大人对我非常赞赏吗?”随即奥古斯都又接连引用了几个论证。总算让头脑简单的卡罗丝大婶相信了他的言语。 麻烦?这何止算是麻烦了,这可更是要命的事情。回到家中躺在chuang上的奥古斯都一脸疲惫,流露出一副任何人都没有见过的阴沉神色,极其像一名政客的眼神。 奥古斯都没有思考明天自己会被其他人当做眼中钉肉中刺看待的待遇,而是思忖着一件与明天新兵大会吗,没有关联的事情:为什么桫椤城两位大人物对他这位卑贱的平民如此关注呢?奥古斯都脑海闪过已经已经过世了七年的养父沙特的身影,但只是一闪而逝。 终究没有半点判断依据,弄不清楚事情源头的奥古斯都自嘲一笑:“或许这就是修养一年的代价吧。”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奥古斯都表现得分外平静。 沙特在世时,这个木讷寡言的男人曾不止一次对旁人尤其对卡罗丝说过奥古斯都未来绝对会有出息!即使大部分人都吧相信,但沙特却坚信不疑。以至于爱慕这个木讷男人的卡罗丝也是坚信不疑! 至今奥古斯都没有证明沙特的言语,只是在旁人眼中理所应当的取下了原本落在沙特身上桫椤城第一猎人的称号!成为新一代的第一猎人。 不过猎人算什么出息呢?因此在没有得到厄加特城主特别关注的奥古斯都从没有被人看好过。不过却因为奥古斯都日复一日在桫椤山上的英勇战绩,很少有人会对身前沙特那信誓旦旦的言语拿来开玩笑。 双手抱着脑袋,抬头望着粗糙灰色天花板的奥古斯都脑海中不由想起多年沙特一本正经与人说出那句最著名口头禅,嘴角情不自禁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奥古斯都轻声一叹,而后长长舒了口气,喃喃道:“父亲,直到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有些事情即使很难甚至看上去遥不可及,只要我去做去付出行动,或许不能达到您期望立身神坛之上那种地步,但至少要让世人仰视。呵呵,与天神为伍,似乎也并无可能!” 多么可怕的野心啊!此时倘若有人听见奥古斯都这番言语绝对会惊恐不已!与天神为伍,这不是亵渎神祗。这句话如果被帝国之上无处不在的守夜者知道那可是绝对要被请进宗教裁判所喝茶的! 宗教裁判所。神圣教廷隶属的一个机构,专门掌管对异端、叛国者、黑暗生物而设立的机构。数百年以来,但凡走进宗教裁判所的人没有几个再次以完好无损鲜艳夺目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因此无论在平民还是位高权重身份尊贵的优雅贵族眼中。宗教裁判所绝对是一个谁都不愿意提起的名字,宗教裁判所的三位黑暗巨头更是被许多贵族私底下称为黑衣教皇,被神圣教廷内部当做可以与至高无上教皇可以平起平坐的晦涩伟岸的人物。 后者掌握信仰,前者掌控杀戮的权杖! 前者为世人敬畏恐惧,后者为世人顶礼膜拜。 ———— 贵族、平民、奴隶,无论是诺克萨斯还是瓦洛兰大陆其他国家,都严格遵循着这种等级制度!在两百多年前,奴隶还没有被归纳在正规法律条文的时候,奴隶就如牲口一样被人随意宰杀,若不是两百年前那次在瓦洛兰大陆历史上称得上伟大的库里里安战役之中奴隶在四王之战中发挥出惊人功效以至于得到了编撰律法的格里克斯的注意,否则至今奴隶还是可以随意宰杀而不用付任何法律刑罚的存在。 即使是现在杀掉一位奴隶也仅仅只是赔上相对应的几枚波旁银币而已,甚至有些只需要一些铜子。 奴隶、平民、贵族! 这三个阶级,每个阶级与每个阶级之间都有着一条巨大的鸿沟,瓦洛兰大陆上流传着一句非常古老的言语:一位奴隶向成为一名平民至少需要三四十年的时间,而一位低贱的平民想跨入贵族的门槛运气就算再好也需要四代到五代。也因为这句话,贵族世界就有一句常用的言语:就算运气再好的暴发富侥幸可以与贵族平起平坐,但亦可以看得出其暴发富本质。 在瓦洛兰大陆之上贵族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而诺克萨斯帝国本身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帝国。这本就是一个适者生存强者为王的时代。一个低贱普通的平民在没有历经沧桑经历的情况之下竟会有野心想立身在神坛之上?任何人听见这句话都会非常不可思议当做是一个笑话,可这并非是一个笑话,至少奥古斯都此时此刻就人人真正思忖着这件看上去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如果奥古斯都是一位普普通通在诺克萨斯出生成长长大的平民,在残酷的现实与强权贵族的压迫下,恐怕心中有些许对贵族阶级反抗的念头就已经非常难能可贵了,又如何会生出即使许多贵族都难以拥有的巨大野心呢? 奥古斯都自然不是一位普普通通的诺克萨斯帝国平民。从小他就知道沙特有着一段不为人所知的秘密,沙特亦知道奥古斯都心中也藏着一个秘密,只不过这对父子非常默契都没有询问对方而已。 沙特绝对想不到,即使被广大虔诚信徒尊为全知全能的教皇在知晓奥古斯都这个秘密的时候,绝对会震惊甚至惊骇欲绝——奥古斯都竟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用一句简单话语来说在奥古斯都被沙特收养的时候。还是婴儿生理期的奥古斯都就有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而且这个成年人的灵魂与记忆都并不属于瓦洛兰大陆这个世界,而是一个属于地球的世界。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的特殊,继而掀起了“蝴蝶效应”,以至于奥古斯都对于瓦洛兰大陆之上人人都敬畏的神圣教廷、皇权以及屹立在教廷与皇权之上的天神无所畏惧,令奥古斯都唯一感觉敬畏得仅仅是强大到令人发指的权利与力量。 这也为何是平民出生的奥古斯都敢于拥有立身神坛,为世人顶礼膜拜的恐怖野心的原因。 ———— 翻个身,久久思忖得不到答案的奥古斯都坐起身。 沙特去世之后,这栋由石头砌成的房子就很少有人来过。除开每几天卡罗丝大婶会对房间进行打扫以外。可即使如此有着猎人普遍优点“不浪费任何一分钟睡觉时间”的奥古斯都,这件房间却显得非常脏乱。各种各样的野兽皮毛随意堆放在墙角,床上也道出都是换洗的衣服,整个房间之中唯一不给人以凌乱感的也就只有四周挂满了各式各样弓箭的墙壁了。 任何人都不可否认奥古斯都是一位技艺超凡的弓箭手。许多和奥古斯都上山狩猎的老猎人都拜服在奥古斯都那超凡近乎于变态的弓箭技艺以及对于时机把握上面。 作为桫椤城当之无愧的第一猎人,奥古斯都时不时会被一些小贵族邀请去狩猎场表演弓箭技巧,以奥古斯都例无虚发的弓箭技艺自然可以轻而易举胜任这些邀请。 贵族虽说伪善而优雅甚至阴狠,但在利益没受到亲爱没有受到挑衅的情况下。他们并不介意在平民与女士面前适当表现出自己的绅士风度,因此狩猎场上屡战屡胜的奥古斯都免不了被贵族青睐送一些平常猎人用不着的昂贵强弓。 这几年下来奥古斯都手中积累下来的强弓不少,都被他挂在了房间的墙面上面。不过这房间的全部烈弓在奥古斯都心中的地位都抵不上挂在正对着门口最显眼位置得那张看上去朴实无华但却是威力最强大的猎弓。 这并不是奥古斯都的猎弓。而是曾经桫椤城第一猎人沙特的烈弓。沉默寡言的沙特在临死之前也没有对奥古斯都流露出过任何一丝伤感,这位因身体上的伤势最终在不到五十五岁年纪早早离世的男人在弥留之际仅仅对奥古斯都说了一句话:奥古斯都,我希望你可以拿起那张弓。 奥古斯都望着养父,他敏锐发现养父的眼睛望见挂在墙上那张烈弓的时候,眼中竟然飚射出令人惊艳的光芒,那一刻奥古斯都感觉一贯就已经很强大的养父身上更是流露出一丝伟岸的气质。 自沙特去世之后,奥古斯都虽然终年累月都在桫椤山上狩猎,甚至还有过连续半个月在桫椤山上睡眠的光辉经历,要知道桫椤山可是野兽出没,甚至还据说桫椤山上有可以一爪撕碎一位三级骑士的血牙黑豹。 换过无数张烈弓的奥古斯都一直没有拾起养父身前长用的那张弓,并非那张弓不好,实际上那是奥古斯都见过所有烈弓中最凶悍霸道的一张弓。奥古斯都没有使用那张弓的原因是因为他认为自己没有资格使用那张弓。 他很清楚父亲非常希望他可以立在众生之上,但他选择沉默。现今经历过一连串可以称得上戏剧性事件之后的奥古斯都站在那张猎弓面前,他决定不再沉默了。 奥古斯都伸手握住那张每天都会触碰但却从来没有使用过的烈弓,拿起一根弓箭,弯弓搭箭,将这至少需要七八十斤力道才可以拉开的猎弓拉成恐怖的满圆状。 “彭!” 伴随着爆炸式声音,弓箭眨眼间已经射进了窗外那颗大树下,箭身一半都镶嵌进树中。 奥古斯都望着窗外,眼前浮现着养父那张冷峻木讷的面庞,喃喃自语道:“父亲,我现在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了:只要我愿意,整个瓦洛兰大陆都可以臣服在我脚下。” 此时,奥古斯都心中涌现一股不可遏制的念想。握着这张弓,奥古斯都自信即使是九天之上的天神若与他对敌,他也可以将之击落凡尘。(未完待续。) 第六章、最接近神祗的女性 第六章、最接近神祗的女性 一年前奥古斯都为了逃脱兵役悄悄离开了桫椤城。 原本奥古斯都准备远远离开桫椤城,进行一些骑士小说中的惊险旅程以及做一些吟游诗人一样在世界各地游历的事情! 瓦洛兰大陆游历一圈再回道桫椤城,到时候除了卡罗丝大婶外也没有几人会惦记一个卑贱的小人物?奥古斯都相信自己这个小人物绝对不会如何被人重视。 奥古斯都是一个非常理智,而且行事果断的人。不过行事果断的奥古斯都最终止步在桫椤山上停顿了下来。 在桫椤山上呆上了半个月的奥古斯都等新兵大会彻底结束之后才回到了桫椤城。此后奥古斯都几乎每两三天都会上桫椤山上狩猎,这个习惯一直持续到现在,这也是为什么奥古斯都对“邻居忽悠说自己是因为见到新兵大会的壮观场面,因此准备刻苦修行,争取来年参军的时候可以在新兵比武大会中拿下第一名”可以被相信的主要原因。 但事实上呢?奥古斯都虽然对于实力的渴望就如同对金钱、美女渴望一样非常热忱,但几乎天天上桫椤山的原因却并不是因为刻苦修炼,而是因为一个奥古斯都都不敢置信的原因,他每天上桫椤山狩猎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一个女人。 奥古斯都从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这种事情,更不认为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可当他见到那位姿色绝世,美艳动人,简直就可以勾起他心中浴火的高冷女人的时候,奥古斯都非常悲哀的发生那只出现在言情小说中一见钟情的事情出现在他这个地位低贱的平民身上了。 当时见到一袭宽大黑袍,浑身上下流露着凛然不可侵犯、高高在上、如同立身人世之巅的女人时,奥古斯都心中并未流露出多少尊敬或顶礼膜拜的情绪。 当时奥古斯都脑海一片混乱,但在短暂呆滞之后。他的脑海之中冒出一句曾经从一本来自艾欧尼亚帝国出版的书籍《皇冠家族》中的言语:一个男人的成功必然伴随着仰望另一个强者的背影,但一个男人的伟大则必须要先征服一位伟大的女性。 望着面前这位凛然不可侵犯如同尘世间女皇的女人,出生低贱的奥古斯都心中产生得第一个念头却并非是即使许多大贵族面对这位女人都应当流露出的不可亵渎情绪,而是一种带着强烈雄性**的征服。 征服,征服这位一位伟大的女人?如果是清楚这位在桫椤山上生活了将近一年的年轻女性身份的上层阶级权贵们知道奥古斯都的这个念头,绝对会是目瞪口呆、冷汗直流,甚至说丢掉平日贵族应有的优雅仪态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位生活在桫椤山上,奥古斯都虽然常常见面但却连名字都不清楚的女人可以说是瓦洛兰大陆上的禁忌。神圣教廷之中有一本唯有红衣大主教以上身份才有权限阅读的书籍《黑暗启示录》中曾记录过这女人的些许事迹,上面写道:“弱肉强食的自然界,越是兽中之王。越喜欢那种远离兽群,俯视苍生的感觉,人类也是如此,因为上位者不会跟卑微者走在一起,而这个人,是王者中的王者,我们只能依稀知道,他在119年前在雅玛雪山神庙现身,78年前出现在黄金岛上。最近的线索是49年前,她在极北之地帝国中央教堂出现过。” 《黑暗启示录》又名《神圣教廷绝密手札》上面记叙的名字、人物、事件无疑都是象征着瓦洛兰大陆最尖端的存在。就这段短短几句话的言语之中提及得几个名字:雅玛雪山神庙、黄金道、极北之地帝国中央教堂,这三个名字除开最后一个名字被神圣教廷的圣地顶礼膜拜之地,其余两个绝对不逊色与帝国中央教堂的名字却是即使站在尘世最顶端的一撮人中的红衣大主教都不清楚在何处。 由此可以想象这位看上去不过二十几年年纪的成熟冷艳女人究竟是何等强大睥睨当世的存在。才在卡罗丝大婶那口时时捏在手中的大铁锅中吃完了一大条猪腿的奥古斯都就立刻向着桫椤山进发。兴许是快步行走速度实在太过于缓慢,因此奥古斯都干脆一路小跑。 斯蒂罗兰广场上的聚会,奥古斯都已经成为桫椤城中一个不大不小的名人。平时即使作出再如何惊艳表面都难以吸引人研究的奥古斯都小跑向桫椤山,一路之上不乏有人向着奥古斯都打招呼。虽说绝大部分人都是眼中带着挑衅神色的十五六岁青年。 对于这种情况早有预料的奥古斯都自然不以为意,起初他还笑了笑,见人数太多甚至都懒得回表情。在众多打招呼的新兵眼中非常高冷跋扈的离开。此时倘若不是帝国最重视的征兵期,恐怕早有不少人扑上去拳打脚踢教训一下这个奥古斯都的家伙了。 恨意?很有自觉自己已经成为桫椤城两位数一数二大人玩具的奥古斯都可并不在意这些。无论是厄加特城主大人还是那位看上去朴实无华和蔼可亲的拉斐尔白衣主教,两人大人物的一切言行都在直接或间接的表示奥古斯都只有一条道路,那就是成为一名帝国新兵并且成为本届桫椤城新兵第一名成功进入帝国第一骑士学院,唯有如此才能摆脱继续成为木偶或一堆尸体的命运。 本身就不笨的奥古斯都明白了这简单的道理,哪里还顾忌得罪这群大部分都与自己只是平民的年轻新兵。想到这里奥古斯都嘴角微微上翘,用舌头舔了舔嘴唇,看上去十分邪魅,心中喃喃自语道:必要的时候我并不介意在这条拥挤道路上清除一些空间,抛下几句尸体,平民,贵族?唯有上帝那个家伙才知道吧。 用了比平时还快上五六分钟的时间,奥古斯都小跑到桫椤山山脚下,此时奥古斯都脑海中想得不是今天发生得那糟糕得兵役,而是想着如何从那位冷得像冰块一样的女人口中求得安慰,虽然理智奥古斯都那个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对他的言语哭诉视而不见,但一向从未想过幸运女神眷顾的奥古斯都还是希望幸运女神眷顾自己一次,至少听一听那足矣让任何男性失去原始**的清冷声音也是可以的嘛。 一路之上奥古斯都绞尽脑汁,费力思忖脑海之中前世今生听到得一些台词,真可谓竭尽全力精尽人亡啊!快到山顶上那桫椤山上非常有名的乌尔拉维温泉时,奥古斯都已经自信满满的想好即将说出口的台词,望着那愈来愈近的小石屋,那颗很少快速跳跃的心不受理智和情感控制的砰砰跳跃起来。 拉开那卷由绿油油的棕树叶子编织而成的帘幕,此刻奥古斯都思忖着是否利用女人天生拥有的同情心,可以从那个冷艳高贵的女人身上占据到些许便宜,虽说那个手中持着类似于许多骑士小说之中魔法师手中持着魔法杖的一样的女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位心慈手软富有同情心的女人。 奥古斯都很少走进那位女人的领域——小石屋,因此拉开帘幕的时候心中还是有些恐慌,害怕那个应当是一位高贵魔法师的女人在他拉开帘幕的一瞬间丢出一个超大的火球将他烧成飞灰。 但这种可怕的事情终究还是没有发生。奥古斯都呆呆立在简陋得令人发指的小石屋。小石屋内空无一人同时也干净得非常,那位不是呆在小石屋内沉思就是在桫椤山山巅上俯瞰风景的女人不见了。 不,不应当说是不见了,应当说是已经离开了。 也不知道是女人的同情心使然,还是因为其他原因。这位甚至并未与奥古斯都讲过几句话的女人在灰色的石壁上破例留下了她那几行优雅的字迹。 虽说是平民出生,但自小在父亲沙特的铁鞭教育之下从小研读神圣教廷经典的奥古斯都却也认得那是五十年之前旧贵族时代帝国专用的文字。 每个文字都由非凡繁琐的比划构成,唯一的优点就是非常优雅耐看,因此非常颇得贵族的亲睐。如果不是五十年前军队力量的崛起与时代的变化,恐怕这种字体还会流传很长一段时间。 这笔画繁多的优雅字迹写满了墙壁,除了最上方那一行再见两个字以外,下面的三行古体文其实就是一句话简洁的话语:世界上有四种人,被规则倾轧,遵守规则随波逐流,破坏规则、制定规则,来自桫椤城的小家伙,你会选择做那种人呢? 起初惊愕失落的奥古斯都望见那一行他好不容易才看明白自曾经辉煌的的恕瑞玛帝国转化而来的文字,奥古斯都以一种淡漠得近乎于冷眼旁观的眼神凝视着墙壁,半晌,奥古斯都决然转身,离开这个曾经他非常希望可以进入的小石屋,神色平静安详。 离开石屋的奥古斯都慢慢来到那位女子时常站立的断崖上,望着下方那似乎一伸手就可以握在手中庞然大物的桫椤城,此时此刻,奥古斯都以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的言语说出了一句足矣被拉进宗教裁判所,得到与神圣帝国最大异端、最大叛国者同等的待遇。 “谁能如世人头顶上的太阳?唯有我奥古斯都,永恒不朽!”奥古斯都张开双臂,低头俯瞰着桫椤城,眼中流露出足以令任何人都震惊、恐惧的野心,即使掌控帝国权柄,可以称呼得上瓦洛兰大陆世俗界第一人已经立身在神坛之上为世人顶礼膜拜的伯纳姆将军亦不例外。 这哪里是亵渎神灵,分明是想与神灵平起平坐。 任何希望永生的生物都会被神圣教廷用以无穷无尽的追杀,如黑魔法师、狼人、吸血鬼,这些曾经强大的黑暗君王如今已经销声匿迹在这片大陆之上了。(未完待续。) 第七章、城楼邂逅 第七章、城楼邂逅 奥古斯都虽说这次上桫椤山并不是向那个神秘高贵的女人表白,但却也想着至少可以再发展一下革命友情,不过随着那个女人的消失,他的小算盘全部落空,以至于奥古斯都对于四周的一切兴致缺缺,随意发泄式的狩了一头桫椤兽,两只白狼,奥古斯都就立刻离开了以前经常让他流连忘返的桫椤山。 今天服兵役的名单公布,但对于奥古斯都来说却并不是最可怕的,按照桫椤城的一向惯例,明天城中权贵以及圣托马斯教堂的白衣主教拉斐尔、城主厄加特都将出席新兵大会,进行演讲,而演讲结束之后则开始公布新兵对战名单,到那时候一切都尘埃落定,不难想象那一刻之后,他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就再明显也不过了。 怨恨?奥古斯都并不怨恨这两位肆意篡改他命运的两位大人。甚至从普遍意义上讲奥古斯都还有些感激这两位大人物,毕竟不是每个平民都有资格得到这两位大人物的眷顾。 机会,这东西对于平民来说无匹重要,绝大部分平民都没有机会,只能安安静静、老老实实打在社会最底层。因此即使是上位者贵族开得一个小小玩笑,不少平民都会挤破脑袋去争取。 有这个想法的人可不止奥古斯都一个,这是帝国极其普遍的想法——下位者本就没有权力谈及怨恨这个词汇,上位者有权决定下位者的命运,而下位者则只有两个选择,生存还是毁灭?这便是诺克萨斯平民处在的环境。 死亡?即使在桫椤山上独自与一条凶悍的野猪单挑,全身上下被野猪弄得伤痕累累的时候,奥古斯都也从未想过这个简单无匹而又充斥着诸多复杂意思的愚蠢词汇。 对于已经死过一次的奥古斯都来说,生存远比死亡来得更复杂更艰难也更有价值。。 如果得到这两位大人的再次瞩目这是奥古斯都至今思忖的问题,毕竟这是他暂时保命的保命符。 奥古斯都就回到了桫椤城。下午两点还不到。 不过今天却也并不是全无趣味,回到城中的时候发生了一个有趣的小插曲,地点就在奥古斯都每次回到桫椤城都会登高展望的城楼上。 城楼有三百多年历史,真正正式修建却在两百年以前,建立之初本就不如何出名的莽荒领土的桫椤城的城墙并不高,也不坚固。然而随着帝国的发展繁荣,桫椤城的逐渐强盛,桫椤城城墙不断加高,日益高耸,几乎每年城主都会派遣工匠对城墙进行抢修加固。每过几年就会有工匠修筑城墙,以至于两百年后的今日桫椤城的城墙已经是桫椤城最高的建筑,高足足有三四百尺深。 站在城楼之上可以俯瞰城中上下,因此这里也成为了无论平民还是贵族,无论少年还是老人最喜欢来的地方。 只要不是城楼关闭的日子,无论什么时间段城楼上都有人。下午两点,正是高峰期,小孩,少年、老人、奴隶、平民、贵族、曾经的掌权者。现今的当权者基本上都在此地汇集。 小孩在父母的怀抱中,非常兴奋的站在城楼的城墙上眺望,少年眺望城中展露勃勃生机与野心,老人追忆往昔峥嵘岁月。奴隶小心翼翼在城楼张望。渴望自由,平民渴望权力,掌权者希望再进一步。 每天都有不同人的汇聚在一起,但情感基本上都没有太大的改变:追忆过往、展望未来! 年纪青年的奥古斯都贴在城楼上。手扶着城墙眺望城中标志性建筑城主府,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在充斥着任何人都可以看得见的野心眸子中也流露出没有人觉察到的一抹沧桑神色。 一位年纪轻轻的少年面上竟然流露出唯有中年人老年人才有的沧桑神色。这实在有些不可思议,令人难以置信,没有任何人可以理解。只不过那抹一闪而过的沧桑却罕有人注意到,众人注意到得不过是奥古斯都眼中那非常耀眼的野心和**。 城楼上平民比比皆是,展望未来的青年眼中怀揣着奥古斯都这样野心的人也不再少数,即使奥古斯都有那么一丁点小英俊,但胸前没有一枚值得重视的徽章,实在难以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在诺克萨斯平民的身份其实就是一种错位,一种平庸卑贱的代称。如果奥古斯都身上挂上一枚华贵家族的徽章,如格涅乌斯家族的雄鹿徽章,那得到待遇恐怕就大不相同了。 城楼上站岗,这一直以来都是城中士兵争先恐后希望抢夺的任务。每个诺克萨斯居民都挤破脑袋希望往前走一步,哪怕一小步也可以。这个平民贵族都出没的城楼自然成为了守城士兵最佳施展才华得到贵族任何的地方,倘若一旦博得那位贵族的好感,成为一名胸前有徽章的家族护卫,可不就等于飞黄腾达了吗? 飞黄腾达,无论男女老少看都有个心思。 ———— 诺克萨斯帝国的居民是严格遵循着自然法则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基本自然规律的帝国,这也构造了金字塔结构的世界,因此上位者稀少,下位者众多,这也就形成了上位者与下位者对峙的局面。 在大部分平民眼中上位者都是不可抗拒的存在,但实际上呢?高明的上位者不介意为下位者留下少许可以晋级的空间,甚至并不介意为下位者留下一个可以掌权的位置,但这前提条件就是下位者需要展现出足够的本能与幸运,否则那也就只能在上位者贵族那层出不穷的玩笑中与死神为伍。 在上位者眼中,最有趣的玩具可不就是那群挣扎挤进他们世界的平民?至于如同蝼蚁一样的弱者,如何可以引得他们的注意呢? 不过若平民期待贵族会对他们宽容耐心友善,那可就打错打错了。一位聪明的平民应当明白一件事情,当一位贵族亲睐你的时候那你也就等同于得到幸运女神与厄运女神这两位姐妹花的同等重视了,至于是幸运占据上风还是厄运更强势那就只能看命运的抉择了,而这个所谓的命运就是贵族手中的双刃剑。 不过历史上总有一些人可以打破上位者精心构造的完美世界,在诺克萨斯帝国历史上每隔几十年就会出现那么一两位打破贵族订立下的牢不可破的规则。以横冲直撞的姿态闯进他们辛辛苦苦经营的贵族世界,肆意破坏,并且还位居他们大多人之上。 譬如十几年前从军队之中以无可阻挡之姿崛起的帝国第四骑士德莱厄斯将军,以及五十几年之前新旧贵族交替时期悍然成为掌控住诺克萨斯帝国权柄的伯纳姆将军? 不过终究这些人还是太少了,因此贵族世界的规则虽然被几次冲击,但却依旧并未彻底被摧毁,因此贵族依旧是帝国最高贵最有财富与权利的存在。 “又是一个脑袋狂热,坐着白日梦的小崽子。在诺克萨斯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成为贵族!”对于那位扭头扫了一眼以不屑语调嘀咕了一句的士兵,奥古斯都一笑置之。倘若一名与普通平民一样身份人的言语还在意,那就如何成为帝国权利中心的人物——贵族阶级呢? 奥古斯都转过身准备下城楼。意外发现刚才还对自己表现出满脸不屑神色的士兵此刻正恭恭敬敬站在一位神态言语气度都鹤立鸡群的中年人面前,士兵微微躬身,小声与那位看上去颇为优雅健谈的中年人交谈。 这位气质鹤立鸡群的中年人似乎身份不凡! 此刻奥古斯都脑海中不由冒出了一句在贵族世界流传非常广泛的言语:“成功或失败其实就在一句玩笑之中!” 这句话自然不是贵族对贵族应当说的言语,而是某些无聊贵族对普通平民以及颇有财富但却没有相应地位富人的言语。 一句玩笑之中,可不就是你们平民的命运如何岂不就在我们贵族的一句玩笑中吗?奥古斯都对于贵族世界流传的这句话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既没有愤世嫉俗,也没有唉声叹气平民在贵族的压榨之下没有任何生存的希望,他非常理智的认可这句话,但却并不将这句话当做至理名言。 显然那位或许没有听说过这句话的士兵已经将这句话当做至理名言了。这不,奥古斯都几乎不用思考就可以知道,这位士兵肯定在仔细打量了那位中年人的穿着、气质、谈吐,认为这位有着贵族优雅独特气质的中年人是一位隐藏身份的贵族。这不就恭恭敬敬在这位中年人面前表现自己吗?目的不言而喻,可不就希望这位贵族先生心情一好,将他收为家族护卫,成为一名有着徽章的家族扈从。 如果这名侍卫遇上得这位中年人是一位真正有钱有势的贵族。那这名得到中年人亲睐的侍卫自然算是飞黄腾达,但如果这名中年人只不过是有着良好的优雅习惯的富人呢?那这名守城侍卫就自然等于掉进了深渊中。 这不,成功或失败其实就在一句玩笑之中。对于上位者来说。下位者在他们面前的任何表现都是滑稽可笑,不值一提的,正如此刻正竭尽全力表现出自己修养与作用希望得到那位气质非凡的中年人亲睐的侍卫。 对于这位侍卫的势利眼奥古斯都没有半点不悦或恼怒,平心而论即使他站在那位守卫的位置也难以保证可以比那名守卫做得更好。只不过他或许会对城楼上来来往往的贵族卑躬屈膝,但却绝对不会将希望寄托在随时可以将自己当做玩具的贵族身上。 “扼住命运的咽喉,在命运的喘息上步步前进!”将希望寄托在其他将你视作玩笑的贵族身上,这不就等同希望幸运女神那个风sao的婊!~子掀起她的长裙露出雪白的大腿吗?不切实际。 这位手中持着一根金黄色手杖的中年人尽管不喜欢这位士热忱士兵的喋喋不休,但还是保持着非常良好的修养与仪态,并未流露出任何不满的神色,以至于这名善于察言观色的士兵竟有些小雀跃认为这位年轻的大人物似乎非常满意他的能力。 他望着身侧这位侍卫的眼睛,他几乎可以不假思索就可以从这名侍卫的眼神之中看穿这名侍卫的全部心思,数十年之前,他可不就带着这样的眼神望着军中的那位大人物吗?因此即使已经成为一名高高在上俯瞰平民的贵族,他也可以表示适当的理解。而不是因为厌烦就对这位士兵进行粗暴的处置,虽说他有权利与力量。 中年人对着侍卫笑了笑,随即漫步与侍卫擦肩而过,视线好奇打量前方那位刚刚与他擦肩而过,眼神澄清,没有一点少年人朝气与野心,简直就如同一位苦行僧侣的少年人。 这种少年他见过不少,以他现在的身份可不会对这种少年感兴趣,他对这位少年感兴趣的愿意恰好就是奥古斯都在城楼上眺望时,眼眸展现出的那一抹沧桑。 有着这样气质的少年人实在稀少得不可思议。 当中年人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士兵就明白这位大人物已经非常婉转的拒绝了他的自荐。士兵根本没有半点意外,只不过有些许失落而已,毕竟这种情况在他成为桫椤城士兵之后就已经尽力了至少三位数了。 不过即使如此,他却也还是注意到这位中年人眼中对于那位已经离去青年的好奇,士兵立刻与身侧的一位同伴交谈了几句,随即尽量保持良好风范小跑道中年人面前。 挫折?倘若一个人经过了一百次拒绝还可以微笑面对,那他面对一百零一次拒绝难道会崩溃吗?脸皮已经有桫椤城城墙那般厚实的士兵奥利自然不会。 “人生最大的痛苦不是失败,而是在可能成功之前就停下了脚步,不尽力而为。”将诺克萨斯两百多年以前那位著名哲学家歌德的言语当做至理名言的奥利在遭到中年人的拒绝之后。捕捉到中年人眼中的好奇,立刻就没有任何犹豫跑到中年人神色,对自己的命运做最后一次争取。 穿着一身价格不菲的黑色棕熊大衣的中年人放缓了脚步,似乎可以让奥利追上!奥利小跑到中年人面前。一脸微笑而恭敬的开口说道:“大人,那位少年叫奥古斯都,据说厄加特城主大人以及圣托马斯的神父白衣主教拉斐尔教士非常亲睐这位有潜力的少年。” 说完奥利立刻停下了脚步,他可不希望这位大人物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下恼羞成怒。要他的一只手臂或一只大腿。不过奥利还是凝视着那位中年人的背影,希望那位中年人可以停下脚步回头。 不过中年人却始终没有这个意思,中年人自言自语到了一句奥利停了绝对会瘫软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一句言语:“没有想到这两个小家伙的眼光还不错嘛!这不过让如此优秀的青年人成为这次新兵大会‘万众瞩目’的对象。是不是有些浪费呢?”中年人口中虽然有些可惜这名叫做奥古斯都的青年,但眼神语调之中没有流露出半点可惜的意思,反而平淡如此。 可惜?一名不能在众多蚂蚁一样的新兵中脱颖而出的小家伙值得可惜吗? 两个小家伙,奥利如果听见中年人那句在桫椤城中几乎算得上无法无天的言论,即使中年人同意他的追随,他也会迟疑,怀疑这位仪表堂堂比贵族还贵族的中年人是不是疯子,竟然敢如此评价他们的厄加特城主大人,难道他不知道厄加特大人的可怕与残暴吗?当然落在中年人身后的奥利自然没有听见中年人那番自言自语,只是以期待的眼神望着中年人,希望中年人可以回头。 走了大约三四十米的距离,中年人始终没有回头,却停下了脚步,嘴角勾起了一丝轻微的弧度,缓缓说道:“我对桫椤城不太熟悉,年轻人,你愿意当我的导游吗?” 已经绝望几乎彻底死心的奥利听见这句话如同见到天堂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决然神色,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就开口回应道:“大人,这是我的荣幸!” 奥利作出这个决定代价不菲,首先他必须放弃稳定安逸的城门守卫工作,第二他必须冒着可能不会被这位大人物接纳的风险,任何一位诺克萨斯帝国居民都知道,成为一名胸前有徽章的家族护卫可不是一件简单事情,这其中要通过重重考验…… 这也应征了瓦洛兰大陆自古以来就流传得那句话:成功或失败就在一句玩笑之中。 已经走下城楼的奥古斯都哪里知道到刚才和他擦肩而过的大人物似乎已经开始注意到他了,此时此刻,奥古斯都满脑子都在思忖明天有着桫椤城几乎所有贵族都公认贴着狡诈、残暴、嗜血、睿智标签的厄加特城主大人会流露出怎样的恶趣味对他这个已经关在牢笼中的玩味进行玩弄。 噢,千万记住,明天不应当称呼厄加特大人为城主大人,在这样的场合他一向喜欢被人称呼为厄加特将军。 拉斐尔白衣主教判断得可真没错,奥古斯都是一位天生的政客啊!看看,如此懂得察言观色、注重细节,把握时机,这可不就是一位优秀的政客需要必备的基础吗? 只可惜出生就注定不是贵族的奥古斯都已经失去了成为一名笑里藏刀的政客基础。在瓦洛兰大陆任何一个地方,在没有权利基础的土壤上,再华丽有征服性质的言语都只不过写在一纸空文。(未完待续。) 第八章、优雅的贵族少爷(上) 第八章、优雅的贵族少爷(上) 那位在桫椤山上生活了一年的女人潇洒离去并未对奥古斯都的生活产生什么深远的影响,因为奥古斯都的潜意识中一直在用:一个有高贵气质的biao子离去怎么可能影响到即将成为桫椤城光环人物,未来的奥古斯都将军的心绪呢? 但实际情况如何也就只有奥古斯都心里知道。 不可否认有一句话奥古斯都恐怕一生也忘记不了了 ——“世界上有四种人,被规则倾轧、遵守规则随波逐流、破坏规则、制定规则,来自桫椤城的小家伙,你选择做那种人呢?” 那种人?时隔六年,再一次拿起父亲沙特挂在白色石墙上那一把浑然天成的猎弓,奥古斯都弯弓搭箭,一次性将牛角弓拉成一个满月,“彭!”空气中响起一声爆炸般的巨响,箭刺破虚空,闪电般射向对面那个足足有百年年份的参天古树。 古树剧烈摇晃,百年就不多的树叶簌簌落下。 这是一把与平庸外表成反比的恐怖猎弓。 这一刻弯弓搭箭射出这一箭的奥古斯都全身上下似有光芒耀眼闪耀,简直如天神下凡一般。 一双充斥着可怕野心的眸子流露出足矣震惊任何大人物犀利神色,如同一柄尘封了多年的神兵终于破开沙尘,展现出无与伦比的盖世风采。 此时此刻即使诺克萨斯帝国有名的智者斯维因大人也想象不出此刻奥古斯都眼中闪烁的可怕野心竟不是每个诺克萨斯人都渴求的权力与贵族头衔,而是征服一个女人。 或许知晓了奥古斯都这个念头的策士统领会惊讶与失望,但倘若这位已经挤进帝国权力中心成为元老院一员的斯维因知晓到奥古斯都心中希望征服的女人是谁,恐怕眼中流露地不是失望与鄙夷了,而是惊叹。 自那个女人以一骑绝尘的风采成为瓦洛兰大陆男性不得不承认为之仰望的伟大女性之后,不少被瓦洛兰大陆推向神坛的绝代强者或掌握着无上权力的帝王没有一个生出有征服那位女性的心思,对于那群已经成为世人眼中为之顶礼膜拜神坛的大人物眼中,他们与那位女性之间的距离就等同于对他们顶礼膜拜的平民与他们之间的距离。 只能仰望。不可亵渎! 还好奥古斯都不知道他心中那位高不可攀女性在瓦洛兰大陆以及历史上地位的女性是何等的惊才绝艳、风华绝代,恐怕也不会敢生出征服的念头吧。 与永冻苔原接壤的桫椤城这些日子温度奇冷无匹,大雪连天盖地,但却没有那位贵族敢偷懒,都在新兵大会开始前前行来到斯蒂罗兰广场。贵族对于兵役制度都如此重视,何况平民呢?在卡罗丝大婶的催促下奥古斯都和其他新兵一样,整整提前了一个小时抵达斯蒂罗兰广场。 不过抵达广场上的奥古斯都却和其他新兵一样紧紧闭上了嘴巴,不敢多说一个字。今天可是一个重要日子。这个日子被桫椤城居民私下称为演讲日。 简而言之就是厄加特将军与拉斐尔主教以及桫椤城的几位具有分量的家族如波顿伯爵、布鲁克伯爵等人演讲的日子。 新兵大会有厄加特将军与拉斐尔白衣主教的演讲,是一个非常神圣的日子,按照诺克萨斯的法律规定。这一天斯蒂罗兰广场四周不允许有平民陪伴与倾听,因此卡罗丝虽然很想去斯蒂罗兰广场,但被诺克萨斯帝国严苛律法‘熏陶’下的卡罗丝却还是强忍住了这种冲动。 这个时候贵族与平民之间的阶级就展现出了巨大的差距!贵族有资格参加新兵大会的开幕仪式,但平民却连远远旁观的资格也没有。不过这套在旧贵族订立下来的律法却被当代掌控诺克萨斯帝国权柄的伯纳姆将军不喜,因此也就延伸出一种奇异的景观:每年斯蒂罗兰广场四周除开贵族、新兵以及执行任务的士兵、骑士以外并没有平民,但在广场范围之外不远的地方却挤满了倾听的居民。 对此,一向对帝国律法尊若神灵的厄加特城主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理会或处罚,甚至有时还有意无意提高音量。让远处的平民可以听见他在斯蒂罗兰广场上的演讲。 事情并未出乎奥古斯都意料之外,即使站进新兵行列之中,昨天大出风头的他得到了四周不少新兵的敌视,甚至有那么少部分还流露出一闪而过的杀意。 对于这种理所当然的情况奥古斯都不以为意。甚至连理会这群怀揣着嫉妒、羡慕等情感新兵们的情感也没有? 在奥古斯都看来,如果将时间都浪费在这群动不动就展现出城府的垃圾身上那自己正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奥古斯都的目标很明确,他非常清楚阻挡自己的对手可并不是这群或奸诈或伪善或冷漠的平民,而是一群经过严苛的贵族礼教熏陶的贵族少爷。他们才是真正扼住他命运咽喉的人物。 无论那块领地每年数量庞大的新兵之中总有少数几位有着极其高贵身份的贵族少爷,他们或因对帝国的狂热或不甘寂寞或因为野心加入了新兵的行列,成为了一名平凡的士兵。 对于普通的平民来说。成为一名士兵就等同赌上了性命,看是否可以从幸运女神那个风sao的biao子身上得到些许眷顾,飞黄腾达——不说成为一名贵族,至少成为一名高于平民之上的骑士或富人也可以。 对于参军就意味着即将面临残酷血腥考验的贵族少爷们也何尝不是如此呢?军队可从来不是贵族的安乐窝,只有有野心的贵族才会向着参军这一与死神较技的捷径来获取功勋。 相对于平民,他们最大的优势就是可以有更多机会从军队之中脱颖而出,至少当他们正式成为一名新兵的时候或将进入帝国第一骑士学院或在军队之中直接担任要职,当他们从沙场之上走一圈回来而不死的时候,那他们在从政或干其他重要事情的时候就会在自身的履历上天上丰厚的一笔。 平民或许不甘,但这是贵族的特权。 况且每个贵族都知道代替绮丽丝?斯图亚特公主殿下掌控诺克萨斯帝国权柄的伯纳姆将军相对于正统绅士类型的贵族更加亲睐有本事可以从相对公平的军队中捞到功勋的骑士贵族。 “上行下效,这一点无论在地球还是任何地方都说得通!”对于这些情况做过深入研究的奥古斯都感叹道。 据奥古斯都已经知晓的本届新兵中至少有六位吃饱了没事干的贵族少爷来和他这位平民抢饭碗了。这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这意味着至少有六位贵族少爷扼住了他命运的咽喉,奥古斯都非常清楚如果不能拿下新兵第一的荣耀,成为帝国第一骑士学院的学员,那他就绝对不可能挣脱厄加特的掌控。而一旦新兵比武大会结束了后,他可不认为这位冷酷无情的城主大人会怜惜这个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玩具。 失去了厄加特这个强力羽翼的保护,他自然而然就将成为在新兵大会中得罪贵族眼中的鱼肉,分分秒秒将会被撕成碎片。 这一点有着拉斐尔都为之惊叹的政治头脑的奥古斯都想得非常清楚。 “如此多贵族少爷参军?这可是真是一个奇怪的事情啊。” 奥古斯都亦曾经在闲着无聊的时候思忖过,导致这种结果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帝国的权力议会之中伯纳姆将军又发表了一些特殊的言论,以至于善于见风使舵的贵族开始调整家族政策吧。 不得不说,拉斐尔白衣主教对于厄加特的言语一语中的:比起成为一名诺克萨斯帝国军人,奥古斯都更擅长成为一名优秀高明的政客。 贵宾席上还是空荡荡一片,时间还没有到真很难让一个遵守时间极其苛刻的贵族老爷们、贵族名媛们提前回来,毕竟现在距离新兵大会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奥古斯都在广场四周张望,打量着这个气势恢宏的斯蒂罗兰广场,视线意外与一位英俊的金发青年交织。 这位明显是一位贵族少爷打扮的青年望见奥古斯都,眼中没有流露出贵族看见平民的不屑与鄙夷,而是灿烂一笑,向着奥古斯都挥了挥手,随后作出了一个奥古斯都没有料想的动作,这位仪态优雅风度迷人的贵族少爷竟向他走了过来。 “正是一位优雅的贵族少爷啊!”望着那无可挑剔的身姿,奥古斯都由衷叹道,满脸真诚的笑容,只不过眼中却快速闪过一道没有人觉察到的异芒。(未完待续。) 第八章、优雅高贵的贵族少爷(下) 第八章、优雅高贵的贵族少爷(下) 一头金灿灿金色长发与这位贵族少爷的身份一样在新兵当中无匹耀眼,但最为难得的是这位有着无可挑剔完美仪态的贵族少爷面上流溢出来的笑容灿烂真诚,至少奥古斯都看不出这其中掺杂着半点其他的身份。 “一位愚蠢的白痴或一位城府深不可测的贵族少爷。”这是奥古斯都望见这位向着他微笑走过来的贵族少爷心中下的第一份评价。 对于服兵役奥古斯都向来报以敬而远之退避三舍的态度,但却并不代表奥古斯都孤僻不愿意了结这个充斥着残酷自然生存法则的世界。实际上在有着许多猎人没有的广博知识的猎人父亲沙特的耳濡目染之下,奥古斯都对于桫椤城中几乎一大半部分华贵的家族都有了解。 这位少年胸前佩戴着刻有雄鹿的徽章自然不可能被奥古斯都遗忘,这个徽章可代表这这个少年贵族有着许多贵族少爷都为之仰望的华贵身世。 格涅乌斯家族的徽章就是飞奔的雄鹿,这是格涅乌斯家族成员独一无二的标志,仔细的奥古斯都注意到这位贵族少爷徽章上的雄鹿的两个鹿角是金色的,这意味着什么奥古斯都再明白不过了,这位贵族少爷是格涅乌斯家族的嫡系成员。 此时奥古斯都还未与这位温和的贵族少爷言语就已经知晓了这位贵族少爷的身份,这位可不就是就以奸诈优雅闻名的庞培少爷吗? ——格涅乌斯家族自然比不上弗拉维、马克这两个强大家族,但除开这两个强大家族之外,还没有那个家族可以真正敢公开言论自己可以稳稳压倒格涅乌斯家族一筹,而且即使而今有着第一家族的弗拉维家族可不敢忘记,这个诞生过政客、骑士、吟游诗人、魔法师的格涅乌斯家族在三十年前可有取代弗拉维家族成为桫椤城第一家族的伟大历史。 几年前,奥古斯都曾在圣托马斯教堂见过这位庞培少爷,当时这位庞培少爷正以一脸迷人的微笑与一位年纪比他大上十岁左右的年轻美貌成熟的修女笑声谈笑。修女眼中欲语还休,面上流露出任何男性都心领神会的嫣红愉悦。 那是五年前,按照这次参加新兵年纪估计,当时那位庞培少爷应当只有十一二岁吧——不得不说贵族少爷可真是早熟。 愚蠢的白痴?奸诈而富有城府?早已经知道这位庞培少爷身份的奥古斯都自然不会将前者安防在这位城中大部分贵族名媛们梦中情人的庞培少爷身上。 对于这位庞培少爷的突然造访奥古斯都面上还是流露出了一丝警惕的神色,不过对于这位庞培少爷首先释放出的善意,奥古斯都却流露出平民常年的受宠若惊的神色,只不过这种神色却比普通平民得到贵族赞誉多了几分矜持与沉着。 众目睽睽之下,这位出身高贵的庞培少爷笑着走到奥古斯都面前和奥古斯都打招呼,道:“你就是被厄加特将军亲睐的幸运儿奥古斯都?”语气中一副惊叹神色。 奥古斯都微微低了低头,做了一个常见的平民见贵族的礼节。老实回道:“您好,尊敬的庞培少爷,我就是奥古斯都!” “奥古斯都,真不知道应当说你是幸运还是不幸,竟然得到了我们尊敬的厄加特将军的眷顾!”庞培望着奥古斯都,眼神既惊叹又带上几分可见的怜悯神色望着奥古斯都。 奥古斯都很快一脸疑惑问道:“哦,庞培少爷,为什么你要说不幸这个词汇呢?”他刻意放低的声音,声音只有他和庞培以及四周的几个人听见。 庞培还并未表示什么。四周士兵眼神中几乎都充斥着鄙夷与讥讽神色,那眼神几乎就等同于在看白痴一样看着奥古斯都,奥古斯都则适当做出了更加疑惑的表情。 “庞培,你在哪里干什么?”庞培拍了拍奥古斯都的肩膀正准备一脸微笑的回答奥古斯都的问题时候。却听见身后传出一声非常悦耳但却语气很不悦的声音。 奥古斯都顺着声音望过去,发现一位大部分新兵都以非常羡慕眼神望着穿着精致的骑士铠甲的少年,右手按着腰间上的阔剑,很不善的眼神望着他。奥古斯都挠了挠后脑勺,憨憨一笑,慢慢移开了视线。不与这位倨傲的贵族少爷对视。 庞培冲着那位贵族少爷一笑,挥了挥手,喊了一声道:“等我一下!”但奥古斯都却见那位贵族少爷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庞培冲着奥古斯都流露出一丝歉意,很有耐心的开口奥古斯都提出的白痴问题,说道:“奥古斯都,难道你不知道吗?厄加特将军自从成为我们桫椤城城主之后,在三届新兵之中,他连续看中了包括你一共三位新兵,但在你前面的两位都很不幸得到了厄运女神的眷顾,被迫提早结束了兵役。”说道这里,这位优雅善良的贵族少爷拍了拍奥古斯都肩膀:“奥古斯都,祝你好运!”随即庞培就小跑的离去。 奥古斯都一脸恭敬的送走这位格涅乌斯家族的奸商贵族,等庞培走远了,奥古斯都面上那真诚迷糊的神色才渐渐消失,视线继续打量着广场上下,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贵族是愚蠢、倨傲、冷酷、狂妄自大的家伙!真不知道是那个狗屁吟游诗人说出的这段言语,真应当被拉进宗教裁判所!”奥古斯喃喃自语,脑海之中突然出现一句不知道从那本书上看到的言论——“因贫穷而卑微的贱民不要轻视,因为他们为了生存而挣扎出一套顽强而狡黠的处世体系;因家世而尊贵的贵族不要轻视,因为带给他们荣耀和金钱的长辈会教他如何去做个笑里藏刀的傻子。” 奥古斯都深以为然。 这位带着一脸足矣令任何人都感觉真诚优雅笑容的庞培少爷可不就是贵族中的佼佼者吗?笑里藏刀的试探?奥古斯都轻声一笑。 此时此刻奥古斯都并不清楚贵宾席上一位拄着手杖的中年人正好望见了他与格涅乌斯家族的庞培少爷言语的全部过程,以及庞培离去时候他的表现。 这位一身非常常见的贵族装扮的中年人望见他的时候流露出一丝惊讶,继而等当他与庞培之间的言语谈论完成的全部过程之后,这位中年人面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随即慢慢走上唯有贵族才被允许坐下的贵宾席上,他的身后跟着一位保持着军人习惯的护卫,恭恭敬敬站在这位中年人身后。 庞培一路小跑追上那了倨傲的同伴。过了半晌,那位倨傲的贵族少爷才慢慢开口道:“你总喜欢做这些无聊的事情,三年了,难道还不够吗?” 在奥古斯都面前保持着优雅完美贵族仪态的庞培少爷在这个身高比他高上半个头面前的好友面前却没有半点贵族风范,耸了耸肩,下意识的准备抱着头,但想起这里是庄严肃穆的斯蒂罗兰广场,诸多大人物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才放弃作出了这个轻佻的动作。 庞培微笑的望着桫椤城第一家族弗拉维家族第二继承人的好友,一脸轻松说道:“我承认前面两次对于厄加特将军重视的平民试探是我做出得最愚蠢的两件事,不过这次我却有了意外的收获!奥瑞特。你无法想象那个叫奥古斯都家伙回答我问题时候的神色言语,我简直感觉在和一位老贵族谈话一样,这可真是一位有趣的平民,或许这次可以说我们的厄加特将军并未选错人。” 奥瑞特放缓了脚步,显然也对那位背着一把黝黑的烈弓的平民起了兴趣:“一位老贵族,庞培,很久没有从你口中听见这句话了。” 庞培笑了笑,忽然收敛了面上的笑容,一本正经对着奥瑞特开口说道:“可不是。这的确是一个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家伙,或许这个家伙的目的正是与你争夺帝国第一骑士学院的名额。” “加入帝国第一骑士学院?亲爱的庞培少爷,你是在故意挑衅吗?”奥瑞特轻声一笑,凝视着庞培说道。 加入帝国第一骑士学院。诺克萨斯一共有九十六个城主,而帝国第一骑士学院每年仅仅招收一百二十个学员,因此基本上不出意外每届新兵之中都只有获得新兵第一名的士兵才有资格加入帝国第一骑士学院。 至于剩下的二十四个名额,每个名额都需要大量的金钱与超强的人脉才可以得到。 奥瑞特对于这个名额早就志在必得。庞培的这番话,他很难认为这不是挑衅,故意挑起矛盾。 庞培轻声笑了笑。无奈摇头道:“奥瑞特,你想加入帝国第一骑士学院就注定要打败本届新兵的全部对手,包括我以及那个女人,因此我还用得着对你进行挑衅吗?” “或许这个叫奥古斯都的家伙会给我们带来一些惊喜吧!” 奥瑞特没有回应庞培的言语,但缓慢下来的脚步却证明着这位自小就想带领弗拉维家族激进帝国权利中心的贵族少爷正在思忖好友的言语,回想起那张在市面上很难可以见到的猎弓,奥瑞特?弗拉维不由真正开始重视那个只有奥古斯都这个名的低贱平民。 正打量贵宾席上一位位身份不凡贵族的奥古斯都并不知道又有一个强劲的对手已经记住了他。不过就算奥古斯都知道了也不会有太多的情绪。对于奥古斯都来说,他的目标本身就是将本届新兵全部踩在脚下,自己以荣耀者的姿态踏进帝国第一骑士学院的大门,否则等待他的唯有死亡。 奥古斯都清楚他已经没有退路,他全部的退路都被阻断了。 这次新兵比武,奥古斯都并不介意在自己的成功路上铺上鲜血与尸骸。 【被规则倾轧、遵守规则随波逐流、破坏规则、制定规则,这四种人,每前一步就是几千、几万、几十万甚至几百万上千万的尸骸堆积,而奥古斯都的真正目标是成为那个女人口中制定规则的存在,这也注定奥古斯都的未来道路将伴随着鲜血与死亡,或登上神坛征服那位瓦洛兰大陆上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女性,或倒在荣耀之路上!】(未完待续。) 第九章、万众瞩目(上) 第九章、万众瞩目(上) 五百年前,瓦洛兰大陆上曾经最伟大的帝国——恕瑞玛帝国覆灭,这个曾经瓦洛兰大陆当之无愧的霸主,在史学家眼中极有机会在两三年时间内征服永冻苔原、库蒙古森林、瘟疫丛林、费罗尼平原等莽荒地域,建立一个真正统一瓦洛兰大陆的第一帝国。 但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强盛帝国却莫名其妙,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之下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彻底倾塌,这位曾经令诸位枭雄英雄倾叹的帝国最终掩埋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至于原因是什么?记录恕瑞玛帝国兴衰的历史传记中却很少有提到这个问题。秘密被隐藏在岁月的沙尘之中,或许唯有屹立在尘世巅峰的上位者才有资格知晓一鳞半爪。 一个帝国的消亡注定将会被另一个帝国的崛起取代,这是历史亘古不变的规律,诺克萨斯帝国就崛起建立在恕瑞玛帝国的尘埃之上。建立之初还仅仅只是一个弱小如婴儿国度的诺克萨斯将鲜血的背景与雄鹰图案当做诺克萨斯的军队旗帜以及帝国标志。 很快血色雄鹰的旗帜随着诺克萨斯第一代领袖也就是后来为万世传颂的凯撒大帝四处征战,将原本小国寡民、贫穷、孱弱的帝国逐渐壮大,凯撒大帝生前的征战奠定了诺克萨斯帝国当之无愧不可撼动的大陆霸主帝王,因此即使诺克萨斯帝国诞生了比凯撒大帝还能征善战的亚历山大大帝,但凯撒大帝属于诺克萨斯第一大帝的地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撼动,即使亚历山大大帝时期,亚历山大大帝将诺克萨斯帝国的领土扩张到诺克萨斯帝国有史以来最强盛之时却也感叹我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攥取荣耀。 巨人?可不就是凯撒大帝! 凯撒大帝担任诺克萨斯帝国领袖四十三年,这位诺克萨斯第一大帝在他人生中最后几个年头中,他除了铸造统一了了市场上流通的凯撒金币之外他对一件事情尤其执着——诺克萨斯帝国的旗帜问题。 凯撒大帝用在世最后三年的时间将诺克萨斯帝国的国旗血色雄鹰旗帜改为黑色肃穆背影的雄鹰旗帜。一直以来国民都不懂为何凯撒大帝会作出这样的决断,答案最终在凯撒大帝弥留之际揭晓了答案。 “弱者需要以冷酷刺眼令人胆寒的外表给对手恐惧,强者则以内敛肃穆而睥睨傲世。如今的诺克萨斯帝国已不是昔日弱小的国度,一味的鲜血又如何可以令诺克萨斯帝国成为继恕瑞玛帝国之后最伟大的帝国呢?” 这是凯撒大帝留下得最后一句言语,随后便与世长辞。 时间荏苒,岁月变迁,五百年过去了,凯撒大帝在世时首创的帝国机构行政或因不合时宜或因其他原因,绝大部分都被其他机构取代掩埋,除开还保留的元老院制度等少数经典的帝国机构意外,其余都只存在于一张张泛黄的历史传记中,出来一些闲着无聊的历史学家或希望做下一位凯撒大帝的野心家、政客们在没有几人去翻阅那些古老而陈旧的历史古籍了。 五百年剑诺克萨斯帝国发生了数十次权利争夺。皇权数次变迁,但有一样东西却没有任何人去篡改过那便是黑色背景下的雄鹰旗帜,诺克萨斯帝国的标志。无论坐在皇座上的是那位皇帝,哪怕是亚历山大大帝亦没有动过这个念头。 ———— 黑色的雄鹰旗帜随着一群群步伐整齐雄健的士兵在斯蒂罗兰广场上空飘扬。一声声节奏明快的诺克萨斯军队战歌如轰雷一样在广场四周响起,虽然不止一次感受过这种场景,但笔直如标枪站立在广场上的新兵却还是面颊通红,眼神炙热,心里汹涌澎湃。 但凡身为诺克萨斯帝国居民,没有任何人可以在这一刻保持淡定。即使前世今生见识接触了不少事情 奥古斯都不由被帝国军队战歌、威严的军队动容,心神澎湃。 前世是一名狂热的战争迷的奥古斯都曾经有此在偶然机会听过希特勒那威武雄壮的战歌,在奥古斯都眼中即使希特勒是战争狂人,但却不可否认希特勒战歌却是前世听见最令人激动热血澎湃的帝国军队战歌。 但见识到眼前这一幕。奥古斯都却认为眼前的战歌与士兵威武雄壮的气势绝对不逊色于他前世听见地最顶尖的希特勒进行曲。 不过奥古斯都并没有和那群新兵一样一直沉浸其中,短暂失神之后奥古斯都惊叹不已的回过神来,而后立刻恢复冷静,继续打量四周。 忽然。如沸腾海洋充斥着喧嚣与尖叫声的斯蒂罗兰广场骤然安静了下来,紧接着爆发出一声更加巨大的尖叫声。 耳畔马蹄飞驰,地面震动。 眼前只见一群骑着战马。身披银灿灿铠甲,腰间披着森寒夺目的宝剑,在广场上飞驰,恐怖强悍的气势令不少花痴迷以及骑士迷们险些窒息了去。尖叫声此起彼伏。 一共有八位骑士,每位即使都符合少女们想象中那样英俊、勇敢、强大,全身上下闪耀着无与伦比的光芒,视线扫过广场内外的女人们,望着无论少女还是少妇都流露出非常热情甚至发痴的神色,奥古斯都心中轻叹道:“吟游诗人果然没有说谎,无论是少女还是少妇心中的梦中情人果真都是骑士。” 这是奥古斯都第一次见到骑着价格不菲战马,披着闪耀铠甲,披着绝世锋利巨剑的骑士,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群被天神青睐的宠儿。不过奥古斯都的视线却并没有在这群万众瞩目的骑士身上停留太长的时间,奥古斯都很清楚这群耀眼夺目的骑士不过是今天的配角而已,即使他们再耀眼夺目也只是这样。 大部分骑士都不过在中低阶级徘徊,一只脚踏入贵族世界的门槛而已,难道他们比贵族更高贵更荣耀吗?唯有只有未经过世事的白痴名媛们才会与在贵族世界外的骑士发生骑士小说中那样不切实际的优雅浪漫奔赴天涯的故事。 这群表现最耀眼一幕的气势在奥古斯都眼中却不过是一群急于暂时自己华丽外衣的高级小丑而已,他宁愿将主意力放在一些慵懒的贵族上面也不愿意看这群低级骑士狐假虎威,耀武扬威。 新兵大会的开幕仪式,城中没有那位权贵愿意或胆敢在今天缺席,这如同没有那个人不畏惧伯纳姆将军的威严一样是同样一个道理。 不过这群万众瞩目的权贵,他们今天不过是绝佳的陪衬而已,今天真正的主角只有一位,那就是狰狞丑陋但却在桫椤城有着至高无上地位的厄加特城主。 这位城主大人在平民心中地位甚至还胜过圣洁化身的拉斐尔,从那群骑士身上拉开视线的奥古斯都很快就注意到了与那群骑士拉得老远老远,坐在一匹血统高贵的阿尔卑斯战马上的黑袍丑汉。 面上那带着标记性的十字剑痕,不难猜测这位一身威严黑袍的丑汉就是今天的主角——厄加特城主。 即使许多贵族再如何咒骂厄加特如何丑陋狰狞,如何奸诈狡猾,如何野蛮嗜血,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能力甚至有胆量将厄加特从城主的位置上赶下来,那群平日中私下咒骂厄加特的权贵们在面对厄加特的时候几乎都摆出一副灿烂谦卑的微笑,没有那个人敢轻易得罪这位城主大人。 对于广场上的这种情况,拉斐尔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位狡诈多段的老朋友行事向来都是出人意表,不用费脑筋想接下来又一片寂静,随后广场内外响起更加狂热的尖叫声。 拉斐尔曾自嘲说过一句:拉斐尔白衣主教是贵族与平民之间最受欢迎的人物,但厄加特城主大人却是贵族与平民之间最尊敬的人物。 不出拉斐尔的预料,当众人的视线从骑士们身上移开的时候,顿时寂静一片,随即爆发出雷鸣一样的呼喊,声音虽然不整齐但都是呼喊着一个名字:厄加特城主。 可见这位外表看上去丑陋的城主在居民心中地位到达何种恐怖的地步。 ———— 高台之上还是空空如也。 尊敬的厄加特城主一如往年一样作为压轴最后出现,整个斯蒂罗兰广场之上几乎由被桫椤城居民最敬爱的拉斐尔白衣主教掌控着局面。 最终随着骑着一匹黑马的厄加特城主的出现,坐在距离高台最近,贵宾席上的拉斐尔站起身,准备去迎接这位老朋友,也开始将掌控的局面交给厄加特这位桫椤城的无冕之王。 视线扫向白衣主教拉斐尔的时候,奥古斯都心砰然一跳,他发现自己错过了什么。(未完待续。) 第十章、万众瞩目(中) 第十章、万众瞩目(中) 前世今生都没有显赫身份的奥古斯都自然不可能与坐在贵宾席上有着俯瞰平民权利的权贵们有任何交集,不过却并不代表奥古斯都没有想法设法去了解这群站在他们头顶上俯瞰他们的上位者。 广场中这群面对城主厄加特出场正热情高呼的士兵们很难想象得出,这位地位低贱很少有机会可以与城中权贵接触的奥古斯都竟然可以直接交出贵宾席上至少三分之一权贵们的名字、姓氏、氏族已经一些他们最为得意的事迹。 这对于一个从小受到严苛的贵族礼仪训练的贵族少年来说自然并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但对于一位连贵族的门槛且不说摸不到甚至都看不见的平民来说这却算得上非常罕见值得令人惊艳的事情。 对于现在位置高高在上的贵族,奥古斯都没有半点愤世嫉俗的想法,因此奥古斯都可以克制对这群高高在上贵族畏惧的心理,寻找一切可能的机会去接近这群贵族。 前世一部电影中的一句话奥古斯都铭记于心,无论前世今生都曾反复思索,品味——我费了一生的精力,试图不让自己变得十分粗心,女人和孩子们可以很粗心,但男人不能。 这可真是至理名言啊! 无论对于政客来说还是对于充斥着权欲的野心家来说都是极其正确的至理名言。 粗心是死神最好的朋友,这一世奥古斯都竭尽全力让自己远离他们。这句话可以说已经刻入奥古斯都的骨髓,这也是为何拉斐尔会轻叹奥古斯都如果出生在贵族家庭,绝对是一个无可挑剔的政客。 奥古斯都的视线在贵宾席上的权贵中扫了一眼,如果不是他足够小心,恐怕错过了那位险些被拉斐尔华丽圣洁气质淹没的中年人了。那是一位拄着金色手杖,年纪大约在五十到六十岁之间的中年人。 奥古斯都会留意这位身上没有流露出半点贵族气质的中年人的原因可不是因为那张陌生的面孔,而是因为昨天他在城楼上见到过这位言谈举止优雅非凡的贵族。 奥古斯都还有一些意外。昨天那位对他不屑一顾的侍卫竟然成为了这位贵族老爷的是从,奥古斯都摇头轻笑,可真是一个走狗屎运的家伙啊! 这是一位身份神秘但却绝对高贵的贵族老爷,对于奥古斯都来说这个答案不言而喻,无论是从其他坐在这位拄着金色手杖的中年人的眼神还是白衣主教拉斐尔时不时旁若无人的将视线移向这位大人物身上就可以看出,这可是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一个大胆的猜测从奥古斯都脑海中冒出:或许这位大人物是从圣彼得城来得的客人。 八位赢得了不少花痴女名媛赞许的骑士在斯蒂罗兰广场正前方那高台上勒住了缰绳,作出了一个漂亮的马蹄横空的动作,但此时此刻却没有几个人将视线投向他们,所有人都将视线投向他们身后那位骑着一匹阿尔卑斯黑色大马面容丑陋的黑袍人。 黑袍人视线平静的扫了一眼广场上下。抬起那标志性的机械手臂向着半空中挥了挥手,立刻发出惊涛骇浪般欢呼声的广场顿时肃穆下来,没有任何人言语,所有人的视线随着这匹优哉游哉阿尔卑斯大马移动。 这一刻,奥古斯都才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这位狰狞丑陋的城主大人在桫椤城中那无人可比恐怖的统治力。没有人可以再可以做到这种地步了,望着广场上并不健壮,但却如一口深不可测枯井一样的男人吗,奥古斯都非常确信道。 万众瞩目,这一刻的厄加特是当之无愧的主角。早已经起身的城中第二号人物圣托马斯教堂的白衣主教拉斐尔早在贵宾席入口前提前等待这位睥睨当世的城主。也是他的老朋友。 拉斐尔虽说一直对这位老朋友并不服气,但对于这位老朋友在桫椤城的影响力却也不得不轻叹一声比不上。 全部的视线目光都投在广场上悠闲漫步的厄加特城主身上,包括奥古斯都非常注意得那位拄着金色手杖的贵族,只不过用余光扫过那位贵族大人的时候。奥古斯都敏锐注意到这位贵族大人望向桫椤城主宰者厄加特的时候,眼中却带上了一抹极其鹤立鸡群的玩味神色。 这可不是一位下位者见到上位者应当有的神色! 贵宾席上最高位置上一张闪烁着银灿灿光辉的座位非常显眼的空置,这个座位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坐上去的,唯有桫椤城主宰——厄加特城主才有资格坐立的铁王座。 在这张铁王座之下还有一张空置的座位。这个席位也不是其他权贵可以坐上去的,这张座位的主人是白衣主教拉斐尔,这位出自于圣托马斯教堂的教父。 而这个座位的主人呢?此刻他们正在众人瞩目的视线中越过一群群在贵宾席上已经站立起身的权贵们。向着那张象征着无上权威的座位走去。 这时,也不知道谁高呼了一声,立刻寂静如结冰的斯蒂罗兰广场立刻就成为了欢呼的海洋。不过欢呼声最大的地方却并非斯蒂罗兰广场内,而是距离广场上有一段不远距离的地方,哪里距离了一群群期待的目光瞩目着这场盛会的城中居民。 他们的欢呼声甚至盖过了广场上三千多名新兵的声音,尤其卖力。 荣耀不可能凭空降下,世界上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奥古斯都从来都是这样人物,虽然心中非常肯定对于这位篡改自己命运的厄加特城主憎恶,但奥古斯都却不得不承认厄加特的确有资格得到如今的掌声与欢呼。 德玛西亚帝国,诺克萨斯征服瓦洛兰大陆最大的绊脚石,一百年前爱德华三世曾对未来的帝国战神奥狄斯亲王说过这样一席话:你若未我清楚德玛西亚帝国这个绊脚石,我将德玛西亚帝当做你的封地。 这个有着极其坚韧品质与战斗天赋的帝国似乎天生就是阻挡诺克塞斯征服瓦洛兰大陆的绊脚石。 作为德玛西亚帝国之主的嘉文皇族则是诺克萨斯帝国不惜一切代价想铲除暗杀的对手,据德玛西亚帝国行政官统计,每年诺克萨斯至少要对嘉文皇族进行十三次暗杀。 而这位有着无数荣耀与功勋的厄加特将军最耀眼的功绩就是打败了而今德玛西亚帝国之主嘉文三世的儿子嘉文四世,而且还俘虏了这位英勇善战的皇子,如果不是当年那次圣战德玛西亚帝国最强势的军团无畏军团赶到,嘉文四世就将死在厄加特手中了。 有着如此强悍站立的厄加特没有任何理由不得到帝国的重视,也没有任何理由不享受鲜花、掌声与权力。 在诺克萨斯有一点非常明确,只要你有惊人的技艺与能力就可以成为上位者,不但俗世帝国这样,神圣教廷也是如此。 宗教裁判所三大黑暗巨头,其中一位掌控杀戮之剑的黑暗巨头弗拉基米尔便就是一位外来者,但他却掌控者宗教裁判所那柄杀戮之剑——守夜者。 望着那道并不魁梧但却绝对强大的背影,奥古斯都喃喃自语道:“什么时候我可以到达那种地步,站在众生之上?” “厄加特大人,厄加特大人!” 震耳欲聋的声音惊醒了奥古斯都的思绪,狂热崇拜情绪的士兵们高呼着厄加特的名字,这一刻气氛推到了最高点,斯蒂罗兰广场、桫椤城全体居民的热情都随着厄加特的出现瞬间被点燃了。 拉斐尔和厄加特同行,也忍不住摇头,心中低估道:“真是一个无论在哪里都夺目耀眼,光芒万丈的家伙。”平日拉斐尔肯定会调侃这位老朋友几句,但今天拉斐尔却没有这个心情,他很期待这位身上充斥着肃穆与强横气息的厄加特在见到那人的时候会有怎样的表情,他不动声色继续前行。(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万众瞩目(下) 第十一章、万众瞩目(下) 厄加特视线轻描淡写扫过面前站立起身对他行礼的权贵们,挥了挥手,示意贵宾席上的贵族坐下,一副桀骜不驯、嚣张跋扈的模样,如果不是居民了解厄加特身上那象征着荣耀的狰狞丑陋面容以及那不可置疑的城主身份,还真有人会认为厄加特不过是一位某个华贵家族出来的纨绔贵族少爷呢? 没有人对厄加特那看上去甚是轻蔑的举措有任何意见,这个时候如果厄加特不表现出城主的无上权威,那他们这群权贵在坐卧不安呢! 拉斐尔平静望着这一幕,步履不紧不慢在如雷鸣般的欢呼与掌声之中随着这位老朋友向着那象征着城主至高无上的铁王座走去,微微低着头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这绝对不是平时这位以圣洁和蔼著称的拉斐尔白衣主教流露出的笑容,站在斯蒂罗兰广场最前列的奥古斯都正好捕捉到了拉斐尔那极其细微的表情,此刻他的视线在两位大人物身上打转的时候不由将实现望向那位随着贵宾席上权贵们站立对厄加特行礼,而后坐下的中年贵族。 原本在这位拄着金色手杖的中年贵族站立起身时就已经暂时打消了这位贵族有着堪比城主厄加特还要彪炳权势的念头,但此时心中不由生出疑惑:或许这真是远高于厄加特城主一位超级大人物吧。 桫椤城第一家族是谁?毫无疑问,近三十年以来,桫椤城第一家族就是弗拉维家族。 弗拉维家族的家主本身就是一个无可取代的权威符号,但现任弗拉维家族的家主本身的传奇却也足矣与弗拉维家族家主这个名词并驾齐驱。 ——波顿伯爵。 伯爵?帝国历史上有着伯爵头衔的权贵不可数计,翻阅每一个王朝,至少都有上千人被封为伯爵,但这位波顿伯爵却并不一样。 他这个伯爵的身份绝对不掺杂有半点水分,是实打实的伯爵。这其中的原因自然是因为这位波顿伯爵出生之时就没有弗拉维这个华贵的姓氏。换而言之这位波顿伯爵是以私生子的身份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一位平民可以在不到五十年的时间内被封为伯爵,这段经历足矣让帝国大部分人为之仰视了!这位波顿伯爵十六岁服兵役,打败了当时全部的对手,加入了帝国第一骑士学院,在帝国第一骑士学院深造三年,提前两年毕业,加入当时由斯图亚特二世发动的圣战,三年圣战这位伯爵大人捞到了一枚铁橡树勋章,在埃古斯丁大教堂内得到斯图亚特二世授勋的时候被当世诸多权贵人物亲睐。然而这位当时还不过是男爵身份的波顿伯爵却拒绝了任何人的橄榄枝,继续投身在军队征战。 二十年的征战。这位已经是伯爵大人的波顿?弗拉维离开了军队,带着扈从回到了桫椤城,摘掉了当时弗拉维家族家主也就是他父亲的脑袋,自己坐上了弗拉维家族家主的席位。 这绝对不是一段轻描淡写间就可以揭过去的华丽篇章,只有当时经历过与波顿?弗拉维同一个时代的人才明白,当时是多么血腥。 厄加特以桀骜不驯著称于世,他几乎轻视城中全部的权贵,但却对弗拉维家族当家家主波顿伯爵以及马克家族的当代家主布鲁克伯爵非常欣赏,愿意主动与这两位有着军旅生涯的将军贵族说上几句话。 这位在城中出了名傲气的波顿伯爵坐在的位置正好与那位陌生的中年贵族紧挨着。等厄加特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坐下的时候。却并不见这位波顿伯爵和平时一样很快坐下,而是等待身侧的中年贵族坐下后,他才慢慢坐下。 对于细节注重到几乎吹毛求疵地步的贵族们自然注意到了波顿伯爵那非常明显的一幕。这一个原本因厄加特的驾临而生出厌恶、战战兢兢等情绪的贵族们心中明显起了变化。 并不是没有人猜测这位金色手杖的贵族身份,而是没有那个人猜测这位贵族大人究竟有怎样的身份。毕竟这是一位身上没有带上任何象征意义徽章的贵族? 一直稳步前行,走向铁王座的厄加特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他的视线刚巧在斯蒂罗兰广场上扫了一圈,在奥古斯都身上停顿了一下。正巧错过了这一幕。 他一贯的习惯,平时他绝对不会在没有任何利益追求的时候,军人出生的他绝对不想与这群奸诈的权贵们打交道。因此自然而然错过了令他追悔莫及的一幕。 厄加特按照以前的惯例,一步步走向那全场最高,距离高台最近的铁王座上坐下,他的神色平静而冷酷,全身上下流露着城主的威严气息。 将主意已经从厄加特身上慢慢停留在那拄着金色手杖,一脸和善笑容,身上没有流露出半点不凡气质的中年人身上,他们暗自揣测着这位中年人的身份,为何竟让行事作风以冷酷铁血闻名的波顿伯爵重视? 众所周知,桫椤城中能够让波顿伯爵客气的人也就只有身上累积了厚厚功勋的厄加特城主,难道这位中年人竟比厄加特城主的身份还要高贵吗? 马上他们的疑惑就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揭晓了。 缓步走向王座的厄加特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停下了脚步,紧接着一双冷酷、凶戾的眼眸中竟然流露出前所未见的震惊神色,此时他的视线望向那贵宾席上一位权贵。 这位权贵并不是城中的权贵,而是一位身上没有任何象征高贵身份的家族勋章,手中拄着一根金色手杖的男人。 男人平静坐在贵宾席上,他身后带来的那名侍卫却站立不稳,险些摔倒在地上。两者之间形成鲜明的对比。 拉斐尔微微一笑,向后走了一步,移开了一些空间,他望着眼前老朋友那轻颤的身影,叹了口气,口中低声喃喃道:“偌大个帝国,也只有这个男人能够让你收敛身上的桀骜不驯,低下高傲的头颅吧。” 紧接着在一片意外的惊呼中,他们心中至高无上的城主大人竟然望着铁王座背道而驰的方向走去,向着贵宾席而去。 贵宾席上的权贵们纷纷站起身,为厄加特让开了道路,同时一脸好奇的盯着那位神色安详、拄着手杖的男人。 不出意外,这位在权贵当中有着暴君称呼的男人做到拄着手杖男人面前停下了脚步,双膝狠狠颤了一下,凶戾的眼睛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炽热,而后行了一个极其标准极其尊敬意味的礼仪,厄加特城主弯腰躬身,低下了即使在面对嘉文三世大帝都没有低下过的头颅,深深滴在了这位中年贵族面前。 顿时间,一片寂静。 此时此刻,广场之上只有厄加特那沙哑的声音响起:“欢迎您,大人!” 早预料到这一幕的拉斐尔微微偏过头,面上留下了眼泪。 广场上下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声音,所有人都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一幕,他们不可置信望着眼前这一幕,望着那位首次在他们面前低下那高傲头颅,收起那令无数人疯狂桀骜不驯,残忍、凶戾的眼神的男人,这还是他们高高在上,桀骜不驯,心中的崇拜对象伟大的厄加特大人吗? 奥古斯都眼中流露出错愕的情绪,虽然他曾隐隐猜测出这种结果,但当这结果出现的时候却还是目瞪口呆,难以置信。此刻奥古斯都无匹好奇那位让厄加特这种奸诈暴戾的权贵都甘心低下脑袋的男人究竟是什么人? 此刻,如果众人眼中朴实无华、圣洁的拉斐尔白衣主教知道奥古斯都的想法,绝对会对他说道:“整个瓦洛兰大陆有谁可以令高傲南驯的厄加特城主低下那即使面对德玛西亚帝国的嘉文三世大帝都未曾低下过的头颅,唯有那位将你推向诺克萨斯历史洪流中的斯维因将军,我们亲爱的老师!” —— 德莱厄斯,诺克萨斯帝国第四骑士,拥有强大恐怖的权力与实力,据说这位强悍的帝国骑士已经是屹立在骑士世界的巅峰的圣棺骑士,这位性情耿直而极其有战争天赋的强大骑士面对圣彼得城中的诸多贵族都是冷傲逼人,狂傲不驯,但他会在三个人面前会流露出温和的神色。 掌控诺克萨斯帝国权柄者执政官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诺克萨斯帝国军队有着无可匹敌声望的军魂杜?克卡奥将军以及伯纳姆将军身侧的参政官策士统领斯维因。 ———— 这一刻,这位在桫椤城中默默无闻的黑袍贵族注定众星捧月,万众瞩目。(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帝国与教廷 第十二章、帝国与教廷 原本是桫椤城守卫城楼侍卫的奥利凭借这些年的见识知道自己追随贵族老爷身份非凡,但他远远没有想到这位举止优雅的男人竟然能让暴君式的厄加特将军行如此引人瞩目的礼节,这位男人的身份竟然比厄加特将军还高贵? 瘫软在地上的奥利依旧神色呆滞,即使斯维因慢慢站起身来他依旧没有回过神来。拄着手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众多居民面前成为万众瞩目焦点人物斯维因并没有半点不适应这众目睽睽之下。 他视线轻轻扫了一眼面色还是呆滞瘫软在贵宾席上的奥利,迈着沉稳的步调,在厄加特、拉斐尔、波顿伯爵这三位城中权贵中最顶尖存在的拥护之下,离开了贵宾席。 奥利,这位被幸运女神眷顾又因自身而被厄运女神眷顾的家伙在斯维因的视线扫来还呆滞神色的时候那他就注定已经失去了成为思维因身侧护卫的资格。 一位令厄加特、拉斐尔、波顿伯爵三人都恭恭敬敬的权贵难道会缺少一名扈从吗?不言而喻,贵族的玩笑在此已经划上了句号。 没有如众人意料之中,这位有着不凡身份的大人物并未在厄加特、拉斐尔、波顿三人的拥护之下坐上那象征着城主大人权威的铁王座,而是坐进了一间没有人可以看得见的房间中。 外面的人看不见房间内的景象,但房间内的人可以将房屋外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没有人忘记这个看上去简单但实际上 耗费了大量财力的房屋当初是为谁建筑了,可不就是唯一曾抵达桫椤城的君王——爱德华三世吗? 有资格坐进那间房屋中,这位中年人的身份已经毋庸置疑了。 走进屋中,在没有旁观者视线,厄加特噗通一声,双膝跪倒在地上,这位奸诈冷酷了一辈子的男人抬起那丑陋的面庞。两行眼泪顿时涌了出来,轻声道:“斯维因大人。” 几乎在同时间,一贯以圣洁、和蔼、优雅示人的拉斐尔面上也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激动神色,对着面前这位中年人深深鞠躬,声音不可思议颤抖的道了句:“斯维因将军。” 城中第一家族弗拉维家族的家主波顿伯爵对于眼前的一幕面上没有流露出半点惊讶神色,这一切在他眼中看来都显得理所当然。 在这位为军队服务征战了半辈子的将军眼中,偌大的诺克萨斯帝国乃至瓦洛兰大陆,没有那位将军或政客在这位拄着金色手杖看上去既不魁梧也不高大的中年人面前可以流露出桀骜不驯的神色,在他那个年代这位已经离开军队很久的中年人等同于而今军队之中帝国第四骑士德莱厄斯的地位。 波顿伯爵深深吸了口气,站在这位消瘦的男人面前。作了一个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的标准军姿,行了一个军礼,神色肃穆、庄严,眼中掩饰不住对这位眼神柔和但却如浩瀚巨海一般深不可测男人的热忱。 眼前这一幕若被城中认可人看见了,都会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他们宁愿相信眼前出现了幻觉,也不愿意相信这城中排行一二三的大人物竟然会对一位男人流露出如此崇高的尊敬神色。 但这却是不可篡改的事实。 很显然,斯维因对于这种礼遇已经司空见惯,面上并没有半点震惊也没有流露出受宠若惊的神色。在帝都圣彼得城时。他曾得到过更加荣耀的鲜花与掌声,但他却从不会因为这些鲜花与掌声停滞脚步。 斯维因慢慢扫过眼前的三人,望着直接跪倒在他面前的厄加特,这张丑陋的面孔。机械化的消瘦身躯,很难与那张英俊非凡、痞气乖张的面庞以及魁梧健壮的躯体联系在一起,但这却是当年那位因为他一个小小玩笑就展开了一段波澜壮阔传奇般历史险些投入死神怀抱的小家伙。 斯维因将视线又在拉斐尔、波顿两人身上停滞了一下,随即冲着这三位城中权贵挥了挥手。示意这三人离开出去,该办理正事了。 三人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愿,但却没有那个人故意拖拉脚步。违背眼前面前这个男人的意愿,立刻站起身,转身离开。 坐在房中那把制作近乎奢华的水晶椅上的斯维因眼神平静而澄清望着这三位曾与他有过一段不浅交集的熟人离开,等三人的身影飘离他的视线以后,一瞬间斯维因的眼神顿时如天空般无垠广阔,瀚海般深沉难测,那是一双睿智得足以令任何人沉沦的眸子。 这一刻,斯维因真正展现出在帝都圣彼得城那无可比拟的恐怖气势,厄加特、波顿两人身上的杀伐气焰和斯维因相比起来,简直就如同小溪与瀚海的差距。 霸气侧漏,睥睨当世! 波顿、拉斐尔、厄加特三人回到斯蒂罗兰广场的贵宾席上,立刻欢呼声掌声也随之响起。最终没有任何意外,在波顿、拉斐尔两人的陪同下,厄加特坐在了象征着城主权威的铁王座上,拉斐尔、波顿则回到他们原来的位置上。 原本波顿伯爵的身侧坐地是那位让整个帝国都生出敬意的策士统领斯维因,此时一位一身与权贵华丽奢华打扮格格不入的将军坐在那张位子上。 这位一身骑士铠甲的将军胸前挂着一张权贵中赫赫有名的徽章:太阳花! 太阳花徽章,城中第二家族马克家族独有的标志,这个愿意坐在波顿伯爵身侧而令波顿伯爵不生出恼怒神色的人正是马克家族的家主布鲁克?马克。 只不过这位一身格格不入打扮坐在贵宾席上的马克家族家主今日注定要沦为陪衬了。 响彻云霄的欢呼声在广场上响起。 不管这前面又如何多意外变化,当厄加特坐上那城主宝座上时就意味着新兵大会已经开始了。 好奇?没有那个人不好奇那位被厄加特、波顿伯爵、拉斐尔白衣主教三人都尊重不已的男人,但却没有几个男人去深入探究那位贵族的真正身份,这一点充分表现了诺克萨斯帝国居民的‘唯利是图’的特性。 那位大人物的确是一位比厄加特将军更加伟大令他们只能仰望的大人物,但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没有达到那个阶级就深入探究那个阶级的内幕,那不叫聪明与睿智,而是叫愚蠢。 一名聪明的平民总是懂得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否则那就等同于玩火自焚!若不能权衡利弊。又如何可以敲开贵族世界的大门呢?非常清楚这一点的奥古斯都没有再继续打量那位大人物,而是将视线再次投向城主厄加特以及贵宾席上那位坐在刚才那位大人物席位上的马克家族的族长布鲁克身上。 “能够让嗜血冷酷的布鲁克让座的男人,真期待可以再次见到这位大人物啊!”视线在太阳花徽章上少了一眼,,奥古斯都喃喃自语道。 ———— 低沉而磁性,圣洁而富有感染力。 当站在高台上的拉斐尔主教开口后,广场上下又在几秒钟还不到的时间内安静了下来。这位朴实无华的虔诚教徒口中讲述得并非是晦涩高深的宗教典籍,而是每位身为诺克萨斯居民在日常生活中或多或少都会接触到的军队条例以及宗教制度以及吟游诗人口中关于大路上所有名媛心中排名第一的梦中情人骑士这一职业的具体介绍。这些东西原本在听过的人眼中原本是那般枯燥无味,但拉斐尔口中道出,却让人情不自禁心潮澎湃。 斯蒂罗兰广场一声比一声的高呼就证明了这一切。 对于这些冠冕堂皇的东西最不感兴趣的奥古斯都认真倾听了片刻。却也忍不住被拉斐尔那无可挑剔的口才吸引,甚至有几分流连忘返。回过神来的奥古斯都听着耳畔拉斐尔的优雅演讲轻声叹了口气,以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倘若前世那些传销导师在见到这位拉斐尔后,恐怕都将甘拜下风,自拜为师了吧。” 上下左右四周那狂热的眼神,高昂雄壮的气氛,不难看出这位白衣主教演讲的成功。 无懈可击的演讲技巧,温和醇厚的声线,优雅高贵的外表以及洞彻人心的话题。一切的一切都让拉斐尔在演讲的时候得到广场上下热烈的欢呼与掌声。 作为圣托马斯大教堂的教士,拉斐尔虽不如在贵族之间或奸诈或伪善或暴戾的厄加特那样如鱼得水,但在眼前的平民、士兵之间,却显得游刃有余。这也是为何桫椤城居民最尊敬的人厄加特而最喜欢的人却是拉斐尔主教的原因。 面对一位身份高贵但却愿意与你平等言语的教士。恐怕没有那位居民不喜欢! 广场四周上下响起的雷鸣般掌声,将原本身上就似乎堆积了一层圣洁光辉的拉斐尔衬托得更加辉煌与伟岸。 台下新兵中奥古斯都眯着眼盯着台上正滔滔不绝的拉斐尔,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对于拉斐尔以最优雅的词汇来形容新兵为帝国为教廷浴血奋战的词语。他脑海直接掠过。他非常敏锐的捕捉到两个非常重要的词:光明骑士、战争骑士! 起初奥古斯都还不明白这两个词的意思,但听拉斐尔解释后才明白。原来光明骑士是专门为教廷服务,铲除隐藏在黑暗中的邪恶异端。而战争骑士自然是为诺克萨斯帝国对外战争服务。而且他还明白他们这些新兵想要成为光明骑士或战争骑士需要一段不短的路程。绝大部分的人都只能老老实实做一名士兵,骑士这种被诺克萨斯上下重视,尊敬的称号可不是每个士兵都可以拿得到的。 听着拉斐尔那滔滔不绝,但却有令人无法产生厌烦的演讲,奥古斯都可真是佩服得不行了。用一句奥古斯都自己的话说就是这个家伙明明在做biao子,但却表现得和圣女一样神圣不可亵渎。 抛去那一些话华丽词汇,你就会感觉这个家伙分明就是在为教廷为帝国在做宣传。说穿了就是让他们这群血热冲动,急于建功立业的青少年们脑海中存有为帝国效忠到流干最后一滴血,为教廷不惜一切的思想。 奥古斯都明明知道这个家伙的目的,但有好几次听着听着就差点入迷了。不得不承认这个拉斐尔主教的确有进入教廷核心的潜质。 或许过个十年八年,这个家伙可能会再前一步混到红衣大主教的位置,甚至再上一步登上牧首的席位。至于教皇?那有些难。 拉斐尔非常懂得控制时间,已经做了桫椤城五年的新兵大会第一个讲话的人,自然懂得他并非这场新兵大会的重头戏,而只是一个配角而已。适可而止,这是每个在贵族世界行走的人都应当明白的词汇,因此他在欢呼声最热烈的时候,一袭白色主教长袍,非常优雅的结束了演讲。 这场演讲可真是短小精悍,余味深长呀!奥古斯都望着走下高台的拉斐尔,嘟囔道:“女人的衣服自然越短越好看,至少在男人眼里!这拉斐尔可真得到了精髓。” 第一个打猎的人并不一定可以打到猎物,第一个演讲的人并不意味是主角!每个人都清楚今天的主角并不是拉斐尔,而是那位正坐在贵宾席最高出,最狰狞丑陋的厄加特。 这位有着桫椤城城主头衔的拉斐尔。 这一点任何人都很清楚明白。(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我看见,我征服(上) 第十三章、我看见,我征服(上) 奴隶、平民、贵族,三个阶级构造了诺克萨斯帝国。平民与贵族之间有一交叉点,普通平民没有的奢华财富,但却没有贵族那显赫耀眼的徽章,这种人游离于平民与贵族中间,他们就是富人。 厄加特毫不掩饰对这群人的亲睐,至于原因,任何一个思维头脑正常的家伙都清楚可不是因为富人口袋里的一枚枚凯撒金币? 广场距离贵宾席不远处有一片区域,专门为一掷千金的富人们设立。入场的价格昂贵得离谱,但每个富人挤破脑袋都想挤进来,争先恐后没有一个人想落下。 五十枚凯撒金币,这就是挤进那片狭窄区域的代价,爱财如命的商人、银行家、农场主们虽然无匹肉疼,但想起可以与主宰城中一切的权贵近距离接触,这昂贵的凯撒金币也不算什么了。 一名有脑子的富人都明白一件事情,想要在帝国生存与发展,就不可避免与贵族打交道,就算心中在厌恶他们,也许对他们露出一张灿烂喜悦的笑脸。 在这片设置比其他平民好上些许的富人们耐心的等待了许久,终于等待城中第一权贵厄加特城主的到来了。在拉斐尔正在高声演讲的时候,这位城主大人就离开了城主宝座,走下贵宾席向着不远处富人云集之地而去。 在诺克萨斯,富人们攀附贵族这已经是一个基本的行为。桫椤城最有权力的贵族是谁呢?自然不言而喻,可不就是厄加特吗?成为桫椤城城主,没有那个贵族自认为自己可以比厄加特更加高贵。 望着厄加特离开的身影,贵族们不约而同会心一笑,不用想这个有着吸血鬼特质的城主大人又在空手套白狼吸取那群愚蠢卑贱的平民鲜血去了。 一脸和善的笑容,这是厄加特给这群富人们的表情,虽然他那和善表情看上去是那么狰狞丑陋。令人不敢直视,但这群聪明的富人可比戏子表演地还好,面上没有流露出半点厌恶闪避的神色。 随后按照往日的惯例,一位位富人们上前对厄加特城主提出诉求,厄加特仔细倾听,等富人说完给出几句回答。这群唯利是图的银行家、农场主、商人或满脸兴奋或略显失落或深色肃穆的恭敬退下。 一心二用,这对于拉斐尔来说可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在高台上应付演讲时拉斐尔的余光很轻易的就扫向正在与那群极少数有钱却没有权利富人们交谈的厄加特。 一位体态肥胖,衣着华丽的胖子低声说完自己的诉求后,拉斐尔也就在这时候结束了那短小精悍的演讲。这时候厄加特自然而然也就停下了与这群富人们的交谈。从座位上站起身,准备离开。 任何人都清楚接下来轮到厄加特开始演讲了,自然没有任何人敢阻拦。一群人或庆幸或无奈的富人们站起身迎送这位厄加特城主大人。 已经不是第一次望见这一幕的拉斐尔扫了一眼就回过头去。许诺?想要在厄加特身上占半点便宜,那不亚于让幸运女神掀起他的裙角,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的事情。 三年来,厄加特在富人之中的地位越来越稳固,越来越被富人们亲睐。不少富人自认为自己已经从这位虽然其貌不扬但却非常善良的城主大人身上得到了不少实惠,但实际上呢?拉斐尔却明白自己这位老朋友从视财如命的富人身上抠出了几乎可以训练一支一百人黑玫瑰骑士团的高昂凯撒金币。 “来了!” 全部的视线聚集在那缓慢前行的主角身上,对于这位传奇城主。充斥着狂热与崇拜情绪的新兵没有任何迟疑给上了自己最响亮的掌声与最灼热的视线。 这一刻丑陋狰狞恐怖的厄加特如同一轮挂在天上的太阳,永恒而唯一,唯一的主角。 欢呼声如沸腾的海洋,这场景高高坐在贵宾席上的权贵们即使不是第一次见到。但却还是忍不住生出些许嫉妒羡慕的情绪,不得不承认这个丑八怪在愚蠢的平民中威望无人可及。 以前这个时候都有贵族对于缓步走上演讲高台的厄加特指指点点,小声议论,但今天却没有。 极少有坐在贵宾席上的贵族是傻瓜或蠢货。在平民以无比羡慕神色尖锐的视线感叹贵族的生活真奢华真龌龊真se情的时候,却很少有平民注意到这群可以位列他们之上的贵族可并不是一头带着贵族帽子的蠢猪,他们有许多令平民用一生仰望的东西——一个平民倘若只知道一味抱怨而不明白这一点。那也就只有永远仰望这群奢华龌龊的家伙们了。 今天贵宾席上异乎寻常的安静,奥古斯都隐隐可以猜测出其中的原因,那位拄着手杖的男人并未离开,或许在一个他们看不见的角落注视着广场上下的一举一动。 面对一位随时都可以将他们如蚂蚁一样捏死的大人物,又有那个狂妄自大的权贵们敢叫嚣或流露出半点不恭敬神色呢?一句在诺克萨斯帝国流传多年的谚语可以道明此刻权贵的谨慎:我年轻的继承人,如果你碰上牧首或者红衣大主教这个级别的老不死,或活了七八十年的老贵族,那就收起你的小聪明吧,做个本分的笨蛋,这才是最明智的选择,或许荣耀和权势便随之而来。 那个不知道华贵姓氏的中年人虽然不是站在人类精神世界中心的牧首或红衣大主教,也不是活了七八十岁的老贵族,但这位让城中三位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厄加特、波顿将军、拉斐尔白衣主教如此恭敬的存在,又岂是平凡的贵族呢?又哪里是他们这点道行可以抵得过呢?老老实实做一个笨蛋吧,至少不用被这位大人物记挂,以至于失去现今的爵位。 几千上万的人视线随着厄加特那笨拙甚至有些别扭的步伐移动,就这样一袭宽大的紫色长袍,厄加特登上了演讲高台。刚才因为厄加特的迟到,因此高台上有一名贵族发表了一段冗长,毫无新意明显是照着稿子念出来,应付式演讲后,有些疲惫的新兵以及民众们,见到出来在高台上的厄加特城主,顿时精神一震。 贵宾席上所有的贵族都在鼓掌欢呼,但心里几乎有一般的贵族对这位三年前成为桫椤城城主的厄加特却抱有这强烈的敌视,甚至有不少向天神祈祷让厄加特死于刺杀中。 可即使如此,这位厄加特却还是活蹦乱跳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以或暴戾或伪善或奸诈的手段令他们手足无措。 不管是什么人都不可能否认一件事情:在桫椤城就算是声望最高的拉斐尔主教也不可能掩盖住厄加特的光芒。 拉斐尔望着站在高台上光芒十射,桀骜不驯之气已经内敛的老朋友,心中也不由多了几分期待,这次厄加特又会给他什么样的惊喜呢?想到这里,拉斐尔不由自主望了望那他根本看不见里面任何情形的房屋。 “你说我们的城主大人会给我们带来一番怎样精彩的演讲呢?亲爱的波顿伯爵。”布鲁克轻笑着对身侧的波顿伯爵说道,此刻贵宾席上也就只有这两人还可以谈笑风生了。 波顿伯爵的言语保持着一贯的简洁与干脆,道:“这肯定是一次与众不同的演讲。” 两人对视一眼,视线都从对面看到了一个人的身影:斯维因将军,那位坐在曾经爱德华三世坐过的房屋中的那个令他们仰望的男人。 台下,斯蒂罗兰广场上,奥古斯都振作起精神,望着高台上霸气侧漏的厄加特,他明显感觉厄加特出现后,自己身旁的新兵们身上明显多了不少军人的气质,那一双纯净的眼眸中写满了没有任何掩饰的狂热。 如果说拉斐尔代表这群青年对教廷信仰膜拜,那厄加特就代表着青年对于诺克萨斯皇权的狂热向往。奥古斯都明显可以感觉出后者大于前者,远远高于前者。 望着厄加特,奥古斯都有些期待这个开了一个小小玩笑就改变了自己命运的城主究竟会有一番怎么别看生面的演讲。他又是如何可以盖压住拉斐尔的光芒。 思绪万千的奥古斯都万万没有想到,接下来这位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城主大人作出了一件令他当场呆若木鸡的事情。 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射在厄加特身上。站在高台上的厄加特淡淡的扫了一眼站在高台下正握着羽毛笔为他的演讲作笔记的爱马仕书记官,开口道:“爱马仕,那个孩子在哪里?” 声音落地,静止无声。 时间似乎在一刻静止住了。 所有人都被厄加特的这句话惊呆了,呆呆望着高台上的神态自如的厄加特。 爱马仕顿时愣住了,城主大人在叫我吗?抬起头视线与城主大人碰上,机智的爱马仕就立刻回道:“城主大人,你口中那孩子可是指得奥古斯都?” 厄加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以非常冷峻果敢的语调独特的声音开口道:“除了奥古斯都,新兵中还有那个小家伙值得我注意呢?” 耳畔的话响起,奥古斯都如遭雷亟,愣在原地。 “我xxxx,亲爱的厄加特城主,你是想让让整个桫椤城成为我的敌人吗?”面上平静的奥古斯都感受到声音落地瞬间,无数双犀利的眼神扫向自己,心中嘶吼喊道。(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我看见,我征服(中) 第十四章、我看见,我征服(中) 没有人愿意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一个陌生人,而且还是一位怀揣敌意的陌生人,但在权力的阴影下,奥古斯都并不认为自己这个如同蝼蚁一般渺小的存在可以作出什么事情出来,短暂愕然之后,两侧新兵如同被刀斩开了一条巨浪从中裂开,奥古斯都自然而然就裸~露一众权贵以及指名道姓点他的城主面前。 没有迟疑或退缩,奥古斯都背弓负箭,步履坚定走到广场最前列,抬头神色敬畏的扫了一眼被八位威风八面,杀气逼人的骑士护卫高台上的厄加特,一接触就很快移开了视线。 砰的一声,奥古斯都单膝跪倒在地上,极其沉雄高昂的呼喊声响彻寂静的斯蒂罗兰广场:“新兵奥古斯都见过厄加特将军。” 早在昨天奥古斯都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在厄加特面前大出风头,万众瞩目,这是他生存的根本。不过奥古斯都却没有想到所谓的万众瞩目竟然以一种他没有任何预料任何计划的方式简单粗暴而直接的开场了。 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目的却是达到了,心里充斥着阴暗与晦涩的奥古斯都低着头甚至颇为轻松自娱自乐的思忖或许贵宾席上那群始终保持着优雅仪态的贵族老爷们或许已经向着用什么办法捏死他这只蚂蚁了,一些怀揣着敌意的平民们对他或许已经杀意已决了,那位佩戴雄鹿徽章带着一脸灿烂纯真无邪笑容的庞培少爷或许在用那无可挑剔的微笑,敲打着如何弄死他的算盘。 在平时奥古斯都无论如何都会顾忌这群人的神色思想,但现在奥古斯都带着老实忠诚的面具跪倒在城中第一权贵面前等待厄加特将军的审判就可以了。 至于其他人,说句无耻的话语,就算厄加特叫他如同疯狗一样对着贵宾席上的权贵们往往直叫他也不会拒绝。 正如奥古斯都预料那般,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一瞬间汇集在他的身上,包括那位坐在水晶屋中的帝都来客斯维因。这位大人物捏着手杖,轻轻用手指敲打着手杖最上端,眼眸深邃如海,面上纹丝不动,如同一座无懈可击的精美石雕。 广场上满脸阳光灿烂笑容的庞培轻轻碰了碰身侧弗拉维家族第二继承人奥瑞特的肩膀,神色玩味笑道:“亲爱的奥瑞特,这个家伙可真是好运啊,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得到你崇拜的厄加特将军的重视。” 奥瑞特阴沉着脸狠狠瞪了一眼那张俊逸笑脸,此时如果不是在肃穆庄严的斯蒂罗兰广场上,他肯定出手将庞培那如太阳一样耀眼的金灿灿金发揉得稀巴烂。视线在半跪在地上的那个平民身上扫了一下,收回视线冷哼道:“亲爱的庞培少爷,你如果不想成为桫椤城有史以来第一个淘汰的贵族少爷就请你闭上你的嘴巴,否则我不介意为你创造一个奇迹。” 庞培强忍着笑意,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巴,侧过身时,嘴角勾起了一抹轻微的弧度,心中喃喃道:“这个骄傲狂妄的家伙也开始认真起来了,奥古斯都啊。愿天神庇佑你。” 视线再次转向奥古斯都身上,这位以优雅迷人的微笑,无可挑剔的修养以及优美华丽的言语捕获城中大半名媛少女心的庞培少爷面上的灿烂的笑容渐渐消失了,有一个事实令他不得不沮丧。一直被祖父以最严苛政客培养的他知道现在竟然都看不懂那貌似忠厚老实的平民少年,即使他手中有关于那位平民少年全部的详细资料,但他却隐隐有种天然直觉,这些详细的资料或许是这位平民的伪装。 一个平民能十几年如一日的伪装。那这位平民可真是一位了不起的平民啊!这样的人即使是身份卑贱的平民也难以令人小觑。 在神权与皇权主宰的瓦洛兰大陆,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这句千百年流传的言语与诺克萨斯帝国建立之初就已经流传的言语:只有有能力,任何人都可以成为上位者这句话不谋而合。 短暂沉默之后。不少胆子大的贵族讶然的望着还没有言语的厄加特,从那消瘦残破的黑袍身影去看,很难看出这位狡诈多段的城主大人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令人胆战心惊的计划。 拉斐尔起初也有些疑惑,不过视线无意间扫过奥古斯都肩上背得那张黝黑猎弓,立刻了然,不禁苦笑,这位在权贵眼中如同深渊恶魔一样的存在竟会因为一件旧物而思绪大乱,可真不可思议啊! “终究还是忘记不了那次惨烈的战斗吗?厄加特。”水晶屋中的斯维因眼神何等锐利,作为曾经与而今帝国第四骑士德莱厄斯将军比肩的军中领袖,这位如今握住柔软羽毛笔的大人物却有着令瓦洛兰大陆为之胆寒的恐怖实力,望着玻璃窗外的景色,斯维因眼神流露出与先前深邃浩瀚截然不同,侵略如烈焰的恐怖杀伐气焰,冷冷望向那站在高台上万众瞩目的厄加特,发出一声绝对可以令桀骜不驯的厄加特城主顿时跪伏在地的哼声:“厄加特,现在的你如果还走不出过去的阴影,又如何配坐上你现在这个位置?” 这个时间很短暂,厄加特从那追忆中回过神来,眼睛再度恢复了刚才的锐利与冷酷,如鹰隼般锐利的视线冷冷在单膝跪伏在地上的奥古斯都身上扫了一眼,用一种无匹淡漠但令人忍不住瑟瑟颤抖的冷酷沙哑音调说道:“告诉我,奥古斯都,你为什么要成为一名帝国士兵?” 短短的一句言语,奥古斯都却从其中感觉出令人难以直视的恐怖威严。即使隔上十几米的距离,奥古斯都还是可以感觉得出那声音中蕴含着的凛冽寒意与杀意。 半跪在用平整巨石铺平地面的奥古斯都心一沉,这可是一个看上去非常简单但却无匹犀利尖锐的问题啊,厄加特城主大人还真开得起我啊,奥古斯都心中轻轻叹了叹。 中规中矩的回答显然不能令向来剑走偏锋以狠戾示人的厄加特城主满意,桀骜不驯的回答才是这位大人物需要的暗暗,可这样回答就等同于中了这位大人物的陷阱,将贵宾席上的权贵都是往死里得罪。 难道厄加特城主还认为自己有死里逃生的机会。干脆堵死这条道路?昨天与拉斐尔白衣主教的谈话就已经得罪了一大批权贵的奥古斯都也并不介意再次增加这群权贵们对他的愤怒和恨意,心中深深吸了口气,奥古斯都慢慢抬起头,冷静、高昂壮丽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斯蒂罗兰广场上下:“我希望几百年过去以后,瓦洛兰大陆上还有人记得一个名叫奥古斯都的人,尊敬的厄加特将军,这就是奥古斯都要成为一名帝国士兵的原因。” 让整个瓦洛兰大陆都记住奥古斯都?寂静之后一阵哗然,震惊过后都无匹鄙夷的望着奥古斯都!让这个瓦洛兰大陆都记住奥古斯都?那可不意味着要成为可以比肩与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那样的存在吗?狂妄、无知、愚蠢! 一些贵族们笑容中毫不掩饰对奥古斯都那狂妄可怕的野心给予无知愚蠢的评价,而与奥古斯都同样站在广场上的新兵们则表现得更为直接,眼中的讥讽不屑冷漠等神色表现得更加明显与彻底。如同不是高台之上还有着厄加特那犀利冷酷的眼神与恐怖的威严之下。恐怕早已经有人对于奥古斯都开始冷嘲热讽起来。 而奥古斯都呢?却依旧一副十分平静的神色,依旧单膝跪倒在地上,面上没有流露出任何喜怒神色,口头上用一句即使是专门研究古代言语的古文学家们听见也不明所以的言语道:燕雀焉知鸿鹄之志,一群愚蠢的垃圾。 奥古斯都可不在乎其他人的敌意或蔑视,他只在乎面前这位一旦抛弃他就可以将他定下死刑命运的厄加特的态度。 厄加特心中闪过一抹震惊,望着老实跪倒在面前的平民,暗忖:这真是那个胆小懦弱无能懒惰逃兵役的家伙吗?心中流露出浓浓不可置信的神色。 但厄加特却并未对这位故人之子手下留情,眼神依旧凛冽望着地上的平民。肆无忌惮笑了声,道:“或成为记录在帝国骑士名册上的圣棺骑士或成为魔法公会名册中万人敬仰的圣穹魔法师,除此之外也就只有成为神圣教廷的红衣大主教以上的教徒或登上帝国权力中心,只有这四种方式可以让你的名字为几百年后的瓦洛兰大陆上下铭记。奥古斯都你认为你有能力成为爱德华一世国王、嘉文一世、伯纳姆将军,帝国第四骑士德莱厄斯将军那样的存在吗?” 又是一个尖锐的问,但奥古斯都回答得却并没有半点迟疑,回答的言语与语气的恭敬呈现鲜明的反差:“或许我永远不可能达到他们那样的伟大成就。但奥古斯都愿意一生仰望他们的背影,一步步前行,将瓦洛兰大陆当做我的故乡!” 面对厄加特的质问。奥古斯都却显得无匹冷静,果断回答道:“或许我永远也不可能达到,但我愿意仰望他们的背影,一步步前行,将瓦洛兰大陆当做我的故乡。” 水晶屋中,密切注意这一幕的斯维因锐利的眼神中飚射出一道无匹璀璨的光芒,斯维因微微一笑,喃喃自语道:“将瓦洛兰大陆当做自己的故乡,呵呵,可真是一个狂妄也野心啊,在我的记忆中千年以来,瓦洛兰大陆也只有阿兹尔大帝与亚历山大大帝这两人曾做到这种地步吧!” 阿兹尔大帝,诺克萨斯帝国未诞生之前瓦洛兰大陆上唯一的人类帝国恕瑞玛帝国,唯一有机会统一瓦洛兰大陆的伟大帝王。而亚历山大大帝,诺克萨斯帝国除开凯撒大帝以外最伟大的帝王,瓦洛兰大陆最可怕的征服者。 在人类历史上,这两人已是立身在神坛之上为世人顶礼膜拜的对象,即使如今已经掌控诺克萨斯帝国权柄的伯纳姆将军相对起这两人来还要逊色一筹,即使他已是世人顶礼膜拜的对象。此时在外面嬉笑的贵族们听见水晶屋中斯维因的那番言论,恐怕没有任何人还笑得出来吧。 “奥古斯都,你很不错。”厄加特冲着奥古斯都点了点头,随即将这个在众人眼中贴上了狂妄、愚蠢、自大标签的平民挥下,奥古斯都回到新兵中,神色自若。 一群无可转圜,注定想除掉他的对手。他们的想法需要可以迎合吗?全民公敌又如何?在厄加特的羽翼之下,又有谁敢在这一段时间对他动手呢?奥古斯都心中冷冷一笑,不屑一顾。至于接下来是生是死那就看他是否可以拿下新兵比武大会进入帝国第一骑士学院的名额了。 此时高台之上的厄加特开始了他的演讲,聚集在奥古斯都身上的目光全部又吸引回去。在桫椤城居民眼中,无论奥古斯都口中的是否是豪言壮语抑或是狂妄言论,今天主角都不可撼动,就是厄加特城主。 奥古斯都抬头望着厄加特,期望这位城主大人可以说一段有趣的演讲。(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我看见我征服(下) 第十五章、我看见我征服(下) 如果说拉斐尔的演讲是一位优雅的贵族绅士在对你高谈阔论,那厄加特的演讲就如同一位士兵手持巨剑长矛对你攻击,那种可怕地凌厉感顿时扑面而至。 “我叫厄加特,现任桫椤城城主。”开场保持着军人式的简洁直接朴实,没有添上半点华丽的言语修饰,正如厄加特本人的性情一样“暴躁、凶戾、蛮横”。 一双冷酷而充斥着杀戮意味的眼眸冷冷扫视着广场,一股令人胆寒的巨大压力顿时如排山倒海席卷而至,刹那间的窒息感涌上奥古斯都等士兵的心头。这一刻士兵眼中那狂热眼神愈加浓重起来,崇拜强者这是每位居民与生俱来的意识,此时此刻在厄加特面前,这种意思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淋漓尽致。 厄加特平静的收回视线,不理会那群已被狂热的崇拜充斥着脑海的新兵,以军人天生淡漠的语调开口说:“昨天你们的名字已经写在诺克萨斯军队的名册上,可以说你们现在就是一名帝国士兵,现在我问你们一句:你们为何成为一名帝国士兵?”言语冷冽而犀利,如同一把长枪直接指向广场上新兵的胸膛。 广场上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奥古斯都立时成为新兵关注的焦点,只有有一点脑子或有一点记忆力的人都清楚这个问题刚才厄加特城主可不就问过这个家伙吗? 如此灼热的视线聚集在身上,奥古斯都自然注意到了,但没有理会,更没有再次上前跃进一人鹤立鸡群回答厄加特城主的问题。敢为天下先是没有错,但却必须懂得把握分寸,要知道任何敢为天下先之前都有一句枪打出头鸟。 有些道理换一个世界使用就不合适了,但有些道理却是根据人类与生俱来的心理总结而成,无论前世今生。都非常适用。明白自己已经吸引了大部分士兵仇恨值的奥古斯都虽然并不介意再吸引一些仇恨,但却并不会白白吸引仇恨值,否则那就不是聪明而是愚蠢。 奥古斯都平静站立在原地,任由无数道视线打在身上,却也不动神色,一副打定主意我不首先开口的主意。 兵役制度在诺克萨斯帝国建立之初就已经订下,成为帝国的最基本的国策。帝国诞生五百年以来,土生土长在帝国的居民早已经将“年满十六岁就将在军队服役五年”这条律法当做义务,至于因为履行这义务后希望可以在军队中得到什么,每位士兵的想法不同。几乎很难用一句言语来说清到明。 一些人没有想过,一些想过的人大部分也只是希望可以通过在军队中积累功勋,荣归故里,只有极少数一部分有野心的平民想通过参军过敲开贵族世界大门,成为一名贵族! 可这些粗俗到说出来他们自己都忍不住讥笑自己的言语,又如何可以在他们尊敬甚至崇拜的厄加特将军面前说出来呢?每个新兵都不希望自己在尊敬的厄加特将军心中贴上浅陋无知粗俗的标签。 这份迟疑并未令厄加特等待太长时间,一道并不整齐但却基本一致的言语自大部分新兵口中道出:“诺克萨斯是九天之上的星辰,注定要一统瓦洛兰大陆,我们生于诺克萨斯。就当为此‘神谕’,不惜一切,奋斗不止。” 这句话自然不是这群新兵的原创,这句话的源头已经很难追寻了。若非考究那可以追寻到诺克萨斯帝国建立在恕瑞玛帝国废墟上之时。当时还是诺克萨斯联邦执政官的凯撒大帝对那群畏惧强劲对手的懦弱士兵开口喊出的言语。 荣耀、徽章,权势!这些东西有时候甚至可以令人忘记死亡,忘却危险。掌握荣耀与权势的权贵们也就注定可以用他们手中廉价的贵族徽章、勋章、权势让数以万计的平民在帝国战场或教廷清扫异端的圣战中不顾一切,不惜死亡。 “诺克萨斯是九天之上的星辰。注定要一统瓦洛兰大陆,我们生与诺克萨斯,就当为此‘神谕’。不惜一切,奋斗不止。”这句昔日在决战之时常常被凯撒大帝提起的言语,即使在凯撒大帝离世之后。五百年间这句言语也常常被后世的帝王将相引用,推崇至极,成为帝国流传最广泛的言语之一。 这个回答绝对算得上非常官方正确的回答,即使厄加特都不可能有任何异议,但每个人都可以从厄加特那狰狞的面上看出厄加特那因笑容而变得更加扭曲面庞下的不满。 ———— 听到新兵们整整齐齐说出这句话,厄加特一点也不惊讶,甚至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那张纵横交错伤疤的脸庞在这笑容下,显得更加狰狞可怕,广场上的新兵甚至从那面庞上感觉道一股迫人的杀机与凛冽。 视线在新兵中扫了一圈,厄加特慢慢开口,他言语肯定,吐词清晰说道:“为诺克萨斯帝国立身瓦洛兰大陆之巅并非仅仅成为一名士兵这一种途径,因此这并不是你们成为一名帝国士兵的理由!” 这句话简单干净利落的否定了新兵们回答,面对愣住神的新兵厄加特没有停顿又立刻开口说道:“我来告诉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成为一名诺克萨斯的士兵,原因就是因为你们想凭借自身的本身,积累下来的战功,过一种有野心的生活,或许你们脑海中想过在几十年后会像我一样,成为一片地域的城主,你们告诉说,是不是?” “是!”狂热的呼喊声将斯蒂罗兰广场变成了沸腾的海洋。新兵们个个瞪大眼睛,眼神狂热的望着高台上神色淡漠的厄加特。 拉斐尔扫了狂热之色愈加浓重的新兵一眼,而后望了望厄加特,摇了摇头,扫了一眼笔直坐立在身侧的波顿伯爵,苦笑道:“他是那种注定无论站在那里,都光芒四射的男人,任何人都无法掩盖他的光芒!” 桫椤城第一家族弗拉维家族的家主波顿凝视着广场上的那道声音,轻声道:“倘若他不桀骜不驯。又如何配得到那位大人的亲睐呢?” 拉斐尔收敛了面上的笑意,视线忍不住移向屹立在广场不远处的水晶屋。 —— 得到了三千多名士兵那肯定的回答,厄加特并未止住自己的话语,他张开双臂,抬头望着天上那炽热的太阳,慢慢开口道:“男人天生就习惯于让女人仰视他们,而并非仰视星空,这本能可能会被贫寒的身世艰苦的生活消磨,也可能被糟糕的贵族教育衣食无忧的奢侈生活埋没。但你们很幸运,你们成为了诺克萨斯的士兵。因此你们绝对不会埋没自己的本能,你们注定有机会成为令女人们为之仰视的存在。只要你有足够的本领就将有足够多的女人仰视你们。” “只要你们足够强,就算是杜?克卡奥将军的两个比天上月亮还美丽卡特琳娜、卡西奥佩娅小姐也会成为仰望你们的女人!军队就是一个可以给你们创造奇迹,挖掘你们本能的地方,前提是你们可以从战场上捞到功勋之后活着走出来。” 厄加特一席话砸下,原本是喧哗海洋的斯蒂罗兰广场刹那成为一滩寂静的死水,但在极短时间后,斯蒂罗兰广场上响起了血液沸腾的欢呼声。 广场上,士兵们个个高呼厄加特的名字。现场狂热到了极点。 奥古斯都望着高台上的厄加特,叹了口气,站在新兵中轻声自语道:“不愧是主宰桫椤城命运的男人”。 不可否认最简单最直接最粗暴的言语有时候是最有用的言语,奥古斯都即使明白这是厄加特口中令卡特琳娜、卡西奥佩娅两位小姐都为之仰望的男性诞生在他们中间的概率几乎等于零。但却也忍不住热血沸腾。 奥古斯都眯着眼睛抬头望着天上那已经射穿层云展现出炽烈温度的太阳,口中喃喃自语道:“男人天生就习惯于让女人仰望他们,而并非仰望星空。我若足够强大是否可以让她也仰望我呢?” 这时,奥古斯都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神秘、强大、美丽。不可一世的女人。这种女人在奥古斯都的脑海中简直就是天上的明月,不可征服的存在。 不可征服?对于权贵、实力心怀敬畏但却从未生出过仰视甚至顶礼膜拜情绪的奥古斯都来说,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征服的。只不过是几率的问题。 即使征服那个女人。 ———— 在北方一个遥远的艾欧里亚帝国流传过一句非常有趣的话,这句话来自于艾欧里亚一个非常尊贵的神赐家族。“一个男人的成功必然伴随着仰视另一个强者的背影,但一个男人的伟大则必须要先征服一个伟大的女性。” 现在奥古斯都似乎两样都具备了。 接下来厄加特说什么,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奥古斯都自然没有听,恐怕在场大部分人都和奥古斯都一样都在幻想这自己未来的道路。毕竟刚才厄加特那一席话实在太震撼人心了。 但凡诺克萨斯帝国的居民,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没有人不希望可以娶优雅、尊贵、美丽集于一身杜?克卡奥将军的女儿卡西奥佩娅。 优雅高贵美丽的卡西奥佩娅小姐,帝国军魂那位让帝国第四骑士德莱厄斯将军都恭恭敬敬的杜?克卡奥将军的女儿,可以说诺克萨斯所有男人心中的梦中情人。倘若可以征服这位女人,甚至令她仰望,这恐怕是诺克萨斯几乎所有居民都梦寐以求的事情吧! 厄加特的演讲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在厄加特眼中目的达到了就可以了,在多言语都只是赘余的,最后厄加特以一句话结尾:当你们接受这份幸运的时候,那同样你们也迎来厄运的降临,在赢得勋章、财富、爵位的道路上时也同样在与死神奔跑,因此我希望你们可以跑到终点。 作为主角的厄加特的演讲的时间比起拉斐尔来还短小精悍,反而那些个配角中配角的贵族们在演讲台上占用了不少的事情。不过听了厄加特那精彩的演讲,广场中的新兵还有几个有心思听那群高台上贵族无用的啰嗦呢?不少人甚至开始期待原本应当很恐惧 新兵比武,顺利从比武中脱颖而出,成为帝国第一骑士学院的学员。 厄加特扫过那一双双还沉浸在幻想中的新兵蛋子,嘴角勾起一丝冷冷的笑意,回头微笑望着坐在身旁的拉斐尔,以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有些女人,天生就是让男人仰望而并非仰望男人,卡特琳娜小姐、卡西奥佩娅小姐可不就是这样的女人吗?” 拉斐尔苦笑了声,他回头扫了一眼坐在贵族席上那些个因为厄加特的话而热血沸腾的青年,悄悄对着厄加特竖起了个大拇指。 可以想象这些个天生就不安定的贵族子弟们或许明天就可能因厄加特这个家伙一袭煽情的话加入军队或者成为一名帝国的战争骑士。当然等这些头脑发热的家伙清醒过来,恐怕不少就会后悔吧。 作为肇事者,厄加特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做回城主宝座的厄加特视线无意见扫了奥古斯都一眼,这个笑家伙在想些什么呢?如果厄加特知道奥古斯都脑海中想着什么,恐怕就不会如现在这样风轻云淡吧,而是满脸掩饰不住的震惊神色。 抬头望着天空,奥古斯都脑海中只是回想着六个字:我看见我征服。 ‘我看见我征服’这句简单但却霸气侧漏的言语比起奥古斯都说过得那句‘让奥古斯都这个名字为瓦洛兰大陆而铭记’这句话还要具有野心。 我看见我征服,这句话即使是掌控住诺克萨斯帝国权柄的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亦不曾道出口过。在瓦洛兰大陆历史上唯一有资格说出这句话的人或许也就只有那位曾经几乎同一瓦洛兰大陆全境的恕瑞玛帝国之主的阿兹尔大帝吧。 过去不曾有人说过,未来是否有人可以说出这句简单但却霸气侧漏,睥睨天下的言语呢? 不管是谁,这人必将立身神坛之上,为世人顶礼膜拜,甚至与神祗同列。(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古老家族(上) 第十六章、古老家族(上) 厄加特将军的演讲如同利剑扑面而至,每个人都感到寒意的同时也将内心的炽热野心瞬间爆发出来,特别提起杜?克卡奥将军的两位女儿卡特琳娜、卡西奥佩娅小姐也将仰视你们这句话道出之后,斯蒂罗兰广场上的气氛一度膨胀至最高点。 每个人眼中都充斥着令人生畏的强大野心。 厄加特走下演讲台,这种由个人崇拜到战争狂热酝酿的气氛并未随着厄加特走下高台随之衰减,反而愈加凌厉与凛冽,广场上三千三百多名新兵互相望着对方的眼神中也没有那一层薄膜似的掩饰,而是异常警惕,非常戒备望着对方。用奥古斯都前世的一句言语来说,一种肃穆森冷的杀机正在酝酿,整个斯蒂罗兰广场仿佛瞬间坠入冰窖中一样。 很小很小的时候,已经具备成年人思维的奥古斯都就研究过新兵大会的具体流程,接下来不出意外可不就是到了分组作战的流程了。 三千三百多名新兵不可能在斯蒂罗兰广场进行大规模的混战乱战,倘若真是这样,圣托马斯教堂培养了十几名牧师以及一群懂得治疗医学修士的团队恐怕也救治不了如此诸多层出不穷的伤员。 如果这是诺克萨斯帝国的一向惯例,诺克萨斯帝国也绝对不会成为瓦洛兰大陆第一帝国。一个帝国的国策出现的错误便可以导致这个国家衰弱甚至走向灭亡。 五十人或一百人一组,每组只有一名胜者可以进入下一场决斗,在下一场决斗中分为五人一组或十人一组,唯一一名胜利者可以再次进入下一场决斗,如此推演而下,最后一名站立在斯蒂罗兰广场上的人就是本届新兵比武大会的最终胜者。 胜利者的奖励就是进入帝国第一骑士学院,至于其他人则没有任何奖励,只能回到军队中。从军队中得到功勋。 在即将进入这种流程的时候,恐怕没有几个人还可以保持住没有任何意义与作用的虚伪笑容。在厄加特离开高台的一瞬间奥古斯都就感觉到有不少人的视线扫向他,奥古斯都一点也不惊讶,同时拥有如此多充斥敌意视线的人,他并非是唯一,譬如那群在新兵中如太阳一样耀眼的贵族少爷们也得到了和他同等的待遇。 提前脱颖而出是好事但也是件不好的事情。说好事的原因在于你可以得到一些特殊的照顾,譬如拥有一些精良的装备、优渥的待遇等,但同时也注定将成为众人集火希望消灭的对象,实力与运气并存的人才可以通过第一轮混乱式的选拔。 试想一下,每一组五十人或一百人。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都全力以赴如同蜜蜂出巢一样对付你,望着那黑压压一片的人海,那是一种何其可怖的场景? 奥古斯都没有权利抉择自己是提前脱颖而出还是暗中雪藏自己,城主厄加特早已经在他的名字还未出现在新兵名册上时就已经决定下了他的命运——倒在尸骸上或踏着众多尸骸上继续前进。 奥古斯都的视线四周游离,此时他并不焦虑,反而思忖着究竟有那几位幸运儿得到了太阳一般的待遇。当厄运降临时没有任何人可以心平气和,古井无波;但当一群人厄运降临时,有些人就可以会心一笑。风轻云淡。此时,奥古斯都无疑表现出来得就是后者。 最后一个环节,也就是编排号码的事情由波顿伯爵、布鲁克伯爵两人主持,一大群士兵手中提着一个个写满了数字的号码球交到新兵手中。 波顿伯爵、布鲁克伯爵。两位城中第一家族弗拉维家族、第二家族马克家族的家主有着强势果断的军人作风,不喜欢拖拉,因此这最后一个环节用的时间并不慢,最终等全部的号码都发到新兵手中后。这两位大人物直接走下高台,最终由站在高台下的书记官爱马仕嘶声竭力呼喊着分组顺序:1-50、51-100、101-150…… 以此类推,直到最后一组。 十二点半。在城主厄加特的挥手下,新兵大会总算结束了,最终按照严苛的等级秩序,贵宾席上以厄加特、拉斐尔、波顿、布鲁克等人为首先行离开,随后就是八位在高台下守护城主安全的八位骑士,再然后是富人,最后才是站立在广场上的新兵,没有任何人敢逾越或挑衅这个秩序。 等排列在前面的富人们离开后,奥古斯都也准备离开斯蒂罗兰广场!不过奥古斯都才抬起脚步,就发现两位熟悉的青年以及三四位不熟悉的青年在让开了一条宽敞道路的新兵瞩目中向着他这个方向走来。 还有七八米远时候,一头漂亮金黄色长发,浑身上流露着优雅、高贵与和煦气质的青年就向着奥古斯都招式,面上带着任何人都忍不住生出亲近意味的笑容,声音高昂而热情的说道:“奥古斯都,你还记得我吗?” 奥古斯都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微微弯身,抬头谦卑说道:“怎么可能不记得呢?奥古斯都很荣誉与庞培少爷在不久前有一段愉快的谈话。” 听见这句话,这位格涅乌斯家族继承人的庞培少爷面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了,即使奥古斯都对于这位有着无懈可击贵族仪态的贵族少爷从骨子里充斥着戒备,却也难以生出厌恶的感觉。 微笑着,这位庞培少爷就走到奥古斯都面前,大约在一米左右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这是贵族与平民表示平等时恰到好处的距离。仅仅从这一点上来看,奥古斯都就足矣并不觉得这位对于细节注重与把控十分苛刻的庞培少爷可不是光只有一个漂亮的脸蛋,至少还有一颗令人忌惮的心。 小小年纪就又能如此注重细节,即使相对于被艰苦生活逼迫不得不学会察言观色的平民也不逊色吧。 脑海中早有这次谈话腹稿的庞培刚刚想说话,一声冷漠高傲的声音直接抢在了他的前面,“听说你手中的号码是100-150内的数字?” 这是一位与庞培截然不同的贵族:‘倨傲、高高在上,对平民从不掩饰眼神中的不屑’。奥古斯都一脸微笑不卑不亢望着眼神中流露出强烈不屑情绪的贵族,心中非常明白这位与庞培关系非同一般的贵族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手中的号码才来的?因此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位贵族少爷手中的号码也是在100-150之内。两个人是对手。 奥古斯都微微低着头余光扫过这位神色冷酷,举手投足之间都流露着高贵气质,盛气凌人气焰的贵族少爷胸前徽章。 一头栩栩如生的金鱼。 立刻奥古斯都就明白了这位趾高气扬的贵族少爷可不就是城中第一家族弗拉维家族第二继承人奥瑞特吗? 奥古斯都脸上带上了少许的惊讶,问道:“尊贵的奥瑞特少爷您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您也在这个号码区域之内?”面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沮丧神色。 奥瑞特眼中的冷漠神色愈加深沉,但也没有降低身份对这个平民进行讥讽而是转过身去。他并不厌恶或反感平民那卑贱的身份,他只是不喜欢平民那卑微在下不敢抬头的心态而已,只要有这种心态的平民就注定永远被他们踩在脚底下,那他还有什么在意呢? “哈哈,奥古斯都,你的运气可真好。我也是这个号码区域之内呢?”庞培笑着打破了凝滞的气氛,随即将手中那写着112的小球摊在手心,耸了耸肩,一脸无奈道:“我最大的兴趣可不是成为一名上阵冲锋的骑士,为格涅乌斯家族建立不世荣耀,为教廷传播神圣的光辉,而是想成为一名走遍瓦洛兰大陆的吟游诗人,只不过一向喜欢骑士这个职业的父亲逼迫,因此才不得不成为本届新兵!奥古斯都。你是厄加特城主大人口中所说最具有天赋与潜力的骑士,可每个城市仅仅只有一名今日帝国第一骑士学院的名额,因此后天不要因为认识我而对我手下留情哦,否则让厄加特城主大人失望可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哦!”说道这里。庞培打了一个寒颤,似乎因为被厄加特城主的霸道威严影响。 奥古斯都含蓄一笑,望着这位声音悦耳,言语仪态最苛刻的贵族也难以挑出任何瑕疵贵族少爷。心中忍不住轻叹真不愧是诞生政客的格涅乌斯家族的继承人啊。 格涅乌斯家族,不过两百多年的年轻家族,但即使城中第一家族弗拉维家族也不敢对这个家族有半点掉以轻心。要知道这个家族出现得最多地就是逢场作戏翻云覆雨的政客。 每次帝国的兴起与衰亡、瓦洛兰大陆格局的洗牌,那次没有这群如同影子一样存在的政客们,或许你可以嘲笑他蔑视他甚至无视他,但却不可否认,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他们都是帝国真正的主宰者。 这种人天生就应当是政客,而且还是那种可以登峰造极的政客!这是庞培给奥古斯都的感觉。当然聪明的奥古斯都绝对不会在这位随时都可以两面三刀的庞培少爷面前愚蠢得说出永远应当埋葬在黑暗中的言语。 奥古斯都可不笨,他可不认为庞培的言语是对他的恭维而不是在挑拨身侧那位弗拉维家族继承人与他的敌意,马上奥古斯都就发现自己似乎错了,这位奸诈的庞培少爷说出这段话的原因可不仅仅只是加深与奥瑞特之间的矛盾,而且那站在奥瑞特身后不远处的几位衣着华贵,气质或冷酷骄傲或阳光灿烂或温醇柔和青年似乎也在这位天生政客挑拨的范畴之内。 难道这几人也是100-150这个范畴内吗?想到这里,奥古斯都心中暗暗叹道:“厄加特将军,你对我可真是体贴入微啊。” “他?庞培,你没有开玩笑吗,这位低贱到连骑士都没有见过的贱民有资格成为我们的对手吗?”一声骄傲自负的声音在庞培言语刚刚落下之时就直接脱口而出,语气中流露出没有任何掩饰的不屑与鄙夷。 这难道就是决斗前的提前彩排吗?奥古斯都心中自语道。(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古老家族(中) 第十七章、古老家族(中) 奥古斯都顺着声音望过去,一位眼神轻蔑神色冷漠的英气少年冷冷打量着他,眼神简直就如同看见一头土狗一样。少年穿着一袭镶上金边的红色长袍,做工精致而考究,衬托出这位少年的高贵与不凡。 与这位少年同时来的还有三位穿着打扮都不是普通平民的少年。平民?这种身份的人恐怕难以如这位胸前配有太阳花徽章的马克家族第一继承人艾森的眼帘吧,奥古斯都暗叹了声,已经确定那三位左胸没有带上家族任何标志性徽章的少年其实也是贵族的身份。 来自格涅乌斯家族的庞培少爷可能感觉气氛过于凝重,因此带着灿烂笑容介绍了那位言语比起桫椤城第一高贵家族弗拉维家族继承人还要冷酷高傲的少年贵族,庞培含笑望了一眼那英俊不凡的少年贵族,轻笑道:“这位是马克家族的艾森男爵,奥古斯都,你知道对于我们贵族子弟来说十六岁之前拥有爵位那意味着什么吗?不是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就是有着显赫的身世。” 此刻望着那张在桫椤城贵族圈子的确赫赫有名的艾森,他甚至懒得去思忖揣度庞培言语中那两面性质的含义,带着比刚才面对庞培与奥瑞特还灿烂的笑容,含笑望着面前这位语出不屑的艾森男爵,一脸天真淳朴轻声道:“我宁愿相信哄骗自己这位如太阳一样耀眼的艾森爵士是属于后者,因为这样我就有机会让尊敬的厄加特城主大人不失望了,可惜,我知道艾森爵士是属于前者,有着无与伦比的骑士天赋。”说到这里,奥古斯都一脸无奈遗憾望着那位名叫艾森的爵士,摇了摇头。 还没有开始战斗就认输了这实在不是一位骑士应有的风范。原本还期待这位得到厄加特城主大人亲睐家伙会说出什么有趣甚至放肆的话语的几位贵族青年眼中闪过一抹失望,继而很快被趾高气昂的神色取代。面上的倨傲更加浓郁,似乎因为奥古斯都这一席‘示弱’的言语,他们的身份又再上提高了一个档次。 广场四周除开这几位距离奥古斯都较近的几位贵族青年以外,还有大批大批好奇留下来的平民青年,当奥古斯都那句话落下后,不少平民的眼神中流露出非常鄙夷的眼神,那眼神似乎在说:“英明神武的厄加特城主怎会欣赏这样一位猪猡呀!” 奥古斯都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以别人的目光而改变自己的人,除非事情真达到可以影响到他切身利益的时候。奥古斯都适时配合着那四位对他并不友善的贵族青年低下头,一副卑贱怯懦的模样。 艾森有些失望,眼中虽没有流露出与其他三位同伴一样的鄙夷蔑视。但眼神中却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藐视与冷酷。原本他说那番挑衅的言语只是想看看这位与自己排在一个队伍被厄加特将军亲睐的平民有几分本事?现在这个侥幸得到厄加特将军亲睐的贱民的事他是没有看见,不过这贱民的软骨头却是让他厌烦了,如果今天不是新兵大会,这里不是斯蒂罗兰广场,他早就一脚踢向那张卑贱怯懦的脸上去,他恨不得将眼前这家伙砸个稀巴烂,“该死的家伙,简直就是为厄加特大人身上抹黑!” 倘若让奥古斯都听见这位看上去眼高于顶盯着爵位的贵族青年这番言语绝对会忍不住哈哈大笑,同时还会附加上一句:原来又是那个家伙的崇拜者啊!不过现在的奥古斯都却没有那个可能知晓。甚至现在奥古斯都就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眼下的主动权可不就是都掌握在这六位气势汹汹围堵住他道路的六位出生令他只能仰望的贵族少年吗? 优雅的庞培少爷似乎失去了政客的敏锐,并未感觉到气氛的剑拔弩张,笑着准备介绍与马克家族的艾森男爵站在一起的其他三位青年。早就已经知晓庞培的行为习惯的三位贵族青年其中一位伸手阻止了庞培,冷声道:“庞培,我们的姓氏名字可不是低贱的贱民有资格知道的。” 那人说罢,其余两人也流露出满脸不屑的笑容。赤luoluo言论已经不带任何掩饰表明了他们的观点,这家伙是躺在地上的泥虫,怎么可以知道天上的鹰隼? 庞培冲着奥古斯都无奈耸了耸肩。奥古斯都毫不吝啬回了一个笑脸,表示并不介意。他的面上的确没有流露出半点介意神色,甚至面上还带上了一丝这群人中仅仅只有奥瑞特以及庞培两人看见的讥讽笑意。 这时其中一位有着一副非常柔顺面孔但却有着一副冷漠表情的青年轻轻拍了拍明显是他们中老大的艾森肩膀,开口道:“我们可不想在这里被这个家伙浪费我们宝贵的时间,艾森,我们去泰克拉坦吧,听说那里来了许多库莽古森林的野人哦。”说道这里,青年下意思舔了舔嘴唇。 身侧其他两位青年眼中也闪过一抹炽热。库莽古森林的野人,那地方可是出了名的凶险,哪里的人也是出了名的凶残,据说当年厄加特城主就是在那里负伤的!将哪里的野人在chuang上征服,是不是在为厄加特大人报仇呢?两人面上笑容灿烂,心中大肆幻想道。 艾森刚想点头,却听见那声令他无匹厌恶冷漠腔调的熟悉声音响起:“艾森、开普勒、罗杰、乌拉尔,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免得呆在这里又遭到这小子的羞辱。”此时此刻,有胆子且会毫不顾忌说出这番话的人可不就是桫椤城第一贵族弗拉维家族继承人奥瑞特吗? “奥瑞特,你什么意思!”艾森面色一变,眼神如凶狠如鹰隼的盯着这位实力一直与他不相上下贵族中的名气还压上他一筹的家伙,如果不是顾忌这家伙身后的庞大家族,艾森早就请大路上的赏金猎人将这碍眼的家伙除掉了。 对于有着桫椤城青年贵族罕见男爵身份的艾森,奥瑞特一点也不买账,冷嘲热讽道:“什么意思?亲爱的艾森男爵,我真怀疑你的脑子里是不是除了沙子就是女人,你难道现在就已经忘记那位平民对你的称赞了吗?健忘的艾森男爵。” 没有等艾森接过话。庞培笑着道:“我没有忘记,刚才奥古斯都说:我宁愿相信这位马克家族的艾森爵士是属于后者,因为这样我就有机会不让尊敬的厄加特城主大人失望了,可惜,我知道艾森爵士是属于前者,有着无与伦比的骑士天赋。”庞培眨了眨眼,故意问道:“奥瑞特,这的确是称赞艾森爵士有着无与伦比的骑士天赋啊,你为什么说羞辱呢?” 奥瑞特可不相信对于文字游戏一样非常精通的庞培不知道这句话中蕴含着的意思,但也不与庞培作无谓争执。一脸平静的望着似乎在思忖这句话含义的艾森,道:“这个家伙是嘲笑我们亲爱的艾森爵士没有强大的家族底蕴但却还卖弄可笑滑稽的实力。” 什么? 奥瑞特这句话落下,四双眼睛齐齐将似乎已经置身事外的奥古斯都,一时间奥古斯都又称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自始至终奥古斯都都一脸平静,不卑不亢,微笑真挚的对视艾森男爵那愤怒疑惑的目光,耸了耸肩,一脸无辜说道:“尊贵的艾森少爷,您认为一个普通的平民能有如奥瑞特少爷一样精明睿智的脑袋吗?而且一位平民有资格对高高在上的贵族世界贵族们的身份指指点点吗?如果你认为如此。那奥古斯都接受艾森少爷的赞许。”说完奥古斯都抹了抹胸口那被树枝拉扯破了的线条,羞涩掩饰。 “真是一个狡诈的家伙。” 一直以来都没有小看奥古斯都的庞培平静听完了这段奥古斯都为自己辩白的话语以及那落在众人眼中的微笑动作,心中轻声叹了口气。庞培几乎不用看艾森以及身侧那三位贵族青年的表情就知道,那四个人肯定眼神不善的盯上了奥瑞特。 一位平民有资格嘲笑贵族的高贵身份吗?一位平民能有脑子解剖出那样完美无懈可击的言语吗?在没有遇上奥古斯都之前。庞培也认为不可能。这群本身就与身侧这位耀眼好朋友势同水火的贵族们自然也会这样断定。 他们忽视了一个一手导演这一切的小人物,一个在他们眼中微不足道的平民:奥古斯都! “一个平民轻而易举就玩弄了一群贵族,这可真是一个胆大包天而又恐怖无匹的家伙啊!”庞培轻声叹了口气,忍不住回想起父亲曾一直对自己强调过的一句言语:“因贫穷而卑微的贱民不要轻视。因为他们为了生存而挣扎出一套顽强而狡黠的处世体系;因家世而尊贵的贵族不要轻视,因为带给他们荣耀和金钱的长辈会教他如何去做个笑里藏刀的傻子”望着那张满脸无辜神色的平凡面孔,庞培心道这难道不是最好的写照吗? 一个有胆子玩弄贵族的平民就算再如何愚蠢也都需要小心谨慎应付。没有人可以保证这疯狂的平民会不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出来!一直谨记家族训诫的庞培可没有忘记艾森家族第三代祖先惨死在一名疯子平民手中,继而被桫椤城贵族当做茶余饭后玩笑取消了很多年的家族历史。 何况眼前这位胆敢对贵族开玩笑的奥古斯都,可不仅仅只是一位胆大包天的疯子,而是一位理智、野心、智慧都大到令人发指地步,疯狂到敢于踩着任何人尸体登上高位的平民,这样的存在的平民甚至即使是奴隶都足矣让任何贵族重视。 相对于庞培的沉默克制,奥瑞特的表现就直接多了。他慢慢瞥过视线,眼神如剑一样犀利,望着奥古斯都,声音冰冷说道:“平民,你是在挑拨我们的关系?” 奥古斯都微微眯了眯眼睛,‘老实、真挚、迷茫’的笑容一瞬间出现在奥古斯都面上,在场之上无论是艾森、乌拉尔、罗杰、开普勒、庞培还是正冷冷直视奥古斯都奥瑞特,他们刹那之间都产生一种错觉,这个家伙真没有那个心思没有那个智慧。 艾森、乌拉尔、罗杰、开普勒这四位与奥瑞特一向不对路的四人刹那间就相信了奥古斯都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意思,至于庞培、奥瑞特在短暂迷惑后,又望向奥古斯都,眼中明显流露出怀疑意思。 只不过奥瑞特表现得更加冷酷而富有杀意,庞培表现得克制而玩味,将情绪都掩饰在那和煦的笑容下面。 奥古斯都的视线更开扫过这群一副作壁上观的贵族身上,而后又扫过一群或嫉妒或讥讽或叹息的平民新兵面孔之上,奥古斯都面上的笑容在回到奥瑞特身上时候变得更加憨厚、朴实了。 不过这时候,一直仔细观察奥古斯都的庞培忍不住拉了拉披在身上漂亮的黑色狐狸皮袄,一种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刻骨森冷刹那间涌入心底。 这个奥古斯都究竟想干什么?心中庞培恨不得歇斯底里喊道。他真想刨开奥古斯都的胸口,看看他的心里到底装得什么想法,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支撑他竟然挑衅桫椤城第一贵族高高在上弗拉维家族继承人奥瑞特。(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古老家族(下) 第十八章、古老家族(下) 庞培自小就有成为政客的潜质,即使他那位对政客这种带着伪善面孔职业没有任何好看父亲也不得不承认几千年以来一次次洗牌改变大陆上格局的人正是这群逢场作戏的政客。 格涅乌斯家族的当代家主并非那位曾狂妄挑衅圣彼得城那位有着千年传承的哈希姆古老家族家主狼人伯爵而令人不可置信好生生活下来的霍拉桑?格涅乌斯,而是以狂躁嗜血闻名的霍拉桑伯爵的父亲那位长年累月呆在高塔,坐在一张长板凳上的伊本?格涅乌斯。 也正是因为这位年纪已经高达八十岁高龄的格涅乌斯家族家主,庞培这位至少有着政客潜质的孙子才没有被非常反感政客存在的父亲霍拉桑抹杀政客的天赋。 极少有人还记得这位格涅乌斯家主的家主凭借在政治上的敏锐洞察力以及精明聪慧的头脑,曾经将正在走下坡路的格涅乌斯家族推上桫椤城第一家族的宝座,将原本辉煌的弗拉维家族都不得不屈服于第二。 而这位曾经辉煌一时的格涅乌斯家族家主曾对那位在外面面前狂躁凶残但在他面前却温驯如绵羊的霍拉桑说过一句话:格涅乌斯家族的复兴要看庞培了。 霍拉桑虽然对政治并不感兴趣,但却也听清楚了父亲伊本口中言语的意思,可不就是说庞培有着极高的政治天赋吗?格涅乌斯家族可以成就如今的辉煌可不是因为出过数十位为帝国效力战斗的骑士,而是一位位在许多帝国史料中都寻不到的政客。 从父亲口中听见这句哈的霍拉桑即高兴又叹息,在他为庞培规划的路线中希望庞培成为一名英勇的骑士,虽然庞培在政治上有着超高的天赋,但在骑士上面却有着非同一般的天赋。从那以后,霍拉桑便常年在帝国南境与德玛西亚对峙,很少回到桫椤城。 因此在格涅乌斯家族家主的培养之下,庞培那超高的政治天赋一步步挖掘。在三年前,对于庞培一样少言寡语甚至可以说得上冷漠的伊本对于这位很少流露出笑容 孙子开口道:“成为一名政客的一切我都已经交给你了,接下来你会如何那就看你自己了。” 三年前庞培就已经成为了一名合格的政客,三年后的今天这位已经从合格政客渐渐向着优秀这个标签前进的政客却看不懂眼前这位平民的真正想法,为何这位平静竟要挑战贵族呢?难道他不懂这是在将自己逼入绝境吗? 倘若庞培出生是一位平民而且还是一位有野心的平民恐怕就明白奥古斯都的想法了。庞培一直谨记爷爷对自己的训诫不要轻视平民,却也同样因为不要轻视这四个大字而忘记了最好不要轻视的办法就是接近平民,了解他们,而后才能掌控他们。 因此庞培不清楚奥古斯都的想法,正等于此刻庞培不清楚奥古斯都的做法一样。 奥古斯都含笑望着眼前这位对他进行质问的贵族少爷奥瑞特,言语已经充斥着尊敬。语气依旧非常谦卑,说道:“尊敬的奥瑞特少爷,难道您认为以艾森少爷的睿智难道会因我这如猪猡一样愚蠢家伙的言语而失去自己的判断吗?如果奥瑞特少爷正如此认为,那奥古斯都并不介意将他当做我听见过最大的赞美。” 平静而谦和的言语,但却是笑里藏刀。言语之中那潜在蕴含的意义之中的挑衅神色却已经表露无遗了,让庞培感到有些心惊的是,这个平民在作出这番挑衅式的言语时候竟然不忘增加艾森等人与奥瑞特之间的矛盾。 他这是想孤立奥瑞特吗? 庞培发现此刻局面已经彻底失去了他的控制范围,但现在有谁可以阻止奥瑞特与奥古斯都之间的冲突呢?庞培扫过艾森等人,那几位吗?摇了摇头。那几张幸灾乐祸如看戏一样的面孔已经表明了不可能。自己?庞培可清楚自己的几斤几两,他虽然是奥瑞特的朋友,但奥瑞特想做的事情,可不是他可以阻止得了的。而显然眼前的奥古斯都已经惹出了奥瑞特的火气来了。 作为桫椤城中仅次于那个女人的青年强者,还有谁可以阻止他呢? 下一刻奥瑞特的行为令一杆贵族以及四周小心翼翼观看的平民新兵忍不住紧张激动起来,奥瑞特竟在奥古斯都这句话说完之后那张冷酷的面上竟然流露出一抹森冷的笑容,而手在同时之间竟然握住了腰间那柄花费了将近一千凯撒金币得来的宝剑上面? 天啊。奥瑞特这是准备要杀了这位可恶的平民吗? 没有人怀疑奥瑞特没有这个实力,也没有人怀疑奥瑞特没有这个勇气!平民,这个是《克里格斯律法》保护阶级。任何贵族无故杀死平民都会遭到处罚。不过换而言之,倘若贵族杀死了平民,不过从原本什么都不用赔偿到赔偿一些凯撒金币而已,微不足道。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没有几位制定《克里格斯律法》的克里格斯那样正直勇敢善良权威被平民、贵族、富人、奴隶顶礼膜拜的人物。 因此只要奥瑞特愿意,弗拉维家族完全可以将奥古斯都的死当做一场意外处理,或者说奥古斯都这个贱民竟然敢挑衅贵族,而后赔上几个凯撒金币就了结了。而且大部分平民都非常愿意接受这种结果。 因此奥瑞特握住腰间的宝剑的时候,无论是围观的贵族还是平民新兵都不由紧张起来了,望着奥瑞特、望着奥古斯都。 这是平民与贵族又一次古老的对峙。 很少有机会有资格与贵族少爷之类的人打交道的奥古斯都似乎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危险,上下打量了一下握剑手持的奥瑞特说出了一句简直让在场众人目瞪口呆发疯的话语,道:“我曾听拉斐尔大主教说弗拉维家族的奥瑞特少爷是他见过最优雅剑道技艺最高超的贵族少爷,不过奥瑞特少爷愿不愿意让我这位厄加特将军口中有潜力成为骑士的贱民见识一下您的高超剑术呢?”面上笑容玩味,说完,奥古斯都恭敬的低下头,往后退了大约五步。 广场四周围上了新兵,因此并不宽敞。当奥古斯都退步的时候,其他新兵也就跟着退步。等奥古斯都退到第五步,奥古斯都就停下了脚步,慢慢取下肩膀上那杆父亲沙特心爱的烈弓,握在左手,而后又非常熟练的从后背拿出一根弓箭。 弯弓搭箭,瞬间将弓拉扯成满月状,箭头直接对准奥瑞特。 刹那间,原本凝重的气氛瞬间演变成肃杀的局面。 望着指向他的弓箭,奥瑞特那本就略先苍白的英俊面孔更加苍白。眼中闪过一抹掩饰不住的凶戾神色,如同一头回到山林的血牙黑豹,凝视着这位敢挑衅王者威严的贱民。 “血牙黑豹吗?我曾杀过野猪,抓过剑齿虎就是没有杀过桫椤之王血牙黑豹,这可真是有趣啊!”对于奥瑞特那充斥着杀意的野兽般眼神,奥古斯都面上依旧是一副灿烂的笑容,手中的弓箭却没有半点收回的迹象,奥古斯都并不介意再次对这位不一般的贵族少爷躬身行了一个平民见贵族的礼节,开口道:“难道是奥瑞特少爷认为奥古斯都这个平民不配见识您高明的剑艺?既然如此那不知奥瑞特少爷就让奥古斯都离去吧!” 当奥古斯都拉开烈弓时候。所有人都向广场外走开,为两人留下了一个广场的地域。没有几个人知晓奥古斯都的剑术如何,倘若这个平民真有胆子射出那一箭,倘若箭术不佳。那岂不是可能让自己遭到池鱼之殃,每个人都不希望自己成为厄运女神的宠儿。 原本所有人都在等待站在广场之中无疑比奥古斯都耀眼太多的奥瑞特会作出什么样的反应,但却不想首先听到的话语,还是那位低贱的平民。 “怎么。这位平民是在示弱吗?” “平民始终是平民,没有一点勇气的家伙!” 当奥古斯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几位准备看好戏的贵族面上流露出失望神色。同时心中忍不住鄙夷。是这六位贵族将近二十倍的新兵也流露出一脸失望但却很了然的神色,平民如何可以与高高在上的贵族争锋抗衡呢?这个已经成为瓦洛兰大陆大部分平民的观念,除开那些还不是帝国的部落。 听见这句奥古斯都示弱的言语,奥瑞特可没有半点放松警惕,他虽然愤怒眼前这位平民竟然敢将弓箭对准他,但却非常清楚眼前这个平民拉开的那杆烈弓可不是普通的弓,而是一把桫椤城内大部分猎人都拉不满的强弓,杀伤力大到惊人。 奥瑞特没有任何把握,当这位有着变态臂力的平民将拉满弦的箭放出来的时候,在如此近距离情况下自己是否可以躲开。 贵族世界流传着一句言语:冒险是平民、骑士做的事情,我们贵族只需要躺在温暖的chuang上,看着这群人表演而已! 能不冒险就不冒险,这是所有大贵族老贵族最共通的言语。成为弗拉维家族继承人的奥瑞特自然也从小被祖父父亲灌输这句贵族世界的至理名言。 奥瑞特很想尝试一下这个家伙的箭术是否可以威胁到自己,但却又有些顾忌。奥古斯都这一些话让奥瑞特原本复杂的情绪没有半点放松,反而更加凝重。 “这是一位有智慧有勇气懂得博弈的狡诈平民。”奥瑞特虽然知晓好朋友庞培对于这位厄加特将军的宠儿非常重视,但心中却并未真正重视过,现在他对奥古斯都的重视已经达到了一个即使一直与他争锋的艾森都不能相提并论的地步。 奥瑞特心中吸了口气,他决定赌上一把,一句话都不说,岂不是给弗拉维家族抹黑吗? 在众人眼中奥瑞特依旧握着剑,面上依旧冷酷的望着用箭指着他的奥古斯都,开口道:“你想看我的剑,你有那个资格吗?奥古斯都。” 所有人都认为奥瑞特的神色和刚才一样,但观察力敏锐的庞培却注意道奥瑞特面上的倨傲消失了,奥瑞特是认可了这位对手了吗? 艾森可没有想太多,当他听见奥瑞特这句话忍不住笑了,奥瑞特果真还是忍不住暴躁的脾气了。此刻,他真期待奥古斯都会射上一箭。 这个想法还没有在他的脑海中转上一圈,“嘭!”的一声,耳畔响起了一声巨大的穿刺声,空气似乎刹那间爆炸了一样,紧接着在一片惊呼之中法,艾森感觉道一股强劲的气流在广场上带起了一阵猛烈的飓风。 艾森的视线望向他那位老对手奥瑞特时候,发现一支箭风驰电掣击向奥瑞特,望见这一幕,当时艾森的脑袋蒙的一声。顿时脑海爆炸开来,满脑子想得一句话:这位平民真敢挑衅贵族? 当时蒙了的人何止艾森一个人,他身侧的三个狐朋狗友乌拉尔、开普勒、罗杰也是目瞪口呆震撼不已的模样,最理智的庞培也都惊呆了,那群观战的新兵也是一样呆若木鸡的表情。 天啊,奥古斯都竟然敢对着贵族开弓,他难道想谋杀奥瑞特吗?许多新兵不约而同想道,原本对于奥古斯都在贵族面前的低头进行鄙夷不屑冷嘲热讽的新兵在奥古斯都有勇气对奥瑞特拉开弓的时候,这些情绪全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得则是敬佩,激动。 而此时此刻,他们对射出那一箭的奥古斯都震惊同时亦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担忧。 砰的一声,这根向着奥瑞特射去的箭从纹丝不动的奥瑞特面颊不过三寸距离擦过。向后飚射,直接射中了距离奥瑞特将近两三百米的一面墙上。 箭尖深深插进了墙石中。 那像闪电一样在空中射过的箭虽然并未真正击中奥瑞特,但奥瑞特却还是感觉右边面颊一阵如刀刮过的剧痛,在任何时候都可以保持理智的奥瑞特甚至有种立刻拔剑将眼前这位保持着握弓射箭姿势的平民砍成七八截。 箭虽然并未真正射中他。但奥瑞特却清楚面前这位神色卑谦的青年可不是没有能力击中他这个目标,而是故意射偏。这可不就是挑衅吗? 平民对贵族的挑衅。 奥古斯都平静将弓放回肩上,冲着眼前这群贵族做了一个无奈的微笑。轻声叹道:“看来奥古斯都并没有看奥瑞特少爷那柄宝剑的荣幸,既然如此那奥古斯都就离开了。”随即,奥古斯都向着奥瑞特做了一个贵族礼节,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向着广场外走去。 没有人阻拦这位刚才作出惊世骇俗挑衅举措的平民。 数量庞大的新兵立刻为奥古斯都让开了一条道路,如同迎接英雄一样目送奥古斯都离开——起初的鄙夷转变成狂热的崇拜! 诺克萨斯帝国,有几位平民有勇气与奥古斯都一般用箭对准一位高贵的贵族?他们并不知道桫椤城以外的地方有没有,但在桫椤城内,奥古斯都却是数十年以来独一无二的第一人。 贵族可不是笨蛋,他们或许狂妄自大,但当他们恢复理智与冷静的时候,原本想不通的事情立刻就明白了。艾森自然不是笨蛋,倘若他真是一个笨蛋也不会在才满十六岁就得到了帝国授予的男爵头衔呢? 当奥古斯都射出那一箭的时候,他就明白刚才自己这群贵族全部都被一位低贱的平民玩弄于鼓掌之中了。艾森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对于这位有胆子对桫椤城第一家族弗拉维家族继承人射箭的平静即仇恨又恐惧还有一丝疑惑:为何这个平民竟然要挑衅他们这群贵族呢?难道他不害怕在新兵比武大会上得到报复吗? 不懂得设身处地在对方立场去想的艾森自然不明白奥古斯都那简单的想法!当厄加特城主将他推到万众瞩目面前的时候,他就注定在贵族当中已经没有任何立足之地了,如果他不能成功成为新兵比武大会第一名加入帝国第一骑士学院,那等待他的也唯有贵族的审判。 一位被城主大人抛弃的玩具就算在如何不值得一提,但却还是碍眼无匹,有时候贵族并不介意浪费些精力,清楚这种垃圾。 因此奥古斯都早就已经不在意得罪所谓的贵族了,而今天向着奥瑞特拉弓开箭只不过加深贵族对他的仇恨而已,那还有什么更重的代价吗?自然没有。 在奥古斯都眼中看来刚才射出的一箭完全是非常划得来的买卖,他虽然彻底与桫椤城贵族成为了敌对关系,至少这群与他处在同一阶级的平民却在他那一箭之下赢得了他们的尊敬。 望着奥古斯都那决然离去的背影,唯有庞培似乎明白了这个武力值、智力值都不低的平民的想法。 “奥古斯都,你会在斯蒂罗兰广场见识到我这柄剑,我以弗拉维家族的荣耀起誓!”奥古斯都就要最后一步跨出广场的时候,身后响起一声以冷漠语调道出的熟悉声音。 可不就是奥瑞特,那位弗拉维家族的骄傲吗? 奥古斯都嘴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笑意,并未停步,继续往前走,但却丢下了一句话很狂妄但此刻却又显得很真实的言语:“希望奥瑞特少爷的剑足够锋利,可以斩下奥古斯都的脑袋,否则就等着目送卑贱的奥古斯都进入帝国第一骑士学院吧!” 又一句挑衅,这句挑衅的言语没有隐匿在言语之下,而是如出鞘的剑,直接果断明显的摆在众人面前。 这是赤luoluo没有任何掩饰的挑衅。 倘若这句话是刚才没有射出那一箭的奥古斯都说得,那奥瑞特只会冷冷一笑,一笑置之。但现在这位被公认仅次于那个女人的第一青年贵族却生出沉重肃穆的情绪。奥瑞特微微眯着眼睛,望向那并不魁梧但却很结实的背影,心中涌现了一句情绪压抑不住的言语:“奥古斯都我会用你的鲜血见证我成为帝国第一骑士学院的学院,我奥瑞特?弗拉维发誓。”(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传奇人物 第十九章、传奇人物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斯蒂罗兰广场上,却没有人知道水晶屋中三双眼睛透过特异的透明窗户,居高临下,将斯蒂罗兰广场上的一切都收入眼帘。 离开贵宾席的厄加特城主以及圣托马斯教堂的白衣主教拉斐尔并未就此回到自己的居所,而是再次来到那间专门为大人物设立的水晶屋中,这两位帝国大人物站在一位拄着手掌手杖坐在华贵沙发上的老者深厚,神色肃穆而恭敬。 能令桫椤城中这两位大人物流露出如此恭敬神色的人除了伯纳姆将军以外,也就只有这位即使以桀骜不驯而闻名于诺克萨斯帝国的帝国第四骑士德莱厄斯见面都会流露出善意笑容的斯维因大人了。 在任何人面前都趾高气扬的厄加特城主没有半点不满甚至说非常虔诚的低下了骄傲的头颅,余光瞥望着那并不魁梧但却感觉一辈子都走不出伟岸身影,即使已经不是才见面但厄加特却还是难以平复心中的激动情绪,他深深吸了口气,身躯站立得笔直,但头颅却很低,声音前所未有的柔和说道:“斯维因大人,那个孩子就是沙特的养子曾经逃过一次神圣兵役的奥古斯都。”如同卑微如尘土的贱民在仰视一位已经立身在神坛之上的伟大贤者。 一侧的白衣主教拉斐尔听见厄加特罕见流露出惶恐忐忑神色的言语并没有如一贯神色哈哈大笑,他甚至一点也不感觉好笑。虽然已经是神职人员,而且是神圣教廷中地位不低的白衣主教级大人物,但对于眼前这位男人的尊敬与恐惧却并未随着地位的提升而有任何削弱,反而更加无以复加的尊敬与崇拜。 以拉斐尔的阅历已经很难想象出,这位当年与帝国第四骑士德莱厄斯将军同时参军的斯维因大人波澜壮阔的传奇一生。 一些上了年纪的贵族或许知道,当年最接近诺克萨斯帝国军魂杜?克卡奥将军在军队中地位的人并非如今声望如日中天跋扈嚣张的帝国第四骑士德莱厄斯,而是这位无论怎么看上去都是一位只懂得奋笔疾书与人谈论诗词歌赋的优雅贵族斯维因大人。 在诺克萨斯。几乎有些蕴底的贵族都知晓,这位如今已经走进诺克萨斯帝国权利中心的斯维因大人并不是一位贵族身份出生,而是一位与德莱厄斯将军一样再普通不过的平民家庭,倘若硬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这位斯维因大人出生在富贵人家。 帝国第四骑士德莱厄斯与斯维因两人在帝国权利中心的地位相差无几,甚至有时候掌控着军队权力德莱厄斯还胜过这位斯维因大人。但论起如今这两人在新旧贵族心中印象,可谓算得上天壤之别。 几乎没有那位古老贵族的族长不厌恶这位军队中崛起的跋扈将军帝国第四骑士,但对于同样军队出生的斯维因大人,却没有几位权力中心的贵族排斥这位斯维因大人,这其中的原因自然有一部分是与两位大人物对待贵族的态度与方式有关。但更为重要得一点是这位斯维因大人有一段极其传奇的经历。 十年之前,斯维因凭借十年来在军队积攒的功勋成为在军队之中最有可能取代帝国军魂杜?克卡奥将军的存在。就在许多贵族窃窃私语这位平民出生的帝国将军将会在多少年后取代杜?克卡奥将军在军队中威望之时,这位行事果断的斯维因将军却做出了一件令人目瞪口呆的事情,他向已经掌控诺克萨斯帝国权利的伯纳姆将军提出离开军队做一名参与帝国政事的政客。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在当时引起了无与伦比的轰动!不少军队的将军压抑不住愤怒的情绪一起跑到长老院大吵大闹,不知多少民政客私下窃窃私语,这位聪慧的帝国将军究竟想干什么? 最终这一切在斯维因有条不紊的安排下平静了下来。在接下来两年的时间内,有许多贵族或自己或派遣手下盯着这位以一名普通议员身份参与帝国政事的斯维因将军有什么打算,但斯维因平淡的学习生涯让不喜欢打持久战的贵族立即失去了兴趣。 三年时间,曾经诺克萨斯帝国最有前途的将军几乎消失在贵族日常言论之中。偶尔提起一两句也就都会说那个叫斯维因的白痴!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才华横溢的斯维因将军就此沉沦下去时候,却没有人发现已经沉沦了三年的斯维因以流星般的崛起速度从一名普通的帝国议员,在政客、贵族、军队将军目瞪口呆眼神中,有了不到三年的时间迅速崛起爬进了帝国权利决策中心的长老院! 而且最令人不可置信的是斯维因竟然得到了以“喜怒无常的暴君”著称。执掌诺克萨斯帝国权柄的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的亲睐,成为决定帝国命运几位有数有影响力的存在。 那句当年斯维因离开军队时候对围攻长老院众多将军的言语也在斯维因踏进长老院,走进诺克萨斯帝国真正决策中心大人物时,广为传言。 这句话现今都是军队中流传得最广泛的几句言语之一:“军队不是政客手中的工具。我需要得不是一句口号,而是一个不容篡改的事实。” 至今厄加特、拉斐尔两人还记得当初这位将他们领上军队的斯维因那决然坚毅的背影。 面对这样的人物,即使桀骜不驯、狂傲冷酷的第四骑士德莱厄斯将军也不得不平等以来。甚至可以在与这位并不健壮大人言论时流露出一个不清不浅的笑容。 天啊,要知道,这位帝国新战神可是少数几位在伯纳姆将军面前还可以保持镇定自若阐述自己的观点的大人物啊! 左手拄着手杖,右手腰间还夹着一本书籍的斯维因瞥了一眼神色中流露出浓浓恭敬神色的两位弟子,而后慢慢转身望着奥古斯都那已经渐行渐远的背影,语调轻柔说道:“我见过这个叫奥古斯都的小家伙,他很不错,他或许是下一个克里格斯又或许是下一个德莱厄斯。” 前者一百多年前影响深远的伟大政客,后者在如今军队中如同神一般的存在。 厄加特微微一呆,他很少听过吝啬言语辞令的斯维因大人对一名后辈有如此高的评价。他望了一眼如同木鸡的老朋友拉斐尔,见拉斐尔那神色自然知道这是袖手旁观的意思,指望不上! 沉吟了一下,厄加特轻声道:“大人,或许我们可以再给这个孩子一个机会。”这位桫椤城说一不二的城主大人言语还没有落地就立刻被斯维因否决:“厄加特,你能肯定的告诉我一个现在得不到幸运女神亲睐的家伙会在未来得带幸运女神的眷顾吗?帝国可还没有凋零到需要在平民中寻找帝国梁柱。” 对此,厄加特无可言语,唯有遵从。在今天的表现上,厄加特见识到这位好友拉斐尔口中表现惊艳的奥古斯都,在证实了奥古斯都惊艳的表现之后。还在思忖是否在给这个老朋友的儿子一次机会,现在随着斯维因的一句话让厄加特彻底堵死了这个念头。 如果连区区一个桫椤城的麻烦都应付不了,又如何可以成为下一个帝国战胜德莱厄斯将军呢?这是诺克萨斯站在金字塔权利巅峰上的上位者对于有潜力者的贵族或平民一向的行为准则:“一位平民或小贵族想要得到上位者的亲睐不但需要有令他们惊讶的潜力亦还要表现出令其认可能力,否则就等着随波逐流或被他们中有心人直接摧毁吧。” 显然以奥古斯都现今的表现显然无法打动这位有着传奇经历的大人物斯维因大人。而对于斯维因表示绝对尊重与崇敬的厄加特、拉斐尔,亦绝对不可能违背他们心中地位几乎等同于神祇的斯维因大人的意愿。 离开圣彼得城前,斯维因曾被居住在每个诺克萨斯居民甚至瓦洛兰大陆每个人都想去看一眼圣彼得城堡的伯纳姆将军召见,没有人知道这两位随意几句言语就可以搅动瓦洛兰大陆风云的大人物在戒备森严,铜墙铁壁,即使强大的圣棺骑士、信条级刺客闯入其中都将有去无回的圣彼得城堡中谈论了什么。随即这位万众瞩目,举手投足就可以影响数以万计人命运的策士统领将手中所有的工作都暂时转交到财政部、国务卿等人手中,而自己则没有带任何武装,悄然间离开了帝国圣彼得城。 没有人敢在明面上议论这位大人物的忽然离去。即使一些知道些许事情的大贵族亦对于这件事情讳莫如深。 即使如此,路途之上斯维因却在路上遭到不止一次的暗杀,倘若不是斯维因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恐怖实力以及离开圣彼得城之前早已经布下得无数后手,这位帝国大人物恐怕免不了在默默无闻中死去。 没有几个人清楚。这位帝国大人物自圣彼得城出发向南,辗转几个月时间竟然来到了圣彼得城的北方一座绝对算不上繁华的桫椤城,得到了桫椤城的两位大人物的隆重招待。 一直就不笨的厄加特城主自然不会白痴认为斯维因大人是来游山玩水的抑或恬不知耻的认为斯维因大人是特意来看自己这名装上了钢铁手臂可以用来唬人的家伙的。早在他得到斯维因来到桫椤城时,这位昨天半夜被爱马仕大人吵醒准备跋扈割下爱马仕书记官头颅的厄加特听见斯维因来到桫椤城后,立刻先是一阵呆滞,继而是一阵狂喜,而后冷静了下来,随即放弃与在他眼中如蚂蚁一样书记官计较,自己独自离开城主府深夜神不知鬼不觉的造访了桫椤城的三个根深蒂固的权贵家族:弗拉维、格涅乌斯、马克家族! 厄加特从没有想过对这群奸诈狡猾的老贵族们坦诚相待,非常简单却也十分霸道对这三位家族的家主暗示明天无论斯蒂罗兰广场上发生什么,也不允许泄露出去半个字,随即就匆匆离开,特别在原本就已经防御非常严密坚固的斯蒂罗兰广场上在安排了四位大骑士,以防止意外变化。 至于其他贵族,自信对于这三位家族家族很了解的厄加特相信这些渠道比他还多的老狐狸会一个不漏通知到的。 倘若不是在厄加特离开城主府,前往斯蒂罗兰广场时,他那位老朋友拉斐尔主教传讯告诉他计划取消。恐怕攀爬在四周建筑上观赏新兵大会的平民以及许多挤在一片狭窄的富人区的富人们也会被这位翻脸无情的城主大人赶出去。 沉默了片刻,在斯维因面前从不如何掩饰自己真实情绪的厄加特抬起头,忍不住如同一个小孩一样开口问道:“大人,您可以告诉我您为什么回来到并不起眼的桫椤城吗?” 拉斐尔微微一笑,虽然还是恭恭敬敬站立在斯维因面前,但眼神中流露出并不逊色于老朋友厄加特的好奇。 半点也不遮掩。 斯维因笑了笑,扫了一眼眼中流露出热忱与巨大好奇心的两位弟子,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视线与两人对视,轻笑道:“我说我离开圣彼得城只是为了看看我那两位已经有将近十年没有见的弟子。你们愿意相信吗?” 听见这句话,无论是无论何时何地都表现得优雅从容的白衣主教拉斐尔,还是无论在贵族还是富人们眼中都贴上奸诈狡猾暴戾翻脸无情标签的厄加特,他们听见这句话都身躯一阵剧颤。 砰的一声。 下一刻,这位令城中贵族无比头疼费尽心机寻找这个家伙破绽残暴奸诈的城主大人厄加特双膝直接跪倒在地上,那张打上狰狞丑陋标签的面庞上流出了两行即使在失去了宝贵双臂后也没有留下的泪水,这绝对是一幕令所有人瞠目结舌的场景,特别是那群与桫椤城打了三年交道贵族们惊讶的场景。 挂着两行泪水的厄加特城主面上洋溢着与悲伤没有任何关联的灿烂笑容,抬头望着面前这位已经屹立在巅峰一直令他穷其一生时间追赶却只能越来越远的身影。轻声道:“这是厄加特一生最大的荣幸与荣耀。” 拉斐尔并未与老朋友一样没有任何克制,但他那张在信徒眼中圣洁无匹的面庞上亦划出两行止不住的泪水,面上挂着激动的笑容,虽然没有任何言语。但却可以看出情绪内敛的拉斐尔主教与厄加特几乎是一样的心情。 拄着金色手杖的斯维因慢慢收敛了面上笑容,面上虽然平静但心中却亦闪过一抹惊讶的望着面前这两位流露出如此汹涌激动情绪的两位从来没有得到他认可的弟子,他往前走了一步,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两人的脑袋。将原本准备否认先前那句玩笑意味的言语咽下,说了一句听上去虽然令两人不是那么激动但却还是流露出满脸喜悦情绪的话语:“你们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一个人。” 一个人?很快控制住情绪的拉斐尔轻声问道:“什么人竟让老师您亲自离开圣彼得城?” 这一刻拉斐尔、厄加特明显感觉斯维因面上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情绪。此刻斯维因身上涌出一股令他们几乎都感觉窒息的磅礴气势,此时此刻的斯维因看上去是那么的伟岸那么的高不可攀。 斯维因明显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注意到两位弟子面上流露出的狂热崇拜神色,慢慢,沉默了一阵,斯维因轻声说道:“伯纳姆将军曾说过:在我看来,瓦洛兰大陆有史以来只有一个人曾真正屹立在神坛之上与天神比肩同行,她是魔法世界的女帝,他是俗世世界的女王,即使她远离了尘世,探寻那晦涩如星空神秘奇诡的魔法世界,但她依旧是大路上最有影响力的人,没有之一!” 拉斐尔、厄加特并不清楚斯维因口中伯纳姆大人言语中提及的女人是谁,但却可以想象这位大人物是他们无法企及的存在,那是另一个世界的大人物。 与天神比肩同行?这样的大人物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以凝重叹息的语调道出这句言语的斯维因回过头扫过了一眼在他意料之中疑惑不已的两位弟子,而后寻了一个与那位女人息息相关,这两位弟子应当知晓的名词,开口说道:“拉斐尔,你们还记得黑色玫瑰吗?这个女人曾经就是黑色玫瑰组织的首领,为人当时世人顶礼膜拜的存在。”(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黑色玫瑰永不凋零 第二十章、黑色玫瑰永不凋零 黑色玫瑰,在贵族世界恐怕没有几人不知晓这个听上去唯美优雅但实际上其诞生、发展与湮没都隐藏在迷雾中的组织。作为构成帝国重要组成部分的城主与掌控信仰的神圣教廷主教的厄加特、拉斐尔自然知晓这个名字。 普遍意义上诺克萨斯被历史学家分为两个时代:旧贵族时代、帝国时代! 在诺克萨斯旧贵族时代,以皇帝主导的贵族掌控着诺克萨斯的一切资源,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不为过,即使绵延了四百年在帝国有着莫大威信的长老院亦不能阻挡以当时古拉丁大帝为首的旧贵族势力唯我独尊的步伐。 一百年前,随着军队以及平民实力、新型贵族的崛起,这种持续了将近八十年的唯我独尊旧贵族时代才算某种程度意义上结束了,不过即使如此,现在一些传承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古老旧贵族在诺克萨斯联邦已经享有着不可忽略的权利,虽然他们不再如昔日旧贵族时代那般肆无忌惮,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掌控一切,但也不是任何新型贵族或崛起的军队将领敢轻易挑衅的。 实际上,史学家记录笔下的旧贵族时代隐藏了太多太多被岁月尘封住的秘密,有一些秘密永远不可能让史学家记录于笔端纸间,为后世大众熟知。 一直以来在诺克萨斯上层阶级都有一个人尽皆知的秘密:史学家眼中的旧贵族时代在当权者眼中却是一个叫黑色玫瑰组织领导的时代。一个组织领导诺克萨斯这个庞大的国家,在许多人眼中都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实际上这的确是一个事实。 旧贵族时代之所以没有做出多余的反抗能力就被已经走上前台的军队与新崛起的新兴贵族力量给扑灭,原因便是在于在军队力量开始从稚嫩走向成熟的时候,黑色玫瑰似乎就在一夜之间消失在诺克萨斯,那原本被黑色玫瑰笼罩在诺克萨斯上空的黑云也就在一日之间消散了。 原本而今诺克萨斯的掌权者也认为昔日黑色贵族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但当曾经黑色玫瑰的掌权者,对于魔法上面的造诣已经臻至巅峰境界的女人乐芙兰再一次出现在诺克萨斯帝都而今掌控权柄的伯纳姆?威尔达克将军的城堡前时。所有人才清醒过来,原来黑色玫瑰并未消失。 厄加特深吸了口凉气,他并不畏惧隐藏实力潜伏在瓦洛兰大陆世界各地的黑色玫瑰组织,在他眼中黑色玫瑰就如同一群生活在阴暗的下水道中的老鼠,狼狈逃窜还来不及,又如何敢侵入桫椤城上流阶级呢?更别提对以伯纳姆将军为首领导的诺克萨斯帝国挑衅,夺回昔日的王座。 这种想法在知晓实情的斯维因眼中绝对是一个谬误,当年强大的黑色玫瑰组织并非是被反对旧贵族时代的贵族与军队打败,而是没有什么损失的隐匿在地下,将近一个世纪的时间。鬼才知道他们已经发展到怎样恐怖的地步? 如果斯维因听见厄加特那带着浓重军队主义色彩的言语,绝对会冷笑回应道:“一个掌控了旧贵族时代几百年王座的黑色玫瑰就算是潜伏在下水道中肮脏的老鼠,也是不可忽视的老鼠!他们有能力掌控旧贵族时代的王座,又为何不能将而今的诺克萨斯掌控在手中呢?” 不过即使厄加特在如何对黑色玫瑰组织如何不屑一顾,但对于斯维因以无匹凝重神色道出的那位昔日黑色玫瑰的女首领亦流露出深深的忌惮神色,能让斯维因大人、伯纳姆将军都为之重视的女人,就算在他们眼中再如何‘不入流’,捏死自己这群家伙还不等于捏死一只臭虫一样简单。何况听斯维因大人口气,这个女人非但不是‘不入流’级别。甚至还有些临驾于他们之上。 与神祇比肩同行的存在,天啊,已经成为世人顶礼膜拜对象的伯纳姆将军竟然给这位昔日黑色玫瑰首领如此高的评价,倘若不是说出这句话的人是他尊敬的老师斯维因。恐怕他无论如何也都不会相信。 厄加特深深吸了口气,望着斯维因,恭敬说道:“斯维因大人,那位黑色玫瑰的首领叫什么名字?” 斯维因半晌没有说话。厄加特、拉斐尔站在原地,自然也不敢有任何言语。此时此刻他们都可以看得出斯维因对于这个女人的重视,心中凝重的同时却也有所放松。从斯维因大人的种种表现来看,这位昔日黑色玫瑰的首领应当已经离开桫椤城了,否则斯维因大人也不会如此光明正大参加新兵大会。 厄加特、拉斐尔两人都并不笨,这一点点道理他们还是可以想得通的。 “乐芙兰,世上最接近神祇的存在,她是足矣俯视穹天魔法师的至高强者,有她的存在,黑色玫瑰就如在永夜中绽放的黑色玫瑰,永不凋零。”说罢,已经没有任何心情言论的斯维因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慢慢咀嚼着这句给他们无与伦比震撼言语的两人。 一手拄着手杖,右手肩膀间还夹着一本神圣教廷官方经典由已经被追封为圣徒的圣伊耶塔撰写的《教诲》的斯维因并没有告诉已经沉浸在他那震惊言语中的两位弟子:当年圣伊伊耶塔在弥留之际曾言:《教诲》上面不应当仅仅只有圣伊耶塔一个名字,应当还加上乐芙兰。 乐芙兰,可不就是那位屹立在瓦洛兰大陆巅峰的诡术妖姬乐芙兰吗??那位被伯纳姆誉为与神祗比肩同行的女人。 当然至今四本由神圣教廷官方认定的四本圣典之一,也是最晦涩玄奥的《教诲》上面的著作名只有伊耶塔这充斥着神圣气息的名字,而没有乐芙兰这个立在金字塔尖端的上位者为之忌惮敬畏存在的名字。 此时此刻聚集在比萨斜塔上的三位上位者绝对想不到他们口中那位让伯纳姆将军都为之尊敬重视的女人与一位桫椤城的普通平民有一些关联,而这位平民竟然兴起了瓦洛兰大陆没有任何人都不敢生出的念头:征服这位伟大的女性。 在广场上初次展现出凌厉锋芒的奥古斯都走到早已经在广场外等待他好一会儿时间的卡罗丝大婶,面庞之上已经没有刚才面对奥瑞特、庞培、艾森等人时候的凌厉神色桀骜不驯的性情,灿烂纯真的笑意以及颇为有些无奈的神色,被卡罗丝大婶火急火燎的拉着离开的广场。 回到那间他已经居住了十六年的石屋,卡罗丝松开奥古斯都的手臂,挺着肥胖的身躯向着与奥古斯都房间布置格局几乎一模一样的石屋走去。 眼神尖锐的奥古斯都明显注意到石屋中还冒着热腾腾的烟雾。马上,没有等奥古斯都作出推测,冲进房间的卡罗丝又冲了出来,冲着奥古斯都挥了挥手,笑骂道:“今天捡了个猪脚,就便宜你这个小子了!” 奥古斯都笑了笑,虽然一眼就洞穿了卡罗丝大婶的谎言,但却没有半点迟疑,冲进了石屋,品尝卡罗丝大婶应当大清早就起来开始烹饪的猪脚。 望着锅中热腾腾已经煮烂了的猪肉。奥古斯都可以想象得出向来八点以后才懒洋洋起chuang的卡罗丝大婶揉了揉眼睛起身走在寒冷刺骨的大街上为他准备猪脚的场景,腰围几乎是他两倍的卡罗丝大婶可最不喜欢起早chuang啊。 坐在小木椅上捧着已经盛满猪肉的大碗,不经意间扫过卡罗丝肥胖的双脚,虽然淡红色非常俗气的裙摆掩盖了卡罗丝大婶那肥胖的身躯,但奥古斯都还是注意到那淡红色长裙膝盖部位印上了非常深的血迹。 清晨,桫椤城街道上结上了一层寒冰,而卡罗丝大婶又是一个平衡能力不强的人,想到这里,奥古斯都基本上已经明白为什么随着卡罗丝大婶走的时候。发现卡罗丝的速度明显比平时慢上一些,此刻奥古斯都终于明白了原因。 这一刻,视线正好与一脸期待眼神望着自己,面庞上几乎写明了;“好不好吃”这四个大字的卡罗丝大婶。八年前只是在养父去世时流过一次眼泪之后,即使在桫椤山狩猎与棕熊搏斗险些身死时都没有流泪的奥古斯都,捧着热腾腾的肉汤,眼眶一红。眼泪险些直接留了下来。 慢慢深吸了口气,奥古斯都不顾还是热腾腾的汤,直接吃了一口烫嘴的猪脚。一脸灿烂笑容望着一直不为桫椤城居民喜欢的卡罗丝大婶,大声说道:“真好吃,卡罗丝大婶煮得东西果然没有任何人可以比得上。” 听见这句话,忍受着膝盖上巨大疼痛的卡罗丝立刻喜笑颜开起来,她昂起头,一脸骄傲神色,以她一贯的大嗓门开口道:“那是,整个桫椤城论厨艺有谁可以比得上我卡罗丝啊。”说着,卡罗丝眼眶一红,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滴在了奥古斯都的脑袋。 而奥古斯都在这位桫椤城唯一待他好的卡罗丝大婶抬起头瞬间终于再也忍不住眼眶中的泪水,泪水滴落,滴落在汤中。 这一刻,奥古斯都终于不再可以压抑住自己的情感,他放下手中的肉汤,站起身,张开手,抱着措手不及还沉浸在奥古斯都即将离开她自己的悲伤情绪中的卡罗丝,在卡罗丝那呆滞的眼神下,奥古斯都轻声道:“卡罗丝大婶,你的脚还痛吗?让你的小奥古斯都帮你看看吧。” 很快回过神来的卡罗丝明显感觉道奥古斯都对自己那种浓浓的依恋情绪,孤独了一辈子,寂寞了一辈子,因为自己长相与体态为世人排斥了一杯的卡罗丝心中感觉前所未有的安慰,但却狠狠推开了奥古斯都,指着奥古斯都开口说道:“哭什么哭,你的卡罗丝大婶死了有得你哭的?”骂了一句,随后卡罗丝对奥古斯都说道快把肉吃饭然而再给大婶买药去。 奥古斯都抹掉面上的眼泪,笑着点头,随后大口大口吃着碗里的肉,还时不时和平时一样喂一下卡罗丝大婶。 为了尽早给卡罗丝大婶卖肉,奥古斯都吃得很快,很快奥古斯都就起身为卡罗丝大婶去卖药了去,卡罗丝瞪大眼睛望着奥古斯都离开,等奥古斯都走远了,额头上已经冒出冷汗的卡罗丝才伸手挑起那件她用自己最珍贵的毛线编好的粉红长裙,将长裙提到膝盖上。 果真如奥古斯都预料那般,膝盖上至少被碰撞了十几次,加上卡罗丝那体格重重摔倒在石头铺成的街道上,也就形成可如今那简直不忍直视的伤痕。 现在膝盖上还在流血! 真难以想象这个女人在摔倒的时候竟还一手高高提起猪脚,以至于不让猪脚弄脏。 对于腿上严重的伤势,卡罗丝置若罔闻,她的视线依旧望着奥古斯都离开的方向,很久很久,她才喃喃自语道:“我的小奥古斯都,卡罗丝大婶知道你是天上的雄鹰,可不要因为卡罗丝大婶的缘故而耽误你的未来啊!卡罗丝大婶愿意独自远远的望着你在天上自由自在翱翔,看众人以羡慕的眼神望着你也不想你因大婶而有牵绊沉沦。” 买好伤药气喘呼呼跑回来的奥古斯都正在可以听见声音的门外听到这句话,奥古斯都顿时如同被施加了定身术一样愣在原地,望着腿上还在流着鲜血的卡罗丝大婶,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充斥着奥古斯都的脑海。 奥古斯都笑了笑,笑容很勉强,可眼神之中却流露出任何人见了都为之胆寒杀机与犀利。 “活下来,至少在斯蒂罗兰广场上活下来!”这一刻,奥古斯都心中充斥着前所未有对胜利的渴望。(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狂暴的平民(上) 第二十一章、狂暴的平民(上) 诺克萨斯是一个将“强者高高在上俯视众生,弱者卑躬屈膝在下贡强者鱼肉!”这个丛林自然法则阐述到极致的国家。它不同于德玛西亚帝国。在德玛西亚帝国,只要不逾越帝国法则,你就和高贵的贵族甚至皇族享受一样的地位,当然奴隶这种生物除外。 奥古斯都并不讨厌诺克萨斯这种带着血腥的丛林法则的国家,但也绝不向往。一个在地球那个和平安宁的环境生活久了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改不掉的安逸毛病,这些毛病甚至可能已经深入骨髓。 只是奥古斯都自己也不知道,其实他非常适合生活在诺克萨斯联邦。他对诺克萨斯的理解远远比一般的诺克萨斯平民要强太多了,否则他也不会在三岁的时候就随着父亲沙特学习那保命的狩猎手段。 破旧的土墙,土墙已经被虫蚁当做进出通道,上面有一个个并不小的小孔。清晨的阳光从小孔照射进房屋,竟将这看上去破破烂烂的房屋抹上了一层神圣的淡红色光辉。奥古斯都站在那淡红色的光辉下,看上去显得格外神圣,带着些许出尘的味道。 土墙上只挂着一张牛角弓还有一个装满箭矢的箭筒。这张牛角弓并不属于奥古斯都,而是属于昔日桫椤城数一数二的猎人沙特,也就是奥古斯都的养父的物品。 四岁时,沙特帮奥古斯都做的弓箭,早在奥古斯都六岁的时候随着沙特的死亡,埋在了沙特的墓地里。每年六月,奥古斯都都会去桫椤城郊外,沙特的墓地坐上一会儿。 事实上沙特死后,这杆牛角弓和箭袋就已经属于奥古斯都了。两年前,奥古斯都也正式从沙特手中接过了桫椤城第一猎手的荣耀。拿起这张牛角弓。奥古斯都没有任何陌生的感觉,握着弓,奥古斯都自信就算是天神挑衅他,他也相信自己手中的弓箭可以射下。 —————— 匆匆洗脸刷牙,奥古斯都向着斯蒂罗兰广场走去。 今天桫椤城的气氛明显不同了,那些原本带着一份隐藏敌意的布今天彻底掀开了。不管是新兵还是桫椤城那些大人都毫不掩饰对对方产生浓浓的敌意与战意。这让孤身一人正在用早点的奥古斯都不由轻叹:“真不愧是一个诞生英雄和屠夫的诺克萨斯。” 奥古斯都到的时候,斯蒂罗兰广场已经快站满了,虽然奥古斯都起来的并不算晚,这时候高台上的贵族一个都没有来,但这些兴奋跃跃欲试的新兵却比奥古斯都更早。 绝大多数少年都拿着武器。有长矛、长枪、阔刀、甚至铁棍,细心的奥古斯都可以看出这些少年手中的武器不少都是崭新了。联想到最近经过铁匠铺那些铁匠笑眯眯的脸庞,几乎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每年新兵大会肯定是他们最高兴的日子。 没有等奥古斯都太多感慨,一道声音中明显带着高傲、甚至有几分居高临下意味的声音传了过来:“奥古斯都,你难道是怀揣着失败的想法来到斯蒂罗兰广场吗?亦或者是你家里并没有钱购置一位骑士甚至士兵都应该有的武器呢?” 一匹白马缓缓向着广场走来,上面坐着一位一头漂亮金色长发,俊逸的面庞、高贵的贵族气质引起四周那些花痴女尖叫连连的青年男子,这位男子神色玩味。含笑望着站在广场边缘的奥古斯都。 挑衅吗? 奥古斯都心里不屑一笑,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望着这个昨天曾在他手中吃瘪的马克家族的艾森,轻声回道:“尊敬的艾森少爷,在此我必须纠正你一个观点。真正的骑士倚靠的并非是手中的兵器,而是自身修炼的强健体魄,武器只不过是他们可有可无的配饰而已!” 这一席话让艾森无法反驳,他却也没有如昨日一样大发雷霆。脸上带着十足的贵族笑脸,轻声道:“我记得你并不是一位骑士,也并非士兵!” 奥古斯都在众人那异样且带着嫉妒的眼神中。平淡的借着索利特的话说道:“当然现在我的身份是一位平民中的猎手而已!这不我带上了弓箭。” 奥古斯都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以一名平民的身份非常老实的回答了贵族的艾森的话。 艾森轻哼了一声,丢下一句:“愿主祝福你可以射出你的肩上的箭矢,哪怕一根也没好!”说完就带着十足的贵族笑脸,但却可以明显看出讥讽的面庞打着那匹至少需要十个强健牛头人奴隶的钱,才可以买得到的纯种惠尔特大马气焰嚣张的离开了。 奥古斯都做了一个非常完美的平民见到贵族时候的礼仪,他弯着腰,将头低到距离膝盖的位置,脸上含着谦逊的微笑,目送这骑着高贵血统的惠尔特大马的索利特走进斯蒂罗兰广场。 纯种的惠尔特大马气焰彪悍走进了斯蒂罗兰广场,带着在平民眼中颇有些许肆无忌惮意味的留下一道道马蹄印。羡慕、渴望,野心,新兵的目光投向已经走远的索利特,这些东西一一浮现在眼睛中。 奥古斯都拿着黝黑的牛角弓,背负这箭袋,含笑望着索利特的背影。扫过那群羡慕、渴望、野心目光,手持着武器的新兵们,脸上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神色。 对于艾森的挑衅,奥古斯都理智冷静得吓人。在诺克萨斯,贵族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纵然平民有再充分的理由,面对贵族都必须保持谦逊的态度,反击、殴打、报复,这只能是贵族争对平民或是其他贵族才做的事情。而平民没有权力做这些事情,除非他们面对和他们阶级相等的平民或地位比他们更加低下的奴隶。 外人眼中奥古斯都是蒙受桫椤城最尊贵也最有权力的贵族厄加特城主亲睐的青年,但即使如此,他只是一个平民身份的事情却是无法改变的。平民面对贵族就必须低下头颅,不管愿意或者不愿意。 谨言慎行在诺克萨斯,无论何时何地都不是一件坏事。聪明的奥古斯都非常明白这一点,面对有些飞扬跋扈,十足贵族风范来到他面前对他赤?裸?裸挑衅的艾森,他并不介意作出些许退让。 这不,艾森走后,那些原本对他还带着异样眼神的新兵们,眼神柔和了不少。眼神中虽然还是掩饰不住的嫉妒,羡慕,但至少不将奥古斯都当做异类。 拇指轻轻摩擦着黝黑的牛角弓,望着索利特渐行渐远的背影,奥古斯都低声呢喃道:“一个谦逊、谨慎的平民或许一生碌碌无为,或许有机会受到高贵贵族的亲睐。一个愚昧、顽固、桀骜的平民,他的一生永远只能在平民那贫瘠的土壤中生存繁衍!呵呵,多么优雅的话语!可惜对于今天却并不适用。” 新兵小分队一般十五人一组,只不过奥古斯都分到得小队却非常意外只有九个人。除了起初见到了庞培、艾森、奥瑞特、乌拉尔、罗杰、开普勒六人外,还有一个叫开罗思德的贵族少年以及四个值得注意的对象:托奎尔、艾萨克、张天作、莫德的两位同样是一头黑色长发的青年男子。 从张天作、莫德两人手中那粗糙的兵器可以看出,至少他们不属于贵族一类,应当也和奥古斯都,托奎尔、艾萨克一样属于平民。 广场喧闹声如雷,感觉就是一个沸腾的海洋。艾森坐在白马上,站在队伍的前列,甚是引人瞩目,甚至可以说成为了的关注的焦点。扫过那一群羡眼的眼神,刚才因与奥古斯都发生争执有些恼怒的心情一刹那消失变愉快起来。 相比起艾森,奥瑞特与庞培、开罗思德时不时交谈,姗姗来迟,来到斯蒂罗兰广场的三人显得不那么引人瞩目,但贵族的优雅、高贵气质却不需要用任何言语就表现了出来。 广场原本就已经很拥挤了,但见到这三位气质不俗,一看就是贵族的青年,那些站在广场上的平民恭谨的为三人让开了一条不算窄的道路,顺便还不吝啬给了一个真诚的笑脸。 望着这一幕,奥古斯都脸上平民,但心中却流露出浓浓的嘲讽,以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自语道:“恭谨贵族是每个平民应该明白的事情,但挑战贵族也应该是每个平民需要做好的准备!倘若不懂得前者,死亡会很快降临,倘若没有后者,那一辈子也仅仅只是一个平民而已!” 张开双臂,眯着眼,奥古斯都盯着那渐渐升起的天空,灿烂笑道:“古老的贵族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是战争的年代,也是军队的时代!!” 阳光洒落在奥古斯都身上,此刻披着太阳前行的奥古斯都就真如神圣威严的太阳神阿波罗一样,不禁朝拜。 正巧,这时候厄加特、斯维因走下马车,他们身后跟着成片的贵族。两人正巧望见这一幕。 两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厄加特对着天空的太阳嘟囔道:“真是一个好日子!”(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狂暴的平民(中) 第二十二章、狂暴的平民(中) 厄加特、斯维因两人走下那辆由四匹西伯利亚草原上千里马拉就的马车,贵族长长绵延近百米的车队跟在厄加特城主和斯维因两人身后,姗姗来迟,鱼贯而入,走进了斯蒂罗兰广场正南方朝着太阳的方向的高台上。 随着贵族们前后进场,桫椤城的步兵、骑兵们也先后持着诺克萨斯的军旗将斯蒂罗兰广场严守防御起来。 这时候,也就预示着新兵大会已经进入了最后一个流程:战斗!“用鲜血甚至生命争夺一个荣耀一个名额。”这在诺克萨斯已经是一件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这最后一个流程至少要经过两到三周的时间才可能正式结束,结果时,广场的三千多名新加入诺克萨斯军队的士兵,只有一个人是胜利者,这也恰好符合诺克萨斯一贯的传统,第二名没有奖励。 望着高台上缺少拉斐尔大主教的席位,奥古斯都等人没有任何诧异。每年这个时候,拉斐尔大主教都不会来到新兵大会,“为诺克萨斯的士兵祈福”这是拉斐尔大主教的原话。 今天贵族中间的中心人物当仁不让,依旧是厄加特城主。在士兵的狂热呼喊中,厄加特城主再次走上了斯蒂罗兰广场正前方,那一座高三米,专门用来给贵族讲话的演讲高台。 登上台阶,迈着稳健轻快的步伐,厄加特城主走向了高台上,欢呼声,狂热声愈加浓重起来。 厄加特的演讲一向以短小精悍、一阵见血而著称,可以轻易打动满腔热血士兵的心。今天的演讲比起昨天的演讲显得更加短促,整篇演讲只有一句话:“诺克萨斯的士兵们,去战斗吧!” 这句话下,广场上响起了三千新兵的怒吼声。望着张开双臂如巨人飞翔的厄加特城主,奥古斯都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炽热,仰望中带着一种不知名的意味。 三千多名新兵,场外上万居民一起高呼着厄加特城主,奥古斯都这个并不如何英俊,看上去也并不出众的平民,自然被淹没在浩瀚的人山人海中。 原以为演讲就此结束,但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时候厄加特城主忽然说了句话:“那个天生就是为当将军而生的男人奥古斯都来了吗?” 这一句话落,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站在前列。庞培身侧的奥古斯都。广场外,手持铁铲的卡罗丝大婶从那拥挤的人群中立刻激动的站了起来,视线投向面色平静的奥古斯都,以那比狮子那巨大的声音吼道:“城主大人,我们家的奥古斯都来了!”说着,卡罗丝骄傲的挺了挺那魁梧健壮的胸脯,一副很骄傲的模样。 望着一脸自豪得意的卡罗丝大婶,奥古斯都无奈摇了摇头,他往前走了一步。跨出队伍行列,抬头望着高台上的厄加特城主,单膝虚跪于地,脸上谦逊微笑说道:“拜见厄加特城主。奥古斯都从未敢忘记过自己的承诺,尤其对伟大诺克萨斯联邦许下的承诺。” 厄加特咧嘴一笑,面上看上去格外狰狞,他赞许的望着奥古斯都。伸出手扫了一圈站在斯蒂罗兰广场个个目光炽热的新兵,凌厉的问了一句道:“你能打败他们吗?” 奥古斯都心中无奈苦笑,这正是一个犀利艰难的问题。但自小就学会了伪装的奥古斯都脸上不变。他缓缓站直,扫过一眼站在身后的艾森、奥瑞特、乌拉尔、开罗思德、以及格涅乌斯家族的庞培,而后又扫过托奎尔、艾萨克、莫德、张天作,嘴角勾起了一丝狂傲,自信的笑容,伸手抓住肩膀上的牛角弓,将手抬起,回头对着厄加特说道:“城主大人,我并不清楚我是否可以战胜他们,但我可以确定一件事,任何人想打败我,都必须付出代价,我想这个代价没有任何人愿意或去尝试付出!” 厄加特低头望着奥古斯都那桀骜、狂傲的眼神,邪邪一笑,玩味问道:“那我呢?” 奥古斯都低下头,平静道:“任何人!” 顿时,广场上那狂热的欢呼声,嘶吼声,这一刹那瞬间止住,几乎所有人都呆呆的望着奥古斯都。 台上的贵族脸上带着浓浓的戏虐:“尊贵的厄加特城主竟然被一位贱民挑衅了,实在有趣!” 而台下,索利特、庞培等贵族士兵在对奥古斯都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的同时,以闪过一抹敬佩,在桫椤城,任何人包括掌控桫椤城经济命脉的古老贵族也不敢挑衅厄加特城主的权威。 没有等新兵们反应过来,厄加特含笑抛下一句话,“男人天生就习惯于让女人仰视他们,而并未仰视星空!我从你身上看到了这点,或许未来诺克萨斯最美丽的两朵金花也可能会仰望你也说不定!奥古斯都,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诺克萨斯最美丽的两朵金花,那不就是杜?卡克奥将军的女儿;卡特琳娜、卡西奥佩娅嘛! 说完,厄加特就走下了演讲高台。 奥古斯都谦卑低着头,只是那眼中闪过一抹会心的笑容。这时候倘若有人可以看到奥古斯都的面部,会发现奥古斯都的脸颊上已经有了汗珠,而后背更是已经湿透了。 奥古斯都刚才的言语其实已经算是挑衅到了尊贵的厄加特城主。在诺克萨斯,平民无论如何理直气壮,都不可以挑衅贵族,否则下场就只有死或生不如死。就算一名小贵族都有资格处理一个挑衅他的平民。 虽然最近百年来,平民地位有所提高,但这已经是一条不可逾越的法律。 刚才奥古斯都以自己的性命在赌博。挑衅贵族自然是一件刀尖上起舞的危险事情,但是否危险就取决于贵族如何做。奥古斯都刚才赌得就是厄加特不会计较。 如果厄加特城主计较,他那自然没有任何存在的理由,就算他再天赋惊艳。倘若厄加特城主不计较,那他间接间地位就悄然提高了,这样也就为他接下来的事情做好了充分的铺垫。 这场赌博,奥古斯都侥幸赢了。 厄加特城主走下高台后,新兵比武大会就正式开始了。 虽然斯蒂罗兰的广场并不算小,但也不可能容纳三千名士兵一起比武。广场上已经划分出了二十块区域,共二十个小组进行战斗,每个小组只有一个人可以留下来,而后这二十块区域内的小组留下来的二十人明天在进行第二场比斗。 奥古斯都被分配到第三组,因此在接下来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内,奥古斯都并没有任何事情,他只需要准备就好了。 广场上已经展开了相当激烈的战斗。 台上,厄加特微笑居高临下望着斯蒂罗兰广场上那正在持着武器奋战的士兵,脸上洋起一个莫名的微笑:“奥古斯都,真是一个有趣的小鬼。” 斯维因淡漠的点了点头,冷冷观看着广场上一位士兵用长枪插过另一位士兵的手臂的场景,面上冷漠,眼中更是带着冷酷,淡淡回应着奥古斯都:“敢用自己性命来赌博的聪明人在诺克萨斯的确不多,我很期待接下来他和格涅乌斯家族、马克家族、弗拉维家族那几个贵族小子间的战斗,我想应该不会像现在这样无趣。” 这时候,正好一位士兵用长枪偷袭另外一位士兵,一枪从后背直接刺穿那位士兵的腹部,还没有等那位士兵欢呼起来,另外一位士兵又用那阔刀斩向他的后背。 鲜血染红了斯蒂罗兰广场。 站在广场外望着广场内搏杀的新兵们大部分都承受不了这样的鲜血刺激,都呕吐不已。甚至有少数人当即晕了过去,这些晕过去的当即就被拉了出去,他们已经不可能成为诺克萨斯的新兵了,随后他们的名字就去驱出军队名册。 从小是猎人,山上山下,杀过不少猎物的奥古斯都也不好过。他虽然杀猎无数,但面对人的鲜血,前世今生一直没有如何见过更没有做过这种事情的奥古斯都也并不适应。 奥古斯都用白布捂着嘴,早上吃的白面几乎全部吐了出来,面色苍白如纸,但眼睛还是眨都不眨的望着广场上血淋淋的场景,他没有忽略到一个细节。 奥古斯都非常清楚现在广场发生的任何细节都可能是他上场的时候需要面对的事情,唯有多知道一些,多记得一些,这样他生存战胜对手的可能性就会更好一些。 当奥古斯都扫过身侧的庞培、奥瑞特、艾森等贵族的时候,发现他们面色潮红,显然早已经熟悉了这种情况,最后平民青年托奎尔、艾萨克等人也并不比他好多少。 广场的新兵们,经过起初的生涩,渐渐习惯,下手也渐渐生狠起来,个个都杀红了眼。这时候的斯蒂罗兰广场已经是兽血沸腾了。 抹了抹嘴上呕吐出来的残渣,奥古斯都望着那一个个被诺克萨斯的老兵带下台,等待教廷牧师救治的新兵,而后又扫了扫广场上的鲜血,感叹道:“真是一个野兽的世界!”(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狂暴的平民(下) 第二十三章、狂暴的平民(下) 桫椤城的居民以及新兵们将广阔的斯蒂罗兰广场四周围堵的水泄不通。望着广场中心浴血搏杀,抢夺出线荣耀的二十个小队,怒吼声、欢呼声夹杂着几乎可以忽略的哭泣声响彻天地。 富人区内故作优雅的富人们,以及高台上的贵族区内的贵族脸上大多都带上了浓烈的兴奋神色,不少贵族甚至大失仪态,兴奋的挥舞这双手,对着广场内发出“打死他!上,上!”这样之类的怒吼咆哮。 不得不说诺克萨斯的确是一个充满侵略战争**的国度,就算是已经享受安逸生活的贵族、富人们,那骨子里还留这狂热的战斗血液。 一群年纪大约都在三十岁以上的平民站在一群正在接受紧急救治的受伤新兵区域前,沉着脸,沉默不语。但脸上那浓浓的自豪神色,就算是一个傻子可以看得出,感受得出来。 在牧师柔和的圣光治疗下,那些就算倒在台上被人用武器戳砍都没有哭泣的新兵们望着亲人们那自豪的笑脸,竟然哇哇大哭了起来,那并非如长者一样的自豪,而是带着一种浓浓的羞愧耻辱,时而抬起头望向还在广场战斗中的士兵,眼神中毫不掩饰吐露出“我本应该是站在广场上的人”的野心。 看了将近半个钟头的血腥战斗,同样也吐了近半个钟头的奥古斯都已经适应了斯蒂罗兰广场上的节奏,现在他可以非常冷静甚至可以说冷血,脸上还可以带着从容微笑望着广场发生的一幕幕血腥战斗。 随后奥古斯都的视线投在那群在教廷神圣牧师的治疗下哇哇大哭的新兵以及那群脸上带着浓浓自豪的居民,喃喃自语道:“这就是诺克萨斯?”。 对诺克萨斯的“强者为王,弱者臣服”的社会观念总是有种莫名其妙抵触的奥古斯都,这一刻似乎忽然明白了什么,或许这才是诺克萨斯吧,一个伟大富有战斗精神的诺克萨斯。 最终斯蒂罗兰广场上一共站立了二十个人。分别是每个小组的第一名,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带了至少三四道伤痕,但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得意自豪的笑容,甚至有的还颇有些肆无忌惮呼喊着诺克萨斯万岁,我是最强的,伟大的骑士之类的话语。 疯狂,癫狂、沸腾,这些用鲜血浇灌的情绪弥漫在斯蒂罗兰广场,弥漫整个桫椤城。 奥古斯都淡漠望着陆陆续续走上已经被鲜血染得赤红的斯蒂罗兰广场上第二批将再次上演鲜血与死亡的士兵们。已经没有呕吐症状的奥古斯都这次看的更加仔细,更加清晰。全神贯注。 忽然,耳畔传来一声温和的口吻的声音:“这就是诺克萨斯,一个唯有雄鹰才可以真正展翅翱翔的诺克萨斯!诺克萨斯有强者和弱者,但从来不需要或欢迎懦夫!奥古斯都,接下来就是我们了!” 奥古斯都回头,非常意外看着一脸淡然,冷笑望着广场上正在搏杀的奥菲特。拥有一头金色漂亮长发,俊逸的外表,高贵的贵族身份的奥瑞特绝对是任何平民女性甚至大部分贵族女性眼中的完美情人。奥古斯都和这个家伙并不熟悉。准确而言两人应当是对手而已,他非常明白奥古斯都想杀了他,毕竟他这位平民挑衅了高贵的贵族。 对于奥瑞特的了解,奥古斯都也仅仅只停留在一个可怕懂得隐忍的贵族而已。并非奥古斯都不想再继续了解他的对手。而是奥古斯都根本没有机会去接近这个他平民身份几乎触不可及的贵族。 微微一愣,望着一脸冷笑,但眼中流露这狂热气质的奥瑞特,嘴角微翘。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他肆无忌惮的望着奥瑞特,这一次他的眼神中没有对贵族的谦逊。唯有对自己的自信以及对对手那种蔑视,一种在奥瑞特眼中可以算是睥睨天下的气质油然而生。 奥古斯都道:“我的弓箭早已**难耐!一名高贵贵族的鲜血或许会让我的弓箭发挥更棒的威力。尊敬的奥瑞特子爵,你愿意看看我手中的弓箭吗??” 桀骜、狂傲、自信,一切在这一瞬间没有任何预兆砰然升起,这是一种带着没有任何掩饰的浓浓挑衅。 奥瑞特愣了一下,他想过奥古斯都会作出肯定的回答,但却没有预料到奥古斯都的回答竟然是如此犀利,如此具有攻击性。 奥菲特笑了笑,摸了摸系在腰间的长剑,右手贴在左胸,对着奥古斯都行了一个优雅的贵族见面礼,而后语气温和的说道:“一名贵族不应该在意平民的任何挑衅,因为那样会降低自身的身份与价值。但今天我想愚蠢的在意一次,只为你奥古斯都!” 抬起头,奥瑞特眼中爆射出一片璀璨精芒,照得刺眼。 奥古斯都微微一笑,离开了奥菲特那夺目的目光,继续望着广场内真激烈的新兵战斗。心里却不由在叹息道:“在有野心的平民、贵族,两个阶级间想找到几个愚蠢者,可真不容易呀!”这时候奥古斯都脑海中不由浮现起前世读过一本书,其中讲过的一段话:“因贫穷而卑微的贱民不要轻视,因为他们为了生存而挣扎出一套顽强而狡黠的处世体系;因家世而尊贵的贵族不要轻视,因为带给他们荣耀和金钱的长辈会教他如何去做个笑里藏刀的傻子。” 一语中的。 —————— “第三波新兵马上到斯蒂罗兰广场上集合。”还没有等第二波的二十位胜利者太过时间高呼呐喊表现自己的英武,广场执法者便用那冷酷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词语将那群站在广场上耀武扬威的胜利者或躺在地上哀嚎痛哭的失败者全部赶出了广场。 二十块已经被鲜血染得斑斑血迹的区域内没有做任何打理,用大理石铺就的斯蒂罗兰广场上到处都可以看见兵器划过砍过的新旧痕迹。 广场执法者的声音刚刚落下,一匹白马便如闪电一般冲上了广场,以排山倒海的气势直接冲开了站在他前面的人群。在众人惊艳的眼神中来到了斯蒂罗兰广场最前方的那片战斗区域。而后马在那片还是空荡荡的区域两只前蹄高高跃起,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嘶鸣,作出了一个非常经典的腾跃姿势! 坐在白马上的索利特手持长剑,眼神犀利,扫过正在或亦步亦趋、或小跑上前、或优雅前行的新兵们。 霸气十足。 “哈哈。那不是你们马克家族的艾森吗?这个小家伙可真不消停,难道他准备不给可怜卑贱的平民任何上升的台阶,将这个唯一骑士名额也要囊括在贵族的手中吗?”高台上,一位青年贵族望着霸气十足,十分惊艳的索利特的出场,先是一愣,继而对着身侧那位身材魁梧,看上去显得分外古板的中年男人笑呵呵说道。 中年男人言语并不口拙,他那古板木讷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十分符合贵族身份的优雅笑容,但眼神中却也同样流露出一份不符合良好贵族品质的暴戾气焰。微笑说道:“在诺克萨斯第二名可没有奖励,我并不期待艾森可以教训那群无脑卑贱的平民,我只是希望格涅乌斯家族那个叫庞培的小子不要太惊艳才好,你说呢?奥诺克斯伯爵?” 青年贵族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感叹道:“既然已经日薄西山,那就被黑暗吞噬吧!桫椤城不应该出现第二个专制的时代了!尤其还是重复被一个家族统治的专制时代。” 中年男人哈哈大笑。 两人非常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简单的几句言语可以决定未来一个城市的走向,简单的一些行为甚至导致如同蝴蝶震动翅膀一般,改变世界的命运。任何事情任何人都可以成为贵族玩弄这个世界的工具与筹码!对于阴谋的把控,他们虽然不如那些躲在黑暗角落以阴谋权术为生的政客们那样高明。但却也用着非常惊才绝艳的与生俱来天赋! 血腥与阴谋,这是在贵族世界中比起表面上的优雅更加不可或缺的东西。没有这两者贵族,这一生注定只能在贵族底层徘徊甚至被驱逐出去贵族的世界。 相比起艾森的一骑惊**为,弗拉维家族的奥瑞特这位比艾森更加具有天赋的剑客却显得有些平凡。那一头漂亮的金发并未如平日一样肆意飞舞。而是被奥瑞特用绳子绑成了一个结,披在黑色的铠甲上,踏着颇为沉重的步法,随着同样一身银色铠甲的庞培随着人流往着广场中走。 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看上去有些瘦弱。但背影却给人一种伟岸错觉的开罗思德。至于托奎尔、艾萨克、张天作、莫德以及奥古斯都几位平民则和开罗思德等人拉开了一段不小的距离,往着川流不息的广场中走。 或许因为有不少聪明的平民知道奥菲特、庞培等人的身份,因此主动给他们让开了一条虽然狭小。但足以愉快通过的道路,因此就连奥古斯都等人的步法也快了不少。 奥古斯都他们即将战斗的这块区域距离高台最近,面积也算是二十块区域中数一数二的。也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高台上的贵族只要不是老眼昏花,可以轻易看清楚这块区域内发生的任何事情。 望着骑着纯种名贵白马,气势迫人,简直就如宝剑已经出鞘,锋芒毕露的索利特,艾萨克等人都感觉到些许不愤。这分明就是一个不公平的战斗。 艾萨克、托奎尔这两个平民中并不算富裕的平民只能拥有一件并不华丽,且甚至可能不怎么称手的兵器。至于富贵一点的平民,如莫德、张天作,他们也只能拥有比艾萨克、托奎尔两人多一件的质量并不如何过关的寒酸铠甲。 而庞培、开罗思德、奥菲特、索利特呢?? 他们不但有锋利的武器,还有精良的铠甲,甚至索利特将那匹白马也带上了广场上。 在诺克萨斯最平等的新兵竞技场,其实已经将最不平等的事情摆在了眼前。 奥古斯都没有去望艾萨克脸上那带着浓浓愤怒不甘心的神色,在他眼中明明已经是不可逆转的不甘心还要去想,那分明就是浪费时间!诺克萨斯可不是充斥着德玛西亚一样公平平等的社会,诺克萨斯唯有强者和弱者。 既然父辈没有创造出让自己优于同辈人的优势,那接下来倘若再不努力,再做无用功的怨恨恼怒,抱怨不公,那接下来平民就永远只是平民,触摸不到贵族的大门。 他仔细的检查手中的弓箭。 奥古斯都只希望自己可以掌控得住的事物牢牢掌控住就好,至于其他,那就用诺克萨斯强者为王的观念来决定吧。 右手已经抓住了充满这质感的黝黑牛角弓,右手缓缓从后背拿出一支长箭。曲臂、拉弓、瞄准!没有任何呆滞,浑然天成,那张黝黑的牛角弓瞬间被拉成满月,那原本平淡的眼神中忽然爆射出一道犀利的精芒,不同于台下的谦逊、恭谨,此刻的奥古斯都狂傲、霸气,不可一世! 那并不算魁梧的身影中竟然爆发出一种与生俱来,令人惊骇绝伦的狂野气息,这一刻的奥古斯都看上去真如天神下凡一般。 此刻,奥古斯都已经成为广场上一道最为夺目的风景。 睥睨天下! 台上厄加特眼中同样闪过一道璀璨精光,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喃喃自语道:“干死这群披着优雅外衣的贵族家伙们,剥掉他们身上那层华丽的外衣,唯有这样你才能脱颖而出!奥古斯都,可不要让我失望啊!”(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鲜血铸就荣耀 第二十四章、鲜血铸就荣耀 高台上,不少贵族不顾仪态拍着椅子愤怒的站了起来,那个低贱的平民在干什么,竟然用箭指着一位高贵的贵族,难道不怕尊贵的马克家族砍下他那肮脏的脑袋吗? 贵族是一个非常奇怪的阶级。倘若在没有别人挑衅的情况下,他们会带着优雅甚至玩世不恭的笑脸将身旁的贵族一个个整死整跨,甚至有种畸形的心理:这个世界只有一个贵族就好。但倘若看到有其他阶级,特别是低贱的阶级者挑战他们的时候,他们会瞬间团结起来,将那个挑衅者往死里整。 一百年前,平民实力的迅猛崛起以横冲直撞的野蛮姿态将主宰者诺克萨斯贵族世界冲击得支离破碎,高贵的贵族曾一度被迫入到一种非常狼狈的地步。特别是在五十年前,平民力量高涨,不少古老尊贵的贵族在一些平民当权者面前甚至还要保持着该死的谦逊。现今,贵族虽然在诺克萨斯还是有着令人仰望的地位,但远远已经不如当初那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 昔日贵族主宰诺克萨斯的年代已经一去不复还了。 因此当奥古斯都用手中的弓箭瞄准住骑在白马上的艾森时候,这些对五十年平民力量崛起至今还有阴影已经痛恨的贵族们,顿时站立起来,想要用眼神杀死亵渎高贵贵族的低贱平民奥古斯都。 只可惜这群贵族既没有魔法师那般远距离控制魔法的精神力量,也没有骑士世界顶端力量圣棺骑士那令人心悸,可以舞动出一道道十数米的枪芒,因此奥古斯都注定完好无损,还是以着自己舒适的姿态做着接下来想要做的事情。 而且贵族们在愤怒的时候或许忘记了,此时此刻奥古斯都可是站在斯蒂罗兰广场上,正在以一名新兵的身份与其他新兵进行角斗,在这个时期。可没有贵族与平民的区别。或许这个时候的诺克萨斯贵族和平民间才算真正的平民,生命间的平等。 不说现今,就是一百多年前,贵族主宰诺克萨斯的年代,也没有人可以阻止广场的上的平民新兵对同样站在广场上的贵族身份士兵发起忽然性攻击,甚至带着杀意的去斩杀贵族新兵泄愤。 在新兵大会上,诺克萨斯遵循着“存在的即是合理的”这句瓦罗然大陆哲学家口中传唱千年的经典言语。 奥古斯都肆无忌惮盯着站在他视线正前方骑在那纯种惠尔特大马上的索利特,那眼神张狂,甚至带着蔑视以及戏虐。那如同盯着一头牲口猎物的眼神令原本就已经对奥古斯都有浓重敌意的艾森情绪更加气急败坏。 望着眼前这个因狗屎运而走上贵族眼中的卑贱平民,索利特那优雅的贵族笑容中闪过一道浓浓的阴狠光芒。没有二话,广场上的战斗号角才刚吹起,一马飞奔,索利特就向着奥古斯都冲刺而去。 快若疾风。 距离奥古斯都右手边的庞培有些惊愕望着拉满那张黝黑牛角弓的奥古斯都,继而望着骑着白马,手持长剑风驰电掣向着奥古斯都冲刺而来的索利特,嘴角勾起一丝嘲讽式的微笑。 兴许贵族式骄傲的索利特因奥古斯都贱民的身份并没有注意细细打量奥古斯都肩膀上背负着的黝黑牛角弓,又或许是索利特这位用剑好手根本不屑甚至没有用过这种古老且富有威力,但在他眼中是低贱猎人用的弓箭物品。 庞培从小就喜欢弓箭。至今他都有一个收藏弓箭的癖好!对于他这个射过至少不下于千支箭矢,摸过不下于百把硬弓的弓箭玩家来说,弓箭对他的确不算陌生。 第一眼望见奥古斯都手中的牛角弓,庞培就有些惊讶。这张牛角弓做工粗糙。准头也不算精确,只不过想要将牛角弓拉成满月的状态,那需要多么恐怖的臂力?庞培并不是没有见过弓箭好手,格涅乌斯家族就不少精通弓箭技艺的扈役武士。他们极少有人可以拉开80磅弓的强人,至于那一百几十磅,那庞培可真没有看到过。 在庞培的印象中。或许唯有远超普通人的骑士才可以办得到吧!以庞培这个玩弓箭已经玩了十几年的业余专家的眼光来看,这把牛角弓想要拉满至少需要一百三十磅以上的力气,不过像奥古斯都这般一气呵成,轻而易举的拉开,力气需要得更大。 原本庞培也仅仅只是以为奥古斯都那并不魁梧的身躯绝对拉不满那张强弓,但却没有想到奥古斯都给了他们所有人一个惊喜,这张强弓竟然轻而易举的拉满了。 见到这一幕的奥瑞特瞳孔剧烈猛缩,他也不太懂弓箭,但从奥古斯都那戏虐的眼神中却也明显感觉到了不妙,因此也不顾忌什么贵族风度,憋红了脸,立刻对着风驰电掣冲向奥古斯都的索利特吼道:“艾森,给我停下,停下来!”虽说他并不喜欢这个桀骜不驯的马克家族继承人,但他却也不希望同属贵族一员的艾森以如此耻辱的方式倒下。 柔和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掩饰不住的狂躁。什么贵族的优雅,这一刻全部都化作乌有,一种浓浓的贵族暴戾倒是展露无疑。 嘭! 奥瑞特的声音刚落,箭就向着五十米开外的索利特破空而去。箭射出去瞬间就好像有块巨石从数百米高的山顶直接掉落下来一样,声音巨大,随后那刺耳的破空声,更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灵魂颤栗感觉。 箭矢瞬间而至。 有着极高剑术造诣,曾被拉斐尔大主教称做剑术天才的艾森甚至连出剑的机会都没有,五十米距离瞬间被拉近,箭到索利特面前。 砰,一声巨响。 淡淡黑色,有些生锈的箭头以横冲直撞态势,将索利特身上那张至少需要一百凯撒金币才能买的到的精良铠甲,以摧枯拉朽的方式,瞬间刺穿。 “啊!”伴随着这声凄厉的惨叫声,箭矢穿破铠甲继续深入,巨大的力道直接将索利特自马上冲飞了出去,掉落在五六米远的地方。 那白得耀眼的铠甲上,右边胸脯上有一块非常耀眼的血迹,此时此刻看上去显得格外刺眼。索利特神色阴冷盯着奥古斯都,但面色已经苍白如纸,已经没有一战之力。 奥古斯都直接无视众人那集中在他身上的目光,活了活动刚才拉动弓箭的手臂,轻声自语道:“今天就用鲜血铸就我在诺克萨斯的第一份荣耀吧!贵族的鲜血,真是一个稀罕的玩意儿!” 奥古斯都的声音并不算大,不过恰巧站在他身旁的庞培、开罗思德、奥瑞特,正好可以听到。 三人脸一阵泛白。 望着脸上带着灿烂阳光笑容的奥古斯都,庞培脑海中忽然浮现格涅乌斯家族第一代祖先那位打铁匠临终前留给后辈的一句遗言:“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我的子孙,在不要命的人眼中,贵族只不过是他们眼中的猎物,千万不要轻易招惹他们,尽量和他们保持友好的关系!倘若招惹了就干净利落的除掉,不要给他们任何反咬你的机会!” 自小有危机意识的庞培眼中的对手不过是那些一个个阻挡格涅乌斯家族崛起的贵族们,但却从未想过低贱的平民竟然会给他如此巨大的震撼力。原本以为古老家训上第一代格涅乌斯祖先的话语不过是在为自己是平民的身份寻一个无伤大雅的借口而已,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 望着面前带着一脸灿烂笑容的奥古斯都,庞培的眼中闪过一道浓重的复杂神色,其中甚至夹杂了一丝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敬畏。心中暗叹道:“可怕的平民啊!” 一箭射出,将高贵的贵族射下马,奥古斯都无疑已经成为众人眼中的焦点。原本正应该战个如火如荼的新兵战斗竟然出现了一种诡异般的宁静。 不少士兵眼中还带着一道浓浓不可思议的神色。望着那已经被抬出广场的艾森,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贵族呀!毕竟是贵族呀! 新兵中并不只有六个贵族,至少现在广场上还有三个可以叫得出名字的贵族子弟!原本一些新兵就暗中打算准备将其他平民新宾解决后,再动那些贵族子弟,至少让那些贵族子弟输了也输得好看些。 但奥古斯都的一箭却直接粉碎了他们脑海中那固定的思维,这一箭射出,直接将一位贵族射出淘汰。这种冲击力就好像一百辆马车从众人脑海中碾压而过一般。 任何平民都想揍一揍比自己地位高的贵族,这一向是低阶级的人对高等阶级非常正常但也非常畸形的想法。只不过没有人敢,但奥古斯都做了第一个! 那些原本嫉妒奥古斯都走狗屎运备受厄加特城主亲睐的新兵们,此时望着奥古斯都眼中没有了嫉妒,凝重、甚至崇拜以及一丝隐藏在凝重底下的嘲讽。 得罪贵族,这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不好意思,今天的第一名我要了!”奥古斯都拿着弓往着庞培、奥瑞特、开普勒、托奎尔等人中间中去,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慢慢说道。 平淡的宣言,但因刚才那一箭,霸气十足。(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握住了箭就不怕麻烦 第二十五章、握住了箭就不怕麻烦 斯蒂罗兰广场这一刻时间似乎已经静止住,停滞在拥有子爵头衔的索利特贵族倒地的瞬间,也同时停在了奥古斯都射出那一箭的瞬间。 脸上带着淡淡看上去十分从容,但也显得绝世犀利气息的笑容的奥古斯都含笑望着他这片区域内还站立的庞培等人,如同君王在视察自己的领土时候一样,声音平静但却有着令万物俯首的权威,说道:“不好意思,今天的第一名我要了!” 天帝临尘寰,万物谁能不俯首? 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砰然间弥漫广场之上。这一刻的奥古斯都身上竟然爆射出一种罕见的至尊王者气焰。 同样的话语,在柔弱的稚子与拥有俯首万物力量的强者身上说出来,感觉截然不同。那震撼性一箭,已经给奥古斯都创造出震慑斯蒂罗兰广场上的可怕力量,现在他是强者。弱肉强食,将自然生存法则阐述到极致的诺克萨斯,强者的话便是不可推翻的真理。 不愧是曾经掌控桫椤城家族格涅乌斯家族的继承人,庞培面色虽然有着些许苍白,但脸上还是带着灿烂阳光的笑容,相对于托奎尔、艾萨克、张天作、莫德这群生活在底下那苍白的面孔,复杂的神色,更加衬托出庞培那临危不乱的惊艳。 对着眼前这个面口有些陌生的奥古斯都,庞培面上带着一贯的灿烂阳光引人不禁生出好感的笑容,心中却也复杂万分。奥古斯都的逆袭在他的意料之外,按照庞培原本的剧本,奥古斯都只不过是他们场上六位贵族博弈的棋子而已,只是今天这个棋子却有几分反客为主的意味。 强制压下心中的复杂,庞培脸上几分担忧道:“奥古斯都虽然我很想恭喜你打败了桫椤城最有名的两位剑术天才之一的艾森男爵,不过马克家族对于胆敢伤害家族优秀继承人的平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更何况亲爱的奥瑞特子爵的剑术造诣比起索利特可只强不弱。接下来你可要小心了。” 轻轻几句就将自己置身事外,而且还挑起奥古斯都和马克家族间的新仇旧恨,真不愧是可以格涅乌斯家族百年来最寄予厚望可以振兴家族的优秀继承人。或许在未来几十年后是颠覆这个诺克萨斯帝国风起云涌的幕后政客。 只是可惜,他面对得可不是一个对万事不了解的平民,也不是一个心智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前世今生在红尘摸爬滚打四十多年的奥古斯都如何看不穿这个伪善贵族脸上带着的精致有毒面具了,他冷冷一笑,笑容中带着浓浓的不屑,如同刚才看了一场本就不太出彩的小丑但小丑还自认为完美的可笑滑稽表演一样。 奥古斯都从后背抽出一根长箭,弯弓搭建瞄准!又是一气呵成。这一次奥古斯都的目标并不是和他结下大梁子桫椤城第一家族弗拉维家族最优秀继承人奥瑞特,而是故作无辜挑起事端的庞培,他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邪气,灿烂笑着望着被奥古斯都瞄准,眼中明显带上了少许惊慌的庞培,顿了顿,奥古斯都嘴角勾起了一丝细小的弧度,如同猫捉老鼠前,先玩弄那个想方设法逃脱的老鼠的戏虐微笑。以绝对自信以及果决的声音微笑说道:“我知道我要是握上了箭,就等于握上了麻烦,不过,一旦我握住了箭。就不怕麻烦了。尊贵的格涅乌斯家族的少爷,难道你的家族没有告诉你,不要轻易去挑衅或接受平民的挑衅吗?面对你怨恨的平民一脚踩死就好,决不可以留下任何麻烦!” “呵呵。只是可惜,今天你留下麻烦了!尊贵的庞培少爷,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你马上离开斯蒂罗兰广场,那我就决不射箭,否则,那就别怪低贱的平民作出一些不可预料的冲动事情来了!” 脸上的笑容愈来愈灿烂,但声音却也越来越淡漠,如同九天将落下已经在冰之女神的天河中冰封了千万年的冰河之水,洒落下来。 这种森冷刻骨的感觉,不但庞培感受到了,就连站在广场上的不少人都已经感觉到了那森冷刻苦的冰寒气息。 奥古斯都这可真是要和贵族们对着干呀!望着奥古斯都那弯弓拉箭的狂野身影,广场上的新兵眼中则是浓浓的嘲讽、戏虐,还带着一丝他们自己都不敢承认的崇拜。 高台上的贵族个个面色铁青,死死盯着奥古斯都那肆无忌惮的背后。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奥古斯都在已经被撕成粉末了,死了成千上万次。 在诺克萨斯有一句没有用任何言语表达的规则:不管一个平民如何强大,绝对不要挑衅贵族,否则下场比挑衅贵族的快感绝对苦上十倍百倍,甚至千倍。 此时此刻,奥古斯都可不是正在践踏贵族的骄傲,在挑衅贵族吗?可奥古斯都的挑衅,高台上随便伸出只手就可以啮噬奥古斯都的贵族们却没有任何挽救的余地。 奥古斯都有着当主角的觉悟,没有理会那数万人那复杂的目光,他含笑望着有些迟疑的庞培,口中轻声数道:“一、二、三!” 每一声落下,此刻都比天上砸下一块巨石来得惊心动魄。所有人都在想奥古斯都会不会射出他那剑。包括面对箭矢的庞培。 庞培持着家族第二代一位杰出骑士曾用过的长枪,站在距离奥古斯都约四十米远的地方。他亲眼见到过奥古斯都箭发射的迅疾速度,他没有任何把握可以接下奥古斯都那一箭,但在家族荣誉面前,庞培似乎并没有下场的理由。 三字数下,庞培还没有走下广场,他的眼神挂着巨山都不可撼动的坚毅,竟然抢着走上前,向着奥古斯都出手挥枪刺去。 奥古斯都咧嘴一笑,以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呢喃道:“真是一个聪明的贵族!” 拉着箭的手一松。 “啵!!” 在上万双猜疑的眼神中,奥古斯都将箭射了出去。 箭快如迅雷,急若疾风,眨眼间就来到庞培的胸口前。 砰的一声,一股巨大的力道撞在枪杆上,刹那间,庞培身躯一阵剧烈晃动,他感觉自己似乎被一头狂暴的野牛以十足的马力撞击一样,双手按着长枪作出了微微的抵抗,立刻就被箭上面的力道直接给压制了下来,紧接着箭抵在按在庞培胸口的箭矢以强大的冲击力道又瞬间将庞培带出去五六米远距离。 倒地,灰尘滚滚。 一口新鲜的鲜血落在了本就鲜血淋淋的广场一块大理石上。 震撼、惊愕、恐惧。 这一刻,几乎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容在场看见这一幕人的心理。 “又是一个贵族!”不少平民心中悄悄浮现出这句话。倘若勉强说奥古斯都第一次出箭是无心之失,那么第二次干脆利落的出箭就算再怎么掩饰也会被人认为这是挑衅,而且还是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的狂暴挑衅。 “疯了,疯了!” 不少人都喃喃自语,他们已经认为奥古斯都疯了。 一场胜利就真正那么重要吗?望着高台上那些阴沉着脸的贵族,不少新兵都暗自问自己。 “怎么?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扫过目光有些呆滞的厄加特,一向以古板冷静闻名的斯维因望着厄加特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厄加特扫了一眼身后个个阴沉着脸下不知隐藏这多少怨恨怒焰的贵族们,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带着几分苦笑意味的说道:“我想过奥古斯都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出手,但没有想到他的出手竟然如此狠辣,甚至有种横冲直撞,碾压那个贵族用无数年时间打造的贵族尊严世界的感觉!”说道这里,厄加特故意将自己的声音放低下来,语气中带着窃喜神色,笑道:“这群一直保持虚伪贵族优雅的家伙是应当遭到教训了。” 斯维因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望着正一脸冷漠,如同王者在扫视自己子民眼神的奥古斯都,轻声自语道:“倘若不这样,奥古斯都又如何可能是下一个帝国战神德莱厄斯呢?” 低着头,斯维因自语道:“握住了箭就不怕麻烦,可不就是将全部的麻烦都丢给了我们了吗?真是一个狡猾的家伙!”(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一箭一人,胜者为王! 第二十六章、一箭一人,胜者为王! 斯蒂罗兰广场内静若鬼蜮,鸦雀无声!而广场外,则成为了沸腾的海洋。眼睛赤红的平民、富人人非常兴奋望着奥古斯都又一箭将高贵的格涅乌斯家族的庞培击到在广场上。 任何人都有阴暗面,即使平民每日毕恭毕敬面对贵族,甚至做梦都不敢逾越半点本分。可是当奥古斯都一箭狠狠将他们心中高高在上的贵族打下内心中至高无上的神坛时候,一种难以言喻的惊讶带着一种亵渎神圣的快感令这些一辈子甚至后辈都可能仅仅只能仰望贵族的平民激动兴奋不已。 在这挤满了上万平民的斯蒂罗兰广场,平民心中那平日就算做梦都隐藏得非常好的亵渎神圣的阴暗面在这一刻全部释放展现了出来。那种看着平民奥古斯都将贵族踩在脚下那种痛快敢令许多没有读过什么书籍的平民汉子们想到一句话来形容此刻的感觉:“简直比和别人家老婆在chuang上滚chuang单还来得爽快刺激。” 什么是万众瞩目,这才是万众瞩目。奥古斯都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容扫过眼前的奥菲特等人,口中轻声说道:“马上结束吧,我可不希望成为别人眼中玩把戏的小丑!” 说罢,奥古斯都抬起手臂,右手伸到后背,又拿出一根箭。虽然是简简单单的动作,但此刻却是如此牵动人心,此时此刻奥古斯都的任何举止不亚于一座徘徊在半空中,萦绕在心头的巨山,不知道何时当负压而下,那种压迫感,那种紧张感,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是应该结束了,奥古斯都!”随着奥古斯都的话落下。一声优雅平淡的话语缓缓响起。只见奥瑞特拔出那一直藏于剑鞘中的宝剑,飞奔而起,向着奥古斯都突刺而去。 随后瞬间托奎尔、艾萨克、张天作、莫德、开罗思德随后一极快的速度跟上,手中挥舞着兵刃,非常默契向着左手握着弓,右手握着箭的奥古斯都展开猛烈攻击。 此刻,无论是奥瑞特、开罗思德两位贵族,还是托奎尔、艾萨克、张天作、莫德这位富有不可估计野心的平民,他们都已经将矛头直指奥古斯都。在短暂的群雄割据后,他们都在无声中或不甘但却也不得不承认了奥古斯都的强大。因此他们明白唯有联起手来打败奥古斯都,才能有机会获得本次小组赛的胜利,进入下一场比赛,继而获得这场浩浩荡荡桫椤城新兵大会论武第一名,继而得到一名光荣的骑士头衔。 弱肉强食的世界,越是兽中之王,那喜欢那种远离兽群,俯视苍生的感觉,人类亦是如此。因为上位者不会跟卑微者走在一起。望着眼前如群兽向着他冲杀而来的奥菲特等人,奥古斯都嘴角勾起一丝可以见的冷笑、蔑视。 那眼神中含着的可不是一种面对人类该拥有的神色,而是猎人对于猎物送上们来喜悦与无奈。那种戏虐首当其冲,心细如发的奥菲特第一时间捕捉到。那种诡异的气氛顿时令他原本迅捷的步法顿时微微顿挫了下来。 一名合格的贵族绝对不会在明知道危险的情况下,还第一个去尝试危险。贵族永远知道如何优雅的进退,此时此刻,只需要用一名低贱的贱民去试探奥古斯都的虚实而已。可惜在这个角斗广场,贵族的特权却享受不到半点有用的好处,特别在奥古斯都面前。这敢连续两箭刺重伤两位贵族的狂人。 奥古斯都眯着眼,冷冷望着猎物一样送上门来的奥菲特,微微舔舔了有些干涩的嘴唇,嘴角勾起一丝扣人心弦的微笑。他伸出手中空无一物的左手,望着腰间一拉,刹那寒光闪现,一柄精致的小刀立刻被奥古斯都握在手中。 随即奥古斯都如同一头俯冲而下的猎鹰立刻就向着奥菲特迅疾如闪电一般冲射而去。刹那间一股可怕竟然的气势顿时如同平静海面上忽然涌起的肆虐狂风与铺天盖地的海浪,一层层拍打,可怕犀利的气势顿时弥漫整个广场。 作为桫椤城第一猎人沙特的继承人,奥古斯都的平日训练不可不谓严苛。一名专业的猎人除了不可或缺的弓箭、制造陷阱以外,还应当佩戴适当如小刀长剑这样防身武器。鬼才知道那一天被幸运女神眷顾,桫椤山上棕熊猛虎凶豹这样的野兽那一天会在你狩猎的时候忽然间绕到你后面对你展开致命一击呢? 这时候就算弓箭技艺再高超,也没有勇武的余地。因此在这个时候需要依靠的,也唯有自身强健的体魄以及手中那可以握住搏杀的武器。 去年已经正式接过桫椤城第一猎人的奥古斯都自然是一名专业合格的猎人。倘若这广场上如果可以设计猎人每每进入山林都要设计的陷阱,那这个广场恐怕早已经由奥古斯都主宰了。 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嘴角勾起了一丝残酷的笑意。每当面对棕熊虎豹这样令人兴奋的猎物时,奥古斯都常常会作出这样嗜血的表情,这样的表情即使事智商不高的丛林之王也能感觉到浓重的挑衅,何况人呢? 他直接向着马克家族最优秀的继承人,也是击剑技艺高超的奥菲特冲了过去,气势迫人。 奥古斯都那添嘴唇的挑衅动作,奥菲特自然也看出来了。他眼中一闪而过愤怒,原本微微顿挫下来的步法瞬间停了下来,他握着剑冷冷望着冲上他面前的奥古斯都,准备迎接接下来奥古斯都那比狂风暴雨还更加猛烈的攻击。 至于这番攻击下来的后,开始到现在一直主宰这场比赛的奥古斯都已经算是可以出局了。 今天奥古斯都面对得可并非他奥菲特一个人。扫过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几人,奥菲特嘴角勾起了一丝邪魅的笑容。 斯蒂罗兰广场上下上万人都盯着广场内的场景,虽然没有正式开始战斗,但就是那几个动作就足矣令场内场外的人热血沸腾甚至冷汗直流。 站在高台上的贵族老爷们恨不得奥古斯都这个胆敢挑衅贵族的家伙立刻死在斯蒂罗兰广场上,而平民则是带着看热闹的心态,期待奥古斯都究竟可以践踏多少权威。 这个时候,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原本全部往前奔跑的奥古斯都在奥瑞特停下瞬间也立刻就停下急冲的步法。再刹那间往后快速移动了去,那速度比一头全力奔跑的豹子还更快。 原本奥古斯都就站在广场边缘附近,这一瞬间忽然间加速,那些原本距离他就已经有不近距离的奥菲特、开罗思德等人就算反应过来,想去追也来不及了。 自小在山间奔跑的奥古斯都的速度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媲美的。 “游戏应该结束了!弗拉维家族的继承人!”往后飞奔,那骄傲自信的声音自奥古斯都口中传出。广场外顿时响起一连片排山倒海的惊呼声。 那些只能看到奥古斯都背影的奥瑞特等人自然看不见,只不过他们兵线已经感觉到了不妙,马上遏止住内心中那些龌蹉的小心思,全部都望着奥古斯都冲去,他们心中同时生出一种感觉。这个射箭技艺精准的家伙肯定马上又要用射箭方式淘汰他们其中的一个人。 弓箭,从来没有那刻感觉有这么大的影响。 他们没有猜错,在背着他们的时候奥古斯都已经将小刀收刀腰间,弯弓搭箭,三根箭立刻上在了箭弦上。 当奥古斯都转过身来的时候,六人距离奥古斯都还有一段很远的距离。奥古斯都嘴角勾起一丝已经胜利的笑容,手拉着已经弯弓搭箭的三根箭,对着那群瞳孔剧烈猛缩的六个人,轻声道:“一人一箭!” 啵!啵!啵! 箭矢立刻如同巨石撞击在地上砰的响起。如闪电般射了出去。 奥菲特他们上了奥古斯都的当,原本他们的距离应该可以有机会躲过奥古斯都角度刁钻的射击,但现在他们跟着奥古斯都跑上来,那他们离弓箭距离实在太近太近了。 因此几乎眨眼间弓箭就已经来到他们的面前。 咚!咚!咚! 众人似乎已经听到箭穿过肌肉。刺进身躯的声音。 瞬间奥菲特、张天作、莫德三个跑得最前面的三个人立刻就中箭倒下。随即奥古斯都又从后面的箭筒中拿出剩下的三根箭,又是震撼人心的啵啵啵三声。 弓拉成圆月,没有看到如何瞄准,三根箭从三个不同的角度射了出去。 立刻。剩下的三人也都倒在了地上。 新鲜的鲜血再一次染红了这片广场。 奥古斯都收起弓,平静孤独的站在这片广场上。在倒在地上的众人衬托下,奥古斯都就恍若一个不败战神一般。绝世恐怖,如同一座巨山镇压在人的心头。 片刻呆滞后,广场上响起了雷霆般的掌声欢呼声! “奥古斯都!”不少人高呼着奥古斯都的名字。 奥古斯都这四个字立刻掩盖住了广场上任何声音。 这一刻奥古斯都是当之无愧的主角。 奥古斯都慢慢走出广场,抬头扫了一眼神色阴沉的贵族老爷们,嘴角勾起一丝冷冷的微笑,喃喃自语道:“在一颗只想证明自己价值可以希望存活下来的棋子面前,未知的死亡并不算什么,棋子只是着眼于当下不要于死亡为伍。” 走下广场的奥古斯都,眯着眼望着天上那灼烧大地的太阳,小声自语道:“厄加特城主,我是否已经表现出了我的价值呢?” 高台上,坐在贵族席上的厄加特神色呆滞,他还呆呆的望着广场上那新增添上去的鲜血,以及回忆着奥古斯都无伤败八人的可怕战绩,终于他低头望着奥古斯都立在广场前那一道并不魁梧,但却突发着难以言喻的潜力与苍凉的背影,苦笑道:“看来我发现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呀!” 斯维因促狭一笑,眯着眼望着厄加特,毫不掩饰说出厄加特的潜台词,道:“对呀,看来你得罪了一个有无限潜力,未来甚至可能成为像德莱厄斯那样人的青年啊。” 厄加特笑了笑,眯着眼,脸上的伤痕看上去更显狰狞了。 潜力? 也不过是潜力而已。 我要得是实力。(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庞培的友谊 第二十七章、庞培的友谊 以小组第一名的成绩奥古斯都交出了一份完美的答卷,随即离开了斯蒂罗兰广场。刚才奥古斯都的惊艳表现并未对接下来的战斗有过多的影响,新兵比武依旧紧张热血的继续,只不过台上的贵族们望着广场上令人热血喷张的斗战,眼中少了一份玩味,在那淡淡的微笑中含了一份阴沉。 “庞培少爷,幸好您的身体强健,且有铠甲与阔剑为你挡住了奥古斯都那个贱民箭的冲击力,因此只要您好好再修养两到三天,就没有任何大碍了。”格涅乌斯家族的侍仆低头恭敬得对那专门负责治疗庞培伤势的牧师询问了庞培的伤势后,而后脸上带着痛恨之色,对着庞培说道。 可以从仆人的脸上以及话语中可以看出他对奥古斯都那打心眼里的痛恨。当事人庞培倒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他瞥了一眼打着歪主意准备对奥古斯都进行报复的忠心恶仆,一脸微笑的敲打道:“记住尤里莫斯,千万不要痛恨你的对手,仇恨会影响你对事物的判断!还有记住你只是格涅乌斯家族的一名扈役卫士而已,作为一名扈役应当明白什么事情是应该做的而什么事情是绝对不能擅自做的!” 尤里莫斯面色微有苍白,低下头,心中那一点小火焰小心思还没有开始就被掐灭了。面对这个格涅乌斯家族以智慧闻名未来继承人,以尤里莫斯这几乎可以随时掐死庞培的武力值,他也不得不保持尊敬。其中或许免不了因为格涅乌斯那闪亮的贵族勋章,但也不可否认也是因为对庞培那阴沉深邃的智慧。 手提着阔剑单膝跪在地上,恭敬说道:“尤里莫斯明白!” 捂着时不时传出一阵剧烈疼痛的胸口,依靠在马车车厢内一角向着格涅乌斯家族的府上而去。他没有去思考第一轮败落后如何向着对他寄予厚望的格涅乌斯家族内成员交代,而是想着一个看上去不值得一提的问题,眉头轻皱。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道:“父亲说,和同辈人缔结友谊的最稳固的方式便是一起嫖妓**,一起第一次杀人染血!真是可惜,这两种最稳固最快速增进友谊的方式都与我和奥古斯都无缘。一个贵族,一位平民,注定不可能如此肆无忌惮!一起杀人染血?呵呵,或许可以用我今天流出的鲜血来与奥古斯都缔结友谊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毕竟奥古斯都是一个聪明人。” 拉开帘幕,对着跟着马车往前走,手按着剑柄的尤里莫斯。笑着说道:“尤里莫斯,你马上去见塔顿区见奥古斯都,就算奥古斯都的手下败将格涅乌斯家族的庞培希望可以请他在‘桫椤玫瑰坊’共进晚餐!记住,不要篡改我说的任何字!” 说完也不理会这个注定一辈子都没有上升前景,只可能是他们格涅乌斯家族的扈役的尤里莫斯。拉下帘幕,庞培闭上眼睛,靠着车内墙壁,喃喃自语道:“一个有胆量用箭对贵族的平民,就算再怎么平凡。也不会太平凡。更何况这个家伙的脑子还并不笨。” 象征着诺克萨斯是瓦罗兰大陆唯一主宰的太阳余晖将近前,斯蒂罗兰广场上的惨烈战斗也已经结束了。三千三百多位新兵都已经结束了今天的征途,但唯一不同的是有些新兵还有资格在斯蒂罗兰这个充斥着血腥与荣耀的广场上再继续进行一场场惊心动魄的战斗,而有些新兵只能躺在担架上或站在广场外以羡艳、嫉妒失败者的目光去看着已经和他们没有任何观念的荣誉战斗。 每年诺克萨斯的居民在这个新兵比斗结束后都会比平时激动活跃许多。言谈话语中十句中有五六句都离不开新兵大会比斗的言论。对于一些在大会上表现出色的新兵,诺克萨斯的居民绝对不会有任何迟疑的表示赞叹。但对于今天战斗中无疑是最显眼的奥古斯都,却绝口不提。 他们似乎已经达成了默契,又似乎已经忘记了奥古斯都的精彩表现甚至那个人。 但实际上呢? 桫椤城。斯蒂罗兰广场上的新兵比斗后,桫椤城居民的焦点自然就是那个胆大包天连续射得四位桫椤城贵族重创的奥古斯都。虽说奥古斯都并非是新兵战斗中武艺最强大,但有着那四个全被被他击倒在地上的贵族的衬托下。奥古斯都今天无疑是桫椤城最出彩的一位。 离开贵族群的街道上。 “真是一个不懂敬畏的小子,奥古斯都他难道就不懂得贵族可不是平民能够触怒的这个浅显易懂的道理吗?可惜了一个未来将要崛起的青年,可以想象新兵大会后,那些阴险的贵族会有什么样的手段对奥古斯都这个践踏贵族尊严与荣耀的家伙进行报复呐!”一位饱经风霜,对于诺克萨斯任何事情都有些许明悟,年纪约莫六旬左右的老者抬头望着已经正璀璨但却要坠落下去的夕阳,感叹说道。 “呵呵,谁知道呢?或许奥古斯都今天的疯狂表现能够得到诺克萨斯某位大权贵的欣赏继而不介意帮助奥古斯都一把呢??”又有人嘴角带着一丝明显的戏虐带着愉快的语气说道。 实际上说出那话的人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那嘴角那一丝带着浓浓幸灾乐祸的笑容已经出卖了他口中的言语。平民啊,总是不希望有些平民能够可以爬出平民这个阶级,纵然那些平民很优秀了。 桫椤城街道上到处都是议论之声,只是他们也没有注意到,一副典型猎人装扮的麻布宽袍的奥古斯都正从他们身旁悄悄走过。对于这些人或善意怜悯或恶意的讥讽或不怀好意的嫉妒等等情绪,奥古斯都面上平静,表现得很无动于衷。 他心中冷笑不已:“我奥古斯都的命运可并不是你们这群不求上进,一辈子注定只能在平民阶级爬行的平民几句恶劣龌蹉的言语所能决定的!” 奥古斯都脚步不迟疑,径直穿过人群,沿着那条熟悉黑暗,很少有人经过的街道内穿行而过。 刚走到那所破旧但已经生活了二十年的熟悉房屋前,还没有走进去,天空忽然暗了下来,一只铁锅伴随着一声怒吼声从天空掉落,直接砸向奥古斯都。 “亲爱的奥古斯都,你可真长本事了!竟然敢连续得罪三个桫椤城三个高贵的贵族家族,而且你还敢回来,为什么你不去死啊!!!”高分贝的怒吼声直接将这个原本就人口稀少的街道传遍了。 奥古斯都一个灵巧闪身,直接闪过了那足矣将他砸个半死的铁锅,脸上带着一丝微微笑容,但也有些无奈的望着双手叉腰,正以比桫椤山之王拉伊冰狮还要震耳欲聋的声音对他大声咆哮卡罗丝。 面对这个出了养父沙特外唯一对他一直亲密有加的卡罗丝大婶,奥古斯都有些无奈。本就不是狼心狗肺,泯灭人性的他对于这个养父沙特死后,对他视为己出的卡罗丝大婶,他实在难以用什么冷酷的言语来进行对话,更不要说直接干净利落用弓箭直接出手射击了。 奥古斯都脸上带着干净的笑容,小心翼翼接近已经在狂暴边缘上的卡罗丝大婶,试探了半天,额角都露出了汗滴,终于拉扯到卡罗丝大婶那因一大早为他做猪肉汤而有些张兮兮的衣角,终于吁了口气。 而后望着还正怒气冲冲中的卡罗丝大婶,笑着说道:“亲爱的卡罗丝,别人不明白我,你还不了解我嘛!我一向最怕麻烦,怎么可能主动惹上麻烦呢?今天这件事情可是厄加特城主让我做的,他说桫椤城的贵族实在太肆无忌惮了,因此想给他们一些教训!” 说道这里,奥古斯都脸上得意洋洋道:“厄加特城主可是承诺了,倘若我真教训了那群新兵贵族,就帮忙给我介绍进入骑士学院的名额,未来您可就是一位伟大的骑士的大婶了。” 卡罗丝半信半疑的望着笑容灿烂的奥古斯都,声音也柔和了不少,问道:“真的?” 奥古斯都点了点头。 随后又安慰了卡罗丝几句,最终卡罗丝为了表示庆贺,一扫刚才的阴沉,欢天喜地去为奥古斯都准备将成为骑士的晚餐去了。 望着卡罗丝大婶离去的背影,奥古斯都摇了摇头,刚才这个蹩脚的理由就算是任何一个稍微有些头脑有些见识的诺克萨斯居民都不会相信。 奥古斯都望着卡罗丝大婶兴冲冲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我原本只想安逸舒适过完这一生,可是你们却应是要逼迫我走上这条看不见未来,但脚下注定是堆积满尸骨的道路!” “亲爱的卡罗丝大婶,你那个头痛的小祸害马上就要离开了,你高兴吗?”奥古斯都喃喃自语,那原本锐利的眼神瞬间又柔和了下来,细细去看,可以发现奥古斯都 眼角带上了一丝微微湿润。(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挣扎的平民 第二十八章、挣扎的平民 捏着印有紫曜花徽章的信札,坐在chuang头的奥古斯都低头望着站在面前的格涅乌斯家族的扈从尤里莫斯,手拿着信札轻轻敲了敲大腿根部,嘴角勾起了一丝莫名的笑意,眼神玩味的望着将头低的很低,感觉有种莫名压抑感,看上去十分恭敬但却也不是格涅乌斯家族的尊荣的谦卑的的尤里莫斯,随手将信札丢在桌上,灿烂笑道:“你去回禀你家庞培少爷,奥古斯都已经答应了!只不过他不喜欢‘桫椤玫瑰坊’,而是非常好奇泰克拉坦。” 尤里莫斯嘴角微抽了抽,那恭谨低头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鄙视,嘴角更是悄悄露出了一丝冷笑。桫椤玫瑰坊已是桫椤城难得的贵族娱乐休闲场所,这个低贱的贱民竟然还想奢求泰克拉坦?真不愧是低贱贪心的平民。 只不过尤里莫斯心中腹诽的时候却没有想到他现在的身份也不就是一位纯粹的平民吗?亦或者说因为他的头上多了一个格涅乌斯扈从的头衔,就以为超出了平民阶级? 尤里莫斯脸上表现得一脸高兴的表情,说道:“我一定会将奥古斯都少爷的话转达给庞培少爷的。” 说完,尤里莫斯也并未逗留,一脸恭敬的望着奥古斯都,小声说了几句,而后回去向庞培复命去了。 对于表面恭敬,那内心却充满鄙夷的尤里莫斯,奥古斯都显得很平静,他微笑望着尤里莫斯离去的轻快脚步,而后回头看了看已经挂在墙角的牛角弓,喃喃自语道:“贵族的友谊,可以值多少波旁银币呢??” 回到格涅乌斯家族的尤里莫斯将奥古斯都的话一字不漏转达给还躺在华贵的病榻上的庞培少爷。原本以为庞培少爷会一日既往先以深刻的心思先沉默沉思一会儿,接下来或许大发雷霆或许露出优雅玩味的笑容。 但这一次却不一样,庞培听到尤里莫斯传来的话。立刻就大笑了起来,对着尤里莫斯吩咐道:“到泰克拉坦去准备一下,今天晚上我们需要迎接一位尊贵的客人!” 尊贵的客人?可不就是奥古斯都吗? 作为一名优秀的扈从,尽管一肚子疑问,但尤里莫斯还是老老实实闭上嘴巴,去做格涅乌斯家族继承人庞培少爷吩咐做的事情,一定要做得完美。 诺克萨斯以战争、铁血、野兽而闻名于瓦罗然大陆。任何提起诺克萨斯联邦,都会忍不住皱皱眉头,更有甚至还会忍不住嘀咕一句:“野兽一般的国家”。 只不过那些口口声声腹诽诺克萨斯联邦的人其实根本就不了解诺克萨斯,或许他们从来也没有想过了解诺克萨斯。五十年前。一位叫摩耶歌德的吟游诗人在游历完诺克萨斯每一寸土壤后,写出了一本叫做《诺克萨斯见闻录》的书籍,随着这本书籍如同一百多年前瓦罗然大陆那场导致近千万人死亡的那藏黑牛疯病一样疯狂蔓延。 流传至德玛西亚、艾欧里亚、暗影岛等诸多国家。 也正是凭借这本书,瓦罗然大陆的居民对于诺克萨斯才微微有所改观。正如摩耶歌德在《诺克萨斯见闻录》中第三卷卷头写道:“一个源源不断催生出战争机器的诺克萨斯,竟然有令德玛西亚等帝国令之惊艳的优雅优渥的精致生活,我彷佛已经回到了德玛西亚的帝都,躺在那娇美体柔的紫夜阑女郎身侧安眠。” 书中的紫夜阑女郎正是德玛西亚最负盛名的ji女,他们是任何男人心中梦寐以求的尤物。看过《诺克萨斯见闻录》的人都对于原本心中的诺克萨斯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来一个诞生战争的国家的贵族的生活竟然是如此令人难以置信。 《诺克萨斯见闻录》在瓦罗然大陆广泛流传。作为诺克萨斯的权柄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曾面色铁青的在帝都召开了一场秘密会议,那会议后,一些贵族黯然下台,最终消失在诺克萨斯联邦的舞台上。 —————— 任何贵族。无论在诺克萨斯,还是以民族、平等自居的德玛西亚,贵族永远有着高高在上的权利与优渥的精致生活。曾经帝国军魂杜?克卡奥将军就对诺克萨斯几近奢靡的贵族生活曾公开性质的讥讽:“在不用权利的情况下,三个成年的贵族可能还打不过一位诺克萨斯生活的平民!” 作为近十年来风头正盛的德莱厄斯也冷笑说过一句被诺克萨斯广为流传的话语:“废物不但来自于平民。同样也来自于自甘堕落的贵族!一个自甘堕落的贵族废物的危害远远比一位平民废物来的更加大!” 一些军队或政界或教廷的大人物在《诺克萨斯见闻录》这一书在大陆上疯狂流传后,提出各种各样的言论,可能也正是如此。一向对于上层贵族奢靡情况了解清明的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也不得不迫于压力,将一些表现得有些出头的贵族打下诺克萨斯看不见的角落。 虽然经过一系列的打压,诺克萨斯的贵族奢靡情况已经有所好转,但享受却是任何人都拒绝不了的事情。作为桫椤城为贵族、富人们服务最出名的“桫椤玫瑰坊”“泰克拉坦”这两处高档的休闲场所,在桫椤城可是有名得很。 以狡猾刻板著称的厄加特将军曾到过泰克拉坦酒店居住过一晚,这位军队出生以铁血著称的厄加特将军也对于泰克拉坦的服务赞不绝口,脸上露出一个但凡男人都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笑容。 一位衣着打扮,气质谈吐和泰克拉坦内出入的贵族、富人们反差极大的青年人站在泰克拉坦酒店的外面,望着这座华丽富贵的完美哥特式建筑,嘴角勾起一丝温醇的笑容,感叹道:“平民三年的收入在这里恐怕也就只够一夜的花销。” 原本见到这个平民打扮的青年站在泰克拉坦酒店前嘘唏长叹都情不自禁流露出讥讽的笑容,但当他们看到青年那张人畜无害,但已经名扬桫椤城上下的俊俏脸蛋的时候,脸上的讥讽、鄙夷,刹那消失,取而代之则是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复杂。 “奥古斯都,这个狠狠折辱了贵族颜面的胆大包天的青年,他来这里干什么?”不少人心中暗自想道。 “他能付得起泰克拉坦的账单吗?”不少富人,贵族表示浓烈的讥讽,嘲弄。 马上他们就不用想了,常常流连在泰克拉坦、桫椤玫瑰坊等大规模娱乐休闲场所的贵族或富人,绝对不会陌生眼前这位从他们面前走过,身材魁梧,背负着巨剑,面色古板的中年人,这位中年人也直接忽略了众人那惊异的目光,直接走到奥古斯都面前,地下那高傲的头颅,恭敬说道:“奥古斯都少爷,庞培少爷已经在泰克拉坦设下了欢宴,请您进去一叙。” 奥古斯都望着面前这个已经见过一面,而今见到他表现得恭谨如虔诚教徒在祈祷一般的尤里莫斯,微笑道:“我第一次来泰克拉坦,不熟悉,就请你带路吧,还有我可不是贵族,你直接称呼我奥古斯都吧,少爷少爷的,听着我不习惯!” “是,奥古斯都少爷!”尤里莫斯看上十分老实的说道,而后转身小步望着泰克拉坦内走,领路。 奥古斯都更在尤里莫斯身后,望着这个很有智慧的扈从,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以他和尤里莫斯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作为一位有野心但却一无所有的平民,唯一能倚靠得就是你的头脑,尤里莫斯,你明白这一点,未来有机会会成为一名贵族!” 尤里莫斯面上不变,也没有停挫脚步,往前走,但他的心中却惊起了一道涟漪,再次回头瞥见那跟在他身后走的奥古斯都,眼神深入那一丝隐藏的很深的轻视悄悄消失了去。 贵族、富人,望着尤里莫斯带着奥古斯都从容走进这座桫椤城象征着身份地位的泰克拉坦酒店,神色复杂。原本对奥古斯都充斥着鄙夷、嫉妒、嘲讽的富人们也悄悄收起了那势利的眼神,取而代之则是复杂。 格涅乌斯家族的庞培少爷邀请奥古斯都共进晚餐?这其中意味着什么呢???这是否意味着奥古斯都已经和贵族修好了呢??一群人脑海乱如麻,想道。(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利益的结合 第二十九章、利益的结合 穿过那面带诧异的贵族、富人,在尤里莫斯的引领下,奥古斯都来到一间装饰典雅大气,华丽富贵,带着前世明显的中世纪风味的房间内。 房间内那足矣抵得上几百个奴隶,几头最名贵纯种费尔柴德宝马,名贵却不庸俗的几座出自帝国最有名雕塑家所雕刻的诺克萨斯联邦英豪的雕塑,将带着富贵奢靡气息的房间的格局提升了一个档次。其他各种精致却又不显庸俗的装饰品将这个房间点缀得格外富有特色。 盛装出席的庞培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坐在那盛放着美酒佳肴的金银器具的桌子前,望着走进来的奥古斯都立刻就在站在两侧穿着单薄轻纱诱人心魂的年轻美妙的女仆的虚扶下,站起来向着奥古斯都走来。 灿烂的笑容上带着无可奈何的诚恳微笑,庞培道:“原本说好着打败了奥古斯都你,我会带你到泰克拉坦好好享受一晚上来赔罪,只不过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强大,因此原本想以胜利者的姿态如今却只能以失败者的姿态来邀请你!感谢你修改了提议,将地点从‘桫椤玫瑰坊’改到了泰克拉坦,至少我听到这个名字舒服了不少。” 望着一脸阳光笑容,言语柔和,没有一点贵族倨傲的庞培,奥古斯都笑了笑,他也懒得去计较庞培那言语中略带贵族一贯应付式的优雅语调,他扫了一眼已经带着两名女仆主动退出厢房的尤里莫斯,也懒得玩那贵族一向喜欢猫捉老鼠兜圈子的游戏,直截了当笑着说道:“记得你们格涅乌斯第三任那位曾经是诺克萨斯帝国首席财政大臣的家主说过:‘在诺克萨斯,平民就是平民,贵族就是贵族,贵族和平民之间没有真正的友谊,除非那个平民有利用价值。孩子。接下来你需要得就是从那些平民中寻找有利用价值的朋友,缔结你那微不足道的友谊,没有价值的,就丢掉吧’。” “尊贵的庞培少爷,你是贵族我是平民,你我之间不可能至少现在不可能存在友谊,因此我清楚庞培少爷你愿意见我,也就是看到我奥古斯都这个挑衅贵族权威的家伙还有一些微不足道,但可以供你利用的价值。” “因此庞培少爷,我希望接下来的谈话希望可以有军人式的坦诚。而不希望有商人式的虚伪与扎眼的优雅!这也就注定我奥古斯都是否会愿意接受庞培少爷你那如风中浮萍的友谊,也就注定是否会展现我对你的价值。”奥古斯都望着神色微微呆滞的庞培,露出了一个愉悦的笑容。 眼神微微呆滞了一下,庞培又恢复了高贵优雅的气质,但那俊逸的脸上却带上了一份无奈,苦笑道:“奥古斯都,倘若不是我派人打听过你的身世与经历,我正以为自己在和一位长久生活在贵族世界的的大贵族在谈话!” 奥古斯都轻轻一笑。大贵族?那也不过是披着优雅面具下,尔虞我诈下的产物而已。听着庞培那自始自终唯有这句才算是真心的言语。奥古斯都笑了笑,他明白庞培至少已经暂时脱下了贵族的面具,坦诚相待和他谈话,这便是他想要的结果。 奥古斯都也没有与庞培讲究什么他本身就不喜欢甚至说厌恶的贵族礼仪。径直来到庞培对面坐了下来,拿起桌上那根他从没有见过但听说过的贵族喜欢用的银质餐具的筷子,夹了一块盛放在金盘内的提拨怒熊掌肉,一口吞下。含笑望着坐在他对面正望着他下咽一脸微笑的庞培,说道:“看来今天在斯蒂罗兰广场上对你的手下留情可没有错,你真是一位聪明且闪亮的贵族少爷。再次我要多谢你以格涅乌斯家族的身份来泰克拉坦这个贵族与富人出没的酒店来见我。至少我未来一段时间不用为今日得罪四个贵族,一群贵族家族的事情而担心了!只不过,庞培少爷,我很好奇,你希望可以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 对于奥古斯都对于事情的敏锐感知力,庞培赞许一笑,心中叹道:“果真不愧是被厄加特城主看中的青年啊!果真聪明,果真富有野心!” 虽然平民不想否认,但却不可不否认。贵族和平民间除了那个在瓦罗然大陆最为重视的身份外,还有许多可以清晰看得见的差距。 一个就算在平民间打滚,精明过分的聪明平民,也不可能拥有就算一般出生贵族家庭子弟对于事件之间的敏锐分析能力,特别是对于权谋方面。这一方面自然并非天生,而是耳濡目染之下养成的。 对于奥古斯都可以一针见血指出今天在泰克拉坦酒店或者桫椤玫瑰坊这两处地方见面的潜在意义,庞培表现得很是高兴。倘若奥古斯都没有领悟出?那庞培在和奥古斯都在微笑言谈,愉快用餐后,绝对会像扔垃圾一样叫奥古斯都抛诸于脑后,而后第二天或许桫椤城贵族中间有一定话语权的格涅乌斯家族或许也就会当即宣布对奥古斯都挑衅贵族的呵斥。 而不是现今潜移默化为奥古斯都造势。 自小有一颗政客大脑的庞培信奉着一句话:“一位勇猛的平民就算得到幸运女神的接连亲睐,鲤鱼跃龙门,成为一名尊贵的贵族,但厄运女神也同样会在他成为贵族后向着他接连抛媚眼,让他在顷刻间又变成一位平民。原因就是因为他没有一个聪明的大脑!幸运女神喜欢强壮的男人,但幸运女神的姐妹厄运女神却讨厌没有智慧的男人。” 这句话是庞培在家族的一本古书上看到的。 望着面带疑惑的奥古斯都,庞培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含笑望着奥古斯都道:“或许有句话你并不认同,在我们贵族眼中没有利益基础的友谊,就像无根的浮萍,微风起,便抓不住,因为他就像政客的誓言,商人的承诺,ji女的贞操,你只能当着一个小小的玩笑!奥古斯都,对于你,我的确有所企图,但对于现在的你,我实在找不出任何企图。” 前一句话无论在桫椤城,还是在诺克萨斯,甚至在瓦罗然大陆都非常有名。这句话出自于诺克萨斯最高统帅伯纳姆?威尔达克将军的父亲诺科潘瑟亲王的言语。 诺科潘瑟亲王,这位以桀骜不驯,才华横溢闻名于瓦罗然大陆的绝代怪客!曾经是诺克萨斯的骄傲,但也曾是拜占奥教廷也都为之头痛的可怕伪异端。 这个诺科潘瑟亲王曾经留下不过不少疯子般的言论,最近已经已过百岁的诺科潘瑟亲王独自孤僻居住在他老年时设计的终年不见天日的城堡中,就算事诺克萨斯最为尊贵的伯纳姆?威尔达克将军一年也只允许见他一次。 奥古斯都沉默了下来,原本愉快在桌上翻动的筷子也缓慢止住了。不会儿,奥古斯都凝视着还是一脸灿烂阳光的庞培,平静说道:“那句话似乎是诺科潘瑟亲王的言论,他的确是诺克萨斯一个伟大人物呀!只不过我更感兴趣庞培少爷你为何看中我?未来可不是可知的。” 庞培赞许的望着奥古斯都,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语气带着贵族天生来的骄傲,说道:“我又不是可以捕捉命运的占星师?怎么可能知道你的未来命运长河呢?但对于贵族来说,对一位已经权倾天下,春风得意时候的贵族拉拢和与一位对着有着无限可能的平民赐予,这两者谁又来得轻松些呢?” 话语到这里,庞培也不介意言语再赤?裸一些,道:“奥古斯都,你是我们格涅乌斯家族看中的一颗有潜力的种子,当然也仅仅只是我们格涅乌斯家族中看中的其中一颗而已。” 奥古斯都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生气的表情,反而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这一次的笑容没有掺杂半分虚假,奥古斯都拿起酒壶为庞培斟上了一杯酒,而后含笑望着一身贵族气焰的庞培,笑着道:“那接下来格涅乌斯家族可要有准备承受麻烦的准备了哟,亲爱的庞培少爷。” 庞培微微一笑,一口将酒喝下肚。 奥古斯都也随即一口将酒喝下。 “麻烦?当麻烦在掌控中就不叫麻烦!倘若麻烦已经不再掌控中,那奥古斯都,你也就不再是格涅乌斯家族所寄托希望的种子,而是弃子。”一脸灿烂的望着奥古斯都,庞培心中冷笑道。 贵族?只有利益!友谊,这个东西值几个波旁币呢??(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撒克多罗 第三十章、撒克多罗 散去身上那凌厉的具有审视意味的贵族气焰,庞培脸上又带上了灿烂阳光,玩世不恭的笑意,手中夹了口足以令平民难以抗拒与想象的精致可口的佳肴,小口嚼着而后吞咽下,对着奥古斯都说道:“贵族虽然是诺克萨斯最上层阶级,但贵族中却也有连富人都不如的破落贵族。而士兵虽然并不属于诺克萨斯的高层,但士兵中的骑士却足以令高贵的贵族行一个优雅完美的贵族礼仪!新兵大会第一名则是拥有一个保送去帝国最为著名的帝国第一骑士学院,那里是培养骑士的乐土!奥古斯都,你应当明白新兵大会第一名的重要性!” 撕掉那层遮掩在脸庞人畜无害的优雅面纱后的庞培有着商人的精明与算计。但也有如军人的坦诚。坦诚相见却相对赤裸的利益交换的庞培,奥古斯都心里总是比带着优雅难测带着贵族面具的庞培少爷来得有好感。 奥古斯都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勾起一道玩味的笑意,毫不避讳的直视着愉快用餐的庞培,感叹道:“三千三百多名新兵中搏个第一,这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呀!只不过亲爱的庞培少爷,你能付出什么?哦,原谅我在一位贵族面前说如此粗俗的话语,但我还是想问,既然我有资格获得成为骑士的机会,那我如今在桫椤城犯下的这些比起成为骑士微不足道可以忽略的事情又算得了什么呢?这难道就是格涅乌斯家族所说的庇佑吗?倘若是,那实在太遗憾!” 说到这里,奥古斯都眼中闪过一丝冷笑,冰冷的说道:“在诺克萨斯有一句话不管在贵族或平民之间都非常实用,想得到就必须有付出,平民需要付出得更多才可以得到少许,而贵族需要付出少许就可以得到更多。庞培少爷,你能付给我什么?” 庞培笑了笑。他并不介意奥古斯都此刻展现出来比摩罗科多悬崖上的穹鹰还犀利的眼神与不带掩饰的犀利话语,奥古斯都愈加聪明,这对于格涅乌斯家族的投资就愈加显得有价值。 庞培含笑道:“真是一位聪明而有野心的平民!奥古斯都,你的理智与机智令外敬佩!当奥古斯都你若成为了新兵第一,那先前和贵族之间那些许若有若无的争执就可以当做一场微不足道的玩笑,毕竟没有那位贵族会因为些许小事而悍然去挑衅瓦洛兰大陆上拥有地位崇高的战争学院的威严!” “只不过奥古斯都,想要从三千三百位新兵中脱引而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广场内的战斗就已经足够令你头昏脑涨,而广场外对你颇有微词的贵族们或许也会作出些许只能藏在黑暗中的动作。” “只不过我庞培可以代表格涅乌斯家族全力帮助你取得这次新兵第一的荣耀!” 拍了拍手,两位带着格涅乌斯家族特有的紫曜花徽章的武士捧着一个看上有些沉重古朴的盒子推门小心翼翼走了进门,而后在庞培的示意下。两人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柄造型古朴的阔剑。 庞培起身走到两人前,轻轻扣指弹了一下盒子内的阔剑,那造型古朴,带着黑暗颜色的阔剑发出了一声近乎龙吟低沉的声音。 庞培望着奥古斯都介绍道:“在瓦洛兰大陆可以说曾都是叱咤风云的三位大人物握过这柄剑,或许你不认识那三位大人物,但对于他们的战绩诺克萨斯的任何人都不会陌生!” “距离我们时间最近的一位。握着这柄剑的第三位主人在八十年前领导黑羊军团将诺克萨斯北方最骄傲不可一世的泰坦帝国送进毁灭的深渊,最终纳入诺克萨斯帝国的版图!” “战神撒克多罗,伟大的帝国异端!”奥古斯都脱口而出说道。一直面色如常的他也不由露出些许惊愕神色。 撒克多罗,诺克萨斯联邦最英勇的黑羊军团的主人。而今的杜?克卡奥将军就是他的弟子。这位帝国战无不胜的战神在完成将强大不可一世的泰坦帝国以黑羊军团的全体阵亡纳入诺克萨斯版图后,这位诺克萨斯备受尊崇的将军也就消失在军政的舞台上,在此出现在诺克萨斯居民记忆中。是过去了将近十年的十年,撒克多罗将军被至高的教廷与诺克萨斯联邦帝国的默认下被打入神圣下潜伏的异端! 最终教廷联合诺克萨斯对撒克多罗将军展开迅猛打击,但却被早已经得到消息的撒可多罗将军带着仅有的一子一女逃离可诺克萨斯,向着古老。曾经是瓦洛兰大陆的统治者的艾欧尼亚而去,据说是投靠与教廷信仰有着不少偏差的均衡教派而去! 庞培微笑望着惊愕的奥古斯都,他非常满意奥古斯都此刻的惊愕神情。他笑着拿起那柄昔日曾是帝国战神,昔日帝国骄傲,而今却是教廷异端的撒克多罗将军的阔剑,说道:“这柄剑虽然并不算绝佳的神兵,但却足够锋利,应该可以助你更加轻松的成为新兵第一!至于那些贵族在广场外的阴谋诡计,格涅乌斯家族会全权帮助你阻拦下来!奥古斯都,你说这个提议可好!” 奥古斯都没有立刻回答,从庞培手中接过那柄就算以他的神力都感觉有些沉重的力道,起初有些生涩,但随后渐渐挥洒自如起阔剑来,仔细打量着宝剑,最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直沉浸在获得打量宝剑喜悦中奥古斯都没有发现当他可以轻松自如的挥动起这柄曾属于大异端的宝剑时候,那种那一闪而过的诧异!“这是一柄属于骑士才有资格的宝剑!”这句话亘古流传,其实这言语意思再简单也不过了,那就是不通晓骑士所能拥有斗气的平民根本不可能拿起这柄剑。 庞培看似轻松的拿起了这柄剑,其实那都是身体内的斗气运行不辍的原因。他可以确信奥古斯都并未修炼任何斗气,但却可以轻松自如的挥动这柄阔剑,因此在惊讶之余,不由心中感叹道:“真是一个值得格涅乌斯家族下重注的投资对象。” 随手挥舞了几下,奥古斯都没有任何留恋的将阔剑递给庞培,而后满脸笑意的对着庞培一本正经说道:“庞培少爷,你获得了奥古斯都的友谊!” 庞培的脸上流露出欢愉的笑容,看来今天在泰克拉坦的花销并未浪费。这对于一向算计精明的庞培来说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男人之间在轻松愉悦的情况下有太多可以谈论的事情了。奥古斯都虽然对于诺克萨斯有一定的了解,但对于有些平民永远不可能打听得到的事情也绝对不可能知道。恰巧曾是桫椤城叱咤风云的家族格涅乌斯家族知道不少关于上层阶级的秘密。 这对于孜孜不倦想要了解诺克萨斯,了解瓦罗然大陆的奥古斯都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了。起初庞培的谈话围绕了泰克拉坦酒店,随后转移到任何男人都会喜欢的桫椤玫瑰坊内那才色出众的美女,最后发现狡猾的奥古斯都对于贵族间的趣事有些性质。 庞培也自然乐意将一些不触及到家族秘密的贵族事件与上层阶级的事情告诉给奥古斯都这个平民,让奥古斯都长些见识,更希望让这位格涅乌斯家族投资的种子不要轻易死在还没有表现出价值就已经死亡的道路上。 “一位平民想成为一名贵族,或许只需要幸运女神给他一个恰当的机会而已,但若想打造一个就算是普通的贵族家族,则需要三代人辛勤努力!这也就是许多时代悠长的古老贵族家族对于一些新兴的贵族家族不屑一顾的原因,在他们眼中这些看上去风光满面的暴发户始终缺少真正大贵族应该有的蕴底与沉淀!”小口抿了一口酒,庞培对着一脸沉醉的奥古斯都说道。 听完,奥古斯都叹了口气,倚靠着墙壁,将头伸出窗外,望着下面人头颤动,脸上带着满脸虚伪笑容,进进出出如泰克拉坦酒店的贵族与富人,叹到:“人人都在不顾一切往高处爬,但却忽略了当下或脚下风景,或许未来又不少已经功成名就的贵族大老爷们会一个人躲在一个寂静的角落追忆那些曾经毫不留情抛弃,但此刻却又是最难以割舍,最刻骨铭心的对于昔日通向向前阶梯显得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事情。” 庞培那灿烂的笑容微微一滞,他记得他那一心想将家族带上崛起之路的祖父便是如奥古斯都所说的一样。 庞培沉默了一会儿,双手靠在窗户前,低头望着和奥古斯都同样的风景,脸上灿烂的笑容也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疲倦,说道:“年轻时在于如何攥取更大的利益,而年老时在想曾经失去多少段真挚的感情。利益与感情就是光明与黑暗双生子,当你选择其中一个,你就必然会失去另一个,最后唯有在梦中缅怀!” 奥古斯都回头望着眼前这个已经略微有所不同的格涅乌斯家族的庞培少爷,看着那眼中的坚毅,他轻轻拍了拍庞培的肩膀,说道:“无论贵族还是平民,活着比死更困难,庞培少爷,可别轻易死了!” 庞培回头望着奥古斯都那已经不再势利,不再利益的鼓励眼神,心中微微一颤,脸上露出了一个毫不做作的微笑,轻声说道:“奥古斯都,你也一样!”(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最强的对手 第三十一章、最强的对手 奴隶、平民、富人、贵族,构成了诺克萨斯阶级分明的社会层次。每个阶级间都有着一道难以逾越的横沟,从一个阶级爬到另外一个阶级的人都是命运女神青睐下的幸运儿,当然也不可否认他们也是以弱肉强食为基准的诺克萨斯联邦空间下强者。 瓦洛兰大陆并非是一个仅仅以人类为主导的国度,有太多神秘强大的生物主导这一方世界。精灵、人类、兽族、异族,基本上可以分为这四类生灵,他们主导着瓦洛兰这片传说曾是众神居住的土壤下的大陆。 诺克萨斯并非单纯仅有人类的联邦,这一点奥古斯都早已经知道。对于这个充满鲜血与竞争的世界,以往的奥古斯都向着逃避,但现在他却又已经不得不选择面对。 庞培含笑望着奥古斯都,说道:“虽然我也不愿意承认,主宰诺克萨斯的贵族时代已经过去,而今在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统治下的诺克萨斯有太多可能,太多机会。在诺克萨斯,只要你有实力,人人都有机会上位,成为真正掌控权柄的强者,这与种族、性别和社会地位无关。” “在诺克萨斯,只要你有实力,人人都有机会上位,成为真正掌控权柄的强者,这与种族、性别和社会地位无关。”这句话奥古斯都很早就听说过,几乎诺克萨斯人人都知道这句话,也正是因为达克威尔将军这句话激起了诺克萨斯那原本就对权利极度可怕的**,也吸引了一批批在瓦洛兰大陆其他地区不受重用且自认有才华的居民,这些人不仅仅只有人类,还有精灵、兽人以及可怕的异族。 如今在诺克萨斯以恶名威名于世的蒙多医生曾经可不就是来自于祖安地区吗?? 既然已经确立了庞培是合作伙伴,奥古斯都也难得再去多费心思揣测庞培话语中的意思。对于面前这位天生就带着贵族绕弯子性子的庞培。奥古斯都直接选择了单刀直入的方式,皱眉问道:“庞培少爷,请允许我无礼的打断你的优雅,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在一个思维简单的平民面前,请不要卖弄你那贵族优雅富有内涵的谈话技巧,这并不适合你和我。” “有意义的话语与情报。才令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加亲密无间不是吗?” 庞培俊俏的脸庞上露出了一丝无奈,他轻轻摇晃这杯中的美酒,望着窗户下面熙熙攘攘,来来往往,进进出出于泰克拉坦酒店的富人与贵族们,面带几分追忆之色说道:“奥古斯都,今天你及早离开了斯蒂罗兰广场,可是错过了非常精彩的一幕战斗,有一个人或许会是你接下来最强的对手。他有能力成为代表桫椤城去帝国第一骑士学院参加骑士训练的骑士。” 庞培想从奥古斯都脸上看出什么,可他还是在意料之中情理之中的失望,奥古斯都这个一向不将情绪表露在脸上人身上根本看不出什么,奥古斯都神色不变,他望着庞培,依旧以那一向淡漠的语气说道:“诺克萨斯并不缺少强者,我奥古斯都自认有几分本事,但也并不认为在诺克萨斯甚至在桫椤城就可以自认第一!何况第一也不是什么好事情。这个世界上往往最显眼最醒目的人会因为种种情况而首先被淘汰不是吗?” 奥古斯都不屑瞥了一眼窗户下满脸红光,眼神中带着情感与**发泄神色进入泰克拉坦酒店的贵族与富人。冷笑道:“属于贵族时代的诺克萨斯之所以过去并非因为平民的崛起。而是因为贵族们的堕落。沉迷于享乐,不断退步的贵族怎么可能与在苦难中不断进化的强者所能抗衡呢?” 泰克拉坦酒店,虽名为酒店。不过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泰克拉坦可不仅仅只是一个吃饭喝酒的地方,他可以提供客人想要的一切服务。包括男人对于美色的渴求以及对各种禁忌之事的刺激。 试想一个富人抱着一位穿着贵族服饰的贵妇ji女在chuang上探讨人生时,那对贵族阶级一向只能仰望的富人们是何等激动与感慨呢?亦或者对穿着神圣教廷穿着修女服饰的女人在chuang上研究教廷的经典,这又是何等美妙的野望? 泰克拉坦就是这样一个美丽奇妙的地方。 和泰克拉坦一样出名的桫椤玫瑰坊也一样。只不过桫椤玫瑰坊表现得更加直接而已。 对于奥古斯都那略带讽刺性质的言语,身为贵族一员的庞培脸上没有任何不快,他俯视着下方只顾忌着享乐的贵族富人们,喃喃自语道:“苦难催生人进化,而享受却不能!属于贵族的时代早就应当结束了!” 信奉现实的庞培从不缅怀或感伤过去。带着些许嘘唏后,庞培又开始了今日的话题。对于一位已经被确立是格涅乌斯家族应当播种的种子的人选,作为格涅乌斯家族的第一继承人庞培不介意花费更多一点心思给这颗种子一个更好更舒服安全的环境。 这一点也是所有贵族面对一个个未知即将到来的危险来埋下的伏笔。因此贵族这种阶级可以在诺克萨斯大陆一直长存,便是在百年前平民暴动贵族最没落时都保持着一份属于贵族的权威的贵族阶级自然有着他们属于自己可以独特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缘由。 “新兵当中你需要注意两个人,第一个是一位叫做凌战天的黑发年轻人,据说这种人掌握着一种和骑士斗气差不多的可怕神秘力量,当初他曾以一己之力硬生生打败了三位实力强劲对手的联合攻杀!” “还有一位,也就是这位你是最需要注意的,她叫锐雯,一名土生土长于桫椤城的诺克萨斯居民,忘记告诉你,她是一名女性,而且还是一位漂亮的女性,奥古斯都!”庞培略做思考,而后对着奥古斯都说道。 说道第一个那位叫做凌战天的青年的时候,庞培的语气明显带着几分凝重,而说起第二人的时候庞培的声音中明显带上了几分调侃神色。 “锐雯?女性?这可真是有趣呀!”奥古斯都眼眯成一条细线,嘴角勾起了一丝玩味的笑容,如果是熟悉奥古斯都的卡罗丝大婶见此,那肯定会知道奥古斯都在以最凝重方式审视已经被他当做对手的人。 诺克萨斯是一个军国主义盛行的帝国!女人?在诺克萨斯眼中只不过是一个男人在少年时代懵懂无知时寻找冲动的发泄品而已。 在诺克萨斯,女人的首要责任便是养育强壮的小孩,为参军的丈夫传宗接代,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当然在诺克萨斯,还有一些女人她们并不将养育当作自身的自责,她们或许会成为被诺克萨斯所有居民唾弃的对象,终生以贫贱为伍,但更多则成为许许多多诺克萨斯为之仰望的存在,与富贵长随。 历来,都有不少杰出的女性高高挂在诺克萨斯的天空之上,她们以睥睨的姿态俯视着被她们踩在脚下的男人们,而男人们只能以卑微者的姿态去仰视她们。 如今诺克萨斯军队的军魂杜?克卡奥将军的两位掌上明珠便就是要立志做令人仰望而并非仰望男人的女人。他们希望自己和那个曾经统治整个诺克萨斯的绝代女强者诡术妖姬——乐芙兰一般,为世人顶礼膜拜。 本质有些大男子主义的奥古斯都并不像诺克萨斯大部分居民一样对着女人有着本质上的轻视,他并不否认女人的可怕,特别是一位有野性想上位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在奥古斯都看来,远远比一头魁梧凶悍的男人来得可怕得多。 拿起那柄曾属于帝国战神也是教廷异端撒克多罗亲王的宝剑,指向那窗户外的世界,奥古斯都眯着眼,轻声叹道:“鲜血是进化的最快捷的途径,不是吗??” 望着此刻锋芒毕露,宛如一柄已经出鞘的绝世神兵的奥古斯都,庞培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句神圣教廷不朽经典巨著《教诲》上面的一句形容教皇的一句话:“在通向神圣的道路上,他一直有一个最强的对手,那便是他自己。”(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黑色玫瑰 第三十二章、黑色玫瑰 拿着曾经诺克萨斯的英雄,而今教廷大异端撒克多罗亲王的圣盾之剑,奥古斯都走出了泰克拉坦这个贵族富人们流连忘返的香艳地方。奥古斯都也并不是没有想过找几位姿色出众,有着贵族一样高贵优雅气质的女人躺在温暖华贵的chuang上“坦诚相见”谈谈理想,也谈谈人生,可惜唯一遗憾因为他口袋里没有可以支付足够费用的波旁银币和撒开金币,因此在庞培少爷含笑的示意下,奥古斯都也就离开了那个他也有些留恋的地方。 奥古斯都走后,领他来到泰克拉坦酒店的尤里莫斯满怀疑惑走了进门,他抬头恭敬看了一脸含笑的庞培一眼,说道:“庞培少爷,那是圣盾之剑??” 庞培含笑,他此刻的模样很不想一个拥有良好贵族风范的贵族,他双手靠在窗户木架下,正低头望着窗户外的世界,准确得说是在看已经渐渐走远的奥古斯都,他并未直接回到父亲最忠实的扈从,曾经勇猛的骑士,他嘴角勾起一丝不屑,冷漠的扫过那些在眼中看上去是那么虚假的微笑,慢慢说道:“当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就算有再多的金币,再美妙的收藏品,都只能成为胜利者的一笔可喜的收获。既然如此,那当刀距离脖子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为何不将那些美妙的收藏品送出去作出一些有意义甚至可以改变局面的事情呢?尤里莫斯,你说一位低贱的平民可以反抗一位权势富贵皆在的贵族的决议吗?” 尤里莫斯愣了一下,展开笑颜,道:“格涅乌斯家族将会在少爷的带领下崛起!” 庞培笑了笑,回忆起那已经千疮百孔的格涅乌斯家族,庞培靠在坐垫上,喃喃自语道:“重建一个贵族家族或许非常困难,但振兴一个已经堕落的古老家族。又何尝不困难呢?寻到堕落的根源并不困难,但根治?可惜缺少一个很好的时机!等着吧。” 明亮的房间内,好像刹那间被浓浓的晦暗给吞噬了。 一间摆满了书籍,带着贵族独有的华贵气息的方面,厄加特城主咧嘴灿烂笑着望着高坐在文案前,手捧着教廷不朽圣典《教诲》的斯维因,轻声愉快的说道:“斯维因大人,或许你太高估黑色玫瑰的实力了,按照现在的情况看来,那群躲在下水道内如同老鼠一样生活在阴暗中的家伙并没有胆子侵入桫椤城的上流阶级。真是可惜。自以为唾手可得的鲜血其实距离我还很遥远。” 声音毫不掩饰对“黑色玫瑰”这个带着神秘色彩的组织那种发自内心的浓重嘲讽与不屑。斯维因皱了皱眉头,扫了一眼带着浓重军队主义唯我独尊色彩的厄加特,低头望着站恭恭敬敬如一头温顺的绵羊站在他面前的厄加特,冷笑道:“厄加特,我给你一个发自内心的忠告:千万不要轻视你的对手,特别是隐匿在黑暗中,以一双双坚毅耐心的眼睛盯着你每一个行动细节的敌人,当你露出破绽的时候,便是你在面对死亡的同时!这个世界上幸运女神不会总是眷顾某一个人。就算是天生的幸运儿,只要幸运女神一两次的疏忽就足以将任何一名伟人埋进深不见底坟墓中去。” 厄加特讪讪一笑,有些憨厚的点了点头。在诺克萨斯很少有人敢当着他这个狡猾暴躁的家伙,在桫椤城牢牢掌控着桫椤城无双权威的他。更是没有人敢说出任何公开性反对他的言调。倘若眼前以这种教训甚至带着略微不屑的口吻对着他说话的人不是斯维因这个来自诺克萨斯帝都的神秘大人物,那最喜欢笑里藏刀的厄加特城主大人恐怕就会在笑着将教训他的人送出城主府后,就安然入睡了。 至于第二日,那个教训指责他的无知家伙。绝对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厄加特略微思考了一下,而后抬头望着视线还盯着《教诲》的斯维因,说道:“埋伏在斯蒂罗兰广场四周的伏兵。并未感觉到有陌生人进出斯蒂罗兰广场,或许说黑色玫瑰在桫椤城这座在诺克萨斯并不算繁荣的城市并未驻扎下可以改变桫椤城政局的人吧!因此我建立斯维因阁下,我们还是将我们大部分精力转移到为诺克萨斯挑选合格有用的人才才是当前一等一的大事!” “今天斯蒂罗兰广场上那剩余下来的一百五十二位胜利者,武艺、胆识、智慧都不俗,应当可以成为诺克萨斯征服瓦罗然大陆的助力。” 放下晦涩如星空,就算在神圣教廷也没有几人能够读懂的《教诲》的斯维因从凉席上站了起来,他静静地走到厄加特面前,拍了拍厄加特的肩膀,脸上带上了几分欣慰神色的说道:“一向只懂得杀了几位德玛西亚士兵破坏了对手几座防御城池的你竟然也懂得了人才才是诺克萨斯联邦征服瓦罗然大陆的根本,厄加特,看来你真已经长大了。” 面庞上伤痕累累,看上去格外狰狞的厄加特城主眼中闪过一道没有任何掩饰的惊愕,继而是一副难以言喻的激动,他恭敬甚至虔诚的望着面前的斯维因,虔诚的地下了头,喃喃道:“如厄加特还停滞不前,如何还能仰望得到老师您的背影呢??” 熟悉厄加特城主那一贯狡诈、虚伪面目的桫椤城贵族见到面前这一幕一定会大跌眼镜,甚至心智坚毅的他们还会认为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 在桫椤城贵族眼中,厄加特永远是狡诈、虚伪、狠辣的化身,而在桫椤城居民眼中,厄加特则是桀骜、高大、神圣的象征。 斯维因面无表情,拍了拍厄加特肩膀,拉起这位仅比他年轻不过七八岁的同龄人,但却是这个在战场上叱咤风云人物的老师的厄加特,他抬头望着门外那满天星辰,感叹道:“仰望并不可耻,停滞不前也并非战士的深渊,一名战士只需要拥有一颗随时准备对任何违背内心信念作战的信念,就算体魄已经在岁月的流逝下已经孱弱不堪,亦是真正的战士。厄加特,我希望你记住我接下来和你说的话。” “倘若说德玛西亚是诺克萨斯统一之路上必须铲除的巨石,那黑色玫瑰则是诺克萨斯团结之路上必须破除的障碍,一个团结的诺克萨斯才能真正统一瓦罗然大陆。”这一刻,斯维因的眼神中爆射出一道绿色的精光。 一股睥睨天下,布局苍生的可怕气质顿时弥漫整个城主府。 厄加特单膝跪地,恭敬道:“是,老师!” 对于厄加特的回答,斯维因脸上并没有任何欣喜神色,对于像斯维因这样每日和权贵、政客打交道的人来说,象征本心的情绪已经是一种奢望。表情只是他们用来迷惑世人对手的工具而已。 厄加特望着昔日这个伟岸的背影,而今更是让自己仰望都没有欠缺资格的背影,厄加特心中叹了口气。原本眼前这个人会成为诺克萨斯居民心中的守护神,诺克萨斯帝国最引以为豪的第一骑士。 厄加特以为斯维因要走上可以和杜?克卡奥将军一样象征诺克萨斯军队军魂人物的地位时候,斯维因却在自己巅峰时候走上了一条和一路荆棘完全不同,望不见前路的慢慢政客道路。 “军队不是政客手中的工具,我需要得并不是一句口号,而是一个不容篡改的事实!”这是斯维因离开呆了十五年的军队生涯,踏入政治所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至今厄加特还记得斯维因那决然无畏的背影。 已经离开军队,按照斯维因意愿来到桫椤城成为一名桫椤城城主的厄加特并不知道斯维因那慢慢政客道路已经走了多远,到了什么样的位置。 只不过从帝都时不时传出某些贵族首脑因某某事情而被提出政治舞台,而这些事情的背后都似乎有着斯维因背影的事情,厄加特明白,老师已经在政客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实际上厄加特并不清楚,他桫椤城城主的位置就是斯维因在众议院上提出来的决议,当时当权的政客贵族,没有人敢反对这位身躯有些矮小,脚步有些不灵活的中年人。 斯维因用十年的时间证明了一句他年轻时说过的话:“只要斯维因愿意,任何人就算是贵族也只是我脚下的蝼蚁。”(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生存的旋律 第三十四章、生存的旋律 诺克萨斯从来不是一个尊重生命的地方,特别在新兵战斗期间。昨天斯蒂罗兰广场上的战斗留下了五位就算神圣教廷的牧师也无法挽救的新兵还有不可数计重伤的新兵,他们以鲜血甚至死亡成就了今天脱颖而出的一百五十二名胜利者。 庞培坐在绣有精美雕刻工艺,温暖华贵的毛毯座椅上,与其他贵族一样坐在高台上居高临下望着斯蒂罗兰广场中那激烈热血的战斗,他面色平静,嘴角带着灿烂的微笑,优雅的贵族风度与气质已经在庞培身上表露无遗。 “不愧是古老家族格涅乌斯家族的优雅少爷!”不少贵族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毫不吝啬对庞培赞美道,只不过这个赞美却因为昨日被奥古斯都一箭射中落败,无论怎么听上去都感觉带着浓重讥讽意味,非常刺耳。 庞培低头认真看着今天的战斗名册,脸上露出一丝奥古斯都非常熟悉的阳光笑脸。此时倘若是随着庞培自小玩到大的玩伴开罗思德见到这一幕,不用想也知道庞培这个有着格涅乌斯家族之狐的家伙脑海中又在打量这什么主意了。 庞培低头扫了高台下方一圈,有些失望,原本应当观看对手实力的奥古斯都并未来到斯蒂罗兰广场上,捕捉到这个消息,庞培有些头疼,他可不认为奥古斯都可以轻松自如的拿下桫椤城新兵大会第一的名次了。至少今天要出战的一个女人就有非常大几率可以成为新兵第一名。 锐雯,庞培低头望着这个十分女性化,但却有带着比普通男人更加锋芒迫人傲气的名字,庞培轻声叹了口气。 这时候,他身后忽然传出一声非常熟悉的声音:“庞培,你们格涅乌斯家族看中的奥古斯都今天的确应当过来,斯蒂罗兰广场有一位可以锁住他命运咽喉的对手?而且这还是一个女人。”马克家族的奥菲特一袭宽敞的贵族式的白色长袍,眯着眼扫过坐在他前排的庞培。而后望着斯蒂罗兰广场一角,那一袭白色长发,手持着一柄奇怪且修长的阔剑,身躯修长,眼神锋锐犀利,站在斯蒂罗兰广场一角,冷冷广场上方的那位无论在哪里都是不可忽视焦点的女人。以一名剑客的直觉,奥菲特明显感觉到那一把奇怪的剑上明显有着魔法符文的气息。 庞培也顺着奥菲特目光盯着广场上那个令人惊艳,足矣成为任何贵族趋之若鹜的女人,嘴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容。平静说道:“我也同意你的看法,但凡有勇气成为诺克萨斯新兵的女人,往往比男人更加可怕!只是,奥菲特,一位贵族不应当被自己的主观意识而左右,或许锐雯的实力很强,可以成为新兵第一,但那一切都必须建立在打败奥古斯都,打败本届所有新兵的前提上。” “奥菲特。我想你应当没有忘记奥古斯都那一箭吧?至少我现在还记忆犹新!” 奥菲特含笑回答道:“忘不了,我不但为我记住了,而且还有我那位还躺在病chuang上的弟弟记住了!”声音中听不出有任何仇恨,唯有平静。 格涅乌斯家族和马克家族本身就不算是什么友好关系。昔日在格涅乌斯家族最繁荣的时期,马克家族曾是格涅乌斯家族最忠诚的合作伙伴以及手下,但随着格涅乌斯家族渐渐没落,昔日亲密无间的伙伴马克家族也和格涅乌斯家族的距离渐行渐远。 最近十几年。格涅乌斯家族和马克家族的矛盾已经是桫椤城上层阶级摆在明面上的事情了,两个家族身上那一层银昔日友好关系的遮羞布被掀开,作为格涅乌斯家族的第一继承人庞培对最有可能继承马克家族的奥菲特。也只能不会露出什么没有任何必要的好感。 有时候贵族之间的关系看上去会显得很虚假很模糊,但有时候两个贵族间的关系却可以一目了然。格涅乌斯家族和马克家族就属于后者。 奥菲特含笑着将视线从庞培身上移开,脸上带着灿烂笑容,可内心想着什么又又谁知道呢?庞培心中冷笑,扫了奥菲特一眼,他可不认为奥菲特是一个没有任何头脑思维,只会叫嚣的白痴贵族,实际上这些年来,这个看上去拥有贵族一切美好品质的奥菲特明里暗里给日暮西山的格涅乌斯家族使了不少绊子,这些庞培都看在眼里。 奥菲特如今在马克家族有着如此高的地位除了奥菲特是当代马克家族家主子嗣的原因外,自然也和奥菲特这些年来表现出来的能力有密不可分关系,否则一向以繁荣家族为第一准则的马克家族,倘若奥菲特的弟弟索利特更有能力,那就算奥菲特的父母再不愿意再痛爱奥菲特,也不得不将奥菲特的继承权让给更有潜力的索利特。 家族内,贵族间,亲情并非不存在,只不过衍生出来的利益对于一个贵族家族来说却显得更加重要。 庞培、奥菲特两人无意在其他贵族面前表现成一个小丑口角争夺甚至动手比斗。他们十分默契的停下了有些僵硬的谈话,同时间将视线望向斯蒂罗兰广场上。 三千三百多位士兵,其实知道厄加特愿意,这新兵战斗其实最多三天就可以完成。只不过在经过第一天急促、残酷的战斗后,剩下来的一百五十二名新兵的战斗却平缓了下来。 今天广场上每一次只有一组人进行战斗,每一组五人,五人中坚持到最后走下广场的人可以晋级参加下一场比武。 一百五十二人,一共被分为三十场比武。 因为时间的调整以及人员的关系,这第二轮的比武,需要两天才可能完成,因此被安排到明天比武的奥古斯都也就没有到场。 高台上的贵族比起昨日虽然大人物少了不少,但不少小贵族却多了起来。城主厄加特、拉斐尔、斯维因等桫椤程度大人物不再,一些大大小小的贵族们挤满了高台上,而高台下方也是人山人海。 在诺克萨斯可能也就只有奥古斯都这个异类才能忍得住心中那好战的血液,宁愿呆在家里睡觉,也不看精彩的比武。 广场上的比武比起昨天的鲜血淋漓的场景虽然少了不少,但新兵的质量明显上升了一个档次,至少站在斯蒂罗兰广场上的五人战斗的招式上面看上去更加赏心悦目了。那时而碰撞的兵器发出的铿锵巨响,引得广场四周的诺克萨斯居民爆发出一阵阵雷霆般的欢呼声。 高台上的贵族也大声欢笑,望着广场上那一场场鲜血淋漓争夺成为贵族门槛的荣耀的战斗。不少疯狂的贵族似乎将斯蒂罗兰广场当做看奴仆厮杀的血腥角斗场,将手中的金币狠狠向着广场中砸去。 只不过高台距离广场的距离有些远,而且大部分贵族都并不是那种孔武有力的强人,故而那些金币,珠宝都落在高台下方那一片空地上。 站在距离广场不远处的一处阁楼上,厄加特冷笑望着面色潮红向着广场内砸下金币的贵族们,嘴角勾起了一丝冰冷的笑容,讥讽道:“真不知道这群家伙是怎么安慰家里那群如狼似虎的贵妇的,这点力气,chuang上能坚持一刻钟吗?难怪最近桫椤城贵妇间举行的各种集会多了许多,将chuang第之间的欲求不满转移到攀比交际上,的确是一个有趣的发泄方式。” 一袭圣洁教廷大主教的白色长袍的拉斐尔早已经习惯了厄加特那粗俗但又带着少许吟游诗人哲理性子的言语,斯维因昨日晚上离开的桫椤城,如今的桫椤城,厄加特自然也恢复到了昔日为王为霸,为我独尊的表现了。 将窗户推得更加开阔一些,将视野放大,忽然间拉斐尔轻声一笑,道:“本以为奥古斯都不会来斯蒂罗兰广场看今天的比武,但这个家伙还是控制不了好胜的血液,还是来到了广场!” 噢!厄加特惊愕一声,他顺着拉斐尔目光望向奥古斯都的方向,此刻只见一群人悄然为背负着长剑的奥古斯都让开了一条道路,走到广场边缘。 奥古斯都眯着眼望着已经站在广场上那位身躯修长,手持长剑的女人,眼神带着浓重的侵略挑衅意味。 已经走上广场的女人毫不示弱望着奥古斯都,眼中更是闪过一道任何人都看得见的强大战意。 “诺克萨斯独有的好胜血液以及对命运不屈的野性,导致他最终还是忍受不了对手那致命的诱惑,还是来了!”庞培望着奥古斯都肩膀上那柄熟悉的宝剑,含笑说道。 “好胜血液?命运不屈的野性?庞培,你用这些东西来形容奥古斯都听上去实在太虚假了,在我看来生存才是奥古斯都来广场唯一的原因,也是他如今生命的唯一主旋律!”相对于庞培的优雅,奥菲特的话显得更加赤?裸与犀利! 望向奥古斯都,奥菲特毫不掩饰眼中中那灼热的战意。 或许桫椤城的贵族只记得马克家族那商人独有的精明,但却忘记了马克家族可是有着骑士血液的家族。对于已经被他们视作对手的人,他们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坚定意志。 如今不难看出奥菲特已经将奥古斯都当做一位对手,虽然奥古斯都如今只不过是已经得罪了桫椤城全部贵族的低贱平民而已。 对着耳畔那些小贵族见到奥古斯都忽然出现,那毫不掩饰的敌意以及口中绵绵不绝的咒骂声,奥菲特充耳不闻,他淡漠的望着站在广场下的奥古斯都,他很期待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的表现。 这注定是一个惊艳世人,胆大妄为的家伙。(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平民没有掌控命运的权利 第三十三章、平民没有掌控命运的权利 普遍意义上诺克萨斯被历史学家分为两个时代:旧贵族时代、诺克萨斯联邦时代! 在诺克萨斯旧贵族时代,以皇帝主导的贵族掌控着诺克萨斯的一切资源,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不为过。一百年前,随着军队以及平民实力、新型贵族的崛起,这种唯我独尊的旧贵族时代才算某种程度意义上结束了,不过即使如此,现在一些传承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古老旧贵族在诺克萨斯联邦已经享有着不可忽略的权利,虽然他们不再如昔日旧贵族时代那般肆无忌惮,但也不是任何新型贵族或崛起的军队将领敢轻易挑衅的。 实际上,史学家记录笔下的旧贵族时代隐藏了太多太多被岁月尘封住的秘密,还有一些秘密永远不可能让史学家记录于笔端纸间。 一直以来在诺克萨斯上层阶级都有一个人尽皆知的秘密:史学家眼中的旧贵族时代在当权者眼中却是一个叫黑色玫瑰组织领导的时代。一个组织领导诺克萨斯这个庞大的国家,在许多人眼中都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实际上这的确是一个事实。 旧贵族时代之所以没有做出多余的反抗能力就被已经走上前台的军队与新崛起的新兴贵族力量给扑灭,原因便是在于在军队力量开始从稚嫩走向成熟的时候,黑色玫瑰似乎就在一夜之间消失在诺克萨斯,那原本被黑色玫瑰笼罩在诺克萨斯上空的黑色也就在一日之间消散了。 原本而今诺克萨斯的掌权者也认为昔日黑色贵族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但当曾经黑色玫瑰的掌权者,对于魔法上面的造诣已经臻至巅峰境界的女人乐芙兰再一次出现在诺克萨斯帝都而今掌控权柄的伯纳姆?威尔达克将军的城堡前时,所有人才清醒过来,原来黑色玫瑰并未消失。 “一个掌控了旧贵族时代几百年王座的黑色玫瑰就算是潜伏在下水道中肮脏的老鼠。也是不可忽视的老鼠!他们有能力掌控旧贵族时代的王座,又为何不能将而今的诺克萨斯掌控在手中呢?厄加特,你要记住,世间最接近神祗存在的乐芙兰,她是足矣俯视穹天魔法师的至高强者,有他的存在。黑色玫瑰就如在永夜中绽放的黑色玫瑰,永不凋零。”身穿一袭宽大的黑色长袍的斯维因,负手而立,望着晦涩的星空,脑海中浮现那个一身金色长发,高贵如神祗的女人,长叹道。 厄加特攥了攥拳头,低声喃喃道:“真是一个可以让任何人放下身段,用来顶礼膜拜的女人!” 斯维因微微一笑。对于这个话题没有再继续深入谈下去。斯维因只是想让厄加特重视黑色玫瑰这个和教廷同样左右旧贵族时代王座的组织产生重视就可以,至于其他,斯维因不认为现在虽然已经被封为伯爵已经贵为桫椤城之主的厄加特有知道这件事的权利与能力。 对于掌控权柄的贵族来说,知道一些被应当知道的秘密,是一件不亚于在刀尖上行走,在黑暗中探索有着深渊陷阱路途的可怕事情。 “一名不可掌控自己命运,挣扎望诺克萨斯权贵路上渐行渐远的野心平民,一位从根本上已经堕落的格涅乌斯家族的继承人。一位有着坚决信念,像如诡术妖姬、蜘蛛女皇等女性一眼站在诺克萨斯众人之上俯视众生天赋惊艳的平民?五十年已经没有出现过令诺克萨斯足够惊艳的桫椤城终于迎来了他的一次春天!”握着刚从密探手中得到记录着奥古斯都和格涅乌斯家组庞培少爷于泰克拉坦酒店会面的信札。厄加特城主脸上带着几乎癫狂的玩味笑容。 作为桫椤城城主,看见桫椤城出现得这三位性格迥异、地位亦天差地远的三个杰出青年,厄加特有理由,也有资格骄傲。就算是以斯维因那苛刻甚至到刻薄的眼光来看,这三人也都算作出色的青年。 或许这才是以狡猾、凶残示人的厄加特城主最大的喜悦。 一向以古板沉默著称的斯维因嘴角也勾起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淡淡笑意,眯着眼望向格涅乌斯家族那在桫椤城算得上数一数二华贵城堡的方向。轻声说道:“挽救一个已经堕落的贵族家族,不如重建一个贵族家族!而今的诺克萨斯就算一头猪一样的平民只要有勇气还有被幸运女神亲睐的运气,未必不会成为一位贵族家族的创始人!” “诺克萨斯对瓦罗然大陆的战争已经全面开始了!”斯维因对着天空喃喃自语道,眼中闪过一道惊艳的精光,一股蛰伏在身体内很久的睥睨天下气势自他身上向着四周瞬间弥漫开来。而后又在刹那间消失了去。 已经沉浸了许久的血液顿时翻滚起来,望着那属于德玛西亚帝国的方向,厄加特的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战意,舔了舔舌头,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眼中带着浓重肆虐目光,以及那么一丝恨意,冷声说道:“没有什么消息比这很好了。” ———— 固执以一统瓦罗然大陆为己任的诺克萨斯,无论在旧贵族时代,还是在而今联邦时代,诺克萨斯对于瓦罗然大陆一统的野心一直并未有停止过。而诺克萨斯与德玛西亚这个死对头的战斗延续了将近两百年,就一直未曾结束过。 诺克萨斯一直是瓦罗然最强大的帝国之一,就算是厌恶诺克萨斯那带着浓重侵略因子的德玛西亚帝国也不得不承认。但诺克萨斯虽然强大,但有许多帝国力量制衡着诺克萨斯一统瓦罗然大陆。 德玛西亚属于其中之一。其次地处诺克萨斯东北方的艾欧尼亚也是一个令诺克萨斯不可忽略的强大帝国,还有班德尔城、皮特沃夫等一些以倡导正义和平为主导的国家也是组织诺克萨斯一统瓦罗然大陆的障碍,至于有着和诺克萨斯一样,毫不掩饰自己野心,也想一统瓦罗然大陆的祖安王朝,对于诺克萨斯来说也是一个麻烦。当摧毁强盛顽固的德玛西亚王朝。祖安王朝也只不过是一个可笑的附赠品而已。 因此即使诺克萨斯对外战争从旧贵族时代一直持续到现今已经有了两百多年,虽然诺克萨斯的领土不断在呈着波动不定的弧线在持续扩张,但诺克萨斯一统瓦罗然大陆的野望却并未因为领土的扩张而渐渐接近,而是因为一个个已经分裂而今又重组的国家对于诺克萨斯那已经众所周知的野心而陷入了困窘之中。 一百年前,诺克萨斯内部旧贵族与军队力量的矛盾激化,继而进行的一场旷日持久。前后进行了二十年的内战,令原本强盛的诺克萨斯帝国,在德玛西亚、艾欧尼亚、班德尔城等以正义为名义下的联盟的联合攻击下,诺克萨斯节节败退,最终失去土壤无数,一路诺克萨斯的天空陷入阴霾之中。 后来也不知道掌握诺克萨斯权柄者伯纳姆?威尔达克将军还掌控联邦军队的军魂杜?克卡奥将军运用了什么手段,原本应该兵临城下彻底捣毁诺克萨斯这个富有侵略性质的国家的德玛西亚、艾欧尼亚等联军竟然停止踏平诺克萨斯的战略约定,而是解散联军返回了自己的国家。 三十年,整合诺克萨斯联邦新型崛起的军队力量与古老贵族家族的可怕矛盾。五十年养精蓄锐,休养生息,昔日比旧贵族时代还要更加可怕的诺克萨斯再一次屹立于瓦罗然大陆之上。 初衷不改,诺克萨斯依旧怀着一颗“诺克萨斯是九天之上的星辰,注定君临瓦罗然大陆”的可怕梦想,已经准备了近七十年的战争,终于在半年前和德玛西亚帝国的交锋中正式打响了。 旧贵族时代几场绵延近十年的战争令一些优秀的平民甚至奴隶都带上了诺克萨斯贵族的王冠,成为一名令任何人都为之嫉妒的贵族。 战争是一个创造奇迹的地方。他可以让一位一无所有的平民或没有自由的奴隶可以在顷刻间成为一名高高在上的贵族甚至获得诺克萨斯的皇冠也不无可能。当然这前提条件便是幸运女神足够亲睐。 眯着眼,望着那被漫天星辰点缀的黑暗天空。厄加特说了一句令瓦罗然大陆超然地位的战争学院足以有想法将他打入永恒深渊的一句话:“我收回我说的话,不管奥古斯都是否会顺利取得第一名,成为战争学院的一名接受严格训练的骑士,他都可能在未来诺克萨斯的战斗中,成为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斯维因轻声笑了笑,脑海中浮现奥古斯都那弯弓拉箭以凌厉无惧之姿射向一位位贵族的身影。他低头望着桌子上那本晦暗深涩的《教诲》,打开第一页,上面写着这本写着《教诲》主人留在这本令神圣教廷奉为经典《教诲》上唯一一句对自己的评论的话语:“两样东西会使得神圣教廷的光辉普照在瓦罗然大陆的每一个角落:裁判所和《教诲》——圣徒圣伽利略。” 斯维因轻声念道。 现在看上去显得非常正常的话语却是在《教诲》还并未真正成为神圣教廷官方的经典前,却是一句备受诟病,甚至足以将红衣大主教伽利略被打坐教廷异端的话语。 圣徒。这个在神圣教廷披上一层神圣外衣的称谓可并不是由某个人就可以赐予的,就算是尊贵的教皇与牧首都没有赐予圣徒的资格。 准确来说圣徒这个称谓已经凌驾在教皇和牧首之上,而且圣徒也只能在死后追封。 逾越神圣去追求神圣在拜占奥教廷看来便是亵渎神圣的可怕异端。自称圣徒的伽利略死后命令自己的教子将写有这句话的《教诲》送到教皇厅的时候,差点引发一场腥风血雨。 最终因为《教诲》这部被称为“聆听上帝言语”而写成的书籍下,教廷默默承认了伽利略写在《教诲》前面的那句话,最终追封为圣徒。 作为当时将《教诲》递上教皇厅的伽利略教子,而今已是一位大祭司的教廷高层人物,至今还心有余悸,但也深表佩服:“老师真是一个自信的人,异端与圣徒不过一步距离。” 厄加特沉默如金,他默默品味着智慧深邃若瀚海的老师这句话言语中的意思。 过了很久很久,厄加特那魁梧的身躯一震剧颤,眼中闪过一道不可思议的精光,面色发白,望着面色平静的斯维因,苦笑道:“老师,真需要这样吗?” 斯维因笑容冰冷甚至带着一种政客独有的冷眼旁观的残酷,淡淡说道:“厄加特,骑士,诺克萨斯还少吗?诺克萨斯需要得并不是贵族骑士,而是解决诺克萨斯困窘局面的英雄!因此可以赌上一把。” 已经是城主的厄加特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怜悯神色,唯有对未来的冷漠与玩味,冷血说道:“战争的洪流足矣埋葬任何一名伟人,也足矣将一名普通的士兵锻铸成足矣令整个诺克萨斯甚至瓦洛兰大陆都为之仰望的强者。奥古斯都,他未来是被战争给淹没成为千万具尸骸中的一位,还是被战争给洗练,成为未来诺克萨斯的重量级人物?呵呵,真是期待呀!” 斯维因平静的翻阅手中的《教诲》,冷声说道:“你不用做什么,那个一心想踩踏在诺克萨斯之上,成为像诡术妖姬、蜘蛛女皇一样伟大女性的女孩就足矣让奥古斯都一败涂地!任何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只能是一种小丑的把戏与玩笑。” 望着平静翻阅《教诲》的斯维因,而今已经是一城之主地位尊贵的厄加特不由想起当初还是一个提着破旧长剑在老师指导下,参加一次次惨烈战斗的场景。 他感叹道:“平民没有掌控命运的权利!更没有捍卫权利的力量!” “只不过他们中有些人足以有翻盘的潜力,但前提条件就是这些前提能够激发出来,而且还保证不死。未来我并不介意有一两个与我为敌,被我亲手培养出来的强者。能够取下他们的头颅,或被他们取下头颅这都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斯维因放下书,眯着眼很罕见接下了厄加特的话语说道。 厄加特跪倒在地,沉声道:“愿为阁下手中之剑。” 斯维因大笑,肆无忌惮,霸气无双。(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掂量实力 第三十五章、掂量实力 斯蒂罗兰广场四周又响起了狂热沙哑的欢呼声怒吼声以及雷霆般的掌声。简单活动了一下,已经是昨日胜利者的五人马上就要开始一场鲜血与死亡的战斗。 广场四周围挤在一起的平民发出狂热的尖叫声,狂热的气氛直接影响那些喜欢故作优雅,想贴近贵族们口味的富人们,也忍不住尖声咆哮。 而高台之上贵族的尖叫声也尤为响亮,带着比平时多上不止一倍的雄性激素在快速分泌。高台上几乎所有的男贵族都望着那个站在斯蒂罗兰广场一角正与奥古斯都这个亵渎贵族家伙对峙的女人。 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想到这个很漂亮的女人马上要和一群身体强健的男人滚打在一起,进行鲜血的交换甚至生命的交换,男人们独有的心理黑暗面展露无疑,几乎个个脸上都带着灿烂几乎接近狰狞的笑容。 女人,诺克萨斯下到平民,上到贵族眼中,女人只不过是男人的附庸而已,甚至在许多大男子主义大到变态的居民眼中女人只不过是生殖的工具而已,倘若女人没有了生殖的作用,那她还比不上一匹可以劳作的马儿。 只不过当有些女人足矣令男人产生挫败情绪甚至为之仰望的时候,那男人心中对于女人那阴暗心理就自觉的奋起起来。列入站在广场上已经打败了大多数男人的女性,就足矣令许多平民牲口们产生亵渎的快感,至于还是可以用身份居高临下俯视面前这个女人的贵族则会产生一种玩弄女人中异类的快感。 在诺克萨斯,甚至在瓦洛兰大陆,也不知道有多少贵族、平民恐惧,仰望乐芙兰、卡特琳娜、艾希、蜘蛛女皇这类强大的传奇女性。但也不知有多少贵族、平民曾在心里暗自yin意过这些强大,传奇,神话般的女性。 “我赌一百撒凯金币,这个女人最后下场的时候,上身会被兽血沸腾的贱民们撕掉三片衣服,全身上下应该有三四十个男人独有的爪子!”高台上一位贵族嘿嘿奸笑加yin笑道。 身侧的贵族则满脸兴致的呼应道:“或许这个女人会被那群卑贱的男女蹂躏至死呢?我若是见到了这样极品的女人。绝对不会放过,至少要杀他五次才好。”说着那位足有七十岁高龄的老贵族眼中却带满了**狠狠扫过高台上那位女人修长笔直大腿,口中发出哦的一声,轻轻闭上眼睛,似乎已经真做上了一样。 贵族之间气氛热烈的讨论,还添加一些增加兴致的赌注。而站在广场四周的平民呢?望着这个已经算站在他们头上的女子,眼中毫不掩饰诺克萨斯男性对于女性的轻蔑与对高贵女人的亵渎感,眼中带满了**的火焰。 ———— 可惜期待的战斗并未离开打响,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叫奥古斯都的混蛋。奥古斯都在广场下望着那位站在广场一角如遗世独立的女人。凝视了片刻,忽然间嘴角勾起了一丝灿烂的笑容,而后迅猛出手将后背上的圣盾之剑直接拔了出来,狠狠向着女人的脸上剁去。 四周一片惊呼,谁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出现。 那个女人却脸上却没有多少变化,她的眼神充满了疯狂的战意,狠狠盯着奥古斯都,对于马上要劈在他脸上的重剑视而不见。 砰的一声。剑没有将如花似玉的女人那上帝杰作的脸砸得稀巴烂,而是将广场一角的大理石砸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缺口。 碎石块飞滚。 “女人。你很冷静,很自信!” 奥古斯都猖狂大笑,眼睛扫过那一双双带着浓重**以及惊疑眼神的平民与贵族,眼神中透露着肆无忌惮的蔑视与不屑。一个挖空心思向着如何从女人身上寻找乐趣的男人,永远只能是卑微匍匐在地,仰望强者的癞蛤蟆。 贵族席上的庞培苦笑不已。他可不清楚奥古斯都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会干出什么样可怕的事情出来。或许昨天那惊世骇俗箭射八人的可怕事情又会再一次上演也不一定。 回头扫了一眼奥菲特,奥菲特眼神平静,面上没有任何变化。这是以庞培的心机城府也不由叹一句:“真不愧是马可家族最优秀的继承人。” 一头飘逸的白色长发,一双灵动但带着浓重杀伐意味的眼睛望着满脸猖狂的奥古斯都,锐雯手持着那柄奇怪的长剑。对奥古斯都平静问道:“愿幸运女神保佑你,你的来意能让我满意。” 奥古斯都哈哈一笑,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他刚才已经挑衅过面前的女人,一脸玩味微笑的问道:“为什么?” 声音刚落,忽然一道绿光闪过! 砰的一声,那供平民搀扶观看广场内,由大理石铸就而成的栏杆如同豆腐渣一样,直接被那绿光斩得粉碎,绿光将栏杆削断后,又狠狠在奥古斯都肩膀右方的一角砸出了一个大窟窿。 奥古斯都纹丝不动,那原本不屑一顾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份炽热。也不理会那些纷飞落在他头顶上的砂石。视线侵略性扫过面前这个骄傲自负但却有骄傲自负本钱的女人。 广场上寂静无声,但所有的目光都紧紧盯在奥古斯都和锐雯两人的冲突上。 一手握着将坚硬大理石广场看出一个不大不小缺口的长剑,奥古斯都抬着头,却好像居高临下俯视高台上那个女人一样,满脸挑衅以及蔑视性的眼神冷冷说道:“女人,你想挑战我?” 女人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收起剑,而后平静说道:“你还没有需要我动手挑战的资格,但你想要求与我决战,我会成全你!”女人的声音平静,但听上去却显得那么具有震撼力。 原本心理想着从高台上那个强大叫做锐雯的女人身上找乐子的贵族平民们,这下将足矣转移到狂妄的平民奥古斯都会如何接下锐雯那平静的言语。 奥古斯都微微一笑,张开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指着站在空旷的斯蒂罗兰广场四周的四个人,冷笑说道:“自信和自负是一对孪生兄弟,女人,明白自己的实力,再掂量对手的实力,你才会清楚你究竟是自负还是自信。” 女人冷傲依旧,一双漂亮的如黑宝石一样眼睛望着奥古斯都,没有说话,但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却已经表示想继续聆听下去。 奥古斯都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他指着站在广场上其他四人说道:“既然你记忆中有我的存在,那就应该清楚我可是一人独占战八人,身上没有留下任何伤痕就轻松自如获得了胜利,而且我记得这其中还有几位贵族中间天赋惊艳的贵族少爷们。”说道这里,奥古斯都又故作不经意间扫过贵族席上。 原本奥古斯都的声音就不小,此刻的斯蒂罗兰广场更因为奥古斯都与锐雯两人的对话,寂静无声。因此当奥古斯都的话语落下,视线同时扫过贵族席上时候,那些注意听着奥古斯都话语的平民们甚至坐在广场最前列的富人们也跟着扫过贵族席上。 这个小小的行为让一直高高在上的贵族们着实受不了,那种眼神让桫椤城这群上层阶级有种感觉自己是被人丢在竞技场被客人挑选出来角斗的奴隶一样。 面对贵族已经少数富人平民那犀利杀人的眼神,奥古斯都毫不介意,继续说道:“想挑战我,就必须有挑战的本钱,你能一个人打败他们吗?” 图穷匕见,奥古斯都的声音一瞬间冷酷起来,言语中也少了刚才的柔和玩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与凌厉。 昨天新兵大会其中或许有弱者,但今天的人可都是昨天十个甚至十几个人中杀出来的强悍新兵,不说强大,至少不弱。想要以一个人去挑战四个人,这可不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情呀! 昨天已经见证过这个桫椤城唯一女性新兵实力的庞培苦笑摇了摇头,扫过一脸玩味的奥古斯都,还真不清楚奥古斯都脑袋里想着什么。难道这个狡猾的家伙不知道以他现在的身份不应该竖立强敌吗?? 锐雯的实力庞培已经见识过,的确不凡。昨天锐雯一人独战两人,轻松取胜。但说起来锐雯昨天的表现虽然惊艳,但他的光芒却被奥古斯都那一箭一人,一刀一人的辉煌战绩掩盖。 庞培这个内行知道锐雯的实力不止如此,但却也没有十足的把握锐雯可以一挑翻四个极有可能怒不可遏的强健新兵。当然他也没有任何把握这个原本就已经和奥古斯都是对敌关系的锐雯会不会因为这件事的为难而对原本就已经遭到不少贵族仇视,但因厄加特城主压止下来的奥古斯都加以敌视。 耳畔掌声如雷,笑声成海。 “庞培,你们家族选定的种子的脑子似乎不太灵光呀!”满脸含笑的奥菲特对面上保持镇定的庞培轻声笑道。 庞培刚准备反驳,但在这个时候一声清脆的声音从广场上传了过来。 声音干脆利落! “当然可以!”说完,锐雯持着那古怪的长剑,没有再看处在呆滞中的奥古斯都一眼,径直向着站在广场四个角落在昨天角斗中胜出的新兵喊道:“你们一起上吧!” 坚定的声音在广场中响起。 奥古斯都面色一阵古怪,望着广场上那个似乎已经越来越巨大浑身散发着神圣光芒的女性身影,嘟囔道:“又是一个变态的女人!”(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平静下的暗涌 第三十六章、平静下的暗涌 弱肉强食的自然界,一头屹立在食物链顶端的巨龙绝对不会跟只能辛苦抬着头一直仰望它的秃鹰、猛虎等飞禽走兽在一起,因为越是兽中之王就越喜欢那种远离兽群,俯视苍生的感觉。人类也如此,上位者绝不对和卑微者走在一起。这句话但凡有些社会经验的居民都清楚。 没有哪位平民奢望可以在自己穷困潦倒的时候交到一位财富数不尽,地位尊敬无双的贵族朋友,就算偶尔走狗屎运帮贵族解决一些难题,甚至挽救了贵族宝贵的生命。那表面作风优雅的贵族也仅仅只会风轻云淡,脸上带着贵族式笑容给出令平民为之满意但在他们眼中却显得不值得一提的报酬。 只不过瓦洛兰大陆大多数人都明白上位者绝对不会和卑微这走在一起,以及如何想方设法从上位者身上寻到些许一步登天的机会,但却极少有人考虑当下位者挑衅上位者的时候,上位者会作出如何反应,爆射出如何可怕恐怖的怒火??? 诺克萨斯,这是一个男性主导的社会国家,纵然这个国家出现过不少令男性同胞为之只能仰望不可亵渎存在的女人,但相对于诺克萨斯那数之不尽匍匐在男性脚下成为男人附庸的女人来说,却显得如沧海一粟,少得可怜。 想要让一个诺克萨斯男性公民仰望,就必须有足矣碾压那男性公民的实力或权利。这也正是许多诺克萨斯普通平民、富人以及小贵族为何会以仰望的姿态去看杜?克卡奥将军的两位掌上明珠卡特琳娜与卡西奥佩娅的真正原因。倘若没有杜?克卡奥家族那在诺克萨斯翻云覆雨的权势,恐怕卡特琳娜与卡西奥佩娅也只不过是男性眼中略微优秀但却是可以亵渎想方设法必须玩弄得到的高级玩物而已。 站在广场上的锐雯倘若有与卡特琳娜、卡西奥佩娅一样尊贵的姓氏,背后有一个强大的家族,那自然也是大部分人眼中不可亵渎的存在。可惜没有如果,锐雯只不过是一位出生非常正常的诺克萨斯平民家庭而已。 在男性主导诺克萨斯的联邦社会,面对一位站在同等位置上的女人。虽然身体上对这个已经可以成为其对手的女性保持着警戒防备,但心理上却带着居高临下的优越感。 或许不少在广场四周观战的男性居民眼中面前这个一头飘逸白发,身材火爆,双腿修长,面容精致的女人已经领先了他们一步,有着或多或少的自卑感。但斯蒂罗兰广场上那四个男性同胞面对同样是昨天战斗胜出者的锐雯。却还是带着男性俯视女性独有的睥睨优越感。 在他们眼中,锐雯是一个需要重视的对手,但也仅仅只重视而已。他们是上位者,而锐雯就是一位卑微者。 当锐雯这个卑微者走到他们这群上位者面前,竟说出“你们一起上吧”这句令他们这群上位者感觉肺都要爆炸,几乎要发狂的话语,他们死死盯着还一副令他们厌恶的风轻云淡的身影,嘴角先后勾起一丝残酷的笑意。 面对下位者的挑衅,上位者总喜欢以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来捍卫自己至高无上的地位。 广场外。广场四周、高台贵族区、富人区在锐雯口中这句话说出来口,前后爆发出一阵排山倒海,震耳欲聋如雷霆海啸一般的嘶吼声咒骂声咆哮声。 他们死死盯着挑衅男性神圣不可侵犯尊严的锐雯,恨不得要将这个可恶有美味女人身上的衣服狠狠剥光。奥古斯都玩味一笑,盯着广场上那淡然却感觉如同一座山峰矗立的娇小背影,喃喃自语道:“如果上面站得是一位高傲的男性,恐怕那些眼神中想得不是剥光衣服,而是杀掉那个狂妄的男人吧!男人这种奇怪的生活。总希望对女人保持一种内心不由自主散发出来的怜悯,这也正是许多聪明的女人为何可以利用男人这种本能凌驾在男性之上的原因!” 朝着地上狠狠吐了口口水。轻声说道:“怪不得最近一百年来,出现在瓦罗然大陆上层阶级甚至超出阶级层次之外的女人越来越多了。” 一位棕色长发,面庞虽普通,但身上那肌肉却如虬龙一样盘旋的强壮青年快步走到锐雯面前,那满含侵略性质的眼眸中带上毫不掩饰的冷酷与情欲,从头到脚将锐雯全盛上下都仔细扫过一边。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心满意足的说道:“我希望你在我的床上还能保持如此狂妄的语气,或许这点要求太高了些,你能保持不太荡?妇就可以了,女人!” 声音不大。但却还是可以让四周的雄性动物听见。 嘶吼声,咆哮声又推向一个高潮。 这个青年,坐在贵族区的贵族们并不陌生。桫椤城有名的野兽派家族费米家族在诺克萨斯虽然没有多么大的权势,但特立独行的言行以及费米家族手中掌握了一处聚宝盆的钢铁小矿山,因此让这个骨子里流着好斗血液的费米家族在桫椤城闻名遐迩。 纵然而今家族最高爵位也不过是伯爵。 费米?沃特这个在桫椤城贵族青年一代也算得上一位名人,不过沃特的名则是凶戾、残酷,桀骜!鲜血淋漓的竞技场、珍宝出没的拍卖行,交易奴隶的交易所,这些地方总是能看到这位费米家族的继承人。 这位在贵族圈中地位不高,但却有令许多贵族子弟羡眼财富的家伙有一个非常怪的怪癖,这位一心好武,想在对外圣战中得到功勋的家伙几乎一有时间就去奴隶交易场所去买奴隶。 但凡被沃特购买的奴隶,绝对活不过七天。这七天时间内,这些奴隶都会成为沃特锻炼杀人技巧的工具,虽然这些被沃特杀掉的奴隶就会被丢弃荒野。 曾经桫椤山山上就发现过不少奴隶的尸体,有几个胆大的猎人好奇检查了那些奴隶的尸体,可以清晰看到这些奴隶身上至少有十几处重伤,而且有几个死的死后脸上竟然还带着解脱的笑容。 因此在平民暗中将沃特叫做“狼人男爵”。 抬起那清冷的眸子,锐雯平静回应面前这位残暴男爵的话,道:“一个chuang下只能匍匐在我脚下的男人,你认为有资格爬上我的chuang吗?想要让我臣服在你的胯下,就要拿出可以征服我的实力,否则今天你必须为你说出的这句话付出代价,狂妄的男爵先生。” “嘿嘿,骄傲的女人,很好!越是骄傲的女人在低下头的那一刻会令我越感觉到兴奋!。”沃特攥紧拳头,那如虬龙一样的肌肤盘旋在手臂,将紧贴手臂的黑色铠甲直接撑了起来。 这一刻,男人的挑衅占有神色表露无遗。 锐雯直接无视那沃特那一双令她感觉作呕的情欲眼睛,扫过站在广场其他三个角落没有任何动作的挑战者,平静说道:“你们可以选择和他一起?” “他们没有选择,对于骄傲的女人就要碾碎她的骄傲,女人,你是属于我的猎物!”沃特脸上带着邪魅的笑意,声音残酷的说道。 沃特冷眼望着面前这个女人,对于面前这个冷傲且身材脸蛋都不错的女人,他可不想错过。对于他来说令这样一个高傲的女人感到绝望,征服这样一个女人,比让十几个女人在chuang上向他求饶都来得愉快。 一双冷酷的眼睛扫过其他三人,眼中好不掩饰着威胁意味。 其他三人并不言语,似乎默认了沃特的想法。 “一个贵族头衔而已,杀了就是!”坐在一座花坛前的大理石上,奥古斯都眯着眼冷漠的说道。 虽然每个人有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但他却看不起那些站在贵族言语下,一句话都不敢说的人。或许代表他们在积聚力量,选择隐忍。但在奥古斯都眼中,更多表示怯弱。 忽然,奥古斯都愣了一下。 广场上,锐雯忽然展露了一个笑脸,倾国倾城。 锐雯道:“很好,你可以去死了,男爵!”(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凶悍无双 第三十七章、凶悍无双 笔直修长,令任何男人在chuang上都流连忘返的长白腿弯曲成一个完美的弧度,那挺翘的臀部更是将男人心中占有欲提升到一种难以想象的可怕境界。任何男人面对这样的女人,心中恐怕都会生出一种立马上去和这个女人滚chuang单的想法。 可是接下来,产生这种想法的平民或贵族都在一瞬间断绝了这想法。 马上,那弯曲的长腿紧绷,以极快的速度向着桀骜、冷酷的“狼人男爵”沃特攻去。咔嚓一声剧烈的碰撞声,猖狂嚣张的男爵直接被长剑挑飞起来,剑已经刺穿了坚硬的铠甲,贯穿了那充满罪恶的身躯,鲜血顺着绿色的长剑染红了剑身以及剑柄,最终滴落在地上,渐渐汇集成一滩血泊。 锐雯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似乎就像做了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一样。这种淡然的情绪令广场下花坛前观看这场比斗的奥古斯都呆若木鸡,望着随手将已经半死的沃特像丢垃圾一样抛出去锐雯,咽了口口水,那一向灵巧的口舌也似乎被魔法师施加了迟钝术一样,咽了半天,才说了两个字:“变态!” 迟疑一下,又说了两个字:“女人!” 其实在锐雯将凶残的狼人男爵沃特丢出去的那一瞬间,锐雯对着狼人男爵沃特说了一句话:“死亡或者臣服?” 望着那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神,已经半死的沃特低声咬碎了牙说了一句:“我臣服!”那赤红的脸,全身那如虬龙一般肌肉上那鼓起的青筋无声证明着当时沃特那想杀人的冲动与羞恼。 倘若是奥古斯都听到两人间这一段简短的谈话那绝对不会仅仅只是说变态两个字,以奥古斯都的心性绝对会将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女人列在不可敌对的行业。 一剑将沃特挑飞到广场边缘的锐雯大步向着其他三人走去,平静说道:“一起上吧!” 还在锐雯一招将桫椤城有名凶残,但也同样有名勇猛的男爵沃特打败的震惊中舒缓下来。接下来他们又看到了一幕几乎昨天奥古斯都的翻版战斗。只不过这次锐雯的战斗显然比昨天奥古斯都的战斗显得更加具有震撼力与破坏力。 三名新兵没有任何眼神交流就一起冲上前和锐雯对在一起。一刀、一剑、一杆诺克萨斯士兵非常常用的长枪狠狠向着锐雯不带怜香惜玉之心的扑面打了下来。 那充满力量与狂暴的攻势还没有等高台上血气翻滚的贵族大声怒吼欢呼,一柄淡绿色的长剑“铿锵”之声落下,应声和三人的兵器碰撞在一起,紧接着三人就立刻握着兵器向后蹒跚后退,随后锐雯持着兵器,一招一人。三招过后,三位三千多名新兵中脱颖而出的士兵就被打倒在地上。 握着那散发着淡淡绿光的奇怪长剑,锐雯站在广场,眼神淡漠,此刻如一尊绝世恐怖的战争神祗,即使它是一位诺克萨斯最令男性看不清的女性。 但这一刻,不少人对她都升起了仰望之情。 “恐怖的战力!凶悍的气势!”望见这一幕这是奥古斯都脑海中蹦出的仅有的几个字。抬头望着那威风凛凛的女战神,奥古斯都苦笑道:“庞培那个家伙果然没有骗我,真是一个可怕到令男人恐怖甚至感觉臣服的女人。” 眼中战意依旧。 锐雯直接略过那一群带着震惊、畏惧、狂热、**的眼眸。从贵族区、富人区最终望向平民区正悠闲坐在花坛上的奥古斯都,声音清澈问道:“我有向你挑战的资格吗?男人。” 奥古斯都苦笑不已,心里嘀咕道:真是一个强大而又小气的女人。对于锐雯那带有轻蔑性质的言语报复,奥古斯都很平静,至少表面前如此,他站起来冷冷望着如黑宝石明亮璀璨的眼睛中那可怕的战意,淡淡道:“只要你可以坚持到最后就一定会遇上我!失败从来没有出现在我奥古斯都的字典中!” 说完,转身。奥古斯都立刻离开了贵族聚集、平民聚集的繁华喧哗的斯蒂罗兰广场。 静默无声! 这是斯蒂罗兰广场上很少出现过的场景。或许当诺克萨斯的男人面对无法征服的女人的时候,也就只能用沉默掩饰内心中那挫败的情绪。 曾经不知多少女人站在诺克萨斯大部分人甚至全部诺克萨斯居民的头顶上。她们其中或许并非全部都倾国倾城,但可以肯定却可以令高傲的诺克萨斯男人们为之仰望,甚至只能仰望着他们那隐隐约约浮现在神坛上的背影。 “真是一位可怕的女性!这让我又想起塔克拉马干森林那一场惨败了!”距离斯蒂罗兰广场不远的一处阁楼,可以将斯蒂罗兰广场一切尽收眼里的窗户前,桫椤城最尊贵的城主大人厄加特脸上带着回忆色彩感叹道。 拉斐尔大主教也不由回忆起塔克拉马干森林那一场征服之战,那个惊鸿一现。凭借那高超的标枪术,将自信满满,带着浓浓征服起来已经荣誉决心的诺克萨斯精锐士兵打得失魂落魄,损失惨重。最终只有十分之三狼狈回到了诺克萨斯。 这是拉斐尔大主教平生以来记忆得最深的一场战役,也是他服役诺克萨斯军队的最后一场战役。对于这场惨败。拉斐尔没有不甘心,唯有叹服。 那个将标枪命中目标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轻松的女人所表现出来那足矣列为艺术行列的杀人战斗技巧令纵然是敌对关系,骨子里有着对强者崇拜心里的拉斐尔和厄加特不由叹服。 让拉斐尔大主教最遗憾的是就算他们最后撤出塔克拉马森林,也没有看清楚那位将诺克萨斯十分之七士兵永远留下的女人真正面目。 脑海中永远记得那个站在塔克拉玛森林的一座高峰上,手持长枪,低头冷冷扫过以战败者姿态走出森林的诺克萨斯士兵,那道并不强悍但却非常伟岸的瘦弱身影。 极少感叹的拉斐尔叹道:“那是我人生中最失败的一刻,也是最成功的一刻!” 厄加特默然,低头望着已经消失在广场的锐雯以及奥古斯都,缓缓收回了目光,将窗户关上。 “或许正如斯维因老师所说她会打败奥古斯都,成为一名真正的骑士!”沉默许久,厄加特低声喃喃道。 很少有人知道在塔克拉马森林战役失败后被任命为城主的厄加特有一个不能与人分享的秘密。他一手督促建立的这座阁楼下埋葬着当年全部牺牲在那噩梦森林中士兵的尸骸。 一百三十九名士兵,一个女人,至今是厄加特心中永远的噩梦。 懂得审时度势的平民在可能在看不见尽头的贵族道路上不至于倒下,或许他们一生注定都只能行走在通往贵族的道路上,但不妨碍他们成为一名出色的诺克萨斯居民。 锐雯以及其他几个对手的信息,庞培在奥古斯都离开泰克拉坦酒店前就连同那柄异端亲王的长剑一起交给了奥古斯都。 时时刻刻谋划着怎么生存下来的奥古斯都自然不会愚蠢到认为这些信息是可有可无的废物,恰恰相反,他非常明白这些信息的重要性,因此在得到这些情报的当天,他就仔仔细细将几个可能成为他对手的信息看了一面。 一个贵族、三个平民。 不得不说庞培交给他的信息非常具体,看上去也一目了然。对于奥古斯都这个长时间只能摸到猎弓,没有能摸到诺克萨斯任何一本书本的家伙来说不亚于一个大的好消息。 诺克萨斯的字没有中文的博大精深,但却有着拉丁文的晦涩难度,倘若不是前世奥古斯都曾在大学时候为了追求校花,曾花三个月时间整日泡在图书馆中看那令他头昏眼花的拉丁语书写的情诗大全《花鸟画》,恐怕奥古斯都也不可能如此快适应学习会一门和拉丁语一样晦涩的诺克萨斯的语言以及文字。 当夜奥古斯都研读到深夜,虽然只有仅仅四张信札。 一方面因为文字的不适应,更重要得一方面是对于信息的详细了解与分析。这四个人的资料中奥古斯都对庞培在泰克拉坦酒店提起叫做锐雯的女人非常感兴趣,不过却并未放在第一个看这个女人的资料,而是放在最后一个。 实际上奥古斯都看其他三个人的资料只用了大约两个小时,而研究锐雯那明显比其他三人更加简短的资料却足足用了一个半小时。 庞培曾在锐雯资料最下方写上一句话:“诺克萨斯并不缺少强者,但她绝对是强者中的强者,倘若她出生在一个贵族家庭,那世人都将仰望她身上的神圣光辉。锐雯,一个继上个时代黑色玫瑰领导人诡术妖姬乐芙兰大人之后,又一个可以踏着诺克萨斯全体男性登上神坛的女人。” 看到这句话,原本已经打定主意明天不去斯蒂罗兰看血腥表演的奥古斯都直接改变了注意。 至于很少改变决定的奥古斯都为何改变决定的原因是什么,只有奥古斯都自己知道。(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你好,孩子 第三十八章、你好,孩子 塔盾区,伯唐区!这是桫椤城两个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说截然对立的区域。前者属于平民的土壤,而后者是贵族的繁华世界。在旧贵族时代,对于贵族而言,一年之内能有五六次经过塔盾区已经算频繁了,甚至感觉自身高贵的贵族身份已经沾染了平民的贫气。 现今诺克萨斯联邦虽不如旧贵族时代对于塔盾去,伯唐区有明显的地域划分,甚至有不少有有钱的富人也搬进伯唐区成为贵族的邻居,但总体的情况却依旧没有多少变化。塔盾区依旧象征着邋遢、破烂、粗俗,而伯唐区则象征着繁华、富贵、尊贵。 每位居住在塔盾区的人小时候都会有一个念头,穿着一身漂亮的衣服在繁华的伯唐去逛上一天,甚至买一些“珍贵”的小玩意。这就像一只癞蛤蟆在仰望美丽的天鹅一样。 至于伯唐区的富人甚至贵族到塔顿区生出走上一圈这个念头则是寥寥无几。实际上很少有贵族愿意主动在塔顿区闲逛一圈。这不,今天一位衣服鲜艳华丽的青年贵族从象征分割塔顿区与伯唐区分界线的斯蒂罗兰广场走进塔顿区,引来许多人偷偷关注。 这位容貌、气质都符合大多数平民心中完美主义贵族的青年,从容不迫拿着一张地图,走走停停,看着地图,最后走到一间矮小的房屋前。 丝毫不理会那些偷偷窥视自己的平民,青年贵族负手而立望着这间矮小但却倍感亲切的屋子,叹道:“昔日德玛西亚最痛恨的生命收割者,竟然选择居住在这样一个简陋的环境安居乐业?沙特,值得吗?” “他是我心中的英雄,卡罗丝大婶心中的英雄就已经足够了。”一声并不沉重的声音缓缓在青年贵族耳畔响起。抬头,一位面庞冷峻的少年牵着一位体型足足是少年两倍,看上去如同一座小山的中年妇人向着他走来。 中年妇人手中神色有些畏缩看着他。似乎畏惧在贵族他那身上散发出来的贵气!看上去并不凶残也并不桀骜甚至有几分俊秀如吟游诗人一样的青年贵族对着手中还拿着一个大锅的中年妇人露出了一个善意的笑意,不过这个友好的主动却反而加重了中年妇人的紧张,这个青年贵族脸上露出了一个颇为无奈的笑容。 少年一双锐利如鹰一样的眸子盯着青年贵族,令青年贵族产生一种已经有许久没有产生过被审视的错觉。一瞬间而已,少年脸上又露出了一个面对贵族时平民常见的谦卑笑容,将那一刹那的锐利都湮灭了去。 “奥古斯都,沙特的养子,见过尊贵的贵族先生。”说完,奥古斯都还不忘记做了一个弯腰礼。 “奥古斯都,沙特曾在信中提起过你!你好。孩子,我叫佛朗思德,你父亲的战友,或许你的父亲并未提起过我。”青年贵族脸上露出了一个友善的笑容,举动介绍自己说道,但话语中却带着任何人都可以听得见的自嘲。 奥古斯都笑了笑,他介绍了一下身侧已经有些局促不安的卡罗丝大婶,而后领着已经站在房门前有一段时间的佛朗思德,这个自称是养父战友的贵族走进了这间简陋。但充满着令奥古斯都被感温馨的房间。 佛朗思德,沙特的确没有提过这个名字。但对于养父沙特,奥古斯都却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至少奥古斯都绝不认为沙特是一个纯粹的猎人。 一名一辈子只生活在桫椤城没有见过世面的猎人绝对不可能在面对高高在上趾高气扬的贵族时,还保持着不卑不亢的姿态。一名普通的猎人绝对不会花费一个月的生活费去购买一本没有任何生活价值的教廷不朽著作《教诲》。一名猎人也绝对不会引起城主厄加特的关注。 奥古斯都从来没有询问沙特的来历,沙特也从来没有问过奥古斯都的早熟,父子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天然的默契。直到沙特战死,奥古斯都也不知道这个养育他六年沉默寡言的男人在桫椤城以外的任何事情。 虽然他很想知道。 才走进房间。青年贵族就盯着那挂在墙头上那一杆老旧的牛角弓,沉默看了很久,青年贵族才缓缓说道:“真是一段令人怀念的岁月。这把象征者荣耀的‘收割者’你竟然还保留者,老朋友,我可真高兴啊!” 奥古斯都望着眼前这个眉眼中都带满了回忆,胸前挂着两个他也不明白但却知道象征高贵勋章的青年贵族,一旁小声说道:“一名猎人自然不可能离开与他性命相关的弓箭,就如同一名战士不愿意舍弃他身上的盔甲与手中的武器一样!尊敬的贵族先生,我可以问你一些关于我父亲以前的事情吗?” 望着面前这个看上去十分恭敬的奥古斯都,佛朗思德抬手摸了摸下颌那原本就不算茂密的胡须,脸上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容,眼神就像看着一位喜爱的晚辈一样望着奥古斯都,歉意道:“对不起,奥古斯都,既然你父亲不愿意将他过去的事情告诉你,那我也不能违背你父亲的心愿。我只能告诉你你父亲是诺克萨斯的英雄!” “英雄?佛朗思德先生,原谅我的无礼。在奥古斯都眼中,一位已经死去的英雄远远没有一位可以陪伴在身旁的亲人来得重!”奥古斯都淡淡说道。 佛朗思德叹了口气,继续凝视着那张沾满了回忆的牛角弓。显然这位脸上没有任何讶异的贵族先生早在已经来到这里的路上就已经细心打探了关于沙特的具体事情,已经知道昔日的朋友已经死去的消息。 一时间房间静默如水。 终于,佛朗思德叹了口气,指着那张牛角弓,望着奥古斯都道:“孩子,可以让我拿起那张弓吗?” 奥古斯都点了点头,顺便走上前从牛角弓一旁抽出了一支沾了少许铁锈的箭矢递给佛朗思德。 一手握弓,一手握着箭,佛朗思德苦笑对着奥古斯都说道:“我可没有你父亲那么大的力气与精准的弓箭技艺。这把‘收割者’我只能拉开四分之三,至于准头,那更不用提了!” 奥古斯都已经推开了窗户,指着窗户前那株枝繁叶茂的大树,回头对着佛朗思德坚持道:“我希望先生可以射一箭,就算是为我父亲送行吧!”说完,奥古斯都再一次回头望着那株枝繁叶茂的梧桐兰树,轻声道:“那是父亲除了这张弓留下来的唯一东西。” 佛朗思德沉默举起了手中的弓,一手拿起箭,将弓弦缓缓拉开。口中说道:“目标左手第三根树枝,孩子,希望不会让你失望!”弓正如佛朗思德说得那样,并未拉满,只有四分之三。 嗖! 箭矢应声射了出去。 砰,一头扎进梧桐兰树干中。 佛朗思德笑了笑,将弓挂在了原来的地方,耸了耸肩道:“出丑了,看来你父亲说得对我这双手只适合用刀砍人。不适合用箭杀人!” 奥古斯都望着那扎进树身四分之一的箭矢,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回头对着佛朗思德道:“也许先生并不适合做一名神射手,但却是一位了不起的弓箭手!” 眼力过人。观察力过人的奥古斯都早已经熟悉这株沙特在他还只有两岁时候就亲手种下的梧桐兰树,沙特死后,奥古斯都几乎每天都会在梧桐兰树下坐上一会儿,对于这根树非常了解。 刚才那一箭并未落空了。而是射中了那树干前一株小小的枝桠,枝桠直接被射中射断,最终箭就扎进了树干里。 这一刻。奥古斯都望着佛朗思德的眼神瞬间柔和了不少。 一位对老朋友种植下的树都如此小心翼翼的人,就算再可恶也不应当会太过分设计老朋友的亲人。 “或许他已经洞穿了我的意图,不过即使如此,那又如何呢?一直渺小的虫子在没有任何外在力量的情况下,永远也无法和捕食者螳螂撄锋。”奥古斯都暗叹了口气,虽然有些苦涩惆怅,但这就是诺克萨斯弱者面对强者必须遵守的规则,也是任何一个地方都需要如此。 奥古斯都深深吸了口气,以诺克萨斯普通晚辈见长辈的方式恭敬低下头,轻声问道:“佛朗思德先生,能告诉我你的来意吗?” 佛朗思德轻声一笑,扫了一眼奥古斯都肩膀上那一柄看上去并非奥古斯都这种平民能拥有的宝剑,沉默了一会儿,而后感叹:“你不同于你父亲,但你却比你父亲更适合在诺克萨斯的军队里生存下来!孩子,如果你没有进入战争学院,那就让我带你走进死亡的军队吧。或许你会不明不白的死亡,或许你可以得到比在战争学院当一名称职骑士还更伟大的功勋。孩子,你愿意吗?” 奥古斯都呆了一下,抬头有些愣愣的望着面前这位三十几岁的青年贵族。这明显是给他抛出的橄榄枝?可为什么呢?难道仅仅就是因为自己是他老朋友的养子吗? 佛朗思德轻声一笑,似乎看出了奥古斯都的疑惑,解释道:“我不是你想象中的贵族,我只是和你父亲一样曾经获得贵族勋章的平民而已!你是沙特的儿子,而我欠沙特一枚铁橡树勋章,我希望可以将它还给他的儿子!孩子,你愿意吗?” 平静的面容下,心念飞卷,最终奥古斯都点了点头,说道:“我愿意!” 佛朗思德脸上露出了非常愉快的笑容,望着奥古斯都,说道:“很好,我会在在桫椤城呆到新兵大会结束,期间也顺便帮你解决一些麻烦。” 说完,佛朗思德就立刻离开了。 双手倚在窗户前,望着院中那正盛开的梧桐兰树,奥古斯都脑海中浮现一道非常熟悉但又有些模糊的面孔,喃喃自语道:“沙特,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啊!” 铁橡树勋章,这是诺克萨斯颁发给平民最高等级的勋章,有了这勋章,平民通向贵族的大门就等于已经打开了,接下来也就是时间的问题。(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仰望 第三十九章、仰望 桫椤城,斯蒂罗兰广场举行的新兵大会正如火如荼的开展着。视野最好,专门为贵族权臣准备的区域上面坐满了的人,那张原本应当是尊贵的伯爵,桫椤城人气最高的厄加特城主大人的位置上坐着在平民心中神圣化身的虔诚的教廷大主教拉斐尔大人。 对于新兵大会血腥战斗一向喜闻乐见情有独钟的厄加特城主竟然连续两天缺席了新兵大会,这实在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不少有心人将视线望着那站在斯蒂罗兰广场下方背着烈弓与箭袋,手持着一把看上去十分古朴甚至有些笨拙阔剑的奥古斯都,不少对奥古斯都很难生出好感的贵族权臣们不乏恶意想道:“难道我们的厄加特城主已经放弃了奥古斯都了吗?正是一个可爱又可怜的幸运儿。” 贵族区内庞培面色平静,一身光亮白色长袍的奥菲特一侧身上还缠着扎眼绷带的索利特瞥了冷淡的奥古斯都一眼,而后望着面前已经日薄西山的格涅乌斯家族的庞培少爷,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一个贵族的崛起与创立需要几代人的努力,而一个错误的决定却可以导致一个崛起的贵族顷刻间毁灭!何况一个日薄西山的贵族呢?庞培少爷,听说你喜欢研读《诺克萨斯通史》,这方面你比我更有发言权,你说我的话是否正确呢??” 庞培脸上带着灿烂看上去毫不做作的笑容,优雅礼貌的回答道:“当然!已经日薄西山的贵族很难再一次崛起,一个错误很可能导致一个辉煌鼎盛的贵族走向毁灭的深渊!昔日掌控诺克萨斯权柄的罗桐柴尔德家族、康德斯坦家族也就因为一个错误,而导致最终失去了帝国的主导权!只不过当时他们以为那只不过是一件小小的过错而已,不是吗?索利特。” 索利特笑着点了点头,再次将视线转移到奥古斯都身上,眼神冰冷,心中暗自笑道:“奥古斯都?你难道有本事可以成为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那样的人吗?就算你有本事。但我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昔日鼎盛一时的罗桐柴尔德家族、康德斯坦家族,他们主导着诺克萨斯的权柄,可惜对昔日破落贵族子弟作出的一些不合理的举措,导致这个盘旋在诺克萨斯上空近五十年的巨手就烟消云散了!虽然而今罗桐柴尔德、康德斯坦家族还在,但已经不复昔日之盛名了。 昔日那个破落的贵族子弟便是而今掌控诺克萨斯联邦的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 索利特以及许多贵族心中对于罗桐柴尔德家族和康德斯坦家族的衰败并未有过多的惋惜,他们只是感叹:“倘若罗桐柴尔德和康德斯坦家族知道那个破落贵族子弟会威胁到他们,那绝对会将之湮灭在危机降临之前。” 实际上罗桐柴尔德、康德斯坦两个家族并不后悔当年对于伯纳姆?达克威尔的压迫,反而遗憾为何当初并未彻底铲除掉这个家伙,令之有反咬一口的机会。 斩草除根,将危机掐灭在萌芽中这才是贵族最本质的共同点。至于优雅,虚伪才是贵族表面上的共同点。一位普通的平民倘若不了解这一点,那距离贵族的大门永远都有一步距离,就算侥幸被幸运女神眷顾,那也会在成为贵族后狠狠跌出贵族的圈子。 奥古斯都将视线从紧张激烈充满血腥战斗的广场上移开,移动到一位手持着与纤细苗条身躯极为不符长剑的女人身上,这个穿着当下诺克萨斯最流行的百褶裙的少女正以非常不友好的眼神盯着他,奥古斯都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对着这位昨天在广场之上以一挑四震惊全场的女汉子。今天却有如贵族淑女一样的锐雯毫不吝啬,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他抬起空余的左手,高声且肆无忌惮对着那淑女打扮的女人说道:“现在、以后。我会在你的心理刻上一个令你一生仰望的名字,奥古斯都!虽然以后注定有许多人会仰望你。” 豪迈的声音在广场中传响,但因台上的厮杀声以及台下的怒吼加油的声音,因此奥古斯都的声音并不算大。 当奥古斯都看见锐雯那精致得如洋娃娃一样的漂亮脸蛋上那浓重的冰寒中闪过一丝错愕的时候。奥古斯都肆无忌惮大笑起来。 锐雯挥了挥手中的长剑,脸上勾起了一个奥古斯都没有注意到的扣人心弦的弧度,一笑倾城。 “男人天生就习惯于让女人仰视他们。而并未仰视星空,这本能可能会被贫寒的身世艰苦的生活消磨,也可能被糟糕的贵族教育衣食无忧的奢侈生活埋没。不过奥古斯都,你有本事令我锐雯?康斯坦丁仰望吗??”锐雯望着已经背后身去专心致志望着广场之上战斗的奥古斯都,喃喃自语道。 倘若有人注意听到锐雯这句话一定会惊讶不已。锐雯?康斯坦丁,一位普通的诺克萨斯平民很少有姓氏,如奥古斯都,只有奥古斯都这个名而已。 —————— 斯蒂罗兰广场上居民翘首以盼的厄加特城主被一位陌生的青年人堵在城主府前。原本厄加特城主处理完桫椤城一些较为急迫棘手的公事后就准备望着斯蒂罗兰广场上赶去。 今天有奥古斯都的出场,对于奥古斯都这个小家伙有几分兴趣的厄加特可不希望错过这场好戏。可是就在尊贵的厄加特城主才跨出城主府的时候,一道清朗浑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伯爵大人,好久不见了,不知伯爵大人可还记得我这个人吗??” 一张嘴角噙着笑,一身典型的贵族礼袍的青年人映入厄加特的眼帘。望着青年的一瞬间,厄加特瞳孔一阵猛缩,继而发出一声豪气干云的大笑声,“原来是你小子,佛朗思德!” 曾和奥古斯都见过一面的佛朗思德望着这位掌控桫椤城生杀大权的城主,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微微弯腰躬身,轻声说道:“长官,你难道不愿意请我见识一下你那辉煌的宫殿吗???” 厄加特大笑回头,佛朗思德紧随其后。 因此厄加特城主改变了行程,回到城主府,带着这个叫佛朗思德的贵族。 —————— 书房的书架上除了不少厚重晦涩的古籍如《教诲》《天空之城》《古里兰经》等著名的神圣教廷典籍,还有一些如《鲜血与玫瑰》《巨龙与剑》等诸多瓦洛兰大陆的畅销书籍。可见厄加特城主并非看上去那么狰狞鲁钝粗俗。 书架一侧还放置着一座并不大的书柜,里面没有放置任何书籍,而是堆满着一些残破的兵刃铠甲,细细看去还可以看到那已经残破的兵刃、破败的盔甲上还有斑斑点点的血痕,进入书房的佛朗思德盯着那些没有任何价值的破败兵刃、盔甲看得入神。 握着一把刀身已经有十几处缺口,上已经被赤红色铁锈覆盖刀刃的刀柄,沉默了片刻,佛朗思德叹道:“荣耀与死亡往往相伴相随,只是我们分不清楚前路是布满荣耀的康庄大道还是一条黑暗的死亡路途。正如我们也不清楚荣耀的马尔赛之战,竟然让诺克萨斯闻名遐迩的残狼军团全部覆灭!” 站在佛朗思德身后的厄加特面色平静,但神色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冷酷森漠之感。他静静望着昔日残狼军团内最犀利刀客佩戴的佩刀,冰冷仇恨说道:“他们的死都记在心里,只要有机会,我不会忘记向德玛西亚帝国讨回来。” 四年前,瓦洛兰历一千三百九十七年,三千残狼士兵与马尔赛与德玛西亚帝国最精锐的光盾骑士团正面遭遇,展开一场激烈血腥的拼杀,最终以残狼士兵团全体阵亡的代价拖住了光盾骑士团夺取马尔赛要塞的时机,最终光盾骑士团不得不放弃原有计划,撤退离开诺克萨斯边境。 那日残狼军团仅存活三人。 佛朗思德便是当时残狼士兵团的一位指挥官,而厄加特则是已经消失如过往烟云的残狼士兵团团长。 微微叹了声,佛朗思德放下手中兵刃,回头望着站在他身后的厄加特,开口说道:“一人不死,残狼永存!厄加特长官,残狼士兵团相信您能帮我们达成心愿!” 啪,站直,佛朗思德向着厄加特敬了个军礼。 这一刻,在贵族眼中狡诈如狐,阴险如蛇的厄加特城主顿时像个孩子一样没有任何心机的大笑起来,眼中噙着泪水,终究没有滴落下来。(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勋章 第四十章、勋章 刚才在斯蒂罗兰广场上,奥古斯都完成了一件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几乎所有人都不过轻蔑的认为奥古斯都只是一个侥幸得到了喜欢开玩笑的厄加特城主的青睐,且意外有几分弓箭天赋的猎人而已,倘若没有烈弓的奥古斯都还能英勇无畏无敌吗?? 但今天奥古斯都却在无声中向那群蔑视者、羡慕者、嫉妒者狠狠煽了一个巴掌,虽然没有任何响声,但足以令那些先前还高谈阔论,一副指点江山价值的贵族权臣、为了巴结贵族,而阿谀奉承的富人们,以及不少怀揣着敌意的平民均面红耳赤,静默无声。 一柄古朴没有任何锋芒的阔剑,一个名叫奥古斯都的少年,以一柄剑,一个人向着站在斯蒂罗兰广场上与他地位相等的四位从残酷战斗中存在下来的新兵发起了挑战。 狂暴简单看上去甚至有几分别扭没有任何美感的招式,却带着摧枯拉朽的威势一举将站在广场上的四位新兵之中脱颖而出的佼佼者以难以言喻的可怕姿态,令其没有任何反抗之力打倒在地。 广场上还似乎弥漫着奥古斯都那句肆无忌惮的狂傲宣言:“握着一把弓箭,我可以打败你们,握着一把阔剑,我还是可以打败你们!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原因不是我手中的弓手中的剑有多么力量,而是握着弓握着剑的人叫奥古斯都!记住,奥古斯都!” 嚣张、狂傲,霸气,不可一世! 广场上充斥着奥古斯都这句言语落下后带着得浓重硝烟气息。可在战斗结束过,这都化作了沉默。当实力已经达到实现目标的话语中狂傲,那就是自信与霸气。反而言之则是无知与愚蠢。 拖着阔剑,以及身上十几处深可见骨的伤口,颇为像一个乱军丛中遗世独立的悲壮骑士的奥古斯都傲然走下了广场。此刻寂静无声。 贵族区内。索利特手轻轻扣着椅子,节奏感十足。望着走下广场的奥古斯都,那优雅俊俏的面庞上闪过一丝邪魅的笑意。 而索利特身侧的庞培则优雅含笑,瞥了一眼索利特。而后眼神复杂的望着奥古斯都,以自己能够听得到的声音,轻声叹道:“奥古斯都啊奥古斯都,你难道不知道越是锋芒毕露越到最后就没有锋芒毕露的本钱吗?看来还需要多多提防了,否则这颗才播种下去的种子还没有来得及放手就消弭了,这可不符合格涅乌斯家族的原则。” 坐在一座花坛的大理石上,卡罗丝大婶骂骂咧咧的为奥古斯都细心包扎伤口。奥古斯都脸上着带着看上去有没心没肺的笑容,这让一样痛爱奥古斯都的卡罗丝怒气冲冲,呵斥之声不止。 奥古斯都无奈只有连忙向着这个他在桫椤城唯一牵挂的人赔罪投降。轻声说道:“卡罗丝婶婶,一个男人并不介意身上有满目疮痍的伤痕,而是害怕在看到那布满全身的伤疤后,竟然还找不出有几处值得回忆的事情,这样的人生对于男人来说就是在太过于无趣了。因此卡罗丝婶婶,请你原谅奥古斯都的任性,让你担心了。” 啪! 卡罗丝直接一个大巴掌打在奥古斯都那才包扎过的额头上。没好气说道:“什么男人男人,不过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屁孩而已,还敢向我说什么大道理,找抽是不是?” 奥古斯都讪讪一笑。 当奥古斯都扫视广场的时候。却发现那个手持着与身材极为不相称的靓丽少女已经消失不见了。奥古斯都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轻声说道:“当很老很老的时候,能够在身上寻到一条曾经为女人留下来印象深刻的伤疤,这是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呢???锐雯。” —————— 书房内。厄加特用审视的眼光打量着站在身前的佛朗思德,眼神锐利,不过少了一种平日来的咄咄逼人以及贵族的玩味。一会儿过去了,厄加特开口说道:“佛朗思德,你不是我需要面对处心积虑想对付的旧贵族,也不是我想要想方设法要掏空你身上金币的富人,因此我不在你身上摆什么城主的架子,我以残狼士兵团的长官身份问你:你离开百叶花骑士团来到桫椤城有什么事?” 佛朗思德无奈笑了笑,对于厄加特可以用最简单的方式最短的时间询问出自己想问的事情的行事方式,佛朗思德表示佩服。诺克萨斯的军队一向都以军纪严明而据称,下级服从上级,这已经是刻在军人灵魂心底的东西。 在诺克萨斯的军队历史上,只有寥寥几次下级公然违背上级命令的事情。其中最著名的一次就是昔日在一场战役中还是默默无名的德莱厄斯杀掉企图罔顾诺克萨斯利益的长官,而后带着手下士兵一举搬回劣势。 倘若并非那位长官罔顾诺克萨斯利益企图后撤,倘若不是德莱厄斯最终搬回的劣势,守卫了诺克萨斯重要战略要塞克洛伊要塞。这两个条件如果缺少一个,那么而今在军界叱咤风云的德莱厄斯将军也将不复存在。 对于这位在那艰难战役中幸存下来的长官厄加特,佛朗思德还是带着浓重的敬意,而且他本身也没有想过在厄加特面前隐藏或隐藏得住他的来意,因此佛朗思德立刻坦诚说道:“长官您忘记了吗?这几日正是百叶花骑士团休整的时期,因此我也就乘着这个机会来到了桫椤城。有两件事情,一是来看看城主您,二来是看看昔日的老朋友‘收割者’沙特!” 那由钢铁铸就的尖锐手指轻轻敲打着椅子扶手,厄加特没有说话,静静望着佛朗思德,继续听下来。 稍微顿了一下,佛朗思德又继续说道:“我去过沙特的家,可惜他已经死了,不过我见到了沙特的养子奥古斯都!我希望带他离开加入百叶花骑士团,因此来向着长官请示。” 厄加特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望着一脸诚恳的佛朗思德,开口说道:“你可知道奥古斯都可是有机会以新兵第一名的成绩去往战争学院成为一名优秀的骑士,而你带奥古斯都去百叶花骑士团能保证他拥有骑士头衔吗??” 佛朗思德立刻回答道:“不能!但现在是诺克萨斯与德玛西亚帝国的战争时期,我可以帮他创造机会,而且有足够功勋的奥古斯都也可以去战争学院进行深造,这样的深造远远比一个新兵第一的头衔来得有分量。” 厄加特沉默了一会儿,抬头望着佛朗思德,并没有给佛朗思德明确的答复,“一切都等新兵大会结束了再说。” 佛朗思德点了点头,并没有再继续提自己的想法。他望着那副属于昔日收割者沙特的那副残破铠甲,佛朗思德轻声说道:“长官,我欠沙特一个铁橡树勋章,因此我希望还给奥古斯都!” “出去!”沉默过去,一声低沉的吼声响起。 随后佛朗思德离开的城主府。 坐在书房内,厄加特满脸疲倦,脸上再没有人前那种犀利、残暴,靠在椅子上,厄加特抬头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道:“奥古斯都的父亲竟然是收割者沙特?命运女神你这个**,你可真给我开了一个大玩笑!” 起身,厄加特走到那书架前,轻轻摸着刚才佛朗思德拿过得那副残破铠甲。铠甲锈迹斑斑,胸口明显有一个洞,拿起铠甲,厄加特用那机械手臂摸着那个洞,喃喃自语道:“佛朗思德欠你一个铁橡树勋章,而我却欠你一条命。” “沙特啊沙特,我究竟应该如何做决定才符合你的真正的心愿呢?”书房内回响着厄加特自语声音。 一个不经意间的玩笑竟然牵扯到故人之子,究竟是厄加特在向着奥古斯都开玩笑,还是命运女神故意在给这个心已冷唯有仇恨与战争的家伙开玩笑呢??(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抉择 第四十一章、抉择 一望无际的森林里,奥古斯都随手一抛,将但凡骑士武者都无匹重视的圣盾之剑,昔日撒克多罗的佩剑扔向半空,而后插到距离不远处庞培的脚下。“我还配不上这把象征着胜利的宝剑,不过我却配得起格涅乌斯家族的友谊。” 庞培脸上也没有了平日挂在嘴角灿烂阳光的笑容,眼中全是迷惑。他根本不清楚已经轻轻松松凭借这柄剑和那肩膀背后的背负着地弓与箭,顺利从三千三百多名新兵中脱颖而出,顺利成为桫椤城新兵第一名的四位有力竞争者之一的奥古斯都为何会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抛下如同手臂一般重要的武器,这把曾经属于帝国战胜撒克多罗的佩剑——荣耀之剑。 以庞培那聪明的头脑以及对人心的了解洞悉世故,可却已经不明白奥古斯都在这个节骨眼上想着什么。忽然一个念头从庞培脑子里冒出,“难道奥古斯都准备放弃竞争新兵第一的头衔荣耀吗?”这个念头一出来顿时让庞培吓了一跳,抬头望着神色淡漠的奥古斯都。 奥古斯都这时候慢慢开口说道:“庞培少爷,我记住了你们格涅乌斯家族向我伸出的友谊之手。或许未来我可能没有资格与实力偿还你们格涅乌斯家族的友谊,但奥古斯都却不会忘记。” 说完,奥古斯都旋身就离开了。 夕阳照耀下,奥古斯都身上似披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恍若天神临尘,看上去神圣非凡。 这一瞬间望着奥古斯都的背影,庞培脑海闪过一系列念头:奥古斯都的路究竟会走到何处呢??同时间庞培已经明白奥古斯都已经放弃了通过成为桫椤城新兵第一名进入战争学院的捷径路途,至于什么原因庞培不清楚也不想知道。 瓦洛兰历一千四百零一年。最后冠军争夺战都没有参加的奥古斯都随着一位看上去书生气十足的贵族离开了桫椤城,走进了象征死亡的残酷战场上。 同一天,桫椤城中斯蒂罗兰广场上还屹立的少女捏着新兵第一的荣耀,望着天空,口中轻声念道着奥古斯都的名字。这位少女最终走进了象征着骑士、将军、权臣摇篮的战争学院。 桫椤城外,两匹健壮大马在树木密集的森林间穿行。坐在一匹白色的大马上的佛朗思德望着面无表情的奥古斯都,轻声笑道:“希望你未来不要后悔今天的选择,否则到时候我也没有任何办法!” 奥古斯都耸了耸肩,回头向着佛朗思德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说道:“对于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就根本没有后悔的资格,对于已经发生了的事情产生后悔,那就没有资格走向强者的道路!佛朗思德叔叔,我现在的身份是诺克萨斯的一位普通平民,不久后是一位普通的百叶花骑士团的一位候补骑士。而未来,我希望我是一位真正的骑士,贵族骑士。” 佛朗思德放声大笑,“那你就要做好拼命去抢夺铁橡树勋章的机会了奥古斯都。一枚铁橡树勋章在一场重大的战役中也仅只有那么几枚而已!这不仅需要运气,但更需要实力。” 奥古斯都点头笑道:“我明白!” 佛朗思德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心中喃喃自语道:“你真的知道吗?奥古斯都!我欠你父亲一枚铁橡树勋章,我希望可以还给你,纵然付出我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巍峨的桫椤城。磅礴的桫椤山在奥古斯都、佛朗思德的眼帘中渐渐小了下来。奥古斯都仔细盯着那个他生活了十六年的城市,沉默不语。最终马鞭一次重重挥击,奥古斯都将他与桫椤城的最后一道牵绊撕扯开。 “卡罗丝大婶,等已经是将军的奥古斯都回来!”奥古斯都心中怒吼道,手中的马鞭挥动得更加快狠。 —————— 桫椤城,城主府。 一向温文尔雅的大主教拉斐尔竟然没有平日的优雅,一路小跑来到城主府上。推开不得厄加特城主允许就不许进入的书房禁地,拉斐尔怒气冲冲对着厄加特吼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佛朗思德那个小子来了?” 望着满脸通红,怒气冲冲,失去了平日气质,如同一张牙舞爪在咆哮的大主教拉斐尔。厄加特抬头淡淡一笑,冷酷道:“佛朗思德是来见他的长官的,而拉斐尔大主教,你早已经不是残狼士兵团的士兵了,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一名神圣教廷的大主教而已,你和残狼军团没有任何关系。” 听着厄加特那冷酷到骨子里的话语,拉斐尔心中的怒气却刹那下降止住了。对于厄加特这位从一个战壕里爬出来的战友,拉斐尔不可不谓之了解。以前他很少见拉斐尔又过如此表情,这样的表情也只有在残狼士兵团覆灭后那一次拉斐尔在探望厄加特的时候看见过。 深深吸了一口,压住脑海中的疑惑,拉斐尔坐在厄加特对面,轻声问道:“奥古斯都忽然离开,应该和佛朗思德有关系吧?” 厄加特瞥了拉斐尔一眼,起身站在窗户前,俯下身望窗户外的风景,沉默许久,厄加特轻声叹道:“不错,佛朗思德来见我的确就是想让我允许他带走奥古斯都,因为奥古斯都是‘收割者’沙特的养子。” 拉斐尔愣了一下,而后恍然大悟,轻声说道:“我曾听佛朗思德提过他欠沙特一枚铁橡树勋章。” 厄加特没有回应,他低头望着那书架中整齐摆放的破旧铠甲,眼中闪过一抹伤感,轻声道:“既然本届新兵第一的角逐已经落下了帷幕,拉斐尔那现在你就算追究再多背后的原因也没有任何意义。因此,我们与其考虑远水,不如想着如何将这个新兵第一名的家伙送到战争学院,培养成一名合格的诺克萨斯骑士才是关键,你认为呢??” 拉斐尔点了点头,说道:“原本奥古斯都上台这个新兵第一还有几分悬念,至于现在一点悬念也没有。锐雯是桫椤城新兵第一名。” 厄加特笑了笑,轻声道:“那就准备吧!”说罢,厄加特视线望向奥古斯都、佛朗思德两人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道:“应该已经到了。” 穿越一片森林,前面有一位骑马的士兵拦住了奥古斯都和佛朗思德的道路,说了一句:“这是城主命我交给奥古斯都的。” 奥古斯都在疑惑中打开了那张精美的纸扎,一行犀利气势的大字映入奥古斯都眼帘:“哪天你征服了杜?克卡奥家族那两位最珍贵的明珠,卡特琳娜和西卡奥佩娅小姐,到时候你才有资格坐在我们的面前!只是她们两位注定是让全天下男人为之仰望而不是仰望男人的存在。” 望着这行简单的字,奥古斯都肆无忌惮大笑。 纵马狂奔,街道上响起六个大字:“我看见,我征服!” 佛朗思德望着奥古斯都那肆无忌惮狂笑的背影,微微笑了笑,骑着马慢慢跟上,口中喃喃自语道:“孩子,哪怕你未来想要得并不仅仅只是一枚铁橡树勋章,而是诺克萨斯的皇冠或教皇手中的权杖,我也会陪伴你左右,这都是我欠沙特的,我要还给你。” 前方明亮的天空下浮现了沙特那弯弓射箭,气势逼人的震撼场景。佛朗思德像个孩子一样笑了起来。 瓦洛兰历1401年,桫椤城名震一世的奥古斯都消失在诺克萨斯。局外人并不知道,这是一段短暂若划破天际流星的传奇结束,还是一曲沾满黑暗气息咏叹调的前奏。 桫椤城,奥古斯都的一切都被掌控桫椤城权柄的厄加特给掩埋。奥古斯都似乎从没有来过桫椤城一样。 塔盾区,一间老旧的房屋内,卡罗丝在蹲着一只大鱼,桌上摆着两个晚,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锅里的鱼也是去了最美味的时间,卡罗丝呆呆的望着空无一人的门外。 终于,过了很久很久,卡罗丝起身收拾锅子,口中轻声道:“奥古斯都,你这没有良心的小子一定要记得有卡罗丝大婶啊,一路走好。” 光明落幕,黑暗来临。(未完待续。) 第一章、古利格兰 第一章、古利格兰 一路风尘,随着佛朗思德来到诺克萨斯东部边域的撒克城镇,才看见驻扎在撒克城镇威武雄壮的百叶花骑士团,但没有来得及体会百叶花骑士的强大与可怕,奥古斯都就被强大彪悍的骑士团训练官直接轰出了撒克城,随后佛朗思德带到奥古斯都以及一群十五六七岁少年去撒克镇西部一片若大的斯坦博得森林,才一到斯坦博得森林,佛朗思德就非常不负责任的将他们交给一个石屋中刚刚睡醒的中年大叔手中。 那个满脸络腮胡须,穿着打扮都贴上邋遢、随意标签,没有任何骑士风度高人风范的中年大叔眯着还没有苏醒的眼睛扫了眼前这群对他非常失望的少年们一眼,露出一个含笑,一排洁白的牙齿露了出来。 奥古斯都并未享受什么超人一等的待遇,佛朗思德将他们一群人带到古利格兰面前后,也不管他们什么表情,就指着那位憨厚的中年大叔,对着他们介绍:“他叫古利格兰,是经过你们的骑士训练官”。随后,佛朗思德骑着健壮的大马就潇洒消失在了斯坦博得森林。 一个看上去十分邋遢,手上肩膀上还扛着一根锄头的家伙,就是他们的骑士训练官古利格兰?这家伙浑身上下看上去没有一点骑士模样的家伙竟然就是他们的骑士训练官?从佛朗思德口中得到这个消息的青年们,大多都到了崩溃的边缘,他们真不敢相信这个穿着邋遢,打扮凌乱,看上去憨厚的家伙真能够培养他们成为一名合格的骑士? 随后这位古利格兰的中年大叔在佛朗思德骑马离开后说了一句令在场大部分人都为之绝望的话语:“骑士训练官?我已经很就没有当骑士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培养出一名骑士出来,听天由命吧!” 这句话简直就是摧毁野心勃勃的少年心灵啊!不要说那些十五六七岁的少年接受不了,就算是奥古斯都也有些欲哭无泪!如果让诺克萨斯的居民见到真正的骑士就如站在他面前这位古利格兰大叔一样。那恐怕自小怀揣着骑士梦想的小家伙们在骑士与撞墙面前,绝对会选择撞墙。奥古斯都暗自想道。 “天啊,难道百叶花骑士团已经放弃了我们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就让去死吧!” “天啊,我的骑士梦就这样无情被摧毁了!” 伴随这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一个个少年如同疯狗一样在斯坦博得森林中狂奔。 一身邋遢,浑身看不出任何骑士风范的中年大叔古利格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那本就如同鸡窝一样的黑色长发,原本就已经很乱的头发,更加凌乱了。 一行来的八个青年,一瞬间走了五个。还有三个没有移动脚步笔直站在古利格兰那间小屋前。 奥古斯都他们经过的骑士训练官则是一脸憨厚无奈的望着那些在森林中撒着脚丫子狂奔的少年们,口中嘀咕道:“什么血牙黑豹、奥尔兰蟒蛇、狂暴棕熊之类的家伙都生活在这森林里,出了事我可不负责啊!” 那些人早已经跑远了,哪里能听得见就算站在这位看上去根本就是一个庄稼汉的奥古斯都三人都听不清楚的话啊。 奥古斯都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位“庄稼汉”,他相信自己绝对遇上扮猪吃老虎的主了。 其他两位少年的年纪和奥古斯都差不多。一个是看上去有些瘦小柔弱黑发少年,但也仅仅是看上去而已。一路上来,奥古斯都可从来没有看见那个高大骄傲的少年敢对那个瘦小的黑发青年颐指气使,甚至连对他发脾气也不敢。这一路上,那个黑发青年都表现得非常冰冷。即使在面对带着他们来斯坦博得森林的佛朗思德态度也没有多少转圜。 还有一个是披着一头金色长发,脸上随时带着灿烂笑容,身上颇有贵族气质的少年。用佛朗思德的话来说,少年有一副良好的骑士外表!他叫博尔莱特!少年是这群人年纪中最大的。十七岁,同时这位少年也是他们这群人中的领头人物,非常阳光开朗,一路上对奥古斯都颇有照顾。也让奥古斯都加入这个新团体时免除了一些尴尬的问题与门槛,奥古斯都本人对这位贵族少年印象不坏。 第三个就是奥古斯都。 八个人中只有他们三个留了下来。 其他五个人已经消失在森林中,就连狼吼声也听不见了。那原本一脸憨憨笑容。不修边幅的古利格兰笑容一敛,随即好奇打量三人,那一瞬间三人都从古利格兰那略带浑浊的眼睛中感觉到了一道比宝剑还犀利的气息,一股莫名恐怖的压抑忽然间如排山倒海向着他们席卷而至。 顿时,三人面色苍白。 黑色长发披肩的瘦小少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桀骜不驯的眼眸中更是充斥着一种遇上猎物的兴奋感。博尔莱特脸上的笑容这是也更加灿烂更加诚恳了。 古利格兰盯着三人,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成为一名骑士?” 黑发瘦小少年毫不避讳对视这古利格兰而今那双有些刺眼的双眸,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可以带给我力量吗?尊敬的古利格兰骑士!” 古利格兰微笑回答道:“当然!” 黑发少年随即也回答道:“那我愿意成为一名骑士!” 古利格兰轻轻一笑,道:“真是一个有趣的理由!”说罢,古利格兰盯着金发少年博尔莱特,说道:“一名贵族可以轻易获得骑士头衔,已经是贵族的小家伙,你为什么来到偏僻的斯坦博得森林做一名骑士侍童?” 博尔莱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十分真诚的说道:“我需要骑士的力量!至于骑士的头衔,我根本不用来这里!古利格兰先生!” “很好!”古利格兰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更加玩味,此刻的古利格兰看上去一点也不像许久没有拿起武器骑过战马,被岁月腐朽的破落骑士,而是更像一位满脑子都是腹黑思想的骑士训练官。 “到你了?佛朗思德带过来的小子!” 奥古斯都没有立刻回答,他在思考。思考自己放弃本可能进入战争学院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随即,奥古斯都回答道:“力量,爵位,荣耀!古利格兰骑士,这就是我来这里的真正原因!” “我不能给你力量,我可以给你一个得到力量提升的机会!小子,你愿意接受这个机会吗?”古利格兰声音低沉着说道,他那玩世不恭的眼神此刻也变得格外犀利,如同一柄直插在敌人咽喉的剑。 这才是真正骑士的眼神!博尔莱特心中呐喊道。 奥古斯都单膝跪地,道:“已经足够了!” 放下肩膀上的锄头。古利格兰抬头望着斯坦博得森林,扫过那已经看不到踪迹的其他五个人,语气淡淡说道:“作为骑士,首先必须要学会看穿假象,这样才不会盲目的被勋章与荣耀迷住了双眼!很好,你们三个通过可考验,接下来的日子我会训练你们成为一名真正的骑士,至于他们?已经可以回去享受梦想中的骑士生活了!” 轻描淡写间已经决定了其他五人的命运。 满脸苦笑的佛朗思德牵着那匹覆满铁甲的战马从森林深处走出来,他的身后跟着刚才离开的五个人。垂头丧气。 “已经可以回去了!”冷酷的声音响起,佛朗思德淡淡望着垂头丧气的五人,而后慢慢说道。 命运已下。 古利格兰并未作出什么表示,佛朗思德也没有与古利格兰说什么。随即就带着五个兴冲冲而来,但却沮丧而去的少年离开了。 没有任何骑士风范可言的古利格兰再度拿起那把被他随意丢弃在地的锄头,望着奥古斯都等三人,笑容满面。说道:“你们很幸运,因为你们即将成为真正的骑士!同样你们很不幸,因为你们可能会在成为骑士之前永远倒下去。” 话语落地。就已经注定预示着三人即将面地狱级别的严苛训练。实际上奥古斯都、博尔莱特,泰隆,他们三人都没有猜错,他们面对得的确就是地狱级别的严苛训练。 古利格兰并未给奥古斯都、泰隆、博尔莱特太多的休息时间,丢给他们三把锄头先去田里劳作了一上午,中午吃完一小节香肠后,古利格兰就带着三个少年往着斯坦博得森林深处走,路上时不时窜过一道道矫健强壮的兽影,耳畔回荡着低沉的嘶吼咆哮,似乎在宣告它们主宰着这片森林。 斯坦博得森林罕有人迹,这里几乎可以算是一片原始森林。这里是野兽的天堂乐土,他们主宰并且已经习惯主宰了这里的一切。 早已经习惯了斯蒂罗兰广场上那血腥的战斗,在六岁时就已经是桫椤山山上一名合格猎人的奥古斯都,对于面前时不时冒过去的影子,他面上很平静,表现得很淡然。对于奥古斯都来说,这里的野兽也不过就凶猛了一些而已,怎么可能吓到桫椤城第一猎人呢?就算这些野兽向他扑上来,也很难让他颜色大变。甚至他有自信可以在野兽扑上来的瞬间,奥古斯都就会用背在肩膀上的牛角弓瞬间猎杀掉那一头敢冒犯他的野兽。 泰隆面上冰冷,对于那匆匆掠过的兽影以及耳畔回荡的兽吼之声,虽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但却也不慌张!相对于泰隆、奥古斯都两人的镇定,博尔莱特这位出生于贵族家庭的贵族显得有几分不堪,虽然没有如普通人一样吓得惊慌失措,但脸上的苍白足矣表示博尔莱特很少甚至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那张苍白的脸上,带着坚毅与镇定。 走在队伍最前面,暗中观察三人表情的古利格兰暗自点了点头,心里喃喃自语道:“光有无坚不摧的信念可不能成为骑士,奥古斯都、泰隆、博尔莱特,接下来就考验你们是否能真正成为骑士,是否能真正成为我古利格兰的骑士侍童?” 古利格兰,一个很久远的名字。 二十年前,古利格兰以一杆银枪名动帝都,随后数年间,相继挑战诺克萨斯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第五骑士,结果不败。 古利格兰,诺克萨斯第六骑士!(未完待续。) 第二章、伟大的女性 第二章、伟大的女性 在久远得几乎都快被人类自身忘记的年代,这片据说是众神居住地的大陆有一个真正的主宰,那便是精灵。那个时代,人类,兽人都不过是精灵们的附庸而已。 只是在千年前一切都在短短几十年间改写!因为精灵这种高智慧的生物的生殖水平低下,故而人口始终保持在一个稀少的数目。而人类与兽人则恰恰相反,他们生殖能力强盛,在短短几百年时间,人口就增长到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地步。 最终人类与兽人联手将爱好和平,喜欢居住在自然森林中的精灵赶出了瓦罗然大陆。随后千年时间,大陆之上一直很少出现过精灵这个种族。 很少并不意味着没有,一百三十几年前,诺克萨斯著名的达诺斯修公爵就曾在佛特罗兰森林捕获过一位年轻的磁性精灵,最终这位罕见的精灵最终被送到了大帝亚历山大大帝的枕边。 不仅在诺克萨斯,德玛西亚帝国,艾欧尼亚等国家也先后发现过精灵的踪迹。这些自然的宠儿喜欢生活在茂密的原始森林中,他们奔跑如风,个个天生英俊貌美,且不少精通魔法与弓箭技艺。 但凡经过森林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回忆起昔日大陆的主宰,而今人类手中罕见的稀罕玩物——精灵。前者已经被人类差不多彻底遗忘了,而后者几乎不用任何提醒都可以回想起来。 斯坦博得森林是一片原始森林,存在的年岁已经不可考究,仅仅从那参天高耸的大树可以估测得出,这里存在至少已经有百年了。 奥古斯都并不是心怀文思,心中浪漫的吟游诗人,偶尔回忆起大陆上传说森林中有精灵的传说,也只是笑了笑。精灵这种生物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就立刻过滤了去,此时此刻他满脑子想着眼前这个不修边幅。但偏偏实力却又深不可测,性情古怪的古利格兰究竟想带他们干什么?他们已经走得很深了。 “据说两百年前有人曾斯坦博得森林发现过一位精灵,是一位漂亮的雌性精灵!”一路上博尔莱特脸上带着笑容,一点也不紧张,此时他正开口对着一直沉着脸不说话的泰隆说道。 泰隆闷声不哼,让博尔莱特独自一人唱着独角戏。博尔莱特却也不尴尬或介意,气度优雅,十分自然的说道:“最终这位漂亮的雌性精灵被奥丁子爵献给大帝,随即她也成为了诺克萨斯帝国的王后,第一位精灵王后。” “你说得是将诺克萨斯一步步登上辉煌的凯瑟琳王后??”为了不让博尔莱特尴尬。奥古斯都本身也有些好奇,就接着博尔莱特的话问道。 “不错,就是凯瑟琳皇后!”提起这个名字,博尔莱特这位表面随和但内在骄傲的家伙脸上流露出浓烈的尊敬,开口说道。 诺克萨斯历史上瓦洛兰历史上总有少数几个女人能站在男人们的头顶上,被万千男性顶礼膜拜。曾经主宰着诺克萨斯的“黑色玫瑰”的首领诡术妖姬乐芙兰属于其中之一,这位孤身一人从瓦洛兰极北之地,越过茫茫冰川来到瓦洛兰大陆,来到诺克萨斯的凯瑟琳皇后亦属于其中之一。 这位传奇女性在陪伴朱毗特大帝二十年后。以一位女性的身份登上了诺克萨斯的政治舞台。他虽然不是诺克萨斯的大帝,但其皇后的身份即使是已经当时已经在位的英明亚历山大大帝也在这位传奇女性的光芒之下。在随后五十年时间内,凯瑟琳将因盲目战争而导致逐渐走向衰弱的诺克萨斯拉上了正轨。 “我并不反对侵略,但我不希望任何人挑战我的权威!”这是凯瑟琳皇后在带着才满九岁的小儿子也是随后的亚历山大大帝在视察诺克萨斯东部的一个城市时候说过的话。 随后五十年。一个个明里暗里挑衅这位传奇女性权威的大人物或消失在诺克萨斯的权证舞台上,或在坟墓中长眠。直到那些自以为老奸巨猾的贵族一个个消失,诺克萨斯仅有凯瑟琳一个声音的时候,众人才明白。这位漂亮绝色,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精灵,竟然已经在悄无声息间主导了诺克萨斯。 或许因为精灵热爱和平的天性。或许因为其他原因。 在凯瑟琳执政的五十年期间,诺克萨斯仅仅发动过两次战争。两次战争都仅仅是为了保家卫国而已。在凯瑟琳在位期间,诺克萨斯未再侵略一寸土地,同样也未被侵占一寸国土。但国力却在稳步提升。 这位传奇女性为诺克萨斯侵略的标签后又刻下了一个深刻的标签:自力更新!也正是因为有这位女性的出现,让诺克萨斯的综合国力在五十年期间飞速上涨。随后的亚历山大大帝才可以在短短的数十年间发动无数次战争,将诺克萨斯光辉照耀到整个瓦洛兰大陆。 两百年到一百年,这绝对是诺克萨斯每个人都为只骄傲的存在。即使是博尔莱特这位眼高于顶的贵族在提起凯瑟琳皇后这个名字的时候,脸上也不由带上了一种仰望情怀。 “不得不承认若不是凯瑟琳这个女人,诺克萨斯想实现‘诺克萨斯是九天之上的星辰,注定要一统瓦洛兰大陆’这个梦想无疑是痴人说梦!一个满脑子只有侵略而没有发展的国度永远也不可能真正统一瓦洛兰大陆。”或许因为看奥古斯都等人聊得话题符合心意,走在前面的古利格兰插言说道。 奥古斯都笑了笑,他非常赞同古利格兰的话,一个满脑子只有侵略而没有发展思想的国度永远也不可能真正统一瓦洛兰。他瞥了一眼默默走在前面,不知道要带他们走到什么地方去的古利格兰,心里忽然一安。 喃喃自语道:“跟随这样的人学习骑士技巧应当比呆在安逸的战争学院来得有价值多了吧!” 一行四人走得更深了。 路上奥古斯都问了博尔莱特一句:“最后那位伟大的凯瑟琳皇后怎么样了?” 博尔莱特沉默不语,而走在前面的古利格兰则回头露出了一个冷酷讥讽的笑脸,最终瘦小的黑发青年泰隆打破了这份诡异的气氛,说道:“怎么样?面对一个压制皇权已经足足五十年的女人,你说亚历山大大帝会如何呢??” 没有等奥古斯都发挥想象的余地,泰隆又继续说道:“最终这位被世人顶礼膜拜的女性在一次血亲暗杀中被斩断了头颅,当时凯瑟琳皇后就在号称诺克萨斯最安全的地域之一的埃古斯丁大教堂。随后,亚历山大大帝从凯瑟琳手中接过了诺克萨斯的皇冠与大权。” 奥古斯都顿时沉默不语。 泰隆口中的事情并不算什么秘密。也正是因为凯瑟琳神秘死亡的这件事情。原本英勇战绩足以成为诺克萨斯最伟大的大帝的亚历山大大帝,最终也仅仅只在诺克萨斯历代帝皇之中排名第四位而已。 虽然没有说原因,但几乎人人都可以猜想得出当年那件事情或多或少和亚历山大大帝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在权利面前没有亲情可言!”曾听说过这句话的奥古斯都第一次有如此深刻的感触。 不知不觉间,古利格兰停下了脚步。 一行四人穿过茂密的森林,爬过崎岖的小道,最终来到一快凸起的巨大石块上。而断崖对面这是一座看不见尽头被白雾遮挡住的崖壁,流水声轰隆隆,白色的瀑布自对面的崖壁望下坠,瀑布的流水声掩盖了一切声音。 站在这一片瀑布前,顿时间一股潜藏在人类内心的渺小感油然而生。 古利格兰随意站在巨石前面,望着那气势磅礴的瀑布,脸上露出一丝追忆神色,叹道:“好久没来见你了老朋友!” 巨石很光滑,虽然泰隆、奥古斯都、博尔莱特知道自己站在的地方没有危险可言,但脚下那因走动而发出的摩擦声,令他们不由心惊胆战,下意识望着瀑布退了几步,所在巨石内侧。 没有谁希望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结束骑士生涯。 面色苍白的抬起头,三人看见一脸笑容的古利格兰,一股不浓浓不安之感,油然而生。 古利格兰微笑望着三人,问道:“我问你们,一名强大的骑士需要什么?”(未完待续。) 第三章、挑战极限 第三章、挑战极限 “强健的体魄!” “卓越的毅力!” “以上两者都需要!” 泰隆、博尔莱特、奥古斯都,他们三人都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对于奥古斯都那略带剽窃嫌疑的答案,泰隆递给一个冷漠不屑加以鄙夷的眼神,博尔莱特倒是满脸笑容,嘴角勾起一丝颇为玩味的笑容。 古利格兰耸了耸肩,知道自己原来问了一个很无聊很愚蠢的问题,随即笑眯眯扫过三人,而后开口说道:“换一种方式问你们,一个强大的骑士如何获得力量上的强大?是日复一日按照骑士章程训练?是进入军队通过实战来增加经验?还是绞尽脑汁去练习琢磨一些稀奇古怪的技能?” 下意识间,三人都呆滞住了。他们正是因为不明白,因此才来到这里。 奥古斯都听到这三个反问的时候,脑海下意识就给出了一个否定的答案。他可不是什么年纪稚嫩的少年,早已通晓人事的奥古斯都可以从古利格兰那略带调侃的眼神语气中可以看出这三个绝对不是什么正确的答案。可即使拥有前世今生积累起来的智慧与经验,奥古斯都也不知道一名强大的骑士如何获得力量上的强大?这个问题看上去非常简单,但实际上来说却非常不好回答。 因此奥古斯都也只能等,等古利格兰给出答案。 忽然间,古利格兰那不修边幅,邋遢的外表下爆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绝世犀利的气质,如同一柄在埋在沙子里的宝剑忽然间被挖出来,展现了绝世耀眼的光芒。 在那股气质下,奥古斯都三人感觉自身是前所未有的渺小,甚至生出一股莫名的颤栗,紧接着古利格兰脸上流露出招牌式的憨笑。但此刻看上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阴险与铁血,慢慢笑着说道:“我来告诉你们答案,是一次一次挑战自我的极限。” 说完这句话,古利格兰又回复了邋遢大叔的气质,慵懒的靠在巨大岩石的一角一块倔强生长的树干上,手里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块已经有些发干了的牛肉干,带着愉快的表情一口口啃着。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好。 无论是从小在社会底层混迹的孤儿泰隆,还是生活在尔虞我诈的贵族世界中的博尔莱特,亦或者有着前世今生近四十年社会阅历的奥古斯都。他们都不是愚笨愚蠢的人。虽然古利格兰只是简简单单说了四个关键字,挑战极限。但他们却不可能就粗线条的认为就只是想告诉他们当一名骑士就是需要挑战极限而已。 尽量以稳健小心的步伐在脚下这块非常光滑的岩石上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低头望着下方那湍急的水潭,奥古斯都脑海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面色顿时一白。一旁也在观察四周情况的泰隆和正在筹措语言如何与已经沉默寡言的古利格兰交流博尔莱特也注意到奥古斯都的变化。 在他们紧张的眼神中,奥古斯都迈着非常小的步伐,小心翼翼往着脚下凸起的巨大岩石块最前方走去。因为对面那一条如同巨幅白色绸缎挂在空中直泻而下的瀑布,这块距离瀑布仅仅只有五六米远的岩石前面沾满了水迹。因此原本就很光滑的岩石更是危机重重,充满可不可预测的陷阱。 在泰隆惊讶的眼神中,奥古斯都一步步往前走,终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奥古斯都来到了巨石的最前方,耳畔响起这如同万马奔腾的瀑布呼啸声音,望着巨石下方那被飞泻而下瀑布溅起翻腾水花,犹如一张黑色嗜血巨口的幽碧深潭。奥古斯都下意识后退,但就在脚准备后退的瞬间,奥古斯都以强大的意志力顿下了脚步。 后背已经被汗水给浸透了。前世奥古斯都并不知道为何有些有钱人会喜欢用高额的金钱去做拿生命冒险的事情,但这一刻奥古斯都似乎有些明白了。在面对生命危险的事情过后,而后劫后余生,这的确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 “这就是挑战极限吗?”眼角已经被脸上的汗水以及瀑布冲刷下来的水给浸湿透了奥古斯都心里暗暗自语道。 “泰隆,我们好像遇上了一个疯子!”望着站在瀑布下方的奥古斯都,博尔莱特左手撑着下巴对着身侧的泰隆微笑说道。 泰隆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那冷峻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吝啬的笑容,道:“如果我们不是疯子也不会选择来到斯坦博得森林,跟随古利格兰这位诺克萨斯帝国最疯狂,最离经叛道的骑士,做一名骑士侍童了!”说着,泰隆随即往着岩石前方的悬崖小心翼翼走去。 因为脚下的鞋子并非是那防滑鞋,因此泰隆每走一步,那瘦小的身躯就会晃动几下,看上去如已经成熟的蒲公英一样,可能下一刻就会被风吹走。 泰隆的脸色已经苍白得像纸一样,但是他的脚步却不任何犹疑,继续往前走。走得也愈加小心翼翼。 博尔莱特望着又一个拿自身生命开玩笑的伙伴,无奈摇了摇头,而后望了望还在一颗老树下啃着已经发硬了牛肉干的古利格兰,这位诺克萨斯第六骑士的男人,无奈摇了摇头,小声咒骂道:“想要和两个疯子在一起生活,那就必须也将自己变成疯子!早知道是这种模样,我还不如舒舒服服躺在古扎蒙特古堡内做一名败家的贵族了!” 虽是这么说,但博尔莱特这位从来不愿意和人保持孤独关系的贵族,也小心翼翼,但却没有任何迟疑的往着那块象征着生与死分割线的光滑岩石走去。 三个人小心翼翼盯着脚下路的时候,却没有发现,一直在漫不经心啃着牛肉干的古利格兰不知何时已经抬起头望着他们那摇摇晃晃的身影,脸上带着一份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真诚笑意。 “好吧,少年们,我古利格兰已经承认你们是我的骑士侍童了。”古利格兰眼中带着笑意喃喃自语道。 奥古斯都回过头,抹了抹满脸的汗水以及瀑布飞溅下来的河水,对着已经站起起来如同一座矗立高塔一样的古利格兰,嘶声吼道:“古利格兰大人,这样算不算挑战了自我的极限??” 古利格兰没有故意刁难,简单直接的点了点头,道:“算!但还不够,这样还不够你成为一名强大的骑士。”声音不再复刚才的慵懒,而是感觉像一头清醒的巨狮在咆哮,充满了锐利的气息。 身体已经摇摇晃晃的奥古斯都在相继赶来的泰隆、博尔莱特的搀扶下,大声喊道:“请古利格兰大人告诉我如何才能成为一名真正强大的骑士。” “跳下去!”古利格兰望着一脸狂热的奥古斯都声音平静但却无匹洪亮的说道。 奥古斯都呆滞了一下,随后笑了笑,转身,而后在泰隆、博尔莱特震惊甚至还没有从刚才古利格兰话语中回过神来的时候,狠狠呼了口气,然后走向巨石最外端的悬崖,双脚用力一蹬,跳进了那如同深渊一样的瀑布黑谭中。 这一刻,泰隆、博尔莱特没有任何虚假的完全呆滞住了,他们愣愣站在巨石前,望着下面早已经注定寻不到任何奥古斯都踪迹落入在幽碧水潭中。 这时候耳畔再一次响起古利格兰那平静的声音:“跳下去!” 泰隆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缓缓松开博尔莱特的手,独自一人迎着飞溅的瀑布水拍打,对着博尔莱特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脸,道:“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泰隆,一位来自窝硅特城没有姓氏的平民,博尔莱特,希望你可以记住我!” 说吧,泰隆纵身一跃,直接跳下了水花翻滚的深潭中。 博尔莱特呆滞站在原地,苦笑道:“疯子,疯子,在一个疯子的世界,只有疯子才是正常人!泰隆、奥古斯都,我来了!” 一声凄厉的嘶吼声,博尔莱特也应声跳进了水花翻滚的深潭中。 蹲在那块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奥古斯都、泰隆、博尔莱特内心中都无法忘却记忆的巨大岩石上,古利格兰如同一位巨人,稳稳矗立。即使飞溅的瀑布水向他侵袭,也不能让他的身躯动摇一份,摸着下巴上那浓密的胡渣,古利格兰望着下方幽谭,喃喃自语道:“武者超越体能的极限也好,魔法师超越核砝的极限也罢,难道比得上超越死亡的极限吗?这个世界骑士多如蝼蚁,可能爬上顶点的也就那么几个,为什么?无非是能够去尝试大多数人都不敢尝试的‘自杀’罢了!孩子们,我相信你们是属于那类运气比较不错的家伙,毕竟,不是每个人玩这种冒险游戏都能幸存下来,要不然我就是不是帝国第六骑士,而是帝国第六百骑士了!” “或许我古利格兰手中能培养出一位帝国第七骑士!”忽然间,一股叫做野心的东西出现在古利格兰那慵懒的眼神中。 古利格兰,诺克萨斯当之无愧的第六骑士。以离经叛道而著称,被称为骑士异端。(未完待续。) 第四章、天才与庸才 第四章、天才与庸才 那瀑布下坠,水花较少的深潭终于露出了三个脑袋。 奥古斯都惨白面上一脸沉默,博尔莱特则流露出心有余悸,至于泰隆那眼中充斥着鲜红,如同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完全不像他平日冷如冰霜的作风。 早已经在一块巨石上等待多时的古利格兰可没有给三个可怜家伙探讨感想的想法,直接丢下了一句:“天赋惊才绝艳的骑士付出一分就可以得到三分甚至五分,天赋平庸的骑士付出十分可能还得不到一分。这个世界上并不缺少天才,更不缺少庸才,但真正站在顶端的骑士绝对不是一个还没有付出就开始抱怨,还没有得到就开始想着失去的人!不管他是天才还是庸才。” “今天的挑战极限只不过是证明你们是否有资格担当我古利格兰骑士侍童的入门课而已!接下来,一名骑士需要做的事情你们也需要做,而且需要加倍做,普通骑士不需要做的事情,你们也需要做,加倍的做,因为你们是我古利格兰的骑士侍童,因为你们的梦想不仅仅只是做一名普通帝国骑士。” “今天就到此为止!” 说完,古利格兰旋即从巨石上站起来,一脚直接踏在了深潭水面上。脚没有沉下去,反而在脚接触到水面上的时候,砰的一声,他的脚下瞬间形成了一个黑洞,水花在古利格兰四周爆炸散开来,但却连他的衣角也沾不到。 砰砰,随即古利格兰继续望着水面上走,每走一步脚下的水面都会掀起惊天波澜,以古利格兰的脚心向着四周爆炸散开。而古利格兰身躯平稳如山,一步步往前走。最终消失在奥古斯都、博尔莱特、泰隆三个人的视线中。 眼前的古利格兰在奥古斯都三人眼中如同一尊操纵水之力的魔神,绝世强大,绝世可怕!他们呆呆的望着古利格兰那离去的伟岸背影。 望着古利格兰已经消失的身影,奥古斯都沉默着游到浅水区,瘫倒在河岸上。抬头望着被树木遮挡着洒落下来的柔和阳光,喃喃自语道:“想要让自己的话语变得更具有信服力。那就要提升自身的本钱,这才是生活在诺克萨斯,生活在瓦洛兰大陆的立足之本!” 对于古利格兰展现的惊世骇俗的力量,奥古斯都虽然吃惊,但却并不惊奇。曾经他在桫椤山山顶上看见一个女人因为忽然来了兴致,开了一个在女人眼中看来无伤大雅,但在奥古斯都看来却惊魂未定的事情。 女人随意挥手,口中默念了几句晦涩的话语,刹那间天空降落一大片火雨。直接把三四百米远的一座小山上近十里的地域形成了一片火海。 那时候奥古斯都还在惊骇这一般的手段时候,女人却低声说了一句令奥古斯都为之崩溃的话:“真可惜,还是失败了!看来魔法世界的奥秘果真需要持续不断的积累与探索,不可能一蹴而就追寻有捷径的可能。” 躺在河岸上的博尔莱特忽然惊呼道:“伙伴们,我忽然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泰隆撇过头,望着眼前这个一惊一乍的贵族少爷。虽说刚才一同冒险跳悬崖,让泰隆对面前这位贵族少爷产生了些许好感,但对贵族一向没有什么好印象的泰隆还是难以改变原有的有色眼观念。给个回头询问的表情已经算是难得的回应了。 向来没有什么尊卑观念的奥古斯都却没有流露出什么不满神色,含笑望着博尔莱特。准备静待下文。 作为一名平民可以心里敌视贵族,但在贵族面前绝对要保持理智,就算这名贵族是一个愚蠢的白痴也好。 博尔莱特自然不是白痴,对于泰隆那眼中还带着几分隔阂的眼神也不介意,苦着脸对着奥古斯都说道:“我忽然发现我不记得走出森林的路了。” 听到这句话,泰隆那生硬的面孔也不由一呆。面色一白。 刚才由古利格兰带路走了一段不短且左右回绕非常复杂的路径,而刚才奥古斯都、博尔莱特、泰隆三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古利格兰将会如何考验他们,完全忘记了注意观察路途,因此当领路人古利格兰离开口,他们就陷入了这座可怕的森林樊笼中去了。 酝酿了半天。泰隆咬牙切齿说了一句:“卑鄙的家伙!” 奥古斯都拍了拍后背屁股上的灰尘沙石,抬头伸了个懒腰,说道:“看来古利格兰大人对我们的考验还并未结束,走出这座森林才是我们今天面对得最后一个考验吧!” 殊不知当奥古斯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走出森林的古利格兰忽然拍了拍脑袋,一脸苦恼道:“刚才只顾着展现实力,忘记带那三个小家伙走出森林了!” 旋身回头走了两步,古利格兰又停了下来,说道:“看来是天神故意指引我要考验他们,嗯,等他们什么时候走出森林,才配做我古利格兰的骑士侍童。” 此时此刻,正在辛苦寻路的三个人听到古利格兰这一席话不知何等表情。 “奥古斯都,你记得来的路?”博尔莱特听到奥古斯都话语中那份自信,有些不信的问道。 泰隆也在一旁不相信的盯着奥古斯都。 奥古斯都果断的摇了摇头,苦笑道:“你们认为我是那种在忙着思考古利格兰大人考验还可以分心去记得复杂山路的人吗?” 两人同时很不给面子也很肯定的摇了摇头。 奥古斯都毫不介意的露出了一个温纯的笑容,望着满怀疑惑的博尔莱特和泰隆,开口道:“我虽然不认识路,但我曾在山林间做过十几年的猎人,因此你们认为我应不应该有自信呢?” 博尔莱特顿时笑了起来,他走到奥古斯都面前,拍着奥古斯都的肩膀说道:“牧羊人,引导你迷路的牧羊吧!” 奥古斯都灿烂大笑,很认真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博尔莱特的友谊。 ———— “牧羊人,引导你迷路的牧羊吧!”通常这句话是神圣教廷的教士用来引导已经失去信仰的信徒的话语。其中牧羊人的意思就是指天神在人间任命用来引导信徒的教士。神圣教廷仅次于教皇席位的牧首这个名称便是来自这个含义。 这句话无论是在诺克萨斯,还是在诺克萨斯的敌对帝国德玛西亚都疑惑教廷的教士都使用得非常频繁。以至于这句话在瓦洛兰大陆流传。 倘若有人对你说牧羊人,引导你迷路的牧羊吧!或许那个人在向你寻求帮助,但更多时候更深层的意思就是他已经像你伸出了友谊之手。 对于博尔莱特伸出的友谊之手,无论这友谊是否虚假,奥古斯都毫不考虑的接纳了下来。至少在现阶段博尔莱特不可能对付他,也不可能威胁到他。 泰隆默默跟在奥古斯都身后,三个少年走上了漫漫的寻路旅途。 斯坦博得森林实在太广袤,地形太复杂了,以奥古斯都这位在桫椤山混迹十几年的猎人寻找离开这片原始森林的道路,也寻找了很长时间,这期间发生了不少令三个人惊恐的事情。 在路过一片区域的时候,他们侧面碰上了一头眼眸血红,口中露出两根锋利牙齿,身躯比普通成年豹子要大上三倍的黑豹。见多识广的博尔莱特第一眼就认出了这头黑豹是血牙黑豹。血牙黑豹是当之无愧的森林食物链顶端的生物,还好他们发现的及时,绕开了这头豹子,否则能不能走出森林都成了一个问题。 走出森林时候,无论是奥古斯都、泰隆还是博尔莱特都已经筋疲力尽,因为穿梭森林荆棘时候,身上的衣服不可避免都被划破了,身上还有不少血痕,看上去比城市内沿街乞讨的乞丐还不如。 望着身后黑漆漆的森林,三人长舒了口气,勉强提着最后一丝力气回到古利格兰的石头堆积起来的房屋前,噗通三声,直接倒地睡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五章、死亡训练 第五章、死亡训练 一年多时间来,生活在斯坦博得森林,在古利格兰几近等同于放养政策下进行侍童生涯的奥古斯都、泰隆、博尔莱特最不缺少得便是刺激。悬崖上的考验并非是踏上幸福骑士之路的康庄大道,而是走上炼狱生活的开始。 短短一年多时间,古利格兰就真正让奥古斯都、泰隆、博尔莱特这三个来自不同阶级不同城市怀有不同性格的少年们深刻明白了“摧残”“死亡”这两个词语的真正含义。 对于奥古斯都来说,前世小学到高中那填鸭式教育是精神上的无上摧残,而古利格兰的骑士教导则是对肉体眼中超负荷摧毁,而且是属于那种摧毁后不一定能修复的惨烈情况。总之如果让奥古斯都在前世填鸭式的精神摧残上面和古利格兰那肉体上摧残选择,奥古斯都会在犹豫后会再度选择难度系数更大与死亡共舞的肉体摧残,原因非常简单,可以获得力量。 骑士训练枯燥无味。在古利格兰那严苛几近变?态的要求下,往往一个很简单的劈砍动作,奥古斯都他们三人都需要重复不断做几百次甚至上千次。从宏观的目标到微观的目标,比如说在奥古斯都三人训练初期,古利格兰对他们的要求是每一剑劈砍都必须劈中一个拳头大小的区域,随着训练的加深,在劈砍的次数与日俱增的情况下,从必须命中拳头大小区域到鸭蛋大小区域、再到鸡蛋大小区域,最终到一滴黄豆大小的区域。 这其中的难度系数令就算曾进行过严苛训练的泰隆也都叫苦不已。 可无论是带着天生贵族慵懒的博尔莱特,还是想方设法投机取巧,想寻觅捷径的奥古斯都,亦或有着吃苦耐劳品质,但却倍感压力与压迫的冷面帅哥泰隆,他们对于这枯燥无味的训练没有任何懈怠。 这其中固然有古利格兰那严苛的教导。但更重要的原因却是因为他们时时刻刻都需要准备接受古利格兰这位诺克萨斯帝国第六骑士的艰难危险任务。 斯坦博得这个蛮兽称王的原始森林,隐藏这许许多多不可预测的危机。譬如奥古斯都等人在初次到这座森林时就曾遇上过斯坦博得森林中当之无愧的霸主级生物——血牙黑豹。又比如他们曾陷入到一个不知名的沼泽中,险些永远埋葬。还有一次他们遇上一种非常漂亮但却非常危险的食人花,那一次险些将奥古斯都的一只手臂给咬断。 如果说那只不过是偶然不幸时的遭遇时,三个月后,古利格兰将他们丢进斯坦博得森林,就必须完成一个那偶然时碰上的不幸遭遇的事情。古利格兰下达的第一个任务:他们眼中十分艰难,看上去甚至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带回一头成年剑齿虎的头颅。 剑齿虎,虽然不如这片丛林霸主血牙黑豹那般可怕,但在森林中也算是罕少有天敌的存在。一头成年的剑齿虎甚至可以杀死一位中位骑士。可见剑齿虎的可怕。 最终三人在森林中呆了一个月,完成了任务,带回了那头已经千疮百孔的剑齿虎头颅。当古利格兰找到奥古斯都、泰隆、博尔莱特三人的时候,三个人已经是奄奄一息的状态了。 原本阳光灿烂,俊逸非凡的博尔莱特那时面黄肌瘦,看上去好像饿了十几天一样。泰隆的右脚骨折,一瘸一拐,拄着一根他平日最不愿意也最不喜欢的拐杖行走。至于奥古斯都,苍白的面上带着青光。看去明显是中毒的状态。 当古利格兰查探奥古斯都的的身体状况时候,不经意间发现奥古斯都右脚大腿已经是两倍左脚大腿的大小。随后询问博尔莱特原因,才知道原来奥古斯都在寻找食物的时候不幸被毒性非常恐怖的魁尔斯罕蛇咬中,奥古斯都当机立断。立刻将被毒蛇咬过的那块肉直接用随身小刀给割掉。 得到这个消息的古利格兰只是淡淡点头,而后说道:“当你还在厌恶那些枯燥繁重的骑士训练,是因为你们并未真正体会到死亡,唯有在死亡面前。你才会珍惜你曾经积累起来的任何一份力量!现在我宣布你们每天的骑士训练量加倍。” 奄奄一息的三人并没有异议。 感觉枯燥,只是因为还并未重视。在面临过死亡的人面前,没有任何枯燥的事情可言的事情!在他们的眼中只有有用和没有用的事情。 经过半个月的修养。奥古斯都三人再度生龙活虎起来,还没有等他们训练几天,古利格兰又将他们丢进了斯坦博得这个充满危险的森林中,这一次的任务则是杀掉一头狂暴野猪。 狂暴野猪虽然不如剑齿虎那着超然的地位,但对于人类来说他的可怕远胜于剑齿虎,甚至快和斯坦博得森林之王血牙黑豹相提并论了。试想一下一头五百斤的野猪以风一般的速度向你撞击而来时候的感觉,那绝对可以媲美前世一头小卡车全力冲击的力量。 通过利用各种陷阱,最终三人以修养一个月的惨烈代价,完成了任务。 一年多时间内,奥古斯都、泰隆、博尔莱特三人先后五次被古利格兰丢进了斯坦博得森林。 因此对现在奥古斯都、泰隆、博尔莱特来说,可以安静坐下休息片刻这已经算是一件非常非常奢侈的事情了。 “我已经从古利格兰大人那里打听到了我们三年骑士侍童训练的最后一个任务,挑战斯坦博得森林之王血牙黑豹。”望着躺在温泉旁一块巨大岩石上面的奥古斯都、泰隆,博尔莱特一脸苦笑说道。 已经饱受摧残,心智不是一般强悍的奥古斯都、泰隆并未表示过得惊愕。实际上对于挑战斯坦博得森林之王的血牙黑豹已经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古利格兰可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家伙,按照古利格兰自己的说法一个爱护侍童的骑士或许可以培养一名优秀的骑士侍童,但绝对不可能培养出一名优秀的骑士。 “还有一年半时间,现在考虑那件事情还是太遥远了!我的目标并不高,我只希望可以安全活过这一年半时间,而且顺利熬到三年骑士侍童训练的最后一个任务!”靠在一块比较接近温泉的泰隆平静说道。 斯坦博得森林间一年多时间的生死历练,泰隆、奥古斯都、博尔莱特三人虽然还是有着许多理念对立,但三人间的关系就算吝啬的说一句也不得不称得上“好友”。 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斯坦博得森林,以奥古斯都、泰隆、博尔莱特,他们中任何一人在这座广袤的森林中,倘若不合作,就算生存下来,但也绝对会很艰难。这座原始森林隐藏了太多强大可怕的凶兽与威胁。 “泰隆说得不错,与其担心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不如现在就做好准备。正如古利格兰大人说过:骑士训练就是积累力量的过程,这个过程固然枯燥,但不见得无味!一个没有忍受枯燥的耐心的骑士,绝对不可能登上那至高骑士的王座。我暂时没有染指那至高的圣棺骑士王座,我只是希望可以因每日刻苦不断的训练,最终可以在斯坦博得这座森林生存下来,至于未来,不用考虑,考虑也是累赘!”望着眼前这个曾几次将他们拉回死亡深渊的神奇温泉,奥古斯都平一脸感叹道。 博尔莱特走到泰隆身边,一向有着干净的良好习惯的他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那块巨大的岩石上。斯坦博得森林的一年多时间,足矣让博尔莱特明白,干净这个良好的习惯在这盘弱肉强食,危机四伏的森林是非常格格不入,想要生存下来,那就必须需要简单,甚至邋遢。 靠在岩石凸起的部位,博尔莱特扫了身侧的泰隆一眼,而后望着将手伸进温泉中的奥古斯都,轻声说道:“我们三个人中就奥古斯都你曾是猎人,因此熟悉斯坦博得森林的种种危机情况,可以在危险来临之际做好意外防范。而泰隆你可以凭借灵巧的身躯,将一个个猎物引入我们事先布置好的陷阱中,至于我?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的确是我们三个人中最没有用的,倘若不是你们,我想我不可能生存下来,或许我早就被古利格兰大人赶回去当一名贵族少爷。” 泰隆抬起头惊讶望了博尔莱特一眼,在泰隆眼中博尔莱特一直都是自信、开朗的,可此刻的博尔莱特却显得那么漠落。 奥古斯都拍了拍博尔莱特,没有说什么宽慰的话语,他平静说道:“虽然我不喜欢和贵族打交道,但我也不得不承认贵族这个除了社会等级比平民高外,在见识、心智上也远超普通的富人、平民,至少我从来不知道剑齿虎、狂暴野猪、凶狮一般生活在哪里,什么时候觅食,弱点是什么。”说道这里,奥古斯都的话语戛然而止。 博尔莱特脸上又再度出现了灿烂的笑容。 一个人在一个团队中若不能寻到自身的定位,对于这个团队来说都是一件非常不幸的事情!此时此刻的奥古斯都已经分析告诉了博尔莱特在他们中间的作用,接下来的事情,以博尔莱特的智慧,奥古斯都再说下去,言语也不过赘余而已。 望着再度出现灿烂笑容的博尔莱特,泰隆舒了口气。他依旧厌恶贵族的虚伪,但他并不厌恶眼前这个带着虚伪面具但对他有几分真诚的贵族。(未完待续。) 第六章、真正的贵族 第六章、真正的贵族 伴随着“摧残”“危险”“苦难”而来,奥古斯都、博尔莱特、泰隆他们三人也获得了他们梦寐以求的力量,虽然这些在他们眼中自豪的力量因在与古利格兰这位帝国第六骑士过招时瞬间被解决,而一文不值。但对于奥古斯都他们来说,已经足够了。 见证自己一天天变强,有什么事情比这还要值得高兴呢?? 在斯坦博得森林晃荡了两年时间,三个人已经培养出了很好的默契。这或许并不是本身自愿,但为了能够提高生存几率,却越不得不倾力合作信任。 半年时间内,古利格兰对于奥古斯都、泰隆、博尔莱特下达命令的频率明显高了许多,因此他们三人去斯坦博得森林的频率明显比先前一年半时间增长快了很多,在面对古利格兰一次比一次艰难的任务,三人已经学会了如何避免最大程度的减少伤害,但如此高频率的任务,却也让他们不得不想方设防如何可以更简单更快捷,伤害最少的完成任务。 —————— 奥古斯都手持着匕首,靠在一块树墩前大口大口喘气,手上,身上都是鲜血。他的脚下不远处是一头长达十五米的巨型蟒蛇。在奥古斯都的认知中,蟒蛇基本无毒,可若不是博学多才的博尔莱特一席话,奥古斯都很可能因为这微小的细节不到位,可能就倒在这头奥尔兰蟒蛇的毒牙之下。 蟒蛇无毒,那是前世的事情。而这条即使在整个斯坦博得森林中都可以排得上号的巨型奥尔兰蟒蛇却一条毒性不次于斯坦博得森林最毒的闪电多少的巨毒蛇类。 这条奥尔兰蟒蛇是当之无愧的森林霸主之一,就算这条森林的真正主宰者血牙黑豹碰上这条奥尔兰蟒蛇,想生出进攻**,也不得不掂量下危险。 古利格兰下达的任务很简单,带回一条奥尔兰蟒蛇!起初得到这个消息的三人面上严肃,但心里却也忍不住偷偷发笑。这两年一直在琢磨着如何可以更好更轻松完成任务的三人自然也相处了应付的方式。 带回一条奥尔兰蟒蛇,并非说要带回一条巨型的蟒蛇,如果是一条小奥尔兰蟒蛇,那也不是可以完成任务吗??随即,奥古斯都、泰隆两人都望着有着丰富自然学说理论的博尔莱特,拍着博尔莱特的肩膀,不言而喻。 两年生死与共,博尔莱特再熟悉不过奥古斯都、泰隆两人间的那种眼神了,无奈翻了个白眼,说道:“我们很幸运。现在正是夏日,蛇刚出蛰,正好是交配产卵的季节,因此我们可以寻找一条母奥尔兰蟒蛇,跟随他,最终得到即将孵化的蛇卵!” 奥古斯都愣了愣,吸了口气,望着同样呆滞的泰隆,说道:“这可真是一件富有挑战。心惊肉跳的事情啊!泰隆,你说呢?” 泰隆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笑容,道:“想要投机取巧。不付出点代价怎么可能?捷径之所以是捷径,就是因为他偏僻难行,奥古斯都,这可是你告诉给我们的话。难道你忘记了吗?” 奥古斯都无奈笑了笑,瞧着两双满带兴奋的眼睛,说道:“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去做吧!” 随后,三人进入了斯坦博得森林。 听从博尔莱特的话,注意留意奥尔兰蟒蛇常出没的地方,非常轻松在一颗参天古树下寻找到了一条奥尔兰蟒蛇,最终非常顺利也非常惊心动魄跟随着这条奥尔兰蟒蛇到了他产卵的地方,最终等小蛇孵化。 可是到最后三人去取即将孵化的蟒蛇蛋时候,忽然出现了另外一条奥尔兰蟒蛇,这条蟒蛇的个头和那已经离去的奥尔兰蟒蛇个头不相上下,一场战斗不可避免。 三人间身法最灵巧的泰隆去引诱激怒奥尔兰蟒蛇,将蟒蛇带进那起先为了以防万一布置的陷阱木桩中,博尔莱特手持弓箭,对着进入陷阱中被限制住了灵活走位的奥尔兰蟒蛇进行设计,最终由奥古斯都持着匕首,负责最后的意外事件。 泰隆很顺利就将这条蟒蛇引进了陷阱中,博尔莱特也非常轻松射箭射穿了奥尔兰蟒蛇的身体,只不过他们低估了蟒蛇的生命力与狡猾程度,当奥古斯都走向这条巨大蟒蛇的时候,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蟒蛇忽然张开大口向着奥古斯都的手臂狠狠咬去。 奥古斯都也会这突如其来的变数惊得面色泛白,但面对危险死亡的情况奥古斯都却没有呆滞,当机立断,立刻用腰间的两把匕首插进奥尔兰蟒蛇的眼睛,随后扑倒在地,以双脚双手蹬地向后飞退。 泰隆、博尔莱特也随即赶了上来,阻挡着这条蟒蛇的进攻节奏,给奥古斯都争取站起来喘息的时间。最终三人一番辛苦搏杀,利用陷阱、弓箭、匕首,终于将这条蟒蛇除掉。 随即,也就是刚刚见到了那幅场景。 奥古斯都撑着最后一口力气,起身砍掉这条巨型蟒蛇的脑袋,熟练的包裹起来,对着另外一旁也已经瘫软在地上了博尔莱特、泰隆,说道:“快,我们必须赶紧离开,如果再来一条奥尔兰蟒蛇,那我们可就真得交代在这里了!” 生存的**激发生命的潜力,原本力量精神已经枯竭的三人撑着最后力气,最终艰难的走出这令他们担忧恐惧的斯坦博得森林。刚走出森林,奥古斯都三人顿时放心,随即晕厥了。 他们相信古利格兰最终会将他们丢进那个温泉里,利用这个奇怪的温泉治疗他们身上的伤口。 —————— 清醒过来的三人躺在熟悉的温泉中,一种难以言喻的愉快感安心敢心中升起。博尔莱特拍起一片片水花,开心大笑道:“这已经是第十三个任务了!” 奥古斯都闭上眼睛感受这一刻的宁静,笑着说道:“这的确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我们竟然活着走过了这两年!” 泰隆冷峻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微笑,但依旧如平日一样,不发表任何言论。 将温热的水浇在身上,博尔莱特脸上露出非常享受的表情,他望着温泉对面的奇伟的山峰,笑着说道:“你们知道我第一次看见斯坦博得森林脑子里向着什么吗??” 奥古斯都脸上带着揶揄的笑容,调侃道:“难道我们尊贵的博尔莱特在那时候想着会不会在森林里邂逅遇上一位美丽的女性精灵。继而展开一段美妙的爱情?” 博尔莱特笑着摇头,说道:“我自小的梦想就是做一位可以游遍瓦洛兰大陆的吟游诗人,等我那天游历完瓦洛兰大陆已经年老的时候,我希望可以在一个安静清幽的地方静静沉睡过去,唯有将自己不朽的诗篇流传下来!当时我见到斯坦博得森林就有了这种已经忘记很久的梦想。” 人有时候会随着外界事物作出许多不愿意做但却不得不做的事情,这一点奥古斯都早就清楚,因此对于博尔莱特这番言语也并未表示过多的感触,他轻轻拍了拍博尔莱特的肩膀说道:“以前我有一个梦想,希望可以混吃混喝等死,可一个没有任何财富平民注定不能如此肆无忌惮,他需要生存,因此这个伟大梦想才刚刚诞生就因为其奢侈性不可理性就破灭了!” 浇水洗涤身上那斑斑血痕,泰隆抬头诧异看了奥古斯都一眼,说道:“以前很少听你提起在桫椤城的事情,似乎很忌讳,可今天为什么愿意又提起了呢??” 奥古斯都脸上没有丝毫不悦,望着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神色的博尔莱特,将至今还带着奥尔兰蟒蛇鲜血腥味的双手放在温泉里狠狠搓了两下,这才开口说道:“其实并未是我不愿意提及,而是根本没有什么好提的!这期间的事情可以简单来说就是一句话:一个梦想着混吃混喝等死的少年偶然一天得到了某位大人物的青睐,最终走向了未知的旅途!” “平民与贵族均没有决定自身命运的权利,但贵族却有篡改平民命运的能力!而平民也就只能接纳而已!”奥古斯都平静说道,言语中没有沮丧心酸怨恨,唯有对世事的淡然。 博尔莱特直接钻进温泉里,过了一分多钟才冒出头,望着一脸沉默的泰隆以及脸上带着淡淡笑容的奥古斯都,苦笑道:“忽然间我感觉我身上这个贵族身份是如此的沉重,如此令人厌恶!” “哗!” 水花四溅! 泰隆站起身,纵身一跃,直接跃出温泉,坐在一块光滑的岩石上,望着漆黑的天空,声音低沉的说道:“奴隶、平民、富人、贵族,这就是诺克萨斯甚至瓦洛兰大陆任何一个国家的等级结构!不可否认许多平民都厌恶贵族也敬畏贵族,但也更不可否认,那些厌恶贵族敬畏贵族的平民心中何尝不想成为一名贵族呢??” “真正的贵族并不畏惧奴隶、平民、富人甚至地位相当贵族的挑衅,这种贵族即使在逆境的漩涡中也可以安稳如山,在杀机困局中寻找一条通上至上权贵的道路。博尔莱特,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却也不得不承认,你就是这样的贵族。” 博尔莱特咧嘴一笑,笑容灿烂。 泰隆是三个人中最沉默寡言的一个,虽然相处两年,但泰隆与他们的言语并不多。可每每出语都能起到一锤定音的作用。 这一刻,奥古斯都从泰隆那一向冷峻甚至冷酷的脸上竟然感觉到了一股唯有历经时间洗礼的智者才应当由得对世事的洞察。(未完待续。) 第七章、一场平淡的交谈 第七章、一场平淡的交谈 奥古斯都很享受在斯坦博得森林的两年。 这两年虽不算舒适平静,每日充斥着危险与死亡,但很少有勾心斗角。对于博尔莱特来说既然已经当做没有任何威胁的同伴,自然也不会再作出无故的试探。至于泰隆,这是个一心只想变强家伙,言语少,他对别人动的心眼更少。 奥古斯都并不反感和博尔莱特、泰隆两个性格迥异的贵族、平民呆在一起,但若是当做战友?那奥古斯都十之八九都会将博尔莱特这个不稳定的因素排出在外。 “就算你对一位贵族付出再多的恩惠,当更大的利益来临时,他都不会有任何迟疑抛弃掉你,因此在对贵族在给予帮助的时候,不要奢望得到回报,反而要时时刻刻防备着贵族的反戈一击。”这句在贵族之间私下流传的话语,经前世今生经历过无数尔虞我诈事情的奥古斯都表示非常赞同,心里同时也补充了一句:无论贵族还是平民。 至于泰隆,选择当战友,奥古斯都并不觉得有什么危险。但若将他的背后完全交给泰隆,这句话就算奥古斯都自己说自己也不会相信。他向来不是一个轻易信任任何人的人,包括那个收养他的父亲沙特,奥古斯都也带着敬畏感激几分警惕。 “博尔莱特,一名贵族可以和朋友谈论风月趣事,也可以交流御女心得,甚至可以交流一些可以供茶余饭后进行消遣的大人物轨事!可你今天表现得不像一个贵族,反而像一个平民。但我喜欢你今天的平民风范。”奥古斯都含笑望着博尔莱特,轻声说道:“作为交换,我也愿意将我的一个秘密分享给你们听!” “你们可知道我为什么来到斯坦博得森林吗??”奥古斯都抬头望着那远方的山峰,轻声说道。 没有出乎意料,博尔莱特、泰隆并未回应。他们平静望着奥古斯都,竖起耳朵。静待下文。 奥古斯都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笑意,眼中忽然爆射出一片璀璨光芒,声音忽然一凝,肃穆道:“我来斯坦博得森林时佛朗思德大人曾对我说过一句话:只要你可以成功走出斯坦博得森林,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当时我笑了笑,我当时就非常清楚,成功走出斯坦博得森林只不过是我接近目标的第一步而已!唯有走出斯坦博得森林,我才有资格继续去追寻达成我的目标,倘若不能走出,那便一生无望。” 接下来奥古斯都的一席话让博尔莱特、泰隆两个心智坚毅。远超同年人的老道青年瞬间呆滞住。 奥古斯都轻声说道:“古老的艾欧里亚帝国的某个家族曾流传过这样一句话:一个男人的成功必然伴随着仰视另一个强者的背影,但一个男人的伟大则必须要先征服一个伟大的女性。我奥古斯都决定便是要征服她这个踏在云端,俯视众生的女人,来见证我的伟大!诡术妖姬——乐芙兰。” 声音平静且并不洪亮,但话语中却带着一股不可置疑。 在桫椤城,桫椤山上时奥古斯都就感觉那位女性并非普通人,可抱着癞蛤蟆即使吃不到天鹅肉但看见天鹅也是好的这种想法,奥古斯都每天去桫椤山希望可以混个脸熟。 或许在死皮赖脸的攻势下,又或许是幸运女神的眷顾。奥古斯都在一次意外的机会下知道那个手持魔杖女人的名字,奥古斯都永远都记得那个女人说出她自己名字时候的复杂神色,“曾经有人称呼我乐芙兰!” 随即这位站在瓦洛兰大陆巅峰之上的女人又低声自语道:“真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小小的平民注定不知道乐芙兰这个名字的力量,因此就算奥古斯都再智慧高于常人。心智高于常人,但也不清楚那个叫乐芙兰女人的影响力,甚至厄加特城主演讲的时候,以至于他脑海中还生出一个狂妄自大的念头。他希望征服的人并非杜?克卡奥将军的两位掌上明珠卡特琳娜和卡西奥佩娅,而是那位已经站在俗世皇权和魔法世界巅峰上的乐芙兰,这个让瓦洛兰大陆任何男性都为之仰望为之敬畏的可怕女人。 呆滞片刻。博尔莱特满脸苦笑望着奥古斯都,说道:“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比登上雅玛圣山还要困难的事情!这也同样是一个瓦洛兰大陆任何男人都渴望但却至今没有达到过的事情,虽然我很不厚道得告诉你你注定失败,但我还是祝你成功,奥古斯都!” 诡术妖姬乐芙兰,在魔法世界如同神一般存在的女人,在俗世界如同帝皇一般存在的强者,想要征服这样一个女人比起登上那百年来只有寥寥几人可以登顶成功的雅玛圣山也不逊色。甚至其中的难度还更加大。 雅玛圣山,据说有神灵存在的禁忌之地。瓦洛兰大陆知道雅玛圣山已经有数千年,一直以来,大陆都有虔诚的信徒,圣穹魔法师、圣棺骑士、吟游诗人等寻找雅玛圣山,可雅玛圣山似乎根本就如活物一样,根本从来不出现在一个地方,它飘忽不定,时而出现在瓦洛兰大陆极北之暗影岛附近,时而又出现在神秘莫测的巨龙山脉等诸多地方,因此即使瓦洛兰居民寻觅雅玛圣山数千年,就算有幸运儿登上了雅玛圣山,但也难以觅出圣山确切位置。 因此博尔莱特将征服诡术妖姬乐芙兰的难度和登上雅玛圣山一样,可以想象其中的难度已经臻至何等惊人的程度。 奥古斯都心中登上雅玛圣山的难度怎么可能和征服乐芙兰这个神一般的女人相提并论?登上雅玛圣山至少有迹可循,但征服乐芙兰呢? 相对于博尔莱特的委婉,装满现实主义论调的泰隆则表现得非常露骨,道:“愿望很美好,但以你现在位置与站在魔法世界中至高圣者圣穹魔法师之上的乐芙兰距离,你根本就没有考虑这件事情的资格,因此奥古斯都,你现在唯一能做得就是一步步缩小与乐芙兰的差距。或许有一天你的狗屎运来了,得到幸运女神的青睐,会有微不足道的几率征服这位正在瓦洛兰大陆众生之上的女人!” 奥古斯都哈哈一笑,他并不计较泰隆那一阵见血的挖苦,反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望着泰隆说道:“泰隆,我一直以来都仅仅将你当做一个天赋突出的不平凡平民,但以你今天这番见识与知识而言,你绝对不是一个有些许才华,对事物有着些许洞察里。有野心的平民。” 泰隆脸上依旧冰冷,但嘴角那似勾起的微笑却并不带冷意,他目光先扫过一脸早知如此含笑而立的博尔莱特,而后望着冷静望着他的奥古斯都,淡淡说道:“每个人都有一段属于自己的秘密,而有些秘密则不允许与任何人分享,我早就在见古利格兰大人时就已经说过骑士头衔并非我来斯坦博得森林的原因,而是力量!” 言语于此,已不可能再深入。 奥古斯都、博尔莱特、泰隆都不是愚蠢之辈。因此他们将言语恰好打在此处就停了下来。诺克萨斯不朽篇章《好奇》有过这样一段非常经典的话语。“寻根求源,这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天性。因此这个世界上也就自然而然诞生了两种人,一种能控制自己本能的人,他们高高在上。以冷漠理性姿态操纵着他们以及他人的人生。一种卑微匍匐,追寻本能,寻求那摇摇无止境的求源之路。” 接下来三个人都绕过了敏感的话题,虽然在封闭的斯坦博得这个原始森林中冒险训练。但并不意味着奥古斯都、博尔莱特、泰隆他们三人对于外界的情况一无所知。 不说对外界有着非常浓重好奇心的奥古斯都,就说博尔莱特这位一向以收集情报为乐的家伙,几乎每几日就从古利格兰哪里拿回一张皱巴巴的《帝国周报》。而后躺在一株大树下,安安静静阅读在奥古斯都、泰隆面前阅读的家伙,就算奥古斯都他们再不想理会世事,也对外界事情知道不到。 尤其当遇上一些尤为吃惊的事情,博尔莱特还忍不住张口和奥古斯都、泰隆讨论。甚至一次因为讨论诺克萨斯的骑士团名次三个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斗了五六个小时,最终不耐烦的古利格兰用皮鞭在解决这件事情。 因此除开非常尖锐的阶级问题与观念,三个人并非没有任何话题可以谈。 “虽然想要抹灭德玛西亚帝国在瓦洛兰大陆的痕迹,但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个难以用语言就可以抹杀的国家!诺克萨斯若想征服瓦洛兰,首先需要铲除的对象便是与之毗邻接壤的德玛西亚帝国这个宿敌。而想要摧毁一个团结稳定的德玛西亚,那简直是一件比登天还困难的事情,而且就算德玛西亚帝国真正被诺克萨斯摧毁,那诺克萨斯本身的实力也将大大削弱,而且在削弱后需要面对祖安王朝、艾欧尼亚、艾卡西亚、班德尔城的共同抵制,这实在是一件非常不妙的事情!”博尔莱特一边分析,一边苦笑着望着奥古斯都。 泰隆一向不关注国家战争,因此博尔莱特这段话与其说是对奥古斯都和泰隆两人说,不如说就是专门与奥古斯都进行探讨。 以前博尔莱特并不认为奥古斯都这位来自桫椤城平民家庭的家伙会能给出他一个什么令他愉快甚至有半点引起自己深思的答案,他将对帝国战争的谈话只不过当做自己与两人关系茶余饭后的消遣言语与纽带。可随着后来有一次奥古斯都忽然语不惊人死不休说了一句:“任何一场战役都逃脱不了利益,战争与其说是操纵在那一双双隐匿在黑暗中的政客手中,不若道是因为一条条无法抗拒的利益而挥动。” 自那以后,博尔莱特对于奥古斯都这个平民就再有过轻视的念头,放在了平等的位置上。 “王朝争霸本就充斥着血腥与杀戮!德玛西亚帝国本身就是诺克萨斯一统瓦洛兰大陆必须要清除的障碍,因此两者之见的矛盾随着诺克萨斯的目标定下时就已经决定!我并不认为任何外部力量可以摧毁诺克萨斯,我担心得是,当诺克萨斯与德玛西亚帝国大战时,原本就不凝聚的诺克萨斯上层阶级会因为这次难得的权柄争夺机会,而导演起一场难以估计的动乱!” “对于任何一个国家来说,内部的紊乱。远比外部的对手来得更加可怕!”奥古斯都理智分析说道。 “可惜这是一件不可能阻止的隐藏威胁,倘若在诺克萨斯与德玛西亚帝国大战之前就对诺克萨斯的上层阶级进行一次大洗牌,或许没有在与德玛西亚帝国一决胜负前,强大的诺克萨斯帝国就已经先倒下来了!”博尔莱特自然也清楚奥古斯都话语中的沉重性,但却也无奈,这本身并不是一件以他们的能力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奥古斯都倒显得轻松,伸了伸懒腰,抬头望着眼前青翠的山峰,轻声道:“政治是世界上最简单也最困难的事情!诺克萨斯的政治属于这个世界上最困难的政治之一,新旧贵族间实力的接替。平民力量的崛起,腐朽力量的扩张等。一名合格的诺克萨斯政客需要清楚诺克萨斯的这些基本情况。一名优秀的诺克萨斯政客,需要懂得如何利用诺克萨斯联邦帝国内那错综复杂的关系,一步步强大自己在诺克萨斯的话语权。而一位伟大的诺克萨斯政客,他们面对得不仅仅只是在这些错综复杂的势力间来回游走,而是需要寻求一个办法可以在不会导致诺克萨斯力量遭到巨大破坏的前提下,对诺克萨斯进行提纯!” “诺克萨斯需要强者,也定会存在弱者!诺克萨斯需要贵族,也需要平民。但诺克萨斯并不需要腐朽享乐的贵族。也不需要一生卑微只能仰望贵族的平民!” 泰隆、博尔莱特并不惊讶奥古斯都有这这番对诺克萨斯近乎细致到细节的分析。奥古斯都虽然是平民身份,但对奥古斯都的背后力量,泰隆、博尔莱特都保持这一个怀疑但却没有刻意去追求的态度。 泰隆轻声叹道:“这个问题现在恐怕没有人能解决,否则这个问题在诺克萨斯又如何会存在近五十年甚至过了一百年时间?” 博尔莱特也点头表示赞同。 这时奥古斯都含笑:“或许不一定。我知道有一个人可能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他是我见过最睿智的人。” “他是谁?”博尔莱特略感惊讶,问道。 奥古斯都摇了摇头,平静说道:“我见过他两面。只知道他叫斯维因!” 博尔莱特愕然。 泰隆亦愕然无语。 如此武断,如此任性的言语,实在不符合奥古斯都平日以来一切都以逻辑。理论为根据,小心翼翼面对任何人任何事情的性情。 这个斯维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泰隆心里暗自思忖道,忽然泰隆脑海中冒出了一句诺克萨斯军魂人物杜?克卡奥将军那略带遗憾却非常自豪的语气说道:“每位诺克萨斯军人甚至普通平民都知道我杜?克卡奥是诺克萨斯的军魂,但却极少人知道以前有个人可以成为诺克萨斯军队第二位军魂的人物,他甚至可以超越我成为诺克萨斯军队的标志,但他放弃了,他走了一条艰难崎岖没有任何同伴的独孤道路。” 当时才十岁的泰隆抬头望着一脸自豪的杜?克卡奥将军,好奇疑惑问道:“将军,可以告诉泰隆他的名字吗?” 杜?克卡奥将军低下头,微笑摸着泰隆的脑袋,一脸郑重说道:“记住他,他叫斯维因!你以后要称呼他斯维因阁下!” 昔日已经遗忘了的记忆遗忘的那个名字如今被奥古斯都一席话瞬间唤醒。 “斯维因,那个智慧如妖的男人!”博尔莱特沉默思忖道。 “军队不过政治的奴隶而已!”昔日这句话在上层贵族间暗自流传。但随着一个军人放弃成为军队神话的存在,默默走进政治世界,在短短五年间,几乎没有那个贵族再敢私下言论军队就是政治的奴隶。 随后十五年间,军队竟站在与政治平等的位置。 这个并不高大,但背影伟岸,智慧如海的五十几岁拄着一根金黄色拐杖的瘦小老人说过一句话:“军队不是政客手中的工具,我需要得并不是一句口号,而是一个不容篡改的事实!” 十五年时间,这位毅然放弃军队军魂位置而从事政治政客事情的瘦小老人做到了他曾经许下的承诺。 而今,这位老人又是否能给诺克萨斯带来又一份奇迹呢??博尔莱特表示期待。(未完待续。) 第八章、战斗的号角 第八章、战斗的号角 就在奥古斯都与博尔莱特、泰隆三个人讨论诺克萨斯如今所处的位置随之延伸至那位离开军队的传奇人物斯维因时,帝都圣彼得城正酝酿了一场蓄谋已久的谋划。 一坐简单朴实无华的小城堡内十几个人聚集在一起。倘若是某些熟悉诺克萨斯的人见到这一幕绝对会惊讶一个伯爵城堡内竟然距离了如此之多可以决定诺克萨斯命运的联邦大人物。 战场之外德莱厄斯从来不是一个喜欢等待的人。至今帝都内都传着一个关于德莱厄斯的传言曾经诺克萨斯的权柄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请德莱厄斯这位诺克萨斯第二骑士去圣彼得城堡,最终因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临时需要参加一个重要的政治研讨会而推迟与德莱厄斯的见面时间,当德莱厄斯抵达圣彼得城堡听到这个消息,立刻旋身离去,临走时还留下一句话:“告诉达克威尔将军,德莱厄斯希望他可以安排好时间!在战场上已经习惯处理意外情况的士兵并不希望在战场之外还有意外发生!” 如今德莱厄斯这位帝国青年一代为之顶礼慕拜的对象安安静静坐在一张老式的椅子上,望着胸口的怀表,距离已经约定的时间过去了近一个小时,但德莱厄斯这位一向以厌恶逾期闻名的将军此刻脸上却没有半点不耐烦的神色,他静静望着城堡大门口。 与德莱厄斯同列坐的人也自然并非普通人,他们也如德莱厄斯一般或是军队具有统治性的人物或是在政治上具有话语权的人物,或着诺克萨斯著名骑士团的团长,他们和那人约定的时间与德莱厄斯一般,现在都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但他们脸上都没有厌恶,唯有平静。 作为一名贵族,并不缺耐心。作为一名高层也并不缺少耐心。但他们的耐心绝对不会对一个没有任何作用的人保留。能够让诺克萨斯联邦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保持足够耐心的人究竟是谁呢?? 马上答案就揭晓了! 一辆并不豪华也并不显眼的黑色马车飞驰进了城堡。 一位身着一袭华贵的贵族长袍,手持金色手杖的老者走进了这座在圣彼得城名不见经传的城堡,推开那扇会议厅大门,那些早已经焦急等待的十几位权贵立刻站了起来,尊敬望着这位看上去风都可以刮到的老人。 对政治一窍不通,为人也是粗鲁豪放的德莱厄斯一身黑冷铠甲一步当先走到这位五十几岁的老者面前,那古板冷酷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道:“斯维因阁下,很久不见了!” 斯维因笑了笑,先看了德莱厄斯一眼。而后扫过客厅内这群可以改变诺克萨斯的权贵人物,轻声说道:“首先我要表示我的歉意,因为我们尊敬的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请我去他的城堡做客,现在才回,因此导致我的失约。其次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诺克萨斯与德玛西亚维持了几年的虚假和平今天终于被打破了!” 两句话,几十个字却起了一种平地起惊雷的效果。 这句话落下,也就宣布诺克萨斯的对外战争已经开始了。 德玛西亚从来都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帝国!诺克萨斯与德玛西亚的战争一直从旧贵族时代延续到现在的新贵族时代也就是诺克萨斯联邦时代,这个时间一直延续了几百年。诺克萨斯的强大在瓦洛兰大陆有目共睹,但德玛西亚的悍勇也在瓦洛兰大陆闻名遐迩。 两个国家在不同的时间阶段不同帝国领导人的领导下都各领。 如三百年前。德玛西亚帝国的光盾九宣大帝就曾率领过德玛西亚军队以无畏先锋军团为先锋将强大不可一世撒里黑大帝领导的诺克萨斯打得没有任何反手之力,最后龟缩在圣彼得城,最终等到德玛西亚的军粮耗尽,加上内部已经生出了乱斗。因此在结束。 又如两百年前,诺克萨斯最伟大的大帝亚历山大大帝就曾以横扫天下之势将德玛西亚、祖安、艾卡西亚瞬息间征服,倘若最终不是祖安、艾卡西亚、德玛西亚内部民众的坚持信念以及因诺克萨斯的兵线拖得太长,不能维持。否则当时的亚历山大大帝很可能就是千年来第一个一统瓦洛兰大陆的英雄人物。 …… 最近五十年甚至一百年时间,诺克萨斯与德玛西亚都没有发生大规模的冲突与战争。 如今大陆上对于诺克萨斯领导人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与德玛西亚的领导人光盾家族的嘉文三世之间的交锋可是议论不止。有人说嘉文三世绝对抵制不了老谋深算的达克威尔将军的攻势,因此在面对达克威尔将军摆出的战势下唯有作出防守才是德玛西亚帝国面对诺克萨斯的最好途径。 但支持嘉文三世的人也并不在少数。伯纳姆这个自嘉文二世统治德玛西亚就已经存在的古老人物,而今已经不复昔日的英名果决,因此在面对英勇智慧的嘉文三世自然也就落于下风。 不少杰出的军事学家早就研究过诺克萨斯与德玛西亚的军事、经济等各方面力量对比,得到的答案和瓦洛兰大陆许多人预料的答案相差无几,诺克萨斯的实力仅仅比德玛西亚略微强大几分。 一场研讨从下午开始,一直到深夜才正式结束。 乘着夜色,许多人都纷纷离开!唯有德莱厄斯留了下来,他安静坐在斯维因身旁。 斯维因倒了两杯茶,一杯推向德莱厄斯!德莱厄斯并不喝茶,他喜欢喝酒,但此时此刻他没有拒绝斯维因的热情,拿起茶杯狠狠灌了一口,沉声说道:“斯维因阁下,宣布诺克萨斯与德玛西亚之间的战斗已经打响应该并非出自你的本意。” 斯维因微微一笑,望着聪明的德莱厄斯不再如刚才与群人贵族式圈子式的研讨,而是直言不讳说道:“战争是最能引发无限可能的东西!他可以让一位普通的平民瞬间成为帝国的宠爱,他可以让一个没有任何底气的家族成为最尊贵掌控翻云覆雨之能权利的贵族,当然他还可以让一个国家在顷刻间瓦解。” 德莱厄斯皱了皱眉,说道:“斯维因阁下,我希望你清楚你现在面对得不是一名贵族,而是一位纯正血统的军人!我不希望我手下的士兵因为一个不知道目的的计划而赴死牺牲,这不是我德莱厄斯,那样我也不配当诺克萨斯一名士兵!” 斯维因还是非常轻松的微笑起来,他挥退一直站在身侧,实力彪悍的手下侍卫,望着面前这位比兽人中的比蒙巨兽还危险的德莱厄斯,抬头望着远方的天空,沉吟了片刻,说道:“德莱厄斯,我曾说过“军队不是政客手中的工具,我需要得并不是一句口号,而是一个不容篡改的事实!”这句话,至今我一直都以这句话作为我这位政客行事的原则!” “现在我需要再告诉你一句话‘政客已经不可能影响军队,但军人也绝对不能插手政治!’,因此德莱厄斯,你不必理会我们这些政客脑子里想着什么,那样你不但得不到答案,而且还会导致你失去军人的纯正性!” “因此德莱厄斯,我希望你以一名军人的思维去思考,去战斗!这场关于德玛西亚与诺克萨斯间背后的事情并不是你考虑的,也并不是你能考虑就可以解决知道的。”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我会记得斯维因阁下这句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德莱厄斯低头望着安静坐在椅子上的斯维因,轻声说道:“我不知道斯维因阁下你在谋划些什么,但我也想在你的面前表示一下我自己的观点:团结一致的诺克萨斯能够掌控这个世界——而且理应如此!我希望斯维因阁下您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记住德莱厄斯这句话!”说完德莱厄斯抬起头,旋身离开。 也不知在何时,斯维因站了起来,拄着拐杖一脸肃穆的望着德莱厄斯那雄浑如山的伟岸背影,以他最大的力量喊道:“斯维因记住你这句话了!” 德莱厄斯没有驻足,可那冷酷冷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罕见的笑容。 这位被军队奉为战神,这位被德玛西亚帝国士兵奉为魔鬼屠夫的可怕男人很少露出笑容,更少露出如此高兴愉快的微笑。 “哪个政客说军人就是一群没有任何政客细胞的生物,至少眼前的德莱厄斯就不是如此!”缓缓坐下,斯维因轻声说道。 望着远方那蔚蓝的天空,斯维因那张疲惫倦意的脸上忽然爆射出绚烂光芒,他开口说道:“新的世界即将到来,可有几人觉察到了新世界的来临呢??大浪淘沙,珍珠几颗!”(未完待续。) 第九章 第九章 《帝国当代骑士名录》第三十七页,诺克萨斯第六骑士,而今奥古斯都的骑士教官。这位享誉瓦洛兰大陆,是万千骑士以及梦想成为骑士青年人心中崇拜对象的古利格兰对奥古斯都说过得言语众多,但最令奥古斯都最能引起共鸣的一句话则是在当奥古斯都提着斯坦博得森林之王血牙黑豹的脑袋摇摇晃晃走到古利格兰面前,古利格兰对着疲惫不堪的他说得一句话:“孩子,若你不能阻止一场战争那就试着去主宰这场战争,若你不能主宰这场战争,那你就去试着控制这场战争的节奏,若你再不能控制这场战争的节奏,孩子,我只能说你的骑士训练还并没有完成,那就回到斯坦博得森林吧!” 当时奥古斯都轻声一笑,扫过身后同样惨烈的博尔莱特和泰隆,掠过两人在三年骑士侍童生涯更显坚毅的面孔,对着古利格兰弯腰,恭谨说道:“古利格兰大人,我们一定会回到斯坦博得森林,但并不是以一名骑士侍童的身份,而是带着铁橡树勋章来到斯坦博得森林看望大人您!” 沉默,一阵沉默! 随即,古利格兰放声大笑,笑声肆无忌惮,一双因慵懒的生活而变得懒散的眼神刹那间爆射出如圣剑一样绝世犀利的光芒,他扫过三年已经脱胎换骨的三人,轻声说道:“走吧,随着佛朗思德离开斯坦博得森林,去主宰你们人生的战场!” 说完古利格兰走进那间奥古斯都、博尔莱特、泰隆三人非常熟悉的石屋。随后古利格兰从石屋中走了出来,手持这一杆银白的长枪。 随后奥古斯都,博尔莱特、泰隆三人见到了平生以来最为惊骇震惊的一幕。 在古利格兰的挥舞下,枪影将这片地域都覆盖!恐怖强悍的气息,绝世可怕的破坏力令人发指的毁灭力量。令奥古斯都瞬间联想到了巨龙,这种仅仅生活在瓦洛兰大陆巨龙山脉等少数几处人迹罕至地域的神话般生物。 巨龙,瓦洛兰大陆最完美的生物,他们有着对魔法近乎免疫的身躯,有着强悍让人生畏的可怕躯体力量!他们还有着令人类望尘莫及的智慧,据说他们是上帝留存在瓦洛兰大陆的代言人。 退离小石屋已经近百米但依旧被那长枪卷起的沙尘刮得脸颊通红。泰隆眼神狂热望着那挥舞枪影。恍若天神的古利格兰,道:“这就是圣棺骑士的力量吗?如果是,那我决定挑战他!” 无论是博尔莱特还是奥古斯都对于泰隆平静说出得这番足矣令任何骑士为之震撼的话语已经有了非常强的免疫力了。三年时间,就算是沉默寡言的泰隆也在不经意间对奥古斯都、博尔莱特暴露了不少秘密,其中一个秘密也就是现今泰隆口中言语中的话:“挑战圣棺骑士,挑战圣穹魔法师!” 有奥古斯都梦想征服神一般女人乐芙兰的珠玉在前,泰隆这点在外界人眼中狂妄的野心也不再算什么。 “斗气与魔法,骑士与魔法师,他们之间似乎存在这一种难以调和的矛盾。真想知道一位已经达到巅峰的圣棺骑士和一位已经抵达魔法世界山顶上的圣穹魔法师,究竟哪个厉害???” 实际上没有人能给博尔莱特答案。 血牙黑豹任务的完成就意味着奥古斯都、博尔莱特、泰隆三个人的骑士侍童生涯已经宣告正式结束。奥古斯都选择暂时呆在斯坦博得森林,选择等佛朗思德到来,带他加入百叶花骑士团,加入帝国圣战。 博尔莱特则选择回到洛耶斯基城。至于泰隆则选择去诺克萨斯帝都圣彼得城,目的则是为诺克萨斯的军魂杜?克卡奥将军服务,这是泰隆昔日在前方斯坦博得森林时就已经对杜?克卡奥将军许下的承诺。 对于生死别离早已经看惯了熟悉了的奥古斯都虽然有些感伤,但也不太过在意。第二天他和泰隆送走了接送博尔莱特的家族骑士离开了斯坦博得森林。第三天奥古斯都又送走了独自一人上路的前往圣彼得城的泰隆。那两日一向谨慎,对于细节的执行苛刻至极致的奥古斯都放纵自己。连续喝得酩酊大醉。 原本就寂静的斯坦博得森林因为两人的离去就更显得寂静了。第三天奥古斯都按照平日惯例才刚天亮就起chuang在那片森林中一丝不苟的练习已经几乎贴合本能的骑士基本技能。 从奥古斯都的挥手出剑的果决程度,完全看不出是一个才经历过离别的少年,神色专注非凡以至于太阳晒到屁股才起chuang打了个哈欠的古利格兰都忍不住嘟囔道:“真是一个胆小而执着的屠夫!” 因为临时接到上面命令的原因,原本约定在博尔莱特离开大约半个月后来接他离开斯坦博得森林的佛朗思德并未按时抵达,对于佛朗思德派人送来的道歉信奥古斯都仅仅看了一眼,而后继续全身心投入到繁重艰苦的骑士训练中。 早上六点到十点。练习简单的阔剑的劈砍挥刺等动作要领,重复来,百次以至于千次,劈砍的目标也从黄豆逐渐缩小到手指甲大小的树叶,力求精准。每日成百上千次。 十点到十二点则背着那张原本属于沙特的烈弓去斯坦博得森林去寻找一些看得想顺眼的猎物拿回去当做他和懒散教练古利格兰的午餐。 下午一点到五点,继续进行自虐式训练,除了基本的挥剑技能外,按照古利格兰平日的吩咐绕着斯坦博得这座偌大的森林周边狂奔,锻炼体力与耐力。 五点到七点则独自一人背着弓箭,拿着匕首走进斯坦博得森林深处,寻找三年前古利格兰带他们来到的那片面对瀑布的巨大岩石前,而后做完简单的热身训练,奥古斯都就毫不犹豫直接从那片悬崖上跳下去。每天两个小时,重复跳跃,体验死亡。 至于晚上,奥古斯都会从古利格兰哪里拿一些关于外界事情的报纸,仔细研读。 十点,不出意外,奥古斯都就准时睡觉。 每日如此,轮回往复。 曾经躺在石屋那杆大chuang上的古利格兰持着奥古斯都烹饪的山鸡,大口咀嚼,一边向奥古斯都问道:“我发现你最近从我这里要报纸的时间明显晚了很多,是不是也意味着你将更多的时间放在那愚蠢的山崖跳跃上去了??” 奥古斯都不可置否一笑,将手中的烧鸡放下,低头自语道:“无论是《塔克塔斯基公报》、《诺克汉约名报》还是最具有代表性质的《帝国战争公报》,上面关于诺克萨斯与德玛西亚间的事件、言论也愈加显得激烈,甚至仅仅从那笔尖就可以感觉到那刹那碰撞就可能产生惨烈严重战果的战斗!因此在面对这种情况下,古利格兰大人,作为一个还未进去战场就已经明白自身胆小怕死特性但却希望争夺功勋的诺克萨斯士兵,需要如何才能争夺一些令人瞠目结舌的闪耀功勋与战果呢??” “唯有忘却死亡,唯有在死亡面前还能保持镇定的胆小鬼才有资格从残酷的战争中存活下来,得到闪耀的功勋!”奥古斯都自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同时也回答了古利格兰的问题。 古利格兰咀嚼着比平常自己煮得不止强了一倍食物,一口口吃完。而后起身。扫了一眼蹬在地上大快朵颐的奥古斯都,踢了一脚。 奥古斯都疑惑抬起头。 “小子,你必须成为一名优秀的帝国骑士带上沉甸甸的贴橡树勋章回到斯坦博得森林见我!明天早点起来!”以冷漠的语气说完,奥古斯都直接被古利格兰踢出了石屋。 脸上没有愤怒,唯有兴奋与激动。 接下来半年时间奥古斯都明白了原来先前自己为自己制定自认为的残酷日常计划在古利格兰的训练计划中只不过是非常轻松的享受而已。 这半年时间,奥古斯都再一次体会到残酷、死亡、鲜血、饥饿,恐惧等词汇。这半年内,奥古斯都再没有感受到训练这个词眼,他每日面临的都是死亡,唯有死亡。 佛朗思德执行完任务,带着两位百叶花骑士来到斯坦博得森林见到奥古斯都的时候,奥古斯都正在与一头凶残的奥尔兰蟒蛇进行贴身搏斗,在远处一株大树上站在一脸冷漠带着玩味神色的古利格兰。 古利格兰冷冷望着正在与奥尔兰蟒蛇战斗也同时在同死亡战斗的奥古斯都,轻声道:“若为了一枚小小的铁橡树勋章就倒在了战场上,又如何配当我帝国第六骑士古利格兰的弟子呢?” 无论是博尔莱特还是泰隆,古利格兰都仅仅只是将他们当做让的骑士侍童而已。至于奥古斯都,这位他认可的弟子即将继承他这位帝国第六骑士死后的一切,包括那帝国第六骑士的无上荣耀。 而现在的奥古斯都只不过是一位中位阶级的骑士而已!(未完待续。) 第十章、走进黑暗,才能看见光明(上) 第十章、走进黑暗,才能看见光明(上) 佛朗思德总算来了,但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将近七个月时间。碰巧见到奥古斯都站在一座比以前那块岩石还更高的悬崖上,往着滚滚如江河往下坠的瀑布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往下跳。 虽然知道古利格兰与普通骑士训练官对于侍童训练方式大相径庭,但首次看见这样一幕,佛朗思德还真吃了一惊,为奥古斯都捏了一把冷汗。 与佛朗思德同来的两位百叶花骑士带着审视态度来看被佛朗思德夸得有点类似天花乱坠感觉的非常优秀的青年骑士奥古斯都,看这位年轻的骑士是否有资格加入尊贵的百叶花骑士团。 在他们眼中一个骑士是否优秀,不在于资质的出类拔萃,而在于战场上是否能肆无忌惮,在战斗中是否能生存下来?见到这一幕的两位骄傲的百叶花骑士团的骑兵望着那已经落到悬崖下湍急河水中的奥古斯都,心中默默的点头:一位在死亡来临之际就选择体验死亡的士兵,就算再如何不堪造就,也应当将会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士兵吧。 百叶花骑士团有一条非常独特的准则,这条准则刻在了百叶花骑士团的守则上。上面写道:“一名高贵的骑士并不一定能加入百叶花骑士团,一名优秀的士兵则有机会成为百叶花骑士团的一员。” 或许光看这则骑士守则许多人都无法理解其中的意思,但倘若了解百叶花骑士团的人就会非常清楚的说出一番关于这句话的理解:百叶花骑士团是诺克萨斯十大骑士团中唯一不以居高临下态度看待普通的诺克萨斯士兵的,原因在于一名优秀的诺克萨斯士兵就可能成为百叶花骑士团的一员,而一名挂着骑士勋章的骑士则并不一定能带着骑士的荣耀加入诺克萨斯十大骑士团之一的百叶花骑士团。 百叶花骑士团两位骑士这句话也就意味着奥古斯都已经具备加入这个骑士团的资格了。 古利格兰是当之无愧的狠人,貌似奥古斯都更狠。对于奥古斯都的摧残,古利格兰可是不遗余力。比如刚才的跳崖,基本上是奥古斯都每日的日常行程。可奥古斯都并未随着时间就渐渐习惯这一门危险的挑战生命极限的课程,继而对死亡的恐惧感愈加削弱。恰恰相反。而是随时时间推移,奥古斯都对于死亡愈加敬畏与谨慎。 奥古斯都用一个最愚蠢的办法维持着他对死亡的恐惧,当他已经习惯了一们面对死亡的危险课程,那么他就会将这门课程在原有的难度上继续增加,因此导致奥古斯都对死亡一直保持这相当的恐惧与敬畏。 对于这一点,就算古利格兰也不由嘟囔说一句:变!态。 每个人都需要一个适应过程,至于适应过程的长短这就取决于这个人的适应能力。奥古斯都的适应能力就算古利格兰这位猛人也不得不说声变态,基本上只要做过几次就可以逐渐适应,而后随着后面次数的累计,奥古斯都会逐渐寻找更加舒适更加轻松更加安全的方式去做这件事情。 可奥古斯都这变态的适应能力。对于如同一座没有止境高峰的古利格兰来说就只能算无用的东西。基本上奥古斯都每日面对情况是还没有度过一个危险境地刚微微适应的情况下偷一会儿懒,就被火眼金睛的古利格兰带上另外一个挑战生命生存极限的战场,因此奥古斯都每日都在挑战生命的极限,每日都在与死亡战斗。 最为明显的印记就是,三年前的三百米悬崖起跳到而今的九百米将近一千米。从昔日的瀑布下起跳到而今的瀑布上起跳。试想一下一个人站在距地九百米高的悬崖往下望是一种何等可怕的场景。 普通人望上一眼就会恐惧后退,感觉自然的强大磅礴,但奥古斯都却必须克制恐惧,克制死亡的侵袭,往下跳。这不但是和死亡战斗。还是和自身胆小,懦弱的情绪战斗。 当初奥古斯都上山崖的时候,古利格兰就曾明确表示过:“我不能保证你跳下去就能存活下来,对于我来说这样的挑战。才叫真正挑战生命的极限。一个有把握,有安全系数的挑战,不叫生命极限的挑战。” 古利格兰这句话才说完,已经查探完高度。大致了解地形的奥古斯都就纵身一跃跳下了悬崖。 果断、狠辣! 对于这一点,就算内敛骄傲如古利格兰这位帝国第六骑士的家伙也不由伸出大拇指表示佩服。 如果说山崖挑战是自身对自身的挑战与超越,那么丛林生存历练则是自身对于强悍斯坦博得森林的挑战。相对于山崖挑战的单调。那么丛林生存历练则就算得上激烈了。 倘若是奥古斯都一个人走在丛林中,那奥古斯都绝对有把握能够安全通过斯坦博得这座地形复杂,猛兽出没的森林。可老奸巨猾的古利格兰既然已经决定让奥古斯都接受历练,他的丛林生存力量就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因此走在森林中的奥古斯都不但要防备随时突袭他如蟒蛇、野猪、剑齿虎、血牙黑豹之类的超级猛兽,而且还要防备在某个安全区域忽然出现的一些凶残的动物。如在平静的湖水旁忽然出现一头张牙舞爪向着他进攻七八米长的克罗森绿鳄,或躺在树上的时候,一头超级庞大的棕熊会从树冠上压下等等之类。 耐心极其之好的古利格兰会抓住奥古斯都松懈时露出的任何一个破绽,继而发动一系列毁灭性攻击。 随着时间的推移,难度不断递增,甚至于最后古利格兰在使用完一系列丛林生物以及手段后会出现在奥古斯都面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因此对于奥古斯都来说悬崖挑战并不算最可怕的事情,最可怕得就是与古利格兰在森林中过招。 每天奥古斯都都会被弄个半死回去,最后在那奇怪的温泉池中泡上半天,最终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就被拉出去训练。 “想要成为一名强大的骑士就必须要将自己变成一个疯子!疯子不一定都是强大的骑士,但强大的骑士一定都是疯子!唯有疯子才可以站在顶端俯视下方的风景,而正常人不能!”这句话是古利格兰在博尔莱特、泰隆离开斯坦博得森林后,第一次正式训练他时候对他说过得话。 那一日后,奥古斯都就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因此佛朗思德以及两位同至的百叶花骑士团骑士见到的如今的奥古斯都一个已经成为疯子狂人的奥古斯都。 佛朗思德将马套在一颗橄榄树上,提着一个古利格兰最喜欢的伏尔加特酒的酒袋走到蹲在一出山崖上,慵懒靠在一根年纪大约有百年的粗壮树桩前的古利格兰,将酒丢了过去。 佛朗思德问道:“古利格兰阁下,可否冒昧问一句,现今奥古斯都的实力在什么位置??” 斯坦博得森林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酒也很少。打开佛朗思德从遥远的撒克城才能买到的伏尔加特酒猛的灌了一口,心情很不错的古利格兰鸟了佛朗思德一句:“中位骑士巅峰吧,只要这个小子还能保持这种状态,过上一年半载成为一名高阶骑士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骑士有等级之分,不同地域的划分也有些许差异,但总体上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基本上都分为低阶骑士、中位骑士、高阶骑士,大骑士、中枢骑士以及圣棺骑士,每个等级又分为三个小等级。 基本上意义来说,二十岁能够成为一名中位骑士已经算得上一名天才了,至于成为了一名高阶骑士那就算天才中的天才。因此古利格兰这一席漫不经心的话让一向在百叶花骑士团有着冷面冷心绰号的佛朗思德不禁狂喜。 接下来古利格兰的一句话更是让佛朗思德直接一下子懵住了。 “如果不出意外,现在的奥古斯都应该有挑战普通高阶骑士的实力了吧!” 骑士的等级划分非常严苛,一般概念上来说中位骑士绝对不可能挑战高阶骑士,而高阶骑士也绝对不可能战胜大骑士,越往后面推移,几乎每个小等级都预示着天壤之别。 过了好久,佛朗思德才喃喃自语道:“或许并不需要我的帮助,奥古斯都就可以拿到属于他的铁橡树勋章了!”(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走进黑暗,才能看见光明(下) 第十一章、走进黑暗,才能看见光明(下) 当奥古斯都好不容易从冰冷刺骨的湍急河水中露出脑袋时,看见的不是带着一脸戏虐的古利格兰而是看见了两个从来没有见过,一副骑士装扮的陌生骑士。 奥古斯都没有故作装傻扮愣,他立刻游到河边,上了岸,望着带着审视意味打量他的两位年纪大约在三十几岁的骑士,露出了一个并不虚伪也不谄媚的微笑,开口道:“尊敬的骑士大人,有什么需要奥古斯都效劳的地方吗?” 左边一位身材比较魁梧的骑士开口道:“你就是奥古斯都?” 奥古斯都点了点头,也并不故作疑惑!在没有把握将别人当成傻子的情况下千万不要随意表现你那本身就并不出众的演技,老老实实说话,老老实实做人才是最好的相处方式,或许这样金钱、权势也会随着幸运女神降临在头上。这句话并不是大陆上某位名人的言语,而是奥古斯都自己亲身的体悟。 不管如何说,无论哪个世界真正的傻子和真正的聪明人往往一样稀少。而且有时候某些你眼中的傻子笨蛋或许就是那以拙示人的聪明人。在他们眼中你的高高在上颐指气使都只不过是小丑般的表演。 奥古斯都可没有认为自己高人一等聪明人一等的想法,因此他非常老实对这位魁梧的骑士说道:“我就是奥古斯都,你们难道是佛朗思德叔叔的百叶花骑士团的骑士??” 两位对奥古斯都印象深刻,几乎可以打上满分的百叶花骑士团的骑士没有捉迷藏玩游戏的意思,直截了当的点了点头说明来意,并对奥古斯都说了一些关于百叶花骑士团的必须遵守的条例与事迹,言语简单,平淡,听不出多少夸张与渲染。 对于百叶花骑士团。无论是从佛朗思德那里还是在见多识广对于诺克萨斯十大骑士团甚至瓦洛兰大陆骑士都有着非常深见解的博尔莱特哪里,奥古斯都都或多或少得到一些了解。尤其古利格兰在一次吃饭的时候对百叶花骑士团嘟囔了一句:那是一群追求荣耀与勋章的疯子狂人。奥古斯都对于百叶花骑士的了解也就更深刻了。 百叶花骑士团,诺克萨斯十大骑士团之一,排名靠后,基本上也就八,九、十名的样子。这个骑士团相对于其他骑士团来说创建时间并不长。而且在创建之初,骑士团内真正的正式骑士不过三四个而已。 在经过诺克萨斯波澜壮阔的内部战斗、以及惨烈充斥满鲜血与尸骸的对外战斗中,原本在诺克萨斯名不见经传的百叶花骑士团才随着时间推移正式走上诺克萨斯舞台甚至瓦洛兰居民的心中。最后成为现在诺克萨斯著名的十大骑士团之一的百叶花骑士团。 至今奥古斯都还记得佛朗思德曾对他说过的一番话:“在瓦洛兰大陆无论任何地方,都是鲜血成就罪恶,罪恶浇灌着荣耀花朵。结出丰硕的果子!诺克萨斯是一个充斥着**的国度,每个人都希望可以从同等人中脱颖而出,特别是平民。百叶花骑士团就是由一群寻求功勋的平民疯子创建而成!他们的目的非常简单,就是寻求功勋,成为贵族,荣耀后世子孙!因此奥古斯都,倘若你想在百叶花骑士团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就必须需要让骑士团的人正视你敬畏你甚至尊重你!” “想到得到铁橡树勋章的亲睐本就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因此也间接导致成为拥有得到铁橡树勋章资格的百叶花骑士团的骑士也成为了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但我奥古斯都已经无所畏惧。”随着两位百叶花骑士走在崎岖的山道上。奥古斯都抬头望着崎岖陡峭的悬崖,心中喃喃自语道。 若一个人日日夜夜如履薄冰习惯走在死亡道路上,又如何害怕走在黑暗通向光明的道路上顺手取下一枚象征光明的铁橡树勋章呢?? 随后,没有太多意外。奥古斯都抵达第一次跳崖的巨大岩石前见到古利格兰,古利格兰提着酒袋,指着坐在树桩上的佛朗思德说道:“正式宣布奥古斯都你已经有毕业的资格了,接下来你就可以跟着佛朗思德去百叶花骑士团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情了。” 奥古斯都平静点了点头。而后噗通一声双膝跪下,磕了个头,抬头望着一脸漫不经心的古利格兰说道:“我奥古斯都贱命一条。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感谢古利格兰大人,因此也不准备献丑了!今天这个磕头只是想告诉古利格兰大人,古利格兰大人您不会拥有我这个骑士侍童为耻!” 古利格兰面无表情挥了挥手,一旁坐在树桩上的佛朗思德立刻站了起来,拉起跪在地上的奥古斯都,向着古利格兰告辞,古利格兰淡淡点了点头。 奥古斯都随着佛朗思德以及两位百叶花骑士大步流星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将近四年的斯坦博得森林。没有回头。 望着已经走远,走下山的奥古斯都等人,古利格兰站起身在悬崖上眺望,真没有奥古斯都一行人的人影了。大口喝了一口伏尔加特烈酒,嘟囔说道:“真是一个不懂客套的小子,像佛朗思德一样给我留下一壶酒也比一个磕头强啊!” 顿了顿,山崖上再次传出古利格兰的声音:“这小子应该能够拿下一枚铁橡树勋章吧!否则也不配当我古利格兰的弟子。” 三匹马,四个人行走在去往撒克城的山路上。一路上佛朗思德以及两位同伴向着奥古斯都介绍如今诺克萨斯与德玛西亚两国的交战状况。 “撒克城是诺克萨斯与德玛西亚帝国两军交战接壤的战略要地,因此杜?克卡奥将军命令我们百叶花骑士团以及撒克城城主合力镇守撒克城!不过战事却不容乐观,据探子回报,德玛西亚第二骑士团曙光骑士团已经兵临撒克城城下,且血河城城主江太行碰面,估计接下来他们已经正在准备谋划一场重大战役,因此接下来是一场非常艰难的战斗!” “撒克城山路崎岖,土地贫瘠,在与德玛西亚军团进行了长达一年的对峙,城内的粮草早就已经消耗了十之八九,因此接下来我们若不能击溃筹谋已就的德玛西亚进攻,那就算我们百叶花骑士团以及撒克城城内的士兵全部战死,撒克城十之八九也都将沦陷!” “不幸之中的万幸,虽然德玛西亚在西面用兵取得了重大的优势,但南边用兵却被德莱厄斯将军与斯维因策士统帅给共同遏止住,据说德莱厄斯将军还亲自将无畏军团主帅有着德玛西亚帝国皇族血统的盖伦打败,最终德玛西亚第一军团不得不暂时躲避我军锋芒!” “德玛西亚在瓦洛兰大陆一向标榜虚伪的正义化身,虽然我们诺克萨斯民众并未被迷惑,但艾卡西亚、班德尔城这群愚蠢的家伙却非常相信德玛西亚帝国的正义言论!一向是墙头草两边倒的祖安王朝,亦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力量!” “真不知道伟大的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为何忽然发动这场没有任何好时机的战斗,为何斯维因阁下不去阻止达克威尔将军那错误的决策呢?” “……” 一路上奥古斯都听着佛朗思德、凯伦、古尔得古三人谈论关于如今撒克城不容乐观的现状、诺克萨斯与德玛西亚的总体局势,甚至谈及到了诺克萨斯的权柄人物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培根家族、索拉奥特家族等。 奥古斯都并未表现自己,过于急迫发表自己的言论,他非常认真听着三人谈话的每个内容每个细节,步行跟在三个人身后。 在穿过一片森林的时候,骑在战马的佛朗思德拉了拉缰绳,与奥古斯都平齐,弯腰拍了拍正沉思的奥古斯都肩膀,一脸微笑说道:“鲜血与荣耀同在,如今的撒克城充斥着死亡与鲜血,但也同样挂满着勋章与荣耀!只不过有些人可以得到荣耀与勋章甚至成为贵族,而有些人则只能在爬上勋章与荣耀的路上则当一名默默无名的尸骸!奥古斯都,我所能做得就是为你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而你的未来只掌握在你的手中。或者一跃而上成为挂满勋章与荣耀的贵族,或者躺在撒克城城墙下当一具默默无名的尸骸!” 奥古斯都抬起头,一脸微笑,先望了望佛朗思德,而后扫过凯伦、古尔得古那已经转移过来的视线,灿烂笑道:“对于一名普通的平民来说,唯有走过黑暗,才能看见光明!倘若永远不尝试在黑暗独自前行,又如何可以感觉光明的珍贵与伟大呢?” “光明?那只是贵族才能享受的事情!平民的世界唯有也永远只有黑暗与孤寂!”奥古斯都喃喃自语道。 佛朗思德翻身下马,手搭在奥古斯都的肩膀,第一次不是用看晚辈的眼神看着奥古斯都,轻声说道:“你的未来一片光明。”(未完待续。) 第一章、圣彼得城 第一章、圣彼得城 圣彼得城这座贴满神圣、恢弘、华贵字眼的标签,是诺克萨斯帝国的心脏。无论在何种境地下,但凡是诺克萨斯居民就绝不允许任何人亵渎圣彼得这座恢弘的城市。 因此即使在数百年前,诺克萨斯统治者昏庸无道的情况下,艾欧尼亚、艾卡西亚、德玛西亚、祖安王朝等八国联军以摧枯拉朽之势攻占了诺克萨斯几乎全部的领土,但却在诺克萨斯这座人民心中的圣地圣彼得城遭到了难以想象的反抗,最终八国联军唯有望着这个恢弘的城市最终落寞离开。 今天的圣彼得城和往日相比有明显不同。无论是居民脸上那灿烂的笑容还是街道上神圣教廷教士那颇感忙碌的身影都预示着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实际上今天对于诺克萨斯每个居民来说都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瓦洛兰历1405年,诺克萨斯权柄达克威尔将军对德玛西亚发动的圣战,期间艾卡西亚、艾欧尼亚、班德尔城等国家的先后加入,历经三年时间,这场牵扯几乎整个瓦洛兰大陆的战斗终于算结束了。 今天是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亲自为这场圣战中表现突出的英雄授勋的日子。授勋的地点就在圣彼得城堡中神圣教廷最大最神圣庄严的教堂之一的埃古斯丁大教堂。 因此平日人流川流不息的埃古斯丁大教堂今日教堂门口已经挤满来前来观礼的诺克萨斯居民。一群大约二十几位年轻俊逸白衣教士站立在大教堂门口。 细心的诺克萨斯居民能从这群年轻的教士身上那纤尘不染的白色教袍胸膛以及背后的图案上可以看出这群白衣教士并非普通的宗教徒。 胸前那神圣的白色三角形支架上,一柄圣剑迎空而立。这分明是唯有教廷中白衣主教才能够穿得严格服饰。一名普通的白衣主教就算再不堪造就,也算是一座城市中当之无愧的重量级人物,而白衣主教上的白衣大主教,督主教则在任何一个城市都会被受重视。 诺克萨斯神圣教廷对于神圣教廷人员有着十分严苛的等级规定!修士分为黑白两种神品。白衣教士属于黑神品类,想成为一名白衣主教需要经过修士、修士大辅祭、修士司祭、修士大司祭五个严苛的等级选拔,至于白衣主教后面那便是白衣大主教,督主教。以及站在教廷权利中心的红衣大主教,最终便是至高无上的牧首。 许多普通信仰了一辈子教廷的修士也排不上白衣主教的位置。神圣教廷出动如此豪华的白衣主教阵容作为迎接礼仪,可想而知对这次授勋仪式是何等重视。 随即一辆辆或豪华或朴素但都贴上了家族徽章的马车先后出现在埃古斯丁大教堂将帝都居民从这次教廷的高规格迎接队伍身上移动开了去。 一辆普通的黑色马车缓缓驶向埃古斯丁大教堂。原本见识了在圣彼得城各种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重量级家族大人物,审美疲劳的人们应当不会注意到这辆在停在埃古斯丁教堂前华丽马车群前并不起眼的马车。 可这辆不起眼的马车前后分别有着四位穿着非常惊艳的光明铠甲的骑士以及屁股下那纯正血统的菲尔德诺马,腰间挎着符文之剑的骑士,这一切都令想主动过滤掉这位陌生平凡的马车的人们再一次将视线聚集在拥有如此豪华阵容的普通黑色马车上。 无论是菲尔德诺马还是刻上神圣教廷不朽印记的光明铠甲还是被督主教以上才有资格祝福的符文之剑,这都是神圣教廷的光明骑士团内每位光明骑士团骑士必备的装备。因此除开神圣教廷的光明骑士团骑士,很少有人胆敢光明正大穿着光明铠甲,骑着菲尔德诺马在街道上晃悠。否则不消片刻,教皇事务厅或者宗教裁判所的人员就会请去教皇事务厅或裁判所喝茶。 但凡在教皇事务厅或宗教裁判所喝茶过的人。近千年以来只有十几个人安全走了出来。 神圣教廷的光明骑士团数目在满额的情况下仅有三千人,这支在拜占奥教廷教义洗脑下,随时准备为教廷圣战牺牲的光明骑士团在神圣教廷内地位非同一般。 一名普通的光明骑士在教廷内足矣相当于一位普通的白衣主教。而光明骑士团团长,诺克萨斯第二骑士菲戈亚特在神圣教廷的地位已经相对于红衣大主教,地位仅次于教皇与牧首而已。 换而言之,能够以八位光明骑士为护卫的马车,马车内的人又如何能平凡呢??唯有督主教或督主教以上神职人员才能享受这样超然的待遇。 这种并不算复杂的道理只要细心推论一番就可以轻而易举得到。 马车缓缓停在了埃古斯丁大教堂的石阶前,一只干枯的手拉开了黑色的车帘。一袭红袍,一位消瘦的老者在万众瞩目中出现在埃古斯丁大教堂脚下。 站在马车车夫驾车的横木前。老人抬头望着面前这建立在九十九石阶上,耗费诺克萨斯,耗费教廷不可数计人力物力的埃古斯丁大教堂。视线缓缓在这座恢弘甚至宏伟的教堂上游转,最终在那不碍俗世的眼眸在那非常显眼的教廷符号——白色的圣十字架前停了下来。 低头。双手伸开,最后合十,放于胸膛,最终两手紧握。头颅低得很低,最终额头抵在互相紧握住成拳头的双手上。 短暂时间后,并不高大。也不魁梧的老者走下马车,踏脚踏在埃古斯丁大教堂的石阶。 长长的红色教袍曳地,随着老者那并不快速但却沉稳的步伐,一丝不苟,一步步向着埃古斯丁大教堂移步前进。 八位浑身散发这浓重神圣光明气息的骑士早已经在老人拉开车帘时就已经下了骑士除了手中武器第二位重要的战马,随着二十几位白衣教士跟随在这位修长、消瘦的老者身后,亦步亦趋,缓缓登上埃古斯丁大教堂。 一股神圣的气息在沉默中弥漫了埃古斯丁大教堂上空。 等只能看见那曳地的红色华贵教袍时,因神圣忽然降临继而闭上喧嚣嘴巴的居民在神圣气息逐渐远去后,才小声议论起来。 “天啊。那不是教皇事务厅的海阁亚酥红衣大主教吗?这位一直埋首于编撰整理拜占奥教廷著作的教廷重要大人物竟然有时间参加埃古斯丁大教堂的授勋仪式,难道说伟大的海阁亚酥大主教已经整理完那些浩如烟海的教廷著书了吗???” “真是一位虔诚的教士!也真是可惜,如果六年前海阁亚酥红衣大主教大人已经整理编撰完教廷典籍,那牧首的权杖怎么可能还会经过那么多次来回波折呢?”坐在一辆华贵马车上一位年纪大约五十左右,贵族打扮的优雅男人略带叹息的轻声自语道。 “通向权力中心的道路从来不是一帆风顺的!有时候看上去仅仅只有一步之遥,但其中到底有几步只有当事人自己和他的对手才清楚!海阁亚酥,这位花费十三年时间整理编撰一本没有野心著作的红衣大主教,而今他距离教皇的皇冠或牧首的权杖,或许真就只有一两步了吧!”一道并不响亮饱经沧桑的声音悄无声息间在优雅男人耳畔响起。 气息足矣迷倒任何年纪阶段女性的贵族男人回头一瞥,正好见到一辆通体由蓝、红两色构成的马车缓缓驶过他的面前。一只修长的手正好在他视线投在马车上时拉起了车窗的帘布,露出一张苍老睿智的面孔。 已经不再年轻的贵族望见那张苍老的面庞时顿时低下了头,神色恭谨谦卑的坐在马车前。此时此刻,倘若让其他贵族见到这一幕定然会大吃一惊,在贵族中一向以吸血鬼著称的“优雅、乖张”的培科斯基伯爵竟会露出如此低眉顺眼的神情??? “通向神圣的道路已经布满了看不见琢磨不着的污垢,作为一名虔诚的信徒,这是一件不可忍受的事情。我愿用一生行走在那崎岖的神圣道路上,为主拂去那碍眼的污垢!”当年才六十岁就一跃而上,由督主教成为掌控神圣教廷权利中心六位红衣大主教之一海阁亚酥红衣主教说道。 在拜占奥神圣教廷的历史中。能在六十岁成为红衣大主教的教士寥寥无几,海阁亚酥足矣排进前十!这也意味着未来海阁亚酥更有希望伸手握住神圣教廷至高无上牧首权杖抑或戴上教皇那耀眼的皇冠。 对于一名政客或高高在上的神职人员来说,年轻便有着无与伦比的巨大优势。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海阁亚酥会野心勃勃向着那个任何红衣大主教眼中的终极目标进发的时候,没有任何征兆。海阁亚酥在埃古斯丁大教堂当着万千信徒以及当时的诺克萨斯皇帝尼古凯奇大帝宣布他将在教皇事务厅埋首整理浩如烟海的教廷典籍。 当时所有人都愣住了,但没有任何怀疑。 随后十三年,正如海阁亚酥所言,他十三年都在教皇事务厅一间狭小的书房中整理教廷典籍。就算是六年前牧首病危,在埃古斯丁大教堂选下任牧首时,这位默默编撰整理教廷的海阁亚酥依旧没有出现。 倘若当时海阁亚酥出现。至少有五成把握,这牧首的权杖可能落在海阁亚酥手中。处在与海阁亚酥同一位置的大主教或贵族们几乎都清楚一件事情,海阁亚酥身后有一位足矣使庞大的诺克萨斯翻云覆雨的重量级人物,他那威严的名字前有一个“圣”字。 已经登上了九十九阶石阶,站在埃古斯丁大教堂前的海阁亚酥在八位光明骑士以及二十几位白衣主教的簇拥下眯着眼望着那耀眼的白色圣十字架,以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开口说了一句足矣让普通教士言语后被打进异端裁判所的话:“主,我用十三年证明了我的虔诚,你能给我什么?教皇的皇冠还是牧首的权杖,亦或一个新的教廷??”(未完待续。) 第二章、迷路的羔羊 第二章、迷路的羔羊 “独自行走在崎岖充满了密布荆棘与不可数计的死亡危险的朝圣道路上的虔诚修士海阁亚酥主教大人,能否带上已经迷失前路的羔羊在至高无上的主面前忏悔我往日过失呢?”一声沉浑带着浓浓沙哑声色声音埃古斯丁大教堂海阁亚酥背后响起。 海阁亚酥慢慢转身,从一旁的光明骑士手中接过那象征魔法师身份的手杖,含笑望着眼前这位面容沧桑,满头银发,在英雄传唱不绝的诺克萨斯默默无名,却暗自颠覆了几次诺克萨斯权力洗牌的正半低着头一脸虔诚望着他的老者,海阁亚酥缓缓伸出手杖,指着面前这位和他年龄相仿的老者,一脸肃穆神圣说道:“主说只要忏悔就可得到救赎,我代主听你的忏悔,忏悔者,你有什么罪行需要忏悔?” 满头银发的老者微微抬起头,望着海阁亚酥,瞥了一眼那象征着至高权势的红色华贵长袍,脸上一脸懊悔迷糊神色,缓缓开口说道:“虔诚的教士,我不知道我有什么需要忏悔,需要忏悔什么?我的脑子一片混乱!” 海阁亚酥脸上的笑容更深,望着站在他面前却始终保持着一段令两人非常舒心距离的老者,举动往前走了两步,抬起左手的魔法杖对着那满头银发的老者的脑袋轻轻敲了一下,开口说道:“你以后要称呼我为教父,我将引导你忏悔!” “是,教父!感谢你引导迷路的牧羊!”老者恭敬点了点头,往前走了两步,跟在海阁亚酥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一袭曳地的大红教袍,缓缓走进了神圣教堂三个最重要教堂之一的埃古斯丁大教堂。 —————— 在光明骑士与众多白衣主教的簇拥下,海阁亚酥与那位老者刚走进埃古斯丁大教堂,一位刚在埃古斯丁大教堂前议论从教皇事务厅出来红衣主教海阁亚酥的贵族搀扶着一位比他年纪至少还要大上三十岁以上的老者。出现在大教堂圣十字架前。 “一位是二十年前在帝都横行无忌的“狼人公爵”,一位是十三年前以优雅、神圣、虔诚而著称的教士!这两位的悄然结合,或许可以让已经沉寂了十几年的诺克萨斯皇权与教廷神权产生一些意想不到的转变!这可是我现在这个没有几年好活的老头子眼下最期待的一件事情了!”一身典雅的黑色燕尾服,头戴着一顶早已经不流行的高领帽,手中拄着一杆普通的拐杖,本就不高大的老者驮着背,望着那已经走远的海阁亚酥与“狼人公爵”轻声叹道。 虽然已经有足够资本可以站在诺克萨斯高层权利道路上的贵族仍旧一脸恭敬低头望着面前这位样貌并不出众,看上去并不起眼的驼背老人,一步步走进这个他曾来过不知多少次,但却没有几次产生过尊敬的埃古斯丁大教堂。 作为诺克萨斯著名的吸血鬼伯爵的培科斯基收敛起平日的乖张。暴戾,如同一位才过少年,对于世俗不明的青年一手牵着老人,心中默默聆听老人说着得每一句话语。 培科斯基并不是一个尊老爱幼、气质优雅的完美贵族,否则他也不会被称为吸血鬼伯爵了!这位性格乖张、暴戾,喜欢时不时做出一些令见多识广的贵族们为之眼前一亮,心中胆寒事情的家伙有着许多贵族的通病。 如狡猾、残暴、虚伪、冷酷…… 这位几乎集合了所有贵族最黑暗品质的贵族却可以在藏龙卧虎的圣彼得城混迹得很好,不可能没有一点原因。培科斯基自认为他可以安全从纨绔的少年时代到逐渐走进老年时代这一段四十几年近五十年时光的最大原因就在于自己懂得如何在一些老不死面前当一个愚蠢的傻子,虽然不一定可以获得财富与权势。但却至少不会在某场理不清楚头绪的意外中死去。 培科斯基很少有看得过眼的人,至于敬畏得只能让他安安心心,老老实实当一个傻子笨蛋的人也是屈指可数。可眼前这位老者却属于其中之一。 培科斯基牵着老者那干枯瘦小的手掌,小心翼翼扫过这位老者。那就算在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面前都可以保持着的优雅气质他此刻却有种身处于枯井般的错觉。 后背已经汗滴如雨。 “时隔二十年,再一次回到权力中心的狼人公爵与同时间出现在世人眼中的神圣红衣大主教海阁亚酥大人!本来他们出现在任何地方都应当是一件万众瞩目的事情,可他们偏偏出现在了埃古斯丁大教堂,而是在此刻!”培科斯基嘴角勾起了一丝冷酷的笑意。顿了片刻,叹道:“只能沦为华丽的陪衬了。” 老人不徐不缓往着大教堂内走,看也没有看培科斯基这位少数几位能令他心生好感的后辈。掠过一位位已经走出教堂后,又再次回到门口的白衣主教,轻声说道:“一位当陪衬的绿叶未尝比不上万众瞩目中的鲜花,一位甘心当陪衬的绿叶或许就如隐藏在黑暗中的政客,在黑暗中在众人都注视闪耀着光芒的红花情况下,一次次改变瓦洛兰大陆的格局!绿叶,远远比鲜花更危险!特别是有企图的绿叶!” 培科斯基闭上嘴巴,默默咀嚼老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埃古斯丁大教堂内,那华贵的水晶灯下已经聚集了就算在圣彼得堡也难以看见的权贵贵族,这些贵族或许大都不能在诺克萨斯一言九鼎,但他们的言论话语却没有任何人敢忽略,就算而今通过三年圣战已经挣足了名声与权力,铲除了不少诺克萨斯反叛势力的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也不能忽视他们言论。 这才是真正诺克萨斯的上位者。 在“狼人公爵”埃尔基洛的引领下,已经在封闭的教皇事务厅研究了十三年教廷典籍的海阁亚酥大主教举起酒杯正与一群贵族愉快高兴的交谈,从言谈的气氛可以看出这位在教廷圣典中沉浸了十三年的红衣大主教对于贵族间的交谈言调还是游刃有余。 抿了一口来自婆娑里拉来的纯正葡萄酒的海阁亚酥轻笑说道:“今日宴会的主角我们的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以及那群为诺克萨斯圣战胜利尽忠的英雄们呢?现在还没有见到主角,这对一向有浓烈好奇心的教士可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我们尊敬的达克威尔将军现在正忙于接见来自德玛西亚于艾卡西亚的使者,恐怕要晚一点过来,至于这场圣战中得到铁橡树勋章亲睐的诺克萨斯勇士可不就坐在那里?”培根家族的一位老者指了指华贵水晶灯下有一出照不太明亮的阴暗一角,那一排位置上坐着一群年纪不大的青年人。 “我们的伯纳姆将军或许认为眼下手中力量不足矣掌控诺克萨斯,因此将手伸到那群获得铁橡树勋章的平民身上了。嘿嘿,这群获得铁橡树勋章,才登上贵族门槛的平民想踏上诺克萨斯的权力中心?往少了说也至少需要二十年时间,二十年啊,对于我们‘青春永驻’的达克威尔将军来说不过一眨眼的事情而已罢了!” 听到这句话,不少贵族会心一笑。 已经活了可能已经有百岁的达克威尔将军能够再坚持多久?谁也说不好!至于青春永驻?长生不老?这个在瓦洛兰大陆,诺克萨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情,他们这群笑里藏刀又不是傻子的贵族人精们可不认为这样的奇迹会出现在达克威尔将军身上。 因此刚才那位中年贵族的言语与其是在表示对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目光远大的赞誉不如说是对伯纳姆?达克威尔的暗自嘲讽。 二十年?二十年时间若放在贵族子弟身上,足以将一位可堪造就的贵族培育成诺克萨斯的顶梁柱了。如今却浪费在这群低贱的平民?若不是畏惧于伯纳姆?达克威尔的力量与权势,他们恐怕会骂上一句。你是不是已经老糊涂了? 海阁亚酥微微一笑,算是表示赞同。 一路上,海阁亚酥也从消息灵通的狼人公爵口中得知了一些关于诺克萨斯的情况。在他消失的这段时间,一向高调的伯纳姆?达克威尔竟然意外得放缓了将手伸进贵族、军队的速度,知道最近五六年来,这位已经掌控诺克萨斯权柄已经近四十年的将军才将原本已经按耐下来的手缓缓伸进军队中去,只不过却不是如以往那般拉拢已经有权位有家族背景的贵族,而是特别注重没有任何背景,有野心的平民。 最明显的一点便是以前每年铁橡树勋章的授予基本上三分之二被贵族子弟占据。剩下的三分之一才轮得到可怜想上位的平民。可最近七八年,伯纳姆对于铁橡树勋章的授予管理愈来愈严苛,规格也越来越高,从原本只要是城主通过申报。最终由行政部进行严苛审核,最终就可以由城主或督主教授予,到而今有权授予勋章的人至少要是红衣大主教或有公爵头衔。因此导致原本占据三分之二席位的贵族,而今仅占据铁橡树勋章比重的二分之一。甚至连二分之一都不到。 本次铁橡树勋章的授予就是一个明显的表现。 本次一共将授予二十三枚铁橡树勋章,但贵族仅占据十个席位。 对于贵族们的怨念,海阁亚酥微微一笑。他也不去思考这群故意装傻或是真傻贵族口中的言语。他离开教皇事务厅来到埃古斯丁的目的可不是和这群以利益为中心的贵族闲聊开玩笑拉近关系,而是想看看伯纳姆?达克威尔这位老对手用七八年功夫来贯彻的铁橡树勋章授予政策以及授予的人选。 就在海阁亚酥准备过去去打量那群应当万众瞩目,而今他们大多数却被排挤冷落在贵族行业之外的阴暗角落的铁橡树勋章授予者的主人们时,一瞬间,埃古斯丁大教堂忽然静了下来,一位身材魁梧,看上去五十几岁,神采奕奕的老人缓缓走进了礼堂。 海阁亚酥停下了脚步,含笑望着那位气势恢宏如山似海,行走之间自然而然给人以浓重压迫感的老人。 不用任何人介绍,他也认识记得,永远也不会忘记眼前这位老人:伯纳姆?达克威尔。(未完待续。) 第三章、真正的主角 第三章、真正的主角 望着面前这位身材魁梧,带着一顶并不合寸,镶嵌着象征充满权势与财富的珍珠玛瑙礼帽,看上去甚至给人有种滑稽感的老人。在场这些可以说动一动手指头就足矣令诺克萨斯晃动的贵族们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去挑衅面前这位永远年纪,只有五十出头的老者。 这位足足掌控了诺克萨斯权柄四十年,未来也不知将再掌控多久的霸道、暴戾集于一身的统治者走过之处,没有人敢以或优雅或嬉笑的语气言论,顿时热闹的大教堂,因为这位老人的光临,一片寂静。 伯纳姆?达克威尔这真是一个令贵族们又憎恶又敬畏的名字。无论旧贵族亦或近百年来兴起的新贵族,均如此。 站在人群中并不算起眼,在帝都贵族圈内有着吸血鬼伯爵的培科斯基低眉顺眼望着从他面前走过的这位浑身上下没有流露出任何暴戾、乖张、怪癖气息的达克威尔将军。一直以面前这位掌控诺克萨斯权柄的老人为偶像的培科斯基没有任何掩饰的流露出眼中的敬畏与狂热的崇拜。 口中以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叹道:“这才是真正的上位者主宰者啊!” 尊贵的红衣大主教,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名扬帝都的海阁亚酥含笑望着向他走来的这位老对手,脸上露出会心一笑,手中端着还没有喝完的红酒水晶高脚杯,径直迎了上去。 一场简短直接的碰撞。 狼人公爵以及刚才和海阁亚酥言谈正欢的贵族们都不由屏住呼吸,或激动或玩味的望着这场时隔十三年后的老对手间碰撞。 海阁亚酥红衣大主教与手握诺克萨斯权柄的伯纳姆?达克威尔之间的恩怨虽并未在诺克萨斯传得沸沸扬扬,甚至很少有人知道关于这两人的恩怨。但消息总是在不经意间流传自一些有心贵族耳中。 据说当年海阁亚酥当选为红衣大主教后,雄心勃勃,将目标盯上的可不是黑神品修士崇敬极致。仰望不已的牧首权杖,而是那伫立在神圣教廷中心,当之无愧的精神皇帝的教皇皇冠。 随后半年后某一天,早已掌控诺克萨斯权柄的达克威尔将军忽然登上普罗米罗旺大教堂,随后与神圣教廷教皇、红衣大主教海阁亚酥一起彻夜长谈,随后过了半年。觊觎教皇皇冠与牧首权杖的海阁亚酥红衣大主教就宣布于教皇事务厅埋首整理历代教廷典籍。 倘若着这其中没有任何原因,海阁亚酥这位野心勃勃的红衣大主教就放弃了仅有一步之遥的权杖与皇冠。这句话说出去就算再智商低下的贵族也绝对不会相信。 不出意外,也没有辜负众人的期盼,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在海阁亚酥红衣主教面前停了下来,那如阿尔卑斯山终年不化冰雪,唯有一种冷漠刻板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虽然淡但却可以看见的笑意,往原本距离就跟近的海阁亚酥面前再走进了一步。一向对繁琐的教廷礼节不敏感也不喜欢的达克威尔做了一个非常完整且非常繁琐的隆重教廷礼仪,而后望着海阁亚酥,笑着说道:“十三年前海阁亚酥你在教皇事务厅埋首于苦涩玄奥的教廷典籍。以求得到主的指引与启迪,今天怎么有空理会俗世之事呢?” 海阁亚酥微微一笑,拄着魔法杖,平静说道:“主怜悯我,启迪了我这位除了虔诚以外没有任何可以值得造就品质的愚钝教徒,因此在主的牵引下,我明悟了我的方向,故而再临俗世。” 伯纳姆?达克威尔肃容。问道:“冒昧问一句:大主教您已经撰写完成了那本著作吗??” 海阁亚酥点了点头,神色谦卑。不带骄傲。 细心聆听两人对话的贵族们以表面上大多都不动声色,但熟悉内情的贵族们心中却震惊不已。当他们再次望向海阁亚酥时,眼神比起先前已经明显不同,多了一份发自内心的尊崇与敬畏。 海阁亚酥在教皇事务厅整理教廷典籍,再次出现,不少贵族都已经想到作为神圣教廷权利中心的红衣大主教海阁亚酥用十三年时间整理教廷典籍。已经撰写了一本引以为傲的教廷著作。 神圣教廷存在瓦洛兰大陆已经有数千年历史,期间神圣教廷又分裂成了梵蒂冈教廷与拜占奥教廷,因此教廷内许多官方典籍之中许多教义有不少相互矛盾的地方,虽然诺克萨斯的拜占奥教廷的教士一代代努力,不断修正解释。但还是存在不少尖锐不可以调和的矛盾之处。 也正是因为如此,历代教士都希望以撰写一本本著作来填补或者说修正教廷那矛盾不可理的教义,因此也就顺理成章诞生了一位位被信徒顶礼慕拜的圣徒。 倘若海阁亚酥撰写得这本书能修正解释拜占奥教廷的矛盾教义,书籍能够得到官方认可,那么海阁亚酥红衣大主教在死后很可能会被追封一个圣徒的称号。 而生前,因为这本著作,海阁亚酥将会更加靠近那权杖或皇冠。 “或许海阁亚酥红衣大主教的头顶上可以再添一个称号:‘圣徒’。” 圣徒并不属于神圣教廷任何等级,但圣徒却足以和牧首或教皇平起平坐,甚至圣徒在信徒心中比教皇和牧首还要高上一个席位。 随后伯纳姆说道:“可否让我第一个阅读那本典籍??”但海阁亚酥却拒绝了,说:“我其中一个教子正在阅读了我撰写的典籍,因此十分抱歉!” 伯纳姆哈哈一笑,没有一点平日的暴戾与怪癖,挥手说道:“无妨,真期待已经空缺了三十年的圣徒再次光照诺克萨斯!!”随即伯纳姆?达克威尔就与海阁亚酥错身而过。 站在培根家族当代家族等一群贵族中间,那位历经风雨见过大风大浪的狼人公爵埃尔基洛望着伯纳姆与海阁亚酥两位大人物听着那平淡的谈话,早已经八风不动,波澜不惊的心也止不住掀起万千波澜,汹涌澎湃,一种在很久很久以前,大约在少年时代在祖父的带领下面见诺克萨斯至高无上的大帝时那种恐惧、敬畏、崇拜的情绪再一次浮现。 擦了擦额角的汗滴。抬头望着还站在原地,握着着装着婆娑里拉纯正葡萄酒的水晶杯的海阁亚酥。海阁亚酥淡淡望着伯纳姆那雄壮的背影已经矫捷离开的步伐,自言自语道:“我用十三年在教皇事务厅一间狭小的房间内磨练我的耐心,我用十三年时间面朝着堆成山的教廷书籍分析我的战场,我用三十年年时间用一只笔在一塔白纸上勾勒我的战役,十三年准备,三十年等待,伯纳姆,你已经准备好面对我的挑战了吗?” 这一瞬间,埃尔基洛从这位修长消瘦的教士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和伯纳姆?达克威尔身上相同的伟岸气息。 相隔大约只有一百多米,埃古斯丁大教堂一处已经远离了贵族中心的僻静角落,一位看上去随时要入土的沧桑老人对着贵族圈内赫赫有名的吸血鬼伯爵培科斯基说道:“小子,看上你祖父的面子上,我再提醒你最后一句话,你若真想爬到伯纳姆那个贵族圈内就必须记住一句话永远不要去抢主角的风头,有时候主角并不一定就是掌控权柄的伯纳姆?达克威尔,有时候主角是一个你从来没有注意过的人物?而这时候手握帝国权柄的伯纳姆?达克威尔只不过是一位非常显眼的绿叶而已!甘心当一枚绿叶。” “因此他是我见过最聪明的晚辈!”老者望着那向着一处偏僻不引人瞩目角落走去的伯纳姆轻声叹道。 培科斯基老实诚恳的低下头,望着这位早在他祖父时代就已经是叱咤诺克萨斯的风云人物的老者,心中崇敬之至。 培科斯基家族的祖父留下一句令培科斯基至今都引以为信条的话语:“我的继承人,安静做康斯坦丁家族的一条忠实的狗吧,不管他要你做什么,哪怕是要你去刺杀教皇或大帝。” 眼前这位在诺克萨斯并不起眼,但却是诺克萨斯无数次洗牌的幕后导演的睿智老人就是隶属于已经在瓦洛兰大陆传承了近千年的康斯坦丁家族,大陆上最智慧的家族之一。 已经五十几岁的培科斯基如一个懵懂的小孩子站在老人面前如学童一样的低下头,诚心虔诚试探性问道:“这次伯纳姆阁下就是埃古斯丁大教堂内的一片最灿烂的一片绿叶??”声音顿了顿,又补充道:“海阁亚酥红衣主教大人也是?” 拄着拐杖,一身深蓝色典雅贵族服饰的老人张了张口,刚准备说,一声熟悉的声音在宁静的埃古斯丁大教堂内的礼堂内响起。 “奥古斯都呢?” 所有人顺着声音望去,伯纳姆?达克威尔站在一群坐在被贵族们冷落排斥角落,即将接受伯纳姆授勋的授勋英雄们面前,他望着这群人,开口说着那句令所有人回头的话语:“奥古斯都呢?” 培科斯基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轻声道:“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主角啊!”(未完待续。) 第四章、奇葩 第四章、奇葩 瓦洛兰历1405年没有任何事前预兆,在伯纳姆?达克威尔这位掌握诺克萨斯权柄的将军的一纸诏令下,诺克萨斯三十年以来最狂热的圣战顿时如瘟疫一般弥漫了整个诺克萨斯,随着时间的推移,诺克萨斯圣战的号角从原本的德玛西亚帝国一直弥漫到了整个瓦洛兰大陆,甚至瓦洛兰大陆之外的暗影岛以及地处瓦洛兰大陆西北方区域内冰寒干燥的冰原【永冻苔原】,这个有着暴风雪之乡的地域上也出现了诺克萨斯军队的影踪。 三年,诺克萨斯真正将圣战的号角随着诺克萨斯军队步伐吹奏到瓦洛兰大陆每个角落。在这三年圣战中涌现了不可数计的英雄,这些英雄或许是平民,或许是有着家族徽章的贵族,他们的性格个性都不同,唯一共同点他们有能力且为诺克萨斯的圣战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一向除开诺克萨斯重大事件外,都独居在圣彼得城堡的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可以说是这三年内最忙碌的人之一。随着圣战进行之初,伯纳姆?达克威尔就开始忙碌起来。一直致力于提升勋章地位拉近贵族与平民间差距的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在这三年时间内几乎走遍了诺克萨斯每一个角落,他亲自去各大城市为圣战英雄亲自授予勋章。 据不完全统治,三年前后,诺克萨斯联邦一共进行了四十四次勋章授予仪式,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作为嘉宾竟然参加授勋仪式高达二十七次。 那些原本就无比重视勋章想方设法想得到一枚橄榄树勋章、三叶草勋章、金鹰勋章以及等级最高铁橡树勋章的平民在见证到了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这一系列行动后,对于勋章对于荣耀的渴望更是提高了一个档次。 平民间躁动的情绪也间接间引起了不少贵族的响应。 当一个行动影响到了贵族的响应,那说明这个决策无论是好是坏,已经普及影响到了诺克萨斯上下。 三年圣战,诺克萨斯并未侵占多少土壤,也并未获得多少财富,恰恰相反。因为支撑长达三年的圣战军队,诺克萨斯的经济跌了一个档次。但若从如今伯纳姆?达克威尔现在那如日中天的声望上来说,知情者几乎没有任何人会认为掌控诺克萨斯权柄者伯纳姆作了一次错误的决定,发动了一次错误的战争。 橄榄树勋章、三叶草勋章、金鹰勋章以及含金量最中的铁橡树勋章!诺克萨斯基本上就流行着四种勋章。对于前三种勋章,诺克萨斯上层并未有太过严苛的规定,橄榄树勋章、三叶草勋章还有金鹰勋章可以授予给有战功的士兵、为国家做出杰出贡献的商人以及在某些方面某些行业有着非常杰出才华的骑士、魔法师,至于铁橡树勋章,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诺克萨斯对于这勋章的管理审核程度都非常严苛,因此这也就注定了铁橡树勋章的含金量比其他勋章更重。 这种只可以授予给军人的勋章在不少诺克萨斯平民眼中这就是平民一步登天踏进贵族的深山捷径。甚至不少贵族都承认。只要得到了铁橡树勋章,就等于加入了贵族行列。 每年诺克萨斯仅对有功勋的士兵授予铁橡树勋章一次,每次铁橡树勋章的数目不可以超过五十枚!五十枚,分配在近千万诺克萨斯士兵身上简直稀少得可怜,可在这三年圣战期间,每次授予铁橡树勋章时均到场的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竟将五十枚铁橡树勋章缩减到现今的三十枚甚至三十枚还不到的吝啬地步。 对于伯纳姆这种颇受诟病,一意孤行的行为,想鲤鱼跃龙门一朝成为贵族的平民都露出了不少怨念,倘若不是伯纳姆对于橄榄树勋章、三叶草勋章以及金鹰勋章增加名额。十之八九会掀起一场可怕的反对浪潮。 许多一向对伯纳姆决策不喜的贵族对于伯纳姆这种见铁橡树勋章授予量减少的行为,都轻轻一笑。在他们嘲笑伯纳姆是自掘后路行为的时候也不得不承认铁橡树勋章数量的锐减,获得铁橡树勋章的军人在诺克萨斯的地位也水涨船高。打个浅显的比喻,倘若说以前得到铁橡树勋章就等于已经踏进了贵族的门槛。那现在得到铁橡树勋章就几乎等于已经成为一位新兴贵族了。 虽然听上去没有太大的区别,但实际上区别可不止一般大。就如同平民与富人一样,看似没有差距,都属于诺克萨斯的下层。但真正的差距却可以衣食住行等各方面显而易见。 圣战期间。 第一年,伯纳姆赶往埃塞可亚城,与帝国第二骑士德莱厄斯一起为三十二名在圣战中表现杰出的英雄授予铁橡树勋章。随后又为五百多名表现英勇的军人戴上三叶草勋章、橄榄树勋章以及金鹰勋章。 第二年。一路巡查战情的伯纳姆赶往东北抵御德玛西亚的边城撒克城,与百叶花骑士团团长雷克顿为二十九名英雄授予了铁橡树勋章。 今年便是第三年,正好圣战结束,勋章授予时间也到来,随即伯纳姆?达克威尔就决定在帝都圣彼得城最大的教堂——埃古斯丁大教堂为诺克萨斯作出贡献的英雄们授予至高无上的铁橡树勋章。 随即,才出现诸多大人物齐聚埃古斯丁大教堂这一幕。 经过一开始好奇,到随后不待见,最后被贵族名流们丢在礼堂一个安静角落的十几个十拿九稳即将获得铁橡树勋章,年纪大约都在二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们,听到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那句简单直接的询问:“奥古斯都呢?”这句话之后,左顾右盼了几下,最终十几人的视线齐刷刷聚集在一位在一个单论那高达两米的个头就足矣令这位他鹤立鸡群,堪称魁伟的青年士兵身上。 当发现所有人视线都投在自己的身上时候,这位看上去才二十几岁,面容稚嫩的青年军人面上没有任何不适应,对于这样的目光他似乎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魁伟士兵无奈松了松肩,低头以敬畏的眼神望着面前这位已经不算陌生的老者,抬起手憨厚挠了挠后脑勺,而后老实说道:“伯纳姆将军,这次我可真不知道奥古斯都在哪里?两天前我和奥古斯都才进入圣彼得城我们就分开了!当时奥古斯都对我说:在弹炮纷飞的战场上有滋有味舒坦得活下来是作为一名优秀男人的基本,而当一名优秀男人最关键的地方在于能否游走于一位位令世人为之仰望的女性身侧,最终以彪悍的姿态一个个征服她们!当你征服了一位‘女神’的时候你就已经成为了一位成功的优秀男人,当你征服一群女神的时候,那恭喜你,你已经从优秀进化到伟大了!” 这位看上去憨厚甚至有些愚笨的魁梧士兵以那堪比雷霆的声音说出这句彪悍逻辑的话语,不说整个埃古斯丁大教堂内的贵族名流、千金名媛都听见了,但至少也有百分之八十吧。 “这可真是一位不折不扣的优雅贵族啊!” “奥古斯都,这小子不错,未来或许会成为一个伟大的男人吧!征服一大片伟大的女性。” “……” 不少和伯纳姆不对眼,但不敢在明里反对这位诺克萨斯掌权者的贵族绝不吝啬在这个时候说些无伤大雅,却有带着贵族式尖酸刻薄的优雅话语。 大礼堂内那尽量压低的笑声已经悄然间破坏了伯纳姆精心制造的肃穆授勋气氛。 一时间,原本肃穆的聚集因为这句话顿时颇有中贵族晚宴的感觉。不少大贵族嘴角都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此时此刻他们脑海中都记住了一个叫奥古斯都的有趣家伙。 不少人在奥古斯都有趣的头上加了个荒诞不羁或值得深思四个字。 “征服一位女神就成为优秀的男人,征服一群女神那就进化成伟大!呵呵,真是一个有趣的小家伙!”混不进最顶尖圈子的吸血鬼伯爵端着红酒杯,若有深意笑着重复品味那句在他眼中看来颇有意思的话语。 他低头瞥了一眼闭目养神,不动声色的老人,此时此刻甚至有种问这位老人一句:‘这就是这场宴会的主角?’这句话。不过培科斯基还是压制住了自己心里那份冲动。 优雅了品了一口来自帕尔迷庄园上酿造的葡萄酒,培科斯基又将视线聚集在那位高大两米的憨厚士兵身上。 站在魁梧士兵面前的伯纳姆面色平静,对于刚才那引得礼堂内全场发笑的言语并不在意,他淡淡瞥了那位即将获得铁橡树勋章的憨厚军人一眼,淡淡说道:“再等半个小时,如果奥古斯都再不出现,那塞恩你和奥古斯都就可以回去了,明年挣足功勋再来圣彼得城向我讨回你们那存在我这里的那几枚铁橡树勋章吧!” 话音落,平地起惊雷。 原本还带着看玩笑性质看着这场好戏的贵族们,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住了!这位见多识广的贵族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瞪大的眼睛,睁亮了耳朵,脑海中回想这这样几个字:“因迟到就革除铁橡树勋章的名额?这也太乱来了吧!”(未完待续。) 第五章、见过伯纳姆将军 第五章、见过伯纳姆将军 塞恩无奈耸了耸肩,那憨厚的脸上闪过一丝抱怨,但没有怨恨,低头轻声说道:“哦,我知道了!”语气平淡,甚至听不见一丁点失落情绪。 还刚刚从伯纳姆那彪悍的言语中反应过来的贵族名流们又陷入了呆滞中去了。 如果说刚才贵族名流们是对于伯纳姆将军对于铁橡树勋章授予与革除表现得如此随意表现得惊讶或不满,那么现在此刻他们就是震惊塞恩对于在诺克萨斯任何人都为之垂涎三尺的铁橡树勋章表现得如此之竟随意甚至至慷慨。 随后塞恩一句话更是让这群已经无语饱受冲击的贵族名流们甚至惊呆得不能言语了。塞恩挠了挠后脑勺,语气颇为无奈,小声自言自语道:“难怪老大说了我想要拿到铁橡树勋章至少要积累十几枚铁橡树勋章,否则终究难以修成正果!” 可他那声音再怎么小声自言自语,也比普通人声音更加响亮。塞恩自言自语一番后,而后望着神色颇有些无奈望着面前这位在诺克萨斯说一不二的掌权者,弱弱问道:“伯纳姆将军,包括这次,我和老大一共存了五枚铁橡树勋章了吧??” 这句话,将埃古斯丁大教堂弄得寂静无声,将众人雷得外焦内嫩。站在塞恩一旁的十几位即将接受铁橡树勋章的青年俊杰们忽然生出这铁橡树勋章貌似不怎么被稀罕。 五枚铁橡树勋章。 简单的几个字令心思灵巧的贵族们不由暗自咂舌。如果说他们是略带开玩笑打趣兴致看着塞恩与那位引得伯纳姆打发雷霆的奥古斯都,那么现在玩笑打趣兴致因大大咧咧的塞恩口中那五枚铁橡树勋章,彻底转变成重视了。 并不难揣测。铁橡树勋章在平时三到五年授予颁布一次,而在圣战期间,铁橡树勋章的颁布已经减到了每年一次。也就是说每年每人最多只能获得一枚铁橡树勋章。 三年,五枚。 也就是说着两人在三年内一人获得了两枚铁橡树勋章、一人获得了三枚。而且非常破天荒的事情就是在整个诺克萨斯都被视作象征着诺克萨斯最高荣耀的勋章竟然非常无语得被伯纳姆将军扣押了下来,等待一柄发放。 众所周知,诺克萨斯对于铁橡树勋章的管理严苛。基本上铁橡树勋章绝对不会同时两次青睐于一个人。在第一次获得铁橡树勋章后,倘若想第二次再获得铁橡树勋章,这其中的难度系数也顿时倍增。 倘若不是面前这位憨厚大个子和那个授勋仪式还没有感到的奥古斯都对诺克萨斯的圣战作出了天大的贡献,绝对不可能有如此荣誉。 伯纳姆皱了下眉头。眼眸锐利如鹰,盯着一脸憨厚的塞恩冷笑道:“或许在这神圣的埃古斯丁大教堂内发生一场别开生变的断头台仪式也说不定!” 那身材魁梧,浑身上下充满爆炸性肌肉,如一位小巨人站立的塞恩顿时一颤,回头瞥向教堂们口。深深吸了口气,一脸信任道:“老大答应过我,会赶到的!”双手成拳,紧攥。 ———— 修女伊芙兰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白品牧师,从小就立志终身奉献给万能的主。作为埃古斯丁大教堂一位普普通通负责看管图书馆的普通修士。属于那种一辈子都默默无名,不可能被记录在教廷史册。 从小没有什么大野性从未想过成为掌控神圣教廷权力中心意愿的伊芙兰每天最高兴的事情就一个人安静在图书馆内翻阅那一本本或晦涩如星空或玄奥如瀚海或简单有趣的教廷典籍。 今天是个好天气,可抱着一大摞珍贵教廷典籍的伊芙兰却没有空闲时间在那埃古斯丁大教堂的走廊上去踩着那一块块上印有不同图案的大理石方砖上,跳那平日最喜欢跳的格子步。 双手捧着的《天空之城》《教诲》《光明启示录》《上帝之手》这几本厚重的书籍,对于伊芙兰来说甚至比她的生命还要重要几分的教廷典籍,作为一名标准的虔诚信徒,抱着一摞珍贵的典籍而嬉笑做其他的事情,这简直就是对神的亵渎。 走廊距离她所在的图书馆有一段不短的距离。期间要小心翼翼经过今天应当已经聚集满高贵的贵族与圣洁的修士的议事厅,伊芙兰紧张而又期待。兴许今天可能见到神圣的潘古德拉红衣大主教。 埃古斯丁大教堂这座诺克萨斯帝都最大也最出名的教堂从来不缺少大人物。这些大人物上位者们或深邃或雄伟,但对伊芙兰来说遥不可及,唯有潘古德拉红衣大主教见到她这位卑贱的白品牧师的时候会露出一个睿智圣洁的笑容,这对脸上有些小雀斑的伊芙兰来说是一件足矣兴奋好几天的声音。 小心翼翼抱着珍贵的教廷典籍才在走廊上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伊芙兰瞪大眼睛望着那位潇洒翻越埃古斯丁大教堂围墙,而后一个狗吃屎掉进在围墙内的那个修长身影。 砰。手中的四本被教廷奉为圣典的书籍掉落在地上。 望着狗吃屎躺在花园内的那位身躯修长的青年,伊芙兰惊呆了:“天啊,竟然有人敢如此亵渎神圣??” 埃古斯丁大教堂的围墙对于伊芙兰这位从小就受到教廷导引的虔诚修士来说就是主对于世人规矩的象征,逾越围墙便是违逆主制定的规矩,继而就是亵渎神圣。 青年毫无风度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直接向伊芙兰走了过去,这个青年大约一米八左右,看上去并不英俊,一身那在平民中非常流行的白色披风,还有那一身有些粗糙的白色麻衣,一切都证明这位陌生的闯入者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 可这位普普通通的平民胆子可不小,见到有人目睹他行为后,非但没有如受惊老鼠逃走的意思,反正直接向着目击者伊芙兰走了过来。 “尊敬的修士。平时你难道就是这样对待我们信徒心中最至高无上的教廷典籍吗?”平民望着伊芙兰恶人先告状说道。 伊芙兰慌张将因惊吓被抛在地下的宗教经典捡起来。平民也在这个时候适时弯下腰帮忙捡起了一本《上帝之手》。轻轻摸了摸《上帝之手》那金黄色的封面,平民略有感慨说道:“上帝赐予人一根杠杆,但却没有给人一个支点,因此我们无法撬起这个世界!并非因为全能的上帝忘记了,而是上帝不希望人类积累懒惰的原罪,支点就在那里。只要我们遵循上帝的指引,坚持不懈去追寻,终有一天我们将寻到支点,利用手中的杠杆撬起这个世界。” 原本对于这位鲁莽且以一种不光明正大方式闯进埃古斯丁大教堂的平民,伊芙兰抱着非常大的敌意与戒备。但当听到这位普通的平民修士竟能说出圣地亚哥在《上帝之手》中那句她最喜欢的话语时,伊芙兰对于这位鲁莽的平民多了几分好感。 “一名虔诚的阅读过《上帝之手》信徒,上帝应当不会计较这位信徒偶尔貌似的行为吧。”修女伊芙兰暗自想道。 “你读过圣地亚哥圣徒大人的《上帝之手》?”小修女有礼貌的问道。 “看过几遍。”平民青年淡淡笑着回答道。 见平民青年没有深入谈《上帝之手》这本书的意思,于是伊芙兰接过青年手中《上帝之手》书籍,站起身。脸上带着淡淡笑容望着这位普通平民信徒,说道:“你是来教堂参拜主的吧?真不好意思,今天埃古斯丁大教堂不允许普通人进入,我知道有一条可以离开埃古斯丁大教堂的小道,可以带你离开。” 平民青年扫了一眼一片寂静的围墙,回头对着伊芙兰轻轻一笑,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声音平静说道:“祈求主的庇佑是我来埃古斯丁大教堂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不过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原因,我是来参加今天的授勋仪式的!” 说着。平民青年对着修士伊芙兰作了一个非常正式非常一丝不苟的宗教礼,尴尬笑了笑:“埃古斯丁大教堂实在太大了,我找不到教堂议事厅在哪里?可以带我去吗?”平民青年一脸诚恳。 伊芙兰呆了一下,凝视着面前这位平民青年的眼睛,过了很久,伊芙兰才说道:“好吧。我要去图书馆,反正和教堂会议厅顺路,可以带你一起!虔诚的信徒,你确定你真的要去会议厅吗??” 平民修士挠了挠后脑勺,羞赧道:“如果授勋仪式在那里举行。我确定要去那里!” 伊芙兰没有说话,带着怀疑带着这位她心中已经判下死刑鬼话连篇的信徒望教堂会议厅走去,谎言者当接受上帝的惩罚。“授勋仪式?早就已经开始了十几分钟了。”伊芙兰暗忖道。 会议厅就在走廊最前面,非常显眼的位置。 这条大约只有一百多米长的走廊上经过了两批修士,其中一批还是伊芙兰可望而不可即的白衣主教。 这群人如平常一样没有望在他们面前恭敬行礼眼神虔诚的小修女,一丝不苟地前行,彷佛不被世俗任何事情羁绊。 平民青年笑着道:“傲慢可不是一名修士应有的品性,伊芙兰,你比他们更适合做白衣主教,传播教廷的光辉!” 在平民青年眼中柔弱如小草的伊芙兰望着他,脸上竟然流露出令他为之惊讶的圣洁光辉,道:“我对他们行礼并非畏惧他们那一袭象征白衣教士的教袍,而是表示对主的虔诚!只要我虔诚就足够了!” 平民青年收敛起一脸笑意,神色肃穆望着这位普通不起眼的修女,诚恳说道:“教父,感谢你引导了迷路的牧羊!” 修女伊芙兰咯咯一笑,指着前面的议事厅,道:“议事厅就在哪里,喜欢说谎的信徒,下次不要再说谎了!”说完,伊芙兰直接从平民青年身旁走过。 平民青年望着那文静淡泊的白衣背影微微一笑,自语道:“真是个可爱的小修女。”望着议事厅走去。此刻小修女伊芙兰若回头就会发现一脸平凡的平民青年身上竟浮现出一股嚣张狂霸的气质,似乎从尸山血海中走过一遍一般。 “刚才白衣主教他们好像议论伯纳姆将军要取消一位还没有抵达埃古斯丁大教堂,即将获得铁橡树勋章者奥古斯都获得铁橡树勋章的荣耀。”想到这里,伊芙兰抱着一摞书本本就不快的步伐不由慢了下来,脑海中冒出了一个惊人的念头:“刚才那位平凡平民或许就是那个迟到了的奥古斯都??” 随即伊芙兰立刻摇了摇头,不再多想,往着图书馆走。 才走了两步,一声非常熟悉的声音传到了耳朵里:“奥古斯都见过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 伊芙兰缓缓回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议事厅!(未完待续。) 第六章、名动帝都 第六章、名动帝都 “这是他在表示对帝国和教廷的轻视吗?”安静坐在一处不算僻静角落处的国务卿黑格尔斯特猛然站起来,在不同与平常欢快气氛寂静如水沉默如冰的议事厅内砰然说道,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位一向在诺克萨斯重大决议上进行投票或随波逐流或干脆弃权的大人物今天这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语颇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意思。或许这算不上这位在国务卿位置上即将安安全全渡过了两届的大人物对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的正面挑衅,但却或多或少蕴含了些许挑衅的意思。 这让几乎大多数都抱着静观其变的贵族们忽然将原本集中在伯纳姆身上的注意力分散开来移动到这位在政坛上一向以沉默低调著称的国务卿黑格尔斯特身上。从原本的静观其变,也一跃而成为坐山观虎斗。 虽然这两头虎差距忒大了些,但并不影响这群在议事厅无所事事正寻求乐子的贵族名流们的兴趣。 可惜,还没有等伯纳姆将军作出回应,一声响亮的声音在议事厅内砰然响起,“奥古斯都见过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 声音颇如惊雷落地,摧枯拉朽捅穿了议事厅内积聚的凝重情绪与气氛。 眼神呆滞,看上去憨厚甚至显得愚蠢的塞恩听到这声声音中,顿时眼中爆射出两道刺眼的光芒,浑身气势顿时一变,一股令其他在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出来的铁橡树勋章获得者们都感觉到的绝世犀利气焰。 回头,那憨厚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傻傻的笑容。 伯纳姆豪迈的笑声在议事厅响起,道:“滚进来,自己解释清楚!” 随即,这位还未出场就已经闹得议事厅已经掀起暗涌千层。甚至差点激荡起腥风血雨的奥古斯都在万众瞩目中登场了。 一袭再普通不过的白色长袍披风,一身简单甚至寒碜的麻布衣服,挎着一柄精致的弯刀,一位一米八左右,看上去并不英俊,但如一柄绝世犀利宝剑迫人的青年带着淡淡的笑容从容踏进了这个令诺克萨斯许多贵族一辈子挤破脑袋都想闯进的议事厅门槛。 拥有康斯坦丁这个高贵姓氏令乖张、暴戾有着“吸血鬼”著称培科斯基伯爵甘心当奴仆走狗的老人拄着一根紫红色的手杖。用那根干枯发黄的手指指着从容踏进议事厅的奥古斯都,轻声说道:“一名真正的绿叶懂得用自身将红花的价值衬托到最大!现在红花已经到场,真正的主角已经出场了。” 一脸恭敬站在老人身后的“吸血鬼伯爵”培科斯基用完全不符合一位贵族看即将踏入贵族门槛平民的眼神盯着逐渐走进议事厅中心的奥古斯都,眼神专注充斥着审视意味。 微微弯腰,摇晃手中装着葡萄酒的水晶杯,为人暴戾,脾气暴躁“狼人公爵”埃尔基洛对着一旁颇有兴致打量着奥古斯都的海阁亚酥红衣大主教,不动声色说道:“奥古斯都,这位从危险的斯坦博得森林走出的骑士。备受伯纳姆将军的亲睐,这是他第三次成为被提名为铁橡树勋章的人选。” 埃尔基洛用最简单的言语介绍了奥古斯都彪悍的往事。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倘若不是具有非常卓越的功勋与彪悍的战绩,如何会被连续三次提名为铁橡树勋章的人选呢? 埃尔基洛没有再故作聪明用再详细的词汇去向着这位智慧如海的红衣大主教去赘余解释这位彪悍的军人的事迹,他相信海阁亚酥红衣大主教已经凭借他那几句话得出了自己的判断:如今的奥古斯都处在何等位置,马?抑或小卒子? 海阁亚酥红衣大主教仔细打量了这位引得万众瞩目,正向他们这个方向走过来的奥古斯都几眼,嘴角勾起一丝迷人的笑意,轻声说道:“斯坦博得森林?那不是诺克萨斯帝国骑士之中的败类古利格兰居住的地方吗?难道奥古斯都是古利格兰的弟子??” 狼人公爵不可置否摇了摇头。盯着已经走进了的奥古斯都,平静回道:“是帝国第六骑士古利格兰的骑士侍童这是肯定不会错的。但至于是不是古利格兰的弟子,那就不清楚,只有问奥古斯都本人了。” 这句话刚落,奥古斯都正好从“狼人公爵”埃尔基洛走过,脚步都没有停滞,径直走到了议事厅那即将得当受勋的队伍中。那一原本被人遗忘的角落。却因为无论在哪里都光芒万丈的伯纳姆将军的存在,成为议事厅众人的焦点。 奥古斯都走到队伍时,还没有等奥古斯都习惯性伸脚,占据最好位置的塞恩就主动退位让贤将直面伯纳姆将军的‘宝座’让了出来。奥古斯都狠狠瞪了故意将他推进火坑的小弟塞恩,可塞恩眼观鼻。鼻观心干脆就不去望奥古斯都哪里这里,防止会在错误的情绪引导下做出错误的事情。 奥古斯都无奈站在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面前,面对面前这位曾扣掉他一枚铁橡树勋章,又即将准备压住他两枚生死间搏回来铁橡树勋章的位高权重的老人,奥古斯都很没有骨气的脸上露出了讪讪笑容。 肚子里已经酝酿好台词的奥古斯都刚准备侃侃而谈表示对伯纳姆尊敬之类大拍马屁的话语时,先知先觉的伯纳姆将军淡淡说道:“自己去解释清楚,今天我希望你的铁橡树勋章不要再存放在我这里了!” 滔滔不绝的话语还没有出口就被哽在了咽喉中。奥古斯都整了整原本就已经非常标准的领口袖口,扫过大厅,弯腰,一脸歉意说道:“请宽恕我的迟到。”,然后朝着摆放在议事厅正前方那尊后背生有六翼天使的雕塑做了一个拜占奥宗教神圣的三角形手势,如此一来,为了表示对信仰的虔诚就算是红衣大主教在内的人都必须站起身来对那尊象征着和平、守护的六翼天使行礼。 随即奥古斯都回头对在场众人又作出了一个拜占奥教廷的宗教礼。这个礼节不同于刚才那对上帝耶和华身侧左护卫天使伊轮赛贝的礼节那么繁杂,但却非常庄严。面对这个在拜占奥教廷内表示歉意的礼仪,众人没有还礼。静静望着奥古斯都等待奥古斯都的解释。 “我已经向仁慈的守护天使伊轮赛贝大人已经表达我的懊悔,但虔诚的信徒奥古斯都还是感觉有必须向诸位说声抱歉。”奥古斯都再次弯腰说道。 听到这句话众人面色一阵古怪。在隆重授勋仪式如此重大事情上迟到这并不算大事,但也不算小事情。一般迟到的人基本上是贵族,至于被授勋者基本上都提前就到达,因此奥古斯都也算得上是一个奇葩。 贵族可没有那个是省油的灯,基本上若那个人被贵族盯上憎恶上了。那接下来那个人就注定面对一系列令人胆战心惊的可怕事情。或许是明面上一锤定音的报复或许是暗中数不清的小动作。 若被一群贵族不满上了,那这个人接下来的命运注定坎坷。此时此刻奥古斯都面对得就是这种非常特殊的情况,倘若奥古斯都不能给他的迟到作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就算有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这颗参天大树的护卫,接下来的授勋仪式上必然会遭受贵族们明里暗中下磕磕绊绊。 因此奥古斯都先向着仁慈的守护天使伊轮赛贝忏悔,使得被迫坐着的贵族、教士都站起来向着守护天使行礼,将房间中同仇敌忾对峙的气息瞬间抹平,被神圣的宗教气氛取代。继而又向着在场的贵族、尊贵的主教大人行礼,表示歉意。因此就算在场的贵族还想追究奥古斯都迟到的事情,那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惩罚力度了。 贵族们脸上平静,不少却心中鄙夷这位连续获得三次铁橡树勋章被伯纳姆器重的家伙智商也不过如此,伯纳姆这次看错眼之类言语时。满脸歉意的奥古斯都又将可以在神圣面前可以轻轻放下的迟到时间小心翼翼拾起来。 奥古斯都脸上带着几分苦笑,尽量以一种愉快的口吻说道:“在没有任何人指引的情况下,一位胆小害羞的路痴平民在圣彼得成内寻找埃古斯丁大教堂议事厅,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艰巨的事情。而且在圣彼得城街道上竟还意外碰上了杜?克卡奥将军的女儿卡特琳娜小姐的千里追杀,因此将这本就艰巨的任务在一步加剧。最终路痴以一种并不光明的方式越过了埃古斯丁大教堂的围墙,而后得到一名小修女的引导。最终来到了议事厅!” 顿了顿,奥古斯都颇有些无奈望着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的伯纳姆将军,微微弯了弯腰,说道:“若诸位还是不满意我的道歉,我唯有第三次将铁橡树勋章寄存在尊敬的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哪里了!” 话音落。原本就因奥古斯都以一种自嘲语气表示自己歉意与迟到原因继而原谅奥古斯都的贵族听到奥古斯都最后那句话,不少都微微呆了呆。 他们猛然间又回想起来面前这位穿着普通,外貌平平的家伙其实是已经连续三届被提名为铁橡树勋章的人选的猛人。 外围,一直盯着奥古斯都表演的吸血鬼公爵培科斯基嘴角勾起一道令任何阶段女人为之迷醉的微笑,轻声说道:“真不愧是伯纳姆大人也愿意甘心当绿叶衬托的红花。或许未来诺克萨斯将崛起第二个德莱厄斯,不,他或许会被德莱厄斯那个疯子更加可怕!” 只顾着感叹的培科斯基没有注意到,站在他身后那位风都可以吹到的老人正以一种审视的眼神打量着奥古斯都,那晦涩如星空,智慧若瀚海的眼中有一丝不可捉摸的情绪流转。 这一日,在海阁亚酥红衣大主教、伯纳姆?达克威尔、培根家族掌门人、国务卿黑格尔斯特等一大票诺克萨斯掌权阶级的绿叶衬托下,奥古斯都名动圣彼得城。(未完待续。) 第七章、主宰命运 第七章、主宰命运 塞恩咧着那张足以一口吞下十几个鸭蛋大嘴,开心大笑。扫过一本正经,面脸虔诚之色引得在场贵族忍不住莞尔的奥古斯都,看上去憨厚老实甚至愚笨实际上并比一般人智商还要高出一筹的塞恩腹诽不已。 “被追杀?奥古斯都这位以征服女神为己任,女人缘出奇好的变?态家伙会被追杀?别开玩笑了!就算相信此刻天神下凡我也不相信奥古斯都这个变?态会被追杀!” 早就已经习惯了奥古斯都那堪比老道政客还要专业级的表演,以及那可以随时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言语水平的塞恩百分之一百不相信奥古斯都正会被杜?克卡奥?卡特琳娜小姐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最后只有翻墙逃脱的可悲境界,虽说卡特琳娜是诺克萨斯帝国有着军魂之称杜?克卡奥将军的千金,被军队万千军人为之仰慕的强大女性,但塞恩认为这位强大到令即使排列第六位的荣耀骑士团都为之仰望的女性卡特琳娜遇上了他这位老大奥古斯都,也只有被奥古斯都征服的份,哪里会被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 “又有一朵帝国金花将要沦陷了!”望着站在诺克萨斯权柄掌控者伯纳姆将军侃侃而谈的奥古斯都,塞恩佩服加嫉妒羡慕,心中酸溜溜叹道。 随后自然也如塞恩这个大个子预料那样,奥古斯都用他那风趣自嘲的道歉语直接将迟到事情一语带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些站在诺克萨斯最顶尖的一撮人望着奥古斯都的眼神明显不同。如果说起初因伯纳姆?达克威尔甘心当绿叶衬托奥古斯都这株红花令这群只要一言就可以搅动诺克萨斯的贵族名流教廷神圣们引起注意兴趣,那么随着奥古斯都这一席话,一系列的行为表现,这些原本仅仅是对奥古斯都颇感兴趣的贵族名流以及教廷掌权者们对奥古斯都引起重视。 就算刚才奥古斯都那一席话中有不少水分。但就算打个半折也是足矣令他们这群贵族为之忌惮。卡特琳娜?那不就是帝国军魂杜?克卡奥将军的掌上明珠吗?被卡特琳娜小姐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这其中的关系就足矣令这群小心翼翼,思维缜密的贵族们值得再三思忖。 赛恩的头脑虽不错,但作为一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军人代表,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哪里知道呢?? 这次授勋仪式,埃古斯丁大教堂内来了不少大人物。议事厅中更是大人物云集,除开神圣教廷的公职人员,但凡在议事厅内的贵族至少也子爵头衔,至于那些只有爵士、男爵的青年贵族们则根本没有机会进入充满威严神圣气氛的议事厅。 大约三百号人中、神圣教廷唯一来到的红衣大主教海阁亚酥自然属于当之无愧的大人物。而伯纳姆?达克威尔、国务卿黑格尔斯特、屹立在诺克萨斯已经五百年的培根家族掌门人科墨多罗?培根、近两百年以冲天之势新崛起的贵族索拉奥特家族等,这些在就算一句话就可以令诺克萨斯震动翻滚的最顶尖一群人的到来,将这场授勋仪式推向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以暴戾脾气著称心狠手辣伯纳姆最终还是没有扣押掉奥古斯都第三枚铁橡树勋章,最终在神圣教廷的圣乐《阿尔芙兰进行曲》下,奥古斯都、塞恩、屋大维、斯朗福德,普罗米多兰、奥菲特等人领到了足矣令任何人都为之羡慕的铁橡树勋章。 授勋仪式随即结束。贵族们最擅长也最喜欢的宴会也在结束的瞬间正是开始了。在华丽的水晶灯下,一位位打扮优雅的贵族名媛步履轻盈,气质夺目的走进埃古斯丁议事厅。 此时此刻奥古斯都这群胸前挂着沉重的纯金镶嵌金光闪闪宝石的铁橡树勋章的家伙们无疑就是贵族名媛心中最佳舞伴,关注的焦点。只不过迫于以威严于世的伯纳姆将军在次,没有哪位名媛敢越雷池一步,敢去伯纳姆身侧牵走一位位挂有铁橡树勋章的精英们。 一向不喜欢这种古怪的贵族气氛的伯纳姆瞥了一眼已经娱乐起来的贵族们,缓缓向着议事厅门外走去。奥古斯都将手中正准备庆贺获得第一枚铁橡树勋章的装满了名贵红酒的水晶杯随手递给一旁抓着烤羊肉饕餮大吃的塞恩,跟在伯纳姆?达克威尔身后。一同往着议事厅门外走去。 已经是诺克萨斯最高首脑的伯纳姆并未拒绝。 见到这一幕的贵族教士们将奥古斯都的档次再度提升了一个等级。清楚伯纳姆习惯的贵族可是清楚这位性格暴戾、脾气古怪的掌权者可向来独来独往,从不喜欢有人跟随。因此至今可以贴近跟在伯纳姆身后一起散步行走的不过七八人而已。这七八个人都是伯纳姆或尊敬或信任的人。 奥古斯都无论属于哪一种都足矣令贵族们重视甚至刮目相看。 半倚着议事厅内那根需要三人才能合抱的巨大的白色石柱,公认的诺克萨斯圣彼得城三大家族之一的培根家族掌门人科墨多罗端着红酒杯眯着眼,望着奥古斯都、伯纳姆两人离去的背影,对着身侧的狼人公爵埃尔基洛轻声道:“三十岁还不到就闯入诺克萨斯权利中心,而且还是一位没有任何爵位的平民,记得诺克萨斯近百年历史里也就只有那位修改《莱克格斯律法》的圣约翰大人了。” 狼人公爵身躯一颤。抬头望这培根家族的掌门人科墨多罗,平静说道:“诺克萨斯不可能在出现第二位圣约翰大人了,贵族世界秩序不会崩碎第二次。” 科墨多罗微微含笑没有说话。 一百四十年前,一位白衣教士在老迈的亚历山大大帝的牵引下走进了诺克萨斯的权利中心,最终这位教士五十年时间编撰出了两本至今在瓦洛兰大陆流传的著作:《光明启示录》《一百三十一条律法条例》。 前者《光明启示录》让这位默默无闻。虔诚信奉神圣教廷近八十年的白衣教士一跃而上,成为神圣教廷最超然的存在,死后被追封圣徒。 而后一本著作则在这位普通的白衣教士撰写的《光明启示录》著作被神圣教廷官方出版传遍瓦洛兰大陆后递给了当时刚铲除了诺克萨斯两大巨人家族罗桐柴尔德、康德斯坦。踩着鲜血汇成的道路即将登上诺克萨斯至高权威的伯纳姆?达克威尔,随后伯纳姆真正掌控诺克萨斯权柄后,便将《一百三十一条律法条例》成交给最高司法部,这本被法学家认为集诺克萨斯法律之大成的《一百三十一条律法条例》,最终这使得诺克萨斯贵族世界秩序一度崩坏的法律在一番血腥的明争暗斗后,出台了。 至今。已经过去了近百年的《一百三十一条法律条例》以及被拜占奥教廷奉为圣徒的圣约翰都是贵族心中永远不能褪色忘记的噩梦。 这位在诺克萨斯政坛上如常青树一直屹立不倒的培根家族掌门人科墨多罗?培根将奥古斯都竟比作一百多年前险些使得诺克萨斯贵族世界秩序为之崩溃,险些崩碎的约翰,可见对奥古斯都何等重视。今天的锋芒毕露也就注定了奥古斯都的路途将会被一群精明铁血的贵族盯上,道路注定不会平坦。 议事厅外的走廊上。 这位将诺克萨斯权柄真正攥在手中四十几年,在诺克萨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接近百年的老人平静而低调前行,走在走廊上,跟在身后的奥古斯都,望着面前这位或许需要用一辈子时间追赶但可能都追赶不上的伟岸背影,心中没有任何嫉妒。神色肃穆而恭敬。 “奥古斯都,你的梦想是什么?”路上,这位跺跺脚就能引起诺克萨斯震动的老人没有任何征兆开口说道,已经平静的望前步履沉稳,速度较快的往前行走。 奥古斯都愣了一下,随即往前快速走了几步,跟上老人的步伐,沉吟了一下。开口道:“在我选择成为一名骑士初我的梦想便是征服一位我只能仰望的背影,我希望可以用我这一生去追赶她的背影。而后征服她,脱光她的衣服,卸掉她那神圣不可亵渎的面具,躺在我的怀里娇媚喊我一声夫君。” 伯纳姆的脚步缓了几分,但并未停下来,面色平静。显然他已经不止一次从奥古斯都口中听到过这样不符合贵族身份说出的粗俗话语。 “你能征服她吗?奥古斯都。”在走廊尽头。站在一块画有玉兰花的方砖上,伯纳姆一脸正经的望着奥古斯都说道。 奥古斯都苦笑的摇了摇头,耸了耸肩,叹道:“她已经是站在瓦洛兰大陆巅峰之上几乎可以媲美神祗的女人,而我只不过她在休息时不经意间瞥见的身影而已。想要征服那样的女人。倘若幸运女神不接连向我抛几次媚眼,爱神不向她射几支爱情之箭,我的实力不能与她比肩,征服她那简直就是一件天方夜谭的事情。” 伯纳姆那贴满了冷酷古板苛刻标签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罕见的笑容,伸手拍了拍奥古斯都的肩膀,叹道:“听你这么描述,那可真是一件非常苦难的事情。奥古斯都,你想放弃吗?” 奥古斯都摇了摇头:“或许未来会,但现在不会!” 老人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说了一声你是今天议事厅内的主角,回去吧。说着,这位在政坛翻云覆雨的老人就独自埃古斯丁大教堂的大门走去。 奥古斯都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回头,一道沧桑的声音传进奥古斯都的耳朵里。 “奥古斯都,给你一个忠告!你口中那个女人太飘渺了,她既已站在瓦洛兰大陆的顶端,你这个还在山脚下小心翼翼前行的人不可能看见他的踪迹,这样的梦太容易让人失去信心了!与其去向着如何征服那如神祗一样的女人,不如想着如何主宰自己的命运,或许当你已经可以主宰自己命运的时候,那个需要你一直抬头仰望的女人你可能已经可以平等直视了!” 站在大门口,伯纳姆挥着手,笑容灿烂,如天上的太阳,绚烂夺目。 站在走廊上,望着伯纳姆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背影,喃喃自语道:“伯纳姆阁下,我以前的梦想是征服那位需要用一辈子时间去追赶的女人乐芙兰。而遇上你后,我的梦想又不得不多了一个,用一辈子时间去追赶你的步伐,哪怕背影也好!” 奥古斯都弯腰,鞠躬。 旋身,向着议事厅走去。 此时此刻,一双眼睛瞪大眼睛望着面前这一幕。(未完待续。) 第八章、最后的信仰 第八章、最后的信仰 回到议事厅,刚才华贵水晶灯以及守护天使伊轮赛贝见证下肃穆庄严的授勋仪式已经成为了优雅、愉快的贵族晚宴与舞会,刚在备受冷落的铁橡树勋章获得者门此时此刻无疑是万众瞩目的焦点,一位位帝国名媛翩翩身影出现在铁橡树勋章获得者的青年面前,就算是长得颇有几分面目可憎的“巨人”塞恩身边都有一、两位帝国名媛。 颇有几分“先下手为强美女如云,后下手悲凉尼姑都抢光”的属于后者的奥古斯都回到议事厅后,别说名媛了,周边就算一个雌性动物也没有。早已经为了美人将老大抛之脑后的塞恩还算勉强以眼神给奥古斯都打了个招呼,就继续更身旁两位容颜出众的贵族名媛唾沫横飞谈论起自己在圣战中英勇无畏的精彩表现。 不得不说,这个看上去憨厚的家伙口才不错,两位气质在贵族名媛内并不算特殊但却也不笨的贵族名媛对塞恩描述的场景听得入迷。那望着谈吐颇有几分风趣的塞恩眼中时不时闪现异彩的两位淑女显然也没有想到属于后下手遭殃的自己竟然选到了一枚外表被铁锈覆盖的金子。 在平民眼中,骑士与贵族小姐之间总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奥古斯都笑了笑,就近在一处高台上一片已经倒满了葡萄酒、红酒的水晶高脚杯拿起一杯微笑香醇的葡萄酒,也没有去那些贵族名媛中去凑热闹,希望可以在今天这场难得机会中斩获一位佳丽带回酒店或家里滚chuang单的意思。奥古斯都自认为泡妞到了他这个境界的男人除非碰上女神级别的女人,否则绝对不出手!一般都是妞主动找自己,哪里需要自己降低身份主动凑上去啊。 端着一个水晶高脚杯,奥古斯都径直走到议事厅一脚华丽灯火下不太引人瞩目的一张长椅上,望着面前这位至少七十岁,身着一袭即使在任何地方都十分耀眼的鲜红宗教长袍的老人。奥古斯都做了一个非常虔诚的宗教手势,微微弯腰,低头,说道:“尊敬的海阁亚酥红衣大主教阁下,我可以坐在这里吗?”话音有些颤抖。 海阁亚酥抬起头,深邃睿智的眼眸平静没有半点波澜,挪了挪位置,同时左手轻轻敲着身旁空余的地方,望着奥古斯都道:“奥古斯都,可以告诉我你是从哪里知道我的名字吗?” 奥古斯都站得笔直。颇为羞赧说道:“不知海阁亚酥大人是否还记得路上曾遇上一个鲁莽青年无意惊扰了你的马车?”微顿,奥古斯都指了指自己道:“我就是那个鲁莽青年,有幸在议事厅遇上海阁亚酥大人,因此特地来道歉,希望海阁亚酥大人接受我的歉意。” 怎么可能忘记?圣彼得城内一向风平浪静,秩序井然。因此今日那场意外足矣令险些人仰马翻马车内的车主人海阁亚酥红衣大主教记住那位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也就是海阁亚酥因在教皇事务厅修身养性十几年,不太计较,否则惊扰红衣大主教的奥古斯都还不被一直自认为无能没有守护好红衣主教大人的八位愤怒羞愧光明骑士给追上去撕成碎片? 海阁亚酥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拿起一旁放在长凳上装了大约还有五分之二红酒的水晶高脚杯。和一副受宠若惊的奥古斯都碰杯,小小抿了一口,微笑望着有些局促的奥古斯都道:“一直在你身后拿着精致小刀追杀你的年轻女孩就是你曾提及过的杜?克卡奥将军的女儿卡特琳娜?” 奥古斯都含笑着点了点头,眼睛不由自主下低扫了一眼挂在腰间的那柄造型精致的弯刀。脑海中亦同时间浮现出那位穿着火红长裙,一脸冷酷向着他挥刀出手的女人,心里微微一寒。 对于奥古斯都这些小动作,海阁亚酥看在眼里。并未说什么,只是左手再次敲了敲身旁的长凳,微笑说道:“你还是坐下吧。我不习惯这样和人说话,这样很累!” 奥古斯都勉强笑了笑,缓缓坐了下来。后背瞬间汗水猛冒的奥古斯都自认为自己还没有那个尽量让一位红衣大主教抬头望着他说话,他可不想惹恼面前这位看上去和善神圣的红衣大主教,鬼才知道这位红衣大主在和善神圣的面目下还隐藏着怎样的面孔。 对于红衣主教这类掌控着神圣教廷权柄的大人物,奥古斯都抱着进而远之的态度。否则鬼知道那天一群如狼似虎的守夜者们找到他说请他去宗教裁判所喝茶?那样他连哭都没有地方哭了。 人一生只有一次生命,而死亡的危险很可能有无数次,奥古斯都可不希望因为自己一时的大意而导致原本可以在继续下去的生命忽然终结,这样的结束实在太可悲了。 随后谈话交流,奥古斯都一直保持着谨言慎行。两人从奥古斯都为何会连续被伯纳姆扣下铁橡树勋章事情上聊到奥古斯都如何获得铁橡树勋章,随后又聊到圣战,最终聊到诺克萨斯以及已经分裂成两个教廷的神圣教廷,聊天的范围非常之广,这其中基本上海阁亚酥问奥古斯都答,偶尔奥古斯都说出几个让海阁亚酥红衣主教眼前一亮的回答,海阁亚酥红衣主教毫不吝啬对奥古斯都给予肯定或赞赏。 随着聊天的深入以及仔细观察,他发现面前这位教廷大人物没有将他带去异端裁判所喝茶的想法,原本惴惴不安的奥古斯都就放松了下来,随着聊天深入奥古斯都还会小小和这位谈话没有任何架子的红衣主教开个小小的玩笑。 “第一圣徒圣耶荷里稣大人在《天空之城》里的一句话我非常喜欢:任何一名教士起初都是在光明中寻找光明,在黑暗中寻找异端!当这名教士渐渐明白在光明中寻找不到光明,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寻找不到异端时他就会将自己关在晦暗的房间内追寻光明的脚步,黑暗中点燃起光明的圣火照耀起前路小心翼翼前行,利用手中的圣火消灭邪恶的异端!过了很久,这位教士发现在晦暗房间内追寻的光明不是真正的光明,在黑暗中寻找的异端并未真正异端的时候,他选择放弃站在光明的世界。独自走进黑暗,在黑暗中点燃起一道属于光明的光芒!那时这位教士才明白,唯有在黑暗中寻找的光明才是自己真正追求的光明,而真正的异端并非其他而是站在黑暗中的自己。” 奥古斯都慢慢念完这段《天空之城》内不同于《上帝之手》《教诲》这类被教廷认可的晦涩典籍内记录的通俗易懂的言语。他轻声叹道:“真正伟大的教士并非想着一味追寻光明方向神的脚步,而是想着在晦涩危机的黑暗中打开一道照亮世人的光明,这样的人有资格被称为圣徒。” 说完,奥古斯都站起身来,面朝着伊轮赛贝守护天使,再次神色肃穆虔诚作出了神圣教廷宗教礼。 海阁亚酥望着面前这位和虽然他地位天差地远,但对神学浓厚底蕴与见解的铁橡树勋章获得者。海阁亚酥没有任何轻视。以平等的地位对待面前这位才华横溢的年轻人,轻声说道:“无论是谱写《天空之城》的圣耶荷里稣大人,还是穷极一生创作《教诲》圣伊耶塔大人,还是以生命最后时光在牢狱中创作出震惊世人《上帝之手》的圣地亚哥圣徒,他们对于心中的神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这样说或许太过初象,你可以理解为他们与其在信奉教廷至高无上的主,不如在说他们一直在追寻自己的信仰!心中的信仰确定,他们心中信奉的神祗自然也就明了了。” 一语落地,奥古斯都呆滞当场。 回头。奥古斯都愣愣望着面前这位说出与教廷教义思想非常不契合的尊贵红衣主教大人,难道这位尊贵的红衣主教大人不知道传播这样的想法倘若被有人信听到即使以他红衣主教大人的身份也会有可能被脱去身上那一袭华贵的鲜红教袍吗?就算不会侥幸被脱去那一身象征者红衣主教权势的红色教袍,那此生也可能因此永远不能戴上那象征教皇至高无上的皇冠或不能拿起牧首手中的权杖。 忽然间,奥古斯都发现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陷入了一道可怕的漩涡逆流中去了。原本轻松自在的神色顿时被紧绷的面板取代。额头后背已经流出了大片大片的汗滴。 海阁亚酥笑了笑,拿起那把象征着强大魔法师的魔法杖,左手第三次拍了拍奥古斯都的肩膀,轻声道:“今天的谈话不但超出了你的预料。也超出了我的预料!奥古斯都,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对你说这些话吗??” 奥古斯都摇了摇头,他真不知道。 海阁亚酥淡淡笑了笑。抬头望着那一直微笑面对世人的守护天使伊轮赛贝,缓缓说道:“千年前,神圣教廷分裂成拜占奥教廷和梵蒂冈教廷!自此,昔日完美的教廷已经不复存在。随后千年来,无论是以诺克萨斯为中心的拜占奥教廷还是以德玛西亚帝国为主的梵蒂冈教廷都面对这教廷教义互相矛盾的困窘局面,因此随后千年时间,历代教士都致力于对神圣教廷教义的研究与解释,随之也就诞生了一名名无论是拜占奥教廷还是梵蒂冈教廷都认可的圣徒!但即使如此,神圣教廷的教义之间的矛盾还并未解决,随后历代圣徒对于教廷教义的解释的著作之间也出现了不少争锋相对之处。这对于普通的信徒来说或许并不算什么,但对于我们教廷的公职人员来说却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修正完善教廷教义是我们教廷公职人员不可推卸也不能推卸的责任!” 奥古斯都静静的站在海阁亚酥身后,望着此时此刻和伯纳姆那同样伟岸的背影,神色肃穆,眼中更多了一股面对伯纳姆也没有的虔诚,这样的教士才是真正的教士。 继续听着。 “先前我对你说得一番在现在甚至可能被称为异端思想言论便是我十三年时间在教皇事务厅翻阅教廷圣典最终研究出的结论!”话语到此,海阁亚酥也不再细细言语,他微笑望了奥古斯都一眼。 轻声道:“未来你再次见到我的时候或许要称呼我圣海阁亚酥阁下,或许咒骂我邪恶的异端,这未来的事情除了万能的上帝谁还知道呢??总之,奥古斯都,希望今天你能记住和我的谈话。” “因为这里有我的信仰,可能是我最后的信仰!” 说完,迈着并不矫健的步伐,走出这在华贵水晶灯下的阴影角落,走向光明。 奥古斯都望着面前这位渐行渐远的红衣主教,有些无奈,原本的一番道歉性质的谈话却没有想到会演变成现在这个地步,他轻声叹道:“有着坚定信仰的教士或者成为被虔诚信徒顶礼慕拜的教士或者被成信徒唾骂的邪恶异端!面对这样的教士,不管他是圣徒还是邪恶的异端传播者,我们都要正视重视,且带着崇敬或审判眼光去研究他们的学问,因为他们有着坚定而执着的信仰!圣伊耶塔大人,你能告诉我我的信仰在哪里吗??” 念着这段写在《教诲》末尾章节,曾饱受诟病甚至险些将圣徒圣伊耶塔打成传播异端思想的邪恶异端!倘若不是写在这段话后面那句话,这本被称作聆听上帝启示而写成的《教诲》恐怕不会出现在瓦洛兰大陆上了。 后面那句话是“在光明中寻到黑暗中的影子,在黑暗中寻求光明的希望,这是我们每位教士的责任与义务。” 喃喃念着《教诲》那段话语,奥古斯都脑海中浮现那位站在桫椤城山巅上挥舞着魔法杖聚集起一片火海的女人。 奥古斯都喃喃道:“或许这就是我的信仰吧!”(未完待续。) 第九章、草根平民 第九章、草根平民 “真是可惜!”红衣主教海阁亚酥轻叹道。 一旁的狼人公爵疑惑问道:“可惜什么?” 海阁亚酥扫了一眼奥古斯都,轻声道:“可惜没有早些遇上奥古斯都,否则他或许可以做《神圣不朽》的第一位读者。” 狼人公爵虎躯一颤,再次望着奥古斯都眼神明显不同了。 第一位读者这看似不起眼的身份,倘若《神圣不朽》这本书成为被教廷认可的官方书籍,那在海阁亚酥死后奥古斯都这位第一位阅读《神圣不朽》这本书的读者有着最高解释权。 换而言之,奥古斯都将得到教廷的保护与重视。 熟悉海阁亚酥的狼人公爵没有想到这位对手握精神世界统治权杖的牧首以及掌控精神世界带着皇冠的教皇都不屑一顾的高傲教士竟会对一名普通的草根平民如此格外看重。 海阁亚酥没有再说什么,作为一名教士,他并不喜欢贵族宴会这种尔虞我诈,优雅中带着口蜜腹剑的场合。与培根、索拉奥特两个议事厅最大的家族打了个招呼,而后就离开了议事厅。 作为这场宴会的主角,打算着见识一下议事厅内大人物风采混个脸熟的奥古斯都与海阁亚酥的想法正好相反,想在这样授勋仪式后的宴会得到一些政治资本或额外的掌权人物青睐的奥古斯端着红酒杯走遍了各个大人物面前,但却没有几个人去愿意搭理这位获得铁橡树勋章的帝都新星。奥古斯都心中苦笑,随即安静坐在一个僻静的角落安心与几位前来搭讪的贵族小姐开始愉快的打趣玩笑起来。 宴会快结束时候,二十三位铁橡树勋章者向着每位权贵去敬酒,这时候奥古斯都才又出现在贵族们视线中。 端起红酒杯象征性和塞恩等人一起在那些权贵中走了一圈,期间和国务卿黑格尔斯特、培根家族首脑科墨多罗以及在两百年内崛起成为诺克萨斯最富有话语权之一的索拉奥特家族以及狼人公爵等议事厅大人物短暂碰过一次面。 这些人言语中不吝啬对奥古斯都表示赞赏,说着前途无量之类令人舒坦的话语。但却没有那个家族对奥古斯都抛出橄榄枝,反而对于其他与奥古斯都相比不太显眼的屋大维、斯朗福德等铁橡树勋章获得者们时不时抛出一个个橄榄枝。 奥古斯都没有不识趣。短暂的交流后奥古斯都礼貌识趣的告辞离开,给这群正热情激情与屋大维等人谈话的贵族们空间与时间。靠在一根白色的大理石柱前,奥古斯都喃喃自语苦笑道:“伯纳姆将军,你可真不得人心啊!” 就在奥古斯都略感失落的时候,一只柔嫩的小手轻轻拍在奥古斯都的肩膀上,清脆的声音响起:“上位者提携的下位者永远都是那种可以掌控或者说不得不提携的人物,奥古斯都少爷,你有着令他们忌惮不能掌控的能力与力量,因此你有何必为他们那群未来注定要被你踩在脚下的人而不愉快呢?这不值得!” 奥古斯都回头含笑望着面前这位在宴会中就一直陪伴在他身旁穿着白色晚礼服的清秀女孩,轻声笑了笑。灿烂道:“绮丽丝小姐,这句话可不符合你贵族名媛的身份哦。” 名字叫做绮丽丝的贵族小姐挽着奥古斯都的手臂,用那一双水晶般纯净的眸子望着奥古斯都,道:“可是一位追求幸福的女人对喜欢的骑士说得一句话!” 并不是第一次被女孩子表白的奥古斯都有些无奈望着面前这位真实年纪才不过十二三岁可身材发育足以媲美十七八岁少女的小女孩,伸出那空余的右手拍了拍这位差不多可以平齐他胸口小女孩的脑袋,微微弯下腰在小女孩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蜻蜓点水一口啄在女孩的脸上,笑眯眯道:“这是英勇的骑士向着尊贵的公主订下的承诺,等尊贵的公主陛下十六岁后。英勇的骑士就会带上巨龙的头颅来娶公主陛下!” 一直表现大胆,无所畏惧的贵族小小姐这时候脸上也不住露出了红晕,一双如水晶般纯净的少女眼中流露出一丝不符合年纪的成熟少妇的娇媚,这位身体、心智都成熟得如十七八岁少女的小女孩丢下了一句话“记住你的承诺哦!”。随即提着白色的晚礼服下摆裙角,非常不淑女的快步跑出了议事厅。 “奥古斯都少爷,真是要恭喜你了,竟然得到了诺克萨斯最高贵的公主绮丽丝公主陛下的青睐!”在两位长相出色。打扮出众的两位身着当下在贵族名媛间较为流行的珮芬多诺长裙少女的陪同下,一位年纪五十岁上下,勾着一脸邪魅的笑意。端着红酒杯的男人,缓缓向着奥古斯都走了过来。 “绮丽丝公主陛下?培科斯基伯爵大人,这位难道就是异教徒撒克多罗亲王还留在帝都的女儿?”奥古斯都疑惑望着面前这位有着吸血鬼之称,但看上去却显得非常优雅绅士,年纪看上去最多五十岁的中年人。 培科斯基微笑摇了摇头,望着奥古斯都笑道:“已经转而信奉均衡教派的撒克多罗亲王在帝都可没有女儿,就算有也早就被神圣教廷送到异端裁判所去了!这位绮丽丝公主陛下可比撒克多罗亲王的女儿身份高贵多了,她是诺克萨斯身份最尊贵的存在!” 望着培科斯基略带玩味说出这句话,奥古斯都心中一颤,惊讶望着培科斯基道:“这位难道就是尼古凯奇大帝唯一留存下来的血脉,血统纯正的绮丽丝公主陛下??” 培科斯基含笑点头。 诺克萨斯最后一位皇帝尼古凯奇大帝在十二年前,也就是海阁亚酥阁下在教皇事务厅研读教廷圣典一年后,死于一场神秘的刺杀中。 因为尼古凯奇大帝身前身体虚弱,仅只有一位两岁大的公主陛下,因此诺克萨斯皇座也就空缺了下来。最后这位两岁大的公主陛下随着伯纳姆将军搬进了历代诺克萨斯大帝居住的圣彼得城堡,最终被伯纳姆将军收养。 据说伯纳姆在收养公主陛下的时候许下过一句承诺:“当绮丽丝有能力掌控诺克萨斯大权时,我会她送上诺克萨斯至高皇座上!” 只是这句话诺克萨斯贵族间没有几个人回去愚蠢的相信。有能力掌控诺克萨斯大权?现在最有能力掌控诺克萨斯大权的人可不就是你伯纳姆?达克威尔吗?嘿嘿,或许等你快要死的时候。才会将大权交给那个可怜的公主陛下吧! 在诺克萨斯有一个普遍的认识,四十年来,真正执掌诺克萨斯得并非在诺克萨斯王座上发号司令的大帝,而是躲在泊尔珊庄园的伯纳姆?达克威尔。 当诺克萨斯最后一位大帝死于刺杀,这种观念就已经成为铁一般的事实。 刺客?一位大帝会在戒备森严,有着不下于六位中枢骑士守护,一位站在骑士巅峰圣棺骑士有着诺克萨斯第三骑士之阿拉法城守护着的圣彼得城堡竟然会被刺杀成功?就算奥古斯都再没有脑子也可以想象得出这场表面上有刺杀两个字概括的行动绝对不可能只有那么简单。 甚至可能这场刺杀行动的策划者可能就是如今收养绮丽丝公主陛下的伯纳姆将军,这位胆大包天,目空一切的将军并不是没有做这种事情的可能! 当然也不仅仅只有这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便是那些嫉妒伯纳姆掌控诺克萨斯权柄的老牌贵族们的行为。他们想借着杀掉诺克萨斯大帝,导致诺克萨斯混乱,最终浑水摸鱼,夺得他们想要的权力。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一直隐匿在黑暗中,无处不在的黑色玫瑰组织,这可能是他们的行动。甚至还可能是来自德玛西亚等敌对国家的行为。 真相已经埋葬在黑暗之中。 对于奥古斯都来说,不管真相是什么,绮丽丝公主陛下对于奥古斯都来说都算是一个烫手山芋。 奥古斯都有些烦恼。但也仅仅只是烦恼而已。 —————— 表面上奥古斯都神色自若,不动声色,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一脸幸运望着这位表现优雅。内在暴戾的吸血鬼伯爵,说道:“我还真幸运啊,在这场上位者杰出者不可数计的宴会中竟然可以得到我们诺克萨斯唯一的公主陛下亲睐。” 培科斯基含笑望着奥古斯都,那双略带玩味的眼神此刻似可洞穿人心。道:“敬畏,忌惮,这才你是得不到骄傲贵族的青睐最重要的原因。” 奥古斯都含蓄笑了笑。喊了一声伯爵大人,而后问道:“敬畏,忌惮?培科斯基伯爵可真会开玩笑,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们怎么会忌惮、敬畏我这才刚刚从撒克城走出的平民呢?这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被贴上乖张、暴戾等种种负面标签的吸血鬼伯爵培科斯基瞥了一眼以科墨多罗为中心高谈阔论贵族团体,嘴角掠过一丝蔑视,毫不避讳的轻声道:“一位三十岁还不到就已经挤进了顶尖贵族核心的平民!在诺克萨斯历史上都很少见,而且这位平民身后还背靠着一尊令他们都为之敬畏甚至恐惧的大山,你说这样的平民能不引起他们的忌惮,敬畏吗??” “不过现在他们似乎对你没有那么严重的敌意了,这可要感谢我们的绮丽丝公主陛下啊!” 奥古斯都仔细咀嚼这培科斯基这段看似浅显但实际上含义深刻的话语。抬头望着一脸微笑的培科斯基,奥古斯都可不会异想天开认为自己有强大的魅力使得培科斯基这位伯爵对他说出这段掏心掏肺的言语。 “贵族,这类生活在尔虞我诈,刀光剑影中的奇特生物最擅长得就是用几句言语,在用灿烂笑脸面对对手时暗中布置杀局将对手送进死亡深渊。奥古斯都,你要记住一句话,给你最致命伤害的人永远不是你的对手,而是那关键时刻刺你一刀的朋友!我知道斯坦博得是你最美好的回忆之一,但我还是提醒你即使面对泰隆、博尔莱特这两位曾共患难的朋友时也不要掏心掏肺,留一份警惕一份忌惮!”撒克城守卫战中浑身插了不下于十根箭矢的佛朗思德用最后一口气对奥古斯都说道。 奥古斯都永远不会忘记佛朗思德的这句提醒。 培科斯基也似乎感觉自己这句话说得太过直接与赤q裸,完全不符合一位陌生人见到另外一位陌生人口中所说过的话语,但陪科斯基微微一笑。也没有作什么解释,瞥了一眼刚从他身旁走到奥古斯都身侧的女伴,而后颇为玩味的望着一本正经奥古斯都,一脸暧昧笑道:“我们的帝国英雄似乎并不喜欢这种场合,竟然对我们美丽尊贵的博德小姐如此冷若冰霜?完全不符合征服一大群女神成为伟大男人的奥古斯都啊!” 奥古斯都洒然一笑,回头歉意看了一眼配合着培科斯基正有几分幽怨看着他的博德小姐,对于培科斯基如何知道他那伟大彪悍的梦想,奥古斯都并不觉得奇怪,他闭上眼就知道肯定是塞恩这个蠢货话唠的家伙口中蹦出来的。 左手轻轻搂着身旁可以打上至少七十五分,比刚才绮丽丝公主陛下还更有魅力些的美丽名媛。而后缓缓后退一段距离,微微弯腰,做了一个非常绅士的邀请,伸手,抬眼,柔情柔声道:“美丽的小姐,能请你跳一支舞吗?” 博德小姐抿嘴非常淑女的轻笑,而后大大方方伸出手,轻声道:“非常愿意。伟大的帝国英雄奥古斯都先生。” 牵着柔嫩细滑的小手,奥古斯都对培科斯基做了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带着美女走进了议事厅中心,而今的舞会广场。伴随着优雅轻快的音乐,两人在旋律中愉快起舞。 望着奥古斯都渐渐远去的背影,培科斯基脸上的灿烂笑容随即消失,他望了一眼身侧正一脸仰慕望着他的名媛。轻轻一笑,而后像抛垃圾一样直接将之踢开。熟悉培科斯基的贵族们见到这样一幕都会不约而同轻叹道:“这才是圣彼得城乖张、暴戾而优雅的吸血鬼伯爵啊!” —————— “奥菲特,你来这里啊!”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年轻贵族端着红酒杯非常热情的走到挂着沉甸甸铁橡树勋章的奥菲特身边。扫了一眼奥菲特注视的舞会上,肩膀推了奥菲特一下,道:“怎么?看上那位心动的姑娘了?要不我帮忙给你抢过来!” 能够在二十几岁就站在这样的宴会上的青年人,不是能力出众,至少有着强悍的家族背景。这位穿着一身在贵族间经典流传的红色长袍,胸前挂着同样一枚沉甸甸的铁橡树勋章的青年,至少符合后者。 一袭白色贵族长袍,典雅出众的奥菲特对着身边这位玩世不恭的好友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伸手指了指正在舞会中心牵着一位美丽姑娘跳舞,胸前同样挂着一枚沉甸甸铁橡树勋章的青年,说道:“你知道他吗??安培。” 身高不下于奥菲特,有着邪魅玩世不恭气质甚至比典雅奥菲特更加出众的安培顺着视线扫了一眼,冷笑道:“哪里可能不知道,他不就是在授勋仪式上名声大噪,而今伯纳姆将军身边的红人奥古斯都吗?”顿了下,安培故意做出一副夸张模样望着奥菲特,道:“难道你看上他了?额,这可有些麻烦!” 奥菲特直接无视后面那句话,眯着眼平静说道:“在六七年前我就知道他了,奥古斯都!” 安培略微愣了下,继而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死死盯着议事厅中心正愉快享受音乐美人的奥古斯都,道:“难道他就是那位当年在桫椤城对着贵族大杀四方,最终放弃新兵第一荣耀的草根平民??” “除了他还有谁?早就有预感这个家伙绝对不会消失在诺克萨斯默默无名,这次见面他可给了我一个大惊喜了!”捂着当年那一箭刺穿胸口而今还隐隐作痛的胸口,奥菲特笑道。 “我记得诺克萨斯帝国骑士学院可没有这位桀骜不驯而又出众的青年啊!” “他当然不在帝国骑士学院,他随着他叔叔佛朗思德去了百叶花骑士团,成为了一名光荣的百叶花骑士!能够在三年圣战中取得如此夺目的成绩,可真不愧是我奥菲特的对手!或许,我们的伯纳姆将军下一步就会将他送到帝国骑士学院或者在瓦洛兰大陆有着超然地位的战争学院去进行培训吧!或许我们下一次见到他时候,他可能就已经是一名诺克萨斯的大人物了!”奥菲特一脸平静含笑说道。 安培呵呵笑了笑,玩味打量着奥古斯都,而后又扫过身旁一脸灿烂笑容的奥菲特,轻声道:“桫椤城到了你们这一代可是出了不少人才,你、你弟弟索利特,奥古斯都,还有一个已经快掌控诺克萨斯十大骑士团之一嗜血骑士团团长的女人?真是羡慕你们可以同时出生在桫椤城!” 奥菲特没有回应,望着身旁这位十几年一直在故作玩世不恭但心思阴沉的帝都俊杰,心中冷笑不已,羡慕我?呵呵,倘若你也出生在桫椤城,那么你就会体会到被人永远压制在下面的痛苦了。先有奥古斯都,后有那个握着符文之剑,蔑视一切的女人。 奥菲特静静望着舞会中心的奥古斯都,忽然奥古斯都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向着他挥手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奥菲特同样轻笑了一声,随即拿着红酒杯与身侧也同样一脸兴致打量着奥古斯都的安培碰杯,轻声道:“他是我少年时代的噩梦,但噩梦也仅仅只是噩梦而已,而且也仅仅属于过去!” 安培一口将红酒喝下肚,灿烂笑道:“真期待你们两个老对手再次交锋!” 奥菲特微笑不语,瞥过神色即使在喝酒时候都将注意力集中在奥古斯都身上的安培,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交锋?我自然是要和奥古斯都交锋,可还却一个试探的人选,不是吗??” —————— “试探完了!”望着走来的培科斯基,坐在议事厅中心地带,但却没有几人问津的蓝衣老人开口笑道。 培科斯基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说道:“真想不出以自负、傲慢、败类闻名于诺克萨斯的帝国第六骑士竟然可以教出这样一位比贵族还贵族的可怕弟子。” 老人含笑,面上平静没有任何惊讶,他扫了一眼奥古斯都,而后立刻转移开,若有深意的说道:“就算是一位骑士顶端的圣棺骑士也不一定能得到伯纳姆?达克威尔的欣赏,但他可以!” 培科斯基笑了笑,苦笑。 老人拄着拐杖站了起来,培科斯基连忙跟在老人身后,问道:“您要走了吗?阁下!” 老人点点头,道:“原本以为可以看见伯纳姆和海阁亚酥这两位宿敌争锋相对我才生出兴致来埃古斯丁大教堂走走,现在宴会已经失去了看头,是时候离开了!” 培科斯基将老人送出埃古斯丁大教堂上了马车,等老人离开后,他才重新站直了身躯。此时此刻培科斯基脸上没有了刚才面对老人时候的恭敬,一脸肆无忌惮,这才是吸血鬼伯爵培科斯基的真正面目。 左手放在腰间,拇指与其他手指有节奏的碰撞,培科斯基一脸冷漠望着那缓缓驶离而去不起眼的晦暗颜色的马车,轻声自语道:“能够得到古老的康斯坦丁家族的关注,还能得到绮丽丝公主的青睐,又能得到伯纳姆将军的赏识,这个草根平民奥古斯都身后究竟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背景???”(未完待续。) 第十章、奴隶交易所 第十章、奴隶交易所 走出埃古斯丁大教堂,奥古斯都一脸玩味望着还满脸陶醉的塞恩,笑道:“斩获如何?我们的大英雄塞恩捕获了几名高贵的帝国名媛呢?” 塞恩憨憨一笑,老脸通红,连连摇头,在常人惊呆眼神中作出了一个不符合魁伟身板的猥琐姿势,谄媚说道:“我哪里有老大你那么有魅力啊!别说几位就算能得到一位名媛的亲睐俺塞恩都不枉来圣彼得城一场。”说完,塞恩一脸沉醉表情。 奥古斯都实在看不惯这等作呕的表情,一脚踢翻了这位在许多德玛西亚军队眼中凶残如比蒙巨兽的家伙,道:“少给老子说废话,我问你是准备继续去陪你那群刚上手的名媛小姐还是更我去奴隶交易所去购置几头牲口?” 一个鲤鱼打滚塞恩就站了起来,随意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脸含笑道:“当然是跟着老大一起为老大保驾护航了,贵族名媛?这类随时都可以有的东西哪里有老大的事情来得重要!” 不同于在贵族名媛面前的优雅、谦虚、博学,此刻的塞恩冷漠、薄情不已。倘若是那几位刚刚与塞恩在议事厅内团论大陆流行的艾欧尼亚首相自传《鲜花与鲜血》著作的名媛们也绝对想象不出此刻塞恩的嘴脸。 奥古斯都没有说什么,径直往着繁华的开普勒街道向着早已经打听好的斐恩奴隶交易所走去,因为对于道路不太熟悉,即使以奥古斯都这等良好的记忆力在这充满弯弯绕绕如同迷宫一样的开普勒区域迷路,这让奥古斯都都忍不住骂上一句:如果带上卡特琳娜那个小妞就好了! 一旁的塞恩老老实实闭紧嘴巴,在这几乎可以说就是卡特琳娜地盘的圣彼得城他可不敢像老大那样彪悍。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被卡特琳娜那个脾气火爆且武力值变态几乎都快和老大相比的女人知道他和老大狼狈为奸暗中咒骂她,那他可真就被殃及的池鱼了。不说会杀掉他,但起码一个残废应当有可能。在诺克萨斯有几件事情是卡特琳娜那个武力值超强智慧又近乎于妖的女人不敢去做的。 默默走在奥古斯都身后的塞恩抬头给奥古斯都一个你彪悍你牛叉的崇拜表情。 ———— 跟在奥古斯都身后,塞恩一脸愤愤不平说道:“真不明白伯纳姆将军为什么将简单的事情弄得那么麻烦,明明只要从诺克萨斯军队里抽出一些士兵供老大你组成远征军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去奴隶交易所内选择没有任何忠诚保证的奴隶作为远征军的成员,难道那些愚蠢的奴隶比得上诺克萨斯军队训练出来的强大骑兵吗?” 砰的一声! 塞恩又被一脚踢飞。 “伯纳姆将军并没有义务为我安排好一切,但他有权利决定我的命运!这就是上位者!”奥古斯都淡淡说道,扫了一眼还狼狈趴在地上的塞恩,奥古斯都继续说道:“塞恩,倘若你不想自己的成就就局限在成为一名普通的百叶花骑士团骑士的话,那你就必须明白一件事情:下位者如果没有权力或筹码挑衅上位者时。上位者下达得任何命令,上位者只有服从一途,至于在达成目标期间的困难是下位者自己需要考虑的。” “是,老大!”塞恩脸上没有刚才的得意也没有任何抱怨,恭敬说道。 “既然已经踏进了贵族的门槛,那以后就称呼我为奥古斯都少爷,至于老大?你私下里称呼吧!塞恩!” “奥古斯都少爷!”塞恩恭敬低下头,满脸激动。 奥古斯都没有理睬身后这位自他加入百叶花骑士团时就一直跟在他身后鞍前马后的塞恩。作为一名胆小谨慎军人的典范,至今奥古斯都都不愿意将自己的背后完全的交托给这位跟随在他身后。甚至为他挨刀的塞恩。 顺境,门庭若市。逆境呢?门可罗雀!奥古斯都并不以为一直跟着他身后拿铁橡树勋章的塞恩会真正忠诚于他,他也没有任何可以令塞恩忠诚的筹码。倘若在逆境中塞恩还能和现在一样恭敬喊他一声老大,奥古斯都才会真正认可这位战友。 “友谊?就通过时间来考验吧!”三年前。奥古斯都对泰隆、博尔莱特作出了这个决定,三年后的今天,奥古斯都对第三个人作出了同样的决定。 此时此刻,跟在奥古斯都身后。亦步亦趋跟在奥古斯都身后,发誓一辈子要追随奥古斯都的塞恩并不知道,今天奥古斯都才真正对他开始进行考验。 一场旷日持久的考验。 —————— “只要你有足够的金币。斐恩奴隶交易所愿给你至高无上的服务!——斐恩奴隶交易所。”望着面前这挂得非常显眼的牌坊横木,奥古斯都知道已经抵达目的地了。 奴隶,比平民还没有地位的阶级,甚至无论诺克萨斯还是德玛西亚亦或是艾欧尼亚等国家,基本上都不将奴隶当做本国的一员。可见奴隶的地位何等卑贱。 一路走来,这座屹立在平民区的奴隶交易所虽没有普通平民区脏乱的现象,但一幕幕残忍的场景令奥古斯都、塞恩两位见惯了鲜血与死亡的军人也不由生出不舒服的感觉。一名光着膀子的大汉提着一根皮鞭走进一间四面都是铁网围起来的区域,穿行在一群奴隶中间,兴奋激动,疯狂着挥舞着鞭子,发出肆虐后愉快的大笑。 明显就是奴隶主打扮的长胡须中年男人坐在铁网外一张写着诺克萨斯官方文字“挥起你手中的鞭子,驱赶那群卑贱龌蹉的奴隶们,每小时3枚波旁银币。”的椅子上,正愉快数着手中的一大把波旁银币。 对于铁网内那些哀嚎大哭躲避长鞭的奴隶,奴隶主盯着手中的波旁银币都懒得移开他的目光。 这种场景在奴隶交易所每天重复出现,而且这样的情况还不是对奴隶最糟糕的情况。每个奴隶交易所都有宰杀奴隶的血腥交易。不少贵族都喜欢用这种血腥游戏来发泄内心的负面情绪。 至今大陆上都还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只要你有足够的金币,你就可以成为他的主人,主导他的一切甚至赐予他神圣的死亡。” 在《莱克格斯律法》还没有出台前这种血腥的交易简直就是奴隶交易所的主要赚钱途径之一。光论帝都每天都至少有上万奴隶死在有钱的贵族手中,甚至在当时还产生一种没有奴隶供贵族玩乐的情况。 随后《莱克格斯律法》颁布,这类血腥的金钱交易才被遏制了些许。“每杀害一名奴隶在杀害第二名奴隶时必须奉献诺克萨斯政府额外的金钱,杀害第三名奴隶后,起额外的金钱翻倍,以此类推。”也正是因为这条律法的颁布,奴隶被大量杀戮的事件才减少了不少,但还是有不少彪悍的贵族,如曾保持15666杀奴第一名记录的一位伯爵夫人对诺克萨斯就贡献了将近三万枚撒开金币,只是因为这位伯爵夫人因为家道中落,才没有继续玩这项奢侈的游戏,随后不久就有人打破了这项记录。 对于奴隶悲惨的遭遇,奥古斯都虽然不忍,但却没有做仁慈的救世主想法。这个世界上没有救世主,真正能拯救自己的,唯有自己而已。 斐恩奴隶交易所有一幕奇特的景观。在交易所内四周摆放着不少四面都是铁网的牢笼,每个牢笼内都有一名奴隶。这些奴隶或是姿色出众打扮妖艳的女奴或者是实力强悍的剑士甚至奥古斯都还见到了一位年近六旬的魔法师。 在铁网一面都贴上了出售的标志以及奴隶的简单介绍还有售价。 这些关在铁网牢笼内的奴隶才是斐恩交易所的主要经济来源。他们每个买出的价格至少是其他普通奴隶的几十倍甚至上百倍。 一名普通的健壮奴隶顶上天也就两枚波旁银币,而一名有着下位骑士实力的奴隶则可以卖至少20枚撒开金币,这期间足足有一千倍的差距。 奴隶交易实在一门血腥且有着高额利润的交易。 在斐恩奴隶交易所内闲逛了几圈,走马观花看过不少奴隶,最终奥古斯都在一个铁网牢笼面前停了下来。牢笼中那位手上、脚上绑上沉重铁链的牛头人引起了奥古斯都的注意。 这位牛头人不同于其他被关在牢笼内垂头丧气,低着头不敢看来来往往将他们当做货物的奴隶们。一双眼睛凶狠仇恨望着打量着他的众人,颇有种趾高气扬的味道。奥古斯都一米八的身高在诺克萨斯算是鹤立鸡群了,可在那位关在牢笼内的牛头人面前却还是矮了一个头颅。 从牛头人身上那十几道还并未结疤的伤口可以看出,这位牛头人在这段售卖时间惹恼了不少尊贵的客人,引得奴隶主拿长鞭在他身上慰问。 奥古斯都神色玩味望着面前这个不符合奴隶身份的牛头人。卓尔不群?倔强?哼!一位奴隶有如此品质只能说自寻死路而已。 牛头人瞪大眼睛凶狠望着这位一直在打量他的奥古斯都和塞恩,眼中好不掩饰赤!裸!裸的杀伐气焰。此刻倘若不是手脚受阻,奥古斯都毫不怀疑这位虽然已经成为奴隶但气焰嚣张的牛头人会出手向他们出手。 望着面前这位肌肉如虬龙盘旋身躯,其实力估计至少可以媲美一位中位骑士的兽族,奥古斯都轻声叹道:“牛头人?好久没有见过这种作风强悍,实力霸道的种族了!”(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阿利斯塔 第十一章、阿利斯塔 人类在统治瓦洛兰大陆之前曾臣服过两个种族。第一便是有着高超精艺与惊才绝艳智慧的精灵族,精灵族统治瓦洛兰大陆长达千年之久,这群大自然的宠儿倘若不是生育能力低下,那么人类也绝对不可能窃据到瓦洛兰大陆主宰者这个席位。 人类联合兽族战败了实力强大的精灵族将精灵族驱赶至寒冷的极地区域甚至许多精灵都已经离开了瓦洛兰大陆。但大陆统治者争夺主宰权的战役还并未结束。 兽族、人类,这两个占据瓦洛兰大陆主宰权的种族对于大陆主宰权进行了再一次争夺,随后兽族用狂猛凶悍战败了人类,人类臣服在兽族之下。但随后不过五十年间,人类联盟再一次反攻,最终兽族落败,被驱赶至贫瘠的荒原、苦寒的冰原等区域内。 兽人族虽不像精灵族一样几乎彻底消失在瓦洛兰大陆,但兽人族的普遍地位都不太高,几乎都处于奴隶、平民、流浪者这三个阶级。无论是在以平等、公正闻名的德玛西亚帝国,还是在其他国家,兽人族这个曾经短暂时间内统治瓦洛兰大陆的主宰者都处在一个非常尴尬的位置。 “只有有能力,你就可以上位,不管你是什么种族,什么国籍,什么年纪。”这是诺克萨斯在瓦洛兰大陆上流传得最广的一句话。诺克萨斯帝国居民从不掩饰对异族的敌意,但当异族表现出价值与能力的时候,居民会在敌意上表示敬畏,继而异族就有资格成为诺克萨斯的上位者。 至今有不少异族强者效忠于诺克萨斯。如掌管诺克萨斯炼金技艺的天才发明家狼人沃里克、以嗜血为兴趣,杀人为乐,但却守卫者诺克萨斯黑暗世界的暗夜者弗拉基米尔,这个有着吸血鬼血统的人与吸血鬼杂交品种的可怕强者,等等。这些都是令许多诺克萨斯居民值得敬畏的存在。 诺克萨斯这个备受德玛西亚等帝国厌恶、敬畏、恐惧的国家。但在异族眼中却反而没有那么可恶恐怖。这对诺克萨斯来说不知道是讽刺还是安慰。 望着面前即使伤痕累累但亦不可抹灭那绝世犀利战斗不屈意志的牛头人,毫不顾忌那杀人的眼神,奥古斯都淡淡一笑,轻声叹道:“昔日有着覆灭整支神圣骑士团战绩的牛头人竟然沦落至现今这个地步? 呵呵,或许曾经纵横于瓦洛兰大陆杀人如麻的牛头人战士见到这一幕恐怕会愤怒得自杀吧!” 在昔日兽人族与人族大战期间,曾经发生过两件令人族难以抹灭的记忆。其中一件就是兽人族中的牛头人战士作出的伟大壮举。几十位强悍的牛头人战士闯进神圣教廷的核心扎住地,最终生厮了四十几位比光明骑士还高上一个等级的神圣骑士,面对已经狂暴的牛头人,当时有着魔法贤者实力的教廷牧首都不得不暂躲锋芒,狼狈逃走。 这件事也就直接导致人类战争胜利后。不少教廷骑士发疯了一样发搜寻牛头人踪迹,将一个个牛头虐杀至死。在人类战争取得胜利后,牛头人几百年时间内都被打作异端,遭到人类甚至其他物种的虐杀,这也正是为什么奥古斯都见到这位牛头人感到惊讶的原因。 塞恩冷冷打量着牢笼里身高比他还高上半个脑袋的牛头人,冷笑道:“先辈的荣耀也只是先辈的,而贴在身上的荣耀和胸口上的勋章则需要自己去争取!老大,你难道看中他了?” “他很有实力不是吗?”奥古斯都含笑说道,一旁的奴隶主已经从铁笼后面一块撑有遮阳伞的舒适长椅上站了起来。手中还握着一根鞭子。瞥见这样一幕的奥古斯都忍不住轻笑,看来这个打了麻醉剂实力下降了不止一半的牛头人可不是一般的强悍啊。 微笑着对远远走来的奴隶主打了个招呼,奥古斯都望着充满着不屈战意的牛头人,冷冷说道:“作为一名奴隶就必须有作为奴隶的觉悟。或许你曾经很强大。可现在的你绝对逃不出守卫森严的斐恩奴隶交易所,甚至走不住这座用钢筋铸就的铁笼,因此倘若你不想现在去死,你只有老老实实做一名奴隶。期望能找到一名好主人,或许未来飞黄腾达,成为一名受人尊敬的骑士也不一定!” 回应奥古斯都的是牛头人重重一拳。 伴随着清脆的铁链碰撞声。一声砰~嗡嗡。 拳头狠狠击打在铁笼的铁门上,顿时铁笼剧烈晃动,那一瞬间那面被钢筋铸就的铁门甚至感觉要塌陷了。 一旁在百叶花骑士团有着力大无穷名头的塞恩也不由咽了咽口水,颇有些嫉妒道:“狗日的牛头,狗日的力量天赋!” 奥古斯都露出了一个狡诈的笑容,一位打了麻醉药剂的牛头都有如此强悍的力量,那全盛时期这位牛头人的力量该是何等恐怖啊?? 至于如何驯服这头桀骜不驯的牛头人?奥古斯都可不担心。 回头奥古斯都对塞恩说道:“你看着他,他现在是我奥古斯都的扈从。”说完,奥古斯都就径直向着奴隶主走去,准备谈论这个牛头人的事宜。 塞恩愣了楞,说了霸气两个字。随后按照以前奥古斯都的吩咐随便找了一位奴隶主买了一块木牌,要了一把匕首,而后写了一行和他憨厚大块头非常不符合模样的俊秀字迹,随即在那位借给他木牌和匕首的奴隶主惊呆的目光中将那那木牌直接插在了那个牛头人铁笼前,他本人则站在木牌面前。 牛头人虽然倔强桀骜,但那魁梧的体魄,如虬龙一般的肌肉,以及那非常特意出众的两个锋利足有近一米长的黝黑闪耀着淡淡寒光的牛角,还是吸引了不少来到斐恩奴隶交易所寻找乐趣或购置武装的贵族、富人们的注意,但他们却并未想先前的贵族、富人们一样看了又看,再去找奴隶主谈论价格,而是看了一眼后就走了,走得时候脚步速度明显快了不少。 牛头人开始不屑望着面前这位对他有兴趣的年轻小子,而后盯着站在他前面挡住他最喜欢的阳光的大个子。随后他忽然发现那些对他有兴趣的贵族富人们竟然都没有如先前一样出手而后再在他一顿狂暴轰击下被迫滚走的贵族富人们一样,而是看了就走了。 时间一长,即使智慧不怎么出众的牛头人也发现了不对劲。感觉问题应该在那木牌上,随后扫过那正一脸灿烂和那可被称做他主人的可恶奴隶主谈论交易自称奥古斯都的家伙,暗忖道:“或许因为他们忌惮这个叫奥古斯都家伙的地位吧!” 牛头人呆呆望着铁笼外的太阳,刚才奥古斯都一句话非常触动他:“现在他即使表现得再狂暴也逃不出斐恩交易所,甚至逃不出铁笼。而想要逃出铁笼见到阳光的唯一办法那便是被一位贵族或富人购走!而幸运女神若能再庇佑他一下,或许他可以真如奥古斯都所说飞黄腾达成为一名真正的骑士。” “如果我成为了骑士,报仇应当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吧??”牛头人喃喃自语道。原本被倔强、犀利、狂暴眼神掩盖下的绝望此时此刻渐渐萌生了少许希望,渴望。 “在进化的道路上。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而仇恨在是进化道路上源源不断的力量源泉。”这句出自于屹立于瓦洛兰大陆沿海一岛屿上国家艾欧尼亚一位政客口中的话语经过近百年的传播,流传于瓦洛兰大陆的话语,似乎在这位充斥着仇恨与希望的牛头人身上得到了验证。 奥古斯都手中拿着一个写着125编号的木牌,一脸微笑的走到如铁塔矗立的塞恩面前,身后跟着勉强保持着笑容的奴隶主,对于这种场景早就屡见不鲜了的塞恩没有任何惊讶,想要在奥古斯都身上占到便宜,那简直比流星忽然砸中一头蚂蚁的概率还要低。 已经不知道何时已经将铁橡树勋章挂在胸前的奥古斯都细细打量着已经属于他的奴隶牛头。面上不见喜怒。一旁的奴隶主手拿着钥匙,低头弯腰,非常恭敬的对奥古斯都说道:“奥古斯都少爷,是否需要我们斐恩奴隶交易所亲自将这位牛头人送到你府上还是?” 奥古斯都头也没有回。从口袋中掏出几枚波旁银币丢给奴隶主,说道:“把钥匙给我吧!” 奴隶主将钥匙递给奥古斯都,提醒道:“这个牛头人非常鲁莽狂暴,奥古斯都少爷你要小心。不要被这卑贱的家伙给暗算了。”说完,奴隶主就离开了。 背着奥古斯都握着手中五枚波旁银币,这位虽然打扮是奴隶主。但却并非真正奴隶主的拍卖交易员脸上露出了一道灿烂的笑容,轻声道:“这个奥古斯都少爷并不是傻子嘛!” 这五枚银币完完全全属于他的,而不是购买这头牛头人交易的金钱。 拔起那上面写有:‘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奴隶’字迹的木牌,奥古斯都望着塞恩夸奖了一句:“有进步,再接再厉!”,随后不理会一脸狂喜神色的塞恩,右手手中转着这打开铁笼钥匙的钥匙环,一脸玩味的望着面前的牛头人,平静说道:“考虑好了吗?牛头人战士。” 蹲在铁笼一角,但依旧气焰凶悍的牛头伴随着双手上的铁链、手上脚铐叮叮咚咚作响,牛头人缓缓站立起来,望着奥古斯都,道:“你能给我什么,沾染满鲜血的诺克萨斯英雄?” 奥古斯都哈哈一笑,望了一眼胸前的铁橡树勋章,道:“看来你还有些见识!只不过你这句话问得有些愚蠢,一位奴隶没有资格对他的主人提任何要求,现在钥匙在我手中,我就是你的主人!”声音冷酷尖锐。 牛头人冷冷盯着奥古斯都,眼中充满着毁灭,杀戮的**,忽然脸上的冷漠杀意刹那间消失,牛头人低下头,道:“我愿意跟你走!” 一旁的塞恩已经悄悄移在了奥古斯都右侧,眼神冰冷,如死神一样冷冷盯着牛头人,可怕惨烈的杀戮气焰没有任何掩饰争对这位不听话的奴隶。 在尸山血海的战场上经历过来的塞恩身上可怕的气息比刚才牛头人散发出来的气息只强不弱。自奥古斯都曾几次将他从泥足深陷的战争中拯救出来,这个表面上憨厚,但内心聪明的大个子已经决定向着奥古斯都献祭自己的忠诚。 ‘任何人胆敢对奥古斯都少爷不利,就只有死!’这是塞恩的信念。 奥古斯都哈哈一笑,并未急着释放这位牢笼中的牛头人,也并未处罚这位对他抱着杀戮气焰奴隶,而是微笑问道:“你有名字吗?牛头人!” 牛头人依旧低下头,声音依旧高昂,道:“阿利斯塔。”(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我愿献祭我的灵魂 第十二章、我愿献祭我的灵魂 “阿利斯塔”奥古斯都默默咀嚼着这个在瓦洛兰大陆很少见的名字,随即伸手挥退一旁严阵以待的塞恩,望着已经表示低头的牛头人阿利斯塔,淡淡道:“很好,阿利斯塔,但在你成为我奥古斯都扈从前你必须先通过我的考验,参加一场斐恩奴隶交易所内角斗士盛宴。” 塞恩愣了一下,角斗士盛宴,任何奴隶交易所的经济支柱。充斥着血腥与死亡的角斗士盛宴能吸引平民、富人、贵族各类阶级人的目光,引爆所有人的热情。无论在那个城市,许多贵族、寂寞贵妇都习惯这场血腥且充斥着死亡的战斗。 几乎任何奴隶交易所对于角斗士都有一个明文规定:“战胜你的对手,你将获得自由”。这并非口头上的话语,而是真实的存在,一名奴隶想要脱离奴籍就只有两种办法:被客户买走或成为一名角斗士,最终获得胜利,离开奴隶交易所。 所以说角斗士为自由而战。 这句话背后也意味着血腥与死亡。任何一名奴隶都不愿轻易放弃自由,因此在胜利者出现之时在大多数时候意味着另一位角斗士以死亡结束了这场战斗。 这在这些角斗士为自由而战残酷虐杀对手的幕后,每场角斗士盛宴在奴隶交易所充分挖掘下,通过门票,打赏,赌注等诸多渠道,最终甚至可以每天获得几十万甚至上百万撒开金币。 牛头人阿利斯塔仅仅楞了一下,随即点头,道:“是,主人!但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说着,阿利斯塔单膝跪地。低头跪在铁笼中。 奥古斯都冷冷一笑,“请求?阿利斯塔,你应当明白我并不慈善家,既然你已经是我的奴隶,那我为什么要答应你的请求???” 牛头人跪在地上,抬头平静说道:“我是一名合格的牛头人战士。有着至少中位骑士的实力!狂化后甚至可以杀掉一名高级骑士!只要奥古斯都少爷你答应我这个请求,我原因献祭我的灵魂,一辈子追随您。” 奥古斯都默默用钥匙打开铁笼,站在铁笼前,奥古斯都对着阿利斯塔轻声一笑,随即一拳轰出,直接击在阿利斯塔虬龙般肌肉的胸膛。 砰! 一声堪比炮弹的声音响起,随即魁梧如一座小山的阿利斯塔整个人就直接飞了起来,狠狠碰撞在铁笼的另一面。铁笼嗡嗡作响,最终因为承受不住奥古斯都的力道与阿利斯塔的重量,直接崩倒。阿利斯塔重重摔出了铁笼外,直接在地上吐了一大口血。 “阿利斯塔,三天后在斐恩奴隶交易所诺手斗兽场上证明了你自己的价值,你再提出你自己的要求吧!现在你没有资格。”奥古斯都俯视着瘫倒在地的阿利斯塔冷酷说道。 忍着浑身剧痛,阿利斯塔缓缓站立起来,望着奥古斯都。眼神依旧倔强,但已经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沉声道:“是,主人。” 手链脚铐的钥匙直接被奥古斯都丢在了阿利斯塔脚下,丢下一句:跟上!随即奥古斯都头也不会,大步流星离开,继续去寻找下一个能够得到他青睐的奴隶。 揉了揉胸口那如拳头大小的红肿,阿利斯塔握着手中的钥匙望着奥古斯都的背影。此时此刻那高傲、倔强的眼神已经渐渐消失,他喃喃自语道:“带着铁橡树勋章的高阶骑士?抑或大骑士?跟着这样的主人应当能看见希望吧。” 丢掉手铐脚铐,阿利斯塔回头深深望了一眼这座囚禁他的铁笼,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奥古斯都步伐不快,走在前面。不久,停了下来。正在仔细打量一个铁笼内那张贴着“下位魔法师,一百金币”标签,随即扫了一眼那闭着眼睛盘膝坐在铁笼中魔法师。轻轻拍打着牢笼,对着身后的塞恩,轻声道:“世界上总有某样东西值得某个人不顾一切甚至用生命去冒险!而阿利斯塔,他用生命去冒险得是感恩?还是爱情呢??” 细节是魔鬼,细节控的奥古斯都是最接近魔鬼的人。他不但唇枪舌剑从那位拍卖交易员手中买到阿利斯塔这个牛头人,而且他还买回了一些难以用金钱估计的情报。 或许这些情报并不值钱,或许他们价值连城。 塞恩默默站在奥古斯都身后,憨憨一笑,并不发表意见。爱情?感恩?这些能与面前的奥古斯都少爷相提并论吗?塞恩心中不屑一笑,望着那并不算高大,但却足以令他一辈子仰望的背影,塞恩心里默默道:“老大,我的灵魂早已经属于您了。” 等阿利斯塔跟了上去来,奥古斯都便让塞恩带着阿利斯塔去诺手斗兽场去参加报名的角斗士比赛。对于主动愿意加入角斗士比赛的人员,只要不是有特权的贵族阶级,每个奴隶交易所都热烈欢迎,因此奥古斯都并不担心阿利斯塔、塞恩两人会被拒绝,随后他一个人继续在斐恩奴隶交易所闲逛。 —————— “你有中位骑士的实力?”路上,塞恩对着闷声不吭跟在他身后的牛头人阿利斯塔问道。 阿利斯塔闷声不吭,并不回应。 塞恩憨憨一笑,也并不介意。诺手斗兽场在圣彼得城都非常出名,因此两人很快就打听到了诺手斗兽场的位置,站在一块写有斗兽场标志性质的指示牌,塞恩身上忽然爆发出一股可怕的嗜血气息,原本闷声不吭的阿利斯塔眼中也闪过一道凌厉神色。 塞恩转过身,眼神冰冷望着阿利斯塔,冷声道:“一个有牵挂的扈从并不是好扈从!阿利斯塔,不管你过去有什么,但我希望你的未来心中只有奥古斯都少爷这个主人!这并不是一个请求,而是一位通过帝国骑士公会认可的中位上等阶级的骑士疯子对你的命令。” 走出铁笼后,阿利斯塔就表现得超乎异常的冷静没有半点牛头人战士应当有的暴躁,彪悍,倒是将牛头人面对同类的温驯祥和体现得淋漓尽致。但这只是在奥古斯都面前。 面对塞恩那近乎挑衅的话语,阿利斯塔冷漠回答道:“誓言对于我们兽人来说是和生命同等重要东西,而不是你们狡猾人类口中获取胜利的卑劣武器!” 塞恩憨憨一笑,身上的血腥气息也顿时化作乌有,他拍了拍阿利斯塔可以和自己半个脑袋比肩的肩膀,眼中第一次有真挚,道:“希望奥古斯都少爷身边有一个叫阿利斯塔的牛头人扈从。” 牛头人没有说什么,平静走进诺手斗兽场:报名。 ———— 在斐恩奴隶交易所的奴隶贩卖广场,奥古斯都正以审视的眼光打量一名姿色出众,身上颇有几分贵族名媛气质的年轻女人,年轻女人冷若冰霜,但身上带着一种天然的媚意,给人一种简直就如同熟透了等待采摘的水蜜桃!这种少女的清纯与少妇的柔媚综合体的女人绝对是任何男人梦寐以求的宝贝。即使是心智坚毅,伟大女神控的奥古斯都都不由有几分心动,只是望着铁笼上那张写着一行零的数字,奥古斯都被挑上半空的**顿时就被浇上了一盘冷水,彻底熄灭了。 在诺克萨斯,女人普遍被当做男性的附庸品,即使在诺克萨斯有不少女人已经站在诺克萨斯巅峰,但这种观念却并未有丝毫转变。奴隶?这种基本上不算诺克萨斯居民的生物在诺克萨斯眼中更不算值钱的东西。 在贵族眼中,一位没有任何技艺,仅仅只是姿色出众特点的女人就如同河边的水草一样,一大把大把,除了在chuang上进行个良好愉悦的发泄,还能有什么呢??这样的女人甚至不如一匹贵族庄园内驯养的普通马匹。 此时此刻,奥古斯都面前这个铁笼内就是这样一位没有任何技能,也没有任何头衔,仅仅只有一张可以打上八十几分脸蛋的女人,可在那贴标签上竟然贴出了3000撒开金币的巨额价格,这让即使对女人没有太多偏见的奥古斯都都认为这位将奴隶送到斐恩交易所的奴隶主是不是想钱想疯了?? 3000撒开金币,足够诺克萨斯一个普通的平民家庭生活吃穿不愁生活近一百年。在奴隶交易所,一位中位骑士也不过五百撒开金币,一位高级骑士顶上天甚至也不过五千撒开金币而已。这个仅仅有这些许贵族名媛气质,用来暖chuang有些作用的女人竟然要3000撒开金币? 一位位富人或贵族满怀期待找来负责这个价值不菲交易所工作人员来询问这个女人的具体情况。可都是希望而去,最后骂骂咧咧离开,负责这个奴隶的工作人员也根本没有感受出这位出了姿色出众些的青年女人有什么特殊能力。 奥古斯都倒是看出这个女人有些许不同,至少非常淡定沉稳。在一排排走马观花审视他的买主面前都能表示平静,这一点奥古斯都都不得不表示佩服。或许这个女人如果能有些魔法天赋或骑士天赋,或许可能成为一个令许多男人为之仰望的女人?但没有或许,因此她只是贵族或富人手中被玩弄的对象而已。 虽然可惜,但奥古斯都也没有当个英雄救美,将伯纳姆递给他购买远征扈从中大部分金币都奉献给这位只有暖chuang作用的女人。 就在奥古斯都准备离开时,一声清脆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这算不算冤家路窄呢?竟然在斐恩奴隶交易所都能碰见我们诺克萨斯的英雄奥古斯都少爷! 奥古斯都停下脚步,心中苦笑,冤家路窄。(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冤家路窄 第十三章、冤家路窄 桫椤城,和奥古斯都同一届服役的新兵都听过桫椤城城主厄加特将军发表过一段热血激情的演讲,其中不少句子令人至今都难以忘却,其中一句话更是激起了当时服役新兵中无限的斗志:“只要你们足够强,就算是杜·克卡奥将军的两个比天上明月还美丽卡特琳娜、卡西奥佩娅小姐也会成为仰望你们的女人!军队就是一个可以给你们创造奇迹,挖掘你们本能的地方。” “我看见我征服!”当时奥古斯都心中思考得不是征服身在阿尔卑斯山山巅上两个堪比天上明月的卡特琳娜和卡西奥佩娅,而是梦想着征服已经伫立在神坛之上的诡术妖姬乐芙兰。 少年时代,杜·克卡奥将军两位掌上明珠,帝都引以为傲的存在卡特琳娜和卡西奥佩娅,这两个名字几乎伴随着奥古斯都十五岁到现在。她们并非挂在天空一时璀璨的流星,转瞬即逝,而是挂在天空逐渐圆润的月亮,愈来愈明亮,愈来愈闪耀夺目。 对于奥古斯都来说,卡特琳娜这个从不同人口中听见传到耳畔的遥远名字,随着他的逐渐成长,已经不再遥远,以至于现在面对那位一身火红色夺目绚烂颜色长裙子的极品女人,奥古斯都脑海中浮现出来得不是昔日的仰望,而是亵渎以及现在面前无奈的四个字:冤家路窄。 转身,望着在十几位彪悍扈从守护下的两个女人。奥古斯都露出了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道:“真是荣幸啊,竟然在这里遇上卡特琳娜与卡西奥佩娅小姐。” 把玩这精致小刀,时不时不怀好意望着奥古斯都的卡特琳娜并不说话,手中小刀飞速在卡特琳娜脚纤细修长的手指尖翻转,每翻转一次,奥古斯都的心理不由紧张一分。奥古斯都可不敢忘记这位帝都明珠就在今天上午追杀他不得不亡命天涯。 面对这样一位对着他有着深刻仇恨的彪悍女人。奥古斯都表示非常无力。瞥了一眼卡特琳娜,奥古斯都心中嘟囔道:“不就是抢了一枚铁橡树勋章加一个不轻不重的轻吻吗?有必要如此紧追不舍吗??” 还好卡特琳娜不懂晦涩的灵魂洞察术,否则奥古斯都又不得不挑战生存极限,亡命狂奔三千里,辗转圣彼得城、撒克城…… 见姐姐卡特琳娜不说话,有着圣彼得城最尊贵最优雅名媛之城的卡西奥佩娅有些无奈,对奥古斯都露出了一个歉意的微笑,并毫不吝啬行了一个名媛礼仪。轻声道:“奥古斯都少爷,真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面对这样美丽优雅的名媛,即使有任何不忿的事情。也会让人暂时性的忘却。 对于那可能随时做出攻击动作的美丽女人卡特琳娜,奥古斯都有些头皮发麻,唯有尽量去无视这个危险的疯女人。奥古斯都摊开双手,对着卡西奥佩娅无奈笑了笑,道:“虽然奥古斯都少爷这个称呼非常好听,但我却不得不承认,卡西奥佩娅小姐,我实在配不上这个唯有贵族才能使用的称呼。” 卡西奥佩娅轻声一笑,眼神真挚望着奥古斯都。淡淡道:“一位得到铁橡树勋章的帝国英雄不能称作少爷,那还有谁配得上少爷这个称呼呢?奥古斯都少爷。” 奥古斯都眼皮一跳,一直斜眼注视卡特琳娜右手手中那飞速旋转的小刀速度又快上了几分,小刀随时都有脱离纤细手指掌控的预兆。这样在刀尖上的谈话可不有趣。 原本准备贴近这位对他有几分好感的卡西奥佩娅身侧,以求卡特琳娜这个脾气火爆,实力高得离谱的疯女人因为妹妹存在有所忌惮的奥古斯都果断放弃了这个决断,不动声色往后退了几步。随即准备打个招呼就离开。 就在奥古斯都侧身时,那被关在铁笼内冷若冰霜的女人忽然对他露出了一个微笑,主动开口说道:“尊敬的奥古斯都少爷。买下我,我绝对会让您物超所值。”声柔天籁,柔柔悦耳。 听到这句话,奥古斯都顿时一愣,原本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的心思淡了些许,他静静打量着面前这位冷若冰霜但却如一颗成熟水蜜桃的女人,冷笑道:“物超所值?三千撒开金币足够我买六位中位骑士,十几位甚至二十几位和你姿色相当的女人,女人,你认为你有什么能力让我付出三千撒开金币花费在你这个没有任何骑士技能,没有任何魔法师技能,只能用来暖chuang作用的女人呢??” 话语非常赤!裸,站在奥古斯都身侧不远处的卡特琳娜、卡西奥佩娅眼中没有任何惊讶。这就是诺克萨斯的基本情况。对于以功能作用为基础衡量一个人用处与前途的诺克萨斯来说,这实在是一件再正常也不过的事情。不管是女性还是男性,只要没有可以拿得出手的作用,那他将一文不值。 一身黑色流苏长裙,如一株黑色莲花静静坐落在牢笼中的女人微微一笑,并不恼怒奥古斯都赤!裸!裸,近乎于伤人的话语。她望了望奥古斯都,继而扫过卡特琳娜、卡西奥佩娅! 霎时间,原本旋转的精致小刀顿时停了下来,握在卡特琳娜的手中,卡特琳娜全身肌肉紧绷,神色戒备警惕望着那坐在铁笼子内还是奴隶的女人。 看到这种情况,奥古斯都也是一阵怪异。原本以为卡特琳娜准备向自己出手,随即发现卡特琳娜盯着得对向并非是他,而是那关在铁笼内如待宰羔羊一样的女人。 难道这个女人真是扮猪吃老虎的主??奥古斯都暗忖道。 虽说因为几次意外,卡特琳娜与他势成水火,但对于这个女人的实力,奥古斯都也不得不称呼一声变态。年纪与他相仿,但其实力即使仅仅只差半步就可以跨进大骑士的奥古斯都也不得不甘心拜服。倘若不是因为在斯坦博得曾经历过将近四年的死亡历练,经验丰富,恐怕昨日奥古斯都绝不可能安全从卡特琳娜那柄小刀的刀尖下逃到埃古斯丁大教堂内。 这样一位其真实实力至少有着大骑士下位的彪悍女人竟然对一位奴隶如此戒备?奥古斯都不由暗忖。 身在铁笼,从容淡定依旧的古怪女人对于卡特琳娜的戒备。没有任何表示。她淡淡微笑望着奥古斯都,不怒不恼,语气平静说道:“价值之所以有价值,因为它是一个秘密。倘若秘密已经暴露于世,不算秘密的价值还有价值吗?我亲爱的奥古斯都少爷!” 奥古斯都并不笨,自然清楚这个淡定从容近乎变态女人的话语中的意思,但并未有任何表示,道:“那是你的问题,而不是我的问题,一个不能体现出任何价值的女人不值得我花费三千撒开金币。或许你可以用你那神秘的秘密与我身后那两位有着身后家底的贵族小姐进行交易。或许他们会感兴趣你的提议。” 卡特琳娜握着精致的小刀,脸上露出了愉快的笑容,望着坐在铁笼内的女人,道:“我愿意花费三千撒开金币买你为我暖chuang!” 奥古斯都朝卡特琳娜看了几眼,眼神一阵古怪。这个彪悍的女人眼神灼灼望着铁笼中已经成为她们这些人焦点的女人,一点也不理会奥古斯都那怪异的眼神。 女人在卡西奥佩娅、奥古斯都两人略带惊讶的眼神下,非常平静的拒绝了卡特琳娜的请求,鞠躬微笑道:“感谢卡特琳娜小姐您的慷慨,请原谅我拒绝您的请求。我希望可以跟着奥古斯都少爷走出这座囚禁我的牢笼,奥古斯都少爷身上有我想要追求的东西。” 奥古斯都微微一笑,笑容冷漠,转身望向一脸好奇望着他的卡特琳娜以及略带惊讶表情的名媛小姐卡西奥佩娅。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做了一个常见的告别礼,随即在两人惊愕的表情下没有任何留恋的离开了。 看着奥古斯都背影走远了,卡西奥佩娅拉了拉卡特琳娜的手。小声说道:“姐,这就是抢走你一枚铁橡树勋章以及顺便带走你初吻的奥古斯都?嘻嘻,可真是一个有趣的男人。” 卡特琳娜甩掉贴在手臂上的手。望着与刚才淑女名媛模样截然不同的神色卡西奥佩娅。心中冷笑不已,圣彼得城那群愚蠢贵族,这才是你们心中最优雅名媛的真正面目,对于可以十年如一日带起那优雅名媛面具的卡西奥佩娅,卡特琳娜都不得不表示对自己这个妹妹的佩服。 视线望着奥古斯都已经渐渐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平静说道:“果断、冷酷、冷静,理智,和父亲一样!倘若不是这样,这个挂着铁橡树勋章的家伙又如何配从我卡特琳娜手中抢到铁橡树勋章以及我的初吻呢?” 这下轮到卡西奥佩娅一阵呆滞,望着那平静说出这段话的姐姐卡特琳娜,卡西奥佩娅非常不淑女的翻了个白眼,嘟囔道:“不愧是贵族间的女皇大人,说起话来真冷静地令人发指。” 卡特琳娜悄悄将短刀放进插在右边腰间的刀鞘中,不可置否一笑,倘若她这个自小有着良好修养的名媛妹妹知道她当初主动吻上奥古斯都,而后以冷静得令人发指的手法从腰间抽出那柄如今已经挂在奥古斯都腰间的精致小刀不动声色捅进奥古斯都的后背的事情后,那恐怕也不会对于今天这件事情有没有任何惊讶了。 “走吧!”将刀插入腰间,卡特琳娜平静说道。 一旁的卡西奥佩娅望着坐在铁笼中的女人,顿了一下,道:“她呢?” 领着家族护卫的卡特琳娜没有停下脚步,冷酷说道:“他奥古斯都弃之不屑的东西,我卡特琳娜凭什么要将它当成宝贝?走吧!斐恩奴隶交易所可不止一个奴隶。” 随即,卡特琳娜、卡西奥佩娅领着家族扈从离开。 女人不喜,不怒,静静望着奥古斯都、卡特琳娜、卡西奥佩娅离去,望着来来往往扫视着她的客户,喃喃自语道:“奥古斯都少爷,我们会再次见面的,希望到时候你还能认得出我。” 微微一笑,倾国倾城(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谁才是牧羊人? 第十四章、谁才是牧羊人? “三千撒开金币换一个合作伙伴?这自然不是一件坏事!可用三千撒开金币换来自己成为一个傀儡?那这亏本的事情谁愿意去做呢?”奥古斯都冷笑不已。 奥古斯都的骑士导师古利格兰曾评价奥古斯都说他就是一个披着厚厚盔甲的胆小鬼。对于这一点奥古斯都并不否认,他的确就是一名胆小鬼。三枚铁橡树勋章,其中蕴含着不可数计的鲜血与奇迹。其中有些在常人眼中看来绝对可以算作奥古斯都疯狂的事件典型的行动:如撒克城突袭行动,如贝利克城奥古斯都率领不到百人的骑兵直面德玛西亚帝国的气势汹汹五千人的无畏军团,最终将无畏军团逼退的事件,等等。 这些在常人眼中只有疯子才愿意才能作出的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奇迹事件,其实在奥古斯都脑海中早已经经过了数以万计次的推理、分析、解构,最终确定成功几率,奥古斯都才决定是否愿意做一个众人眼中的疯子狂人进行孤注一掷性质的疯狂验证。 有着严重现实主义悲观论思想的奥古斯都从不相信奇迹之类的话语,他只相信手中掌握的资料,掌控的情报,通过手中的资料,情报再经过大脑的思索,最终决定该如何选择进行下一步工作。 细节就是魔鬼,有着严重细节控的奥古斯都便是最接近魔鬼的人,因此奥古斯都可以在三年圣战,七八次几乎可以断定阵亡的战役中顽强的生存了下来,最终得到了属于他的三枚铁橡树勋章,虽然有两枚现今还储存在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哪里。而且其中一枚因一场事件绝没有拿回来的希望了。 在做任何事情前倘若有选择都喜欢研究危险几率的胆小鬼面前,那个坐在铁笼中从容淡定要求奥古斯都将她买回去的女人,面对那个气质神秘,从容得恐怖的女人。奥古斯都没有任何驾驭那个女人的自信与能力,而且那个女人并没有表现出非她不可的价值,因此奥古斯都果断在危险与几率同在的情况下,果断离开。 他不想成为那个女人手中的傀儡。 随后奥古斯都与从诺手斗兽场出来的塞恩、阿利斯塔牛头人汇合。三人在斐恩奴隶交易所逛了一圈,最终将剩下的六千七百撒开金币全部都用掉买了二十个实力在中位骑士以及两位姿色还算出众,怀有一定武术功底的女仆。 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挥手在帝国财政部哪里领回的八千撒开金币,斐恩奴隶交易所一行,直接被奥古斯都用得仅仅剩下五百撒开金币。 这些因各种原因沦为奴隶的骑士中,最昂贵得并非是那位仅仅只有一步之遥就可以跨进高级骑士的唐吉威尔,而是实力面前不过中位中等的牛头人阿利斯塔。一个阿利斯塔直接花费了奥古斯都八百撒开金币。真可谓价格不菲。 奥古斯都虽然心痛如流水一样花出去的撒开金币,但却并可惜。一位天生就是战士的牛头人倘若成长起来那其中的利润可不仅仅只有几倍而已。如今虽然阿利斯塔不过中位中等骑士的水平,但其真正的实力足以践踏那位仅一步之遥就可以跨进高级骑士行列的唐吉威尔。 “狂暴”这个唯有牛头人、狼人等少数兽人族才拥有的天赋便是牛头人在那个兽人族与人族交锋的年代为何将一只强大的光明骑士军队生撕毁灭的奥秘。 还有一件事令奥古斯都感觉有趣。 这二十位中位骑士中包括唐吉威尔有五位竟然都是因为诺克萨斯发动圣战因而因为各种原因成为奴隶的德玛西亚骑士,其中两位竟然是因奥古斯都间接率领塞恩等骑士孤军闯进曙光军团而导致被掳掠成为奴隶的骑士。 望着那两个毫不掩饰对他敌意的曙光骑士团骑士,奥古斯都微微一笑,不以为意,也并没有任何动手的意思。 仔细审核奥古斯都带来奴隶的塞恩也发现了这个惊人的讯息,这让即将赴身赶往撒克城的他有些不安,眼中毫不掩饰杀意望着面前那两位骑士。 鬼在知道这群对诺克萨斯极度仇视的骑士们会不会在某个关键时刻选择背叛。奴隶背叛主人,这种事情在瓦洛兰大陆屡见不鲜。 憋了一肚子话的塞恩最终在离开斐恩奴隶交易所时向奥古斯都表达了自己的担心,并小声向着奥古斯都建议杀掉那两名原属于曙光骑士团的骑士。 奥古斯都淡淡一笑,扫了一眼身后那因奴隶生活而锐气锐减的骑士们。轻声道:“弱肉强食的自然界也是强者主导的自然界!怎样的途径才是最快变强的途径呢?唯有挑战极限。传授我骑士技能的老师曾用四年的实践传达给我一个重要的信息,任何挑战极限的事情都不可能比挑战死亡来了沉重。在死亡面前,有着安逸劣性的人类才会真正迸发出自身的潜力。” 说着,奥古斯都眼神犀利扫过面前这群落魄的骑士。冷笑道:“我用堆成小山的撒开金币购置他们的时候我就已经清楚一件事情:或许他们踏上我的尸骸走上巅峰之路,或许我再往前跨一步,成为他们只能仰望却不能触及的存在。只有两种可能。” “用死亡来压榨自身的潜力!”奥古斯都的意思表达得再明确也不过了。塞恩愣愣望着此时此刻锋芒毕露的奥古斯都。选择保持了沉默。塞恩看上去愚笨但却本不愚蠢,他和奥古斯都来到帝都时奥古斯都曾单独去会见过圣彼得堡见过掌控诺克萨斯权柄的伯纳姆将军,也或许是因为伯纳姆将军的安排,一向小心谨慎的奥古斯都不得不做出这等自虐式甚至可以称做自杀式的安排。 塞恩猜对了,但仅猜对了一半。他猜对了一向喜欢在坚实城堡中面对即将面临危险的奥古斯都做出这一系列反常主动的原因,但却并不清楚他所猜测的情况并非奥古斯都面对得最糟糕的情况,当初奥古斯都与伯纳姆·达克威尔间的谈话,远比塞恩想象中还要惊心动魄。 当时圣彼得城堡内伯纳姆的一句话可以知道当时谈话的一鳞半爪。伯纳姆道:“以前我准备给你十年的时间进行发展,但现在我只能给你三年时间!三年后,如果你还是我伯纳姆·达克威尔手中的棋子,那就弃掉吧!” 奥古斯都微微笑了笑,旋即扫了一眼那群正小心打量他的骑士,最终将视线投在阿利斯塔身上,居高临下望着阿利斯塔,冷声说道:“只要你能从诺手斗兽场走出来,那我就任命你做他们的统领,至于是否能征服你们的手下,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自离开家乡沦落到瓦洛兰大陆,就一直遭受白眼蔑视等待遇的牛头人阿利斯塔魁梧的身躯一阵剧烈颤抖,一双比普通人要大上一倍的眼睛在眼眶中微微前凸,原本无神的眼睛顿时爆射出两道异常璀璨的光芒。 已经换上一身崭新新衣的阿利斯塔没有说话,但高高扬起的头颅不由往下低了低。 说完这句话就回过头去的奥古斯都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他并不理会阿利斯塔的想法,他抬头眯着眼望着挂在天空的那轮绚烂太阳,面色平静,心中喃喃自语道:“三年吗?伯纳姆将军!就看看你和我最后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牧羊人。” “一个男人的成功必然伴随着仰视另一个强者的背影,但一个男人的伟大则必须要先征服一个伟大的女性!”说出这句如今在瓦洛兰大陆上流传数百年的话语的主人当年在艾欧尼亚帝都就面对过这种情况。 最终这个如今是艾欧尼亚信仰的男人当年非常成功了征服那位令他多年来一直仰视的强者,但却没有征服那位在他心中可以堪称伟大的女性,一直以来那位被艾欧尼亚奉为信仰的男人在临时前说得最后一句话:“我一生都在做两件事,一件就是在追赶一位强者的背影,另外一件就是征服一个伟大的女性!前者象征着成功,后者象征着伟大。可惜,我这一生仅仅只能完成第一件事,但却没有完成第二件事!因此我只是成功的人,但却不是伟大的男人!这是我一辈子最大的遗憾。” 如今,奥古斯都似乎面临着几百年前艾欧尼亚那位强者一样的情况。有一位令他为之仰望的强者,还有一位发誓让他用一生时间来征服的伟大女性。 只是奥古斯都这一生能否完成这两件事或者仅仅只能完成一件事,又或者一事无成呢??这一点或许也只有万能的上帝才能知晓了。(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泊尔珊庄园 第十五章、泊尔珊庄园 “口上的言语永远不能达成你的目标,唯有强大的力量才可以!”奥古斯都将重金购置回来的二十位中位骑士以及两位奴仆和牛头人阿利斯塔带回一片属于伯纳姆将军的庄园时,奥古斯都平静扫过那二十位骑士说道。 这栋属于伯纳姆将军的庄园被伯纳姆将军暂时借给奥古斯都暂时居住。一栋并不雄伟的城堡伫立在这座名叫泊尔珊的庄园中。城堡没有高大冰冷的城墙,没有明显着中世纪风格的哥特式建筑,而是一种柔和掉的精致,不大,却很温暖。 第一次见到这座在远离圣彼得城的伫立在宁静的泊尔珊庄园的城堡竟属于那位暴戾、怪癖的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奥古斯都曾见识过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那伫立在圣彼得城最繁华街道的城堡。城堡粗犷霸气,不可一世,与这里的城堡截然不同。 但奥古斯都也没有太过惊讶,带着塞恩、牛头人、二十位中位骑士以及两个女人就走进了泊尔珊庄园内。城堡中的女仆园丁管家大小老少二十几人齐齐站在城堡外以最隆重的礼节将如今在圣彼得城知名度颇高的奥古斯都以及手下的骑士卫士迎进了城堡内。 显然这群已经习惯生活在伯纳姆将军庇佑下的桀骜仆役管家们应当已经听过伯纳姆将军的招呼。因此奥古斯都一行人几乎没有任何阻碍就入住了这座并不豪华,但却非常温馨的城堡。 闲着无事,奥古斯都命令塞恩带着牛头人阿利斯塔以及其他二十位已经在他名下骑士护卫前去城堡的训练广场进行训练,而他则去参观庄园。 早已经不是昔日对瓦洛兰大陆什么都不懂的懵懂小子。这二十二年的人生历练让奥古斯都清楚衡量一名帝国贵族的资本底蕴可并不是看他手下有多少奴隶,这对于贵族的资本底蕴基本上没有任何参考价值。在这个人命低贱的社会,对贵族来说,一个被玩弄后自杀的青年女仆远比不上一条血统纯正的猎狐犬。 衡量一名帝国贵族的资本底蕴,可以看他在各种拍卖会上的一掷千金。不管一个贵族如何节俭吝啬,总会有让他心甘情愿把大量撒开金币掏出来的有趣拍卖。再就是可以看他的庄园一年可以培育多少匹纯种幼马,看他圈养了多少只名贵狩猎犬,这远比看拥有多少奴隶仆人更有参考价值。 以这些方面去看我们的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奥古斯都只能自嘲说一句这真不是一个卓尔不群的贵族。各大拍卖场上基本上看不见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一掷千金的身影,而庄园内那十几匹血种不纯的马匹以及那些土狗基本上看不出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有多少底蕴? 难道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没有底蕴?这句话倘若说出去,每个人会相信,只能说伯纳姆·达克威尔这位有贵族并不喜欢将自己的底蕴用在各种豪奢的拍卖场与驯养玩具的马匹与狩猎犬上,他将自己的财富用在军队、政治等各种有价值的事情事物上去了。 没有得到任何有用价值信息的奥古斯都只有叹一句:“不愧是我奥古斯都仰望追赶的大人物伯纳姆将军。” 因此来到训练场,奥古斯都颇有感慨得对塞恩、牛头人阿利斯塔以及二十名骑士颇有感慨的说道。随后奥古斯都唤来了泊尔珊庄园的管家。问道:“我向伯纳姆将军申请调来陪我修炼的魔法师现在来到了泊尔珊庄园没有??” 年纪大约五十左右的管家没有丝毫倨傲,恭敬点头回答了奥古斯都的问题,道:“两位佩戴郁金香徽章的魔法师大人已经来到了泊尔珊庄园,现在正在城堡里休息。奥古斯都少爷,是否现在就请他们过来?” 郁金香徽章!听到这五个字身后正训练的护卫骑士训练的节奏微微打乱,缓了下来,塞恩亦长大了嘴巴,愣愣望着正一脸玩味的奥古斯都。 “佩戴有郁金香徽章的魔法师?他们的郁金香徽章各有几瓣??”奥古斯都微笑问道。 管家恭敬回答道:“歇米尔魔法师胸前佩戴的郁金香徽章有三片花瓣,米开朗思丁魔法师胸前佩戴的郁金香徽章有四片花瓣。” 除开对魔法师胸前佩戴魔法师勋章一无所知正安心完成塞恩对他布置训练的牛头人阿利斯塔外。其余人都一脸惊讶,不少人或疑惑或谦卑或敬畏或灼热望着奥古斯都。 奥古斯都完全不理会众人包括塞恩的面色,他含笑点了点头,道:“伯纳姆将军可真看得起奥古斯都啊!管家。有时间请你替我谢谢伯纳姆将军,现在就请你将两位尊贵的魔法师大人请到训练场来吧,就说奥古斯都想认识认识他们,他们会清楚我的意思的。” 无论是骑士公会还是魔法工会。对于徽章佩戴都有严苛的标准。前者骑士公会还算好,毕竟颁布的徽章并不多,而且徽章颁布基本上仅仅争对与大骑士以及以上的骑士。而后者的魔法工会对于徽章的佩戴颁布都有着严苛的要求。因为魔法师佩戴的徽章不但象征着荣耀。亦象征着等级。 瓦洛兰大陆上每个魔法师阶位都有不同的象征性徽章,低阶是宿根草,中阶是紫百合花,高阶是剑蝶菊,每一阶拥有三个“位”,例如一瓣紫百合花徽章就是初位,三瓣便是上位。10级晋阶进入大魔法师,从10到15,郁金花徽章也会从独瓣递增到6瓣,16到20级的魔法贤者佩戴的黑兰花徽章,至于有着圣穹魔法师境界这类已经几乎可以睥睨世俗的魔法师则不会也不屑佩戴甚至接受任何关于魔法师协会颁布徽章。 佩戴有郁金香徽章的魔法师换而言之便是大魔法师境界,三瓣或四瓣则象征着大魔法师中位的境界。可以说除了一些大贵族,很少有人能请得动性情高傲,怪癖,喜欢独自在魔法塔或深山或森林,喜欢独自谨慎前行研究魔法世界大魔法师们。 那些刚刚被奥古斯都从斐恩奴隶交易所买来不久的奴隶们是震惊奥古斯都的恐怖能量,不但和掌控诺克萨斯权柄者伯纳姆将军欢喜密切,还如此密切。竟可让伯纳姆·达克威尔去帮助他请两位带着郁金香勋章的大魔法师当他的训练陪伴。 一时间。原本因离开奴隶交易所已经心思活络的护卫骑士们心中不由暗自思量自身该如何和这位新主人处理关系。十分明显的一幕就在悄然中出现,那十五位和德玛西亚帝国没有任何关系的骑士悄然间开始和那五位因圣战被俘虏的德玛西亚骑士保持距离,特别是曙光军团的两位骑士更是被排斥。 没有人喜欢面对危险,在这群骑士心中,这五位德玛西亚骑士就是危险的源头。鬼知道那天这几位骑士会不会鬼使神差为德玛西亚帝国谋划一场争对奥古斯都的刺杀?到时候刺杀成功了还好,倘若不成功他们这些平时和这些疯子们交好的自己会不会受到牵连呢?虽然与奥古斯都相处时间不长,但他们也可以感受出奥古斯都绝对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不理会面面相觑,心思复杂的护卫骑士,如此互相猜忌防备这才是奥古斯都愿意看到的。倘若这些护卫骑士和睦相处,沆瀣一气。那才是奥古斯都应当烦恼的。 走到一根大约两百斤重,长半米左右的哑铃形状的石头前,奥古斯都单手握住哑铃中心,一口气直接轻轻松松将哑铃举起,而后手臂缓缓上去,然后在将哑铃快举到最高的时候,猛然用力,而后飞快松手,哑铃高高抛起。 随后奥古斯都又将哑铃轻松接住。 做完一套剧烈运动的奥古斯都没有任何疲惫。神色从容,扫了一眼不远处和手中一模一样的哑铃训练用具,对一旁的塞恩说道:“将他拿给我!” 塞恩点头弯腰将那个哑铃直接丢给奥古斯都。 随时奥古斯都又继续做刚才那个动作,左右手同时将两个哑铃拿在手中。最后缓缓上举,最终快举到最高的时候将哑铃重重抛向天空,随后又非常轻而易举接住。 如此重复,不急不缓。非常有节奏的做了二十个,而后神色从容将哑铃丢到了地上,哑铃在黑泥土地面砸出了两个不小的坑。 此时此刻站在一旁注视奥古斯都训练的骑士们都一副惊呆了的模样。单手提起两百斤的石头并不算什么特别难以做到的事情。就算做一套刚才奥古斯都的训练,对于这群已经到中位境界的气骑士也并不算什么困难的事情。可做完一套,他们绝对会气息不稳,甚至才跨入中位骑士境界的骑士还可能气喘吁吁! 更别提后面向奥古斯都左右双手同时做那套动作,当石头从天空坠落下来,其中力道何时两百斤,至少有五六百斤,可奥古斯都竟然同时非常精准没有任何颤抖的接住了两个五六百斤的力道冲击的石头,而后又连续做了二十个。 这让这群一直以为面前这位青年的实力仅不过比自己高上一些的骑士生出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心中也同时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挫败感。 作为二十名骑士中唯一快晋级为高级骑士的唐吉威尔望见这一幕也生出难以言喻的挫败感。他虽然是因为圣战成为战俘沦为奴隶的骑士,但他却并没有将自己失败附加在诺克萨斯身上,也更没有想过去报复面前这位将他从奴隶交易所解救出来的奥古斯都。实际上他对奥古斯都还有细微的好感,但即使如此,唐吉威尔的骑士骄傲不允许自己就这样认输,他希望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去征服面前这位挂着铁橡树勋章的主人。 可现在?他却已经没有这个信心了。他虽然可以勉强做二十个如奥古斯都刚才一样动作的训练,但他绝对不会如奥古斯都做完这些动作后那么从容轻松。 这就是实力的差距。 当离一个人很近时,人们会羡慕、嫉妒。当和一个人距离遥不可及的时候,人只会去崇拜去仰望。此时此刻的奥古斯都在这群桀骜的护卫眼中已经是仅仅只能仰望的存在。 现在唐吉威尔感觉自己似乎只能仰望这位年纪比他要年轻多的诺克萨斯青年。 奥古斯都扫了一眼神色呆滞的护卫以及那些站在四周悄悄打量他们训练的泊尔珊庄园的仆人们,对着护卫骑士们淡淡说道:“站在山脚下羡慕站在山顶上的人,绝对不可能抵达山顶。抵达山顶的唯一办法就是一步步往上走。” 一阵沉默,原本停下来训练的骑士门再次投入到训练中。这次的训练没有刚才的应付式,而是一双双对实力追求的眼睛。 收回视线,奥古斯都将视线投在刚才一直盯着他训练的牛头人阿利斯塔身上,奥古斯都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道:“阿利斯塔,在你参加诺手斗兽场角斗士决斗的时候我会向斐恩奴隶交易所压上七百枚撒开金币,如果你输了,我就将这七百枚撒开金币当做你的陪葬品,如果你赢了,迎来的撒开金币我会送给你,你可以用他做你想做的事情。” 奥古斯都将手摊开而后放在胸口,盯着阿利斯塔的眼睛说道:“机会我已经给你,至于是否成功就得看你自己的实力了。” 站在一旁,望着感激涕零的阿利斯塔以及那一位位正在刻苦训练追求实力的骑士们,塞恩脸上露出了一丝灿烂的笑脸,轻声道:“不愧是我塞恩发誓要追随一辈子的奥古斯都少爷。” 这一刻,塞恩脸上的笑容没有憨厚,唯有睿智。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魔法师vs骑士 第十六章、魔法师vs骑士 “掌控距离,你就是上帝!”八百年前,当时已经矗立在魔法巅峰的一位圣穹魔法师面对学徒争对骑士与魔法师比较谁厉害的问题提问时,圣穹魔法师如此回答道。 没有任何华奢的铺垫,两位身穿着魔法工会非常常见的黑色格子长袍的魔法师,手持着一根乌黑不起眼的魔法杖,跟在管家身后,步履沉稳,艰难向着奥古斯都等人所在的训练场而至。 胸前那两枚郁金香徽章三瓣、四瓣的郁金香此时此刻甚为夺目。吸引住了在场二十名骑士、塞恩甚至奥古斯都的目光。眼前这两位魔法师符合奥古斯都眼中魔法师低调、沉默、坚定的标签。 剑士、骑士、魔法师、刺客、赏金猎人这些职业中,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承认魔法师这个职业是所有职业中最难修行的职业,他不同于骑士可以在修炼成长时时不时停下脚步接受贵族的宴会、名媛的媚眼、居民的朝拜与传唱,越是高明的魔法师越是鲜为人知,在一条看不见光明遍布荆棘与陷阱的道路上沉默、坚定的前行。 一个由神圣教廷收集的收据非常清楚得证明了魔法师的道路之艰难苦涩晦暗远非其他职业能相提并论:瓦洛兰大陆千年来最年轻的剑圣是三十四岁,最年轻的圣棺骑士是三十二岁,而最年轻的圣穹魔法师却是六十七岁。 剑圣、圣棺骑士、圣穹魔法师同样是屹立在巅峰之上的强者,可一位圣穹魔法师的诞生远远比一位剑圣、圣棺骑士诞生艰难得多。当然同时间换来的就是圣穹魔法师所拥有的力量与本能远非一般的剑圣、圣棺骑士能相提并论。 一名圣穹魔法师可以利用魔法师在数秒的时间内从瓦洛兰南方诺克萨斯直达极北之地永冻苔原。这是剑圣、圣棺骑士无法比拟的。 在魔法的世界从来没有捷径可言。当一名魔法师已经可以独自去魔法工会领到象征着高级魔法师的剑菊花徽章,那这位魔法师的道路就唯有靠自己去行走,这条道路上将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助他。 屹立在诺克萨斯帝国的魔法工会并没有屹立在川流不息的闹市中,而是安静伫立在一个僻静的郊区。虽然许多人都清楚在诺克萨斯最具有影响力的机构之一魔法工会的总部就屹立在此,但却没有几位居民敢去肆意去打扰它。 它卓尔不群屹、孤寂立在诺克萨斯的圣彼得城。 一块巨大的岩石矗立在魔法公会门口,上面写道:“推翻与反推翻的过程即为真理诞生的过程,亦为魔法世界进步的痕迹!” 这句玄奥、深邃却有不含烟火的话语。其中不知酝酿了多少鲜血。真理的诞生将踏着尸骸与鲜血,魔法进步则如真理诞生一样,鲜血与尸骸堆积如山。越是高阶魔法师越对屹立在魔法工会前巨石上面那句话领悟深刻。 喜欢在僻静的魔法塔、森林、深山等地独自孤独探索领悟魔法世界奥秘言辞木讷的魔法师们,他们沉默寡言,但语出惊人。至今大陆上流传着不少魔法师的言论,其中有两句最为有名,一位是六百年前魔法工会的一位元老级人物出在魔法贤者位置上的魔法师的话语:“选择成为一名魔法师,就选择此生将与鲜花和掌声无缘!”。这句话后来成为诸多魔法师在教导弟子时必将的一句话。 面前这两位年纪大约四十岁左右,带着象征着大魔法师境界郁金香徽章的年轻魔法师走到距离奥古斯都大约二十米距离的时候就停了下来,随即在管家悄然后退在两位大魔法师身后。慢慢往前跨步,口中念着与诺克萨斯官方言语截然不同的晦涩咒语,顿时空气中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但却可以明显感觉到晦涩波动。 对魔法有了解的人都清楚这是魔法降临的预兆。 几秒钟后,两道巴掌大的火球凭空出现在那位带着三瓣郁金香徽章的魔法师手中,随即随着魔法师左手那黑色的魔法杖轻摇,两个火球纷纷离开魔法师的手,以极快的速度冲到训练场中。 不少骑士纷纷提起战斗意志,非常谨慎一脸防备望着那两枚挂在半空中却散发着浓浓灼热气焰的火球。 魔法师对着众人微微一笑,随即掐断了与两枚火球的精神来袭。放弃了对手中火球的控制,火球顿时向着奥古斯都的脸上扑去。 奥古斯都神色不变,并没有对面前这位管家事先介绍过名叫米歇尔魔法师忽然袭击露出任何意外。奥古斯都回头望了塞恩一眼,在战场上早就契合默契的塞恩不用奥古斯都任何话语提示。直接将腰间的阔剑丢给奥古斯都。 训练场内都不可思议望着面前这一幕。他们没有想到两位魔法师竟然率先出手攻击奥古斯都。但随即他们都兴奋起来。历来魔法师与骑士这两种职业就被人们谈论不休,因此对于同等级的魔法师与骑士之间高下的谈论也屡屡不绝。 可大陆上很少有魔法师与骑士单独对战的情况。魔法师在玄奥晦涩的魔法世界中追求魔法可不是追求可以战胜对手的力量,他们的目标可不是这等狭隘,他们希望探索出魔法世界的奥秘。当最终奥秘探索出来之际,他们或许可以寻求至神的影子。 目的也就注定了魔法师与魔法师,魔法师与骑士之间很难真正展开真正的战斗。 此刻。可不是看看魔法师与骑士孰高孰低的最好时机吗?? 握住阔剑,两枚火球正好扑面而来。奥古斯都眼中露出了平时眼中并不常见的狂热情绪,随即以极快的速度往后快速退了两步,到可以挥出阔剑的距离时,那柄阔剑在空中横扫出一道圆弧。 砰! 竟让硬生生将其中一颗火球给撕碎,而阔剑在魔法碎裂的巨大反弹爆破力道后也从奥古斯都的手中震荡出去。这时候另外一名火球也即将降临。 被巨大反弹力道震退的奥古斯都刚一落地,单脚一蹬,身体就弹到半空中,从腰间拔出那本原本属于卡特琳娜的精致小刀!哗!小刀撕裂虚空。在半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的白色圆弧。直接将那枚即将触及到他脸庞的火球直接劈成两半,随即奥古斯都借助着魔法火球碎裂导致的巨大反弹力道向后飚退。 众人呆呆望着面前这一幕,除开奥古斯都和牛头人阿利斯塔外,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奥古斯都疯了。明明可以轻而易举闪躲开的魔法攻击,竟然还主动迎上去,以暴戾可怖的手段摧枯拉朽将两枚魔法火球撕裂撕毁。 “真是一个疯子!”不少骑士暗自嘟囔道,同时他们也不得不佩服奥古斯都的勇武。没有任何实力的骑士绝对不能承受魔法核变而形成的恐怖破坏力,这比火球本身的威力还要可怕几倍甚至十几倍。 当奥古斯都以暴力手段毁掉两枚火球后,又有两枚火球向着他直面而来,这两枚火球的直径竟高达三分米。比起刚才的火球大了近一倍。这一次召唤火球魔法的主人并非是还正在一丝不苟念着魔法咒语的米歇尔,而是另外一位带着四瓣郁金香徽章的米开朗思丁。 同样在控制魔法火球向着奥古斯都而去后,米开朗思丁也在这次掐断了和魔法火球的联系,随即再次开始默念召唤火球术的咒语。 两位魔法师配合默契,对于奥古斯都毁灭魔法火球的时间也把握得恰到好处,基本上每当奥古斯都毁掉两枚魔法火球后,就又会有两枚魔法火球加入到战场中。 也就是说奥古斯都倘若不利用灵巧的身法与速度接近两位魔法师,就绝对不可能改变战局。站在训练场中全心全意注视着魔法球的奥古斯都根本没有接近两位体魄孱弱魔法师的意思,站在广场中以各种方式将一枚枚魔法球毁掉。继而被魔法球剧变而产生的巨大反弹力给震退。 从最初的震惊到后来的无语麻木,骑士们直勾勾盯着训练场上那将火球术一刀刀劈成两半的奥古斯都,这一刻,他们感觉奥古斯都就是一个疯子。 这种疯狂的“自虐”持续了整整十五分钟。 最终将最后一枚火球斩断两半的奥古斯都没有一丝力气躺在坑坑洼洼的训练场上。对着两位还准备释放魔法火球的大魔法师竭尽全力说了句:“今天的训练就到此为止。” 这十五分钟内米歇尔释放了62个魔法火球。米开朗思丁释放了60个魔法火球。望着那瘫倒在地导致他们精神力消耗将近一半的罪魁祸首,两位被伯纳姆请来对奥古斯都进行训练的大魔法师相视一眼,暗自叹一句:不愧是伯纳姆将军看中的青年。 这场魔法师与骑士的战斗,因为骑士的过度勇猛愚蠢。也因为魔法师聪明理由智慧以及掌控着相对于魔法师生命线的距离,没有任何悬念,骑士落败。 此刻。没有人对战败者奥古斯都表示鄙夷,而是用一种崇敬、敬畏、仰望的眼神望着奥古斯都。“或许唯有这样的骑士才能具备拿到圣棺骑士的王座入场券资格吧!”不少骑士望着瘫软在地上累得动弹不得的奥古斯都心中自语道。 “坐在圣棺骑士王座上往下俯视众生的人没有一个是正常人,他们全部都是疯子。一名正常人绝对不可能登上圣棺骑士的王座。奥古斯都,你若想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就必须将自己变成一个疯子,不论是追求力量还是追求权力的道路上!”当初,斯坦博得森林里帝国第六骑士古利格兰如此对奥古斯都说道。 这一点,奥古斯都记住了。 躺在地上,呆呆望着天空的奥古斯都喃喃自语道:“利用魔法火球进行训练,果真可以更快消耗骑士斗气与体力!或许我不但可以更多次体现挑战极限的感觉,或许还可以借助两位大魔法师的魔法攻击帮助我突破现今的瓶颈,成为一名大骑士。” “根据《魔法与人类》这本魔法工会著作上所说:‘人体与魔法产生碰撞后,人体会对魔法产生一定的抗性,这种抗性虽然微弱,但随着与魔法碰撞的次数增多会不断变强。而巨龙这种瓦洛兰大陆上的完美生物为何可以几乎免疫所有魔法贤者境界以下的任何魔法呢?’” “或许这微弱的魔法免疫看上没有任何作用,但或许它们可以帮助我在与魔法师对战时扭转局面!” “这真是一个恐怖的世界,但我奥古斯都决定征服你!”闭上眼,奥古斯都心中自语道。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费雷尔卓德 第十七章、费雷尔卓德 晦涩玄奥的魔法道路上每位企图探究魔法世界往前前进一步即使一小步的魔法师,都惜时如金。千年以来登上象征魔法师最高荣耀的最年轻圣穹魔法师六十七岁。而且几乎所有魔法师都知道圣穹魔法师并未魔法世界的终点,甚至可以说是一个起点。因此每位有野心的魔法师对于时间的重视已经臻至苛刻地步。 两位正向着魔法贤者这个晦涩境界攀登带着郁金香徽章的大魔法师米歇尔、米开朗思丁受伯纳姆邀请来到泊尔珊庄园,他们并不准备在泊尔珊庄园长时间逗留。 以准确的论调来说泊尔珊庄园内的书塔上放置着几本五六百年前,由诺克萨斯的神圣教廷红衣大主教菲耶斯蒂,一位已经站在魔法贤者位置上魔法师的手札,这本仅仅只有十几页薄薄纸张上写着关于对空间、魔法、砝核之间的论证。因此说两位大魔法师与其是因买伯纳姆的人情而来,不如说是因这本《空间与魔法》而至。 还好在魔法领域,对于论述性而非验证性专著。一本书的厚度往往和他的艰深晦涩程度成反比。因此两位大魔法师想要彻底研究通透这本论述性专著《空间与魔法》并非一两日就可以完成。 不过对时间珍惜至令人发指的两位魔法师不愿意在外界浪费一分一毫时间,因此对于伯纳姆吩咐以魔法训练奥古斯都的事情就愈来愈简单化。从最初以十五六分钟丢上上百个魔法火球结束训练到后来就是一瞬间召唤出两头带着浓浓火元素气息的火焰巨鲸,让奥古斯都这个骑士疯子和两头已经失去控制的火焰巨鲸战斗,随即,战斗便等结束,从容离去。 或有时候他们认为两头火焰巨鲸或一头三米长的蛇女杜美莎并不足矣快速结束战斗,他们会在中途再随便丢上几个火球或几道风刃,毫不留情向着奥古斯都的致命部位射去。 这样将奥古斯都置身于死亡中的场景并不违背伯纳姆将军的吩咐,实际上伯纳姆将军请他们到泊尔珊庄园仅仅说了一句话:“罪恶的亡灵魔法师将都投入到死亡中。希望可以寻求永生的力量。一名强大的骑士唯有将自身立足在死亡道路上,才能突破境界的禁锢,在骑士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一个不准备闪避魔法师魔法的骑士,在同等级即使再高一等级,面对魔法师都只有简单的落败一途径。“掌控距离就等于我就是上帝”这句在魔法世界传唱千年的话语在奥古斯都身上作出了完美的诠释。 对于奥古斯都气力竭尽、狼狈倒在训练场上情况已经见怪不怪的骑士们有条不紊进行着训练。塞恩走上前递给奥古斯都一身崭新的衣服,换上。 面色有些苍白,奥古斯都扫了一眼平时几乎将所有时间都用在训练上,而今却站在他身后的阿利斯塔,微微笑了笑,道:“阿利斯塔。走进诺手斗兽场你只有两个结局:一,提着我赢来的金币去做你想做的事情,而带着我输掉的金币永远沉睡在诺手斗兽场上!” 平时一声不吭的阿利斯塔望着奥古斯都,眼中忽然绽放出璀璨的光芒,道:“奥古斯都少爷,我会让你见识到我的价值!” 第二次听见阿利斯塔说话的奥古斯都有些微微惊讶,继而望着阿利斯塔头顶上那两根黝黑近半米长的牛角,轻声道:“希望千年前有杀光人类整支圣厅骑士团骑士战绩的牛头人战士再现世间。” —————— 圣彼得城内几乎人人都知道有位被伯纳姆将军连续扣押了两次铁橡树勋章的奇葩人物奥古斯都,最近几天帝都都在谈论关于奥古斯都的新鲜事。无所不能的诺克萨斯居民神通广大。短短时间就挖掘出了不少关于奥古斯都事迹,譬如在撒克城保卫战中奥古斯都独自率领百叶花骑士插进曙光军团腹地,又如埃塞可亚城与德玛西亚第一军团无畏军团对战交锋时,初出茅庐的奥古斯都生撕了至少二十位中位骑士的恐怖战绩。得到了第二枚铁橡树勋章。 市井之中还有不少人在流传关于奥古斯都与德玛西亚第一美女拉克丝的情感故事,甚至不少人推论这就是奥古斯都的两枚铁橡树勋章被扣押在伯纳姆将军哪里其中一个原因。这让在街道上行走但却没有被人认出他就是故事中主角奥古斯都有些无奈,心中腹诽不已:有眼无珠。 将阿利斯塔送到斐恩奴隶交易所牌坊前,奥古斯都直接将栓在腰间。装满了七百撒开金币的袋子直接丢给阿利斯塔,道了句:“如果还活着就办完你自己的事情回到泊尔珊庄园吧!”说完,奥古斯都就潇洒离去。 阿利斯塔呆呆望着奥古斯都离去的背影。眼眸通红。他没有好奇的询问为什么奥古斯都相信他不会带着巨额金币携款脱逃,此刻他望着奥古斯都的背影一股被信任的温暖感觉在阿利斯塔这位诚恳憨厚的牛头人心中升起。 “七百撒开金币换一位牛头人战士的忠诚,这世界上还有几件事情能比它更划算吗??”奥古斯都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轻声自语道。 有着暴风雪之乡的永冻苔原可不是安逸舒服的地方。几百年来,诺克萨斯曾不止一次派遣过军队进驻永冻苔原,可结果均不理想。 不但因寒冷干燥的环境令诺克萨斯的士兵不能适应,而且永冻苔原上的部族也是诺克萨斯难以征服或逾越的强悍力量。曾派遣过去的十几次远征军均被永冻苔原上的部族给击溃,唯有少数些许士兵狼狈回到诺克萨斯。 德玛西亚是诺克萨斯的宿敌,而永冻苔原这座唯有几群土著部族霸占的广袤地域则是诺克萨斯心中的噩梦。几乎没有几位士兵原因去永冻苔原,即使是勇敢的骑士也大都不愿意进行这场没有任何意义没有任何荣耀甚至还需要冒着生命危险的征服行动。 最终伯纳姆将这个任务交付给了奥古斯都。 在圣战期间曾随着远征军去过永冻苔原地域的奥古斯都对于永冻苔原以及永冻苔原上的部落有着不弱的了解。根据一位时代居住在永冻苔原上弱小部族族长说道原来这寒冷干燥的永冻苔原曾有着一段辉煌的历史,在那时候永冻苔原上的部族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费雷尔卓德! 至今有着暴风雪之乡的永冻苔原上有三个强大部族,这一代由传奇三姐妹分别带领着各自的部落而战,分别是——玛芙乐公主:冰之舞僧的苦行僧部落;华妮公主:寒冬之爪的冬爪部落;艾希公主:寒冰射手的寒冰射手部落 没有等奥古斯都等人了解得太过详细,一场忽如其来的战斗就在永冻苔原上展开,随后奥古斯都与骄傲的远征军就没有任何征兆就被永冻苔原上的部族打败。最终保留一小部分军队回到了诺克萨斯境内。 这是奥古斯都在圣战中少数几次战败经历之一,也是令奥古斯都最深刻的战败记忆。“伯纳姆将军,这真是一场严峻的考验啊!”奥古斯都叹息道,随即奥古斯都振作精神,喃喃自语道:“困难是困难点,但总比无趣来得愉快些!” 远征军队?呵呵,那二十名扈从甚至包括从斗兽场回到他身旁的牛头人阿利斯塔也不过是永冻苔原上奥古斯都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而已。 任何人都有两种面孔,只是很少有人能看见奥古斯都另外一张冷漠残酷理智残忍得令人发指的面孔。 ———— “作为一名即将接受帝国任命的骑士,你不应当擅自去拜访任何和任命任何关系的贵族,这一点你难道忘记了吗?屋大维!”一栋沧桑的哥特式建筑前。有着帝国军魂之称的杜·克卡奥将军一脸冷漠望着面前这位作了一个标准的敬礼,胸前挂着任何军人都梦寐以求铁橡树勋章的青年骑士,声音冰冷,不带任何感情得说道。 平民出生的屋大维恭敬站在面前这位帝国军魂面前,微微抬起的眼中闪过一道诺克萨斯士兵面对眼前杜·克卡奥将军时非常常见的狂热崇拜,但面前这位获得铁橡树勋章的屋大维眼神中的狂热崇拜却明显带着浓重的理智。 面对杜·克卡奥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面孔,屋大维虽然有些紧张,但眼神中却没有没有平常平民以及平常贵族的畏惧,他小心翼翼从胸口取下那枚象征着诺克萨斯军人最高荣耀的铁橡树勋章。开口说道:“杜·克卡奥将军,麻烦你将这枚铁橡树勋章转交给卡特琳娜小姐?” 望着那枚勋章,杜·克卡奥将军冷酷的脸上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道:“屋大维。可以告诉我这算是什么吗?定情信物吗?” 埃古斯丁大教堂内与贵族名媛们侃侃而谈,优雅风趣的屋大维脸上闪过一抹羞红,继而苦笑道:“我并不配获得这枚铁橡树勋章,它本就是属于卡特琳娜小姐。” 杜·克卡奥走上前望着面前这位他在青年一代中少数几位印象不错。在圣战中作风凶悍,对于战机有着敏锐嗅觉以及卓越天赋的青年,他拿起那枚铁橡树勋章看了看。随即就将他放进屋大维手中,平静拒绝道:“卡特琳娜不会接受你的铁橡树勋章,而且她也并不需要一枚小小的铁橡树勋章来证明自己!屋大维,我以一名男人的身份告诉你:想要征服一名伟大的女性,那你就唯有将自己变得比那名女性更加伟大,这样你才有机会征服他!你若想成为我杜·克卡奥的女婿,卡特琳娜的丈夫就必须比她更强大甚至比我更强大。” 屋大维神色不变,但已经暗暗攥紧拳头,将铁橡树勋章收回怀中,望着面前这位令他一直不停追赶的伟岸背影,开口说道:“是,杜·克卡奥将军。” 随即,屋大维离开。 望着屋大维那步履坚定离去的背影,杜·克卡奥随手从身旁的枫树上摘下一片已经通红的枫叶,含进嘴角,平静说道:“真期待谁能征服我杜·克卡奥将军的女儿?是意志坚定的屋大维?还是理智得令人发指奥古斯都,亦或者是隐匿在黑暗中死神泰隆??真期待啊!” 回想过去,杜·克卡奥忍不住轻笑,一个小小的意外竟然造就了一名令大多数男性都为之仰望顶礼慕拜的女性。 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非常不合时宜出现在杜·克卡奥将军面前,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道:“杜·克卡奥将军,我似乎来得不是时候啊!”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伯纳姆的用意 第十八章、伯纳姆的用意 吐到口中的枫叶,杜·克卡奥神色自若,并没有因被打扰思绪而有任何不满的情绪,他望着面前这位胸前同样带着一枚铁橡树勋章的青年,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说道:“你很聪明也很幸运,如果你还晚出来一刻,这片枫叶就会先你一步落在地上。” 青年笑容不变,对着面前这位诺克萨斯军魂,在诺克萨斯军队中有着无与伦比,不可替代作用的大人物微微弯腰,鞠了一躬,声音沉稳恭敬道:“很高兴能再一次见到您杜·克卡奥将军。” 表面上看上去神色自若的青年,心里早就已经翻江倒海了。“这片枫叶会先你一步落在地上。”这句普普通通但寓意深刻的话语在杜·克卡奥这位掌控诺克萨斯军队近三十年的诺克萨斯军魂口中说出带着一股尸山血海般可怕恐怖的气息。没有人能忽视面前这位古板寡言军人口中说出的任何一句话甚至任何一个字,在诺克萨斯谁也不能,即使已经完全掌控住诺克萨斯权柄的伯纳姆·达克威尔也不能。 枫叶先一步落地,是否也意指着人头先一步落地呢?这话语背后深刻的含义几乎让人不敢深入去联想。 “权力是男人最好的外衣,他可以让一名普通平凡的男人在刹那间拥有无与伦比的威严与绝世恐怖的气势,这就是权力的魅力!”面对杜·克卡奥那几乎压制得令他喘不过气来自然说话的威压,奥古斯都暗自叹道。 “你是来看我还是看卡特琳娜抑或是看你的好朋友泰隆而来的??”没有普通贵族在交锋时华丽的言语衬托以及一番唇枪舌剑,杜·克卡奥将军直接就开门见山进入主题。 面对这位不按常理出牌,在气势权力等一切方面完方位都碾压他的杜·克卡奥将军面前,奥古斯都没有任何可以应对拖延的办法,倘若他不想惹恼这位在诺克萨斯跺跺脚都可能引起地震的帝都大人物继而将他置身于不可控制的危险中,奥古斯都唯有老老实实回答这位大人物提出的任何问题。 ‘我的年轻继承人,如果你碰上牧首或者红衣大主教这个级别的老不死。或者活了七八十年的老贵族,那你收起你的小聪明吧,做个本分的笨蛋,这才是最明智的抉择,兴许地位、权势和荣耀便随之而来。’这句在贵族圈经久流传的话语便是奥古斯都此刻面对杜·克卡奥将军这位大人物最好的办法。 “我是来见杜·克卡奥将军您的,我马上就要奉伯纳姆将军命令远征永冻苔原,因此想从杜·克卡奥将军您这里了解一些关于永冻苔原之上关于费雷尔卓德部落的信息,同时也顺便向您告别。”说着奥古斯都顿了顿,苦笑道:“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糊里糊涂死在永冻苔原之上!” 或许因为奥古斯都的老实又或许是因为其他奥古斯都不知道的原因,杜·克卡奥将军将奥古斯都请进了家门。 和诺克萨斯许多贵族的喜好不同。杜·克卡奥将军并不喜欢瓦洛兰大陆上非常流行的城堡式建筑。而是喜欢居住略微带着艾欧尼亚风格的住宅式建筑,但和艾欧尼亚住宅式建筑的精致相比,杜·克卡奥将军的宅邸有着军人的粗犷与豪放,带着浓重哥特式风味建筑的痕迹。 奥古斯都随意打量了几下显得有些空旷的大厅,而后有将注意力集中在坐在他不远处一张由黑曜石制作而成的坚固长椅上的杜·克卡奥。望着那张黑曜石材质制作而成的长椅,奥古斯都都不由生出中暴殄天物的遗憾。 黑曜石可以算是大陆上最坚硬的岩石了,它有着非常广泛的用途,在炼金与武器铸造方面有着无可取代的作用。许多炼金大师用黑曜石粉末当做实验的媒介,而在已经快铸就好的武器中添加黑曜石可以增强武器的坚韧度。使之不易折断。特别是符文武器之中,黑曜石更是不可或缺。 无论是诺克萨斯还是瓦洛兰大陆其他地方,黑曜石一直都一种比较稀缺的资源。望着黑曜石,不由摸了摸跨在腰间得那柄原本属于卡特琳娜的锋利且韧性极强的弯刀。正当奥古斯都思考着这柄不逊色于顶尖武器铸造大师铸就的符文武器的弯刀中添了多少黑曜石之际。杜·克卡奥将军的声音没有任何征兆传进了奥古斯都的耳中。 “费雷尔卓德,很久没有听见这个名字了,曾经诺克萨斯的噩梦。” 语落,平地起惊雷。 奥古斯都愣愣望着杜·克卡奥。脑袋在短暂时间内短路不能思考。噩梦?强大不可一世的诺克萨斯竟也有噩梦??奥古斯都甚至怀疑他的耳朵是不是出现了问题,可再度望着杜·克卡奥那平静的眼神,一切质疑都被瞬间抹平了下来。 对于一名为诺克萨斯效忠了近四十年的诺克萨斯居民来说。没有什么比亲自承认诺克萨斯帝国有个噩梦还不甘不怨的事情。因此杜·克卡奥将军绝对不可能故意编造谎言。 早已经在残酷的战场上习惯面对“惊讶惊喜”的奥古斯都马上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平静了下来,安安静静坐在座椅上听杜·克卡奥继续叙述。 杜·克卡奥将军露出了少见的笑容,低头望着恭谨准备聆听的奥古斯都,轻声道:“诺克萨斯以悍然霸道姿态屹立于瓦洛兰大陆上的国度自然是一件值得我们自豪,但同样对于曾经导致我们诺克萨斯溃败的对手费雷尔卓德、德玛西亚,我们以要表示尊重重视,否则诺克萨斯将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倒在同一个地方,这是一件非常不值得的事情。奥古斯都,你明白吗?” 奥古斯都点点头,认真回应道:“谨遵杜·克卡奥将军的教诲。” “我平生一共有三场败绩,你可知道是那三场吗?” “这真是一个尖锐的问题,已经功成名就的大人物都喜欢记录丰功伟绩,但很少有人会喜欢提起过去的失败!”奥古斯都心中无奈苦笑,准备沉默以对。但当他抬头望见杜·克卡奥那冰冷平静的眼神时。他犹豫了一下,就简短的回答道:“我只知道两场,一场败于德玛西亚,一场在远征艾欧尼亚时战败!” 说道这里,奥古斯都已经明白杜·克卡奥将军接下来想说得话,果不其然,杜·克卡奥又以一贯冷漠平静的语气说道:“不错,第三场战斗正是败在永冻苔原上。” 顿了顿,杜·克卡奥继续说道:“三十年前,我统帅远征军去征服永冻苔原上已经分裂了的费雷尔卓德。半年后,我带着不到去时十分之一的诺克萨斯士兵回到了诺克萨斯,那是我平生记忆最深刻的战役。” “奥古斯都,你明白我为何要和你说这些吗?” 心思复杂的杜·克卡奥将军又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上流贵族间秘密流传着一句话:屠夫的微笑永远是最难以预测的,因此在屠夫露出微笑时甚至露出微笑前,就应当与屠夫保持着一个适当的距离。言语中的屠夫并非指其他人,而是指诺克萨斯军魂杜·克卡奥,这个曾眼都不眨就坑杀了德玛西亚三十万人的冷血屠夫。 奥古斯都并无畏惧,他低眉顺眼平静坐在这位德玛西亚帝国人口相传口中冷血屠夫面前。虽然奥古斯都没有可以与杜·克卡奥媲美的气势。但奥古斯都却也有自信理智冷静得令人发指的杜·克卡奥将军不会因一言一语就将他这位才获得铁橡树勋章的诺克萨斯英雄杀掉。 这是属于奥古斯都的自信。 奥古斯都摇了摇头。 没有试探奥古斯都兴趣的杜·克卡奥将军立刻就进入了主题,说道:“伯纳姆将军派遣你远征费雷尔卓德,只有两个理由,一他想借着永冻苔原上的寒冷干燥的恶劣天气以及对外界特别是诺克萨斯怀揣着浓浓敌意。而今已经分裂成以三个大部落为主的部族,将已经踏进诺克萨斯贵族门槛的你永远埋葬在永冻苔原的暴风雪中。不过以伯纳姆将军这三年来对你的重视程度来看,这种可能性太小了,因此只有第二种可能。” 奥古斯都神色自若。平静聆听。 杜·克卡奥眼神冷酷的望着奥古斯都,道:“伯纳姆将军对你给予着厚望,他希望借助永冻苔原上已经分裂的费雷尔卓德将你快速催化成长起来。当然或许结果也可能你成为永冻苔原上的一具尸骸。” “至今诺克萨斯一直还将诺克萨斯的噩梦已经分裂的费雷尔卓德存活在永冻苔原上,原因并非没有力量去消灭他们,而是将他们当做训练诺克萨斯士兵的试炼场。” 奥古斯都笑了笑,他脸上没有多少惊讶,似乎早已经猜测出了,他平静但很恭敬望着杜·克卡奥这位有着无上地位的军魂人物,叹道:“上位者有权篡改下位者的命运,而下位者则只有权利应用起全身力气生存下来。这就是弱肉强食,强者为王的诺克萨斯永无谬论的至高生存法则。” 杜·克卡奥以局外人的眼神,冷酷的语气一锤定音道:“这就是诺克萨斯。” 两人的谈话很平淡,没有任何凝滞。奥古斯都有一答一,不会也就干脆表示不清楚,充分将温驯诚实的品质表现到底。而掌控主场权处处都可碾压奥古斯都的杜·克卡奥将军也没有对着面前这位年轻的军人进行气势上的压迫,两人仅仅争对于奥古斯都永冻苔原远征事宜谈话,平淡如水。 只是细细去听便可以觉察到话语平淡之处处处了见风雷。 ———— 难得露出微笑的杜·克卡奥将军对奥古斯都又不吝啬给出了一个笑脸,他起身望着奥古斯都笑道:“你对诺克萨斯了解得很透彻,难怪一向眼高于顶,但能力逊色一筹的厄加特这些年来一直都关注着你的成长。你的确很适合生活在诺克萨斯。” 回忆起遥远记忆。那位站在桫椤城斯蒂罗兰广场上,在万千狂热诺克萨斯居民崇拜的眼中,理智冷静演讲的城主,奥古斯都情不自禁感叹道:“他向我开了一个玩笑,因此我人生的航道就开始向另外一个方向转动,不管如何,我都要感谢他!” “我看见我征服,当年若没有厄加特城主那场演讲,恐怕我也不会站在这里,胸前佩戴着铁橡树勋章吧!”想到这里,最近几日隐藏在心里的烦恼顿时消了大半,展露了一个非常真挚灿烂的笑容。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擦面而过 第十九章、擦面而过 杜·克卡奥将三十年前曾远征永冻苔原所知道的资料娓娓道来。与奥古斯都一年前在永冻苔原上得到的信息基本符合。现今永冻苔原上的三个主要势力分别是:苦行僧部落、东爪部落以及寒冰射手部落。无论哪个部落,都希望可以一统永冻苔原,恢复起几百年前费雷尔卓德的无上荣耀。 从一直关注费雷尔卓德的杜·克卡奥哪里,奥古斯都还得到了一个非常重要但对于他来说非常不幸的消息,寒冰射手部落的首领寒冰射手艾希女王已经寻找到了曾经声名显赫,完成一统费雷尔卓德壮举,将强大的诺克萨斯打得落花流水的阿瓦罗萨女王的武器上古寒冰弓,而今正以非常快的速度征服永冻苔原上的小部落,因而导致寒冰射手部落成为了永冻苔原上最强大的部落。 用杜·克卡奥的话来说,在如今苦行僧部落首领玛芙乐公主年迈,冬爪部落弱小的情况下,倘若在给新任寒冰射手部落的女王艾希几年时间,已经分裂了几百年的费雷尔卓德将可能再次被统一。 这对于即将领着远征军进驻永冻苔原内的奥古斯都来说真不是一个好消息。半年前,他随着远征军队伍进入永冻苔原,单单仅仅只有一个寒冰射手部落就在一日之间将他们驱逐出了永冻苔原,如果永冻苔原之上的费雷尔卓德统一,那他带领过去的几十号人有什么能力去对抗强大的费雷尔卓德呢??? “必须在费雷尔卓德统一前在永冻苔原上安顿下来!”奥古斯都随即下定了决定,站起身望着坐在黑曜石椅子上神色平淡的杜·克卡奥,有些无奈笑了笑道:“感谢杜·克卡奥将军您的指点,按照目前的情况看来我的远征计划不得不提前了。” “你害怕了?” 奥古斯都苦笑了起来,没有掩饰说道:“怎么可能不害怕?一年前,我随着诺克萨斯的远征军骑士团前往永冻苔原,最后被寒冰射手部落以摧枯拉朽般的攻击。直接溃败,逃回了诺克萨斯。现今寒冰射手部落即将统一费雷尔卓德,这不亚于厄运女神又再一次向我抛了个媚眼!” “你可以选择不去!” 奥古斯都淡然一笑,冷声道:“不去?尊敬的伯纳姆将军绝对不会让我活过明天。对于这一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去,我还有一线生机,不去,那就是等死。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违背伯纳姆将军的命令,包括杜·克卡奥将军你!” 杜·克卡奥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他并没有反驳奥古斯都略带挑衅的话语,直截了当回应道:“作为诺克萨斯权柄人物伯纳姆,他的威严不允许任何人挑衅。即使是我亦或是帝都五大家族中的任何一个家族在没有充分利益的前提下都绝对不敢去挑战伯纳姆将军的威严,这等同于猴子不敢向着狮子发动一场战争一个道理!” 奥古斯都愣愣望着杜·克卡奥那双似乎可以看穿他灵魂的眼睛,心里叹了口气,道:“我明白这个道路!因此我唯有遵循伯纳姆将军的意思前往永冻苔原。” 房间平静了一阵,忽然杜·克卡奥问道:“你想成为上位者吗?” 奥古斯都老老实实点头道:“谁也不想永远臣服于别人脚下,做一名没有任何安全感的下位者!” “那就向着这方面去努力吧!奥古斯都!” 他站起身,杜·克卡奥将军走到奥古斯都的身旁,拍了拍面前这位非常器重的军队后期之秀,道:“无论是作为一名骑士还是一名军人。战场永远是他们最好的归宿!奥古斯都,我希望你记住我这句话:一名下位者不但需要有当上位者的野心,同样也需要具备作为上位者的力量与耐心!不过最重要得不要忘记自身还在下位者位置上的事实。唯有这样的人才有可能披上象征的上位者的华贵长袍或带上那象征着权势的王冠与手杖。” 奥古斯都瞪大眼,伸出手向着面前这位不苟言笑的将军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随后弯腰,低头,恭谨诚恳回答道:“是,杜·克卡奥将军。” 随即。奥古斯都走出大厅。 望着奥古斯都离去的背影,这位在诺克萨斯有着极高话语权,但与普通热衷于宴会的贵族不一样。喜欢独处的帝国将军眼神冷漠,轻声笑道:“无论是有着出色战略眼光的屋大维还是有着极高智慧、冷静理智以及一流政客眼光奥古斯都,这些还在向着帝国高层攀爬的俊杰都只不过是上位者已经放权的棋子而已。或许这些棋子中只能有一位可以爬上梦寐以求的上位者权力宝座,但对于伯纳姆对于我来说,谁会去记住那些倒在上位者路上的棋子呢?” “这才是真正的诺克萨斯。” 时光将诸多秘密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有几人能够想象得出这位以古板、冷漠示人的诺克萨斯军魂曾是那位在三十年前眼都不眨将德玛西亚近二十万士兵坑杀在多诺培恩河流域的盖世猛人呢? 又有几个人还记得这位诺克萨斯军魂曾提着一把刀闯进戒备森严的圣彼得城堡,将昔日城堡主人,也是诺克萨斯最后一位皇帝:尼古凯奇大帝,以令人发指的铁血手腕摘下那象征着诺克萨斯统治权的皇冠,顺便也摘掉了那颗头颅?? 真正的秘密永远隐匿在黑暗中,唯有有机会登上上位者的位子才能有机会去探究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或许可以在黑暗中洞察出足矣致对手于死地的信息宝藏,当然也可能在永远埋葬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 大厅的阴暗地缓缓走出个青年,青年恭恭敬敬站在杜·克卡奥将军身后,如同影子一样。 杜·克卡奥将军没有回头,道:“你的朋友要去永冻苔原了,你难道不想见他吗?这可能是你见他的最后一面!” “我已经见到他了,而且如果真是见他的最后一面,我又何必出现在他的面前?泰隆已经不是昔日斯坦博得森林的泰隆,如今的泰隆不需要朋友,太累赘了!” 杜·克卡奥轻轻点头,随即说道:“我刚才在门口曾想过一个问题,谁能征服我杜·克卡奥将军的女儿,那朵带刺的玫瑰卡特里娜?是意志坚定的屋大维?还是理智得令人发指奥古斯都,亦或者是隐匿在黑暗中死神泰隆??泰隆,你能给我答案吗?” 斯坦博得森林中冷漠古板的平民泰隆,而今令与诺克萨斯为敌的德玛西亚帝国为之恐慌的刀锋之影泰隆,这个与德玛西亚帝国暗夜猎手在圣战中同样著名的强大刺客,语气依旧带着一贯的冷漠与理智回答道:“杜·克卡奥大人,我可以给你一个答案,泰隆绝对不可能也不会去征服你的女儿卡特琳娜小姐,一名隐匿在黑暗中的刺客,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都是奢侈麻烦的东西!他们只能减缓我出手的速度与力量,让我将自己置身于死亡之中。” 一贯以沉默寡言而闻名于贵族之间的杜·克卡奥将军今天的话很多,他旋身回头,表情玩味的望着表情冷酷,但身上却没有任何气势的泰隆,问道:“倘若有一天你爱上了卡特琳娜了呢?” “杀了她!”没有任何犹豫,泰隆道。 听到这句话,杜·克卡奥将军没有任何恼怒,反而笑着拍了拍泰隆的肩膀,笑着道:“真期待有那么一天,可以看见我杜·克卡奥最出色的女儿与我最得意的弟子展开一场血腥搏杀?或许那将是我平生最美妙的记忆吧!” 泰隆沉默转身,再次将身体隐匿在黑暗中。 黑暗里,泰隆从胸口拿出一把匕首,拇指按着刀刃,瞬间捏成两半。他以仅仅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累赘,刺客不需要累赘!” ———— 门口,一株梧桐树下,奥古斯都伫立了半晌。 望着高高矗立的古朴肃杀房屋建筑,轻声叹了口气:“培育三年,等待三年,这果实终究还是被摘掉了!” 旋身,步伐略带沉重,离开了。 —————— “诺克萨斯不缺少俊杰,只缺少顶梁柱!奥古斯都,你若能征服费雷尔卓德,我将赐予你大帝的皇冠,若你能在永冻苔原上坚持一年,那我会将你带入诺克萨斯的权力中心,若不能?那你就成为躺在永冻苔原上的一具尸骸吧!” 圣彼得城堡,伯纳姆拍着奥古斯都的肩膀如是说道。 当时,奥古斯都就同意了这个提议,随即微笑对伯纳姆提出了一个条件!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博弈 第二十章、博弈 捧着装满金币的袋子,鲜血淋漓,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肌肤的阿利斯塔跪倒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倒在了奥古斯都脚下,开口道:“我阿利斯塔以战神之名起誓,我将自己灵魂献祭给奥古斯都少爷,从今往后,生死相随。” 街道上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神态自若的奥古斯都望着跪倒在地以牛头人最高礼仪表示效忠的阿利斯塔,他并未有露出任何喜悦神色,言语清清淡淡问道:“事情已经办完了?” 阿利斯塔恭敬回应面前他的第一位主人,道:“已经办完了。” 这时奥古斯都脸上才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含笑望着跪倒在地的阿利斯塔,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走吧,我不喜欢主人这个称呼,以后称呼我为奥古斯都少爷,我将带你走向一个全新的旅程,它或许将通向黑暗的深渊地狱,亦或许直达美丽的天堂。” 阿利斯塔站起身,低头望着已经大步往前走在街道上的奥古斯都,以不符合平时的沉默,大声喊道:“阿利斯塔愿永随奥古斯都少爷左右。”心中默念道:“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 回头望着街道两旁的人群中看了一眼,视线焦点集中在一位穿着女仆装束的长相清秀女仆身上微微停了一下,随即,阿利斯塔回头,坚定跟着奥古斯都的脚步离开,留给众人一个毅然决然的背影。 清秀女仆左手握着证明她曾是奴隶而今已经自由的奴隶契约纸张,默默望着那个长着两根长长牛角的魁梧背影,盯着那伤痕累累血淋淋的后背,眼泪不由自主流了下来,望着那背影已经消失在视线中,女仆才失魂落魄缓缓离开。 街道上议论之声不止。 “真是一个幸运的贵族少爷!竟然能够获得瓦洛兰大陆上性格最坚毅不屈,数量也最少的牛头人部落的牛头人战士的效忠,一位普通的牛头人战士。可至少有着普通高级骑士的实力啊!” “奥古斯都,好熟悉的名字,难道是那位大人物口中获得铁橡树勋章的诺克萨斯英雄??” …… 一辆黑色的马车正好在阿利斯塔跪下宣誓效忠的时候在这条街道前停了下来,从马车四周那四位英武不凡骑士可以看出,这辆并不起眼的黑色马车中至少坐着一名贵族,至少是伯爵,否则还真配不上如此架势。 马车内的大人物将奥古斯都、阿利斯塔对话的全部过程都看在眼中,等奥古斯都、阿利斯塔离开后,马车又开始在车夫熟练的车技下,舒适安全的开动了。 马车内。一位拄着金黄色手杖,年纪大约在五十岁到六十岁之间的老者轻声笑道:“桫椤城厄加特赐予他人生第一个转折点,佛朗思德将他送到斯坦博得森林古利格兰赐予他第二个人生转折点,三年圣战,他用自己的奋斗赢得了第三个转折点,而伯纳姆将军赐予他的第四个转折点将会引导他转向哪里呢??成为诺克萨斯的顶梁柱亦或成为一名躺在辉煌路上的尸骸。” 三天前的埃古斯丁大教堂的授勋仪式,原本应当还有两人应当要到场,可当时他们并未赶至。其中一位就是有着帝国第二骑士之称的德莱厄斯。还有一位人物分量比德莱厄斯只重不轻,他便是即使暴戾古怪脾气的伯纳姆将军以及沉默寡言于贵族间的杜·克卡奥将军见了也都将流露出淡淡笑容的斯维因策士统帅。 四名骑士护卫下。这张在繁华富贵,权贵如雨的圣彼得城并不太起眼的马车最终在圣彼得城最著名的圣彼得城堡前停了下来,披着淡金色长袍的老者拄着那根在很少见的金色手杖走下了马车,望着面前这座巍峨沉浑。曾属于诺克萨斯皇室的圣彼得城堡,老者眼中没有普通贵族面对这座城堡的畏惧、崇敬以及痛恨,眼神平静,神色从容。 伫立在门口至少有着高级骑士实力的两位守卫望见这位老者。连忙跑上前,随即向着老人行了一个骑士非常重视的隆重单膝跪地礼,随即起身。低头恭敬,一名骑士说道:“斯维因大人,伯纳姆将军已经在议事厅中等你很久了。” 老者淡淡一笑,并不急于动身,而是非常自然的开口问道:“除了伯纳姆将军以外,还有什么人吗??” 那位披着银色铠甲的威武骑士摇头道:“只有伯纳姆将军一个人。” 老人点了点头,说道:“带路吧!” ———— 议事厅内,伯纳姆手坐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那柄手杖则斜靠在椅子一角,侍卫带着斯维因走进议事厅时,伯纳姆正专心致志应付着桌面上摆放着的象棋,看模样伯纳姆应当正在思考着已经陷入僵局中下一步如何行进。 很难想象这位在诺克萨斯以暴君著称的伯纳姆竟然会有如此安静的时候,安静时根本和普通老人没有任何区别。 斯维因瞥了一眼桌上摆放的象棋,随即挥手呵退两位守卫。处于思忖状态下的伯纳姆可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去打搅的。两名守卫向斯维因投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象棋。 斯维因对瓦洛兰大陆上大多数人都非常陌生的象棋并不感觉陌生,这个还未在大陆甚至在贵族间都没有广泛流传开来的游戏是一些来自遥远龙之大陆与诺克萨斯居民经商的商旅平常时候经常玩乐得一种游戏。 这种游戏非常简单,一方帅士相车马炮兵,一方将象士车马炮卒,两方以河为界,谁将对方的统帅也就是帅与将先吃掉,那方就取得胜利。 这种叫做象棋还有一种叫做围棋的小游戏被伯纳姆偶然一次巡视时发现,继而带回了圣彼得城堡。 与对象棋狂热的伯纳姆不同,斯维因喜欢那群龙之大陆商旅带来的象棋围棋中的围棋。在斯维因眼中象棋可用来修身,而围棋则用来练智。不过对围棋有着不弱造诣的斯维因因伯纳姆常常拿着他象棋,也有着不错的理解。 走到伯纳姆面前,斯维因并未急于和伯纳姆打招呼,而是去看棋盘中的红蓝两方的局势。一眼望去就可以看出两方已经抵达中盘,两方已经展开了颇为惨烈的杀戮。红方一车两马一炮以及三兵已经被吃掉,而蓝方一相、两炮、一车、一马以及两兵已经被剔除棋局。 “下一步谁先手才是重中之重!”一览全局,斯维因得出结论,无论那方,谁若下一步,采取步步紧逼之战略,对面将没有任何顽抗之力。 “哎,象棋终究仅仅只是象棋而已!”伯纳姆拿着朱红色的手杖,靠在椅子上望着低头分析棋局的斯维因叹道。 斯维因并未立刻抬起头,而是仔细看了半晌,才抬起头缓缓开口道:“敌我双方机会均等,表面上看上去只有先手与后手的差距,但实际上一局棋中的棋子怎么可能全部按照下棋人的心意去走呢??人心实在是一件难以控制的东西啊!” 拄着手杖,伯纳姆缓缓站立起来。站立起来的伯纳姆又恢复了那不可一世的强大气势,他望着这位几乎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战友,轻轻叹了口气道:“四十年前,我就已经将诺克萨斯的权柄掌控在了手中,我用三十五年时间布局下棋,可惜在收官的时候却才发现,原来三十五年的布局仅仅收起来一些小鱼小虾,不得不说这是我执掌诺克萨斯以来最沮丧的一次。” “至少在许多蠢蠢欲动的贵族心中你眼中的小鱼小虾,在他们眼中可是大鱼大虾,如今圣彼得城宁静的情绪便是最好的回应!” 斯维因神色平静,提起红色的车将军,死棋。而后抬起头望着伯纳姆将军,开口道:“现在棋局还仅至中盘,并不像这盘象棋,对手并不知道我们究竟暗藏多少实力,因此胜负难料!何况我们手中有他们为之忌惮不敢轻易出手的力量。”说着,斯维因将已经过河的红兵拿起往前移了一步。 过河之兵,犹如猛虎。 伯纳姆哈哈大笑,扫了一眼那已经直插腹地的红兵,扫过那已经成防守阵营的蓝方军团,笑容渐渐消失,眼神中更是充斥满了冷意,冷声道:“虽然我已经非常重视那个隐匿在阴暗中,掌控旧贵族时代将近百年的黑色玫瑰组织,但我还是小看了黑色玫瑰对于诺克萨斯对于瓦洛兰的渗透力,原本计划进行至少长达五年的圣战竟在短短三年时间就不得不被迫结束,这个站在瓦洛兰大陆最巅峰的强者,掌控黑色玫瑰组织的诡术妖姬乐芙兰果真名不虚传。”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晦涩的序幕 第二十一章、晦涩的序幕 每个城市都有着不为人知的黑暗面,每个人的华美名誉下都隐藏着可疑的色彩。而黑色玫瑰就是掌控这黑暗世界王座的主人。许多法学家们普遍认为在贵族时代,黑色玫瑰才是王座背后的真正统治者,而当稚嫩的军队力量,平民力量走向成熟后,这个覆盖了诺克萨斯甚至已经遍及了瓦洛兰大陆的神秘力量最终消失在了瓦洛兰大陆华美的历史史册上。 但,这并不意味着黑色玫瑰的结束。 斯维因沉默不语望着桌子上那片瞬间便可分出胜负的象棋,叹了口气,道:“伯纳姆将军,或许我们将目标对准了错误的人了,那位曾经掌控着黑色玫瑰王座的诡术妖姬是我们的对手,但却并非是我们目前需要面对的第一对手!” 伯纳姆眼神灼灼的盯着斯维因,面对浓浓的压迫感斯维因神色不变,叹道:“现今瓦洛兰大陆上还能有几人可以阻挡这位控制暗影与火焰的的魔法师呢?圣穹魔法师,圣棺骑士,抑或剑圣?这些人在这位接近于神的女人面前竟是那么如此不堪一击!” 伯纳姆沉默下来,这虽然是一个难以接受的事实,但的确是事实。曾经黑色玫瑰王座上的女人,而今已经伫立在巅峰之上最接近神的女人,在她那可怕晦涩强大的魔法下,无论是已经臻至骑士巅峰的圣棺骑士抑或是已经探索出魔法世界基本奥秘的圣穹魔法师,都是那么不堪一击。 沉默许久,伯纳姆深深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我们可以有机会清除那躲在阴暗中如同老鼠一样盯着诺克萨斯的黑色玫瑰,但却没有能力将那位已经站在巅峰上的女人打下神坛,或许我们的第一目标人物并不是那位几乎是不可战胜的女人!” “我们的目标也并非是如今想着窃取黑色玫瑰王座的第二号人物掌控火焰的魔法贤者即将跨进圣穹魔法师境界的乌拉诺斯,这位想窃取黑色玫瑰王座但却有忌惮诡术妖姬强大力量的第二号人物!甚至于势力遍及瓦洛兰大陆的黑色玫瑰也并未我们现在面对的第一目标!”斯维因话语平静,但一锤定音说道。 伯纳姆缓缓离开的桌子。向着左手窗户走了过去,斯维因跟在伯纳姆身后,拄着拐杖,沉默不言。望着城堡下方一片草地上,一位少女坐在一匹惠尔特大马上,英姿飒爽,脸上露出愉快的笑容,飞速奔性。一向性子古怪,暴戾,喜欢暴怒的伯纳姆脸上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叹道:“真是一位无忧无虑的小女孩,那一天当她取下我的头颅后,我想她的笑容应当会灿烂吧!” 盯着下方那位少女,斯维因心中叹了口气。望着下面那位诺克萨斯最后一位大帝尼古凯奇大帝留下来的唯一血脉,而今诺克萨斯最高贵但很少有符合起高贵身份的地位的绮丽丝公主陛下,思维有有些无奈。 有些事情就算以他和伯纳姆间的亲密关系也不能提及,否则这位诺克萨斯皇室的最后一位血统高贵的公主早就在十二年前那场动乱中早就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哪里可能还无忧无虑生活在帝都最为尊贵的圣彼得城堡?? 伯纳姆指着草原上英姿飒爽的绮丽丝公主,直言不讳说道:“我用近乎半辈子的时间在以诺克萨斯为中心的瓦洛兰大陆布局。其中有十三年时间我都花费在这位表面上无忧无虑喜欢我亲近我但心里却想在亲近我喜欢我时,在得到掌控诺克萨斯权柄时顺便能够摘下我的头颅的少女!至于最近几年在圣战中发掘的青年奥古斯都、屋大维等几位青年俊杰?他们在我心中的地位远远比不上这位笑容甜蜜的绮丽丝公主陛下。”说着,伯纳姆弯了弯腰,似乎在向着下面的绮丽丝公主表示尊敬。 斯维因对于面前这足矣令诺克萨斯贵族为之震惊的情况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曾在圣彼得城堡中与坐在羊毛毯上的伯纳姆谈话时。偶然绮丽丝公主闯进了门,这位喜欢怒吼,以暴戾脾气闻名于世的诺克萨斯大人物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一脸微笑站立起来问绮丽丝公主有什么事情。 斯维因收回了视线。望着伯纳姆,问道:“已经明白军队重要性的贵族们已经或在明里或在暗里将触手伸进了军队中。待绮丽丝公主殿下掌权时,恐怕难以遏制住那些已经生出熊熊野心的贵族们。甚至可能会在争夺权力的过程之中,不得不付出自己的生命。” 伯纳姆轻轻一笑,对于斯维因的话语不以为意,笑着道:“推演未来那可是占星大师他们的工作,什么时候我们的斯维因阁下成为了一名洞察未来的占星大师呢??”一阵大笑后,伯纳姆声音微微冷了下来,嘴角勾起一丝浓浓的不屑,道:“倘若一个不明白军队重要性的贵族还算贵族吗?现在的诺克萨斯可不是手下有一群扈从骑士就可以掌控诺克萨斯皇权的时代!对于如今的诺克萨斯来说没有军队,就难以言政治,进而推演至难以言经济!斯维因阁下,你是否明白我的意思了??” 斯维因苦笑,无奈道:“虽然我并不赞同你将诺克萨斯联邦再度转化成诺克萨斯帝国时代,但却没有任何理由反驳你的想法,军队推行已经不可阻挡,可军队为谁服务,这是一个令我们都需要警惕的问题!倘若军队掌控在阴谋论者手中,那诺克萨斯当瞬间发生变化!” 伯纳姆挥了挥手,神色坚定道:“自军队这股力量崛起后就从不会属于任何人。无论是我伯纳姆,还是其他任何人!杜·克卡奥将军、帝国第二骑士德莱厄斯将军还有你,你们已经用自己的行为与言论为军队贴上了国家,贴上了诺克萨斯的标签,因此军队仅仅属于诺克萨斯,军队仅仅为诺克萨斯而战!” 斯维因显然很少与伯纳姆如此深入探讨过军队事情。斯维因尽量放松心情,以一种尽量平稳沉着的情绪来带入进伯纳姆与平日不同的言语思维方式。右手轻轻用指尖敲了敲那根金色的手杖,这是斯维因平日遇上棘手问题非常习惯性的方式。显然这次谈话对于一向严谨、智慧深邃如海,浩瀚若无垠星辰的斯维因来说并不清楚。 永远看上去只有五十几岁的伯纳姆微微皱了皱眉。显然他也发现了斯维因这个习惯,随即提起手杖砰的一声狠狠打在了斯维因的腰间上,“一名优秀的政客不应当将自己的情绪暴露在神情、话语以及一切能彰显出起情绪的行为动作中!否则即使再聪明的政客也只能成为别人通上巅峰路上的踏脚石,斯维因阁下,你若还想再走进圣彼得城堡就请改到这个愚蠢幼稚的弱点!” 华贵的金黄色长袍直接被抽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腰间从口子中露出的皮肤上也起了一道显眼的血痕,显然刚才伯纳姆将军并未有留手的意思。值得敬畏得是斯维因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笑容,微笑望着伯纳姆,眼中既没有敬畏,以没有畏惧。只有平静,这正是一位优秀政客的表现。 斯维因从容弯腰,行了一个礼节,开口道:“原谅我的失态!伯纳姆阁下,现在我们还是回到话题上吧!或许我实在太小看了军队,一直以来我将军队都停滞在十八年前我离开军队的时候,从圣战的表现看来军队的确已经独立成为一支可以影响诺克萨斯权力分配不容忽视的力量!”斯维因脸上有叹气,亦有自豪。 十八年前,斯维因离开军队时曾丢下过一句话:“军队不是政客手中的工具。我需要得并不是一句口号,而是一个不容篡改的事实!”,而今看来,他已经做到了! 伯纳姆轻声一笑。拍了拍斯维因的肩膀:“如今诺克萨斯的支柱是诺克萨斯的军魂杜·克卡奥将军以及崛起的帝国第二骑士德莱厄斯,他们都是纯粹的军人,为原本就已经走向成熟的军队贴上了‘政客可以在政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决不能将触手伸至军队!’‘军队不是政客争夺权力的工具。军队仅保家卫国’两个口号,因此即使一些想复辟旧贵族时代的贵族将触手已经伸进军队也影响不了诺克萨斯政局。” 一锤定音。 伯纳姆轻声一笑,玩味笑道:“至于绮丽丝公主?我已经赋予她不断促使她进化的仇恨以及一个强大可怕的对手。至于她是否能够登上那掌控诺克萨斯权柄的女皇皇冠,这就需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死亡与成功均于我这位被他摘掉头颅的死人没有任何关系!当然能够摘掉我伯纳姆头颅的女人又如何平凡呢?” “砰”斯维因狠狠顿了一下手中的金黄色手杖,坚硬的大理石直接洞穿了一个坑。抬头,斯维因第一次以锐利的眼神望着伯纳姆,开口道:“伯纳姆将军,你千里迢迢请我回到圣彼得城难道就是让我听你交代遗言的吗???倘若是这样,那我想我来错地方了。” 伯纳姆呵呵一笑,以赞赏的眼光望着斯维因,随即一脚狠狠提在斯维因的胸口。砰,斯维因被踢到了大厅门口,狠狠摔倒在门槛上。 伯纳姆将军将他那暴戾、古怪的怪癖脾气这时间表现得淋漓尽致。最近十几年深居简出,且保持着一贯沉默寡言作风的伯纳姆将军,望着这样在诺克萨斯有着无与伦比威名伯纳姆,众人会心存敬畏,但却没有几个人会想起伯纳姆那隐藏在笑脸优雅下面的暴戾、乖张。 唯有那些经过伯纳姆那个时代的老人才会明白那优雅、沉默的面孔下的乖张暴戾是何等可怕,当年在诺克萨斯有着极高话语权的两大家族罗桐柴尔德家族以及康德斯坦便是在那伯纳姆那暴戾乖张的情绪下从辉煌走向灭亡。 否则在圣彼得城一向以老子天下第一自居的吸血鬼伯爵培科斯基又如何对伯纳姆将军敬仰甚至虔诚的崇拜呢?? 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斯维因站了起来,平静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而后拄着黄金手杖,左脚微瘸向着一脸灿烂笑容的伯纳姆走去。 待斯维因走近,伯纳姆毫不客气用手杖横在斯维因那淡黄色长袍的肩膀上,语气平静但神色暴戾的说道:“斯维因你是我平生最得意的一名弟子,现在的你已经完全超越我了,但还有一样,无论在如何时候都不要展露出自己的情绪,这样才能当一名合格的政客,一位合适的统治者!” 斯维因那起先有些激动的面庞现在已经微微平静下来,他毫不躲避,直视着伯纳姆那双犀利的眼眸,淡淡道:“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能有人影响我的情绪那只有伯纳姆将军您了,老师!” 伯纳姆放下手杖,回到窗口前望着在草地上已经玩累了,牵着马正望回走的绮丽丝。 抬头,绮丽丝正好看见站在窗户前的伯纳姆,笑容灿烂的挥了挥手,伯纳姆露出了一个微笑,微微躬身。 斯维因拄着金黄色手杖站在伯纳姆身后,望着下方的绮丽丝,眼神平静却幽深。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奥古斯都少爷 第二十二章、奥古斯都少爷 泊尔珊庄园,奥古斯都扫了一眼穿着破旧骑士铠甲的塞恩,直接一脚将没有任何防备的塞恩踢翻在地,随即骑上身旁的一匹普通的马上,对着倒地含笑的塞恩无奈摇了摇头,道:“作为一名高贵的骑士,连骑士具备的骑士铠甲与宝剑都如此破烂,又如何能加入百叶花骑士团,在战场上争夺那寥寥无几的铁橡树勋章?走!随我去集市,帮你购置一些装备,免得回到撒克城后还丢我的面子!” 塞恩憨憨笑着点头回应,骑上马,两人离开了泊尔珊庄园。 一连几日早已经适应了凶猛如战虎的塞恩在奥古斯都少爷面前表现得如同一只听话猫咪这种情况的骑士团,对于这种司空见惯的情况早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不少骑士都没有抬起头去看刚才那在外人眼中目瞪口呆的一幕,纷纷如伤愈归来的阿利斯塔一样老老实实进行训练。 对于骑士团的骑士来说奥古斯都与塞恩的位置太远了,不是他们能仰望就能追得上的。他们现在面对得最大敌人就是阿利斯塔,这位已经被他们效忠的奥古斯都少爷奉为他们这支简陋骑士团团长的阿利斯塔,这才是他们如今面对的问题。 无论是以自然法则为基础的诺克萨斯,还是标榜着正义化成的德玛西亚帝国,这些国家都遵循着一个古老不变的规矩:弱肉强食!只要打败了牛头人阿利斯塔,那骑士团长的位置就不是阿利斯塔这个异族能染指的了。 现今对牛头人阿利斯塔敌视的骑士不少,但却没有一人敢随意去挑战牛头人阿利斯塔。能够从诺手斗兽场平安回来的角斗士能普通吗?可以说,奥古斯都已经为阿利斯塔做了充分的铺垫。 一拳一拳狠狠击打在那根已经快被击断的大树上,对于那群蠢蠢欲动着的手下阿利斯塔全然不放在心上,他脑海中唯有增强实力而已。“配得上奥古斯都付出的撒开金币!”阿利斯塔心中的信念。 由诺克萨斯行政部亲自下达的任命书人命塞恩即日前往撒克城回百叶花骑士团,任骑士队长!随意将精美纸扎印着行政部徽章的任命书如垃圾一样塞进那件饱经沧桑的破旧铠甲里,跟在奥古斯都身后来到了一所多兰交易所。 塞恩面色一阵色变。骑马快跑几步,和奥古斯都平齐,扫了一眼专门交易武器、铠甲等器具的交易所牌坊,说道:“老大,每个交易所都是喜欢撒开金币的吸血鬼啊!我们可是聪明人,可不能去上他们的当啊!” 奥古斯都充耳不闻,并不理会塞恩口中那曾经他告诉塞恩的原因理由。盯着牌坊上写有多兰交易所左下角一行字:只要你有足够的金币,我就有足够的货物! 狂傲的言语,但却并不狂妄。作为圣彼得城甚至整个诺克萨斯都排名数一数二的武器交易所的确有说这个话的资本。 奥古斯都望着那行字迹微微一笑,而后回头平静对塞恩说道:“去普通的武器铸造店甚至买不到比你身上那件破旧的‘霜之哀伤’铠甲还好的铠甲!交易所的物品贵虽贵些。但质量却不赖!”说完,奥古斯都带上了那枚铁橡树勋章,在两位守卫尊敬的眼神中径直走进了多兰交易所。 塞恩站在多兰交易所横木牌坊前,顿了顿,随即慢慢从口袋中拿出一枚象征着诺克萨斯最高荣耀的铁橡树勋章走进了这个贵族富人出没的多兰交易所。 带有铁橡树勋章的军人虽不等于贵族,但它却是许多唯有贵族、富人才可进入的区域的通行证。甚至于许多小贵族都不能通过的地区,带有铁橡树勋章的平民可以通行。在诺克萨斯权力核心保持了近十年沉默的伯纳姆在三年圣战正对于象征诺克萨斯荣耀的勋章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可以从伯纳姆将军的行为看出伯纳姆将军有意思在推动军队在诺克萨斯的地位与权力。 三年圣战中,诺克萨斯军队在面对于德玛西亚、艾卡西亚、艾欧尼亚等表现出来令人发指的战斗力已经令不少信奉培育扈从骑士为自身在诺克萨斯权力话语权保驾护航大贵族们信心已经动摇了。 倘若有着军队这个庞然大物存在,手中那几百三千的骑士团也只不过是一只洋洋得意的小丑而已。 贵族们已经清醒知道军队表现出来的强悍力量并非比他们想象中强大太多了。因此在圣战过程中。不断有明智贵族率领扈从骑士团加入军队中,随即想着掌控军队这种庞然大物。平民为寻求功勋纷纷涌入参军,贵族因各种目的而加入军队,这也间接壮大了原本就已经非常庞大的军队队伍。使得军队对于诺克萨斯的影响力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想着恢复旧贵族时代美好景象的许多贵族们也从军队的崛起中清醒过来,旧贵族时代虽然美好,但的确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三年圣战,虽然伯纳姆并未得到显著的战绩。但从战略上全胜的局面上来看,奥古斯都却也不得不佩服这位老谋深算,智珠在握。掌控诺克萨斯权柄的老人。 原本在诺克萨斯最具有话语权的伯纳姆将军在这三年圣战后,得到军队认可的老人,他的话语权已经增长至一个可怕的地步。现今,谁想推翻伯纳姆的统治,恐怕几百万诺克萨斯军人就会第一个站出来不答应。 “政治间交锋不到揭露真相之时,很难看出胜负成败!”奥古斯都不禁叹息,想起三年圣战中许多想将伯纳姆赶下台贵族那气势汹汹的表情,又回忆起而今那些昔日得意洋洋的贵族在如今伯纳姆面前低调沉默敬畏的模样,奥古斯都只能叹一句:风水轮流转。 站在这个象征只有上层境界才能进入的多兰交易所,奥古斯都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谁能如高挂在天空的太阳一样永恒不灭?伯纳姆不能,而我有机会!” ———— 作为圣彼得城最大武器铠甲原材料的多兰交易所的确有着普通武器店一般交易所望尘莫及的资本。走进多兰交易所大门,两旁那井然有序被一面薄薄墙壁分割而成的许多大小不一的商店就映入眼帘。 每个商店都摆满了阔剑长刀之类的武器,一件件铠甲整齐叠放在商店显眼地带,还有不少原材料也分出了一个不算大也不算狭小的区域放置着。 有心人曾统计过这条长三百米去往多兰交易所拍卖行的道路上有两百多加器具原材料店铺。这些店铺每年都必须支付不菲价格的金币给多兰交易所还要支付一部分税收给诺克萨斯政府,这些是诺克萨斯普通商铺两倍甚至三倍的税收支出却并未令这条街道上的商铺稀少起来,反而许多外来商铺想涌进这里。 每天来来往往这条街道上的贵族、富人已经达到了一个上万的可怕数字!以前奥古斯都并不相信一个交易所可以支撑起一条长长的产业链,不过去了斐恩奴隶交易所,奥古斯都不得不有些相信了。 望着这里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人群,奥古斯都不由叹了口气,对着身旁正流连于身侧武器店的塞恩说道:“每个交易所身后都有一个或几个家族的身影,以前我不明白为何博尔莱特花钱如流水但却从不在意,现在我明白了,相对于他们赚得钱,花钱的速度实在太慢太慢了。” 塞恩呵呵一笑,一脸认真望着奥古斯都说道:“奥古斯都少爷,当你掌控住了费雷尔卓德时,你会比他们还要富有!” 奥古斯都瞪了塞恩一眼,一巴掌直接拍在了塞恩那稀疏的头发上,无奈道:“掌控费雷尔卓德?我只求不死在哪里就心满意足了!”摸了摸下巴,奥古斯都又陷入了幻想中,塞恩瞥过头去。 用塞恩的话来说,每次这个时候老大都最yin荡。 “听杜·克卡奥将军说现在费雷尔卓德最强大的部落是寒冰射手部落,而寒冰射手部落的统治者是一个叫艾希女王的女人!女人征服世界,男人征服女人,也不就是同样征服了世界!” 此时此刻奥古斯都脸上那阴险yin荡的笑容即使塞恩这位对奥古斯都非常忠诚的小弟也不禁生出想上去揍上其几拳的欲望。但同时塞恩又不禁想知道奥古斯都想着什么彪悍的事情。 从深思中苏醒过来的奥古斯都心情如塞恩预料那样前所未有的好,大手一挥津津有味看着那以塞恩那普通眼光都看不起的一副铠甲,认真听着老板煞有其事,天花乱坠介绍着这具普通铠甲的共用。 塞恩可不想老大被他买的铠甲甚至比不上他身上这件肩膀、后背已经有些破烂的霜之哀伤,赶紧拉着一副准备购置这幅铠甲的奥古斯都。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清脆冷艳的声音响起:“这不是我们的奥古斯都少爷吗?” 塞恩一愣,回头,憨憨一笑,恭敬低了低头,道:“卡特琳娜小姐!”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一枚铁橡树勋章的交易 第二十三章、一枚铁橡树勋章的交易 卡特琳娜?又是那个祸水!奥古斯都脑海第一时间反应。 身体往后微微缩了一下,随即奥古斯都满脸微笑,又主动往前走了一步,眼珠子在卡特琳娜那一身红艳如火的女式骑士服上打转,这时塞恩目瞪口呆,望着这样诡异的一幕,心中暗忖道:“天啊,今天老大不是中了潘多拉的魔盒疯了吧?竟敢明目张胆yin意这位在瓦洛兰大陆都赫赫有名的女杀神?” “哟,这不是我们美丽高贵优雅有礼仪有修养,贵族名媛的专业模范我们伟大的杜·克卡奥将军的女儿卡特琳娜小姐吗?能够在这里见到我们的卡特琳娜小姐,奥古斯都实在太幸运了。”奥古斯都的眼睛在卡特琳娜那诱人的贴身骑士服上打转,一脸笑眯眯说道。 塞恩悄悄往后退了两步,背过头去,他已经确定奥古斯都今天的确吃错药了,竟敢挑战卡特琳娜这位诺克萨斯如罂粟花一样的美丽致命的女人。 多兰交易所人烟稠密,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不过帝国有名的珍珠卡特琳娜小姐带着两名骑士侍从抵达多兰交易所后,在四周求购器具的客户以及商铺店主中不少都将视线移至卡特琳娜身上。 随即将卡特琳娜与奥古斯都之间对话全部看在眼中,一时间原本热闹的街道顿时寂静无声,几乎所有人都呆呆的望着奥古斯都。 “这是调戏吗??调戏尊贵冷艳的卡特琳娜小姐??” 两位骑士侍从更是目瞪口呆,他们奉杜·克卡奥将军的命令随他们心中又敬又惧的卡特琳娜小姐到多兰交易所采购扈从骑士用的铠甲武器,正好碰上了风头正盛的奥古斯都与塞恩。两位骑士侍从望着奥古斯都、塞恩两人身上那象征着军队至高荣耀的铁橡树勋章,心中不由生出了几分敬意。 但马上,这份敬意马上在呆滞过后被愤怒惊讶古怪的眼神取代。“难道圣彼得城每年十几二十几位断手断脚的青年贵族没有给卡特琳娜小姐身上贴上‘有毒罂粟花’‘贵族杀手’这两个标签吗?竟然还有人胆敢不知死活来调戏卡特琳娜大人。”两位骑士眼神怜悯望着面前这位脸上带着许多名媛都为之喜欢的灿烂笑容,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笑意。 果然,随着声音落地。两位骑士侍从从卡特琳娜身上感觉到了一股非常浓郁可怕的杀机,瞬间他们险些窒息了过去。两位骑士侍从与围观群众一样悄悄退开了一些距离留给怒焰升腾即将表现出一场血腥唯美战斗的卡特琳娜与奥古斯都。 “老大啊老大,不是我不道义,而是对手太彪悍啊!放心吧老大,我会为你报仇的!”塞恩背过头,斜睨着于卡特琳娜对峙的奥古斯都,顿了顿,心中默默补充道:“只要我有能力。” “不对劲啊!”围观群众马上就感觉了有些不对劲,以往任何人知道卡特琳娜的名头,不是下得屁滚尿流就是作出那面前谦逊优雅的贵族笑容。而面前这位挂着铁橡树勋章的青年,面上竟然一点畏惧都没有,反而充斥着浓浓的自信???难道这位青年有把握可以驯服有着‘阿里丝莫火’之称的暴脾气,高破坏力的卡特琳娜小姐?? 原本抱着看卡特琳娜如何虐杀的围观群众心中不由有几分期待起这位一脸自信的青年是否能驯服卡特琳娜? 虽说卡特琳娜是帝都的骄傲,但大老爷们总被一个女人踩在脚下也不是一个事情!有男人能驯服卡特琳娜这位天之骄女,这对恢复男性至上尊严的诺克萨斯男人来说也是一件乐于看见的事情。 嗖的一身,两位真实实力已经到了7级高级骑士的中年骑士侍从感觉一道风从身侧飞过,回头一看,卡特琳娜已经消失在原地。一道火红的身影直接向着奥古斯都而去。 奥古斯都一脸挑衅神色。直接拔出腰间的精致弯刀划出一道完美的圆弧,空气发出‘撕拉’撕裂的声音。刀气势汹汹直接望着那道火红的身影砍去,眼中带着浓烈的杀意。 红影快若闪电一闪,立刻转弯。‘撕拉’一声,一道火红的刀光刹那出现在奥古斯都的后背。 奥古斯都惊得冷汗直流,连忙流转身躯,收回斩下来的刀往后格挡。砰的一声,奥古斯都右手一颤,身子被一股巨力推动。直接滑行了五六米才停了下来。 卡特琳娜轻盈落地,手中握着那柄将奥古斯都击退还未入鞘的弯刀,眼神不屑望着颇为狼狈的奥古斯都,声音如铃铛,冷艳逼人,道:“我到还以为仅比老鼠胆子大一点的奥古斯都少爷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了?原来是突破进入了大骑士境界了?只是可惜即使成为了大骑士,还是一名废物!”手指圈着刀柄圆环,将弯刀转动飞快,平淡道:“忘了告诉你我刚突破11级进入了大骑士后期了!比你高上两个等级!” 切,对于奥古斯都,围观群众都举起了鄙夷的手势。心中对于卡特琳娜默默说了一声变~态。一般以奥古斯都这个年纪进入高级骑士就已经算是青年俊杰了,而奥古斯都这位成为大骑士的青年甚至可以算是天才中的天才。可一山还比一山高?谁让奥古斯都碰上卡特琳娜这个天才中的天才,天才中的奇葩。一瞬间就将奥古斯都才崛起的嚣张气焰直接给打压了下去。 躲在角落处默默画圈圈的塞恩暗自点了点头庆幸自己没有一脑子往前冲锋,挑衅这位诺克萨斯女杀神的权威,否则现在我就可能成为一堆死肉了。 “不愧是压得圣彼得城喘不过气来的女神”奥古斯都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心里没有太大的惊讶。用奥古斯都的话来说倘若卡特琳娜是可以简简单单打败随随便便征服,那也不用我奥古斯都出手了。 奥古斯都耸了耸肩,一脸无奈望着转着小刀随时准备出手的卡特琳娜,神色慌张说道:“尊贵优雅的卡特琳娜小姐,我想您是误会我了,我就算在如何也不敢挑衅您的威严啊!我只是想和卡特琳娜小姐您做一场交易而已!” “收起你那套贵族式的虚伪吧,奥古斯都!否则我也不知道我手中的弯刀下一刻会落在哪里,我的刀鞘还是你的心脏?” 赤裸裸的威胁。 在众目睽睽之下,奥古斯都含笑点了点头,走向卡特琳娜,随即向着卡特琳娜道:“我想向卡特琳娜小姐借五万撒开金币!不,应该说我希望卡特琳娜小姐送我五万撒开金币!” 声音如巨山坠地。 卡特琳娜与奥古斯都对视了一眼,而后随即往着多兰交易所内而去。在众人那奇异古怪鄙夷的眼神中,奥古斯都含笑望着卡特琳娜以及两位骑士侍卫离去的背影,等两人走远,随即神色从容带上塞恩不慌不忙向着多兰交易所而去。 刚才奥古斯都的声音并不算小,因此即使站在角落处的塞恩也知道了,等没有人太注意到他们两人的时候,塞恩迫不及待开口问道:“老大,刚才你没有开玩笑吧?” 奥古斯都嘴角勾起一丝迷人的微笑,道:“玩笑?塞恩,你看过我开玩笑吗?走吧,我们的卡特琳娜小姐肯定还在前面等我们呢!” 果然,奥古斯都走了百多米,最终在一家小酒馆里碰上了在酒馆中喝酒的冷艳逼人的卡特琳娜。奥古斯都带着塞恩径直走进了酒馆。 还没有等奥古斯都走下,卡特琳娜冷冷盯着奥古斯都,道:“奥古斯都少爷,你说我为什么要给你五万撒开金币?你身上有什么资本能和我做这单子交易!” 奥古斯都不慌不忙坐在卡特琳娜对面,也不理会卡特琳娜身后两名侍卫那略带敌意的眼神以及塞恩那有些抽搐的表情,左手直接将胸前的铁橡树勋章取了下来,随即放在桌上,道:“一枚铁橡树勋章是否足够?” 塞恩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奥古斯都。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望着山顶的人 第二十四章、望着山顶的人 勋章等于荣耀,铁橡树勋章更是一位军人中最至高的荣耀。没有哪位诺克萨斯士兵愿意将象征着身份象征着荣耀的铁橡树勋章送出去,更没有人如奥古斯都一样含笑着用铁橡树勋章与人做金钱交易。 对于身后两名家族骑士因奥古斯都这一亵渎军队荣耀的举措而愤怒表情,卡特琳娜视而不见。卡特琳娜低头望着桌上这枚至少有一半功劳属于他的铁橡树勋章,瞧了半晌,随即望着奥古斯都,道:“五万撒开金币足够我武装一支五十人高级骑士的骑士团,一枚小小的铁橡树勋章值这枚多撒开金币吗??” 勾了勾鼻子,奥古斯都轻声一笑,对于卡特琳娜言语中暗藏的侮辱并不以为意。实际上他也不是那种重视功勋甚至于生命的铁血军人,他更像一名政客,倘若有利益,他不介意降低自己的身份,卑躬屈膝。“那卡特琳娜小姐认为这枚铁橡树勋章值多少撒开金币呢?” 卡特琳娜有些烦恼,对于打打杀杀她非常在行,简直就可以称得上是专家级人物。可对于买卖这一行她仅仅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菜鸟,如果卡西奥佩娅在这里就好了,肯定会让这个一脸欠揍灿烂笑容的奥古斯都讨不了任何好处。 “一枚铁橡树勋章象征着诺克萨斯士兵的最高荣耀,因此在我不知道你为何要贩卖这枚铁橡树勋章前,我对他的任何估价都是有损诺克萨斯军人尊严的事情,因此奥古斯都少爷,如果你想买出这枚铁橡树勋章就必须告诉我缘由,你为什么要买出这枚铁橡树勋章?” “不愧是贵族小姐!优雅的作风以及政客的手腕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即使以卡特琳娜这样脾气火爆的女人在面对利益时也显得如此优雅与政客。”听完卡特琳娜这句话奥古斯都不由心中感叹道。 奥古斯都并没有隐藏自己目的的意思,他掏出身上一袋子撒开金币放在桌上,道:“这袋子里有七百撒开金币。是我现今全部的家当,卡特琳娜小姐,你认为七百撒开金币能买得起一名符合大骑士、一名高级骑士以及二十一名中位骑士身份的铠甲与武器吗??” 卡特琳娜淡然摇了摇头道:“不能,一套符合中位骑士修为穿着的铠甲、头盔、武器装备市场上至少需要一百撒开金币,至于高级骑士的铠甲、武器、头盔则至少需要五百撒开金币,如此往上推,骑士的等级越高,对于铠甲、武器的要求也就越来越高,因此你手中的七百撒开金币仅仅只能购置两位中位骑士的盔甲!” 奥古斯都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这也正是我将这枚象征着诺克萨斯军人最高荣耀的铁橡树勋章交付与卡特琳娜小姐的原因!一名铁橡树勋章固然难得。但倘若可以用这枚铁橡树勋章换取生存的几率以及其他铁橡树勋章获得的机会,这未尝不是一单子值得的交易!” “而且这枚铁橡树勋章至少有一半是属于卡特琳娜小姐你的,这一点作为一名诚实的骑士我不能否认!” 诚实?你诚实才见了鬼了!对于奥古斯都这个脸不红心不跳说出自己诚实的话语,卡特琳娜恨不得用刀在奥古斯都身上捅出几个窟窿放血,以卡特琳娜对人体身体的了解,只要几分钟,这个狡猾奸诈的家伙就会再也说不出话来。 卡特琳娜并没有立刻回应。奥古斯都即将带上自己从奴隶交易所招募的中位骑士赴诺克萨斯的噩梦地带费雷尔卓德远征这件事情虽然并不算众所周知,但对于卡特琳娜这类有着深厚背景的家族来说这并不算什么隐秘的秘密。 伯纳姆吝啬仅付出了奥古斯都组织骑士团购置奴隶的撒开金币,而并未给奥古斯都购置骑士装备的金钱。因此奥古斯都缺钱也在卡特琳娜的预料之中,但卡特琳娜却并没有想到奥古斯都竟然无所不用其极,竟然将铁橡树勋章用来和她做交易。 卡特琳娜有些气愤,她甚至想说。难道你不知道这枚铁橡树勋章也有我的一半吗?回忆起当初奥古斯都获得这枚铁橡树勋章的事情,卡特琳娜尽量克制情绪,但也忍不住暴跳如雷,如何可能她恨不得用手中精致的小刀笑眯眯的一片片割掉奥古斯都身上的每一块肌肉。 当初这枚铁橡树勋章十拿九稳是属于卡特琳娜的。卡特琳娜已经将那名德玛西亚的高级指挥将领追逼得走投无路,只差最后一刀这沉甸甸的功勋就到走了,可鬼知道一支箭竟然飞速掠过。一剑穿喉,到手的功勋直接被奥古斯都给无耻的抢到了。 脾气本身就火爆的卡特琳娜当时就怒了,随即向着奥古斯都展开的猛烈攻势,可无奈因为身负重伤,因此在与奥古斯都的战斗中非但没有占到便宜,反而险些被心狠手辣的奥古斯都逼迫得危机重重,最终还使得她献出了初吻,最终吻住奥古斯都,乘着奥古斯都一时失神狠狠给了奥古斯都一记反腿,最终气愤离开。 “一枚枚象征着荣耀的勋章背后都有一段段记忆犹新的事情,因此对于诺克萨斯军人来说勋章等同于生命的存在。但孩子你要记住,当你拿到一枚枚耀眼的勋章时,同时你也就背上了一件件沉重的负担!这时候的军人才开始了第二阶段的成长。” 当时卡特琳娜问胸口出了一枚家族徽章再没有挂上任何徽章的杜·克卡奥将军,道:“父亲?如何才能度过那个阶段呢??” 杜·克卡奥淡淡笑道:“非常简单但也非常困难,取下挂在你胸前的成排成排的勋章,这样你就已经度过了第二个阶段!” 卡特琳娜摇了摇头。 杜·克卡奥含笑摸了摸仅在他腰围的女儿卡特琳娜,意味深长道:“当一名军人不再执着于胸前的勋章,而将胸前的勋章当做可以用来交换的筹码时,那么他已经度过了第二个阶段了!这样的军人或者成为一名优秀的政客,或许会成为一名叱咤风云的将军,当然或许也葬身在残酷的战场上。” 卡特琳娜好奇问了句:“现在有这样的人吗?” 杜·克卡奥哈哈一笑,抱起卡特琳娜,抬头望着城堡远方,轻声道:“斯维因、德莱厄斯!前者是优秀的政客,后者是举世无双的将军!当然还有我杜·克卡奥!” “两万撒开金币再加上一枚铁橡树勋章!”沉默了一阵,卡特琳娜开口说道。 奥古斯都含笑道:“可以!”随即,身后的塞恩直接将身上的铁橡树拿下来,往着桌子上丢去,这一番动作塞恩没有任何迟疑犹豫。 卡特琳娜眼睛眨也不眨,甚至没有看塞恩那枚铁橡树勋章,一口拒绝道:“我需要得是奥古斯都的铁橡树勋章,而不是塞恩的!” “那就请卡特琳娜小姐祝我平安从永冻苔原费雷尔卓德回来吧!”奥古斯都一脸灿烂笑道。 卡特琳娜没有说话,拿起桌上的那枚属于奥古斯都的铁橡树勋章收进怀里,默默起身,离开酒馆。一旁的骑士侍卫则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印有杜·克卡奥家族太阳花徽章水晶卡递给奥古斯都,随即跟在了卡特琳娜身后。 拿起桌子的那一袋子撒开金币丢给塞恩,奥古斯都一脸含笑道:“拿着,你的路费有着落了,现在就只剩下铠甲与武器了!” 塞恩没有拒绝奥古斯都的好意,默默握着装满撒开金币的钱袋跟在奥古斯都的身后,向着多兰交易所的拍卖行走去。不用说,奥古斯都这一次下定决心下血本准备组织一个装备精良的小型骑士团。 —————— 从拍卖场出来,那水晶卡内仅剩下不到五千撒开金币。塞恩得了一件“熔岩之怒”的附魔铠甲,比起身上的“霜之哀伤”只强不弱,这件附魔铠甲有着相当恐怖的防御力,一般的阔剑很难一剑刺穿。 除了塞恩身上价值不菲的“熔岩之怒”,以及奥古斯都身上同样颇为华丽的‘铁血铠甲‘外,两人还在多兰交易所购置了二十几柄质量上等的阔剑,长剑,弯刀、长枪之类的武器!以及二十一件质量上等普通铠甲22匹还有骑士不能缺少的马匹。 诺克萨斯的骑士喜欢用阔剑,而德玛西亚的气势多喜欢用长枪作战。 这些器具直接将奥古斯都才从卡特琳娜哪里赚回来的两万撒开金币花光了四分之三。这让奥古斯都不得不感叹骑士团就是一支吞噬金币的巨兽。 终究是到了离别的时候了,奥古斯都向着塞恩挥了挥手,塞恩低头弯腰,随即勒转马头,腰杆笔直,带上奥古斯都送给他的熔岩之怒以及七百撒开金币离开圣彼得城。 一人一马站在寂静的草原上,奥古斯都抬头望着高挂在天空飞的太阳,自语道:“仰望着山顶上的人啊,可能注意过山顶上的人曾走过的路径?我奥古斯都正在走着登上山顶上的路途,未来是否会有人在山顶上仰望着我伟岸的背影看着我走过的道路????” 往着泊尔珊庄园的方向,纵马狂奔,因圣彼得堡的权贵气息而收敛住的桀骜狂傲霸气全然绽放出来,一时间霸气不凡睥睨四方,一声高昂的吼声响彻天地,道:“谁能如挂于天空永恒不朽的太阳,唯有我奥古斯都!” 在烈阳下,这句话似乎宣布着一位未来王者的到来。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年代纪事 第二十五章、年代纪事 夜晚的泊尔珊庄园宁静、祥和! 骑着泊尔珊庄园内唯一一头血统纯正的惠尔特大马独自漫步在一望无际的草原。虽说伯纳姆·达克威尔已经住进了圣彼得城堡中去了,但伯纳姆的庄园却没有任何贵族敢于侵犯或逾越。 奥古斯都在圣战中捞得两块铁橡树勋章,披上了诺克萨斯英雄的荣耀外衣进入了诺克萨斯帝都圣彼得城,虽如他意料之中一样一鸣惊人,但并未如他所愿得到诺克萨斯权势家族的亲睐向着他丢橄榄枝。不但如此,还意外收获了不少贵族的敌视与仇恨。以至于让奥古斯都不由感叹:“从一个阶级闯进令一个阶级,总是要饱受磨难!” “不管是老牌贵族还是新兴贵族,他们永远都是骄傲的。特别在平民面前,即使他与你温文尔雅的谈话,他们的骄傲无可掩饰!因此,一位平民若想真正闯进他们的阶级那就必须收起心中的自卑与懦弱,他们高傲,你可以以一种更高傲的态度面对他们;他们自信,你可以用一种更加自信的姿态睥睨他们!奥古斯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刚击溃曙光军团的一波攻击,还未脱下沉重头盔与厚重的铠甲的佛朗思德望着城墙下那一叠叠尸体与鲜血,拍着奥古斯都的肩膀说道。 奥古斯都沉默了片刻,他望着佛朗思德的侧身!早已经习惯了佛朗思德每次战斗后都喜欢找他谈话的情况的奥古斯都已经学会习惯去思考佛朗思德言语中每一句话,他道:“高傲与自信都建立在力量之上,倘若我可以忽略他们胸前的贵族徽章,那么我就有资格在他们面前骄傲和自信!佛朗思德叔叔,你是想告诉我这句话吗??” 早已经习惯奥古斯都那超强的领悟力的佛朗思德欣慰一笑,拍了拍奥古斯都的肩膀,叹道:“贵族不过拥有一个非同寻常的高起点而已,倘若自身堕落。就算起点再高,也禁不起百年人生路的消耗!而平民,奴隶,即使起点再低,也未必不能披上那一袭象征着权力的长袍或握住象征着神圣的牧首权杖!我原本以为你有许多东西要我指引你,但奥古斯都你比我想象中聪明,现在我甚至无法在通向贵族的大道上对你进行指引了,你已经毕业了!” 下马,奥古斯都蹲在地上抓了一把草含进嘴里,小心翼翼咀嚼。眼前又是一片回忆。 伤痕累累。摇摇欲坠的撒克城城墙外,佛朗思德与奥古斯都双马并立,身前是近一万的德玛西亚曙光军团的骑兵与步兵。而两人身后仅有两千左右士兵。 对面数倍于己方的骑兵,佛朗思德面无惧色。手提马鞭指着前面威武雄壮的曙光军团,大笑道:“面前有一枚铁橡树勋章,奥古斯都!” 奥古斯都点头道:“不错,而且可能有两枚!” 佛朗思德坚定得摇了摇头道:“不,仅仅只有一枚,而且这枚铁橡树勋章仅仅属于你奥古斯都!” 驾。飞马奔腾,佛朗思德带着一群士兵绝尘而去。 战马嘶鸣声渐小,浑身鲜血的奥古斯都走到倒在血泊中仅只有一口气的佛朗思德面前,佛朗思德勉强睁起疲惫的双眼。回光返照,佛朗思德大笑道:“铁橡树勋章到手了,奥古斯都以后你的路就只能靠你自己走了!” 第一年圣战,奥古斯都得到了他的第一枚铁橡树勋章。那日奥古斯都跪在血泊前一个小时。 泊尔珊庄园草地上。奥古斯都含着青草,单膝跪倒在地上,望着半空中的落日余晖。他喃喃自语道:“不管这条道路通向光明还是无尽的黑暗,我奥古斯都只能走下去。路上已经铺上了我不能回头的鲜血与尸体,佛朗思德叔叔。” “站得越高,陪伴在你身旁的人就注定越少!很抱歉,奥古斯都,现在才来见你!”一道斜长的身影好像忽然先出现在草原上一样,那人身躯略显得几分消瘦,个子看上去并不算高,但身上却让奥古斯都感觉到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强大气息。 圣战中能够屡次在危机中逃生,不但是因为奥古斯都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精妙计算能力,而且还因为奥古斯都打小就在桫椤山打猎,对于危机危险有着敏锐非凡的嗅觉。倘若缺少两者其中之一,而今的奥古斯都都非常可能仅仅是圣战中一具为诺克萨斯尽忠但却默默无名的尸体。 奥古斯都站立起身,而后翻身上马。作为一位缺乏安全感的家伙,奥古斯都从来不会将自己的弱点软弱面暴露在任何人面前,甚至包括佛朗思德以及他的养父杀特。因此奥古斯都翻身上马,立刻就作出了一个在战场上非常常见的防御性动作。 来人走进,借着落日余晖,奥古斯都也渐渐看清楚来人的容貌,那冷峻戒备的脸上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微笑。 “已经有三年未见了吧!泰隆。”奥古斯都打马向前,走到虽然三年来出了更加冷峻,其余都没有发生变化的泰隆面前,下马。 “三年了!”冷漠冰寒的脸上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斯坦博得森林危机匆匆但不得不说泰隆最快乐的一段时间。如今这段快乐的时光也将被遗忘。 牵着马奥古斯都和泰隆在草地上漫步,两人有一句没有一句说笑着。因为泰隆一向沉默寡言,基本上是奥古斯都问,泰隆回答。 奥古斯都含笑问道:“博尔莱特怎么样了,我也已经有三年没有看见过他了!” 泰隆道:“还能怎么样,最近帝国出现了几位杰出的青年俊杰,其中就有博尔莱特。他可曾代表诺克萨斯出使过艾欧尼亚帝国,现在他可是诺克萨斯上层阶级重点培育的对象!” 奥古斯都拍手大笑摇头望着即将沉下去的余晖,道:“早知道那小子不会籍籍无名当一名潇洒的吟游诗人,他终于走上了属于自己的道路。政治家比吟游诗人可更适合他!” 泰隆冷漠的面庞下也露出了一丝温暖的笑容。当初他们三人被古利格兰带进斯坦博得森林时,博尔莱特就用近乎天真的话语说他的梦想是游走每一片大地,将诗歌传唱瓦洛兰大陆任何一个角落的吟游诗人。 “梦想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仅仅只是一场梦,心中想想而已!而现实就是在梦想上狠狠划上一刀,梦破碎,人就自然必须面对现实,接受现实!奥古斯都,你知道我这三年在做什么吗??”泰隆停下了脚步,望着倚着马大笑的奥古斯都,问道。 奥古斯都轻轻拍了拍马头,用鞭子狠狠一抽,马儿便离开了!奥古斯都平静望着泰隆那双冷漠的眼睛,道:“原本以为还可以你再保持一会儿三年前的感觉,但现在看来这也是一种梦想!” “潜伏在黑暗中的杀手,不应当有感情这种累赘,因此当我接受这个守护诺克萨斯的特殊职业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我这一生不会拥有感情这种无用奢侈的东西!奥古斯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奥古斯都当然明白,他勉强笑了笑,道:“因此呢?你今天来干什么?记得诺克萨斯暗影杀手的条例中有一条:赘余的情感会左右你的判断,当你拥有情感时就杀掉给你附加情感的人吧!” 朋友相见,短短片刻却成为了生死相搏的对手。 泰隆摇了摇头,道:“你是诺克萨斯的英雄,因此我不会杀你!只是倘若有一天你对诺克萨斯没有价值或者说价值不如我泰隆之时,我会亲手取下你的头颅!” 没有伤心,没有伤感,唯有对世事无常的淡然。 感情对于泰隆来说是累赘,但对于奥古斯都来说又何尝不是累赘呢?奥古斯都的道路太艰难太崎岖了,这条由白骨铸就通向王座的道路上注定要躺在无数尸骸,这些尸骸中当有朋友,对手、敌人! 唯一不同泰隆选择了放下,奥古斯都选择期待! 1406年6月,奥古斯都率领简陋的骑士团向永冻苔原进发,此时此刻寒冰射手部落女王艾希凭借手中的寒冰神弓,率领寒冰射手部落逐渐统一了费雷尔卓德。 同年九月,在教皇事务厅研究教廷典籍的海阁亚酥红衣大主教将他用十三年心血创作而成的《神圣不朽》呈递给教皇厅,而他本人则被请进了宗教裁判所! 同年十月,五位红衣大主教、牧首以及不理会教廷事务多年的教皇齐聚于教皇厅。 十一月,已经被请进了宗教裁判所的海阁亚酥大主教披着一身显眼的红袍在宗教裁判所的守夜者的守护下,走出了圣灵裁决厅。 这一日《神圣不朽》被认可为教廷官方典籍,成为继《天空之城》《光明启示录》《上帝之手》《教诲》之后又一部重量级著作。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神圣不朽 第二十六章、神圣不朽 时光回溯。 埃古斯丁大教堂图书馆。 一位带着眼镜的老人安静翻阅着一本已经被许多神学院学院修士必读教材的书籍《上帝之手》。静静翻阅着这本由圣徒圣地亚哥谱写的散发着神圣光辉被教廷官方认可出版的著作《上帝之手》,老人眼神中没有普通虔诚教士眼神中的热忱崇敬也没有一些只想着在神学院混一个修士神职人员职位的吊儿郎当与不屑一顾或应付式的阅读记忆,而是带着一种普通修士见了都会感觉恐惧的审视眼神翻阅着一页页书页。 “上帝赐予人类杠杆,却将支点遗忘在在人间某个角落,需要人类摒弃懒惰、贪欲去追寻!海阁亚酥阁下,您认同圣徒圣地亚哥这个观点吗?”一袭显眼的华丽红袍,一位有些轻微驼背,拄着拐杖的老人用那并不犀利,但却可洞穿人心的眼神盯着以审视神态翻阅着《上帝之手》这本被教廷官方认可的圣典,微笑着说道。 妄图非议神圣教廷官方认可的圣典足矣有理由让宗教裁判所派人请去与阴暗为伍的圣灵裁决厅喝茶。不过这两位披着一袭华丽的鲜艳红袍的老者却可算于其外。 红衣大主教! 神圣教廷除了教皇和牧首外至高无上的人物,他们掌控着精神世界的权柄。 小心翼翼捧着《上帝之手》,带着玳瑁装饰眼镜的老者缓缓关上这本充满着神圣气息的宗教著作。拄起起先放在书架旁的法杖,眼镜背后那双同样可以看穿人心的智慧眼眸望着面前那位佝偻着身躯的老人,轻轻叹道:“这是《上帝之手》中我少数喜欢的几句话,他在我心中地位如同《教诲》中的神爱世人,神主宰世人,神怜悯世人,神冷眼旁观世人。世人摒弃懒惰、妒忌、傲慢、暴怒、贪婪、贪食以及****。方可得到神的怜悯、神的主宰、神的爱护。潘古德拉阁下,你还记得这句话吗?” 曾在埃古斯丁大教堂的图书馆内当过整整二十年图书馆管理员的潘古德拉红衣大主教熟悉每一本神学典籍,《教诲》这本神学典籍之中的圣典潘古德拉最喜欢的一本书籍,他如何不熟悉呢??? 已经八十九岁高龄,在红衣大主教位置上做了将近十八年的潘古德拉是神圣教廷公认得最虔诚的修士。这位修士曾在七年前放弃了争夺牧首权杖的机会,在十五年前更是放弃了争夺教皇皇冠,最终教皇皇冠被一名伯纳姆·达克威尔请来的苦修士得到,成为诺克萨斯精神世界的皇帝。 潘古德拉含笑望着面前这位以最小年纪登上红衣主教又特立独行隐遁于教皇事务厅一件狭小的阁楼上用十三年时间阅读教廷典籍,创作出《神圣不朽》而今很少人知道的著作的红衣主教,潘古德拉以一贯恬静神圣祥和的笑容面对这位沉浸了十三年。在狼人公爵等人的宣扬下再度名扬诺克萨斯的红衣大主教,道:“记录于《教诲》第三卷第三页第二行,这是圣徒圣伊耶塔大人在书中回答教子询问的神爱世人,为何世人承受苦难的问题说过得话语。真正的《教诲》并非起始于第一第二卷,而是从第三卷开始!” “难得潘古德拉阁下也有与我一样的见解!在我当上红衣大主教前我早已经将晦涩如星辰的《教诲》读过上百面,教皇事务厅十三年期间,我又将这本被我搁置在最偏僻书架上的《教诲》又陆陆续续翻出来又读了数百遍!当时我脑海中就产生过这一一个疑问:“为何《教诲》明明是从第三卷开始,为何要在前面加上两卷赘余的言语呢??”” 潘古德拉红衣大主教非常配合的询问道:“最终你寻求到了什么答案?” 海阁亚酥红衣大主教面色平淡,缓缓说道:“《教诲》之上有圣默罕默德的《光明启示录》。《光明启示录》之上又有圣徒圣圣地亚哥的《上帝之手》,而《上帝之手》之上又有圣耶荷里酥的《天空之城》。一重重圣徒的大山之下,圣伊耶塔大人不得不在书写真正表达出他意思《教诲》前,加上了两卷看上去赘余。但实际上并非赘余的卷书!至少这样的《教诲》颁布后不会被立刻打为异端书籍,而他本人也不会被打做异端!” 潘古德拉大主教脸上的笑容立刻呆滞住,他望着神色从容坚定说出这番话的海阁亚酥,轻声叹道:“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允许我提一个有些过分的请求吗?我希望向海阁亚酥阁下借阅《神圣不朽》。” 海阁亚酥缓缓将那本外表装饰华美的厚重书籍《上帝之手》放进图书馆书架中。回头望着一脸微笑的潘古德拉,眼神中没有教士见到教士的热忱,也没有故意的冷漠。唯有宁静如水,一双眼睛古井无波,淡淡拒绝道:“在书籍没有真正被神圣教廷认可前,这本书不会外界!” “你害怕你的书会被打成异端言论??”潘古德拉红衣主教一句道破实质,说道。 海阁亚酥没有沉默,也没有否认,委婉回答道:“举起真理火焰的人可以给人带来光明,但同样真理的火焰也可能在黑暗中的狂风将人灼烧!不可否认,已经被列入圣徒的圣地亚哥、伊耶塔、耶荷里酥在他们的著作《上帝之手》《教诲》《天空之城》发表后,曾先后被奉为异端,圣地亚哥甚至关进过宗教裁判所中!甚至于圣徒耶荷里酥还因为那本神学之大成的《天空之城》而被宗教裁判所钉死在圣十字架上!” “最接近神的圣徒有可能也就是最大的异端!”海阁亚酥言语平缓,声音醇厚说道,但却如雷霆坠地。 潘古德拉笑容微滞,一时间也沉默了。他望着背着他放书的熟悉教士,忽然从海阁亚酥身上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神圣气息。“这位年纪比他还小上十几岁的红衣主教或许真已经得到了上帝的启迪了吧!”忽然潘古德拉脑海中浮现了这样一句话。 忽然这位一直躲在图书馆中从不参与教廷权利争夺的红衣主教忽然生出一种想挽救面前智慧而虔诚教士的想法,他开口道:“逾越神圣而去追求神圣,这就是异端!虽然我并不否认这句话,但我也并不认同这句武断的话语!海阁亚酥。你认为你的书是在逾越神圣追求神圣吗??” 这算是坦诚相待了!对于多年来一直远离权力风暴中心的潘古德拉红衣主教说出这番话,海阁亚酥没有惊讶,唯有愉快,他问道:“圣徒算不算神圣?如果我逾越圣徒而去追求神圣算不算异端呢?” 潘古德拉已经明白了海阁亚酥的意思,他拄着拐杖走到海阁亚酥身旁,望着海阁亚酥,轻声叹道:“我希望拜占奥教廷能多一位被世人顶礼膜拜的圣徒,而不是一位轰动世人的大异端!” 海阁亚酥含笑躬身。 回头,如枯槁的手伸进书架中。 海阁亚酥再次回转过身,手中捧着《光明启示录》以及《天空之城》。微笑望着潘古德拉红衣主教,这位真正埃古斯丁大教堂的主人,微微躬身,而后道:“希望还能在见到潘古德拉阁下谈论教义,当然如果在宗教裁判所,那就算了!”离开时,海阁亚酥小小开了个玩笑。 砰砰,法杖轻轻敲打着地面。一袭华丽鲜艳的红袍,一位象征着神圣教廷中心的老人。十三年前带着决然的步伐舍弃一切富贵荣耀,在一间小小的房屋中研究了十三年的宗教典籍。十三年后,才步履尘世还未享受朝拜与荣光的修士又再一次离开尘世,登上通上天堂或毗邻地狱的大门。 门口。望着挂在埃古斯丁大教堂前那神圣的圣十字架,海阁亚酥喃喃自语道:“主,我用十三年证明了我的虔诚,你能给我什么?教皇的皇冠还是牧首的权杖。亦或一个新的教廷??这些我都不需要了!我要神圣不朽!” 十几天前,海阁亚酥时隔十三年再一次来到埃古斯丁大教堂询问的那句话今天海阁亚酥自己寻到了答案。 瓦洛兰大陆历1406年,红衣大主教海阁亚酥呈递了在教皇事务厅写作得《神圣不朽》这本著作。这本著作刚呈递上教皇事务厅就引起了五位红衣大主教以及牧首的聚集,即使已经许久不能露面的神圣教廷教皇耶奥修罗也几次到教皇事务厅,参加《神圣不朽》著作的讨论。 《神圣不朽》补充完善了许多教廷教义,这原本是一本可以被列入教廷官方圣典的书籍,可这本《神圣不朽》却部分否定了诸多圣徒如伊耶塔、圣地亚哥、耶荷里酥等人的著作,如教诲中较为著名的一句:“神爱世人,神主宰世人,神怜悯世人,神冷眼旁观世人。世人摒弃懒惰、妒忌、傲慢、暴怒、贪婪、贪食以及****,方可得到神的怜悯、神的主宰、神的爱护。”却被海阁亚酥在《神圣不朽》这本书中补充了一些个人言论,变成了:“神爱世人,神主宰是人,神怜悯世人,神冷眼旁观世人。在冷眼旁观中世人摒弃了懒惰、嫉妒、傲慢、暴怒、贪婪、贪食以及****,寻求到了神的怜悯、神的主宰、神的爱护!” 又如《天空之城》中那被众多圣徒奉为经典的话语:“天堂主宰光明,地狱供奉黑暗!光明降临,黑暗净化!”这句被许多宗教裁判所守夜者在净化邪恶时候喜欢长说的话语,却在《神圣不朽》中被海阁亚酥轻描淡写写成了:若无黑暗长存苍穹?又何来光明普照世间?光与暗都是上帝对万物的恩赐! 《神圣不朽》末章还有海阁亚酥的一段话:每位修士心中都有一位神,《神圣不朽》仅代表我海阁亚酥心中的神,神,神圣不朽。 当时脾气暴躁的默思里德红衣大主教直接拍翻了桌子,大吼道:“海阁亚酥他想干什么?他难道想挑衅历代圣徒吗?” 其他人则是沉默。 最后姗姗来迟的潘古德拉红衣主教一语指中实质道:“我们追求的神的脚步,虔诚听着神的声音,而非圣徒,这就是海阁亚酥书籍表达得真正含义。” 《神圣不朽》这本书对于拜占奥教廷内部影响实在太大了,最终宗教裁判所出动将在埃古斯丁大教堂图书馆内看书的海阁亚酥请进了宗教裁判所。这本仅在诺克萨斯教皇、牧首以及五位红衣大主教之间流传的书籍并未进一步传播。 正如教皇耶奥修罗言语那样:“他或是最虔诚的圣徒或是拜占奥教廷有史以来最大的异端!” 同年,奥古斯都率领二十一名骑士组成的骑士团已经抵达了永冻苔原,与费雷尔卓德最大的部落寒冰射手部落展开了对峙。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一章、丽桑卓公主 第一章、丽桑卓公主 永冻苔原,千层冰万里雪,一望无际的白色。终年的冰寒与雨雪给永冻苔原贴上了贫瘠、恶劣的两个名词。奥古斯都搓了搓已经被厚厚的狐狸皮做成的手套包裹的双手站在一处山崖上居高临下,俯视眼前白茫茫的世界,叹道:“难以置信,这片苦寒恶劣的地域竟然建立起过令瓦洛兰大陆都为之敬畏的国度——费雷尔卓德!” “有什么难以置信的?如今瓦洛兰大陆的霸主诺克萨斯建立之初也不过是一个兵不过数千,民不过两万的小公国而已!当时诺克萨斯面临得处境可一点不比昔日费雷尔卓德差!”一袭水蓝色长裙,一位身材高挑,冷若冰霜的女人站在奥古斯都身后,言语淡淡说道。 对比于一身厚重皮衣铁甲的奥古斯都,女人的打扮实在太过于清凉了一些。实际上整个永冻苔原上也没有几个女人会向这个女人这样打扮得如此清凉随意。 永冻苔原之上的温度低得吓人,对于苔原上的居民来说只要温度高于十度都已经算是非常好的温度了;至于温度于零下两三度那是非常正常不过的事情。因此即使有爱美天性的女人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挑战永冻苔原的严寒。 对于神色冷若冰霜女人的穿着打扮,奥古斯都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因此连惊讶的表情都懒得作出。“穷山恶水之地便人迹罕至。但同样穷山恶水的地方就容易出震惊天下的大人物!无论是在废墟中建立的诺克萨斯还是在冰天雪地之中铸就得帝国费雷尔卓德都是如此!” 回头瞥了一眼神色自若的高挑女人,奥古斯都脸上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道:“昔日强大的费雷尔卓德已经分崩离析,但却也是破而后立的大好时机!丽桑卓公主殿下,作为舞之冰僧苦行僧部落的首领,你可是掌控住三分之一的费雷尔卓德!或许昔日费雷尔卓德的会在丽桑卓公主殿下的手中再度走向统一!” 丽桑卓神色自若,含笑对视着奥古斯都那略带侵略性在他身上敏感点扫过的眼神,轻声一笑。那冷若冰霜的脸上自然而然出现了一股令男人为之着迷的娇媚气质,作为永冻苔原之上最高贵的几人之一的丽桑卓公主无奈笑道:“奥古斯都少爷,请不要再做无用的试探!接过玛芙乐公主殿下手中的权杖可并未令我就此失去理智!我并不否认有一统费雷尔卓德的野心,但却清楚量力而行这四个字!” 奥古斯都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并没有揭穿后的尴尬,他轻轻一笑,视线与丽桑卓对视后又立刻移开,望着不远处在一根弯曲的枯木上栖息的鹰隼,说道:“掌控权力也同样意味着被权力所掌控!现在丽桑卓公主你已经有足够的筹码来与我交易,可我呢?我可不认为弱肉强食的世界中。上位者会对下位者会一直保持怜悯与友好!” 丽桑卓望着奥古斯都,嘴角勾起一丝轻微的弧度。她非常满意这位曾帮助他成为苦行僧部落大功臣能够保持着一贯理智简单的态度与立场面对着如今已经逐渐可以俯视他的自己。这样的人才配作他丽桑卓公主殿下的合作对象。 丽桑卓轻声笑道:“我并不否认现今我手中掌控的实力略微高于奥古斯都少爷您,可奥古斯都少爷,你掌控的两百名骑士身后可有着强大的诺克萨斯帝国为后盾,因此即使我要吞掉你也不由不掂量下自身的本钱,因此奥古斯都少爷,我只能再次告诉你你的担心实在有些多余。与其去考虑你我之间本身就不存在的问题,不如研讨寒冰射手部落首领艾希女王去寒冬之爪做客这件事情还更加实在!” 奥古斯都含笑点头,对于丽桑卓这位自上永冻苔原前就已经相识的女人奥古斯都存有着严重的戒心。即使丽桑卓利用继承了苦行僧部落的首领权力后为他们在永冻苔原上寻得了一安全栖息之所。奥古斯都对于丽桑卓的戒心始终没有消除。 邂逅、偶遇、意外??这些平常人眼中的巧合在奥古斯都眼中看来就是一场场策划好的阴谋。昏倒在雪山脚下偶然遇见奥古斯都骑士团的丽桑卓,这就真可以保证不是一场已经策划好的阴谋吗??? 奥古斯都不说,丽桑卓也再明白不过,两人之间始终在信任方面有着断层。因此奥古斯都与丽桑卓两人交流沟通的纽带也就自然而然掠过了信任。直接以利益为出发点。 “拥有三百多年前曾一统费雷尔卓德壮举的阿瓦罗萨女王寒冰神弓的艾希女王在永冻苔原上的号召力不言而喻!历年时间,寒冰射手部落在艾希当权后东征西讨,势力不断壮大,如今虽然明面永冻苔原上是被三个大部落一统的局面。但实际上却是寒冰射手部落正统一永冻苔原,统一费雷尔卓德!丽桑卓公主,这个艾希可是你一统费雷尔卓德的一个强大竞争对手啊!”奥古斯都含笑分析道。 丽桑卓面色不变。跟着奥古斯都回头望着山崖下方走,听完奥古斯都的这番言论,她轻轻皱了皱眉,道:“艾希想一统费雷尔卓德就绕不过寒冬之爪部落与苦行僧部落!看来这次艾希亲自前往寒冬之爪部落可能就是与东爪部落首领瑟庄妮讨论臣服与一统费雷尔卓德的事宜。” “倘若东爪部落与寒冰射手部落真达成了协议,那么苦行僧部落就岌岌可危了!”奥古斯都一脸微笑说道,一语命中中心。 丽桑卓脸上没有任何担忧,反而露出了一个愉快的笑容,回眸道:“虽然寒冰射手部落已经是永冻苔原上最强大的部落了,但作为东爪部落的首领瑟庄妮可绝不会轻易屈服于艾希的统治!至少在寒冰射手部落没有和英勇善战的东爪部落交手前,瑟庄妮绝对不会屈服!” “真得吗??”奥古斯都嘴角勾起一丝嘲讽,“不会屈服仅仅是因为对手手中的筹码不足而已,倘若筹码足够了呢?屈服也就不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丽桑卓回头递给奥古斯都一个冷笑,优雅雍容的女人第一次以刻薄的话语对奥古斯都说道:“奥古斯都少爷,难道你认为你比我更了解费雷尔卓德吗?我想如果是这样,你带来得也不是少的可怜的两百多位士兵,而是成千山万的军团了!” 奥古斯都歉意一笑,对着丽桑卓做了一个绅士的礼仪,柔声道:“请原谅我的鲁莽,丽桑卓公主殿下!我只是想向你说明我的观点,实际的利益永远比所谓的精神来得更加纯粹,更加具备力量!作为三大部落之中最英勇善战的部落的东爪部落,他们的武力当之无愧排在首列,但同样他们也是三个部落中最贫瘠的部落,几乎每餐部落都在为温饱而战斗,而寒冰射手部落占据着永冻苔原上少数几快可以耕种的盆地,最不缺得便是粮食。如此,艾希单枪匹马闯进东爪部落会见瑟庄妮目的也就再明显也不过了!” “用粮食收买瑟庄妮?奥古斯都少爷我想你多虑了!以我对瑟庄妮的了解她绝对不会因为那一丁点粮食而屈服于艾希,反而会因为艾希的怜悯与要挟对艾希充满了仇恨,呵呵,到时候免不了与艾希领导的寒冰射手部落展开一场激烈的战斗。”丽桑卓一脸自信笑道。 奥古斯都不由暗骂: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来永冻苔原时间也不算短,对于丽桑卓奥古斯都也算有了一些了解。对于这个女人在阴谋诡计上面几乎可以说是祖师爷般的人物,不过对于战争战略方面却稚嫩如婴儿。这样的人做一位偏门的军师尚可,倘若真做一统费雷尔卓德的雄主?那可真不够数。 奥古斯都负手而立,缓缓跟在丽桑卓身后,慢慢开口说道:“正如公主殿下所言,瑟庄妮绝对不会屈服于寒冰射手部落,可难保她手下的人不会动心!因此即使艾希这一举动不会取得一劳永逸的结果,但却可以令瑟庄妮部落产生混乱,到时候就算瑟庄妮有心对寒冰射手部落展开猛攻,可手下的士兵军心涣散,那成功的几率又有几成呢?” 丽桑卓面色终于起了一丝变化,马上丽桑卓又冷静下来,回头望着奥古斯都,问道:“我们应当如何去阻止艾希这一阴谋?” 奥古斯都面色阴沉,眯着眼望着远方的巨峰,道:“倘若寒冰射手部落失去了握有阿瓦罗萨女王的寒冰神弓的艾希首领,会如何呢?” 丽桑卓道:“到时候就是一统费雷尔卓德部落的契机!” 奥古斯都点点头,道:“不错!倘若吞并了寒冰射手部落,你在苦行僧部落的号召力将不会逊色于前任首领玛芙乐公主,到时候你自然就可以带领你手下的苦行僧部落进行一统费雷尔卓德的战斗。” “但尊敬的奥古斯都少爷,这一切可都是建立在寒冰射手部落的首领艾希不明不白死亡的前提下,可而今至少是大骑士实力,握上寒冰神弓,其实力甚至可以媲美中枢骑士巅峰般存在的艾希,有谁能令她不明不白的死亡呢??”略微调整心中的激动,丽桑卓保持冷静的头脑问道。 奥古斯都冷冷一笑,给出了答案。 “蛮族!” 玩弄阴谋诡计并不逊色于许多流连花丛一辈子的大贵族玩弄女人技巧的丽桑卓立刻领悟了奥古斯都的言语,没有吝啬露出了一个微笑。 倾国倾城,同样亦风sao入骨,令即使奥古斯都这种意志力强悍如教廷苦修士的人以不由生出一股将这女人抱到chuang上的冲动。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二章、伯纳姆将军的旨意 第二章、伯纳姆将军的旨意 从巍峨寒冷的雪山上下山,丽桑卓面上多了几分愉悦但同样也含有几分疑惑。一向以精明狡诈,阴狠凶残的奥古斯都怎会如此慷慨,竟接下了暗杀寒冰射手部落首领艾希的事情?这件事情无论如何算上去对于奥古斯都来说都是弊大于利,这一点丽桑卓可不会幸运认为精明的奥古斯都并未察觉得到。 “其中定有什么其他的原因,这头蛰伏在永冻苔原上的毒蛇才最终决定露出了那不洁的獠牙。”山脚,丽桑卓抬头望着奥古斯都呆着的那片悬崖,喃喃自语道。 丽桑卓抬眼扫了一眼终年被冰雪覆盖住,如同冰山的巍峨山峰,脑海中忽闪过一道灵光,一个念头顿时浮现在丽桑卓的脑海中:难道奥古斯都已经将主意打到了对诺克萨斯充斥满仇恨的蛮族勇士身上了? 这是一件非常反常的事情,但丽桑卓却并不认为不可能。实际上丽桑卓从奥古斯都身上见证了太多太多不可能的事情。越是不可能的事情出现在奥古斯都身上,那不可能性几乎就等同于一件事情的可能性。 “驱狼吞虎,亦或引狼入室,奥古斯都,希望你能作出一个正确的选择,我可不希望我在祖安帝国学到的刑罚用在你这位尊敬的盟友身上!”盯着雪山顶上,丽桑卓眼神清冷,语气清淡,自语道。 瓦洛兰大陆历1406年,奥古斯都率领仅两百名士兵组成的骑士团抵达永冻苔原。随后半年时间至现今,奥古斯都一共遭遇了十几次寒冰射手部落、东爪部落、以及苦行僧部落的攻击,正式性质的遭遇就有五次。 当时作为被奥古斯都收养的丽桑卓清楚看见奥古斯都面对每次遭遇战时候的反应,两个字:“撤退!” 当时还作为被收养的俘虏女奴的丽桑卓还以为自己看错人了,在诺克萨斯争对瓦洛兰大陆圣战中一鸣惊人的百叶花骑士团的骑士奥古斯都只不过是徒有其表,虚有其名而已!但随着深入的观察了解,却发现奥古斯都那懦弱的表现下那可怕强大的内心。 作为苦行僧部落前任首领玛芙乐公主最引以为豪的继承人丽桑卓自小就有超乎常人的心智与智慧。还在十三岁时,丽桑卓就向着当时在永冻苔原之上声望最高的玛芙乐公主请求独自游历瓦洛兰大陆,增长见识同时亦寻求可以解决苦行僧部落面对事物短缺贫瘠的困难以及如何可以一统费雷尔卓德。 当时玛芙乐公主仅说了一句:“离开就意味着你暂时不是苦行僧部落首领的继承人,你决定了吗?”当时丽桑卓非常有魄力的点了点头,随即独自一人在瓦洛兰大陆各地游历,她曾先后去过费雷尔卓德对手的诺克萨斯、德玛西亚、以及与瓦洛兰大陆隔海相望的艾欧尼亚等帝国,短短十二年时间,丽桑卓几乎踏遍了瓦洛兰大陆任何个角落。 这期间,丽桑卓利用自己的美貌,以及利用大陆之上备受尊崇的身份:魔法师。曾与各个国家,各个地区的上位者见面招呼。这些人或心思阴沉,精通诡诈之术;或正直善良,善以阳谋而屈人之名;或两面三刀,性情无赖,唯利是图……,等等之类,诸多。 经过最初的上当受骗后,丽桑卓在观人这方面自认不弱。因此在游历大陆之时虽屡屡遇险。但却少有困境。原本丽桑卓自认了解奥古斯都,但观察到奥古斯都这一懦弱平静的举措之后,却有几分恐惧。 “狮子固然可怕,但倘若你有数十把弓箭。它能奈你如何?而蛰伏于脚下,隐藏于地上的毒蛇呢?你手中固然有千万弓箭,寻不到目标,又如何可以致它于死地!”这是玛芙乐公主在丽桑卓离开苦行僧部落前对丽桑卓的话语。 那时那刻的奥古斯都在丽桑卓眼中无疑就是潜伏在地上的毒蛇。只待一个时机。一击致命。 丽桑卓恐惧奥古斯都那年轻的外表下竟有不次于七八十岁老古董老贵族的心智,更怀有比诸多政客还要更胜一筹的耐心。在随后以女仆身份潜伏在奥古斯都那一段时间,丽桑卓对于奥古斯都那堪比高明政客的手段有了更深刻的了解。最终在抵达永冻苔原第二个月后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并决定与奥古斯都合作。 随后时间,奥古斯都一直禁止手下的骑士团与永冻苔原上任何部落起冲突,倘若实在无法保证产生冲突,基本上奥古斯都都会下一道命令:撤! 随后,在永冻苔原之上经常能看到一种非常奇特的画面,一大群穿着简陋兽皮制成衣物部落战士追杀着一群穿着精良铠甲,握着锋利兵刃,跑得飞快的诺克萨斯士兵。 这近半年时间内,永冻苔原之上的部落对诺克萨斯的士兵起了两个绰号:胆小、无赖! 不少人都注意到诺克萨斯的士兵胆小、无赖,但丽桑卓却注意道奥古斯都手下的两百多号士兵在半年时间内仅有十几位永远倒在了永冻苔原之上。 相对于以前诺克萨斯士兵倒在永冻苔原之上的人数与规模,这个奥古斯都可以算得上最佳将领。倘若仅仅只是如此即使对于圣穹魔法师都没有几分敬畏感的丽桑卓公主也不会将奥古斯都当做可以信任但必须防备的伙伴。 随后合作期间,阔别苦行僧部落又回归苦行僧部落,继而成功在苦行僧部落权位争夺中,奥古斯都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在丽桑卓眼中,他可以做到如今苦行僧部落首领的位置上,一直不为人所知的奥古斯都至少要占据三分之的功劳。 “砰!砰!砰!” 就在丽桑卓正深入思考奥古斯都为何主动招惹祸患这一与常理不符合的行为时,山脚下一声声沉闷的脚步声在丽桑卓耳畔响起,回头一看,正巧看见手持着两把长约一米五,大约一米的圆形铁锤的阿利斯塔望着山顶上走。 阿利斯塔也正好看见了丽桑卓,略微与丽桑卓对视了一眼,随即表示恭敬的点了点头,而后望着山上走去。 “奥古斯都,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望着从容登山的阿利斯塔,丽桑卓喃喃自语道。 ———— “主人!”阿利斯塔望着山崖上那道修长的身影,立刻低下了头颅,闷声如雷说道。能够令阿利斯塔如此臣服的人仅仅只有一个——奥古斯都。 奥古斯都低头望着山下,并没有回头去看那位丽桑卓都想收做扈从的牛头人战士,道:“阿利斯塔,我们已经来到永冻苔原多久了?” 牛头人立刻回答道:“七个月零十三天!” “七个月?呵呵,时间可真不短啊!转眼间就已经过去了七个月了!”奥古斯都大笑,望着悬崖对面那座高耸入云的雪峰,眼中掠过一道刺眼的光芒。 感受到这道炙热光芒的牛头人身上顿时也爆发出一股彪悍气焰,原本没有任何生气古井无波的眼眸刹那间灼灼生辉。本是躬身低头的阿利斯塔立刻砰的双膝跪倒在地,双手握住的两根巨大的铁锤在地上砸出了两个深深的坑,道:“阿利斯塔愿为奥古斯都少爷赴死!” 旋身,奥古斯都大笑,居高临下望着阿利斯塔,冷冷说道:“如果你可以帮我除掉寒冰女王艾希,我当然不会拦阻你。可若不能,你赴死又有何用?阿利斯塔,记住我的话,你可以死,但必须有价值的去死,这才是你报答我的最佳方式!” 言语刻薄至极,但阿利斯塔却没有任何反感,而是点头道:“阿利斯塔明白!” ———— 一年前,圣彼得城堡中,伯纳姆单独召见获得铁橡树勋章的奥古斯都。 拄着拐杖的伯纳姆将军拍着奥古斯都的肩膀,笑着说道:“诺克萨斯不缺少俊杰,只缺少顶梁柱!奥古斯都,你若能征服费雷尔卓德,我将赐予你大帝的皇冠,若你能在永冻苔原上坚持一年,那我会将你带入诺克萨斯的权力中心,若不能?那你就成为躺在永冻苔原上的一具尸骸吧!” 奥古斯都平静回应道:“多谢伯纳姆将军的赏识,但奥古斯都希望向伯纳姆将军允诺我一个要求!” 伯纳姆皱了皱眉,他并不喜欢别人向他提条件,但他还是点了点头,道:“说出你的条件!” 奥古斯都平静说道:“我希望由伯纳姆将军做主将永冻苔原划给我,它是我的封地!” 声若惊雷坠地。 原本神色自若的伯纳姆眼中顿时闪烁出两道犀利的光芒直接望着奥古斯都,奥古斯都并不畏惧,坦然直视。 沉默半晌,伯纳姆才缓缓说道:“可以,不过我不会给予你军队!” 奥古斯都单膝跪地,道:“感谢伯纳姆将军的恩赐!” 回忆起昔日圣彼得城堡中的那段话,原本平凡无奇的奥古斯都身上忽然爆现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气质,“费雷尔卓德,我奥古斯都的起点!”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三章、图谋蛮族 第三章、图谋蛮族 三匹健马飞驰在永冻苔原上。 永冻苔原气温极低,每日清晨地面更是被一层薄薄的寒冰覆盖,因此行走非常困难。许多诺克萨斯远道而至的士兵以及孔武有力的骑士便是因为没有注意到这一细节,最终在与寒冰射手部落、东爪部落抑或是苦行僧部落战斗时因这件事情所累,继而全军覆没。 但很显然这三匹明显是代表着温润地带标准,并不属于永冻苔原上的产物的马匹上坐着得人并非永冻苔原这片土地上的原始居民,准确来说他们是诺克萨斯士兵。 近半年多时间以来,诺克萨斯士兵一改昔日勇猛果决的气质成为了永冻苔原上诸多部落眼中“胆小、无赖”的代名词。可如此光天化日之下出现在永冻苔原之上这简直就是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难道那位胆小懦弱的诺克萨斯将领奥古斯都已经被撤职了??? 永冻苔原虽然贫瘠,但在诸多部落鼓励生育的政策下,人口亦算得上可观。因此三匹代表着诺克萨斯标准的战马在永冻苔原之上飞奔是一道非常显眼的记号。 得到这个讯息的部落都认为那个胆小懦弱没有半点诺克萨斯精神的奥古斯都应当被撤职了,勇敢的诺克萨斯军人怎么可以有这样一位懦弱的将领? 三个诺克萨斯士兵??寒冰射手部落得知这个消息,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左祭祀不耐烦挥了挥手,一脸自信说道:“三个诺克萨斯士兵?就值得我们永冻苔原之上第一强大的寒冰射手部落出手?笑话!派一小队人跟着热门,等打探出他们的巢穴再回来禀告!” 半年来争对诺克萨斯的压制性令寒冰射手部落居民不由对于这个曾经给他们强大压迫感的诺克萨斯有几分轻视。三个诺克萨斯士兵,的确不值得他们如此大费周章。 何况。左祭祀清楚此时此刻他们不可能调集力量对小小三个诺克萨斯士兵进行围剿。现今最重要的事情便是保护已经进入东爪部落的艾希女王的安全。 寒冰射手部落普遍信奉一个观念:“唯有在握有寒冰神弓的艾希女王的带领下,才能一统费雷尔卓德,成就昔日的辉煌!” 东爪部落,亦得知了这个信息,但此时此刻正在处理艾希女王单枪匹马来到东爪部落进行谈判的事情,也无暇理会这等小事情。 三个诺克萨斯士兵?那不过小事一桩! 苔原上。马上,三个诺克萨斯士兵中其中一位已经心惊胆战了,已经脱离了监控范围,那位年纪大约三十几岁左右的青年苦笑望着身侧淡定从容的青年,道:“但凡在永冻苔原上出现的诺克萨斯士兵都会遭到费雷尔卓德部落的无情追杀,奥古斯都少爷,我可真佩服你的勇气!” “勇气??呵呵,霍楠骑士,这个世界上可没有无缘无故的勇气!但凡有勇气的人都有自以为根基的屏障。我亦不例外!”被换做奥古斯都,身上披着普通铠甲的青年大声笑道。 见到两位手下略带迷惑,此刻心情良好的奥古斯都也不介意多说几句解释道:“我的屏障有三,一,如今寒冰射手部落女王艾希与东爪部落的首领正进行一场有关于决定永冻苔原之上统治权的谈判。这场谈判虽然明面上只有两个部落的参与,但实际上苦行僧部落也在密切关注这件事情!因此当主宰永冻苔原之上的三个大部落都将注意力集中在谈判事情上,又有几个人会注意到几位诺克萨斯士兵从他们土壤上走过呢?” “第二,这半年时间。诺克萨斯士兵基本上被永冻苔原上居民眼中贴上胆小,懦弱的标签。长时间的胜利已经令他们忘记了昔日诺克萨斯给予他们的威胁压迫,因此区区三个诺克萨斯士兵,在自大的部落眼中算得了什么呢?” “第三我们是从苦行僧部落统辖的苔藓区走过,而苦行僧部落都为对我们理睬抑或说大开方便之门,那么如今在紧张对峙之中的寒冰射手部落抑或是东爪部落又如何会冒着在此关键时机挑起战时的危险侵入苦行僧部落的辖区呢??” 奥古斯都神色平静而自信,眼中绽放出睥睨天下气质。掌控一切的智慧,在阿利斯塔和霍楠两个扈从眼中堪比战神一样存在的男人,抬头望着一望无际的荒芜苔原前方,轻声叹道:“永冻苔原上将出现一股新的实力,我奥古斯都的费雷尔卓德!我的领地!” 奥古斯都张开双臂。仰望远方,那句一直压在心里的那句话终于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了:“我看见,我征服!” 轻轻的言语,短短的六字,却已经积聚了奥古斯都七年的力量,今天才算真正有资格说出口来。 坐在马上阿利斯塔、霍楠,望着纵马的奥古斯都,忽然生出一种如见天神下凡的感觉,一股难以言喻感觉自霍楠心中升起。 已经贵为高级骑士的霍楠轻声叹道:“或堕入地狱化作魔神,或登上天堂成为神祗,跟着这样的主人,未来应当不会无聊吧!”信奉艾欧尼亚均衡教派的霍楠骑士忍不住念了一句《黑暗秘录》中的话语。 至于阿利斯塔?自从奥古斯都将奴役毁灭阿利斯塔村庄的达克威尔男爵以简单粗暴血腥的手段灭杀掉后,阿利斯塔心中已经再无其他念头,随时准备为奥古斯都赴死。 走出苦行僧部落的领域,奥古斯都的路线就已经非常明确了,他走出了永冻苔原,通向了永冻苔原西面的一片面积中等的平原:可可西里平原上。 奥古斯都研读着从丽桑卓那里得来得通往蛮族部落的地图以及地图几片大空白处上写录的关于蛮族的介绍。原本仅仅只是为了打发烦劳疲惫的旅程,但看了一段介绍后,奥古斯都颇为感觉有趣,兴致勃勃。 蛮族,信仰战神!几乎每个蛮族族人都有着躁动的血液,他们喜欢战斗,喜好发动战争。三百年前,蛮族曾做过一件震惊永冻苔原的事情,当时阿瓦罗萨统一了费雷尔卓德,成为了永冻苔原的主人,当时不过两千余人的蛮族战士竟然悍然侵入了永冻苔原和当时声望如日中天的阿瓦罗萨女王短兵交接,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最终结果阿瓦罗萨率领费雷尔卓德帝国居民将蛮族战士驱逐出永冻苔原,当时蛮族几乎阿瓦罗萨灭族,两千名蛮族战士仅有五百多名离开了永冻苔原。 但即使如此,蛮族在强大的阿瓦罗萨女王率领三万的费雷尔卓德的狂攻猛击之下,竟然坚持了近半年时间,这事迹令永冻苔原上的费雷尔卓德部落记忆犹新。 也不知为何,铁血女王阿瓦罗萨原本准备灭亡蛮族这至英勇善战的部落,但最后却仅仅只将蛮族赶出永冻苔原,便不再理会。 随后两百年,蛮族部落一直遵循着一个约定:永不侵犯永冻苔原! 从丽桑卓的笔记中得到这个消息,奥古斯都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但并未就决定放弃去蛮族的计划。 三天后,奥古斯都、霍楠、阿利斯塔进入了可可西里平原,蛮族的领地! 原本奥古斯都就并未渴望进入蛮族领地可以一帆风顺,平平安安完成他苦心孤诣,筹谋已久的计划,但已经做好准备的奥古斯都却也被厄运女神的提前到来亲睐给惊了一下。 奥古斯都知道厄运女神会撩起那黑色的性感长裙,露出那柔美丰满的臀部,引诱她堕入一个个香艳危险的陷阱中。奥古斯都并没有恐惧或防备,他希望在厄运女神撩起性感长裙的时候能够乘着厄运女神一不留神狠狠摸一下那丰满浑圆的臀部。 已经暗中筹谋的奥古斯都却没有想到,厄运女神竟如此风sao,才在他们进入可可西里平原就招蜂引蝶引来蛮族这群好色喜杀的野蛮人,将他们这群踏进可可西里平原的雄性,当做情敌。 望着骑着清一色的黑色健马,敞胸露肩,持着长刀、铁锤、狼牙棒之类危险沉重兵刃的野蛮人,一向淡定的奥古斯都都不由吞了几丝凉气。 旋即,从圣战中闯荡三年不但未杯具成为一具白骨反而带上铁橡树勋章的奥古斯都立刻就冷静下来,他视线开始扫过那群将他们围住的野蛮人。 这群野蛮人个个高大雄壮,从他们的装饰打扮面容上看上去都像是上山可爪虎捞熊,下海可捉鱼捕鲸的猛人。很快奥古斯都的视线就被这群野蛮人中的一个人吸引住了。 这个野蛮人在这群平均身高高达两米的野蛮人中并不算突出,手中的武器、铠甲以及屁股下的健马也并不华贵珍贵,但就是这个人站在那里,却有种天生凌驾于其他人之上的存在感,亦可称为王者之气。 对于奥古斯都对他的审视目光,那个野蛮人不动声色,但其他野蛮人眼中却凌厉了许多,狠狠盯着奥古斯都,好像奥古斯都的行为已经触怒到了他们。 奥古斯都淡淡一笑,回头对阿利斯塔、霍楠两人吩咐道:“你们呆在原地,我去问候问候!” 随即打马上前,奥古斯都拿着马鞭指着那个同样坐在健马上的野蛮人,语气淡淡,开口道:“诺克萨斯,铁橡树勋章获得者奥古斯都!你是谁?” “蛮族,泰达米尔!”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四章、泰达米尔 第四章、泰达米尔 “蛮族,泰达米尔!” 奥古斯都眯着眼,眼神审视望着眼前这位明显是野蛮人中心人物,叫做泰达米尔的野蛮人。这个野蛮人打扮穿着和其他野蛮人并无迥异,但起身上却怀有一种其他人没有的气质,用奥古斯都自己的话语来说便是:狂霸之气也是王霸之气。 一个干净利落的动作,奥古斯都随即下了战马,丝毫不具其他野蛮人凶残的眼神,颇有几分盛气凌人对着泰达米尔问道:“你就是蛮族神谕之中传说将一统蛮族将带领蛮族走向辉煌的蛮族之王泰达米尔?” “你知道我?”泰达米尔微微眯眼望着奥古斯都,眼神冷冽,绽射出一道慑人之气。 奥古斯都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随手从胸口拿出那枚银白色的铁橡树勋章张开,望着泰达米尔轻声笑道:“泰达米尔勇士想不引起我们这些为了铁橡树勋章而奋不顾身军人注意也不可能。近年来可可西里平原上九股蛮族势力其中有五股都臣服你泰达米尔之手,要知道单单就是你的人头就值一枚铁橡树勋章,对于铁橡树勋章,泰达米尔勇士应当不陌生吧?”说着,奥古斯都配合晃了晃手,将手中沉甸甸的铁橡树勋章望着泰达米尔面前向前放拿近了一些。 这句话落地后,与奥古斯都同行的霍楠顿时面色大变。同时泰达米尔身侧十几位野蛮人眼中的凶煞之气愈加浓重,手中紧攥长刀、铁锤、狼牙棒,眼神凶狠凌冽,虎视眈眈望着奥古斯都,随时欲动手的架势。 泰达米尔轻声一笑,并没有动手的意图,眼神玩味,微笑望着奥古斯都。道:“当然不陌生,奥古斯都少爷可能并不知道对于我们部落的勇士来说砍下一名带着铁橡树勋章的诺克萨斯英雄是仅次于当上部落首领的荣耀!奥古斯都少爷,你说我们应当如何处置你呢??” 泰达米尔的声音落下后,泰达米尔两侧的野蛮人人眼神中明显多了一丝贪婪与炽热。 奥古斯都并不理会惊慌的霍楠,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微笑望着一脸古板面容的泰达米尔,叹道:“在蛮族的领地可可西里平原上诺克萨斯的勇士似乎没有拒绝蛮族的权利,既然如此,那我就听听蛮族之王您的意见。你会如何处置我呢??” 铁橡树被奥古斯都高高抛起,同时间奥古斯都拔出腰间那把精致的弯刀在半空中划过一道绚烂的银白刀光。砰的一声,弯刀随即扣住铁橡树勋章最上方那个小孔中,刀势未至,带着铁橡树勋章最终狠狠扎在了地上。 弯刀直立,刀尖之下是那枚银白色的铁橡树勋章。 做完了这一切的奥古斯都一脸微笑望着神色动容的泰达米尔,掠过那群原本眼神带着轻蔑而今却带着慎重重视的野蛮人。 “好刀功!”沉默一会儿,泰达米尔拍手大笑道:“奥古斯都,凭你这手刀功就足矣有资格成为我们蛮族部落的勇士。只是可惜你是诺克萨斯联邦的人!” 奥古斯都轻声一笑,双眼盯着泰达米尔这位如今可可西里平原的主人,道:“我也表示很可惜,马上这个可可西里平原就要有一位新主人!”奥古斯都伸开双手。拥抱天空。 “混蛋!” “我要你的脑袋!” “可恶的诺克萨斯士兵!” …… 随时一连串奥古斯都听不懂的咒骂声响起,奥古斯都并未呆在原地,而且他也不能呆在原地,因此当这些咒骂声响起的时候同时间也有三个蛮族勇士向着奥古斯都动手了。 一把还带着刚宰杀过野兔鲜血的狼牙棒向着奥古斯丢的脑袋狠狠击打去。一把将近两米长长刀直斩奥古斯都的腰间,还有一根长枪向着奥古斯都的胸口捅了过去。 奥古斯都往后退了两步便呆立不动了,一脸微笑任由那三人凶狠向他致命部位攻上来。奥古斯都的奇怪举措立刻引起那三位怒气冲冲袭击他蛮族勇士的注意。脑袋有些转不过神来,手中的狼牙棒、阔刀、长枪不由慢了几分。 “铿锵!” 三声铿锵巨响,三位蛮族勇士双臂一软,一股刚猛无俦的巨大力道如排山倒海窜进身体,伴随着手中兵器的剧烈晃动,三人向后狼狈倒退,那位手持狼牙棒的蛮族勇士因用力过猛且受力过重,倒退的时候,鲜血瘫倒在地上。 泰达米尔面色大变,望着如一堵墙站在奥古斯都面前横斧而立的诺克萨斯骑士,掠过那对几乎可以断定身份将近半米长的尖角,泰达米尔踢了一脚不听命令就对面前这位诡异且获得铁橡树勋章的骑士动手的三个蛮族勇士,一双眼睛沉静如水,望着提着巨斧,凶悍姿态分寸不逊色于蛮族勇士的阿利斯塔,缓缓说道:“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看见了在瓦洛兰大陆上已经销声匿迹,曾独自斩杀过神圣教廷神圣骑士的牛头人战士,呵呵,更没有想到一向与人类不共戴天的牛头人战士竟然臣服于沾满牛头族鲜血的诺克萨斯骑士手下!” 奥古斯都伫立不动,含笑望着面前这位面貌粗犷,但却有着不俗心机的蛮族领袖泰达米尔对他骑士团中最强大的阿利斯塔的策反。 “若不能保证基本忠诚,那换而言之就是随时可能背叛,既然随时可能背叛,那还不如叫危险扼杀在苗头才升起之时!”这是奥古斯都行为做事的一向准则。 “阿利斯塔,跟着一位缺少安全感的主人就注定你将在扈从骑士的道路上经过重重考验!而且你只有一次机会!”回头望着眼神冷漠望着泰达米尔的阿利斯塔,奥古斯都心中喃喃自语道。 阿利斯塔神色略带几分追忆神色回忆着泰达米尔的言语,但眼神依旧冰冷,持着具有毁灭性破坏力的巨斧的右手依旧没有任何松弛的表现,瞬间阿利斯塔的眼睛的焦点再次聚集起来,平静望着泰达米尔,道:“我已向战神许下的誓言,一生将追随奥古斯都大人手下,直指到死。” 奥古斯都的笑容更加灿烂,阿利斯塔这句话算是给这次考验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而作为蛮族人的领袖泰达米尔亦是神色动容,他眼神丝丝盯着表情近乎麻木的阿利斯塔,倘若不是敬畏着那手握着的巨斧,泰达米尔真想提起阿利斯塔好好询问一下为何他要以战神名义起誓追随面前这个沾满了异族鲜血的诺克萨斯骑士。 奥古斯都清楚誓言对于牛头人等类半兽人的重要性,甚至说誓言就等同于阿利斯塔生命的存在。不过奥古斯都还是轻视了阿利斯塔这句话的重要性沉重性。 同样信奉于战神神祗的蛮族人泰达米尔非常清楚这句话的沉重性。倘若阿利斯塔有一天想背叛奥古斯都,那么他将遭到战神的审判,换而言之,他将失去力量的源泉。 因此,阿利斯塔背叛奥古斯都,他如今的力量就会随着时间迅猛下降,甚至比不上一级骑士。 泰达米尔深深望了阿利斯塔一眼,立刻转过视线,望着面前这队骑士的真正核心人物,那位披着银色铠甲,获得铁橡树勋章的诺克萨斯骑士,眼神中毫不掩饰的憎恶,手中提着沉重的大刀,往前走了一步。 阿利斯塔神色微变,缰绳狠狠抽了抽马脖子,手中的巨斧随时准备挥出,就在两人即将交锋时,奥古斯都那醇厚的声音在阿利斯塔背后清清淡淡响起:“阿利斯塔,回去!这里不是你想说话就能说话的地方!” 这句话带着几分轻视性子的话语落了暴戾的牛头人耳中,牛头人阿利斯塔没有任何反驳,立刻勒住马头,旋身驾马离开,丝毫不理会泰达米尔那手中随时要出手且极具危险性的长刀。 阿利斯塔退到奥古斯都身后的骑士小队中,一双牛眼注视着奥古斯都与一群凶悍的蛮族人对峙。 艾欧尼亚均衡教派虔诚的信奉者霍楠望着退回来的阿利斯塔,眼中神色复杂,在抬头望着不远处单枪匹马与一群凶悍蛮族对峙的奥古斯都,心里忽然生出一种仰望的错觉,一种念头陡然间浮现在霍楠心里:或许这辈子我都要仰望那个背影!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五章、可可西里平原上的新主人 第五章、可可西里平原上的新主人 单枪匹马站在一群手持利器、凶悍无俦,看上去随时间都可以致奥古斯都于死命的蛮族勇士面前。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这些个蛮族勇士没有那个不渴望立刻杀掉这个双手沾满了鲜血的诺克萨斯英雄,只是迫于他们中间那位并不高大,言语稀少,但却一言九鼎的蛮族男子,因此才没有任何动作。 奥古斯都扫了一眼对自己毫不掩饰怀揣着杀意的蛮族勇士,轻声一笑,挥了挥手里那根充斥着浓郁诺克萨斯风格的马鞭,视线回到这群蛮族勇士的头领泰达米尔身上,道:“蛮族之王,你带领下的蛮族就仅仅只充斥着战神那无可比拟的强悍武力,却没有战神那无与伦比战争艺术的莽夫吗?如果是,那说明我奥古斯都来错了地方!” 这是一句明眼人一看就可以看明白的激将法,只不过偏偏却没有几人能够抗拒这样浅显易懂,清清楚楚的激将法。将对荣誉的重视仅此于生命的诺克萨斯士兵不能,对荣耀的重视甚至比生命还重要的蛮族勇士亦不能! 泰达米尔眯起那双犀利如鹰隼的眸子,直勾勾盯着眼前这个他恨不得立刻杀掉的诺克萨斯骑士,但他还是强忍住了心中那份暴戾与躁动。地处在蛮族的领地可可西里平原上,杀几个诺克萨斯刽子手随时都可以,作为蛮族领袖,大祭司预言中带领蛮族走向辉煌的泰达米尔有这个自信。 对于已经是瓮中之鳖还如此自信从容的奥古斯都,泰达米尔并不介意展现出自己的一份宽容,泰达米尔坐在战马上,手里紧攥着那柄黝黑沉重的阔刀,道:“在你这位诺克萨斯骑士心中,我们蛮族应当是什么样的地方呢?” 奥古斯都的嘴角勾起了一丝轻微的弧度,如果是熟悉奥古斯都塞恩就会明白这是奥古斯都计谋得逞的微笑。几乎每次奥古斯都露出这样的微笑,那也就注定他的对手他的敌人将遭到难以想象的危险,他道:“蛮族应当是可可西里平原上的主人而不是如同奴仆一样迎来一位可可西里平原上的新主人,伟大的蛮族勇士,你说对吗??” 赤~裸~裸的挑衅。对于祖地可可西里平原,蛮族有非同一般的青年,这里屹立着至高无上的战神殿,这里有着他们虔诚的信仰。不要说有人想侵入可可西里平原,就算是说上说,这群虔诚近乎盲目的蛮族勇士都会伸手灭掉那口无遮拦。口不择言的混蛋。 对于眼前这位以优雅中带着几分讥讽语气一而再,再而三说蛮族祖地可可西里平原将有一位新主人驾临这句话,站在泰达米尔身后的十几位蛮族勇士恨不得立刻就砍下那颗英俊的脑袋,愤怒的气氛即使被压抑,但却也掩饰不住。 作为蛮族的首领泰达米尔显然与身后那群被激怒表现得坦诚无比的蛮族勇士不同,他面色平静,冷静的望着说出这段诛心言语的奥古斯都,道:“新主人?我倒是想知道可可西里平原上的新主人是否就是你,来自诺克萨斯的奥古斯都骑士?” 掠过泰达米尔手上那一把黝黑、沉重但却锋利无匹的长刀。奥古斯都脸上笑得非常真诚,一脸苦笑的扫过眼神凛冽望着他的蛮族勇士,摇头道:“我?呵呵,我倒是想征服强大的可可西里平原。但现实告诉说如同丧家之犬奔逃在永冻苔原上的诺克萨斯勇士,连永冻苔原都无法征服,又谈何征服一个与诺克萨斯相隔了一个费雷尔卓德的可可西里平原呢?蛮族之王,不得不说你的思维可真是天马行空。令人难以预料!” —————— “没有目的的行动永远是最无聊也同时是最容易导致自亡的行动。”这句话无论在诺克萨斯还是在瓦洛兰大陆任何一个地方都是一句被大多数人奉为真理的言论。这句话在斯坦博得森林的训练中、三年圣战中以及永冻苔原上的逃亡中都已被表现得淋漓尽致。 穿过由三大部落统治的永冻苔原来到同样危机四伏的可可西里平原,奥古斯都可不是前来送死的。艰难旅程同样应当换回相对应的回报。奥古斯都绝对不怀疑刚才自己说可可西里平原上的新主人就是我奥古斯都,那迎来的绝对不是如今的牛羊宴会。而是蛮族之王那愤怒一刀。 勇武有许多事情都无法解决,但同样勇武亦可以瞬间了解许多麻烦的事情,就譬如蛮族之王可以利用自身的勇武以及蛮族的力量,瞬息之间结果面前这位大口持着牛肉、充斥着欲望与贪婪的诺克萨斯骑士。 两百多年前,两千蛮族勇士侵略当时由阿瓦罗萨女王统治下的费雷尔卓德,最终只有五百蛮族勇士以失败者的身份被放逐自他们的故乡可可西里平原,还在同时间签订了永远不可以攻占费雷尔卓德的条约。 两个世纪以来,蛮族人口就一直不多,加上不少蛮族在那场大战后四处迁移,导致而今的蛮族也不过两万。这对于以百万来计数的诺克萨斯人口来说,蛮族显得小而弱。 研读过两千蛮族入侵费雷尔卓德那段历史的奥古斯都没有任何轻视如今人口不满两万的蛮族。“两千蛮族勇士就可以攻占费雷尔卓德将近三分之一的城池,那四千呢?一万呢?”奥古斯都扪心自问了几次,都得到了一个相同但却很模糊的答案:不可预测。 当初的费雷尔卓德有多么强大可以从费雷尔卓德打败了诺克萨斯十万军队的入侵就可见少许端倪。一杯可可西里平原上独特的烈酒递在奥古斯都面前,已经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的奥古斯都接过酒杯,望着比他高上近乎一个头,但脸上明显温和了不少的泰达米尔,大口喝了一口呛鼻的烈酒,笑道:“在我们诺克萨斯有一句话:利益是成为朋友的最重要的基石。尊敬的蛮族之王,你知道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吗?” 泰达米尔没有任何迟疑,非常果断的摇了摇头,将口中熟悉味道的琴科酒灌下肚,乘着酒还在肚子里灼烧,泰达米尔就开口说道:“我可精通你们诺克萨斯贵族式的言语,因此自然不可能领会出这段看似浅显易懂言语背后的真正含义!” 奥古斯都呵呵一笑,丝毫不介意蛮族之王对自己讽刺。贵族?呵呵,我算得上一名贵族吗?奥古斯都扪心自问,但得到了一个自己给予自己的冷笑,贵族,这类逐渐走向两个极端的人或越来越值钱或越来越不值钱,我奥古斯都可不是一位贵族,至少不是一名没有任何价值,越来越不值钱的贵族。 心中思绪万千,但奥古斯都却没有忘记立刻回答可可西里平原之主的问题,轻笑道:“有时候我也非常讨厌诺克萨斯诸多看似浅显易懂但含义深刻的言语。” “如某位爵士对一位修女说道:尊敬的教士,我的大棒最近瘙痒难耐,请求您带主拯救你虔诚的信徒?犹如某位老伯爵对一位青年的爵士说道:孩子,上帝不但赋予我们攻城略地的本钱亦赐予了我们防守如山的基石!等等言语。” “不过这句话却并不包含在其中,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便是当你拿不出任何利益给你的朋友的时候,那么你能得到的结局就是被抛弃被杀掉!” 蛮族之王微微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聪明的他直接掠过了奥古斯都举的两个令他懵懂的例子。下一次跳到第三句话,随即拍了拍奥古斯都的肩膀,眼神犀利的望着奥古斯都的眼睛,道:“那尊敬的诺克萨斯骑士奥古斯都少爷,你能拿出什么利益使得我不杀掉你呢??” 听着这句带着极具攻击性威胁生命的言语,奥古斯都灿烂一笑,性子很好的蛮族之王终于忍不住打破了贵族式言论的僵局了。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六章、奥古斯都的鱼饵 第六章、奥古斯都的鱼饵 外表优雅,谈吐非凡的贵族向来不是奥古斯都愿意打交道的对象。如果可以选择奥古斯都宁愿面对冷冰冰指着自己的兵器也不愿面对贵族那听上去优雅悦耳但却暗藏着难以预料陷阱的言论。 撕掉那件政客的外表,取下那带着浓浓贵族意味的腔调言论只有力量的言论才是奥古斯都最真心面对的。当然如果这力量倒向他这一方那就更令奥古斯都感到高兴了,只是可惜,这里并非诺克萨斯的撒克城,而是蛮族领地可可西里平原上。 “尊敬的蛮族之王,请收起你那虚伪的贵族腔调,这会让我感觉我在与一位伪装成贵族但却没有任何贵族气质的暴发户谈话。放肆说一句如今的蛮族怎么可能是强大的诺克萨斯帝国的对手呢?而且你根本也不想杀我,因为我的到来为你以及你的蛮族带来了崛起的契机,不是吗?”全然不理会泰达米尔的威胁论调,奥古斯都的嘴角勾起一丝醉人的微笑,望着泰达米尔,轻声说道。 蛮族之王不动声色,眼中掠过一道疾风眼色,冷声道:“利益?我可真不知相隔了个费雷尔卓德的诺克萨斯能够给可可西里平原上的蛮族带来何等值得我放弃唾手可得杀掉铁橡树勋章勇士的荣耀?难道你们诺克萨斯想攻占费雷尔卓德,而后交托给我们蛮族统治吗?这样的利益当然自然我放过你。” 奥古斯都一副惊讶的模样望着蛮族之王,但片刻间就恢复了平静神色,微笑瞥了一眼离他不过几米之远的长刀,说道:“费雷尔卓德终年冰雪覆盖,寒冷干燥,我们诺克萨斯就算想攻占土地,也绝对不会选择啃下这块比石头还坚硬的骨头,但对于曾经给予诺克萨斯耻辱的敌人费雷尔卓德。我们的伯纳姆将军并不介意花费一点精力一点小时间,将已经分裂本就成不了诺克萨斯旗鼓相当对手的费雷尔卓德送一部分给急迫需要土地,勇猛彪悍的蛮族!蛮族之王你说这个提议是否好呢??” 作为蛮族至高无上的王泰达米尔并没有立刻表示,望着眼前这位政客成分多余军人成分的军人,泰达米尔还真难以相信这位铁橡树勋章的获得者在劣势的情况下的言语。曾经给诺克萨斯羞辱的国家难道就仅仅只有费雷尔卓德吗?曾被诺克萨斯驱逐的蛮族几乎每天都和来自诺克萨斯地区的商旅过不去?比起费雷尔卓德那遥远的仇恨,蛮族那迫在眉睫的危害相对诺克萨斯来说岂不来的更重要吗? 蛮族之王心中不为所动,但蛮族之王却也控制不住手下们的思想,同行来的十几位蛮族勇士中,有七八位就被奥古斯都这段具有强烈煽动性质的言语给感染了,神色动容。脸上那跃跃欲试,想仔细聆听的神色已经表露无遗。 对此,泰达米尔唯有心里轻叹了口气。 和诺克萨斯打交道,那岂不是与狼在分割利益?这样疲弱的蛮族能有资格与已经立在瓦洛兰大陆巅峰的诺克萨斯狼争锋吗?泰达米尔心中给了一个否定的答案,但如此多手下都表示敢兴趣的情况下,泰达米尔亦不能什么也不问就立即拒绝。 忽然脑海中生出一种烦躁感,望着露出着一脸醉人笑容,真诚面孔的铁橡树勋章获得者,蛮族之王有些后悔。为何不在这位口才卓绝的诺克萨斯骑士张口前命令手下的勇士将这个蛊惑人心的家伙永远闭上嘴巴。 但现在?显然已经不可能。 “奥古斯都,在你去往永冻苔原之前我给你一个可能有用但也可能没有用的言语:生活在水里的鱼儿总会进食,因此你抛出的诱饵也总有收获的时候!智者,愚者他们都会抛出诱饵。只是智者会以更聪明的方式来用鱼饵更快更好的勾引到鱼儿。”诺克萨斯帝国的心脏圣彼得城堡中,诺克萨斯最尊贵的存在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拍着微微弓着身立在自己身后的奥古斯都,轻声笑道。 当日站在圣彼得城堡中,奥古斯都一脸灿烂微笑望着永远年轻的伯纳姆将军。点头说道:“我一定会牢牢记住伯纳姆将军的话,相信它在永冻苔原上会发挥出难以替代的作用。” 而站在圣彼得城堡外,高高仰视着这座曾经属于尼古凯奇大帝的圣彼得城堡。轻声自语道:“伯纳姆将军,你似乎忘记说了,这个世界上除了愚者、智者之外还有一种人,他们可以轻易清除愚者、智者的鱼饵,而后抛下河里唯一的鱼饵,这种人才是真正的得利者。倘若不清楚这一点,那永远也别想掉到鱼饵!掌权者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 奥古斯都脸上带着醉人的笑容,以看情人的眼神望着面前这一位位打扮粗俗、野蛮的野蛮人身上。虽然奥古斯都不算掌控可可西里平原上的掌权者,也没有清除可可西里平原上愚者、智者鱼饵的权利,但他抛出去的鱼饵却是可可西里平原上最独特,也是蛮族上下最需要的鱼饵。 啃了一口宴会上被烤得油光发亮的羊肉,而后随意抹了抹粘在脸上的油脂,而后含笑望着已经侧耳聆听的蛮族勇士,最终将视线聚集在蛮族之王泰达米尔身上,望着围坐在心中熊熊燃烧的烈火,奥古斯都开口道:“定居于可可西里平原上,与世无争的蛮族也应当听说过永冻苔原上发生的一件大事情吧:获得昔日费雷尔卓德女王阿瓦罗萨的武器寒冰神弓的寒冰射手部落首领艾希将决定今日东爪部落,探讨费雷尔卓德一统的事宜!” 泰达米尔皱了皱那两道粗而黑的眉头,从奥古斯都的言语中,他已经闻到了些许阴谋的气息,深深看了一脸笑容的奥古斯都一眼,开口道:“我们的确已经接到了这个消息,但这不过是费雷尔卓德内部的事情,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奥古斯都少爷,我希望你能拿出你的诚意。” 望着泰达米尔那压抑住的怒火,奥古斯都从容一笑,狠狠啃下一快后腿肉,以一种含糊不清的声音说道:“用一句简单的话来说吧:只要费雷尔卓德在我的掌控中,我愿意与蛮族共同主宰永冻苔原。” 话音落地,如雷霆轰击。 原本对奥古斯都那政客式的言语不感兴趣甚至厌烦的蛮族勇士们听见了这句非常果断没有任何含糊性质政客性质唯有利益性质的话语,几乎全部停下了大口咀嚼口中鲜美羊肉的动作,全部都瞪大眼睛望着奥古斯都,眼神中掠过眼神不住的贪婪。 奥古斯都勾起一个平时常见的弧度,如同塞恩在这里就会为围绕着篝火坐在一起的蛮族勇士们悲悯,又有一头迷茫的羔羊误入歧途了。 眼神温柔如望着情人一样从那群蛮族勇士身上掠过最后望着在此时此刻唯一能保持冷静思考的蛮族之王泰达米尔,心中忍不住轻叹了一句:能够带领蛮族在诺克萨斯、艾卡西亚、费雷尔卓德包夹之下生存的蛮族之王泰达米尔果真如传言中那样不但有着战神赐予的强悍力量,还有着难以理解的智慧。 但即使这样又能如何呢??奥古斯都心里勾起了一丝轻蔑的笑容,眼神再度温柔扫过那群眼睛已经从渴望演变成贪婪的蛮族,心里喃喃自语道:“泰达米尔,就算你是可可西里平原上的蛮族之王,但也绝不可能改变一个早已经存在的事实,你并非蛮族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才是我来可可西里平原上最大的筹码!” 奥古斯都握了握放在胸口那张羊皮卷书,这是丽桑卓在他临行前托人转交给他的。奥古斯都也没有想到这羊皮卷上的文字竟能如此重要。 蛮族之王泰达米尔:诺克萨斯征伐瓦洛兰大陆造就了不可数计的死亡,泰达米尔便是其中之一,为了复仇,泰达米尔前往昔日强悍的蛮族,寻求蛮族技艺,最终机缘巧合当上了蛮族之王。 便是这一段简单的话语,奥古斯都此行可可西里平原说服蛮族进入永冻苔原上的几率从不到一成甚至现在的七成! 奥古斯都朝着泰达米尔轻声一笑,以柔和的语气说道:“诺克萨斯的勇士明白和蛮族用政客式的谈话是对蛮族的不尊重,因此我表明了我的态度,那就看蛮族之王有何意思,是否愿意把握这次机会将苦寒缺少资源的蛮族带上又一个巅峰?”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七章、利益纽带 第七章、利益纽带 “利益才是政客之间、贵族与贵族之间、国家与国家之间站在同一战线的基石,当然我的子孙可不要忘记当两个政客、两个家族、两个家族之间的地位不平等时,那他们就没有资格谈论利益,甚至要防备对手将利益瓜分完毕后再来寻对方的麻烦,以攥取更大的利益。”以智慧闻名于诺克萨斯、名起于瓦洛兰大陆的康斯坦丁家族的一位元老在五十几年前在尼古凯奇大帝执政之时在弥留之际留给家族子孙的一句忠告。 也不知何时,将康斯坦丁家族带上又一个辉煌的元老的康斯坦丁老者在弥留之际说出得这句话竟被诺克萨斯上下所知,即使在桫椤城还是一名普通平民时候的奥古斯都也听说过这句在贵族平民之间传播得不绝于耳的话语。 这句话被诸多商人奉为至理名言。 这一直以来都是奥古斯都比较喜欢的一句话,但却没有想到这句话竟然会在他身上得到印证,而且还是一个以他非常不喜的局面得到印证。 蛮族领袖泰达米尔蛮族之王忽视其他蛮族勇士那眼神中带着没有任何掩饰的赤·裸裸贪婪眼神,三下两除二啃掉手中的鸡腿,继而缓缓起身,如同一座自平地之上拔地而起的巨峰,顿时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泰达米尔持着那把厚重的宝刀,眼神淡漠,含着不带任何掩饰的轻蔑微笑望着面前这位诺克萨斯骑士,开口道:“诺克萨斯的勇士,口上再有诱惑的言语也比不过手中拥有的力量,因此你想与我们蛮族合作,就当证明你有与我们蛮族合作的力量!否则,我们蛮族为何要将将属于我们的领地分给你们诺克萨斯呢?” 奥古斯都张开一口洁白的牙齿,勾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语气温和但却极富有政客性质的语气开口道:“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却不得不承认作为蛮族之王的泰达米尔勇士你不但继承了战胜那不可抗衡的武力亦继承了战神那战无不胜的战争智慧!” 泰达米尔身后的蛮族勇士得意洋洋,原本看这位能带给已经沉默了许久的蛮族尊敬与利益的诺克萨斯骑士就已经很柔和的眼神现在因为奥古斯都这句话变得更加友善了。 此时此刻奥古斯都甚至可以从他们的眼神中听出这样一句话:“看,这就是我们蛮族!”说这句话的时候,蛮族勇士一定会昂首挺胸,甚至可能拍着胸脯。奥古斯都如此想象。 望着这群蛮族勇士中唯独还有一位能保持理智平静的蛮族勇士泰达米尔,奥古斯都轻声一笑,对着这位如今掌控蛮族方向盘的蛮族之王,又继续开口说道:“蛮族勇士英勇战士早已闻名了瓦洛兰大陆,但迫于干燥的气候,狭小的地域。因而蛮族人口始终不算多。而昔日占领永冻苔原的费雷尔卓德,他们虽然也是每日每夜都在寒冷、饥饿之中挣扎,但他们的人口总数却至少可可西里平原上蛮族人口的十倍!” “人口的多寡意味着什么,聪明的蛮族之王应当不用我再解释什么了吧?当初在费雷尔卓德女王阿瓦罗萨的时候,蛮族就曾攻占下大半永冻苔原,可最终却败落,其中原因就不是因为蛮族人口基数不如费雷尔卓德,而且补给,战斗人员都跟不上战斗节奏。因此才会败落吗?” “昔日的费雷尔卓德虽然已经分裂成了苦行僧部落、东爪部落、寒冰射手部落,但倘若外族入侵,想都不用想他们就会顺理成章联合起来!因此尊敬的蛮族之王,我们在此不妨可以下一个赌注。倘若蛮族可以征服费雷尔卓德,那诺克萨斯将绝对不过问永冻苔原的事情,你看如何??”奥古斯都一脸含笑,满眼真诚望着蛮族之王泰达米尔开口说道。 奥古斯都带着满脸真挚的笑容。视线缓缓掠过那群既贪婪又肃穆又郑重的蛮族勇士们,随即将视线转移至而今的蛮族之王泰达米尔身上,眼神中一闪而过蔑视、鄙夷、郑重。但却没有轻视。 三万蛮族勇士难道仅仅只有一位聪明人吗?奥古斯都反正不相信。“一个真正聪明的人永远不会将对手当做一个笨蛋,否则他才是最愚蠢的笨蛋。”这句话早就已经刻尽奥古斯都的骨髓中了。 背后那一道左肩延伸至右腰的刀痕就是奥古斯都为这句话而缴纳的学费。谁能保证这群满怀着贪婪眼神的蛮族勇士中没有一两个装模作样疑惑视听呢?鬼才知道这群人中会不会有一个两个反对你当你松懈的时候就是对你胸口狠狠捅上一刀。 奥古斯都从不将自己当做一位获得诺克萨斯士兵最高荣耀铁橡树勋章的伟大英雄,从来他对自己的评价都仅仅只是一个为求生存而不择手段、小心翼翼的胆小鬼。 蛮族自然不可能征服人口数量庞大几乎近蛮族十倍甚至二十倍的费雷尔卓德。即使如今的费雷尔卓德已经分裂,但也绝对不是蛮族可以轻易占领的。这一点奥古斯都明白,还未被利益冲昏了头脑的蛮族之王泰达米尔再清楚也不过了。 至于奥古斯都的保证?带着政客性质的承诺如何可以能够信任呢??政客的誓言、商人的承诺等同于尼罗河花船上ji女说将自己第一次献给你一样难得罕见!以精明、悍勇、智慧著称,将率领蛮族走上前所未有巅峰的蛮族之王可不是一个能被轻易蒙骗得了的蠢货笨蛋。 泰达米尔瞥了一眼眼前这位满口真诚,言语谦卑,看上去不像一名获得铁橡树勋章的诺克萨斯勇士反而像一名精明老道的诺克萨斯政客的奥古斯都,深深呼了口气,心中暗骂不已:又是一个有着政客头脑的诺克萨斯士兵。 几百年前可可西里平原上的大祭司在弥留之际曾留下过这样一句话:“勇士用鲜血征服了瓦洛兰大陆,而隐藏在黑暗中的政客却是真正主宰瓦洛兰大陆的人!因此我的蛮族子孙,倘若你们不能做到既有战神的勇武,有又战神的智慧,那就偏安一隅吧!否则迟早会沦为别人手中刀剑!” 这位身前行为保守,在蛮族领地中没有得到太多尊重的老人说出这段饱受诟病的话语后立刻就引起了蛮族子民的普遍鄙夷与敌视,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将之当做蛮族有史以来最胆小最懦弱没有战神血统的败类。 但随着蛮族对瓦洛兰大陆的主权的觊觎,展开一场场不可理喻却无匹惨烈的战斗后龟缩在可可西里平原上时,所有人才回忆起这位几百年前那位智慧的大祭司的言语。 可那位大祭司的名字早已经被蛮族人遗忘,仅留下这被蛮族鲜血染红了的至理名言。 战神的勇武、战神的智慧!泰达米尔的理解再简单清楚也不过了:强健的体魄,政客的大脑!这是泰达米尔在自己那位严苛的老师教育下研读那位在蛮族历史上不知名大祭司留下那句话语轻而易举得出的答案。 如今的奥古斯都在泰达米尔便是这种人。 如果可能,泰达米尔会不惜一切代价摘掉奥古斯都的脑袋,但可惜没有这个可能。可能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倘若蛮族想走出可可西里这个鬼地方都需要仰仗这位有着政客头脑,士兵气质,带着铁橡树勋章的诺克萨斯士兵——奥古斯都! 泰达米尔默默坐在火堆前咬了一口烤得油光发亮的牛肉,将手中的长刀放在火堆旁,摇晃着手中还未吞咽下的牛肉,语气平淡道:“对于还不如可可西里平原气候环境,极其不适合蛮族居住的可可西里平原,蛮族可没有什么兴趣,因此有着贵族气质的奥古斯都少爷,光凭这一点你实在很难说动我为你的领地而费心费神!” 奥古斯都愣了一下,继而微微一笑,瞥了一眼有些按耐不住的蛮族勇士以及身侧那位出生艾欧尼亚,一直并未百分之百忠诚于他的骑士霍楠,缓缓起身,轻松道:“一直以来我都希望得到蛮族的友谊,因此才跃过永冻苔原继而来到可可西里平原,不过既然蛮族对永冻苔原不感兴趣,那奥古斯都就只有离开了,希望有机会可以和战神的子嗣并肩作战!” 随即,奥古斯都瞥了一眼还在烤着火,大口大口吞咽着牛肉的霍楠以及一侧沉默寡言,对着一只烤羊肉埋头苦干的阿利斯塔吩咐道:“走吧!” 霍楠满脸苦笑,无奈望了一眼伸手不见五指的草原,扭扭妮妮不愿起身,但却不得不起身。对于奥古斯都,霍楠除了内心那点少许的尊敬外其余全部都是敬畏,对于奥古斯都这位笑里藏刀,经常出手不留情的长官的命令,他如何敢不听? 随即霍楠与早已经在奥古斯都命令下达后就已经起身骑上马匹的牛头人阿利斯塔跟在奥古斯都身后,缓缓驶离了火光,没入了黑暗中。 骑马行走在黑暗冷风中,奥古斯都脸上没有一点沮丧与无奈,嘴角还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抬头望着被乌云遮蔽了大半的弯月,喃喃自语道:“没有人能抗拒利益的诱惑,越是大人物也难以抗拒,甚至连抗拒拒绝的机会也没有?泰达米尔,你能吗?”(未完待续。) 第八章、蛮族誓言 第八章、蛮族誓言 “若能幸福安乐,又有谁愿颠沛流离?泰达米尔,你已经考虑清楚了吗?”一声苍老的声音自蛮族勇士中响起,声音苍老沧桑,几乎所有的蛮族勇士听到这道声音那因奥古斯都等人到来脸上复杂的神色顿时转变为肃穆崇敬。 一位身着典型的蛮族服饰的老者,手中拄着一根看上去像是羊角的白色手杖缓缓从一栋不起眼的小帐篷中走了出来,老者走过,向来以桀骜不驯,热血好战的蛮族勇士竟主动让开了一条道路。 蛮族之中地位最高贵的蛮族之王不顾仪态,立刻起身上前迎接这位在蛮族之中地位非凡的老者。泰达米尔大步流星走到老者身旁,牵着老者的手,神色恭敬,面带谦卑,低着头恭敬说道:“大祭司你来了!” 蛮族向来有两个掌权者,一就是蛮族族长,二便是大祭司!熟悉蛮族情况的人就非常清楚这两者间的关系。蛮族族长也就是蛮族之王掌控着世俗全力,而大祭司则是神权的发言人。大祭司见到蛮族之王可以不用惨败,而蛮族之王见到大祭司时就必须行礼,这一直以来都是蛮族历来的传统。 因此泰达米尔这位蛮族之王也不例外。 面对面前这位神权代言人大祭司,泰达米尔尊敬不已。其中原因有大祭司是神权代言人身份的成分但更重要得是面前这位已经年过八十的老者曾数次拯救蛮族于危难之际。这位被誉为蛮族历史上最有智慧的老者之一提斯坦丁。 那双可以洞穿人心的深邃眸子扫了泰达米尔一眼,继而一一扫过围居于火堆前的蛮族勇士一眼,在泰达米尔的搀扶下来到一张光滑的石头上坐下,将那象征着神权代言人的手杖搁在一旁,大祭司慢慢说道:“蛇肉普遍鲜美但蛇却危险致命,鲜花美丽但有些鲜花却非常扎手!泰达米尔,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总是幸运女神与厄运女神相伴相随,而我们需要得不过是得到幸运女神的亲睐而躲避厄运女神的迫害而已!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泰达米尔。” 望着那双深邃的眸子。坐在大祭司一旁的泰达米尔沉默不已,很久很久后,泰达米尔才缓缓说道:“获得了铁橡树勋章的诺克萨斯勇士奥古斯都给我感觉政客多于军人,因此大祭司,对于这次利益的交换我没有任何把握!” 轻轻拍了拍面前这位蛮族最杰出的领袖,大祭司嘴角勾起了一丝温和的笑容,轻声道:“泰达米尔,敬畏永远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因此唯有去面对,才能寻找到问题的突破口!无论是政客还是军人,他们都有自己的目的。政客求利军人也求利,因此当你手中掌控有令政客和军人为之垂涎的利益时候,那你就已经拥有了足够谈判的资本了!” 泰达米尔身躯一颤,原本沉重迷茫的眸子掠过一抹在黑暗中极为耀眼的光芒。目光缓缓扫了一眼身后满眼忠诚的蛮族勇士,慢慢说道:“尊敬的大祭司,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去找回奥古斯都!蛮族不应当再被瓦洛兰大陆遗忘了!” 听见这句话,噗通一声,几百位蛮族勇士跪倒在地上。放声吼道:“蛮族当立于瓦罗然大陆之上,永垂不朽!战神光辉将随着蛮族的铁骑照耀瓦罗然大陆的每一个角落!” 这句多年前曾在瓦洛兰大陆上掀起惊涛骇浪的话语再一次出现在瓦洛兰大陆之上。而这一次的蛮族是否如几百年前在瓦洛兰大陆上掀起惊涛骇浪呢? 泰达米尔扫过这群如同苏醒的猛虎在肆无忌惮展现出自己力量的蛮族勇士,眼中流露出一丝激动,但立刻就被理智给取代湮没。 “上位者可以主宰下位者的生死。但上位者更有义务带领上位者走向强大!理智、智慧、勇武,拥有这三种品质的上位者,才是真正合格的上位者!”回忆起眼前这位老人在幼年时候对于自己说过的话语,泰达米尔深深吸了一口气。旋身向着正抚摸着那根象征神权代言人的羊角手杖的大祭司恭敬鞠躬。 大祭司扫了一眼这群已经涌现出战神血液的蛮族勇士,脸上露出了一丝会心的笑容。他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的战神,奉献给了蛮族。可以见到蛮族成长这才是他一生之中最幸福的事情。 轻微的咳嗽声原本在这激动的时刻掀不起任何波澜,但这声轻微的咳嗽声落地后,原本激动的蛮族勇士们立刻就平静下来,那些粗犷豪气的面孔下挤满了担忧。 这群年轻的蛮族勇士根本不知道大祭司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为蛮族的大祭司,在他们记事起他们的父亲都非常这位年纪苍白,走路都蹒跚的老人。 大祭司身体不好这件事情已经是蛮族上下众所周知的事情,因此每当大祭司咳嗽时,蛮族上下没有一个不担忧这位老人是否会在下一刻去见战神去了。 而这一次大祭司的病情似乎非常严重。 轻轻推开了搀扶,大祭司拄着手杖缓缓了起来,扫了一眼天上渐渐散去的乌云以及那轮远远的月亮,脸上勾起了一丝会心的微笑,喃喃自语道:“终于战神要召见我这位虔诚的信徒了吗??” 大祭司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并未作任何掩饰,因此泰达米尔等人都听见了大祭司提斯坦丁的话语,这些在艰苦恶劣环境下宁肯流血也绝不流泪展现出软弱一般的蛮族勇士本几乎个个眼中的掉下了眼泪,满脸哀伤。 对于死亡从不抗拒的大祭司对着族人微微一笑,轻声道:“战神要召见我了,你们应当高兴才是,为何要哭泣呢?”说罢,那只在祭祀袍下如同枯槁一般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如今的蛮族之王的肩膀,道:“走,带我去战神殿让我向着战神再祈祷一次吧!蛮族应当不朽!” 听着那句大祭司几乎嘶声竭力喊出的话语,坚强的蛮族顿时放声大哭起来,大祭司没有去理睬,让泰达米尔搀扶着他一步步走向所有大祭司最初的归宿也是最终归宿的战神殿。 泰达米尔迈着沉重的脚步扫了一眼还沉浸在哀伤之中的族人,沉声说道:“遵循战神旨意吧,你们去将奥古斯都请回蛮族部落!” “是!”即使哀伤,但两位蛮族青年还是立刻骑马向着奥古斯都离开的方向而去。 刚才倘若奥古斯都见到蛮族这一幕定会为自己的小心谨慎而庆幸。一位民族之所以存在并不是没有道理可言,如蛮族除了拥有瓦洛兰大陆上人所共知的勇武外,还有一样世人很少去记得但却是蛮族最重要的品质:团结! 一个统一的费雷尔卓德将是瓦洛兰大陆的霸主。而一个团结的蛮族将为如今已经本就不平稳的瓦洛兰大陆掀起何等腥风血雨呢?? ———— 虔诚的为蛮族未来为蛮族新生祈祷了生命最后一次的老人提斯坦丁。这位曾在大陆上赫赫有名,叱咤风云即使诺克萨斯掌权者伯纳姆将军都引以为对手的老者没有如当世风云人物的预料走进诺克萨斯、艾欧尼亚、德玛西亚、祖安等任何一个强大的帝国成为一位翻云覆雨的上位者,而是选择回到了自己的祖地,生养他的可可西里平原,在蛮族当起了一名默默无名不为世人所知的大祭司。 对于自己的选择,提斯坦丁虽有遗憾,但却从没有后悔过。“若蛮族族人都不为蛮族强盛而奋不顾身,如此蛮族又能期盼谁呢??” 唯有战神神像的战神殿内,寂静冷清。提斯坦丁艰难的脱下了那一件披在自己身上已经很久很久,久得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年月的大祭司袍,换上了一袭也已经挂在木柜中很久很久没有穿过的瓦洛兰大陆长袍。 岁月已逝,如今的他已经不是昔日那位风华正茂,名动瓦洛兰大陆的青年俊杰,而今只不过是一位暮年老人!那件宽大的长袍穿在他如今那瘦弱的身躯上明显已经大了许多,非常不合尺寸,但走出战神殿没有人去嘲笑这位老人,此时此刻蛮族族人眼神中唯有尊敬与哀伤,他们马上就要迎送走他们最尊敬的大祭司了。 没有人去打搅这位老人对自己非常吝啬留下得最后一点属于自己的时光。 提斯坦丁走到一块非常矮小,但刻有诺克萨斯文字字样的墓碑前,将耗费得自己筋疲力尽而采摘到的一束鲜花放在墓碑前,人也靠着墓碑坐了下来。 干枯的手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字样,喃喃自语道:“无论我怎么想也回忆不起你的样子,你不会怪我吧?我有时候在想当我下去了,你见到我这位走路都走不动的老头子,你还会认得我吗?我亲爱的海伦!” 这一日,蛮族大祭司曾在瓦洛兰大陆上掀起惊世风云的提斯坦丁长眠于可可西里平原。 蛮族之王泰达米尔根据提斯坦丁生前的愿望将这位尊敬大祭司葬在那位诺克萨斯女子身旁,这两位已经分离了四十年的情侣终于再一次走到了一起,提斯坦丁墓碑上面按照惯例刻着由蛮族之王亲手刻制的墓志铭。 墓碑上写道:“一位伟大的男人愿意用一生只爱一位平凡的女人;一位本可叱咤风云的男人以默默无闻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但蛮族因他而崛起于瓦洛兰大陆!尊敬的大祭司——提斯坦丁!” 这不是合格的墓碑语,但却是所有蛮族的心声。 蛮族因提斯坦丁当崛起瓦洛兰大陆之上!必须崛起于瓦洛兰大陆之上。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九章、人类的本质 第九章、人类的本质 扫了一眼紧跟在身后,身材魁梧,有着明显蛮族特点的十几位骑着可可西里平原上出产的蛮族宝马的蛮族勇士,一向虔诚信奉艾欧尼亚均衡教派的高级骑士霍楠对于这位在费雷尔卓德以胆小、猥琐而著称的主人生出一种顶礼膜拜甚至有一种如同仰望神祗一样的错觉。 曾经和人类、兽人族一起将曾统治瓦洛兰大陆的强大精灵族驱逐出瓦洛兰大陆的蛮族可不是什么好打交道的种族,无论在诺克萨斯、艾欧尼亚、德玛西亚等帝国,蛮族这个词汇的出现往往就代表着毁灭、暴戾、蛮横,因此几乎全部的人类王朝即使对于如吸血鬼这样和人类有着些许矛盾的种族有着几分宽恕,但对于蛮族却讳莫如深。 可眼前这位主人做了些什么?如果不是亲自经历了这段难忘的可可西里平原上的旅程还真难以置信奥古斯都竟然说服了一向桀骜不驯的蛮族成为其征服费雷尔卓德的左膀右臂。 自从被佛朗思德带出桫椤城后就养成了每天观看诺克萨斯帝国周报、瓦洛兰大陆公报等报纸。按照佛朗思德的话语来说:“许多平民都有野心想成为一名贵族,但真正可以从平民中走出来的人寥寥无几!原因在哪里?第一,他们有野心但却没有付出实际行动,幸运女神可不会对一个连睁开眼偷看他那丰满臀部都懒得做的男人!第二,那就是有野心、且付出行动,但却错过了一个个机会!” “机会?什么是机会?说穿了那不过就是手中信息而已,信息越多,机会也就越多!”握着手中的帝都周报,奥古斯都心中暗自自语道。这句话他说得非常肯定。 这份诺克萨斯帝都周报是奥古斯都在离开费雷尔卓德。苦行僧部落的新任首领丽桑卓公主专门为他在靠近费雷尔卓德的一个偏远的诺克萨斯城镇购置的。虽然报纸很新,可上面的内容至少都已经过去了两三个月了。 一路上奥古斯都除开每日不辍的练习骑士武技以外就是靠着这些帝国周报打发时间。 报纸上面写了不少有趣的事情,其中一件事情奥古斯都已经关注了很久,确切来说是奥古斯都离开圣彼得城不久就发生的一件事情,才从教皇事务厅走出红衣大主教海阁亚稣大人将在教皇事务厅用十三年整理编撰成册名为《神圣不朽》的书籍呈递给教皇厅。 这本名为《神圣不朽》的书籍立刻在诺克萨斯的教廷甚至德玛西亚帝国教廷都引起强烈的反响,随后不但神圣教廷的其他五位红衣大主教聚集在教皇事务厅商议关于《神圣不朽》书籍是否是异端还是圣典的讨论。就连许久已经不曾露面的神圣教廷教皇耶奥修罗也先后出现在教皇事务厅对这本分歧颇大的《神圣不朽》进行研讨。 研讨同时,因为这本书在教廷影响实在太大,因此在奥古斯都离开圣彼得城不久后,才展现出辉煌的海阁亚酥红衣大主教就被掌控异端裁判所的三位巨头请进了异端裁判所喝茶,自此就再没有了海阁亚酥的消息。 对于这位怀揣着真正信仰的红衣大主教海阁亚酥,奥古斯都非常敬佩,但前提条件实在这位红衣大主教不威胁到他的情况下。因此从埃古斯丁大教堂出来后,奥古斯都对这位年纪轻轻都登上了红衣大主教但却愿意用十三年时间关闭在教皇事务厅写一本没有任何野心巨著的海阁亚酥多了一份关注。 《神圣不朽》这本巨著在平民阶级间没有产生任何影响,但却可以预料到神圣教廷因这本巨著进行了多少次讨论。如今这些讨论都得出了一个结论。 已经在宗教裁判所呆了近三个月时间的海阁亚酥红衣大主教在三位宗教裁判所的黑暗巨头的陪同下离开了诺克萨斯甚至整个瓦洛兰大陆居民都不愿意去甚至提及的宗教裁判所。 帝国周报上一直以非常优美的言语说海阁亚酥红衣大主教去宗教裁判所渡化双手沾满罪恶的异教徒,但对于神圣不朽这本书却只字未提,不过在埃古斯丁大教堂内等诸多教堂内,《神圣不朽》一夜之间出现在图书馆中,位置不显眼,但也并非隐蔽在角落出。 显然,神圣教廷内部并未讨论出一个一致的结论。 除了关于海阁亚酥红衣大主教的信息,还有帝国军魂杜·克卡奥将军的两位帝国名媛的消息!继承了杜·克卡奥将军战争天赋的卡特琳娜小姐将随着远征军派遣至与德玛西亚相接壤的边境。而作为圣彼得城最优雅最有智慧的名媛卡西奥佩娅小姐则在杜·克卡奥将军的同意下进入了诺克萨斯外交部,进行外交谈判。 看到这里。奥古斯都忍不住轻声一笑,摸了摸胸前那枚在可可西里平原上救了他性命的铁橡树勋章。这枚勋章原本奥古斯都就以两万五千枚撒开金币卖给的卡特琳娜小姐,加上还欠一枚铁橡树勋章!也就是说两枚铁橡树勋章一共为奥古斯都赢得了五万枚撒开金币的收益。 已经没有铁橡树勋章的奥古斯都带着已经全副武装的骑士团离开圣彼得城的时候,卡西奥佩娅一改平日优雅的淑女打扮,骑着一匹贵族中难得的阿尔卑斯纯种马,英姿飒爽出现在奥古斯都面前。在奥古斯都疑惑中将一枚已经被卡特琳娜收入囊中的铁橡树勋章递给他,并传达了卡特琳娜的话语:“我不喜欢别人欠我的东西分次还清,我希望干脆一点,一次还清!” 当时奥古斯都没有任何犹豫接下了卡西奥佩娅手中的那枚铁橡树勋章,没有说任何感谢。带着骑士团离开了圣彼得城。 “卡西奥佩娅,这位帝都淑女名媛的表率代表杜·克卡奥家族走进外交部应当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堪比天使纯洁宁静的外表,智慧但不狭隘的宽阔灵魂,看来诺克萨斯历史上又将出现一位新的女性领袖了!”望着手中的报纸。奥古斯都喃喃自语道。 脑海中浮现卡西奥佩娅、卡特琳娜这两位性格迥异的诺克萨斯帝国明珠,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轻轻将手中的报纸对着放进马匹上的专门用来盛放杂物的布袋里,望着已将落下的余晖,伸手做了一个一丝不苟的神圣教廷的宗教礼仪。 这个宗教礼仪几乎每个人都会做,特别是在耶理酥华诞那一天。无论是诺克萨斯帝国、还是德玛西亚帝国疑惑是艾欧尼亚,几乎瓦洛兰大陆上人人都会做这个礼仪,它寓意着最美好的祝福。 做完了祈祷礼,兴致极好的奥古斯都扫了一眼如同木头一样坐在马上保持高度警戒的阿利斯塔牛头人,微微一笑,勒住马匹与阿利斯塔保持平齐,拍了拍阿利斯塔的肩膀,开口随意问道:“阿利斯塔,未来你想做什么?” 自离开斐恩交易所跟随了奥古斯都就一直刻苦训练希望能够追随奥古斯都脚步的牛头人阿利斯塔愣了愣。偏着头仔细思考着。 奥古斯都早已经习惯了阿利斯塔那近乎堪比对上帝最虔诚信仰的苦行僧一般的认真倾向,扫了一眼性子较为活泼,但对于其忠诚性还需要考量的高级骑士霍楠,开口问了同样一个问题:“霍楠,未来你想做什么?” 自小信奉均衡教派,心里没有形成神圣教廷条条框框规矩的霍楠低头思考了一下,随即抬起头咧着两排洁白如贝壳的银牙非常不符合扈从面对领主的礼仪凝视着奥古斯都,道:“尊敬的奥古斯都少爷。虽然有些唐突和无礼,但我还是希望在未来一段时间内了解奥古斯都少爷您的一切!” 奥古斯都微微一笑。没有计较身为骑士扈从霍楠的无礼,反而异常大度的说道:“真诚的给你一个建议,与其了解我的一切不如随着我一起去了解诺克萨斯,这样对于一个身为均衡教派信徒的你来说更加有用与适合!” 霍楠抬起头,眼中带着几分疑惑。均衡教派没有太多的束缚,而且均衡教派并不限制信奉均衡教派的人再去信奉其他教派。一切都仅凭自愿。 均衡教派的核心便是研讨世界的一些问题,如:如我们来自哪里?我们是谁?生命的真谛是什么?等等。 因此对于霍楠来说,了解一个人的内心也是信奉均衡教派的某些表现而已。霍楠明白奥古斯都实在给他提示,但却不清楚这个提示具体指什么,思考了一阵。霍楠低着头谦卑的问道:“奥古斯都少爷可否说明白些??” 对于这位心思活泼,没有确定百分之百忠诚度的手下,奥古斯都没有太多栽培的想法,但也没有太过吝啬,指了指身侧正在低头沉吟思考的阿利斯塔,说道:“如果你想了解阿利斯塔,你去如何去做?” 霍楠望着阿利斯塔,沉思了很久,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抬头望着身侧正观看着一望无际可可西里平原的奥古斯都,道:“奥古斯都,你所说得是否就是信仰?” 信仰?听见这两个字,奥古斯都放缓了速度,眼中掠过一丝追忆,高举右手去捧着那轮即将落下的夕阳,喃喃自语道:“信仰是人存在最本质的区别,奥古斯都,告诉我你的信仰是什么?” 此时此刻奥古斯都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一日在桫椤山上,那位高高在上,宛如俗世女皇的女人高举着魔法杖坐在破旧的石屋中对他平静说出的话语:“奥古斯都,你可愿将信仰交给我?我会赐予你不逊色于神祗的辉煌!” 只是当日面对那个在瓦洛兰大陆地位之高堪比神祇的女人,奥古斯都非常平静的拒绝了。 有遗憾,但并不后悔! 深深吸了口气,奥古斯都以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乐芙兰阁下,请允许我说:我拒绝!” —————— 思考了很久的牛头人阿利斯塔缓缓抬起头,眼神坚定的望着陷入沉思的奥古斯都,说道:“奥古斯都手下最优秀的骑士扈从!” 这就是牛头人阿利斯塔的答案。 也是信仰!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十章、奥古斯都的信仰 第十章、奥古斯都的信仰 一侧,霍楠暗自沉思。望着这位有时候如同政坛上呼风唤雨的老道政客,有时候又如同一名不畏生死的铁血士兵,有时候又如同一名贪生怕死的平民,又有时候如同一名被抛弃的孤儿的奥古斯都。 心中暗自考虑:“奥古斯都,你的信仰是什么??” 陷入沉思中的奥古斯都嘴角勾起一丝轻微弧度,一双因回忆而略带迷茫的眼神又恢复了清澈、明亮,回头扫了霍楠一眼,似乎明白了霍楠心中的疑惑,开口笑着说道:“愿意听我说一个荒诞不经的故事吗?信奉均衡教派的信徒霍楠骑士。” 霍楠微微一愣,继而谦卑的微笑回应道:“这是我的荣幸!” 奥古斯都淡淡一笑,没有理会霍楠那不符合均衡教派信徒的反而如同扈从的转变态度,以非常平淡的语气开口讲述道,言语中没有太多余的掩饰,即使与他们三人有意隔开不短距离的蛮族勇士也能听见。 “曾经在我还没有真正成为一名诺克萨斯士兵前,有位手持魔法杖的女人曾询问过我这样一句话:奥古斯都,你可愿将你的信仰交给我?我将赐予你不逊色于神祗的辉煌!” 霍楠身躯剧震,后背顿时出了一大片冷汗,沾湿了铠甲内的布衣,两个字非常明显浮现在霍楠的脑海中——渎神! 不同于均衡教派,均衡教派虽相信神祇的存在,但对于神祇却并未有顶礼膜拜的思想。他们面对神祇就如同面对朋友与长者一样,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心中唯有尊重而已。 如果霍楠从没有离开过艾欧尼亚,从来没有来到过诺克萨斯。从来没有面对过诺克萨斯那近乎严苛以至于有些古板的神圣教廷的戒律,那霍楠或许也不会有太惊愕的反应。但他却恰恰接触过,因此生出难以言喻的恐惧与震惊。 “渎神者,当送至宗教裁判所!”这句简短的话语写在神圣教廷对于异教徒惩罚的戒律典籍中。这句简简单单的言论足矣令即使权威如同伯纳姆·达克威尔这样掌控诺克萨斯权柄者也不敢轻易触其锋芒,没有哪个人那个组织愿意与宗教裁判所那群与黑暗为伍的信徒喝茶聊天! 数百年,但凡被送进宗教裁判所的异教徒、异端、贵族等各种种族各种阶级。能够安全走出来的寥寥无几。因此在诺克萨斯就曾流传过这样一句非常深入人心的话语:“如果你恨一个人,最恶毒的诅咒不是下地狱去吧,而是宗教裁判所的人去请你喝茶!” 在诺克萨斯生活了一旦时间对诺克萨斯现状有一定了解的霍楠有些震惊。他没有想到奥古斯都竟让曾遇上过这般明目张胆的渎神者。 没有理会霍楠那略带震惊的表情,开口望着霍楠微笑问道:“你知道我当时怎么回答他的吗?我说我不愿意,因此她就走了!” 霍楠苦笑不已,扫了一眼略带追忆的奥古斯都,苦笑道:“奥古斯都少爷,这是我近一年来听到过得最惊世骇俗的言论,可否告诉我那位请你交出信仰的女人叫什么名字?” 奥古斯都深深叹了口气。拍了拍霍楠的肩膀,道:“后来我走了****运,机缘巧合之下成为了古利格兰的弟子,成为了一名诺克萨斯骑士,那时候我自自以为说出了一句无伤大雅的玩笑话语的女人其实并不是一个玩笑,而是一位可以站在瓦洛兰大陆巅峰上,俯视神权与世俗皇权的强者!” 听着这段堪比骑士邂逅公主,最终愉快幸福生活的小说情节的事情。一向较为活泼的霍楠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还是面前这位年纪轻轻的诺克萨斯骑士扈从的身份,开口打趣道:“当时奥古斯都少爷你一定很后悔吧?能够得到那样一位大人物的亲睐也就意味着你的未来就会少走许多不需要走的弯路。可以更快抵达巅峰!” 本以为一向喜欢投机取巧的奥古斯都会欣然点头却见到奥古斯都却非常缓缓郑重的摇了摇头,以一种沉重严肃的口吻说道:“不,当时我或许有遗憾,但并不后悔!因为我知道当时我答应了她,未来我就只能亦步亦趋跟在她的身后,仰望她那伟岸的背影。这并不是我想要的事情。” 霍楠眼中再次出现诧异神色,忽然间他发现面前这位本就不容易理解的奥古斯都少爷似乎比他想象中还要复杂莫测。一心想登上诺克萨斯权力巅峰的欲望者竟然放弃这可以算是一步登天的机会而不后悔,但马上霍楠就明白了原因。 “记得你们艾欧尼亚皇冠家族有一位老者曾说过这样一段话,我认为很有道理:一个男人的成功必然伴随着仰望另一个强者的背影,一个男人的伟大则必须先征服一个伟大的女性!而她就是我奥古斯都选中的女性。站在瓦洛兰大陆巅峰上的女性。”奥古斯都望着已经坠下的夕阳,缓缓说道,声音带着一种浓浓自豪。 “即使一辈子不停追赶也追赶不上你的脚步,甚至都看不见你那伟岸的背影,但我也愿意如此,诡术妖姬乐芙兰阁下!”心中奥古斯都喃喃自语道。 这一刻,霍楠望着奥古斯都,忽然生出一种仰望感,感觉如同望着一座高不可攀的神圣巨峰一般。 对于这两句艾欧尼亚流传得非常广泛的话语,出生于艾欧尼亚的霍楠自然清楚,此时此刻他忽然已经明白了这个时而狡猾多段时而如虔诚信徒时而如老道政客的奥古斯都真正的信仰并非其他而是一直扎根在他心底他一直想要征服的那个女人! 这才是奥古斯都真正的信仰! 点到为止,奥古斯都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愿,转而望着身后那群明显与自己等人拉开了一段距离的蛮族勇士,扫了一眼蛮族勇士胸前佩戴的白色小花,轻声叹了一口气:“对于政客来说年轻一点可以活得久一点就是最大的优势,战无不胜的伯纳姆将军又迎来了一次胜利,可这场胜利站在朋友的角度来说却不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又一位历史巨人倒在了不曾停滞的历史长河中去了,伟大而默默无闻的提斯坦丁!” 对于这位在诺克萨斯唯一有机会能与如今的诺克萨斯掌控者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争斗诺克萨斯主宰权的默默无闻的老者,奥古斯都有理由保持尊敬。这样一位才华横溢,惊艳帝都的青年人悍然放弃仅仅只有一步之遥就可以到手的权利,放弃了自己的爱人,选择回到艰苦平淡的蛮族,做了一名默默无闻的大祭司。 圣彼得城堡,伯纳姆将军曾略微点到过提斯坦丁,一向骄傲、自负、以暴戾、狡诈闻名于诺克萨斯的伯纳姆将军竟然罕见平心静气甚至带有少许敬畏的语气说道:“我这个位置曾有不少人惦记过,但唯一令我敬畏的却一个放弃成为诺克萨斯主宰者的提斯坦丁,这位本可以名扬瓦洛兰但而今却是一位默默无名蛮族大祭司的男人!” 奥古斯都永远都记得伯纳姆将军那略带敬畏略带伤感还有几分庆幸的神色。当时他就记下了提斯坦丁这个名字,如果说伯纳姆·达克威尔就如同一座矗立在他面前令他仰望前进的强者,那作为伯纳姆·达克威尔的竞争对手提斯坦丁则就是他要克服前进山峰。 奥古斯都不难猜测出,一向对诺克萨斯抱有敌视情绪的泰达米尔能如此快下定决心和自己合作,这其中绝对有那位很少出面但在蛮族之中影响力却毋庸置疑强大的大祭司。 将来之不易的帝国周报整整齐齐放在马布袋里,拍了拍一旁霍楠的肩膀,随即下马,说道:“你去叫他们过来,我们马上就要到费雷尔卓德的领地永冻苔原了,是时候商议我们接下来的计划了!” 霍楠点了点头,拍马向着那十几位面带哀伤但却勇武彪悍气焰不改的蛮族勇士而去,准备传达奥古斯都的命令。 这时奥古斯都回过头注意身侧这位已经给了他明确且满意答案的牛头人阿利斯塔,伸出手想要去拍霍楠一样拍阿利斯塔的肩膀,但伸手时忽然发现阿利斯塔身材太高了,即使他将手伸得笔直,想拍阿利斯塔的肩膀也有些困难与别扭,随即干脆拉着阿利斯塔那本就粗糙且因训练干枯环境变得愈加破败的手掌,抬头凝视着阿利斯塔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轻声道:“我并不希望牛头人再次崛起于瓦洛兰大陆,但我希望牛头人中崛起一位令整个瓦洛兰大陆为之仰视的强者,阿利斯塔,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在大陆上很少受到过重视尊重,一直过着奴隶生活的阿利斯塔先是愣了一下,继而一双又大又黑又亮的眼睛中满是激动,随即噗通单膝跪在地上,如同骑士进行神圣不可亵渎的宣誓一样,真挚郑重说道:“不管阿利斯塔如何强大,永远都仰望奥古斯都少爷!” 奥古斯都哈哈一笑,口中吐出了一句罕见没有政客因素的话语,说道:“这真是一句最近我听来最高兴的话!” 阿利斯塔憨憨一笑。 如果是远在撒克城的塞恩听见了奥古斯都这句不带政客词汇的话语,竟然会非常嫉妒这位心眼极少的牛头人,当初他用近两年的时间才得到了奥古斯都的友谊与信任,而如今的阿利斯塔已经得到了。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冬爪部落 第十一章、冬爪部落 距离以干燥、寒冷而闻名于世的永冻苔原仅只有三十里路程的可可西里平原上,奥古斯都将包括霍楠、阿利斯塔在内与蛮族勇士聚集起来,成圆环坐在了一起。 作为这里最高地位的奥古斯都开始进行讲话,没有贵族式的话语技巧,言语中唯有简短、粗暴、甚至赤luo。“穿越永冻苔原时我只有三人,如今我身侧已经有十三位英勇的勇士,但这么一点人数绝对不可能战胜强悍不可一世的寒冰射手部落、冬爪部落、苦行僧部落,甚至连许多永冻苔原上的许多小部落也战胜不了,因此我们能够做得就只能是低调,收敛身上那份与生俱来的傲气与悍勇!” 视线在十一位蛮族勇士身上扫过,继而落在霍楠、阿利斯塔身上,缓缓说道:“丑话我可说在前头,一段前面出现了因诸位而引起的不必要纷争,那么我就唯有抛弃你们,继续前行!” 这段演讲非常简短,与其说演讲不如说是约法三章。但面对如此赤luo功利的演讲,无论是奥古斯都的手下还是蛮族勇士都没有一点愤怒激动的神色,表现得非常平静。 实际上如果这段话被大多数蛮族勇士听见了,那绝对会议论纷纷,甚至不少热血过剩的蛮族勇士甚至会提起手中刀直接指向奥古斯都。 作为蛮族领袖泰达米尔对于即将跟随奥古斯都原随云的蛮族勇士进行了精心的挑选,这些人不但对蛮族对战神有着忠诚的信仰,而且懂得变通,武艺高强。 一路上奥古斯都也体会到这些蛮族勇士的冷静理智,心中不由对于那个面容粗犷但政治智慧不俗的蛮族之王感官提升了一层,这的确是一个非常良好但又值得敬畏的合作伙伴。 命令霍楠骑马将他写得一封信提前去交给苦行僧部落的新首领丽桑卓。信中言语再简单也不过,刨开那些带着政客式的真挚、赞美、应付式言语,主要交代了两件事,第一苦行僧部落已经和蛮族达成了合作;第二希望丽桑卓赶紧前去接待远道而来蛮族勇士。 包括奥古斯都一共十三人,个个实力至少都有中位骑士段位,这样的一群人虽说对于永冻苔原来说渺小得不值一提。但对于居住在永冻苔原上的部落来说却算得上一件大事。 不少小部落都没有如奥古斯都这袭人的战力,如今寒冰射手部落与东爪部落的谈判一介接近尾声,因此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奥古斯都不得不做好一些准备,例如给丽桑卓寄去信件这就是其中一条手段,第二条便是命令蛮族勇士脱下覆在外面的蛮族服饰! 当然奥古斯都可不止就只有这两条手段,还有一条,也就是奥古斯都最不愿意动用的一条手段,实在如何碰上寒冰射手部落、东爪部落。且产生不可避免的冲突,那他就将带着阿利斯塔离开,至于那十一位蛮族勇士也就只有抛弃,至于他们的生死那就交给他们的对手来处置吧! 不要说奥古斯都冷血,这一切都仅仅只不过是利益而已,想要奥古斯都付出真心,那就必须先付出自己的诚意与真心。 “永冻苔原广袤无垠,表面上属于上百个已经分类的费雷尔卓德部落。但实际上只属于三个大型部落,其中第一个部落便就是冬爪部落。对于这个部落你们蛮族应当不会太过于陌生!”经过几天的磨合以及这群蛮族勇士本就心怀善意,奥古斯都这这群蛮族勇士表面上的相处都非常融洽。 乌蒙拓跋是这群蛮族勇士的领导人也就是当初迎接奥古斯都的蛮族勇士之一,最近几****表现得和奥古斯都足够得亲近,但对于奥古斯都那若有若无的暗中拉拢却直接忽略而过,对于奥古斯都的谈话,乌蒙拓跋没有半点掩饰的意思。开口说道:“对于费雷尔卓德,我们蛮族一直心怀一丝敬畏,敬畏的本身并非因为当初的费雷尔卓德拥有令我们死伤惨重的射手与魔法师,而是费雷尔卓德拥有与我们蛮族一样不畏生死的战士!而如今的冬爪部落就是我们蛮族昔日敬畏的战士!” 奥古斯都轻声一笑,道:“我们如今经过的领土便就是冬爪部落的领地。希望我们不要遇上瑟庄妮女王领导下的冬爪部落的勇士!” 面对有几分疑惑的乌蒙拓跋,奥古斯都微笑解释道:“已经传来消息,据说瑟庄妮女王和寒冰射手女王艾希之间的谈判已经陷入了僵局,因此这个时候遇上一向喜欢战斗的瑟庄妮女王,那可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乌蒙拓跋深以为然,说了一句最近几天来最向人话的话语:“我听说过瑟庄妮女王,她就像一个战争疯子!”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比我们蛮族还要渴望战争战斗!” 奥古斯都呵呵一笑,道:“瑟庄妮女王应当会很高兴蛮族勇士能够给她这样一个评价!”对于自己一直若有若无流露出拉拢意思无动于衷的乌蒙拓跋,奥古斯都没有一点怪罪的意思,还是心平气和的谈话。 而实际上呢?奥古斯都根本不想去拉拢这位早已经心属于蛮族的勇士!但却不得不这样做,两个同盟之间最融洽的关系并非是和平友好相处,因为这样就会陷入一场零的博弈。唯有中间有些许无伤大雅的摩擦,以及共同的利益,这样的同盟才会长久。 已经在乌蒙拓跋心中种下了一枚奥古斯都野心不止如此的种子,事情应当会如他预料中那般,乌蒙拓跋一定会将拉拢自己的意图告诉给蛮族之王,这样奥古斯都才算真正达到目的。 以前奥古斯都从不注意这样看上去有些卑劣极富有心机的手段,但在他那位将他领进百叶花骑士团一直为他未来铺路的佛朗思德叔叔死后,奥古斯都开始研究这些方面,也才终于明白自己的父亲沙特没有成为贵族的原因不仅仅是缺少了一枚进入贵族门槛的铁橡树勋章,更重要得是缺少这样细致但不可忽略的细节。 因此他的养父没有成为贵族,而佛朗思德成功踏进了贵族的门槛。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 顺利和蛮族达成同盟后,幸运女神似乎已经厌烦了奥古斯都这个备受他宠幸的男人,转而寻找令一个目标去了。但被幸运女神宠幸过的奥古斯都却迎来了姗姗来迟的厄运女神的眷顾。 这不,才进入冬爪部落领地不过三天的奥古斯都就被一大群东爪部落的勇士注意上了。才与寒冰射手谈判破裂的瑟庄妮女王心情正是不畅,遇上奥古斯都这群诺克萨斯其实竟然如此肆无忌惮在她的领地上经过,这不是主动撞到了枪口上吗? 由瑟庄妮女王亲自率领东爪部落的勇士四面八方将奥古斯都等人围困住。 不知是厄运女神太过亲睐还是瑟庄妮有意为之。奥古斯都一行人正好行走在一片地势较为低平的土地上,如果是站在天空往下张望,那绝对会有种身在锅中的感觉。而此时此刻奥古斯都等人正好在瑟庄妮所率领的冬爪部落锅中。 对此奥古斯都唯有苦笑,心中暗自咒骂:厄运女神那个****可真风骚,竟然一直纠缠着我!难道想吸干我每一寸肌肉吗? 原本奥古斯都计划一旦遇上难以抵御的危险就带着阿利斯塔立刻脱离这群危险的蛮族盟友,甚至如果可以他可以暴露这群蛮族盟友的身份,为自己的脱身提供有力条件。 但现在他们行走在这片盆地之中,即使奥古斯都想踹开蛮族独自求脱身,但现在看来也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最先逃的人。绝对会被一向对信仰不忠诚,临阵脱逃士兵有极大反感的瑟庄妮女王立刻击毙。 “难道这就是上帝对我征服费雷尔卓德的考验吗?”奥古斯都扫了一眼身后神色凝重的乌蒙拓跋等蛮族,深深吸了口气,倘若能够解决今天这次麻烦,那自己和蛮族的同盟将更加牢固,倘若不能?那这个本就不算坚固的同盟将立刻破碎。 此时此刻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奥古斯都轻轻拍了拍乌蒙拓跋的肩膀,说道:“你们蛮族之王应当告诉过你在永冻苔原上你们更需要得并不是动武而是运用战神赐予你们的智慧度过一切危机,因此去往永冻苔原本就不是一帆风顺的道路!” 乌蒙拓跋苦笑点了点头。扫了一眼四周密密麻麻聚集围困,至少有三四百人的东爪部落。继而扫过坐在一头非常罕见的永冻苔原珍奇异兽雪山犀牛上,高高在上,明显是这只东爪部落指挥者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开口道:“奥古斯都大人,看来我们只有将那个女人除掉。我们才有一线生机!” 奥古斯都扫了一眼言语还是太过稚嫩的乌蒙拓跋,内心冷笑不已:“除掉瑟庄妮?蛮族竟然近百年来都不了解自己的竞争对手东爪部落,竟然还不了解东爪部落信仰!就算走****运在戒备深严的东爪部落守护中杀掉了至少已经是剑师水准瑟庄妮,那非但不能逃脱,愤怒的东爪部落将不惜一切代价将他们这群无法无天的异族杀之殆尽!” 在瓦洛兰大陆上。奥古斯都还没有见过那个部落能有这么强悍的复仇欲望! 直接无视了这群虽然有头脑但没有什么智慧的蛮族,怕了拍乌蒙拓跋的肩膀,开口道:“我会带着阿利斯塔去见瑟庄妮,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或许迎来我们可以离开的好消息,或许会迎来我的尸体!” 随即,奥古斯都跨上马,与阿利斯塔向着瑟庄妮方向缓缓走去。 乌蒙拓跋没有阻止,眼神平静望着奥古斯都那看上并不宽阔也不健壮的背影,心中忽然明白了为何这样一位诺克萨斯骑士竟然可以在三年圣战中连续获得三枚铁橡树勋章的原因了。 那不就是战神赐予蛮族的战争智慧吗??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瑟庄妮女王 第十二章、瑟庄妮女王 “费雷尔卓德应当只有而且只能有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就是瑟庄妮!”这句在许多年前就已经名扬费雷尔卓德永冻苔原之上的一句话了。当时这句话在永冻苔原上就如同费雷尔卓德部落对于曾一统费雷尔卓德的阿瓦罗萨女王的信仰一样,没有任何水分,没有任何人质疑。 即使寒冰射手部落首领艾希已经得到了传说中阿瓦罗萨女王的寒冰神弓,但永冻苔原之上最强者并非寒冰射手部落的首领,而是一直以战争来还费雷尔卓德部落和平的瑟庄妮女王。 在去见瑟庄妮的路上,奥古斯都暗自将瑟庄妮的信息在脑海中总结了一遍。即使奥古斯都也不得不承认,冬爪部落、寒冰射手部落、苦行僧部落,这三个部落的首领瑟庄妮、艾希、丽桑卓都非常有智慧的强者,但若论到智慧与魄力,其他两人非瑟庄妮能相提并论。 曾经在诺克萨斯时候,当时还在世的佛朗思德谈及诺克萨斯四周的帝国,其中就曾涉及过昔日曾战胜过诺克萨斯但如今已经分裂了的费雷尔卓德。对于费雷尔卓德,佛朗思德没有太多的言语,仅仅微微谈到了三大部落,随即准备叹诺克萨斯最大的对手与障碍的德玛西亚帝国,但顿了顿思考了一阵,才缓缓开口说道:“已经分裂了的费雷尔卓德想要再度一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但有一个人你应当记住她,她叫瑟庄妮,冬爪部落的首领,曾立志吞并诺克萨斯的女人!” 奥古斯都还记得当初自己听见瑟庄妮听见佛兰思德说出这番话时他那惊骇得不能用言语形容的表情。已经来到永冻苔原上许久,虽然如今一统费雷尔卓德最有希望的人是握住阿瓦罗萨女王的寒冰神弓的艾希女王,但令奥古斯都最敬畏得却是这个有野心吞并诺克萨斯的女王。 悄悄打量身侧两位衣服稀少,但精神面貌却不逊色于永冻苔原上最富裕的寒冰射手部落勇士的冬爪部落勇士。两位年纪大约在三十几岁,眼神中充满了虔诚、坚定信仰的洞抓部落勇士,此时此刻正一丝不苟执行瑟庄妮的意志,将他们押送到瑟庄妮面前。 两位冬爪部落的勇士眼中中毫不掩饰显露出鄙夷与杀意,奥古斯都相信如果没有瑟庄妮女王的束缚他们早就已经动手杀掉面前这两位应当千刀万剐的诺克萨斯士兵了。 来到瑟庄妮面前,瑟庄妮坐在雪山灵犀上,穿着非常单薄蓝色外套,面容冷若冰霜,一双不带任何情绪任何感情的眼睛冷冷盯着奥古斯都,似要将奥古斯都的灵魂看穿一样。 即使奥古斯都脸皮忒厚。但在这种情形下被这样一位冷艳逼人的女人盯着也会生出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他明白永冻苔原上的凛冬之怒绝对不是一个花痴。 “从诺克萨斯远道而来的骑士,说说你能给我带来什么价值?我又为什么不可以将你送去天堂让你这个拥有虔诚信仰心的信徒去面见上帝呢?”瑟庄妮平稳坐在那只霸气非凡的灵犀上,轻轻敲打着呈现白色外形的雪山灵犀的后背,轻声说道。 轻轻的声音落在奥古斯都耳畔却显得比一座山峰忽然压在身上还沉重。没有政客式的迎合话语,唯有带着费雷尔卓德部落一贯的简单直接,奥古斯都怎么可能听不出瑟庄妮这段话语中隐藏的深意呢?你若没有价值,我们为何要放掉你呢?? 奥古斯都苦笑不已,一向不喜欢政客式谈话的他多么希望瑟庄妮能与他来一场政客式交流,虽然最终会图穷匕见。但总比现在这冷冰冰的气氛好得多吧? “可惜这里不是诺克萨斯,否则这里就是我的主场!”奥古斯都暗忖道,但可惜这里不是诺克萨斯,因此这里并非他的主场。而他奥古斯都则必须如同一个老师的囚犯或奴隶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听瑟庄妮女王对他下达的判决。 常年行走在危险之间,奥古斯都养成了处变不惊的气质,原本有些僵硬的脸上缓缓柔和下来。继而嘴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微微低了低头,对瑟庄妮做了一个非常标准的诺克萨斯外交礼节,不卑不亢的说道:“我相信英明智慧的瑟庄妮女王陛下已经看出了我的价值。我也很希望可以帮助瑟庄妮女王陛下拿下费雷尔卓德,瑟庄妮阁下成为第二一统费雷尔卓德的阿瓦罗萨女王。” 冬爪部落的女王,永冻苔原上当之无愧的第一勇士瑟庄妮抬头用那冰冷淡漠的眼神瞥了奥古斯都一眼,语气平淡,神色平淡的轻声说道:“永冻苔原属于费雷尔卓德,这是一个毋庸置疑的事情。而费雷尔卓德不需要任何国家任何民族的介入参与。这一点身为诺克萨斯帝国的骑士你能给我一个肯定的承诺吗?” 这一点简直不用思考就可以得到的话语信息奥古斯都再明白也不过了。强势的冬爪部落首领瑟庄妮女王显然有着阿瓦罗萨女王一统费雷尔卓德时候费雷尔卓德部落的精神。“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费雷尔卓德,而费雷尔卓德的事情不需要任何种族任何国家介入!” 这可不是一件可以轻而易举就能回答得了的请求。与其说瑟庄妮正郑重向他请求不要介入费雷尔卓德内部的事情,不如说瑟庄妮用他脖子上的脑袋以一种委婉的优雅的血腥方式正向着他威逼。 保持着面对贵族、权贵一贯的微笑,奥古斯都略微沉吟了一下,随即抬头礼貌平静望着瑟庄妮,脸上带着少许遗憾的神色摇头道:“作为一名生命受到限制与束缚的囚徒,奥古斯都愿意答应瑟庄妮女王陛下提出的一切要求,但作为一名曾获得诺克萨斯军人最高荣耀铁橡树勋章的诺克萨斯骑士却引导我不得不拒绝瑟庄妮女王你的恳求!” 牛头人阿利斯塔抬起了手,张开,继而攥紧拳头,一双又黑又亮的眸子中显得无匹平静与凝重。那份在冬爪部落勇士眼中无匹嚣张桀骜的动作已经表明了阿利斯塔已经做到了因为主人奥古斯都那份不应当说出口言论而付出代价的准备。 脸上带着十分优雅的微笑,并未迎来这位被永冻苔原上的居民称做费雷尔卓德战神瑟庄妮女王的愤怒!瑟庄妮第一次审视面前这位平时作战表现贪生怕死的诺克萨斯骑士,冷声道:“看来你是选择了身为一名诺克萨斯骑士的信仰了!” 奥古斯都微笑的点了点头。道:“这本就是诺克萨斯每位骑士应当为诺克萨斯做得事情。” 穿着一身淡蓝色在永冻苔原上算得上绝对清凉服饰的瑟庄妮并没有立刻对眼前这位胆敢为你他决议的诺克萨斯骑士进行处理,她而是从那象征着冬爪部落权威的灵犀上灵巧翻身落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直到这个时候奥古斯都才发现,这位年纪和他相差无几,冷艳逼人并不比丽桑卓逊色的冬爪部落首领竟然没有穿任何人都应当穿上的鞋子,一双比冰雪还洁白的双脚就没有任何遮拦的luo露在外面。 面对瑟庄妮,那种压迫感虽然不如面对斯维因阁下、诺克萨斯掌权者者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那样沉重,但性命随手都要被眼前这个漂亮女人收割去的威胁却让奥古斯都难以挤出一个轻松的微笑。 被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漂亮女人压制得喘不过气来这可不是奥古斯都喜欢情景。因此当奥古斯都看见瑟庄妮那双纤纤玉足时,一下子奥古斯都直接将注意转到那双在冰冷干燥恶劣环境的永冻苔原上还能保持完美的玉足。 如果瑟庄妮脸上再多些微笑,奥古斯都相信这个世界上可没有几个男人能抵抗得了这位冷艳逼人的战争女王的魅力。甚至费雷尔卓德早就已经一统了,哪里有什么艾希女王寻到阿瓦罗萨女王的寒冰神弓与瑟庄妮一起争夺费雷尔卓德的统治权! 对于高贵漂亮的女人。奥古斯都可从来没有生出过什么敬畏的心思。即使面对那位已经站在魔法世界巅峰俗世权位巅峰上几乎可以说最接近神祗的女人诡术妖姬乐芙兰,奥古斯都都可以毫不掩饰欲望,对其心中yin意一下,何况是一个不如乐芙兰的瑟庄妮呢? 此时此刻他脑海中冒出这样一幕完全不符合虔诚信徒的画面:一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躺在某个男人胯~下呻吟,血脉喷张的场景。这个女人不是瑟庄妮还有谁呢? 在寒冷、干燥,缺乏食物的永冻苔原,冬爪部落,一路走来没有多少幸运可言的瑟庄妮早已经习惯了各种坎坷,对于如奥古斯都如今这种近乎赤luoluo的异性眼神早已经习惯下来神祗可以做到熟视无睹。 曾经在最饥饿的时候。瑟庄妮就曾以她那上帝赐予下来几乎没有任何瑕疵的完美作品诱惑过一位驻扎在诺克萨斯士兵,在那位血脉喷张,即将准备在将这位高傲的美人征服在男人的世界下的时候,早已经将全身上下任何部位训练成杀人武器的瑟庄妮简单干净利落除掉了已经有中阶实力骑士的诺克萨斯士兵。 扫过一脸色眯眯。带着所有男人都一样会生出占有想法望着瑟庄妮的奥古斯都,冬爪部落的勇士流露出一个不屑、愤怒、嘲讽等等复杂神色集合在一起的眼神。 永冻苔原之上,不知有多少男性对他们的瑟庄妮大人生出过歹意,可这些或者普通平民或者某个部落的权贵或拥有其他各种各样令人垂涎身份。但这些人没有任何例外,全部都倒在瑟庄妮的双手之下。 因为瑟庄妮的美貌,永冻苔原上不知多少部落被瑟庄妮灭亡。一统。 如今这位是我们手中鱼肉的诺克萨斯狗屁骑士竟然还敢打我们伟大的瑟庄妮大人的主意?岂不是自寻死路! “这就是上帝赐予人死亡前的晚餐吗?” 望着一脸沉迷于瑟庄妮全身上下那美好弧度的奥古斯都,几乎没有那个人还认为奥古斯都有生还的可能,即使是与奥古斯都同来的阿利斯塔也不例外。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优雅下的本质 第十三章、优雅下的本质 瑟庄妮踏着优雅的步伐,走到眼前这位没有一点沦为阶下囚甚至有少许肆无忌惮性质的诺克萨斯骑士面前,但没有等瑟庄妮再继续靠近,一道魁梧的身躯如同一堵墙阻拦在了奥古斯都与瑟庄妮面前。 瑟庄妮停下了脚步,扫过一脸肃穆郑重的牛头人战士阿利斯塔,嘴角勾起一丝轻微的弧度,笑道:“你是这位诺克萨斯骑士的扈从?” 从来没有半点政治细胞,脑子里只有忠诚、诚信等少数几个可怜但却有可敬词汇的阿利斯塔微微愣了一下,继而挺起胸膛,以略带自豪的语气说道:“奥古斯都少爷手下扈从骑士牛头人阿利斯塔!” 瞧着一本正经的阿利斯塔,瑟庄妮轻笑了起来。在永冻苔原上可很少见到如阿利斯塔、奥古斯都这样奇葩有趣的玩意,她有些迟疑是现在宰了还是继续戏弄一段时间再宰呢? 瞄准瑟庄妮曼妙躯体的奥古斯都如果知道瑟庄妮竟然是这样的想法?恐怕早已经坐卧不安了吧!眼神变幻,作为冬爪部落唯一的声音瑟庄妮女王已经下了决心,瞥了碍事的阿利斯塔一眼,开口道:“即使加上十个阿利斯塔也不可能阻挡住瑟庄妮的步伐,让开吧,我不喜欢说相同的话!” 阿利斯塔咧嘴一笑,比在场所有人都高出一个脑袋的身躯站立得笔直,脸上带着任何人见了都会感觉非常憨厚的笑容,冲着冬爪部落的主人,瑟庄妮笑了一声,而后以非常平静的语气说道:“扈从骑士的第一原则就是不要让主人先于自己一步死亡。” 瑟庄妮灿烂一笑,正式望了阿利斯塔一眼,摇头道:“真是优雅诚恳的话语,可惜违背了我的意愿!” 永冻苔原上没有人能违背瑟庄妮的意愿。瑟庄妮也从来不会给任何人以违背她意愿的事情发生。 瑟庄妮这句话落下后,站在瑟庄妮身后跃跃欲试早就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教训着两个愚蠢敢渎他们女神家伙的冬爪部落勇士一拥而上,将阿利斯塔奥古斯都团团围住。 刚准备一拥而上除掉这两个碍眼的人时,瑟庄妮不咸不淡说了一句:“这个诺克萨斯骑士属于我!”因此,费雷尔卓德的勇士立刻将目标对上了阿利斯塔。 一场混战立刻爆发。 牛头人是大陆上最善战的种族之一,而且他们身上有着先天赋予的狂暴基因,同阶级而来,没有什么种族可以压住住牛头人的锋芒。可惜这次牛头人阿利斯塔却展现不出什么锋芒了。此时此刻的情景与其说是英勇善战的阿利斯塔在与费雷尔卓德的勇士交手,不如在说费雷尔卓德的勇士正用手中的拳头教训这个乖张可恶的异地来客。 瑟庄妮女王津津有味欣赏着永冻太原上很少发生与牛头人之间的战斗,同时左手拍还故作一副色眯眯恨不得吞下他的奥古斯都。右手在同时间拔出腰间那把并不精致并不花哨但很锋利的弯刀直接向着奥古斯都的脑袋砍下。 此时此刻奥古斯都不得不从装满作样企图蒙混过关的色眯眯眼神中回过神来,身体微微一偏伸手接住了那要结果他性命的弯刀。奥古斯都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但瑟庄妮的速度却更快,几乎在奥古斯都抬起手来的瞬间,瑟庄妮已经抬起脚,一脚狠狠踢中了奥古斯都的小腹,直接将奥古斯都踹飞起来,砰的一声,砸落在五六米远的一块生硬的岩石上。 一双不带多余情感的眼神冷冷望着眼前狼狈瘫倒在地上。已经沦为阶下囚但还是保持着优雅乐观微笑的诺克萨斯骑士,瑟庄妮把玩着手中那把大约三尺的精致玩笑,张了张口,语气淡漠的说道:“我讨厌贵族式腔调。我厌恶贵族式行为,奥古斯都,如果你再不肯拿出一点谈判的诚意,我不介意将你埋在永冻苔原上面让你见证费雷尔卓德的崛起!” “真是一个精明的女人!”奥古斯都心中暗忖道。对于以这种低级幼儿科的行为想蒙骗这位勇武且智慧的冬爪部落首领。他可从来没有抱有太高的期望。会这样做的原因也不过就是想缓和和这位永冻苔原上的女王凛冬之怒瑟庄妮女王间气氛而已罢了。 既然如今瑟庄妮已经亲手将这张纸捅破了,奥古斯都也没有再装模作样的想法了。立刻奥古斯都那一开始出现再瑟庄妮面前带着几分敬畏惶恐的眼神立刻恢复出即使面见伯纳姆将军也都理智平静睿智的神色,以非常平缓的语气开口说道:“谈论起战争没有那个帝国能比得上我们诺克萨斯能有发言权。我们诺克萨斯这群因战斗而生的诺克萨斯居民、商人、上位者贵族都清楚战争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何况是一心想恢复费雷尔卓德在阿瓦罗萨女王盛世的瑟庄妮女王呢?” 瑟庄妮挥了挥手,对阿利斯塔进行殴打的冬爪部落勇士立刻停下了手,将早已经没有任何反手之力的阿利斯塔带到瑟庄妮和奥古斯都面前。 已经鼻青脸肿的阿利斯塔抬头冲着奥古斯都憨憨一笑,奥古斯都也没有吝啬自己的笑容给这位忠诚守护他的牛头人以嘉奖。 “这是我从你口中听到得最让我憎恶但却又最让我有理由不能杀掉你的话语!不过这远远不能让我放弃我对你自由的控制,更不让使得我放弃对蛮族的审判。”望向免得惨遭殴打,鼻青脸肿都保持着冷静平静的奥古斯都,瑟庄妮慎重同时,言语带着之初就携带来的坚决语气说道。 在瑟庄妮意料之中,奥古斯都并未沮丧或恐慌,一双睿智智慧的眸子望着她,平静反驳道:“无论是奥古斯都也好,还是远道而来的蛮族也罢!对于费雷尔卓德都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威胁,特别是即将需要走向统一的费雷尔卓德来说!” 瑟庄妮眉头微皱,眼中涌出两道火焰,冷声道:“我可以看成你的威胁吗??” 奥古斯都保持着一贯的优雅从容,轻轻摇头,随即接下胸前铁橡树勋章,递给瑟庄妮,轻声道:“不可否认我有觊觎于费雷尔卓德的野心,但那不是觊觎费雷尔卓德这块属于费雷尔卓德但不适合诺克萨斯的土壤,而是觊觎于费雷尔卓德上的功勋而已。诺克萨斯在瓦洛兰大陆上引导了一场圣战,已经竖立了太多的敌人,因此是时候寻求和平的时候了,我从诺克萨斯来到费雷尔卓德目的便是希望寻求一个和平的费雷尔卓德,不管这个和平的费雷尔卓德的统治者是谁?无论是寒冰射手部落还是苦行僧部落抑或是瑟庄妮女王你领导的冬爪部落!” 瑟庄妮没有立刻回答奥古斯都的话语,仔细打量着手中这枚象征着诺克萨斯骑士最高荣耀的铁橡树勋章,即使不愿意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勋章的做工精良都不是她亲手制作的冬爪部落勇士勋章能相提并论的。 伸手将这枚含金量很重的铁橡树勋章递给奥古斯都,说道:“这是什么意思?示好吗?” 望着失而复得的铁橡树勋章,奥古斯都并未接下,心中涌现了一丝兴奋,至少现在从面前这位高傲的战胜女王口中没有听到赤luoluo的敌意与杀意,这对于奥古斯都来说便是最愉快的事情。 至于勋章?难道他奥古斯都就没有能力再从吝啬的诺克萨斯掌权者伯纳姆将军手中弄上一两枚铁橡树勋章吗? 奥古斯都一脸真诚说道:“这是我代表诺克萨斯赠予给费雷尔卓德的礼物,也是我的诚意!我赠予了一枚铁橡树勋章给了费雷尔卓德,却可以从费雷尔卓德与诺克萨斯的和平中得到两枚甚至多枚铁橡树勋章,这可不是一笔赔本的买卖!” 瑟庄妮可不是一个三言两语就容易被欺骗得到的人!铁橡树勋章的含义对于一名诺克萨斯人来说有多重,瑟庄妮也并非一无所知。至少瑟庄妮清楚,诺克萨斯未开展圣战以前,铁橡树勋章基本上是三年一次授予,而且每次授予的人数绝对不超过五十人。 对于诺克萨斯人来说,可以得到一枚铁橡树勋章就意味着已经踏进了贵族的门槛,特别是圣战时,铁橡树勋章就意味着低贱的平民已经可以和贵族平起平坐了。 奥古斯都赠予自己铁橡树勋章难道仅仅只是表示诚信吗?这一点瑟庄妮抱着怀疑的态度。至少奥古斯都将铁橡树勋章拿出来的时候,其中就不乏证明自己对于诺克萨斯的重要性。也不乏威胁论调。 杀害一名获得铁橡树勋章的诺克萨斯骑士,必然会引起诺克萨斯的雷霆大怒。如果是以前瑟庄妮则不会去太过顾忌,但现在的确是一个非常特殊的环境与时候,费雷尔卓德想要顺利的统一,那就必须保持一个和平稳定的环境,否则这其中还需要生出许多变故。 可如果放任奥古斯都和这群从可可西里平原招来的蛮族勇士离开,难道就正能保证费雷尔卓德的和平吗? 这一点瑟庄妮也表示怀疑! 至于奥古斯都口中所述诺克萨斯没有征服费雷尔卓德的意思,这一点瑟庄妮大致相信。倘若诺克萨斯有征服费雷尔卓德的野望,那费雷尔卓德早就已经成为诺克萨斯的一块领土了。 瑟庄妮虽然知道诺克萨斯对费雷尔卓德没有任何兴趣,但已经向着诺克萨斯掌权者恳求将费雷尔卓德这片地域许给自己作为领地。 握着那块颇有分量,制作精致的铁橡树勋章,瑟庄妮第一次生出些许苦恼与顾忌,扫过带着非常善意微笑的奥古斯都,瑟庄妮明白自己遇上了一个难缠的家伙了!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费雷尔卓德 第十四章、费雷尔卓德 “没有人愿意不明不白就将一枚撒开金币交给一个素未蒙面的人!不要说一枚撒开金币,便是一枚波旁银币甚至一枚不值一提的铜板,也没有谁愿意无偿送个陌生人。”这句话可不是诺克萨斯专有的言论,瓦洛兰大陆上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如此。 如今奥古斯都在瑟庄妮眼中不亚于就是一位没有任何功绩可言,但却大大咧咧伸手向着自己掏撒开金币的混账家伙。对于这样的家伙,任何人都很难给出一个好的脸色。 一直带着优雅干练笑容的奥古斯都早已经将瑟庄妮的神色收在眼底,虽然早已经做到喜怒不形于色的瑟庄妮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值得奥古斯都推敲的表情,但曾有一段时间经常和诺克萨斯大贵族打交道的奥古斯都却还是捕捉到了些许眉头。 “瑟庄妮陛下,如今费雷尔卓德的情况你应当比我这个诺克萨斯的骑士更加清楚。费雷尔卓德的统一战争马上就要开始了,如果没有诺克萨斯和蛮族勇士的介入,瑟庄妮陛下你一统费雷尔卓德的几率有几成呢?”也不在做太多的贵族式的谈话,奥古斯都选择了单刀直入,简短直接命中了问题的核心,望着这位永冻苔原上英勇善战的女人,缓缓说道。 瑟庄妮扫了奥古斯都一眼,一双曾令永冻苔原上所有人都敬畏的眼睛中毫不掩饰闪现出一丝欣赏,但转瞬即逝,随即一双眼睛以审视的目光望着奥古斯都,非常平静的说道:“费雷尔卓德的统一已经势在必行,及时诺克萨斯和蛮族的倾力阻止也不能改变这种局面!但如今一统费雷尔卓德呼声最高的并非是我而是手持这曾经一统费雷尔卓德阿瓦罗萨女王寒冰神弓的寒冰射手部落艾希女王!” 奥古斯都脸上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对于瑟庄妮的坦诚,奥古斯都表现得非常满意。谈判最忌讳的事情就是不能坦诚相待,这样的谈判与其说是谈判不如说两位贵族在进行言语上的优雅切磋来得恰当。 因此贵族之间的谈判从来都是旷日持久。至于高效率?这个词汇或许仅仅能用在贵族征服女人的速度上。 “拥有寒冰神弓的艾希女王固然是一统费雷尔卓德的最有力的竞争者,但诺克萨斯与蛮族最看好的却还是用瑟庄妮陛下你的冬爪部落!诺克萨斯需要一个安稳的外部环境,而蛮族则需要一条可以安全的交易渠道,因此对于我们来说,只要能够得到这两点,费雷尔卓德的主人究竟是寒冰射手部落还是冬爪部落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瑟庄妮冷声一笑,望着一脸诚恳的奥古斯都,说道:“你是否还忘记提起还有一个有力竞争者,这就是苦行僧部落的首领丽桑卓,据说丽桑卓一向和诺克萨斯关系友好。她应当是你们最希望一统费雷尔卓德的人选吧!” ———— 信息、情报、无论是那个上位者,都是非常注重的!虽说瑟庄妮从未离开过永冻苔原,但对于永冻苔原以及永冻苔原之外的事情也并非不知晓!不说全部,至少最近瓦洛兰大陆发生的一些大事件,瑟庄妮都心中有数。 对于瑟庄妮的犀利的眼光,奥古斯都心中暗自赞许。虽说这半年来在奥古斯都的率领下,他手下的骑士团并未和苦行僧部落表现得太过于亲近,但他能长时间停顿在苦行僧部落的领地却又没有出现过多的问题,这就足矣令心怀疑惑的上位者对此有诸多遐想了。 有些话即使说得再多。也只会徒增怀疑!前世今生阅历不说多么丰厚,但也不算浅薄的奥古斯都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也就干脆不去解释瑟庄妮心中的怀疑,简单直白。含笑问道:“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优雅的词汇是人类最有力的武器。但在利益面前,再优雅的词汇也很难让人不生出疑惑,这时候语言显示出了他的苍白无力!这就是我如今面对的如今。瑟庄妮陛下!此时此刻就算我解释再多的言语也很难让你信服,因此也就不打算再去解释其中的理由,只是想问瑟庄妮陛下:是否愿意接受诺克萨斯和蛮族这份友谊。又如何才能相信诺克萨斯与蛮族这份友谊呢?” 奥古斯都轻轻拍了拍绷紧身体,戒备不已的阿利斯塔,一脸轻松微笑望着即将下决定可能砍下他的头颅,也可能放他自由的瑟庄妮。 面对这位冷若冰霜,很难流露出一丝微笑的女人,奥古斯都并不太遮掩眼神中那份雄性对于美好事物的征服欲望,如果能够让这位费雷尔卓德女战神在chuang上婉转呻吟,这对于任何正常男人来说都算是一个不小的诱惑。 这是一个很难一口回答的问题,至少对于瑟庄妮来说。如果可以简单作出决定瑟庄妮也不会让奥古斯都用哪种放肆的眼神在她身上打量那么长时间而没有任何动作。 对于奥古斯都那充斥着情~欲的眼神,瑟庄妮虽然可以做到熟视无睹,习以为常,但也并不意味并不在意。至少如果面前有两个决断一放过奥古斯都二杀掉奥古斯都,她绝对不会有任何犹豫选择后者。 诺克萨斯的友谊?蛮族的友谊?瑟庄妮心中冷笑,如果诺克萨斯能有友谊可言,那多年前德玛西亚帝国也不会发起了对诺克萨斯的宣战,甚至引起艾欧尼亚、艾卡西亚、祖安等帝国的介入,最终形成了八国联军轰轰烈烈围堵住诺克萨斯帝都圣彼得城的情景。 至于蛮族?这个骨子里就流露着征服瓦洛兰大陆的种族的友谊能值几个波旁银币? 对于奥古斯都这带着几分政客式的冠冕堂皇的言论,瑟庄妮从骨子里就流露出不屑。但却也不得不佩服这位明明是一位诺克萨斯骑士但却有着政客狡猾诡诈本性的奥古斯都,短短几句话就掌控了谈话的节奏,逼迫得自己不得不下决断。 众所周知,瑟庄妮是费雷尔卓德当之无愧的女战神,即使如今声名已经凌驾在瑟庄妮之上的艾希女王亦不能掩饰住瑟庄妮的光芒。 “有时候名声就如同包袱,令人恐惧害怕止步不前。但对于有些人来说,名声就是他们的面目,在迷惑敌人的同时让自己得到更大的收益!”这句从诺克萨斯著名政治家口中流传出来的话语非常明显适用于面前的这位费雷尔卓德的女战神。 当其他人都记住费雷尔卓德女战神这个称号的时候就会固执认为这个女人在勇武上面有着令费雷尔卓德人望尘莫及的天赋,但却忽视了这位以勇武闻名于费雷尔卓德女人的智慧? 一位光有勇武没有智慧的女战神如何能驾驭得了几万人的冬爪部落呢? 奥古斯都看穿了瑟庄妮不但有着普通人难以比拟的勇武,还看到了瑟庄妮的智慧,因此才说出那段反客为主的话语。 作为一名对诺克萨斯满怀仇恨的费雷尔卓德居民自然希望可以将诺克萨斯骑士杀之而后快。但作为一名费雷尔卓德的首领那就必须考虑在杀掉带有铁橡树勋章标签的诺克萨斯骑士后将迎来何等后果。 瑟庄妮是一位合格的领袖,自然会考虑这些问题,因此也就自然而然落尽了奥古斯都的圈套中了。 还因为苦恼住了瑟庄妮而得意洋洋的奥古斯都余光扫见瑟庄妮那没有任何变化的面容上勾起了一丝淡淡的微笑,非常惊艳,但也令奥古斯都一阵毛骨悚然。 忽然,奥古斯都生出厄运女神再次眷顾自己的错觉。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骑士与剑士 第十六章、骑士与剑士 不管是诺克萨斯的朋友还是对手,对诺克萨斯有两样东西都几乎成一致的态度!一、诺克萨斯是神圣教廷的发源地之一;二、曾经将战争席卷至瓦洛兰大陆上上每个角落的诺克萨斯骑士是绝对恐怖危险的存在。 前者,即使神圣教廷的令一发源地德玛西亚帝国的正统的神圣教廷骑士不愿承认但不得不承认!无论是就分裂前的神圣教廷还是分裂后形成的拜占奥神圣教廷还是属于德玛西亚帝国的梵蒂冈神圣教廷,都是构成神学体系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组成成分。属于诺克萨斯的拜占奥神圣教廷出现过的圣地亚哥、伊耶塔等神圣教廷公认的圣徒就足矣证明诺克萨斯于神圣教廷的正统地位。 而后者!诺克萨斯的骑士则用战争、灾难在瓦洛兰大陆上一次次用鲜血证明了他们的危险、恐怖,不可一世。没有那个帝国愿意轻易挑衅诺克萨斯,即使与诺克萨斯不共戴天的德玛西亚帝国也不愿意轻易触怒这个拥有强悍武力的邻居。 但并未所有的国家都畏惧诺克萨斯,至少在瓦洛兰大陆历史上有几个过奖曾将诺克萨斯这面的旗帜抹上了难以洗去的污痕。就譬如永冻苔原上曾将不可一世的诺克萨斯帝国战败的费雷尔卓德。 即使再优秀的政客也无法狡辩数百年前费雷尔卓德著名的阿瓦罗萨女王曾率领费雷尔卓德的士兵将强大不可一世的诺克萨斯骑士驱逐出了永冻苔原的铁一般事实。 而且骄傲的诺克萨斯帝国也不屑对此狡辩。 当时这件事情发生后,无论是哪个国家都不敢相信,默默无闻才统一的费雷尔卓德竟能打败瓦洛兰大陆最强悍的国家之一诺克萨斯? 从伯纳姆将军哪里接到即将启程前往费雷尔卓德前,对于诺克萨斯战败于费雷尔卓德这件事情怀揣着非常浓厚兴趣的奥古斯都专程前往图书馆去翻阅这个已经尘封了很久的历史! 奥古斯都不得不倍感庆幸,虽然诺克萨斯有着一贯骄傲的思想,但并掩饰自身的失败。因此当初败于费雷尔卓德的事情非常清楚的记录在一本较为著名的《诺克萨斯征战史》上。 对于这段象征着诺克萨斯屈辱史,书上描写得非常详细,从战争发生之前。战争开始,战争期间,战争结束,这场战斗书上有打量的篇幅进行描述与记录,言语非常朴实,没有做任何修饰,以至于他阅读了一面竟甚至还不看不懂书籍记载的这场战争讲述的意思。 随即奥古斯都又仔细看了几遍,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当初的诺克萨斯无论是军队、粮草都优于费雷尔卓德,但在环境熟悉等方面却处于劣势,不过最终诺克萨斯会惨败于费雷尔卓德的原因并非引起其他。而是因为诺克萨斯引以为傲的诺克萨斯骑士根本没有多少用武之地。 因此导致了诺克萨斯的惨败。 得出了这个结论,奥古斯都才算明白为何历来远征费雷尔卓德的军队赢来得永远都只是以失败而告终的结局。即使如今的诺克萨斯帝国军魂杜·克卡奥将军也曾败在永冻苔原上面。 永冻苔原上气候干燥、寒冷,且土地光滑崎岖,不适合马匹在上纵横奔驰,因此诺克萨斯引以为傲的骑兵在费雷尔卓德上没有多少用武之地,故而在战斗时最终落败给了弱小的费雷尔卓德。 迎接了瑟庄妮的挑战,奥古斯都就必须面对当一位没有战马配合的骑士,也就是许多人简称的马下骑士。这对于马匹就是骑士的第二生命的骑士来说是一件非常致命的事情。 瓦洛兰大陆上曾有些描述过一段关于骑士与剑士的描述,其中有一句话传播得最为广泛:同等级的情况下。拥有战马的骑士自然要胜过剑士,但一旦失去了战马,那缺乏灵活性的骑士就会被剑士给玩弄戏虐,没有任何反抗余地。 这篇从没有被骑士公会或剑士社团认可的民间言语自然无法辩论出优劣好坏。但有一句话以奥古斯都的亲身感受来说却没有任何错误:至少失去战马对于骑士来说算得上一个不大不小的沉重代价! 对于对手从没有生出任何怜悯情绪的瑟庄妮也自然不会因为奥古斯都那比普通人略显英俊的脸蛋而手下留情,双脚一蹬,脚下颇通灵性的犀牛四脚锤地,速度飞快。在奥古斯都眼中如同一辆挖土机向他肆无忌惮冲了过来。 马匹上的瑟庄妮握住弯刀作出了一个非常完美的斜劈动作,向着奥古斯都的脑袋勾去。无论是犀牛的速度还是瑟庄妮出手的速度都实在太快了,即使奥古斯都早已经做好了的战斗的准备。也险些因为低估这速度而人头落地。 “铿!” 奥古斯都的弯刀与瑟庄妮的刀锋碰撞在一起,立刻奥古斯都连刀带人就被那股凶悍的力道抛飞了出去。早就在斯坦博得森林,帝国第六骑士古利格兰那魔鬼般训练下,练就得一身钢筋铁骨与灵活身手的奥古斯都并未显得太过狼狈,在半空中转了几个圈,最终面前没有显得狼狈的落在了一块大石头上。 “该死的女人,难道不知道在一位诺克萨斯贵族面前需要保持淑女的优雅吗?”感觉握刀手肘那传来一阵阵剧痛,奥古斯都心中忍不住暗自咒骂道。 刚才那一刀可不单单只是瑟庄妮那将近大剑师的强悍力量也包裹那不逊色于普通高级骑士的雪山灵犀的冲进,如果换着一般人早就已经骨折或失去战斗力了,奥古斯都还能站立就应当表示庆幸了。 瑟庄妮眼中闪过一道异色,冷艳的面容上流露出了一丝罕见的微笑。对于面前这位诺克萨斯骑士能够正面接下她那一到,瑟庄妮并不掩饰眼神中的赞赏,但也并不妨碍瑟庄妮全力出手取掉这位放肆的诺克萨斯骑士。 没有给奥古斯都休息时间,调整好角度,瑟庄妮又如一辆推土机向着他横冲直撞的冲了过去。 “疯女人!”奥古斯都心中暗骂了一句,随即又不得不全神贯注应付瑟庄妮的手段。 对于一位没有坐骑的骑士来说实力就大打折扣,即使经过古利格兰这位不寻骑士轨迹行走的异类骑士的魔鬼训练的奥古斯都,虽然对坐骑的依赖性大打折扣,但不可避免因没有坐骑,骑士的许多招式基本施展不出来,继而实力也就大打折扣。 就算在公平的环境下,诺克萨斯也没有任何把握战胜面前这位费雷尔卓德最强大的女人瑟庄妮,何况在没有坐骑,实力大打折扣的情况下呢? 因此接下来的事情就可想而知了,与其说奥古斯都在秉持着诺克萨斯骑士精神与瑟庄妮战斗,不如说费雷尔卓德上的女王在教授诺克萨斯的骑士如何做人。 一次次刻骨铭心的击打让奥古斯都对于这个冷若冰霜、心狠手辣的女人印象更加深刻,在被击打得头破血流的时候,心中不望狠狠yin意这位狠狠践踏自己骑士尊严男人尊严的女人,心中暗暗发誓如同有机会一定要将这位费雷尔卓德的女战神压倒在chuang上,让这个贱人狠狠唱征服! “总有一天,老子在上面,听你在下面婉转呻吟!”忍受着脸上、身上后背痛入骨髓的疼痛,奥古斯都暗暗发誓道。 瑟庄妮有些喘气,望着这位可以屡次躲过自己致命伤害的诺克萨斯骑士,不得不承认这位诺克萨斯骑士有着非同寻常的抗击打能力,这种抗击打能力既然让许多人绝望!除此之外那对危险的敏锐感知力亦令常人望尘莫及。 不同如奥古斯都那种简直就是被揍的想法,瑟庄妮感觉奥古斯都就是一只刺猬,无论如何都显得非常刺手! 她可不是一位简简单单就继承了冬爪部落的女王,对于危险的领悟整个费雷尔卓德没有谁比她更有资格!那些看来简简单单的招式却是她从一次次死亡中领悟出来的。而奥古斯都能够轻而易举躲闪开,那就足矣证明奥古斯都绝不寻常。 原随云就对是否杀掉奥古斯都有迟疑的瑟庄妮不由不认真考虑是否乘着这个机会除掉这位拥有政客的头脑,军人体魄的怪胎。 不得不说,奥古斯都那在冬爪勇士眼中狼狈不堪的处境在瑟庄妮这位从生死间生存下来的瑟庄妮眼中却得到了郑重,以至于一向果断的瑟庄妮对于奥古斯都的生死都生出了迟疑与犹豫。 “杀还是不杀?”手上战斗不停,瑟庄妮却在考虑这个可能影响费雷尔卓德未来的问题。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骑士精神? 第十五章、骑士精神? 一双水晶般明亮的眸子如同一把利剑盯着奥古斯都,作为永冻苔原上当之无愧的女王瑟庄妮并不遮掩自身的傲气与尊贵,颇具压迫的气息向着奥古斯都席卷而至。 永冻苔原本就是干燥、冰冷与饥饿并行为伍的地域,永冻苔原上的居民大部分人奢求得不过是一顿温饱而已,但这对于永冻苔原的许多部落都是一个非常困难的问题。 三个大部落:寒冰射手部落、苦行僧部落已经勇士层出不穷的冬爪部落,三个部落以寒冰射手部落占据的位置最为优良,而冬爪部落的领地则相对贫瘠,每年冬爪部落不得不因为粮食匮乏继而发动一场场本就不愿意发布的战争。 作为永冻苔原上发动战争频率最高的冬爪部落,但凡生存下来的人都是当之无愧的勇士。他们勇敢、冷漠、平静、理智,而瑟庄妮便是其中最杰出的代表。但今天却发生了一件令心早已经冰封在冰块内的冬爪勇士不可置信但也热泪盈眶的事情。 他们伟大的领袖瑟庄妮首领竟然笑了! 这听来是一个非常滑稽可笑甚至荒唐的事情,但作为当事人的奥古斯都却感觉并不滑稽。扫过那一群群眼中含着热泪忍住没有留下的冬爪部落勇士,奥古斯都的心沉了下来,深深吸了口气,暗自心中自语道:“看来我真遇上了一位了不得的首领了!” 能够让手下心甘情愿臣服且流露出情感的领袖,这样的领袖能平庸吗?至少奥古斯都持以否定的态度。自己进行反思,或许瑟庄妮身上除了费雷尔卓德居民不缺乏的勇武之外,还有某种特殊的品质。 不等奥古斯都太多思考的机会,一道冰冷但却动听的声音在奥古斯都耳畔缓缓响起:“奥古斯都,无论你作出什么样的行动都很难让我相信以征服瓦洛兰大陆为己任的诺克萨斯对费雷尔卓德没有任何野心!但现在可以肯定一件事情,你和你邀请来的蛮族朋友性命动掌控在我的手中,如果你想你或带着你蛮族朋友离开这里。那就必须接受我们费雷尔卓德流传下来的律法与程序。” 收敛了杂七杂八的想法,奥古斯都无奈耸了耸肩,一脸诚恳望着冷若冰霜,外表比神圣教廷圣典中记录得天使还要圣洁瑟庄妮,开口道:“我保留我的意见,但我愿意遵循费雷尔卓德的律法与程序。” 轻轻拍了拍手,那蹲坐在一旁的啃着雪水的雪山灵犀立刻站了起来,非常具有灵性的向着瑟庄妮小跑过去,随即前脚蹬下,瑟庄妮直接走上了血山灵犀身上。拔出那柄险些斩断奥古斯都脑袋的弯刀直接奥古斯都说道:“费雷尔卓德的律法非常繁杂,但追根究底也就只有关键几条,其中一条便是:强者有权制定律法、主宰律法、修改律法!” 奥古斯都可不是蠢人,这么简单的暗语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呢?扫了一眼战意高昂的瑟庄妮以及围在瑟庄妮身侧以无匹崇敬的眼神盯着瑟庄妮的东爪部落勇士,脸上带上了一丝苦笑,无奈说道:“您的意思是进行一场公平公正的决斗?” 瑟庄妮点头道:“实际上按照费雷尔卓德的律法上的决斗条款来说,这场决斗需要你挑战我们费雷尔卓德最强的三个人,如果成功那你就自然而然可以带走你的人!不过你并非费雷尔卓德的居民,而且你的目的也仅仅是带着你的人经过我们冬爪部落的领地而已。因此只要你能战胜我,那我就还你自由!” “可以我和阿利斯塔一起挑战你吗?”这句话奥古斯都很想问出口,但也明白这绝对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因此也不再奢求这份渺小得不值得一提的希望。 摸了摸腰间那柄诺克萨斯最耀眼的女性之一杜·克卡奥将军女儿帝国明珠卡特琳娜那里弄过来的弯刀。这柄由诺克萨斯极度有名的铸造大师所铸造的精致弯刀已经很久没有正式拔出鞘了,奥古斯都将这把弯刀缓缓从腰间拔出。 虽然已经有将近半年没有饮血,但弯刀依旧明亮如天上明月,非常耀眼。正如黑暗中那一抹白光。 沉默寡言的阿利斯塔站在奥古斯都面前,低下那比奥古斯都高上那么一个脑袋的雄壮魁伟的身躯,沉声说道:“奥古斯都少爷。请允许我出战!” 换着平时,奥古斯都巴不得由阿利斯塔去摸对手的底,但现在却不能!对面出战的人是东爪部落的女王瑟庄妮,而他不出战又怎么可以呢? 轻轻拍了拍这位忠臣手下的肩膀,轻声道:“这是一样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决斗,我奥古斯都代表诺克萨斯军人的荣耀!”将那枚瑟庄妮转递过来就一直握在手中的银白色铁橡树勋章非常肃穆的呆在左胸胸前,奥古斯都一脸严肃望着这位身手不凡的牛头人阿利斯塔。 对于诺克萨斯唯有厌恶与鄙夷的瑟庄妮听见奥古斯都这句郑重其事说出的话语,那眼中的厌恶削减了不少。即使面前这位诺克萨斯军人身上有再多不属于军人的政客特点,但却不可否认这种为荣耀而奋不顾身的勇气的确属于诺克萨斯军人应有的。 第一次正视打量奥古斯都,打量面前这位年纪轻轻就获得铁橡树勋章的诺克萨斯军人!对于任何对手瑟庄妮都会以最果断最凌厉最简单的手法来对待,这就是瑟庄妮在残酷、饥饿的永冻苔原上学到的经验。 握着弯刀,骑在犀牛上,瑟庄妮居高临下望着奥古斯都,但眼神中却没有半点轻视,沉声道:“费雷尔卓德,冬爪部落首领瑟庄妮!” 对于骑士间的决斗奥古斯都从来都带着无匹鄙夷的心情。什么公平公正,这最终结果不就是杀掉对手吗?本着这样的情绪,奥古斯都在撒克城百叶花骑士团服役的时候从来就是一个没有任何骑士精神的人,即使他获得再多的荣耀勋章,也难以让那些熟悉他的战友对他生出多少敬佩神色。 对于奥古斯都这种纯粹以功利为中心的思想,百叶花骑士团内出来团长以外唯一能管束住奥古斯都的佛朗思德曾与奥古斯都多次讨论过骑士精神这个问题。 对于骑士精神严重缺乏的奥古斯都几乎都是用一句类似的话语回答了佛朗思德所有的论点:倘若可以以最轻松的手段除掉对手,那为什么要让对手有可乘之机呢?那不符合诺克萨斯军人的宗旨。 因此对于奥古斯都这一点,佛朗思德苦恼同时又有些无奈,最后万般无奈问了一句:“面对怎样的人你才原因展现出你自己真正的实力?” 奥古斯都沉默了很久,望着佛朗思德开口说道:“除开决斗没有任何办法的时候,为了生存我会展现出我全部的力量!” 对此以后佛朗思德就再没有于奥古斯都谈论过骑士精神方面的问题。基本上从奥古斯都那句话佛朗思德就已经基本上明白奥古斯都一向喜欢以简单轻松方式赢得胜利而不喜欢用骑士精神而制约自身的原因了。 这原因还不简单吗?奥古斯都并不想真正展现出自己的实力,因此对手也就自然难以估计他的实力。因此当他真正展现出实力的时候,那对手设计下的重重陷阱很可能就因为对他实力的估计错误因而导致功亏一篑。 因此佛朗思德生前的时候常常私下对奥古斯都说你政客的内涵多余军人的本色。 此时此刻的奥古斯都对于骑士精神还是带着强烈质疑的奥古斯都却正在履行那骑士精神。无论是为了自己的性命还是因为背后的诺克萨斯帝国的荣耀,奥古斯都都必须赢下这场决斗。 “诺克萨斯百叶花骑士团铁橡树勋章获得者奥古斯都!” 这句听上去没有加重语气的话语落下,也就意味着这场决定奥古斯都的去留战斗正式开始了。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一名政客 第十七章、一名政客 有些女人不喜欢于仰视男人,他们更习惯高高在上俯视男性。这样的女人大多都成为瓦洛兰大陆男性心中应当征服的存在,但却有极少数一部分这样的女性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神色俯视芸芸众生。 站在神坛上无论在魔法世界还是俗世界等同于神祗般存在的乐芙兰便是这样的女人,而将奥古斯都狠狠踩在脚下,以一种冷漠居高临下的态势俯视奥古斯都的瑟庄妮女王也可以算这种女人。 对于奥古斯都有欣赏但更多在于忌惮的瑟庄妮并不愿意就这样放走一位对费雷尔卓德来说潜力无穷的祸害,但却不得不放过。带着满身伤痕淤青,在阿利斯塔的搀扶下,奥古斯都缓缓离开。 ———— “瑟庄妮女王,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留下那位可恶的诺克萨斯勇士,难道你真相信他的花言巧语认为诺克萨斯和蛮族对于我们费雷尔卓德没有任何阴谋吗??”奥古斯都走远后,本不理解但为了维持瑟庄妮威严的冬爪部落勇士终于忍不住开口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此时此刻倘若是其他人作出这一项决议,这群恩怨分明的东爪部落勇士甚至会怀疑那人是不是已经彻底投效给可恶的诺克萨斯帝国了。 对于手下的质问,坐在雪白色犀牛上的瑟庄妮回头冷冷一瞥,眼神中掠过一道不带掩饰的鄙夷与轻视,冷笑道:“我当然清楚诺克萨斯自然不会如一头纸老虎一样乖乖听话,而充斥着战神信仰没有任何商业头脑的蛮族也不会仅仅因为想和费雷尔卓德进行商业交流而踏进这一百多年没有踏进过的永冻苔原,但奥古斯都已经给出了足够的诚意,难道你们目光真短视到连奥古斯都隐藏实力这件事情都没有看清楚吗?” 听见这句话,几乎所有冬爪部落的勇士顿时愣住了,原本一直指向瑟庄妮的征伐气焰顿时如同被泼上了一盆冷水一样,立刻浇灭了去。 连续获得冬爪部落第一勇士荣耀。一直有野心将瑟庄妮来下首领位置的瑟利夫那原本滔滔不绝想要说出的话语立刻就如同被一个塞子堵住了一样,立刻没有了生息。 沉默了半晌,冬爪部落前首领之子,在冬爪部落有着极高威望的瑟利夫开口说道:“这位诺克萨斯的骑士如果真没有发挥出全部的实力,那就更不能留下他,谁能保证这个狡猾如狐狸的诺克萨斯骑士下一次会以怎样的方式卷土重来报复我们冬爪部落?” 其他人心中异动不止,显然都备受这句话的感染。 冬爪部落唯一可以决定奥古斯都生死的瑟庄妮淡淡一笑,以一种更加不屑的眼神瞥了一眼骄傲不已的瑟利夫,没有任何掩饰心中想法的语气开口说道:“瑟利夫,知道你父亲为什么不将首领的位置传给你吗?因为你不适合做一名合格的政客却又偏偏想拥有一名做政客的野心。因此你也不适合做一名冬爪部落的首领!冬爪部落的首领并非需要拥有作为一名政客的头脑但必须有一颗造福于冬爪部落的心。而这一切你都没有!” 瑟利夫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但熟悉瑟利夫的人都知道这都是瑟利夫非常愤怒的征兆,对于一样流于表面尊重的瑟庄妮,瑟利夫又一次掀开了那盖在脸上的那层薄如纸的面具,开口说道:“我希望首领大人能给我一个解释,放走奥古斯都这个危险敌人的解释!” “冬爪部落从来没有敌人,最大的敌人便是自身的不团结!而费雷尔卓德也从来没有对手,最大的对手也只有内部的三个强大不统一的部落而已!不要和我去讨论其他的问题,现在我们唯有尽可能一统费雷尔卓德。才能面对强大的诺克萨斯以及虎视眈眈的蛮族,至于现在谈论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句空话而已!”再次无视的瑟利夫的请求,瑟庄妮以冷静令人发指的语气下达的命令。 在冬爪部落有谁敢违背瑟庄妮的命令?即使一心想将瑟庄妮拉下首领位置的瑟利夫也不能。 回头,深深扫了一眼那蹒跚脚步。牵着一匹本不应该存在在永冻苔原上的战马,在牛头人阿利斯塔搀扶下,行走的奥古斯都,瑟庄妮喃喃自语道:【就算你有幸运女神的护佑。可即使幸运女神也有打盹的时候,只要阻拦住了我的道路,那就没有任何生路可言。死亡当是你唯一的归宿!奥古斯都,期待我们的下一次见面,我一定会亲手取下你的头颅!】 狂风中,一块高高的白色岩石上,一道蓝色身影冷艳逼人,露出了一个灿烂如骄阳的笑容。 ———— “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从不轻视任何对手的奥古斯都并不吝啬对迫不及待想推倒在chuang上进行调教的费雷尔卓德女战神的赞美。虽说这个女人在武力上还远不能令他屈服,但在智慧、心机上却表现出完全不符合女战神英武形象却像一名老道政客的瑟庄妮却值得他去敬畏。 “多少人死在兵器上?又有多少人死在一场场看不见的阴谋诡计之中呢??”这恐怕是佛朗思德说过的一句最令奥古斯都引起共鸣的话语。实际上这句话也间接让奥古斯都明白,战争的血腥虽比任何事物都震撼,但真正可怕的却并非战争,而是躲在战争身后或策划一场场战争冷眼旁观等待罪恶与鲜血灌溉,结成丰硕果实的政客们。 他们才是瓦洛兰大陆上真正呼风唤雨,一手遮天的人。 对于这样一位懂得权衡利弊,且勇武过人又掌控掌控费雷尔卓德方向的俗世权利的女人,奥古斯都如何不敬畏呢? “阿利斯塔,松开吧,他们已经走远了!”奥古斯都缓缓推开阿利斯塔,靠在一块巨石前,非常习惯性的清理身上的伤口。身上那剧烈的疼痛令奥古斯都难以忘记瑟庄妮那恰到好处的教训,以至于一向并不太在意决斗的奥古斯都都忍不住破口大骂道:“真是一个值得在意的婊zi!” 不得不说,瑟庄妮那带着满满杀意的眸子下对奥古斯都的出手并未有太多的保留。拳脚刀刃上对于奥古斯都那恰到好处的照顾令在战斗中示弱的奥古斯都吃足了苦头。 幸好在斯坦博得森林时,奥古斯都已经习惯了古利格兰各种稀奇古怪的魔鬼训练,身体的抗击打能力远远超越同阶级的骑士,这也正是奥古斯都敢于保留或隐藏实力的真正原因。 骑士精神?这个值得几个钱?难道能比性命更重要吗?对于骑士精神一向嗤之以鼻的奥古斯都可没有为了那在他眼中十分可笑的骑士精神而丧失自己性命的想法。 对于瑟庄妮的实力,奥古斯都也有一个大致的了解。但奥古斯都自信如果他愿意可以换掉这位费雷尔卓德女战神的宝贵性命,但他至少也要重创。而当时?他绝对不能展现出全部的力量,鬼知道心思复杂的瑟庄妮是否会因为自己的表现出的强大力量进而引发那蠢蠢欲动的杀意? 对于信任这两个字非常缺乏的奥古斯都可不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相信瑟庄妮会遵循承诺。 咬着牙包扎完身上那显眼的伤口,奥古斯都瞥了一眼欲言又止,表情都表现在脸上的阿利斯塔,道:“作为一名忠诚的骑士扈从隐瞒自身的情绪可不是一位符合的扈从,阿利斯塔你想说什么?” 从来就没有什么不可见人想法的阿利斯塔秉承着牛头部落的一贯老实,沉声说道:“我不懂太多的事情,只是我可以看得出刚才奥古斯都少爷如果全力出手绝对可以拿下瑟庄妮,何必。” 对于这位一直隐藏实力的主人实力如何,阿利斯塔了解不太清楚,但有一点却可以清楚,自己的主人实力远远比已经步入了高级骑士中位境界的自己还要强大。当初在斐恩奴隶交易所被奥古斯都一拳轰飞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浮现在阿利斯塔的脑海。 “何必隐藏实力,面对冬爪部落的羞辱呢?”奥古斯都似笑非笑说完了老实的牛头人阿利斯塔想说但却没有说出的言语。望着已经低下头,满脸尴尬的阿利斯塔,奥古斯都缓缓站起身,拍了拍阿利斯塔的肩膀,开口道:“你都可以看出,何况精明的瑟庄妮呢?” 这时奥古斯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招牌式的笑容,看上去非常自信与阳光,轻声说道:“作为一名诺克萨斯骑士应当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战斗,而作为一名优秀的政客永远都应当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当时的我仅仅是一位希望可以带着阿利斯塔、带着蛮族安全穿越冬爪部落的政客而已!”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未载入史册的战争 第十八章、未载入史册的战争 扫过手底下那群眼中略带惊恐但没有畏惧与苟且偷生念头的勇士们,一向以冷面示人的乌蒙拓跋嘴角不由自主勾起了丝淡淡的笑意。随即,乌蒙拓跋很快将视线从蛮族勇士身上移开,继而望着被狂飙涌动的沙尘风暴掩盖的山洞外。 对于这位在伟大的蛮族领袖泰达米尔面前也不逊色分毫,时不时显露出狡猾的政客本质的奥古斯都,乌蒙拓跋打心眼里不信任,至于阿利斯塔这位已经臣服在诺克萨斯骑士手中忠心耿耿的扈从则更不能让肩膀上寄托这蛮族重任的乌蒙拓跋相信。 不过对于奥古斯都能去与冬爪部落的首领瑟庄妮女王进行谈判这一点乌蒙拓跋却表示敬佩与尊重。“未来不管奥古斯都是不是我们蛮族的朋友,至少这一刻就是!”这是乌蒙拓跋对手下的蛮族勇士说过的一句话语。 但在那群不缺乏真诚唯独缺少政客智慧与心机的蛮族勇士眼中飚射出一道信任的火焰与希望之光时,乌蒙拓跋紧接着说了一句算做打击的言语,开口道:“将命运寄托在别人身上这不但是对我们自己的不负责任,亦是对战神的亵渎,这并不是蛮族勇士应当拥有的精神。” 脑袋细胞不复杂,对战神充满了如同虔诚苦行僧对于天神的崇拜一样,蛮族勇士立刻将原本寄托在奥古斯都的希望立刻转变为视死如归的信念,可惜奥古斯都并不在,如果在,奥古斯都绝对不会吝啬对这位有着蛮族强健体魄与力量,同样也有着许多蛮族勇士缺乏智慧的乌蒙拓跋,称赞道:“你是我见过蛮族族人中除开泰达米尔以外最富有政客细胞的蛮族勇士。” 对于能有机会称赞别人赢得应当需要好感的时候。奥古斯都向来不会吝啬口中的言语。 狂风肆虐的山洞外,两道并不算清晰的声音的的确确在响起。对于风吹草动一向十分敏感的蛮族勇士立刻就注意到这一情况,提起手中的武器,倘若来得人并不是奥古斯都与阿利斯塔,他们并不介意先扭断来人的脖子再好好说话。 “难道蛮族就是这样迎接你们的盟友的吗?”即将准备动手时,一声浑厚磁性的声音在诸位蛮族勇士耳畔响起。紧接着就是一张一脸灿烂带着优雅气息的俊逸面孔。 乌蒙拓跋连忙收回即将挥出去的狼牙棒,冲着有些狼狈,明显经过一场恶战归来的奥古斯都露出了一个颇为憨厚的笑容,试探性问道:“奥古斯都少爷,外面什么情况?” 行动之间寻不出任何瑕疵的奥古斯都,比任何贵族还像贵族的奥古斯都毫无风度一屁股就坐在了一块还算平整的石头上,从阿利斯塔哪里结果一壶水就开始猛灌,随后,心满意足了。奥古斯都才瞟了乌蒙拓跋一眼,说道:“我等安全回来这就已经是最好的证明了,难道还需要我再补充说明些什么吗?” 说完奥古斯都呸了一口唾液吐在地上,用脚狠狠跺了跺,叼着一根青草,有着有几分含糊不清的语气说道:“瑟庄妮已经带领冬爪部落的人离开了,不过鬼知道那个疯女人会不会反悔,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片冬爪部落的领地吧?谁知道这期间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呢?” 正如乌蒙拓跋的意思。这次到永冻苔原,他可非常清楚自己的任务可不是和奥古斯都建立好良好的关系。顺便在费雷尔卓德赏景弄情,肩膀上那刻着十分明显为蛮族崛起而不惜一切这几个大字就足矣令他没有任何心思想其他的事情。 泰达米尔交代他最主要的任务便是联系好苦行僧部落的首领丽桑卓公主,这中途没有出现任何意外这才是乌蒙拓跋希望见到的。 见到奥古斯都有如同和他一致的想法,乌蒙拓跋自然是高兴不已,信以为然点头。至于奥古斯都和瑟庄妮谈论了什么事情以至于瑟庄妮放过他们?这一点他很想知道,但也明白就算他想知道奥古斯都会告诉他吗?乌蒙拓跋可不认为自己和奥古斯都的关系已经亲密到无话不谈。没有任何利益可计较的地步了。 “态度摆放端正明确,这才是合作的前提!”对于乌蒙拓跋不理会这其中的问题的想法,奥古斯都流露出了一丝赞许,至少他这次需要面对的同盟可不是一个让他费尽心思也点拨不动的蠢货,这对于经历了一场大战的奥古斯都来说算得上一个不大不小的欣慰。 张开羊皮地图。奥古斯都指着地上的地图,开口说道:“现在我们还在冬爪部落的领地,因此想要顺利回到丽桑卓公主的苦行僧部落还需要一段不短的旅程,因此我们先好好规划一下这段路程吧,以免在中途出现意外!” 一众蛮族勇士面面相觑,最终都将视线投在乌蒙拓跋身上,对此乌蒙拓跋只能报之以苦笑,但回答啊的却非常干脆:“我们蛮族已经有许多年没有踏上费雷尔卓德这片土壤上了,对于永冻苔原并不太熟悉,这一切还是由奥古斯都少爷你来决定吧,我们相信你!” 奥古斯都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对于那些少许带着惊异眼神的蛮族勇士,奥古斯都直接视而不见,对于奥古斯都来说,只要能够得到乌蒙拓跋一少部分蛮族勇士的认可就已经足够,至于得到全部蛮族勇士的认可?奥古斯都只能报之一笑,他可不是希望能够当上蛮族的族长! 指着地图上标志出来的两条非常明显的路线,开口对着蛮族勇士略微简单的介绍道:“大致就有两条道路,第一条继续从冬爪部落横跨过去,经过寒冰射手部落,随后再出现到苦行僧部落,这条道路旅程大约也就需要花费半个月左右的事情吧!还有一条道路就是从冬爪部落往北前行至昔日费雷尔卓德的领地无情北壁,再由无情北壁绕过寒冰射手部落的领地,直接抵达苦行僧部落与丽桑卓公主会面!不过这一条道路需要至少花费二十天左右的事情!” 听着奥古斯都提出的两条大致路线,蛮族勇士互相讨论了一阵,继而由乌蒙拓跋作出意见,开口道:“相对于第二条路途,我们感觉第一条道路更安全一下!” 奥古斯都愣一下,有些不可置信扫了乌蒙拓跋一眼,甚至他还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听错了。但望见乌蒙拓跋那坚定略带苦涩的眼神,奥古斯都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了起来,声音也前所未有的低沉,开口说道:“拓跋勇士,可以和我解释一下吧??” 乌蒙拓跋脸上的苦笑更加严重了,他虽然没有多大的心思想隐瞒这件事情,但奥古斯都亲自不留一点余地说出了这句话就算他再不愿意讲也不得不说,因为这件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的事情而影响到和自己这位盟友的友谊可不是乌蒙拓跋希望见到的。 深深吸了口气,乌蒙拓跋开口望着奥古斯都,一脸真诚的语气,说道:“奥古斯都少爷,你没有听错,在我们蛮族人眼中无情北壁的路程其实远比从寒冰射手部落的领地经过更加危险。因为那里曾经发生过一次并未载入史册的战争!” 顿了顿,乌蒙拓跋又补充说道:“那也正是我们蛮族在被阿瓦罗萨女王打败后,立下永远不能进入费雷尔卓德的原因!” 奥古斯都扫了一眼乌蒙拓跋,感觉乌蒙拓跋没有说谎,也没有对他说谎的理由。略微思索了一阵,继而得出了一个结论,随即将视线盯住那张丽桑卓送给他的羊皮地图,仔细研究无情北壁这个早已经脱离费雷尔卓德掌控的领地。 问道:“难道这无情北壁哪里也居住着昔日的费雷尔卓德族人?” 对于奥古斯都的敏锐洞穿力,乌蒙拓跋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继而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他们是不是属于费雷尔卓德的族人我们并不清楚,只是他们绝对不欢迎除开费雷尔卓德以外的任何人,正如当时我们蛮族侵入费雷尔卓德的领地一样,这群实力强大的战士将我们这群骄傲的蛮族直接打得分崩离析,最终只有再度回到可可西里平原上!” 说出这段话,乌蒙拓跋攥紧了拳头,而其他的蛮族勇士也一样。对于那无情北壁既是尊敬又是仇恨。 此时此刻,奥古斯都不由好奇无情北壁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地方,生活这一群怎样的人? 敏锐的政客嗅觉让奥古斯都感觉这无情北壁这股离开很可能会破坏他制定下的计划!这一点奥古斯都决不允许。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湮没在历史长河中熊人族 第十九章、湮没在历史长河中熊人族 乌蒙拓跋没有一点隐藏无情北壁秘密的意思,深深吸了口气,酝酿了一下情绪,望着一脸肃穆郑重的奥古斯都缓缓开口说道:“奥古斯都少爷,虽然不愿意承诺,但却不得不承认,无情北壁曾发生过以场从未载入史册的战争,那是一场绝对不可忽视的战争,当初我们勇敢无畏的蛮族勇士第一次遭到滑铁卢便是在无情北壁!” 奥古斯都皱了皱眉,瞥了一眼没有任何虚假,面上表现出极度震惊、恐惧与仇恨的乌蒙拓跋,开口说道:“乌蒙拓跋勇士,我想知道具体的原因!”疑惑萦绕在脑海中驱之不散这可不是奥古斯都的性格,对于乌蒙拓跋以极重篇幅谈论自身的感想,奥古斯都神色淡淡,并未有太多不悦,但脸上的表情却已经表明这并非他希望听到的重点。 对于奥古斯都这个合情合理的要求,乌蒙拓跋当然不会拒绝,收敛了一下一发而不可收拾的情绪,将视线盯着阿利斯塔,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无情北壁属于费雷尔卓德,当初费雷尔卓德在阿瓦罗萨女王的一统下,生活在无情北壁千年,已经割据了数百年的熊人族部落再次回归费雷尔卓德!” “对于寒冰射手部落的寒冰神射手、苦行僧部落的魔法师、奥术师,我们蛮族勇士虽然敬畏,但并不太恐惧!真正让我们蛮族当初兵败如山倒的原因则是因为冬爪部落的战士以及熊人族部落的出手,在联合大量的寒冰射手、魔法师、奥术师的情况下,蛮族才彻底被赶出了费雷尔卓德。至今这对于我们蛮族来说都是一场深不见底的噩梦!” 奥古斯都神色凝重,他明显感觉到乌蒙拓跋提起熊人族部落的时候,话语中带着一份畏惧与尊敬。费雷尔卓德怎么会平白无故出现了一支熊人族部落呢?? 目光游历,视线正好落在身侧的牛头人阿利斯塔身上。奥古斯都明显感觉到阿利斯塔如界石不动的魁伟身躯正在颤动,从阿利斯塔那震惊的表情中不难看出阿利斯塔应当听说过熊人族这个部落。 奥古斯都可并不着急,他耐心等待,只要有足够的事情,奥古斯都相信阿利斯塔这个从不会隐藏事情的家伙绝对会说出自己知道的事情。费雷尔卓德半年,经过了重重考验。阿利斯塔已经赢得了奥古斯都的幸运。 当初抛出去的撒开金币,而今种出了丰硕的果实。 如奥古斯都预料那般,并未让奥古斯都等太长时间,阿利斯塔望着奥古斯都,一脸郑重说道:“奥古斯都少爷,我们还是选择第一条道路吧,这对于我们来说的确更加安全,无情北壁绝对不是我们现在能经过的。” 乌蒙拓跋深深吐了口气,他代表蛮族。和奥古斯都的关系复杂,有些话他实在不好说出口,而由奥古斯都最信任的手下向着奥古斯都提出建议,这实在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再次深深扫视了阿利斯塔一眼,心中暗忖:看来阿利斯塔也应当知道熊人族部落,那阿利斯塔的身份可就特殊了! 奥古斯都脸上带着一贯轻松的笑容,但这次却并未带上任何贵族式客套的成分,望着阿利斯塔。说道:“可以告诉我愿意吗?阿利斯塔!” “当然!”阿利斯塔点了点头,随即一种极其肃穆自豪的口吻开口道:“众所周知。数千年人族联合兽人族将统治了瓦洛兰大陆近一千年的精灵族驱逐出了瓦洛兰大陆!随后人类与兽人族为了争夺瓦洛兰大陆的统治权又经过了数百年的战斗,最终兽人族落败!” “一件事实不可否认,在魔法并未普及的情况下,争对强大精灵族的力量并非是人类,而是我们兽族!这兽人族之中的中坚力量又以牛头人、狼人、虎人族、豹人族为主,这都是瓦洛兰大陆历史上详细描述过的。但奥古斯都少爷,我要告诉你这种描述绝对是错误的!” 说道这里,阿利斯塔似掀起了昔日兽族的荣耀中,道:“我们牛头人部落、狼人部落固然强大,但真正最强大的却并不是我们这两只部落。而且对瓦洛兰大陆并没有太多欲望的熊人族部落,他们才是真正主导兽人族的王者!” 听到这段阿利斯塔颇有感慨意味道出来的言语,奥古斯都总算明白无情北壁究竟有着一个何等强大部落。这时候奥古斯都不由将脑海中关于诺克萨斯与阿瓦罗萨统治的费雷尔卓德那次大战联系在一起。 那本帝国战争史关于费雷尔卓德与诺克萨斯战斗的描述讲述得大都非常清楚,但只有一点也是非常关键性的一点描写的非常模糊,书籍之中仅留下这样一段话:“决战时候,一支强大的费雷尔卓德士兵没有任何征兆包抄了我们诺克萨斯军队的大后方,最终帝国迎来了数百年都曾未见的罕见惨败!” 一支强大的费雷尔卓德士兵?这可是一句颇有深意的言语啊!对于这句话,奥古斯都一只表示过好奇,曾翻阅过诺克萨斯的历史博物馆,但却没有任何答案。甚至需要大陆上的吟游诗人中关于这场战斗或慷慨激昂或表示讽刺的诗句中都没有关于这只神秘的费雷尔卓德士兵的记载。 现在根据阿利斯塔的话语来推断,这支强大的费雷尔卓德士兵应当就是熊人族部落了! “熊人族部落,没有想到在夺回瓦洛兰大陆主权后就已经消失不见踪迹的熊人族部落竟然在费雷尔卓德定居下来!看来当初费雷尔卓德可以轻而易举战胜诺克萨斯也并非是一件巧合啊!”奥古斯都略带嘲讽意味的轻声说道。 乌蒙拓跋也露出了一丝苦笑,道:“当初我们蛮族之王并未当即答应奥古斯都少爷进入费雷尔卓德的请求,原因就是在这里!鬼才知道这支一直保持这强悍力量的熊人族部落是否和费雷尔卓德上的三大部落有联系没有?如果有,那可就是一件非常不妙的事情啊!” 对于这一点,奥古斯都点了点头,这也正是奥古斯都的担忧。当乌蒙拓跋提出无情北壁不可以去的时候,奥古斯都就有了这种感觉,或许无情北壁的力量将影响他的计划。 熊人族吗?奥古斯都冷声一笑,那带着浓浓政客性质的眼神此刻涌现出一股子军人才拥有的狂热。一双眼睛闪烁着阴险狡诈的光芒。 马上奥古斯都又恢复了冷静,望着一脸不知所措的阿利斯塔,微笑说道:“阿利斯塔,记得熊人族有一句名言:没有战争,熊人族就不会领悟和平!是吗?” 阿利斯塔点了点头,道:“这是许多年前熊人族部落的首领留下的一句话语!当初我们兽人族也正是凭借这句话邀请与世无争的熊人族加入到兽人族、人类的战争中来。” 提起熊人族,阿利斯塔眼神中不带掩饰表现出尊敬与敬重。兽人族的思想非常简单,强大者敬重,弱小者蔑视,仅此而已! 听到这句话,奥古斯都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柔和了,他轻轻拍了拍阿利斯塔的肩膀,随即扫过乌蒙拓跋等蛮族勇士,轻声叹道:“苦行僧部落、寒冰射手部落、冬爪部落,究竟谁能征服费雷尔卓德,那需要看三股力量:熊人族、诺克萨斯、蛮族!” 一致点头。 这便是如今即将一统的费雷尔卓德面对的情况。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艾希公主 第二十章、艾希公主 “这里就是寒冰射手部落的领地,相对于冬爪部落,土地富裕不少!”奥古斯都指着那土地分明,种植出庄稼的土地,对着身后那群向来以畜牧业为主的蛮族勇士开口说道。 仔细审视着即将面临的敌人或朋友的领地,乌蒙拓跋研究得非常仔细,对着身侧坐在战马上因永冻苔原上地势崎岖而缓慢前行的奥古斯都,轻声说道:“经济决定一个帝国未来的潜力,而军队则决定一个帝国现实的力量!奥古斯都先生,虽然我还没有看见寒冰射手部落的勇士,但就经济上而论,寒冰射手部落的确比领地贫瘠的冬爪部落强上不少!” 面对乌蒙拓跋称呼他奥古斯都先生还有几分窘迫的情况,奥古斯都微微一笑。原本乌蒙拓跋一直称呼他为奥古斯都少爷,但被奥古斯都以我不是贵族婉言拒绝,最终乌蒙拓跋改称奥古斯都先生。这一点小小在奥古斯都眼中微不足道的改变却令奥古斯都引来了桀骜不驯的蛮族勇士又一份难得的善意。 对此,奥古斯都自然乐见其成! 冷冷一笑,瞥了一眼那长势比起地处平原诺克萨斯种植的小麦也不逊色的庄稼,奥古斯都轻声说道:“可以肯定来说,瑟庄妮率领的冬爪部落是永冻苔原上最英勇善战的部落,而寒冰射手部落则是永冻苔原上最富裕的部落。要知道当初寒冰射手部落的首领艾希公主可就是用粮食去和冬爪部落进行谈判,希望可以和平统一费雷尔卓德!” “和平统一?不得不说这位获得了阿瓦罗萨女王寒冰神弓的艾希公主可没有阿瓦罗萨女王的铁血与高明的政治手腕,她的行为竟然如此幼稚。倘若费雷尔卓德能够用粮食就可以统一,那还会分裂上百年时间吗?”对于这位在永冻苔原上呼声最高的艾希公主,乌蒙拓跋则表示不屑。 政治上太幼稚可不是蛮族合作的对象! 对此奥古斯都微微一笑,并不做任何评论。“蛮族毕竟也只是蛮族而已!”对于乌蒙拓跋。奥古斯都脸上流露出非常善意真诚的笑意,心中却发出冷笑。寒冰射手部落的女王艾希难道真是一位政治上幼稚的女人呢?呵呵!这位女人在政治上的手腕恐怕比逊色于诺克萨斯帝国的斯维因策士统领吧! 斯维因,这位军队之中除开有着诺克萨斯军魂之称的杜·克卡奥将军可以稳稳压上一筹以外,即使在诺克萨斯军队之中屡建奇功的诺克萨斯第二骑士德莱厄斯也不敢与之相提并论。这位从军队走向政治舞台,用短短不到十年的时间就改变军队是政治附庸这句话的男人,可以说是一位诺克萨斯最富政治头脑的人之一。 奥古斯都将这位艾希公主和这位诺克萨斯的传奇人物相提并论。可以见奥古斯都对这位在乌蒙拓跋眼中政治幼稚的女人是何等重视。 “永冻苔原可不是一个什么富饶的地方,即使最富饶的寒冰射手部落也不过是勉强过上温饱生活而已,但不得不说这位艾希公主的魄力,你看前面,这就是艾希公主派遣手下建立专门用来招待各国来往使者的建筑物!”奥古斯都指着那一栋在永冻苔原上显得非常显眼,甚至可以称得上金碧辉煌的建筑物对着乌蒙拓跋含笑介绍道。 乌蒙拓跋微微一愣,即使对于费雷尔卓德有太多敌意也不得不佩服这位寒冰射手部落领袖的野望,望着那栋可以称得上恢弘的建筑说道:“看来我是真正小看了这位艾希公主了,幼稚的政治手段?我应当要好好思考这个问题!” 对于奥古斯都委婉提出他的错误。乌蒙拓跋心中表示感激,但却并未表现在表面上。其他的乌蒙拓跋并不清楚,但有一件事情乌蒙拓跋却非常清楚:这位来自诺克萨斯的骑士并不需要一个盲目自大,看不清楚形势的朋友,如果在迫不得已之时,乌蒙拓跋相信这位满眼就只有利益的家伙会干净利落将他踢进火坑,或许在踢进火坑之前还会顺便在他身上补充一两刀,来表示他的善意! 对此。乌蒙拓跋即重视又戒备。 同盟是一件简单但也不简单的事情,说简单那就是同盟需要利益的基础。这样的同盟会非常牢固。说不简单则是因为,谁也无法保证是否有第三者插足进来能保证更丰厚的利益,这样十之八九就会将同盟斩断,甚至步入绝望。 对于不擅长政治的乌蒙拓跋来说这算得上一件非常复杂的事情,但幸好乌蒙拓跋脑海中一直记住蛮族之王泰达米尔的一句话:利益是合作的基石与前提。因此乌蒙拓跋才能进退有度,保持至今。 对着马屁股狠狠抽了一鞭子。已经进去地势比较平坦的土地上,一路上小心翼翼驾驭着马匹行走的奥古斯都终于可以放开速度在这片地方快速奔跑起来了。这种乘风御空的感觉奥古斯都可是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脑海中若不是有一个“苦难是权力的踏脚石!”这个信念,奥古斯都很可能就已经崩溃了。 路上,乌蒙拓跋问了一个问题:“我们住在哪里?”,奥古斯都指着那算得上寒冰射手部落标志性建筑物的招待宾馆。嘴角勾起少许玩味意味的说道:“呐,那就不是嘛!” ———— 费雷尔卓德宾馆,入眼就是非常显眼的标志。 不同于奥古斯都的优雅大方得体,乌蒙拓跋等十一位可可西里平原远道而来的蛮族勇士都有几分拘谨,时不时对着宾馆内异常热情的服务人员流露出些许戒备神色,倘若不是因为蛮族的重要朋友奥古斯都坚持要居住在这里,在场的蛮族勇士可没有一个愿意留在这种地方。 在一位身材颇为火爆的寒冰射手美女的安排下,奥古斯都、阿利斯塔、乌蒙拓跋等十三人成功寻到了属于自己的房间。不同于乌蒙拓跋等人的谨小慎微,奥古斯都可毫不客气要了一件非常华贵别致的套房,望着房间精美的布置与设计,脸上带着灿烂笑容的奥古斯都心中忍不住将这里和埃古斯丁大教堂相比,得到了一个非常惊人的答案,并不逊色多少。 握着那柄属于尊贵客人的钥匙,一向对外物没有什么反应的阿利斯塔也有几分拘束,犹豫了一下,在走廊上对奥古斯都说道:“奥古斯都少爷,如此会不会影响您的计划啊?” 真不愧是和奥古斯都这个狡猾的政客混迹久了的人,即使老实淳朴的阿利斯塔也明白了有些话应当明说,而有些话只能暗自里来说。这不,阿利斯塔不是仅将话说了半句吗? 奥古斯都微微一笑,拿着钥匙打开了房门,一屁股躺在那天鹅绒制成的chuang垫上,轻声笑了笑,道:“计划?呵呵,可不是每天都在适应于变化吗?既然有了变化,那最初的计划也应当有所转变!等下你下去吩咐宾馆的服务人员准备一席丰盛的晚餐,或许接下来我们能够见到寒冰射手部落的真正大人物了!” 说完,奥古斯都就将还一脸迷糊的阿利斯塔直接轰出了房间。这件套房什么都好,可真正缺少一些男人房间应当有的东西,如女人!奥古斯都嘴角勾起了一丝足矣迷倒不少羡慕与小说中优雅骑士邂逅的贵族名媛,以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就算一个国家再怎么与时俱进,有些东西却也是一时半会之间难以改变的,譬如费雷尔卓德根本就不懂得宾馆其实应当用女子特别是美丽女子来点缀的,否则即使再华贵的宾馆也只是一件没有任何作用的摆设而已!外表再华丽,内心却空虚,怎么能宾至如归呢?” 如果诺克萨斯的贵族听到奥古斯都这段高谈阔论,不说将之引为知己,至少对这位得到诺克萨斯掌权者伯纳姆将军亲睐的普通平民多几分好感。 而在生存、温饱上正在挣扎的费雷尔卓德上来说呢?艾希公主这一举措已经算是无用的浪费与奢靡了。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罪恶、鲜花、果实 第二十一章、罪恶、鲜花、果实 一向唯奥古斯都命令是从的阿利斯塔正舔着脸略带几分不习惯与羞涩的大使招待宾馆内的宾馆工作人员交涉,希望可以准备一顿颇为丰盛的晚餐。这对于阿利斯塔这个沉默寡言、脸皮薄、很少与人打交道的人来说,这不亚于一件提起狼牙棒一口气敲下七八十个脑袋一样困难。 但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当阿利斯塔以自己都感觉张口结舌的话语向着招待人员说出自己的来意时候,两位身材婀娜,带着费雷尔卓德天生健美性感的女工作人员微笑果断的答应了阿利斯塔的请求。 但却并未让阿利斯塔立刻离开。 在阿利斯塔疑惑的眼神中,那位看上去较为柔弱的女郎带着几分歉意的眼神说道:“尊敬阿利斯塔先生,麻烦你能转告一句话给奥古斯都先生吗?可能你们的晚宴上会有一位我们寒冰射手部落的客人冒昧造访?” 阿利斯塔愣了一下,回忆起奥古斯都那略带古怪的笑容,开口说了一句奥古斯都常说的言语,恭敬做了一个礼节,道:“这是我们的荣幸!” ———— 来到那间即使与诺克萨斯以奢华著称的梅尔凯隆迎宾馆也并不逊色多少房间,阿利斯塔没有任何保留的将话带给了奥古斯都。立时奥古斯都嘴角勾起了一丝醉人的微笑,道:“比我预料得还要找一些,真不愧有野心想一统费雷尔卓德的女人,阿利斯塔,你去告诉我们的蛮族朋友们这件事情吧,他们一定会非常感兴趣,我相信。” “是,奥古斯都少爷!”阿利斯塔缓缓关上了方面,随即离开前往迎宾馆内蛮族勇士的住所。将这件事情如此传达。 躺在那杆至少可以容纳得四个人同时睡觉的大chuang上,奥古斯都轻轻敲着chuang木,嘴角勾起了一丝玩味的笑意,或许有魄力在干燥、冰冷的苦寒之地建筑一所迎宾馆的寒冰射手头领艾希公主或许并不知道为什么诺克萨斯迎宾馆内的床为何如此之大,如此奢靡。 转念,奥古斯都便将思绪移开,低头望着窗户外面,看着那一片片已经种植着密集树林已经算上一个森林的景色,奥古斯都喃喃自语道:“你能带给我什么?权力、财富、还是美色?抑或是我思念已久的费雷尔卓德的统治权?” ———— 丰盛的晚宴,在华贵的水晶魔法灯下。早已经憋了一肚子话以乌蒙拓跋为代表的蛮族勇士望向正如同一位真正优雅贵族一样进餐的奥古斯都,开口问道:“奥古斯都先生,现在是否可以解答我们的疑惑了呢?“ 奥古斯都缓缓放下手中的餐具,扫了一眼摆满了精美装饰的大厅,轻声叹道:“乌蒙拓跋,首先我要告诉你你问错人了,这个问题你不应当问我,而应当问你自己,而且你们心中应当有了属于自己的答案!第二。接下来我们要迎来一位非常重量级的人物,或许她的到来足矣改变你们蛮族偏安一隅的历史!” “呵呵,能够得到奥古斯都先生如此赞誉,艾希实在受宠若惊!对于能改变曾经在瓦洛兰大陆上盛极一时的蛮族艾希并不抱野望。但却也希望与勇敢、聪明的蛮族成为朋友!”轻盈的脚步,伴随这一声温纯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 奥古斯都眯着眼,视线直接落在那道令华贵大厅顿时明亮起来的女人。再奢华的房间倘若没有绝世美女的介入,那就不亚于是捧着一具没有思想的精致玩偶。 来到这件华贵的外宾招待宾馆。时不时抱怨寒冰射手部落的首领虽明白外交的重要性,但对于人性的领悟却还是野蛮人的作风,与一名优雅高贵的使者交谈怎能不需要美女这个润滑剂呢?? 而这个女人的出现。立刻将奥古斯都心中那份空虚给弥补了。不过奥古斯都却也不认为这位有胆子在他们面前优雅得体并不怯懦说话的女人就是一向没有以妇女为交易品的费雷尔卓德忽然脑袋开窍继而给他们的赔罪品。 无论是奥古斯都还是乌蒙拓跋脑海中都浮现出两个字或四个字:艾希!——艾希女王! 亦或说寒冰射手部落的艾希公主。 奥古斯都丢给乌蒙拓跋一个眼神,眼中带着少许玩味,言意再明显也不过了:呢?正主来了。 对于表现得非常正式甚至可以称得上尊敬的乌蒙拓跋等人,奥古斯都脸上洋溢着非常愉快灿烂的笑容,心中却冷笑不已:“寒冰射手部落抑或是苦行僧部落,艾希公主抑或是丽桑卓公主,不管这头绵羊选择了那一种食物,绵羊始终在猎人的掌控之中。” 承诺?呵呵,这种东西即使个人都很难遵守,而放在一个大部落之中,那就更是如ji女贞操一样算是可有可无的东西,那位嫖客能付出更多的撒开金币,那将贞操奉献给这位嫖客岂不是更恰当吗? 这句一点也不像贵族讲出的粗俗话语其实也根本不是贵族讲出来的。而是奥古斯都在撒克城的时候和佛朗思德讨论历代贵族时候无意之间脱口而出的言语。 扯开身上那华丽丽的面纱,其内在就和奥古斯都描述的差不多,这就是贵族,这就是国家之间面对利益的抉择。 蛮族,这个一心想要崛起在瓦洛兰大陆上的族群在崛起过程之中自然要抛弃一些东西,而承诺这个东西自然也是蛮族应当抛弃的东西,能够让蛮族崛起,一个原本就是宿敌的诺克萨斯自然可以丢在一旁,甚至在必要的时候随意践踏用来取信新的盟友。 不得不说,奥古斯都的预测并不算谬论,甚至可以说十分准确。当乌蒙拓跋看见艾希的时候,脑海里就闪过一个念头:“如今最有希望统一费雷尔卓德的可不是什么苦行僧部落,而是寒冰射手部落与冬爪部落,如今冬爪部落的首领就站在我的面前,为什么我不为我们蛮族把握住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呢?” 奥古斯都缓缓站起身,一脸微笑真诚望着一袭海洋色长裙、贵气与美丽并存的艾希,作了一个非常标准繁复的神圣教廷礼节,随即没有如一贯故作不认识的想法,而是非常简单直接,微笑开口说道:“没有想到经过寒冰射手部落就可以见到艾希女王陛下,实在是奥古斯都的荣幸。” 除开寒冰射手部落的首领、阿瓦罗萨女王继承人等一连串荣耀的身份与称号,平心而论,艾希拥有并不逊色于他心中那位准备用一生去征服去逾越的女人乐芙兰的智慧与美貌。 这位寒冰射手部落的首领亦可以说如今永冻苔原的主宰者脸上露出一丝恬静的笑容,没有任何倨傲或自得,奥古斯都仅仅从这位女人的笑容中看到了虔诚与谨慎,女人微微一笑,说道:“寒冰射手部落从来不是一个擅长言辞的种族,因此也说不出优雅完美无可挑剔的言语,但艾希却是真心感觉奥古斯都先生的重视!” 再多再优雅动听的言论也终究要图穷匕见的时刻,诺克萨斯和寒冰射手部落甚至和蛮族可都不存在什么友谊。对于一个视瓦洛兰大陆为口中一块肥肉的诺克萨斯可以说在瓦洛兰大陆上处处都是对手与敌人。 因此奥古斯都也不再用艾希眼中如同一个小丑一样故作贵族的优雅表演继续演戏,而是直接扮演了一个非常纯粹的政客在与寒冰射手部落、蛮族部落谈判。 非常符合望着一位共度良宵的情人的眼神扫了艾希公主一眼,继而将视线挪移,掠过乌蒙拓跋等蛮族勇士,最终将视线停留在艾希公主身上,才开口说道:“战争如同烈焰在飓风的狼狈为奸下蔓延整个瓦洛兰大陆,而象征着和平的鲜花与荣耀的果实却有在罪恶的战争之中绽放与结果,昔日强大的费雷尔卓德亦是如此,如今已经分裂的费雷尔卓德也应当如此!因此作为最有希望一统费雷尔卓德部落的艾希公主,你能付给我们诺克萨斯什么?你又能付给可可西里平原上的蛮族勇士什么?” 说完这句话已经令蛮族勇士惊讶住了的话语后,奥古斯都脸上露出一个并不刺眼但看上去也并虚假的微笑,轻声说道:“请原谅我的鲁莽,但对于我们诺克萨斯来说再鲁莽的言语倘若能带来利益那便是可以接受的,再优雅的言语倘若不能带来利益也只不过是可有可无的言论而已!” “真不愧是有着贵族传统的诺克萨斯骑士!”从奥古斯都话语中回过神来,乌蒙拓跋心中苦笑,这句话说出来后奥古斯都意图明显已经将蛮族与诺克萨斯绑在了一起,可偏偏即使知道奥古斯都的意图,乌蒙拓跋却也不能反驳,而实际上呢?蛮族也不正是来永冻苔原上寻利益吗? 倘若艾希公主许下利益,那奥古斯都不但不需要还蛮族一个人情反而蛮族亏欠奥古斯都一份情谊。 一路上言语如同轻佻毫无城府的贵族的奥古斯都这一席话坐实令乌蒙拓跋大开眼界,颇有种锋芒毕露的感觉。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艾希的信仰 第二十二章、艾希的信仰 十几双眼睛齐齐盯上了来,艾希可不慌张,不动声色亦不流露出任何鄙夷等情绪与乌蒙拓跋、奥古斯都等人的眼神对视,在乌蒙拓跋、奥古斯都的眼睛中并不难看出其中几乎已经剥开在面前的利益,对此艾希生出几分反感却并不鄙夷,心中反而有少许安心。 倘若远道而来来到寒冰射手部落的蛮族与诺克萨斯的骑士满口言论只是来寒冰射手部落来看看风景没有什么其他企图的,这位在寒冰射手部落族人眼中最仁慈的首领虽然不愿意,但也不会有任何犹豫摘下他们十几个人的脑袋。 在奥古斯都眼中虽然并不算无可挑剔但却十分有气度甚至带着少许女性诱惑的姿势喝下了一杯寒冰射手本就不出产的红酒,艾希的面颊生出少许令在场雄性都为之热血沸腾,遐思万千的红晕,一双眼睛还保持着清明的艾希,开口说道:“诺克萨斯可以付出什么又希望能得到什么?蛮族可以付出什么?又期望得到什么?” 并不隐晦,很简单也很直接的言语,艾希回答了奥古斯都的问题,一双如同水和珍珠铸就而成的眸子明亮清澈,看不见一丝一毫的杂质。 乌蒙拓跋咽了口口水,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艾希不愿意移开。对于女人从来没有失去头脑的他竟生出一种甘心付出一切代价让这个女人躺在他大chuang上的念头。立刻,稍微恢复了一些理智的乌蒙拓跋都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转头望着并不回避但也不赤lou盯着艾希的奥古斯都。 中枢骑士仅仅就是这四个字就足矣令重视性命胜过一切的奥古斯都彻底断绝将面前这位智慧美貌都属平生罕见的女人弄在自己大chuang上的念头。 骑士、魔法师,这就是瓦洛兰大陆的两种最常见的职业!当然还有剑士、刺客、赏金猎人等。但衡量一个人的身体实力基本上便用骑士与魔法师两个职业的等级来测量。 不同于魔法师,等级越高的魔法师越不屑进行力量上的交锋与比拼。真正的魔法师永远都只会独自虔诚谨慎行走在晦涩枯燥的魔法世界道路上,俗世间的荣誉,华丽的贵族灯饰下的聚会对于魔法师来说是探究魔法世界奥秘的最大的亵渎与毒害。 因此魔法世界有一句非常有名的话语:在微古里蓝灯饰下与贵族翩翩起舞的魔法师永远得不到魔法神祗的亲睐,独自虔诚低调躬身行走在崎岖的山道上追寻魔法的魔法师或许可能成为下一个主导魔法世界的皇帝。被受亲睐。 不同于魔法师,骑士为教廷战斗为帝国战斗,他们的存在似乎天生就因为战斗。因此在瓦洛兰大陆上骑士之间的决斗几乎是一件屡见不鲜的事情,不少写关于骑士主题的小说家就不可能不提及骑士因公主对决或因其他而对决的事情,但绝少会提及魔法师与魔法师利用魔法进行角斗。 因此魔法永远是优雅、低调、晦涩、神秘的。而骑士永远是华贵、辉煌、灿烂! 奥古斯都可不敢忘记离开苦行僧部落时丽桑卓那似笑非笑的言语,其中一句奥古斯都至今都铭记于心:艾希公主可有中枢骑士的实力。这句话就是如今奥古斯都面对艾希这位祸水级别的女人还能保持下半身冷静上半身思考的主要原因。 无论从年纪上看还是外貌上来看,艾希绝对不超过二十五岁,这种年纪就拥有中枢骑士的实力,不亚于已经握住了圣棺骑士的入场券。不说在费雷尔卓德,即使在整个诺克萨斯也是屈指可数。 才刚刚越过高级骑士门槛。成为大骑士的奥古斯都可不敢在眼前这位强大女人的地盘而去再招惹这位强大的女人,这样不断不符合一名贵族的准则也不符合一名政客的明智行为。 脸上保持着一日既往的温柔,望着一脸微笑的艾希,言语颇为幽默说道:“虽然我最希望可以带艾希公主返回诺克萨斯在圣彼得城走上一圈,并在伯纳姆将军的宴会上大声宣布,这是我奥古斯都的妻子,但却其中这不但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甚至可以说这是一件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因此我就唯有退一步希望统一后的费雷尔卓德能与诺克萨斯恢复外交,这或许是我唯一能想费雷尔卓德提出的要求吧!” 乌蒙拓跋听着奥古斯都前面那带着浓重调戏意味的言语心中暗自佩服奥古斯都的胆大,却也不敢模仿。简单直接开口说道:“尊敬的艾希公主,我们蛮族并无意介入费雷尔卓德的内斗,但却并不希望一个强大的费雷尔卓德会威胁到我们蛮族族人的生存与安全!” 无论是奥古斯都还是乌蒙拓跋都回答了艾希的问题,虽说并不算明显。但言语中的隐藏含义艾希却清清楚楚。虽然言语表达上面不同,但本质上一样:为费雷尔卓德一统提供一个外部和平稳定的环境,但费雷尔卓德一统后希望能与诺克萨斯、蛮族建立友好关系。 这个条件对于她来说并不算过分,甚至对于费雷尔卓德来说都是一个非常有利的条件。费雷尔卓德的统一绝对不希望有外界力量的介入。无论这个力量是诺克萨斯还是蛮族,无论这个力量是偏帮于寒冰射手部落还是苦行僧部落抑或是东爪部落。 艾希可不相信诺克萨斯、蛮族会没有任何企图或条件来帮助费雷尔卓德强盛起来继而威胁到自身安危?这本就是一个十分混账的逻辑与不可能的事情。 早已熟悉寒冰射手部落事务的她清楚即使再询问奥古斯都或蛮族代言人乌蒙拓跋也不可能对事情有任何实质性质的进展,除非奥古斯都与蛮族见到了苦行僧部落的首领丽桑卓后再次询问。但丽桑卓可不会出现在寒冰射手部落,因此不过现在这的确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因此干脆也就不再围绕这个话题上进行讨论。 直接绕过了这个难以回答的话题,嘴角勾起一丝迷人微笑的艾希端起用水晶高脚杯盛了三分之一的红酒,抬起手轻轻摇晃着杯中的美酒,望着奥古斯都问道:“听说诺克萨斯贵族间的汇聚红酒可是一样必不可少的东西,而每位贵族自小就必须学习礼仪,其中便有红酒这一项,奥古斯都先生,您曾参加过不少贵族宴会,可否谈谈这些事情呢?譬如我如此喝酒的动作是否标准?” 奥古斯都嘴角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端起酒杯轻轻摇晃,红酒杯中的红酒在奥古斯都的手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不断循环。对于诺克萨斯贵族钟情的美酒,奥古斯都可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甚至可以说没有半点天赋,否则当初在埃古斯丁大教堂的铁橡树授勋仪式上,奥古斯都端起红酒酒杯也不会被一些不长眼的贵族小声嘀咕一句:贵族宴会的小丑。 但即使如此,若让奥古斯都和一群贵族之间品论红酒,倘若不细细阐述红酒的具体年份种类,单评奥古斯都握酒的动作以及神情,即使诺克萨斯对于礼仪要求最为严苛的古老贵族也寻不出任何瑕疵。 因此在艾希和乌蒙拓跋等人眼中,奥古斯都要摇晃红酒的动作上的细节处理,简直就向在进行以场叹为观止的表演一样。 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红酒,棱角分明虽是阳刚但却并不缺少诗人柔和的面庞勾起了一丝微笑,望着面前寒冰射手部落的主人艾希公主,轻声说道:“我可不是诺克萨斯纯正的贵族,因此对于贵族如何品酒也不能表现得十全十美,淋漓尽致。说来也好笑,曾经为了融入上层贵族阶级,对于品酒上面可下了不少功夫,但最终却得到了这样一个答案:不同的贵族对于红酒的要求也不同,品酒的细节仔细分上去甚至可以达到一千多种,但总体而言却就是一个字:优雅、美观、贵气!” 奥古斯都瞥了一眼已经展开一丝笑颜的艾希公主,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得逞笑意,继续轻声说道:“因此只要掌握住几个基本的品酒步骤,即使在出席诺克萨斯伯纳姆将军的宴会,以艾希公主您那出众的美貌、高贵的气质绝对会是宴会关注的焦点!” 一个小小的赞美,艾希不吝啬展开了笑颜。心中对于这位在诺克萨斯圣战中有卓越表现的奥古斯都又有了一个更深刻的印象:一位有着贵族优雅气度的军人,一位有着政客头脑的骑士! 眨了眨眼,艾希公主并不介意对这位诺克萨斯朋友表示友好,举起酒杯微笑说道:“多谢奥古斯都先生的赞誉!” 奥古斯都微笑举起酒杯,眯着眼深深望了望面前这位寒冰射手部落的首领一眼,与自己那位盟友丽桑卓相比,艾希身上明显多了一种从丽桑卓身上看不见的纯粹信念。 “一个费雷尔卓德!这或许就是支撑这位本就不擅长政治、军事的女人成长成为一位瓦洛兰大陆上有一个令人仰视女人的原因吧!”凝视着艾希,奥古斯都心中默默想道。 事实证明,奥古斯都想得并非谬论,从小便是一位理想家的艾希心中便有一个信念:一个部族、一个民族,一个费雷尔卓德! 没有得到三百年前阿瓦罗萨女王的寒冰神弓前如此,得到了阿瓦罗萨女王的寒冰神弓后亦如此。 信仰已不可改变,无法取代。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拿什么讲仁慈? 第二十三章、拿什么讲仁慈? 不得不说寒冰射手部落的女王艾希口才并不出色,或许说艾希公主根本不习惯于和带有利益性质与政客性质的奥古斯都、乌蒙拓跋两人打交道,但宴会中无论是乌蒙拓跋还是奥古斯都都表现得非常配合,因此表面上是宾主尽欢,但至于暗地里是什么情况,也就只有三位当事人才知道?至于一旁埋头苦干的阿利斯塔以及看上去没有见过大场面的其他蛮族勇士,可以排除在外。 “艾希公主!”虽说不认可艾希公主和平对待一统费雷尔卓德的方式,但部落族人对于这位将寒冰射手部落从破落走向如今前所未有辉煌地步的首领还是非常尊敬,每个见到艾希的人都会恭恭敬敬喊上一声艾希公主,语气非常尊敬。 含笑和族人打招呼,但却并不停滞脚步,径直走进一件充斥着费雷尔卓德标志性质,刻画上满了唯有一些研究费雷尔卓德古老文字的老学究才能看得清的建筑屋内。 这间刻满了即使许多费雷尔卓德人都看不明白,密密麻麻文字的建筑屋并不算高大,不说比起在艾希公主主持下修建的迎宾馆,就算是艾希公主的住宅也比不上。 不过这座并不高大的建筑物却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伟岸气质,不少费雷尔卓德人虽然不明白这栋自三百年就已经存在的建筑物有什么特殊含义,但他们却明白两件事情,这栋建筑物内住着寒冰射手部落的大祭司,还有一件事情那便是如今寒冰射手部落的首领艾希也就是在这栋建筑物前得到了三百多年前曾一统费雷尔卓德的阿瓦罗萨女王的寒冰神弓,因此这栋建筑的象征着寒冰射手部落的崛起。 没有表现出在族人面前的自信与雍容,也没有表现出在奥古斯都、乌蒙拓跋两人面前的高贵与优雅的气质,此时此刻的艾希如同行走在魔法世界道路上的探索者,谦卑、敬畏。甚至如履薄冰。 视线望了一眼那已经很是残破但正在修复的阿瓦罗萨女王的雕像,深深鞠了一躬。这尊雕塑对于艾希来说意义非凡,也正是在这尊雕像身后,艾希寻到了寒冰神弓,继而带着寒冰射手部落走向崛起、辉煌。 很快,艾希便转移开了视线,掠过那刻满了费雷尔卓德文字的石柱以及器具,眼神尊敬、谦卑甚至带着一份畏惧,微微低下头望着那位一身灰色祭祀长袍,形如枯槁。看上去随时都要见上帝的老者。 老者紧闭双眸,盘膝坐在阿瓦罗萨女王的雕塑前,似乎在聆听费雷尔卓德守护神的教诲,不滞于尘世俗物。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位轻轻一语就改写了自己命运的老者,艾希眼中有尊敬也有敬畏也有一丝已经放下但却抹之不去的仇恨,深深吸了口气,艾希朗声道:“大祭司!” “你比我预料中早上了不少?”艾希的声音并不算洪亮,这位看上去应当已经老得双耳不灵敏的大祭司却听到了,而且睁开那双晦涩深沉如浩瀚星河的眼眸。缓缓站起身,以一种苍凉孤寂的声音慢慢说道,那张刻满了世间风霜的老脸溢出一丝皱巴巴的笑容。 艾希神色肃穆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艾希遇上了一件困难的事情。想寻求大祭司解答!” 老者微微一笑,缓缓踱步走到这位寒冰射手部落最尊贵的女人身前,艾希顺手搀扶住老者,老者走到这座建筑物中最宏伟也是唯一一座雕塑阿瓦罗萨女王面前。轻轻咳嗽了几声,老者抬头望着那尊阿瓦罗萨女王的雕塑,轻声叹道:“三百年前。阿瓦罗萨以放弃自身幸福为代价,统一了纷乱已旧的费雷尔卓德,为费雷尔卓德迎来了曙光,她不愧是费雷尔卓德历史上最伟大的女性!” 艾希没有接言,她等着老者将接下来的话说完。 寒冰射手部落身份最为特殊的大祭司望着寒冰射手部落的女王,轻声询问道:“三百年后,继承阿瓦罗萨女王寒冰神弓的艾希,你将如何面对纷乱的费雷尔卓德呢?” “一个部族,一个民族,一个费雷尔卓德!我会继承阿瓦罗萨女王的意志,再度统一费雷尔卓德!”艾希言语坚定说道。 和艾希恩怨难以分辨的大祭司微微一笑,伸出那皱纹纵横,粗糙如老树皮的手轻轻拍了拍费雷尔卓德最尊贵的公主,意味深长说道:“既然你内心中已经有了决断,那又何必在问我呢?” “这个问题我并没有答案,因此我想请求大祭司施展占星术来探查奥古斯都、乌蒙拓跋对于费雷尔卓德是否有威胁?”艾希并未就此打住,而是选择以一种更加直接的方式询问道。 此时此刻倘若奥古斯都在这里定会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占星术,这唯有占星师才运用的魔法。 大陆上占星师几乎少之有少,几乎所有的占星师都为瓦洛兰大陆帝国服务!就譬如伯纳姆将军身侧就有三位魔法贤者级别的占星师,德玛西亚帝国嘉文三世就有三位,位于瓦洛兰大陆一处岛屿上的艾欧尼亚帝国的皇帝甚至有达到魔法贤者级别的六位占星师。 能够捕捉命运的轨迹?那不就是间接说明这位寒冰射手部落的大祭司是拥有魔法贤者实力大祭司吗? 魔法体系种类繁多魔法分支亦多不胜数!但最晦涩也最看不见魔法世界尽头的却是亡灵术。亡灵术是亡灵魔法师这种被信仰光明之人追杀的黑暗群体,以人类的身份投入到死亡和腐朽的黑暗魔法中,想要从人类头顶最大的达摩利克死剑——死亡中获得力量,终极奥义便是获得“永生”。 亡灵魔法师是魔法师中的一个异端,他们在孜孜不倦追求魔法道路的同时却也不放弃与外界抗衡的力量。换句话来说,他们修炼魔法是用来战斗的!而不同于在魔法道路上艰难孤僻前行的其他魔法师。 而占星术呢?却是魔法体系中公认唯一被说成与肮脏却晦涩的死灵术一般难以捉摸的枯燥法术,而占星师则是被誉作“手持命运之轮”、比死灵法师更加笼罩于浓雾中的孤僻群体。 一个小小的寒冰射手部落竟然拥有一位魔法贤者级别的强大占星师,倘若这个消息传播在瓦罗兰大陆上,恐怕大陆上其他帝国都会对于费雷尔卓德这个已经分裂了三百年的国家重新审视。 面对寒冰射手女王坦诚的询问,大祭司微微一笑,望着一脸坚决的艾希,轻声叹道:“对不起,我不能帮你,一位占星师一生最多只能为一到两人捕捉命运的轨迹,而我已经选择了你,因此再没有能力帮你去捕捉其他人!” 有些失望,艾希深深望了一眼这位当年无动于衷看着自己母亲惨死但却有为他争取寒冰射手部落皇权却未享受荣耀独自在寒冰射手部落僻静角落修行断绝一切荣华甘于与贫困为伴的大祭司,艾希轻声叹了口气,虽然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位老者将自己的一身都奉献在一统费雷尔卓德的事业上。 没有理会艾希那略带复杂的眼神,老者望着艾希,缓缓说道:“艾希,面对如今即将一统的费雷尔卓德,你拿什么来讲仁慈呢??” 艾希娇躯一颤,抬眼死死盯着大祭司,大祭司表情平静且安详,似自语又似对艾希陈述,喃喃道:“仁慈?这对于即将一统的费雷尔卓德来说有什么用呢?我只看见了一个沉重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包袱而已!” 沉默,沉默了许久,艾希缓缓抬起头,望着这位摇摇晃晃站立,因为驼背,身高比自身矮上不少,但却令她感觉无匹伟岸的老者,她第一次向着老者诚心诚意,鞠躬道:“我明白,米多斯斐而顿大祭司!” 随即,艾希步履坚定离开。 望着已经有了自己领悟的艾希,被称呼为米多斯斐而顿大祭司的老者脸上露出了一个数十年都没有出现过的灿烂笑脸,抬头望着四米高阿瓦罗萨女王的巨大雕塑,敞开双臂,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浑厚声音说道:“费雷尔卓德哪里有什么神灵?也从来不需要神灵,如果真需要守护神一个艾希就已经足够了!不是吗?阿瓦罗萨!” 这是一句传出去足矣被寒冰射手部落、冬爪部落、苦行僧部落居民一致表决拉上去进行祭神颇受诟病的话语,甚至激进者会在听到这句话下一刻就结果了这位披上荣耀的大祭司。 任何部落都需要一位神灵,就譬如蛮族信奉战神、诺克萨斯信奉天神一般,没有信仰的民族绝对不可能走向强大,这是一句瓦洛兰大陆公认的话语! 只是这位为费雷尔卓德统一奉献了一生的老者却在临死前说出了这样一段备受非议的言论! 费雷尔卓德不需要神灵,一个艾希就足够了!这意味着什么呢?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命运之手 第二十四章、命运之手 奥古斯都躺在柔软舒适的大chuang上脑海中幻想着和手持魔杖,高贵自信典雅如同女王般存在的乐芙兰翻云覆雨,而chuang前站着两位同样美艳绝伦的女子,一位是诺克萨斯帝国明珠有着不祥之刃这个充斥着鲜血与威慑力称呼的卡特琳娜,另一位便是永冻苔原上最有希望统一费雷卓德的艾希公主。 砰的一声,一脚踹门声将奥古斯都惊醒。 面上略显有些惊讶,但在圣战中有十几次遭遇到杀身之噩的奥古斯都以非常不可思议快的时间立刻恢复了平静,含笑望着那位一身戎装,冷艳高贵带着寒冰射手部落勇士擅自闯进房间的寒冰射手部落主人艾希公主,眯着眼,略带几分玩笑意味的说道:“亲爱的艾希公主,你就如此迫不及待了吗?” 此时此刻,奥古斯都颇为豪放的躺在柔软舒适的大chuang上,下身那不安分的东西顶着衣服不雅的在艾希面前显露出自身的强壮与诱惑。 略微愣了一下,艾希自然知道奥古斯都这句话中所带的成人言语的诱惑与挑逗,但脸上却很平静,伸手从身侧一位早就对奥古斯都十分不满的勇士手中接过一把弓和一支做工并不如何的箭。 艾希平静的作出弯弓搭箭,躺在chuang上半闭上眼睛的奥古斯都可不敢再调笑这位似乎变了一个人的艾希公主,但也不慌不忙披上一件衣服,缓缓站起身来含笑望着艾希公主,嘴巴里刚想好接下来言辞,箭矢就快如闪电朝着他的胸口射来。 “我草!”奥古斯都不雅的骂了句费雷尔卓德部落、诺克萨斯、德玛西亚已经瓦洛兰大陆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人都听不懂的话语。面对近在咫尺射来的长箭,奥古斯都冷哼一声,直接一拳迎了上去。 虽然看上去柔弱,但艾希的箭术即使在精通箭术的寒冰射手部落也是出名的好的存在。从来没有失去准头过这句话就足矣证明艾希可不是一位靠着美貌就轻而易举登上寒冰射手部落首领席位的女人。 因此没有任何意外。箭与奥古斯都的拳头碰撞在了一起。 不少对艾希倾慕的寒冰射手部落的勇士恨不得那一刻女王的箭狠狠刺穿这位骄傲自大的诺克萨斯勇士的拳头,而后去势不止,穿进奥古斯都的胸膛。 只是可惜,事情却并一直未朝着他们想象中的方向进行,箭和拳头碰撞在一起的瞬间,奥古斯都的拳头没有一丁点时倒是那根如闪电般急速射出去的箭立刻成了一堆粉末。 奥古斯都怎么也想不到几个时辰前还一脸优雅和善笑容的艾希公主在这一刻竟然拿起箭指向自己,难道她是想像诺克萨斯宣战吗?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逝,立刻被奥古斯都否定。 在帝国第六骑士古利格兰那里,奥古斯都得到了骑士的技能。在佛朗思德那里,奥古斯都学会了如何当一名优秀的贵族与政客。不得不说佛朗思德对奥古斯都的影响不得不说最为深远。因此奥古斯都思考问题时首先想到得便是利益,这次也不例外。 寒冰射手想统一费雷尔卓德就必须需要一个和平稳定的外部环境来让他们自身进行内部的统一。因此寒冰射手部落无论是和诺克萨斯宣战还是毗邻的蛮族宣战都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主动。可如今这位寒冰射手部落未来命运的主宰者竟不留情面的射了一箭?若不是奥古斯都有着大骑士实力,那箭的冲击力就足矣令他重创。 “这是在考验吗?”面色有些铁青,但还是带着淡淡微笑,望着冷若冰霜的艾希,心中喃喃自语道。 “诺克萨斯勇士奥古斯都,在我的箭下你还有一个回答问题的机会:你为什么来费雷尔卓德?”寒冰射手部落当之无愧的主宰者女王艾希握住那并看上去好像魔法水晶灯堆砌而成的寒冰神弓,一双眼睛流露出与平时不符的冰冷森寒气质,直勾勾盯着奥古斯都。那神情下一刻就准备将奥古斯都置于死地。 奥古斯都十分贵族风范的拍了拍化作齑粉四飞在身上的木屑粉末,以一种冷静得令人发指的眼神直勾勾盯着面前这位永冻苔原上最有话语权的三位足矣令费雷尔卓德男人为之仰视的女王,一种没有任何掩饰的挑衅与挑逗,微笑道:“我可以保证寒冰射手部落承受不下射出这一箭的后果。而且聪明的艾希女王也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不明智的主动,除非未来的费雷尔卓德主宰者艾希女王已经丧失一个部落,一个民族,一个费雷尔卓德信念。如果如此,那奥古斯都愿意承担自己种下的苦果。” 在寒冰射手部落的勇士族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陈风微笑着闭上了眸子,随后一步一步向着他们心中最至高无上的女王走去。步子适中,不快也不缓慢。 心中十之八九都希望女王可以射杀这位满脑子政客思想但却有着军人意志而且获得可以算是诺克萨斯最高荣耀的铁橡树勋章的军人,但却也非常清楚一旦射杀这位讨厌的诺克萨斯军人,那迎来得将可能是一样永无止境的战争,至于费雷尔卓德的统一那更将遥遥无期,因此情绪复杂。 脑筋明显比头发简单四肢发达的族人好使的艾希想得更多。在算是自己仇人但也算是将她推向寒冰射手部落王座甚至如今最有希望同意费雷尔卓德人选的大祭司那里,艾希早已经清楚为何强大的诺克萨斯一直迟迟没有消灭在诺克萨斯眼中如同蚂蚁一般存在的永冻苔原? 其中有一部分是因为诺克萨斯居民根本就不习惯永冻苔原上那干燥、冰冷的气候以及那贫瘠的土壤。但更重要的原因却是因为诺克萨斯帝国需要一个顽强不息但有在诺克萨斯帝国眼中无匹弱小的敌人用来锻炼士兵? 这不,寒冷干燥贫瘠的永冻苔原符合诺克萨斯训练新兵的一切要求与条件,而永冻苔原上与诺克萨斯势同水火的寒冰射手部落、冬爪部落、苦行僧部落则更是为诺克萨斯新兵训练创造了又一完美的条件与环境。 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诺克萨斯居民披上铠甲成为一名光荣的诺克萨斯士兵。而每天诺克萨斯这个以战争为荣的帝国将会派遣士兵与诺克萨斯联邦帝国周边的各个国家进行小型的擦枪走火,其中死伤人数不说过万,但也至少过千。 无论是争对与永冻苔原上的费雷尔卓德还是面对德玛西亚帝国抑或是艾卡西亚还是早已经成为一片荒漠不存在的怒瑞玛,都有诺克萨斯士兵在故意跳动小型战争或历经艰苦的考验,这就是诺克萨斯士兵的新兵训练。 新兵训练中已经掩埋在地上的尸骸并不是策划这一算是诺克萨斯帝国国策行动的伯纳姆将军的考虑范畴之类。只有存活下来的人,掌控诺克萨斯权柄的伯纳姆将军才会十分吝啬的赐予他们一个通上上流阶级的台阶。 而成千上万的诺克萨斯平民对于皇权的膜拜以及宗教的狂热可不就是为了从狭小的独木桥走向通上上流阶级的道路吗?贵族这个自诺克萨斯建立亘古以来就站在最顶端的阶级虽然足矣令他们这些个平民仰望,但却并不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至少在战争面前,绝对不是! 眼神冷漠而平静望着面前这位只要她一句话就可以杀死的蝼蚁,艾希手持寒冰神弓,但却迟迟没有出箭的意图。部落勇士有些焦急望着心中最为崇敬的女王,一脸着急、不解与疑惑,脸上写满了一句话:女王大人你在等什么? 慈悲?奥古斯都从来都不认为人类并不需要慈悲怜悯。但有时候特别在战争面前慈悲与怜悯简直可以算作可笑甚至懦弱的存在。至于期望敌人慈悲的军人那简直就算做已经失去了诺克萨斯军人的资格。 奥古斯都可不是一位普通的诺克萨斯军人,他是诺克萨斯十大骑士团百叶花骑士团的骑士!一位如今用着大骑士实力的骑士,这种骑士等级无论拜访在帝国第一的黑玫瑰骑士团还是神圣教廷的荣耀骑士团都可以算得上重量级的人物。 毕竟没有几位吃饱了撑着的圣棺骑士或剑圣或信条级刺客亲自上战场收割人头。因此仅次于中枢骑士阶位的大骑士的奥古斯都地位也就自然而然可以算作得天独厚了。 奥古斯都从来不以最善意最慈悲的方式看待任何人,不仅对手而且还有朋友以及身边任何人。因此他身边的人很少,能够让他毫无保留信任的人就更少了。 而今已经在撒克城担任百叶花骑士团副团长与德玛西亚军队作战的塞恩或许算得上奥古斯都信任的人员之一。但也并非全部的信任。 至于阿利斯塔这位老实憨厚的牛头人?奥古斯都还是保留这那份藏在心底的戒心。这不,现在这位牛头人还没有出现不是吗? 一步步,步法坚定而沉稳。 终于在寒冰射手部落勇士那愤怒以及瞠目结舌的眼神中,这位可谓卑贱的诺克萨斯骑士双手竟然搂住了他们伟大的艾希公主的蛮腰。 这一刻,奥古斯都睁开了双眼,望着被自己搂住还保持着冷若冰霜神色,嘴角勾起一丝醉人的微笑,柔声道:“或许这一刻我寻到了来费雷尔卓德的答案了,亲爱的艾希公主。”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疯狂的女人 第二十五章、疯狂的女人 “拿什么讲仁慈?”这恐怕是那位与她有着不死不休的仇恨但却又非常可笑得将她一手推上寒冰射手部落首领宝座的米多斯斐而顿大祭司说过得给她最受共鸣的话语。 三百年前阿瓦罗萨女王放弃自身幸福为代价,曾三次侍奉于蛮族之王,诺克萨斯乌尔雷特边境的基而顿伯爵以及昔日的冬爪部落首领,最终回到寒冰射手部落,以横扫千军的气势一举统一了分裂的费雷尔卓德。 随后费雷尔卓德统一后,当时最有希望带领蛮族崛起的蛮族之王克林顿以气吞如虎将兵锋直指费雷尔卓德,甚至几乎占据了费雷尔卓德的圣城圣欧拜迪,但最终被阿瓦罗萨打败落魄回归蛮族引起瓦洛兰大陆震惊的事件,其实实质便是蛮族之王克林顿向带他心爱的女人阿瓦罗萨回归可可西里平原上的疯狂举措而已。 可惜,对于阿瓦罗萨来说,费雷尔卓德的存在已经没有任何道路让她去选择,此生便为费雷尔卓德崛起而生。 无论对于蛮族之王克林顿还是一直保持沉默的基而顿伯爵抑或是最后甘心没有做出任何抵抗就默默臣服在阿瓦罗萨并亲自将阿瓦罗萨打造成令瓦洛兰大陆为之仰望女神的东爪部落最具有野心的首领,对于他们来说阿瓦罗萨绝对不是一个好妻子但却是一个令他们一身都难以遗忘的女人! 但对于费雷尔卓德来说,阿瓦罗萨女王算得上是一位不折不扣的英雄。而对于阿瓦罗萨自身来说,人生有了实在太多太多的遗憾了,她亏欠的人和事太多太多!至少她心中一直埋藏着两个遗憾,一没有与青梅竹马的爱人走在一起,二没有与三位钟情于自己的男人在一起喝一杯茶,反而用蛮横的武力面对这三位痴情的男人! 这位在费雷尔卓德荣耀了一辈子,躺在病榻前。由史官继续她传奇一生的时候,阿瓦罗萨女王却笑着拒绝,说了一句至今在永冻苔原上流传得非常广泛的言语:“我的传奇早已经流传瓦洛兰大陆之上,记叙下来又有什么用呢?能让我补全心中的遗憾和青梅竹马的恋人乔思巴特在一起吗?能让我当面对已经故去的克林顿、基而顿、飞利浦说声对不起我不是一位好妻子吗?好了,不要将时间浪费在我这个将死而且已经不能给费雷尔卓德带来任何贡献的老人身上了,如果你们能有充裕的时间不如用在如何壮大费雷尔卓德上面,我此生虽有遗憾,但绝不后悔,为了费雷尔卓德!” 说完这位苦难了一辈子的老人,年轻时候绝代风华曾先后倾倒了蛮族之王、基而顿、冬爪部落首领三位枭雄级人物的存在的阿瓦罗萨。在临终之前非常吃力的从病榻上起身,双手颤抖但坚定的合在一起,抬头望着高高升起的朝阳,闭眼喃喃念了句:“费雷尔卓德不朽!” ———— 【费雷尔卓德不朽】,望着带着灼灼雄性的情色目光,几乎将他全身上下都看穿得一丝不挂的男人,感觉着自己腰间那灼热又带着难以抗拒温度的双手,这位寒冰射手部落掌控权柄者神色表现出令人发指的冷静,奥古斯都甚至从那让冷若冰霜。平静得如同没有风吹湖面的湖水一样的眼眸中看出那平静表面下的暗涌与疯狂。 那一刻,奥古斯都甚至有种退缩的冲动。双手贴着艾希的蛮腰,可以隔着那薄薄淡蓝色长裙感受到面前这位足矣引得任何男人为之癫狂的尤物那嫩滑的肌肤,于脸上流露出非常具有挑逗与亵渎神色的神情不同。心里奥古斯都却轻声叹道:“真是一个疯狂但又有着不可撼动信念的女人,谁能征服这位正在在伟大道路上成长的女性呢?” 他的脑海中瞬间浮现一副同样骄傲的精致面容,帝国明珠卡特琳娜。抛开那荣耀非凡,在瓦洛兰大陆占据非常重要位置的家族勋章不算。这位以暗杀手段继而闻名于瓦洛兰大陆的不祥之刃也足矣令几乎大部分贵族仰望,又有一个朝着凯瑟琳女王、诡术妖姬乐芙兰方向成长的伟大女性。 “绝对的权力秩序下布满了数不清的尸骸,战争的背后总有一群看不见的影子阴谋家政客。而一统费雷尔卓德的道路上,绝对会遇上难以预测的阻碍?面对这些阻碍唯有克服,不惜一切去克服!”这句话并不是任何费雷尔卓德名人的言论,而是艾希走出摆放阿瓦罗萨女王雕塑的祭祀大殿后,自己下出的结论。 对于面前总是带着一副面具的奥古斯都,艾希并不反感甚至有那么一丁点欣赏,但也不妨碍这位已经从身体上心理上精神上都已经决定完成一统费雷尔卓德使命的女人在欣赏奥古斯都的同时顺便砍下奥古斯都那颗英俊的头颅。 但此刻却不能。 对于还放在腰间的双手,艾希表示厌恶恶心,但却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眼睛平静得如同一滩湖水望着一脸迷人微笑的奥古斯都,不为所动,道:“我能给你需要的你一切,而你能给我什么?” 奥古斯都嘴角勾起了一丝很深的弧度,真正的谈判要来了吗?他可不反感和这位美丽、性感与高贵并存的美丽女性发生关系,甚至说迫不及待,但在履行这些事情的前提就必须保证这位足以引动任何男人神经的祸水的确无害,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现在他似乎寻到了突破方式了。 往后退了退,退到一定距离,奥古斯都忽然拔出那柄从卡特琳娜手中抢下来的精致弯刀狠狠朝着他手臂划下,那用将近五百撒开金币购置的高级铠甲直接被精致弯刀划破,随后锋利的弯刀直接刺进奥古斯都的手臂,鲜血直流。 在场所有人都为这异变惊呆了,就连间接制造这场事件的艾希也不例外,望着面前这位面色自若,脸上还带着淡淡微笑的男人,心中闪过一道深深的忌惮。 第一次她感觉面前的男人是如此危险虽然现在这个男人还非常弱小。 奥古斯都并不介意给予这位寒冰射手部落的首领一份应有的尊重,至少在这次谈判中应当如此。将弯刀收到腰间,奥古斯都一脸歉意开口说道:“请原谅我的冒犯,尊贵美丽的艾希公主,您实在太美丽,因此您的倾慕者才会作出这么情不自禁的糊涂举措。” 糊涂举措?这举措真是情不自禁吗?艾希心中冷笑,但也乐意奥古斯都的识趣,挥了挥手让一脸鄙夷的寒冰射手部落勇士离开,随后艾希顺理成章带着奥古斯都来到一件早已经准备好的房间。 瓦洛兰大陆上非常典型的巴洛克建筑风格,房间极富动态,色彩对比鲜明。虽说奥古斯都对自己手臂划下的那刀并未有手下留情,但因为有着坚固铠甲,因此伤口不深,再加上大骑士的实力,因此走进房间后,奥古斯都的伤口基本上已经不再流血。 不过细心的艾希公主却让手下拿来了医疗箱,这不,正亲自给奥古斯都包扎伤口,奥古斯都没有拒绝,也不想拒绝。 伤口因为在手臂内侧,因此艾希就让奥古斯都把铠甲脱掉。包扎伤口的时候,艾希还是发现自己虽然已经足够重视,但还是太小看这位获得铁橡树勋章的诺克萨斯骑士了。 身上那一道道掩饰不住的兵器伤痕,甚至有几道再深上一寸或半寸就足矣要掉奥古斯都的小命。这个男人究竟经历了什么??艾希忍不住想道。 “一个女人愿意给一个男人细心处理伤口一共有两个原因!第一那就这个女人已经在伤口上涂抹满了毒药想要致那个男人于死地,而令一个原因是这个女人已经有了现身这个男人的准备了!”奥古斯都忽然拉住艾希的手,用力将艾希压到chuang上,强健的上半身直接与艾希的上本身融为一体,感受胸前的波涛汹涌,奥古斯都嘴角溢出一抹邪意的笑容,道:“我亲爱的艾希公主,你是属于那种女人呢?” 呼吸着强烈的雄性气息,望着居高临下的奥古斯都,艾希神色平静,一双如水晶般的眼眸望着奥古斯都,冷冷道:“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奥古斯都,别惹恼了我,虽说现在你还有利用价值!” 奥古斯都微微一笑,看上去如同一位正准备临幸女人的贵族,随后奥古斯都作出了一个令艾希不可思议,绞尽脑汁都想不到的动作。 一个猛虎下扑,奥古斯都直接抱住了身下那柔软但却不是我温驯的绵羊的身躯,嘴直接对着这位永冻苔原上最尊贵的女性吻了上去,那种带着男性征服的气焰肆无忌惮表现出来。 “艾希,就算你是俯视瓦洛兰的神祗在这一刻你也是我奥古斯都的女人!”抱着难以用情感、理智任何话语解释的动作,奥古斯都直接扑在这位费雷尔卓德最高贵的女性身体身上,进行着令寒冰射手部落所用勇士想过但却不敢行动的亵渎动作。 一双明亮的眸子起初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神色,随后就平静了下来,一双眼睛如同黑暗中的明珠,灼灼盯着奥古斯都,凝视着奥古斯都对自己的一步步侵犯。 一个长时间的法式湿吻,撑起双手望着身上虽然柔软却令他生出一丝恐惧的完美无瑕的娇躯,低声骂了句:“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疯狂而且理智的女人!” 艾希微微一笑,一笑倾城,但眼神冰凉如水,凛冽如雪峰! 肆无忌惮即使面对掌控诺克萨斯权柄者伯纳姆、手上沾染了上百万人鲜血的杜·克卡奥将军都没有流露出分寸惧意的奥古斯都生出了一丝恐惧。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一笔交易 第二十六章、一笔交易 杜·克卡奥家族的两位掌上明珠,一位已经是瓦洛兰大陆上著名的不祥之刃,被亲切称为黑暗最亲密的伙伴!一位是成为了以优雅高贵而闻名于瓦洛兰大陆的外交官,即使与诺克萨斯敌对的德玛西亚也不由不承认这位冷血屠夫家族出生的女儿卡西奥佩娅竟有家族从未有过,即使老牌贵族也无可挑剔的优雅的贵族气质。 昔日在桫椤城成为新兵第一,而今即将掌控一支骑士团的有着康斯坦丁这个高贵姓氏的锐雯以及跟随在帝国名将杜·克卡奥将军身侧的泰隆,如今都已经算是功成名就了。 而奥古斯都呢?跟随佛朗思德离开桫椤城已经将近六年时间,虽说已经获得了许多诺克萨斯将军都为之垂涎的铁橡树勋章,但却也改变不了现今都只有不到百位骑士的窘迫事情,而且更重要的便是他被伯纳姆将军放逐到了费雷尔卓德这片干燥苦寒的地域。 如今,即使奥古斯都带上艰苦培育的百名骑士走进圣彼得城,又有几人记得住这位在半年前曾在圣彼得城埃古斯丁大讲堂一鸣惊人,即使伯纳姆将军都原因甘心当做陪衬的青年呢? 何况就算伯纳姆传达了让他回圣彼得城的旨意,奥古斯都也绝不会遵从。属于草根平民的奥古斯都有属于自己的坚持与骄傲,倘若不混出个人样他绝对不会踏进圣彼得城这个充满了诺克萨斯贵族的帝都。 信奉均衡教派的高级骑士对于奥古斯都一直都非常不理解。奥古斯都可以与卑贱的平民其乐融融,也愿意与他们这些地位低下的扈从饮酒吃饭。但面对任何贵族,奥古斯都都喜欢以居高临下甚至难以言喻的霸道来面对。 诺克萨斯帝国不是说过对于贵族要恭敬有礼,对于奴隶平民要保持高傲高贵吗?可奥古斯都呢? 当初在圣彼得城外,面对送行拄着拐杖,几乎影响了诺克萨斯帝国前行方向的伟大人物斯维因的询问:伯纳姆将军期待你回到诺克萨斯?奥古斯都很平静也很骄傲的回了句:“我会披上天神赐予的荣耀回到诺克萨斯。希望到时候伯纳姆将军已经准备好赐予我的三枚铁橡树勋章!” 奥古斯都对于霍楠来说就是一个谜,一个用一生时间探索也没有办法解开的谜题!霍楠骑士感觉探索奥古斯都比起修炼看似简单但实际晦涩的均衡之道还困难晦涩得太多。时常霍楠会忍不住思考均衡之道最有天赋的阿卡丽大人是否能看穿主人的灵魂与内心呢? 而此时此刻发生的事情更是让霍楠骑士不能理解的。奥古作为闯进诺克萨斯贵族阶级的平民以特立独行而著称奥古斯都与最有希望统一费雷尔卓德的寒冰射手女王躺在一张chuang上,两人距离很近,简直可以说到达了那种亲密无间的地步了。 但两人眼中却没有流露出一丝****彩色,以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审视目光注视着彼此。 伸手搭着艾希的肩膀,凝视着眼前这位眼神令人发指般宁静中流露出一丝疯狂与坚决的寒冰射手女王。奥古斯都眼中一闪而过怜惜,轻声问了句看上去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冒犯问句,艾希公主,你有喜欢的人吗?” 艾希摇了摇头,很平静回答道:“我心中只有费雷尔卓德!” 奥古斯都故意叹了口气,真是一个可以在道德上碾压自己的女人。手从肩上再次滑落在艾希的蛮腰,微微用力,将原本对视着他的的艾希直接搬过来翻了个身,原本紧紧握住那精致但却锋利弯刀的右手也松弛了下来。双手搂住艾希那令费雷尔卓德上男性垂涎已久的蛮腰,奥古斯都的动作很轻柔,给人感觉就像在虔诚拥抱世界,亲吻神祗一样虔诚恭敬,甚至带上一份莫名但却又非常自然的谦卑。 横躺在chuang上,双手枕着头,仍有奥古斯都亵渎,艾希保持着女性的尊严:即使身体被亵渎征服但灵魂却高贵纯洁。神圣不可侵犯。对于这句话奥古斯都想来都嗤之以鼻,这个世界上哪里有这样理智的女性啊? 不是有过这样一番话吗?“到女人心里的路通向****!”。这句前世就储存在奥古斯都记忆中的言语一直以来都被奥古斯都奉为至理名言,灵魂神圣不可侵犯,征服肉体的同时不就是在进行灵魂上的征服与探索吗?? 但就在与艾希视线对视的瞬间,奥古斯都的心里忽然生出一种荒谬绝伦的错觉,或许我可以征服这个女人的肉体,但对于她的灵魂。却如同追寻已经屹立在和神祗比肩的乐芙兰行走的道路,望不见尽头,遥遥无期。 深深吸了口气,拍散这段不应该有的可恶念头。双臂再一次紧紧合拢,将艾希的身体和自己融为一体。可奥古斯都感觉总是差那么一丁点距离导致自己不可能成功。望着冷若冰霜的艾希。奥古斯都冷嘲热讽道:“艾希公主,你真愿意将自己纯洁的身体交给你一个在诺克萨斯连贵族都算不上的男人吗?” 艾希微微一笑,转过身子与奥古斯都面对面,一双如黑宝石一样的眸子一眨不眨盯着奥古斯都,似乎已经看穿了奥古斯都那筑起层层防御城墙阻断与外界交流的灵魂,轻声道:“我不会将族人带入歧途,而且亲爱的奥古斯都先生,你的一切我都已经知道了,因此我选择了你!” 奥古斯都感觉像头一次见到艾希一样,望着艾希与宴会上截然不同,具有穿透性的眼神,奥古斯都也没有再继续亵渎这位艾希公主的想法,轻叹道:“从你的眼神我已经看出我不可能左右你的选择,不过我非常想知道你为什么选择我这位仅仅只有三枚铁橡树勋章连贵族都算不上的男人。” 艾希轻声一笑,并未给出一个广泛论证性质的言语,而是轻声说了一句话:“撒克城绞架,这个理由是否已经足够了呢?” 奥古斯都面容明显呆滞了一下。那绝对符合贵族气质的微笑也略微显得有些许僵硬。 诺克萨斯对以德玛西亚悍然发动圣战,随后艾卡西亚、艾欧尼亚、祖安、皮特沃夫等帝国纷纷牵扯卷进其中。这产圣战不但是国家之间的对决亦是神圣教廷的宗教势力扩张。因此也就许多战役中形成了许多蔚然壮观的绞架。 撒克城便是其中之一。 这一场战役德玛西亚帝国投入了二十万军队、诺克萨斯投入了十七万军队,其中包括整支百叶花骑士团一共三千名帝国骑士、以及隶属于神圣教廷,平均水准至少是高阶骑士的一千名光明骑士团骑士。 将近四十万军队,一共有将近八十万人直接或间接加入这场即使在诺克萨斯历史上也很少有过的大规模战争。最终战斗以德玛西亚二十万荣耀军团损失过半,隐匿在撒克城的三百名暗夜猎手死亡殆尽的惨烈代价换得诺克萨斯将近十一万损失的代价结束了这场战役。 撒克城绞架绝对在许多掌控战斗节奏的将军以及那些隐藏在幕后冷眼旁观。指挥着战斗进度的政客出乎意料发生的事情。而引起这场事件的导火索竟然是因为一枚铁橡树勋章,准确来说是因为一个人的死亡。 百叶花骑士团佛朗思德! 当百叶花骑士团成员佛朗思德以生命为代价帮助奥古斯都拿下一名重要的铁橡树勋章后,望着那生命已经枯竭,即使晦涩黑暗的亡灵魔法师也不可能将之复活的佛朗思德后,奥古斯都安安静静陪到佛朗思德静静离开人世。 随后冷冷布局一切将德玛西亚帝国、诺克萨斯帝国在撒克城的驻军以及神圣教廷的力量迫入到一中无法转圜的余地,最终亲自点燃这场战争的导火索。 撒克城绞架这场战役中奥古斯都以即使诺克萨斯军队、神圣教廷骑士也都感觉心寒恐惧的手腕方式捞到了一枚铁橡树勋章一枚金鹰勋章还有一连串打破神圣教廷记录的信仰点。 指挥撒克城绞架这场至今都被瓦洛兰历史学家们津津乐道战役的百叶花骑士团团长希特勒以及隶属于神圣教廷光明骑士团长夏洛特在战役结束过神色有些复杂望着那位蹲在地上虔诚刻画上一个神圣教廷的圣十字架,双手合十平静念道着将死者送入天堂的经文的安详青年。 此刻此刻如果不知道青年身份的人绝对想不到这位青年便是在撒克城绞架中疯狂收割德玛西亚帝国军队头颅,在德玛西亚帝国、诺克萨斯帝国都着冷血屠夫、帝国清道夫称号奥古斯都。 希特勒、夏洛特都生出一种奥古斯都才是指挥撒克城绞架的将军念头。 ———— 眯着眼睛回忆起不愿意回忆的过去,奥古斯都轻叹了口气。凝视着艾希,柔声问道:“你愿意相信一位不择手段获得功勋的冷血屠夫许下的承诺吗?” 艾希微微一笑,第一次举动抱住奥古斯都,一张足矣让任何男人勾魂夺魄的精致面容上露出了一丝不符合寒冰射手部落首领气质的狡黠,眨着眼,轻声道:“我相信一名为亲人而不惜点燃德玛西亚与诺克萨西战火的骑士,当然这是一名聪明、英俊的骑士。” 奥古斯都瞥过头去,在胸口做了一个神圣帝国的教士礼节。声音平静而虔诚说道:“恭喜你艾希公主,你走进了奥古斯都晦涩的黑暗世界!” 一刹那间。艾希感觉黑暗包裹住了自己,眼前只有这位带着淡淡微笑的奥古斯都,艾希柔柔一笑,仅仅抱住了奥古斯都,也走进了奥古斯都的黑暗世界,用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艾希,这只是一场交易,一场交易而已,为了费雷尔卓德。” 奥古斯都轻轻一笑,一直以来紧绷的英俊面庞松弛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疲倦而却不愿休憩的面庞,伸手将别在胸口的铁橡树勋章摘下来放在表面上很平静,但身体已经出卖了自身的艾希公主,轻声道:“这是我提前付出的一部分报酬。”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生命的轨迹 第二十七章、生命的轨迹 屹立在冰雪覆盖的永冻苔原上,一栋寒冰射手标志性建筑内正发生着一件寒冰射手部落任何人想破脑袋都想不出的事情,他们心中伟大神圣的寒冰射手部落首领艾希公主正趟在一位男性身下发出一声声令任何男性都为之癫狂的婉转呻吟。简直就如同神圣圣洁的天使忽然遭到魔鬼的诱导向着世人展现出那完美无瑕的禁忌身躯。 艾希几乎虚脱如同一条离开水的咸鱼直挺挺躺在chuang上。望着身侧这位花费一个半小时不停亵渎玩弄自己纯洁的身躯以及在同时孜孜不倦不带任何重复性质说了一个半小时情话的男人,艾希有种看见魔鬼的错觉。 同时都已经虚脱没有任何力气的两人躺在同一张chuang上,但刚进行过鱼水之欢,对双方身体都有一个本质上飞跃提升的两人之间却有一条泾渭分明的线条。这条线条的成形或许因为艾希的最后坚持或许也是奥古斯都给予自己的最后防备。 给一个男人最大的威胁不是敌人,而是朋友!奥古斯都非常认同这句话,但奥古斯都却有一些不同的观点,对于自己来说,他最大的敌人不是对手而是喜欢上一个本不应该付出半点情感的女人,而这个女人随时都可能在你背后捅上一刀。 虽说艾希的身体精美绝伦,长相也没有任何值得挑剔,气质更是令许多诺克萨斯有着几百年蕴底的贵族家族培养出来的名媛贵女都为之叹为观止心悦臣服,面对这样一位chuang上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女人,奥古斯都却存着眼中的戒心,作为一位喜欢将危险性质研究提高到最大的悲观论者,艾希就如同潜伏在左右随时都可能反咬自己一口的毒蛇,对于这样的一位有着罕见武力,捏死自己如同轻松射杀一头猴子掌控寒冰射手权利的女人。奥古斯都没有任何理由不防备警惕? 当然征服这样一位被寒冰射手部落简直如同奉为神祗一样存在的女性也是奥古斯都跃跃欲试想办到的事情。 奥古斯都枕着双手没有看身侧这位已经被自己占为己有的艾希公主,抬头望着天花板。眼睛深邃而幽远,似对艾希言语又似喃喃自语道:“知道吗?包括你一共有两个女人改变了我的命运轨迹!” 对于奥古斯都,艾希保持着一份好奇,虽说手中已经有了奥古斯都无数彪悍的资料,但对于奥古斯都的印象也仅仅停留在:艰难往贵族阶级攀登的诺克萨斯骑士。 一位普通的诺克萨斯平民能够用短短六年时间成长到如今手中掌控百名有着中位骑士实力骑士团的奥古斯都已经算得上成就显著了,只不过这位在诺克萨斯有着巨大潜力的诺克萨斯英雄却被分配在永冻苔原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所有的潜力基本上全部葬送。 难道一向习惯提拔平民的诺克萨斯掌权者伯纳姆将军因为什么原因而放弃了这位圣战中表现出近乎耀眼,获得了三枚铁橡树勋章的诺克萨斯骑士??握着手中的分量不清的铁橡树勋章,艾希暗忖道。 旋即这个答案立刻被艾希否定。从她得到的一切资料中没有任何方面显示出这位呆在永冻苔原上保持手下骑士近乎于令伤亡的诺克萨斯骑士遭到了伯纳姆将军的放弃。否则当初奥古斯都也不会有资格在泊而珊庄园停顿了将近半个月时间,要知道泊而珊庄园昔日可是伯纳姆将军的居所。 也正是因为在理清了这些种种怀疑揣测后,才有了今天她现身奥古斯都的一幕!艾希自嘲一笑,喃喃自语:这是一场赌博,输了我只是输掉我的身体,而赢了我将得到和平安定的费雷尔卓德,值得! 伸手轻轻抱住艾希的肩膀,对于艾希那复杂神色没有安慰,叹了口气。道:“六年前,我还是一位普通的桫椤城居民的时候,一位站在魔法世界巅峰上的一位女人改变了我混吃等死的女人,让我明白了一句话:一个男人的成功必然伴随着仰视另一个强者的背影。但一个男人的伟大则必须要先征服一个伟大的女性。那是我看见她就明白我已经寻找到了我想征服的那位伟大的女性,因此我有什么理由不去征服他呢?但她处在的位置实在太高太远,因此我只能沿着她行走的道路吧一步步行走攀登,追赶她的足迹。在她驻足休息时候,一个不小心超越她!” 撇了撇身旁流露出微不可见的不屑表情寒冰射手部落首领,奥古斯都微微一笑道:“很可笑是吗?我也感觉可笑。但这的确是我奥古斯都的前半生!我在诺克萨斯与瓦洛兰圣战中如同一个疯子狂魔一样到处收割生命制造战争也几乎全部都是因为想尽快追赶上她的步伐,继而征服她。因此我在圣战中得到了从没有得到过的三枚沉甸甸的铁橡树勋章。当时我并不自豪,在埃古斯丁大教堂接受伯纳姆将军亲自的授勋仪式时我脑海中只在想一句话:她可停下脚步回头望着那山脚下如同蝼蚁一样不敢有任何停歇追赶她背影的男人吗?我自己给了一个否定的答案!” “你的人生充满了传奇色彩,但我现在发现你那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生覆盖上了一层悲凉的气氛!!可以告诉我她是谁吗?”原本打算不理会这个占有了自己身躯的混蛋,但听见这个混蛋没有任何政客性质吐露出来的言语,艾希忍不住开口说道,直白的言语中带上了一抹浓浓的讽刺意味。 奥古斯都摇了摇头,道:“她是谁并不重要,征服她成为一个强者一个伟大的男人是我最大的愿望但不是我的目的!我只是希望自己可以寻到一个让我前进的目标,虽然这个目标让我一直仰视我非常不甘心也非常累,不过若没有如此,又如何有你面前这位已经撬开了戒备森严贵族大门的奥古斯都的?” “因此呢?因此你想说什么?”艾希眼神冷漠望着奥古斯都,优雅的声音理智得令人发指。 奥古斯都又是一笑,他并不介意艾希那冷漠到骨子带着天生嘲讽性质的言语,实际上他承受过讥讽还少吗?可那些人呢或被奥古斯都以非常正道的理由送到了光荣的圣战战场或目瞪口呆敬畏的望着奥古斯都一步步成长至现今这个地步,当然还有一部分人继续以看小丑表演一样望着奥古斯都的荣耀之路。 “因此?因此我就是想向着已经是我奥古斯都女人的艾希公主。不要后悔将你圣洁的身体交给了一个手下只有一百名骑士的诺克萨斯骑士,因为我仰望的目标足够强大因此我行走的也将愈来愈远!”奥古斯都毫不客气搂住鏖战过后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艾希,两人紧紧合在一起。 这时候的奥古斯都将男人的优势发挥的一丝不苟。 略微挣扎了一下,不过发现无力反抗后艾希也没有再做没有任何意义的挣扎,感觉自己下体又被插进那熟悉而陌生的物件,艾希脸红了一下,但却口齿清晰的说道:“我又是如何改变你的命运轨迹?” 奥古斯都抱住这句绝美的肉体,并没有立刻如同野兽一般开始动作,而是自言自语道:“如果可以,我希望将来我能将她征服在我的胯~下!在她婉转呻吟的时候以从没有任何男人以居高临下眼神望着她:乐芙兰。你已经是我奥古斯都的女人了!” 艾希忽然瞪大双眼,望着奥古斯都。 乐芙兰,这个名字艾希可不陌生!在瓦洛兰大陆就算在偏僻的地区也知道黑色玫瑰这个主导了诺克萨斯旧贵族时代的神秘组织,而乐芙兰呢?便是这个组织的最高首领。 如今即使由强大不可一世的伯纳姆将军掌权,但已经在魔法世界道路上越走越远的诡术妖姬却以神祗俯视世人的眼神凝视着瓦洛兰大陆,依旧高不可攀,不可一世。 这个强大等同于神祗般存在的女人就是奥古斯都征服的目标?艾希望着奥古斯都,忽然发现开始小看了征服她身体的男人。 并不是每个男人都有勇气面对被世人顶礼膜拜的女人产生征服的念头。如诡术妖姬乐芙兰、昔日诺克萨斯的皇后凯瑟琳、主宰艾欧尼亚的强大女性艾瑞莉娅等。也并不是每个男人在对这些传奇女性产生了征服的念头后还能坚持不懈沿着这个方向前进努力。 而奥古斯都却做到了,一直坚持。面对这样的男性,艾希心中竟然生出了一丝从来没有过的波动。脑海中竟浮现而过一道这样的念头:或许我也将被这个男人征服! 念头一闪而逝! 奥古斯都抱住艾希那令他痴迷的身体,缓缓动了起来,将原本沉思中的艾希也惊醒。继而发出一声令艾希羞愤欲绝的呻吟声。 奥古斯都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意,轻声道:“如果说乐芙兰让我建立起向着强者道路不断攀登行走的轨迹,那亲爱的艾希公主你则让我原本需要十年甚至更长时间才能爬上诺克萨斯巅峰权位上的旅程缩短至五年甚至三年两年,因此艾希公主。你也成为了一位改变我命运轨迹的女人,就让奥古斯都报答你吧!” 说着,奥古斯都在这具令他爱不释手的女性躯体上运动得更加距离。 艾希强迫自己不发出那近乎等于臣服的呻吟声。 奥古斯都战斗力实在太变态了。刚才明明做了一个半小时,才休息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竟然又恢复了刚开始的精神。这真是一个魔鬼般的男人。 如果奥古斯都知道艾希此时此刻的想法,那绝对会嗤之以鼻,说出一句艾希羞红咒骂的言论:对于政客来说活得久点就能笑到最后,对于男人来说,在chuang上持久点,才能让女人保持忠贞,亲爱的艾希公主,现在的我能让你保持住你的忠贞吗 这绝对是艾希无论怎么回答都回答不出的问题。 男人和女人之间有感情叫保持忠贞,可男人和女人之间只有利益呢?这忠贞如何保持呢??奥古斯都选择了一个最简单的答案:随我一起去堕落吧! 命运的轨迹,一向只喜欢将话语说一半的奥古斯都还有一半话没有说出来:当你改变我命运轨迹的同时你的命运轨迹也已经因为我而改变,不是吗?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奥古斯都? 第二十八章、奥古斯都? 上帝创造出男人和女人就已经注定了男人和女人之间一定会发生一点什么事情!凭借这男人、女人之间的本能,他们寻找了这个事情或许说问题:征服! “男人征服了女人,女人便忠贞!女人征服了男人,那女人便放荡!”这句出自于陪伴着昔日红衣大主教海阁亚酥走进埃古斯丁大教堂的狼人公爵,这位以残暴,冷酷,桀骜不驯著称的公爵年轻的时候以风流放荡而著称,冷峻面庞下极富有大男子主义,据说这是他在征服了一位贵族名媛后脱口而出的粗劣言语。 随后这句言语传遍了诺克萨斯甚至附近的德玛西亚帝国。站在道德至高地位的德玛西亚帝国自然毫不客气对于诺克萨斯混乱的上流阶级进行嘲讽职责,而诺克萨斯的贵族近大部分人都暗自欣赏说出这句话的狼人公爵埃尔基洛。 奥古斯都以一头野猪横冲直撞的姿态,在伯纳姆将军打开贵族那扇封闭的死死的大门后,闯进了贵族世界!这位被绝大部分贵族厌恶甚至敬畏的青年人并非不懂得贵族世界的礼仪以及玩笑方式,至少在佛朗思德这个小贵族熏陶下,已经懂得研究贵族的生活习惯已经爱好,甚至许多在上流贵族中流传得非常广的言论,这位在贵族眼中的破坏者都非常清楚甚至说精通。 这句出自出埃尔基洛公爵的言论奥古斯都自然也清楚,当初在见到埃尔基洛公爵的时候奥古斯都会心一笑出了表示对埃尔基洛公爵礼节性质的尊敬也表示对这位桀骜不驯狼人公爵的欣赏。 他非常认同这位狼人公爵的看法,男人征服了女人,女人才会忠贞,而女人征服了男人,则会放荡!他与艾希两人之间的关系除了看得见的利益。还有征服。倘若他征服了艾希,艾希便会忠诚。至于艾希征服了他,那奥古斯都也相信这位寒冰射手部落的首领也不会放荡! 总之,这笔买卖无论如何,他奥古斯都都稳赚不赔。这是许多投资商业的银行家梦寐以求的局面。 起chuang后,艾希表现得非常平静。常人绝对不可能从艾希的神情上看出任何关于两人之间有私情的神色。就算奥古斯都在寒冰射手部落大声呼喊你们的艾希女王已经是我奥古斯都的女人了?也绝对不会有任何人相信,当然这句话说出后奥古斯都自然会被愤怒的寒冰射手部落男性同胞进行祭祀处理掉。 望着冷若冰霜的艾希,奥古斯都不有叹服每个女人都是天生的戏子名伶。 艾希离开国宾馆时,奥古斯都忍不住问了句:“为什么选择我呢?”艾希简单回答了一句:“你认为乌蒙拓跋有能力主宰蛮族部落吗?” 奥古斯都愣了愣,继而得意洋洋,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大笑说道:“如果蛮族之王泰达米尔知道未来的费雷尔卓德主宰者以这样的理由拒绝蛮族,那他一定会后悔没有亲自去永冻苔原一趟!” “你很有自信我就可以统一费雷尔卓德?”艾希望着这位纯粹利益但身体上却已经理不清关系的男人,冷声说道。 奥古斯都收敛了脸上那肆无忌惮的笑意伸手准备习惯性搂住艾希的蛮腰。艾希轻轻一闪躲开了奥古斯都的狼爪,奥古斯都讪讪一笑,响起现在是在chuang下,因此对着自己的脸就狠狠拍了一巴掌,随手双手放在背后,说道:“苦行僧部落、寒冰射手部落、冬爪部落以及无情北壁的熊人部落。这便是费雷尔卓德之上的全部力量!而我手中有蛮族和诺克萨斯两股力量,因此你说我能不有自信吗?” “蛮族?诺克萨斯?听上去到是好听,可你真掌控住这两股强大的力量了吗?这一点我不想与你争辩。只是你竟然知道熊人部落。这一点我表示好奇!” 奥古斯都微微一笑,道:“有蛮族这个永冻苔原的老对手在。这个不算什么秘密!熊人部落是影响你统一费雷尔卓德的最大因素!它们最大的可能便是与瑟庄妮的东爪部落联合在一起!不过按照熊人部落信奉和平的宗旨,至少现在不会!” 对熊人部落了解比奥古斯都要深刻得多的艾希,没有否认奥古斯都这句话!开口说道:“再逻辑严谨的言语在面对各种突发情况下也有许多看不见的纰漏。因此奥古斯都,我希望你并不是夸夸其谈而已,我需要得是实际的利益,也只有这样我才能给你需要的利益!因此你不用再将昨天分析过的言论再继续分析一遍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奥古斯都点了点头。说出了具体的计划:“我马上启程回到苦行僧部落,随后会去诺克萨斯!不过我希望我回来之前可以见到我们未来的费雷尔卓德女王能够完成已经定下的计划!” 艾希没有回应,奥古斯都已经习惯了艾希的这种态度,抬头望着东方,喃喃自语道:“诺克萨斯有几人还记得我奥古斯都呢??” 艾希敏锐捕捉那一瞬间奥古斯都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对奥古斯都从来就保持这一份警惕的艾希自然不会全然相信奥古斯都。她只不过相信诺克萨斯有着轻而易举毁灭费雷尔卓德的强大武力而已,而奥古斯都又何尝不是一枚她向诺克萨斯示好的棋子呢?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即使发生了肉体上的缠绵关系,但基本上保持着势均力敌的形式。或许奥古斯都占据一些优势,因为谁让奥古斯都是男性呢? 征服女性的身体便可以更快征服一位女性的灵魂!身体与灵魂的分离说奥古斯都可从来不相信。 当然,至于谁征服谁?这结果也就只有上帝才知道了!毕竟艾希也是奥古斯都的第一次! 奥古斯都并不喜欢带着面具,而艾希则是第一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摘掉他脸上面具的女人,也是现今唯一一名女性。带着不含任何政客性质的优雅笑容,奥古斯都冲着寒冰射手部落的主人微微一笑,道:“我希望费雷尔卓德成为我与伯纳姆将军进行谈判的筹码?艾希公主,你愿意给我这个权利吗?” 艾希望着这个并不厌恶但也绝对谈不上喜欢甚至谈不上有好感的男人,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女王姿态说道:“如何不可以呢?你奥古斯都不就是我艾希的男人吗?” 艾希眨巴着眼睛颇为俏皮纯真的望着奥古斯都。 在那一瞬间奥古斯都甚至有种立刻将这个女王范女孩范的女人压在身下蹂躏的冲动!当然这种冲动被奥古斯都那令人发指的理智压下,没有爆发出来。 奥古斯都走到艾希身前,用大骑士的实力伸手搂住了艾希的蛮腰,笑眯眯说道:“能够成为艾希公主的男人真是奥古斯都的荣幸,但奥古斯都还是希望艾希公主愿意当奥古斯都的女人!” 艾希好不怯懦,收敛了高贵冷艳的气质,一脸灿烂无邪的小说,眨了眨眼,偏着头,道:“当然可以啦,只要亲爱的奥古斯都能够帮助我统一费雷尔卓德,那艾希自然也就是你的女人!” 奥古斯都嘿嘿一笑,说道:“当然,这是我奥古斯都的使命!”随即,奥古斯都旋身离开。 离开瞬间奥古斯都脸上的笑容已经被冷笑取代,最近轻声自语道:“亲爱的艾希公主,你这是在玩火,一场熊熊大火!” 此时此刻倘若奥古斯都回过头也绝对会看见出一幅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的场景。刚才还柔情蜜意的艾希公主眼神冰冷望着奥古斯都,冷漠、平静,没有说任何话语,但眼神中已经吐出了一句话:“你不过是我的羔羊而已!” 真不愧是进行过鱼水之欢的夫妻啊! —————— 就在奥古斯都与艾希在进行利益上是商谈与灵魂上互相试探征服时,距离永冻苔原万里之遥的圣彼得城正展开一场奇诡绝伦的争斗。 而原因是因为一位奥古斯都非常熟悉的人:掌控诺克萨斯权柄者伯纳姆将军! 裴芬多城堡内诺克萨斯第二骑士德莱厄斯,继杜·克卡奥这位诺克萨斯军队军魂人物以外军队之中最具有权威也是实力最深不可测的诺克萨斯军人望着那位拄着拐杖,身材中等的五十几岁的中年人,开口了句令诺克萨斯上下都为之震惊的言语,道:“真难以置信以暴戾残酷闻名的伯纳姆将军竟然会对一位下一刻就可能摘下他头上王冠顺便摘下他脑袋的女人竟然如此仁慈?看来伯纳姆将军真已经老了!” 这句话如果被有心人传开,即使这位诺克萨斯第二骑士德莱厄斯在如何具有声望也逃脱不了伯纳姆将军的责罚报复。在诺克萨斯,伯纳姆将军便是无上权威,任何人不能逾越,也不敢去逾越! 那位安安静静坐在纹路美观的珮而叽萝古树制成的座位上,拄着拐杖的中年人,微微一笑,望着眼神中掩饰不住暴戾气息的德莱厄斯,轻声修饰道:“不是女人,是尊贵的绮丽丝·斯图亚特公主殿下!”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有一个 第二十九章、有一个 裴芬多城堡里一股寂静、凝重的气氛以着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与浓度扩张弥漫开来。德莱厄斯皱着眉头扫了一眼至今还保持优雅从容的策士统领斯维因,这位拄着拐杖,按照掌权者阶级的算法还算非常非常年轻政客的家伙。 轻轻敲了敲桌面,德莱厄斯冷声说道:“有什么区别吗?至少这位在诺克萨斯有着正统皇室头衔,拥有斯图亚特这个尊贵姓氏的女人正一步步走向她权利的巅峰,又有谁能阻止她的步伐?伯纳姆将军吗?呵,斯维因你以前说这句话我或许相信,但现在就算你说伯纳姆将军在丢去权利皇冠的时候侥幸没有丢掉那刻脑袋这句话也来得比伯纳姆会限制住绮丽丝·斯图亚特公主走向皇位的步伐来得可信!” 以优雅、冷静而著称,拥有着良好的政客内涵与军人风骨的斯维因淡淡一笑,喝了口来自罗菲蓝洲的烈酒,这种酒很少有贵族喜欢,基本上大部分贵族在喝过这种酒后基本上会说两个字:辣、烈!但斯维因却希望这种酒的味道,甚至近乎于一种病态的喜欢。 这种酒难道不就是我的人生的一种表现形式吗?有时候斯维因会如此想到。 “伯纳姆将军并不会阻止绮丽丝·斯图亚特公主殿下走向诺克萨斯皇室宝座,带上那闪闪发亮,象征着荣耀与权力的皇冠,就算在这时候绮丽丝·斯图亚特会摘掉他那颗智慧的脑袋,伯纳姆将军也不会做出任何阻拦!按照伯纳姆将军的话来说:权利这东西就如同一位美妙的情人,当你足够强壮的时候他会对你千依百顺,当你瘦骨如柴的时候,她会毫不犹豫将你踢开寻找其他的男人!以前我需要这个情人,现在我不需要了!”斯维因依旧保持着一贯语调,用磁性的声音一字一句。十分优雅简短的说道。 德莱厄斯厌恶的摇了摇头,冷笑道:“我并不懂你们政客的世界,我只想从你这里知道一件事情,伯纳姆将军的离去,绮丽丝公主的掌权是否会影响诺克萨斯这个庞大的帝国!我并不是你们这群走一步看三步的狗屁贵族,我只是一位诺克萨斯的军人。” 除开那位嚣张跋扈,性格古怪的伯纳姆将军,还没有谁能在斯维因面前如此跋扈言语,还是头一次听见德莱厄斯这番激进言论的斯维因微微一笑,并不生气。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道:“哦?德莱厄斯,如果绮丽丝·斯图亚特公主的掌权引起了诺克萨斯帝国的根基呢?” “那我会向伯纳姆将军一样杀掉尼古凯奇大帝一样,将这位斯图亚特皇室最后一位血脉绮丽丝公主殿下也结果掉!”德莱厄斯冷冷说道。 斯维因缓缓起身,望着德莱厄斯,轻声叹道:“真不愧是一位诺克萨斯帝国的军人,我斯维因以你为荣!只是可惜你永远也不可能坐到这件事情了!” 德莱厄斯没有说话,但已经抬头望着神色已经不像刚才那样自如,一张五十岁左右年纪的面庞忽然之间苍老了许多。斯维因抬头望着西方,也便是伯纳姆将军居住的圣彼得城堡,喃喃自语道:“谁能如天上的日月永恒不朽?我不知道,但伯纳姆将军!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可以做伯纳姆将军的对手。但他却有一个最大的敌人:时间!因此他朽去了。” 说道这里,德莱厄斯望见斯维因那一向自信的面庞忽然间无比颓废,双膝跪倒在地,小声呢喃道:“与神祗对抗这么多年。伯纳姆将军,您还是失败了吗?” 圣彼得城堡大门紧锁,在瓦洛兰大陆上自德玛西亚帝国嘉文二世时候就已经在位的伯纳姆将军不知道统治了诺克萨斯多少个年头。如今传言这位统治诺克萨斯帝国已经得到青春常驻,长生不死秘密的伯纳姆将军终于已经老了。 德莱厄斯望着斯维因,脸上第一次流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情绪,即使在当初德莱厄斯斩杀了胆小鬼长官也没有流露出过的震惊恐慌情绪,一双眼睛犀利的望着斯维因,似乎想从斯维因眼神中解读出自己需要的答案。 但结果却失败了。 德莱厄斯深深叹了口气,这位行事无忌,充斥着军人作风的诺克萨斯帝国第二骑士,有着圣棺骑士的德莱厄斯单膝跪倒在地上,望着璀璨的太阳,喃喃自语道:“您只是输给了神祗,伯纳姆将军!” —————— 圣彼得城堡内保持着一贯的宁静,不同于一般贵族优雅的精致生活。伯纳姆将军的生活简单却也忙碌,三十年前他就从不参加狩、晚宴之类的活动,基本上他都将这些时间用在了查看诺克萨斯居民的生活情况,亲自到田地里种植小麦,去慰问帝国一些心兴起的行业银行家、金融家的情况。 用许多老牌贵族的话来说,出生古老的五大家族之一的达克威尔家族的伯纳姆将军是一位最不像贵族的尊贵贵族!也正是在这位看上去永远只有五十几岁年纪,青春永驻的老人带领下,军事上、经济上、建设上、文化上一步步提升! 即使德玛西亚帝国,古老的艾维尼亚帝国都忍不住感叹这位诺克萨斯掌权者的雄才大略!如今的诺克萨斯比起以往不知强盛了多少倍,以前的诺克萨斯可不能如现今的诺克萨斯一样肆无忌惮向着大陆发动如此大规模,长达三年的圣战。 伯纳姆却做到了。 ———— “培根家族、索拉奥特家族、康斯坦丁家族的人都应当已经跳起来欢呼了吧!这个老不死的伯纳姆终于走到了暮年了,绮丽丝公主殿下来了,旧贵族时代到来了!”一间装饰非常简单的房间内,伯纳姆望着东方商人那里弄来的象棋游戏,走了一步,抬头微笑望着对面那位一袭黑色长袍,充满了晦涩与神秘气息的中年男人。 望着面前这位男人,伯纳姆忍不住轻叹了声。当初正是他将这位当时还是一副老者模样的中年男人请进诺克萨斯才铸就了如今的诺克萨斯辉煌。 至今伯纳姆还记得当初见到这个男人时候。男人轻声吐出的一句话:“诺克萨斯并不缺乏强大的武力,唯一缺少一种信仰!伯纳姆将军,我可以给诺克萨斯需要的信仰,铸就比昔日怒瑞玛更强大的神圣帝国!” 这句话只有狂妄或自信的人才能说出,伯纳姆从这个男人眼神中看到得并非狂妄,而是浩瀚深邃的眼神,那眼神似乎可以洞穿一切,达到时间彼岸。 因此才有了后来的第二次见面。 圣彼得城这位一路上对伯纳姆的礼遇保持沉默如金的年迈修饰望着伯纳姆问道:“达克威尔将军,您需要什么?” 本名达克威尔·伯纳姆的诺克萨斯掌权者微笑回答道:“瓦洛兰大陆,修士。你能给我吗?” 修士又问道:“达克威尔将军,你能给我什么?” 达克威尔·伯纳姆将军回答了一句日后在瓦洛兰大陆广为流传的言语:“若瓦洛兰大陆是诺克萨斯的,那教皇的权杖是你;若诺克萨斯属于瓦洛兰,那圣事厅属于你。” 修士古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轻声道:“如你所愿,伯纳姆将军,请称呼我为教皇阁下!” 这段在瓦洛兰大陆上广为流传,被德玛西亚、艾欧尼亚、艾卡西亚、祖安等帝国史学界被称做“巨人崛起”的开端。 修士,也便是如今拜占奥神圣教廷教皇耶奥修罗望着这位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的老伙伴叹了口气。道:“这难道不就是你想看见的吗?达克威尔!只是我不愿意看见被你一手带大的绮丽丝·斯图亚特公主殿下摘下你头上皇冠的同时,摘下你的脑袋!” 世人都知道达克威尔·伯纳姆将军是帝国五大掌权家族达克威尔家族的一群!而起还是上流阶级非常常见的私生子,甚至在伯纳姆将军掌权后三年都没有人知道伯纳姆将军便是属于达克威尔家族。 也便是达克威尔·伯纳姆将军在以雷霆手段将当时名列帝国五大家族之一的罗桐柴尔德家族、康德斯坦家族从掌权贵族家族中除名后,达克威尔家族忽然调转争对伯纳姆的枪口以那令人匪夷所思的支持态度支持达克威尔·伯纳姆将军的决议。众人才知道这个姓伯纳姆的诺克萨斯掌权者原来便是达克威尔家族的一员。 只不过自上个世纪伯纳姆掌权之初便没有承认自己属于达克威尔家族,至今他的性命是达克威尔·伯纳姆而不是伯纳姆·达克威尔! 一直以来这便是达克威尔家族那位早已经死去的沃克·达克威尔最大的遗憾:明明有一个帮助家族走向辉煌的子嗣,但却并不属于家族! 这位年纪看上去依旧在五十岁左右,但真实年纪已经很老迈了。八十岁,九十岁,亦或者一百岁。没有人知道这位一直坚持用伯纳姆这个低贱姓氏名字的老人有多少年纪,正如许多人不知道艾欧尼亚的伊丽莎白女王为何可以轻而易举家族诸位皇冠家族成员为艾欧尼亚效力一样。 其真正名字应当是伯纳姆·达克威尔的老者缓缓站起身,拄着一根和斯维因手中那根颜色不同的暗红色手杖,瞥了一眼耶奥修罗这位三十年前一直帮助自己建立起无与伦比辉煌诺克萨斯的老朋友,轻声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愿意绮丽丝摘掉我头上象征荣耀与权力皇冠的同时摘掉我的脑袋,但我更不愿意看见一个已经去见上帝的老人阻拦住诺克萨斯前进的步伐!如果没有诺克萨斯帝国斯图亚特皇室叛逆达克威尔·伯纳姆的出现,又怎么有斯维因、绮丽丝、锐雯、卡特琳娜、屋大维、奥古斯都等人的崛起了?” “瓦洛兰属于诺克萨斯的这个愿望我是已经不可能实现了,但我却希望我的继承人绮丽丝公主殿下以及你这位还能活上三四十年的耶奥修罗能够帮我见证这一切!” 声音顿了顿,伯纳姆走到城堡前,望着那一望无际的草地,眼中回忆着自己并不短暂的精彩人生,喃喃自语道:“太久太久没有想起过你们了,几乎久得我都快忘记你们了!但我相信你们不会怪我的,因为你们也希望诺克萨斯神圣不朽,海伦·伯纳姆、艾瑞特·兰开斯特。” 一侧,唯一知道这两个名字的教皇耶奥修罗深深叹了口气,海伦·伯纳姆,那位被沃克·达克威尔抛弃的女人,也便是达克威尔·伯纳姆的母亲!而艾瑞特·兰开斯特则是伯纳姆年轻时候的爱人,只是跟随这一个伟大男人的平凡女人最终没有陪着这个伟大的男人走向人生中的巅峰,而是陨落在罗桐柴尔德、康德斯坦、达克威尔三个根深蒂固的古老家族手中。 而伯纳姆的雷霆之怒便是因为这位早就已经被三个家族遗忘了的平凡女人。罗桐柴尔德、康德斯坦的落寞便是因为这个原因。 “一个伟大的男人将一生奉献给诺克萨斯的崛起,而他的心中只有两个平凡女人海伦·伯纳姆、凯瑞特·兰开斯特,已经装满了,再也容不下来!谁能告诉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伟大而可怜的男人吗?如果有我愿意帮这个幸运的家伙带上诺克萨斯帝国的皇冠!”此刻耶奥修罗一点也不像一位站在神圣教廷精神世界的教皇,而是如同一位普通的老者嘘唏长叹道。 沉思的伯纳姆猛然回头,露出了一位微笑,轻声回道:“或许有一个,奥古斯都!一位被我遗忘在费雷尔卓德的小家伙!”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绮丽丝·斯图亚特公主殿下 第三十章、绮丽丝·斯图亚特公主殿下 “奥古斯都?”拜占奥教廷教皇耶奥修罗显然没有听过这个年轻人的名字。实际上奥古斯都与耶奥修罗这位站在权利与精神世界巅峰的教皇距离也实在太远了,这其中的距离不是一步两步也不是一年两年可以跨越得了的,这需要无数年的积累厚积薄发,至于是否能够爬到耶奥修罗这个位置那就看上帝是否眷顾、诺克萨斯帝国未来的掌权者是否认可了。 伯纳姆微微一笑,感叹道:“这个在诺克萨斯军队中并不起眼的诺克萨斯骑士却在三年圣战中连续三年拿到了三枚铁橡树勋章。这位在拜占奥教廷中并不起眼的虔诚教徒却在撒克城绞架中拿到了破记录的信仰点,因此对于这样一位表现出色的平民骑士,我也就唯有将他丢进费雷尔卓德了!” 撒克城绞架,对于这个拜占奥教廷引为重大事件的事情耶奥修罗曾听过几位红衣大主教提起过。只不过却没有想到在撒克城绞架中攥取破了圣事厅记录信仰点的人便是这位奥古斯都,更没有想到自己这位老朋友对于这个平民出生的奥古斯都竟然如此重视。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达克威尔·伯纳姆!这位掌控诺克萨斯权柄近半个世界的老人非常喜欢将一些非常重视认为非常有潜力的青年丢到偏远的地区历练战斗,如大陆上最凶险的库莽古森林,如永冻平原,如与德玛西亚帝国交界的风暴平原等地域。 同样获得了铁橡树勋章,与奥古斯都同样在圣战表现出色的屋大维便被派遣到凶险的库莽古森林,库莽古森林可是昔日桫椤城城主厄加特都惨败过的险恶地域。 而奥古斯都则被派遣至伯纳姆最为忌惮的费雷尔卓德,可以见伯纳姆对奥古斯都的重视。 曾经伯纳姆的一句话令耶奥修罗印象最深:“诺克萨斯从来不缺潜力无穷的年轻人,只是缺少可以扛起诺克萨斯重担的顶梁柱。” 没有等耶奥修罗开始询问伯纳姆便微笑说出了理由:“我之所有重视奥古斯都并不是因为奥古斯都有着惊人的潜力,虽然我在他身上耗费的时间仅仅次于绮丽丝公主殿下!只不过我真正重视他的原因是因为他和我说过的一句话:一个男人的成功必然伴随着仰视另一个强者的背影。但一个男人的伟大则必须要先征服一个伟大的女性。” 耶奥修罗皱了皱眉,并没有附和着伯纳姆开口大笑,以一贯冷静的思维思考说道:“我记得这句话是出自于艾欧尼亚的一个皇冠家族。” 伯纳姆点了点头,回头含笑拍了拍自己这位老友,轻声笑道:“耶奥修罗,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因为他想征服的那位女人就是站在魔法世界巅峰上当之无愧的女皇甚至可以称为神祗的女人乐芙兰,呵呵,因此我将他遗忘在永冻苔原上时许下了一个承诺,费雷尔卓德便是奥古斯都你的领地。前提条件便是你能征服哪里!” 顿了顿,伯纳姆望着东方,叹道:“或许奥古斯都会如那位曾在圣彼得城惊鸿一现的蛮族大祭司提斯坦丁一样默默无闻,但我更相信奥古斯都会给我带来一份惊喜!” 耶奥修罗微微一愣,或许是时间将那个人的事迹埋藏得太深了,又或许耶奥修罗故意遗忘了那个名叫乐芙兰的女人,一时间耶奥修罗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当反应过来时这位在伯纳姆面前表现平静淡然在信徒面前永远神圣强大的教皇阁下当即不合贵族风范也绝对不符合教皇身份的瞪大了双眼,一双充斥着讶然神色的深邃眼眸中隐藏着一丝掩饰不住的雀跃。 “伯纳姆。你是说奥古斯都见过了乐芙兰?” 伯纳姆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唯有在小孩身上才有的纯真,摇了摇头,摊开手道:“谁知道?或许奥古斯都这个小家伙不知在哪里看到了乐芙兰的图像或雕塑。因此下了征服的决心了呢?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幸运也同样不幸的小家伙曾经在哪里见过乐芙兰,这位让我们这群男人一直不甘心却又不得不抬头仰视的女人!” 没有那个男人愿意仰视一个女人,就算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平民甚至男性奴隶都不愿意以仰视的目光去望着异性。男性的心中天生就富有一种征服的野望,正如已经破落的罗桐柴尔德家族流传出的一句言语一般:“男人天生就习惯于让女人仰视他们。而非仰视星空,这个本能可能会被贫寒的身世艰苦的生活消磨,也有可能被糟糕的贵族教育衣食无忧的奢侈生活掩埋!” 即使一个低贱的男性奴隶也都生者一颗高高在上让女人仰视的灵魂。何况伯纳姆、耶奥修罗这样两位在瓦洛兰大陆上已经可以翻云覆雨的大人物呢? 但却有一个女人却站在云端上。在伯纳姆、耶奥修罗等人一步步往上攀登到山顶俯视众生时脑海中会条件反射性质的响起在那山巅之上的云端有一位女性正以神祗般冷漠的眼神俯视他们,而他们则仰视这位伟大的女性。 耶奥修罗眼神古怪扫了一眼伯纳姆,抬了抬手移了棋盘上的一步卒子,前进,轻声说道:“伯纳姆,我并不会改变我的原则,因此我绝对不会帮助奥古斯都!” 伯纳姆淡淡一笑,自顾自含笑说道:“帮助他?我的教皇阁下,我可从没有这个念头,我只是希望你帮助记住这个可能陨落在费雷尔卓德默默无闻或在瓦洛兰大陆上绽放出万丈光芒的小家伙,看他是否可以征服那位站在魔法世界最巅峰的女人诡术妖姬乐芙兰!这便是我唯一的心愿!” 望着面前这位从来没有如此健谈的老朋友伯纳姆,耶奥修罗沉默不语,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自问道:难道这就是生命走到尽头时候的过程吗?如果是,那久早点结束吧!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得是等待死亡! 还不是拜占奥教廷教皇前耶奥修罗就见证过了太多的悲欢离合,人世间的喜怒哀乐、瘟疫等等种种事情。他如同一名苦修士从艾欧尼亚出发最后跨越海洋,从费雷尔卓德再度出发,经过卡西尼亚、德玛西亚、宏伟屏障,巨石峰等等地方最终回到诺克萨斯。 不过即使如此,已经是教皇的耶奥修罗依旧摆脱不了人类应当有的情感,因此也不愿意面对这位诺克萨斯唯一的老朋友的离去。 原本伯纳姆可以将自己的权位交托给帝国五大家族之一的达克威尔家族,这样诺克萨斯照旧可以在达克威尔家族手中发扬光大,而伯纳姆便可安稳长眠去见上帝。可惜因为两个女人,伯纳姆不可能将诺克萨斯的权柄交给达克威尔家族,因此才演变成绮丽丝·斯图亚特公主殿下再度掌控住诺克萨斯局面。 这一切都在伯纳姆的计划意愿中进行着。 只有一件事情并不在伯纳姆将军的掌控中,那便是绮丽丝·斯图亚特公主殿下在摘下他头上皇冠时会不会顺便摘下他的脑袋,而伯纳姆的希望竟然是不可思议的摘下。 随后这位诺克萨斯精神世界的皇帝与诺克萨斯俗世掌权者又谈了半个小时,这期间没有谈论什么太特别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有些琐碎小事与回忆,最终伯纳姆赶人了,开口道:“耶奥修罗,我想试试可不可以回忆起她们的样子?就算回忆不起来,我至少也努力过,她们应当不会怪我吧!”声音中带着一份忐忑。 她们,还有谁呢?海伦·伯纳姆,艾瑞特·兰开斯特! 从没有见过这位在政治上叱咤风云的老友有如此情绪的耶奥修罗无喜无悲,平静的离开了圣彼得城堡,给予这位老人最后的时间。 坐在窗前,伯纳姆陷入了艰难但有甜蜜的回忆中。 ———— 才走出圣彼得城堡,耶奥修罗就被一袭华贵公主服的绮丽丝·斯图亚特公主殿下喊住。 耶奥修罗停下脚步,微微弯腰,微笑望着诺克萨斯身份最尊贵的女人,轻声道:“绮丽丝公主殿下有事吗?” 绮丽丝·斯图亚特握着马鞭,骑着一匹高大的惠尔特纯种马,并不理会面前这位教皇阁下可以摆出来的生疏,笑眯眯望着耶奥修罗,如同一个虔诚的信徒下马站在耶奥修罗面前,开口道:“瓦洛兰是诺克萨斯的,我希望完成伯纳姆将军的心愿,尊敬的教皇阁下,你愿意帮助我吗?” 耶奥修罗心中轻叹声,对这位长相甜美的公主殿下微微一笑,开口道:“当然!绮丽丝公主殿下,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绮丽丝挥了挥手中价值不菲的马鞭,灿烂笑道:“当然可以!” 耶奥修罗沉吟了一会儿,尽量保持平静的语气开口说道:“伯纳姆将军已经老了!” 绮丽丝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抬头望着那和她关系复杂微妙的圣彼得城堡,轻声叹道:“是啊,强大的伯纳姆将军已经老了。” 耶奥修罗向着绮丽丝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开。 走出圣彼得城堡,被理智支撑着一步都没有停滞离开圣彼得城堡的耶奥修罗终于忍不住停下回头,望着那宏伟沧桑的圣彼得城堡,做了一个非常一丝不苟的宗教祝福礼节,开口道:“伯纳姆,一路走好!”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一束紫曜花 第三十一章、一束紫曜花 惠尔特纯种~马几乎是公认的可以算所有马的祖先的存在。基本上这样一匹马匹至少需要七八个仆人一丝不苟接应完成各项驯养工作,在保持惠尔特马不丧失野性的同时又能温驯为主人驱使。 对于骑马狩猎、贵族晚宴之类东西并无兴趣的伯纳姆将军自然不会费尽心机训练出这样一匹耗费大量财力又没有什么特殊用途的马匹,这对于金钱上面富裕但近乎吝啬的伯纳姆将军来说简直是一件不能容许的事情,用伯纳姆自己的话来说:“宁愿将贵族之间没有任何价值的娱乐费用去购买一群甘心为诺克萨斯当战场炮灰的奴隶,这样的交易来得有价值得多。” 但这匹惠尔特纯种~马却在伯纳姆的眼皮子底下由诺克萨斯身份最特殊的绮丽丝·斯图亚特公主殿下一手训练出来的,每次望着绮丽丝公主殿下骑着这匹绮丽丝亲手训练出来耐力非常好,速度又惊人快的惠尔特大马,伯纳姆就会不由自主微微弯腰向着这位明面上拥有最高贵身份的公主殿下作出一个一丝不苟的贵族礼仪,满脸灿烂的笑容。 普通马匹的训练就已经是一件即使健壮的成年男性都感觉繁琐困难疲惫的事情,何况是以桀骜不驯出了名的纯种~马祖先惠尔特大马?用驯马师一句非常通俗的话语来说:宁愿驯养十头普通的马匹,也不想去驯养一头暴躁易怒的惠尔特大马! 可以从这句非常粗俗的言语中看出驯马师对于惠尔特大马讳莫如深!因此一般驯养惠尔特大马基本上都会与驯马师的伤亡挂钩,就算是驯马技术非常杰出的驯马师也不敢保证不会被喜怒无常暴躁易怒的惠尔特大马给踩伤甚至死亡。 但就是这样一位有着诺克萨斯最高贵身份的公主殿下将那匹惠尔特大马中算得上脾气暴躁中佼佼者的惠尔特大马——白莲成功驯服? 这意味着什么呢?一位可以成功驯服就算七八位优秀驯马师联合起来都无法百分之百驯服的惠尔特大马的绮丽丝公主殿下难道真就是那位脸上挂着甜甜笑容,一脸天真无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吗? 显然伯纳姆早就已经有了答案! 牵着那匹劣迹斑斑有着咬伤踩死一名驯马师,三位健壮成年奴隶的惠尔特大马——白莲!这匹劣迹斑斑的惠尔特大马被绮丽丝那双与柔润细滑绝缘的手牵着,表现得非常温驯,简直就如同一头老实的绵羊。 在圣彼得城堡前那旷阔的草地上走了一群,拾起一朵非常普通并不起眼的花朵——紫曜花。这种花朵在帝国随处可见。生活的地域遍布瓦洛兰大陆上下,除开极度冰冷的永冻苔原以及那荒无人烟,干燥无匹的恕瑞玛沙漠以外都有分布,代表着不屈、灿烂的紫曜花是伯纳姆最喜欢的一种鲜花。 只是有些可笑或者说世事无常,紫曜花这种即使普通平民看见了都不会停下脚步留意的鲜花却是诺克萨斯贵族的上流掌权阶级的一个家族的徽章。 罗桐柴尔德家族的徽章便是紫曜花。 罗桐柴尔德家族的历史实在太久远了,历史也实在太辉煌了!历史上罗桐柴尔德家族出现过叱咤风云的将军,优秀的政客、强悍的屠龙勇士,这个建立之初就以低贱贫困闻名的家族以紫曜花作为家族徽章,用自己性命三次救下诺克萨斯大帝的第一位祖先带给子孙数不尽权利与荣耀的同时,留下了一句话:“敌人不死。紫曜花不灭!” 这位才学不高,出生铁匠,极度具有危机意识的平民希望的并不是罗桐柴尔德家族可以在他的手中传播下去,而是警告罗桐柴尔德家族的子孙永远不要低估隐藏在黑暗中唯有在你放松警惕时候才会露出复仇不洁獠牙的敌人,以免罗桐柴尔德家族灭亡。 深深吸了一口散发着淡淡香气的紫曜花,绮丽丝抬头望着坐在城堡窗户前,双手握住暗红色拐杖的伯纳姆,将本身就没有什么特别味道的紫曜花再度放在鼻子前狠狠闻了一口,轻声自语道:“敌人不死。紫曜花不灭,伯纳姆将军你喜欢紫曜花的原因难道不正是因为这一点吗?如今你还有敌人吗?如果有我会帮你解决他!” 忽然,绮丽丝挥动马鞭狠狠抽了身侧的白莲,白莲吃痛离开恢复马匹应当有的本性。调转马头就往回跑,原本就没有打算紧握缰绳的绮丽丝自然也就顺理成章让这匹在她眼中只能算做一个玩具的珍贵玩具肆无忌惮在城堡四周愚蠢没有任何目的的飞奔。 而绮丽丝则握着马鞭,左手拿着紫曜花一步步走进了圣彼得城堡。 —————— 根据回忆,吃力的勾勒着脑海中那两位非常重要的女性。伯纳姆那已经苍老的面庞上更是堆积起了一层层细汗,这一幕倘若让曾与伯纳姆相处过的上流贵族看见定会表示不可思议,这位在任何时候都表现得如同暴君一样的伯纳姆将军身上竟然会流露出如此焦急、不安的情绪。 而且竟然是为了两个女人? “伯纳姆将军!”伯纳姆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那支紧紧握在手中的石笔也开始颤抖起来,听见这声柔和动听的声音,砰的一声,手中坚硬的石笔砰的一声断成了两截,望着石块上那仅仅只勾勒出衣角,但可以看出其不凡的两个女人,怔怔出神。 放下手中因为过于用力被自己折断的石笔,回头望着一身华贵公主服手中握着一束紫曜花的绮丽丝·斯图亚特公主殿下,缓缓站起身,一日既往做了一个一丝不苟的宫廷礼仪,皱巴巴的面庞上溢出了一丝醉人的愉快笑容,轻声道:“终于是到了摊牌的时候了吗?绮丽丝·斯图亚特公主殿下!我真是期待你以及你的父王尼古凯奇大帝留给我了什么惊喜!” 恭敬的礼仪下,言语却一点也不恭敬,随意性质浓重。到达伯纳姆这种地步的人对于任何人的恭敬都只不过是礼节上的事情,已经通知了诺克萨斯半个多世界的男人这个世界上除开神祗还有什么值得他敬畏的存在呢? 绮丽丝微微一笑,走到伯纳姆面前,伸手递出了那束灿烂盛开的紫曜花,微笑道:“送给你,伯纳姆将军!” 望着手中的紫曜花,伯纳姆怔怔出神。刚才争对绮丽丝表现出来的空前压迫气势也在这一瞬间彷佛间被掏空一样,化作乌有。 这位人生即将走到尽头的枭雄仔细凝视着绮丽丝,露出了一个从没有在人前表现出来的疲倦笑容,随手将手中的紫曜花放在那仅仅只勾勒出衣角的沙画上,回身坐了下来,并不理会站在身后的绮丽丝,喃喃自语道:“终于还是没有回忆起你们的面容,母亲、艾瑞特,我来了!” 站在伯纳姆身后,绮丽丝·斯图亚特身躯站立笔直,默默望着这位油尽灯枯的老人,沉默的送这位老人最后一程。良久,房间宁静,这位跋扈嚣张的老人安安静静永永远远合上了那双令诺克萨斯五大家族都为颤抖,令千万诺克萨斯居民为之狂热,为之顶礼膜拜的眼睛。 绮丽丝弯下了那曾经弯下了不知多少次腰,而这一次却前所未有的真诚,口中呢喃道:“尊敬的达克威尔·伯纳姆将军,一路走好!” 两行泪洒落在地上。 再次抬起头,绮丽丝·斯图亚特这位尼古凯奇大帝唯一子嗣,诺克萨斯皇室唯一血统的公主殿下露出了一个灿烂笑脸。 几天前,伯纳姆将绮丽丝·斯图亚特喊进房间,说了一句简单但却足矣影响诺克萨斯政坛的话语:“你有一个机会,绮丽丝公主殿下!把握住这个机会,你就有机会象征掌控诺克萨斯权柄的皇冠!” 绮丽丝神色平静,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平日的纯真,理智冷静开口道:“伯纳姆将军,什么机会!” 伯纳姆微笑从花瓶内抽出一根紫曜花,递给绮丽丝,开口道:“说出我为什么喜欢紫曜花的原因,我将诺克萨斯的皇冠还给你斯图亚特皇室!” 随后也就发生了今日的事情。 其实哪里需要绮丽丝说出为什么他喜欢紫曜花啊?伯纳姆曾对绮丽丝提起过为什么喜欢紫曜花的原因。而绮丽丝正好记住了,才有了刚才那非常平静权利交接的一幕。 “能够记住仇人的一言一语,这样的皇室领导下的诺克萨斯如何不会走上辉煌呢??伯纳姆将军,这才是你出这个决定的原因吧!”绮丽丝第一次主动抱着这位一直令他仰望、仇恨的身躯,绮丽丝喃喃自语道。 身躯已经冰冷,一位主宰了瓦洛兰大陆半个多世纪的枭雄带着一副还没有勾勒完成的沙画在微笑中长眠于世。 —————— 裴多芬城堡,政坛上叱咤风云的斯维因,军队中一言九鼎的德莱厄斯齐齐将视线望向圣彼得城堡,斯维因轻声叹道:“新的时代来了!”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姗姗来迟 第三十二章、姗姗来迟 “你们对于费雷尔卓德的了解应当远胜于我这位初来乍到诺克萨斯军人!费雷尔卓德总体来说分为三类,射手、战士、魔法师!寒冰射手部落主题便是射手,瑟庄妮的冬爪部落主体则是战士,至于苦行僧部落主体则是强大的魔法师!尤其是掌控如今舞之冰僧苦行僧部落的首领丽桑卓公主殿下则更是有着至少五瓣郁金香徽章大魔法师实力的强者!”奥古斯都并不吝啬言语上向着这群志同道合的蛮族同伴对丽桑卓进行称赞。 至于乌蒙拓跋是否选择帮助丽桑卓这可就不是他奥古斯都的事情,对于奥古斯都来说利益永远摆在第一位的。当然如果这利益足够他放弃蛮族那他也会毫不犹豫踢上一脚。只不过现在还有什么利益能够收买得了奥古斯都呢? 艾希没有阻拦更没有太多挽留,让奥古斯都、阿利斯塔以及乌蒙拓跋率领的蛮族勇士平安离开寒冰射手部落的领地,用了将近两天的时间,奥古斯都等人长途跋涉穿过了寒冰射手部落的领地,抵达了苦行僧部落。 寒冰射手部落与苦行僧部落交界地一身蓝白色长裙的丽桑卓站在一座山峰上平静的注视着寒冰射手部落,望见奥古斯都一行人出现后,丽桑卓脸上勾起了一丝绝美的笑容,轻声道:“你终于来了,奥古斯都!” 乌蒙拓跋问了奥古斯都一声,他们是苦行僧部落吗?奥古斯都指着那山巅上的女人,干脆回答道:“她就是我们千里迢迢希望见到的丽桑卓公主殿下!” 随后一马当先,向着丽桑卓等人而去。不同与乌蒙拓跋等人的惊讶,对于丽桑卓出现在这里奥古斯都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实际上来说丽桑卓能出现在这里本就是奥古斯都脑海中盘算的。 在离开可可西里平原前,奥古斯都就派遣那位出生艾欧尼亚,信奉均衡教派的高级骑士霍楠回到苦行僧部落向着丽桑卓说明他们的情况。以霍楠的智慧与实力。自然可以安全回到苦行僧部落,而丽桑卓这位阴谋诡计宗师级人物权衡利弊之下自然不会因为奥古斯都而出现在寒冰射手部落活着瑟庄妮的冬爪部落领域,更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奥古斯都与寒冰射手部落或冬爪部落开战! 因此最大可能为了表示诚心,丽桑卓会出现在寒冰射手部落与苦行僧部落领域的交线! 对于这一点奥古斯都并没有厌恶或憎恨,只不过失望的确还有有一点!毕竟与这样的合作伙伴在一起,基本上就等于将胜利天平的一半放在敌人身上,至于是否胜利看上帝是否眷顾了! 可奥古斯都可不是那种以上帝为中心的虔诚信徒。这也是奥古斯都走到寒冰射手部落,为何与寒冰射手部落的首领艾希轻易达成协议的原因! 瞥了一眼身后的蛮族勇士,嘴角勾起一道微不可查的笑意,心中喃喃自语道:“伟大的蛮族勇士。你们会如何选择呢??” —————— 一匹黑色的大马如同一根穿云箭向着奥古斯都冲来,马出现在奥古斯都大约二十米方向,随后停了下来,马上的骑士小跑出现在奥古斯都面前,露出招牌式的灿烂笑容望着奥古斯都,笑眯眯道:“我就知道奥古斯都大人不会抛弃我们的!” 奥古斯都踢了那位骑士团内唯一言谈无忌的青年骑士,但并没有驻足,骑着马匹向着丽桑卓站立的那座小山巅而去。 望见向着自己走来的奥古斯都,丽桑卓脸上流露出一丝诚恳的微笑。说道:“我并不想给自己解释什么,实际上我并不会因为诺克萨斯骑士与蛮族勇士而成为寒冰射手部落与冬爪部落共同的对手!如今的苦行僧部落还没有那样的实力!” 奥古斯都微微一笑,表示非常理解说道:“换着是我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得罪寒冰射手部落与东爪部落,只不过亲爱的丽桑卓公主。我可是经过九死一生才带着我们的盟友回到苦行僧部落,你应当如何感谢我呢?” 丽桑卓微微愣了一下,一双眼睛有些怪异扫了奥古斯都一眼,显然有些不习惯奥古斯都这轻佻的言语。近乎于调戏的论调。但立刻丽桑卓就露出了一个含蓄的微笑,流露出足矣令任何男人为之沉醉的知性气质,道:“这个就应当问奥古斯都你自己了。这分寸唯有你才好掌控,不是吗?” 才破掉处男身份的奥古斯都吞了口口水,深深吸了口气。不得不承认刚才即使他也有种立刻铺上那窈窕玲珑身段上的冲动。并不是说丽桑卓比艾希美丽,只是刚才丽桑卓表现出来的那股气质即使是任何男人都抗拒不了。 奥古斯都微笑望着丽桑卓身前走了几步,丽桑卓已经可以感觉到奥古斯都身上那股浓浓的阳刚气息。以前丽桑卓并不是没有与奥古斯都这样近距离接近,只不过当时丽桑卓的身份只不过是奥古斯都的女仆而已,因此这样也无可厚非。如今这种熟悉的场景再一次出现在丽桑卓的心里,丽桑卓有种被亵渎践踏的感觉。 我可是苦行僧部落的首领?望着似居高临下而至的奥古斯都,丽桑卓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这个念头。良好的修养,恬静的气质亦或许包含着强者的尊严,丽桑卓睁大眼睛,保持着淡淡的微笑望着想着自己贴近的奥古斯都。 奥古斯都嘴角勾起一丝丽桑卓非常熟悉的微笑,那是一种猎人见到猎物时候的欣喜,当初还在他是奥古斯都女仆的时候,奥古斯都就曾几次对着丽桑卓流露出过这样的微笑。 丽桑卓的心不由自主跳快了起来。 走到丽桑卓面前,奥古斯都也不懂什么叫客气,十分放肆的牵起丽桑卓那柔若无骨的左手。不同于艾希那与柔嫩无缘的手掌,丽桑卓的手好像每天被牛奶泡过一样,柔嫩细滑,在奥古斯都心中简直不逊色于杜·卡奥将军的二女儿,有着帝国最优雅名媛称呼帝国月亮美称的卡西奥佩娅。 略微感受了那丽桑卓柔嫩无懈可击的肌肤,奥古斯都忽然用力一拉,丽桑卓顿时被奥古斯都拉近怀中!随后不理会丽桑卓那眼眸中的惊愕,奥古斯都一脸微笑低下头,直接抢吻住丽桑卓那无人采摘的红唇。 “铿”的一声,正在与牛头人阿利斯塔闲聊的霍楠回头偶然间扫了一眼山峰上的奥古斯都与丽桑卓,险些将手中的长枪掉落在地上!霍楠将抢柄撑在地上,,瞪大眼睛望着山峰上的奥古斯都、丽桑卓那热情亲密的接吻,心中对奥古斯都表现出无与伦比的崇敬,对着身侧的阿利斯塔轻笑道:“或许苦行僧部落应当增加一位男性首领,你说呢,阿利斯塔!” 阿利斯塔自然如霍楠预料中那般没有任何回应,只不过如果注意阿利斯塔的神色就会发现阿利斯塔扫了一眼那个小山峰,嘴角溢出一丝憨厚的笑容,当初在寒冰射手部落他经过千辛万苦逃出寒冰射手部落的封锁,出现在奥古斯都的房间外,岂不就是如此吗? 女人征服男人从而征服世界。或许奥古斯都这位由骑士之中的异类帝国第五骑士古利格兰这个骑士之中异类的骑士或许选择了一条生僻而伟大的道路:男人通过征服女人从而征服世界! 丽桑卓双手抵在奥古斯都的胸口,但并没有把奥古斯都推开,也不迎合也不抗拒与奥古斯都亲吻。对于第一个占有自己红唇的男人,丽桑卓表现出令人发指的淡定从容,气质保持着一贯的优雅与高贵。 短暂的轻吻后,奥古斯都主动结束,往后退了一步,两人保持一段既不生疏也不是那种令人反感的亲近,奥古斯都略微有些沉醉的摸了摸嘴唇,以丽桑卓这等修养脾气也有些忍不住想将眼前这牲口千刀万剐的冲动。 “原本对你驻足在苦行僧部落有些不满,但现在这些不满都消失了!”奥古斯都微笑望着高贵、冷艳的丽桑卓轻声笑道。 丽桑卓微微一笑,望了一眼奥古斯都,继而扫了一眼山下目瞪口呆的苦行僧部落族人以及蛮族勇士,轻声笑道:“无论蛮族是否愿意与苦行僧部落合作,身后有整个诺克萨斯作为后盾的奥古斯都先生永远是苦行僧部落最重要的合伙人!” 奥古斯都羞赧一笑,对于丽桑卓轻易识破他的小心思,奥古斯都还是表示有些尴尬,但更多则是欣赏。虽说丽桑卓在政治上的表现近乎于愚蠢,但在阴谋诡计等手腕上的表现却足够拿到满分。 至少刚才丽桑卓可没有认为奥古斯都就是因为贪图自己的姿色而故意轻吻自己!而是非常理智分析,最终得出结论,这种轻吻只不过是在新加入的伙伴蛮族勇士面前一个炫耀或暗示罢了。 丽桑卓并不反感奥古斯都如此利用她,但也不希望奥古斯都下一次还如此放肆,因此略微提点了下,点到为止。 两人直接错开了这个话题,奥古斯都微笑向着乌蒙拓跋等十位蛮族勇士扫了一眼,而后向着丽桑卓简单介绍了一下这十位蛮族勇士的来历,随后说道:“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任务,而接下来就看我们伟大的丽桑卓女王是否可以凭借自身的口才与魅力征服这群可可西里平原上远道而来的客人了!”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最佳捷径 第三十三章、最佳捷径 女人天生就是演戏的专家,对于这一点奥古斯都从来都保持着认可的态度。无论是以“一个部落,一个民族,一个费雷尔卓德”为信念的艾希还是以“一统费雷尔卓德”野心的丽桑卓公主,无论头脑聪明还是头脑简单的女人,他们都是天生的演员。 一个男人若不能保持理智、冷静的态度面对他们,那就会成为她们登上权利巅峰的踏脚石。对于已经近乎于疯狂的艾希还是面对随时都可能在某刻时刻露出不洁獠牙的丽桑卓,奥古斯都一直保持着虔诚谨慎,甚至如履薄冰的态度情绪与理智。 虽说他并不认可丽桑卓的领导才能,但对于丽桑卓的智慧与手腕却保持着信任与警惕。即使面对伯纳姆这样在政坛上叱咤风云半个世纪的老人,奥古斯都也相信丽桑卓缺少得也仅仅只不过是那需要岁月积累起来的经验而已,而不是智慧。 信任?对于这两个嗤之以鼻的词汇,奥古斯都从来不掩饰不屑!与狡猾智慧的阴谋家丽桑卓相处了半年时间,奥古斯都至少明白一个道理,丽桑卓和自己是同一种人,绝对不会信任任何人,即使是自己的丈夫也不可能!一旦有任何值得他做出出卖动作的利益,那奥古斯都相信丽桑卓绝对不会有任何迟疑,甚至带着灿烂微笑斩下他的脑袋,当然在丽桑卓心里奥古斯都何尝不是这样呢? 两位以费雷尔卓德为领域的阴谋家相互合作相互利用相互忌惮!只是什么时候露出那微笑和善笑容下的獠牙那就得看是否有值得他们露出獠牙的利益出现了。 “丽桑卓、艾希、瑟庄妮,无论你们那个成为永冻苔原的主宰,一统费雷尔卓德的主人,我奥古斯都都是是不可磨灭的主角!”山巅上俯视四方,奥古斯都的脸上勾起了一丝灿烂的笑容,正如六年前在桫椤城曾说过得那句话一样:我看见我征服! 一身非常清凉的服饰,优雅、高贵的丽桑卓出现在身披厚重铠甲的乌蒙拓跋等蛮子勇士面前。丽桑卓是一位天生的演讲家,言语上的功底即使十个艾希加上瑟庄妮也不能与之媲美。一番言语下来,乌蒙拓跋等人对这位身份高贵的女人表现出友善与敬意。 当然这只不过在两方还没有商议利益的前提下,在利益面前,一切的友善与敬意简直就如同ji女的贞洁一样,一旦有撒开金币,随时可破。 ———— 领导欲望非常强烈的丽桑卓绝对不会允许奥古斯都插手苦行僧部落的事情,奥古斯都非常清楚这一点,因此非常识趣,在丽桑卓与乌蒙拓跋等人言谈正欢快的时候,奥古斯都带着霍楠、阿利斯塔微笑离开。留给乌蒙拓跋等人一个费解但却感觉高深莫测的背影。 毕竟刚才奥古斯都与丽桑卓间那个在他们心中算得上惊天动地的热吻牢牢存进了他们的脑海中去了。 一路上对奥古斯都敬畏多余亲近的霍楠倒是言谈无忌,开口笑眯眯说道:“奥古斯都少爷,或许你可以以一种非常简单的方式得到费雷尔卓德!” 奥古斯都微笑瞥了一眼一脸奸诈笑容的霍楠,毫不客气冷嘲热讽道:“哦,信奉均衡教派的虔诚信徒竟然也开始关心起战争来了。” 早已经习惯了奥古斯都刻薄言语的霍楠微微一笑,毫不在意,轻声笑道:“冬爪部落、寒冰射手部落、苦行僧部落,这三位部落的首领都是强大而美丽的女性!因此只要奥古斯都少爷你展示出你强大的魅力,征服这三位永冻苔原上的三位伟大女性。就不等于征服了费雷尔卓德吗?这种征服方式可比其他方式简单得太多太多了!” 奥古斯都愣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竟然非常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来了,半晌后。奥古斯都坚定的摇了摇头,说道:“这的确是一个简单方便的办法,但却没有任何可信性!不说寒冰射手部落的艾希公主、瑟庄妮公主,便是眼前这位苦行僧部落的丽桑卓公主也不是我轻易可以征服得了的。而且这其中还牵扯到了太多太多民族之间的利益,因此征服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不过你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征服可不仅仅只有战争才能办到。或许我还需要一些小手段!” 霍楠微微一愣,原本这只是自己调戏奥古斯都的言语,却没有想到奥古斯都竟然会如此认真去思考这个调笑性质言语中的可行性,而且看奥古斯都嘴角那洋溢着温和灿烂笑容,似乎这位诺克萨斯骑士想出了什么非常有用的主意了。 不过霍楠也没有准备继续打听,他和奥古斯都关系不错但也仅仅只是不错而已,一旦牵扯到机密问题或利益,那他毫不怀疑奥古斯都会在下一刻将屠刀指向他,甚至砍下他的脑袋。 望着愈来愈近的骑士团,奥古斯都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多少笑容,而是轻声说了一句话:“或许我应当提前回到诺克萨斯了!” ———— “丽桑卓公主殿下,我们蛮族勇士十分愿意帮助苦行僧部落攥取永冻苔原主权,帮助丽桑卓公主您统一费雷尔卓德,但我们蛮族又能从您这里得到什么利益呢?请原谅我的鲁莽言语,只是这是一段必须要将清楚的话语,否则没有利益的分配又如何让我们联合起来呢?”乌蒙拓跋冲着丽桑卓微微一笑,面上表现的格外诚恳,话语却是一个政客的常用言论。 倘若奥古斯都在此不会对乌蒙拓跋言语中流露出任何疑惑这才是乌蒙拓跋那诚恳老师下的本质,不然蛮族之王泰达米尔怎会派乌蒙拓跋来到永冻太原呢?一个不能为蛮族带来任何利益的使者可不是蛮族之王的希望。 丽桑卓并未如乌蒙拓跋想象中那样流露出一丝厌恶,表现得非常优雅自然,无懈可击。乌蒙拓跋心中忍不住赞叹真不愧是可以和瑟庄妮公主、艾希公主并驾齐驱的丽桑卓公主。 “那是当然!没有利益的合作充斥着裂痕与背叛。这并不是我们苦行僧部落愿意看见的,也不是蛮族愿意见到的。只不过没有符合各自利益的合作,这种合作也充斥着裂痕与背叛?来自蛮族的乌蒙拓跋勇士,请提出你们的要求吧?”一身蓝白长裙,眉宇间充斥着冷艳高贵优雅气质的丽桑卓简单直接将问题再次抛给乌蒙拓跋。 只不过这次的问题却尖锐深刻得太多。乌蒙拓跋已经从丽桑卓言语中看见了合作的诚意,至于合作是否能成功就得看丽桑卓代表得苦行僧部落的利益是否与蛮族的利益不具有冲突性,矛盾性。 “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乌蒙拓跋毫不吝啬对于丽桑卓的聪慧、理智表示由衷赞誉。对于蛮族来说一个聪明的合作伙伴可以帮助蛮族减少许多不必要的困难,但如果太聪明了呢?却也成为一道阻挡蛮族方向的绊脚石。这一点乌蒙拓跋心里非常清楚,表面上却不动神色,脸上带着略显憨厚的笑容,简单直接回道:“蛮族答应出兵帮助苦行僧部落统一费雷尔卓德,但我们蛮族希望苦行僧部落打通蛮族与费雷尔卓德的商道,帮助我们蛮族提高经济以及生活水平,毕竟没有任何一个民族愿意过艰苦贫困的生活!” 丽桑卓笑容满面。一双轻盈修长的双手扶着还冒着寒气的山石,眼睛含笑望着乌蒙拓跋,刹那间乌蒙拓跋顿生出灵魂被看穿了的错觉。 “蛮族背倚靠德玛西亚帝国,与费雷尔卓德打开商道而后自然而然可以与费雷尔卓德相临的诺克萨斯帝国进行贸易往来,这样自然而然蛮族就可以飞速发展壮大,无论在经济上还是武力上都会进一步成长壮大,看来我要恭喜你们了,你们蛮族出现了一位伟大的蛮族之王了!“丽桑卓微微弯腰,表示祝贺。 乌蒙拓跋微微一笑。脸上没有流露任何情绪,眼神平静清澈的望着丽桑卓,开口道:“这就是我们蛮族唯一的请求,只要丽桑卓公主统一。蛮族当竭尽全力帮助丽桑卓公主您拿下费雷尔卓德!” 简单寒暄后便进入正题,话语在此也顿时打住了。无论是丽桑卓还是乌蒙拓跋都知道此时此刻的谈话只不过是表露双方的利益点而已,至于是否可以达成合作那就只能看苦行僧部落的利益点与蛮族之间的利益点是否会水火不相容,倘若答案否定。那这个合作便有谈下去的可能。 丽桑卓、乌蒙拓跋不约而同将话语因到其他方面,谈论一些关于苦行僧部落的现状以及蛮族部落的情况等诸多看上去不起眼但对合作却有着一定考量价值的小事情。 半个小时后,丽桑卓带着族人准备离去。这时乌蒙拓跋意味深长说了句:“丽桑卓公主,有件事情我想我应当有必要告诉你!我们与奥古斯都先生曾在寒冰射手部落停顿过一个晚上!当时是奥古斯都先生主动去寒冰射手部落的国宾馆去做客!” 丽桑卓的娇躯略微顿了一下,回头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对着乌蒙拓跋微笑点了点头,说道:“多谢乌蒙先生提醒,我记下了!” 随即,丽桑卓旋身离开。 乌蒙拓跋脸上带着非常恭敬的笑容,半弯着腰,以蛮族极其重的礼仪迎送丽桑卓离去。 只是望着丽桑卓那渐行渐远的背影,乌蒙拓跋嘴角勾起了一道不符合憨厚面庞的奸诈笑容。 这一刻,乌蒙拓跋极其向一名出色的政客! 被誉为瓦洛兰大陆政客发源地的艾欧尼亚的一位著名政客肖邦·摩根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憨厚、真挚、真诚,一切美好的情感都只是掩饰我们政客面孔的面具,可有几人能看得穿我们面具下的面孔呢?许多政客之所以出色原因就在于此!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真诚 第三十四章、真诚 两百名实力大约在中位阶级的骑士,这是奥古斯都可以在永冻苔原立足得最可靠本钱!离开的这段日子,奥古斯都可不相信这群平时温驯的行为下隐藏着一颗暴戾抗拒心的扈从骑士们会老老实实按照他的安排下去进行训练。 这不,一进门,奥古斯都就给了这群骑士一个下马威。 “五人一组,证明你们不是废物,来!”脱掉身上铠甲,奥古斯都勾了勾手指,满脸不屑说道。这群骑士大多都是奥古斯都从奴隶交易场所淘回来的,还有少部分是诺克萨斯与费雷尔卓德这段路上得到的,当然这其中布满了鲜血,因此可以说这里其中大部分骑士对于奥古斯都都没有太高的归属感,只不过迫于骑士八大信仰之一:承诺,因此老老实实呆在奥古斯都手下。 这句话落下,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的骑士们顿时五人一组向着奥古斯都气势冲冲而来,挥舞着武器,不带任何留情向着奥古斯都致命部位袭击而至。 用丰盛晚宴招待完乌蒙拓跋等蛮族勇士的丽桑卓带着一部分族人来到奥古斯都的驻扎地,门口,没有清楚。平静望着眼前这凶残但却早已经熟悉了的一幕。 “你们不过是我的踏脚石而已,当然你们也可以将我当做你们的踏脚石!”当初奥古斯都就如现在这样,五人一组,打败了两百位手下扈从,浑身伤痕累累,冷笑着对那群连爬起来都没有力气的手下嚣张说道。 当初还是一个小侍女身份的丽桑卓对于奥古斯都以性命做赌注选择不断强大的疯狂行为非常不理解,但随着她地位转变曾为苦行僧部落的丽桑卓公主,站在与奥古斯都平等地位上时,询问奥古斯都埋藏在心里已经疑惑很久的问题:“你的那群手下只不过时一群就算得到奇迹,其中也只有一少部分人实力也仅仅会抵达大骑士。可为何你选择用自己宝贵的生命与这群什么都算不上的低贱扈从去搏命呢?” 丽桑卓永远都记得奥古斯都的回答:“尊敬的丽桑卓公主,我只能这么回答你这个问题!一个身份高贵的人若不敢放弃自身高贵的身份与身份低贱战斗,那他将很难再望上爬一步,成为真正主导瓦洛兰大陆的主宰者!” 这句话中丽桑卓听见了两个词:勇气、野心! 没有勇气又如何可以登上瓦洛兰大陆权利阶级呢?而没有野心又如何敢妄想去主宰瓦洛兰大陆的沉浮呢?一开始接触奥古斯都,丽桑卓就知道奥古斯都绝对不是一个甘于平凡的人,如今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望着奥古斯都一次次将属下骑士简单残暴的方式击飞出去的奥古斯都,丽桑卓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奥古斯都就死在这群骑士手中就好了。立刻丽桑卓自己都被自己这个念头给吓坏了。 “至少奥古斯都现在还是我的盟友,而蛮族呢?”回想起那憨厚面庞下藏匿着的奸诈笑容,丽桑卓就一阵冷笑。正在得意洋洋的乌蒙拓跋绝对想不到在还是奥古斯都身侧女仆的时候。丽桑卓就从奥古斯都哪里学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贵族之间充斥着优雅的言语、无懈可击的智慧以及高明的谈话技巧,当然还有那隐藏情绪完美无瑕的假面孔!当一个贵族可以看穿令一个贵族那优雅言语、无懈可击智慧、高明谈话计巧背后那戴在脸上精致的假面孔,那这个贵族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但基本上这种人很少,因此我们需要借助一点工具,或把握时机!”奥古斯都把玩着手中的镜子,捏着丽桑卓的下巴笑吟吟道。 当时丽桑卓恨不得用寒冰魔法将这些亵渎自己身体的男人冻成冰块,不过这个男人的话语却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因此丽桑卓勉强作出一副顺从的表情,问道:“奥古斯都少爷。你说得工具就是你手中的这面镜子吗?” 奥古斯都拍了拍丽桑卓那柔顺却带着一份自然而然冷意的头发,一把将丽桑卓搂入怀中。丽桑卓被奥古斯都粗鲁的主动给吓坏了,还以为奥古斯都下一步如同许多大贵族一样占有自己这个微不足道但却颇有姿色的小侍女,寒冰魔法已经准备待续。只要奥古斯都再胆敢进行下一步动作,那她就用寒冰魔法结果这位野心实力均不凡的诺克萨斯军人。 只是奥古斯都并没有如丽桑卓预料中那样,将丽桑卓搂紧怀中,左手把玩这丽桑卓的那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右手张开,中指顶着那面正在旋转的圆形镜子,眯着眼睛。轻声道:“如果碰上教皇、牧首或红衣大主教这个级别的老不死,或者活了七八十岁的老贵族,自然要收起这些小聪明,做一个本分的笨蛋,因为他们不但不会给你寻到任何破绽,反而会让你的小聪明无所遁形!没有那个红衣大主教或老贵族愿意面对一个每天处心积虑算计自己,拥有令他们嫉妒的年轻面孔的青年家伙!而面对一些普通教士或那些青年贵族,你可以选择在与他们交谈后在你转身离开之际用手中的镜子去看他们表情,那时候的表情应当是他们最真实的表情吧!” 丽桑卓真被奥古斯都这句话给震撼住了,愣愣望着奥古斯都,这个小智慧是许多多么大勇气的人才能想到的方法啊?奥古斯都,难道你对权贵就没有存着丝毫敬畏吗?丽桑卓心中忍不住轻叹道。 砰的一声,奥古斯都猛然间将手中那巴掌大小的圆形镜子摔坏,捡起其中一小块握在手中,脸上溢出灿烂的笑容,道:那面镜子目标太大了,它正好合适! 此刻,奥古斯都手中握着只有拇指大小的镜子。 乌蒙拓跋很不幸,他成为了丽桑卓手中镜子的第一个实验者,而他在镜片下的神情彻底暴露在丽桑卓面前了。 两百一十三名诺克萨斯骑士躺在地上,个个伤痕累累,连起身都起身不了。奥古斯都身上也添了不少伤痕,但在这群骑士眼中却如同一尊魔神矗立,令他们只能远远仰望! 不理会这群骑士或敬畏或怨恨或崇拜的眼神,奥古斯都穿上铠甲,神色冷漠,不屑扫过这群失败者,声音中没有骄傲唯有死一般的平静,道:“我曾经说过或者你们成为我的踏脚石,或者我成为你们的踏脚石,现在你们还是我的踏脚石!” 没有人回应奥古斯都的话语。霍楠、阿利斯塔两人带领下,这群被奥古斯都毫不留情下手,伤痕累累的诺克萨斯骑士慢慢起身,最后在草屋四周简易的跑道上还是跑起来。 穿上铠甲,脸上暴戾瞬间消失了的奥古斯都含笑向着丽桑卓走去,眼神没有任何眼神在仅有一袭清凉服饰裹住娇躯的丽桑卓身上上上下下扫了一般,最后才心满意足望着丽桑卓,问道:“看你的表情,这群蛮族勇士应当已经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丽桑卓点了点头。挥手让忠诚于自己的手下离开,两人非常自然得向着雪山上走去。揉了揉额头,丽桑卓略带调戏神色望着奥古斯都,道:“乌蒙拓跋不但提出了条件而且还附带了一个重要情报。” “什么情报?”奥古斯都望着丽桑卓问道。 丽桑卓语气平淡说道:“乌蒙拓跋说你曾主动在寒冰射手部落休息了一天!这一天你们招到了寒冰射手部落的艾希公主亲自热情招待!” 奥古斯都忽然拉住丽桑卓的手。随后以很快的动作将丽桑卓握在手中的镜片拿下,停下脚步望着丽桑卓,轻声笑道:“这种小手段是我教给你的,因此在我面前耍这种小手段就如同在牧首或红衣大主教玩弄这些小手段一般。简直是愚蠢的玩笑,我想聪明的丽桑卓公主应当已经看见了你走后乌蒙拓跋那玩味的表情了吧!” 奥古斯都含笑望着面前这位知性、尊贵、恬静的女人,轻轻将手中的镜片又交还到奥古斯都的手中。 对于放在双肩上那略带轻薄性质的双手。丽桑卓表现得无动于衷,一双眼睛以冷静得令人发指的神态望着奥古斯都,望着面前这位以狡诈著称的诺克萨斯军人,缓缓开口道:“乌蒙拓跋不是傻瓜,我也不是傻瓜,至少我从你那略带放肆的动作可以看出这一趟可可西里平原之行应当给你带来了不少的收益,不是吗?否则小心、谨慎的奥古斯都少爷怎会如此肆无忌惮挑衅作为苦行僧部落首领的我呢?” 丽桑卓撇了撇奥古斯都还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双手,开口道:“或许准确来说你应当与瑟庄妮或艾希达成了什么可以让你至今如此肆无忌惮的合作!” 奥古斯都隔着薄薄衣裙轻轻抚摸着丽桑卓双肩上那令任何男人都为之迷醉的肌肤,脸上带着令任何女人见了都为之迷醉的微笑,眼中表现平静,淡然,一双眼睛没有任何闪烁,直视眼前这位永冻苔原上算得上最让奥古斯都有征服欲望的女人,说道:“丽桑卓公主,你应当知道我们是因为利益走在一起,自然也会因为利益而分散!这本身就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情,而且我也从来不会掩饰我与寒冰射手部落艾希女王结盟的事情,当然这前提条件就是你问了,我才会告诉你!不是吗?” 奥古斯都微笑望着丽桑卓,丽桑卓忽然感觉到奥古斯都那刻意压制住的彪悍气焰一瞬间猛涨,直接压过了她身上的气势,望着面前这位男人,丽桑卓感觉到很久没有感觉过的压力! 此刻,丽桑卓不由回想起当初自己在面前这个男人手下当侍女时候,这个男人在初次来到永冻苔原,站在这座白雪皑皑的雪峰上,霸气侧漏说出的那句话:“我看见,我征服!” 简单,但却睥睨,霸气的言语!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举起手握住咽喉 第三十五章、举起手握住咽喉 丽桑卓公主脸上还保持着一如既往的优雅柔笑,轻轻将双手搭在奥古斯都双肩,两人看上去如同亲密的情侣一般,幸好夜晚雪山上冰寒刺骨,即使以耐寒闻名的永冻苔原居民也没有几个吃饱了撑着来到这个地方,因此非常遗憾没有看见这一幕令人遐想连篇的一幕。 “因利益而走在一起的人自然也会因利益而分开!但亲爱的奥古斯都少爷,你是否忘记了这是是属于苦行僧部落的领地,我如果不愿意让你们离开,那么你和你的扈从骑士全部都必须留在这里!”冰肌玉肤,柔嫩细腻的双臂搭着奥古斯都的双肩,身材高挑的丽桑卓微微低着头,两人面贴得很近,声音娇媚得滴水说道。 瞥了一眼站在兵线比自己高的小山坡上居高临下如同女王俯视奴仆一样望着自己的丽桑卓,奥古斯都心中冷笑,拥有女王的身体却没有女王的内心,这样的苦行僧部落又如何可能统一费雷尔卓德?难道就凭借你那一手精妙的寒冰魔法吗?还是你那令任何雄性生物都垂涎想玩弄的妖娆身体?笑话!如果可以凭借魔法就可以统一费雷尔卓德,那高高在上的圣穹魔法师、圣棺骑士,信条级刺客早就已经统治了瓦洛兰大陆,还轮得到你这个顶上天了才不过魔法贤者实力的丽桑卓公主? “我自然相信丽桑卓公主有这个本事,可这完全是一件没有必要的事情,不说公主您将我与我手下两百名扈从骑士永远长眠在苦行僧部落付出多少代价,至少两百名有着中位实力的诺克萨斯骑士足矣令苦行僧部落失去进行费雷尔卓德统一的资格。这可不是聪明智慧的丽桑卓公主愿意做出的抉择,难道不是吗?” 奥古斯都完全没有危言耸听,苦行僧部落大部分都是休习魔法的魔法师,唯有少部分没有天赋的人才会修炼苦行僧部落不愿意修炼的骑士或剑士职业而且等级都不算高,最高也就只有一位才跨进大骑士境界的六十几岁天赋耗尽的老者。这样的苦行僧部落倘若强行拿下奥古斯都以及奥古斯都手中的两百扈从骑士。除非事先用强大的魔法阵容轰击,一举消灭奥古斯都手中的骑士,否则等骑士冲锋,那相对于高明的魔法造诣,身躯力量孱弱,甚至比不上一位普通骑士学徒的魔法师那就会付出非常惨重的代价消灭奥古斯都手下两百名扈从骑士。 丽桑卓却表现得奥古斯都出乎意料之外的冷静,望着丽桑卓嘴角勾起得那丝扣人心弦,带着狡黠神色的笑容,奥古斯都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接下来丽桑卓的言语顿时将奥古斯都打进了冰窟。 缓缓沿着白雪皑皑的雪上上走。走到一个还算高的位子,俯瞰着奥古斯都的扈从骑士驻扎地,丽桑卓优雅伸出手指,指了指一圈密密麻麻围困住驻扎地,身穿着非常明显的苦行僧部落俯视的苦行僧部落族人,轻笑道:“亲爱的奥古斯都先生,这样我们苦行僧部落付出的代价是不是要少很多呢?” 何止少很多,简直就是少到可怜!近乎全部的苦行僧部落魔法师出动,只要群体吟唱一个奥丁之锤的火系魔法就可以将奥古斯都手下那两百名扈从骑士中至少一大部分瞬间杀掉。这便是魔法师在战争中不可取代的作用与可怕的力量。 “当然,只要这两百名魔法师吟唱一个水系群体魔法海洋之光或火系群体魔法奥丁之锤都可以将我的手下瞬间消灭大半部分,接下来的那群重创之下的十几名高级骑士自然会有魔法师配合苦行僧部落的骑士一个个斩杀,这样苦行僧部落不需要承受什么损失就可以瓦解诺克萨斯的力量。只不过费雷尔卓德的英雄,伟大的丽桑卓女王却会成为这场战斗中的牺牲品,不是吗?”奥古斯都如同望着一个和自己度过美妙野望的情人一样拉着丽桑卓的双手,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微笑着解释丽桑卓可能事实的计划,脸上没有流露出一点忧虑神色。 声音落下,奥古斯都忽然双手用力。将丽桑卓使劲望着怀抱中拉来。这时候只见丽桑卓嘴角勾起了一丝扣人心弦,惊心动魄的微笑,丽桑卓的双手顿时结冰,一股森冷的寒气向着奥古斯都的身体袭至。 奥古斯都冷笑道:“或许你忘记了伟大的魔法神祗曾说过一段话距离便是魔法师的生命线,在近战中骑士处于不败之地!”随即,奥古斯都激发自身大骑士实力,双脚猛然一踏,双臂猛然用力,承受着丽桑卓的魔法攻击将丽桑卓搂紧怀抱中,随即一手搂住那个令苦行僧部落族人垂涎不已的蛮腰,而一只手则毫不怜香惜玉的握住丽桑卓的咽喉,微微上举! 丽桑卓直接被提在半空中。 此刻的奥古斯都冷漠而残酷,眼神平静而冷冽,如同一头巨龙在俯视卑贱的人类一样望着丽桑卓。 “不愧是我丽桑卓选中的男人,果真如我意料中那般冷血霸气理智!”生命掌控在奥古斯都手中的丽桑卓保持着理智,言语优雅平静,露出了一个因脖子上随时都可能要到自己性命的手臂而有些忸怩但却并不做作的笑容,轻声道。 奥古斯都神色复杂望着面前这位野心勃勃但却有理智聪明的女人,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杀掉这个女人,可只有一个理由却令奥古斯都不得不放过面前这个女人,该死的权利,奥古斯都忍不住低声骂了句,随即松开了左手,旋身两人调换了一个方位,搂住丽桑卓,居高临下,但声音却很柔和地说道:“丽桑卓公主,请不要再和我开这样的玩笑,如果还有下次可真不敢保证会忍不住扭断你这个美丽的脖子!” 轻轻推开奥古斯都放在自己腰间的双手,丽桑卓再次望着雪峰上走,走到一个可以居高临下俯视奥古斯都但却又让奥古斯都非常有安全感的位置。对于面前这个一心想要做征服者而不是被征服者的自傲甚至有些自负的女人,奥古斯都很习以为常,对于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奥古斯都懒得计较,他与丽桑卓不一样,丽桑卓是那种无论在表面还是内心都渴望能做到可以征服对方的女人,而奥古斯都并不在乎表面的功夫,他只在乎内在! “看来你还是没有忘记今天是苦行僧部落的传统节日,对此我感觉非常欣慰,只不过对于你的背叛我也表示非常痛心!实际上来说没有你手下两百名实力强大的骑士,我们苦行僧部落争夺费雷尔卓德的统治权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虽然魔法象征着强大,但也同样象征着身体的孱弱!”居高临下望着奥古斯都,一身蓝白长裙容颜冷艳的丽桑卓看上去就如同雪峰上传说着的冰霜守护者。 奥古斯都舒了口气,丽桑卓可以说出这句话也就意味着接下来可以好好谈论费雷尔卓德的问题,这可是奥古斯都非常乐意看见的事情。他并不害怕丽桑卓知道自己与寒冰射手部落的艾希结盟的事情,他只是不希望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进行一场糊里糊涂的战争。 “很高兴尊敬的丽桑卓公主愿意心平气和坐下来听我说一说关于与寒冰射手部落的艾希公主结盟的事情!”奥古斯都脸上流露出非常灿烂真挚的笑容望着似笑非笑,眼中带着讥讽神色丽桑卓。 奥古斯都可不在乎丽桑卓的眼神,正如当初与丽桑卓以利益结合的原因一样。以利益结果必然会因利益而分开,这不,这便是分开的时候。 心里古井无波,继续以平静的语气开口,说了一句令丽桑卓眼眸闪烁出一道精光,第一次流露出真实情绪的话语:“我答应帮助艾希统一费雷尔卓德,但费雷尔卓德的真正女王是艾希公主还是丽桑卓公主抑或是瑟庄妮公主,这一点我就不清楚了!” 丽桑卓张了张那性感润泽的红唇,一双明亮如黑珍珠的眸子中闪过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凝视着奥古斯都的眼睛,似乎想从奥古斯都的眼神中看出这句话的真假,但没有得到答案。 深深吸了口气,尽量保持平稳的语气与气息,丽桑卓缓缓开口道:“奥古斯都少爷,你不介意具体解释一下你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吗?” 奥古斯都咧嘴一笑,摇头道:“当然不介意!”奥古斯都如何会介意呢?他巴不得将事情说得越详细越好,前提条件是丽桑卓愿意听。 在此,奥古斯都不由感叹寒冰射手部落的首领艾希公主根本就是一个傻子疯子,否则当初又怎会和自己定下那样的合作计划。 “只要可以统一费雷尔卓德,我并不介意是否做得上费雷尔卓德之主的位置,无论是瑟庄妮还是丽桑卓,只要他们有能力强大费雷尔卓德,我都愿意将费雷尔卓德之主的位置交给她们!”这句话来自于当初他与艾希缠绵后,艾希言语平静但语气坚决神色再次浮现在奥古斯都的脑海中。 回忆起艾希那平静的神色,坚决的言语,以及美丽典雅的容颜,奥古斯都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对于艾希这个美丽坚强勇敢疯狂的女人已经滋生出了一些没有任何必要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感情了。 “我和她只不过是利益之间的交换吧,谁付出了感情就注定沦为失败者!”心里,奥古斯都喃喃自语,似提醒自己说道。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挑衅 第三十六章、挑衅 “真是一个可笑又可敬的女人,不过前提条件便是艾希真愿意将费雷尔卓德统治权交出来!”眯着眼睛,丽桑卓坐在一块已经冻成冰块的石头上,微笑望着奥古斯都,轻声道。 奥古斯都扫了一眼收敛一身跋扈气焰的苦行僧部落首领,开口道:“只要费雷尔卓德能成为的支柱,无论是艾希公主、瑟庄妮抑或是丽桑卓公主你成为费雷尔卓德之主,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关系。” 丽桑卓含笑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丝轻微的弧度,眼神柔和的望着奥古斯都,心中却冷笑不已。想得到就必须有付出,既然奥古斯都你什么都不能付出,那我又凭什么让费雷尔卓德成为你的左膀右臂呢? “我需要一个机会与艾希公主商谈一下,或许费雷尔卓德会在这次谈话中加速统一也不一定!”丽桑卓笑吟吟望着奥古斯都轻声道:“亲爱的奥古斯都先生,这件事是否可以麻烦你去安排一下呢?” 奥古斯都摇了摇头,立刻拒绝道:“虽然我很想帮助丽桑卓公主您完成这件事情,但我马上就要带着我手下的骑士离开永冻苔原,因此接下来的事情就需要看你与艾希公主自己了!” “离开?”丽桑卓有些怪异扫了面色平静自然的奥古斯都一眼,他还真不知道奥古斯都这句话言语背后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当呆在永冻苔原争取利益最大化的时候吗?竟然离开,这可不符合奥古斯都奸诈算计的性格。难道这其中又有什么阴谋吗? 丽桑卓脸上带着优雅的笑容,心中却浮想联翩。奥古斯都微微一笑,似乎看穿了丽桑卓的疑惑,主动解释道:“我与艾希公主达成合作,其中便有这样一个条件:费雷尔卓德的事情应当由费雷尔卓德解决,因此我希望诺克萨斯军队可以退离费雷尔卓德!” 奥古斯都无奈耸了耸肩,眼神锐利的扫过眼前这冷艳的女人。深深吸了口气,叹道:“可以呆在丽桑卓公主这样的美人身边是我奥古斯都求之不得的事情,真可惜!” “可惜什么?” 奥古斯都凝视着丽桑卓,笑道:“当初还不知道你身份的时候,应当强行占有你,或许这是我离开费雷尔卓德后的最大谈资:带着铁橡树的诺克萨斯骑士奥古斯都成为了苦行僧部落的丽桑卓公主第一个男人!或许说带着铁橡树的诺克萨斯骑士奥古斯都成为了费雷尔卓德之主丽桑卓公主第一个男人!” 丽桑卓明显愣了一笑,扫了一眼唯一一个胆敢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带给她心跳加速感觉的男人,优雅站起身,走到奥古斯都面前。抬着头望着站在比她还高的雪山山坡上,伸出那纤细修长的右手抬起奥古斯都的下巴,轻笑道:“如果这句话是暗示奥古斯都已经喜欢上了丽桑卓,那我已经知道了,但却不接受!如果这句话是向未来费雷尔卓德之主丽桑卓公主表示祝福,那我接受了,亲爱的奥古斯都,你究竟是那层意思呢?” 要命,妖精啊!望着一副女王姿态的丽桑卓。拥有成年男性应当有的欲望的奥古斯都心跳加剧,带着微笑的平静神色下心里吞咽了口口水,那明亮智慧的眼眸下隐藏着丽桑卓无法看见或想象的情~色目光。 奥古斯都伸手握住抬起自己下巴的左手,微笑望着冷艳高贵的丽桑卓公主。微笑说道:“我应当告诉你一个女人不应当向一个男人随意发出挑衅的言语还是应当说丽桑卓女王大人你真聪明呢?” 没有等丽桑卓回答答案,奥古斯都伸出空余的右手搂住丽桑卓那盈盈一握的蛮腰,感受那温度略如同一块温玉的肌肤,一张大嘴毫不留情吻上丽桑卓的红唇。 丽桑卓瞪大眼睛望着奥古斯都。眼睛中闪过不可置信,奥古斯都竟然敢侵犯自己?但随后丽桑卓搂住奥古斯都,与奥古斯都疯狂轻吻了起来。一副女王征服者的姿态。 任何事情丽桑卓都不喜欢做一名被征服者,而是一名伟大的征服者。这不,丽桑卓公主就以实际行动证明了这一切。 奥古斯都微微愣了一下,显然对于丽桑卓的狂风暴雨般的回击有些不太适应。但毕竟是男人,不适应也会立刻适应。不敢亵渎,这个词汇可不在奥古斯都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脑海中,在奥古斯都眼中任何女人都是可以用来睡得,身份越高贵的女人你睡下的时候就会越让人感觉兴奋刺激高兴,如苦行僧部落的统治者丽桑卓公主、寒冰射手部落的统治者艾希公主、如杜·克卡奥将军的两颗明珠卡特琳娜小姐、卡西奥佩娅小姐以及站在晦涩魔法道路最巅峰的强者乐芙兰公主?这些女人奥古斯都都想得到,与他们度过一个美丽的夜晚。 因此希望奥古斯都这个对诡术妖姬乐芙兰这种站在俗世界与魔法世界巅峰近乎于神祗的女人产生情~色亵渎思想的女人会对丽桑卓公主表示敬畏,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奥古斯都与丽桑卓疯狂的轻吻对方,知道奥古斯都将丽桑卓推到那块巨石上,两人的战斗都没有任何消停的感觉。这段时间奥古斯都再次领会到丽桑卓的彪悍。疯狂撕扯脱掉奥古斯都铠甲的时候,丽桑卓玩味问道:“奥古斯都少爷,你的动作如此生涩,难道还是处男?” 奥古斯都的动作虽然并不粗暴,但却简单有效,直接将丽桑卓的上半身拖得干干净净,心里早已经憋满了欲望,哪里还顾忌得了其他,冷冷回答了句:“这个问题可不是用嘴巴回答的,丽桑卓公主,我们的身体融合成一体的时候,你自然知道我是不是处男!” 丽桑卓轻声一笑,眼神平静望着正扫视着自己半luo上半身的奥古斯都,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遗憾道:“我也非常乐意知道我们伟大的奥古斯都少爷是不是处男,可今天不行。” 奥古斯都身躯一震。瞪大眼睛望着丽桑卓,有些张口结舌,“你那个来了?” 丽桑卓笑眯眯点了点头,完全不符合平时冷艳,如同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子,笑眯眯得意洋洋道:“否则我怎会挑衅披着羊皮的奥古斯都狼爵呢?” 奥古斯都有些沮丧坐在这块应当是自己与眼前这美丽女人的温chuang,但现在却只不过是休息的石头,深深吸了口气,平息了下即将爆炸的情绪,而后提起那很小心脱下帮丽桑卓脱下的衬衫。睁着眼睛望着那冰肌玉肤,以莫大的毅力帮丽桑卓穿上。 “这可是我们费雷尔卓德族人才有的服饰,你如此熟练或许我猜测得并没有错,寒冰射手部落的艾希公主或许已经成为了你的女人了!”丽桑卓平静望着奥古斯都,哪里有刚才激情过的影子,简直就像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一样,奥古斯都也不得不佩服女人天生的演技或者应当说遗忘性格。 奥古斯都面上平静,心里却也暗暗佩服面前这个女人的恐怖洞察力,没有停顿。冷笑说道:“在男人眼中,任何服饰在欲望的支配下都不堪一击!或许纯洁的丽桑卓公主并不知道脱衣服本社就是我们男性的一种本能!”说道这里,奥古斯都狠狠扫了一眼丽桑卓那高挑的身材,完美的曲线以及冷艳的脸蛋说道:“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算你穿上十几件衣服在我面前,我也可以在瞬间将你脱得一干二净!” “只是可惜,就算我没有任何动作,而你呢也只有乖乖站在一旁。不是吗?胆大包天的诺克萨斯骑士!”丽桑卓并不理会奥古斯都眼神中的挑衅,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开口说道。 曲线救国?征服费雷尔卓德瑟庄妮、艾希、丽桑卓三位最有权力的女性。那就可以成功征服费雷尔卓德。这是霍楠出的建议。这个建议当时就被奥古斯都一口否决,瑟庄妮、艾希、丽桑卓,这三个掌控着三大部落的女人,那个是省油的灯,或许唯有纯洁的与自己发生关系艾希比较容易征服以外,丽桑卓、瑟庄妮,那个不是充满这野心与权力的女人,就算可以征服她们的身体,但灵魂却难以逾越或征服! 这不,敢如同放dang贵妇或ji女一样调戏她的丽桑卓可不就是证明了这一点吗? 下半身高高上举,奥古斯都深深望了丽桑卓一眼,也唯有以莫大的理智压制下那浓浓的欲望。如履薄冰在这个世界生存的奥古斯都早已经习惯了理智谨慎的生活。 奥古斯都没有那个幸运。尔虞我诈的饕餮政客、戴着面具的傲慢贵族、守护信仰的虔诚其实、异端裁判所中堕落的异教徒或者掌控天堂和地狱钥匙的教皇……崭新世界的这一切标志性符合以一种扑面而来犀利绝伦甚至吞噬一切的姿态冲击他。他没有那个幸运可以躲在一个供他蜗居的家族,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默默观察这个剑与魔法的世界。 因此奥古斯都也就只有保持理智与谨慎,小心翼翼在这个魔法与剑、政客与贵族,异端与信徒的瓦洛兰大陆一步步冷静往前行走,一步步往上攀登。 因此即使面对丽桑卓的挑衅,奥古斯都也保持着理智,不被欲望而支配!这或许就是拜占奥教廷最伟大的圣徒圣耶荷里酥《天空之城》那句:我们的左耳与右耳可以听到上帝与魔鬼的声音,一名虔诚的信徒需要学会如何聆听上帝的教诲而不要被魔鬼所诱惑。 回头,丽桑卓有些怜悯的扫了一眼面色平静下来的奥古斯都,她可不相信经过刚才事情的奥古斯都真正已经平静了下来,只不过对于奥古斯都,丽桑卓却表示佩服,这个世界上有几个男人能够如奥古斯都一样理智呢? 当然在佩服的同时却也带着怜悯,没有那个男人愿意如奥古斯都一样压制住自身生理本能,就算奥古斯都自己有条件选择,丽桑卓也相信答案是否定的。 在黑暗中,丽桑卓平静的登上温度已经下降了无数倍的雪山山峰,脚下时不时有松动的石块滑落,加上覆盖上一层薄冰的地面,让这种在漆黑的山道上行走增添了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难度。 奥古斯都与丽桑卓保持一段距离,小心翼翼行走在前头,他可不想一个不小心滑下山顶成为第一名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山路上的佩戴铁橡树勋章的诺克萨斯骑士! 当然,他身上虽然已经没有了铁橡树勋章。 登上山顶,丽桑卓扫了一眼这个一直在前面有意帮助自己挡住雪山狂风的男人,冷艳精致的面庞柔和了不少,丽桑卓露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灿烂笑容,含笑望着奥古斯都,轻声叹道:“奥古斯都,感谢你给了我这样有趣的一天!” 奥古斯都微微一笑,道:“如果有可能我希望在我离开的时候,尊敬的丽桑卓公主能让我真正有趣起来!” 丽桑卓含笑点头答应,道:“当然!”随后丽桑卓走到奥古斯都身旁,附耳说了一句让奥古斯都简直想暴走的话语:“其实我那个并没有来,尊敬正直的奥古斯都骑士!” 这时,奥古斯都还能说什么了,心中怨恨不已发誓想将眼前女人干~上千百遍的同时只能心中感叹一句:“真不愧是阴险狡诈的丽桑卓公主啊!”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一只小小的蝴蝶引起的异变 第三十七章、一只小小的蝴蝶引起的异变 苦行僧部落,隶属于首领丽桑卓公主的房间响起着即使黑暗都掩饰不住的喘气声,男人声音,女人的声音!只要是十五六岁的男性或女性脑海中都会自然而然浮现出一幅令人欲血沸腾,浮想联翩的画面。但可惜,漆黑的黑夜,没有人胆敢呆在苦行僧部落首领的房间,因此这种令人遐思万千的声音也没有任何人能享受得到。 奥古斯都坐在chuang边,喘着粗气眼神有些异样望着同样已经筋疲力尽,一丝不挂如同一条咸鱼躺在chuang上的丽桑卓,如果不是chuang上的血红,奥古斯都还真不敢相信chuang上勇猛精悍,简直就是欲望女神附体一样的丽桑卓是第一次进行两性之间的交流。 两人在那杆足矣容下四个人睡的大chuang上抵死缠绵了将近两个钟头,战斗的痕迹遍及房屋各地,有着大骑士实力的奥古斯都都有些不堪负荷可身躯以孱弱闻名的魔法师丽桑卓却表现得还有余力的样子,真就应了那句话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中午,丽桑卓叫他来房间一趟,奥古斯都心中有些揣测,却没有想到竟然是如此香艳的一幕!她可不相信丽桑卓这个理智远甚于情感的女人已经不可自拔爱上了她,她能不敢相信理智而富有野心的丽桑卓公主会经受不住感情,理智被情感干翻,继而不顾一切请他来到chuang上翻云覆雨。 奥古斯都自信但却也没有达到那种自我感觉有魅力让丽桑卓臣服的魅力。如果是那样,那就不叫自信,而叫自负了。在奥古斯都心中,丽桑卓就如同诺克萨斯军魂人物杜·克卡奥将军的掌上明珠,如今在某个神秘部队担任刺杀要职的不祥之刃卡特琳娜小姐一样,虽然可以让她们喜欢上一个男人。但却属于难以征服的一类,她们的理智远胜过情感上的感性。 但奥古斯都也没有傻乎乎询问,能够征服一名费雷尔卓德部落三位最有权势的女人,哪怕是和这个女人睡上一觉回到诺克萨斯也是一件令即使许多活了七八十岁经历过荣耀打磨沉淀下来的老贵族也都是为之嫉妒的事情。 何况包括寒冰射手部落的艾希公主,可不是有两位吗? 因此奥古斯都非常明智的选择只干不说,当然在与丽桑卓公主水乳交融的时候自然要少不了一些情话。这可是那位凭借这出众的皮囊与诺克萨斯不知多少位贵妇名媛交流过的佛朗思德叔叔的至理名言:奥古斯都,chuang上和chuang下可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chuang下或许有少部分女人厌恶男人那虚伪的情话,而chuang上呢?没有那个女人会厌恶男人口中吐出得那滔滔不绝的情话,他如同恶魔的羽翼可以让女人愈加堕落沉醉,在chuang上只知道埋头苦干的男人与女人永远只有一夜之缘。这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奥古斯都并不任何心中这位除开桫椤城卡罗丝大婶以外最重要亲人的偏执言论,但却认可佛朗思德的最后一句话,一位在chuang上不懂得说情话的男人永远与女人之间很难保持长时间亲密的关系,毕竟唯有少数女人会对男人下体的龙根兴趣大于任何事情!寂寞的贵妇出来寻欢作乐,可不就是在寻求生理安慰的同时更加渴求心理上的安慰吗?这个主次奥古斯都可是再明白也不过了。 无论是记载在《帝国当代骑士名录》中:“古利格兰,帝国第六骑士,一身白衣如雪,一杆清亮银枪,十年间挑战帝国五大骑士。不败!”有着歪门邪道骑士败类称号的第六骑士骑士古利格兰,还是在奋斗与幸运女神偏爱下获得铁橡树勋章,侥幸进入了贵族门槛的佛朗思德,都算得上是言谈卓绝的人物。两人对于女性方面的研究表现得尤为出色。 就譬如训练奥古斯都将近三年的古利格兰就曾说过这样一句令奥古斯都至今都记忆犹新的话语:女人的魅力都在两个山峰一个洞,山峰越高就越给人征服感,洞越深就越能让男人在征服的时候战斗力数以百计提升! 相对于古利格兰,佛朗思德这位研读过许多晦涩的宗教圣典。而后为了吸引贵妇与名媛读过吟游诗人书籍以及许多小说情节,算得上学识渊博的他言语明显比古利格兰更加具有内涵,在闲暇时他和奥古斯都以及塞恩躺在撒克城城墙上晒太阳。说过许多对女性描述得经典言论,如“对于女人,我们要报着宽容的态度,即使他们再刁蛮任性再无理取闹再高贵优雅再冷艳拒人再放荡无知,我们望着她们的时候视线要温柔如同望着刚与自己度过一个美妙晚上的情人一样!当我们温柔望着她们的时候要自信,心里不断暗示自己上帝既然自语我们男人的身份,那就注定在男人与女人的战争中立于不败之地,谁叫我们身上多了一样任何女人都需要却有没有的东西呢!” 有这两位与诺克萨斯正统骑士与正统贵族绝缘的骑士、贵族的淳淳教诲,又加上博尔莱特这位再贵族不过的贵族少爷从旁协助提点,即使奥古斯都是一个口齿笨拙的家伙在这六年时间也蜕变成一位能言善辩,口吐甜言蜜语而眼神温柔,脸不红心不跳表现优雅的贵族。 这不,在与丽桑卓进行两个小时史诗级战斗时,奥古斯都将佛朗思德、古利格兰两人的淳淳教诲表现得淋漓尽致,两个小时内竟然没有说一句重复的赞美言论,而且这些话语在充斥着男女之间挑逗的含义中却又带着许多吟游诗人不想认可这位吟游诗人败类但却又不得不认可的诗意! 喘着气,如同一条咸鱼躺在chuang上的丽桑卓也不得不佩服奥古斯都那惊人的体力以及那符合他曾见过贵族拥有的所有贵族品质,至少在从那两个小时中没有任何重复的夸赞中可以看出奥古斯都在哄骗女人这一方面已经超越了大部分孜孜不倦在如何得到贵族名媛倾心的贵族少爷们。 勉强从chuang上坐了起来,丽桑卓暗自咒骂奥古斯都这个毫不怜香惜玉的家伙,但却忘记了是谁一次次翻身以男上女下征服者的姿态进行一次次疯狂歇斯底里般开启冲锋的号角不远撒手,导致这场本应该在半个小时就可以结束的战斗一次次重演,一共竟然重演了四次,弄得两人都两败俱伤。筋疲力尽。 也幸好这时候没有人来行刺,否则即使一个普通中位的刺客就可以轻而易举杀掉他们一位有着15级大骑士实力只差两步就可以步入中枢骑士的变态,一位有着近乎于魔法贤者实力的郁金香徽章的高级魔法师。 丽桑卓没有与人一丝~不挂见面的癖好,即使面前这个男人是最了解他身体的人也不例外。但此时此刻她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可以挥霍,因此也只能盖上不能掩饰住春光的杯子盖住自己下半身,望着坐在在chuang边沉思的丽桑卓,开口说道:“我承认前天你那微小的举措引发了我体内发沉睡许久属于女人的感性,因此才有今天的事情!” 奥古斯都疑惑回头望着丽桑卓,他实在没有听懂丽桑卓的意思。前天,难道就是因为前天晚上我放弃没有强上来了月事的你吗又或者是在我知道你欺骗了我你没有来月事而我没有恼羞成怒之下进行禽兽举动行为的报答吗?奥古斯都还真想不起前天究竟有什么事情供丽桑卓激起女性应当有的感性。而做出今天这疯狂的举措。 上chuang,这个举措也太疯狂了! 丽桑卓望了满脸疑惑奥古斯都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又快速不留痕迹的掩饰住了,自嘲道:“奥古斯都,或许在你的眼中,我不过是一位不择手段希望坐上费雷尔卓德之主位子的奸诈狡猾的女人,只不过这样的女人却也有疲累的时候,因此也想有人在某些时候来帮她分担一些重担,或许给他一个可以倚靠的肩膀也是再行!不管你那天是有意还是无意帮助我挡住前面的寒风。我都不后悔今天的决定!”丽桑卓直勾勾望着奥古斯都,很有女王气质风范说道:“我只需要休憩一下,但却不会改变我原有的方向与目标!我绝对是费雷尔卓德之主!” 听着这个荒唐甚至有些可笑荒谬的理由,奥古斯都却笑不出来。望着面前这位言辞坚决又冷艳的女人,奥古斯都心中不由闪过几丝怜悯。 在还没有抵达费雷尔卓德之前这个苦行僧部落最高贵的女人曾以女仆身份呆在他的身旁,至少在那时候这个女仆要开心太多了,而现在呢? 抵达永冻苔原。这位女仆回到苦行僧部落,接受了当时苦行僧部落首领玛芙乐的任命,成为新一代的苦行僧部落首领。坚持被她视为母亲的玛芙乐公主的遗愿,统一费雷尔卓德! 这位苦行僧部落首领身上的重担实在太沉重太沉重了。 奥古斯都深深吸了口气,收敛了没有任何必要流露出的情绪,没有从chuang上站起来,而后与丽桑卓躺在一起,一手非常霸道的搂住这位早已经不堪负荷的高贵女人。 丽桑卓显然有些抵抗,但动了两下,却也不再反抗,任由奥古斯都施为,心想这就是我第一次也最后一次堕落吧,为了那该死的女人感性!不过接下来并未赢来丽桑卓想象中的狂风暴雨,抵死缠绵,奥古斯都轻轻搂住丽桑卓的肩膀,两人一同躺下,轻声说道:“明天我就离开费雷尔卓德了,到时候我会帮你清除蛮族这个隐患,至少会让蛮族不会成为你们一统费雷尔卓德障碍!” 丽桑卓没有说话,沉沉闭上了双眼。 奥古斯都抱着丽桑卓,也沉沉入睡。 半夜时候,丽桑卓睡梦中挣脱了奥古斯都的怀抱,以翻滚的方式滚到床角那狭小的一侧,弯着身躯安静入睡。 醒来的奥古斯都将丽桑卓两次抱回来,但两次后丽桑卓还是原封不动滚到原来那狭小的地方睡觉,额头上冒着冷汗,显然睡眠状态极差。 奥古斯都正有些佩服这个女人在这种睡眠状况下每天还有那么多精力可以处理苦行僧部落事务而且还能那般理智与他言谈计较甚至后来的抵死缠绵。 轻声叹了口气:也是一个可怜人啊! 奥古斯都没有再勉强这个人前高贵但脱下那高贵的身份趟再chuang上只是一个可怜女人的丽桑卓,略微犹豫了一下,奥古斯都移了移身体,与丽桑卓一同横躺在chuang头一角,一手抱住丽桑卓那曾令他癫狂的高挑身躯,这一刻没有任何情~欲。 轻轻搂着已经熟睡了的丽桑卓,奥古斯都下了个决定,轻声道:“我是带着铁橡树勋章的诺克萨斯骑士,而你是苦行僧部落的主人,甚至是费雷尔卓德之主,因此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但在这一刻却愿意成为你的肩膀,丽桑卓!” 这一刻,抛开了贵族的伪装,政客的假面,唯有一个名叫奥古斯都男人的真诚!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自称巨魔之王的男人 第三十八章、自称巨魔之王的男人 第二天丽桑卓浑身疲惫酸软的起身,下身那时不时传来的阵阵剧烈疼痛令意志力坚韧如她也不忍不住想放声尖叫。口中咒骂道:“奥古斯都你真他ma是个蠢货,难道不知道怜香惜玉吗?”可这位苦行僧部落的首领却忘记了,昨晚可是她牢牢攥取着主动权,即使奥古斯都不甘示弱抢夺但也只是赢得一半左右时间维护着男性应当有的尊严。 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房间,丽桑卓第一个反应就是放一个寒冰魔法将那人冻成冰窟窿。竟然敢擅自闯进我丽桑卓的房间,难道不知道苦行僧部落的规矩吗?但丽桑卓终究还是没有出手,望着那一脸灿烂微笑,神清气爽的笑脸,丽桑卓深吸了口气,开口道:“奥古斯都,你这是在向我告别吗?” 能够如此肆无忌惮来去丽桑卓房间的人也就只有昨日和丽桑卓同床共枕的奥古斯都了。望着昨天在自己胯下婉转呻吟,今日又是如此冷艳高贵的苦行僧部落丽桑卓公主,奥古斯都的心里忍不住升起一股腾腾的浴火,还好他不是两只脚的禽兽,没有被欲望驱使,否则丽桑卓那就会面临一场战斗力悬殊的蹂躏。 奥古斯都含笑走到丽桑卓身侧,已经穿上铠甲的奥古斯都一把搂住睡在chuang角的丽桑卓,没有给丽桑卓正在的机会,两人靠在床头,在丽桑卓即将爆发的时候,开口说道:“告别?这个情节可能还要再等两三天才会上演?这几天我希望我们美丽的丽桑卓公主带我去永冻苔原转转,来了永冻苔原这么久,可从来没有认真走过永冻苔原,不得不说这算得上一个遗憾!” 丽桑卓神色平静移开了奥古斯都搂在自己蛮腰上占尽便宜的右手,回头望着奥古斯都眼中闪过一丝讥讽。道:“这个理由可不符合伟大的诺克萨斯骑士,奥古斯都一贯的行为啊!” 奥古斯都微微一笑,对于丽桑卓眼神中的质疑,奥古斯都并不理会,直接再次压在丽桑卓身上开口道:“或许吧,或许我在这个理由的背后隐藏着这样一句话:如果能够多留在苦行僧部落一天,是不是可以让美丽的丽桑卓公主爱上我这个浪漫专情的诺克萨斯骑士呢?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迟点离开费雷尔卓德也是值得的!” 丽桑卓轻声一笑,嘴角勾起了一丝绝对算得上勾魂的笑容,轻声道:“或许这有可能!”指望我爱上你?这就是奥古斯都你选择停留在永冻苔原的理由吗?或许其他人可能相信但我会相信吗?一个有野心走上上位者的诺克萨斯骑士绝对不愿意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而奥古斯都正是一位非常具有野心的诺克萨斯骑士。 奥古斯都没有说什么,在丽桑卓沉吟时以惊人的速度脱掉了身上的铠甲,顿时一丝不挂!丽桑卓脸色冰寒,望着奥古斯都:“你这是什么意思?” 奥古斯都爬上了chuang,双手抱住穿着一身简单但却掩饰不住双峰前春光的睡衣,奥古斯都没有立刻回答姿态傲慢的丽桑卓言语,一屁股坐在丽桑卓身上,以征服者的姿态望着丽桑卓,开口微笑说道:“原本我在思考如果用理智驾驭情~欲。但在我面对美丽的丽桑卓公主的时候,我才发现这种多余的理智是多么无聊愚蠢的事情,因此丽桑卓公主,现在我选择跟随上帝的指引做一名最虔诚的信徒!” 奥古斯都用手亲亲捂住正在偷偷吟唱魔法咒语准备杀掉眼前这个可恶的诺克萨斯骑士的丽桑卓。丽桑卓并不屈服,继续以非常缓慢的速度默念魔法咒语,显然杀意已决。 这个晦涩的魔法咒语吟唱完,那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面对得可就是美人而是死亡的漩涡了! 奥古斯都神色优雅。不慌不忙松在放在丽桑卓嘴巴前的右手,低头吻下,柔软的舌头在牙齿上摩擦。最后闯进了虔诚吟唱魔法咒语的丽桑卓舌头内,顿时翻搅起来。 魔法咒语的吟唱彻底失败! 奥古斯都以最快的速度脱掉身上碍眼的睡衣,开口道:“尊敬的丽桑卓公主,我希望你记住一句话,一名男性,特别是一名在平时一直仰望着一名女性的男人绝对不会希望在chuang上还以仰望者被征服者的姿态仰望着chuang上的女性,因此尊敬高贵的丽桑卓公主,你就接受我的征服吧!” 随即奥古斯都瞬间快速拖掉丽桑卓全身衣服。 一夕之欢?或许用在艾希身上,奥古斯都并不反感,但面对丽桑卓,奥古斯都还是非常有意见的。昨天以被征服者的姿态承受,今天那就应当以征服者姿态赢回来。 不少苦行僧部落的部民都在议论纷纷,为什么一向早起的丽桑卓公主为何太阳高高升起了还没有起身,如果不是苦行僧部落的规矩,绝对不能轻易打搅族长,否则这对正在鏖战的男女免不了要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这样就算奥古斯都想离开苦行僧部落也绝对不可能了。 实际上来说,两人也并不算鏖战,奥古斯都在丽桑卓身上早会了场子后,就没有再继续进入那令任何男人都为之沉醉的身体。对于女人奥古斯都一向保证敬畏与怜惜,而对于躺在自己chuang上的女人,奥古斯都心中的怜惜成分比较多。 一场晨练之后,奥古斯都帮丽桑卓小心翼翼穿上衣服,动作非常缓慢而且加上丽桑卓那完美无瑕的身躯上惊心动魄的诱惑,这不,整个穿衣过程就持续了半个多小时。 丽桑卓平静望着一边帮她穿衣一边占便宜的奥古斯都,两个人都对对方的身体再熟悉也不过了。例如奥古斯都身上有多少道伤疤,丽桑卓身上有多少颗痣,同属于细节控的两人知道得一清二楚,甚至比对方还再清楚不过。 “没有那个首领可以在疲惫状态下一直保持完美的完成任何事情!因此丽桑卓,我只能提醒你,倘若你想得到费雷尔卓德之主的位置,那就先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否则就算费雷尔卓德之主的位置摆放在你的面前,你也无福消受!” 丽桑卓一手搭在奥古斯都身上,气质冷艳娇媚问道:“奥古斯都,你这句话是以什么身份说出的?” 奥古斯都望着丽桑卓,一把将身躯已经酸软几乎称得上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丽桑卓宝抱下chuang,玩味扫了一眼那到处都残留着两人欢快痕迹的chuang,说道:“现在我们可还是在chuang上,那自然是以丽桑卓公主您情人的身份说的呢!” 丽桑卓微笑回应:“或许我应当多几个你这样的情人!”奥古斯都冷眼一愣,直接很是霸道得将丽桑卓抱在怀里对着红唇就是狠狠吻下去,几分钟后。奥古斯都冷笑道:“多养几个?你有那个本事吗?” 丽桑卓没有冷眼以对,反而出乎意料的对着奥古斯都娇笑,小鸟依人道:“当然没有啦,而且瓦洛兰大陆还有哪里可以找得到和奥古斯都你这样出色的情人呢!” 奥古斯都顿时有些受不了了,高贵的女王忽然变成温柔可爱的小女孩,这种诱惑令奥古斯都简直有种将丽桑卓丢在chuang上,再一次滚床单的冲动。 走出房间,房间内的甜言蜜语,打情骂俏的言语也顿时没有了。望着冷若冰霜,但也冷艳逼人,眼神犀利处理苦行僧部落事务的丽桑卓。奥古斯都这个当事人都产生一种错觉昨天和今天早上的事情或许就是自己的一场春梦。 再一次,奥古斯都对于女人的演技佩服得五体投地。真是被上帝眷顾的一群人。 正如丽桑卓言语那样就算她和奥古斯都发生过身体上的关系。但在灵魂上奥古斯都永远也不可能也别想征服她!奥古斯都显然也明白这一点,因此也没有愚蠢的想去征服丽桑卓。 永冻苔原几句大部分都是寒冰,掌控着大约三分之一个永冻苔原的苦行僧部落更是处在永冻苔原中最冷的一个中心地带。出来土生土长的苦行僧部落民族,即使距离苦行僧部落最近同样以耐寒而闻名的寒冰射手部落也不愿意去苦行僧部落这个寒冷中心地带。 因此苦行僧部落几乎人人都穿着厚厚的衣服。奥古斯都体质惊人,但也不得不在穿上铠甲的时候穿上一层厚厚的狐狸皮制成的袄子。 不过今天却有一位意外来客! 上午处理完苦行僧部落的事情,丽桑卓带着奥古斯都出门在永冻苔原上参观。路上奥古斯都扫了一眼丽桑卓那单薄的黑色长裙。再又望了望自己那臃肿的身体,毫不掩饰流露出赤裸裸的嫉妒。 对于奥古斯都的嫉妒,丽桑卓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心情,但也没有搭理奥古斯都。对于这个一直觊觎自己身体的男人,丽桑卓可保持着高度警惕,平时心情好的时候丽桑卓并不介意挑逗这个男人但绝对不玩火导致自焚。 因此跟在丽桑卓身边这两天奥古斯都每天都堆积满****,因为丽桑卓的冷艳高贵,拒人于千里之外,这不,奥古斯都唯有用理智压制下心中的欲望,以及每天操练手底下的扈从骑士进行发泄,否则奥古斯都自己都觉得自己可能会被欲望之火烧死或做出什么违背自身理智的事情出来! “今天我们要去什么地方?”奥古斯都深深吸了口气,狠狠扫了一眼丽桑卓那一袭黑色长裙下那足矣激起任何男人欲望的身躯。对于这具身体经过不懈探索的奥古斯都再了解也不过了,奥古斯都自信自己就算闭上眼睛可以可以说摸得出这具身体上的特殊标志。 骑在一匹雪山骆驼身上,丽桑卓清清淡淡扫了紧跟在后面的奥古斯都一眼,还是回答了奥古斯都的问题:“永冻苔原上除开冰雪之外就是冰雪,很少有值得参观的地方,今天去得地方也并不如何奇特,只是非常寒冷。” “寒冷?”奥古斯都疑惑望着丽桑卓。 丽桑卓不耐烦道:“简单来说那个地方比这里温度至少要低上五倍甚至十倍!” 奥古斯都惊讶之余也好奇不已,心中想着那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就在奥古斯都与丽桑卓准备出发前,一名苦行僧部落的族人骑着一匹和冰雪融为一体的雪山骆驼追赶上来,一脸恭敬开口道:“公主殿下,有位自称巨魔之王的巨魔闯进了冰川地带!”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大贵族和小贵族 第三十九章、大贵族和小贵族 “巨魔?在人类与精灵族战争后已经很久没有听见过这个种族的消息了!”奥古斯都回头望着穿着一袭与这个世界隔绝黑色长袍的丽桑卓,神色玩味笑道。 “难道你那位佛朗思德叔叔没有告诉你不要轻易将你的怀疑流露出来,不管是面对朋友还是对手!这样才符合一名贵族的身份!”丽桑卓瞥了奥古斯都一眼,淡淡回道。 面对这位在chuang上喜欢以征服者姿态居高临下,而在chuang下亦喜欢以强者姿态毫不掩饰表现自身主导地位的丽桑卓,奥古斯都可没有什么顾忌,可不会因为这个女人和自己上过chuang,因此就流露出妥协或驯服的念头。这个世界令奥古斯都在意的东西太少,顾忌的东西也实在太少,这些里面并不包括眼前这个和自己有着露水情分的丽桑卓或艾希公主,。 chuang上chuang下,理智的奥古斯都还是非常清楚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十分符合贵族式的优雅含蓄笑容,微微弯腰,一脸诚恳说道:“请原谅我的冒昧,尊敬的丽桑卓公主!根据大陆上流传的《远古战记》这本著作中描述昔日在人类与精灵族战役中首鼠两端,不愿参战却又贪婪想占尽一切便宜最终被人类流放到昔日辉煌的恕瑞玛帝国,而今的恕瑞玛沙漠的巨魔一族。而且根据《远古战记》这本人类史诗著作记载,崛起的费雷尔卓德与巨魔一族曾有密切联系,因此才有了这胡乱的揣测与猜想!” 奥古斯都凝视着丽桑卓的眼神,希望可以从这位高傲的女人眼中看出些什么问题。但却意料之中没有看到任何毛病,这个女人可不端端只拥有高傲的气质与尊贵的身份而已,而且还是一位心机并不下于一名活了七八十年老贵族或神圣教廷红衣大主教老奸巨猾的狡诈人物。 捕捉到了奥古斯都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失望,丽桑卓嘴角勾起一丝轻微的弧度,言语冷静而理智但却不失神秘说道:“或许奥古斯都少爷忘记了《远古战纪》昔日的巨魔一族可是因为贪图我们费雷尔卓德这片地域。因此才与我们有密切往来这件事情!永冻苔原虽然不适合诺克萨斯、德玛西亚等人类居住,但确是巨魔一族最佳理想的居住。而且巨魔一族一直在寻找传说中巨魔一族的初代领袖巨魔之王口中传说的一把奇特武器,一旦有巨魔得到那武器就可以成为巨魔之王!” “巨魔之王?呵呵,看来这个自称巨魔之王的巨魔来到永冻苔原应当也就只有两个目的了!一征服费雷尔卓德,二便是在永冻苔原上寻找到那柄初代巨魔之王口中传说的武器。第一个原因?呵呵,在我眼中不太可能!当年人类、兽族、精灵族决战时期,生育力低下的巨魔一族人口最多也不过二十万人,随后又因人类、兽族的厌恶,巨魔一族人口迅猛削减,如今就算在恕瑞玛沙漠繁衍生息。这其中的人口应当也不过巨魔一族巅峰时候的二十万。而费雷尔卓德至少有将近百万居民,而且倘若这位巨魔之王真是想征服费雷尔卓德而来,那也不会独自现身在永冻苔原!聪明睿智的丽桑卓公主,你说呢?”奥古斯都冷静分析这个在他眼中远远算不上可怕的遗弃一族,回头望着在雪山骆驼上静静思忖的丽桑卓,微笑说道。 沿着那位苦行僧部落前来报信的勇士所说的方向——冰川地带,这个算得上永冻苔原最寒冷的地方前进。对于奥古斯都算得上长篇大论的分析,却并不以为意,冷冷回了一句。道:“对于弱者的计划又何必去煞费苦心思量考虑呢?你们诺克萨斯的大贵族不是一向喜欢以简单有效粗暴一劳永逸的手法面对弱小的对手吗?巨魔之王,如果这个巨魔之王带着一群巨魔来到永冻苔原,或许还值得让我思量几下,可惜他止步是一个人!” 奥古斯都呵呵一笑。点头叹道:“不错,一个巨魔就算他已经是传说中的圣棺骑士也抵不过成千上万人口的苦行僧部落啊!” 丽桑卓?呵呵,听着丽桑卓的这句话奥古斯都忍不住回想起许多贵族都喜欢驯养的一种动物:鹰隼!鹰隼的种类有许多种类:桃花隼、十三尾隼、笸箩白头鹰、诺斐恩鹰等! 许多小贵族喜欢桃花隼、十三尾隼、燕尾隼这些小型鹰隼,这其中原因有很多!精致、漂亮、优雅等这些都是许多小贵族喜欢桃花隼、燕尾隼十三尾隼的原因。但在一些古老尊贵。有着深厚蕴底的上层贵族眼中却认为:这些精致、小巧的鹰隼不就是小贵族他们自己吗? 这些古老尊贵的贵族自然不会作出没有任何缘由兴致的推测,对于一心想挤进上流贵族社会阶层的小贵族,他们保持着理智与敬畏。并不是一位鄙夷。因此即使他们再如何不愿意承认,每年都会因为不少事情,一些出色的小贵族会走进他们的视线,在他们这个阶层冒出头来,当然这至于是不是昙花一现,那可就要问这群古老的贵族以及那些小贵族自己了。 桃花隼或者十三尾这类中小羽禽。喜欢俯冲一只爪子扣住兔子地尾巴,这个时候只要兔子扭头撕咬,猎鹰就可以趁势抓瞎兔子的双眼,然后两只爪子合拢一抠一扭,兔子的腰椎便被折断,很准确精密。这难道不非常符合小贵族在细节上追求一丝不苟甚至到苛刻的他们自己吗? 对于喜欢将一切事情杜做到一丝不苟甚至到苛刻地步的小贵族,真正理智跋扈但却也同样狡诈的贵族绝对不会轻视,但也不会太过于重视,在真正的贵族眼中这群贵族还是没有真正的贵族风范,手段虽然无懈可击,但缺少一种大贵族应当有的蕴底:干净利落,一劳永逸,这才是大贵族的追求! 此时此刻的丽桑卓在奥古斯都眼中并不像一名费尽心机,争取在每一步上面都做到一丝不苟,完美无瑕的小贵族,而像一名蕴底深厚,自信雍容的大贵族:简单直接、干脆利落! 无论在诺克萨斯的贵族社会还是瓦洛兰其他帝国,贵族与贵族之间就有一个极大的门槛。这门槛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身份地位蕴底,但还有一部分即使许多贵族不原因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的自身问题。 一位没有大贵族气质的人就算被幸运女神抛了个媚眼得到了属于大贵族应当有的头衔,但厄运女神在这名小贵族还在安于现状,没有准备改变的时候就会瞬间降临,将她那个风sao姐姐赐予下来的荣耀以另外一个恩宠的方式瞬间夺去。 这是一个贵族很少摆放在台面上的言论,但却是贵族之间虽然看不见却并非感觉不到的门槛聪明的小贵族都会绞尽脑汁把一件事情做到尽善尽美,环节复杂,细节繁琐。而大贵族们,似乎都比较擅长一击致命,起码表面上看起来都是这样。因此就形成了许多小贵族、贵族名媛喜欢豢养十三尾隼、桃花隼这类身材小巧精致的鹰隼,而大贵族则选择相对朴实无华但在力量上去全然碾压十三尾隼、桃花隼等鹰隼类的筐罗白头鹰、诺斐恩鹰等喜欢一击毙命的大型鹰隼。 望着不逊色于蕴底深厚但从不摆在脸上的大贵族的丽桑卓,奥古斯都忍不住回忆起在圣彼得城中少数几位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女性,那位以优雅名媛而闻名于诺克萨斯帝国圣彼得城的完美女性贵族典范卡西奥佩娅,这位优雅、自信被称为最具有贵族名媛风范的女性似乎也喜欢豢养鹰隼,而手中豢养的鹰隼可不是普通名媛喜欢豢养的十三尾隼、桃花隼这些看上去漂亮华丽的鹰隼,而是一头以丑陋与暴戾同样闻名于诺克萨斯上流贵族间的诺斐恩鹰。 奥古斯都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喃喃自语道:“或许将这位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贵族小姐看成一名最优雅的贵族名媛是我最大的错误,拥有杜·克卡奥这等荣耀家族血统的女人又岂止只会安安心心做一名生儿育女的普通贵族名媛呢?不得不承认即使再优雅的贵族名媛最多也不过就是赢得丈夫的赞许罢了,至于再想得到什么,那就不可能了! 而如卡特琳娜这种女人或许可以站在瓦洛兰大陆最顶端接受万千男性的顶礼膜拜! 略微失神,奥古斯都随即又恢复成了优雅的贵族,对于丽桑卓那毫不掩饰的鄙夷眼神,奥古斯都脸上不漏声色,实际上如果奥古斯都每时每刻因这位苦行僧部落首领的眼神而影响,那他这位诺克萨斯的骑士也不可能在永冻苔原这本就不适合诺克萨斯居民生存的地方愉快的生活下来,而且近半年光景。 坐在雪山骆驼身上,伴随着一阵颠簸感,奥古斯都抽动缰绳加快了雪山骆驼的速度,与丽桑卓并肩而行,望着已经可以感觉到骤然降温的冰雪环境,奥古斯都冲着丽桑卓露出了一个丽桑卓最不喜欢但却也不得不承认非常灿烂甚至有那么一丝让她感觉纯真的笑容,道:“尊敬的丽桑卓公主,或许这个自称巨魔之王的男人能给我们带来一个惊喜!” 丽桑卓懒得回答这个还没有任何影子的问题,而且一个巨魔闯进她的领地,难道还要她表示敬畏吗?在这片领地上只要她愿意就算瓦洛兰大陆最负盛名的诺克萨斯达克威尔·伯纳姆也都需表示臣服,何况是一名小小的巨魔呢? 这是丽桑卓的自信,一名只有真正大贵族或专业人士在专业方面表现出来的强大自信。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巨魔之王——特朗德尔 第四十章、巨魔之王——特朗德尔 冰川地域,冰雪覆盖,一望无际,冰冷刺骨,这是一块即使是强大的神祇也吝啬降临的噩梦之地!只不过今天这片以寒冷、寂寥的闻名于永冻苔原,即使永冻苔原居民也不愿意轻易涉足进入的禁忌地带冰川地域却迎来了一位长相丑陋,浑身覆盖了浓密毛发,穿着一间即使普通骑士侍童都不愿意穿得破旧铠甲,生着丑陋而狰狞面孔的人类! 这人步伐艰难、一瘸一拐行走在冰川地域。没有任何人可以抗拒冰川地域的寒冷,即使以耐寒而闻名于瓦洛兰大陆的三大部落:寒冰射手部落、舞之冰僧的苦行僧部落、冬爪部落对于这片自费雷尔卓德这个国度建立之初就已经存在的冰川地带保持着敬畏。 “你就是自称巨魔之王的男人?”听见一声浑厚磁性的声音特朗德尔回头望去,一位长相气质都令他恨不得杀戮的英俊男人骑在一匹雪白色的雪山骆驼上带着淡淡优雅的笑容,神色略带玩味神色望着自己。 不远万里,从恕瑞玛沙漠而来的特朗德尔略微扫了一眼,随即将视线望着那位一身华贵且质量精炼铠甲的英俊青年身侧那位高贵如女王的冷艳女人。“我以巨魔之王的名誉发誓,这是我看见过最漂亮的女人!”特朗德尔心中惊叹不已,眼中掠过一道炽热,但立刻飞快被粗鄙忠厚的面口掩饰了过去,神色平静走向两位坐在雪山骆驼上面的男女,开口说道:“尊敬的舞之冰僧苦行僧部落的丽桑卓公主您好,我就是巨魔一族的新任巨魔之王特朗德尔!” 丽桑卓扫了一眼言语谦卑,神色诚恳甚至带着一点阿谀意味与她印象中粗鄙笨拙无脑的巨魔一族有不少差距的特朗德尔,嘴角勾起一丝微小的弧度,笑容玩味望着特朗德尔,道:“巨魔之王?在我印象中自费雷尔卓德建立之初巨魔一族便再也没有巨魔之王了。特朗德尔,你拿什么证明你就是巨魔之王呢?”丽桑卓眼神冷漠扫了一眼面前这个浑身破破烂烂的巨魔。 眼神中流露出再明显也不过的意思,难道就凭借你那身破破烂烂的装备吗? 特朗德尔深吸了口气,望着面前这位冷艳高贵的女人,愤怒同时特朗德尔竟生出一种灵魂都被洞穿的错觉。“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或许任何一丁点的谎言也都瞒不过那双明亮而冷漠的眸子!”特朗德尔自然不是巨魔之王,正如丽桑卓言语那样巨魔一族在费雷尔卓德建立之初就已经没有巨魔之王的存在,几乎每位巨魔都在为成为巨魔之王而努力,但几百年之间却没有一人能成功。 强力的武器是巨魔之王的象征,谁能得到强力的武器那便可以继承成为新一任的巨魔之王!但几乎所有巨魔都被这个问题困扰。即使这个在巨魔一族出了名狡猾的特朗德尔也一样,因此特朗德尔才来到永冻苔原这个冰川地域。 “人类史诗著作《远古战纪》中曾记载过这样一段美妙有趣的事情,已经被人类与精灵族遗弃的巨魔一族在人类、兽族取得战斗胜利后曾在一段时间内与强大的费雷尔卓德来往频繁!以前我一直烦恼这个问题,但现在看来这个问题或许都已经有了答案,特朗德尔,你说呢?”丽桑卓身旁那位一身充斥着诺克萨斯标志的骑士也就只有奥古斯都了,没有哪位诺克萨斯骑士能有奥古斯都这个待遇。 望着这个长相粗鄙呆板但却有不逊色于常人智慧的巨魔,奥古斯都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或许这个巨魔可以改写费雷尔卓德如今的对峙局面。 真正聪明人之间的谈话往往比老实人之间的谈话更加简单简洁。因为聪明人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因此这谈话的中心自然也就没有任何疑惑的制定下来。 对于这个耀眼的诺克萨斯骑士,特朗德尔自然而然生出一种抵触情绪,如果是在恕瑞玛在他的领地上这个长相英俊的诺克萨斯骑士早就已经被他撕成碎片了。哪里容许这么耀眼的男人来掩饰他的光芒呢??不过很可惜这里并非恕瑞玛,因此撕碎这个诺克萨斯骑士的行为也就自然而然取消! 而且还因为并不清楚这个诺克萨斯骑士在苦行僧部落领袖身侧的真正身份,脾气暴躁的特朗德尔甚至不敢有任何荒唐言语或过激行为,鬼知道这个可恶的诺克萨斯骑士是不是丽桑卓的丈夫呢?又或许这个诺克萨斯骑士在诺克萨斯拥有着巨魔一族不敢招惹的身份?他可不希望自己还没有成为巨魔之王前就倒在了永冻苔原。 特朗德尔尽量露出一个看上去和善真诚的笑容。可长相决定了一切,即使他再如何做出真诚和善的模样,可那丑陋中带着天生狡诈的面庞已经将他的秉性出卖得淋漓尽致。“不错,自人类、兽族、精灵族那次大战后,已经有近千年巨魔一族没有诞生过巨魔之王了,但我相信知道永冻苔原上的费雷尔卓德之主愿意帮助我,我会成为巨魔一族千年以来第一位巨魔之王!” “我可真被你的言语所感动,但再诚恳的言语也只不过是一个打动我的工具而已,想要真正打动我就需要付出一个代价!特朗德尔,对于这一点你不会不明白吗?”一身黑色长袍,坐在雪山骆驼上的丽桑卓望着特朗德尔语气平静说道。 “当然,只是尊敬的丽桑卓公主,你需要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您才愿意帮助我达成我的心愿呢?”狡猾的特朗德尔态度诚恳说道,但问题再一次抛到了丽桑卓面前。 苦行僧部落的首领显然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的意思,只是指了指这个粗鄙的巨魔,说道:“这个问题暂时不用你回答,也不需要我说明!我们先去见见你们巨魔一族费尽心机希望寻求的至尊兵器吧,或许当你看见它的时候你就会下定决心,不是吗?” 特朗德尔愣了一下,粗鄙的面孔有些奇怪的扫了丽桑卓一眼,他可从来没有奢望这位精明的苦行僧部落首领会如此大方?可现在这位苦行僧不漏首领的大方且真真切切表现在他的面前,即使特朗德尔不敢相信也不得不相信。 当然有着贪婪本性的巨魔自然愿意占这个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就可以捡到的便宜了。因此非常爽快甚至非常高兴答应了丽桑卓的提议。 “走吧,巨魔一族千年以来第一位巨魔之王!”奥古斯都神色玩味望着面前这位实力孱弱的巨魔,正如丽桑卓言语那般,面对弱小的对手那里需要那么多繁杂的步骤,一击毙命便可以了。 眼前这位身材魁梧,邋遢的特朗德尔,奥古斯都并不吝啬自己的笑脸,但这个巨魔却实在不足矣让他重视。高级骑士、中位骑士、下位或骑士侍从?这样的实力还真不足以令他重视,随手都可以碾压的存在如何能赢得奥古斯都的重视呢? 不过奥古斯都将自己的情绪掩饰得非常好,没有流露出半点。路上,奥古斯都甚至还主动邀请这位于长相成反比有着不逊色于普通人智慧的独特巨魔一起坐在雪山骆驼。 这时候,佛朗思德的谆谆教诲发挥得淋漓尽致,即使对奥古斯都怀揣着强烈警惕心的特朗德尔都忍不住对这位优雅的诺克萨斯贵族生出些许好感:真不愧来自于伟大诺克萨斯的骑士啊! 一路上丽桑卓保持着沉默,对于言谈无忌的奥古斯都、特朗德尔丽桑卓一直保持着宽容态度。对于奥古斯都言语之中夹杂着她再清楚不过的贵族式试探,也表示无动于衷,似乎已经忽视了这两个人的存在。 冰川地带最中心区域被一片极冰覆盖,起寒冷比起苦行僧部落统辖区域中其他最森寒的地域还寒冷五六倍,这时奥古斯都才相信丽桑卓并未欺骗他,据奥古斯都估计这片地域的温度至少达到了零下40度,这简直达到了人类承受的极限,如果是前世奥古斯都相信在这种环境下绝对坚持不过2个小时便会昏厥过去。 扫过一侧的丽桑卓、特朗德尔,奥古斯都生出一种羡慕嫉妒恨的情绪。特朗德尔,奥古斯都还并不算羡慕嫉妒,毕竟这位只有几分小聪明的巨魔坐在雪山骆驼最前面帮助自己挡住如刀刮的冷风,而且特朗德尔虽然收益于身上那丰满的毛发,保持着体温,但那原本黝黑但却显现得苍白的面色可以看出这位不畏冰寒的巨魔已经快达到对温度承受的极限了。 而丽桑卓呢?这位苦行僧部落的首领才是让奥古斯都感觉羡慕嫉妒恨的源头。一身简简单单甚至算得上清凉的黑色长袍在将近零下40度的温度中竟然没有表现出一点异样,似乎这种极度森冷的温度在这位苦行僧部落的首领眼中算得上再正常不过的气温,甚至让奥古斯都感觉丽桑卓天生就适合这种极度寒冷的温度,如鱼得水,这便是奥古斯都脑海中想到最符合形容此时丽桑卓的词汇。 原本酝酿着如何在看到那把巨魔一族心中至尊武器后就立刻抢夺,随即走进永冻苔原中心地带——冰川地域的特朗德尔望见一向以孱弱闻名的魔法师在如此冰寒气温中还保持着最佳状态的丽桑卓,这种正在酝酿的小心思立刻被掐灭,在这种可怕人物面前卖弄这些小聪明岂不是自寻死路? 特朗德尔可并不蠢! 丽桑卓的眼睛何等尖锐,自然也注意到奥古斯都、特朗德尔眼神中的异样。对于特朗德尔这个可以值得忽略的巨魔,丽桑卓自然不会有任何想法,至于扫过奥古斯都时,丽桑卓嘴角勾起了一丝得意的弧度。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破坏者、终结者! 第四十一章、破坏者、终结者! “你自己去看吧!”丽桑卓指了指不远处那根非常显眼,半径将近一米高将近十米的石柱,淡淡瞥了一眼直勾勾盯着那根巨大石柱的巨魔特朗德尔轻声说道。 特朗德尔一个灵巧翻身下了雪山骆驼,随即似乎体力恢复已经回到巅峰状态一样,一点也不受寒冰温度与天气的影响,径直向着那根巨大石柱奔去。 奥古斯都都被特朗德尔那矫健的动作吓了一跳,如果不是注意到特朗德尔那还一瘸一拐的双脚,他还真以为这位长相丑陋性格粗鄙仅只有一些小聪明的巨魔一路上都在扮猪吃老虎隐藏自身实力呢? 虽然距离那根巨大石柱将近五十米距离,但奥古斯都却也可以感觉到那根石柱中弥漫出森寒刺骨的气息。“这就是巨魔特朗德尔长途跋涉不远万里从恕瑞玛沙漠来到永冻苔原寻找的至尊武器?”奥古斯都并不掩饰自己的疑惑对着一旁唯一清楚费雷尔卓德与巨魔一族隐秘的丽桑卓问道。 丽桑卓一脸玩味望着小心翼翼触碰那根散发这极度森寒气息石柱的巨魔特朗德尔,或许因为心情好的缘故,自和奥古斯都发生关系后就对奥古斯都态度非常冷淡陌生的丽桑卓在奥古斯都以为没有任何意外没有答案时却在意料之外丽桑卓回答了他的问题。 “早在费雷尔卓德还没有建立之前,巨魔一族就曾在永冻苔原生活过,属于永冻苔原最原始的居民之一!第一代巨魔一族的首领便是从这冰川地带取走了一根永不融化的寒冰石柱铸就成了巨魔一族象征这巨魔之王权威的诛神棒。随后野心勃勃带着巨魔一族离开了寒冷艰险的永冻苔原去其他更适应巨魔一族生存的环境,随后巨魔之王一直以来传承的诛神棒最终据说因为一场与神圣巨龙战斗中毁灭,因此之后巨魔一族的巨魔之王位置一直就悬而未决。” “直到人类、兽族、精灵大战时,巨魔一族都没有寻到巨魔一族的领袖!最终当时巨魔一族的元老想起了昔日获得诛神棒的永冻苔原,随后便与当时主宰永冻苔原事务的舞之冰僧部落也便是苦行僧部落前身的族长密切交流,最终发现了这根与那根巨魔一族传承的至尊武器一样材质的寒冰石柱。但因为双方要求并未谈拢,因此寒冰石柱一直就搁置在了冰川地带!” 从小喜欢研究瓦洛兰大陆历史的奥古斯都惊叹不已,这可是他孜孜不倦研读浩如烟海但有被尘封岁月掩盖住秘密的瓦洛兰大陆史册没有听见过的重磅新闻。被人类、精灵乃至兽族遗弃的巨魔一族发源地竟然源自于永冻苔原,在奥古斯都印象中巨魔一族最初的历史就是追随曾经瓦洛兰大陆最强大的恕瑞玛帝国大帝阿兹尔大帝成为恕瑞玛帝国的臣民,仅此而已,至于之前的事迹那早就湮没在历史中了。 对于语言文字生性敏感又加上佛朗思德这名虽然算不上大贵族但对于贵族言语、饮食、文字都称得上精通的小贵族的后天教导,从小对政治就表现出高度敏感性的奥古斯都不难从这位苦行僧部落首领的言语中捕捉到了几个重要词汇:“交流、合作破裂!” 至少从这六个字中奥古斯都可以判断出当初苦行僧部落的领袖愿意将这根寒冰石柱交给巨魔一族,但因为提出的条件太过于苛刻,因此巨魔一族选择了拒绝。而今巨魔特朗德尔来到永冻苔原,或许知道当初的交易内容。或许不知道。对于这一点奥古斯都还无法判决。 坐在雪山骆驼上面,站在奥古斯都正前方的丽桑卓微微瞥了一眼又陷入沉思的奥古斯都一眼,平心而论,丽桑卓并不厌恶这个知进退,懂得把握分寸的诺克萨斯骑士,倘若不是奥古斯都身上贴上着诺克萨斯的标签以及那难以驯服天生就希望女人仰望的野心,即使理智冷静她也说不准是否会将这个与自己唯一有肉体缠绵过的家伙拉进苦行僧部落,为她统一费雷尔卓德而做出贡献。 但这个世界上可没有如果这件事情,丽桑卓也并不遗憾奥古斯都拥有铁橡树勋章的荣耀、诺克萨斯帝国骑士这个强大但却因敏感并不能为自己所用的特殊身份。一位聪明的女人永远都知道如何把握利用现有资源利用的最大化!一名睿智有野心的女人绝对不会遗憾那些不能掌控在手中的资源与事情,而丽桑卓就是这种永远都不能被男人掌控而喜欢掌控一切的女人。 诺克萨斯,铁橡树勋章的骑士?也不是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不是吗?? 已经从奥古斯都那并没有太多掩饰的眼神中看出了奥古斯都的想法。丽桑卓直截了当说道:“当初条件没有谈拢的原因在巨魔一族在恕瑞玛有着超卓的地位,在巨魔一族眼中诞生一个巨魔之王与需要巨魔一族付出的代价相比实在太大。毕竟要一个强大的种族臣服在令一个种族手中对于任何种族来说都是一件奇耻大辱的事情,因此即使当初那位最有希望成为巨魔一族中的巨魔之王谷恩培也敢轻易答应!而现在呢?” 丽桑卓嘴角勾起一丝讥讽:“保持近千年混乱的巨魔一族在恕瑞玛沙漠可没有怎么话语权了!其地位甚至不如恕瑞玛沙漠的一些眼界地下的土著酋长,任人欺凌!现在可没有什么条件和筹码与苦行僧部落讲条件。语气城府在一个什么也算不上的恕瑞玛酋长手中。不如臣服在即将统一费雷尔卓德的强大的领袖手中,这个道理那位看上去粗鄙愚笨但实际上精明狡诈的特朗德尔应当比我更清楚!” “奥古斯都少爷,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呢?”丽桑卓灿烂如花笑着。一脸娇媚滴水望着奥古斯都,引得奥古斯都吞咽了一口口水,不得不承认此刻的丽桑卓的确有颠倒众生的资本,但也不得不承认他内心已经被苦行僧部落的两位相隔了近千年的阴谋家行为的震撼。 “或许千年前如果苦行僧部落与巨魔一族达成了协议,那第一个统一费雷尔卓德的人应当也就不是费雷尔卓德历史上最伟大的女王阿瓦罗萨而就是你们苦行僧部落那位郁郁而终的阴谋家了!丽桑卓,你现在的确有统一费雷尔卓德本钱与力量了!”奥古斯都并不掩饰自身的震撼。开口一脸真诚的对着丽桑卓开口说道。 丽桑卓微微一笑,挥动手中的缰绳向着那根巨大的寒冰石柱而去,奥古斯都也是微微一笑,望着丽桑卓的背影,近半年的相处奥古斯都可以从丽桑卓那简单的动作略微领悟出丽桑卓的意思:十足把握怎比得上尘埃落定来得踏实呢? 望着丽桑卓的背影,奥古斯都并没有丽桑卓想象中的沮丧与失望,恰恰相反奥古斯都脸上流露出非常灿烂的笑容,笑容中带着一股丽桑卓主动忽视不愿意见到的祝福意味,喃喃自语道:“丽桑卓,或许你很快可以每天安稳入眠了!真是为你感到高兴啊!” 望着这根奥古斯都除了感觉刺骨冰冷看不出任何用途的寒冰石柱。特朗德尔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痴迷状态,如果不是丽桑卓开口说道:“特朗德尔,这就是我的筹码?我希望你可以付出媲美我筹码的代价!”,这位对于权力热衷的巨魔还在痴迷的状态。 代价?那代价不就是你我心知肚明的事情吗?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特朗德尔暗忖道,语气带着讥讽。不过他可不敢在这位精明的苦行僧部落领袖面前说出这段话,对于现在的巨魔一族来说可以得到苦行僧部落甚至费雷尔卓德部落的接纳实在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但特朗德尔却并没有立即答应回复这个优渥的条件,而是开口说道:“千年以前苦行僧部落就曾与我们巨魔谈论过这个交易,换着当时我们巨魔绝对不会同意这个交易。但就现在巨魔一族的情况而论,不得不说着是一个帮助我们巨魔一族崛起的交易,但尊敬的丽桑卓女王,我还有几个疑惑希望你可以解答。” 特朗德尔没有任何抬高巨魔一族如今现状的意思。真诚说道。在聪明人面前说真话才是达成合作的最佳方式,显然特朗德尔非常清楚这个道理! 奥古斯都发现自己还是有些小看这位有政客天赋的粗鄙巨魔,这但言语中表现出来的智慧可不弱啊? 不同于特朗德尔的委婉,掌控主权的丽桑卓直截了当霸气十足说道:“说。” 十足的居高临下的气焰啊。 强者与弱者的交谈便是如此。何况此刻这位可怜的巨魔既没有主场优势也没有武力优势。就算特朗德尔想用那可怜的高级骑士实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袭击丽桑卓,有着大骑士实力可以轻松碾压他的奥古斯都却让特朗德尔连这个想法也都生不出。 特朗德尔自然明白现在的处境,老老实实问道:“这根寒冰石柱我十分有把握可以锻造成我们巨魔族那根象征着巨魔之主位子的诛神棒。团结起来的巨魔一族反抗那位懦弱无论酋长的统治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因此我想问尊敬的丽桑卓女王,你会如何处置我们这群归顺苦行僧部落巨魔呢?” 丽桑卓开口道:“这个问题不用思考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作为一名政客,政客绝对不会做没有任何作用的交易,因此在你获得巨魔之王皇冠之后,你必须听从我下达得任何命令!” 特朗德尔连连点头,说道:“我自然愿意听从您的命令,但担保不了我手下的巨魔愿意听从!” 丽桑卓挥手止住了特朗德尔连篇言语,凝视着特朗德尔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你有什么资格做巨魔之王?特朗德尔,你回去吧!” 丽桑卓调转雪山骆驼准备离开。 噗通一声巨响。 “特朗德尔愿意臣服丽桑卓女王!” 没有等丽桑卓走几步,奥古斯都就看见特朗德尔双膝跪倒在地上,直接在雪地里磕了个头,大声说道。 奥古斯都深深望了一眼特朗德尔那匍匐在地的魁梧身躯,心中已经预感费雷尔卓德格局真正被打破了! 抬头望着没有回头,一身黑色长袍不碍尘世行走的丽桑卓,喃喃自语道:“瑟庄妮、艾希、丽桑卓,这位三位永冻苔原以来最优秀的女性领袖,究竟谁才是终结费雷尔卓德纷争的女王呢?真是期待啊!”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离开的日子 第四十二章、离开的日子 “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奥古斯都少爷,你认为呢?”望着正在苦行僧部落举办的篝火晚会上积极融入到苦行僧部落的粗鲁巨魔朗特朗德尔,丽桑卓嘴角勾起了一丝轻微的弧度,毫不吝啬对着握着高脚杯,杯中盛放着从圣彼得城弄过来的红葡萄的奥古斯都展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得到寒冰石柱锻造成巨魔一族至尊武器的特朗德尔自然能顺理成章成为巨魔一族千年以来第一位巨魔之王。这不,既然巨魔之王特朗德尔都愿意臣服于丽桑卓,那巨魔一族就不用说了。因此这当然是一个非常特殊的日子,至少对于丽桑卓来说,统一费雷尔卓德:指挥与力量都缺一不可,而今他面前这位美丽冷艳的苦行僧部落首领都已经具备了这两个条件。 奥古斯都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举着手中的高脚杯,眼神温柔的望着丽桑卓,优雅轻叹道:“对于即将统一费雷尔卓德部落的丽桑卓女王来说,今天当然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原本就已经非常强大的苦行僧部落在丽桑卓女王的领导下有巨魔一族的加入实力当更加强大彪悍!而且困扰了我们伟大的丽桑卓女王很久的麻烦碍眼的诺克萨斯骑士奥古斯都以及他手下的骑士团过了今天后就将永远消失在永冻苔原上,至少在费雷尔卓德没有统一前,应当没有机会再进入苦行僧部落了,确实应当值得庆贺啊!” 不少对奥古斯都怀揣着敌意的苦行僧部落居民以及一直虎视眈眈对丽桑卓那掩饰不住觊觎之心的巨魔或者说未来的巨魔之王特朗德尔听见奥古斯都这没有掺杂着任何政客语调而且还带着真诚中略有自嘲的语气的话语,不少人都流露出了欢快的笑容。 对于一位即将离开的讨厌客人,苦行僧部落居民并不介意在尊敬的丽桑卓首领面前对这位讨厌的客人表现出适当的善意。至于特朗德尔在人群中厮混,早就已经从算得上同仇敌忾的苦行僧部落居民口中打听出了不少关于奥古斯都的事迹。 但对于奥古斯都,特朗德尔虽然敬畏但却并不如在冰川地带时候表现出来的强烈忌惮!贴上诺克萨斯标签的奥古斯都就算再如何优秀,难道能让美丽、高贵而富有野心的丽桑卓女王倾心继而放弃唾手可得的皇权吗? 答案自然就是不能!既然不能,那他这位非常有希望得到丽桑卓公主倾心机会的巨魔之王又有什么理由忌惮这个出生诺克萨斯的骑士呢? 如果不是顾忌到丽桑卓的情绪和自身实力的差距。长相粗糙丑陋但内心却与长相成反比狡诈精明的特朗德尔恨不得在奥古斯都离开时候直接了解这个外患! 丽桑卓那精致的面容闪过一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复杂情绪随即被高贵典雅的笑容取代,走到这位帮助自己拿到苦行僧部落皇冠而后,又是第一个而且也是唯一一位与自己发生亲密关系的诺克萨斯骑士奥古斯都前面,瞥了一眼一脸愉快笑容看不出半分情绪的奥古斯都,淡淡道:“大陆上有位著名的吟游诗人曾说过这样一句话:与其在感慨中望着时光流逝,不如在时光飞逝中享受美妙人生。我见过饕餮或政治的政客,见过卑劣或光明的骑士,见过伪善或忠诚的教徒,见过或孤僻安静行走在魔法世界道路上的魔法师或一些聚集在华贵的水晶灯下争先恐后想挤进贵族世界的魔法小丑!我用了将近十年时间走遍诺克萨斯、德玛西亚、祖安、艾欧尼亚、班德尔城,艾卡西亚、风暴平原、宏伟屏障等几乎整个瓦洛兰大陆。你是少数几个让我动心的男性,也是少数几位令我坚信无论你在哪里诺克萨斯亦或德玛西亚亦或费雷尔卓德,你都将会成为一个被许多人仰望甚至膜拜的人!” 望着丽桑卓那真诚不带任何瑕疵的眼神,奥古斯都微微愣了一下,他可真没有想到这位从来没有给他好脸色看一切都以利益为中心的女人竟然对自己有着如此之高的评价,而且竟然还如此大胆在苦行僧部落居民以及刚拉入苦行僧部落的巨魔特朗德尔面前说出这段言论。 难道这位已经牢牢掌控住苦行僧大权的女人不知道这句话会让苦行僧部落的居民产生纷乱的情绪吗?这可不是一个理智的行为方式! 摇了摇头,将那些纷乱的念头全部抹去干净,奥古斯都露出了一个少有的真诚笑容,凝视着丽桑卓那双冰冷但却令每个男人都愿意飞蛾扑火般去融化的冷眸。玩世不恭说道:“非常感谢美丽高贵的丽桑卓殿下会给我一个如此高的评价!不过相对于后者‘你无论在哪里都会成为一个被许多人仰视甚至顶礼膜拜的人’这句话我更希望从高贵的丽桑卓公主这里听见前面那句话的答案:如果我愿意继续留在费雷尔卓德,美丽的丽桑卓公主会爱上我吗?” 声音温柔而平静,但却石破惊天。 欢快的篝火宴会顿时被奥古斯都没有任何顾忌说出得这句话凝滞住了。不少苦行僧部落居民都流露出杀人的目光丝死死盯着口无遮挡的这位诺克萨斯骑士,很多人苦行僧部落的居民都后悔为何会瞎了眼在前一个对这位猖狂的诺克萨斯混蛋骑士流露出好感。 巨魔特朗德尔脸上带着苦行僧部落居民一样的惊讶震惊。一双眼眸微笑扫过奥古斯都时掠过一道只有奥古斯都等少数几人才看得见的阴狠! 随后这位巨魔如所有人一样将眼神都望着丽桑卓。 此时此刻丽桑卓的回答无疑至关重要! 一侧对气氛捕捉简直称得上完美的阿利斯塔敏锐感觉气氛不对,毫不犹豫起身离开他那最喜欢的烤肉准备走到奥古斯都身侧履行一位扈从的职责,但却被眼尖手快的霍楠拉住,霍楠拉住愤怒望着他阿利斯塔。语气玩味说了句:“阿利斯塔,相信我,现在我们的奥古斯都少爷需要得不是物武力的帮助。而是这位苦行僧部落女性领袖的回答!” 阿利斯塔半信半疑坐了下来! 丽桑卓望着奥古斯都。保持着女王风范,但心里却恨不得将这位口无遮拦的家伙拖出去宰了!这句话是这个时候被能问的吗?不过这位女性领袖却忘记了口无遮挡的诺克萨斯骑士可是沿着他那句半暗示性质的言语发挥的。 “奥古斯都,或许你放弃诺克萨斯骑士的标签,收起你那乖张优雅的贵族风范,愿意成为我们费雷尔卓德的一员,我或许会考虑喜欢上你,毕竟你是一位可以吸引任何女性的英俊强大的男性!” 奥古斯都轻声一笑,在万众瞩目中对丽桑卓作了一个标准的诺克萨斯贵族礼仪,随后抬头凝视着玲珑身躯包裹在一袭黑色长袍,看上去比平时多了一份高贵与晦涩的丽桑卓。轻声笑道:“可惜奥古斯都的身上已经贴上了诺克萨斯的标签,对此我只能表示遗憾了!” 丽桑卓微微一笑,轻声道:“或许有一天你改变主意了,可以来找我,费雷尔卓德愿意接纳一位强大的骑士!” 奥古斯都坚决说道:“永远也不可能有这个机会!” 两人那简单却带着令苦行僧部落居民、巨魔特朗德尔以及奥古斯都手下两百名骑士都感觉惊心动魄的对话在奥古斯都那毫不留情拒绝下终于告一段落了! 一直观察着近况的霍楠拍了拍阿利斯塔的肩膀,摇了摇头,轻声道:“可惜啊,我们的奥古斯都少爷又错过了一个统一费雷尔卓德的机会了!” 阿利斯塔撇了撇嘴,他自然知道霍楠口中的机会是什么?不就是征服费雷尔卓德上三大部落的三位伟大女性瑟庄妮、丽桑卓、艾希吗?他从内心感觉实在不靠谱! 虽然在阿利斯塔眼中奥古斯都足够强大。可三位伟大而骄傲的女性岂是那么好征服的呢? 随后篝火晚会进入了平稳的局面,丽桑卓端起酒杯亲自主持篝火晚会与不少苦行僧部落的元老喝了几杯酒,面色有些红晕,这让许多视线都聚集在这位篝火宴会焦点上的男性表现出了难以言喻的兴奋。虽说不可能得到这位高贵的女性,但yin意一下也是可以的! ———— 奥古斯都回到阿利斯塔、霍楠等手下扈从骑士身侧,瞥了一眼不少面上带着兴奋望着篝火宴会中不少热情似火的苦行僧部落女人的骑士,挥了挥手。笑骂道:“去吧,看你们是否有本事拿下她们!” 嗷嗷叫,这群在苦行僧部落生活了将近一年时间的扈从不少有喜欢上的女孩!这不。奥古斯都的解散命令下达后,这群骑士就没有任何顾忌寻到自己喜欢的女人!或寻找自己喜欢的女性! 奥古斯都微笑望着呆在身旁的阿利斯塔和霍楠,对于阿利斯塔这根一根筋的家伙,奥古斯都不想说什么,女人这对于阿利斯塔来说简直就是奢侈,他可没有希望这位连和女性说话都结结巴巴的牛头人会举动与女性搭讪! 至于霍楠,奥古斯都倒是有些奇怪! 这位来自古老的艾欧尼亚帝国的骑士可不是如阿利斯塔一样的木头,而是一位长相英俊,言谈风趣,经历丰富,而且有着高级骑士的强大骑士,这位骑士在圣彼得城也是会遭到贵族名媛的亲睐啊! 霍楠慢悠悠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奥古斯都狠狠瞪了一眼这位拿着自己都舍不得喝从圣彼得城带过来的红酒,这位言谈行事在奥古斯都骑士侍从中最没有忌惮的霍楠骑士嘿嘿一笑,也为奥古斯都倒了一辈红酒,望着正在跳舞欢笑的诺克萨斯骑士与苦行僧部落女性,笑眯眯说道:“我也想有一位美丽的女性陪伴,但我不愿意让一位美丽的女性浪费自己宝贵的年华却等待一个没有任何希望的结局!” 奥古斯都愣了一下,拍了拍这位眼神中带着故事出生艾欧尼亚的均衡教派信徒!轻声叹道:“看来你才是一位真正的绅士!” ———— 端着装满红酒的高脚杯走到丽桑卓面前,望着面前这位冷艳高贵的女人,男性本能在蠢蠢欲动,这不,不由就回忆起几天前那美妙的一步,不过奥古斯都却还是克制下来了。 任何一个伟大的男人都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改变自己,更不要说失去理智!男人可以征服女人。但绝对不可以驯服于女人手中,就算对自己最喜欢的女人也如此,否则那就比做上帝的傀儡还可怕! 佛朗思德曾和他说过太多经典的话语,奥古斯都忘记了这句话的出处,但却牢牢记住了这句话。很小就有分辨能力拥有极高深刻天赋的奥古斯都面前望着美艳动人的女人,依旧保持着一份谨慎优雅,说道:“美丽的丽桑卓女士,我曾听说过这样一段对话,你愿意用你美丽而双耳与心聆听吗?” 丽桑卓轻笑直视面前这位眼神中含着侵略性目光甚至有种令她感觉衣服被剥光的男人。不可否认这个男人有值得任何一个女人飞蛾扑火的资本,睿智、英俊、深邃。这三种品质已经构成了绝大多数女人心中完美男性的典范,不过这个男人却拥有得更多:浪漫、潜力、理智。 对于这种男人,丽桑卓很难想象有几个女人愿意去拒绝。至少她不敢保证当自己忘记这个男人身上那标志性的铁橡树勋章以及那标志性质标签的诺克萨斯骑士身份,会不会被这个男人的魅力所打动,继而走向史册上血腥吗啡、艾伦等聪明智慧强大女人飞蛾扑火的悲剧。 心中默念了句奥古斯都诺克萨斯骑士的标志性身份,丽桑卓望着奥古斯都,伸出纤细修长的右手,轻笑说道:“虽然我已经感觉到其中的圈套味道,但却不想拒绝。或许你接下来的话语会让我付出三天前我冲动付出的赌注。” 奥古斯都深吸了口气,脸上平静如常,但心里却不由自主在暂短时间内被牵引进了三天前那场史诗级的鏖战以及那令他至今都惊心动魄的完美躯体。“冷静面对任何人尤其是女人!奥古斯都。”心中奥古斯都对自己进行一次暗示,随即语气平静说道:“这句话出自于哪里我已经忘记了。或许出自于吟游诗人的著作又或许一些瓦洛兰大陆的史诗爱情著作。你昨晚去哪里了?那么久以前的时候我不记得了!我今晚可以见到你吗?我从不计划那么遥远的事情!我记得问这句话的人是一个女人,而回答这句话的人是一个男人!这真是一段有趣的话啊,尊敬的丽桑卓公主,您觉得呢?”奥古斯都微笑望着丽桑卓。眼神若有深意。 “真是一句有趣的对话!”丽桑卓轻声笑道,一双美丽冷艳的眼睛直视着奥古斯都,轻声说道:“真是一个优雅到该死的贵族式的回答。” 奥古斯都点头认可了丽桑卓的话语。微笑开口说道:“昨天你去哪里了?我从不计划那么遥远的事情!今天晚上我能见到你吗?” 奥古斯都没有说话了,眼睛望着丽桑卓。 这其中言意已经太明显! 丽桑卓望着一脸微笑的奥古斯都,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开口说道:“我承认我又一次失去了理智,我的回答是:能。奥古斯都阁下,你满意了吗?” 满意,怎么能不满意呢?奥古斯都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肆无忌惮一手搂住丽桑卓,却并未如丽桑卓预料中那般直接走向她的房间,而是低着头在她耳畔轻声说道:“总是一直进行史诗级战争虽然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但一直进行的战争可不能称为史诗级!因此今天我希望邀请美丽高贵优雅动人的丽桑卓公主可以陪我走走!”奥古斯都退了两步,对着丽桑卓作出了一个诺克萨斯贵族常见对贵族名媛的邀请动作。 标准而优雅! 在特朗德尔以及苦行僧部落部民还有阿利斯塔、霍楠等一群诺克萨斯骑士的眼中,丽桑卓生出了手,接受了奥古斯都的邀请,两人走出了篝火晚会。 特朗德尔眼神复杂望着心中的女人与那个厌恶抵触的男人一同离开!特朗德尔并不掩饰他对于美丽女人的追求与贪婪,对于丽桑卓也是如此。可以征服一个这样美丽高贵的女性,这对于巨魔来说是一件除开当上巨魔之王这件事情以外最具有诱惑的事情。 何况征服了这样一位女性,那权利岂不是也就滚滚而来了呢? 狠狠吐了口唾沫,坐在石头上,握着装满烈酒的高脚杯的特朗德尔深深望了一眼丽桑卓那即使是宽松的黑色长袍也掩饰不住其浑圆丰满的臀部,眼中流露出炽热光芒,狠狠将酒灌进肚子,以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女人永远只能臣服在男人的胯~下,丽桑卓你也不例外,但只能城府在我巨魔之王特朗德尔的跨~下!” 信奉均衡教派的高级骑士霍楠将这位粗鄙的巨魔的眼神收在眼底,虽说听不见特朗德尔的声音,但对于精通唇语的霍楠来说特朗德尔的心思可谓尽收眼里。霍楠神色玩味扫了一眼这个没有半点心机城府的巨魔,心中冷笑不已:又是一个愚蠢的家伙,占有丽桑卓这个可怕的女人?或许当你的实力提升至圣棺骑士有些许机会,而现在一个不过高级骑士的巨魔也只能配当丽桑卓手中的玩偶而已。 不过当视线望向奥古斯都那消失的背影时,霍楠脸上勾起了一丝古怪的笑容,用肩膀抵了抵身侧对奥古斯都忠诚不移的牛头人阿利斯塔,开口道:“或许我们的奥古斯都少爷真有把握征服这位冷艳动人的苦行僧部落首领哦!” 坐在火堆前的阿利斯塔从篝火上拿了一块烤得油光发亮的烤肉,大口啃了一口,头也不回说,近乎于一种盲目自信说道:“只要奥古斯都少爷愿意,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拦得住他!” 对牛弹琴,这是此时此刻这位艾欧尼亚骑士最想表达的话语。不过还好早已经习惯了与阿利斯塔的相处方式,因此也不算郁闷,自我陶醉的喝了一杯从吝啬鬼奥古斯都哪里搞到的红酒,玩下身子坐在阿利斯塔身旁,喃喃道:“一个女人愿意将身体一而再再而三交给一个男人,也就只有两种解释,一这个女人是天生的ji女,而这个女人已经渐渐喜欢上了那个男人,只不过这个女人自己还不知道罢了!对于丽桑卓,我只能给出后一种解释!” 对此阿利斯塔并不作出任何评论,在阿利斯塔眼中只有两件事情保护奥古斯都,消灭奥古斯都的敌人!如果不是霍楠是奥古斯都手下的骑士又没有做出任何违逆奥古斯都的主动,阿利斯塔早就动手除掉这位精明的艾欧尼亚骑士了! 望着阿利斯塔,霍楠微微摇头,心中却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奥古斯都的骑士团内,霍楠和阿利斯塔是最特殊的两位。前者特殊因为理智、聪明、老练得到奥古斯都重用,但却又游历于奥古斯都圈子其外,至今奥古斯都都还没有在霍楠身上寻找到80分的基本忠诚。 而后者阿利斯塔之所以得到特殊基本上就是两个方面,一强大的实力;二,对于奥古斯都无懈可击不可撼动的忠诚性! “即将回到诺克萨斯了,或许应当改变一下与奥古斯都少爷相处的方式!!”望着平静安稳无所顾忌啃着烤肉的阿利斯塔,霍楠眼中闪过一抹嫉妒的情绪,随即喃喃自语道。 “奥古斯都少爷,观察你这么久但一直却不了解你,您似乎有千万中面孔,没有人可以猜测出你的心情,或许您正是一名天生的政客!或许我真应当要好好仰视您的背影了!这个背影现在并不伟岸,但我相信它会伟大起来的!”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登山 第四十三章、登山 被瓦洛兰大陆居民被称为冰雪风暴之乡的费雷尔卓德除开覆盖在永冻苔原上那一层层遮掩住地表的厚厚白色坚冰以外的确很难见到其他颜色。用奥古斯都的话语来说这里是一个令贵族枯燥绝望的地方、一个训练军队的绝佳场所,一个唯有强者才能生存下来的土壤! 没有那个贵族不会不认同奥古斯都这句庭上去并不优雅也不精练但却非常符合现实的言论。流连于酒会宴会、时不时喜欢讨论艺术或狩猎的贵族们自然不会希望在这片土壤上挣扎过上十年如一日为求生存的苦闷生活,甚至可以说没有任何人愿意过这样的时候,包括生活在这片土壤的三大部落:冬爪部落、苦行僧部落、寒冰射手部落! 搂着苦行僧部落最尊贵的女人没有任何留恋的走出近半年才举行一次的篝火晚会!从圣战中存活下来的奥古斯都幸运并没有学习会贵族那精致优渥的声音,因此也不会对那种生活有半分留恋,何况身边还有这位看上去千依百顺,就算他立刻要求这个女人和他上chuang也不会有任何迟疑的高贵女人陪伴,奥古斯都还有什么不乐意呢? 眺望着不远处被冰雪覆盖的皑皑雪峰,奥古斯都望着身旁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神色,而后立刻蹲下身子,说道:“美丽高贵的丽桑卓女士,请接受我的邀请!” 这可真不符合奥古斯都的一向风范啊!贵族,这一刻的奥古斯都可以点也不像一名幽默风趣,气质优雅、行为无暇的贵族?丽桑卓微微一笑,却并未立刻接收奥古斯都的邀请,双手放在胸口,轻声道:“亲爱的奥古斯都先生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原因吗?”奥古斯都回头咧嘴冲着丽桑卓露出了一个愉悦的笑容,十足的贵族口吻轻声说道:“在一名美丽高贵的名媛面前奥古斯都怎能不展现出绅士风度呢?何况了解一名美丽高贵的女性是每一位男性都热烈希望的事情。亲爱的丽桑卓公主,您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奥古斯都眨了眨,对着丽桑卓做了一个只要是你我都懂的眼神。 贵族世界中很早就有一句秘而不宣的言论:一位贵族永远不要跟另一个贵族坦诚相见,千万不要谈你的内心想法,只需要聊些风花雪月的低俗趣味话题就够了!一位贵族在面对一位美丽女士时永远要保持着优雅的贵族风范以及无懈可击的绅士风度,当然在幽默风趣的言论中若有若无夹杂着一些男女之情都懂的情趣话题,记住你是征服她而不是爱上她! 丽桑卓从奥古斯都的这句话言语中似乎就体会到这种意思,因此高傲自负的丽桑卓女士便没有任何犹豫搂住了奥古斯都的脖子,坐上了奥古斯都这位仅仅获得了铁橡树勋章还不算真正贵族的伪贵族的贼船! “美丽的丽桑卓女士,请允许我说句不符合绅士风度的言论:你的身材有些太好了。或许应当减减!” 丽桑卓没有回答,暴怒的女人直接就狠狠踢了这位伪贵族一脚,在冰雪覆盖的雪峰山路上,奥古斯都一个颠簸,两人险些就要一同滚下了去。 “真是一个疯狂的女人!”心有余悸的奥古斯都用那强壮有力的双手牢牢搂住身后女人那浑圆丰满的动人臀部,望着一眼从雪峰山上高速滚下的巨大石块,小声嘟囔道。 巨大石块?这也就只有奥古斯都会去那么形容那种平时性情温和人畜无害但在冬季就会显得格外暴躁野蛮的生物——雪人! 雪人是除开雪山骆驼以外极少数可以在寒冷干燥有着冰雪风暴之乡的费雷尔卓德生存下来的生物。他们与寒冰射手部落、冬爪部落、苦行僧部落一样都是永冻苔原的原始居民,只不过这群孤僻的种族却很少与种族以外的外族有任何联系,独自生活在雪峰山上以及四周地域。 肩负着几百年前阿瓦罗萨女王遗留下来神圣使命的雪人平时最喜欢的游戏便是从高高的雪峰上滚下。这种可怕恐怖的游戏也就只有雪人这个数量稀少的种族自己才可以享受得了。当然即使是雪人这种生物也可能在这种愉快的游戏中丧失生命。 对于雪人这种生物,奥古斯都可并不感觉陌生,甚至算得上非常熟悉,早在抵达费雷尔卓德之前奥古斯都研读费雷尔卓德史册的时候就曾注意过这个记载在费雷尔卓德史册中的奇特生物。这种生活并驯服于任何费雷尔卓德上的任何人,但却会在费雷尔卓德遇上危难的时候站出来为费雷尔卓德作战。 曾经在费雷尔卓德与诺克萨斯作战时候,这种奇特的生物就曾出现过,帮助费雷尔卓德将派遣到永冻苔原试炼的军人打得落花流水。其中最著名的人物便是如今帝国军魂杜·克卡奥将军。 随后带着骑士团和丽桑卓今日永冻苔原抵达苦行僧部落的时候也曾与这种称得上费雷尔卓德精灵的雪人打过照面,当时正是费雷尔卓德最寒冷的冬季,也是雪人最狂躁的时候。在那时奥古斯都和一名年轻的雪人正面碰撞。 雪人一向以蛮力示于世界,在力量即使有着绝对自信甚至自负的蛮族族人也没有多少把握在这方面压过雪人!但奥古斯都在那次战斗中却展现出惊人的实力竟然和那名雪人部落有名的力量人物在力量上表现得不分上下,最终凭借着惊人耐力竟然耗到了那名年轻的雪人,当时即使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丽桑卓也忍不住为奥古斯都表现出来的实力与耐力而惊讶,要知道雪人可是以力量与耐力闻名的强大种族啊,即使天生就是战士的冬爪部落面对雪人的力量与耐力时都任何骄傲可言! 奥古斯都没有太多留恋,扫了一眼快速滚下山的雪人,就准备继续背着身后的女人登上雪峰。他可不希望一个雪人就破坏了他与美人花前月下,风花雪月的美妙夜晚! 才走了两步,带着玩味笑意的声音传了过来:“奥古斯都先生,你难道不记得你哪位初次来到费雷尔卓德的朋友了吗?” 朋友?奥古斯都微微愣了一下,下意思回头望了一眼从山顶上滑下去的雪人。是一张奥古斯都再熟悉的面孔,那不就是威朗普吗? 对于这个年轻的雪人即使奥古斯都记忆力再衰弱也忘记不了。这是第一个让他再永冻苔原这片土壤上吃瘪的生物,当时奥古斯都虽然凭借在斯坦博得森林训练出来超越极限的耐力以及强大的武力硬生生将以蛮力闻名的雪人耗得动弹不得,最终获得了胜利,但却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至少在随后三天奥古斯都全身上下没有任何力气。 三年圣战中,奥古斯都都很少体会在斯坦博得森林时古利格兰所说挑战极限的感觉,但在这位年轻执着的雪人身上却体会到了。 向着那飞速滚下山顶的雪人威朗普照了照,雪人回了一个笑脸但并没有因为奥古斯都这个唯一可以在雪人部落与自己棋逢对手的人类而呆滞。在这群永冻苔原生存的精灵眼中唯一令他们放下手中事情的人也就唯有那座传说中高大宏伟建筑冰霜守卫城中住着的冰霜守卫者才能让他们温驯下来。 只是两百多年来,很少有人看见过那座屹立在永冻苔原上的高大宏伟建筑物。更很少有人见到过永冻苔原上的守护者冰霜守卫者。 身上的女人很美丽,但在攀登这座被冰雪覆盖的山峰时却是一种香艳的负担!不过奥古斯都可不敢再委婉提出请身后美丽的女人减肥之类的事情,鬼才知道这个有时候行为做事都不顾后果的女人会不会选择同归于尽,从这里滚下山脚?奥古斯都相信除开雪人这种将滚下山当做游戏的特殊生物,即使上帝来了也都要残废,何况他这个身体远算不得上钢筋铁骨,刀枪不入的大骑士呢?当然可以肯定,丽桑卓女士绝对也是要陪葬的! “这真是一个荒唐的游戏!!”双手搂住奥古斯都的脖子,丽桑卓对自己这个近乎幼稚的行为作出了评价。瞥了一眼因在几乎全部都覆盖上了一层冰雪的山道上如履薄冰攀登而大汗淋漓的奥古斯都。或许因为怜悯或许因为其他即使丽桑卓自己都不清楚的原因竟然破天荒的主动为奥古斯都这个幸运儿擦掉额头上的汗滴。 无论从那个角度看上去,此时此刻的奥古斯都与丽桑卓都像是一对情侣!当然只有他们两人没有这种感觉! 中途几次摔跤,奥古斯都都直接是脸面朝着地下,往下滑了一段距离。而后起身继续攀登这座雪峰!丽桑卓稳稳搂住奥古斯都的脖子,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有时候看奥古斯都脸上的汗滴有些多的时候才帮奥古斯都擦拭一下。 最终花费了将近两个小时,奥古斯都以筋疲力尽、鼻青脸肿的代价背着丽桑卓登上了雪峰。 放下丽桑卓。奥古斯都直接趴在了雪峰上,一直都尽量保持着平稳呼吸的奥古斯都这一刻对自己并不吝啬,大口大口的呼吸吐气。显然已经疲惫不堪了。 坐在一旁的丽桑卓凝视着气喘吁吁的奥古斯都,轻声道:“奥古斯都,在我眼中你无论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目的,但对于你的目的我却不想询问!只不过今天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做这么疯狂的决定吗?”丽桑卓盯着奥古斯都红肿的面庞,刚才这个狡猾的诺克萨斯骑士以近乎愚蠢的行为用自己的身体承受住摔倒下来的伤痛保护住她不受一丁点伤害! 奥古斯都没有回头,而是望着天空上那颗被费雷尔卓德居民称呼为费雷尔卓德之心的星星,怔怔出神。 费雷尔卓德之心在费雷尔卓德居民眼中代表着希望、信念、勇气、智慧!是一切美好的象征。在费雷尔卓德居民如今的寒冰射手部落、冬爪部落、苦行僧部落以及其他小部落口中都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当费雷尔卓德再度统一,费雷尔卓德之心将在黑夜中绽放出璀璨的光芒! 沉默了许久,奥古斯都望着天空,喃喃自语道:“或许我只是想在你面前干一件不带任何目的性的事情吧!” 丽桑卓娇躯一颤,原本略微有些紧绷的身体柔软下来,脸上那带着玩味审视看着奥古斯都的眼神这一刻也复杂起来了。这一刻她发现对面前这个男人的印象又模糊了。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美好的回忆 第四十四章、美好的回忆 用奥古斯都前世的话来说有比孤男寡女躺在一座山上还什么都不肯做更傻~逼的事情吗?答案:没有!用这一世博尔莱特那套贵族言论来说:奥古斯都,你的行为即使万能的主都不会宽恕你,一个美丽的女人愿意心甘情愿与你单独在一起,那就意味着她早就已经向着万能的主虔诚祈祷过,希望将无比纯洁的身躯献给这个和她在一起的男人,但你却没有接受,这难道不是对这位纯洁的女人最大的伤害吗?作为一名虔诚的信徒我绝对不会宽恕这种比七宗罪来说还可恶的行为!作为一名贵族我更鄙视你这种虚伪的贵族风范以及做作的绅士风度!作为朋友我会递给你一个眼神,问你一句话:亲爱的屠夫,你行吗? 博尔莱特,这位自小就生活在优越环境的纯正贵族,奥古斯都少数几位朋友之一,斯坦博得森林中接受帝国第六骑士古利格兰训练的其他两位战友之一,另一位如今已经是杜·克卡奥将军身侧的刀锋之影——泰隆。 面对丽桑卓这位美丽高贵优雅而且已经表示愿意再疯狂一次的女性,奥古斯都的确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让丽桑卓躺在他的肩膀上看一次雪峰山上的风景而已。 枕着一块石头,一手搂着丽桑卓的肩膀,奥古斯都笑着回忆童年时候荒唐的想法,道:“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曾有过这样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数钱数到脚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混吃混喝等死,醉生梦死!当我长大了一点后,发现这个目标有些太困难了!我没有令人羡艳的贵族身份,也不是一位暴发户的儿子!作为一名普普通通随时都可能被践踏的平民没有混吃混喝等死的权利,只有一种被别人主宰命运的义务,因此我就只有选择自我强大起来了!” 丽桑卓望着奥古斯都微微一笑。伸手用手指点了点奥古斯都那棱角分明有时候令她情不自禁沉醉的冷峻面庞,柔声道:“或许以前你不能完成这个梦想,但现在似乎可以,这个梦想并不算困难!”丽桑卓若有深意望着奥古斯都。 奥古斯都回头一个翻身将丽桑卓压在身下,一脸恶狠狠说道:“我美丽的丽桑卓女士,可以麻烦你不要在一位优雅的贵族面前玩弄那些不入流的政客诱导吗?而且难道你不能让一位绅士可以好好回忆一下童年的趣事吗?” 丽桑卓愣了一下,伸着那优美的脖子,一口吻在奥古斯都脸上,歉意道:“我对此感到抱歉!” 奥古斯都还能说什么呢?唯有立刻下来,继续以先前的姿态躺在地上。枕着石头,但也回答了这位好奇女人的问题,轻声叹道:“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在哪里我都不可能实现出我的梦想,在我离开桫椤城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一件事情:若想得到就必须有付出,一位普通的平民付出十分努力不见得有一分收获,但在那时候平民放弃了,那就永远只是平民而已,坚持下去,总有一日平民付出一分也可能会向贵族一样得到十分的回报!至于不付出的平民。那还期待谁能给你回报呢?幸运女神?呵呵,幸运女神可不会眷顾一个什么都不做的懒汉!” 丽桑卓听到了奥古斯都言语中的平静冷漠世俗,没有听见意料之外的怨恨以及愤世嫉俗的情绪。一个拥有这样情绪的平民不可能获得铁橡树勋章也不可能踏过贵族的门槛,更不可能有如今的实力! 没有理会丽桑卓那复杂的神色。奥古斯都继续以一种平静的语调说道:“上帝对我还算不错,至少我有一位严苛而精通弓箭技术的猎人父亲,因此我在父亲的要求以及自己的渴望下开始在桫椤山上狩猎,记得在我十岁那年我曾狩猎到了一头野猪。不过当时我比那头被我射了五六件,捅了不知多少刀的野猪好不了多少,背着野猪回到家里的时候。我整整昏睡了五天,随后修养了一个月!但我又继续上山狩猎。” 听着面前这个男人絮絮叨叨讲着一些自己小时候事情的丽桑卓安安静静听着,有时候问上一句,但得到的答案却令她有种心酸的感觉。比如这时候她问道:“为什么不停下来了?”奥古斯都毫不在意平静的回答:“停下,一位普通的平民在诺克萨斯即使有幸运女神的庇佑,若自身不能强大起来,那终究会被人主宰命运!幸运女神?可不会再而三的向同一个男人抛媚眼!力量权利才是决定诺克萨斯社会结构的关键!” “有本事的人可以获得有资格权利,有权利的人会亲睐有本事的人!而没有权利,没有本事的人则是诺克萨斯最底层的人物!这便是诺克萨斯社会构成的本质!” “当我年纪再大一些的时候,我想着逃避诺克萨斯居民眼中最有前途的兵役!可能你不相信,虽然我在战场上是不折不扣的疯子,但我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我害怕死亡,因此我不愿意参军!如我所愿,我逃过了十六岁的一次兵役,但第二次却没有逃过,我得到了桫椤城城主厄加特将军的亲睐,活着说厄加特将军对我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我这个平民的命运再次转变!”奥古斯都眯着眼,望着天空,说道:“有时候我想着当我那天真正强大可以无视一切的时候我要再次回到桫椤城,让曾经以一个玩笑姿态改写我命运的厄加特将军尝试一下命运被玩弄掌控的滋味!” “我相信你能!”丽桑卓望着面前这个男人,肯定回应道。 丽桑卓敏锐捕捉到奥古斯都那灿烂笑容下流露出尽量掩饰但却掩饰不住的疲惫。第一次丽桑卓发现这位狡诈的诺克萨斯骑士也并非如她想象中那么强大可怕。 奥古斯都一直都以平淡的语气讲述着自己童年、青年时候的故事,桫椤城、斯坦博得森林、撒克城、圣彼得城!当然奥古斯都也不是傻子,什么都和这个没有任何信任度可言的女人说,只是选择将一些可以将的事情说,例如斯坦博得森林,奥古斯都就直接用一个森立来代替。 翻了个身,望着身旁精致的女人,奥古斯都伸出手轻轻搂住这个女人的纤腰。轻声道:“女人,你很幸运,你是第一个听我说出我故事的女人!或许将来哪一天我带着军队进攻费雷尔卓德的时候,你可以在我这些事情中寻找到击败我破绽!” 丽桑卓推开奥古斯都在身上躁动不安的手臂,凝视着这个忽然间一点也不狡诈的诺克萨斯骑士,勉强掩饰住眼神中那一抹失望,柔声道:“这的确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筹码,或许将来有一天可以用在伟大的奥古斯都骑士身上!” 奥古斯都灿烂微笑,回了一句:“我真是期待!” 随后奥古斯都十分有绅士风度扶起丽桑卓,而后还非常细心甚至让丽桑卓感觉贴心的拍了拍她身上的积雪。望着眼神柔和的丽桑卓,奥古斯都咧嘴一笑,玩味道:“丽桑卓公主,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流露出这种眼神,就意味着这个女人已经快爱上那个男人了!“ 丽桑卓没有故作羞涩,笑着回答:“或许吧!奥古斯都当我真正爱上了或许我会作出飞蛾扑火的事情,但至少现在我却还能保持着费雷尔卓德赋予给我的理智!“ 奥古斯都一把搂住丽桑卓的蛮腰,朝着丽桑卓身上深深吸了口气,一脸沉醉道:“可我却不能抑制住上帝赋予人类的欲望了。而且我也不想抑制,聪明的丽桑卓女士,你说我应当怎么做呢?” 丽桑卓立刻给了奥古斯都一个答案,娇媚滴水说了句“我帮你!”随后狠狠对着奥古斯都屁股非常不淑女的踢了一脚。而后召唤了一个重力术施加在奥古斯都身上,随后奥古斯都就如同雪人一样望着山下滚去。 或许也就是因为奥古斯都没有雪人那股滚下去的飘逸劲儿与愉快劲儿吧!奥古斯都骂骂咧咧滚下山顶。 望着奥古斯都那狼狈咒骂的模样,一身黑袍的丽桑卓露出了一个微笑,颠倒众生。如同一朵屹立在天堂与地狱之间的黑色莲花。 近一个小时的压抑气氛在一刻土崩瓦解,烟消云散!丽桑卓不希望奥古斯都用那理智淡漠的语调讲述明明与自己有关但却如同一个局外人看待事情的态度,这样的态度让她不喜欢。或许因为聪明的丽桑卓清楚当自己融入到那种情绪中时或许便会希望上这个不能喜欢上的诺克萨斯骑士! 已经输掉了身体的丽桑卓并不想自暴自弃输得一无所有! 幸好奥古斯都没有雪人那灵巧的身体,也幸运奥古斯都有大骑士的实力,因此在奥古斯都滚了几十米后非常幸运的碰上一块石头停了下来,随后奥古斯都怒气冲冲找上丽桑卓,准备就是一顿臭骂。 可丽桑卓却没有给奥古斯都机会。 一连串的风刃朝着奥古斯都冲射过去,直接将没有任何防备的奥古斯都击退,随后丽桑卓微笑着对奥古斯都施加了一个重力术,随后对着奥古斯都就是一脚,而后奥古斯都又开始如同雪人一样欢快飞滚了。 刚从山顶滚到山下的迷糊雪人威朗普望着那个曾经打败过自己的人类竟然敢从山顶上滚下,顿时怒了!“力量胜过我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敢挑衅我们雪人的滚球实力?实在太可恶了!” 随后雪人威朗普快速爬上山顶,再一次滚下山去! 动作优雅,愉快! 对比起奥古斯都的艰难、生涩,骂骂咧咧,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 下了山,奥古斯都理了理已经褶皱的衣服,拍了拍身上的积雪,除开脸上的红肿外,全身上下看不出任何破绽。对于温柔帮助自己整理衣服的丽桑卓,奥古斯都恢复了一贯的优雅,眼神温柔而友好,一点也看不出刚才在雪山上那幅拼命的架势与粗俗的平民风范! 奥古斯都伸手挑起丽桑卓垂落下来的秀发,微笑道:“一直带着面具可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丽桑卓,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能如在雪山上时候那般愉快!” 丽桑卓拂开奥古斯都的手,冷笑道:“你这是怜悯吗?抑或是以为这样就可以征服我?” 聪明的丽桑卓如何不明白奥古斯都愿意如此狼狈原因还不是想撕掉她脸上的面具?这不,奥古斯都成功了!但丽桑卓却并不认为奥古斯都没有任何目的与企图! “真是一个倔强的女人,不过我喜欢!”奥古斯都嘻嘻一笑,随即乘着丽桑卓一不注意将丽桑卓搂入怀抱,随后弯下腰右手放在丽桑卓双脚关节,一起身,直接抱着丽桑卓走进房间。 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奥古斯都,丽桑卓毫不示弱说道:“你想干什么?”奥古斯都回答得非常直接,开口道:“做刚才雪山上没有做过的事情!” “下~流!” “我已经被你下~流一次,现在换我了!” “无耻!”丽桑卓有气无力骂道。 奥古斯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对着丽桑卓那白嫩娇艳滴水的脸就吻了一口,此时还没有走进房间啊!丽桑卓当即愣住了,随即如同小偷一样左顾右盼看四周是否有族人见到这很黄很暴力对他们来说很惊世骇俗不可置信的一幕。 等确认没有人看见的时候,丽桑卓十分小女人的长舒了口气!耳畔传来奥古斯都那略带玩味的笑容“你都已经和我进行过史诗级战争了,难道还害怕你的族人知道苦行僧部落的女王被我睡过吗?” “粗鲁!”被一把丢在chuang上的丽桑卓有气无力反驳道。 “粗鲁?呵呵,我可是诺克萨斯一个普通平民的孩子,不粗鲁,如何可以征服得了费雷尔卓德的女王呢?” 丽桑卓瞥过头去,不去望着奥古斯都,口中说道: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奥古斯都搬过丽桑卓的脑袋与他直视,一脸残暴凶狠道“一口?或许不止!贱人,我要给你留下一个回忆,或许美好,或许噩梦!” 随即奥古斯都展现出了男性的脱衣天赋,立刻一丝不~挂!直接压在了丽桑卓身上。 丽桑卓也脱掉了chuang下的冷艳高傲,抱住奥古斯都,与奥古斯都抵死缠绵,要多娇艳多娇艳,要多狐媚多狐媚,令奥古斯都兽血沸腾,根本停不下来! chuang下贵妇,chuang上荡~妇! 无疑,伟大的丽桑卓女王是合格的! 终于,这场断断续续长达将近五个小时的战争以丽桑卓的胜利而结束。 两人同榻而眠! 半夜醒来,望着还躺在自己身侧,张牙舞爪抱住自己,眉头舒缓下来,嘴角勾起一道微笑弧度的丽桑卓,奥古斯都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低下头,轻轻轻吻了一下丽桑卓的额头,喃喃自语道:“看来这个回忆是美好的!”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守护 第四十五章、守护 永冻苔原的天气昼短夜长,不少诺克萨斯骑士非常艰难依依不舍的从爱人被窝中爬出来,站立在苦行僧部落领袖丽桑卓女王那个小型城堡前,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半年时间实力不断变得更加强大的牛头人阿利斯塔已经成为这只骑士团的领袖,虽然不但有人挑战阿利斯塔作为领袖的地位,但却没有一个人成功过。阿利斯塔扫了一眼身旁的霍楠一眼,简单的眼神中表露出的意思再明显也不过了,对于这位算得上自己上司的牛头人,霍楠还是表示服从的,因此立刻履行阿利斯塔交给的职责,点下到场骑士的人数。 “一个不差!”霍楠回到阿利斯塔身旁,言语简单回道。 阿利斯塔点了点头,视线望着丽桑卓的城堡! 没有过多久,一个身上披着明显诺克萨斯铸造大师打造的铠甲的青年男人走出了城堡,阿利斯塔、霍楠等一众诺克萨斯骑士随即都迎了上去。 能够得到两百多名骑士如此大规模迎接的人除开这只骑士团真正的领袖奥古斯都还有谁?奥古斯都挥了挥手,说了声上马,随即这只骑士团便悄悄离开了苦行僧部落,向着永冻苔原外,诺克萨斯帝国而去。 阿利斯塔、霍楠两人按照平日的管理跟在奥古斯都身后,阿利斯塔扫了满脸疲惫的奥古斯都一眼没有说话,但一向对奥古斯都缺少那深刻敬畏的霍楠轻笑的拍了拍奥古斯都的肩膀,递给奥古斯都一个略带yin秽的眼神,轻声道:“奥古斯都少爷,昨天还愉快吧!” 奥古斯都回头就踢了这位口无遮拦的手下一脚,瞥了一眼阿利斯塔,阴险笑道:“阿利斯塔,霍楠骑士对你登上勇士骑士团副团长的位置不服啊!” 阿利斯塔不理会苦着脸的霍楠。非常配合的回答道:“等休息的时候我会让他服气的,奥古斯都少爷!” 奥古斯都点了点头,不理会已经老老实实闭上嘴巴的霍楠!奥古斯都非常满意阿利斯塔的忠诚以及武力!当初那区区几百撒开金币花费得实在再值得也不过了,扫了一眼阿利斯塔身上那简陋的骑士铠甲,暗自琢磨着是不是应当给这位忠心耿耿的手下换一件装备了! 苦行僧部落的大本营本就位于永冻苔原的边缘地带!因此以奥古斯都的勇士骑士团的速度基本上用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就离开了永冻苔原。 “休息一下!”奥古斯都发号施令原地休息,这几乎是勇士骑士团内全部骑士的希望,他们深深望了一眼这位从来不给他们任何好脸色,但实力强大得令他们敬畏的骑士团团长,一种莫名的感激在这群骑士中升起,当然伴随而来得便是忠诚。 很少有人愿意亲近这位板着脸有着三枚铁橡树勋章荣耀的诺克萨斯骑士。而奥古斯都也不会故意去与这群勇士骑士团的成员去拉关系,在奥古斯都眼中这群勇士骑士团成员只不过是他登上强者阶梯上的磨刀石而已。 当初来到诺克萨斯的时候,奥古斯都就曾与这群买卖来的骑士们说过一句话:“你们可以将我当做磨刀石而我也会将你们当做磨刀石!或许当我奥古斯都成为你们的磨刀石时候,那么你们就可以获得自由,或回到德玛西亚、或回到祖安或回到艾卡西亚,我都不理会!” 奥古斯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勇士骑士团的成员惊讶不信,随后跃跃欲试,而后经过几次挑战。见证了奥古斯都强悍的实力以及近乎冷酷冷血的作风后,没有那个傻瓜再去向着这位诺克萨斯骑士挑战! 随后这句话也就渐渐尘封在勇士骑士团成员的心里。 或许现今记得住这句话的人也就只有奥古斯都、阿利斯塔以及整天表现出一幅无所谓态度的霍楠三个人了。 阿利斯塔、霍楠如平时一样坐在奥古斯都身侧,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的奥古斯都望着这个嘻嘻笑笑的笑脸下掩饰不住沧桑的霍楠骑士随口问道:“艾欧尼亚这个最古老的帝国信奉均衡教派,你也是信奉均衡教派的成员。愿意说说什么是均衡教派吗?” 霍楠愣了一下,奥古斯都少爷改性了?竟忽然关心起从来不关心的宗教事务?随即霍楠微笑回答道:“均衡教派与其说是一种教派不如说是一种与大自然和平相处的方式!因此没有太多可以讲述的!” 奥古斯都点了点头,他自然明白霍楠并不愿意提及太多均衡教派的事情,对于这一点上面。奥古斯都表现得非常开明,他绝对不会去勉强手下,正如他一直没有勉强身侧这位忠心耿耿的牛头人阿利斯塔说关于牛头部落的事情一样! ———— 离开永冻苔原的瞬间。不少勇士骑士团的骑士纷纷回头望着这片生活了将近一年的地区,甚至有不少都流露出了依依不舍的情绪。 奥古斯都也回头了,望着白茫茫的永冻苔原,脑海中浮现出熟睡在自己身侧的丽桑卓以及理智冷静与自己进行交易的艾希的容颜,深深看了永冻苔原一眼,奥古斯都喃喃自语道:“这一次我带着费雷尔卓德筹码走进诺克萨斯,而下一次我带着诺克萨斯军队与信仰来到费雷尔卓德,那时费雷尔卓德就一定是我奥古斯都的领地!” 随即回头,并不带任何留恋,离开了永冻苔原! “丽桑卓、艾希,即使我永远也得不到你们,但我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得到已经属于我奥古斯都的两具美丽的躯体,即便是教皇或伯纳姆将军也不可能!”坐在马上,奥古斯都挥动着马鞭,离开永冻苔原,喃喃自语道。 或许奥古斯都永远不知道,当他半夜里清醒过来望着张牙舞爪抱住自己的丽桑卓,流露出一脸温和笑容,度过了半夜,随后穿上铠甲,离开房间的时候,熟睡的丽桑卓已经清醒过来了,清醒过来的原因绝对是奥古斯都永远也无法想象的:丽桑卓已经习惯了奥古斯都那温暖的怀抱! 丽桑卓闭上眼睛,听着奥古斯都离去的步伐,等真正消失在她视线中的时候,丽桑卓才睁开眼睛望着已经没入黑暗中的熟悉背影。 沉默许久,丽桑卓沉沉靠在chuang上,望着天花板,小声呢喃道:“当完成玛芙乐公主殿下的意愿统一费雷尔卓德,奥古斯都我会作一次飞蛾扑火的举措,一个人在年轻的时候应当疯狂一次不是吗?或许这个代价是天价,但我愿意承受!!” 撒克城,佛朗思德曾对塞恩说过一句话:“这个世界上令奥古斯都在意的事情实在太少太少,旁人眼中象征诺克萨斯军人无上荣耀的铁橡树勋章、以及平民们都渴望的贵族头衔这些东西,在奥古斯都眼中都是可有可无随时都可以抛弃的东西。而他在乎的东西或许连一位普通的平民都不会看上一眼,但那却是奥古斯都的底线!” 蹲在地上,一心想追随那个并不魁梧但却令他仰望背影的塞恩,开口郑重问道:“佛朗思德统领,可以告诉我奥古斯都少爷在乎什么吗?” 一向玩世不恭,幽默风趣的佛朗思德脸上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面容却显得非常肃穆,轻声道:“我最自豪的事情并不是走****运获得了贵族的头衔,而是成为奥古斯都最在乎的东西之一,因此我要为奥古斯都赢得一枚铁橡树勋章,登上瓦洛兰大陆的舞台,或许这将付出我的生命,但我也在所不惜。” 塞恩惊讶的望着这位看上去有些癫狂但却有显得非常理智的佛朗思德,轻声问道:“佛朗思德先生,你的意思是说奥古斯都在乎得仅仅是被他放在心底的人或事吗?” 佛朗思德点了点头,拍了拍这位高大到需要自己仰视的青年,轻声道:“走进奥古斯都心里的人可不多,我印象中也不过一只手而已!因此塞恩,想真正走进这个孤僻冷静理智而又极度聪明的诺克萨斯骑士心中需要付出一些许多人都不在乎但却对他非常重视的事情与代价,这一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塞恩没有说话,缓缓起身,离开! 佛朗思德已经从这个已经将奥古斯都当做信仰的百叶花骑士团骑士的眼神中看出了坚定的信念:追随奥古斯都的步伐,不惜一切! 佛朗思德嘴角勾起了一丝称得上狡诈的笑容,这往往是许多贵族接下那或优雅微笑言语或桀骜乖张行为等面具后流露出属于贵族最本质的品质之一——狡诈。 佛朗思德望着天空喃喃自语道:“桫椤城的卡罗丝大婶、我佛朗思德、帝国第六骑士古利格兰、那个贵族少爷博尔莱特以及泰隆,奥古斯都这就是你在乎愿意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抓住的人吗?只是这样的你还远远无法站在瓦洛兰大陆的舞台上,因此你注定要失去一些人要增加一些人!而我佛朗思德愿意用我的鲜血与死亡换取你通上诺克萨斯巅峰的踏脚石!这是我欠你父亲的,现在我要还给你!” ———— 无论粗俗的桫椤城平民卡罗丝大婶、已经死去的优雅贵族佛朗思德、还是帝国第六骑士古利格兰抑或优雅的贵族少爷博尔莱特以及已经与他的翻脸如今站在杜·克卡将军身侧的黑暗杀手刀锋之影泰隆,这些人都是因生活而走进奥古斯都心中的人,这个世界奥古斯都从来没有想过要抓住什么人,守护者什么! 而这一次奥古斯都生出守护的念头:两张美丽的面口艾希、丽桑卓! 他向抓住这两张美丽的面孔。 “即使付出一切代价!”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一章、优胜劣汰,自然选择! 第一章、优胜劣汰,自然选择! 走出永冻苔原,望着如同盘踞巨龙一样横亘在永冻苔原与诺克萨斯帝国之间巍峨雄浑的铁脊山脉,奥古斯都嘴角勾起了一丝轻微弧度,眼神玩味扫了一眼身后或忠心耿耿或暗中想在他身上刺一刀他亲自组建起来的勇士骑士团,指着铁脊山脉微笑说道:“非常高兴你们经受住寒冷干燥的永冻苔原考验,成功走出了枯燥的永冻苔原!但却不得不提醒你们,永冻苔原或许枯燥,但却并不算真正的危险,我希望你们这群人中所有的人都可以和我一起越过这道横亘在永冻苔原与诺克萨斯帝国之间的铁脊山脉,正如我们当初从诺克萨斯越过铁脊山脉抵达永冻苔原一样!” 这可不是一件值得好笑的事情!在勇士骑士团内以肆无忌惮,玩世不恭闻名的霍楠在这一刻也流露出其他骑士脸上应当有的严肃、郑重表情。或因永冻苔原上寒冰的气候、枯燥且安逸的生活已经忘记了或不愿回忆起的记忆这一刻排山倒海般冲击在每位勇士骑士团成员的脑海里。 大部分勇士骑士团的骑士或直接或暗中色复杂望着露出着一脸无懈可击的灿烂笑容的奥古斯都,望着这位将他带进这危险近况中的勇士骑士团团长,也是他们名义上的主人。 即使勇士骑士团成员不愿意承认但却也不得不承认,他们都是奥古斯都花费大价钱从斐恩奴隶交易所或通过其他方式从各种或正规或见不得光的渠道中购买回来的奴隶,而奥古斯都让他们披上了铠甲,再次拥有了骑士这个在平民眼中与贵族平齐的高贵职业。 即使并不真正忠诚于这位性格乖张、理智谨慎的主人,但当他们在穿上贴着诺克萨斯标志徽章的铠甲向着这位站在他们面前的诺克萨斯骑士宣誓的时候就不得不接纳一个事实:过去什么身份已经不再重要,现在他们便是诺克萨斯奥古斯都少爷手下的私人骑士团——勇士骑士团一员! 解开了奴隶的枷锁,赢得了骑士荣耀的身份,带上了诺克萨斯的徽章也不得不迎来属于诺克萨斯军人应当有的宿命与对手。这个世界上可从来没有不付出就可以得到的事情,正如这个世界上只有付出而没有得到的事情一样。都是不存在的。 或许因为身份之间的差距,贵族付出一分可以获得十分,平民付出十分仅仅可以得到可怜的一份。但也正如奥古斯都在听到帝国第六骑士古利格兰说出这个残酷事实后自嘲说过的一句言语一样:至少这也符合简单的能量守恒定律,不是吗? 披上带着诺克萨斯徽章标志的铠甲,不管他们心中有多么仇恨诺克萨斯,多么对诺克萨斯这个唯有强者才可以主导的自然选择优胜劣汰的社会没有归属感,但也却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生存。 诺克萨斯从不掩饰对瓦洛兰大陆统治权的野心!几乎每位诺克萨斯居民从小就记得知道一句话:诺克萨斯是九天之上的星辰,注定要统一瓦洛兰大陆,我们生在诺克萨斯,就应当为完成诺克萨斯的梦想而努力! 试想拥有这样一个理想的民族国家如何不为盘踞在瓦洛兰大陆的帝国所忌惮呢?统一瓦洛兰大陆。那不就是意味这将德玛西亚帝国、祖安帝国、艾卡西亚帝国、艾欧尼亚帝国、皮尔沃特夫、班德尔城等国度全部除名吗?这可不是一个安稳的信号! 而且这也不是一个玩笑!拥有可怕野心的诺克萨斯早在三百年前就开始对瓦洛兰大陆展开了一场场征服战役,这些战役都被诺克萨斯帝国称之为圣战。 圣战中不但强大的诺克萨斯骑士、帝国培养的魔法师以及诺克萨斯的居民都加入其中,而且作为上帝在人间的代言人神圣教廷亦加入这场长达十年短则一两年不等的圣战中。 试想,面对这样一个野心勃勃的强大帝国,瓦洛兰大陆那个帝国不忌惮。忌惮生出来的也就两种情绪:恐惧与仇恨!恐惧诺克萨斯强大的帝国不少,仇恨诺克萨斯帝国的国家也不少,前者当然不同多提,恐惧诺克萨斯帝国的国家自然不会在明面上表示出对诺克萨斯帝国的敌意,而仇恨诺克萨斯帝国的国家呢?那可就不止在明显上表现出敌意。也会在暗中用强大的武力给予诺克萨斯帝国这个拥有可笑愚蠢野心的帝国以警告。 这不,也就构成了贴上了诺克萨斯徽章的军队一段离开诺克萨斯那就将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死亡考验。机会大部分散乱的诺克萨斯军队都会经受不住死神的诱惑,继而去陪伴神秘而强大的死神去了! 曾经在祖安帝国发生过一件这样的事情,一位诺克萨斯帝国退役的士兵去祖安帝国游历。因为偶尔间展露出年轻时候穿过印刻有诺克萨斯标志的铠甲,第二天被残忍的杀害在祖安境内。 这件事情随后流传至诺克萨斯被诺克萨斯上流贵族阶级知道,当时的亚历山大·凯兰斯特大帝震怒不已,雷霆怒火。集合圣彼得城古老的贵族家族聚会在一起,随后组织起了三十万的私人武装,一场战争席卷祖安! 这场战争进行了半年。最终在德玛西亚帝国、皮尔沃特夫帝国的介入下而终止,却也定下了一个协议:退役的军人应当受到其他帝国的保护,而属于服役军人范畴的人员则不再此列! 诺克萨斯帝国对于境内的其他帝国士兵不会流露任何情面!至于是否是现役还是退役士兵都必须离开诺克萨斯,至于是竖着离开还是横着离开那就看这位士兵的蕴底、力量与实力了! 对待诺克萨斯士兵呢?无论是以正义著称的德玛西亚帝国,还是有着强烈战斗野心的祖安,抑或是不如何理会瓦洛兰战争的艾欧尼亚都表示厌恶,反感,基本上处置与诺克萨斯帝国的粗暴处理方式一样。 在帝国利益面前,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无论是正义著称的德玛西亚帝国还是有着强烈战斗欲望的祖安抑或是不理会瓦洛兰大陆纷争的艾欧尼亚帝国还是一心研究科学技术改造生活水平的皮尔特沃夫,都不会在这方面犯下致命的错误。 瞥了一眼脸上还表现出心有余悸表情的手下勇士骑士团,奥古斯都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死神?对于胆小懦弱的骑士最有性质!至于胆小懦弱的骑士?呵呵,对于我来说有什么价值,比得上口袋中的一枚撒开金币或波旁银币吗?与其让这群懦弱者、背叛者在战场上临阵反,凶狠的咬上自己,不如让诺克萨斯的敌人亲手剔除解决不是来得更加有趣吗? 人命?这个在瓦洛兰大陆算得上最不值钱的东西可不是奥古斯都这个没有任何慈悲心肠想要爬上诺克萨斯权利巅峰骑士渣渣中典范的奥古斯都会考虑的事情,他唯一考虑的事情就是如何将手底下的力量如何最大化的运用。 勇士骑士团?奥古斯都不屑一笑,对于这只有他亲手花费一年时间打造出来的私人武装军队,唯有一个阿利斯塔奥古斯都会流露出那可有可无的不舍情绪外,至于其他两百一十二名勇士骑士团骑士在奥古斯都眼中都是随时可以牺牲的牺牲品。 与面无表情的阿利斯塔不同,霍楠可能是这群勇士骑士团成员中除开阿利斯塔以外最了解奥古斯都此时此刻想法的人。对于奥古斯都,他可从不抱有任何希望,一来聪明的来自艾欧尼亚帝国的骑士早已经看出了奥古斯都薄凉的本质,二来霍楠天生就是一位悲观主义者,他从不想希望寄托在任何人身上,以最大的恶意揣摩他人这便是这位均衡教派修士以往每天都会做的功课! 对于不在意的人这位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诺克萨斯帝国有史以来非常罕见的连续获得三枚铁橡树名义上属于他效忠的主人的诺克萨斯骑士奥古斯都,在霍楠心中,只要是这位主人不记挂在心中的人都是可有可无随时都可以抛弃的存在! 而霍楠没有自负到会让这位有着薄凉本性的主人记挂在心!如果说阿利斯塔会被这位薄凉主人记挂在心里,他或许才有三四分相信。 九个多月前,离开诺克萨斯越过铁脊山脉抵达费雷尔卓德,可不是一帆风顺的旅途!这支原本应当有两百五十名成员的勇士骑士团有23位倒在了越过铁脊山脉的旅途上,遭到了无情的暗杀!甚至有些人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为何死的! 诺克萨斯的敌人实在太多了,他们的暗杀手段也实在太干净利落!一击不中便是远遁,铁脊山脉行走了将近半个月时间,勇士骑士团就遭到了二十三场刺杀。不得不承认若不是面前这位冷漠、理智的主人奥古斯都,当初被暗杀死掉的人可远远不止23人而已! 回忆起当初那血腥紧张的一幕,即使对生命不重视程度于霍楠也都忍不住颤栗起来,何况那些至今都将铁脊山脉的旅程当做地狱的噩梦旅行的其他勇士骑士团的骑士呢? 比起即将面对的危险,还有一件让霍楠感觉到更糟糕的事情,面前这位他们名义上的主人奥古斯都似乎并不打算如进驻费雷尔卓德那样重视即将面临的暗杀,霍楠喃喃自语道:没有利益价值的棋子应当如何?抛弃是最佳的选择! 一直以来霍楠都不懂得这位主人的心思与想法,但今天却有些明白了,这位身上带着令许多诺克萨斯贵族为之羡艳荣耀的骑士或许就是想利用诺克萨斯敌人进行一场优胜劣汰的自然选择! 残酷而充满了血腥! 优胜劣汰,自然选择!这才是诺克萨斯屹立在瓦洛兰大陆上崛起不倒的原因!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二章、宴会 第二章、宴会 偌大的瓦洛兰大陆,数千年的历史中总有一些女性能站在男人的头顶上,被万千男性顶礼膜拜!因此也就诞生了不少前赴后继仰望这那些站在神坛上女性的伟岸背影一步步走向神坛的女性,或许她们大部分会在通向神坛的道路上夭折,但总有一少部分女性可以突破重重禁锢站在神坛上望着低着头的男性,接受他们的顶礼膜拜! 曾经掌控着黑色玫瑰这个强大组织的诡术妖姬乐芙兰、诺克萨斯最传奇的精灵皇后凯瑟琳,统一费雷尔卓德的伟大女性阿瓦罗萨,她们都是已经站在神坛上的伟大女性。而正在这个道路上前进有机会成为他们的女性呢? 奥古斯都脑海中立刻会冒出一连串的名字:诺克萨斯帝国:杜·克卡奥将军的两位掌上明珠卡特琳娜,卡西奥佩娅!有着康斯坦丁这个华贵姓氏,已经成为一支军团副团长的锐雯!德玛西亚帝国,有着非常高深魔法天赋被德玛西亚帝国成为光明使者的女性拉克丝!以及浑身笼罩在黑暗之中有着暗夜猎手伟岸却又晦涩名称的薇恩!艾欧尼亚帝国有着艾欧尼亚守护之神的女性艾瑞莉娅,而费雷尔卓德呢?亦有三位在费雷尔卓德登顶神坛的三位杰出女性寒冰射手艾希公主、舞之冰僧部落丽桑卓公主、冬爪部落瑟庄妮公主! 这些强大的女性未来或许有一两位登上瓦洛兰大陆的神坛,如诡术妖姬乐芙兰、精灵皇后凯瑟琳、费雷尔卓德女王蜂阿瓦罗萨,闻名大陆的暗金猎人艾瑞雅等人一样站在神坛上被万千男性顶礼膜拜! 带着勇士骑士团行走在铁脊山脉的奥古斯都可没有闲暇时间浮想联翩!浮现出这些即将成为瓦洛兰大陆传奇的女性并非是因为闲得无聊,而是因为这些女性中便有一些他已经面对过的对手,而且便是在铁脊山脉! 暗夜猎手,这个服役于德玛西亚帝国,专门猎杀陷入黑暗中的神秘组织便是如今处在诺克萨斯帝国之外的勇士骑士团以及奥古斯都最大的敌人!九个月钱从诺克萨斯抵达永冻苔原时,奥古斯都就曾遭到过这个德玛西亚帝国的神秘组织的暗杀。 这个组织出动的人数并不算多。只有七八个人!但却令奥古斯都陷入了永无止境的麻烦中,最终有23位勇士骑士团成员永远长眠于铁脊山脉之上。 “暗夜猎手薇恩?真希望你能大驾光临,带走一部分已经陷入黑暗中的诺克萨斯骑士吧!”望着已经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奥古斯都喃喃自语道。 暗夜猎手薇恩,除开德玛西亚帝国居民,可能没有那个帝国的居民会对这个晦涩的名字有着深深的好奇,但却掩饰不住的敬畏!这位相当于诺克萨斯帝国的不祥之刃卡特琳娜对于瓦洛兰其他帝国的掌权阶级的威慑一样,美丽、强大、可怕! 不同与不祥之刃卡特琳娜接受高层赋予的军事任务后才出手,这个出生于德玛西亚帝国精英家族的暗夜猎手薇恩可以随时随地选择处置德玛西亚帝国的对手、敌人。 圣战之前还在薇恩加入暗夜猎手这个将自身笼罩在黑暗中的可怕组织时!德玛西亚帝国皇帝陛下嘉文三世曾对这位日后的传奇猎手说过这样一句话:“我将德玛西亚的白昼交给德玛西亚帝国军队,而我将德玛西亚的黑夜交给你暗夜猎手薇恩。您愿意与军队一样守护德玛西亚帝国的白昼一样守护住黑夜吗?” 才加入暗夜猎手这个德玛西亚帝国神秘的黑色组织的薇恩并未流露出任何受宠若惊的情绪,也并未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直视嘉文三世那深邃智慧的眸子,问句:“陷入黑暗中的德玛西亚帝国居民应当如何处置?” 嘉文三世毫不犹豫回应道:“我虽是德玛西亚帝国的皇帝,但你才是德玛西亚帝国黑夜的主宰者,既然他们已经深陷入黑暗那就以你的意志来处置!” 强大的暗夜猎手冷漠的面庞柔和了下来,单膝跪倒在低下,轻声说道:“德玛西亚帝国的黑夜交给我,它会血腥而和平。” 随后几年时间。德玛西亚帝国内部常有某些德玛西亚居民在黑夜中不知不觉死亡,但经过最初的惊讶愕然后,却没有几位德玛西亚的居民再感觉惊讶! 德玛西亚帝国的皇帝嘉文三世的刻意宣扬下,暗夜猎手这个组织已经印在了德玛西亚帝国居民的脑海中了。“并非所有的影子都可怕。至少暗夜猎手的影子能够让我们感到安心!”某位生活在德玛西亚帝国的居民评价暗夜猎手这个组织是如此说道。 瓦洛兰大陆历1405年,伯纳姆将军悍然对德玛西亚帝国发动了长达三年的圣战,三年圣战不但是诺克萨斯帝国的荣耀此刻,成就了如卡特琳娜、刀锋之影泰隆等一批超级暗杀刺客以及如奥古斯都、隆美尔等一批平民骑士。也同样成就了德玛西亚帝国的暗夜猎手薇恩的名声! 这位早在圣战爆发前就已经成为德玛西亚帝国街头巷尾的传奇暗夜猎手薇恩在圣战中更是以血腥冷酷的手段,强悍绝伦的力量震慑瓦洛兰大陆,即使伯纳姆将军这位诺克萨斯帝国的大人物也不得不对这位年纪轻轻的暗夜猎手表示出适当的注意。 “或许我们诺克萨斯帝国有卡特琳娜与刀锋之影!但德玛西亚帝国也有强大的暗夜猎手薇恩!”圣战第二年。伯纳姆面对诺克萨斯帝国将近二十名中阶军官一夜之间遭到刺杀时,伯纳姆将军如此叹道。 ———— “血腥而和平?前者相对与诺克萨斯帝国,后者就象征着德玛西亚帝国!而这就是薇恩独特的标志!”奥古斯都喃喃自语道,不同勇士骑士团内的其他成员的战战兢兢,奥古斯都行走得非常自然,平静。 在奥古斯都眼中这个给瓦洛兰大陆带来晦涩黑暗的女性虽然强大,但却有一个限度!何况奥古斯都可不是第一次与这位暗夜猎手会面,当初在撒克城时干成了震惊瓦洛兰大陆的撒课程绞架事件后,这位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暗夜猎手就曾几次三番暗杀他。但结果均以失败告终。虽然奥古斯都身上也不可避免留下了这位暗夜猎手之中唯一女性暗夜猎手标志性的圣枪银弩的伤痕,但对于奥古斯都来说至少自己并未战死就已经足够! 从诺克萨斯前往费雷尔卓德经过铁脊山脉时,奥古斯都又遇见了这位三番四次与他交手的暗夜猎手薇恩。这群勇士骑士团的成员包括与奥古斯都最亲近阿利斯塔都不清楚奥古斯都曾经与那位传奇猎手在铁脊山脉进行过单人厮杀,最终奥古斯都用腰间的弯刀刺穿暗夜猎手薇恩的胸膛,这才结束了那场暗夜猎手对勇士骑士团的穷追不舍! 奥古斯都自信这位暗杀手段高明,实力强悍,善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女性绝对不可能在瞬息之间斩杀掉他!斯坦博得森林跟随帝国第六骑士古利格兰的极限训练可不是普通平民眼中的花拳绣腿!这位被帝国第二骑士德莱厄斯被称为骑士中的异端,渣渣中的典范但却又不得不肯定古利格兰在骑士上的惊人造诣的异类骑士将奥古斯都、泰隆、博尔莱特三个人三年时间内不知多少次丢进危机丛丛杀机四伏的斯坦博得进行生死考验! 最终三人完成修炼,离开斯坦博得前,这位异类骑士古利格兰曾对泰隆说过这样一句话:“论隐藏自己与暗杀手段。奥古斯都明显比你更有天赋!” 泰隆,如今杜·克卡奥将军身侧的刀锋之影,同样是与暗夜猎手薇恩一样闻名瓦洛兰大陆的著名暗杀者! 奥古斯都并不畏惧薇恩的暗杀,那他还有什么担忧的呢? 勇士骑士团其他成员?奥古斯都冷笑,这与我有什么多大的关系呢?难道还要愚蠢的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取他们那群本就不忠诚的性命吗?不忠诚的手下就算耗费再多的心思去培养到头来还可能反咬自己一口,你可不值得?与其面对这些不忠诚的狗不如让多管闲事的暗夜猎手们带他们下地狱早点见见传说中的冥王哈里斯。 一路想看惨烈暗杀场景的奥古斯都失望了。不同于自诺克萨斯进入铁脊山脉而抵达永冻苔原的危险紧张,那一环环的暗杀手段!一向以狩猎陷入黑暗中的骑士、黑暗魔法师而闻名的暗夜猎手们竟然没有出现在铁脊山脉,一个也没有。因此在勇士骑士团成员的心有余悸以及奥古斯都的叹息中平安迈过了铁脊山脉。中间仅有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一位骑士在睡觉的时候非常不小心遭到了铁脊山脉的毒蛇斐尔诺曼蛇的袭击,随即死亡。其他两百十一名勇士骑士团成员经过半个月的长途跋涉,跃过了被他们其中不少人称之为噩梦的铁脊山脉。 诺克萨斯的贵族阶级稀少得可怜,即使由伯纳姆将军放宽了贵族的门槛与限制,但依旧不更改变贵族稀少的局面。毕竟无论如何贵族永远都是一个特权阶级!对于这一点奥古斯都理解得在透彻也不过了,前世有钱人,掌权者也不就是只有一少部分人吗?早在前世就已经形成了‘没有贫富差距权利高下的国家是不存在的观念’的奥古斯都可不寄希望于这个比前世还chi裸~裸的坦诚世界会有平等这个可笑字眼的存在。 就譬如现在奥古斯都驻扎的这个名叫喏若克小镇就只有一位名叫葛台东普通的爵士!这位名叫葛台东的普通爵士算得上小镇中最珍贵的人之一,原因就在于他从祖父哪里继承了这个小镇中非常罕见。也是小镇中唯一的爵士爵位,当然论金钱,这位爵士或许并不如一些寻找门道的商人。但却没有人敢轻视这名葛台东爵士的地位。 对于奥古斯都以及手下两百多名身上披着小镇居民许多人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身披着这华贵铠甲带着阔剑与长枪的勇士骑士团骑士,这名小镇上唯一有资格接待奥古斯都等人的葛台东爵士联合起小镇的商人让出了最豪华的房间给奥古斯都等人居住,而且还准备了丰盛的食物以及近乎于病态的服务。令奥古斯都有些刮目相看的是这位爵士竟然将自己那位才满十三岁的女儿奉献出来服侍他,并不介意一夜情,有几分兴致见这位葛台东女儿的奥古斯都在看见葛台东女儿那清秀但却远不如葛台东自吹自擂的倾国倾城面貌时,奥古斯都立刻放弃了这个念头。 这个清秀的女人那里比得上chuang上dang妇,chuang下贵妇。冷艳女王范的丽桑卓公主呢?又那里比得上冰清玉洁倾国倾城的艾希公主呢? 真是见惯了好的,在去吃差的,那简直就是对自己勉强与侮辱!躺在chuang上,奥古斯都忍不住回忆起前世许多种~马小说中的一个问题,那些吃了倾国倾城的女人的主角见了那远远只能算得上清秀的女子,怎么可能下得了口呢? 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在心里掀不起波澜! 躺在chuang上,望着这间华丽富贵有着一座小城堡规模的房屋,奥古斯都不由轻叹贵族生活的华贵与奢靡啊!这还仅仅只是一位小小的爵士,倘若是子爵、伯爵、侯爵、公爵呢? 诺克萨斯的社会阶层便是如此泾渭分明。简短粗暴! 轻轻转动手中的正八面形状的骰子,每次转动丢下都是一个一字!这并不算一件事情的事情,对于奥古斯都来说当对某件事情的注意力集中到近乎于枯寂境界时候,做成任何事情都是顺理成章的。 很小的时候奥古斯都就知道这个世界并不缺少天才,瓦洛兰大陆上最年轻的圣棺骑士三十二岁,最年轻的剑圣是二十八岁,最年轻的信条级刺客竟达到令人发指的二十七岁这些个记录在瓦洛兰大陆历史上的事实就已经证明了这个世界上天才实在不少,因此想要从这个天才频繁的世界中脱颖而出就需要学会专注、勤奋、对自己心狠! 这才是奥古斯都从离开桫椤城后无论在斯坦博得森林还是撒克城抑或圣战中都算得上天之骄子存在的最重要原因! ———— 不同于在永冻苔原上的银白色铠甲,走出冰雪覆盖的永冻苔原后。奥古斯都就将银白色的铠甲转换成了黑色的铠甲!奥古斯都从来不喜欢高调,他一向信奉只有将自己隐藏在茫茫人海中,这样才有机会完成自己想完成的事情! 躲在黑暗中操纵瓦洛兰大陆的政客不就是如此吗? 身上穿着黑色铠甲的奥古斯都躺在chuang上眯了十几分钟,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很少穿上诺克萨斯标志铠甲的霍楠穿着整整齐齐贴着十分显眼的诺克萨斯帝国标志的铠甲进门,奥古斯都冷冷扫了这位忠诚度并不高,早已经列入了随时可以因为利益而牺牲名单中的骑士一眼,开口道:“希望你接下来的言论能够为你的擅自闯入而赎罪!” 霍楠苦笑了一声。这么浅显明了的意思,他如何不明白?他这位主人可不是什么仁慈的人,甚至可以说任何人表现出令他面前这位主人为之忌惮的实力与敌意。那都会遭到这位主人的算计与阴谋。 霍楠深深吸了口气,站在奥古斯都身前,神色谦卑的望着奥古斯都,开口道:“奥古斯都少爷,您难道一丁点也不疑惑吗?我们竟然可以如此顺利没有遭受一丁点阻拦就顺利离开了铁脊山脉?这件事情实在太反常了!” 瞥了一眼这位心眼多得几乎就如同神话中长了一百只眼睛的巨人阿耳戈斯一样的下属,奥古斯都冷笑道:“你打扰我睡觉难道仅仅就是想我表示引起你丝毫没有睡意的疑惑吗?如果是,那我只能说你做了一件不可饶恕的事情!” 霍楠立刻摇了摇头,他可不敢在这位上司面前绕弯子勾起兴趣,对于这类人如同平等,他这位上司绝对会表现出令许多贵族都为之惊讶佩服的耐心但对于被他掌控在手中的树下,这位上司就会表现出暴躁的一面。奥古斯都从不在勇士骑士团面前面前隐藏自己这一点脾气,因此聪明睿智的他再清楚也不过了,立刻开口道:“奥古斯都少爷,我当然不敢因为这一丁点疑惑而打扰少爷您宝贵的休息时间!!而是就在刚才我在这位爵士家中感知到了德玛西亚人的踪迹!” 或许已经害怕面前这位上司并不相信,霍楠继续说道:“虽然均衡教派只是一种艾欧尼亚简单而广泛的信仰,但作为均很教派的修士对于危险却有种非凡的感知能力!” “哦,这事情可有些有趣了!那你的意思是葛台东爵士已经和德玛西亚帝国某个组织如暗夜猎手组织暗中勾结起来想要谋害我们?”奥古斯都眯着眼睛,似笑非笑望着霍楠,轻声问道。 霍楠立刻摇头道:“这一点我并不敢肯定,但我只是想提醒奥古斯都少爷您今天葛台东爵士为奥古斯都少爷准备的晚宴,希望奥古斯都少爷小心些!” 这位勇士骑士团真正意义上的领袖深深凝视了一眼面前这位手下,不再一副懒洋洋的神态从chuang上站起身走到这位手下面前,伸出右手,轻轻拍了拍霍楠的肩膀,这一刻这位在艾欧尼亚帝国军队服役了三年,又是均衡教派修士的骑士竟然生出一丝以前从未感受到过的神圣意味,奥古斯都开口道:“或许你的今天的言论足矣让我将你驱逐出勇士骑士团或许命你成为勇士骑士团的核心!霍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望着奥古斯都那张英俊而肃穆的年轻面庞,一向口齿伶俐,随机应变而著称的霍楠竟一时之间无法张嘴,这是意味着效忠吗?还是意味这最后的机会? 对于奥古斯都,霍楠自认绝对算不上十足的忠诚,但也称不上会背叛!作为一名信奉自由、和平的均衡教派教士此时此刻他会呆在奥古斯都面前,只不过是因为当初在泊而珊庄园时那向着神祗许下的骑士宣誓而已,如果不是着骑士宣誓,或许他早就已经离开这位满脑子都充满了阴谋诡计的奥古斯都少爷了。 穿着和许多诺克萨斯士兵一样黑色铠甲的奥古斯都!虽然颜色看不出什么差别,但高明的铸造师去可以看出在材质以及用途上明显比手下勇士骑士团的骑士要强上不止一筹,但却也掩饰不住在如此诸多黑色铠甲中的平凡。 奥古斯都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他就是一个胆小鬼,但却是一个在面对死亡的时候非常理智、冷静的胆小鬼。这个胆小鬼在面对危险死亡的时候会爆发出令人发指的战斗力,以理智冷静的思维在危险的死亡陷阱中寻求一条通向光明的道路。 对于霍楠的犹豫奥古斯都有些失望,但立刻被奥古斯都忽略了过去,又轻轻拍了拍奥古斯都的肩膀,说道:“证明你的直觉是对的,我还你自由!” 说罢,奥古斯都挥了挥手让脑袋一片混乱的霍楠下去。 躺在chuang上,望着华美的天花板,奥古斯都喃喃自语道:“有付出就有回报!霍楠你若付出十分,我就回报你十分!” 随后过了半个小时,小镇中身份最高贵的葛台东爵士站在奥古斯都房间门口,言语谦卑而恭敬说道:“奥古斯都少爷,宴会已经开始了!” 房间内传出奥古斯都那洪亮雄浑的声音:“我知道了,你去请勇士骑士团请阿利斯塔与霍楠,命他们两人与我一起参加这次宴会!” 葛台东恭敬点头,随即离开去对面那件比奥古斯都房间稍微差上些许的房屋去请阿利斯塔、霍楠赴宴! 回头望着原本属于他但而今却属于奥古斯都休息的房间,葛台东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但一闪而逝的笑意,轻声说道:“奥古斯都少爷,今天可真是一个有趣的日子!”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三章、不速之客 第三章、不速之客 宴会,这类从贵族间兴起,最后流传至富人以及普通平民中间的节目,奥古斯都可不陌生。带着喏若克城镇居民眼中的异类甚至算得上应当送到宗教裁派所异端,大陆上很少出现的牛头人阿利斯塔以及几乎所有贵族名媛都愿意接纳的艾欧尼亚的优雅骑士霍楠。 参加过由伯纳姆将军举办的埃古斯都大教堂授勋仪式的奥古斯都可不是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的人物,对于这次葛台东爵士口中的宴会可没有做什么期待。 爵士在奥古斯都眼中还不如一名中阶骑士存在的人物与一群富人一起举办的宴会会有什么值得惊讶惊喜的东西呢?难道精明的葛台动爵士会在宴会中奉献出美丽的精灵族美女,这可是唯有在伯纳姆将军是主角的宴会上才出现的事情,至于他,奥古斯都可不认为自己有这个资格! 葛台东神态恭敬含笑望着从费雷尔卓德远征到来的奥古斯都,可以安全从费雷尔卓德回来的骑士?而且据说这位名叫奥古斯都的骑士曾得到过伯纳姆将军亲自授予过铁橡树勋章,曾参加过埃古斯丁大教堂内五十年来最高规模的授勋仪式,可以得到这位大人物的青睐,或许我的爵位可能从爵士再上升一层做一名优雅尊贵的子爵大人。 想到这里,满肚子算盘的葛台东爵士笑容更加热忱了,那种热忱之下奥古斯都看见了一种就如同一位如饥似渴的色~狼忽然见到了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一样有种立刻就想干一票的冲动。成为百叶花骑士一员起就被佛朗思德以最严苛的贵族礼仪教导的奥古斯都自然可以应付这位最高不过爵士偏安一隅没有怎么见过大场面的富人宴会,轻轻扫了葛台东一眼,奥古斯都流露出了一个并不算温和的骄傲眼神,目光从葛台东爵士身上向着两旁扫了一眼,有些失望,这群以葛台东为主,年纪都在五十岁以上的欢迎队伍中实在没有那位值得他重视。 在葛台东眼中算得上理所当然。这位远征回到诺克萨斯的骑士没有任何谦让坐到了正席的主位上!如果奥古斯都假装客套或谦让,他还怀疑自己请错人了。 真正有潜力的青年就应当有青年才俊的傲气,不是吗?否则又如何可以得到伯纳姆将军的赏识呢?在喏若克城镇以精明而著称的葛台动毕恭毕敬站在奥古斯都面前,心中暗忖道,一双原本因老迈而浑浊的眸子竟然散发出年轻人才应当有的犀利眼神! 不过这眼神不同与青年人的锐利,而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诚恳与崇拜。对于这种眼神奥古斯都见得实在太多了:努力想从挤进贵族门槛的富人,拼命想得到大人物赏识的小贵族,算得上奥古斯都唯一有着高贵贵族身份的好友博尔莱特曾半玩笑说过一句话:“即使现在拥有最尊贵姓氏的贵族在若干年前创建这个姓氏的第一代贵族也只是一个一个卑贱的平民甚至奴隶,他们低贱的坐上的贵族的马上,做牛做马。才有了后辈的尊贵姓氏!” 奥古斯都并不厌恶这种欲望的眼神,但却也绝对不想成为这种人登上权利山峰的踏脚石,挥了挥手示意葛台东以及与葛台动并列站立的十几位老者,轻声问道:“葛台东爵士,人都已经到齐了吗?” “当然,奥古斯都少爷您来了,宴会就可以开始了!”葛台东并不理会刚才与自己一起迎接这位高傲的奥古斯都少爷的其他出了大力气的富人们那恳求的眼神,非常愉快的回答了奥古斯都的问题。 想让我向奥古斯都少爷介绍你们的身份?你们付出了足够的撒开金币了吗?葛台东愉快周到的安排着宴会,瞥了一眼身后那带着诚恳眼神的富人们。心中冷笑不已。 虽说他不过是一名末等贵族,可对于这群贪得无厌想挤进贵族门槛的富人真心厌恶反感! 并不理会葛台东以及喏若克城镇在场富人们的心思,奥古斯都随意问了几位与葛台东就做在他四周的富人们姓名,随即就并未再过多理睬这群仅因为奥古斯都的随口询问就已经激动得几乎泪流满面的富人们! 心叹不已:阶级之间的差距不亚于德玛西亚帝国与诺克萨斯帝国的政治鸿沟。 生着两根迥异尖角的牛头人阿利斯塔平静与带着异样眼光扫来的宴会成员们的眼神对视。古井无波!诺若克小镇人口不过七八千人,但参加这次宴会的人可并不少,阿利斯塔粗略估计了一下,至少有两三百来人。这几乎相当于一名处在诺克萨斯帝国中等贵族举办宴会参加的人数。 对于贵族、富人,阿利斯塔可从不敏感,仔仔细细扫了一眼参加宴会的二十位富人、以及一群眼花缭乱的美丽女郎。最后将视线落在了一侧带着一脸玩味笑容的霍楠身上,皱着眉头,尽量压低他那本就很大嗓门的声音,说道:“霍楠,那群人真混迹在这群富人中吗?” 那群人?除开对奥古斯都不利的人群,还有那些人群值得阿利斯塔如此重视呢? 伸出食指轻轻放在嘴巴,作出了一个完全不符合骑士风范或贵族气质的轻佻动作的霍楠望着皱着眉头的阿利斯塔,露出了一个俏皮的笑容,轻声道:“耐心,这可不是人类本质上应当存在的东西,因为不存在,因此我们才更需要拥有,否则又怎会又那么多可以站在云端之上俯视众生的政客与大人物呢?” 阿利斯塔没有回应霍楠那近乎等于《上帝之手》《天空之城》神圣教廷重量级经典著作的晦涩言论,一是早已经习惯了霍楠这位出生在艾欧尼亚骑士的睿智,二来阿利斯塔知道即使询问也不可能得到任何答案。 脑袋并不灵光的阿利斯塔选择了一个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方式:注意奥古斯都少爷周围的一切情况,这不,即使德玛西亚潜伏在喏若可城的暗夜猎手忽然袭击也不会触手不及,不是吗? 作为这场晚宴当之无愧主角的奥古斯都略微表示与这群精心准备晚宴的富人以及葛台东爵士喝了几杯远不如圣彼得城埃古斯丁大教堂的宴会中饮过的红葡萄酒,随即从主位上起身走到僻静的角落,将宴会的焦点集中在这位招待殷勤的葛台东爵士。 摇晃着红酒杯。坐在僻静即使有着华贵水晶魔法灯照耀但亦显得阴暗的角落,一身与宴会中大多数富人或华丽或正式的宴会服饰不同,那一身漆黑如墨的铠甲外面就套上了一身简易的猩红色礼服的奥古斯都望着在聚集在宴会中心端着红酒杯满脸春光,一副成功人士模样,侃侃而谈的葛台东,奥古斯都不由轻笑摇了摇头:“这样一位在诺克萨斯帝国再普通不过的小贵族竟有胆子在拜占奥教廷无孔不入的守夜者眼皮子底下与德玛西亚帝国的暗夜猎手合作?这需要多么大的胆量啊!” 守夜者,提起这个名字,无论是平民还是贵族都会全身颤栗,冷汗直流!这个略带黑暗气息的名字与一个神圣但却是几乎所有诺克萨斯居民都不愿在里面待上片刻钟的机构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宗教裁派所! 在德玛西亚帝国又称做异端裁判所! 无论在诺克萨斯帝国还是德玛西亚帝国,对一名贵族最恶毒的诅咒不是“你死了下地狱去吧”。而是你要和梵蒂冈教廷圣事部的家伙谈论教义去吧! 这个如同幽灵和死神一样飘荡在德玛西亚帝国与诺克萨斯帝国上空的圣事部,在大陆“精神之父”拜占奥教廷也便是屹立在诺克萨斯帝国的神圣教廷,被称作教皇审判厅,又称作宗教裁判所!800年前从拜占奥教廷分裂出去,最终扎根在德玛西亚帝国的梵蒂冈神圣教廷又被称做异端裁判所。无论是在诺克萨斯有着无上权威的伯纳姆将军抑或是在德玛西亚帝国皇权至高的嘉文三世也都不愿对着这两个神圣但却比黑暗更加晦涩黑暗的两个机构指手画脚! 而守夜者便是扎根在诺克萨斯帝国的拜占奥神圣教廷的教皇审判厅也便是宗教裁判所的教廷公职人员用来抓捕邪恶的亡灵魔法师、叛国者、傀儡师、吸血鬼、狼人等一切威胁诺克萨斯帝国安全以及神圣教廷安危的组织。 守夜者直接听命于宗教裁判所的三位巨头。 德玛西亚帝国这个与诺克萨斯帝国一直争锋相对帝国以及扎根在德玛西亚帝国的梵蒂冈教廷都是诺克萨斯与拜占奥神圣教廷最不愿意提及的名字。虽然拜占奥教廷与梵蒂冈教廷会在面对圣徒的人选时候进行不关系到政治上的商议,确立那名圣徒人选是否有资格成为圣徒,但却并不妨碍这两大教廷的对立。 对于宗教裁判所的守夜者来说,暗夜猎手这个为德玛西亚帝国服务的组织等同于异端。但凡与这个组织合作的成员,不管有什么样的爵位。几乎都会被毫不留情送到宗教裁判所与宗教裁判所的三巨头之一的弗拉基米尔进行教义上的研讨,至于什么时候可以再次出现,那或许也就只有问那位对鲜血有着特别嗜好在贵族私底下议论认为可能有吸血鬼血统的佛拉基米尔黑暗巨头了,看他的心情而定了! 轻轻摇晃着红酒杯。奥古斯都举起酒杯再贵族不过小口喝了一小口,随即望着准备起身离开这个喧哗又没有什么新奇的宴会,就在这时候,宴会紧闭的大门以一种宣告式的方式推开! 一具干瘪的尸体如同羽毛一样丢进了距离大门口十几米的宴会中心。正好坠落在宴会中唯一一名贵族葛台东爵士的脚下,一道被纯黑色长袍包裹住的修长身躯优雅的从大门口走进了宴会中心,一声带着磁性的柔亮声音在忽然间凝固住了的宴会中响起:“奥古斯都少爷。希望我没有打搅到你宴会的兴致!”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四章、暗夜猎手 第四章、暗夜猎手 轻轻放下红酒杯,扫了一眼倒在地上已经没有半点生息身上插着一根锋利弩箭的士兵,这个披着厚厚黑色铠甲的士兵奥古斯都可并不陌生,不就是他带来的勇士骑士团士兵中的一员吗? 不过已经死了! 站起身望着站在宴会前一身黑色长袍完美融入到黑暗中的修长身躯,奥古斯都凝视着那具即使被宽大的黑色长袍掩饰但依旧瞒不住他那双如同银质刀锋般锋利的眸子,即使声音再中性再晦涩黑暗但面前这个人却是一个女人! 嘴角勾起了一丝优雅的笑容,奥古斯都含笑望着面前的优雅却又不带半点贵族气质的女人,轻声道:“胆大包天的女人,欢迎你来到诺克萨斯帝国,我奥古斯都会给你一个美丽愉快的夜幕。” 浓浓的黑暗气息瞬间弥漫到整个宴会。 黑袍人抬起头望着面前这位优雅风范的诺克萨斯骑士,竟然从这位该死的骑士身上感觉到一种晦涩的黑暗气息,黑袍人伸出双手非常平静的解开那呆在头上的斗篷,流露出一张不逊色于奥古斯都曾见过任何女人的容颜,只不过这张美丽的面孔却带着机诫化的冷漠,一双如黑宝石一般明亮的眸子却如同死水一般寂静,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女人轻声道:“很高兴见到你,撒克城绞架的引导者,奥古斯都少爷!” 短暂时间呆滞,宴会上的富人、女士都已经从那具忽然抛入宴会中浑身鲜血的尸体的震惊中清醒了过来,但理智的他们却没有说一句话,非常符合贵族的道德标准作壁上观,看看奥古斯都与面前这位身上有着浓浓黑暗气息的女人交锋。 如果奥古斯都有把握战胜面前这位看上去似乎单枪匹马走进宴会中女人,那他们并不介意锦上添花,倘若奥古斯都将被面前这个女人踩在脚下,那他们也不介意帮助面前这个看上去非常强大的女人将奥古斯都踩在脚下或刺上几刀表示忠诚。 奥古斯都从没有寄希望于面前这群宴会中亲热不已恨不得奉献自己女儿老婆的富人们会勇敢站出来帮助他这位诺若克城镇的客人。纯粹悲观论者的奥古斯都对于这群富人们没有在背后插上自己几刀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还要求,那就是奢求了。 眼睛尖锐瞥了一眼这位美艳程度与危险程度成正比的女人,望着富人们中有些带着情色眼神扫过这个一身象征着黑暗长袍的女人,奥古斯都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想将这个女人弄到你们那粗鄙肮脏的大chuang上,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她会在烧光你们所有大chuang时同时将你们那装满了肮脏思想的脑袋一起带走!” 暗夜猎手薇恩?这个女人岂是你们那满脑子只有yin秽思想而没有半点能力的家伙能想就能得到的!带着优雅气质,温和笑容的奥古斯都有些头痛,他可真是高估了诺克萨斯帝国对于国土内部防御的坚固程度,也帝国了这位丧心病狂在撒克城时候就想结果他性命女人那顽强的意志与耐心。这不,这个来着德玛西亚帝国的女人呢竟然胆敢闯进宗教裁派所管辖的地域,守夜者的黑暗领地来对他进行疯狂的袭杀。 “草,老子只不过是一名小小的诺克萨斯士兵而已罢了,干什么一直纠缠不休想和老子上chuang,真是一个贱~人。”奥古斯都心中放肆抱怨道。 小小的诺克萨斯士兵?这句话说出去圣战中一直驻扎在撒克城的百叶花骑士团的成员就举双手不同意,而一心希望追随奥古斯都这个现在虽然并不伟岸当却坚信会伟岸的背影,如今已经是百叶花骑士团的重量级人物的塞恩甚至可能举起双手双脚。 用百叶花骑士团团长的话来说:“奥古斯都就是一个疯子,战争狂人。很可能会成为帝国未来的第七骑士!而且这第七骑士前面绝对会有一个屠夫的标签!” 屠夫?这可不是每个诺克萨斯骑士能拥有的特殊标志。现今只有诺克萨斯帝国军魂人物杜·克卡奥将军在十八年前圣战中一举坑杀了二十万德玛西亚、祖安等帝国的联合军队,才赢得了屠夫杀神的名誉。 可想而知奥古斯都在撒克城的名声有多么响亮与血腥! 上chuang?呵呵,同样在圣战中扬名,已经是暗夜猎手这个组织的可信人物薇恩听见奥古斯都竟然如此腹诽自己。恐怕简短的言语礼貌也不会有,立刻用圣枪银弩猎杀面前这个肮脏夺走德玛西亚帝国成千上万人生命的诺克萨斯骑士生命了。 奥古斯都冲着面前女人微微一笑,而后没有任何防备的弯下腰为脚下已经失去的勇士骑士团骑士关上了那惊讶恐惧的眼眸,作了一个虔诚的神圣教廷祈祷礼。以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念道着《天空之城》对于亡者的祈祷语:无论生者死者只要心有上帝,万能仁慈的上帝便会为信徒打开通往天堂的大门,忠诚的骑士。愿你在天堂安息! 旋身,起身!奥古斯都眼睛平静望着面前这位一心想要夺取他性命的女人,一副虔诚的神圣教徒模样,指着那具尸体,轻声道:“你应当向他的亡灵祈祷,他可不是你心中应当狩猎的诺克萨斯骑士!” 薇恩冷酷的望着这个神圣教徒,道:“祈祷?或许吧!但至少现在不用,披着诺克萨斯铠甲的骑士对于暗夜猎手来说便是异端!” “奥古斯都,你想拖延时间等守夜者前来吗?这恐怕让你失望,因为我们暗夜猎手几位成员将守夜者已经引到诺若克城以外的区域,这里虽然是诺克萨斯帝国,但却是由我们做主!”薇恩含笑望着奥古斯都,嘴角勾起了一丝玩味笑意,直接打破了奥古斯都的幻想。 宴会中的富人们神色变幻,从奥古斯都与薇恩两人的言谈中,聪明的富人们可以轻而易举清楚似乎现在他们招待得尊贵客人奥古斯都已经处在了劣势?守夜者都已经被这群德玛西亚帝国的暗夜猎手引诱到其他地方去了,那他们这位尊贵的客人还没有什么胜算筹码了? 放肆一搏?这可不是明哲保身的富人们应当有的做法!与其在危险中寻求上升的阶级,不如在安稳中寻求富贵的脚印,这才是富人们的生存之道。 不少富人们望着奥古斯都以及站在奥古斯都面前那位一出场就压倒宴会中所有人气焰的女士,心中琢磨着是不是为了自保向着这个已经是瓮中之鳖的尊贵骑士插上一刀,进而赢得这位德玛西亚帝国女士的好感呢?? 虽说瓦洛兰大陆国家之间有个合约,任何国家任何国家性质的组织绝对不允许在非战争情况下杀掉瓦洛兰大陆的普通居民,可对于富人来说这个条约听上去简直就是玩笑,没有任何约束力,就算他们不幸成为面前这个女人中名单中的一员,难道我们尊敬的伯纳姆将军会因为他们这个低贱的贱民而去寻德玛西亚帝国的麻烦吗? 因此向着奥古斯都这位失败者身上踩上一脚才是最好最稳的选择,不是吗? 想到这里,富人们心里踏实了不少,继而望向那位宴会中唯一有着令他们嫉妒的贵族头衔的葛台东爵士,一张忧虑的面色柔和了不少:“嘿嘿,贵族?这可真是一个危险的头衔啊!传说德玛西亚帝国不是最讨厌诺克萨斯的贵族吗??这可真是一个悲伤的消息啊!” 悲伤,这群富人脸上可没有一点悲伤,都不约而同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千万别指望一个五六十岁历经沉浮的富人又不被诺克萨斯帝国重视的富人有什么高尚的情感与节操!就如同不要要求一位风~流的贵族会对一个女人死心塌地一样,是一个的道理! 作为这场宴会中唯一的贵族葛台东爵士神色复杂望着对峙中的奥古斯都与薇恩!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却也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这个来自德玛西亚帝国的女人已经占尽了上风?天啊,剧情可不是这么写的,这原本应当是我葛台东爵士最荣耀风光的一天,怎么会变成这样? 奥古斯都露出了一丝苦笑,望着这个武力值强大但也同样受上帝眷顾而聪明的女人,微微低下头,耸了耸肩,有些无奈望着面前这个女人,轻声道:“薇恩,不得不承认遇上你这可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愉快?薇恩冷笑,如果我的出现只是让你愉快,那我的出现还有意义吗?深深吸了口气,薇恩有些失望,他并没有从奥古斯都眼中看到对穷途末路的绝望,也没有从奥古斯都眼中看到只有因为出现在宴会上独身一人的他有任何不理智的狂妄举措,虽然这一切在她的意料之中,不过她却希望奥古斯都在看见只有孤身一人的她出现在宴会中露出一副狂妄的表情想擒拿住他,最终身后的暗夜猎手成员跳出来给这位狂妄的家伙一击从身体上道心理上的重击。 而一位在撒克城制造出震惊瓦洛兰大陆的撒克城绞架,将近四十万人卷起这场残酷血腥的撒克城绞架,导致一半人实在撒克城的阴谋者怎么可能会如此软弱?如此不理智呢?这可不符合阴谋家的品性。 “是时候结束这场游戏了!”薇恩挥手,准备让隐藏在房屋四周的暗夜猎手成员进门解决面前这位德玛西亚帝国嘉文三世手中那张记录这德玛西亚帝国必杀名单中一员的奥古斯都。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但一个奥古斯都没有想到,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人缓缓从宴会中站了出来。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五章、诺克萨斯不朽 第五章、诺克萨斯不朽 虚伪、懦弱、无能,贪婪,诺若克城镇居民为这位从祖辈手中有幸继承到爵位与领地的葛台东爵士贴上最显眼也最富有标志性质的标签。但即使那些在诺若克有着不可数计财富的富人人虽然不甘心但却不得不对诺若克这名唯一的贵族表示恭敬甚至阿谀奉承。 但心里却都会不约而同骂上一句:走****运的垃圾爵士,一头带上了贵族头衔的蠢狗。 可以从几位同辈中继承到父辈的葛台东可不是什么蠢货?如果说从激烈的贵族头衔与领地竞争中获胜的他是一个蠢货,或许也只能在蠢货前面加上一个幸运儿的词汇才能说明一切。 对于那群表面上恭敬心里却放肆咒骂与嫉妒的家伙,葛台东并不介意以最宽容慈善的宗教徒身份去微笑面对他们,同样也并不介意如同看小丑表演一样看这群一辈子追求进入贵族门槛但却始终走进不了的富人们那窘迫着急的情绪? “即使我在你们眼中不过一条蠢狗,但老子也是披上了专属于贵族的猩红色华丽长袍与带上爵士头衔的贵族,而不是你们这群卑躬屈膝在贵族大门外张望的可怜虫!” 对于这群嫉妒者,葛台东保持着非常良好愉快的情绪,这不,奥古斯都这位既有可能成为诺克萨斯帝国掌权者的人物从费雷尔卓德来到诺若克城,葛台东并不掩饰这位尊贵有潜力青年的身份,让几乎所有的富人们都参与进来,筹办这次宴会,为这次宴会的准备的前赴后继奔走。 但最终,他却绝对不会让这群富人们真正走进这位极有可能成为诺克萨斯大人物的青年才俊的眼帘!“诺若克小镇只需要我一位贵族就已经足够了,两位或更多?那简直就是一件惨不忍睹的事情!” “吝啬、精明!”典型的小贵族的思想! 这位在诺若克城镇的唯一贵族身上的标签从来都是虚伪、吝啬、精明、无能、贪婪等负面标签的贵族葛台东爵士却在奥古斯都与暗夜猎手对峙的最后一刻却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站了出来,望着堵住大门口那位并不强壮的身躯。轻轻拍了拍两旁长得并不好看的女儿,而后一步步缓缓向着那名暗夜猎手走去,语气有些紧张甚至带着惶恐,但言语措辞却非常凌厉说道:“德玛西亚的暗夜猎手,这里可是诺克萨斯帝国,岂容你们放肆?” 所有人都带着惊异的眼神望着忽然如此胆大的葛台东爵士,即使奥古斯都以及暗夜猎手也不例外!平心而论,他对于这位葛台东爵士的印象,比起他见过的大贵族少了一份优雅从容,而比起一些富贵地区的小贵族少了一份见识与冷静。基本上算得上不入流级别的人物,甚至奥古斯都根本就没有将这位葛台东爵士看在眼中。 至于奢望这位老爵士的忠诚,奥古斯都更是没有想过这个主意。期望得到唯利是图主义的贵族的忠诚,这本就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爵士?在奥古斯都眼中这不过是投手可得的爵位!一名中阶骑士只要愿意或有些运气,就完成可以称一些大贵族手中得到爵士这个爵位,至于一些高级骑士甚至可以得到子爵爵位,至于大骑士得到贵族头衔那就再简单也不过了。 力量绝定在诺克萨斯的地位,贵族头衔也不过是象征力量的一种方式而已!诺克萨斯这个几乎于病态遵循着优胜劣汰,自然选择的地方。只要有实力,完全可以上位成为一名出色的贵族甚至掌权者。这个实力包括武力、技能以及言语等诸多方面。 这名在任何方面表现都算得上平庸的葛台东爵士在这忽然之间爆发出来的这种无惧的气质让奥古斯都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许久没有浮现出来的词汇:贵族的尊严! 尊严,这对于善于玩弄政治与权利的青年来说是一件多么愚蠢可笑的事情啊!但在瓦洛兰大陆历史上那数以万计虚伪狡诈跋扈嚣张的贵族中总有那么一两个异类他们拥有着在贵族眼中可笑却又可敬的尊严! 这贵族尊严可以表现在某些贵族在没有继承父辈的领地光有爵位的贵族宁愿去别的国家当土匪强盗,也不愿侮辱身上那耀眼的家族勋章!还表现在对于帝国以外的强大势力的不屈服。等等诸多方面。 这位平时、胆小、懦弱、无能的葛台东爵士在面多德玛西亚强大的暗夜猎手这个组织的时候竟然表现出了贵族之中非常异类的贵遵尊严,这让奥古斯都对于这名曾经蔑视甚至无视的贵族表现出一份发自内心的敬意。 不管在平时这名葛台东爵士表现如何但在这时候他爆发出来的勇气却足矣压倒这群精明、狡诈的富人们。 两名勉强算得上三级骑士的中年人从葛台东身后的阴影地方走了出来,站在葛台东面前,手中的长矛以及对准了那还是单枪匹马的属于暗夜猎手组织的美丽女人。 “天啊。胆小懦弱的葛台东爵士疯了吗?”两名即将跨进中位骑士的中年骑士可是葛台东最神秘也最具有威慑力的力量啊!但此时此刻却被葛台东轻易拿了出来,这让这群自以为了解葛台东的富人们瞠目结舌不敢相信。 浑身笼罩上了一层浓郁黑暗气息的薇恩诧异的扫了一眼面前这位忽然间爆发出一股称得上彪悍气焰的贵族,却并没有在意:一只蚂蚁就算再强大难道能够踩死大象吗?她可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个废物贵族身上。 薇恩冲着奥古斯都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倾国倾城但也同样无匹危险! 这位美艳的暗夜猎手挥了挥手。立刻就有十几名一身纯正的黑色长袍,胸前绣着德玛西亚帝国徽章的暗夜猎手闪电般出现在薇恩身后,杀戮开始! 除开葛台东以外的喏若克城镇居民,宴会上没有那个人愿意招惹上这等麻烦,因此全部或羞愧或面无表情退到大厅的阴暗角落,默默观赏者这场杀戮,有不少人想着在这场德玛西亚与诺克萨斯较量。诺克萨斯明显处于劣势的悬殊战斗后,他们如何可以得到这群在圣战中有着屠夫名誉的暗夜猎手们的仁慈。 四道身影直接向着奥古斯都掠过去,四双凶狠的眼神持着长枪冷冷盯着面前这位还保持着可恶的优雅风范的诺克萨斯骑士,这个导致撒克城绞架诞生的可恶罪犯,他们希望手中的长枪下一刻刺穿面前这张可恶的笑脸。 奥古斯都含笑望着四双仇恨的眼睛,没有任何动作,挥手叫一旁戒备状态的葛台东以及气手下两名穿着甚至有些破旧铠甲的骑士来到身侧,肆无忌惮扫过那如猛虎下山冲击而来的暗夜猎手,眼神柔和望着葛台东爵士,轻声道:“葛台东爵士。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愿意走出来与这群德玛西亚帝国的强者为敌吗?” 葛台东关注着战场,在诺若克小镇安逸惯了的他可没有如奥古斯都那么丰富飞战斗经验,这算得上他的一次战场战斗,哪里像奥古斯都这么悠闲,他甚至恼怒这个得到伯纳姆将军赏识的诺克萨斯青年才俊为何如此愚蠢做那没有任何作用的贵族风范,难道他已经放弃了宝贵的生命了吗? 就在这个疑惑在葛台东脑海中冒出来的时候,如同两尊门神站在奥古斯都两侧的牛头人阿利斯塔、霍楠从奥古斯都身后不慌不忙走到奥古斯都前方,两人无畏的迎上四名暗夜猎手。 冒险与奥古斯都站在一条战线上的葛台东爵士长吁了口气,沉吟了一下。非常正式的回答了奥古斯都的问题,轻声说道:“奥古斯都少爷,我并不是一名合格的贵族,但我却是诺克萨斯帝国的贵族。带着诺克萨斯帝国的贵族头衔,那我就有责任以诺克萨斯帝国的贵族身份面对一切不利于诺克萨斯的对手!” 奥古斯都深深望了这名现在都还在颤抖的胆小爵士一眼,站起身来对着这位胆小爵士行了一个贵族之间的礼节,轻声叹道:“不得不承认葛台东爵士你并不是一名合格的贵族。但你却是一名合格的诺克萨斯帝国的公民!‘诺克萨斯是九天之上的星辰,注定要一统瓦洛兰大陆!’这句话你记住了,而他们没有!你是诺克萨斯需要的人。而他们不是!”奥古斯都第一次毫不掩饰对那群明明有着武装力量但却有藏着掖着,宁愿以失败者的姿态面对俘虏一样待遇的富人们。 眼神冷冽鄙夷轻视。 这位一辈子都在别人那虚伪笑脸以及背后咒骂中渡过的爵士愣愣站在这位青年骑士面前,泪流满面,十分不符合贵族风范的拉住了奥古斯都的手,说了一句令奥古斯都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话语:“奥古斯都少爷,这是我听见得最动听的一句话!” 随即旋身,这位老爵士凝视着身后两名一直跟随在身侧的家族骑士,深深鞠了一躬,开口道:“墨克、罗里丝,很抱歉,我没有实现我的承诺给你们带来荣耀,反而带来了无尽的苦难!” 两名长相憨厚,平民出生,已经四十几岁的初级骑士境界大概永远也无法踏进中阶骑士境界的骑士不约而同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望着面前的老爵士,大笑道:“一名匹克家族的家族骑士能够得到尊敬的匹克家族族长如此礼遇已经是我们一辈子最大的荣耀了,带着这个荣耀去见上帝是我们最大的幸运!” 两位三级骑士对着老爵士深深鞠了一躬,随即冲进了阿利斯塔、霍楠与四名暗夜猎手的战斗中。 这一刻,无论在战场上还是诺克萨斯都以阴险、狡诈、伪善、冷血著称的诺克萨斯骑士奥古斯都竟有种流泪的冲动,他深深望着面前这位吃力提着一根锋利沉重长矛,站在他前面准备挡住一切可能到来的袭击的白发苍苍的老爵士,双手合十,做了个虔诚的宗教礼节,神色庄重,轻声道:“诺克萨斯不朽!”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六章、真正的勇敢 第六章、真正的勇敢 “罪恶、鲜血、肮脏、野心的诺克萨斯帝国早就应当如同昔日强大的恕瑞玛帝国一样陨灭在神祗的天罚之下,这样的帝国如何有资格存在,又如何可以与我们德玛西亚帝国并列?”这几乎是全部德玛西亚帝国居民的想法,上至德玛西亚帝国的领袖嘉文三世,下至普通奉公守法的德玛西亚帝国平民。 不过上位者在念道着这句话的时候却不同于下位者言语之中仅有的怨恨、咒诅。他们会去举动分析为何诺克萨斯这个早应当灭亡的帝国为何会成为瓦洛兰大陆最强大的帝国之一。英明神武有着德玛西亚帝国精神支柱之称呼的嘉文三世曾经研究过诺克萨斯帝国的历史,曾对手下的重臣感叹过一句话:诺克萨斯帝国建立自现今并非一帆风顺,只不过他们却得到幸运女神的奇特眷顾,特别在近两百年到一百年,他们这个国度诞生了一个最伟大的女性凯瑟琳皇后与一名最伟大的男性亚历山大大帝!前者为诺克萨斯打上了自立根生的独特标签,为这个天生就有征服血统的诺克萨斯国度增添了征服的筹码,而后者亚历山大大帝则更是将诺克萨斯帝国的征服血统用一场场漂亮的战役不断扩大,成为如今诺克萨斯帝国的一种传统!或许这就是诺克萨斯帝国至今可以屹立在瓦洛兰大陆世界巅峰的原因吧! “那如今统治诺克萨斯的伯纳姆将军呢?”手下的重臣问了一个对于嘉文三世来说非常尖锐的问题。 回想起自嘉文二世就已经存在的老对手,嘉文三世轻声叹了口气,望着德玛西亚帝国的明亮天空,喃喃自语道:“他或许逊色于亚历山大大帝,但他却是我们这一代人不可磨灭的存在!或许用这句话来说更为恰当:他主导了瓦洛兰大陆近半个世纪!” “为何陛下你会如此重视这位在位五十年却并未作出特殊功绩的伯纳姆将军?”嘉文三世手下的重臣疑惑望着这位可以算是德玛西亚帝国最有作为的皇帝之一的嘉文三世,问道。 嘉文三世含笑望着手下这位年轻有为。但却有经验老道的重臣,轻轻拍了拍这位重臣的肩膀,望着这位重臣若有深意说道:“菲利普,你要记住看一名君主是否英明并不应当仅仅看这名君主是否在在位期间获得了多少土地得到了多少人口,而是应当看这名君主在位期间帝国的经济如何、政治是否混乱、军队是否强盛,居民是否团结!这位伯纳姆将军在位期间虽然保持着与凯瑟琳王后一样的传统很少发动过战争。但却为强大的诺克萨斯帝国贴上了又一个可怕的标签:团结!这个标签足矣令伯纳姆将军成为诺克萨斯帝国历史上最有贡献的人物之一,或许超越精灵族出生的凯瑟琳王后以及亚历山大大帝也并非不可能!” “我不明白!”这位才三十几岁就已经成为德玛西亚帝国最有权势的掌权阶级的菲利普并不清楚嘉文三世这句言语中的意思。 嘉文三世却并未过多的解释,轻声道:“诺克萨斯第四骑士德莱厄斯曾说过一个一句话或许会让你更理会团结这个词汇:团结一致的诺克萨斯能够掌控整个世界——而且理应如此! 德莱厄斯,诺克萨斯帝国第四骑士,诺克萨斯帝国军队出来杜·克卡奥这位年近五十岁的将军外最具有影响力的人物,他是诺克萨斯力量的象征。 嘉文三世郑重其事将这句话说出来,这位年轻的德玛西亚帝国掌权者菲利普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随后菲利普与嘉文三世的这段对话流传到了宫廷外,被德玛西亚帝国上下知晓。 绝大多人都这句话都表现出不屑。只不过因为是嘉文三世的言论才不敢放肆批评,唯有少数人才会沉思这句话中的深意!薇恩不属于少数人,而是属于大多数人,她并不认可那个残暴、冷酷、铁血的诺克萨斯帝国第四骑士德莱厄斯的言语:“团结一致的诺克萨斯能够掌控整个世界——而且理应如此!”薇恩并不是不认可团结一致的重要性,而是因为她根本就不相信因神力、精明或精湛技艺而成为诺克萨斯帝国大人物的诺克萨斯帝国这个尔虞我诈,为上位而争斗得你死我活的诺克萨斯帝国会团结一致,这简直就是一件天方夜谭的事情! 一个人就算再强大,也不可能改变这个国家建立之初的本质!本质若产生异变。那这个国家就如同抽掉了根基的建筑物,或许轻轻一戳就会崩塌! 但现在望着面前这位年纪老迈。但却持着长矛站在奥古斯都身前的这位老爵士,薇恩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念头:或许诺克萨斯真已经学会了团结一致,至少在面对诺克萨斯的敌人时候! 这位德玛西亚帝国在嘉文三世面前都肆无忌惮的暗夜猎手或许忘记了一件事情,在三百年前,德玛西亚、艾欧尼亚、祖安、班德尔城、艾卡西亚等帝国组织了讨伐诺克萨斯帝国的联军,一路摧枯拉朽打到了诺克萨斯帝国的帝都圣彼得城。但最终却在圣彼得城下遭到了诺克萨斯帝国贵族、士兵、平民的疯狂反抗,最后在城墙之下堆积了将近二十万的诺克萨斯帝国士兵、平民、贵族的尸体最终万千守护住了诺克萨斯帝国。 那时候诺克萨斯帝国就已经在敌人面前表现出了惊人的团结!或许面前这位暗夜猎手已经忘记或根本不愿意想起三百年前的败绩,但嘉文三世却从这件事情上看出了诺克萨斯并未一直都保持这内部你死我活的争斗,至少在某些时候诺克萨斯帝国会无匹团结,而且他已经捕捉到了掌控诺克萨斯帝国权柄的伯纳姆将军愿意用长达半个世纪的时间将这种团结的潜力表现出来。成为诺克萨斯帝国军队、平民、贵族的一种独特标签! 至今已经成功了! 团结一致的诺克萨斯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拦他们?? 薇恩不愿意去想,现在他只希望可以立刻解决掉这位引起德玛西亚帝国轰动的可恶罪犯! “上!” 薇恩轻声道了一句,随即与其他六名暗夜猎手都进入了战斗中。七个有不下于高级骑士实力的暗夜猎手面对一个没有马匹的大骑士,这场战斗胜负已定了。不是吗? 她曾奥古斯都交手过,因此薇恩非常自信自己就可以完全牵制住奥古斯都,即使杀不了这个可恶的诺克萨斯骑士,但其他六名不逊色于他实力的暗夜猎手呢? 这场死亡游戏的结果再明显也不过了! 四发由德玛西亚帝国军方独特工艺制造的弩箭从四名暗夜猎手手臂上射出,速度快如闪电,十分精准对准了奥古斯都的胸口、眼睛、左脚、右手! 弩箭的速度本就比普通的弓射出的箭矢速度更快。这个有德玛西亚帝国军方独特工艺制造的圣枪银弩更是比普通的弓箭速度要快上将近一倍。 在如今近距离射出,即使有着大骑士实力的奥古斯都也没有把握可以完全闪避开! 四位远程弓箭手,三名近战刺客,这三名近战刺客中还有一一名随时都可以射出威力强大的圣枪银弩的可怕女人,这场暗杀行动可真是精妙绝伦啊!我奥古斯都可真幸运,竟然能够得到上千名骑骑士团团长级别的暗杀礼遇。 奥古斯都心中自嘲,但身体却已经处在防备状态! 就在奥古斯都准备躲闪急速射击来的弩箭时候,一道声音传到奥古斯都的耳畔:“带着诺克萨斯不朽的信念,活着。奥古斯都少爷!” 随即这位懦弱了一辈子,虚伪了一辈子,胆小了一辈子的老爵士直接挡在奥古斯都面前迎上了三根弩箭,用力挥动手中的长矛,砰的一声,一根弩箭与长矛矛尖碰撞,擦出一道耀眼的白色火花,这位身躯瘦弱的老爵士立刻被这股强大的力量个掀飞去! 一根弩箭在老爵士身体失去平衡掀飞前插进了老爵士左脚。强劲的力道直接穿过老爵士的左脚向着奥古斯都二次冲刺而去。 对于老爵士以身护卫自己的行为,奥古斯都就算再冷血也生出一份感动。但他却非常理智。在危险中一旦有任何不理智的行为你就等于将自己的生命首先葬送在自己手中了,这样不值得! 比较轻松躲过三根弩箭,奥古斯都快速冲刺与七名暗夜猎手拉近了距离!一道银白刀光从半空中斩下,将奥古斯都这一意图消弭于无形! 暗夜猎手薇恩! 望着面前这位冷艳的女人,奥古斯都可没有任何怜花惜玉的心思,拔出腰间的弯刀狠狠朝着这个女人那如花似玉的脸蛋砍去。这一砍下即使再倾国倾城的女人也都只能成为一个丑八怪了! 早就已经见惯了各种手段的薇恩表现平静,嗖的一声,左手上的圣枪银弩立刻朝着奥古斯都的胸口射出,奥古斯都不得不收回刀势以刀面挡住那根弩箭,同时左脚向着薇恩的胸口踢去! 两人一交手便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 “父亲!”老爵士的两个女儿哭哭啼啼走到狼狈躺在地上。左腿还留着大量鲜血的父亲面前。 在他们心中父亲永远是狡猾的强大的战无不胜的可以帮助她们挡住一切困难与危险,可现在父亲却倒下来,这让这两位从来都是一帆风顺的贵族名媛无助至极。 苍白面色的葛台东老爵士吃力的睁着眼睛,温柔的望着自己这两个远比自己爵位还重要的女儿!在大贵族眼中爵位就等同于一切,但在葛台东这位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其他贵族的小贵族眼中,那可有可无的爵位比起自己的两个女儿来说,实在太不值钱了。 在两个女儿的搀扶下,葛台东老爵士轻轻拍了拍两位长相只能算作清秀的女儿肩膀,轻声安慰道:“维纳斯、黛莉,我们都会好好活下去的,要知道守夜者大人正向着这里赶过来!” 葛台东老爵士一脸狡诈的望着那群躲在阴暗角落的富人们,眼神冰冷,蔑视。 老爵士的声音并不大,但却足矣让身后那群躲在阴暗中的富人们听见,浑身剧颤!守夜者大人?无论对于平民还是贵族来说都是等于禁忌般的存在啊。 袖手旁观?这可不就等于要被守夜者大人们带到宗教裁判所于裁判长讨论教义吗? 对于任何人来说,他们宁愿死后下地狱都不愿意与宗教裁判所的三位巨头探讨教义,这数百年来可没有几人被请进宗教裁判所后还能以平安走出宗教裁判所的呢!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七章、浓郁的黑暗 第七章、浓郁的黑暗 “最勇敢的男人,不是对皇帝的王冠、教皇的权杖或头顶的深邃星空以及内心的道德都无所畏惧,而是心存一点敬畏。”这句在精灵族统一着瓦洛兰大陆时就已经流传着的言论,一直流传至今。 奥古斯都第一次听见这句话是在斯坦博得,那位被帝国第四骑士也是诺克萨斯帝国力量象征的德莱厄斯眼中骑士中异类与败类的古利格兰口中说出,当初古利格兰十分慵懒粗俗的躺在橄榄树上晒着太阳,用手扣着头发中的虱子,没有任何骑士风度与贵族风范,吊儿郎当对着三个刚从斯坦博得经过十几天求生考验,半死不活的三个孩童说着这句奥古斯都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记住的这句话。 在奥古斯都眼中,葛台东老爵士虽然不算最勇敢的男人,但却表现出了令他不可忽视的勇敢——真正的勇敢!不管这位年迈的老爵士有什么阴谋计划,可以在死亡面前站出来勇敢进行赌博男人可不就拥有真正的勇敢? 奥古斯都敬畏许多人许多事情,如敬畏至今都一直仰望中的伯纳姆将军,敬畏强大的德玛西亚帝国,敬畏晦涩而又神圣的宗教裁判所敬畏无所畏惧的勇士敬畏孤僻行走在晦涩崎岖的魔法道路上坚持不懈探索的魔法师等,但奥古斯都也都只是敬畏而已,却并不害怕面对。 譬如奥古斯都敬畏面前着十几位暗夜猎手,但他却并不因为内心的敬畏而放弃抵达,放弃求生的欲望。这样就不叫敬畏而叫恐惧或懦弱。 在敌人没有干掉自己之前首先已经丧失了反抗的意志,就等同于亲手将自己杀死一样,不值得!这个道路如同在斯坦博得森林遇上斯坦博得之王血牙黑豹一样,转身跑就等于自己杀死了自己。因此奥古斯都在面对血牙黑豹这种强悍的生物时就在泰隆、博尔莱特两位伙伴惊呆的眼神中冲向血牙黑豹展开猛烈冷酷的战斗。 用敬畏代替或克服恐惧的本能,这就是骑士应当做到的最重要的事情之一!这是古利格兰很少郑重对他说过的一句话,至今奥古斯都都铭记于心,这句话曾在圣战中救过他不知多少次性命。 当面对这群暗杀手段熟稔,修为强悍的暗夜猎手,奥古斯都选择勇敢站出来与这群在诺克萨斯帝国有着‘黑暗影子’这个华丽称号的暗夜猎手成员交手。 一脚狠狠踩在这群暗夜猎手成员中的指挥中心也是这次暗夜猎手组织中唯一一名女性薇恩身上。奥古斯都身上爆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彪悍气息,浓郁的黑暗气息弥漫了宴会中。忽然之间爆发出大骑士力量直接将措手不及的薇恩踢了飞出去十几米,最终扶着一根石柱才停下身。 “上!”面前这位彪悍的诺克萨斯骑士,她可不陌生,曾经和面前这位诺克萨斯骑士交手过三次的薇恩死死盯着实力又一次增强的奥古斯都,心里忍不住咒骂了一句:该死的潜力,却不停顿,战场之上瞬间犹豫就可能导致战局发生变化,而且今天需要对付的这个诺克萨斯骑士可不是什么平庸的存在!曾对奥古斯都刺杀三四次都已失败告终的薇恩可清楚这位优雅的贵族面孔下隐藏这狡诈阴险面目的家伙是多么的难缠可恶! 立刻与其他两位暗夜猎手又快如闪电向着奥古斯都扑去。展开又一轮凌厉凶狠的攻势。 与此同时,与奥古斯都保持着一段距离手持着威力巨大的圣枪银弩的四位暗夜猎手在薇恩等三位暗夜猎手扑向奥古斯都时就立刻非常默契一起将弩箭射向奥古斯都。 怜香惜玉?奥古斯都可从来没有那种只有吟游诗人以及小说家剧本中才会出现的行为与情绪。面对面前这位一次比一次凶狠向着他展开猛烈攻势冷艳女人,奥古斯都毫不客气一次次将手中的弯刀扣住这位美人的性命,虽然这位美人一次一次逃过奥古斯都那无情的弯刀,但瞪大眼睛观察奥古斯都与七位暗夜猎手决战的富人们以及倒在地上虚弱的葛台东老爵士以及他的两个女人都不由为奥古斯都的危险处境捏了一把汗,同时对于奥古斯都那凶狠凌厉的气焰而表示惊心,震撼! 这群对面前这位在宴会中表现出贵族式骄傲的青年有了更深刻的了解:这可不是一位只会口头上说些优雅威胁性质话语的贵族,杀人?这简直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至少对于面前的奥古斯都来说。 “或许唯有这样的诺克萨斯骑士才会在圣战中连续三年获得铁橡树勋章的荣耀,得到以暴戾、怪癖在掌权者中著称的伯纳姆将军的青年!这人的青年骑士如果不能成为大人物。我真想不出什么样的青年才俊才可以成为诺克萨斯的大人物?”在两个女儿的搀扶下,葛台东坐在神色古怪的富人们中间轻声叹道。 “葛台东爵士,你是说这位奥古斯都少爷曾连续得到过三枚尊贵的铁橡树勋章吗?”一位先前听葛台东说守夜者大人即将抵达诺若克小镇,现在又听到这位老爵士又轻叹出一个重大秘密这位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但却至少有着高级骑士境界的奥古斯都竟然在圣战中连续得到了三枚铁橡树勋章的富人,因此再也忍不住心中那如同猫儿爪的好奇心,低下身躯。望着葛台东询问道。 葛台东一脸惊讶的回头望着面前这位表面上恭敬但暗自却鄙夷的富人,说道:“乌而顿阁下,难道你没有看过圣彼得城出版的《帝国周报》吗?我记得在九个月前《帝国周报中应当提到过这件事情啊!标题非常显眼,叫做:为何伯纳姆将军手中有两枚属于别人的铁橡树勋章?” 即使诺若克小镇属于诺克萨斯的偏僻地域,但几乎所有的富人都喜欢看诺克萨斯帝国的官方报道。援引再简单也不过,一,富人们可以从帝国周报中了解到对自己有用有价值的信息;二。了解贵族的生活习俗与趣事,以便于未来可以更加轻松跨进贵族的门槛!三,了解诺克萨斯帝国当前的政策! 因此在场的富人们不说期期都看《帝国周报》,但至少描述埃古斯丁大教堂内关于对圣战中授勋的事件的帝都周报,他们十之八九都看过。 一个非常熟悉但却又不熟悉的名字出现在他们的脑海中:奥古斯都! 奥古斯都?面前这位就是那位圣战中得到三枚铁橡树勋章的奥古斯都?? 葛台东全神贯注望着阿利斯塔、霍楠以及手下的两名扈从骑士与四名暗夜猎手的战斗。作为一名聪明的人,葛台东非常清楚与其去说服另外一群聪明人。不如将事实拜访在那群聪明人的眼前,让他们去选择,这样效果或许会更好! 一些富人们望向奥古斯都,已经做出了决定! 以一对七,而且最要命的是这七位暗夜猎手都有着媲美高级骑士境界的实力,尤其是哪个叫做薇恩的女人甚至就至少一步就可以跨进大骑士境界的门槛! 因此面对这群战斗经验与他不相上下,即使有着大骑士实力的奥古斯都也吃不消。闪躲不及时,一根弩箭刺中奥古斯都的右臂,直接将那猩红色的贵族长袍撕裂。那花费将近五千撒开金币购置来的质量上层铠甲虽然没有被圣枪银弩刺穿,但却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凹痕,十分刺眼。 巨大的冲击力顺着铠甲冲击奥古斯都的身躯,平衡性顿时被打破。暗夜猎手成员都是善于把握时机的顶尖级刺客,这么巨大的破绽立刻被捕捉,薇恩以及其他两名善于近战的暗夜猎手提着弯刀向着奥古斯都要害斩去。 “这是诺克萨斯的地盘!”在弯刀即将要阁下奥古斯都头颅的时候,一名中级骑士正好赶到,用长枪直接弹开了薇恩那急着砍下奥古斯都头颅的弯刀。把握住机会的奥古斯都把握住刹那就逝的机会闪躲开其他两名暗夜猎手的致命击杀。往后下意识退了两步。 ———— “尊敬的奥古斯都少爷,让您受惊了。真不好意思,我请的恩葛乐骑士因为意外才赶来参加为您准备的宴会!”宴会阴暗角落,一位身穿着蓝色燕尾服,年纪大约在六十几岁,白发苍苍很有贵族优雅气质的老者拄着一根紫色拐杖,缓缓走到奥古斯都面前。满脸歉意说道。 奥古斯都微微一笑,冲着这位他并不记得起姓氏名字的老富人点了点头,轻声道:在“这里可是德玛西亚帝国,先生,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老者弯着腰。恭敬的点了点头,老者向着身后一脸期待眼神的富人们挥了挥手,立刻一股隐藏在这群诺若克富人们身后的武装力量就立刻显现出来,他们随着富人走到奥古斯都跟前,虎视眈眈望着面前这十一位势单力薄的暗夜猎手。 “六位低阶骑士,两位中阶骑士!”奥古斯都估测出这群富人们扈从骑士的实力,望着面色有些苍白的暗夜猎手薇恩,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八位普通骑士即使挡不住这群精通暗杀手段的暗夜猎手们,但却足够拖延一段不短的时间。 时间就等于生命,奥古斯都自然拖延得起,可这群从德玛西亚帝国远道而来闯进诺若克小镇的暗夜猎手们呢?却可真拖延不起。诺克萨斯帝国的宗教裁判所可不是徒有虚名的!在诺克萨斯帝国多停顿一秒,对这群暗夜猎手来说都可能有性命危险! 视线正好扫过那位躺在地上的老爵士葛台东,望着那位老爵士嘴角那一丝贵族式狡诈的笑意,精通贵族言语神色的奥古斯都几乎已经猜测到了全部。 这群见利主义的贵族可不会因为某些人而去可以耗光自己的家底。对于奥古斯都来说,初级骑士并不算什么,但对于这群在诺克萨斯帝国身份地位的富人们来说,拥有几名初级骑士可就等于多了一份可以和对手讨价还价的本钱,甚至在关键时刻还可以起到决定性作用。 骑士这个职业虽不如魔法师罕见稀少,但在瓦洛兰大陆骑士几乎就等同于贵族一样的存在!但凡跨进高级骑士门槛的骑士都可以轻而易举获得一个爵士头衔! 绝大部分高级骑士并非缺少贵族头衔,而是缺少贵族应当有的领地,因此才有那么多人愿意参加圣战与宗教战争。 想要收复这群随时都可能跨进贵族世界的骑士,这代价可是非常昂贵的!试想,哪个商人愿意用昂贵的代价来换取一个不能在短暂时间给他们带来任何利益的潜力才俊的友谊呢? 友谊这东西在利益面前简直就等于一坨****,随时都可以背叛的存在。富人们可不乐意接受这种交换,但现在却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 葛台东爵士那一句话:守夜者大人正向这里赶过来!这句话落在这群富人耳中,因此就不得不做出这个抉择!与其被以袖手旁观甚至通敌叛国等严重荒诞的理由送进宗教裁判所,不如咬咬牙折损手中积攒的力量,至少不用去那恐怖的宗教裁判所,而且或许还能得到据葛台东爵士说得到伯纳姆将军亲睐重视的青年骑士的友谊! 一时间,情况骤然发生了特殊变化。 奥古斯都手中立刻掌握有八名初级骑士、两名中阶骑士,两名高级骑士以及自身大骑士实力的力量,而暗夜猎手手中表面上看上去只有十一位高阶刺客! 虽说差距依旧存在,而且还非常悬殊!如果这十一名精通暗杀技巧的暗夜猎手与奥古斯都手中力量进行决战,奥古斯都几乎不用作出任何思考,自己这方绝对会全军覆没! 但这其中却有一个时间问题,奥古斯都自信他可以坚持到守夜者等人来到诺若克小镇后再筋疲力尽,被这群暗夜猎手杀掉,但这十一名暗夜猎手也休想逃脱宗教裁判所的审判。 因此现在的奥古斯都已经有可以和面前这位策划这个计划的暗夜猎手薇恩进行谈判的筹码了!(未完待续。) 第八章、守夜者大人 第八章、守夜者大人 “美丽的薇恩女性,真抱歉,我又没有让你完成心愿,这颗脑袋还是先寄放在我的身上吧!”并不理会身后富人们那紧张的情绪,奥古斯都非常从容淡定的走向薇恩面前,冲着这个在大陆上有着与不祥之刃卡特琳娜一样传奇名声女人微微一笑,柔声说道。 情人间的甜言蜜语?如果没有发生刚才的暗杀行动,或许几乎所有人都会相信诺克萨斯青年才俊奥古斯都先生曾和面前这位高贵的女人发生过什么亲密的关系。即使现今,亦有不少思想yin秽的富人们脑海中也想着一个问题:难道我们诺克萨斯帝国的荣耀奥古斯都少爷真曾和这位薇恩女士发生过什么特殊关系?那为何这位薇恩女士不远万里越过铁脊山脉来到诺克萨斯要取奥古斯都先生的性命呢? “计划失败!”四个鲜红的词汇出现在薇恩的脑海中,她望着面前这位包括这次暗杀已经暗杀了四次但依旧活蹦乱跳的诺克萨斯骑士,从事暗杀进入暗夜猎手这个组织后,她可曾没有向今天这样无力过。 没有那个人可以躲过她两次暗杀还能将脑袋寄放在头上的人,这位在诺克萨斯帝国有着令人惊心动魄威慑力的女人几乎是所有诺克萨斯战争狂人噩梦的女人却偏偏对面前这个制造了大量战争阴谋的诺克萨斯骑士没有任何办法。 大陆上对她的评价“没有那个人可以躲过暗夜猎手薇恩的猎杀,只是时间问题!”这句话对于面前这位男性来说简直就等同于一个笑话。 德玛西亚帝国嘉文三世中有一张名单,名单中便记录着奥古斯都这位年轻的诺克萨斯骑士。薇恩第一次听到奥古斯都这个名字便是在德玛西亚皇宫从嘉文四世也是德玛西亚帝国皇位唯一继承人嘉文四世口中听到。 德玛西亚皇子曾言:“诺克萨斯永远都是德玛西亚的威胁,非常不幸!诺克萨斯帝国青年一代有崛起了几位对德玛西亚十分有威胁的青年人物,隆美尔、奥古斯都、巴顿!” 当时她便记住了这几位列入猎杀名单中的青年,随后发生撒克城绞架时间后,嘉文三世更是亲自召见她,命令他除掉一个叫奥古斯都的诺克萨斯百叶花骑士团骑士。 布置了四次暗杀计划。每次至少出动了十名暗夜猎手,这可是暗杀诺克萨斯帝国一位掌控有五千士兵的将军应当有的规模啊!每次暗杀薇恩都布置得非常精妙阴险,但结果呢?也不知道是因为奥古斯都有上帝眷顾还是因为这个奥古斯都天生就是阴谋诡计的行家天生的阴谋家,每次计划都以失败告终,虽然几次险些杀掉了这位阴谋家,但却并不能掩饰结果的可悲! 这次呢?上帝的眷顾吗?用了许多办法解决了奥古斯都两百名勇士骑士团成员,原以为会成功,但这次计划又失败了! 原因呢?一个非常简单的原因,诺克萨斯的黑暗守护神,如同影子或幽灵一样盘旋在诺克萨斯上空的宗教裁判所的守夜者马上就要赶至! 因此薇恩不得不放弃杀掉这位皇帝陛下嘉文三世名单中必杀的人物的诱人计划!虽然非常不甘心。但却无可奈何! 扫了一眼身后已有捐躯意志的战友,一身宽大黑袍将柔美婀娜身躯隐藏住的薇恩冲着奥古斯都点了点头,声音一贯清冷的说道:“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却不得不承认,你这位德玛西亚的敌人再一次抱住了你脖子上的脑袋,但这个脑袋将来还是属于我薇恩的!” 威胁吗?毕竟还只是一位可爱的女人,虽然手上已经染了不知多少鲜血!拍了拍那被圣枪银弩的弩箭射中而导致破破烂烂的猩红色贵族长袍,奥古斯都脸上没有任何尴尬或得意的情绪,轻声一笑。柔声道:“真期待下次能和薇恩女士您的碰面!或许我们应当换一个方式,比如在chuang上,或许你的机会会大上许多!毕竟一位贪图美色的诺克萨斯骑士在面对如薇恩女士这样美丽的女人呢,战斗力绝对不止平时的一半!” 这是调戏吗?宴会中原本紧张的情绪。因此奥古斯都这句话意外的柔和了下来。不少见惯了风雨的夫人们冲着奥古斯都露出了一个敬佩的眼神:真不愧是伯纳姆将军看中的骑士?果真勇敢! 而那些宴会中的美丽女士或妇女望着奥古斯都甚至流露出了狂热的情绪,从那种眼神中绝对不难看出这就是想和奥古斯都立刻在chuang上交流的眼神啊! 令宴会富人们、女士们没有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位冷酷铁血唯一一名女性身份的暗夜猎手竟然异常认真的回答道:“会有这一天的!”没有理会奥古斯都脸上那嘲讽式的笑脸,薇恩直接带着其他十名成员回头便走! 嗖! 一声巨响,五根弩箭一同射出。速度快如闪电向着奥古斯都射了过来,立刻便有两名骑士中箭身亡,还有三名骑士躲闪过弩箭袭击的要害部位。但战斗力已经大大削弱! 奥古斯都面色阴沉望着忽然间又转身回头射出五根弩箭的暗夜猎手,平静的走到这位带着一脸邪气笑容的女性暗夜猎手面前,冷冷望着她,轻声道:“或许我应当改变一下主意,牺牲一些人让你们全部留在诺克萨斯!这个选择或许才是正确的!” 薇恩心跳快了一分,望着奥古斯都那并不像开玩笑的面庞!对于奥古斯都,她并不算了解,但却清楚奥古斯都绝对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也绝对算得上冷酷的人,因此牺牲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对于奥古斯都来说是再简单也不过的事情了! 她曾经暗杀奥古斯都,奥古斯都便就利用身侧的士兵成功躲过了她的暗杀! “那又如何?难道你已经想好如何对付我吗?”薇恩冷酷常态,竟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冲着奥古斯都微笑问道。 轻轻解开猩红色长袍的纽扣,露出那黝黑的铠甲,不慌不忙说道:“或许你再试试我就已经想明白了!” 薇恩一副天真模样点头。 “继续!”命令下达! 立刻四名暗夜猎手又向着奥古斯都防线射出了弩箭,但却并未射向奥古斯都。而是奥古斯都左右的骑士! 嚣张、跋扈至极!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对着眼前这位嚣张的女人愤怒不已这是在对诺克萨斯帝国的挑衅对守夜者大人们的挑衅是吗?但也同样恐惧不已!要知道现在自己的性命可都掌控在这个女人手中啊?不少富人心中想道。 但却没有任何人退缩! 退缩,在这时候退缩,那岂不是就等于将性命交托给对手了吗?而且鬼才知道守夜者大人将会什么时候到来!对于叛徒,无论是诺克萨斯帝国还是隶属于宗教裁判所的守夜者大人们可不会讲任何仁慈。 面对敌人袖手旁观已经算得上大罪了,而叛乱那简直就可以判定死刑了! 奥古斯都冷冷望着面前这个玩火的女人,冷酷道:“继续,就算你杀光了这里所有人都没有关系,我会让你们为他们陪葬,虽然我不能保护住他们的性命。但报仇这点小事情我还是可以做到的!”奥古斯都深深吸了口气,张开双臂,轻声道:“尊敬的薇恩女士,你感觉到浓郁的黑暗气息了吗?多么黑暗却又神圣的气息啊!” “走!”没有与奥古斯都废话的打算,薇恩立刻带着暗夜猎手后撤!真是一个冷酷恐怖的怪胎!对于奥古斯都那令人发指的冷静,薇恩无奈至极。她虽然执行暗杀行动,但却绝对不会与奥古斯都一样能牺牲身侧的任何人! 奥古斯都冷冷一笑,扫了一眼阿利斯塔,阿利斯塔立刻心领神会从一名骑士手中拿过一把并不华丽但却非常实用的硬弓和三根弓箭! “不留下一点东西就走了?我奥古斯都可不同意!”弯弓、拉箭。一气呵成! 三根箭朝着三名暗夜猎手角度刁钻射去,噗噗噗,三箭全中。 全力奔跑的薇恩回头望着三名受伤瘫倒在地的暗夜猎手,微微停顿了一下。但却被瘫倒在地的暗夜猎手阻止住!“走,立刻离开守夜者已经在附近了!” 随即并不理会薇恩等人情绪,中箭的三名暗夜猎手立刻爬起神朝着另外一个方向逃遁而去! 薇恩等人也没有任何迟疑,沿着另外一个方向逃去! 他们不得不逃。诺克萨斯帝国黑暗世界的主人已经到来了,他们这群被当做异端的暗夜猎手停顿在此,只有一个结果:死亡! 离开之际。薇恩深深望着奥古斯都一眼。 仇恨吗?这种东西也太不值钱了吧!从参加战争到现在奥古斯都也不记得有多少人直接或间接死在了自己手中,积累了多少仇恨,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算少!只要自身强大起来了,那仇恨的眼神算得了什么! 蝼蚁就算再多难道可以撼动得了山峰的地位吗? “尊敬的薇恩女士,或许你已经忘记了我奥古斯都曾在你身上留下得那枚箭记,既然如此,那我只要让你想起来!”望着已经离去的身影,奥古斯都喃喃自语道。 以贵族的方式应付完那群刚开始袖手旁观随后因时事而全力协助他的富人们,打消他们不安心理后奥古斯都走到被两个女儿搀扶住坐在角落处因为中箭而葛台东爵士面前。 袖手旁观本身就是人的秉性!奥古斯都并不认为世界上会有一大群傻瓜会因没有任何利益的事情而去愉快乐于助人!因此对于富人们的袖手旁观,奥古斯都并不怨恨!换而言之,就算是他见到某个人遇上一大堆麻烦,他也不会跑上去帮忙,除非那个人可以拿出适当的利益。 虽然不怨恨,但奥古斯都也绝对会与这种人保持进而远之的态度!而对手一开始就全力帮助他的葛台东老爵士,奥古斯都则表示感谢!也许不是因为这位老爵士的勇敢与智慧,或许奥古斯都真永远留在诺若克小镇了,作为一具尸体留存。 原本奥古斯都以为自己最多就有阿利斯塔这个伙伴并肩作战!当时看见暗夜猎手薇恩出现时他已经准备放弃了一切,带着阿利斯塔逃遁离开诺若克小镇,回到圣彼得城,最终东山再起。再次报复! 霍楠?在奥古斯都眼中这位扈从远远没有达到阿利斯塔那般重要,算得上随时都可以牺牲的棋子!但这位胆小懦弱的诺克萨斯老爵士表现出来的勇气令奥古斯都改变的主意,逃遁虽然有一线生机但却渺茫,如果等守夜者来呢?或许这个机会会大上不少! 至少在那时候手中的底牌没有打完之前,奥古斯都已经断绝逃离的想法!对着老爵士,奥古斯都深深鞠躬,随即坐在受宠若惊的老爵士身旁,微笑道:“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葛台东爵士!” 葛台东一如既往谦卑,并没有因为帮了奥古斯都大忙而桀骜不驯,微微低着头。恭敬说道:“能够帮助奥古斯都少爷,这是我这位诺若克爵士的荣幸!” 奥古斯都微微一笑,眼神真挚望着面前这位依旧谨慎的小贵族,轻声道:“葛台东爵士,我说得可不是贵族式应付的言论,而是真诚的询问你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地方?或许你需要什么?我愿意许下我能完成的承诺。” 在两个女儿的搀扶下,葛台东蹒跚站起身来,眼中闪现出一道精光,那在奥古斯都眼中姑且可以称呼得上野心的东西。“奥古斯都少爷,你愿意让我做您的管家吗?” 奥古斯都微微一愣,望着并不像开玩笑的老爵士,顺便扫了一眼那眼神并不带任何惊讶色彩唯有恳求颜色的老爵士两个女儿。奥古斯都沉吟了一下,一本正经说道:“爵士先生,一位没有任何贵族头衔的骑士请一位贵族做管家是否并不符合诺克萨斯帝国的律法,因此我不能答应你这个要求。你换个要求吧!” 葛台东摇了摇头,一脸自信望着奥古斯都,轻声道:“奥古斯都少爷。我相信你的未来并不逊色帝国第四骑士德莱厄斯将军!” “帝国第四骑士德莱厄斯吗??”奥古斯都喃喃自语。 抵达过帝都圣彼得城,也参加过圣战!奥古斯都见过不少诺克萨斯帝国大人物:斯维因将军、伯纳姆将军、诺克萨斯帝国正统皇室血脉绮丽丝·斯图亚特公主殿下、杜·克卡奥将军等人!但奥古斯都却从没有见过这位名叫德莱厄斯的帝国第四骑士,也是诺克萨斯帝国军队力量象征的人物。 这位帝国第四骑士出生平凡,是一名普通平民!最后通过服兵役,最终得到新兵第一的成绩,成为骑士学院的一名骑士,随后进入军队,在战场上建立赫赫功勋,经过了二十年奋斗,成为如今诺克萨斯帝国第四骑士。 诺克萨斯帝国掌权者! 这位帝国第四骑士简直就是所有诺克萨斯平民成为贵族心中的楷模啊! “一个富人需要三代的培养,而培养出一个贵族则需要四代人!”这是一百多年前亚历山大大帝统治诺克萨斯帝国时期流传的言论,至今这个言论因为近百年来诺克萨斯旧贵族秩序的破碎以及伯纳姆将军对诺克萨斯贵族门槛放低,因此这句被平民奉为至理名言的语句也便没有任何价值意义。 但即使如此,想成为一名贵族对于平民来说依旧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成为贵族途径只有两个一参军通过积累功勋,最终跨进贵族的门槛!二走****运有超卓的骑士天赋,最终成为一名优秀的骑士,或服役于帝国骑士团或服役于宗教骑士团,这都可以获得贵族头衔! 可即使有成为贵族的途径,但多少人有可能真正通过这两个途径成为真正的贵族呢?用奥古斯都的话语来说,简直就等于同前世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通过高考改变自己命运一样!机会均等,可以成功的人少之有少! 就算成为一名贵族,又有多少人可以如帝国第四骑士德莱厄斯一样通过短短二十年时间就可以成为诺克萨斯帝国的掌权者呢? 一个非常肯定的答案:现在没有! 因此只有德莱厄斯成为了诺克萨斯帝国第四骑士 对于葛台东描绘的蓝图,奥古斯都并未去多想,他脑海中早已经有了蓝图,征服乐芙兰,仰望伯纳姆将军那伟岸的背影前进最终逾越。这样的蓝图这样的野心远比成为下一个德莱厄斯要伟大更有野心得太多了! “守夜者大人!”一声颤抖的轻呼声在宴会中响起!(未完待续。) 第九章、亲爱的奥古斯都少爷 第九章、亲爱的奥古斯都少爷 “砰砰砰”三声巨响。 三具躯体从大门口扔进了宴会中,倒在了两位正在谈论在刚才与暗夜猎手对峙中表现出色的奥古斯都的年轻女子脚下,其中一位年轻女人下意识低下头,望着脚下那三具瞪大眼眸闪烁着浓浓恐惧已经冰冷的三具尸体,随即非常不淑女尖叫跳开,抱住身侧同样惊恐不安的姐妹往后推开,离开那已经没有任何呼吸永远都不可能再起身的尸体。 “暗夜猎手!”望着那三具尸体,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浮现这个词汇。这的确是刚才离开的暗夜猎手,但却没有离开得掉诺若克小镇,越过铁脊山脉,回到德玛西亚帝国,而是永远留在了诺克萨斯帝国的诺若克小镇上。 三根插在胸口一眼就可以看见非常明显的箭矢,并不难猜出这三位暗夜猎手就是刚才被奥古斯都用弓箭射中创伤的三个暗夜猎手。 左胸前,一个非常显眼的十字架标记。三位暗夜猎手左胸前都有一个大约一分米左右的十字架标记,非常清楚。这便是他们死亡的真正原因。 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原因!一招毙命? 谁将这三名足矣刺杀高级骑士甚至大骑士实力的三位暗夜猎手尸体带到宴会上来呢?答案随即揭晓。 三位红手套、黑长袍装扮的男人走进了葛台东爵士家中,宴会上无论是富人、年轻女士还是葛台东这位年迈爵士望见那三个带着红手套、穿着黑色长袍,胸口有着非常明显神圣教廷标志的男人眼神虔诚而敬畏。 无论拜占奥教廷还是梵蒂冈教廷,教袍几乎都是一成不变的白、蓝、红等鲜亮的颜色!而黑色的教袍只有一种教士有资格穿,那便是出自于宗教裁判所的教士。 “最接近黑暗的并非是苦苦从死亡中寻求永生奥秘的亡灵魔法师或被称呼为手持着命运之轮的占星师,而是宗教裁判所的三位巨头!”几百年前,最强大的亡灵魔法师里岚风曾在他流传给后世的《里岚风手札》中如此写道。 虽然除了亡灵魔法师这个至今都一直被宗教裁判所看做异端的存在同意几百年前公认最接近可以探索出永生奥秘的里岚风大魔法师的观点,几乎上大陆所有种族都不敢承认这个极可能会被守夜者请进宗教裁判所的论点。 不过倒是艾欧尼亚的皇冠家族曾评论过拜占宗教裁判所和异端审判厅这两个组织。言语简单:“可以审判黑暗的唯有很晦涩的黑暗!”这句话道出了宗教裁判所的实质。 ———— “守夜者大人!”已经从父辈那继承爵士的贵族头衔至今将近有三十年的老爵士葛台东立刻止住了与奥古斯都的言论,不顾维纳斯、黛莉两位女儿的那担忧的眼神,视线看见那带着红手套穿着黑色神圣教廷长袍的两个神色木讷的中年人一位一头鲜红长发,英俊近乎邪意的青年人立刻站起身,步履蹒跚神色恭敬中带着狂热的信仰的眼神走到三位男人面前,弯腰,低头,沉声道:“守夜者大人!” 如同说带着皇冠的教皇统治着光明世界,那么可以说宗教裁判所的三位巨头就是黑暗世界的教皇!而守夜者便就是帮助黑暗世界教皇巡视监督这个世界的幽灵。 作为直属于宗教裁判所三位巨头的守夜者组织成员遍及瓦洛兰大陆,但真正可以带上红手套的守夜者才有资格被称呼为守夜者大人。否则一般的守夜者基本上只能带上白色的手套! 红手套代表在鲜血的浇灌下结出累累硕果的权威,而白手套则代表着守夜者还没有真正沾满了神圣教廷异端的鲜血,是一名并不合格的守夜者。 三位带着红手套的守夜者显眼已经跨越了那个稚嫩的阶段,而是直接听命于宗教裁判所内三位巨头。 已经在宗教裁判所内赚取了足矣成为红手套信仰点的奥古斯都自然并不陌生这三位带着红手套的守夜者代表的身份以及象征的意义。在撒克城时候他就曾见过守夜者这个行走在黑暗中,晦涩神圣的组织。当然当时是在他策划的撒克城绞架已经接近尾声的时候奥古斯都见到的。 否则对忽如其来的守夜者驾临,即使奥古斯都再理智也都会有种抓狂晕厥的感觉!无论哪个人都不愿意与宗教裁判所的人打交道,那样就意味着与死神聊天开玩笑! 毕竟被守夜者拜访者无论是平民、贵族还是皇室血脉,几乎都没有任何情面可讲,只要守夜者的目的是将你请进宗教裁判所谈论教义。那你俗世间的任何身份都没有任何作用。 当然如果俗世间的身份达到伯纳姆将军这般地位,或许可以另当别论。但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伯纳姆将军呢?因此在宗教裁判所这个比教皇威慑力更强强大的组织面前,没有其他的道路:敬畏臣服! 傲骨、冷酷、桀骜如德莱厄斯对于宗教裁判所也不敢又任何激烈的言论,只是说过一句宗教裁判所的人员行为太过于激进了一些!这些轻如鸿毛的言论。 ———— 三位守夜者以高高在上如同神祗般俯视众生平等但却冷酷的眼神扫过面前的富人、男人、女人、贵族。那视线犀利得令不少心里肮脏的富人们都感觉一阵阵恐惧颤抖,倘若下一刻这三位守夜者大人问一句:你有罪,那不少富人们或许就会将这些年来所犯过的罪过立刻抖出来。 很久很久以前诺克萨斯帝国就流传过一句话:“我的年轻继承人,如果你碰上了牧首或红衣大主教这个级别的老不死。或者活了七八十年的老贵族,那你就收起你的小聪明吧,做个本分的笨蛋。这才是明智的抉择,兴许权势、荣耀、美女都会随之而来!” 这句话是一位古老家族的继承人对后辈子孙的忠告!虽然这句话中老不死来形容梵蒂冈教廷伟大的牧首以及掌控着精神世界力量的红衣大主教被不少虔诚的教士以诟病,但并不妨碍这句言语的深刻程度。 对于不少富人、贵族来说,面对带着红手套的守夜者。与其费尽心机去使用些小聪明去狡诈摆脱自身的罪行,不如大胆承认,或许还能有一个不错的待遇。 令富人们非常庆幸也有些失望,这三位守夜者大人并未在他们身上多停留一眼。视线落在葛台东爵士身上,那位年纪轻轻但却带上了象征着已经是守夜者中佼佼者的红手套青年教士冲着已经浑身起了冷汗的葛台东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轻声说了一句令葛台东以及在场富人们都为之颤抖的话语:“葛台东爵士,你刚才的表现为你证明了你的确配带上爵士的贵族头衔,或许带上子爵的头衔也不会不适合!” 葛台东爵士愣了一下,颤抖中带着激动。 而那些富人们呢?颤抖中带着惶恐!这句话中潜台词再明显也不过了,这位年轻的守夜者大人的意思便是:刚才我一直都在看着你们。唯有葛台东爵士令我满意,而你们?哼哼! 前者虔诚中带着喜悦,可以得到守夜者大人的赞许,这可是一件苦难以及荣耀的事情!而后者则虔诚中带着恐惧,守夜者大人将我们那不虔诚的行为都看在眼力,我们是不是要被请进宗教裁判所呢? 肃穆、庄严!随着三位守夜者大人的到来,刚刚因暗夜猎手离去的愉快氛围立刻就凝重起来。谁也不清楚三位守夜者大人除了带上三位暗夜猎手尸体丢在宴会上还有什么其他目的。 尤其是那些显眼袖手旁观,坐山观虎斗,有本事有能力左右战斗局面的富人们惴惴不安!谁能清楚神秘强大的守夜者大人们会在下一刻作出什么令他们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事情呢?? 不安的富人们垂头丧气但表现得非常虔诚。恭恭敬敬站立在三位守夜者大人面前,准备迎接接下来守夜者大人的训斥以及惩罚,但却并未迎来意料之中。那位年纪最年轻但看上去却分明是三位守夜者中领头人物的青年守夜者走到神色平静的奥古斯都明前,张开一口洁白的银牙。流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开口道:“好久不见了奥古斯都,现在我应当称呼你为奥古斯都少爷还是奥古斯都将军亦或守夜者大人呢?” 安静,寂静! 这群诺若克小镇的上层人物瞪大眼睛望着面前这位年轻的诺克萨斯青年。奥古斯都少爷、奥古斯都将军?守夜者大人?前面两个称呼并不令他们惊愕。重要得是最后面一个称谓,守夜者大人! 天啊,这位得到伯纳姆将军赏识的诺克萨斯青年才俊还有‘守夜者大人’这个的神秘而强大的身份吗?? 一双双好奇的眼睛望着奥古斯都。如果可以刨开奥古斯都的心可以洞悉一切。奥古斯都相信在场出来女士以外有三分之二的人已经跃跃欲试! 并不理会宴会中其他人的心思,奥古斯都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望着这位一身血红色长发,长相英俊的青年,言语谦卑回道:“大人,早在撒克城我就已经说过我并不打算加入守夜者行列,宗教裁判所并不属于我!” “奥古斯都,过去不属于就不代表永远不属于!这一次我给出的答案和上一次的答案一样,我并不勉强你,等你抵达圣彼得城后再给我答案!”被奥古斯都果断拒绝的青年并不恼怒,优雅含笑冲着奥古斯都说道。 奥古斯都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但眼神中却已经表露得非常清楚了!如上次去圣彼得城一样我不会成为守夜者的一员! 上次?什么时候!奥古斯都一共也就去了一次圣彼得城!那一次也是奥古斯都最辉煌的时候,埃古斯丁大教堂内接受伯纳姆将军的授勋仪式,得到了一名珍贵的铁橡树勋章。 授勋仪式完毕后,奥古斯都立刻被伯纳姆将军召见,地点圣彼得城堡!当时伯纳姆将军给了奥古斯都两个选择:一独自带领一个骑士团去费雷尔卓德;二,加入宗教裁判所成为一名守护诺克萨斯帝国的守夜者! 奥古斯都不喜欢守夜者这柄不枯燥但却晦涩黑暗的职业,他愿意站在阳光下享受着瓦洛兰大陆崇敬的眼神,得到耀眼璀璨的荣耀,追赶伯纳姆将军的背影,征服那个或许将要用一身追赶但却也追赶不上更别提征服得了的女人乐芙兰! 因此奥古斯都选择了招募一支骑士团远征费雷尔卓德!从而拒绝了面前这位守夜者大人:弗拉基米尔的邀请! 弗拉基米尔,据说有着吸血鬼血统,有着强大恐怖实力的守夜者大人,亦是宗教裁判所三大巨头之一,直接掌控者守夜者这个遍及瓦洛兰大陆的组织!(未完待续。) 第十章、财富 第十章、财富 优胜劣汰,自然选择!诺克萨斯的生存法则非常简单也非常残酷!对于强者来说诺克萨斯是乐土,对于弱者来说诺克萨斯是一座永远看不见前路的囚牢。 “在诺克萨斯只要能力就可以上位!”这句话在伯纳姆将军在位期间就已经将这句话发挥至极致!帝国第四骑士德莱厄斯,教皇奥耶修罗、宗教裁判所巨头弗拉基米尔、大研究家发明家沃里克等等!这些本身不被瓦洛兰大陆其他帝国接纳但却有着高超本领的人来到诺克萨斯,随后都被诺克萨斯委以重任,特别是教皇奥耶修罗。 当初奥耶修罗还是一名默默无名的普通修士时,早已经掌控住诺克萨斯权柄的伯纳姆将军对了这名日后是大路上赫赫有名的教皇说过一句话:“若瓦洛兰是诺克萨斯的,那教皇的权杖是你的,若诺克萨斯是瓦洛兰的,那宗教裁判所属于你!” 这句话流传广泛,被不少研究诺克萨斯历史的史学家门称作诺克萨斯帝国第二次辉煌崛起的开端。 在扶持这位普通教士奥耶修罗当上拜占奥教廷教皇后,这位诺克萨斯权柄者有作了一件称得上惊世骇俗的事情,伯纳姆将一位年纪轻轻的青年送进了宗教裁判所。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伯纳姆于这位从外地赶到诺克萨斯寻求权利的青年有仇恨的时候,这位青年以令人吃惊的速度爬上了宗教裁判所第三巨头的席位。 随后无论诺克萨斯帝国的上层贵族还是瓦洛兰大陆其他掌权者都知道这位青年的名字:弗拉基米尔!如今宗教裁判所的第三巨头。 寻常贵族都没有资格知晓佛拉基米尔的宗教裁判所第三巨头的身份!这个偏僻的诺若克小镇自然也没有人知道这位已经牢牢掌控住比红衣大主教还要强大权势的年轻的真正身份,弗拉基米尔也没有打算对这群仅仅只是带着红手套的守夜者就保持敬畏的见识浅薄表明自己的身份。见识过太多敬畏眼神的弗拉基米尔对于敬畏的眼神已经再习以为常不过,没有任何必要在面前这群浅薄的平民面前展现出他的强大,如果是在一群红衣大主教或督主教面前,他并不介意展现出自身的身份。 跟随在宗教裁判所第三巨头弗拉基米尔身后的两位带着红手套的守夜者显然非常了解这位上司的想法,立刻发号施令请这群聚会的富人们暂时性离开。早已经想方设法离去的富人、小姐、女士们自然乐意之至,虽有一窝蜂离开。 几分钟不到的时间,大厅内只有佛拉基米尔与奥古斯都两个人。那两位与弗拉基米尔同时抵达诺若克小镇的中年守夜者则站在门口。绝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他们的巨头与奥古斯都的这次谈话! 即使红衣大主教来了也都将阻拦在门外!这位第三巨头的手段没有任何人不恐惧、敬畏甚至有种病态的狂热膜拜。在绝对力量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堪一击。 —————— 算得上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权势几乎已经到达了巅峰的弗拉基米尔非常不符合现在拥有的地位扯了扯那一身漆黑如墨但却象征着权势与制裁黑暗的晦涩的黑色教袍。上身两个扣子都扯开,佛拉基米尔露出了一个愉快的笑容,抬头扫了一眼沉默,平静的奥古斯都,轻声一笑。 对于奥古斯都,他并不吝啬言语,用一句话来概括他所有的赞美:奥古斯都就是一名天生制裁黑暗的侩子手!或许他可能成为宗教裁判所第四位巨头,掌控住圣事厅。 不过这位宗教裁判所第三巨头的言论却一直没有实现。不过让这位年轻、狡诈的青年成为宗教裁判所第四位巨头。便是让奥古斯都加入宗教裁判所也没有办到。不得不说,这是弗拉基米尔当上宗教裁判所第三巨头,掌控住守夜者这个组织后第一个遗憾。 “小奥古斯都,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我们伟大的伯纳姆将军身体出了一点小毛病至今躺在病chuang上。备受伯纳姆将军亲睐的绮丽丝·斯图亚特公主殿下听从伯纳姆将军的安排,从伯纳姆将军手中接管了一部分权利!”起身到了一杯如鲜血一样的红色红酒,摇晃着高脚杯,弗拉基米尔望着奥古斯都,神色玩味说道。 奥古斯都面上保持着历经风雨的老政客应当有的平静理智。不露声色!如果不是有看穿灵魂天赋的弗拉基米尔还真感觉不出这位年纪尚且算得上稚嫩的诺克萨斯骑士心里翻腾不已。望着面上平静的奥古斯都,弗拉基米尔忍不住心中轻叹:“或许他有机会成为下一个奥耶修罗吧!他不愧是伯纳姆将军培养时间除开绮丽丝·斯图亚特公主殿下以外最久的青年人!” 暴戾、怪癖、骄傲的暴君伯纳姆将军很少有看得过眼的青年人,圣彼得城权贵家族不少,有才能的贵族青年也不少。但却没有几个人能够得到伯纳姆将军的青睐。这并非因为伯纳姆将军对这群贵族心怀戒备而故意如此,而是在诺克萨斯帝国根本就没有几个人得到伯纳姆将军的赏识。 因此诺克萨斯就流传了这样一句话:拜见伯纳姆将军前请带上一枚铁橡树勋章! 铁橡树勋章,象征着军人最高荣耀的勋章!他比三叶草勋章、橄榄树勋章分量沉重得太多了。顾名思义,这句话的意思便是没有带上一枚铁橡树勋章。那就别站在伯纳姆将军面前,他永远不会去赏识你,至少不会去主动赏识你! 而奥古斯都。这个在诺克萨斯历史上都算得上奇葩的存在竟然在三年圣战中连续得到了三枚铁橡树勋章,而且备受伯纳姆将军的重视。可以说奥古斯都是唯一一位可以在伯纳姆将军面前谈话超过五分钟的青年,当然这里面则要除开诺克萨斯最高贵的皇室血脉绮丽丝·斯图亚特公主殿下。 因此这才有了弗拉基米尔那番内心言论。 小毛病?奥古斯都已经从这个词汇中听出了一些不好的信息!奥古斯都可不认为弗拉基米尔那委婉谨慎用词中的小毛病就真只是小毛病!无论在诺克萨斯还是瓦洛兰其他帝国的上流世界都喜欢用小毛病来表示即将发生的大规模变动。这几乎就是贵族间专用的一个名词了! “青春永驻的伯纳姆将军掌控诺克萨斯长达半个世纪,年纪可能已经快百岁的伯纳姆将军的身体在这个时候出现问题却是再明显也不过的事情。毕竟这个世界上可没有那个人真正永生过,瓦洛兰历史上记录着寿命最长的老者也不过161岁而已!假设伯纳姆将军身体真正出现了问题,而且还是非常严重的问题呢?”心里,奥古斯都不但作出大胆的推论,最终也得出了大胆了结论:“绮丽丝·斯图亚特公主殿下作出诺克萨斯唯一的皇室继承人自然有资格掌控住诺克萨斯帝国的权柄,而伯纳姆将军一生除开伯纳姆将军并没有子嗣,那其他诺克萨斯权贵家族自然会介入这场权利战争漩涡,这个世界上可没有那个贵族家族不愿意再往上爬一步,毕竟越强大也就表示越安全!” 圣彼得城即将迎来一场腥风血雨啊! ———— 圣彼得城、圣彼得城堡! 原本属于帝国最尊贵的伯纳姆将军书房如今坐着另外一个人,一个有着斯图亚特这个最尊贵姓氏的女人。没有那个人胆敢擅自闯进伯纳姆将军的书房偷看伯纳姆将军书房中机密文件,这个女人也不例外。 只不过这次这个有着斯图亚特这个尊贵姓氏的女人确实经过了伯纳姆将军允许才进入书房的,实际上已经躺在chuang上小心翼翼勾勒着一副沙画的伯纳姆将军已经渐渐将权利交托给面前这个女人以及平生最得意的弟子在政坛以及军队都有着翻云覆雨把本领的斯维因。 不过相对于斯维因从伯纳姆手中得到的权利,这位自小就生活在圣彼得城堡备受伯纳姆将军宠爱尊敬的女人得到得实在太多太多。譬如绮丽丝·斯图亚特可以明目张胆进入伯纳姆将军的书房,这点也就只有绮丽丝·斯图亚特可以! 书房非常整洁,除了一些宗教书籍以外,书架上摆放这不少军事、政治、诗歌、史册等方面的书籍,可以从这些书籍看出伯纳姆将军涉猎非常广泛。 除开放置这些书籍的书架以外,还有一个比较小的书架,这个书架上放置得是一些大路上绝对没有见过的书本!小小的书架上对面了这些没有任何华丽封面,只有一些一阵见血的犀利标题。 如《论诺克萨斯最伟大的女性凯瑟琳的成功与失败》、《论亚历山大大帝的是与非!》《诺克萨斯帝国征服瓦洛兰大陆的三部曲》《论人才的培养!》《贵族与平民》等等书籍! 这些书籍一共有将近一百多本!绮丽丝·斯图亚特望着这些由伯纳姆将军亲手写下的书本,长久沉默不语,深深叹了口气,脑海中浮现伯纳姆见到她那含笑而又恭敬的画面,轻声喃喃道:“伯纳姆叔叔,这就是您留给我征服瓦洛兰大陆的筹码吗?”(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伯纳姆将军的书籍 第十一章、伯纳姆将军的书籍 带着虔诚的心,绮丽丝·斯图亚特第一次开始翻阅起诺克萨斯帝国掌权者伯纳姆留给他的书籍。打开一本纯白色封面又鲜红色的字体写下的犀利标题的书籍:《贵族与平民》。 字体粗狂而霸气,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质,正如伯纳姆将军本人气质一样! 翻开第一页便看见一行同样血红色的跋扈嚣张字迹:《贵族与平民》写于1362年,或许这本书可以帮助尼古凯奇陛下统一瓦洛兰大陆! 绮丽丝没有停顿,翻开到下一页,这一页只有一段话,字体黑色:“贵族与平民两个天然对立但却彼此有交集的阶级!贵族不愿意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他们在没有得到高贵的贵族身份前就是一名普通的平民!而平民即使他们再自卑,但他们中总会有一两个会冲破贵族贴在他们身上的枷锁,成为一名强大的贵族! 如此矛盾,如此复杂但却又如此简单! 但我探究得却并非贵族与平民的复杂关系,而是在探究如何在贵族与平民之间寻找到一股可以强盛诺克萨斯帝国的力量,现在我寻到了! 这便是此书形成的原因。” 这本书绮丽丝曾听伯纳姆讲述过,当时也就是在这本书写成后三十六年,已经掌控住诺克萨斯的伯纳姆将军曾用一句简单的言语概括了贵族与平民这本书的内涵:诺克萨斯想征服瓦洛兰大陆就绕不开平民力量,而且还需要他们全力配合!因此这本书的思想便就是讨论如何让平民配合诺克萨斯帝国统一瓦洛兰大陆。 当时年纪尚算稚嫩的绮丽丝非常好奇问道:“伯纳姆叔叔,你找到如何让平民参与诺克萨斯帝国到一统瓦洛兰大陆的方式了吗?” 伯纳姆轻轻摸了摸她那柔亮的黑色长发,轻声道:“用兵役来赚取荣耀,而用荣耀来换取贵族头衔!‘贵族’这个词汇中象征的高贵身份足矣让任何一个平民狂热起来!” 当时绮丽丝并不懂伯纳姆言语中的意思,但现在听来却已经明白了!即使站在与诺克萨斯对立的德玛西亚帝国嘉文三世的角落来看待几十年前伯纳姆制定下的兵役计划,嘉文三世表示反感的时候也不得不叹服不已伯纳姆政策的高明。自实行兵役制度以后:无论多么窘迫的局面,诺克萨斯绝对不会缺少军队! ———— “巨大的财富背后都隐藏着罪恶。而巨大的利益面前都隐藏着一道深不见底的陷阱!对于商人来说追求巨大财富的同时需要学会如何隐藏罪恶,以一张真挚的面孔面对这个世界!对于政客来说在小心翼翼攥取巨大利益的时候要小心翼翼躲避其他政客设计的陷阱!”——《利益者》 “上帝创造人类,人类创造了忠诚、伪善、狡诈、阴险、罪恶、谦卑、仁爱、慈善等品质!政客、商人、军人、平民、贵族,这些人会在人类创造的这些品质中寻求最恰当的品质,选对了品质的人会扶摇直上,选择错误的人则下地狱!”——《诺克萨斯的本质》 “历史上有许多伟大的人,就近而言凯瑟琳女王、阿瓦罗兰、亚历山大大帝、嘉文一世都算得上伟人!可很少有人去想他们为什么可以算作伟人,我想过!伟大的人不是生下来就伟大的,而是在成长过程中显示其伟大,或许未来你们也会以一个伟大的人眼神去顶礼膜拜我——达克威尔·伯纳姆!”——《强者》 “上帝创造人类的时候就知道人类自身有许多缺陷。不过仁慈的上帝却留下了补充缺陷的办法!只不过大部分人却不懂或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缺陷,而懂得自己身上缺陷的人在努力完善自己的同时不忘记对对手缺陷进行攻击,继而攥取更大的利益!政客、商人、银行家,这不都是这类人吗?我写这本书的目的可并不是告诉自己如何利用对手的缺陷,利用对手的缺陷去攻击对手这本身就是上帝赋予人类的本能,因此我需要在面对不同人本能攻击我缺陷的同时完善自己的缺陷,争取无懈可击!”——《我的对手是世界》 “你对你所爱的人不能随便说‘不’字,也不能常常说,这就是诀窍。当你说‘不’字时。你得把‘不’字说得听上去就像‘是’字一样悦耳。我从来不会像我爱的人说不,但我也从来没有机会说‘是’字。”——《致我的爱人艾瑞特·兰开斯特》” “让朋友低估你的优点,让敌人高估你的缺点!或许这就是政客为什么可以躲在夜幕中操纵瓦洛兰大陆的原因吧!”——《幕后黑手》 …… 绮丽丝不厌其烦翻阅着小书架上那些伯纳姆早就没有禁止她阅读,而且她也偷偷阅读了不知多少遍的书籍。这里面大部分书籍只要拿在手中,她就可以在脑海中轻而易举出一些非常著名的言论与词汇。不同于奥古斯都这位前世经过二十多年生活经验的伪天才,绮丽丝可以算得上真正的天才,这位从不出席贵族宴会。在贵族世界几乎很少有人提及但却又是诺克萨斯最高贵皇室血统率的绮丽丝·斯图亚特公主殿下在心智上出奇成熟,不但拥有着几乎可以算得上过目不忘的本能,而且在魔法上面有着令许多魔法公会闲着都为称赞的傲人天赋。 没有几个人会认为这位年纪还不过二十岁。长相甜美,美丽动人,优雅高贵的贵族名媛竟然是一位有着高级魔法师造诣一只脚已经跨进大魔法师境界的魔法师强者! 魔法师不同与骑士,不但需要傲人的天赋,而且还需要对于各种魔法口诀以及魔法规律精心深度研究解析,因此一名拥有傲人天赋的魔法师如果没有一名高明的魔法师指点那永远不可能成为一名优秀的魔法师。同样一名优秀的魔法导师如果没有一名天赋出色的弟子,那也永远也不可能培养出一名优秀的魔法师! 魔法道路从来都是晦涩漫长的,用一个最浅显的比方瓦洛兰大陆上最年轻的圣穹魔法师是六十七岁,而最年轻的圣棺骑士则是三十四岁。 倘若有些魔法师知道绮丽丝学习魔法只不过是为了更好研究理解伯纳姆将军所撰写的书籍这个原因后,不知道有多少位魔法师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嫉妒吐血。 摇了摇头,甩掉那些复杂纷乱的情绪,绮丽丝打开了一本从来没有阅读过似乎伯纳姆最近撰写的书籍,依旧是非常简单的标题:《帝国梁柱》 原本因为看着这些早已经看过的书本回忆起与伯纳姆讨论这些书本画面的绮丽丝准备离开书房的时候,握着这本书令它停下了离开的步伐。 坐在那张价值不菲用珍贵楠木制作,再由诺克萨斯顶尖木雕大师微末斯里加工铸就而成的长椅上,左手贴着下巴,绮丽丝小心翼翼翻看这本《帝国梁柱》。 梁柱这个词汇绮丽丝并不陌生!第一次听见这个词汇是从伯纳姆口中提起。当时绮丽丝便询问这个词汇的含义与出去。伯纳姆并没有掩饰的意思立刻告诉绮丽丝这个词汇来自于发明象棋、围棋的一群从东方次大陆而来的经商者,这个词用来可以用来形容帝国贵族对于诺克萨斯帝国的重要性! “《帝国梁柱》写这本书的伯纳姆将军应当非常重视这本书中的人物啊!”右手紧握着书本,绮丽丝喃喃自语道。 打开第一页便是伯纳姆将军的寄语:无论是诺克萨斯帝国还是德玛西亚帝国、艾欧尼亚帝国、祖安帝国抑或是已经堕落的艾卡西亚帝国都曾出现过足矣改变整个瓦洛兰大陆格局的英雄,他们算得上帝国最宝贵的财富,以是帝国的顶梁柱。 1405年在我发动即将闻名瓦洛兰大陆的圣战前我就曾想过写一本书籍,为圣战中表现出色的诺克萨斯帝国青年写一本书,也为德玛西亚帝国表现出色的青年写上。前者我将带给他们一条荣耀之路,而后者我将在他们璀璨光明的天空之上投下一片阴霾,他们将与死亡同行。 原因?因为他们是诺克萨斯的敌人,阻挡诺克萨斯统治瓦洛兰大陆的绊脚石。 文字老练,笔调平淡,但作为阅读这本书的绮丽丝却从书中感觉到了一股浓重的铁血气息,一种睥睨天下,翻手覆手之间便可铸就万千尸骸的强悍霸气。 自小就在圣彼得城堡与伯纳姆一起生活着的绮丽丝对于伯纳姆将军的性情再了解也不过了!绮丽丝眼中伯纳姆将军性情有过两次重大转变,十岁之前,她眼中的伯纳姆桀骜不驯,霸气侧漏,犀利绝伦,远远望去就有种令人顶礼膜拜的威严沉重感。 十岁之后,绮丽丝明显感觉这个和自己父亲死亡有着明显千丝万缕联系的诺克萨斯掌权者言谈举止之间少了一股犀利霸道,却多了一股稳重淡漠,平时言谈之间令人绝对想不到眼前这五十几岁的老者竟然就是以跋扈、霸道、怪癖闻名于圣彼得城的伯纳姆将军。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位给人以平凡的老人却可以在轻描淡写的言谈中决定未来万千人的生命。 即使绮丽丝·斯图亚特不愿意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的伯纳姆将军已经拥有了昔日诺克萨斯掌权者也便是她父亲尼古凯奇大帝当时的气质。 简单言之:轻描淡写间一言就决定数以千万计臣民的命运,这便是君王风范!望着这寄语,这种已经很久没有过的感觉再一次回转再绮丽丝脑海。 “伯纳姆将军,你可正是一块挡在我面前,令我难以逾越的高峰啊!”望着《帝国梁柱》这本书,绮丽丝有些失神,喃喃自语道。(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第四巨头 第十二章、第四巨头 “小奥古斯都,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们的伯纳姆将军一向有记录文字整理成书籍的习惯!去年我去伯纳姆将军的书房拜见伯纳姆将军,发现伯纳姆将军正在创作一本《帝国梁柱》的书籍。你知道这本书的开卷是怎样写得吗?”望着神色如常的奥古斯都,弗拉基米尔并不吝啬表现出一个赞叹的神色,但同时却又以最玩味的笑容望着奥古斯都。 帝国梁柱?对于这个词汇他可不陌生。圣彼得城城堡、伯纳姆将军书房可以算作诺克萨斯与威尔逊精灵佛塔同样有名的禁地。前者因伯纳姆将军的存在而成为禁地,而后者因为千年前人类与精灵争夺大陆主权最终将精灵族战败,随后将捕获的精灵族囚禁在威尔逊精灵塔,唯有三位宗教裁判所巨头与教皇奥耶修罗才被允许进入。 奥古斯都有幸在伯纳姆将军的允许下进入过伯纳姆将军的书房,而且还是两次!第二世觐见伯纳姆将军的时候正好也看见了佛拉基米尔口中提及的《帝国梁柱》这本书,当时这本书已经完本,被放在一个小书架上比较不起眼的位置。奥古斯都有意没有在伯纳姆将军面前掩饰住自己好奇,问道:“伯纳姆将军,你介意告诉我什么是《帝国梁柱》吗?” 在七八十岁的老贵族面前奥古斯都自然没有任何资格说谎,谎言的揭穿远比诚实的赤luo更加可怕!这一向是奥古斯都的行为准则。 伯纳姆将军坐在座椅上轻笑的拿起那本《帝国梁柱》的书籍,摸了摸那光华的封面,望着奥古斯都,言语暗含深意说道:“奥古斯都,或许这上面有你的名字!” “未来帝国的梁柱!”奥古斯都脑海中立刻浮现这个词汇,但却没有在过多的询问,随即在政坛上摸爬滚打一生。收获过数不尽你荣耀的老人收起了那吝啬的笑容,给了奥古斯都两个选择,最终奥古斯都选择离开诺克萨斯,率领一支骑兵去征服费雷尔卓德。 立刻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奥古斯都恭敬的望了一眼面前这位年纪看上去自己差不多,但却长着一头妖艳长发,吸血鬼式精致的面孔的弗拉基米尔。从一个人的长相很难判断出这个人的年纪,例如眼前的佛拉基米尔。要知道这位据说有着吸血鬼血统的宗教裁判所的三大巨头之一早在进入诺克萨斯得到伯纳姆将军赏识之前,早已经在路上上游历了将近十年,随后进入诺克萨斯帝国当上异端裁判所巨头后。又过了十年时间,因此奥古斯都很难联想出这位黑暗巨头与自己同岁。 贴上宗教裁判所黑暗巨头标签弗拉基米尔自然也很难让奥古斯都流露出任何轻视的眼神,低头谦卑而恭敬顺从的回道:“弗拉基米尔大人,我知道《帝国梁柱》这本书但却从没有看过这本书,要知道伯纳姆将军的书房可是禁地,我可没有资格去看这本书!” 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弗拉基米尔忽然收敛起那一脸玩味的笑容,望着奥古斯都轻声念道:“无论是诺克萨斯帝国还是德玛西亚帝国、艾欧尼亚帝国、祖安帝国抑或是已经堕落的艾卡西亚帝国都曾出现过足矣改变整个瓦洛兰大陆格局的英雄,他们算得上帝国最宝贵的财富。以是帝国的顶梁柱。 1405年在我发动即将闻名瓦洛兰大陆的圣战前我就曾想过写一本书籍,为圣战中表现出色的诺克萨斯帝国青年写一本书,也为德玛西亚帝国表现出色的青年写上。前者我将带给他们一条荣耀之路,而后者我将在他们璀璨光明的天空之上投下一片阴霾。他们将与死亡同行。” 听完弗拉基米尔以略带晦涩沧桑的语调念完《帝国梁柱》这本书的扉页伯纳姆将军寄语,奥古斯都脸上流露出一个苦笑。他并不怀疑这弗拉基米尔在哄骗他,奥古斯都知道自己还没有那个资格得到弗拉基米尔这位在诺克萨斯仅次于伯纳姆将军、教皇奥耶修罗的大人物的谎言欺骗。 唯一可能刚才这段言语便是《帝国梁柱》扉页的言论! 结合十个月前与伯纳姆将军在书房会面,伯纳姆将军那句:帝国未来的梁柱的词汇。奥古斯都已经有了自己的推断:这其中应当有自己的名字! “荣耀之路,毁灭之旅?伯纳姆将军,你是否可以告诉我你给我安排的道路是前者还是后者呢?”奥古斯都有些失神望着弗拉基米尔喃喃自语道。 奥古斯都的声音并不算大但也不算小。正好足够弗拉基米尔听见。弗拉基米尔望着失神的奥古斯都,优雅的笑容中流露出一丝一闪而逝阴险狡诈的气息,但奥古斯都却没有觉察到。 “奥古斯都,或许你唯有抵达帝都得到伯纳姆将军的继承人绮丽丝公主殿下的允许翻阅那本有伯纳姆将军亲手撰写的《帝国梁柱》或许才可以寻到你想要的答案!”起身拍了拍奥古斯都的肩膀,弗拉基米尔轻声笑道。 奥古斯都抬起头望着与黑色教袍极为相衬的红色长发,仅仅留给他一个并不高大却挡住了他全部光芒的背影,轻声问道:“弗拉基米尔大人,您要走了吗?” 弗拉基米尔回头,微笑望着这位聪明的小家伙,并不吝啬言语开口道:“守夜者绝对不会在一个地方停顿,要知道我们在守夜者这个称呼之外还有一个同样正式的名字巡夜者,我曾向着伯纳姆将军许诺,诺克萨斯帝国的黑暗交给我们,无比安全!” 奥古斯都收敛了纷乱的思绪,缓缓站起身,冲着这位他并不喜欢但却在某些方面得到他认可的黑暗巨头点头恭恭敬敬坐了一个繁杂而有庄重的礼节,目送这位守夜者大人的离开! “是因为最后一句话吗?”弗拉基米尔望着奥古斯都心中自语。不带一丝牵挂走出大殿时停顿了下来,回头对奥古斯都说了一句话:“奥古斯都,宗教裁判所需要四位黑暗巨头!” 随即离开,留下面上无比平静的奥古斯都。 ———— 宗教裁判所又称异端裁判所,这个光明而又黑暗,神秘而强大的组织一共分为三个部门,分别又三位宗教裁判所巨头掌管。如守夜者便被弗拉基米尔掌控,弗拉基米尔这位来自风暴平原的黑暗巨头或许是宗教裁判所成立以来最年轻但却并非实力最弱的黑暗巨头。 除开守夜者以外还有圣灵裁决厅,不同于守夜者在黑暗中行动抓捕异端以及对诺克萨斯帝国不利的对手,圣灵裁决厅的裁决员行走在光明中。裁决员对于诺克萨斯帝国来说就等同于白昼中的死神,他的登门拜访总是伴随着无尽的黑暗,不管富人贫民,还是贵族主教,一旦被裁决员盯上,往往意味着异端裁决所的阴森大门已经为他打开。 圣灵裁决厅由裁决长圣列斯顿掌控。 除开守夜者、圣灵裁决厅两个机构以外,宗教裁判所还有一个机构,这个机构在富人、贫民还是贵族、主教中都并不出名,但却与宗教裁判所如何神秘强大屹立在瓦洛兰大陆息息相关。 这个机构两个字:母羊! 母羊的掌控着可以算得上最神秘的存在,几乎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姓名,外界得到寥寥无几的情况就知道母羊之主是一名女性,而母羊机构的主要任务便是对各种但凡对宗教裁判所有利对诺克萨斯有利益的领域加以研究破译,最终得到更为先进的技术。 因为没有多少人知道母羊之主的真实姓名,因此外界称母羊之主为第三巨头! 除开为外人所知的圣事部异端裁判所有这样三个机构以外,其实异端裁判所还有一个机构,只不过这个机构在异端裁判所建立之初便被当时强大的兽人族毁灭。 当时牛头人部落战士杀光正支神圣教廷骑士的辉煌战绩的同时也就宣布将异端裁判所第四位黑暗巨头的机构夷为平地!这个机构叫:秩序 这原本是神圣教廷永远也不愿意提及的事情,但随着伯纳姆将军掌控住诺克萨斯帝国权柄后,这件不愿意提及的事情逐渐被提及到帝国重要日程上来,因此不少反感宗教裁判所这个机构太过霸道的老贵族们纷纷提议重建秩序这个机构,表面言意宗教裁判所需要更完善的力量体系,实际上意识便是希望秩序掌控者秩序长可以制衡霸道的宗教裁判所! 这个意图并不深远,浅薄得几乎任何一个不同政治的平民得知其中内情也都可以推测得出。 但宗教裁判所却没有明面上反对,反而以守夜者三大巨头之一弗拉基米尔为首的宗教裁判所竟全力赞同这件事情。 因为弗拉基米尔的过于热情,导致计划这件事情的贵族们产生了犹豫,沉默下来。联想着重新设立秩序是否会对原本强大的宗教裁判所再添一分力量!因此一直到现在秩序长的人选都没有定下! ———— 弗拉基米尔离开时留下那句话:奥古斯都,宗教裁判所需要第四位巨头!这是什么意思,想我表示招揽吗?奥古斯都喃喃自语。 谨慎、理智的奥古斯都并没有立刻答应,实际上此时此刻他脑海中想得不是如何耍尽心机得到秩序长的席位,也不是知道弗拉基米尔这位巨头的真实想法,而是希望知道一件事情:伯纳姆将军最后一本书《帝国梁柱》中记载着什么!(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圣徒或异端 第十三章、圣徒或异端 就在远在诺克萨斯边界地带与铁脊山脉接壤的诺若克小镇中的奥古斯都冒出一个希望可以走进帝国最尊贵的人物,至少现今如此的伯纳姆将军书房阅读那本由伯纳姆将军亲自撰写隐藏了不知多少用数十万撒开金币都买不到价值的《帝国梁柱》这本书时,远在诺克萨斯帝都圣彼得城原诺克萨斯皇室有着尊贵荣耀斯图亚特这个姓氏的皇族正统居住的圣彼得城堡内,已经得到伯纳姆将军馈赠,掌控住诺克萨斯许多大贵族都不知道的伯纳姆将军权力的年轻女人正坐在被伯纳姆将军设为禁忌,曾经有擅自闯进便被当做一具尸体抬出来的书房内,正拿着那本奥古斯都梦寐以求的《帝国梁柱》这本书籍津津有味阅读起来。 一个二十出头年纪的女人,非常恬静的坐在那杆原本属于也仅属于伯纳姆将军的座位上,低头认真阅读着《帝国梁柱》这本算得上伯纳姆将军最得意的著作之一的书籍。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这个女人都是诺克萨斯帝国最尊贵的女人,即使过去他不为人所知,但拥有斯图亚特这个高贵的皇室姓氏的女人永远用着即使传承了近千年的老贵族都不得不地下高傲头颅的权利与荣耀。 仔细认真阅读翻阅完这本伯纳姆将军的最后一本作品。这本书不同与绮丽丝以前阅读的伯纳姆将军著作,书中很少有以前书籍的经典言论词汇,但平淡朴实记叙性质的言语却让这位见惯了风浪的公主殿下生出一种平地起惊雷的震惊震撼感。 《帝国梁柱》这本书籍基本上都采用记叙性质的朴实言语,很少有居高临下以上帝的视角表达作者的观念。一件件朴实记录下三年圣战中表现突出的出色青年或将军的事件,这些青年不知有诺克萨斯亦有德玛西亚、艾欧尼亚等帝国的俊杰,但没有发表任何赞扬或斥责的言论!却让在这些平淡叙述中可以感觉那其中的人物有一种令其不可忽视的感觉。 全书一百二十三页,一共记录了九场重要战役,五十三场小型战役。涉及人物多达五百六十三位。 书籍末页仅仅留下了一行算是伯纳姆将军站在自身的观念上表达的言论:“我不知道是谁第一个翻阅起这本书,是我尊敬的绮丽丝·斯图亚特公主殿下还是战争狂人屋大维,还是战术战略智慧家隆美尔抑或是有着伟大梦想与信念的奥古斯都?但不管是谁,我都将给你们一个忠告:帝国之所以伟大,因为有一群伟大的人!伟人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们行走的道路与经历的事情伟大!观者,不管你如何思考,既然你看了这本书就应当有义务帮助诺克萨斯帝国成为瓦洛兰大陆的主宰,将书中其他帝国的梁柱送进永恒的黑暗之中去吧!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落款:诺克萨斯帝国最可能为人记忆的领袖达克威尔·伯纳姆将军。 合上书本。绮丽丝闭上眼眸躺在靠椅上,望着比自己两个人还高的天花板,喃喃自语道:“伯纳姆将军,我真想将你的心挖出来洞悉你的一切想法!” 瞬间,书房充满了黑暗气息。 再次睁开双眼,绮丽丝又恢复了高贵公主的风范,成为了一个任何男人见了都忍不住想征服的存在。以暴戾乖张冷酷闻名于诺克萨斯的狼人公爵埃尔基洛在四十年前不是说过这样一段话吗:“高贵优雅只不过为美丽的女人带上了一层等同于禁忌的面纱而已,而我们男人天生就是为打破禁忌的存在,因此征服这种身份地位高不可攀的女人时。我们自然会高潮迭起。” 很难想象,这位在圣彼得城最大的教堂埃古斯丁大教堂再次出现在世人面前以迷途羔羊而自称,气质独特而庄重的老者会说出这样一句话!而且更没有多少人可以猜测得出当时这位狼人公爵说出这段话时正想着如何将尼古凯奇大帝的皇后维也纳公主骗上chuang,至今这位已经接受神圣教廷最神圣虔诚的教士海阁耶稣红衣大主教指引的迷路羔羊都感觉遗憾当时没有成功。而不是后悔。 果真不愧是大胆暴戾冷酷的狼人公爵啊! 不过却很难想象这位胆敢将主意打到尼古凯奇大帝最重视妻子维也纳公主的埃尔基洛公爵面对这位维也纳公主比起维也纳公主更美艳一筹的绮丽丝·斯图亚特公主殿下眼神中却没有一丁点男人应当有的原始欲望,反而表现得无比恭敬与虔诚,如同在膜拜上帝一样! 站在圣彼得城堡前那片绿茵茵的柔软草地,埃尔基洛公爵一脸和善带着回忆的眼神望着巍峨大气的圣彼得城堡。四十年前他可不就是在这片草地上看见了那个美丽而纯洁的女人吗? 女人这东西出生于一个强大家族的埃尔基洛可并不或缺。即使在一天之内将一百个贵族名媛骗到chuang上这对于当时的埃尔基洛来说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但望见那个美丽纯洁的女人。他却产生了该死的从来都不愿意相信的一见钟情,随后他就展开了一段在圣彼得城流传得非常广泛被许多家族核心人物当做训斥后背的反面教材的疯狂追求。 但最终失败! 随后这位埃尔基洛公爵在心灰意懒之下离开的圣彼得城,将目光对准德玛西亚、祖安两个对诺克萨斯帝国虎视眈眈的国家。最终在诺克萨斯帝国边境待了近二十年时间,捞得了无数名数不尽的荣耀勋章,随后回到家族继承了父亲传承给他的公爵头衔。 抬了抬那干枯的手臂,他想抓住一些东西,但抬在半空中终究放下了。曾经的梦中情人,曾经的情敌都已经随着二十年前那场灾难而死亡了,如今就只剩下他们两人唯一的子嗣:绮丽丝公主殿下了! 拿着那本《帝国梁柱》这本书籍的绮丽丝望见站在圣彼得城堡前的埃尔基洛公爵并没有太多惊讶,实际上这位公爵自从伯纳姆将军将贵族每周例会的主办权移交给斯维因后便经常出现在圣彼得城堡前。 以前还带着看伯纳姆的蹩脚理由,但随后一次这位狼人公爵与伯纳姆在书房进行过一次谈话后心满意足离开后,便正大光明站在圣彼得城堡前回忆起过去的荒唐岁月。 伯纳姆也并不阻止。 这件事情绮丽丝并未询问过伯纳姆,伯纳姆也并没有主动说过这件事情,两个人保持着这份默契。 随手唤来一名信使将手中的书籍递过去,说道:“你去将这本书交给正从费雷尔卓德回来的奥古斯都将军,并告诉他看完这本书后请把书转交给屋大维!” 信使领命离开。 绮丽丝如平常一样走上前与埃尔基洛公爵打个招呼便准备离开,这位这些天一直表现在回忆中并不搭理她的埃尔基洛公爵却喊住了她! “尊敬的绮丽丝公主殿下,愿意给我几分钟时间吗? 绮丽丝回头望了一眼面前这位言语诚恳,眼神真挚,表现出完全不属于狼人公爵风范的埃尔基洛,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优雅而淑女的说道:“当然可以,公爵大人,您有什么事吗?” 一身华丽猩红长袍的埃尔基洛冲着面前这位尊贵的公主殿下微微一笑,开口道:“我教父也是神圣教廷最虔诚的教士海阁亚酥阁下至今还在宗教裁判所做客,我想请问未来的诺克萨斯之主,伟大的公主殿下您,什么时候将我的教父以红衣大主教的礼仪请出来呢?” 海阁亚酥正是一个古老但却又不可磨灭的名字了!虽然她这些年来并未参与到贵族教廷间的事务中去,但对于海阁亚酥这个名字却不能不熟悉。耗费十三年,在教皇事务厅心如止水没有任何野心写下一本伟大著作,将诺克萨斯帝国的拜占奥教廷,德玛夏亚帝国的梵蒂冈教廷都闹得天翻地覆的教士的海阁亚酥红衣大主教绮丽丝就算在孤陋寡闻也清楚海阁亚酥这个名字,更知道海阁亚酥这四个字的含义。 “不得不承认《神圣不朽》是一本非常伟大而著名的著作,但它却违背了不少圣徒的观点,这本身就注定了这本书呈上教皇事务厅的时候就会有诸多麻烦。在神圣教廷还没有一位教徒敢逾越神圣而去追求神圣!”绮丽丝望着埃尔基洛脸上带着歉意说道。 虽然没有说出一个具体的答案,但贵族之间的默契应当清楚绮丽丝言语中的意思!老公爵却也一点都不失望,微笑的望着面前这位年纪稚嫩但政治手段却算得上老道的小女孩,嘴角勾起了一丝神秘的笑意,轻声道:“逾越神圣而追求神圣这句话把是否可以理解为逾越圣徒而追求神圣呢?记得我教父曾对我说过唯一神圣的存在便是上帝,而圣徒不是!圣徒存在的目的并非是让我们仰视而是让我们去超越,许多教士都已经忘记圣徒存在的根本原因,因此他们永远也不可能超越圣徒而得到上帝的启示!” “尊贵的公主殿下,或许你可以试着去见一见这位没有任何异端思想但却被教廷当做异端的海阁亚酥也就是我的教父,或许他会给你一些启示!诺克萨斯的权柄,这位老人比我领悟理解的更通彻,呵呵,谁叫他以我们尊贵的伯纳姆将军为对手呢?”埃尔基洛喃喃自语但声音却足够被绮丽丝·斯图亚特听见。 转身,回头,离开。 望着那到并不伟岸也不晦涩黑暗的虔诚坚定背影,绮丽丝沉默不语,微微弯腰,做了一个贵族间的送别礼。 披上神圣光芒的传奇的圣徒抑或带来无尽黑暗的可怕的异端?(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我回来了 第十四章、我回来了 桫椤城,那座最高建筑,典型的哥特式建筑的城主府。 城主厄加特用那钢铁与炼金术、黑魔法铸就的双臂非常冷酷但却显得非常优雅的翻阅着手中那用薄薄纸张记录下的《帝国周报》。拉斐尔主教象征性的敲了敲门,随即走进了这位跋扈狡诈冷酷的城主书房,在桫椤城也就只用这位以优雅、仁慈而著称的白衣主教大人才能轻而易举走进戒备森严的城主府,站在残酷、狡诈的厄加特面前,得到厄加特一张笑脸。 没有抬头,在桫椤城贵族中间名声绝对算得上狼藉但在平民之间却算得上崇敬的城主大人用那冷光四溢的钢铁手臂将四张由帝都圣彼得城官方人员撰写的《帝国周报》放在桌面上,而后直接靠在那张覆盖上了一头棕熊皮的靠椅上,舒服靠着,闭上那双并不锐利却令所有桫椤城贵族都惧怕的眼眸,轻声道:“亲爱的拉斐尔,你看了新一期的帝国周报了吗?” 正巧,拉斐尔刚读完这一期的《帝国周报》,作为这位在贵族中间以狡诈冷酷而著称的城主唯一好友,他并不难看出此时此刻厄加特心情为何如此之好的原因。 每隔七天就更新一期的《帝国周报》这一期也并不例外,按照一照惯例如期更新,只不过这期的《帝国周报》讲述得都并非诺克萨斯帝国内部但却和诺克萨斯帝国有着密不可分关系的事情,其中用大篇幅描写了一件事情。 在去年圣战中获得了一枚诺克萨斯军人之中最有含金量的铁橡树勋章的屋大维竟然在库蒙古森林遭到惨败,如今带着仅有了五十名士兵正回到诺克萨斯路上。 有着与厄加特同样经历的拉斐尔不难猜测,这位老朋友高兴的原因就是这件事情。瞥了一眼闭目养神的厄加特,拉斐尔脑海中忍不住浮现那站在树梢上那年轻女人以神祇的眼神冷冷注视这他们带着残兵败将离开库蒙古森林的情景,开口忍不住叹道:“那位和美洲豹一起长大的狂热女人如今库蒙古森林的守护神这次又将我们诺克萨斯的战术天才屋大维打败,真不知道将来有谁可以征服这个女人!” 很少听优雅的拉斐尔牢骚的厄加特忍不住睁开眼睛露出了尖锐的笑容,扫了一眼这位一向以宽容闻名的教士。对已经过去了六年的库蒙古森林战役还牢记于心的拉斐尔,轻声说道:“只要是个男人就可以征服那个女人的肉体,至于精神领域,呵呵,或许也就只有上帝才知道了!” 拉斐尔瞥了厄加特一眼,没有回应,但却已经足矣让厄加特这位老朋友明白,这是他的抗议:征服肉体?在没有绝对的实力下如何征服这个女人的肉体? 她可是库蒙古森林的守护神:奈德丽 对于这位好友再了解也不过的厄加特自然不会这这位倔强的教士进行愚蠢的争辩!对于屋大维在库蒙古森林的实力,厄加特表现得非常顺理成章,理所当然。毕竟当初他可就不是倒在了库蒙古森林了吗? 转了一个话题。厄加特轻轻敲了敲桌面! 桌面虽然非常坚固,而厄加特敲着桌面的力气也并不算大,但却让桌面露出了一个不深但也足矣看得见的坑。不得不承认这位城主大人重铸的手指实在太锋利了。论手臂的锋利程度足矣与祖安帝国著名的科技狂人机械先驱维克多相提并论。 厄加特低头瞥了一眼《帝国周报》上面一行简短的文字,轻声笑道:“屋大维在库蒙古森林遭到惨败本就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在我眼中可不认为那群年轻的小家伙们可以打败这位在库蒙古森林这等恶劣环境中生活了二三十年的狂野女猎手奈德丽这个疯狂可怕的女人!拉斐尔,真正令我高兴得是帝国周报上继续的另外一件事情,这才是让我这具已经沉睡几近腐朽躯体高兴焕发生机活力的主要原因!” 厄加特顿了顿,眨了眨眼睛竟流露出了一个罕见的俏皮笑脸,说道:“聪明睿智的拉斐尔教主。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拉斐尔瞥了一眼在他面前毫不掩饰展露出好心情的老朋友厄加特,并没有说出什么石破惊天的话语。圣彼得城每周都会出版《帝国周报》与《拜占奥教廷周刊》,作为一名信奉于上帝的虔诚角度,拉斐尔自然对于《拜占奥教廷周刊》比《帝国周报》更加重视。因此得到《拜占奥教廷周报》与《帝国周报》后拉斐尔首先阅读了《拜占奥教廷周刊》。这上面并未提及到什么特别的时间,更没有提及到那拉斐尔最崇敬的海阁亚酥红衣大主教任何有关的信息,因此情绪不高的拉斐尔自然也没有太过仔细去阅读《帝国周报》上描述的事情! 拿起桌面上那张被厄加特那锋利手指翘出几个洞的帝国周报,从头到尾仔细阅读了一遍。放下报子拉斐尔脸上露出了厄加特意料之中的惊讶神情。 提了提有些滑下的眼镜,拉斐尔指着《帝国周报》上那一小行字,上面写着:“曾在圣战中连续获得三块铁橡树勋章的奥古斯都将军带着手下两百名骑士顺利得从费雷尔卓德远征回到诺克萨斯。” “奥古斯都?厄加特。难道是哪个奥古斯都吗?”厄加特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望着厄加特。 很少见过拉斐尔如此表情的厄加特轻声一笑,非常肯定的回答了拉斐尔白衣主教的问题,开口笑道:“除了哪个奥古斯都还有谁呢?去年埃古斯丁大教堂时与奥古斯都同一届服从兵役的马克家族的奥菲特曾经在埃古斯丁大教堂内见过这个令他记忆深刻的奥古斯都,除了这个奥古斯都还有谁呢??” 奥菲特这位出生桫椤城上流家族的贵族恐怕是桫椤城除开他那位弟弟以外最无法忘记奥古斯都的人了吧!被一名低贱的平民羞辱可不是一件值得忘记或能忘记的事情。 拉斐尔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即望了望一脸高兴的厄加特,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说道:“这个奥古斯都从永冻苔原抵达圣彼得城,中途应当要经过桫椤城?我们伟大的桫椤城城主是否已经忘记了当初对这位帝国英雄说过得话了?” 厄加特脸上并未流露出拉斐尔预料之中的忧郁神色,反而相当愉快的开口说道:“我怎么会不记得呢?拉斐尔!当初我对带走奥古斯都的佛朗思德开口说过一句话:现在的奥古斯都在我眼中不过是一只蝼蚁而已,我希望在这只蝼蚁可以让我感觉到成长至不会一巴掌就可以拍死,告诉奥古斯都,我会在桫椤城等待他的挑战!” 清楚的说完当初的言论,厄加特望着拉斐尔,轻声笑道:“无论这句话佛朗思德有没有转告给奥古斯都,现在的奥古斯都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一只大一点的蝼蚁而已,除非他真正站在诺克萨斯的权力中心才有可能让位产生一丁点的敬畏!不过我相信这一天不会太长!” 拉斐尔神色复杂的望着眼前这位在贵族眼中狡诈多疑跋扈的城主,没有说话! 厄加特轻轻拍了拍拉斐尔的肩膀,敞开心扉说了一件没有和任何人分享的事情:“拉斐尔,还记得当初我给奥古斯都等人那次演讲吗?当初我曾说过一句话:只要你们足够用强,就算杜·克卡奥将军的两个比天上明月还美丽的卡特琳娜、卡西奥佩娅小姐都会成为你们的女人。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下面几乎所有参军的新兵都流露出一脸向往的神色,唯独这位奥古斯都却没用。我从奥古斯都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屑!还有一丝向往!” 没有等拉斐尔询问这其中的原因,厄加特深深叹了口气,说道:“奥古斯都不屑征服帝国的两朵金花,并非因为他没有这个意愿,而是因为他有比这个还更要远大的目标,当时我就已经认定只要这位青年平民不死在战场上或许可以成为诺克萨斯权力核心的人物!” “记得老师对我说过一句话:一个人能有多大的前途一半取决于他的目标,一半取决于他的运气!而奥古斯都呢?这个家伙的运气不差,而且目标也足够远大,这样的人如何不可能成为诺克萨斯全力可信的人物呢” ———— 正在议论奥古斯都的两位大人物或许并不清楚奥古斯都已经抵达了桫椤城,此时此刻在霍楠、阿利斯塔以及葛台东爵士三人那惊愕的目光中走进一间低矮的房屋内,面上带着微笑,眼眶中国含着眼泪望着一位神色已经呆滞,容颜沧桑,样貌平平,气质平平的普通中年妇人。 噗通一声。 双膝跪倒在地上,这位即使在伯纳姆将军面前也从未行如此大礼的狡猾、冷酷奸诈的家伙竟然坚定直接跪倒在这位中年妇人的面前,轻声道:“卡罗丝大婶,您的奥古斯都回来了!” 中年妇人顿时热泪盈眶。(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恶魔与天使 第十五章、恶魔与天使 望着奸诈、伪善、冷酷、铁血的主人坚定的跪倒在一位普普通通的中年妇人面前,轻呼着:“卡罗丝大婶,您的奥古斯都回来了!”这句话的时候,他竟然有种该死的流泪冲动,这位出生于艾欧尼亚帝国的骑士在心中一直警告自己这不过是奥古斯都的伪善面孔而已,不要相信,但眼前的事实却容不得他不相信。 望着面前那满脸激动、恭敬不带任何作假的神色,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的霍楠心中轻叹道:“或许这才是我们主人真正最真实的一面吧!” 死皮赖脸跟随这奥古斯都来到桫椤乘风希望可以作奥古斯都管家的葛台东爵士脸上露出了一丝灿烂不带任何虚伪的笑容,望着跪倒在普通平民面前的奥古斯都,轻声道:“或许对于这位年轻而有无上潜力的奥古斯都少爷来说,在旁人眼中所谓最宝贵的东西如:权力、尊严、荣耀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而真正能引起他重视甚至让他可以放弃一切的事情可能是普通人想不到就算想到也不愿意重视的事情,譬如眼前的这个普通的平民!” “或许跟随着这样一位主人不一定能够得到多少荣耀,但却不得不说这是一位值得让人全身心奉献的主人!亲爱的奥古斯都少爷,希望我也可以走进你的心里!”葛太东老爵士低下头,冲着跪倒在地上的奥古斯都恭敬弯了弯腰,而后非常理智的转过头去。 或许奥古斯都并不介意别人如此望着他,但作为一名管家绝对不允许自己目睹主人如此卑贱的一面,即使这一面非常感人!当然也不允许别人主意主人这样并不伟岸的一面,拉了拉愣在原地的霍楠、阿利斯塔一起转过身去。 阿利斯塔并没有葛台东老爵士那样丰富的情感,也没有霍楠那样丰富的思想与睿智的头脑,望着此时此刻的奥古斯都,阿利斯塔联想得只是一件事情:“跟随着奥古斯都少爷。我阿利斯塔并未选择错误。” 丢掉了手中的那把用了很久很久的铁锅,拉罗丝泪流满面望着面前这位穿着一身漂亮的骑士铠甲但却依旧是她那最喜欢最疼爱的小奥古斯都,半走半小跑走到奥古斯都跟前,一把抱住奥古斯都。 “小奥古斯都,真的是你吗?”身材臃肿的卡罗丝搂着奥古斯都,一边流泪,一边小声哽咽念叨道。 两千一百三十二个****夜夜,这位在别人粗鲁、低贱的妇人心中一直念叨着和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却愿意用鲜血与生命守护着的孩子,一直没有间断过。或许奥古斯都并不清楚每天他心中最敬爱的卡罗丝大婶都会去他的家里为他打扫方面。每天都会将那本奥古斯都最喜欢看的《上帝之手》摆放在房间那唯一的桌子上,帮他擦拭挂在墙上的弓箭!晚上会坐在门前望着奥古斯都以往从桫椤山回到桫椤城的道路看是否有她那小奥古斯都回来的身影! 每天这位对神圣教廷并没有多高信仰的妇人或如一个虔诚的教徒一样,每天对神进行五次祷告祈祷她的小奥古斯都一身平安,无忧无语,幸福快乐! ****夜夜的盼望,****夜夜的祈祷,****夜夜的念道,终于他的小奥古斯都从那条桫椤山回到桫椤城的山道上出现了,这位普通的妇人顿时泪流满面。情不能自禁。 抱着面前这位唯一记挂的人,抱着面前愿意用自己生命保护的人,卡罗丝幸福的哭了! 奥古斯都也哭了,从小到大只有在收养自己的义父沙特死的那天哭过一次即使在恶劣残酷的圣战中都没有哭过的奥古斯都再次哭了起来!为面前这位平凡但却在他心中最重要的女人哭了一次。 奥古斯都轻轻拍着这位在桫椤城最重要的人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亲人。感觉脖子上那熟悉的紧绷感,奥古斯都感觉前所未有的舒服与亲切。 在这位粗鲁但却又护短的卡罗丝大婶面前他不用带上任何装束任何伪装,可以如同一个纯真的孩子一样做可以做的任何事情。这一刻,即使霍楠、葛台东两位对生活阅历丰富。见过各种各样人物的两个人望着奥古斯都,也不得不承认奥古斯都此时此刻的眼神微笑简直就如同婴儿一般纯洁,没有任何瑕疵。 他们有些不敢相信面前发生的一切。他们眼中狡诈、奸猾、冷酷的奥古斯都少爷竟然会有如此纯真的一面! 过去将近一个小时,卡罗丝从见到奥古斯都的惊喜中清醒过来,连忙扶起还跪倒在地上的奥古斯都,心中恼怒,下一次揪住奥古斯都的耳朵,质问奥古斯都为什么如此愚蠢,跪了这么久都不说一声。但却相信他的小奥古斯都已经是一名骑士了,而且这位小奥古斯都身后还有三位似乎也是骑士的朋友,因此下意识收回那即将放在奥古斯都耳畔的手指,奥古斯都一把拉住卡罗丝的手指,拉着卡罗丝的手放在自己的耳朵上,人则半靠在卡罗丝的身上,轻声道:“卡罗丝大婶,无论奥古斯都用什么身份,在您的面前,我永远都只有一个身份你的小奥古斯都!” 不争气的卡罗丝再一次流出了眼泪。但这次却也不客气揪住奥古斯都的耳朵,瞪着奥古斯都质问为什么越长大越愚蠢了!奥古斯都笑着回答:因为好久没有见到卡罗丝大婶了,发现卡罗丝大婶越来越漂亮了! 再一次听到这个熟悉的言语,卡罗丝狠狠瞪了奥古斯都一眼,扫了一眼霍楠等人,脸颊有些绯红。 漂亮?无论是霍楠、葛台东还是牛头人阿利斯塔都感觉这个词汇用在这位卡罗丝身上实在太奢侈浪费了。但他们却不敢说出口。 低着头在奥古斯都耳畔,扫了一眼霍楠等人,卡罗丝轻声问道:“小奥古斯都,他们是什么人?要不请他们到家里坐坐?” 奥古斯都微笑回答道:“不用了,他们不适合坐在家里,坐在外面就可以了!卡罗丝大婶,你的小奥古斯都可是饿着回来的,你可要管饭啊!” 卡罗丝毫不客气踢了奥古斯都一脚,指着地上的铁锅,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学着从奥古斯都口中说出的话语:“老规矩!” 奥古斯都呵呵一笑,屁颠屁颠的捡起铁锅去做菜去了。中间为三个瞠目结舌的手下丢了三张椅子过去,算是招待了。 卡罗丝听了奥古斯都的话也就真不理会三个穿着铠甲,明显是诺克萨斯士兵身份的三个家伙,立刻望着菜市场冲去,准备弄一头猪肉好点给她的小奥古斯都补补,她总是感觉自己的小奥古斯都在外面受苦了,应当好好补补。 这已经被卡罗丝当做自己的责任与义务了。 在三位手下非常惊讶甚至可以说呆滞的眼神中,奥古斯都非常熟练的进行刷锅、洗碗、做饭等事情,中间葛台东老爵士希望上去帮忙但却被奥古斯都清清淡淡一句话:你会吗,别添乱了给顶回来了。 用了将近半个小时时间,奥古斯都非常熟练了进行了一系列准备工作,满脸笑容搬着一条板凳坐在霍楠等人身边。 望着心情非常好的奥古斯都,霍楠轻声开口试探性说道:“奥古斯都少爷,这位卡罗丝大婶。”言语到此便就打住,没有任何希望等待感觉奥古斯都不可能回答的问题。 奥古斯都非常爽快回答道:“不错,这位卡罗丝大婶就是我对你们提起过的卡罗丝!”说道这里,奥古斯都没有再继续沿着这个问题说下去,而是望着霍楠,神色肃穆,充斥着杀机的说道:“卡罗丝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因此我希望她不要有任何危险!” 霍楠苦笑,他自然明白奥古斯都这句话中的警告意味,轻声叹道:“奥古斯都少爷我不得不收回我先前的话语,以前我认为你没有任何破绽,但现在看来这位卡罗丝大婶却是你最大的破绽。” 奥古斯都满不在乎回答道:“霍楠,我早就对你说过,没有人是完美的人,没有人没有破绽!而有些人则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消弭破绽,但在他消弭自己破绽的时候需要放弃许多东西,因为有些破绽是用平常的手段消弭弥补不了的,譬如感情这东西,如果想要消弭就必须冷酷无情!” “奥古斯都少爷,我承认你的观念,但对于政客来说情感简直就是无足轻重的东西!而奥古斯都少爷,你回到圣彼得城需要面对得可是一群群老奸巨猾的政客,因此我希望你可以了解你的缺陷弱点!”霍楠眼神真挚,诚恳说道。 诺若克小镇那场时间后,奥古斯都允许霍楠重获自由,得以离开。但霍楠却选择留下继续以扈从骑士的身份对奥古斯都进行效忠,也正是如此才有霍楠这句话。 站在骑士扈从的观念上他可不希望自己效忠的人死掉! 奥古斯都轻轻拍了拍这位很少有真诚言语但这次绝对是言语真诚的扈从肩膀,望着这位扈从,奥古斯都神色郑重,开口说道:“霍楠,我可以这样告诉你,如果我的对手将我的弱点锁定在卡罗丝大婶身上,那我并不介意去宗教裁判所内当一名异端或异端巨头,以无穷无尽的怒火燃烧整个瓦洛兰大陆!” “既然对手用鲜血唤醒了我的仇恨,那我就用成千山万的鲜血令他们陨灭在这个世界上!哦,这似乎是一百多年前著名的亡灵魔法师岚里风的言论,希望他不属于我!” 霍楠苦笑站起身来,对着奥古斯都鞠躬,叹到:“奥古斯都少爷,不得不说,对于卡罗丝大婶来说你是天使,但对于敌人来说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格涅乌斯家族 第十六章、格涅乌斯家族 “亲爱的奥古斯都,欢迎你回到桫椤城,我已经在‘桫椤玫瑰坊’和‘泰克拉坦’设下了酒宴,恭候您的到来!落款:你的朋友庞培·格涅乌斯。”信使尤里莫斯眼神复杂瞧瞧打量着这个当初他一只手就可以瞬间捏死但现在却不得不用恭敬的语气弱者的太多面对的青年人奥古斯都。 心里有些庆幸,也有些伤感!对于魔法师来说时间便是财富,存活得越长距离那条通向魔法神祇的晦涩道路就愈近,但对于骑士来说,一段过了四十岁,还没有突破高级骑士这一境界,那别说成为一名强悍无匹的圣棺骑士,就算成为一名大骑士也几乎就成了奢望。 尤里莫斯的天赋已经应用到了极限,因此至今也就仅仅停滞高级骑士的境界。 奥古斯都并未注意尤里莫斯那复杂伤感的情绪,甚至他早已经忘记当初那位来到自己家里那位表面谦卑但却内在骄傲的骑士,打开刻有格涅乌斯家族金山羊标志的徽章的信札,将这段简单的信件看了一面,没有任何迟疑将信件递到尤里莫斯的手中,微笑开口道:“请转告庞培少爷,就去我们第一次我们正式见面的泰克拉坦,希望庞培少爷愿意为我准备一件称手的兵器。” 尤里莫斯点了点头,眼神中没有鄙夷,唯唯诺诺离开。 弱者在强者面前就只有服从,在格涅乌斯家族生活了将近十五年尤里莫斯自然知道这个原则。虽然看不清楚奥古斯都的实力如何,但站在奥古斯都身后那位优雅恬静的骑士以及那位身躯魁梧,肌肉爆炸的牛头人,就足矣令这位胆子不大的尤里莫斯望而却步,不敢流露出一丁不恭敬的神态。 低头倒了一杯茶。奥古斯都瞥了一眼面上并不掩饰好奇的霍楠以及面色平静古拙的牛头人阿利斯塔,开口笑道:“这位庞培少爷是我认识的几位贵族中唯一一位对我并不敌视,愿意向我投资的贵族少爷!” 已经从奥古斯都口中听说过这位主人在桫椤城中彪悍战绩的霍楠也不得不惊叹自己的主人可真是一位理智而聪明的变态!一位平民敢公然向贵族挑衅并且打伤甚至打残贵族而且不用得到一丁点处罚,并且逍遥法外六年,生活得有滋有味,这难道不需要勇气与智慧吗? 至少霍楠可从没有见到那个国家有这样彪悍勇猛智慧的人物。 “这位庞培少爷的消息可真够灵通啊。奥古斯都少爷您才到桫椤城不过一顿饭的工夫,这位庞培少爷竟得到了您已经来到了桫椤城的消息,而且还派遣信使来传达和您见面的口信,这速度可真快啊!”霍楠望着奥古斯都轻笑叹道。 奥古斯都微笑望着这位她头脑聪明的手下,开口道:“不要轻视任何一名贵族,就算一名只知道花天酒地吃喝嫖赌的贵族在阴人的时候也会爆发出令人惊异的强悍战力,而一名正统的贵族早就在他们祖辈身上学会如何做一个带着真诚面具但却狡诈多端的傻子,一旦你轻视了他们,那就需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霍楠含笑接纳了这位主人的说教。但却继续开口问道:“奥古斯都少爷,你认为这位在桫椤城名声不太好的庞培少爷是一名只知道花天酒地的贵族还是一位带着伪善面具的‘傻子’呢?” 奥古斯都抿了一口茶水,瞥着尤里莫斯送来那一行简单但却优美甚至称得上华丽的字体,轻声道:“一名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傻子绝对不可能会用六年的时间去照顾一位很可能没有任何作用没有任何回报的中年妇人!一位成天费尽心机装作一个伪善没有任何心机傻子的贵族也永远不可能去参军并从惨烈的战场上拿下了三枚仅次于铁橡树勋章的橄榄树以及一枚金鹰勋章!” 没有等霍楠继续询问,奥古斯都轻声说道:“这位庞培少爷或许可以振兴起日薄西山的格涅乌斯家族吧!” 随后奥古斯都让并不善言辞精于行动的阿利斯塔带着隐藏在桫椤山上的勇士骑士团去桫椤城城主府向城主厄加特报道,毕竟这样一只大规模的诺克萨斯骑士团出现在桫椤城即使像隐藏也隐藏不住。 两百名大都在中位阶级以上骑士,这可是即使一般中阶贵族也不可能用的强大阵容!唯有一些掌控一个封地或城市的贵族才有可能有这样强大的武装。 现在的奥古斯都虽然一个贵族的勋章,缺少一个贵族应当拥有的领地。但却拥有了许多大部分贵族都不应当拥有的骑士团,或许当费雷尔卓德真正属于奥古斯都的时候。这位诺克萨斯骑士或许就可以一跃而上成为可以比肩诺克萨斯帝都圣彼得城内大贵族阶级的大人物。 而且是非常有话语权的那种。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却都要看奥古斯都是否有能力收服费雷尔卓德,或者说奥古斯都是否有能力征服费雷尔卓德三位伟大的女性,艾希公主、丽桑卓公主,瑟庄妮公主! 八点钟,奥古斯都带着霍楠和老爵士葛台东一起和自己赴宴!对于老爵士那受宠若惊的表情,奥古斯都只是简简单单回了一句:“作为一名管家应当有着不逊色于任何人的见识。泰克拉坦或许就是你正是学习贵族礼仪、生活的第一站!” 霍楠望着言语流畅表达着自身忠诚的葛台东,心中忍不住叹道:“即使一名小小的爵士就能将阿谀奉承的言语说得如此真挚诚恳如同圣乐一样动听。贵族这类人可真是不可小觑啊!格涅乌斯家族,这个家族曾出现过两位侯爵级、五位伯爵级、十几位子爵级的家族培养出的继承人又究竟会给我什么样的惊喜呢?可真是期待啊!” 即使这位出生艾欧尼亚的高级骑士走过了许多人一辈子都没有走过的道路,经历了一些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情,读过令奥古斯都这个争分夺秒吸允书本的狂人都为之敬佩的书籍。但却终究不能掩饰他那平民出生的尴尬身份,在面对奥古斯都、蛮族、牛头人、费雷尔卓德这些人的时候还表现的绰绰有余,但面对贵族呢?却还是没有半点经验。 反而奥古斯都在这一方面有着令霍楠望尘莫及的本领与造诣。正如葛台东老爵士言论那样:奥古斯都少爷天生就是一名优雅高贵的贵族! 泰克拉坦酒店依旧是桫椤城贵族最高贵的聚会场所。来来往往贵族络绎不绝!不少有名望的商人挤破脑袋也都想走近这间酒店与一些贵族谈风论月,最终得到可怜的关系! 奥古斯都这个小人物离开或到来,令泰克拉坦酒店这个庞然大物没有任何影响。甚至这个庞然大物上面没有半点奥古斯都离开或来到的踪迹。至少以前如此。 一个贵族来往络绎不绝的会所,绝对不会去可以记住一个普通再普通不过的平民。尤里莫斯仔细安排着房间内的一切准备设施,希望哪位令他尊敬而惧怕的庞培少爷满意。 抬起头小心翼翼望了一眼站在与六年前一个位置的庞培少爷,尤里莫斯深深吸了口气!即使以他对奥古斯都那隐藏的深深敌意却也不得不表示叹服这位已经足矣令他仰望的奥古斯都得到了骄傲的庞培少爷的重视。否则这位一向行事无忌的庞培少爷也不会强迫性的定下与奥古斯都在六年前会面的房间,也不会拿出可以算得上格涅乌斯家族保护的阔剑。 “尤里莫斯,这位奥古斯都少爷在六年前可只是一位平民了,而现在他却是帝国内炙手可热得到了三枚铁橡树勋章的青年俊杰,即使马克家族那骄傲的奥菲特对于这位三年前导致他重创的罪魁祸首也表示深深的敬畏与忌惮,你说对于这样的大人物,我应当用什么方式去接待他呢?” 尤里莫斯愣了一下,望着一直看着窗外并未过头的庞培少爷,微微低下头。非常老实的回头道:“庞培少爷,从心里上来说我非常抵制这位与我身份平等,但却已经踏进贵族门槛的奥古斯都,但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奥古斯都少爷在得到幸运女神亲睐的同时可以躲开厄运女神那个风sao的biao子进行照顾有一定的实力。因此庞培少爷,或许你可以用一名贵族的方式去迎接这位奥古斯都少爷!” 庞培诧异回头扫了一眼这位在家族骑士内以高傲闻名的尤里莫斯,但却并未停顿太久,望着川流不息来往的人员,轻声道:“记得我们尊贵的伯纳姆将军面见如今神圣教廷教皇奥耶修罗大人时是亲自迎接的。或许这已经给了我最好的启示!” 随即,在尤里莫斯并未有任何反应的情况下。他的庞培少爷整理了身上身上已经很整洁的俯淡蓝色服饰,走出房间向着房外走去。 尤里莫斯瞥了一眼窗外,正好发现奥古斯都正从泰克拉坦走进来! 尤里莫斯轻叹了口气:“这是格涅乌斯家族崛起的转折点吗?庞培少爷!” 泰克拉坦酒店下,在络绎不绝、川流不息的贵族惊呆的眼神中,格涅乌斯家族优雅翩翩但同时无匹骄傲在桫椤城如同骄阳一般璀璨的庞培少爷含笑向着一位披着诺克萨斯帝国最普通的铠甲的青年诺克萨斯士兵,弯腰。恭敬坐了一个贵族礼节,微笑望着这位青年诺克萨斯士兵,轻声笑道:“欢迎您,奥古斯都少爷!” 在场几乎所有贵族商人政客都停下了脚步,好奇打量着这位一身没有任何贵族气质的诺克萨斯士兵。但却没有等他们好奇思量这位诺克萨斯士兵的士兵太久。这位诺克萨斯士兵同样作出了一个完美无瑕,无可挑剔贵族见面礼,伸出一只手来,带着迷人的笑容微笑望着面前这位引起桫椤城贵族名媛疯狂的英俊贵族,轻声道:“庞培少爷,我们继续六年前没有谈成的交易吧!或许可以这样说六年前你埋下的种子终于可以得到收获了!” 庞培含笑道:“这是我的荣幸,也是我少数几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随即,在旁人惊愕的眼神中,优雅的庞培少爷拉住那名普通士兵的手走进了泰克拉坦酒店。(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不洁的长剑 第十七章、不洁的长剑 奥古斯都?这可是一个不值得被记挂的名字。无论贵族还是平民都一样,有些时候他们总是选择刻意遗忘某些事情,继而达到削减痛苦或增加荣耀感。奥古斯都这个在六年前桫椤城新兵比武大会上以重创桫椤城四个贵族家族的青年才俊,五名贵族的恢弘战绩下,一鸣惊人。 没有那个平民敢公然挑衅贵族,而没有那个平民在挑衅完贵族甚至重创完贵族后还能安稳度过了六年时间,可这位桀骜不驯、冷漠机智的奥古斯都却就办到了。仅仅这一点就足矣令自视甚高的贵族们永远也不想提及,这就等于他们身上的一块伤疤 但当奥古斯都这个没有任何姓氏仅仅只有一个平凡但却给予希望的名字出现在这群贵族面前,以及得到格涅乌斯家族庞培少爷那近乎尊崇的礼仪对待下,那段六年前已经尘封了的记忆便在一些对于那场平民挑衅贵族事件印象深刻,呆在泰克拉坦酒店的贵族脑海中浮现。 譬如如今在桫椤城称得上辉煌的索利特,这位马克家族的天之骄子!正在一间宽大舒适的雅间内正与一群贵族谈风论月,言谈无忌,春风得意的索利特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楼下,正好瞧见那个讨厌的格涅乌斯家族一直压制住自己锋芒的庞培以尊敬近乎尊崇的礼仪去亲自接待一个普通带着诺克萨斯士兵铠甲的年轻人。 天啊,这是疯了吗?这个狡猾虚伪的家伙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虔诚谦虚了?望着庞培,索利特第一个感觉就是不相信眼前见到的一切。 对于格涅乌斯家族的庞培,没有什么人比他这个老对手更加了解庞培的性情了。这家伙有着优雅绅士的贵族气质,一副足矣令任何贵族名媛为之动心的精致面庞以及那灿烂得几乎看不见任何杂质的阳光笑容,可就是这样一名贵族却是一位不折不扣的骄傲者,这个家伙从不会去以低贱的身份面对任何人,无论在何时何地都希望可以掌控着主权。不管在宴会上还是战场上。 可便是这样一位骄傲、自信的家伙竟然如此卑谦的亲自迎接一个普通不过的诺克萨斯士兵?难道他不知道贵族迎接平民是一件对贵族身份折辱最严重的事情之一吗? 脑海中冒过这个念头,时间聚集在那位引起格涅乌斯家族那位带着绅士优雅外表下的傲慢者庞培如此卑谦接待的诺克萨斯士兵,这不看还好,一看,索利特顿时愣住。 砰的一声。 在这个华贵房间内其他人诧异的眼神中,这位冷酷机智正逐渐走向一名成熟的马克家族继承人的索利特竟然非常识失仪的站了起来,眼神中充斥着掩饰不住的愤怒与惊讶望着窗外,直勾勾盯着引起万千人关注的泰可拉坦酒店下。 咬牙切齿道:“奥古斯都!” 奥古斯都,这个名字算得上索里特的噩梦,作为第一位被奥古斯都打下台。被羞辱的贵族,索利特没有任何理由忘记这名低贱但却桀骜嚣张的普通平民。 “我知道我握住了箭就等于握住了麻烦,但我同样知道当我握住了箭我就再也不怕麻烦!”奥古斯都一手弯弓一手搭箭,说出得这句霸气侧漏,睥睨天下的言语一直出现在索利特的脑海中,如同魔鬼缠绕,挥之不去。 因此可以说没有谁比他对奥古斯都记忆深刻,怨恨更深。原本仅有着非常普通的贵族城府的索利特可以如此快成长到令马克家族如此满意地步,可以说有一半因为奥古斯都的功劳。 索利特自信以现在身上披着的一枚橄榄树勋章、两枚金鹰勋章、一枚三叶草勋章的荣耀足矣在见到那位桀骜但却没有任何资本的平民时给予这个平民精神与身体上的双重打击。就在索利特在坐这个美好梦境的时候。八个月前从圣彼得城完成了在埃古斯丁大教堂主由伯纳姆将军亲自主持的授勋仪式,那位比他更加耀眼璀璨的哥哥奥菲特在桫椤城万众瞩目之下中回到了桫椤城,并且给他带来了一个他最不愿意听见但同时也最想听见的消息,奥古斯都的消息! 奥菲特对这位对六年前的打击一直挥之不去的弟弟简简单单的说了一句话:“我在埃古斯丁大教堂碰上了那个奥古斯都。他已经得到了三枚铁橡树勋章!” 听见这句话的索利特顿时蒙住了,至今他也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但却也不得不相信,那位从小对他没有说过任何谎言的哥哥奥菲特绝对不会欺骗他。而且在这种事情上。 “奥古斯都平安从费雷尔卓回来了?”一直关注奥古斯都消息的索利特心中喃喃自语道。 六年时间足矣让任何青年人产生蜕变,对于索利特来说这六年时间没有快乐,但却让他飞速成长。因为奥古斯都这个挥之不去的噩梦。早已经不是当初流于表面,喜欢耍弄无聊小计谋的贵族的索利特立刻就平复了性情,坐下来竟在其他酒桌上贵族的眼中非常若无其事十分优雅的喝了一杯酒水,指着下面那引人好奇的一幕,开口道:“看,那位就是得到了在三年圣战中连续得到了三枚铁橡树勋章,在埃古斯丁大教堂得到授勋的奥古斯都!真是一个幸运的平民啊!” 平民,不住到这个字眼的不少贵族原本因奥古斯都得到了三枚铁橡树勋章有所敬畏,但一瞬间就立刻冷漠不屑起来。一个平民,即使得到再多的铁橡树勋章,难道就能进入我们贵族这个圈子吗? 贵族可不是伯纳姆将军主导的世界! 索利特表面带着灿烂的笑容,心里却冷笑望着这群表面上一副惊叹模样,但心里已经对这个奥古斯都表现出浓浓不屑与仇恨的几位贵族子弟,“愚蠢的人有愚蠢的作用,比如当炮灰,奥古斯都我就让这群废物试试你这些年积累的蕴底吧!” ———— 欢笑着与庞培一起泰克拉坦酒店的奥古斯都自然不会想到有个已经对他仇恨已久的家伙已经开始谋划着对他的挑衅,不过就算奥古斯都知道了也都会一笑置之。 桫椤城?在奥古斯都眼中,桫椤城中只有桫椤城主教拉斐尔以及桫椤城城主需要他保持行为以外,至于其他在桫椤城城主厄加特面前表现得卑谦得不能再卑谦的贵族们并不足矣令他恐惧。 勇士骑士团两百多名骑士足矣令奥古斯都有这个说话的蕴底。而且有着伯纳姆将军这张免死金牌,足矣让任何想要动他的贵族们再三掂量了。 奥古斯都含笑望着六年没有见面但给自己感觉依旧是如此亲切,在六年时间内一刻也未曾间断过照顾他那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卡罗丝大婶的庞培,即使奥古斯都不愿意承认,但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看上去微不足道的事情却足矣让奥古斯都对这位格涅乌斯家族的继承人另眼相看。 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注意到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也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坚持浇灌那看不见结果的种子,更没有哪位贵族原因将自己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一个普普通通,没有任何姿色的普通平民妇女身上,而这位庞培少爷却做到了,这才是奥古斯都被打动来到泰克拉坦的最重要原因。 “我可以想象得出我那群贵族已经开始猜测我的身份了,恐怕以贵族的消息灵通或许就将我就是那位六年前灰溜溜离开桫椤城的奥古斯都身份给弄得一清二楚了吧!庞培少爷,这可是你的功劳!”走进那件熟悉的厢房,奥古斯都含笑望着身侧的庞培说道。 庞培微微一笑,一脸自信望着奥古斯都,说道:“在我的印象中,奥古斯都可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既然您有胆子回到桫椤城,难道会害怕那些已经堕落的贵族们挖掘出您的身份吗?我可不相信!” 奥古斯都微微一笑,对于庞培那间接的奉承在脑海中一闪而逝,并不留下任何痕迹。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坐了下来,开口笑道:“庞培少爷,可不要您您的称呼我,这样会让我们之间的谈话产生隔阂!现在与过去一样,您是贵族,而我只是一个平民而已!贵族与贵族之间只有利益,贵族与平民之间难道还奢望友情吗?” 庞培微微一笑,轻声道:“我相信奥古斯都你回到圣彼得城的时候就应当可以获得一个贵族头衔了吧!毕竟没有哪位前往费雷尔卓德的人可以像您,不,像你这样非常舒坦华丽的回到诺克萨斯的!而且据说哪位与你同时在埃古斯丁大教堂内获得伯纳姆将军亲自授勋的屋大维在库蒙古森林遭到惨败,这样你就更没有理由摘到那唾手可得的贵族头衔了!” 奥古斯都微微一笑,并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瞥了一旁跟随自己走进厢房的葛台东、霍楠,对着站在庞培身后的尤里莫斯扫了一眼,即使望着这位最有希望带着格涅乌斯家族走向辉煌的继承人庞培一眼,轻声道:“一名贵族愿意用宝贵的时间去浇灌一颗种子,这足矣令我奥古斯都给这位贵族一个满意收获!因此庞培少爷,希望今天可以完成我们六年前那个交易吧,庞培家伙获得了我奥古斯都的友谊,而我奥古斯都希望得到得也只是那柄不洁的长剑!”(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践踏 第十八章、践踏 不洁,这可真是一个惹神圣教廷厌恶的词汇。“但凡不洁的存在都应当消失在这个光明神圣的世界,关进上帝为异端准备的异端裁判所里。”这便是对不洁、异端、异教徒下得最终定义。 不洁的长剑?格涅乌斯家族的庞培少爷自然知道奥古斯都这句言语中表达的内在含义,实际上他再清楚也不过了,这个词汇可是当初他告诉还只是见识短浅仅仅有几分与众不同的狡诈冷酷的奥古斯都的。 “如你所愿!”拍了拍手,一旁站立得笔直的尤里莫斯玩笑要从那柔软的长沙发上将一个巨大的铁盒子非常吃力的搬运出来,放在桌面上! “撒克多罗的佩剑!”还没有打开那铁盒,站在奥古斯都身后的霍楠瞪大双眼望着那个巨大的铁盒子,忍不住惊声说道。 奥古斯都含笑抚摸着那头上刻着三把利剑的熟悉的黑山羊标志的铁盒,轻声笑道:“不错,这就是我们诺克萨斯帝国的战胜,八十年前将强大不可一世的泰坦帝国送进毁灭深渊的战神撒克多罗的佩剑!这位掌控着当时瓦洛兰大陆最强大的黑羊军团的领袖是唯一一位敢在谢克逊大帝面前嚣张狂妄说着这个破烂的皇冠归你,而帝国战神的称呼则属于我这句话而且事后还没有任何事情的伟大存在!不过可惜这位一度掩饰住诺克萨斯谢克逊大帝光环的撒克多罗,诺克萨斯帝国最大的功臣在消灭了泰坦帝国后便被打成了异端,最终逃离了诺克萨斯帝国!” 奥古斯都轻轻敲着铁盒,轻声叹道:“或许没有这件事情,这柄撒克多罗的佩剑就不是不洁的长剑而是代表着骑士荣耀的神圣长剑!” 庞培含笑打开铁盒,那柄黝黑,修长,宽阔的宝剑露出了本来面目。安安静静躺在铁盒子中。“并不是或许,这柄属于战神撒克多罗的佩剑一定是象征着骑士荣耀的神圣长剑!要知道这位在近三十年的战斗中可没有任何败绩,而且是帝国第一骑士!” 八十年前撰写的《帝国骑士当代名录》开篇第一页便有这段令人顶礼膜拜的记载:撒克多罗,帝国第一骑士,一袭黑衣如墨,一把深渊阔剑,十年间屹立于第一骑士,无人愿意挑战! 在没有得到异端这个标签时,这位诺克萨斯帝国战神贴满了铁血、神话的词汇。在贴上了异端这个标签后,这位安全逃脱宗教裁判所抓捕的诺克萨斯帝国战神身上又贴上了魔鬼这个标签。 一个人强大到足矣令全世界人为之敬畏!而撒克多罗便是这种人! 奥古斯都扫了一眼好奇打量着霍楠的庞培。笑着解释道:“我们这位诺克萨斯的帝国战神离开诺克萨斯帝国后便前往了艾欧尼亚帝国。这不,我身侧这位可就是艾欧尼亚帝国的本土骑士!” 庞培含笑点了点头,疑惑顿笑。 把玩着这把六年前就曾握在手中奇重无匹的阔剑,冲着庞培含笑说道:“这柄剑属于我了!” 庞培微笑点头说道:“我非常荣幸可以得到您的友谊!” 就在这宾主尽欢的时候,房间大门忽然被粗暴的推开了,两位年纪大约在二十一二岁左右,身上穿着一身非常显眼,唯有贵族才可以穿着的长袍的青年人闯了进门。 奥古斯都瞥了一侧略带诧异,但却面色阴沉的庞培一眼。轻笑着将阔剑放在桌面上,冲着庞培问道:“庞培少爷,你的两位朋友过来了,难道不愿意向我介绍介绍吗?” 庞培淡淡扫过两人。开口道:“朋友?奥古斯都你可误会了,这两位可不是我的朋友,我记得他们经常和马克家族的索利特少爷混在一起,或许你问索利特少爷。他会知道这两位小贵族的名字!”庞培含笑望着奥古斯都,微笑问道:“奥古斯都,这点小事就让我立处理吧!尤里莫斯!” 站在一侧的尤里莫斯立刻走向两名毫无意外是得到索利特唆使闯进庞培定制厢房的小贵族。揍贵族?尤里莫斯脑海中第一就是浮现出这样的词汇。但立马尤里莫斯就将这个词汇压了下去。 不说庞培少爷那一贯以简单手段处理问题的事情,便是庞培少爷真希望他揍了这两名贵族,倘若这两名贵族集合其他贵族来寻麻烦,那他也不就被狡猾理智的庞培少爷交出去吗?尤里莫斯可知道自己的身价,他可不足以与奥古斯都这样潜力无穷的年轻人相提并论。 在贵族眼中没有任何价值的东西就是随时可以抛弃的存在。 就在尤里莫斯看上去非常平静冷漠但实际上有些犹豫迟疑的走向两名小贵族的时候,奥古斯都的声音忽然在这时候响起,一直对着奥古斯都带着羡慕妒忌的尤里莫斯这一刻竟有种感觉这位青年的冲动。 奥古斯都含笑站起身对着庞培微微弯腰,说道:“既然庞培少爷愿意伸出高贵的友谊之手,那奥古斯都自然愿意在这个恰当的时机为庞培少爷处理一些碍眼的麻烦,请将这件事情交给我吧!” 说着奥古斯都就走向那两名面上平静,但双脚已经有明显颤抖的小贵族青年。 尤里莫斯回头望了庞培一眼,庞培摇了摇头,随即尤里莫斯回到庞培身侧。庞培望着奥古斯都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但眼神却有些复杂了,心中喃喃道:“真是一个狡猾而多疑的平民啊,或许也唯有这样的平民才能在通往布满荆棘的贵族道路上勇往直前,一帆风顺吧!” 处理麻烦?身为贵族的庞培可不认为奥古斯都可真是一片好意!这两位小贵族明显是得到索利特的唆使前来挑衅奥古斯都的,而他以这里主人的身份赶走这两人明显不会得到这两人的怨恨,而他们只是怨恨他身侧的奥古斯都罢了。但奥古斯都主动请求可就不一样,那目的就变成了奥古斯都为自己解决麻烦?这就等同于他得罪了这两位马克家族势力范围内的小贵族。 庞培还猜测出一个原因,或许奥古斯都根本不愿意相信这两人就是索利特的人,而是他庞培的人。因此慎重起见,奥古斯都作出了这样一个将他与自己绑在一条线上的做法! 这其中的算计,只知道关心自己处境的尤里莫斯以及对贵族世界只懂得一丁点皮毛的霍楠自然不了解。唯有了解贵族间尔虞我诈的老爵士葛台东明白些许。 对于奥古斯都这一举措,庞培并不怨恨或恼怒,他甚至有些高兴。毕竟有一位聪明的盟友可比一位蠢的盟友来得有价值得多。 ———— 将撒克多罗的佩剑扛在肩膀上,奥古斯都含笑望着两位已经掩饰不住惶恐情绪的小贵族走去,有些无奈以及怜悯望着两位小贵族,耸了耸肩,一脸歉意说道:“真是不好意思,谁叫你们打搅了我们伟大的庞培少爷愉快的晚宴呢?我要送你们上路了!” 随即搭在肩膀上的阔剑狠狠挥下。 这一刻,无论是霍楠、尤里莫斯、葛台东还是庞培脑海中都浮现一个词汇:杀人! 难道奥古斯都真要杀掉这两位有着贵族身份的贵族吗?即使这两位只是小贵族也绝对不被允许的啊! 但下一刻,庞培立刻否定了这个答案。同时间那柄撒克多罗的佩剑狠狠向着两位已经感觉死亡降临的小贵族斩去。 砰的一声巨响! 那扇用料坚固的大门直接被宝剑劈开。 对于面前这两位神不附体的小贵族,奥古斯都连不屑的眼神都不愿意流露出来。将那柄不知道染了多少鲜血的宝剑再次搭在肩膀上,似笑非笑望着神色呆滞的两位小贵族,说道:“大门已经打开了,难道两位还不愿意离开!或许两位是想以另外一种方式离开了!” 随即,奥古斯都又动了动手中的阔剑。 此时此刻,两位小贵族哪里还敢留在这里啊!他们自认在武力上完全占据不到任何优势。正如一句话所说:一名贵族永远懂得如何优雅的进退,现在退去不是很符合贵族的品质,非常优雅吗? 两位小贵族立刻飞奔离开! 没有愿意被人如同一条狗一样被利用。更没有人原因如一条狗一样被人驱使!但对于向爬上更高的贵族圈子的两名小贵族来说唯有让自己得到索利特这位大贵族的信任,他们才能爬得更高。 因此那些过去被如同狗一样利用的屈辱又算得了什么呢?因此这才又了这两人义无反顾去试探奥古斯都。 得到的答案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具有可怕。那位出生平民,一身平民服饰的奥古斯都竟然敢向他们动粗而且恐吓,但联想到奥古斯都六年前在桫椤城斯蒂罗兰广场上那彪悍的作为以及得到了三枚铁橡树勋章的荣耀。因此也就顺理成章了 回到厢房的时候,发现其他贵族正在房间前张望,几乎个个都带着鄙夷的眼神。两位小贵族也不在意,一脸惭愧愤愤不平的见过了索利特。 索利特挥了挥手。微笑的安慰两人,并说着是自己的过错! 随即索利特将视线再度盯着奥古斯都的房间,以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嚣张、跋扈、冷酷、理智。这个奥古斯都可是一点也没有变啊!不,或许变了,现在变得更加老道更加像一名政客了,难怪哥哥告诉我不要轻易招惹这个家伙,这真是一个麻烦的家伙!” 刚才奥古斯都房间的事情他通过窗户看得一清二楚,虽然听不见几人的对话,但从行动上可以看出,那位被他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的庞培少爷也遭到了奥古斯都的算计! 面对这位已经可以说走进贵族门槛的平民,如何不需要小心对待呢? 拿起一枚泰克拉坦每个厢房都准备的飞镖,轻轻一扔,直接射中红心! 索利特灿烂一笑! 一击毙命?这才是最好的结果!(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修女 第十九章、修女 “这不是我们桫椤城的骄傲,伟大的第一剑客索利特少爷?真是荣幸竟能在泰克拉坦酒店也能遇上索利特少爷!”不用回头,索利特就已经知道说话得就是与他形同陌路但却又势同水火格涅乌斯家族的庞培,而且也绝对不难揣测这位一向以桫椤城最优雅最有女人缘的庞培少爷此时此刻脸上带着决定令大部分女性为之癫狂的灿烂阳光笑容。 正思量着如何面对这位交锋了不下十次但却一直在他面前笑里藏刀中不落任何下风的格涅乌斯家族未来继承人,又一道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这道声音直接导致他陷入了那困扰自己长达六年的噩梦。 “我是奥古斯都,索利特少爷您还记得我吗??”一声不带任何负面语气,带有几分磁性的声音在索利特耳畔响起。此时此刻索利特甚至有种跳起来将那声音踹飞的冲动。 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你这个混蛋!跟着家族长辈已经习得深深城府,有着不俗修养的索利特此时此刻都感觉自己有种暴走的冲动,倘若不是估计着有着格涅乌斯家族继承人这个目击者以及奥古斯都的武力,索利特不会有任何犹豫处理这个困扰自己将近六年的噩梦。 下一次捂着当年被那凶狠一箭射中的胸口,似感觉隐隐作痛!但转过身,索利特却做出了一个非常优雅完美的笑容,含笑望着已经站在门口的庞培、奥古斯都以及霍楠、葛台东、尤里莫斯五人,眼神柔和看不出半点恨意,神色柔和的望着奥古斯都,故作一副非常浮夸的夸张表情,轻声惊叹道:“我向来很少有愿意记住的人,不过你奥古斯都却算得上,六年前那一箭我可一直记得。有时间或许我会向着奥古斯都少爷讨回来!这一点已经得到伯纳姆将军重视的奥古斯都少爷,您可要小心呢?” 虽然言语中表现出浓浓的恨意,但语气中却没有表露出任何危险信号,如同好友之间的相互开玩笑一样!好友?奥古斯都可不会愚蠢认为这个一肚子算计,心胸并不宽阔的青年贵族会因为六年前那自己射出给其造成阴影一箭的索利特会真将他当做朋友了。 相对于这个理由,奥古斯都更相信那带着玩笑语气说出得话语。这不,刚才这位索利特不就派遣了两位小贵族来试探他的底线吗? 从格涅乌斯家族庞培少爷胆敢如此公然带着他走进马克家族的继承索利特的房间,奥古斯都绝对有理由将自己对于庞培本就不深的怀疑排除在外,导致两位小贵族如此肆无忌惮,没有任何头脑去挑衅自己的原因也就只有这位与自己积怨多年的索利特了。 奥古斯都冲着索利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但却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语,转身对着身侧一副准备看好戏模样的庞培,轻声道:“亲爱的庞培少爷,我们是不是应当去往‘桫椤玫瑰坊’好好休息一下了呢?” 桫椤玫瑰坊,哪里可是每个男人心中梦寐以求的天堂地带了!“只要有足够的金币,我便可为你寻到心中至爱!”这句话已经成为桫椤玫瑰坊的标志了!不过若赏金猎人们知道他们那霸气侧漏的言论:“只要有足够的金币,我们便可帮你狩猎整个大陆。”改成了如此妖娆狐媚的语句,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庞培自然非常愉快的配合着这位来之不易的朋友言语,但却也不忘记回头冲着索利特微微一笑。轻声道:“索利特少爷,愿意一起去吗?”索利特淡淡拒绝,一脸豪气说道:“你们走吧,我这里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改天我请你们去桫椤玫瑰坊玩玩!” 离开房间的时候,奥古斯都忽然听了下了脚步,冲着索利特露出了一个奇诡的笑容,忽然砰的一声。手中那柄撒克多罗的阔剑斩在桌面上,桌面瞬间四分五裂,对于坐在房间中其他贵族那惊愕的眼神。奥古斯都并不理睬,只是望着面色平静的索利特,轻声道:“从撒克城到圣彼得城,我一直非常压抑,亲爱的索利特少爷,希望你可以帮我解决这个压抑。现在的我实在他洗碗寻找一种践踏的快感了!” 随即离开。 索利特扫了一眼身侧这群不争气的朋友,平静的为自己倒上了一杯红酒,非常优雅的饮下,刚才发生的事情在他的眼中似乎从没有发生过一样。 被奥古斯都那不符合常理出牌而震慑住的几个贵族也在这个时候惊醒了过来,对着已经早已消失在门口前的奥古斯都大声斥责与咒骂,这种氛围绝对没有几个人相信他们是桫椤城最上层的阶级贵族。 面对这群面对奥古斯都时表现无论但在奥古斯都背后却表现出令人咂舌的彪悍战斗力的贵族们,如果不是顾忌到这些人背后有些有伯爵的祖父或子爵的父亲,索利特恨不得立刻将这群废物踢出去。勉强应付了一下这群废物的请求,随即扫了一眼刚才为自己计划出了大力但却被惊吓回来的两位一心想进入他这个圈子的小贵族,点头道:“乌斯、塔瑟,你们去打听一下奥古斯都的详细情况!” —————— 带着两百多名勇士骑士团骑士来到了城主府,阿利斯塔根据城主府守卫士兵的建议,带领这两百多名勇士骑士团骑士站在城主府前。对面势单力薄的四位守卫城主府大门士兵那忌惮的眼神,阿利斯塔根本没有注意或注意了也不在意,在他眼中来见桫椤城城主只不过完成奥古斯都少爷的命令而已,至于其他则不是他考虑的。 自从在诺若克小镇遭到暗夜猎手阻止暗杀后,这群两百多名心思各异的勇士骑士团骑士也对于奥古斯都表现出了忠诚。绝大部分的骑士的心里都非常简单“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得到了奥古斯都救助了的两百多名勇士骑士团骑士得到了奥古斯都再一次救命之恩,那自然没有任何理由在对这位本身对他们就不算特别坏的主人表示抗拒。 在那次之后,奥古斯都曾下令让想离开勇士骑士团的人离开,最终两位对诺克萨斯表示强烈仇视情绪的德玛西亚骑士离开,奥古斯都却并未阻拦,象征性送了每人两块撒克金币,目送他们离开了铁脊山脉! 对于手下的勇士骑士团有如此质的蜕变,奥古斯都高兴不已,心中在感觉不过那群暗夜猎手组织成员对于这勇士骑士团的囚禁。 现在的奥古斯都或许没有贵族的领地、贵族的头衔,但却已经有了足够与一般贵族抗衡的资本。毕竟没有那些位贵族能有如此强大的骑士团。 “奥古斯都?”得到讯息的厄加特有些惊讶,但却也没有任何逗留,立刻起身,让手下将那件伤痕累累的盔甲拿过来穿在身上,走出城主府。 “见过厄加特将军!”望着面前这位长相狰狞丑陋,双手竟用锐利刀锋拼凑而成的厄加特,阿利斯塔直接按照奥古斯都的吩咐称呼厄加特为厄加特将军。 厄加特眉头微皱,打量着面前的牛头人,轻声道:“你是牛头人?” 阿利斯塔点头道:“是的,厄加特将军,我叫阿利斯塔!奥古斯都少爷的骑士扈从!” ———— 在庞培的热情之下,奥古斯都在庞培那玩味笑容中非常淡定选了一位修女打扮的女人,并一本正经道:“我非常乐意与修女探讨教义!庞培哈哈大笑离开,向着自己选择得那位骑士打扮的女人房间走去。 “修女?想不到这个奥古斯都竟然还有这种癖好!“趴在骑士装扮的女人身上,庞培一边进行着男人应当有的欲望发泄,一般低声自语道。 这位骑士装扮的女人非常善解人意没有去询问身上的男人口中的问题,而是配合这男人发出那令人愉快的呻吟声。对于面前这位长相英俊,气质非凡的青年人的选中她已经很满意不过了,而且她害怕一旦说话,就会露出自己那本身低贱的平民身份。 那名修女的房间并未如庞培预料中那样爆发出彪悍的战斗,奥古斯都静静坐在那名修女的对面,轻声道:“小姐,你看过《上帝之手》吗?“ 那名虽然一副修女打扮但却根本就不是修女也更不是什么虔诚教徒的女人自然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奥古斯都微微一笑,靠在这名盘旋在一起的双腿上,望着天花板轻声念道着一句上帝之手中的言论:“神创造了光明,而魔鬼制造了黑暗!虔诚的教士懂得如何在这个世界中寻找光明,在黑暗中击退魔鬼!可圣地亚哥大人,虔诚的信徒已经迷失在上帝制作的璀璨光明之中,又如何可以在这光明中寻求方向呢?” 真是一个优雅的诗人! 这是这位修女装扮的ji女对于奥古斯都最直观的评价! 在不流露出任何气势时候,一身诺克萨斯帝国士兵通用铠甲的奥古斯都真的很难被人认为是一位高贵的贵族。毕竟贵族气质可不仅需要力量,而且还需要时间的洗礼才可以表现出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黑色玫瑰 第二十章、黑色玫瑰 很快奥古斯都在这位修女打扮的玛利亚眼中优雅诗人的形象立刻被打破了!随后这位躺在她双膝上的优雅诗人说起一些男人之间才的情色言论却是自如得厉害,即使她这位在风月场所里见惯了各种情场高手的女人也有些羞涩认为眼前这名叫做奥古斯都的帝国士兵的实力不弱甚至可以称得上彪悍。 “或许和这样的男人一度春宵是每个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吧!”玛利亚脑海中竟然鬼使神差的想道,随即她自己都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了,不应该啊!我可是一名低贱的ji女,赚取撒克金币才是我最大的目的,至于其他的事情,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玛利亚不断催眠自己我只不过是一名为了撒开金币甚至波旁银币就可以陪睡的低贱女人,但望着奥古斯都那阳光灿烂的笑容以及那没有任何鄙夷的眼神,这位在风月场所浑浑噩噩赔笑了多年的女人还是忍不住表现出难以抗拒的沉醉。 望着面前这位今天已经再也见不到的女人,奥古斯都深深吸了口气,微笑问道:“我叫奥古斯都,修女,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玛利亚!”修女愣了一下,没有哪位客人愿意主动去询问她们这群姿色并不算出众,仅仅当做欲望发泄品女人们的姓名,更没有那些吃饱了没有事情做的男人原因在她们自我介绍自己。而这些东西恰恰是她们这些没有任何尊严的女人最重视的东西。刹那间,这位在风月场所内饱经沧桑的女人竟然有种流泪的冲动,但尽量还是平复了下澎湃的心湖,非常立马也非常感激的回答道。 在这样一位善解人意的青年面前偶尔堕落迷失一次也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不是吗?玛利亚心中喃喃自语道:堕落?真是一个可笑的词汇,已经身在地狱的我有什么资格评论堕落这个词汇呢? “既然身在地狱,那便不在恐惧地狱!”这才是这位并不信仰神圣教廷的ji女最根本也最令人绝望的信念。 奥古斯都皱眉问道:“玛利亚,你没有姓氏吗?” 玛利亚微笑摇了摇头。开口道:“姓氏?作为一名低贱的平民哪里配拥有什么姓氏呢?奥古斯都少爷,你说笑了!” 奥古斯都微微一笑,从这位修女盘曲的双腿上坐起身来,一本正经望着这位修女,说道:“奥古斯都少爷?我可配不上你这个尊贵的称呼,我可没有贵族的头衔!更没有一个强大的父亲或祖父。” 玛利亚柔声笑道:“来到桫椤玫瑰坊的客人,我们都将他们当做贵族,就如奥古斯都少爷您,可是我们这群客人中的贵族中贵族!” 奥古斯都哈哈大笑,拍了拍玛利亚那一直细心为自己按摩的柔嫩双手。收敛了一脸的笑容,轻声道:“或许玛利亚我可以送你一句话:姓氏有卑贱之分,但灵魂却没有高下之别!或许你可以选择为自己起一个卑贱的姓氏但却容纳下高贵的灵魂!” 玛利亚眼神呆滞望着面前这位言语新颖的士兵,脑海中却在思考这段言语的可行性,却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但却试探性询问道:“奥古斯都少爷,你觉得我应当起个什么姓氏呢?” “你喜欢的!” “我喜欢撒开金币,我也喜欢波旁银币,那我是不是可以用撒开或波旁当做我的姓氏呢?”玛利亚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而后有些小雀跃的对着面前这位初次见面但却已经称得上非常有好感的男性征求询问道。 奥古斯都一脸灿烂的回答:“当然可以!” “撒开这个姓氏太高贵了,我配不上,就选择波旁吧!从今以后我叫玛利亚·波旁了!”玛利亚偏着头沉思了一会儿,而后眼中绽放出从未有过的光芒。站在窗前轻声呼喊道。 站在一侧的奥古斯都平静的看着面前这一幕,心中喃喃自语:“一名平民就连为自己取一个姓氏都下意识区别尊贵与低贱,尊贵的永远高高在上,顶礼膜拜!低贱永远屈居在下。隶属于他们!这样的诺克萨斯,这样的瓦洛兰大陆啊!” “圣徒圣地亚哥曾说过:姓氏有卑贱之分,但与灵魂的贵贱无关!伟大的神不会因姓氏尊贵而聆听他的祷告。伟大的神也不会因姓氏的卑贱而去无视他虔诚的祈祷,在万能的神眼中,但凡虔诚的信徒都迎得到庇佑!尊敬的圣地亚哥,伟大的神,你应当如何庇佑他们呢?是卑贱者愈加卑贱还是高贵者愈加高贵呢?” 奥古斯都望着天空,望着面前这位因为得到了一个姓氏就激动得将要哭泣的女人,喃喃自语道。 —————— “阿利斯塔,你的主人奥古斯都呢?”厄加特望着面前这位一脸憨厚耿直的牛头人,轻笑问道,即使微笑,这位桫椤城的城主看上去也还是那般凶神恶煞,狰狞恐怖。 “有什么就说什么吧,在我们亲爱的桫椤城城主厄加特将军面前,阿利斯塔!”阿利斯塔临行前,奥古斯都并没有做出太特别的交代,仅仅说了这句话。对于一向老实忠厚的牛头人来说这的确算得上一件简单的事情。 阿利斯塔说道:“奥古斯都少爷去赴庞培少爷的宴会去了!” 厄加特点了点头,挥了挥那两支金属铸就的双手,冲着阿利斯塔说道:“嗯,我已经知道了,你回去禀告你们的奥古斯都少爷,我希望在明天早上在城主府前见到他。” ———— 玛利亚望着眼前这位躺在自己双腿上却什么都没有做的青年人,有些心慌,也有些无奈,甚至带着自怨自艾的情绪:或许在这位少爷眼中,低贱的ji女就算打扮得再如何修女也不值得他投向正视的眼神,更别提在那卑贱恶心的躯体上进行男人****上的发泄了! 而我们半眯着眼枕在这位还带着少许纯洁的妓女双腿上的奥古斯都少爷似乎看穿了玛利亚的心思,伸出右手忽然蒙住玛利亚的面庞,只流露出那双迷人的双眼,轻声叹道:“这真是一双睿智而熟悉的眼睛啊!不可否认,对于一个漂亮的女人可没有任何男人忍住去拒绝,但望着这双熟悉的眼睛,一切的欲望都会随之飘散,对于我来说!” 玛利亚心里好受了一些,在风月场所呆久了的玛利亚可以从这位少爷的眼神中看出真挚,没有任何说谎的迹象,面对这样一位男性,恐怕任何女人都难以流露出任何生气或反感的情绪。 “玛利亚·波旁。”诺克萨斯帝国一位微不足道,普通不已的小小的女人喃喃自语念道着。 或许她永远无法再遇上这位只知道奥古斯都名字的青年,但今天却足矣令她一辈子无法忘记,这里她得到了一个姓氏波旁,虽然低贱。 —————— 大约在十一点钟时候,奥古斯都轻轻起身,离开这位心里身体都非常疲惫的玛利亚的房间,见到玛利亚还蜷缩在一起,心里一软,为她盖上了一叠被子,随即离开了桫椤玫瑰坊,或许奥古斯都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这位名叫玛利亚的女人曾经可以成为如诡术妖姬一样存在,可惜却放弃。 至于原因,或许再也不可能知道了吧! 望着奥古斯都小心翼翼一副怕惊扰了自己离去的背影,玛利亚流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那一双与奥古斯都心中那高高在上欲要征服的山峰乐芙兰十分相似的眼睛中闪现出来得不再是带着哀婉愁绪能情绪,而是睿智而理性。 “奥古斯都,真不愧是伯纳姆那个老狐狸看中的小家伙啊!”躺在那杆不知有多少贵族送了性命的大chuang上,玛利亚喃喃自语道。 —————— 庞培有些奇怪的望着身侧这位从桫椤玫瑰坊出来后就一直止不住笑意的伙伴,沉默了半晌,终于再也忍不住好奇心,询问道:“奥古斯都,难道对于你来说与修女探讨教义就真值得你这样有趣兴奋吗?” 探讨教义?庞培言语中不是说这四个字面意义上的词汇!奥古斯都会安安静静坐在一位美丽,年轻的修女面前保持着绅士风度吗?绅士风度,这个词汇在chuang下或许还可以,但在chuang上,呵呵也就只能是一个笑话。 没有那个贵族会傻乎乎在chuang上还保持这贵族风度,也没有那个女人会喜欢在chuang上还保持着绅士风度的贵族。贵族基本上是chuang下绅士而床上野兽。 庞培下意识已经将奥古斯都列入自己这个圈子内,也便是说庞培已经任何这位得到了三枚铁橡树勋章的诺克萨斯士兵有理由,绝对有希望可以成为一名贵族。 原本就没有想过可以从奥古斯都哪里得到答案,但却没有想到奥古斯都却非常意外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奥古斯都深深望了一眼那修女的房间一眼,开口说道:“这的确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当我准备将那少得可怜的怜悯心全部拿出来赠予这位美丽年轻值得人怜爱的修女时,却发现我的怜悯竟然是如此可笑,不值得一提!或许我对这个世界要求得实在太多了,以至于这个世界都已经开始厌烦了我这锲而不舍的求取!” 庞培疑惑望着奥古斯都,他自然不明白奥古斯都的意思。 奥古斯都微微一笑,他脑海中浮现得是帮助那名修女盖上被子一瞬间从那精致的锁骨上看到得一朵玫瑰标志:黑色。 黑色玫瑰,曾经掌控住诺克萨斯帝国的强大组织。(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荒诞=政客 第二十一章、荒诞=政客 “幸运和厄运就是两个如影随形的风sao婊~子,当幸运这个女人在想你妖娆展现出诱人的火爆身材时,她的妹妹厄运也会向你抛几个媚眼,将你从天堂带进地狱。因此我的子孙,在幸运降临时需要谨慎面对接下来的厄运,而在厄运降临时就可愉快迎接接下来的好运了!” 罗桐柴尔德家族,昔日诺克萨斯帝国根深蒂固的五大家族之一,倘若不是因为做了一件导致如今诺克萨斯帝国的掌权者伯纳姆将军怨恨不已的事情,这个曾出过宫相、骑士、虔诚教士、优雅诗人、伟大政客等各种各样人才的家族至今依旧可能还名列诺克萨斯五大家族的行列。 虽说罗桐柴尔德家族与康斯坦丁家族都遭了伯纳姆将军的冷酷打击,以至于在诺克萨斯帝国五大家族中移除了姓名,但却没有几个人敢忽视这两个家族的潜力,至今诺克萨斯帝国存在的虽说表面上只是三大家族,但实际上却还是将罗桐柴尔德家族、康斯坦丁家族算在其中。 每一代罗桐柴尔德家族的族长都会给后代子孙留下一句遗言并记录在罗桐柴尔德家训上面!而那句略带轻佻但内涵丰富的话语就是罗桐柴尔德家族第三位族长留下来的。 这位在临终前还带着玩世不恭的眼光轻佻言语看待这个世界的罗桐柴尔德家族的族长,很难有人能够想象出这位家族族长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天才政客,正是他将原本在诺克萨斯帝国只能算得上二流的罗桐柴尔德家族带到了诺克萨斯顶尖贵族的位置,他可以算得上罗桐柴尔德家族最有智慧的人物之一。 奥古斯都经常研读一些蕴底深厚的古老家族的历史,譬如达克威尔、康斯坦丁、杜·克卡奥、罗桐柴尔德、培根家族,不得不承认一名平民想要成为向这些家族一样强大的存在,在幸运女神的亲睐下都需要上百年的时间,没有时间积累下的蕴底永远难以铸就一个真正强大的庞然大物。 握着手中从圣彼得城送来的那本他曾一度日思夜想希望看见的《帝国梁柱》的书籍。扉页除开伯纳姆将军写下的那行寄语外,有人竟然胆大包天添上了哪行记录在罗桐柴尔德家族家训上的一句话。 末,写上一句:“亲爱的奥古斯都,绮丽丝·斯图亚特在圣彼得城等你!” 绮丽丝·斯图亚特这可不是一个陌生的名字!最近这些日子,这个名字可比帝国军魂杜·克卡奥将军,政坛领袖斯维因、军队主帅帝国第四骑士德莱厄斯都有名得多。奥古斯都早已经从昨天去城主府拜见厄加特的时候从厄加特口中听到了这位诺克萨斯帝国皇室唯一血统绮丽丝·斯图亚特公主殿下,从厄加特口中,奥古斯都心中的怀疑得到了印证,伯纳姆将军的确已经将一部分权利交给了这位尊贵的斯图亚特公主,而且这位绮丽丝公主殿下很可能就是自己在圣彼得堡、泊尔珊庄园时遇见得那么叫绮丽丝的少女。 得到这本《帝国梁柱》的时候。奥古斯都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怀疑。 奥古斯都现在有些了解了宗教裁判所的三大黑暗巨头之一的弗拉基米尔在临走前和他说过得那段意味深长的话语。奥古斯都毫不怀疑,这次前往诺克萨斯帝国圣彼得城,不亚于直接面对了一场席卷了整个诺克萨斯帝国甚至瓦洛兰大陆的狂风骤雨。 “荣耀总与死亡相伴!这如同幸运与厄运相随一样!万能的神,你能告诉你虔诚的信徒我抓住得是令我一步登天的荣耀还是死亡的序章呢?”离开桫椤城,奥古斯都望着天空喃喃自语道。 奥古斯都原本还想着将卡罗丝大婶一起带走去圣彼得城看看,但圣彼得城如此纷乱的情况还是算了!奥古斯都将老管家葛台东和几名对他算得上忠心的勇士骑士团骑士留了下来,同时留下了一句话:“等我的尸体或荣耀!” 勇士骑士团成员没有说话,眼神中流露出如葛台东一样的信任目光。 圣彼得城—费雷尔卓德—诺若克小镇—桫椤城,简单的路线。耗费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奥古斯都有自身的人格魅力权利性情彻底征服了这群从斐恩奴隶交易所花费大价钱购置回来的勇士骑士团骑士。 —————— 厄加特与桫椤城最尊贵的主教大人拉斐尔站在城楼,沉默不语!拉斐尔望着那道并不魁梧但却特别有存在感的背影玩味笑道:“厄加特,或许再过几年。我们都将仰望他的背影!” 厄加特说了一句拉斐尔不敢置信的话语,肯定道:“当然,前提条件是只要他不会死在这场席卷诺克萨斯的权利风暴中!” “厄加特,这可不像你一贯的性格!”拉斐尔凝视着厄加特。轻声叹道,现在的厄加特身上可没有独有的倨傲彪悍的气质。拉斐尔有些陌生。 厄加特双手靠在城楼上,撑着自己的身体。眯着眼睛如同鹰一样望着奥古斯都的背影,少有叹息的语气说道:“我们那位老师在圣战结束后说过一句话:或许你们桫椤城出现了一位支撑诺克萨斯的梁柱!以前我不敢肯定,圣战之中杰出表现的人可不止奥古斯都一人,奥菲特也不是在埃古斯丁大教堂内得到了那枚宝贵的铁橡树勋章吗?但现在可可以肯定斯维因老师口中那位支撑诺克萨斯帝国梁柱的人应当就是这名有着超出同龄人野心的奥古斯都!即使他如今仍旧只不过是一名平民!” 拉斐尔沉默着默认了身旁这位老朋友的话语,即使奥古斯都仅仅是一名平民,但现在表现出来的潜力却足矣令这位平民有着一个普通人不可想象的未来? “厄加特,你相信奥古斯都真会成为一个令我们为之仰视的存在?”拉斐尔眯着眼睛瞥了一眼在他眼前已经化作成一个小黑点的奥古斯都,问道。 厄加特平静凝视拉斐尔,开口道:“我相信我的老师斯维因先生!” ———— 在诺克萨斯帝国可没有几个人能同时得到伯纳姆将军与杜·克卡奥将军的青睐,更没有几个人能得到绮丽丝公主殿下的重视! 或许奥古斯都并不清楚,杜·克卡奥将军在一次宴会中曾表示只要奥古斯都能平安从费雷尔卓德回到圣彼得城。他愿意将卡西奥佩娅或卡特琳娜两位女人中一位嫁给奥古斯都! 最令圣彼得城内贵族津津乐道的事情便是作为诺克萨斯帝国的两轮明月的卡特琳娜和卡西奥佩娅两姐妹竟然没有流露出任何反对意见。 卡西奥佩娅淑女风范深入人心,不公然反对自己的父亲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性子火爆,便是杜·克卡奥将军也都为头痛的卡特琳娜却也不曾出言。表示默许吗? 足矣令人感觉到惊愕,不少人在思忖难道那位卑贱的平民奥古斯都真已经偷取了这两位帝国明月的芳心了吗? 当初塞恩在伯纳姆将军面前说过得一句奥古斯都曾说过的话语在那一段时间内被贵族疯狂传播:“在弹炮纷飞的战场上有滋有味舒坦得活下来是作为一名优秀男人的基本,而当一名优秀男人最关键的地方在于能否游走于一位位令世人为之仰望的女性身侧,最终以彪悍的姿态一个个征服她们!当你征服了一位‘女神’的时候你就已经成为了一位成功的优秀男人,当你征服一群女神的时候,那恭喜你,你已经从优秀进化到伟大了!” 现在奥古斯都也绝对想不到他这名在诺克萨斯不值得一提的小人物离开了诺克萨斯将近一年时间,在诺克萨斯的平生不但不是默默无名。反而几乎达到了一种几乎算得上众所周知的地步,当然伴随着便是奥古斯都那段荒唐的名言在诺克萨斯的传播。 ———— “奥古斯都少爷,现在可是在诺克萨斯帝国!”拍马来到奥古斯都面前,霍楠疑惑说道。 奥古斯都微笑望着这名心思还是非常单纯的扈从,微笑道:“难道你以为我们在诺克萨斯就安全了吗?霍楠,我可不是一位备受诺克萨斯帝国贵族欢迎的人!” 见霍楠还是疑惑,开口道:“打个简单的比方,如果我们全部都阵亡在这片地域,那或许就会有人向着如今诺克萨斯帝国的掌权者说诺克萨斯帝国的英雄奥古斯都遭到了德玛西亚帝国的暗杀或者说奥古斯都遭到了强盗抢劫。集体阵亡!” 霍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望着奥古斯都,道:“在诺克萨斯境内,怎么可能??德玛西亚帝国也不会愚蠢到派遣刺客在诺克萨斯帝国进行暗杀您吧!再说一群强盗,难道他们敌得过我们手下的勇士骑士团骑士吗?” 奥古斯都轻笑拍了拍这位耿直骑士的肩膀。轻声道:“我曾在佛朗思德的命令下研读过的《诺克萨斯历史记事》,在诺克萨斯历史上曾有过一百三十二段这样离奇而荒唐的记载,或许用这样一句话说你会更加理解:政治倘若不离奇荒唐那也不叫政治了!关系到权力的争夺再离奇荒唐也不会有人感觉奇怪,在诺克萨斯帝国只有一个法则。强者为王!” 霍楠苦笑了声,朝着地上狠狠吐了口口水,说道:“奥古斯都少爷。或许应该说声您太聪明了!” 奥古斯都摇了摇头,但却没有说一句话,望着撒克城那方的天空,脑海中浮现那名用生命为他换取铁橡树勋章的亲人,喃喃自语道:“聪明?这种聪明可是用鲜血与生命换取回来的,我不愿意拥有,但却不能放弃!” “不聪明如何可以生存呢?” “没有情绪便是最好的情绪,奥古斯都,你记住既然你已经生在诺克萨斯就应当学会适应诺克萨斯!即使诺克萨斯有再多你不喜欢的东西,但也要去适应,唯有适应了你才有机会去改变!没有被规则碾压过,又如何去遵守规则,更别提超越规则,制定规则!” 奥古斯都双手合十,向着撒克城方向做了一个虔诚的祈祷。 霍楠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虽然不知道奥古斯都向神祈祷保护的人是谁,但却可以肯定这个人对于这位一直对任何事情没有表现出多少欲望的奥古斯都来说非常重要。(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诺科潘瑟亲王 第二十二章、诺科潘瑟亲王 “可怕的政治智慧!”原本对于奥古斯都的思虑持着保留观念的霍楠遇上了一群虎视眈眈,但装备简陋的普通山贼、土匪时,这种不屑一顾的念头立刻变成了果断的佩服。 在诺克萨斯重大历史事件典籍上,神圣教廷的红衣大主教都曾被一群不过一百名山贼残忍杀害的可笑历史,更别提一个连贵族头衔都没有的诺克萨斯上层权贵认可的潜力青年呢! 一马当先的奥古斯都没有等那群装备简陋,故作凶狠上来打劫的山贼头领说任何话语,一挥手吐了个杀字。 数量不占据任何优势,装备上不占据任何优势,武力上更不占据任何优势。这样的山贼对于奥古斯都手下的勇士骑士团来说简直就是一堆随意劈砍的白菜,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 短短几分钟,气势汹汹而来的山贼立刻东奔西走,盲目逃命!一名算是这群土匪统领的中年人被霍楠压了上来。中年人算筹齐了一身还算看得过去的铠甲、武器、头盔以及一头算不上高大的瘦弱小马,眼见的奥古斯都一眼就扫见了这位中年人头盔上那兵线是被长矛长枪之内东西刺穿的一个窟窿,居高临下对着这位神色已经慌张的土匪问道:“向我证明你的价值,或许去向上帝证明你的虔诚,你选择吧!” 叫做科泊尔的中年人抬头呆呆的看了奥古斯都一眼,他可没有想到这位看上去一副贵族少爷打扮的青年竟然如此简单直接冷酷残忍。价值?我有什么价值呢!科泊尔暗自着急,虽说已经活了大半辈子,但他还不想这么快去向上帝表示自己的虔诚啊! 沉吟了一下,科泊尔开口道:“尊敬的骑士大人,我愿意臣服于您!” 奥古斯都不屑一笑,瞥了这位已经是阶下囚的科泊尔,开口道:“这就是你的价值吗?” 科泊尔面上有些苍白。他并不算愚蠢已经听出了这位骑士大人言语中的不屑,心中即慌张又后悔,早知道自己面对得是这种局面哪里会接受那位信使的请求。 “尊敬的骑士大人,或许区区三阶骑士并不被你看在眼中,但我这里有一则讯息或许大人您会感兴趣!” 奥古斯都安静坐在马上,闭目养神。 科泊尔心中一喜,知道这位贵族少爷有些感兴趣,没有卖关子或犹豫,继续说道:“找知道骑士大人您有如此强大的武装力量,即使我们胆子再大也不敢来挑衅您。实际上我们来这里只不过是听了一位有着高阶骑士实力的青年人的唆使!” 奥古斯都点了点头,道:“好,你可以走了!” 科泊尔心中一喜,但还是望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奥古斯都,随后小心翼翼往后撤,撤出三十米远后,立刻快跑。这时候奥古斯都扫了身侧的阿利斯塔一眼,阿利斯塔会意拿出那杆奥古斯都家中的烈弓与箭袋。 弯弓搭箭,奥古斯都冷笑望着那急匆匆离去的身影。轻声道:“我已经给你机会,可惜你非要去见上帝!” 嘭! 箭划破长空,一击命中。 科泊尔倒地,身亡! 奥古斯都望都没有望那倒地的科泊尔一眼。对着身后的骑士吩咐道立刻烧毁这些尸体! “如此愚蠢的挑衅,这其中是否意味着有什么更大的阴谋将席卷而至呢?”奥古斯都可不愿意如同诺克萨斯历史上记载得那件荒唐事实一位有着魔法贤者实力的红衣大主教带着五十名荣耀骑士团骑士竟然被一群不到三百名土匪杀掉! —————— “奥古斯都少爷,我们是否应当加快步伐,我已经有种非常不妙的感觉!”遵守骑士誓约的霍楠跟在奥古斯都身侧开口道。虽说他对奥古斯都并不算太喜欢。但既然决定留下,那就已经表示他已经选择为这位奥古斯都少爷效忠。 奥古斯都扫了一眼霍楠,开口粗俗说道:“霍楠。永远要记得一句话,厄运这个biao子在的地方总会有幸运这个sao货存在,虽说现在厄运并没有离去但谁又能保证幸运不会来呢?”奥古斯都瞥了一眼放在马背上的《帝国梁柱》,玩味笑道:“倘若我们伟大的绮丽丝公主殿下连这一点都不能办到,又如何让我奥古斯都为她效力呢?” 霍楠皱了皱眉,苦笑道:“奥古斯都少爷,你可是在赌博!” 奥古斯都张开双手拥抱天空,大笑道:“赌博?霍楠或许你忘记了一句话:一位不懂得赌博的平民永远不可能成为贵族,更不可能成为诺克萨斯的帝国梁柱!” 无论在那个国家,平民与贵族之间都有着不可磨灭的差距,在诺克萨斯帝国这种差距就更是明显!一名平民如果光靠着那点可怜的智慧而不去冒险,至少需要五代培养才可以建立的贵族家族! 而通过赌博的平民可以在短短几十年间就成为一个贵族甚至诺克萨斯帝国权利中心的人物。不过大多数平民都在赌博后去见上帝了,而唯有极少数一部分人获得了成功,最有名的当属于帝国第四骑士德莱厄斯了。 即使奥古斯都表现得非常轻松随意,但霍楠等人却不敢有半点放松!这可与忠诚无关,而是因为一段奥古斯都死在了去往诺克萨斯帝都圣彼得城的路上,那他们这群知道这个秘密的骑士们能有机会逃脱那群大人物的掌控吗? 显然只有一个答案:不能。 一名合格的政客绝对不会让明知道可能威胁他存在的人还活蹦乱跳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正如每年定期举办的圆桌会议上的大佬们言语得那般:“我们花费一辈子学会了小心,因为任何人都能够粗心大意,但我们不能,一旦我们粗心了,那我们身边还想望前走上一步的同伴就会毫不留情将你的粗心当做一块巨石,你会因此坠入深不见底的深渊!” 这群尔虞我诈,为了利益而使用出百般手段的顶级政客竟然在圆桌会议上都流露出非常愉快的笑容,非常认同那位安详坐在椅子上说出那句话的诺科潘瑟亲王的言语。 诺科潘瑟亲王。这位以桀骜不驯,才华横溢而闻名于瓦洛兰大陆的绝代怪客,亦是令即使宗教裁判所都为之头疼的伪异端。他曾于诺克萨斯帝国最著名的骑士学院就读,主修骑士职业与宗教,但却在没有完成学业前以令人瞠目结舌的方式以一名普通士兵的方式加入了当年诺克萨斯与祖安帝国的圣战中,随后又以神话般的速度崛起于诺克萨斯帝国,其名声名扬于祖安帝国,至今祖安帝国都将诺科潘瑟亲王当做帝国最大的敌人。 也便是这位诺科潘瑟亲王创下了连续三年拿下三枚铁橡树勋章的壮举!对于诺科潘瑟亲王,如今诺克萨斯帝国掌权者伯纳姆将军的养父,奥古斯都并不陌生。 这位至今都给宗教裁判所带来无尽麻烦的诺科潘瑟亲王曾说过不少令人胆战心惊的言论。这些言论或关于政治上或关于宗教上或在军事上,其中最有一名的一句应当就是:在我们贵族眼中没有利益基础的友谊,就像无根的浮萍,微风起,便抓不住,因为他就像政客的誓言,商人的承诺,ji女的贞操,你只能当着一个小小的玩笑! 这句话至今都被诺克萨斯帝国的政客们奉为最经典的言论。而苦苦寻求往上流阶级攀登的商人们也将之当做至理名言。 艾欧尼亚皇家学院那座足足有五百万册书籍的皇家图书馆,几乎都是任何人都望而生畏的存在,而霍楠这位骑士竟然用整整三年,除开日常生理以外竟将全部的时间投放在那图书馆中阅读一本本或晦涩或言语简单但却语意深远的宗教著作或个人传奇传记等书籍。 艾欧尼亚皇家图书馆中正巧有一本关于这位在五十年前在大陆桑叱咤风云的诺克潘瑟亲王的传记。但却并未写完,仅仅只有十几页。 不过这简短的个人传记却算得上霍楠最喜欢的一本书籍之一,上面记录了太多其他书本上不可能看见的知识与人生体悟。特别是那一句句从诺克潘瑟亲王口中随口道出或尖锐或冷幽默的言论,足矣让当时在皇家骑士学院算得上书呆子的霍楠沉思体悟许久。 深深吸了口气。脑海中不由回忆起那位在诺克萨斯帝国比起如今伯纳姆将军并不逊色的传奇人物,问道:“奥古斯都,诺科潘瑟亲王如今怎么样了?” 奥古斯都回头讶然望了一眼那位带着几分少见尴尬与羞涩的霍楠。摇了摇头,道:“这位曾掌控诺克萨斯权柄的老人早在三十年前就消失在诺克萨斯帝国政坛上了,不过他应当还并未死去,至少现今伯纳姆将军每年都会去见这位老人一面!” 回忆起上次那幅郑重其事,小心翼翼整理原本就已经非常工整俯视的伯纳姆将军,奥古斯都忍不住肃穆起来,轻声道:“或许在伯纳姆将军眼中与诺科潘瑟亲王的那一面才是他每年需要面对的最重要的事情吧!” 霍楠并不理解奥古斯都笑容话语中的含义,但却知道那位曾经想连同皮尔特沃夫的研究狂人以及宗教裁判所那神秘诡异,掌控着母羊的女人一起研究永恒不死生命奥义的诺科潘瑟亲王还活着。 “或许这位并崇敬神灵,也不畏惧魔鬼,独自走在探究生命奥秘的亲王真已经探究出长生不死的奥秘了吧!”奥古斯都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一幅画面,一位黑衣消瘦的老者在高高的占星楼上摆设着各种演算生命永恒工具与典籍资料,一刻也不愿意懈怠去研究永恒不死生命的奥义。 或许旁边会有一两具拥有永恒不死生命的吸血鬼躺在一旁供这位诺科潘瑟亲王解刨。(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沃里克 第二十三章、沃里克 抵达诺克萨斯帝都圣彼得城前,奥古斯都一路上并未遇上什么太险恶的事情,除了几群没有任何危险可言的土匪流民,顺利得几乎令奥古斯都都难以想象,不过在中途却遇上了一个诺克萨斯帝国的大人物。 但凡有能力的人来到诺克萨斯,只要不对神圣教廷抵制,那诺克萨斯帝国将无条件接纳,即使他在瓦洛兰大陆其他国家名誉再腐坏不堪,但进入诺克萨斯帝国后便可重新开始。以正义为立身之本的德玛西亚帝国非常反感诺克萨斯这种强者为王的思想,这也正是诺克萨斯与德玛西亚帝国一直频繁对立的原因之一。 有人反对,自然也有人赞同。那些在瓦洛兰大陆其他地方呆不下去的强者来到诺克萨斯帝国可以重新开始,自然是他们最佳的选择。这不,如今宗教裁判所的第三黑暗巨头弗拉基米尔可不就如此吗?这位在诺克萨斯帝国除开教皇和伯纳姆将军以及五大家族族长之外最具有权威的人物在风暴平原上可亲手杀掉了传授他一身本领的师傅手掌因为好奇与贪玩可沾染了数十条生命,这样备受谴责的人都可以成为诺克萨斯核心人物,可想而知其他强者心中会承受多大的鼓舞。 见过弗拉基米尔的奥古斯都再次见到弗拉基米尔也绝对不会有任何意外,更谈不上惊喜了!这次奥古斯都见到得这位大人物虽然不如弗拉基米尔那般身份显赫,但却弗拉基米尔一般原本都不是属于诺克萨斯帝国国度,而是从与诺克萨斯帝国国度关系复杂亦敌亦友的祖安王朝逃奔过来的炼金术师。 望着面前这位以与吸血鬼这个种族同样令神圣教廷厌恶的狼人面孔出现在中年男人,奥古斯都险些拔出撒克多罗的佩剑给这个不洁生物一个亲密的接触,结果这个家伙可恶的生命。 “你就是备受伯纳姆将军亲啦的幸运儿奥古斯都?我看你也不怎么样?能躲得过我的炼金术吗?”这位狼人眼神冰冷中带着玩味望着奥古斯都,手中握着一根拇指般粗壮,大约两寸左右高的玻璃管,里面中有着半管蓝色的药剂。药剂在这位狼人手中欢快起舞。 当即奥古斯都就准备给这个敢正大光明在白天里行走的狼人一剑,但等这位嚣张的狼人说出那段话时候,原本准备急速挥舞下的阔剑立刻就归回鞘中,深深望了面前这位个头比自己还高上一个脑袋的狼人,优雅一笑,开口道:“我还以为可恶的异端狼人竟敢胆大包天在神圣教廷光辉普照下的诺克萨斯行走,原来是我们诺克萨斯帝国最伟大的炼金术士沃里克先生啊!沃里克先生,请原谅我的无礼!” 随即做了一个九十度的完美鞠躬。 ———— 沃里克?这个臭名昭著被艾欧尼亚最伟大的治愈师索拉卡以强大的咒术用众星之力咒诅成狼人的炼金术士,奥古斯都自然知道,这可是在瓦洛兰大陆近十年以来最有名的事件之一。 但即使如此。奥古斯都对于这位在炼金术士生涯中用无与伦比的炼金术赢得了不知凡几的荣耀的狼人沃里克。虽说众星之子索拉卡的诅咒将沃里克转化成为了狼人,但却并不能彻底抹灭这位曾经是祖安王朝最受尊敬之一的炼金术师身上那无与伦比的绝高天赋。 至今以狼人面孔依旧为诺克萨斯征服瓦洛兰大陆孜孜不倦奋斗的沃里克就足矣证明这位狼人对于诺克萨斯帝国的重要性。 对于这样的人,即使奥古斯都再愚昧无知,也不敢有任何懈怠。 未来帝国的梁柱,帝国的梁柱?对于这两者的选择,见利主意的诺克萨斯帝国高层绝对不会有任何迟疑的选择前者,诺克萨斯帝国毕竟是一个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强者乐土。 这位没有任何骑士技能,更没有魔法师天赋的炼金术师现在对于诺克萨斯的作用显然要比他这位还正在茁壮成长的诺克萨斯青年将领用途更大。 即使奥古斯都可以随手捏死这名作恶多端的研究狂。但也不得不表示恭敬。 沃里克非常满意奥古斯都的态度,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随手将手中的半管蓝色药剂递给奥古斯都,灿烂笑道:“奥古斯都我很满意你的态度。因此这瓶原本用在洒在你的身上可以让你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的药剂送给你,就当是与你第一次相见送出得一个小小礼物!” 奥古斯都非常自然的接下这瓶纯蓝如同海洋一般颜色的药剂,仔细望了几眼,而后望着沃里克开口道:“沃里克先生。可以告诉我这瓶药剂具体有什么功效吗?我可不希望浪费了这个沃里克先生送给我的宝贵礼物!” 沃里克微微一笑,不怀好意的瞥了一眼身后那群以厌恶眼神躲躲闪闪蔑视自己的勇士骑士团骑士,继而望向奥古斯都。伸手指着奥古斯都身后的勇士骑士团,开口道:“强烈的腐蚀性,只要一滴就可以将你身后那位诺克萨斯骑士的铠甲洞穿腐蚀掉,而这瓶则可以导致一百名骑士失去他们耐以生存的宝甲!” 奥古斯都深吸了口气,手忍不住开始有些颤抖,望着这位虽然臭名昭著,但在炼金术这方面技艺上却有着无与伦比天赋的沃里克眼中闪过一丝浓浓的敬意,叹道,“恭喜沃里克先生又创造出一个无与伦比的杰作,不过沃里克先生,我又如何能应用这瓶威力巨大的药剂呢?” 这瓶炼金术师的作品虽然离开,可无法应用那不就等同于废物?一向理智冷静的奥古斯都可没有忘记问题的关键。何况他从不认为天上有掉下馅饼的好事,除非这馅饼就是陷阱! 在诺克萨斯帝国如今有着嗜血猎手这个可怕称号的沃里克可不是什么慈悲和善的人!这位臭名昭著的炼金术师在过去可不知道有多少人成为他炼金术中的材料。 他会没有任何代价的给予吗?奥古斯都可以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绝对不可能! 沃里克点了点头,他发现自己还是有些小看这位年轻的诺克萨斯骑士了。这个奥古斯都可不像某些得到了一些好处就忘记这个好处很可能就是陷阱与诱饵的青年,在他的印象中只有一个在库蒙古森林战败的屋大维曾简单干脆利落拒绝了他这个不需要任何回报的好处。 相对起屋大维的愚蠢,沃里克更看重奥古斯都的理智与聪明。愚蠢的屋大维接受了自己的药剂,在库蒙古森林面对狂野女猎手的奈德丽又如何会一败涂地呢?沃里克对自己新研究出来的药剂可是非常自信。 沃里克指着桫椤城方向,微笑说道:“对于一个随时都可能被神圣教廷误认为可恶狼人的我来说可真不愿意离开诺克萨斯帝国圣彼得城,离开我那完美无瑕的实验室!不过有人知道奥古斯都你有些小麻烦,因此这不就派我来帮你解决!聪明的奥古斯都应当也知道现在的诺克萨斯帝都可不太太平!” 小麻烦?奥古斯都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这一路走来会如此轻松的原因了,可不是眼前这位狼人面孔的炼金术师帮他解决了那些小麻烦了吗? 掌控诺克萨斯帝国长达半个世纪的伯纳姆将军退位在急,而这个空缺出来的这个号令诺克萨斯帝国权杖究竟属于谁呢?这可是一个问题,一个令诺克萨斯帝国核心人物你争我夺的问题! 表面上来说诺克萨斯帝国有五个古老的家族:摩根家族、杜·克卡奥家族、罗桐柴尔德家族、康斯坦丁家族、达克威尔家族,这五个家族都有机会握住这个可以号令诺克萨斯帝国的权杖。 但除开这五个家族以外呢?最有资格接过这柄权杖的人还有诺克萨斯帝国唯一皇室继承人绮丽丝·斯图亚特公主殿下。 再除此之外呢,伯纳姆将军最得意的弟子,如今在诺克萨斯帝国政坛上呼风唤雨,在军队中又得到了军队重量级人物德莱厄斯将军支持斯维因也有机会。 再除此之外呢? 在旧贵族时代掌控住诺克萨斯帝国皇权的黑色玫瑰组织也不是在虎视眈眈吗?? 除此之外呢?或许还有其他吧实力! 现在的诺克萨斯帝都可以算作是风起云涌,暗流不止。 伯纳姆将军将诺克萨斯帝国的权杖让出来,让奥古斯都回到诺克萨斯帝国这件事情变得格外复杂化了! 对于这件事情,奥古斯都抱着进而远之,观望的态度,可命运却向他开了个小小的玩笑,绮丽丝公主殿下将伯纳姆将军亲自撰写《帝国梁柱》这本书通过信使递给了他,那就意味着他已经被诺克萨斯帝国各方势力已经注意了。 牵扯于其中,想摆脱?那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奥古斯都望着沃里克微微一笑,弯腰低头表示感谢! 沃里克可不想在奥古斯都面前卖关子,开口道:“你应当感谢的人不是我,而是送你《帝国梁柱》那本书的人,或许没有她你早就是在喏若克小镇了?还能来到这里!” 奥古斯都有些惊讶的问道:“难道弗拉基米尔大人赶到也是绮丽丝公主殿下的原因!” “否则呢?你难道以为自私自利的吸血鬼会忽然驾临一个偏僻的小镇吗?”沃里克冷笑望着奥古斯都。 奥古斯都苦笑不已,可以用吸血鬼这个词汇称呼这位宗教裁判所的黑暗巨头的人也就只有这位臭名昭著的炼金术师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即将的天堂还是地狱 第二十四章、即将的天堂还是地狱 “作为绮丽丝公主殿下的管家,有些事情虽然主人没有吩咐但我还是要管的!我想问你,奥古斯都,对于绮丽丝公主殿下,你准备如何?” 奥古斯都扫了一眼身后警惕的望着沃里克的勇士骑士团骑士,开口以幽默的语调说道:“我身后的勇士骑士团骑士都可以说都是伯纳姆将军赠送给我的,因此抵达圣彼得城后,我应当会去圣彼得城堡去见见伯纳姆将军,如果伯纳姆将军建议我去帮助绮丽丝公主殿下,那我自然不会有任何懈怠!不过还有一种选择,如果绮丽丝公主殿下愿意嫁给我,不管伯纳姆将军有什么命令,我都愿意站在绮丽丝公主殿下的身侧!” 沃里克含笑望着面前这位异想天开的年轻人,也不动气,微笑说道:“我会将这句话带给绮丽丝公主殿下,你还有什么话需要我转告吗?” “伯纳姆将军曾答应过我只要我有本事征服费雷尔卓德,那费雷尔卓德便是我的。现在我可以给伯纳姆将军一个肯定的答案:费雷尔卓德算是我的领地了,因此聪明的沃里克先生,你应当知道如何将我的话转达给尊贵的绮丽丝公主殿下了吧??” 沃里克点头微笑离开! ———— “亲爱的姐姐,在我看来政治就如同一场赌博,有些人位居的赌场是一个城市,有些人则是一个国家而有些人则是整个瓦洛兰大陆!因此选择好的投机方向与目标才会得到更大的收获,甚至收获瓦洛兰大陆也不是不可能?不是吗,我亲爱的姐姐!” 诺克萨斯帝都——圣彼得城。一处装饰称得上豪华的哥特式建筑前,一位言谈举止十足淑女名媛风范的女人,一身当时最流行的蓝色女式长袍,愈加衬托这个女人原本优越的气质更显不凡。 这个女人笑吟吟望着身侧那位即使自负如她也不得不肯定放这是一位绝对不逊色于她的美丽女人,望着身侧这位家族内少有愿意与他关系密切的女人微笑说完这段并不淑女的言论。 这位并不逊色与身侧那位一副公主名媛淑女风范的女人一身非常少见的宽松的武士铠甲。左边腰间还拐着一柄外形古朴的弯刀,气质英武桀骜悍勇。她淡淡扫了一眼这位称呼她姐姐但语气之中却没有表现出应当有的恭敬语气的女人,冷笑道:“卡西奥佩娅,我已经将那破烂的杜·克卡奥家族的席位让你了,因此这是你应当考虑的事情!而我只在得只是诺克萨斯的战争权杖,我不想再重复第二次。” “我亲爱的姐姐,或许你并不在乎我手中那人人都以贪婪敬畏眼神凝视的杜·克卡奥家主的位置,但你真不在乎父亲曾经在宴会上提及的那个男人吗?”面对姐姐的冷淡,这位早已经习惯了,在诺克萨斯帝都有着第一优雅淑女称号的女人用贵族习惯的淑女言论轻笑说道。 “你说得是奥古斯都?”女人皱了皱眉。望了一眼在外界人眼中是最优雅淑女的名媛但在自己面前却是另外一幅令人绝对想不到的面目的卡西奥佩娅,也就是她的妹妹,说道。 “姐姐,你的眼神已经想我表示了你的怀疑!或许用贵族头衔来看这位在圣战中表现突出但却没有得到任何贵族头衔与领地的诺克萨斯骑士,他一辈子也不可能走进我们诺克萨斯的决策机构,但伟大的卡特琳娜女士,你似乎忘记了这个奥古斯都在当初埃古斯丁大教堂可是即使伯纳姆将军也都愿意当配角捧红的主角,而今奥古斯都要回到圣彼得城,你说他不会转进这场诺克萨斯的权利角斗中来吗?” 卡西奥佩娅笑吟吟望着面前这位对于任何事情从来都是对什么事情一副漠不关心表情。但此刻却皱起眉头的姐姐卡特琳娜,似乎感觉自己的话语表现得还不算明显,继续说道:“亲爱的卡特琳娜,你是否忘记了奥古斯都可和如今最有希望掌控诺克萨斯帝国权杖的女人绮丽丝公主殿下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 “因此呢?因此奥古斯都已经卷进了这场席卷诺克萨斯的权利风暴中来了是吗?但卡西奥佩娅我的好妹妹。这对于我来说又有什么影响呢?”卡特琳娜,这位在瓦洛兰大陆其他帝国眼中的不祥之刃流露出了一个卡西奥佩娅预料错误的冷酷眼神,冷冷望着她。 卡西奥佩娅的思维已经有些跟不上自己这位姐姐的节奏了,有些不淑女的轻捂自己的红唇。惊讶道:“难道姐姐你不喜欢奥古斯都了吗?” “喜欢,当然喜欢,但倘若奥古斯都连这点困难都征服不了。又如何征服我卡特琳娜做我卡特琳娜的男人呢?” 卡西奥佩娅望着面前这位眼神冷漠平静的姐姐,沉默了很久,轻叹道:“或许奥古斯都应该去寻求幸运女神庇佑吧!圣彼得城已经不存在任何朋友了,你如此,泰隆也如此!” 这一次这位令瓦洛兰大陆为之惶恐敬畏的女人连回答的表情都欠奉,但最了解卡特琳娜的卡西奥佩娅,这位在诺克萨斯帝国从事外交官职业为诺克萨斯帝国服务的淑女名媛还是清楚了奥古斯都那冷漠倨傲不屑的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意思:“若连区区诺克萨斯帝国权利风暴都躲闪不过,又如何配我卡特琳娜倾心呢?低头?卡特琳娜并不需要低头去守护一份虚无缥缈的爱情!” 强者,这刻在诺克萨斯帝国居民骨子里的名词不但表现在权利分配上,也表现在许多女人的爱情观上面,如卡特琳娜! 卡特琳娜回头扫了一眼优雅站立的卡西奥佩娅,或许卡西奥佩娅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对她态度冷淡甚至算得上冷酷的卡特琳娜其实是最支持他成为杜·克卡奥家族的族长的重量级人物之一。 “五大家族,杜·克卡奥家族在五大家族内蕴底最浅,因此带领杜·克卡奥家族的主人不应当是一个仅仅得到诺克萨斯士兵军人爱护的帝国军魂,而应当是一个可以在贵族中进退优雅自如的纯正贵族,而卡西奥佩娅就是最好的人选,父亲!”卡特琳娜与父亲杜·克卡奥将军很少有真正相聚的时间,而且每次相聚时间都非常短,而在一次确定家族人选的时候,卡特琳娜说出了与父亲杜·克卡奥将军截然不同的观点。 “卡西奥佩娅才有资格成为杜·克卡奥将军的主人,而我握住诺克萨斯帝国战争权杖就可以了!”如此简单而又伟大但却非常纯正的信念,倘若这个信念完成,卡特琳娜这朵在诺克萨斯帝国用鲜血脸绽放的花朵如何不会成为瓦洛兰大陆离殇少数几位足矣令任何男人为之顶礼膜拜的女性呢?? —————— “霍楠,你似乎对于我口中的交易不屑一顾?”等待沃里克离开口,这位手中捧着炼金术师最新著作的药剂的霍楠眼睛平静而冷漠,走在前面的奥古斯都注意到这位一向思维天马行空,并不被骑士信仰所束缚的手下的眼神,笑吟吟问道。 霍楠并不掩饰对于沃里克这位在瓦洛兰大陆臭名昭著的炼金术士的厌恶。即使对沃里克的行为持着尊敬与恐惧的祖安帝国,对于沃里克的行为也多半是厌恶多于尊敬,何况是被沃里克的魔法药剂祸害的艾欧尼亚、艾卡西亚、德玛西亚等帝国的臣民呢? 瓦洛兰大陆历1406年,这位在诺克萨斯居民眼中称得上伟大的沃里克命令他最得意的弟子辛吉德远赴艾欧尼亚开辟战场,最终在艾欧尼亚帝国投下了大量令艾欧尼亚帝国为之恐慌的魔法药剂,幸好艾欧尼亚并非是诺克萨斯帝国的主要敌人,而且投放药剂的地方也相对偏僻,因此诺克萨斯帝国才没有形成三面开战的局面,否则1406年——1409年的三年圣战就会成为伯纳姆将军最大的笑话! 不过即使如此,霍楠也正是因为沃里克和辛吉德这对师傅导致成为了斐恩奴隶交易所中的一名高贵的奴隶,而后便有了与奥古斯都相识的事情。 “奥古斯都少爷,我并不认为没有任何承诺道义可言的炼金术师沃里克的承诺会有任何作用!于这种人谈论交易就等同于缔结下了一张空白的文书,有什么意义吗?” 奥古斯都微微一笑,勒马与霍楠平齐行走,拍了拍霍楠的肩膀,开口道:“曾经有一个人曾和我说过一句话,或许这句话应当送给你!人类远远不断进化与退化,而仇恨便是导致人类进化与退化最明显的魔法药剂。霍楠,难道你就真认为我只是在与沃里克谈论交易吗?” 奥古斯都的视线望向圣彼得城方向,喃喃自语道:“我只不过是在进入圣彼得城前向着绮丽丝公主殿下与伯纳姆将军提出我的条件而已,而且我相信这个条件他们一定无法拒绝,也绝对不会拒绝!” 一名拥有广袤领地的贵族与一名有潜力的诺克萨斯青年,未来的帝国梁柱,这两者比较,无论如何比较都是前者更有潜力,不是吗? 潜力?在真正的力量面前什么也不是!(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迟暮 第二十五章、迟暮 已经将诺克萨斯几乎全部事务都已经交给绮丽丝·斯图亚特、斯维因等人的达克威尔·伯纳姆将军每天除了躺在chuang上研究书籍便是倬在城堡前在滑板上勾勒记忆深处那两位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女性面孔。 生活算得上悠闲自在。 已经掌控诺克萨斯部分权利的绮丽丝·斯图亚特并未立刻动手杀掉这名养育了她的伯纳姆叔叔,毕竟在摘掉皇冠的同时以令人发指的手段顺手摘掉脑袋这可不是一件简单而容易办到的事情,而且没有任何利益可言。 每天绮丽丝在忙碌了一天后总会抽出一两个小时时间陪伴这位已经走到黄昏的老人!伯纳姆也并不与绮丽丝探讨一些关于帝国政治军事上的事情,而是漫无目的的聊一些琐事,轻松自在。 这一天,坐在靠椅上伯纳姆拄着拐杖轻轻拍了拍绮丽丝的肩膀,指着自己轻声道:“我已经感觉我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了,绮丽丝!” 绮丽丝没有说话,轻轻握住伯纳姆的手臂。 对于死亡表现得非常平淡的伯纳姆微微一笑,握住绮丽丝的手掌,笑呵呵道:“其实我早就应当去见他们了,毕竟我可是在德玛西亚嘉文一世的时候就开始处在诺克萨斯帝国政坛上,而在嘉文二世就已经统治了诺克萨斯帝国,至今将近半个世纪的时间,我已经活了一百多岁,神祇对我不薄啊!” 这位只要有一口气就足矣引起瓦洛兰大陆引起诺克萨斯帝国剧变的大人物离开这本应当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绮丽丝却生不出任何高兴的情绪。或许跟随在伯纳姆面前,绮丽丝早已经望你那年幼时候死在圣彼得城堡中尼古凯奇大帝也便是他父亲的模样,而脑海中只有一个无论何时何地对他非常恭敬的伯纳姆将军而已。 “伯纳姆将军,你有遗憾的事情吗?”绮丽丝·斯图亚特望着伯纳姆,问道。 在世人眼中伯纳姆永远跋扈强大不可一世。如同神灵君主主宰世间,而这位强者是否也曾有遗憾呢?绮丽丝非常想知道,伯纳姆也非常干脆回答了他的问题:“当然有,我遗憾与几个青年时代的老朋友因政见不合后来反目成仇,我遗憾我的养父诺科潘瑟亲王每年都只愿意见我一面,我遗憾我没有能保护我的父母和我最心爱的人,太多太多了!” 这就是这位大人物的遗憾?意料之中但也在绮丽丝的意料之外,轻声叹了口气,谁也不知道这位大人物还有多少日子,但绝对不长。 离开时。伯纳姆问了一句:“奥古斯都那个小家伙似乎在这个节骨眼上回到了诺克萨斯?” 绮丽丝点头道:“嗯。” 随后伯纳姆挥了挥手,让绮丽丝下去。 一个人静静在阳光照射得进入的窗户前勾勒起画像来,这次勾勒的画像并不是那两个女人,而是一位老者,男性老者!老者桀骜不驯,彪悍强大,背影如同深渊巨海,难以预测。 伯纳姆望着这个老人的画像,凝视了很久很久。轻声叹了口气,道:“我的父亲,诺科潘瑟亲王,或许我应当再见上您一面了!” 心中默默补充了了一句:“最后一面!” 伯纳姆拄着拐杖缓缓走出圣彼得城堡。视线凝视着建立在圣彼得城堡不远处那座非常显眼,但基调晦涩的占星楼。 这位彪悍不可一世的老者脸上带着不是平日不可一世的气焰而是恭敬虔诚:诺科潘瑟亲王,诺克萨斯帝国又一位奇迹人物。 —————— 一路上因为有着绮丽丝公主的特殊照顾,奥古斯都一路上行程快速且安全。越过三个主城,抵达了诺克萨斯帝都,这座阔别一年的陌生城市——圣彼得城。 勇士骑士团都非常奇怪自从遇上沃里克后的平静。奥古斯都笑着解释了一句:“任何一个贵族都不是一个蠢货,除非真正甘心与绮丽丝公主殿下为敌的人才会作出疯狂袭击的事情!而我,一个诺克萨斯帝国的普通士兵远远没有必要让贵族不惜一切代价消灭,不是吗?” 一个人看不见自己的优势那就没有任何前途可言,而一个人看不见自己的劣势,那将会在没有任何征兆中闯进地狱。奥古斯都非常幸运也非常聪明,他非常清楚自己的优势与劣势。 ———— “我以为你应当会再晚几天来我这里,或许干脆派人将你的尸体送回这里来见我最后一面!”面对着诺克萨斯帝国人人敬畏的伯纳姆将军,一袭黑色长袍,非常无礼背对着伯纳姆将军正在摆弄着米诺骨牌的老者冷冷淡淡说道。 此刻老者全神贯注摆弄着已经占据了这座占星楼大半部分空间的米诺骨牌。这些米诺骨牌被搭建成了各种不同的形状,彼此独立又彼此相互观念。 很少有人知道或许根本就忘记了,这位在诺克萨斯帝国半个世纪以前跋扈嚣张的诺科潘瑟亲王可是一位有着惊人造诣的魔法师,其魔法师水准已经臻至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即使与这位性格孤僻的诺克潘瑟亲王关系最亲密的伯纳姆也并不清楚这位收养了自己的父亲在魔法上面究竟有何等高深的造诣。 不过从眼前这些由将近十万快米诺骨牌搭建起来的各种形状的方圈可以看出诺科潘瑟亲王不说在魔法上面的造诣如何,但论这份耐心就足矣让他可以比肩圣穹魔法师了。 魔法在常人眼中复杂神秘的名词但在魔法师眼中却是一个复杂而又简单的方程计算,如同数学家研究数学一样。只不过魔法师研究得却并非数学,而是用一块块米诺骨牌搭建起一座座魔法阵,继而寻求魔法的真谛! 从最简单的切割太阳十字架到即使圣穹魔法师都为之头痛的十三翼堕落天使魔法阵!这一个个魔法阵都需要魔法师用时间与生命去搭建探索,而且在搭建探索这些魔法阵时或许会在一不小心之下走进企图,如成为臭名昭著的黑魔法师,或一不小先掉进了魔法迷宫之中一辈子也不可能走出。 望着自三十岁以后就一直摆弄着这些东西的父亲,伯纳姆轻叹了口气,如果没有这位一直以研究长生为目的的父亲,或许他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结束了自己那辉煌的政治生命。 青春永驻?倘若没有面前这位魔法造诣高深的父亲,他伯纳姆又如何可以青春永驻,维持在五十岁的容貌呢? 诺科潘瑟什么年纪?伯纳姆也不清楚! 深深吸了口气,伯纳姆露出了一个微笑,“父亲,一辈子都在研究永生的奥秘,可有什么答案!” 诺科潘瑟亲王提起一块米诺骨牌盯着工程浩瀚用十几万米诺骨牌搭建起来的魔法阵,迟迟没有放下。听见自己这位唯一亲人的询问,诺科潘瑟亲王手抖了一下,随后将这枚米诺骨牌丢进魔法阵中,顿时这个花费了诺科潘瑟亲王将近四个月的心血轰然倒塌,一干二净。 伯纳姆也被这一情景吓了一跳,歉意而恭敬望着养父。 诺科潘瑟转过身,露出了伯纳姆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过得那副沧桑面孔深邃眼神。在别人眼中他伯纳姆永远都是高高在上,但在他自己眼中或许自己一辈子也都未曾走出那并不伟岸但却深邃如星空的背影。 “瓦洛兰大陆有着除开人类以外不可数计的种族,而这些种族中也就只有吸血鬼这种肮脏的奇葩得到了永生的奥义,我曾解刨了上百位子爵伯爵,五名公爵、一名亲王级别的吸血鬼,但却已经探索不出任何答案。或许正如那群可恶的吸血鬼所说的那样,这即使是神祇也无法探究的禁区!” 伯纳姆自信笑道:“或许这是神祇的禁区但绝对不是诺科潘瑟亲王的禁区,至少父亲你不是一直在想方设法突破这个禁区不是吗?” 伯纳姆扫了一眼除开大量的米诺骨牌以外盛放着大量各种生物的标本以及那一叠叠厚厚的笔记资料,这一切一切都证明这位曾经以固执偏执闻名的诺科潘瑟亲王一直没有放弃寻求永生的奥义。 对于养子的恭敬,诺科潘瑟连露出一个笑脸都欠奉,冷冷盯着这位已经日薄西山的养子,开口道:“以你现在的状况,最多也就只有一个月的寿命,而你与其将时间浪费在我这个无用的魔法师身上不如去做你应当做的事情!” “父亲,我可从未想过向你寻求永生的奥秘,实际上我认为我已经活得足够长了,我应当去寻找我的母亲海伦·伯纳姆以及的爱人艾瑞特·兰开斯特!虽然我非常抱歉已经记不起她们的样子了!” 伯纳姆一点也不如同面对贵族时的跋扈威严,脸上带着淡淡苦涩,却满脸真诚的望着这个给他一步登天机会的养父诺科潘瑟亲王,轻声道:“父亲,我来的目的只是想见你一面而已,诺克萨斯帝国有许多事情我放不下,但那些事情都无关紧要,只有你才是我唯一在乎!” 随即,这位掌控住诺克萨斯半个世界的老人放下拐杖竟然跪倒在地上,轻声道:“我走了,父亲!” 望着伯纳姆离去的背影,诺科潘瑟亲王沉默许久。 随后回到占星楼重新搭建魔法阵,但速度明显比平时缓慢了太多太多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贵族言论 第二十六章、贵族言论 带着两百名勇士骑士团骑士浩浩荡荡走进诺克萨斯帝国圣彼得城,自然有不少人向着奥古斯都投向异样的眼神,奥古斯都满不在乎,心中甚至还有几分窃喜。 其实进圣彼得城并非一帆风顺,倘若不是绮丽丝这位如今在诺克萨斯帝国掌权阶级中颇有声望的人提前派人向着守卫城门的侍卫打招呼以及奥古斯都那总所周知的特殊身份,也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带着两百勇士骑士团的骑士走进圣彼得城。 一贯木讷的阿利斯塔一双明亮但却显得呆板的眼神忽然灵活起来,几次望着奥古斯都欲言又止。对于阿利斯塔的心思奥古斯都可一点也不难揣测,挥了挥手,对阿利斯塔开口道:“走吧,她现在应当还在你们约定的地方等着你!” 阿利斯塔眼神感激望了奥古斯都一眼,说了声谢谢您奥古斯都少爷,随即架着快马离开。 很少见到阿利斯塔如此活跃的霍楠流露出一个疑惑的眼神,奥古斯都也懒得解释,简单说了句话:诺克萨斯这座令阿利斯塔厌恶的国度,他最在乎的人并非我这位奥古斯都少爷,而是一个人! “女人!”霍楠心领神会补充道。 奥古斯都并未接话,在奥古斯都眼中言语适可而止就,多了就显得没有任何内涵,而少了就显得太过孤僻。无论多了还是少了都不符合佛朗思德传授的贵族风范。 或许许多地方衡量一名贵族是争对这名贵族的头衔、领地、金钱,关系上,但在诺克萨斯帝都圣彼得城衡量一名贵族是否处在同一阶级除开那些所谓的贵族头衔、领地、金钱、权位以外,个人的修养表现亦是必不可少的。 佛朗思德曾对奥古斯都说过一句至今奥古斯都都遵循的言论:“贵族又分上中下三个阶级,其中又有太多的讲究!圣彼得城内的贵族有时候可以从语调中就可发现这人是否是贵族还是普通居民,这对于想积极爬进贵族门槛的我们来说的确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但困难不意味着没有任何希望,至少在我们可以真正被他们这群贵族接纳之前可以做一些现在我们可以做到的事情。比如在言语语调以及习惯上面与这群贵族无限接近!” “孩子,我传授给你的不但是如何成为一名贵族,而且还是告诉你如此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政客!” “唯有无限接近才能走进贵族的世界,或许迟早会因为自身的基础不够雄厚会被赶出贵族的世界,但至少在这一段时间内可以做很多事情不是吗?”这便是奥古斯都对佛朗思德话语的理解。 不同于费雷尔卓德时候的表现,有着极高演艺天赋的奥古斯都虽然身上带着一副非常普通的诺克萨斯骑士铠甲,但任何人看到奥古斯都他们这群人都会感觉奥古斯都身上那鹤立鸡群的独特气质。 正等同如一位落魄贵族混迹在叫花子中一样,就算再如何落魄,在行为习惯上面都会与普通的叫花子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的。 奥古斯都能有如此特征气质经过了佛朗思德近六年时间的培养以及奥古斯都不断的学习充实。这个世界上或许有天才。但不勤奋的天才永远都会如天际一闪而过的流星,留下不了任何足迹,惊不起任何波澜,在瓦洛兰大陆历史上。 原本奥古斯都准备带着手下的勇士骑士团骑士立刻前往早已经规划好的泊尔珊庄园休息,随后再立即前往圣彼得城堡去拜见伯纳姆将军,或许也是最后一次拜见。 不管奥古斯都承认与否,当埃古斯丁大教堂伯纳姆纡尊降贵,自贬身价竟以配角的身份当陪衬以来衬托那这位埃古斯丁大教堂内当之无愧主角时,奥古斯都的身上就已经牢牢贴上了一个叫做伯纳姆将军的标签。 但凡有伯纳姆这三个字的标签。恐怕没有那位精明狡诈阴险的贵族会忘记也敢去忘记,伯纳姆这位导致旧贵族时代破碎的元凶之一,至今都被不少向往复兴旧贵族时代贵族那至高无上地位的许多老牌贵族们的怨恨。 当然在绝对的权力面前,恨这个可怜的词汇简直发挥不出半点作用。因此伯纳姆才能安安稳稳统治诺克萨斯帝国长达半个世纪,但对于恨屋及乌的一些贵族们来说呢?伯纳姆将军至高无上神圣不可侵犯,但并不意味着贴上伯纳姆标签的人也如此。 在贵族的世界,弱者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下绝对不应该与强者正面碰撞。而弱者却可以欺负压制比他更弱的存在,继而在其中攥取力量。 即使奥古斯都不愿意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圣彼得城城堡内有太多可以轻而易举捏死他的存在了。以前如此,现在还是如此,或许唯一有一点不同在于,现在想要捏死奥古斯都,那必须在这个特殊时候付出特别惨重的代价,两百名都有着中位以上的骑士实力的勇士骑士团骑士,面对这个力量,即使任何一名贵族想除掉奥古斯都之前都必须掂量掂量:除掉这个奥古斯都付出的代价是否划算。 一个人的出现打断了奥古斯都原本的计划,这个人的出现也完全在奥古斯都的意料之外。一身古朴的黑色长袍,黑色,这种颜色的长袍可很少出现在贵族的世界,贵族世界的服饰永远都是鲜艳,明亮的,而黑色这种带着不详与晦涩基调的服饰应当属于那些或在高山之上峡谷之间研究魔法奥义的魔法师以及一些仰望着贵族世界大门的平民身上穿戴的服饰。 不过这位一身黑色的雅丽塔式长袍的老人却并不是探究魔法奥义的魔法师或平民,而是一位再明显不过的贵族,而且还是一位即使再整个瓦洛兰大陆都算得上非常有名的贵族。 狼人公爵,这个在二十年前就以桀骜、残暴、冷酷、嗜杀、狡诈而闻名于诺克萨斯帝国的公爵大人,即使现在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这位在诺克萨斯帝国依旧有着狼人公爵这个显眼称号的老公爵在诺克萨斯帝国的贵族眼中威名不弱。 培科斯基,这位安心当瓦洛兰大陆最睿智的康斯坦丁家族一条狗的吸血鬼公爵如今在诺克萨斯帝国的那贵族之间败类名声绝对比不上这位在二十年前肆无忌惮的狼人公爵。 而论威望名声,年轻时候曾参加过数次圣战,身上堆满了荣耀勋章的狼人公爵埃尔基洛更在这位与他同样拥有一个不雅外号的配合斯基来相比,简直高明超出得太多太多了。 这位一度脱离诺克萨斯帝国权力中心但在去年却又因红衣大主教海阁亚酥从教皇事务厅出现继而再度出现在世人面前出现在诺克萨斯帝国政坛,瞬间成为诺克萨斯最耀眼的几位大人的狼人公爵笔直的站在奥古斯都面前,以一种略带审视的眼睛望着奥古斯都,虽然并不明显,但却可以让人感觉得出来那种居高临下的意味。 “狼人公爵埃尔基洛?”望着笔直站在马蹄前方的埃尔基洛,奥古斯都略带惊讶,但却没有惊喜或畏惧,挥动马鞭笔直向着埃尔基洛而去。 两百名勇士骑士团成员,这便是奥古斯都在如今圣彼得城说话的资本,即使面对伯纳姆、杜·克卡奥、德莱厄斯、斯维因,奥古斯都都可以从容应对,何况是已经失去了教父的埃尔基洛,这位远离诺克萨斯政坛许久的狼人公爵呢? 最近埃尔基洛耳朵都起茧了,这不,那些老家伙们不都是在谈论诺克萨斯帝国这些年出现的有潜力的青年吗?埃尔基洛表示鄙夷,这群老家伙都想着早点解脱去见上帝了,因此想为自己的后代寻找一些有潜力的青年,巩固家族的势力。 潜力?这东西可是多么虚无缥缈啊!他可从不会太过在意一个青年人的潜力,也绝对不会非常刻意去拉拢某位有潜力的青年人,毕竟在他这种位置上的人来说,潜力这东西简直就如同一张空白的协议书差不了多少。 不过身为一名贵族太特里独立可是绝对不行,即使他是有着贵族世界内败类外号狼人公爵称呼的埃尔基洛。从来不会在言谈上面与其他贵族拉开太大距离的埃尔基洛对于这些日子中对诺克萨斯帝国内部杰出青年的讨论也多有研究。 如前段时间最备受贵族们贵族的屋大维,因为库蒙古森林的惨败,这个备受贵族们亲睐的贵族如今身价在贵族之中贬值得厉害,而与德玛西亚帝国进行作战的战争狂人隆美尔,这不因为在与德玛西亚的战役中不落下风,因此备受贵族们的亲睐与拉拢。 当然最近这段时间内谈论得最多的可不是隆美尔、屋大维也不是奥菲特、坦康公子,而是一位已经消失在贵族世界中已经许久的人物:奥古斯都! 对于奥古斯都,贵族世界曾流传过这样一句话:“如今帝国军魂杜·克卡奥将军曾惨败在费雷尔卓德那片领土上,丢盔弃甲回到诺克萨斯帝国。而现今奥古斯都则带着整只勇士骑士团的骑士回到了帝国,这意味这什么?帝国是不是将会出现一位将帝国带上瓦洛兰大陆巅峰的人物呢?”(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政治智慧 第二十七章、政治智慧 奥古斯都?埃尔基洛从未对奥古斯都持有任何否定的态度,实际上埃尔基洛对于奥古斯都一直保持有相当程度的重视,这个原因可不是因为奥古斯都是当初埃古斯丁大教堂内的主角,也不是因为如今奥古斯都带着两百名骑士成功走出费雷尔卓德那片引起诺克萨斯骑士胆寒的领土,而是因为一个人:海阁亚酥。 海阁亚酥非常重视奥古斯都,因此埃尔基洛也便非常重视奥古斯都,很难想象这位桀骜不驯嚣张跋扈的狼人公爵在红衣大主教海阁亚酥面前是如此的温驯与恭敬。这在贵族世界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没有冗长的言论,埃尔基洛直接开门见山对着这位在诺克萨斯帝国有着不俗名声青年才俊开口道:“诺克萨斯帝国只有一个皇冠,但却有三股觊觎这个皇冠的势力:以斯维因、帝国第四骑士德莱厄斯为主的政治军事力量,以达克威尔家族为主的老牌贵族力量;以绮丽丝公主、,罗桐柴尔德家族为主的皇族力量,奥古斯都你会作出什么样的抉择呢?” 奥古斯都愣了一下,他可没有想过这位狼人公爵一见面就会讨论如此深刻严肃甚至关乎于未来命运的问题,但奥古斯都也紧紧沉吟了一下,而后开口道:“这不是我现在应当考虑而且能够考虑的问题,在我的身上已经贴上了伯纳姆将军的标签,因此在回答公爵大人您的问题之前,我必须去间伯纳姆将军一面,遵循他的意见!” “遵循伯纳姆将军的意见?呵呵,那伯纳姆将军应当只会给你两种选择,去投奔以智慧,绝高的政治天赋而闻名于瓦洛兰的斯维因,二去投奔他平生以来最喜欢也最尊敬的绮丽丝公主殿下!”埃尔基洛笑容玩味说道。 奥古斯都轻声一点。立刻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遵循伯纳姆将军的意见!” 埃尔基洛深深扫了奥古斯都一眼,开口道:“奥古斯都,这并不是一场游戏,胜者可以得到财富、权力而败者则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奥古斯都弯了弯腰,冲着埃尔基洛灿烂一笑,回应道:“我当然知道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但在我的眼中我那点智慧小聪明对政治上的粗浅理解,如何及得上统御了诺克萨斯长达半个世纪,掌控诺克萨斯近乎八十年的伯纳姆将军呢?与其盲目。不如信任我仰望的身影去做一个并不后悔的决定!” 滔滔不绝的言语顿时沉默了下来,埃尔基洛沉默了很久,叹道:“你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军人,这句话我曾问过屋大维、隆美尔、巴顿等帝国潜力并不逊色于你的青年,但得到得却几乎都是同样一个答案,诺克萨斯需要政客,而我不是!而你呢?则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表现出自己的野心与信念的青年人,而且非常理智!” “或许真如那位对政治上一窍不通的杜·克卡奥家族家族杜·克卡奥将军所说一样:从费雷尔卓德回来的奥古斯都有潜力成为主导诺克萨斯帝国的存在,我杜·克卡奥愿意将我的两位女儿中的任何一位许配给他!” 轻叹了口气后。埃尔基洛冲着奥古斯都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奥古斯都,在你见完了伯纳姆将军后或许可以去杜·克卡奥将军家里看看,他对你可是非常欢迎的!” 随即狼人公爵埃尔基洛公爵便离开。 望着埃尔基洛离去的背影。奥古斯都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喃喃自语道:“这就是贵族的世界:充斥着危险狡诈陷阱,也埋藏着不可数计的宝藏等待进入这个世界的人一一去挖掘。” 一路上不少人对着奥古斯都张望,很少有人还记得奥古斯都。毕竟奥古斯都仅仅来圣彼得城不过一次而已。而圣彼得城的大人物不可数计,当初奥古斯都自然算不得帝国的大人物。 一对美丽的少女奥古斯都身侧经过,全神贯注想着如何快点面见伯纳姆将军。见到伯纳姆将军后如何的奥古斯都自然没有注意到这两位美丽的少女,帝国最美丽的月亮:卡西奥佩娅、卡特琳娜! 卡西奥佩娅冲着卡特琳娜眨了眨眼,一副轻佻口吻说道:“姐姐,那个方向好像是我们家的方向,难道这个可恶的奥古斯都竟然是去拜访我们的父亲吗?看来他真有些迫不及待了!” 卡特琳娜那冷酷的脸上闪过一抹羞涩,回头冷冷瞥了一眼故意调侃自己的卡西奥佩娅,道:“我亲爱的妹妹,看来你是迫不及待想嫁给这个奥古斯都了,可惜那个方向不但是我们家里的方向而是诺克萨斯的真正统帅伯纳姆将军的方向。你认为在奥古斯都心中伯纳姆将军的分量与你相比如何呢?” 卡西奥佩娅轻声一笑,直接就不接应自己这位姐姐刻薄的言语,很不淑女的提了一脚脚下的石块,冲着卡特琳娜露了个白眼,道:“奥古斯都已经来到了圣彼得城,恐怕我们的父亲已经迫不及待了吧!” —————— 圣彼得城堡,高大、雄伟,静静矗立在诺克萨斯帝都。 一路快马加鞭来到圣彼得城堡前,奥古斯都挥了挥手命令手下勇士骑士团骑士原地待命,而他自己独自一人走进了圣彼得城堡,原本属下担忧不已,但奥古斯都清清淡淡说了一句:如果伯纳姆将军真想要我的性命,就算你们人数再加上十倍也不够。 城堡下,一身白色的骑马服,绮丽丝公主正骑着他亲手驯服的惠尔特大马在草地上悠闲行走,径直迎向了奥古斯都。 绮丽丝,对于这个名字奥古斯都并不陌生,非常熟悉。而绮丽丝公主殿下这个名字,奥古斯都却感觉非常陌生,实际上奥古斯都见到这名少女的时候哪里想过这名柔柔弱弱,纯真可爱的少女竟然就是帝国唯一皇室血脉的绮丽丝·斯图亚特公主殿下呢? 奥古斯都想按照一贯方式轻轻拍拍这个身高并不如何高挑的小丫头的脑袋,但回想起这个小丫头的尊贵身份,原本伸出的手停滞在半空中,讪讪一笑,作出了一个非常不情愿的见面礼:“绮丽丝公主殿下,什么时候我们再去参加一场宴会呢?” 绮丽丝瞥了这个言语优雅但却带着情色语调的家伙,贵族宴会几乎就不等同于情色晚会。在昏黄的灯光下,贵族与名媛之间就不是进行着男女之间的试探性交流。 当初在哎埃古斯丁大教堂内,绮丽丝可领教过这位诺克萨斯骑士并非不安分的手掌在自己身上上下摸索。 绮丽丝没有想到奥古斯都在知道他尊贵的公主身份竟然还能保持得如此自然,甚至有点不存在任何敬畏心的感觉。对于这一点绮丽丝既高兴又恼怒。 因此作出了一个非常不符合淑女风范更不符合公主风范的时间。狠狠挥了一下马鞭,马儿吃痛,立刻冲着奥古斯都冲击而来。 随即在即将从奥古斯都身前碾压而过的时候,这位看上去柔弱的公主殿下却簕住缰绳,马儿前蹄抬起,冲着奥古斯都张牙舞爪。 奥古斯都一动不动,微笑望着绮丽丝这非常熟悉非常稚气的的动作,轻声一笑,喃喃自语道:“这才是绮丽丝嘛!” 埃古斯丁大教堂中的绮丽丝! ———— 奥古斯都是一个非常固执的人,也是一个非常自私的人!他希望自己喜欢的东西永远保持这当初他喜欢的模样,因此他可以为这事情而不顾一切! 在埃古斯丁大教堂内,奥古斯都喜欢上了绮丽丝那纯真的笑容,当时他就固执认为那个笑容便是绮丽丝的真正表情,因此即使知道绮丽丝的公主殿下的身份后,奥古斯都依旧认为当初的绮丽丝就是真正的绮丽丝,而现在的绮丽丝只不过是伪装而已。 望见熟悉的绮丽丝,熟悉的表情,奥古斯都立刻做出了一个让绮丽丝吃惊的动作,站在马前呆若木鸡的奥古斯都忽然动了起来,轻轻一跃便登上了绮丽丝那精心饲养的惠尔特大马上面,非常理所当然说了一句话,“麻烦尊贵的绮丽丝公主殿下送我一程!” 搂住那熟悉的蛮腰,勒住缰绳,向着圣彼得城堡走去! 起初马儿还挣扎了一下,但随后便对马背上的野蛮人绝望了,渐渐认可了被征服的情况,非常温顺的向着城堡走去。 路上,绮丽丝睁大眼睛望着前方,眼神明亮而清澈,并不理会那一路上骑士扈从仆人们诧异的眼光。 奥古斯都本省就是一个脸皮厚的人,而近墨者黑的绮丽丝似乎也就随着奥古斯都学到了这一点。 ———— “奥古斯都,或许征服你怀抱中的那位女性,你将得到整个诺克萨斯!绮丽丝,你自以为掌控住了一切,却根本就不清楚你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城堡的一扇窗户前,一位老人望着窗外,微笑不已。(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传记 第二十八章、传记 诺克萨斯覆盖上了一层浓郁的黑暗气息,晦涩基调的帷幕,这个帷幕或许可以称为诺克萨斯掌权者伯纳姆将军的长袍。诺克萨斯历史上有这样一段与正规帝王传记截然不同的记载,言语郑重中带着一份不假思索便可以感觉到的轻佻,可非常奇怪,但却没有那位历史学家否认这位为伯纳姆将军记录传记的人,或许甚至可以说他们已经默认了这位言语幽默的家伙的言论。 《伯纳姆传记》简简单单的五个字一本书,通过诺克萨斯帝国官方印刷出版后竟意外成为了瓦洛兰大陆上近三十年来最畅销的书籍,他甚至比起艾欧尼亚前任首相出版的传记《鲜花与鲜血》这本备受贵族贵妇亲睐的书籍更加畅销。 然而这本传记中却没有《鲜花与鲜血》中绝对幽默搞笑的言辞与故事,除了作者偶尔表示出几句嘘唏的语句外,书籍内容全部都是关于伯纳姆将军的生平事迹,没有任何浮夸与造价,这也是后世史学家们认为为什么这本在当时与诺克萨斯帝国截然不同的历史传记竟然会得到那群刻板接近古板腐朽的历史学家们的认同的原因之一。 绝对没有几人可以想象得到这位写《伯纳姆传记》,被后世当做著名历史学家的奥古斯都在接受这个艰巨任务时候竟然是带着难以言喻的高兴愉悦心情,这完全不同于其他为帝皇写个人传记的历史学家的苦恼情绪。 原本奥古斯都想邀请绮丽丝一起去见伯纳姆将军但却被绮丽丝优雅拒绝,并郑重其事说道:“此刻伯纳姆将军想见的只有一个人:奥古斯都!”因此奥古斯都也就只有独自一人登上圣彼得城堡,这座曾居住着诺克萨斯历代皇室帝皇的古老城堡。 在诺克萨斯居民眼中征服瓦洛兰大陆是已经刻在骨子里的理想,而圣彼得城堡或许是他们不可能忘记的信仰,奥古斯都思考这也是伯纳姆将军从泊尔珊庄园搬到圣彼得城堡的原因之一吧! 五十岁左右的模样,坐在长椅望着窗前,伯纳姆将军可真是一点也没有变啊!奥古斯都心中叹了口气,他可真不明白如此年轻一点也没有迹象向走进了生命黄昏的伯纳姆将军为何主动禅让皇位。离开诺克萨斯帝国政坛呢?难道是因为伯纳姆真已经油尽灯枯了,还是因为伯纳姆将军已经厌倦了权力呢?除此之外奥古斯都实在想不出任何理由可以阻止伯纳姆将军坐在诺克萨斯帝国皇座上。 “费雷尔卓德是诺克萨斯的练兵场所,但凡可以活着从费雷尔卓德回到诺克萨斯的军人都将委以重任,你的前辈杜·克卡奥将军也是如此!因此奥古斯都你非常幸运,恭喜你回到诺克萨斯!”转身回头,伯纳姆平静望着思绪神游的奥古斯都,声音低沉沉浑而富有威严的开口说道。 奥古斯都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过来,苦笑望着给他贴上一大堆沉重标签的伯纳姆将军,说道:“如伯纳姆将军说得那般,但现在却也不能改变我只不过是一位普通的诺克萨斯士兵的事实。即使我手中已经拥有一支骑士团!” 伯纳姆微微一笑,在政坛上过了大半个世纪的伯纳姆哪里不知道奥古斯都的意思,但却没有立刻回应奥古斯都,而是顺着奥古斯都话,玩味问道:“一支装备精良,大都在中位骑士以上实力的骑士团,这在诺克萨斯帝国也没有多少贵族拥有,因此奥古斯都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伯纳姆将军,并非我不满足当前的家底。而是因为我需要一个符合我家底的身份,因此这次我回到诺克萨斯来到圣彼得城堡见伯纳姆将军您有两个意思,一来感觉伯纳姆将军的教诲,而来便是希望伯纳姆将军可以履行当初的承诺——我要费雷尔卓德!”奥古斯都微微一笑。凝视着伯纳姆那双冷静深邃的双眸,平静说道。 “你想要费雷尔卓德,但费雷尔卓德并不是诺克萨斯的,因此我如何给你?” “我只是需要伯纳姆将军给我一个凭证而已。费雷尔卓德属于诺克萨斯帝国的领土,而费雷尔卓德主人则是我奥古斯都!”话语说道这里,奥古斯都也并没有什么隐藏的。立刻将自己的想法全部到出口,摊开在伯纳姆将军面前说道。 “男爵、子爵、伯爵、侯爵、还是公爵,奥古斯都你应当清楚一件事情在诺克萨斯,在瓦洛兰大陆唯有贵族才有资格获得一片领地,即使这片领地现今并非分封在诺克萨斯也是一样!”伯纳姆话语清晰但却并不算明快的冲着奥古斯都开口说道,一双眼睛闪烁出一闪而过的刺眼光芒凝视着眼前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说道:“奥古斯都,你现在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你得到贵族的头衔?难道仅仅就凭借你在圣战中获得的三枚铁橡树勋章吗?这或许并不够,他最多也仅仅有理由让你成为一名诺克萨斯最普通不过的子爵而已!” 男爵,子爵?在诺克萨斯可没有几个人有封地! 奥古斯都轻声一笑,望着面前一直仰视的伟岸身影,微笑道:“我相信伯纳姆将军会帮我寻找出一个适当的理由!” 伯纳姆非常赞许的扫了一眼面前这位后辈,真不想是一位在军队中摸爬滚打出现的军人,而向是一位从小受到老贵族教育立志成为政客的年轻成功的贵族,他并不反感奥古斯都有这样的小聪明,实际上对于这种小聪明伯纳姆一直报着赞许的态度,在伯纳姆眼中奥古斯都非常善于使用他那份小聪明,至少在他面前,这个狡猾的家伙会做一个老实本分的笨蛋。 “我即将离开诺克萨斯的政治舞台,自然掌控诺克萨斯的权杖自然也会让出来,令我非常好奇,这柄权杖倒地会落在什么人手中,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斯维因?还是绮丽丝·斯图亚特公主殿下抑或是诺克萨斯根深蒂固野心勃勃的五大家族?” “这或许是我的机会?但伯纳姆将军,我应当如何去做呢?”奥古斯都直接问道。在伯纳姆面前,奥古斯都收敛了各种平时层出不穷的手段,现在只是一个笨蛋而已。 可惜,无论聪明人还是笨蛋在伯纳姆面前都是人,人这种生物非常难以取得同类生物的信任。再次,奥古斯都的询问并未得到真正答案,伯纳姆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而后轻声笑了声,道:“奥古斯都,如果让你为我写一本传记,你会如何开头呢?” 奥古斯都愣住了,他真糊涂了,现在他真不清楚这位诺克萨斯帝国的领袖究竟想干什么?难道真是如《拉法尔圣典》中言论那边:死亡者离上帝最近,难道因为死亡,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伯纳姆将军因此得到上帝的启示,继而做出了眼前这一切不合理的举措? 奥古斯都不相信! 或许别人会有如此,但奥古斯都相信伯纳姆绝不会,伯纳姆,半个多世纪以来,诺克萨斯帝国的标志,这一点比军魂杜·克卡奥将军来得更沉重。 ———— “现在在天堂还是在地狱?或许只有上帝才能回答我这个问题吧!宗教裁判所的三个黑暗巨头至今都还与海阁亚酥大人探讨教义,或许他们真已经喜欢上了这位神圣教廷最虔诚的红衣大主教,因此决定将他留在教皇裁决厅做客吧!” 绮丽丝瞥了一眼以略带轻佻语调说出这番话的埃尔基洛,平静回道:“对于这一点任何人都无能为力,没有谁可以阻止宗教裁判所黑暗巨头的行为,便是教皇耶奥修罗大人也不可能,不过或许耶奥修罗站出来为你的教父海阁亚酥说上几句话,或许海阁亚酥这位红衣大主教会带着圣徒的光环走出那座黑暗的机构!” 埃尔基洛苦笑扫了一眼面前这位年纪轻轻但却言语行为老道的绮丽丝公主殿下,他可真不愿意相信这位公主殿下竟然曾十几年缺席贵族宴会,这哪里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菜鸟贵族,而是一位在政治上如鱼得水的天才老贵族政客嘛! 不论是因为绮丽丝的母亲还是因为他现在已经站在绮丽丝身侧,对于绮丽丝有如此智慧,埃尔基洛再高兴不过。一名优秀的贵族绝对不会畏惧盟友太过于聪明,一名自信的政客绝对不会畏惧盟友的强者。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这是少年时代埃尔基洛常说过的一句话,实际上正如埃尔基洛言论那般,基本上许多事情都在埃尔基洛的掌控之中,这也是正是因为为什么那么多贵族会对“狼人公爵”表示厌恶的同时还带着敬畏。 狼人公爵,如今仅仅只是靠着跋扈、嚣张、奸诈、冷酷,那狼人公爵也不可能在诺克萨斯的最上流的贵族世界如鱼得水,生活了三十几年! 这一次,埃尔基洛还是表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我相信海阁亚酥大人会走出充斥晦涩气息的裁判所,而是以一种非常荣耀的方式走出!绮丽丝公主殿下,或许你应当去找我们那位尊贵耶奥修罗教皇大人了。”埃尔基洛轻轻敲打着桌面,意味深长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传记扉页 第二十九章、传记扉页 瓦洛兰大陆有许多帝国,其中最著名的几个诺克萨斯、德玛西亚、艾欧尼亚、祖安王朝、艾卡西亚、皮尔特沃夫、班德尔城以及正在组建的费雷尔卓德还有已经灭亡的怒瑞玛帝国。 德玛西亚、诺克萨斯、艾欧尼亚、祖安王朝,这几个主导着瓦洛兰大陆沉浮的帝国自然不用多提。无论是偏安一隅,尚慕和平的德玛西亚帝国,还是崇尚战争的诺克萨斯抑或以手中之剑维持正义的德玛西亚帝国还是野心勃勃一心向成就瓦洛兰大陆主人的祖安王朝,这几个国家在瓦洛兰大陆上自建立之初就占据着主角地位。 而皮尔特沃夫在、班德尔城、艾卡西亚这两个国家就逊色不少,他们并不以武力而闻名于瓦洛兰大陆,而是以独有的特点在瓦洛兰大陆闻名。 如皮尔特沃夫这个国度就是一个崇尚科技的帝国,他与祖安王朝对立与诺克萨斯算得上半对立,属于德玛西亚最重要的盟友之一。诺克萨斯与德玛西亚的战争,皮尔特沃夫作出过许多杰出的贡献,许多高科技的武器科技都提供给德玛西亚帝国,以来抵制诺克萨斯的征服瓦洛兰大陆的野心。 地大物博、人才层出不穷的诺克萨斯帝国对于皮尔特沃夫的魔法、科技资源亦赞叹不已,曾有数代诺克萨斯帝皇包括亚历山大大帝都曾说过:魔法师的圣地便在皮尔特沃夫。 流连于贵族晚宴上的魔法师绝对不可能在魔法造诣上有多么大的成就。魔法需要探究与实践验证,需要时间去得到答案。诺克萨斯的贵族世界太浮华,并不适合魔法师这种高贵但却罕见的职业人群居住,而皮尔特沃夫这座以科技、魔法、崇尚和平的国度自然是魔法师亲睐的领地。 不可数计的魔法师从瓦洛兰大陆各地汇聚皮尔特沃夫,将皮尔特沃夫构造成了一个魔法科技的帝国。 诺克萨斯曾对瓦洛兰大陆发动过无数次战争,但却很少将战争席卷到皮尔我特夫这个帝国。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正是顾忌皮尔特沃夫的魔法师、科学家的反驳。 艾卡西亚,准确来说应当算不上是一个国度。从巫毒之地一直到海岸线的重峦叠嶂之间,有一处被遗忘之地。遗忘之地,这便是艾卡西亚的又一个称呼,在过去有人认为这里曾是神灵的战场,一片荒原。没有任何生灵存在。然而事实却截然不同。 但凡闯进艾卡西亚的旅客通常的命运是死亡或被人遗忘,不过无论哪一种或许都是种解脱。过去这里是毁灭之地,远古城市的遗迹漫天迷雾,尽是奇形怪状巨大腐朽的石像,并且都是些黑暗恐怖的神祇。这里崇拜的是无尽虚空的生物。现今,因为艾卡西亚一位伟大的帝王出现,改变了艾卡西亚一贯的局面,他们在这片荒原上建立起城市,创建了帝国。 从古自今艾卡西亚都有人居住。这里的人的信仰与瓦洛兰大陆其他地域居民的信仰截然不同。他们崇拜的是无尽虚空的生物,或许用他们的话来说虚空便是神圣。对于信仰这一点,即使当初一心想让艾卡西亚与瓦洛兰大陆其他地方融合的那位伟大帝王也没有做到,甚至那位伟大的帝王也没有想过去改变居民的信仰问题。 对于这个奇特诡异神秘的国度,无论是诺克萨斯还是德玛西亚都保持这敬而远之的态度。这的确是一个孤立而晦涩的帝国。 诺克萨斯、德玛西亚、艾欧尼亚、祖安王朝、皮尔特沃夫、艾卡西亚、班德尔城这便是摆在瓦洛兰大陆居民心中的帝国。但瓦洛兰大陆真正就只有这些帝国吗?这句话如果问瓦洛兰大陆普通的居民自然不会得到任何答案,但如果询问如伯纳姆这类掌权者那便会得到否定的答案。 就整个瓦洛兰大陆来论,诺克萨斯、德玛西亚、艾欧尼亚等这些帝国占据瓦洛兰大陆的地域还不到二分之一。也就是说哦瓦洛兰大陆还有二分之一的地域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帝国存在的痕迹。而且除开瓦洛兰大陆之外是否有其他帝国这并不为人知晓。 —————— “信仰?皇冠?”绮丽丝脸上带着愉快的笑容。心中却忍不住发出一阵冷笑。埃尔基洛的心思已经摆在了她的面前。无论哪个帝国都离不开信仰,也离不开带着皇冠的统治者!因此这也铸就了信仰与皇冠之间那非常微妙的关系。 一个掌控权杖。带着皇冠的帝王都不会原因与信仰出现偏差,那样就意味着这个帝国即将迎来一场动乱!因此每位帝王、不管是否在诺克萨斯还是其他帝国,都如此,都希望掌控住信仰,信仰与自身保持一致。 如何保证国家内部的信仰与自身信仰的一致呢?在诺克萨斯就必须询问拜占奥神圣教廷的教皇,在德玛西亚帝国就应当询问梵蒂冈神圣教廷的牧首。 曾经伯纳姆询问耶奥修罗可以给他带来什么而耶奥修罗则回答出了令伯纳姆赞许的答案。这不。因此耶奥修罗顺利成为了拜占奥教廷的教皇陛下,倘若说这其中没有半点伯纳姆这位巨人的影子,恐怕谁也不愿意相信。 握着权杖带着皇冠的伯纳姆将军因为有了耶奥修罗因此才有了宗教信仰与皇权的一致!而绮丽丝呢?这位很可能掌控诺克萨斯帝国皇冠的女人需要一个什么样的人才能保持宗教信仰与自身的一致呢? 这不,埃尔基洛说出了答案:海阁亚酥! 若海阁亚酥走出宗教裁判所,成为诺克萨斯帝国下一任教皇。那不就意味着绮丽丝掌控住诺克萨斯的信仰了吗? 宗教和皇权永远都是两个不可分割的存在!拜占奥神圣教廷虽然有不少修士认为宗教便是宗教,与皇权无关,但却也不可避免阻止宗教与皇权之间的纠缠。 无论是昔日雄才大略的亚历山大大帝还是如今的伯纳姆,他们都不得不承认宗教对于皇权的影响力,因此他们才会设法控制宗教为皇权服务。 绮丽丝·斯图亚特如想成为诺克萨斯下一任手握权杖的女帝那就必须拥有宗教力量的支持!诺克萨斯帝国除开教皇奥耶修罗以外一共有六位红衣大主教,三位权利并不逊色于红衣大主教的宗教裁判所巨头,也便是说整整可以影响拜占奥教廷的人也便是这十人而已。 因此倘若绮丽丝·斯图亚特得到这十人中的任何一位支持,那成为诺克萨斯的女帝的道路又向前迈进了一步。 埃尔基洛略带含蓄的言语却已经在绮丽丝面前表露得非常直白了。以绮丽丝·斯图亚特跟随在伯纳姆将军身侧积累的智慧如何不清楚呢? “埃尔基洛公爵,我需要一段时间来考虑这个建议,但我提醒你埃尔基洛,现在我们最主要的问题不是正在伯纳姆将军方面内与伯纳姆进行谈论的奥古斯都,而是阻止我登上诺克萨斯女帝宝座的政敌以及躲在我们看不见角落对诺克萨斯皇位进行窥视的黑色玫瑰!他们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埃尔基洛微微一笑,点头认可了这个答案,回应道:“感觉殿下您的提醒,不过我也有一句话想提醒公主殿下您:可以决定下一任掌控诺克萨斯权柄者只有伯纳姆将军,而真正促使公主殿下能掌控诺克萨斯政权东西也就只有绮丽丝公主殿下你手中掌控有的力量!”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手中绝对有力量可以掌控住如今诺克萨斯现今的局面,在诺克萨斯没有人比我更有机会继承那本就属于斯图亚特的皇位。” 埃尔基洛抬眼望着面前这位平静优雅说出这段话的绮丽丝,忽然生出一种非常荒谬的仰视错觉!呵呵,这是我脑子里出现幻觉了吗? 但埃尔基洛却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的绮丽丝的确有担当诺克萨斯女王的气质与资格! 一位暴发户永远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回来贵族那深入骨子里的贵族气质。一位权贵也绝对不可能在一日之间有那诺克萨斯主宰的气质。 —————— “他主宰了一个时代,他创造了一个时代,他改变了这个世界,他就是伯纳姆将军!” “奥古斯都,你真认为我的传记开头这样写恰当吗?”伯纳姆平静打断了奥古斯都滔滔不绝的言论,问道。 奥古斯都非常真诚点头说道:“这就是伯纳姆将军!” 伯纳姆深深望了奥古斯都一眼,随即转过身,望着窗外的天空,在奥古斯都略带不安的情绪中沉默了很久,伯纳姆开口道:“并不是成就了诺克萨斯,也不是诺克萨斯成就了我,而是我被神祇选中,成为了一个玩偶!”语调低沉萧瑟。 望着面前这位荣耀了一世,顽强倔强了一世,不可一世暴戾恣睢了一世的背影,一段话从奥古斯都脑海中冒出,立刻念出来:当别人挖空心思向往着握住诺克萨斯权杖的时候,我已经想着如何将权杖丢弃,当别人向着如何忘记一切令自己变得冷酷无情的时候,我不顾一切回忆起那两张一辈子都忘记不了但却最终已经模糊了的身影。我被命运推向了巅峰,但我却只记得在我人生低谷时候那两道已经模糊了的身影,我伯纳姆拒绝做神祇的玩偶! “这应当就是我的传记了!”伯纳姆缓缓转身,冲着奥古斯都露出了一个奥古斯都从来没有见过的灿烂笑容。 灿烂,纯洁! 此刻,奥古斯都竟然生出一种要流泪的冲动,“老子什么时候这么多愁善感了!”心里,奥古斯都忍不住骂道。(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另类的培养 第三十章、另类的培养 大约谈论了一个小时左右,奥古斯都走出了城堡,身上肩负了一个任务:为伯纳姆将军写一本传记。老实说奥古斯都并不清楚伯纳姆言语行为中隐含的意思,但却老老实实的执行,不去询问答案。 离开圣彼得城堡,奥古斯都并未再去见绮丽丝,而绮丽丝也并未主动见他一面,他们保持着相当深的默契。 奥古斯都不过与屋大维、隆美尔、巴顿等人一样不过都是一群稚嫩年轻有潜力的青年人而已,在现今这个波澜壮阔,阴谋奇诡的皇权争斗中几乎可以说没有任何作用。奥古斯都还好,毕竟他手中有一个骑士团,而且思想非常符合贵族的模式,但屋大维、隆美尔、巴顿与奥古斯都同一辈的杰出青年,他们大部分都是纯粹的军人,这一点或许可以赢得帝国第二骑士德莱厄斯的赞许,但在政治斗争中绝对讨不到任何好处,换而言之那便是没有任何作用。 每个家族都重视有潜力的人才,但也同样非常矛盾的不重视。撇开令人烦恼的政治争斗,奥古斯都决定静下心来在泊尔珊庄园去写一本没有任何野心的著作《伯纳姆传记》。 拿着羽毛笔的时候,奥古斯都忍不住想道:伯纳姆将军,当我接受这个任务的时候是否也就意味着我只有两个选择:绮丽丝与斯维因呢? 伯纳姆在诺克萨斯的威望不弱,但在贵族社会中威望几乎都是敬畏多余尊敬。很少有贵族愿意站在伯纳姆身后,这不,伯纳姆病重便有不少家族就出来兴风作浪觊觎那个皇权宝座。 实际上他们或许忘记了,诺克萨斯的皇权宝座只属于有尊贵的皇室血统的斯图亚特家族的,而其他家族无缘。但他们只是记得伯纳姆掌控诺克萨斯帝国的权柄半个世纪,虽然没有自称诺克萨斯帝王,但这一点却足矣令其他自认为有伯纳姆能力。比伯纳姆更优秀的人跃跃欲试,虎视眈眈。 “请进”笔一直停留在半空中没有落下,对于奥古斯都来说为伯纳姆将军写一本传记实在太考验智慧与经历了,经历对于奥古斯都来说或许占据一些优势,但前世今生奥古斯都加起来也只不过是五十岁而已,他又如何如同那些白发苍苍研读历史的史学家们相提并论呢? 因此奥古斯都就命令口齿伶俐,颇有贵族风范的霍楠去帮他到皇家图书馆借书,这不,霍楠带着两个人每个人都抱着一叠可以与头平齐的书籍走进了奥古斯都的简陋书房。 吩咐其他两人将书放在非常简单整洁的书桌上,霍楠也一边将书放在书桌上一般开口说道:这里是诺克萨斯、德玛西亚、艾欧尼亚以及祖安王朝四个帝国关于皇室帝王帝国重臣的传记记载。这其中或许有您需要的,您还有什么事情吩咐吗? 奥古斯都挥了挥手命令三人下去,随即开始非常麻利的翻阅起一本关于艾欧尼亚帝国的书本。 艾欧尼亚创建历史,即使诺克萨斯、德玛西亚这两个算得上瓦洛兰大陆最悠久的帝国也比不上,而且创建艾欧尼亚帝国的人也非常传奇,他并不是其他帝国创建者一样的男性,而是一名非常传奇的女性。 原本奥古斯都也并不清楚这件事情,只不过是最近为了写伯纳姆将军的传记因此研究艾欧尼亚历史才得到答案! 艾欧尼亚,大路上最古老的国家!艾欧尼亚。一个传奇的女人,这个古老的国家便是用这位传奇女性姓名来命名。 只是可惜,艾欧尼亚并未留下任何子嗣,在弥留之际也并未留下一言半语去指示那位帝国才俊或自己的亲人可以成为艾欧尼亚帝国的新领袖新帝王。而是简简单单说了一句:谁能主动承诺守护且有能力守护住艾欧尼亚的人可以成为艾欧尼亚帝国的新领袖。 这不过是一句非常简单的话语,但在艾欧尼亚去世后,艾欧尼亚帝国非常罕见并未因为艾欧尼亚的去世导致皇位空置因此出现混乱,在艾欧尼亚帝国的皇位空缺很久。才有一位年纪大约在五十二三岁左右的贵族脱颖而出,没有任何争议成为艾欧尼亚帝国的帝王,这便是艾欧尼亚著名的诺曼底王朝的创立者:爱德华一世。 抬起头扫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霍楠。奥古斯都放下了那本关于诺曼底王朝建立与灭亡的典籍,微笑望着霍楠,问道:“霍楠,我从你的眼神中看到了疑惑?说吧,我可不希望我最倚重的手下用带着怀疑犹豫的眼神为我做事!” 这才是奥古斯都少爷的行为语气嘛! 这段在圣彼得城停顿的三天,霍楠甚至有些怀疑面前的奥古斯都可能被那位邪恶的黑魔法师给施加了灵魂转移术了,一切安静的行为太不符合他认识的奥古斯都风范了。 没有犹豫,霍楠开口道:“奥古斯都少爷,我并不认为你最需要的事情便是呆在这里为一名已经即将离开这个人世的权贵写一本传记。” “而是应该干什么?去对关于费雷尔卓德的领导权进行索取,抑或是加入绮丽丝或斯维因还是达克威尔家族还是培根家族对于皇权的角逐呢?”奥古斯都微笑的问面前这位手下笑着说道。 霍楠笔直平静站立在原地,并没有给出个答案。 奥古斯都拿起放在桌面上那本记录艾欧尼亚一部分历史的书本的微笑说道:“其实我在离开圣彼得城堡前也抱着和你一样的想法,我这次来到圣彼得城的目的只不过就是想攥取费雷尔卓德的领土权而已,最近几天我这个想法也没有任何转变,依旧如此。” “但我却明白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或许也就是伯纳姆有意或无意交给我的!” “什么事情?”霍楠好奇望着奥古斯都问道。此时此刻的奥古斯都超出平常时的郑重,这令霍楠非常疑惑。 “我抱着在大人物面前做一条老老实实的笨蛋的想法算得上兢兢业业为伯纳姆些一本传记,但在研究这些些一本传记应当研究的资料中我却明白了一件事情:一名合格的政客能够让对手在某个位置上多走两步,绝对不会让对手只多走一步,这句话是你们艾欧尼亚诺曼底时代某位政客的言论,但我却在其中得到了一个信息:一个人之所以会成功,并非因为他得到了天神的眷顾,而是因为他跨越了一道道对手为他设置的障碍,因此他成功!” “向伯纳姆将军要费雷尔卓德的领土权这是我的目的,不过却没有几个人希望一位新贵族崛起在贵族世界,因此这件事情也就注定充满了坎坷。” 霍楠沉默了半晌,还是非常疑惑,问道:“奥古斯都少爷,我听不明白您的意思?难道伯纳姆将军并不认为现在是完成当初承诺的时候?还是因为伯纳姆将军根本就反悔了!” 忽然,霍楠从奥古斯都身上感觉到了一个非常凌厉的气息,直接向着他逼迫而来,奥古斯都的眼神森林而充斥着霸道,“反悔?霍楠你实在太高看我了,令伯纳姆这位最不像贵族的老贵族生出贵族狡诈气质的人或许有,但绝对不可能是我。” 霍楠原本想继续询问,当望见奥古斯都那迫人的眼神,放弃了立刻询问的这个打算,心中暗忖或许伯纳姆将军在奥古斯都眼中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吧! 这位出生艾欧尼亚帝国的骑士或许忘记了奥古斯都很少说出口但却被奥古斯都非常重视的一句话:一个男人的成功必然伴随着仰视令一个强者的背影,但一个男人的伟大必须要先征服一名伟大的女性。 这句同样出自于艾欧尼亚帝国一位阴谋家口中言论从奥古斯都口中说出,这其中的强者不就是呼之欲出的达克威尔·伯纳姆将军吗?? 能够让一个人当做仰视背影的强者,自然算得上奥古斯都最重要的人之一! 一个人静静坐在书房内翻阅那些霍楠带进的各国典籍,眼神清澈而平静,不带任何野心。这如同海阁亚酥主动放弃争斗梵蒂冈教廷牧首席位已经拜占奥教廷的神圣教皇席位而甘心去教皇事务厅写一本没有任何野心著作《神圣不朽》时的眼神一样,清澈纯粹坚定。 或许唯一有区别的是海阁亚酥的清澈存粹带着对宗教的信仰,而奥古斯都眼神中的清澈纯粹则是带着对某种事务的执着。 艾欧尼亚帝国最早的一个王朝诺曼底王朝一共有十三位帝皇,其中有五位在瓦洛兰大陆上可以占据一席之地的,其中第三位帝王爱德华三世在瓦洛兰大陆最为著名,正是因为爱德华三世的坚持才让偏安一隅与瓦洛兰大陆几乎隔绝的艾欧尼亚与瓦洛兰大陆其他强大国家诺克萨斯、德玛西亚、祖安等帝国联系交流起来。 也直到爱德华三世起,瓦洛兰大陆上有人知道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一个强大的艾欧尼亚帝国。 诺曼底王朝的历史相当厚实,奥古斯都看了还不到三分之一没有任何有趣可言的厚重的历史,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奥古斯都离开书桌,走出房间,呼吸美妙的空气。 独自一人望着平静祥和的泊尔珊庄园,奥古斯都自言自语道:“难道这就是您给我的最后考验吗?伯纳姆将军。” —————— 佛朗思德用一生以及性命交奥古斯都成为一名合格的贵族挤入贵族的门槛,而伯纳姆用短暂的时间,两次任务交奥古斯都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统治者。 《伯纳姆传记》,或许等这本书出现在瓦洛兰大陆上的时候,正在进行统一战争的费雷尔卓德应当会出现一位令人震惊的领袖。(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为何而至 第三十一章、为何而至 圣彼得城一片祥和忙碌景象,最明显的表现便是行走在街道上的贵族马车速度明显比平时快了不少。贵族世界的确进入一片忙碌的景象,尤其以绮丽丝、斯维因、以及五大家族罗桐柴尔德、康斯坦丁、达克威尔、培根、杜·克卡奥的家族中心人物最为忙碌。 很难想象因伯纳姆将军的命令而导致罗桐柴尔德、康斯坦丁家族面前门可罗雀的过去的罗桐柴尔德、康斯坦丁家族如今会门庭若市,川流不息。 相对起去往罗桐柴尔德、康斯坦丁家族的谨慎,去往杜·克卡奥家族的人则是忐忑,如今杜·克卡奥家族的家族杜·克卡奥将军在军队中有着难以言喻的威信,不过对于贵族世界的一切却都漠不关心,身在伯纳姆将军离开诺克萨斯权力中心时也没有任何表示,倘若不是杜·克卡奥将军还每七天进行军队检查,而家族内没有传出任何不合讯息恐怕不少人都以为杜·克卡奥家族真出现了什么纷乱事情了。 前往杜·克卡奥家族的人知道杜·克卡奥将军绝对不会去见他们,但却可能得到如今杜·克卡奥家族政治上的代言人卡西奥佩娅的接待,这也不就等于相当于对杜·克卡奥将军传出了友好的讯息吗? 相对于罗桐柴尔德、康斯坦丁家族的禁忌、杜·克卡奥家族的忐忑,去往达克威尔家族、培根家族的人则是愉悦而期待,这两个家族是诺克萨斯现今最强大的家族,其中据说达克威尔家族与伯纳姆将军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这让一些喜欢联想的贵族不由在想,伯纳姆将军正式退位后会不会将权力衣角给达克威尔家族呢? 除开五大家族,在政坛上有着非常高威望以及在军队中有着第二骑士德莱厄斯支持的斯维因亦是最近贵族世界最忙碌的几人之一。没有人敢否认斯维因的才能,也没有人敢百分之百认为这位与伯纳姆将军关系向来亲近的人不会成为继伯纳姆将军后的新领袖。 但斯维因去有一个软肋。那便是他并非纯正的贵族出生,追溯到三代以前,斯维因的祖父也不过是一个带着男爵头衔没有任何封地的小贵族。 这或许也就是拜访斯维因的人众多,但却没有几个表示铁定支持的原因之一吧! 贵族世界开始忙碌起来,但这些都与奥古斯都没有任何关系,奥古斯都依旧在继续研读各国典籍以及著名的历史传记为伯纳姆写一本传记。 每天早晨奥古斯都都会带着手下骑士团训练演武,但奥古斯都的主要精力却都放在了研读传记以及写传记上面。准确来说四天时间奥古斯都就连一个字也没有写,而只是在一味的研读,而是提起笔沉思。 第四天下午,泊尔珊庄园来了一位客人。由霍楠带着这位客人来到了奥古斯都的房间,正巧碰上奥古斯都右手握笔,左右压着雪白的纸张进行沉思。 霍楠望了奥古斯都一眼,眼神玩味,而后扫了一眼平静站在在书房中并没有急于打搅奥古斯都思绪的客人,做了一个礼节性质告退的礼仪,轻轻关上房门。 ———— “奥古斯都,圣彼得城并不是一个适合你写传记的地方,或许你应当换个环境。至少现在的圣彼得城并不适合你!”一道干脆沉稳的声音耳畔响起,奥古斯都才从回忆中转醒了过来,声音非常熟悉,抬头望了一眼来人。更是非常熟悉,但却也非常陌生。 奥古斯都微微一笑,眼中带上了平时非常罕见的追忆色彩情绪,轻声道:“我并不喜欢圣彼得城正如同我并不喜欢与贵族打交道一样。但有些东西却只有在圣彼得城才可以得到,因此泰隆没有人可以阻止我?马上传说中的神祇死神冥王哈迪斯。” 泰隆,真是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名字啊!对于泰隆本人也一样。实际上已经很少有人喊他泰隆这个名字了,除开那位收养他的杜·克卡奥将军以外也就只有杜·克卡奥家族的卡特琳娜曾如此称呼他这个名字,现在外界都喜欢称呼他刀锋之影,行走在黑暗中的死神。 诺克萨斯帝国上层权贵阶级心中有一些恐惧的对象,如德玛西亚帝国的暗夜猎手薇恩!而德玛西亚帝国、祖安帝国的权贵阶级亦有恐惧对象,其中刀锋之影泰隆、不祥之刃卡特琳娜是其中最有名的两位。 后者以女性身份以及高明的武学技艺令德玛西亚帝国这个尚武的国度惊叹震惊,而前者则以高明的杀人技艺超卓的隐匿手段,层出不穷的杀人方式令人畏惧甚至恐惧。 放下手中的笔,奥古斯都冲着这位面上冷酷的一流刺客露出了一个笑脸,开口道:“记得我在离开圣彼得城前你曾说过下次见面的时候或许就将摘掉我的脑袋,那现在你就是专程为了完成这个承诺而来的吗?” “或许我正是因为这个目的而来呢?奥古斯都!” 奥古斯都脸上挤出一抹极其灿烂的笑容,而后以非常熟练的动作,瞬间拿起挂在书桌前那柄曾属于帝国战神撒克多罗的阔剑,握住,直接朝着泰隆的脑袋狠狠劈下,招式之间没有任何呆滞也没有任何犹豫,非常符合古利格兰的骑士精华:简单粗暴有效。 “那很抱歉,今天就只有我才能走出这个书房!”对于泰隆的闪避动作奥古斯都直接视而不见,剑与泰隆那略微有些瘦弱的身板擦肩而过,奥古斯都表情平静,说道。 望着面前这位熟悉的面孔,泰隆的情绪有些复杂,这本应当是他见到奥古斯都时候最希望奥古斯都作出的行为,但当奥古斯都真正用阔剑狠狠向着他劈砍下来的时候,他竟然非常可笑的有一阵心痛,泰隆自己都被自己这种可笑可恶的感觉给弄得哭笑不得。 杜·克卡奥将军的言语再次在脑海中回响:“情感等同于毒药,因此最好不要沾染感情这种十分累赘的东西,它会要掉你的性命!”一直以来,泰隆都将杜·克卡奥将军的话语当做行为的准则,至理名言。 可今天他竟然有种想反驳心中那位最尊敬的杜·克卡奥将军的言语:或许感情等同于毒药,但忘却了情感,我们还剩下什么?行尸走肉吗! “我很想割掉你的脑袋,但今天不行,因为今天我是奉杜·克卡奥将军的命令而来。” 奥古斯都平静的收回阔剑,望着面庞冷漠的泰隆,轻声问道:“哦,这位诺克萨斯的顶尖人物竟然会注意到一名普通的诺克萨斯士兵?呵呵,我可真是荣幸啊!泰隆,杜·克卡奥将军派你来干什么?” “带一句话,将军派我问你:你有什么?” 奥古斯都低头望着桌上那一叠叠厚厚的书籍还有那铺在正前方那洁白如雪的纸张,沉默了半晌,轻声道:“麻烦你回去告诉杜·克卡奥将军就说奥古斯都正在研究瓦洛兰大陆的历史,这就是我唯一拥有的东西!” 泰隆点了点头,离开。 奥古斯都并没有起身送别,甚至在泰隆离开的时候,奥古斯都头也都没有抬,继续研究艾欧尼亚帝国的历史。 霍楠领着泰隆离开而后回到书房,奥古斯都的第一句话并不是一贯询问他发现了什么,而是问道:他已经走了吗? 霍楠愕然点了点头,道:“已经走了!” 奥古斯都点了点头,放下那厚厚的艾欧尼亚诺曼底王朝历史,躺在靠椅上叹了口气,苦笑说道:“霍楠,或许你不敢相信在伯纳姆将军宣布诺克萨斯帝国与瓦洛兰大陆圣战没有爆发前,他算得上是我两个最好的朋友之一,不同于那位出身贵族的朋友,因为身份的关系而有些许我们彼此知道但却花解不了的隔阂,泰隆与我没有任何隔阂,他算得上我最好的朋友!” “现在呢?” “现在?现在他是最想割掉我脑袋的几个人之一,不过我不会给他任何机会,甚至有可能我想亲手割掉他的脑袋。” 霍楠沉默不语,作为一名聪明的扈从明白此时此刻最好不要再深入询问,知道得越多那就越危险,这位出生平明的奥古斯都少爷虽然不是纯粹的贵族,但对于威胁自身安全的事物却表现得尤为敏锐,甚至可以称得上尖锐。 但凡可以威胁到他生命的事物,奥古斯都都不会保留任何私人情感,在霍楠的理解中这位奥古斯都少爷眼中最能够让他相信没有危害的人只有死人,也便是死人最能保守秘密。 抵达圣彼得城区区四天时间,原本就令他感觉深不可测的奥古斯都,霍楠更加看不清楚了,简直如同一个看不见底的枯井,或许这正是那些历史典籍而熏陶出来的特殊品质吧! ———— 霍楠并不清楚,这段时间奥古斯都正在进行一个非常重要的蜕变。“弱肉强食的自然界中,越是兽中之王,越喜欢那种远离兽群,俯视苍生的感觉,人类也如此,因为上位者不会跟卑微者走在一起!”奥古斯都正向着这个方向蜕变! 强者,睥睨天下俯视苍生的强者,或许这就是人类蜕变的最终尽头吧!(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鲜血与鲜花 第三十二章、鲜血与鲜花 诺克萨斯有五大家族,他们在诺克萨斯在瓦洛兰大陆都算得上根深蒂固了,其中现任掌控诺克萨斯权柄的伯纳姆将军就是出自于五大家族之中达克威尔家族的私生子。 私生子这在贵族的世界并不罕见,简直就可以称得上是一件再平凡也不过的事情。翻翻关于古老家族的历史,实际上许多家族的重要人物以至于家族都有着卑劣不雅的出生,最终功成名就后,得到家族的亲睐,成为了诺克萨斯权力核心人物。 如果问达克威尔家族近百年最可惜的声音是什么?那几乎所有的达克威尔家族的成员都会异口同声说上一句:达克威尔家族失去了一个伟大的成员,而且失去的原因竟然非常可笑是因为两个女人。 最近伯纳姆将权力交给了绮丽丝在达克威尔家族引起了轰动,大部分人都保持着贵族一贯的冷静沉默,但总有一些见识短浅的家族成员说出一些令家族蒙羞的言论,曾经有一位属于达克威尔家族直系血脉的贵族子弟就曾说过这样一段话:这伯纳姆将军老糊涂了吗?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留着达克威尔家族的血液吗? 结果呢?这句话还没有在贵族世界传扬开来,绮丽丝就带着一群勇武不凡的骑士来到达克威尔家族,语气强硬索要那位胆敢对伯纳姆将军进行非议的达克威尔家族成员,有几位达克威尔家族重量级人物恳求阻拦,但钧被绮丽丝一句话挡住:伯纳姆将军已经对你们达克威尔家族足够宽容了,难道你们真以为伯纳姆将军不敢向对付罗桐柴尔德家族、康斯坦丁家族一样,将你们从五大家族中出名吗?因此达克威尔家族的成员们我希望你们配合我的行动。” 血淋淋的历史铸就了伯纳姆不可一世的霸道名声,昔日罗桐柴尔德家族、康斯坦丁家族因为两个女人而导致元气大伤。这件事情一直以来对被贵族世界引以为戒:无论得罪谁也好,但绝对不能触怒伯纳姆,特别是伯纳姆的禁忌。 随后达克威尔家族成员再没有说任何恳求言论,而是异常配合将两位议论伯纳姆是非的成员推到绮丽丝面前,离开时绮丽丝平静说了一句:我会恳求伯纳姆将军给他们一个好的结局! 第三天,两位非议伯纳姆决策的达克威尔家族成员被带回了达克威尔家族。但却仅仅是两具完成的躯体。 对此,达克威尔家族没有任何言论,默默接受了这个惩罚。 绮丽丝·斯图亚特以一种彪悍带着鲜血痕迹的方式走进了贵族世界的殿堂,不但达克威尔家族有这位高贵的公主足迹,其他四个家族以有这位帝国公主的足迹:培根家族、康斯坦丁家族、罗桐柴尔德家族、杜·克卡奥家族。 除开培根家族、杜·克卡奥家族与绮丽丝·斯图亚特的关系并不明朗以外,达克威尔家族已经将绮丽丝·斯图亚特当做政治路途上最大的敌人,至于罗桐柴尔德、康斯坦丁家族则算得上绮丽丝·斯图亚特的盟友。 特别是康斯坦丁家族,很难想象这古老神秘智慧的家族与从未出现在贵族宴会上的绮丽丝·斯图亚特有着非常深的交集。备受康斯坦丁家族家主的那位在诺克萨斯某个骑士团当副团长的锐雯竟然是这位绮丽丝公主的少数几位好朋友之一。 从绮丽丝出现在诺克萨斯权利中心到现在不过短短三个月时间,但就是这短短三个月时间。这位诺克萨斯帝国的公主手中掌控得超豪华力量却没有谁敢掉以轻心。 现今诺克萨斯财政大臣,也就是培根家族的家主科墨多罗曾在公开场合说过这样一句话:诺克萨斯帝国或许即将迎来一位女帝。 科墨多罗一向少言寡语,但即使伯纳姆将军对这位财政大臣都表示尊敬,这位帝国大臣在诺克萨斯帝国权利阶级中占据了非常重的分量,何况除开科墨多罗个人而言,这位财政大臣身后站立得可是诺克萨斯五大家族之一也最富有的家族培根家族。 ———— “斯维因阁下,再过三天就是伯纳姆将军宣布继承他权利的日子了,你这位最有希望得到伯纳姆将军权杖的人难道不准备做些什么呢?”在公共场合一向谨言慎行的科墨多罗在私底下是一个非常健谈的人。甚至是不是与其他地位与自己平等的贵族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不过地位平等?在诺克萨斯恐怕没有几位能与这位掌控住诺克萨斯帝国的财政又是培根家族家主的人地位相当了。 “权杖?老朋友,你这是在取笑我吗?现在诺克萨斯谁都知道这个权杖与皇冠只可能属于我们伟大的绮丽丝公主。而我们这群人只不过是伯纳姆将军在为绮丽丝公主登上权利荣耀道路上的鲜花与鲜血而已,无论作为一名聪明的政客还是一名聪明的贵族都应当选择避免成为别人的鲜花与鲜血的事情。”凝视着科墨多罗,斯维因笑着抿了口茶水,道。 “绮丽丝?呵呵,以前我可从未想过这位被伯纳姆将军喂养的金丝雀竟有可能成为伯纳姆的继承者。但现在开来却是我老眼昏花了,我这一辈子都看不懂伯纳姆。即使在伯纳姆将军弥留之际也看不懂他,这或许就是我这一生中最大的遗憾吧!”科墨多罗摘下眼镜轻轻擦拭,叹息道。 科墨多罗,诺克萨斯公认最有智慧的人,可是他却依旧看不懂伯纳姆! “没有人了解老师。也没有人敢跨越老师的禁区去探索老师的内心世界。在老师心中,权利、荣耀都是随手可以抛弃的东西,而真正引他重视得却是一些我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的事情。” “我认同这一点!” 斯维因、科墨多罗这两位在政见上一直保持着迥异观点的两位政客在这方面却表示一致的观点。其实斯维因还有一句话并未道出后,或许斯维因即使说出来,这位帝国财政大臣也可能并不清楚甚至糊涂,这句话就是:这恐怕也就是为何伯纳姆将军会如此重视那位出生平民的奥古斯都的原因吧,因为他们真正在乎的东西都是被人轻视的东西。 早在绮丽丝带着一群骑士闯进达克威尔家族在贵族世界建立起偌大名声时候,斯维因就已经放弃联合帝国第二骑士以及一向支持他的好友杜·克卡奥将军去争夺那顶诺克萨斯大帝的皇冠与权杖。 没有几个人知道斯维因真正放弃的原因是什么,或许也就只有与斯维因关系非同一般良好的杜·克卡奥、德莱厄斯两个人知道而已。 不管怎么说,斯维因已经正式推出了角斗。 除开斯维因,在诺克萨斯又有几人可以与伯纳姆将军阿忠支持的绮丽丝抗衡呢? 已经真正得到罗桐柴尔德、康斯坦丁两大家族的绮丽丝等同于真正已经将诺克萨斯大帝的皇冠弄到了手中。 ———— 杜·克卡奥家族,杜·克卡奥将军的书房。 书房内挂着杜·克卡奥家族历代祖先的巨大画像。有人研究过杜·克卡奥家族的历史,得出了一个非常惊人的答案,杜·克卡奥家族著名的家族领导人都是戎马一生驰骋疆场的将军,就如同现在的杜·克卡奥一样。 这些巨大的图像几乎都有一个非常明显的标志,那就是他们身上穿着骑士铠甲,除了一副图像是一副贵族装扮。 许多人都已经忘记了杜·克卡奥这个勇敢强大的将军频繁出现的家族曾经出现了一位令瓦洛兰大陆为之轰动的政客,也正是因为这名政客的出现将与诺克萨斯对峙的强大的泰坦帝国实力不但削弱,最终在帝国战神撒克多罗战斗中彻底成为诺克萨斯帝国的领地。 诺文! 一个简单的名字,却表示着杜·克卡奥家族的有一个辉煌。 杜·克卡奥将军有一个为很少人所知的习惯,基本上只要有时间,他都会来到自己的书房,什么也不做平静的望着挂在书房墙壁四周这些巨大的画像,缅怀每位杜·克卡奥家族的骄傲。 而这位戎马一生的诺克萨斯军魂最崇敬的先辈并非是曾有过屠龙的伟大战绩的费诺,而是有着杰出真正天赋,但却英年早逝的伟大政客第五代家族诺文。 “一张扑克牌在你打出之前要做到两点,一,不要让对手知道你手中的扑克牌是什么?二,让对手误以为你手中的扑克牌是什么!前者是作为一名政客的基本,而后者是成为一名杰出政客的本能!”杜·克卡奥家族虽然没有罗桐柴尔德家族一样在每位家主去世之前都会留下一句话留给子孙,但却有一些家主在弥留之际留下过只言片语。 这句话并非是诺文这位天才政客在弥留之际说过得一段言论,实际上诺文这位天才政客死在一名身体内藏有毒素潜伏了六年的女仆肚皮上,在临死之前没有留下任何言论。 这句话是在这位政客在争夺泰坦帝国计划成功后在小型家族宴会上对家族中成员随手说出的一句言论。但这句话却到出了政客的本质。(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铁血勇猛彪悍的将军帝国军魂与优雅而阴险狡诈的阴谋家政客,这两者之间很难会让人滋生联想。但偏偏就是这样一位勇猛无匹彪悍绝伦的帝国军魂就有一位优雅乖张的政客先辈,这位先辈将杜·克卡奥这个军人层出不穷的家族带上了又一个巅峰。 “赐予我们辉煌的人只能是我们自己!”在贵族世界保持着一贯特立独行,被圣彼得城贵族称呼为尊贵的异类的杜·克卡奥将军向来沉默寡言,更是很少参加帝国贵族与宫廷宴会,有人曾用一位贵族世界探究高深魔法的魔法大师来形容杜·克卡奥在贵族世界与其他贵族迥异的行为方式。 魔法师这类在瓦洛兰大陆上有着崇高身份但却因探究玄奥晦涩的魔法世界,继而独自行走在孤僻崎岖的魔法道路上。这类人基本上与宫廷宴会贵族晚宴上无缘,偶尔出现的几位魔法师都会被贵族当做已经失去了探究魔法世界奥秘的资格,只能算是一位为贵族服务的扈从而已,比起一般的骑士地位高上些许而已。 圣彼得城的贵族用探究高深魔法的魔法师来形容杜·克卡奥可想而知这位圣彼得城五大家族之一的家主在贵族的世界是何等的格格不入。倘若不是因为杜·克卡奥家族出现了一位美丽优雅的外交官卡西奥佩娅,在政治上恐怕没有几人会去提起杜·克卡奥这个古老而强大的家族。 政治,这两个字恐怕只有如同策士统领斯维因、国务卿、财政大臣之类的人物才能够触碰!身为诺克萨斯帝国最富盛名的五大家族之一的杜·克卡奥家族现今诺克萨斯军魂,杜·克卡奥将军绝对有资格触碰政治,但却绝少去主动触碰,甚至许多贵族都认为杜·克卡奥在政治上没有半点才华,更别说建树了。 但有少部分经过岁月沉淀的人才能理智分析这个问题:一个没有政治才华的家族家主又如何可以带领家族牢牢占据圣彼得城五大家族之一的荣耀位置呢?? “我的世界从不在贵族的宴会上,而是在亲手摘下一位位强大可怕的对手头颅。”年少轻狂的的杜·克卡奥曾在离开圣彼得城去往费雷尔卓德前与一群风花雪月的贵族平静说道,但之后杜·克卡奥却在费雷尔卓德迎来了一场人生之中少有的败绩。而后扶摇直上成就了如今赫赫有名的诺克萨斯帝国军魂伟大的杜·克卡奥将军。 追忆往昔?那只是弱者才会去做的事情!望着这些杜·克卡奥家族前辈巨大的图像,杜·克卡奥将军脑海中想着并不是如何去延续辉煌,也不是让杜·克卡奥家族变得更加辉煌,而是想着一件事情:“家族需要一名纯粹的军人还是一名出色的政客,卡特琳娜、卡西奥佩娅只能留下一个!” 只能留下一个,这是什么意思?卡西奥佩娅、卡特琳娜听见这句话绝对不会有任何疑惑,最了解她们这位不管在旁人眼中还是她们眼中都是冷酷面孔的父亲,这句话的言语再简单也不过:杜·克卡奥家族只能容纳下一个家主,或卡特琳娜或卡西奥佩娅,至于谁是家主。剩下那个就应当丢弃。 丢弃,如何丢弃? 杜·克卡奥家族的人不管如何都只能是杜·克卡奥家族,因此丢弃也就只能意味着死亡。 死亡?天底下很少有杜·克卡奥将军这样的父亲在考虑着应当牺牲那位女儿,而将那位女儿扶上家主位置。 还好现在杜·克卡奥并未下决定,而只是思考而已,这时候一声低沉中略带沙哑的声音打断了杜·克卡奥的沉思:“将军,我回来了。” 能够轻而易举走进杜·克卡奥这位诺克萨斯帝国军魂房间的人只有两个:刀锋之影泰隆、不祥之刃卡特琳娜!卡特琳娜才出去不久,因此只可能就是去泊尔珊庄园又回来的刀锋之影泰隆了。 没有回头望这位一直想挑战自己但却一直没有付出行动的手下,负手而立。轻声问道:“我猜想奥古斯都应当给了你一个令人惊喜的答案吧!对于这位能让伯纳姆将军都为之重视的普通平民我还是保持着高度的兴趣的。” 泰隆微笑摇头,望着面前着并不魁梧但却肩负这数十万诺克萨斯敌人亡灵的诺克萨斯军魂,帝国主帅,沉声道:“恐怕让您失望了。奥古斯都的答案非常简单也并未引起我的任何兴趣,他让我转达给您:奥古斯都正在研究瓦洛兰大陆的历史,这是我唯一拥有的东西。” 轻轻敲打着桌面,杜·克卡奥将军亲手破坏了一手酝酿的沉闷气氛。一双眼睛闪烁着犀利的神色望着书房中唯一一位一袭优雅的贵族式长袍装扮的巨大人物肖像,杜·克卡奥家族中的异类,亦是杜·克卡奥家族令人印象最深刻的存在——诺文·杜·克卡奥! 凝视了这位在诺克萨斯辉煌篇章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将强大的泰坦帝国容纳进诺克萨斯版图先辈,沉默了半晌,杜·克卡奥将军嘴角勾起了一丝轻微的弧度,语气也不知是玩味还是戏虐,说道:“一位没有任何野心的平民绝对不会去研究即使老学究也不愿意去触碰的厚重历史,即使是那些以历史吃饭的历史学家们也绝对不会去非常热情带着十足的真诚去研究那些堆积起来足足有瓦洛兰大陆最高山峰之一巨神峰那般高耸的复杂历史,因此答案就只有一个,你的好朋友奥古斯都已经对进入贵族世界跃跃欲试了吧!” 泰隆面色平静,语调也非常平静,抬头望着那已经非常熟悉的背影,轻声问道:“伯纳姆将军,你的用词有些问题,过去奥古斯都的确是我的朋友,现在的刀锋之影泰隆不可能有朋友,因此请你收回刚才那句话!” “可以,但你又如何证明奥古斯都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呢?”杜·克卡奥将军非常愉快的答应了这位忠心耿耿的手下请求,但却提出了一个质疑。 “只有一个办法,杀掉奥古斯都,但杜·克卡奥将军,现在是时候除掉奥古斯都吗?”泰隆语调平静问道,眼神中看不出半点对奥古斯都残留的情谊。 行走在黑暗中杀手不应当有感情这种累赘的东西,这句话自为杜·克卡奥将军完成了第一个杀人任务后,泰隆就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 但人怎么可能时时刻刻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呢? 以前泰隆自信自己的控制力,但最终败在了斯坦博得森林,败在了博尔莱特、奥古斯都两位好友身上。但圣战到来,鲜血与死亡又让泰隆明白情感这东西不应当出现在自己身上,这真只是累赘,不但会连累自身而且还会连累他最重要的朋友。 因此他选择放弃,甚至杀掉他的朋友而得到放弃。 “不用,我们诺克萨斯的军人只为诺克萨斯而服务,绝对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人恩怨而利用军队力量做私人事情,我曾对你说过得这句话永远右有效。现在的奥古斯都是诺克萨斯帝国的士兵诺克萨斯的青年才俊,因此当他没有出现任何叛国行为的时候,我们都应当保护他而不是除掉他。”杜·克卡奥将军立刻拒绝了泰隆这段带有试探意味的言论。 杜·克卡奥将军对诺克萨斯的忠诚,即使杜·克卡奥的政敌也寻不出任何破绽,可能唯有对于军队的管理太过严苛,不允许政客插手这一点有些瑕疵,至于其他吧那便寻不到任何破绽,总之,正如从军队中走出走向政坛,而今在诺克萨斯权利阶级叱咤风云的策士统领斯维因言论那般:军队只有一个军魂那就是杜·克卡奥将军,杜·克卡奥家族他们生为帝国而战,死才为自己而战。 因此怀疑杜·克卡奥将军对诺克萨斯不忠,这简直就是一件可笑甚至令人诟病的事情。 杜·克卡奥对于诺克塞斯的忠诚已经用实力行动表明了。泰隆非常平静站在杜·克卡奥将军面前,询问道:“将军,我只能保持当我真正因奥古斯都而迟疑时,我会以自身身份杀掉奥古斯都,我并不想死在别人的手中!” “希望这一点不要来得这么快!” “还是谈谈关于奥古斯都的问题吧,泰隆,你可知道奥古斯都说这句话的用意是什么吗?” 泰隆皱眉道:“或许他正在酝酿一个非常宏伟的计划也说不一定,奥古斯都从来都不是一个甘于寂寞的人!” “如今死气沉沉的诺克萨斯正好需要这种人的存在来搅浑诺克萨斯这摊死水。一个梦想统一瓦洛兰的诺克萨斯绝对不能死气沉沉,那将意味着懈怠与自寻死路。” 杜·克卡奥挥了挥手命令泰隆下去。 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杜·克卡奥将军一人,脑海中回忆着泰隆带来的奥古斯都言论,喃喃自语道:伯纳姆将军,这是否又是您的杰作呢?您为诺克萨斯帝国可真是不惜一切不浪费任何时间与机会啊,这一点我不如你! 推开窗户,杜·克卡奥将军望向圣彼得城堡的方向,眼神坚定说道:“不管结果如何,达克威尔·伯纳姆这个名字应当刻在诺克萨斯的辉煌历史中!我以杜·克卡奥家族名义发誓!” 有些事情永远尘封在历史与人的心中吧,例如诺克萨斯最后一位帝王尼古凯奇为何会死在戒备森严的圣彼得城堡中呢?这个秘密只有杜·克卡奥和伯纳姆两位才知晓。 一切为了诺克萨斯!望着天空,杜·克卡奥将军默默念道。(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忏悔地 第三十四章、忏悔地 瓦洛兰大陆有一个地方是几乎所有人都不愿意去的,不错他就是宗教裁判所。这正如贵族世界流传得那句话一样:对一名贵族最恶毒的诅咒不死“你死了就滚下地狱吧”而是“你要和神圣教廷圣事部的家伙去谈论教义了”。 对于整个帝国而言,圣事部算是守护帝国黑暗世界的守护神,但对于异端来说,神圣教廷圣事部——宗教裁判所就等同悬在脑袋上的那柄达摩克利斯之剑。 圣事部只有两个敌人,一异端、二叛国者! 以往或许对于一些异端,圣事部的宗教裁判所还带着些许敬畏,如在隐匿在低下黑暗世界的黑色玫瑰组织,这既是是宗教裁判所三位黑暗巨头都非常敬畏的存在。 但现今随着黑色玫瑰组织在地下世界销声匿迹,异端中最为强大的狼人、吸血鬼以及因研究魔法奥义因研究宗教奥义最终走入歧途的魔法师,教士在圣事部眼中都可以随意处置。至于叛国者,在圣事部眼中更算不得上什么。 叛国者强大的圣棺骑士撒克多罗都逃脱不了圣事部的审判,还有谁能有昔日强大的诺克萨斯战神一样强大实力的叛国者呢? 如今的圣事部——宗教裁判所算得上诺克萨斯黑暗世界的主人。 “对于贵族而言,宗教裁判所可不是一个有趣的地方,埃尔基洛,即使我是你的教父,牵引你走出黑暗的牧羊人,但宗教裁判所也不应当是你常来的地方。”隔着一块黑色帘布,不同于宗教裁判所内狂暴恐惧的声音,这道声音纯正而清脆,带着浓浓的虔诚意味。 黑色帘布内代表有罪。而黑色帘布外则代表虔诚,这是神圣教廷对于棘手罪人异端处理的一贯方式。 桀骜不驯跋扈嚣张的狼人公爵竟然会主动出现在宗教裁判所?这恐怕是所有贵族都想不到的事情吧!这位狼人公爵曾放言说过这辈子绝不会去宗教裁判所那个可怕的地方。 但现在埃尔基洛却出现了。 埃尔基洛望着黑色帘布,深深叹了口气,他很不得立刻揭开那黑色帘布,看看那声音主人也便是他的教父海阁亚酥究竟如何,但却不能。不说站立在门口的宗教裁判所的裁决员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就算没有任何人看见,一段他伸手去揭开那黑色帘布,那就会被宗教裁判所打成异端,为了一时冲动而冒险这可不是一位年近六十的狼人公爵应当做的事情。 埃尔基洛望着帘布后面的海阁亚酥苦笑道:“教父。恐怕也只有您被请进宗教裁判所做客才会如此平静自然,但教父你的人生并不应当浪费在宗教裁判所这个地方,这样对于您对于诺克萨斯帝国来说都算得上一种明极大的浪费。” “主告诉我们无论身处在何地都不应忘记最初的信念,我已经将我想要传达的信念都用书本的形式传达出来,因此也已经没有任何遗憾,无论在何时何地,传播教义都是我们教士的责任,因此没有什么浪费可言。埃尔基洛,你这次找我是有什么好消息吗?” 听着教父那平静祥和的声音。埃尔基洛忍不住轻叹了口气,不愧是拜占奥教廷最虔诚的教士啊!深深吸了口气,埃尔基洛站起身来,开口说道:“这或许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我们伟大的诺克萨斯帝国领袖伯纳姆将军已经决定离开诺克萨斯权位了。” 话语中没有埃尔基洛眼中半点喜悦的情绪:“伯纳姆那个老家伙不再掌控诺克萨斯帝国的权利了?埃尔基洛,我想知道详细原因!”声音严肃,惊讶。 埃尔基洛苦笑道:“对于这一点我也不清楚,或许因为我们的伯纳姆将军身体出了毛病。又或许伯纳姆将军已经厌恶了繁重狡诈的政治生涯又或许因为伯纳姆将军已经老了!” 埃尔基洛举了许多或许,但没有一个或许值得海阁亚酥重视,埃尔基洛有些疑惑问这位与伯纳姆将军有着诸多矛盾的教父。开口道:“教父,难道这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高兴,埃尔基洛,当你到了我这个位置时发现拥有对手是一件多么愉快的事情,而当你的对手并非倒在你手中的时候,又是一件多么令人失落的事情!虽然伯纳姆是我的对手,但却不得不承认作为诺克萨斯的领袖,伯纳姆无疑是非常合格优秀的!”黑色帘布后面,海阁亚酥擦了擦拭那用玳瑁装饰的眼睛,带上,轻声叹道:“一直以来拥有伯纳姆这个对手,才是我写下《神圣不朽》这本我眼中旷世巨著的根本原因之一。” 埃尔基洛愣在原地,他不敢相信教父一心引以为豪的《神圣不朽》巨著出现其中竟然有伯纳姆将军的原因。没有等埃尔基洛再多思绪的机会,海阁亚酥主动开口询问道:“现在伯纳姆怎么样?” 埃尔基洛回过神来,老实回答教父的问题,道:“现在伯纳姆将军依旧居住在圣彼得城堡内,这期间伯纳姆将军去见了一面诺科潘瑟亲王,而后再没有任何消息了!” “看来我这位朋友真已经要去见上帝了,真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希望可以再见他一面!”声音中没有高兴,唯有一种说不出的伤感。 “当然有机会,我不是来了了,海阁亚酥红衣大主教!” 一道声音在狭小的忏悔地响起,传进埃尔基洛、海阁亚酥两人的耳中。 埃尔基洛下意识回头,而后立刻站起身来,地下那高傲的头颅。迎面走来了两个人,其中之一便是现今诺克萨斯最有权利的人——伯纳姆将军,还有一位一身非常普通看不出任何等级的教廷服饰,但气度却并不逊色身侧的伯纳姆将军,此时此刻就算是一名愚蠢没有任何脑袋的年轻贵族都知道这位一身非常普通教袍的教士应当不是等级低下的家伙,一位低等级的教士有资格站在伯纳姆将军面前吗?又如何可以与伯纳姆将军并肩行走而不逊色半点呢? “见过伯纳姆将军!”埃尔基洛有些尴尬忐忑的向着这位帝国最尊贵的人物问好,伯纳姆显然没有计较埃尔基洛刚刚才颇为激烈偏激言论的想法,挥了挥手命令埃尔基洛站在一旁,而自己则坐在了那张朴素简短的座椅上与海阁亚酥隔着一张黑色帘布相对而坐。 “主给我留在人间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已经见过了我的父亲诺科潘瑟亲王,本身我也意味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人值得我再主动去见一面了,或许在上帝召唤这段时间内,上帝启迪了我,让我记起来我还有一位老朋友老对手没有见呢?海阁亚酥,倘若忘记见你一面,这或许算得上我人生中最大的遗憾吧!” “呵呵,伯纳姆,你还是像我刚见你的时候那样虚伪,你一生之中最大的遗憾不是海伦·伯纳姆以及艾瑞特·兰开斯特吗?我海阁亚酥可自认自己比不上她们!”海阁亚酥语调轻缓,话语落在在埃尔基洛耳畔,埃尔基洛甚至怀疑那位坐在黑帘后面的人是自己那虔诚的教父海阁亚酥吗? 望着面前笔直坐立的伯纳姆,埃尔基洛也并不认为这是不可一世强大彪悍的伯纳姆将军,反而像一名普普通通追忆过去的老者。 对于这两位处在诺克萨斯帝国顶端的老人,以埃尔基洛如今的地位也不敢有任何非议。现在他在诺克萨斯虽然地位不凡,但在这两位老人眼中就像一只随手就可以捏死的蚂蚁,简直兴不起任何波澜。 伯纳姆望着半空轻叹道:“过去的遗憾是她们,但现在我马上就将见道他们了,因此有怎么算得上遗憾呢?” 沉默了一阵,海阁亚酥开口道:“你真已经放弃了诺克萨斯帝国的权柄了??” 伯纳姆点头道:“我已经掌控诺克萨斯太过漫长了,而我也已经太老了,诺克萨斯需要一位新领袖为诺克萨斯注入心的活力。海阁亚酥,或许当你走出宗教裁判所,你会成为诺克萨斯精神上的父亲。” 海阁亚酥愣了一下,埃尔基洛更是呆滞住了。 精神上的父亲?这个词汇可不是随便就可以用的。德玛西亚唯一的精神父亲就只有牧首,诺克萨斯唯一的精神父亲就只有教皇。伯纳姆将军这话语中究竟什么意思?难道他想让教父去当诺克萨斯帝国的教皇吗? “耶奥修罗教皇大人呢?难道他准备放弃了教皇的位置了吗?”海阁亚酥语调依旧平淡问道。 “新领袖自然需要一位新的教皇,这可是一条亘古不变的定律,因此海阁亚酥现在你还是好好想办法离开宗教裁判所吧,或许你晚上一步,那得到的结果就如同十多年前错过牧首位置一样!”伯纳姆笑容玩味。 “离开?伯纳姆将军,请告诉我,如何离开?”并不理会伯纳姆那或带讥讽或带玩味的语调,平心静气问道。 伯纳姆微微一笑,扫了一眼身侧那位身材魁梧,一身普通教袍的老者,轻声道:“我已经请圣列斯顿来了,或许你应当与他谈论神圣教廷的教义!” 埃尔基洛深深吸了口气,圣列斯顿,宗教裁判所第一巨头,诺克萨斯帝国贵族、异端、叛国者最恐惧的存在。(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掀开忏悔布 第三十五章、掀开忏悔布 圣列斯顿,宗教裁判所第一黑暗巨头。 亦被外界私底下称为黑暗教皇! 甚至不少人在暗自中称呼这位黑暗教皇前世应当就是上帝坐下的路西法大天使,净化世间一切邪恶的存在。 出生于诺克萨斯帝国被拜占奥教廷、梵蒂冈教廷都认可为最虔诚的教士海阁亚酥红衣大主教听见圣列斯顿这个名字那刻满了世间痕迹的苍老脸上亦流露出一丝罕见的惊讶与震惊神色,这简直就如同遇上神迹“天使下凡”一样令人难以置信。 但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虔诚教士,曾经放弃过牧首权杖的海阁亚酥完全可以在瞬间震惊过后非常平心静气坐在这位黑暗巨头面前,与黑暗巨头谈论教义。 “伯纳姆将军,你又一次给了我惊喜。”海阁亚酥隔着忏悔黑色帘布微笑叹道。 埃尔基洛愣愣站在一侧,现在他是彻底失去了说话了的资格了。在伯纳姆将军、第一黑暗巨头圣列斯顿、海阁亚酥面前,他还有什么说话的资格呢?埃尔基洛明白自己最好就是选择离开,但两位诺克萨斯的大人物并未有这个意思,他又如何敢先行离开,继而违背两位大人物的意志呢? 伯纳姆将军到也还好,毕竟是一位即将放弃诺克萨斯权柄,离开人世的强者。但圣列斯顿却不一样,得罪了这位黑暗巨头,鬼知道那天圣列斯顿手下的裁决员会在某个白日寻到自己,请他去宗教裁判所喝茶。 “主说永恒的光明就等于永恒的黑暗,唯有光明与黑暗并存这才是完美的世界!教皇事务厅象征着光明,宗教裁判所象征者黑暗!抛弃光明,忘却黑暗,此为异端!我的老朋友海阁亚酥,你心中是否有光明。或存有黑暗呢?”伯纳姆站在圣列斯顿面前含笑问道。 新颖的言论,这番新颖的言论埃尔基洛顿时冷汗直流。“主说,主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呢?在《天空之城》《上帝之手》《光明启示录》《教诲》《默罕默德的忏悔》等神圣教廷官方典籍中都没有这句话啊!”不得不成为埃尔基洛这位贵族之中残暴跋扈的狼人公爵对于知识上面的涉猎却算得上无与伦比。 埃尔基洛属于那种杀个一千个人但也同时读过一千本书的特殊贵族。选择海阁雅酥作为自己的教父,这其中不但存有利益原因,还因为埃尔基洛本身对于神圣教廷的教义都非常精通,神圣教廷官方书籍他几乎全部研读过,特别是圣伊耶塔的《教诲》,这位被称为贵族败类的狼人公爵竟研读过十几遍。 没有这句言论。 埃尔基洛悄悄瞥了一眼站在伯纳姆将军身侧的圣列斯顿,惊讶发现圣列斯顿听见伯纳姆将军这句言论,脸上平静且没有任何不自然的神色。似乎这本身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是伪装还是早已经与伯纳姆将军串通好了呢?身为一名贵族,埃尔基洛忍不住非常恶意的揣测两位大人物的行为。 马上埃尔基洛就得到了答案。 “我对主的虔诚不可篡改,即使我已经被拜占奥教廷当做有史以来最大的异端!伯纳姆将军,我非常感谢你,你竟然愿意阅读我撰写得《神圣不朽》,这或许会成为我一生之中最值得骄傲的事情!”海阁亚酥缓缓站起身,隔着黑色的忏悔布,对着伯纳姆恭敬鞠躬,轻声叹道。 伯纳姆面无表情的点了点。他保持这良好的习惯,身躯站立得笔直,平静回应道:“谁能如天上那轮太阳永恒不朽?或许应当有一个海阁亚酥!” 随即,伯纳姆将军作出了一个令埃尔基洛、令海阁亚酥这位处事不惊的虔诚红衣大主教都震惊的行动。伯纳姆弯下腰,一身拉住黑色帘布右边的长线,轻轻一拉,开口道:“海阁亚酥。你没有罪,何须忏悔??” 在宗教裁判所上千年历史上除开三位黑暗巨头,没有那个人胆敢拉开忏悔布。但如今的伯纳姆做了什么?他竟然拉开的忏悔布?天啊,难道伯纳姆将军想早点去见上帝吗?这个念头在埃尔基洛脑海中一闪而过,但立刻被消弭了去。 去见上帝?伯纳姆将军马上就要去见上帝了,但却并不是以这种不光彩的方式去见上帝。宗教裁判所第一黑暗巨头圣列斯顿,他对于伯纳姆将军拉开忏悔布都没有半点惊讶,这难道不就是最大的证明吧! “伯纳姆将军!”即使在被宗教裁判所当做神圣教廷上最大异端逮捕进宗教裁判所时都表现的平静安详的海阁亚酥这一刻皱起了眉头,眼神冰凉的望着伯纳姆。 伯纳姆面庞平静冷酷,打量这个一直都在默默和自己作对的虔诚教士,原因是什么呢?或许是因为他扶着一个不知名的教士奥耶修罗成为了拜占奥与梵蒂冈教廷的教皇吧,或许是其他他根本就不知道的原因。这个原因太久远了,久远得他都忘记了这位红衣大主教为什么与他作对。 但他却非常喜欢有这样的对手,非政客的对手! 对于这样一位从来不肯在暗中动手脚的对手,见惯了政客之间博弈尔虞我诈战争的伯纳姆有什么理由不喜欢了。 轻声叹了口气,伯纳姆走到依旧站立的海阁亚酥面前,拍了拍这位虔诚教士的肩膀,开口道:“无论身在光明还是黑暗,一颗保持纯净的虔诚灵魂,都将被主接待!海阁亚酥,这可是你自己说得,难道你已经忘记了吗!” “你本无罪,何须忏悔?” 面对伯纳姆的善意,海阁亚酥并未接纳,而是冷声质问道:“什么时候,我们伯纳姆将军在掌控住诺克萨斯帝国权柄同时握住了教廷的力量,而且是神圣教廷最引以为傲的宗教裁判所的力量?” 伯纳姆微笑不语,自有人向着海阁亚酥解释一点。 现在可以解释这一点,而且有资格解释这一点的人还有谁呢?答案呼之欲出宗教裁判所裁决长圣列斯顿。 圣列斯顿站在伯纳姆面前,如一贯平静,不苟言笑,说道:“没有人胆敢染指宗教裁判所,即使披上了华贵外衣的教皇也不例外!海阁亚酥阁下,伯纳姆将军只是遵循我的旨意解开了你的忏悔布,因此你不用疑惑!”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埃尔基洛都感觉自己这位教父有些愚蠢,为什么还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呢?难道教父并不想离开宗教裁判所吗? 又出乎意外,这个问题裁决长圣列斯顿却思忖了半天,最终得出了一个答案:“主告诉我们作为一个牧羊人就必须要认识自己的羊圈,认识狼与羊!如你一样重新设立一个羊圈的教士,我们很难用邪恶异端这四个词汇来形容你,因此你并不用忏悔,也没有什么可以忏悔的!海阁雅酥,这个答案你是否满意呢?” 海阁亚酥没有说话,冲着圣列斯顿点了点头。 圣列斯顿并未理会海阁亚酥脸上的感激笑容,也并未注意埃尔基洛那兴奋的微笑,平静说道:“今天我只是以诺克萨斯居民的身份陪同我们诺克萨斯伟大的伯纳姆将军来到忏悔地,去见一位未来可能决定诺克萨斯伟大命运的虔诚教士,因此今天的主角并非是我,而是伯纳姆将军!海阁亚酥阁下,我希望你与伯纳姆将军能有一个愉快的交流!” 随即,圣列斯顿冲着一旁的伯纳姆点了点头,而后瞥了埃尔基洛一眼,埃尔基洛可以会意,没有半点犹疑,随着圣列斯顿离开了忏悔地。 违背圣列斯顿的意志,这种后果可不是他一名小小的贵族可以担当得了的!至少进入宗教裁判所这个鬼地方与宗教裁判所的人谈论教义,这就足矣令他疯狂。 与圣列斯顿站在忏悔地外的埃尔基洛忍不住用好奇但却谨慎虔诚的眼光去打量身侧这位魁伟高大,以沉默寡言而著称的老人,便是这位老人在拜占奥教廷与梵蒂冈教廷有着超凡的地位,被称为披上了一身黑色外衣主宰黑暗世界的教皇。 这位低调得很少出现在信徒面前,也很少出现在宗教裁判所成员面前,比起一向神秘的母羊之主更加低调内敛的圣列斯顿却足矣令母羊之主那个骄傲自大的女人,被称为吸血鬼化身但偏偏又是第三黑暗巨头的弗拉基米尔都甘心臣服。 这个老人身上隐藏这无数令人费解好奇想去探究,但却有不敢去探究那一袭黑色长袍下面的晦涩秘密。埃尔基洛不敢触碰禁忌,现在的埃尔基洛哪里像是在圣彼得城嚣张跋扈的狼人公爵啊,分明就是一位对神圣充斥着敬畏普通诺克萨斯居民。 深深吸了口气,埃尔基洛鼓起勇气走到这位掌控着他抓破脑袋都想象不出的黑暗力量的第一黑暗巨头面前,问道:“圣列斯顿大人,我的教父真可以从忏悔地走出来吗?” 圣列斯顿回头扫了埃尔基洛一眼,埃尔基洛顿时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那双深邃浩瀚如星空的眼睛给吸纳,圣列斯顿给出了一个答案:“我可以为他揭开忏悔布,但走出忏悔地却只能看他海阁亚酥自己了!” “作为一名诺克萨斯人,我非常希望诺克萨斯帝国再起一道神圣的光芒!不管是圣徒还是教皇!”(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她像艾瑞特 第三十六章、她像艾瑞特 圣徒或教皇? 埃尔基洛深吸了口气,脸上带着没有任何掩饰表露出惊愕与喜悦!此刻他还记得在一年前埃古斯丁大教堂前向着那位十三年未曾走出教皇事务厅撰写一本没有任何野心著作的红衣大主教交出自己信仰的事情。 如今海阁亚酥可以有如此成就,那我作为海阁亚酥的教子埃尔基洛是不是可以向上再爬上一层呢??狼人公爵,或许未来应当是站立在权利中心的亲王大人了。 这位沉醉在幻想中的狼人公爵或许忘记了诺克萨斯帝国历史上只有少数几人被封为异性亲王,譬如诺科潘瑟亲王,但历史上有几人能有诺科潘瑟亲王那近乎于妖邪的智慧与力量呢?他狼人公爵无论在那方面可比不上诺科潘瑟。 圣列斯顿瞥了一眼埃尔基洛,便不再理会。别说埃尔基洛只不过是一名区区的狼人公爵,就算这位满头银发的狼人公爵成为了一名亲王也不足以令他高看一眼,站立在众生之上的圣列斯顿永远只会低头俯视,偶尔平视的机会也都非常少。毕竟这个世界上能有几个伯纳姆,有几个教皇、牧首呢?? 他眼中庞大的野心在有些人眼中只不过是一场笑话!埃尔基洛并不清楚,他也不敢在第一黑暗巨头的眼神中如同政客一样捕捉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只能老老实实幻想着忏悔地里教父海阁亚酥与伯纳姆将军两人的谈话。 希望一切顺利。 ———— 忏悔地内的谈话绝对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一位被称为异端但却又非常矛盾被公认成教廷最虔诚的教士海阁亚酥,一位是暴戾恣睢不可一世的暴君伯纳姆吧将军,任何人想起这两人的谈话应当就等同于刀枪和毛笔之间的对话,非常矛盾而又不可预测。 忏悔地内并没有刀枪交锋的声音,也并没有言辞振振的语句,只是一些非常平淡的对话。 “我已经快见上帝了,海阁亚酥,我有一个请求。希望在我离开这个人世后,你为我向上帝祷告,可以吗?”这是埃尔基洛、圣列斯顿离开忏悔地向着海阁亚酥开口说过的第一句话,言语之中没有叹息悲伤,唯有一双对生死已经平淡的双眸。 以智慧著称的海阁亚酥神色平静,说道:“伯纳姆将军,我可不喜欢开玩笑。好吧,如果你比我早一步见上帝,我会向上帝祈祷,祝福你在天堂平安幸福。” 伯纳姆微微一笑。摸了摸那非常柔顺乌黑的长发,年纪道了伯纳姆这种地步,还保持这乌黑柔顺的长发也就只有伯纳姆一个人了吧! 一眼看穿了海阁亚酥眼中的疑惑,伯纳姆将军轻声叹道:“半年前我就已经请瓦洛兰大陆最有名的占星师撒克黑为我占卜,我的确只剩下一个月寿命了,至于我的容貌,如果你拥有一位一直在研究永生奥秘的父亲或许也会如我这般!” 海阁亚酥深深望了伯纳姆一眼,望着这位对死亡一点也不恐惧的老者,轻叹道:“伯纳姆将军。比起你在权利上获得的成就,你应当更适合做一名教士!我从你的眼神中看到了对死亡的无惧与顺从,这是我在许多神圣教廷人员中都看不见的,这样的人最适合成为主的使徒。” 伯纳姆脸上带着一丝追忆。说道:“跟随我的父亲诺科潘瑟亲王来到圣彼得城前,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白衣主教,只是可惜我遇上了达克威尔家族又碰上了我的妻子艾瑞特,因此我不得不遵循上帝的旨意走向了权力的道路。” “我心怀仇恨、憎恶、贪婪、嫉妒、愤怒、怨恨、骄傲。《天空之城》中记载的七宗罪:暴食、贪婪、懒惰、嫉妒、骄傲、愤怒、yin欲,我已经犯了四项,这样的我又如何又资格长伴上帝左右?海阁亚酥。你说心若宽恕了自己,那上帝便也会宽恕于人,但心若执着于事,那上帝是否会选择帮助我继续执着呢?”伯纳姆眼神澄清,望着海阁亚酥,一副虔诚的信徒的模样,问道。 “主说,我愿宽恕世间一切罪人,渡他们至天堂彼岸!但唯有他们先宽恕自己的罪恶,才能得到我的宽恕!”这句是出自于《神圣不朽》中的言论。海阁亚酥亲手撰写的《神圣不朽》,自然知道伯纳姆那句言语中表现出来的含义,轻声叹了口气,异常肃穆说道:“罪恶回归于黑暗,善念去往光明!对不起伯纳姆将军,我不能回答您的问题,或许这个问题只有在您去拜见上帝后才能得到答案,但就我个人而言,我支持您的执着!” “任何一名虔诚的信徒,心中都有一份执着,或单纯执着于对上帝的崇敬,或执着于对家人的爱护,或执着于对和平的向往,或执着于对苦难的厌恶!或执着于的爱人的喜欢,等等!” 伯纳姆微微一笑,笑容中完全没有平时面对政客时候的狡诈,唯有一片纯净真诚,坐在椅子上,伯纳姆双手握在手杖上,轻声叹道:“海阁亚酥,这是我最近听过最让我动听的话语,或许以后的岁月我再也听不见这么动听的话语了!” 对于面前的伯纳姆,海阁亚酥也不知用什么言论去对待。教父的身份吗?或许这样的身份会让伯纳姆这位诺克萨斯最尊贵的人暗自耻笑。 两人相对坐了很久。 海阁亚酥望着伯纳姆,忽然开口问道:“伯纳姆将军,你有什么遗憾或忏悔吗?” 伯纳姆摇了摇头:“现在没有了!”深深吸了口气,伯纳姆望着海阁亚酥,问道:“海阁亚酥,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海阁亚酥点了点头。 “你一直都将我当做你最大的敌人,难道是因为奥耶修罗在我的支持下抢走了本属于你那象征着神圣的教皇皇冠吗?”伯纳姆好奇问道。 马上海阁亚酥没有任何犹豫的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当初就算我去争夺教皇的皇冠,教皇的席位都不可能是我的。在六位红衣大主教中比我有更有资格坐上教皇席位上的人至少有四位,在资历上我,作为最年轻的红衣大主教的我自然也没有任何资格与他们相提并论。因此在外人眼中我距离教皇的皇冠只有一步之遥。但我自己却明白我距离那个位置至少有两步到三步的距离。” “可你为什么用十三年的时间呆在教皇事务厅呢?难道因为心灰意懒了吗?” “不是,因为我想写一本书籍,而且这本书已经出来了——《神圣不朽!》”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因为我想向你挑战!”海阁亚酥非常平静说道。 伯纳姆也表现的非常平静,轻笑道:“一本《神圣不朽》,就算他让你成为了神圣教廷的圣徒,那又如何让你向我挑战?难道就凭借你拥有《神圣不朽》的最终解释权吗?” 海阁亚酥还是非常平静,并不理会伯纳姆将军言语中的讽刺,轻声道:“《神圣不朽》这本书或许会让我在死后成为神圣教廷的圣徒,但却不足矣与掌控诺克萨斯帝国权柄的你抗衡,但却可以让我做很多事情。譬如恢复诺克萨斯帝国的正统!” 听见这句话,伯纳姆愣住了,望着海阁亚酥不可置信的问道:“难道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而选择与我为敌吗?” 海阁亚酥点了点头:“你不能否认尼古凯奇大帝之死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伯纳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因此你想扶持尼古凯奇大帝的最后一位血脉继承人绮丽丝?” 海阁亚酥没有点头,但也算默认了。 忏悔地里传出吧伯纳姆将军那肆无忌惮的笑容,站在忏悔地外的埃尔基洛、圣列斯顿都听见了这肆无忌惮的笑容。埃尔基洛带上了些许慌张,他在担心自己的教父。 伯纳姆将军在诺克萨斯贵族之间不可一世性格早已经深入人心,否则也不会在当初丧心病狂将两个帝国五大家族罗桐柴尔德家族、康斯坦丁家族压迫到至今还没有恢复元气,现今倘若伯纳姆将军将手指向忏悔地中海阁亚酥。 虽说教父有魔法贤者的实力。但军队出身实力深不可测的伯纳姆将军未必会逊色。 房间中发生的情况一开始就与埃尔基洛想象中的截然不同,没有神圣的对话,唯有简单的普通式交流。后来的发展也与埃尔基洛想象中截然不同,并没有展开战斗。而是一句句发自肺腑的话语。 伯纳姆凝视着面前则为神圣教廷最虔诚的教士,轻声叹道:“海阁亚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收养绮丽丝吗?” 海阁雅酥摇了摇头,他并不清楚。 伯纳姆说出了一个海阁雅酥惊讶但却在意料之中的答案。“或许有一部分原因是对尼古凯奇大帝的愧疚吧,毕竟尼古凯奇大帝可是第一位相信我这位诺克萨斯帝国普通平民的人!对于这一点,我愿意用我的余生为诺克萨斯帝国崛起而坚持不懈。竭尽全力。但收养绮丽丝·斯图亚特公主殿下的原因只是因为她太像我的妻子艾瑞特了!” “为了尼古凯奇大帝,我愿意将一声奉献给诺克萨斯;而为了艾瑞特,我愿意为他毁灭整个瓦洛兰,同样我也希望可以将瓦洛兰交给她!” 一侧,海阁亚酥望着伯纳姆,凝视半晌,随后站起身来,轻声说道:“感谢你,伯纳姆将军!绮丽丝公主殿下,你交给我吧,她若交给我帝国的信仰,那我就用信仰来守护她的帝国!” 伯纳姆站起身来,笑着问道:“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海阁亚酥轻声道:“伯纳姆将军,或许您忘记了,在尼古凯奇大帝召见你的时候,有一位穿着普通祭祀长袍的教士打翻了一个珍贵的宫廷器具,但却得到了大帝的宽恕。” 伯纳姆恍然,沉默沉思了很久,他望着天空轻叹道:“或许尼古凯奇大帝并非诺克萨斯帝国最英明帝王,但他却是位给诺克萨斯帝国臣民印象最深的帝王,他的仁慈、他的智慧可能会为他的女儿赢下整个瓦洛兰大陆,谁知道呢??”(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女帝 第三十七章、女帝 “我们伟大的领袖伯纳姆将军已经不行了,真期待哪个幸运的家伙可以继承我们尊贵的伯纳姆将军头上那顶闪烁着神圣光辉的皇冠!”说出这句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被伯纳姆将军算得上一手扶上宗教裁判所第三巨头的弗拉基米尔,而听他说出这段算得上惊世骇俗甚至有些称得上大逆不道言论的不是别人,正是在贵族中间呼声较好,非常有希望继承伯纳姆将军权位的策士统领斯维因。 望着弗拉基米尔这位黑暗巨头那带着浓浓蛊惑意味的面孔与听上去似乎没有经过头脑的措辞,在政坛算得上如鱼得水的策士统领露出了一个并不热忱也不显得冷淡的淡淡笑容,轻声道:“任何一个带上那顶皇冠的人都是一位被幸运女神眷顾的幸运儿,但同时也是被厄运女神眷顾的可怜儿,没有那个人愿意让一个陌生站在自己的头顶上指手画脚,佛拉基米尔阁下,你说呢?在你眼中谁最有机会继承那顶象征着权力的王冠呢?” 佛拉基米尔抬头朝天空望了一眼,冲着斯维因露出了一个优雅含蓄的微笑,耸了耸肩,说道:“我希望那人是斯维因阁下您,但至于是不是也就只有伯纳姆将军和在万能的上帝才知道吧!而我弗拉基米尔却不能。” 斯维因眯着眼睛,微笑不语。这是策士统领斯维因一向的行为方式,这代表斯维因已经不愿意再继续开口谈论这个方面的话题了。 两人之间正式性质的谈话也就到此为止,很少出现在圣彼得城的弗拉基米尔忽然之间出现在圣彼得城,而且第一个拜访的人就是斯维因。这不但令其他人疑惑不解,即使斯维因也在暗忖这位最玩世不恭但却有实力强大的黑暗巨头想干什么?难道想介入皇权吗? 皇权与神权是诺克萨斯帝国也算是瓦洛兰大陆上最明显的两种权利。在过去岁月中,有皇权控制神权,亦有神权掌控皇权的情景,但最终结论都是两败俱伤。 在一百五十年以前。诺克萨斯帝国最能征善战的亚历山大大帝在其母后凯瑟琳的鼓励下代表皇权与教廷代表的神权制定了一条协议,皇权不逾越神权根本而干涉神权,而神权亦不能逾越皇权根本而去干涉皇权。 什么是根本,关于诺克萨斯帝国统治者的选举,神圣教廷的教皇选拔,这便是皇权与神权的根本。 一百多年,神圣教廷一共出现了七位教皇,除开耶奥修罗在成为红衣大主教以前有伯纳姆将军的影子以外,教皇的选拔从来都不会遭到皇权的干涉。 而皇权亦不会遭到神权的胁迫。 关于弗拉基米尔向控制诺克萨斯的皇权想法在斯维因脑子里一掠而过,他可不相信弗莱基米尔有这么大的胆子或有如此强大的野心去做这件一段展开就是不可估量后果的事情。 象征性质的请弗拉基米尔留下共进晚餐。佛拉基米尔直接拒绝,随即离开。望着弗拉基米尔的背影,斯维因伫立在大厅前,以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道:“除了绮丽丝殿下,谁还有资格配带上那顶皇冠呢?” 野心?斯维因从不否认自己有野心,但却不是那种因野心而不顾一切的政客,他学会了许多政客都容易忽略的适可而止,一位懂得冷静思考明白何时适可而止的政客就算再如何无能再如何地位低下。在政坛中生活几十年也将成为政坛上呼风唤雨的人物,何况斯维因并不愚蠢,在诺克萨斯帝国政坛中,有着军队作为后盾的斯维因地位可并不低。 “有些东西苦苦追寻。却徒劳无功,而有些东西不去追寻,或许他会主动出现在你的面前!”这在积极进取,每个人都想爬上权利位置的诺克萨斯来说算得上一份非常消极令人唾弃的言论。但偏偏这言论就是出自于已经功成名就的斯维因之中,而且还是斯维因对他唯一的弟子厄加特将军的言论。 —————— 一直在泊尔珊庄园那间原本属于伯纳姆的书房中研读瓦洛兰大陆史册以及整天思考如何写一本关于伯纳姆的传记。原本奥古斯都本身就没有打算会在伯纳姆帝国新任掌权人出现之前走出那间书房更别提走出泊尔珊庄园,但上帝似乎故意调戏这位已经制定下计划的信徒。 就在伯纳姆将军身体愈加衰弱的时候。唯一与伯纳姆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绮丽丝·斯图亚特出现在泊尔珊庄园,主动找上了奥古斯都,奥古斯都自然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这位彬彬有礼,身份尊贵的诺克萨斯皇室血脉的公主殿下。 骑着那匹由他自己亲手驯养长大的惠尔特纯种·马的绮丽丝坐在马上眼神略带几分空洞,那是忧伤吗?这个念头在奥古斯都脑海中一闪而逝,继而露出了冷酷的笑容。并非他认为绮丽丝对于一手将她带大的伯纳姆将军没有任何情感,而是奥古斯都在对自己表现出来的情绪自我鄙夷。 一位才踏进贵族门槛,甚至算不上入流贵族的人如何有资格去评论去可怜上流贵族的事情呢? 泊尔珊庄园基本上都是被伯纳姆将军放养的状况,而且伯纳姆将军与其他贵族的习惯不同,他从来不愿意,花费大价钱去驯养尊贵以及昂贵的马匹,他喜欢将每一枚波旁银币都用在军队上面,将每一分精力都投入到诺克萨斯帝国的建设上来,因此缺少了高级驯马师的泊尔珊庄园自然就不可能有名贵的马匹出现,这不,奥古斯都从泊尔珊庄园内牵出来的最漂亮的马匹在绮丽丝那雪白的惠尔特大马前简直就如同小丑一样,而且在速度上也远远逊色于绮丽丝公主的马匹。 不过绮丽丝公主并没有骑马发泄的意思,因此奥古斯都才可以非常舒服的跟随在绮丽丝的身侧。 “奥古斯都,你能告诉我你最希望得到什么吗?”或许因为知道这样开口询问有些唐突,有着良好贵族修养的绮丽丝立刻说道:“如果不方面那就不要说了。” 奥古斯都冲着这位诺克萨斯唯一皇室血脉灿烂一笑,道:“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在离开我的故乡桫椤城时我就已经有最想得到的东西了,至今都没有变过!” “自离开桫椤城初?”绮丽丝显然有些小惊讶,对于奥古斯都可不是一无所知的绮丽丝曾在埃古斯丁大教堂内的宴会上听奥古斯都提起过他小时候的趣事,那时候奥古斯都还只是一个平民而已,一个小小的平民能有什么值得称道的事情呢? 绮丽丝侧耳聆听,但奥古斯都的言语却到此为止,轻声叹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即使自己有时候都不知道,但信仰却依旧存在,不离不弃。或许我一直以来的信仰便是得到它吧!” “绮丽丝公主,冒昧问一句:你最希望做的事情是什么吗?”奥古斯都模仿绮丽丝的语气,说道:“如果不方面就不用说了!” 原本眼神空洞的绮丽丝立刻被奥古斯都这一惟妙惟肖的模样逗乐了,扑哧一笑,一双眼睛也恢复了神采,玩味望着奥古斯都,说道:“奥古斯都,如果我说我曾经最希望做的事情就是得到你,你相信吗?” 奥古斯都斩钉截铁的摇头道:“不相信!” 绮丽丝疑惑道:“为什么?” 奥古斯都平静回答道:“因为奥古斯都知道自己在绮丽丝公主殿下心中并没有那种的分量,因此不会如此奢望!” “我讨厌你这种悲观的语调!”绮丽丝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沮丧道:“你真不是一名合格的贵族,在这个时候你应当有关怀的语气眼神去对待你面前尊贵的公主,很可能是诺克萨斯帝国的女帝!” 奥古斯都微笑望着绮丽丝,并没有说话。 “奥古斯都,伯纳姆将军将在最近一个月内将诺克萨斯帝国的大权全部移交出来!“ 奥古斯都点头,“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伯纳姆将军最可能将诺克萨斯帝国权力交给谁?” “你,斯维因!” “为什么?” “你是尼古凯奇大帝的唯一血脉,而斯维因则是伯纳姆将军最出色的弟子,因此你们两人最有机会。” 绮丽丝微微一笑,轻声道:“真是一个聪明的军人,那奥古斯都,你可以不可以再猜测一下,我与策士统领斯维因谁更有机会得到伯纳姆将军的亲睐呢?” 奥古斯都沉默了一下,开口道:“绮丽丝公主,我没有资格参与诺克萨斯的权利斗争,也不可能左右伯纳姆将军的决定,你又为什么要询问我呢?” 绮丽丝简单回答道:“因为你是奥古斯都!” 奥古斯都也没有再作出苦恼的神色,轻声道:“绮丽丝公主殿下您将会是诺克萨斯帝国的女帝!” 绮丽丝微微一笑,倾国倾城。 “女帝?奥古斯都,你们可知道这并不是我最想要的答案!”(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大人物 第三十八章、大人物 “奥古斯都,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奥古斯都嘴角勾起了一丝轻微的弧度,望着眼前这位一副典型诺克萨斯帝国名媛淑女打扮的尊贵女人,脑海中却忍不住与一年前埃古斯丁大教堂内那位格格不入如同闯进喧闹凡尘的小精灵怯生生,一脸足矣勾引任何男人心魂纯洁女人,轻声叹道:“绮丽丝公主,我愿意聆听你的答案但却给不出你想要的答案!” “我是尼古凯奇大帝的女儿,我是诺克萨斯帝国现今唯一的皇室血脉,我天生就拥有继承一个强大帝国的权利,在旁人眼中我就是天之骄女。”勒住马匹,绮丽丝语调低平略带几分沙哑的声音说道。 奥古斯都没有回应,善于揣测大人物思想的奥古斯都很少去揣摩一些大人物的思想。绮丽丝恐怕就他见过所有大人物中最聪明但却最不智慧的大人物吧! 一个智慧的女人绝对聪明,而一个聪明的人并不一定智慧。正如伟大的吟游诗人裴多菲曾说过得一句话一样:智慧需要岁月的沉淀,而聪明则单纯倚靠天生自来的天赋,上帝赐予人类灵慧,演化成聪明,而我们人类在聪明中寻求上帝寄托在灵慧中的一个奥秘——智慧。 奥古斯都不得不承认绮丽丝的确是一位非常聪明的女性,她甚至比她遇见过的所有年轻女性之中最聪明的一位。三分钟得到一位贵族的善意,五分钟与一位陌生的贵族愉快聊天,十分钟成为这位贵族表面上的狐朋狗友,这就是佛朗思德在生前对于奥古斯都的训练。 佛朗思德成功了,而奥古斯都也成功了。 但有些人奥古斯都却难以看透,譬如杜·克卡奥将军的两位明珠。譬如面前的绮丽丝公主,在她们面前,奥古斯都保持着一贯的沉默,低调,谨慎。 “奥古斯都,在你心中你是否也如那群表面虔诚内心虚伪的贵族一样认为倘若我没有尼古凯奇大帝直系子嗣这个高贵的身份。那我是不是一文不值?” 奥古斯都平心静气回应,道:“不可否认高贵的出身的确有高于普通人的超级起点,但这却并非成功者成功的根本原因。一名成功者就算有幸运的再三眷顾,但如果没有抗衡躲在暗中窥视对手的本钱,也将迟早跌落神坛。” 很少表露出自己真正情绪的奥古斯都平静的望着一身贵族服饰但却表现一点也不像贵族的绮丽丝开口说道:“不可否认,我嫉妒公主你出生就拥有的地位,但同样我亦不可否认,拥有你出生的地位,你亦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而且是许多人都不愿意付出的代价!” “奥古斯都,这算是你的安慰吗?” 奥古斯都冲着已经恢复了贵族淑女风范的绮丽丝微微一笑,道:“或许您可以这样理解!” “奥古斯都,我相信你未来是一位出色的领主,统治着费雷尔卓德!”恢复了奥古斯都非常陌生优雅名媛气质的绮丽丝冲着奥古斯都露出了一个无可挑剔的笑容,眼眸中一闪而过一抹狡诈神色,柔声道:“这或许是我成为诺克萨斯帝国女帝颁布得第一则命令吧!” 奥古斯都望着绮丽丝脸上没有那种令绮丽丝希望看见的欣喜若狂的表情,而是一种历经荣辱沧桑的古老贵族的平静。这一切在绮丽丝的意料之中,倘若奥古斯都真表现出欣喜若狂的神色。那作为未来的诺克萨斯之主绝对会将奥古斯都从名单中抹去。诺克萨斯需要的帝国梁柱或许是聪明的智者,但诺克萨斯女帝需要的梁柱则是诚恳的臣民。 “尊敬的绮丽丝公主殿下,这算是邀请吗?”奥古斯都偏过头去,非常不贵族也不绅士的凝视着绮丽丝那无暇的侧脸,手簕住了缰绳,与绮丽丝同步而行。 伯纳姆将军已经将诺克萨斯帝国的权利移交给了斯维因与绮丽丝。这在圣彼得城帝国上流贵族世界本就不是一件隐秘的事情,因此诺克萨斯帝国之主,也只能由斯维因、绮丽丝之间角逐而出。 无论是斯维因还是绮丽丝,不管他们是否原因都需要为这场角逐作出准备,拉拢圣彼得城的古老贵族势力这自然也就是斯维因、绮丽丝两人必须要做的功课! 奥古斯都从不认为自己在诺克萨斯帝国已经举足轻重。即使有伯纳姆将军的培养与重视,在许多贵族眼中奥古斯都仅仅不过是一个有着相当潜力的青年才俊而已! 下一个德莱厄斯永远没有现在的德莱厄斯重要!这本身就是一个无可推翻的事情!奥古斯都也没有想着推翻这个事实的意思!对于绮丽丝公主忽然抛出的橄榄枝,奥古斯都没有立刻选择接纳,而是郑重的询问。 没有人希望将自己置身于没有任何利益的危险之中,不但许多老牌贵族都清楚这一点,就算一个在瓦洛兰大陆地位再低贱不过的奴隶也明白。 “勇敢的奥古斯都骑士,难道你忘记了你佛朗思德爵士了吗?记得他可曾对你说过,贵族与贵族之间仅仅谈论风花雪月就已经足够了,倘若一个贵族与你谈论政治上的时候,那就意味着你已经非常危险了!”绮丽丝冲着奥古斯都露出了一个无邪的笑脸,这让奥古斯都想起了前世地球的罂粟花,鲜艳夺目,但却含着某种致命的毒素。 “危险也就意味着利益?伯纳姆将军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奥古斯都,这一点你应当明白!”再没有贵族之间的虚伪客套,绮丽丝撕开了两人之间那最后一层伪装,话语步入实质。 这并不是一句值得称道的谎言,奥古斯都再清楚也不过绮丽丝口中的这句话是一句不折不扣没有任何贵族式敷衍的实话。伯纳姆将军这位掌控诺克萨斯权柄半个多世纪主宰瓦洛兰大陆将近一个世纪的巨擘终究逃脱不了岁月的洗礼,最终将离开瓦洛兰大陆,回到诸神的怀抱。 ———— 桫椤城城主厄加特连日奔波,已经赶到圣彼得城,会见了斯维因!诺克萨斯帝国的城主不少,桫椤城算得上一个举足轻重的城市,作为桫椤城城主虽然仅仅只不过拥有一个小小的伯爵头衔,但在诺克萨斯的地位却算得上超然。 此时此刻厄加特出现在圣彼得城,这其中的意味就算再愚笨的贵族也应当清楚。伯纳姆将军即将离世,诺克萨斯帝国的权柄那就只能落在两个人手中,厄加特的老师斯维因自然算得上其中一位。 厄加特此行没有任何隐藏行踪的意思,大摇大摆走进了圣彼得城。望着阔别多年的圣彼得城,厄加特从独角马上下来,在城门前轻吻了一口圣彼得城的地面,而后轻声道:“圣彼得城,我回来了!” 早已经在圣彼得城城门前等待的侍卫立刻迎上去,将双手有着明显标志的厄加特带去斯维因城堡,面见斯维因。 仆人领着情绪无法抑制已经开始忍不住激动起来了的厄加特来到的古堡,抵达了那座并不华丽但却流露出一抹难以言喻庄严气息的书房。 一根金色的手杖斜靠在一张桫椤木制造的木椅上,一位身材并不魁梧但却流露出令厄加特生出难以言喻伟岸气息的老人坐在椅子上,手中翻阅着一本许多诺克萨斯贵族永远都不想碰的《诺克萨斯法典》。 这本制约着诺克萨斯贵族权利的法典对于诺克萨斯贵族来说本就是一场永不止息的噩梦。 噗通一声,望着面前这位老者,厄加特再也无法抑制住心中的激动,直接跪倒再地上,那张常人眼中只有狰狞与锐利面庞上流露出即使在教堂内也难以流露出的虔诚气质,低沉的声音在书房内响起:“老师,好久不见了!” 老者缓缓摘掉那用极其珍贵的玳瑁铸就的眼睛,露出一双睿智而深邃的眸子,他平静的望着脚下情绪激动的厄加特,眉头微微一皱,道:“厄加特,请你记住,我请你回圣彼得城可并不是让你对我顶礼膜拜的!” 厄加特连忙点头,随即恭恭敬敬低着头老老实实站在老者面前,望着这位如今掌控着诺克萨斯举足轻重实际权力的老者,厄加特心中即敬畏又激动。 没有那个人能有他一样希望眼前这位老人座上那象征着诺克萨斯刷权杖的皇位!即使拉斐尔大主教亦没有。 “对于上位者来说前进一小步就需要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斯维因阁下,我虽不知您前进一小步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但这个代价厄加特愿意第一个为您承受!在厄加特眼中,斯维因本应当就是诺克萨斯帝国除开伯纳姆将军以外最伟大的存在!”厄加特低着头,声音非常低沉的开口说道。 对于厄加特这番可以算做表忠心的言论,斯维因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在斯维因眼中杀死一个人远比信任一个人更加困难。眼前的厄加特虽说是他的学生,可在利益面前有几个人能保持内心的纯粹呢? 斯维因握着手杖,缓缓站起身,走到书房前,眯着眼睛望着圣彼得城堡方向,喃喃自语道:“只有居住在哪里,才算诺克萨斯帝国真正的大人物!老师,你这个愚笨的学生耐心可真不多了!” 自尼古凯奇大帝死后,半个世纪以来诺克萨斯只有一个大人物,那就是居住在圣彼得城堡的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永夜开端(上) 第三十九章、永夜开端(上) “只有强者才可以主导诺克萨斯帝国,只有最强者才能主宰诺克萨斯帝国的命运,绮丽丝公主殿下,你应当明白一件事情无论是杜·克卡奥家族、索拉奥特家族、达克威尔家族、罗桐柴尔德家族、康斯坦丁家族,这五大家族只不过是诺克萨斯帝国的强者而已,你若强摘取象征着诺克萨斯帝国至高无上地位的皇冠,那就只有拥有临驾于他们之上的实力!”双手托着下巴,绮丽丝回忆着那位诺克萨斯最至高无上的强者微笑着轻轻拍着自己肩膀说过的那句话,绮丽丝有些愤怒,她回忆起这句话的时候自己竟然有种流泪的冲动。 眼看着伯纳姆将军的生命一天天走向尽头,那戴在伯纳姆将军头顶上的皇冠距离绮丽丝也一步步走进,但绮丽丝却并非多少喜悦的感觉,心里甚至有些许独孤。 端着一杯从德玛西亚帝国一处非常著名的庄园出产的波尔多兰红葡萄酒,绮丽丝缓缓走到圣彼得城城堡窗户前,低头望着正在城堡前那片茵茵绿草上散步的伯纳姆,绮丽丝将盛满红酒的红酒杯放置在一旁,双手合十,做了一个非常经典的祈祷礼:仁慈的主,请让勇敢、正直、善良的伯纳姆将军灵魂升上天堂! 伯纳姆没有看见这一幕,倘若看见了,那绝对会吃惊不已。在外界人眼中这位一直生活在圣彼得城堡有着诺克萨斯帝国最尊贵皇室血脉与优雅气质但却并不出名的绮丽丝公主在行为生活礼仪上无可挑剔,对于信仰虔诚而坚定,倘若不是因为诺克萨斯帝国皇室的血脉,那这位绮丽丝公主殿下则或成为拜占奥教廷最虔诚的修士。 但在伯纳姆将军眼中却恰恰相反,精通神圣教廷各种经典著作,对于神圣教廷关于某些经典著作甚至比一些白衣主教、督主教都还更有见解的绮丽丝公主却是一位从不倚靠上帝的人。 用伯纳姆将军自己的话来说:“一位经历过如绮丽丝公主那样剧变的人绝对不会对上帝生出半点希望的神情。诺克萨斯帝国唯有有实力有技能人才可以主导一切!” 可这本应当不可能的事情却发生了,或许伯纳姆自己也不清楚他在绮丽丝的心中竟这么特殊与重要。 泊尔珊庄园内,牛头人阿利斯塔与霍楠带着从费雷尔卓德那块寒冷干燥严峻的艰苦领地中存活下来的骑士进行着每日的日常寻常。他们的领袖奥古斯都的一句话早已经深入人心:“没有力量就不能掌控权利。没有权利那就不算一名成功的男性!” 阿利斯塔一直将奥古斯都的话语当做人生的座右铭,对于奥古斯都少爷的任何话语,阿利斯塔都表示无条件相信与遵循。来自艾欧尼亚,信奉均衡教派的霍楠却不一样,但对于奥古斯都却也表示出了适当的忠诚。 霍楠抬头扫了一眼还在书房中研读瓦洛兰大陆历史的奥古斯都,轻声道:“或许瓦洛兰大陆正在崛起一位了不起的英雄,谁知道呢??” 对于每日仅仅花费几个小时的时间进行修炼的奥古斯都,霍楠还是颇有几分怨念的。这位对诺克萨斯帝国上层阶级的权力斗争非常感兴趣的艾欧尼亚人很想找人谈论诺克萨斯上层阶级的剧变,猜测伯纳姆将军亡故后,下一位从伯纳姆将军手上接过诺克萨斯帝国皇冠与权杖的人是谁? 霍楠可不会愚蠢到与单细胞生物的牛头人阿利斯塔去谈论这些事情。对于勇士骑士团内的其他骑士,霍楠又不屑与之谈论。用霍楠自己的话来说,一群在生理层面上都还在努力的人,如何懂得精神层面的事情呢? 因此在诺克萨斯帝国在霍楠的脑海中唯一有资格与他研讨诺克萨斯帝国事情的人那就是关在书房内研读瓦洛兰大陆历史的奥古斯都了!可奥古斯都却曾在有一次与霍楠讨论诺克萨斯帝国正暗涌不止的权力斗争时,曾说过这样一段话:“聪明和愚蠢是一对孪生兄弟!霍楠,当你认为你在作出聪明的事情的时候,其实也正向着愚蠢的道路上前进,一位不懂得分寸,不知道进退的聪明人。何尝不就是一位没有任何思维细胞的愚蠢家伙呢??” 跟随在奥古斯都已经有不少日子的霍楠也曾从奥古斯都口中听过不少这样类似的话语。霍楠不得不承认奥古斯都是他在瓦洛兰大陆上见过最具有智慧也最能克制内心欲望的人,这种理智到近乎令人发指承认的人不管未来如何变化,都将站在瓦洛兰大陆的巅峰,霍楠坚信这一点。 “不要对不能掌控的事情去进行反复深入的探索。这种好奇心不但不能给你带来权利幸福,反而会招来厄运女神的眷顾,引来无穷无尽的灾难!”回想起奥古斯都又一句话,霍楠摇了摇头。牛头人阿利斯塔已经走在他的面前。 阿利斯塔的脑袋虽然不行,但凭借这牛头人自身的血脉天赋,天赋异禀。力大无穷,仅仅只有中位骑士高级境界的阿利斯塔却算得上已经跨入高级骑士境界的霍楠的强劲对手,面对阿利斯塔的皮糙肉厚,力大无穷,一向以决斗名将自诩的霍楠却也生出几分无奈。 可谁又能阻止这件事情的进行呢? 霍楠咬牙切齿的望着阿利斯塔,倒不是霍楠怨恨阿利斯塔,只是怨恨那位唯一可以给阿利斯塔发布命令的人,那段原本在霍楠眼中轻如鸿毛的言语,现在在霍楠眼中竟如此可怕! “阿利斯塔,他以后就是你的对手了,你什么时候可以打败了他,我再派遣你下一个任务!” 因此霍楠唯有悲剧了! 霍楠算得上阿利斯塔在勇士骑士团内唯一的朋友,但对于这位唯一的朋友,阿利斯塔却没有任何留手的意思,一拳接着一拳挥出,将空气都打出一声声爆鸣,向着霍楠闪电般的出手轰击而去。 且不论阿利斯塔的出手是否有效,在气势上而论,却没有几人可以比得上阿利斯塔,而且阿利斯塔出手速度极快! 霍楠巧妙的躲闪开阿利斯塔的攻击,身体在躲闪阿利斯塔的时候拳头一拳接着一拳轰击在阿利斯塔的身上,但阿利斯塔身上那变态的防御力却令霍楠感到绝望! “打在阿利斯塔身上十拳还不如阿利斯塔轰击在自己身上一拳!”可见,阿利斯塔的防御力是何等惊人! 勇士骑士团的其他骑士早已经习惯了这每日的打斗,因此早已经不以为意,继续进行中着奥古斯都布置的训练。勇士骑士团的骑士们都不知道,奥古斯都已经牢牢刻录在他们的脑海中,奥古斯都的话语已经成为他们训练战斗时最先想起的话语。 用奥古斯都的话语来说:“诺克萨斯帝国的军魂杜·克卡奥将军在诺克萨斯帝国军队身上留下了自己的身影,因此他才是诺克萨斯帝国的军魂,而我奥古斯都在这支勇士骑士团身上留下了我的印记,那只要我还活着,勇士骑士团就只属于我奥古斯都!” ———— “真想不到那位在斐恩奴隶交易所上笨手笨脚的牛头人竟然有如此可怕的潜力。奥古斯都少爷,不得不承认你可真得到了幸运女神的庇佑。”奥古斯都的书房,一位女子站在窗户前含笑望着训练场上正在龙争虎斗的阿利斯塔与霍楠,笑吟吟说道。 奥古斯都表情平静,扫了一眼那位圣彼得城中最优雅最高贵女士,微微笑道:“或许阿利斯塔不算是天才,但他却是我见过最刻苦最努力的人。天才用一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学会被人两个小时甚至三个时辰的事情,但阿利斯塔却愿意每天用几乎除开三个时辰睡觉的所有时间进行刻苦的修炼,即使他的天赋再愚笨,那也可以将所谓的天才远远抛在后面!” 一身华贵的名媛服饰,女子优雅含蓄笑了笑,沉吟道:“我以前从未听过如此独特的观点,但不得不承认这算得上一个非常正确的言论!奥古斯都少爷,冒昧问一下你是否对于阿利斯塔这位牛头人给予厚望呢?” 奥古斯都扫了眼前这位无论从任何方面都挑不出任何瑕疵的女人,而后快速从这个女人身上掠过,以一种非常平静安详的语调,轻声道:“卡西奥佩娅小姐,你错了,我从来都只对有价值的人有兴趣,对于没有价值的人,我就会像丢垃圾一样抛弃,不会有任何留恋!” 卡西奥佩娅,杜·克卡奥将军的掌上明珠,诺克萨斯帝国公认最优雅最高贵最美丽的女人。 这位已经是诺克萨斯帝国与德玛西亚帝国打交道的重要外交家的卡西奥佩娅微微一笑,对于奥古斯都的答案没有半点惊讶,卡西奥佩娅含笑的望着面前这位有着强大野心的诺克萨斯骑士,意味深长说了一句:“奥古斯都少爷,瓦洛兰大陆可不止有诺克萨斯、德玛西亚、艾欧尼亚、卡西尼亚、德班尔城等帝国!” 奥古斯都眼中一闪而过惊讶,再次望着眼前这位诺克萨斯帝国最优雅也是诺克萨斯帝国男性心中梦中情人的女人,眼中流露出一抹凝重。 “聪明的女人并不一定智慧,而聪明的女人也并不一定不智慧?”这句佛朗思德口中在不经意间道出的话语在这时候不经意间从奥古斯都的脑海中冒出。 眼前的女人可不就是聪明但却也智慧的象征吗?? 【我需要整理思绪,毕竟已经有很久没有更新这本小说了,许多情节都已经有些模糊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永夜开端(中) 第四十章、永夜开端(中) “任何一个攥取了大把权利的人都不是单纯的幸运儿,他们身上一定有着其他人没有的东西,这种东西令他们攥取了权利,而且在权利的道路上如鱼得水!奥古斯都,我不需要你与那群政客、贵族一样,但你却必须了解他们,唯有如此你才能从低贱的平民成为一名高贵的贵族,甚至挤进诺克萨斯帝国权力中心。” 佛朗思德用五年的时间为奥古斯都从平民踏进贵族的门槛而布局,最终用生命换来了一枚铁橡树勋章,最有力撬开贵族世界大门的勋章!奥古斯都不想辜负佛朗思德这位在瓦洛兰大陆上少数几人可以令他重视的人的希望,沿着那条崎岖且布满荆棘的道路上艰难前进。 男爵、子爵、伯爵、侯爵、公爵、亲王!诺克萨斯帝国的贵族就有这几种爵位,对于奥古斯都来说贵族世界已经向过去那样盲人摸象,心存敬畏。现在的奥古斯都对于贵族世界的理解可能比许多同年纪的贵族还要深刻明白。 构成贵族世界的六种爵位,奥古斯都自信自己可以轻而易举获得其中的两个爵位:男爵、子爵!但奥古斯都绝不满足仅仅成为一位没有任何家族庇佑的男爵、子爵,奥古斯都有着即使睿智的伯纳姆将军都绝对想不到的野望——再造一个诺克萨斯帝国。 奥古斯都深深瞧了一眼漫不经心说出那段几乎令一向冷静沉稳的奥古斯都忍不住杀人话语的卡西奥佩娅,以前奥古斯都并未感觉这位极有可能继承杜·克卡奥家族的女人有什么非凡可怕的地方,但现在奥古斯都却明白了。可以轻易洞穿人心思的女人,这绝对是任何人都为之恐惧害怕的存在。 倒了两杯泊尔珊庄园以前伯纳姆将军居住在庄园时候就已经保存的红酒,奥古斯都十分绅士的将一杯装满红酒的高脚杯递给卡西奥佩娅,这位诺克萨斯最优雅的女人,以一种非常平静但却也绝对不冷漠的语气说道:“卡西奥佩娅小姐,你放弃陪同德玛西亚帝国派遣来的使者而来到我这里。难道就仅仅是单纯和我这些对诺克萨斯帝国没有任何价值的事情吗?这样的卡西奥佩娅小姐实在让我这位崇拜者有些失望!” 卡西奥佩娅非常不淑女的扑哧一笑。她可不相信这位表面谦逊恭敬但内心却桀骜冷峻的诺克萨斯骑士会对她表示恭敬甚至崇拜,虽说没有怎么与奥古斯都交往,但在自己那位姐姐瓦洛兰大陆著名的不祥之刃卡特琳娜潜意识灌输下,卡西奥佩娅却也在奥古斯都身上贴上了三个标签:外表谦逊优雅、内在桀骜狂暴、令人发指的冷静理智! 拥有这三个标签的人怎么可能真心对一个人崇拜呢?卡西奥佩娅可不相信这位说谎与说真话没有什么差别的诺克萨斯帝国骑士。卡西奥佩娅望着奥古斯都,玩味笑道:“虽然我很想让德玛西亚帝国的那群使者永远留在瓦洛兰大陆,可惜现在不行。这不,尊敬的奥古斯都少爷,我这不就是寻求你的帮忙了吗?” “寻求我的帮忙?卡西奥佩娅小姐在和我开玩笑吗??” 卡西奥佩娅轻笑望着有些呆滞的奥古斯都,柔声说道:“这次德玛西亚帝国派遣抵达诺克萨斯帝国的使者就是德玛西亚帝国嘉文皇子好友有着德玛西亚之力,统治者号称瓦洛兰单大陆第一军团无畏军团盖伦的妹妹拉克丝。奥古斯都少爷,你对这个名字应当不陌生吧!” 陌生,怎么可能陌生呢? 拉克丝,德玛西亚帝国皇家魔法学院最杰出的魔法天才,而且通晓得还是魔法体系中非常罕见的光明魔法,在拉克丝经过魔法师洗礼的时候,德玛西亚帝国的魔法师都被这位女孩的魔法天赋给惊呆,以至于梵蒂冈红衣大主教诺因菲德普那位梵蒂冈教廷在信徒间威望堪比牧首存在的红衣大主教登门拜访,希望看一看那位魔法天赋出众的女孩。 随后梵蒂冈红衣大主教诺因菲德普那位在魔法领域有着极其高深造诣的大人物更是将拉克丝收为弟子。随后德玛西亚帝国皇室嘉文三世更是下命令令人隐匿拉克丝的魔法天赋,暗中请皇家魔法学院的魔法师暗中教导,知道拉克丝在十六岁时候成为高级魔法师才正式出现在皇家魔法学院。 十六岁高级魔法师,在瓦洛兰大陆上百年的历史上也只有两三个人能达到这种地步!对魔法的探究需要日复一日的积累。魔法与骑士不同,大陆上最年轻的圣棺骑士三十四岁,而大陆上最年轻的圣穹魔法师却是六十七岁,可见魔法是一门多么艰难晦涩的学问。 当然在奥古斯都心中却并不认同这个观点。至少奥古斯都并不认同大陆上最年轻的圣穹魔法师是六十七岁这个观点,至少奥古斯都相信有一个人绝对在六十岁以前已经取得了魔法世界的无上桂冠——圣穹魔法师。 出生诺克萨斯帝国一个普通平民家庭的奥古斯都原本永远也不可能与出生就带着荣耀光环的德玛西亚帝国天才少女拉克丝有交集,但命运女神这个biao子的风sao却没有任何人可以理解。这不,这两位原本不可能有交集的人物竟然产生了交集,而且还发生了一段令天才少女拉克丝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记忆。 这不,拉克丝抵达诺克萨斯帝国就点名要见奥古斯都! 奥古斯都有些哭笑不得,在费雷尔卓德已经得到两位公主艾希公主、丽桑卓公主亲睐的奥古斯都却已经早已经忘记了那位身材发育不弱但也不算特殊的魔法天才! 奥古斯都并没有拒绝卡西奥佩娅的提议,立刻在泊尔珊庄园内取了两匹品种还算配得上贵族身份的马匹随着卡西奥佩娅来到设立在诺克萨斯帝国的德玛西亚大使馆。 不得不承认卡西奥佩娅这位带着一道道显赫的荣耀光环的外交官可以在外交领域如鱼得水,其中原因并非仅仅因那出众的美貌,优雅的名媛气质,得体的言语,路上卡西奥佩娅几乎将关于拉克丝的资料全部讲述告诉给奥古斯都。 望着面前这一言一语都带着古老贵族崇尚苛刻理解的卡西奥佩娅,奥古斯都很难相信那些晦涩无聊的资料自卡西奥佩娅口中说出竟宛如诗歌一样。 “出生于德玛西亚帝国享有声望冕卫家族的拉克丝,算得上真正的天之骄女!哥哥有着德玛西亚之力的盖伦与未来继承德玛西亚帝国的皇子嘉文四世关系密切,而拉克丝自己怀有着强大的光之魔法天赋,那可是任何魔法师都为之向往的魔法天赋,据说光之魔法天赋是最纯洁也最容易修炼威力最强大的魔法之一。” 一段段言语在卡西奥佩娅口中讲出,奥古斯都简直就如同听故事一样。抵达大使馆的时候,卡西奥佩娅已经将拉克丝的基本资料全部都灌输在奥古斯都的脑海。 对于拉克丝,奥古斯都并不陌生,这位有着强大的魔法天赋,天才魔法少女在奥古斯都眼中却仅仅只是有着一些不着天际幻想与白痴主义的天真浪漫的少女而已。 仅此而已,倘若硬是让奥古斯都对拉克丝说上几句冠冕堂皇的赞美,奥古斯都也绝对说得出来,但却绝对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大使馆内,一位一袭纯白色魔法长袍的少女手中握着一根仅仅看做工就非常精致粉红色魔法杖,伫立在大使馆门口,一双美丽明亮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前往那一片空地。 一侧的青年军官抬头非常崇敬的望了一眼眼前的少女,又快速低下头去。青年军官可不是那种见到绝色美女就抱着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心思的正直军官,对于可以得到的女人,这位出生在德玛西亚帝国一个有着不小权力的青年军官可从不会去放弃。 可眼前的这个看上去纯洁天真的女人却令青年军官不敢逾越,德玛西亚之力盖伦这位女孩的亲哥哥,如今无畏军团的青年领袖,仅仅是这个人就足矣令青年军官不敢动任何歪脑筋,何况眼前这个看上纯洁可爱的女孩可不是什么柔弱的女人,青年军官相信自己倘若真动了一丁点邪念,这位有着高级魔法师实力的女人绝对能在瞬间将他送上上帝的怀抱! 少女明显没有注意到青年军官望着她时候那复杂的心情,此时此刻她拄着魔法杖望着前方,忽然眼睛中爆射出一道璀璨的光芒。 一张纯真的脸上流露出非常灿烂的笑容,语气玩味的含笑望着向着他缓缓走来的一位穿着诺克萨斯军队铠甲标志的青年,道:“很高兴见到你,亲爱的奥古斯都少爷!” 这位年轻的诺克萨斯士兵却也不示弱,嘴角勾起一丝醉人的微笑,做了一个非常简短的贵族见面礼,开口道:“很高兴见到你,聪明睿智的拉克丝小姐!”(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永夜开端(下) 第四十一章、永夜开端(下) 瓦洛兰大陆上不止有诺克萨斯,还有德玛西亚、艾欧尼亚、艾卡西亚、费雷尔卓德、祖安、皮尔特沃夫等帝国,诺克萨斯注定要征服瓦洛兰大陆,但在征服瓦洛兰大陆之前,我们在使用军队与他们打交道的同时却不可缺少用上外交工具,即使面对我们诺克萨斯的最大阻碍德玛西亚也应如此。 很难想象这句话并非出自出以智慧闻名的康斯坦丁家族,而是军人层出不穷的杜·克卡奥家族!说出这句话的人正是杜·克卡奥家族中唯一的异类,一位瓦洛兰大陆上著名的天才政治家诺文,这位真正将杜·克卡奥家族从孤僻冷傲的军人世界带进了古老的贵族世界。 诺克萨斯与德玛西亚从来都不是什么友好关系。非常简单浅显的资料就可以说得非常清楚。近两百年来,诺克萨斯对艾欧尼亚发动了十三场战争,对祖安发动了二十一场战争,对德班尔城发动了十七场战争,而诺克萨斯对德玛西亚竟然发动了令人发指了七十三场战争。 由此可见诺克萨斯与德玛西亚的关系非但不算友好,甚至可以算作生死仇敌。但即使这两个敌对国家却也不得不经常派遣使者互相拜访,当然在拜访的目的却也是各怀鬼胎,也唯有两个帝国的核心人物才清楚。 奥古斯都表面上恭恭敬敬,但心里却十分玩味,他可想不出聪明睿智的嘉文三世为何会派遣这位在魔法造诣上即使沉浸在魔法世界三十年的魔法师都无法比拟,但在政治上却简直就比白痴还愚蠢的家伙出访诺克萨斯帝国。 这难道是因为拉克丝那张纯真、漂亮,令人忍不住心生怜惜的俏脸吗?奥古斯都心中冷笑,诺克萨斯的贵族可不在乎对手是否倾国倾城,只要是对手,就算是一头猪也都会被狡猾奸诈伪善的贵族给弄得什么也不剩下。 “卡西奥佩娅小姐。可否让这位奥古斯都少爷带我在圣彼得城四处逛逛?”拉克丝脸上带着非常甜美的笑容,含笑优雅有礼,手持着魔法杖,一脸诚恳的对着卡西奥佩娅说道。 卡西奥佩娅柔柔一笑,她怎么可能会拒绝呢,因此回答自然也就理所当然:“那祝拉克丝小姐在我们的奥古斯都的少爷带领下有一个愉快的一天!” 拉克丝笑着点了点头,随即不理会对自己行礼的卡西奥佩娅,对于拉克丝来说,就算十个卡西奥佩娅也没有眼前的奥古斯都来得重要,小拳头已经紧紧攥住魔法杖。拉克丝尽量掩饰住自己的激动。 奥古斯都轻轻瞥了拉克丝一眼,对于拉克丝的那在他眼中简直就等于摆在明面上的小动作,奥古斯都微微一笑,也没有拒绝拉克丝的提议,冲着卡西奥佩娅露出了一个古怪的歉意笑容,随即带着拉克丝离开。 至于那位一种崇拜望着拉克丝的德玛西亚年轻军官则被拉克丝非常无情的抛在大使馆内! 无论在拉克丝眼中还是卡西奥佩娅抑或是奥古斯都眼中,这位年轻的军官在他们眼中实在算不上什么值得关注的人,奥古斯都眼中只有三种人值得关注:一有权利的人、一有价值的人、三漂亮的女人!而恰巧,这位出生德玛西亚有着不俗身份年轻军官在奥古斯都眼中可算不上这三种人的任何一种。 一袭淡蓝色的蘑菇长裙。腰上系着水银色的丝带,这是诺克萨斯贵族间流传的一种最新款式的穿着服饰。卡西奥佩娅并不喜欢这种穿着方式,但也却不愿意作出与其他贵族相违背标新立志的标志,这不。就穿上了那一袭最近圣彼得城贵族名媛间非常流行的款式。 在圣彼得城的贵族名媛间,卡西奥佩娅是无论穿那种服饰都显得非常美丽,如同明月一样闪耀着没有任何人可以遮挡的光芒的人。任何人想要完成任何事情都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是卡西奥佩娅很早之前就已经明白了的道理。 作为未来的杜·克卡奥家族的家主。她可非常明白自己必须在某些适当的场合与其他贵族保持一致的态度,至少在表面上如此。这样才让杜·克卡奥家族成为圣彼得城真正的五大家族之一。 卡西奥佩娅站在大使馆前轻轻揉了揉脑袋,喃喃自语道:“就算再温顺的绵羊被魔鬼引导后也会爆发出令猎人都震惊的力量。德玛西亚帝国在这个时候派遣这样一头绵羊横冲直撞闯进诺克萨斯,这是不是意味着即将开启永夜的开端呢??” 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卡西奥佩娅深深吸了口气,嘴角勾起一丝与平时优雅非常不符合的冷酷政客式的笑容,“诺克萨斯与德玛西亚需要一场战争决定瓦洛兰大陆的霸主权!” 诺克萨斯帝都圣彼得城与其他城市一样,有非常繁华的富人区,贵族区也有奴隶区,奥古斯都尽量完成自己的职责安排拉克丝在富人区、贵族区以及繁华的贸易区闲逛游玩,可是这位出生不俗的拉克丝小姐却偏偏想去斐恩奴隶交易所走走,奥古斯都奇怪的瞥了这位拉克丝小姐一眼,随即也没有拒绝。 “亲爱的奥古斯都少爷,你对于我忽然出现在圣彼得城似乎一点也不感觉惊讶??”骑在一匹纯白色宝马上,拉克丝笑吟吟望着前方领路的奥古斯都说道。 奥古斯都平静回答道:“有些惊讶,想不到当初窃取撒克城情报的人竟然是一位稚嫩的小女孩,不得不承认布置这个计划的人却算得上是一个天才!” 拉克丝捏紧了拳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充斥满了怒了,这个可恶的家伙还敢提起这件事情,拉克丝感觉自己肺都要气炸了! 在诺克萨斯与德玛西亚帝国的战斗中,百叶花骑士团守卫着与德玛西亚帝国对峙的重要城镇撒克城,德玛西亚帝国的荣耀军团对于撒克城进行猛烈攻击,但最终却都以无效告终,最终拉克丝异想天开,凭借着出色的魔法手段潜进了撒克城,并躲在撒克城百叶花骑士团军官与撒克城城主贵族的议会地偷听到了关于接下来百叶花骑士团的所有计划部署,最终潜回了德玛西亚的军队中,将这个计划告诉给了荣耀军团的领袖。 然而结果却与拉克丝预料之中的事与愿违,百叶花骑士团非但没有实行那个计划,反而利用那个计划反制荣耀骑士团,也幸好荣耀骑士团长官聪明,并未完全听信拉克丝的情报,否则荣耀军团将损失过半。 对于拉克丝来说,这几乎算得上自己人生之中最大的耻辱!而导致这个耻辱发生的罪魁祸首岂不就是眼前这位谈笑风生的奥古斯都吗?? 在拉克丝听来,奥古斯都此时此刻说得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对自己的莫大讽刺。 “可惜,布置这个计划的人虽然是一个天才但却比不上我们的奥古斯都少爷聪明,否则计划怎么可能会被识破呢?拉克丝甜甜笑道。 奥古斯都微微一笑,心中一闪而过一丝凝重,就算在纯真无邪的小女孩一旦遭到了欺骗也会变得小心谨慎聪明智慧起来,眼前的拉克丝可不就是这样?? 对于拉克丝竟然可以压制住自己的怒火,奥古斯都表示惊讶,这位年纪轻轻,却有着极高魔法天赋的女人在他的印象中可不是一位善于忍耐的人物啊! 阔别一年,再次来到斐恩奴隶交易所,奥古斯都没有平常人的嘘唏长叹,虽然斐恩奴隶交易所中奥古斯都得到了一个生平以来最重要的手下牛头人阿利斯塔,但对斐恩奴隶交易所,奥古斯都却没有特殊的感觉,更别提有什么期望了! 与奥古斯都进行了一段简短但却尴尬的谈话后就再没有说话的拉克丝此时此刻望着斐恩奴隶交易所,拉克丝那种纯真的脸上奥古斯都竟然看见了一种可笑但却有绝对不可笑的肃穆。 “我永远也不希望来到这个地方,但我却不得不来,只要有战争,这里便会有我们德玛西亚帝国的军人!”年轻的拉克丝沉沉的叹道,这奥古斯都感觉眼前的少女根本就不像一位少女,而是一位对世事都有着独特见解的沧桑老者。 拉克丝双手合十,作了一个虔诚的梵蒂冈教廷礼节。 望着拉克丝的背影,奥古斯都隐约间明白了拉克丝的目的:将因战争而成为奴隶的德玛西亚帝国的军人带回德玛西亚帝国的领土! 奥古斯都忽然有些明白了,为何德玛西亚的领袖嘉文三世可以与百年来诺克萨斯帝国最伟大的领袖伯纳姆将军相互抗衡了。或许嘉文三世没有伯纳姆将军的雄才伟略,获巨额嘉文三世没有伯纳姆将军那惊人的智慧与巧妙的算计,但嘉文三世却有着伯纳姆将军没有但却非常重要的东西。 一位将帝国子民视为自己子女的领袖如何能不得到帝国的爱护呢?(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曾经辉煌但现在却是奴隶 第四十二章、曾经辉煌但现在却是奴隶 有价值的奴隶早已经被人用高昂的价格购置,距离圣战结束将近有一年左右的时间,斐恩奴隶交易所中的德玛西亚士兵早已经不多了,至于出生德玛西亚帝国的正式骑士那更是少之又少,不过即使如此拉克丝依旧花费了将近五万凯撒金币将将近一千多名被俘虏的德玛西亚士兵购置回去, 无论是诺克萨斯帝国还是德玛西亚帝国,生命本就是非常廉价的东西!一名普通的奴隶的性命甚至不值一枚凯撒金币,一名初级骑士也不过几十枚甚至十几枚凯撒金币仅此而已。 奥古斯都冷笑不已,对于拉克丝近乎豪爽使用五万枚凯撒金币的做法流露出一个鄙夷的表情。“在魔法世界有着惊世骇俗天赋的天才在生活上却并非也同样天才,甚至他们不过一个愚蠢甚至愚昧的家伙而已!天才并非永远都是天才!” 价值,即使在正义大于一切的德玛西亚也都是衡量事物的唯一标准。望着面对近千双眼眸那真挚感激的笑脸脸上流露出灿烂笑容的拉克丝,奥古斯都心中涌现出一份感动,但更多则是理智下的嘲讽。倘若是自己,奥古斯都绝对不会花费五万凯撒金币去购置一些没有任何价值的废物,他宁愿购置一些可以提升勇士骑士团的铠甲武器也不原因去购置一些没有任何实力的奴隶平民。 “奥古斯都少爷,你是否认为我的行为很愚蠢??”为一位年纪只有十五六岁的德玛西亚士兵披上那一袭象征着德玛西亚帝国荣耀的铠甲的拉克丝回头冲着奥古斯都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柔声说道。 奥古斯都微微一愣,该死的,奥古斯都可没有想过拉克丝竟然会将事情放在明面上来说,但也并不算奇怪。在魔法世界的领域算得上一位不折不扣的天才人物的拉克丝在生活政治上简直就等同于一个白痴。对于这一点奥古斯都早已经体会过了。 当初在撒克城的时候,否则拉克丝也不会那么轻而易举被自己一个小小的计谋欺骗!奥古斯都从容一笑,一双眼睛明亮而柔和,绝对不会令任何人生出反感的情绪,“拉克丝小姐,对于你的行为奥古斯都并无法做出评价。在诺克萨斯帝国。但凡强者做出的事情就算再多么不符合情理,多么与大多人书的主观意识违背,但却也算不上愚昧,也没有人敢去说愚昧!奥古斯都自认比不上拉克丝小姐,更比不上英伟神武睿智过人的嘉文三世,因此自然无法对其做出任何评价!” 强者主导诺克萨斯,主导瓦洛兰大陆,这并非是一句仅仅说说而已的空话而已!无论在将自然选择优胜劣汰演绎至极致的诺克萨斯帝国还是遵循正义与荣耀的德玛西亚帝国,抑或是崇尚和平的艾欧尼亚帝国。都逃脱不了强者主宰世界这简单但却算得上绝对性质真理的六个字。 没有人敢随意评论伯纳姆将军作出的决策,也没有人敢随意指责瓦洛兰大陆最神秘最可怕组织黑色玫瑰首领诡术妖姬乐芙兰的过失,更没有人去随意评价德玛西亚帝国之主嘉文三世的言语行为上的粗糙大意?这其中的原因说穿了就是强者主宰世界这六个字而已。 奥古斯都在遇上佛朗思德之前就已经知道这个道理,在认识佛朗思德之后,对于这个道理的研究就更加深刻。 拉克丝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奥古斯都这个家伙竟然将话语说得如此直白,一点也不符合心中那奸诈狡猾的形象,望着一脸真诚的望着自己的奥古斯都。拉克丝甚至有种暴跳如雷,伸出手来揭穿奥古斯都脸上那伪善面具的冲动。 “真是一位伪善、狡诈的伪贵族!”一向很少骂人的拉克丝对于骂人的词汇实在太过匮乏。仅仅只能用这无论看上去或听上去都显得不那么恶毒但在拉克丝眼中却算得上罪大恶极言语的话语去评价奥古斯都。 可奥古斯都怎么会去在意呢? 奥古斯都与拉克丝行走在斐恩奴隶交易所,心里却向着如今看上去已经平静下来的圣彼得城。 一场暗涌早已经在圣彼得城开始蔓延了。或许导火索就是百年来诺克萨斯帝国最伟大的领袖伯纳姆将军事实后,一切都即将爆发! 斐恩奴隶交易所除了每天引起贵族、富人、平民甚至奴隶都为之癫狂的角斗场角斗士的血腥角斗之外,还有一样事情令无论是贵族还是富人们都趋之若鹜——拍卖会! 无论是斐恩奴隶交易所还还是著名的多兰拍卖行甚至许多贵族举办的慈善宴会都会进行一些令富人贵族为之疯狂的拍卖活动!特别在一些大贵族的慈善宴会上,许多大贵族甚至不惜花费重金去请大陆上最负盛名琴瑟仙女娑娜为慈善宴会增光添彩。 每次拍卖会都是一场场导演的精心杰作,拍卖会绝对会调动人的感官。引起在场人的兴趣,而最后一件拍卖品绝对会引起在场所有人的惊讶甚至疯狂,这几乎成为了所有拍卖会成功与否的重要标志。 这不,即使心智坚毅到令人发指程度的奥古斯都也不由被斐恩奴隶交易所工作人员准备的拍卖物品流露出不小的惊讶,何况是一向研究晦涩魔法很少见识外面世界的光辉女郎拉克丝呢? 人口便是斐恩奴隶交易所内最重要的拍卖品! 强大的高级骑士。力量被亡灵魔法禁锢的大魔法师!行走在黑暗中的赏金猎人,行走在幽暗中的暗影刺客,一位位各种职业但都拥有着强大近乎恐怖势力的拍卖品逐一登上,引得一些富人贵族一掷千金,连连出上高价,将拍卖的气氛推上一个又一个的至高点。 “这正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望着拍卖会上那一双双兴奋、激动、好奇的眼神,拉克丝对着奥古斯都轻声叹道:“老师曾说过金钱交易永远都是引导魔法师向着魔法道路上渐行渐远的可怕恶魔,但自人类创造出金钱来,没有任何人可以避免与金钱打交道,即使在晦涩魔法道路上研究魔法的魔法师也不可避免沾染上这种罪恶的东西!” 奥古斯都莞尔,他冲着眼前眼神带着几分迷茫神色的拉克丝露出了一个略微含蓄的微笑,道:“亲爱的拉克丝小姐,不得不说您非常幸运能拥有一个非常睿智博学的老师!在我看来,其实您的老师对您说这段话语的意思并非仅仅让利对金钱交易保持警惕之心而已,你的老师希望你这位被他给予厚望的的弟子小心任何一位拥有不洁灵魂的人类而已!对于一位成功的魔法师而言,远离世俗,独自行走在崎岖布满荆棘的魔法世界道路上行走,永远是最正确也最明智的选择,唯有这样才能登上那属于魔法世界的王者圣穹魔法师!” 对于眼前这位表面上看上去已经聪明了不少,但在他看来却只不过拥有一些微不足道小聪明的拉克丝,奥古斯都并不介意适当教导这位在光明魔法道路上有着极高天赋的魔法师一些对事物的判断,对于奥古斯都来说任何事情都可以进行一些常识性投资,以前的博尔莱特、泰隆就是如此,现在的拉克丝也何尝不是如此呢?? 施一些微不足道的恩惠,或许什么也得不到,或许会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果实,对于奥古斯都来说前者并不算什么损失,而后者也绝对算不上什么惊喜。这仅仅只不过是奥古斯都一贯的行为处事的原则而已。 奥古斯都眯着眼望着即将开幕的拍卖会,口中声音低沉,以仅仅只有只能能听见的声音喃喃道:曾经辉煌闪耀但在斐恩交易所也仅仅只是交易品而已,奴隶,或许这才是斐恩奴隶交易所最公平的词汇吧 ———— “亲爱的卡特琳娜小姐,您的奥古斯都已经陪着德玛西亚的冕卫家族德玛西亚帝国有名的魔法天才有着光辉之子荣耀的拉克丝小姐去了斐恩奴隶交易所?难道你不准备做一点什么吗?”卡西奥佩娅很少有轻佻的时候,他在圣彼得城贵族眼中拥有是优雅大方仪态万千的优雅名媛,但在她那唯一的姐姐卡特琳娜面前,卡西奥佩娅可不愿意带上那原本就已经令她感觉厌倦的面具,言语轻佻而随意的望着正在挥舞这精致弯刀,进行每日训练的卡特琳娜! 对于眼前这位胆敢违背父亲意愿的姐姐,卡西奥佩娅还是非常佩服的!虽然在外人眼中看上去甚至在她父亲眼中看上去卡特琳娜与卡西奥佩娅两人格格不入,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物,但唯有卡西奥佩娅知道一向对她冷冰冰的卡特琳娜,倘若她若出现了什么事情,第一个站出来的也绝对是眼前这位不苟言笑,不喜欢说话的姐姐。 任何一位可以在瓦洛兰大陆一举成名的天才都绝对不是仅仅依靠天赋吃饭的存在。天才不但需要天赋,而且需要日复一日的刻苦训练,否则即使天才也会沦为庸才! 出生军人世家的卡特琳娜非常明白这个道理,因此她每天花费在修炼上的时间简直就已经高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即使如今诺克萨斯帝国最著名的修炼狂人诺克萨斯之手帝国第四骑士德莱厄斯将军的弟弟德莱文,对于卡特琳娜的刻苦修炼也都表示由衷的敬佩! 任何一位对女性有着偏执的偏见的人都对卡特琳娜的训练表示钦佩,可见这位瓦洛兰大陆上著名的不祥之刃在修炼上是何等的刻苦。(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禁锢的魔法师 第四十三章、禁锢的魔法师 收回那柄由诺克萨斯著名的铸造大师尤里莫斯附魔过的弯刀,卡特里娜瞥了一眼眼前这位笑靥如花眼神中充斥着了特殊意味的妹妹。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算得上玩笑的挑衅,卡特琳娜抬头向着斐恩奴隶交易所那方向望了一眼,道:“据说今天斐恩奴隶交易所正举办一场大型的奴隶拍卖会?” 卡西奥佩娅愣了一下,对于圣彼得城几乎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的卡西奥佩娅自然清楚这件引起圣彼得城大小贵族为之疯狂的事情。除开一些权贵家族,很难现象斐恩奴隶交易所的真正主人并非是有着以智慧而闻名的康斯坦丁家族,也并非是以财富而闻名于瓦洛兰大陆的罗桐柴尔德家族,而是诺克萨斯五大家族中非常平凡并不出众的杜·克卡奥家族。 对于这些事情从来不了解的卡特琳娜除了知道斐恩奴隶交易所真正的主人以外,绝对不会了解奴隶交易所的任何内幕,卡西奥佩娅以一贯优雅的语调,轻笑说道:“不错,这次斐恩奴隶交易所的拍卖活动上会出现一位因研究亡灵魔法而实力遭到禁锢的大魔法师,一位大骑士,三位高级骑士,以及一位暗影刺客!” “看来这次的拍卖会比我想象中还要激烈精彩啊!”卡特里南轻叹道。诺克萨斯有各种职业,其中最令人尊崇的便是魔法师,‘魔法是人类前进的阶梯’仅仅这句话就可以令人清楚魔法师在人们心中的重要地位,第二便是骑士,任何一位高级骑士只要足够幸运都可以成为一名贵族就算不够幸运也能成为一个家族的重要成员! 一个拍卖会上同时出现如此诸多的高阶级的骑士、魔法师、刺客、赏金猎人,剑士,这的确算得上一件非常稀奇古怪的事情。 卡西奥佩娅轻轻拍了拍卡特琳娜的肩膀。笑眯眯望着眼前这位神色平静冷漠的姐姐,道:“姐姐,奥古斯都可随着拉克丝小姐一同去往斐恩奴隶交易所了,难道您就不准备做点什么吗?” 卡特琳娜的回答一向都令人吃惊令人不可置疑,卡特琳娜冷冷笑道:“男人和女人之间只有征服与被征服,倘若奥古斯都征服了那出生德玛西亚高贵家族的拉克丝。我又为什么不高兴呢?这毕竟是我卡特里娜想要征服的男人!” 卡西奥佩娅的笑容有着呆滞住了,望着一本正经说出这番话的姐姐,轻声叹道:“不得不承认,姐姐你可真豁达!” 卡特琳娜横了卡西奥佩娅一眼冷冷道:“你应当比我清楚现在绝对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斯维因策士统领与绮丽丝公主殿下的权利争夺战已经如火如荼的展开,扎根在诺克萨斯帝国绵延数百年的五大家族除开那个一种忠诚于罗桐柴尔德家族已经表明支持绮丽丝公主,其他四个家族态度暧昧,表示观望!我亲爱的妹妹,作为五大家族之一。杜克卡奥家族未来的继承人,你应当将视线放在这个地方,而不是放在一个小小的德玛西亚使者与一位无法对诺克萨斯帝国产生任何影响没有任何爵位的骑士!” 卡西奥佩娅点头叹道:“姐姐,我终于明白父亲为何一直坚持你做杜·克卡奥家族的继承人了!你那双眼睛永远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复杂的事件中看穿事情的本质与主次!” 卡特琳娜没有说话,有些话她不想强调,既然已经放弃了成为杜·克卡奥家族的家族,卡特琳娜也绝对不会中途改变主意。 “奥古斯都,你是我卡特琳娜第一个男人。也只有我卡特琳娜可以征服你!”抬头望向斐恩奴隶交易所的方向,卡特琳娜喃喃自语道。 征服与被征服。诺克萨斯这个优胜劣汰,强者主导世界的最本质的标志。 —————— 因为拉克丝的特殊身份,斐恩奴隶交易所的负责人不敢阻拦拉克丝去任何地方,包括拍卖会上!与拉克丝一同的奥古斯都自然也就享受着与拉克丝的同等地位,两人被请进了一个包厢中。 包厢前是可以可以拉近距离的透明玻璃,包厢内的人可以看见包厢外面的人。而包厢外面的人绝对无法看穿包厢里面的人。不少贵族带着情妇订下这价值不菲的包厢,在里面做一些男女应当做的事情,这时候的贵族往往可以比平时强悍勇猛得太多了。 试想一下,可以看见外面的人走来走去,而自己又正在做一些男女之件应当做的事情。那岂不是一件非常刺激又禁忌的事情吗? 奥古斯都对于这些事情有些了解,因此在奥古斯都眼中贵族除开优雅、狡诈两个标签之外还贴上了一个yin秽。 可怜可爱的纯洁的光辉女郎正好奇的打量着面前这炼金师杰作透明可以拉近视距的玻璃时正好捕捉到奥古斯都嘴角那一丝略带诡异的笑容,竟然还非常纯洁的询问:“奥古斯都,你在打什么坏主意啊!” 这句话对于任何男人来说都简直等于春药!倘若不是奥古斯都对于身材没有发育完全的拉克丝没有太多的欲望以及奥古斯都不太喜欢那种霸王硬上弓的方式,否则即使眼前这位对魔法有着独特天赋的少女有着德玛西亚帝国使者的身份也会被奥古斯都拉来教导什么才是真正的女人。至于德玛西亚帝国的使者、天赋异禀的魔法师,冕卫家族的继承人,这一些的身份只能给奥古斯都一种践踏高贵与荣耀的快感而已! 望着眼前的拉克丝,奥古斯都深深吸了口气,走到拉克丝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微微的笑容,手指轻轻碰了碰拉克丝那发育其实已经算得上非常不错的肩膀,轻声道:“拉克丝小姐,作为一名正常的男性我或许应当警告你不应当随便对一位男性流露出诱惑,特别是看上去非常纯洁的诱惑,最纯洁的诱惑对于男性来说永远是最浓烈的春药!” 拉克丝推开了奥古斯都,面上绯红,尽量与奥古斯都保持一个适当的距离。此时此刻就算拉克丝再愚笨也知道奥古斯都言语中的意思,诱惑,鬼才会去诱惑你?? 德玛西亚帝国虽然以正义而闻名于世,但贵族世界除了充斥着华丽这个词眼,却不可避免多上一些黄色的词汇。拉克丝出世于德玛西亚第二大家族的冕卫家族对于这些事情并不算陌生,因此奥古斯都流露出十足的贵族语调,拉克丝脑海中自然就浮现那令他羞恼的片段! 拉克丝有些惴惴不安,正在思考是否要离开这间厢房不给眼前这位看上去是铁血军人,但却有着政客的头脑,贵族思想的奥古斯都半点可乘之机。但这时候的奥古斯都对于她却并未表示出半点兴致,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这场罕见拍卖会的拍卖物品。 一位实力被禁锢的大魔法师! 这是拍卖人员的介绍! 这句话立刻引起了全场人员的轰动,原本吵杂的拍卖会立刻安静下来,鸦雀无声!坐在房间中有些惴惴不安的拉克丝也好奇的打量着那位站在高台上,那位带着晦涩气息的大魔法师,轻声说道:“实力被禁锢?这唯有高级魔法师才能对低级魔法师施展的手法,天啊!难道这位大魔法师竟然招惹到魔法贤者这样的魔法师了吗?” 魔法世界的阶梯比起阶级分明的骑士世界更加严苛,一些可怕强大的魔法唯有站在魔法世界高峰的魔法师才可以施展出来,这足矣令魔法世界的魔法师比骑士世界的骑士更加阶级分明。 奥古斯都虽然没有经过正式的魔法教导,但从帝国第六骑士古利格兰哪里却听过不少关于魔法师的事迹。 “魔法师就是独自行走在崎岖布满荆棘的魔法道路上的偏执孤僻人群,他们拥有力量却绝对不会用力量来战斗!是一群无可救药的蠢货但却不得不令人尊崇的蠢货,人类社会的进步最大的原因便是因为他们终其一生在魔法世界道路上的探究!” 古利格兰这位站在骑士世界巅峰的圣棺骑士对于魔法师曾作出这么一段评价。说出这段话的时候,古利格兰眼神中即无奈,但言语之间却自然而然流露出佩服的表情!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除开皇家魔法学院培养出来专门为战争而生的魔法师以外,很少有魔法公会、教廷的魔法师参与战争,魔法师之间更是很少用比武的方式决出高下。 一位高级魔法师对一名低级魔法师施加实力封印的魔法,这本就是一件非常吃力伤神的事情,倘若没有特殊的原因,没有那位魔法贤者甚至圣穹魔法师愿意去做这件事情。 奥古斯都、拉克丝已经拍卖会上的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望着站在那位一身黑袍魔法师身侧的拍卖人员,等待这人解释原因! 斐恩奴隶交易所拍卖会以服务周到,童叟无欺而闻名于圣彼得城,因此每次拍卖的物品都会做出一系列详细的介绍,至于买不买那就看客户的意思! 但这次负责这位实力封印的大魔法师的拍卖员却在简短介绍了一下这位魔法师的阶级身份后,就随即开口道:“底价五百凯撒金币,拍卖开始吧!” 顿时,短暂宁静之后拍卖会一片轰然之声。(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天才与疯子 第四十四章、天才与疯子 五百凯撒金币是什么概念?对于杜·克卡奥、达克威尔、康斯坦丁、罗桐柴尔德、培根家族这种屹立在诺克萨斯帝国顶尖层次的家族来说,五百凯撒金币仅仅就是一顿略微有些豪华程度的午餐。 魔法师永远是最晦涩但同时也是最烧钱的职业,比起骑士这种每年至少需要三百凯撒金币的高昂费用,成为一名魔法学徒每年至少需要将近三千凯撒金币。 而培养一名高级魔法师,需要的费用至少以十万计数。但眼前这位大魔法师竟然仅仅只要五百枚凯撒金币,倘若这件事情被一些固执的魔法公会元老人物听见了,绝对会气得胡须发抖。斐恩奴隶交易所的第一次拍卖顿时陷入了一种古怪的气氛中。 “奥古斯都少爷,魔法师在你们诺克萨斯帝国就如此廉价吗?”对于金币一样没有太大概念的拉克丝眼中五百凯撒金币实在算不上什么,五百凯撒金币甚至不能让一名实力低微仅仅只有初级实力的魔法师驻足,停下探索魔法世界的步伐,何况眼前这位魔法师可已经有了令许多魔法师为之仰望的成就——大魔法师境界,仅仅一步就可以登上魔法贤者境界的魔法师呢? 五百凯撒金币,一名大魔法师,即使有着些许天真的拉克丝眼中也绝对不应当画上等号。 奥古斯都瞥了一眼至今鸦雀无声的拍卖会场,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视线望着拉克丝,以一种尽量温柔的语调对身侧这位属于敌对势力的重要人物说道:“亲爱的拉克丝小姐,你似乎已经忘记了斐恩奴隶交易所拍卖师介绍这名奴隶时曾说过这位有着可怕强大大魔法师实力的魔法师的实力已经被一名实力比他更加强大的魔法师封印了,一名没有实力的魔法师。又有什么资格得到以利益为基准的贵族富人们的亲睐呢?” 拉克丝满不在乎说道:“奥古斯都少爷,你是否忘记了一件事情,一名魔法师最大的价值并非在仅仅在这名魔法师能召唤出多么强大的生物或魔法,而是在于这名魔法师脑海中蕴含着对魔法世界日复一日探索出来的宝藏,这才是魔法师最大的财富!” 奥古斯都微微一笑,他点了点头。并不否认拉克丝这种想法,实际上除开为帝国效力,在皇家魔法学院就读的魔法师,没有那位魔法师原因在战场上表现出自身的强大,他们永远平静孤僻的行走在探索魔法世界的道路上,世间任何事物都不能动摇他们的心智。 用已经站立在魔法世界巅峰,当之无愧的魔法世界女皇的乐芙兰话语说:真正的魔法师永远都只会与孤独为伴,魔法为舞,除此之外都是不符合魔法师身份的异类。 “还是头脑简单了些!”奥古斯都瞥了拉克丝一眼。并不理会这位出生德玛西亚数一数二高贵家族的小姐即将爆发出的脾气,奥古斯都以一种平静的语调,缓缓说道:“一名合格的贵族永远都会明白一件事情:在得到利益的同时会考虑是否在利益得到的同时会被手中的利益伤害,倘若得到的利益大于威胁,那就不会引起贵族们的迟疑,倘若得到的利益小于威胁的程度,那但凡一名聪明的贵族都不会去触碰那随时都引火烧身的利益!” 奥古斯都眼神非常平静的瞥了一眼四周包厢以及坐在大厅内鸦雀无声的人群,冷冷说道:“拉克丝小姐。在你眼中得到一名大魔法师的仆人与得到一位魔法贤者或圣穹魔法师的敌人来说,那个更重要呢?” 这本就是一道绝对的选择题。在无关情感的情况下,恐怕没有任何人会选择因为一名大魔法师而与一名魔法贤者或圣穹魔法师为敌,人类社会本就是以强者为尊,弱肉强食的社会,就算再人类将社会装饰得再美好,但以无法改变这个铁定的事实。 拉克丝从来没有小看过奥古斯都。这位现在还仅仅只是一名普通的诺克萨斯帝国骑士的平民。实际上在拉克丝眼中除开那位已经即将掌控住德玛西亚帝国第一军团无畏军团的哥哥德玛西亚之力盖伦以外,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奥古斯都还可怕了。 但现在拉克丝彷佛间又明白了,以前从未小看过的奥古斯都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可怕。 “或许当这个家伙掌控住诺克萨斯实权的时候,会成为我们德玛西亚帝国最可怕的威胁之一!”一个念头忽然从拉克丝的脑海中冒出,刹那间拉克丝忽然生出一个立刻除掉奥古斯都的念头。但随即这个念头被拉克丝掐灭。 除掉奥古斯都?呵呵,想除掉奥古斯都的人实在不少,可至今这个可恶狡诈的家伙还不是好生生活着吗??拉克丝有些无奈,这个看上去平淡无奇的家伙总有些千万种令人难以预料的办法可以在绝境中死里逃生。 拍卖师有些无奈,望着身侧这位一身晦涩装扮的大魔法师,按照他的想法这样一位大魔法师无论如何也不应当仅仅只值五百凯撒金币,就算五千凯撒金币也与大魔法师的身份不符,可他又又什么办法呢?这可是斐恩交易所老板亲自订下的价钱,作为下属只能遵循。 空旷的大厅内依旧寂静无声,一身白色长袍,脸上面前还露出着微笑的中年拍卖师简直已经快笑不出来了,五百凯撒金币过了一刻钟竟然没有任何一位客人去价格? “我出五百凯撒金币!”中年拍卖师以为出师不利准备进行下一件拍卖物品的时候,一道温醇、优雅的声音在拍卖会上响起。 第一时间,中年拍卖师凯德就明白这道声音并非自然而然通过嘴巴发出,而是经过了房间内的魔法扩音器设备最终传递到拍卖会场上,显然是某位年轻热血的青年贵族忍不住对大魔法师的好奇,忍不住出手了! 五百凯撒金币,对于他们这群贵族来说就是几顿饭的事情!凯德脸上带着非常礼貌的笑容,心中暗自轻叹,贵族不愧是上层阶级的生物。 事实上呢?一件精心装饰的玻璃房间内,一位穿着贵族名媛间非常流行的白色流苏长裙,长相甜美,气质纯真的少女瞪大眼睛望着坐在长长的沙发上悠闲倒着红酒的青年,开口道:“奥古斯都少爷,难道你想与一位魔法贤者或屹立在魔法世界巅峰圣穹魔法师为敌吗?” 青年男子非常优雅的抿了一口红酒,意味深长说道:“出生德玛西亚荣耀家族的拉克丝小姐永远也无法想象一名对力量拥有这畸形占有欲的疯子在面对力量面前那种贪婪情绪!或许未来我有一名魔法贤者或圣穹魔法师实力的对手,但至少现在我拥有了一名高贵的大魔法师奴仆,不是吗?” 拉克丝非常无语的望着奥古斯都,原本恭维的言语此时此刻拉克丝也懒得使用了,直接开口说道:“奥古斯都,你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奥古斯都站起身来,对着眼前的少女作出了一个非常优雅的贵族礼仪,轻声道:“感谢美丽高贵的拉克丝小姐的赞誉!”奥古斯都眯着眼望着玻璃窗户外那群充斥着惊异眼神的贵族、富人们,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微笑,以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道:“一名合格的贵族需要懂得判断机会与威胁之间的平衡因素!而一名伟大的贵族则应当懂得如何在机会与威胁见作出抉择,获得一步登天的机会!或许被黑暗的烈焰吞噬,或在光明的见证下永恒!这难道不就是贵族的宿命吗??” 站在高台上等同于一件货物被人待价而沽的大魔法师听见那句温醇优雅的声音,却也忍不住愣了一下,扶了一下已经有些许破旧的眼睛镜框,好不优雅,甚至非常粗鲁的用手抓了抓如同狮子一样张牙舞爪的黑色头发,捋了捋那如同刺猬一样矗立的胡须,嘟囔道:“真不知道是那位胆大包天的家伙竟然敢得罪伟大的圣穹魔法师豢养一位废物魔法师!” 奥古斯都端坐在柔软的长沙发上,正如奥古斯都回答拉克丝言语那般,除了他以外绝对没有任何人敢再出价!这个世界上疯子不少,但大部分人都是正常人,没有几人敢冒着得罪魔法贤者境界的魔法师的风险去购买一个废物,也没有几人能想得到敢得罪魔法贤者甚至圣穹魔法师的人竟然是一个疯子,而不是一位本身就有本钱解决事端的强者! 因为绝大部分人都不是疯子,因此就只能以正常人的思维去思考事情,而得出的结论却往往与真相背离!这便是奥古斯都得出的答案:没有任何人敢再次出价! “风险与机遇同在,邋遢的大魔法师你会给我带来风险还是机遇呢?”奥古斯都眯着眼睛死死盯着站在高台上即使被成千上万双眸子盯着但依旧平静自若不修边幅的魔法师,喃喃自语道。 一侧的拉克丝早已经对优雅起来比真正贵族还优雅,疯狂起来比真正疯子还疯狂的奥古斯都彻底无语了,一句出自于家族祖先流传下来的言语在拉克丝脑海中响起:“真正的先驱者只用两种,一种聪明到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一种疯狂到想让这个世界随着他的脚步起舞,我的子孙,请记住,当你们碰上这两种人,无论如何都不要轻视,因为这两种人是最容易被历史给铭记,名垂青史的伟大人物!” 一个家族的辉煌往往需要若干代人的辛苦经营,而一个家族的崛起往往只是因一个人的存在,这个人或许是天才,或许是疯子! 唯有天才与疯子才敢作出不可常理的事情! 赌博,永远是最容易崛起的手段之一!而感觉赌博的人,岂不就是天才和疯子吗??(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见习魔法师 第四十五章、见习魔法师 拍卖继续进行,随后的几件拍卖品恢复了正常的状态,一名高级魔法师、一名高级骑士、一名暗影刺客、一名赏金猎人,这些拍卖品成为了贵族们你来我往争夺的焦点。拉克丝总算简直到了诺克萨斯帝国圣彼得城贵族们一掷千金的大气。在圣彼得城中仅仅算中上的塔克拉玛家族的年轻继承人费尔默思为了一名高级骑士,竟然付出了十万凯撒金币。 对于拉克丝那略带惊讶的眼神,奥古斯都淡淡说道:“或许那名高级骑士不值十万凯撒金币,但对于一名圣彼得城的贵族来说,拍卖场上高额的金钱交易除了令他们得到拍卖物品以外,还能得到一些大贵族的记忆,这对于一些一辈子都在寻求如何与古老贵族家族接触的新兴贵族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 “奥古斯都,难道你对什么事情都能保持如此冷血淡漠吗?”相对于在她眼中拍卖场上那些贵族不合常理的举动,拉克丝更好奇眼前这位诺克萨斯骑士对于任何事情的冷静淡漠。 奥古斯都微微一笑,非常简短的对拉克丝回答道:“一位诺克萨斯的军人最基本的一点就是无论任何时候都要保证正确的思维,冷静的头脑,唯有这样才可以在无论何等惨烈的战争中生存下来!拉克丝小姐,你难道忘记了,我可是参加过三年圣战生存下来的老兵!” 拉克丝怎么可能忘记,那三年圣战,特别是撒克城的战斗,这简直就是光辉了一身的拉克丝人生中最大的败笔,而原因就是因为眼前这位谈笑优雅,拥有着狗屁贵族气质的混蛋诺克萨斯骑士。 “请允许我介绍一下这件拍卖品。这是一位非常美丽的女性!”高台缓缓升起,在拍卖师的介绍下一位一身白裙的年轻女子出现在高台上。 女人的出现,立刻令拍卖会场充斥了浓重的荷尔蒙气息,这的确是一个任何男人见了都希望拥有的绝色美人,美丽、冷艳高贵、气质脱俗优雅! —————— 圣彼得城堡,伯纳姆拄着手杖。行走在城堡前的绿色草地上,一侧的绮丽丝默默跟在这位诺克萨斯有史以来算得上最伟大的领袖之一的伯纳姆将军,眼神平静。 这位在瓦洛兰大陆人民眼中永远年轻,永远青春永驻,永远看上去只有五十几岁左右的领袖此时此刻看上去苍老无匹,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任何人看上去都至少认为眼前的伯纳姆已经有七十岁高龄了。 没有多少寿命的伯纳姆享受这每一天的阳光,瞥了一眼身侧恭恭敬敬的绮丽丝,轻声叹了口气,道:“绮丽丝公主殿下。奥古斯都那个小家伙很不错!” 绮丽丝微微一愣,她抬头望向忽然非常奇怪说出这句话的伯纳姆,倘若不是伯纳姆只有几十天寿命了,绮丽丝甚至因为这又是眼前这位智慧深邃如海的老者的阴谋计划。 沉吟了一下,绮丽丝轻声回道:“可以见证一名英雄的崛起的确是一件令人不太愉快的事情,但伯纳姆叔叔,这却也是我希望见到的事情,既然奥古斯都有本事征服费雷尔卓德。那我就将费雷尔卓德赐予他作为封地!” 伯纳姆点了点头,对此他没有任何惊讶。实际上倘若绮丽丝连这一点气魄都没有。伯纳姆也绝对不会将诺克萨斯帝国的皇冠交给这个即使有着诺克萨斯帝国最高贵皇室血统的女人。 即使现在在伯纳姆眼中奥古斯都也仅仅只是有一个有着十足潜力的青年,在伯纳姆眼中却并不足矣现在就十分重视。在伯纳姆眼中能够让他重视的人实在不多,而这些人大都已经回归上帝的怀抱了。 点到为止,伯纳姆躺在绮丽丝为他准备靠椅上,眯着眼望着天上的烈日,轻声道:“达克威尔家族的那群老东西似乎忘记了几十年前的教训了。未来的绮丽丝女王,我并不介意你将这个古老的家族从诺克萨斯帝国五大家族中出名。” 绮丽丝谦逊笑了笑,一双眼眸中充斥着非常自信冷血的气焰,道:“诺克萨斯帝国只有一个皇冠,也只能有一个掌权者!任何胆敢染指诺克萨斯帝国皇冠的人我都不介意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 “很好。不过这一切都等我死后再动手吧!你一手导演的争斗还并未进入白热化的状态,许多老家伙们都并未浮出水面,诺克萨斯帝国五大家族最神秘也最智慧的家族康斯坦丁家族现在还一直保持这观望态度,这可是一件不容忽略的事情!” 绮丽丝点了点头,瓦洛兰大陆没有那个国家敢去忽视康斯坦丁家族,曾经这个家族就单纯以政客的手段玩弄了整个瓦洛兰大陆。康斯坦丁家族在瓦洛兰大陆上层贵族眼中永远都属于那种不可招惹的类型。 “康斯坦丁家族、达克威尔家族、罗桐柴尔德家族、杜·克卡奥家族、培根家族!诺克萨斯的五大家族出了已经宣誓效忠的罗桐柴尔德家族以及对政治漠不关心的杜·克卡奥家族以外,其他三个家族都是影响诺克萨斯帝国皇权的归属重要势力之一!绮丽丝公主殿下,你虽然已经得到了罗桐柴尔德家族族长的效忠,但康斯坦丁家族、达克威尔家族、培根家族的选择却可以轻而易举改变皇权得到变动!”伯纳姆平静说道。 他一生都在与五大家族大交道,对于五大家族的了解比起绮丽丝这个才接触政治没有多久的小毛孩实在强太多了。绮丽丝虽然聪明,但并不智慧,智慧需要时间的洗礼,而聪明则不需要。 在伯纳姆眼中,绮丽丝是最适合继承诺克萨斯帝国皇权的人,而斯维因并不适合!斯维因可以带领诺克萨斯走向稳定,但绮丽丝却可能带着诺克萨斯帝国统一瓦洛兰大陆。 一统瓦洛兰大陆,这一直以来是诺克萨斯帝国领袖的梦想,也是伯纳姆·达克威尔的梦想!因此伯纳姆选择的继承人是绮丽丝公主,而不是对于政治事务老脸的得意弟子斯维因。 斯维因明白这一点,因此才配合老师伯纳姆将军的意愿,演绎了这场戏剧。影响诺克萨斯皇权的势力实在太多了,但诺克萨斯皇权至高无上,绝对不允许有那么多势力的存在! 这是诺克萨斯帝国最尖锐的矛盾,想解决这个矛盾的唯一办法就是消灭这种对立关系。 ———— 拉克丝眼神玩味的望着奥古斯都,柔声笑道:“奥古斯都,你似乎非常喜欢哪位美丽的女子?”拉克丝本身就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女人,想要从一个漂亮的女人口中得出称赞令一位女性的话语本就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可拉克丝却不得不说出站在拍卖高台上的女人非常漂亮,那是一个绝对可以引起任何男人征服欲望的女人。拉克丝有些怜悯的望着高台上的女人,倘若高台上那位女性不仅仅只是一名见习魔法师,而是一名强大的魔法贤者,恐怕这群在拍卖场上观者恐怕绝对不是以亵玩的眼神而是以顶礼膜拜或敬畏的眼神去望着这位女人。 拉克丝有些疑惑,眼前的奥古斯都绝对是属于那种对任何事情都非常理智冷漠的男性。拉克丝相信就算有一位绝世美人脱光摆放在奥古斯都面前,奥古斯都都会以非常令人发指的冷静检查这位女性的忽然出现有没有阴谋,倘若没有才会进行后续的事情,而有,这位对任何事情都一向冷漠果决的诺克萨斯军人绝对会没有任何情绪的捏死那女人的脖子! 这就是奥古斯都,拉克丝眼中的奥古斯都! 可眼前这位眼神中流露出复杂情绪的奥古斯都,显然不符合这一点。 拉克丝忽然之间生出一种无名的恼怒。 奥古斯都平静的收回目光,眼神轻佻暧昧的望着眼前这位才十五六岁就已经发育得非常好少女,柔柔说道:“美丽的拉克丝小姐,难道你吃醋了?不得不承认那位站在高台上的魔法少女可真是一名非常漂亮的女性!” 拉克丝狠狠瞪了奥古斯都一点,回过头透过玻璃望着高台上那名在万千灼热目光下都还保持着理智平静,简直与眼前奥古斯都是一类人的魔法少女,仔仔细细打量了几眼,冲着奥古斯都露出了一个讥讽式的笑容,道:“奥古斯都,我记得你为了购买那位大魔法师已经将仅有的五百凯撒金币都已经花完了?现在你有什么资本去买这位在贵族世界中人人都希望得到的魔法师少女呢?” 奥古斯都没有回答,他缓缓站立起身,望着那位气质飘逸冷艳的白袍魔法师,道:“一名见习魔法师就算再漂亮价格也不过几十枚凯撒金币而已,根本算不了什么钱!不过拉克丝小姐,今天这位任何人都甭想从我手中抢走这名少女魔法师,因为她只能是我奥古斯都的奴仆!” 随即,奥古斯都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拉克丝愣愣站在房间内,望着走向拍卖会场的奥古斯都,她脑海中非常疑惑不解:“这个少女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竟令一向冷静理智的奥古斯都表现出如此疯狂的一面??”(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我的奴仆 第四十六章、我的奴仆 一袭当下在男性贵族间最流行的华丽燕尾服打扮的年轻贵族站立起来,气质优雅,一张俊逸脸庞上却带着一种不由任何刻意做作就流露出来的居高临下上位者气质,年轻的贵族眯着眼睛以一种玩味的目光审视着高台上那位冷艳少女,随即瞥了一眼那位年纪不年轻,略显肥胖的身躯隐匿在宽松长袍下的中年拍卖师,轻声道:“拍卖师,这位美丽的少女应当不仅仅只是一名蹩脚的魔法师吧?” 这句话含有深意。 无论在诺克萨斯还是其他国度,美丽的少女永远都不是贵族们为之热衷追求的存在。唯有美丽与实力兼备甚至有着高贵身份的女人才能引起贵族心中那股强烈的占有欲。用贵族那略带灰色语调来说,高贵的面纱会在男性征服女性的同时产生一种难以用语言来加以形容的禁忌快感,这种快感甚至并不比朝圣的快感来得逊色半分,这种快感会让贵族在男性与女性的征服战场上高潮迭起,精神百倍! 一名仅仅拥有冷艳外貌的平民少女在不少对女人经验丰富的老贵族来说甚至比不上一位拥有爵位的贵妇来得重要! 身材微胖,面上看上去非常憨厚的拍卖师脸上带着非常诚恳的微笑,常常在拍卖场混迹的他自然明白这位年轻气盛的贵族话语中的意思,他尽量将语调放得很低,表现出非常诚恳老实的模样,开口说道:“尊敬的墨洛克少爷,对于这名少女的来历,我们斐恩交易所其实也并不太清楚,仅仅从我们斐恩奴隶交易所内最有名的鉴定师那里得知这位蹩脚的见习魔法师研究得是一名非常奇妙的魔法?至于其他我们就不清楚!” “非常奇妙的魔法?”墨洛克嘴角微微上翘。已经生出了些许兴趣。拍卖师也就点到为止,不再继续解释。一张真诚的脸在微微低头时流露出不屑的笑容,贵族?也不过被我任意玩弄在手中的小丑而已。 一位地位低微者总是喜欢因一些小事而沾沾自喜,这样的人即使踏进上流社会,也很难融入上流社会。不得不承认,这种人普遍存在。因此才使得踏进贵族社会的人稀少罕见。 “起价三百凯撒金币!”拍卖师非常柔和的扫了一眼拍卖场,缓缓报出了拍卖价格。 “我出一千金币!”墨洛克含笑的望着站立在台上冷若冰霜的少女魔法师,嘴角勾起一丝无论任何人都懂得的笑容,笑容玩味,充斥着浓浓的占有欲。 墨洛克微微一笑,他可不介意此时此刻拉出贵族绅士风范出来,一双眼睛不刺眼也不凌厉的扫了一眼拍卖会场,“如此冷艳美丽的魔法师小姐如何不值一千凯撒金币呢?” 拍卖会场流露出欢快的笑容,一些特地来参加拍卖会喜欢与上流阶级贵族们交好的富人们自然不敢流露出任何嘲讽意味的声音。但与墨洛克地位平等甚至高于墨洛克这位圣彼得城有名花花公子的年轻贵族们却忍不住露出了讥讽不屑的微笑。 “一千凯撒金币,足够我们去寻一两个还是处子的夜蔷薇了!” 夜蔷薇,圣彼得城最富盛名的ji女,在富人世界曾流传过这样一句话:一位男性想象成为真正的男性就去坦尼基德寻找一名夜蔷薇吧,她们才是男孩到男性的真正导师。 或许夜蔷薇并非漂亮,但绝对在经验方面却是任何女性都难以比拟的。 ———— 托布家族在贵族这个阶级分明的世界可不算什么强势的家族,在培根、康斯坦丁这个古老的家族眼中,新崛起的托布家族仅仅就只不过是一个暴发户而已!实在不足矣令他们正眼相看! 一名真正地位高贵的贵族绝对不会与一群低贱的富人们坐在一起。而是坐在包厢内,通过可以拉近视距的魔法玻璃。倒上一杯醇正的黑咖啡或出产于波尔瓦的红酒,舒服的坐在沙发上去冷眼旁观这场不算有趣的闹剧。 但凡坐在拍卖会场的贵族都只能算是微不足道的小角色。但凡在贵族世界有些名气的家族绝对不会甘心与一群可恶的富人们为伍。 以花花公子而著称的墨洛克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呢?因此实现扫过拍卖场上那群或年轻或年迈,但在它实现扫过都带上真诚笑容的拍卖会场客人,语气虽然谦逊有礼,但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倨傲。 甚至可以这样说,墨洛克说出这句话的论调就是这名蹩脚的魔法师就属于我们拉布家族了。 能够有资格进入斐恩交易所拍卖会场上的人都绝对不是愚蠢家伙。即使一些年轻的后辈不懂得插眼观察,但那些攥取财富精明的富人们却知道。虽然有些人对于那位冷艳逼人,气质简直比贵族还贵族,而且带着一个尊贵魔法师称号的少女心怀觊觎之心,可拉布家族未来继承人说出这番话后。他们又如何敢出手呢? 愤怒、嫉妒、无奈! 上位者同样无视这些鄙陋的情绪。 墨洛克非常满意这种喧闹,但却没有一人反对声音的语调。他非常高兴愉快的坐在那把比平常拍卖客人好上不少的舒适椅子上,眯着眼睛盯着台上冷艳少女,心中涌现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浴火,脑海中幻想着这位冷艳少女躺在拉布家族的大chuang上似乎还能如此冷艳逼人。 想到这里,一向被拉布家族族长也便是墨洛克父亲科恩不屑一顾的墨洛克露出一股非常愉快的笑容。女人的呻吟往往能令男人拥有一种非常奇特的自豪感。 可今天这位在圣彼得城只能算得上中等贵族的拉布家族未来继承人却注定失望了。 “一千凯撒金币,我们的墨洛克男爵可真大方啊,不过我们培根家族却比墨洛克男爵更大方一点,我出一千两百金币!”未等墨洛克得意太久,一道充斥着浓浓磁性的声音在拍卖会场响起。 培根家族,诺克萨斯帝国五大家族之一! 一时间不由有人朝着声音方向望去。一位年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金发少年带着一副金丝眼镜,非常儒雅的坐在一张舒适的长椅上,含笑的望着高台上那位美丽的魔法少女,他的眼神不同与墨洛克带着赤luoluo的****,而是带着令少女迷醉的含蓄赞美微笑。 培根家族?天啊,那不是圣彼得城最古老的家族之一的培根家族吗??刚才还对着拉布家族继承人马首是瞻的富人们、小贵族们几乎将所有目光都聚集在那位培根家族的青年身上。 培根家族青年一代有不少天才人物。或精通魔法,或是高明的骑士,主系家族的加尔罗德·培根少爷更是四年前伯纳姆将军发动的圣战中表现最突出的青年之一,与另外一位霍尔曼·培根在埃古斯丁大教堂内得到伯纳姆亲自授予铁橡树勋章! 这位年纪轻轻,长相儒雅,出生培根家族的青年,显然并不是那位加尔罗德少爷,可看这位少爷的气质却明显比出生花花公子的墨洛克要强上不止一筹。 墨洛克面色一白,瞥了一眼那位故意与他过意不去培根家族的少爷。眼中闪过一道炽热的怒焰,但随即快速掩饰过去。飞速带上一张伪善的面孔这是每位贵族的本能! “培根家族的少爷,如果不介意,我们拉布家族原因为您出这一千两百枚凯撒金币。”墨洛克站起身,微微弯腰,一脸真诚的说道。 加价?脑子还算理智的墨洛克可没有这个想法,不说眼前这位美丽的少女不值一千两百凯撒金币,就算值得。难道因为一位仅仅有几分姿色的女人而去得罪盘踞诺克萨斯帝国五大家族之一根深蒂固的培根家族吗?那只有糊涂蛋才会去做那么愚蠢的事情。 墨洛克面带笑容望了那位气质出众的培根家族的少爷一眼,不奢求可以在这位培根家族的少爷面前留下什么好印象。但至少不会留下坏印象!这是小贵族面对大贵族的无奈,却也必须面对的窘迫局面。 即使不愿意承认但墨洛克却也不得不承认,那位出生培根家族金发贵族少爷的确有着普通中小贵族难以比拟的特殊气质。 因此虽然秉性顽劣,脾气暴躁的墨洛克对于培根家族少爷的意外插入,却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激烈反应,反而以一种委婉的语调。希望借着这次机会与强大的培根家族交好。 即使这位培根家族的少爷,并非来自培根家族的主系。 培根家族,诺克萨斯帝国有几个家族可以与培根家族相提并论呢?杜·克卡奥家族、康斯坦丁家族、达克威尔家族、罗桐柴尔德家族,四个家族而已。 杜·克卡奥家族的两位千金应当不会介入这种无聊的事情,剩下得也就只有康斯坦丁家族、达克威尔家族和已经消失在贵族世界眼中已经是几百年的罗桐柴尔德家族。这三个家族旁系众多,出现的天才人物亦众多。 墨洛克脸上带着非常愉快的笑容,可心中未尝不希望诺克萨斯帝国其他五大家族的成员出来狠狠打一打那位看上去儒雅但实际上处处吐露着霸道气焰的贵族少爷一巴掌。 “非常感谢拉布家族的慷慨,但我霍尔曼的奴隶不需要任何人插足,墨洛克少爷,您明白我的意思吗?”霍尔曼·培根脸上流露出非常愉快绅士的笑容,含笑望着毕恭毕敬面向他的墨洛克。 明白?怎么可能还不明白呢?墨洛克对霍尔曼行了一个礼节,随即坐在那原本应当非常舒服,但这时候却让他感觉一点也不舒服的沙发上。 权力与权力的碰撞永远都是残酷而冷血的。弱者被强者主导,这本就是亘古不变的事实。 霍尔曼·培根! 虽然并非培根家族的主系成员,但却是旁系成员中著名的天才人物,这位霍尔曼可是在诺克萨斯圣战中曾获得铁橡树勋章的诺克萨斯英雄人物。 即使在卡特琳娜、卡西奥佩娅,隆美尔、巴顿、屋大维等人的光芒下都还无法彻底遮掩住起光芒的著名人物。 现在又正是诺克萨斯帝国非常特殊的一个时期,又有谁愿意在这关键时刻得罪这样一位培根家族的天才人物呢? 霍尔曼·培根已经站起身,准备迎接自己的战利品。 一切都如霍尔曼·培根计划中那样顺利。霍尔曼嘴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他非常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对于配角他已经厌恶了,他喜欢做一名站在聚光灯下光芒四射的主角。 这不,他原本可以坐在包厢内,通过魔法玻璃。非常清楚看见拍卖会上的任何事情,但霍尔曼却没有,而是选择非常沉默低调的坐在拍卖会上选择冷眼旁观,在关键的时候一鸣惊人。 的确,最终他成功了。 ———— “当一件事情有九成把握可以完成,不要轻易去做他!当一件事情有十成把握去完成,那请研究他的价值,在去选择!”这是霍尔曼的人生信条。 霍尔曼·培根可并不如那位拉布家族的花花公子墨洛克男爵一样傻乎乎认为自己是拍卖会上最尊贵的人了。但霍尔曼却确信,恐怕没有几位地位比他高的贵族会去购买一位没有任何作用的蹩脚魔法师。 因此霍尔曼才出手了。 男人的眼神望向女人永远都是一样的。基本上没有什么差别!这不霍尔曼望向那位台上冷若冰霜,风轻云淡的少女,虽然含蓄,但还是充斥着男女之间的意味。 “真是一个冰山美人啊!”霍尔曼以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道:“不知换在chuang上是否还能保持这样呢?” 弱者没有选择的权利,甚至没有死亡的权利,出生于祖安那个比诺克萨斯混乱得多的帝国的魔法少女早已经明白这个道理。“美貌对于有身份有地位的女性来说是财富,而对于低贱的平民来说则是一场灾难。”这是一名与她擦肩而过的少年骑士的轻佻言语。 当时她选择与面对所有人一样,直接对那位少年无视。但那位脸皮忒厚的少年竟然擅自脱离军队特地跑在她的面前做了一个非常经典的骑士礼。道:“一位美丽的少女应当需要一名骑士,美丽的小姐。请允许我珍藏的你的美丽,守护你的美丽!” “走开!”但走开的并不上那位少年,而是她,她如风一般逃开。 ———— “在诺克萨斯一枚凯撒金币可以让一位普通的平民幸福的生活半个月!我手中有三百枚凯撒金币,也就是说我拥有让一位普通的诺克萨斯平民幸福生活十几年的资本,但我不需要这些。我只希望可以让迦娜你今晚留下来陪我!” “陪你?为什么,因为这三百枚凯撒金币吗?我迦娜可没有这三百枚凯撒金币昂贵!” 因为红颜祸水而用长枪指向一位男爵,而引起男爵的扈从追杀的少年骑士微笑着处理战斗中留存下来的伤口,微笑道:“你的确只值十几枚凯撒金币,但在我心中却比三百枚凯撒金币重要得多。我可以轻易丢弃凯撒金币,但我丢弃不掉你,亲爱的娜迦女子!” 最终她拒绝了,她离开了。 她不希望在一个男人身上沉沦,她清楚倘若再和这位少年骑士呆在一起,那自己就会沉沦下去。 成为了一件富人贵族眼中的拍卖品,娜迦眼中没有什么太多的恐惧,脑海中回忆着与那位少年经历过的片段,脸上露出了一丝绝美惊艳的弧度。 笑容,永远是女人最令人致命的武器。 霍尔曼深深吸了口气,正好捕捉住这一道笑容的霍尔曼发现能够用一千两百枚凯撒金币得到一名这样的女性,实在是一件非常愉快有价值的事情。 “一二三四……九!” 按照一照惯例,拍卖师数到十,还没有人出价,那拍卖品就是出价最高的人了。 但却没有等人拍卖师说道十。 一道平静的声音响起来,听见这道声音原本一脸冷若冰霜,即使面对成千上网双眸子都表现得风轻云淡的少女瞪大那双充满灵气的眸子寻着声音去搜寻,一双眸子中更是绽放出前所未有的绚烂光芒。 “不好意思,霍尔曼少爷,她是我的人了!也只可能是我的人!”一身带着洗不去厚重尘埃的铠甲的青年缓缓踏进拍卖会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口中优雅而平静的说道。 霍尔曼身躯一怔,转身回过头去,望见了一位他最不愿意见到但却最想打败的身影——奥古斯都,昔日埃古斯丁大教堂内即使伯纳姆将军也甘心当做绿叶衬托的主角奥古斯都。 “奥古斯都!”霍尔曼面色铁青,不由攥紧拳头。没有人会愿意看见有人从自己口中抢肉,一张俊逸的面孔上强压制住怒火,以一种尽量平静的语调说道:“奥古斯都,你准备出多少凯撒金币?” 奥古斯都没有说话,从胸口拿出一枚诺克萨斯帝国每位居民都知道的勋章丢在拍卖高台上:“我出一枚铁橡树勋章,她是我的人!没有人可以拿走她!” 铁橡树勋章? 全场顿时愣住了。随意一片轰然之声。 霍尔曼面色铁青,他冷冷望着奥古斯都,缓缓说道:“奥古斯都,你真愿意用这枚象征着军人荣耀的铁橡树勋章来换这位蹩脚的魔法师吗??” 一名蹩脚的魔法师。一枚诺克萨斯帝国象征着最高荣耀的铁橡树勋章,两者孰轻孰重,这简直就是一个傻子都明白,可霍尔曼不理解眼前这位即使伯纳姆将军都为之重视的才华横溢的诺克萨斯军人竟会作出这等愚蠢的事情! 奥古斯都没有回答霍尔曼的问题,而是望着高台上的拍卖师,平静问道:“拍卖师先生,你认为这枚铁橡树勋章值多少枚凯撒金币?” 拍卖师微胖的脸上流露出冷汗?多少枚凯撒金币?有几个人能有胆子用凯撒金币去计算这位象征着诺克萨斯帝国最高荣耀的勋章?倘若有,那绝对会被凶悍霸道的诺克萨斯军人群起而攻之。 拍卖师心中暗骂奥古斯都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题。但多年的拍卖生涯早已经令拍卖师不但拥有一张灵巧的舌头,而且还有充满应变能力的脑子。 “奥古斯都先生。请恕我不能对这枚铁橡树勋章作出价格论断,在我的心中这枚铁橡树勋章已经足够买下这位魔法师少女了!” 得到了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奥古斯都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在场的贵族少爷们需要出多少价格可以超过我这枚铁橡树勋章呢?” 拍卖师狡猾说道:“至少一枚铁橡树勋章再加上一枚波旁银币!” 奥古斯都满意的点了点头,从霍尔曼身旁掠过,向着拍卖高台走去。一双眼睛平静的望着高台上神色激动的少女,缓缓说道:“跟上我的脚步,别再迷路了!” 少女掀下白色斗篷,露出一张绝美的笑脸,亦步亦趋跟在奥古斯都身后。冷艳的脸上充满虔诚的意味,冷漠但却带着一丝柔和的声音在即将的拍卖场响起:“是,奥古斯都少爷!” 这正是一场惊变啊,曾经作为这件拍卖品主角的霍尔曼呆呆望着走下拍卖高台的少女,而后望着奥古斯都,忽然大声喊道:“奥古斯都,你这是在侮辱军人的荣耀!” 奥古斯都停下了脚步,旋身回头,望向这位自负自傲的培根家族天才,平静问道:“一名真正的军人应当懂得将手中的任何东西都当做可以交易达到目的的筹码,倘若你想与人辩论这句话,那就去找这句话的主人杜·克卡奥将军吧!” “这不过是一名普通蹩脚的魔法师而已,而你却付出了一枚铁橡树勋章?奥古斯都,你这不是拿诺克萨斯军人的荣耀开玩笑吗?” “在你眼中或许不值得,但在我眼中值得就好!”说完,奥古斯都没有再说话,步履平缓的向着拍卖会场外走去。 一枚耀眼的铁橡树勋章握在拍卖师手中,象征着交易的结束。 娜迦一直没有说话,平静的跟在这位背影并不伟岸也不宽阔,但却令她愿意用一生去仰视的男人身后,一滴滴晶莹的泪珠流了下来。 ———— “迦娜,好熟悉的名字?”坐在厢房内,通过玻璃观察拍卖会场情况的拉克丝喃喃自语道。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死死盯着丢下对许多军人来说视作荣耀的铁橡树勋章,独自平静前行的奥古斯都,拉克丝对奥古斯都的印象再一次模糊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伯纳姆将军的离世 第四十七章、伯纳姆将军的离世 一枚铁橡树勋章、一位蹩脚的魔法师。五百枚凯撒金币,一名实力被封印的大魔法师;这从斐恩奴隶交易所传出的事情很快就在圣彼得城上下传遍,上至五大家族,下至普通平民几乎都已经知道了这件非常稀奇古怪的事情,知道了奥古斯都这位自圣战后就已经消失在贵族视线中的诺克萨斯英雄。 不过这一次迎来得却并非是圣战结束后的普遍赞誉,而是成片的咒骂声,用象征着诺克萨斯军人最高荣耀的铁橡树勋章而换取一名没有任何作用仅仅只有几分姿色的蹩脚魔法师,奥古斯都这个侥幸在圣战中攥取了一枚铁橡树勋章的家伙难道疯了吗?他难道不知道这枚铁橡树勋章可以让他砸开那戒备深严的贵族世界大门吗?这几乎是许多人对奥古斯都的评价。 然而对奥古斯都的议论声讨之声很快就在另一件事情下彻底平复了。瓦洛兰大陆历1047年3月7日凌晨,诺克萨斯最伟大的领袖伯纳姆将军于圣彼得城堡逝世,陪伴这位主宰了诺克萨斯半个世纪的老人走过最后岁月的是诺克萨斯血统最高贵的绮丽丝·斯图亚特公主殿下。 这对于诺克萨斯对于瓦洛兰大陆来说不亚于一场地震。无论是崇敬伯纳姆的人、厌恶伯纳姆的人,仇恨伯纳姆的人还是伯纳姆的政敌与朋友,都不得不承认,上个世纪是伯纳姆的世界,主宰上个世纪的人就是伯纳姆。 这位诺克萨斯最伟大的领袖在离开人世前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仅仅留下一句话:“艾瑞特、海伦,我终于看清楚你们的脸了!” 艾瑞特、海伦?两个古老陌生的名字。知道这两个名字的恐怕也就只有达克威尔家族的家族、培根家族的掌舵人科墨多罗以及与伯纳姆将军欢喜交好的国务卿黑格尔斯特仅仅少数几人吧。 伯纳姆将军逝世的消息很快就传到大街小巷,从圣彼得城,传播到诺克萨斯任何一个城市,从诺克萨斯传播到整个瓦洛兰大陆。 培根家族一片欢笑气息,伯纳姆那个老不死的家伙终于去见上帝了,一直压在培根家族脑袋上那快石头终于移开了。培根家族的成员脸上都流露出欢快的笑意,一双眼睛灼灼的望着坐在培根家族家主席位上真正掌控培根家族这个庞然大物的家族族长科墨多罗·培根! 这位在诺克萨斯帝国政坛叱咤风云四十年的领袖人物。 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认科墨多罗是诺克萨斯历史上最富盛名的政客之一,在这位老政客的带领下,原本就已经极其强盛的培根家族进一步走向壮大,即使强大的伯纳姆将军也没有能阻止培根家族进一步强盛的步伐。 科墨多罗轻声叹了口气,穿着一袭做工考究,非常华丽的服饰的科墨多罗,缓缓站起身,踮着脚尖望向圣彼得城那方向。喃喃自语道:“伯纳姆,你难道就这么安心离去了??” 在科墨多罗眼中,诺克萨斯权位世界他只有一个对手,那就是一直牢牢将诺克萨斯帝国的帝王皇权掌控在手中,但却绝对不加冕称王的伯纳姆,这位把持诺克萨斯政坛长达半个多世纪的无冕之王。 一直以来所有人都在伯纳姆那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下备受压迫,即使他可以从伯纳姆手中一步步攥取自己需要的东西,得到不少贵族的敬佩甚至崇敬。但在科墨多罗眼中自己与伯纳姆的交锋中一直陷入着长久的劣势,倘若不是身后拥有着在诺克萨斯算得上根深蒂固的培根家族。恐怕自己早就如昔日的罗桐柴尔德家族的家主一样,带着遗憾,带着罗桐柴尔德离开贵族的权力中心。 加尔罗德·培根,作为培根家族的正统自系血脉,作为而今培根家族最被科墨多罗这位在政坛上叱咤风云的祖父最重视的青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望着眉宇间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的祖父科墨多罗·培根。 加尔罗德有些不可思议。但作为一名合格的贵族让加尔罗德早就明白任何时候都不能将自己的情绪表现在脸上,他平静的走到科墨多罗,这位在培根家族有着无上威严,任何言语都可以引起培根家族发生惊天动地变动的族长面前,语调恭敬而诚恳。缓缓说道:“祖父,所有的人都在为伯纳姆将军的离开而遗憾或欣喜,可为何祖父却表现得如此平静淡然呢?” 科墨多罗瞥了一眼眼前这位最得自己亲睐的孙子,一张冷漠古板的面孔下面前露出了一丝还算柔和的笑容,科墨多罗缓缓站起身,走到加尔罗德面前,微笑道:“高兴?为什么要高兴呢?难道因为一直压制着我们培根家族头顶上的大山移开了吗?亲爱的加尔罗德,作为一名合格的培根家族继承人应当将事情考虑全面些!而不是单一的认为,这样的情绪会将强大的培根家族推向魔鬼的怀抱,毁灭的深渊!” 加尔罗德一向是诺克萨斯帝国最天才的青年,即使比起卡特琳娜、卡西奥佩娅这两位帝国明珠也绝对不逊色,但此时此刻却对于祖父科墨多罗的话语产生了迷惑。“难道还有什么人可以抑制培根家族的强大的吗?” 科墨多罗有些失望的望了加尔罗德一眼,真是一个愚蠢的家伙。他的脑海中不由回想起拿到在埃古斯丁大教堂内平静自若的年轻声音,心中叹道:“奥古斯都,倘若培根家族的继承人有奥古斯都一半的政治智慧与头脑,那培根家族何愁不能成为诺克萨斯第一家族呢?” 作为一名贵族有一句话永远不能忘记,否则就算一流的家族也会沦落成被历史尘封住的记忆: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科墨多罗很失望,同样是拿到铁橡树勋章的加尔罗德、奥古斯都,前者应当比后者更懂得理解这句话才是,可是结果恰恰相反。 “贵族生活永远是安逸而复杂的。当你选择做一名安逸的贵族,那你就只能成为其他贵族眼中的鱼肉!”科墨多罗脑海中不由又响起了伯纳姆·达克威尔曾对他说过的这句话言语。 还正在疑惑祖父的话语的加尔罗德却并不清楚,他那位性子极其阴鸷,思维筹谋极其之广的祖父已经暗暗将他从培根家族继承人位置上移除了,只有一个理由:一个不懂贵族法则的贵族只能带着培根家族走向毁灭的深渊,而不是辉煌的彼岸! 斯维因平静的坐在那把他平时最喜欢的椅子上。握着金色的手掌,沉默的望着桌上原本准备用来庆功的红酒。他的弟子桫椤城最至高无上的领袖非常恭敬虔诚的跪倒在地上,脸上已经露出了大颗大颗的汗滴。 “没有想到伯纳姆将军在老师心中竟然如此重要!”厄加特心中轻叹,他从来没有想到一向语调柔和,语气优雅的老师竟然会在听见伯纳姆将军离世的消息后竟然会流露出那么强悍凶戾的气焰,当时他甚至感觉自己在与地狱的三头犬打交道,与死神在打交道,那种恐惧,厄加特再也不想尝试第二次了。 残暴、凶戾、血腥的气息在流露出大约三四个呼吸之后才缓缓收回。这几个呼吸间足矣让厄加特清楚眼前这位如今的诺克萨斯政治新星,在诺克萨斯政坛叱咤风云的人物,十年前可是一位手中至少沾染了上万异族鲜血的铁血将军。 “厄加特,伯纳姆将军已经回归上帝的怀抱了?”过了很久很久,斯维因拄着拐杖,站起身来,沉沉说道。 厄加特有些不忍,但却老实回答道:“伯纳姆将军已经走了!” 斯维因轻声点了点头。拄着拐杖蹒跚的走到门口,望着远处华丽富贵的圣彼得城堡。噗通一声,在厄加特惊呆的眼神中,竟然跪倒在地上。 怎么可能?斯维因大人怎么可能向别人下跪,即使那个人是伯纳姆将军也不能啊! 可马上厄加特就明白! 斯维因跪倒在地上,恭敬磕头,口中平静而虔诚说道:“老师。一路走好!” 老师,原来伯纳姆将军竟然是老师的的老师! —————— 圣彼得城堡。 奥古斯都已经脱下了那一袭常年披在身上的铠甲,换上了一身颇为肃穆沉重的黑色贵族长袍,得知伯纳姆将军离世消息的同时也得到了伯纳姆将军给的他的一封任命书,现在的奥古斯都已经是费雷尔卓德的领主。有着子爵头衔的贵族。 没有沉浸在喜悦中,奥古斯都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内,过了大约一天的时间才眼中布满了血丝走出来。见到如此疲惫的迦娜惊讶担忧,奥古斯都摇了摇,命令牛头人阿利斯塔准备马车,来到了圣彼得城堡。 绮丽丝·斯图亚特公主也已经脱下了那一身非常华丽奢侈的贵族装扮,换上了一袭白色的简约长裙,看上去充满了哀伤。回头望了奥古斯都一眼,绮丽丝轻声道:“你来得似乎有些晚!” 奥古斯都没有回答绮丽丝的话语,低头望着眼前这位沉沉睡了过去的老人,缓缓的弯下双膝,半跪在老人面前,喃喃道:“伯纳姆将军,你的传记我已经为你写好了,请您修改!” 绮丽丝偏过头去,刚才见到奥古斯都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奥古斯都满眼血丝,精神显得格外疲惫,一名已经有大骑士境界的强者本不应当如此疲惫,除非进行了什么辛苦繁重的工作。 而今看来,一切都已经再明白也不过了。 或许在接到伯纳姆将军死讯的时候,这位平凡的诺克萨斯骑士就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内完成伯纳姆交代的任务:写一本与众不同的传记。 绮丽丝偏过头去,尽量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伯纳姆将军已经死了,诺克萨斯的掌权者已经死了,她就是未来诺克萨斯的掌权者,因此她不能流泪,不能有任何软弱的情绪。 因为她诺克萨斯的女王——绮丽丝·斯图亚特女帝。(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伯纳姆将军的传记 第四十八章、伯纳姆将军的传记 “当别人挖空心思向往着握住诺克萨斯权杖的时候,我已经想着如何将权杖丢弃;当别人想着如何忘记一切令自己冷酷无情的时候,我不顾一切回忆起那两张一杯醉都忘记不了但已经模糊了的身影;我被命运推向了巅峰,但我却只记得留恋在我人生低谷时候那两道随着岁月已经模糊的身影,我伯纳姆拒绝做神的玩偶。”——《伯纳姆·达克威尔传记》。 绮丽丝仔细听着奥古斯都捧着一本厚厚的《伯纳姆·达克威尔传记》一字一句念道着书籍上的内容。而奥古斯都念完一卷又一卷,并没有停顿下来的意思。 绮丽丝很清楚这本《伯纳姆·达克威尔传记》并未念给她听的,而是念给已经永远沉睡的伯纳姆将军听的。 对于那位牢牢紧攥着原本属于斯图亚特家族皇室血脉才能掌控的诺克萨斯皇权长达半个世纪的伯纳姆·达克威尔,一向并不算大方的绮丽丝·斯图亚特的情绪非常复杂,伯纳姆·达克威尔这位诺克萨斯的主宰者明显与自己父亲尼古凯奇大帝的死亡有着非常密不可分的关系,但却也正是这位老人将她收养下,并给予她继承斯图亚特原本应当技能的诺克萨斯皇权的机会。 倘若伯纳姆生前,绮丽丝并不介意对这位掌控着滔天权势的老人流露出一个看上去并不虚伪的灿烂笑容,然后想着用什么方式将这位站立在权利巅峰的伯纳姆将军狠狠拉进地狱的深渊。 可惜,她很遗憾,自己却做不到这一点。 伯纳姆已经死了! 绮丽丝的神色复杂,感恩?或许有一些,仇恨?或许有一些。但这一切似乎都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因为伯纳姆,这位曾经以暴戾、冷酷、铁血而闻名于瓦洛兰大陆的掌权者永远的离开了瓦洛兰大陆。 绮丽丝坐直了身子,对于这位老人表示应当有的尊重,瞥了一眼眼中充满了血丝,非常吃力。但却非常一丝不苟念道着《伯纳姆·达克威尔传记》的奥古斯都,又扫了一眼,伯纳姆将军已经安详离开瓦洛兰大陆,回过上帝怀抱,但却已经没有任何一位贵族登门拜访的圣彼得城堡,绮丽丝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培根家族、康斯坦丁家族、达克威尔家族的那些个盯着诺克萨斯帝国皇冠已经很久很久的老家伙们恐怕不会说过这个机会吧!皇冠,倘若他们知道自己将与伯纳姆将军一样去见上帝,还会眷顾那个耀眼的皇冠吗?答案如果肯定,我不介意送给他们!”绮丽丝喃喃自语道。耳畔传来奥古斯都的一句话:“聪明的贵族永远知道如何优雅的进退,但伯纳姆将军并不需要,他的方向只有前进,前进。在欠强大的力量面前,所谓的信仰与权力都不过是随手可以拂去粘在衣服上的尘埃而已!” 绮丽丝瞥了奥古斯都一样,发现念道出这句话的奥古斯都并未是刻意提醒自己,而是非常平静的念道着传记的内容,望着这位生前伯纳姆将军很少用言语形容但却让伯纳姆将军用非常多的技巧方式关注的奥古斯都。绮丽丝忽然生出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这位即将成为费雷尔卓德领主的青年骑士或许将主宰瓦洛兰大陆的未来。 一种不切实际的念头,绮丽丝深深吸了口气。眯着眼深深瞧了奥古斯都一眼。答案有些令绮丽丝失望,或许是这位年轻的骑士在贵族世界呆久了,已经学会了太多的伪装技巧,心思如发的绮丽丝看不出一点痕迹。又或许这位青年骑士正在全心全意阅读着那本自己的心血之作《伯纳姆·达克威尔传记》 可这又有谁知道呢? ———— 【并非每个人都能得到上帝的接待,伯纳姆将军显然是非常幸运的,他离开人世前得到上帝的接待。上帝请他回答两个问题,如果这两个问题能够令上帝满意,上帝愿意施展神通让伯纳姆将军回到瓦洛兰大陆! 伯纳姆将军非常平静微笑的点了点头。 上帝问道:“据记录人间事物的天使统计,在你生前至少有将近九十万人因为你的缘故而死亡,你后悔吗?” 伯纳姆将军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后悔呢?” 上帝又开口问道:“你在瓦洛兰大陆生活了一百三十四年,可在瓦洛兰大陆上却没有一个朋友,如果我给你机会让你重来,你会如何去选择呢?” 伯纳姆将军叹道:“亲爱的上帝,让我回到过去,恐怕我不但朋友都没有了,而且敌人也没有了!作为一名军人,作为一名政客,作为一名真正的诺克萨斯统治者,绝对不能放弃任何威胁自己的东西。” 上帝沉默了。 伯纳姆将军笑了,问道:“上帝我的答案是否令你满意?” 上帝没有说话! 伯纳姆将军微笑道:“不管地狱还是天堂抑或人间,对于我来说这一刻已经足够了!” 上帝忍不住开口,问道:“为什么?” 伯纳姆将军道:“荣耀、权势、青春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我随手可以抛弃的垃圾,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牢牢牵住她们两个人的手,而且让我最懊恼的事情就是我甚至我都已经忘记了她们的模样,但灵魂脱离肉体时我却记起她们了,海伦、艾瑞特。” 上帝望着眼前这位固执的信徒,轻声叹道:“有她们在的地方就是天堂,没有她们在的地方即使天堂也是地狱!我的信徒,我又怎能不成全你呢?去天堂吧!” 随即伯纳姆将军去了地狱! 伯纳姆将军微笑,她们在地狱,即使在地狱,有她们的地方岂不是等于就在天堂呢?】——《伯纳姆·达克威尔传记》 此时奥古斯都已经口干舌燥,面色苍白的简直就像生了一场重病一样,一双曾经锐利明亮的眸子,眼中堆积满了血丝,无论在精神上还是身体上奥古斯都已经疲惫到了极点。 一本伯纳姆传记有将近十万字,奥古斯都一共有了九个小时才将这本《伯纳姆·达克威尔传记》一字不漏,一字不错,非常流畅的念完。 “我想伯纳姆将军一定会非常喜欢这本传记的,这是我有史以来听过得最有趣也最令人记忆深刻的传记!”绮丽丝端着一杯香槟递给奥古斯都。 奥古斯都小小抿了一口,轻声一笑,传记?又有几人去看那些充满着政客手法与浮夸手法的传记呢?对于绮丽丝这句赞誉,奥古斯都心中没有任何自得情绪,他看了一眼躺在鲜花堆积的草地上的伯纳姆将军,轻声道:“伯纳姆将军在瓦洛兰大陆上创造的一系列伟大的事迹就已经令瓦洛兰的历史学家、军事学家、政客、战略家用浓厚笔墨分析,写上了不下于百本的厚重著作,我这本《伯纳姆·达克威尔传记》对于伯纳姆将军的一声描述连千分之一都不到,不得不说这是真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情啊!” 绮丽丝笑了笑,她喜欢奥古斯都的风趣与幽默,当初在埃古斯丁大教堂内,绮丽丝有很多选择,没有人会去拒绝一位出现在神圣庄严的埃古斯丁大教堂内一位无论在打扮和穿着都一位顶尖名媛的漂亮女性,但绮丽丝却仅仅只选择那端着红酒杯坐在一场长椅上平静与一位年纪至少可以做他祖父的教士交谈的奥古斯都,这其中并非仅仅只是幸运女神的恰巧亲睐,而是令有原因。 “奥古斯都,或许我应当允许你去伯纳姆将军的书房呆上几天,或许你可以了解这位在诺克萨斯有着无上权威的老人的更多事情!”绮丽丝含笑望着眼前这位脸上流露出没有掺杂任何虚假情绪的骑士,柔声说道。 奥古斯都缓缓站起身,合上《伯纳姆·达克威尔传记》,双手郑重递给绮丽丝,毕恭毕敬说道:“麻烦绮丽丝公主殿下您将这本书在伯纳姆将军的葬礼上同时活化!” 绮丽丝有些惊讶,一双美丽的眸子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瞪大眼睛瞧着奥古斯都,充斥着异样,开口道:“奥古斯都,你真确认将这本书与伯纳姆将军的遗体同时活化吗?” 奥古斯都脸上露出了一丝和煦的微笑,而后低头瞥了一眼绮丽丝精心保管好的伯纳姆将军的遗体,轻声叹道:“这本书本就是写个伯纳姆将军的,既然伯纳姆将军看了,其他人看不看又有什么关系呢?”顿了顿,奥古斯都抬头望着已经暗下来的天空,喃喃自语道:“一个已经消失了太阳又如何可以引起陷入黑暗长夜恐慌中的人们关注呢?荣耀代表过去,荣耀仅属于活着的人!” 随即奥古斯都恭恭敬敬向着绮丽丝行了一个贵族礼,口中留下了一句话,便离开了。 绮丽丝坐在草地上,望着一旁伯纳姆将军的遗体,脑海中回忆着奥古斯都帮伯纳姆将军转达给他的那句话:“她独自从神圣中走来,走向永恒的不朽。” “伯纳姆叔叔,这是您给我的最后一声祝福吗?”呆呆坐在草地上的绮丽丝沉默了很久,抬头望着天上的繁星,喃喃自语道。(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吾皇不朽 第四十九章、吾皇不朽 昔日由皇家骑士团其中非常精锐的一支——嗜血骑士团戒备深严守卫着的圣彼得城堡,自伯纳姆将军居住进这座城堡,除开一些禀报诺克萨斯帝国公共事务的老面孔官员,很少有新的面孔出现在嗜血骑士团眼中。 伯纳姆将军离世之后,圣彼得城堡依旧非常孤孤单单屹立在圣彼得城,访客也非常稀少。除开那位传信为伯纳姆将军作传记的奥古斯都,实在难有什么人造访。 伯纳姆将军,算是诺克萨斯最重量级的人物啊,他的离世诺克萨斯帝国竟如此安静,这对于守卫圣彼得城堡的皇家骑士团来说简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却没有那个人敢多嘴在这件事情上有半句议论。 圣彼得城堡的原主人伯纳姆将军虽然已经离世,这不,新主人绮丽丝公主殿下,很可能是诺克萨斯未来女帝的女人不就出现了吗? “做好你们的本职工作吧,这是圣彼得城堡的新主人对你们能力的考验!”很少聚集在一起的皇家骑士团在伯纳姆将军死讯宣布的那天聚集在圣彼得城堡的草地上,在他们惊愕的同时,看上去已经是圣彼得城堡的新主人绮丽丝公主殿下穿着一身肃穆的黑纱粗布裙,一双眼眸非常柔和,但却令皇家骑士团任何成员都可以感觉到威严的,平缓说道。 在普通平民眼中,他们是上帝的宠儿!但唯有皇家骑士团的成员自己才清楚他们这群秉承着诺克萨斯帝国荣耀守护着圣彼得城堡这座诺克萨斯最重要城堡安全的骑士其实只不过是城堡主人任意处置的牛羊而已。 没有人敢得罪生活在圣彼得城堡内的贵族,即使这个贵族仅仅只是一个年纪还不满二十岁的年轻稚嫩的女人,但斯图亚特这个高贵的姓氏以及皇室血脉就足矣令这群对贵族世界等级森严的秩序比不少中小贵族还清楚骑士们流露出敬畏的目光。 圣彼得城堡的秩序并未随着伯纳姆将军这一重量级人物的离世而有任何混乱。圣彼得城堡的新主人绮丽丝公主殿下在听完那位年轻的骑士奥古斯都蹲在伯纳姆将军遗体前听完了《伯纳姆·达克威尔传记》这本书后,就开始着手准备伯纳姆将军的葬礼,一场声势浩大的葬礼。 “葬礼?仅仅只是葬礼吗?或许这场葬礼意味着谁将可以住进这座并不恢弘。但却无与伦比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取代的圣彼得城堡!”嗜血骑士团团长景田冲一向来以沉默寡言而著称,这位出生诺克萨斯与德玛西亚接壤混乱的希克斯小镇的中年人虽然为圣彼得城堡守卫工作已经整整经过了十个春秋,但对于贵族世界的言语论调以及习惯向来都非常排斥。但当他的手下在一次酒宴上无意间提起伯纳姆将军葬礼这件事情时候,这位沉默寡言但却有着令人发指的恐怖实力的嗜血骑士团团长景田冲一却一反常态,说出了一旦略带嘲讽意味,但却见解深刻。简直不逊色于任何老贵族论调的言语。 当然,这一切都逃不过如今圣彼得城堡的主人绮丽丝公主殿下的耳目,这不,一直尽职尽责,恪守本分,守护圣彼得城堡的景田冲一被请进那以前在嗜血骑士团成员眼中非常神圣庄重的书房,随后,景田冲一再没有出现再圣彼得城堡。 这不,这件事情发生后。就更没有人敢谈论关于伯纳姆将军葬礼的事情了,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圣彼得城堡新主人的一个禁忌,又还有那个愚昧不要命的家伙敢去碰撞禁忌呢? 平静、枯燥但却弥漫着紧张气氛的圣彼得城堡又迎来了一位客人,今天已经是伯纳姆将军逝世的第三天了。 一位带着浓郁黑色的长筒帽,一身黑色肃穆的粗布袍,拄着一根紫黑色手杖的老人在一位无论穿着、打扮都是绝对贵族的老人郑重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出现在了圣彼得城堡的铁门前。 那位拄着手杖,即使黑色帽子也遮挡不住的苍老的白色长发的老者。眯着眼睛盯着圣彼得城堡,过了很久很久。这位年纪至少已经在七八十岁左右的老人轻声叹了口气:“圣彼得城堡吗?我已经有半个世纪没有来过这里了!” “教父,现在可不是缅怀过去的时候,我们尊敬的绮丽丝公主殿下可在等您呢!”恭恭敬敬站在这位其貌不扬的老者身侧明显比较年轻一些的老人,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微笑,非常诚恳的对着老人轻声提醒道。 老人抚了抚有些沉重的黑色长筒帽,整理了一下原本就已经非常优雅合体的服饰。轻轻拉了拉古铜色的铜环,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平静的开口说道:“卫士,请转告绮丽丝公主殿下,有位来自宗教裁判所的神职人员想拜见她!” 守门的骑士听着两人的言论就已经敏锐的感觉这两位应当是大人物。但听见这位长相慈祥,脾气温和的老人提到宗教裁判所的时候,胆子不算小,曾经也杀过几个擅自闯进圣彼得城堡贵族官员的骑士险些握不稳手中的长矛,险些掉了下来。 骑士深深吸了口气,来自异端裁判所的神祗人员? 立刻原本公式化严肃的面孔立刻露出了一个勉强的微笑,见鬼竟然碰上宗教裁判所的神职人员,难道这位看上去脾气温顺,长相慈祥的老者就是宗教裁判所的三大巨头之一,最神秘也最强大的圣列斯顿大人,那位可以媲美耶奥修罗教皇的黑衣教皇? 骑士脑子内猜测着这位老人的身份,但身体却也不敢有任何犹豫或停顿,鬼知道这位宗教裁判所的神职人员会不会因为不满他的工作效率,因此想请他进宗教裁判所喝茶呢? 这可以说算得上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了。 无论对于平民还是贵族来说都是如此。 望着年轻的骑士没有任何骑士风度,撒开双脚跑去禀报的背影,那位恭恭敬敬站在持着拐杖老人身旁,年纪看上去还比较年轻的老者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神色,“这就是皇家骑士团内称作精锐的嗜血骑士团成员?这样的素质。我可真为我们未来的绮丽丝女帝而担忧啊!” “无论身份卑微的平民,还是高贵优越的贵族,都是上帝的信徒!万能的主在创造人类的同时就已经赐予了愚昧的人类选择真善美的标准,无论是普通的平民,还是高贵的贵族,他们都会在上帝赐予的时间中孜孜不倦的寻找着那颗最有价值的金苹果!”那位被守卫圣彼得城堡骑士当做宗教裁判所神职人员的老者脸上带着一日既往的和善笑容。轻声说道。 “教父,我明白了!”毕恭毕敬站在老人身后的那位年迈贵族微微弯腰,点头笑着说道。 此时此刻倘若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贵族在这里绝对会大吃一惊,在诺克萨斯帝都以残暴、冷血、贪婪、嫉妒而闻名的狼人公爵埃尔基洛竟然会如此恭恭敬敬聆听一个人教诲! 这个人是谁呢? 名字已经呼之欲出了! 两位年迈的老者正在愉快的谈论神圣教廷教义的时候,紧闭的铁门被两位长相英武,身材魁梧的骑士缓缓推开,如今圣彼得城堡的主人绮丽丝公主殿下赤着双足走在绿茵茵的草地上,缓缓向两位老人走来。 一步一步,直到走到大门前。绮丽丝公主才停下了脚步,一双清澈美丽的眸子眼中含着惊人的光芒,含笑望着那位带着长筒帽的老者,微微弯腰;声音庄重而甜美的开口道:“欢迎您,海阁亚酥先生!” 老者含笑回了一个礼节,轻声道:“绮丽丝女皇殿下。” 一旁毕恭毕敬站立在这位曾经红衣大主教海阁亚酥身侧的狼人公爵埃尔基洛望着面前的一幕,脸上露出了一丝欢快的笑意,他可以想象得出。这场在现在看来非常寻常的见面未来绝对会被史学家不惜以大量的篇幅去吹捧! 未来诺克萨斯的俗世皇帝与精神皇帝的这次见面足矣令任何一位史学家用大量的笔墨去修饰书写。 实际上呢?也的确如此! 许多历史学家认为海阁亚酥,诺克萨斯未来的教皇与诺克萨斯未来的女帝的这次见面开启了诺克萨斯又一新篇章。他们让原本因伯纳姆将军的离世即将动荡不安的诺克萨斯帝国瞬息间稳定了下来,随即开启了诺克萨斯征服瓦洛兰大陆的伟大史诗。 “尊敬的海阁亚酥先生,记得伯纳姆将军在半个世纪前见我们伟大的教皇奥耶修罗大人时曾说过这样一段话:若瓦洛兰大陆是诺克萨斯的,那教皇的权杖属于你,若诺克萨斯属于瓦洛兰,那圣事厅属于你!”绮丽丝命令在草坪上搭建起了一个简易的遮阳棚。让仆人们准备了丰盛的瓜果点心,她与海阁亚酥以及埃尔基洛坐在遮阳棚下,绮丽丝轻笑着说道。 海阁亚酥微微一笑道:“随后那位平凡的修士耶奥修罗大人最终登上了拜占奥教廷的教皇,成为诺克萨斯帝国居民的精神世界皇帝!”海阁亚酥言语流畅而平静着回应着绮丽丝的话语。 绮丽丝嘴角勾起一丝微微的弧度,一双好看的眸子望着海阁亚酥。轻声说道:“海阁亚酥阁下,倘若我问你当初伯纳姆将军问耶奥修罗教皇大人那一句话,你能给我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呢?” 埃尔基洛从衣袖里拿出那块绣有家族徽章向日葵的手帕擦了擦嘴巴,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含笑望着随意谈论,但说过得任何一个字都即将对诺克萨斯未来产生不可估量影响的两人,心中念道:正题来了! 海阁亚酥愣了愣,他可没有想到一贯以阴沉智慧的斯图亚特皇室血脉的唯一幸存者绮丽丝公主殿下竟然如此直接,一点也不符合斯图亚特的血脉传统,但却也没有做过多的迟疑,海阁亚酥缓缓站起身来,弯腰,洪亮低沉而极度威严的声音响起:“吾皇不朽!” 这算是效忠吗?望着面前这位佝偻恭敬站在自己面前的老人,绮丽丝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神赐家族 第五十章、神赐家族 忙碌了一天,无论精神还是肉体都非常疲惫的奥古斯都躺在那位前几天用非常奢侈的一枚铁橡树勋章买回来的蹩脚见习魔法师迦娜那柔软而富有弹性,充斥着青春气息的大腿上。 倘若换作平时,迦娜绝对会吟唱一个龙卷风将可恶想自己身上占便宜的骑士吹在半空中,或干脆伸出拳头或脚直接将这个可恶的家伙打倒在地而后决然离去。但显然今天的确不是时候,且不说她已经成为这名可恶家伙的女仆,从未见过眼前家伙如此疲惫的她也不忍心打扰这名可恶但却又令人忍不住眷念家伙的奢侈睡眠。 迦娜非常自觉做着一个女仆应当做的事情,端茶倒水为主人洗脸梳头之类的事情,当然除开那对于迦娜来说实在有些困难的献身除外。 女仆的生活并没有迦娜想象中那么可怕艰苦,实际上除了她自己,在泊尔珊庄园内可没有人将她当做女仆。老实憨厚但却有着深不可测实力的牛头人阿利斯塔,心境平和信奉均衡教派但却有着油嘴滑舌的性情的霍楠都隐隐将她当做奥古斯都的夫人! 这让迦娜有些羞恼也同时有些好笑。 用铁橡树勋章换回来的女人,难道仅仅只是一位普通的女仆吗?没有人会这样认为,或许迦娜已经遗忘了这件事情,故意遗忘了这件事情。 腿上的瘙痒将迦娜从沉思中唤醒过来,不用想就知道从来不是什么贵族绅士的奥古斯都在作怪。这不,迦娜低下头就看见奥古斯都那双纤细修长,非常适合在贵族宴会上表演钢琴弹奏的双手在她那修长匀称的大腿上摸索,贪婪不止,沿着禁区反向前行! 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迦娜秒速念了一个龙卷风直接将奥古斯都掀飞。中途女人的嫉妒心不忘记在奥古斯都这位可怜的主人身上踢上几脚发泄。 “尊敬的魔法师大人,如果你的魔法威力能像你念魔法速度一样完美无瑕,无懈可击,我相信象征着魔法世界的桂冠圣穹魔法师应当有你一袭位置!”奥古斯都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毫发无损的站在眼前这位一袭白色修士长袍,无论身材气质长相都算得上上上之选的见习魔法师面前。脸上带着淡淡的遗憾笑着说道。 早就已经习惯了奥古斯都那带着褒奖式嘲讽的迦娜直接无视奥古斯都那柔和却充满了刀锋般尖锐的言语。走出房间做着女仆的工作为主人打水洗脸。 奥古斯都并没有拒绝迦娜的服务,花了一枚铁橡树勋章至少要有能得到一些价值不是吗?虽然这价值也忒小了一些,但和没有比起来却好得太多太多了。 奥古斯都从来不会亏待自己,他总善于在原本的绝望境地中寻求最舒适最安全的方式让自己的生活愉快起来。 接过迦娜递过来的湿毛巾,奥古斯都问道:“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人来找过我,当然如果是霍楠或阿利斯塔那就算了!” “亚里斯多德先生曾来找过你!” 奥古斯都一愣,好陌生的名字,瞥了身旁的女仆一眼,纳闷问道:“亚里斯多德?” 女仆迦娜面上没有任何惊讶。对于奥古斯都的疑惑,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提醒道:“那位奥古斯都少爷从斐恩奴隶交易所拍卖场上花费五百枚凯撒金币购买回来的那位实力被禁锢的大魔法师,那位魔法师就叫亚里斯多德·奥纳西斯!” “奥纳西斯?这个曾经瓦洛兰大陆最尊贵的姓氏,呵呵,这可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这样有趣的人物当然要见一见了,现在那位亚里斯多德先生现在在哪里呢?”对于历史一向有着颇深研究的佛朗思德曾和他说过当初瓦洛兰大陆之上十大尊贵的氏族。这些氏族在大陆上享受着无上特权,是立身于帝国之外的特殊势力。奥纳西斯家族就是其中一个。 可惜随着德玛西亚帝国的崛起以及奥纳西斯家族自身的混乱,这个强悍可以与帝国碰撞的家族最终在三百多年前烟消云散,至今过去的十大家族,如今仅仅只剩下七位,他们绵延千年,实力蕴底深不可测。被一些掌控着瓦洛兰大陆权利的人称为神赐家族。 “亚里斯多德先生就在门口!” “奥古斯都少爷,恐怕让您失望了,我虽然姓奥纳西斯,但却并非昔日神赐家族的成员。” 几乎在娜迦那柔美声音响起的同时,一道略微玩味的男低音缓缓响起。 奥古斯都站在门口。望见了那位在拍卖会上那道立在高台上邋遢、冷静、遗世独立,一袭黑袍的魔法师。 奥古斯都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这一刻的奥古斯都在迦娜、亚里斯多德眼中看上去比贵族还贵族,不得不承认,在古利格兰这位不正统的帝国第六骑士以及一生都在研究贵族气质习惯的佛朗思德的培养下,奥古斯都身上糅合了太多复杂的气质。 前一刻,奥古斯都拥有冷酷的军人气质,而这一刻呢,没有人不会认为奥古斯都不是一名纯正的贵族。“姓氏或许有高下之分,但与灵魂无关!亚里斯多德先生,很高兴见到你!” 奥古斯都伸出手,真诚含笑望着眼前这位实力被封印的魔法师。 “想得到什么就必须懂得先付出一些东西,这些东西或许对你非常重要或许对你不重要,但只要你付出得这些东西要对你付出的人非常重要!唯有这样才能得到想要得到的东西,奥古斯都,记住这句话,现在你或许不明白,但请您尝试去做,未来有一天会明白的!”跟随着陌生的佛朗思德离开桫椤城,佛朗思德在路途上很少给他说什么道理,唯有这句话是非常正式的说出来。 佛朗思德不知道,当时奥古斯都已经明白了! 尊重,这难道不是对实力被封印的魔法师,原本应当享受众人敬畏。但却仅仅只得到鄙夷谩骂的大魔法师最重要的东西之一吗? 自始自终都冷漠、平静的亚里斯多德愣了一下,一双蓝宝石一般清澈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奥古斯都,奥古斯都无畏与亚里斯多德对视,过了很久,亚里斯多德伸出那因常年生活饮食不规律导致干枯消瘦的手掌,郑重说道:“奥古斯都少爷。你真是一个不平凡的贵族少爷!” 手干枯但却稳重,但奥古斯都的敏锐眼光却看出了这位有着奥纳西斯这个尊贵姓氏的魔法师眼神中流露出得那抹激动,“即使躲在阴暗角落,带上或虚伪或乖张或仁慈面具的政客,还是独自就在幽静僻静小路上,放弃沉思间一切荣耀的魔法师都不可避免因某些事情而产生情绪上的跌宕,谁叫他们还并未脱去人类的外衣,进化成神灵或深渊恶魔呢?” “亚里斯多德先生,请别用那蹩脚的贵族口吻对一个才刚刚踏入贵族门槛的说话。站在您面前的仅仅只是一位对着魔法有着无限热情但却得不到魔法神祗眷顾的青年而已。而站在我的对面的不是一位有着大魔法师实力,但实力却被封印住被世俗加以诟病的邪恶魔法师,而是一位有着渊博魔法知识的长者,亚里斯多德先生,您明白我的意思吗?”奥古斯都无奈摊开了双手,冲着眼前这位以独特方式维持着魔法师骄傲的老者,轻笑说道,笑容中没有半点讽刺意味。而是带着真诚,甚至面对魔法神祗的虔诚。 两人的谈话并没有遮掩的意思。一侧正以女仆姿态服侍奥古斯都的迦娜又不是聋子自然将两人的谈话收到耳中,望着奥古斯都,再瞥了一眼还保持着平静但冷漠孤僻的心里却明显已经被奥古斯都撼动的大魔法师,迦娜轻声叹了口气。 即使不用想她都可以预料到结果了,这次谈话即使言谈技巧无懈可击的奥古斯都不能用言语征服这位不知道什么原因,已经丧失在强大让人望而生畏魔法实力的大魔法师。但至少可以赢得这位大魔法师的好感。 对于一向精明,喜欢循序渐进的奥古斯都来说,岂不是等于一件最好的礼物? 没有人可以逃脱过奥古斯都的言语轰炸,这个家伙在讲话上面的天赋远远胜过一些瓦洛兰大陆上著名的演说者。别人仅仅看到奥古斯都的狡诈、智慧、阴险、理智、冷酷,但却很少有人注意到奥古斯都在言语上面的独特造诣。 至今迦娜还记得奥古斯都在祖安王朝时候对他说过得那段鬼话。当时本就不算单纯的她竟然真上了奥古斯都的当,将奥古斯都当做了一位古老家族的继承人。 渊博的知识、贵族的气质与习惯,加上优雅而不失风趣的言论,以及强悍可怕的骑士实力,这几乎是每位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 —————— 一番简短的言论介绍后,奥古斯都渐渐与这位有着渊博魔法知识的大魔法师谈论起魔法起来。当然奥古斯都可不会自取其辱谈论那些晦涩辩证性的魔法问题,而是谈论这一些简单但却绝对不会单调的问题。 在魔法世界有这样一句话,一个简单的魔法问题,在不同等级的魔法师眼中往往有着不同的理解与答案,魔法就是探索与反复探索的过程。 “魔法是什么?”奥古斯都问了一个非常简单,即使魔法白痴也不会询问的问题,不过这个问题却是许多高级魔法师经常自己询问自己探讨的经典问题。 亚里斯多德微微愣了一下,对于任何魔法问题都表现得非常严谨,很少轻易做出答案的亚里斯多德没有轻易做出回答,而是沉吟了很久,才对奥古斯都开口说道:“魔法等于世界!从细微上可以这样来说,对于魔法师非常重要的砝码就等于构造魔法世界的基础,这等同于魔法师探究魔法世界常常使用的多米古诺牌一样,几千张多米古诺可以构造一个简易的魔法,而几万张多米骨诺牌又可以构造一个新魔法阵,魔法世界就是数千万甚至数亿张多米骨诺牌构造的魔法阵,这些魔法阵互相包含融合,自然完美的统一在一起,构造了我们如今的世界!” 亚里斯多德那消瘦的脸颊上流露出一丝歉意,对着奥古斯都轻叹道:“我只是一名迷失在魔法世界道路上的迷路者而已,实在无法将这个简单但却对于魔法师来说需要穷极一生去探索但却得不出答案的问题解答清楚!” 奥古斯都笑了笑,眼眸中没有带任何嘲讽意味,轻声叹道:“魔法世界深邃而晦涩,在魔法世界中探索的魔法师就等于同行走在漆黑崎岖充满着死亡的道路上寻求一道曙光的求生者,他们为人类的生存求生,为人类的进步而探索!” 亚里斯多德没有说话,向着奥古斯都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不再是先前的淡漠,而是凝重与尊敬。很少有人理解魔法师会对于一个魔法难题或一个魔法阵不惜耗费几年甚至十几年还可能用一生的时间去探索的执着,对于能理解他们这群孤僻魔法师的人,难道不应当流露出敬意吗? 奥古斯都显然没有看见亚里斯多德这番细微的动作,不过接下来奥古斯都的一句话却让这位对魔法已经绝望的魔法师重新生出希望:“魔法构造了世界的秩序,亚里斯多德先生,冒昧问一句,那位封印住您强大魔法实力的魔法师能阻止您探索魔法世界的步伐吗?” 奥古斯都明显看见亚里斯多德的眼眸中流露出一道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那原本干枯消瘦的身躯上忽然爆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威严以及令人油然而生出的崇敬气质,这位实力被封印了将近十年,无论在那个魔法公会都不受待见,饱受诟病的魔法师,缓缓合上双手:“熊熊烈火挡在前面,难道就能阻拦住追寻魔法神祗道路的亚里斯多德吗?” 奥古斯都脸上流露出愉快的笑容,微微低下头,轻声道:“奥古斯都认为不能,除了自己,就算魔法神祗也不能阻止人类对魔法世界的探索!” 迦娜轻叹,暗暗道:“又一个羔羊。”(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琐事 第五十一章、琐事 “任何人在魔法面前都是卑微、低贱的!”八百年前,第一位攀登上圣穹魔法师境界库鲁夫德诺,这位被誉为魔法神祗的男人在面对信徒们的朝拜,说出了这句简单却充斥着震撼性的言语。 每位自以为人类已经真正领悟到魔法世界最终奥义魔法师明白人类探索魔法世界的道路才刚刚起步,圣穹魔法师仅仅不过是魔法世界道路上令一个起点而已。 奥古斯都羡慕那位少年时候那位在桫椤城短暂停留过的魔法世界象征诡术妖姬乐芙兰操纵暗影与火焰魔法的飘逸与狂暴,那位可以算得上是瓦洛兰大陆最神秘的女人曾对他明确表示过:你没有任何魔法天赋!这句话已经对奥古斯都的魔法道路作出了最终审判,一位没有任何魔法天赋的平民,就算集合再如何多的多骨米诺牌,也绝对不可能从魔法神祗哪里得到任何关于魔法的力量。 亚里斯多德,这位有着渊博魔法知识,、曾经以有着与渊博知识相匹配魔法实力的强者轻轻瞥了奥古斯都一眼,得出了当年与诡术妖姬一样的结论:“奥古斯都少爷,你没有任何魔法天赋!” 魔法师话语向来都是坦率、直接,伤人! 还好早已经对自己魔法天赋判了死刑的奥古斯都没有在意,微微一笑,消除了亚里斯多德这位极少与贵族甚至与平民交流的魔法师的尴尬,轻声笑道:“瓦洛兰大陆上可没有几个人同时得到战争神祗与魔法神祗的亲睐,当我得到战争神祗亲睐的同时就已经知道了自己会被魔法神祗给抛弃!这是非常公平合理,不是吗?” 亚里斯多德笑了笑,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滴。没有那个人愿意得罪一名贵族,一名好吃懒做的贵族在阴人方面往往会爆发出令人发指以至于惊艳的天赋。何况面前这位无论如何看上去也不像一个愚笨的贵族的主人呢? 奥古斯都瞥了一眼迦娜,吩咐出泊尔珊庄园的酒窖内拿一瓶曾经伯纳姆将军珍藏的红酒,瓦洛兰大陆上的居民无论贫富贵贱,无论身份地位等级职业,可能有许多地方不同,但对于红酒这种东西却都有着独特的偏爱。即使孤僻的魔法师这种职业的人也不例外。 在一种悠闲自在的气氛下,即使一向对贵族世界抱着警惕之心的亚里斯多德也不由自主让神经放松了下来,端着红酒杯,一口喝下,那原本冷漠的面孔在红酒的作用下也渐渐得到了舒缓:“奥古斯都,您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我的实力会被封印吗?” 奥古斯都轻笑点了点头,摇晃着红酒杯,一双眸子中流露出莫名的深邃意味,笑着说道:“上帝在人类诞生之初就已经将好奇心赐予给人类了。因此没有人可以消除好奇这种东西,我相信即使万能的上帝也不能。但相对于好奇亚里斯多德先生的实力为何被封印,我更重视亚里斯多德先生脑海中的东西可以为我创造出无可比拟的财富!” 亚里斯多德微微一愣,望着一脸优雅微笑,却说着赤裸裸关于利益之间问题的奥古斯都,忽然间亚里斯多德有自投罗网的感觉:或许这就是贵族与平民之间最本质的区别吧,贵族的世界任何事情都包含着利益关系,即使在付出同等真挚的情感的时候。 没有朝着这个严肃甚至可能引起眼前这位大魔法师与自己产生分歧的问题上谈下去。适可而止,这可是每个贵族从小就要学会的功课!奥古斯都瞥了一眼身后毕恭毕敬站立的迦娜。语气略带上了几分轻快,说道:“亚里斯多德先生,我这位女仆是否具备成为一名大魔法师潜质的天赋呢?”奥古斯都指了指迦娜,微笑望着亚里斯多德。 娜迦?不就是那位和自己一同被买下的女仆吗?对于那件圣彼得城上下都已经传遍了的荒唐交易,即使一向不怎么与外界交流的亚里斯多德也听说了,奥古斯都用一枚珍贵铁橡树勋章买下了一个蹩脚的见习魔法师。 本着身为魔法师的眼睛。亚里斯多德仔细打量眼前这位特殊的女仆,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亚里斯多德收回了目光,眼中毫不掩饰流露出疑惑的情绪,道:“迦娜小姐体内有着非常浓郁的风系魔法晶体。按照魔法世界的定律来说,只要迦娜小姐在魔法道路上孜孜不倦探索,成为一名大魔法师应当不会是问题,但偏偏是迦娜小姐体内除开那股非常浓郁的魔法晶体之外含有着一种非常奇怪但却非常纯净的能量,这种能量阻挡着迦娜小姐前进的道路!” 奥古斯都脸上流露出惊讶神色,但下一刻立刻被愉快的情绪取代:“看来我并不是仅仅买回来一个女仆啊!亚里斯多德先生,你看那股纯净的力量是否是某位实力高深的魔法师下达封印呢??” 亚里斯多德摇了摇头,道:“或许吧,魔法殿堂恢弘而晦涩,至今为止,没有那个人敢说已经将魔法殿堂已经研究透彻了,无数个谜题阻挡在通向魔法圣峰的道路上,等待着后来者一一破解。” 迦娜那双如黑宝石般明亮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失望,但马上就恢复了平静。自修习魔法以来,对于这个一直阻挡自己进入初级魔法师的瓶颈早已经习以为常,如今亚里斯多德这位大魔法师只不过是讲希望与失望再一次提起而已,惊不起任何波澜。 魔法神祗的亲睐?最初学习魔法的目的仅仅只不过是希望得到一个尊贵的身份顺便令自己可以温饱而已的迦娜可没有有个这样的奢望。用奥古斯都的话来说:迦娜应当算是任何贵族眼中最合格最优秀的女仆。 “并不因生活的优越而设立更高的要求,并不因生活的低贱而降低自己的原则,迦娜,相信有一天你能站在神坛上接受整个瓦洛兰大陆的顶礼膜拜!”奥古斯都眯着眼望着这位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玩笑相遇的奇特女人,心中喃喃自语道。 亚里斯多德有意隐藏了不少秘密,有着优秀政客天赋而且又常常研究人类心理的奥古斯都在与亚里斯多德一番谈话中很快就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对于奥古斯都来说这个结论算不上什么恼怒或悲伤,但却也绝对算不上愉悦。 隐藏在黑暗中的秘密一旦暴露出来或许会对自己没有任何威胁,但或许会成为一名最致命的弯刀在你触不及防时插进你的心脏。奥古斯都向来都不是一个乐观的人,他习惯在悲观主义论调下生活,即使生活压抑,至少还活着不是吗? 一顿丰盛的午餐之后,奥古斯都邀请亚里斯多德、迦娜参观自己一手训练起来的勇士骑士团,难道这意味着奥古斯都已经相信了两位新奴隶的忠诚了吗? 无论是迦娜还是亚里斯多德可不会如此稚嫩的认为。 一直沉醉于魔法世界不可自拔的亚里斯多德一眼就看出了奥古斯都的本质:一个贵族,一个甚至可以在有些时候怀疑自己的贵族,想要得到这样一名贵族的信任,除非作出什么令这名年轻贵族印象深刻的事情,否则你在他的名单中永远都会加上一个问号。 对于奥古斯都的热情介绍勇士骑士团现今的状况,以及两位如同统治着勇士骑士团的两位重要人物霍楠以及牛头人阿利斯塔,亚里斯多德并未表示出多大的热情,仅仅非常礼节性的应付了一下,即使亚里斯多德对于勇士骑士团的副团长阿利斯塔,这位已经消失在瓦洛兰大陆的牛头人非常感兴趣,却也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绪。 相对于亚里斯多德礼节式的回应,迦娜则干脆冷淡处理奥古斯都口中说的一切事情,介绍得一切人物,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两人的表情自然逃不出精明睿智的奥古斯都眼中,对此,奥古斯都却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 晚宴过后,对政治有些颇高天赋的霍楠跟在奥古斯都身后禀告着今天圣彼得城发生的一些有趣的事情。 “据说圣彼得城堡今天有两位陌生的人物造访,这两位陌生的人物竟然惊动了我们尊贵的绮丽丝公主殿下亲自出门迎接,奥古斯都少爷,您说着意味着什么呢?”霍楠以着一向优雅的语调说道。 来到圣彼得城后,与贵族交流频频的霍楠下一次学会了贵族式的腔调,即使在奥古斯都面前也改不了这个毛病。 向来对于下属仅仅只在乎忠诚与价值的奥古斯都自然不会无故在这些细枝末节上大发雷霆,奥古斯都嘴角上翘,勾起一丝看上略显冷酷的笑意,“还能意味着什么呢?堆积在贵族们面前的问题终于已经到开始解决的时候了,除非他们不想得到那象征着诺克萨斯权柄的皇冠!”(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晦涩黑暗(上) 第五十二章、晦涩黑暗(上) “奥古斯都少爷,您似乎并不想参与这场诺克萨斯的权力角逐?”霍楠微笑问道,在这位主人面前,他放弃了一切或优雅或乖张的谈话技巧,以最简单最朴实的言语问道,这才是最实用的。 奥古斯都微笑回应道:“这场博弈我压中了我能得到什么呢?我不知道!但失败的结果我却非常清楚,我将失去我现在拥有的一起,包括我手中掌控的勇士骑士团以及费雷尔卓德领主的爵位。” “一位好的上位者应当懂得如何在抉择中寻求一个最正确最有力的方向与答案!奥古斯都少爷,您是一位出色的上位者!”霍楠点了点头,同意奥古斯都的看法,以现在奥古斯都的实力的确难以影响这场博弈的胜负,因此不参与是最正确的选择。 可奥古斯都会真如他想象那样不参与吗? “规避风险,在风险中寻求机会,这才是奥古斯都!”昔日与奥古斯都相处最久,发誓一辈子要跟随奥古斯都脚步的塞恩曾如此评论过奥古斯都,如今已是百叶花副团长的塞恩眼中奥古斯都是一个值得追随的上位者,一位在战争之下一切都即将洗牌的年代最容易脱颖而出,一跃而上,成为诺克萨斯权贵人物的存在。 奥古斯都微微翘起了嘴唇,熟悉奥古斯都的人都知道奥古斯都思量筹谋出了一个非常完美的计划,“对于想要往上攀爬的人来说,陷入一场零博弈是最苦闷最令人失望的事情!我可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霍楠,你愿意暂时留在圣彼得城吗?” 霍楠微微一愣,瞥了一眼这位语气清淡说出这句话的奥古斯都。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道:“奥古斯都少爷需要我留在圣彼得城我就留在圣彼得城,我听奥古斯都少爷您的!” 奥古斯都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轻声叹道:“可恶的贵族腔调,绮丽丝公主殿下可不希望这种人跟在身边,好吧。你不适合呆在圣彼得城享福,就随我到费雷尔卓德那苦寒之地受苦吧,圣彼得城就留给阿利斯塔吧!” 阿利斯塔?霍楠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奥古斯都无视霍楠脸上的古怪神色,伸手摘下身侧的一片樟树叶,平静开口说道:“这或许是那头愚笨但忠诚的牛头人最希望的事情吧!我无法让他带着那个小女仆回到费雷尔卓德,我所能做得仅仅是给他们一个短暂而愉快的相处时间而已。” 霍楠怔怔无语。 原本以为这位最近一直不是在上位贵族间奔波就是在书房写传记的主人并不清楚泊尔珊庄园以及手下事情,但实际得出的结果却恰巧相反,泊尔珊庄园的一切都在这位年轻但却有着老贵族城府的年轻主人手中。 “奥古斯都少爷,阿利斯塔碰上您。是他平生以来最幸运的事情!”霍楠望着奥古斯都,真诚含笑道。 奥古斯都也笑了笑,平静说道:“霍楠,你说错!阿利斯塔平生以来最幸运的事情可不是遇上我,而是遇上了那个艾丽娅!心灵上的拯救,比起身体上的拯救,实在要强太多了。” 艾丽娅,可不就是如今阿利斯塔一直送花的那位年轻女孩吗?昔日在斐恩奴隶交易所工作的女仆?与阿利斯塔朝夕相处的霍楠对于这些自然无比了解。他同意奥古斯都的说话。 在这个问题上奥古斯都不想再多做纠缠,瞥了一眼还再沉思的霍楠一眼。轻声说道:“你去准备一下吧,最近几天我们就要离开圣彼得城堡了,我不希望我的下属在离开的时候还带着什么遗憾!” 负责勇士骑士团的霍楠,点了点头。他不蠢,这句话可不代表着这位奥古斯都少爷已经不想再与人谈话了吗? —————— “卡特琳娜,你知道父亲是什么意思吗?”伯纳姆将军离世这段时间。卡西奥佩娅几乎每天都忙碌得喘不过起来,应付一些层出不穷上门的客人令即使每天精力充沛的卡西奥佩娅的有些筋疲力尽,何况现今她还并不清楚父亲的想法。 伯纳姆将军的离世,就算是一个再没有头脑的人都应当清楚这是上位贵族间的一次洗牌,谁能掌控住诺克萨斯帝国权杖。谁就掌控着洗牌的资格? 可偏偏在这最关键的时刻,他们那伟大的父亲竟然消失了!这让一直忙碌应付这贵族拜访的卡西奥佩娅心中已经憋了一团火,可他是诺克萨斯最优雅的名媛,是维持杜·克卡奥家族被主流贵族欣赏的门面,因此她绝对不能在外人面前流露出任何有损礼节的情绪,唯有在那位对她一直不咸不淡,但却出乎离奇肯定她有资格坐上杜·克卡奥家族家主位置的姐姐卡特琳娜面前在流露出隐藏住的情绪。 “卡西奥佩娅,对于父亲的行踪,我了解得可不比你多?你问我我又如何可以回答你呢?但我可以告诉你一点:父亲对于盘踞在诺克萨斯上位贵族的了解比起我们却深得太多了!”卡特琳娜擦拭着弯刀,望着卡西奥佩娅平静说道。 冷淡近乎冷漠的语调将卡西奥佩娅从一种焦急的情绪中唤醒来!卡西奥佩娅也发现自己因应付贵族间的宴会拜访等忙碌的事情,的确已经差点失去了理智。 掌控诺克萨斯帝国权杖的人是谁呢?培根家族、达克威尔家族、康斯坦丁家族、还是那位在军队中有着不下于帝国第四骑士德莱厄斯将军的斯维因?抑或是伯纳姆将军生前给予厚望的绮丽丝公主殿下? 这些人继承那个皇冠,对于我们杜·克卡奥家族又能产生什么影响呢?卡西奥佩娅立刻就得出了一个答案:没有人影响! 难道保持中立,这就是父亲给出的答案??卡西奥佩娅喃喃自语道,这一刻卡西奥佩娅有些明白了为什么父亲有些反感自己与那群贵族间来往密切,这岂不是与父亲意愿计划违背。 一直不属于主流贵族欣赏的家族,一旦被主流贵族接纳,那就等于卷入了政治的漩涡!而现在杜·克卡奥家族需要的却是远离政治漩涡,做一个独特在贵族政治之外的超然家族。 卡西奥佩娅那绝美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笑容。从不敢小看父亲智慧她以一种特殊的方式知晓了父亲杜·克卡奥将军那可怕的智慧。 “卡特琳娜,或许父亲的选择是争取的,你应当是杜·克卡奥家族的家主!”卡西奥佩娅望着卡特琳娜,神色复杂。 卡特琳娜却并未理会自己那妹妹沮丧的言论,而是冷冷的打量着手中的弯刀,那柄弯刀上发生过令她一辈子难以忘却的事情,上面有她第一次想征服的男性——奥古斯都。 奥古斯都,你的抉择是什么呢?? —————— 杜·克卡奥将军在哪里?这一只是困扰在卡西奥佩娅心中的疑惑,有着圣棺骑士的杜·克卡奥将军就算抛起那五大家族家主的高贵身份,就单纯以圣棺骑士这强悍令人望而生畏的实力,瓦洛兰大陆上都决没有几个人敢挑衅这位已经站在骑士巅峰上的强者。 策士统领,斯维因的居所。 一间宽敞的房间内,只有杜·克卡奥将军与一位年轻人。 年轻人笔直站在杜·克卡奥将军面前,原本骄傲冷峻的眼神中弥漫了一层失败的阴霾!杜·克卡奥将军那如刀锋一般的眸子冷冷盯着面前这位毕恭毕敬站在他面前年轻骑士,声音冷酷而刻薄,道:“库蒙古森林的失败,难道就令你失去了生为骑士的信念了吗?如果是,那屋大维,你实在配不上你胸前挂着得那枚铁橡树勋章!” 屋大维,埃古斯丁大教堂内曾经无匹闪耀,得到各大贵族争相拉拢的平民青年,此时此刻的屋大维眼中明显已经少了过去即使在埃古斯丁大教堂内都锋芒毕露的气质。 帝国将星屋大维于库蒙古森林的惨败早通过各种消息和渠道传到诺克萨斯。这虽然算得上是一件令人惊讶的事情,但却并不算出乎意料,毕竟没有人可以打败那位库蒙古森林的女神狂野女猎手。 而且自圣战过,那些在圣战中表现突出,且获得铁橡树勋章的青年俊杰通过请求向着库蒙古森林、风暴平原、宏伟屏障、巫毒之地、瘟疫丛林,宏伟屏障、费雷尔卓德、巨石峰等地方作战,基本上都以失败告终。 其中原因自然有盘踞在这些地区的传奇人物的确有本事,当然更多的原因是因为那些获得荣耀的诺克萨斯青年对于这些地区的地理、气候等诸多方面的不熟悉以及自身军队的缺乏,难以持续高强度的作战,惨败也在情理之中。 原本屋大维对于库蒙古森林的惨败自然也不像现在这样在意,但偏偏在他失败的消息传到诺克萨斯的时候,一个惊人的消息传到他的耳中,奥古斯都带着一只勇士骑士团平安走出了充斥着寒冷饥饿的永冻苔原! 任何人在对比之下可以看出优劣! 原本没有太多失望情绪的屋大维想到与自己出征在险恶地界的奥古斯都,失落的情绪顿时不可遏制的高涨! 而且一直暗恋卡特琳娜的屋大维早已经从各种渠道得知了卡特琳娜与奥古斯都之间复杂的关系。 被情敌比下去,这恐怕是任何男性都不愿意见到的事情吧!(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晦涩黑暗(中) 第五十三章、晦涩黑暗(中) 曾经的诺克萨斯英雄,而今在诺克萨斯帝国居民眼中的耻辱低头望着挂在胸前那闪烁着银白光芒的铁橡树勋章,抬头眼神中充斥着弥漫望着眼前这位平生以来最尊敬的诺克萨斯大人物,开口道:“杜·克卡奥将军,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失败并不可怕,但当我真正面对失败那绝望的深渊的时候,才明白本不可怕的失败其实当自己亲身面对的时候,才会真正感觉到可怕的本质。” 杜·克卡奥冷冷盯着眼前这位曾经很欣赏,意气风发,但如今却垂头丧气的青年,忽然站起身,伸出拳头狠狠将屋大维击飞出去,口中以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说道:“诺克萨斯只属于强者,站在我杜·克卡奥将军面前的人也只能是强者,屋大维,好好想想吧!如果你自认是弱者,那就脱下那身诺克萨斯骑士长袍,别玷污诺克萨斯这伟大神圣的四个字!” 随即,杜·克卡奥将军没有望着被他一拳狠狠击飞出去,嘴角鲜血四溢的屋大维。一名失去信心的有潜力青年和废物又有什么差别呢?没有价值的人或事就如同垃圾,随意弃置。 这就是诺克萨斯! 门口,已经掌控住诺克萨斯帝国很大一部分权力的策士统领斯维因拄着金色的拐杖,含笑望着一脸冷漠平静走出房间的杜·克卡奥将军,玩味瞥了一眼呆在房间阴暗角落的拿到魁梧身影,玩味笑道:“这个年轻人可是我见过除开奥古斯都那个天生就有种政客天赋与军人热血家伙以外最有潜力的青年,难道天生就爱才的杜·克卡奥将军就这样轻易放弃?” “潜力?呵呵,一个失去了信心失去了战斗欲望的人还谈什么潜力?或许这个家伙生活在德玛西亚还能享受着高等贵族的特殊待遇,但在诺克萨斯那就必须为自己的堕落付出代价!”冷漠的语调。不带一丝犹豫的言语,已经表明了这位诺克萨斯帝国军魂的意志。 没有谁能改变杜·克卡奥将军的意志,这一点与杜·克卡奥将军做了多年的老朋友的斯维因再明白不过。 理性、固执、孤僻、冷血、冷酷,这些品质综合起来就是杜·克卡奥将军!出生诺克萨斯最尊贵的五大家族的杜·克卡奥将军与其祖辈一样,从来都不是什么主流贵族,身上也绝少会流露出什么优雅绅士的气质。在杜·克卡奥将军眼中生命自诞生之出就是为了战斗而存,鲜血与死亡便是生命的全部。 “从鲜血之中获得荣耀,从死亡之中寻求力量!生为帝国而战,死才为自己而战!”这便是诺克萨斯帝国五大家族之一的杜·克卡奥将军一贯的宗旨。 ———— “我们的帝国第四骑士已经按耐不住性子了,前线与德玛西亚帝国的战事,他似乎想快点结束,赶回圣彼得城!您知道的,杜·克卡奥将军,这位诺克萨斯帝国英雄对于伯纳姆将军有着非同一般的眷念与尊重。”斯维因领着杜·克卡奥将军走进了一个如同童话王国的城堡中。有着良好习惯的斯维因为杜·克卡奥将军倒上了一杯出产于冰雪覆盖的伽马小镇出产的烈酒,微笑着摇晃着装满了红酒的高脚杯,说道。 杜·克卡奥眼神犀利盯着桌上的烈酒,冷笑道:“除非德莱厄斯脱下那身军人战袍,否则休想在诺克萨斯帝国皇权并未角逐出结果前回到圣彼得城堡!一名诺克萨斯军人满脑子想得并不是所谓的私人利益与政治斗争,而是要将矛头对准外界的敌人!” 斯维因轻笑点头,他很同意杜·克卡奥将军的看法,轻声叹道:“如今的圣彼得城已经足够复杂了!伯纳姆将军的离世。将诺克萨斯帝国的权杖空置了出来,对于利益如同狗一样敏感的政客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而一直潜伏在诺克萨斯,随时准备伺机而动的黑色玫瑰、德玛西亚、祖安、艾欧尼亚等潜伏在诺克萨斯的力量很可能也会在这一段时间内表演出一幕幕有趣而值得深思的事情!可以想象诺克萨斯帝国未来进会是何等糟糕而混乱的局面!” “除了黑色玫瑰这个在旧贵族时代甚至影响到诺克萨斯帝国皇权更替的组织以外,什么德玛西亚、祖安、艾欧尼亚都不过是一个个带着面具,粉墨登场的小丑而已,掀不起什么波澜!”说道这里,杜·克卡奥眼神锐利的望着眼前这位一直都看不透的策士统领。沉声道:“我不并希望诺克萨斯根深蒂固的五大家族中任何一个家族直接掌控住诺克萨斯帝国的皇权,那样会将诺克萨斯帝国带进毁灭的深渊!一个强大的家族倘若控制了一个帝国,那蓬勃的欲望就将如雨后春笋一样不可遏制的生长,私心、欲望便将如潮水一眼将强大的诺克萨斯吞噬得一干二净!因此斯维因先生,不用在试探我的态度。我既然已经出现在你的城堡中,你就应当非常清楚,在我眼中诺克萨斯帝国未来的主人只能有两个人:你或绮丽丝公主殿下!” 斯维因微微一怔,有些不解,这位一直游离与政治之外杜·克卡奥家族家主竟然为何会如此简单干脆谈论如此尖锐深刻的问题?如此直接! 斯维因凝视着杜·克卡奥将军,问道:“杜·克卡奥将军阁下,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杜吧·克卡奥望着斯维因平静说道:“你是伯纳姆将军唯一的弟子,而绮丽丝公主殿下则是最像伯纳姆将军妻子的女人!” 简单简短的言语令斯维因又是微微一怔。 原本以为应当包含这复杂利益关系的原因竟然会如此简单,这实在令人出乎意外。不过斯维因却并未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杜·克卡奥将军从来不是什么传统伪善的贵族,他拥有着贵族很稀缺的品质:真诚! 可聪明一世的策士统领斯维因却忘记了再真诚的贵族也是一位随时都可以编织出弥天大谎,引得世界起舞而自己冷眼旁观的政客。 杜·克卡奥家族可曾出现过一位瓦洛兰大陆上著名的天才政客诺文·杜·克卡奥!而偏偏这位诺克萨斯帝国军魂人物并非是曾屠杀过巨龙的祖先,而是那位天才政客。 ———— 走出斯维因的城堡,一贯严肃的脸上,杜·克卡奥流露出一抹深沉的笑意:“饕餮或者正直的政客,卑劣或者光明的骑士,伪善或者忠诚的教徒,只要带上象征着诺克萨斯权力的皇冠,无论是卑劣或政治、无论是伪善或者忠诚,都如同尘埃一样可以轻轻拂去!剩下的唯有荣耀与神圣!” “老奸巨猾的伯纳姆将军啊,真期待能找点看出你对诺克萨斯帝国未来的布置,你心中最理想的继承人是你的得意弟子斯维因还是那个像你妻子的小女孩绮丽丝呢?” 站在神坛上,又有谁会去记住你在神坛下的龌蹉的行为与无聊的举止呢?这就是权力的伟大所在! ———— 杜·克卡奥离开后,斯维因拄着拐杖平静的站在窗户前用目光迎送杜·克卡奥离开!身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道身影,绝对丑陋但却也绝对可怕威严的身影,这人毕恭毕敬站在斯维因身后,如同唯一忠诚的管家,那由金属浇铸的双手以一种非常滑稽但却也非常危险的方式放在身后,口中发出沙哑声音:“老师,这位杜·克卡奥将军看上去军人的成分多于政客!” 斯维因没有回头,迎送着杜·克卡奥将军的身影离开,轻声叹道:“你错了,杜·克卡奥将军一直以来都是一位非常纯粹的军人,但他却还是一名非常高贵的贵族,与生俱来的贵族!” “我不明白!贵族与政客有什么区别吗?” “一名贵族绝对拥有作为一名政客的潜质与天赋,但贵族却并非全部都是政客,而政客绝对是一名贵族!这等同于你崇敬的帝国第四骑士德莱厄斯将军一样,他是一名军人,但同时也是一名拥有爵位的贵族,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厄加特摇了摇头,不明白! 斯维因回头冲着这位并不太聪明,也没有多少政客天赋的弟子笑了笑,走上前,轻轻拍了拍这位年纪已经不小的弟子的肩膀,轻声道:“什么时候你明白,那你就是一名真正的政客了!” 厄加特笑了笑,对于这些事情他可不在乎,也从不在意。他只在乎眼前这位拄着拐杖的老人。 厄加特站在这位令他仰望了一辈子的老人面前,恭敬说道:“老师,我们的计划是否需要有所变动!” “不用,当我们准备启动这个计划的时候,就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情而有任何变化!不过杜·克卡奥将军却提醒了我,诺克萨斯帝国还有一个恐怖的对手黑色玫瑰组织,厄加特,你花一些精力去调查一下盘踞在圣彼得城的黑色玫瑰,我需要他们的资料!” “是,老师!”厄加特离开! 独自站在窗户前,斯维因脑海中回忆着杜·克卡奥将军的言语,以他苛刻的眼光也不得不承认杜·克卡奥的那一席话的确已经说道诺克萨斯帝国皇权更替的实质。 杜·克卡奥一直以来都看不懂斯维因,但斯维因又何尝看得懂杜·克卡奥呢? “亲爱的杜·克卡奥将军,难道你忘记了,当您可以您亲手结束了尼古凯奇大帝的性命,难道您认为这个世界有永恒的秘密吗?”斯维因喃喃自语。(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晦涩黑暗(下) 第五十四章、晦涩黑暗(下) 驻诺克萨斯圣彼得城德玛西亚大使馆,纯真、智慧的拉克丝小姐对着一名长相英俊,气质锋锐的青年开口说道:“诺克萨斯圣彼得城将迎来一场晦涩的黑暗,我们应当如何在这场晦涩弥漫着危险的黑暗中寻求生机与机遇呢?” 那名长相英俊,气质锋锐犀利的青年张开一口非常洁白的牙齿,笑道:“拉克丝小姐,请不要问一名才刚刚加入德玛西亚帝国军人的军人,对于贵族的世界我一向都不太了解!” 声音清脆、悦耳。 如果不仔细注意,很难想象,眼前这位身上充斥着德玛西亚帝国军人应有的力量与毅力的青年竟然是一名女性。青年挥了挥手,一头并不魁梧但看上去非常精致而且充斥着力量感的猎鹰飞落在这名少女的肩膀上,看上去是那么柔顺与温和。 拉克丝冲着奎恩笑了笑,对于这名出生德玛西亚帝国平民,但凭借军功一步步爬升到即使德玛西亚帝国最尊共的德玛西亚皇子嘉文四世都为之震惊称赞的同龄女性,拉克丝毫不掩饰眼神中的钦佩情绪,一张纯洁无暇的俏脸上,流转着淡淡的笑意,说道:“奎恩,在我看来诺克萨斯帝国的混乱是我们德玛西亚帝国的机会!任何政客都需要筹码,而我们德玛西亚帝国对于如今的诺克萨斯帝国来说算得上一个非常重要的筹码才是!” 奎恩揉了揉脑袋,瞥了一眼拉克丝,眼神就等同于看白痴的眼神一样,轻声说道:“拉克丝小姐,请告诉我们德玛西亚在圣彼得城中能够有什么样的力量左右圣彼得城诺克萨斯帝国之间权杖的争夺呢?” 拉克丝轻轻咬着嘴唇,不说话。 “德玛西亚帝国与诺克萨斯帝国同样强盛而伟大。但在诺克萨斯帝国的领土上,德玛西亚帝国的力量甚至比不上一位生活在圣彼得城内拥有一支百人骑士团军队的贵族,甚至我们的力量还比不上那位被我们轻视的奥古斯都。至少奥古斯都还拥有一支勇士骑士团,而我们呢?有什么呢?”对于拉克丝高贵的卫冕家族身份,奎恩没有任何顾忌直接无视而过,冷冷静静击穿拉克丝面上的最后一道屏障。 勇敢来自于无畏。即使面对德玛西亚帝国之主,奎恩都能在理直气壮,何况是眼前的拉克丝呢?德玛西亚帝国皇子嘉文四世曾道:奎恩是我见过最特殊最勇敢的女性! 视线投掷在停留在肩膀上的猎鹰身上,那双原本犀利英气的眼眸刹那间顿时柔和了下来,小心翼翼轻轻抚摸着这支长相并不出众的幼鹰,原本冷峻的面上更是勾起了一丝笑意。 “华洛”拉克丝记得奎恩肩膀上那只幼鹰的名字,对于眼前奎恩的冷漠批判性言论,拉克丝并没有任何不满。生为诺克萨斯帝国英雄的奎恩绝对有资格批判一位即将犯下错误的居民,不管这人是大贵族还是平民。 拉克丝至今还记得自己哥哥盖伦曾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我们并不畏惧诺克萨斯帝国的铁骑与军团。在强悍善战的德玛西亚帝国居民眼中,那不过是一场春雨考验,我们厌恶得仅仅是精通暗杀技巧的诺克萨斯帝国派遣出层出不穷的刺客、杀手来到我们德玛西亚帝国进行暗杀活动,幸好,德玛西亚帝国有两位女英雄:薇恩、奎恩,她们阻挡住诺克萨斯帝国无耻的勾当。” 不祥之刃可以算得上诺克萨斯帝国最出名的刺客之一,刀锋之影泰隆也算得上其中之一。但他们两人对于德玛西亚的薇恩、奎恩却都保持着一份警惕。即使脾气暴躁的不祥之刃卡特琳娜在面对德玛西亚暗夜猎手组织的薇恩与有着德玛西亚之翼的奎恩时,也不得不收敛那暴躁的脾气。 没有愿意与死神接吻。奎恩、薇恩就是那种可以抓住你一瞬间的失误,就让你与死神见面的人物。 站在大使馆的窗户前。居高临下望着诺克萨斯帝国帝都圣彼得城,轻声叹了口气,道:“这可真是一个遗憾啊!奎恩,晦涩的黑暗即将来临,而我们又不能在这黑暗中寻得什么利益,那我们就赶紧离开吧。别成为某些人利用的棋子!” 奎恩点头叹道:“这也正是我想说的,拉克丝小姐!” 除掉德玛西亚帝国的使者?这对于翻云覆雨的诺克萨斯政客来说并不算一件什么困难的事情,当然能让政客引起兴趣的东西,也只有利益而已。至少现在这群正在谋划诺克萨斯帝国主宰权的政客们没有从德玛西亚帝国使者上寻到什么利益。 此时离开,对于拉克丝来说的确算得上一件非常安全的事情。 ———— “黑暗如死神一样如期而至。晦涩为黑暗添上了一层诡异的气息,而鲜花呢?一朵在晦涩黑暗中悄悄盛开的玫瑰可以在晦涩黑暗的诺克萨斯帝国引起什么样的变化呢??尊敬的乌拉诺斯大人,您是否能给我一个答案呢?”在恍若迷宫的世界中,黑暗弥补,一位穿着一袭宽大黑袍,头戴着黑色高脚帽,穿着打扮如同《异端》一书中记载的女巫的女人眼神平静望着面前这位仅仅留给自己一个消瘦但却充斥着伟岸气息的红衣身影的男性,口中轻声说道。 “艾菲尔,您忘记了一件事情,在黑色玫瑰只有一个人可以为黑色玫瑰的决断给出答案。”沧桑而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那位背影瘦小但却充斥着伟岸气息的男性缓缓转过身,艾菲尔第一眼望见面前这位手持着魔杖的老者,便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信服感,眼前这位老人身上那弥漫着的浓郁黑暗吸引人忍不住张望黑暗的深渊,随即沉沦。 艾菲尔恭敬低了低头,言语中多了一些刚才的恭敬,道:“乌拉诺斯大人,我们黑色玫瑰的主人乐芙兰陛下现在恐怕还在探索那充斥着陷阱与危险的魔法世界吧!伯纳姆那个老东西的离开,是我们黑色玫瑰从地下回到地上最高的一个机会,因此我们询问不了乐芙兰陛下,就只能从乌拉诺斯大人口中得到答案!现在也唯有乌拉诺斯大人才能让混乱的黑色玫瑰统一团结起来!” 乌拉诺斯望着眼前的女巫,轻声笑道:“你真想听我的答案?” 艾菲尔点了点头道:“除开乌拉诺斯大人的答案,我很难想象还有谁的答案可以令现在躁动的黑色玫瑰平静下来!” 乌拉诺斯点了点头,表示了解,随即说了一句令艾菲尔惊讶的话语,“我的答案很简单,回去吧,现在的黑色玫瑰还不适合正大光明出现在光明世界!” 艾菲尔愣了愣,脸上勉强带上了一分笑容,问道:“为什么?” 乌拉诺斯道:“因为这是乐芙兰陛下的决策!” 乐芙兰陛下?艾菲尔双手忍不住轻微颤抖了一下,乌拉诺斯面无表情的望着艾菲尔轻声说道:“艾菲尔,或许我应当提醒你一下,你或许忘记了乐芙兰陛下可不仅仅只是一位魔法狂人,还是一位真正合格的黑色玫瑰领导者。” 噗通一声,出场气质冷艳高贵的艾菲尔顿时跪倒在地上,口中念道:“黑色玫瑰不朽,乐芙兰女王不朽。” 乌拉诺斯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命令这位被乐芙兰的一句话而吓得跪倒在地,神不附体的女巫下去! 盘膝平静的坐下,乌拉诺斯轻声叹了口气,抬头望着壁画上那位刻录已经有一些年月,但依旧非常清晰的画像。画像上画得是一位手持魔法杖,美丽、自信、骄傲、如太阳一般璀璨耀眼的女性,这位曾经被伯纳姆、斯维因当做诺克萨斯帝国不可忽视对手的乌拉诺斯喃喃自语道:“我原以为我已经掌控住了黑色玫瑰,而我所谓的掌控却比不上乐芙兰陛下您一句话的威严!呵呵!” 数十年的经营,但却比不上一句话,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浓重的讽刺。常人面对这种情况早就崩溃了,但作为黑色玫瑰除开乐芙兰以外当之无愧的一号人物却显得非常平静。 他抬头平静的望着壁画,说出了一句任何黑色玫瑰成员听见都绝对胆战心惊的话语,道:“乐芙兰陛下,真想知道这个世界上是否有男人可以跟上您的脚步,搂住您的身躯前行呢??”(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深渊之手 第五十五章、深渊之手 “罗桐柴尔德,真是一个古老而尊贵的姓氏,但他的古老与尊贵都建立在斯图亚特这个高贵的姓氏之上,红衣大主教阁下,您认为呢?”圣彼得城堡女主人绮丽丝为面前这位走出很少有人可以走出的宗教裁判所的教士倒上了一杯并不算符合这位早已经脱下了那一袭红袍穿上一袭略带晦涩气息黑袍的老者气质的香槟。 能够得到拥有斯图亚特这个尊贵姓氏的绮丽丝公主殿下这种待遇的人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都很少,过去有一位在生前对绮丽丝毕恭毕敬的伯纳姆将军,而现在呢?只有一位名叫海阁亚酥的神圣教廷教士。 年纪已经接近绮丽丝四倍的海阁亚酥瞥了一眼这位足矣当自己孙女年纪的聪明皇室,嘴角勾起一丝含蓄的微笑,一双苍老但却深邃如星辰的眼眸抬头望着远方,喃喃自语道:“主说若想解决战乱就必须先置身于战乱之中!否则又如何解决,谈什么超脱呢?” 这完全是一段不符合言意的答案。 绮丽丝微笑的望着眼前这位答非所问的教士,精致优雅的面庞上没有流露出任何不快!对于这位身前伯纳姆将军都非常重视的老人,她可不敢有任何不敬的想法。这位老人的智慧与能量,在绮丽丝眼中远远超过自身的想象。 伯纳姆将军并未离世前,她甚至坚信这位老人是唯一可以与伯纳姆将军交锋的存在! “神权的信仰、皇权的狂热,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抗拒或回避的问题!海阁亚酥教士,我如果将诺克萨斯帝国的信仰交给您,您能给我什么?” 海阁亚酥眯着眼,一双眼眸中竟没有流露出任何的吃惊或贪婪的神情,这让一直观察这位海阁亚酥教士的绮丽丝公主殿下内心赞叹不已:不愧是诺克萨斯帝国最虔诚的教士。 “绮丽丝公主殿下。很遗憾我不能给您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利益,我能给的仅仅只有一个拥护诺克萨斯帝国皇权的神圣教廷!”海阁亚酥眯着眼,眼神忽然冷得吓人,望着绮丽丝,平静说道:“绮丽丝公主殿下,你已经向我展示出了您的实力。但很遗憾,在诺克萨斯帝国的主宰权归属前我不会做出任何决断!拜占奥神圣教廷的教士仅为诺克萨斯帝国的大帝服务!” 言辞清楚,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 在一名尊贵的皇室公主面前敢坦然说出这样一番话,难道海阁亚酥不害怕这位极有可能成为执掌诺克萨斯权杖的公主殿下会在执掌诺克萨斯帝国皇权之后大发雷霆,将他这位已经没有任何荣耀身份的普通教士打进深渊吗? 狼人公爵埃尔基洛脸上流露着淡淡的笑容,心里未尝不再为教父对绮丽丝公主殿下说出那一番不留任何情面简直可以说等于撕破脸皮的话语而心惊胆战。 天啊,那可不是一位普普通通的贵族名媛,而是一位非常可能掌控诺克萨斯帝国权杖的帝王。 一向残暴冷酷著称的狼人公爵也忍不住为教父捏了一把冷汗,但结果呢?狼人公爵脸上流露出的淡淡微笑已经证明了一切。这结果并未超出教父深如瀚海的智慧。 一张非常真挚的面孔,绮丽丝公主殿下含笑望着海阁亚酥,微微低了低那高傲的头颅,柔声说道:“感谢您,海阁亚酥先生,这是我最近听见过得最动听的一句话。” 忽然出现,而后又与埃尔基洛匆匆离开!离开时,绮丽丝并未起身亲自送这位从宗教裁判所走出的教士。一路上沉默很就,年纪与海阁亚酥相差不了多少岁的狼人公爵埃尔基洛忍不住开口问道:“教父。您认为绮丽丝公主殿下是否能继承尼古凯奇大帝的王座呢?” 海阁亚酥瞥了一眼身侧这位一直以来都不离不弃的伙伴,嘴角勾起了一丝少见的玩味笑容,轻声道:“埃尔基洛,你的问题问错人,或许你询问伯纳姆将军,他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而我?我只能告诉你,一切都朝着既定的轨道前行。” 埃尔基洛愣了一下,既定的轨道?什么是既定的轨道?老子并不笨的埃尔基洛立刻就想到原因,全身忽然一颤,瞳孔猛缩。瞪大眼睛望着面前这位一直脸上挂着含蓄微笑的教士,道:“海阁亚酥大人,难道这个既定的轨道是指伯纳姆将军??” 在埃尔基洛企盼的目光中,在拜占奥神圣教廷以沉默低调著称的教士点了点头,轻声道:“很难想象,一位主宰了诺克萨斯帝国半个多世纪的超级政客会这样抛弃一切俗世事务而去面见上帝,寻找他的妻子与母亲!” 埃尔基洛深深吸了口气,此时此刻他可没有闲余功夫听自己这位教父的长吁短叹。原本非常硬朗的躯体因为海阁亚酥这一席话顿时全身忍不住开始颤抖起来,原来一直以来掌控住诺克萨斯帝国局面的自己一直以来都被那位早已经离开人世伯纳姆将军的掌控之中? 手腕铁血、行事果断暴戾的伯纳姆将军会将什么礼物留给尘世间寄挂他那身下王座的贵族们呢? 想到这里,贵族之中特里独立的狼人公爵埃尔基洛全身颤抖,发冷。 对于政治、阴谋、圈套有着天赋异禀的贵族何尝不厌恶、恐惧可怕的阴谋与圈套呢??贵族世界复杂而黑暗、每一个阴谋甚至可以在瓦洛兰大陆引起一场惊天动地的剧变,圣彼得城贵族间的一个决策,甚至就能导致数以万计人死亡。 这便是贵族世界,这便是上位者主宰下位者。 海阁亚酥瞥了一眼身侧还沉浸在阴谋论世界中不可自拔的迷路羔羊,轻轻拍了拍埃尔基洛的肩膀,轻声道:“埃尔基洛,现在你与其担心伯纳姆将军设计了什么样可怕诡异的计划,不如思考你未来的方向!一名失去方向感的贵族迟早会成为政客手中的棋子,对于这一点。你这位出生诺克萨斯帝国贵族世家的人应当比我这位教士更清楚才是!” 埃尔基洛果真如海阁亚酥的话语一样平静下来了,在埃尔基洛心中这位以神圣教廷最虔诚教士著称的海阁亚酥言语中有着一种可以抚平躁动情绪的力量,这也是埃尔基洛一直以来对于海阁亚酥保持尊敬的原因之一。 当然令埃尔基洛如此尊重海阁亚酥的原因在于海阁亚酥身后有一位足矣令整个瓦洛兰大陆为之颤抖的大人物。他如诡术妖姬一样超然于帝国体系之外,但却有着改变瓦洛兰大陆格局的可怕实力。 “真期待早一点看见伯纳姆将军为未来的诺克萨斯帝国作出的布局,或许它将为诺克萨斯帝国带来光明,或许它将如深渊一样降临诺克萨斯。如深渊之手将强大悍勇的诺克萨斯帝国带入无穷无尽的黑暗,这一点又有谁能知道呢??”埃尔基洛喃喃自语道。 没有人可以给他答案,即使对于伯纳姆将军计划有一些了解的绮丽丝、斯维因也不能。 ———— “奥古斯都命你来圣彼得城堡干什么?”海阁亚酥离开后,绮丽丝迎接了一位非常不一样的客人,准确来说应当是一位奴仆,一位大陆上非常稀罕品种的奴仆:牛头人! 牛头人这个曾经给神圣教廷带来不可磨灭耻辱的种族他们的足迹早已经消失在人类聚集繁华的城市地区,在瓦洛兰大陆上唯有宏伟屏障那艰苦荒凉的地带可以寻到他们的一些踪迹。 在圣彼得城能光明正大行走在街道上的牛头人也就只有一位,这位就是牛头人阿利斯塔,奥古斯都的奴仆。 此时此刻。这位忠诚于奥古斯都的奴仆竟出现在圣彼得城堡。 阿利斯塔抬头望着这位暂时性的新主人,瓮声瓮气说道:“奥古斯都少爷命我追随保护绮丽丝公主殿下!” “时间呢?”绮丽丝玩味望着牛头人,说道。 阿利斯塔说道:“奥古斯都少爷说,等诺克萨斯帝国皇冠与权杖尘埃落定后,我就立刻回到他的身边!”绮丽丝明显注意到身材魁梧但眼神黯淡的阿利斯塔说道这句话的时候,一双黯淡神色的眼眸忽然明亮起来了,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这一刻,绮丽丝甚至有种忍不住问眼前这位憨厚牛头人的冲动:“自私胆小贵族典范的奥古斯都少爷难道就真值得你如此忠诚吗?” 但最终。绮丽丝忍住了这个冲动。 随后,绮丽丝从阿利斯塔口中得到了具体的答案。 奥古斯都并不准备留在圣彼得城。而是即将准备带着伯纳姆将军临终前留下的文书回到费雷尔卓德。 不得不承认这的确算得上一个非常正确的选择,现在的圣彼得城实在太复杂了,一位小小的奥古斯都实在不能在圣彼得城掀起什么风浪来。 与其呆在诺克萨斯帝国圣彼得城寻求一个冒险性机会,不如回到费雷尔卓德,征服费雷尔卓德来得轻松有价值。 阿利斯塔拍了拍脑袋,虽然他并不聪明。但也清楚这带着满脸灿烂笑容的新主人并不满意他这个答案。或许应当说并不满意奥古斯都少爷的行为。 迟疑了一下,阿利斯塔开口说道:“忘记说了,绮丽丝公主殿下,奥古斯都少爷命我转告您:希望可以看见你坐在那张位置上,而我坐在那张位置上!” 那张位置?那张位置?同一句话。难道意思是一样的吗? 自然不一样! 绮丽丝脑海中的顿时浮现了两个词汇:诺克萨斯王座、费雷尔卓德王座! “亲爱的奥古斯都,希望你真如伯纳姆将军所说,否则我并不介意手中多一条生命。”绮丽丝眯着眼,以仅仅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道。 至始至终,阿利斯塔一直低着头,没有人会注意这位低贱憨厚的牛头人嘴角勾起得那一丝玩味的弧度。(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您好,卡特琳娜小姐! 第五十六章、您好,卡特琳娜小姐! “奥古斯都少爷,请允许我冒昧问一句,您的身边似乎并没有一位正统的魔法师,您为何购买只有魔法师才需要的魔法杖呢?” “亚里斯多德,你错了!我需要两根魔法杖,一根送给我不知有没有前途的女仆迦娜,一只将被我带到遥远的费雷尔卓德,这只魔法杖会带来真正具有价值的意义。”亚里斯多德的有些疑惑的望着脸上带着罕见灿烂纯洁笑容的奥古斯都,以一种非常温柔的语调说道。 “真难以置信,奸诈、奸猾、懂得如何优雅自如进退的奥古斯都少爷内心竟然会有如此柔软的一面!”亚里斯多德手中握着一块多米骨诺牌,心中喃喃自语感叹道。 一位生活在谎言与阴谋算计中的人,最向往得总是简单而平凡的生活!有些人会在疲倦了谎言与阴谋算计的世界,不顾一起去追寻,而有些人则非常理智的明白一个道理:弱肉强食,强者掌控一切的道理。 奥古斯都就是后者,正如奥古斯都在与佛朗思德谈话时候言语的一样:“叔叔,我并不否认会在这条布满荆棘,曲折崎岖甚至看不见前路的权利道路上迷茫、恐惧、悲伤,但我却不会停下,因为这就是诺克萨斯,一个唯有掌控住权利才能掌控住命运的地方!” 佛朗思德有些怜悯望着言语中流露出悲观论调的奥古斯都,轻声道:“当你得到权利的同时同时也会失去过去的简单,平凡,轻松的生活。这场与权利的交易中,是否值得,奥古斯都。唯有等你自己去衡量!” 佛朗思德忽然从奥古斯都眼中看到一抹前所未有的坚毅光芒:“或许我会怀念过去简单、平凡的生活,但我不会停下,更不会愚蠢去追寻!在诺克萨斯唯有掌握住权利才能扼住命运的咽喉。或许当我真正掌控住命运的时候,我并不介意以手中的权利保护几个一直向往着简单平静生活的人,叔叔,这是否算是一种另类方式完成了自己的梦想呢??” 一侧的迦娜瞥了一眼。一双眼眸中罕见带有着灿烂阳光笑容,没有任何杂质的奥古斯都,此刻竟然生出一种该死的流泪冲动,这只不过奥古斯都贵族式的花言巧语而已,迦娜,不要相信他!内心中如此提醒到,但心情却忍不住开始激动起来,一双原本望向奥古斯都冷淡的眸子,此刻也柔和了起来。 对于一名穷困潦倒的魔法师来说魔法杖算得上非常重要的物品之一。 多兰交易所。奥古斯都并未让迦娜失望。在大魔法师亚里斯多德的指点下,奥古斯都花费了三千凯撒金币买了两根魔法杖,迦娜手中那根银白色,上镶着白色水晶的魔法杖价值一千凯撒金币。 用一千凯撒金币为一名女仆购买物品?奥古斯都算得上最奢侈的奴隶主了!还有一根雪白色与迦娜手中握有的魔法杖没有什么差别的魔法杖则被奥古斯都细心的包裹起来。 贵族世界现在因为权利争夺的关系已经忙碌乱成了一锅粥,除开一些少数离政治漩涡偏远的贵族还有心情参加多兰交易所的拍卖会,斐恩奴隶交易所的角斗场等贵族式的活动以外,大部分贵族都老老实实被卷进政治漩涡中去了。 “一位贵族生活的忙碌与否,代表着一个贵族里权力中心的远近!”这是奥古斯都常常提到过的一句话。一位成天有时间来往于奴隶交易所、武器物品交易所的贵族,绝对不是一位很有价值的贵族。 对于贵族世界有着非常深入了解的奥古斯都可不会如同那群见到贵族就如同见到上帝的平民们夫人们一样。希望可以借着与贵族的关系,闯进戒备森严的贵族世界大门。 用奥古斯都的话来说,这简直就是一件荒唐可笑的事情。 这次拍卖会物品的档次明显下降了不止一筹,而且以奥古斯都的双眼观察,这次拍卖会上一些有名的家族几乎都已经消失在了拍卖会上,这让奥古斯都不由长叹:伯纳姆将军生前影响着上流贵族世界。死后也是如此。 没有所谓的权利、阶级压制,这或许就是奥古斯都可以成功如愿以非常低廉的价格买到这两根魔法杖的重要原因吧!大魔法师亚里斯多德对奥古斯都说倘若在平时这两根魔法杖至少需要五千凯撒金币。 对此,奥古斯都轻声笑了笑,道自己运气可不是一般的好。 圣古罗丘吉尔街道是贵族聚集最多的一条街道,这里是属于大贵族居住的地方。譬如在诺克萨斯举手投足之间就可以影响诺克萨斯政坛的培根家族、杜·克卡奥家族以及那位近十年内除开伯纳姆将军以外在诺克萨斯帝国最具有影响力的策士统领斯维因就居住在这条大街上。 街道非常安静,每天除开来来往往参加各种宴会或政治会议的贵族,也就仅仅一些有野心的平民抬头仰望这条街道,一双眼中充斥着憧憬与野望,希望可以闯进戒备森严的贵族世界。 多兰交易所占地非常好,就在圣古罗丘吉尔街道与普罗米修斯街道交界的地方。前者圣古罗丘吉尔街道是诺克萨斯上流贵族的主要聚集地,而后者普罗米修斯街道则是一些银行家、富人以及一些相对贫困的政客的居所,许多富人们分析多兰交易所为什么可以在圣彼得城内两百多个交易所脱颖而出,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占据了良好的地理位置。 交易很顺利的完成,就在奥古斯都、亚里斯多德、迦娜三人离开多兰交易所的时候,非常意外遇上了一个老朋友。 奥古斯都望着那个老朋友当时就愣住了。 一侧的亚里斯多德瞥了一眼奥古斯都的老朋友,再又望着奥古斯都,一向都是以古板面孔示人的亚里斯多德这位孤僻的魔法师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随即拉着神色有些呆滞的迦娜小步快走,离开。 奥古斯都回过神来,两位不称职的手下已经离开了。奥古斯都脸上流露出一丝丝淡淡的微笑。 望着面前这位第一次见面就展开一场难以言喻惨烈战斗的老朋友,奥古斯都脸上情不自禁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酝酿了半晌,说道:“一个人吗?”说出这句话后,奥古斯都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这可真是一个笨拙的搭讪。 “卡西奥佩娅去送德玛西亚使者离开圣彼得城堡了,奥古斯都少爷,你认为在诺克萨斯帝国还有谁愿意与我同行吗?”声音平静、冷漠带着一股在奥古斯都看来算作与生俱来的嘲弄味道。 一直以来都不是一位正统骑士更不是一位正统的贵族的奥古斯都有着许多毛病,喜欢在战争之外的时间内调戏富家千金,贵族名媛,当初伯纳姆将军因为奥古斯都的风流事迹甚至曾雷霆大怒,这样的骑士怎么可能算作诺克萨斯帝国的英雄榜样?如果不是奥古斯都用一次次的铁橡树勋章在伯纳姆将军面前证明了自己,否则当初奥古斯都出现在圣彼得城埃古斯丁大教堂都只能算是一种奢望! 当初在埃古斯丁大教堂内,通过塞恩转述的奥古斯都一句言论至今都在贵族世界流传不息:“在炮弹纷飞的战场上有滋有味舒坦活下来是作为一名优秀男性的基本,而当一名优秀男性最关键在于能否游走于一位位令世人为之仰望的女性身侧,最终以彪悍的姿态一个个征服她们,当你征服一位‘女神’时你就算成为了一名优秀的男性了,当你征服一群女神的时候,那恭喜你,你从优秀进化至伟大了!” 这句充满着奥古斯都风格式的名言一直在贵族世界流传,甚至不少好吃懒做的纨绔子弟将奥古斯都这句话奉为圣经来对待。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奥古斯都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骑士,但凡骑士都遵守的美德:卑谦、诚实、怜悯、英勇、公正、牺牲、荣耀、精神,这八种骑士美德奥古斯都自认为自己或许可以拥有荣耀这一样,至于其他则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一直以来奥古斯都都以征服女神为目标,佛朗思德曾评价奥古斯都刻苦训练的目的,简单而直接:征服一位伟大的女性! 或许因为在费雷尔卓德过上了将近一年的禁欲生活而后回到圣彼得城堡过上了一种压抑的生活,因此奥古斯都竟然将作为一名男性应当拥有的花言巧语在短时间内忘却了。 但还好,男性不可能淹没本能。 在那句笨拙的言语过后,奥古斯都又恢复到当初意气风发翻墙闯进埃古斯丁大教堂时候的模样,脸上带着令任何人看来都感觉非常灿烂阳光的笑容,微微弯腰,作出绅士的模样,轻声道:“您好,卡特琳娜小姐,可以允许我在您扈从骑士不在的时候暂时充当您的扈从吗?”(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舞台决定方向 第五十七章、舞台决定方向 答案自然不言而喻,眼睛尖锐的奥古斯都瞥见卡特琳娜嘴角微微上翘的淡淡弧度,就已经清楚接下来他将充当卡特琳娜的扈从骑士。 按照瓦洛兰大陆上的骑士小说记载,这个时候骑士与名媛在偶然的时间偶然的地点邂逅相遇,最终名媛跟随着骑士浪迹天涯,或发生一旦感人肺腑,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呼吸这圣古罗丘吉尔的空气,行走在这条宽阔的街道,望着身侧容貌精致,气质高贵典雅,看上去比名媛还名媛的卡特琳娜,奥古斯都脑海内偶尔会闪现吟游诗人口中传诵得那些古老的爱情故事,或凄美或浪漫。 但都一闪而过,掀不起任何波澜! 奥古斯都从来都不是一个乐观或对未来充满着孩童式幻想的人,出生就拥有着成年人思维的奥古斯都绝对不可能如普通的孩童一样度过天真浪漫的童年,而后渐渐成熟。出生在桫椤城的时候,奥古斯都就清楚自己面对得是一个将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表现得淋漓尽致的时代,弱者没有资格得到任何东西,唯有强者才能享受这世界最美好的一切。 这样的奥古斯都绝对不可能对所谓的未来充斥着美妙的幻想!卡特琳娜?杜·克卡奥将军的掌上明珠,诺克萨斯帝国甚至瓦洛兰帝国都闻名的不祥之刃,想要征服这样一位美丽、尊贵、强势的女性,难道仅仅就凭借几句随口就能说出的甜言蜜语,或是一文不值的承诺,还是无聊甚至可笑的爱情? 呵呵,倘若卡特琳娜出生在德玛西亚帝国,奥古斯都或许还有尝试的心思。但卡特琳娜是出生在诺克萨斯帝国,一个将实力与地位之间的关系赤luoluo摆在诺克萨斯每个居民面前的帝国。 唯有强者才能主宰一切,弱者唯有臣服! 三年圣战中,这位诺克萨斯帝国的著名帝国名媛用一次次完美的暗杀行动证明了一件事情:卡特琳娜是诺克萨斯帝国的强者,而不是弱者! 一个拥有如此强悍实力、尊贵身份,美丽容貌以及缜密逻辑头脑的女人。如何会因为几句甜言蜜语、几句不切实际的承诺而被人征服呢? 奥古斯都非常了解卡特琳娜,因此对于卡特琳娜接受自己的邀请,并没有流露出多少兴奋的神色,一张挂满笑容的冷峻脸上多了一份少见的柔和,仅此而已。 卡特琳娜瞥了一眼奥古斯都腰间挂着得那精致弯刀,对于那弯刀的来历,卡特琳娜可是清楚的狠!那可不就是当年她在圣战中唯一被夺去的弯刀,与这弯刀同时被夺去的还有一枚铁橡树勋章!想到这里,卡特琳娜放缓了脚步。道:“奥古斯都,你可还记得你的承诺?” 来了!奥古斯都笑了笑,点头道:“当然记得。”随即奥古斯都从口袋中拿出两枚勋章,银白发亮的勋章,对于勋章有一些了解的人都绝对会清楚这勋章的名字,这不就是诺克萨斯帝国军人象征着最高荣耀的铁橡树勋章吗? 不止一枚,而是两枚! 奥古斯都握着铁橡树勋章含笑递给卡特琳娜,微微弯了弯腰。眼神之中流露出恭敬神色,开口说道:“或许对于卡特琳娜小姐您来说。这不过是一比微不足道的交易而已,但对于我来说,却意义非凡!我奥古斯都以神的名义起誓,未来会为卡特琳娜小姐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 卡特琳娜平静接过这两枚在军人眼中重若性命的铁橡树勋章,这一次他可没有拒绝,正如当初在多兰交易所借给奥古斯都五万凯撒金币时候的言语一样。一枚铁橡树勋章抵不过五万凯撒金币,我需要两枚!言语平静、直率。 这次接下这两枚铁橡树勋章的时候,卡特琳娜也任何犹豫,平静扫了一眼两枚造型精致的铁橡树勋章,而后随手将它们收到衣袖里。漫不经心开口问道:“伯纳姆将军在离世前已经将你寄存在他哪里的两枚铁橡树勋章都还给你了?” 奥古斯都点了点头,脑海中不由回忆起那道他见过伯纳姆将军次数中最为沧桑苍老但却比星空还晦涩深邃的身影,轻声叹道:“一个人一生之中总有那么几次机遇,遇上那么几次贵人。在我看来倘若没有伯纳姆将军,或许奥古斯都仅仅就只不过是一位在圣战中默默无名的骑士吧!” 三年圣战中,奥古斯都见到过太多表现英勇,但却默默无名最终为圣战牺牲的骑士了。因此很早的时候奥古斯都就得出了一个结论,实力固然重要,但机会在有时候却比实力更加重要,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非常幸运,可以得到诺克萨斯掌权者伯纳姆将军的亲睐。 卡特琳娜皱了皱眉,有些惊讶的瞥了奥古斯都一眼,在他的眼中奥古斯都一直都是一位有些特殊特质,如同普通的诺克萨斯军人一样向着权力高位不但向上攀登的年轻人而已。 卡特琳娜并不讨厌奥古斯都这种带着浓重利益性的青年,但也绝对不亲睐奥古斯都这种青年人,任何人都不愿意成为别人登上高峰的踏脚石,卡特琳娜自然也不愿意。 在卡特琳娜看来,奥古斯都与那些所谓的诺克萨斯青年才俊唯一有一点不同的就是奥古斯都曾经和自己发生过一些难以启齿的亲密关系,仅此而已,如果没有这层关系,卡特琳娜相信即使这位带着诺克萨斯英雄光环的青年才俊从自己身侧走过,自己也不会为奥古斯都驻足停顿半分。 但那仅仅只是过去,现在卡特琳娜忽然发现这位功力主义的青年身上有着一种在以利益为主的诺克萨斯帝国青年身上普遍罕见的特殊气质:感恩! 卡特琳娜有些想笑,但却笑不出来! 无论在物质上或精神上不折手段追求强大权力,丝毫不顾忌对别人产生的影响,这就是诺克萨斯居民的普遍意思,感恩,这种在追逐权力与利益面前那种罕见的感恩情绪简直就是可笑可有可无的东西。 卡特琳娜望着以虔诚信徒的姿态念道着口中尊敬伯纳姆将军的奥古斯都,脑海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或许这样的男人才是我卡特琳娜想要征服的男人吧!” 两人之间实在没有太多谈论的话题,奥古斯都脑子中有完整的瓦洛兰大陆的构架,诺克萨斯一百三十多个强大的家族姓氏以及诺克萨斯帝国、德玛西亚的帝国、艾欧尼亚帝国、祖安帝国等权利构架,对于如今的诺克萨斯帝国面临的政治现状,奥古斯都都有不浅的造诣。 伯纳姆将军并没有看错奥古斯都,生前伯纳姆曾对他唯一的一位弟子斯维因说过这样一句话:奥古斯都,又是一位有潜力的青年,斯维因,我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无论在军队上或政坛上,相信只要他可以一路走下去,未来必定无比闪耀。 不过奥古斯都懂得的这些东西卡特琳娜并不感兴趣,对于政治上的事情一向漠不关心的卡特琳娜以及对于政治体系的研究有着狂热情绪的奥古斯都简直就等同于两个极端。 在奥古斯都看来自己与卡特琳娜之间的认识本身就是一个充满讽刺意味的事情!两人之间或许仅有只有在所谓的骑士力量体系之上有值得探讨的地方,不,应当说有值得交流实战的地方,至于其他,奥古斯都苦思冥想,实在想不出答案! “你准备离开圣彼得城了?”奥古斯都酝酿了半天,实在没有找到话题,这时候卡特琳娜那略带冷色语调的声音在奥古斯都耳畔响起。 奥古斯都愣了一下,思考为什么卡特琳娜知道为什么他即将离开圣彼得城,但下一刻奥古斯都恍然大悟。如今的圣彼得城堡虽然宁静安详,但每位被转进权力漩涡的贵族都丝丝盯着圣彼得城,阿利斯塔这个从来不懂得伪装的牛头人走进圣彼得城,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思忖的事情。 这不,无所不能的贵族在非常短的时间弄清楚了阿利斯塔的身份。 奥古斯都轻声一笑,道:“圣彼得城并不适合我,这里没有我可以发挥的空间,我的地盘应当在干燥、寒冷充斥着饥饿与疾病的费雷尔卓德,哪里才是我奥古斯都的战场!” “骑士的宴会在华丽的水晶灯下,骑士的战场永远在与繁华奢靡绝缘的血腥战场上!奥古斯都,你是我见过少数几个既拥有骑士天赋又拥有政客天赋的青年。虽然这样询问有些不礼貌,但我还是想冒昧问一句:你已经放弃了政治上的卓越天赋了吗?” 军人辉煌建立在恶劣的战场,而政客的荣耀则在一些看上去简单无聊的贵族宴会上,可以忍受住简单无聊的政客,方能控制这个世界的方向。 奥古斯都凝视着卡特琳娜,奥古斯都可以从卡特琳娜的眼神中看到了认真与真诚,原本打算随便用一句话敷衍过去的奥古斯都面对直接如同野马闯进自己内心的眼神,奥古斯都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开口说道:“或许用令一句话来说更加适合,我根本就没有其他的选择,不是吗,卡特琳娜小姐!” 军人的舞台已经搭建完善,但政客的舞台呢?无论是伯纳姆将军还是绮丽丝公主都非常吝啬,没有给予他! 除了现在的卡特琳娜,没有人知道奥古斯都真正离开诺克萨斯帝国心脏圣彼得城的原因。(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耶和华广场 第五十八章、耶和华广场 军人离开战场、政客离开贵族,这的确算得上两个职业者最悲哀的事情之一!失去舞台的人和一个废物简直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诺克萨斯没有给奥古斯都可以选择的权利:做一名叱咤风云,如德莱厄斯一样的诺克萨斯帝国守护神还是当一名在黑暗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政客!贵族的世界没有给奥古斯都政治舞台,因此正如奥古斯都所说他只能朝着成为一名叱咤风云如德莱厄斯一样的诺克萨斯帝国守护神一样的将军。 卡特琳娜毕竟不是一名简单的贵族名媛,也并非一名普通的军人,特殊的身份注定卡特琳娜对于这些事情抱着敏感的态度,一向不喜欢介入政治的卡特琳娜却并非没有一点政治头脑与细胞,实际上那位在诺克萨斯帝国外交部如鱼得水游刃有余的卡西奥佩娅如此评价过她的姐姐:如果卡特琳娜放下那冷漠的面孔,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我相信他会是诺克萨斯帝国最优秀的政客之一! 卡特琳娜停下了两人关于这略微带着敏感问题的政治性质的谈话,寻了一个看上去不那么敏感的话题:“奥古斯都,你现在应担有大骑士的实力了吧?” 奥古斯都敏锐捕捉到了卡特琳娜嘴角勾起的那一丝戏谑的笑容,微笑回应道:“倘若在费雷尔卓德,我的实力还仅仅停留在高级骑士,那也就不配当卡特琳娜小姐的对手了!” 望着眼眸充斥着战斗欲望的卡特琳娜,奥古斯都心里忍不住轻叹:真不愧是诺克萨斯帝国的不祥之刃,战场女杀神啊! “战斗,这或许是与这位美丽的帝国明珠最共通的话题吧!”念头在奥古斯都的脑海中一闪而逝,却也绝对进不起任何涟漪。在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谈话间已经走出了圣古罗丘吉尔街道。来到了一处但凡诺克萨斯居民都非常喜欢的一个广场。 广场在奥古斯都前世的认知中仅仅就是娱乐休闲消费的场所,而在瓦洛兰大陆呢?瓦洛兰大陆居民对于广场附加了一些特殊的含义:决斗、信仰、肃穆、庄严! 决斗,几乎每个月都会有一些骑士在广场进行所谓的决斗。而神圣教廷也会在广场上举办一些大大小小的宗教活动,帝国盛大节日也会在广场之中举办!这让广场在娱乐、休闲的标签纸后添上了决斗、信仰、肃穆、庄严等大大小小的标签。 “耶和华广场”绝对不是诺克萨斯帝国最大的广场之一,但却绝对算得上诺克萨斯帝国最有名的广场,据《古拉兰经》中记载这个广场中有神秘强大的神祗耶和华降临。随即才有了神圣教廷的出现!而根据《诺克萨斯帝国史册》记载,诺克萨斯帝国的第三任大帝圣保尔诺登科曾在耶和华广场上与当时诺克萨斯帝国一位非常有名的亲王进行过生死决斗。 这两段事迹为诺克萨斯帝国天上了神圣、庄严的标签! 没有等奥古斯都招呼,卡特琳娜纵身一跃,以一道优雅完美的弧线跃上了广场!随即朝着奥古斯都挥了挥手,道:“奥古斯都,上来,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这算是挑衅或请战吗?奥古斯都无奈苦笑,但一双眼中却流露出莫名的战意,一直被圣彼得城那森严的等级关系以及一系列诺克萨斯帝国大人物压制住的奥古斯都很少能有机会表现出自己的情绪。谦卑低调,这是奥古斯都在圣彼得城一直必须要做的事情,鬼才知道那一瞬间的骄傲自信会不会引来一些老贵族的阴暗忌惮,随后以一些古老干净利落的手段将让他永远消失在圣彼得城消失在诺克萨斯甚至消失在瓦洛兰大陆。 “我看见我征服!”一直以来奥古斯都心中都过这个简单但却伟大的野心!在桫椤城那次兵役中听见桫椤城城主厄加特演讲的时候,奥古斯都脑海中就拥有了这个野心,我看见我征服! 唯有站在高处的人,唯有强者才可以说出我看见我征服这句简单但却霸气侧漏的言语。明白这句话含义的奥古斯都非常明白在没有实力之前,唯有保持低调。才能有机会在未来某一天众目睽睽之下说出那句霸气侧漏的话语。 但现在他却不用再保持一贯的低调谨慎甚至压抑。 决斗场上,没有高低贵贱。唯有强者与弱者! 卡特琳娜捕捉到奥古斯都的气质瞬间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低调谦卑谨慎的奥古斯都在这一瞬间犀利而充斥着侵略性,简直就如同火焰一样炽热而狂暴,“这就是奥古斯都的真正面目吗?” 一道声音在广场上响起:“卡特琳娜小姐,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您在给我机会征服您这位伟大的帝国明珠吗?” 嚣张、狂妄! 从耶和华广场经过的居民顿时惊呆了,望着奥古斯都脑海中冒出那样两个词汇! “这个可怜的骑士疯了吗?竟然想挑战卡特琳娜小姐?” “又是一个愚蠢的花痴。我们等着这个家伙被抬下耶和华广场吧,他会知道卡特琳娜小姐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言语议论中,普遍不看好那位发出嚣张、狂妄语调的年轻骑士。 圣彼得城内不知道奥古斯都的人恐怕已经很少了,但认识奥古斯都的人却没有几个!这与奥古斯都一向低调,深居简出。自带着一只两百名勇士骑士团抵达圣彼得城后就很少参加贵族宴会的原因分不开。 在广场四周围观的居民大都都是都一些小贵族和一些银行家、富人、少数才是普通的平民。因此没有几个人见过深居简出,与贵族宴会绝缘的奥古斯都! 但卡特琳娜呢? 在场的人恐怕没有几个人不知道这位行事肆无忌惮,武力值又强悍得变态的不祥之刃,杜·克卡奥将军的掌上明珠!在贵族世界有着‘有毒罂粟花’‘贵族杀手’等一系列令人闻风丧胆的卡特琳娜小姐自然有着令人敬畏的资本! 在过去五年时间内,有不少有声望有名气有蕴底的青年才俊追求过卡特琳娜这位长相精致、美丽、气质独特的女人,但却没有任何例外都被卡特琳娜以铁血、冷酷的武力值震慑击倒。狼狈不堪! 这导致许多出生高贵的大贵族子弟见到卡特琳娜都转身逃走。这样一位圣彼得城堡的名人与一位名不见经传的骑士较量,这呼声简直就是一边倒。 但接下来一幕却令这群冷眼旁观准备看好奇的观众目瞪口呆。 卡特琳娜嘴角勾起了一丝轻微的弧度,保持一贯的平静,站在广场上居高临下望着一脸灿烂笑容的奥古斯都,轻声说道:“你可以这样理解,但能征服我卡特琳娜的男人只能是强者。而不是手下败将!”奥古斯都敏锐捕捉到卡特琳娜嘴角那勾起的一丝轻蔑笑容,一道清脆但却不柔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奥古斯都有这个本事吗?” 奥古斯都微微一笑,卡特琳娜明显感觉奥古斯都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中流露出炽热以及强烈的征服欲望,对于这种眼神卡特琳娜并不陌生,实际上她见过太多这样的眼神,但这些人大都都已经倒在地上,只能以渺小如尘埃的姿态仰望他自己。 奥古斯都会不会是其中之一呢? 没有战斗的紧张感,卡特琳娜竟然还有时间思考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这本就是轻蔑的态度! 奥古斯都自然注意到卡特琳娜眼眸中那一刹那的失神。但却没有说任何狂言。言语?这些东西在拳头面前简直就等同于小丑一样的存在,想要征服卡特琳娜这个倔强而独特的女人,只能用拳头,可怕的拳头! 退避、退避;低调,再低调;谦卑,再谦卑;谨慎,再谨慎;聪明当做愚蠢,愚蠢当做聪明;老实的笨蛋。笨蛋老实!这是奥古斯都在贵族世界横行的基本原则,在精明的老贵族面前当一名老实的笨蛋。在骄傲的年轻贵族面前,谦卑、低调、谨慎。在有野心的贵族年前,将自己当做一个愚蠢的家伙! 有时候演戏可能将演戏的自己都迷惑住,奥古斯都曾迷失过,但最终寻回了自我。寻回那个一直带着我看见我征服野心的自己,寻回了那个有着征服屹立在魔法世界巅峰上那位名叫乐芙兰女人梦想的自己。 脱下系在脖子上的黑色长袍。奥古斯都一跃而上,登上了耶和华广场,一双眼眸明亮清澈而炽热,望着卡特琳娜,眼神中在刹那间迸射出耀眼的光芒。温醇的声音在广场上缓缓响起:“恭喜你卡特琳娜小姐,未来你的身上江湖刻上一个印记,属于我奥古斯都的印记!” 这句话缓缓在广场上响起。 广场四周观众忽然记起了这位年轻的骑士就是唯一以胜利者姿态回到诺克萨斯帝国圣彼得城,昔日在埃古斯丁大教堂内获得三枚铁橡树勋章的帝国英雄奥古斯都。 “原来他就是奥古斯都!”一群带着鄙夷的眼神的观众眼神已经渐渐发生了转变。 屋大维、隆美尔、巴顿、奥菲特、霍尔曼、加尔罗德等诺克萨斯最优秀的青年远征库蒙古森林、皮尔特沃夫、风暴平原、恕瑞玛沙漠、费雷尔卓德等地区,唯有奥古斯都带着胜利的荣耀回到了诺克萨斯帝国,这足矣证明奥古斯都的优秀。 诺克萨斯帝国对于强者一向都尊敬甚至崇敬。 这也就是这群观众知道眼前这名年轻的骑士是奥古斯都后,眼神发生了变化!甚至有不少人希望奥古斯都可以征服眼前这位骄傲的“贵族杀手”卡特琳娜小姐。 卡特琳娜望着眼前这位瞬间引起轰动的年轻骑士,脸上露出一丝绝美的笑容,轻声道:“一个只知道在贵族面前低调、谦卑如同狗一样的青年骑士可不是我卡特琳娜要征服的对象,这样的奥古斯都才是!” 谦卑、谨慎、低调,不过伪装!桀骜、霸道、冷酷这才是奥古斯都的本质! 很早,卡特琳娜已经看穿了奥古斯都的本质!(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不愧是我卡特琳娜看中的男人 第五十九章、不愧是我卡特琳娜看中的男人 又是熟悉的商店,又是熟悉的老人。 “你想要什么?”老人问。 女人看了看吧,“我想要那柄剑。” “你要来没用了,你不再是劳伦特家族的无双了。” “我想再走一趟昔日洒满辉煌和荣耀的上路。”女人坚定说道。 “你为何还要到上路去,那个已经不属于你的舞台” “我只想找人共舞一曲,死亡的华尔兹。” “给你吧,你最爱的九头蛇。”老人扔出一把利剑。 看着她落寞的背影,老人眼中闪着泪光“再见!菲奥娜。” 然而,再也没有人能和你共舞华尔兹了。再见,菲奥娜。谢谢你两年的陪伴。或许根本就没有再见的机会。 哎,英雄联盟无双剑姬菲奥娜改编了,好伤心啊!共舞一曲死亡的华尔兹与我的无双剑姬菲奥娜!即使前路死亡我也愿意与你同行! ———————— 赘余的言语,决定胜负得仅仅就是手中的实力而已!登上耶和华广场的奥古斯都在几乎同时间拔出腰间那柄从卡特琳娜手中夺来的弯刀,弯刀闪电般拔出,随着奥古斯都腾飞而起,直接朝着卡特琳娜劈砍过去。 简单、直接、粗暴却又霸气。 这是奥古斯都给人最直接的印象! 面对奥古斯都那重重一记的卡特琳娜对此感触最最深,当奥古斯都拔出刀的瞬间,卡特琳娜就感觉一股强悍如同面朝巨龙一样的抑郁气息如巨石峰一样向着自己碾压过来。 拔出腰间的弯刀碰撞! 卡特琳娜非常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双手在这次碰撞后竟然非常不可思议的颤抖起来!手心已经许久没有产生过的疼痛感令卡特琳娜既兴奋又不可思议,这种感觉也就在父亲杜·克卡奥哪里曾感受过。 “这就是你真正的实力吗?奥古斯都!”卡特琳娜握着弯刀,平声静气问道。 “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奥古斯都心中自语道,手腕的疼痛感令奥古斯都对于眼前这个女人身上的荣耀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唯有佩服。倘若诺克萨斯帝国明珠就如此简单被我击败了,那也不配称为诺克萨斯帝国明珠了。 揉了揉有些生痛的手腕,奥古斯都道:“卡特琳娜小姐,这仅仅只是开始而已,一个想要征服您的男人如果仅仅只有这么一点本事,那实在不配站在您的面前。” 这么一点本事?这句话让抬下观战者惭愧不已。两人第一记交手就将耶和华广场上那由坚固黑曜石铺平地面给震出了两个深深的脚印,天啊,那可是号称瓦洛兰大陆上最坚固的黑曜石啊! 这都仅仅算这么一点本事,那什么才算有本事呢? “这才刚刚开始而已!”一个没有人注意到的角落,一身非常普通银行家打扮的青年眯着眼睛瞧着耶和华广场上战斗的两人,口中说出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 这位年纪大约在二十三四岁左右的青年身上散发着一种阴冷气息,这股特异的气息令不少靠近这位青年的贵族、富人都忍不住悄悄移开了一段距离。 “这绝对不是一位银行家!”智商不低的观众对这位银行家的普遍评价。但却也没有愚蠢去深入探究,鬼知道这位银行家装扮的青年人会不会忽然作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作为一位聪明人应当懂得无论何时何地都要知道保护好自己,令自己远离危险的环境。 “仅仅才只是开始!”接下来奥古斯都、卡特琳娜两人在刀剑上的对话很好诠释了这句话。 没有该死的绅士风度。奥古斯都提着弯刀再次朝着卡特琳娜抢攻过去!弯刀直接朝着卡特琳娜那美丽的脖子劈砍下来,没有任何迟疑,杀伐果断。 此时此刻的奥古斯都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眼前的人是卡特琳娜吗?或许吧,但在奥古斯都眼中只不过是一个即将被自己碾压的对手而已! 诺克萨斯帝国第六骑士古利格兰从来都不是一个什么正统的骑士,他的骑士招式简单、粗暴、有效,从不在乎什么狗屁优雅风度,斯坦博得森林的三年训练中古利格兰除了传授奥古斯都等人的骑士知识、招式以外。最重要得就是将“活着的骑士就算被人再鄙夷也是骑士,死去的荣耀骑士就算再被人纪念也不过是一柸尘土而已。”这句话牢牢打在奥古斯都、博尔莱特、泰隆三人的脑海中。 不管什么招式。只要可以让自己活下来,战胜对手,这样的招式才是真正有用的招式。 因此此时此刻在观众看来,奥古斯都的出手绝对算不上什么,优雅,什么算不上什么绅士风度。每一刀都攻向卡特琳娜的致命部位。或在脖子,或在双峰,或下体,一些下流的招式甚至让不少人对奥古斯都破口大骂,真是侮辱了骑士这个职业。 但奥古斯都却充耳不闻。不屑一顾:骑士尊严能征服卡特琳娜这样的女人吗?如果不能给老子提什么骑士尊严?征服就要在无论肉体上还是精神上彻底征服! 生活在安乐窝中的贵族永远不知道残酷与现实。玩弄政治的贵族并不一定逊色于杀过人的将军,而杀过人的将军也并不一定逊色于玩弄政治的贵族。这是一句在瓦洛兰大陆广为流传的言论,奥古斯都同意这句言论,但却有自己的想法,他认为在这句言论后要再添上一句话:“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玩弄政治的贵族逊色于杀过人的将军,同样在某些方面经过惨烈残酷战争的将军会逊色于精通权术的贵族。” “无赖、无耻、下作、有效!”面对奥古斯都层出不穷,没有任何骑士风范的攻击,这就是卡特琳娜对于奥古斯都的评价。身为一名行走在黑暗中刺客的卡特琳娜比平常人更加懂得奥古斯都招式之中蕴含的意义:杀掉对手,存活下来! 讲风度、讲优雅?难道可以活下来吗? 在这一点上,曾经执行过无数次暗杀任务的卡特琳娜与奥古斯都是共通的。 广场四周人几乎都在咒骂奥古斯都无耻下作,但却有一个人就是那位一副银行家商人打扮的青年嘴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平静说道:“奥古斯都,你果真没有令我失望!” “难道就仅仅这种程度吗?”轻轻弹开奥古斯都又一次攻击,卡特琳娜说道。 奥古斯都脸上带着柔和的微笑,并没有说话。回应,语言的回应孱弱不堪,真正的回答应当像拳头一样简单直接有力。 ———— “什么是骑士?”这是奥古斯都在斯坦博得森林被留下来第二天的时候古利格兰提出来的问题。 当时的奥古斯都、泰隆还是博尔莱特都回答不上来,古利格兰并未直接将答案告诉给他们,而是令他们用三年的时间在训练中寻求答案。 那段在奥古斯都脑海中如人间地狱却也如人间天堂的训练为奥古斯都解答了这个谜题。什么是骑士?脱下一切光环,骑士只不过是一群有着强悍力量的人而已,至于这个力量有多么强大,那就只能看骑士自己的本事了。 奥古斯都永远也忘记不了当他们跳下山崖的时候,古利格兰如魔神一般降临,脚踩着水面,出现在他们面前。 “人类可以强大到甚至无视神祗!”这是当时奥古斯都最直观的感受,一直沿着这个目标,奥古斯都在斯坦博得训练了三年,而后参加了三年的圣战,随后在费雷尔卓德历练了三年,最终得到了现在的成果。 过去没有人知道奥古斯都的极限在哪里,奥古斯都那看上去并不魁梧的身躯上天究竟蕴含了多么强悍的力量。 蛮族之王泰达米尔不清楚,寒冰女王艾希不清楚、冬爪部落首领瑟庄妮也不清楚,丽桑卓公主也不清楚,伯纳姆将军不清楚、斯维因也不清楚,没有人清楚奥古斯都身上究竟隐藏了多少实力。 原本奥古斯都想继续隐瞒下去,这可以算作他的一张底牌!但今天奥古斯都决定不再隐瞒下去了! 卡特琳娜,只有你真正见识过我的实力,只有你! 同样的出刀手法,同样的姿态,但刀锋上蕴含的气势却截然不同了,随着刀挥舞下来,卡特琳娜顿时感觉一股尸山血海的气息犹如狂风巨浪向着自己席卷而至。 可怕、强势,望而生畏! 有着大骑士实力的卡特琳娜脑海中立刻冒出了三个词汇形容奥古斯都展现出来的实力,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凝视着奥古斯都,忽然卡特琳娜笑了,灿烂如花。 “不愧是我卡特琳娜看中的男人!” 清脆高昂的声音在耶和华广场上响起。(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梦想 第六十章、梦想 震撼、惊讶! 耶和华广场中的贵族、富人、平民都陷入这两种情绪中。旋即几乎大部分人望着耶和华广场上与卡特琳娜对峙的奥古斯都,这个走了****运得到帝国两位明珠之一的卡特琳娜小姐的青睐。 “这算是在表白吗?不愧是我卡特琳娜看中的男人,这位杜·克卡奥家族的千金小姐行事还是这样出人意表啊!”经过短暂愣神后,奥古斯都苦笑道,几乎不用去望奥古斯都也知道耶和华广场下望居民用仇恨、嫉妒的眼神盯着自己这位在他们眼中显然是走了****运的家伙。 奥古斯都收回了弯刀,一脸玩味望着眼前这位势均力敌的对手,无奈的耸了耸肩,道:“真是遗憾啊,最后一次征服‘帝国明珠’的机会也被我白白浪费了!” 卡特琳娜望着奥古斯都,眼神真挚坦诚,道:“机会通常只会留给有实力的人,奥古斯都,很期待当您成为费雷尔卓德之主以领主的身份面见诺克萨斯的王时候的情景,或许那个时候你将被我征服或我将被你征服!” 挑衅吗?奥古斯都非常不文雅的舔了舔舌头,一双眼眸中流露出嗜血的意味。挑衅,奥古斯都什么时候畏惧过挑衅呢?眼前这个倔强、美艳、高贵的女人令奥古斯都实在忍不住生出一股强烈的征服、占有欲望! 或许在有些人眼中卡特琳娜并不如令一位有着完美淑女名媛仪态的卡西奥佩娅,但却没有人否认这位同样出生于杜·克卡奥家族的女人有着一股独特的魅力,令强大的男人失去控制的魅力。 征服这样一位独特的女性对于任何男性来说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很期待下一次见面我会为卡特琳娜小姐带上我从费雷尔卓德来带的冰雪长袍!”奥古斯都微微躬身,冲着卡特琳娜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不带任何留恋决然而去。 卡特琳娜望着那道并不魁梧但却愈来愈高大的身影,喃喃自语道:“或许有一天这个男人会令我不得不仰望吧!” “不要妄想小说中的情节出现在现实中。一位生活富裕的名媛绝不会因为一位邋遢的骑士而放弃原本美妙的生活,除非这名邋遢的骑士有着令这位名媛不得不如如此的资本!这就是现实世界!”对于世界有着强烈甚至略带阴暗色彩的人对于卡特琳娜这位美丽的女人可没有任何期待。 期待从女人身上得到什么?那就等同于将脑袋放在刀尖上。 正在诺克萨斯正在圣彼得城发生得足以影响诺克萨斯帝国权力构架甚至瓦洛兰大陆未来平衡的贵族议会按照诺克萨斯帝国律法程序如期进行。对于奥古斯都来说,那个世界还是太遥远了一些,这段时间奥古斯都与诺克萨斯许多居民一样除了缅怀那位在过去半个世纪为诺克萨斯帝国作出丰功伟绩的伯纳姆将军以外都有条不紊做着自己的事情。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句前世在奥古斯都心中印象并不如何深刻的言语,此刻奥古斯都感觉前所未有的深刻。或许当初说出这句话的人除了风轻云淡还有一丝掩饰不住的失落吧!这不正如此刻的自己吗?? 这一份失落随即回想到费雷尔卓德,立刻就被奥古斯都抛在脑后了。奥古斯都站起身,踮着脚尖望着那明明只看见忙碌的居民与繁华的贸易场的圣彼得城费雷尔卓德方向,轻声呢喃道:“亲爱的丽桑卓公主、艾希公主,你们还好吗?是否已经忘记了一个叫做奥古斯都的骑士呢?” 忘记?对于寒冰射手部落的首领艾希来说那个名叫奥古斯都的男人就如同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每次趟在chuang上的时候就会想起与那个该死的家伙在chuang上缠绵的情景,这让冷若冰霜、理智、冷静到令人发指地步的艾希都忍不住抓狂,甚至她忍不住在想如果奥古斯都出现在自己面前,她甚至可以忘记掉费雷尔卓德的统一事业,直接扼住那个可恶家伙的咽喉。 被誉为永冻苔原上最有机会统一分裂的费雷尔卓德的寒冰射手部落首领此刻卷着着一叠厚厚的被子蜷缩在那杆令他厌恶的chuang上,抬头视线忍不住望向那该死的诺克萨斯帝国方向。以咒骂的语调,略带少女式调皮的语气嘟囔道:“奥古斯都,就算你成为了诺克萨斯的伯纳姆将军,只要你违背了你我的约定,我也会将你打进深渊地狱!” 寒冰射手部落内的一场在艾希看来单纯的政治交易,却令善于掌控一切的艾希公主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一场单纯的交易竟然牵扯到如此复杂的情感问题,这让一直以来脑海之中仅有一个统一费雷尔卓德梦想的艾希有些懊恼甚至迷茫。 很少回忆过去的寒冰射手部落首领一个人坐在房间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起那有着优雅的贵族风范但实质却是一个流氓无赖的诺克萨斯军人家伙,如果可以回到过去。她绝对不会做那种令她现在这样烦恼的交易! “可恶的奥古斯都!”有着良好的淑女风范的艾希公主对于骂人的词汇实在太过缺乏,仅仅只能用这样的一句话表示他的懊恼。愤怒。 永冻苔原这片领地上有着与艾希公主同样经历的苦行僧部落首领丽桑卓公主却表现得非常淡然。每天有条不紊处理着苦行僧部落的事情,而后修炼晦涩深奥的魔法,偶尔想起那个占有自己的男人奥古斯都,却也仅仅一闪而过,惊不起任何波澜。 爱情?瓦洛兰大陆游历了十几年的丽桑卓早已经不相信这个词汇了,对于这两个在许多未出阁少女名媛眼中美好值得向往的词汇早就判下了死刑。 爱情。有时候还抵不过一块面包,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存在有什么好期待留恋呢? 偶尔回想起奥古斯都,丽桑卓脑海中立刻就会下意识回想起利益这个词汇,原本脑海中少女的复杂情绪立刻就会被驱散。 双手合十,丽桑卓抬头望着屹立在永冻苔原上那故老相传的费雷尔卓德神峰。虔诚道:“亲爱的玛芙乐殿下,请庇佑我统一费雷尔卓德!” 女性,这个在瓦洛兰大陆上一直以来都被当做男性附庸的种群,这个在瓦洛兰大陆上地位永远被男性低微的种群,但每个时代都有接触的女性屹立在所谓高贵的男性头顶,让男性心甘情愿去顶礼膜拜。 自第一位伟大的女性凯尔屹立在神坛上之后,瓦洛兰大陆历史上不但涌现出一位位传奇的女性,他们低头俯视众生,以神祗的眼神望着朝他们顶礼膜拜的男性。 奥古斯都自认自己非常幸运,虽然每能如艾欧尼亚那位皇冠家族的政治家言语那样征服一位伟大的女性继而蜕变成为一名伟大的男性,但却有幸遇上了许多如今已经被瓦洛兰大陆为之仰望的女性。 “绮丽丝、卡特琳娜、卡西奥佩娅、薇恩、拉克丝、艾希、丽桑卓,这些一位位性格迥异的女性或许在未来会如那位握住魔法世界皇冠的诡术妖姬乐芙兰一样屹立在神坛上被亿万男性顶礼膜拜吧!”已经即将动身离开圣彼得城的奥古斯都屹立在圣彼得城那巍峨高耸的城墙上,俯视着这座美丽恢弘的城市,喃喃自语道。 一名合格的贵族永远懂得如何优雅进退与取舍!这段华丽的言语在奥古斯都看来掀开那华丽的辞藻之后留下的仅仅是这样一句话一个贵族应当懂得在权利与利益面前做出一些无奈的选择,即使如此脸上也必须带着灿烂的笑容。 这不,奥古斯都并不认为已经掀起皇冠争夺战的贵族世界自己有什么可以介入进去的机会,因此也就不得不离开。 奥古斯都是一个任何事情都喜欢设计计划的人,他喜欢按照自己的步骤一步步行走,最终抵达目的地!但奥古斯都也非常理性知道在这期间不可能没有任何变量,愈低贱身份的人遇到的变量就会愈加多,这是奥古斯都以前的想法,但现在奥古斯都却在这句话后面又加上了一句愈加高贵的人遇上的变量并不一定比低贱的人少! 这不,奥古斯都这在贵族世界本不算高贵,甚至算得上不起眼身份的人也遇上了不得不改变计划的变量。 什么变量?还不就是那位吃饱了没有事干的德玛西亚使者拉克丝找他? 对于那位魔法天才,奥古斯都实在难以流露出什么敬意。即使现在的拉克丝在德玛西亚帝国有着极高的辉煌荣耀,但在奥古斯都眼中依旧是那位被自己简简单单几句言语刷得团团转的小女孩,稚嫩,单纯的小女孩。 有时候第一印象可以影响很多事情。 ———— 卡西奥佩娅这位杜·克卡奥家族的高贵名媛亲自当说客,奥古斯都就算再不愿意去,却也不得不去!何况奥古斯都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这位声音甜美,容貌无懈可击,而且有着优雅仪态,聪明头脑的名媛。 原本奥古斯都并不认为拉克丝这个小丫头会弄一些什么大事情出来,但等奥古斯都见到拉克丝的时候才明白自己错了,实在大错特错了! “剥开单纯、稚嫩的性格外衣,至少有一样你不可以忽略,她是一名被家族传统熏陶了几百年的贵族!”这是奥古斯都见过拉克丝后最深刻的感触。(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德玛西亚帝国的耻辱 第六十一章、德玛西亚帝国的耻辱 一袭只有在奢华的贵族晚宴才可以见到的盛装穿在那位看上去年轻、稚嫩、眉宇之间还流露出几分单纯的少女拉克丝身上,如果不是拉克丝脸上那含蓄而俏皮的笑容,奥古斯都还真很难讲那个魔法天才生活白痴的拉克丝与眼前这位华贵的名媛********在一起。 对于奥古斯都的到来,拉克丝眉宇之间没有掩饰其兴奋,轻轻拿着晚礼服的裙角,小跑来到奥古斯都身旁,以一种非常雀跃的声音开口说道:“我就知道身为诺克萨斯最优雅绅士的奥古斯都少爷绝不会爽约的!” 绅士?爽约?奥古斯都微微一笑,算是接纳了眼前这位高贵名媛的赞誉。 “亲爱的拉克丝小姐,这难道是您特意为我的离开而准备的宴会吗?”眼前的场景、布置,奥古斯都脑海中立刻就浮现了一个词汇:贵族晚宴! 华丽的水晶灯下、成片的高脚杯,桌上摆满了香槟红酒,这不是贵族宴会通常必不可少的组成成分吗?拉克丝右手捂着红唇,露出了一个娇艳的笑容,而后又流露出一个一脸无辜的表情,轻声道:“奥古斯都少爷,我们在诺克萨斯的信息系统可没有您想得那么快速迅捷,在我准备这场宴会的时候还并不知道奥古斯都少爷您即将离开圣彼得城这座美丽的城市,再次希望能得到您的原谅。” 奥古斯都寻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从桌上拿起一个杯子一瓶还未开封的红酒,冲着拉克丝说道:“需要来一杯吗?”拉克丝点了点头,奥古斯都以贵族式的标准利益为自己与拉克丝倒上了各一杯红酒,非常绅士得将红酒递给拉克丝。 轻轻摇晃着红酒杯,透过鲜红色的红酒杯。望着在红酒杯的映衬下带上了血色气息的拉克丝,口中轻声说道:“希望与拉克丝小姐有一个愉快的谈话!” “愉快,恐怕要让奥古斯都少爷您失望,接下来的谈话可没有值得令人愉悦的地方!”拉克丝抿着嘴冲着奥古斯都轻笑道,奥古斯都没有说话,依旧做着轻轻摇晃着红酒杯的动作。等待这位出生德玛西亚帝国数一数二尊贵家族的年轻魔法师语出惊人。 愉快,来到德玛西亚大使馆,奥古斯都可没有抱着幻想期待可以在这里度过一段愉快的时光。一向喜欢将事情朝着阴暗方向极度糟糕方向上想的奥古斯都甚至已经做好准备在充斥着哥特式尖锐建筑物的德玛西亚大使馆进行一场刀光剑影的残酷战斗,或断手断脚的准备。 绝对没有人理解奥古斯都为何会抱着这样的情绪,如同硬生生让奥古斯都回答,奥古斯都也只会借用前世一位大文豪的言语:“对于我来说,生活就是战斗!生命不止,战斗不息!” 悲观的心境绝对不足以形容奥古斯都的复杂心理,奥古斯都的行为处事中充斥着浓重的悲观情绪。但却又充斥着倔强与倨傲,刻入骨髓的反抗精神铭刻在奥古斯都那披上优雅绅士外衣的内心中,一旦触碰到就将引起一场谁也无法预测的灾难! 昔日圣战中因佛朗思德之死而酿造的蔚然壮观的撒克城绞架这就是奥古斯都在被触碰到底线的时候迸发出强悍反击。 作为撒克城绞架的导火索之一,也是撒克城绞架的见证者之一的拉克丝虽然并不理解奥古斯都会对一些即使普通平民都不在乎的事情竟会如此敏感,但却也不原因因为这个无聊白痴的好奇欲望而再一次引动奥古斯都这个披着华丽贵族外衣但却有着充斥狂野、血腥本质的灵魂野兽。 “拉克丝,我希望你在探究奇妙的魔法世界时不要忘记我现在和你说过的一句话:魔法与剑是构成这个世界最本质的东西,他们的存在决定了世界的秩序,但请不要忘记。真正决定这个世界秩序的并非是魔法与剑,而是修习魔法与剑的人类自身。人类自身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晦涩最玄奥的力量之一!”拉克丝永远都记得自己的导师,披着一袭红衣教袍,拄着一根魔法杖的老者与他站在一座孤零零的山峰上冷冷注视着那被火海包裹着正在痛苦挣扎的德玛西亚军团士兵以及那位屹立在一座小山坡上浑身被鲜血包裹,眼神冷酷如同魔神一样的诺克萨斯骑士。 当时拉克丝正因为自己而导致的行为自责不已,但穿一袭尊贵红衣大主教袍老师眼神冷漠如同神祇一样指着对面小山坡上名诺克萨斯骑士,轻声道:“天堂的神祗。地狱的恶魔怎么及得上人类自己呢?拉克丝,记住他的身影,这是你走进魔法这座恢弘的殿堂一道必须跨越过的屏障!” 拉克丝双膝跪坐在地上,含着泪,凝视着小山坡上那个如同魔神一样的魁梧男人。最终那个男人与眼前的奥古斯都重合。 摇了摇头,虽然还是德玛西亚帝国最尊贵的女性之一的拉克丝却已经不是昔日不谙世事,一心追寻魔法神祗足迹的稚嫩单纯的孩子,身为德玛西亚帝国尊贵的卫冕家族一员,拉克丝有责任有义务为德玛西亚帝国,为家族作出一些改变,虽然她那位一直非常痛爱甚至可以说溺爱的哥哥盖伦并不原因用卫冕家族的责任去改造她这位宝贝妹妹,但已经成熟的拉克丝却自己选择的改变。 这不,以前觉得永远不会来到诺克萨斯帝国领地的拉克丝竟然出现在诺克萨斯帝国的帝都圣彼得城,而且还是主动向着嘉文三世作为德玛西亚出访诺克萨斯帝国的使者来到诺克萨斯帝国圣彼得城。 压制下一切复杂的情绪,奥古斯都发现眼前的拉克丝忽然有了一种令他非常厌恶但却又不得不适应的政客气质与大贵族应有的气质。 “真怀念那个白痴思想的拉克丝小姐啊!”奥古斯都心中感叹道,嘴角勾起一丝自嘲,就算在白痴的家伙只要有高明老师的调教加上自身的勤奋愿意改正,白痴的贵族也会站在平民之上以贵族的语调、眼神冷冷居高临下望着平民。 没有等奥古斯都发挥更深入想象,优雅无懈可击仪态的拉克丝柔柔的声音在德玛西亚大使馆内响起:“德玛西亚帝国虽不像诺克萨斯帝国一样有着实力根深蒂固的五大家族,但也并非仅仅只有我们卫冕家族,对于瓦洛兰大陆近百年历史都非常精通的奥古斯都少爷应当清楚我的言论真假吧!’ 奥古斯都的手紧紧握着红酒杯,以同样的弧度摇晃的红酒,眼睛瞥望着这位开口就以令人刮目相看语调说出这段灵热充斥着想象与迷惑性言语的拉克丝。 正如拉克丝所言,在佛朗思德的要求下,奥古斯都早就已经对除开那早已经消失的恕瑞玛帝国的其他盘踞在瓦洛兰大陆上的所有帝国的家族、经济、政治体系都作出了并不算深入,但绝对不算肤浅的研究。 卫冕家族,这位在德玛西亚帝国纯正军人血统的荣耀家族自然是德玛西亚帝国最强大的家族之一,但绝对并不是德玛西亚帝国唯一强大的家族。倘若德玛西亚帝国仅仅只有这样一位强势的家族,那英明的嘉文三世恐怕早就已经坐卧不安了,即使这个强大的家族一直忠诚未德玛西亚帝国效力也是如此。 除开拉克丝、德玛西亚之力盖伦所在的卫冕家族,还有三个与拉克丝家族比肩的非常有名的家族,弗洛兰家族、伊万诺夫家族、欧内斯特! 前者弗洛兰家族与拉克丝的家族一样是德玛西亚帝国的巨人家族,而后面两个伊万诺夫家族、欧内斯特家族这是两个不折不扣的政治家族,这两个家族几乎掌控着德玛西亚帝国的政治走向。 “奥古斯都先生,不知在您的脑海中德玛西亚帝国的庞大家族中有一个劳伦特家族呢?”没有等奥古斯都回答,拉克丝凝视着奥古斯都,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溢出一丝迷人的微笑,含笑望着奥古斯都。 劳伦特家族? 奥古斯都眉头微皱,这难道就是拉克丝请我来的目的。 劳伦特家族,这个名字奥古斯都并不陌生。佛朗思德提起德玛西亚帝国的时候曾经对他提起过这个家族。 “德玛西亚帝国的耻辱,伟大家族的衰落!”一向对于与诺克萨斯帝国敌对势力的德玛西亚帝国抱有这敌视情绪的佛朗思德用这样两个词汇来形容这个已经从的德玛西亚帝国权贵家族中除名的劳伦特家族。 因此对于这个名字,奥古斯都的印象不得不深刻。 拉克丝笑眯眯捕捉到奥古斯都那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带着略微遗憾的语调说道:“今天请奥古斯都先生来就是来谈谈这位已经潜入诺克萨斯帝国圣彼得城的劳伦特家族现存的唯一核心成员——菲奥娜!”(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德玛西亚的意志 第六十二章、德玛西亚的意志 魔法与剑构造了瓦洛兰大陆的基本。 劳伦特家族数个世纪以来家族成员都以高深的剑术名扬于世,是德玛西亚帝国著名的剑术世界,决斗世家!在德玛西亚决斗是一件非常普遍也非常荣耀的事情,上至德玛西亚皇族嘉文三世,下至普通的居民都对决斗抱着无比向往与崇敬情怀。劳伦特家族数个世纪以来都是决斗的佼佼者,劳伦特家族的成员每位都是剑术高手,一代代劳伦特家族的成员铸就了一个德玛西亚帝国的神话。 可神话却有破灭的时候,这个神话破灭最终带上“德玛西亚帝国耻辱”的标签。 原因来自于上任劳伦特家族家主布兰德,布兰德是德玛西亚帝国的传奇人物,著名的决斗家,德玛西亚军人、居民眼中的神话一般的人物,他将近四十年的决斗生涯中从来没有败过,他的存在为劳伦特家族的辉煌再添上了一层金光闪闪的荣耀。 不过再这位传奇的决斗家与一位对手约战前夕,布兰德在对手饮品中投放了慢性麻痹毒药的时候被人当场抓住,著名的决斗家在对手手中投放毒药?这件事情顿时在德玛西亚帝国引起了轩然大波。 德玛西亚的标志以俯瞰万物的猛鹰为主要构成,象征着洞悉一切且公正严厉的国家体制;而在猛鹰羽翼下的剑盾徽记,则是象征着护卫德玛西亚及其所信仰的道德规范的决心,整体标志以金色为主,代表德玛西亚追求荣耀、财富与活力的特质。德玛西亚也是正义的代表性名称。 每位德玛西亚居民都知道德玛西亚图章中蕴含的沉重意义,律法严苛的德玛西亚帝国立刻在嘉文三世的命令下对于劳伦特家族这场决斗时间进行查处。 不少坚信劳伦特家族那位伟大的决斗家布兰德是被冤枉的,但经过几个月的查处。得到的答案却令人惊讶。 布兰德这位劳伦特家族德玛西亚帝国伟大的决斗家原来不止一次用不公平不公正的方式赢得了决斗的胜利。以前与布兰德决斗的不少对手纷纷以各种罪名控告布兰德:在武器上涂毒、贿赂、敲诈等。 最终劳伦特家族名声一落千丈,从昔日德玛西亚帝国的骄傲,到如今德玛西亚帝国的耻辱。 对于这段德玛西亚帝国著名家族的辉煌崛起与落幕,佛朗思德曾用很长篇幅来为奥古斯都讲解,最终轻声叹道:“布兰德这位决斗家可是我曾经最敬仰的人物之一了。“ 对此,奥古斯都表示沉默。 奥古斯都并不怀疑劳伦特家族家主被人抓住在对手手中放置毒药。但奥古斯都却怀疑那群痛打落水狗的布兰德对手口中控告的罪名是否真实。一位在德玛西亚帝国横行了四十几年的传奇决斗家难道仅仅可以凭借弄虚作假就可以成为传奇吗?如果是,好吧,那奥古斯都认为德玛西亚帝国所谓的决斗简直就是一种笑话。 收回了思绪,奥古斯都平静想着一脸优雅贵族式笑容的拉克丝询问那位劳伦特家族的核心成员菲奥娜潜进诺克萨斯帝国干什么? “近十年来,劳伦特家族早已经离开了德玛西亚帝国帝都,也绝少出现在德玛西亚帝国贵族社会,甚至不少劳伦特家族的成员都因为布兰德的事情而脱离了劳伦特家族,而这位菲奥娜却并不是,他是劳伦特家族仅存的唯一核心成员!而且一直以恢复劳伦特家族在德玛西亚帝国的荣耀而努力奋斗!”拉克丝尽量以简单的话语介绍完劳伦特这个古老的家族以及菲奥娜的一些基本的事情。随即顿了顿,开口:“这位有着坚定不移决心,强悍恐怖实力的菲奥娜决定做一件许多决斗家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取下一位诺克萨斯权贵的脑袋!” 奥古斯都深深吸了口气,这可真不是一件小事情啊!取下一位诺克萨斯权贵的脑袋,如果眼前这位小姐没有说谎,那劳伦特家族的菲奥娜会取下诺克萨斯权贵中谁的脑袋呢? 现在诺克萨斯权贵中最有名的莫过于绮丽丝、斯维因、墨洛克多·培根、达克威尔家族族长、罗桐柴尔德家族族长等少数几人,难道这位胆大包天的德玛西亚帝国刺客的目标是他们? 奥古斯都嘴角勾起了一丝自嘲的笑容。无论是居住在圣彼得城堡中的绮丽丝公主,还是有着强悍如浩瀚巨海一般实力的斯维因。还是诺克萨斯帝国著名的五大家族成员,这些人拥有的恐怖力量,远非他能想象得到的。 跑去警告这群大贵族?恐怕除开那位与他有着些许私人关系的绮丽丝公主殿下,其他人都会一笑置之,心中会暗自讽刺他这位才捞到贵族头衔的家伙不自量力吧! 原本准备作出某些具体行动,但念想到这些情况。奥古斯都平静下了躁动的情绪,安安静静坐在布置得如同宴会一样的德玛西亚大使馆的柔软沙发上。 拉克丝笑眯眯望着奥古斯都,似乎洞穿了奥古斯都的想法,以轻柔如同情人呢喃的语调继续在奥古斯都耳畔说道:“奥古斯都先生,您是否认为这个所谓的劳伦特家族成员菲奥娜绝对不可能伤害到被成群骑士守护着的诺克萨斯帝国的权贵人物呢?如果奥古斯都先生是这样想。那我只能告诉你,你错了!” 奥古斯都没有生气,更没有流露出激动的神色,望着拉克丝,语调平淡,说道:“哦,难道拉克丝小姐认为菲奥娜有机会可以刺杀到我们诺克萨斯帝国的权贵人物?呵呵,拉克丝小姐,在我印象中记得你们德玛西亚著名的暗夜猎手薇恩小姐似乎都并未对诺克萨斯帝国权贵人物行刺成功过吧!” “事情正如奥古斯都少爷你说得这样,但奥古斯都少爷,或许我忘记告诉您了,在过去劳伦特家族能够在德玛西亚帝国地位超然,可不仅仅因为德玛西亚帝国对于决斗有着近乎狂热的爱好,而是因为数个世纪以来劳伦特家族的家族为德玛西亚帝国作出过许多不能完成的事情,这些事情让劳伦特家族成为德玛西亚帝国地位最超然的家族!” 奥古斯都面色有些变化了,因为撰写《伯纳姆将军传记》,奥古斯都翻阅了不少关于德玛西亚帝国、诺克萨斯帝国、艾欧尼亚帝国、祖安王朝等等许多帝国的史册。 这些史册中有不少被历史尘封的问题在奥古斯都翻阅的时候一一向他展开。在诺克萨斯帝国巅峰的时候,某些掌控诺克萨斯帝国方向的人物或因为一场意外而死亡,或因为在女仆肚皮上耕耘而亡故,或死于一场疾病等等。而德玛西亚帝国、祖安王朝、艾欧尼亚等帝国都有不乏这样的历史。 德玛西亚帝国史册中有过关于劳伦特家族第三代家族家主道格拉斯·劳伦特这样一段记载。 道格拉斯·劳伦特,劳伦特家族的家主,曾为德玛西亚帝国完成了许多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是德玛西亚帝国的英雄。 而道格拉斯的个人传记中却仅仅只是记录了关于一些他决斗的经历,至于为德玛西亚帝国战斗,唯一一次参加德玛西亚军队,却因为中途事情而离开。 奥古斯都可从来不单纯认为道格拉斯这位劳伦特家族的家主仅仅就只有这种程度,倘若仅仅是这样那奥古斯都也不认为这位道格拉斯有机会可以得到皇帝嘉文的赞誉与褒奖,更不可能在德玛西亚帝国有如此超然的地位。 无聊的情况下,奥古斯都经过研究,发现道格拉斯那个时代正处于辉煌时期的诺克萨斯帝国先手有七位权贵唯有不明不白的死亡,当时与诺克萨斯帝国是盟友的祖安王朝,主张以侵略为壮大帝国手段的权臣也先后死了奇怪的死去。 奥古斯都感觉到一张黑暗巨手向着他席卷过来? 难道这一些和那位劳伦特家族的家族没有任何关系吗? 奥古斯都可并不这样单纯的认为! “鲜血浇灌着罪恶之花,荣耀才能硕果累累!”一直以来奥古斯都认为这才是荣耀的本质。可以想象那位劳伦特家族的家主道格拉斯在暗地中不知为德玛西亚作了多少铲除对手的事情,或许这件事情也只有永远长眠在地上的两位老人才真正清楚吧! 平静的心湖被拉克丝这句看上去不轻不重的言语直接敲击得荡漾起来。奥古斯都望着眼前这个一副令他讨厌的贵族嘴脸的拉克丝,道:“拉克丝小姐,除掉我们诺克萨斯帝国的领袖人物,这对于你们德玛西亚递过来说,难道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吗?” 拉克丝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望着奥古斯都,柔声说道:“奥古斯都少爷,你错了,德玛西亚需要得不是除掉诺克萨斯,而是需要一个和平的瓦洛兰大陆!显然菲奥娜正将德玛西亚帝国推向相反的方向,这是每位德玛西亚帝国的居民都不能忍受的。” 奥古斯都凝视着拉克丝,轻声道:“拉克丝小姐可真是一位很好的德玛西亚帝国公民啊!” 由衷的赞美还是带着含蓄意义的讽刺???(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没有赎罪可言 第六十三章、没有赎罪可言 “德玛西亚需要得不是除掉诺克萨斯,而是需要一个和平的瓦洛兰大陆。”这句话语悦耳得如同政客的说辞,虽然动听,但绝对经不起理智的推敲。 弱肉强食,这本就是瓦洛兰大陆下至平民奴隶,上至富人银行家贵族奉行的准则。无论是公正严厉律法的德玛西亚帝国还是无论从物质上或精神上都奉行追求强大权力而不顾忌别人影响的诺克萨斯,还是以外交官闻名于瓦洛兰大陆的艾欧尼亚这个古老的帝国,都逃脱不了弱肉强食这个标签。 平民之间就是如此,帝国之间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奥古斯都可不相信英明圣武,与主宰了诺克萨斯半个多世纪的伯纳姆将军对峙一直不弱下风的嘉文三世脑海中没有想过如同将强大的诺克萨斯帝国彻底消失在瓦洛兰大陆上,融入德玛西亚帝国的版图。 离开德玛西亚大使馆,奥古斯都并未急于寻找拉克丝口中那位所谓的劳伦特家族流亡的继承人菲奥娜,以奥古斯都的观点来看,那些老贵族如果连阻挡菲奥娜施行计划的脚步都不能,那还不如让菲奥娜这位德玛西亚帝国的罪人得到一位诺克萨斯帝国权贵的人头,平平安安回到德玛西亚帝国,再次创造劳伦特家族的传奇。 对于那个令佛朗思德讳莫如深的贵族世界,奥古斯都一直报着冷眼旁观的态度,偶尔参与其中,也都以一种非常理智的心态。贵族,这群家伙的死活倘若不牵扯到我奥古斯都的利益,我为什么要那去热衷呢?? 利益才是构建诺克萨斯这个庞大而严明帝国的基石。 在回泊尔珊庄园的路上,奥古斯都或许永远也不可能知道那位含笑依依不舍送他离开德玛西亚大使馆的拉克丝小姐正以一种冷漠眼神、理智思维与跟随他一统来到诺克萨斯帝国的随从谈论诺克萨斯帝国的现状。 随从?那可不是拉克丝的仆人或亲戚。而是一位即使嘉文皇子都佩服不得了的女人,一个即使在暗夜猎手组织服务的传奇射手薇恩也都不得不敬佩视作对手的女人:奎恩。 拉克丝双手捧着奥古斯都为她倒得红酒杯,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眼神冷漠平静,一副骑士装扮的女人奎恩,一双充满纯真意味的眼神中忍不住赞叹,德玛西亚帝国青年一代除开哥哥或许没有谁可以比得上这位年纪轻轻。但却沾染了异族鲜血的女孩了吧! 知道眼前这位英姿飒爽的女人并不喜欢太繁杂的言语,更不喜欢贵族说话拐弯抹角的腔调,拉克丝整理一下脑海中的思绪,微笑开口说道:“我已经将劳伦特家族的继承人菲奥娜准备刺杀诺克萨斯帝国大人物的消息告诉给奥古斯都,奎恩,你认为聪明的奥古斯都少爷会作出什么样的选择呢?呵呵,这可真令人期待啊!” “或许等待或许立刻议定计划阻止菲奥娜,或许寻找菲奥娜,与菲奥娜签订某种条约!拉克丝。请原谅我,你口中的奥古斯都少爷实在太复杂了,以我单纯的脑细胞实在无法想象这位奥古斯都少爷接下来会做一些什么事情!”奎恩揉了揉脑袋,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善于思考的人,因此奎恩在参加德玛西亚帝国军队选择职业的时候并不是选择当一名指挥官,而是选择当一名猎杀不利于德玛西亚帝国的黑暗猎手。 拉克丝脸上没有流露出多少惊讶,如果奎恩可以大篇幅分析出奥古斯都未来的动向,那样他才会惊讶。脑海中不由浮现那站在被熊熊烈火灼烧的德玛西亚军队前那如同魔神一般的身影,拉克丝忍不住捏紧的拳头。轻声叹道:“他的确是一个难缠的家伙!我曾见过或老奸巨猾或大智若愚或扮猪吃老虎的贵族,但却没有那个能如这个奥古斯都一样给我以笼罩入阴暗中错觉!”“这种感觉如同在面对嘉文皇帝的时候,感觉自己在烈阳的照射下一样。只不过前者是永恒的黑暗,而后者则是无垠的光明!” 后面一句话,拉克丝并没有说出来,而是在他心里喃喃自语道。一个小小的奥古斯都竟然能给自己以嘉文皇帝一样的感觉。即使拉克丝自己都感觉有些不可置信,但事实却摆在眼前,不得不信。 奎恩眼中流露出小小的惊讶,在拉克丝还没有展现出所谓的魔法天赋来的时候,奎恩就认识了拉克丝。对于这位性子骄傲、自信的朋友,奎恩可以说再了解不过了,刚才她听拉克丝的言语语气中竟然流露出她从未听过的沮丧。 天啊,这简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议事情。 卫冕家族的公主,梵蒂冈教廷尊贵红衣主教的弟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拉克丝竟然会流露出沮丧的情绪,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那个所谓的诺克萨斯帝国英雄,在费雷尔卓德平凡回到诺克萨斯帝国的奥古斯都真有什么特殊的本领吗?转念,奎恩便将脑海中的复杂念头祛除掉了去,开口对着还沉浸在自身情绪的拉克丝说道:“劳伦特家族的菲奥娜是我们抛出的诱饵,接下来就要准备收网了!拉克丝,你已经准备好了吗?” 现实的声音进拉克丝拉了回来,拉克丝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坚毅,轻声说道:“没有赎罪可言,只有忏悔,奎恩,作为撒课程绞架的罪魁祸首之一,我是不是应当给诺克萨斯帝国一个小小的礼物呢?” 望着脸上带着灿烂笑容的拉克丝,奎恩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心中对于那个导致拉克丝如此快成熟的奥古斯都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如果不是那个奥古斯都,或许拉克丝也就不会一直生活在所谓的忏悔与近乎僧侣式枯寂的苦修中,虽然这样换来了实力与智慧,但作为拉克丝的朋友,奎恩却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一些研究过四年前由伯纳姆将军发动的圣战的历史学家,绝对不会忘记这三年圣战中非常具有代表性德玛西亚帝国与诺克萨斯帝国交锋的“撒克城绞架”这场战役。 这场战役不但参与的人数最多,伤亡最大,而是影响也极其深远。当时的撒克城参与这场战役的人除开德玛西亚的荣耀军团、诺克萨斯帝国的百叶花骑士团以及撒克城守卫士兵,这其中还有梵蒂冈教廷、拜占奥教廷的参与以及一些人类憎恨的黑暗生物狼人、吸血鬼的介入,这场战役一共死去了将近四十万人,德玛西亚帝国的荣耀军团几乎全军覆没。 而策划出这场瓦洛兰大陆都为之震惊轰动战役的人不是百叶花骑士团的团长,更不是撒克城城主有着伯爵头衔的老贵族威尔伯乐,而是一个小小的百叶花骑士团成员,一个叫奥古斯都的青年。 而导致这场战争引发的原因同样也仅仅是因为百叶花骑士团一名骑士在撒克城守卫战中牺牲——佛朗思德! 佛朗思德,这个原本应当被大陆忘记的名字,以四十万生命以及不可数计鲜血的方式铭记在瓦洛兰大陆的史册上。 而导演了这一切的奥古斯都却带上了与黑暗同步的面纱,隐匿在黑暗中,至今除开一些掌控着庞大权力的人,很少有人知道。 作为撒克城绞架的见证者亲历者也是导火索原因之一的拉克丝眼中看来,蔚然壮观的撒克城绞架的原因就在于一位贪图军功的小女孩窃取了诺克萨斯帝国的秘密,但最终被诺克萨斯帝国利用,而德玛西亚帝国随即展开一场报复,最终你来我往,引发了一场震惊瓦洛兰大陆的战役。 距离神最近的几个人之一,拉克丝的导师,梵蒂冈教廷除开那位牧首意外最尊贵的红衣大主教诺因菲德普亦开解不了这位魔法世界天才少女的心结,最终诺因菲得普红衣大主教也只能将自己宝贝弟子交给时间之神去拯救。 但现在看来,诺因菲德普的期望还是落空了,没有赎罪可言,只有忏悔,这句出自于拉克丝口中的话就已经证明那位当年纯真的少女并未忘记因为自己的无知而犯下的错误。 一袭华贵的德玛西亚帝国式的贵族晚礼服,拉克丝走到窗户前,低头望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富人、银行家、贵族,他张开双臂,深深吸了口气,以一贯甜美音调不符的低沉声音说道:“是时候应当还给诺克萨斯帝国一件欠了很久的礼物了!” 奎恩深深望了拉克丝一眼,沉声道:“很好,那我现在去准备了,希望明天圣彼得城伯唐区的贵族们有一个美妙的睡眠!” 伯唐区,圣彼得城古老家族主要的聚集地之一。(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康斯坦丁家族从不亲临赌桌 第六十四章、康斯坦丁家族从不亲临赌桌 华丽的聚光灯下、美丽耀眼的华丽服饰、优雅高贵的贵族,这一些象征着最美好事物之下却隐藏着许多难以用语言概括的龌蹉与黑暗。每一场带着愉快气氛的贵族宴会,举办的贵族都会用一百二十个心思去保证这些参与宴会的贵族的安全,瓦洛兰大陆上因为宴会被刺杀的贵族可不在少数,而因为宴会刺杀的事情而从朋友走向敌对的贵族亦多不胜数。 没有那位贵族可以在宴会之中肆无忌惮微笑的时候,心中不去向着上帝祈祷今晚可以平安结束。 斯维因并不喜欢参加一些无聊的贵族宴会,但迫于政治上的情况他却不得不遵守这个规则。现在的斯维因可是诺克萨斯帝国最引人瞩目的大人物之一,不少人都暗自琢磨这位在政坛摸爬滚打十几年在军队中亦有着崇高声望的斯维因阁下是否能披上那一袭华丽的金色长袍,带上那象征着诺克萨斯帝国至高无上的权利皇冠呢? 现在诺克萨斯帝国摆在贵族面前的就有一个事实,空置了半个世纪的皇位皇冠,随着伯纳姆这位主宰者诺克萨斯帝国长达半个世纪的绊脚石的离世,第一次非常清楚的摆在了诺克萨斯帝国的贵族面前。 在权利面前,没有人还可以保持心如止水的境界。面对那一定皇冠,没有人可以保持石头一样的情绪与心境。培根家族族长科墨多罗不能,罗桐柴尔德家族的掌权人康德罗斯福也不能,康斯坦丁家族的族长阿米佛洛斯也不能! 斯维因也不能、绮丽丝公主也不能! 任何一个人带上那顶华丽尊贵的皇冠,绝对不可避免沾染一些觊觎皇冠者的鲜血。 由在政坛一向低调的康斯坦丁家族举办的宴会,这让参加宴会的斯维因有些惊讶,作为瓦洛兰大陆上最有名最有智慧的家族。能让有着诺克萨斯著名的吸血鬼家族的培科斯基收敛起身上的桀骜不驯、嚣张狂傲气焰的家族可从来不会亲自介入诺克萨斯帝国政权。 康斯坦丁家族向来信奉的宗旨:康斯坦丁家族从不亲临赌桌。 或许康斯坦丁家族如同政客一样对一些有潜力的家伙进行适当性的投资,但绝对不会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为投资者付出一切?笑话,那样的人可不算作聪明睿智的康斯坦丁家族的成员! 因为康斯坦丁家族的传统,一直以来康斯坦丁家族都无法与培根家族一样在诺克萨斯帝国掌控住强悍的权力,但在诺克萨斯帝国,康斯坦丁家族却是一个超然的家族。一个即使诺克萨斯大帝也不得不表示温驯与恭敬的家族! 一些古老的贵族永远也不敢忘记一件事情,康斯坦丁家族虽属于诺克萨斯帝国,但瓦洛兰大陆上并非仅仅只有一个康斯坦丁家族,而且强大的康斯坦丁家族可是昔日十大著名的神赐家族,这个超然于国家之外的庞然大物,足矣有轻视任何人的资本。 “橄榄枝?”参加这次看上去普通的宴会,斯维因脑海中忍不住想道。康斯坦丁家族的橄榄枝的确是一个任何人都很难拒绝的诱惑。 对于康斯坦丁家族的传统有着不浅了解的斯维因可并不认为这个康斯坦丁家族会相信他一定可以坐上那尊贵的皇位,带上那象征着无上权利的皇冠。很有可能这个康斯坦丁家族的成员在一面殷勤真挚对自己服务的时候,也向着绮丽丝公主殿下作出同样的事情?谁知道呢? 一个家族可以绵延数百年。上千年,自然并非有着属于自己的生存之道!斯维因从不怀疑这一点,因此即使与这康斯坦丁家族那位年纪比他甚至还要大上二十岁,带着一顶早已经落伍的黑色高筒帽的康斯坦丁家族元老级人物海因丝谈笑风生的时候,也暗自提醒自己:我不过是康斯坦丁家族玄宗的一枚棋子而已。 这次宴会的主角显然是斯维因,除开斯维因以外,康斯坦丁家族请来的其他几十位客人都是一些诺克萨斯帝国的青年才俊,虽然康斯坦丁家族那位主持这次宴会。那位年纪已经八十级岁算得上老不死级别的妇人海因丝并未提醒这一点,。但以斯维因的精明智慧又如何看不出来呢?? “不愧是康斯坦丁家族的智囊!”望着面前这位看上去随时都可能断气。身体如枯槁,但一双眼睛却明亮有神的老人,斯维因忍不住轻声感叹道。 一名贵族的成长需要经过四个阶段、不合格、合格、优秀、完美!有一个有着独特天赋的贵族或许只要经过三个阶段:合格、优秀、完美!不过大部分的贵族都只能止步于优秀这个阶段。 望着眼前这位看上去一阵风都可以刮倒的老人,斯维因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完美的两个字。谁能想到这位在康斯坦丁家族有着崇高地位,仅仅逊色于他那位天才哥哥的老人以前是一个白痴加花痴的少女,这位一心想要当伯纳姆将军妻子的老人。随着岁月的历练,逐渐成为了一个令几乎所有人都为之仰视的巨人。 斯维因恭敬的与这位老人进行谈论一些当下贵族绝对不愿意听的陈腐教条以及神圣教廷的宗教典籍。 宗教?这个词汇深入人心,但却绝对不是每位贵族愿意提起的词汇。除开对那位高坐在太阳下,披着一袭金色长袍,如同神明一样的教皇保持敬畏以外。那也就仅仅对那个令贵族讳莫如深的宗教裁判所表示敬畏。 一些年纪的贵族很少读完过《上帝之手》《天空之城》《光明启示录》《教诲》这几部神圣教廷重量级晦涩如星空的经典,而贵族这个阶级加入神圣教廷,成为一名普通的黑教士或白教士的宗教人员的人稀少无匹。 成为骑士,追逐权力的脚步,这才是每位贵族最愿意做的事情!而成为一名教士,想要成为诺克萨斯帝国的权力中心,没有三四十年的功夫,怎么可能披上那一袭华丽的督主教教袍,又如何可以披上那一袭象征的神圣的红衣教袍呢?? 对于这一切非常清楚的贵族可不会如同平民一样忙碌,虽然信奉神祗,但绝对不会加入宗教。这是几乎所有贵族的共同选择。 不过,这位算得上老古董的康斯坦丁家族的老人海因丝与斯维因谈论得却是一位贵族中的异类,一位出生于罗桐柴尔德家族的继承人跑去当一名修士大司祭的异类。 不过这位以深刻刻薄而著称的老人言语之中却并未流露出对这位罗桐柴尔德家族继承人的鄙夷,而是以一种幽深的语气说道:“或许再过十年、二十年,出过政客、将军的罗桐柴尔德家族会出现一位一袭红衣大主教教袍的虔诚教士吧!” 斯维因微微一笑,点头回应。 巴顿笔直呆板的军人坐姿坐在宴会的桌子上,瞥了一眼笔直站立在宴会华丽水晶灯照不到的阴暗一角笔直站立的一位冷漠英俊的青年。 在一些贵族眼中一向粗鲁、野蛮的巴顿正以一种略带狡诈玩味的眼神望着这位曾经站在埃古斯丁大教堂内那华丽的水晶灯下接受诺克萨斯帝国最高荣耀勋章铁橡树勋章的青年。 他自然认识这个充斥着铁血气息的家伙——隆美尔!实际上当初这个家伙可是与他一统打进德玛西亚帝国内部的战友,只不过只有短暂的两个月时间,两人便结束了这短暂的战斗友谊。 “这个天才的战术家恐怕还在因库蒙古森林的事情而心情糟糕吧!”巴顿喃喃自语道。 最为贵族最关注的几位青年的隆美尔在库蒙古森林的惨败与他在毒蛊之地的惨败引起了诺克萨斯上层阶级的震惊,不过情绪一样乐观的巴顿对于这件事情一笑而之,即使别人用这句话嘲讽他配不上胸前的铁橡树勋章,巴顿却能以平静的语气反驳:“或许你可以对尊敬杜·克卡奥将军说他配不上帝国军魂的身份,他可不是曾在费雷尔卓德滑铁卢! 挑衅?没有人敢去挑衅杜·克卡奥将军。 基本上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说出这一句话,就再也没有人敢与这个家伙争辩了。 巴顿并不喜欢贵族宴会那觥筹交错,虚情假意的情景,不过这次却是尊贵的康斯坦丁家族邀请,而且还信誓旦旦告诉他,这是一次特别的宴会,因此巴顿就来了。 这次宴会还正如那位邀请他来到宴会的仆人说的一样,果真是一场特别的宴会。 望着与贵族宴会那侃侃而谈情景不同的宴会,这次宴会上的人除开正在与负责筹办这次宴会的举办者海因丝侃侃而谈的斯维因,大多数都小声说话,或眼神敬畏的望着那位有些脚瘸、拄着金色手杖的老人。 要知道这位老人可是诺克萨斯帝国呼声最高,最有资格最有希望坐上那象征着诺克萨斯权柄的王座的大人物之一! 巴顿深深望了斯维因一眼,眼神恭敬,但却并不崇拜,一双带着野性的眼神中甚至带上了一抹侵略性目光,谁能保证我将来不会被这位斯维因将军更厉害呢? 站起身,巴顿不去望斯维因这个无论在哪里都算得上非常显眼夺目的存在,而是端起两杯红酒向着孤独寂寞站在宴会聚光灯照不到阴暗一角冷冷旁观着整场宴会的隆美尔。 “隆美尔,这似乎是我和您的第二次正式见面吧?“巴顿讲红酒递给隆美尔,微笑说道。(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伟大的人 第六十五章、伟大的人 隆美尔瞥了一眼,眼前这位没有任何军人应当有的铁血风范的家伙。“巴顿”这位曾在杜·克卡奥将军口中与奥古斯都并列提起过的人物,隆美尔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而且这个无论何时都流露出桀骜不驯的巴顿以前可曾和他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虽然很短暂时间,但却让隆美尔早就已经记住了这个桀骜不驯的家伙。 没有拒绝巴顿的好意,接过红酒杯,隆美尔脸上露出了一个不算太生硬的笑容!贵族是贵族、军人是军人,一向以军人自居的隆美尔很少介入贵族的世界,不同于隆美尔,自从得到埃古斯丁大教堂内颁发给他的那枚铁橡树勋章之后,巴顿这位破落贵族家族出生的家伙经常流连忘返于各种贵族宴会,对于贵族世界的利益习惯言语早已经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巴顿,自然知道隆美尔的言谈神色中的不自然。 巴顿望着眼前笑容明显有些拘谨,一副冷漠刻板的你诺克斯萨斯军人姿态的隆美尔,甚至忍不住想:康斯坦丁家族举办的宴会是不是这位诺克萨斯天子骄子第一次被邀请参与的贵族宴会。 虽说很想询问这个无聊的问题,但巴顿却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那本不薄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略带憨厚的笑容,一点也不符合平日贵族礼仪风范的干下杯中的红酒,神色略带慵懒的扫了一眼一本正经军人站姿的隆美尔,瞥着宴会中来来往往行走的青年贵族,玩味笑道:“当年埃古斯丁大教堂内被授予铁橡树勋章的诺克萨斯帝国英雄们,现在可以趾高气昂站在贵族世界中心的人物也就只有那位迟到之后以主角出场的奥古斯都了吧!而我们这群当年与奥古斯都平起平坐的家伙只不过是一群失败的陪衬而已。” 隆美尔默默品着红酒没有附和这位行事无忌的年轻将军的言语。虽然不通晓贵族世界的行为准则,但隆美尔却没有弱智到与一个才见面的家伙推心置腹,坦诚相待。 右手轻轻摇晃着红酒杯。这位野蛮、粗鲁的诺克萨斯骑士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冷场的尴尬,继续以玩味轻佻的言语说道:“一场战役的结果并不能证明什么,一生的战役的结论才是最终的答案,在我的印象中记得二十年杜·克卡奥将军可不曾在费雷尔卓德滑铁卢吗?可谁又能想得到二十年后的杜·克卡奥将军会成为诺克萨斯帝国的军魂呢?” 隆美尔皱了皱眉,瞥了一眼这位玩世不恭,一点也不像一名贵族世家出生的贵族。也一点也不像行伍出生的贵族的巴顿,郑重说道:“世界既然有光明就既然有黑暗,当我们身处光明之时,依旧要警惕黑暗的到来。当我们面临还是之时,不要幻想这光明提前到来,而是需要将我们全部的经历面对现今我们应当面临的黑暗!巴顿先生,我们的失败并不应当从别人身上寻找安慰,这样的军人甚至不如一位胆敢在大陆上行走游历的吟游诗人,更不如一位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贵族!” 巴顿微微一愣。他可没有想到这位一向冷眼旁观看待贵族世界甚至诺克萨斯帝国的隆美尔竟然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主动驳斥了他这么一番长篇大论,“杜·克卡奥将军在他心中应当非常重要吧!” 巴顿拍了拍头,他似乎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一年前埃古斯丁大教堂内,这位身上带着足矣令圣彼得城所有大贵族抛出橄榄枝的铁橡树青年没有朝着贵族世界靠近,而是单着一杯红酒杯举动走向那位一直站在贵族边缘世界的杜·克卡奥将军面前,可见这位杜·克卡奥将军对于这位未来诺克萨斯帝国军队梁柱的青年非同一般重要。 每个人都有信仰,而隆美尔的信仰或许就是那位即使出生诺克萨斯帝国五大家族之一杜·克卡奥家族但却依旧游历于诺克萨斯顶尖政坛与权利之外的杜·克卡奥将军。 “为失败寻找借口,这本就不是一名诺克萨斯帝国军人应当应有的行为!巴顿。您能告诉我,你有把握在不久的未来可以成为杜·克卡奥将军那样为诺克萨斯帝国敬仰。为德玛西亚帝国畏惧的强者吗?”就在巴顿思考着以怎样的言语回应这位诺克萨斯帝国的青年骑士的时候,一道并不威严甚至也不熟悉的声音忽然在巴顿的耳畔响起。 回过头去,巴顿望见了一位一袭有些不合时代潮流的拘谨式黑色长袍,手持着一根金色手杖的老者走在他的面前,以一种非常柔和,如同月光一样的笑容望着他。 望见这位老人。这位在任何人面前都绝对不掩饰自己天生带有的野蛮、粗鲁气质的诺克萨斯青年骑士收敛了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而后笔直站立了一个诺克萨斯帝国的军人站姿,抬起手向着这位老者敬了一个标准的诺克萨斯帝国军礼。 巴顿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道:“斯维因将军!” “斯维因将军?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过这么熟悉而亲切的称呼了!”这位头发已经有些发白的老人拄着金色手杖。微微一愣,脸上既然流露出如同孩子一般纯真的笑容,非常感慨的说道。 站在这位老人身侧一位比他还要年迈将近二十岁左右的老妇女嘴角抿起了一道微微的弧度,虽然看上去并不漂亮,但却比许多年轻美妙的贵妇都绝对有气质内涵的笑容,老妇人轻声笑道:“斯维因将军,这或许是当年幻想成为您夫人的名媛们最愿意喊的称呼!或许有着策士统领的头衔的斯维因大人晦涩如星空,深沉如瀚海,但在他们眼中斯维因将军永远是斯维因最美好的时候!” 巴顿直勾勾望着眼前这位拄着手杖的老人,口中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中流露出来的神色却已经证明了这位老妇人的言语。 敏锐的军人直觉奥古斯都隆美尔,眼前这位可以算得上诺克萨斯帝国最尊贵的斯维因将军对于这位出生康斯坦丁家族的老妇人有着一种非常奇妙的尊重。 这并非出自于康斯坦丁家族的原因,而是一种说不出任何缘由的尊重。 对于这份尊重,隆美尔有些好奇,但却不会愚蠢的询问探究。他恭敬的站在斯维因面前,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不得不承认这位年纪才五十几岁,已经是诺克萨斯帝国最顶尖人物的睿智与强大,没有那位诺克萨斯帝国军人可以从一位普通的平民用短短不到十年的时间成为可以比肩诺克萨斯帝国军魂人物的存在,也没有那位军方强悍的人物会因为一个理想而放弃高高在上的军队头衔,成为一名普通的政客,最终在用了不到十年的时间,这位普通的政客已经成为诺克萨斯帝国呼风唤雨的存在。 在诺克萨斯帝国有史以来也就只有斯维因这样一位奇特的存在。 对于斯维因现在的权利、地位,隆美尔表示尊重,崇拜,仅仅次于他心中近乎于神祇存在的杜·克卡奥将军。 回过神来,斯维因轻轻拍了拍脸上没有任何虚假神色的诺克萨斯骑士,非常有希望成为诺克萨斯帝国未来的权力中心人物的巴顿的肩膀,轻笑说道:“孩子,你如果还认可我斯维因将军的身份,请你记住一点,任何一位伟大的人并非生来就未来,而是在他成为一个伟大的道路上所经历的事情,所作出的决断而令人感觉伟大,所以才伟大。如我的老师伯纳姆将军,如杜·克卡奥将军,如凯瑟琳皇后,你能答应我吗?” 巴顿擦了擦他最不愿意见到的眼角泪水,非常坚定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斯维因将军!” 斯维因笑了笑,再次轻轻拍了拍这位年轻骑士的肩膀,没有他的意思,地位到了他这个位子,所求的事情实在太少太少了,现在的他总算明白了他的老师为什么总希望诺克萨斯帝国出现一些独特出众的青年,而并不害怕这些人取代他的地位了。 原因根本原因在于他非常自信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自己的地位了。 “海因丝女士,浪费您宝贵的时间了!”转过身去,斯维因微微弯腰对着一旁身材瘦小的老妇人歉意说道。 老妇人摇了摇头,轻声叹道:“时间,对于我来说时间如同折磨,死亡才是真正的快乐,真正的永恒!斯维因,我正希望你可以帮助我将剩下的时间消磨殆尽啊!” 斯维因深深望了眼前的老妇人一眼,没有说话。 原本这位年迈的老妇人本来有机会成为老师的夫人,可惜,最终还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最终错过了! 斯维因脑海中不由回忆起伯纳姆离世消息传到帝国贵族中间时,这位年迈的老妇人呆在朝着圣彼得城堡的方向望了整整一天,不吃不喝,最终倒在了康斯坦丁城堡的窗户前。 对于这位老妇人,斯维因一直保持这由衷的尊敬,当年最看好他会是诺克萨斯帝国大人物的人,并不是暴戾、残暴、冷酷的伯纳姆将军,而是这位经常道圣彼得城堡做客的海因丝女士。 “老师,你可曾后悔过吗?可曾记得有一个叫海因丝的女士吗?”因为敏感的身份,斯维因并未去圣彼得城堡,但心中却想问这样一句话语。 砰的一声巨响,打断了斯维因的沉思。 “那位是斯维因将军?” 一声冷漠语调的声音在宴会中响起,一道人影站在那瞬间被击破的大门前,显得那么显眼。(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我来自劳伦特家族 第六十六章、我来自劳伦特家族 “铸就传奇可能需要几十年甚至一生的时间去经营,但打破传奇却往往仅仅只有一瞬间而已。”没有人比她对这句话感触更深了,从一个帝国的传奇到一个帝国的耻辱,仅仅在一天之间,她的角色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并不厌恶或怨恨那位一直维持家族荣耀因此不折手段最终真相浮出水面导致家族成为帝国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的父亲,她只是厌恶自己父亲铸就的虚假传奇而已。 昔日强大繁荣的家族如今已经支离破碎,但她却并不遗憾也并不孤单,唯有满腔斗志与热情。神话可以破灭终结,那就自然可以铸就,既然如此那破败的家族,被终结的虚幻神话将会在我手中再度绽放出惊艳的光芒,神话的延续,传奇的开始。 昔日的厌恶、憎恨,一切的事情将随着我的出现而得到终结。 “我来到诺克萨斯帝国,我的传奇已经开始了,我菲奥娜!”这是菲奥娜离开那位已经没有昔日帝国第一剑客威严与气魄的父亲面前说过的一句话,当时那位曾是帝国最负盛名的决斗家脸上流露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灿烂笑容。 他相信自己的女儿绝对比自己更优秀,因为她是菲奥娜! 斯维因回过身望着眼前这位以野蛮、粗鲁的方式踢开大门,闯进康斯坦丁举办宴会的不速之客。上下打量了眼前这位一身非常古典的纤尘不染的白色决斗家长袍的年轻女人,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个非常漂亮非常有气质的女人。 那种坚毅、冷静的气质令人脑海中想到的第一个词汇绝对不是漂亮、美丽,而是剑客!这让斯维因不由想起那位出生康斯坦丁家族但一直在战场上思维的年轻公主——锐雯·康斯坦丁,两者看上去有些相似。 退避?闪躲? 在斯维因脑海中可从没有产生过这样的词汇,即使在尔虞我诈、算计暗算重重的贵族世界。斯维因也很少有过退避的举止,望着眼前这位独自闯进康斯坦丁家族举办宴会的女人,斯维因眼神毫不掩饰的佩服,但却也没有愚蠢的认为眼前这个女人仅仅就只是一个单枪匹马,鲁莽的家伙。 鬼知道这个神秘的女人身后还有没有什么其他人啊?这一点没有任何人可以保证。 斯维因往前走了两三步,金色拐杖此时此刻敲击在地上的声音显得非常清脆响亮刺耳。在万众瞩目的眼神中,斯维因望着那名年轻的女性,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轻声道:“我就是斯维因,小姐你来自哪里?又为何来到这里,这场晚宴并不欢迎没有请帖的人!” 女人眼神冰凉,幽深,看上去简直就如同一滩死水,她平静的望着眼前这位可以算得上诺克萨斯帝国最尊贵的大人物了的斯维因。语气平静,声音清凉,缓缓说道:“我叫菲奥娜,我来自劳伦特家族!” 劳伦特家族?与德玛西亚帝国敌对了几百年的诺克萨斯帝国对这个名字可不算陌生。劳伦特家族这可算是德玛西亚帝国爆发出来的一个重磅消息啊!从一个充斥着荣耀的家族变成一位被唾弃的家族,这种惊天动地的变化足矣令每一个对德玛西亚帝国怀揣着征服心思的军人、贵族忍不住拍手称快。 这个阻挡在诺克萨斯帝国伟大的征服道路上的绊脚石终于移开了。 巴顿望着眼前这位距离自己不到二十步的清冷少女,一双眼睛中毫不掩饰住的征服欲望。“男人见到女人只有两种态度,征服,不想征服而已!”在这位诺克萨斯帝国骑士眼中。女人在男人眼中仅仅就这样而已,眼前这位不但容貌出众。而且气质出众的女人令他生出一种即使面对许多贵族名媛都没有生出过的征服欲望。 如果这里没有斯维因与那位年迈的康斯坦丁家族的重磅任务,即使斯维因将军都非常尊敬的老妇人海因丝,恐怕或许在不久之后,圣彼得城将会传出一则消息年轻的巴顿将军向劳伦特家族的女人挑衅,最终征服了这位劳伦特家族出生的女人。 女人,即使有凯瑟琳、乐芙兰、凯尔等一大批传奇出生的诞生。但依旧改变不了比男人地位低贱的事实。无论在诺克萨斯还是其他帝国,女人最重要的职责永远也仅仅只是生育带孩子而已,至于其他,完全不是女人应当管理的事情。 即使偶尔出现的一些惊艳大陆的女人,也仅仅只是女人中的一小撮异类而已。 隆美尔对于女性。抱着非常罕见的平等观点。或许这其中原因是因为与那位库蒙古森林女战神交手的原因,又或许是天生养成的原因。对于巴顿眼神中的炽热,隆美尔的表现却非常冷淡,嘴角甚至生出了一丝不屑。 一个敢如此单枪匹马闯进康斯坦丁家族举办的宴会,敢直接呼喊斯维因策士统领名字的女人,难道是一位可以随意被男性玩弄的玩具吗? 流露出这种眼神的人并不止巴顿一个人,这些被邀请参加宴会的男性有一半都流露出这样的眼神,对于这群与自己同时在埃古斯丁大教堂内接受授予的人,隆美尔非常武断的下了一个决断:“一个不能控制自己情绪的人,只能成为战争下的牺牲品!” 炽热而充斥着调侃意味的眼神,原始欲望充斥着亵渎意思的神色,菲奥娜早已经习惯这种眼神了,如果这里不是诺克萨斯,如果自己还不是有更重要的任务在身上,她并不介意顺手将这群家伙的眼睛划瞎,而后将他们丢掉专门从事服务女性职业的红灯区去。 出生曾经荣耀但如今却是耻辱的劳伦特家族的菲奥娜可从来不是什么纯粹的贵族,优雅?高贵?这些在菲奥娜眼中能比得上一块可以让自己生存下来的面包吗?显然不能! 在贫困、白眼中挣扎了十年的菲奥娜早已经收敛了昔日的贵族气质,学会了一个草根平民应当学会的坚韧。或许眼前的菲奥娜与那群同样在帝国挣扎的平民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菲奥娜一直都有一个信念,创立一个更加辉煌的劳伦特家族,铸就一个没有任何瑕疵的神话! 厌恶、讥讽?已经习惯面对这些眼神菲奥娜甚至已经懒得流露出这些情绪,而且这些情绪并不能令自己消解这些麻烦。因此菲奥娜直接无视了眼前这群未来诺克萨斯帝国梁柱的侵略性眼神,一双如黑宝石一般明亮的眼眸平静望着面前这位诺克萨斯帝国的大人物,轻声说道:“我来自劳伦特家族,斯维因将军,你是诺克萨斯帝国的大人物,因此我希望割下您的脑袋,铸就一个属于我菲奥娜的劳伦特家族!”菲奥娜微微弯腰,冲着这位诺克萨斯帝国的大人物坐了一个贵族礼节。 此时此刻大殿之中一片寂静,一片惊呆的模样! 原本眼神中流露出浓浓征服欲望的巴顿此时此刻瞪大眼睛望着眼前这位气质冷漠而高傲的女人,眼神中的欲望立刻转变成了愤怒。 如果说杜·克卡奥将军是隆美尔心中的禁忌,那么说眼前的斯维因将军就是巴顿眼中最柔软的部分。任何人敢得罪斯维因将军,他都不介意如疯狗一样的姿态进行攻击撕咬。 “真是一个有趣的女人!”斯维因脸上没有流露出阴沉暴躁的神色,而是微笑的望着眼前胆大包天的刺客,轻声说道。 斯维因含笑望着眼前平静说出这段话但却没有行动的刺客,问道:“菲奥娜,你本不应当说出这段话,或许你可以割下我脑袋的机会要大上许多!” “我知道,但我必须要说出这段话,因为我是劳伦特家族的继承人!” 斯维因脸上流露出一丝沉思神色,望着面前的女刺客,点了点头:“不错,劳伦特家族的确需要为人知晓,因此你必须说出自己的名字与家族,不过这也同样意味着你失去了暗杀的机会。” 菲奥娜微微一笑,这一次她的笑容充斥着无懈可击的优雅,含笑的望着斯维因,道:“为什么?” 斯维因伸出手指扫了一眼宴会上的青年,轻声说道:“当年埃古斯丁大教堂内接受授勋的青年一共有五十八人来到了这里,其中有三十二是接受过铁橡树勋章的,还有二十六人授予了金鹰勋章、猛虎勋章、三叶草勋章,他们都是我们诺克萨斯帝国未来与德玛西亚抗衡的存在。菲奥娜,你有把握可以闯过他们的防卫割下我的脑袋吗?” 菲奥娜面上还是非常平静,对于这群因斯维因这句话而虎视眈眈的诺克萨斯帝国才俊们的眼神直接无视,她含笑望着眼前的斯维因,点了点,轻声叹道:“请原谅我当初的犹豫,我曾思考过是割下阁下您的脑袋还是那位居住在圣彼得城堡的公主绮丽丝的脑袋,现在看来我根本不用犹豫!我的父亲并没有说错,诺克萨斯帝国,除开那位伯纳姆将军以为,又有谁的脑袋比得上斯维因将军的脑袋值钱珍贵呢?” “斯维因将军,他们固然可怕,但在我的眼中最可怕的却仅仅只有斯维因将军您而已!”(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彪悍的劳伦特家族继承人 ps.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第六十七章、彪悍的劳伦特家族继承人 充斥着玩味、戏谑、欲望、冷漠等复杂眼神聚集在康斯坦丁家族那位元老人物举办的宴会上那我不速之客身上,这群有些还并未带上贵族勋章的诺克萨斯帝国青年人没有那位不是如同看一个正在表演滑稽搞笑节目的小丑一样望着眼前这位自称来自劳伦特这个曾经古老荣耀,但进却是帝国耻辱的家族的继承人! 一个家族的继承人不是男性,那这个家族还有什么纯正性可言呢?轻视蔑视甚至无视。这些眼神都在毫不留情,没有任何怜悯特质的打落在菲奥娜身上。 但这些眼神仅仅只不过在上一刻以前的事情。 斯维因的手心轻轻在那根金色手杖上摩擦,对于面前这位非常配合自己言语的劳伦特家族继承人,他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表示自己的感谢。 “斯维因将军,他们固然可怕,但在我眼中真正可怕的也只有斯维因将军你而已。”这句从眼前这位劳伦特家族继承人菲奥娜口中道出的话语,现今都在斯维因脑海中回转。 这是向诺克萨斯帝国青年进行挑衅吗?斯维因淡淡扫了一眼此刻以及极度抑郁,所有的眼神都冷冷望着那位劳伦特家族继承人的诺克萨斯青年人,嘴角勾起了一丝冷酷的笑容,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就是诺克萨斯!即使一群狮子也有强弱之分。唯有真正的强者才可以主宰自身与他人的命运!”一直以来都遵循伯纳姆将军传授给自身教诲的斯维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弱肉强食论者,诺克萨斯帝国未来的梁柱绝对不会是一个没有杀过人,没有算计过人的单纯家伙,这样的人绝对不应当存在在诺克萨斯帝国。 这群感觉到劳伦特家族继承人言语中轻蔑无视,自认是诺克萨斯帝国最优秀的青年人的青年们或许并没有想到,他们已经掉进了他们心中非常尊敬的斯维因大人的算计之中去了。 “你们已经听清楚了这位劳伦特家族继承人的话了?”斯维因瞥望着大殿中已经没有了欢声笑语的青年们。平静说道。 没有人回应,不过这对于斯维因来说却是最好的答案。 “诺克萨斯帝国的尊严需要诺克萨斯帝国的居民自己争取回来,现在你们承受了别人对你们的耻辱,你们难道就准备这样笑纳吗?如果是这样,好吧,你们都可以回去陪你们的父母种地去了!”低沉的声音在宴会上响起。 低沉却如同一道惊雷坠地。 砰的在这群诺克萨斯天子骄子心中炸开了一个大坑,愤怒仇恨的大坑。 刹那间,寂静的晚宴立刻喧哗吵杂起来。 一场如火如荼的战斗不可避免展开! ———— 圣彼得城,作为诺克萨斯帝都。即使不被贵族待见的鄙贱的平民区,房屋建筑也不一些在圣彼得城口中神圣眷顾不及的偏远城镇的贵族要更有品位一些。 这并非无稽之谈。 圣彼得城中曾不止一次出现过这样的事情,一些诺克萨斯偏远地区的领主来到圣彼得城堡前来朝拜诺克萨斯大帝,就曾经将普通的富人、银行家的居所当做一些古老贵族的别墅。 这种笑话一直以来可从没有停止过。因此在圣彼得城贵族区私下里一直流传着一句话:没有进入圣彼得城的贵族不能算真正的贵族,一位即使有着良好修养的外地贵族,只有踏进圣古罗丘吉尔街道也会流露出没有见过世面的平民一样惊讶错愕的情绪。 一直以来,生活在圣彼得城,无论贵族还是平民都有一种超越于常人的优越感。这种优越感并非一朝一夕就培养出来的。而是经过长时间的培育,潜移默化的影响。 望着眼前这座巍峨、宏伟。但看上去却并不如何华丽的城堡,这位身穿着与诺克萨斯背道而驰的服饰的女人平静的打量这座诺克萨斯居民心中至高无上的城堡。 现在圣彼得城有不少比这座城堡还古老,还奢华的城堡,但却没有那一座城堡可以取代这座城堡的地位,他有一个每位圣彼得城居民都非常熟悉的名字:圣彼得城堡。 以圣彼得城命名的城堡,只有屹立在诺克萨斯帝国权力核心的人物才可以居住得下。 “真希望看见嘉文陛下口中那位即尊敬又厌恶。主宰了瓦洛兰大陆半个世纪沉浮的老人,可惜,就这样一位老人与世长眠了!”不同于其他人对于这座城堡发自内心的敬畏、崇敬,这位本就不属于诺克萨斯帝国居民的女人用并不非常尖锐的声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中只有玩味的情绪。 这种感觉就如同一位上位者才看一位下位者如同小丑一样的表演!但马上这位一身淡淡青色铠甲的女人收敛了脸上的那一抹戏谑。平静着大量这座自诺克萨斯帝国诞生之出就屹立在此的圣彼得城堡,轻声道:“我曾杀过不少诺克萨斯帝国的人,但对于你,绮丽丝公主,我却只能带上一份深深的遗憾,或许你这一生最大的错误本不应当出生在诺克萨斯皇室,或许你这一生本不应当出现在尔虞我诈的诺克萨斯帝国政坛上!” 女人轻轻说完这句话,顿时腾空一跃,快如一道青色闪电崇敬了由嗜血骑士团重重守卫的圣彼得城堡。 这位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女人在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实力并不逊色一直进行艰苦训练,诺克萨斯帝国引为骄傲的卡特琳娜。 这位在黑暗中如同幽灵一样潜进诺克萨斯帝国最神圣的圣地之一的圣彼得城堡的女人或许永远也不知道在他在圣彼得城堡门口徘徊的时候,这座如同君王一样临驾于圣彼得城的圣彼得城堡正南方有一座看上去与这座古老的城堡非常不和谐并立的占星楼上。 占星楼上,一位身材佝偻的老人站在窗户前,一双幽深得如同深渊的眼眸平静的凝视他翻阅高高的圣彼得城堡的城墙,闯进圣彼得城堡的不速之客。 老人没有任何动作,轻轻看了一眼,随即弯下腰,继续摆设整个房间都是多米骨诺牌的多米骨诺牌,多米骨诺牌握在那干枯的手中,却迟迟没有放下。 在魔法的世界每走错一步,就意味着跌进深渊。 世人都遗忘了这位在这座普通但却不平凡占星楼中研究魔法的老人,但记得这位老人的人绝对不会流露出任何轻蔑的神色,他们都会恭恭敬敬站在这位比伯纳姆将军还悠久的老人面前聆听教诲。 他有一个已经被时间、历史尘封住的名字。 翻开诺克萨斯帝国的史册上,偶尔会提及到这位老人寥寥几笔,却足矣令任何诺克萨斯居民为之惊艳,浮想联翩。 他就是培养出伯纳姆将军这位主宰了瓦洛兰大陆半个世纪的伟人的养父——诺科潘瑟亲王。 一位被历史尘封住的大人物。 望着眼前这如同潘多拉迷宫的多骨米诺牌摆设的魔法阵,诺科潘瑟亲王摘掉了架在鼻梁上的玳瑁眼睛,喃喃自语道:“永生难道真是神祗为人类设下的禁区吗?不,这其中应当有一些我洞悉不到的秘密,或许揭开他,永生就不再是梦了!” 疯子的言论,但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伟大的疯子。 ———— 劳伦特家族继承人?就算劳伦特家族再辉煌也只不过是那个充斥着孬种与软蛋的德玛西亚帝国的辉煌而已,在诺克萨斯帝国,就算昔日带上荣耀的劳伦特家族也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何况眼前在德玛西亚帝国也混不下去的劳伦特家族继承人呢? 巴顿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在菲奥娜那句话还没有落地之前,他有兴致征服眼前这位冷艳逼人的女人,但现在,他还是想征服眼前这个女人,但却不仅仅只是在chuang上征服而已,在chuang下这个女人也只能称奴仆。 骄傲的女人在强大的男性面前永远都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撕下那骄傲的外衣,如同一位ji女一样尽情呻吟。 将红酒被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巴顿走上前,准备教导这位来自德玛西亚那个愚蠢国度的女人什么要诺克萨斯帝国的勇士。 望着第一个站出来的巴顿,斯维因嘴角溢出了一丝笑容,在巴顿看来,斯维因因为他的出现而表示欣慰,原本膨胀的自信此时此刻更是充斥着兴奋。而实际上呢? 那位斯维因非常尊敬的老妇人一句话道破了实质:“唯有失败才能铸就百折不挠的强者,现在帝国所谓的青年俊杰大都只是一群哗众取宠的小丑而已,在没有经历过失败与鲜血之下,他们如何能支撑得起诺克萨斯这面伟大的旗帜呢?小斯维因,我发现你似乎已经得到你的老师伯纳姆将军的真传了!” 斯维因微微弯腰,躬身道:“如果帝国没有可以打败眼前这位劳伦特家族继承人的青年,我不介意考虑将这位德玛西亚帝国的耻辱带进诺克萨斯帝国。想要成为帝国居民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真正的强者。”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死神遗忘了的人 ps.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第六十八章、死神遗忘了的人 拳头狠狠砸向眼前这位劳伦特家族的女继承人脸上,巴顿有些遗憾,这张冷傲美丽的脸蛋应当是在chuang上享受征服,而不应当以这种方式挥霍消耗,不过这种怜悯式的感叹中却并未带上任何后悔的情绪,反而涌现阵阵戏谑。 女人,男人的玩具而已。 望着这位玩世不恭,看上去和一位纨绔子弟没有任何两样的巴顿忽然出手,经过严苛军旅训练与骑士训练的隆美尔脑海中非常正确的浮现了两个词汇:霸道、狂猛! “高级高阶骑士的实力?”隆美尔有些意外,再次望着巴顿,眼神开始有了转变,这种年纪有着高级骑士实力的青年,的确有自傲甚至说自负的资本。 刺耳如同空间的破空声在宴会中响起,不少人已经在幻想那位劳伦特家族的女继承人将在这一狂猛霸道的拳头下会怎样狼狈倒下,臣服? 侮辱帝国,那就必须有侮辱帝国的资本。 静静站立的菲奥娜冷冷望着冲击来的巴顿,一张冷傲美丽的面庞上没有流露出任何神色,直接简单干脆利落的拔出腰间那把细长的西洋剑,简单干脆利落直接刺向对面骑士的胸膛。 “这难道就是你们所谓诺克萨斯帝国青年天才的真正实力吗?如果是,那我只能送你们四个字:不堪一击!”巴顿捂着左肩上那一道细长的伤口听着耳畔那熟悉的声音,心中懊恼无匹,但却没有任何办法。 轻视对手就等于轻视自身生命。巴顿额头上都是冷汗,他明白自己犯了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轻视了眼前出生劳伦特家族的对手。即使劳伦特家族已经成为了德玛西亚帝国的耻辱,但不可否认,在过去的几百年内,劳伦特家族一直以来都是德玛西亚帝国最伟大的决斗家家族。 寂静,一片寂静! 诺克萨斯是一个尊重强者,畏惧强者的地方。眼前的菲奥娜明显已经表现出了强者的实力。巴顿?那只不过是一个牺牲品而已。眼前大部分人望着眼前菲奥娜眼神中都带着一种敬畏,惊讶。 即使巴顿平日再如何玩世不恭,但却不可否认,巴顿却算得上他们这群人中武力值极其剽悍的存在,除开那战争狂人隆美尔,没有任何人有把握可以真正战胜巴顿。 仅仅一招就轻易击败了他们中的强者巴顿,这个出生劳伦特家族的女人究竟有多么强悍的实力啊。 这样宴会中,唯一有资格与斯维因平起平坐的老人海因丝含笑望着眼前这在这群帝国青年眼中不可思议的一幕,对着斯维因笑道:“或许这位劳伦特家族的小姐加入帝国会将给强盛的帝国带来一些不一样的惊喜!帝国并不缺少刺客、战士、魔法师。唯有缺少一位优秀而高贵的决斗家,她能弥补这个遗憾吗?” 斯维因耸了耸肩,这实在不是一个贵族应当做的事情。望着眼前的老妇人,轻声说道:“这位劳伦特家族的小姐已经表现出了他的价值,但是否真正被帝国录用,则要看这位菲奥娜小姐是否愿意放弃摘下我脑袋恢复劳伦特家族荣耀的想法,倘若不能,那我也只能对菲奥娜小姐说声抱歉了!” “人类唯有在死亡面前在会表现出自身最本质最脆弱但也最真实的部分!或许这就是人类畏惧死亡的真正原因!我非常喜欢这位来自劳伦特家族的菲奥娜小姐。真希望他不要成为权力阴谋下的牺牲品!” ———— 轻松扭断了两位嗜血骑士团大约有着中阶骑士实力的脖子,换上了嗜血骑士团身上的铠甲。徽章,虽然他非常厌恶这种穿戴,但为了完成任务却不得不如此。 这难道就是圣彼得城的防御吗?呵呵,还正是名符其实啊!抬头望着眼前这已经近在咫尺的城堡,青年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容。 嗜血骑士团的骑士,专门守卫圣彼得城堡的帝国精锐。在这位年纪轻轻的女人眼中却如同蚂蚁一样脆弱不堪,穿戴者嗜血骑士团的铠甲,女人微微低着头在圣彼得城前的草地上行走,并没有任何人阻拦。 缓缓推开圣彼得城堡大门,据说哪位绮丽丝小姐经常在二楼书房看书?这是她得到的消息。此时此刻她脑海中幻想着如何取下哪位绮丽丝公主殿下的人头,而后以简单迅捷的办法从容脱身离开。 大门缓缓被推开,顺利潜伏进圣彼得城堡,带上了嗜血骑士团服饰的她面色顿时呆滞住了,一道柔和却充斥着至高无上威严的声音在她耳畔甜甜响起:“欢迎您,圣彼得城堡的第一位猎手。” 一袭华丽的金色长袍,一位优雅自信高贵的女人坐在城堡中央地带,她的身侧是一位大陆上非常罕见出现过的牛头人,非常魁梧雄壮,远远看上去如同一座小山峰一样。 这个优雅自信高贵女人的图像,她再熟悉也不过了,那可不就自己一直朝思暮想想杀掉的绮丽丝公主吗??不过她大概知道此时此刻自己似乎已经没有任何机会暗杀这位优雅自信的女人了。 将头上的头盔脱下,露出一张英姿飒爽的脸蛋,女人直接将头盔丢在地上,狠狠吐了口口水吐在那做工精良的头盔上,轻声道:“终于脱下了这该死的嗜血骑士头盔了。” 无礼的举止。 已经主导了事情走向的绮丽丝自然不会介意面前这位刺客这小小无礼的举措,仔细扫了一眼眼前这位卓尔不群的女人,这绝对不是一个正统意义上的美人,但却不得不承认,这绝对是一个非常吸引男人的女人。这女人身上拥有着许多贵族名媛身上都无法拥有的狂野气质。 如同一头深山中的豹子,令任何男性都生出一种天然的征服欲望。仔细打量了眼前这位身高比自己还高上一个脑袋的女人,绮丽丝轻声说道:“黑色玫瑰、培根家族、康斯坦丁家族、达克威尔家族,斯维因派遣来的暗杀者?可惜都不是!正是有些失望,但却也有些惊喜,迫不及待暗杀我的竟然不是想要得到诺克萨斯帝国权杖的老贵族们,也不是想掌控诺克萨斯帝国皇权,恢复旧贵族时代的黑色玫瑰组织,而是一个与帝国接壤的德玛西亚帝国派遣来的刺客!” 这位来自德玛西亚帝国的女人一点也不恐惧,也一点也不惊讶眼前这位年轻的公主殿下可以一眼看穿他的身份,作为一名即将掌控诺克萨斯帝国的继承人,如果这一点本事都没有,又如何配执掌诺克萨斯帝国的权杖呢?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而已!你们诺克萨斯曾无数次派遣刺客暗杀我们诺克萨斯帝国的高级官员,我们帝国迟早会将诺克萨斯帝国的恩情还给你们帝国。”女人望着绮丽丝平静说道。 “不错,可惜你却办不到了!让我们诺克萨斯大贵族即使在圆桌会议上都头痛的奎恩女士!”绮丽丝满脸微笑说道。 奎恩,德玛西亚帝国除开那位暗夜猎手组织暗中猎杀潜伏入诺克萨斯帝国的薇恩以外,德玛西亚帝国最优秀的女人了。 绮丽丝含笑望着眼神中终于带上了一丝震惊的女人,轻笑说道:“我从你的眼神中看到了惊讶,是惊讶我知道了你的身份,还是惊讶我为什么知道你回来圣彼得城堡呢?”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计划都是完美无瑕的,失败本身就是再寻常也不过的事情。” “只不过你却懊恼不知道失败的原因?”绮丽丝微笑望着眼前这位即使在绝境之中依旧平静自若的青年,眼神中并不掩饰其赞赏神色。 奎恩沉默不语。 绮丽丝却开口道破了事情的真相,轻声说道:“或许你们最大的错误就是轻视了一位帝国大贵族中名不见经传的家伙!:绮丽丝瞥了一眼身后如同一座小山矗立的阿利斯塔,轻声说道:“也就是他的主人奥古斯都!” 他?奎恩眼中终于有了些许变化,奥古斯都,那个家伙不是已经回到了泊尔珊庄园了吗?难道这个家伙又再度回到了圣彼得城堡,再布置了当下的一切,可即使如此,这个家伙又如何知道我回来刺杀绮丽丝呢? 奎恩真有些不明白了! 绮丽丝喜欢别人疑惑茫然的眼神,眼前这位可以算是帝国死敌的眼神中的迷茫更是令她生出一股莫名的自豪感。 “诺克萨斯帝国的皇座没有尘埃落地之前,阴谋诡计、鲜血与暴力将不会停止!一个将自身置身于死神双翼下的人其实本身就是死神最容易遗忘的人,奥古斯都将阿利斯塔送我的身边可不就是在提醒我这个道理吗??”绮丽丝似喃喃自语,又似向着眼前的德玛西亚帝国骑士解释,柔声说道。 “原来如此,或许我的选择本身就出了问题吧!”奎恩心中自语道。正如奥古斯都言语那样,将自身置身于死神双翼下的人其实本身就最容易被死神遗忘,对这样的人进行刺杀,那就不等于刺杀,而是自投罗网而已。 奥古斯都,奎恩对于这个拉克丝口中常常念道的名字中又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真是一个可怕的家伙。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仅仅如此吗 第六十九章、仅仅如此吗 菲奥娜低头望了一眼胸前那在时间、生活的磨练下,已经渐渐失去光泽,上刻有两柄剑的徽章,用手轻轻擦去了上面的灰尘,而后抬起头,一双眼睛带着浓浓讥讽意味这样面前这群个个都穿上了自己最华丽服饰来参加这次宴会的诺克萨斯青年们,冷笑道:“这难道就是你们所谓的诺克萨斯帝国的骄傲,未来诺克萨斯帝国的梁柱吗?如果是,那可真令人失望啊!” 此时此刻,大厅内寂静无声。 愤怒,但却无奈。 这个女人脚下已经躺下了三具尸体,四个还正在呻吟,他们这群诺克萨斯帝国骑士们之中非常优秀的帝国英雄,这其中就包括一直以戏虐,欲望眼神盯着这位劳伦特家族继承人的巴顿,还有一位虽然平事低调,但却是公认他们之中最强大的隆美尔。 他们都败在了这个女人的剑下。 一场欢乐的宴会上并不应当出现鲜血,至于尸体这种东西更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但现在却出现了,而且这三具尸体在生前曾都是在圣战中为帝国立下卓越功勋的人物,其中两位还有不凡出生的家族。 不少人已经悄悄将视线望向含笑姿态冷眼旁观的斯维因,希望这位无论在什么场合说话都极具分量的人物站出来解决眼前这无聊的闹剧,可惜他们最终还是失望了! 他们的主心骨可没有立刻结束这场乱局的意思,似乎还想着这场乱局继续以野火狂烧的方式继续在宴会上疯狂弥漫开来! “帝国的青年英雄们,你们太久没有看见过鲜血了,以至于你们在面对鲜血的时候竟然流露出了怯弱,稚嫩,呵呵。辉煌的帝国怎么可能交给你们这群这样软弱无能的家伙手中呢?”冷眼旁观注视着站在宴会一角,但却算得上当之无愧的中心人物的菲奥娜,喃喃自语道。 他的那双眼睛流露出已经许久没有流露出的惊艳光芒,为眼前这位劳伦特家族继承人菲奥娜而绽放。 “死亡的宿命神祇早已经为我确立下了,我没有选择不死权力,但我却有有选择以何种方式面对死神的结局!如一名奴隶一样匍匐在地上哀嚎求饶屈辱失去。或如烈焰一样,焚烧天地,壮烈离开!劳伦特家族的菲奥娜怎么能会选择后者呢?”握着那柄象征着劳伦特家族荣耀的细长西洋剑,菲奥南喃喃自语道,眼神平静而安详。 摆在表面上吸引注意力的傀儡,菲奥娜冷笑,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哪位信誓旦旦承诺只要她刺杀掉绮丽丝或斯维因两位中任何一位就可以让她恢复劳伦特家族荣耀的女人话语背后隐藏下的深意呢?自己只不过是表在明面上的傀儡而已,而真正下手的人也就那位在帝国拥有着崇高地位的女人吧! 绮丽丝?或许现在那颗美丽的头颅已经被那个女人带出了诺克萨斯帝国,呈现在嘉文三世大帝面前了吧! 没有怨恨。没有后悔,结局早已经在她的预料之中!“劳伦特家族欠嘉文皇室一件事情,今天菲奥娜已经还给了嘉文皇室!”再次望向宴会中的人,菲奥娜眼神中唯有冷酷与淡漠。 决斗家最荣耀的事情就在决斗中离开,无论胜败! 菲奥娜再次握住手中的剑,一双眼睛锐利如鹰隼在大厅内扫过,一步步向着那群以敬畏眼神望着自己的诺克萨斯青年才俊们,冷漠的声音响起:“斯维因大人。你们诺克萨斯帝国的人难道就仅仅只有如此吗?如果是,请您接受我的挑战。我要看看诺克萨斯是否真如传闻中一样强大悍勇。” 寂静,时间似乎都在这一刻停止了。 这位德玛西亚帝国狂热的女人竟选择挑战斯维因将军?狂妄,无知,可笑! 这些话还并未一一在大厅内响起,斯维因含笑往前走了几步,站在菲奥娜对面。微笑点了点头,微微躬身道:“能和劳伦特家族未来的家主这是斯维因的荣幸!” ———— “我没有从的眼神中看到恐惧,不得不承认实在有些令我失望,但更多则是雀跃!本以为统一瓦洛兰大陆本身就是一件非常简单枯燥的事情,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这样简单!”绮丽丝笑吟吟望着已经如同一头被囚禁的狮子。落入铁网中的奎恩,微笑说道。 奎恩冷冷一笑,没有回应。 死亡吗?早在从事这份危险的事情,她早已经将生命交给死神了!恐惧,一个把活下来的每一天都当着天神恩赐的女人如何会对死亡恐惧呢? 绮丽丝笑眯眯盯着眼前这位德玛西亚帝国的女英雄,那眼眸深处暗藏了一份警惕。德玛西亚帝国,呵呵,不愧是阻挡诺克萨斯帝国统一瓦洛兰大陆的绊脚石!有如此人物的德玛西亚帝国,就算君主再无能,也能成为瓦洛兰大陆的强国,何况这样帝国还拥有一位英明神武的君主呢? 没有人喜欢自言自语,一个人的杰作总希望有人可以欣赏!奎恩,这位可以算作诺克萨斯帝国心腹之患的女人已经落在了自己的手中,绮丽丝也希望有人可以见证自己的杰作。 奥古斯都,绮丽丝脑海中浮现了这位即熟悉但却有非常陌生的家伙,心中摇了摇头,奥古斯都,这家伙或许正在收拾行囊,设计着如何离开圣彼得城,这座即将引发贵族间权利斗争的城市吧! 抬头望了望屹立在圣彼得城堡内那绝对不符合美学与圣彼得城堡威严的占星楼,但立刻她就打断了这个念头,那可是一位古老神秘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晦涩气息的老不死。 最终绮丽丝有些悲哀的发现自己的成功似乎就只有身旁这位强壮得有些离谱的牛头人阿利斯塔可以见证了。 脸上露出了一个优雅无懈可击的笑容,绮丽丝望着面色呆板,老老实实完成着他的前任主人交代任务守护着自己安全的阿利斯塔,眼神略带戏谑的瞥了一眼那位披着嗜血骑士铠甲的奎恩,柔声道:“阿利斯塔,你认为我应当处置这位光顾我们圣彼得城堡的客人呢?” 阿利斯塔愣了一下,他有些惊讶的瞥了一眼笑吟吟的绮丽丝,连忙低下了头。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认,绮丽丝绝对是一个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心动的女人,即使阿利斯塔面对绮丽丝也会忍不住心中生出一些男性的遐想。 阿利斯塔显然没有想到绮丽丝会问他这个问题,可以牛头人的智商又能得出什么好的答案呢?绮丽丝根本没抱有任何期望,她只是想有一个人知道她的喜悦而已。 阿利斯塔挠了挠脑袋,低着头,语气诚恳的说道:“奥古斯都少爷曾说过对付敌人最好的办法并不仅仅杀掉你的敌人,而是尽一切办法在敌人身上得到更多的利益!” 绮丽丝微微一怔,随即回过神来,站在圣彼得城堡二楼,居高临下望着已经成为囚狮的奎恩,道:“德玛西亚帝国的女英雄,你是否已经做好面对死神的准备了呢?不过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对于圣彼得城堡的客人,我们一向会给予殷勤的款待!” “因此,奎恩,你可以离开了!”说道这里,绮丽丝嘴角已经勾起一丝浓浓的弧度。 原本的死亡没有降临,反而迎来了生机,被这位未来诺克萨斯帝国的掌权者请出了圣彼得城堡?知道被阿利斯塔送出圣彼得城堡,奎恩都有些不相信。 这位拥有着诺克萨斯帝国尊贵皇室血脉的公主,难道是一位白痴吗?把这位看上去比普通名媛还优雅的公主当做白痴的家伙才是最大的白痴。 这位绮丽丝公主殿下恐怕算得上诺克萨斯帝国权贵之中非常具有智慧的政客了!这样一位高明的政客,怎么可能做出这样愚蠢的决定呢? 奎恩呆呆站在圣彼得城堡下,不可置信的望着早已经消失在圣彼得城堡面门前绮丽丝。 那位优雅的公主在离开的时候给了她一个优雅柔和的微笑,这让这位身经百战的德玛西亚帝国英雄有些心惊胆寒。 “绮丽丝啊,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那座巍峨、宏伟的圣彼得城堡前,已经将奎恩送出圣彼得城堡的阿利斯塔站在这位圣彼得城堡的主人面前,禀报道:“奎恩已经离开圣彼得城堡了!” 这位在刚开始的时候想将那位帝国重要人物永远留在帝国的圣彼得城堡的主人轻轻点了点头,语气平静说道:“希望这位德玛西亚之翼会成为帝国隐匿在德玛西亚帝国上空的一双明亮的眼睛,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价值吧!” 绮丽丝嘴角微微上翘,她可以想象得出那位德玛西亚帝国的英雄现在冥思苦想,充斥着怀疑与疑惑的模样,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 “康斯坦丁家族宴会上,斯维因大人也遇上了一位来自于德玛西亚帝国的刺客,呵呵,这可真是一个完美的计划!”(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斯维因,请将她交给我 第七十章、斯维因,请将她交给我 “来自劳伦特家族的继承人,我很佩服你对帝国的忠诚,可你对帝国的忠诚换来了什么?一场无情的背叛而已。”斯维因含笑望着面前这位他非常满意的劳伦特家族继承人菲奥娜,他相信在整个帝国也寻不到几个如菲奥娜那样优秀的人物了。 菲奥娜那凌厉的眼神略微柔和了下来,但眼眸中那股杀伐果断的彪悍气焰却并未就此一缓,斯维因甚至可以从这位女性那好看的桃花眸中看见了一道不顾一切的坚决与狂热,历经时间洗礼与岁月历练的斯维因自然明白那就是死亡的坚决,一直以来在斯维因中,一个放弃生命的人永远都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存在。 “非常感谢您斯维因将军对劳伦特家族的肯定。对于劳伦特家族而言,没有忏悔可言,也没有赎罪可说。菲奥娜为劳伦特家族而战,并非为帝国而战!”柔软但充斥着决然意味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 此时此刻,不管先前对这位劳伦特家族继承人抱着轻蔑、嘲讽还是之后带着忌惮、敬畏眼神望着这位女人的宴会青年都忍不住对眼前这位女性保持着浓浓的敬意。 或许这位劳伦特家族的女人并非传统意义上的教廷信徒,但不可否认这个女人拥有着非常坚定而虔诚的信仰!斯维因瞥了一眼菲奥娜那胸前已经不再鲜艳的双剑交叉的徽章,喃喃自语道:“这难道就是你的信仰吗,菲奥娜,劳伦特家族的伟大女性!” 海因丝·康斯坦丁含笑望着眼前这位一直引以为后背,但已经站在帝国权力巅峰的老人,轻声笑道:“真不愧是他的弟子。同样尊重人才但同在对但凡对帝国产生威胁的家伙都会以铁血手腕,不顾一切扼杀在摇篮中。” 右手乘着金黄色的手杖,轻轻敲了敲地面,一股非常磅礴的气势以斯维因为中心向着大厅顿时展开延伸,刹那间大厅众人都感觉一股非常浓重的压力。 因为重创,直接坐在地上的巴顿瞪大眼睛。眼眸流露出刺眼的光芒,喃喃道:“这就是斯维因大人您的实力吗?果真如传闻一样可怕!” 同样,在下大厅内的青年平民或贵族都为眼前这位拄着拐杖的老人忽然爆发出来的强悍气势而倾倒。隆美尔瞪大眼睛望着眼前的斯维因,一双眼眸同样放光,但口中却说出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老师,这难道就是您一生都引以为对手的斯维因将军的实力吗?” “在劳伦特家族未来的家主面前还隐藏实力,这是对劳伦特家族的不尊重,来吧,菲奥娜。为你们劳伦特家族证明——你们是瓦洛兰大陆最伟大的决斗世家!”与一贯的谦逊平和不同,此时此刻的斯维因身上充斥着狂暴与死亡的气焰,任何人都可以从他身上感觉到一股浓重的威压。 一些习惯于斯维因那风轻云淡却玄奥睿智言论方式的青年贵族们震惊带着有些不习惯望着眼前这位意气风发,如同魔神一样存在的男人。他们或许已经忘记了,在斯维因还并未闯进帝国政坛前,这位拄着拐杖的男人可与如今的帝国军魂杜·克卡奥将军相提并论的存在。否则又如何能得到彪悍、狂傲、自负的帝国第四骑士德莱厄斯的尊崇呢? 一个流连于贵族宴会,辗转于圆桌会议的优雅贵族绝对不能说出如斯维因那样冷静但却霸气侧漏的言论:帝国军队绝对不允许有政客的影子,而军人亦与政治绝缘! 此时。不少人似乎记得起这位优雅尊贵的帝国权力核心人物在十几年前可是一位曾屠杀过德玛西亚、艾欧尼亚等帝国将近二十多万士兵生命的铁血将军。 菲奥娜冷静如同一头等待时机伺机而动的猎豹凝视着眼前这座大厅内最尊贵的老人,这位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老人在菲奥娜眼中却比他以前遇上过得任何对手都可怕。 “强悍并不流露出表面。他们只会在某一个关键的时刻流露出霸气侧漏,睥睨一切的可怕的气焰。”这是劳伦特家族前任家主也是菲奥娜的父亲对她曾屡次重复的言论,虽然父亲布兰德的神话已经随着那场引起劳伦特千百年以来最大灾难的投毒事件彻底沉沦,但布兰德的言论菲奥娜却牢牢谨记了下来。 “父亲,这就是你所说得强悍到可以无视一切的力量吗?这一次你果真没有欺骗吧!”菲奥娜平静望着没有任何保留展现出全部气势的斯维因,她很清楚自己选择了一个错误的对手。就算这位拄着拐杖的老人身旁没有如同蚂蚁一样成群的弱小生物,单凭斯维因自己就足矣令他没有任何可以摘下脑袋的机会。 死亡吗?在走进这座康斯坦丁家族的宴会大厅,我难道还有出去的可能吗?菲奥娜嘴角勾起一丝冷冷的笑容,一双原本清冷清凉的眼神此时此刻更加坚毅冷漠,按照劳伦特家族决斗的惯例。菲奥娜对着眼前这位如同巨人一样自己仅仅只能仰望的强者做了一个决斗者的礼仪。 而后拔出腰间的西洋剑。 拔出,指向斯维因,冲锋! 菲奥娜非常平静作出这一切,大厅内没有任何声音,此时此刻站在宴会大厅内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一股肃穆甚至神圣的气息充斥着大厅每一个角落。 所有人望向这位敌国的决斗家,眼神中再没有任何轻视、蔑视、唯有尊重。敢于向比自己强悍的对手挑战,这不单单仅仅只是需要勇气而已。 “死亡的宿命神祗已经定下,我无法更改!但我却可以选择生命消逝方式的权力,屈辱如尘埃一样离开,还是如烈焰一样雄壮离去,劳伦特家族的人怎么可能选择前者?” 望着眼前这位神色决然的女性,斯维因脑海中不由回想起伯纳姆将军的妻子艾瑞特,当初面对达克威尔家族的胁迫与威逼的时候,何尝不是如此决然呢? 斯维因轻声叹了口气,早已经过了感情用事年纪的斯维因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位帝国潜在威胁的女人,深深吸了口气,略带沧桑无奈的声音在大厅内响起:“尊敬的劳伦特家族继承人,就让我送你最后一层吧!“ 声音刚落下,立刻一股晦涩的气息在大厅内弥漫。 这时候,几乎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望着斯维因,他们自然不可能不清楚这是魔法吟唱的前奏。天啊,这位帝国领袖不但是一位有着高贵身份的骑士,而且还是一位有着强悍实力的魔法师! 一段晦涩繁杂的咒语在大厅内响起,立刻一片炽热的烈焰凭空之中出现在斯维因全身上下,很快就化作一个半径有将近一米大小的火球,那巨大火球上的灼热温度令即使距离斯维因有五六米远的人都感觉到一股如同触摸太阳的灼热。 从吟唱咒语到火球形成,本没有用多长时间! 根据这个时间,不少人推断这位骑士实力高深莫测的斯维因大人至少有着大魔法师的实力! 骑士与魔法本身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职业,没有那位魔法师可以在修炼魔法的同时,还将时间白白浪费在骑士道路的探索上,也没有那位骑士在骑士道路上艰难前行的时候还在魔法道路上作出费时费力的研究。 在大陆上一直有一种定论:“魔法与斗气这两种力量任何人在其中一种上用穷其一生的天赋与时间去探索也往往抵达不到尽头!同时兼修连中力量的人不是疯子就是白痴!“ 斯维因是白痴吗?显然不是! “可惜了这位与卡特琳娜小姐一样美丽高贵的女性了,或许没有遇上斯维因大人,她会成为一位被大陆顶礼膜拜的伟大女性吧!” 火球术,一名魔法师必须掌握的基础魔法。任何火系魔法都是从火球术这种看上去简单但却实际上连同这火系魔法的全部高级魔法甚至禁咒的基础魔法。这如同修炼风系魔法的魔法师必须精通风刃这一基本的风系魔法一样。 在魔法公会甚至有这样的奇葩但在许多魔法贤者看来算得上非常合理的言论:最基础的魔法或许就可以破解魔法这个晦涩如星空的世界! 没有那个傻瓜会将如此浪费精神制造一个如此巨大的火球,这样的精神与魔法师天生的砝码早就可以召唤出火焰巨人威力克这样奇特可怕的魔法生物了。 死亡吗?望着快速向着自己冲来的巨大火球,菲奥娜已经感觉那巨大火球上那灼热毁灭性的气息,不想就此毁灭菲奥娜用力挥出了最后一剑,想将眼前这个巨大的魔法球劈碎。 骑士对付魔法的最基础但也却是最实用的办法就是用斗气或兵刃破坏魔法的平衡,唯有如此,那神秘的魔法物质才会消失。 不过实力越高深的魔法师,创造出来的魔法的平衡就越难以被破坏。正如眼前的斯维因一样,菲奥娜即使用尽全力,也难以捣毁眼前巨大火球的平衡。 在场所有人都在为这位即使在死亡前最后一秒都在战斗中的女人默哀!可以想象火球冲撞在这个美丽女人身上的时候,这个美丽的女人将会成为一具烧干的躯体的模样! 一道白色剑芒如同闪电一样划破虚空,以无与伦比的凌厉将那巨大的火球斩成两半! “斯维因,请将她交给我!” 伴随这声无礼狂妄的声音,一位手持着巨剑的青年人出现在那破碎大门前,步履平静想着大厅走的斯维因走。(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挑衅 第七十一章、挑衅 正统的诺克萨斯帝国骑士装扮,而且还是属于那种就算行走在圣彼得城的平民街道也不会引起太大轰动的骑士铠甲,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年轻的骑士竟然非常狂妄无礼的喊了一句:“斯维因,请将他交给我!” 这位帝国骑士难道不知道斯维因大人在帝国举足轻重的厚重地位吗?竟然如此直呼斯维因大人的名字,难道不害怕斯维因大人彻底断绝他骑士工会的前路与诺克斯萨斯帝国贵族世界的大门吗? 宴会中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对这位年轻的帝国骑士生出一丝怜悯的情绪,那眼神如同看白痴一样望着这位提着一柄阔剑,非常光明正大闯进康斯坦丁家族举办的宴会上,向尊贵的斯维因大人要一名国籍属于德玛西亚帝国罪犯。 虽然这位劳伦特家族的女性继承人有着几分令人惊艳的面庞,但这却不是一位帝国骑士不顾一切的理由。女人,只要有足够的凯撒金币与权力,大把大把的女人就会自愿爬上chuang献身。 少数几位参加宴会的青年面上则流露出异样的清楚,其中最明显的一位就是那位粗鲁、蛮横的巴顿,他用手拍了拍那黝黑的面庞,耸了耸肩,道:“这个家伙,难道每次出场都如此高调吗?真是一个天生就是为成为主角而生的家伙!不知道这次的奥古斯都是否能如埃古斯丁大教堂那样给我来带惊喜呢??” 挑衅斯维因将军?这个念头在巴顿脑海中一闪而过,继而嘴角那厮笑容变得更加浓重而玩味。有人敢挑衅斯维因将军?或许吧,但他巴顿却不敢挑衅这位不但握着权杖,而且有着强悍实力的老不死家伙。 奥古斯都,对于这个在一年前神圣的埃古斯丁大教堂让伯纳姆将军都甘心充当绿叶的家伙,巴顿、隆美尔、屋大维。这群一直对着权力、力量有着极度渴望的青年不可能清楚,何况这次奥古斯都回到圣彼得城并非带着与他们这群帝国天骄一样带着失败的耻辱,而是带着胜利的荣耀,这样的奥古斯都自然不可能不隐忍不住。 不过因为奥古斯都谢绝了贵族宴会,因此对于奥古斯都这个名字非常熟悉的帝国俊杰们却并不熟悉奥古斯都这个人。少数偏执狂如巴顿、隆美尔、奥菲特这些人才牢牢记住了在贵族间惊艳一现,随即彻底消失在帝国贵族世界的家伙。 望着这个家伙再次出现。竟然挑战斯维因将军,巴顿、隆美尔等人的情绪实在复杂无匹。 佩服?疑惑?一系列的情绪充斥着脑海。 这算是挑衅吗?斯维因嘴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含笑望着眼前这位阻止他除掉眼前这位德玛西亚帝国派遣来刺客的帝国青年,一双眼睛平静,但令人深出一种如同步入深渊一般的错觉。 “奥古斯都,你这是在命令我吗?” 清清淡淡的言语如同轰雷一样在大厅内响起,这一道声音在众人心间甚至比那位劳伦特家族继承人的菲奥娜说得那句:“我来自劳伦特家族,为摘掉斯维因大人的脑袋而来”更具有震撼力。 震撼力需要用实力来衬托,菲奥娜的话语虽然令人震惊但却没有那个人认为菲奥娜可以有本事在众目睽睽之下取下帝国有数强者斯维因大人的脑袋。而斯维因这清清淡淡的一句话无疑将奥古斯都直接推向了对立面。 能够有资格与斯维因这种老不死级别人物作对的人,不管如何,都资格尊重。 所有的目光都从劳伦特家族继承人菲奥娜身上转移到眼前这位穿着打扮普通但却说出了几乎帝国没有人说出惊世骇俗言论的帝国骑士。与斯维因为敌?奥古斯都自认自己还没有那个分量?对于这位优雅理智睿智的斯维因大人竟以如此蛮横的姿态将自己推到对立面的行为,奥古斯都生出了些许惊讶,但也仅仅只是惊讶而已。 没有人可以真正猜懂一位在帝国权力中心如鱼得水的老政客的想法,如果理解,那就应当恭喜你或怜悯你,你即将成为帝国大人物或即将带着你的睿智、聪慧永远长眠在地下。 奥古斯都瞥了一眼身侧那位冷淡、理智的劳伦特家族继承人。奥古斯都甚至怀疑因为这样一个愚蠢、无情的女人而得罪斯维因将军,很可能封死自己在帝国权力阶级上继续攀爬可能的行为是不是非常愚蠢、欠缺考虑。 “这难道不就是菲奥娜吗?”望着眼前这冷冰冰容颜。这样一个念头非常自然浮现在奥古斯都的脑海,奥古斯都嘴角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望着眼前正等待他答案的斯维因大人,微微低了低头,轻声道:“如果大人您真这么认为,那就算是吧!这个德玛西亚帝国的耻辱。还请斯维因大人交给我!” 语气依旧不卑不亢,听不出任何强硬的气质,但所有人都明白奥古斯都的抉择,这位鲁莽的帝国骑士决定因为那位德玛西亚帝国劳伦特家族出生的女人而站立在斯维因大人的对立面了。 兴奋、疑惑、迟疑、怜悯种种情绪在参加这次宴会的帝国青年眼神中浮现。嫉妒?即使包括巴顿、隆美尔都不否认对于奥古斯都怀有一份嫉妒情绪,在他们看来奥古斯都的成功实在太幸运。奥古斯都的成名实在太侥幸了,甚至在不少辛辛苦苦用鲜血与无数次死亡换来获得帝国勋章的青年们眼中:“倘若奥古斯都不是有伯纳姆将军这颗参天大树的扶持,怎么可能进得了埃古斯丁大教堂内与他们并列?” 但事实真是如此吗?唯有少数并没有被嫉妒、怨恨冲昏头脑的睿智者清楚事实并非如此。 挑战帝国巨擘?呵呵,这后果简直不用任何猜想就可以得出答案!甚至不少人都已经似乎看见奥古斯都被伟大的斯维因大人微笑的用手轻轻按进深渊的大门! 伟大,或许这时候的斯维因大人才算得上他们心中真正伟大的人物吧! “为什么?”唯有极少人人会去思考奥古斯都这位有着非同凡响的政客天赋、对贵族世界有着堪比一些老贵族的理解的家伙为何竟然会作出如此绝对不符合贵族利益、政客利益的事情。 这种古怪的选择竟然出现在奥古斯都这位在贵族世界向来如鱼得水,进退自如的家伙身上,实在有些不可思议了。 巴顿在思考这个问题、隆美尔在思考这个问题,即使那位对奥古斯都非常不待见,与奥古斯都出生在桫椤城的马克家族的首位继承人奥菲特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但没有任何人得出答案! —————— “拉克丝小姐,我们需赶紧离开圣彼得城,计划已经失败了!”实在弄不清楚绮丽丝用意的奎恩最终在一番迟疑之下回到了德玛西亚大使馆与拉克丝碰面。 望着浑身上下没有半点伤痕的奎恩,拉克丝点了点头,一双眼睛非常平静、理智且没有任何疑惑,问道:“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圣彼得城?” 奎恩沉声道:“越快越好,诺克萨斯帝国这摊水实在太深了,即使我们有浑水摸鱼的心思,却也只能如履薄冰,寻不到任何方向。” 随即,奎恩将自己在圣彼得城堡的奇特遭遇没有任何隐藏的全部告诉给了这位出生高贵的拉克丝。 拉克丝非常平静的听完奎恩的讲述,最终叹了口气,道:“奥古斯都,这可真是一个无处不在的噩梦家伙,真希望有人可以将这个家伙送进路西法的深渊地狱!” 奎恩笑了笑,对于这位拉克丝小姐此时还有心情开玩笑表示欣慰,一位有着极高天赋的魔法师固然是帝国的宝贵财富,不过如果这位极高天赋的魔法师可以适应任何一种变化,这对于帝国来说更是重要的财富了。 奥古斯都?对于这个导致自己计划失败的罪魁祸首之一的家伙,奎恩神色复杂!或许正如那位尊贵的绮丽丝公主所说,自己的计划之所以失败是太过于轻视了奥古斯都这个诺克萨斯帝国骑士,或许是因为其他原因。 但不可否认,拉克丝小姐的蜕变这其中有他大部分功劳,虽然这位笑容纯真的拉克丝小姐心中想着总有一天要将奥古斯都这个家伙推进地狱的深渊! “劳伦特家族的继承人菲奥娜呢?你可得到他的消息了吗?”悦耳的声音在奎恩耳畔响起,立时奎恩脑海中浮现出拿到冷若冰霜的身影——菲奥娜! 奎恩摇了摇头,道:“听说康斯坦丁家族举办的宴会上出现了一位劳伦特家族的刺客,或许就是菲奥娜吧!” 拉克丝微微一笑,一双蓝宝石的纯净眸子中非常平静微笑,喃喃自语道:“看来菲奥娜已经为劳伦特家族证明的决斗家的尊严了!呵呵,不知道我们的奥古斯都先生知道了,会有怎样的表情呢?” 政客!奎恩望着眼前笑容纯洁无暇的拉克丝,脑海中浮现这样的一个词汇。 奎恩非常讨厌政客,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位从小与自己一同长大,纯洁可爱的拉克丝身上竟然会流露出如此政客的一面。 或许当初拉克丝拉劳伦特家族继承人参与这场计划,就预料到了这种结果! 报复,这难道是拉克丝对于奥古斯都的报复吗? 可菲奥娜对于奥古斯都这位诺克萨斯帝国骑士又有什么关系呢? 望着拉克丝嘴角那略带得意的笑容,奎恩明白或许这件事情也就只有拉克丝与奥古斯都以及那位已经见上帝的菲奥娜知道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护佑应当护佑的人 第七十二章、护佑应当护佑的人 谨慎、低调、卑谦,脱去这些在贵族世界小心潜行的伪装外衣,奥古斯都的实质却是冷酷、狂傲、不可一世!这位一直不愿意得罪帝国权贵的睿智青年,今天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挑衅斯维因! 能让奥古斯都在乎的人实在不多,大多人在奥古斯都眼中都只不过是随时可以抛弃随时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已!为了棋子而去牺牲?这简直就是笑话! 但有些人的存在有些事情的存在却会令奥古斯都不顾一切作出令人难以理解的疯狂事情!正如眼前的这一幕:我为菲奥娜而来,即使挑衅斯维因! 菲奥娜?劳伦特家族继承人?呵呵,这可真是两个陌生的名字,奥古斯都以前曾不止一次听说过这两个名字,但却从来没有任何会和自己有半点牵扯,而实际上呢?这位出生劳伦特家族的菲奥娜竟然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一名男性一生之中有许多难以忘记的女性!愈伟大的男性对难以忘记的女性就愈加稀少!身侧这位神色冷漠,即使他出现连给一个好脸色都没有的菲奥娜却正是奥古斯都难以忘记的女性之一? 我奥古斯都的第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成为帝国这群厌恶可憎的贵族玩物?没有人可以对她进行处决,除了我奥古斯都! 拉克丝,奥古斯都脑海中浮现出那个面上总是带着纯真笑容女人,很难想象当初那么纯洁那么白痴的一个女人竟然会在短短的一年时间内蜕变成为一名值得称道的政客。不,不应当说是政客,应当说是一位值得忌惮的复仇者? 拉克丝,难道在你心中真以为倘若我不来到康斯坦丁家族宴会救下菲奥娜,我会后悔终生吗?不会。我只会在下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摘下你那么美丽的头颅祭奠我奥古斯都的第一位女人,仅此而已。 难道真就仅此而已吗? 斯维因冷冷望着面前这位坚决站立在自己对立面,维护那位劳伦特家族继承人的奥古斯都,非常平静说道:“奥古斯都,你可以带走这位劳伦特家族的继承人!” 奥古斯都没有惊讶,轻声笑道:“提出您的条件吧。斯维因大人!” 任何事情在政客眼中都只是利益的交换而已,无疑,此刻的斯维因是一位非常老道的政客,条件、利益才是中心。 冷漠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了一丝笑容,该聪明的时候聪明,该愚蠢的时候愚蠢,这样的帝国青年才是帝国掌权者真正喜欢的人,无疑眼前的奥古斯都非常令斯维因满意。 “诺克萨斯帝国不可能放走一名心怀叵测的德玛西亚帝国的决斗家!”说完这句话,斯维因就牢牢闭上了嘴巴。含笑望着奥古斯都。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不少人都在猜测斯维因的用意,但奥古斯都在听完斯维因说出这句话后,一副明白了的神态,扫了一眼身侧冷艳、平静的菲奥娜,旋即望着斯维因,耸了耸肩,摇头道:“这也正是我希望见到的,斯维因大人;可惜。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菲奥娜的决断!斯维因大人,你还是提令一个交换条件吧!” 斯维因望着奥古斯都。一双深邃如浩瀚的眼睛望着奥古斯都,淡淡说道:“你确定!” 奥古斯都望着菲奥娜,嘴角勾起了一丝邪笑,他忽然伸出手一只手非常霸道的将菲奥娜搂抱在怀中,高声狂笑道:“她是我奥古斯都的女人,我如何不确定?” 我奥古斯都的女人?呵呵。这句话岂不就是表明了奥古斯都为何挑衅伟大的斯维因将军的原因吗?? 或许当这件事情在圣彼得城传遍了的时候,不少帝国名媛、普通富人家的千金小姐会对奥古斯都生出难以言喻的狂热崇拜情绪。但在这群诺克萨斯帝国天骄眼中,奥古斯都的行为无疑是非常愚蠢的事情! 为了一个女人而将自己阻断在权力阶梯之外,这是多么愚蠢的事情啊! 奥古斯都不用回头扫那群大多都自以为是的帝国青年就可以捕捉出他们的想法,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守护不了。又如何配成为瓦洛兰大陆的传奇呢?” 这可真是一个偏执奇葩的观念! 奥古斯都与诺克萨斯帝国基本上都可以非常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但有一点却不可改变,这位本身就有着前世记忆的奥古斯都对于女性始终难以持着低贱、附庸的想法,而对于在心中已经属于自己的女性,奥古斯都更是难以生出随手可以抛弃的念头。 逆鳞?或许这就是奥古斯都的逆鳞吧! “很好,奥古斯都,我很高兴你能作出这样的选择。好吧,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就只有一条道路了,拿出你的本事,用你手中那柄撒克多罗亲王的宝剑劈开我这堵障碍吧!”斯维因拄着拐杖,眼神中并没有半点怪罪眼前这位已经坚决站立在自己对立面青年的意思,非常平静的开口说道。 而在这股平静下,每个人都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怖气息在弥漫!奥古斯都率先感觉这股充斥着压抑与刻意预制的狂暴气息。 战神撒克多罗的佩剑?许多人都注意到了这个词汇。他们讲视线投放在奥古斯都那柄与身材非常不合的阔剑上,那柄看上去黝黑如墨,没有任何超凡特点的阔剑,竟然是昔日的帝国战神而今的帝国最大的叛徒战神撒克多罗的佩剑? 或许正是因为那柄撒克多罗的佩剑,才可以发挥出那凌厉的剑芒,摧毁了斯维因大人的火球术吧! “我菲奥娜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一声清凉的声音忽然响起,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菲奥娜已经挣脱开了奥古斯都的右手,笔直站在斯维因面前,一双冷艳、明亮眸子中充斥着战意,她凝视着斯维因。开口道:“斯维因,请开始我们为完成的战斗吧!” 这句话刚刚落下,砰的一声,一记拳头狠狠击在了菲奥娜身上,直接将这位骄傲的女人击飞了出去。 谁?还有谁?除了奥古斯都自己没有任何人有胆子敢对付菲奥娜! 奥古斯都居高临下,冷漠的望着这位瘫倒在地。口含鲜血的女人,冷笑道:“你?一个早已经中了你们帝国人暗算实力已经不足五成的女人连我奥古斯都都可以轻而易举碾压你,还有什么资格挑衅斯维因大人!” “那又如何?我菲奥娜是菲奥娜,你奥古斯都是奥古斯都,我们之间可没有任何关系!”不得不承认这位女人斗志之顽强,承受奥古斯都一记毫不留情的重拳轰击之后,竟然在短暂的时间就立刻站立了起来,一双明亮如星月的眼神,冷冷望着奥古斯都。 奥古斯都冷冷一笑。言语尖酸刻薄道:“你是和我没有关系,只不过我是唯一一位征服你的身体与灵魂的男人而已!菲奥娜,你想寻死?可以,我奥古斯都并不介意杀掉你,以免你再为我惹下麻烦!” 菲奥娜面色终于开始动容了,不管如何坚强伟大的女人,对于征服这个词汇永远带着一种天然的敌视情绪。何况在这征服的后面添加上了肉体与灵魂呢?即使再伟大的女人也不能免俗! 从菲奥娜的表情,没有那个笨蛋还看不出奥古斯都那番刻薄言语表述的却是事实。 “真可惜这位劳伦特家族的美艳女人竟然早已经被奥古斯都这头猪给糟蹋了!” “很好。奥古斯都,你有这个本事吗?” 奥古斯都面色一冷。冷冷望着眼前这个战斗力剩下不过三成但却依旧倔强维持着劳伦特家族骄傲的女人,奥古斯都平静说道:“没有人可以杀你,只有我奥古斯都可以!” 随即,奥古斯都快步上前,挥剑,直接朝着菲奥娜斩下。 天啊。难道奥古斯都这个家伙真想杀掉这位原本想救的劳伦特家族继承人吗?不过这的确是一个非常正确的选择。 可惜奥古斯都却再次让他们失望了,力量强悍的阔剑直接劈砍下来,但却仅仅将奋力抵挡的菲奥娜敲晕而已。 奥古斯都一手搂抱这菲奥娜,轻声道:“迦娜,既然你已经来了。就替我照顾她!” 迦娜! 一个女人小心翼翼,怯生生从大门口走来。这显然并不是一个贵族家的女人,从神色上可以看出这位魔法师打扮的女人是一位平民女子。 又是一个美丽的女性!望着这位女人,一些人感叹道,这一刻他们对于奥古斯都生出了一份浓浓的嫉妒神色。 这位名叫迦娜的女人虽然身上有着非常标志性的平民气质,但身上却带着一股即使在许多贵族名媛身上也不曾看见的高贵气质,而且还是一位非常罕见的魔法师,这样的一位女性无论在哪里都可以卖出一个非常高昂的价格,非常稀罕的品种。 斯维因平静望着做完一切而后再次站在自己面前的奥古斯都,一双平静幽深的眸子并不吝啬表露出一丝丝赞赏,轻声道:“或许我有些明白伯纳姆将军为什么会你格外欣赏了,你在某些方面实在太像伯纳姆将军了!” 奥古斯都微微一笑,他没有忘记眼前的老人是标志着他接下来是否可以成功带走迦娜与菲奥娜的最大阻碍,但此时此刻奥古斯都并不介意对这位态度宽容的老人说一些心里话,“男人有时候应当承担女人身上的责任,即使这责任有些沉重,但在奥古斯都看来,一名真正的男性应当有这个觉悟。我是一名诺克萨斯帝国人,因此绝对不会做出对帝国不利的事情,但作为一名男性,我的女人只能由我奥古斯都处置!没有人可以干扰我的决断,即使是您斯维因将军。” “很好,用你手中的剑来证明你自己吧!”斯维因轻声笑道。(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意外的结果 第七十三章、意外的结果 “哎,菲奥娜,你可真是一个麻烦的女人!”望着已经被击晕过去的劳伦特家族继承人,奥古斯都嘴角勾起了一丝丝微微的弧度,风轻云淡,看上去并不将挑衅斯维因的事情放在眼里。 一道晦涩咒语在大厅内响起,斯维因手持着金色手杖,身上忽然弥漫出一股晦涩的气息。又是魔法吗?大厅内的目光都聚集在斯维因身上。 绝对没有任何人清楚斯维因的底牌,即使斯维因的老师伯纳姆将军也不清楚。可以与杜·克卡奥比肩骑士实力的斯维因竟然怀揣着可以堪比大魔法师的魔法造诣,这简直就是一个令人惊讶震惊的答案。 轻视?这种在教廷算得上一种罪过的行为从来没有在奥古斯都身上出现过。并非因为奥古斯都不想轻视,而是因为奥古斯都面对的每个人都没有令他有轻视的本钱! 伯纳姆、卡特琳娜、杜·克卡奥将军、德莱厄斯、海阁亚酥、卡西奥佩娅、泰隆、帝国第六骑士古利格兰等,这些人都高高在上,哪里给奥古斯都以轻视的本钱呢? 有人羡慕奥古斯都可以平静自然在贵族世界游走,但却有几个人想过奥古斯都在权贵世界行走时候的谨慎以及那被迫半抬着脑袋仰视的不甘却不得不带上灿烂虚假笑容的苦楚呢??今天奥古斯都准备卸下面上被自己伪装得简直就等同于另外一个自己的面具,一个真正的奥古斯都出现在贵族世界。 这一日,手持着昔日帝国战神而今诺克萨斯帝国异端撒克多罗阔剑的奥古斯都注定名扬圣彼得城,名扬帝都。 一个半径至少有一米左右长的火球随着晦涩的咒语响起,浮现在斯维因的后背上。又是火球术?就在众人的这个念头才刚刚落下,这个灼灼燃烧的火球发出一声声嘎吱如同鸡蛋碎裂的响声,一声刺耳的嘶吼声响彻大厅。 在场人愣愣望着斯维因背后那从巨大火球中诞生的伟岸彪悍的巨人,脑海中同时浮现了一种生物的名字:火焰巨人威力克! 威力克。这个在一千多年钱首次出现在魔法书籍中的词汇,在魔法世界,威力克象征着残暴、毁灭,有着焚烧一切的意思,这个从异度空间召唤出来的奇异生物有着令人非常恐怖的破坏力,它们诞生于火焰之中,消失于火焰之中,消失之时他们会化作漫天的火焰,悲壮消散。他们从诞生自消亡一直在成长,而且他们的生命的长度很有限。据《太阳神殿启示录》上记载这种生灵一般存活的时间绝对不超过一年!唯有极少数的火焰巨人威力克可以摆脱这种生命的限制。 大路上不少吟游诗人曾以威力克这种奇特生物的生存、消逝做过不少诗集,其中最著名的一首应当就是吟游诗人裴多菲书写的《焰火集》中的一行诗:“在烈焰中熊熊燃烧,在烈焰中被悲壮离去!我的生命不在乎长短,仅才会过程是否惊艳!” 在诗人眼中,对于火焰巨人威力克这种生物上帝是公平的。上帝虽然剥夺了他们在世间长时间生存的权利,但却赐予了他们强悍无匹的力量。 在魔法师的认知中,唯有大魔法师境界的强者才可能召唤出来的火焰巨人基本上可以算得上火系魔法中非常强悍的召唤生物,在魔法世界认知中,唯有水系召唤魔法召唤出来的美杜莎可以与这种强悍的生物抗衡。 对于魔法虽然有了解。但却也仅仅只停留在表面的奥古斯都自然也不太清楚那立在斯维因身后那有三四米高的火焰巨人的具体信息,但却清楚那却是只有至少达到大魔法师境界的魔法师才能使用的召唤魔法。 召唤魔法召唤出来的魔法生物其实也是魔法的一种,想要击败这种强悍的魔法生物不止有一种方法,但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破坏这种魔法生物自身体系的平衡。 这是骑士对付魔法师最基本但却也最拥有的招术。 破坏魔法的内部结构。继而魔法也会随之消弭!不过火焰巨人威力克却可以算得上一个生命,破坏生命的结构可不是一件简单轻易可以办到的事情。 “奥古斯都,展现出你真正的实力,否则你将与你的菲奥娜一起留在帝都囚牢!”斯维因平静望着奥古斯都。轻声说道。 眼前的斯维因身上的气质极其晦涩神秘,彷佛如浩瀚巨海,又彷佛如晦涩星辰。奥古斯都凝视着斯维因竟然生出一种被深渊笼罩的错觉! “这就是顶尖强者的实力吗?斯维因!”低头望着手中的不洁圣剑。奥古斯都喃喃自语道。 —————— 留情?斯维因可没有这种同情弱小者的悲悯情怀,不管他是否赞赏奥古斯都,一旦奥古斯都站立在自己的对立面,不管奥古斯都是一只多么渺小的蚂蚁都是他必须铲除的对象,对于这样的人,用着政客通病“斩草除根”的的斯维因可不会留情! “伯纳姆将军,就让我看看你最看重的帝国青年奥古斯都的实力吧!他是否值得得到您的亲睐亦或者他仅仅只是和伟大的您只有几分表面上的相似!”斯维因眯着眼望着正与火焰巨人进行争斗的奥古斯都,喃喃自语道。 一剑快过一剑,一剑重过一剑! 奥古斯都跟随古利格兰学习的骑士技巧都是最简单但也同时是最有效的!这位有着帝国第六骑士,但却从来不被正统的骑士认可的骑士渣渣中的典范的古利格兰有着许多《骑士精神》一书中记载得不良行为,但即使如此,却不能掩饰这个男人是成千上万的帝国骑士之中赢得了辉煌荣耀的帝国第六骑士,仅仅这样就已经证明了这位帝国骑士的彪悍。 然而在奥古斯都眼中古利格兰一向非常有效简洁的招式在眼前这个异度空间内召唤出来的魔法生物面前却显得孱弱无力,简直如同稚嫩的婴儿一样没有任何抗衡的本钱。 “这就是大魔法师的实力吗?”望着面前浑身冒着熊熊烈焰的火焰巨人威力克,奥古斯都喃喃自语道。 沮丧?斯维因并没有如意料之中看到奥古斯都眼神中闪现的东西!而是看见了一股浓浓的斗志与狂热!那种熟悉的霸道、狂傲、不可一世的气息竟然从眼前这位还仅仅只不过踏进贵族世界门槛的奥古斯都身上看见了。 一向冷静的斯维因也忍不住惊讶,甚至在那一刻他忍不住喊出那句:“伯纳姆将军了!” “大骑士实力,小斯维因,这位青年骑士到是给我们一个惊喜了,竟然有着强悍的大骑士实力!”一声沙哑的声音在斯维因的耳畔响起。 小斯维因,这座大厅内也就只有那位康斯坦丁家族的老者海因丝敢如此直呼他了! 斯维因停下了原本继续教训奥古斯都的动作,回头望着那位同样拄着拐杖,但从那苍老的面庞上隐隐可以看出有几分激动神色的海因丝,轻声说道:“他可是我们诺克萨斯帝国的英雄,倘若连区区大骑士的实力都没有,又如何有胆子说征服卡特里娜与卡西奥佩娅两位帝国明珠呢?” 剑拔弩张?说出这句话的斯维因可没有刚才之前半点剑拔弩张的意思,眼神中充斥着玩味的神色。 顿了顿,斯维因微笑望着眼前这位那浑浊充满兴趣的眼神说道:“对了,海因丝女士,我记得这个叫奥古斯都的家伙也和你们家族的锐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或许锐雯也是她要征服的目标之一,毕竟这正如这个奥古斯都自己所说,想成为一名伟大的男性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扑哧” 这戏剧性的转变,戏剧性的话语,大厅内的一些人都忍不住开始轻笑起来!如果不是顾忌有斯维因与海因丝两位元老人物在此,恐怕会更加笑得肆无忌惮。 一名伟大的男性?呵呵,那可是奥古斯都一年前留在圣彼得城最经典的言论了,至今都在贵族世界流传不止! 一名男性唯有征服了许多伟大优秀的女性,才可以蜕变成伟大的男性! 火焰巨人威力克有着强悍的力量与火焰魔法,的确是许多骑士最困扰的召唤魔法之一,但这个火焰巨人威力克却有着自身的破绽,正如吟游诗人在诗歌中描述得那样,威力克是一种寿命非常短的生物,这不,在表现出自身彪悍恐怖实力之后,这种恐怖的生物还没有等奥古斯都相处破坏这种魔法生物内部构造的拌饭就消失在了天地间! 原本以为等待得是策士统领大人的又一轮可怕攻势,但却没有想到迎来了一群带着玩味神色望着自己的眼神。(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标签 第七十四章、标签 奥古斯都命令迦娜带着菲奥娜离开,迦娜迟疑了一下,就立刻带着已经昏迷了的菲奥娜离开!并不是第一次碰面奥古斯都的迦娜自然清楚奥古斯都的性格,已经做下来的决定绝对不会因任何人而轻易篡改!迦娜,呵呵,她可不认为自己有资格阻碍奥古斯都少爷的决定。 宴会照常进行,欢乐的气氛再次在这次康斯坦丁家族举办的宴会上弥漫!不过宴会上却少了一位非常重要的主角斯维因,而导致宴会中途中断的罪魁祸首奥古斯都也被斯维因带走! 没有任何人表示质疑,也没有那个傻瓜会认为斯维因会杀掉奥古斯都!价值才是证明自身是否存在的最好理由!巴顿、隆美尔虽然不甘心,但却不得不承认奥古斯都的存在比他们更有价值,至少在某种程度上奥古斯都比他们更加优秀! 倚靠在一根巨大的石柱上,脸上早已经没有了刚刚进入宴会时候那玩世不恭的表情,取而代之得则是肃穆沉重,倘若是巴顿的父亲那位得祖先庇佑得到一名破旧的伯爵头衔有着酒鬼称呼的巴菲特望见自己这位儿子脸上的神情,一定会比喝了一百瓶出产于可可西里平原的葡萄美酒还要高兴:我的巴顿开始认真了! 在巴菲特眼中,巴顿就是一个天才!一个认真起来的天才,整个帝国还有谁可以比得上呢?隆美尔?屋大维?奥菲特?奥古斯都?霍尔曼?呵呵,都不过是垫脚石而已。 “奥古斯都,很高兴你激起了我的斗志,这个帝国看来并不想我想象中那样无聊啊!”巴顿轻轻抿了一口红酒,嘴角勾起了一丝微微的弧度,玩味、蔑视、自信! 或许这才是带着玩世不恭、粗鲁、蛮横面具下真正的帝国英雄巴顿将军吧! 宴会中,那位只对他表示浅浅尊敬意味巴顿的蜕变自然瞒不过距离巴顿并不算远,甚至可以算离得很近的隆美尔的眼神。奥古斯都吗?隆美尔对于这个名字可并不陌生!这个一直被他当做对手的男人,这个一直被杜·克卡奥当做他榜样的男人。 今天奥古斯都的表现没有了他平日厌恶的政客举止,虽说有几分鲁莽意味,但这何尝不是他隆美尔眼中完美的军人典范呢?追赶?呵呵,这或许是我隆美尔在未来一段时间内长期要面对的事情吧! 愤怒、悲伤,都没有! 对于强者,帝国居民在保持敬畏的同时,也保持着超越的心思!因此在仰望强者背影的同时成为强者这也成为在诺克萨斯流传的最广泛的一句话了。 一双苍老的眼睛平静的注视着大厅内大部分都出世于贵族世界子弟的青年人身上的蜕变,出生于古老而尊贵的康斯坦丁家族的她绝对不会想着将权力转赠于不熟悉的平民,因此它希望贵族世界的力量可以适当的强大起来。眼前奥古斯都的出现似乎在促进这件事情的的进度! 对于一些还在忿忿不平为什么斯维因大人没有除掉奥古斯都的青年人,这位早已远离了政治的老人毫不掩饰眼神中的轻蔑情绪,冷笑不已,难道这群笨蛋还不知道斯维因那个小家伙根本没有除掉奥古斯都那个家伙的意思吗?不过对于一些还可以心平气和,至少可以在表面上做到心平气和的青年并不吝啬投向了一个赞赏的目光! 面对任何事情都不能将情绪表现出来,这是当一名合格政客最基本的条件! 有些不愿意承认,但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次晚宴中除开那个奥古斯都的家伙之外,宴会中表现最优秀得并非占据数量众多的贵族子弟。而是平民。已经适应了贵族世界的平民——隆美尔! “或许这个家伙永远不可能成为真正上的巨人,但他却可能成为与德莱厄斯一样的帝国军队领袖!” 老人轻声叹了口气,转过身不去理会宴会中的一切。她的出现只不过因为这座宴会中有许多她出现的人而已,现在她感觉没有趣了。那就自然离开了,至于宴会的后续,自然有康斯坦丁家族的人处理。 “这座大厅内的人或许在十年后将仰视奥古斯都那个家伙,但却有一部分人绝对会被奥古斯都那个家伙仰视。即使他仅仅出生于普通卑贱的平民世界。” ———— 奥古斯都跟在斯维因身后,收敛了身上的狂傲、不可一世的气焰,又带上了老实、卑谦、忠诚、憨厚的面具。望着同样拄着一根拐杖的斯维因。奥古斯都时不时抬起这位年纪在政坛绝对算得上年轻的斯维因大人,脑海中忍不住联想起那位已经离世的伯纳姆将军。 伯纳姆将军的背影伟岸如山峰,让他生出高山仰止的情绪。眼前这位斯维因将军虽然的背影并不想伯纳姆将军一样给他以伟岸的感觉,但却如干涩的枯井,虽然枯竭,但却依旧深不可测! 此刻的奥古斯都脑海中忍不住回忆起自己曾撰写《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传记》中的一句话:“时间铸就了他伟岸、磅礴、不可一世的气质,但却带走了他生命中最珍贵的两位女性,他愿意放弃现今任何人都不顾一切得到的一切去换取那两位女性的转生,但他非常理智的明白,放弃并不能得到,因此他唯有在这条充斥着崎岖、危险的道路上前行,直指消亡!” 这位斯维因将军身上那幽深、深邃、浩瀚的气质的铸就是否与伯纳姆将军一样失去了自认为自身最宝贵的东西,但却只能在上帝的玩笑下,艰难执着的前行呢? “为了诺克萨斯!”这六个曾经在奥古斯都脑海中感觉非常可笑但现在看来却是非常郑重肃穆的话语又一次回荡在奥古斯都的脑海中。 一个没有生活在诺克萨斯帝国的人永远不会理解诺克萨斯帝国的居民为什么在不顾一切追求权力与物质财富,不顾忌对它人影响的同时,已经成为了诺克萨斯帝国权力中心的认为的心中会牢牢刻上那简单但却比任何事情任何东西都深刻的六个字“为了诺克萨斯。” 奥古斯都以前并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但随着时间的洗礼,随着被诺克萨斯帝国气氛的洗礼,奥古斯都渐渐懂得了这句话的意思。或许诺克萨斯的上位者会因为自己私人与家族的事情在幕后导演一场场鲜血,但却很少会有诺克萨斯帝国的上位者出卖帝国利益,因为在他们心中从小就已经刻下了为了诺克萨斯这六个字。 一道声音将奥古斯都从遐想中唤醒:“挑衅上位者还能存活下来的下位者可并不多,你很幸运,但我希望你能理解这份幸运!” 奥古斯都低着头轻声道:“一个没有存在价值的人绝对没有资格获得这份幸运,即使有幸运女神这个风sao摇摆不定的****在也不一定拥有,斯维因大人,请原谅先前在宴会中我对您的无礼!” 斯维因微微一笑,轻声道:“我只看见宴会上有一位为了心爱女人的骑士敢于向着任何人宣战的伟大骑士!不过奥古斯都,你愿意告诉我,你为什么愿意救下那位劳伦特家族的菲奥娜吗?即使他是一位非常美丽出色的女人,但我相信这却也并不是你救下她的真正原因!” 面对斯维因那柔和但却真诚的眼神,奥古斯都相信自己只有说出任何谎言都会瞬间被拆穿,永远不要低估一位在政坛上混迹了十几年老奸巨猾的政客,他们如同站在精神世界中心的红衣大主教一样可以洞穿一切。 奥古斯都非常清楚,沉吟了一下,说道:“她曾经在战场上救过我,而且他还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斯维因哈哈大笑,望着奥古斯都轻轻拍了拍奥古斯都的肩膀,语气略带调侃的说道:“奥古斯都,你确信是你的第一次征服了那位劳伦特家族的美丽女人,而是菲奥娜的第一次征服了你这位诺克萨斯帝国的战斗英雄呢” 奥古斯都苦笑不已,轻声叹道:“或许在我的眼中菲奥娜的身上已经贴上了我奥古斯都的标签,如果这个世界可以杀菲奥娜的人也就只有我奥古斯都了!” 斯维因点了点头,脸上那玩味的笑容瞬间消失,他望着奥古斯都,轻声说道:“奥古斯都,今天我可以放过菲奥娜,这次刺杀他不过是一枚小小被出卖的棋子而已,但我希望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倘若这个菲奥娜真已经超出了你的掌控,请杀了她,否则等我动手的时候,我或许除掉得并不仅仅只是她了,你明白吗?” 奥古斯都点了点头,道:“多谢斯维因大人您的提醒!您放心,她永远将威胁不到帝国的安全,我会将她带回费雷尔卓德,我会在哪里在他身上打上被我奥古斯都征服的标签!” 斯维因望着眼前这位脸上充满着自信笑容的青年上露出了一个微笑。拍了拍奥古斯都的肩膀,“陪我走走吧,正如当初我陪伯纳姆将军一样!” 奥古斯都默默跟在斯维因的后面,刚才他已经听出这位老人话语中那淡淡的哀伤。(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谎言与真实 第七十五章、谎言与真实 圣彼得城已经被浓浓的黑色笼罩,奥古斯都亦步亦趋跟随在斯维因这个硕果仅存的几位掌控者诺克萨斯帝国命运的老人身后。昔日繁华热闹的柏林街道在黑暗的笼罩下与平民区的街道没有任何两样,用斯维因的话语来说:这时候人类才会感觉到甚至的公平与公正! 其他时候呢?奥古斯都心中思考这个问题,但并没有询问这位跟随在伯纳姆将军身后,已经被那位曾经掌控着诺克萨斯权柄,已经被伯纳姆将军以及权力熏陶得如同浩瀚巨海一样深不可测的斯维因大人,如今少数几位可以影响帝国政局的人。 “斯维因大人,你是在告诉我成为一名伟大的人并非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吗?”行走在柏林街道上,奥古斯都抬起头勇敢的直视这位老者那睿智深邃的眼眸,轻声开口问道。 斯维因停下了脚步,望着这位在他眼中一直都算得上非常有趣的小家伙,桫椤城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的小家伙。沉吟了一下,面对眼前这位有趣而令他生出欣赏的小家伙,斯维因非常郑重的思考了一下,凝视着眼前的奥古斯都,轻声问道:“奥古斯都,你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呢?” 奥古斯都真诚说道:“我并不喜欢面对您与伯纳姆将军,不管是您还是伯纳姆将军身上都会让我感觉到非常压抑的气息!伯纳姆将军身上我感觉如同高山一样,而我只能踮着脚尖去仰望!那是一种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压迫感,而斯维因将军您呢?您在我眼中如同晦涩的星空、浩瀚的巨海一样,表面上看上去可以看清楚,但实际上我似乎永远也摸不清,看不明!” 听完奥古斯都这段发自内心的独白,斯维因微微一笑,犹豫了一下。他缓缓生出左手非常亲密的拍了拍奥古斯都的脑袋,这在诺克萨斯,可只有亲人或教父对教子才有资格或愿意做这样亲密举止的行为啊!奥古斯都愣愣望着斯维因,不可置信。 耳畔斯维因的声音悄悄响起,“孩子,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指引你去做什么,而是看你想去做什么!告诉你一个秘密,一直以来,我都仅仅只是一个仰望伯纳姆将军那伟岸背影,踽踽攀登的旅者而已。奥古斯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奥古斯都愣愣的点了点头,不经思索说出一段话:“一个男人的成功必然伴随着仰望令一位强者的背影,但一个男性的伟大则必须先征服一个伟大的女性。” 说完这句出自于艾欧尼亚的皇族一位惊才绝艳外交家言论的奥古斯都发现自己的这句话似乎与斯维因的询问风马牛不相及。 微微侧起身瞥见眼前这位帝国领袖听见他这句话回答明显愣了几下,但随即脸上露出了笑容,轻轻放下手,含笑望着他说道:“或许你可以这样理解,因为成为一名不用仰望任何人的强者,这就是你的信仰!”斯维因眯着眼睛抬头仰望着被黑暗乌云笼罩住看不见任何事物的天空。以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道:“哪怕是神祗,我也不用抬头去仰望!” 渎神,这个严重的罪名会被异端裁判所的人员带去广场进行绞刑或火刑。可眼前的斯维因却算得上一个例外!奥古斯都也非常理解这权力带来的特权:愈加有权力的人对于神祗、魔法、死亡之类的东西就愈会少一分敬畏,甚至生出可怕的掌控情绪。 以斯维因如今的地位,除非教廷与斯维因同样在诺克萨斯有同样地位的人联合起来,才可能对斯维因扣上渎神的罪名。 奥古斯都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巴。没有继续傻乎乎与斯维因在这个尖锐的问题上探讨下去,而是跟随在斯维因身后,回答斯维因有一句没有一句询问的话题。 实际上斯维因询问奥古斯都的问题非常少。基本上可以说这位以能言善辩著称的斯维因大人这一路上非常沉默寡言,可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奥古斯都清楚这可不是自己能随意揣测的事情。 压力?如果斯维因通晓奥古斯都的内心,那此时恐怕也不会有这么好的心情与奥古斯都这个家伙如此愉快的谈论了。即使面对伯纳姆将军,奥古斯都也不曾感觉到一股可以压迫得自身的压力,何况并不如掌控了帝国半个世纪伯纳姆将军的斯维因呢? 浩瀚的巨海、晦涩的星空,唯有仰望的高山!呵呵,奥古斯都可非常清楚自己在这群帝国顶尖权贵心中的地位,即使表面上流露出敬畏的情绪,但内心却并不敬畏。 难道听说过蚂蚁畏惧大象吗? 这可以算作奥古斯都对于斯维因的马匹行为,在为从斯维因身上赢得些许好感而已!这也是那位看穿了奥古斯都狡猾本质的古利格兰经常是不是发出奥古斯都你这个家伙不生在贵族家庭实在可惜了之类的言论。 “或许斯维因愿意宽恕我的无礼,原因除了我对帝国有利用价值之外,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曾为他尊敬的伯纳姆将军撰写了一本传记吧!”奥古斯都心中喃喃自语道。 “从不以最大善意去揣测别人,而以最大而已去揣度别人,这才是奥古斯都横行贵族世界,来去自如的最本质原因!至于所谓的谦卑、谨慎、低调、老实、这仅仅是表现!” “呵呵,佛朗思德这位老师可真调教出了一位好学生啊!”如果知道奥古斯都能有现在表现的贵族们,绝对会非常真诚说上这句话,虽然他们下一刻或许会准备摘下奥古斯都的脑袋。 大脑,即使神祗也不可能触及的禁区!即使导演了瓦洛兰大陆一次次洗牌的伟大政客也不能。 ———— “奥古斯都,你应当已经接到了伯纳姆将军对你关于费雷尔卓德的任命了吧!”斯维因随口问道。 奥古斯都点了点头,他可没有感觉有什么惊讶的地方,何况这件事情本身也就不算什么可以值得隐藏的秘密,当他去往费雷尔卓德的时候,恐怕就会被一些并不愚蠢的有心政客知晓,奥古斯都说道:“任命在伯纳姆将军离世的第二天我去圣彼得城的时候绮丽丝公主殿下交给我了!” 斯维因点了点头,有些高深莫测! 绮丽丝,这位可以算做斯维因登上那诺克萨斯帝国最高无上的王座最大的对手,但斯维因的表现却实在太过于平静了些,难道真如自己预料得那般,斯维因、绮丽丝之间早已经订立下了同盟合约,抑或是伯纳姆将军身前早已经在绮丽丝、斯维因之间已经做出了抉择与安排,还是因为其他原因呢? 奥古斯都遏制住了自己好奇的心思,他可不希望自己在最近这些日子离开圣彼得城的时候卷入没有任何利益可捞取的政治争斗。 一直以来奥古斯都都认为:政治争斗没有刀光剑影这种冲击人脑海的残酷,但可怕却并不逊色于战场上下一刻的死亡的眷顾! 低头瞥了一眼手中金色的权杖,而后回头望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奥古斯都,脸上流露出一抹算得上高深莫测的笑容,说道:“奥古斯都,真希望你征服费雷尔卓德,现在的帝国太需要一块领地了!” 领地,还是威慑力?奥古斯都低着头回应!奸诈狡猾的斯维因大人究竟什么意思?这是在间接奥古斯都我费雷尔卓德是否能够成为帝国领地,关系到我在帝国的地位吗? 可以预料得到,已经习惯了伯纳姆将军统治的诺克萨斯,甚至已经习惯了伯纳姆将军主导瓦洛兰大陆节奏的瓦洛兰大陆其他帝国在面对一位新的诺克萨斯帝国权柄掌控者的时候,眼神中带上得绝对不是所谓的友善,而是轻蔑与欲望! 新任领袖的继位,这就是一个帝国最虚弱的时候,而其他的帝国则会乘着这最虚弱的时候做一系列事情!当然倘若度过这最虚弱的阶段,那帝国将会步入正轨。 斯维因这句话难道仅仅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祝福吗?奥古斯都可不这样认为。或许是否征服费雷尔卓德已经成为了帝国从虚弱阶段过渡到正常成熟阶段的标志吧! 而如果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奥古斯都,自然就会一步登天,成为帝国炙手可热的人物,甚至成为超越德莱厄斯的存在也并非不可能! 这算是提醒吗? 好不容易咽下上涌起来的欲望,奥古斯都心中喃喃自语道。他可不敢随意答应斯维因这位老谋深算政客的言语,但却也不能不回答,只能说了一个还算勉强的话语:“诺克萨斯帝国已经将近五十年没有征服其他帝国的史诗了,但我奥古斯都希望可以成为打破这个诅咒的第一个人!” “政客式的言论!”斯维因如何不明白这句话只是应付呢?但却也没有失望,反而有些欣慰,一个没有政客头脑的人怎么可能征服一个偌大的国度呢? 报之一笑,他同样回道:“我相信你奥古斯都一定会披上战神的光辉,成就不朽的荣耀,诺克成为萨斯帝国的英雄!”(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黑暗中的曙光 第七十六章、黑暗中的曙光 康莎温特城堡,参加完昨天那场颇有几分戏剧色彩的康斯坦丁宴会的斯维因好好的睡上一觉,补充了一些精力。每天等待这位帝国大人物的事情可不少,这不,斯维因才起chuang,就连基本的面部整洁都还没有处理,他那位弟子厄加特就已经急不可耐闯进了康莎温特城堡,来面见自己。 对于厄加特,斯维因有些无奈!这个长相丑陋看上去粗鲁但却有着非同寻常智慧的弟子知道他的习惯,可不会轻易在这个时候打搅他。 命令守卫将厄加特带到书房,而自己则整理一下自身的仪容!书房,厄加特来回徘徊着急的等待,终于望见了那道熟悉的声音,深深吸了口气,面前抑制住激动的情绪,等斯维因做好后,厄加特才长长吐了口气,话语掩饰不住激动的说道:“斯维因大人,你可曾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斯维因瞥了厄加特一眼,轻声道:“达克威尔家族?还是绮丽丝公主殿下哪里?” 厄加特微笑点头道:“绮丽丝公主殿下哪里也遭到了一场暗杀,只不过这场暗杀因为绮丽丝公主殿下的早先防备,因此没有令刺客得逞!” 斯维因瞥了一眼厄加特,那眼神似乎一下子洞穿了厄加特的言语,说道:“厄加特,这难道就是你一大清早就过来打搅我的理由吗?如果是,好吧,我不得不想一个办法让你在这个时候永远闭上你的嘴巴!” 永远闭上嘴巴?虽然明知道自己的老师在向自己开玩笑,但厄加特却还是忍不住有些颤抖。他可清楚老师的性格,一旦让老师发怒起来,那可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厄加特也不敢在卖关子了,开口说道:“斯维因大人,这并非最关键的一点。关键的事情在于绮丽丝公主殿下最后将那名应当擒拿下来的刺客给放了!” 放了?斯维因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神色,轻声道:“看来我们的绮丽丝公主殿下在我们尊贵的伯纳姆将军的护佑下并没有成为一个政治白痴,这时候的诺克萨斯实在不应当招惹德玛西亚帝国这个对手!” 厄加特彻底没有言语了,对于斯维因的洞察能力,厄加特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今天只是再次证明了老师那恐怖的推测能力。 原本他还想继续向着斯维因禀告那位刺客逃进了德玛西亚大使馆,现在看来,这个情报似乎没有任何意义可言。 斯维因瞥了一眼有些忐忑不安,一点也不想桫椤城内跋扈狂傲不可一世的厄加特城主的弟子一眼,对于他这位弟子他最不满意的事情恐怕就是在他面前就如同一头老老实实的老鼠。但同样这也是他最满意的一点,斯维因望着厄加特轻声说道:“圣彼得城堡关系到什么,厄加特这一点不用我告诉你你也应当清楚,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守护好圣彼得城堡,这帝国的心脏可不能出现任何问题啊!” “我明白,斯维因大人!”厄加特抬起头望着斯维因,沉吟了一下,开口道:“大人,我能冒昧问您一个问题吗?” 斯维因道:“什么问题?” 厄加特深深吸了口气。抬头勇敢直视那双睿智深邃的眼眸,问道:“大人,您难道对那张位子没有任何想法吗?” 斯维因微微一笑,对于厄加特会询问这个问题他可一点也不惊讶一点也不奇怪。一张刻满了岁月年轮的面庞上流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轻声道:“厄加特,你能等待现在才问我这个问题,我实在有些高兴!我眼中那个鲁莽无知的弟子终于已经成熟了。这无疑是作为老师最自豪最得意的事情!” “老师!” 厄加特单膝跪倒在地上,那钢铁浇铸的双手紧紧攥住。对于许多帝国的人来说无上的权力与物质才是最重要的东西的,但对于厄加特来说。能得到老师的认可这才是对他最重要的东西! 斯维因的眼角有些湿润,这个弟子不同于那位已经成为神圣教廷大人物的拉斐尔一样智慧,但却非常纯净而忠诚!对于拉斐尔他可以用政客的观念取舍随意抛弃,而对于眼前这个有些愚笨的弟子,他虽然可以因为政治上的需要作出同样的决断,但却会伤心迟疑很久。 弯下腰轻轻拍了拍厄加特的肩膀,斯维因含笑望着厄加特,抬头望着康莎温特城堡外,轻声道:“厄加特,我并不渴望那张位子,对于我来说,既是我踩着鲜血与鲜花坐上了那张位子也不能达成我的心愿,因此我何必为了那张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价值的位置,而将自身置身于那可笑的权力斗争漩涡呢?如果可以,那张位子还是想按照伯纳姆将军的希望将它送到斯图亚特皇室面前吧!” 厄加特目瞪口呆,立刻他起身警惕望着四周。 这可是一个了不得的秘密啊!这个秘密一旦别人知道那可不知道会酿成什么样的后果,在桫椤城经常与大小贵族打交道的厄加特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一句话就可能导致一个辉煌的家族覆灭!一个秘密就可以让一个普通的家族辉煌崛起!贵族的世界充满这可怕的玩笑性,不可预测!想要在这个尔虞我诈的权力世界生存下去就只有小心、谨慎带上一张任何人都认为真诚的虚假面具。 厄加特深深吸了口气,望着这位他平生以来最尊敬的人,轻声道:“大人,您本可以不将这件事情告诉给我!” 斯维因轻描淡写说道:“我本不将告诉你,因为你问了,因此我答了!” 就这么简单?不错,就这么简单! 此时此刻,厄加特也不知道心中什么样的情绪,但却可以清楚那复杂的情绪之中绝对有一样兴奋、喜悦以及忧愁!得到了老师的认可,这对于厄加特来说算得上最高兴的事情了。 望着那在过去看上去伟岸,现在看上去依旧伟岸的身影,厄加特低下头,早在许久以前他就已经下定决心,追随这道伟岸的背影,无论天堂还是地狱。 没有理会还沉浸在激动情绪中的厄加特,斯维因走出那座看上去非常华贵的城堡,抬头望着天空,在斯维因眼中,天上浮现了伯纳姆那威严、伟岸、狂傲不可一世的身影,拄着拐杖的斯维因如同望着神祗一样望着高天之上本不存在的伯纳姆,喃喃道:“老师,我的选择您是否还满意?” “尔虞我诈是贵族的本质,面具则是贵族的伪装!我亲爱的绮丽丝公主,如果你在这个贵族世界感觉没有任何人可以相信,我可以为你指明一个方向!相信斯维因吧,他是我弟子,也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件也是最后一件礼物!”圣彼得城堡,绮丽丝翻阅这本夹杂在伯纳姆将军书房内那本《帝国不朽》著作中的手札。 这本手札非常简单,一共也就只有十来页,但上面记载的讯息在绮丽丝眼中却没有什么可以比得上。这本手札,绮丽丝已经翻阅了不知多少遍了,上面记录的人物并不多,但却都算得上非常重要。 斯维因算得上其中一位、海阁亚酥算得上其中一位,还有奥古斯都! “政坛上、宗教上,军队上!伯纳姆将军,帝国三大支柱上您都已经为我打下了基础,这样的绮丽丝如果还不能将帝国牢牢掌控在手中,那实在太令您失望了!”绮丽丝合上手札,喃喃自语道。 五大家族之中对那个位子最有野心的达克威尔家族与暂时按兵不动的培根家族!想起这两个家族给帝国带来的晦涩黑暗,绮丽丝就冷冷一笑,她摊开双手面朝上,而后掌心朝下,缓缓压下,口中轻声道:“神圣之光照耀的诺克萨斯,岂容黑暗猖獗不止?达克威尔家族、培根家族,真希望您们不要接受光明的审判才好啊!” 真希望?或许真不希望呢?? 12月12日,诺克萨斯一年一度的圆桌会议召开在即,到时候五大家族族长、圣彼得城内一些有权势的贵族都会聚集在圣菲尔白宫召开圆桌会议。 任何人都可以想象得出,这次圆桌会议并非仅仅只是谈论一些关于帝国未来的方向已经赞同或罢免一些有功或有罪的贵族的表彰大会。这其中因为伯纳姆将军的离去,那空置出来的诺克萨斯帝国掌权者的席位在这次圆桌会议上必须要有一个人坐上。 而坐上去的那个人就注定成为诺克萨斯帝国至高无上的存在!或是下一个伯纳姆将军,或是下一个尼古凯奇大帝。 距离圆桌会议的召开剩下得时间可是已经不多了,帝国其他领地的不少大领土都赶到了圣彼得城,积极准备争对这次大事件作出抉择! 原本繁华热闹的圣彼得城更是来来往往的华丽贵族、英勇骑士穿梭不止! 真是一片紧张肃穆的局面! 不过在这种局面下,一群人显得格外引人瞩目,为首得是一名身上披着华丽铠甲的青年骑士,随后是一位手持着魔法杖的魔法师,身后还跟着一群装备精良,数量大约有三百名左右的骑士,浩浩荡荡望着圣彼得城城外而去! 现在不少大贵族大领土都是进入圣彼得城,而这位如同领主一样的青年骑士竟然带着手下骑士离开圣彼得城。 即使这位青年人再不想引人瞩目但却也不得不引人瞩目。 “奥古斯都离开圣彼得城,前往费雷尔卓德!”这个消息瞬息间传遍了圣彼得城上下。 几日前康斯坦丁家宴会中备受非议的焦点人物再一次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再一次进入圣彼得城居民贵族的视野利(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谁能再赐予我荣耀呢? 第七十七章、谁能再赐予我荣耀呢? “奥古斯都?那个家伙终于灰溜溜的滚出圣彼得城了吗?”望着街道上那长长的骑士队伍,一张非常华贵的金色马车内传出一丝刺耳不带任何掩饰轻蔑的声音响起。 任何人都可以从言语中听出这个人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但却没有人可以否认这个人有骄傲的资本,仅仅那辆非常华贵马车上那车窗上非常明显的太阳花标志徽章就可以证明马车内高坐的青年有资格在诺克萨斯大贵族云集的圣彼得城肆无忌惮横行无忌。 太阳花,培根家族徽章的标志。 “离开吧,霍尔曼,一个小小的奥古斯都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浪费我们培根家族的宝贵时间,拜访即将参加圆桌会议的老贵族才是我们现在应当做的事情!”冷傲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但却并不是议论那已经远去的恢弘骑士部队,而是对身侧同样是太阳坏标志马车内的人冷冷说道。 霍尔曼?那可是培根家族最优秀的几位青年之一啊!霍尔曼培根在培根家族地位超凡,可以以如此口吻与霍尔曼·培根说话的青年人,名字已经呼之欲出了。 ———— “虔诚或带着虚伪面具的神圣教徒、正义的骑士,或饕餮或正直的政客,或奸诈或伪善或仁慈的贵族,随着那巍峨的城堡的远去,这一切似乎也随之离我远去了呢??”一辆看上去并不算特别华贵但却有着四名披着正统骑士铠甲的气势守卫的巨大排场的马车上,一位满脸带着灿烂笑容,站在马车上半弓着身抬头凝视那已经渐渐远去的巍峨城市,轻声说道。 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任何人看见都会生出好感的年轻骑士,这也绝对是圣彼得城内许多贵妇都希望的梦中情人chuang上伴侣。 强壮而优雅。这可不是许多欲求不足贵妇都希望得到的男性,而眼前这位青年男人身上似乎既有贵族式的优雅绅士,也有骑士式的强壮彪悍。 “奥古斯都,很难想象你如何能得到那位有着你们诺克萨斯帝国第一智者称呼的伯纳姆将军的青睐,一个惫懒的邋遢骑士,一个妄想远离权贵政治斗志的懦弱政客。你还能存活到现在不得不说是神祗太过于重视你的原因!”语调尖锐,声音清冷,这可不难猜测说出吧这段话的女人对于奥古斯都抱着非常深的成见,因此言语之中都带上了刀锋一般的锐芒。 恼怒?早已经习惯了后面马车内那位女人如同刀锋一般尖锐刻薄言语的奥古斯都可不介意这位言语冷漠带着如同锤子一样刺骨女人的话语,如果重视,奥古斯都感觉自己恐怕已经被气死不知多少次了。 “一位出生劳伦特家族这个没有任何政治头脑,唯有矫健决斗身手的优秀剑士竟也对政治也带着如此浓重的兴趣,实在出乎奥古斯都的预料之外啊!不过,难道我们亲爱的菲奥娜小姐难道忘记了卷进政治漩涡之中最重要的一句话吗?一场得不到利益的政治漩涡就如同一个没有赤luo躺在chuang上的美女。既然得不到任何便宜,我们又如何需要去眷顾他呢?”言语之中带着三分玩味与调侃。 对付这位言语表达稚嫩甚至可以算得上拙劣劳伦特家族最杰出的继承人,奥古斯都有上万种办法轻易对付。而且每一句随口说出的言语都足矣令这位菲奥娜小姐哑口无言,这不,现在这位对死亡都不畏惧的菲奥娜小姐此时此刻也就只能握住手中的剑,沉默不语。 ———— “以这种卑劣的手段对付一位美丽的女士,这可不是奥古斯都少爷一向的作风!”正在奥古斯都得意与嚣张不可一世的劳伦特家族继承人菲奥娜在自己言语之下沉默无语之时,自己马车内一道苍老的声音恰时响起。 奥古斯都微微一愣。继而笑道:“沉浸在魔法世界的亚里士多德魔法师竟从晦涩玄奥的魔法世界走出来,关心起对魔法师来说不惹尘埃的俗世。可真难得啊!” “奥古斯都少爷,我可从来没有忘记,现在我这位魔法师效忠的对象仅仅只是您而已!”亚里士多德那沧桑的声音在奥古斯都耳畔响起。 真实?还是谎言?奥古斯都可不愿意用简短的言语,片面的答案去评判!相信一个人对于奥古斯都来说是绝对困难的事情,让奥古斯都永远去相信一个人,这简直就等同于神祗降临人世。以无边圣华普照大地一样困难,简直就是不存在的事情。 “亚里士多德的先生,无论是商人还是贵族都重视利益,倘若先生没有任何作用,我又何必在斐恩奴隶交易所的拍卖场将先生买下呢?难道仅仅只是因为玩笑!呵呵。我奥古斯都可从来不会开这样无聊的玩笑!”仅仅只是为菲奥娜打抱不平,奥古斯都可从来不认为,对于这位一心钻研魔法的魔法师,奥古斯都并不带上政客的嘴脸,而是以最真实也最赤luo的面孔与言语面对。 优雅华美的言语或许对于平民或老奸巨猾的贵族是有用的,但对于十年如一日沉浸在魔法世界玄奥的魔法师来说却算得上最大的侮辱。奥古斯都可没有忘记佛朗思德对他的教诲。 魔法世界深邃晦涩,如同一条崎岖看不见光明,布满了危险机关的道路。早已经对这种危险崎岖黑暗已经厌倦的魔法师,对于直白简单有种异于常人的喜欢与理解! 除开一些游走于权贵与教廷有着高贵魔法师身份但同样有着虔诚教徒身份的教士言语之中会带上贵族式晦涩的论调外,其他在荒芜的魔法塔或人迹罕见的高山、沼泽苦苦追寻魔法的魔法师对于直白、简单都有着非常严重的偏好。 佛朗思德仅仅只不过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小贵族而已,但在奥古斯都眼中,他却已经被拔到与帝国第六骑士古利格兰一样重要的程度。 古利格兰教会了他骑士的技能,而佛朗思德则用一生教导他如何在贵族、平民、魔法师、骑士之间生存游走的计较! 佛朗思德?偶尔想起这个名字,奥古斯都的眼神总是会变得分外深沉。眼中的哀伤一闪而逝,奥古斯都脸上顿时又带着了非常愉快的笑容,轻轻撩起白色的车帘,望着盘膝坐在马车靠着左边车窗一角的亚里士多德,奥古斯都轻声道:“如何可以用金钱与权力捆绑一位崇高尊贵的魔法师大人呢?这些东西在他们眼中不过是魔法长袍上随时就可以拂去的尘土而已!亲爱的亚里士多德魔法师,我没有可以供您挥霍的金钱,也没有令您达到任何要求的原因,我有得仅仅是一个繁琐严肃近乎苛刻的要求,而这些东西都将在费雷尔卓德那片广袤而苍凉的领地上一一为您展现!” 亚里士多德缓缓睁开了一直紧闭的双眸,望着奥古斯都,道:“我可以拒绝吗?” 奥古斯都微笑点头,从腰间抽出一把弯刀,直接就到亚里士多德面前,轻声笑道:“对于一位放弃在魔法道路上攀登的魔法师,我虽然不屑,但却总是带着怜悯!亚里士多德先生,你的选择是什么呢?” 弯刀插在马车上,亚里士多德望着那柄一刀下去绝对可以割掉自己脑袋的弯刀,原本略带玩笑的眼神立刻凝重起来,他发现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这位对魔法有着非同一般渴望与请求的年轻人可是一位在伯纳姆将军对瓦洛兰大陆发动圣战中获得了三枚铁橡树勋章的铁血骑士,铁血将军! 一位妄想不付出的魔法师,在这样一位铁血骑士眼中和一堆没有头颅的尸体有什么区别呢? 狂傲、冷酷、残忍,这才是这位奥古斯都少爷真正的本质。亚里士多德深深吸了口气,弯下佝偻的身躯,一张邋遢的脸上竟然带上了一贯罕见的肃穆神色,双手捧着那柄即使在圣彼得城堡多兰交易所的拍卖会上都可以算得上重磅级物品的弯刀递给奥古斯都,口中说道:“奥古斯都少爷,我无法拒绝您的邀请!” 奥古斯都微微一笑,转头不去望着这位嘴巴上已经臣服,但心中却有着许多别样心思的魔法师。 实力被封印的魔法师?呵呵,这在我奥古斯都眼中或许并不算废物,但在别人眼中却仅仅只是一个废物而已!亚里士多德,你算得上一个聪明的废物,因此你才没有与你朝思暮想的魔法神祗见面。 奥古斯都脸上带着温醇的笑容,心中却想着与脸上那温醇笑容截然不符的事情。 随意瞥了一眼浩浩荡荡的队伍,这个队伍中真正令他在乎的人只有两个半个!迦娜算得上半个,那个骄傲但却已经没落的劳伦特家族继承人也只能算半个。 至于其他,不过是随手可以丢弃的家伙而已! “费雷尔卓德,呵呵,当我出现在那里,谁能赐予我荣耀呢?谁能有资格呢?”低沉的声音在圣彼得城外轻声回荡。 费雷尔卓德,回想起那座荒凉的永冻苔原,奥古斯都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驱除了刚才与亚里士多德对话中流露出浓重黑暗气息的微笑。(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圆桌会议 第七十八章、圆桌会议 瓦洛兰大陆历1407年12月12日,诺克萨斯帝国最高政治会议,圆桌会议如期召开!诺克萨斯帝国五大家族以及来自各地的大领主大贵族纷纷加入这场会议商讨以及决策! 会议初期就已经形成了四个问题:一、是否恢复闲置了半个多世纪已久的君主制度?二、伯纳姆将军之后谁将取代伯纳姆将军继续操纵着诺克萨斯帝国的权柄;三、帝国对于瓦洛兰大陆其他国家将采取何种策略?四、面对扎根盘踞在诺克萨斯帝国内部,已经渗透至帝国内部的黑色玫瑰组织,帝国将以何种态度对待?接纳还是彻底斩草除根呢? 这四个问题在圆桌会议召开第一天就被诺克萨斯帝国智者斯维因将军以平静但却算得上绝对尖锐的言语冷冷提了出来。随后帝国重臣黑格尔斯特在继斯维因策士统领之后再次以犀利尖锐的言语抛出了又一个问题:帝国未来将以何人为中心?达克威尔家族族长老詹姆斯特丹、培根家族族长科墨多罗还是伯纳姆将军生前最信任的斯维因策士统领抑或是绮丽丝·斯图亚特公主殿下! 这两个问题抛出来后,一时间圆桌会议顿时寂静无声!没有谁胆敢开口去触碰这两个非常尖锐性质的问题,没有人知道如同玩笑一样的政治在下一刻会出现什么样诡异的变化!而这种诡异的变化就注定会令一群人出局! 地位已经到他们这个位置上的人,脑海中早已经没有少年人的热血和冲劲,脑海中思考得无非就是维护好现今自身在帝国中超然的地位而已。 一段长时间的沉默之后詹姆斯特丹达克威尔家族的族长缓缓起身,面对眼前这几十位影响着整个帝国的人群,开口说道:“或许是到了恢复已经空置了半个多世纪的君主立宪制度的时候!认为诺克萨斯帝国的领袖唯有尊贵的斯图亚特家族的绮丽丝公主殿下才可以胜任,至于掌控内阁的首相那就需要我们这群人仔细斟酌!” 詹姆斯特丹想来以沉默寡言而著称。但这位与伯纳姆将军有着千丝万缕复杂关系的老者,帝国五大家族之一的领袖一旦言语,却没有任何人敢流露出轻视的表情。 所有的人都在认真讨论这个问题! 科墨多罗·培根瞥了一眼那位以睿智著称的老对手也是老朋友詹姆斯特丹那不苟言笑的面庞,也缓缓站起身来,开口说道:“是否恢复君主立宪制度还需要我们仔细商议,但我这里可以提出一个可以供参考的建议!君主立宪制度有些遏制住了我们帝国领袖的权利。而百年前一位名叫孟德斯鸠的律法学家提出的三权分立制度似乎更适合我们现今帝国不安的局势,我这里有这本学说的文字资料,睿智而渊博的贵族、领主们,可以参考!” 随即,几位侍从将记录得满满的宣纸递到圆桌会议上的每一位贵族的手上。 同样,没有任何人忽视这个不但有着强悍权力也有着可怕财富的培根家族! 一开始就出现的尖锐矛盾,立刻就导致接下来的会议以沉默式状况走过!半天下来,几乎所有的讨论都在原地打转,谁也没有能作出决策。谁也不敢作出最终的决策。 虽然仅仅只是一条决策,却能够引起帝国翻天覆地的转变,导致一个家族的崛起与没落! 圆桌会议上,杜·克卡奥家族的家族族长杜·克卡奥将军保持着一贯沉默的姿态,而同样属于五大家族的康斯坦丁家族、罗桐柴尔德家族的代表则似乎因为拘谨或许因为其他原因,也并未在圆桌会议上发言。 因此第一天的圆桌会议陷入了一种古怪的气氛与逻辑中。似乎诺克萨斯帝国举足轻重的五大家族仅仅只剩下两大家族:达克威尔家族、培根家族了! 而事实上呢?没有那位贵族认为罗桐柴尔德这个被伯纳姆将军排挤出圆桌会议半个多世纪,但却政客层出的巨擘家族会因为不适应圆桌会议的气氛而沉默不言,而是非常酌定喜欢后发制人的罗桐柴尔德家族的年轻代表正在等待一个适合的机会而已。或许这个机会正是同样在宴会上沉默不言,专心致志做笔记的绮丽丝公主殿下。 这个非常容易被忽视的女人! 一个在政界没有任何蕴底的女人。即使有着高贵的公主身份,也只能被人忽视而已! 但聪明的政客绝对不会忽视任何一个对手,绮丽丝那番沉默认真的举措已经吸引了不少准备投机者的主意!倘若这位尊贵的公主殿下继承了伯纳姆将军的席位之前,自己已经站在这位公主殿下的身侧,那是否意味着获得了一步登天的机会呢?? 政客就是赌徒,有时候甚至比赌徒更加疯狂! 因此第一天圆桌会议结束后。就有不少大中小贵族来到圣彼得城堡外拜访,但不知是因为骄傲使然还是因为从来没有接受过这样的待遇,尊贵的绮丽丝公主竟然一个也没有接见。 难道这个政治白痴公主不知道这样是在间接在于主流贵族之间展开一道斜长的裂缝吗?? 圆桌会议每年12月12日举行,一直持续到12月30日,之后12月31日。所有参加圆桌会议的贵族都将去埃古斯丁大教堂内参加庄严肃穆的上帝诞辰日,对神圣万能的上帝进行祷告。 因此许多经验丰厚的老贵族对于第一天的尴尬对立局面一点也不担心,真正做出决策与答案都在12月30日前面几天,那几天才是这场圆桌会议的核心时间,那时候就算说出的任何言语都可能酿造一场灾难或成为赌徒胜利的筹码! 12月12日圆桌会议第一天以生硬的气氛结束后,诺克萨斯帝国官方人员就在《诺克萨斯帝国周报》上记载了关于这次圆桌会议上谈论的问题,但具体姓名却并没有泄露出去! 当天《诺克萨斯帝国周报》发布后不到三小时的时间就被抢售一空!关于圆桌会议上的七个问题立刻就因圣彼得城上下传播开来,无论是有机会接触这一阶层的大贵族还是小贵族抑或是银行家、富人都在非常有兴致分析圆桌会议上提出的七个问题,三个建议。 一些直觉敏锐的政客、银行家已经敏锐的察觉到帝国上层阶级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对立局面!这种局面很可能影响到帝国未来的走势。 一些好奇的人忍不住开始去白宫打听帝国周报上那些发言人的具体信息,虽然诺克萨斯帝国保密信息非常完善,但在金钱与利益的驱使下,些许名字却也暴露了出去,但却并为引起广泛议论。 回到康莎温特城堡的斯维因脸上带着非常愉快的笑容,圆桌会议上那尖锐的对立局面丝毫不能让他愉快的情绪产生任何不悦的影响。 “罗桐柴尔德、康斯坦丁那两位年纪的继承人果真有两个家族的风范!呵呵,绮丽丝殿下也可真让人出乎意料,第一次参加如此大规模的会议竟然可以如此沉得下起,真不愧是有资格坐上那张位子上的女人!” 厄加特恭敬的站在一旁,对于斯维因的自言自语,厄加特可没有半点兴趣!厄加特虽然没有参与过圆桌会议,但对于圆桌会议上尔虞我诈在他眼中胜过刀光剑影比拼的情景,他一直带着一种莫名的排斥! 因此即使他有资格以桫椤城城主的身份去参加那种会议,但却没有去的主要原因! 圆桌会议吗?那只不过是老师胜利的一种特殊方式而已!厄加特望着眼前的斯维因,眼神中充斥着自信。 这位老师曾在所谓的圆桌会议上争取了许多权利,其中就有对于德莱厄斯、杜·克卡奥将军眼中最为重要的军队独立权,政客绝对不允许插手军队事务的权利! 因此厄加特有理由相信无论圆桌会议最终以何种方式落幕,最终的结果老师都是胜利者! 至于怎么胜利,厄加特并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的老师已经放弃坐上那张至高无上位子的机会了。 斯维因瞥了一眼低着头恭敬站在身侧的弟子,开口说道:“接下来一直到圆桌会议结束,厄加特你的任务就是整理一些民间关于圆桌会议的言论,而后将他们转交给我!一个帝国不但需要强悍的军人领袖,而且还需要优雅伪善的政客!或许我可以从他们这群人中寻找到后者吧!” 厄加特点了点头,对于斯维因吩咐下去的事情他从来不询问任何理由,对于斯维因,厄加特有一种近乎于忙碌的信任! 斯维因望着已经离开的厄加特,眯着眼睛翻开那本非常熟悉的《帝国梁柱》书籍,这可不是绮丽丝送给奥古斯都的那本,而是伯纳姆将军身前亲手交给斯维因的! 至今他都还记得伯纳姆将军将这本《帝国梁柱》交给他的时候对他说得那句话:“斯维因,诺克萨斯对你意味着什么?” 望着这本几乎每两三天都会翻上一遍的书籍,脑海中回想这伯纳询问他的那句话语,斯维因轻声叹了口气:“伯纳姆将军,我还是没有答案!”(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光明在左,黑暗在右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第七十九章、光明在左,黑暗在右 翻阅着于白宫举办的圆桌会议的记录,圆桌会议表面意思虽然指示平等、公平!但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平等公正的会议?权利与欲望如同躲在光明缝隙的中的狼群,总会在一不留神间捕捉住完美的机会,露出不洁的獠牙,将猎物撕碎成两半 策士统领斯维因提出的四条建议、国务卿黑格尔斯特提出的关于所谓权利中心的问题以及达克威尔家族提出得所谓君主立宪制度以及培根家族提出比较新颖的三权分立说法,有着斯图亚特家族传承谨慎、细心注重细节品质的绮丽丝可没有半点偷懒,将这些所谓或尖锐或平和和笑里藏刀的言论都一一记录在记录本上。 伯纳姆将军生前,并没有故意让绮丽丝与政治隔绝,也并未存在可以培养绮丽丝个人的政治意识,这一切都只有靠绮丽丝自己去理解领悟。伯纳姆交给绮丽丝的仅仅只是一支笔与一叠纸,记录下他关于政治上言论,接下的事情就是绮丽丝自己去揣摩了。 而实际上呢?对于权力有着不小野心的绮丽丝对于政治上有着超凡的天赋,这也是为何伯纳姆在离开的时候是微笑的闭上了双眸的原因之一。 十几页笔记,绮丽丝用了三个小时才阅读完,缓缓合上笔记,绮丽丝喃喃自语道:“罗桐柴尔德家族,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圆桌会议才刚刚召开就引起了舆论界的广泛传言与轰动!在这种气氛下,初出茅庐的罗桐柴尔德青年与康斯坦丁家族出息坐在圆桌会议上的代表与绮丽丝这三个在深沉如海的政坛上露出的新鲜面孔不可避免引起了不少闲的蛋疼的贵族、银行家、商人们的谈论。 在没有什么脑子的人眼中无论是罗桐柴尔德或康斯坦丁家族的继承人还是自小生活在圣彼得城堡的绮丽丝眼中,都只是几个在政治上没有任何特色的胆小鬼而已,仅仅是他们在茶余饭后的谈资。至于其他,他们可不会抱有任何幻想! 而参与圆桌会议大多数都保持这沉默寡言的大贵族大领主眼中,无论是年轻的罗桐柴尔德家族奥古斯丁,还是一直以来在贵族世界并不显眼的康斯坦丁家族成员弗里兰以及一直保持这优雅淑女名媛姿态坐在圆桌会议中与斯维因与五大家族核心人物并重位置上的绮丽丝,在那群老奸巨猾的大贵族大领主眼中都算得上非常优秀的存在。 开始就表现出自己尖锐的观点?只有肆无忌惮的帝国巨擘或无知的傻瓜才会作出那等愚蠢的事情!无论是在圆桌会议上首先发言提出尖锐观点的策士统领斯维因,还是国务卿黑格尔斯特、詹姆斯特丹、科墨多罗都属于前者,而初次进入这个权利核心的绮丽丝、奥古斯丁以及年迈但却从未踏足正式权利议会的弗里兰都只能算作初出茅庐的新人而已,在不了解任何情况,就肆意发表言论,那对于一名政客来说就等于自己扼杀了自己的政治生涯! 期待。这或许圆桌会议上大部分显赫贵族与大领主对于奥古斯都、弗里兰以及绮丽丝最公正的认可与评价吧! 圆桌会议地点依旧在白宫,与第一天的情况一样绝对不允许任何未有街道邀请者闯进白宫,过去一场场死亡与鲜血时间让帝国居民明白这句话并非是开玩笑!神圣教廷对于这次圆桌会议亦表现出非同寻常的重视,竟然派遣出曙光骑士团维护白宫的秩序,神圣教廷的介入为这次圆桌会议在权力的光环上增添了一份神圣的气息! 即使诺克萨斯帝国的掌权者不愿意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宗教无时无刻不影响着帝国皇权的更替。而神圣教廷也不能不承认,俗世界的皇权影响着宗教的走向,两者之间如同天平一样互相影响,又是或许会出现向着那方倾斜的局面。但绝对没有那一番敢于将这种平衡的局面打破,否则第二次皇权与宗教之间的权位争斗战斗将会如百年前那场可怕的瘟疫一样席卷瓦洛兰上下! ———— 有些令人欣慰,也有些失望! 保持一贯沉默的康斯坦丁家族那位已经六十岁做进了圆桌会议的弗里兰·康斯坦丁在圆桌会议召开的第三天提出了关于帝国未来走向的一些新颖观点,这些观点基本上可以用两句话来加以概括:君主不仅仅是帝国的象征。而是还是掌控帝国权力的核心人物,统治者帝国一切内部事务!然而面对外部的战斗、外交等方面,君主要适当让出一部分权力,至少在对外宣战方面。君主绝对不可以独断专行,以免让帝国陷入苦战不安的状态! “聪明而优雅的康斯坦丁家族的小子!”这是那次圆桌会议结束后,许多历经环海沉浮的帝国重臣老贵族对于弗里兰这位年近六十岁老人的评价。这的确符合一名初出茅庐新人的言论,并不尖锐也并不立刻表明出自己的立场,非常成功的将自身代入了政治巨海之中。 即使有人对于弗里兰这句可左可右的言论不屑一顾,但颇有康斯坦丁家族这个庞然大物,表面上却也不得不流露出善意的笑容已经仔细思考的神色。 圆桌会议上,提出这句话后的弗里兰眯着眼睛,基本上就不提出什么观点了!真是一个狡猾的家伙! 相对于弗里兰的狡猾,那出生优雅政客世界的罗桐柴尔德那位在这群参与圆桌会议的贵族之中绝对算得上年轻稚嫩的年轻继承人奥古斯丁则一反罗桐柴尔德家族优雅贵族的品质,流露出非常符合杜·克卡奥家族铁血将军的彪悍气焰,言语尖锐而犀利,甚至可以说算得上强硬。 “一个诺克萨斯帝国可不需要两位大帝!即使凯瑟琳王后在世的时候,也不敢对亚历山大大帝指手画脚,这难道不证明了一切了吗?探讨,这件事情难道还需要我们耗费大量宝贵的时间去探讨吗?” 这段言语简单,但却振聋发瞶! 在真正的权利博弈的贵族世界。很少有那位贵族那位政客敢如此直白铁血得说出这样一段近乎于赤luoluo表露出自己观点的言论,这样就意味着自身已经选择好了站位。 过招在政治权利世界作出抉择,那就意味着至少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只能站在一个方向,成为另外一个方向的的贵族殴带解决的目标! 奥古斯丁·罗桐柴尔德那位年纪不过四十几岁的青年家族领导人选择站立在那个人身后呢?答案不言而喻,可不就是现金诺克萨斯帝国唯一有着珍贵的斯图亚特血脉的绮丽丝公主吗? 对于奥古斯丁那近乎赤luo的表示忠心,这位有着高贵的斯图亚特皇室血脉的公主表现木然,依旧在慢慢的记录着关于圆桌会议上贵族之间的谈话! 圆桌会议进行道第十天,即使对绮丽丝给予厚望的大贵族、大领主们对于绮丽丝的沉默不言都有些失望,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对这位绮丽丝公主评价错误! 并非是这位公主有着非常深厚的政治蕴底,而是因为这个公主并不懂得政客的行为方式。因此才选择沉默不语,将全部的心思放在记录抄写一些大贵族间谈话的东西上! 无论外界还是参加圆桌会议的高层,对于这位绮丽丝公主都有些失望,原本还存在的兴趣,降低到极地。 甚至有不少激进的大贵族甚至在第九天的圆桌会议上公开提出表示诺克萨斯帝国只需要一个表面的君主,而实际利益掌握在帝国首相手中即可,这可是公开表示对绮丽丝的不满与敌对!! 表忠心吗?对于那位佝偻着身躯,义正言辞说出那段表示敌对关系的迪肯尼家族的老者,绮丽丝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并没有表示反驳。正如圆桌会议的宗旨:没有高低之分,没有宗教之被,平等、公正,任何问题都可以在这场会议上提出谈论。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对在这个会议上提出的问题进行事后报复! 12月12日圆桌会议召开道12月23日这段时间,帝国上下对于所谓的皇室血脉绮丽丝·斯图亚特的评价可谓到了最低点!一位在圆桌会议上连一句话都不敢说的人如何有资格成为伟大的诺克萨斯帝国领袖,又如何可以应付瓦洛兰大陆那变化多端的局势? 甚至在圣彼得城中还传出一种声音,让伯纳姆将军生前最辛辣的斯维因大人继承伯纳姆将军的位置。成为诺克萨斯帝国的新领袖! 这到呼声随着绮丽丝的糟糕表现在圣彼得城愈加传得响亮起来! 对于圣彼得城内的权利争斗,那所谓的圆桌会议的事情都已经传播到正向着费雷尔卓德行进的奥古斯都耳中,对于在圆桌会议上表现糟糕的绮丽丝。奥古斯都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失望的神色,而是勾起了一丝在菲奥娜眼中看来绝对玩味戏虐的笑容,轻声道:“或许下一次回到圣彼得城,奥古斯都见到得应当就是站在瓦洛兰大陆最巅峰最伟大的女人绮丽丝女帝了吧!” 12月24日,圆桌会议正常召开,这些日子表现糟糕,沉默寡言的绮丽丝今天竟然没有带上那记录册,一双优雅明亮的眼睛缓缓扫过眼前参加会议的几十位帝国重臣,缓缓张开双手,非常平静的开口说道:“神说:光明在左,黑暗在右,我将与你同行!我说,握住光明与黑暗的我,就是诺克萨斯帝国未来的主宰,你们认为呢?” 圆桌会议召开第十三天,被打上懦弱无能幼稚标签的绮丽丝,以无与伦比的磅礴气势说出了一段彪悍的言语! 这一日,一直在圆桌会议上表现出桀骜不驯的罗桐柴尔德家族继承人奥古斯丁与优雅随和的康斯坦丁家族继承人弗里兰当即跪倒在地上,高声喊道:“女帝不朽!”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手握着权杖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第八十章、手握着权杖 奥古斯丁·罗桐柴尔德、弗里兰·康斯坦丁,这两个在大佬巨擘们眼中算得上不值得一提的笑容,然而今日在圆桌会议上高呼“女帝不朽”这句话的时候,却成为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当然最焦点的人物还是那位一直保持沉默直到圆桌会议召开了十三天的今日才开口言语的绮丽丝·斯图亚特公主殿下! 小丑、玩偶?此刻,达克威尔家族、培根家族的掌权者以及国务卿黑格尔斯特等在圆桌会议积极发表自身言论的重臣巨擘大人物脑海中都不自主生出这个念头。 奥古斯丁·罗桐柴尔德、弗里兰·康斯坦丁,这两个一个在圆桌会议上言语尖锐深刻一个温和婉转的家伙公然在绮丽丝·斯图亚特公主殿下开口说了那句握着光明与黑暗的我,就是诺克萨斯帝国主宰这句话后,不约而同跪倒在地上,高声呼喊女帝不朽这句肆无忌惮言语的两人这两人背后难道没有罗桐柴尔德与康斯坦丁两个庞大家族的影子吗? 没有那个贵族自己敢独自对关系到家族未来命运就的事情随意而不庄重!在詹姆斯特丹、科墨多罗、黑格尔斯特、斯维因等人看来,奥古斯丁、弗里兰两人在圆桌会议上表现出来的主动无疑就正是宣布这两个影响着帝国运转,有着恐怖影响力的家族已经站在了斯图亚特皇室绮丽丝公主身边。 拥有如此强悍的两个家族的支持,绮丽丝公主殿下没有任何理由在圆桌会议上没有发言权,而追根到底的原因是什么呢?喜欢以最大恶意揣测对手的政客们立刻得出了一个答案:或许这位睿智的绮丽丝公主仅仅只是想看看有那些不长眼的家伙会跳出来反对斯图亚特皇室,这不,除掉这些家伙,未来可就不容易轻松些了吗? 一时间原本讥讽嘲弄望着那位优雅如名媛的绮丽丝公主的政客眼神这一刻全部转化成了敬畏恐惧!出现过凯瑟琳公主那样伟大的女性,亚历山大大帝那位曾经几乎征服了瓦洛兰大陆伟大男性的斯图亚特皇族怎么可能会诞生没有任何胆量的废物呢? 利益?这一刻被恐惧掩盖! 拥有可以堪比达克威尔、培根两大家族媲美实力的康斯坦丁家族、罗桐柴尔德家族的绮丽丝。整个帝国还有谁可以阻止那位尊贵的公主殿下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王座,握住那象征着帝国权柄的权杖? 斯维因吗?达克威尔家族吗?培根家族吗? 或许这三个家伙联合起来或许才有机会将原本已经遥遥领先的绮丽丝打下神坛。 一双明亮的眸子缓缓扫过参加圆桌会议的众人,大部分人都低下头,这些日绮丽丝的表现实在太令他们失望,他们这群人或多或少说出了些许否定斯图亚特这个在人类世界绵延了上千年的皇室,现在他们如何敢与这位斯图亚特血脉的公主对视呢? 绮丽丝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什么大领主,什么大贵族,一个连直视对手勇气的眼神都没有家伙又如何可以引导着帝国崛起在瓦洛兰大陆,又谈何征服瓦洛兰大陆呢? “正如伯纳姆将军所说。权力已经腐蚀了人心,贵族世界应当经历又一次洗牌了!”绮丽丝心中喃喃自语道。 不过又几人却没有令绮丽丝失望,那位来自德克萨斯州的亚当斯密,曾在会议上以尖锐言辞驳斥君主立宪制度以及怀疑如今的斯图亚特皇室是否有能力主导帝国皇权的老者在面对他的眼神时,这位老狐狸没有退避,而是虔诚而歉意,这才是一名聪明的政客! 当然还有不少在圆桌会议上并未表现出明面上驳斥的大贵族大领土都纷纷对着她以眼神示好! 一个应当鄙视你就鄙视你,应当赞美你就赞美的贵族,他们的尊崇比得上一枚凯撒金币吗?绮丽丝冷笑。唯有自身有足够的利益与权力才能享有赞美与尊崇!这就是贵族之间关系的实质。 并未那些该鄙视就鄙视该赞美就赞美如同墙头草一样的政客身上做太多停留。绮丽丝含笑望着面对康斯坦丁、罗桐柴尔德两大家族子弟都跪倒在地上高呼女帝不朽这句话,仅仅只表示出一些诧异,随即就将情绪掩饰在心里的詹姆斯特丹·达克威尔、科墨多罗·培根,两位屹立在帝国的巨擘人物。 那些所谓的大贵族大领主在绮丽丝眼中都只不过是一群玩弄把戏的小丑而已。一个小丑就算在会玩弄把戏,也仅仅只是一个小丑而已,还会有什么其他的转变吧! 或许有些带着小丑面具的高明政客会借着上位者侥幸成为一名上位者,然而这种可能有多少?帝国数百年以来这样的人也仅仅也就只有五六位而已! “实在难以重视!”这几乎都是地位处在绮丽丝、黑格尔斯特、斯维因、培根家族、罗桐柴尔德、康斯坦丁等家族眼中的基本态度。 地位如同横沟。有些人用几辈子甚至几十辈子的时间都难以逾越这条横沟。 “詹姆斯特丹先生,您认为我是否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呢?”绮丽丝含笑望着达克威尔家族的掌权者,柔声说道。 平静柔和的声音如同怒雷砸在圆桌会议上! 简单但却霸气的言语。绮丽丝公主殿下这是向着达克威尔家族宣战吗?众人吸了口凉气。无论是眼前的绮丽丝还是达克威尔家族的詹姆斯特丹对于在场大多数人物都是难以逾越的巨擘人物,他们只能仰望的存在。 发表意见或评论,参加圆桌会议的几乎一半的人都没有资格资格,而余下的十几人中又有几人会愿意在这个时候急于表现出自己的能量呢? 鬼知道达克威尔家族背后还有没有未拿出来的能量! 詹姆斯特丹,这位叱咤帝国五六十年的老人缓缓站起身,微笑望着眼前盛气凌人的斯图亚特皇室,微微躬身,轻声道:“绮丽丝公主殿下。我很愿意支持您坐上那张位置,但真正阻碍在您面前却有两个人!” 詹姆斯特丹掩饰并不凌厉的瞥了一眼身侧的培根家族族长以及那位含笑面对这绮丽丝霸气侧漏的斯维因,轻声道:“帝国一共有三位有资格坐上那至高无上王座上的人,公主殿下您、斯维因大人以及睿智的科墨多罗大人!” 说完这句话,这位宦海沉浮依旧屹立不倒站在帝国权力最巅峰的老者缓缓坐了下来。 现在的情况已经再清楚不过了,这些日子表现一直都强悍无匹的达克威尔家族已经退出了皇位角逐的战场,而剩下的便是与达克威尔家族一样表现强悍的培根家族与深邃智慧的策士统领斯维因还有绮丽丝三人! 挑拨吗?想坐收渔翁之利吗? 绮丽丝转过身,并没有继续以居高临下的态度去询问其他两人的意见,而是望着黑格尔斯特,这位即使皇权更替也绝对影响不到他位置的国务卿。 绮丽丝轻声道:“黑格尔斯特先生。您认为我是否有资格坐上那张位子呢?” 黑格尔斯特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他可没有想到这位绮丽丝公主竟然如此老道,而是身侧竟然有如此大的能量支持,康斯坦丁家族、罗桐柴尔德家族的支持就足矣令这位公主在权力争夺中立于不败之地! 而这样的一位公主殿下竟然在这个时候问一个已经对皇位争夺没有任何影响的国务卿,黑格尔斯特有些意外,但也有些惊喜。 没有人愿意成为政治上的牺牲品,黑格尔斯特这位已经年近七十,通过自己的奋斗已经带上了伯爵勋章的老人也不原因,绮丽丝公主对他在这个时候说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这难道不是想着他示好吗?我需不需要表示出适当的善意呢? 黑格尔斯特瞥了达克威尔家族的家主一眼。心中立刻做出了决定,微笑说道:“公主您的身上流着高贵的斯图亚特皇室的血脉,恐怕整个帝国也没有比您更有资格坐上那张位置上的人了!” 绮丽丝满意的点了点头,对这位聪明的国务卿做了一个无懈可击的淑女礼节。轻声道:“感谢你的赞美!” 旋身,绮丽丝背过身,望着白宫最上方那闪烁着金色神圣光芒的王座与横放在王座上的那根同样带着神圣气息的权杖。 白宫这个多年来诺克萨斯帝国历任大帝回见朝廷重臣的地方,自伯纳姆掌控住诺克萨斯帝国权柄后。这个地方除了每年的圆桌议会召开,便再也不允许任何人踏足进入这里。 那已经有半个多世纪没有坐上去的王座与同样半个世界没有人握住的权杖都停放在白宫之中,仅仅参与圆桌会议的人才有机会远远去目睹那权杖与王座! 随后。绮丽丝做出了一件参与圆桌会议贵族政客大领主眼中非常震撼的事情,绮丽丝向着那王座走去,走过一阶阶石阶,随后站在那王座前,手中高举着权杖,一双眼睛充斥着神圣威严的气息,凝视坐在圆桌前的众人! 斯维因静静看着这一幕,拄着拐杖缓缓站起身,冲着科墨多罗·培根微微一笑,轻声道:“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随即斯维因缓缓走上前,他的身后跟随这奥古斯都·罗桐柴尔德、弗里兰·康斯坦丁,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参见女皇陛下,女帝不朽!” 这一刻,真相已经水落石出。 这一刻,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绝对没有任何人任何势力可以篡改现在的结果,诺克萨斯帝国第二位女帝绮丽丝陛下诞生!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送你一顶皇冠,你能给我什么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第八十一章、送你一顶皇冠,你能给我什么 拖着一袭曳地的红色华贵长袍,詹姆斯特丹缓缓走出了充斥着莫测风云的圆桌会议召开地,那神圣、肃穆气息仅仅次于埃古斯丁大教堂的白宫,站在第九十九阶石阶上,詹姆斯特丹眺望着巍峨雄浑浑身弥漫着皇权气息的白宫,一双睿智而犀利的眼神此时此刻却流露出复杂玩味甚至自嘲的神色:“永远不要小看每一个对手,即使他只是一名还不能走路的孱弱婴儿,詹姆斯特丹啊!过去你就以同样的方式败在了那个草莽出生的伯纳姆手中,而这一次你竟然犯下了同样的错误败在了那个所谓的绮丽丝公主手中,呵呵,看来你真已经老了!” 胜券在握的圆桌会议竟然因一个绮丽丝而彻底破坏了全部的计划!即使见惯了沉浮睿智深邃的詹姆斯特丹也在一时之间适应不了!忍不住开始如同一名普通老者絮絮叨叨,自我埋怨起来,可没有人会去嘲笑这位老人,也没有人敢去嘲笑这位老人。 恐怕许多人遇上这位老人同样的情况,表现恐怕没有那个会有这位老者这样良好。 “老詹姆斯特丹,你错了!你轻视的人并不是我们尊贵的绮丽丝·斯图亚特公主殿下,你轻视的而是我们已经故去的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以及他那唯一的弟子斯维因阁下,伯纳姆虽然已经放下了帝国的权杖,但他却早就已经将权杖的下一任继承人已经指挥好了,没有人可以改变这一个结局,即使你,即使我!”低沉的声音就在詹姆斯特丹喃喃声才刚刚落下之后想起,一位拄着紫金色华贵的手杖。穿着一袭黑色带着沉重肃穆色彩长袍的老人从白宫中缓缓走出来,脸上平静的望着眼前这位即使跺一跺脚都可能引起帝国震动的老者。 没有人不知道詹姆斯特丹,也没有人不知道这位一袭沉重肃穆黑色长袍的老人,他就是与詹姆斯特丹的达克威尔家族其名的培根家族族长科墨多罗。 詹姆斯特丹抬头瞥了一眼这位在圆桌会议上一直保持着与自己相左意见的老家伙,脸上面上带上一份微笑,道:“可墨多罗,你的意思我们那位将帝国贵族隐藏在如黑暗这张黑幕下的伯纳姆将军在荣耀去见了上帝后,竟然还安排了关于帝国未来的权利走向,甚至将那所谓的权杖交给了绮丽丝公主,如今的绮丽丝女皇陛下?” 科墨多罗嘴角勾起一丝含蓄的笑容望着詹姆斯特丹。轻声笑道:“老詹姆斯特丹,可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难道你的心中没有答案吗?绮丽丝,一个自尼古凯奇大帝之后被帝国遗忘了的皇室公主在与权贵、政治没有任何挂钩的情况下,又如何可以出动罗桐柴尔德、康斯坦丁这两个古老家族的支持呢?如果没有伯纳姆这张隐匿在黑暗中的巨手,那对诺克萨斯帝国权柄有着不可掩饰灼热的斯维因阁下怎么可能对那张位子轻易放手呢?即使不可否认,但却也不能不否认,即使我们憎恶伯纳姆·达克威尔,但却不得不承认我们的确不如他!” 伯纳姆·达克威尔。对于这个名字詹姆斯特丹一直带着极其严重的反感!这位天才的政客平生以来第一次尝到失败就是来自于这个拥有这与他有着同样血脉的人! 如果说出这番话的人并不是有着与达克威尔这个尊贵姓氏并列培根家族这个姓氏,而且说话的人的地位也是并不逊色于他的科墨多罗,这位骄傲自负的天才政客恐怕早已经拖着那一袭曳地的华丽红色长袍离开了。 对于这位向来与自己意见不合的培根家族家族可墨多罗在言语之间表露出来的善意,这位同样在圆桌会议上受挫的达克威尔家族家族詹姆斯特丹可没有生出什么所谓的同病相怜的感觉。而是生出了一种贵族式通病的警惕? 忽然示意出来的善意,在贵族眼中看来或许就是阴谋的前奏或许是结盟合作的前奏。而前者的几率远远大于后者。 并没有沿着这个现今已经有些敏感的问题上继续探讨下去,詹姆斯特丹微微一笑,延伸这个话题继续谈了一个看上去并不显得太尖锐的话题。道:“罗桐柴尔德家族、康斯坦丁家族,真很难想象这两个昔日站在帝国巅峰的家族却因伯纳姆的愤怒而被许多贵族讳莫如深,继而被贵族遗忘的家族竟然会站在我们如今的绮丽丝女皇陛下身边!” 科墨多罗微微一笑。非常了然的说道:“的确很难想象,或许他们站在绮丽丝女皇陛下身边的原因是因为这位看上去稚嫩的绮丽丝女皇陛下有能力让他们的家族恢复昔日的盛况!又或许,他们本省就是斯图亚特的忠诚拥护者!” “或许吧!12月23日,呵呵,或许这次的圆桌会议比起过去应当结束的早一些吧!科墨多罗,我们应当为准备上帝的诞辰而做出精心的设计了,这可是我们伟大的绮丽丝女皇陛下面对的第一件大事!” “不错,这才是我们应当做的事情!”科墨多罗点了点头。 而后在白宫前,许多贵族望见了终生难忘的一幕,两位在帝国对峙了将近四十年的老人并肩走在一起,缓缓离开了白宫。 12月30日,这才是圆桌会议真正结束的日期,但在真正的权贵眼中,所谓的圆桌会议其实已经没有召开的必要了,圆桌会议最大的争议随着绮丽丝·斯图亚特登上了那将近二十年无人问津的王座,握住那象征的诺克萨斯帝国至高无上的权杖的时候,这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至于其他关于帝国的一些事情,就只不过是帝国女帝绮丽丝·斯图亚特表现自己光芒与神圣的道具而已。 12月23日,在得到绮丽丝本人允许的情况下,《诺克萨斯帝国周报》上明确的记录出了这次圆桌会议的全部过程已经在场人发表的言论,以及每个人的言语行为。 圆桌会议召开之后,每天的帝国周报都会被在三个小时内抢购一空,不过这此《帝国周报》印刷的份数却超出所有人的想象,一直在贩卖,绝对没有断过! 所有人都惊讶《诺克萨斯帝国周报》上的记载,没有几个人想象的到那位一直在圆桌会议上保持着沉默甚至可以说懦弱的绮丽丝竟然会在今日以彪悍的言语行为彻底为自己正名了:我便是诺克萨斯帝国的女帝! 除开绮丽丝·斯图亚特那彪悍的言语,许多银行家、富人、贵族都惊讶于帝国周报中记载的关于圆桌会议上的帝国官员的主旨,没有人能想得到几乎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反驳,那位低调不显眼的绮丽丝竟然一举夺得了诺克萨斯帝国的皇权,握住了那属于帝王才能握住的权杖。 一时间,无论在贵族间还是富人间还是银行家这个群体间,议论得并不是所谓的奥古斯丁、詹姆斯特丹、科墨罗多,而是绮丽丝·斯图亚特! 坐着那辆黑色马车,斯维因行走在街道上,听着来来往往关于谈论圆桌议会上的事情,斯维因嘴角勾起了一丝深沉的笑意,对于这场由自己导演的杰作,斯维因表示非常满意。 干枯的手拉开了窗帘,抬头望着远方巍峨高耸的圣彼得城堡,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亲爱的绮丽丝陛下,我送了你一顶皇冠,而你能给我什么呢?真期待你的答复啊!” 以骑士装扮骑在一匹纯正的惠尔特大马上的厄加特望着斯维因脸上那意味深长的笑容,陷入了沉思中,脑海中不由浮现斯维因那句平静的话语:“皇冠?那可不是我斯维因在乎的东西,我在乎的东西?或许也只有老师才会明白吧!” 那一刻,厄加特从斯维因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光芒,厄加特知道,那光芒叫做野心! 可厄加特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有什么野心可以比得上得到那顶皇冠还重要呢? 厄加特没有询问,也得不到这个答案! 惊喜?静静坐在圣彼得城堡草地上的绮丽丝脑海中可没有浮现这样的词汇,今天在圆桌会议上那看似大胆无知的举动在之前其实早已经经过了非常精妙的设计与测量计划,那本就是万无一失的事情! 望着身边那如同门神矗立在身侧的阿利斯塔,绮丽丝不由回忆起一段话:“尊敬的绮丽丝公主,对于我来说所谓的阴谋没有简单和复杂的差别,只要能达到目的,这就不是我们需要得最完美的答案吗?至于过程,又有谁去在乎上位者在下位者时候行走过的道路呢?他们在乎得只不过是上位者那头顶上神圣至高的光芒罢了!或许这就是权力最迷人的地方吧!” 绮丽丝忍不住轻笑,喃喃自语道:“斯维因大人,我应当赐予你什么呢,战争的权杖还是政治的自由?这可真是一个很难做出的抉择啊!”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黑暗洗礼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第八十二章、黑暗洗礼 杜·克卡奥将军回到家里,就望见那位对圆桌会议颇为感兴趣的小女儿卡西奥佩娅安静的坐在院子里发呆!圆桌会议?这个对于帝国高层来说神圣庄重的会议对于杜·克卡奥来说不过是走一个场面的事情而已,他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浪费脑筋! 自己可知道自己的事情,杜·克卡奥虽然清楚自己的政治头脑不错,但绝对不能与斯维因、詹姆斯特丹、科墨多罗等那群整日整夜在政坛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家伙们,只要不是太关系到杜·克卡奥家族的利益,无论谁当上诺克萨斯之主,对于杜·克卡奥家族来说又有什么影响呢? 从某种意义上,杜·克卡奥这位绝少参加所谓的晚宴的将军与主流贵族还是有着不少相似之处,明哲保身! 走到这位帝国上下公认最优雅最淑女的小女儿身边,杜·克卡奥将军的脸上带上了愉快的笑容,含笑拍了拍正在发呆女儿的肩膀,轻声道:“卡西奥佩娅,可以告诉我您在思考什么吗?” 对于卡西奥佩娅与卡特琳娜这两位亲生女儿,杜·克卡奥将军的态度可是截然不同。对卡西奥佩娅,杜·克卡奥将军这满脸微笑,绝少有严肃威严的语调,而对于卡特琳娜那位瓦洛兰大陆都举世闻名的不祥之刃,杜·克卡奥将军脸上挂着中年不变的严厉与冷漠,绝少出现温和的词汇与温暖的笑容。 这其中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当年卡西奥佩娅与卡特琳娜在六岁的时候选择额的方向不同的原因吧!当初卡西奥佩娅握住了《天空之城》这本神圣教廷的不朽名著,而卡特琳娜则非常肆无忌惮的盯着杜·克卡奥将军腰间上挂着得那边精致弯刀。 这不,就有了现在局面! 卡西奥佩娅回过头,她的眼眸中可没有面对其他外人脸上那种淑女名媛的优雅的笑容。而是微笑的望着杜·克卡奥将军,轻声道:“父亲,您是否早已经知晓了圆桌会议的结果,绮丽丝公主注定要登上那张位置呢?” 杜·克卡奥将军脸上流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神色,对于这个一心为杜·克卡奥家族在主流贵族世界争取地位而不懈努力的女儿,杜·克卡奥将军心痛不已,原本如卡西奥佩娅这个年纪的女人应当做一些贵族小姐应当做的事情,而不是整天整天研究什么政治之类的东西。 杜·克卡奥将军沉吟了一下,开口道:“或许应当说我知道一些吧!除了那个斯维因,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伯纳姆那个老家伙对绮丽丝身上寄托得那种特殊的情感了吧!卡西奥佩娅。绮丽丝公主殿下成为圣彼得城堡的新任主人后,你应当也听到了不少关于绮丽丝公主殿下与伯纳姆将军之间的讯息吧!” 卡西奥佩娅点了点头,说道:“听到一些,其中有两条留言传播得最开,但两条讯息却截然不同,前一条,说绮丽丝公主殿下与伯纳姆将军本身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就在伯纳姆离开的最后一天都还担心绮丽丝公主殿下会摘掉他的脑袋!至于第二条消息,却说绮丽丝公主殿下之所以可以掌控住圣彼得城堡的原因并非仅仅因为绮丽丝公主出生尊贵的斯图亚特皇室的身份。而是因为绮丽丝公主殿下与伯纳姆将军的妻子容貌非常相似!” 杜·克卡奥嘴角勾起了一丝玩味的笑容,高深莫测望着身侧这位睿智聪明的女儿,说道:“那卡西奥佩娅,你认为那种最有可能呢?” 卡西奥佩娅毫不迟疑说道:“自然是后者了。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绮丽丝公主殿下为什么会牢牢握住那权杖。” 杜·克卡奥将军脸上的笑容更加深沉了,言语之中带着些许叹气色彩,轻声道:“我从你的话语之中听见了迟疑,其实你本不用迟疑。因为事实本身就是这样!或许在政治的角度来说这个理由是一个玩笑,但在伯纳姆那个老家伙眼中看来绮丽丝公主殿下像他的妻子艾瑞特就已经足够,要知道当初那个老家伙可以为了那已经死去的妻子艾瑞特敢直接将两个对于帝国无匹重要的家族打进深渊!更何况。伯纳姆眼中,尼古凯奇大帝一直以来都是他最尊敬的人之一呢?因此他没有任何理由不将绮丽丝扶上那至高无上的王座之上,让整个诺克萨斯帝国子民都高呼绮丽丝女皇陛下!” 儿戏,卡西奥佩娅脑海中浮现了这样两个词汇,但想象,对于伯纳姆这位老人来说,什么权利何尝不就是儿戏呢?能比得上艾瑞特重要吗? 显然不能! 一声温醇的声音打断了卡西奥佩娅的思绪;“卡西奥佩娅,你这段时间安安心心做好你与德玛西亚帝国的外交官角色与杜·克卡奥家族最高贵的公主就可以了,至于其他事情能不去理会就不去理会吧,我们诺克萨斯帝国出现了一位新的帝王,怎么可能不会产生一些特殊的举措了?真希望这位尼古凯奇大帝的后人能给我一些惊喜啊!” 杜·克卡奥将军眯着眼睛,喃喃自语道。 卡西奥佩娅望着父亲那深邃复杂的背影,脑海中忽然涌出了一个念头:“或许这位在圆桌会议上一直沉默不语的父亲才是真正最高明的政客吧!” 现在的瓦洛兰大陆绝对没有人知道当初就是这位诺克萨斯帝国军魂人物单枪匹马闯进了圣彼得城堡,将所谓的诺克萨斯帝国最尊贵的尼古凯奇大帝的性命收割在那柄已经他很久不曾拔出的宝剑下。 也正是因为了杜·克卡奥这一疯狂的举措才有了伯纳姆·达克威尔真正主宰诺克萨斯帝国的岁月。 伯纳姆·达克威尔已经离开了人世,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知道那件事情呢?又还有几人知道那件事情背后的原因呢? 这件事情或许注定会被掩藏在尘封的岁月中去了吧! ———— 圆桌会议,这种诺克萨斯帝国最顶尖会议的情报自然会被艾欧尼亚、德玛西亚、祖安、皮尔沃特福这些帝国主义,自然圆桌会议上第十三天时候发生的事情也就飞快的传递给瓦洛兰其他帝国高层的耳中。 绮丽丝·斯图亚特! 这个陌生的名字! 伯纳姆·达克威尔离世,对于诺克萨斯未来的领导人有着诸多猜测,但却没有几个人会想到真正掌控诺克萨斯权利的人竟然是一个斯图亚特皇室的公主绮丽丝·斯图亚特,而是不是詹姆斯特丹、斯维因、科墨多罗那些老家伙! 不过令他们更加惊讶的却是这位从为怎么在政坛上出现的公主竟然得到了两个强大家族,至少三位在诺克萨斯算得上呼风唤雨的人物的支持。 德玛西亚帝国。嘉文三世握着传来关于诺克萨斯帝国圆桌会议上的情报,眼神中流露出没有任何掩饰的惊讶色彩。旋即脸上流露出释然的表情,望着诺克萨斯帝国的方向,喃喃自语道:伯纳姆·达克威尔,这难道又是你的安排吗?一个年轻的继承人。 艾欧尼亚,这个最早屹立在瓦洛兰大陆上的帝国!艾欧尼亚的女帝也得到了这个圆桌会议上最轰动的讯息,眼神中也是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年轻优雅的面孔下流露出一丝灿烂的笑意:“两位女帝是吗?看来瓦洛兰大陆应当不会想现在这么枯燥无趣了!” 瓦洛兰大陆上的帝国与诸多组织势力都接到了这个讯息,一双眼眸中都带着掩饰不住的惊讶,但大多数在流露出惊讶的眼神后。继而立刻平静了下来,一副了然的神色。 一个不知名的人物坐上那诺克萨斯帝国至高无上的王座,这其中难道没有那个伯纳姆·达克威尔的影子吗?他们可不是蠢货或笨蛋。 12月31日,圣彼得城内正在埃古斯丁大教堂内举办上帝诞辰,而即将抵达费雷尔卓德的奥古斯都才接到圆桌会议上关于绮丽丝的发言以及后来的种种举措的讯息。 奥古斯都含笑将《诺克萨斯帝国周报》递给一侧的亚里士多德。亚里士多德看了半晌,有手指架了架鼻梁上已经下垂下来的眼镜镜框,轻声叹道:“奥古斯都少爷,这可真是一个难以预料的结果啊!” 奥古斯都非常罕见认同了这位大魔法师的意见,点头笑道:“这的确是一个令人难以预料的结果。但也并非没有任何道理可言!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的离开就等于将诺克萨斯帝国置身于黑暗之中一样,而身在圣彼得城堡的贵族就是最先承受这份黑暗的人群,当然也最早得到黑暗的洗礼!” “没有人愿意永远呆在黑暗之中,即使魔法世界的异端亡灵魔法师是也是如此!那群在黑暗中行走的大贵族们可不就寻找光明的曙光吗?这不。最先寻找到光明启示的绮丽丝·斯图亚特公主殿下也就成为了诺克萨斯帝国的光明,一个高高挂在诺克萨斯帝国最巅峰的太阳,神圣至高,为世人仰望。顶礼膜拜。” “呵呵,看来太阳也需要继承啊!但那位继承伯纳姆·达克威尔位子的绮丽丝女皇陛下是否能如伯纳姆·达克威尔一样带着诺克萨斯帝国永垂不朽呢?”沉默寡言的魔法师亚里斯多德少见的与奥古斯都开起了玩笑。 奥古斯都轻声一笑,视线盯着那费雷尔卓德的标志那座巍峨耸立的雪峰。自语道:“谁知道呢?而且那又与我奥古斯都又什么关系呢?我奥古斯都眼前的目标仅仅是费雷尔卓德而已,艾希公主、瑟庄妮公主、丽桑卓公主,你们谁能告诉我,我如何才能成为费雷尔卓德之主吗?抑或说只要征服你们就可以成为了费雷尔卓德之主吗!” 三百勇士骑士团骑士离开费雷尔卓德,奥古斯都又带着五百勇士骑士团的骑士来到了费雷尔卓德。 这一次他要征服这个艰苦寒冷的费雷尔卓德,成为费雷尔卓德之主。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第一章、费雷尔卓德之主 第一章、费雷尔卓德之主 永冻苔原,寒冷干燥,每天每日每月每年,生活在永冻苔原上的居民都在为生存而艰苦不懈奋斗着,没有愿意轻易让自己的灵魂回归所谓的上帝、神祗的回报,即使生活在永冻苔原、瓦洛兰大陆这片领地上再艰苦也如此。 费雷尔卓德,一个古老、神秘而伟大的名字!生活再永冻苔原上的居民几乎都可以算作这个曾经矗立于永冻苔原上伟大帝国的子孙,但自阿瓦罗萨女王统一费雷尔卓德之后,永冻苔原上生活的原属于费雷尔卓德的居民一直生活在分裂的部落时代。 每个部落的领导人心中最大的梦想便是将永冻苔原统一,统一费雷尔卓德。这已经是生活在永冻苔原上几乎全部人类居民的共同心愿。 昔日强悍即使诺克萨斯帝国、德玛西亚帝国都不得不保持敬畏的强大费雷尔卓德,如今分成了三个大部落:精通弓箭技艺,对于弓箭有着独特天赋的寒冰射手部落,艰苦不懈,可以适应于各种艰苦环境的冬爪部落以及有着非常高超魔法天赋的苦行僧部落,三个部落统治着各自的领地,都在为费雷尔卓德的一统而努力。 一个费雷尔卓德,自然不可能允许三位优秀的部落领导者同时存在!真正可以成为费雷尔卓德之主的人只有一位。但生活在费雷尔卓德上的居民却又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无论是寒冰射手部落的首领还是冬爪部落的公主抑或是苦行僧部落的领导者,他们都可以算得上三个部落有史以来非常优秀特殊的领袖。 三位杰出的领袖生活在一个时代,那就注定了费雷尔卓德的统一在未来将困难重重!实际上自阿瓦罗萨女王之后,统一的费雷尔卓德已经数百年没有出现瓦洛兰大陆上。 谁是费雷尔卓德之主?或许在永冻苔原上的居民会在寻到食物,在温饱的情况下仔细思考!但答案却也就在寒冰射手部落的艾希公主、东爪部落的瑟庄妮公主、苦行僧部落的丽桑卓公主三位人选之中游离。而且绝对不会出现第四个人选! 这便是永冻苔原的现状! ———— 寒冰射手部落、冬爪部落、苦行僧部落,即使寒冰射手部落的居民不愿意承认,但却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的确是三个部落之中生存得最好的一个,至少他们生活的地域可以种植食物,因此他们根本不用为食物的匮乏而担忧。因此他们有足够的时间与精力去思考如何可以统一费雷尔卓德。 他们曾想过不少主意,其中一条就是想着艰苦严寒的瑟庄妮领导的东爪部落表示自己的友好诚意,送去东爪部落需要的食物与器具,可惜结果却并不理想,冷酷高傲的瑟庄妮公主直接将使者面前送出去的粮食全部烧毁,并对寒冰射手部落尊贵的艾希公主留下了一句话:“永冻苔原上不需要软弱的家伙存在,只有强者才配生活在费雷尔卓德的领地上!” 随即这位在费雷尔卓德这片地域上有着凛冬之怒的瑟庄妮便带着他部落子民开启了征服之路。 瑟庄妮部落与寒冰射手部落接壤,这不,想要统一费雷尔卓德。那就唯有征服强大富饶的寒冰射手部落,否则无法跨越寒冰射手部落,而对苦行僧部落展开攻击。 站长在寒冰射手部落的领地上快速蔓延,即使寒冰射手部落的首领艾希公主曾三番两次派遣使者对瑟庄妮进行劝说,但得到的答案却仅仅只有一条:“生活在费雷尔卓德领土上的人只能是强者,阿瓦罗萨女王的继承人难道是一位胆小如鼠的弱者吗??” 如果这句话只能代表瑟庄妮对于战争的态度,那瑟庄妮的另外一句话将寒冰射手部落与东爪部落的关系推到了无可转圜的地步:“艾希,证明自己。你将是第二个阿瓦罗萨,否则你交出阿瓦罗萨女王的圣箭与寒冰圣弓!” 面对如此咄咄逼人的瑟庄妮。一向善良的艾希公主也没有在说任何言语,披上了铠甲,手持着寒冰神弓,带着寒冰射手部落的战士在多诺裂谷会面。 寒冰射手部落与冬爪部落的和平面纱彻底撕裂! 回到寒冰射手部落,在艾希公主专门商议部落重大决策的大厅内,艾希公主一身淡蓝色铠甲坐在大厅内最显眼的中央位置。一双眼眸没有平日的和善,温柔,此刻更显现出夺目绚烂的迫人光芒,冷艳高贵,令人不敢与之对视。 一些了解艾希公主的部落老人忍不住叹了口气。有些欣慰,但却有些无奈。倘若事情不触及到艾希公主的底线,艾希公主面上自然不会流露出如斯情绪,然而当事情触及到了艾希公主的底线呢?这位看上去温柔,善良的艾希公主身上所爆发出来的恐怖能量绝不逊色于那位生活在死亡边缘上徘徊,爆射出恐怖能量的瑟庄妮公主。 显然在多诺裂谷上的谈话已经触及到了这位善良仁慈的艾希公主的底线,因此面上才会流露出如此凝重冷酷的神色。 一位合格的领袖应当清楚部落的底线在什么地方,而艾希是费雷尔卓德公认的三大领袖之一,自然清楚,因此在多诺裂谷上面对气势咄咄逼人的瑟庄奴,艾希平静说道:或许未来费雷尔卓德之主是您瑟庄妮公主,但现在我却是最有机会成为第二个阿瓦罗萨女王的人! 举起那意义非凡的阿瓦罗萨女王的寒冰神弓,艾希向着费雷尔卓德居民展示了自己的资格,同时也彻底对冬爪部落的领袖彻底宣战了。 宣战,这可不仅仅只是关系到冬爪部落与寒冰射手两个部落的大事,寒冰射手部落与冬爪部落两个部落的战斗足矣成为引起永冻苔原上成为一片混乱的局面,这其中牵扯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了! 没有谁可以保证在寒冰射手部落与冬爪部落宣战的时候,同样作为费雷尔卓德三大部落之一的苦行僧部落不会对两个部落的决斗虎视眈眈,最终坐收渔翁之利!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场宣战,最终费雷尔卓德之主落在了那位韬光养晦的丽桑卓公主的身上。 因此,寒冰射手部落的高层没有人不重视这件事情。 作为寒冰射手部落算得上辈分最高,即使如今艾希公主的母亲,昔日的寒冰射手部落之主也不得不称呼一声叔父的帕克斯文特一双看上去已经浑浊的眸子缓缓扫了一眼大厅内沉默寡言一片肃穆气氛的众人一眼,老人缓缓站起身,冲着艾希微微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我同意艾希陛下的意见与冬爪部落宣战!” 同意宣战?难道帕克斯文特不清楚冬爪部落已经与寒冰射手部落正式宣战了吗?倘若不是因为派克斯文特在寒冰射手部落有着智者这个崇高称呼,恐怕早有人对这位老人眼神中流露出了鄙夷的情绪了! 面对因自己的言语而变得更加凝重的回忆,帕克斯文特不慌不忙说道:“即使上倘若寒冰射手部落想统一费雷尔卓德就绝对绕不开冬爪部落这座大山,因此与冬爪部落宣战也是迟早的事情!不过我们在与冬爪部落宣战之前必须注意两点!” 艾希脸上流露出了淡淡笑意,含笑望着这位地位尊崇的老人,开口问道:“贤者,你说得是那两点?” “自三百年前阿瓦罗萨女王离开人世之后,费雷尔卓德一直就被分裂成了三个强大的部落!而并非仅仅只有寒冰射手部落与冬爪部落,因此无论如何都不能忘记虎视眈眈也想统一费雷尔卓德的苦行僧部落,那位苦行僧部落的新任领袖丽桑卓公主绝对不逊色于冬爪部落的瑟庄妮!” 在场众人纷纷点头,不错,这的确是寒冰射手部落与冬爪部落开战后最需要注意的一个变量,至于还有一个变量?这让众人一时间难以明白或理解! “无论如何,对于费雷尔卓德来说,苦行僧部落、寒冰射手部落、冬爪部落,无论哪个部落的领袖可以统一费雷尔卓德,那追根究底却也仅仅只是费雷尔卓德的事情!但倘若因寒冰射手部落与冬爪部落的战斗,而使得费雷尔卓德被费雷尔卓德居民以外的人掌控,那我们便都是费雷尔卓德的罪人!”帕克斯文特冷冷望着侧耳聆听的众人,沉声说道。 一语落地,如同惊雷响起! 不错,费雷尔卓德的战斗虽然是费雷尔卓德自己的事情,可这其中难道不会有其他势力的虎视眈眈呢?如诺克萨斯如生活在可可西里平原上与费雷尔卓德有着浓重恩怨的蛮族部落! 艾希望着这位在寒冰射手部落以睿智闻名的老者,她基本上已经明白了这位老人说这段话的意思了! “费雷尔卓德之主只能是费雷尔卓德之人,帕克斯文特,这才是你真正要表达的意思,是吗?”(未完待续。) 第二章、为艾希女王而战 第二章、为艾希女王而战 提醒?暗示? 贵为寒冰射手部落首领,可以将昔日寒冰射手部落从分裂的局面转变成统一团结的寒冰射手部落的艾希公主可不是光有美貌的女人而已,智慧、武力,倘若没有这两样,即使这位是上任寒冰射手部落首领之女的艾希握着象征着费雷尔卓德至高无上信仰三百年统一费雷尔卓德,统一永冻苔原的阿瓦罗萨女王手中那著名的寒冰神弓也不可能使得桀骜不驯的寒冰射手部落居民臣服。 “一个部落,一个民族、一个费雷尔卓德!”这位出生寒冰射手部落,经历过艰难困苦的女人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在心里许下这个伟大的梦想。为了这个信念,这个女人放弃了昔日母亲惨死在族人面前的仇恨,放弃了那属于自身本应当拥有的一份真挚情感,寒冰射手部落没有几人知晓这位寒冰射手部落的首领为了一个费雷尔卓德已经放弃了多少东西。 艾希嘴角勾起了一丝丝淡淡的笑容,望着眼前这群只知道谈论问题,但却从来没有想过如何解决问题的子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可掩饰的失望!“一个不懂得思考的寒冰射手部落又如何又资格统一费雷尔卓德呢?” “或许那位诺克萨斯帝国骑士再次一定会给我一个答案!”艾希脑海中一闪而过那道这些日在他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的身影,深深吸了口气,再次望向面前参加这次议会的寒冰射手部落重要人物,开口道:“无论是可可西里平原上野心勃勃的蛮族还是被巨神峰阻断的诺克萨斯帝国都无法从我的手中夺走费雷尔卓德!但诸位长老,你们难道认为仅仅我们在此议论我们担忧费雷尔卓德种种可能产生巨大破败影响的事情,能阻止东爪部落那位瑟庄妮女王带着他那凶悍的冬爪部落战士的脚步吗?如果可以。我愿意放弃我身下的王座!” 一时间,一片寂静! 阻止,开什么玩笑!永冻苔原上有谁能改变那位可怕强悍女性的决定!东爪部落,这个勇猛战士层出不穷的部落早就已经将那所谓的瑟庄妮女王当做神祇一样顶礼膜拜,别说违背那位女王的命令,就算是说上一句那位女王的坏话。在冬爪部落也会接受最严厉的自裁! 愿为瑟庄妮女王赴死,这恐怕是几乎全部冬爪部落的战士内心最深处最坚毅的信念吧!可以坐上寒冰射手部落核心席位上的人可都不是蠢货,从冬爪部落心甘情愿烧毁那寒冰射手部落送去的谷物与粮食就应当可以看得出冬爪部落的心思是何等坚毅。 饥饿与死神都不能阻挡住他们对瑟庄妮女王的信仰,永冻苔原之上又有谁能阻止这位瑟庄妮女王的步伐? 不少人将视线投掷在这位与冬爪部落瑟庄妮女王同样出众的首领艾希女王身上,这位将贫困饥饿的寒冰射手部落改变成如今这等富饶的部落的伟大女性,没有一个人脸上不闪现出一丝羞愧。就连贫困的东爪部落都愿意为他们的瑟庄妮女王奋不顾身而战,难道我们寒冰射手部落的战士难道都是一群胆小鬼不知恩情的混蛋吗? 寂静的议事厅内,静悄悄,没有说一句话。但一种可怕的情绪正在如同飞泄瀑布,瞬间酝酿,狂暴! 终于,一身沉重的脚步响起,一位身材魁梧高大的中年男人站起身,这个男人后背上背着一个巨大的箭袋,肩膀上挽着一把比其他部落成员要大上一倍左右的烈弓,一双眼睛平静而坚毅。望着高坐在议事厅最重要的寒冰射手部落之主艾希公主也是他心中至高无上的艾希女王。 噗通一声,这位在寒冰射手部落有着崇高威望的男人双膝跪倒在地上。作出了寒冰射手部落自古相传的最高效忠礼节,口中平静但却如石破天惊的说道:“愿为艾希女王赴死!” 在场众人顿时为之惊骇起来! 即使那位第一个在议事厅发言的帕克斯文特也忍不住站起身来,流露出非常惊骇的神色!这群老奸巨猾的家伙在得知与东爪部落开战的时候,脑海中未尝没有想过或许可以换一个领主,可以解决寒冰射手部落与冬爪部落的冲突,毕竟喜欢的舒适生活的寒冰射手部落居民没有那个人希望面对战争。即使他们希望由伟大的寒冰射手部落一统费雷尔卓德,也同样知道一统费雷尔卓德必须要经过战争与鲜血的铺就,但安逸的生活却令他们情不自禁生出这种抉择。 而那个家伙最有希望取代寒冰射手部落而今百年来最具有威望的艾希女王呢?也就唯有那位现在双膝跪倒在地上表示效忠的艾利奥特! 艾利奥特可以算得上永冻苔原上最特立独行的人物了,他虽然不如瑟庄妮女王、艾希女王、丽桑卓女王这三位统治着费雷尔卓德之主一样有权势,当强悍的力量却是没有任何不任何。这位年轻但却强悍的勇士曾独自一个闯进了冰川地带。而后安然回到寒冰射手部落,他曾经带着已经分裂了的寒冰射手部落战胜过想吞并寒冰射手部落的冬爪部落,如果不是艾希手持着阿瓦罗萨女王的寒冰神弓出现,寒冰射手部落出于对于阿瓦罗萨女王的敬仰与敬畏,恐怕如今的寒冰射手部落之主早已经落在了这位孤独孤僻但却强悍的寒冰射手部落勇士艾利奥特身上了。 面对艾希成为寒冰射手部落的女王,他保持着一贯的沉默,并没有表示反对,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对的行为,他一直沉默平静但却又异常特殊的生活在寒冰射手部落。 不少部落领导者都相信这位冷漠孤僻的战士是在等待机会,等待成为寒冰射手部落之主的机会,可现在,昔日的臆想全部都被这位传奇战士的轻轻一跪给击毁了。 艾希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惊讶神色,对于这位桀骜不驯,孤僻但却强悍的艾利奥特,她可从来没有生出过什么特殊的想法,她甚至从来没有认为这个强悍的勇士会站在自己这边,但现实却令她有些惊呆了! 何止她有些惊呆了,在场议事厅内的寒冰射手部落核心人物都被艾利奥特这轻轻一跪给惊呆了。 “我并不反感寒冰射手部落的族人有着富裕安定的生活,但却不可否认寒冰射手部落的战士在安定舒适的生活已经渐渐慵懒,忘记了这里是永冻苔原,瓦洛兰大陆最危险随时都可能产生战争的地方!艾希女王,一味向往和平,其实就永远得不到和平,唯有在经过一场场冷酷而血腥的战争神祗洗礼过的土地才能拥有真正的和平!因此我请求艾希女王,宣战吧!” 如果说刚才的艾利奥特的行为只是让众人惊讶,那么现在艾利奥特的话语则是让众人震惊、沉思。 不错,这里是永冻苔原,充斥着危险与战争的永冻苔原! 渴望和平,向往和平,向往舒适,这样的寒冰射手部落岂不是等于已经走进了所谓的毁灭地步,一个没有战斗意志的寒冰射手部落又如何可以抵挡有着恐怖信仰的瑟庄妮女王的铁蹄呢?? 一些原本抱着求和思想的长老脑子顿时被一棒子敲醒了,再次望着那位端正坐在会议厅最重要的艾希女王,眼神中充斥着羞愧,纷纷跪倒在地上,开口道:“愿为艾希女王赴死,愿为寒冰射手部落一战!” 寒冰射手部落真正的核心人物,这位在永冻苔原上最优雅最仁慈,被永冻苔原上居民被称做最有希望统一费雷尔卓德艾希女王缓缓站起身,挥动着战争的权杖,开口道:“寒冰射手部落需要战神的洗礼,否则如何可以完成统一费雷尔卓德的信念,宣战吧!” 会议结束后,艾希叫住了那位在关键时刻站出来帮助自己的艾利奥特,非常真诚道:“非常感谢你,艾利奥特!” 艾利奥特手持着那巨大的硬弓,一双眼睛平静而坚毅的望着眼前这位优雅高贵的艾希公主,开口道:“没有,我只是不想寒冰射手部落不想被一群垃圾腐朽了思想有着私欲的长老们带进毁灭的深渊而已罢了!艾希女王,我承认对于你轻而易举继承寒冰射手部落族长的位置我并不表示认可而已但那仅仅只是过去,现在艾利奥特清楚了,唯有你艾希才能驾驭寒冰射手部落这艘破旧腐朽的大船,扬帆起航!” “争议、私欲,对于这些包含了人性的东西我们都没有办法阻止,我们只需要在战争与和平上作出应当正确的抉择就可以了!正如艾利奥特您说那样,厌恶战争并不能真正规避战争,厌恶战神并不令能我们远离战神,安逸的生活已经让寒冰射手部落太多人忘记了寒冰射手部落真正应当拥有的信念是什么了,因此在经过鲜血与死亡的战争神祗洗礼之下,他们那已经被权利、欲望、安逸生活腐朽掩藏的信念才会真正浮现出来,并锻造历练得更加清晰,那时候的寒冰射手部落,才有资格统一费雷尔卓德!” 艾利奥特望着眼前这位一双眼眸之中无论什么时候都流露出前所未有自信光芒的美丽女人,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念头:“或许这个女人早就已经看出了安逸舒适的生活已经让寒冰射手部落失去的斗志,因此才会如此不符合以往风格与冬爪部落的瑟庄妮女王宣战吧!”(未完待续。) 第三章、王者之路 第三章、王者之路 望着这映入眼帘看上去已经有了不知多少年月,看上去并不高大,但却令每位寒冰射手部落的居民心中由内生出一种难以言喻伟岸磅礴感观的建筑。作为寒冰射手部落最高贵的存在艾希女王一袭亮丽的水蓝色铠甲抬头仰望着这座自阿瓦罗萨女王统一费雷尔卓德之时就已经建立起的古老建筑以及这建筑物墙壁四周刻录的古老奇异的文字,一时间艾希女王忍不住陷入了沉思中,一道形如枯槁,披着一袭祭祀长袍的老者出现在她脑海中,即使对于这位老者眼中有再度复杂的情绪,贵为寒冰射手部落之主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在寒冰射手部落有着超然地位,被称做手持着命运之轮的老者或许可以解决自己现今面临的难题。 “米多斯斐而顿大祭司,寒冰射手部落的首领艾希来见您了!”一声长长的轻叹,已经在这栋只有寒冰射手部落至高无上的大祭司才有资格居住的房屋下,艾希伫立很久,眼中闪过一闪而过的坚毅,随即踏进了这座本不愿意闯进的寒冰射手部落的圣殿。 一尊巍峨宏伟的雕塑伫立在这栋本不算大的建筑物中,没有那个永冻苔原上的居民不清楚这尊雕塑的姓名:阿瓦罗萨女王陛下!任何人面对这尊雕塑,心中都会如同面对神祗一样,生出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崇敬情绪。 艾希平静的望着这尊矗立了将近三百年的雕塑,踏进这栋神圣建筑物时那略带迷茫的眼神此时此刻化作了刀石都不可被穿破的坚毅。 “米多斯斐而顿大祭司,我需要您的帮助!”视线从阿瓦罗萨女王的雕像移开,艾希微微低下头,望着那位坐在雕塑上渺小得如同尘埃一样的瘦弱身影,肃穆而郑重说道。 “你想知道什么。我尊敬的艾希女王!”那道盘膝坐在地上干枯瘦弱的身影缓缓站起身,旋身,一双在时间洗礼之下变得愈加晦涩深邃的眸子恭敬但却绝对不卑谦的望着眼前这位寒冰射手部落的领袖。 这是属于大祭司的权利,大祭司不用向任何人卑谦低头,这位将自己一生都奉献给寒冰射手部落的大祭司绝对有足够的理由得到这种待遇与地位。 远离权利、财富、名誉,一生都在孤独中求索。为部落的崛起而付出一切直至消陨,这样一位贤者如何不会得到部落部族的尊崇呢?? 艾希眼角闪过一丝不忍,但正如这位传奇大祭司当年曾对他说过得那句话一样:“艾希,面对即将统一的费雷尔卓德,你拿什么将仁慈呢?” 或许以前艾希绝对感触不到这句话之中蕴含着不知要用多少鲜血才能解释得了的沉重意义,但现在呢?瑟庄妮的逼迫,战争的降临,已经彻底让这位想以和平方式统一费雷尔卓德的艾希公主明白,仁慈在战争面前扮演得是帮凶的角色而已。 “抛弃所谓的仁慈。那不是寒冰射手部落之主应当拥有的情绪,这种情绪更不应当出现在未来的费雷尔卓德之主身上!”艾希深深吸了口气,望着面前这位容颜衰老,精神也大不如以往的老者,低下了那高傲的头颅,开口问道:“米多斯斐而顿大祭司,虽然艾希并不想打搅你在世间聆听神灵的启示,但却不得不请大祭司您为艾希占卜一下寒冰射手部落的未来。费雷尔卓德的未来!” 占卜,这唯有魔法师分支之中最神秘的占星师才拥有的神秘力量。这种被称作手持命运之轮的占星师行走的道路比探索亡灵魔法的亡灵魔法师行走的道路更加艰难晦涩,他们的身影常年被笼罩在浓雾之中,他们可以算得上大陆上各种职业中最神秘,也最为人敬畏的人群之一了。 米多斯斐而顿手持着镶嵌着巨大魔法水晶球的魔法手杖含笑的望着眼前一脸肃穆而恭敬的寒冰射手部落的首领,轻声道:“尊敬的艾希公主,我记得曾对您说过即使跨入那与神祗并肩境界的占星师这一生也只能为一个到三个人在命运长河捕捉未来命运的轨迹。身份愈高贵的人,想捕捉那人命运轨迹就愈加复杂与艰难!命运,即使对于神祗来说都是一个只可以远远观看不可亵渎的神秘禁区,因此米多斯斐而顿不能帮您实现这个愿望!” 艾希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失望神色,这答案本身就在艾希意料之中的事情。艾希对着米多斯斐而顿恭敬点了点头。而后旋身后退准备离开,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那就唯有去准备接下来与东爪部落之间的战争吧! 艾希往回走了两三步,一声苍老的声音在艾希耳畔响起:“我无法捕捉到费雷尔卓德的轨迹,也无法捕捉到寒冰射手部落的轨迹,但一生都在为捕捉艾希女王命运轨迹的我得到了一个答案——你将是未来费雷尔卓德的主宰,这是命运之神的决议!” 艾希停下了脚步,有些惊讶的回头望着那位向来不苟言笑但脸上却流露出灿烂笑容的米多斯斐而顿大祭司。 一张倾城如花的脸上并没有带上应当有的微笑,而是带着浓浓担忧,轻声道:“大祭司,请问您已经为我占卜过几次了?” 这位曾经被艾希当做杀母仇人的米多斯斐而顿大祭司含笑走到艾希公主身侧,轻轻拍了拍艾希女王的肩膀,脸上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慈祥笑容,柔声道:“未来的费雷尔卓德之主,秉承命运之神的指引吧,去踏上属于您自己的王者路途,任何困难与敌人,在您面前讲如尘埃泥土一样不堪一击,轻轻拂去就好!” 艾希深深望着一眼这位他一直神色复杂的老者一眼,恭敬的鞠躬,随即离开!踏出这栋神圣的祭坛,艾希的眼眸之中充斥着自信与坚决,她站在祭坛外缓缓摊开双臂,在不少寒冰射手部落的居民眼中看来,此时此刻的艾希公主身上竟然有一种看不见,但却他们感觉已经看见的神圣光芒绚烂闪耀。 “一个部族,一个民族,一个费雷尔卓德!”清脆洪亮的声音缓缓在寒冰射手部落四周响起。 那是女王的声音! 听见这一道声音,几乎所有的部落居民脑海中浮现了艾希的身影,随即寻声望去,正好望见他们那高贵、优雅、睿智的艾希公主站立在那神圣的祭祀庙宇前摊开双臂的模样,脸上忍不住流露出狂喜神色,几乎所有人脑海中都忍不住浮现那神秘、深邃、伟岸,手持这魔法水晶球的大祭司的身影,心中难道:“难道我们的艾希公主已经从大祭司哪里得到了一直以来我们寒冰射手部落都想知道的答案,我们寒冰射手部落是未来统治永冻苔原,统一费雷尔卓德的存在!艾希公主,亦或说费雷尔卓德的艾希女王呢??” 一时间,望着那祭祀庙宇前的那道身影,心中充斥着无穷的斗志与信心,以及内心那涌现出来的仰望情绪。 阿瓦罗萨女王雕像前,寒冰射手部落最特殊最崇高存在的米多斯斐而顿大祭司从那摆放在面前魔法水晶球中看着寒冰射手部落的居民喜悦、兴奋、自信的模样,一张刻满了时间年轮,布满了皱纹的脸上带着了愉悦的笑容。 接下来,这位寒冰射手部落地位崇高的大祭司说出了一段永冻苔原上任何人都难以置信的言语。 “代替神祗宣布神谕的我米多斯斐而顿是否算得上一位可恶的异端呢?或者说伪造神谕的米多斯斐而顿是否应当被命运之神打进与苦难为伍黑暗为伴的地狱呢?如果是,我米多斯斐而顿愿意承受。” “至高无上的命运神祗啊,我苦苦捕捉艾希的命运轨迹,但你为何总将它以你那无穷无尽的神力而隐藏呢?既然你不愿意让我捕捉,那我就自己代替您为寒冰射手部落之主艾希女王颁布神谕吧:未来费雷尔卓德之主就是艾希女王!您说呢?至高无上的命运神祗!” 这绝对是一句表露无遗的渎神言论,人类世界,恐怕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如这位米多斯斐而顿占星师一样如此大胆对于神祗进行评价与谈论吧,倘若永冻苔原不是神圣教廷顾及不到的地狱,恐怕所谓的异端裁判所的公职人员已经寻上门将这位渎神的占星师带进裁判所喝茶聆听交易去了吧! 抬起干枯的手轻轻拂去魔法水晶球上的影像,而后转过身缓缓抬起头,眼神神圣而庄严的望着那尊阿瓦罗萨女王的雕像,沉声说道:“费雷尔卓德不需要神灵的眷顾,过去一个阿瓦罗萨女王已经足够了,现在一个艾希女王也已经足够了!什么命运之神,通通见鬼去吧!” 【神祗太虚幻,恶魔太面目可憎,如果可以,我愿意将我的信仰交给您——寒冰射手部落之主艾希女王!】 抬头望着眼前阿瓦罗萨女王的雕塑,这位在永冻苔原这片地域享有着崇高地位,一生都在为费雷尔卓德一统的占星师米多斯斐尔顿嘴角带着微笑,平静安详的离开了人世! 这一日,寒冰射手部落之主艾希女王为这位当年导致自己母亲身死的罪魁祸首带上了白纱,跪倒在这位安详离世的老者面前,望着眼前那被耀眼灼热的火焰隔离,躺在木板上的老者,这位寒冰射手部落之主,喃喃道:“我艾希以阿瓦罗萨女王名义发誓,统一费雷尔卓德!”(未完待续。) 第四章、瑟庄妮的仁慈 第四章、瑟庄妮的仁慈 暴风雪无情的肆虐在永冻苔原之上,带来了寒冷、干燥以及恐怖可怕的毁灭气焰。特别在瑟庄妮领导得最残酷冰冷的冬爪部落的领地上,暴风雪对这片地域格外眷顾,无情的风雪不要钱的在这片地域洒落下来,覆盖了一切动物与人类的足迹,一片低矮成群的建筑物可以算得上这片雪白世界上唯一的一处亮色,这里便是——冬爪部落。 冬爪部落最至高无上的统治者,也是这片地域上最勇敢狂暴可怕的战士,有着凛冬之爪可怕令人敬畏称呼冬爪部落领袖的瑟庄妮女王陛下站在距离冬爪部落不远的小山坡上,眺望着被暴风雪掩盖得天地成一线的道路,视线似已穿过了那浓浓的风雪触及到他的对手寒冰射手部落,那位浑身充斥着令她不喜但却表示尊敬的神圣光芒的艾希公主。 瑟庄妮如同一座雕塑矗立,站在小山坡,没有任何动作。 冬爪部落没有人敢去打搅这位即将迎接一场大战的瑟庄妮女王的沉思,这时候的瑟庄妮是最容易陷入冷酷与狂暴的情绪中。不过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在瑟庄妮身后响起。 “凛冬之爪,你如果愿意,我可以率领你们冬爪部落的勇士直接攻向寒冰射手部落的老巢,覆灭那个失去了勇者血液的寒冰射手部落只不过是一堆已经烘干了随时可以点燃销毁的烟草而已!”声音刚强、自信、狂傲! 一位体型精悍,手持巨斧的青年人站在瑟庄妮背后,一双眼神冷漠而炽热朝着瑟庄妮实现的同一方向!那眼神中充斥着狂热的战斗意志,这绝对是一个以战斗而生的战士。 这位看上去个头不高,但全身上下那精悍的身材,如虬龙一样盘旋在双手双腿上的肌肉可以非常清楚的知晓。这个青年战士的实力绝对不想他的个头一样平庸。 瑟庄妮不用回头也知道,这个胆敢肆无忌惮在自己面前如此鲁莽言语的人,也就只有那个几个月前以一人之力挑战整个冬爪部落失败了的狂战士——奥拉夫了!对于这位骄傲甚至带着有几分狂妄的狂战士,瑟庄妮并没有生出什么反感,甚至有几分认同之情,倘若没有实力。又如何敢狂妄嚣张呢? “毁灭并不是解决问题的目的,而是途径!而且轻视对手对于任何智者与伟人来说都等于同站在一个深不见底坟墓中一样可怕的事情!奥拉夫,我认可你的实力,但却并不认为你是费雷尔卓德之上最强的战士,至少你并不是我瑟庄妮的对手!”语调冷漠,无情,平静。 性子狂傲、骄傲的奥拉夫对于瑟庄妮这句话并未表示反驳,实际上三个月前与瑟庄妮的战斗,他已经见识到了这个在他眼中柔弱一只手就可以扭断脖子的女人身上有着何等恐怖可怕的力量以及何等高超的战斗技巧与战斗意志。 以战斗为生的狂战士奥拉夫自认自己不如这位虽然是尊贵的领袖但却具备一位战士应当有的一切品质的瑟庄妮。 撇了撇嘴。奥拉夫一屁股坐在地上,盯着远方的暴风雪,一双眼眸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杀戮欲望,冷笑道:“难道寒冰射手部落也有与我可以抗衡的人吗?” “至少寒冰射手部落的艾希公主、苦行僧部落的丽桑卓公主绝对有惊艳你的实力!” “艾希?”奥拉夫嘴角流露出一丝不屑,一群懦弱绵羊的领袖难道还是猛虎吗? “不相信,在你眼中那无论的艾希公主可是一位实力并不下于我,可以媲美中枢骑士的传奇射手,一名传奇射手的实力你应当非常清楚吧!”对于奥拉夫的骄傲。瑟庄妮冷漠不带任何迟疑给予打击,她需要得是一个老实听话的手下。而不是一位骄傲自大的盟友。 传奇射手?奥拉夫脑海中那一滩热血顿时被浇上了一盘冷水,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的瑟庄妮女王,问道:“她有传奇射手的实力?” 瑟庄妮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道:“或许她比传奇射手的实力还更强!阿瓦罗萨女王的寒冰神弓,或许这位传奇射手已经可以完全应用自如了吧!否则她又如何配与我瑟庄妮相提并论呢?” 奥拉夫望着自信、狂傲、暴戾气焰即使自己这个有着狂战士血液的家伙也都及不上的瑟庄妮,有些无语了!这个永冻苔原上究竟发生了为什么。竟然出现了这么多强大可怕的女人,那还是昔日狂战士家族横行的永冻苔原吗? 一位强悍的战士实力足以击败狂战士家族最勇敢的勇士的女人,一位可以发挥昔日阿瓦罗萨女王威力寒冰神弓的传奇射手,一位实力已经臻至大魔法师,甚至正稳步朝着魔法贤者道路上前行的天才魔法少女丽桑卓。 这已经不是昔日费雷尔卓德男人横行的世界了。而是伟大女性主宰的地域。 这位出生狂战士部族的奥拉夫有些嘘唏长叹的意味,永冻苔原上出现得三位近百年来最伟大的女性果真个个彪悍。轻视?或许以前奥拉夫有这个情绪,但现在因瑟庄妮的一袭话彻底消失了,有得则是战斗的欲望与狂暴。 “瑟庄妮,你拥有了不应当拥有的仁慈,今天寒冰射手部落的大祭司米多斯斐而顿大祭司离开,寒冰射手部落一定会疏于防范,正好是我们冬爪部落对寒冰射手部落发起攻势的时候,可你却错过了这个机会!!”面对于冬爪部落至高无上的统治者,奥拉夫平静的说道。 仁慈?瑟庄妮有些好笑,在她的脑海中,恐怕这个狂战士是第一个说她仁慈的家伙!不过瑟庄妮却没有否认,眯着眼睛,轻声说道:“这或许算得上一种仁慈!米多斯斐而顿大祭司不但是寒冰射手部落的大祭司,也是我们费雷尔卓德部落都应当尊崇的祭祀,他的一生都在为费雷尔卓德的一统而游走于三个部落之间,为三个部落带来福音,我又如何可以让他的灵魂不能安心的离开这个世间呢?何况那位睿智的艾希公主可不是被权力、金钱、欲望与安逸生活腐蚀了的傻瓜,而是一位有着与我一样渴望统一费雷尔卓德梦想的女人,你难道认为他不会有任何防备吗?奥拉夫,如果你的头脑能有你的勇武一半,就不会提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奥拉夫哈哈一笑,对于一些错误的事情,他从来不会去妄图反驳或狡辩,本身就是错误的事情狡辩也没有任何意义。对于瑟庄妮所说脑力连武力的一半都不如,奥拉夫可没有愤怒,单细胞脑袋的奥拉夫脑海中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却是那不是证明我的武力值超级变态吗? 可以得到一个强者的认可,这对于有着狂暴战士血液的狂战士来说可以算得上一件等同于生命一样重要的事情。 “瑟庄妮,我无法质疑你这方面的决定,但以一名狂战士的直觉告诉我你对寒冰射手部落存在了仁慈之心,或许说你对永冻苔原,对费雷尔卓德存在了仁慈之心!” “我只是不希望我统一的费雷尔卓德是一个残缺破败的费雷尔卓德,否则我又如何能实现在阿瓦罗萨女王面前发下的誓言带着费雷尔卓德成为瓦洛兰大陆上最璀璨的国度呢??” 一位拥有伟大信念的女性或许并非都可以成为伟大的女性,但她们却令人生出由衷敬佩的情绪。眼前的瑟庄妮就给奥拉夫这种感觉。 这难道就是狂战士一直想领悟的战斗的真谛吗? 随后奥拉夫单膝跪倒在地上,收敛了脸上玩味的笑容,面上肃穆而庄重,说道:“瑟庄妮女王,狂战士愿意为你统一费雷尔卓德而战!” 面对这位实力强悍,有着惊人血脉的狂战士奥拉夫的效忠,瑟庄妮并未表现出欣喜若狂的神色,她的视线穿过与天地练成一线的暴风雪,喃喃自语道:“隐藏在永冻苔原上的实力应当将浮出水面了吧。” 很少有人知道,昔日阿瓦罗萨女王统一的费雷尔卓德帝国分裂之后并不仅仅只分裂成了苦行僧部落、寒冰射手部落、冬爪部落这三支部落,而是除开这三支部落以外,还有一些强悍的部落隐藏在永冻苔原之上,等待费雷尔卓德的统一。 “当费雷尔卓德再度统一之时,他们就会归回!”这是苦行僧、冬爪、寒冰射手三个部落建立之时曾留下的箴言。唯有部落族长、大长老、大祭司才有资格知道这条箴言。 那些古老隐藏在永冻苔原上的部落不知道有多少,但瑟庄妮却清楚有一支强悍的部落足矣与表面上永冻苔原的三个主宰:冬爪部落、寒冰射手部落、苦行僧部落抗衡! 他们就是生活在无情北壁的熊人族。 这个昔日在阿瓦罗萨女王时期最勇猛最凶残最令人敬畏的部落族群,安静的生活在无情北壁。或在等待费雷尔卓德崛起的机会,或已经习惯了安逸,这一点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敢去探寻那片地狱。 “无情北壁,昔日费雷尔卓德最富生命的战士部落,足矣可以与强悍的蛮族相提并论的存在?这可真是一个有趣的地方!”一位年轻人眯着眼睛望着挡在他面前的这道神圣之峰,喃喃自语道。(未完待续。) 第五章、丽桑卓的意志 第五章、丽桑卓的意志 正在积极备战的寒冰射手部落和瑟庄妮的冬爪部落似乎都忘记了这片暴风雪之乡的永冻苔原上除开他们两个强大的部落,还有另外一个霸主舞之冰僧苦行僧部落正在虎视眈眈,除此之外他们难道不知道野心勃勃向往着领土扩张但却仅仅只能沿着永冻苔原扩张的蛮族部落也在蠢蠢欲动吗? 无论是勇敢无畏的瑟庄妮公主还是智慧果断的艾希公主,他们可都不是蠢人,但却做出了这样一件令人百思不得费解的事情,决战,统一费雷尔卓德的决战。 苦行僧部落的部民都非常高兴,寒冰射手部落与冬爪部落拼个你死我活,呵呵,那最终的胜出者不就是苦行僧部落吗?不但有人想着如今苦行僧部落的领袖丽桑卓提建议,建议苦行僧部落应当在冬爪部落与寒冰射手部落拼个两败俱伤之际,最终再派遣苦行僧部落的勇士参战,利用苦行僧部落优秀的魔法师资源以及勇士彻底吞并寒冰射手部落、冬爪部落,统一费雷尔卓德。 三百年后又一位统一费雷尔卓德的女性,这个女人注定将被记录在瓦洛兰大陆的史册上留下辉煌的一页,但面对这种可以算得上比权力还来的沉重的诱惑,这位优雅、冷傲、高贵的丽桑卓公主却并未对那些提出建议的人表露出任何态度,甚至有几次这位费雷尔卓德见识最广博的女人还将一些提出这些建议的长老们强行请出了议事厅。 丽桑卓公主的态度实在苦行僧部落的部民非常费解!甚至有些部民因为这件事情怀疑尊敬的丽桑卓公主是不是半年前生活在苦行僧部落不远处那支诺克萨斯骑士团的领袖给迷惑了,因此才失去了理智的判断。 当然,没有任何人敢当面质问这位在苦行僧部落有着至高无上权威的领袖。 自丽桑卓公主成为苦行僧部落的领袖之后,没有任何人可以否认得了这位年轻时就被前任苦行僧部落领袖玛芙乐公主选为苦行僧部落继承人的领袖的功绩,至少这位年轻的领袖执掌苦行僧部落的权利之后,苦行僧部落的居民生活得越来越安乐。这样的丽桑卓公主,那些所谓的揣测又如何可以深入得到苦行僧部落民众的心里呢?恐怕这个怀疑才到出口,那就被被拥护丽桑卓公主的居民群起而攻之了。 望着眼前这位苦行僧部落至高无上的领袖丽桑卓公主那优雅孤独的背影。作为巨魔一族的王者朗特德尔竟然生出那所谓的崇敬情绪,这真是一个该死的情绪。 一张粗狂老实的面孔的朗特德尔手握着那根从冰川地带九死一生得到的象征着巨魔之王权威的碎骨棒,蹲在一个小山坡上,冷冷望着那道令他忍不住生出贪婪与敬畏之心的美丽背影,喃喃自语道:“或许也唯有那位强悍如天神下凡的诺克萨斯勇士才有资格站立在他的身侧吧!” 对于自己有着令人发指的自信的巨魔之王朗特德尔脑海中回忆起那道与丽桑卓同时出现在冰川地带那彪悍而智慧的男性,心中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不能智取,就力去;不能力取,就智取。”这是这位看上去老实,但实际上狡猾粗鄙巨魔一向的行为准则,但面对丽桑卓。面对那位诺克萨斯帝国勇士,这个准则却起不到任何作用,在强大的实力浩瀚的智慧的面前,他那简单的脑袋与蛮横的力量实在不足用。 谁会去理会一个巨魔的想法呢?至少在苦行僧部落就不会理会他们至高无上的丽桑卓公主口中为了应付即将来到的费雷尔卓德统一战争的请来的手下。 “一位拥有着强大魔法实力的女人,即使手握权杖的教皇或牧首就会抛弃瓦洛兰大陆居民一贯轻视女性的传统,保持着敬畏之心。乐芙兰这位出生于神圣教廷不愿意提及的黑色玫瑰这个旧贵族时代统治着诺克萨斯帝国的组织的女性,为何可以屹立在神坛之上,被世人顶礼膜拜,强悍令人望而生畏的实力自然是其中原因之一。但不可否认倘若这位实力强大的女人没有与自身实力相匹配的智慧,又如何可以安稳屹立在瓦洛兰大陆这个男权主义横行的神坛之上呢?丽桑卓公主,希望下一次见到您的时候,你已经是值得我奥古斯都跪下来请问您的脚尖。令我仰望的伟大女性了!” 屹立在白雪皑皑的雪峰山上,丽桑卓冷冷瞥着下方一览无余的荒凉精致,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拿到略带几分玩世不恭笑容,以调侃语调说出那段话语的青年男性。绝美的面庞上勾起了一丝足矣引起苦行僧部落男性为之癫狂的笑容。 女人缓缓伸出那双纤细修长的双手。摊开向上迎接着飘落的雪花,一双清澈纯洁的眸子忽然冰凉犀利,那如同屹立在雪山之巅的雪莲花一样高贵、圣洁、遗世独立。 “奥古斯都。希望你可以给我带来惊喜,否则我不介意亲手摘掉你那令德玛西亚帝国朝思暮想得到的脑袋!” ———— 情报,这个在八百年前历来被瓦洛兰大陆的帝国忽视的问题,随着五百年前祖安帝国与德班尔城那场实力对比巨大,但结果却令人惊讶的战争中,瓦洛兰大陆的掌权者深刻明白情报的重要性。 即使以正义、荣耀为基准的德玛西亚帝国也都不得不派遣密探前往其他帝国潜伏下来,套取对帝国有用的情报。而想来行事肆无忌惮,一切以利益为中心的诺克萨斯帝国自然不会忽视这一曾经给瓦洛兰上非常强盛的祖安帝国带来沉重打击的战争中关于情报的影响力。 费雷尔卓德算得上偏安一隅,因此对于派遣手下获取情报的方式几乎还停在八百年前瓦洛兰大陆祖安帝国与德班尔城帝国对峙前的局面,然而丽桑卓这位曾经固执坚持放弃苦行僧部落的统治权游历瓦洛兰大陆,经历过尔虞我诈等种种对费雷尔卓德居民来说非常奇妙事情的女人,对于政治间政客间关于情报这方面的利用非常深刻。 甚至在于奥古斯都交谈的时候,这位苦行僧部落的领导人,曾非常郑重的说过一句话:“一个重要的情报可以改变一场战争的胜负,一个重要的情报,甚至可以可以导致一个帝国的兴衰!” 这位冷静执着的苦行僧部落领袖除了致力于发展提高苦行僧部落的生活水准,战斗水准之外,几乎将全部的精力致力于情报方面的工作,这位苦行僧部落的领袖甚至当面对一些忠诚于苦行僧部落的子民劝说放弃当前安逸的生活,为了费雷尔卓德一统而离开苦行僧部落,作出更有意义的事情。 不得不承认,这位有着先见之明的苦行僧部落领袖是正确的,寒冰射手部落与瑟庄妮部落即将开展的消息还并未真正传开就被潜伏在寒冰射手部落或冬爪部落的苦行僧部落子民传到了丽桑卓的耳中。 最近,丽桑卓耳畔又传来了一则讯息:“奥古斯都在诺克萨斯帝国圆桌会议召开之前离开了圣彼得城,目标正前往费雷尔卓德而来。” 又要与这样一位身上有着政客与军人气质的诺克萨斯帝国骑士打交道,丽桑卓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激动与冷静。 奥古斯都在这个时候带着手下回到费雷尔卓德,他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仅仅是想来费雷尔卓德看她丽桑卓?丽桑卓冷笑,她可没有那么自恋,认为自己在那个翻脸无情,一切都以利益为中心的家伙眼中自己这个与他睡过一夜的女人比所谓的利益更要重要。 但同时却也不由生出了些许担忧。 在没有得知奥古斯都带着勇士骑士团浩浩荡荡来到费雷尔卓德之前,或许这位与三大部落其他两位领袖一样有着一统费雷尔卓德信念的领袖一样,会因为寒冰射手部落与冬爪部落之间忽然产生的战争而暗自喜悦,或许这其中会担忧那与冬爪部落接壤的可可西里平原上的蛮族部落领袖泰达米尔会不会乘机闯进费雷尔卓德。 然而,当奥古斯都的消息传播在这位苦行僧部落的领袖耳中,对于先前为之喜悦的讯息,此时此刻竟然生出前所未有的担忧。 不得不承认,丽桑卓至少有一点与那位倔强、勇敢、倨傲的冬爪部落领袖有着一样的想法,即使不能征服费雷尔卓德,成为第二个阿瓦罗萨女王,但也绝对不希望强大的费雷尔卓德在自己手中破灭,沦为其他人统治的地域。 奥古斯都?这个和自己睡过一夜的男人,难道比得上费雷尔卓德的未来?丽桑卓自认自己还没有花痴得迷恋上那个一开始与他进行合作是在利益基础上的男人,也没有自信自己可以在那短短的时间,一夜的情缘征服那位有着不下于任何高明政客的思维与铁血军人应当有的决断的男性。 “摘下奥古斯都的脑袋?”或许丽桑卓并不愿意失去这样一个助力,但在伟大的费雷尔卓德的利益面前,这个助力又算得了什么呢??(未完待续。) 第六章、号角响起 第六章、号角响起 进攻的号角在高坐在雪山灵犀上,冷艳倨傲,轻轻挥了挥手,面庞粗犷,对于战斗有着难以抑制热情的狂战士奥拉夫提着两把巨斧,一马当先,带着冬爪部落的勇士冲进早已经排列布置好的寒冰射手部落的阵营。 嗖嗖破空声! 以射手闻名的寒冰射手部落立刻展开反击,密密麻麻如同雨点的箭矢落下,阻挡狂战士奥拉夫的脚步,但又如何能阻止得住这位武力值变态家伙对战斗的渴求呢? 死伤惨重,四百名冲锋的战士在密密麻麻的箭矢下有三分之一倒下,但总算已经冲到了寒冰射手部落的阵营。仇恨怒火在这一刻点燃了冬爪部落战士的心里。 在近战中,你们这群空有着弓箭手技艺的家伙又能干什么?只能等着被我们东爪部落的勇士屠戮吧! 一把巨斧伴随这尖锐的破空声狠狠击穿了一位弓箭手的胸膛,去势不止,又连续伴随着鲜血又击穿了两位寒冰射手部落勇士的躯体。狂暴嗜血彪悍的气息在这位狂战士的一击令人惊艳的巨斧之下,顿时涌现在冬爪部落的勇士心中,呐喊声震天。 艾希公主坐在一匹白色的战马上,纤纤细手指着那手持着巨斧无情收割着寒冰射手部落勇士性命的男性,轻声道:“他就是来自费雷尔卓德边缘地带的狂战士种族的奥拉夫?” “他就是奥拉夫,瑟庄妮公主当初收服这位狂战士,曾与这位强悍的狂战士战斗过,结果令东爪部落对瑟庄妮公主敬若神灵的勇士非常惊讶,这位长相不堪入目的狂战士竟然仅仅比他们心中的信仰逊色一点而已!”艾利奥特望着如狂风席卷,嗜血彪悍的奥拉夫平静说道,一双眼睛面对那战场上的鲜血与厮杀,没有一点波动。 寒冰射手部落的领袖望着那彪悍的身影。嘴角勾起了一丝绝美的笑容:“奥拉夫,记得这个名字在狂战士中的意思就是最勇敢的男人,看来这个奥拉夫在狂战士部落的地位不一般啊!既然狂战士中最勇敢的男人都出现了,那我们寒冰射手部落最强悍的男性没有理由不与他碰面?艾利奥特,杀了他,我不想寒冰射手部落的子孙承受这个家伙的半点伤害!” 艾利奥特微微躬身点头,随即牵起一匹灵犀,缓缓向着狂战士奥拉夫而去!两侧的寒冰射手部落勇士纷纷都为这位已经很久没有为寒冰射手部落出手,但实力却绝对无可争议的勇士让路。 杀性正起,正在用手中斧头劈开一个有一个对手胸膛的奥拉夫忽然感觉一股可怕的压力直冲自己的脑门而来。抬起头,一双嗜血的瞳孔顿时猛缩,一杆银亮的长枪由上而下狠狠向自己横扫了下来。 两手挥动巨斧,往上抵抗! 一声闷哼巨响。 这位刚才杀人如麻,恍若魔神一样的狂战士此时此刻单膝跪倒在地上,双臂勉强支持着长枪上传来的巨大力道。但即使如此狼狈模样,这位以战斗为生的狂战士还是死死盯着面前这位冷漠挥动长枪,坐在灵犀上的青年人。 长枪回收,还未等奥拉夫感觉压力一轻。长枪再度如闪电,似毒蛇横扫而至。妈的,奥拉夫暗骂了一声,连忙握住双斧再次抵挡。这一次更惊骇的事情发生了,这个刚才在寒冰射手部落勇士阵营肆虐的狂战士直接被这一枪横扫击飞了出去,狼狈落在十几米远的冰雪地面上。 望见这一幕,所有人脑海中都浮现了一个词汇:碾压! “艾利奥特。寒冰射手部落守护骑士!”银白的长枪至于地,坐在灵犀上的青年人冷冷说道,声音清脆并不大。但却传遍了战场。 瑟庄妮早在奥拉夫被一枪击倒在地的时候就挥手命令冲锋的冬爪部落勇士退回来,一双眼睛冷漠而饶有兴致的望着他属下那位在狂战士中有着最勇敢男人称谓的奥拉夫与那位昔年最有机会登上寒冰射手部落之主席位的男人之间的碰撞。 结果令这位东爪部落之主有些惊讶,虽然他早知道在有灵犀辅助下的艾利奥特能够战胜眼高于顶的狂战士奥拉夫,但却没有想到那位实力非凡的奥拉夫竟然败得如此快,如此果断。 两枪,一劈,一横扫,解决了那位可怕的狂战士。 瑟庄妮的视线缓缓转移道寒冰射手之主的艾希公主身上,喃喃自语道:“或许艾利奥特是一个非常强悍,阻挡住东爪部落一统费雷尔卓德道路上的绊脚石,但真正最大的障碍却是你这位将这个可怕绊脚石搬出来的艾希你,真期待下次能与你交手,我亲爱的艾希公主!” 一场东爪部落永冻苔原上最勇敢彪悍的瑟庄妮公主发起的战斗,就在寒冰射手部落一个已经被人遗忘了很久的艾利奥特的青年人的两枪之下,戛然而止,结束了战斗。 这种结果实在令人有些不可思议,但却也在情理之中。 无论是冬爪部落还是寒冰射手部落都需要考虑双方之间的实力,所谓的第一场战斗也不过仅仅只是试探而已!而且这两位费雷尔卓德伟大的女性心中战斗并不是目的,而是途径而已。 身为一位费雷尔卓德居民至少需要考虑一件事情,那就是那些对费雷尔卓德虎视眈眈的对手会不会乘这个机会将费雷尔卓德据为己有。无论是瑟庄妮还是艾希都绝对不愿意因为自己而为费雷尔卓德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 “难道伟大的瑟庄妮公主也害怕了吗?否则又为什么退兵呢?”两枪就拜倒在艾利奥特手中的狂战士奥拉夫不满说道。 瑟庄妮随意瞥了一眼至今身上还流着未干净鲜血的战袍,冷声道:“难道你还不明白,今天的战争只是想让你收敛你身上的狂妄脾气!在你眼中寒冰射手部落不算什么,可寒冰射手部落的领袖艾希还没有出手,你就倒在了那个艾利奥特手中,这样的你如何可以跟随我征服费雷尔卓德?” 言语尖锐,毫不留情。 奥拉夫沉默了下来,非常罕见没有向平时一样雷霆大怒。这位出生狂战士部落的男人虽然喜欢战争,认定自己天生就是为战争而生的男人,但却并不蠢,在比自己更强的人面前也绝对不骄傲自负。 艾利奥特,奥拉夫心中默默记住了这个将他脑海中的狂热两枪击溃的男人!他可不承认艾利奥特有可以打败他的实力,如果艾利奥特没有骑上那匹灵犀,又如何可以轻易战胜他呢? “下一次以他的鲜血来证明我的强大。”这就是奥拉夫的信念!不过即使心里这样想狂傲的狂战士脑海中也忍不住开始思考一个问题:费雷尔卓德的统一战争难道就真想自己想象中那样简单吗? 沉吟了很久,答案却是否定的。 奥拉夫眯着眼睛,轻声说道:“看来,未来的岁月并不寂寞了!” 奥拉夫并不清楚,当他认真沉思的时候,瑟庄妮正以一种玩味的眼神望着他,眼神犀利而锐利:“狂战士并不是一个合格的下属,但我相信你奥拉夫一定会成为我瑟庄妮征服费雷尔卓德的强有力的助力,而不是阻碍!” 同一时间,两位部落领袖同时望着天空说了一句同样的话语:“战争才刚刚开始!” ———— 每天研究前方送来的情报,这是丽桑卓公主在处理完部落事情之后每天必须要做的事情,经过几天的僵持,冬爪部落与寒冰射手部落开战了。 这场战役如丽桑卓预料得那般并没有产生巨大规模!有着虎视眈眈的苦行僧部落存在,无论是寒冰射手部落的艾希,还是果敢的冬爪部落领袖瑟庄妮,在没有把握可以吞并对手的时候,绝对不会果断发动一场大规模战争,这便是制约因素。 相对于瑟庄妮,寒冰射手部落的首领艾希恐怕对于苦行僧部落更为忌惮!毕竟寒冰射手部落可是在苦行僧部落与东爪部落之间的位置。 丽桑卓合上了信件,喃喃自语道:“或许那位本就不愚蠢的艾希公主此时此刻正在担忧冬爪部落会与苦行僧部落联合,先吞并寒冰射手部落呢?” 丽桑卓深深叹了口气,脑海中忍不住浮现那个骄傲勇敢的女人,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守着一份战士的骄傲与尊严,寒冰射手部落早在她执掌苦行僧部落的时候早已经不存在了。 至今丽桑卓都还记得那个女人的话语:“我瑟庄妮眼中的费雷尔卓德是统一、和平的费雷尔卓德!” 统一和平的费雷尔卓德?习惯了瓦洛兰大陆政客计谋的丽桑卓发现自己竟然非常可笑认同瑟庄妮那段言语。征服一个分裂破碎人心不齐的费雷尔卓德,又如何可以媲美三百年前的阿瓦罗萨女王呢? “该死的原则,可敬的原则!”丽桑卓不知道是该咒骂还是该尊崇! 正在丽桑卓沉思的时候,门口传来族人的声音,一则重要的消息响起:“一群身穿着诺克萨斯装扮的骑士正在苦行僧部落聚集地之外,等待丽桑卓公主的召见!” 一向对任何事情都波澜不惊的丽桑卓身躯微微一震,握住羊皮卷的手更是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未完待续。) 第七章、或许…… 第七章、或许…… 永冻苔原上任何部落见到身上有着诺克萨斯身份标志的人,都会忍不住生出一种残暴杀戮的欲望,对于诺克萨斯帝国的仇恨,自三百年前费雷尔卓德建立之初就已经存在了。随着庞大的费雷尔卓德帝国坍塌分裂,这种仇恨非但并没有彻底随之消失,而这其中的仇恨有着愈演愈大的趋势! 将费雷尔卓德当做诺克萨斯训练士兵的历练场这是两百年前诺克萨斯帝国最伟大的帝王,在他的率领下层将诺克萨斯帝国的领土扩展到南达德玛西亚,北通艾欧尼亚、西抵祖安帝国的亚历山大大帝生前的决议,因此一代代的诺克萨斯帝国士兵前往费雷尔卓德,与在严寒干燥的永冻苔原恶劣天气战斗的费雷尔卓德部落勇士战斗。 占据永冻苔原的费雷尔卓德居民一直以来就有着不败神话,即使如今在诺克萨斯帝国军队中有着至高无上声望的杜·克卡奥将军当年也折戟在费雷尔卓德。 诺克萨斯帝国的士兵敢光明正大出现在永冻苔原上,那已经是三百年前的事情了,但三百年后,随着诺克萨斯帝国一位奇葩骑士的出现,因此使得诺克萨斯帝国的骑士团再一次笔直站立在永冻苔原这片地域上。 勇士骑士团严格遵照吩咐,站立在苦行僧部落聚集地之外,遵守着苦行僧部落一贯的传统!奥古斯都独自一人坐在一匹在永冻苔原上只有无聊的诺克萨斯帝国骑士才会乘坐的战马,含笑的望着苦行僧部落的方向,等待那位许久没有见面的老朋友迎接。 几年前诺克萨斯上流社会在贵族名媛淑女中非常流行的淡蓝色,如同海洋寒冰,略带冷色调的长裙,不过这件极其符名媛淑女的费斯托长裙却并没有费斯托长裙应当有得考究甚至可以说得上繁琐的标志性装饰,整体呈蓝色,将眼前这位正青春年华的女性衬托得有点如同神话传说中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一样冷艳高贵。神圣不可亵渎。 望着面前这位美丽、高贵、冷艳的女性,奥古斯都嘴角勾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打马来到那位同样独自一人露面的美丽女人,柔柔一笑,看上去温文尔雅,格外绅士。这位身上披着明显诺克萨斯骑士铠甲的男人下了马,微微低头,轻声道:“很久不见了,丽桑卓公主。” 这位冷艳的女人淡淡瞥了一眼眼前这位言语中带着几分亲密语调的男性,虽然这位男性与她曾发生过最亲密的关系。但却不等于可以令他的智商立刻将至负数,对于这位男性的柔声言语,丽桑卓淡淡回应道:“很久不见了,奥古斯都先生!” 奥古斯都先生?呵呵,还真是一个生疏的称谓啊!奥古斯都自嘲一笑,生疏?他和这位永冻苔原上的领袖之间似乎很少有亲密过的关系吗?再次望着面前这位冷艳的女性,奥古斯都生出了一种无法用言语来解释的狂热占有欲:她是我奥古斯都的女人! ———— 接下来非常顺理成章,曾经是苦行僧部落非常重要的盟友的奥古斯都很自然被苦行僧部落的领袖丽桑卓公主请进了苦行僧部落,至于奥古斯都带到永冻苔原上的将近四百名勇士骑士团则被安置在苦行僧部落之外。没有任何人愿意一位掌控着如此庞大力量的客人肆无忌惮闯进自己的领地,丽桑卓不愿意看见,奥古斯都倒是乐意,但却也不愚蠢。这不,四百名勇士骑士团的骑士在如今勇士骑士团的领袖霍楠的率领下,在以前勇士骑士团居住的地方再次安顿了下来。 而奥古斯都独自留在了苦行僧部落。 面对奥古斯都的再次光景,苦行僧部落的民众对于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眼神可并不怎么友好。现在可不是什么好的事情。谁能保证这位客人挑这个时候来到苦行僧部落,来到费雷尔卓德,就是想对费雷尔卓德施展什么阴谋呢? 没有那位苦行僧部落的居民不承认自己是费雷尔卓德帝国的居民。即使他们对于冬爪部落、寒冰射手部落的生死漠不关心,但对于费雷尔卓德生死存亡却非常在乎。一名费雷尔卓德的子民绝对不允许有任何势力对费雷尔卓德不利。 奥古斯都可非常理解苦行僧部落民族对他带着的敌意眼神,他不介意甚至不在意。倘若苦行僧部落的居民对他的到来漠不关心,那这样的苦行僧部落才会令他失望。 正如他曾对苦行僧部落的前任领袖玛芙乐公主说过的一句话一样:“一个民族是否可以存在,不仅仅取决于强大的外力压迫,更取决于这个民族自身,一个对自己民族都漠不关心的民族,即使他们再强大,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淹没在历史长河!” 丽桑卓可以成为苦行僧部落的领袖,奥古斯都在其中可起到过不少作用。至少在玛芙乐公主心中已经被奥古斯都牢牢打下了一个印记:丽桑卓有能力带着苦行僧部落走向强大。 “巨魔之王!”奥古斯都有些意外望着那个胆敢闯进即使生活在永冻苔原的三大部落子民都不敢轻易涉足冰川地带的那个巨魔之王,嗯,记得那个家伙叫特朗德尔。 手持着一份散发着浓重寒气的特朗德尔望着眼前的这位诺克萨斯骑士也是有些惊讶。或许奥古斯都已经忘记了他的存在,但巨魔之王特朗德尔却忘记不了那位轻而易举征服自己的年轻强者——奥古斯都! 望着奥古斯都,扫了一眼与奥古斯都并肩其行的丽桑卓,特朗德尔憨笑了一声,微微弯腰,口中轻声喊道:“奥古斯都先生!” 奥古斯都微微一笑,有些玩味的望着特朗德尔,轻声道:“特朗德尔,你应当没有忘记您的承诺吧?” 特朗德尔微微一愣,这个有着军人的彪悍,政客的头脑的家伙到底什么意思,一时间喜欢揣摩人心的巨魔之王也难以弄清楚,但还是老实点了点头,开口说道:“特朗德尔不敢忘记,此生愿意带着巨魔一族为丽桑卓女王效力!” 奥古斯都笑着点了点头,意味深长说了一句:“清楚就好!” 随即,奥古斯都与丽桑卓离开,留下满脑子疑惑,揣测着奥古斯都与他说出这段话的用意。 丽桑卓将奥古斯都带到议事厅,坐在那张专属于苦行僧部落领袖才有资格坐上的位置开口道:“我知道你不喜欢见苦行僧部落那群长老,因此我今天并没有请他们来!” 奥古斯都点了点头,在那张熟悉的椅子上左右看了看,最终名将视线望着神色凛然的丽桑卓,微笑道:“那群一直生活在永冻苔原上的老者,虽然一心为苦行僧部落的利益着想,但有些方面却的确更不上瓦洛兰大陆的时代节奏!如果让我和他们对话,恐怕又一场比刀光剑影还危险的唇枪舌剑的战争!” 丽桑卓忍不住脸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她可清楚奥古斯都这句话可不是一句玩笑,当初玛芙乐公主掌控着酷刑森部落大权的时候,她就曾见过奥古斯都那层出不穷的新颖言论与观点,言辞卓绝,道理一条又一条,层出不穷!那些与奥古斯都因观点而争执的长老们,可没有那个能驳斥这位年轻人的观点。 至今丽桑卓都还记得面前这位年轻人当年为了争论她是否有资格成为苦行僧部落继承人的问题,曾提出了不知多少论证,最终引得不少长老都险些崩溃。 也就那次之后,丽桑卓掌控苦行僧部落的大权之后,她可不希望奥古斯都的唇枪舌剑与苦行僧部落的长老间起冲突,她在中间起一个桥梁作用就可以了。 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丽桑卓神色平静的望着奥古斯都,开口说道:“奥古斯都,你的第一次到来带给了我苦行僧部落的王座,而你这次到来应当不会令我失望吧!” 言语简单简洁,绝对不允许奥古斯都有任何回避的空间,望着丽桑卓,奥古斯都也忍不住赞叹这位不动声色之间就已经将他逼入死境,不但拥有美丽的外貌,而且还拥有不俗智慧的女人。 卖关子?如果这个东西在面前这个女人身上有用,奥古斯都早就用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有着长达半年的合作关系,奥古斯都自然清楚这位美丽女人的性格,没有再作出太多的废话,望着那双清澈但却深邃的眸子,开口说道:“丽桑卓女士,我说我这次或许会给你带来一张费雷尔卓德之主的王座,你相信吗?” 丽桑卓微微一笑,缓缓与奥古斯都那灼热的眼神错开。即使丽桑卓这样冷静见过层出不穷的精妙计划与风浪的女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年轻的诺克萨斯骑士的笑容有着一种令女性难以抗拒的魔力,想要不在这股魔力下沉沦,那就只有找些移开你的目光。 “或许,奥古斯都先生,我并不喜欢这个词汇!”丽桑卓皱了皱眉头,轻声说道。 奥古斯都微笑点头道:“好吧,丽桑卓女士请原谅的失言!具体来说这次我来费雷尔卓德就是想帮助费雷尔卓德统一,恢复三百年前阿瓦罗萨女王时候的盛世!丽桑卓女士,这次我是否已经说得明白了呢?”(未完待续。) 第八章、你征服世界,而我征服你 第八章、你征服世界,而我征服你 “帮助费雷尔卓德统一,恢复三百年前阿瓦罗萨女王当年的盛世?”听见这句话,丽桑卓脸上可没有带上任何喜悦的颜色,一张冷艳的面孔此刻显得更加冷漠、深沉了下来了。 帮助?难道也不就是可以说成占有?优雅华丽的词汇永远也掩饰不了其中真实的目的,刨开那些优雅华丽的言语,内在的真实就彻头彻尾将丑陋的面孔彰显在面前。 丽桑卓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毫不留情的说道:“奥古斯都先生,你可能忘记了您第一次来费雷尔卓德之时我曾对您说过得话,费雷尔卓德并不需要任何势力介入,它是属于费雷尔卓德人民自己的战争!” 奥古斯都微笑点了点头,轻声道:“您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你与我之间发生的每一件事情我都不会忘记,但我亲爱的丽桑卓公主,聪明睿智的你难道真认为强大的费雷尔卓德真可以在一种和平不受干扰的外力环境之下完成费雷尔卓德的一统吗?不能,三百年前阿瓦罗萨女王不能做到这一点,现今永冻苔原生活的你们也绝对做不到这一点!” 不受外界力量的干扰?生活在费雷尔卓德周围的蛮族部落、诺克萨斯帝国这两股强悍是足矣改变未来费雷尔卓德战争局面的存在。这一点精通政治与利益关系的奥古斯都非常清楚明白,而丽桑卓也再清楚明白不过了:帝国再分裂与统一之时永远会碰上一些推力或阻碍,能否克服这些阻碍,才是导致帝国是否存在与统一的重要指标。 费雷尔卓德的统一?这可不仅仅关系到费雷尔卓德的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诺克萨斯绝对不希望出现一个强悍而且恩怨颇重的对手出现,而蛮族部落也绝对不希望出现一个强大到可以威胁到他们的邻居出现,因此两个势力的介入绝对是必然的事情,因此丽桑卓非常清楚。即使奥古斯都不回到永冻苔原之上,也会有其他代表诺克萨斯帝国利益的官员来到费雷尔卓德这片大地上,为诺克萨斯帝国争取利益! 争执,在已经铁定决心下没有任何作用!仅仅只是浪费口水罢了。丽桑卓从来不去做已经知道没有任何作用的事情,沉思了一下,抬头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平静望着一脸含笑的奥古斯都,淡淡道:“抛出你的条件吧,同时也抛出你的筹码!” 奥古斯都愉快笑了起来,这个美丽的女性还是没有令他失望,即使和自己发生过那种关系。对于这种事情还是能保持理智冷静。“你应当已经得知了伯纳姆将军在几个月前离世的消息吧,就在伯纳姆将军离世之后的第一天,我们尊贵的绮丽丝女皇陛下传达了伯纳姆将军的最后一道旨意:封奥古斯都为费雷尔卓德的领主,伯爵头衔,丽桑卓公主,您应当明白我这句话的意思吧!” 丽桑卓已经攥紧了拳头,一双眼睛冷冷望着眼前这位一脸该死灿烂笑容的家伙,道:“你想让我帮你统一费雷尔卓德?你认为我会答应吗?” 奥古斯都微笑摇头道:“你当然不会答应,但如果说我帮你统一费雷尔卓德呢?你会答应吗?”奥古斯都面上真挚诚恳。聪明睿智的丽桑卓看不出任何虚假的情绪,脑海顿时有些爆炸开来的样子。 为了一位女性,而放弃权利,这无论在瓦洛兰大陆何时何地都会被吟游诗人一直传诵。被贵族名媛淑女们记忆,留下几道稀罕又无用的眼泪,然而奥古斯都是这样的人吗?脑海中自问自己,丽桑卓立刻得到了一个否定的答案。 一个以利益为中心的男人。难道会因为一个仅仅与自己一夜之缘的女人而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除非这期间掺杂着某些特殊的因素,否则绝对不可能! 立刻。丽桑卓脑海中就得出了答案,理性与感性,在面对费雷尔卓德的事务前,没有任何感性的事情可以动摇这位苦行僧部落的领袖对理性的坚持。 “帮助我统一费雷尔卓德,奥古斯都先生,难道就仅仅凭借你手中那四百名勇士骑士团骑士吗?”丽桑卓没有沿着那个问题继续询问下去,而是寻了一个与费雷尔卓德统一问题有关系的问题开口说道。 奥古斯都轻声一笑:“一个装备精良至少有着初级骑士实力的四百人骑士团即使在诺克萨斯帝国,也没有多少私人贵族可以拥有,我相信他们绝对有不下于苦行僧部落至少一千五百名勇士的实力!当然如果丽桑卓公主认为这点实力还不够,那再加上无情北壁的熊人族部落的力量,您认为这是否已经足够了呢?” 熊人族部落,数量稀少,但却是费雷尔卓德真正可以与蛮族部落勇士抗衡的存在!丽桑卓的眼神中终于流露出一丝奥古斯都满意的震惊神色,如果这样的答案还不能令这位苦行僧部落的领主流露出震惊,那只能说明他奥古斯都实在有些太失败或者说这位苦行僧部落的领主的心理素质实在太变态了。 “熊人族部落,他们竟然会选择帮助你?”丽桑卓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奥古斯都。无论是丽桑卓还是艾希抑或是瑟庄妮都清楚熊人族部落的存在,自费雷尔卓德分裂之后,他们一直过着与世无争的和平生活,绝对不参与永冻苔原之上三个部落的战争,无论是三个部落中的任何一个部落都非常清楚,只要永冻苔原出现麻烦,这种强大的部落绝对会出现拯救费雷尔卓德,他们继承了阿瓦罗萨女王的重托,费雷尔卓德遇上危机的时候,他们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奥古斯都可以说服与世无争的熊人族参与费雷尔卓德的统一战争,这实在令丽桑卓非常不敢相信,眼眸只中甚至立刻就流露出了质疑的神色。 奥古斯都微微一笑,对于丽桑卓眼神中流露出的怀疑惊讶,他可没有半点惊讶,轻声说道:“原本我本身没有机会说服这群熊人族部落,但蒙神灵眷顾,我的运气非常不错,救下了熊人族部落新任领袖沃利贝尔,这不,他统一了加入费雷尔卓德的统一战争!” “熊人族的新任领袖?”丽桑卓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疑惑,随即眼眸中闪现出一道流光溢彩,望着奥古斯都,惊讶道:“难道你口中的熊人族的新任领袖就是独自走上了神圣之峰,得到了熊人族领袖标志:神圣的风暴之力的熊人?” 奥古斯都满意的点了点头,微笑说道:“不愧是我尊敬的丽桑卓公主!不错,在沃利贝尔并未得成为熊人族领袖之前,熊人族一直被三位强悍的熊人统治,而当神圣的风暴之力标志出现在沃利贝尔身上的时候,那三位熊人立刻就奉沃利贝尔为熊人族的领袖!” “难道就仅仅如此吗?”丽桑卓冷声问道,他可不相信仅仅如此,难道仅仅是因为救命之恩,难道就可以让足矣让熊人族部落的三位巨头奉为领袖的沃利贝尔作出如此重大的决断吗?神圣的风暴之力,据说只有勇敢、智慧的熊人身上才能出现,即使在阿瓦罗萨女王统治的时期,熊人族部落也并未出现拥有神圣的风暴之力的熊人。 三百年来,也没有出现过这种领袖标志的熊人!可见这位沃利贝尔的特殊。 奥古斯都微笑回应道:“当然绝对不仅仅如此,我亲爱的丽桑卓公主应当清楚神圣之峰对于熊人族的重要****!沃利贝尔之所以上神圣之峰便是向通过神祗的指引,寻到自己的道路!而结果他得到了神圣的风暴之力标志,而且也得到了指引。” “什么指引?” “没有战争,熊人族不会领悟和平!” 丽桑卓道:“这难道就是沃利贝尔答应你参与费雷尔卓德统一战争的原因吗?” 奥古斯都耸耸肩,道:“难道丽桑卓公主认为我可以用花言巧语哄骗到熊人族部落的领袖加入他们本不愿意加入的战争吗?熊人外表憨厚可爱,但他们是不是笨蛋,我想阅读费雷尔卓德历史典籍的丽桑卓公主应当比我更清楚!” 清楚,丽桑卓当然清楚。 熊人族可没有一个是笨蛋。 “不得不承认奥古斯都,你的实力的确有资格帮助我同统一费雷尔卓德,可你为什么不用自己手中的实力而去统一费雷尔卓德呢??” 奥古斯都微笑望着这位提出疑惑的女人,轻笑道:“虽然我是沃利贝尔的领袖,难道他会为一位本不属于费雷尔卓德的居民效力吗?阿瓦罗萨女王可是仅次于他们心中神祗的最高存在!” “难道仅仅就只有这个原因?” 奥古斯都眯着眼睛望着丽桑卓,那眼眸中流露出丽桑卓可以感觉到的灼热气息,那并不是****,而是一种比****更加浓烈更加不可抗拒的灼热。 “一个男人的成功就必然伴随着仰望另一位强者的背影,但一个男人的伟大则必须要征服一个伟大的女性!我并不太喜欢出生艾欧尼亚皇族纳诺克这段言语,在我眼中看来女人征服世界,而男人征服女人,或许是通向成功与伟大最捷径的道路!”奥古斯都冲着丽桑卓微微一笑,眼神肆无忌惮望着眼前的女人,轻声说道:“我可以为你征服费雷尔卓德,而后再征服你丽桑卓,这样费雷尔卓德之主的位置还不是回到我奥古斯都的手中了吗?你说呢,我亲爱的丽桑卓!” 丽桑卓冷笑以对,道:“奥古斯都先生,你的自负会为你付出惨重的代价!” 奥古斯都哈哈一笑,喃喃自语道:“我喜欢这样的赌注,我想即使我失败了,也会被吟游诗人以浪漫的语调传诵吧!”(未完待续。) 第九章、有趣的战争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第九章、有趣的战争 奥古斯都从来都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人,不管在朋友、对手眼中,还是在他自己眼中。在初次来到这个所谓的瓦洛兰大陆,奥古斯都脑海里还几分回忆前世的事情,而面对的现实的残酷与冷血,回忆前世的美好?呵呵这东西难道能用来吃饭吗?既然不能,那回忆他们干什么? 前世网络小说什么所谓的转世的男主角转世到另外一个世界会常常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行为处事都生活在前世的原则中。对此,倘若奥古斯都还可以回到前世,一定会毫不留情拔出腰间那柄只要轻轻一碰就可以斩断人脑袋的弯刀,冷笑不已给出一个切实的答案:“在现实面前,什么美好的回忆,什么所谓的行事准则都要为现实服务,除非你真想去见上帝!” 特立独行,没有任何资本的人如何有资格在这个世界特立独行呢?即使现在可以算得上功成名就的奥古斯都,那那出生华贵家族的贵族子弟、一些掌控着翻云覆雨权势的人面前,还不是要丢弃一切,老老实实当一头温顺而忠诚的猎狗。 在这个人命不值钱的世界,唯有权势与财富才是证明这个人是否存在的必要与标志。 没有人能理解奥古斯都脑海中那独特而复杂的思维,即使他那位与他相处时间最久的继父沙特也不理解,至少他父亲沙特绝对不理解,一个五岁不到的小男孩为何急于掌控生存技能,独自一人即使恐惧害怕但也坚持倔强行走在虎豹出没,危险匆匆的桫椤山上!即使那位教导他贵族礼节,贵族世界贵族,这个世界文化的爵士佛朗思德也不清楚为什么奥古斯都一直以来都如同一张紧绷的弓弦。不很放松,也绝对不会将自己的背后留给任何人,这种对外界的防备感,即使帝国第六骑士古利格兰也都惊讶不已,但却没有劝说,在古利格兰的眼中,一位成功的骑士就必须怀疑一切,质疑一切,即使是那位披上了神圣外衣,带上了教皇皇冠。掌控着精神世界权位的神圣教廷教皇也不例外! 生存与死亡,征服与被征服,顺从与反抗!在奥古斯都的世界,所有的名词都显得简单而对立。不想死亡,那就唯有生存下去,不顾一切,不惜任何手段的生存下去!不想被他人征服,那就唯有去征服他人,一个个去征服。知道征服到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征服为止,直到可以站在高上上对着世界上所能看见的一切喊出:我看见我征服这句霸气侧漏的话语为止!不想顺从那就反抗,反抗一切想要你顺从他的人,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敢让你顺从为止。 极端这是奥古斯都那优雅、虔诚、绅士这些美好面具下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标签!与冷酷。铁血一样构成了一个非常复杂的奥古斯都。 世界上有了男人和女人就有了战争,这句话奥古斯都已经忘记是谁说出来的。但却非常赞同这句话,男人和女人本身就处在两个非常对立的阵营,或许他们可以相亲相爱。但在这前提下,奥古斯都非常固执的人想要让这两种敌对阵营的人相亲相爱,彼此白头偕老。那这之前却有一个前提条件——征服! 男人征服女人,或女人征服男人! 奥古斯都从来不是一个愿意被人征服的人,即使在伯纳姆将军、策士统领斯维因、帝国军魂杜·克卡奥、宗教裁判所第三黑暗巨头弗拉基米尔、那位已经站在魔法世界巅峰的女人乐芙兰,奥古斯都也从来没有生出过被征服的念头,在奥古斯都眼中唯有自己可以征服别人,而没有任何人可以征服自己。 因此奥古斯都在会在斯坦博得森林挡在帝国第六骑士古利格兰说出那句令古利格兰都为之震惊的言语:征服那位站在魔法世界巅峰的女人诡术妖姬乐芙兰! 对于那位数千年以来距离传说中魔法神祗伊希斯最近的女人都敢在仰望的同时生出亵渎征服念头的奥古斯都,怎么可能会轻而易举让人征服呢? “美貌是上帝赐给女人最好的礼物,不,是上帝惩罚男人的最好武器!”奥古斯都已经记不清楚说出这句话的人是谁,但在奥古斯都眼中看来这句话或许对于其他男人有作用,但对于他奥古斯都却没有任何作用。 在奥古斯都看来一个女人的美貌会引来男人的征服欲望!而这个女人在拥有美貌的同时还拥有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权利,那没有任何男人会拒绝这种诱惑!在数以万计躺在这个女人脚下的男性尸体之下,总会有一个男人会攀上那高不可攀的雪山峰,将那个高高在上如同神祇一样的女人狠狠压在身下,进行肆无忌惮的蹂躏,而且那个女人却还会绝对配合。 奥古斯都从来不认为会是别人的垫脚石,他相信只要自己原因,他就绝对会成功,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自己!用丽桑卓的话语来说,或许在这个可恶的诺克萨斯帝国骑士眼中,那位至高无上的诡术妖姬乐芙兰征服的难度比起征服任何女性的难度实在高太多了,这也就自然而然令那个可恶的诺克萨斯骑士对于凡是没有征服诡术妖姬乐芙兰高度的女性,都自信满满! 苦行僧部落之主、费雷尔卓德之主,难道可以比得上那位将黑色玫瑰组织延伸到瓦洛兰大陆上下任何一个角落的乐芙兰女王陛下,一位不到魔法贤者实力的女魔法师,难道比得上那位可以和魔法神祗伊希斯平起平坐的诡术妖姬乐芙兰圣穹魔法师? 倘若不能,那我奥古斯都为什么没有这种信念呢? 望着那双平静而玩味的眼神,丽桑卓心中流露出滔天怒火的同时也忍不住暗自忌惮!没有任何女人希望被男人征服,没有任何女人不希望自己在男人与女人之间占据主导地位,征服,在丽桑卓眼中简直就是一个耻辱的名字,丽桑卓与奥古斯都的性格相差巨大,但却都对征服有着同样的信念。 丽桑卓渴望征服他人,但绝对不希望任何人对自己征服,甚至连产生所谓的征服念头这也是一件无法忍受的事情!然而面对这个可恶的诺克萨斯骑士奥古斯都,丽桑卓在愤怒的时候却有不得不保持忌惮情绪。 奥古斯都,丽桑卓可不认为奥古斯都仅仅就是一个说说空话就结束的家伙!奥古斯都有说出这句话的本钱,甚至可以说有说出这句话的实力。 对于这样一位男性,丽桑卓没有任何理由不保持着忌惮的情绪。 “男人征服世界,而女人通过征服男人而征服世界!”这句在女人世界流传得非常广泛的言论此时此刻在丽桑卓眼中听上去显得如此可笑,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则是想着一句与这句话截然相反的言论:“女人征服世界,而男人通过征服女人而得到世界!” 任何不劳而获的行为,恐怕也没有这样来得不劳而获。 奥古斯都脸上带着那任何人看见了都会忍不住情绪好转起来的愉快笑容,不得不承认奥古斯都的确有这样的资本,他含笑望着冷笑注视这自己的丽桑卓,轻声道:“亲爱的丽桑卓公主,统一费雷尔卓德可不是仅仅说说话就可以完成的事情,这其中不但需要精密复杂的部署,而且还需要繁杂的操作,以及一些必要的政治手段,身为苦行僧部落完美领袖的您应当比我这个诺克萨斯帝国骑士懂得多了吧!” 丽桑卓心情恢复了平静,至少表面上的谈话看不出任何破绽,开口道:“奥古斯都先生既然有时间去永冻苔原的无情北壁寻找熊人族,那对于永冻苔原上发生的事情应当知晓,因此我就不再废话!面对永冻苔原如今的局势,请问奥古斯都先生,我们应当如何完成你所谓的统一费雷尔卓德呢?” 奥古斯都眼中流露出一抹明亮的笑意,丽桑卓非常明白奥古斯都那笑容中带的意思! 统一费雷尔卓德,那可只是第一步而已,而第二步可不就是征服他丽桑卓而后由他奥古斯都统一费雷尔卓德吗? 挑衅?我丽桑卓原因接受这份挑衅! 征服,在征服的战争之中,谁是胜利者谁是失败者,没有到结果,谁又能真正清楚呢? 一切都在不言中,一场惊世骇俗的赌注就在这消无声息的言语中建立!不管结果如何,这件事情一定会成为多情善感的吟游诗人口中经典传唱的话题!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未完待续。) 第十章、费雷尔卓德形势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第十章、费雷尔卓德形势 永冻苔原真正的主人只有三位:苦行僧部落、冬爪部落、寒冰射手部落!而统一费雷尔卓德的人只有一位,或者苦行僧部落、或者冬爪部落、或者寒冰射手部落。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三个强大的部落最终都没有能统一费雷尔卓德,他们统一费雷尔卓德的野心最终被一场场阴谋策划悄无声息间埋葬。 奥古斯都嘴角勾起了一丝轻笑,对于丽桑卓的询问,奥古斯都可并不感觉意外,但却也并不得意,至少在这一刻奥古斯都还必须以谋士军师的身份为这位苦行僧部落的领袖出谋划策,解决疑惑。 “除开永冻苔原三大部落,可以影响永冻苔原费雷尔卓德一统的势力只有三个:居住在无情北壁的熊人部落,他们无论站在三大部落中的任何一个部落,都可以改变三个部落之间的强弱关系。第二那就是诺克萨斯帝国,即使不愿意承认,但却也不得不承认,诺克萨斯帝国对于费雷尔卓德的态度是影响费雷尔卓德这个分裂了三百年的国度是否可以统一的重要原因;第三那就是与瑟庄妮领导的冬爪部落接壤,居住在可可西里平原上的蛮族部落!亲爱的丽桑卓公主,现在瑟庄妮与艾希两位公主在永冻苔原上开战,这其中意味着什么,您并不是不知道吧!” 丽桑卓冷冷一笑,瞥了一眼这个明知故问的家伙,开口道:“奥古斯都少爷,我是请你来为我解决问题的,而不是制造问题的。这一点你应当明白!” 奥古斯都含笑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歉意的笑容,轻声道:“我明白您的意思!冬爪部落与寒冰射手部落的开展,对于盘踞在可可西里平原上的蛮族部落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蛮族部落的领袖蛮族之王泰达米尔可是蛮族部落百年以来最优秀的领袖,我想他应当不会愚蠢到这个机会也不清楚。如果蛮族部落把握住这个机会,乘着瑟庄妮与艾希公主两百俱伤之际攻进冬爪部落、寒冰射手部落的领地,掌控住两个部落的力量,那永冻苔原上持续了三百多年的对峙局面就会瞬间被打破,到时候面对强大的蛮族部落的人就只有丽桑卓公主您了!” 担忧?丽桑卓冷笑望着说出这样一句句听不清真实与虚幻言语的家伙,她怎么可能担忧呢?“蛮族。一群习惯了生存在温暖的可可西里平原的家伙或许会趁机征服冬爪部落、寒冰射手部落,但对于我丽桑卓来说却并不算坏事!冬爪部落、寒冰射手部落的灭亡,那对于我丽桑卓,对于苦行僧部落来说岂不就是统一了费雷尔卓德?蛮族,这群习惯了温暖舒适环境的家伙,在一个团结统一的费雷尔卓德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奥古斯都,我的耐心有限,请不要再继续无畏试探了!如果你连帮助我征服统一费雷尔卓德都做不到。我又如何会给机会让你征服我丽桑卓呢?” 清冷的言语、清冷的语调,对于奥古斯都征服自己这件事情,至少在语气上丽桑卓流露出强悍的自信,以及肆无忌惮。并不在意的模样。 “这可不就是丽桑卓吗?”望着此刻冷艳高贵以利益为中心的女人,喃喃自语轻声笑道。 无谓的试探?或许对于丽桑卓来说那的确是无谓的试探,但对于奥古斯都来说却并不是!奥古斯都希望自己帮助的人可不是一个仅仅对权力欲望无限渴求,但却没有任何理智的女人。即使这个女人在美丽冷艳,对于奥古斯都这个以利益为重的家伙来说,也都是随手可以抛弃的存在。因此。对于奥古斯都来说试探绝对是必不可少的步骤。 丽桑卓合格了,准确而言在奥古斯都眼中如果有一百分,丽桑卓至少可以得到九十九分。对于这样一位女性,奥古斯都即高兴但却有敬畏,帮助这样一位睿智理性的女性统一费雷尔卓德本身并不算一件困难的事情,可征服这样一位理智睿智的女性呢?这其中可就非常具有难度挑战性了。 不过,奥古斯都接受了这个难度与挑战! 【征服这样的女人,才有成就敢,不是吗?我可是要征服诡术妖姬乐芙兰的男人!】奥古斯都心中喃喃自语道。 面对朋友、伙伴,你的眼神应当柔和,如同面对刚与你度过一个美好夜晚的情人一样!奥古斯都已经完全领悟了佛朗思德传说的思想,他含笑望着丽桑卓,微微躬身,非常绅士的说道:“丽桑卓公主,请原谅的我失礼,接下来你我之间的谈话,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丽桑卓望着眼前表现出一副绅士模样的奥古斯都并不说话,早已经习惯了奥古斯都那多变面孔的丽桑卓实在也没有感觉好惊讶的。比起对奥古斯都面目上的转变。丽桑卓更在乎这位天才政客可以说出一番惊世骇俗的言论! 奥古斯都从来都不是一位喜欢豪赌的政客,这一点丽桑卓清楚。因此既然奥古斯都可以作出如此选择,那绝对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奥古斯都对于这件事情至少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把握。否则一向谨慎的奥古斯都,怎么可能作出如此选择呢? 无情北壁的熊人部落,奥古斯都的身份,或许这就是奥古斯都如此自信的原因吧!丽桑卓心中沉吟自语道。 ———— “蛮族部落、诺克萨斯、无情北壁的熊人部落是影响费雷尔卓德统一的决定性因素!丽桑卓公主,作为伯纳姆将军分封的费雷尔卓德之主,有我的存在,诺克萨斯帝国这个因素自然可以排除,而无情北壁的熊人族部落如今可以站在苦行僧部落,至于所谓的蛮族部落,刚才你与我已经分析过了,即使蛮族部落,占据了冬爪部落与寒冰射手部落,只要苦行僧部落和熊人族在,不适应寒冷干燥气候的蛮族迟早将退出永冻苔原!”奥古斯都尽量用简单的言语分析如今费雷尔卓德的局势,他可不希望言语之中有任何模糊拖拉的东西。 诺克萨斯帝国是否会加入费雷尔卓德的统一战争,丽桑卓可不敢轻易下结论!无情北壁被奥古斯都请出来的熊人族是否会真正站立在苦行僧部落的队伍中,这一点丽桑卓也不敢肯定。鬼才知道奥古斯都是不是说一套做一套呢? 对于这位盟友,丽桑卓可是清楚得很!无论如何她都难以完全相信这个言谈话语中都流露出你征服费雷尔卓德,而我征服你言语的男人。 信任,这两个字才是奥古斯都与丽桑卓合作的最大问题,而并不是如今面对费雷尔卓德的情况!丽桑卓根本不相信奥古斯都会真心帮他,因此丽桑卓也绝对不敢随意答应奥古斯都的合作关系。 沉吟了一下,这位苦行僧部落的领袖以苦行僧部落领袖的身份问道:“奥古斯都,你如何让我相信你?” 奥古斯都愣了一下,他可以没有预料到此时此刻这位苦行僧部落的领袖还对他持着怀疑的态度,但回想一下过去的行为,奥古斯都也认为这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丽桑卓可不是傻瓜。, 奥古斯都平静的回了一句,道:“丽桑卓公主,我有什么理由欺骗你吗?” 这一次丽桑卓回答的更加彻底,开口道:“或许,你在试图分裂我们费雷尔卓德,最终导致费雷尔卓德落在你的手中,这难道不是一种可能吗?” 奥古斯都望着眼神清澈神色坚毅的丽桑卓,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信任这东西太虚无缥缈了,对于诺克萨斯对于苦行僧部落来说,利益才是我们的追求,丽桑卓女士,你可不要忘记了,利益才是我们合作的基础!我相信以丽桑卓公主您应当有能力看出我日后行为之中言语不实之处,到时候你自然可以斩断你与我之间的关联,或许我们伟大的丽桑卓公主没有这份自信?” 丽桑卓愣了一下,她忽然之间发现自己为什么与这位诺克萨斯帝国骑士谈论起信任的问题来了。一直以来她与奥古斯都的合作都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之上,如何两人之间没有共同的利益,即使刺对方一刀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丽桑卓发现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自己似乎已经有些喜欢上了这个政客、军人、贵族、流mang集为一体的男人了。倘若不是这样,那又如何能解释脑海中忽然生出所谓“信任”这两个字呢?? 望着这位神色有些迷茫的女人,奥古斯都笑了笑,女人在迷茫的时候本身就是非常吸引男性,何况是丽桑卓这样一位平时强势冷艳的女人呢?在迷惘哪一个,这个女人展现出来的柔弱更令男性生出一股不由自主想蹂躏的冲动。 奥古斯都轻轻拉着丽桑卓的手,脑海中不由回想起那一日与这位高贵冷艳的女性抵死缠绵的情景,心中那原始欲望蠢蠢欲动了,奥古斯都刚准备作出下一个动作,就被已经清醒过来的丽桑卓毫不留情一脚踢飞出了房间。 迷惘中转醒过来的丽桑卓,可是苦行僧部落的丽桑卓公主,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存在。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沃尔贝尔的答复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第十一章、沃尔贝尔的答复 伴随着一声惨叫,奥古斯都被请出了议事厅。面对苦行僧部落那一双双鄙夷中掺杂了几分嫉妒的眼神,奥古斯都咧嘴张开一口洁白的牙齿,露出了一个欠揍的笑容,随即大大咧咧离开了苦行僧部落。 鄙夷?如果连这种外人的眼神都承受不住,又如何有资格成为费雷尔卓德之主呢?早已经习惯了或忌惮或嫉妒或阴毒眼神的奥古斯都,早就练就了一身可以忽视任何外界因素的好本领。 即使表面上苦行僧部落的部民不欢迎这位与自己领袖关系非同寻常的诺克萨斯骑士,但出于礼仪却也不得不派遣部落勇士遣送奥古斯都。两位护送奥古斯都离开苦行僧部落的那两位勇士眼神之中的嫉妒敌意,奥古斯都尽收眼底,但却也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 一个没有任何威胁的小人物,难道还需要他张开尊口,自贬身份去讽刺辱骂吗?? 奥古斯都离开了苦行僧部落就碰上了如今的勇士骑士团副团长,也是如今负责勇士骑士团训练的否则人出生于均衡教派的霍楠。这位有着高级骑士实力的霍楠远远王翦奥古斯都就挥手,随后快步跑到奥古斯都面前,开口说道:“亲爱的奥古斯都少爷,您最尊贵的客人正在等你。” 最尊贵的客人?奥古斯都瞥了一眼,眼神带着狡诈神色的霍楠骑士,眼神中没有半点惊愕神色,开口道:“沃尔贝尔,他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霍楠脸上流露出赞叹的笑容。不愧是聪明的奥古斯都少爷。这时候霍楠可不敢再开玩笑卖关子了,他清楚这位奥古斯都少爷耐心可是有限的,一次可以说是开了一个小小玩笑,而第二次,第三次呢?冷酷的奥古斯都可不会接受“玩笑”这个词汇。 “沃利贝尔领主似乎想与奥古斯都少爷您谈论关于费雷尔卓德的事情!而且看沃尔贝尔领主的神色,似乎非常肃穆凝重,奥古斯都少爷,这可不是一次一般的会议啊!”一位只知道传达言语的人绝对不可能得到奥古斯都的亲睐,这是霍楠这些年来跟随奥古斯都得出得非常肯定的一句言语,了解这位主人性格的霍楠可不敢随意用简单的言语打发这位对细节苛刻的主人。因此非常老实的交代了沃尔贝尔来时的状况以及揣测出来意。 霍楠微微抬起头,发现奥古斯都脸上勾起了一丝颇为玩味的笑意,但马上又低下头,下位者绝对不可以用凝视的眼光去往上位者,这是对上位者的亵渎。霍楠可不是诺克萨斯帝国人,但面对这位心机城府都深不可测的奥古斯都少爷,却也不得不在细节方面注意。 “沃利贝尔?刚与丽桑卓公主交流完一统费雷尔卓德的意见,马上这位影响费雷尔卓德统一的第二个人物又出现了?霍楠,你说是否费雷尔卓德人民眼中的阿瓦罗萨女王已经赋予我了帮助费雷尔卓德统一的使命呢?” 赋予使命给您?奥古斯都。一位诺克萨斯帝国骑士!霍楠心中直接给了一个鄙夷的神色,但面上却含笑点头,面上非常真诚不过实际上却非常不愿意说道:“唯有未来费雷尔卓德之主的您可以统一费雷尔卓德,其他人没有那个本事也没有那个机会!” 奥古斯都轻声笑了笑。走上前,伸手狠狠拍了拍愣愣的霍楠,玩味笑道:“尊敬的均衡教派教士,我非常高兴你的真诚!”随即。奥古斯都错身霍楠,向前迈步走去。 真诚吗?霍楠望着奥古斯都那充满了晦涩气质的身影,喃喃自语道:“亲爱的奥古斯都。你的言辞还是那样犀利幽默啊!” 离开诺克萨斯帝国圣彼得城,霍楠就已经从奥古斯都口中得知了一件算得上惊世骇俗震惊大陆的事情!诺克萨斯帝国已经将广袤的费雷尔卓德赐予奥古斯都作为领地,要知道费雷尔卓德几乎有整个诺克萨斯帝国的四分之一大啊!如果奥古斯都成为费雷尔卓德之地的领主,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奥古斯都至少在领地方面已经有可以与许多古老家族平起平坐的资本! 现在费雷尔卓德干燥寒冷,可谁有能预料得到未来的费雷尔卓德是否也会如诺克萨斯的卡萨斯特州一样发现大片的石油田,铁矿山,继而成为诺克萨斯帝国最富裕的几个领地之一呢? 对于霍楠来说,如果说诺克萨斯帝国掌权者决定将费雷尔卓德赐予给奥古斯都当做封地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那接下来霍楠对于奥古斯都征服费雷尔卓德的手法更是感觉目瞪口呆,甚至脑袋都有些转不过弯来了。 “绝定费雷尔卓德统一的势力一共有四个:苦行僧部落、冬爪部落、寒冰射手部落以及熊人族部落!前三个部落的领导者我都已经见过,是三位永冻苔原上可以算得上最伟大的女性,最重要得是他们很美丽,霍楠你懂得我的意思吗?”当奥古斯都以哪种近乎于玩世不恭的语调说出这一席话的时候,霍楠直接呆滞住了。 当初在永冻苔原之上,他可曾向着这位主人提议过一个建议:征服永冻苔原上的三位尊贵的公主,就等于征服了费雷尔卓德! 难道奥古斯都少爷打得就是这个主意吗?当霍楠以一种怀疑的眼神望着奥古斯都,但却得到了奥古斯都肯定的答案。 “自古以来就有男人征服世界,而女人通过征服男人而征服世界!不过我想或许在我的身上可以出现令一种情况,帮助主人征服世界,在通过征服女人再征服世界!”奥古斯都以一种近乎漫不经心的语调,但却又非常肯定的语气说道。 霍楠有些目瞪口呆的望着奥古斯都,有些口吃问道:“奥古斯都少爷您的意思是?” “还能有什么意思呢?可不就是征服丽桑卓公主、艾希公主,如果可以顺便将瑟庄妮那个倔强的女人征服了!这样费雷尔卓德可不就落在我的手中了吗?”奥古斯都非常随意的说道,对于霍楠的惊讶,一笑置之。 霍楠一个人在苦行僧部落聚集地外回忆起过去的事情,而奥古斯都则踏着非常轻快的脚步来到昔日永冻苔原上居住的地方。这地方虽然因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居住,但勇士骑士团的骑士打扫之后还是可以看得过去! 一位身材极其魁梧,如果不是天生一副憨厚的狗熊面庞,恐怕不少人都会将这个家伙当做一位魔神来敬畏或崇拜!望见奥古斯都,这位熊人部落的领袖一双眼眸闪烁出耀眼的光芒,随即站起身向着奥古斯都走去。 奥古斯都含笑的迎了上去,脸上带着与这位熊人族族人一样真诚的笑容,道:“沃利贝尔,你是来给我带来好消息的吗?” 高大彪悍的熊人望着奥古斯都非常老实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奥古斯都先生,我的确是来带给您答复的,但我在答复您之前,请允许我问您一个问题,可以吗?” 奥古斯都含笑的点了点头,伸手道:“沃利贝尔,这是你的权利,你为了你们熊人族也有义务这样做!” 沃利贝尔脸上流露出感激神色! 此时此刻如果库新生部落的领袖冷艳高贵的丽桑卓公主在这里听见两人的一番对话,也不知道会侃侃而谈已经掌控住熊人部落的奥古斯都以何种方式对待,不过这结果应当都绝对不会好过! 先用熊人族为筹码,与苦行僧部落谈判!而后呢?再不就可以以苦行僧部落与熊人族为谈判的筹码吗?这真不愧是一位有着杰出政治天赋的政客! “奥古斯都少爷,你可以告诉我您如此为费雷尔卓德着想,我可记得您是诺克萨斯帝国人,而我想知道您的目的是什么?”沃利贝尔开口说道。 奥古斯都微微一笑,开口非常爽快道:“目的,我希望可以成为艾希公主与丽桑卓两位公主的丈夫,这或许可以算得上我最大的目的吧!” 霍楠深深吸了口气,望着奥古斯都,暗自赞叹奥古斯都少爷果真彪悍! 沃尔贝利没有惊讶,开口继续问道:“难道奥古斯都先生您的目的仅仅就是如此吗?” 奥古斯都立刻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仅仅如此!沃利贝尔先生,您应当清楚丽桑卓公主、艾希公主在永冻苔原上的身份,倘若我成为了他们的丈夫,那费雷尔卓德可不就是我奥古斯都了吗?沃利贝尔领主,您现在明白我的目的了吗??” 沃利贝尔点了点头,道:“奥古斯都先生,你认为你有机会达成你的目的吗?” 奥古斯都轻声一笑道:“第二个目的似乎有些困难,但沃利贝尔领主,对于您来说只要能达成第一个目的统一费雷尔卓德不就可以了吗?至于第二个目的,即使你想阻止,但却又如何可以阻止得住呢??” 奥古斯都含笑望着一本正经聆听的沃利贝尔,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开口道:“沃利贝尔领主,我已经坦诚相待,现在是您给出答复的时候了!” ps. 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我拒绝我同意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第十二章、我拒绝我同意 “我拒绝!” 洪亮的声音响起,虽然不算震耳欲聋,却有震耳欲聋的效果。 霍楠忍不住瞥望着自己那位主人面上的表情,但有些失望。奥古斯都的面上非常平静,一点也不因为这位足矣影响费雷尔卓德未来局势的熊人族部落的领袖那肯定的言语而有任何变色。 一脸含笑的奥古斯都望着坐在椅子上神色平淡说出“我拒绝”这三个字的熊人族部落的领袖沃利贝尔,开口道:“沃利贝尔领主,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沃利贝尔望着眼前这位曾经拯救过自己性命的恩人,眼神中一闪而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立刻被坚毅取代,平静说道:“我不想成为熊人族部落的罪人,也不愿成为费雷尔卓德千百年以来最大的罪人,因此奥古斯都先生,我只能拒绝您的提议。” “拒绝?沃利贝尔领主,我是否可以理解成你恐惧我在帮助丽桑卓公主征服费雷尔卓德之后,在征服已经是费雷尔卓德之主的丽桑卓公主,成为费雷尔卓德真正意义上的领主人?”奥古斯都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道:“沃利贝尔,难道你就这样如此小看你们熊人族部落居民口中最睿智的领袖丽桑卓公主吗?” 沃利贝尔依旧心平气和说道:“我并未见过丽桑卓公主,因此我无法做出决断,但我遇见过奥古斯都先生您,因此我可以作出一个判断。” “什么判断?” “自负是一座深不见底的坟墓,足矣埋葬任何伟人和智者,奥古斯都先生,在沃利贝尔来说,虽然您聪明。但你却比不上瓦洛兰大陆上那些伟大的伟人与睿智的贤者,因此你迟早将会因为你的自负被埋葬。而我不希望你被埋葬的时候还将我们费雷尔卓德拉下去与你一同陪葬!”沃利贝尔言语一向老实、真诚、符合熊人族部落的特点。 生气?奥古斯都可没有那么多闲余功夫生气,奥古斯都玩味望着眼前一本正经说出这番言论的沃利贝尔,开口道:“沃利贝尔,你似乎已经忘记了告诉你这句话的人就是我。正如你所言自负是一座深不见底的坟墓,足矣埋葬任何伟人和智者,但成为一位伟人和智者却有一样必不可缺少的条件:自信!自信与自负仅仅在一念之间。沃利贝尔,身为熊人族部落最勇猛战士的你应当清楚,自信与自负与否都应当用胜利与失败来检验,也唯有胜利与失败才可以检验得出自信与自负。” 沃利贝尔皱了皱眉头。他打心里不信任这位曾经在熊人族部落内斗中机缘巧合之下救下他的奥古斯都。沃利贝尔老实可并不愚蠢,他早就已经看出了奥古斯都那老实面具之下那政客一样的灵魂,面对这种人,沃利贝尔一向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然而这次却不能退避。 “奥古斯都少爷,我可以理解为你在说服我吗?”沃利贝尔说道。不过迎来得却是奥古斯都轻蔑一笑,“说服?沃利贝尔,你也太高看你熊人族部落的价值!如果得不到你们熊人族部落的帮助,我不妨用另外一种更加残酷冷血的方式征服费雷尔卓德。譬如与可可西里平原之上的蛮族合作将正处在战争中的瑟庄妮公主率领的冬爪部落与艾希公主率领的寒冰射手部落占据,而后再围攻苦行僧部落,继而占据整个费雷尔卓德,这也并不是一件比之前我的计划更加困难的事情!” 沃利贝尔已经攥紧了拳头。眼神冰冷而带着死死压制住的杀意望着奥古斯都。而奥古斯都呢?却并不畏惧,直接与沃利贝尔的双眼凝视,眼神冷酷而残忍的望着沃利贝尔,冷笑道:“想杀我?沃利贝尔。即使这里并没有我手下的勇士骑士团,你认为以你的本事可以摘掉我的脑袋吗?醒醒吧,单纯的力量取不下我的脑袋。也改变不了费雷尔卓德的命运!而你沃利贝尔唯一能改变命运的机会就是投奔冬爪部落,抗衡我联合苦行僧部落、寒冰射手部落,统一费雷尔卓德的步伐,至于是否可以成为费雷尔卓德之主,那就看丽桑卓公主与艾希公主是否能够抗拒我奥古斯都!” 狂暴之下的沃利贝尔,奥古斯都估计应当有不下于中枢骑士的实力,但这样又能如何?既然不能取下我奥古斯都的脑袋,那我奥古斯都又为什么要畏惧呢?何况我还有五百名勇士骑士团骑士,因此对于沃利贝尔的眼神之中显露出来杀意,沃利贝尔分寸不介意,直接无视。 奥古斯都已经站起身,拍了拍这位有着非常浓重使命感的熊人族部落领袖,开口道:“你可以现在给我答复,你也可以先回去思考了之后给我答复,你的答复将决定我是否给费雷尔卓德一个血腥残酷的征服战争还是一个带着柔和气息而颇有难度的统一战争!” 随即奥古斯都轻轻的走出房间,留给这位熊人族部落的领袖以思考的事情。 霍楠跟随奥古斯都一同离开。 路上,霍楠忍不住问道:“奥古斯都少爷,你认为沃利贝尔会同意吗?” 奥古斯都嘴角勾起了一丝冷酷的弧度:“你认为他还有资格拒绝吗?曾经与蛮族作战过的熊人族可是知道蛮族部落是多么悍勇!就算他们熊人族部落参与费雷尔卓德的战争,抵抗住蛮族的侵略步伐,但我却有几十种办法让三大部落怀疑这位熊人族部落领袖怀有其他不良心思!人类,天性就喜欢怀疑别人,保护自己,如果不能克制住自己的天性,那就只能成为被别人利用的棋子!” “何况这位熊人族部落的领袖沃利贝尔早在脑子里被我深深种下了对于我的印象:狡诈、阴险、冷血、残酷但却信守承诺!因此你认为这位本身不笨的沃利贝尔难道不懂得选择一个最符合当前费雷尔卓德利益的方式,让我帮助丽桑卓公主统一费雷尔卓德吗?” 霍楠疑惑道:“难道沃利贝尔不担心你会征服丽桑卓公主,继而达到统一费雷尔卓德的目的,抑或是他已经决定奥古斯都少爷您将不可能征服丽桑卓公主!”霍楠赶紧闭上了嘴巴。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心情正好的奥古斯都却并没有计较,轻声说了一段正符合沃利贝尔心意的话语。 “或许这位老实憨厚的熊人考虑在我帮助丽桑卓征服费雷尔卓德之后,再联合熊人族部落全部力量除掉我这个威胁费雷尔卓德和平的家伙吧!即使这样会失去熊人族部落王座甚至离开熊人族,或许这位熊人也会在所不惜吧!” 霍楠皱了皱眉头,望着那所沃利贝尔的房间,眼神中一闪而过杀意,正好被奥古斯都捕捉到,奥古斯都非常满意望着随着时间推移,忠诚度正在稳步提高的均衡教派教士。开口道:“我曾说过来到费雷尔卓德就等于我自己在为我开启了一场赌博,寻找熊人族部落仅仅只是赌博的第一步而已,至于这场赌博胜负与否,则不再我的掌控之中!不过,霍楠,难道你不认为这样的游戏才有趣吗?以费雷尔卓德的权位作为胜者的奖励,而失败者只能被死神拉进地狱,多么美妙的游戏啊!” 霍楠彻底无语了,他真不知道应当说这位奥古斯都少爷是自信还是如沃利贝尔口中所说的自负。 奥古斯都去训练场转了一圈。看了一下勇士骑士团的训练,对于霍楠指导的训练还是非常满意,而后随口丢下了一句:阿利斯塔已经解决了圣彼得城的事情,正在赶回费雷尔卓德的路上。并没有理会这位手下的个人情绪,随着来到沃利贝尔呆坐的房间,听这位熊人的答案。 “奥古斯都少爷,我同意答应统一费雷尔卓德。但却不会听从您的命令!” 奥古斯都微笑问道:“那你准备听从谁的命令呢?” 沃利贝尔道:“或许是丽桑卓公主,或许是艾希公主,或许是瑟庄妮公主!” 奥古斯都含笑点了点头。道:“很好,你是应当代表你们熊人族见见这三位永冻苔原最伟大的领袖了!” 随即,沃利贝尔向着奥古斯都点了点头,而后离开了,奥古斯都并没有阻拦,目送这位熊人离开。 “奥古斯都少爷,这结果似乎和你说得有些差距哦!” “差距吗?”奥古斯都冷冷一笑:“在我眼中无论是丽桑卓也好、艾希也好还是那个骄傲自信的瑟庄妮也好,都只是我征服的目标而已,他沃利贝尔带着熊人族投奔那个部落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奥古斯都张开了手而后缓缓紧攥握住,喃喃自语道:“五百名有着至少低级骑士实力的勇士骑士团骑士,一个伯爵头衔的贵族,一张诺克萨斯帝国颁布的费雷尔卓德之主的证明,这样的实力难道不足矣与任何一个费雷尔卓德之主谈判吗?恐怕没有谁胆敢拒绝,费雷尔卓德还是费雷尔卓德,但诺克萨斯却已经不是诺克萨斯了!” 冷酷、淡漠,霍楠再次从奥古斯都身上见识到那种被奥古斯都藏匿着的气质。当然还有一种:对于权力的运用。 一个经过战乱统一的费雷尔卓德,难道经得起诺克萨斯帝国的摧残?答案自然是否定的。而这才是奥古斯都面对费雷尔卓德任何势力都不畏惧,有谈判资本的本钱! 或许这个男人真会成为费雷尔卓德之主吧!霍楠实在想不出这个狡猾精明冷酷奸诈的家伙没有什么理由成为不了费雷尔卓德之主。 ps. 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鸡肋魔法师的证明 第十三章、鸡肋魔法师的证明 沃利贝尔有种掉入陷阱中的错觉,但现在还能回头吗?至少沃利贝尔自己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走了!费雷尔卓德帝国的一统不管如何都至少绕不开那位野心勃勃、冷酷而狡诈的诺克萨斯帝国没有任何骑士风范的骑士! 让这位骑士将怒焰洒满永冻苔原每一个角落,还是让这位冷酷残暴而狡诈的诺克萨斯帝国骑士暂时帮助费雷尔卓德统一,而后以一种特殊的手段得到那费雷尔卓德的王座呢?沃利贝尔看来至少第二种来得更好一些。 现在的沃利贝尔非常清楚自己赶紧联系苦行僧部落首领丽桑卓、寒冰射手部落的首领艾希公主,说服这两位永冻苔原上天子娇女在统一费雷尔卓德之后,别急迫于产生战争,先将那位野心勃勃的诺克萨斯帝国的骑士消灭了再说。 见过丽桑卓的沃利贝尔有一次体会到奥古斯都那可怕的心机与城府!先将熊人族为底牌与苦行僧部落谈判!而后这个虚假的谈判成功后,这位狡诈的诺克萨斯骑士又将苦行僧部落为底牌与熊人部落谈判,政客的头脑在这一过程之中可是运转的淋漓尽致了。 唯一令沃利贝尔感觉满意得是,这位一直被苦行僧部落非常尊崇的丽桑卓公主头脑非常清醒,非常聪慧,以沃利贝尔的眼光来看,这位丽桑卓公主如果统一了费雷尔卓德,那绝对可以将费雷尔卓德治理得非常好!当然最重要一点,这位丽桑卓公主也非常清楚奥古斯都那狂傲的野心,而且对于奥古斯都那个家伙非常戒备! 这或许就是沃利贝尔唯有感觉到欣慰或满意的地方!不过如果让奥古斯都知道了沃利贝尔的想法,绝对会流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甚至可能会说出一句这样的奥古斯都式经典嘲讽:“一位勉强带上人类面具的狗熊如何理解那即使理智也不能控制的高深情绪?丽桑卓,当赌注开始的时候,就注定这头如蝴蝶一样鲜艳夺目的猎物已经步入了蜘蛛的罗网中。再也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女性,不管是伟大或者平凡,在奥古斯都都有一个共同点,在面对某些事情上,他们的智商立刻就会变成负数,即使那位而今屹立在神坛上的诡术妖姬乐芙兰也一样!至于为何这么说?昔日那位精灵出生的凯瑟琳王后可不就是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放弃唾手可得的诺克萨斯帝国权柄,而死在一场暗杀计划中! 心底阴暗罕见可以看见光芒的奥古斯都虽然不敢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对那位诺克萨斯帝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帝王之一的亚历山大大帝说出什么不敬的言论,但心中却认为这件事情与亚历山大大帝没有一点关系,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正如奥古斯都目送沃利贝尔离开时候对身侧倚重的手下霍楠开口说得那一句一样:“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沃利贝尔看不出那位睿智的丽桑卓公主有什么想法,但对于把沃利贝尔来说只要清楚一件事情就可以了:丽桑卓对于奥古斯都并非持着信任态度。而是合作的态度! 仅仅这样,沃利贝尔就认为已经足够了!至于是否选择帮助丽桑卓统一费雷尔卓德,沃利贝尔可没有这么快下出决断,至少在沃利贝尔心中,如果没有真正见到如今统治永冻苔原的三位领袖,他绝对不会轻易做出决断,也绝对不敢轻易做出决断。 寒冰射手部落与冬爪部落的交战正如火如荼的战场,而沃利贝尔离开苦行僧部落的目的就是去往寒冰射手部落拜访艾希公主或看看有没有机会碰上那位至今对于奥古斯都来说没有任何关联的瑟庄妮公主。 或许可以从他们那里寻找到一个比现在状况更加完美的解决方案! 而奥古斯都呢?这位以阴谋家身份出来在永冻苔原之上的家伙正在干什么呢?奥古斯都并不是一个非常有闲暇时间的人,不过奥古斯都从小就知道如何在忙碌的日程中寻找到一种更适合更舒坦日子。对于这一方面的造诣早在那位与奥古斯都同事在斯坦博得森林中学艺的博尔莱特这位大领主子嗣口中得到了验证,博尔莱特曾经有天生的贵族这五个字来形容奥古斯都在这方面的造诣。 劳逸结合?奥古斯都可从来不认为这种任何人都非常喜欢的观点,在奥古斯都眼中神圣教廷不朽经典《天空之城》中的一句话非常对称他的观点:“苦难是上帝给人的指引,而幸福则是上帝对人类的怜悯!” 《天空之城》之中圣徒耶荷里酥很少流露出以自己的情绪而写就的言论。而这句话却是这位神圣教廷公认最伟大圣徒之以的耶荷里酥极少数在《天空之城》这本官方典籍内流露出的言论。 奥古斯都并不是研究教廷历史的老学究,也不会花费大量的事情去研究所谓教廷经典,不过曾经在佛朗思德的要求下背诵玩不少重量级教廷典籍的奥古斯都非常喜欢《天空之城》中那句话:苦难才是上帝给人类的指引,而幸福不是! 在奥古斯都眼中所谓指引后面应当再加上几个字。指引人类孜孜不倦进化的方向。 正是因为对于苦难与幸福的偏执理解,奥古斯都很少寻找理由休息,但此时此刻奥古斯都却非常悠闲的坐在房间内与那位身段窈窕。即使远远看上去就令人情不自禁生出一股浓浓占有欲的白袍女郎。 这位一直背着奥古斯都白袍女郎身上有着一种令任何男人情不自禁分泌浓烈荷尔蒙激素的气质,冷艳而高贵,而且身上那一袭魔法长袍,那足够成为诸多男性希望亵渎的对象。 不过这个女人现在却只属于奥古斯都。 奥古斯都一脸玩味望着不但试探魔法咒语,摆设着桌面多米骨诺牌,形成一个个简单魔法阵的女人,懒洋洋说道:“迦娜,我记得在你们魔法世界有一句话,魔法阵是魔法的技术,技术若不牢固,就算有着惊人的砝码,也只不过是一批深埋而不能为人挖掘利用的宝藏而已!”说道这里,奥古斯都故意仔细撇了撇桌面那那散乱的魔法阵,轻声叹道:“一名初级魔法师最低的要求就是可以轻松应对三千多米骨诺牌,而亲爱的迦娜女士,你现在桌面的多米骨诺牌可没有一千块吧!” 砰的一声! 这位可怜的魔法学徒一个不小心,将手中的多米骨诺牌砸在了刚刚才搭建完成一半的魔法阵上,碰的一生,半天的心血立刻化作乌有。 奥古斯都已经准备悄悄离开了,他可不希望这位看上去听话,但实际上脾气却如同风云一样难以琢磨的女仆胆敢以下犯上教训自己,才往后悄悄走了几步,发现这位魔法学徒对于自己心血的破败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感觉,而是非常平静仔细的情理桌面上多米骨诺牌! 奥古斯都不由疑惑的望了望一侧同样沉默不言的亚里斯多德,也就是这些日这位魔法学徒的老师。 亚里斯多德含笑望着奥古斯都,正好捕捉到了奥古斯都眼眸中的疑惑,脸上流露出了一个含蓄的笑容,耸了耸肩,开口道:“奥古斯都少爷,你可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实际上这些日子迦娜女士一直在研究《风刃奥义》这一个魔法阵,但却一直无法入门!相对于对魔法阵上面糟糕的天赋,迦娜女士拥有着许多沉浸在魔法世界的老魔法师都没有的耐心与细心,如果她可以克服眼前的困难,或许奥古斯都少爷您的身侧应当或多上一位实力不下于大魔法师境界的魔法师!” 奥古斯都随意瞥了一眼正皱着眉头对付多米骨诺牌的迦娜,眼神顺便扫了一眼迦娜那宽大的白色魔法师长袍,冷笑摇了摇头道:“亚里斯多德先生,不得不承认我刚才显得被你的言语说服了,但我的理智却不得不否决你这番言论!瓦洛兰大陆最年轻的圣棺骑士是三十四岁,而瓦洛兰大陆最年轻的圣穹魔法师却是六十七岁,亲爱的亚里斯多德先生,难道你希望我用大把的时间期待一位几十年后可能成为圣穹魔法师但却也可能一无所有的魔法学徒吗?” 亚里斯多德苦笑的望着奥古斯都,道:“看来在您的心中还是无法改变迦娜小姐在您心中只有暖chuang和聊天的作用了!” 奥古斯都微笑拍手点头道:“难道她还有其他作用吗?” 忽然,一阵古怪的风在房间挂起! 亚里斯多德回过神望着平静站在已经摆设好‘风刃奥义’魔法阵面前的迦娜,脸上流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终于成功了!” 奥古斯都愣了一下,有些惊讶,这个一直对魔法阵无法入门的女人竟然成功!但却也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惊讶,清清淡淡道了一句:“或许未来有一位圣穹魔法师在谈论过去的时候会说她曾是我奥古斯都的女人!哦,错了,女仆!”(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费雷尔卓德居民 第十四章、费雷尔卓德居民 宁静、祥和、愉悦气氛的寒冰射手部落被冷酷无情的战争神祗带走,留下了一个弥漫着恐慌、绝望、哀嚎的寒冰射手部落,一位才不满周岁的孩童在母亲的陪同下安静坐在已经倒在地上的父亲面前,脸上流露出没心没肺的纯真笑容。而他母亲半跪坐在地上,望着已经永远已经不可能醒过来的丈夫,脸上面前带着一份倔强的笑容,她虽然已经很想流泪,但她清楚自己绝对不能留眼泪,至少绝对不能在自己这位年纪还稚嫩,什么都不懂的孩童面前流眼泪。 望着地上已经冰冷彻底的丈夫,望着面上展露出灿烂愉快笑容的儿子,她的笑容慈祥!忽然,孩子指着地上的父亲,稚声稚气开口说道:“娘亲,爹爹,爹爹!” 女人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孩子的小脑袋,指着躺在地上的丈夫开口道:“孩子,你父亲累了,就让他睡在这里吧,我们回去,娘亲给你做好吃的!” “不,娘亲,爹爹,爹爹,爹爹!”孩子挣扎,望着躺在地上的父亲,口齿还很不清晰的喊道。 女人走了几步,一道非常温柔带着祥和气息的声音喊住了她:“夫人,您不按照寒冰射手部落的传统,为您的丈夫寻找一个非常舒适的地方长眠吗?” 女人转过身,第一感觉就感觉眼前这是一头熊,而后一双平和的眼眸中绽放出惊人的神色,随即渐渐平淡了下来,女人望着眼前只在前辈的传说中听见过的熊人,开口说道:“不了,我希望艾希公主可以看见我丈夫安安静静躺在这里。” 熊人非常不理解的问道:“为什么?” 妇人脸上露出了一个熊人非常不理解但非常震惊的笑容:“我丈夫见到我说过得最后一句话便是:一统费雷尔卓德,艾希女王陛下不朽!”说完,妇女望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熊人。开口道:“尊敬的熊人族人,你需要见的人正在来这里的路上!”说完,妇人抱着小孩,没有任何留恋的离开,明日或许她要披上铠甲,手捏着长矛迎战凶悍的东爪部落。 “一位临死时的勇士念道得并非家人,而是“一统费雷尔卓德,艾希女王陛下不朽!”这句简单但却伟大的言论,看来寒冰射手部落出了一位了不得的领袖啊!”熊人沃利贝尔望着妇女坚定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这一路上。他不知第一次听见这句话了!“一统费雷尔卓德、艾希女王陛下不朽”许多寒冰射手部落的勇士临死之前留下得都是这句话,他甚至从一位临死前的寒冰射手部落的勇士,原本精神颓废,没有任何气力,但念道起这句话的时候,身体似乎脱离了身体的局限,以最洪亮的语调在家人与孩子面前喊道这句话。 寒冰射手部落上空弥漫了一种肃穆、庄严、伟大的气氛,在这种气氛之下,那时不时响起了啜泣声已经很淡很淡了。 一位女子行走在寒冰射手部落上。在每一位牺牲在战争中的勇士尸体前,女人总会停下,而后弯腰,对着那位勇士恭敬一拜。沃利贝尔可以从那女人身上看见尊敬、沉重、肃穆与庄重,还有着一种坚不可摧的信念不断加深。 而那些勇士的家人望着那位一袭白色纱裙的女人,眼神非常恭敬,那并非因为下位者对于上位者的恭敬。而是一种如同面对信仰神祗一样的尊崇信任。女子站立的地方,即使沉浸在哀伤中的勇士家人们纷纷站起身,非常恭敬的望着那位女人。而女人并未有太多理会或说一些安慰性质的言论,仅仅对着这群人善意而感谢的微微一笑,而后又走向下一个牺牲的勇士面前,一丝不苟做完面对前面一位故去的勇士做过的仪式,这其中绝对没有任何敷衍的成分。 望着那位女性的背影,寒冰射手部落的居住都自主的地下了头脑,口中喃喃自语道:艾希女王不朽。 沃利贝尔默默望着面前这一切,他已经猜测出那位女性的身份了。等待那位女性来到他面前,低头对着那位临死前喊着一统费雷尔卓德、艾希公主陛下不朽言论的勇士恭敬一拜,而后望着他,清冽的声音响起:“熊人族勇士,可以告诉我你的来意吗?” 沃利贝尔望着面前这位特殊的女性,开口道:“尊敬的艾希公主,你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你如何可以统一费雷尔卓德!” 这位一身在平凡不过的平民服饰的女人正是寒冰射手部落最高贵的女人艾希公主,望着沃利贝尔,她淡淡说道:“脱下了那身华丽长袍,放下了那象征着权力的权柄,我艾希只不过是一位有着‘一个民族,一个部落,一个费雷尔卓德’梦想的费雷尔卓德居民而已。” 说完,这位寒冰射手部落最尊贵的女性,对着面前这位熊人族部落的领袖点了点头,随即两人错身而过,艾希继续向下一个寒冰射手部落的勇士走去。 沃利贝尔眼神有些复杂的望着这位左右永冻苔原局势的女人,先前他看不懂丽桑卓,现在他看不懂这位艾希公主。 “在战争面前,人类才明白自己的渺小与软弱!而往往有些人在战争面前明白自己的信念,而这种信念将会成为支撑我们存活下去的动力!瓦特,好好记住这句话。”夕阳下,一位年轻的女人周围围坐着一群已经从悲哀或不知道悲哀情绪的孩子中间,以一贯柔和优雅的声音缓缓说着一个个或带着浓重现实主义色彩或带着童话一样色彩的故事。 被这个女人轻轻拍着脑袋的小孩子瓦特双手托着下巴,躺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一双蔚蓝色如同海洋一样纯净清澈的眼睛,抬头仰视这这位在他心中最智慧最美丽的老师,好奇道:“老师,战争是什么?我的父亲是不是就因为战争而永远离开我和我的母亲,去另一个世界去了呢?” 女人脸上依旧带着非常温柔的笑容,非常怜爱的看着面前这群迫切从她口中知道答案的眼神,轻声道:“战争是一种可以让我们费雷尔卓德族人看见希望也可以让我们费雷尔卓德永远消失在历史尘埃中的东西,他可怕强大但同时他蕴含着无限的生机与可能!” “老师,怎样我们可以只从战争中看到希望吗?”瓦特是一个聪明的小孩,望着眼前这位在他眼中非常完美,简直如同女神一样的老师,再次问道,声音依旧稚嫩,眼神之中更是带上了美好的幻想与眷念。 女人轻轻拍了拍小孩的脑袋,脸上的笑容更加温柔了,但一双明亮的黑色眼眸中却流露出了一丝孩子们从未见过的特殊情绪,知道很久很久以后,瓦特再次见到这位老师的时候才知道,那种眼神就是坚毅,对信念的坚持。 “信念,只有抱着信念的人才能从无情恐怖的战争中得到希望,才能实现救赎!” 信念,那是什么东西呢?孩子们不知道,但却牢牢将老师的话语记在了脑海中。 远处,一位青年伫立在一根参天古木上,远远凝视着那一袭单薄白色纱裙的女人,听着这个女人一字一句对着这群稚嫩的小孩子讲述一个个简单但却非常生动的道理,青年人没有说话,也没有试图上前。 低头望着手中捧着的鲜花,青年脸上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随手将鲜花丢在地上,“男人征服女人,女人征服男人,这本就是上帝制定下来的秩序!不过我忽然发现,亲爱的艾希公主,现在的我似乎已经失去了征服了你的自信了,一个拥有这如此伟大信念如此强大民族使命感的女性岂是一朵朵鲜花可以征服得了的呢?” 青年慢慢蹲在低头,凝视着那道身影,喃喃自语道:“或许我将用一生的时间追求你,而不是征服,我亲爱的艾希公主。” 青年缓缓站起身,转身离开! 地上仅仅只有一束绚烂绽放的鲜花证明着曾经有一个人呆在这里过,但却不知道什么原因而离开了! —————— “奥拉夫,伤亡如何?” 狂战士奥拉夫提着两把巨大的斧头,身上还带着各种伤痕,有些不敢直视面前这位女人冷漠平静的眼神,开口道:“此次参与战争的东爪部落勇士有六分之一倒在了征途上,还有六分之二正在养伤!” 女人冷笑望着眼前这位完全不符合平时性情的狂战士,开口道:“奥拉夫,如果你不想让我将你的尸体送回你的部落,就老实回答我的言语,具体伤亡如何?” 奥拉夫心中苦笑,他可没有办法拒绝这个女人的询问,老实说道:“参与战争的东爪部落勇士一共有六百三十三人!死去了一百人!还有两百五十六人伤重,恐怕接下来三天内他们不能参加战斗!” 在冬爪部落有着无上权威的女人脸上依旧是一副冰山的表情,对于奥拉夫脸上那愧疚的神色直接视而不见!继续以刻薄无情的语调继续问道:“寒冰射手部落的伤亡如何?” 奥拉夫道:“不比我们少!” 女人点了点头,站在山峰上眺望着寒冰射手部落的方向,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身后的奥拉夫开口说道:“或许我是时候应当与那位艾希公主见上一面了。”(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或许 第十五章、或许 “公主,我们能看见统一的费雷尔卓德吗?”傍晚的永冻苔原令人类感知到最原始的情绪:寒冷!寒冷敲打在人民的脸上、心里,留下了一条条抹不去的印记。幸好有篝火的出现,否则怎么可能有生活在永冻苔原的居民坐在篝火前相互取暖的一幕呢? 一位身着普通纱裙的女人温婉一笑,在这个女人的脸上任何人想到得绝对不会是倾国倾城这类型的词汇,正如用奥古斯都的话语来说有些女人身上的气质已经让人足矣忽视其容貌,而眼前这位女人便就是这种类型,那是一种在男人心中明亮却不刺眼的珍珠,每个人都知道它的珍贵与众不同,但都愿意亲近这件东西。 对于身侧那位憨厚的汉子的询问,女人并未立刻做出回答,而是沉吟了一下,而后抬起头望着那并不善于言谈的汉子,开口说道:“乌拉多,或许我们看不见费雷尔卓德的统一,但我们可以因为可能看不见费雷尔卓德的统一,而忘记身为费雷尔卓德人的责任与义务吗?” 这名叫乌拉多的憨厚汉子摇了摇头,道:“艾希公主,我的父亲在生前的时候希望看见一个统一的费雷尔卓德,但他看不见了,我不希望我也看不见!” 女人柔柔一笑,轻声道:“既然害怕,那我们就全力以赴为费雷尔卓德的统一而努力吧!” “愿意为艾希公主不惜一切统一费雷尔卓德!”篝火前,响起了一声声并不算整齐,但却非常洪亮的声音。一双双眼睛中充斥着真挚与虔诚,眼前这位年轻的女人就是他们心中当之无愧的费雷尔卓德之主。 女人微微一笑了笑,她并没有说什么谦虚或自信自我的言论,只是笑了笑!她清楚这群居民真心希望她成为费雷尔卓德的主人,即使在这过程之中会付出他们的生命,也愿意见到这种结果。但女人却并未被这种崇拜信任的情绪而冲昏头脑。他脑海之中一直只有一个信念:一个民族,一个部落,一个费雷尔卓德!至于费雷尔卓德之主是谁?她可从来没有认为是自己! “艾希公主这是外面那位大哥哥送给你的!”一位小男孩有些吃力的抱着一个盒子,递给这位女人,开口指着那黑暗的部落外,开口说道。 女人皱了皱眉头,手中的这个盒子非常精致,一眼看上去就知道这绝对不是永冻苔原上的居民的手艺,生活在温饱中每天在为生存而战斗的苦行僧部落居民可不会花费闲暇时间做这么没有任何生存价值的事情。 立刻女人脑海中有一个非常合理但却并不愿意相信的解释:这个盒子来自诺克萨斯! 永冻苔原只有与可可西里平原上的蛮族、诺克萨斯帝国、皮尔特沃夫三个地区接壤。皮尔特沃夫以发明见长,因此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精致的东西。而蛮族,情况和永冻苔原差不多,哪里有闲暇功夫去做这些事情,因此这东西也只能来自诺克萨斯了。 “好漂亮的鸟啊,公主,这是什么鸟吗?”小孩子指着盒子上那雕刻精美绝伦的鸟儿,开口说道。 女人柔柔一笑,低头望着盒子上的雕刻,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神色。不过语气却非常柔和婉转的开口说道:“据说这是上古时候和神龙一样古老而完美的神话生物,它名叫凤凰,有浴火重生的本能!凤凰每到生命快消陨的时候都会去往充斥着地底岩浆与火焰的火山口,而后跳进去。当凤凰再次飞出火山口的时候,她就会再次获得新生与更强大的力量。” 女人以一种非常柔和婉转的语调对身旁的小男孩开口说道,同时间也缓缓站起身。部落内一些其他的老人自然不会再允许小孩子打搅尊敬的公主办正事,连忙拉住小孩。让公主离开。 女人握着精美绝伦的盒子,看了半晌,而后缓缓打开。里面一根晶莹剔透的长箭,女人愣了一下,以女性的观点来看这的确是一把非常引人瞩目的弓箭,而以武士的观念来看,这把晶莹剔透宝长箭中蕴含一种难以预测的神秘力量,这种力量可以使得箭射出那一瞬间爆发出非常罕见的力量! ‘魔法箭’三个字立刻浮现在女人的脑海。 魔法师与炼金师的联合才能铸就出来的神秘物件:魔法箭!通过炼金师将玄奥的魔法阵镶嵌可以引起魔法阵启动的材料上,最终做成魔法箭。 这种东西非常耗费魔法师的砝码以及靠肩炼金师的水准,无论对于炼金师还是魔法师来说,都只能算得上无聊之后的作品,因此这样的魔法箭可并不多。 因此这其中的价值就不菲了。 永冻苔原的星辰很明亮,照在雪地上虽然不想亮如白昼那样夸张,但却也可以看得清楚一定的距离。艾希抱着盒子一步步向着小男孩指使的方向走去,才走了十几米,就隐隐约约看见一块高大的巨石前伫立的一道人影。 那人看上去并不算强壮,在广袤的永冻苔原之上甚至让艾希感觉那人有些渺小,不值得一提。不过那可真是一个熟悉的身影啊,艾希双手不由再次握紧了手中的盒子,脑海中时不时没有经过自己同意的身影与面前这道背影重合在一起。 紧紧攥住盒子的手因为有些过于用力,而显得有些泛白!但马上女人马上又放松了下来,步履平稳有力走向那个男人,距离大约只有二十步远的时候停顿了下来,依旧望着那没有转过身来的身影,开口道:“奥古斯都少爷,好久不见了!” “很久不见了?艾希公主,我们的确已经很久没见了。”一声熟悉的声音在艾希耳畔响起,那声音艾希实在太熟悉了,几乎在很多时候在她的梦里经常回忆起这个令她厌恶但却又甩不掉的声音。 ———— “亲爱的艾希公主,我回来了,难道艾希公主就是以这种方式来迎接你的盟友吗?”奥古斯都直接有些肆无忌惮向着面前这位永冻苔原上最高贵的三位女人之一的艾希公主搂抱过去,但直接被艾希一个轻轻的旋转躲避了去。奥古斯都脸上依旧带着非常淡淡的笑容,一点也不介意艾希的抗拒,轻声说道。 艾希望着眼前这个和过去一样言语优雅而华丽的男人,强忍着生出了和过去一样想一巴掌怕死这个男人的冲动,抬手将盒子递在艾希面前,冷冷说道:“亲爱的奥古斯都少爷,这就是你带给我的回报吗?我不明白!” 面对这位寒冰射手部落领袖的质问,奥古斯都脸上带着非常轻松愉快的笑容,解释说道:“艾希公主,你错了,盒子内的东西只不过奥古斯都为了感谢艾希公主的帮助而送给艾希公主的一件小小的礼物而已。” “小小的礼物?”艾希脸上刹那间流露出非常愉悦的微笑,轻声道:“看来奥古斯都少爷并未忘记我们当初的合作关系,对不起,奥古斯都少爷,是我误会您了!” 奥古斯都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个女人还是和过去一样,全心全意为寒冰射手部落为费雷尔卓德着想。对于当初与这位寒冰射手部落最尊贵女人的一夜良宵,至今奥古斯都都感觉如同梦幻一样。 他实在有些不愿意相信这位看上去优雅、圣洁、冷傲女女神的女人竟然会为了所谓的平凡人所谓的费雷尔卓德而放弃自己的贞洁,做一名最低贱的ji女做的事情。 虽然奥古斯都知道两人之间仅仅只是交易而已。 如果说那场交易之前,奥古斯都对于艾希公主揣着所谓的男人对女人的天生的性趣,那在那场交易之后,奥古斯都对于这位即使身体上已经表示征服,但心里之上却保持着灵魂的高贵与伟大的女人生出了征服的欲望。 驱散了脑海中那些复杂的情绪以及对过去的念想,现在奥古斯都非常清楚现在他至少要给艾希公主一个答复,否则两人之间绝对不可能有继续谈话下去的可能! 无论是奥古斯都还是艾希自己都非常清楚,他们之间并不存在所谓男女之间的感情,唯有对利益的追求!如果奥古斯都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艾希相信自己会毫不犹豫选择放弃,同样倘若艾希没有利用价值了,奥古斯都也相信自己即使不舍,但也会毫不迟疑抛弃这位美丽的女性。 整理了一下言语,奥古斯都开口说道:“伯纳姆将军在离世前已经任命我为费雷尔卓德之主了!艾希公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在经过欺骗、哄骗等选择之后,奥古斯都最终选择了坦诚相告,开口对这位寒冰射手部落的领袖开口说道。(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冷酷尖锐 第十六章、冷酷尖锐 意思?艾希如何不明白奥古斯都的意思呢?奥古斯都的言语几乎已经将所有的事情摆在明面上来了,艾希如何不明白呢? “奥古斯都少爷,您的意思是现在诺克萨斯帝国对于永冻太原的身侧全都以您马首是瞻?”艾希不希望问题模糊化,因此再次以肯定的言论问道。 奥古斯都点了点头道:“不错。艾希公主,我已经完成了我昔日对您许下的承诺,诺克萨斯帝国绝对不会介入费雷尔卓德的统一战争,甚至我还可以用我手下的勇士骑士团骑士们为费雷尔卓德的统一而抵挡野心勃勃了的可可西里平原上泰达米尔领导的蛮族部落。” “但这其中有什么条件?”艾希直接打断奥古斯都那谈判式的婉转语调,开口说道。 “艾希公主,您知道现在我的身份是一名诺克萨斯帝国的军人,也同样是一名帝国政客!军人为勋章而狂热,而政客为可以步入帝国权力中心的席位而不顾一切。” “因此无论是作为诺克萨斯帝国的军人还是政客,你都需要符合相应的利益才能作出相应的事情?奥古斯都少爷,我可以这样理解你的意思吗啊?”艾希脸上带着非常精致的笑容,对于奥古斯都,她可从来没有抱着这位诺克萨斯帝国出生的骑士会讲究以前的一夜情缘,一切的一切都应当以利益为中心,这就是她心中的奥古斯都。 一个剥开了优雅外衣、绅士风度、军人铁血之下赤luoluo的奥古斯都。 谈话是一种技巧,高明的人会利用这种技巧渐渐打破别人内心的那一层防御,最终将口中的言语说进对面人的心里。而笨拙的人则只能对着对面人那如同带上盔甲的灵魂道一声无奈,汪洋心叹。 奥古斯都并不急着表露出自己的观念,望着眼前这位寒冰射手部落的领袖的神色动作,奥古斯都不由任何思考就可以知道这位领袖现在对自己充满了戒备,在这种情况下说得任何言语都只能会被对方报之以冷笑不屑。 奥古斯都可不希望自己遭到这样的冷语。因此现在奥古斯都非常清楚自己应当做的事情就是打破这位部落领袖的心防。 “艾希公主,你当然可以这样理解,因为这样的奥古斯都才是一个最真诚的奥古斯都!没有人希望做没有任何利益的事情,即使是沉浸在丘比特之箭中的爱情白痴也不会如此!不过现在我似乎作出了一个傻子笨蛋都不应当作出的事情,我选择帮助寒冰射手部落。”没有理会艾希脸上挂出来的惊愕,奥古斯都嘴角勾起了一丝轻微的弧度,惊讶,这可正是他需要的东西。 “我相信马上苦行僧部落的丽桑卓公主派遣来的人将会送来大量的食物与武器,当然如果艾希公主您愿意,我愿意派遣我手下的勇士骑士团为艾希公主您而战!” 正如奥古斯都意料之中那样。面对这种惊喜,这位睿智的领袖并未流露出喜悦,而是质疑的眼神望着他。奥古斯都脸上一脸真挚的笑容望着奥古斯都与艾希对视。 半晌,艾希公主开口说道:“费雷尔卓德的战争并不需要外人的介入,因此艾希代替寒冰射手部落多谢奥古斯都少爷您的好意了!” 奥古斯都轻笑摇头道:“艾希公主,你应当明白我只是想统一费雷尔卓德而已,而不是想直接加入费雷尔卓德的战争,这样规模空前的战争,会让我仅仅只有不到五百名的勇士骑士团骑士损失惨重。” “奥古斯都少爷。你难道不认为你的话语很矛盾吗?” 奥古斯都摇了摇头道:“矛盾吗?亲爱的艾希公主,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征服了握住权杖的伟大女性,岂不就尅轻而易举征服了这个权杖之下国度吗?” “痴人说梦!”对于疯子般的言论,艾希简单冷漠外加上几分不屑的说道。 奥古斯都含笑望着回头准备离开的艾希。轻声道:“的确是有些痴人说梦,但在瓦洛兰大陆那波澜奇诡的历史上可并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不是吗?艾希公主,现在的寒冰射手部落的处境可不是一般的危险啊!希望你可以慎重考虑我的建议!” 停顿了一下。艾希再次踏着坚定的步伐,留下了一个独自站在黑暗中望着艾希离去背影的奥古斯都。 奥古斯都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失望的色彩,反而笑了笑:“真是一个倔强的女人!” ———— 一个人悄悄来到寒冰射手部落。而后一个人悄悄离开寒冰射手部落,留下了一朵已经枯萎的鲜花和一个用精美绝伦盒子装着的魔法箭,并未带走任何东西。 回到苦行僧部落,就碰上了正在高山上俯视广袤无边永冻苔原的丽桑卓。丽桑卓见到奥古斯都,瞥了奥古斯都一眼,清清淡淡说道:“看来你这趟远行并不顺利!” 奥古斯都笑了笑,没有任何风度的坐在地上一块还算平整的岩石上。这惹得一样注意仪态的丽桑卓皱了皱眉头。不过却没有说什么,或许因为奥古斯都早就已经对他说过,在一位未来的妻子面前最好不要掩饰住平日的秉性,否则就算结婚了,也会同chuang异梦的原因吧。 奥古斯都眯着眼睛望着丽桑卓,开口道:“你瞧的方向一直都是寒冰射手部落,看来你一直都在注意我的行为,什么,亲爱的丽桑卓公主,你难道已经喜欢上我了,还是你不自信那位与你身份地位相同的艾希公主征服了我吗?” 对于奥古斯都那近乎于调戏的言语,丽桑卓淡淡说道:“一个满脑子都充斥着雄性激素的男人恐怕也就只有母猪才会想着如何去征服吧!艾希公主,可不是一头母猪。” 话语可是尖锐。 奥古斯都微微一笑,一笑置之!如果他因为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生气,恐怕早就已经倒在了圣战中去了,甚至可能更早的时候倒在了桫椤城新兵比武大会上去了。哪里可能呆在这里好好说话呢? 对于许多人非常在乎的事情,在奥古斯都眼中就只能算一个屁,随时可以放的屁。而对于许多人都非常不重视的事情,在奥古斯都眼中却如同逆鳞一样的存在。 不可触碰,触之必杀! 帝国第六骑士古利格兰很好解释了奥古斯都的这种行为:或许就是奥古斯都本身在乎想得到的事情太少,因此才会太在乎的原因吧。 “并不出我的预料,沃利贝尔现在正在永冻苔原上见其他两位领袖人物,他已经在寒冰射手部落见到艾希了,恐怕接下来他会去瑟庄妮部落,见一见那位在永冻苔原上最有名望最符合熊人族部落战斗血液的瑟庄妮公主吧!”奥古斯都并未沿着这个话题继续谈论下去,而是悄悄转变成了另外一个话题说道。 丽桑卓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与惊讶,轻声道:“熊人族看上去虽然憨厚愚笨,但的确是一个非常聪明的种族,他们绝对不会轻易将自身拖进战争的泥泞之中,即使他们希望费雷尔卓德可以统一。” 奥古斯都点头统一丽桑卓的言论,微笑道:“不过,我相信即使沃利贝尔见全了如今主宰着费雷尔卓德未来的三位女性领袖,也绝对难以做出抉择,谁让如今费雷尔卓德的三位女性领袖都实在太优秀了呢!”奥古斯都嘴角勾起了一丝轻微的弧度:“因此既然沃利贝尔不能做出抉择,他那就只有因为诺克萨斯帝国的插手之下,加入苦行僧部落的阵营!” 丽桑卓望了一眼身上弥漫着强大自信情绪的奥古斯都,开口道:“你似乎对于你的想法非常自信?” 奥古斯都点头笑道:“我实在想不出我有什么理由不自信呢?难道丽桑卓公主认为沃利贝尔还有其他的选择吗?或许沃利贝尔只是一个人他会选择与他最对胃口的瑟庄妮,但现在他只能在选择你,我亲爱的丽桑卓公主!” 只有我吗? 丽桑卓可并不这么自信,至少丽桑卓清楚或许这个沃利贝尔至少还有一个人选,那就是艾希,一个与奥古斯都同样有着非常复杂关系的女人。 奥古斯都或许可以成为苦行僧部落统一费雷尔卓德的助力,但绝对不可以倚重。即使倚重粗鄙的巨魔一族,也绝对不能倚重这个对于利益来临时该反叛就反叛,改支持就支持的奥古斯都! 一个诺克萨斯帝国的居民身份,一个诺克萨斯帝国骑士、一个诺克萨斯帝国的政客,这三种身份,无论哪一种,脑袋并不愚蠢,也并没有被奥古斯都征服的丽桑卓可不愚蠢的相信奥古斯都。 当然奥古斯都也绝对不能对于这位心思复杂的丽桑卓公主保持完全的信任!两人都非常清楚,他们之间可以平等的谈话,因为双方手中都有着对方需要的利益而已,倘若这利益不存在,那该出卖就出卖,该放手就放手,两人之间绝对不会有任何情谊可讲! 因此,即使奥古斯都对于这位丽桑卓公主言语之中充斥着甜蜜与挑逗,也不可能忘记心中的忌惮! 这就是政治与权力的残酷与冷血。(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蝴蝶效应 第十八章、蝴蝶效应 霍楠带着一百号勇士骑士团的骑士以比较快的速度来到了寒冰射手部落前,已经脱下了那一身象征着诺克萨斯帝国的骑士铠甲标志,但这有能怎么掩饰得住霍楠这群正规骑士们的身份呢?寒冰射手部落的居民可不都是笨蛋。 惊喜?勇士骑士团骑士的支援对于寒冰射手部落的领袖艾希来说恐怕只有惊没有喜。她可不是胸大无脑的女人,一厢情愿认为自己已经迷住了那个可恶的诺克萨斯帝国骑士。当勇士骑士团的骑士来到寒冰射手部落的消息传在艾希耳中的时候,艾希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思考奥古斯都这个奸诈的家伙究竟想干什么? 干什么?这个答案的确并不难揣测!寒冰射手部落一些质疑的眼色似乎已经将事情说得很明白透彻不过了!这个家伙难道想通说这一百名勇士骑士团的骑士分裂寒冰射手部落的团结。 一个费雷尔卓德,这可不单单仅仅只是艾希一个人的想法,也几乎是永冻苔原上三大部落的全体居民的想法,费雷尔卓德内部的事情绝对不允许外部力量介入,至少在表面上不能直接被介入。这也是为什么费雷尔卓德居民对于可可西里平原上强大足以有资格成为费雷尔卓德部落盟友的蛮族部落如同面对诺克萨斯帝国一样戒备的原因所在。 “我们相信艾希公主陛下的决策!”没有等艾希想什么办法解释面前面对的一切,那位一直是寒冰射手部落特殊甚至可以算得上异类存在的艾利奥特却在这关键的时候首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面对那双纯粹没有任何杂质的眼眸,一些抱着其他心思的部落长老们也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巴!这个艾利奥特以前在关键的时候拯救了寒冰射手部落,但以可以在关键的时候为了他心中的信任而对着这群他曾经拯救的人下手。 对于这一点没有任何人会在这个时候怀疑。毕竟这些日子,这位在寒冰射手部落异常特殊的勇士在与冬爪部落的战斗中表现出来坚忍不拔的战斗意志与彪悍刚猛的强悍力量,已经令寒冰射手部落的许多勇士对于这位艾利奥特有着更深刻的了解。 “一旦艾利奥特认定了的事情,就算前面是死亡,这个艾利奥特也都会坚定的前行!”这便是寒冰射手部落许多部落长老们对于这位与艾希公主一样年轻。在寒冰射手部落非常出类拔萃的勇士的评价。 这个评价算得上一个非常高深的评价了!甚至可以算得上崇高。议论之声在艾利奥特的站出来,也悄然在没有发出之前就闭上了嘴巴。 “艾希公主,您认为我们应当如何处理那群前来帮助我们寒冰射手部落的勇士骑士团的骑士们?”艾利奥特拱手,以一种平时从未有过的恭敬语气开口说道。 艾希眼眸一亮,这个平时看上去只懂得如何战斗的强悍勇士原来也并非是一个没有头脑的莽夫啊!这不,这句话的意思岂不就是在刻意抹去这群勇士骑士团成员身上那带着明显的诺克萨斯帝国的标志吗? 没有人在这个时候还敢火上浇油,自寻死路!即使他们对于面前这位艾希公主与诺克萨斯帝国之间的往来有着少许不满,但在寒冰射手部落的总体利益情况之下,他们可还不敢在这个时候提出任何异议。 分裂寒冰射手部落?或许他们其中人有这个想法,但在没有足够的利益之前。又有谁愿意做出这样吃力不讨好的蠢事情!分裂寒冰射手部落得不到任何高于现在的利益,那自然不会有任何人去尝试。 “困窘与危机,是最能考验出人性的东西,一个人即使在平时表现出真心诚意的模样,但在危险的情况之下表面出来的很可能却是另外一幅面孔,或狰狞或伪善!“艾希有些头痛,这个时候她竟然非常愚蠢的浮现出那个带着一脸伪善笑容的诺克萨斯骑士的言论。而且更可笑的是她内心认同了这种言论。 摇了摇头,驱除了奥古斯都对自己的影响,艾希望着一本正经等待他答复的艾利奥特。开口道:“留下他们!“ 留下?寒冰射手部落原本寂静下来的议事厅内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而后爆发出嗡嗡讨论声。 显然如果这群绝对寒冰射手部落未来方向的长老们如果对于艾希做出的决策没有意见,那绝对不会发出这样已经很明显表示反对的声音,而现在却似乎已经在比较委婉的向着这位寒冰射手部落的公主表示他们并不认可这个决策。 在寒冰射手部落中一向喜欢征求部落长老们意见而后再发号施令的艾希公主却一反常态。表现出完全不同于以往的坚决固执,直接无视了议事厅内诸位长老们的意见,平静的望着躬身站在她面前聆听她命令的艾利奥特,开口道:“艾利奥特勇士。还需要我再说第二遍吗?” 艾利奥特有些惊讶,惊讶这位以仁慈闻名的艾希公主忽然表现出来的强势,但却也在短暂的惊讶之后。立刻恢复了平静,至少在面色之上恢复了平静,对着这位寒冰射手部落至高无上的权柄者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去忠诚执行这位寒冰射手部落领袖的命令。 艾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望着艾利奥特离开的背影,当艾利奥特完全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艾希脸上那淡淡的笑容也消失了,取而代之得则是肃穆与沉重,在场的任何一位长老都可以从这位领袖的脸上看到一种所谓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那股沉重的压迫感在诸位长老的心中升起。 难道艾希公主对他们生出了意见,以至于想对他们动手?这样一个念头第一时间浮现在诸位长老的脑海,但立刻被快速抹了去。 他们相信即使最近有再多的变故,但艾希公主依旧是他们心中那仁慈、坚毅、勇敢,有着一个统一费雷尔卓德不顾一切信念的艾希公主,只要面对得是这样的艾希公主,那他们还有什么好恐惧呢? 艾希缓缓站起身,望着眼前这群大多数年纪都至少是他的一倍以上的长老们,缓缓开口说道:“米多斯斐而顿大祭司曾在侍奉上帝前对我说过一句话:身为费雷尔卓德之主的你,拿什么讲仁慈?” 诸位长老面色顿时剧变,望着这位熟悉的后背,一时间感觉非常陌生了,拿什么讲仁慈,这位青年后辈言语之外的意思究竟是什么呢? 米多斯斐而顿,这位为费雷尔卓德作出的卓越贡献的大祭司没有那个人不知道,可以说即使艾希在寒冰射手部落的威望也远远不如这位大祭司。 此时此刻没有任何人插言,等待艾希公主的下一句言论。 “我并不太认同米多斯斐而顿大祭司的这句话,因此在我的眼中费雷尔卓德必须统一,但统一费雷尔卓德,成为费雷尔卓德之主的人但并非是我艾希,可以是丽桑卓公主,甚至可以是与我们寒冰射手部落交战的瑟庄妮公主!而我艾希也仅仅只不过是艾希而已,因此我可以拥有我自己的性格,而不用放弃什么?诸位长老,你们认为我这个想法有什么错误吗?” 错误,能有什么错误呢?难道还能说上一句,尊敬的领袖你实在有些胸无大志,难道你不知道你是可以与丽桑卓公主、瑟庄妮公主相提并论的艾希公主吗? 没有人插言,也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的插言! 在场可没有愚笨的家伙,因此自然也不会在领袖还未将真正的言语说完之前插言,否则这无疑为这个人在寒冰射手部落的政治生涯宣布了结尾。 “随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了我的错误!费雷尔卓德需要一个至高无上的掌权者,而这个掌权者不能是其他人,只能是我们费雷尔卓德的居民,因此我在原本的立场上加上了一句,阻止任何想介入或干扰我们费雷尔卓德统一的势力,不顾一切,不惜任何代价!” “但随着时间的演变,我忽然又发现我先前的想法实在太天真了,无论是诺克萨斯帝国还是可可西里平原之上与费雷尔卓德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蛮族部落,他们绝对不会见一个强大的费雷尔卓德崛起在瓦洛兰大陆之上,因此向让他们不介入简直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因此我艾希能够做的事情就是在让他们介入费雷尔卓德统一的事件之中,但却绝对不能影响到费雷尔卓德统一的结果,这个费雷尔卓德之主只能是费雷尔卓德的居民!” 艾希微笑的望着眼前这群正听得入神的长老们,指了指站在寒冰射手部落聚集地之外的勇士骑士团,开口道:“我们无法阻止他们介入费雷尔卓德的战争,即使得不到我们寒冰射手部落的接纳,他们也会去见冬爪部落,因此我亲爱的长老们,你们告诉我,我应当如何面对他们?” “摘下他们的脑袋?请他们喝酒?还是让他们离开呢?”艾希轻声自语道。(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ji女不喜欢没有金币的贵族 第十九章、ji女不喜欢没有金币的贵族 再光鲜亮丽的言语也绝对不能打动一名合格的政客,卓越掌权者的心,奥古斯都,如果你认为你的滔滔言论可以捕获你需要的一切,那我只能告诉你:你在通向永无止境的深渊。 言论?这东西就算说得再动听,难道能值得上一枚凯撒金币吗?承诺?即使是一名有着悠久历史的贵族家族许下来看上去完美无瑕的承诺,难道比得上手中握有的一块面包吗?一位铁血将军说出的言语,难道就真值得一名士兵坚定不移的信任吗?许多人有许多自己的答案,奥古斯都在佛朗思德的传授下,得出了一个看上非常冷酷阴暗的答案:就算手中的一枚铜币也至少比得上只能远远瞻仰而不能使用的承诺来的有价值得太多。 在没有得到利益的同时,任何言论都只不过是浮夸的高谈阔论而已!即使在万众瞩目万人敬仰的眼神中说出的那番谈论,只要当别人知道你没有能力许下你的承诺,那别人也只会看一个小丑一样看待你,甚至都懒得当一名看客,看你那小丑式滑稽的表演。 一名合格的政客最基本的原则就需要学会冷眼旁观,以旁人的眼光冷漠看待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事情,即使是自己做出的决断!不能能够不被情绪而印象的政客实在不多,他们的名字大多都尘封在瓦洛兰大陆的历史之中。虽然有些名字被人提及,但都却改了一个面具。 或是优雅的诗人贵族或是才华横溢的诗人,总之绝对不是政客!而是还是那种隐匿在黑暗之中,冷漠颠覆操控瓦洛兰大陆的影子政客。 真正高明的政客并不一定需要可怕的名声与权利,在瓦洛兰大陆上任何人都可能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但他们却操控颠覆着瓦洛兰大陆的一切。这是政客世界绝口不提但都却总所周知的言论,许多政客一辈子都朝着这个目标奋斗,但唯有极个别的政客可以做到这一点。至于是谁?恐怕也只能阅读帝国历史档案中那一场场写作详细的帝国战争史才可以看到一些端倪。 罗桐柴尔德家族,这位被佛朗思德称作政客世家的古老家族!用佛朗思德自己的言语来说,只要你研读这个古老家族留给后辈子孙的家训,你就知道这个家族是多么伟大与奸诈! 口头上的承诺对于掌控着实力权利的丽桑卓公主算什么?在奥古斯都看来就等于对着美丽的丽桑卓公主开口说了一句:丽桑卓公主,你真漂亮,你将来一定会是费雷尔卓德之主这句话一样,没有任何作用。 在ji女面前除了凯撒金币,没有什么可以打动她们!没有凯撒金币,即使你有着所谓的贵族头衔,在他们眼中也知不是一个没有欠的混账嫖客而已。对于这种家伙,她们甚至懒得在脸上流露出一个本身就非常虚伪的笑容。 光许下承诺,又如何能打动得了这位冷若冰霜冷漠无情的丽桑卓公主陛下呢??实际的行动才能够有机会征服这位本身就不算发痴而是可以算作伟大的女性!通过口中的优雅动听的言语,那就等同于一位吟游诗人在一位持着长矛想杀人的将军面前朗诵这战争与和平的诗篇,没有任何意义。 回到居住地,奥古斯都立刻派遣了一百勇士骑士团成员去寒冰射手部落,奥古斯都的原命令就是帮助艾希公主,守卫寒冰射手部落的和平,服从艾希公主的命令! 接到奥古斯都这个命令的人并不是其他人。正是奥古斯都最信任的手下之一的霍楠!这位有着强悍的高级骑士实力的骑士对于奥古斯都决策有些不理解,既然诺克萨斯与苦行僧部落合作,又为何帮助费雷尔卓德呢? 对于这位缺少政治细胞的手下,奥古斯都可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霍楠也清楚只要完成奥古斯都少爷赋予自己的命令就已经足够了,回头望了望身后那群几乎全部都是新鲜面孔的骑士们。 这群奥古斯都通过大价钱在斐恩奴隶交易所以及通过其他各种渠道而寻找到加入勇士骑士团的骑士,实力不弱,只有三十几位实力只止步在初级骑士。其他大部分人都在中级骑士间徘徊,这种百人的骑士团,即使在许多大贵族间都算得上非常显眼的存在。。 当初在圣彼得城堡的时候,霍楠可听那位狡诈的主人奥古斯都少爷提起过绮丽丝公主对于自己蓄养如此多骑士而提出异议的事情,这件事情霍楠也是清楚,但去也安心做好一名属下的职责,可不敢过于去追问。 “霍楠大人,喝一口吧!”一声狡黠的声音惊扰了霍楠的思绪,霍楠几乎不用想也知道说话的也就只有那位在勇士骑士团内自然熟的普罗米阿旺,那位年纪轻轻,就有着中级骑士实力的小家伙! 才十六岁,可不就是小家伙? 对于这个普罗米阿旺,霍楠很难不生出深刻的印象,就一眼奥古斯都曾经对这位普罗米阿旺非常重视,可就令霍楠难以轻视这个家伙。不过奥古斯都却并未对这个性格开朗活泼的家伙有太多的关照,只是对当时编排勇士骑士团的成员的霍楠说过一句话:“希望这个小家伙不要死在残酷的战场上!” 一把抓住酒壶,霍楠板着眼对着从来不怕生的小家伙开口说道:“勇士骑士团第一条守则是什么?” 勇士骑士团守则?提起这个东西,性子活泼的普罗米阿旺立刻一本正经,就连眼神都开始肃穆庄重起来,开口念道:“勇士骑士团第一条守则:可以在残酷战争中存活下的人才是强者,可以在战争中存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享受胜者的待遇!可以在战争中存活下来的军人才有资格成为将军,可以在战争中存活下来的将军才有资格成为一名上位者!可以在争斗中存活下来的上位者才有可能触及到那所谓的帝国权柄,成为至高无上的大帝或教皇阁下!” 对于这个牢牢记住勇士骑士团守则的小家伙,霍楠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口道:“记住,唯有在战场上存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享受!而现在你没有资格,我也没有资格!”随即霍楠将酒壶远远抛开,勒住缰绳,往前走去。 “我知道了,霍楠大人!”普罗米阿旺一脸郑重说道。 勇士骑士团守则?这种东西牵扯到勇士骑士团灵魂的东西自然不能由霍楠或阿利斯塔两人来负责!实际上霍楠也自认为自己可编撰不出令如今勇士骑士团几乎人人都当做宝典的骑士团守则。他不能,何况是脑子本身就不太好吃,只知道动用蛮力的阿利斯塔牛头人呢? 勇士骑士团守则是奥古斯都亲自编撰的,而编撰的时间就在奥古斯都第一次离开圣彼得城,来到永冻苔原,与丽桑卓公主相遇后的第三个月! 据说,这勇士骑士团守则的编撰,那位脑子本身就不能的丽桑卓公户也参与了其中,至于是否是真的,那霍楠就不清楚。 不过霍楠却认为勇士骑士团呢那十三条守则却算得上瓦洛兰大陆所有骑士团中最特殊的十三条守则,每条守则虽然算不得很优秀,但却绝对可以算得上非常特殊。 这十三条骑士团守则没有任何一条与骑士的八大信仰有任何关系,甚至与正统骑士尊崇的东西没有任何关系。 这十三条守则基本上沿着骑士应当如何在残酷的战争中生存下来而设立,除了最后一条,上写着:我们可以贪婪,我们可以残暴,我们可以懦弱,我们可以无耻,但我们却不能忘记我们是诺克萨斯帝国的骑士。 这条守则可谓算得上诟病百出,这其中涉及了许多正统骑士都不应当存在的毛病与缺点!但在诸多勇士骑士团的骑士眼中看来算得上最令人生出认同感的话语。 霍楠回头望了一眼,还是一脸郑重的普罗米阿旺,直到现在他还有些不清楚,他那狡猾的奥古斯都少爷是用什么办法捕获了这样一群有实力有智慧青年的心! 知道这百人骑士团内幕的霍楠可清楚,这骑士团内可不光有购置回来的奴隶,还有一些出生贵族家族的骑士。 面对苦行僧部落居民传过来关于奥古斯都最近这些日子派遣勇士骑士团的士兵前往寒冰射手部落,丽桑卓表现得非常平静,一副任由其施为一样。 反而是手下的苦行僧部落居民有些坐卧不安,纷纷以一种绝对不允许诺克萨斯帝国人参与费雷尔卓德事务的口吻对着领袖提出异议! 实在没有任何办法的丽桑卓只能对着这群还抱着恐慌态度的子民开口说道:“一个奥古斯都难道能够搅乱我们强大的费雷尔卓德吗?你们不用担心!” 这句极其坚定的话语才将苦行僧部落居民躁动的心暂时抚平!但也仅仅只是暂时而已。 “奥古斯都,你究竟能给我带来什么呢?”喜欢独自一人站在雪峰山上的丽桑卓,依旧如平常一样眺望这远方的寒冰射手部落,喃喃自语道。 powerbyyozosoft(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战争神祗的垂青(一) 第十九章、战争神祗的垂青(一) “摘下他们的脑袋,请他们喝酒,还是请他们离开?”艾希对在座诸位大人物可抛出了一个了不得的难题。摘下他们的脑袋?面对如今冬爪部落这样强劲的对手,而在这个时候得罪以好意来到寒冰射手部落的诺克萨斯帝国骑士,这无疑等同于将寒冰射手部落推向一个腹背受敌的局面,甚至这种过于激烈的举措甚至可能引起寒冰射手部落的灭亡! 而请他们喝酒?将这群狼子野心的诺克萨斯骑士留下来?这也没有几位长老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言论。没有那位费雷尔卓德之人人愿意背负与诺克萨斯帝国图谋费雷尔卓德的罪人的名声! 至于请他们离开?难道这群野心勃勃的诺克萨斯骑士难道不会如艾希公主言语那样去寻找冬爪部落或苦行僧部落,继而以一种全新的身份介入费雷尔卓德的战争中来吗?为其他部落而增添力量,这也是寒冰射手部落的任何一位长老都不愿意看见了。 因此当艾希将这群一百名勇士骑士团吧骑士留下的决议,此时此刻没有任何一人还表示出质疑,唯有认同。与此同时,几乎在做的所有长老对于这位年轻的寒冰射手部落领袖在尊敬的同时而又忍不住歉疚,如果寒冰射手部落因为这诺克萨斯骑士而出现了任何不利于费雷尔卓德的事情,那这位算得上寒冰射手部落最优秀的领袖将要背负所有费雷尔卓德居民都不愿意背负的罪人名声! 没有人愿意背负这样的名声,但却必须要有人背负这样的罪名!而艾希公主主人接纳这个风险,这样的寒冰射手部落的领袖,如何不会引起这群在长久岁月中渐渐事故狡诈的长老们那最初的真挚呢? 相对于思考着自身与寒冰射手部落位置的长老们,艾利奥特在艾希公主说出接纳那一百名勇士骑士团骑士的时候就已经做出了肯定的答案,支持他心中永远的寒冰射手部落领袖——艾希公主。 后世历史学研讨这位费雷尔卓德之主的事迹之时曾着重提到了这场本身不应当出现在历史传记中的议事厅会议,并且将这次会议提升至一个非常高深的地步。后世某位史学界曾言论道:“如果说与瑟庄妮公主的战争,艾希公主收获了寒冰射手部落居民那永不可磨灭的信念:艾希公主不朽!那么说这次议会彻底让这位年轻的费雷尔卓德之主彻底整合上寒冰射手部落上层阶级的思想,让寒冰射手部落为费雷尔卓德的崛起而不顾一切。永冻苔原之上一共有三个可以同费雷尔卓德的女人,但最终统一费雷尔卓德的女人不是丽桑卓公主不是瑟庄妮公主,而是艾希公主,或许原因就在这里!” 在霍楠的设计中,当寒冰射手部落知道自己等人的来意之后,应当有一番刁难甚至简单干脆利落的拒绝又或者是一番言语交涉,但却没有想到事情的进展竟然如此顺利,那位寒冰射手部落青年一代出来艾希公主以外算得上当之无愧的首脑人物艾利奥特的出现。冰冷冷的说出了一句请进。 不得不承认,当时霍楠发现自己的思绪竟然有些可笑的短路了。脑海中不由回忆起他那位少爷对他非常平静发布这条命令时候,那自信的神色。心中忍不住非常没有脾气的夸张一句:不愧是政客家奥古斯都少爷。 霍楠带来的那一百名勇士骑士团骑士呢?脸上也都因为艾利奥特的礼遇而流露出非常特殊异样的情绪,他们也如霍楠一样,绝对没有想到事情会进展得如此顺利,知道他们来到寒冰射手部落,住进了寒冰射手部落专门为外宾修筑的招待所呢,这才醒悟过来,原来自己并非做梦。而是现实。 在这群包括脑袋非常灵光的普罗米阿旺心中,这次来寒冰射手部落也仅仅是走一个场面而已,至于这其中有什么目的,也就只有那位睿智的奥古斯都少爷自己才知道吧! 也正是因为抱着这种态度。这不,当寒冰射手部落真心诚意接纳他们之后,他们就迷茫了,甚至有些恐惧。害怕那在他么眼中弱小需要他们帮助的寒冰射手部落会暗算他们! 傍晚,知道寒冰射手部落如今的掌权者艾希公主出现的时候,一群躁动不难的勇士骑士团成员的心才安定下来!艾希可并未对这群勇士骑士团成员说一些什么收买人心的言论。仅仅只是非常礼貌的感谢奥古斯都少爷感谢诺克萨斯的相助,而且还非常委婉的道出即使勇士骑士团隶属于诺克萨斯帝国,但在费雷尔卓德境内,也唯有听从寒冰射手部落的安排,如果不愿意可以离开! 当时,这群勇士骑士团的老大霍楠,立刻点头,这本身就是奥古斯都对他们提出的要求! 这不,勇士骑士团的成员的心也就安定了下来,至少暂时性的安定了下来!得到了这样的答案,这位寒冰射手部落最尊贵也最优雅的女人随后说了几句礼貌的话语,而后随即寻了一个完美的借口离开! 霍楠瞥了一眼这群还沉浸在那位寒冰射手部落领袖的优雅的仪态,艳丽的外表的新兵蛋子们,冷不丁说了一句:“或许这位艾希公主未来会是我们勇士骑士团的女主人呢!” 这句话一落,原本一双双带着****身材的眼眸这时候充斥着敬畏。或许他们可以不畏惧这位领导他们的霍楠大人,可以不畏惧这片地域的主人艾希公主,但他们却畏惧还在苦行僧部落或许正在与那位丽桑卓公主挑衅,发动着一次次征服战争的奥古斯都少爷! 对于奥古斯都的敬畏、恐惧在这段时间已经深入到这群勇士骑士团成员的心底了!即使空间与时间也不能阻挡这份敬畏与恐惧。 奥古斯都在绝大部分勇士骑士团成员心中都埋下了一个信念:只要奥古斯都想惩罚一个人,那这个人就可以立刻下地狱去了,这是上帝对那个人的仁慈! 奥古斯都,这个一个比魔鬼比死亡还恐怖的人!这是一个比死神还值得尊敬的人,这便是大部分勇士骑士团骑士心中对于奥古斯都的评价! 因此想与这位奥古斯都少爷抢东西,那不等同于用一把刀狠狠在脖子上砍一刀吗??那可真是一件比招惹魔鬼还可怕的事情! “奥古斯都在乎的东西实在太少,以至于奥古斯都一旦盯住了模样东西就会展现出一种超乎寻常的力量握住那样东西,任何人敢和他争夺这东西的人都会被奥古斯都狠狠踩在脚下!”斯坦博得森林的时候,那位不修边幅的帝国第六骑士就是如此评价他那位非常得意,但绝对与他一样不算正统的帝国骑士的奥古斯都。 用古利格兰的话语来说,没有一点性格与脾气的骑士又如何可以成为帝国第六骑士甚至帝国第一骑士呢? “真不知道我们的奥古斯都少爷正在干什么?”有些无聊的普罗米阿旺躺在招待所的大chuang上,口中嘟囔道。 霍楠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神色,一道不堪入目的画面浮现在霍楠的脑海中,或许我们的奥古斯都少爷正在享受征服那位苦行僧部落最高贵女性的过程吧! 而事实上呢? 霍楠脑海中那略带yin秽色彩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奥古斯都并不是不想与那位丽桑卓公主除了言语之外,还进行一些深入的身体灵魂方面的交流,不过冷若冰霜而且又不对奥古斯都抱有任何迫切要求的丽桑卓可不会轻易与奥古斯都这个家伙上chuang。即使这个家伙曾在chuang上征服过她身体,但她的灵魂却一直如同处女神一样纯洁不可亵渎! 对于奥古斯都,除开一些利益上的谈论,丽桑卓很难想一些什么其他的事情!也绝对不会想起一些其他的事情! 因此他们心中的主人奥古斯都少爷与他们想象中可并不太一样,日子过得可并不舒坦!每天除了布置一些争对费雷尔卓德即将展开的战争而应当做的准备工作,而后在那位他想要征服的女性的邀请下,参与一些关于未来苦行僧部落,勇士骑士团的未来动向之外,便在没有什么其他特殊的事情! 最近这些日子与丽桑卓单独见面的机会都少得可怜,何况是两人坦诚相待在chuang上,交流身体与灵魂的事情呢? 痴人做梦而已! 原本奥古斯都以为日子会这样继续下去,但就在寒冰射手部落与冬爪部落战争号角吹响的第十五天,丽桑卓亲自来他的卧室找到他! 奥古斯都非常兴奋,雄性激素让这位睿智的领袖忍不住思考,难道亲爱的丽桑卓公主已经相通了,唯有我这样伟大的男性才可以征服她吗? 而实际上的答案呢?随着丽桑卓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奥古斯都立刻收敛了即将喷涌出来的雄性激素,“可可西里平原的蛮族有动作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战争神祗的垂青(二) 第二十章、战争神祗的垂青(二) 蛮族?提起这个词汇,奥古斯都可不得不恢复一本正经的神色!收敛了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意,望着眼前有些如同冰山女皇一样坐在在苦行僧部落那象征至高权利的座位上的女人丽桑卓,轻声道:“蛮族,这群本应当随着昔日的瓦洛兰霸主精灵族消失在瓦洛兰大陆的种族,终于感觉战争神祗的苏醒,将所谓的主意打到了费雷尔卓德身上。” 对于言语之中带着没有任何掩饰嘲讽神色的奥古斯都,丽桑卓冷淡的回应道:“奥古斯都,你可别忘记了乌蒙拓跋的出现就已经将蛮族从可可西里平原上牵引到被冰天雪地覆盖的永冻苔原之上了,他们的介入本身就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不是吗?” 奥古斯都保持着贵族的风度,绅士的仪表,含笑的对眼前这位美艳动人女人的言语点了点头,开口道:“当然,蛮族迟早都会被永冻苔原这片地域的土地人口而吸引,但却没有想到这位在蛮族历史上算得上最伟大的蛮族之王竟然如此果断,这么快将蛮族脱出这如同泥泞之间的费雷尔卓德的战争!真不知道应当说泰达米尔愚蠢还是应当说这位蛮族历史上最伟大的蛮族之王如传闻一样伟大英明睿智。” “奥古斯都,我并不希望你这种事不关己,冷眼旁观的语调。不可否认现在的你即使并未闯进费雷尔卓德这战争的泥泞之中,但你却不可否认,可可西里平原的蛮族忽然涌出费雷尔卓德的战争,会让这局看上去非常清楚的棋局在蛮族之王的参与之下,变得浑浊起来!这并不是我希望乐于见到的结果。”对于奥古斯都的冷眼旁观的语调与态度,丽桑卓直接就表示了言辞的反对。 在态度,没有哪一位盟友愿意看见自己的盟友是这种态度来对待自己的事物!对于丽桑卓来说,现在的费雷尔卓德一片乱象。如果想要掌控住费雷尔卓德的整体局势就不能绕开寒冰射手部落、冬爪部落、蛮族、以及奥古斯都代表的诺克萨斯帝国利益。 什么征服未来的费雷尔卓德之主?对于奥古斯都的这番鬼话,丽桑卓听进去了,但却也绝对不会去抱有信任,甚至可以说连三分的信任也没有,她甚至怀疑,只要可以除掉寒冰射手部落、冬爪部落,奥古斯都并不介意在最后的时候为苦行僧部落下一个巨大的圈套。 貌似忠厚老实,实际上奸诈冷酷!这便是丽桑卓心中的奥古斯都。 如果是奥古斯都知道丽桑卓心中自己的模样,绝对会流露出一幅非常无语的神色。或许他会为了个人的利益,诺克萨斯帝国的利益。而做出一些残酷无情的事情,但此时此刻的他却没有一点那种心思,也不敢怀揣着那种心思,现在的永冻苔原的局势,单单靠五百名勇士骑士团的骑士再借助诺克萨斯帝国在瓦洛兰大陆强悍的霸主地位,难道就可以窃取费雷尔卓德这个历史悠久的民族的果实吗? 奥古斯都可不认为自己现在有本事可以以一己之力抗衡永冻苔原上三位优秀领袖统治的三个强大的部落,更不愿意在面对三个强大部落的同时还要面对蛮族之王、熊人族这样强悍的存在! 倘若是这种局势,那奥古斯都的决定就是带着勇士骑士团的骑士立刻放弃永冻苔原这块肥肉,如果勇士骑士团不可挽救。那奥古斯都绝对不会有任何迟疑离开。 毕竟对于奥古斯都来说,勇士骑士团没有了可以再建立,性命没有了,那可就真一切都没有了! 其他的地方或许没有他奥古斯都的容身之地。至少撒克城,那个曾经和他有些密切源源的城市,密切观念的百叶花骑士团绝对不会介意收纳他这位没有军队的将军! 轻声咳嗽了一声,望着面色越来越苍白的丽桑卓。奥古斯都知道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那口头上的玩笑可就真就演变成一场无法估计的后果了!所谓玩笑,就必须有一个前提。适可而止。 奥古斯都至今都有些沮丧,现在的他还根本不知道丽桑卓的底线在哪里,至今都不知道。因此在开玩笑的时候,一个看上去非常轻松玩笑在奥古斯都眼中看来都充斥着试探与警惕的意味。 收敛了脸上那不正经的神色,奥古斯都的脸上恢复了一脸乖张、阴鸷,身上散发这一股无与伦比的黑暗的气息,如同一位黑暗君主驾临尘世一样,丽桑卓完全感觉了这位玩世不恭的诺克萨斯帝国骑士认真起来那股骇人的骑士,忽然记忆起这位诺克萨斯帝国骑士可是蔚然壮观的撒克城的创立者。 一个整天只知道笑嘻嘻谈论政治的政客,如何可以做得出一直以来被瓦洛兰大陆历史学家们抨击为丧心病狂,完全没有人性的撒克城绞架。 “战争神祗已经太久没有青睐瓦洛兰大陆,最终将眷顾投掷到了永冻苔原,而且这次更是带来了一样意想不到的礼物,他们的仆人蛮族也因为战争的降临而出现在费雷尔卓德这片充斥着战争神祗的神圣气息,只不过不知道战争之子蛮族勇士们是否知道,他们在迎接战神的荣耀之时,同时也将引来死神的青睐!” “没有鲜血与死亡,又如何可以铸就伟大战争烈焰?”奥古斯都眯着眼睛,轻声说道。 丽桑卓直接对于奥古斯都那番颇有蛊惑人心作用的言论无视,对着奥古斯都开口道:“铸就战争的烈焰,至少有人要甘心当做点燃起战争烈焰才行,奥古斯都,你说呢?” 奥古斯都并不介意此时此刻满口质问语气的丽桑卓,轻声点头道:“我会再次前往可可西里平原,不过这次前往可可西里平原的人可不仅仅只有我一个人,我还需要一个代表费雷尔卓德利益的人与我一统前往可可西里平原,会见一下那位蛮族之王泰达米尔先生!” 丽桑卓皱了皱眉头,“代表费雷尔卓德的利益?你认为谁最合适?” 奥古斯都轻声笑道:“无论是您还是艾希公主抑或是冬爪部落的瑟庄妮公主都不适合在这个时候代表费雷尔卓德的利益与蛮族交涉!此时此刻最适合做这种事情的人也就只有那位熊人族部落的领袖沃利贝尔了!” 丽桑卓并没有愚蠢的询问为什么自己不能代表费雷尔卓德,而是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提出了一个疑惑:“沃利贝尔,这位一直为费雷尔卓德统一而艰苦不懈的战士恐怕现在应当在冬爪部落或是其他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吧!” 奥古斯都轻笑点头道:“或许吧,但他迟早都是要回到苦行僧部落不是吗?在我的记忆中,这位熊人族部落的领袖可是非常将诚信的熊人!” 丽桑卓瞥了奥古斯都一眼,并未再继续言语。 诚信?这句话可吐露了不少问题,至少奥古斯都知道了她与熊人沃利贝尔之间的约定不是吗!对此丽桑卓只能轻声抱怨一句,可真是老实的熊人啊! 奥古斯都腼腆一笑,可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探讨,忽然开口道:“蛮族之王的出现,也正是出现的正是时候,现在即使冬爪部落再想发动战争,那至少要考虑身后蠢蠢欲动的蛮族部落,至少在现今这个阶段寒冰射手部落与冬爪部落要保持一段不短时间的平衡局面!” 保持这种平衡局面,无论对于丽桑卓还是对于奥古斯都来说都是一件非常不愉快的事情!无论是奥古斯都还是丽桑卓对于统一费雷尔卓德抱着野望,如果没有战争,那他们又如何可以统一费雷尔卓德呢? 奥古斯都的话语点到为止,对于丽桑卓,奥古斯都一般都喜欢用比较隐晦的话语来表达自己的观点,他相信聪明睿智的丽桑卓公主应当明白他的意思,至少在过去,这位丽桑卓公主一直没有让他失望过,甚至让他有些过于不失望了。 无论是奥古斯都还是丽桑卓,他们非常清楚一件事情,利益的共通之处,才是他们维持和平相处的基础,否者无论奥古斯都还是丽桑卓都绝对不会允许有这样一个势力强大的邻居。除非奥古斯都征服丽桑卓,或丽桑卓征服奥古斯都,这样的局面才会被真正的解开! 丽桑卓、奥古斯都都是聪明人,对于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都看得非常清楚,因此即使他们在言语之上或许有一些旁人眼中看来的亲密,但在他们眼中,对付都是自己应当征服的对象,仅此而已。 点到为止,这是聪明人之间的共同点! 蛮族的忽然介入,让奥古斯都已经没有闲情逸致对丽桑卓进行调情,寻了一个理由,奥古斯都离开了苦行僧部落。回到基督地堡,他需要准备一些去往可可西里平原之前的安排。 霍楠的离开,他的离去,群龙无首的勇士骑士团若没有半点安排,恐怕不会被其他人吞并,即使那位不怀好意的邻居就已经下手了。 对于这件事情已经由不得奥古斯都不郑重。(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战争神祗的垂青(三) 第二十一章、战争神祗的垂青(三) 除开霍楠以及在永冻苔原路上的阿利斯塔,奥古斯都很难有什么人可以值得他信任了。但这次离开基督地堡却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因此奥古斯都也就只能尽量安排一个可以幸得过去的人物——那位在诺克萨斯帝国边境葛台东爵士以及一直以女仆身份出现在勇士骑士团面前的迦娜。 奥古斯都非常大方的将勇士骑士团的权利交给了这两位神色呆滞的两人。他们可没有想到奥古斯都竟然讲这么重大的权利交给他们,当时迦娜甚至还忍不住开口问道:“奥古斯都,难道你不害怕我带着你的勇士骑士团反叛你吗?‘ 奥古斯都风轻云淡笑了声,开口道:“如同我训练出的勇士骑士团如此经不起考验,那还不如就此抛弃,如果迦娜小姐可以做到这一点,我并不介意在chuang上好好感谢您。” 对此,迦娜冷嘲热讽说了一句:“一个只会在chuang下叫嚣的男人!” 奥古斯都愣了一下,他可没有想到这位靓丽的女仆竟然如此大胆,以至于奥古斯都甚至有种抑制不住心中怒焰升腾,将这个冷艳尤物压在chuang上就地正法的冲动。 但毕竟奥古斯都可不是一位精虫上脑的家伙,何况在那位看上去很驯服的葛台东爵士面前,对于这位年迈爵士眼神之中那激动的情绪,奥古斯都仅仅带上了一丝笑容,他可不会轻易将自己的信任如此廉价的送出去。 算得上奥古斯都身侧非常特殊,身份也是最高贵的一位——亚里斯多德先生,那位实力被封印的大魔法师却没有得到奥古斯都的任何职位吩咐。实际上这些日子来到永冻苔原之后,奥古斯都便很少理会这位大魔法师的日常事情,基本上如果可以为这位大魔法师做到的事情,奥古斯都都不会去阻挡。但如果不能做到的事情,奥古斯都也绝对不会强求。 在奥古斯都手下的骑士团眼中,他们的奥古斯都少爷与亚里斯多德魔法师之间的相处关系显得非常微妙。 这次奥古斯都即将离开,那位除了搭建魔法阵便一直在研究魔法实验已经进行动物解剖的大魔法师终于忍不住再一次主动找到奥古斯都,言语之中带了些许委婉意味,开口道:“尊敬的奥古斯都少爷,我想睿智的您不会愿意养一名废物吧!” 奥古斯都嘴角勾起了一丝在亚里斯多德眼中象征着阴谋与奸诈的笑容:“亚里斯多德先生,你还真让我感觉到惊喜,直到现在你才询问我这个问题,在我的预期中你至少应当找上一个星期询问我这个问题了!’ 对于这位奸诈的贵族的称赞。亚里斯多德这位并未在诺克萨斯帝国上流贵族社会厮混的魔法师可不习惯,但却也做到了直接无视。他可不认为这位奥古斯都少爷是真心诚意的称赞他,这言语之中未尝不带上了讽刺意味,而且这些称赞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价值。 不得不承认,有时候魔法师与贵族在某些方面其实有着非常一致的观点,便是无论是贵族还是魔法师都不会在一个没有价值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请原谅我最近一直沉浸在魔法实验的探究之中!“亚里斯多德非常简略的说道。 奥古斯都摇了摇头,道:“这并非是您的过错,一位真正的魔法师就应当向亚里斯多德先生一样可以忍受得住寂寞、孤独。亚里斯多德先生,我有一件事情可能会麻烦到你!“ 亚里斯多德面上平静说道:“奥古斯都少爷请吩咐就是!“ 奥古斯都道:“不久之后。或许会有一位年轻的女人来到基督城堡,她是一位优秀的魔法师,我希望您不要吝啬您的魔法知识。” 亚里斯多德沉默不言。 奥古斯都似乎并未察觉亚里斯多德的表情有任何异状,继续开口说道:“对了。别忘了将那根魔法杖交给他,多谢您,亚里斯多德先生!’ 说完,随即。奥古斯都转身离开,亚里斯多德继续询问的机会都没有。 望着已经空荡荡的雪地,亚里斯多德喃喃自语道:“奥古斯都。这难道就是你的目的吗?“此时此刻,亚里斯多德似乎已经隐隐约约明白这位奥古斯都少爷带他来到费雷尔卓德的原因了。 奥古斯都已经接到了消息,熊人族部落的领袖沃利贝尔刚从瑟庄妮部落回到苦行僧部落与丽桑卓会面!奥古斯都派遣了一名手下过去请沃利贝尔来到基督地堡。 大约在两个时辰之后,天快黑的时候,奥古斯都见到了沃利贝尔。没有赘余的言论,奥古斯都直截了当对着沃利贝尔开口道:“熊人族的老对手可可西里平原的蛮族开始有些不安分了,想要在这时候闯进永冻苔原,沃利贝尔,你愿意和我一统去可可西里平原上好好教训这群可恶的蛮族吗?” 沃利贝尔道:“当然,如果蛮族不听劝告,那就让他们消失在瓦洛兰大陆的版图上面吧!” 奥古斯都一点也不吃惊沃利贝尔那完全不同于平时的缜密深沉沉思的语调,而沃利贝尔也不惊讶奥古斯都那一反常态言语之中流露出的霸道语气,两人之间似乎在刚见面的时候,彼此之间就已经达成了一个默契。 初步的意见已经达成,奥古斯都开口继续说道:“蛮族部落诞生了一位据说蛮族历史上最伟大的蛮族之王泰达米尔,这位蛮族之王不但有着勇武,而且还有着惊人的智慧,因此沃利贝尔,我希望你不要轻视他!” 沃利贝尔道:“熊人族族人从来不会对不了解的对手生出轻视之行,奥古斯都,你可以放心了。现在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我们什么时候前往可可西里平原去见一见那位蛮族之王!’ 奥古斯都对着一脸沉稳的沃利贝尔微微一笑,凝视着那张狗熊面庞,开口道:“怎么,迫不及待了吗?但现在还不行,至少在等我将我们要去可可西里平原上的信件送到蛮族之王的手中才可以!’ “我想知道时间!” “一天!” ———— 不同与永冻苔原的冰天雪地,疯狂的龙卷风、冰咆哮等恶劣的天气!可可西里平原上青青绿草,看上去温暖舒适,这里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蛮族部落。 可可西里平原的中心地带是蛮族部落的居住地,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图腾时建筑,其中最显眼的就是立在蛮族部落最中央的那一座高大的战神神祗的巨大铜铸雕塑,威严大气,不可一世,远远望上去,令人忍不住生出顶礼膜拜的情绪。 此时此刻,蛮族几乎全部的人都聚集在那座巨大的战神雕塑之下的广场之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这些人都望着那距离战神雕塑最近的一位看上去如同天神一样的男性。 这个男人低着头,正看着手中的一封从永冻苔原上寄出来的信件,上面写了简简单单的一行字:奥古斯都与熊人族沃利贝尔拜访蛮族之王泰达米尔! 正是这上面简简单单的一行字,却是蛮族全部人员聚集在着战神雕塑之下的原因。 “奥古斯都?好久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了!”站在蛮族之王泰达米尔身后不远处的乌蒙拓跋喃喃自语道。 蛮族之王泰达米尔平静的将这封信件递给蛮族部落的长老,视线在众人面前缓缓扫过,很满意。眼前的蛮族子民没有让他失望,眼神中充斥着他希望看见的狂热战斗意志。 “如此团结坚定的蛮族,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可以阻挡住我们的脚步呢?”一直有野望带着蛮族部落走向瓦洛兰大陆最耀眼位置的蛮族之王泰达米尔脸上忍不住流露出一丝喜悦的情绪,这样的蛮族部落才是他需要的蛮族部落。 “乌蒙拓跋,说说你的意见吧!”泰达米尔望着已经看完信件的乌蒙拓跋,蛮族部落最有智慧的几人之一,开口问道。 乌蒙拓跋沉吟了一下,开口道:“我们已经得到消息,奥古斯都带着五百勇士骑士团来到费雷尔卓德,他们的目的应当和我们的目的一样,希望征服费雷尔卓德。但这次奥古斯都不是单独前来而是带来了费雷尔卓德的守护家族熊人族部落,或许这个狡猾的家伙已经与熊人族部落达成了某种关系。” 泰达米尔打断了乌蒙拓跋的言论,说道:“因此你认为奥古斯都这次来到可可西里平原上拜访我有那几种可能!” 没有人敢在可可西里平原上反抗蛮族之王的意思,即使他乌蒙拓跋也不能。“一,奥古斯都劝导蛮族希望蛮族不要介入费雷尔卓德的统一战争!二,奥古斯都联合熊人族向着蛮族部落施加压力,第三,或许奥古斯都是来合作的!” 至始至终,泰达米尔对于乌蒙拓跋的分析都一直保持着平静,等乌蒙拓跋说完,泰达米尔才缓缓开口说道:“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只要要让我泰达米尔认可他有这个来到可可西里平原上的本钱!” 三日后,可可西里平原与冬爪部落的交界处,奥古斯都、沃利贝尔、蛮族之王泰达米尔碰面了。(未完待续。) 第一章、西门吹雪 阴雨绵绵,天真不爽。 西门吹雪,一身白衣,如飘奔走着。 十年不变的转变,千年不换的容颜。冷,任何人看到西门吹雪的第一眼,都会感觉他冷。 他没有朋友,或许,可以称得上他朋友的,仅有一个:“陆小凤!” 万梅山庄,常年累月被冰雪覆盖,少有人来。来者大多已经死了,死于剑下。唯有一人来了不知多少次了,却还安稳活着。那人便是陆小凤。 有时西门吹雪真得想杀了陆小凤,他实在太喜欢多管闲事了!多管闲事的人,活不长,他宁愿陆小凤死在自己手中,也不愿死在别人手中。 已是过年时节,然而万梅山庄却并无半分喜气。白,千篇一律的白。唯有山下那淡淡梅花点缀着山庄颜色。 今天他起来得非常早,每到过年时候,他都会迎接一个人。能够得到他迎接,而不是剑迎对的人,天底下除了陆小凤外,没有其他人。 他没有想到,他迎接得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而且那里面没有陆小凤的身影。 万梅山庄,山下,一群男子临雪如剑而立。 山上,西门吹雪静静而立,衣炔飘飘,犹如九天之上的仙人。的确,他也快登仙道了。人间,他是天下独一无二之剑,他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绝世剑客,剑神! 他没有说话,他从来都不主动说话,与陆小凤相交十数载,他们话语亦未超过千句。每句一般不超过十字。下面那群人,没有资格让他说话。 “在下西门恨拜见庄主!” “在下宫无裳拜见西门庄主!” “在下魂无心,拜见西门庄主!” 西门吹雪淡淡望着三人,吐露道:“走!” 三人显然不知觉,而且全身携带着战意。为首宫无裳言道:“在下三人倾慕西门庄主剑法,欲见识一番,望庄主容许。” 西门吹雪走了下来,如飘走了下来。 他承认了三人实力,亦承认了三人手中剑,因此他走了下来。望着三个朝气蓬勃的面孔,他罕见言了一句:“十年之后,可与我一战!” “呵呵,十年,在下等不了那么久。现在就想领教西门庄主高招!”魂无心言毕,便拔出腰间长剑,飞刺了上来! 一柄软剑!银亮软剑。 剑,快而又稳,以西门吹雪眼光来看,长剑至少挥动了万次,再有这样的速度与力量。剑、笔直如标杆,并未急速运动,在风力下弯折。来者对于剑的控制。可谓深矣。 西门吹雪叹了口气,他也拔出了手中乌鞘长剑。剑尖如飘对峙而上,星光点点,雪花点点。 西门吹雪。吹得不是雪,而是血。 剑出,就必然见血! 他三岁学剑、十五乃小有所成。十八岁以长剑昂立于天地剑。剑过血留,人亦亡。十数年来。可以在他剑下而不死的,除了陆小凤外,没有任何人。一个也没有。 当然,这次亦不另外! 西门吹雪,是天下无敌的剑,剑上,他天上地下,无敌!死亡自西门吹雪拔剑之刻,就以决定。 外形齐古的乌鞘长剑已稳稳插入了魂无心的胸口,血如雨洒。‘砰’的一声,拔出长剑,他缓缓吹了口气,血落在雪上,染红了雪。他叹了口气:“那有何必呢?” 宫无裳、西门恨顿时色变。他们三人相交十年,了解魂无心的实力,而魂无心,竟在一招内被杀…… “你杀了他?”宫无裳惊恐道。 “我不想杀他!” “可你杀了他!”西门恨恨声道。 “我练得是杀人剑法!” 今天是西门吹雪言语最多的一次,他叹息了两次,非常罕见。一般,他只动手,剑出事了! 两人沉默了,他们知道自己来错了。西门吹雪练得是杀人剑法。剑出无悔,纵使那人他心里不愿,却还是毅然下手。西门吹雪曾言:“练剑,就须诚于剑,一个对剑不诚的人,绝不可能成为天地间顶尖剑客!” 他诚于剑,所以他杀了,不带犹豫! 他静静立在原地,剑缓缓入鞘。“慢着,我们还没有和你比试!”宫无裳喊道,他眼眸都是恨意。他真得很恨,纵使知道是自己的错,也如此! 十年手足,一朝斩断,而且就在自己面前,那种痛刻骨铭心!他们没有与西门吹雪多言语,两柄长剑就已经拔出来了,剑影如月,很刺向西门吹雪。 三人都可以算得上,世间顶尖剑客,然而在西门吹雪面前,却是那般软弱无力!太过不堪一击,虽然有潜力。 剑客,因用剑来送! 霍然一道寒影划破天际,天地黯然,天地间仅有着一剑。那剑的光华,将天地光辉都掩盖而下! 血如雨飞,滴滴挥洒! 血落,雪红!又有两具尸体倒了下来。 每当杀人都,他都会焚香沐浴,洗去全身尘垢。一身刚刚换上的白衣,又被他换了下来! 沐浴时刻,是所有人心情最放松的时刻,这个时候,也是刺客暗杀的最好时机。 西门吹雪,作为天下最顶尖剑客亦遭受了不少暗杀!然而现在他还活着,那些曾经刺杀于他的人,已经亡故。 他不喜欢赤裸裸的将自己敞露在别人面前。因此,对于在沐浴时候暗杀他的人,他一击而杀,而血不沾,身不起。剑,就放置在浴桶旁,触手可及的桌子上。 横放,可以随手拔剑。 雾气弥漫,恍如仙境!西门吹雪十分安心坐在浴桶中。可是,这次,他的沐浴可不会如以往那般简单、轻松、舒适!一个闻名天下的刺客将要到来! 那人,就是中原一点红! 中原一点红,天下第一楼的金牌刺客,也是天下第一刺客。没有人可以逃过他的暗杀!他曾言:“只要出钱,什么人都可以杀!” 有人问道:“只要有人肯出高价,什么人你都杀,甚至包括你最好的朋友在内,这是不是真的?” 他道:“是,只可惜我没有朋友可杀!” 有人看过他出手,形容他的剑法。 他挥剑的姿态非常奇特,自手肘以上的部位都好像没有动,只是以手腕的力量把剑刺出来。 很多剑术名家评论过他的剑法! 他的剑法并不能算是登峰造极,可是他出手的凶猛毒辣,却没有人能比得上! 西门吹雪剑法,登峰造极,无与伦比,锋锐犀利;而中原一点红的剑术,凶猛毒辣,天下无双,凌厉无匹。两人都是天底下最顶尖剑客,从未败过。 而今,有人出高价,买西门吹雪的命。 中原一点红,结果了这趟生意。 他一生嗜好就是杀人,他生存目的,也只是杀人!能够杀了天下第一剑客,有何不可? 他没有害怕,也未有半分激动,杀人杀多了,那也十分平常。西门吹雪也不过是他未来手下亡魂之一。(未完待续。) 第二章、剑客?刺客? 第二章、剑客?刺客? 中原一点红! 听名字,不知震慑了多少宵小之辈。 不少达官贵人,不惜花重金聘请高手,然而那些高手在中原一点红眼中,却如土狗,随意崩杀。 无用,一切皆无用。 只要中原一点红接过的悬赏,没有一次会失败。至少至今如此。他与西门吹雪一般,从未失手过,从未有。 中原一点红,孤独;西门吹雪,寂寞。 他们性格类似,皆为人中之龙。武林中,少有的绝世高手。然而,他们注定只能走向对立面,持手中剑,爆发绚烂生命,决个胜负。 房间,浴室,热气腾腾! 西门吹雪,十分舒心,享受着洗去尘垢的欢乐。剑,虽触手可及,然而却真真切切,离开了他的手。 此刻,正是行刺的绝佳机会。 一道黑影破开虚空,一闪而逝,进入了万梅山庄,潜行至浴室门外。急速奔行的人,如电停了下来。 望着前方,准确得说,透过薄纸,望着西门吹雪。来人一身青衣,十分平凡样貌。然而却没有人不畏惧,他比阎王还可怕。因为他就是中原一点红。 一个名字,可以震慑江湖。“中原一点红”绝对可以算得上,其中之一。 骨干消瘦,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吹到。试想,他怎可能是让天下闻之色变的夺命勾魂剑客!右手搭在腰间,握着长剑。剑是血色的,似乎就如他痛杀过的生灵的鲜血。 他犹豫半晌,手缓缓放了下来。 轻轻推开了房门,问道:“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十分舒适享受着沐浴带来的快乐,并未睁开双眼,却道:“中原一点红?” “嗯,你知道我?”中原一点红道。 “嗯。你,有资格让我出剑,能够让我出剑的人,我都会记得!”西门吹雪道。如若是任何一个与西门吹雪相识的人,听到西门吹雪这句话,都会色变。 中原一点红,决对可怕!而西门吹雪,亦可怕无匹! “穿上你的衣服,门外,我们决一胜负!”中原一点红。冷冷说道。 “你是刺客?剑客?”西门吹雪道。 “今日当回剑客!”说完,中原一点红便走了出去。西门吹雪淡淡瞥了中原一点红一眼,手指不知觉紧捏了下。那不是害怕,而是心起了波动。 兴奋,许多未有的感觉,再度传来! 白衣如雪,提着外形奇古的乌鞘长剑,走出了浴室。 万梅山庄,梅园! 西门吹雪、中原一点红。相对而立。 飞雪漫天飞舞,梅花点缀着寂寞的万梅山庄。 今天万梅山庄终于有了丝人气,可是那注定仅刹那芳华。还走,还是要走。无法挽留。 中原一点红淡淡望了西门吹雪一眼,冷冷道:“好了?” “随时随地,皆可一战,你呢?” “等候多时了!拔剑吧!”中原一点红道。眼眸一丝火光闪动。天底下,最难遇见的,是实力相若的对手。而今。中原一点红感觉自己遇到了。 “现在还不行?”西门吹雪淡淡摇头。 “为什么不行?”中原一点红问道。 “你现在不是剑客,而是名刺客!我在等。” 中原一点红瞳孔猛缩,沉默,沉默许久,道:“如果我一直是名刺客呢?” “我可以等,一直等,等你成为一名剑客!”西门吹雪淡淡道。中原一点红并未怀疑西门吹雪言语的真假性,对于他们这类高手,假语实在无用。 有人一见,就可倾心相交;而有人一生共处,却心隔城墙。中原一点红、西门吹雪,两人注定是对手,注定一刹那爆发的绚烂,而成就对方;不过他们却懂得对方。 风如刀划过,雪如冰飘落! 两人膝盖处,都已堆上一层厚厚雪花。这是,中原一点红点了点头,道:“如何是剑客?” “剑客,以剑为生,诚于剑!” “呵呵,我是名剑客!”中原一点红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西门吹雪冷漠望着中原一点红:“你现在是名剑客!” 剑客,西门吹雪眼中,天下剑客,屈指可数。 天赋、心!从未剑客必不可少的挑战! 天下习武练剑不知凡几。然而真正可以将剑术练至巅峰恐怖至极的,有几人?练剑,需要天赋! 巅峰之极致,则需要心!一颗诚于剑的心! 剑外,无他物! 刺客,不过是借着手中剑,杀人谋求利益的人!不是剑客!起初,中原一点红,心中思绪万千,并不是个剑客!纵然他的剑天下无敌,然而他的心却有破绽! 如今,中原一点红,心已无破绽! 他是名剑客,被西门吹雪承认的剑客! 两位剑客已无任何言语,对于剑客来说,路的尽头是天涯,话的尽头就是剑。唯有剑,可以证明剑客。 剑挥动的刹那,剑客才是真正活着的。 “当你一剑刺入他们的咽喉,眼看着雪花在你剑下绽放,你若能看得见那一瞬间的灿烂辉煌,就会知道这种美是绝没有任何事比得上的!”这是西门吹雪对剑的真谛理解。 剑客,需要用剑来证明,自己活着。 没有江湖中人的喊杀,两柄长剑出鞘,相对而去,身子偏动。 他们身子动作并不快,一般江湖好手都可以做到。然而他们手中剑,却让人眼花缭乱。太快,太绝了! 两柄剑,虽然未对上,真正意义上的交锋!然而战斗已经开始了! 相对而言,西门吹雪的剑速并不快,不过比起剑招狠辣凶戾的中原一点红来言,却多了一点神者寂寞之气,望着西门吹雪的剑,你就会感觉一股无边寂寞。 那是立于珠穆朗玛峰,俯视天地的寂寞。他视天下为蝼蚁,唯独我天的寂寞。寂寞,浓重寂寞。 而中原一点红,却散发这另外一中别致气息。那是孤独。浓重可以感染天地的孤独!那是行走于茫茫人海,却不知一人的孤独;那是繁华遍地,立于破屋的孤独! 那种孤独,感染天地一切,令天地都为之悲凉! 无论多么精彩的对决,也不过是一瞬间而已。刹那芳华,绚烂万千。对于剑客已经足矣。 哎!幽幽一声,死亡叹息响起。 长剑已深深嵌入中原一点红的心脏!而中原一点红的剑,距离西门吹雪有半寸左右! 半寸,生与死! 望着西门吹雪,中原一点红笑了笑:“好剑,绝世剑客!” “可惜!剑客已无法出剑了!”西门吹雪叹了叹气,不知为自己,亦后为中原一点红。 面色苍白如纸,中原一点红却笑了笑,道:“你不必担心,天下剑客多不胜数,绝对有你拔剑的人!” “谁?” “西北第一剑客薛衣人!”中原一点红说完,便瘫倒在地上。与世长辞! 拾起中原一点红那血色长剑,抱着已经冰冷的尸体。西门吹雪道:“薛衣人?”(未完待续。) 第三章、对手 第三章、对手 薛衣人,名字简单,却令天下闻之色变,令武林万千使剑者,心悦臣服,顶礼膜拜! 行年四十,一口宝剑斩杀不知多少武林璀璨人物。西北地,他被称为天下第一剑客!无人得以超越。 “薛衣人?”西门吹雪淡淡念道。 中原一点红,临死念道的名字。西门吹雪绝不认为那是个平凡的人物。已经有三年未出万梅山庄了,西门吹雪第一次将眼眸投射外野。 他是剑客,可已罕有人可使他拔剑。如今有名剑客远方等待,他那颗神心动了,诚于剑,痴于剑,剑就是他的生命,剑的挥动,亦是剑客存活的动力。 斋戒沐浴三天,西门吹雪骑着一匹白马,奔出了万梅山庄。 三天后,一匹快马,带着一位同样白衣如雪的男子来到了万梅山庄。梅花朵朵娇艳盛开!他大步流星走了进去。 万梅山庄空荡荡,唯有几位仆人扫雪。见来人,道:“公子已于三日前出去了,公子请回吧!” 院落,白衣男子沉默良久,砰然而道:“好快的剑!”他站立的地方就是西门吹雪与中原一点红比剑地方!梅花娇艳,残留着淡淡鲜血痕迹。 “西门吹雪,何时回来?”男子问道。 “老奴不知,他往西南方向走了!”老奴诚恳言道。 “多谢!”男子离开得很快,询问了几句,就快速离开了。一骑绝尘,飞雪漫天。 老奴从未见过那男子,却知道男子是来找西门吹雪比剑的。而且男子十分厉害,男子全身透发着一股与西门吹雪类似的气质:孤寂。 天,十分阴沉,仿佛要塌落下来。西门吹雪走在沙漠走。 西北多干旱,其中不少地方在狂风等大自然外力下,不可抗拒得变成了沙漠。 沙漠,人意志的考验。 曾经不少武林高手,都折戟沉沙在那一望无际的沙漠中。西门吹雪行走的姿势十分正常,然而那十分正常的姿势,在沙漠中,却显得极不正常。 一个人,体力并不是无限的。在沙漠中,人的体力、身体水分会急速消耗。因此人们会想出各种各样的方式,节省体力。行走自然是其中之一。 沙漠,人行走,单脚抬起慢跨,另只脚缓缓托上去。而西门吹雪十分平常,却成了怪人。个个都带着玩味色望着西门吹雪? 难道西门吹雪愚笨吗?想自寻死路? 陆小凤曾言道:“西门吹雪剑厉害,天上地下,独一无二!而人们却远远小视了他的智慧!” 三日追杀,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报仇。那些人无一另外都在七十二小时内被斩于剑?难道那不需要智谋吗?人人都知道西门吹雪之勇,却忽视了西门吹雪之智! 一日半,西门吹雪完好无损穿过了沙漠,他测算好了。沙漠前方。一个繁华小镇。 小镇繁华而又热闹!熙熙攘攘,叫卖之音不绝。 租了间上好客栈,舒舒服服于客房中沐浴着。洗去一身风尘,洗去心中尘垢。为三日后一战做准备。 不过,他没有想道,三日后。自己遇见不是薛衣人,而是另外一个人!他,非常可怕,比中原一点红还可怕…… 薛衣人,西北第一剑客,亦被称天下第一剑客。薛家庄,薛衣人居住地。西门吹雪立在前方,默然无语。 望着那高高横挂的薛家庄牌匾,西门吹雪知道自己找对人了。薛衣人确实是个可以一战的对手、剑客。 剑客的生死,决于手中剑!对于可以一战的剑客,西门吹雪便会尊崇至极,挥动长剑,舞动绚烂的剑客光华。 剑客,活着时间其实十分短暂,大多数时候,剑客都在沉睡,等待。“你家庄主在不?”西门吹雪问道。 门外两位大汉恭谨言道:“庄主已于半月前远游而去,公子找庄主何事?是否需要转告?” 西门吹雪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怪人!”心中,大汉暗暗道。大汉并不是真心阻拦,而是实言实语说道。或许他们会对他们说谎,然而却不敢对西门吹雪说谎。 见到西门吹雪第一眼,便是寂寞!而后便是剑。西门吹雪就是一柄剑,剑未出鞘,却已震慑鬼神。 酒店,酒鬼遍地,然而那个酒鬼却极为不同! 别人眼中或许没有什么区别,然而,在西门吹雪眼中,酒鬼太特别了! 白皙如玉的手臂,握着酒壶,大口痛饮,然而,不过片刻,咳嗽声便传来。咳嗽后,男子又再度饮酒。如此往复,真可谓嗜酒如命啊! 西门吹雪注意得不是这些,酒鬼他不知见过多少!陆小凤就是个酒徒,司空摘星亦是酒鬼!他们对酒的嗜饮程度半点不下于眼前的汉子。 他径直走了过去,凌厉的眼神刺透那浑浊的双眸。 汉子笑了笑,道:“兄台有何时,在下若能办到,义不容辞?”说完,汉子便快速倒了两杯酒,一杯递了上去。 西门吹雪没有言语,然而那如剑的意志已经砰然而出。锋锐犀利,战意腾腾。 不必任何言语,气息已表明了一切。 男子手臂顿了顿,瞳孔微缩,回手将酒,一饮而下!摇摇晃晃起身,立了起来。望着西门吹雪。浑浊的双眸爆射两道绚烂精光。 “兄台何意?”汉子问道。 “你值得我出剑!”西门吹雪冷冷道。 “如今不是时候?” 汉子还作解释,西门吹雪话已出:“什么时候?” 汉子苦笑一声,思绪半刻,道:“五日后,竹青林!” “恭候!”西门吹雪冷冷言道,全身气息如潮水般缩回,坐了下来。一杯白水、一盘馒头端了上来,西门吹雪自在吃了起来。 剑拔弩张的气势,那还存在?(未完待续。) 第四章、了凡尘 第四章、了凡尘 汉子是个有故事的人! 嗜酒如命,没有人天生就嗜酒如命! 西门吹雪凭生仅对一种人客气,那是对手!唯有对手才可以引起他的注意! 汉子,被西门吹雪看成比中原一点红还厉害的对手!值得他出手,等待若干年,依旧甘之如饴。 汉子不平凡! 俊美容颜已随着时间刻上可岁月痕迹,雪花已悄悄爬上了那乌黑青丝!带着几许沧桑、颓废。 西门吹雪不知道汉子的名字,然而却明白汉子,决然不普通。确实,汉子不普通,甚至可以称得上威名赫赫。江湖上,无论谁听到汉子的名字,都会色变。不管是崇敬亦或惊惧。 刀,与剑可交锋的武器。 汉子使刀,然而又不是一般的刀,汉子使得是飞刀! 李寻欢,短短三十载人生,却铸就了他传奇一生,令天下都为之颤抖。“小李飞刀,例如虚发!” 没有人知道他的刀在何处,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刀,到底有多快!然而当你站在他刀下,他的对立面时,你已经永远无法用言语描绘飞刀的可怕。因为你已经死了。 他就是李寻欢! 西门吹雪不是什么多话的人,李寻欢今天不想说话。七月十四,又是伤心一夜。每年他都会来此饮酒,酩酊大醉,而后倒在这家酒店内! 酒店十分普通,与对面以及其他各处酒店都无二样。然而,在李寻欢心中,这家酒店却是天下最美最繁华的酒店,他的曾经就抛弃在这里。 李寻欢起身,带着些许酒意,道:“可以和我去个地方吗?”西门吹雪没有言语,向着酒店外走去。一锭银子放了下来,李寻欢亦走了出去。 人与人间,时而非常简单,时而非常复杂!李寻欢与西门吹雪相处,非常简单!西门吹雪是真正剑客,而李寻欢不是真正的刀客! 他的刀,有情,剪不断,理还乱,一团麻线的情! 爱情、兄弟之情!一生纠缠于他。束缚着他。如枷锁牢牢捆绑着他,至死不能挣脱!他亦从未想过挣脱。 而西门吹雪,他有情,有情、爱情!然而他却更偏向无情无欲。纵使妻子亡去、朋友身死。他亦会淡定。因为剑在他的生命中,已经占据了他的灵魂。朋友死,不过为之报仇;妻子甍,也不过静静沉吟半宿。 他已经超脱出局,不能算人,可以称为神了! 一个‘有情有欲’。一个‘无情无欲’! 两个人,两种极端性格:冰与火。同样,李寻欢、西门吹雪,两人都是武道之奇才。天下罕见! 借助无上枷锁,一步步前进,尽量使得自己力量不断强大,然而在这途中。枷锁也一步步被扩大。 而西门吹雪呢?他全身并无枷锁捆绑,他所求不过是剑,剑。剑道,诚于剑!剑客,倚剑行天下,不断超脱。 他们以不同方式前进,强大! 绝代剑客、绝世刀客! 一天,他们注定相逢,相逢,他们注定一战! 一天,他们注定一战,多年来的积累,刀与剑爆射绚烂惊天地的光华,虽然短暂,如昙花一现,那光华可以掩盖万物,令天地都为之黯然失色。 竹林,幽幽翠翠的竹林! “这里?”西门吹雪问道。 “嗯!”李寻欢深深点了点头。在他的眼眸,西门吹雪望见绵连如海的柔情!他不同,他是个淡然人,注定不会在意世俗情感,亦猜不透! 诚于剑的西门吹雪,已经不是人,而是神! 剑神——西门吹雪! 不知过了多久,李寻欢长叹了口气,道:“三日后,我会来这里等你!”说完,欲走! 西门吹雪砰然道:“解决俗世,我希望与一个刀客决战!”李寻欢停了下来,砰然笑道:“我不是刀客,我是人!” “人?”西门吹雪不理解! “我习练人道,与你不同!“李寻欢道。 “人道?我呢,我有是习练什么道?天道?不,我习练的是剑道!”西门吹雪自言自语,虽有片刻犹豫,剑眉飞扬,猛然定论。 “三天?三天后,我回来!”李寻欢并未理睬西门吹雪言语,头也不会离去。西门吹雪不再言语,今天他的话已经够多了。 小路清幽,而心却如飘零落叶,枯黄,枯黄! 青衣、黑发!李寻欢走在小路上。 路十分偏僻,少有人行!印象中,知道这条道路,仅有几人罢了!明确来言,知道这条道路,仅有两人而已! 他,其中之一;还有她? 想道她,心就如飘零之落叶!枯黄,隐隐作痛。他是李寻欢一生最大的遗憾,后悔! 林诗音! 多么久远的一个名字啊?多么亲切的一个名字啊!曾经已经深埋于脑海中倩影再度被深挖出来!曾经不敢想,亦不能想! 如今,却不得不想! 他害怕自己未来没有机会想了! 西门吹雪,什么人?他不知道!然而凭借他多年来的武者直觉!他知道西门吹雪十分可怕,比上官金虹、天机老人还可怕! 那柄奇古的乌鞘长剑虽未出鞘,李寻欢却已经感觉到浓浓寒意!剑,不出鞘;然而一旦出鞘,就必然见血。如他那小李飞刀一般,飞刀一出,例如虚发! 西门吹雪,在李寻欢眼中就是剑!除了剑外,眼眸中再无他物!那不是一人,已经是个‘神’了! 李寻欢心冷无匹! 西门吹雪这个对手比之前面对的任何高手都危险!上官金虹,一代枭雄,败于他手!他将夺命环连至手中无环,心中有环的极致境界!然而还是败了! 而对于西门吹雪,他没有任何把握,对于剑太诚了!诚得无他物!试问,对于这样一个人,他怎可能有把握对付? 决战,就必须分胜负,定生死! 小李飞刀,刀飞血现! 长剑出鞘,剑落,血飞!(未完待续。) 第五章、前夕 第五章、前夕 美酒佳肴,金杯玉盘! 美酒人前,却无人饮;佳肴芳香,却无人尝! 今日,坐了三个人! 他们面色都冷峻无匹,神色郑重! 其中一人言语了:“西门吹雪决定三日后与小李飞刀李寻欢决战竹青林!” “嗯!我知道。”两人点了点头。 “小李飞刀,例如虚发!”另一位身穿华贵服饰的青年男子言道。“不过西门吹雪亦未败过!他不会败!”他十分肯定言道。 “叶孤城来了!西北之地已成战地!”陆小凤言道。他喜欢笑,而今却笑不出来! 叶孤城,他好友之一;西门吹雪亦是他的好友!然而两个好友相遇,却注定一战!剑客的生命就在于此!爆发瞬间绚烂,挥动手中长剑。 “呵呵,据说楚留香、胡铁花两位异侠也回来!”花满楼言道。花满楼虽然看不见,然而那笑容却感染了所有人。 “楚留香?那个踏月公子怎会来这里?”陆小凤问道。 “呵呵,为了一个人?”胖头和尚言道。 “西门吹雪,为什么?”陆小凤瞳孔微缩,失声道。 “天下第一刺客中原一点红死在了西门吹雪手中,而楚留香是中原一点红的挚友!呵呵,虽然中原一点红不这般认为!”老实和尚笑道。 “不用担心,据说香帅虽败人无数,然而手中却未杀一人!其中最大的担忧不是楚留香,而是西北第一剑客薛衣人!”花满楼言道。 “薛衣人?”陆小凤一怔,确实,谁知道薛衣人是否真已离开薛家庄了呢?谁可以证明?黑暗中的敌人才是最危险的。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给你如毒蛇般的致命一击,防不慎防! 陆小凤第一次感觉有些疲惫!太疲惫了。 楚留香、叶孤城、胡铁花、李寻欢、还有神秘莫测的薛衣人!这五人那个是省油的灯?“必须先找到西门吹雪!老实和尚,你知道西门吹雪在哪里?”陆小凤问道。 “哈哈,天下人都知道他在哪里!”老实和尚笑着说道:“竹青酒店!” 竹青酒店,坐落于竹青林不远百米处!陆小凤匆匆赶来。陆小凤之所以可以与西门吹雪做朋友,因为他了解西门吹雪!决战不可避免。亦不会变! 竹青酒店,因竹青林而得名!竹青酒店也是李寻欢最爱来的一个地方!他埋葬过他的回忆。每年他都会来竹青酒店两三次,一次少则五六天,多则半月有余。什么都不做,日以继夜的喝酒! “你来了?我知道你会来的!”陆小凤刚走进门,坐于角落出的西门吹雪般出言道。 “你真的决定与李寻欢决斗了?”陆小凤问道。 “势在必行!” “你知不知道薛衣人可能没有离开?” “知道!” “你又知不知道叶孤城、楚留香、胡铁花已经赶来了?” “刚知道!” “那你还要决战!” “当然!”西门吹雪淡淡说道。 无论是谁,都不能令之改变颜色。陆小凤不行,他自己也不行!他天生就与孤寂为伴! “我就知道不能使你改变决定!”陆小凤苦笑说道。“不过我还想问你,你有没有把握打败李寻欢?” “五五分!” “李寻欢真得有这么厉害?” “例无虚发!” “那你为何与他决战。你是剑客,他只是刀客?” “命中注定的对手!” 陆小凤笑了笑,道:“好吧!希望你成功!这些天,你只要安心养战就好!其他一切都让我来吧!” “嗯!”眼眸罕见露出了些许暖色。 陆小凤走了出去!与西门吹雪一席谈话,他知道决战势在必行!而他所要做的,就是解除西门吹雪的后顾之忧! “李寻欢!”陆小凤喃喃自语道。 他对这个人十分好奇,迫切想要见到他! 竹青林,美酒飘香。李寻欢已经喝得伶仃大醉!天刚亮,他就已经清醒了过来!此刻。他眼神与西门吹雪见到他时候那眼神不同。 特别明亮,灿若星辰! “那位朋友,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李寻欢笑道。 “嘿嘿,果然不愧是能与西门吹雪决斗的人,这份耳力就足矣令陆某钦佩不已!”陆小凤笑着道。人已走到李寻欢的对面。 “你是西门吹雪的朋友,陆小凤?” “呵呵,我就是四条眉毛的陆小凤!”陆小凤笑道。 “高手就在身边,为何西门吹雪找我个素不相识的人呢?”李寻欢苦笑道。 “我,陆小凤不过是水中的鱼。怎么可以和天空雄鹰相比?呵呵,和西门吹雪决斗,还是算了吧!”陆小凤摆手笑道。 “你来干什么?难道希望我放弃于西门吹雪决斗?” “其实本来我有这个意识,不过见到你后,这个意识自动消失了!我明白,你和西门吹雪是同一种人!一诺千金!”陆小凤笑了笑:“我听说了你的事迹,可是我有几分不理解为何江湖上称小李飞刀,例无虚发,而在百晓生兵器榜中,仅派第三呢?” 宝剑、宝马、女人!三样是江湖人最爱的! 李寻欢笑了笑,不知何处变幻出一把小刀,刀体银白色,透发丝丝润泽!他道:“这柄飞刀,仅需要在铁匠铺磨练三个时辰,便可出炉使用!而他可以排列兵器榜第三位,我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陆小凤盯着李寻欢许久,才深深叹道:“你不适合做江湖中人!” “谁知道呢?” 时间一天过去。李寻欢回到了竹青酒店。 第二天,西北地域来了两位蓝裳公子,那两位青年直接住进了薛家庄! 那两人是谁? 不用陆小凤调查,那两人消息便自动传来。老实和尚说道:“楚留香、胡铁花来了!”(未完待续。) 第六章、会面 第六章、会面 陆小凤起身,和司空摘星,来到了薛家庄! 未至庄门,陆小凤就看到了传说中香帅楚留香以及浪子花蝴蝶胡铁花! 楚留香俊雅不凡,尤其身上带着一股让人忍不住亲近的气息。眼眸如春水,似可融化万物。“不愧为香帅!”陆小凤叹道。 兰花香味弥漫,自楚留香身体散发出来的!楚留香淡淡一笑,道:“异侠陆小凤陆大侠?” “呵呵,大侠不敢当,四条眉毛的陆小凤到有个!”陆小凤又直截了当问道:“久闻香帅幽居江南水乡,不知香帅突然北上,来西北有何贵干?” “你那里有那个多为什么啊!老臭虫想来那里,还有向你陆小凤报告吗?”胡铁花张口就是一口酒气,不屑之音冲荡天际。 陆小凤不恼,他早就知道胡铁花的性格,亦见怪不怪!然而司空摘星却受不了!司空摘星天下第一神偷,他有自己傲气!他平生最恨的一件事,就是别人不给自己面子。 陆小凤死活,他不怎么关心。然而今日陆小凤与他前来,而此刻,陆小凤受辱,不等于伤害了他的面子吗?面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你就是打败妙手空空——空空儿的司空摘星?哼哼,我看也不怎么样嘛!”司空摘星还未言,胡铁花又继续放浪形骸挑衅的望着司空摘星。 “额,这是谁的衣服,真香啊!”司空摘星变戏法似的凭空拿出一件衣服,笑声道。他瞥了胡铁花一眼,道:“堂堂一大男子,身上竟藏着女儿家的衣服!” 胡铁花惊骇。刚刚自己全身并无任何反应。那件花花绿绿的‘衣服’是怎么被偷去的呢?俊脸憋得通红,胡铁花闷声道:“快把衣服还我!” “司空兄好手法!”楚留香淡淡笑道。 气已出,司空摘星随手将衣服丢给胡铁花,含笑而对,任凭胡铁花如何,他淡然而笑。 胡铁花是为浪子。为何有女孩子衣服?每个人都有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胡铁花的往事并不刻骨铭心,却让他记忆由新! 高亚男,一个十分男性化的名字出现在他的脑海,一个亦嗔亦笑,提着长剑飞追他的女孩子,似乎也俏生生站在了他的眼前,眼睛狠狠瞪着他! 喜欢胡铁花的人,很多!他喜欢的人也很多,然而这个浪子注定浪迹天下。无牵无挂。然而他对于高亚男这个女子有了牵挂…,那份牵挂被他埋藏在脑海深处。 楚留香拍了拍胡铁花的肩膀! 最了解楚留香的人,不是胡铁花;然而最了解胡铁花的人,却只有楚留香!平时胡铁花不是这般口语含阵,咄咄逼人的模样! 一切因为一个人:中原一点红! 江南人都知道中原一点红与楚留香有过命的交情。然而却少有人知,胡铁花与中原一点红亦有手臂之情! 他们原本没有交情,却因为一条手臂,而不得不有交情!曾经。胡铁花险些将天下最值钱的一条手臂砍了下来,而那条手臂。就是中原一点红的手臂! 如今中原一点红死了! 中原一点红死的消息传到中原,胡铁花喝酒喝了三天三夜,酩酊大醉,而后和楚留香来到了西北之地! 西门吹雪!这个名字犹如魔咒,在胡铁花脑海!纵使有楚留香这个好友安慰,却也无太大作用! “西门吹雪在哪里?”胡铁花问道。 “西门吹雪。你找他干什么?”司空摘星问道。 “决战!”胡铁花道,捏着拳头。 “呵呵,他不会见你,因为他不将你当成对手!”陆小凤笑道。 “我不够资格?”胡铁花瞪大眼眸,又道。 陆小凤眼眸扫了扫。又道:“嘿嘿,不知你不够资格,香帅也不够资格,我也不够资格,天底下,能够让西门吹雪拔剑,屈指可数!” “我需要知道他在哪里?”胡铁花沉声道。 “你认为你可以打败他?”话不是陆小凤说的,也不是司空摘星说的,而是胡铁花的朋友楚留香问的。 胡铁花愤怒瞪大了双眼:“什么?难道你也不相信我能打败西门吹雪?”厉声在那纯真而含带笑意的眼眸中缓缓消失,胡铁花垂头丧气道:“好吧,好吧!我承认我不如西门吹雪!可是,难道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我们的好朋友中原一点红就这么死了吗?我不甘心!”愤怒的拳头已经深深灌入地下! 沉默,四人没有说话! 陆小凤砰然一笑,道:“你真的想见西门吹雪?” 胡铁花瞥了陆小凤一眼:“废话!” “那好!两天后,你们来竹青林,哪里你们会见到西门吹雪!当然还有其他你们意想不到的人哦!”陆小凤眨着眼笑道。 “陆兄,不知两日后有什么大事发生?”楚留香笑问道,脑海灵光一闪,惊声道:“难道决战?谁与谁?难道是西门吹雪与薛衣人薛老前辈?” 楚留香绝顶聪明,一下便猜出了西门吹雪与人决斗。然而决斗人却是猜错了!不是薛衣人,而是李寻欢! 天上地下,什么可以使得西门吹雪出现,唯有对手! 陆小凤十分惊讶一笑,转身和司空摘星离去! 胡铁花还想追问,不过被楚留香阻拦了下来!“老臭虫,为什么不问清楚,西门吹雪到底与谁决战?” 楚留香摇了摇头,道:“不用问了,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唯一可以肯定,西门吹雪决不是与薛衣人前辈决战!决战之人,令有其人!” “那是谁?” 楚留香摇了摇头! “老臭虫,中原一点红是你的朋友?”胡铁花眸光灼灼望着楚留香。楚留香默然,许久,言道:“我从未杀人!” “这次难道不可以破例?”胡铁虎问道。 “我与陆小凤武艺不过于伯仲之间!”楚留香说道。 “呵呵,明日还会有一人前来!他会改变局面!”胡铁花看着楚留香良久,砰然神秘一笑。 “谁?” “叶孤城!”胡铁花笑道。 “是他?”楚留香色变。 “蓉蓉传来的消息!”胡铁花笑道。(未完待续。) 第七章、叶孤城到来 第七章、叶孤城到来 “叶孤城,那白云城主?” “嗯!明天他会到来。”胡铁花笑道。 第二天,一匹快马带着一位白衣飘飘的男子如电奔行,来到了望风城。苏蓉蓉信息果真无误。白云城主叶孤城来了。 叶孤城,一个令万千剑客为之颤抖的男人,一个令众生为之顶礼膜拜的男人!他到来了。 叶孤城到来,引起了不少武者注意。其中当属薛家庄了!薛家庄,西北第一剑者薛衣人虽不在,然而疯疯癫癫的薛笑人却存在! 薛笑人,剑不如薛衣人,亦是天下有名剑者!他有理由知道了解叶孤城,他更有理由知道了解西门吹雪!因为中原一点红就是他的养子! 骨肉情深!纵使平时将中原一点红当成赚钱的工具,故作冷漠。然而却也斩不断对中原一点红的深情!中原一点红死后不久,薛笑人就接到了消息。 薛笑人,愣了半个时辰! 不笑、不哭、不闹!他那破旧房屋真正安静了半个时辰!伤心极致,什么也不做。 楚留香、胡铁花住进了薛家庄。其中最重要原因,就是他们是中原一点红的朋友,薛笑人为薛衣人的弟弟。 “叶孤城来了,好,非常好!”薛笑人敲打着般腐朽的桌子,喃喃自语。 他住的地方十分简陋,比仆人住的地方还有所不如!其中薛笑人在薛家庄地位真得很低,就连庄内一些大胆的仆从都敢欺压他! 地至少已经半个多月没有清洗了,桌子亦添上了层厚厚灰尘。房间中,唯一还算得上干净得,就是那杆床以及床边的小木椅。 木椅,裸露,全身呈暗白色,有些年日了。 那是中原一点红八岁时候送给他的礼物。那次,他第一次动手打了中原一点红:“记住,你是名杀手, 不许有感情!” “可是义父?”中原一点红话还没有说完,薛笑人啪的一巴掌扇了上去,恶狠狠道:“我不是你义父,你看着我,我是一堆金钱,一个可以使你富有的人!只要出钱, 天上地下。谁都可以杀!” 中原一点红哭着走了,而后成为了青衣楼的刺客。那把象征中原一点红最后灵慧的椅子,却被薛笑人保留了下来。 换了一身青衣,溜过门窗,薛笑人来到了一个繁花似锦如玉的天堂地。坐在虎皮大椅上,道:“黄仁,事情如何?” “如楼主安排,叶孤城已决定入住竹青酒店!”黄仁道。 “好!两位盖代剑客居住于一间酒家,哼。我就不相信,不会发生什么事情!”薛笑人冷冷一笑,又道:“所有人立刻撤离,回归青衣楼!” “是。楼主!” 叶孤城在青衣楼刻意安排下,走入了竹青酒店! 一杯清水、白馒头!西门吹雪优雅享受着午餐。突然,他停了下来,叶孤城走了进来。眼眸望着西门吹雪,眼神交织碰撞。 叶孤城想西门吹雪走来! “西门吹雪?”叶孤城道。 “嗯,坐!”西门吹雪道。 叶孤城坐了下来。望着同样‘寂寞’的西门吹雪,他道:“在下叶孤城!” “明日我若活着,与你必战!”西门吹雪言道。 “谁?”叶孤城问道。 “不认识,他很强!”西门吹雪淡淡道。 叶孤城深深望了西门吹雪一眼,沉默,沉默许久叹声道:“希望你可以活下来!” 西门吹雪并未言语,将水、馒头推了过去,示意一起享受!天下能有幸与西门吹雪进餐的人,唯有叶孤城。 水清,喝下更清!馒头亦饱,吃下更饱! 食物享用完毕,西门吹雪回到了房间,而叶孤城亦如青衣楼所愿住了下来。 “查清楚了没有?司空?”陆小凤问道。 房间只有陆小凤司空摘星两人。司空摘星没好气瞥了陆小凤一眼:“能不能给我喘口气,喝杯茶再说啊?” 陆小凤笑了笑,道:“好好好,我们的司空大爷辛苦了,来,喝茶!”话语刚落,一杯茶已经抓在了陆小凤手中,递了上去。 “可以说了吧?”陆小凤问道。 放下茶杯,司空摘星道:“真不知你那么多管闲事干什么!西门吹雪又不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的朋友!”陆小凤笑道。 “哼!”司空摘星十分瞧不上西门吹雪,他们不是朋友。面子重要。西门吹雪瞧不上他,他才瞧不上西门吹雪! “万梅山庄,中原一点红死于西门吹雪剑下!同时他也惹上了一个大麻烦!”司空摘星道。 “什么麻烦?”陆小凤问道。 “中原一点红是天下第一楼青衣楼的金牌杀手!而且更重要,青衣楼楼主薛笑人正是中原一点红的养父!” “薛笑人,怎么这么耳熟啊?”陆小凤自语道。 “你当然耳熟啊!薛笑人正是西北第一剑客薛衣人的亲生弟弟!”司空摘星笑道。 “什么?竟然是他?”陆小凤惊声道。 陆小凤与司空摘星曾探查过薛家庄。然而他们并未真正进入庄内。而是在庄外小院就被一名怪人阻拦了下来! 司空摘星轻功举世无双,世间可以与之相媲美的,唯有楚留香了!然而纵使那般超然绝世之轻功,却逃不脱那疯疯癫癫的傻子的魔手! 后来,他们逃脱出来。陆小凤打听了那人信息。 那人名薛笑人,又名薛宝宝,是西北第一剑客薛衣人的弟弟!因为薛笑人疯疯癫癫,所以陆小凤并未过多注意。 青衣楼楼主竟然是‘傻子’薛笑人?中原一点红是薛笑人的义子?陆小凤揉了揉额头,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陆小凤,事情还没有完!”司空摘星说道。 “还有什么消息?还有什么消息比这个消息更糟糕呢?”陆小凤笑道。 “叶孤城已经来到了望风城,且就居住与竹青酒店!” “什么?”消息确实不之前任何一个消息还要糟糕。叶孤城来了,那个可以与西门吹雪一战的男人来了。 楚留香、胡铁花、薛笑人(青衣楼)、叶孤城,三批人都将目标指向了西门吹雪!哎,山雨欲来风满楼啊!陆小凤笑道。 “还有个神秘莫测的薛衣人!他,不知在没在望风城?”司空摘星道。 “嗯,其实他才是最可怕的!”陆小凤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第八章、除名 第八章、除名 秋风已凉,竹青酒店,夜。 小院宁静,西门吹雪如矗立的石碑,静静,散发着独有孤寂。他是西门吹雪,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西门吹雪。 望着天空那轮明月,西门吹雪陷入了沉思。 他讨厌想起过去。在他眼里,过去就代表逝去,既然已经逝去,又何必留念?徒增伤悲罢了! 三岁学剑,十五小成。出世挑战天下高手,未曾一败。“败,死;胜,亦死。”这就是西门吹雪为自己设立的剑道。当剑挥动刹那,不是己亡,就是敌故。 如今他已三十有余!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妻子、儿子!然而诚于剑的他,却在妻子临产三个月后离开了!剑,不可以犹豫,亲情、爱情,阻挡剑风华的无形麻线,他必须斩断。 孤寂永远伴随西门吹雪一生,当他选择剑时,他就选择了孤寂! “你在想什么?西门吹雪是谁?”耳畔传来一个声音,西门吹雪惊醒了过来。心虽惊,却并未如寻常武者般拔剑!剑,用来杀人,而不是自保。 “你来干什么?”西门吹雪道。 “当然是看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西门吹雪?可惜,西门吹雪已不是剑神!”叶孤城冷冷道。 他望着西门吹雪,良久,道:“西门吹雪有了感情!” 西门吹雪轻步向着房门走去,并未言语。一道声音再度传来:“收拾起你他无谓情感,否则明日一战,必死无疑!” 西门吹雪的剑真的如叶孤城所言,慢了?当然不是,叶孤城不过想增加西门吹雪的胜算,故意言出的话语! 他的剑,如往昔那般锋利。甚至更胜于往昔! 望着西门吹雪离去的背影,他亦陷入了沉思! 一日时光,他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做!他去寻了一个人,李寻欢!叶孤城有些好奇,李寻欢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引得西门吹雪亲自递下了战书。 当见到李寻欢那刻,他明白了!李寻欢的确有资格与西门吹雪一战!李寻欢是刀客,一位刀锋隐匿在刀鞘中的剑客。“没有人知道他的飞刀在何处,没有人知道他的飞刀有多快,刀出现那刹那。胜负已分!” “李寻欢?” “兄台什么人?”李寻欢一惊,初见男子,李寻欢还以为西门吹雪。叶孤城与西门吹雪一点也不像,之所以让李寻欢险些错认为其为西门吹雪,原因因为两人都散发着一股寂寞气质! “眼前男子,不逊色于西门吹雪!”见到叶孤城,李寻欢本能生出这种感觉。 “在下叶孤城!” “剑仙叶孤城,久仰久仰,不知叶兄找我有何事?”李寻欢问道。 “明日一战。你若败,事与你无关!明日战,你若胜,那九日后。愿与君一战!”叶孤城说道。 李寻欢皱了皱眉,刚欲言,叶孤城却道:“我不是为西门吹雪报仇,才与你一战!明日战。不管胜负如何,我都会与你们其中一人对战!” 说完,叶孤城就悄然离去。 李寻欢无奈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躲避不了!一位绝世高手,最兴奋的事情,就是遇见另一位绝世高手,继而爆发大战! 李寻欢了解叶孤城、西门吹雪眼神中那种寂寞!天底下,谁可令我拔剑?寻遍天下,屈指可数! “明日,不平凡一天!” 李寻欢预料不错,确实是不平凡的一天。不过却是至今日晚便已开始! 夜,黑夜! “司空摘星,人已邀齐?” “呵呵,三十五位江湖好手已于半个时辰前聚集于望风城前!枯木道人也来了!” “果真?哈哈,那太好不过了!有枯木道人,今夜行动更添一份把握了!”陆小凤笑道。 “嗯,走吧!希望你不要因为多管闲事而丢掉性命!”司空摘星道。 走出房门,一个人稳稳立在前方,阻住了他们道路。白衣如雪,却不是西门吹雪,而是白云城主叶孤城! “叶孤城!”陆小凤惊道。 “陆小凤?走吧!”叶孤城道。 “去哪里?”陆小凤问道。 “你想去的地方!”叶孤城道。 陆小凤也不在多言,“多谢!” 叶孤城、陆小凤、司空摘星、枯木道人、带着三十五位江湖好手,来到了青衣楼下! 青衣楼,天下第一楼!据说,曾经荆轲就是青衣楼的楼主!陆小凤连同好些人,二十多个时辰,不眠不休在寻到青衣楼踪迹! 一个五层高,极为不起眼的木头房子,就是令天下英豪为之色变的青衣楼。如若不是司空摘星跟踪青衣楼楼主薛笑人,众人就是寻遍望风城也不可知道青衣楼在何处! 胸口,陆小凤摸出了一块地图,上面明确标记了青衣楼的防卫部署。陆小凤道:“青衣楼防卫并不算完美,我们可以从……” 任务安排时,叶孤城突声言道:“你们等着!”说完便拿过了他防卫部署地图,仔细看了几眼,丢给了陆小凤,而后步履飘摇,轻盈若仙向着古色古香的青衣楼而去! “那人太霸道了?他是谁?”其中有人不满愤声道。 枯木、司空摘星、陆小凤三人没有言语。待众人道完,陆小凤才缓声道:“他是叶孤城!” 叶孤城,如矗立于修炼界的不朽丰碑,万千武者顶礼膜拜!凡是学剑者,无人不知叶孤城;凡是习招者,无不倾慕叶孤城那超绝脱俗的剑招:天外飞仙! 招虽称招,却已无定势! 半刻钟后,白衣如雪,叶孤城走了出来! “叶孤城,怎么样了?”能够这样与叶孤城说话的,也仅只有陆小凤了。 “薛笑人不在!”叶孤城淡淡说道。 “足矣!”陆小凤大笑道。 他回头望着一脸迷茫的众人,笑道:“今日后,再无青衣楼了!” 此刻,就是傻子也明白了,青衣楼已经彻底被眼前着如谪仙般的男子解决了! “不必谢我!也不过为了我自己!”说完,叶孤城便离开了!陆小凤没有追赶,他追赶也没有用。叶孤城与西门吹雪是同一种人! 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强迫他们!也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拦他们! 西门吹雪,吹得不是雪,而是血! 叶孤城,也不是一座孤城,而是死城! 杀人,不过挥剑间!(未完待续。) 第九章、决战 第九章、决战 夜凉如水,带着几分肃杀。 “你去哪里了?”西门吹雪问道。 “解决些麻烦,已经解决了。”陆小凤笑道,十分自然坐在西门吹雪前方,顺手为自己倒了杯清茶。 西门吹雪静静看了看陆小凤,沉默许久,道:“你身上弥漫着强大的剑意!” “今晚行动,叶孤城亦在其中!”陆小凤笑道。 “嗯,他来了!” “我来了!”话不是出自于陆小凤,而是自树木阴影处走来的叶孤城。白衣胜雪,银白长剑,他就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叶孤城。 “叶孤城,你不是走了吗?”陆小凤惊声道。 “我就居住在此!”叶孤城冷冷道。 陆小凤没有任何言语,暗暗退下,那是两个剑客的触电,与他无关。“青衣楼,薛笑人并未死!”叶孤城道。 “我知道!”西门吹雪淡淡道。 “薛衣人极有可能回到了望风城!” “知道了!” 叶孤城默默退下而去。 小院外,陆小凤身影如电,一道速度比光还快,比电还急的身影奔行在他前方。“好快的速度!”陆小凤暗暗惊道。不敢怠慢,速度再快上一层,追击而去。 那蓝衣身影于一片密林中,停了下来。那人吟吟含笑,拱手道“陆大侠,好久不见?” 一阵优雅的郁金香味弥漫开来。 楚留香,天上地下,除了楚留香还有谁有这般奇快如电的速度,还有谁可以使得陆小凤如此狼狈! 陆小凤笑了笑,道:“暗夜邀访,想必香帅不是问候就陆某几语吧?” “解决些恩怨!”楚留香淡淡笑道。 “恩怨,陆某与留香兄似乎没有什么恩怨吧?”陆小凤笑道。 “我不是西门吹雪对手!”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陆小凤问道。 “打探消息!我希望李寻欢赢得这场战斗!”楚留香十分平淡说道。 “现在呢?”陆小凤问道。 “我走了!我发现西门吹雪没有弱点!唯有走。”楚留香笑道。 “那你走吧!”陆小凤望着楚留香良久,道。 楚留香真的离开了!似乎从来没有来过一般。空中散发着淡淡郁金香味。 “还有薛笑人、薛衣人!”陆小凤叹道。对于这两个人,陆小凤没有任何办法。薛笑人居住于薛家庄;而薛衣人,则不知踪迹。 “明日大战,希望无事吧!” 星沉月落,新的一天到来。 所有人早早来到了竹青林。 陆小凤、司空摘星、枯木道人;楚留香、胡铁花;叶孤城!六人已经早早到来。天还未亮,就以到来。 “你说今日谁可胜出?”楚留香笑道。 “当然是小李飞刀啊!”胡铁花大声说道,眼眸还不屑的扫视了陆小凤、司空摘星一眼。 胡铁花是浪子,更是孩子,他有孩童的真性情。他知道西门吹雪厉害非常,就连名震天下的盗帅楚留香在西门吹雪眼中都不值一提。然而。西门吹雪杀了中原一点红。孩童直观感,仅有喜欢、讨厌! 西门吹雪,胡铁花厌恶之。 “哼,井底之蛙,岂知天下!”司空摘星说道。 “你,你说什么?”胡铁花怒道。 “来了!”不知谁轻呼了声,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西门吹雪、李寻欢同时出现在众人眼前! 万年不变的白衣,胜雪!外形奇古的乌鞘长剑!眉宇间散发的一缕天生寂寞,那就是西门吹雪!独一无二的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吹得不是雪,而是血!此刻,没有谁会反对这句话,就连厌恶西门吹雪的胡铁花亦心想。 “你来了!” “我来了!” 李寻欢来了。小李飞刀的威名。横行天下,已经十数年!刻,岁月似乎并未在李寻欢俊逸容颜上留下任何痕迹。唯有那从骨子里透发的沧桑气质,证明小李飞刀是跨越无尽岁月奔来! 他经历了岁月洗礼!刀已经不再锋芒毕露。涂抹上一层厚厚的黑色。江湖百晓生,曾评价李寻欢的小李飞刀,被列为天下第三的兵器! 可那是十年前。如今,百晓生评价小李飞刀,定会有另外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可惜他已经死了! 飞刀,谁也不知在何处,也不知会何时何地出现!刀客有情,然而刀却无情!飞刀一出,血光爆现! 西门吹雪望了李寻欢一眼,道:“你心有牵挂?” “当然!”李寻欢笑道。 “可你来了!”西门吹雪道。 “我遵守约定!”李寻欢笑道。他随意摆弄着几分破旧的衣袖,眼神充斥着坚定。 “我等你!” “不必,此刻已是我最佳状态!不必再等!”西门吹雪话未完,李寻欢打断说道。 所有人都被李寻欢那怪异行为与话语,所迷惑了!难道李寻欢真想求死不成?叶孤城眉头微皱,眼睛微眨,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的心有破绽!” “破绽有什么不好?我守住了破绽,那不是没有了破绽吗?”李寻欢笑道。 叶孤城瞳孔微缩,望着李寻欢,眼眸一闪佩服之色。李寻欢与他们走得不是一条道路。叶孤城、西门吹雪,诚于剑, 走无情仙神之道。而李寻欢行得是人道! 太过在意,则是破绽!在意却不执着,那就不是破绽! 他终于明白小李飞刀,为何纵横天下而不败!飞刀无情,人有情!李寻欢行的是一条所有武者并未行的路:人。 西门吹雪深深望了李寻欢一眼,而后沉沉一拜。道:“无论胜败,李寻欢长存!” “可以与你这般高手大战,我心亦无恨!哈哈!”李寻欢笑道。(未完待续。) 第十章、破碎虚空 第十章、破碎虚空 静默无语! 此刻,已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话,已是废话;刀剑下,分胜负,定生死! 剑者,未拔剑;刀者,刀未现! 然而,此刻,所都可以感受那紧张可以令呼吸停顿的气机。无形剑气刀意已笼罩了竹青林。 幽幽翠竹,绵连细雨!其中蕴含无垠杀机。 “刀呢?”西门吹雪道。 “刀在心里!”李寻欢道。 西门吹雪眉头一缩,刀在心,正是因为在心里,刀无处不在,可大可小,可有可无,可隐可现! “还不出招?”李寻欢道。 “招以出!”西门吹雪道。 闻音,叶孤城顿时色变!招已出,这句在平常人眼中已属戏言的话,他耳中却格外不同。“无招胜有招,想不到西门吹雪将剑练到如此地步!” 天外飞仙已属于禁忌之招,他隐隐超脱招的范畴,然而却并未真正超脱!它还是招式。叶孤城心叹了口气,他似乎已经落于西门吹雪半筹。 霍然,寒光一闪! 西门吹雪拔剑向前刺去! 平平常常的一剑:刺,直、笔直!外力并未使得长剑有半分弯曲,反而寒光凛冽长剑犹如标杆那般笔直无比。 十万多刺飞刺,为了这一剑,西门吹雪十年如一日,练了不下十万次!剑,奇快无匹,犹如驰电惊雷! 李寻欢瞳孔微缩,当剑拔出那刹那,他顿感死神已经临近。可李寻欢是什么人?死神,死神都不能夺走生命的人!天上地下,除了他自己,除了他自己想死,谁也不能夺走他的生命,西门吹雪不能、叶孤城不能、那隐隐为天下第一剑客的薛衣人亦不能! 他有这个自信! 右臂,寒光一闪! 一把银白小刀出现于洁白修长手指间!拇指、中指握着小刀,他并未半分犹豫,刀已出! “小李飞刀,例无虚发!” 七十六次出手,无一例外,皆命中! 这次亦不另外。不过刀出,血却未现!只听到,铿锵一声,寒光四射,银白长剑与如电长剑碰撞一起。 剑尖与刀尖“铿锵”碰撞! 轰隆隆! 陆小凤等人感觉耳畔犹如天雷作响,轰隆隆声音不止! 白光一闪,刺眼光芒掩映天地! 刹那,绚烂白芒瞬息消失!可眼前除了折碎的竹叶外,什么都没有留下! 西门吹雪、李寻欢呢? 竹青林空空如也,除了竹叶,竹子幽幽翠翠,随风摇曳。而两位盖世高手,却消失无影! “西门吹雪呢?”陆小凤惊声道。 “人呢?”叶孤城手已捏得泛白,冷冷道。 竹青林气氛严峻无匹,比两人大战亦要严峻百倍!两位天下数一数二的绝世高手,仅仅一招碰撞,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鬼神作祟? 所有人心中都不寒而栗! “传说是真的!” “谁,什么人?”叶孤城冷声道。 那不是竹青林,在场任何一人言语!声音似乎跨越了漫长时光传来!叶孤城身子微顿,如电爆射而去!长剑雪亮,犹如雷霆破空,却飘飘摇摇! 叶孤城出手! “呵呵,年轻人,你太冲动了!” 同样一柄长剑飞刺而来!速度更快更急,超脱了人视力局限,仅仅一道模糊身影! 嗡嗡! 两柄剑犹如情人纠缠在了一起! 叶孤城退了几步,道:“薛衣人!” “不错,正是老夫!”来人是个老者,大约五十余岁模样。然而谁也不敢轻视他!可以和叶孤城对拼而胜负不分的武者,岂是一般人可以为的? 何况,他就是西北第一剑客,薛衣人! “你来干什么?”叶孤城冷冷道。 “观看巅峰武者的战斗!”薛衣人道。 “什么传说?”陆小凤可不管薛衣人与叶孤城言些什么,他迫切希望知道西门吹雪的讯息! “陆兄,或许我知道那个传说!”楚留香踱步走了上来,一旁胡铁花亦步亦趋而上! “那快说啊?”司空摘星吼道。 “嘿嘿,竟然求人,那就作出个求人模样,这般大吼大叫,你认为你是条狗啊!”楚留香拉了拉胡铁花,道:“传说,武艺练到极致,就可以破碎虚空,升入仙界!” “什么?”所有人皆惊! “不错!破碎虚空,长生不朽!武者练就至高之境,便可破碎虚空,长生不朽!不过古来破碎虚空之强者却并未有几人!”薛衣人道。 “为什么?” “机遇,武道巅峰、以及方法!”薛衣人继续言道。他眼眸闪现一丝激动与叹息! “方法?难道武道巅峰之境强者还不知破碎虚空的方式?”陆小凤惊道:“你是说他们已破碎虚空而去?”说完这句话,陆小凤似乎失去了所有气力,踉踉跄跄,险些瘫倒在地。 “嘿嘿,自古以来达到武道巅峰之境绝不止一人!周幽王、白起、嬴政、项羽、秦琼、程咬金等等之人,他们那个没哟达到武道巅峰境界,可是破碎虚空之人,却少之有少!关键,他们并未寻到方式!” “西门吹雪、李寻欢走了,我们见证了一场千古奇迹!呵呵!”他们不知该哭或者该笑! (第一卷完)(未完待续。) 陈风 陈风抓住稀黄泥沙,身子匍匐在地上,嘴角不断溢出鲜血,然而陈风却不感痛疼,满脸倔强加蔑视的望着那背倚青竹的华服男子。 华服男子不过十八九岁,生得俊俏儒雅,然而时不时散发出来的阴柔狠戾之色,表明男子并不向人们想象那般柔和,对于陈风的蔑视,华服男子神色淡淡,挥手道:“继续!” 而后,围在陈风四周的打手纷纷上前,如狼似虎向着陈风而去,纷纷挥动武器,那模样似乎要碾碎陈风。 拄着双手,陈风蹦了起来,然后一大口鲜血也随之吐了出来。刚刚强行运转真气,显然已将伤势加重了不少。踉踉跄跄晃了几步,才立稳身躯。 此刻,打手离他已不过三四步距离。 陈风没有任何慌张,被黄泥染了的白衣,无风自动。右手按在剑柄出,一股强大的气息砰然爆射而出,炽烈如火,凶猛如虎,带着浓浓的霸气。 刹那间,打手顿觉有骄阳低垂直射般,感觉身躯似乎都要融化了。步伐不由有些顿挫,舒缓了不少…… ‘铿’ 陈风拔出长剑,回旋一舞,一层淡淡的金色剑芒像四周扫射而去。此刻,八位打手也已自那气势中清醒过来,纷纷扬起拳头,如猛虎下山之势,凶猛一击! 陈风回旋而起,而后犹如水银下泄,如天坠下,‘哗哗’,瞬息间,将其中一打手斩落而下,而后动作不改,左手微微驻地,身躯再次回旋,铿锵铿锵,阻击开了其余打手的长刀劈砍。身子飘摇而上,而后又翻身而坠下,‘铿’ 剑闪动灿灿剑芒,瞬间劈断横档的长刀,势不改,将那人自头而下,碎分两半,鲜血喷涌。 他们都是江湖命徒,以杀人为生!陈风的凶猛攻杀,非但未令他们失去胆色。反而激起他们的血性,更加不要命,如狼似虎,向陈风扑砍而去。 铿锵之声不绝,余下六位打手虽凶性大发,然而却并未失去理智,十分默契组成六星倒天阵,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不断消耗陈风的真气与体力。 刀剑声交织。 自战起。气质高贵儒雅的男子,目不转睛,盯着战场。神色淡漠,既无离开之意。亦无动手之心。然而那双许久才转动一圈的眸子,令他添加上了一层神秘。 接连几次攻杀,陈风没能破开六星倒天阵,故而不动如松。停了下来,如竹篙屹立在六人中央,分显鹤立鸡群。陈风并不是蠢笨之人。他十分清楚六人意图,待耗尽自己真力,而后动手已杀。 如今,不动反而最好选择! 玄功不停运转大周天,补充所消耗的实力,与此同时,一双眸子亦没有忘记盯着六人还有那站在十米外的华服男子。其实在他眼中,华服男子才是最可怕的。 起初,仅三招就令倒地不起,以至遭到八人侮辱。虽然李云华是突袭于他,然而纵使如此,也可以见之,其实力有多般强大! 故见陈风真力一步步恢复,余下六人都心急不已,互相对了对眼色,立时,身子灵巧腾跃,分裂六个角度,六刀劈砍划下,刀芒闪烁。 此刻,陈风嘴角溢出一丝笑意,早有防备的他,顿时左脚前移一步,身子下倾,坠下!坠空而时,左手注入大半真气于手掌,猛力往虚空一拍,阻挡六刀下劈之势,与此同时,身子将坠地之时,将所有真气注入右手右剑中,双脚斜瞪,长剑横扫,一圈剑芒横扫而出。 而后,接连六声惨叫声相继响起。 血雨纷飞,向空****而起! 陈风右腿一踢,借着反震之力,爆射而退,躲开了长刀下坠势头!铿锵,六把长刀坠地,劈下了六个大窟窿。 陈风冷冷望着围成圆环,哭天抢地,抱腿血流不止的六人,没有半分犹豫,在此挥动长剑,扫射一片绚烂光华,在悲苦啼哭中,六人尸首分离,血水冲天而起,血腥味弥漫天地。 陈风拄着宝剑,半膝跪地,面色有些苍白! “起初,你受我攻杀,功力仅有八成!而后又遭那八人拳脚攻击,功力仅有七成,再然后,你出其不意斩杀两人,功力最多仅六成,哼哼,那些愚蠢的家伙,如果一个个奋不顾身而上,采取车轮战术,绝对有可能在仅亡四人的情况下,消耗完你的功力,将你斩杀!哼哼,他们竟然又给你时间恢复真力,而后斩杀了他们,真是愚笨,愚不可及!”华服男子踏着优雅的步法,向陈风不断接近,悠然分析着两方胜败。 待仅右二十步之距时,陡然停了下来,冷声道:“我的小师弟,如今你还剩几层功力呢?一层,还是两层?”声音幽冷而阴柔,犹如地府魔音。 陈风亦心中一叹:“不愧以算计闻名江湖的李云华,虽不中,亦不远矣!”不过,陈风嘴角溢出了一丝笑容,李云华虽然将之以预料了七七八八,然而却想破头颅也想不到,如今的陈风已不是以往的陈风了! 他是重生而来的,上一世,地球华夏人,二十五岁那年,因为一场意外,而后穿越到这具身躯,进入到华夏人所梦寐以求的侠武世界。 根据记忆所提示,三个月后,他将死于鹰隼宗后山翠竹林中,而凶手则为屡屡暗算欺辱他的大师兄李云华。 三个月,不短亦不长! 陈风苦心孤诣,习武练剑,望可凭借本身天赋,躲过三个月后那次大劫。 其实陈风也哭笑不得,他与李云华交集不多。仅因天赋过人,备受欣赏瞩目,加之宗门第一美女玉无瑕几次无名暧昧,而从引动李云华杀机,进而想一举斩杀于他。 他曾欲解释,化干戈为玉帛!然而见到李云华却止住了!李云华为一根筋的人物,并不会听他言语,反而会提前引动其杀机。 因而,陈风认真习武,几近痴狂,直到自己死亡时期时,他才匆匆布下后手,以防不测。 陈风看着气质阴柔,似智珠在我的李云华,不由几分怜悯,道:“大师兄,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屡屡胁迫于我,小弟实在不知?” “想拖延时间,呵呵,你认为会有人来救你吗?”李云华刚冷笑了一声,一声长啸,响彻山林:“风儿、云华,你们在哪里?” 此刻,李云华面色阴沉得滴水! 陈风顿时灿烂一笑,轻语道:“少年亦‘非穷’,非乞丐所能欺的,哈哈哈,师傅,我们在这里!”后面,陈风嘶声喊道。 眼眸寒光变幻不定,右手按剑,四周忽冷忽热……(未完待续。) 君无忌 第二章、君无忌 陈风在赌,赌李云华不敢动手。 因而也不管李云华神色如何变幻,及那连绵起伏,时而隐没凌厉杀意,就地盘膝打坐起来,虎口微内,双手成圆态,长剑按之膝,手可速把之出。运转玄功,静息凝神,沉沉闭上了眸子。 李云华终究没有动手,所有气息顿时一泄! 而后一道灰色斜影横空呼啸,如仙临世,虚空而行,犹如闲庭漫步,轻松从容,骤然九天而降。李云华连忙跑了上去,“师傅!” “你们都没事吧?”中年男子神色几分焦急,灰衣袖内,双手已捏成拳头,全身犹如黄铜浇铸而成,气势沉浑,犹如泰山,强大而不可测。 “师傅!”陈风带着呻吟声喊道,噗的一声,一口血喷吐而出,虚弱道:“多谢师傅关心,徒儿已无大碍!至于贼寇已在我与大师兄合力之下斩杀,徒儿无用,丢了师傅与门派的颜面,罪该万死!” “走,随师傅回山疗伤,云华,你也随我回去!哼,敢暗算我鹰隼宗,就应该明白后果!”此刻,君无忌满脸煞气凶光,一旁稳若泰山的李云华也不由心悸,毕竟事情与他关系非常。他望着满脸笑容的陈风,眼眸一闪复杂之色,陈风并没有看到。 “师傅,师傅!”俄而,又有四位师兄弟寻来,李龙、张虎、陈射、白涛,一脸疑虑神色望着已伤颇重的陈风,对于这四人,陈风诚心回了一个笑脸,如若不是眼前四人,明年的今日极有可能会是他的忌日。此地亦十之八九为他的葬身之所。 君无忌全身犹如灼烧的炉火,炽热绝伦,嘴角溢出一丝冷笑,“李龙、张虎、陈射、白涛,你们四人前往山下接下朝廷剿匪悬赏令,而后带领众师兄弟历练。方圆十里的山贼土匪,一夜不留!” “是,师傅。”四人匆匆下去。 君无忌带着陈风、李云华往鹰隼山而去。 两人都不敢多语,他们可以感知到四周何等压抑。此刻,君无忌心中汹涌其无穷怒火,似将整个天地点燃。方圆十里的土匪山贼不过是池鱼之殃,但却远远不够熄灭君无忌心中的怒火。 望着山顶,李云华、陈风不约而同响起了那群高高在上,行事无忌的宗门长老。 他们自小生活在君无忌身旁。十分了解君无忌的为人性格!平时懒懒散散,为人和善,然而那也仅仅是平时,一旦君无忌来火,那便如他名字所言,无忌,肆无忌惮! 大约三年前,李飘云于峨眉山折戟。手臂被划了一剑!而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君无忌看见了。红润嬉笑的面色一下铁青,问道:谁?哪里? 而后,君无忌分毫不惧峨眉山威势,一人一剑,攻上峨眉,击破峨眉玄霄剑阵。太乙阵法,一剑杀入峨眉金顶,询问事情来龙去脉。而后得知事由峨眉弟子与李飘云比剑而引起,李飘云比剑略胜那峨眉弟子一筹,而后峨眉弟子寻来一群江湖闲散人。与真气消耗过巨的李飘云大战,一不小心,划伤了李飘云。 得知事由,君无忌不管峨眉师太宗师的求情,一剑斩杀那名弟子,而后幡然下山,果决狠辣斩杀那群围攻李飘云的江湖闲散客,最后引出修炼界未出世多年的阿弥大师。 君无忌行事无忌,悍然与之一战,将之斩杀! 自那件事后,鹰隼宗君无忌名扬天下,被称邪君。 如今之事,与三年前如出一辙。前者为君无忌之妻,后者为君无忌两位颇为珍爱的弟子。一时间,君无忌怒火席卷了鹰隼山上上下下。 长老殿,古木郁郁苍苍! 长老们皆躺在靠椅上,享受着优哉游哉舒适的晚年生活。以他们如今的年纪以及修为,想要做出突破,苦修已不可能得了,除非顿悟或日积月累的研讨,而后厚积薄发。 如果有些许长一点的修界中人在此,都会大吃一惊! 如今长老殿悠闲躺着的九位长老,没有那位普通。在某些年月,他们光华曾照耀整个修界,令修界为之颤抖。 砰,大门被一股强大的气劲冲击开来! 长老殿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身长年累月不曾换洗的黑袍,一把已被岁月淹没的生锈剑鞘,剑藏于鞘中。中年男子一丈有八,肌肤成古铜色,立在那里,如同一座将要爆发的活火山,衣袍无风自动,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死亡气息。 中年男子刚进入长老殿,顿时间,诸位长老都感知一股无名寒意向他们袭来,再也无悠闲自在的心境。连忙自靠椅上起身。 离中年男子较近的一位身材消瘦,如皮包骨头的老者如标杆直立了起来,问道:“无忌,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啊?” “鬼老头,我徒弟遭暗算了!”君无忌言语平静,然而在场任何一位都可以感受到那平静下的暗流涌动。 长老殿显得格外沉默。 许久,又一位长老站了起来,那是一位身材彪悍,犹如肉山一般的老者,老者满面油光,几乎被胖脸遮得不可见的小眼睛,精光闪烁。“那两位徒弟?” “李云华、陈风!”君无忌道,如寒冰般的眸子,淡漠向四周扫视了一眼。 “李云华,陈风?呵呵,有意思!”胖老头眯着小眼,咋舌道,言语中有种不同的意味,而后又继续问道:“我们需要知道全部过程?” 君无忌点了点头,将自己所见到的一丝不苟的说了出来。“胖子,你想到是什么了吗?” 若是换在平时,肥胖如肉山的老头绝对会大吼一句:你妈是胖子,你们全家都是胖子!如今,胖老头却不敢,小眼睛不断闪烁着精光,其他八位长老亦偏着头思索着。 不会,胖老头身旁一位满脸刀疤的汉子问道:“那八人死相如何?” 君无忌回忆道:“其中六人都是被旋剑重创后,再施加一剑斩杀,还有两人自头部劈砍而下,导致死亡。” “也就是说那八人没有任何反击之力呢?”胖老头若有所指的说道。 此刻,君无忌亦冷静了下来,他并不是笨人,那翠竹林除了李云华、陈风外,仅有八人脚印。而且陈风身体所受的创伤显然并不是那几位江湖打手可以完成得了的。 除非可以御空而行的高手!然而为御空而行的高手,陈风、李云华岂有命哉?余下也仅有一种可能了,一时间,君无忌面色阴沉得滴水。 “最近鹰隼宗档案中,出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李云华暗恋玉无瑕,而玉无瑕又几次三番与陈风发生过暧昧!呵呵,我想也许便是人世间难测的情字作怪吧!”胖老头没有询问任何事,精明的分析道。 “哈哈哈!”君无忌砰然大笑起来,“不错,不错,果真不愧为我看中的弟子,好,好,非常好!”(未完待续。) 巫蛊’ 第三章、‘巫蛊’ 君无忌向来行事无忌,行为做事往往出人意表,对于这一点,诸位长老亦铭感于心,也不觉奇怪。大笑片刻方止,“尔等无需多言,装作不知便好!”言语间,君无忌以走出了长老殿。 九位长老面面相觑,许久,那满脸刀疤裂痕的汉子瓮声瓮气说道:“你们说君无忌如此,有何打算?” “哼哼,打算,两虎相斗必有一伤,这便是君无忌的打算!”肉山眨着眼睛,精明的说道。 一时间,长老殿骤然冰寒彻骨。 如此想来,君无忌手段之狠辣,手腕之高明,确实骇人听闻!对于自己最为喜欢的弟子,都如此下手,令之相斗而自相残杀。想此,所有长老都吸了口凉气,心中不约而同叫唤道:太可怕了。 “其实也不能怪君无忌如此行事,最近数十年,鹰隼宗人才凋零,而其他宗门别派却人才辈出,如此相比较下来,鹰隼宗下一代是否存在,堪忧至极! 他看似不在意鹰隼宗,其实心中却分外在意,若不是如此,也不会数十年名不见经传,留在鹰隼宗了! 嘿嘿,因此,他不得不狠下心肠,学习宫廷那‘巫蛊之术’,令自己最为得意的弟子自相残杀,胜者,可得宗主之位,以护鹰隼宗!”起先,最初与君无忌言语的枯槁消瘦老者,幽幽说道,眼眸时不时闪现几分深沉如海的光芒。 老者言完,其他八人都不在言语,显然十分同意老者言语。 枯槁老者姓万,名百韬! 提起万百韬,或许没有多少人知道,然而道起天机先生。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天机神断,断人生死。”虽已过去了二十年,这句言语依旧光辉卓著,闪闪光亮。 此时,李云华心中有了几分着急! 平生。他最惧便是自己师傅,君无忌随意扫视而来,纵使慵懒的眼神,似乎也可以看清他内心所思所想。如今他可以肯定,师傅已怒火冲天。 否则也不会命弟子全力出动,已雷霆之势扫荡方圆十里的山贼土匪。如今虽已下山,扫灭山贼,然而心中亦惴惴不安,时时想起师傅下山时与自己言语:“如今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嘿嘿,师傅也应该退位让闲了,云华,你是师傅的大弟子,百年之后,宗主之位便交托给你了!” 如此言语,非但未令李云华有半分喜悦,反而心事匆匆。以至心神不宁。师傅到底什么意思?一路来,李云华都暗自猜想道。 与此同时。躺在鹰隼金顶的陈风亦思绪着君无忌言语,与李云华不同,陈风全身冷汗直流。 “你如今只有两个选择,一,杀掉李云华,自己或挑选一位德才兼备的人当宗主!二、远遁大陆。修行历练,以令天地为之黯然的神光,已增鹰隼宗声威,再度回归!” 那刻,陈风全身汗毛崩的一下。直立了起来!长久,他才言道:“师傅,给我三天时间,我需要考虑。” 君无忌也无半分拖拉,道:“三日后,你没有离开鹰隼宗,那李云华则必须死在你的手里!”声音落下,君无忌已消失在门外。 已经过去了两日,陈风仍旧未下定决心,是去是留! 君无忌曾给他运功疗伤,又加上两日来的修养,身体以好了七七八八。屋外阳光照得人全身暖洋洋的,分外舒坦,此刻,陈风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房屋内已经将近呆了三天了。 已至中午,走在炙热骄阳下,陈风无半分燥意! 眺望那壮丽的山河,飘渺的白云,第一次,陈风感到了由衷快乐。穿越三个月来,陈风一直与死神相搏斗,如今心情才真正放松了下来,欣赏着常年相伴,却不曾看见过的壮阔景象。 站在山巅,眺望远方,一座座山峰被一团团白云缭绕,而他自己似乎也处在飘渺的白云中。心情畅快,神游天外,与此同时,手不住拔出长剑挥动起来! 没有任何招式,完全即兴而为,看似胡编乱造,狗屁不通,仔细看来,却有从那招式中摸索出一丝玄奥的轨迹。招式时而舒缓,时而急如骤雨,变幻莫测。 此刻,陈风自己也不知道,他进去了令万千修者趋之若鹜,眼红不已的玄奥境界,身与心,与天地融合,处于一种短暂和谐状态,以天地万物为师,领悟自己的招式剑法。 陈风的招式愈加凌乱,几乎没有任何招式可言。 “咦!”一声惊叹声打破了陈风这种状态,哗,剑按之于,倒吐了口血,其哈哈大笑起来。他不想出来竟有如此收获,竟然未全然复原的伤势,一瞬间完好如初了,而且真力运行得更加通达迅速。 回头,陈风瞥了一眼。 一位身着白色宫装,气质脱俗出尘的女子,立在另一座山巅上。相隔数百米,陈风仅瞥见零星半点,然而陈风却以断定,那是位极漂亮的女子。 刚刚,陈风几近走火入魔,好在女子一声惊讶,将陈风自那种状态中拖了出来,陈风不由闪过一丝笑意,拱手拜谢,“多谢师姐出手相救,否则师弟性命危矣!” “你无需谢我,我打断了你‘自醒’状态,算是与救你扯平了,你我互不相欠!”女生声如天籁,又若叮叮咚咚的流水声,悠悠传来,颇有中洗濯灵魂的错觉。 “玉无瑕师姐!”陈风惊声道。 而此刻,山岚哪里见得到玉无瑕影子! 陈风心中不由几分失落,不过一个主意,悄然涌上陈风心头。“鹰隼宗与白云宫原本便为一体,如今白云宫弟子人才辈出,我何不夺下宗主之位,将之传给白云宫呢?何况,师傅如今不过四十三四,离让离宗主之位,至少有二十多年,我何必过早担忧呢?” 如此一想,陈风心情不由大好。 陈风从来没有想过放过李云华,他若不杀李云华,李云华也必将斩杀他!如今,陈风存活在这个世界,已经为李云华认为,乃是其最大的污点! 所以,两人直到生死才方休! “李云华!”陈风喃喃自语,踏步回到房屋。(未完待续。) 血雨腥风 第四章、血雨腥风 自那日后,陈风每日习武练剑,****不挫。 三日后,君无忌并未寻他,此刻,他的心情不由凝重起来。他知道今日之后,便是与大师兄李云华生死决斗的开始,两者至死方休。 时光悠悠,岁月匆匆,转眼间,便过了三个月。 三个月,陈风修为勇猛精进,达到了一个骇人的地步,与三个月前,不可同言而欲语。 六月六,鹰隼宗所有弟子聚集于鹰隼金顶! 三年来,君无忌第一次发号施令。众弟子以及九位长老,都不敢片刻迟疑,分毫拖拉,往金顶集会而去。 鹰隼山金顶,可谓鬼斧神工! 一轮轮奇形怪状犹如神鬼的山石,嶙峋耸立,犹如卫士守护着金顶安全。据说,那山石已形成一种天然阵法,有着无穷的神威。那嶙峋耸立的山石内,有高低之分。 数百位弟子立在高台下方,犹如等待检阅的士兵。九位长老在高台靠椅上幽幽等待。不会,一身灰袍,手持宝剑的君无忌飘然来到高台上。一时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踏踏踏’君无忌来到了中央,幽邃的眸子向台下弟子扫视而去,弟子都觉有股犹如实质的光芒,在自己全身上下扫视而过,所有秘密在那双眸子下好似荡然无存一般。 “九月九,宗门比武,前三名均有奖励,第一名可继承宗主之位!麻烦诸位长老做个见证!”君无忌道完,立时坐了下来,神色亦变得慵懒,时不时玩味之色,望着台下。 言语如神雷轰隆,轰炸开来。 台下弟子都小声议论开来,有数十双眸子顿时闪射明亮的光芒。那是些有野心的家伙,还有不少人,向着自己认为可能胜出的强者靠拢,其中以李云华身旁的人数最多,其实他们不少人也想向陈风靠拢,不过触碰到那似笑非笑的眸子,都不由止住了步伐。 大约过了半柱香,君无忌又道:“你们都下去吧,还有三个月时间,好生备战!” 君无忌的话犹如皇令。弟子不敢违背,纷纷走了下去。台上除了君无忌外,还有九位长老。 “你有什么好交代的?”一位鹤发童颜的长老出言问道。 “我希望公平,公正,不许任何人插手!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君无忌淡淡说道。 “嘿嘿,你故意掀起血雨腥风,不过为了寻一合适的少宗主,可如此做值得吗?”枯槁老者万百韬问道。 “哼,陈风、李云华两人都是天才。然而天才不可独存,仅有一位,为了鹰隼宗安定和谐,他们必须分出胜负!”君无忌冷笑道。 其他人都没有言语了。他们知道这场血雨腥风当无可避免! 回到居所。陈风不由思绪今天事情,他脑子十分清晰,君无忌目的不过是想了解他与李云华恩怨罢了,顺便选出合适的少宗主。 回想鹰隼宗五代弟子。五代弟子不过三百余人,然而真正出名有实力争夺第一者不过八九人。‘诸葛仆射、古峰、云天、李云华、以及李龙、张虎、白涛、陈射’此八人有争夺第一的实力。 哎,如若白云宫与鹰隼宗并未分裂。那多好啊!想此,陈风不由叹了叹气! 三年前,君无忌为妻报仇,引得天下悠悠之怒,也引动了李飘云之怒,悍然带有百二女弟子,在鹰隼宗不远一座山峰上,建立了白云宫。 百云宫虽名不见经传,存在日短,然弟子实力之雄厚,可以和鹰隼宗媲美。青年弟子中,玉无瑕、左芳菲、夜心怡等女子,几乎可以完胜鹰隼宗弟子。当年,玉无瑕便是鹰隼宗第一人,无人可以撼动。 “噢?君无忌竟令弟子于九月九比拼,定宗主之位?”白云宫,李飘云十分惊讶,眼角闪过一丝慧黠之色,“无暇、芳菲,你们二人去请君无忌前来我白云宫做客!” “是,师傅!” 大约过了一个半时辰,天空闪过一道灰色瞬影。 这些日子,陈风一日都不敢耽搁,每日练剑习武打坐不搓,这种状态延续了二十多天,一封山下寄来信打断陈风的修炼状态! 第二日,陈风便告别师门,往山下匆匆赶去! “嘿嘿,听说鹰隼宗消灭了方圆十里的强盗土匪?” “是啊,是啊!这不,我们的日子好过了不少!君无忌宗主真是一个大好人啊!”一群老农说着零散的白话,听得陈风面色古怪,君无忌?大好人? 行了半天路程,陈风来到了目的地,一个小山村。 “哇哇,陈风哥哥,你终于回来了!”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哇的一声扑到了陈风怀中,梨花带雨的哭泣道:“他们抓走了小雪姐姐,陈风哥哥,你快点去救小雪姐姐啊!” “乖,乖!媛媛不要哭了,哥哥一定会将小雪救回来的!” 在村子内,陈风了解了下情况,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听村长所言,那群人纪律性强,令行禁止,不像普通草莽山贼。带走小雪,仅留下一句,十天内,若陈风不来,就给他妹妹收尸吧!陈风蹙起了眉头,“难道是李云华安排?”不过他立刻排除了这个可能,李云华不会如此低智商,也不屑绑架弱小以威胁于他! 李云华有自己的骄傲。 第二天,陈风如约来到了山贼所指的一间茅草屋前,四周渺无人烟!陈风当即在茅屋前坐了下来。 正是九月,骄阳如火炉,烘烤着大地。 握着剑柄,陈风不感半分热意,反而如处冰川般,森然彻骨。那群山贼,来无影,去无踪,陈风查探半天,竟没有查探道他们一丝踪迹。 面对神秘不可预知的敌人,陈风显得格外谨慎! ‘哒哒哒’ 马蹄声再度响起! 仅一匹宝马,两个人! 雪儿躺在马背上,生死不知。心中怒火升腾,不过他还是尽量克制着自己,“我来了,可以放人了不?” “当然!”那位头戴鬼头面具的男子说道。 啪,马背一拍,将雪儿仍了过来! 接过雪儿,查探气息尚在,陈风松了口气,将其放在茅屋旁,便向着面具男子走去。 “朋友如此大费周章请我前来,何事?”陈风淡淡说道。 “有人请我来,而我不能拒绝,不得不来!”鬼面男子语气更加淡漠,“出手吧!”一瞬间,强大的气势弥漫而出,陈风顿觉沉沦于无垠大海中。 陈风冷冷一笑,右手按于剑柄,瞬间,整个天地似乎都弥漫了森冷寒意,天空骄阳也刹那似乎冰寒起来,两股气势争锋相对,战斗一触即发!(未完待续。) 诸葛扑射 第五章、诸葛扑射 手握剑柄,瞬间一股无与伦比的气息,爆射而出,如滔滔呼啸之洪水,飞泻而下!‘铿’长剑出鞘,如一道金虹,人与剑绷直,飞刺而去。 此刻,鬼面人的双袖已向陈风双耳扫射过来,然而陈风剑势不改,猛然,长剑爆射一道金灿灿的剑芒,直指鬼面人眼眸!鬼面人无奈至极,收回双袖,与此同时,身子爆射而退,挥手拍出一掌,震退陈风! 陈风连退四步,后脚一瞪,如猛虎下山扑射而前,在空中快速一个旋身,而后如天水倾泄般斩下! 衣袖一抖,鬼面人横臂而上! 撕拉,衣袖被剑风撕裂,裸露出两道精铁打造的环臂,紧接着一声铿锵巨响,剑臂交击,一股巨力将陈风震飞而去,连忙运转玄功,化解巨力,而后天空旋转七八个圈后,才化解了力道。 杀!身子刚落地,陈风没有半分犹豫,踏步向前,再度攻杀而去!剑影万千,再度杀去! 鬼面人亦无畏惧,哗,一柄软剑自腰间抽出,哗哗嗡嗡作响,剑影森寒,大步踏前,与陈风对杀而去。 接连,虚空响起没有任何虚假的铿锵之声! 长兵交接,战意如雷,冲荡九霄。 两人速度奇快,仅见寒光闪动,不见人影! 铿! 长剑再度迸发出一股堪比雷鸣的响声,两人同时飞退开来。陈风退避而去,脚不估地,圆环般走了一圈,而后狠狠一蹬,速度绝伦,挥动长剑,舞出漫天剑芒。再度奔杀而去。 完全措手不及,鬼面人还在飞退,却不想陈风已奔压而至。玄功运转更加急速,化解全身力道,而后右脚狠狠蹬了一下,不过此刻,陈风的剑以袭杀而至!万般无奈之下,鬼面人架起软剑,手猛烈一抖。 “铿锵~嗡嗡” 如此怪异一声剑鸣,鬼面人直接被击飞出去! 此刻。陈风卓然立于原地,嘴角闪过一丝赞色。纵使身为鬼面人的对手,陈风也忍不住赞叹鬼面人的应变能力。 原本措不及防的一招,足矣将鬼面人重创,却不想鬼面人借着软剑震动属性,将巨力化解大半,身躯仅微有创伤,还有一战之力。 虽然欣赏,然而陈风却不会有半分仁慈! 身子刚立地半刻。身子以飘然而动! 哗哗,长剑空中舞动,一团耀眼的光芒环绕在剑尖。 如今,鬼面人再不敢大意。全神贯注,将真气注入长剑中,嗡!剑如长虹,在虚空划出长长尾光。****而去! 陈风旋身躲闪,险之又险躲过了鬼面人攻杀,此刻。一股浓重的危机感向自己袭来!陈风头也不会,右手一转,聚集真力往长剑上猛力一腿,剑直腰间激射而去! 鬼面人大骇,立马放弃攻杀陈风想法,身子旋身而起,躲过长剑,手成刀,空中猛力一劈,一片半月光芒挥舞而出。而此时,陈风早已乘着这一空当时间,晃过身来!双掌猛力前退,打出一团光华,陈风爆射而退。 ‘轰隆隆’ 虚空颤动,气爆轰鸣! 一时间,无数树木飞舞,狂风呼啸,大地亦出现了一条十多米的裂坑。离战斗区域较远的茅草屋都微微晃动,扎着两个羊角辫的雪儿也被着巨大的轰鸣声中惊醒。 眼神有些迷茫,望着那灰尘滚滚的天空身后的两道熟悉的影子,娇声喊道:“哥哥,诸葛叔叔,你们不要打了!呜呜。” 陈风敏锐觉察到带着鬼面面具的女子,身子一颤!此刻,陈风不敢判定,其敌友之分,如今唯一就是打败那被雪儿称为诸葛叔叔的男子。 杀!此时,陈风散发出一股比刚刚还要悍野的气势,右手猛力往后一吸,扎根于地的软剑,吸入手中,持着软剑,一往无前,向着鬼面人杀去! 而鬼面男子也没有半分迟疑,飞退自石中,拔起原本属于陈风的金刚铁剑,双脚一瞪,如飞而起,而后左手成刀,狠狠劈砍而下! 陈风面无惧色,如游鱼般,飞走不定!看似行走的为一条直线,其实身子在地上不停转动,似乎在不断调整自己的方位,以便给予鬼面男子必杀一击。 鹰隼山,三月不间断,于一山涧中观察鱼儿游泳,如今终于起了大作用!如今,陈风的身法显得格外灵动、犹如一条活脱脱的鱼儿。 一时间,鬼面人攻杀,而陈风陷入了防守之力! 攻最消耗真气,而守则真气消耗少些许! 论功力境界,两人相差无几!如若长此下去,鬼面男子,必败无疑。 一声长啸,鬼面人飞退而去。啸声震动山林,一时间,陈风生出不好预感,身子爆射退去。刚一退,陈风心中大呼不妙,自己竟在不知觉间,受到鬼面人气势的影响,作出了错误的判断! 刷! 陈风原地打了一个圆,再度夺路攻杀! 一剑劈下,犹如雷霆降世! 鬼面人身如轩烟,飘忽不定,任意而行。一次次躲开了陈风的攻杀!而陈风的身法已玄妙非常,与刚刚不同,此刻,陈风的身法显得格外轻灵,犹如飞鸟一般,眨停忽起。正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此刻,陈风骤然停了下了,喊道:“诸葛仆射!”陈风已看出了鬼面人的身法,那正是诸葛仆射独有的轩烟步法,行如鬼魅,飘忽不定。 此刻,两人都显得十分狼狈,几番拼杀,强大剑气已将他们身上扫射得如乞丐一般,陈风胸口画了一个椭圆,左肩、右臂各有数到剑痕。诸葛仆射亦好不到哪里去,灰尘土脸,一身灰色劲装,几近脱落,唯有腰间,双臂还有些布条拖着,没有掉落下来! 解开面具,一张冷峻的面孔出现在陈风眼前! 诸葛仆射平静说道:“师傅命我来测算你的实力!” “师傅?”陈风惊讶道,虽然早想过是鹰隼宗的人,却没有想道是自己的师傅君无忌。他吸了口气吐了出来,道:“如果我实力弱了些,会如何?” “斩杀!”诸葛仆射淡淡说道,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李云华也一样,不过是云天测试!” “为什么?我记得师傅曾明确立下规矩,战前不可大战!”陈风目光灼灼盯着诸葛仆射。诸葛仆射神色坦然,道:“那是六月六日的事,如今情况发生变化!白云宫亦准备派遣弟子参加鹰隼宗比武!”说完,他有罕见补充了一句:信不信由你。 听完,陈风心骤然一冷。 他十分清楚君无忌的性格,若是别人不可能做到,若是君无忌,绝对有可能!他心中暗忖:“难道比武论剑,便是为白云宫与鹰隼宗合一而做准备?” 刹那,陈风全身森寒。(未完待续。) 蛮兽 第六章、蛮兽 村落,陈风了解了些许小雪讯息! 小雪在诸葛仆射手中,并未遭受委屈,心也为之一松。 他不希望纯洁的小雪受到丁点伤害。 他与小雪并不是血缘兄妹,不过论感情却更甚之。小雪喜书,陈风就时常下山,求购书籍,已供小雪阅读观看,甚至,村子内唯一一个教书先生都是陈风威逼利诱下,哄骗回来的。 对于小雪痛爱,陈风已刻在骨子里了!以至如今的陈风,得知小雪劫掠后,立马放下手中任何事,赶往山下。陈风无任何反感,反而与有荣焉,十分庆幸。 转眼便过了几天,鹰隼峰比武日期将近,陈风亦不得不洒泪与小雪告别!不过十分奇怪,诸葛仆射并无半分离开意图。“既然得不到我想要的,不如退而求其次,寻求我喜欢的,这里草木青葱,村民朴实,犹如仙境,正是我所求的乐土,嘿嘿,我有何乐而不为?” 离别时,诸葛仆射的言语记在了心中,他也唯有长长一叹,不过却有种感觉,诸葛仆射决然不会一生隐没于小小村庄内,内心不甘躁动的心,定会令其掀起一片风云,涌动世间。 鹰隼山高数百余丈,因常有鹰雁汇集,因而名之鹰隼山,鹰隼山山势险峻,极不易攀,因而鹰隼山人烟稀少,野兽横行,其中有不少变异猛兽,以吞噬血肉为生,修界上下,称之为蛮兽。 行了六七个时辰,已近正午,天气燥热,陈风感觉自己的喉咙都要冒烟了,不由寻着记忆望山间溪涧走去。无水之山,为之荒山。鹰隼山有宗门驻扎,水源自然充足,随意一座山峰,都可见水源! 鹰隼峰中部地带,陈风寻不多时,便随着哗哗水流之声,来到了一溪流旁,此刻,陈风喉咙几乎吐着火,二话不言。向着小溪冲去,一个‘猛子’,噗通一声,扎入了清凉的溪水中。 “哈哈哈,真爽,啊啊啊!” 溪水自峰顶冰雪融化,而后形成,清凉舒爽,解暑甚妙。在溪水中呆了不过半个钟头。全身暑气顿消,精神也顿时一复。 突然,不远处竟传来铿锵之声,隐隐听到几声野兽嘶吼。 “难道有人遇见了蛮兽?”鹰隼山。蛮兽虽多,不过速度飞快,寻常人十年难得一遇,那群人运气也太好了吧。陈风暗暗忖道。 当下却也不迟疑,顿时自溪水跳到了草坪上,运转玄功。催干了全身水气。而后踏着溪水浮萍,向着声源地,快速奔去。 不多时,陈风便来到百米外,草丛间,望向远处,隐隐见到几位白衣女子正与一头足有两米多高,全身血红的蛮兽纠缠在一起!蛮兽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嗷吼声,引得山林走兽,全身颤抖。 “白云宫弟子!”陈风望向远处,一眼便得知那为白云宫弟子,当下也不再坐观,收敛全身气息,向着蛮兽小心翼翼潜伏而去。 大约十米远,陈风躲在一株三人才能合抱的古树下,小心翼翼望着前方。此时,陈风才真正看清那蛮兽真正面目。 “三角兽!”陈风心中惊吼道。 原以为不过是头普通野兽蜕变而成的蛮兽,却不想竟是以凶残而著称的天生蛮兽,三角兽。 三角兽,全身血红,犹如红铜浇铸而成,身躯上覆盖着一层淡淡的红色鳞片,如铠甲般守护着躯体。头颅生有三角,纷纷竖立,如尖刀指向前方,角尖闪动着一团氤氲绿光,两只眸子犹如血水铸成,吐露的凶戾与杀气。 距离三角兽十多米距离,陈风还感觉到那浓浓的杀气与狂暴气息。一旁与三角兽对攻的女子,已显得分外狼狈,衣裳虽是完好,可沾染了数道血痕,面色也显得极为苍白。 陈风一眼便落在了一位女子身上。其他两位女子不可不谓之不美,然而在那位女子面前却黯然失色。女子如花树堆雪一般清晰,似珍玉一般出尘脱俗,倾国倾城之色,如梦似幻之仙貌,引动凡人心中万千遐思,却不想有半分亵渎之色。 虽身处险境,然而女子却指挥若定,时不时把握时机,果决上前攻击三角兽那中间独角要害! 脑海浮现一个名字:玉无瑕! 短暂分神后,陈风右手握剑,全身猛然爆发一种狂暴气势,身子犹如群山中的山峰,非人力所能推到。一时间,猛烈攻杀的三角兽顿时感到威胁,不攻反而退却而去。 陈风并不是不想做那关键时刻出手相助的英雄,成全一段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佳话!而是他并无任何把握可以在失去玉无瑕三女相助的情况下,斩杀三角蛮兽。 “师姐,我来助你!” 铿!身子前飘,剑随之拔出! 人与剑合一,如虹芒,向前刺去! 三角兽眯着凶戾的眼眸,嗷吼一身,轰隆隆,踏着四脚,向前奔跑!三直足有半米长的锋利长角,遥直前方,似将陈风撕裂一般! “小心!” 听见三女呼喊,然而陈风没有半分怯意,凶猛彪悍,人与剑向前冲荡而去! 刹那交集之刻,长剑猛然爆射一米多长的剑气! 嗡嗡!剑气击中头颅,却仅铿铿几响! 紧微微一顿,三角兽速度不改,继续冲荡开来! 此时,陈风嘴角溢出一丝笑意,手臂微微晃动! “铿锵” 剑与三角兽头颅实打实交击在一起! 一股巨力涌入,陈风连忙运转玄功平息那激动的气血,与此同时,借着弯曲的长剑,用力回弹,身子以夺路而去! 此刻,令人最不解的是,三角兽那千斤身躯,竟晃动起来,似乎随时欲倒下。 两女早已惊住,玉无瑕冷静说道:“芳菲、心怡,合击,砍蛮兽的角,那是它的命脉!”说罢,便率先向三角兽冲去。 而此刻,因而巨力身体未散,陈风‘噗’的一声,吐了口鲜血,身子倒在地上。三女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向着三角兽攻杀而去!他心中苦笑:“三角兽,果真不愧为天生蛮兽,仅一击便令我重创,失去了战斗力!”言毕,陈风立时晕了过去。 玉无瑕指挥若定,三人合力,铿锵剑击声不绝,剑芒万千,笼罩而下,竟将凶猛彪悍,胆气过人的三角兽,吓唬跑了! 其实也勿怪三角兽临阵逃脱,全然因为陈风那全力一剑,将他的头脑弄得晕乎乎的,已无过多战力,勉强留下也不可能建功,反而生命垂危。(未完待续。) 回鹰隼山 第七章、回鹰隼山 三女打退三角兽,分外兴奋,不过玉无瑕却并未失去理智:“芳菲、心怡,三角兽虽退,却未重创,以它之秉性,不消半刻,立马将重整旗鼓,卷土重来,现在我们早些离去才好。” “嗯,师姐!” 左芳菲、夜心怡近前,将陈风背负而起,而后与玉无瑕快速离去。玉无瑕左旋右转,颠倒行走几刻,才正式往山顶而去。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陈风自沉睡中苏醒过来! “咳” 淡淡幽香吸入鼻尖,这时,才发现,自己竟在一俏丽女子的背上。拥抱着软如玉般的娇躯,一股原始冲动不断升腾而起…… 陈风连忙自女子背上跃落而下,踉踉跄跄几下,险些跌倒在地,“多谢师姐相助!”这时,陈风才看清女子模样,女子十分清秀绝伦,不过气质却十分跳脱,犹如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般,灵动的眸子浸满好奇心。 “嘻嘻,我叫夜心怡,你叫什么啊?”女子蹦跳过来,扶着陈风,一边喊道:“师姐,师姐,这位师弟醒来了!” 前面两女亦停了下来,左芳菲脸红扑扑的,卓立着娇躯,说不出话来,而玉无瑕,他瞥了陈风一眼,淡淡点了点头,“陈风,你没事吧?” 陈风苦笑:“没有想道那劣畜竟如此强大,一击便震裂了我的肝脏,至少修养五天才可复原,还好,离师门比武还有一段日子!” “无瑕师姐,你认识陈风师弟?”夜心怡将师弟两字练得特别重,也不知为什么,一旁左芳菲也一闪惊异之色。 “好了,我们快点赶路吧!否则今天就露宿山林了!”玉无瑕也不解释,淡淡说道。 见此。陈风也无什么言语。望着已是黄昏的天空,回望那连绵起伏,似一望无际的山岭,陈风苦笑道:“无暇师姐,我们还是停下来般!如今若想上山,至少需要三个时辰!而天黑最多半个时辰足矣,不如我们寻一安全地带,休憩一下吧!” “好啊,好啊,我举双手赞成!”夜心怡立马跳脱的举起了双手。一旁左芳菲望着玉无瑕,心有些意动,似乎知道玉无瑕担心什么,他又道:“最近不远处,有我们鹰隼宗师兄弟山中打猎所建立的一个房屋,可以容纳至少十人,而且外一布置有机关,我们可以往哪里露宿一宿!” 玉无瑕回望了左芳菲、夜心怡两人一眼,“好。那就请陈风师弟带路吧!” 夜心怡的搀扶下,天刚黑,陈风便带着三女来到了那打猎所用的房屋,凭借记忆。小心翼翼带领三人穿过了重重陷阱,‘啪’,刚打开门,淡淡烟尘涌动。弄得陈风打了几个呵欠!也不顾满脸张兮兮的,他兴奋道:“最近三四天有人来过,房间还十分干净!” 房间十分简单。三百五十平方米的地,摆放满了十张大床,除此之外,就是墙上挂的猎弓,再无他物。 “陈风师弟,你的床在哪里啊?” 陈风苦笑直了直靠门口那床,果不其然,夜心怡直接将之霸占而下,“我宣布今天着床铺属于我了,嘻嘻嘻!” 一路来,陈风也渐渐熟悉了三女的性格,夜心怡古灵精怪,跳脱不已;左芳菲,娴静文雅,外柔内刚;而玉无瑕,陈风却不知怎么形容她,唯一知道那便是,从容、出尘! 房屋一夜,并没有发生什么暧昧事情,几人互相问了几句,便带着浓浓的疲惫,睡了过去。 第二日,陈风醒来初,便没见到玉无瑕三女影踪,唯有长剑哗哗,铿锵交击之声。玄功自行运转,陈风的功力已恢复了以往的四五成左右,这次生死之间破而后立,使得功力已有长足长进。 四五成功力,在这山林间,也有了些许自保之力!刚打开门,嗡的一声,“陈风师弟,你起来了,嘻嘻!”随着声音的响起,一柄剑嗡嗡袭来。 “师妹住手”左芳菲不由停下手中剑舞,惊声呼道,反而一旁的玉无瑕却如昔独自练剑习武。 夜心怡虽跳脱,不过习武天赋却骇人!那幽幽刺来一剑,竟与气势合二为一,隐约间,陈风似乎见冰雪冰封世间。然而,陈风却无一丝沉迷,‘铿’御使长剑旋身击挡! 铿锵! 夜心怡连人带剑直接被甩了出去,踉踉跄跄颠了几步,在稳立站起。 一时间,左芳菲惊呆了! 那看似十分简单的动作,却需十分强大的观察力以及对剑的把握控制,如若那时夜心怡虚空爆射一道剑芒,或加速减缓剑速,那陈风也将受创。 不过夜心怡没有任何机会,因为陈风那一剑速度太快,眨眼间便完成,夜心怡都来不及反应过来。 夜心怡呆立半晌,才反应过来,“哇,陈风师弟,你真是太厉害了,快点告诉我,你是怎么办到的?” 而后,山林虽艰难,一路上都有一个小丫头缠着自己,问东问西。此刻,陈风真伤透了脑筋,心中后悔不已,干什么卖弄啊?令他最为可气,夜心怡这小丫头明知道武艺不如自己,还小师弟,小师弟,叫个不停!天啊,你没有见到,你师姐左芳菲都叫我师兄嘛? 大约走了两个时辰左右,四人来到鹰隼山! 一群外门弟子在山门前守护着,见到陈风,连忙迎了上来,道:“师兄,你终于回来了,可想死我们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陈风无奈摇了摇头,道:“还有几天便比武了,这几天我指教你们几招,希望你们可以进入内门!” “啊,太好了,那多谢师兄了!” 陈风指着身后的三女,道:“他们是白云宫宫主李飘云师叔的弟子,奉师命前来参加鹰隼宗比武大会,你带他们前去见师父老人家,他会知道怎么安排的!” “是,师兄!”鹰隼宗宗主那点破事,是一个人都知道!白云宫与鹰隼宗本就一体,那些外门弟子自然不敢怠慢,连忙带着三女向着大殿走去! 回望着偌大的宗门,陈风叹了口气!三年前一战,鹰隼宗虽进入了一流宗派,不过论门人弟子的实力,也不过算做二流顶尖罢了! 四代弟子,几乎没有什么青年俊才,如若不算诸葛仆射等一些长老阁弟子,鹰隼宗拿得出手的,不过陈风、李云华罢了! 因此,陈风有些理解师傅君无忌的苦心! 不过,陈风眸子一闪异芒,李云华必须死。 飞流瀑布,倚山巨石上李云华盘膝望着那似天上飞溅而下瀑布,叹了叹,“还差一点。”(未完待续。) 武之始 第八章、武之始 时光飞逝,转眼便到了九月九,论武那天! 八天休整,陈风的伤势早已全然康复,而且修为也与三角兽大战后破而后立,功力再增一层。推开房门,望着天边骄阳,陈风满脸自信与从容。 李云华打败了云天,因而他们之间无可避免一战。 踏着轻快的步伐,半柱香后,赶到了金顶。 此地已聚集了不少人,尤其引人瞩目,则为李飘云所带来的一干女弟子,玉无瑕、夜心怡、左芳菲跟随在李飘云身后,见到陈风,夜心怡挥了挥手,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陈风莞尔,向着师兄弟走去! 此刻,已不见师傅君无忌踪迹,唯有李云华立在前方。见到陈风,李云华一闪异芒,笑道:“想不到你竟然可以在诸葛仆射手中存活下了?呵呵,我正当好好正视你了!” “彼此彼此,云天师兄的飘渺剑法,也不是同样没能留下你?呵呵,大师兄,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得了,自那日,你我之间,必有一战!”说完,陈风便站在队伍中。 李云华也没有言语,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不会,君无忌带着许多从未见过的生面孔,于主席前坐了下来,而后又用十分无赖的方式,将白云宫宫主李飘云强拉到主席上,再请来九大长老,而后做了下来! 鹰隼宗不乏消息灵动,见识广博之辈! 古峰常年于江湖上行走,是第四代弟子中有见识远博的人物。那与君无忌平起平坐的七位人物中,他知道不少,也正是如此,他才万分惊讶! 那身穿蓝袍,一脸骚包的中年男子,是传说中一剑断瀑布的章台!而紧挨着蓝袍男子的白须飘飘的老子竟也是一位大名鼎鼎的人物:他乃是当代修界第一大门派紫霄宗掌门人:天行道人!其他五位虽不知姓名。然不用猜想,可想而知,与君无忌并列而坐的人,那何等强大! 而后,待白云宫、鹰隼宗弟子全部到齐后,君无忌才起身幽幽说道:“你们自小在山,未经历练,不知世事,嘿嘿,也无需知道与我齐座的人士!或许将来有天。你们下山会知道他们的大名,为师就不介绍了,现在既然人到齐了,就比武开始吧!” 一时间,静默了! 与君无忌平起平坐的七人,面色如常,似早已了然。坐在君无忌右手边的九位长老也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纷纷闭目,一副神游天外之色。 “今日。你们那个先上前比武啊!”君无忌指了指中间那长三百米、宽两百米的偌大空地!回望着齐齐站在四周的人群。 几人来,上鹰隼山远不止白云宫人士,还有其他各门各派的青年,其中最后一天。就来了三四百白云宫、鹰隼宗都不认识的人物! 如今,论武以不是原本的五百人宗门内练,而成为数千人的宗门大战。 声音下来不久,便有一不知死活的青衣男子。提携长剑,径直飞上广场,道:“在下天一派王如一!”青衣男子满脸桀骜。扫视着白云宫与鹰隼宗。 白云宫虽脱离鹰隼宗,不过在外人眼中,两派却是一派! 君无忌眯着眼睛,望着一旁天一派长老王道一,“老道,你是何意啊?难道想让你侄子加入我鹰隼宗不成?” 王道一早就因君无忌的行为而气恼不已,弟子出手正合他的心意,嘴里乐呵呵笑道:“君宗主说笑了,只不过是我侄子一时手痒罢了,如若鹰隼宗派不出人来,我可以叫我侄儿回来!呵呵!”王道一虽压低了声音,可不少弟子都听到了! 顿时传来小声议论了起来! “好,好,好!”君无忌一连说了三个好,而后站了起来,道:“既然各派师侄都心痒难耐,那我就改变一下规矩,谁想擂台一显身手,都可以前去,不管门派限制!不过,我提醒诸位,我鹰隼宗交手向来不留情面,若有受伤之类的事发生,就不要怪我君某人了!好吧,开始吧!” 王如一十分自信,一心为叔叔出口气,骄傲说道:“你们谁来与我一战?” 李云华冷静指挥,和张虎说了几声,道:“张虎,你去!” 张虎没有任何犹豫,立马迎战! 陈风静默无语,他知道自己在这方面没有发言权,李云华除了武艺高超,也有神算之称,每每料敌先机。不用想,李云华派张虎迎战,那就是说,张虎有绝对的把握打败那桀骜不可一世的王如一! 台上,张虎、王如一没有任何繁琐的战了起来! 此时,王如一主攻,剑剑凶戾狠辣,犹如开闸猛虎,气势滔滔!而张虎却犹如一块盾牌,或掌或拳或爪,或用刀挡住王如一的攻杀,而且每每都流露出只要再加一份功力就可打败他的假象! 当局者迷,王如一完全被张虎这种怯弱的打法蒙蔽了,一次次加重真力,如猛虎般不停厮打,可张虎之‘盾’却如刺猬一般,牢不可破! 攻击,真力消耗巨大!不会,王如一攻势,渐缓了下来! 张虎一击掌,挡住了长剑,两人再度分开! 张虎冷冷一笑:“累了吧?呵呵,累了就彻底睡吧!” 一直防守,早就令他积聚了攻杀的火气!而且王如一太过分了,竟然在鹰隼宗挑战自己!持着长刀,张虎没有任何保留,向着王如一杀去! 王如一大骇,此刻,他功力已消耗大半,一时无法回复!而张虎却已是巅峰状态!一刀劈下,刀芒闪烁,王如一急忙使用保命身法躲闪开来! 可张虎却早就看穿了王如一的逃走路线!立马一记掌刀横劈,直接劈在了王如一后背之上! ‘噗’一口鲜血猛然喷出! “啊啊啊,住手!”高台上的王道一再也不能淡定了,拍桌而起,向着比武场冲去! “嗡!” 猛然,他生出一股死亡之感!不敢怠慢,连忙运转玄功,虚空转动,身子提起一尺!回头见一道凌厉无双的半圆形金色剑芒与之险之又险的擦过! 君无忌立起身,冷冷望着他,道:“王道一,别逼我杀你!”淡漠的声音,耳畔回转,此刻王道一才想起来,自己面临的不是位好好先生,而是位随时可以怒火冲天,杀人不眨眼的杀神! 赤裸裸的打脸,然而王道一却不敢理论。 此刻,王如一已浑身是血,打下了比武台! 君无忌右侧,大长老万百韬,不带任何感情的念道:“鹰隼宗张虎胜!” 望着怒气冲天,却又不敢言语的王道一,其他被君无忌请来的大人物,都暗忖:不愧为邪君。 下一场!(未完待续。) 一鸣惊人 第九章、一鸣惊人 有了前车之鉴,也少有其他门派青年高手敢于在比武场上一决高下。更别提嚣张出言侮辱鹰隼宗与白云宫了。 而后几战都十分顺利! 由于起初鹰隼宗青年八大高手之一的张虎一跃奔上广场,其他自认实力不足的强者也不敢抢先而上,唯有已待时机。长老万百韬淡淡道了一句:第二场。张虎便识趣退了下来! 主席台上,坐于君无忌身旁的李飘云望白云宫弟子旁望了一眼!一切都被君无忌尽收眼底,心中大为烦恼,‘希望我那些弟子聪明,不要招惹飘云的怒火!’ 果真师徒连心,夜心怡瞬间便明知了师傅用意。 似踏云而行,飘落在比武场中央,双手捧剑,拱手笑道:“在下白云宫夜心怡,请诸位师兄师姐指教?”目光直勾勾扫过鹰隼宗弟子。 陈风原本就在身后,也无所谓,闭目养神,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自古英雄爱逞能,这不,夜心怡言语刚落,李龙便如疾风飞驰上了比武场,拱手笑道:“在下鹰隼宗李龙,师妹请!”李龙十分君子。 此刻,陈风嘴角溢出一丝神秘笑意。 “那多谢师兄了噢!”夜心怡俏皮眨了眨眼,哗,与此同时,长剑霍然拔出,随时挥出十点寒芒。李龙根本就措手不及,连退直退,一手挥舞长剑半旋阻击,然而纵使如此李龙左肩亦在夜心怡那飘逸多变的剑招下划了一剑,鲜血直流。李龙惊讶不已,暗叹‘此女远不知见到那般简单!’ 他全神贯注,以来应付。 可是李龙失去了先手,乘着李龙阻挡之机,夜心怡身如轻烟,如飘上前来到李龙右侧。又是一剑,攻向其腋下!这一剑无剑芒凛冽,无剑气纵横,朴实无华,却攻于李龙之死角。 李龙大骇,急忙运转玄功,一层淡淡光华萦绕体表,上面似乎也有些许花纹,虽不怎么清晰,却有几分铠甲的味道。 “哦!护体铠甲。嘿嘿,李龙竟然拿出了看家本领!”陈风哑然失笑,李云华等也惊讶不已,都心知护体铠甲,那张龙的看家本领。不过却没有想到,竟然在短短几招之下,被逼使用而出! 嗡! 剑、气交击! 一时间铠甲也变得更加虚幻,不过铠甲上那青色花纹,却闪动着奇异荧光。夜心怡顿生一股不妙之感。毫不迟疑,拔剑爆退! ‘砰’,空气凭空产生一股气爆声。 而后一股强大的气流以李龙为中心,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夜心怡反应极为迅速。抢先退开,而后真气护体!然而那扩散开来的气流却极为凶悍,片刻间便囊括四野,强大气流瞬间撕裂了夜心怡护体真气。将之击伤! 夜心怡直接被轰退到广场边缘地带。 喉咙一甜,一口血险些咳出! 然而,李龙伤势却厉害十倍!此刻。李龙全然没有刚刚生龙活虎气态,脸色苍白若纸,一手拄着长剑,身子佝偻着,显然受到极其严重的创伤。 显然,夜心怡有一战之力,而李龙已失去了战斗力! 李龙懊悔不已,心道:“自己小视了对手!” 不过李龙倒也坦率,声音显得几分虚弱“心怡师妹剑术高超,李龙心服了!” 一场比赛匆匆而起,匆匆而去! 仅三四招便已了结! 此刻,君无忌才舒了口气,瞥望着一脸满意之色的李飘云,心忖:“回去,好好补偿李龙这小子,嗯,帮了师傅我大忙了” “夜心怡胜!”广场再度响起大长老那淡漠的声音。 席台上,几位应邀前来的强者都一副若有所思模样,不停点了点头。抛开个人恩仇,平心而论,李龙、夜心怡、张虎如今水准于他们眼中,离青年翘楚虽有一段距离,却都可以算得上优秀。 心中不由叹道:鹰隼宗人才繁茂啊! 作为李龙、张虎的师傅,鹰隼宗九大长老之一的刀疤汉子,也满脸堆积着笑容!徒儿出名,师傅也与有荣焉! 下一场! 李云华排出了一个不知名的外门弟子上场,白云宫亦是如此,如此连续而上,双方各有胜负!而且,时不时,紫霄宗、天一派、幽月宫、双石山甚至一些修界无门无派之人,也会心痒难耐上场比试一番。不过与鹰隼宗、白云宫弟子比试,他们都注意点到为止! 可想而知,前车之鉴,影响多么深刻! 修者虽各有受伤,却也不计较,真正参与在比武中去了!在场三千多人,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平衡!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日已正中,烈阳如火,轰炽着大地。 一道黑色劲影,忽闪而上,卓立在广场上。 “在下鹰隼宗陈风,挑战诸位青年高手?”平淡的语气,然而字里行间中却吐露的桀骜,一副天下无英雄,独我睥睨乾坤的气概。 陈风那气势瞬间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台上那十几双凌厉的眸子猛得射来,磅礴气势犹如山海奔啸袭来,然而陈风却岿然不动,坦然视之,睥睨天下之气势虽有收敛,不过却掩饰不住骨子内的傲气。 一时间,台上前辈高人都纷纷赞叹了一句:“此子前途不可限量!” 试想,天下有几位青年高手可以在他们的威压下颜色不改?屈指可数!其实陈风自己也不知道,半年来,他身上气质不断发生着变化! 以往虽有天才之天赋,却无天才之自信!显得一副怀才不遇之感,也正是如此,君无忌才未选择他接任鹰隼宗下一代重任。如今,他如一柄出鞘神兵,凌厉无双。纵使仙神降临,他也将神拦杀神,仙阻斩仙。 君无忌望了陈风几眼,自语道:“这小子的气质,似乎又不一样了!” 今日,最引人瞩目的,并不是剑术无双的天才少女夜心怡,而是这位出场,便睥睨四野的陈风! 今日,陈风一鸣惊人!(未完待续。) 左芳菲 左芳菲 李云华顿时立了起来,不过有一人更快,早已闪电般来在了广场中央。一个女子,十分漂亮的女子,女子有几分羞涩,不过却满怀战意。 “左芳菲!”陈风惊讶不已,心头苦笑。 “白云宫左芳菲,请师兄指教!” “师妹请!”既然敌对,陈风也未有矫情,挥手请左芳菲出手,不过心里却提了十二分的心思,他不敢小看这个可以与剑术奇才夜心怡、无冕之王玉无瑕厮混在一起的女孩。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左芳菲实力可想而知。 纤纤细手握于剑柄,嗡,猛然间,左芳菲气质大变,往昔左芳菲看来如一个柔弱少女,如今左芳菲却如一癫狂战魔,水灵灵的眸子更加明亮了,其中全然洒露战意。 一时间,广场似乎布满了玄冰,森寒无匹! “好强大的气势啊!”陈风暗暗心惊。 身子未动,然而全身已紧绷,犹如猎豹般,随时展开攻杀。 立时,左芳菲意外放弃拔剑机会,身如渺云飘至,纤纤细手同时间攻击而下,一股强大气流旋风般呼啸而去,陈风右腿轻步退踏,左肩微微回缩,电光火石间闪躲开攻杀!只听‘嗡’的一声,大地丝丝作响,一道细长的银芒卷起碎石块,扫榻而来! 陈风头也不回,右腿斜蹬,身子顿时斜越而起,与此同时,双手成刀,左右交叉,猛的划了两道绚烂虹芒,如电扫去。 而左芳菲却不闪不避,持着森寒长剑,哗哗。半旋阻击,而后有‘嗡’的劈了一剑,身子重坠而下。陈风爆射斜退,而左芳菲却稳步追击,地面留下一道狭长幻影! 长剑嗡嗡甩动,寒星四射,漫天银华! “杀!” 陈风轻呵一声,‘铿’的一身,宝剑霍然拔出,把剑前奔。横扫出一片剑光,‘轰隆隆’虚空真气气爆不止,两人又飞退开来! 飞退仅三米远时,陈风猛的一扭腰,脚不估地,椭圆形般转了一个圈!而后双腿重重一蹬,身子旋身不止与剑向前飞刺而去! 如此奇异招式,几乎无人知晓! 而此刻,左芳菲还在飞退。 望着如电袭来的长剑。左芳菲不惧反喜,“来得好!” 与此同时,改单臂为双臂握剑,呼呼呼!虚空连续劈砍斜划了十几道剑芒!望着飞退速度更急的左芳菲。陈风知道这一招已无望建功! 不过剑势不改,反而陈风猛的注入功力,长剑吞吐着一丈左右的寒芒,如约前行。 ‘轰隆隆’ 穿过了重重真气封锁。终于来到距离了左芳菲十米远处,而此刻,左芳菲已卓立于广场边角。左脚抵着边缘凸起的部位。 铿锵! 两人第一次近距离,剑剑交击在了一起! 此刻,陈风也不得不承认:左芳菲可堪与自己一战! “好厉害的女娃,还强大小子啊!”台上,修界名宿望着台下那眼花缭乱,攻防有序的比斗,忍不住赞叹道。 台下,李云华立了起来,他并不疑惑左芳菲实力,原本左芳菲便有战魔之称,白云宫、鹰隼宗本就可位列十大的高手。他只是疑惑陈风为何在短短半年时间,竟突飞猛进,变得如斯强悍。半年前与如今而论,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铿锵! 一声巨大的争鸣声,剑剑交击,真力激荡,两人分击开来。 这次,陈风却没有如以往那般旋身攻杀,而是待劲道消去而,自然停了下来,两人隔了一百多米。 陈风望着战意凛然的左芳菲,“应该到结束的时候!”其他人不明,然而与陈风敌对的左芳菲却万分清楚,她敏锐感知到,四周空气似乎在变化! 时而如山奔压,时而后扯,时而上下左右挤压挤压自己!陈风卓然而立,修长的身躯犹如崇山般非人力所能撼动,气质顿时变得犹如锋利宝剑,似可战神灭魔! 第一次,左芳菲眼眸闪过丝惧意。 身法飘逸,似直线,向其而来,长剑紧紧握于右手。此刻,陈风左手以成刀,注入了真气,金光灿灿,灼热万丈,却引而不发,而右臂长剑却如一轮寒月,银灿灿,幽冷无匹。 ‘杀!’ 左芳菲不敢怠慢,轻叱一声,玄功急速运转,全身上下笼罩了一声如烟白雾!一时间,凌冽的寒气弥漫四野。 此刻,陈风离左芳菲不到二十米! ‘攸’的一声,眨眼间,陈风便临近,电光火石之间,左臂灿灿生光,飞速斩出,灼气四射,瞬间将左芳菲他全身白雾融化大半。 而后好不间歇,在左芳菲躲闪后,反击一剑,攻自己右腿之际,早已蓄势待发的右手长剑,猛的斩下! 铿锵! 左芳菲面色大变,立马变攻为守,右剑横档! 可陈风之剑早已蓄势已久,而左芳菲之剑却匆匆架挡!如何能敌! ‘咯兹’一声 一股无与伦比的力道涌入左芳菲右臂,随之,左芳菲直接崩飞出去,喉咙一甜,一口鲜血猛然噗出。 陈风如烟而行,速度快到了极致,刹那便追上左芳菲!左手抱着左芳菲蛮腰,右手长剑几声铿锵之响,卸下其剑,而后剑稳稳停在了左芳菲距离喉咙三寸处。 “师姐!”夜心怡快步跑了上来,狠狠瞪了陈风一眼,而后拾起长剑,扶着左芳菲下台而去!反而受伤的左芳菲却面色有些红晕,偷偷望了陈风一眼,而后夜心怡嘻嘻古怪笑了笑。 陈风不解其意,迷惑摇了摇头。 “此战,鹰隼宗陈风胜!” 没有取得意想之中的对手,陈风有些郁闷,不过总体来说还是比较兴奋的!左芳菲确实是一个好对手!招式、速度、武感、心境均已至二流高手之巅峰了,其实陈风也出于二流高手之巅峰,不过实力却强大绝伦,其招式、速度、武感等似乎都强大不少,或许那便是穿越者的福利吧! 走在李云华对面时,陈风咧嘴一笑:“师兄,接下来就只有你、白涛、陈射了哦!对了、白云宫好像仅有玉无瑕师姐哦!” 李云华嘴角微抽搐,却没有说话! 陈风言意再明显也不过,玉无瑕为白云宫大弟子,而他李云华为鹰隼宗大弟子!既然白云宫大弟子出手了,那我们鹰隼宗大弟子是不是应该出手呢? 其实不用陈风激,李云华也会出手,他是鹰隼宗大弟子。 “已至正午,尔等先休息一个时辰,而后再来金顶!”君无忌慵懒的说道,大手一挥,呵退了众人。 带着九位长老、以及七位请来的修界名宿,向着台后走去。 台下四周大约站了两千多人,纷纷退去开来。 熟知君无忌那点奸商性格的陈风等诸位弟子,都不约而同呵呵一笑:鹰隼宗要大发一笔了!(未完待续。) 绝代芳华 第十一章、绝代芳华 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陈风顿觉猪狗不如! 夜心怡小丫头片子的强烈要求下,陈风赔礼道歉,恨自己不怜香惜玉,打杂做饭,哄骗美人……所有不符合男子汉大丈夫气概的事情,简直无所不为啊! 不过陈风却也乐在其中! 准确言来陈风于鹰隼宗本就无朋友,对于夜心怡那几近无理要求,陈风却也甘之如饴,乐在其中。在他眼中,夜心怡地位等同于林雪,心中,他已将夜心怡当做自己妹妹。 四人共餐之际,夜心怡调皮跑到陈风耳畔,告诉了他一个劲爆的消息:“左师姐,喜欢你哟!嘻嘻,你打掉了左师姐的长剑,因此师姐一声非你不嫁!” “啊?”当时,陈风便喊了出来,回看满脸绯红的左芳菲,心中不好预感愈加强烈,顿时手足无措!‘传说中,狗血的剧情怎么出现在自己身上?’ 带着最后一丝希望,陈风旁敲侧击,在玉无瑕身旁打听,仅得到一句话:“你做的事,你负责!” 饭后,陈风如坐针毡,也不知夜心怡说了什么,玉无瑕扑哧一笑,真如百花绽放,绝美倾城啊。 “师姐,白云宫弟子仅剩下你一人了?”夜心怡忧心忡忡道。 “嗯!”玉无瑕点了点头。 “师姐,左师姐被伤得好惨啊?”夜心怡又道,不远处,陈风正好听到,心里一阵恶寒。 玉无瑕再次点了点头。 “师姐,我们白云宫不少人受伤了?” “嗯!” “师姐!”夜心怡再也憋不出了,拉着玉无瑕衣袖,可怜兮兮道:“师姐,难道你就无动于衷。不帮我们报仇吗?” ‘我晕!小魔女说这么多,原来想找后面弟子报仇啊!’心里一阵恶寒,夜心怡十分危险,不能轻易招惹。这刻,他已微微有些汗水流出。 ‘嗡嗡嗡’ 雄浑大气的黄吕大钟再度响起。 千人聚集于金顶。 和上午相比,人几乎少了一半,不过留下来弟子,气息平和绵长,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有几人引起了陈风的注意,虽不知其具体修为如何。不过那份有意无意间迸发的气质,在人群中,却都鹤立鸡群。陈风暗暗留了一份心神。 “开始!” 声音刚落,一道白影便如飞而起,眨眼间,卓立在广场中。此人正是引起陈风注意的几人之一,男子不过二十一二,外形俊逸不凡。身体修长,气质温文尔雅。脸上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手持一柄山水折扇,一身白色丝绸儒服,宽松得体。更衬托出他超然气质。 当然最引人瞩目还是那双眸子,眸如一汪春水,似装载着万千柔情!一时间,不知多少女子因之而倾倒。 “无痕公子。想不到竟然是他!”台上传出一声惊呼。 最近几年,修界流传一个传说,关于无痕公子的传说。无痕公子武艺绝高,然极少与人动手,动手不败!不过他之所以传奇,并不是因为他的武学造诣,而是那一双巧手,将世间万物都可点画得栩栩如生! 他擅长画山水及人物,凡是所画之山水,无一不是精品,燕阳帝都富商权贵,都一掷千金以来求购,可有价无市,非常罕见。当然相比市面上流传的百章山水画,那美人图则更为罕见,据说白希文几年仅画了三张美人图。 也正因如此,白希文的美人图声名更加显赫起来,传出所画的美人图都可言举世罕见。世人所知,三年前,无痕公子与鄱阳城曾与燕阳帝国最富圣明的长公主相遇,呕心沥血,穷极三日之奇功,作了一副美人图,白希文曾叹道:“得见如此佳丽,不枉我白希文存活世间二十多载。” 多情了无痕,因而自名无痕! 世人称之为无痕公子。 “无瑕姑娘,芳华绝代,小生倾慕至极,可否让我为之作画,以画姑娘万分之一,以解心中相思!”无痕公子白希文拱手拜道,满载柔情的眸子灼灼望着玉无瑕那完美无可挑剔的玉颜。 一时间,全场议论纷纷。 玉无瑕神色不变,断然说道:“今日乃师门伦武合并之大事,请诉无暇不能答应,公子若想讨教我白云宫技艺,无瑕定当奉陪,如若不是论武,那还请公子退下吧。” 白希文面色一怔,而后笑了笑,道:“无暇姑娘所言极是,在下多有得罪了,无瑕姑娘,那****若空闲,可来我无痕山庄,在下定扫榻相迎。”说完,白希文便优雅退开,站在广场外,好整以暇观战。 陈风点了点头,对于白希文接近玉无瑕,陈风有种无名反感,但也佩服白希文之胸襟气度,当场拒绝,却颜色不改,心平气和,反而诚意相邀,却为好男儿,值得相交。 拒绝侯希白后,玉无瑕飘然而起,来到广场中央。其言意不言而喻了!李云华也没有分毫迟疑,双手一拍,身子便离地而起,同样落到广场中。 玉无瑕卓然而立,一旁李云华俊逸非凡!不过却并无分毫男才女貌之感,玉无瑕太优秀了,优秀得掩盖了李云华的光华。 广场外,无痕公子折扇拍打着左手,叹道:“白某见过不少绝色美人,其中或有何与无瑕仙子并论者,可气质脱俗,淡雅随和者,却仅无瑕仙子一人耳!” 李云华早就料定了四周反应,心神也未多大的波动,拱手上前,拜道:“李云华见过大师姐!” “今日我属白云宫,而你为鹰隼宗大弟子,你我分属两个阵营,你全力施展吧,我也不会半分留情。”玉无瑕淡淡说道。 “得罪了,师姐!”李云华告罪一声,立马拔剑,挥剑洒下数十点寒星,然而玉无瑕速度绝快,寒星洒下,而前方也以无其身影! 嗡嗡!一道尖锐的爆鸣声随之响起,一道米左右的剑芒嗖的破碎虚空,以离弦之势头,向李云华冲荡而去。 左臂一震抖动,李云华拔腿斜侧,同时旋身劈下一剑! 铿锵! 劲气交击,却犹如宝剑交锋!一声铿锵响声,李云华劈出的剑芒瞬间被看似柔弱的手指捏碎。李云华惊骇不已,三年不见,玉无瑕的实力变得更加强大了! 杀! 他知道不能和玉无瑕远战,否则十之八九将有败落,因此,李云华猛然爆射,快速接近玉无瑕,而后电光火石间刺出了十剑! 剑星点点,犹如星辰! 玉无瑕神色如常,闪动荧光的玉臂向前一伸,玉手伸开,向着密不透风的剑网抓去。 嗡嗡!长剑争鸣! 李云华眼眸几乎瞪了出来!不可思议,长剑竟被玉无瑕抓在手中!淡淡银月真气嗡嗡控制的长剑! 而后,玉无瑕右手一转,而后猛力一拉! 长剑‘攸的’卸了下来! “一流高手境界!”李云华惊骇不已,如今玉无瑕无论手、眼、耳、步、武感、速度均已达到一流高手境界,自己所使用那虚实交替‘繁’剑,竟一瞬间便被看出了真相。李云华惊愕不已,连忙爆射而退,玉无瑕乘胜追击,挥舞出一片光华,向李云华笼罩…… 拼了! 李云华鼓动全身真气,双脚交错,猛力一蹬,身子顿时回旋而起,犹如离弦之箭,斜向飘去。此刻,光华以如水银笼罩坠落而下,而今出掌以来不及了,万般无奈唯有集结全身真气护住心脉身躯。 穿过匆匆光华,李云华高飘而起的身躯,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噗’,吐了口鲜血,空中纷纷扬扬。 杀! 李云华心里极度不甘,身刚落地,立时聚集所有真力,向前连续挥了十掌,打出一片绚烂神光,犹如滚滚长浪,奔啸而出! 这时,玉无瑕拔剑了! 剑似一片半圆形光幕,左右舞动,只听铿锵铿锵之声不绝响起,玉无瑕一边挥舞长剑阻挡李云华那惊骇夺魄的十掌,一边护卫身躯不停后撤。 广场卷起一片烟尘,滚滚而起。 高天飘舞着一截碎裂的白衣袖,顿时所有人心神都凝重起来,没有人知道烟尘中真实情况。仅仅听到铿锵~砰砰不绝于耳的交战声。 刹那,声音听了下来! 李云华、玉无瑕两人都身着白衣,因为距离有数百米来远,也不知那是那个人身上斩落而下的服饰,鹰隼宗、白云宫两人人员都有些许心神不宁,高高席台上,白云宫主微微蹙眉,显然她已认出那衣袖归属者。 烟尘聚散,一柄剑停在咽喉三寸出,而握剑玉手上至手臂都以半裸露而出,闪动的惑人光泽。李云华满脸苦涩,望着停在咽喉随时可取性命的长剑……(未完待续。) 荒原 第一章、荒原 人,活着,为永远活着!——陈风语录 荒原,狂沙! 按理说如此恶劣的天地,应该少有人来!然而事实与想象截然不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陈风也是那廖若星辰中的一员! 荒原,埋藏着一个秘密!也正是这个埋藏了千年的秘密,引得无数人来到这荒原中。将已经目可见底的壶中水,倒入口中,享受最后一刻之清凉! 陈风知道今日过后,如若再寻不到宝藏,他唯有打道回府了!不过与其他人那急躁的情绪不同,他多了几分平静!如果有人问他:为什么?他会笑了笑:如果你连续失败了五六次,就会明白了! 三年光阴,便浪费在这荒凉无比,狂杀漫天的沙漠中去了。其实陈风那几年的探秘岁月,比起一些人来言,却显得微不足道。有不少人,将一生都奉献给这广袤无际,狂杀漫天的荒原中而去了! 如:柳代风、君立人等等。他们都是修界上有名的人物,不过却都葬身在这荒原中。 荒原中有什么?值得如此多人前赴后继,甚至已生命为代价寻找呢? 众所周知,六百多年前,荒原本为天堂地,小河流水、绿树人家,那时,此地为天下最富裕的城市,也是盛极一时的大陆霸主唐越国的帝都! 然而六百年前,古籍所记载的一次意外,将这座繁花似锦的城市彻底埋葬!唐越国第七代国主修炼有成,羽化登仙而去!顿时,天下哗然,万民欢悦与疑惑。 紧借着,天降陨石,将唐越帝都已经百万生灵付之一炬!绿地便荒原,成沙漠!而唐越国也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泯灭! 那日后,不知自那处传出:唐越帝都有天之逆宝!可篡改天命,助人永生不死,长生不灭! 不过修者并不好骗,消息传说,便被修界人员所取笑,都言:“此为滑天下之大稽!” 消息传说,大约过了十年,两位青年的横空出世,弃之不顾的荒原。再度沦为众人心中之焦点! 长生道李天一、王茹兰,仗剑天涯,游历天下。来到了唐越帝都,也就是荒原所在地!自荒原走出后,两人仅可算人中俊杰的修为,竟一跃进入了传说中的破碎虚空境界!而后半年,两人破碎虚空而去,羽化登仙! 消息不胫而走,引来无数修者入往唐越帝都。寻求登仙机缘!虽有人继李天一、王茹兰两人后登入仙道,不过大部分进入唐越帝都古溪荒原的,皆一生寻求,不得长生! 天纵之才。太少太少! 如今有条通往仙界大门,当然引来无数人前赴后继! 狼吞虎咽吃了几口干粮,陈风又向着漫漫无际的大陆,踏上了属于自己的征途! 荒原炙热。晒得人两眼发晕,望向天空,他感觉天上好似有九个太阳。汗滴不止的双手小心翼翼握着张羊皮纸! 这张羊皮纸。可是陈风花重金求购而来!也正是有这张纸的引导,他才未有在荒原中迷失道路! “前方应当便是绿洲了,可以补充点水源!”咂巴着干涩的嘴唇,喉咙几乎冒烟了。不过他并未怨天尤人,因为相对其他人,他算得上极为幸运的! 回头匆匆一瞥,不少人昏阙在沙漠中,任凭狂杀掩埋!陈风对他们有丝怜悯,不过却不过停顿自己脚步,他需要活着,而且探秘着,并无半分可同情的! 又坚持行了半个小时,脚在灼热与劳累中,长满了水泡,鲜血汩汩流出,将鞋都染红了!对此,陈风早已习以为常,他眼眸如星辰般闪亮,前方一片绿洲! 那绝对不是什么海市唇楼,而是真真实实的绿洲!他可以听到流水潺潺声音! 全身疲惫顿时一消,他大步向前走去! 刚踏入绿洲,一股凉风般呜呜飞来,全身暑气顿失!不过却不是开心的时候,前方跳出了三个手提鬼头刀,满脸凶戾之色的大汉,呈三角形冷冷锁定着陈风。 “让开!”陈风冷冷道,三年的摸爬打滚,对于这类事情,早已司空见惯了!从昔日不杀一人,到如今的冷血无情,他手上沾染了十数百条人命! 长年累月,从事劫掠生意而可以逍遥活自现在的三位汉子,眼力不可不谓好,自听陈风语气,他便感觉一股浓浓的血腥气。 陈风俊秀绝伦,且白皙如玉!任谁见之,也会认为他是个初出茅庐,天涯闯荡的少年!三位汉子也自然如此认为,立于陈风正前方的大汉,望着他,面色变幻不定,他们已经半月没有生意了,前几日来了个狠客,弟兄们一溜烟围上,可硬是不敌,还被那人生生将几个小弟打折了蹄子,如今来了个大肥羊…… 大汉扬了扬刀,轻咳道:“不管你是谁,在我的地面上便需遵守规矩!不过看年幼份上,将身上的干粮留下一半,你就可以走了!绿洲清泉任你饮用,如何?” 陈风冷冷一笑,道:“我再说一次,让开!” “小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我老大已经宽宏大量,让你进去绿洲了,你还唧唧歪歪个不停,信不信老子一刀剁了你!”左手边那位大汉,挥舞着鬼头刀,哼哼便走了上来! 那位强盗头子,听着陈风如此言语,面色铁青,左手向前一挥,两边已等待多时的小弟,便提着鬼头刀,兴冲冲冲了上来! 不得不说,三位强盗确实实力绝伦,两道劈下,竟掀起漫地黄沙…… 陈风只是冷笑,身子险之又险向后闪躲而去!左脚、右脚,腰,全身上下!两位汉子鬼头刀劈来,陈风每每一一分之差,躲过其袭杀!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未参战的强盗老大,惊起了一身冷汗。他知道自己二弟三弟实力如何?自己与两人交战,都要留十一神,否则弄不好便会败落。然而这位青年男子竟如此轻松随意躲过两人攻击,那实力…… 强盗头子眼眸变幻不过,不过片刻,他便走出了决定,提着鬼头刀迎了上去,长刀一扫,连带风沙呜呜砰响,这一刀真可谓猛烈如虎啊! 不过刀锋并不是对着陈风,而是向着舞刀正兴奋的两位小弟! “铿锵!”“铿锵!” 三人踉踉跄跄跌分开来,两位小弟瞪大眼眸,不可置信望着自己大哥?而他们大哥却不管其惊讶,供着身,低着头:“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望大侠恕罪!” 陈风未有言语,刹那,拔出长剑! 哗哗哗!银光闪动! 随着惊天哀嚎,三淌血随着三根指头,落在了地上! “多谢大侠恕罪!”强盗头子面色苍白言道。 陈风不语,收起长剑,继续向着绿洲前去。而那三位纵横一时的悍匪,随着中指落地,也失去了作恶能力! 沙漠,最有效的言语,便是武力!(未完待续。) 荒原 第一章、荒原 人,活着,为永远活着!——陈风语录 荒原,狂沙! 按理说如此恶劣的天地,应该少有人来!然而事实与想象截然不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陈风也是那廖若星辰中的一员! 荒原,埋藏着一个秘密!也正是这个埋藏了千年的秘密,引得无数人来到这荒原中。将已经目可见底的壶中水,倒入口中,享受最后一刻之清凉! 陈风知道今日过后,如若再寻不到宝藏,他唯有打道回府了!不过与其他人那急躁的情绪不同,他多了几分平静!如果有人问他:为什么?他会笑了笑:如果你连续失败了五六次,就会明白了! 三年光阴,便浪费在这荒凉无比,狂杀漫天的沙漠中去了。其实陈风那几年的探秘岁月,比起一些人来言,却显得微不足道。有不少人,将一生都奉献给这广袤无际,狂杀漫天的荒原中而去了! 如:柳代风、君立人等等。他们都是修界上有名的人物,不过却都葬身在这荒原中。 荒原中有什么?值得如此多人前赴后继,甚至已生命为代价寻找呢? 众所周知,六百多年前,荒原本为天堂地,小河流水、绿树人家,那时,此地为天下最富裕的城市,也是盛极一时的大陆霸主唐越国的帝都! 然而六百年前,古籍所记载的一次意外,将这座繁花似锦的城市彻底埋葬!唐越国第七代国主修炼有成,羽化登仙而去!顿时,天下哗然,万民欢悦与疑惑。 紧借着,天降陨石,将唐越帝都已经百万生灵付之一炬!绿地便荒原,成沙漠!而唐越国也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泯灭! 那日后,不知自那处传出:唐越帝都有天之逆宝!可篡改天命,助人永生不死,长生不灭! 不过修者并不好骗,消息传说,便被修界人员所取笑,都言:“此为滑天下之大稽!” 消息传说,大约过了十年,两位青年的横空出世,弃之不顾的荒原。再度沦为众人心中之焦点! 长生道李天一、王茹兰,仗剑天涯,游历天下。来到了唐越帝都,也就是荒原所在地!自荒原走出后,两人仅可算人中俊杰的修为,竟一跃进入了传说中的破碎虚空境界!而后半年,两人破碎虚空而去,羽化登仙! 消息不胫而走,引来无数修者入往唐越帝都。寻求登仙机缘!虽有人继李天一、王茹兰两人后登入仙道,不过大部分进入唐越帝都古溪荒原的,皆一生寻求,不得长生! 天纵之才。太少太少! 如今有条通往仙界大门,当然引来无数人前赴后继! 狼吞虎咽吃了几口干粮,陈风又向着漫漫无际的大陆,踏上了属于自己的征途! 荒原炙热。晒得人两眼发晕,望向天空,他感觉天上好似有九个太阳。汗滴不止的双手小心翼翼握着张羊皮纸! 这张羊皮纸。可是陈风花重金求购而来!也正是有这张纸的引导,他才未有在荒原中迷失道路! “前方应当便是绿洲了,可以补充点水源!”咂巴着干涩的嘴唇,喉咙几乎冒烟了。不过他并未怨天尤人,因为相对其他人,他算得上极为幸运的! 回头匆匆一瞥,不少人昏阙在沙漠中,任凭狂杀掩埋!陈风对他们有丝怜悯,不过却不过停顿自己脚步,他需要活着,而且探秘着,并无半分可同情的! 又坚持行了半个小时,脚在灼热与劳累中,长满了水泡,鲜血汩汩流出,将鞋都染红了!对此,陈风早已习以为常,他眼眸如星辰般闪亮,前方一片绿洲! 那绝对不是什么海市唇楼,而是真真实实的绿洲!他可以听到流水潺潺声音! 全身疲惫顿时一消,他大步向前走去! 刚踏入绿洲,一股凉风般呜呜飞来,全身暑气顿失!不过却不是开心的时候,前方跳出了三个手提鬼头刀,满脸凶戾之色的大汉,呈三角形冷冷锁定着陈风。 “让开!”陈风冷冷道,三年的摸爬打滚,对于这类事情,早已司空见惯了!从昔日不杀一人,到如今的冷血无情,他手上沾染了十数百条人命! 长年累月,从事劫掠生意而可以逍遥活自现在的三位汉子,眼力不可不谓好,自听陈风语气,他便感觉一股浓浓的血腥气。 陈风俊秀绝伦,且白皙如玉!任谁见之,也会认为他是个初出茅庐,天涯闯荡的少年!三位汉子也自然如此认为,立于陈风正前方的大汉,望着他,面色变幻不定,他们已经半月没有生意了,前几日来了个狠客,弟兄们一溜烟围上,可硬是不敌,还被那人生生将几个小弟打折了蹄子,如今来了个大肥羊…… 大汉扬了扬刀,轻咳道:“不管你是谁,在我的地面上便需遵守规矩!不过看年幼份上,将身上的干粮留下一半,你就可以走了!绿洲清泉任你饮用,如何?” 陈风冷冷一笑,道:“我再说一次,让开!” “小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我老大已经宽宏大量,让你进去绿洲了,你还唧唧歪歪个不停,信不信老子一刀剁了你!”左手边那位大汉,挥舞着鬼头刀,哼哼便走了上来! 那位强盗头子,听着陈风如此言语,面色铁青,左手向前一挥,两边已等待多时的小弟,便提着鬼头刀,兴冲冲冲了上来! 不得不说,三位强盗确实实力绝伦,两道劈下,竟掀起漫地黄沙…… 陈风只是冷笑,身子险之又险向后闪躲而去!左脚、右脚,腰,全身上下!两位汉子鬼头刀劈来,陈风每每一一分之差,躲过其袭杀!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未参战的强盗老大,惊起了一身冷汗。他知道自己二弟三弟实力如何?自己与两人交战,都要留十一神,否则弄不好便会败落。然而这位青年男子竟如此轻松随意躲过两人攻击,那实力…… 强盗头子眼眸变幻不过,不过片刻,他便走出了决定,提着鬼头刀迎了上去,长刀一扫,连带风沙呜呜砰响,这一刀真可谓猛烈如虎啊! 不过刀锋并不是对着陈风,而是向着舞刀正兴奋的两位小弟! “铿锵!”“铿锵!” 三人踉踉跄跄跌分开来,两位小弟瞪大眼眸,不可置信望着自己大哥?而他们大哥却不管其惊讶,供着身,低着头:“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望大侠恕罪!” 陈风未有言语,刹那,拔出长剑! 哗哗哗!银光闪动! 随着惊天哀嚎,三淌血随着三根指头,落在了地上! “多谢大侠恕罪!”强盗头子面色苍白言道。 陈风不语,收起长剑,继续向着绿洲前去。而那三位纵横一时的悍匪,随着中指落地,也失去了作恶能力! 沙漠,最有效的言语,便是武力!(未完待续。) 道者 第二章、道者 绿水,飘柳。 相对那狂沙乱舞的荒原,已为天堂。 一直以来,陈风认为,所谓天堂,便是与令一事物对比而来!绿洲,相对于荒原而言,已就天堂圣地! 他并不是那种苦中而怨天的人,困境中,他常常谈笑,时常已解决事情为任,因而他活得分外轻松写意。 臭脚丫浸入清澈的溪水中,满脑子困意,旅途疲惫去之大半!闭上眼,仔细享受着宁静一刻。绿洲过后便直指唐越帝都中心地,哪里已成修者噩梦与天堂,伴随着杀戮。 大约休憩了半刻钟,他起身向着绿洲深处走去! 绿洲表面太平美好,可在放松警惕的情况下,不知有多少武者茫然无知葬身于这看似太平的绿洲内。行了一会,陈风便停了下来。 林木苍苍,古藤蔓延,好似进入了蛮荒世界般。 脚停下一瞬间,眼眸一闪精光,剑砰然拔出,狠狠划劈而下!地上一片红,血溅起三四尺高! ‘咝咝咝’ 狰狞的头颅抛飞了起来,坠落在陈风脚下,幽碧眼眸闪烁着幽暗光芒,血染的地,带血的头,一切都显得如此诡异幽寒,甚至令人毛骨悚然。 血自剑尖滑落,他朝那狰狞蛇头冷冷望了一眼,毫不迟疑走了上去,踏着鲜血铺成的路,继续向前走去! 一条三丈长,铁桶般粗壮的巨蛇,在陈风一剑下,殒命。陈风明白,巨蛇不过绿洲其中威胁之一,相对那隐匿于深处的蛮兽,真可谓微不足道。 前路诱惑十足,危险亦有万分。这也是不少重罪囚犯、修者。来到绿洲,而宁愿冒着生命危险去大劫,也不去冒进的主要原因:森林太危险了,随时可能殒命。 这片森林,林木参天,繁茂昌盛,却不长,半个时辰,便走到了尽头,一路来。剑已沾染满了鲜血,斩杀不知十头蛮兽。 今日算他比较背运的一次,平时穿过森林,碰上五头蛮兽,就算奇迹了。如今一连十头,且都凶悍无匹,他不由暗暗想道:“今日异兽频频,难道古溪荒原发生了什么大事件?”想着,陈风不由更多了份凝重与警惕。 五六里林木前方为一片浩渺荒原。一往不见归途。 同样为荒原,前后两头却截然不同!这片荒原,才是真正唐越帝都,也是星陨坠落。百万生灵埋骨之地。其内不断炙热,而且带着一股无名阴森。 冰与火中,诞生了数中可怖的生灵,恐怖异常。几百年来,不知多少修者被之吞噬而去。 离荒原不远的一片绿地,聚集了不少修者。议论着,热闹如繁华的集市。听见陈风脚步声,全都回过头来,有甚者已拔出刀剑等武器。 陈风冷漠行进,对于众人那敌意非常的眸光不理不睬。 “哈哈,小兄弟可真本领非常啊,不知可否有意愿加入无门紫金小队,一起探秘唐越幽国?”一位青衣男子,手晃折扇,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十分儒雅走了前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男子,一个背串着多跟利剑,手持着淡白硬弓,神情冷漠,另一个男子,提着一柄长棍,随意横在肩上,慵懒的扫视四野,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陈风淡淡瞥了三人一眼,淡淡道:“多谢公子好意,不过在下还是期望,独自一人探秘亡都!” 男子笑容一滞,哈哈一笑,言道:“兄弟好胆量,那在下便祝公子你探秘功成!”男子边说,就便自衣袖拿出一物,递向陈风:“在外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遇见难处,此物乃我紫金小队独有的信号,就当我们交个朋友!” 陈风点了点头,将带着紫金色,像徽标的信号接了下来。随意寻了个地方,做了下来闭目养神。 一群群人不但吆喝,寻求探秘亡国的成员!随着时间流逝,包括刚刚遇见的男子一群,都先后没入了狂杀漫天的荒原中。 一入荒原,生死不知! 他摇了摇头,继续打坐,恢复消耗的真气。其实他并不是不想组队进入,而是害怕!曾经几次进入荒原,他就被他最为信任的陌生对手,当成弃子毫不犹豫抛弃掉。 三年唐越亡都历练,他深深知道荒原危机丛丛,而最大威胁并不是满布的凶兽,而是人,人心! 信任,在荒原已是人人可弃的垃圾,如此情形下,容易出现真正友谊,却更容易引得情谊的背叛! 望着高高立空的旭日,他喃喃道:“应当快到了吧!” 旭日偏西,暑气消之大半,一道白影穿梭林间,不会便走过了森林。手指顿射数道凌厉剑气,向他袭来。横剑数刺,陈风冷冷道:“你迟到了!” 那人没有言语,身化万影,自四面八方,继续向陈风攻击展开着凌厉攻击。陈风面色不变,爆退数步,挥动长剑,或劈或刺或挑! 两人大战,卷起了强大旋风,引得中心几丈内武者睁不开眸子。无数修者旁观以待,其中不少修者暗自庆幸,幸好没有招惹那冷漠的男子,否则,望着那令人生畏的剑势,他们不由缩了缩头。 “够了没有?”陈风眉头一皱,一条三米长的剑气凌厉自长剑中爆射而出,四周那万千白影也顿时为之一消。 白衣人身形顿现,立在陈风七八米远处,含笑而立。白衣飘飘,唇红齿白,分明是个年轻得过分的俊秀青年!一眼望去,绝对不过二十五岁! 如此年轻,其实力也忒高了些吧?望着年轻得过分男子,他们无语想道。有时候人比人,真让其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白衣男子呵呵一笑,无辜眨着眼睛,道:“我也没有办法啊!今日事情我可做不了主!”灿烂笑容,带着几分戏谑。听此,陈风面色大变,二话不说,滑身便奔! “小二,你再给我跑跑试试,信不信老娘今天在你身上扎上千百个洞!”声音如天籁,却骄傲如凤凰,那不是故意做作,而是天生如此骄傲。 声音刚落,‘嗖’长剑破空,便朝着陈风疾射而去。 “道者!”群人惊呼。 陈风匆忙挡出****而来的长剑,连退数步,苦笑不已:“千逃万躲,还是逃不出那遮天魔掌?”他狠狠瞪了瞪那喜怒形于色的白衣男子。 以他对白衣男的了解,十之八九,这个女杀星便是他招引来的。一股强烈的悔恨心中弥漫:“遇人不淑,交友不慎啊!”(未完待续。) 斩杀 第三章、斩杀 发,轻舞飞扬;衣,白若冬雪。 森林深处,一个人影出显在修者面前!女子不可不谓绝代风华,气质更高贵如凤凰。她一袭白衣,左手提着剑鞘,右臂握着一柄灿灿生光的出鞘宝剑。 目标十分明确,向着陈风急逼而来! 望着急逼而来的女子,陈风有种说不出拘谨与不安,神色也不如最初那般淡定冷漠。暗暗叹了叹:“还是找到了!” 望着莲步款款而来的女子,陈风眉头紧锁,终于女子在离陈风十多米远地,停了下来,陈风才长吁了口气。 陈风并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他强迫性把自己拉回了现实中。灿烂一笑,道:“凤舞,许久不见?” 女子冷冷哼了一声,如星似月的眸子,流转丝流光溢彩,瞬间隐藏了起来,言语生冷的说道:“你可让我好找啊!”陈风淡淡一笑,道:“有劳名扬天下的凤舞仙子苦苦寻索,在下荣幸之至,可我陈风是你什么有什么?又何德何能,有劳您的大驾?” 溢美言语,带着咄咄逼人之势!凤舞黛眉猥皱又马上舒展了开来。显然,她不是第一次听到陈风如此咄咄逼人之言语。 此刻,修者间已掀起了轩然大波:原来她便是名传天下的凤舞仙子啊?果真美艳绝伦,艳冠天下! 有些人,一出世就注定名扬天下。有些人需苦苦挣扎,才可获得一线声威!而凤舞属于前一种人!不但倾国倾城,美艳绝伦,而且有令人可望而不可及之身世。她生来,便属于天之骄女。 听见凤舞言语,那与陈风激战的白衣男子亦是一怔,心中暗暗道:“原来她便是凤舞?”回望陈风那悔恨交加的眸光,嘴角那戏谑笑意早已消失无影。取而代之,则为悔恨与懊恼! 他竟然在间接中,出卖了自己的朋友! 再次与陈风对视,此刻,陈风平静异常,而白衣男子心已沉入低谷。他知道自己与陈风的友情几乎难以挽回了。 余光扫视四野,四周已无半分空隙可以给予他奔逃的机会。心中暗叹:“唯有苦战了!”他望着凤舞,冷冷道:“你欲如何?” 凤舞没有回应,如疾风般的飞剑已说出了一切! 眼眸一闪冷意,自与凤舞遇见初。他便已做好了战斗准备,手虽未握剑,然而剑却离手触手可及。 哗,一道白光划过,剑已握于手,哗哗哗,剑飞刺出去!一个拳头大的白芒闪烁不定,修者惊骇不已。 能够穿越森林,来到此处的修者。都不是弱者,以他们那般挑剔的眼光来看,却依然赞叹不已。陈风太强了,竟在一息间。飞刺出十数剑。 ‘铿锵铿锵’ 剑与剑凌厉交锋,剑星闪烁,四周扬起一片尘沙! 凤舞御控着飞剑,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如坠陨之水银又似飞腾之江河攻杀陈风。陈风或刺或劈或挑,在剑者基础招式下。竟将飞剑一次次挑落! 无懈可击,无懈可击啊! 两人交战之威比起陈风与白衣人交战还要厉害非常,旋腾的气劲,竟将长满绿草的土壤,寸寸拔起。 激烈的战斗引得修者目眩神迷,如痴如醉。唯有一人神色犹豫,没有欣赏那精彩绝伦,令人心悸的战斗,他陷入了犹豫徘徊中。 眉间一闪决然,拔出长剑,砰然吼道:“陈兄,我来助你!”言未毕,身如流星飞击而上! 剑于虚空呜呜作响,凌冽的剑气撕裂的虚空,向着凤舞而去。此刻凤舞头也不回,右手砰然向后拍了一掌,与此同时,飞剑闪烁,一分为九,更加迅猛,向着陈风袭杀去。 “来得好!”陈风大笑,长剑上挑,挥出一片绚烂光华,一股浓重危机感,如潮水般袭来,武者本能,他右手向左忽闪。 哗哗哗! 血飞扬! 捂着带血的手,陈风冷冷望着面前的白衣男子,冷漠,无比冷漠。“好,你很好!”此刻,陈风真是心如刀绞,自己最引以为傲的朋友,竟向自己挥舞着屠刀。 幸亏本能,否则右臂不是狰狞剑痕,而是整个消失。 白衣男子眉间一闪苦意,张口职责道:“哼,敢于向凤舞仙子出手的人,人人得而诛之,陈风,你虽是我的好友,不过得罪的凤舞仙子,我亦要大义灭亲!陈风,受死吧!”说完,男子便如风奔了上来! 陈风挥动带血的右臂,左旋右转,与白衣男子向抗衡! 此刻,所有人都被男子那无耻行为所震惊住了,不由瞥了瞥嘴。凤舞那俏脸阴沉了下来,红唇微张,吐道:“无耻之徒!” 御动飞剑,向意气风发的白衣男子袭杀而去!男子狼狈闪躲了凤舞袭杀,惊呼道:“凤舞,你疯了吗?我是在帮你啊!” “凤舞,住手,这是我和他的事!”陈风一边闪避一边言道。此时,凤舞十分意外点了点头,飞剑回鞘。 “他与凤舞到底是什么关系?”所有人都不由疑惑想道。 左掌拍出,拉开了两人距离!望着昔日好友,陈风淡淡说道:“以前我以为你不过好胜心强了些,如今才知道那并不是仅仅只有好胜心罢了!你所求更多。” 不知为何,此刻对着重创的陈风,白衣男子不知觉有丝畏惧。马上便被骄傲所掩盖,故意不屑言道:“并不是我李道然无情,而是你竟伤害天剑宗宗主的女儿……” “冠冕堂皇!”陈风不屑一笑,冷冷道:“我曾经说过,想要我命的人,都已经死了!”说着,长剑换在了左手,与李道然言了最后一句:“我告诉过你,我叫陈风!” 一剑劈下,快如流星驰电,飘飘乎如神鬼出没! 杀! 李道然同样挥剑,然而却在一剑下,仅剩一滩血水。 摧枯拉朽之势,力斩了厉害非凡的李道然,所有修者都不由打了个冷战。(未完待续。) 一 “人们都说你的剑快?可你的剑究竟快到什么程度,我非常想知道。”说话的是一位中年男子,披头散发,活脱脱一个乞丐,不过他说话却铿锵有力,中气十足,犹如一柄出鞘的利剑,一双眸子失去了往日的浑浊,闪躲着灵性光芒,望着前方一位非常年轻的男子。 男子提着黝黑奇古的长剑,他的一双眼睛淡漠沧桑,似乎经历了世间沉浮以及千万载岁月。他没有初出茅庐的激情与热血,整个人显得分外孤独。一柄孤独的剑,一个孤独的人。 男子冷声道:“我劝你不要知道,因为你付不起这样的带价。”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长发飞舞起来,一双眸子闪烁着肆无忌惮的讥讽,手中那碧玉色的竹棍在男子手中快速旋转飞舞起来,竟然散发着一股非常凌厉的劲气,将相隔三丈远青年男子白色衣裳都吹飘起来。 “江湖上没有什么我柳寒风付不起的价钱,你所说的价钱无非死罢了?可你有资格杀我吗??” 江湖上无人不知道‘一棍震山河’的柳寒风,他二十三岁出道,十八年间,斩杀贼人无数,出手狠辣绝伦,一手‘碧玉朝天棍’被江湖奇巧榜排行第九名,可见其厉害。 不过少年人却并不为柳寒风言语所动,冷笑道:“既然你这么想看,那就来吧。”他从不会拒绝人,因为那是活人最后一个心愿。 呼吸都显得沉闷,气氛显得格外凝重。 ‘轰’的一声,柳寒风出手了! 碧玉棍子挥舞,卷起一阵飓风,招式非常繁琐,却非常精妙连贯。棍随人手,来到少年人近前,长棍向着少年人喉咙点去,这一击单是狠毒果决。 少年人呢? 他冷笑望着袭来的棍子。 棍子威力非常大,如果击中就是石头都会化作齑粉,何况人那薄弱的咽喉呢? 不过少年人却非常淡然。他出剑了! 一剑!刺。 非常平凡的剑,却结束了一个非常非常了不起的人。 一剑非常准确刺中了点下来的棍子,非常顺利穿了过去,直接将柳寒风的咽喉给刺穿了。 柳寒风倒下了,他到死也不相信,竟然有人能寻到他碧玉朝天棍的破绽??他喉咙横动,可惜什么话已经说不出来,生命力渐渐消失。 铿锵,剑非常缓慢的进入了鞘中。“四个”少年人道。 而后走了! 柳寒风喉咙横动,难道真是想问少年人为什么破解了他的碧玉朝天棍吗?四个?少年人的意思难道是说他杀了四个不知死活的人吗?他为什么杀柳寒风?没有人知道,至少暂时没有人知道。 “喝了它!”李铭华将酒递了过去。 他对面坐着一位青衣裙的女子,女子眼睛中满是惶恐神色,不得不非常漂亮,让人顿生怜香惜玉,不由将女人拥抱进怀里。不过李铭华却显得非常淡漠,左手握着倒满的酒杯。犹如平放在地上的桌子,非常稳健的横在空中。对着女子。 客栈,一个非常豪华的客栈。 有许多人非常敬畏的望着李铭华。他到底做了什么呢?为什么引得那么多人敬畏呢?房间弥漫着的血腥味似乎在无声诉说着。李铭华的剑已经出鞘,他的脚下躺着八个壮汉,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他不认识那些壮汉,可壮汉偏偏死在他的手中。那些客人才会那么敬畏他如同妖魔。 “喝了它”李铭华皱眉道。他声音中多了几分不耐烦神色。 楚楚可怜的女子显得更加可怜兮兮,那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满脸渴求的望着李铭华。面对女人那种眼神就是天地下最为狠心的汉子也会闪过不忍,可李铭华的心似乎是石头做的,依旧无动于衷。 女子又用渴求的眼睛望着那一群记在墙角的酒店客人们。客人们却都撇过头去,有心无力。 万般无奈下。女人接过了酒,她的眼眸闪过浓浓的怨毒,道:“你会后悔的。” 李铭华似乎听到了最好笑的事情,冷酷犹如冰山的脸上竟然溢出了丝笑意,道:“等我死了也不会后悔。” 那是什么酒?见血封喉的毒酒?参了春药的酒?还是其他江湖上传奇的毒药迷魂散,噬心散?? 女人喝下了那杯她非常不愿意喝下的酒,那喝下酒的一瞬间,眼神凄婉哀怨,一些蜷缩在一角的客人也不由流泪了。 不过下一刻的事情却惊呆了他们。 酒已下肚,女人突然拔出李铭华放在桌子上刚杀了八个人的长剑。铿锵,长剑出鞘,狠狠捅尽了李铭华胸口。女人的速度实在太快太快,抢剑、拔剑、出剑,几乎在一个呼吸间完成。 李铭华望着胸口不断喷涌出来的鲜血,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口中唱着:“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出,嘿嘿,我李铭华可真荣幸呀,死在你的手里。” 女人的眼神不再小鸟依人,可怜兮兮,一双眸子似乎被寒冰冰封过一般,非常森冷。 她最后冷冷扫了那蜷缩在墙角的客人们一眼,冷笑道:“你们怎么不去死!” 女人抱着李铭华,提着剑走了,客栈中那八具尸体,一大滩血迹,证明着这里发生过一场命案! 女人为什么不想喝那杯酒?那杯酒中有什么,为什么令女人性格大变?李铭华为什么要笑?他难道知道女人喝酒后会杀了他??他那死前说得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一切一切都飘在了寒风中。 “你杀了他?” “你也杀了他?” 一男一女,都踹着一柄宝剑,他们神色都非常冷漠,而且容貌惊人的相似。难道他们是兄妹吗?? 两人给出了非常肯定的答案,“杀了他!” “他会出来吗?”少年人问道。 “他一定会出来。”女人非常肯定说道。 少年冷眸闪过一丝笑意:“那,非常好!” “他非常厉害,非常非常厉害,比李铭华还厉害。”女人说道。如果三天前中午在客栈中喝酒吃饭的人一定会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谁,他正是杀李铭华的人。 “我自然知道,不然我也不会千方百计引他出来,他将会是第五个。”少年冷笑道。 女人望着少年冷漠的俊脸突然‘扑哧’一笑,一时间百媚横生,她是那种可以勾住天下男人魂魄的人,当然少年出外,少年犹如一块冰山,立在大海中的孤独冰山。 “你笑什么?”少年问道,他若在平时绝对不会有这么多话,也不会问这么无聊甚至愚蠢的问题。 女人说道:“我在集市中碰见过他,他比我们想象中厉害百倍,甚至,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厉害人,那么厉害的一双眼睛,非常可怕的眼睛。”说道这里,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少年的恐慌。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竟然能引起杀人都不见半分异态女人的惶恐? 少年也闪过一丝诧异,继而恢复了平淡,淡淡道:“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 “不知道!”女人给出的答案非常奇怪,竟然不知道。女人继续道:“他给我的直觉来说非常可怕,那不是一双属于人的眼睛。” 少年大笑道:“哈哈,可以做哪行事情人,当然有一双不属于人的眼睛。听你这么说,我倒有了几分好奇?他究竟多么厉害?可否敌过我的剑?” 剑!少年人的剑非常厉害,江湖鼎鼎大名的高手柳寒风就死在他的剑下,可见他的剑多么厉害。 女人非常认真凝视着有几分倨傲的少年,道:“不要轻视任何人,尤其是他。” 少年继续往前走着,前方是黑暗,后方也是黑暗,整个天地都是黑暗。黑暗中,他拔出了剑,向着前方一株人腰围大小的树木挥去。 剑闪动着一道寒光,如同流星,划过。 树木竟然折断了。 女人没有任何惊讶,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她的右手也不知何时摸出了两个五角星。手腕一抖,五角星向着草丛飞去。 啊!啊! 两声惨叫接连响起,女人淡淡道:“看了这么久,应该出来了吧!”(未完待续。) 二 什么是天下第一暗器? 张天和王武感觉自己所中的暗器便是天底下最厉害的暗器,天下第一暗器。他们自认武艺不弱,然而面对那暗器却没有半分反击能力。 两个五角星带着了两根中指,鲜血汩汩下流。 女人淡漠望着自草丛走走出的张天、王武,淡淡道:“你们是什么人?” 张天道:“我们是这座山上的土匪,本欲下山打劫二位,不想二位大侠如此厉害,啊!” 少年的剑划出,断了张天左手小指,他淡淡道:“我最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说谎,我想听实话。” 张天说得不是实话吗?不是实话!可少年是什么听出来呢?他可是经过专业训练出来的,就是一些经验老道的江湖好手也听不出来他说得假话。握着已经断去小指与中指的手,张天百思不得其解。 王武却不敢犹豫,连忙接着张天的话说,“我们是捕神府的捕快,奉南宫轻伊大人的命令前来调查天然镇两大高手被杀的命案。” “来得好快呀!”女人笑道。 “那不正合我们的心意吗?”少年人淡漠道,一双不含温度的眸子扫了张天、王武一眼,道:“你们去告诉南宫轻伊,如若有胆,三日后神机阁见。” 说完,便不理睬两人,径直向着一条非常平旷的道路上走去。 “张天,你没事吧?”王武担心道。 张天笑骂道:“不就是两根手指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也不是断了一根吗!走,我们快回十里坡向南宫轻伊大人复命,把你我的断手带上,奶奶的。幸好天下第一神医也随着南宫轻伊大人也来了,否则,我们就残废了哟。” 两人踉踉跄跄走下了稀疏的树林,他们却不知道两位少年并未走远,冷冷听着他们的对话。 女人轻笑道:“剑凡,他们在十里坡。” “那又如何?我可不想送死。”少年道。 “呵呵。想不到一向孤高无惧的天下第一杀手剑凡竟然也害怕了。”女人肆意嘲笑道。 天底下可以嘲笑剑凡的人也仅仅只有一个,就是眼前的女人。如果是其他人,恐怕早就身首异处。 剑凡非常平静说道:“我想死的有价值。” 听到剑凡这句话,女人脸上的笑容刹那被寒冰掩盖,喃喃自语道:“价值,价值,呵呵!”一双眸子闪过刻骨铭心的杀意。 女人想杀人?难道凭借她也杀不了那个人吗?她可拥有绝世犀利的暗器呀? 剑凡冷冷望着前方那一片森林,他知道森林那头便是张天、王武所说的十里坡。 南宫轻伊就在哪里。 南宫轻伊,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他的名字非常好听。他的剑也非常漂亮,所有人都喜欢他的剑,因为他的剑是金子做的,他那柄金镶玉而做成的宝剑至少可以值十万两银子。 十万两银子,那是什么概念?可以足够一百个人生活快快乐乐十辈子!世间并不乏有贪心之辈,可那柄剑却从来没有易手过。剑没有选择主人的权利,因为他仅仅是一柄剑。不过剑却杀人,在南宫轻伊手上。这柄金色的宝剑下至少有三位数字的人命。 江洋大盗、采花贼、绝世豪杰。他们死的原因有非常多,但有一个是共通的。他们得罪了南宫轻伊。这个比女人还漂亮几分的俊俏男人。 南宫轻伊,一身白衣,卓立在一方凸起的岩石上。他的身后是一位身穿青色衣裳的中年男子,白面、长须,打扮得像一个文士。他就是天下第一神医柳随缘。 柳随缘跟随在南宫轻伊身旁已经有五个年头了。他之所以更在南宫轻伊身旁,原因有两个原因。一他动了金剑的心思、二他怕死。而南宫轻伊留下的原因却非常简单,仅仅一个:还有些用处。 “他们受伤了。”南宫轻伊淡淡道。 “人在哪里?”柳随缘没有任何怀疑,虽然眼前没有人,仅有一排树木。前面五百多米的地方。 柳随缘犹如一只黑色的蝙蝠,向着前方走去。 他来到了两个人。正是张天、王武。 张天、王武一共断了三根手指,南宫轻伊扫了一眼便知道了。脸上没有半分波动,淡淡道:“他们在哪里??” “三日后,他们邀你去神机阁一序!” “神机阁”听到着三个字,柳随缘的手也微微一抖。 天下第一神医的手抖了?如果你说出这句话,绝对会被当做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因为谁都知道柳随缘纵然被一块五十斤的石头压着双手,也不会有半分抖动。他的手可以断,却不会抖。 而王武却是感觉道柳随缘的手抖了一下,虽然仅仅轻微一下,可他却实实在在感受到了。 他想询问这个问题,可惜他已经问不出来,因为他已经晕了过去,非常自然的晕了过去。 “神机阁?呵呵,他们到是有胆量。”南宫轻伊淡淡一笑。 神机阁,名字到是‘辉煌大气’,可实际上也不过一间破旧斑驳,几近坍塌的上下两层的阁楼罢了。 两个巨大的石狮子盘踞在阁楼前,预示着这里曾有过非常繁华的时候,可惜无论多么繁华,而今已经是乞丐住的地方。这里是乞丐的聚集地,乞丐的家。 不过今天乞丐已经离开了他的家,来了两个人。一个青年男人,一个青年女人。 女人笑得非常妖媚,犹如古代妲己类似的绝代妖姬,倾国祸水。而男人呢?非常冷,他可以将所有乞丐对于女人那曼妙惹火身躯的渴求瞬间化为乌有。他仅仅说了一个字:滚! 三秒钟后,十二个乞丐都滚出了神机阁。原本应该十三个,可惜那人已经当做杀鸡儆猴的工具了。鲜血染红着神机阁。 这里毕竟繁华过,虽然已经是乞丐窝,但还是非常大气。仅需要打扫几下就可以了。 不久,门外来了八位健壮汉子,手持扫帚,杀气腾腾来打扫。非常可笑,他们手中拿着扫帚,而腰间竟然插在一柄刀或剑。 江湖人士那个都不是眼睛朝天上长得。可是八位健壮,气息不凡的汉子却非常兢兢业业打扫其神机阁起来。而那对‘郎才女貌’的男女呢?早就已经离开了。 就这样,乞丐才外面流浪过了三日。 他们几次想进去,却被那群正打扫神机阁的汉子以凌厉的眼神迫了出去。家已经不是他们的家了。 三日后,八位汉子丢下扫帚就离开了。 此刻,神机阁一尘不染。 如果一些富贵人家见到这样一幕,心中也会心动,请他们打扫一番。可谁能出得起那个价格呢?有几个人敢呢? 南宫轻伊骑着快马,犹如踏着风向着神机阁赶来。 “有趣!”望着神机阁。南宫轻伊轻笑了一句,带着宝剑走进了神机阁。而后中年文士,柳随缘也来了。他犹如一条猎犬,寻到了主人的方向,忠诚的守护着主人。 可猎犬的心思主人知道吗?猎犬难道永远不会反叛吗??这一点除了猎犬自己,谁也不知道,谁也不敢保证。 王武突然昏迷,那已经证明了这个柳随缘并非普通猎犬。他的心并非一位的忠诚,至少他有着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一点灵魂。 “江湖!”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浮现在乞丐们的脑海中。三天时间,他们感觉想做梦一般。梦中的江湖人士一个个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可他毕竟不是梦,王老二的鲜血已经非常清明的提醒了他们。 “他为什么要杀王老二?难道王老二得罪他们了吗?”一位少年喃喃自语道。他还仅仅十三四岁,在他眼中死是一件非常遥远的事情;在他眼中就算人犯错了,也不应该死呀,在他眼中。世界上人虽然凶狠,但是有不少慈悲心的人呀??? “你还小,等你长大就明白了。”一位蓬头垢面的老乞丐拄着拐杖教训小乞丐道。风呼呼刮,房子咯吱咯吱响。 他们这些起来找到了一个破旧的地方占据住了下来。那个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了。 家,乞丐也有家! “你害怕了?”南宫轻伊淡淡望着柳随缘。 “有你在。我害怕什么?难道天下第一神捕还对付不了两个小毛贼吗?”柳随缘笑道。 南宫轻伊扫视着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房间,淡淡道:“两个小毛贼?他们可是在一招之内杀了两位绝顶江湖豪客‘一棍震山河’的柳寒风与‘鬼剑’的李铭华,你说他们是毛贼?呵呵,有几分气魄。” 柳随缘似乎并不喜欢讨论这么沉重的问题,道:“不管他们是谁,反正都逃脱不了法网。我不担心他们有机会逃跑,我只是再想你会如何对待他们?当场格杀,还是将他们带回捕神府?” “我也在思考如何处置他们,处置这些事情。”南宫轻伊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他早了一方椅子坐了下来。柳随缘也没有再说话了,因为柳随缘知道南宫轻伊不想说话的时候,他无论说什么也不会有任何作用。 一双手,修长白皙的手,重要的是手中抓着一吧黝黑的剑。剑没有出鞘,却已经充斥着凌厉的寒意。南宫轻伊是天下有名的剑客,可以感受得到剑中的寒意。 来了一个白衣青年男子,冷面、俊俏、非常年轻,不过二十一二的模样。 李随缘也注意到了男子。他长身而起,向着男子走去,宽大衣袖随着他大步流星前行,而飘飘如飞,衣袖拂动,若隐若现见那双手出现在视线中。 那是一双同样白皙修长的手,手出奇的大,而且还握着一柄非常薄,非常细的刀。 江湖上人人都知道柳随缘是天下第一神医,可却极少数人知道,柳随缘还是一名出类拔萃的高手。他杀人比世间顶尖杀手杀人还要厉害。 有那个病人会对一位医生有防备呢?? 柳随缘向着那位手持宝剑的男子走去。 男子似乎没有看到柳随缘向着南宫轻伊健步走去。 相遇不可避免,然而争斗是否不可避免呢???(未完待续。) 三 江湖上有十大剑客!他们都是九天神龙,有着强大的实力,绝世的智慧。南宫轻伊有幸选进了十大剑客的席位。 金色的剑,是一柄勾魂的剑。见过这柄剑出鞘的人,大多都已经死了。可有几个人总是幸运的,总是有实力可以见到这样一柄名震江湖的奇特金剑。 柳随缘见过这柄剑没有呢? 五年追随,柳随缘并未见到这柄剑出鞘时候的样子,虽然他曾见到过南宫轻伊出手,然而却没有看清楚剑的模样。 柳随缘没有半分大意,向着那位青年男子走去,手中那薄长的刀已经准备好了。这柄刀曾救了不知多少江湖人士,也不知杀了多少江湖人。刀非常快,许多普通的兵器和这柄刀碰撞都会瞬间碎裂。 刀划出没有声音,可刀已经划出了。 青年男子没有任何拔剑的准备,他非常轻松和柳随缘擦肩而过。他走路的节奏都没有被柳随缘挥刀的动作所左右。 桌子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摆放了一壶茶、两个茶碗。茶碗已经倒满了水,七分满。 “好!”见到那位青年剑客从容和柳随缘插件而过,南宫轻伊仅仅说了一个好字!桌子上的酒‘跳’了起来,而后有弹弓中的石子向着青年男子急射了过去。 茶碗在空气中旋转,发出嗡嗡声音。 这是南宫轻伊的一个习惯,碰上一些有趣的人,他会用特殊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喜悦。有时候会用剑,有时候会用手用脚,他用什么方式全部看他的那时候心情如何。不过所有的方式都逃脱不了一个武字。 茶碗旋转速度飞快,柳随缘的眼力在武林中可以排行前三位,可却看不清那飞过来茶碗转动的圈速。茶碗中的水一滴没有露出。 青年剑客不动声色,非常自然闪过了茶碗。然而茶碗却并未逃出那张无形的手。随着青年剑客的前行,在剑客周围转动。 柳随缘惊骇不已。 茶碗没有动,而茶碗中的水竟然随着快速转动。 “好惊人的控制力。”柳随缘暗叹道,眼眸闪过一道精光。刚刚的比武,明眼人中都可以看得出南宫轻伊罢了。 南宫轻伊将茶碗以内力投掷了出去,茶没有涌出,虽然已经表示了起控制力的精妙,不过面对男子却还是弱上了一筹。 柳随缘望着自己已经追随了五年的主人!他眼神闪过一丝失望,南宫轻伊并没有任何神色变化,非常平静。望着走来的青年剑客。 南宫轻伊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青年剑客,非常准确的说,一直没有离开青年剑客的剑,那一柄蠢蠢欲动的黝黑宝剑。南宫轻伊凭直觉感觉那是一柄宝剑,绝世宝剑。 “在下剑凡,拜见南宫大人。”青年剑客在南宫轻伊三米距离时候停了下来。环绕他飞舞的茶碗也非常轻快落在了桌子上。 茶碗中的水还是七分。 南宫轻伊含笑道:“你就是剑凡!” 剑凡,这才是重点。 一剑斩杀了‘一棍震山河’的柳寒风的剑凡。捕神府追捕的杀人凶手。 “那个绝代妖姬般的女人呢?”柳随缘脑海想道。 王武、张天说过剑凡和那个杀了李铭华的女人在一起,而那个女人却没有来。 剑凡,十五岁出道。十八岁已经是天下第一流刺客。 而今二十一岁, 刺杀一百零七起,未有失败,被江湖人称为天下第一刺客。 脑海非常自然浮现出剑凡的资料。他不由笑了起来。“事情便得非常有趣了。” 如果说世间有人面对天下第一刺客的剑还心有其他遐想的人,世间几乎没有人相信。而眼前的南宫轻伊便是其中一位。柳随缘惊讶不已,同时也冷汗直流。南宫轻伊面对天下第一刺客却显得非常平静,没有任何防备。 剑放在腰间。他没有任何动手的痕迹。 剑凡冷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严酷的冬天瞬间变成了春天,道:“好。好,非常好!不愧是江湖鼎鼎大名的南宫轻伊,你非常不错。” 南宫轻伊也赞赏望了剑凡一眼。 南宫轻伊有许多外号,如捕神、一剑无血等等称号,可他最喜欢的还是南宫轻伊这个从出生就和他为伴的名字。现在他不需要任何称号来威风自己,因为南宫轻伊这个名字足矣震骇天下人。 “坐!”南宫轻伊挥手道。 剑凡果真坐了下来,他坐在南宫轻伊对面。 柳随缘也在刚刚一愣神间,清醒了过来,向着剑凡与南宫轻伊走去。他脸上恢复了平日慈和的笑容,任何人都会感觉如沐春风的笑容。 南宫轻伊端起刚刚飞出去,又被剑凡以真气送回来的茶碗,一口将茶碗中的水喝了下去,而后将令一个也是倒满了七分碗的茶碗推到剑凡面前,剑凡没有任何犹豫,顿时喝了下去。 南宫轻伊提起茶壶倒进碗中,却一边淡淡说道:“有什么事情就说吧!不必在拐弯抹角了,我已经来了。” 剑凡淡淡笑了笑。今日剑凡笑得次数比以往一个月加起来的总和还要多。“不愧是南宫轻伊大人,果真名不虚传。柳寒风、李铭华的死,确实不是我的目的,我的目的便是想请大人来!请大人帮我办一件事情。” “请我办事?呵呵,江湖上请天下第一刺客办事,至少需要出五千两。而请我南宫轻伊办事,需要出多少钱呢??”南宫轻伊含笑望着剑凡,那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娇媚,丝毫不比倾国倾城的美人逊色。 剑凡却无动于衷。 南宫轻伊的回答令他有几分不知所措,他没有想到南宫轻伊没有立刻拒绝他那荒唐无礼的请求。 “钱并不是问题,南宫大人认为五万两是否适合您的身份?”剑凡淡淡道。 南宫轻伊轻笑了声,而后狮子大开口道:“十万两,我可以考虑一下。” “我这里有十万两,请南宫大人回去好好考虑!”剑凡自胸口拿出十张一万两的银票推到南宫轻伊的面前。而后起身,准备离开。 离开?他可能离开得了吗? 南宫轻伊嘴角翘起一丝微微的弧度。 剑凡横剑在桌子上,撑住了身子。一双眸子刹那血红,望着南宫轻伊道:“卑鄙,酒中有毒?” 酒中有毒??酒中什么时候下了毒呢?? 剑凡不解,可南宫轻伊却非常明白。 他淡淡望着眼眸血红的剑凡,淡淡笑道:“你在想我为什么毒你?我是如何下毒成功的吧??呵呵,既然你这么好奇,我就告诉你。” 南宫轻伊扫了一眼桌子三丈外,像柱头站着的柳随缘,而后淡淡道:“你的胆识不错,也算老江湖。下毒这点小把戏自然瞒不过你。茶碗中并没有毒。有毒得是人!你应该知道他是谁吧?” 剑凡顺着南宫轻伊的视线森冷扫了柳随缘一眼,道:“天下第一神医柳随缘。” 南宫轻伊笑道:“你知道他为什么心甘情愿在我身边吗??” “因为他怕死,而且他惦记了他不该惦记的东西,你手中那柄金剑,杀人金剑!因此他才甘心留在你的身边。”剑凡此刻的声音已经非常虚弱了,毒药已经令他的力气渐渐消失。 南宫轻伊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两只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线。他淡淡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留下他吗??” 剑凡张口语言,可却到不出口了。他原本想说为了在关键时候救助南宫轻伊自己。可这话连他也不相信。谁都知道南宫轻伊十三岁出道,至今十二年。未曾一败,全身上下也没有受过半分伤痕。且南宫轻伊出手狠辣如疯子,不死敌死就是我亡的架势,这样的人害怕死亡吗?会低下高傲的头颅让一介医人为他治疗伤势吗?? 南宫轻伊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消去。他又扫了柳随缘一眼,沉吟道:“柳随缘加入捕神府五年,救助捕神府的同仁一百二十一位,可唯独对我没有半分作用。并未我没有病。而是因为他的医术太过浅薄,没有办法治疗我的疾病。” “什么?”剑凡大惊失色,简直不敢置信。回头扫过柳随缘那惭愧的脸。却有不得不相信。他脑子快速运转,想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答案。 他中得毒难道来自于南宫轻伊。 他瞪大眸子,南宫轻伊竟然是一位毒人。 “哈哈,你估计得并不错,可惜还是有一点错了。你的毒却是因为我,但不过是一部分!另外一部分来自于茶,银针茶!”南宫轻伊右手一指,那个可以列为工艺品的茶壶,顿时碎裂齑粉。 银针茶叶和水全部流了出来。 “我懂了,原来你本身就带着一种无形气味,一段和银针茶混合在一起,就会成为毒药!”剑凡愤恨不已,他虽然已经将南宫轻伊的信息查得已经算非常清楚了,可惜,还是少算了一步。这一步将他置身于牢笼中去了。 “不错,他本身就是一个毒人,一个非常厉害的毒人。我对于他的毒也没有任何办法,任何办法也没有。”柳随缘苦笑向着剑凡、南宫轻伊走来。 此刻,茶香味已经散去,因此这地方已经没有任何危险了。 剑凡脸色已经变得苍白如薄纸,他几乎连拔剑的力气也没有了,他颤抖指着南宫轻伊,道:“为什么?为什么杀我??难道我付出的银子还不够吗?” 剑凡并不怕死,他这种人在生死线上行走的刺客,早已经将身死置之度外了!他是害怕不知道为什么就死了,他害怕当一个糊涂鬼。 白花花的银子,金灿灿的金子,天底下最厉害的武器便是他们。他们可以杀人于无形。他们可以使得天底下最厉害的高手瞬间化作一条听话的狗。他们甚至可以令整个天下都陷入大乱中。 剑凡不了解,为什么南宫轻伊要杀他。 可南宫轻伊真要杀他吗?? 对于剑凡的疑问,南宫轻伊淡淡笑了笑。“杀你?我为什么杀你?难道就因为桌子上那十万两银子吗??我不会杀你,但是有一个人却非常想见你,他同样给了我十万两银子,我带你去见他,岂不是可以得到二十万两银子了吗??这样的买卖,我怎么不会去做呢??” 南宫轻伊非常高兴。柳随缘从来没有见过南宫轻伊说过这么多话,从来没有过。 “他是谁?”可惜剑凡已经问不出了,因为他已经晕了过去。南宫轻伊淡淡瞟了柳随缘一眼,而后丢了一套麻绳给柳随缘,道:“将他绑了!” 柳随缘拿着麻绳狠狠将剑凡绑住,而且还非常细心的封住了他全身大部分穴道,令之纵然清醒过来也和普通人一样。南宫轻伊含笑望着一丝不苟执行着自己命令的柳随缘,淡淡道:“他还真是一条听话的狗呀。” 柳随缘抬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 忙完后,柳随缘问道:“张天、王武说过,一共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剑凡,还有一个女人一直没有出现?我们改怎么办?他走了可就有些不妙呀!” 南宫轻伊又坐了下来,淡淡道:“我自然不会让那个女人走,他走了我可将少去二十万两,他比这个所谓天下第一刺客还要值钱。” “那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派遣人手去将神机阁四周寻一遍??” “寻,为什么要去寻?难道你认为可以寻得到吗?能够和剑凡在一起的女人会是蠢人吗?他可杀了李铭华,有着君子剑、智慧剑的李铭华!我们不用去寻他,她会来的!”南宫轻伊含笑扫了一眼已经五花大绑倒在地上的剑凡。 神机阁被剑凡和女子派人打扫得一尘不染,可却成为了他们其中一个人的牢房。而另一个人,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呢??他会如南宫轻伊的想法来吗?? 柳随缘望着神机阁门口,脑海浮现联翩。 他不知道哪位女子什么时候来,以什么方式来!但是他非常相信南宫轻伊的话,哪个女人一定会来,因为南宫轻伊的预言从来没有失败过。 从来没有。(未完待续。) 四 无论朝廷还是江湖,最厉害永远是女人。倾国倾城且充斥着智慧,可以放弃一切的女人。她们是对付男人最好的毒药,一种永远都防不慎防的毒药。女人下的毒有深有浅,深者情也,浅者欲望也。不过无论哪一种都会见血封喉。 曾经江湖上不知多少好汉都摆在女人手中。据有些无聊人士不完全统计,最近五十年,江湖上一共有三千七百二十一起暗杀,成功者五百二十一起!其中用男刺客用各种稀奇古怪,闻所未闻的方式暗杀成功者有三百二十九人。而被女人暗杀者有一百九十二人。 三千七百二十一起暗杀,男人的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二十。而女人的成功率竟然惊人达到了百分之八十。如果这个数据宣扬出去,一定会引得天下惊色。 女人是天下最可怕也是最可爱的一种生物。他们柔弱时候犹如小草,狠毒时候却犹如毒蛇。温柔至极,恐怖至极。 南宫轻伊一直都明白这个道理,因此他对女人都有着非常明显的防备!手中的剑永远也不会离开他一米,就算做爱的时候,他也将剑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 名震江湖的神医柳随缘如同一个小厮为南宫轻伊忙上忙下。南宫轻伊已经在神机阁等了两天了,他脸上却没有露出半分不耐烦神色。不过他每隔一个时辰便做一件令柳随缘都不忍目睹的事情! 他挥剑向着被五花大绑的剑凡刺去! 这一刺获在胸口、或在腰间、或在手臂,他刺哪里,全部都看他的心情。剑凡没有喊叫,他连喊叫哀嚎的权利也没有,因为他彻底失去了直觉。 金剑每次饮完血后,南宫轻伊都笑着要柳随缘这个天下第一神医为剑凡治疗伤口。柳随缘也没有二话,将剑凡身上流淌下的鲜血瞬间封住,而后以特制金疮药将剑凡的伤口在一个时辰内愈合。 柳随缘已经习以为常了。每当南宫轻伊挥剑刺向一个人后。南宫轻伊脸上都会带着淡淡的笑意,原本有些波动的心也瞬间平静了下来。 继续等待。 一直到了第三天。 剑凡清醒了过来,清醒过来瞬间,南宫轻伊的笑容就浮现在他眼帘,“恭喜你,你中奖了。” 一柄剑闪电刺中了剑凡,而后闪电便收回。剑凡根本没有看清楚剑的样子,剑已经回鞘了。 柳随缘十分机械的准备帮剑凡治疗伤口。不过却被南宫轻伊止住了。南宫轻伊含笑望着房门口,淡淡道:“不用了,她已经来了!” 她来了?那个女人来了吗? 柳随缘抬起头。二十息后,一个高挑、纤细的女人走进了神机阁。 神机阁本就非常亮,因为那个女人而显得更加明亮了。 女人显然经过了一番精心打扮,原本就已经倾国倾城如同祸水一般的俏脸,更显得如花似月般娇艳一般圣洁。 娇艳与圣洁的综合体,便是眼前的女人。 女人花枝招展,却穿着一袭如同天仙一般的白色衣裙。衣裙随风拂动,显得如仙圣洁。可那妩媚的笑脸却如同妖精一般迷人,非常魅惑。 他的出现令心如止水。十年如一日研究‘药材医术’的柳随缘也不由怦然心动。那是一个足矣令世间男人都为之心动的绝色人物,一个仙子与妖精兼而有之的魔物。 柳随缘都怦然心动的女人,南宫轻伊会如何呢??心动,狂喜、大笑、悲伤、痛苦???? 南宫轻伊非常高兴。他的眼眸呈现金子般的光芒。他知道自己等了三天的人终于出现了。他又将有二十万两银子将要进账,这样的情况,他能不高兴吗??因此望见女人哪一个,南宫轻伊脸上溢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剑凡望见女人一刹那。先是痛苦而后冰冷最后大笑了起来。左脚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虽然血流得已经渐渐小了起来。不过地上已经流了一地的血,至少有半斤左右。 女人非常平静望了南宫轻伊一眼。而后向着剑凡走去。南宫轻伊勾起一丝笑容,自语道:“有趣!有趣!” 听到这四个字,一时陷入痴迷中的柳随缘如梦初醒,顿时持着薄如蝉翼的刀向着女人走去。 大约二十步,女人就和柳随缘碰撞在一起,那个时候柳随缘就会挥动隐藏在衣袖中的宝刀向着这个女人凶狠的砍下。虽然他对眼前的女人有一瞬间的心动。然而却不会有片刻犹豫,因为他不想死,他不想这么早就死了。 “呼!”刀砍下,空气如同一片纸被刀瞬间划破。 女子正对着划下来的刀。这是一柄无坚不摧的宝刀,虽然他很薄很细,可是纵然眼前是一块磐石,这柄薄如蝉翼的刀都可以瞬间将之劈成两半,更何况人呢?一个女人呢? 柳随缘倒下了,他的眼珠子都几乎凸了出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败,会一招倒下。可不相信也没有用,他确实已经倒下了。他的心口被一柄非常厉害的剑刺穿。正好刺中了心脏,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听到了心碎了的声音。 柳随缘直勾勾望着那柄剑,一瞬间他将自己的生死都置之度外了。因为鲜血的喷涌,他的说话声都显得沙哑难听,不过还是说了出来:“你就是杀李铭华的人?” 可惜他没有得到答案,就已经死了! “废话!”南宫轻伊轻声道。 确实,柳随缘问得确实是废话!李铭华的剑在那个女人手上,那个女人不是杀李铭华的人,还有谁呢?而且那个女人也是前来赴约的。 女人对着直挺倒下的柳随缘露出了一个灿烂如花的笑脸,而后继续向着瘫倒在地的剑凡走去。 望见剑凡,女人一瞬间充斥着柔情。在剑凡半米处,南宫轻伊三米处停了下来。 没有等南宫轻伊问她,她便说道:“我就是杀李铭华的人,我来了!” 南宫轻伊的笑容忽然变得非常古怪,他轻声道:“你就是那个女人??” “他出了多少银子给你?我可以给你双倍?”女人说道。说道‘他’的时候,女人的声音多了一份怨恨、一份恐惧,他到底是谁??竟然有如此大魔力,使得掌握了有绝世暗器的女人都颤抖。 剑凡苍白着脸,却非常冷酷的望着眼前的女人,道:“你不应该来。” 女人灿烂笑道:“可我已经来了,我不后悔。” 女人的声音非常柔,如同一阵春日的清风,可以抚平人的灵魂。这个女人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绝世智慧,可他的是不是没有底线呢?? 一个没有底线的女人才是一柄最锋利的剑!一柄杀人于无形的剑!如果一个女人有了底线,这柄剑海隐藏在剑鞘中,不得展示锋芒。 南宫轻伊望着以前非常漂亮的女子,他没有任何表示。他们连绅士风度都没有,随时抓起着已经死去柳随缘帮他在小镇上买过来的美食,大口咀嚼起来。 他没有在望那女人任何一眼,纵然他知道那个女人非常非常危险。(未完待续。) 五 女人可不是一个老实的生物。纵使有着最老实最善良称谓的女人也不是老实的。她们时不时会甩一些小计谋将男人骗得团团转。当然大部分女人会将骗术用在自己喜欢的男人身上,不过却还有一种女人,他们会将自己的骗术用在其他方面,如杀人。 眼前这个女人会骗南宫轻伊吗?他骗得了有着捕神的南宫轻伊吗?? 沉默永远是最可怕的一件事情!因为面对一个沉默的人,你永远不知道他在下一个时刻会做出一些什么事情出来;你永远也猜测不透他们心里想得什么。 女人没有动,他不敢动。 他静静望着正在大块朵颐的南宫轻伊。 南宫轻伊行为怪癖,几乎没有知道他向着什么,他做事情的目的是什么,南宫轻伊本身便是天下一等一可怕的人,而今沉默的南宫轻伊显得更加可怕了。 半晌,南宫轻伊抬起了头,道了一句:“你出多少钱??” 女人笑了,这一刻她那有几分忐忑的心平静了下来,脸上带着非常娇媚的笑容,道:“我出五十万两!” “不可以!他并不是一个守信用的人。”剑凡出言道。 声音还没有落下,南宫轻伊伸出了一指,气劲透过手指射了出来。女人不但美,她的反应力也不弱!手中长剑一挽,挡住了气劲。而后飘然上前,含笑贴近南宫轻伊,道:“南宫大人可不要生气,那小子天生就生着一副欠揍的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 ********在怀,南宫轻伊却没有半分****。不过手却贴着女人的玉峰,时不时揉捏,不过口中却说着非常冷酷的话语:“起来。我不想别人离我这么近,包括你。” 一个听话的女人总是非常容易讨男人喜欢,而她正是一个非常听话的女人,因此他杀人也杀得非常勤快,也非常准确,也因此从来没有失手过来! 她在南宫轻伊的对面做了下来,刹那间又变得非常圣洁,神圣不可侵犯,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她淡淡望着南宫轻伊,道:“我给你五十万两。请你去一个地方!去了那个地方后,我和他都属于你。”她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剑凡。 剑凡眉头一皱,显得非常痛苦。 南宫轻伊扫了她一眼,而后摇了摇一口左手拿着的鸡腿,道:“哪里??” 女人淡淡说道,此刻她的笑容如同一只狐狸一般:“我也不知道,不过哪里有大人的一个好朋友,他的名字似乎叫云海天!” 南宫轻伊放下了手中的鸡腿,停下了动作。 云海天。一个非常美妙的名字。 南宫轻伊同样一个非常美妙的名字。 他们有着许多共同点,绝世风流倜傥的容貌,绝世犀利的剑术,诡异多变的性格等。仅前三点就足以让人一辈子都难以企及了。也正是因为前面三点。他们一见面就成为了好朋友,肝胆相照的好朋友。 其实他们也不过见了一面而已。那是一个非常难忘的夜晚,那一晚,他们两人都动了剑。手中的宝剑。云海天、南宫轻伊两位并列天下十大剑客的男人那一次剑剑相向。不过没有人知道金色的剑与白色的剑交战的结果如何,不过有一点谁都知道云海天还活着,南宫轻伊也还逍遥活着。 江湖上如果有人说有一个看清楚南宫轻伊的金镶玉剑是什么样子。一百个人中至少有九十九个会说云海天。还有一个是初出茅庐的小辈罢了。 南宫轻伊嘴角飘出一丝笑意。扫了眼前女人一眼,道:“你叫什么名字?” 非常平常问话,女人愣了愣神,而后道:“火舞冰!” “好名字,我的报酬呢?”南宫轻伊没有奇怪名字的半分怪异,而是直接询问起了那五十万两报酬。 女人将钱递了上去。南宫轻伊用手去接,此刻,火舞冰也就出手了!李铭华的宝剑嗡嗡一颤,银票化作漫天纷飞雨,剑向着南宫轻伊的咽喉刺去。 这一次端是狠辣绝伦,精气神一瞬间提升到巅峰,全部聚集在剑上,聚集在剑尖。这一剑几乎不能避开。不过那也仅仅是几乎。南宫轻伊望着突然出手的火舞冰,嘴角溢出一丝他最灿烂的笑容最娇媚的笑容。 有人说,当南宫轻伊的笑容灿烂妩媚得如倾城女子时候,就是他最成功的时候。平日仅在他抓住非常厉害对手前一刻才会绽放出来。那笑容被称为死神之笑。因为她笑过后,看见他笑的人就要倒霉了。 南宫轻伊非常随意挥动左手,将鸡腿甩了出去。 宝剑直接将飞来的鸡腿撕裂成万千碎片,不过那一瞬间的阻挡,几乎不能算作阻挡的阻挡。宝剑已经失手了,他寻不到目标,因为南宫轻伊已经向右闪躲开十丈远了。 论轻功南宫轻伊足矣排列前十。 轻功、剑术!两样足矣令南宫轻伊在江湖上混得很好很好。不过加上智慧的南宫轻伊在江湖上就是一个杀神。他走过的地方都会带来死亡。 火舞冰的心沉了下来,凝视相隔自己不愿的那个含笑男人,她第一次感觉死亡离她那么近。没有可她意料中那般,南宫轻伊并没有出手,而后笑着问她:“我已经答应了你的条件?为什么杀我?” 火舞冰顿时笑了起来,她笑得非常灿烂,声音也变得更加娇滴滴,道:“呵呵,哪里呀,小女子刚刚不过是试探您的实力是否有资格去见云海天大人,实际上正是云海天大人要我们这样做的。” “我的实力合格了??” “自然,我想您也配和云海天大人做那件事情了。”说起那件事情,火舞冰的眼神顿时狂热了起来。 南宫轻伊笑了三声,而后道:“走吧,带路。” 火舞冰扶着躺在地上的剑凡向着神机阁外面走去,走在南宫轻伊的前面。 南宫轻伊没有望地上的五十万两银票,因为他知道那是假的。他没有望地上的柳随缘,是不是因为柳随缘话活着呢?? 柳随缘还活着吗??? 一柄刀告诉了答案! “危险永远是在自己疏忽的情况下而造成的。”这是南宫轻伊的师傅在他出道时候送给他的言语。他一直谨记着恩师的话,并且将之当成至理名言。故而他出道近十年,全身上下并没受过任何暗伤,一处也没有。 走过柳随缘的尸体时候,他没有迟疑,似乎不认识那个人一般。一个已经跟随了他五年的人,南宫轻伊却没有半分为之安葬的心思。此人心思之冷漠,令剑凡、火舞冰都一阵冰寒。 忽然,柳随缘起来了。 柳随缘闪电挥出薄如蝉翼的宝刀,向着南宫轻伊的脖颈斩去,其速度之快,比刚刚阻拦火舞冰、剑凡时候的速度还快上一倍有余。 剑凡、火舞冰具皆惊讶。火舞冰尤最,此刻她脑海全部都是那一行字:他不是已经死了吗???火舞冰对于自己的剑非常自信,她自信自己一招已经刺穿了柳随缘的心脏,然而他为什么还活着呢?火舞冰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还有一件令他更不得其解的事情则是柳随缘动手的对象竟然是南宫轻伊,而不是重创他的自己。 剑凡已动了浓浓杀机。他的剑意已冲霄而起。 此刻,火舞冰快速反应了过来!握住了剑凡的剑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以阻止剑凡这个冷血杀手拔剑的人也仅有火舞冰了。“住手,你杀不了他!”剑凡冷冷望着火舞冰,他的眼眸满是冷意。 一刹那间,火舞冰由夏天进入了冬天。 火舞冰悄然退下了握在剑柄上的手,她知道最好的时机已经错过。 两人一番行动,不过电光火石间。而在这刹那剑,柳随缘的刀已架在南宫轻伊的脖子上了。柳随缘已不再儒雅,飘逸的脸狰狞恐怖,犹如一头深渊而来的恶魔,一双眸子刹那赤红,冒着复仇快意的火焰。他要成功了,隐忍五年,他终于成功了!可他真成功了吗? 一双淡然的眸子望着他,熄灭了他内心燃烧的滔天火海!他的剑在南宫轻伊的肩膀上距离不到一寸的距离,却永远也前进不了一步了,永远也前进不了一步了。 一柄剑挡住了那薄如蝉翼,却削铁如泥的刀。那正是南宫轻伊纵横江湖所有的绝世名剑:金剑,在江湖上也被称为死神之剑。 剑还没有出鞘,因此柳随缘还没有死! 南宫轻伊手微微上举,将柳随缘连人带刀挑飞了去。 南宫轻伊叹道:“你终于出手了!可惜,可惜!” 柳随缘瞳孔猛缩,颤声道:“你,你什么时候知道我要出手杀你??” 剑凡听到南宫轻伊那段话的时候,也震惊不已。他庆幸自己没有动手,被火舞冰拦住了。 ‘可惜,可惜’是对他说的!因为他早就和柳随缘达成了同盟。其实他身上的穴道早就已经被柳随缘解开了,他不过在寻一个机会,刺杀南宫轻伊的机会。 剑凡扫了火舞冰一眼。 火舞冰脸色发白,讳莫如深,什么话也不肯说。 “当你动心思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我曾给你三次机会,可惜你都没有把握住!”南宫轻伊叹息道。望着眼前这个跟随了他五年的奴仆,他也多少有些感叹,不过眼神中更多流露出一种冷意,杀意,蔑视、嘲讽!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神???火舞冰望着那眼神,她的心也似乎虽之冰封起来。(未完待续。) 六 “三次机会?”柳随缘自诩聪明绝顶,却也不明白南宫轻伊这样心冷狠辣之人也会给他机会。曾经,他看见南宫轻伊将一个江洋大盗的头颅一剑砍成二十片,而后在将之丢进煮沸的大锅中,而后宴请神捕府所有人员来以吃喝。他自然也是其中一位。每次想起这件事情,柳随缘就不寒而栗。 南宫轻伊不理柳随缘眼神中的异色,自顾说道:“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王武为何会突然不省人事吗??” 声音如铁锤砸在柳随缘心中。顿时柳随缘面色阴沉如水。他冷冷望着南宫轻伊,而后淡淡道:“既然你知道是我做的手脚,为什么不当场揭穿我??” “揭穿?我为什么要揭穿你??”南宫轻伊淡淡扫了柳随缘一眼。柳随缘顿时捏紧了拳头。正是因为这种轻视的眼神,柳随缘心中的心魔不断滋生,而从引起了而今疯狂可怕的举动。 柳随缘,天下第一神医!而今却是南宫轻伊的奴仆,一个竟然不如王武、张天等人的奴仆。这让曾经眼高于天的柳随缘如何忍受得了这口气?? “五年前,我没有杀你,因为你还有些用处,而且非常听话!现在你那颗心太躁动了,因此我留你不得。”南宫轻伊淡淡道,他的手已经握紧的剑柄,一股凛冽的寒气以他为中心弥漫出来。 剑凡眼眸闪过一道精光,他明白刚刚自己是多么危险。凭借刚刚这番气势。纵然他和柳随缘一起出手,也不过多加上一个死人罢了。 “且慢!”火舞冰喊道。 剑凡、柳随缘都一惊,南宫轻伊身上的气息也刹那停滞住了,瞬间消失无影。扫过火舞冰。 “南宫大人,既然柳随缘将死,你可否将他露出三个破绽告诉他,也好让他死个明白??” 南宫轻伊冷冷望了柳随缘一眼。淡淡道:“看在你跟了我五年的份上,我就告诉你,这一段时间你尽管集聚力量,我的话说完的时候,便是取你性命之时。” 柳随缘冷冷望着南宫轻伊,没有言语。 南宫轻伊也不理他,说道:“第一个破绽便是王武的突然昏迷!王武实力虽不如何,然而却有一个非常大的长处,他心志坚毅,纵然将他四肢截断也不会晕倒!何况你也忘记了曾经说过的话。王武是你平生所见最不惧疼痛的人。” 柳随缘悔恨道:“原来在这里,我自己害了自己!那第二个破绽呢??”同时间他暗自集聚气力,准备和南宫轻伊一拼高下。 “第二个破绽自然是你和剑凡对决的时候!你只不过使用了一半武艺。而且剑凡这个天下第一刺客的表现也显得极为人性,按照他以往的方式,凡是阻拦在他前面的人,死!而你却是一个例外,当时我就怀疑你和他之间的关系。” 剑凡低下了头,似乎也承认了南宫轻伊的话。 “第三点呢?”火舞冰问道。 她非常好奇这位有着神捕之称,年却不过三十的南宫轻伊有着何等大的本事! “第三点。你不应该以你独门内功解开剑凡的穴道,这是你最大的失误!虽然穴道解开的非常缓慢,然而你忘记了武者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特性,他们的眼睛一般都非常亮!尤其是内功刚恢复的时候。他们的眼睛、气息也都变得非常不同。柳随缘,我已经给你一百息的时间,一百息等于你五年在神捕府的报酬吧!”南宫轻伊淡淡望着柳随缘道。 柳随缘手已经颤抖起来了。 他是第二次正面面对南宫轻伊。 第一次在五年前,他惨败做奴;而这一次败则是没有任何转圜余地成为一条亡魂。 剑凡、火舞冰都屏住了呼吸。 他们都想看清楚南宫轻伊的剑。那必杀之剑。至于柳随缘,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死人,他们那里会去眷顾与留恋。何况他与他们又是素未谋面。 那一双天底下出名稳的手竟然有一丝颤动。事到临头。柳随缘害怕了。他虽然持着刀,却非常明白自己多半要魂归九幽了。他努力克制住灵魂中的畏惧,因为畏惧会是一件非常可能的事情,变成不可能。 而他原本就非常不可能存活,如今随着畏惧的出现,那就会是一定会死,会死在南宫轻伊的剑下。 一股森冷寒气随着南宫轻伊向着四周弥漫开来!这股寒气比上次更加浩瀚,犹如一个冰封了的大海,在不断向着苍生显现出那恐怖力量。而这股冰封在大海下面的恐怖力量却并未爆发出来。不过仅仅那可怕的气势就足矣让人心悸不已。 “杀!”柳随缘仅仅握着刀,而后大吼了一声。声音奇大如雷,然而却没有雷的威严,反而都了一份慌张。柳随缘知道自己再不出手,就永远没有出手的机会了。 刀随着右手挥动起来,刹那间一股霸道绝伦的气势自柳随缘身上爆发出来。刀卷起万千残风,一柄刀犹如九天而来,在真气的作用下,无限扩大,绵延近一丈长,向着南宫轻伊斩下。 “好厉害的刀术!”柳随缘的实力,令一向眼高于顶的剑凡也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这位天下第一神医竟然有如斯可怕的实力。 火舞冰变得非常平静,脸上没有流露分寸惊讶,一双眸子闪动流光溢彩,直勾勾盯着南宫轻伊,那模样像望着自己的未婚夫婿一般。 充满了自信! 火舞冰分寸不已柳随缘的力量而惊讶,反而对没有出手的南宫轻伊充斥着自信。她的自信从何而来呢?? 南宫轻伊冷漠望着自上而下斩过来的刀。 他冷冷一笑,身子一闪,倏然消失在原地。 他没有拔出腰间的剑!而是闪电来到刀锋之下,闪电出了一记弹指。 只听铿锵一声! 刀光消失,还是把柄只有三寸多长,薄如蝉翼的刀。柳随缘犹如泥木雕塑一般,呆立不动,他的右手上举。握着刀,并未劈下,他的人就在南宫轻伊距离不到半米处。 剑凡望见这一幕,叹声道:“不愧是南宫大人,佩服,佩服!” 南宫轻伊含笑望着剑凡道:“呵呵,你看出了什么?” 剑凡老实回应道:“一剑贯心!” 南宫轻伊没有说话,将还没有下来的蝉翼刀,自柳随缘的手中拿了下来。 柳随缘也在同一时间,倒了下去。身体发出一阵阵砰砰响声。 正如剑凡所言。一剑贯心,却并非金剑,而是真气长剑。 一个人的死亡,往往预示着下一人的悲剧,下一个人是谁呢???没有人知道。 剑凡、火舞冰、南宫轻伊乘着一辆马车离开了神机阁。 以往这里是乞丐居住的地方,往后也是。以往这里杀过一个乞丐,现在这里还了一个人!天下第一神医,可惜,神医已经死了。 马车轱辘轱辘前行。南宫轻伊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他只知道马车转了几个弯,也绕了几个大圈。不过他脸上却没有流露半分异色,谁也没有从他身上感觉半分异色,因为——他已经睡了。 对于一个闭上眸子的人。非常难清楚那人的想法。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关上了窗户,这么可以猜测出人的内心呢?火舞冰凝视着南宫轻伊,凝视这个杀人无数。任何人见了都后生出一身寒意的男人。 她精通人性,否则也不会令名满天下的君子剑客李铭华自然死在他的手上。否则也不会和冷血无情的刺客和平相处。不过他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却知之甚少。甚至她几乎有种错觉,他知道这个男人的所有事迹。对这个男人做出的所有判断都是错误的。 这是一个魔一般的人。 火舞冰暗叹了口气,忽然一股巨大力气将她向后拉去。他整个人扑进了南宫轻伊的怀中。此刻,南宫轻伊已经睁开了双眸,灼灼望着她。 火舞冰淡淡一笑,道:“你想干什么?想借故强奸我?” 南宫轻伊没有说话,他将火舞冰狠狠抱进怀中,整个人狠狠压在火舞冰身上,似乎要将火舞冰融进自己体内。他的手已经捏在了火舞冰玉峰上,不但揉捏。他像是天下第一淫贼,非常精通女人身上的所有敏感点。 火舞冰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气声,她整个人在南宫轻伊的拨弄下,没有任何力气。此刻,女人的软弱点彻底暴怒出来,她用一双怨毒的眸子狠狠瞪着南宫轻伊。可娇躯却不可抗拒南宫轻伊的爱抚…… 南宫轻伊非常冷的望着火舞冰,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意。倏然间一道白光将天下都暗淡下来。可怕的杀气犹如下坠之瀑布向着南宫轻伊后背而来。 须臾间,剑就可以贯穿南宫轻伊的后背。 火舞冰本已没有任何力气,此刻见到剑凡发出那必杀之剑,大声吼道:“剑凡,不要!” 铿锵! 南宫轻伊已经拔出了金剑,金剑犹如闪电,向后甩去。 刹那间,金色光华掩盖了白色光芒! 铿锵一声! 剑凡连人带剑被轰出了马车。而南宫轻伊的金剑早已经归鞘了。 南宫轻伊抱着衣裳不整火舞冰,走出了马车,冷冷望着卓立在草地上的剑凡。 “放开她!”剑凡冷冷望着南宫轻伊,声音犹如九幽传来,索命之音。 南宫轻伊居然非常顺从的将火舞冰放在地上。他的眼眸没有半分可惜半分****,似乎刚刚的事情都不存在一般。可真不存在吗?火舞冰衣裳不整躺在草丛中。 她疑惑望着南宫轻伊,心中陡然生出一种凛然寒意。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人! 女人,一旦失去了引以为傲的美色。那么她们就会恐惧,就会敬畏、就会怨毒!正如而今的火舞冰一样。火舞冰这样一个神女般圣洁与魔女般妖邪兼而有之的女人也被南宫轻伊的淡然而恐惧,而被玩弄鼓掌。 南宫轻伊扫了剑凡一眼,淡淡道:“真不知道你为什么没有死?天下第一杀手刺客竟然会感情用事!你非常喜欢她?”南宫轻伊瞥了地上的火舞冰一眼,而后道:“可惜,她并不喜欢你,他喜欢的是我!” 剑凡平静说道:“不管她喜欢谁,没有见到云海天前,谁也不许动他,包括你!” 南宫轻伊抬头玩味看着剑凡,笑道:“嘿嘿,你人为能拦得住我吗?” 剑凡平静扫过南宫轻伊和躺在地上的火舞冰,道:“我打不过你,不过我可以杀你还有她!” 南宫轻伊的笑容呆滞了,一双眸子变得非常冷,甚至有一分惊慌。而火舞冰呢?他开心得笑了起来,犹如一个绝世魔女一般笑吟吟望着呆滞的南宫轻伊,而后长身而起,闪电贴近南宫轻伊,狠狠对着南宫轻伊亲了一口,而后道:“南宫大人难道害怕了吗?冰儿可正在等待你临幸哩!” 一把银亮的匕首握在火舞冰左手上,向着南宫轻伊的右手缓缓而去! 噗! 匕首插进南宫轻伊的手臂。 鲜血染红了白色的衣裳。 南宫轻伊非常淡然,对于缓缓迎过来的匕首,没有半分反抗,任由匕首插进右臂。 火舞冰眨了眨眼睛,道:“咯咯,你太花心,人家要让你一辈子都记住我,这个记号你满意吗??不满意,人家可以帮你再换一个?” 南宫轻伊含笑道:“很好,我非常满意。” 鲜血随着手臂向下流淌,染红了雪白衣裳……(未完待续。) 七 江湖上几乎所有侠客高手都对捕神南宫轻伊的武功恐惧。南宫轻伊的武艺可得江湖一绝,然而最恐怖却是他的性格,冷静、淡漠,残酷。这一点唯有死人和接近他的女人才知道。 火舞冰倍感兴奋。自己还没有死。手中匕首捅进南宫轻伊右臂的时候,望着那犹如血花飚射出的鲜血,那时她不但没有半分兴奋,反而是浓浓恐惧。而当她得到南宫轻伊回答时候,他的恐惧已经无限扩大。 这是一个残酷至极可怕至极的人。他应该被称之为魔。人绝对不会那么冷酷,那么冰寒,那么没有感情。 南宫轻伊含笑望着火舞冰,扫了扫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右臂,轻轻握住插进右臂的匕首,非常果决拔出,而后递给火舞冰,柔声道:“你想在我身上留下多少记号都可以,不过你需要那一样东西来交换?” 火舞冰没有反应过来,她整个人都被南宫轻伊拥入怀中。 男人的胸非常温暖,应该是女人的保护伞,然而火舞冰却感觉前所未有的心寒。她感觉自己似乎被一个恶魔用那杀人无数的斗篷罩住。下一刻自己就可能湮没在那无边的黑暗斗篷中去了。 她的衣裳一件件下掉,转眼间就已经只剩下亵裤肚兜。火舞冰似乎已经失去了魂魄,任由南宫轻伊褪去包裹着圣洁与妖娆兼而有之的玉体。 剑凡冷冷望着着一切,他的眼眸冷冷的。没有半分温度。他看着南宫轻伊与火舞冰两个人的表演,冷眼旁观这个词语,他已经做到了极致。 “住手。”火舞冰似乎灵魂归来,呵斥道。 清风吹拂,冷意无限向着娇媚的玉体寸寸渗入。 白玉手臂,无暇胜凝脂的肌肤,妖娆曼妙的身段。这是一个上天垂青的女子,这是一个几乎任何男人都不可能拒绝的尤物。 衣服已经脱到了最后一件,甚至说只有半分。大部分肌肤都已经裸露了出来。这对于任何男人来说都是一件不可拒绝的事情。对于南宫轻伊也是一样。 他含笑的眸子闪过一丝灼热,他的双手不停在火舞冰光滑雪白的后背抚摸。他的手因为使剑的缘故,非常粗糙,他的手用得气力非常大,似乎要将火舞冰彻底融入自己的身体。此时此刻,任何男人都只会做一件事:脱掉。 世间有种人,他能克制能人所不能之事。因此他能做天下人都所不能完成的事情。显然南宫轻伊非常符合这种人的标准。他太符合了,同样他太理智。 背后剑凡冷眼旁观。那是一个握着时刻可以威胁他的人。他相信知道自己将火舞冰最后的荷叶色的亵裤与白月色的肚兜脱掉,那么剑凡会不顾一切马上动手。 他并不害怕剑凡,剑凡手中掌握的东西可以威胁到他!有三分把握可以杀死他!虽然仅仅三分,不过南宫轻伊却不愿意冒这个危险。他克制了原始****。 南宫轻伊轻轻将火舞冰推开,与此同时他用强横内力将地上地衣裙吸了起来,一件件为火舞冰穿上。那种眼眸流露出来的温柔,手中的细心小心,纵然火舞冰知道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可还是有些沉沦。不可解脱出来。 南宫轻伊含笑望着火舞冰,柔声道:“真希望你能多刺我几剑,我也好多享受人间艳福啊!” 柔情蜜语说完不过瞬间,南宫轻伊说完这些柔情蜜语后。留给火舞冰一个冷酷的背影,登上了马车。 马车传出声音“难道你们不准备带我去见那人了吗?希望你们不要再欺骗我了。” 火舞冰迷茫望着登上车的南宫轻伊,半晌才回过神来。而后对着剑凡道:“他已经知道了。” 剑凡淡淡道:“可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火舞冰娇媚一笑:“是啊!我们成功了。” 剑凡冷冷道:“成功了一半,因为还没有见到他。今天已经七月十三了。好了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们时间也已经不多了!” 马车又轱辘轱辘启动了。 南宫轻伊倚靠在车窗,闭上了眸子。火舞冰倚靠着南宫轻伊睡着了!火舞冰非常害怕眼前这个男人。可是这个男人却有着绝世无双犹如罂粟花一般的吸引力。 剑凡的御马技艺非常高超。一位专业杀手需要精通许多逃跑的事情。御马便是其中一行!如果剑凡改行,御马行业就足矣让他一生无忧。可他有机会改行吗?他愿意改行吗?? 他胸口有七条伤口,都是他自己亲手刻上去的!他杀了七个不愿意杀,却又不得不杀的人。其中自然包括那个‘一棍震山河’的柳寒风。不过柳寒风并不知道剑凡的计划,不过柳寒风与剑凡都有一个目标。他们的恨,他们恨的人。除了柳寒风外,另外六个人亦如此。因此剑凡不可能改行,因为他一生注定要以蚍蜉撼树的气势杀了那个强大敌人。 天下有十位著名的剑客。而那个人正是其中之一。他是其中最强大最神秘的一个。没有人见过他出手,见过他出手的人全部都已经死了。没有人知道他的性格,他平时都以一张冷脸示人。他就是一个无底深渊。 响起那个人,剑凡都一阵心冷。刻骨铭心般的心凉!那是一种恨意加上畏惧。 “你感觉到了什么?”火舞冰在南宫轻伊的胸口画圈,柔声道。南宫轻伊轻轻摸着火舞冰的娇躯,淡淡道:“你全身上下有三处伤痕:脚上、胸口、后背。” “那你知道我身上的伤口是谁刻上去吗?” “我不想知道。” 火舞冰狠狠在南宫轻伊胸口捏了一把,娇笑道:“可我偏偏就要告诉你。” 南宫轻伊没有说话,而火舞冰已经开始诉说这三道伤痕的来历了! “三道伤口因为我杀了三个人。第一个鹤锦绣、第二个张之饶、第三个李铭华。” 鹤锦绣、张之饶、李铭华。三个人都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人物! 鹤锦绣、年三十四,以控鹤擒龙功而扬名天下,被称南方九大高手之一!三个月前死于家中,凶手不详!死因一剑刺穿心肺而亡! 张之饶:华山派掌门人。年五十三,以清风十三式扬名天下,修为深不可测。两个月剑死于家中,凶手不详!死因一剑斩下头颅! 李铭华:君子剑,年二十七,十五日前死在福门酒店,凶手小女孩!死因:一剑刺穿心口。 “当我一剑刺穿他们的胸膛时候,我好高兴呀,因为我离我的目标又进了一步。我离你又进了一步!因为他们的死会引出威震江湖的神捕南宫轻伊。” 南宫轻伊睁开了眸子,淡淡说道:“以你的武功不可能在一招间杀了他们!而且你绝对不是鹤锦绣、张之饶、李铭华三人的对手。他们三人死时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一招致命而死,而且没有任何反抗。” 火舞冰眨了眨眼睛,俏皮贴在南宫轻伊的胸口道:“那你猜猜我是什么杀了他们的呢?” “他们都是自杀的。” 火舞冰的手抖了一下。仅仅一下,南宫轻伊已经知道自己猜中了。他将火舞冰从自己身上扶了起来,道:“我需要知道他到底是谁?” 马突然一声嘶鸣,停了下来。 火舞冰脸上的笑意也刹那静止了。 四周变得非常安静,宁静。宁静得可怕,宁静得恐怖。(未完待续。) 八 望着那双睿智深邃的眸子,火舞冰没有拒绝的勇气,亦不能拒绝。鹤锦绣、张之饶、李铭华也不容她拒绝。 南宫轻伊感觉火舞冰的手在颤动,心在砰砰快速跳动。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四周非常安静,然而南宫轻伊却感觉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早就已经知道,当他决定踏进这个神秘连环谋杀案时候,就已经不能脱身了。 半晌,火舞冰幽幽说道:“他是我们的主人,也是我们的敌人,他有一个好听的名字:位人臣。” 一股强大的杀意刹那而现,转瞬即逝。 剑凡爆射出来的杀气。 南宫轻伊长舒了口气,竟然是他??? 他的眸子变幻,扶着火舞冰的娇躯,非常郑重道:“一切都是他指使的??” “嗯!他要我们杀掉江湖十位高手,而后将你带到无忧山庄。”火舞冰说道。 “我明白了,走,马上去往无忧山庄。” 南宫轻伊的声音刚落,马车就快速启动了。 南宫轻伊已经安好了剑,他知道无忧山庄之旅不会平坦了。实际上无忧山庄也没有平坦过。已经有不少杀手向着这辆马车下了杀手,不过全部都被剑凡挡住了。马车一直绕圈子亦因为如此。 半个多时辰,马突然一声嘶鸣。 马车一阵晃动,南宫挥出左掌,瞬间将车厢左壁打开了一个缺口,闪电下了马车。 马儿口吐白沫,奄奄一息。 剑凡长身而立在马前,淡淡道:“它已经死了。” 南宫轻伊说道:“离无忧山庄还有多久?” “半个小时!” “这里最近的酒家需要走多远?” “一刻半钟!” 南宫轻伊道:“往前走,去酒店大吃一顿。” 火舞冰、剑凡非常平静点了点头,随着南宫轻伊往回走去。他们什么也没有,因为他们知道就算问也不会有半点结果,南宫轻伊不会说一个字。 酒店到了! 风月酒家!荒郊野外。酒店开得不大。仅有三个简陋的桌子,一个小小的房间厨房。 南宫轻伊毫不迟疑坐在那脏乱的黑色椅子上,一坐下去,那雪白的衣裳顿时印上了黑色的油渍。“老板来两斤牛肉,一壶好酒。” “来了。”声音带着几分睡意,不过非常热情。 一个中年男子自厨房走了出来,看了火舞冰、剑凡一眼,道:“姑娘,少爷,你们需要什么?” 剑凡冷冷道:“和他同样的。” “好嘞!” 剑凡、火舞冰与南宫轻伊分成两桌坐着。似乎对对方都有什么意见。 老板手艺不知道怎么样,不过手速却不赖。 不会,菜就上来了,酒也上来了。 “客官请慢用。”老板热情说道。 他站在南宫轻伊身旁并没有走来,笑嘻嘻望着南宫轻伊。 南宫轻伊主动忽略了老板,大口吃起了牛肉,站了半晌,老板终于忍不住说道:“这位少爷你还没有给钱呢?” 南宫轻伊放下了筷子,从胸口摸出一锭五两银子丢店主。道:“走,别坏了我吃饭的兴致。” 银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那店主也便是店小二双手抱胸,嘿嘿笑道:“少爷,你穿着如此华丽。出手竟然这么吝啬?五两银子,我这顿饭的零头都不够?难道少爷想吃霸王餐不成?” 南宫轻伊冷冷扫了扫店小二,道:“你这顿饭值多少钱?” 店小二十分认真的说道:“一共五百两。” “啪!‘火舞冰拍桌而起,怒道:“五百两。店家你也太好心了吧?这么一顿饭竟然仅要五百两?太划算了。” 店小二笑道:“自然,我厨王的菜收这样的价格确实划算至极了。” 南宫轻伊从腰间摸出一块上佳玉佩,递给店小二。道:“滚!” 店小二也不以为忤,热情笑道:“呵呵,客官请慢用。” 说笑着,店小二来到了火舞冰那桌,没有等他说,火舞冰拿出了一张一万两的银票递给店小二,道:“再来十九份这样的菜过来。” 店小二收下银票后,笑道:“对不起客官,您这一桌需要一万两。” “为什么?”剑凡冷冷道。 店小二丝毫不畏惧剑凡身上透发出来的阴寒之气,道:“因为你们太富贵了,而那位公子是穷人。” “很好!”火舞冰柔声笑着,而后又拿出了十张一万两银票,道:“这里还有十张一万两银票,店主能不能给我们来十桌一模一样的菜呢?” 店小二道:“自然可以,不过我们这里一共有三张桌子,仅能多来一桌这样的菜。”店小二的手已经向着银票抓来。火舞冰想要用内力震开店小二的手,却发现自己身上的内力已经全然消失了。 剑凡也一样,他拔出乌鞘长剑,速度慢得几乎和蚂蚁一样。 店小二得意笑着将十万两银票收入囊中,道:“公子小姐难道想谁在这里吗?那价钱就不是这个了哟?” “你什么时候下的毒?你是位人臣的人?” “下毒?我需要下毒吗?”店小二声音变得非常阴沉,一双眸子冷冷望着剑凡、火舞冰。眼眸闪过一丝凶戾,一个蒲扇般的巴掌就向着剑凡打去。 砰! 失去了内力的剑凡直接被火舞冰打飞了出去,犹如稻草人一般,打出去三四米。 店小二望着口吐鲜血的剑凡,冷冷道:“哼,黑夜死神,也不过如此!” 店小二扯起火舞冰那黝黑发亮的长发,狰狞淫笑道:“美人,我真不想杀你,可惜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嘿嘿,放心,在你死之前,我会让你好好爽一下的。” 火舞冰显得非常平静与娇媚,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道:“原来你就是位人臣大人手中最厉害的棋子厨网张涛,呵呵,听说你全身上下都可以下毒,果真名不虚传。你强奸我吧,我还是处女哟。”火舞冰的声音犹如一个脱光了衣服的小魔女向着一个正在****沸腾的大汉发出隆重的邀请。 张涛不会拒绝,他直接抱起了火舞冰,准本挺身向着火舞冰吻去,火舞冰的手却撑住了他的胸膛,吐着兰花香气,道:“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嘿嘿,真期待呀!张郎,你能告诉我你是如何下毒的吗?” 张涛得意道:“下毒,我本身就是毒人,还需要下毒吗?” 张涛随意将火舞冰推倒在地上,冷冷道:“哼,大人说得果真不过你就是一个****的****,嘿嘿,想拖延时间。你认为老子会上你的当吗?” 张涛发出一阵狂笑,而后向着厨房冲去,拿出了一把半米长的杀猪刀,向着南宫轻伊走去。狰狞笑道:“天下第一神捕南宫轻伊?枉大人如此重视你,却不想你原来是这样一个蠢货!老子马上就结果了你。” 张涛挥动杀猪刀,刀身爆射出千万的绚烂光芒,一刀劈下。笼罩四方,一刀似化作了千万刀,向着南宫轻伊的头颅斩去。 火舞冰顿时大笑了起来。 剑凡也溢出了一丝笑意。 南宫轻伊回头看了厨王张涛一眼。右手挥动两只筷子,向着劈下的一刀刺去。 一声‘铿锵!’,所有的刀芒全部消失! 一根筷子点住了刀背,还有一根快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厨王的眼睛刺去。 张涛惊骇不已,偏身躲避! 嗖! 筷子狠狠插在了一颗杨柳树上,树上还有一只血淋淋的耳朵。鲜血一滴滴从树上滴落下来…… 越得意,离危险也越接近。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道理,有不少人都在这句真理面前受到过惩戒。然而却非常少人引以为戒,如厨王张涛。 一只耳朵血淋淋插在杨柳树上,鲜血滴滴洒落。 而今他都不敢相信,南宫轻伊竟然还有气力对付他。他手持着杀猪刀,颤声道:“你,你,怎么可能还有内力?” 南宫轻伊淡淡道:“毒,并非可毒天下;如若那般你怎会诚服在位人臣手下?其实告诉你也无妨,越厉害的毒药对武越没有作用。” 南宫轻伊身子一闪,手腕一抖,如电向着张涛的眼睛刺去。这一次端是狠辣绝伦,而且对于时机的把握妙绝巅峰。张涛所有的退路都被这一筷子所封死。没有其他办法,唯有硬碰。 “杀!”一声长喝,张涛挥动杀猪刀,爆射出一片绚烂刀影,刀化成千万,向着南宫轻伊的头颅斩去。他竟不避那一筷子。 望着闪电而来的刀,南宫轻伊表现得非常淡然,他似乎早就已经知道了张涛的出招方式,随着张涛拔刀瞬间,他左手已经闪电握住了剑柄,握住了那柄曾斩杀万千江湖豪杰的金剑。 嗡! 一声震荡,空气犹如女人的纱裙刹那撕裂,绚烂光华令火舞冰、剑凡两人的眼眸都睁不开了。这一刻,火舞冰、剑凡两人才知道江湖上为什么几乎没有人见过那柄金剑,如此刺眼光芒下,有几人可能见到那柄杀人金剑呢? 铿锵! 光芒散去。 一道鲜血如同喷泉爆涌而出。 张涛的喉咙已经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剑痕。 张涛瞪大眼睛,眼神充斥着不可置信,“‘一招’,竟然一招!” 他张涛在江湖上也算鼎鼎大名,杀人近百,可如今却在一招内败落在南宫轻伊手上。他不愿意相信,却不得不相信,他的生命力已经渐渐流失,随着鲜血而流失…… 鲜血如同刺眼的梅花滴滴洒在地上…… 剑已经入鞘。 火舞冰、剑凡两人眼眸同时闪过一丝失望,他们还是没有看清楚那柄杀人金剑的样子。 南宫轻伊看着火舞冰、剑凡一眼,道:“我们必须快点去无忧山庄。” 火舞冰苦笑道:“我们已经中了厨王的毒,恐怕已经命不久矣了。” “世界上没有解不了的毒!”南宫轻伊向着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的张涛走去,哗!长剑挥动,一只手臂斩落了下来。南宫轻伊拿着斩落下来的手臂,向着火舞冰走去。将鲜血滴在火舞冰口中,淡淡道:“既然他本身就是毒人,那么他本身就是药。” 血腥气弥漫开来。 火舞冰、剑凡两人恢复了力气。 南宫轻伊淡淡望着两人,道:“我想知道位人臣还有多少手下,我可不想白白冒险!” 剑凡道“他手下有四位杀手,除了我们与张涛外,还有一位杀手。他是我们的师傅,实力深不可测。” 南宫轻伊皱了皱眉,道:“具体点。” “我们也不知道,我们仅仅知道师傅跟随位人臣已经有二十年了,二十年间他没有再杀一人。”火舞冰平静说道。提起师傅两个字的时候,他们没有恨意、也没有惧意,非常平静。 南宫轻伊沉默了会,而后道:“无忧山庄已经为我们布置了天罗地网,不过我们不得不去,因为往回走,我们也会步入位人臣的陷阱中。” 剑凡问道:“我们三个人?” 南宫轻伊冷冷一笑:“是我一个人!” 他一个人,已经上路了。而火舞冰、剑凡虽然毒药解开,不过还是不能在短时间内回复功力。南宫轻伊踏着绝妙轻功,快速向着树林掠去。 树林令一头就是无忧山庄。(未完待续。) 九 南宫轻伊一个人走进了森林。 森林中并没有陷阱,绿绿葱葱。南宫轻伊的速度飞快,来到了无忧山庄。 无忧山庄,说是山庄,其实就是三间瓦房,中间瓦房写着四个铁画银钩的大字:无忧山庄。字颇有风骨,带着一种无与伦比的霸气。这股霸气如若放在其他瓦房中或许会显得不合时宜,然而放在这里却恰当不已。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间瓦房破旧斑驳,但他的主人却是位人臣。几年前,南宫轻伊来过这里。他和位人臣把酒言欢,中间还有云海天,可而今呢??南宫轻伊心头一闪复杂,向着无忧山庄走去。 院子种着各异花朵,牡丹、杜鹃、月季等。那些本来不是同一个季节能够生长出来的花朵,在山庄主人位人臣的巧手妙造下却变成了奇迹。 一位粗衣褐布的青年男子拿着水瓢向着花朵浇水。一瓢、半瓢……,那人对于水的分量非常讲究。无论如何都可以看得处,那主人非常喜欢花,而且是一种近乎沉迷的喜欢。 砰!瓢再次落到了木桶,没有再拿起来。 青年男子旋过身来,含笑望着南宫轻伊,男子不过二十七八的模样,鹰勾长鼻、眼如弯月,带着淡淡笑意,细细看去笑意中隐藏着冷漠,透发着藐视天下的气息,道:“你终于来了。”声音平静而冷漠,犹如一个冰块打在石头上,让人不由心生寒意。 南宫轻伊淡淡说道:“我来了。” 男子点了点头,向着花圃走去,右手闪电挥动,掌力向着下方土地击去。轰隆一声,鲜花挥舞漫天,一块土地塌陷了下去,男子用手一吸,吸上来一团好酒。 他含笑向着南宫轻伊走来,道:“三年前,你我喝过一场,三年后,我希望还能和你喝一场,毕竟能和我喝酒的人已经不多了。” 院子并不大,长不过十米、宽也不过六米。仅仅花圃就已经占据了院子的三分二的面积。因此左手靠近花圃的石桌石椅就非常显眼了。 男子从房间拿出了三个杯子、提着那一壶足有十斤重的大酒坛向着已经坐在石椅上的南宫轻伊走来。 南宫轻伊扫了男子一眼,道:“还有谁要来?” “当然是云海天了。”男子自得笑了笑,而后道:“火舞冰、剑凡在江湖上虽然算得了一流人物,不过碰到你却有几分不及,我想你应该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通知了云海天,应该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到了。” 南宫轻伊非常平静。他看了男子一眼,摇头道:“算无遗策,对于人性的掌控,你比三年前更加出色了。” “有些事情并非你想停止就能停止的,我虽然不想研究人性,但为了活着,我必须研究,而且必须全身心去研究……” 南宫轻伊转变了一个话题,道:“难道你不想知道火舞冰、剑凡去哪里了吗?” 男子淡淡笑道:“我为什么要知道他们?你听说过蝼蚁可以威胁到大象吗??听说最近江湖上死在他们手上的高手可不是一般多呀?”男子说笑着,望着杯中到了两杯酒,一杯推到南宫轻伊面前。 南宫轻伊淡淡道:“不少,正好十人。” 男子笑道:“很好,他们没有让我失望。” “我想知道为什么?” 男子淡淡笑道:“我当然会告诉你,如三年前一般,将我心中的一切全部告诉你,不过你还需等一个人!三年前,三个人!而今也一样,至于三年后是一个还是两个或三个,就看我们的造化了!” 江湖上,没有几人敢这么和南宫轻伊说话,不过他却算一个。他是南宫轻伊少数几位可以谈天说地的好友。同样他也是江湖绝顶剑客:位人臣。 无忧,真能无忧? 蓝裳男子在无忧山庄停了下来。 此刻,已经半夜。 “我来了。”男子步如游龙,带着一股飘逸气质。他长得非常英俊,英俊得可以吸引世间一切女人,一切男人。曾经不少男人见了男子的容貌而爱上了他,不过爱上他的男人只有一个下场死亡,自己死亡。而爱上他的女人呢?谁也不知道,反正那些喜欢他的女人并没有死,还好好的活着。 他已经在江湖上漂泊流浪了三年。时隔三年,他再次来到了这里,无忧山庄。 两个人已经在无忧山庄后院等着他了。 男子没有任何犹豫,向着那两人走去,虽然一人手上有一柄江湖上令人胆寒的金色长剑。 三个人就静静做了下来。 那位褐色衣服的男子笑着道:“三年前三个人,现在还是三个人。这里有酒,我们痛快喝吧,恐怕以后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那位白衣男子没有动,那位蓝衣男子率先抢走了放在桌上那坛老酒,大口喝了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喝酒没有酒味,不过今天的酒意却非常非常浓,浓得犹如狂风暴雨。 “拿着!”蓝衣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而后将酒丢给白衣人。白衣人非常稳的将酒接住,酒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难道那里面没有酒了?? 哗哗哗! 酒疯狂涌入白衣人的肚子。 白衣人将酒递给褐衣人。 褐衣人也没有迟疑,哗哗哗,酒喝完了。(未完待续。) 一 第一章、仙芝临尘 终南有药,名仙芝! 存活万年而不衰,历经千古而不朽!五色霞云掩其身,奇香光华罩气神!有缘者,闻其味而飘飘欲临天,见其形,而怡然神往! 天下不乏修者,修者以长生为己命,拨弄天下,神威无敌!世人惊惧,以为神或仙! 九月九,巍巍昆仑,数名修者铁剑横空,御剑而行。终至灵气如水,如仙如画的终南之奇景地! 仙芝,似已通灵! 九月九,修者来临之刻,已消失无影。 仙芝无故而失踪,引发无数遐想,长生之说,再成热论! 不知何时,天下哄传如此言语:“得仙芝者,得长生!” 人生在世,不过数十寒暑。庸人可得百岁,已祷告上天。而修者却可借天下之极势,可寿延千年,与日月同辉,天地同寿! 如今长生物出,为求长生之修者早已按耐不住,纷纷御剑而行,寻求仙芝,祈得长生! 十月十,离仙芝消逝已有一月有余!天下早已在修者神通下,血流成河! 一月间,仙芝曾现身三次! 每次现世,仙芝霞光万道,瑞彩千万条。恍如九天神灵,俯视众生!修者无比遐思万千。 匹夫无罪,怀璧有罪!如此至宝,比人间消失多年的至宝和氏璧都不知要强上凡几! 修者,一群疯子矣!见人身怀仙芝,怒剑而杀!每次仙芝临尘,都引动了血海尸山,其状惨不忍睹。 三次大型自相残杀,修界以元气大伤! 然,纵使如此,长生之心亦未凋亡。反而因无尽尸骸,而显得更加浓烈,强盛!不过修者的理智却恢复了过来! 修者,本就是九州极其稀少的一类人群!数百人,出一武者。千名武者中诞生一名修者!如此可见,修者数量之稀少! 如今,修界已达鼎盛时期!然而人口却不过百万! 仙芝出世,三次残杀,修者损失已达千人,伤者已过万!宗门各派。闻之而心伤不已!紫霄宗、天阳宗、玄阴宗、幽冥宗、浩然宗!名传九州,最强大的五大门派掌门,都齐聚于巍巍昆仑之巅,议论仙芝之事! 昆仑,天下三大神山之一,紫霄派的立派之地!绵延传承万年之久,其历史甚至可追溯于万古之前那混乱时代,可谓为天下最古老的宗门!因此,紫霄派一向为天下修者之魁首! 如今紫霄派掌门为紫风!说起紫风。那可大大有名,修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五十年前,紫风道人出临尘世。凭借一柄铁剑,横扫修炼界,几乎无人为之对手! 天阳宗、玄阴宗、浩然宗青年俊杰皆败于其手!当时,紫风之威风。天下无人可与之相争!也正是因为如此,修界才记住了这傲气临天,神威盖世的紫风! 如今身为一宗之长。紫风身上的威严更甚,沉默许久,道:“仙芝出世,祥瑞临尘!仙芝是不是可长生,我不知道,然而修界已折损了千人,受伤万人。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如今还仅仅只过了半月,如若一年两年,我修界还有存在必要吗?” “呵呵,紫风老鬼!仙物惑人心,岂是我等可控制的!哼,那些个因仙芝而残杀,贪欲满怀,心智不坚的修者,与其留下祸害修界,还不如死了强,你又何必对他们仁慈呢?” 紫风冷冷瞥了黑袍人一眼,道:“哼!寒刀,仙芝如若在你身侧,你不会出手抢夺?” 黑袍人哈哈大笑,道:“紫风老鬼,你说的什么蠢话,仙芝如若在我身侧,那岂不是更好!我若抢夺而来,天下还哪里有那么多纷争!至于敢与我出手抢夺的人,哼哼,那就看实力!” “你……”紫风黑须颤颤,紫袍剧烈抖动。 天阳宗、玄阴宗、浩然宗掌门似乎没有看见似的,闭目沉思。实际上,他们早已司空见惯了。如若寒刀、紫风两人不吵上一架,他们还以为有人冒充两人了!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他们没有资格在言语中间言语! 没有资格,确实,确实是没有资格!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一切都以武力为王! 寒刀可不是平凡人!他虽然邋遢无匹,然而天上地下,无人敢小视于他! 谈起寒刀,就必须提起紫风。当年紫风出道,横扫天下宗门,无一敌手。然而天地却并不容许紫风横扫天下,在紫风挑战修界宗门同时,幽冥宗同样出了一位盖世奇才:寒刀! 寒刀出世较晚,年岁比紫风小! 紫风意气风发,战败了浩然宗、玄阴宗、天阳宗,三大宗门青年最杰出弟子,欲战败幽冥宗青年弟子,从而一举扬威天下! 可,幽冥宗同样出来了一位盖世奇才寒刀! 寒刀,人如其名,其身冷漠,冰寒,本身就为一把利刃!又于数十年间习得以狠辣、刁钻,威力号称天下第一的幽冥宝典武学,其刀更加锋利无匹! 紫风来幽冥宗挑战,作为幽冥宗最杰出弟子,自然应战! 两人于幽冥宗,鬼泣峰大战! 寒刀不愧为幽冥宗盖代天才,竟一举压制了紫风熊熊气焰。两人大战半日之久,最后两败俱伤,紫风遁去! 五十年,来人战斗从未止过!起初是武学,而后延伸其他任何方面!天阳宗、玄阴宗、浩然宗三派掌门,虽也称为天之骄子,可与寒刀、紫风两人相比,还是差得太多了! 正如玄阴宗掌门柳如玉自嘲道:“寒刀、紫风,他们是日月,我们不过是星辰罢了!星辰再耀眼,也不过衬托日月的辉煌伟大罢了!与寒刀、紫风生于一个时代,是我们的幸运,亦为我们莫大的悲哀啊!” 半刻钟后,两人安静下来,“仙芝之事”再次进入了正轨。 柳如玉黛眉微蹙,道:“长此以往,修界极有可能如紫风所言,会被毁掉!我们必须商量个办法出来!嗯,寒刀言语虽粗暴,不过那所言亦却不失为个好办法!” 紫风、寒刀嘴角同时逸出了丝笑意。 森冷的眸光柔和了下来,寒刀望着容颜一如往昔的柳如玉! 柳如玉,已经是八十好几的人了!不过岁月却并未在她身上流下任何痕迹。时光似乎在她身上静止了一般!如花似玉,倾城倾国之貌,加上那时光岁月酝酿出的气质,让人不由惊艳,欣喜,亲近! 浩然宗李道然、天阳宗秦阳子都不由笑了笑! 五人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不可否认,李道然、秦阳子曾都倾心于柳如玉,不过最后却都脱身而去,觅得爱人!他们旁观者清,自然明白寒刀、紫风两人相争五十载为何?其原因简单不过,就不是为了眼前红颜祸水罢了! 柳如玉出言,桀骜不驯的两人,瞬间便如柔顺的绵羊,乖乖闭嘴。而且如谄媚之徒,不用言好,还一旁用眼神威胁李道然、秦阳子二人!令两人苦笑不得! 秦阳子苦笑摇了摇头,道:“仙芝之事,禁是禁不住的。我等修士修炼不过为了长生罢了!如今有了长生最佳捷径,谁不会尝试一二?” “老匹夫,我自然知道!可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哼,如若如此,还不如老夫将仙芝夺到手好了!”寒刀见柳如玉玉眼瞥来,连忙篡言补救道:“当然,我得到仙芝,呵呵,便和柳妹坐一对神仙眷侣!嘿嘿,羡慕死天下人!” “哼!寒刀,现在是商量正事,正经点!” 寒刀讪讪一笑,连连称是!得意洋洋瞥了紫风一眼,紫风顿时暴跳如雷! “道然兄,你是我们几人中最博学的人,如今你想个办法,止住修炼界纷争吧!” 李道然神秘一笑,摇了摇头,道:“十分复杂,我亦无能为力!”眼神瞥了黑袍人寒刀一眼,将其张口,李道然立时加快了语速!他可不愿无故遭受寒刀那些牛鼻子老道之类的污言秽语! “不过我知道有一人!如若他都不能解决这件事情!那天下将无人可解决仙芝之事!”李道然自信满满说道。 听完李道然话,众人不无惊异!李道然武力虽在五人中排不了第一第二位置,然而智慧却是天下数一数二的!然而他竟然不知,而且还推荐了一人貌似比他还要聪明的人! 那人是谁呢? 寒刀立了起来,冷笑道:“哼!牛鼻子老道,你不要为你那些个迂腐弟子挣名声了!就你那些个破弟子,可以解决这天大的难题嘛?”其他三人听完,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李道然嘴角抽搐了几下,不该来的还是来了!良好的修养,压制住了骂人的冲动!他笑了笑,道:“我说过那人是我的弟子嘛?” “他是谁?”众人问道,他们好奇不已,到底是谁,竟有如此本事! “他的名字你们或许听说过!” “牛鼻子,你就别卖关子,你信不信我烧了你的那‘破烂书院’!神神秘秘的,快说!” 李道然自然不敢得罪这位盖代凶人,连声道:“他,你们认识!古尘,就是他!” “什么?原来是他啊!”所有人都不由会心一笑,紫风捋了捋稀松胡须,含笑道:“哎!我竟然忘记了这小子!” “天下有任何麻烦事找他就是了!”天阳子豪迈笑道。一旁柳如玉亦笑了笑,眼睛满是笑意!(未完待续。) 二 第二章、疑惑匆匆 凡是修者,无人不知古尘!见到、或想道古尘时,都不由满含笑意!古尘是个传奇,活着的传奇! 紫风、寒刀、柳如玉等人嘴角都逸出了丝笑意。昆仑颠白雪皑皑,房间亦冰寒刺骨,平常人怎可忍受如此刺骨冰寒,不消三刻,立马魂飞魄散。 五位天底下最有权势,最强大的人,在此处议论着。话题中心,赫然为古尘。 寒刀问道:“古尘那小子行踪隐秘,我们如何寻他?”语气中不乏气恼之色!曾经寒刀因事寻古尘,整整寻了三月有余,不见踪影!然而就在他气恼之刻,古尘竟出来于他幽冥宗屋脊上!那时他哭笑不得,如今想起来,还恨得牙痒痒。 听着寒刀言语,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望向秦阳子! 四位名传天下的修者虎视眈眈,纵使泰山压顶而不色变的秦阳子亦坐卧不安!秦阳子苦笑道:“我也不知古尘如今位于何处,那小子行踪太隐秘了!”深怕众人不信,起言又道:“如若不信,你们闻闻,我身上已许久未有那琼玉仙酿了!” 果真,听到此语,众人打消了心中疑虑!只听仙风道骨的李道然呵呵一笑,道:“秦阳子,我没有说你知道古尘在何处?嘿嘿,我不过想问问你,你女儿是否在家?” “哼!别提那死丫头了,他!”言到一半,秦阳子猛然止住,却以太迟。眼眸扫视四周,四对幽光闪烁的眼眸如如狼似虎盯着自己,就如自己是肥美羊肉般! 李道然又是一笑,道:“秦阳子,据闻你为了保护你女儿周全,特意请修炼界绝世神匠葛心远锻造过一柄盖世神宝!此宝防御力超群。而且还有一种意想不到的功能,不知可否告知我们?嘿嘿,好让我等开开眼界,可否?” 紫风、寒刀、柳如玉三人不约而同,含笑点了点头! 听此,秦阳子心中暗骂不已!四人都是他老朋友,如何不知护心镜所蕴含的奇特秘密!修界第一神匠葛心远,技艺无双!不但锻铸出防御力无双的护心镜,而且于镜上添加符咒,又融入秦阳子本命心血!因而。女儿秦婉慕出世,他自可瞬间感受到! 换而言之,秦阳子可以轻而易主追踪到护心镜以及女儿秦婉慕的下落! 听完李道然言语,紫风等人都恍然大悟!眸子更是凶戾瞪了秦阳子一眼!反观仙风道骨的李道然仙长则闭目养神,做他那得道高人之神态! “秦阳子,仙芝之事可是关系到修界千千万万人之生死,望你慎重考虑,请出古尘吧!”紫风拱手拜道,而秦阳子哪敢接啊!一步十跃。躲闪开来! 而寒刀却没有紫风那般好脾气。幽冥宗,宗门各人都可谓凶狠至极,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主!而作为宗门大佬,寒刀更是如此!森森冷语于秦阳子耳畔飘荡:“秦阳子。你是想要死人呢,还是活人呢?” “对啊!秦阳兄,你就请出古尘吧!”柳如玉亦劝道。 秦阳子心泪如雨,苦笑不已!软硬兼施。黑脸白脸,什么手段都用上了!他还能怎么样,点了点头。唯有答应罢了! 见秦阳子点了点头。众人纷纷大喜,寒刀首先变脸,笑呵呵的拍了拍秦阳子,道:“嘿嘿,秦阳兄,勿怪勿怪!” “呵呵,秦阳子,你不愧为我修界豪杰!” “吾等佩服秦阳兄之高风亮节!” 一连串恭敬言语说来,令秦阳子晕乎乎的!不过他却未失去理智,点了点头,言道:“半月前,小女秦婉慕已离开天阳宗!我虽可以寻到女儿,至于可不可寻到古尘,那就不知道了!” “嘿嘿,侄女儿独身在外,危险至极,我等做长辈应当护卫其一二吧!呵呵!”李道然恬不知耻,义正言辞笑呵呵道。秦阳子心中怒火升腾,恨不得一拳打穿那仙风道骨的面皮! 理智压下了蠢蠢欲动的心! 转眼,时间就过了半月!期间,仙芝又降世过一次,修者争夺,又有数十人残杀而亡,百人受伤! 紫霄宗、玄阴宗、幽冥宗、浩然宗,四大宗门都在等待消息!第三天傍晚,也就是十月十三,四道玉符飞入四大宗门内,呈递于掌门! 玉符信息一样:小女秦婉慕亦寻至,望诸兄齐聚天阳山! 紫风、寒刀、柳如玉、李道然,并未任何犹豫、风驰电掣,披星戴月来到了天阳山! 刚至山脚,一道火红如旭日的身影,如长虹般滑来!老远,那如银铃般清脆的声音便传来:“咯咯,三位叔叔、如玉姐姐,爹爹已经等你们多时了!” “呵呵,婉慕侄女儿,最近玩得如何,嘿嘿,有没有将你的小情郎追到手啊!”寒刀打趣道。 秦婉慕玉颊添霞,狠狠跺了跺脚:“哼!寒刀叔叔,你这个大坏蛋,婉慕再也不理你了!”说完,秦婉慕如虹来到柳如玉身旁,拉着柳如玉白皙水嫩的小手,嘴里不停说着寒刀坏话,寒刀嘴角一颤一颤,抽搐不已! 天阳山虽不如昆仑那般浩大,气吞天下,包罗万象!亦也大气磅礴,颇有俯视天下之气!传说,天阳山那是日之皇帝俊、东皇太一所居住之地! 浩浩皇者之气,威严天下! 四人都是绝代修者,少时,便带着秦婉慕来到了天阳宗正殿:正阳殿!秦阳子早在正阳殿门前等候多时!殿内茶水以备好!五人相继入座! 秦婉慕如乖乖女般立在秦阳子身旁! 寒刀性子相对急躁,刚入坐,便率先言道:“秦阳子,是否已经知道古尘在何处了?” 几日不见,秦阳子似乎苍老了许多,他叹了叹气,道:“古尘已于半月死了!” 听此,所有人都惊呆住了!“怎么回事?古尘竟然死了!”得知古尘死去讯息,所有人第一个念头就是不信!然而言却又自天下最最老实的人秦阳子口中言出!那就不得不令人深思了! “爹爹,那古尘是谁啊?我怎么感觉心隐隐作痛啊!”秦婉慕蹙眉,捂着胸口道。听到秦婉慕言语,所有人都不由闪现丝怪异! 秦阳子连连起身,笑道:“呵呵,婉慕肯定是累了,好好睡上一觉就没事了!” “嗯!爹爹,婉慕休息去了!”秦婉慕点了点头,甜甜笑道。望着那翩然离去的火红身影,秦阳子不由叹了叹气。 “婉慕侄女是怎么回事?古尘又是如何死的?”待秦婉慕走远,柳如玉气愤质问道。其他人亦好奇瞪大双眸,望着秦阳子! 事有蹊跷,非常蹊跷!有九条命之称的古尘竟于仙芝临尘时刻,亡故!而对古尘情根深种的秦婉慕竟忘记了古尘。太怪了,太不可思议了!(未完待续。) 三 第三章、抽丝剥茧 秦阳子叹了叹气,道:“古尘确实已死!至于尸首,你们自己看吧!”说完,秦阳子便拿出一片晶莹剔透的玉蝶,不过形状却不敢恭维,残破不堪! 其他四人一看,便知道玉蝶为何物!玉蝶名记忆石,可以记录世间任何事情,玉蝶一般用来记录功法和特别重要的事情!如今玉蝶有些残破,玉蝶虽有玉之称,然而其坚硬程度,不亚于凡尘中的神兵宝剑! “这玉蝶乃是老夫自小女婉慕那护心镜中取出,众位请看!”说完,秦阳子便将玉蝶投掷虚空,淡淡真气输入其中,天空顿时形成一片虚无幻境!赫然是秦婉慕与古尘游山玩水的画面。 画面有些模糊,但依然可以看清男子模样!男子神采飘然,俊逸不凡,眉宇间散发着淡淡超然气息!五人一眼便认出那就是古尘! “什么?昆仑山?”紫风大惊不已,失声道。 画面中,古尘与秦婉慕一路游山玩水,而后来到了天下名山,昆仑山之巅!紫风手指发颤,昆仑山,可不是谁都可以进入得了,昆仑山脚,便有十五位杰出弟子把手,山巅更是有宗门长老坐镇! 如此层层严密,犹如周天大罗网的布局,竟然还是让古尘与一女子还是上了山顶绝颠!紫风脸气得泛白! 不过接下来,他就笑不出来了! 天空突生万丈霞光,瑞彩千万道,一株椭圆形,犹如伞状的事物自九天而降。此刻,所有人都不由大呼:“仙芝!” 画面,秦阳子不知看了多少遍了!可如今依然惊呼不已! “得仙芝者,得长生!”此语魅力太盛了!纵使超尘脱俗于他等,亦不由倾心神往!问世间谁人不想为仙而不死长生?如此诱惑。对于修者,恐怕没有几人会拒绝! 接下来,异变突生! 仙芝降世临尘,都以为是天地吉兆!然而仙芝雍容落于昆仑山顶之刻,顿时,那无垠仙光,千万瑞彩,瞬间变成了最为狠毒刁钻的暗器! 古尘带着秦婉慕,左躲右闪,如电奔跑!可仙芝如影随形。似乎非要将古尘置于死地似的!片刻钟后,古尘便一掌将秦婉慕抛飞而去,而自己则引诱仙芝,亡命奔逃! 最后仙芝将古尘逼入悬崖峭壁上,此刻万道霞光齐发,崖桥崩断,古尘直接自昆仑山坠落而下! 看完此景,五人都沉默了! 许久,秦阳子叹了叹气。道:“三日前,我于昆仑山半山腰寻到我女儿,那时她已昏了过去!得知此事,我便暂时封住了他的记忆。令之忘记了古尘!” 昆仑山,不知多少千丈!纵使他们这些修者爬上昆仑山也要三四个时辰!如今,古尘自昆仑山坠落?还有活的希望吗? 房间弥漫着一片愁云惨景!他们中,虽有因古尘的离去而伤悲。然而心中更多则是惊惧! 以往,他们仅知仙芝不过为神奇仙宝,得之可长生!然而。仙宝却有着致命毒素,触之而亡! “古尘死了?”柳如玉不可置信问道。 秦阳子点了点头,道:“虽然我也不愿相信,然而事实却是如此!” 半个时辰后,五人接连自正阳殿走出。秦婉慕依旧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嬉戏玩闹着!哎!秦阳子等人,纷纷叹了口气! 秦阳子立于天阳峰正阳殿前,将其他四人,一一送别而去!柳如玉等人都各自安慰了几句,而后转身离去! “道然道兄,你认为如何?”紫风御剑而行,云雾间含笑问道。 “嘿嘿,紫风道兄既已知,有何必问我呢?”李道然摇了摇头,笑道。 “嗯,确实,事有蹊跷!”寒刀亦点了点头。柳如玉顿生迷惑,些许不解,问道:“你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紫风笑了笑,道:“如玉,以你对古尘的了解,他会如此轻易死去吗?”柳如玉不假思索道:“他属狐狸的,有九条命,就算世界上所有人都死了,他都还活着!”哎!柳如玉叹了叹气道:“可是他遇上了仙芝!” “呵呵,如玉妹子,你却是错了!古尘极有可能没有死,他还逍遥自在的活着!” “怎么,怎么可能?那玉蝶中,古尘不是葬身昆仑山崖了!昆仑山崖万丈之高,人掉下去,怎么可能活着!”柳如玉不可置信问道。 “那玉蝶记载着数个疑点!”李道然含笑道。 寒刀点了点头,黑袍中露出了些显苍白的面颊,嘶哑着声音道:“其一:古尘如何上的昆仑山?哼,世人皆晓我们叱咤风云,天下无敌,可我们又谈何天下无敌!那些个老不死的家伙,才是真正无敌的存在!” 李道然点了点头,道:“第二个疑点!仙芝既然如此神威通天,为何在先前出来三次中,为何并未显现半分神威?着太不符合常理了!” “其三,秦婉慕原本身在昆仑山巅,又如何昏倒在昆仑山腰上?难道一女子也可以瞒得过昆仑山众高手耳目?其四,为何杀死古尘的仙芝又为何凭空失踪?” “还有一点,那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为何玉蝶残破不堪,似乎为人临世衔接拼揍起来的!” 一连罗列出五个疑点,原本对古尘的死深信不疑的柳如玉亦倍感怀疑起来! “哼,想要证明古尘是否已亡故,就让我们的紫风兄弟,去往昆仑山巅,一探究竟吧!” “哼!混蛋,秦阳子这个家伙竟然敢欺骗我等!” “呵呵,秦阳子乃天下一等一的老实人,他怎么可能欺骗我们?” “那为何?”柳如玉问道。 “呵呵,有时老实人也会被欺骗做坏事!” “哦,我知道了!你说是婉慕欺骗了他爹爹秦阳子!”柳如玉恍然大悟,清醒了过来。 “我看没错!你们认为婉慕着丫头如何?” “古灵精怪,嘿嘿,如今还要加上一条情根深种!” “哈哈,如果我推断没错,婉慕一定是为了不让自己情郎冒险探查,因而布下的一个弥天大局!”李道然笑道。 “嘿嘿,而我们包括他爹爹秦阳子亦在那局中!”紫风摇了摇头,笑道! “嘿嘿,女生外向,还未嫁出去,就开始算计自己爹爹了!”寒刀啧啧笑道,不过眼睛望见柳如玉那晴转多云的玉面,顿时闭上了嘴巴! “你说婉慕是否知道古尘的下落?”柳如玉问道 “应当不知!婉慕于半月前出游,那是仙芝事件已传得沸沸扬扬了!嘿嘿,想必小丫头,就是自那时就开始布局了!”李道然叹道。 “我先回昆仑看个究竟,你们在此守候!一定要寻到古尘!”紫风说完,便脱身离去! 风驰电掣,速如雷!那便是紫风!(未完待续。) 四 第四章、凤兮楼 天阳宗,清心小筑! 秦婉慕如仙如画,立于翠翠幽幽玉竹旁。她眸若秋水,神思如海,皎洁的眸子中,闪动着智慧的圣光。 丫鬟沏了一壶茶,端了上来!红唇微张,秦婉慕优雅抿了一口。将茶杯放下,亦将丫鬟赶了出去。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有余,他嘴角逸出了淡淡笑意。此刻,一位丫鬟匆匆忙忙闯了进来,打破了小筑的宁静。“小姐,掌门令你去正阳殿议事!掌门似乎十分不高兴!” 秦婉慕点了点头,挥退了丫鬟,道:“知道了,告诉父亲,我马上就到!” 半刻,秦婉慕来到了正阳殿,正阳殿如前日一般,五大宗门掌门都齐聚于此,目光都聚集于秦婉慕身上! 秦婉慕笑了笑,身化飞虹,扑入秦阳子怀中。娇声道:“爹爹,你寻女儿来,所谓何事啊?” 秦阳子轻轻抚摸了秦婉慕青丝,笑道:“几位伯伯还有你如玉姐姐,有话问你?” 秦婉慕望着寒刀等人,笑了笑,道:“寒风伯伯、紫风伯伯、道然叔叔,还有如玉姐姐,有什么事,你们就问吧!婉慕若知道,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婉慕侄女,听说你与古尘走得很近,你知道他现今在何处吗?”紫风含笑问道。 秦婉慕羞涩的笑了笑,道:“我当然知道那大混蛋在什么地方啊!哼,你是他把婉慕带坏了!”秦婉慕跺了跺脚,红霞满生。 听到秦婉慕那肯定言语,紫风等不由为之惊愕。好在众人对秦婉慕那古灵精怪的丫头早有心里准备,迅速平静了下来。李道然继续问道:“婉慕,那可否将古尘常去的告诉叔叔?” “嗯,他常去的地方仅有人间醉仙楼、风雨阁等地!你知道他最为好酒!”秦婉慕说道。 “醉仙楼!”所有人顿时恍然大悟,聪明人有聪明人的思维局限。愚人亦不为不可压制聪明人!他们太聪明了,因而忘记了浅显易见的道理:寻人,去他常去之地! 待李道然问完,其他几人就迫不及待问道:“婉慕妹妹,那残破玉蝶是怎么回事?” “噢,那不过是我拼揍的!”秦婉慕顺口就回答道。 “嘿嘿,婉慕真是冰雪聪明啊!姐姐一直有件事情不解,请婉慕解达,那玉蝶中储存的记忆,最后片段。那东西是如何做成的?”柳如玉继续问道。 “哦,如玉姐姐说的是仙芝啊?那不过是我和坏蛋用人间烟花做成的,咯咯,真实吧?”秦婉慕咯咯笑道。 所有人都没有言语了!他们心中还有疑问,却没有问了!就如,秦婉慕为何昏迷在昆仑山?又为何秦婉慕短暂失忆,忘记了古尘?不过,他们知道,问了亦会被秦婉慕搪塞住。 如今最重要消息。古尘还活着,而且就在风雨阁、醉仙楼两地其中之一! 风雨阁,有着千年历史,任使王朝更替。岁月流转。他依旧屹立于九州之上!传说,千年前,有圣人孔丘自风雨阁羽化飞升,因而风雨阁又称之为书者圣地! 千年来。风雨阁不断出现名垂青史之名才高士,更为风雨阁添上了一层神圣外衣! 千年前,孔丘临世之时。风雨阁不过数十平方米大小。然而自孔丘建立儒学,羽化飞升之后!风雨阁经后人千年来,坚持不懈的扩张,以有数个平方公里大小。 风雨阁,虽称阁,却奇大无匹,或许因孔圣人降世,文人气息稍比外界浓重些许! 这里集市热闹,繁花似锦,人来人往,长久不衰绝! 傍晚,寒刀与李道然来到了风雨阁位临的朝圣城! 朝圣城,诚如其名!城中无论男女老幼,不分等级,寻常贩夫走卒都身着儒服,温文尔雅!书香气味浓重非凡! 广场中央,寒刀、李道然恭敬向着孔丘神像拜了一拜!而后向着风雨阁而去! 路上,寒刀问道:“李道然,我们已至朝圣城,如何寻古尘那个臭小子?你不是想漫步目的,如无头苍蝇般寻找吗?” “你知道人为什么有耳朵和嘴嘛?” “哼!牛鼻子老道!”骂虽骂,寒刀已行动开来! “这位小兄弟,请问你知道古尘在哪里吗?” “哦,你找古尘大爷啊,我知道,我知道,昨日我还在吾醒楼见到过他!” ………… 问了大概有半盏茶时间,寒刀已得到了古尘明确方向!不得不说,名人好处就在此! 古尘,无论在尘世还是修界,都是大大名人!寻他十分容易,也不容易!如今却十分容易! “老道,古尘那臭小子就在风雨阁,凤兮楼!嘿嘿,如若秦婉慕那小丫头知道这个消息,不知道会怎么样!”寒刀调笑道。 “人有耳朵和嘴,还有脚和手!”李道然意味深长说了一句。半晌,寒刀才反应过来,李道然却是变着方,骂自己笨啊! 他心里恶狠狠道:“臭道士,你给我等着!” 朝圣城不大,人亦淳朴!李道然、寒刀大约行了半个多时辰,便来到了本地人所言的风雨阁! 而后,直接来到了风雨阁内那极为著名的凤兮楼! 凤兮楼,颇有来历!和最初的风雨阁相隔非常之近!传说,孔丘平地飞升,霞光万道,瑞彩千万条,紧接着又有凤凰神龙临尘接引! 而凤兮楼之地,则为千年前,传说凤凰曾栖息的地方! 凤兮楼前,真是光彩照人,纵使修炼多年的寒刀、李道然都不由驻足欣赏! 两只栩栩如生凤凰环绕着楠木柱,鸣翔九天! 寒刀神色郑重,道:“此地极为不凡!”李道然亦点了点头。门口两位身着青色衣裙的女子拦住了寒刀、李道然道路! “请问两位是否为李道然与寒刀先生?” 李道然、寒刀点了点头,道:“有何事?” 两位女子突然羞红了面颊,黑珍珠般的大眼咕噜噜打转,其中一位较为活泼的稚嫩女子,开口言道:“古尘公子说了,两位若想见他,就,就!” 李道然砰然笑了笑,道:“我就知道以古尘那古灵精怪的性情,定不会让我们如此轻易见到他!” “哼!这混账小子!看老子等会不扒了他的皮”寒刀骂道。 李道然回头问道:“你们那位古公子说了些什么?” “古公子说,若要见他,必须赠我们每人三百两白银!”如鲠在喉的话,终于说了出来!她们没有遭受想象中责骂,寒刀十分豪气,不假思索自胸口摸出一大把银票,递给两人,道:“可以了吧!马上带我们过去!” “是是是,两位先生请!”两位女子喜上眉梢,带着李道然、寒刀来到一间小院,说道:“古尘公子,就在院中,他们要你自己进去!”(未完待续。) 五 第五章、决定 小院静雅,树落有声! “老道,依你之见,如何?”寒刀问道。 “呵呵,如何?走吧!”李道然笑了笑,又道:“我们的事情重要不?” 寒刀张口便应道:“废话,当然重要!如若不重要,我废力来这里干什么!” “既然重要,还等什么?呵呵,我们那次请那小子办事,不付出代价的?”李道然笑道,眼眸一闪慧光,若有所指道:“呵呵,寒刀,算计老道我的人,天下虽有,却决不是你,走吧!”说完,李道然便率先向小院走去。 寒刀冷哼了声,亦跟了上去! 穿过十步花丛绿草,竟十分顺利来到了院内典雅房屋前!如此顺利,李道然、寒刀,都感觉极为不可思议! 以古尘那有便宜不占即为王八蛋的混账性格,如此高风亮节,那可极不可思议啊!“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归”两人暗自想道。门外迟疑半晌,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一位男子,优雅的拂动琴弦,全然没有听到两人进来的声音,心神沉醉,拂动琴弦,而琴并未发出半分响声! 男子身旁大约两米远处,放置着一张一米多高的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壶刚烧好的茶、三个茶杯!正对着门口三方,放置着三张椅子。 李道然、寒刀,一俗一雅两人并未打扰,也未显惊奇。十分自主来到桌子旁坐了下来! 男子十分熟练的波动琴弦,琴弦震动,而音却消失于无形!喝着绿茶,寒刀、李道然都心叹不已。半年不见,古尘武艺又高超了许多!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男子停了下来!闭眼沉思了会,含笑向两人方向而来。十分自然坐了下来:“嘿嘿,让两位前辈见笑了,在下琴艺不精,不敢惹前辈双耳迷乱,呵呵,因此唯有无声弹!前辈见笑了!呵呵,不知前辈寻我有何时?哈哈,老规矩,说吧!” 前面还有礼有节,而后面本性尽显。如个极为精明市侩的生意人!寒刀、李道然曾经无数次想过,为何如此人物,竟带着淡淡脱俗飘逸之气? “哼!古尘小子,你那狗屁不通的武艺又精进了不少啊!嘎嘎,要不要我们比划,比划?”寒刀冷冷笑道。 古尘面色亦闪现些许不自然,然瞬间恢复了过来。神色郑重言道:“两位都是大忙人,定不会无事寻找小子我,寒刀叔叔。我们还是把正事办了,而后叔叔若想指教小子,小子定尽心学习!” “哼!老道,你和这惫懒的小子说吧!” 李道然点了点头:“我们前来寻你。便是为了最近一个月以来,闹得沸沸扬扬的“仙芝之事”?” 古尘神色一变,冷声道:“我需要了解你们所知道的所有情况,而后再做决定!”李道然点了点头。嘴角闪现些许欣喜,他知道如今的古尘算真正进入了状态!于是他将世事情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沉默许久。古尘苦笑道:“道然老道,这笔生意我们恐怕是做不成了!” “臭小子,事情不是很简单嘛?只要你寻到仙芝,所有事情就不都迎刃而解了吗!”寒刀气恼吼道。 李道然十分冷静,问道:“为何?” 古尘说道:“吃了仙芝可不可以长生,我不知道!然而传播“得仙芝者,得长生!”之语的人,却着实可怖,其心可诛杀!而且传播时间,与众位前辈于终南山发现仙芝不见踪迹的时间,相差无几!如若不是那人有通天势力,怎会有如此神通广大?” 听完古尘言语,寒刀、李道然心皆颤动!其实他们早应想道,可精神力,注意力全被仙芝分去,如今经古尘如此一说,顿时全身战粟! “哼!正是如此,所以你必须要将仙芝之事,调查个清楚明白!否则,修界极有可能会毁之一旦,到时,你便是千古罪人!” 古尘笑了笑,似乎无动于衷,道:“什么修界不修界,与我并无关系!我只想安安心心赚钱,快快乐乐的活着!” “你你你,臭小子,气死我了,老夫恨不得一掌劈了你!”寒刀满面狰狞,如尊怒目金刚! 他们知道古尘就是如此性格,若事情在认知的解决范围内,他便兴高采烈的接应下,而后狠狠敲诈一笔。然而他若感觉事情不能解决,他便会龟缩在龟壳中,无论你骂他还是恭维他,他都不会出来! 不会,却并不是没有任何办法! 一路来,李道然等思前想后,商议了无数遍,寻到了古尘弱点。这也是他们为何大胆分兵往醉仙楼、风雨阁而来的原因。 李道然笑了笑:“不知秦婉慕,值不值得你出手呢?” 如死猪般的古尘,瞳孔一闪精光。李道然呵呵一笑,不理他的惊异,继续言道:“按照你的想法,那位推动整个事件的幕后黑手,所图比大!极有可能,便是颠覆我修界!我修界之所以如此鼎盛繁荣,皆因五大宗门存在?如若五大宗门不复,修界则真正被颠覆了!你可以不管,不过老道希望你可以保护婉慕侄女,让她至少不会丧命于贼手!” “哼!你知道婉慕女子为了你做了多大的蠢事,他竟然设局欺骗我们你已经死了!而为了将局布置得更为真实,竟滚落昆仑山,将自己摔得遍体鳞伤!哼,古尘,你若还有点良心,就带上秦婉慕那丫头,离开这是非之地吧!”寒刀怒声吼道。 古尘彻底淡定不住了,他立了起来,苦笑道:“我古尘虽是个无情无义惫懒的家伙,却也不愿将自己女人置身于危险之境!好了,你们赢了,这趟生意我接下来!” 寒刀、李道然刚欲夸奖古尘两句,却听古尘言道:“哼!你们别高兴得太早了,情谊归情谊,生意却归生意!一码事是一码事!如今,你们将我置身于这般危险境地,哼!你们可以付出什么?我可以得到什么?” “小子,我们还不知道你,早就准备好了!呢,这东西,拿着,够了吧!”寒刀笑骂道,自胸口摸出一块玉简,仍了过去!李道然亦依瓢画葫,取出片玉简递给古尘。 “哼,什么大不了!”古尘不屑言道,不过语未全出,立刻改口:“嘿嘿,谢谢两位的慷慨,我一定将事情办得妥帖!” 改口原因有二,一两人那狰狞的杀神表情!其二,他神识已渗入玉简查探,两人所给的确实是好东西,而且是极好极好的东西! 从寒刀、李道然那抽搐的面庞便可以看出! 今日,请得古尘的代价十分昂贵啊! 命运奇妙,将人推向一个个不知名的方向。(未完待续。) 六 第六章、来龙 古尘隆重邀请下,寒刀、李道然再度于小院坐了下来! 茶香味淡淡,满屋飘香! 牛饮了一口清茶,寒刀便问道:“古尘,如今你欲从何查起?”李道然眼眸灼灼,望着古尘。 优雅抿了口茶,古尘笑道:“还有何法?仙芝出世,本就诡异蹊跷?我唯有寻根究源,去往终南山一探,看是否可以得到什么有用信息?不过两位前辈,我心有疑惑未解,望前辈解答?” “说,我们能告诉你的,都会告诉你!” “前辈,你们如何于九月九齐去往终南山?是有意为之,还是?”言于此,古尘十分聪明止住了,眼神淡淡,含笑望着寒刀、李道然。 果然,李道然、寒刀听到这个问题,便十分不自然。古尘也不急,静静品味着绿茶,望着两人。古尘心如明镜,若真想将事情来龙去脉问清,就必须知晓,紫风、李道然等,为何于九月九重阳节去往终南山! 难道真为了登高望远?如若两人如此回答,古尘绝对不信。登高望远,昆仑山、泰山、天阳山、浩然山,那座山不比终南山著名,不比终南山,巍峨沉浑? 沉默许久,两人同时叹了叹气。 “原本并不应该告诉于你,不过基于仙芝事件的严重性,我们可以告诉你,不过你需对天立誓,不可将此事透露半句?否则!” 一股森寒阴冷的气息砰然袭来,古尘顿感全身战粟!回望了李道然、寒刀一眼,他知道两人并未夸张声势,一段自己泄露半语,两人定会毫不留情,将自己格杀! 两人并不是什么仁慈的人! 无奈,既然接下这笔买卖,就必须好生生完成。那为古尘人生之信念!古尘惫懒。他曾言道,一生仅需要做两件事,就好!一、舒适的生活;二、快乐的生意! 见古尘肯定点了点头,长吁了口气。古尘从未言假语,一直如此!两人相视一眼,李道然缓声言道,诉说着远古辛秘! “原来如此!想不到千年前,修界竟有六大宗门!”古尘轻叹道。 “嗯,终南之巅曾屹立着天下一等一的宗门,云华宗!可因种种变故于九月九。葬灭!每十年,我们其他五大宗门掌门都会齐步去终南山进行祭奠!惯例由千年前一直延续而今!” 古尘眉头微皱:“如此惯例,有那些人知道?” “仅宗门历代掌门!”寒道说道。 古尘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了,事情远比他想象中还要复杂许多。脑子内现在是一片乱麻,摇了摇头,道:“如今我也不知从何谁或那个势力为幕后凶手!现在唯有去往终南山一探,看可以寻到什么!” “需要我们做什么?” “仙芝出世,不翼而飞疑点丛丛!” “其一、仙芝为千年前云华宗立派至宝,存活如今。为何不翼而飞?其二、又是谁于九月九日传播仙芝长生之神语?其三、谁知晓五大宗门之辛秘?偏偏选择九月九传播此等消息?” 每条都如钉子扎入寒刀、李道然心中,血如水落!曾经的悠然消失无影。可以知晓五大宗门之辛秘,那是何等神通广大啊?事情比他们想象中还要严峻百倍! 终南山,如仙如画。那天下最负圣明的名山大川之一! 今日,山再迎来三人:古尘、李道然、寒刀! 至终南山后,古尘仅言了一语:“带我去云华宗故地!”寒刀、李道然两人十分配合,在巍峨雄山七弯八折绕了一圈后。进去了已经化为废墟的云华宗! 废墟,其实言废墟亦高谈了云华宗!方圆千里之地,草木不生。而且就连砖瓦之类都少之有少,若不是两人言之凿凿道,此地便是千年前极富盛名的云华宗,古尘还不敢相信! “繁华转瞬,或许千百年后,当世宗门亦何尝不如此?”李道然唏嘘道。 “我最看不惯你道门中人,就是这点!千年后,你早已化为一抔黄土,如今徒自担心有何用?”寒刀冷冷道。 古尘不理二人争执,一路上两人也不知发生了多少此嘴角。他亦没有在意。如今,古尘所有的心思都聚集在这曾经繁华一时,如今已成废墟的云华宗! 作为曾经的顶尖宗门,阵法当然必不可少!大阵不知凡几,小阵法更是多于星河沙砾! 起初进去终南山,曲曲折折环绕,虽避开了不少阵法,却也踏了不少陷阱,因而三人显得些许疲惫! “那是什么?”古尘视力极好,指着远方那突起的黑点,问道。寒刀抬了抬头,道:“那为云华宗开山祖师云轩留下来石碑!” 古尘不多言,走了过去! 石碑非但不小,非常大!石碑有三丈高,数米宽!立于石碑前,甚至有种自己渺小如沙砾的错觉! 铁画银钩的三字留在石碑中:云华宗! 古尘又问道:“千年前,此地为云华宗山门?” 李道然回道:“嗯,不错!” “那云华宗呢?”古尘问道。 “就在此处!”李道然指了指四周! 突然,古尘瞳孔猛缩,惊道:“一个月前,你们是否来过此地?” 两人不约而同摇了摇头,道:“没有,我们仅到过仙芝降世之地!” 古尘怔怔退了两步,寒刀、李道然迷惑不已,一股不知名的寒意自心中升起!古尘道:“如我所料不错,五百年前那一战,云华宗并未覆灭,而是隐遁起来!” 听完,两人心神一震,甚至有六魂离体之感。顿时,寒道吼道:“不可能!怎么可能!当年一战,云华宗明明已消失殆尽,怎会有余孽存在?” “口说无凭,你们自己看!”说着,古尘便指了指石碑。两人仔细看了半会,不解道:“并无什么特别的!” “尘小子,你到底想说些什么?”寒刀吼道。 古尘淡淡一笑,道:“石碑坐上就有个缺口,难道你们没有看到吗?” 两人仔细一看,左上角确实有个缺口。其实不能说缺口,那‘缺口’不过指甲般大小!寒刀冷笑道:“那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哼!石碑存在千古,若没有什么缺损那才是天底下最奇怪的事呢!” “终南山风向如何?” “一直吹东风!” “石碑立于什么方向?” “属于终南山正西方向!” “哈哈,那你再看看石碑下方?” “看就看!”寒刀定眼一看,似乎没有什么。然而一旁李道然却不同,神色大变,喃喃自语:“怎么可能?” “老道,你看到了什么?”寒刀虽性子微急,不过若冷静下来,亦心细如尘!不然,其亦当不上幽冥宗宗主!见李道然神色,也感觉了什么! 仔细一看,神色与李道然同出一辙! 难道地上有什么大恐怖? 恐怖,对普通人来言,并不恐怖!不过对于他们来言,却恐怖至极! 一粒指甲大小的沙砾扎在土壤中!而且,石碑前,土壤竟然分为两种颜色:黑、黄! 黑者与四周土地一样,至于黄色仅仅数脚之距!正是这数脚距离,让霸绝天下的李道然、寒刀神色大变!(未完待续。) 七 第七章、云华现 寒风如刀,生冷无匹! “石子、东风,黑黄泥土,难道你们还不明白吗?”古尘淡淡说道。“石碑立于终南西方,又吹拂东方!因而,石子决然不可能吹落于石碑前方!唯一可能,石子是被某种强大外力,弄下来的!” “终南山,人烟罕至,平素哪有人会前来这等地方!而且可以穿过重重阵法进去石碑之地的人,岂止普通人?如我所料不错,那黄土地则为人踩下的脚印!” 最后一层自欺欺人的薄雾都被古尘无情戳破了开来!刹那间,两人苍白如纸! “难道说五百年前云华宗余孽真未消亡?” 古尘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唯一可以知道云华宗并未消亡!”说完,古尘再度指了指石碑,笑道:“如今我们立于此,不去考虑其他,会想到什么?” 李道然思虑了片刻,回道:“山门!难道说?” 此刻,寒刀亦反应了过来,道:“千年前云华宗宗主云轩将石碑立于此,并不是随意而为?” “狡兔三窟!这个道理,世人皆知,作为云华宗宗主的云轩又如何不知?如果我猜测不错,当年云华宗残留弟子就是躲入了石碑后的空间世界!” “须弥世界!” 须弥世界,修界一种绝世神通!可以将生灵纳入世界中,而于外界却又不显!须弥世界载体,有可能为一粒沙尘、有可能为一节枯木、也有可能为世界任何物体。 三人如电爆射,连退数步,远远望着着屹立千年的石碑!眼眸满含戒备之色。 “呵呵,客人既然来了,又何必急于走呢?我云华宗应好生招待,尽地主之谊啊?”随声而出,两道寒光,快如闪电,向着古尘等三人奔射而来! 空气嘎吱作响,撕裂不止! 三人头也不回,不约而同,爆射开来! “哼,云枫,你们好好招待招待我们的客人!”嘶哑声音喊道。此刻,古尘回头,才算看清来人! 三个人!一位白发苍苍,衣衫褴褛的老者,老者眼无神,却凶戾无匹!两位身强体壮的中年男子,全身呈古铜色,双臂强健有力,以古尘多来来直觉,两人定然又是强敌! 多年来生死间战斗,古尘、李道然、寒刀三人早已养成处变不惊之色。寒刀眼眸一闪寒意,道:“你们就是云华宗残留余孽?” “无量寿佛,上天既然有好生之德,你们又何必冒天下之大不韪,引得修界,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呢?” “哼!当初你五大宗门围杀我云华宗时,何曾想过生灵涂炭?修界,修界既不容我云华宗,我云华宗又何必顾忌修界!”声音怨毒,嘶哑难听,如乌鸦鸣唱般!所有人都可以自中年男子声音中听出那滔天恨意。 “云天长老,何必与他们言那么多,斩杀他们,祭奠我云华宗死去同胞?”一旁老者,眼眸赤红,厉声吼道。 “什么,云天?五百年,你竟然没有死?”寒刀惊讶道。寒刀喜刀,用刀,对于刀的喜爱,听他的名字就可见一斑!他喜刀,也研究用刀名家,自其身吸取经验! 而云天,云华宗大长老!五百年前,自创竹刀之术,刀道之技,当时无人可及。因而寒刀便记住了这人!寒道清楚记得,云天于五百年前就已一百五岁多年岁,白发苍苍!如今过了五百年,他却变得如此年轻! 难道仙芝真有长生之能,还老还童之功效?一时间,寒刀不由生出万千遐想! 中年男子冷冷望了寒刀一眼,右手一扬,蓄势待发的云枫、云山已砰然袭上! “杀!” 生冷的字自二人牙尖中吐出,一时间肃杀的终南更加冷酷无匹,犹如冰窟一般!两柄长剑已如电袭上! 剑,仅两柄,然而一时间,三人面前却出现了万千剑影。真假不变! “小心,那是云华宗的‘云风霞飞’!”说完,李道然便如大鸟般飘飘而起,不知何时,右手出现一把拂尘,随意一扫,仙气飘然,便将漫天剑影去之大半! 剑势不变,速如电,而来! 古尘冷冷一笑,右手轻轻拍出一掌!剑尖一股强大的气劲袭来,两人刹那间被弹射出去!空中连退了数步,却身形不乱! 两人身法如云似月,飘渺无匹!纵使作为对手的古尘,都不由拍手称快:“云华宗,果不愧为可与万古传承的五大宗门相提并论的宗派!” 云天立于石碑前,半身****,肌体古铜,淡淡望着四人大战!而一旁虎视眈眈的寒刀,他似乎并未放在眼里!听到古尘言语,他砰然笑道:“嘿嘿,你就是人称江湖一奇的古尘?呵呵,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说完,他便挥了挥手,道:“云枫、云山,住手!” 古尘笑了笑,也不惧虎视眈眈云枫、云山,大步走了上前,笑道:“我,呵呵,不过是个多管闲事的怪人,哪里称得上江湖一奇!我凭生爱酒,你称呼我酒鬼既可!” 云天豪迈大笑:“说得好!鬼有千万种,呵呵,而酒鬼却是鬼中最上佳者!小子,你的性格十分对我胃口, 不如加入我云华宗,老夫许你个长老之位,如何?” 古尘亦一震!眼眸一转,笑了笑,道:“我不过一懒散的生意人罢了!呵呵,被逼无奈接下了这趟混账生意,呵呵,还是逍遥自在好啊!” 云天点了点头,道:“嗯,如今你这般青年人已经极为少见了,我尊重你的意愿!”说完,云天,又挥了挥手! 云枫、云山如出闸猛虎,再度奔了出来! “好反复无常的人啊!”三人皆是一惊!笑容,杀意,不过在他挥手间!顿时,寒刀、李道然、古尘三人不敢犹豫,向着云天、云枫、云山扑杀而去! 一道寒光,照耀天地,如山劈下!只见云天冷冷一笑:“哼,在老夫面前用刀,你还不够资格!” 一把刀出现在云天右手,竹刀!云天大步踏前,‘砰’的一声,轰然跃起,刀划下! 寒刀神色凝重,不敢大意分毫!他的刀,可以说傲视天下,而云天的刀,却可以称得上,傲视古今!强悍无匹。 ‘铿锵’一声巨响,两柄天下快刀砰然交击,乍合攸分! 强大的刀劲,将两人冲荡开来! “好刀!” “杀你,如何?”寒刀冷冷道。 “足矣!”云天淡然应道。古井无波,似乎在言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两人负刀而立,神色淡淡望着正在激战中的四人! 铿锵之音在耳,却不能扰动二人分毫! “你败了!”寒刀指了指正处在下风中的云枫、云山。 云天摇了摇头,道:“败了,不过是他们败了!” 又是许久沉默,沉默中,时间流逝,而云山、云枫两人也在古尘手中折戟沉沙! 至始至终,云天神色未变,风轻云淡,似乎成败于之并无任何关系!三人暗自成阵,已对云天形成合围之势,冷冷望着他!这个将近千岁的传奇人物!(未完待续。) 八 第八章、云华宗 任你风华绝代,艳冠天下,到头来也是红粉骷髅;任你一代天骄,坐拥万里江山,到头来也终将化成一抔黄土! 世间没有不老的红颜,也没有不朽的帝皇!红颜天骄与芸芸众生一般无二,都难以逃脱生老病死,没有谁可以永生于这个世界。 眼前风轻云淡,魁梧的中年汉子,如若他不言,谁知他是已存活了千年怪物?难道长生不死,正存在于世间?古尘不由万分好奇。 沉默半晌,云天出言道:“你们还不走?” 一句话,问得所有人莫名其妙!唯有与云天刀刀交击的寒刀才知道云天言语真意!李道然、古尘还有他,都是修界一等一的高手,而且互为犄角之势,围困住了云天。他却知道,他们没有任何把握可以留下他:云天太强了! 寒刀向前迈了一步,冷冷道:“我希望你们云华宗,可以给我们一个解释?” “什么解释?” “仙芝!” “他是你们幽冥宗之物?” “不是!” “那你要什么解释?”云天淡淡一笑,又道:“仙芝隶属我云华宗已有千年,他的摘取,与尔等何干?世人愚昧无知,贪图长生,又与我等何干?” 寒刀冷冷一笑,刀瞬间拔出!‘铿锵’巨响,刀与折扇交击一起。“寒刀前辈,且慢!” “哼,古尘,你又想干什么?” “小子不过是不想让仙芝事件的主导者,幕后偷偷得意罢了!如此而已!”古尘回头,快步走到云天身前,八寸处停了下来。 仅八寸距离,云天随手间便可斩杀古尘!然而古尘似乎并未在意,谈笑自若:“云天前辈,小子所言是否正确?其实云华宗对于仙芝失踪之事,并不知情!” 云天眼眸一闪惊异,笑道:“你凭何见得?” “还是石碑!石碑立于地已千年!而且上面片片碎痕亦可证明其的陈旧历史!其中最重要一点!每每有人自石碑须弥世界中出来,都会留下斑斑石碑碎屑!如若石碑内人常出常望,石碑早已不复存在了!” 云天终于色变了,嘶哑的声音变得极度阴森,如厉鬼嘶吼:“你如何得知?” “看见的!”说着,古尘快速指了指石碑出,那落在地下的黑色碎屑。 “哈哈!好,果真不愧为江湖一奇古尘,如今我算明白了,你为何可以在那般多危险之事中从容脱身而出,如此心细如尘,临危不乱,天上地下,有几人可以留得下你!” 古尘可以自云天言语中读到浓浓孤寂。他不由安慰道:“前辈切勿伤心,五百年前之事,却不是云华宗上下过错,而是云华宗出了个不孝宗主!”话仅言一半,古尘顿生死亡之感,犹如被蛮兽盯上了般! 云天冷冷望着古尘,大约三个呼吸时间,他长长叹了口气,道:“我可以将我所知道的事告诉于你,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听完,古尘苦笑道:“其实我接下‘仙芝之事’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将接下一堆麻烦,许下一堆承诺!前辈请说吧,如若可以办到,我定竭尽全力!” “嗯!你随我来吧!”说完,云天便率先向前走去,古尘亦跟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石碑! 此刻,云枫、云山也立了起来!如两尊铁塔,守卫在石碑前,显然他们早就事先得到了云天的授意! “老道,我们怎么办?” “你打得过云天?”寒刀摇了摇头:“一成把握!他对刀的领悟到了一个极深境界,立在那,纵使不出刀,我都可以感觉其内而外,散发的锋芒!他就是一柄刀”说着话时,寒刀并未任何苦恼与畏惧,有的仅有兴奋! 李道然自然明白寒刀为何如此,自寒刀出世,用刀打败自己师傅后,刀上就再也没有遇上对手!他但求一败,却从未一败! “这里是云华宗的地盘,如果他们想要杀我们,早就动手了,难道还会等到现在?”李道然声音越来越低,眼眸也变得格外幽深:“五百年前,云华宗真就放弃了博大精深的宝典,而行魔道之事?事情蹊跷啊!”(未完待续。) 完 大元至正十年冬,河南登封府告成镇。正是傍晚时分,日头虽还淡淡挂在天角,日光映在身上,已不觉半分暖意。微光浅照,寒风不冽;镇子北面白茫茫的雾气渐起,将镇子慢慢笼入。街上行人冷落,满目肃然。 镇子里三三两两燃起炊烟,多是少顷即湮。炊烟被寒气凝涩,与白雾相合,淡淡弥散在镇中。雾中便微闻炭禾烟火的气息。衰草寒烟,却愈发显得萧索。 一个青年和尚,站在镇外一方石台上,正向镇中望去。和尚一身灰色袈裟上,缀着大小补丁,颜色各异。虽是破衣陋裳,但他相貌雄奇,神情坚毅,也自生一股昂扬之气。 青年和尚脸上微现焦虑,放目打量空中炊烟,心中默默记下。这已是他这四年中,第四回经过此镇了。四年前他乞讨时,还只是十七岁的少年。那年一路乞讨的人流中,在乡野道旁倒毙了大半,他..却劫后余生,活了下来。 此后的三年中,他每年沿着当初的路乞讨一周,冬南夏北。每到了一处,一户人家也只讨上一回。许多人家见这少年涉危履险,历劫余生,也不由各生唏嘘。纵是艰难,也多少会施舍他几口饭食。年复一年,这少年已长成一个风华正茂的青年,身材愈发高大挺拔,可是,往年的相熟人家,也愈来愈艰难,愈来愈少。 他已来了此镇三天。今年天灾犹烈,镇上大多人家,只在傍晚时分做上一餐热食。这三天中,他也只从熟人家讨来过两餐稀粥。便是欲要向南而行,但到下一个镇子,以他的脚力,也少说要走两天。便是万幸到了,若是也如此处一般,又能奈何..?” 和尚想到此处,心中惶惶,忙走下石台,向镇中一户人家奔去。他到了门前,将门板不轻不重击了三下,喊道:“阿弥陀佛!求主人家发发善心,匀俺半碗菜粥。” 他在门前站了片刻,却不再敲门,又喊过两回,见无人理会,只得转身向下一家行去。到了下一家门前,依样施为,仍只是讨来闭门之羹。 就这般讨过了五、六家,和尚心中越发惶急。快步又到了一户人家门前,见炊烟尚未散尽,忙拍门又喊道:“阿弥陀佛!求主人家发发善心,匀俺半碗菜粥。”等了些会儿的功夫,见屋中仍全无回应,转身欲走,却又顿住。 他犹豫了片刻,回身沉声喊道:“俺去年这个时候也来过,承您家大善恩德,施舍了俺两个馒头,俺一辈子都不会忘。俺如今只讨半碗残粥,明天便走!” 他喊完话,呆呆立在门前半晌,屋中只隐约传来碗筷触碰声,并无一人应话。和尚怔然片刻,缓步离去。霜雾冷落,在他眉脸上凝成微微细珠,被口鼻呼出的热气熏着,沿着脸颊缓缓滑落。 和尚走开数丈,挥袖抹去脸上寒水。告成镇不过数百步长,几户人家讨过,已是到了镇边。和尚环目四顾,再望向镇上人家。冬夜来得奇快,就是这不久的时候,日头便已全然落下,天色已是昏暗。 他缓步走回,凝神打量,忽见到西首镇边一户人家炊烟正杳,忙迈步赶去。他已走了小半个时辰的路,愈发饿得心慌,脚步已是虚浮。待赶到了这户人家门前,定定心神,举掌叩门,叩门声已是颇有急色。叩过门后,大声将讨饭段子又喊上几遍。 他凑近身子,在门缝中见到屋中昏光闪烁,却仍是无人应声,只听到寒夜中似是传来“嗤”地一声轻笑。 他心中的壁垒,刹那间被这似是而非的轻笑,击得支离破碎。怆然立在门前,四年风餐露宿,奔波劳苦,惶惶然如丧家之犬。不料今日终是落魄如斯。仰首看看夜空,忽觉天地之大,再无立身之处。或许今晚将此身埋入那一抔黄土,便无需再受这无边的悲苦。 他在门前丧魂落魄了良久,终是咬咬牙,将手中铁钵猛地又敲了几下门。这下锵锵声骤响,在静夜中传出极远,便似是他对苍天的抗声。 骤响相间中,他已听到房中有人被惊低呼,是一女子的声音。他大声喊道:“求菩萨发发慈悲,施舍俺几口吃的,让俺今晚能不饿死。”这一下声嘶力竭,喊完了话,已觉目眩神迷。话音落地片刻,终是在门缝中见到灯光闪烁,一人缓步来开门。 他心中不由大喜。寒气刺目,他眼睫早被冷雾润湿。此时眼眶酸涩,虽并非全因心哀神怜抑或大喜过望,也不愿流出泪来,忙用袍袖揉揉眼睛。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油灯如豆,已是透出微光。和尚在夜中静立了许久,眨眼间已能看清来人,正是一个年青女子,灰袍夹袄,也颇是破旧。一脸菜色,形容枯瘦。 女子将油灯举高少许,打量和尚相貌。过了半晌,叹了口气道:“你等一会儿。”提着油灯回了屋中。过了片刻,女子又出屋来,手中端着一个瓷碗,比和尚手中铁钵小了许多。 女子将碗中稀粥倒在铁钵中,苦笑道:“我已吃了一些,只剩这许多了。” 和尚躬身施礼谢过,看着女子,默然片刻。伸手取过女子手中的碗,将钵中稀粥倒回小半,递给女子,这才几口将钵中稀粥喝下。女子讶然道:“本已剩得不多了,你只吃这些,如何..如何熬得过?”说完将手中碗又递向和尚。 和尚咧咧嘴角,想笑上一笑,却比哭还难看。他此刻心伤自怜,退开两步,嘶声道:“俺爹死的时候想喝碗粥,俺为他讨了几十里地,也没讨来。喝了菩萨几口粥,便是今晚死了,已是比他有福了。”说完转身而去。 忽地女子喊道:“你..等一等。”和尚停步转身,待女子说话。 女子将他喊住,哑然片刻,又盯着他半晌,方才侧过身子,支吾道:“我家官人..去年病亡。家中虽有十来亩薄地,我一个女子,又怎能奈何?今年也没什么收成。夫家见我家中无丁,觊觎亡夫的房地,不愿相助。你..你若不嫌!入赘我家。与我一同去夫家讨回些粮食,熬过这几个月,明年地里多少有了收成,便能还他。这一、两天,便要下雪了,你..你也不用饿死在荒野。” 和尚怔在当场,头缓缓低下,高大的身躯登显佝偻苍老。忽地他躬身一揖,哽咽道:“多谢你了!多谢菩萨!”却是转身离开,远远去了..。女子低声饮泣,倚在门旁缓缓坐倒。 和尚离开镇子,转南行上一座山岗。岗上碑石错立,枯树残枝。到得岗顶,正立着一座小小残破庙宇。和尚在庙旁拾了一些枯枝,进到庙里。庙里早架着一个破罐,他打了一罐水,在罐下将枯枝聚起,取出火石打着,默然在火堆旁坐下。 庙外“咔嚓”一声轻响,传来枯枝踏断之声。和尚慢慢抬头望向庙外,迟疑片刻,沉声问道:“是什么人?”隔了半晌,庙外只传来一声轻笑,并无人应答。 和尚皱皱眉头,忽地脸色微变。他适才在那女子屋前,也曾隐约听到这声轻笑。那时他心神沮丧,还以为是听错,或是附近人家女眷讥笑。 他盯着庙外黑暗处,不再发声询问。他此时凝神细听,庙外静了半晌,又听到脚步轻响,已有一人走入庙来。 只见来人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雪肤明眸,眉目如画。虽身着一袭缁衣,似尼似道,却未稍掩亭亭之姿。 和尚数年来险死求活,每日为果腹之忧愁苦,半饥半饱已久。虽是正当风华勃发之年,也已久不识娉婷之美。但此时被少女容颜所摄,也不由一时傻住。 少女见和尚正呆呆看着她,脸上微微一红,打量庙中,取来一角小凳,在火旁侧身坐下,低声道:“我..我来烤烤火。” 和尚发觉自己失态,忙收摄心神,低头望着火堆出神。二人静静坐了良久,并无话头可找。二人心底处,却谁也不愿开口敲破这静谧。火势渐旺,和尚左手一支支慢慢将树枝添上,右手执着根粗枝轻轻拨着火焰。怕火堆的烟霾会呛着身旁的少女。 他数年来浮沉徜徉,承冰炭之苦,冷暖唯有自知。此时虽是腹中空空,料得殊难活过此冬。自伤自怜下,竟不想会有这少女同承孤鸿之苦。便是即刻死了,也已无憾。轻烟淡拂,熏的眼中泪珠肆肆落下,却不觉一分羞惭,亦没起意拭去。火光融融映在他脸上,泪痕闪亮,又渐渐烘干,亦自生出一股堂堂之气。 忽地罐中水汽汩汩腾起,二人相视一眼便又避开。少女从怀中取出一个馒头,递给他道:“水滚了,你将这个吃了。”和尚茫然接过,又摇摇头,回道:“你呢?” 少女嘴角牵起,脸上现出俏皮之情,说道:“我下午一进镇子,便讨来了两个馒头,可没你这般难。我也只吃得下一个。”和尚脸上微现郝然之色,苦笑道:“两年前俺还能讨得容易些,如今灾荒更重,俺又长得高大了,就..!” 少女“嗤嗤”连笑,颜若春花。和尚大窘,不由脸红过耳。少女笑道:“你快吃吧。”和尚仍是摇摇头,他适才羞涩,并不敢正眼去瞧少女。但此时心中已有话语掩饰,边仔细打量少女,边支吾问道:“怎么?怎么你也会?” 他话虽说的吞吐,少女也已明白,吐吐舌头,苦笑道:“我来九莲山寻师傅,本是带足了盘缠的。但想不到..中原已是这般残败,半路上已是施舍得干净,只好自己也讨要上路了。” 和尚“唔”了一声道:“你..!”却说不出话来。想开口赞她不是,想以自己这几年的艰难,指点她却又更是不合。只得哑然低头。少女扬扬秀眉,问道:“你还不吃么?” 和尚“嗯嗯”两声,只用两指轻捻着馒头,不敢握住。虽早已饿得饥火烧肠,此时却想着:“我若吃了,她会不会转身就走?”少女会错他的心思,略一思索,笑道:“我渴了,能讨你碗水喝么?” 和尚“哦”一声醒过,看着少女,脱口便道:“你..你的钵呢?”话方出口,心中已是大骂自己,愣在当场。少女故作窘然,叹道:“那..我再找你讨个钵用吧。” 和尚大窘,不敢答话。拿起地上铁钵,想要擦拭,却知身上并无一块净布。忙将钵在罐中舀了半钵水仔细荡过,这才又盛了水递去。少女接过,故意鼓起腮,对着钵吹了两口气,道:“这下咱们扯平了,你快吃吧。” 和尚这次点头应道:“好!”将馒头捻住凑在罐口。冬夜峭寒,少女此前将馒头放在怀中,馒头还勉强算温软。此时已拿出了一会儿,虽是在火旁,馒头也已冻得硬了。少女见他这般,淡淡一笑,侧过头去,轻轻吹着钵中热水。 罐中水正沸腾,片刻时分馒头已是润透。和尚将罐子拿下,把手中馒头掰成四片。又取过两根粗枝,在罐中浸湿了,将馒头平放,放在火上烘烤。 只一会儿功夫,馒头已渐渐焦黄,香气四溢。少女讶然瞧了和尚两眼,心中又有几分好笑,又有几分佩服。她本也不饱,被这香气诱住,不由又气自己,又对这和尚有几分着恼。 和尚已将树枝收回,吹灭枝上火星。他此时饥火大起,等了这顷刻,已是忍不住又吞下几口馋涎。待馒头稍凉,忙拿下两片递给少女,余下两片已是向口边凑去。 少女苦笑接过,捡一个看去薄些的,轻轻咬了一口。她一口尚未品完,和尚两片已是下了肚中,正垂首盯着地上,半晌也不抬头,似在沉思..。少女嘴角牵起想笑,看到他窘态,便又板起脸,将另一片递过,轻轻敲敲他肩头。 和尚抬起头,见少女正蹙眉瞪着自己,也不说话。苦笑着接过馒头,他饥火稍息,已是不敢太快吃下。边咬上一口慢嚼,边用余光打量少女手中。眼见自己最后一口已然塞下,少女手中仍有半片,心中不由大恼。 正在这时,忽然庙外传来声响,二人讶然望去,见一只瘦得皮包骨头的野狗已奔入庙门,正向二人打量。二人相视一眼,不由面面相觑,少女已是瞪着他嗔道:“瞧你惹的祸,爽快吃了岂不是好?非要烤来馋它。” 和尚大窘,只得侧头避过她眼光,瞧了瞧那野狗,忽地神情一凝。沉声道:“把你手里的馒头给我。”少女虽不明所以,但已将手中那片馒头递去。 和尚接过馒头,缓缓退离火堆几步。微微蹲下,口中啜啜做声,一手将馒头递出,一手纳在腿下。野狗扑簌簌抖落身上雪花,奔上几步,作势欲吃,却又绕步滑开。 野狗虽盯着和尚手中馒头,一时也并不近身,只在两步外踌躇反复,极是提防。和尚口中仍是啜啜做声,愈发柔和。 少女睁着妙目,一时大惑不解。心中暗道:“你若拿去喂它,丢在地上便是,何必..?”还未转念,野狗已是猛地趋近和尚身前,正要低头咬去。便在这时,和尚也从腿边拔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扎向野狗。 少女吃惊之下,手中已是发出一道寒光,“叮”的一声,将匕首打断。和尚闷哼一声,野狗已将他手中半片馒头咬去,将他手也咬破,更不停留,转身已向庙外奔出。 和尚蓄势未断,半截匕首戳在地下石板上,“啪”的一声响,身子也仆倒在地。二人都呆了顷刻,和尚从地上爬起,看看手中半截匕首,脸上惊异一霎,将匕首抛下,默然走到火旁坐下。 少女此时也已明白,见他手上鲜血淋漓,不由大是歉然。她取出暗器,本是担心野狗伤了他。但见到和尚要杀那野狗,不及思索便已发出,却是将和尚手中匕首打断。 二人默然片刻,少女取出一方素帕,轻“哎”一声,要他将手伸过。他坐在火堆前,少女便要帮他包扎,也是不能。和尚看了她一眼,眼光虽是柔和,却苦笑着摇摇头。只将手在袍上擦了擦,望着庙门外,涩声道:“想不到,今夜这雪便落下了。” 他话语虽是极简,但掩不住悲怆之情。少女忽地想起他适才乞讨时的话语,心中也是一酸。 这少女自出生起,便为长辈呵护备至,又未经世事。她此次独自东来,也是听闻师傅受伤,担心不已,便偷偷跑了出来。虽遭了些险难,但她秀色照人,惹人怜爱。即便是乞讨的这些日子,也是容易得多,连要开口的时候都甚少。她武艺又自不弱,偶有歹意之人,也是自找苦吃。她一时又怎能深会世事悲苦?待在镇中听到和尚大声乞讨,便已起意将此前讨来的馒头分他一个,才循声而来。 她自小礼佛,远处听到和尚呼喊,又方音不熟,听不分明。待随着他来到那女子房前时,听清这假和尚的段子,便忍不住嗤笑。没料想,还能瞧见接下来的奇戏。心中不由又是同情,又是好笑,却又是好奇,这才随着这假和尚来到破庙。 她板起脸,拉拉和尚袍袖,让他侧身坐着,将他伤手扎好。忽地想到好笑处,俏脸上已忍不住笑意晏晏。脱口问道:“你即是不愿饿死,为何适才那女子?她..?”她虽是极力忍住,也已问不下去。不由羞得满脸娇红,掩口而笑,忙回身坐下,仍是越想越觉好笑。 和尚虽是听得明白,又如何能答得出来?嘿嘿干笑两声,稍掩尴尬。却惹得少女又大笑起来。他适才又何尝不是天人交战?只是心中明白,这一允诺,便是活下来,此生却难再有出头之日,这才咬牙拒却。 他此生受人讥笑喝骂无数。但此刻见到少女肩胛微颤,轻笑不已,却并无分毫被辱之感,反暖洋洋甚是舒服。心中暗自庆幸:若是俺答应了,又怎会遇到你?能遇到你,就是明日果真便死,俺也不会答应她。” 枯庙微火,红颜浅笑。虽只短短顷刻,他心中却直欲喜极而呼,只愿这一刻永不会去,纵是饥寒交迫,蓬头垢面。 正自神思徜徉,忽地听得分明,山下竟也传来喜呼..!讶然间,已听到一阵踏雪之声传来。这人来得好快,二人相顾,还未回意,这人已是挟着风雪来到庙口。却在庙前顿住脚步,只低着头打量脚下,又奔了出去。口中惊呼道:“奶奶的,怎么会又跑出去了?这庙里不是有火..么?”语中惋惜之情,无以复加。 他这时已奔出十余丈,说到“火”字,猛然一醒,便又奔了回来。进到了庙里,一边瑟瑟作抖,一边已脱口问道:“狗呢?狗呢?你们怎么没..?” 他说话间,已是瞧清了二人装束。长叹了口气,将肩上布袋抛下。拍去了身上雪花,却也是一身僧袍,可不正是一个和尚。来人一屁股坐在袋子上,取下头上毡帽拍了几拍,脑袋远比身旁这假和尚铮亮,显是个“货真价实”的和尚。 他将帽上雪花拍落,又将自己的脑袋好生摩挲几回,这才将帽子扣回头上。口中颤声道:“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就一起拢个火吧。”说完低头将枯枝添上,口中仍是不停,说道:“咱叫言小..,不是,贫僧法号那个..空空。不知二位高姓大名,法..法号?” 那二人哪里说得出话?只盯着这位空空和尚。见他将火添好,抬起头来,二人方才瞧清他模样。虽也是满脸菜色,却长得极是圆润,只二十来岁年纪。他见二人只望着他,并不答语。楞了一楞,已是恍然道:“莫非你们也是假?不,是假的?那你们为何放过那条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