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之宠你入骨》 001 突入其来的暴打 001 突入其来的暴打 当前位置: > > > 001 突入其来的暴打 ||体验更多快乐读书功能 这已经是医院发的第三张催款单了,看着护士越来越冷的表情,蓝子姗也知道怨不得别人,毕竟是自己欠了医院钱。 蓝子姗扫了一眼催款单,乖乖,2万多元,她怎么还? 看着蓝子姗苦着脸,护士没好气的说道,“后天是最后期限,如果你到时候还交不上这笔款子,那就只好请你离开医院了,”护士说完,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蓝子姗无奈躺下,一个头,两个大,衣食无忧正式成为过往,老天还是公平的,她重新给了她青春美貌,却拿走了她的财富,搞的她欠了一屁股医药费,现在半死不活的躺在医院里。 那日,从昏迷中醒来,当沈笑的意识有些清醒的时候,她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劲,喉咙里发出的居然是个全然陌生的声音,如果不是她真实的感觉到这个声音是从自己喉咙里发出来的,她几乎以为,说这话的是另外一个人…… 当意识慢慢的完全清醒的时候,沈笑才猛然意识到不对劲,她的手,修长,白皙,仿若凝脂般的美玉,在透过窗帘阳光的淡淡照射下,完美的仿若举世无双的艺术珍品。 沈笑呆了,这是自己的手吗?她动了动这只手,事实证明,控制她这只手的,正是她自己的意识。 沈笑闷了,事情似乎有些诡异,她的手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沈笑的手颤抖的摸向自己的小腹,她惊异的发现,小腹平坦,腰肢纤细,一丝赘肉也没有,可是原来自己分明是有赘肉的,每次亲热过后,洛千峰总会半真半假的说,“笑笑,你的腰怎么又粗糙了。” 沈笑颤声问刚从门口走进来的小护士说道,“有镜子吗?” 这个小护士叫李青,刚从护校毕业分配到临江医院的,面色倒是挺和善的,见蓝子姗这么说,李青调侃的说道,“你已经很美了,不用照镜子了。” “求求你,拿个镜子给我好吗?”沈笑一字一字的说道,如果不是因为身体虚弱,沈笑早就自己下床冲到厕所去照镜子了。 沈笑凝重的神色有些镇住了李青,她急忙转身奔了出去,“我去拿我的化妆镜给你。” 一小会儿,李青重新进了病房,手中多了一个金色的化妆镜,“给你,”李青把化妆镜递给沈笑。 沈笑接过圆圆的化妆镜,镜子缓缓的向上移动,沈笑的手有些抖,虚弱是一部分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沈笑有些恐惧。 终于镜子和脸部重合,沈笑有一刹那的灵魂出鞘,镜中是张完全陌生的脸孔。 镜中人的面容不施半点脂粉,雪白的肌肤、嫣红的樱唇、细细长长的睫毛,黑眸清澈透明,闪动着不解世事的美丽,这种感觉,是让造物主也赞叹,荧荧的似有某种光华流转,每一个细节都完美的让人窒息,唯一折损的那份完美的是,镜中人那头有些乱糟糟的金发。 不过让沈笑窒息的不是镜中人惊人的美貌,而是镜中人惊人的年轻,那张脸,沈笑猜测,绝对不会超过22岁,而自己,分明刚过了30岁的生日。 怎么会这样?沈笑的惊魂未定中,镜子从手中悄然滑落,“砰,”的声响,镜子摔在大理石的地板上粉碎…… “蓝子姗,你怎么了?”或许是沈笑的表情怪异的让人觉得不正常,李青显然也被吓了一跳,沈笑也是在那一刻知道,原来这具身体的真正主人名字叫蓝子姗,很美的名字,一直蓝子姗的人。 那一刻,沈笑脑中思绪如万马奔腾,各种滋味汹涌而来,恐惧,阴冷,无助和凄然。 坠楼的那一幕渐渐清晰,她被丈夫的小三,狠狠的推下天台,那一刻,她的怒火多于恐惧,原来即使她退到悬崖边上,即使她一让再让,这对狗男女仍然不会放过她。 除了怒火,恐惧也在那一瞬间如排山到海似的汹涌而来,没有人不怕死亡。 只是几秒,下一秒,她进入寂寞黑暗的永夜,没有了知觉。 再次醒来,事态发展更加让人难以接受,她居然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除了思想,她完全不是原来的沈笑了…… 思绪越来越清晰,蓝子姗的恐惧也越来越清晰,毕竟这样的事情太过诡异,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蓝子姗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这根本就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穿越,”她,沈笑,因某种因缘际会,进入了这个叫蓝子姗的少女的身体。 恐惧过后,蓝子姗有些茫然,要知道,她对这个蓝子姗的生活一无所知,更何况,这个蓝子姗如今孤苦伶仃的躺在医院里,境况看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如今蓝子姗的状况,就像一个新生的婴儿一般,似乎毫无生存的能力。 蓝子姗茫然纷乱的思绪是被李青的尖叫打断的,“你们干什么,这里是医院?”李青的声音尖锐而急促。 李青的话未落音,病房的人被重重的推开,一群人杀气腾腾的涌了进来,为首是两个中年妇人,身形微胖,不过,蓝子姗看人的眼光极准,此刻中年女子虽然脸色悲愤,却衣着不俗, 蓝子姗的心猛的沉了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了上来…… 事情来的突然,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留给蓝子姗,蓝子姗的头发已经被其中的一个妇女揪住,狠狠的撕拉着,蓝子姗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耳边充盈着妇女恶毒的骂声,“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你拿了我姐姐100万,非但不离开我外甥,还害的他自杀,今天不好好教训你,怎么对得起我那可怜的外甥……” 不过后面的话,蓝子姗已经听不清楚了,因为那些人已经狠狠的把她从**拖下来,按在地上暴打,模糊中,骂声不绝于耳,模糊中,有人有皮鞋狠狠的踩着自己的头,有人有脚狠狠的踢着蓝子姗的腹部,骂声中,暴打声中,蓝子姗的挣扎显然是那样的无助和微小…… 她以为,自己就快死了,那一刻,蓝子姗的心中被不甘所充斥,沈笑的仇还没有报,蓝子姗的躯体和灵魂难道要一起消亡…… “婶婶,你叫他们住手啊,这样打,会出人命的,出了人命,你们谁也跑不了,”有个男声叫着,对蓝子姗来说,那声音却是遥远的,似乎隔了很多层的空间。 模模糊糊中,身上的拳头似乎没有了,人群居然自动让开一条路,看来,来人的气场不小。 蓝子姗趴在地上,努力睁了睁眼睛,一双黑色的皮鞋带着异常的光亮离她越来越近,蓝子姗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可是蓝子姗不想死,那此刻这双皮鞋的主人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蓝子姗努力向黑皮鞋爬去,她的手掌附上了黑皮鞋,“救我,”蓝子姗气若油丝的说道,随即头一歪,昏倒在黑皮鞋之上。 蓝子姗醒来的时候,是第二日的黄昏了,睁开眼,夕阳把墙壁打成了金色,淡淡的金黄色中,一个穿着米色休闲西服的男人正坐在床边,淡淡的柔光印在他的脸上,从额头到鼻梁,再到唇际和下巴,每一道弧度都是那样令人吃惊的清晰漂亮,如同古代画工一笔一笔精心勾画的五官,这个男人的俊容上沾染着不沾人间烟火的淡冷,整个人透出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谜魅。 “我现在明白,我那优秀的堂弟为什么会为你要生要死了,你的眼睛有股邪魅?”耳畔突然响起男子嘲讽的声音。低调华丽,尊享文学乐趣! 读客吧小说阅读网 推荐小说 小说所有的文字及均由书友发表上传或来自网络,希望您能喜欢小说。 002 特别的交易 002 特别的交易 “这次去吃什么?”诸葛明月一行人走在路上,边走边商量。舒榒駑襻 “吃烤鸭去。”万俟辰双眼亮晶晶的说道。 “可以,很久没吃烤鸭了,就是不知道南楚国京城的烤鸭怎么样……”诸葛明月正在说话间,心却猛的一紧缩,声音也戛然而止。因为她看到了前面的两个人,那两个人,她认识。现在他们身处的是一条小巷,这条路,今天不知为什么,人烟并不多,稀稀落落的几个人。这是去赌坊的必经之路。 是血风的叫小丁和兽牙的人!这两人,在苍枫城和吴家请来的高手对上,后来居然安然逃走了么? 小丁和兽牙显然对诸葛明月他们没有印象,而是直面继续往他们走来。 除了长孙宁昊,诸葛明月他们四人都认出了对面的两个人。这两人,出现在这里,是偶然还是针对他们?为萧千河报仇?不,不可能,萧千河死无全尸,化为粉末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萧千河的死和她有关,所以不可能来找她报仇。那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什么? 很快,诸葛明月就知道为什么了。 小丁和兽牙,看似不经意的和他们错过,兽牙脚步不稳往这边一顿,将诸葛明月挤了过去,而小丁在这个时候出手了。他的动作却是很快,他的目标是诸葛明月的钱袋。只是,诸葛明月的动作更快。她猛然跳开,啪的一下打开了小丁伸到半空的手。 小丁心中惊讶不已,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戒备的诸葛明月。他身为血风盗贼团的主干,自然盗为先。被他看上的猎物,鲜有不得手的。这次居然失手了,而且对方是个年纪不大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少女。这怎么可能?不管可能不,反正他这次就是失手了! “你想干什么?”诸葛明月冷声问道。 这里是大街上,小丁和兽牙迅速的交换了个眼神,这次没偷成,要想再下手就难了。他们等在这里已经等很久了,就等这几个人去赌坊兑换赌票了。 “赌票交出来。”小丁抽出了背上背着的剑,阴冷的说道。 而在这个时候,巷子里那些行人,也全部陡然一变,抽出兵器,围了过来。偷不成,那就劫杀!不能留下活口! 诸葛明月听到这句话,反而放下心来了。看来,对方不是因为苍枫城的事来寻仇的,也不是知道了地图在他们手里来抢的。而是赌坊的老板狗急跳墙请来抢赌票的。 对小丁这个人的评价,诸葛明月就三个字概括:很能打! 当初在吴家的大厅,她也是看到了的,小丁就是浑身浴血也是把手里的长剑挥的呼呼直响,最后更是拼尽全力逃了出去。在体力损耗那么大的情况下,还能安然逃脱,然后现在生龙活虎的要抢劫她。诸葛明月觉得,这人不该叫小丁,应该叫小强才是。 血风的人,实力确实很强,至少围过来的这几个人,都是高手。若是他们还是在苍枫城的时候,他们唯有敬而远之。但是,现在的他们,实力与当初早就是天差地别! 所以,此刻的小丁他们对上诸葛明月,就是单方面的受虐!不,他们甚至连受虐的机会都没有! “杀!”血风其他几人的武器一起朝诸葛明月身上刺去,集中力量逐一击杀,这是他们一惯的战术。在这样出其不意而又狠辣之极的攻击之下,往往就连实力超出他们一级的对手都会措手不及命丧当场。 但是这一次,他们的战术失效了。 面对他们刺来的武器,诸葛明月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慢,太慢了,就算闭着眼睛,她也能轻易躲过这看似凶猛残酷的必杀组合。当然她也不需要躲,只要有凌飞扬在,至少眼前的敌人还不需要躲。 曾经在心目中强大而可怖的血风小丁和兽牙,如今在她的眼里,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剑光一闪,几名血风的人纷纷捂住咽喉,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凌飞扬。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快的剑?直到身体无力的摔向地面,他们圆瞪的眼睛里都满是迷惑和不甘。 凌飞扬抖了抖破杀剑,一滴几乎微不可见的血花落向地面。“还是不够快啊!”凌飞扬暗叹了一声,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和平时的他判若两人。面对敌人,他的没有半点仁慈,也不会有半点怜悯。 除了小丁见机得快苍促后退,其他血风的人全部倒在地上,小丁虽然反应够快,但也快不过破杀剑雷霆万钧的一击,一条深深的伤口从肩膀一直接拉到胸口,鲜血正不断的涌出,在凌飞扬强横劲气的冲击下,五脏六腑都感到一阵接一阵的剧痛。 小丁捂着伤口,朝队伍最后面的兽牙望去。只见兽牙也呆呆的望向自己,眼中无尽的惊讶迅速变成了恐惧,然后变成了茫然,最后变成了一片空白,身体“砰”的一声直直倒向地面,一蓬血雾喷洒开来。 “兽牙!”小丁呜咽着喊了一声。曾经无数次生死与共的兽牙,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心很痛,撕裂般的痛。 看着倒在地上的同伴,小丁的眼都红了,他没想到这次看似轻松的买卖,居然赔进去这么多兄弟,包括他最好的兄弟,兽牙!他的双目赤红,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拼命的大声叫嚣,要报仇!一定要报仇!一定要杀了这个贱人和她的同伙! 但是他很清楚,现在身负重伤的他,不是他们的对手,不,就算没受伤也不是他们的对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小丁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现在要做的是,逃!唯有逃回血风,才有机会报仇! 但是,他知道这个道理,诸葛明月他们不会知道么? 诸葛明月一行人都在心中暗下了决定,一定不能放这个小丁走。否则后患无穷! 小丁看着众人眼中的杀意,心中涌起一阵绝望,难道今天真的要丧命于此么? 诸葛明月握紧匕首,就要上前,然而就在这一刻,一股可怕的威压就此笼罩在了她的周围,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了上来,仿佛是被毒蛇盯上的感觉。不止是诸葛明月,其他的人也是同样的感觉。 杀意,犹如实质的杀意笼罩着他们。他们丝毫不怀疑,如果他们出手,立刻就会有危险发生。 在诸葛明月他们停滞的一刻,小丁却没有收到杀气的威胁,而是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迅速逃走。只是一瞬间的事,诸葛明月他们一行人却觉得仿佛过了很久一般。 小丁就这样逃走了,诸葛明月他们懊恼的看着前方,这个时候那可怖的杀意已经消失了。 “先离开这里。”诸葛明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尸体,果断的说道。 诸葛明月几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巷子的尽头。待他们消失后,一个飘逸的身影才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巷子里。那人一身宽大的紫袍,绝美的脸上是一抹恶劣的微笑,那浅浅的微笑,摄人心魂。 “啊,要是都死了,就不好玩了啊。”这人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磁性,说不出的风情。他正是在丹陵国皇宫禁地出现过的妖孽男。接着他伸出手,轻轻一掌,地上离他最近的尸体就这样化为粉末,微风吹过,就此消散。其他的尸体他也是如法炮制,全部销毁。做完这一切,他低低一笑,那笑声恍若羽毛轻轻拂过心间。风起,一片树叶打着旋飞过。原地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 诸葛明月一行人离开了那寂静的巷子后,才压低声音讨论起来。 “你们怎么看?”诸葛明月皱眉,心中其实很烦躁。小丁就这样跑了,接下来的事会非常的麻烦。这次和血风是明面上的结仇了,血风报复起来是不死不休的。 “暗处帮他的人很强。”万俟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有余悸的说道,他的背心到现在还都是冷汗。 “会是血风的人么?”薛子皓眉头也皱紧,旋即立刻推翻了这个定论,“不可能,如果是血风的人,不会在最后才出手。” “太强了。”长孙宁昊的语气没有波澜,但是他的内心却在沸腾。刚才在暗处的那人,强的离谱。他甚至在自己师父身上都没有感觉到过那么可怕的威压。 “那人为什么要救小丁?但是又没有现身,而且对我们也没有出手,只是警告?”凌飞扬蹙眉,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 “不知。”诸葛明月摇头,“总之,这个人,不是血风的人。但是,我们接下来肯定会有麻烦。” “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万俟辰气势如虹。 “他们和我们正面对上,我们当然不怕。就是怕暗地里偷袭。以后多加小心,不要单独行动。”诸葛明月有些担忧的叮嘱着,心里却在思索着。血风是丹陵国的一个毒瘤,这次又和他们结怨了。这个毒瘤,得想办法铲除,而且必须是彻底的铲除。否则,后患无穷!当时小丁眼里那刻骨的恨意,诸葛明月是看的清楚的。 “不过,现在我们要做的似乎是找某人算账。”凌飞扬俊美的脸庞上浮起了一抹冰冷的笑意。 “不错。”诸葛明月轻笑一声,只是笑意未达眼底,眸子中是刺骨的冰冷。 …… 夜色阑珊。 赌坊中,老板在二楼自己的书房里,悠哉的把腿放在桌子上,翻越着一本带了颜色的小画册,看的津津有味。这一天,诸葛明月他们都没来兑换赌票,嗯,那就是说血风的人成功了?那什么时候把赌票给自己送过来呢?不管怎么样,这次不用亏损那么多钱了。一想到这里,老板高兴的哼起了小曲。 “嗓子不错啊,练过?”忽然有个声音在书房里响起。 “那是,肯定练过。多谢夸奖。”老板下意识的就回答了出来。下一刻,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猛的转头,便看到了诸葛明月一行五人站在窗户边上。他们什么时候出现的?怎么上来的?赌坊的那些护卫,都是死人么? “老板,今天承蒙您的热情款待啊。”诸葛明月忽的绽放出了个灿烂的笑容,缓缓的往前走来。 “你,你,你别过来啊。”老板心慌的想站起来,无奈刚才腿架在桌子上,没调整好姿势,直接就从椅子上滚下来了,手里的画册也摔倒了诸葛明月的面前。 诸葛明月弯腰拾起了画册,嘘了声:“哇哈,老板,这个画册真是逼真啊……啊!还给我!”诸葛明月才看了一眼,就被凌飞扬抢走了。 “看什么看?这些你不准看!”凌飞扬的脸上泛起了可疑的红色,咳了声,将画册背转到了身后。 “喂!我为什么不可以看?”诸葛明月来到这个世界后,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逼真的春宫图,这完全抵得上前世的成人杂志啊,哦,不,应该说还要过火。所以,她好奇了。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凌飞扬的脸更红了,但是语气坚决。忽的将书往头上一扔,然后拔出破杀,白色的劲气闪过。好了,整本书就这样成雪花了,纷纷扬扬的飘落在了地上。 “啊,我的绝版……”老板惊呼一声,肉痛的像是凌飞扬劈了他的珍宝一样。 听到老板的话,凌飞扬的脸色由红转黑,冷眼看着老板,轻笑一声:“老板,你似乎忘记自己现在的处境啊。” “啊!来人,救……”老板这次回过神来,张嘴大叫,但是立刻就戛然而止了。冰冷的剑刃就这样抵在了他的颈上,皮肤有些刺痛,脖子有一股热流在缓缓流下。被割破了,啊啊啊!老板惊恐的看着眼前一脸俊美却眸色森冷的少年。他丝毫不怀疑,自己再说一句让他不满意的话,这剑就会戳穿他的脖子!他还不想死啊!不知为什么,老板觉得眼前这个少年怒火滔天的大部分原因,不是因为自己派人去抢他们的赌票,而是因为自己的春宫画册被那个少女捡到看到了。 “老板!你胆子不小啊。”诸葛明月走上前去,看着已经倒下来的椅子没动了,万俟辰嘿咻嘿咻的跑上前来,从善如流的把椅子扶好,然后诸葛明月一屁股坐了下来。 “我,我,我也不想找人去偷你们的赌票的……”老板现在终于知道,这回是踢到铁板了。脖子上的剑刃好像又刺入皮肉两分了,好痛啊。 “懒得和你废话,拿钱来。”诸葛明月敲着桌子,她其实也知道。这个老板,并没有杀他们的意思,只是请人偷回赌票,当然偷不回就抢。和小丁兽牙最后发展成那样,也不是这个老板授意的。 “好。好。”老板不停的点头,小鸡啄米一样,“我给你们钱。可不可以请这位英雄先放开我?” 凌飞扬冷哼一声,移开了剑。 老板满身冷汗,机械的同手同脚走到了书架边,摸着书架上的一本书抠了出来。然后书架就从中间移开了,露出了墙面。墙上有一个掏空的部分,那里面是个上锁的箱子。 薛子皓凑了上去,看着那老板摸出钥匙打开了箱子。箱子里面很多水晶卡,珍玩珠宝,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 “嘿,老板,你很有钱啊。”薛子皓笑的不怀好意。 “饶命,这些都给您。英雄,绕我一命啊。”老板的腿肚子开始抖了。 “谁要你这些东西?我们像是强盗么?”诸葛明月冷哼一声,“少废话,赶紧把我们的赌票兑换了。” “啊?”老板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了,这么好说话?可能么? “赶紧的兑换给我们,我们还要下去下注。”诸葛明月不耐烦的催促起来。 老板听完这话,瞬间泪流满面。 “女英雄,您的意思,您还要在我们赌坊继续下注?”老板颤抖着问道。 “是啊,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诸葛明月一本正经的说道,“所以我决定继续下注,买我们自己赢。我警告你,到时候我来兑换赌票,要是没人给我们兑换,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们也要把你抓回来兑换。当然,你别想跑,我会找人监视你的。” 老板的泪啊,成宽面条那么粗了。这比直接抢他还要让他痛苦啊。 凌飞扬扬了扬手里的破杀,一道劲气闪过,老板额头的发就这么没了!老板摸了摸自己光光的额头,只顾颤抖,一句话也不敢说。 赌票给诸葛明月他们兑换好后,诸葛明月睁大眼睛饶有兴致的看着老板:“老板,你刚才的那个画册,还有么?” 不等老板回答,凌飞扬的破杀剑一扬,老板头顶的头发这回也没了。 “没有了,真的,那是绝版。”老板泪流满面非常诚恳的说道。他现在就怕自己回答的不满意,凌飞扬直接把他剃成光头了。剃成光头倒没什么,就怕脑袋一起给剃掉了! 诸葛明月转头瞪了眼凌飞扬,凌飞扬别过脸,不看诸葛明月那控诉的眼神。 最后,诸葛明月他们用赢来的钱,又再次下注。下注的时候,登记的人员都傻了。这么大一笔钱,下注买丹陵国的第二小队赢。这,这……登记的人满头大汗,不敢接。于是让诸葛明月他们等等,他去请示总管。很快,总管脸色苍白的点头,让他登记好就是,接受对方的下注。总管的腿也在颤抖了,心中哀嚎,看来自己要换老板了。这家赌坊的未来,他已经能预测了。 下注后,揣好赌票,诸葛明月一行人的心情非常好。看着万家灯火,他们决定吃饭,然后逛夜市。在赌坊顺便问了赌坊的总管京城的哪家店烤鸭好吃后,他们才悠哉的去总管说的那家酒楼了。一到酒楼,门口客人络绎不绝,总管果然没有欺骗他们。酒楼的门口就挂着一块陈旧的牌匾,祖传秘方,京城第一烤鸭。 店门口的小二一看到他们,热情的迎了上来。 “有包厢么?”凌飞扬开口问道。 “不好意思,这位公子,今天包厢都没了。您看要不在大厅给您找个靠窗的位置?”小二面露难色,建议着。 “也行,上菜快些就是。”诸葛明月看着热闹的酒楼,心知这小二多半说的不是假话,便没有为难他。她不想换一家了,因为一进大厅她就闻到烤鸭的香味了。以她骨灰级吃货的鼻子来判断,这家烤鸭一定是名不虚传的。 小二点头,高兴的把他们带到了大厅靠窗的一张桌子。诸葛明月他们照旧点了招牌菜,小二便去催菜了。 万俟辰鼻子抽了抽,闻着周围的味道,好香啊。 “唉,老陈,你是不知道,我今天真是累死了。”旁边的桌子传来一个抱怨的声音。 “是不是比赛的学员又受伤?”另外个声音问道。 “是啊,这次御医们都忙死了。那个太兴国的人还真是出手狠辣。每次他们的对手都受重伤,有的就剩半条命。忙死我们了,问题是上面还威胁我们,不治好就要我们的命。这年头,医师不好当了啊。” “唉,听你这么说,遇到这样凶残的选手,是很烦啊。” “可不是,算了,不说了,我们喝酒。” “嗯,一醉解千愁,先喝。” “可不能醉了。很快就是太兴国的比赛了,这次的对手是丹陵国的。还不知道丹陵国的人会被打成什么样呢。” “到时候再说了,先喝酒。” …… 诸葛明月他们一行人将隔壁桌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众人交换了个眼神。看来,这个太兴国,有些凶残啊。不过,那又如何?赢的人,一定是他们! 倍受期待的半决赛终于来临。 和前几天的比赛不同,今天的赛场内座无虚席,就连过道上都蹲满了人,掠过赛场向外望去,那几棵高大的树梢上,也晃晃悠悠的挂着几道人影,那是太渊学院的学员,正挂在树梢努力的向赛场内张望着。 这是辰龙大赛的半决赛,今年由于各国的参赛队伍实力都比以前强了不少,南楚国再也没能象以前那样占据绝对优势,随着禾苍小队的意外败北,四强之中南楚国的队伍就只剩下了卓秋然的队伍,虽然南楚国的民众们对自己的学员非常自信,但这时也难免有些担心了起来,这一届的辰龙大赛,会不会改变南楚国在大赛中延续了百年之久的霸主地位呢? 诸葛明月和凌飞扬几人平静的走进赛场,而另一个方向,他们的对手,来自太兴国的五名学员也朝赛台走去,一脸的张扬和狠戾,两方人员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必胜的信心和决心。虽然比赛还没有正式开始,但目光交锋之中却已经燃烧起熊熊的火苗。 望着台上的这两支队伍,人们充满了好奇和期待。太兴国的队伍可算是本届辰龙大赛最大的变数,原本名不见经转的他们,凭着狠厉的攻击和默契的配合,竟然一举杀入四强,每一场都胜得残酷暴力甚至是充满了血腥,但也胜得毫无争议。 而丹凌国的这支队伍呢,第一场对手集体抽风,第二场对手直接弃权,到底是运气还是黑幕,谣言太多,已经让人无法分辩,而他们的真实实力,也成为本届辰龙大赛最大的谜团。到底是不堪一击还是有所隐藏?在东盛国学员上门挑战被打成猪头的传言出现之后,这个谜团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起来。 不管怎么样,今天就知道结果了。 由于诸葛明月几人实力的神秘性,这场比赛受重视的程度甚至超过了另一场南楚国与丹凌国的比赛,就连一些原本想要为本国学员加油助威的人,都临时改变主意买了这场比赛的门票。 “丹凌国这次要倒霉了,你看到太兴国那些学员们的眼神没有,比恶狼还要狠啊!幸好这一场我买了他们赢。”一名观众注意到太兴国几名学员的目光,幸灾乐祸的对身旁的观众说道。 “别高兴得太早,我可是听说了,别人丹凌国可是隐藏了实力的,东盛国那些不服气的小子上门找麻烦,被别人揍得跟死狗一样。”旁边那名观众不以为然说道。 “就算隐藏了实力又怎么样,你是没看过太兴国的比赛,那叫了一个惨烈啊,没有一场是不见血的,上一场跟他们对阵的高河国,几乎人人重伤,就连躲在最后面的召唤师都挨了两剑,最后全都是被人抬下场的。”另一名观众接过话茬,回忆着太兴国此前的两场比赛,兴冲冲的说道。反正溅的又不是他的血,他就是来看热闹的,血流得越多越值得起票价。 “这么厉害?”另一名观众也兴冲冲的凑了过来。 “那当然,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太兴国这些家伙,动手那叫一个狠,招招都是要害,一剑戳上去满地都是血,尤其那个叫陈旭然的,两场比赛他一个人刺伤了六名对手,全是重伤,就跟不弄死几个就不甘心似的,要照我看啊,他们哪里是来比赛的,根本就是来杀人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一会儿准能吓死你。” “不会吧,我有晕血症,你可别吓我。”这名观众拍着胸口夸张的说道。 “那我看你还是趁早出去吧,为你好。”那人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 巨大的赛场中,议论声不绝于耳,每个人脸上都泛着兴奋和期待的光芒,太兴国学员出手的狠厉和残忍,早已经传遍了整个南楚京城,相对于那种高手之间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较量,观众还是更喜欢看到精彩刺激的场面,越血腥越好。 当太兴国学员们走上赛台的时候,观众席中暴发出如雷的掌声和欢呼声,那是对强者的尊重。诸葛明月几人走上赛台的时候,欢呼声明显小了很多,不过倒也没有听到前两场比赛中的讥讽声。虽然还不清楚他们的真实实力,但前两场比赛的事这告诉人们,凡是在赛前轻视丹凌国出口讥讽的人,最后的结果都是狠狠打了自己一耳光,他们不想再给自己一耳光了。 此时对于他们,观众们心目中更多的还是好奇,这支似乎是靠着千年难得一遇的好运气进入四强、却又传言实力深不可测的并队伍,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实力呢? 牛角号吹响,让所有观众翘首以盼的时刻就要到来了。 赛台上,太兴国那名领队的剑士,陈旭然,对着诸葛明月等人缓缓伸出大姆指,然后翻手指向地面,放声狂笑。那高瘦而精干的身体,犹如一块坚硬的生铁,散发出无穷的寒意,风呼啸而过,吹起他的长发,更令他多了几分张扬与肃杀之意,宛如一尊来自远古的杀神。 就连那些还在欢呼的观众,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浓浓的杀意,都不禁感到身上发寒,闭上了嘴。 而他身后的两名剑士,同时拔出了身上的长剑,面色肃穆而冷峻,目光一片冰冷,看不到一丝感情se彩。虽然他们衣着整洁,但却似乎散发出浓浓的血腥味,令人感觉异常的难受。待在队伍最后面弓手和召唤师,脸色一片死灰,如果不是因为眼中还有精光闪动,几乎就和死人没有什么差别了,在他的身上,似乎根本就感觉不到一点生命的气息。 面对着太兴国这种侮辱性的挑衅,万俟辰毫不示弱,竖起手掌,轻轻的在脖子上抹过。诸葛明月却是对着对方淡淡一笑,刹那之间,体内那神秘的力量飞速流动,一股强大的气势勃然而发,隐隐中散发出毁灭性的感觉。 陈旭然望着诸葛明月,缓缓收回了手势,目光中闪动出腥红的色彩,那是面对着强大对手所升起的强烈战意和嗜血的**。 观众们虽然没有那么敏锐能感觉到他们身上的变化,但却能看懂那两个手势,知道这场充满了悬念的比赛,在这一刻就已经碰撞出了激烈的火花,接下来的比赛,必定精彩万分。 观众们再次爆发出如雷的欢呼声,也就这在一刻,他们才开始真正的重视起丹陵国这些神秘的学员起来,从诸葛明月的气势上,他们看出了强大的自信,还有绝对不逊于太兴国的狠厉,这已经足够换来他们的尊重,同时也更值得他们期盼。 号声结束,一阵狂风呼啸而过,透体生寒,那原本就压抑的赛台上,更显得一片萧瑟。风很冷,赛台上,太兴国的学员们却更加的冰冷,一股股戾气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就有如一具具没有生命的杀戮机器。 每一名观众都感觉到他们身上的变化,莫名的心生恐惧,心跳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几乎就要夺腔而出。 “开始真该听那人的话早点出去的。”那名自称有晕血症的观众捂着胸口,脸色发白,开始后悔了。 正在按惯例宣读着比赛规则的裁判不自禁的缩了缩脖子,声音小了许多,做了好几届辰龙大赛的裁判,他还是头一次感到这样的不安,以前就连那些最后夺冠的队伍,都绝不会带给他这样的感觉,这支太兴国的队伍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下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陈旭然冰冷的说道,毫无半点感情se彩的说道。 如果换成以前发生这样的事,裁判一定气得跳脚,但今天,他却一点也气不起来,含含糊糊的念完规则,直接宣布比赛开始,然后如释重负的溜到一边。 以陈旭然为首,太兴国的三名剑士全部举起了长剑,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手指轻轻的划过剑锋,一滴鲜血渗出,但那长剑却瞬时变得一片血红,那耀眼的红芒,竟将整个队伍笼罩了起来,就连身后召唤师和弓手,浑身上下都冒了道道血色的光华,眼睛里闪动着残忍而暴戾的气息。 冷,很冷!连头顶的阳光都在这一刻黯然失色,那血色的红芒还在蔓延,几乎将整个赛台完全笼罩了起来。所有人都被这诡异的一幕惊呆了,心中异常的难受恶心,忍不住捂住了嘴强压着那恶心的感觉。整个赛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奇怪,我的精神攻击好像对他们一点作用也没有。”诸葛明月的怀中,夜魅探出小脑袋,奇怪的说道,望着那朦胧的血色光芒,露出厌恶的神情,迅速缩回头去。 “血剑士!”看台上,突然有人惊呼了一声,而后再次归于沉寂,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原来是血剑士,诸葛明月和凌飞扬一下恍然大悟。这是传说中一种失传以久的剑士修炼法,通过无数次残酷的厮杀和鲜血的洗礼,来激发剑士体内的潜能,迅速提高实力。经过这样近乎残忍的修炼,每一名血剑士的心灵都磨炼得坚硬如铁,他们没有情感,没有朋友,没有同情,所有一切可能影响到他们修炼的事物,都会被视作障碍连根拔除。他们漠视生命,为了追求更强的实力,他们甚至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忽视。 难怪夜魅的精神攻击对他们不起作用,因为他们的精神世界中除了修炼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事物,幻术怎么可能对他们起作用。 也难怪先前太兴国的比赛会那么血腥,因为这根本就是一群为了追求实力可以不顾一切的疯子。观众们望向诸葛明月等人的目光中充满了同情,不管他们先前是不是隐藏了实力,遇上这样的对手,他们还能有什么机会,只希望他们的下场不要象前两只队伍那么凄惨才好,怎么说也有个娇滴滴的美少女,想想都让人心疼! 就在观众们都在为他们担心的时候,诸葛明月几人的表情却没有一点变化。血剑士!哼,不过是修炼方法诡异而已,也许听起来是很可怕,气势也的确令人惊惧,但也就吓吓普通人还行,对他们,没用!无论白冰平原的历练还是禁地的考核,哪一次不是命悬一线?那种精神空间中不为人知的生死一搏,比血剑士的修炼其实更为凶险,更为可怕。所以面对着靠血腥和杀戮提升实力把自己搞得连最起码的人性都没有的对手,他们有着更强的自信。 “今天,就让我们漂漂亮亮的赢上一场吧!”诸葛明月抽出了匕首,豪情万丈。 “好,就让我们用实力告诉所有人,谁才是真正的强者。”凌飞扬举起了破杀剑。 长孙宁昊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抱着重剑的手指却比平常握得更紧了。 万俟辰和薛子皓也露出按捺不住的兴奋。两场莫名其妙的胜利,铺天盖地的谣言,和人们眼中无法掩饰的怀疑甚至是轻蔑,已经让他们压抑得够久了,今天,该是彻底爆发的时候了! 不给对手任何准备的时间,陈旭然和另外两名血剑士同时发起了攻击,剑身上流动的血色更加的浓郁起来,发出一片片诡异的令人心寒的光芒,那剑身的撕破空气的尖啸,犹如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令人心颤胆寒。 凌飞扬和长孙宁昊迎了上去,两道有如泰山压顶的气势平空透出,在那强大的气势之下,就连弥漫在整个赛台的血色都淡了下去。剑出,两道寒芒犹如黎明前的曙光,刺破无尽的黑暗,明亮得令人睁不开眼睛。 对方的两名血剑士心中一怔,下意识的挥动长剑,发挥出平生最精妙最狠厉的剑技,但是在那强大而纯粹的力量面前,他们的任何技巧都显得是如此的苍白无力。一剑,只用了一剑,两人就被重重的劈出赛台,身体远远的摔到台下,直接晕了过去。其中一名剑士的长剑,竟被凌飞扬的破杀剑斩成了碎片。 “灵魂剑士!”所有人都惊呼出声。虽然此前猜到了丹凌国隐藏了实力,但谁也没有想到,他们隐藏的实力竟然如此强横,竟有两名灵魂级的剑士。看到这样的气势,这样的力量,这样的剑技,还有谁会怀疑他们的实力? 而当他们再将视线投向诸葛明月时,惊讶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诸葛明月还站在原地,缓缓的收回拳头,仿佛根本就没有动过一样,但她的对手,太兴学院最强的陈旭然,却在飞。没错,是在飞,虽然飞得很痛苦,很无奈,但的确在飞,远离地面,高高的迎面飞向天空。 没有人看清楚陈旭然是怎样到了诸葛明月的身前,因为他的速度实在太快,身法实在太诡异,诡异得让人难以捕捉,人们只看到诸葛明月看似轻描淡写的挥了挥匕首,将陈旭然的长剑远远荡飞了出去,然后简单的一拳击了他的下巴,直接将他击向了天空。 这,就是太兴国最强的剑士?就是两场比赛重伤六名对手的陈旭然?被称作杀神临世的陈旭然? 如果不是刚才出场时那个充满了侮辱性的手势,如果不是那一身令人发寒的肃杀之气,人们几乎又要怀疑丹凌国好运连连,太兴国临场换人了。 没有人能想到,令人充满畏惧心惊胆寒的陈旭然竟然就这样败在诸葛明月的手中,败得如此的干净利落。难怪刚才凌飞扬和长孙宁昊并没有试图阻击他的攻击,原来,诸葛明月的实力竟然如此恐怖。 所有的观众都处于极度的震惊之中,不止他们,就连太兴学院那名召唤师和弓手都被这如天方夜谭般不可思议的一幕惊呆了。突然,赛台上响起一声沉闷的巨响,一只全身覆盖着黑亮钢甲的地甲兽平空出现,粗壮的巨腿猛的跺向地面,一道无形的震荡波猛烈爆发,将那名还在发呆的召唤师和弓手直接冲到台下。 陈旭然也在这时落到地上,发出“叭”的一声脆响。听到这声响,不少紧紧注视着赛台的观众都不由猛烈的抖了一下。疼!虽然不是亲身体会,但也可以想象那有多疼。 秒杀!竟然是秒杀! 面对丹凌国这支队伍的强势出击,太兴国的学员们根本就没有做出哪怕一点点反抗,不止三名剑士被对方一招击败,就连召唤师和弓手都被对方的召唤魔宠直接轰出了赛台,不是秒杀是什么? 望着地上还在微微抽搐的陈旭然,诸葛明月伸出手,竖起大姆指,翻转,指向地面。这个侮辱性的姿势,现在还给他!真是让人心潮澎湃,太张狂,太爽了!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整个看台寂静的连心跳的声音都能听到。 诸葛明月缓缓的收回了手,轻笑一声。这一声,恍如天籁,惊醒了发呆的人们。 哄——直到现在,观众们才反应过来。 看台上沸腾了!欢呼声,尖叫声,口哨声,鼓掌声,响彻云霄,回荡在擂台之上。没有期待中的激烈场面,但那几个震撼人心的瞬间,却已深深印入人们的脑海,永生难忘。 ------题外话------ 嗯哼,这次我没卡哇,半决赛打完啦!决赛才是万众瞩目,最为精彩的。明天的更精彩,嗷~感谢看正版支持我的妹子们,爱你们~求月票多多,谢谢~ ps:我都是提前一天写好,然后稿子存在后台,第二天早上7点更新。如果我7点没有更新,必然是有事情。 003 救人还是害人 003 救人还是害人 舒榒駑襻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纳兰静与韵宁郡主站在清泉宫内,脸色依旧凝重,这一夜,她们终究是无法知道会发生什么,或许过了这一夜,她们便再无相见之期! “表姐,瞧这时辰,我们该过去了!”纳兰静微微的垂着眼,声音里似乎也带着些许的不安,她不知道二皇子究竟有没有将信送了去,她紧紧的握着拳,到底君心难测,自己或许想到了他会怎么做,却始终不敢肯定! “走吧!”韵宁郡主长长的叹了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终究要来,她微微的眯了眯眼,或许,这才是真正的风云起! 两个人并排走着,夕阳将两个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却似乎有些模糊,仿佛不过是记忆力一篇,模糊的篇章! 终究到了大殿,纳兰静瞧着宫将军与纳兰轩已经坐在了席上,两个人瞧见了纳兰静与韵宁郡主,脸上似乎都带着一丝的激动,可终究不能说什么,这男女分坐,却也只能遥遥相望,那股子的不关心,只能深深的藏在心中! “爹!”韵宁郡主惹不住低唤了一声,虽说心里头是明白的,这一如官门,如何能有个全身而退,可终到了这一日,她却不知道,心里头不有的升起一丝的惧意,她真的有些害怕,怕皇帝会对宫氏一门下手,自己终究是了解宫将军的脾性,即便是皇帝要了宫府人所有的命,他也不会起反心,韵宁郡主微微的垂着头,她的眼神瞧了眼在一旁脸色沉闷的宫骜,自己的哥哥,前些日子刚知道孩子得了瘟疫,虽说是已经给镶平王送了信,可到现在还没有回信,终究是不舍的,软弱的嫂子,不知会不会在府里头大哭! 现在想想,却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放不下,可终究是只能长叹一声! 可有人忧便有人欢喜,纳兰烨华始终噙着一抹冷笑,或许从宫氏离开后,他便与宫府势如水火,可却屡屡被宫府压着,心里头自然是不甘的,可如今宫府面临大难,他自然会幸灾乐祸! “皇上驾到!”太监长长的音,划破那人心头的思绪!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赶紧的行礼! “平生!”皇帝坐在了龙椅上,瞧着下头的众人,微微的眯了眯眼,可声音了却似乎带着些许的笑意,放佛请众人前来,真的只为了过这端午日! “谢皇上!”众人谢了恩,才又坐下,纳兰静的眼角,无意中瞧着韵宁郡主的眼神,似乎又在瞧着台上! 却只见太子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眼神微微的望着皇帝,却始终没有瞧一眼韵宁郡主,纳兰静微微的转身,却瞧着韵宁郡主的眼里,闪过浓浓的冷意,却也清楚的很,这韵宁郡主到底是未来的太子妃,如今宫府有难,瞧太子的样子,怕是已然知晓,却不闻不问,隐隐间还带着些许的欢喜,今日换做是谁,怕是也会生气吧! “今日是端午日,不必拘礼,来尝尝这宫里头的雄黄酒!”皇帝微微的笑了笑,便举起的杯子,这到端午日是有习俗的,这吃粽子,喝雄黄酒却也是吉利! 众人轻轻的饮下,可喝在纳兰静的口中,却似乎尝出了些许的苦涩,今日瞧着二皇子并没有在台上,是不是皇帝已经发现了他偷偷的为自己送信了吗,是有将他关起来了吗,不知为什么,纳兰静心里头却是怕二皇子出事的,或许就仅仅是因为,他一直在旁边帮助自己罢了! 皇帝起了一杯酒,丝竹声便响了,舞女们都走了进来,那轻轻舞动的脚步,那如梦如幻的身影,却终究不能使人能多瞧上半分,众人的心里头恍惚都有一面明镜,都知道,或许会出什么事情! 突然,其中的一个舞女,高高的跃起,那眼里似乎带着浓浓的杀意,明明是薄薄的衣衫,却不知从何时起手里头便拿着一把明亮的匕首,在烛光下散发着浓浓的冷意! “护驾,护驾!”皇帝身边的太监,赶紧的挡在皇帝的跟前,手里的拂尘不住的挥舞,脸上更是变了脸色! 这侍卫都是在门外的,便是听见声音,等他们走了进来,怕是皇帝也会受伤了! “父皇!”太子大喊了一声,众人便要越过去,想与那女子纠缠,可女子轻轻的一落,避开太子的攻击,手却用匕首,划破了太子的胳膊,太子吃痛,便倒在了地上,女子足尖轻轻的点起,眼里的寒意似乎更浓了,便纵身跃起,那寒冷的匕首,似乎都要到了皇帝的跟前! 呼,众人的面上似乎刮过一阵风声,只见宫将军早就跃了起来,当那女子的匕首似乎要到达龙案的时候,宫将军却猛的震来了她的匕首,女子吃痛,便还想再进攻,可始终都会被宫将军挡着,两人打斗了几招,女子便败下了阵来,被宫将军一掌便打倒在了地上,她刚想起来的时候,外头的侍卫已经走了进来,一把把的钢刀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臣护驾不利,让皇上受惊了!”宫将军跪在地上,面上阴沉的吓人,可声音里却听不出一丝的波澜! “宫将军护驾有宫,朕定会褒赏!”皇帝沉了沉声,眼里却闪过一丝不明的光芒,微微的摆了摆手,让那些个宫人闲退到了一边! “臣不敢当!”宫将军说完便站了起来,退到了自己的席上,只是手里头却多了一个东西,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狠狠的捏着! “哼,这皇宫禁内,竟然还有这般的歹徒,给朕彻查!”皇帝不似刚刚与宫将军说话那般的平静,声音里似乎带着异常的愤怒,手一挥却听着一声声的清脆,那桌子上的饭菜,全数被洒在了地上! “皇上息怒!”众人赶紧的跪了下来,这皇帝到底是很少在旁人的面前,表现的这般的生气! 哼!恍惚间听到那女子的一丝的冷笑,刚要训斥,却瞧着她突然低下了头,那黑色的血迹从一滴滴的掉在这宫殿上,侍卫赶紧的抬起她的头,却瞧着她已经去了! “启禀皇上,刺客服毒自尽了!”侍卫大惊,这毕竟是在眼皮子底下,便自尽了去,怕是给会惹的皇帝更不悦! “查,给朕细细的查!”皇帝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怒意,却到底也能理解,便是在皇宫禁内刺客都敢这般的猖狂,若是在旁的地方,他不得被人算计了去! “是!”那侍卫赶紧的应了声,便将那刺客往下拖了去! “启禀皇上,这刺客来的蹊跷,怕是有人指使!”纳兰烨华微微的起身,眼睛似乎不由的瞟向宫将军,仿佛这指使的人,便是宫将军一般! “查!”皇帝始终便只有这一个字,脸上的怒意,此刻似乎是更胜了! 侍卫听着纳兰烨华的话,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赶紧的在刺客的身上找了找,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拖下去,细察,朕一定要瞧瞧是谁有这般的心思!”皇帝沉着脸,却似乎没有一丝的惊讶,纳兰静的心警铃大作,她便是猜到,皇帝要除宫府,一定不会因为那边关的战事,怕是会寻给别的由头,唯一能说的过去的,便是宫将军,起了谋逆之心,这宴会上一定会有人行刺,自己便让二皇子给宫将军稍了信去,让他格外的小心,怕是刚刚宫将军与那刺客打斗,便是为了取走她身上的信物! “传朕旨意,宫将军护驾有功,赐封为战王!”皇帝沉了沉声,眼里划过一丝的冷意! “臣谢皇上恩典!”宫将军赶紧的起身,这大庸皇朝便从未有功异姓的王爷,表面上看上去,他是无比的风光,可其中的厉害,他却也清楚的很,皇帝定然还要做什么,这般怕只是为了安那些个将士的心,他既然已经动的杀意,却一定不会这般轻易的放过自己,宫将军想到这,手里头却更是紧紧的捏着那刚刚从刺客身上的取下来的令牌! 这不是自己的府上的,却是兵部尚书府上的,这都知道,兵部尚书是因为自己女儿而被囚禁在家中,这自己与兵部尚书自然誓同水火,面上瞧着兵部尚书心里头有怨恨,做出行刺的事,似乎在情理之中,可细细一想,若是兵部尚书真的有这般的心思,又岂会让那刺客带着他的令牌,这不是要昭告天下,他要行刺君王,那么这唯一的答案,便是有人要陷害兵部尚书,如今只有自己与兵部尚书誓同水火,旁人若是起了疑心,自然第一个会想到的是自己,这比直接放着自己的府上的令牌,还要容易让人信服! “站王请起,朕一向赏罚分明,站王护驾有功,自然是该褒奖,这站王虽然封的匆忙,不过朕明日便会派人与站王一起修建战王府!”皇帝微微的摆了摆手,眉宇间似乎舒展了不少! “臣谢皇上恩典!”宫将军行了个大礼,才站了起来,他跟随皇帝多年,自然是明白皇帝话里的意思,这封王是假,软禁自己才是真,而那些个将领,怕还不知道皇帝的心思,或许还傻傻的为自己高兴,却更加的为皇帝卖命! 纳兰静瞧到现在终究是明白了,原是今日,无论宫将军出不出手,始终都会输,而皇帝不让二皇子赴宴,怕是会怕二皇子会替宫将军出面,坏了他的心思,纳兰静冷冷的笑了笑,这所谓的修建战王府,怕就是为了将宫府与世隔离,不让任何人知道里头的任何动静,却偏偏外头的人还以为宫将军得了莫大的荣宠! “参将皇上,边关八百里加骑,传来急报!”众人刚坐定,还似乎没有从刚刚的事情中平息了感受,便有一个公公走了进来,这大庸是有规定的,只要军中有急报,便可以不分场合的禀报了进来! 皇帝沉了沉脸,眼神似乎瞟过女眷这一席,纳兰静她们会意,便赶紧的起身退了出来,这军中的军情乃是机密,无论女子能不能参政,她们终究不是朝廷的官员,自然是不能在一旁听着的! “静儿,我有些冷了!”两个人站在大殿外,等候了片刻,瞧得众人都散了开,这里头的人却始终没有出来,韵宁郡主便忍不住开口,微微的缩了缩脖子,眼里瞧着这宫里头那繁华的宫殿,外头的人,总是以为这里头有多好,可若是进来了,便才发现,这里头,无论何时,却依旧冰冷的如寒冬! “熬过这阵子,便好了!”纳兰静微微的叹了声,她虽然重生而来,可终究没有自己的势力,更遑论是深入朝中,这人既然是想要除了宫府,她们现在却只有招架之力,只能静静的等待,寻找合适的时机,可不知道老天会不会给她这个世间,纳兰静微微的抬了抬头,若是这一世,还救不了宫府,那么她便是如同白白的重活了这一日! 过了良久,殿门终于打开了,却只是走出来了纳兰轩一个人! “哥哥,舅父他!”纳兰静赶紧的上前,这里头的情形,便只有纳兰轩才知道! “出去再说!”纳兰轩沉了沉声,眼睛不由的瞧了韵宁郡主一眼,示意她也跟了出来! 三个人过了玄武门,架着马车便赶紧的出了宫门,天色已经暗了起来,在一个拐角的地方,瞧着四周没人,三人才又下了马车! “边关起了战事,皇上命杨国公明日便带兵出征,今夜他们要在皇宫研究军情!”纳兰轩紧紧的皱着眉头,便是他也瞧出了皇帝的意思,原来封宫将军为王爷,便是为了安抚民心! 纳兰静身子不由的一颤,皇帝这一招好毒啊,这一招先礼后兵,不知会迷惑多少人的眼,而宫府会被皇帝派的人把守,便是旁人想进去,也会在皇帝的监视下,宫府便是没有一点的自由,里头的消息,便一定不会传出来,而宫将军明着说在皇宫里讨论军情,怕是被皇帝软禁了起来,便出不得宫,而纳兰烨华与右相留在那里,不过是为了隐瞒人心的障眼法罢了! “那哥哥呢,哥哥不是军营的人,他为何没有出来!”韵宁郡主的心冷了冷,看来如今皇帝是铁了心的要对宫府开刀了,可她终究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表哥他,因为出了刺客,表哥要留在宫中,协助大理寺的人调查!”纳兰轩微微的眯了眯眼,如今宫府能够挑出事端的人,便都被皇帝软禁了起来,而宫府便只剩下妇孺老人,却还被人监视,定然是不能起什么乱子了! 韵宁郡主紧紧的咬着唇,却不说话,如今自己的祖父虽然有先帝御赐的宝剑在手,不过祖父到底是老了,怕是出不得宫府的大门,便被人压了回去,那御赐宝剑,不过是名而已,可是,如果被皇帝的人囚禁了起来,那镶平王若是送来药方,必然会落入皇帝的手中,若是大军离开,皇帝不顾及宫将军在军营的影响,再查出宫府有瘟疫,怕是更能名正言顺的除掉宫府! “皇上既然放我出来,便是不想与牵扯左相,明日我要去给大军送行,便会在宫府的门口守着,若是有送信之人,断然是不会让他落入皇上的手中!”纳兰轩的声音很轻,却似乎如发誓一般,听在旁人的心里头重重的,如今是宫府存亡之际,他自然不能退却,舅父对他恩重如山,即便会引起皇帝的怀疑,他也会救下宫府的独苗! “谢谢表哥!”韵宁郡主微微的福了福,她虽然跟前有懂武的丫头,可旁的势力却没有,朝廷里的事,终究还要指望纳兰轩,而且,纳兰轩是军营的人,若是,若是哪天皇帝真的对宫府不利,却也只有他能够将信传到别的将士的手中,让他们救下宫府! “一切都是应该的!”纳兰轩摆了摆手,一头白色的发丝似乎在夜里散发出银色的光芒,纳兰静眼里微微的有些湿润,仿佛纳兰轩为了樱桃,失去了理智就在昨日,可今日,纳兰轩隐隐有扛起一片天的气势,却让纳兰静的心里头,终究是有一丝的感动,若是自己母亲瞧见了,怕是也会高兴! 众人又说了会儿,便赶紧的回府,夜似乎也没有那么冷了,只要众人团结在一起,终究是有办法度过这个难关的! 马车刚停到了相府门外,纳兰静与纳兰轩下了马车,却瞧得院子里头冒起一团团的浓烟,那升起的红光,却让纳兰静升起了浓浓的不安! “嫂子!”纳兰静喊了一声,便赶紧的让秋月扶着往里头走,这院子里头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走水呢,纳兰静虽然瞧不到是谁的院子,可心里却挂念着雨儿,将她一个人留在府上,不过是为了她的安全,若是因为这出了什么岔子,纳兰静心里头一定会后悔的很! 纳兰轩听了纳兰静的声音,心微微的一紧,跟在纳兰静的身后,快步的走了进来,仿佛雨儿那宣誓般的告白还在耳边,若是她,纳兰轩微微的摇头,心里头莫名的产生了一丝的恐惧,或许是因为樱桃,或许是因为别的,他始终害怕了死亡! 走进了院子,却瞧得下人们来回的奔走,纳兰静赶紧的走了过去,原是纳兰轩的院子里走水,纳兰静的心才微微的放了下来,却终究是要去瞧瞧的! “快点,快点,你们快点,里头还有人没有出来!”刚走进,却瞧得雨儿被瑾瑜扶着,不停着指挥着旁边的人,可火势似乎太大了,便是从远远的走过来,便被浓烟呛的厉害! “雨儿!”纳兰静唤了句,赶紧的走了出来,紧紧的皱着眉头,“这么晚了,你又有身孕,便是出了事,交给下人便好了!”纳兰静忍不住出声说了句,手却不由的拉住雨儿的手,忍不的往后带了带她,让她远离那浓浓的大火! “我无碍,今日不知为何,便起了这么大的火,凌若惜还在里头没有救出来呢,可这火势还这么大!”雨儿退了几步,脸上似乎还有浓浓的担忧,眼睛瞟了一眼纳兰轩,赶紧的收了回来,不再去瞧他半分! “便是没救出来,你也该保护自己!”纳兰静紧紧的皱了皱眉头,心里闪过一丝的异样,可终究因为太过担心雨儿,没有细想! 旁边的纳兰轩听到凌若惜还在里头,身子不由的往前走了几步,瞧着家丁拎了水来,用手夺了过来,将自己的袍子脱了下来,放在水里全数的浸湿! “哥哥!”纳兰静心里头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放佛是想到纳兰轩现在是要做什么,赶紧的唤出了声,可终究是晚了一步,纳兰轩却是头也没回的跑入火中! 雨儿瞧着纳兰轩的样子,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裙子,眼里终究闪过一丝的痛楚,可终究只是一瞬间,她便恢复了清明,不是早就料到了么,只可惜,这便是他最后一次为了凌若惜! 纳兰静焦急的等在一旁,不由的走来走去,雨儿更是赶紧的命令家丁,让他们快些打水来! “少爷,少爷!”不知道是哪个眼尖的瞧见了纳兰轩,不由的唤了几声,纳兰静与雨儿的眼睛,终究赶紧的瞧向了里头,只见纳兰轩身上,依旧盖着那带着水的袍子,可身上却多了许多黑色的印记,他的脚步很平稳,似乎每一步都走的踏实,脸上因为被熏的厉害,瞧不请他的面色,只是怀里头抱着的凌若惜,双手无力的垂了下去,怕是已经去了吧! 终究纳兰轩走了出来,身上似乎还有一股子浓浓的烧焦的味道,他放下怀中的凌若惜,只是冷冷的说了两个字,“更衣!”便没有了下文! 众人都愣了一下,瞧着纳兰轩站在那里不动,似乎都有些想不明白,这纳兰轩的身上,是被弄的乱了些,可终究大庭广众下,似乎是有些不妥! “给若惜姑娘更衣!”雨儿从纳兰静的后头站了出来,微微的垂了垂眼,瞧着凌若惜面上一片的乌黑,怕是早就被这浓烟呛死了,唇间挂着冷冷的笑意! 这人死之后,是要换上新衣,好好的梳洗一番才能下葬,怕是纳兰轩刚才的意思,便是将凌若惜梳洗一番! “是!”旁边的丫头赶紧的应了声,这院子一惊被烧的厉害,却只有旁边的一个柴房还没有被祸及,便赶紧的将凌若惜抬了进去,而火势,似乎也有些小了! 纳兰轩的面上冷的厉害,却一直没有说话,若是以前他一定会怀疑是纳兰静动的手脚,可如今宫府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而她从进了宫便一直被皇帝留在宫里,她又没有未卜先知的功能,断然是算不到自己也会进宫的,他紧紧的闭着眼睛,手松了紧紧了松,想要抓住什么,却发现依旧是两手空空! 纳兰轩想要喊出声来,却发现他怎么样开不了口,他以为若是哪一日凌若惜去了,他便会痛彻心扉,可为何,自己的心却没有想象般的痛,只是因为她根本不是樱桃吗! “谁是伺候凌若惜的?”纳兰轩的声音冷的厉害,却没有一丝的波澜! “回少爷,是奴婢!”旁边站着一个浑身打颤的婢女,脸色似乎有些苍白,被纳兰轩点到了名字,赶紧的跪了下来,“少爷,奴婢不是有意的,是若惜姑娘说想吃点糕点,让奴婢从大厨房去取些,可没想到,回来后便走水了!”那丫头似乎是怕的厉害,还没有等着纳兰轩问了出来,便一股脑的全部说了出来! “少爷,少爷!”屋里头,婢女的脸上带着一丝的慌乱,手里头却捧着一方白色的帕子,上头似乎写着血字! 纳兰轩接了过来,眉头却皱的紧紧的,纳兰静微微的抬了抬脸,却瞧得那帕子上的血字,紧紧的皱着眉头,“吾以吾血,诅咒你永世不得超生!”那血字似乎有些歪斜,倒像是因为凌若惜因为瞧不见,而写了出来! 纳兰轩紧紧的将帕子抓在手中,他心里头似乎想到了什么,这几日凌若惜似乎常常做恶梦,每一次她都会大骂樱桃,或许今日便是她故意支走婢女,将那烛火打到,才使得院子走了水,原来她的心思竟然是这般的恶毒,永世不得超生,永世不得超生!纳兰轩放佛又瞧见樱桃面带梨花的脸,她是为了自己去的,便是连死却也有人让她不安分,纳兰轩紧紧的咬着牙,心里头升起一股子的恨意,她便是这般的歹毒吗,即便是樱桃去了,自己也让她不会好过! “来人啊,将她扔入后山!”纳兰轩猛的抬了抬声音,似乎是要发泄什么一般,可说完便将那血帕子扔入火中,转身离开! “是!”下人一惊,瞧着纳兰轩脸色不好,也不敢说什么,即便如今这么晚了,也赶紧的将凌若惜再抬了出去! 雨儿瞧着纳兰轩离开,便微微转了转身子,“雨儿,这火势已经小了,你便也会去吧!”她拉了拉纳兰静的手,眼里似乎闪过一丝的笑意! “嫂子,这么做,你!”纳兰静长长的一叹,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凌若惜是该死,可自己不除她,终究是怕自己的哥哥承受不住,可现在却没想到,雨儿竟然用这般决烈的手段,将凌若惜,彻底的在纳兰轩的心里剔除! “我,我只是希望,能陪在他的身边!”雨儿神色微微的一黯,瞧着纳兰静的脸色不好看的紧,心里头到底是有些难受,她纵然是爱纳兰轩,却始终不愿意失去纳兰静这个好友的,她便是该清楚,依着纳兰静的心思,是如何能瞧不清自己的手段,这火是自己着人放的,这血书也是自己让瑾瑜放在凌若惜的怀中的,只不过那时候,凌若惜已经被自己灌了哑药,而那丫头,不过是自己早就安排好的说辞,她便是知道出了这般的时候,纳兰轩定然是没有心思细细的盘问! “嫂子,我只是担心哥哥的身子,如今瞧着哥哥无碍,我便也放心了!”纳兰静垂着眼,心里头却觉得有些疲惫,这宫府的时候却还没有头绪,如今府上又出了这般的事情,却也幸好纳兰轩无碍,不过,她终究没有怪雨儿的意思,她却也是了解雨儿的,隐忍了这么久,便是出手也在情理之中的! “静儿,对不起!”雨儿声音有些颤抖,心里头想也没想,便说出了声,她或许是因为瞧见那封休书却是怕了,怕终有一日,自己会被迫离开纳兰轩,或许便真是那封休书,让她下定了决定,或许爱,真的不能等待! “嫂子,无碍!”纳兰静微微的扯动嘴角,却发现已经没有笑的力气了,宫府的事,却就像是压在她心口的大石头,一日不解决,一日她便不会畅快! “小姐,莫不是大小姐还怜惜凌若惜?”瑾瑜瞧着纳兰静的脸色始终的很不好看,便是离开都没有露出一个笑容,这些个日子,她虽然对纳兰静有不少的好感,可如今瞧着纳兰静给雨儿脸色看,心里头便不痛快的很! “不许胡说!”雨儿不由的瞪了眼瑾瑜,如今宫府出了事情,纳兰静心里头肯定着急的很,自己却还在这个时候,让府里头出了这般的事情,终究是自己不对,她微微的抬头,瞧着纳兰静的背影,那苍白的脸色,终究让雨儿心疼的紧,她与纳兰静这么多年,如何能不知道她的性子,只可惜自己却不知道该如何帮帮她! 纳兰静揉了揉眉心,回到屋子的时候,却觉得累的厉害,全身上下似乎是做了一天的活计,疼的厉害! “小姐!”秋月跟在纳兰静的后头进来,纳兰静微微的抬了抬头,瞧着秋月的样子,许是从外头回来,有什么事情要说! “小姐,这是韵宁郡主刚刚拖春香送来的信!”秋月低了低声音,将便手中的信件交到纳兰静的手中! 纳兰静低了低头,半躺在**,接过手中的信件,却紧紧的皱着眉头,上面虽然简短的几句话,却将事情交代的清楚,纳兰静猛的坐了起来,微微的眯了眯眼,吩咐了秋月几句,今夜必须安排好一切! ------题外话------ 或许看了明天的章节,亲们会想到什么,嘻嘻,突然发现,八千字好少哦,都写不到男主出来了,好吧,剧透一下,男主明日又要英雄救美的说,两人还有碰触,哈哈,一个意外意外的哦,喜欢男主的亲们,可以明天瞧瞧! 分割线——祈祷! 不过山东出现了禽流感的病例,跟我一样在山东的亲们,要多注意了,好吧,祝所有人都安康! 004 没有影像的光片 004 没有影像的光片 从石林去莫河河边是并不需要多久,但是要到孤岛就有一些距离了。舒榒駑襻其中还需要经过亚莫部落的领地,再到离落庚部落不远的那片丛林才能到达孤岛。 吴熙月说要去找霍加,芒才惊觉自己已是把这位老首领遗忘在脑后,如果不是她提起来,他会永远也想不起有这么一位老首领曾经出现在他的眼前,还共同生活过一段日子。 “狼王,从这里去孤岛有点距离,你看能不能让月坐到野狼身上?”芒担心女人的身体这么久的奔波会垮掉,便找到狼王看看能不能想个办法出来。 狼王眸波微动,看了眼坐在岩石上休息的女人,“这边已经没有野狼了。”他也想让女人好好休息,但是,没有水源的地方野狼们早就迁走。 他过来的时候只有两头老狼在附近觅食,从它们嘴里知道年轻力壮的野狼们早就离开莫河一带边缘的丛林,朝深处出发。 “没有野狼了?”芒心里一惊,一个丛林里连野狼都没有的话……,是不是代表着许多野兽也开始没有了? 狼王看到芒眼里的凝重,解释道:“没有死去,是这里已经没有多少水源,野狼们提前离开寻找新的领地。” 野狼是要比许多野兽要聪明,它们意识到生存危机就会立马行动,直到能寻找到保证后代生存的新领地。 喇达乌拉山的水源还算是充沛,野狼大约都是朝那边迁徙了。 “看来灾情是越来越严重,也许,我们也要尽快做决定才行。”芒已经想到了日后,他担心部落族人没有水渴的话,唯一的出路是尽快寻找新的领地。 吴熙月用手轻轻捶打发酸的膝盖骨,见到两个男人在前面嘀咕嘀咕不知道说些什么,不由扬声问道:“你们在商量什么事情呢?” “没有什么,说到霍加呢。”芒抢先开口,他不想女人再为别的事情而担心。既然说要去找到霍加,那就先把这件事情办好。 孤岛上面还有月特意让霍加看好的食物,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呢。 吴熙月起了身,对躺在树荫下闭目养神的吴起,吴刚道:“休息好了没有?好了就准备出发,早点把外面的事情办好,我们可以带点回部落。” 对他们来说,眼前的日子其实是过得相当悠闲。比起血巫族来,这样的日子是半巫人从来没有想过。 闻言,两人立马睁眼起身,心满意足道:“早休息好了,只等着巫师月你说话了呢。”跟着巫师月从来不用担心自己的血液会被巫师们喝光,也不用担心她会突然间丢下他们不管。 心情放松的吴起,吴刚在吴熙月面前是绝对的服从,就像是忠实的仆人一样。 吴起,吴刚两个的忠实老实让她越来越满意,与聪明的人相当是件很愉快的事情,如果聪明人还是一个老实的聪明人,那么这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了。 吴熙月摸了摸别在腰间书籍,回去后,她可以让他们两个一起寻找书籍里提到过的农作物种,好让苍措部落的族人能尽快接受他们。 从石林到亚莫部落领地并不需要太久,不到十天便已经进入。 没有想过要去找央罗,小麦目前来说是保密阶段,等真正可以推广的时候,她是不介意将小麦做来交换物。 她没有提到要去亚莫部落找央罗,芒,狼王自然是更加不会了。 又在外面行走半个月,吴熙月终于到达那个曾经到来苍山山脉落脚的山洞里。山洞还是那个山洞,可来的人却已经不相同了。 山洞里还有她烧陶时落下的痕迹,还有许多干柴堆积在山洞最深处。外面还有几个破碎的陶器,上面已经沾满了灰尘。 “我们离开后,山洞里一直没有人居住过。”捡起破碎的陶器,吴熙月自嘲的笑了下。霍加啊霍加,如果你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你心里将会怎么想呢? 你耗尽心血要保密索部落族人,却让他们一件事情将你所有心血付之东流水;为部落鞠躬尽瘁的你只怕是要气到心头血都要喷出好几口吧。 芒抱了把干柴出来,顺口笑道:“没有人来过更好呢,今晚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发出,用不了两天就可以到达莫河边。” “月,我们要不在再烧些陶器带回部落?”芒看到她手上的陶器碎片,想到用陶器的好处与方便不免心动起来。 吴熙月扬手把碎片往外甩出,笑起来,“我们回喇达乌拉山还需要一个月呢,陶器是易碎的东西,估摸着还没有到部落这些东西就已经全部碎烂。不烧了,回部落后我再来找陶土烧制。” 芒是故意说要让她烧陶器吧,是担心她想起密索部落族人的事情。 自家男人的贴心女人们来说自然是高兴的,吴熙月已是笑眯眯道:“等到了孤岛上,如果小麦真的有收成,到时候你们几个还需要把小麦背回部落呢。我要再把陶器烧上,你们几个还没有到部落只怕是要累趴。” 她盈盈就是清泉的眼里并没有什么伤感,嘴角微微弯起映得整张面靥格外漂亮,乌漆漆的眼珠子盈着笑看来,能让你觉得自己是她心里最重要的男人。 芒会心的笑起来,他的女人并没有因密索部落的事情而烦恼呢。 “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食物,走了一天终于到山洞里能休息,晚上多吃一点。”芒很识相,跟在吴熙月身边经过,本是一声璞玉的他经过雕刻越来越精细,里里外外都透着属于玉的质气。 吴熙月颔首,男人跟女人,伴侣跟伴侣都是有一个磨合期,而他跟她的磨合期限在各种磨难中渐渐地把彼此间有可能伤人的棱角打磨到越来越光滑,现在,她一句话,他一个眼神就基本明白对方的心思了。 他离开后,吴熙月坐在陶土边,手里拿着一根细小树枝在细土上面不知道绘些什么。对走过来的狼王来说,他就算是眼前也不知女人在画些什么。 吴熙月只是把《徽农要记》上的一些农事再细细回温一般,一个部落总是要靠天吃饭是不行,还需要自力更生才行。 光靠打猎不行,还需要有自己的生产力才地。 如果说,灾情能结束那么喇达乌拉山就是她的长久居住地,如果没有结束那么她得在近两年之内把部落更加完善好,再重新走向征途。 细土上面是画着耕地,她打算小麦到手后开始秋季的小麦播种,同时,她还需要驯化野禽成家禽。 当时让芒背着的水鸭子崽早就全部死掉,来后事情一桩接一桩的来,弄到她完全没有时间来细化日后部落应该怎么走。 这次回去后,尼玛她是绝对的足不出户就在部落里捣鼓各种大事情。 狼王蹲下来看了许多,也是没有明白过来女人究竟在做什么,他指着一处画,蹙起眉头道:“你这是野雉,还是野鸟?” 吴熙月木着张脸,回答,“你看到野鸟有这么粗长的爪子吗?野雉!以后我要在部落里养野雉!” 女人的脑子里总是有许多奇怪想法,狼王抬揉了下她的头顶,温柔道:“野雉到处都有,还需要你来养吗?” 吴熙月笑而不语,如果有一天,真正能善用上的领地减少,丛林里的野兽也势必会送减少;而到时,部落人数渐渐增多,物资分配就会成一个极为严峻的问题。 各个部落会在一日比一日严重的灾情下开始新一轮的食物,领地纷争,头破血流是不少,一刀几命是绝对可能会生。 她需要在物资缺乏来临前做到防患于未然,等她终于不得不放弃这片领地是,还可以带着这些永远不可会遗忘的物资重新上路。 只要部落族人手上有足够的资源,她相信无论到达任何一个地方,所有族人都会平安生存,平安渡过一生。 古巴拉族人给她很大启视,看到一个强大部落最后是穷居一隅,她不会想到了苍措部落的命运。 如果说,她再不行动起来,现在的古巴拉族人将会是苍措部落族人的真实写照,一年过一年,整终让流着苍措部落族人血脉的人种从这片领地上面消失。 一个种族自然灭亡……吴熙月想想都确得这是件很恐怖的事情。她得想办法,得想办法才行啊…… 什么办法呢?她现在想到的办法就是先把族人的命保护,然后……好吧,然后就是努力嘿咻,努力繁殖。 反正这里没有什么一夫一妻制的婚姻忠诚观,走个婚什么的其实也不错对吧。 拨开还在自己头顶上揉来揉去的手,吴熙月问起狼王,“你在部落的时候有没有见过野狼最喜欢却那个地方打猎?” 任何野兽都喜欢往猎物多的地方钻,她想要得到野禽,估摸着还得跟着野狼走才行。 狼王是犹豫了下才道:“知道。” 他确实不想说,狼跟族人吃的东西是一样呢,不明白女人为什么要这么问,浅意识里认识他说出来对野狼的生存是有一定影响。 吴熙月搓了下手,把手里的灰尘搓干净,拍了下狼王的肩膀乐呵道:“放心,不会跟你们野狼抢食物吃,我不过是想蹭些还不够野狼塞牙缝的小崽子回来养着。” “……”狼王的眼睛睁大一圆,有些不敢相信道:“你还真打算在部落里养起野兽?这怎么行,没有人试过把野兽抱回部落养。” 至少,他是没有见过。 吴熙月眼角微斜,哼哼道:“就是因为没有人做过,所以,我才着手来做。以前没有,以后必须得有。” 狼王很迷芒……,有时候跟女人说话他是完全听不懂,好好的养起什么野兽来,野兽来养吗? 他又看到她在用树枝细土上面又弄出许多东西出来,虽然说……她弄的什么东西有些看不明白,不过,这应该是野山猪吗? 没有獠牙的野山猪还是野山猪吗? 这个应该是水鸭子吧……,跟野雉差不多,除了嘴巴扁了点。 这有些像族人现在住的房子,不过好像又多了些不一样……。 吴熙月一边画着,一边把自己脑海里想到的全部都画出来。部落以后还是以村庄的形式生活在会更好一些。 有田,有地,有房,有食物……。丫的!这就是世外桃源啊! 苦逼的是,这暂时是一个梦想,为了梦想,她得一点一点努力圆了才行。 一个宏伟计划在吴熙月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形出来,接下来就是需要她同族人们一起一点点把“形”转化为“质”,到那个时候,苍措部落就不再是一个居无定所的部落了。 芒在外面只找到一些小东西回来,吴熙月看到他手里甚至还有几只老鼠。这附近的灾情看来是很严重了,差不多三个月过去,许多野兽找不到水喝便离开的丛林,到达另外一个地方。 难怪落庚部落首领铁木欠急到冒险去攻打母巴部落,这首领倒也是个高瞻远瞩,知道以后会有多苦逼就开始提前下手。 惨就惨在正她也在母巴部落,又怪他远气太背在石林里完全没有给她留半点希望,两眼迸出来的杀意是狠不得把整个苍措部落族人杀光。 这样的部落,她可不敢留着呢。 借母巴部落古丽娜的手,挫挫铁木欠的锐气其实也挺不错的对吧。麻痹的!正是因为如此,在古丽娜瞧上自己的男人时人,她当时还真是把气给忍住了。 另一边,吴起,吴刚两人手里各拿着一条已经是削了皮,有手腕粗的蛇进来,他们脸上还沾着蛇血,大汗淋淋道:“外面找不到水了,没有办法清洗只能是这么烤着吃。” 没有水,很不方便。吴起,吴刚已经意识到灾情的严重性,他们这几天喝的水都成问题,还是巫师月有办法,砍了竹子,就舀竹根里的水喝。 吴熙月皱了下眉头,对芒道:“上回我们取水过的溪涧也没有水喝了?”那里可是一个泉眼啊,……连泉眼都没有水的话,这片丛林已经在进入无水时候了。 “没有了,我还把水眼挖大了一点,下面都是干土早就没有溪水冒出来。”芒摇了摇头,脸色凝重道:“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我们要尽快回到领地才行。” 吴熙月沉吟会,道:“要带着水走才行了,去看看附近有没有葫芦,到时候我们到莫河边舀水喝。” 想了下,又道:“不行,我们现在就果带着水上路才行。过了莫河我们大约还要走三天七天的路才能看到孤岛。莫河对岸肯定是没有水喝,得现在带着水走!去到竹根里找水,每人身上带上十个葫芦!” 一路来,喝得最多的就是竹根里的水,就上回第一次去喇达乌拉山许多溪涧就已经干渴。实在不行的话,看样子还是得去亚莫部落盛水才行。 提到水就需要提到食物了,让大火化为灰心的莫河一带丛林肯定是没有食物可以吃,尼玛的!还得准备好食物才对。 本来只打算在山洞里停留一个晚上,最后因为食物的准备不得不多停留了两天,把晒干的干肉准备好,山洞里又停留了一个晚上,次日大清早便离开前去莫河孤岛。 去孤岛不过是一天一夜就可以到达,到了大次日清早便已经到了曾经渡过登岸的河岸边。 若不是几艘孤仃仃的竹筏搁浅在河石砾边,吴熙月是真不敢相信眼有干涸到臭气熏天的河床竟是昔日河水汹涌的莫河。 汹涌的莫河已经不存在了,就像是一条已经断气,肉身开始腐烂的巨蛇一样弯曲着横躺在山与山的交间处。 天上是喜食腐肉的秃鹫在盘转飞旋,偶尔发现几声叫声给死气沉沉的莫河河边更增几分凄惊。 对岸边依旧可以看到有疏浅青烟在升空,那是火山口喷出来烟气告诉经过莫河河床的人,对岸的丛林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涛天火灾。 时隔几月再见到曾经是郁郁青葱郁的莫河一带丛林,放眼看去,灰黑绵延处处透着荒凉。 吴起,吴刚看到眼前的景况有些傻眼了,以至于吴熙月喊了他们好几声还是懵懵的,眼神滞凝有些搞不清楚方向。 “你们去砍些竹子回来,我们今天就准备出发去孤岛边。”吴熙月又重复说了一遍,沉敛的声音里夹含着不易察觉的忧郁。 莫河水也干了……,苍山山脉还能呆多久呢? 俩人慌不迭地“哦”了数声,在狼王冷森森的目光下慌乱离开。 吴熙月抬手踢了踢荒废的竹伐,有好一会儿是沉默。竹子在河边暴晒几个月,轻轻一踢就听到爆裂的声音。 早就是脆不弱风的草藤是瞬间绷继,几根枯根失了禁锢一下子就散开。 吴熙月沉道:“霍加只怕是没有活着了。等我们到了孤岛把他的骨头烧成灰,有时候再把他骨灰埋到密索部落领地上吧。”算是圆了这位首领的梦。 “想不到连莫河水都能干涸,霍加留在孤岛上只怕早就是缺水渴死。”温俊的眉目前染上几分愁怅,芒轻地吁出口浊气,“阿笨拉只怕还留在亚莫部落,没有想过霍加会死掉呢。” 提到他们,吴熙月目光冷沉沉的,睨向远方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似乎看到前面有一座孤岛出现,一位兽皮褴褛的老人站了孤岛上面……等着他的族人回来接他。 闭上眼睛,把悲观屏扫。吴熙月挤了记笑容出来,“不想这些有用没用的事情,等竹子砍回来,我们每人脚下都绑上竹块。河床看上去是干了,我担心淤泥会很深,有竹块踩着能防着我们陷到泥巴里。” 事实证明吴熙月是提前预防是很正确的,河中间的淤泥很深,虽然说晒干了表面,可以人的体重踩到上面只会让自己跟身陷沼泽一样沉到泥巴里。 从这边走到那边,走到几个人都是心胆肝颤,后背惊出的冷汗是晒干一层又一层。 有了水,有了肉干,一行人就是靠着这些终于走到可以看到孤岛的地方。此时,每个人都已经脱皮了好几层皮,饶是怎么晒不黑的芒也硬是黑到了许多。 走向孤岛吴熙月他们是直奔种植小麦地斜坡,入眼的就是一片干枯的小麦杆,小麦粒是一粒也没有看到。 这么久来,吴熙月头一回露出欣喜笑容了。霍加,你果真没有让她失望!从折断的小麦杆来看,是霍加在收割小麦时折断了。 离开前匆匆建的小木屋已经是摇摇欲坠,狼王跟芒同时拉住要走进去的女人,芒道:“我进去,你跟狼王在外面等着。” 吴熙月退了出来,道:“进去看一眼立马出来,木屋不牢实随时有可能会塌下来。”刚才她的手无意碰了下,就感觉到木头摇动了下。 进去的芒一眼就看到一架枯骨躺在地面,在另一个角落里,他看到好几个兽皮袋,上面还堆着些枯草。 眼角微地酸了下,枯骨不用说一定是霍加的身体了。 这位老人……已经是死了很久,房子里连臭味也没有。到处是一股枯败的木头气味。 芒小心着把霍加的骨头一根一根捡起,脸色端重把骨头放在兽皮上面,一包一拢先把枯骨抱出来。 “霍加死了,这是他的骨头。”芒说着,把骨头交到了狼王的手上,“呆去捡了干柴把骨头烧成灰吧。” 吴熙月的眸色淡淡,似是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一个失去行走能力的老人……如果到现在还活着真是要算个奇迹了。 低下头,一滴水珠落在手背上面,吴熙月抽了下鼻子,平静道:“等会我来点火送霍加最后一程。” 芒又道:“我看到里面有好几个兽皮袋,应该是装着小麦了。” “把小麦拿出来,我洒些小麦到他骨头上面。让他知道小麦我已经拿到,谢谢他对苍措部落做的一切。”吴熙月抬头,水亮亮的眼睛眨红。 当她看到收集好的小麦,压仰的情绪再也没有办法控制,眼泪已不是大脑能控制住,手里捧饱满的麦粒,大滴大滴的眼水涌出来。 霍加首领,你是值得让所有族人敬仰的首领。 小麦其实并不是很多,因为没有扬到麦壳的原因看上去数量颇为可观。等到将霍加的骨头烧成骨灰装到葫芦里,吴熙月跟着男人们背着没有扬麦壳的小麦转回。 依旧是沿着原路回来,等到过了干涸的莫河,几个身上带的水已经只剩下最后一葫芦。将水让给男人喝完,喝完就要去砍竹子,取竹根里的水喝了。 就是这么坚苦的熬着,终于穿过干枯的草地,进入亚莫部落族人经常出现的丛林里。 空气都是热乎热乎,吴熙月躺在树荫下,只差没有把舌头吐出来纳凉鸟。狼王离开有一会儿,他是去找亚莫族人。 芒摇晃下大约还有半葫芦的水,晒到脸色通红的他把葫芦递到吴熙月嘴边,声音干涩道:“月,喝点水再睡。” 水越来越少,吃烤肉的时候是噎到嗓子眼都痛。 离领地还有很远,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这成了芒最担忧的事情。 在山洞里纳凉的央罗得知巫师月就在前面不远的丛林里,惊到他从凉爽爽的石头上面一跃而起,惊喜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将巫师月接回来!” 桑赛笑道:“已经派族人去接了,是央措萨萨两兄弟一起去的。他们知道巫师月过来一定要跑去接,我让罕依,布达库他们几个跟巫师月熟些的男人去接了。” 阿密达已经杀掉,现在央罗身边最信任的就是桑赛了。部落许多事情都是桑赛做主,只需要做之前告诉一下央罗就行。 央罗哈哈大笑起来,心情相当不错,粗犷的笑声在山洞里回荡开来,“他们俩人早就磨着我要去看望巫师月,她的领地我的领地远着呢,哪能容易说去看望就去看望。” 不过,巫师月怎么想到来他的领地呢? 不是说她跟大巫师一起吗?难道说大巫师也一起来了? 遂是收敛笑声,严肃道:“大巫师是不是跟巫师月在一起?” “应该没有吧,大巫师在来的话……他是不需让族人看到他身影,直接到山洞里来了。”桑赛皱了下眉头,比起大巫师来,他更希望是巫师月的到来。 央罗抿抿嘴角,不放心道:“我还要去看一下,大巫师不好相处,现在又是灾难时候不能让大巫师觉得我们亚莫部落不重视他才行。” 闻言,桑赛张了张嘴,把肚子里的话在心里又酝酿酝酿才道:“大首领,我感觉巫师月比大巫师……还要厉害一点。你瞧我们换给母巴部落的陶器,上回女人不小心打碎一个,都哭了好几天呢。” “大巫师是大巫师,巫师月是巫师月,他们都是巫师,不是我们可以随便说。”央罗叹口气,真要说实话,其实他也认为巫师月的本事是强过大巫师。 从灾难开始,大巫师就从来没有站出来过。反而是巫师月提前提醒他应该要储存水源,以免到时候没有水喝。 正是因为她的提醒,现在亚莫部落族人还有水渴,深水潭上的瀑布水才没有往外面流走。在心里,他更加感谢巫师月。 是她救了他央罗后,又救了整个亚莫部落。 走了几步,央罗停下来道:“算了,我还是等吧。别让巫师月感到我比较在乎大巫师。”他倒不是在乎大巫师,而是畏惧这样人。 桑赛点头,刚硬的脸上有点笑意,“巫师月是值得我们去尊敬,而不是害怕。也不知道她过来有什么事情,但愿我们可以帮上忙。” 央罗没有接话,他不知道自己能帮上巫师月的什么忙。 当吴熙月过来,在央罗热情接待下说出自己的来意后,周边的亚莫族人明显是怔了下。要水?……巫师月来亚莫部落就是要把身上这些葫芦装满水? 身为首领的央罗最先醒过神,不太相信着再问了句,“巫师月,你从领地过来……就是为了装些水回去?” 神灵啊,难道说他这边的水好喝一些?还是说,就装这么点水可以够她所有族人喝了? “我是要回领地,没有足够的水回去;经过亚莫领地就想到装些水,怎么,难不成你连水都舍不得给我的。”吴熙月见央罗等亚莫族人脸色古怪,好似……不太理解为毛她过来要水喝。 丫的!尼玛不会小心到连这些水都不给吧。 央罗松口气,拍了下胸口道:“巫师月,你吓到我了。我差点以为你的领地上已经没有了水,需要从我这里带些水过去给族人喝。” “……”吴熙月很囧很无奈,“我是来莫河边办些事情,外面的小溪基本是干涸见底,没有足够的水我是没有办法回到部落。” 央罗搔搔发油腻的脑袋,尴尬道:“是我想差了。”目光扫过她身后几个男人手里拧着的兽皮袋,指了指询问道:“你来莫河边办事,是指这些兽皮袋里装的东西吗?” 从母巴部落一道出来可没有见到她带着兽皮袋呢,丽古娜也是小气,只送些兽皮也不给巫师月多些食物。 也不隐瞒,吴熙月道:“嗯,我要把这些东西带回部落,以后也许还能帮得上你们亚莫部落。” 抬下手让芒他们四个男人把葫芦都放下来,“这些你们都帮我装满水,如果还有多余的葫芦给我们几个全部装上水。” “行,这是小事情。深水潭的水还有许多,我们部落多亏巫师月你的提醒才没有被渴死。”对这小事情央罗向来是慷概,能帮助到巫师月还可以让两个部落的交情更深呢。 对央罗来说是举手之劳,但对吴熙月来说是救命之情;由其是听到让几个亚莫男人背着水,送她一段行程,吴熙月再次深感央罗是一个可交之人。 没有拒绝,当天就在亚莫部落休息。能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不是跳出来踩你几脚,而是伸出手来帮助你,吴熙月记下了央罗给予她的帮助。 旁边的桑赛道:“巫师月,你们可以坐一坐,这些东西要不要让我们先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等你们离开再拿走?” 从进山洞到现在,芒,还有几个陌生男人一直拿着鼓鼓的兽皮袋没有松手,可以看出来他们很看得兽皮袋里面的东西。 芒看了吴熙月一眼,温和地笑道:“是草粒,不能说是很重要。”他干脆把自己手上的兽皮袋打开,抓出一把尽带壳的小麦出来,“会招老鼠过来,我们得看好才行。” 在亚莫族人们眼里,这确实是草籽。 央罗见巫师月没有多解释,只当是草籽了。对芒道:“有个地方很好,也是女人们用来储存草籽的地方,四面都是石头老鼠想钻也钻不了。” “芒,交给他们。”吴熙月微地眯了眯眼睛,再继续拿在手里央罗只怕会心里不舒服。交到亚莫族人手里,虽不是很放心,但也不用担心央罗他们会要这些“草籽”。 央罗还要问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看到吴熙月脸色并不是很好,没有立马问起,转是安排女人去把肉烤好,还亲自用陶器装了许多浆果过来。 “吃些浆果添下肚子,再睡一会起来就可以吃烤肉了。”央罗笑着把陶器递给吴熙月,视线又朝山洞外面看了好几眼,大巫师一直没有出现……看来是真没有跟过来了。 吴熙月捡了一枚红扑扑的浆果放到嘴里,才慢悠悠道:“他没有跟来,在石林里窝着了。”没有多说,多说就是要再说几个谎言了,转了个话题,“落庚部落最近有什么动静?有没有跑到你们这里来抢水?” 提到落庚部落,央罗的注意力自然是转开,冷地哼道:“不死心的老东西,跟一个我还是比较信任的小头领搭上,还想着跟他一起杀掉我,再来抢走深水潭。” 吴熙月拧了下眉头,“还是不死心,他们比你们要缺水,……不会轻易放开。央罗,你要小心一点,他既然可以勾结上你信任的小头领,难保不会有下一个小头领让他搭上。” “这老家伙暂时是没有功夫再到我这里来闹动静了,他的几个儿子为了个女人打起来,其中一个儿子被捅杀,哈哈哈,铁木欠的儿子太多,死掉一个两个也没有什么。”央罗自顾自暇地笑了起来,浓眉一抖一抖的把面相上的威严冲淡许多。 为个女人闹到兄弟相残,这样的部落……能强大起来就怪了。 聊了会落庚部落,吴熙月称自己有些累想睡一会。央罗早就吩咐族人捧来新的干草铺在他平时躺着睡觉的大石头上面,“到这上面睡,很凉爽。每次热起来,我是直接躺在上面睡沉。” 外面传来他两个儿子的声音,还有部落巫医的声音,本想拒绝的吴熙月速度躺上去,两眼一闭抢在两个半大小伙子来前,睡着了。 恍惚间听到央罗在斥责他们,“没看到巫师月很累了吗?都回山洞去,有什么事情晚上再说!” 又听到巫医不悦道:“大首领,晚上我是要有许多事情要问巫师月,你别都占着他。” 细细碎碎的声音很快都消失,吴熙月嘴角挂着笑很快就睡着。 等到了晚上,央罗才把心里头的疑问问出来,“大巫师说巫师们是可以乞雨,那我们什么时候准备去石林呢?” ……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吴熙月装起了深沉来,“什么时候乞雨我也不知道,还需要大巫师安排才行。你们现在去石林应该也找不到他,我离开前他说要去找找新的水源,缓解下几个部落的矛盾。” 她这么说,央罗便不再问什么。 在亚莫部落休息了一天后,次日,央罗便让五个亚莫男人,每人肩膀背着几十个水满满装的葫芦随着吴熙月他们几个一起离开。 有了央罗的帮助,吴熙月暂时不用担心半路会没有水喝。 一向是金口玉言的狼王在临别时,对央罗道:“我记住你了。”这可是狼王第一次除苍措部落族人之外的族人许下承诺。 央罗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反而是小吓了跳。等吴熙月解释清楚,才哈哈大笑道:“巫师月,你的男人们都不简单啊!看好自己的男人,无论谁问你要都不能给啊。” 妹纸:“……”尼玛的,难道说外族人都知道古丽娜问她要男人的事情了? 弄得芒又是好几天的胆颤心惊,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毛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而阿笨拉他们在喇达乌拉山已经转了近十天了,还是没有找到巫师月的部落。桑日拉病倒了,脸色苍白躺在树荫下面,明明是艳阳天她却感到浑身发冷。 这不是第一个病倒的族人,阿笨拉知道也不会是最后一个病倒的族人。太累了,所有族人顶着太热天翻了一座又一座的山寻找苍措部落,却是什么也没有找到。 哪怕是遇到一个出来打猎的苍措部落族人也好啊。 “还是像以前一样,用竹片给她后背刮一刮吧,刮到出血印子就会好起来。”英子目光淡冷地撇了桑日拉一眼,把手里的竹片丢给库伦,“把她后背拍上水再刮。” 这些,都是在巫师月身上学到,而自己明明可以在她身上学到更多本事,地因为自己的妒忌把很多很多的机会丢失。 已经不知道给自己抽了多少记耳光了,后悔到有时候会想孩子的失去,是不是因为她的妒忌让神灵在狠狠惩罚她呢。 库伦接过竹片,从竹罐里舀了少许水沾在桑日拉后背上,埋头刮起来。英子对自己的族人一天比一天疏远,有时候,她都要以为英子其实并不是密索部落的族人了。 她现在成了一个只想回到巫师月身边,做一个像巫师月一样厉害的女人。 可是,英子你有没有想过要成为巫师月那么厉害的女人有多困难呢? 前去探路的几个男人终于回来了,在茂密的丛林里带着喜悦飞快奔跑过来。他们在山上面看到有一个山坳里有青烟升起。 不止一处青烟,而是好几处呢。 那边是有部落族人在生活,现在是太阳偏西的时候正好是烤肉,一定是有女人在生火烤肉为男人准备食物。 “阿笨拉,阿笨拉,我们找到了,我们找到了!”男人飞奔着过来,不顾一切的跳着。有个男人一脚踩空整个身子狠狠地撞到了树上,撞到呲牙裂齿肩膀痛到倒抽口冷气,也没有让脸上的喜悦散去。 在树荫下脸色菜黄的密索族人一听,一个接一个“蹭”地站起身,一扫脸上暗淡。每次有男人出去探路,等候的族人都是眼巴巴的等着;从来都是看到探路的族人失望回来,从来没有听到说见到有部落族人走动的迹象。 没有灰暗的脸色霎时神采奕奕起来,除了桑日拉与库伦没有站起身来迎接,其他的族人都围过去,你一句,我一句兴奋道:“你们真看到了?” “在什么地方?我们现在就过去。” “神灵啊,但愿这次是真找到巫师月了。” “一定是巫师月同她的族人,这里可是喇达乌拉山呢。除了巫师月他们不可能还要别的部落族人在。” 阿笨拉等族人说完了,才道:“有没有探到过去的路?”不管是不是巫师月同她的族人,碰上了过去,如果不是的话还可以向他们打听打听。 探路的几个男人咧着嘴,眼睛亮亮地回答,“探到了,我们都走差了呢。现在要重新下山,中间有个峡谷,有些像以前我们经过的峡谷,穿过去就可以找到生火的部落族人。” 族人们立马就道:“还等什么,现在就找过去。天黑了也不要停下来,一定要快点找到巫师月才行。” “英子,你怎么看?”眼角余光看到站在树荫下的英子,阿笨拉心中微动问起来,“你看我们要不要过去呢?” 英子是个聪明的女人,霍加给他选的女人在这段时日里也确实给了他许多帮助,就算是没有帮助到他,偶尔她说几句话出来让他会想得更深。 挑了挑眉头的英子似笑非笑道:“你们确定那边一定是巫师月吗?你们确定赶过去会没有一点危险吗?” 她如此一说让男人们都沉默起来,是啊,他们没有办法确定那边是巫师月,也没有办法确定有没有危险。 阿笨拉沉思一会,朝族人微笑道:“既然已经发现有青烟,我们今晚不急着赶路。先停下来好好休息,明天再过去。等天黑的时候再出来探一探。如果真是巫师月他们就更好了,不是的话,我们还先探清楚这群族人是好还是坏才行。” 头脑发热的密索族人渐渐冷静了下来,阿笨拉跟英子说得很有道理,不能因为看到了青烟就立马过去,得稳着点来才行。 经历如此诸多的苦难,密索部落的族人早就把自以为事的棱角给磨平,留给他们的教训就是任何事情不要容易去做,若真要去做,在做之前一定要谨慎考虑清楚。 有了好消息晚上睡觉就安稳许多,女人们干脆是一觉睡到了天亮,等着男人们喊醒以最快的速度起身,跟着男人们往山脚下走。 他们现在离目标所在地并不是很远,到了太阳升到树梢上面,也就是一天最炙热的时候终于走到一道四周凶险的峡谷里。 站在峡谷下面,英子抬头看了看变窄的天空,看到两则险要绝壁,暗暗感叹:这里才像是巫师月会选择的开凿山洞的地方。 阿笨拉没有让族人直接大摇大摆走过去,而是让他们贴着绝壁边缘慢慢向前走去。 峡谷里的灌木林里族人走过留下的痕迹,一些树枝枝叶还有新的折痕。也就是说,这里是经常有族人走动,更能说明峡谷里面是有部落族人生活。 密索部落族人甫一出现,啼便已经得到了消息。 坐在山洞里自己给自己缝补兽皮的他眉峰地挑高下,寒冷地声色淡淡道:“他们来得也够晚了,以为是想来就可以来吗?告诉他们,射出几根飞箭过去。” 想走就走,想来就来,当巫师月,当苍措部落是好欺负吗? 报信的族人听到顿是喜上眉梢,搓着大掌憨厚十足道:“我们就等你这句话,密索部落的族人就是欠教训,多让他们吃吃苦头,看他们敢不敢那样对待我们的巫师月。” 憨厚模样说出来的话倒是锐气十足,里外是明显不相符合。 苍措部落的族人在改造下,都开始朝黑道上面进攻,都是在外面跟你笑呵呵,一派我是傻冒,你好聪明的表情迷惑外人的无辜小模样。 得到部落首领的指示后,放哨的几个男人是磨拳擦拳,瞄准备直接是朝阿笨拉的脚尖子前一点距离连续发出三箭。 三箭还是一支接一支的排着,相当整齐着。 差点被射到的阿笨拉顿时打了个哆嗦,他以为没有人发现,其实人家早就盯上你了。 擦了下冷汗,阿笨拉抬下手示意后面的族人不要再跟过来,“往后面退,前面部落的族人已经盯上我们了。” 他走在最前面,后面的族人没有看到射在地面的飞箭,闻言,皆是脸色一变飞快退出峡谷。 真让英子,阿笨拉说中了。前面的族人可不是什么友善部落,也许他们并不希望他们过去打扰。 真好,总算知道什么叫做打扰了。 阿笨拉让族人退后,自己小心翼翼猫下腰,借着前面几根矮树,他蹲下来欲要把几根飞箭拨出来看仔细。 又是一只飞箭射过来,这次可是擦着他手指尖过来,指背已有有淡淡血丝渗出来,被箭尖擦破破了。 显然,对方是不希望他把飞箭拨起来。 这里,一定是巫师月他们的山洞了,他见过飞箭,吴熙月好早以前就戴在身上的。阿笨拉既喜既忧起来。 目光暗了暗也随着退出来,看到族人又是灰败的脸色,他无奈道:“前面一定是巫师月的地方……” 他话还没有说完,已经有族人按耐不住欢喜道:“太好了!总算是找到巫师月了!” 也有族人直接是浇凉水,“找到了又怎么样,怎样得到巫师月的原谅呢?别高兴太早了,先想好怎么得到原谅吧。” 消极的一般就是当时不得不跟着离开的密索族人。 英子则是冷静问道:“你怎么肯定里面一定是巫师月的族人?你见到了?” “没有,可他们有射出飞箭警告我们不许再前进。”阿笨拉苦笑起来,英子现在问问题是越来越犀利,直接切进重要,他浓眉都要拧到打结,沉道:“前面尖尖,可以射飞的箭只有巫师月身上有,现在,苍措部落所有族人身上只怕都有了。” “我们就算是到了也没有办法进去,不光是要得到巫师月的原谅,还要得到苍措,格里两个部落族人原谅才行。” 密索族人都低下了头,他们不知道要怎么样得到这些人的原谅。 他们退出峡谷,放哨的男人收回弯弓,一脸鄙夷对身边的族人道:“密索族人也太胆小了,几只飞箭就吓到全部退离。” “哈哈哈,他们胆小,我们勇敢,这样巫师月才不会对我们失望嘛。盯紧点,阿笨拉可是个聪明的家伙,他不会这么快就放弃。” 这是哈达的声音,对密索族人他也是瞧不起的。过了莫河就以为不用再需要巫师月,凭自己的本事完全能得回领地。 结果,发现对方实力太强大完全是不可能夺回领地;离开后又想回来,呵呵,阿笨拉啊阿笨拉,以前瞧你不像是个笨蛋啊,怎么就被两个老东西给挑唆了呢。 在巫师月没有回来前,你们还是乖乖在外面等着吧。首领啼可是个记仇的呢,你们当初对巫师月是没有留一点情面,走前还让小毛虫额头磕伤,伤疤到现在都还在呢。 男人们就笑了起来,“我们苍措部落可不是被人能轻易欺负过去的,谁让巫师月难过,我们就让谁更难过!哈哈哈,兄弟们,盯紧了,啼是说了,不许他们进来!” 不光是啼记仇,所有苍措,格里部落的族人都是记仇。 苦逼的密索族人就被拒于峡谷外面,前不能前进,后不后退。 他们是死是活是不会被关心,苍措,格里两个部落的族人在啼的带领把水池挖到又深又宽后,便开始寻找另一个水源。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下雨了,天气是一天比一天热起来,男人们只在腰上系根草藤都觉得热,太阳升得最高的时候基本是没有族人敢在太阳下面行走,赤足踩在石头上面都是烫到脚底板痛。 苍措部落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比起外面的部落来是要宁静许多。 半个月后,吴熙月他们终于到达了喇达乌拉山,而央罗派来几个男人也只能是送到这里。他们需要返回部落才行。 吴熙月没有挽留,给了他们足够回去的泉水,对他们微笑道:“回去告诉央罗,如果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们还在苍山山脉,我会带来好东西给他。” 亚莫族人就笑起来,“我们都相信巫师月的话,所有亚莫族人都等着你再次到亚莫部落来。” ------题外话------ 这是满满的一章,月票来吧……,凶狠的,狠狠地……来吧。 这两天的评论很精彩,剧透都出来了,猜中了一条,值得表扬啊。 005 奇怪的母亲 005 奇怪的母亲 不远处的男子,玉冠束发,身材高大,五官俊美,周身散发这一股子亲和之气,看起来倒挺平易近人的就是,总觉得这人很好相处,脾气也很好的样子。舒榒駑襻 只是这皇家的人,有几个是真的好相与的? 苏兰芷瞅着眼前的男子,倒是也不陌生的,此人便是皇后的儿子,当今的二皇子,秦墨了。 都说这二皇子神似皇后,继承了皇后的端庄大方,其容貌也和皇后有几分相似,故而此人的面容倒是偏向阴柔,整个人看起来,倒是少了一份硬朗,多了一份俊秀就是。 如今看来,也的确是如此,前世的苏兰芷,和这秦墨也是接触过的,彼此之间甚至有过激烈的较量,苏兰芷怎么会不记得对方呢? 再一次见着这个容貌比女子还美的男子,苏兰芷的脑海里划过最后那悲怆的一幕,倒是感概万分的。 不过,今世的自己,和这二皇子倒是无缘相见,故而苏兰芷只是静静的跟着秦之衍,静观其变了。不过苏兰芷没有想到的就是,秦墨似乎在等人的样子,见着他们了,眼中划过一抹诧异,不过倒是很快的就回过了神来,笑嘻嘻的走了过来了,“衍弟,你可是来了,再不来,可就迟了!”对秦之衍倒也亲切,两人也算是很亲的堂兄弟了,秦墨比秦之衍倒是年长几岁,对待秦之衍,也宛若一个哥哥一般的,秦之衍见着对方亲密的样子,笑了笑,态度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墨王爷!” 纵然人家对秦之衍是亲和的,不过秦之衍这人倒也没有因为对方的亲和有所改变,对待对方,态度恭敬,没有逾越就是。 “衍弟,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以后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何必那么客气呢?”见着秦之衍对自己态度疏离,秦墨眼底自然是有些不悦的,不过他知道,秦之衍这人很难拉拢,而且秦之衍对待几位皇子好像都是差不多的,他如今,也只好尽力而为了。 “墨王爷,这使不得,礼不可废!”秦之衍一向来都把自己和几位皇子的身份看得很清楚,他也知道秦王府如今的地位,是每个皇子都想要拉拢的对象,可是他们忠诚的是文帝,自然不会和谁过分的亲近,也免得引起文帝的猜忌了。 如今文帝身子尚还健朗,还不是拉帮结派的时候,他们静观其变是最好。 “衍弟果然是遵守礼法之人,倒是我逾越了,哈哈……”见着秦之衍依旧是如此油盐不进的,对待自己的示好和拉拢总是视而不见的,偏偏对自己客气有加,秦墨心里好生不爽,却也无可奈何就是了。 罢了罢了,这人向来如此,看起来一副好相处的样子,平易近人的,可是真正的要和这人亲近,倒是难得很了! 真不知道他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心里在想些什么就是! 此时见着秦之衍对待自己还是一样的态度,秦墨也早已经习惯,打了招呼,这会儿好像是刚刚注意到苏兰芷一样的,看着苏兰芷,倒是有些诧异了,“衍弟,从前从来不见你身边有女子出现,如今这位佳人,可是哪家的千金,让衍弟你亲睐有加?”也别说秦墨会误会了,平日里秦之衍周围五步以内出现个女子都是难的,更何况刚才秦墨是瞧着秦之衍和苏兰芷一起走的。 虽然秦之衍和苏兰芷两人隔得些距离,可是两人如果不是一起来的,步伐怎么就一致?而且还会有交谈呢? 此刻,秦墨看着苏兰芷的眼神倒是有些探究和诧异了,他本来以为,苏兰芷是一个人的,怎么就…… 心里的想法,秦墨倒也没有表达出来,只是笑嘻嘻的看着秦之衍,那眼神中,好像有些兴趣就是。 秦之衍见着秦墨的调慨,倒是笑了笑,一副不大在意的样子了,“墨王爷多虑了,我是男子,倒是不好玷了苏小姐的名誉了。刚才苏小姐迷了路,恰巧碰到了我,我只不过是带个路罢了。” 说得倒是风轻云淡的,不过秦之衍如果真的只是带路的话,如果要避嫌,完全是可以指了路就行了的,可是偏偏两人是一处走的,这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 秦墨此人想来心思就多,哪里就会相信了秦之衍的话了?此刻瞧着苏兰芷,秦墨的眼中有些懊恼之色,不过倒是笑了笑,好像有些诧异的样子了,“原来是这位苏小姐迷路了?只是想来夫人小姐进宫,都有太监带路的,苏小姐,怎生就迷路了?”心里或许是知道些什么的,不过秦墨此时,倒是装作不知道了。 “回墨王爷的话,刚才小女子进宫的时候,的确是有个太监接了小女子的,只是后来小女子走得有些累了,就去歇了一会儿,那太监说去给小女子拿些吃食,就走了,小女子等了许久,担心耽搁了皇后娘娘的寿宴,便自己离开了。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人,如若不是武成王,小女子今日,怕是真的要在这宫中走丢了。”苏兰芷自从刚才瞧见秦墨了,心里就生了份警惕,刚才瞧着秦墨眼中偶尔划过的眼神,苏兰芷就知道,刚才那太监故意离开,等着自己的,想必就是眼前的人了。 只是有一点苏兰芷不明白,那太监,是秦墨派去的,还是秦墨只是坐享其成呢? 心下不解,苏兰芷的话语里,就多了几分试探的意味,说话间眼角注意观察秦墨,倒是发现对方的脸上划过一抹恼色,不过倒是很快就收住了,“哦,竟然有这回事?苏小姐且告诉本王那太监是谁,竟然如此怠慢了贵客?” 话语里倒是有些要为苏兰芷出头的意思,苏兰芷瞧见对方的摸样,心里倒是有了几份底,“那太监自称是小李子,墨王爷还是不要责罚的好,他许是临时有了事情,耽搁了也不一定!” “这宫中派去接待贵客的太监可是就那一项任务,他怎么会临时有了事情?定然是他偷懒了,才让苏小姐久等,差点就误了时辰,如此不懂规矩的奴才,定然是要好生惩治一番才是!”看样子倒是挺为苏兰芷出头的,苏兰芷见着对方如此,倒是笑了笑,没有在意就是了。 秦墨见苏兰芷不说话,以为苏兰芷是害羞,赶忙做了保证,“苏小姐放心吧,本王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的,也免得你初次进宫,就被人怠慢了去了!”佳人就在眼前,倒是美极了,秦墨本以为苏兰芷是那等木讷的女子,却不曾想,倒是如此的超凡脱俗了。 这还没有及笄,就已经是这副光景,这长大了,岂不是…… “墨王爷严重了……”对方的好意,苏兰芷可不想就领了,只是笑了笑,便没再说话了。 “呵呵,母后的寿宴该是开始了,我们也赶紧进去吧,迟了母后该责罚了!”见着苏兰芷似乎没有跟自己多说话的心思,秦墨也不想自讨没趣,唐突了佳人了,更何况此刻秦之衍也在,秦墨自然也不好太过殷勤,免得让人怀疑了。 “衍弟,苏小姐,我们走吧!”让开了些距离,秦墨也不好耽搁了别人的时间了,倒也识趣。 “墨王爷,请!”此时的秦之衍,面色虽然依旧温和,不过明显比刚才要冷了几分,苏兰芷觉得有些怪异,看了对方一眼,发现对方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倒是好生奇怪了。 他怎么了?怎么好像突然就不高兴了? “衍弟,许久不见,我们两兄弟倒是许久都没有好好说说话了,改日我们好好聚聚,煮酒聊天如何?”虽然是想和苏兰芷说话的,不过秦墨也不好唐突了佳人了,只好退而求其次,和秦之衍说话了。 “最近倒是匆忙,有机会再说吧!”没有说个准信,一般这样子,也都是推脱之词,这点,秦之衍心里明白,秦墨虽然也知道秦之衍这只是礼貌的说法,不过对方既然答应了,以后也要有个借口就是。 “如此,那就说定了,改日有时间,我们好好聚聚!”这秦墨也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了,身为皇后的儿子,身份尊贵,在朝堂上也是有一定的支持和影响的,尤其是在顽固一派大多数都是赞成立嫡子的,所以这二皇子秦墨,如今也是一个炙手可热的人物。 皇位,也就那么一个,二皇子有嫡子那么一个最好的先天条件,长子又是一个不得宠的,他自然也要好生的为自己谋划谋划就是。这拉拢权臣,自然也是其中最有效的办法之一,不过如今文帝正直壮年,身子健朗,他们也不会做太过分就是了。 “嗯!”点了点头,二皇子秦墨是什么心思,秦之衍一直都知道,而且他也知道,不仅仅是秦墨有这种心思,其他的皇子也是有的。但是这些都跟他没有太大关系就是,因为不到万不得已,他们秦王府是不会参与到这事情中来的。 自古皇权交替,都是建立在无数的鲜血之上的,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如果站对了队伍,胜利的一方自然是功勋卓越,享得富贵,可是那失败的一方呢? 如今秦王府已经是鼎盛,定然是要更加小心谨慎才是,这些争权夺利的事情,他们只要不沾边,将来,也没有几个人可以撼动他们! 秦之衍和秦王都不是傻子,如今文帝身子健朗,他们自然是不会轻举妄动,给自己招来猜忌和灾祸了。 “衍弟如今,倒是越发的丰神俊朗了,如今你马上就要弱冠了,可是该娶媳妇了。我可是听说皇叔和皇叔母已经在给你物色大家闺秀了,只是不知道衍弟你心中,可是有了人选了?”许是见着秦之衍对自己的态度淡淡的,恭敬有加,却也不过分亲近。这样子恰到好处的距离,让秦墨的心里倒是微微的有些不爽起来,倒是没话找话了。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等自然是不好非议的!”一句话倒是让秦墨本来准备诺耶的说辞给堵没了。不过秦之衍对男女之事向来都不上心,许多人都是知道的,秦墨自然也不例外。 此刻见着秦之衍毫不在意的样子,秦墨倒是好笑了,“衍弟你如今是还没有娶妻,不知道其中的滋味了,等你娶了妻子回家,你就会觉得,家中有美妻,是一件极美的事情了!”当然,美妻美妾,自然就更美了,不过这话,因着旁边还有一个人,秦墨倒是不好多说的。 “或许吧!”秦墨这话,倒是让秦之衍想起了什么,眼中划过点点的暖色,秦墨倒是很快就抓住了,“衍弟你年纪也不小了,瞧你刚才这神色,莫不是有了意中人了?”秦之衍平日里倒是正经的很,洁身自好,大多数的男子在秦之衍这个年纪都已经有了不少的通房了,这也是大苍的传统,免得男子在成婚之时什么都不懂,手忙脚乱的,倒是对妻子的不尊重了。 不过这秦之衍倒是异类,素日里不近女色还不说,倒也没听说过他有什么通房,不过这也是秦之衍的私密事,秦墨也不好过多的打听就是。 秦之衍看着秦墨一脸八卦的样子,倒是挺无语的,“墨王爷,你多虑的,但凡女子,声明最为重要,这事情,还是不要随便乱说的好!” “呵呵,你说的极是,倒是我想多了!”见着秦之衍一本真经的,秦墨也不好开玩笑了,面色有些尴尬,只觉得自己一心拉拢对方的玩笑话,在对方看来,倒好像自己就是一个风流浪子一样的,这样的感觉,倒是让人很不爽了。 …… 一路上秦墨倒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秦之衍聊天,偶尔会将苏兰芷扯进来,不过秦之衍和苏兰芷都不大喜欢和秦墨说话,往往回复的内容,都是让人无法接下句的,倒是弄得秦墨好生尴尬了。 许是秦之衍不想苏兰芷被秦墨弄得烦了,也或许是为了苏兰芷的闺名着想,当快到了凤清宫的时候,秦之衍倒是停下来了,“苏小姐,凤清宫就在前面,苏小姐还是先行进去,我们一会儿再进去吧!” 话语里面的避嫌意思倒是非常的明显,苏兰芷感觉到对方的细心和关心,心里暖暖的,倒是谢过了,“今日多谢武成王了!”多余的话,她也不好多说,不过今日如果不是秦之衍,她虽然也是能找到这里,却也难免让人多想就是,有了秦之衍这个借口,倒也是极好的。 “苏小姐无须客气,你先行一步,我们随后就到!”也是担心自己和苏兰芷一起进去太扎眼,太引人注目,给苏兰芷带来了麻烦,加上身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秦墨,秦之衍也只能忍着不舍,让苏兰芷离开了。 “墨王爷,武成王,小女子先行一步,今日多谢了!”虽然秦墨没帮什么忙,可是对方也在,苏兰芷也不好无视的彻底的。 “那苏小姐慢走!”心里虽然是舍不得苏兰芷就这样子走了的,不过秦之衍开口了,秦墨也不好挽留,只好看着苏兰芷就那么消失在自己的面前,看着那娇小的身姿,想着苏兰芷那张绝色倾城的脸,秦墨倒是有些心猿意马了。 “衍弟,我们也进去?”秦墨大概以为秦之衍是为了避嫌,才让苏兰芷进去的,心里倒是挺开心的。 还以为秦之衍对苏兰芷是不一样的,不过刚才一路上,他也没见秦之衍和苏兰芷说话,甚至看都没看对方一眼,这样,他倒是放心了。 “好!”正准备进去,此刻不远处倒是疾步走来一道墨黑的身影,挺拔的身子,刀削般冰冷的容颜,衬着那一袭的黑衣,更是冷峻无比,在这寒冷的冬日,竟让人觉得有股子浸人心脾的寒冷了。 “四皇弟,你来了?”看着秦焰那张冷冰冰的脸,却俊美的过分,秦墨有的时候都是嫉妒的。 他虽然长得也是很俊美,只是多了一份子阴柔,倒是没有秦焰这只男子般的气魄,很多时候,秦墨都是有些嫉妒秦焰的容颜的。 见着是秦墨和秦之衍在一起,秦焰的眼底滑过一抹轻不可见的诧异,不过倒是很快隐去,点了点头,“二皇兄,武成王!”比起秦墨对秦之衍的故作亲密,秦焰倒是诚实了许多,虽然秦之衍也是他想要拉拢的对象,不过他倒是一视同仁,从来也不会虚伪的过分亲近。 他信奉的,永远都是自己,所以,哪怕是要拉拢别人,他秦焰用的也不是这表面的一套,他向来都能抓住那些人想要的东西,让对方甘愿为自己卖命! 前世他对待苏兰芷是如此,对待薛灵芸是如此,今世,他用的,也无外乎是一样的就是! “四皇弟你今日可是来得迟了,一会儿可得好好的跟母后陪个不是了,走吧,我们也赶紧的进去,不然迟了,可就不好了!”秦焰一直都是那么冷冰冰的,秦墨也是习惯了,不过他真的听不明白的,秦焰的性子那么冰冷不讨喜,怎么文帝倒是对这人看重的很?许多重要的任务事情,都交给了对方去做了? 这人的母族,明明已经没有几人了,也没有人支持,偏偏如今一点一点的建立起自己的力量,倒是让他好生的忌惮! “嗯!”秦焰一向来都不是话多的人,他是实干派,典型的少说多做,每一次的事情他都是谨慎小心的完成,这也是文帝信赖他的原因了。 “如今我们三人一处,一会儿进去了,想来母后也是欢喜的!”今日明明是打算和苏兰芷来个邂逅的,帮助迷途的女子,让对方对自己有了一种少女的依赖和信任,可是半路跑出秦之衍这个程咬金,如今还碰到了自己一向来都讨厌的人,秦墨真的觉得头疼,心里也是气急了。 不过他这人向来在外人面前就是一个亲切没有架子,心胸宽广之人,他当然不会自打耳光,让人看出什么了。 尽管心里是说不出的烦躁和不悦,更不想和自己的敌人走在一处,可是他偏偏笑得一脸的坦诚,和秦之衍还有秦焰有说有笑的,好像生怕不知道他们兄友弟恭一样的。 这是秦墨惯常用的手段,秦焰也是了解这人笑面虎的性子,表面无害,背地里耍阴招,正是秦焰最不齿的! 心里一向来都对秦墨嗤之以鼻,秦焰也从来都没有刻意的去讨好对方,对秦墨一直都是冷淡的,不过他这人一向来都如此,倒也没有人觉察到什么就是了。 三人就那么看似平和的样子进了凤清宫,一路上大家看着这三个相貌各异,却俊美非凡的男子,倒是频频侧目,有些不认识的,都在好奇,这三人到底是谁了。 +++++++++++我是苏兰芷拜见皇后的分界线。 苏兰芷告别了秦之衍几人,加快了脚步,赶忙就往里面去了,云珠见着苏兰芷就那么走了,倒是觉得有些可惜,只是这里是凤清宫,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跟着走进去了。 刚到了中门,倒是有人拦住了,看着苏兰芷身上的气派,也知道苏兰芷并非一般的小姐,不过这例行的盘查,倒是要继续的,“请问小姐是哪府的小姐?” “小女子来自宰相府,姓苏!”报出自己的姓氏,那宫女倒是很快就变得愈发的恭敬了,“呵呵,原来是苏小姐,请随奴婢来吧!”给苏兰芷让了路,苏兰芷倒是赶忙就跟上了,“有劳了。”在宫里可是不敢托大的,苏兰芷知道这宫里的人各个都是盘根错节的,可不想因为一时的疏忽,给自己带来麻烦就是。 所以谨慎小心,那是必要的,在宫里面,她可半分都不敢怠慢了去。 小心的跟着那宫女进去,苏兰芷可以感觉得出这宫女倒是刻意的加快了脚步,她身子本就娇小,那宫女比她倒是高了许多,步伐也有些大了,一直跟着,苏兰芷只觉得有些吃力了。 这宫中的人还真的是一点都不省心,刚刚进宫就有人给自己使绊子,如今,还有人故意整自己,真不知道皇后娘娘到底知不知道,亦或者是,对方到底参与了多少? 苏兰芷可不认为这偌大的皇宫,皇后位居这中宫之位,会被人蒙蔽了去了,更何况今日是皇后的寿宴,皇后定然会多番的整治监督才是,刚才如此大的纰漏,还真的不像是记忆中那个精明高贵的皇后会做的事情了。 要知道,这皇后素来爱惜她自己的面子,从来都是高贵典雅的,做事情也是有条有理的,这些年将后宫搭理的极好,也没有听说这皇后对其他的嫔妃有何嫉妒之说,还真的是以为贤良淑德的皇后。 试问,这样子的人,眼里容得下沙子吗? 苏兰芷前世的和皇后接触过许多次的,也斗过不少的法,甚至也被皇后算计过,那些教训,苏兰芷可是都记得的。 所以今次进宫,苏兰芷倒是谨慎小心,可不敢有任何的差错,被人抓住把柄了。 此刻见着那宫女似乎越走越快,苏兰芷也知道自己是跟不上了,只好给云珠使了一个眼色,云珠对着那宫女的脚盘挥了一股子的真气过去,那宫女只觉得脚下突然就一软,摔倒了! “你,你没事吧?”见着那宫女摔倒了,苏兰芷赶忙跟了过去,一脸的关切了。 “苏小姐,奴婢没事!”摇了摇头,那宫女觉得奇怪极了,她刚才怎么就突然觉得脚软,摔倒了呢? “那你能起来的吧?一会儿去迟了,可是不好的。”面色有些为难的看着那宫女,苏兰芷刚才那样子让云珠做,也是想教训一下这宫女了。 虽然知道对方是听命行事,可是这样子整她,她如果真的要疾步的跟上去,这一会儿到了皇后的面前,岂不是面红气喘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去做了什么了呢! 这样子有失颜面的事情,她才不会做! 所以,也只能怪这宫女自己倒霉了。 “奴婢,奴婢可以起来的,苏小姐别着急!”刚才脚似乎扭到了,那宫女瞧着苏兰芷面色着急,也是故意的拖一拖的,试了几次都没有起来,苏兰芷见了,倒也没有勉强就是,“这位姐姐,既然你脚伤了,不如你就告诉我怎么走吧,我自己去就好了。” “这,不好吧?”话虽然这么说,可是那宫女想的确是另外一回事了。 自己如今也算是办砸了差事的,可怎么办才好呢? “可是姐姐你的脚伤了,你能带我去吗?”见着那宫女犹豫的样子,苏兰芷也知道对方是故意在耽搁时间了,不过苏兰芷不会让对方得逞就是。 “那,好吧,奴婢给你指路,你往前面走,然后左拐……”这虽然也去皇后如今所在位置的路,不过倒是多转了几个弯了,“皇后娘娘如今就在那澄园,很快就到了的。”看得出这皇后也算是体贴的了,今日寿宴,倒是没有在正厅接待大家,也免得大家太过拘束就是了。 “苏小姐你可是记住了?”瞧着苏兰芷,那宫女眼底滑过一抹诡异的光,苏兰芷只当做是没看见,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奴婢的腿实在的疼,无法送苏小姐去了,苏小姐还是赶紧的去吧,许多夫人小姐都是来了的,苏小姐去迟了,倒是让人非议了!” “好,那我先走了!”倒也没有再理会那小宫女,苏兰芷直接就走了,不过到第二个拐弯的时候,苏兰芷倒是没有往左拐,倒是往右拐了,弄得云珠好生诧异,“小姐,那宫女不是说往左拐吗?” 云珠的记性倒是不错的,此刻当然也是记得那宫女说的是往左拐了。 “云珠,刚才那宫女的神情,你可是注意了?”这凤清宫,没有人比她更熟悉了,前世她可是这里的主人,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是被禁足在这里,那澄园,倒是她经常会去的地方,她怎么会不知道怎么走,才是最近的? 刚才那宫女明显就说谎了,指了最远的路,她今日本来就耽搁了,如果真的往那边走,那真的就迟到了。 “小姐你的意思,是那宫女说谎?”云珠自然也是觉察到了那宫女不对劲的,不过她没有想到的,竟然是那宫女在这凤清宫,也是敢撒谎的! 想起今日一进宫就遇到的事情,云珠此刻,也觉得遍体生寒了,“那小姐,我们该如何是好?那宫女说谎,可是我们哪里知道,她那一句是谎话?”也是,那宫女总不可能完全指出错的路,这路顶多就是远了些,肯定也是能到的,可是他们擅自改了路线,难道就能到了? “放心吧,这也没有几个拐弯,刚才我注意留意了她的神色,她就是说到第二个拐弯和第三个拐弯的时候眼神闪烁其他的倒是没有,应该就这两个撒谎了,事不宜迟,我们走吧!”如今也只有找这个借口了,好在云珠不是多话的人,见苏兰芷那么肯定,也没有问,只是跟着就走了。 …… 一进宫就遇到了波折,如今苏兰芷看着澄园就要近了,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会儿已经可以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苏兰芷倒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跟门口守门的侍女报告了自己的身份,那人便带着自己去了皇后的面前了。 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正中间一身正红色宫装的女子,那女子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穿着属于正妻所独有的正红色,上面用金线绣着展翅的凤凰,栩栩如生,耀眼夺目,她整个人就是静静的坐在那儿,也让人觉得威严无比了。 此人年岁虽然是大了些,不过常年的养尊处优,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倒是不错,五官很美,每一笔都是恰到好处的,容颜也没有太过苍老,反而充满了成熟女子的魅力。隔得有些远,苏兰芷可以看到对方白皙的肌肤,头上的戴着的凤冠金灿夺目,上面镶嵌着一颗翡翠色的宝石,圆润无比,让人只觉得无比的华贵逼人了。 这样子的女人,常年入住中宫,整个人的气质都是一般的女子所不能比拟的,雍容华贵,嘴角又总是嵌着那抹高雅无比的笑容,的确是让人觉得敬畏了。 “民女参加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福寿安康!”规规矩矩的行了礼,这些日子,苏青岚可是很担心苏兰芷的,宫中的礼仪,倒是好生的教了苏兰芷,苏兰芷如今运用起来的,虽然小胳膊小腿的,不过也极其的规范就是。 坐在正中间的皇后,本来和周围的人说说笑笑的,此刻见着苏兰芷倒是按时来了,有些诧异就是,不过她想来都是端庄典雅的,瞧着苏兰芷,倒是笑了笑,“呵呵,可是苏相的女儿?抬起头来本宫看看!”从这声音来看,端庄大气,有着上位者的沉着和冷静,隐含着霸气,倒是让人心生畏惧了。 苏兰芷听着对方那亲切的声音,心底里却怎么都觉得眼前的女人亲切不起来就是,不得不抬起头来,却是不敢去看对方的,也免得被人挑错就是。 “呵呵,倒是好生模样,也难怪苏相藏得紧了,都不带来给本宫看看,难道还怕本宫夺了他的女儿不是?”瞧着苏兰芷的样貌,一向来自诩美貌的皇后倒是划过一抹惊艳,瞧着苏兰芷那稚嫩的脸上,不同于凡俗的美,赞叹之声,倒也毫不吝啬就是。 “皇后娘娘谬赞!”谦虚的垂下眼帘,苏兰芷可不想和皇后来个眼神的碰撞,免得让对方看出了什么了。 “呵呵,倒是个机灵谦虚的,模样也是极好,倒是继承了苏相和苏夫人的优点了。静妃,你怎么看?”倒是直接就问了自己左下边的女子了,那女子生得好生相貌,和白芯有五分相似,不过或许是因为在宫中待得久了,沾染了这宫中的浮华之色,整个人显得比白芯倒是更加华贵大气了。枚红色的宫装下,窈窕的身姿并没有因为岁月的变迁而有变化,那张脸也依旧明媚动人,因着岁月的流逝,身上到有着一股子的妩媚之色,的确是迷人的紧了。 这静妃便是白芯嫡亲的姐姐,也是元武侯的嫡长女,早年进宫,深得圣宠,加上又生下了五皇子秦炎,倒是水涨船高,多年来在宫中的地位屹立不倒。明明是三十好几的人了,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多,这宫中的女人,的确是保养的太好了些了。 苏兰芷的眼角看着那记忆中憎恶的相似容颜,心里打了个突突,这皇后的意思,苏兰芷倒是值得推敲了。 心里有些顾忌,苏兰芷此刻,也只是小心翼翼的低着头,从来都没有逾越的说什么,不过却也感觉到好几道目光投射到自己的身上,有担心的,有嫉妒的,也有一些敌意的…… 这些目光,苏兰芷就是不去看,也能知道是谁,不过此刻应对皇后才是最主要的,苏兰芷此刻,也只好扮演小绵羊了。 感觉到投射在自己身上那股子最强烈的目光,好似要将她整个人给射穿一样的,苏兰芷心下有些担心,不过倒是没有想到,那目光倒是移开了,“皇后娘娘,这苏小姐倒是不凡,小小年纪有这气度,看来苏相和苏夫人倒是废了一份心意的!”最后的这句话,静妃咬得很重,也不知道是不是意有所指一样的,在场的人见着静妃对苏兰芷颇有敌意的样子,倒是对苏兰芷有些同情,当然也有幸灾乐祸的就是。 “静妃,你这话倒是没错的,苏相和苏夫人就得了那么一个宝贝女儿,不紧着些,倒是说不过去了!”见着静妃刚才脸上划过的阴霾,皇后自然是知道这静妃和苏府的渊源的,前些日子白芯突然就死了,虽然这事情双方都瞒得紧,但是有心人想要查,也不是查不出的。 皇后正好就是这查出了的人之一了。 “是啊,苏相倒是疼爱的紧!”这话明显的是有些针对了,静妃想着自己的亲妹妹就以那样子的方式惨死了,心里怎能不气? 早就想找苏家的人算账了,如今苏兰芷正好给她当靶子,她不敲打,才怪! “呵呵,静妃姐姐,人家苏相和苏夫人就那么一个宝贝女儿,自然是紧着的,你对五皇子,不也是百般疼爱吗?”苏兰芷正在尴尬处,皇后身边的鸾妃倒是开口了,语气倒是颇为和善。 苏兰芷眼角看着鸾妃,知道这人是辅国公府的嫡长女,多年来深受皇恩,还真的如那“鸾”字一般的,声音就如那清脆的鸟声一般的,动听极了,加上她那明艳动人的长相,身上也是穿着艳丽的玫瑰紫,倒是让她整个人都显得光彩四溢,尤其是她头上那一副紫金面的头面,中间有一颗大大的紫珠,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就更似那鸾鸟一般的,让人过目便觉惊艳了。 瞧着此人,苏兰芷也算是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人比花艳了,也明白,这鸾妃为何五子,却能多年如一日的享有圣宠了。 这样子的美人,怕是没有男子,会不心动的吧? 心里对对方的善意是感激的,不过苏兰芷也知道,这鸾妃从来都不做不利于己的事情,她知道对方是在跟自己示好,也是为了将来做准备,苏兰芷的心里,倒是划过一抹刺痛了。 果然,这个世间,的确是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 心里有些发冷,苏兰芷此时真的很不想面对这些麻烦事情,只是如今,她已经是人家的靶子,当着皇后的面,她也只能低着头,一副小女子第一次进宫害怕的样子,抵消眼前几人的怀疑了。 …… 那静妃见着苏兰芷什么话都没说,一直低着头,只知道的苏兰芷被自己吓到了,此刻见着鸾妃出来替苏兰芷说话,心里倒是好生不悦,只觉得这鸾妃多事的紧,“鸾妃妹妹说的极是,自己的孩子,自己当然也是偏疼些的!” 这一句话下来,那鸾妃的脸色,倒是突然就变了。 006 唐念炆不是自杀的 006 唐念炆不是自杀的 小张推着蓝子姗来到唐念炆病房的时候,惊异的发现,唐念炆 半靠在被子上坐起着,虽然唐念炆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可是比起昨日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唐念炆现在给人的感觉,那才是一个人的感觉。 蓝子姗在心中感慨,爱情的魔力果然是无穷无尽的,在她遭遇了洛千峰那样的背叛之后,居然还有人这样证明爱情。 从蓝子姗进门那一刻,唐念炆的眼神就没有移开过,“子姗,你来了?” 唐彦炆本来坐在唐念炆床边的靠椅上,见蓝子姗进门,唐彦炆猛的站了起来,“念炆,你和蓝小姐好好聊聊,我去公司了。” 唐念炆点点头,嘴角是抹淡淡的浅笑,在红日初生的柔光下,竟是那般的纯净透明,蓝子姗有一瞬间的恍惚,这样明净透明的青年,原来的蓝子姗居然能弄的他自杀,原来的蓝子姗居然是怎么样邪恶的人物,再想到蓝妈妈那恶毒赌咒的声音,蓝子姗隐约感觉到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不然,一个母亲怎么可能这么对自己的孩子…… 蓝子姗被这些疑惑纠缠,想的有些出了神…… “子姗,你在想什么?”柔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是唐念炆。 蓝子姗抬头,唐念炆正定定的看着她,眼神清澈,一如既往的温柔。 “没什么?”蓝子姗对着唐念炆笑笑。 “子姗,你瘦了,”唐念炆关切的说道。 “你也是,”蓝子姗突然觉得脑子空空,她心里没有一丝过往和唐念炆的记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子姗,你变了很多,”唐念炆有些感慨。 “对不起,念炆,我坠楼之后,那些关于我们的记忆,我都想不起来了,”想了想,蓝子姗决定还是告诉唐念炆自己目前的状况,不然,让她再那样装,她真的没底气。 唐念炆却似乎对蓝子姗这样的回答并不感到特别意外,“子姗,我在医院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和从前不同了,你的眼神如平静的湖面一般宁静,那是从前的子姗不可能有的。” “从前的我是怎么样的?”蓝子姗接口问道,她突然对从前的蓝子姗产生了非常强烈的好奇。 “你要听实话吗?”唐念炆显然有些犹豫。 “当然,”蓝子姗肯定的说道。 “事实上,我根本不是自杀的,是你割开了我的手腕,”唐念炆的这句话让蓝子姗吃了一惊。 “啊,那你为什么不?”蓝子姗惊叫起来,她实在是想不明白,真正的蓝子姗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举报你是吗?”唐念炆接过蓝子姗的话,“是,你很坏,可是我就是爱你,怎么办?”唐念炆淡淡的笑了,他的笑容有些惨淡,却是一个男人最动人的告白。 见蓝子姗吃惊却茫然的样子,唐念炆猜到蓝子姗可能真的遗忘了很多记忆。 “当初,你追我只是为了把我从子雯手里抢过去,”唐念炆陷入了回忆之中。 “你说是我倒追你的?”蓝子姗差点晕死,这个蓝子姗什么人啊? “是的,”唐念炆肯定的说道,“我本来和子雯已经谈了一段时间的恋爱,第一次,子雯带我回家,见到了你。” “那个子雯是我的孪生姐姐吗?”蓝子姗问道。 “是的,第一次见你,你的眼神就燃烧着一种**,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女孩,热情起来象一团火,可以燃烧别人,虽然你和子雯长的一样,可你和子雯是完全不同的,子雯安静,做事中规中矩,是那种让人觉得很踏实,也放心的女孩,”唐念炆的话语里,毫不吝啬对蓝子雯的赞美。 这点蓝子姗倒是明白的很,在爱情的天平里,从来都不是平等的,不是你性格好,优秀完美,那个人就一定会爱你,很多人刻骨铭心爱过的,往往也有可能是魔鬼。 “那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蓝子姗急急的问道,她也隐约有些明白了,姐妹俩抢一个男人,后来发生的事情,一定太过惨烈,不然蓝母不可能这样赌咒自己。 “如果不是我移情别恋,我永远也不知道原来子雯爱我这么深,” 唐念炆的声音里隐隐带着些许歉疚。 “她怎么了?”蓝子姗颤声问道。 “子雯自小就是个优等生,她什么都要做到最好,我们的恋情在她们系里很多人都知道,子雯也以我骄傲,可是因为我的移情别恋,子雯跳楼自杀了……” “她死了?”蓝子姗的心在渐渐下沉,难怪蓝母是那么样的态度,这样一来,那蓝子姗不是间接害死姐姐的凶手吗? “没有,”唐念炆摇了摇头。 蓝子姗悬着的心刚放下一半,唐念炆又说道,“子雯确实没死,可是有一种东西比死亡更残酷,就是生不如死,子雯跳楼后,思然被救活,可是她的脊柱受了很重的伤,从此之后,她腰部以下再没有知觉,再也无法站立,只能与轮椅为伴。” “更为可怕的是,原本子雯和你一样的美貌,即使没有我,她也可能找到更为出色的男子,可是用了大量的激素药物之后,子雯原来狭长的脸开始迅速增大,苗条的身体开始虚肿,下半身因为常年没有知觉,肿的厉害,那场情殇不仅毁去了子雯健康的身体,也毁掉了子雯惊人的美貌,子雯之后就性情大变,蜷缩在家里,再也不愿意出门,” 说到这里,唐念炆停顿了一下,反问蓝子姗说道,“你现在知道你的父母为什么那么痛恨你吗?” “她们恨我抢了你,让子雯变成那个样子,”蓝子姗回答道。 “算是吧,你和子雯虽然是孪生姐妹,子雯却一直是他们的骄傲,子雯考上的是国内一流的大学,而是,初中都没毕业就在社会上瞎混了,父母的天平是很容易倾斜的,子雯变成那个样子,他们怎么会不心痛,更何况,他们更加痛恨,你那张一模一样的脸硬生生的在提醒她们,子雯曾经的美貌如今变成一个怎样心痛的回忆。” 唐念炆的话让蓝子姗陷入了沉思,她曾经想过,如今她拥有了蓝子姗的身体,她就应该代替她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帮蓝子姗孝顺父母,如今看来,这样的人间惨剧,蓝家父母不可能那么容易原谅她…… 007 劣迹斑斑的过去 007 劣迹斑斑的过去 这是第二次,温暖在无边无际的疼痛里醒来,浑身无力,没有一个地方不在疼痛。舒榒駑襻初初睁眼时,眼前还是黑的一片,慢慢地一点一点变得清明。 她才刚刚动了一下,床边的人马上惊醒过来。胡子邋遢,一双眼红得厉害,但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里面的笑意。 “宝宝,你醒了。”男人抓住她的手,胡子邋遢让他笑起来特别的丑。嘴巴里的味道很糟糕,好像很久没刷牙洗脸了。 温暖还没什么力气,但她眨眨眼,努力地收紧五指握住他的手。“真……丑……” 高杨咧着嘴笑,有种失而复得的轻松与酸楚。“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就一直不刷牙不洗脸不洗澡,然后把你给熏醒过来!” 温暖想笑,但是有些吃力,只有笑意呈现在眼里嘴角边。听着他无赖的话语,闻着那糟糕的味道,心情竟然是无法言说的幸福。原来真的像有人说的那样,幸福就是夜夜好眠,然后一睁眼就能看到那个守护着你也让你想要努力守护的人。 “来,先让老公亲一个!”男人无赖地将脸凑过去,一如既往的耍起了流氓。 温暖眨眨眼,看着他,有着劫难后失而复得的感慨。只是千言万语涨在胸口,一个字也说不了。事实上,她现在也不适合说话。 高杨摸摸她的脸蛋,亲她的额头。“别着急说话,等你好了,咱们不吃不喝不睡,从早上说到天亮!你要不喜欢说,那咱们用做的也可以。”笑得极其的猥琐。 果然是流氓高杨的风格!温暖无奈而笑,虽然全身都叫嚣着疼痛,她还是觉得莫名的快乐。历劫之后还能见到你,这便够了。 因为伤得很重,又拖延了救治的时间,虽然脱离了危险,但温暖的身体很弱。醒来后,很快又昏沉沉地睡去。手抓着高杨的两根手指,安静的睡容像一个可爱的孩子。 高杨将她的手举到唇边,亲了又亲,总觉得怎么也亲不够。 樊灏景悄悄地来了又走。 但很快,他就听到了身后追上来的脚步声。他突然转身,猛地发起攻击。他知道,高杨是个难得的对手,可遇而不可求。 高杨利落的闪身,躲过他突然而来的攻击。神色一敛,眼内犀利的光芒内置其中,身手利落地迎上对方的挑战。 偌大的院子里,两个高大的男人打得难分难解。身影翻飞,一拳一腿都虎虎生风,彼此不遑多让。虽然没有杀意,但俱是招招袭击要害,进攻和防卫间尽显真本事。 樊灏景的手下都饶有兴趣地盯着看,这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高手过招。若不是一贯性子冷淡,他们恐怕会忍不住用力地鼓掌,精彩! 过来许久,纠缠在一起的人影终于停止了翻飞,手与脚却依然纠缠在一起,所对位置皆是对方的致命处。没有受伤,没有输赢,彼此都在对方的眼内看到了欣赏。 几乎是同时地收了手。一番打斗下来,两个人的气息还是平和的,仿佛刚刚不过是比划比划太极而已。 “有空咱们真正地来一场。”高杨剑眉一挑,下巴一扬,缓缓而道。 “正有此意。”樊灏景微微地眯起双眼。这么多年来,高杨是第一个能够跟他打成平手的人。 高杨微微勾了勾嘴角。“能不能到那边说两句?” 樊灏景往他所指的地方看了一眼,点点头。抬起手,朝手下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不需要跟上来。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院子里那颗茂盛的大树下。树不高,但是枝繁叶茂,枝叶往地上铺开生长,犹如一朵大蘑菇。偏偏有个位置的枝叶斜往上伸展,恰似一道门。 两个人并没有钻进这天然的屏障内,只是站在“门口”的位置。一左一右,俱是身姿挺拔,岿然不动。 “暖暖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樊灏景的人会突然出现,绝对不会是巧合。要么他早就知道了什么,所以一直派人在暗中盯着;要么他有派人一直在保护温暖。恐怕是前者,因为如果他的人一直在保护温暖,她就不会出事了。 樊灏景下意识的掏出烟,点燃。顺手又将烟盒子和打火机递给高杨,自己用力地抽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鹰一样的双眸缓缓地眯起,所有的一切全数锁在其中,让人无从窥探。 高杨接过来,也点燃一根烟。他要查,这些事情自然都是能查到的,他不过想确定一些东西罢了。 “肯定比你多。”樊灏景转头看他,挑了挑眉。 高杨吸一口气,眯着眼没吭声,等着他揭晓答案。 “具体的你恐怕还得自己去查,但有一点,她出事并不是因为我或者刹盟。”他能透露的只有这么多。已经过了这么多年,那些人埋藏得很深。虽然有人已经浮出水面了,但他要的不是一两个人担下这罪孽,而是一网打尽,谁也别想逃!谁,都别想逃! “谢了。”高杨点点头,抬步离开。樊灏景没说多少,他并不意外。况且,温暖是他的女人,本来就该由他来保护,而不是假借他人之手,还是一个对她有企图的男人! 高杨回到病房,温暖还在睡,看情形估计一时半会也不会醒来。弯腰亲了亲她的额头,高杨转身又出了大楼。 他的悍马,樊灏景的人已经帮忙开回来了,就停在这里。他翻身跳进驾驶座,开着它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刹盟的地盘。 高杨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拨通柯继良的电话。“在不在局子里?在?在那就给老子等着,老子马上过来。” “我说杨子,我对你老婆没什么企图,你丫的别用这种对付奸夫的语气跟我说话行不行?”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头! “操!就你那德行,我媳妇儿还瞧不上!不跟你废话,老子马上就到。老子到了没看到你人,你就洗干净脖子等着!”高杨挂了电话,把车开得飞快,一路直奔特警大队。 大约二十分钟,招摇的悍马一路闯进了特种大队。幸好柯继良早就在那等着,否则非引起一场警匪大战不可。 “什么都别废话,先到你办公室。”话落,熟门熟路地迈向大队长办公室。 柯继良非常无语,很想翻个白眼表示自己的不满和无奈。杨子这丫还是这德行,那是他柯继良的办公室,又不是他高杨的!真是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进了办公室,高杨拖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大刺刺地坐下来。 柯继良对这已经见惯不怪了,动手给他倒了一杯水,这才坐进办公椅里。“看你火急火燎的,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了?” “滚!世界大战要爆发了,老子第一个把你丫的扔到前线去做靶子!”高杨长腿直接往他踢过来,柯继良敏捷一闪躲开了,他倒没有再得寸进尺。“我媳妇儿出车祸了。” 柯继良眉头一皱,神色一敛。“现在人怎么样?” “已经脱离危险了,不过伤得很重,需要好好休养。”伤筋伤骨一百天,没有一两个月都好不利索。想到自己捧在心尖上的宝贝儿受这折磨,他就想把那撞人的还有事后利用家救护车把人带走的混蛋给大卸八块! “需要我做什么?”高杨出现就已经说明,这事不是简单的交通事故,肯定还有重要内幕,并且需要特警大队或者说需要他帮忙。 高杨双眼缓缓地眯起。“她昨天在宁静路立交桥下发生车祸。肇事车辆黑色,丰田,车牌被刻意地遮住了。撞了人之后朝八一路迅速逃逸。事故发生不到五分钟,一辆假冒的救护车出现把伤员给抬上车,然后沿着信德路往郊区方向逃逸。假救护车已经被截下来,我到时候转交给你。车上5个人,全部是滨海街头混混,从他们嘴里问不到有价值的信息。我判断,他们这是要杀人灭口。同时我从刹盟老大樊灏景那里得到一点信息,此案可能牵扯很广,很可能跟以前的案件有关。” “你要我来帮忙查这件案子,私人身份?”柯继良虎口卡着下颌,微微皱起眉头。 “是。” “为什么?”就算案子牵涉到以前的旧案,那也不必要偷偷摸摸地调查,除非…… 高杨喝了一口水,直直地对上柯继良的视线。“两个原因。一,保护温暖;二,这个案子恐怕会牵涉到一些潜水潜得很深的大人物,他所在的领域是个未知数。同时,我会到警察局报案,让那边的朋友进行彻查。我们这边是暗线,所以你要小心,这潭水很深。” “操,你丫的都把人给算计进去了,还装个屁啊!”柯继良老大的不爽。 高杨悠悠地吸一口烟,吐一口烟雾,笑得异常的狡诈道:“为了温暖,我可以把自己都算计进去,算计兄弟算啥?” 柯继良一脚踹他。“操!我算是看清了,你丫就是有老婆没兄弟。老婆是用来疼的,兄弟是用来算计的!” “你才知道?晚了。”高杨凉凉地一句,丝毫没有不好意思,更别提反省了。 柯继良气倒,只能再次慨叹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 度过了最初的四十八小时,温暖的情况就好了许多。虽然还虚弱,但至少说话没问题,也吃得下一些易于消化的东西了,不再只靠着营养液来维持。 高杨已经向警察局报了案,警察局已经介入调查。只是温暖身体状况不好,所以录口供一直在往后推。今天温暖的状况好多了,为了尽快破案,警察局派了接手此案的人员来给她录口供。 对于那场车祸,温暖知道的比随便一个围观群众都要少。如果不是高杨告诉她出事后发生的一切,她恐怕会单纯地以为那不过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 “我当时在路边打车,等了好一会都没打到。后来我远远地看到一辆空车往这边开来,我就走下人行道,站在路边招手拦车。我当时只注意看那辆空车,等我注意到一辆黑色车子向我冲过来的时候,我吓得想往后闪,但是脚踩到路基就直接摔倒在地,然后就被撞飞了。被撞倒之后,我觉得很疼意识也很模糊,但没有完全昏迷过去。后来我在迷迷糊糊里感觉到有人移动我,后来就昏过去了。” “请问你最近是否有跟人结怨?” “应该没有吧?”温暖皱眉,她也不太确定。跟蒋文婷、宋招福的恩怨算不算?不过是一点小过节,难道他们还会狠毒到要她的性命吗? “听你的意思,那就是有了。为了尽快侦破案件,也为了保护你的安全,请你配合我们进行调查。” 温暖想了想,反正如果不是他们做的,那也对他们没什么影响。“我从圣安医院离职前,跟主管宋招福和同科室的蒋文婷医生有过一点小过节,但我想他们应该不至于会对我下这样的毒手。” “请问你和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样的过节?” 温暖不知道怎么说,自己跟宋招福和蒋文婷的恩怨其实很简单,但要说出来还真的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我……” 高杨抓住她的手,温柔一笑。“没事的宝宝,警察问什么你照实说就行了。别怕,有我在呢。” 温暖收了收手指,握紧他的手。“宋招福经常借工作之便将女医生女护士叫到办公室,对她们进行猥琐。我不肯顺从,所以他一直对我耿耿于怀。前不久他又以工作之名叫我到办公室,意图强奸。然后……” 高杨了解温暖的担忧,主动把话接过来。“刚好我去接她下班,撞上了,一气之下把他打了一顿。” “嗯,就是这样。至于蒋文婷,她为人很高调,脾气不好,说话总是得罪人,医院的员工没几个跟她关系好的。她还爱处处针对我,所以我跟她的关系一直不太好。”至于蒋文婷和宋招福的龌龊关系,温暖还是没有说出来。 “据我所知,四天前你曾经被检察院的人带去调查,关于你收受贿赂?” “是有这么回事。但我并没有收受任何贿赂,这个你们可以调查,我并不害怕。”她原本是害怕的,但是有高杨在,她就不怕了。 “听你的意思,你认为有人陷害你,请问你认为谁最有这个可能?” “我不知道。”她不喜欢无凭无据的猜测。 “……” 警察询问得特别仔细,温暖都觉得自己累了,有些晕眩。她下意识地抓紧了高杨的手,来撑住这一阵一阵的晕眩难受。 “好了,她的身体还很虚弱,撑不了太久。还有什么问题,你们明天再来吧。”高杨心疼温暖,冷着脸把人给赶走了。 警察也对这位黑着脸的军官有所忌惮,所以灰溜溜地走了。 高杨端来水,湿了毛巾,替温暖擦着脸上的虚汗。“累了吧,乖,闭上眼睛睡一觉。” 温暖确实累了,应了一声,乖乖地闭上眼睛。抓着高杨的手,不一会就沉沉地睡去。 高杨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依然苍白的小脸,心疼得要命。让他揪出那个派人撞她的混蛋,他一定要将其大卸八块!伸出手,缓缓地抚上她的脸蛋。睡着了的人似乎知道是他,下意识地的蹭了蹭他的掌心,一副爱娇的模样。 高杨忍不住笑了笑,眼内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要是柯继良等人看到了,肯定要抖抖身体恶寒一阵,再狠狠地取笑他一顿。 手机铃声响起,是温暖的。 高杨将手机拿过来,来电显示“陌陌”,显然是陆以陌。他看了看睡梦中的温暖,按下接听键。 “暖暖,在哪呢?这都几天没回家了,去哪里鬼混去了?从实招来,否则大刑伺候了!” “陆以陌是吧?我是高杨,温暖的男朋友。” 那端的陆以陌怔了一下,随即愕然地瞪大嘴巴。暖暖啥时候有个男朋友了?“你、你说你是暖暖的谁?” “男朋友,未来老公。”高杨突然偷笑。貌似造成既定事实,这也是个不错的计策。 那端好一会没说话。“你说的是真的?” “随时欢迎调查。” “那好吧。你让暖暖接电话,我跟她证实一下。”陆以陌在心里开骂,好你个温暖,交新男朋友了居然也不吭一声!等下找悠悠和小耳朵告状,好好地收拾你,哼! “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说着,抬手拨开温暖脸颊边的发丝,轻轻地摩挲着她更加瘦削的小脸。掌心的触感不如以往细腻,暂时失去了那动人的光泽。 “喝!”陆以陌倒抽一口气,随即叫了起来。“喂,你、你不会把暖暖给、给那个了吧?” 高杨低笑。“这个你问她比较好。” “那她什么时候方便接电话?”陆以陌越发肯定,暖暖这个笨蛋肯定是被人吃干抹净了! “她前天出了车祸,不过已经脱离了危险。” 陆以陌一声惊呼,问了一连串问题之后,急忙忙地挂了电话,马上拨通任尔雅和楚悠的电话。 很快,高杨就接到了电话,她们要求过来看温暖。刹盟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所以他只好拜托樊灏景的人开车出去接她们。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三个各不相同的年轻女孩就吱吱喳喳地讨论着进来了。首先扑到床前,确认温暖已经没有危险了。接着,齐刷刷的把目光往旁边站着的男人身上看。 高大挺拔的高杨往她们面前一站,三个女孩同时把嘴巴张成了“o”型。楚悠指着高杨,最先叫了出来。“你就是那个自称暖暖男朋友和未婚夫的高杨?” 高杨微微一笑,点点头。 说话间,三个人已经把高杨上上下下给打量了好几遍。任尔雅边看边点头,“嗯,个子够高,身材够结实,脸虽然黑了点但还算不错。好吧,六十分没问题。” 高杨差点被呛到。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只到及格线而已! “哎,帅哥,既然你是我们暖暖的那啥,那有些问题还是得问问。请问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军人。”高杨曾经调查过温暖,知道这三个女孩对温暖来说是很重要的存在,所以才耐下心来跟她们一问一答。 三个人同时叫了起来。“哇,居然是兵哥哥耶!” “难怪身材这么好!那你家都有什么人?有没有病史?有房吗,在哪个小区,多大?有车吗,什么牌子?存款多少?是否结过婚?婚后要求跟父母同住吗?……”楚悠直接把相亲的黄金十问给端出来。这十问虽然很势利,但确实是时下女孩子最关注的内容。温暖那小笨蛋肯定不会问的,还是由她来帮忙吧。 高杨摸摸鼻子,讪讪地转移视线,还好问这些的不是他的温暖。“我父母爷爷奶奶都健在而且身体倍儿棒;本人最近一次身体检查显示完全健康,无任何不良嗜好;名下有一套房子,80平米小两房,在雅筑小区,全款付清,如果暖暖嫌小了,可以考虑换三室一厅或者四室一厅或者别墅;有一辆车,黑色悍马;个人存款还行,足够让老婆孩子衣食无忧;无任何婚恋史;婚后不要求跟父母同住,如果暖暖喜欢的话,也可以考虑跟他们一起住……” 等高杨背完身份调查报告,三个女人已经眼内冒红心。这条件,太诱人了!这是什么,这是赤果果的金龟婿啊! “你真的喜欢我们暖暖?能够一辈子对她好?不会跟别的女人勾搭上把她给抛弃了?”可不能跟沈君则那个龟孙子一样! 高杨迎上她们的视线,神情真挚。“我以军人的身份回答,我会宠爱温暖一辈子。她若不离,我定不弃。” 陆以陌吃吃地笑,笑中有泪,看着**的温暖说:“暖暖,听到了吗?” 高杨缓缓地转过身来,迎上小女人脉脉含情的视线,大步跨到床边。“醒了,要不要扶你坐起来?” “好。”温暖红着脸,不敢再看他。想到他对着好姐妹承诺对她不离不弃,她就觉得脸上发热,心里也酸酸软软的。 “喝点水。”高杨倒了一杯温水,小心地喂她喝了几口,还细心地用拇指擦去她嘴角的水迹,弄得温暖脸更红了。 被好姐妹用“发现奸情”的视线看着,温暖只觉得头皮发麻。要不是自己受伤躺在**,估摸着她们就要扑过来解决她了。 高杨则好笑地看着她脸越来越红,瞬间遮掩了失血过多的苍白。故意伸手碰了碰她的脸,看着她像是被烫到一样的躲开,连耳朵和脖子都红了。 任尔雅搓搓手臂,被他们的肉麻给撩起了一层层鸡皮疙瘩。伸手一把推在高杨身上,推着他往门口去。“帅哥你先出去,咱们姐妹四个有悄悄话要说。” “那行。”高杨转回头去,笑着对温暖说,“宝宝,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等他离开了,三个人齐刷刷地看向**靠着的温暖,异口同声地嗲着声音叫:“宝宝,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噗——咳咳咳……” ------题外话------ 看盗版的亲,偶真不知道该说啥好。只能说,我白天上班忙得要命,晚上回来熬夜码字,你们居然看盗版,让我情何以堪?没法活了! 008 唐念炆不见了 008 唐念炆不见了 数十里外,言灵歌和小石站在白茫茫的沼泽中,只听远处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震动声,秀脸忧愁无比,银牙一咬,就要朝发出巨响的地方奔去。舒榒駑襻 “姐姐——”小石死死地拉住了她,“其实从客栈里逃出来时,君大哥就偷偷告诉过我,一旦遇到危险,就让我先带着你离开战场。姐姐放心,君大哥有这个实力,那个冷云还杀不死他。” 虽然小石这样说,但言灵歌还是不放心,君子履的法力固然很强,可是现在身受重伤,冷云却生龙活虎,硬拼的话……不行,越想越心惊,言灵歌跺了跺脚,便朝发出巨响的地方跑去。 小石见拉不住她,只能无奈地举起小手,嘴里轻喝:“定!”刹那间,言灵歌周遭的空间被封锁,她竟再也挪不动一步。 言灵歌霍然转头,急切但凌厉的眼神让小石害怕,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低声道:“姐姐不要怪我,君大哥的真身是白螭,白螭肉身的坚强程度在妖界足以排进前三甲,即使君大哥身受重伤,以那冷云的法力,还取不了君大哥的命。”小石的心性虽然只有三岁孩童一般,但毕竟是上古奇石——鸿蒙石,眼力非一般妖类可比。 正无比揪心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吼声,接着一股可怕的罡风,席卷而来,死亡沼泽上空的白雾,仿佛一片海洋,纷纷卷卷地朝前方汹涌而去。百里之内,刹那间几成一片真空状态。死亡沼泽中央,一条巨大的白蟒,身躯有百丈长,高傲着头颅,白色的鳞甲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一双墨黑冰冷的眼眸,射出两道可怕的光芒,轰向前方。 隐约听见冷云一声怒吼声,但随即消失无迹,好似被君子履可怕的手段暂时给封困住了。处理完冷云那边,那条巨大的白蟒转头,眸光望向言灵歌这一处,巨大的身形消散,化为人形,青烟一般朝言灵歌掠来。 见君子履占了上风,言灵歌喜极而泣,刚才她好怕,好怕会失去君子履。小石很见机地撤去空间封锁,言灵歌从空间宝囊里取出一把精巧的小扇,扇子迎风便长,落在言灵歌的脚下。这把宝扇,风属性,是上等的飞行法宝。 君子履飞到言灵歌身边时,苍白的唇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刚刚碰触到言灵歌的酥手时,身躯一歪,骤然倒了下去。 “我的秘术困不了冷云多久,朝死亡沼泽中心逃去——”昏迷前,他虚弱地说道。 言灵歌抱着君子履,一句话都没有说,全力催动脚下宝扇,朝死亡沼泽中央飞速掠去。小石抓着言灵歌的肩膀,时不时地施展空间跳跃之术,使得言灵歌的速度提升了一倍。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现在君子履重伤昏迷,三人能否逃得生天,就只要靠他们自己了! 言灵歌三人离开后不久,冷云狼狈地破开了君子履的秘术,原本温和的俊脸,此时变得铁青务必,回头冷冷一望,红莲亦是一脸狼狈,至于白玉更惨,原本重伤的她,此时已昏迷过去。 “拿上天岚镜,跟我去追他们!”冷云阴沉地喝道。天岚镜中有君子履和言灵歌两人的气息,有天岚镜在手中,任言灵歌和君子履逃到天涯海角,都躲不过他的追击,当然,红莲的占卜之术,在必要时有大用。 “可是少主,白玉她……”红莲低头望着昏迷的白玉,面露难色。 “当务之急是抓到君子履,逼出鸿蒙石,至于白玉,冷家的军队会找到她的。”冷云冷冰冰地说道。 红莲眸中快速闪过一丝失望和悲伤,不过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将白玉放在死亡沼泽上,并在周围设置了一个保护法阵。 “磨蹭什么,还不跟上!”冷云在前方不耐烦地喝道。 …… 死亡沼泽,笼罩着白白的云雾,边缘地区的白雾,还能被法力扇动,露出死亡沼泽的一丝真容。可是越往里走,白雾就越浓烈,即便是用法力,也很难驱动它,到后来,言灵歌站在宝扇上,周遭白雾茫茫,仿佛在云海上空,再也分不清东南西方。 “姐姐,我有些怕——”这白雾越来越诡异了,小石使劲抓着言灵歌的衣袖,弱弱地喊道。 言灵歌蹙着眉,低头看着怀中昏迷的君子履,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要找个地方,让君子履安静疗伤,可是要怎么才能甩去后面的追兵呢?刚才她快速地替自己占了一卦,卦象显示,敌人还如蛆附骨地跟着他们,想必对方有追踪气息的秘宝,不然死亡沼泽那么大,白雾又浓烈,冷云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一直这样追着他们。 “小石,离死亡沼泽中心还有多远?”言灵歌声音略带一丝急促,君子履昏迷前,让她全力朝死亡沼泽中心赶去,想必他一定感应到什么,或许死亡沼泽中心,有冷云害怕的存在吧。而她之前的卦象而也显示,死亡沼泽方向是逃生的最佳路线。只不过现在白雾茫茫,根本就分不清方向,好在有小石这异类的家伙,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能判断清方向的。 “不远了,还有一百多里,往那边走。”小石伸出手,指了一个方向,神色却越发紧张,他有一种预感,死亡沼泽中心有他害怕的东西。可是,他也知道如果不往那里逃,落到冷云的手里,情况会更糟。 言灵歌闻言,脸色微微一喜,鼓起余勇,朝着小石指明的方向飞速赶去。 一炷香的时间,冷云和红莲赶至。红莲手中拿着天岚镜,淡淡的光辉流溢四周。“少主,这里越来越诡异,即便是天岚镜,能也很难再感受到他们的气息。”红莲皱了皱眉,一边掐算,一边催动天岚镜。 冷云面色依旧,淡淡道:“若你找不到君子履他们,死亡沼泽旁的狐族恐怕要成为他们的陪葬。” 红莲闻言,娇躯一震,乌黑的眼眸闪过一丝深沉的痛,她低低应了一声,咬破食指,一点精血落在天岚镜上,镜面的光华陡然大盛,甚至生生破开了几分白雾。强力催动下,天岚镜果然再追踪到了君子履和言灵歌的气息。 “在那!”红莲声音透着惊喜,冷云闻言,率先飞掠而出。 …… 这场逃亡,是言灵歌有史以来最困难的一次,为了加快速度,言灵歌的神念几乎催至极限,只觉得脑袋要裂开一样。一旁的小石有些不忍,小声地说:“姐姐,要不休息一下吧。我看这里的白雾有些诡异,好像能屏蔽一些气息,那些人应该追不到的。” 言灵歌摇摇头,虽说这白雾诡异,但身后的冷云难缠的紧,最重要的是,她心头无端地跳的厉害,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以前还不信这种冥冥预感,可是身为占卜师后,越发觉得预感准确。 低头看了看昏迷的君子履,唇角带着淡淡的笑,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讲君大哥带到安全地带!正全力操纵脚下宝扇,周围的白雾忽然一阵涌动,接着一道乌黑的光芒陡然破空而来,一下子击中了言灵歌脚下的宝扇。 “砰——”言灵歌和君子履摔落下来,所幸下面的沼泽柔软,并没有摔疼。 突如其来的惊变没有让言灵歌乱了方寸,落地时,便将紫色宝剑祭在头顶,紫色的光芒破开了周围的白雾,锋芒毕露。君子履紧紧抱着君子履,没有松手的迹象。 “哼——逃啊,这次本王看你要逃到哪里去!”冷云出现了,一张俊脸阴沉如水,眸光更是像毒蛇一样,阴鸷而危险。先前在君子履那里,吃了大亏,要不是在忍痛牺牲父皇赐下的一件至宝后,想要全身而退,几乎不可能。而这个娇娇弱弱的女子,看起来没啥法力,可是生命力强悍的出乎他的意料,竟耗费了他这么多的时间,才堪堪追上。这两人落到他手上,一定会让他们生不如死的! 红莲站在言灵歌身后,有些悲哀地望着言灵歌,少主震怒,以少主的手段,这两人的下场会非常非常悲惨。原先对言灵歌还有一丝愤怒、妒忌的她,现在倒有些同情对方了。 言灵歌却毫不畏惧,越是危急关头,就越不能乱了手脚。“小石——”她凌厉喝道,而后从空间宝囊里召唤出数百件宝贝。 数百件法宝的光辉顿时刺亮了茫茫白雾,即便是出身高贵的冷云,乍然看到这么多法宝,也不禁露出惊疑的表情。要知道这数百件法宝,无一不是一流之品,即便是他,也不会一下子带这么多珍稀的法宝,这女人竟然这么富有!心头不由有了一丝忌惮之心。他哪知道,言灵歌几乎将整个玉寒宫都搬空了,空间宝囊的法宝更是精品中的精品。 再也不敢大意,冷云手执乌剑,暗运秘法,就要全力出手。不过言灵歌却抢先一步,从拿出法宝,到发动攻击,一气呵成,没有半点拖拉,只听她冷冷喝了一个字:“爆!” 冷云一呆,几以为听错了,这女人没搞错吧,居然令数百件珍贵的法宝全部自爆,这手笔……心下惶然的时候,倒不由对言灵歌的这份决绝多了一分钦佩。 来不及提醒身后的红莲,冷云的身影骤然凭空消失,就在消失的瞬间,一股可怕的威能爆发出来。而这千钧一发之际,小石抓着言灵歌的肩膀,小眼睁得大大的,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施展空间跳跃! 009 脚底的伤 009 脚底的伤 韩明轩因南宫俊霖的轻呼而惊醒,自己一直想要冷情绝爱,可惜,自己始终无法真正的做到,所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一直以来自己刻意回避不愿意去想的问题,却是真真切切的展现在他的眼前了。舒榒駑襻 这两天接触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让他有些无法适应,压在心里,有点喘不过气来了——有谁能让自己依靠? 可笑自己曾经明明可以得到一份真挚的感情,却是因为自己的愚蠢而毁弃… 眨了眨眼睛,故作无妨的扬手,不动声色的将泪水擦拭干净,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南宫俊霖,一股霸气凛然于世的气息取代了之前的颓废无助:“你回去就说,一切如之所愿!” 南宫俊霖被韩明轩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似乎明白了,又似乎更加迷茫,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隐隐觉得即将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让他心绪不宁。 也许,是回去寻求答案的时候了。 送走了南宫俊霖,韩明轩矗立在窗前久久不曾动弹… “哟,韩门主,赏景啊?” 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一声讽刺,妖娆妩媚,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这个女人,早在五年前就开始不断的挑拨,甚至不断的从中作梗,让他蒙蔽了双眼,亲手将自己深爱的女子推远,伤害。而这女人,差点就害的自己胜败名裂,身体溃败,武功尽失… “轩…”司马语嫣娇声细语,拖着长长的尾音,嗲声的呼唤了一声,接着身若无骨的朝韩明轩靠去。 韩明轩朝旁边退出一步,让开了司马语嫣的接近。冷眼看着这个五年前的司语嫣,摇身一变的司马语嫣。 司马语嫣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的态度,奇怪,之前不是都好好的么?虽然中途有四年不见,但是,再次相遇却是没有什么异样啊?看来,自己得加大力度了… 于是,虽然被冷眼旁观,司马语嫣也不气恼,在呆怔了一下之后,马上又笑语嫣然,妩媚一笑:“轩,怎么了?”说完上前一步,准备往韩明轩的怀里靠。 韩明轩没有给她机会,再次退步,一手将对方靠近的身躯推走,生硬冰冷的说:“离我远点。” 他从来一如此的痛恨自己的浑蛋,以前只以为与司马语嫣的结合是对莫绸最好的报复,看着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样子,只觉得一切的快感甚至超过了**上的刺激。现在放才发现,他所报复的何止是对方?一直失去的,不光是那曾经有过萌动的真挚纯真的情意,还有那本该属于自己的幸福… 而此时,他觉得与她肢体接触,哪怕是多与她说一句话,甚至是多看司马语嫣一眼,都是对莫绸的背叛和不公,是对莫绸那埋藏至深的爱恋的亵渎——为什么,知道现在,他才明白呢? 韩明轩不禁冷笑出声,为自己的悲哀,为自己的无知,为眼前之人的可笑行径——她以为掌握了男人的一部分,就可以控制住,也许对其他人或许还行,可是,他们也太小看他韩明轩了! “轩…”司马语嫣心里将这个男人恨的牙痒痒,真不知道父亲为何要让她无论什么办法都必须重新获得这个男人的疼爱。 司马语嫣心里将韩明轩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个遍,表面上却是虚以为蛇,性感的红唇轻轻勾起,娇媚而不失温柔的:“轩,你真的不想我么?” 说完,将手伸向腰间的束缚,轻轻的一拉腰带,瞬间腰带滑落,罗裳轻解,露出洁白的香肩,傲然挺立的酥胸在锦缎坠感的包裹挤压中若隐若现——凡是男人,看到如此香艳的场景,想必都会热血沸腾垂涎三尺,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包裹在身的锦缎,亦或者是那微微冒出的香汗… 司马语嫣一边垂手脱掉外面的纱裙,一边含情脉脉的注视着韩明轩,婀娜妖娆的朝着这个曾经让自己得到最大满足的男人走去——有多久了,没有享受过那欲仙欲死的感觉了? 韩明轩在看到司马语嫣那娇媚的面容,玲珑有致前凸后翘婀娜多姿的身材时,有那么一瞬间的血脉贲胀,甚至,即使压抑着自己,下面的某处依然有了不小的反应。曾经,就是这女人,让自己一度沉迷于此欲罢不能,那蚀骨**的感觉,让他可以忘掉一切烦恼不顺,包括仇恨,包括那理不清道不明的畸形情感… 分开几年之后的再次相遇,他们不是没有试过,看着女人在他身下荡~漾呻~吟,那飘飘欲仙的纾解,砰然的释放,那多么的让人**。可是,此时,他却多么的希望那一切的一切就像一个梦一样,梦醒了,也就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想着那天晚上所听到的事实真相,再回忆种种交往结合,韩明轩突然感到恶心,甚至痛恨起自己——闭眼,掩去发红的**,再次睁眼却是从未有过的清明。 “轩,让我伺候你,我要你,我要你快乐…”司马语嫣一脸迷离,充满了无限的诱惑。 “大敌当前,没有兴致。”韩明轩将头扭向一边,淡淡的说着。 司马语嫣感受着那如天边传来的冷冷声音,顿时火冒三丈,面上却是羞愤难当——自己何时受过这样的蔑视? 如果说她与众多男人纠葛缠绵都是处于练功修习,而真正让她另眼相看的却只有韩明轩,不光是这人的“能力”,还有这人的冷酷性格,深重沉府,对仇人的狠劲,还有那偶尔散发出来若有若无的情意——虽然她知道是为谁。作为女人,对这些是何其敏感? “轩…”司马语嫣继续腻腻的叫着,双眸含着水雾,满脸的委屈和控诉,让人恨不得将之融入骨血疼爱… “如你所想!”韩明轩终于肯正视司马语嫣,但是那疏远而陌生的口气却是从来没有过的:“你可以离开了。” 司马语嫣吃了个闭门羹,不过的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就不再计较这么多了。随即交代了几句,穿上衣衫,便转身走人——她还得回去复命,以备明日之举呢。 看着这背影,韩明轩再次嘲笑:韩明轩啊韩明轩,枉你自喻聪明,却是如此的愚笨!错把鱼目当珍珠,而真正的珍珠,却是被自己弃之如敝屣。你的这一身是何其的悲哀和失败! 深深纳气,幽幽吐息,韩明轩将心里的决定再次肯定——不惜一切代价! “尘,你带我到那里去啊?”乐正宛央纳闷的问着墨尘,不是说回去吗?明天就是成亲的日子了,这男人准备将她拉到哪里去呢? 看着两手交缠的地方,乐正宛央很想捂额哀叹,这男人没有看到她现在是一身男子装扮么?两个大男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是真么回事?就不怕被人误会,骂世风日下,不知检点? “很快你就知道了。”墨尘不管乐正宛央如何的威逼利诱,坚决守口如瓶。 好吧,对于这个一个响雷放不出个屁的闷骚男人,乐正宛央只能送以她的招牌白眼,加鄙视无数——哼,你就继续保持神秘吧! “那你放开我的手,总可以了吧?”乐正宛央决定退而求其次,她可不想被众人看戏般的怪异眼神而烧灼成殇。 “不放,一辈子都不放!”墨尘突然停下来,看着乐正宛央,认真而严肃的说了一句,也不待对方有什么反应,拉着乐正宛央的手继续朝着目的地而去。 “尘…”乐正宛央被这突如其来仿若告白的话语感动莫名。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只是幸福而傻傻的笑着——他的尘,原来说起甜言蜜语来却是如此的感人,那满腔的深情和温柔,只对她一个人释放,这样的感觉真好! “咦,尘,你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啊?”乐正宛央看着眼前装修古典,低调中不失奢华的店铺,第一反应是这家伙想干嘛? 被墨尘急急的拉着进去的一刹那,抬首看到了挂在门上的“聚宝轩”三个字。 虽然她很少买金银玉饰,也很少到这些场合,但是,对于这个全国闻名,御赐贡品的珠宝专卖店,她不说是如雷贯耳也是略有耳闻的。 只是,尘除了带兵打仗,研习兵书,什么时候对这些也感兴趣了? 粗线条的乐正宛央此时完全将自己给忽略过去了。 “公子,您来了?”掌柜的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一身书卷气却又不乏商人的精明——能够将一家普通的珠宝店作成御用贡品,后宫内院的专属,肯定都有不少手段。 “邱掌柜,”墨尘点头问好,“我来拿之前定做的东西,不知好了与否?” “公子所设计之物前所未有实在罕见,不过幸不辱命,刚好完成。”邱掌柜感叹中不乏得意之色,他对自己家的东西可是相当的有信心的, “公子请稍等。”说话间,邱掌柜已经吩咐下人前去将东西拿来。 “有劳邱掌柜了。”墨尘虽然看似冷酷无情,冷漠寡言,实际上是面冷心善,不熟悉的人不愿意多说。他不愿意说,并不代表他不会说!这人情世故,交际应酬,即使平时不怎么去做,有需要时,也是得心应手,信手拈来。 乐正宛央对于墨尘的多面性已经见怪不怪了,就如他们看到她断的给出惊喜而渐渐淡定一样。两人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视线相对,再相视一笑——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去慢慢了解,细细品味。 ------题外话------ 让我们继续一起为四川味雅安为芦山的同胞祈祷纳福吧! 010 初中都没毕业 卷一 罪孽之身 010 初中都没毕业 眨了眨眸子,伊百合努力消化着藤诺野的话。 他的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他希望她可以跟他的儿子藤南川在一起。 伊百合不是傻子,既然藤诺野有此一说,那她心中的疑问不需要问出来也有答案了。 如果她跟藤南川真的有血缘关系的话,藤诺野又怎么可能会让他的两个亲生孩子在一起呢? 所以她跟藤南川是同一血型,只是一个巧合。 藤南川说,这是天意! 她现在终于相信了。 是他们俩异于常人的缘分! 藤诺野抿了一口茶,回头吩咐伯罕道:“你去我书房第二个抽屉把那个蓝色的锦盒拿来!” 不多时,伯罕拿来一个三寸见方的盒子,藤诺野将它递到伊百合的手中,示意她打开。 伊百合依言照做了。 躺在黑色丝绒上的是一颗罕见的蓝色钻石。世人皆知,一般钻石通体透明,但如果在钻石形成过程中出现不同热度和压力,再混合其他矿物质,就会形成稀有的彩色钻石。彩色钻石因为罕见,所以价格极其昂贵,而其中的佼佼者,多为珠宝商或收藏家珍藏。蓝色钻石便是彩色钻石中的一种。 藤诺野解释道:“这颗天然蓝色钻石是南川的爷爷在一次拍卖会上购得,传到我手里已经有几十年了,给它命名为‘海洋之泪’,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伊百合愣愣地看着手中的钻石,它的价值至少一亿人民币以上,又是藤诺野的珍藏,她不知道他为何要送给自己:“义父,您收藏了这么多年了,我怎么好意思夺爱呢?”伊百合把盒子递了回去。 藤诺野笑着摇摇头,示意她安心收下:“这些珠宝虽然稀有,不过以后迟早也是属于你们。百合,我这一辈子阅人无数,自信不会看错人,你是个玲珑剔透的孩子,完全继承了你母亲的资质,藤家未来的女主人非你莫属!更何况这个‘海洋之泪’,是我曾经打算送给你母亲的礼物,可惜我跟她终究是有缘无分,现在转赠给你,也算了结了我的一桩心愿!” “义父您过奖了,我没有您说的那么好!”伊百合还是不敢收。 藤诺野赞赏地笑了:“你不必太谦虚,这个世上,聪明的女人很多,但是在聪明的同时懂得进退的女人却不多。难得南川喜欢你,你还这么聪明懂事,要知道藤家的女主人不仅仅是南川的妻子,还代表了藤氏这个大家族,一个大家族是否和睦,很大程度上取决女主人如何处世,我相信除了你,没有人能够做得到!” 伊百合一愣,惊讶的看着他。 这大概就是他今天约她来喝茶的真正用意吧。 伊百合还以为藤诺野之前反对她跟藤南川在一起,这次见面会跟叶列娜一样指责她的,没想到他的态度却是与她意料的相反。 她能明显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关心与期望,居然把罗斯藤家族女主人这么重要的位置交给她,其它人不会有意见吗? “义父,我怕我会让您失望!”伊百合仍是想要推辞。 她现在还没有做好嫁入豪门,安分守已的当一个妻子的打算,更别说要做整个家族的女主人了。 “你一定可以的,藤家的女主人,需要的不仅仅是聪明,而是智慧,你会决定南川未来的事业。我现在就把南川交给你了,希望你以后可以好好辅佐他!”藤诺野郑重其事的说。 伊百合仔细揣摩着他的话,他说她会决定藤南川的事业,大概是指如果她能把大家族里的关系都处理好,让藤南川以后不用为这些烦恼,可以更专心的打理生意吧?或者还有教育下一代、热衷公益事业等等,毕竟藤家是打算代代相传,希望家族可以长久不衰! 只是就算确定了她跟藤南川不是兄妹,要她留在英国做一个大家族的女主人,并不是伊百合想要的生活。 虽然如藤诺野所说的,她能够做得好,但做得好跟想要做,这是两码子事。 “义父,我会帮您好好照顾藤哥哥的,但是藤家女主人这个位置,希望您能慎重考虑。”伊百合坦然的回答。 既然她母亲曾经跟藤诺野有过一段感情,肯定是希望她也能留在英国,和藤南川在一起,就像藤诺野所说的,这样也算是弥补了他们上一代的遗憾了。 伊百合不否认自己对藤南川还是有一定感情的,既然确定他们不是兄妹,她可以留在他身边继续照顾他,陪伴着他,但藤氏女主人这个重任,她担不起,也不敢轻易承诺,接下这个重担。 “好吧,现在跟你谈这个确实有点早,我只是想你心里有个底。等到哪天你准备好了,再来告诉我。”藤诺野也不勉强她,而是慈眉善目的说。 “谢谢义父”伊百合由衷的感谢他的理解。 在她眼里,藤诺野是位睿智的长者,他整个人及其经历就像一部人生宝典,每次和他聊天伊百合总觉得受益匪浅。 也许正因为如此,他在事业上才能获得巨大的成功吧? 她总觉得藤家的历史像传奇,藤家的先人像谜一般。他们极端富有,又极端低调,神秘中带着奢华,在世界经济中占着一席之地,经久不衰。 伊百合又跟藤诺野聊了一些收藏之类的话题,藤诺野约她以后有空可以常来他的收藏室看看,陪他聊聊天,鉴赏一下古玩之类的,伊百合都一口答应了。 临别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了黄昏。 伊百合坐着之前藤诺野派人接她的那辆车,回到了医院,刚从电梯里出来,一步一步的走上阶梯。 驻足,停在了vip病房的门外,伸手正要推开门,却突然听见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你在哪儿?怎么不说一声就出去了?” 伊百合才按下绿色的通话键,便听见手机里传来藤南川近似薄怒的隐忍嗓音,夹杂着低沉的喘息声,一声高过一声。 他正在生气,生她的气,藤南川刚做完最后一次手术出来,竟然不见她的踪影。 他担忧,着急,害怕她会再一次的消失。 “我出去晃了晃,怎么了?”伊百合故作轻松的口吻,静默地站在门口,嗓音是清脆而安静的节奏。 “是么?一晃就晃了整个下午?这种天气,你也会出去晃?”即使隔着电话筒,伊百合依旧能够听出,藤南川冷冽的嗓音中夹杂着些许冷寂的韵调。 “啪”的一声,伊百合挂上电话,将手机丢进了口袋里,伸手推门而入。 虽然她答应了藤诺野会好好陪着他,但也不代表她可以容忍他的无理取闹。 伊百合紧紧地抿紧了嘴唇,在病房里扫视一圈,却意外地没有看见藤南川的身影。 空荡荡的病房里,黑漆漆的一片,她伸手按下了开关,绕过短沙发,走到窗边,才发觉一直晴朗的天空却下了绵绵的细雨,雨声滴滴答答,响落在透明的玻璃窗上。 一声,一声,清脆地可听见。 怪不得,他会生气,以为她说谎了,以为她欺骗了他,是么? 伊百合拉上了窗帘,将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都挡在了外面,她走到床边,脱下鞋子,钻进了被子里。 今天为了照顾藤南川最后一次手术,下午还要去见藤诺野,伊百合早早的就起床了。此刻她的脑袋晕沉沉的,只想躺下来休息。 然而,伊百合并不知道的是,几步之外的门外,一抹妖孽的身影正斜倚在冰凉的白墙上。 藤南川颀长的身影,只是静默地站立着,修长笔直的双腿微微曲着,勾起一抹冷傲的弧度,那张俊脸在昏暗的灯光下,忽明忽暗,分不清楚那张棱角分明的五官下究竟是怎样的表情。 他看着伊百合走进病房里,看着她生气地关掉了手机。 她站在他的病房前,而他就站在几步之外的黑暗之中。 当他做完最后一个手术,回到病房时,突然发现她不在的那一刻,他能够感觉到心脏抨击着,一声一声撞击着胸膛的剧烈响声。 上上下下,藤南川发了疯一样地寻找伊百合,生怕她出了什么意外。 整个医院里里外外,几乎每一个角落他都找过了。 然而,跑到这一层时,却见她站在门口,想要进,却不进去。 一股热烫,从他结识的胸膛之中,源源不断地萌发而出。 藤南川垂在身侧的手,有着修长而白皙的棱角,骨节苍白得沁出一抹高贵,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一般。 渐渐地握紧,扣着西裤的缝沿,不断地收紧,直到青筋暴露,青紫成了一片。 自从那一天之后。 伊百合和藤南川,就像是两个互利互敬的朋友。 没有距离,没有纷争。 不再有愤怒,也不再有杂七杂八的念想。 却惟独,少了语言,可以牵连彼此的语言。 藤南川的身体在渐渐恢复,伊百合来病房看他的时间越来越少。 偶尔过来,也是隔着一层玻璃窗,借着病房里的光线,伊百合能够看得清,他那张俊美冷峻的脸庞上,狭长的凤眸四周都泛起了浅浅的疲倦。 青色的黑眼圈,变得愈加的深浓。 伊百合常常给藤南川亲自下厨,却不亲自拿给他,每次都是托colk代为送过去。 但是藤南川却吃得出,这饭菜出自谁的手中。 这天伊百合又煲了一份汤,托colk拿去医院给他。 colk却过来告诉她:“总裁已经出院了!” “他出院了?什么时候的事?”伊百合不免惊讶,同时也有一抹伤心,藤南川出院这么大的事,居然都不告诉她。 “就是前两天的事!”colk告诉她。 伊百合抬起头,掩去眸底划过的那抹异色,扯了扯嘴角,终于开口问:“那,他这几天很忙吗?” 既然出院了,为何也不联系她呢? colk一听,脸上立刻眉飞色舞了起来,挤眉弄眼地,朝伊百合诙谐道:“少奶奶,总裁要是知道你想他,一定会兴奋地睡不着觉!” 伊百合无语的瞥了他一眼,眉角淡淡地弯起:“colk,你得改改你这个夸张的毛病。” “别不承认,你们两个就是爱折磨彼此。”colk随手拿起一块切好的苹果,咬了一口,一副哲学家的模样,继续分析,“总裁出院后的这几天的确很忙,公司里积压了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不过,他每晚都会去玻璃别墅看你的。只是,每一次你都睡着了。” 是么?他来过吗? 伊百合这几天都没有见到藤南川,如果他出院后真的有来过看她,就是他算准了时间,专门挑她睡着了的时候,然后在她醒来之前离去。 他这样若即若离,又是惦念着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colk欲言又止,他还有些话没说,见伊百合的眼睛里划过一抹惊讶,便继续说道:“少奶奶,说真的,你和总裁究竟怎么了?就是再闹别扭,也是过去的事了。你不知道,一见不到你,总裁整个人就跟魂不守舍的。他那样一个自持的人,竟然每天在办公室酗酒,差点被董事会的几个元老乘机捣乱。” 整天酗酒,魂不守舍。 伊百合实在是无法想象,像藤南川那样一个骄傲如王者一样的男人,会和这几个词联系在一起。 “colk,我以为我跟他之间,你会懂得。”伊百合眼眸深深的望着他。 colk却感到一阵恍然,他猜不透少奶奶在想些什么,更看不懂他们总裁,只是不想他们彼此之间再误会了,只能换个方式解释:“我不懂,但我知道,不管总裁曾经做过什么,他的心始终在你那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是么?”伊百合动了动嘴,将这一句疑问吞进了喉咙里。 colk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叹了口气。 繁华的都市,拉下了黑幕。 市中心,藤氏集团总部三十五楼总裁办公室里。 一百三十五度的弧度落地窗,被铺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似晦涩的冷寂,在凌迟着这个世界的白,更衬得黑色的天际更加空泛与深邃。 深蓝色的窗帘,被大喇喇地拉开。 办公桌前,坐着一抹高大欣长的身躯。 一身黑色的意大利手工西服,将他的棱角勾勒地完美无瑕,魅惑深邃。 藤南川低着头,修长的双手在面前交叉,扣在坚毅的下颌之下,正在静静地阖着目。 俊美得如此妖孽的脸庞,仿佛天工雕刻一般,却在英挺的剑眉处,冷冷地紧凝成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玫瑰色的薄唇,紧紧地抿着。 将这落寞的办公室,也镀上了一层空灵的压抑,如水草一般,肆意地开始繁衍着,升息着,将这一切的安静都统统吞咽干净。 而,就在此时。 办公室内的电话铃声却突兀地响了起来,狠狠地将一切都打碎,如碎裂的冰块一般,开始四分五裂。 “喂。”还未睁开眼,藤南川已然伸手握住了话筒,放在耳边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扣在话筒上。 “总裁,那个……”电话那边传来colk的嗓音,他似乎很犹豫,声音结结巴巴,却迟迟不肯言语,“总裁,我现在跟少奶奶在一起……” “什么意思?说下去!”藤南川蓝灰色的瞳眸蓦然的睁开,一抹冷寂的寒光从深邃的瞳仁之中放射而出,他冷声质问。 “我刚刚陪少奶奶去酒吧,她……好像喝多了……”colk额头上渗出冷汗,不及他更进一步的解释,从话筒那边依稀辨析清楚了十分熟悉的几声嘤咛:“colk,我,我们再喝!” 软软糯糯的嗓音,带着微醺的气息,已经直直闯进了话筒之外,传递进了藤南川的耳膜之中。 colk脑袋一昏,一个头两个大,对着话筒急忙解释:“总裁,我……” 他不确定总裁听到这个嗓音,会不会将他大卸八块,毕竟他是如此的在乎伊小姐。 还没来得及开口,却被藤南川一个冷声打断:“你们现在在哪里?” 嗓音仿佛低沉的刀子一般,在漆黑的夜里划过,划出斑白的火花来。 colk颤颤巍巍的报了一个酒吧的名字,嗓音未落,却已经听见手机里传来对方挂断的“嘟嘟嘟”声音。 一声一声,此起彼伏,传进了他耳里,他无奈地挠了挠头,看着身边喝得有些醉意的伊百合,更加汗颜。 藤南川赶到酒吧包厢的时候,就见宽大的布艺沙发上躺着的正是他日思夜想的身影。 “水,水,我要喝水……”伊百合柔顺的棕色长发披散在圆润的肩头,一声软软的嘤咛响起,从那娇嫩欲滴的唇瓣中吐出,浑然不觉的在狭窄的沙发里翻了个身子,继续安稳的睡着。 她妩媚白皙的脸颊上,因为醉酒而染上一层氤氲的熏红。 上衣的肩带,因为她身体的扭动而渐渐地掉落下来,露出那白皙而诱人的性感肩头。 藤南川眉头紧皱,不悦的瞪了旁边的colk一眼。 colk哪里还敢多待呀,赶紧识趣的退了出去。 阖上的门缝里,依稀能够看清楚坐在里面沙发上的两道身影。 摇了摇头,colk突然笑了起来,昂首大摇大摆走出了酒吧大门。 这未尝不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 总裁跟少奶奶两个人僵持的久了,谁也不肯向前走出一步,但实际上爱情需要主动,希望今晚少奶奶的醉酒,可以帮到他们一把。 “喝水。”藤南川从茶几上倒了一杯水,拿到伊百合的面前,一手搂起她,一手将水杯放到她的唇边,轻轻地靠近她的耳边提醒。 伊百合咕哝的喝了几口,红通通的脸颊歪了歪,纤细的手指往空中不安地抓了抓,“好难受,我的头……好疼。” 她叫得很难受,娇憨的脸颊上露出一抹低呤的撒娇,纤手不安分的拉扯着身上穿着的衣裙。 藤南川高大的身躯俯下,金色的碎发在额前落下些许,遮住眼里那抹深邃。 视线凛冽地划过包厢的右侧墙角,那里有一个监视器摄像头,正在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shit!” 藤南川暗咒一声,迈开修长的双腿,猛地俯下身,双手一个用力,将某个不安分的小女人打横抱起,用大衣紧紧的遮住她露出的白皙锁骨,还有诱人的双腿。 大步踢开门,走出了酒吧里,径直走到了黑色的低调跑车前,将伊百合轻轻地放下。 他大步绕过车头,坐进车子,便驶了出去。 清晨。 一改连日来的阴雨绵绵,今日的天际变得愈加的晴朗与明亮。 碎金的光束,透过层层叠叠的窗帘,穿过小小的缝隙之中,直到停留在了深红色的高级地板上。 宽大的床榻上.正躺着一抹纤细的身影。 伊百合刚从睡梦中醒来,抚了抚凌乱的发丝,纤细的手指穿进柔软的棕色发丝之中,轻轻地拨了拨,而后松开来。 她朝四周看了看,熟悉的布置,让她微微一惊。 这里是藤家的卧房。 视线触及自己身上熟悉的深蓝色浴袍。 浴袍的质地很柔软,也很温柔,腰带系得很仔细,有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伊百合的鼻翼里能够清晰地闻见那抹清新的青草香味,这是藤南川一贯的沐浴露的味道。 夹杂着浓郁的古龙水香味,成熟而魅惑。 看来昨天是藤南川将她从酒吧里带回来的,只是想要将记忆拼凑清楚,却只有模模糊糊的一团印象,越想得仔细,头越疼。 伊百合干脆不想了,她下床,穿上了拖鞋,走出卧室。 绕过乳白色的旋转梯下去,刚走了几步,便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嗓音。 “你醒了?”低沉之中夹杂着一抹魅惑的气息。 伊百合循声望去,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藤南川。米色的一套范思哲休闲装,衬得他愈发得英俊和朝气。 “嗯。”她朝他点了点头,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宿醉了一夜,头自然是有些痛的。 伊百合刚要转身,却有人抢先一步,将她打横抱起。 “你干什么?”伊百合错愕地伸手,条件反射一般地伸手捞住了他的脖颈,惊愕地溢出一声惊呼。 她娇媚白皙的脸蛋,因为睡得很香,而显得很红润。 藤南川低头,看着这张通红的小脸,觉得好笑,薄唇好看地扬起,收紧了搂住伊百合的双手,大步走下了楼梯里。 乳白色的豆浆,长长的油条,色泽诱人的奶黄包…… 中式的早餐摆放在她面前的乳白色的长方形条桌上。 整个餐厅里,都盈满了暖暖的香味,充斥满了整个味蕾的挑逗。 “昨晚睡得好吗?头还疼不疼?”藤南川坐在长桌的左边,修长的双腿交叠,伸手拿起深棕色的咖啡杯,抿了一口,抬眸看向对面的伊百合。 伊百合正咬着面包,腮帮子有些鼓,加快了咀嚼,囫因吞枣般地答道:“不疼。” 她的嘴不大,娇嫩的唇瓣泛出干净的润泽,在剔透的阳下,更染上了一层薄纱般的性感诱惑。 “不用急,慢慢吃,还有很多。”藤南川勾起薄唇,嘴角不经意地上扬,如暖阳一般放出一种傲然的光芒。 伊百合愣了愣,继续吞咽。 这个奶黄包是她喜欢的口味,卖相也十分的诱人,张口咬下,齿间,舌尖,统统都是甜蜜的味道。 只是在英国居然能吃到这么地道的中国口味? 伊百合忍不住狐疑地抬眸,看了一眼正在优雅地吃着西餐的男人,又低下头,咬下这个奶黄包,便站起身来:“我吃好了。” “不再多吃点么?”藤南川稍稍拧了拧眉,抬眸,视线落在那张妩媚的脸上,再看了一眼她面前的浅碟,只吃了些许:“你应该多吃点,是不合口味么?” “不是。”伊百合摇摇头,绕过桌子,准备离开:“很好吃,谢谢你。” 口感和过去是一样的,她虽然不知道他在这里究竟是怎么买到这种奶黄包的,但仍旧很感激。 见她准备要走,藤南川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嗓音很急:“百合,留下来吧。” 伊百合能够感受到身后那一道炙热的视线,紧紧地贴着她的皮肤,仿佛有着灼热的温度。 她回过头去,却见藤南川紧张的握拳,抵在薄唇边,落在额前的金色碎发有着桀骜的矜贵,衬得那俊美的脸庞更加的妖孽。 一双墨蓝色的深眸,却投射出一抹执着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脸上,眼睛上。 “你要我继续留在这里当藤家的少奶奶?” “不仅仅是藤家的少奶奶,更是我喜欢的女人,百合,留下来吧,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愿意接受你跟寺。”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虽然他们三个以前经常在一起,从小也是一起长大的,但这些年都是独立经营自己的产业,各自接手家族生意,不再像从前那样联系的那么紧密。 但伊百合始终是维系着他们三大家族之间关系的重要纽带,只要有她在的一天,他们必然要维持表面的和谐。 藤南川已经想过了,与其他们这样僵持下去,谁也得不到她,倒不如他们都退让一步,一起守着她。 至少这样,她还在他们的视线里,待在他们的身边,而不会像以前一样,离开他们爱上别的男人。 不知是否是一种错觉,伊百合仿佛从藤南川那俊美的五官上,看见一抹浅浅的红晕淡淡飘过,却在那下场的凤眸笑痕中,渐渐地收尾。 她本想说不要的,但,她这一次竟然想要顺应他的话。 “好。” 一字一句,清晰可见。 …… 从那天开始,伊百合便留在藤家照顾藤南川,每天都跟他待在一起。 她偶尔会跟言泽寺联系,但大多数时候,都在陪藤南川。 因为没有出去工作,只是留在藤家古堡里做她的少奶奶,伊百合悠闲的生活同时也变得无聊透顶。 她偶尔拿着书本在花园内游泳池边看着,偶尔敲打着键盘随便逛逛各大网站的新闻,也偶尔会出去健身骑马,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自从她见过藤诺野,答应藤南川留下来以后,叶列娜就回了俄罗斯,再也没有找过她的麻烦。 也不知道是他们父子哪个人在其中起的作用,但叶列娜这一行为已经表现出她默认了伊百合这个准儿媳妇,藤家古堡的人无一不对她敬重起来,把她当成未来女主人来对待。 随着藤南川的身体日渐康复,他出去公司工作的时间越来越长,伊百合答应过藤诺野要做好他的贤内助,对藤南川事业上的事她从不过问,不过每天晚上,无论忙到多晚,有无应酬,藤南川都会回来陪她。 但当她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总是没有了他的踪影,于是一整个白天都是伊百合一个人。 豪门贵妇通常都是寂寞的,在寺回来、川不那么忙之前,她也必须要习惯这种寂寞。 虽然她有两个男人,但他们都不是普通的男人,作为家族的唯一继承人他们有更多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大多数时候,她也总是一个人。 暖暖的夕阳余晖,轻柔的洒在伊百合的身上、脸上,熏的她昏昏欲睡。 她手上的书本也慢慢的下滑,脑袋时不时的点着,霎时间进入了梦乡。 这就是伊百合现在的生活,醒了吃,吃了晒太阳,边晒边睡而后继续吃,再然后就是睡。如此往复循环,不间断永不停歇。 手机铃声于今天之内第二十次响起,再次将打瞌睡的伊百合震醒。 不悦的嘟囔起的唇瓣,伊百合将手机贴到耳朵上哈欠连连。 “老婆,想我了吗?我好想你,真想回来每天陪到你身边……” “南川这几天对你好吗?告诉那小子,他要是敢欺负你,我回来帮你揍他!” “你想回国么?等我办完这边的事,带你回国啊。” 电话那边传来言泽寺喋喋不休的嗓音,这几句话自从伊百合住进藤家后,他就经常打电话来对她说,每天都要频繁的说个几十遍,就像个老太婆似的,他不嫌自己唠叨,伊百合自己都听烦了。 这次她竟连话也不肯说的,就皱着俏鼻,直接挂断他的电话,中断了一切的话。 哼,说得那么好听每天陪她身边,还带她回国呢?到现在都两个星期了,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光知道打电话给她有什么用? 无意识的翻了个身,伊百合选择继续睡。 模模糊糊中不知道自己是睡了多久,只感觉一声又一声急促的声音慢慢的飘进耳朵。 “大小姐回来了,大小姐回来了!” 伊百合混混沌沌的,以为自己在做梦。 什么大小姐啊?哪里来的大小姐? 藤家上上下下除了她跟藤南川这两个主人外,根本就没有什么大小姐。 伊百合只当是佣人在瞎喊,没有在意,继续睡觉。 直到一个轻咳声,在耳边响起:“少奶奶,大小姐回来了,您需不需要见她?” 伊百合意识迷蒙,但也听得出是伯罕的嗓音,那个一本正经的英国管家,可是从来不会开玩笑的。 睁开媚眼眯成一条细缝,伊百合慵懒的问:“什么大小姐?谁回来了?” 伯罕弯腰,恭恭敬敬的答:“是藤大小姐回来了!” “藤子婷!?”伊百合一怔,霍地站起身,所有倦怠的细胞倏地清醒了。 她怎么把她这号人物给忘记了?藤子婷虽然嫁入了单家,后又跟单冰亚离婚,在藤家看来是并不怎么光彩的事,所以他们离婚后,也没有接受藤子婷搬回来住,但到底这里还是她的娘家,她出现并不奇怪。 “快,带我去见她!” 伊百合简单的梳洗了下,换了件chanel的套裙,在伯罕的引领下,来到藤家古堡的一处僻静的湖泊前。 伊百合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伯罕会带她来这里见藤子婷。 但在见到她后,伊百合瞬间了然了。 藤子婷不愧是从小身在豪门,长在豪门的大小姐,即使今天沦为豪门弃妇,身上的那种贵族的气质依然不减。 只见她穿着一件卡其色尼质短西装,点缀着细细密密的黑色铆钉,勾勒出一朵夺目的蔷薇,盛开在圆润的肩上。 平底的白色马丁靴,搭配深棕色的鞋带,将她的身子衬托出了一抹棱角分明的英气。 她全身上下盛气凌人的大小姐派头丝毫未变,唯一不同的是,她减了齐耳的短发,倒是显得年纪更加小了。 还有就是,她怀的身孕,已经接近临盆了。 “好久不见了,伊百合!”藤子婷不咸不淡的嗓音扬起,她安静的站在湖边,波澜不惊的如止水一般。 伊百合目光流转在她凸起的肚子上,表情说不出的怪异:“你好,藤小姐!” 注意到伊百合的目光,藤子婷的手抚在凸起的肚子上,得意一笑,唇瓣一开一合:“这个孩子,是我跟炎琨的。” 伊百合自然是知道,只是很平淡的说:“没想到你有勇气将它留下来,不过你今天来找我,不会是向我炫耀吧?我跟炎琨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你不需要担心你的孩子生下来后,我会跟你争抢孩子的父亲。” 凭心而论,她其实挺佩服藤子婷的,明明是做了藤家跟单家商业联姻的棋子,却有勇气怀上这个孩子,追求她自己的真爱。虽然藤子婷怀上这个孩子是耍了手段,不过她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到现在炎琨都不知道有这个孩子的存在,藤家更是因此不接受她,藤子婷一个女人拿着单冰亚给她的那些赡养费,今后要一个人抚养这个孩子,也算是不容易了。 藤子婷微扬嘴角,轻缓的开口:“这个孩子只属于我一个人,跟炎琨没有关系。就算他还喜欢你,我也不会介意的,我留下孩子,只是希望它能跟这世上所有的孩子一样,拥有生存跟享有幸福的权利,虽然他的父亲很可能不会认它,不过作为母亲,我应该努力为它争取。” “所以你来找我,是想让我帮你重新回到藤家?好让你的孩子从小在豪门的环境里长大?”伊百合似乎已经猜出了她的用意。 藤子婷点点头,眉毛微挑:“你只猜对了一半。我希望这个孩子能够在藤家长大没错,不过我更希望的是,等孩子出生后,能够由你跟我哥来抚养。” “你说什么?”伊百合惊讶的看着她:“既然你不想要它,当初为何还要留下这个孩子?” “你以为我不想亲自抚养它吗?”藤子婷苦笑,摸着高高凸起的肚子,眼里浮现出一丝的哀怨:“没有哪个母亲,愿意跟自己的亲生骨肉分离,如果我有你一半的本事,能够留住炎琨的心,也不会事到如今,连他的面都见不着。炎琨现在是不可能认这个孩子了,我跟单冰亚又离了婚,生下这个孩子肯定名不正,言不顺,我不希望我的孩子以后只有被人嘲笑的份,我把孩子交给你跟我哥,就是希望它能在一个健康的环境下长大,将来有机会做人上人。” “藤子婷,虽然我能理解你作为母亲,为自己孩子将来着想的心情,不过我不能答应你。”伊百合皱了皱眉,片刻的沉默后,她出声道:“我始终认为孩子应该跟亲生母亲在一起,如果你想重新回到藤家,我可以跟你哥说,也可以帮你,但是我毕竟不是孩子的生母,我无法取代你去照料你的孩子。” “伊百合,说到底你就是怕我的孩子回到藤家,会给你带来影响?你害怕它将来跟你的孩子分藤家的遗产?”藤子婷讥笑一声,忿然质问。 伊百合皱了皱眉,眉心几乎拧在了一起:“藤小姐,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为什么不肯帮忙?”藤子婷冷冷的打断她,脸颊扭曲:“伊百合,不要忘了,这是你欠我的!如果当初不是你勾引了炎琨,他怎么会抛弃我,不肯接受我们的孩子;如果不是因为你,单冰亚又怎么会那么坚持跟我离婚?我现在沦为豪门弃妇,我的孩子变成了没有人要的私生子,归根结底,到底是谁造成的?” “藤小姐,你冷静一点……”伊百合目光扫过她的肚子,不能再说什么激怒她。 可是藤子婷似乎说到了她的伤心处,提起曾经的往事,她就情绪激动的停不下来。 “伊百合,是你,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你如今风风光光的嫁给我哥,做起了藤家的少奶奶,却害得炎琨为了你去部队受那么艰苦的训练,连我跟他的孩子也不要了,你凭什么……凭什么……啊!”藤子婷激动的话语刚说到此,突然肚子传来一阵疼痛,她叫出声来。 011 唐念炆的帮助 011 唐念炆的帮助 段老爷子因着段允琛的缺席也是在心里头暗恼那臭小子不分场合,现今这情境是他能乱跑的时候吗?明知道一大堆人等着想抓他的把柄,他居然还给折腾出这样的事情来!这臭小子,莫非他真是要活活气死自己才甘心么? “段爷爷,您别生气,允琛他可能只是有什么急事离开了。舒榒駑襻您还信不过他吗?他一定会很快回来的,您别担心啊。”江心透浅笑温柔,全然大家闺秀的形象。主动去搀扶起了段老爷子,她力求尽善尽美地将自己的好表现出来。 段老爷子看着这丫头时也觉得她很是讨喜,只不知为何,相较之下他却更喜欢小冉那丫头。许是因为小冉丫头能让他有一种自发想要去亲近的感觉,而眼前这位江小姐虽说礼貌得体,可却没有小冉那丫头的活力率直吧。不过,能娶到这样贤惠的女子,阿琛那小子也是走运了。 “心透啊,是我们家阿琛委屈你了,等他回来了我一定让他小子的给你赔罪,看他那人毛躁的,怎么可以在这样的时刻离开?”说是这样说,江心透自然还是知道段老爷子这些个话不过是在安抚她的而已。只是这又有什么所谓呢?正巧她喜欢允琛,而允琛也需要她,她自信,凭她的手段,来日允琛一定能完完全全只成为她一个人的。至于允琛以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什么样的事情该计较,什么样的事情要敞开胸怀,她心里可有底着呢! “段爷爷,您别说笑了,允琛他对我可好着呢。男人嘛,有点这样那样的事情要解决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心透不是那种不识大体的女子,如何会因为这点小事计较?段爷爷,您就放心吧,心透知道允琛不是故意要离开的,只不过倒是该让允琛来和您道歉才对,他居然晾着段爷爷您不管,这才真是该打。”一小段话再配上一副义正言辞的气恼模样,江心透不过片刻便哄得段老爷子直夸她识大体。知道目前段家里真正掌权的还是这位段爷爷,江心透自是不会放过和他搞好关系的机会。 付宝宝让段允琛送她回她和萧哲居住的酒店,才一下了车,她二话不说便往酒店里冲。 段允琛哪里知道这妞儿脾气硬成这样,刚刚还好好的,这一下了车她就翻脸不认人了?追上去拦住了电梯,他硬是跟着挤进了电梯里。 平时这电梯里人流量挺大,到了这一趟却只有他们两人,付宝宝缩在了电梯一角不支一言,而段允琛则是走到她身前按住了她的肩头,“妞儿,你怎么回事啊?爷送你回来你不说声谢谢就算了,居然还敢这么就给跑了,真当爷不敢办了你呢?” “谢什么谢,要不是你我能成这样吗?呜呜……我等会怎么和哲解释?哲那么久没看到我,要是他等会报警了怎么办?都怨你都怨你,你还要我说谢谢做什么?我看你压根就不稀罕这么声谢,要是你能从今往后再也别给我添堵了,我才真是要跟你说谢谢呢,我讨厌你,讨厌死了呜呜……”哭得可怜兮兮的小混球似的,付宝宝自以为自己很周到地骂了这男人一趟,没准还能唤起一点点这男人不多见的叫做良心的东西。 熟知现实和想象永远差距如此明显,段允琛任由她发泄够了却是一手抵住薄唇,而他唇齿间那几分含糊的笑声还是能被辨认出来。 付宝宝陡然抬头瞪了他一眼,而电梯门在这时候恰好打开了。不再管着这男人,付宝宝一把便奔了出去,明明脚上穿着段允琛那双比她的小脚丫大了不知多少的鞋子,然她竟是神奇地没被磕倒。一直跑到了萧哲租住的套房,她这才靠在了房门口,因着没有钥匙难过得很。 “笨死了,没钥匙还跑那么快做什么?”段允琛心知自己再不回去老爷子那边估计得翻天了,然而看到这妞儿这么可怜的模样,他又是克制不住想要对她好一点,“算了,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准备东西。” 段允琛走得快回来得也快,开了门,他拥住付宝宝便进了房内,“快,这衣服给你,跟你原先那套一样的,你自己去随便换套别的,爷要不是看不得你这么副傻样……” 付宝宝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和她抬杠,匆匆去找了衣服便进了浴室,她在看到自己颈子上那些个印子时又是要哭了——这么明显,都怪那个死流氓! 出来之时付宝宝话都不想和段允琛说一句,段允琛只看了眼腕表,再是走到她身边亲了她额头一把,“好了妞儿,赶紧用座机给哲表哥打个电话,爷先走了。今晚的事……要怎么解释随你,但是爷告诉你,爷不想放手便不会放手。妞儿,你最好想清楚想明白了,你究竟要一心扑在了哲表哥身上,还是说……” 话没说完付宝宝已是执拗地捂住了耳朵,不想再听他讲下去了,段允琛只好先离开了。 回到会场自然少不了要被教训一顿,身为今晚的主角,平白无故消失了这么段时间,确实奇异得很。好在段允琛也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人,几句话他便妥妥帖帖地平定了人心。他更是顾全了江心透的面子,主动表示歉意,还称要怎么惩罚任她开条件。 江心透,他先前出来的路上便想明白了——确实,娶这个女人对他而言益处众多,她够聪明,起码比母亲看中的那个林宛如要聪明多了。而她的身份背景也是可观,江氏在这a市的财力只屈居于段氏之后,在这整个华夏里更是排名第四的企业集团。身为江氏集团老总唯一的女儿,江心透将来很大可能是会接手江氏。娶一个这样背景的女人,任谁都看得出他能得到多大的助力。而换做一般人,想也不想也该知道该如何选择。 只不过……他小爷的就不信了,难道不娶个有身份的女人,他小爷的就会死在这官场上不成?哼,未免小瞧他了! 江心透唇角含笑,竟是点点头,一本正经地道:“那便罚你先跟段爷爷道了歉,然后请我跳支舞。” 段允琛应允了,会场里的音乐响起之际,许多先前已跳了好一阵子的人也两两下了来再次起舞。段允琛和江心透便在人群中最抢眼的那个地方,灯光亮起,夜色迷离,萧哲瞥了一眼他们两人的方向后捏着手机出去了。在段家大门口处,他这才跟雇佣来的服务生道了一句:“跟外公说我先走了。” 回到酒店时现萧哲看了下时间,十一点,其实还不算晚。总统套房的客厅里正开着个电视,而付宝宝整个人睡在了沙发上,唇角还可爱地嘟着。手中的遥控抓得并不牢靠,朦朦胧胧间有人在她的脸上抚了一把,她这才精神了一点。 一对惺忪瞳眸睁开,付宝宝先是看了一会身前高高大大的人影,辨认了一会,她便是鼓了鼓脸,“哲,你怎么才回来……啊呀……” 连打呵欠都是可爱之极,付宝宝蹬了蹬腿,一只手似是要去抓他,“哲,我没有睡觉,我只是眯了一会,我这就起来了。” 说罢因着抓不到那人的手又是丧气,收回手,她撑着沙发要坐起,男人却是骤然间俯身抱起了她,“傻瓜,困了怎么还在这里睡。” 心里头隐隐约约有着几分不妙的危险预感,付宝宝在见着萧哲将自己抱到的房间是终于被惊得怯懦了,“哲,我……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间,我是……” “我知道,然然,今晚你在这边睡。”几乎是命令一般的语气,却让人不能生出半分的嫌恶,只因那里头的爱意悠扬。他给予她的情那样多,而她能回馈给他的却是何其少! 浴室里有流水的声音擦响,窸窸窣窣的,偶尔还能透过那磨砂的窗户看见里头那道人影。鸵鸟一般将小脑袋缩回了被褥之中,付宝宝恍惚间竟是生出了种想要逃跑的冲动。也许……她是可以趁这个时候跑回自己的房间的,可她要是走了,哲他一定会很失望的吧? 抓狂,付宝宝心念着自己怎么不睡成一头死猪算了。浴室的门被打开时,她倏忽一下阖上了眼,安静的夜里,她的心跳声是那样明显。 男人眼里深沉如海,矫健的步子,在地上擦出了几许声响,身际的床榻往下陷了少许,付宝宝一对眼睛即便闭着还是咕噜转了几下。隐在被窝下的小手暗暗收成了拳,先前那个想法再一次冒了泡——她为什么不趁机逃走。 其实这时候室内还开着空调,不然依付宝宝这么个盖被子的方法,她不被热死也会被闷死。身上的被单被一下子扯了开来,很快一双带着几分凉意的手便是贴上了付宝宝的额头,“然然,不热的么?” 下意识地张了张口,付宝宝想说:有点。这时候才记起自己已经‘睡着了’,于是那一声回答被憋回了口中,她还装得似模似样地翻了个身背对着萧哲。 橘黄的灯光为这卧房增添了几分温馨浪漫,付宝宝的身子紧紧绷绷的,男人却已是轻撩开了她颈后的长发,再是凑上去从她的耳垂后方开始一场缠绵悱恻的亲吻。 湿湿的触感让付宝宝的身子越发敏感,有酥麻的滋味自她的小耳垂出传递到了她的四肢,一股淋漓畅快的快慰捕获了她的心房,依稀间她听到了男人低低的叹息。 身子被掰正,在男人吻上她的瞳眸之时她终于一下子睁开了眼,对上了男人眼里的潋滟流光。 翻身,付宝宝被男人置于身下。她动弹几番,却屡屡寻不到可以逃开的通径,于是带着慌乱与畏惧不安的眸子四下乱扫。 男人盯着她的粉嫩小脸看了有一阵子,终于是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然然,看不到了,你就会越加害怕,可我是你可以信赖的人,所以,相信我,抱住我好不好?” 瞧,多么相似的表兄弟,连诱哄她的手法也如此相近娴熟。 “为什么不关灯呢?”付宝宝摸索着抓下了自己眼前的手,闷闷不解。是不是在黑暗中看不到彼此看不到自己,她就能容易一点接受这样的事情? 这样一声询问实则已是默许了他的做法,萧哲一片刻间眼里掠过了几分狂喜,至于回答,他那带着飞扬笑意的俊眸中泄露出了满满的爱意,“因为我想要看清然然所有的美好。” 一句话触中了她的心房,她提起的心缓缓放下了,原先的紧张焦虑慢慢淡去,付宝宝在心内告诉自己:这个男人这样好,你有什么理由一直逃避下去? 熄灯,室内登时全黑。付宝宝感觉自己的睡衣被轻柔地解开了,而男人细细密密的吻也随之落到了她的额际,粉鼻,唇瓣…… 蜿蜒而下,付宝宝的心跳越加急促,胸前罩上了一只温热的大掌,付宝宝惊讶于他竟是这样的熟门熟路。笨笨的小傻子一般,付宝宝只摊着身子,带着数分的不定与隐隐约约的惬意,任由身上的男子一点一点带动着她。 就这样吧,她本来就该和哲在一起的。至于那个男人,他…… 只为何他痛心失望的眼神却要一次次在她脑海里回荡呢?不要,不要在这样看着她了,她会有罪恶感的,她会难过的…… 晚宴散场,一众宾客纷纷道别离开,送完最后一批人后,段允琛抬眸望了江心透一眼,“江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江心透原以为他至少会留自己在这里住一晚,想不到这男人倒是算得清楚,无奈一笑,她叹息道:“允琛,我以为你会让我在这里住一晚呢,不过没关系,我们走吧。” 段允琛点头,之后便率先走在了前头。 说起来段允琛和江心透并非是第一次见面,两人相差不过一岁,当年段允琛独自一人在m国就读一所赫赫有名的理工大学时,江心透是晚他两级的学妹。江心透是真正多才多艺的那种女子,琴棋书画,她的确做到了样样精通。段允琛周围的m国同学中不少对这个小师妹赞誉有加的,可段允琛却只觉得这个女子不真实,像是精雕细琢成的一个傀儡,容不下丝毫错误。 没想到这回爷爷竟会想着让他和这个女子联姻,坦白说,他不讨厌她。但是,不讨厌和喜欢的差别是很大的,而喜欢和爱更是天壤之别。 车子停下后,江心透静坐了一会儿,见段允琛没有要帮她解安全带的打算,她眼里有丝浅浅的失落。自己解了安全带后,她偏过头,再是猝然间凑到段允琛身前想要吻他一下。 段允琛则是按住了她的肩头,风轻云淡地道了声:“你喝多了,我送你进去。” 呵,江心透坐回自己的位置,醉了吗?她的酒量一向好得很,她不想醉,便没人能让她醉。 送了江心透进江家后,段允琛只简单寒暄了几声便告辞离开了。走出江家时夜空很亮,极少见到这样美丽的夜空,星子闪烁,耀耀华光,当真是美不胜收。 想起了付宝宝,段允琛这才真心笑了笑,再是驾车朝着酒店的方向去了。 “妞儿,我爱你呢,你要记得……”最后关头,付宝宝蓦然间魔怔了一般,原本已被掩埋的一小部分记忆顷刻间排山倒海。 “不……”一把推开了在她身上蓄势代发的男子,付宝宝眼角的泪意翻涌。 萧哲因着付宝宝的异常几分诧然,想要让付宝宝镇定下来,她却是抓住了脑袋,再是爬起身朝着门口跑去了。 “然然……”萧哲啪的一下开了床头的台灯,快速捡了自己的衣服披上,他便要追上去。 付宝宝在房门口处定住了,不说话,她只是嘤嘤哀泣着。不明白她眼中为何会有那样痛楚难过的光,萧哲只知道,他再不追上去,她便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他的生命,再也回不来了。 “然然,你别逃,我们好好说好吗?”萧哲站在她几步开外,眼里有比她更深切的痛意。 “哲,我知道你真的对我很好的……对不起……”对不起,又是这一声。这个世界上最无意义的三个字,每每从她的口中说出来。 “然然,我不接受你的对不起,不管你的理由是什么。”萧哲说着往前跨了一步。 付宝宝身上只有一床被单,她摇头,继而臻首上扬。眨了眨眼,她用力地想要把泪水逼回去。对不起,她也不想说呢,这世界上最卑劣的三个字,便是对不起。可是哲,真的对不起,真的…… 她眼里歉意悲戚那样显朗,以至于他渐渐流失了上前去拥抱住她的勇气,一手狠狠收成了拳,别过身,他这才嘶声问了一句:“然然,究竟是为什么啊,为什么要对不起?如果是因为你拒绝了我的话,没关系的,我可以等,等到你心甘情愿的时候为止。我不逼你,不让你做选择了,这样好吗?” “不是的。”付宝宝说罢咬住了下唇,眼里的晶莹再次泛滥。哲,这一次,你怕是要恨死我了,“哲,我知道,你真的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最好的男人了,你这样无条件地宠着我呵护着我,你知道吗,我的心里真的很感激你,很感激你愿意这样爱我一个没什么本事的人。但是哲,我……我刚刚想起来,我曾经欠了一个男人的债,我欠了他一个承诺,我也对不起他。哲,我不知道你会怎么想我,可我……” “然然,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又要离开我了吗?不,然然,你不能走,你是我的啊,是我的。”萧哲隐隐从付宝宝话语间听出了点什么,心内一颤,那一日夕阳之下,那对相拥着的男女…… 若不是局中人,萧哲一定会觉得那副场景何其美,可那画面里的主角,一个是他的表弟,一个是他最爱的女人。 萧哲已然牢牢将她按在了他的胸口,付宝宝能听见他的心在不安地跳动着,她甚而能感觉出来他身上的瑟抖。这个男人在她记忆里永远那样从容风雅,可这一刻,他在用这样的方式在告诉她——他不过是个凡夫俗子,他只是爱上了一个女人,他也会怕,怕自己被自己心爱之人舍弃,怕自己深深眷恋着的人有一天会脱离他的怀抱,走入另一个男人的怀中。 萧哲不能接受,为什么——阿琛是他的表弟,尽管对着阿琛时他也时常是不苟言笑的,但他们表兄弟的感情比起他和外公的感情当真是好上了千万倍。若不是因为然然,他绝不愿意和阿琛闹到太僵的地步,可阿琛他……为什么偏偏就惦记上他喜欢的人了呢? “哲,我原以为我只欠了你的债,现在我才知道我欠的债真的太多太多了。哲,要不我们……”分手吧。最后三个字,付宝宝一手捂住了唇不让自己说出来。分手,这意味着他们从此将会陌路天涯,意味着他不会再这样对自己好,意味着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她没有任何资格能指责他,只能在心里头默默祝愿他能够幸福。 这一切,她真的能做得到吗? “呜呜……”泣不成声,付宝宝推了推萧哲的身子,自己蹲坐在了门沿。被单经不起她这么漫不经心的折腾,险些掉落下来。她身上斑斑驳驳的吻痕昭示着他们先前的热烈,不,也不全是,有些吻痕,不是他留下的。 “然然,不管你曾经答应过阿琛什么,可是他已经失忆了,他不会记得你答应过他什么,既然如此,你何必非要把事情抖开呢?阿琛他是a市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副市长,他要承担的接受的考验不会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的。然然,江氏集团的千金是最适合他的人,有了江心透,阿琛的路会容易些。我不在乎你没有什么背景没有好的家世,因为我爱的只是你这个人,可外公不一样,外公需要为阿琛的未来考量。如果你不想阿琛辛辛苦苦了那么久才走上的官途半路搁浅的话,答应我,不管你曾经欠他什么,你都忘了这回事好吗?你现在能给他的最好的帮助,便是让自己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不要让他分心,不要让他有那么多的牵舍不下,然然,你若是觉得亏欠了他,那么彻底忘了他,就当从没认识过这个人,就当他从未走进过你的生命里,你让他能安安心心地去走好他的未来,好吗?”不是没有私心的,只是萧哲的话也不全无道理。段允琛能在这年纪坐上这位置,背后里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自是不必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何况段家内部也不那么太平,团结一致抵御外敌这种更是扯淡,这种情况下别说指望段家能提供多少帮助给他,别帮着外人算计他就不错了。 付宝宝两手捂着自己的耳朵,晃头,她不要听,不要听…… 萧哲最后抱起付宝宝往另一间卧房去了,放下她之后他便去准备了毛巾给她擦着汗。打电话叫了牛奶上来,萧哲目光真忱地看着付宝宝,直到确认她完全把牛奶喝下了。 亲昵地揉了揉付宝宝的长发,萧哲勾起唇,“然然,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别再想了。等你醒了,你只是我一个人的然然,你和阿琛再无瓜葛了,好吗?” 因着他脸上的忧色,付宝宝最终还是点了头,嘶哑地道了一声:“好。” 来到酒楼楼下,段允琛却又不知自己该做什么了。两手搭在方向盘上,记起在海边那个夜晚她打电话跟自己讲故事时温温柔柔的声音,他一对豹眸突然便禁不住漾起了几分温暖。 掏出手机,找到那个号码时,段允琛想也不想便播下了接听键。 担心付宝宝会怕,萧哲临离开房间前开了插在房内插座上的一个小盏橘黄灯,柔和的色调,让付宝宝不至于在黑夜里孤独惧怕。闭上眼,她强迫自己要睡,强迫自己睡过去。 手机铃声响起时,付宝宝正在半睡半醒之间。迷迷糊糊地按了拒听后,她侧了身子,整个人蜷得猫咪似的。 段允琛不死心,心内暗恼那妞儿竟是挂了他的电话,她倒是脾性大,他小爷的电话,她接一下难道就会怀孕了不成? 再接再励,段允琛就不信了,不信这妞儿有那么不待见他!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是谁能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 又一次唱响了这首歌,付宝宝一只手四下摸索了几番,脑袋有些涨涨的疼。讨厌,大半夜的吵人休息! 好不容易坐起身来抚了抚额,付宝宝眼睛瞄到了那手机的方向。刚抓了手机过来,那边的信号却是断了。看了一眼屏幕,付宝宝因着那上头的阿琛两个字眼色钝痛。 辗转几番,确认删除一键却总是按不下去。唔,付宝宝将自己摔到**,而这时刻门把手忽然动了动。 眯了眼,付宝宝不想在这个时候面对他。哲,对不起,原谅我总是这样的软弱拙劣,不,我这样糟糕,你本就不该迁就我的。哲…… 进了来,萧哲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了付宝宝一阵子,许久才发觉了什么。给付宝宝盖上了被单,他紧跟着便把室内的空调温度调高了几度,并且设置了定时。 “然然,晚安。”最后一声问候过后,萧哲眼里不舍地走出了付宝宝的卧房,他再是拿了外套下楼去了。 付宝宝在萧哲一走便睁大了眼,将身上的被子拉高了些,她心里头过意不去,因为明知道自己伤害了他,她却还是不能收敛住自己的恶毒。若是忘不了那个男人,那么她对哲的伤害,永远都不会停止。 再也不徘徊不定了,付宝宝把手机上的删除键给按下了。 就这样吧,阿琛,跟手机里的名片一样,我会完完整整地,将你从我的世界里剔除掉。从此,你我的人生便是两条相交线,相遇之后,再次错开,并且渐行渐远,直至永不相见。 只付宝宝的想法何其单纯简单,她与他均不是活在平面的世界里,就连平面的世界里也是曲线多于直线,更何况他们生活的空间是立体的。所以这样故作轻松地便想着将他从自己的世界里抹杀干净,这是何等愚蠢和自欺欺人的行为。 刚要关手机,手机铃声便是又一次在卧房内回荡,看着屏幕上那串号码,付宝宝真不知该作何反应。为什么呀,我都想着把你忘掉了,你为什么还要提醒我你的存在? 关了机,付宝宝终归是下了决心断了和他的牵连。辗转反侧间,她眼里的泪水洋洋洒洒的,而她的口中却没有溢出哪怕一分的哀凉。 有些伤,只适合在这样安静的夜晚一点一点埋葬掉。有些感情,因为注定无疾而终亦或困难重重伤痕累累,所以也便失去了努力的勇气。阿琛,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答应过接受你的爱,可我……不能践行承诺了。你若怨我便怨我吧,可怨过之后,请你一定不要记起,或者彻底忘记,忘记曾经有个自私的女子承诺了嫁给你,成为你的妻。阿琛,其实你真的太好太好,瞧,我太贪心,都有些舍不得放过你这么个大好的男人了。 段允琛没成想到付宝宝最后竟是直接关了机,视线不经意间扫见萧哲下了楼,他眼微沉,心内多少晃过了几分计划。 萧哲开车离开后,段允琛大步流星地朝着酒店的方向走去了。若是观察得仔细些便不难发现,他的每一步迈开几乎都是七十五公分,这是因为他前些年在部队里历练的时候,部队里要求军人不论是踢正步还是走齐步都是这个标准。 想法子从前台拿了钥匙后,段允琛尽量避免着被酒店里的监控设备拍到,他这才上了电梯。 付宝宝所在的楼层是25楼,段允琛进到套房内时只觉得黑压压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摸索着找到了付宝宝的房间后,他轻转了门把手一下,随之便进到了房内。 012 史上最美清洁工 012 史上最美清洁工 当前位置: > > > 012 史上最美清洁工 ||体验更多快乐读书功能 见张明燕目瞪口呆的样子,蓝子姗优雅的站了起来,“那张经理,我先出去了,一会你让人给我办移交,然后我去行政部那边报道。” 蓝子姗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张明燕这下真闷了,还有这样的女孩吗?下面的话张明燕觉得自己真说不出口了。 可是说不出口终究还是要说,“蓝子姗,你那间单人宿舍不能再住了,清洁工有8人一间的集体宿舍。” “明白,张经理,我下班后就整理一下,搬到8个人的大宿舍去,” 蓝子姗说这话的时候,心却是坦然的,她本来就不太想搞特殊,唐念炆那样的安排让她的心中很不安,这样也好,她不用觉得欠唐念炆很多。 蓝子姗坦然并不等于唐念炆也能坦然,下班的时候,蓝子姗正在收拾东西,听到唐彦炆办公室传出唐念炆愤怒的声音。 “哥,这点面子你不能给我吗?你让子姗去做那种工作,她没做过那样的苦活,”唐念炆说道。 “念炆,她一直在利用你,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唐彦炆的声音里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气恼。 “哥,如果她真是利用我,我也心甘情愿,”唐念炆赌气说道,“哥,反正我不让她去打扫。” “那就让她走,她只有这两条路以选,”唐彦炆的声音透着让人不容置疑的坚定。 “哥,你?”唐念炆高声叫了起来,幸好这时候已经下班了,办公室的人并不多,不然明天,蓝子姗知道自己又要成为传说中的红颜祸水了。 蓝子姗不想唐念炆再为了自己吵架,她敲了敲唐彦炆办公室的门,随后推门进去说道,“念炆,别吵了,这也是我自己愿意的,如果你再吵架,那才是你要赶我走。” 唐念炆没料到蓝子姗会说这样的话,他记忆中的蓝子姗向来只有挑事的份,哪有劝架的份。 “念炆,我今晚要换宿舍,来帮我搬东西啊,”见唐念炆不作声了,蓝子姗赶紧转移话题。 “好啊,那我先回办公室整理一下,”唐念炆说完,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剩下唐彦炆和蓝子姗,唐彦炆冷笑,“学乖了吗?以后的蓝子姗虽然不堪,至少还有个优点,说话很直接,现在变的虚伪了。” “那唐彦炆,有没有人告诉你,当你带有色眼镜看人的时候,你看到世界都是污秽的,”蓝子姗冷冷的扔下这话,转身出去了。 当天晚上,蓝子姗就体会到“狗眼看人低”的人随处可见,原来蓝子姗住单间的时候,宿舍管理员那个姓王的中年妇女多热情,那是有求必应,什么都安排的好好的。 如今见蓝子姗搬到清洁工那里住了,面色一下子冷了下来,蓝子姗问她要个宿舍的钥匙,爱理不理的半天才阴着脸,扔出一把歪歪曲曲的钥匙…… 到了宿舍蓝子姗更加绝倒,8个人宿舍已经住了7个人,唯一的一张空**堆满了杂物,什么肥皂粉啊,锅碗瓢盆之类的。 见蓝子姗搬了东西进来,那些人很不情愿的各自把自己的东西搬走。 有个清洁工小声嘀咕了一句,“小姑娘和我们抢什么抢?” 蓝子姗的那张床因为长期没有人睡,那些人随便什么东西都往上放,好好的席梦思变的黑乎乎的,蓝子姗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弄的干净了些。 蓝子姗庆幸,还好女宿舍男的不能上来,不然唐念炆看到这样一幕,定会找唐彦炆,她不想再连累唐念炆了。 蓝子姗刚铺好被子,“啪,”一套蓝色的工作服扔在了她**,“这是工作衣,明天开始,唐总办公室和大办公室几个厕所由你负责,”说话的话清洁工的负责人涂燕,蓝子姗听那些人叫她涂姐。 第二天,穿着松松大大的蓝色清洁工工作服出现在办公室的蓝子姗引起了一阵不少的轰动,办公室的几个文员还不明所以,有个女孩还叫了起来,“蓝子姗,你这是玩角色游戏吗?” 接着一帮女孩嘻嘻哈哈的议论起来,直到部门领导出来喝止,玩笑才算停止。 唐彦炆今天来的有些早,当蓝子姗在唐彦炆的专用厕所里擦的时候,唐彦炆推开了厕所的门,见里面蓝色的清洁工服装,唐彦炆开始没反应过来这是蓝子姗。 蓝子姗听到有人推门,本能的一回头,和唐彦炆的眼神撞个正着,“唐总,早,”蓝子姗礼节性的问候了一声,声音里没有任何起伏。 唐彦炆愣了一下,讨厌归讨厌,眼前的蓝子姗即使穿着很平常难看的工作服,那周身的气质却依然让人惊艳,唐彦炆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蓝子姗确实有撩人心弦的本事,也怪不得唐念炆。 见唐彦炆进来,蓝子姗拿着清洁用具出去了,唐彦炆环顾四周,周围擦的纤尘不染,的确找不出什么瑕疵。 中午唐彦炆在员工餐厅里用餐,听到的却是更加啼笑皆非的小道消息。 销售部的两个青年在那里互相打趣,(以下简称甲和乙) 甲取笑说:“你小子今天跑了几次厕所?” 乙不耐的说,“五次怎么了,现在厕所里有美女,当然多去去啊,以前那老太婆有什么好看的。” 甲说:“你小子疯了。” 乙说,“你别装了,你偷偷看了很多次那个蓝子姗,你别以为我没看到,只不过我明你暗而已。” 甲说,“我们公司福利不错,连厕所清洁工都是美女,史上最美清洁工啊。” 你说听了这种谈话,唐彦炆不晕死,更加坚定蓝子姗红颜祸水的概念。 唐彦炆不是没想过找个错处,把蓝子姗赶走,可是下面上来的情况报告是蓝子姗做的非常努力,实在找不出什么错处。 唐彦炆更加绝倒,这个蓝子姗,是不是脑袋瓜有问题,一个美女,居然能把清洁工做的风生水起。 没过几天,张明燕居然找到唐彦炆,破格要升蓝子姗做清洁工主管。 面对唐彦炆的质疑,张明燕是这样说的,“唐总你也说过,有能力的人我们都是要用的,初始,我也质疑过蓝子姗的能力,她那惊人的外貌给她带来是反效果,不过这样的女孩很难得,那么有耐心。”低调华丽,尊享文学乐趣! 读客吧小说阅读网 推荐小说 小说所有的文字及均由书友发表上传或来自网络,希望您能喜欢小说。 013 是金子总会发光 卷一 罪孽之身 013 是金子,总会发光 军部的练兵场上,东面背靠大山场地是骑队的对抗训练,桀星和吴莽分别领头两队,尘土飞扬,不见人影,只闻喊杀声震天响。 西面面湖泊的一处场地是射击训练场。 宛佳双手握着手枪瞄准标靶,龙炎桀站在身后,勾唇带笑,轻声说,“双脚叉开与肩同宽,脚稳,沉肩、腰挺,臂直,注意放枪时的后坐力。摆好姿势,我不下令,不准放枪。” 宛佳按照他的说法,将姿势调好,静等着他下令。 龙炎桀认真地矫正她的姿势,再退后一步,看着她全身的站姿,她今天穿着龙炎桀送她的白色骑马套装,外加了一件掐腰短马甲,从后面看腰肢如柳,曲线玲珑,在看她拿枪的姿势颇有飒爽英姿的模样,不由心动。 宛佳认真地眯着一只眼睛瞄准的标靶,她对射中红心很有信心,毕竟练习飞镖已经好一段时间了,只是,龙炎桀为什么还不下令?难道自己姿势还不够?手都快酸了。 忽然,腰部被人一握,温暖而雄厚的胸膛紧紧的贴了上开,菱角分明的下巴柔蹭着她的乌发,宛佳脸一跨,这人……简直是牛皮糖…… “喂……”她刚说话,耳朵便被滚烫的舌头一添,低魅的声音灌进耳膜,“最后一个要点,经得起诱惑……” 头顶飞过几只乌鸦…… 宛佳不敢扭头,人家正欺负着自己的耳朵和半边脸颊,只好咬牙,“教官,调戏下属女兵是违反军规的!” “可惜,你不是我的兵,是我的女人……” “我不是你的女人!” “你是在埋怨我没有生米煮成熟饭?嗯,龙某了解了……” “龙炎桀!我警告你……” “手松了、腰垮了、警惕性没了!这个时候便是敌人袭击你的时候!”龙炎桀语调忽然一变,稳而沉,宛佳一怔,赶紧将游走的思绪拉回来,全神贯注瞄准红心,龙炎桀大掌顺着宛佳的手臂滑了出去,一对长臂从后面环住她一起握住她的双手,在她耳边低声说,“瞄准,射击!” 呯……一声枪响,宛佳被抢的后坐力一推,背后强有力的胸膛顶着,头顶传来一声低笑,“不错,不愧是我的女人。” “正中红心。”看靶的士兵举起手中的三角红旗高呼着。 呯呯呯呯四声枪响,接着女子的叫声,“妈呀……”青烟一坐在地上,其他三个人都笑了起来,忙去啦她。 宛佳看着四个丫头也笑了。 “我在想,如果你率领着一支娘子军上战场,那会是怎么样的风景。”龙炎桀索性搂着她娇小的身子,笑得格外惬意。 宛佳不禁莞尔,“那倒是不错的,不过得劳烦副督大人给我们娘子军配最好的装备。” “清一色的德制鲁格如何?”龙炎桀大笑。 “一言为定,可不许反悔。”宛佳转身用手做个手枪的姿势,对准他的心脏,“不守承诺要受惩罚的哦。” 龙炎桀看着她少有的俏皮样子,心头一跳,“那我先罚你。”说着就俯身下来,吓得宛佳身子一缩,从他的手臂下溜了出去,笑着往四个丫头训练的地方跑去。 龙炎桀大笑起来。 宛佳正跑着,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还以为是龙炎桀追了上来,笑着转身,猛然间一枣红的大马迎面跃了上来,惊得她连连后退,一下没注意,整个人跌倒在地上,眼看大马就要踏到身上,宛佳就地一滚直接往一处斜坡滚了下去。 嘭的一下,人重重的撞到一棵大树上,才停了下来,捂着腰部,传来一阵痛。 “哈哈哈哈,真没用!”顿时传来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枣红色骏马上骑着一个艳红骑马装的少女,卷发高高的束起,用红色蝴蝶结扎着。 “小蝶!你太过分了!”龙炎桀吓得脸色发白,冲了过来,一把抱起宛佳,焦急地问,“怎么样?” 宛佳忍着痛摇头,“没事。” 龙小蝶得意地骑在马上一勒缰绳,枣红大马原地一转,“宛佳,有本事和我比比,别装得一副大小姐的娇样子,我哥吃你这套,我可不吃。” 龙炎桀看宛佳脸色发白,额头冒着冷汗,皱着眉头,“看你痛成这样,还说没事!”他迅速将她大横抱起,生气地对龙小蝶说,“她没事最好,有事你看我怎么罚你!” 龙小蝶翻了翻白眼,“男人都是见色忘妹!” 东面传来一阵喊杀声,龙小蝶抬头望去,隐约可见骑队冲在最前面的俊逸军官,她惊喜地扬手起鞭,“驾……”人和马飞快地往南边冲了去。 桀星正全神贯注的领着骑队布阵,整支骑队时而聚拢如箭一般冲散对方整齐的队列,时而分散包抄,忽然间,一匹枣红大马在侧方横穿过来,骑兵们没有看清,只觉得马上一个身姿苗条的红色人影,还有一抹艳红纱巾飘袂,顿觉不对,纷纷避让,马队顿时混乱起来,嘶鸣声,马踏声,人声混在一起。 “桀星……”龙小蝶挥着手臂高喊着,她才不管那么多,反正有路她就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冲在队伍最前面的桀星感觉后面不对,猛一回头,便看见龙小蝶艳红的身影,剑眉紧蹙,暗骂,讨厌! 他长臂往天上一指,所有后面的骑兵立刻勒马停住,自己一转缰绳,黑色骏马一声嘶鸣高高撅起马蹄,原地一转,踢踏两声,稳稳地踏在地上,俊逸挺拔的身姿稳坐马上,迎面立在龙小蝶面前。 龙小蝶见他叫停了队伍,并转身看着自己,大喜,兴奋地喊着,“我和你们一起训练,我的骑术是学校第一的。” 桀星阴沉着脸,一声不吭。 龙小蝶的笑容僵了僵,见他一脸不高兴,心里也咯噔一下,可在隶军中,她龙小蝶可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说半个不字的。每年放假回来都会缠着龙炎桀派上一队骑兵和她一起玩,让她过过女骑兵的瘾,所以,她想都没想就直接冲进桀星的训练队伍。 吴莽见桀星他们停了下来,也下令停止,看了一眼龙小蝶,想了想,驱马上前,“桀星,让龙小姐一起玩吧,往日她回国也会和骑兵一起训练的。” 桀星冷哼一声,“胡闹!”他握着马鞭的手一指龙小蝶,“龙小姐,请你立刻离开训练场,别打扰我们的训练!”众官兵一愣,看着桀星又看一眼龙小蝶,老兵都知道这位龙小姐大小姐脾气特别大,尤其是府里她是独女幺女,所以,督军和大夫人特别宠她,谁敢在她面前说个不字,何况那么大声的当着众人面斥责。 龙小蝶脸上果然挂不住了,大声喊到,“桀星!你再说一遍!” 吴莽也担心桀星新来的,不知道情况,低声说,“桀星……算了。” “我再说一遍,请你离开训练地!否则,我不客气!”桀星才不管这位大小姐如何受宠。 龙小蝶气得小脸涨得通红,眼圈红了,可她不能丢面子,梗着脖子说,“你太放肆了!居然敢对我这样的态度!” “你走不走?”桀星厉声喝道,一双眼睛瞪得溜圆,也怒了。 龙小蝶心肝一颤,面上却依旧强硬,“我不走你怎么着吧?” 桀星冷笑,点头,“好,你不走,休怪我不客气!”说着,有力的双腿一夹,坐骑立刻飞起马蹄朝龙小蝶的马飞奔过去,官兵们都惊愕地张大嘴看着,不知这位和龙炎桀一样脾气的新营长对抗大脾气的大小姐会用什么方法。 桀星忽然手一扬,一枚银色的幽光飞射出去,正中龙小蝶的马,一声惨烈的嘶鸣,枣红马拔蹄狂奔,接着黑色骏马如箭一般飞跃过去,桀星对准马就是一鞭,冷喝一声,“滚!” 龙小蝶惊叫一声,慌忙俯下身子,死死的抓住马鞍一动不敢动,眼泪直飚,嘴里喃喃“桀星,你给我等着!”枣红马就像发狂似的往西面冲了出去。 桀星挑眉坏笑,“看你还敢整天来烦我。”他掉转马头,得意地扫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官兵们,吴莽摇头,竖起大拇指,“真有胆。” 桀星忽然面色一变,严肃地说,“三团长,我们按a方案再来一次对抗训练!” 话音刚落,便有士兵惊愕地指着西面,“好像大小姐的马惊了。” 桀星扭头看去,果然,枣红的马横冲直撞,一会左一会右,马还不知撅起,像是要将马上的人掀翻下来,桀星心里也是一惊,赶紧对吴莽说,“三团长,您先带着训练,我去看看。”说着,飞鞭纵马飞驰过去。 龙小蝶哼了一声,她要是出事了,桀星可吃不了兜着走!听见背后有马蹄声,悄然往后瞥了一眼,得意地笑了,他还是来了。她手里抓着一枚银色的挑针往马脖子上狠狠一扎,马如同触电一般,聊起前蹄一声嘶鸣,龙小蝶一时没抓稳,人被狠狠地甩上半空,如落叶一般飘了下来,吓得她尖叫着眯上眼睛不敢再看。 桀星大惊,双腿一蹬,人已飞跃出去,腾空而上,一把抱住龙小蝶稳稳的落在地上。 龙小蝶吓得脸色煞白,等到身子稳了,才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落入眼帘的是那张俊逸明朗的脸,只是,好像很生气。 “龙大小姐,这样好玩吗?”桀星真是生气了,凶巴巴地说着。他明明看到马头也在流血,说明她捣了鬼。 龙小蝶无比委屈,也生气了,“你那么凶干什么!人家都吓死了!” “吓死活该!我警告你,不要再纠缠我!”桀星气得想将她丢了。 “你太过分了!不就是一个小兵吗?有什么了不起?用得着那么拽吗?我喜欢的话我哥会号令三军陪我玩,纠缠你?你臭美吧!我看上你,你就该捧着……”龙小蝶气得脸色发青,还没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话,喋喋不休地说着。 猛然,身子失重,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丢在草地上,“妈呀……痛死我了……”落地,几乎被摔成两瓣,痛得她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龙小蝶的话让桀星霍然大怒,手里的马鞭奋力地在地上一甩,一声闷响,拔起一片草飞将起来,吓得龙小蝶一怔,忘了哭,瞪着以上泪汪汪的眼睛惊恐地看着面前高大得像一座山的男人。 “哭!你以为你是谁啊!三军陪你玩?一个士兵一月粮饷五块大洋,一个军官平均二十块大洋,一次训练马、粮草、场地、时间加起来不下百个大洋,就陪你一个大小姐玩?你以为我们隶军是什么?是你的家奴吗?狗屁!我们是军人,为了是战场杀敌而训练,你要玩滚一边去,你要再敢在我训练的时候出现,要就杀了我的头,要就我把你丢出一丈之外!你要不信就试试!”桀星马鞭指着龙小蝶的鼻子,恶狠狠地说完,转身大踏步走向黑色大马,飞身而上,潇洒地骑着马走了。 龙小蝶薄唇扁了扁,想大哭,又觉得太没面子,抱着膝盖呜呜地小声哭起来,一只手揉着,痛得爬不起来。 龙炎桀的房间里,宛佳躺在**,青烟正在给她敷药。 “幸好只是青了一块,要是断了肋骨那可怎么好啊?”青烟气得脸色铁青。 “这个龙小姐怎么那么没脸没皮的,自以为是得很啊,下次我找机会教训她一下。”灵芯也是满肚子的怒气。 “我想龙大少会教训她的,惯坏的小姐。”风柳泡了一杯红枣茶递过来。 采莲收拾着大家的手枪,也是哼了一声。 “你们都别说了,免得让炎桀听见不好,毕竟是他妹妹。”宛佳笑着说。 “我倒要看看龙大少是护着小姐还是护着他妹妹,要不教训下这个娇小姐,以后小姐入门还不知要受什么气呢。”风柳扁了扁嘴。 “胡说什么!”宛佳轻喝。 “可不是吗?这种大小姐就是要教训的……”灵芯也接嘴。 “要教训谁啊?”龙炎桀的声音传进来,从屏风后面走进来,笑着看躺在**的宛佳。 “龙大少您还笑得出来,小姐的腰淤青了一大块,我倒要看看龙大少会不会罚你的妹妹,要不然,说什么心疼小姐,捧在手心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都是哄人的。”风柳的话惹得其他三个丫头直点头。 宛佳心里想笑,面上却是一副受伤的表情,幽幽地叹了口气。 龙炎桀被个丫头噎的一句话说不出来,不由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握着宛佳的手,低声求饶,“我哪里说了不教训她啊,你别伤心,我看着心疼。” 宛佳抬眸,说,“我没看出来你心疼。” 龙炎桀看出她眼底含着笑意,知道她没生气,才送了口气,忍不住伸手捏着她的小脸,凑近,低魅地笑着说,“想看我怎么心疼的是吗?” “哟哟哟,龙少把把我们都当透明的啊?”青烟可受不了龙炎桀逼近的男人身体,赶紧跳了起来。 宛佳笑着捶他,“没个正形。” 龙炎桀哈哈大笑,指着几个笑着掩嘴的胆大丫头,“我看这四个得给她们找个好婆家,一个个全嫁给我最得力的军官,让那些霸气男儿好好收拾收拾。” 宛佳这下忍不住噗嗤笑了,“那好,我还不用担心去哪给她们找婆家了,她们可都是悍妇。” 四个丫头脸噌地红了,一跺脚,灵芯就交了,“看看看,小姐也胳膊肘往外拐了,重色轻婢!” “这都什么?乱用词。”宛佳脸一红,佯怒。 龙炎桀被逗笑了,“好了好了,你家小姐脸皮薄,受不得。刚才我和军医出去时,你们猜我听到什么?” 宛佳诧异,“什么?” 龙炎桀将刚才训练场上发生的事情笑着说了一遍,五个人都笑了。 “这就叫一物降一物。小蝶刚被人抬回来,军医去看她了,呵呵,她可从来没有吃过这等亏的,以前我也总想教训她,可父亲简直将她宠上了天,我也无法。”龙炎桀笑着捏了捏宛佳的手。 “什么?她缠着我哥哥?”灵芯不高兴了,“她怎么可以缠着我哥哥?”风柳赶紧拉了她的衣袖,灵芯这才闭嘴,还是一脸的不高兴。 龙炎桀脸色一沉,其实,桀星他是很欣赏的,如果龙小蝶真的喜欢桀星,他很愿意成全他们,至少,少了个惦记宛佳的人。 宛佳含蓄一笑。 龙小蝶前世是龙炎桀为了拆散她和晋君城刻意介绍给他的,至于他们何时真的定了终生,宛佳是不知道得,晋君城曾经告诉她,龙炎桀威逼他要娶龙小蝶,否则,就要就将晋家全关押起来。现在看来,龙小蝶绝对不是那种任由龙炎桀摆布的女子,也就是说如果她不是真心要嫁给晋君城,换句话说,她如果不觉得晋君城可托付终身,谁都不可能逼她。 宛佳心里苦笑,前世的她还真是天真得近乎白痴,什么都相信。这样的自己,不死才怪。 “你们先出去吧,我和你家小姐有话说。”龙炎桀扫了一眼她们四个。 四个丫头看着宛佳,宛佳点头,四人才都离开。 “宁军开始放出消息,要围城了。” 宛佳眼睛瞪大了点,“他们能围吗?不过几千人。” “他们这是想造成恐慌,所以,我也决定要占据主动,先下手为强。”龙炎桀坚定的眼神看着她,“我希望……你还是走。” “你让我留下吧,你在打仗,我一个人也呆不住。”宛佳柔声说,“我将娘和大舅送走,我要陪着你。” 龙炎桀一把搂住她,低声说,“得你,我一生无憾。” 宛佳趴在他宽宽的肩膀上,心里道,“但愿你一生不负我……” “我一生都不会负你!”龙炎桀好似听见她的心声,坚定地说。 “我相信。”宛佳也搂着他坚实的腰肢,感受着他温暖的胸怀。 夜幕快降临,西边小楼议事厅里,灯火通明,一师的师长、三个团长,警卫营营长桀星几个军官都聚在一起商议着即将开始的战斗。 宛佳顾不上撞伤,依旧和四个丫头继续练习射击,直到天快黑了,五人才返回,一路笑谈着。 “宛小姐。”一个警卫走过来叫了声宛佳。 宛佳站住,“恩?” “副督叫您去议事厅。” “哦,好,麻烦你带路。”宛佳立刻敛了笑容,快步跟上。 议事厅里,龙炎桀站在挂在墙上的地图前,剑眉紧蹙,手在上面画着圈圈。 宛佳走进来,龙炎桀看见她便松了眉,柔声道,“来,有事和你商量。” 几个军官立刻站了起来,宛佳忙说,“快坐,你们这样都吓着我了。” 龙炎桀挥了挥手,军官们才坐下,桀星一直看着她,她和龙炎桀的目光对上时,是那么温柔,他心头一痛,低垂眼帘,手指紧紧绞在一起。 “我们出动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能麻痹宁军的时间,我忽然想起,三天后便是刺绣大赛,而这次大赛是全国性的,来的人非富即贵,里面定有能牵制宁军的人。”龙炎桀拉开椅子,牵着宛佳的手,让她坐下。 宛佳点头,“对,名单在娄会长的手里,我明天就去问她要。你们准备哪天出动吗?” “对,我们大部队会提前两天分批于凌晨出动,悄然包围宁军驻地。我们会有一部分人先行进入苏城,会在刺绣大会后一天发动攻击,城内会里应外合,用最少的损失拿下苏城。”龙炎桀语气坚定,仿若一切都胜券在握。 宛佳想了想,“这倒是好办法,刺绣大赛苏城里的权贵基本都会集中在丽都城,控制起来也容易,我可以想办法将这些人留住,直到第二天,只是,苏城也不小啊,要围岂不是要动用很多人。” “是,这也是我比较担心的,我们要带走大部分力量,留在丽都的不过千人……”龙炎桀看着宛佳。 宛佳懂他的意思,他还是希望她离开,她淡淡一笑,“没关系,我们还有丽都城的百姓,我可以调用商会和女子协会的名义发动百姓一起护城,隶军这几个月的作为大家都看在眼里,宁军和隶军哪个对百姓更好,明眼人心里都清楚,尽快稳定江南才是首要的事情。” 几个军官看着宛佳脸上也都露出一抹欣赏,原本他们都担心龙炎桀爱上一个江南女子,会变得优柔寡断,尤其是对丽都的守卫问题,毕竟,太谨慎的仗是没法打赢的。 龙炎桀拳头一窝,击在苏城的地方,“好,就在三天后,桀星负责留守丽都城,一团留下两个营,其他全部出动!” 桀星本想说要参战,可转念一想,宛佳在城里,他不留下保护,先别说他自己,就连龙炎桀也无法全力以赴开战。毕竟,彻底解决掉宁军才是关键。 两天后,龙炎桀率领大部队分批悄然出城,分散往宁军的驻防地苏城悄然进发。 刺绣大赛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宛佳将场地定在了丽都城最大的歌舞厅,也就是幽兰社的对面。 楼会长笑眯眯地看着布置得非常独特的会场,对神不守舍的宛佳说,“可惜明天兰少不能来,他的点子可真好,这次参赛的居然有几百件。” 宛佳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她脑子里一直在想着事情,忽然,她对娄会长说,“既然如此大型的盛会,得请出商会会长出席,这样更加显得隆重。” 娄会长点头,“杜会长在苏城,不一定能来,钱会长嘛,如果徽三太太和我一起去请,应该不成问题。” 宛佳一笑,“钱会长也是大忙人,这种女子的活动他向来是不参加的,可以让钱禹代替他,就说给钱禹做个现场介绍,再请他代替商会讲话,这样他定会来的。” “哈哈,他当然要赶着来,这样一来就等于奠定了钱禹在商会的地位。”徽三太太笑着说。 宛佳点头,对徽三太太说,“这件事还真得三太太和娄会长辛苦下,我有些不舒服,我想去歇一会。” 徽三太太关切地拉着她的手,“没事吧?看你的小脸那么苍白,还冒着冷汗,别是真病了。” 楼会长也说,“那你快去歇着,明日早点来就行。” 宛佳点头,转身迅速出了演出厅,对面风柳和灵芯二人正侯在马车前,见她出来赶紧叫上马车夫,将宛佳扶上马车。 “快去督军府。”宛佳急急地说。 “小姐,您听到风声了吗?街上都在议论宁军这两天要围城的事情,好多人准备出城躲避呢。”风柳说道。 宛佳沉稳地点头,“我听说了,所以,我们得早作准备。”忽然,她想到什么,“灵芯,你去将桀星和徽文轩身边的李桐两人都叫到宛家,我回宛家。” 灵芯点头,跳下马车,马车立刻掉头往宛家赶。 宛佳一进门,宛华忠便匆忙说,“哎呀,我正要去找你,明天刺绣大会还要办吗?现在都满城风雨的了,这不,就连钱会长一大早就来找我了,也说这事,还说程启航这次下了大决心,联合了江南三个城的独立军一起,誓要把隶军赶出江南啊。” “爹,我也是回来和你谈这件事的,这是你最好的机会。”宛佳淡定的坐下。 宛华忠奇怪地看着她,“怎么说?” “爹,我只问你,隶军胜对你好处多还是宁军胜对你好处多?” “当然隶军,这还用说。”宛华忠想都没想,直接说。 “那我们也就只有一条路走,帮隶军对抗宁军。最好让他们归顺。” “我们能做什么?”宛华忠担心地问,他唯一担心的是宛家的家产,自然不希望一生的心血白流,所以,他还是犹豫要不要向钱会长靠拢,做个中间派。 “爹,如果你愿意听我的,我保你这次过后,你就是丽都城商会的会长,而且,不仅如此,就连江南商会都有5层把握。”宛佳笑着接过风柳递过来的茶,悠然地喝了一口。 “你快说,急死我了,今天钱会长说就在这几天宁军就动了。” 宛佳放下杯盖,“好,第一,马上将商会军需处全部的军粮运往隶军督军府,以保证钱家不搞鬼。第二,明天早上在城中心西面的广场上以宛家的名义设立免费粥场,让城外的人也可以进来吃上,粥场边设立日用品半价售卖场,之前我们的囤货全部拿出来,每户都可以购买。你做完这两件事,那就是功德一件。” 宛华忠想了想,“好是好啊,可万一打起来,谁还来卖呢?” “如果宁军围城,逃难的一定多了,物价一定也跟着飙升,钱会长不是早就号召商家抬价吗,我们反其道而为之,他就不敢再抬价了,这两件事一办,宛家的地位在百姓中立刻升高,好处,不用我说。”宛佳冷眼看着宛华忠。 宛华忠咬了咬牙,“好,反正拼他一把,这件事交给爹,我马上安排。” 宛佳淡淡一笑,“那好,我先回房。”她边走便对风柳说,“看见桀星和李桐直接带到我的房间。” 桀星首先到了,听完宛佳的主意眼前一亮,“太好了,这样就便于控制,我们为了让宁军放松警惕,这两天都依旧大开城门,我最担心的就是万一仗打响了,城里的人蜂拥逃出,外面的难民又涌进城内,宁军如果乘乱攻进来,我们四个城门只有千余人,根本无法及时关闭城门。” “其实我担心的是万一宁军也学着我们偷袭丽都城呢?”宛佳的话让桀星一惊。 “你这样想?” “我们能想出来,他们为何不能?如果他们能在丽都放出风声,难道不可能是他们逼出隶军的策略吗?”这个严重的问题一直盘旋在宛佳的脑海中。 桀星神色严肃起来,“那你为何不对龙炎桀说?” “因为我认为他的计策是对的。”宛佳深吸口气,“不过,我总是感觉心神不宁。所以,不得不防。”她看着桀星,“我还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需要你来完成。” 桀星点头,“你说。” “以龙炎桀的名义公告对宁军家属进行诏安,在炎桀发起进攻的前一天,将诏安告示送到各家中,第二天集中在丽都中心成西广场上,只要宁军家属前来登记,便每人领取2元大洋,并承诺抓了不杀。” 桀星大惊,“这个……如果没有龙炎桀的签署,擅自是枪毙的罪。” “一切责任我担着,他们我有大用,大洋由宛家提供。”宛佳不管桀星说什么,继续说道,“将守城的官兵分为五批,四批守护着四个城门,你负责调遣,一批派到刺绣大赛和西广场,交给我。另,你找青帮老大,让他们封锁全部水路,动用可动用的力量,负责维持西广场的安全。” “大小姐,李桐来了。”风柳敲门。 宛佳正色看着李桐,“想必,你们组织也该知道城里会发生什么。” 李桐点头,“我来之前见过徽四少,他交代我全力配合大小姐。” 宛佳笑了,“好,感谢你们信任我,你们在幽兰社地下室的印刷设备还在吗?” “在的,马上就能用。” 宛佳取出字笔,写了几个字递给李桐,“印刷出来,在第三天在四处城楼和城里散发,最好调动学校的老师和学生一起参与。” 李桐接过一看,不要战争,要安宁。 “嗯,懂了。各大学校都有我们的人,这点放心,我今天就去布置。”李桐将纸叠好小心揣在怀里。 宛佳看着李桐说,“听说你们有医疗队?请你们准备着,很有可能会有一场恶战。必要时,如果你们有武装力量,也一起参与护城。”李桐点头,他对宛佳刮目相看,本来以为她不过聪明些,在商业上有些小点子,没想到面对这样的大事也能有条不絮,布置周密。 李桐走后,宛佳一直沉思,脑海中过着一道又一道的布局,想着什么地方还有漏洞,那些人还可以调动。 桀星看着她,轮廓精致的侧脸仿若映着一层光环,她不再是闺阁小姐,就像一个准备上战场的女将。 “宛佳,你变了。” 宛佳闻言抬头看着桀星那双发亮的眼眸,不由一笑,“是吗?我也觉得。” 桀星不由自主地走上前,紧握她的双肩,“你要记住,为了我为了龙炎桀,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会全力以赴护城的!” 宛佳点头,“桀星,你一直是我心里最棒的,这一仗不是为了谁,是为了全城百姓,为了我们自己的良心。” 桀星点头,是她改变了自己,从一个只顾自己温饱的乞丐变成一个有用的军人,再让自己拥有使命感。这样的女子,怎么能让他放下?可,她选择了,自己就会祝福她,并尽全力保护她。 宛佳看着桀星离去的背影,有种萧瑟的落寞,她心底也是紧揪,多好的男儿,总有一天,会看到他成为一个大将军的,也一定会有一个好女孩和他并肩而立。 风柳和灵芯见桀星走了推门进来。 宛佳沉声问,“娘和大舅都走了吗?” 风柳点头,“青烟已经送回太太的娘家了,花蕊和小豆子也都准备好了在幽兰社门口设立一个粥场。” “嗯。”宛佳正想着,豆蛋子伸了脑袋进来,“大小姐。” 宛佳一喜,“得手了?” “嗯。我豆蛋子出马自然没有落空的。”他得意地举着手里的一个小袋子,又掏出一叠信,“而且还有意外发现。” 宛佳接过一看,笑了,“太好了!得来全不费工夫。” ------题外话------ 谢谢亲爱的李冬芳、小蝌蚪爱豆豆、柠檬茶2010、元胖子、四大护法、yingyuyan123投给俺票票,今天下午停电5个小时啊,本想万更滴~ 014 王妃的报答 014 王妃的报答 一抹遽痛从胸口涌出。舒榒駑襻 轻悠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心底压抑的那些担忧和悔恨,终于破了闸。 她心里难受得不得了,呼吸发颤,唇动了动,声音却含混不清,牙齿咯咯响。 周丽侬好不容易逮到这次机会,拼了命地求,那种悬于生死线上的激动,让她完全忘了自己是大骨骼的北方女人。 她抱着轻悠的腿一摇,身为南方人的轻悠脚下一滑,就朝脏雪堆里倒下去。 “夫人——” 刚刚闻讯追来的十郎远远一看,吓了一大跳。 可惜警卫们都被轻悠喝远,这事发生得太突然,全吓了一步。 这时候,一道人影突然从路的前方冲来,及时扶住了倒下的轻悠。 轻悠这方回神,就听到一声“啊”的痛叫,仿佛拉破了风箱,让心里更难受,面前的黑色军服似乎给了她一丝心安,她埋着头没有回眼。 “混蛋东西,谁准你对夫人动手动脚的!你是哪个宫的,竟敢私撞到这里来,鬼鬼祟祟,该不是那傀儡皇帝派来的细作,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荣泽英杰刚才一脚踹在周丽侬的心窝子上,疼得周丽侬一张脸由白变青,涨成肝紫色,半天吭不出一个字儿,捂着胸口直喘大气。 当抓人的命令一下,周丽侬挣扎着嘶声叫轻悠救命。 就被冲上前来的十郎甩了几个大耳刮子,斥骂她不懂规矩,让警卫将人拖走,刑审之后等待处罚。 “夫人,夫人,求求你,救救我啊,你就算厌恶我,可我肚子里怀的到底是元帅大人的孩子,这是元帅的亲骨肉啊,您行行好,放过这孩子吧!” 周丽侬哇地大叫大吼起来,疯狂挣扎着就爬过来。 十郎这一听,眼底冷光一闪,朝警卫使了个眼神。 这些警卫一个个都跟在织田亚夫身边多年,又从东晁来到亚国,早已经熟悉了主子等人的行事风格,立即会意,一个个抬脚就要朝周丽侬的肚子踢过去。 恰时,轻悠回头一看,控制不住地大吼,“住手,不要伤她!” 警卫们不甘地收回腿脚。 周丽侬抱着肚子缩成了一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可怜,嘴里喃喃着都是,可怜的孩子,妈妈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谁也不能伤害我的宝宝。 听得轻悠瞳孔直缩,心底的妒嫉和恨意,再也坚持不了。 十郎忙上前,想要推开荣泽英杰,却被那冷酷煞气的眼神骇到,转而去扶住了轻悠。 荣泽英杰看着轻悠痛苦隐忍的面容,心下疾怒,却仍是压低了声音,劝道,“夫人,为了这种下贱女人生气不值的。她们这些女人,都是选给那个傀儡皇帝的妃妾,整日关在这深宫大院里,寂寞难耐。定是见着元帅大人年少英俊,就想勾引诱惑。 这种拿孩子说事的小伎俩,根本不足为奇。直接将她扔给刑部,自然能处理得妥妥当当,您大可不必介怀。” 说着,他就朝那些警卫打了个眼色,警卫们立即又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就要往刑部走,周丽侬疯狂挣扎起来,模样如鬼似魅。 “等等。” 轻悠深吸了口气,才出声阻止,“带她去见织田亚夫。孩子是他的,该怎么处置,得由他说了算,我还没有那个说话的资格。” “夫人?”十郎叫道,心下为轻悠的妄自菲薄而不安。 轻悠看着十郎,更坚持,“十郎,其实我和他还没有正式成亲,我还不是他的夫人呢!” 说着,她拉开了两个人的手,拍了拍腿上的雪泥,转身朝回走。 十郎担忧地追上去。 荣泽英杰担忧的目光一直紧随,当初这娇小的人儿冲向战场时,是那么刚强坚毅,机智敏捷,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她柔弱娇小了。 可刚才他扶住她时,她那模样像一击即倒,让人担忧不矣。 他回过头再看周丽侬时,眼底的黯色都是杀意。 他相信织田亚夫绝不会舍得伤害小女人,可其他人却不一定了,如果可以,他必不会放过任何伤害过她的人。 …… 回到院里,门卫说织田亚夫还未回来。 轻悠便差人去请,“你们就告诉他,他的女人带着孩子来找他了,让他速速归来做个决断,免得一尸两命。” 门卫听得浑身一震,惶惶跑掉。 轻悠觉得浑身虚得凶,蜷上炕头,蔫着就不想动了。 十郎忙端上热茶热点,劝着她吃点儿缓缓气儿,都被她无力地摆摆手推开。 回头看到周丽侬捂着胸口直咳嗽,轻悠心里又矛盾,又无奈,终于还是唤人给周丽侬上了热茶糕点。 十郎瞧着,更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她也看过不少这种大户人家里,复杂的妻妾斗。其中,装可怜博同情这一招,最为阴险害人。 她心里认轻悠为女主子,就更担心要是孩子真是少主的,若认了这个女人和那肚子里的孩子,以轻悠善良的性子,很容易被欺了去。 因为不管在亚国还是东晁,都是十分重视子嗣的。 而且,东晁不像亚国有那么严格的嫡庶制,更重视子裔的能力。 若是能力强悍,都能得到破格提拔。正如织田亚夫自己,虽父亲不明,但有公主这样的母亲,凭着卓绝的能力和手腕,也能获得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权利地位。 “周姑娘,你过来。” 轻悠喝了茶,缓了缓心绪,突然朝周丽侬招了招手。 周丽侬心下紧了紧,未敢动。 十郎气道,“夫人叫你过来,你没听到吗?” 周丽侬垂下头,“婢妾不敢。夫人有话请讲!” 轻悠心底冷笑,她会不知道这些女人的心思么,轩辕家那一大家子的事,她从小看得还少,经历得还少么。 “若我要害你,早在你见我第一面就有的是机会,不差这一时。我让你过来,只是想帮你看看脉,刚才荣泽中尉出手并不轻,若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得不偿失了。” 周丽侬惊讶地看向轻悠,又立即缩回眼,默了一下,才一步一顿地走上前。 轻悠没有看女人防备的模样,搭上了女人的脉搏。 她一直牢记在心底里的感觉,这时候鲜明得让她口中泛苦。 其实冷静下来后,她觉得这孩子应该不会是织田亚夫的,可是,心里的妒嫉还是忍不住。 她有多想要个宝宝,没人能理解的。不仅因为当年痛失了那个孩子,若有了宝宝,父母们应该就不会再阻拦她和亚夫在一起,她就不用再跟他分开了。这样一个可爱的牵系的存在,她会觉得两人的关系更深一层,就不会害怕会失去他了。 号完脉后,轻悠就让人熬些保胎的白芷鸡汤来。 周丽侬更讶异。 把十郎给急坏了。 这时候,门帘响动,一个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传来。 轻悠还没抬头看向来人,就听到周丽侬娇娇柔柔地唤了声“元帅”,那楚楚可怜,无限委屈的模样,真仿佛是寻到了大救星,连刚才掩在面前的散乱发丝都不知是什么时候给揽好的。 织田亚夫却是连看也不看一眼,直接走到轻悠面前,居高临下地瞪着她慢悠悠将茶杯放回桌,喝声问,“你跟我闹了两日的别扭,都是为了这个女人?” 呵,她还没开口呢,他就来兴师问罪了。 一巴掌拍掉男人的手,轻悠冷哼一声,转身爬到另一边。 织田亚夫要动怒,但在看到小女人有些苍白的脸色,以及十郎一直打眼色摇头的惶急模样,给硬生生压下了。 “笨蛋!” 他斥骂一声,但任谁也听得出这话里的宠溺和无奈。 男人立即将身上带着寒气的披风褪下,用热水洗了手脸,又喝了口热茶,从头到尾就没给过周丽侬一个正眼儿。 他直接上了炕头,将轻悠抓进怀里,抬起她的下巴说,“你要的真相,我马上就给你。但你必须收回那句话!” 她瘪着小嘴儿,扭过头。 他又抓她回来,“我问你,雅矢说你大姨妈来了才爱闹别扭,这是什么意思?” 她一下小脸爆红,“讨厌,你胡说什么,不准说。” 他直觉有内幕,更不放开,一迳追问。 她就躲给他看,其实,这心里已经不难受了,对于他显而易见的态度,还有些小甜蜜。 男人问了半天没个确切答案,也烦了,回头就吼,“高桥人呢?怎么还不过来!” 轻悠也奇怪,以前一直跟在男人身边的副官,最近好像都不怎么见得到人。 忍不住问了一句。 织田亚夫便以牙还牙地,也不睬她。 “喂,人家问你呢?你扭什么脸?你还一大男人呢,丢人。” 两人呛来呛去,女人就罢了,一向严肃冷酷的男人实在让人大跌眼镜儿。 屋里只留下十郎和十一郎两个亲信家臣,早见惯不怪了。 唯一的外人周丽侬,早已经看傻了眼儿,先前能进得院子的自信,在男女亲昵无间的相处中,垮塌得一丝不剩。 在感觉到快要无法挽救时,她鼓足一口气,跪落在地,急道,“元帅大人,婢妾真的怀了您的孩子啊!婢妾绝不敢骗您,刚才夫人已经给婢妾号了脉,绝无虚假。婢妾敢以性命为证,婢妾跟您时仍是清白之身,婢妾只有您一个男人。若婢妾有一句慌言,定教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轻悠突然觉得,周丽侬真的很可怜。 敢发如此重的誓,在当前的这个时代,对一个女人,且还是怀着孩子的母亲来说,相当不易。 自己的不忍,也都是因为孩子,和曾经拥有过类似遭遇的自己。 所以她不觉得自己有多么善良,有时候这种心情只是感同身受,对曾经的自己的一种求赎和安慰吧! 织田亚夫没有理睬周丽侬,只看着轻悠问,“你们亚国皇宫里的规矩,都是这样奴颜婢膝么?怎么当初你见了本王,只会指着本王的鼻子骂本王是光蛋亲王?” “我又不是宫里的女人,我家也不是皇帝的亲僚大臣,本姑娘是新时代女性,才不是小脚女人。” 她一脸傲气,小眼神儿杀得霍霍发亮。 他不禁宛尔,伸手掐了把那脸蛋儿。 “就你得瑟。” “这都怪你! ”怪我?“ 她一扬下巴,”是你把我宠坏的。“ ”你这个小妖怪!“ 他笑骂一声,俯身就要吃,但碍于当下有个不怎么上眼的外人,又被轻悠打住了动作。 终于等到了风尘仆仆归来的高桥诚一上校,赶来时一脸惶恐,立即跟周丽侬跪在了一起,还拉过周丽侬的手,朝织田亚夫和轻悠行了一个大礼。 轻悠很疑惑。 高桥诚一立即为众人解惑。 ”夫人,丽侬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其实,一直与她有关系的是在下。元帅大人从未碰过丽侬。“ …… 真相便是,织田亚夫为了获取亚国傀儡皇权最真实的情报,借势利用了周家来探听情况。床弟之间,便是最好的探听场所。 当然,这事儿绝不可能由亲王殿下亲自去做。 织田亚夫治下能人无数,弄些什么让人意乱情迷产生幻觉的迷烟来诱供,那自是易如反掌的事儿。 事情说完后,周丽侬仿佛大受打击,扑上前叫着否认一切,非说孩子是织田亚夫的。 高桥诚一不得不硬着头皮,说出周丽侬身上几处私密特点,两人还对质了只有床弟间说过的亲蜜话儿,顿时让周丽侬僵立当场。 轻悠心里同情,也知这清官难断家务事,只能回头瞪织田亚夫。 周丽侬不知是打击过重,还是怎么的,尖叫一声跑出了屋子。 高桥诚一急忙向织田亚夫请示,”殿下,属下想,想要这个孩子,请殿下网开一面。对周家的事,能否,从轻发落?毕竟丽侬她当初也为我们提供了不少消息,虽然她并不知道。求殿下,属下愿意承担任何责罚!“ 轻悠看着织田亚夫瞬间冰冷的眼神。 便听他说,”高桥,你忘了你在东晁的家中,已有妻儿了么?“ 她心头一跳,更为惊讶地看向地上以头叩地的高桥诚一。 一时间,百味杂陈。 ”你真愿意为了一个异国女子,放弃你现在拥有的一切?“ ”我,愿意。“ 高桥诚一头也不抬地说着,声音坚定。 ”你们高桥家还是先皇的开国元勋,你妻家也是一代大员,声名显赫。你要想明白,你放弃的都是些什么?我可以给你一天时间考虑。“ ”不用了,殿下。这件事,从我,主动求取那个任务开始,我就已经在考虑了。“初到紫禁城的那一天,周有福将他错认为织田亚夫,将周丽侬推到了他怀里时,他看着那惊惶羞怯的女孩,心里仿佛也被重重地撞了一下。 ”丽侬她一直回避我,连有了孩子也不愿意告诉我。若是我早知道,就不会让她惊拢到夫人。这都是我的过失,我做为一个男人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女人,理应受罚!“ ”那么,你在东晁的妻儿呢?“ 轻悠有些不解,为何织田亚夫要问得这样详细,这似乎不像他一惯的作风。 ”我,我不会告诉他们,我会对他们负责。但我只想待在这里陪着丽侬,和我们的孩子。求元帅和夫人成全!“ 最终,织田亚夫允了高桥诚一。 高桥诚一并没有失去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反而因为跟在织田亚夫身边五年之久,积累了相当不错的军事指挥和管理经验,直接下放到军队里,成为一个先锋团的团长,荣光更添三分。 若是能在大战上显露头角,立下战功,很快就能晋升为一军少将。 事后,轻悠问织田亚夫,”你是因为高桥诚一跟你一样爱上了敌国女子,才这样帮他的么?“ 男人不置可否,”当初让他跟在我身边做副官的目,就是为了培养他成为我的心腹战将。我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就废掉我好不容易培养成的一名将领。“ 她不满,”可是你也为我来亚国了。“ 他挑眉,”你是你,别人是别人。“ ”你双重标准,不怕引起你下属的不满么?“ ”谁敢不满,本王就灭了他!“ 他霸道至极的态度,真是让人瞠目结舌,又不得不屈服。 因为他真的有那个实力,睥睨一切。 ”那,出云公主,你真的拒绝她了?“她终于说出心底里一直最担心的事。 ”我和她的订婚早就取消了。“ 他弹了下她的额头,她抱着头嚷嚷着跑回了屋。 他没有告诉她,高桥做下那种决定时,更多地考虑了他的喜好,这里面远没有女人想像的那么单纯浪漫。 男人要想随心所欲,就必须拥有一定的实力,同时也要懂得取舍,敢于赌博。 就此一点,比起龙村冶也,他也更欣赏高桥诚一的这点城府。 当然,在男人眼里看来,一个女人自身的价值,也是男人赌博的原因之一。 高桥诚一选择了隐瞒,估计也会一直隐瞒周丽侬他在东晁早有妻儿的事实,未来若回东晁,肯定不会带上周丽侬,只会带走孩子。 于他来说,轻悠的存在是独一无二的。 不仅仅因为他自己的实力,更因为,没有哪个女人敢像轩辕轻悠一样,会偷偷上飞机,会开车就敢到战场上冲杀敌人,救助伤员,深入战线,只为了来看他一眼,陪他过新年,一起听除夕夜的钟声。 没有哪个女人,像她这么棒! 只有她,值得他为之付出一切,或,放弃一切。 …… 这个认子风波刚停,男人和女人还没腻呼起劲儿,又生了口角。 原因还是从周丽侬身上套情报的事。 轻悠觉得织田亚夫行事过于不择手段,说要是以后还遇到这事儿,是不是连十一郎都要上阵帮他做”床替“?! 织田亚夫当然不会理睬小女人的无稽之谈,说兵不厌诈,男人的事女人少管。 轻悠就不满了,说周丽侬是她的同胞,她不想再看到这样的事发生。 因为,女人本来就是弱者,男人不该仗着天生实力强就将女人玩弄在手掌之间。 这一场关于国家民族和男人女人问题的争执,到后来又演变成了不欢而散。 轻悠气愤之下说不参加那庆功宴了。 ”随你参不参加!总之,你的飞机后天就出发。“ 好家伙,竟然一言不和,就要赶人家走了! 男人甩下这句话,就甩门走掉。 女人气得差点儿摔桌子,想到全是老古董,舍不得,憋着气冲到院子里大骂”光蛋亲王“嗯句。 打算坚决不参加所谓的”庆功宴“了。 回屋就开始打包,拉着十郎说,”十郎,咱们既然能靠自己来,咱就自己走,犯不着等人来赶咱们!“ 说着,扛起小包包就要走人。 吓得十郎和十一郎一起拉劝,整一个”乱“字了得。 …… 那时候,又被活活气跑掉的织田亚夫,其实只是过了一个跨院儿,到自己办公的地方继续看公文和新到的情报资料。 一张来自应天府的最新报纸被摊开,上面最惹眼的头版大标题,霍霍写着:国民议会正式通过大总统改选议案,通告全国总统任期每四年一换,人人都有机会参选。 还写着:大总统姜啸霖笑对总统改选议案,私下频与议员会晤,同时积极触进国民政府与宋家及美国方面的飞机制造交流活动。 一张鲜艳的彩照被打了出来,画面正是飞机制造所正式投入研发制造的剪彩场面。 画面里除了姜啸霖和宋家大家长,还多了一位中年女士站在两人之间。 多数人都认得,这位女士便是姜啸霖的母亲,袁氏集团的女董事长。 袁氏集团是亚国近五十年来兴起的最大的医药公司,在前皇朝时代末期,整个亚国的所有洋药进口都由袁家垄断。目前为止,亚国百分之七十的药品生产,都来自于袁氏集团。 而今,姜母为了支持长子的政治事业,竟然公开亮相,一扫多年来的低调,高调投资飞机制造所,也暗示了姜啸霖的政治生涯遭遇到了真正的大寒流。 野田澈叩门进屋。 见织田亚夫真在书房里,没去享受温柔乡,心下有些兴灾乐祸,立马调侃了几句。 织田亚夫没理会,反将手上的报纸扔到好友面前,端起茶杯,问,”这个,你怎么看?“ 野田澈嘀咕着”在轩辕轻悠面前做男人就是这么辛苦“,心不在焉地晃着报纸。 事实上,织田亚夫让他派飞机送轻悠回应天府时,他就一直盘算着找时间过来送”礼物“,哪知刚才就在门外吃了闭门羹,跑来这里趁机吐苦水。 ”哈哈,姜啸霖这个蠢材,终于轮到他吃鳖了。咱们正好坐山观虎斗,拣渔翁之利呀!“ ”看来,我还是应该把清木调来给我做个参谋长,这样我会少一堆麻烦事儿。“ 这分明就是说某人”有头无脑“,没有战略分析眼光嘛! 野田澈的性子,虽然平时打仗干正事儿时从不落相儿,有勇有谋,可是在面对自己的发小时,尤其是喜欢从小比到大的亚夫,就容易受刺激。 而且,织田亚夫老是变成他永远也打不败的宿命”情敌“。 他一哼鼻子,”清木可是咱们最有力的后方支援,你要把他调回来了看谁帮你压着明仁帝和后宫里的那堆烂事儿。得,哥们儿就给你分析分析。“ 他戳着报纸上的彩照,”我一直觉得,姜啸霖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百合子带回来情报就是最好的证明。“ 提到百合子,野田澈心里仍是纠结了一下。 织田亚夫看过来,目光明澈,似乎是真的很认真在听好友分析的模样,还点了点头。 野田澈心下一叹,接着说,”之前,他让人挑唆屠家内乱,想要借机统一华中不成。现在又挑唆俄国新皇来攻打北平,许下那些龌龊承诺,无非是想借俄皇的力量消弱我们在亚国的军事行动力量。 可惜啊,他现在是偷鸡不成舍把米,被自家人给阴了。“ 织田亚夫说,”那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应对?“ 野田澈眼中有傲气和不屑,”哼,我们完全可以静坐壁上观,看他们狗咬狗自相残杀。如果有必要,咱们大可以给他们添把柴薪,给丁家一些好处,让他们打得更精彩些。然后让我们的特派记者给他们都上上相儿,让全亚国人民瞧瞧他们拥护的大总统,大将军,是张什么嘴脸。“ ”然后?“ ”然后咱们就以救世主的形象开去拯救老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宣扬咱们皇帝陛下的英明神武——便不战而屈其之兵!“ 几个巴掌捧场地响起。 野田澈扯了扯嘴角,”得了呗,我知道你心里早有主意,听咱说也就是讨个趣儿。“ ”阿澈,你这法子,大概姜啸霖早就料到了。你觉得他会有什么后招来应付?“ 野田澈先是一愣,捋了捋下巴,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他毕竟是职业军人,不是职业政客,能想到这一层已经不错了。 他试探性地问,”亚夫,你认为,要是咱们转而支持丁家,姜啸霖会不会又故计重施,再挑唆俄皇在春暖花开时又往这儿投炮弹?!靠,那真是没完没了了。到时候,咱国内恐怕又有人骂你野心太大,能力太弱,吞不下鸡蛋还硬要哽。“ 这里指的是占领了韩朝半岛,当起土皇帝的那位左大将军。左大将军这些年拼命压榨那些岛民,给东晁皇廷贡献了不少好东西,其政治影响力在东晁议院里不断升级,隐隐有与织田亚夫一派的清木义政相抗衡之势。 织田亚夫勾了勾唇角,眼底却并无笑意,”左大将军要跳就让他跳腾一下,这样明仁才会觉得有安全感。至于这个姜啸霖……“ 他的目光落在照片上,”你说,要是咱们继续给他抛橄榄枝,支撑他,他会有什么反应?“ 野田澈的第一反应是,瞪大眼,无法理解男人的心思了。 男人的笑容更深了,眉下的阴影里,寒光骤闪。 …… 话说,当东晁大胜俄国人,成功夺回北平和紫禁城时,消息在第一时间传回各大势力耳中。 恰巧碰到亚国传统佳节元旦,普通老百姓都大大松了口气,特别是华北各省。虽然恨痛傀儡政府和东晁远征军,但也不希望生活又发生大变动,迫于战火流离失所。 这个元旦,总算过得还得安心。 可对于国民政府的核心领导人们,那就是一次大震动了。 亚国的北方危机解除,老百姓能过上一个舒心的新年,对于能力受到置疑的姜啸霖来说,无疑打了针强心剂,虽然改选总统的议案已经通过还登报通告了全国,但在元旦晚会上,聚于古城墙下欢呼”大总统万岁“的民众,只有增无减。 丁世琨在议会上的反对声音,也明显弱下去不少,附合者少了。 姜家 姜啸霖的书房里,早已经吵开了锅。 几个心腹幕僚互不相让,各执己见,就北平战局的影响扳烂了摊在桌面上,每一件,都让人忧心忡忡,绝没有坊间老百姓们的简单乐观。 ”若是俄军能牵制织田亚夫半年以上,那么对于我们集结力量收复华中只有好处没坏处。“ ”可惜啊,现在织田亚夫亲自到北平才花了三个月不到的时间,就把俄国佬打回了老家,还赢得了北方部分势力的支持。这对我们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当初我们就应该跟俄国人打个联合,前后夹击织田亚夫,将他彻底消灭在北平。他是东晁帝国远征军的第一大将,杀了他,东晁帝军立即就会溃不成军了!“ ”不,我反对。要是你杀不了他,那不正好给东晁帝军光明正大地入侵我亚国的借口吗?之前在泸城租界的事,你们难道还没吸取教训。“ 两年前,泸城租界一位东晁商人,因为当地黑社会与英法大使馆相勾结,一家人惨死于黄浦江,从而引发一起租界大动乱。东晁帝军的最新式战斗机登陆泸城,进行定点投弹报复行动,甚至差点就提前引发大战。 最后还是织田亚夫出面,解决了这起争端,以赔偿巨额的钱款收拾结尾。 当时的亚国政府就为没有战斗机而苦恼过,可惜,英美法等国对战斗机技术的控制十分严格,出口更是少之又少,而且都存在不少问题,被淘汰的发动机用一次就报废了。 国内目前最多的还是民航用运输机,但那也都是由国外大型公司垄断控制,亚国自己根本没有飞机制造厂,更别提技术力量了。 众人并不知道,在织田亚夫去北平之前,姜啸霖私下到泸城与之约见。 互相试探了关于北方战略的意向,织田亚夫也询问过姜啸霖是否需要战斗机的技术。 东晁早在半个世纪前的维新时期,就已经开始着手研发。东晁的观念,第一批全部进口,第二批全部自主研发生产。 织田亚夫言明,在他掌握东晁进出口贸易和技术交流时,东晁的战斗机已经跃居世界领先水平,绝不差于欧美大国。 这一点,在当初的那场泸城租界事变时,东晁地零式战斗机以一架,击毁两架英机,一架法机的战绩,让世界兵器界震惊不矣。 姜啸霖心下暗惊,也明白那男人根本就是在暗示两年前零式战斗机轰炸泸城租界的事,根本就是由其主导策划,向英法美等国示威的同时,更向亚国人展示其武力之强大,达到极好的威慑作用。 这一招果然有效,后来再没有谁敢对取代了俄国人的东晁租界,有不敬挑衅之举了。 即利诱,又威慑,那男人是双管齐下,让他恨极不甘。 除了一个拖,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他根本不敢轻举妄动,更甭提什么组织暗杀行动了。 那个男人太狡猾,耳目仿佛无处不在,稍有风吹草动,若不成功就可能为其利用,让你损失更多到损失不起。 他至今也摸不准,为什么织田亚夫明明在利用屠家对姜家的恨意,支持屠云搞大联合,回头又说要卖给他飞机制造技术? 难道织田亚夫不知道,他组织飞行队的目的就是为了夺回华中地区,除掉屠云么?以华中的地势,利用飞机进行轰炸是最好的战术手段。 这行为,太矛盾,完全让他拿捏不准织田亚夫的行事目的。 那真是个极不好对付的敌人! …… 总秘书长打断了众人的争执,说,”各位,过去发生的事应此以为戒。但现在咱们应该全力关注的是眼下,屠云的背后支撑者其实是织田亚夫。 要不是东晁人给屠云提供了最新式的无线电台收发器,以及二十台电报电信机,屠云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控制了整个西南。“ 闻此,众人声息尽灭。 ”俗话说,要想攘外,必先安内。“ 众人面面相窥,愁眉深锁,也没有对这句话有何反驳。 秘书长又道,”对外宣战,我们国民政府的实力不够,且亚国还未团结统一,实难在国际上掌握最优的话语权。我以为,咱们目前最应该把力量和视点放在华中,积极促进华中和华南的统一,才是第一要务。“ 这次的集会,直至天色黄昏才散尽。 得到新的任务指派后,众人连姜家准备的晚餐也不及吃,就匆匆告辞离去了。 姜啸霖接过妻子送上的参茶,就摆摆手,让人走。 事实上,秘书长没有言明的隐忧便是: 华中成为东晁的附庸,华北集结了东晁帝军最精锐的力量,而做为亚国南大门的重要港口港城停泊着东晁最精良的舰队力量,就连如今的泸城,也因为织田亚夫本人的魅力,掀起了一潮东晁热,这个属于东晁的新年元旦日,不少亚国人竟然都穿上了和服在街上走动喊”万岁“。 织田亚夫竟然在短短四年时间,就完成了如此精彩战略布署。 从西南华中,从北平华北,从东面的泸城,从南方的港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将国民政府团团围住,成了名符其实的翁中之鳖。 怎不厉害? 怎不教人惊愕? 怎么教他能安心吃喝睡下去?! 这样的敌手太可怕,从四年前初次交手时,他就知道,现在更如芒刺在背,让人痛极恨极,又无可耐何! 妻子劝说他下楼用餐,都等着了,还说家里来了重要的客人。 姜啸霖多听得几句,就烦躁不矣,大声斥喝不想应酬任何人。 女人大受打击,掩面出了书房,半晌才下了楼。 那时候,楼下的餐厅里,姜夫人殷情地招呼着新到的客人,亦即宋家父女。 见媳妇独自一人下来,心下暗叹,瞧瞧席间冷落,该上场的主角都躲在自己房中,简直怡笑大方,不得矣只能让丈夫先应酬着,自己上楼去叫人。 她先到了三子门前,敲门进了屋后,发现儿子站在一幅水墨画前发呆。 那一袭深青色的笔挺军服,衬着男儿郎是多么俊伟迷人,他没有摆弄任何枪枝或研看深奥的军书,却对画着花花草蝴蝶的水墨画儿,兀自发呆。 姜母上前,与儿子并立,询问,”恺之,妈妈也反省过这几年了。以前一直因为那女孩的清白问题,而反对你们,实在有些偏见了。“ ”妈?“ 姜母拍拍儿子记记的肩头,”如果你要真喜欢,有机会就带回家让我瞧瞧。让我和你爸,了解一下。我倒真是有些兴趣,想知道把我儿子迷得如此神魂巅倒的女孩子,到底有多大的魅力?“ 姜恺之揪眉,眼底是思念和疼痛交织的不甘,遗憾,”妈,已经太晚了。“ 姜母不解,却也没深问。 她是前皇朝时期,洋务运动时至海外留学的第一批亚国游子,自认思想观念并不迂腐,从小给孩子们的成长空间也十分足。加之长子稳重早熟,她便将另两个儿子的成长交予长子,自己忙于家族事业而疏忽了儿子们的感情发展。 现在,二子的婚姻,名存实亡。 三子的归宿,遥遥无期。 让她这做母亲的,也不得不开始着急起来,今日才邀来了宋家父女。 想着若三子能与宋家结为亲好关系,也能帮到长子。 …… 书房里,姜啸霖将一纸情报焚于灰烬。 那是关于轻悠私撞北平战场,阴差阳错地帮助织田亚夫打了大胜仗的消息。 一惯平静的面容,在这一刻彻底扭曲。 那个女人,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竟然连这种乌龙巧合,也能被她撞上。 若早知今日,当初他是不是就该派人杀了她,即可打乱织田亚夫的心,就不会有今日的北平大胜。 他所有的计划,都被她破坏掉了。 真该死! 轩辕轻悠,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题外话------ 嚯嚯,姜大哥动杀心了呀,轻悠危险了咧! 秋滴完结文--轻悠和亚夫的后世恋哦--《霸宠小娇娃》即《总裁好强大》的姐妹篇当苦命小白菜重生在仇人身边:别以为她小就软弱无能,作为“婴儿凶器”一样整到你黑道天翻地覆!从此,小婴儿开始了夺命连环杀【重口味】超华丽黑帮生活。 015 晚宴一 015 晚宴(一) 说到b大的毕业舞会,那可以算做b大的名产之一。舒榒駑襻 “毕业就分手”这个铁一般的定律并不怎么适合b大的毕业生们,因为有相当一部分b大毕业的学生不会回到家乡,而是选择继续待在b市,工作或者读书。既然在一个城市,那么恋爱,甚至于结婚都不再是问题。故而b大的毕业舞会上,也有不少最后凑成一对儿的例子。 啊,从来没觉得毕业舞会这么的让人讨厌。李灼燃眯了眯眼睛,素素如果出现在毕业舞会上,一定会引起很多人注意到b大居然还隐藏了一个美女。素素的迟钝让李灼燃很放心,但是他依旧不喜欢到时候有人来打听,那么让素素的朋友们知道素素是他李灼燃的私有物品就是必须的。关键的时刻,会有人帮忙赶走讨厌的苍蝇。 “现在也是这样,不过……”素素倒是不介意请宿舍的人吃饭啦,等她们见到大神就不会说她白日做梦了,况且大神已经明确表示要请吃饭,她当然不敢违抗圣旨。 “不过什么?”李灼燃低头看到素素一脸羞赧的表情,不解。 算了,丢人就丢人,先打好招呼,总比到时候在大神面前尴尬的好。素素视死如归的说:“如果要一起吃饭,我们寝室的人吃的都比较多,到时候要是吃相不太好,你别太在意!” “扑哧。”李灼燃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她那个表情,害他还以为是有多难的事情。还有谁能比他家娘子更可爱。 李灼燃一笑,素素更尴尬了:“那个,对不起!” “放心,一顿饭而已,还吃不穷我。”李灼燃笑道,言语之间的戏谑不言而喻。请一群人吃饭不似请一个人,对方有空就好。请一群人需要这些人都有空的时候才行。这个问题,还是作为朋友的素素最清楚,想了一下李灼燃问:“什么时候请合适?” “等考完研吧?也没几天了,我们寝室有两个准备考研的,这几天都在加紧复习,恐怕不好抽出时间。考完之后所有人应该都闲了。”素素算了下时间,考研之后到期末之间还有几天。这学期就只有一门课程,听纪老师的意思是不打算考试了,每个人交篇论文上来作为考核成绩。如果是这样,就简单很多,不需要复习。 “好。你们定时间和吃饭的地方,到时候通知我就行。”李灼燃点头。 说话之间,女生宿舍就已经到了。既然素素要自觉的和朋友们表示自己正在恋爱,他也就不需要这么费尽心机的让所有人都看到他送一个女生回宿舍了。 松了一直牵着的手,李灼燃看着素素上楼。 —— “嗯?回来了?干什么去了,这么晚。” 素素一推开门,所有人都已经回寝室了。婉博坐在椅子上和人发短信,见素素回来抬眼看了她一眼,直接问了句。 “吃饭。”素素把外套脱掉,挂起来。还是寝室里暖和,这天气,进入下旬以来气温一天低过一天。 大萍从洗漱间露出头来,一边刷牙一边问:“去瓦吃换啊,吃螯先爱,有嫩提!(去哪吃饭啊,吃到现在,有问题!)” “就是就是,有问题!”娜姐在自己桌子前涂睡眠面膜,一边涂一边漫不经心的附和。 刷牙的时候吐字不清,好在素素多年以来听力已经练得炉火纯青,懂了大萍的意思。大萍是在调侃,但是这一次不幸被她猜对了。 “那个。”素素把椅子180度旋转,面对中间坐下,坦白从宽:“和我男朋友一起吃饭。” “噗!”大萍没等到素素一如既往的反驳,反而等到个这么惊悚的答案,一口牙膏沫子吐出来。娜姐也惊得掉了手中的面膜盒盖。婉博停下了手中正在编辑的短信,几个人皆是一脸震惊的看向素素,仿佛是晴天霹雳。 对视了几秒,素素见她们都还在愣神,又说了一句:“我谈恋爱了,请你们吃饭。” 这下三个人动了。三个人先是互相看了一眼,确定没听错,大家听到的都是一样的消息。娜姐和婉博瞬间扑上来,大萍赶紧去漱口。 “什么时候的事儿?说!”娜姐一把抓住素素的肩膀使劲摇晃。 “对方是谁,我们认不认识?怎么认识的?多久了?帅不帅?啊?”婉博更是在一旁霹雳啪哒的问了一大堆,让素素无从答起。 “小样,藏的还挺深!党的政策你是明白的,别以为一顿饭就能贿赂我们。”大萍一边拿着毛巾擦嘴一边也挤上来。 素素只觉得整个人被晃的头晕眼花,旁边还一直在吵吵,兵荒马乱的。 “停停停!我交代!”赶紧平息这群双眼泛着绿光的女人,在她们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的情况下,还是配合一下有利于生命安全。 娜姐停了手,赶紧搬来椅子。大萍和婉博见状,也纷纷效仿搬来椅子在素素面前坐下。 素素眼角一抽,这是打算审问她多久…… “要问什么,一个个的问。”反正就算她全坦白,有些答案她们还是不会信的。 “对方谁啊?我们认不认识?”婉博先开口。 还能是谁,大神啊,你们不信而已。若是还说是大神,恐怕这三个人就要冤枉她第一个问题就不老实回答。素素腹诽着,决定换一个她们比较容易接受的方法:“你们应该……不认识……吧?但是见过。”他的照片,素素把后半句吞了。 婉博皱起眉头疑惑:“见过但是不认识?那是谁?” “算了算了,既然是不认识,见过也不一定记得。b大这么大,集体活动见过也不意外。哪个系的啊?你们这是要搞黄昏恋啊。”娜姐把婉博挤到一边去,既然见过,若是素素说出是哪个系的,凭她围棋社社长的人际找到根本不是问题。 “他不是b大的。”素素直接打破娜姐的计划,然后又说:“也不对,他是b大的,但是已经毕业工作了。” 这下三个人就彻底失望了。既然是这样,肯定是b大哪一届的学长,就算见过她们没印象的话也查不到这个人。那打听的价值就不大了,真是失望。 “不对啊,既然是b大以前的学长,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大萍话糙理不糙啊,素素四年以来都宅的人神共愤,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去谈恋爱。就算有任何异动,她们作为同寝室的室友也都能敏感的发现。照理说,素素只有11月的时候突然反常的不宅了,难道是那个时候?可也没听说11月的时候有哪届的前辈回母校聚会谢师的。到底是怎么遇见以后又勾搭上的呢? 素素想了一下,她和大神遇到应该是这学期刚开始的时候吧,算了算时间,素素说:“九月份的时候遇到的。” 什么?!九月份!她们怎么什么都没发现!三人晴天霹雳啊!居然让不知道哪来的小子趁她们不留神就把她们纯洁的素素给拐骗走了,最最最重要的是,拐走了还瞒着她们这么久,有损她们英明神武,太可恶了这人!这简直是对她们寻找jq之眼的侮辱!果然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竟然在离自己最近的人身上走了眼! 眼前三个人皆是一副“我不能接受,我不能接受!”的样子,素素汗颜,赶紧拜手解释道:“但是交往是在最近不久!” 这还差不多。三个人送了口气,交换一下眼神。就说素素没什么异动嘛,要是恋爱这么明显的事情她们还没发现,这简直就是对她们查找jq能力的打击!最近才开始的,素素马上就坦白了,小同学态度不错! 娜姐向素素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问:“b大的学长,说说名字吧,说不定我认识呢。” 娜姐是b市原住民,幼儿园、学前班、小学、初中、高中乃至到大学一路上来,都是在b市,而且都是b市的重点学校。b大有相当一部分的生源是来自b市的重点高中,既然是b大的学长,娜姐觉得很有可能认识。 “你大学之前不可能听说啦!”素素笃定的反驳。虽然不知道大神以前的学校是不是和娜姐是同个,以大神比她们大三届的情况,除非是小学,否则是不可能同校的。娜姐进校的时候大神都毕业了,素素解释:“他高咱们三届。” “那岂不是和灼燃学长是一届的。到底是谁啊。”娜姐算了一下随口说。 素素听着心突的一跳,终于到了坦白的时刻,于是她单手握拳,无比严肃的说:“是李灼燃。” 三个人一起甩了素素一个白眼:“行了行了,不想说就算了,用得着这么敷衍我们么。反正既然他上道,知道要请我们吃饭,我们早晚也见得到。” 好吧,她就知道…… 反正也问不出来,而且从素素这逼问的信息综合来看,这人未必是她们认识的,三人果断失去了兴趣,不如问点有用的。 大萍把毛巾搭在椅子靠背上,也懒得再挂过去了。手里整着毛巾,八卦的问:“你们第一次见面什么样儿啊?” 016 晚宴二 016 晚宴(二) 呃,她没有听岔吧?冰山小王子竟然答应了?他不是不喜欢跟别人靠得太近吗?还是说他之所以答应,是因为另有所谋? 正讶异着,牧人凉聿就已经走到了苏瑾年的身边。舒榒駑襻 苏瑾年虽然个子高挑,但比起这个186cm的男人来,显然矮了不止一个段位,再加上把高跟鞋换成了击剑用的平底鞋,牧人凉聿一走近,她就有种被笼罩在冰冷的阴影之下的感觉。 蓦地,手背上一冰,那人的体温跟他的性格一样冷,连掌心的温度都比一般人好低上几度。 “先抬手,看准前方的目标,然后抓住对方的空隙马上刺过去,动作一定要快!” 冷薄的声音近在咫尺,不带任何一丝的情感,低调的神色却有种说不出的华丽,听在耳里很是舒服。 深知对方不是个温柔的家伙,苏瑾年不敢怠慢,思绪飘了两秒就被狠狠拽了回来,状似十分认真而努力在配合学习。 “这样吗?还是这样?哦哦,我知道了,原来要这么刺啊……嘿,好像真的有力道多了!” 垂眸看着眼前的女人不无新奇的来回摆弄手里的花剑,牧人凉聿幽暗的瞳孔愈发深邃了几分。 刚才他确实是为了试探苏瑾年才上前亲自教导的,按照搜集的资料来看,这个女人绝对不会像看起来那样简单,那场决斗她能一剑刺伤sa顶级执事,不会仅仅只是侥幸,但是眼下她的一举一动看起来,都似乎非常“弱”,而且苏家大小姐的身份,确实也没什么值得质疑的地方。 牧人凉聿之所以不放心她,是因为这个女人让人看不通透,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他希望自己是多虑了,然而维多利亚却说,他也有同样的感受。 这个女人散发着一种十分与众不同的气息,而过于特别的家伙,难免引人窥探。 尤其是她离开中国之后,那三年空白的时间。 被刻意抹去的痕迹,一定掩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差不多等到安吉丽娜把vampire捧在怀里的零食都吃完了,苏瑾年才稍微拾起了一些信心,抬手对着维多利亚勾了勾手指头:“再来!刚才那局不算!” 原本只是开玩笑,答应苏瑾年如果她赢了,就让牧人凉聿陪她去沙滩上玩一天,没想到她不仅当真了,还很执着。 维多利亚有些无奈,懒懒地回了一个“ok”的手势。 “公平起见,你得用左手。” 看到维多利亚走过来,苏瑾年笑嘻嘻地对他做了个鬼脸,决定耍赖到底。 “如果我说,其实我是左撇子呢?”维多利亚也不是个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闻言微一挑眉,笑着反问苏瑾年。 果然,苏瑾年的表情瞬间就败了下去,懊恼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人:“哼,你耍我呢,我不陪你玩了!” 维多利亚大笑,快步上前拉住她:“开个玩笑而已,不要这么小气嘛!” 苏瑾年这才又回过身来,指了指他的左手,柳眉斜挑:“你用这只手,我才跟你比试,不然肯定是我输。” “左手就左手吧!” 维多利亚爽快地答应,随即换了只手握剑,金色的眼眸倒映着对方窃喜的神情,不由得也跟着勾起了嘴角——虽然他不是左撇子,但左手一样也很厉害。 “三、二、一……”安吉丽娜兴奋地站在中间充当裁判,大概是她很喜欢vampire的缘故,因而对苏瑾年也是爱屋及乌,丝毫没有一点儿“对方或许是情敌”的怀疑,端的是没心眼儿,“开始!” “叮!叮!叮!” 这一次,两人的对决稍微有了点可看性,不像刚开始那样形势一边倒,所谓的名师出高徒。 但不管怎么样,维多利亚是个老手,苏瑾年却是连新手都不算,只能说是个“菜鸟”,边上的人早就看出来维多利亚在放水,苏瑾年也还是应付得很艰难,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更别谈反击。 “嗖——” 忽然间,在苏瑾年疲于应对的时候,维多利亚忽然加快了速度,横空一道冷光,朝苏瑾年的面孔刺来。 苏瑾年本能地就要抬腿去踢对方的手腕,尔后又生生忍了下来,只是用剑勉强地挡了一下,锋利的剑锋划过她的脸颊,带出一丝血线。 “瑾年!” “苏姐姐!” vampire立刻就冲了过来,安吉丽娜惊叫了一声,转头看向维多利亚斥问:“叔叔你怎么可以刺伤苏姐姐呢?!要是刚才刺得再偏一点,姐姐的脸就要给你毁掉了!” 维多利亚满脸愧疚,丢掉手里的花剑不无紧张地凑了过来。 “左手还是不太习惯,刚才有点失控,我不是故意的啊……怎么样,你还好吧?要不要找医生过来看看?” 苏瑾年捂着半边脸,看着维多利亚一脸歉意的表情,忍不住在心中暗骂了两句,丫明摆着就是故意的好吗!刚才那一剑刺得又快又准,手滑?手滑怎么可能还把剑握得那么紧?!不就是为了试探她的身手么,刺哪里不好,要刺脸,心肠真特么歹毒! 然而看穿归看穿,苏瑾年却是不能说破,只得睁圆了杏眼,愤慨地哼了他一声:“要不我也在你脸上划一刀试试?” vampire小心地拿下苏瑾年的手观察她脸上的伤势,好在只是很浅的一刀口子,淡淡的一丝血纹,用不着大动干戈地包扎,只消回头抹点除疤的药膏就能解决。 维多利亚显然是知道自己下手轻重的,虽然面露愧疚,却是没有太过担心,在确认苏瑾年漂亮的脸蛋没有什么大碍之后,更是松了一口气,笑嘻嘻地勾过她的肩膀搭了过去:“好啦,这次是我不对,明儿个我让凉聿陪你多玩几天当补偿还不行吗?” “哼,这还差不多!说出口的话就要算数,不能耍赖哈!” 一晃神就被好友出卖了,牧人凉聿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只冷冷扫来一道视线,仿佛有些不屑。 后知后觉的安吉丽娜这才察觉到苏瑾年的意图,再度看向她的眸色瞬间就变了,似乎非常“期待”苏瑾年接下来的作为—— 其实早在她生日的前一晚,牧人凉聿就坦言拒绝了自己,后来只不过是因为自己虚荣心作祟,才求着他勉强给自己当男伴。 从她惨败的经验来看,牧人凉聿绝对不是哪个女人可以轻易拿下的,所以如果苏瑾年真的要“追求”他,一定又会上演精彩的好戏,而且结局几乎是注定的。当然,如果她真的有那个能耐可以俘获这块冰山,她安吉丽娜第一个鼓掌欢呼以示佩服! 玩到最后,就是皇室精心准备的压轴大戏——赛马。 在卡萨那,谁都知道他们的苏丹爱马如痴,在宫中圈养了两百多头良驹,所谓上行下效,很多大臣为了迎合上司的爱好,也投入到了养马的行列,在迪特掀起一阵阵赛马的风尚。 是以,在苏丹的带领下,几乎所有年轻的皇孙贵胄都被培养成了真正的骑士。 因为是最后一场赛事,马场上的气氛非常的热烈,维多利亚意气风发地换上了骑士服,骑着一匹非常漂亮的高大白马,在太阳的照耀下英俊得如同从油画中走出来的白马王子。 跟他相比,牧人凉聿显然就低调了许多,像是忠心耿耿守护着主人的骑士。 两个卡萨那皇室最帅的男人一身劲装的出现在马场上,立刻引得无数女人尖叫欢呼起来,甚至有人把手里的帽子抛了出来,兴奋而热烈地挥舞着手臂,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抛着飞吻。 维多利亚热情洋溢地朝他们招手,回吻,相当的没有节操。 这么一来,倒是牧人凉聿显得沉稳淡然,风度翩翩,神秘而更具魅力。 哨声一响,数十匹骏马载着背上的骑士箭矢般冲了出去,在鼓声的激荡下,整个赛场上的氛围狂热得像是要沸腾起来,随着观众的呼喊,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 苏瑾年站在看台上,远远看着跑在最前方一白一黑的两匹骏马,才跑了半圈多的距离,他们就已经相当傲慢地把其他人甩在了身后,白马紧紧地胶着黑马,一会儿超了过去,一会儿又被赶超,看得观众席上的女人们激动不已,尖叫声直冲九霄。 “哎哎,你说他们两个谁会赢?” 安吉丽娜拉了拉vampire的衣角,兴奋得脸颊通红。 “这还用问?当然是维多利亚王子。” 像牧人凉聿那么恪守本分的下属,就算自己的马术要比维多利亚更高超一些,也不会在这种众人瞩目的场合抢了上司的风头。 收回视线,苏瑾年垂下眼眸,神情在刹那间变得冰冷,耳边则轰然响起了属于胜利者的欢呼:“维多利亚!维多利亚!维多利亚!” 那个男人,还真是一条足够忠诚的看门狗呢! 事情比自己设想的要棘手很多,苏瑾年甚至开始怀疑,当初把希望寄托到牧人凉聿身上,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怎么眼下看起来,好像牧人凉聿比苏丹还要难搞啊! 来不及考虑太多,大获全胜的英雄就在美女的簇拥下朝自己走来,苏瑾年笑着迎上去,对得意洋洋的维多利亚比了个大拇指。 “怎么样?你要不要也来试试?很爽的!”维多利亚一拍马背,春风满面。 “唔,我倒是很想试试,但是骑马什么的,我还真没玩过……” 苏瑾年面露难色,这一次她不是装的,她说的是实话。 要她开火车开轮船还差不多,骑马这种中古世纪的交通工具,对于一名现代化杀手而言,实在是太落后了。 维多利亚却是个讲信用的家伙,一边笑盈盈地朝苏瑾年眨眼暗示,一边伸手往牧人凉聿的背上推了一把:“凉聿,你带苏小姐上马玩一会儿怎么样?就当是为刚才的那个意外赔罪,帮我还个人情。” 上司开口,牧人凉聿自然没有理由拒绝,而且刚才那一剑并没有完全消除他们的怀疑。 “嗯。” 牧人凉聿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矮油,人家也要牧人大人带我骑马嘛!” 见状,有胆儿比较肥的妞趁机就往牧人凉聿身上靠了过去,笑得那叫一个狐媚。 然而不等她靠近,牧人凉聿不动声色地退开两步,避开了她。 女人一个扑空,表情立马就变得尴尬了起来,听到身后响起轻微而又不经掩饰的嘲笑声,不由得怨愤地瞪了牧人凉聿一眼,冷哼着甩手走了开。 苏瑾年本是在一边看戏,见到这样的场面却是忍不住扬起眉梢笑了笑,她算是看清了牧人凉聿的本性,除非他自己主动,否则别人哪怕再是热情地贴上去,也会被他当头一盆冷水给轰走。 “你在笑什么?” 冷冷淡淡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苏瑾年一抬头,牧人凉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过来,目光如炬地看进她的眼中,惹得她心头不禁多跳了一下。 “呃……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太不近人情了。” 苏瑾年收起笑意,左右看了两眼,发现维多利亚已经被那群妖娆性感的女人簇拥走了,连vampire也被安吉丽娜缠着走到了马场的另一边,这么一来,就只剩下了她和牧人凉聿两个人。 次奥……这算是单独相处吗? 为什么她会有种心跳加剧的感觉,嘤嘤,好紧张,好拘束! “我对别的女人冷淡,你不是应该觉得开心吗?” 没来由的,牧人凉聿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苏瑾年一愣,脑袋死机了一下下,不是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而是下意识觉得,这种话绝对不会从冰山小王子的薄唇里吐出来好吗?! 见苏瑾年没有反应,牧人凉聿又加了一句:“听维多利亚说,你是特意为了我才到萨拉那来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口吻还是很冷淡,仿佛在说一件跟他完全没有关系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阳光太烈的原因,苏瑾年的脸颊莫名地有些发红,垂下眸子,苏瑾年同他侧开了视线,虽然不是十分明显,但看起来仍然有几分女儿家的羞涩和窘迫,跟那天晚上妖冶性感的御姐女王有着迥然之别。 “……该死的维多利亚,怎么连这个都跟你说了……” “既然你喜欢我,为什么不像其他女人那么主动?” 听到他这么问,苏瑾年险些一口口水喷出来。 他能不能不要用这种像是谈生意一样的口吻来探讨这种感情问题?噢,你想要跟我合作,为什么不像其他单位那样主动来找我?主动你妹啊,没看见主动的都碎成渣了吗! 苏瑾年很想喷他一脸唾沫星子,但是时间和场地都不允许,所以她只能盯着自己的脚尖发怂:“这个……那个……真正跟你接触之后,我发觉,我可能配不上你……” 艾玛!这是真心话! 绝逼不是什么好人卡,而是**丝女面对高富帅的时候那种忐忑而又悲怆的心情!懂不懂?!懂不懂! 牧人凉聿没有再说话,转身走到一边,牵过刚才那匹雪白色的皇家御用赛马,一抬腿跨坐了上去,然后对苏瑾年伸手:“上来。” “哈?!” 这节奏不太对好吗?!难道冰山小王子不应该直接甩手走人,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耐心了?不对,他一直都很有耐心,只不过是冷淡过了头。 “坐上来,你不是想骑马吗?我带你。” 苏瑾年抬起头看向他,背着阳光,那个男人的面容英俊无双,然而神情冷漠,完全没有任何友好温和的情绪,搞得苏瑾年很是纠结—— 要上吗?真的要上吗?! 人家摆明了对自己没什么好感,可这邀请又是对方提出来! 尼玛,丫能不能言行一致点儿?就算真的不愿意,哪怕是装一下也好啊。 犹豫了几秒钟,苏瑾年最后还是咬咬牙,伸出手搭了过去。 难得冰山小王子主动邀请,拒绝的那是傻子吧?! 然而,一坐上马背,苏瑾年立刻就后悔了,在明明知道对方不稀罕自己的前提下还厚着脸皮坐上来才是真的脑袋秀逗了! 僵着身体坐在牧人凉聿的怀里,苏瑾年甚至连动都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靠到了对方身上,就被指控是占便宜吃豆腐!她宁愿把维多利亚王子给扒光衣服强了,也不敢吃这个面瘫美男的一口豆腐好么?!她怕被冻死啊! 正僵硬着,牧人凉聿却轻笑了起来。 是的,你没看错,是轻笑! 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苏瑾年可以保证,他的的确确有在笑,尽管笑得不太明显! “你不了解我,怎么知道自己配不上我?” 呃…… 苏瑾年先是愣了一下,继而才反应过来他这是接着刚才的那一茬话在回答她,不由得一口老血喷出两米远! 丫的意思,难不成是接受了自己? 尼玛,为什么她一点都不开心,反而觉得很坑爹有没有?! 017 再遇原来世界那么小 017 再遇(原来世界那么小) 西六所的玉兰树下,二人对立而站,面上风轻云淡,可是心里却在做着天人交战。舒榒駑襻 静默良久,云思辰提着酒坛子围着林瑾瑜转了一圈儿后,终是打破了那骇人的寂静:“看着有点像,又有点不像,像呢是因为依着爷对你的了解,你是一个不太喜欢别人操控你人生的人,不像呢是因为爷并未从你的眸中看到焦急与愤怒的表情,爷瞧着你怡然自得得很啊,你……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林瑾瑜看着云思辰,笑着说道:“被赐婚的人又不是你,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的想法?” 云思辰撇了撇嘴,四处寻望了一番,问道:“听雨那丫头呢?” 林瑾瑜双手环胸,说道:“知道你要来,她躲开了。” 他这是在明知故问? “爷是洪水猛兽么?”云思辰砸吧了一下嘴,嗔道:“好啊……合计着你们都不将爷当成一回事了?” 林瑾瑜挑眉看向云思辰,转移话题道:“你们?除了我与听雨还有谁?南宫诗语么?” “嘭——”云思辰闻言倏地一下将酒坛子跺在了石桌之上,发出了嘭地一声巨响。 坛子中的酒水因着这一颠簸而溢了出来,院中瞬时酒香四溢起来。一闻便知那酒乃是陈年的佳酿,馥郁芬芳得很。 林瑾瑜坐了下去,看着云思辰,知道自己已经成功转移了话题,遂又说道:“既然心中不快,你又为何不去阻止?” 每天早上,紫英都会例行来她的房中讲一些东琳皇宫的新鲜事儿,今儿个早上的新鲜事儿除了自个儿被赐婚以外,就属那南宫诗语的事了。 那陈思源的动作还真快,昨天夜里才说要去请旨,不想今日一早南宫浸就赐了婚。 云思辰也跟着掀袍坐了下去,随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两个瓷碗,他端起酒坛子为两只碗里分别倒上了酒水,他轻声哼道:“爷又没有爱上她,为何要去阻止?” “没有爱上么?” 他究竟是没有爱上,还是分不清什么是爱?人有些时候就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云思辰端起瓷碗仰首喝了下去,甘冽的醇酿刺喉而过,蛰得他喉咙生疼,他蹙了一下眉后,说道:“没有,爷只当她是妹妹。” 他从来都将语儿当做妹妹,他完全不能想想将妹妹压在身下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那会天打雷劈的吧? 林瑾瑜端起了酒碗,浅酌了一口,说道:“既然如此,你就应该祝福她,我看那陈思源倒是真心心疼她的。” 虽然她没有谈过恋爱,但是身为一个现代人,恋爱经自然少不了,一个男人喜不喜欢一个女人,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了。 那陈思源看向南宫诗语的眸中,明明白白地写满了深情。 云思辰又倒了一碗酒,倒进了口中,他说:“你不过见了他一面而已,你又怎知他是真心喜欢语儿的?” 那陈思源,明里虽是向着宣王府的,可是,他却知道,陈思源乃是南宫浸的人。 林瑾瑜垂眸笑了笑,回道:“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 或许,陈思源娶南宫诗语会有其他的原因,但是,却是真心喜欢她的。 云思辰俊眉挑了挑,轻笑道:“哦?一个人的眼神会说话么?那你看看我,看一看,我望着你的眼神中是不是写满了深情款款?” 林瑾瑜看着云思辰的眼眸,凝望了半晌后,她面无表情地说道:“没有,我只看见了一块黄黄的浓浓的……” 尾音挑高,云思辰也抬高了俊眉,一手执起酒碗又喝了一口酒,静候佳音。 “……眼屎。” 林瑾瑜酝酿了许久之后方才幽幽地吐出这两个字。 云思辰口中包了一口酒,当他还未来得及咽下去时却听林瑾瑜如此说话,旋即口中一呛,竟是偏头将那些酒水全然吐了出来:“咳咳咳……” 酒水充斥着胸腔,**辣地痛,云思辰一张俊脸涨得通红。 “咳咳咳……小鱼儿,你一个女儿家,说话怎地这般恶心?竟是连颜色和形态都要形容出来么?咳咳咳……恶心死爷了……”云思辰一面咳嗽一面痛诉林瑾瑜的恶行。 林瑾瑜耸了耸肩,说道:“你若不愿意听我说话,请站立起身直走转左,恕不远送。” “咳咳咳……”云思辰一面咳嗽着,一面在心里寻思着,想那南宫烨,还未曾尝试到小鱼儿的厉害,就为了让南宫烨在小鱼儿面前吃瘪,他也一定会好好看住小鱼儿的。 林瑾瑜看着呛咳不停的云思辰,脑中思绪翻飞,方才云思辰问询了听雨的事,想必他应该已经知道自己将听雨遣走了。他虽面上没有说明,但是自己的意图他多少也能猜度得出来。 按照云思辰的缜密程度而言,这个西六所应该都被他严密地监视起来了。 如此,只要自己有任何举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那么,她又该怎么办呢? …… 北漠国,极地冰封的琅琊山上,大雪纷飞,三人三骑在厚厚的积雪之中策马飞驰,马蹄翻飞带起雪花簌簌而落。 此三人便是来北漠寻找医治雪獒良药的纳兰睿淅,南宫诗雪与晏青。 纳兰睿淅拽着缰绳行在最前方,晏青跟随在他的身后,南宫诗雪在最后面。 三人在琅琊山寻到良药之后便准备下山回逸都。 “啊——” 行走了一阵子之后,忽闻风雪之中传来一阵女子的痛呼之声。 晏青转身一看发现那个本是跟在自己身后的红衣女子此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策马上前对着纳兰睿淅说道:“王爷,南宫诗雪不见了。” “吁——”纳兰睿淅勒住了缰绳,转回身看了看发现白茫茫的雪色之中当真没有那抹艳红的身影。 她又怎么了? 此次来北漠,南宫诗雪出发之前说她能够跟上他的速度,可是骑了两天的马之后她便开始找各种理由拖行程,本来不带她来,他很快就能找到良药策马而回,而今带着她上路,生生将行程拖慢了一倍不止。 纳兰睿淅吩咐道:“你去找找,本王在这里等着。” 晏青得令之后便沿路返回去找,他骑在马上仔细分辨着雪中的马蹄脚印,在马蹄脚印增加的那个地方寻了过去。 “安宁公主,你在哪里?你若能听见,请回答一声。” 晏青提了内力吼了出来,然而,吼完之后回应他的却是漫山的回音。 “安宁公主……” 晏青喊了一声之后发现前方雪地里有一大块凹陷进去的深厚印子,那印子非常大,似是马匹跌落其上而压出的雪痕。 “安宁公主!” 晏青手持缰绳朝那雪痕处骑了过去,骑过去之后他发现那雪地里的雪痕竟是连了一长串,顺着陡坡而下竟是绵延到了他根本就看不见的地方。 “安宁公主!”晏青心中惊骇,又唤了一声,随后骑着马儿顺着那雪痕寻了过去。 晏青边走边喊,当他差不多快走到一个山坳时,当他再次呼喊出声时,他听见了一个细微的声音。 “晏侍卫,本宫在这里……”那声音气若游丝,似是没有太多的力气。 晏青循声而去,不多时便见到南宫诗雪的身子被马儿压在身下,她脸色惨白,气息微弱。 “安宁公主!”晏青翻身下马即刻去到南宫诗雪的身旁关切地问道:“公主,你觉得怎样?” 南宫诗雪唇色苍白,她说道:“本宫……本宫觉得提不上气来。” 晏青眉毛拧紧,看了看那匹马儿,那马儿竟是全部压在了南宫诗雪的身上,想那南宫诗雪一介女子,怎地能忍受这般重量。 “安宁公主,请恕我逾矩了。”说罢,伸出手臂一手握住南宫诗雪的手臂,一手推向马腹,想要将南宫诗雪从马儿的身下解救出来。 晏青使出了内力,用了一会儿时间便将南宫诗雪给拉了出来,然而,当他刚刚将她拉出来时却见南宫诗雪骤然立起迅速抬手封上了他的周身大穴。 “安宁公主!你为何点我的穴道?”这个女子竟然点他的穴道,那么她方才可是在演戏?他意欲何为? 安宁公主拍了拍手上的积雪,抬起娇俏的脸庞指着晏青的鼻子说道:“你这个侍卫真是碍眼,本宫只想与你主子一同行路,你竟然整天跟在他身后,烦也不烦?” 晏青闻言皱着眉头说道:“你要怎样?” 安宁公主哼道:“我要怎样就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事了。” 说罢,南宫诗雪便上前去牵晏青的马儿,那马儿开始还不停她的话,随后她在那马儿耳朵边上低语了一阵子后那马儿便乖巧地任她摆布了。 她将马儿牵到晏青的跟前儿,随后使了使力气将晏青甩到了马背上,晏青在见到南宫诗雪竟是有如此大的力气时,惊道:“你会武功?” 南宫诗雪撇嘴道:“别瞧不起人,你以为世上只有你和你家主子会武么?” 她虽然武功不是太高,但是搬一个男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究竟想要怎样?” 南宫诗雪牵着晏青的马儿在雪地里行走起来,她笑着说道:“本宫不想怎呀,本宫就只想与你家王爷独处而已。” 晏青听闻后眉毛拧成了一团,他家主子还真能惹桃花。 南宫诗雪将晏青扔到了一个隐秘的雪地山洞之内,随后又给他生了点火,弄好后便说道:“晏侍卫,你就好好在这里待着吧,等你穴道解开了,你便追赶而来吧。” 撂下话语后便转身离去,艳红的身影在雪中刺目而显眼。 “喂!你不能这样!给我解开穴道!”晏青盯着南宫诗雪离开的背影,愤怒异常。 想他在纳兰睿淅身边那么多年了,还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事情。 世上怎会有如此大胆地女子? 南宫诗雪用雪封住了那个洞口的入口处,处理完了之后便去到自己的马儿身边,她蹲下身子在马儿的颈部挠了几下之后,那匹本是瘫倒在雪地上的马儿迅速直起身子来,南宫诗雪翻身上马吆喝了一声之后,那马儿便撒开蹄子飞奔起来。 纳兰睿淅立在风雪之中,等了许久也不曾见到晏青与南宫诗雪回来,他蹙了蹙眉,心道莫不是遇上了狼群? 这极低雪山之上,出没着各种凶猛的动物,尤以狼群为甚。 心里起了这个念头之后,纳兰睿淅便再也站不住了,他顺着马蹄的脚印寻找而去。 “晏青!” 走了许久之后,当纳兰睿淅再一次呼唤晏青的名字时,他似乎听见了一阵女子的嘤咛之声。 听那声音,似乎是南宫诗雪发出的。 纳兰睿淅的轩眉收敛半寸,他循声找了过去,往前追了一阵子之后便见雪地上出现了许多雪痕,那雪痕与之前晏青见到的并无二致。 “呼……” 往前行走了一会儿之后,纳兰睿淅又听见了女子的呼气之声,他开口问道:“可是南宫诗雪?” 南宫诗雪在听见纳兰睿淅的声音时,眉开眼笑,旋即脸色一变,开始装起柔弱来:“可是豫成王么?” 纳兰睿淅回道:“是的,你在哪里?” 南宫诗雪抽了抽鼻子,嗫嚅道:“豫成王……我的脚受伤了……不能动……” 纳兰睿淅骑在马上,他听着声音似是从一块崖石之下传来的,看那陡峭的程度,当是不能骑马了。 如此,纳兰睿淅翻身下了马,随后徒步寻了过去。 他一路追寻而去,终是在一块岩石之下找到了南宫诗雪。她的腿压在了一颗石头之下,脸上神情痛苦。 “你是连人带马坠下来的么?”看方才雪地里的雪痕,她的马儿定是没有踩稳这才翻倒在了雪地之中。 南宫诗雪点头道:“我那马儿自幼便养在宫中,那曾这般赶过路,它许是太过疲惫才会没有踩稳。” 纳兰睿淅俯身去扶南宫诗雪,问道:“可以走么?” 南宫诗雪点了点头,说道:“应该可以的……” 纳兰睿淅随后扶住了南宫诗雪,岂料,一旦他扶住了她,想要她站立起身,那南宫诗雪竟是痛苦地哀嚎起来:“好痛啊……” “怎么了?” 南宫诗雪指着自己的脚,说道:“我的脚好痛……”说罢,缓缓掳高了自己的腿裤儿,露出了白玉般的肌肤,只见那赛雪的肌肤之上竟是青於红肿了一大片。 纳兰睿淅见到那伤痕时,想着她怕是不能行路,遂说道:“本王背你吧。” 南宫诗雪点头道:“谢谢了。” 虽然没有直接晋级到抱这个地步,但是背也可以了。 纳兰睿淅蹲下将南宫诗雪背了起来,南宫诗雪将脸儿靠在纳兰睿淅的背上,只觉他的背部宽阔而坚实,他的身上有着一抹淡淡的龙涎香味,特别好闻。 行了几步之后,南宫诗雪偏了头在纳兰睿淅耳畔说道:“豫成王……你不会笑么?” 女子的香气萦绕在耳旁,纳兰睿淅瞬间觉得自己的耳朵似发了麻一般,他侧开一些距离说道:“你莫要离本王这般近。” 南宫诗雪见状装傻道:“你说什么?” 说话之时,唇瓣似乎已经扫到了纳兰睿淅耳畔的发丝了。 “你若再这样,本王便将你放下来!”纳兰睿淅见南宫诗雪一点也不消停,便冷声呵斥起来。 南宫诗雪撇了撇嘴,说道:“你对女子都是这般地凶么?” “嗯。”纳兰睿淅轻轻应了一声。 “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那么凶?” 纳兰睿淅闻言,薄唇抿紧,没有回话。 “你笑一下给我看看,好不好?你笑起来应该很俊美啊!” “……” “你为什么对我的小白下手那么狠?” “……” “你不觉得它很可爱么?” “……” “你娶妻了没有?” “……” “你喜欢怎样的女子?” “……” 一路之上,都是南宫诗雪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而那纳兰睿淅似是根本就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只是自顾自地朝马儿行去。 当纳兰睿淅终于行至马匹前方时,他朝后唤道:“到了,你下来吧,我们先去找一个地方,你在那里等等,本王要去找晏青。” 问话之后,是长久的静默。 纳兰睿淅觉得奇怪,他翻身一把将南宫诗雪给转了一个方向,垂眸一看,发现南宫诗雪竟是睡着了。 他将她顺了下来,无意间触碰到了她的手,才发觉她的身体好烫。 她发烧了! “该死!”纳兰睿淅低声咒骂了一句。 怎地偏偏这个时候发起烧来,而那晏青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纳兰睿淅抱着南宫诗雪翻身上了马背,用自己的大麾将她的脸挡住,随后策马奔腾就近寻找了一个可以避风雪的山洞。 到了山洞之后,纳兰睿淅翻身下马,将大麾铺在地上,随后将南宫诗雪放在了上面,他转身去找木柴,待他转身之际,南宫诗雪睁开一只眼偷瞄了一下他的背影,哎哟,为了拉近自己与纳兰睿淅的距离,她这次可是没少吃苦啊,现在她的头还真是昏昏沉沉的厉害啊。 纳兰睿淅很快便找来了柴火,由于那些柴火都被雪水浸湿了,他用内力将柴火烘干,随后擦亮火折子将柴火点燃了。 点燃火堆之后,他转身去触碰南宫诗雪的额头,她的额头烫得吓人,可是她的手却是一片冰凉。 在这雪山之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又不太会照顾人,南宫诗雪若要有个好歹,怕是要引起两国的战争了。 “唉……”纳兰睿淅坐在火堆前,双手搭放在膝盖之上,微微叹了口气。 南宫诗雪头昏的厉害,她的眼皮也开始渐渐发沉,她该不会真的晕死过去吧?她看着纳兰睿淅俊美的侧颜,心里却将他骂了几千万遍,这个男人他是木头么?自己烧成这样,他就把自己摆在地上么? “水……”南宫诗雪觉得自己的嘴唇似乎快要甘冽了,她微微起唇开口唤道。 纳兰睿淅鹰眸微眯,他起身去到马鞍旁将自己的水壶取了下来,想了想,随后蹲在南宫诗雪的身边,一手抬起她的头部,一手拿着水壶给她喂水。 “咳咳咳……”纳兰睿淅从来没有伺候过人,自然不知道那水要慢慢喂才行的,他拿着水壶倾倒而去,南宫诗雪接受不急,竟是呛咳起来,一双雪白小脸因为咳嗽而撑得红艳艳的。 纳兰睿淅见她咳得十分难受,拿开水壶用手拍了拍她的背部,问道:“你怎样了?” “咳咳咳……”南宫诗雪难过得想死的心都有了,为了跟纳兰睿淅套近乎,她至于把自己折腾成这般模样么?关键问题是,这个纳兰睿淅简直一点都不懂得什么叫温香软玉,他身边从未有过女人么?他不知道对待女人要温柔一点么? 由于心里急躁,南宫诗雪竟是眼一翻真的晕厥了过去,纳兰睿淅见怀中女子的身子陡然软去,心下一惊,忙问道:“南宫诗雪?你到底怎样了?” 南宫诗雪昏迷了过去,她的额头滚烫,可是身子却在瑟瑟发抖。 纳兰睿淅坐在她的身旁,见她将身子蜷缩了起来,鹰眸垂下,薄唇抿紧。 想起以前小时候自己发烧时,如若是冬天的话,宫人们都喜欢将他捂在厚厚的棉被之中,让他出一身的汗,如此就能降低身体的温度,而若是在夏天的话,则是用棉布蘸了酒涂抹在各个关节处。 而今,在这漫雪纷飞的极地,他就只能选用第一种方法了。 他没有厚厚的棉被,但是,他却可以用自己的体温再配之以内力让她出汗,从而达到降温的目的。 只是,这样的方法,光看他愿不愿意了。 自从认定了林瑾瑜之后,他便不想再招惹其他女子了,而这个南宫诗雪,却这般胡搅蛮缠地跟着他,如今又生了病,他总不至于让她就此自生自灭吧? “唉……”左思右想,在心中挣扎了数次之后,纳兰睿淅终是长臂一捞,将南宫诗雪抱入了怀中。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极地的黑夜黑得让人发憷,四处都是冷风嗖嗖,偶尔还能听见苍狼的嚎叫之声,让人只觉毛骨悚然。 纳兰睿淅抱着南宫诗雪,他微垂着头,闭眼休憩起来。 南宫诗雪在纳兰睿淅滚烫的怀抱的包裹下,身上出了许多汗水,中途,她曾经醒过来一次,当她发现自己躺在纳兰睿淅的怀抱中时,唇瓣微扬,浅浅笑了起来,看来自己这一场病生得还是值得的。 身旁木柴烧得“噼啪”作响,南宫诗雪抬起睫毛看着火光下的男子,他的脸庞如雕刻般俊美,眉峰似剑,飞扬而起,薄唇如削更称得他冷峻无双。 “咚咚咚——” 南宫诗雪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在这一刻,她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这个男人,今生,她是跟定了!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南宫诗雪又在纳兰睿淅的怀抱中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月上中天时,纳兰睿淅被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惊醒了,他眼眸一抬,眸中充满警惕。 然而,当那马蹄声渐渐靠近时,纳兰睿淅似乎听见了一阵狗吠的声音,他的眉头瞬时皱了起来。 又是一只讨厌的狗,这只狗好似是宗政颜府上的。 “王爷,你在哪里?”男子的低沉嗓音划破了夜的寂静。 纳兰睿淅听见这个声音时,鹰眸微睁,回道:“谢波,本王在这里。” 谢波立在山洞之外,当他听见纳兰睿淅的声音时,即刻让速风,也就是宗政颜的那只爱犬立在了山洞外面,随后自己单独一人进了山洞。 “属下参见王爷。”谢波进了山洞之后,当他看见纳兰睿淅竟是抱着南宫诗雪,他愣了愣,旋即颔首朝纳兰睿淅请了安。 纳兰睿淅见谢波竟是长途跋涉赶到北漠来了,他问道:“你如此急着来见本王,可是出了什么事?” 谢波颔首道:“东琳的皇帝将林姑娘赐给了宣王二公子南宫烨做妻子。” “什么?”纳兰睿淅一听即刻将南宫诗雪放下,追问道:“何时的事?你将事情一一道与本王听。” 谢波随后将赐婚之事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纳兰睿淅听完之后,眼光流转,不多时便想到此事定然与母后脱不了干系。 母后竟是这般厌烦林瑾瑜么?居然让她嫁给南宫烨! 那南宫烨……可是身有残疾之人啊! 他怎能允许让林瑾瑜嫁给这样一个男人? 不行!他一定要阻止这件事,一定要! “林瑾瑜现在在哪里?逸都皇宫之中么?” 谢涛回道:“是的,在西六所里,她住的地方好似被人监视了起来。” “被人监视?南宫浸派的人么?” 谢涛说:“听将军说好像不是,看着有点像江湖上的侍卫。” 纳兰睿淅眼眸转了转,能够在东琳皇宫之中派出自家侍卫去监视的人,这个世上除了天下第一庄的人之外怕是没有其他人了。 有了想法,纳兰睿淅又问道:“云思辰也在逸都么?” “是的,早些日子,他便到逸都了。” 纳兰睿淅点了点头,他的猜想果然不错,只是,云思辰怎会派人监视林瑾瑜呢?难道他是怕林瑾瑜逃跑么? 云思辰一直与林瑾瑜关系匪浅,连自己都觉察到了林瑾瑜上次退婚之事有些蹊跷,云思辰估计应该知道得比自己更多。 有了上次自己的前车之鉴,林瑾瑜想要逃婚倒也是能够推断得出来的。 纳兰睿淅薄唇抿了抿,随后对谢波吩咐道:“南宫诗雪发烧了,你回头将南宫诗雪抱在身上用内力让她出汗,只要她再出一次汗,身上的热度就能退下了,另外,晏青不知道去了哪里,你让外面那只狗去找一下他,本王先行回逸都了,你二人随后便来。” 谢波点了点头,随后起身出去将洞口外的狗轰远了一些,纳兰睿淅方才出得山洞骑马离去。 纳兰睿淅一路朝东南方奔驰而去,终是在当日夜晚到达了逸都城,到达逸都之后,他并未去觐见南宫浸,也没有知会纳兰睿漟,而是穿了一袭夜行服沿着皇宫走了一个遍,走这一遍,皇宫殿宇的布局便全部印在了脑海之中,探测完皇宫地形图之后,纳兰睿淅便又飞身出了逸都城,在郊外寻到一个有许多乱石的地方。 他找了一些不大不小的石头,将那些石头全部包了起来,然后才回到自己隐匿的地方。 回到住处之后他将那些石头全部倒了出来,随后垂首摆弄起石头来。 又过了两个时辰,天已近丑时,这时夜已深了,纳兰睿淅方才穿了一袭夜行服带着那些石头朝皇宫西六所飞掠而去。 他的脚尖刚一踏进西六所时,西六所的屋顶上方便飞身而起数名身穿黑色衣衫的侍卫。 纳兰睿淅鹰眸眯了眯,抬手与那些人过起招来。 那些侍卫见纳兰睿淅武功高超,遂变幻了形状竟是摆起了一个人形阵法。 纳兰睿淅长臂一扬,将包袱中的石块全部抖了出来,那些石块一瞬间便形成了一条长长的蛇状,它们穿梭于侍卫之中,很快就将那些侍卫给围了起来。 “石蛇阵!”云府的侍卫之中有人在见到这些石块时惊诧地低呼起来。 传闻,在江湖之上,这样的阵法已经消失二十几年了,而今怎会有人使用这样的阵法? 这个人到底是谁? 本想着逃出一人去向少庄主禀告,可是众人却被缠困在阵法之中不得动弹。 纳兰睿淅用石块将所有的侍卫围堵在了一起,随后一翻身便下了房屋,朝主屋奔了过去。 林瑾瑜在纳兰睿淅踏上房顶的那一刻便惊醒了,惊醒之后她侧耳倾听,便知是有人闯入了西六所之中。 她准备好了所有的武器,随后又翻身躺回了**,伺机而动。 “吱呀——”纳兰睿淅轻轻地推开房门闪身入了内。 林瑾瑜隐于被中的手撬开一块缝隙随后朝那黑影发出了一枚银针。 纳兰睿淅耳朵微动,听见风中似有银针的锋芒之声,他一个旋身躲了过去,随后朝床榻处飞掠了过去。 林瑾瑜见来人武功高强,一翻被子便站立起身。 “瑾瑜,是我!”纳兰睿淅低声开口说了一句。 林瑾瑜闻言,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纳兰睿淅?他怎么在这里?他穿成这样还蒙了面巾,是要做什么? 纳兰睿淅趁着林瑾瑜怔愣的时候飞身去到她的身边,随后抬手封住了她的穴道,不待她开口说话又封了她的哑穴,他揽住林瑾瑜的腰身出了房门,随后在皇宫之上踩踏而行,不多时便出了皇宫。 出得皇宫之后,纳兰睿淅依旧于屋檐之上飞走,林瑾瑜靠在他的身前,闻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龙涎香味,星星点点的灯火在他们的下方绽放出绮丽的光芒。 夜色苍茫中,纳兰睿淅的一双眼眸亮过星辰,林瑾瑜凝视着他的侧颜。 纳兰睿淅他这是要将自己掳去哪里?他为什么这样做?不想让自己嫁给南宫烨么? 不是说了么?她的事早已与他无关,他还管这等闲事做什么? 纳兰睿淅带着林瑾瑜在屋檐上方飞掠了好一阵子之后方才出了皇城,出了皇城后,纳兰睿淅似是觉得安全了方才将林瑾瑜放落于地。 将她放下后他便抬手解开了她的穴道。 林瑾瑜一旦可以说话便问道:“纳兰睿淅,为什么掳走我?” 纳兰睿淅伸手拉下脸上的蒙面布巾,露出了那张英俊如神祇般的容颜,他薄唇开启,一字一顿,说得十分地虔诚。 暮夜星辰中,有一颗流星陨落而下。 立在夜风中的女子,墨色的发丝扬起蜿蜒的弧度,她秀眉凝凝,只听对面男子对她说道:“倘若我放弃一切,你可愿意随我远走高飞浪迹天涯?” 林瑾瑜看着纳兰睿淅,从未见过穿着黑衣的他,黑色,那种本该是十分深沉的颜色,穿在他的身上却是另有一番俊逸风雅。 夜风鼓鼓而来,吹得耳旁呼呼作响,林瑾瑜觉得自己的耳朵在这一刻忽然耳闭了。 她刚刚听见了什么? 纳兰睿淅说他要放弃一切带她远走高飞? 他不要皇位了么?他不要南临的天下了么?他居然为了她放弃这么多年的谋划么? 她这是在幻听还是在做梦? 纳兰睿淅看着怔愣中的林瑾瑜,他侧头唤了一声:“瑾瑜,你有听我说话么?” 林瑾瑜看着纳兰睿淅,她怎么没有听,她听得太清楚了,可是……她不相信这是真的啊。 “你……是说,你要抛却锦衣玉食的生活,从此陪我粗茶淡饭么?你……是说,你不要你的皇祖母,母后与父皇了么?你……不要南临的天下了么?” 纳兰睿淅沉沉纾了一口气,他抬手握住了林瑾瑜的小手,将她雪白的柔荑全然包裹在了他的大掌之中,他点头道:“是的,我决定放弃了,此生,只要有你就足够了。” 如果让他眼睁睁地看着林瑾瑜嫁给那个无法让她幸福的男子,他一定会发疯的。 他怎么能让这般美好的女子嫁给那样一个男子呢? 如此,他还不如放弃一切带她走,拿江山去换她一世幸福,这又有何不可呢? 林瑾瑜眨了眨眼睛,她觉得自己的眼睛怎么有些酸酸涩涩的感觉?不期然中,她竟是抬手触碰上了纳兰睿淅的额头。 他没有发烧吧?没有说胡话吧? 纳兰睿淅见林瑾瑜探向了自己的额头,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对她说道:“我没有头脑发昏,此刻的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我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带你走!你……可愿意?” 林瑾瑜凝睇着纳兰睿淅,喉间哽咽,从未想,纳兰睿淅竟会为了她做到如斯地步,既然他都做到这样了,而她又在胆怯什么呢? 不如给自己一次机会,一次……爱的机会! 林瑾瑜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我愿意。” 纳兰睿淅抿唇而笑,往日犀利的眸中满是笑意,他握紧了林瑾瑜的手,说道:“既如此,那我们便快些走吧,我在西六所布下的阵法最多只能纠缠那些侍卫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那些侍卫就能去向云思辰汇报了,在这一个时辰里我们一定要多行些路。” “好!”林瑾瑜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你可以派人去南临替我办一件事么?” “可以,何事?” 林瑾瑜回道:“你派人暗中去往紫尧通知听雨,让她将我的娘亲接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随后再去西玥与我们汇合。” 这个世上,除了娘亲以外,便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得了她了。 “好!”纳兰睿淅难掩眸中的笑意,他抱着林瑾瑜飞掠而去,不多时便到达了拴住马匹的地方,他扶着林瑾瑜上了马,温柔地对她说道:“现在只有一匹马,先委屈你与我同乘一骑,待出了东琳国界之后我再买一匹马给你。” “好。” 纳兰睿淅随后翻身上了马,他拉住缰绳抖了一下,马儿便扬起蹄子飞掠而走。 马背之上,林瑾瑜靠在纳兰睿淅的胸膛之上,眼眸轻轻阖上,感受风儿的洗礼,虽然,她对纳兰睿淅还没有那种情之所至,死可以生,生也可以死的爱情之感,但是,跟他谈谈恋爱,倒也是可以的。 每一段爱情的发生,不都有一段过程的么? “我可以唤你瑜儿么?”纳兰睿淅骑着马,侧头问道。 林瑾瑜点头道:“可以。” 纳兰睿淅薄唇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心情愉悦。 “瑜儿,我们去西玥,如何?” “西玥?” “听说那里风光优美,有很多梯田,风景如画。” 林瑾瑜转眸看向纳兰睿淅,问道:“现在已经有梯田了么?” 纳兰睿淅看向林瑾瑜,眸中带着些许疑惑,瑜儿她果真见识广博,他回道:“只有西玥有梯田,我只是听说过,还没有真正见到过。” 林瑾瑜点头道:“好啊……” 二人的对话声随着翻飞的马蹄渐渐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之中。 逸都皇宫西六所的上空,数名侍卫仍旧被石蛇阵困在原处根本无法动弹。 一个时辰之后,当那些侍卫快要精疲力竭时,那些石头终是一颗颗掉落下去,再也没有将他们缠绕了。 得了自由之后,云府的侍卫转瞬离去飞掠至宣王府去向云思辰禀告。 此时将至寅时,云思辰自然还在梦周公。 当齐修敲门来报时,云思辰将枕头扔向了房门,呵斥道:“齐修,你小子想死不成?” 齐修额头渗了些汗,他说道:“少庄主,林姑娘被人劫走了!” “什么?!”云思辰一个鲤鱼翻身从**翻起,他内力一收瞬时开了门,随后手掌朝后一拉,竟是将齐修拉至了跟前儿。 齐修猝不及防间踉跄地倒在了床榻旁的矮脚凳上,云思辰一把揪住他的衣襟质问道:“你说什么?你说小鱼儿被人劫走了?何时的事?是谁?” 他此次派出去的侍卫乃是一等一的高手,并且,他们还会奇门遁甲之术,江湖之中鲜少有人能够胜出,倘若小鱼儿被劫走,那么此人的武功定当十分高深才是。 武功高强的人,掰着指头都能数出来,这个人会是谁呢? 齐修回道:“那人蒙了黑色面巾,看身影当是一个男子,最让属下觉得吃惊的是,那人居然会石蛇阵。此事发生在一个时辰之前,我们的侍卫被那石蛇阵整整困了一个时辰。” “石蛇阵?”云思辰听闻后蹙了眉:“这个阵法不是早在二十几年前便消失了么?” 他之所以听过这个阵法,还是听无痕大伯讲起过。而今,石蛇阵重现江湖,他是不是应该去一趟西玥问问大伯才是? “属下也觉得奇怪,少庄主,您看现在怎么办?要去通知二爷么?” 云思辰伸手阻止道:“不行,前日刚过初一,还是让他先休息一下睡个好觉吧,明日再将此事说与他听。” “是。” 云思辰敛眉命令道:“你现在命人即刻去追,封锁所有出东琳的道路,任何一条小道都不能放过!此事千万不能声张,千万不能让南宫浸知道林瑾瑜消失了,这事爷自会去跟南宫浸说的。” “是。”齐修领命而去。 云思辰则是换了身衣服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皇宫之中。他闪身下了西六所推开了林瑾瑜的房门,他微微动了动鼻子,除了闻见林瑾瑜身上的味道之外,他还闻到了丝丝龙涎香的味道。 是纳兰睿淅身上的味道! 云思辰俊眉收紧,原来竟是纳兰睿淅将林瑾瑜给掳走了! 他好大的胆子啊! 云思辰负手在房中踱了几步,忽道:“不对啊,按照小鱼儿的性格,并不是纳兰睿淅想将她掳走,她就会走的,如果是这样,那么……小鱼儿是心甘情愿跟着纳兰睿淅走的?” 心中有了这个想法,云思辰竟是止不住地发了怒。 “嘭——”他伸手便拍在了房中的八仙桌之上。 由于他的内力雄厚,那八仙桌在他的蓬勃怒意之下竟是就此四分五裂地碎在了当场。 “小鱼儿……”云思辰牙齿紧紧地咬在了一起,他从牙缝中狠狠地挤出了这三个字。 须臾,云思辰便掀袍离开了西六所。 翌日,当晨光乍现时,南宫烨便起身了,洗漱完毕之后,在玲珑的伺候下,南宫烨出了房门。 自赐婚那夜起离今日已有五日了,出了房门,南宫烨准备让玲珑推他到院子里晒晒太阳,在密室里憋了两天,着实难受得紧。 他刚一出房门,侧眸一望,便见云思辰竟是斜身依靠在院门口的拱形石门处。 一袭蓝色衣衫的他靠在门边,似是想与蓝天一争高低。 “烨,今日天气很好,我们下一盘棋,如何?”云思辰理了理衣摆朝南宫烨款款而来。 南宫烨眼眸眯了眯,说道:“我不想下棋,我想进宫走走。” 因着赐婚之后两日便是初一,所以自赐婚之后他便没有再出府,冷焱每到这个时候都不会告诉他所有正在发生或者即将发生的事情。 过了这么几日了,依照他对林瑾瑜的了解,她绝对不可能就那般安生地待在西六所里,她一定在想方法怎样逃脱赐婚吧? 可是……这一次与上次不同,这一次,她逃不出他的掌心,她一定会嫁给他的。 这一生,她只能是他的妻! 云思辰挑了挑俊眉,看着南宫烨,他微笑着说道:“你不用进宫了,你老婆正逃婚呢……” 那个纳兰睿淅果真武功高强得很,一个时辰的功夫,他居然就能跑得音讯全无,他昨儿个自寅时起便一直着人翻找,都快将东琳的地皮翻过来了,居然也没有找到他的身影。 想必,他们已经出了东琳界了。 那家伙,骑的是飞马么? “老婆?”第一次听见这个词语的南宫烨微微抬眸看向了云思辰,他似乎知道这个词的意思,但是,他还是要确认一下。 云思辰邪肆一笑,解释道:“老婆的意思就是娘子的意思。” “你方才是说林瑾瑜逃婚了么?”南宫烨说话的方式还是同以往一般,看不出他到底是怒还是不在乎。 云思辰唇角撇了撇,揶揄道:“你的老婆都跟野男人跑了,你居然还能这般淡定?” 南宫烨眼眸微垂,隐于面具下方的眼眸越发的深沉起来,他抿紧唇瓣,须臾方才说道:“抢我老婆?找死!” “呵,听你这口气似是知道谁抢了你老婆似的。”云思辰摸出折扇,在手中把玩起来。 南宫烨不理云思辰的揶揄,只唤道:“冷焱。” 冷焱闻讯即刻上前颔首道:“属下在。” 南宫烨看着冷焱,一字一顿锐利地命令道:“即刻着人前往紫尧,蛰伏在皇城郊外,一见听雨便即刻跟踪,千万不要败露踪迹。” 依照林瑾瑜的心思,听雨那丫头肯定不会出现在相府之中,是以,必须在郊外埋伏方能发现听雨的踪迹。 冷焱闻言领命而去。 云思辰瞧着冷焱离去的身影,折扇一打摇晃了一下,唇边露出一抹微笑:“你倒是挺了解那个丫头的嘛。” 在这个世上,林瑾瑜最在乎的便是她的母亲,此次赐婚关乎到了南临的局势动荡,她若逃离定然会带走她的母亲,如此,她才能放心,是以,只要跟踪听雨就绝对能够找到林瑾瑜。 南宫烨听后没有再说话,只是抿紧薄唇,右手握紧成拳,眸色沉如子夜。 ------题外话------ 咳咳,现在的林瑾瑜,还没有爱上,对她而言自由才是最重要的,谁能给她自由,她就跟谁走,这跟对象没有关系哈!另外,这样跟纳兰睿淅跑了,也不能算私奔,毕竟小林子还没有跟俺家相公成亲哈。 再说了,俺家相公,你以为你带了个面具就了不起了?咱家小林子就非你不嫁了?你不追一下,俺那么容易就把小林子嫁给你了么? 哈哈,亲们就坐等俺家相公怎么抓住小鱼儿的吧,到那个时候,你们就知道,俺家相公是一种多么强大的存在了! 哦哈哈哈哈哈哈… 好吧,笑得牙齿都有点漏风了,我闪了… 018 小三猛于虎狼一 018 小三猛于虎狼(一) 凤飞漓还有端木长青身上的玉府防护罩又薄了一些,两人额头上都浸出了薄薄的汗珠。舒榒駑襻 祭台上复杂艰涩的金色符文明暗闪烁,混沌之源肉眼看起来不见减少,却有丝丝缕缕的星辰之力从下方的小孔之中逸出,黑鲨王呆着的阵法之中,充斥着浓郁的星辰之力,或许就是因为如此,即使**已经毁灭一段时间了,它的意识不仅没有被磨灭,反而感觉越发的精神起来。 秦落衣薄唇紧抿,身上寒气逼人,凌厉的目光狠狠瞪了一眼只剩下了妖丹的黑鲨王,然后便落在两个师兄身上,凤眸中难掩焦色。 葛掌门神色肃穆,眼中闪烁暗沉的幽光,正在配合着罗师祖一起想尽快将阵法破掉。 “这是远古的阵法,嘿嘿,是专门用来护持这混沌之源的阵法,阵法玄奥无比,当初我得到这艘战船的时候,还特意去陆地上抓了数名精通阵法的人类俘虏,费了数年时间,好不容易才进来,你们想进来救他们……哈哈,别做梦了!只要半个时辰的时间,他们身上的防御就会被阵法瓦解,到那时候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强大的混沌之源吞噬吧!”妖丹看着他们神色凝重的忙碌,笑得更加猖狂,不住的在里面得意的上窜下跳。 秦落衣脸色更寒,心中有一股要将它挫骨扬灰,让它永世不得超生的冲动。 握紧了拢在袖中的手指,她开始围着阵法转了起来。 混元天珠天生对混沌之源有感应,她此时没有用无相**去压制,反而希望混元天珠的感应越强越好,最好将在祭台上的混沌之源吸收过来,那时候大师兄和二师兄就安全了。 转了几圈,她颓然的停了下来,眼中闪过一抹挫败。 不行。 阵法太厉害了,混元天珠的感觉很模糊,只轻轻颤动了几下,又恢复了平静。 时间慢慢的流逝。 除了黑鲨王得意的笑声,战船内落针可闻,魏长老,陈长老站在一侧,都目不转睛的看着祭台上的凤飞漓和端木长青,眉头紧拧,神情焦燥。 葛掌门虽然一边比划,一边沉静的想着破解的方法,眼中也开始有一丝焦灼闪过。 凤飞漓和端木长青身上的防护罩更薄了,他估计他们最多能再坚持一刻钟的时间。 又过了片刻,罗师祖眼中突然闪过惊喜:“找到阵门了!”手指上灵力迸射而出,猛的朝着空中的一点激射而去,原本似无形的壁障一般挡在他们面前的阵法,出现了一条光芒闪烁的通道。 “破了!” 魏长老不顾伤痛,跳起来就往通道里面冲去,罗师祖和葛掌门是第一个冲进去的,秦落衣紧跟在他们身后。 “这么快……怎么可能?”黑鲨王震惊的喃喃自语,可惜它现在只是妖丹,没有眼睛,不然一定可以看到它惊讶得眼睛子都快掉出来了。 “可不可能,你现在不是看到了?”葛掌门进入阵法之后,疾如闪电般的伸手朝它抓去,没有了强大**的黑鲨王,很轻易的就将它掬在了手中,神情十分冷酷的看着它。 在紫府巅峰修士的手中,它连自爆的机会都没有。一道银光闪烁后,它被葛掌门彻底的制住,神识探入了妖丹之中,要查看这阵法和祭台的秘密。 “啊!”一声惨叫传来,黑鲨王隐在妖丹内的意识碎片被拘了出来。 “祭台只能进不能出,上面的符文依持的是混沌之源的能量,混沌之源不尽,阵法不灭!” 这样的事实让得包括罗师祖葛掌门在内的一干人神色俱都大变。 “现在怎么办?”刘长老急得直跌脚:“他们坚持不了多久了!” “哈哈,没有办法!你们就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混沌之源吞噬吧!”被葛掌门制住已经毫无反抗力的黑鲨王再度狰狞的大笑。 葛掌门手上一紧,黑眸中厉色涌现,冷冷的看着它道:“你最好祈祷他们没事,他们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会亲手做一个化神池,将你放入化神池中,让你的神识永被凌迟!” “不!”黑鲨王妖丹惊恐的大叫,人类大能修士炼制的化神池极为恐怖,只要身在化神池中,神识会永不消失,每日被无尽的道法折磨,永远无法解脱。 葛掌门随手就将它扔了出去,看也不再看它一眼,走到祭台前面,漆黑的眼中盈满担心。 即使已经知道不能解开,罗师祖也在不停的尝试,不想放弃一丝希望。 葛掌门上前帮忙,两人联手要将祭台上的道纹强行抹去。 刘长老五人几人修为不如他们,只默默的站在一边,神情焦灼,一声不出,生怕打拢到他们。 被扔到一旁的妖丹已经被彻底制住,神识虽然清醒,却失去了行动能力,根本没办法逃走,更没有办法自绝。 它心中充满绝望。 想到化神池……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它现在甚至比葛掌门他们还期待着奇迹的发生。 秦落衣也站在祭台前面,俏脸凝重,凤眸目不转睛的看着混沌之源里面的凤飞漓和端木长青。 她体内的混元天珠开始变得灼热,然后光芒大盛,快速的旋转起来,绿光照亮了整个灵台穴,显然已经对祭台上的混元天珠有了强烈的感应。 她眼中一亮,心中欣喜不已。 只要混沌之源消失在祭台之上,大师兄和二师兄就没事了……他们身上的玉府防护罩已经越来越薄,她一定要赶在防护罩彻底破裂之前,将混沌之源收进体内。 片刻之后,一股强大的吸力突然出现,直冲祭台之上的混沌之源而去。这股吸力极其隐诲,刘长老他们几人丝毫没有感觉,不过罗师祖和葛掌门身为紫府巅峰修士,却隐隐的察觉到了什么,不约而同的回头看了她一眼。 秦落衣从容的站在那里,身姿秀丽,眉似新月,眸子似黑宝石一般明亮,神色肃穆,在祭台上神秘符文光芒的闪烁下映衬下,更显清艳风华。 随着那股吸力的越发强大,祭台之上的混沌之源轻轻颤动起来……两人眼中精光大盛,不由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心中充满莫名的期待。 凤飞漓和端木长青身上的防护罩更薄了,神识虽在却没有感知到周围细微变化的黑鲨王更加绝望。 混沌之源震动的频率越来越大,祭台上的符文更加闪亮,想阻止它的异动,不过显然有些困难,混沌之源离开端木长青和凤飞漓的身边,冲到了祭台边缘,破开无数符文形成的禁制,直接冲了出来,直冲秦落衣而去。 “拦住它!” 罗师祖厉喝一声,身体腾空而起,就拦在了秦落衣的面前。他虽然不知道秦落衣用什么方法将混沌之源从祭台上强行吸了过来,不过以她青府初阶的修为,若被强猛的混沌之源冲个正着,必然凶多吉少。 葛掌门也快速的拦了过去。又惊又喜又充满狐疑的长老们也拦了过来。 凤飞漓和端木长青不能出事,秦落衣更不能出事! 他们手上紫光闪烁,交织成一片紫色的光海,朝着混沌之源罩去。 不过没有用。 混沌之源就似认准了目标一样,只朝着秦落衣的方向而去,灵力和星辰之力汹涌的紫色光海只是减缓了它的行进速度而已。 秦落衣唇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颜,终于将混沌之源从祭台上吸了过来,解除了两个师兄面临的危险,她心中狂喜。 见罗师祖几人联手也没有能够制住混沌之源,她盘腿坐了下来,闭上双目,运起无相**。 混元天珠已经够逆天了,就上次在冰域之中吸收的混沌之源也足够她的修为突飞猛进。这块巨大的混沌之源她不想再让混元天珠吸收。 混元天珠飞速的旋转着,之前没有无相**的压制,它的吸力非常恐怖,现在要想压制,一时半刻没能成功,电光火石间,混沌之源已经冲到了她面前将她紧紧裹住,眨眼就然后消失在她的体内。 “居然出来了!” 黑鲨王妖丹震惊的喃喃,先是一喜,然后又看到混沌之源进了秦落衣的身体,它又是一惊,彻底绝望,妖丹不住的抖动着,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被置在了化神池里面,永生永世的受着化神池的折磨。 葛掌门心中剧震又担心,目不转睛的看着闭目而坐的秦落衣,怎么都没有想通,他们如此多的人出手,而且全是紫府修士,怎么就没有能够拦住混沌之源? 祭台之上,混沌之源强行冲出后,耀眼的符文光芒渐渐暗淡的下去,凤飞漓和端木长青两人身上的压力顿减,玉色的防护罩已经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层,再晚一点人,他们就危险了。 睁开眼来,便看到了秦落衣盘腿坐在地上,包括罗师祖和葛掌门还有几名长老,都围在她的身旁,神情十分凝重紧张。 两人心弦一颤,同时从祭台上一跃而下,没有了混沌之源的祭台,再也无法困住他们。 之前他们两人在祭台上全力抵挡混沌之源进入体内,所以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好了,你们终于出来了!” 刘长老和魏长老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原本应该高兴的,可因为混沌之源又钻进了秦落衣体内,他们俱都高兴不起来。 凤飞漓妖孽的桃花眼定定的望着秦落衣,白皙清丽的面庞,黛眉弯弯,红唇润泽,气息平稳,身上并没有伤口……担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 端木长青抿紧了薄唇。 虽然秦落衣身上看不出外伤,不过师父师祖脸上的紧张之色不假,还有刚才裹住他们的混沌之源突然消失……这一切都太诡异。 悄然询问刘长老发生了何事。 刘长老叹息一声,将经过一一道来。 “混沌之源冲进了小师妹体内?”端木长青身体猛的一震,眼中尽是错愣和不可置信。 凤飞漓桃花眼一暗,怔怔的看着盘腿而坐的秦落衣。屋内落针可闻,甚至连之前猖狂无比不断叫嚣的妖丹都只是静静的呆在角落里,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混沌之源入体后快速的向混元天珠而去,秦落衣凝神静气,有条不紊的运转着无相**,灵台穴内金光大盛,交织出一道道的法则道文,将混元天珠包裹,阻止混元天珠继续将它吸进去。 无相**确实厉害得紧,不过片刻之后混元天珠旋转的速度慢了下来,然后随着缚住混元天珠的金光越来越多,混元天珠终于彻底的停了下来,恢复了平静。 然后她又用神识控制着想将混沌之源引导出体内……混沌之源一动不动,试了几次,都没能够成功。 “咦,这么久了,气息仍然平稳,一点也没有受到混沌之源的影响。” 混沌之源入体已经有一会儿了,看到秦落衣脸色白皙如常,并没有要发生爆体的危险,几位长老面面相觑。这样的结果,简直不可思议。 凤飞漓和端木长青眼中也渐渐有了光采,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然后当看到她睁开眼来的时候,差点激动的冲上去将她抱住。 “哈哈,太好了,太好了!”罗师祖也是眉开眼笑,又惊又喜的望着她,即使是他都不敢让那么多的混沌之源入体,没想到修为还刚刚只有青府的秦落衣居然完全没事:“丫头,快跟我说说,你是用了什么方法制住了混沌之源,让它从祭台上飞下来的?” 秦落衣望了一眼师傅。 葛掌门瞳孔一缩,突然就想到了能释放星辰之力的混元天珠。漆黑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环视周围众人一圈,然后微不可察的笑了笑,朝她点了点头。 秦落衣会意,眸底也涌现一抹笑意,抬手转动着手腕上的手镯,偏了偏头轻轻笑看着他道:“师祖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罗师祖红光满面,故做懊恼的瞪她,手指使劲的捋着雪白的胡子:“快说,你这丫头,别卖关子了!” “想知道也行,不过……”葛掌门突然开口了,深邃的目光再度在所有人脸上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了罗师祖身上,淡淡的道:“事关重大,若你们想知道,一会儿须得发下心魔誓,绝不会把今日之事说出去才行。” 凤飞漓和端木长青心中一动,突然也若有所悟,顿时彻底的放下心来,薄唇边逸出一抹浅笑。 “心魔誓?”罗师祖眼睛瞪大看他:“有这么严重吗?一定得发下心魔誓?” “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葛掌门云淡风清的微微一笑,即使对面是自己的师父,也寸步不让。 他这样子,让得罗师祖更加心痒难耐。狐疑的看看祭台方向又看看秦落衣。 “不就是心魔誓么?”刘长老也想知道,修炼到了他们这一境界,天下秘事知道不少,可就是不知道修炼什么功法,居然可以让一个修为并不算顶尖的修士吸入许多混沌之源却没事,目光炙热的道:“罗师叔,只要咱不说以后就不会有心魔了。” 若不知道原因,他怕自己晚上睡觉都睡不好,严重的话说不定以后还会在他修炼的道路上产生心魔。 其它人也深有同感,不住的点头附和,都愿意发下心魔誓也要知道原因。 葛掌门眸底精光一闪,唇角轻轻的勾了勾。 今日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是等闲,不管是修为还是智慧,秦落衣将混沌之源吸入体内却丝毫没有受伤这事,他们肯定好奇,一定要弄个究竟……与其让他们悄悄的查,还不如直接说出来。 罗师祖最终没能抵制住诱惑,带头发下了心魔誓,然后是众位长老,甚至还有凤飞漓和端木长青。 等到所有人都发下心魔誓之后,葛掌门满意的笑了,手指一抬,将被他扔在角落里的黑鲨王妖丹卷了过来,他不容许有一点危险因素存在。 “他们都没事,你不能把我弄进化神池!”妖丹战战兢兢,声音都有些颤抖。 “丫头,快说,你那手镯是怎么回事,哪里弄来了,是谁帮你炼的,还有混沌之源……”罗师祖忙不迭的催促,反正这里的人都发下心魔誓,他毫无顾忌的将心中疑问都问了出来。 “手镯是我偶然得到的,我也不知道炼制它的人是谁。”秦落衣眨了眨眼,笑得灿烂:“至于混沌之源……我身上有混元天珠,混沌之源是被它引出来的。” 她的话音一落,葛掌门轻轻的抹掉了妖丹的神识,让它的神魂彻底消散在了世间。 罗师祖和众位长老则是彻底石化,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题外话------ 谢谢秦霏梦亲亲的花花,谢谢天是蓝的123亲亲的花花,还有谢谢yj197034亲亲的花花(2花) 019 小三猛于虎狼二 019 小三猛于虎狼(二) 何达看怀里吴欣的小脸艳红,气息不稳,带着深深的喘息,不自觉的更痴了。舒榒駑襻着了迷一样的在吴欣唇上流连,死死纠缠吴欣的小舌,狠狠的抱着吴欣,仿若这样可以将吴欣嵌入自己身体,永不分离。 忽然吴欣醒悟过来!用力逃离,何达看吴欣拼命抗拒,心又疼了。死死的抱着吴欣。 “你混蛋!放手!”吴欣恼羞成怒,没出息的,刚刚被这人迷惑了,就怪这人长得太迷人了,自己一个色女一个不小心没抗的住啊! “不放!一辈子都不放手!”何达深深的看着吴欣,深邃的眼神几乎吞噬吴欣的意志。 吴欣不敢看何达的眼神,对着何达抱着自己不放的一只手臂狠狠咬了下去!你不放手,我咬死你!狠狠的咬!我看你放不放手? 何达的前臂连着衬衫被咬出了血,何达依旧紧紧抱着吴欣,不肯放手。不放手!死也不放手! 吴欣咬不下去了。何达前臂的血都染红了吴欣的嘴唇。吴欣看到何达被自己咬成这样,心里发虚了。傻愣愣的看何达。 何达依旧深深看着吴欣,看着她咬自己,看着她松口,也看着她呆看着自己。忽然松开一只手,拿起桌上摆放好的湿纸巾,轻轻擦拭吴欣带血的嘴唇。 “吴欣,我喜欢你,天天想你,很想很想,吴欣,我们从新再来,我一定好好的疼你,爱你,我们再来一次,重新开始,就从第一次相亲开始,好不好?”何达一手抱着吴欣,一手给吴欣擦着嘴唇,低头在吴欣耳边轻轻的甚至带着卑微的祈求。 “跟你相亲?好啊!我看过你了,不合适!”吴欣无视何达那只被咬的左手手臂,故意用很淡定的语气拒绝何达。 “你再好好考虑一下?我有房有车,有工作,收入稳定,最关键的是我不抽烟,不喝酒,不赌钱,不喜欢出去应酬,不会看老婆以外的女人一眼。会做饭,会收拾家,会带孩子,我以后挣得钱都给老婆管,老婆开心我就开心,老婆不开心,我就哄的老婆开心,你再考虑一下?”何达还是低着头,深深看着吴欣。 吴欣听的自己心肝的打颤。妈呀!什么时候见过何达这样啊?太妖了!扛不住啊? 就在吴欣扛不住差点都要说好的时候,服务员上饭菜了。 吴欣终于清醒过来,差点,就差一点点就被这人给迷惑了。抵抗力太差了!需要加强锻炼啊! “都上齐了,两位请慢用!”服务员上完饭菜点心小吃就退下了。 吴欣不想跟这个人呆一起了,想起来走人,可是这人另外一只右手还是紧紧抱着自己,掰开他。 “吃吧!相亲的时候应该要吃一顿饭的吧?”何达不去管吴欣用力掰自己的手,用另外那只被咬伤前臂的左手,给吴欣摆好饭菜。 “你松手啊?”吴欣狠狠的瞪着何达。 “你先吃饭!”就是不松手。 “你不松手?”吴欣气死了。这人死倔了。 “你吃饭,我就松手。” “好!不就是吃饭吗?就当我今晚是跟人相亲吃晚饭了。我吃,你松手!”吴欣认输了,觉得自己心还是不够硬。 何达看着吴欣吃饭,这才放开了紧紧抱着吴欣的右手,用右手把自己的左手手臂的衣袖高高的卷了起来。 吴欣偷偷瞥了一眼,看到自己咬的痕迹,是蛮深的,血还没有完全凝固,依然流着。 “你要不然先把手臂处理一下?”吴欣到底心软了。主要是吴欣看何达对自己的咬伤一副随他去的态度,总不能看着他就这样流着血吃饭?诶,谁叫自己一个护士不忍心看人受伤流血呢?算是职业本能吧! “没事,流一会就好了。先吃饭吧!”何达不想处理自己被吴欣咬伤的前臂。出一点血能让吴欣心疼是值得的。 就在这时,吴欣手机响了,是大宝打的电话,吴欣妈妈看吴欣还不回家吃晚饭,就跟大宝一起大电话了。 “大宝?大宝啊,妈妈今天晚上不回家吃饭了,你跟外婆外公他们先吃吧?”吴欣不好意思的跟大宝说着。 吴欣妈妈拿过电话:“吴欣,你是不是相亲啊?”声音不算低,跟吴欣坐一边的何达似乎听到了。嘴角动了动。 吴欣也看到何达似乎听到的样子,索性就回应:“嗯,今天看的这个人不好,妈,那个人刚刚去卫生间了,我跟你说啊,那个人长的死丑,还有狐臭,离过婚,还带着儿子,他妈妈还是老太后!”吴欣故意说着。 “那不行!找机会早点回来,就冲他妈妈是个老太后就枪毙了他,你都死一回老太后的手里了,总不能再死一回老太后的手里吧?不行不行!不要跟他多啰嗦,赶紧回家。”吴欣妈妈不知道吴欣故意说的,当即否定。把吴欣乐的嘴角都有点歪了。 何达这次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看着吴欣故意说自己,也看着吴欣得意的乐了,心里却是燃起了希望。吴欣还开自己的玩笑,真好! 吴欣挂掉电话,看到何达竟然笑着看自己,有点不可思议,这人脑袋坏了!被自己说成这样还能这么高兴? 吴欣跟着何达吃完回到家的单元楼底,吴欣竟然有点小小心虚。 “喂,你等会再上楼,我先回家。十分钟后你再上楼。”吴欣心虚的怕爸爸妈妈以为自己是跟他一起的,虽然真的是一起的,但是还不想认账。 “大宝,妈妈回来了。”吴欣心虚的回到家就抱起儿子猛亲一阵子。 “大宝,先跟外公玩一下,吴欣,跟我过来。”吴欣妈妈急着要问吴欣相亲的事情,就拉着吴欣到卧室。 “跟今天的人说不合适了?”吴欣妈妈上来就直奔主题。 “没有,不好意思直接说的,回头跟介绍的人说一下就是了。”吴欣跟妈妈也胡扯着。真的没有办法说实话啊!都怪自己,立场不够坚定,当他亲自己的时候应该狠狠给他一巴掌,再狠狠踩他一脚,再狠狠咬他一口,嗯,不对,咬过了。诶,还是被他迷惑了一小会啊! “吴欣啊,你记着你上次的教训,对方的人品,还有对方的父母都不能忽视,这次相亲,不能自己自作主张了,要带回来给我们看看,我们看人起码比你多看二十几年吧?做你的参考还是行的吧?”吴欣妈妈不放心的叮嘱着。 “行,我这次一定听你们的话,你们说行那就肯定行,你们只要摇头,那就枪毙,妈,这下你放心了吧?呵呵!”吴欣态度良好。 吴欣出了卧室,就看到何达已经来了,好像还没有到十分钟吧?狠狠瞪了他一眼,何达弱弱的不敢看吴欣,拿出打包的小吃给大宝跟外婆外公:“爸,妈,刚刚出去吃饭带的,大宝陪着外公外婆一起吃吧!” 大宝原本很开心,爸爸给自己带了好吃的,忽然看到爸爸衣袖上有血迹:“爸爸,你怎么受伤了?啊疼啊?妈妈,你快看看我爸爸手受伤了,还有血。”大宝心疼爸爸了。 吴欣嘴角狠狠抽了一下:“大宝,你爸爸那点伤不要紧的,没事啊!”看什么啊?那伤不就是自己咬的么? “大宝,爸爸没有事,就是破了一点皮,过几天就长好了。”何达也安抚大宝。大宝看爸爸妈妈都说没有事,心里也定了下来。 “妈妈,外婆说你今天晚上又相亲去了?”大宝忽然对着妈妈问。 吴欣忽地一顿,然后吸口气,镇定一下:“嗯,怎么了?” “妈妈,不如你跟爸爸相亲吧!我爸爸长大又高又好看,还有房有车,还有大宝,我爸爸还会做饭,会洗碗拖地,妈妈,怎么样?”大宝看妈妈老是跟别人相亲,替爸爸着急了。 吴欣瞪大了眼睛,差点没有把眼珠瞪掉了。大宝在向自己推销他爸爸?还有房有车?小兔崽子,心倒是向着你爸爸了? 外公正喝着水,听到大宝说的话,忽然呛咳起来。外婆顾不上惊愕,连忙过去给外公拍拍背。 何达听他儿子推销自己,很是感动:大宝,爸爸一定会把妈妈追回家,尽快追回家,我们一家一定可以早点团圆。何达感动的上前抱着大宝。 “妈妈,你觉得我爸爸怎么样啊?”大宝被爸爸抱着也不忘追问妈妈。 “那个,大宝,你妈妈觉得你爸爸是好,很好,不过,妈妈不喜欢啊!”吴欣没有办法,被儿子追着,直接说他爸爸不好吧也不行,就这样说吧。 “妈妈,我爸爸喜欢你啊!真的,爸爸,是吧?”大宝对着爸爸说。 “嗯,爸爸喜欢妈妈,很喜欢。”何达对着吴欣回答大宝的话。吴欣被这父子两个打败了。我不喜欢你,你喜欢我有什么用?不理他们俩。 何达看今天差不多了,就抱着大宝说了再见,父子两回家去了。留下了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外公外婆,还有吴欣。 “吴欣,大宝的话,你怎么想的?”外公说话了。 “爸爸,大宝还小,不知道大人的事,明天是星期五,大宝不给何达带回家,我好好跟大宝说说,我跟他爸爸把不合适。你们放心吧,我真的不会再吃亏了。”吴欣立马向爸爸妈妈表态。 “也不是,最近何达的爸爸妈妈不在家,我感觉何达这个人真的还是不错的,顾家,顾大宝,虽然天天白吃我们家的,但是也没有少干活,每次吃完晚饭都是他刷锅洗碗,还能放心的把那么多钱的卡给你妈妈,也说明他很想跟你过,要是他妈妈不跟着何达过的话,倒是真的可以考虑。” 吴欣的爸爸最近看何达这样一个骄傲的人,天天死皮赖脸的在自己家吃饭,也就是为了吴欣。今天大宝的一席话,还是能看出来,大宝也想他爸爸妈妈能在一起。吴欣心里也许还有何达,不然就不会心软,默许何达在家白吃,也愿意带何达他们去见大宝爷爷。如果,何达经过这次,能认识自己的问题,也许真的还可以再来一次。 “那不行,尽管现在何达是这样的,关键他妈妈现在不在家,等他妈妈一回家,到时他又听他妈妈的,还不是跟以前一样?”吴欣的妈妈对何达妈妈是有深刻认识的。 也对,吴欣爸爸听了这话,闭嘴不说了。 何达带着大宝回到家,抱着大宝转了一圈:“大宝,爸爸一定会把妈妈追回家的,大宝,今天表现真好!啵!” “爸爸,真的?可是妈妈还说不喜欢你呢?怎么办啊?” “大宝,只要你坚持每天晚上回家跟我睡觉,爸爸一定能把妈妈追回家,很快就能,懂了吧?”何达语气也充满希望,今天自己亲吻吴欣的时候,能感受到吴欣的心,吴欣心里有我,不然她就不会给自己亲吻的。想到吴欣的柔软,何达脸上荡漾着一丝甜蜜。 再说吴欣今天委婉拒绝了程万里,还给陈飞打了电话,陈飞一心惦记程万里,急忙赶到医院,他不在科里。那会在哪?想给他打电话,又不敢。只得恹恹的来到医院后花园随意瞎走,竟然看到了程万里。只见他呆呆的坐在一个长椅上,神色落寞。看的陈飞一阵心疼。 轻轻的,悄悄的,陈飞来到程万里身边。默默的站在他身边,就这样陪着他。不知不觉都站到天黑了。花园里的人渐渐都走了。陈飞依旧站在他身边陪着。 程万里,你能不能看看我?我喜欢你这么几年,你看都不肯看我?吴欣她心里没有你,不管她结婚,离婚,她心里都没有你,你放手了吧? “听说你下个月要去美国进修一年?”陈飞终是打破沉默。轻轻的问。 “嗯。”程万里淡淡的一个字,却给了陈飞勇气。 “我等你一年,等你回来,好不好?”陈飞鼓起勇气,死死盯着他问。 程万里看到了陈飞眼里的深情,也知道这几年她的心意,自己苦苦执着吴欣,而她却苦苦执着自己,何苦啊?吴欣,是不是,我真的该放手了? “让我等你,好不好?”陈飞卑微的再次祈求沉默的他。 ------题外话------ 谢谢亲的支持啊! 020 露台上的谋杀 卷一 罪孽之身 020 露台上的谋杀 轻云抽气,周天骂完就走了出去,人在院子里站着一动不动。 周天这言下之意分明是说,如果苏寒留下来,她的名声就会被搞得遗臭万年,狼藉不堪。 真心觉得周天这话太夸张了,且连她要骂上了,要是苏寒人留在这里,就不只是苏寒不要脸了,连她也跟着不要脸了。 其实,苏寒半夜入她的院子,除了她院子里的人外,别人是不可能知道的,她自己的奴婢是不会多嘴传舌的。 “倒也是言之有理,轻云你考虑一下入宫陪我,这样我们也可以名正严顺的在一起。”原本应该暴怒的苏寒,似乎没有半点气恼,口气依然温润,慢声和轻云讲道。 这样,他也不用整天二头跑的来见她了。 轻云瞧他一眼,她与苏寒从初见到现在,已经有二年的时间了,但期间,真正在一起的甜蜜的时间并没有几个月,其余的时间里,一直是在痛苦的撕杀中渡过,如今她好不容易可以弃掉一切和他在一起了,她只知道,他们是相爱的,她愿意被他亲吻,被他拥抱。 但入宫陪他,这件事情,她还是不情愿的。 以她复杂的身份背景,入宫,还指不定会如何呢,他真的会完全放心她? “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轻云硬着头皮如此说。 苏寒这次却是被气到了,她居然还真要赶他走? “我出去转转。”轻云飞快的跑了出去,等他想通了走后她再回来吧。 “楚轻云,你留下,我走……”苏寒的声音忽然传来,人已经飞快的走了出来,轻云一怔。 楚轻云,他连名带姓的叫她,似乎气得不轻…… 苏寒已经越过她飞快的离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轻云站住,微微失神。 让苏寒这样生气,其实,也是不忍的。 但是,已经这样子了,怎么办? 苏寒终于被弄走了,周天是微微舒服了些的。 这说明,轻云还是在意他的话的。 转身,朝里面望了望,又走了进去,见轻云人立着没动。 “轻云,你现在还小,不知道男人的心,在没出嫁之前,就算再喜欢,也要谨守自己的身,不然,若是太随便,很容易令男人变心的,哪日被抛弃了,有你后悔的。”周天以长者的身份语重心长的说。 轻云一震,周天又说:“我也是男人,知道男人心里想的是什么,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无非就是对女人的身体充满好奇,可一旦满足了他的好奇,他也便不会觉得新鲜了,几次后便会厌倦了,作为一国之君,他的身边将来一定不会只有你一个人,到时他就会再继续寻找别的女人来满足他的好奇。” “不会的。”轻云的声音抖的沉了。 “以后的事情,谁知道,你只要记着,谨守你自己的身体,男人都一个样,越得不到越会珍惜,真正得到以后,便不会在意了。” “说得好像你挺懂似的,你在外面有许多女人?我怎么不知道?”他们一同在雪山长大,他哪次下山她不是跟着的?明明连一个女人也没有过,装得好像很知道似的。 “我是没有啥经验,但飘云的经验有很多,是他告诉我的,如果你不信,就献身试试,看献过几次身后,他对你的新鲜感能持续几天。” “闭嘴。”轻云满脸羞愤,这些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周天瞧她一脸的羞愤,转身,走了出去。 效果达到就好,那个人,休想这么顺利的占轻云的便宜。 明明是他看着长大的一个女孩,他还没来得及表白,他倒是先下手为强了。 “有人?”忽然瞧见二道身影瞬间翻转而去,周天飞身翻转而去,却已不见二人身影。 门栓无声被移开,二道身影已经无声的走进昏暗的房间。 只见那**果然睡着一人,其中一个伸手就朝**抓过去,身手虽快如闪电,但手下却是一空,刹那回身,就见一条黑影直压过来。 素手抓去,那人长臂一挥,一股强大的冲击力直迫而来,她的身影立刻退了出去。 身后的同伴随之而来,身影像猫儿似的窜了过来,直朝那人胸口抓来。 她快,那人更快,挥掌接住那抓来的手腕,只听一声咯咯声。 “啊……”女子的惨叫声传来,身影已被拍飞出去。 “猫……”身一个身影飞快的追出去,但还是没有拦住那重重摔在地上的身影。 “狐,我们又失败了。”地上的女子声音微沉的道。 “走……”那女子低语一句,抓起她迅速逃去。 里面的人迅速追了出来,那二身影已经飞快的逃离现场。 “飘云,什么人……”周天人也飞身来到。 “二只兽妖。”飘云道句,虽然没有看见那二人模样,她们用了面纱蒙了脸,但听她们喊什么猫啊狐的,心里也猜出一二。 “跑了?” “嗯,跑了,你去守着轻云那里。” “好。”周天应声,转身离去。 飘云立在门口,嘴角忽然噙了一抹冷笑。 魔女,该不会以为她可以自己解毒吧? 到现在还没有来拿解药,她不会以为她可以痛快的渡过吧? 想耍花招,也是要付了代价的…… 微微眯眼,分明瞧见一抹红衣闯了进来。 红魔,她还是来要解药了。 她以为自己可以有办法,结果是没有办法的。 “给我解药。”人一冲过来她就冲飘云喝,脸上却是有着明显的痛楚。 “没了。”飘云转身,进了屋,绝世的脸上没有半点温度。 “你答应过我的,每天给我解药,现在时间还没有到,你想反悔。”红魔冲了进来,一手摁着桌子道。 “是你想耍花招。”飘云冷淡的道,转身,点燃烛火,居高临下的望她。 红魔一怔,他知道是她? “我没有。”就算知道也不能承认。 飘云压根不理她,转身进去准备休息,红魔立刻跟着他冲了进去。 “我准备休息了,你要么现在离开,要么在这里继续痛苦,我是不会给你解药的。”拂袖,在**坐了下来,准备休息。 “啊……”红魔忽然捂住心口,很疼。 毒正慢慢发作,虽然只是刚刚发作,但发作起来却是让她的心像被猫抓一样难受,狠不能把心挖出来算了,忍无可忍。 微微抽气,那恶魔根本不瞧她一眼,微微闭目,盘坐于**,这副尊容也丝毫不影响他的优雅姿态,就算是合着眸子,也能感觉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恶魔气势。 但是,红魔还是冲了过去,毒的发作让她无力支撑的半跪在他的面前,伸手抓住他的衣襟怒道:“给我解药……”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么?”男人冷冷的道,并不看她。 红魔一怔,立刻松开他的衣襟,放缓语气,道:“给我解药。” “没有……” “你这个恶魔……”红魔忽地站了起来,抡拳就要打过去。 “啊……”她根本就没有打他的能力,刚想运功,心就更疼更难受了,顿时瘫在他的面前。 “就你这态度,明天也没有解药。”飘云淡淡的吐出一句,红魔倒抽口气。 “你想我怎么样?”她就这态度,从来没有对谁低声下气过,现在被人折磨成这样子,她还不够惨么? “自己想。”依然是冷冷的。 她现在落在人手里,嚣张只会让她自己更惨罢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对不起啊!”红魔道谦,明明自己被糟蹋得不是人,还要低声下气,红魔发誓,如果有一天他落入她的手里,她要让他生不如死。 飘云眼皮也没有抬一下,不知道痛的人,是不长记性的。 “可以给我解药了么?”红魔低声问他,朝他移了过去,拽着他的衣襟眼巴巴的求问。 “道谦是必须的,解药今天是不会给你的,自己长点记性,别再耍花招,否则以后的每一天都没有解药。”冷淡的声音,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红魔怔,随之疯了似的扑去。 “恶魔……”他是故意存心要折磨她的,让她生不如死,她和他同归于尽。 只是,以她现在的能力,同归于尽是妄想,她连杀死自己的能力也没有,人刚扑过去,身上一痛,直接又瘫了下来,脑袋埋在了飘云的腿上,身子纠结在了一起。 飘云眸子猛地挣开,刚想挥掌打开她,她忽然就抱住他的腿不放的叫:“恶魔,恶魔……”这个人,糟蹋她也就算了,还让她这样痛苦,长这么大谁敢给她苦头吃! “起来。”飘云似有薄怒,伸手就要捞开她,却见她整个人已经疼晕过去。 微微蹙眉,这就痛过去了?还红魔呢! 没用! 次日,红魔眼睛还没睁开就先打了好几个喷嚏,人难受的由地上爬起,才发现自己竟是睡在冷冰冰的地上,四下一望,就看见**睡着那个恶魔。 红魔瞬间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人身在何处。 昨天,她在毒发之时就赶紧来朝他拿解药了,结果当然是,他没有给她解药,她痛得直接晕死过去。 心里对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可谓是恨之入骨了。 披着恶魔皮的一个人,明明就是恶魔转世。 由地上无声的站了起来,一夜过去,她的力量又恢复了。 瞧那人睡得似乎很沉,猛然,她飞身扑了过去。 那就趁他睡着的时候制服他,把他绑回去,严刑毒打,折磨得他生不如死,还怕他不给解药。 不料,她人才刚扑上去,还没有机会进他的身,那人忽然睁开眼来,一掌拍出,若不是她闪得快,又被他给打着了。 飘云由**坐了起来,冷冷的瞧着她一脸防备的样子,道:“你想偷袭我。”肯定的语气。 “不是,我瞧你被子掉了,想帮你盖好。”红魔当机否认。 她会有这样好心?他当然不信。 “撒谎?今天的解药也没了。”冷冷的话语,不带一丝商量的语气。 “你不要太过分。”红魔顿时怒,随之想到自己的处境,立刻低声道:“我真的是瞧你被子被踢出来了,才想帮你盖……” “说谎是要讲究技术的。”冷冷的瞧着她,嘲讽。 红魔顿时无语,她是拿这个恶魔没有办法的。 “出去,今天不要过来了,明天可以按时过来。”飘云开口,站了起来。 红魔一怔,今天不用过来了? 想到昨天的痛楚,可以痛到她昏过去,心里立刻一颤,虽然还没有发作,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发作后的痛苦了。 “恶魔……”红魔咬牙,却是拿他没有办法的。 “还不走。”飘云盯她一眼,冷淡。 “在没有拿到今天的解药前,我是不会走的。”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的,如果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待,解药永远不会有了。”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红魔知道他的人和他的话一样绝。 红魔不语,该给的答案她已经给了,他不相信,她难不成还能给他别的答案! 苏寒顶着一头白发上朝,这是惊了朝中老臣无数。 朝中老臣满眼惊讶,不知道皇上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一夜愁白了头? 各大臣惊讶表示关心:皇上,您这白发是…… “不好么?”苏寒反问,声音平常。 “皇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国舅大人上前询问。 “朕染的,回去以后,你们各人给朕也染白了。” “啊?”众臣愕然。 “这是圣旨。”皇上目光平静,声音却似含威胁,圣旨二字都搬出来了。 “臣等领旨。”众臣立刻同声。 不久之后众臣退朝,苏边也跟着退了出来,拦住苏寒。 “我是不会染白的。”苏边拦在他面前宣言。 不知道他发了什么疯,回来后就染白了发,现在居然还让满朝的大臣跟着一起染白,这简直,是胡闹。 “随便你了。”苏寒也没有想要逼他染白,越过他离去。 “皇兄,苏月在哪……”走的时候他明明说过,只要他在朝中乖乖待着,回来他就把苏月的下落告诉他的。 “我怎么会知道。”这是轻云藏的,连他都保密的。 “皇兄,你可不要出尔反尔。”苏边薄怒。 “我确实不知道,你有本事去找轻云问个明白。”意思仿若在说,与他没有关系。 “你……好……这是你说的,我若不小心伤了她,你可不要怪我。”苏边拨腿就走。 既然他放了话,他还怕逼问不出来? 一个小小的女子,和他斗…… 苏边甩袖就走,秦牧不由担心的走来,道:“皇上,真让他去找轻云公主啊?” “让他去吧,不然他不会死心。”再说轻云已经恢复记忆了,他去也不见得能占到便宜,何况,在王府之地,有几个人保护她,苏寒是丝毫不担心的。 “是。”秦牧应声,随着苏寒回了宸宫,李成已经在那了。 “皇上,行针了。”李成说。 “嗯。”苏寒应了声,转而走进了帐幕之内,坐下。 每日行针是离不了的,不然体内的毒便会没办法排除,而直入他的内脏,好在李成不愧为神医,为了他行几次后,毒已勉强控制住,不会在体内散开了。 轻云是没有想到苏边找了过来,不过,想要进入七小姐的院子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人刚到院宇前就被楚生给拦了下来,道:“靖王请留步。” “告诉七小姐,本王来问她要人的。”靖王脸色不善。 “靖王,主子不在里面。” “去哪了?”靖王神色不变的不善,对七小姐可谓是咬牙切齿的,他怎么也没有好脸色。 这么久了,他不是没有暗暗寻找过苏月,但根本找不到她,天知道她把苏月给藏哪去了。 “不知。”楚生当然也瞧出来了这位主子来者不善,就是知道在哪,也不告诉他。 靖王闻言声音一冷,道:“本王就在这儿等到她回来为止。”抬步就要往里面走,她还能不回来了。 “靖王,主子交待过,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院。”楚生又拦住他。 “什么?”居然还不让他进去? “靖王,这是小姐的后院,男人不得擅自入内,如果靖王想见主子,请到前面等吧,等主子回来,自会通知靖王。” 靖王听言甩袖就走,这个七小姐,现在的架子好大呢! 此际,轻云正在楚王那里。 因为听说楚王回来就令人在调颜料,说是染头发,要染成白的。 轻云奇怪这事,就去看了,结果,楚王还真的准备染白了头发,颜料正调着。 在得知苏寒的做法后轻云只觉好笑,到时满朝百官,全是白发…… 这主意,也就苏寒想得出来。 想自己昨日赶他走了,他应该是没有生气了吧? 心里微微一暧,便和楚王说:“父王,不必染白了,皇上那里,我去说。”顿之又道:“我已通知城主夫人,这二日她便可以来府上了,如果父王也跟着染白了发,不太好吧。” “这样啊,那倒也好。”楚王本来也不想染白的,不过是皇上发了话,他若不照做就显得不尊了,现在有轻云这样说,他也就打消了染白发的念头了。 皇上现在正宠着她,让人染白了发,想必也是因为她的原因。 轻云也就闲坐了一会,说了几句闲话,之后也便出来了。 待轻云离开之后楚王的脸色忽然一变,眼神闪过一抹狠戾。 轻云离开,周天飘云跟着一起走了出来。 一行人朝回走去,在走到院前的时候就瞧见靖王人等在那里。 既然不能进去,他索性就等着好了,果然,轻云回来了。 乍一瞧见轻云的模样,靖王还是微有惊讶。 忽然也就明白了苏寒发疯是为了啥,原来是为了她。 只是,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微微挑眉,他才没有闲情管她是死是活,现在他只想知道苏月在哪。 “七小姐……”他直接迎着轻云走来,张口询问,语气尽量和善一点,毕竟,他现在是有求于人的。 “喔?靖王?我道是谁呢,有失远迎,真是失礼了。”轻云作了一辑,装模做样。 自然明白,靖王定是为苏月而来。 “七小姐,请告诉我苏月公主在哪。”靖王尽量对她表示敬重。 “靖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对公主都做了些什么,她现在厌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想要见你?你还是死了见她的心吧,我是不会告诉你。”一口回绝,不给他留一点希望。 “七小姐,你不要欺人太甚了。”靖王微有薄怒了,忍不下去了。 她若不交人,他还忍她做什么? “靖王这话就好笑了,你靖王连公主都敢欺,谁敢欺你呢。” 靖王面色一变,道:“与你没有关系,七小姐,我再问你一遍,苏月在哪。” “不知道,送靖王出府。”轻云越过他准备走了。 忽…… 靖王出手,抓向轻云。 轻云身影抖的闪过,靖王抓了过空,微微一愕,照他这身手,竟然没有一下子抓住她? “周天飘云,这个人交给你们了,打发出去。”轻云直接进了院子,飘云与周天已经前后拦住了靖王苏边的路。 “靖王,请……”周天示意他离开。 “我是不会走的。”靖王站着没动,并不出手。 周天与飘云相视一眼,以为他会恼羞成怒的出手,结果他却是站着一动不动。 “回去告诉七小姐,我会一直等到她肯说出来为止,在这期间,我会一直住在府上,吃喝不走。”言罢这话甩袖离去。 七小姐不招待他,但楚王是完全不一样的。 苏边转身去找楚王了,住在楚王府,盯着七小姐,就可以把她的行踪了若指掌了。 周天飘云相视一眼,一起走进了院宇。 “喔?阳阳,去打探一下,看看靖王想干什么。”轻云在不久之后吩咐下去。 “是,主子。”阳阳飞快的离去,打探消息。 轻云挥手,示意奴婢都退了下去,周天这才上前道:“你似乎得罪了不少人呢。” “是呀,要是现在后悔跟我过来,还来得及。”轻云轻描淡写的道。 “你就巴不得我们都走,就你一个人在这里自在呢。”周天不以为然的瞥了她一眼,他绝对不会离开的,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一个人独处。 上次就是因为先放她下山回去了,才让她有机会认识别人。 轻云瞧他一眼,她有这样说过么? “你们聊,我不打扰了。”飘云转身离去,似乎是要把独处的机会留给轻云。 没人理会他的离开,周天只是又对轻云道:“你不是对这里挺熟悉的么?不打算陪我熟悉一下这里?”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玩的。”瞧瞧自己一头白发,她可没有好心情顶着白发到处晃悠。 “是懒得陪我吧。”周天自嘲的道。 “怎么会呢,你是我师兄,是我自己不想顶着白发出去玩……” “有什么要紧的,我又不在乎。” “站着说话不腰疼,又不是长在你头上。” “要不我也染白了。” “你干啥要学苏寒。”轻云不以为然。 “我没有学他。”周天忽然有点发毛。 “随便说说,发什么脾气。”轻云低语了一句。 “到底去不去。”周天问,盯着她,似乎她若不去,他就真生气了。 “去。”轻云站了起来。 师兄一场,也陪了她十年,就当补尝他一次吧。 推门而入,红魔人还坐在房间里,并没有走。 看见飘云走了过来,她立刻站了起来,乖乖的叫声:“恶魔大人……” “……”飘云冷冷的瞧着她,故意谄媚,谁吃她这一套? “喝茶。”红魔立刻为他倒水。 小女子能屈能伸,等她拿了解药,一定想办法把他弄到红门,让他当自己的仆人屈膝前后。 飘云坐下,拿起她倒的茶放在唇边,似嗅了一下,当然没有毒。 她若敢给他下毒,他立刻弄死她。 “恶魔大人,累了吧,我给你捏捏吧……”刻意放底身份,立刻作势为他捶背。 “你叫我什么。”飘云倒也没有拒绝她当个仆人,问她。 “恶魔大人,我觉得这个名字非你莫属的,我名为红魔,一直也以为自己是一魔女,但自从遇到恶魔大人后,我就深深的觉得惭愧,魔女这个名字放在我身上实在是糟蹋了,所以小女觉得,为了以示尊敬,从今以后就叫你恶魔大人!” 飘云嘴角微抽,只道句:“闭嘴……” 红魔立刻闭嘴,飘云又说一句:“看在你今天比较乖的份上,我会考虑晚上给你解药,现在你可以走了,时候到了再来取药。” “恶魔大人,我决定了,以后要在这里好好服侍你,反正,我也已经是你的人了。”红魔说罢这话,忽然手往他颈上一环,搂住了他。 美人计,她还是有姿色的! 飘云没想到她会来此一招,顿时就抓过她准备扔出去。 红魔翻身就跨到他的面前,直接跨坐在他的怀里,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故作娇滴的道句:“恶魔大人,你不要动不动就摔来摔去,你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飘云顿时一阵恶寒,这个魔女…… “你给我下去。”飘云脸色又冷又硬。 “恶魔大人,小女子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能赖帐的。”红魔依然故作娇声,不怕死的道。 “好,现在就如你所愿。”拎起她就往**去了。 “啊?恶魔,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和一个恶魔斗,她注定是输家的。 在恶魔的眼里,是没有什么底线的。 人被扔在**,恶魔居高临下的看她,红魔已经由**跳了起来叫:“开个玩笑而已,恶魔你不要当真啊,我绝对不要你负责的。”那次的羞辱已经够她受的了,再来一次,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晚了,现在我想负责了……”那人伸手抓了过来,红魔闪身就跑。 “回来,你若敢跑的话,解药没了。”恶魔的声音传来,很管用,红魔立刻止步。 “脱光了,自己走过来。”恶魔的声音没有感情,命令。 红魔一震! “脱,我数到十,如果还脱不下来,就自己滚出去。”恶魔的声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一、二、三……” 红魔立刻伸手解自己的衣裳,屈辱的泪在眼底打转,但手下不敢有丝毫怠慢。 “转身,走过来。”虽然还没有回头,也能感觉到恶魔的眼睛盯在她的身上,让她全身发毛。 转身,咬唇,脸上微微发白…… 美好的娇躯,他上上下下的扫了过来。 “过来,取悦我……”声音里没有温度,却足以让红魔颤抖。 她红魔,这辈子,所有的屈辱,都扔在这里了。 早该想到这个恶魔不好惹,为刚刚的事情,她后悔得想咬了自己的舌头。 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再说不出一句话,脸上的表情也分外的不自在。 试问一个被脱光了的人,如何能在一个衣冠楚楚的恶魔面前镇静得了。 “吻我……”恶魔命令。 红魔咬着自己的唇,瞪大眼眸看着他,他站得笔直,她掂脚,也才抵到他胸口。 强势又可怕的男人,为什么世上会有这样的男人? 简直就是恶魔转世! 掂起脚尖,似乎为了配合她,他微微低了身,让她的唇更方便的吻向自己。 红魔吻了他,明明是一张非常感性的唇,可一吻上去,却感觉像被蜇了似的,立刻想要缩回。 腰身忽然被扣在怀中,听男人命令道:“你若敢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好好取悦我,说不定我高兴了,会让你好过些。” 猛然,抱着她在**坐了下来,更方便亲吻他的唇,而恶魔的手,却抚上…… “唔……”还没有时间取悦这恶魔,身体反因为他颤抖起来。 “魔女……”恶魔忽然一声低咒,推倒她在**。 帐子落下,恶魔的衣裳扔了出去,红魔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要炸开,比上次更可怕,比上次更为清晰的占有,彻底让她成为他的人。 迷糊之中,红魔只听到耳边传来恶魔的命令:“从现在起,你是恶魔的专属,你的身体只为我所用,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离开我身边半步,否则,我会让你求死不能求生不得。”恶魔的称呼也不能浪得虚名,总是要对得起这个名字的。 魔女的嚣张生涯,在遇上恶魔的那一刻,就结束了。 红魔没有言声,实在是没有力气开口,也不能动弹片刻。 疼,身上好疼,恶魔是不会怜香惜玉的,明明知道她是初次,一点也不温柔。 靖王苏边在不久之后就悄然尾随着轻云出去了。 瞧她乘上了马车,周天载着她一道离去。 靖王一路跟随,七小姐的马车竟是去了西子湖,之后上了船。 周天跟着她一起上船,看她们的光景,似乎只是来游玩的。 靖王同样的上了船,不远不近的跟随,心里疑惑她出来的目的。 单单是玩?她一个人? 再瞧那跟随她的周天,与她似乎有说有笑,哪里像半点下人的样子,不知旧情的还以为她们是一对情人。 “无耻,居然背着皇兄跟一些下人眉来眼去。”靖王心里暗暗诅咒七小姐几句。 想她身边新来的二个护卫,姿色个个非凡,皇兄倒也放心得很,不过…… 转而又想,巴不得她背着皇兄与别的男人来点什么,到时也好告诉皇兄,让皇兄死了对她的心,从此不再理她。 心里打定了主意,便暗暗的观察,看他们之间会不会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 心里正思想这事,忽听有箫声传来,就见七小姐手拿玉箫正吹一曲子。 不知道是这曲子吸引了那周天,还是那人分明就是故意的,他便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吹箫的七小姐,眼神似乎看得都有点移不开了。 瞧这男人苏边满心厌恶,一身的大红衣加身,妖娆。 眸子里似含着深情,盅惑。 这哪是一个护卫看主子的眼神,分明就是爱慕,果然有奸情。 “什么曲子?很好听呢。”周天询问。 “轮回。” “倒不知道,你还会吹箫。”周天别有深意的看她。 “学的。”她原不会吹箫,但苏寒会,教她的。 “也教教我吧,我也想学。”周天看着她说,似乎很诚恳。 轻云瞧他一眼,道:“好,教你。” 周天立刻来到她的面前,小船顺着风慢慢前行。 “真是一对狗男女……”苏边看得真切,咬牙切齿,为皇兄不值。 周天站在她的身边,离她非常的近,几乎是贴着她,她倒是很有耐心的,教周天如何用箫。 那只箫,明明是皇兄最宝贝的,现在却…… 一定要告诉皇兄,抛弃她,看她还能如何! 周天果然是天资聪明,竟一点就通,很快就学会了轮回。 苏边为皇兄不值,心里震怒,瞧这对让他恨恶的狗男女似含情脉脉的相望,又相视而笑。 “真怀念在雪山的日子。”一曲吹过,周天似忧愁的道。 “以后有机会,会回雪山的。”轻云淡淡的应句。 “哼,怕你的心被这里的一切所迷惑,早已忘记雪山的路了。”周天的话里似有嘲讽又似有忧。 “总有一天,你也会忘记雪山的路。”轻云回敬道! “永远不会有这一天,我不像你没良心。”周天哧了一声。 轻云默然,知道他是话中有话,也不与他争辩,多辩无益。 …… 本来是决意要留在楚王府的靖王苏边,在不久之后就直接驾马回宫了。 今天在这里看见楚芸与那所谓的护卫眉来眼去,甚至教人吹箫,简直就是情义绵绵,他怎么能不把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苏寒呢。 现在他孤单一人,找不到苏月,巴不得别人都和他一样孤单一人,找不到真爱。 所以,在不久之后苏寒就晓得了那件事情。 他并不怀疑苏边的话,苏边没有理由编一套谎言来骗他。 何况,这事究竟是真是假,他到时一探便知真假。 “皇兄,孤男寡女的,人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整天在宫里,她身边跟着那么多姿色不凡的美男,是个女人也顶不住劲的。”靖王见苏寒一时之间没有表态,又加了一把火。 如果他真在意,就不信他能憋得住不去瞧。 想苏月不在的日子,他的心就像被猫抓,恨不能立刻找到那女人,把他揉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秦牧,备车……”苏寒吩咐一声,喜怒不见形色。 “明明沉不住气了,偏还装得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靖王苏边心里哼了一声,在苏寒上了以车之后他也策马跟上了。 一会要有好戏上演了,他当然是要在场的,而且要做证人,免得那对狗男女赖帐。 苏边策马一路跟着马车出了宫,坐在马车里的苏寒的确是有点沉不住气了。 楚轻云,她居然把轮回教给别人,还用他吹过的箫。 这个女人,他是不是太惯着她了?以至都让她没有感觉,压根不在乎他的感受? 昨晚为了那个人赶他回来,他忍了,算了。 但今天,她竟教那人…… 用得着她教么?她当她是谁了? 可恶…… 心里的怒气波涛浪涌,偏面上又平静如常,不见一丝怒意。 尽管如此,赶马的秦牧也嗅到了主子不寻同常的怒气。 …… 轻云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了,马车在楚王府门前停下来的时候,就遇上了苏寒的马车。 轻云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苏寒也刚好下马。 乍见苏寒竟然来了她不由一喜,“苏寒……”飞快的来到他的面前,看他依然是白发,心里动容,苏寒能为她做到此处,心里其实早就感动过好几回了。 苏寒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箫,伸手就夺了过来,问她一句:“你教他吹箫?轮回?” “喔?”轻云不由看了一眼周天,苏寒的意思应该是如此了。 一时之间没弄明白他怎么知道这事的,就见靖王已经快步跳下马来道:“我可以做证……” 轻云若有所悟,原来靖王跟踪了他。 竟是没有发现他的跟踪,倒也是他本事了。 既然靖王都告诉他了,轻云也觉得没说谎的必要,道:“是啊!他想学,我就……” “咔……”箫碎的声音,苏寒竟捏碎了手中的箫。 “喔?……”轻云微有震惊,脸色随之微变。 靖王冷冷的观望,效果不错,最好一会皇兄说从此和她一刀二断。 “你居然把属于我们的曲子教给别人不说,还把我送你的箫借给别人用,让上面沾满了别人的口水,玩了一天,很快活?心怀二意是不对。”甩袖,转身又上了马车,再也不看身后的人一眼。 “回宫。”冷声吩咐,秦牧犹豫了一下,还是赶马离去了。 靖王双手环胸的瞧着轻云还有些发怔的样子,她都不明白苏寒为啥发这么大的脾气。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他的确是生气了。 看箫碎在地上,他在恨她把箫给周天用了,还嫌她把曲子教给周天了。 从不知道苏寒会是这样一个小心眼的男人,小心眼到让她无语。 周天的脸色也不好看,望向靖王,这小人…… “你先回去吧。”轻云忽然对周天说声,脚尖一点,身子起来,飞快的追了过去。 秦牧的马车并没有赶得很快,就是想轻云会追过来。 果然,一瞧她追过来心里就微松口气,轻云飞身上了马车,掀开帘子就进去了。 苏寒面无表情的坐在马车里,瞧见她进来的时候面色不改,轻云便一眼不眨的瞧着他说了句:“小气……” “出去。”苏寒看也不看她,声音不善。 “就不出去。”轻云抬步朝他走去,往他腿上一坐。 “……” “喔?唔……” 苏寒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一招,这么主动的…… 出其不意的坐在他的腿上,就用唇封了他的唇。 这个小东西,居然想来这一招勾引他,让他消气。 冷着脸不理会她的勾引,休想他随便就原谅她。 “唔……”苏寒一震,她居然把手伸进他的衣衫里了,轻轻抚摸。 简直是…… “住手。”苏寒倒吸口气,伸手就握住了她想要作怪的手。 “还气不气啊?”轻云问他,瞧着他,似乎只要他说生气她还要如此。 “……” “啊?”轻云忽然惊呼一声,苏寒竟抓着她的手往他。 那里,竟然又…… “是你要招惹我的,现在你负责他。”苏寒的声音有点沙,本来就对她向往已久,他早就把持不住了。 “不要。”轻云脸上腾的烫起,就要抽回手,但手却是被他牢牢抓住,他随之一个翻身,压她在车上。 “不要?晚了。”苏寒的声音有点阴阳怪气,身子一沉,紧贴着她,吻她。 意乱情迷! 每次被他深吻的时候都是如此,让人脑海一片空白。 衣衫被他抖开,他的手则抚了上来。 “不要……” “我要……” 既使是人在马车之外,秦牧也能猜想到里面在做什么。 那种声音,传入他的耳朵里,很难让他不乱。 马车忽然加快速度,恨不得立刻飞回皇宫,这样他就不用在这里明目张胆的听人房角了。 折磨…… 周天说,男人对女人的身体都是好奇的,当好奇过后就不会觉得新鲜了。 一个机灵,人顿时清醒过来。 “不要……”伸手想要把他由身上推开。 “真的?……”他似乎松了口,问她。 “嗯。”轻云坚持。 “好。”他忽然起了身,整理自己的衣衫。 “……”轻云呆了一下,奇怪的空虚。 怎么会这样? 一脸的潮红,难掩脸上懊恼,莫名的沮丧。 欲求不满,却不得其法。 有些慌乱,刚想坐起整理自己的衣裳,苏寒忽然就又欺了过来,伸手搂过她在怀里,默然的吻她的唇,低语:“就要到了。”伸手把她的衣裳给整理起来。 轻云立刻羞得无地自容,瞧苏寒若无其事的样子,她暗暗咬牙,默然不语。 马车的确就入了宫,马上就要到了。 今天的秦牧,速度非一般的快呢。 急急的把他们送往宸宫门口,他扔下马车飞快的闪一边去了。 苏寒抱着轻云从马车里走了出来,轻云直觉没脸见人,脑袋埋在他的怀里。 苏寒便一直抱着她进入宸宫,此际,天色早已暗下多时。 把她放在**,伸手就扯了她根本没完全整理好的衣裳,往外扔。 “我不要……”轻云一瞧他这动作就晓得他想干什么,不能让他得逞。 “我要你。”被吻住,他的手在身上游走,四处煽风点火。 令人忘我,让人不能拒绝,又害怕接下来的事情。 忽来的快意瞬间冲了过来,让人瞬间失了神。 苏寒一怔,没料到她这样就…… 看看手上的白色,他轻轻抹了去,低语一句:“现在该我了。” 轻云微微回过神来,望着他,他正在脱衣裳,美好的身体展现在她的面前,忽然瞥见他的…… 震惊! 苏寒也望向她,似乎笑了一下。 轻云忽然就意识到他要做什么,难以想像! 忽然由**跳了起来,飞快的下了床,抓起自己的衣裳就往外跑。 “喔?”苏寒没有防备,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个时候逃掉。 刚刚明明,很享受的…… 立刻把衣裳系上就往外追,哪里还有轻云的影子。 “……”苏寒薄怒,她居然真的跑了。 楚轻云! 轻云飞快的出了宸宫,衣裳被她胡乱的穿在身上。 微微松口气,刚刚实在太凶险太可怕了。 若真是被苏寒给…… 苏寒分明就是老狐狸,不知道用什么迷惑了她,幸好她及时清醒。 此地不宜久留,轻云拨腿就往外跑。 早知道会这样子,她就不追他了。 夜,迷离。 楚王府的大院渐渐静了下来。 楚王与吕侧妃也早早合衣躺了下来,然而睡到半夜,忽来的一阵风就把窗户打开了。 “吕妃……吕妃……” 正睡得沉的吕妃忽然就睁开了眼眸,深更半夜,忽然有人叫她,听这声音似乎苍凉,令人忍不住寒颤,回头一望,竟见窗户打大开了,而就在窗户的外门露着一个人头来。 “啊……”吕侧妃顿时尖叫起来。 这一声尖叫立刻也惊得楚王瞬间醒来,道:“怎么了?” “他他……”吕侧妃手指着窗户,颤抖。 楚王顿时也就望了过去,一望那人,竟也是惊得非同小可。 “还记得我么……”那声音又传了过来,那人嘴唇一张一合,声音悲凉,脸色苍白,披头散发。 “楚王……”吕侧妃顿时一软,差点没晕过去。 楚王,一模一样的一张脸…… 身边的楚王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几乎怀疑这是在梦里。 “霸占我的妻儿,这十来年把我模仿得微妙微肖,今天是你死期到的时候了,还我命来。”窗户下的人声音拖长,悲凉依旧,一阵风忽然就又把窗户刮得吱吱作响,忽地一声,那人影当真是由窗户之外扑了过来,直抓向楚王的脖子。 楚王直瞅着那人过来,忽又清醒,由**翻身就滚了下来,喝道:“何方妖孽,竟敢冒充本王,来人啊!”毕竟是在官场上数十年的人了,虽有一瞬间的惊愕,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楚王虽叫,但并没有人过来支援,那人又抓了过来,身影当真是如幽灵一样轻飘。 这人若不是轻功好,就真是幽灵了。 楚王飞身躲避那人,那人掌风扫过,楚王根本不是岂人对手。 砰的一声,身子飞了出去,脑袋直撞在**,瞬间晕了过去。 “吕妃,你这贱人,竟然与人苟合,本王饶不了你!”那人忽然转身惊慌得差点失神的吕妃,一掌拍去,吕妃顿时二眼一闭,晕死过去。 瞬间,这里又恢复平静,那人由来时的窗户处飞身出去,几个周转,消失。 “事成。”宁静的院宇内,飘云出现在了周天的房间,伸手,揭下脸上的面具。 正是他易容成楚王的模样,出现在楚王的面前。 相信天一亮,等他们起来之时,对这事一定是极大的震惊。 只要震惊,就难免慌乱,只要慌乱,就会慢慢露出马脚。 由他们刚刚的表情来看,有着极大的可能,他并非正真的楚王。 “辛苦了,休息吧。”周天莞尔,笑得是不媚自妖。 因为轻云回来了,所以之前不痛快的心情又舒畅起来。 本来还以为轻云怕是一去不回,心里一阵感伤呢。 飘云把身上的衣裳脱了扔在了这里,之后便回去了,周天便收拾了一下,把这些东西都藏起来。 飘云房间里有个魔女在,他自然是不方便在自己房间里的。 飘云转身回去,那魔女已经躺在**睡下。 主要是被他折腾得很惨,她也没力气起床了。 次日,天一亮,楚王院内就传来了尖叫声。 吕侧妃先醒过来的,她一醒过来就瞧见楚王躺在地上,像死了过去一样,脸色惨白。 吕侧妃本来以为昨天的事情是不是做梦来着,但看楚王的样子就晓得,有可能不是梦。 吕侧妃一尖叫,也就立刻引来了奴婢们进来,奴婢们不知旧情,见楚王人躺在地上,赶紧扶着楚王往**去,楚王被他们一折腾,顿时醒了过来。 昨天的事情他也是有印像的,现在醒来后就觉得胸口一阵沉闷,难受。 再瞧吕侧妃苍白的脸,心下疑惑。 “楚王,你没事吧。”吕侧妃赶紧上前询问,道。 楚王瞧了瞧她,挥手撤退一旁的奴婢。 “怎么回事?”楚王在奴婢都退去后低声道。 “楚王,他,他昨天晚上出现了,要索我们的命来了。”吕侧妃有几分惊颤,遇到鬼怪的事情,她一个女人很难镇定下来。 “不可能。”楚王低声道,他是个男人,是不会相信什么鬼魂之说的。 “楚王,若不然,为什么你会躺在地上?我也晕了过去,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明明看得很清楚。 “不要自乱阵脚,一定是有人刻意搞鬼。”楚王低语,轻斥。 “谁?谁会知道楚王还有一个同胞的弟兄,故意搞鬼?”吕侧妃更是惊了。 提到这事楚王很快就想到轻云的话,她来问过他,燕城城主夫人认识他的王妃,晓得他有一个胞弟。 眼中厉光闪过,道:“这事你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我来处理。”没想到有一天,竟有人想要来挑事,那现在的楚芸是不是知道这些事情? 楚王心中没有谱,但既然有人来搞鬼,他岂能不抓住这鬼。 由**起身,胸口还隐隐作痛,昨天被那人打了一掌,不轻。 “来人,立刻入宫一趟,告诉皇上,就说我病了,不能早朝。”楚王传了下去,这件事情得好好查一查,究竟是哪个在搞鬼,竟想和他作对。 他是楚王府的一家之主,若是这王府里的某个人想和他作对,他那是自找死活。 脑子里自然的还是想到了楚芸,出去一趟,不知道她在外面遇到了什么情况,回来问他和吕妃许多古怪的问题。 “楚王,你说这事会不会是七小姐搞的鬼啊?”吕妃本是为这事慌了神,但楚王言下之意认定是人为的,她心里也就微有放心,现在人一镇定,立刻就想到了轻云。 “也许,谁知道呢。”七小姐一直是楚王所押的一块宝,他当然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情。 吕侧妃所生的二个女儿,分明就是个废物,不但不能讨好皇上的欢喜,居然还被皇上打发到了国舅府,嫁人为姨娘。 “楚王,我瞧七小姐这次回来后极为古怪,楚王不可不防啊!”吕侧妃劝慰。 知道他一心系在七小姐身上,想她当皇后,吕侧妃也是恨得牙痒,但七小姐有那种可以迷倒皇上的手腕,她也只能嫉妒在心底了。 想自己生的二个女儿,竟是白养了,一点作用也不起,丝毫不能为她争光。 至于儿子,更是如此,被她惯得吊儿啷当,游手好闲,除了玩女人就不会别的了。 清晨,轻云洗漱一番,听美美正汇报说楚王身体不适,连朝也不上了。 “父王病了么?准备上礼物,一会去给父王请安。”轻云敛下眼眸,得尽快让她早点露出马脚才行啊! 简单的吃过早餐,周天和飘云已经来了。 “跟父王请安去了。”轻云交待一声,二个人默契的哪着她一块往外走。 “诶,这个送给你。”周天在出了院子后低声和她说了句,一只箫递给了她。 “喔?这是?” “昨天让你因为我被误会了,这箫送你,你刚好不是缺只箫么。”周天若无其事的道。 “谢了。”轻云顺便收了,师兄送她一只箫而已,她收下也是正常的。 “恶魔,你给我站住。”忽然传来一声怒喝,就见红魔人飞身冲了过来,拦在了飘云面前。 “喔?你……”轻云看她,没想到她这个时候在这里。 飘云面色毫无动容的瞧她一眼,就听她说:“你把解药给我,我现在就告诉你,是谁想要杀她。”手指和轻云,红魔实在是受不了这恶魔对她的摧残了。 只要他醒着,就不停的要她,她是个人啊!怎么受得了。 何况,她还是个未婚的大姑娘,这是其一,其二,向来心高气傲不把谁放在眼底的红魔,怎么能让人一直欺负下去,为了自己的自由和幸福,她也只能牺牲别人了。 虽然说红门有红门的规矩,但这个规矩她还真得破一次例了。 比起对别人的信实,她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这是红魔思想到今天的答案,她决定了。 轻云看向飘云,飘云便淡淡的说了句:“那你就说吧。” “如果我说了,你不给我解药呢?我怎么能保证,你一定会给我解药?”红魔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何况这里有三个人,还是楚王府,她得确保自己可以安全离开才行。 “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解药一定会给你的,说吧。”飘云依然平淡的说,红魔顿时气得想要撕了他。 “人多嘴杂,回去说吧。”红魔道,她是红门的大小姐,就算出卖人,也不能在这里啊,免得让人听了去。 轻云转身回院子里去了,对于她来说,这个答案是非常重要的。 一行人当机返了回去,轻云一进来就撤退了在奴婢,红魔这才开口:“是吕县那个县官,给,这是他的样子,我画了下来,你们一查便知了。”红魔早有准备的掏出一纸画像,轻云接了过来,看了看,交给飘云。 “这事,你们去查吧。”轻云吩咐道。 “好,如果事情属实,我会给你解药的。”飘云收起画,转身出去了。 “啊?恶魔,你给我解药,现在……”红魔立刻追了出去。 可恶,什么叫事情属实才给她解药,她现在就要脱离他,并且要回去搬救兵,把他给灭了。 飘云头也不回的去了,红魔不敢怠慢,立刻追了出去,但是这人轻功了得,一会功夫就不见人影了。 吕县的县官,正是吕侧妃的哥哥。 这个件事情很快被证实下来,吕侧妃的娘家人呢。 为朝中也立过一些功劳,后来就被派去治理吕县了。 飘云带着这个消息朝楚王府返回,对于这件事情心里已了若指掌。 吕侧妃派人杀七小姐,这是铁定的事情,既然这消息属实,就一定要把他们彻底铲除了。 想要铲除这个人,还真非得要经过苏寒的手不可了。 骑着快马行在山道上,已经是傍晚时分。 “轰……”忽然传来异样的响动,就见从山上竟滚下来不少的石头,滚滚落下,挡住了他的去路,若不是他飞身而起,及时避过,他都要被砸死了,那马也惊得叫着奔腾去了。 “恶魔,你最好给我束手就擒,不然,这万箭就射死你。”红魔的声音在空中响了起来,就见她正站在山头上望了下来,在山上还真的是站了无数的人,手拿着箭瞄准他。 瞧着黑压压的一片,恐怕人数有千人之上,以他这副血肉之躯,不管他轻功如何好,怕也不可能一下子挡住所有的箭。 纵然是面对这种场面,飘云也没有丝毫动容,他微微举手,意思便明了。 他愿意束手就擒。 红魔见此便匆匆走来,所有的人都举着箭跟了过来,瞄准他。 “把他给我绑起来。”红魔命令一声,蓝猫白狐二人上前拿着铁链套上他的手脚,飘云没有挣扎,只是瞧着她又意气风发的样子。 “扔到这车里去。”红魔吩咐,就见有马车正赶了过来,很快,他被扔到车里了,红魔也跟着上了马车。 马车很快被赶走了,对于失去抵抗力的恶魔,红魔是不惧他的,伸手在他身上**。 “不用这么急吧,马上怕不太方便。”恶魔似乎误会了她的意思,瞧着她说。 “闭嘴。”红魔吼了一声,很快,摸出一瓶药。 “是不是解药。”红魔问他。 “一天吃一粒,你便不会死,吃完了我会再配给你。”恶魔慢声道。 红魔顿时怒了,“我要的不是这种解药,要永久不会发作的解药。” “没有。”恶魔淡淡的说,有也不会给她。 “你敢说没有?我杀了你……”红魔举掌,真想劈他。 “如果你三天不服解药,发作三次后,必死。”他是胸有成竹,吃定她了? “恶魔……”红魔一把抓住他的胸襟,气死她了。 “啊?”都被铁链绑住四肢的人了,竟还敢反扑? 红魔被他反扑过来,压在了马车上,伸手,就攻向她的腹下,低首,就埋在她的怀里。 “恶魔,住手,住手……” 恶魔岂会听她的吩咐,红魔的衣衫被他用牙一下子咬开,顿时…… 浑身一抖,他咬住她的花蕾。 “喔?……”红魔薄怒,又羞…… 明明是她来抓他的,还抓住了他,怎么现在竟被他给…… “恶魔……啊……” “拿开,拿开你的手……” 恶魔的唇落在她的唇上,封住了她乱叫的口。 “吩咐他们全部退下,不然,我剥光了你走出去。”虽然四肢被铁链锁住,但恶魔的名字不是白叫的,哗拉一声,红魔的衣裳被扯开,手已经掐住她纤细的脖子站了起来。 一袭春色关不住,飘云逼着她往外走。 红魔被掐得直瞪眼,恶魔的手丝毫不留情,推她向马车之外道:“吩咐马车停下,不然,我就推你下去了,让你的属下也瞧一瞧,红魔是如何在我手中被玩得快活浪的。” “停车。”红魔知道他恶魔的本质,不敢不叫停,在被推出去的那一刻,她几乎是尖叫出声。 赶车的人一个冷不防,赶紧停了下来。 红魔已经被他推了出来,但却是转身背着众人的,前面被敞开的衣裳呼呼透风。 “传令下去,所有的人都退开。”红魔吩咐。 “主人。”蓝猫和白狐骑马飞奔过来,不知旧情。 “我说的话你们没听见么?都给我退下。”红魔命令,要是让属下看见她这模样,她以后也别想见人了。 喔? 蓝猫白狐疑惑,飘云一脚就踹下了赶车的人,直接一甩鞭子,马车走了。 “这?怎么回事?”蓝猫问白狐。 “我怎么知道,似乎又被挟持了?”白狐费解。 “那,怎么办?” “就照主人说的办,所有的人回去,你我去一趟楚王府。”暗暗跟着。 “好。”蓝猫应声,立刻吩咐众人回去。 飘云伸手稍微整理了一下红魔的衣裳,扬扬自己的手臂,示意她道:“帮我解开。” 红魔咬牙,道:“解药,你答应给我解药的……” “的确,我是准备给你解药的,是你自己不安分,现在解药没了,现在,你给我把锁打开,别给我较真,我可没有好的耐性,惹恼了我,我就让你衣不蔽体的站在这马车上一路回去。” “你这个恶魔,我不会放过你的。”红魔恨得咬牙切齿,但她不是恶魔的对手。 “开锁,我数到十,如果锁还没开,我就剥光了你站在这里。”比较红魔的怒气恶魔平静如镜,但所说的话语却是令红魔不敢再造次。 立刻先把他的锁给解了,忍气吞生。 恶魔人坐了下来,认真的赶马,没再理她。 楚王府。 当飘云带着红魔一起归来,轻云略有诧异。 飘云也没有解释,只是把自己调查来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轻云了解。 转眼瞧向红魔,对她道:“你来为我作个证人,去把这事禀报给父王知道。” “休想。”已经透露了这件事情,还让她当证人,这事若传扬出去,以后谁还敢和她们红门有生意往来。 “你没得选择,如果你不肯作证人,从今往后,一粒解药你也不要想得到。”飘云开口,红魔顿时怒得一双凤眸圆睁。 到底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这辈子竟栽在这个恶魔的手里? 由于红魔宁死不肯做证人,这事也就只能暂且作罢,没有去惊动楚王。 不过,轻云很快也想到有一个人可以为她解决此事,那就是苏寒。 想到苏寒,轻云还是有点发毛。 这个男人,现在越来越坏了,她还不要去找他了。 上次她逃了出来,到现在他也没来过,想必也一定是生她的气。 算一算日子,这二天五小姐六小姐就要出嫁了! 那就等这件事情过去,到时,说不定苏寒的气也消了,再找他帮忙好了。 轻云是打定好了主意,所以这二天她也就憋着劲,没有去找苏寒。 至于苏寒,似乎也在憋着劲,不来找她。 楚王这几天也在请病假,没有上朝,再则他的二个女儿刚好要出嫁,他还要忙于女儿的事情。 三天日,楚王府就举办了喜事,要把二个女儿嫁出去。 慕容府的花轿早早的过来迎接五小姐六小姐出嫁,二姐妹同一日出嫁,还是同日嫁给了慕容府的大少爷二少爷为妾,这在京都内也是引起过不小的震动的。 就在这一日,飘云的娘,马贞贞也来府上了。 知道马贞贞来了,轻云、飘云、周天一行人前去迎接。 这事轻云令人通报了楚王,他勉强出来见马贞贞。 马贞贞一瞧见他就一副旧相识的模样打着哈哈道:“上次一别已经是十多年了,楚王貌似当年,英气不减呢,只是可惜了姐姐,竟早早的去了。”说罢这话马贞贞眼睛顿时还红了,拿着手帕一抹眼睛,要哭不哭的又转向轻云说:“也可惜了七小姐,这么小就没了娘……” 对于这位养娘的情绪轻云也只有惊叹不如了,她可一边笑的同时忽然就挤出眼泪。 “马阿姨,以后你就是我的干娘了。”轻云故作安慰。 “喔,是啊是啊!乖……”二个人一唱一合的说了几句,楚王脸色不变的看着她们。 这个马贞贞,他压根不认识,也不知道与她之间有过什么样的交情和过往,怕不小心说错一句话,就露了马脚了。 马贞贞似乎才发现他话语不多,便转向他说:“楚王的话似乎挺少的,犹记得楚王当年可是侃侃而谈呢。” “喔?是么,可能是这几天不太舒服……”楚王立刻咐和一句。 竟真是一个对楚王过往熟悉的女人,还真是一个麻烦的女人。 想到前几日有人假装楚王出现的事情,怕是与他们都脱离不了关系。 “喔?楚王身体不太舒服啊?哪里不舒服了?我可是懂一些医术的,要不要我为楚王诊脉?”马贞贞很关心很热情的询问。 “不不,不用了,大夫已经看过,就是受了点风寒。”楚王赶紧解释了句。 “那就好,既然不舒服,就多休息多饮点开水,我也不多打扰了,改日楚王身体好了,再和楚王叙旧。”听她这话似乎还准备长期住着不走了。 “好。”楚王应了一声,虽然巴不得她立刻滚,但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干娘,你也赶了几天的路,我带你去休息吧。”轻云拽着马贞贞离去。 “好好,我也确实累了。”马贞贞一边说着一边和轻云离去。 楚王眸子微藏一抹狠戾,马贞贞,她这是想死么! 一对‘母女’瞧似感情不错的离去,轻云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楚王怕是心里要乱了,自乱了阵脚就会行动了吧! 只要他敢行动,她就敢…… 轻云、马贞贞二人行在前头,周天和飘云跟在后头,一同回了七小姐的院子。 不料,红魔正站在院子里等她们,见他们回来转身就指着飘云大骂:“恶魔,你到底想怎么样?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不要逼人太甚了,不然,我和你同归于心你信不信。”这几天她人待在楚王府并没有离开,恶魔倒也不是完全没有人性,并没有不给她解药,但给她解药又如何?她整个人都被他控制,哪也不能离开,每天待在他的屋里,就专等着他什么时候回屋,把她剥光,吃了个干净,她堂堂红魔大小姐,竟成了一暧床的了。 实在可气又可恨。 这几天红魔也瞧出来了,这恶魔倒不是想要杀她,分明就是贪恋她的身体,想让她为他暧床。 只要她乖乖的不反抗,他倒也不会为难她,但她堂堂红门的大小姐,岂能在这里为他暧脚,到时她娘出关后若发现她竟被一男人掳了过来当成床奴,她灭了这恶魔事小,但她的脸也没了,在红门她也呆不下去了。 “喔?这是?”马贞贞没想到人才过来就有女人指着她儿子骂恶魔。 她的二个儿子多孝顺她多好啊,哪里像恶魔了? 不由得瞧了瞧飘云,不知道他是怎么得罪人家姑娘了。 能出现在轻云这里的人,应该也不是外人。 “回去等着。”飘云也没有解释,只是淡淡的对红魔说了句。 红魔哪里肯就此回去,这事非得让他在人前给个交待,这里没有她的人,她也不怕没有脸。 “干娘,我们先进去。”轻云拽着马贞贞要走。 “站住。”红魔哪肯让她走,挡在她的面前,道:“七小姐,你当初明明说过,只要我说了你们就给我解药,我已经说了,但这个恶魔根本就不给我解药,非但不给还威胁我不能离开,你们这些无耻小人,当我红魔就这么好欺负不成。” “喔?红魔?”马贞贞算是明白了。 红魔,她早知道,也听轻云说过红门与她的一些事情。 轻云看向飘云,这事与她有什么关系?不给解药的是飘云,下药的也是他。 “给你解药后,难道要等着你再带几千人来暗杀我?”飘云冷冷的瞧她一眼,意思很清楚了,就是不给她。 “人面兽心有恶魔,我什么时候带几千人杀你了,就一千人而已,我带人杀你还不是因为你不给我解药,你现在把我困在这里,天天糟蹋我,我告诉你,我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呢,你毁了我的清白不说,还想不负责任……” “等等,红魔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马贞贞抓住了字的关健,连忙询问。 飘云转身就走,红魔乍见他走了立刻就要追上去,但马贞贞一把拽住她问:“红魔姑娘,你和我说说,他都对你做了什么事情了?”她的儿子,那是乖得不得了,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对人家姑娘做那事的人,但这红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说,怕也假不了,没有哪个姑娘会刻意毁自己清白的吧。 红魔瞥了一眼马贞贞,愤声道:“意思就是,这个恶魔,用解药来威胁我,天天让我陪他睡,我若不陪,他就不给我解药,折磨得我生不如死,这个恶魔,他早晚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喔?”马贞贞吃惊,心里还震惊得非同小可。 自己的乖儿子,真的这样恶魔? “红魔姑娘,有话好说,来来……”马贞贞赶紧亲热的拉着她往屋里走。 轻云默然无声,飘云竟也会做这种事情? 是想到了苏月公主,为什么好好的一个男人在遇见女人后都会变得如此不是人? 还有苏寒,如果那天不是她逃得快…… 恶魔,红魔似乎骂得也没错,这些男人,分明就是恶魔,怎么能如此对待女人。 就算她与红魔有些恩怨,但也真没想过糟蹋她的清白,那天她也就是故意威胁她吓唬她,哪晓得飘云竟自己上阵了…… 这也太…… 周天转身走了,这件事情吧,如果红魔不说,他们全不知真情啊! 当真是没有看出来,飘云竟然有着这等恶魔本质,明明一副不近女色的模样。 轻云默然的跟了进去,听红魔和马贞贞讲飘云如何的禽兽,每讲一次都把飘云从头到脚骂了个遍,马贞贞在一旁干笑着。 听红魔不解气的骂完后,马贞贞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红魔姑娘啊,我觉得吧,恶魔是因为喜欢你才这样子对你的,他只是不善于表达,不然他不可能做这事的。”不管怎么样还是先为儿子开脱,尽管儿子干了不是人的事情,但也是她的儿子啊! “喔?喜欢?”红魔显然是没有往这里想的。 “当然是喜欢。”马贞贞非常肯定的说,虽然她完全不知道儿子想干什么。 “你想啊,如果他讨厌你,她会天天把你控制在身边,天天和你在一起么?就拿你自己说,你会愿意天天把一个人讨厌的人放在身边么?更何况还是要与她亲热?” “喔?这样!”红魔似乎有点明白了。 喜欢?这个恶魔,竟然是喜欢她? 马贞贞说得不无道理,恶魔一定是喜欢她,所以才天天要她,不肯放她走。 “咳……”轻云轻咳了一声,打断,道:“飘云那个人,对所有的姑娘都一样的,干娘你是有所不知啊,飘云这一路走来,在路上不知道有过多少姑娘了。”之所以这样说,是要打破红魔的幻想,免得她真以为飘云喜欢她,从而抓住了飘云的软肋。 虽然,她现在也有点怀疑飘云的动机,这样控制着红魔不让离开,还天天把人给…… 除了解释成喜欢,实在难以相信,飘云会是个变态的恶魔,不喜欢人家,还要留在身边暧脚。 红魔的脸刷的就绿了,人也腾的站了起来,指着轻云道:“七小姐,你什么意思啊?”有人喜欢她怎么了?她就这么见不得有人喜欢她?居然浇冷水给她。 “实话实说……”轻云不为所动的瞧着她绿了的脸。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鬼主意,贱人一个,巴不得天下的男人都只喜欢你。”红魔冲她骂句,甩袖就走。 “喔……”这个死女人,嘴巴还是这样的恶毒,飘云怎么没整脱她一层皮。 本来还有点同情她的,现在被她骂了一句贱人,又巴不得飘云整死她算了。 马贞贞瞧红魔气冲冲的离开了,脸上便恢复了常色,道:“飘云竟会干这事?不会真喜欢上人家姑娘了吧?” “喔?谁知道呢。”闷骚的东西,怎么会对人家姑娘干这事?她也想知道啊! “这个小蓄牲,我去问问他。”马贞贞抬步就要走。 “干娘,我陪你去。”轻云立刻站了起来。 “哎,你真干这事了?”周天正问飘云。 飘云没理他,正在喝茶。 “红门的魔女,你也吃得下去,是不是太饥渴了。”周天似乎在嘲讽他。 “味道其实不错的。”飘云忽然说了句。 “喔?” “你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吧,可以找个试一试。” “哼,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我可是洁身自爱的。” 飘云哧了一声,洁身自爱,他心里的意念,他心知肚明。 喝茶! 周天瞧明他的一丝嘲讽,郁闷。 以为他不想么?问题是,他还真没他这样禽兽,随便就能把人大姑娘给强了。 “恶魔……”不久之后,红魔踹门进来了,虽然门根本没有挡她的路。 她又意气风发了。 飘云根本就没有看她一眼,她直接冲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胸襟道:“我知道了,你是喜欢我,爱上我了,才不肯让我走,才想一直睡我。” “喔?”周天听得脸上有些不自在,这女人说话要不要这么直接? 红魔果然是红魔! “自作多情。”飘云伸手拍了她的手。 “自作多情么?”红魔转身周天,忽然就往他扑去,周天没有防备,压根不知道她会扑向自己。 红魔是直接扑在他怀里抱住了他的脖子,娇滴滴的冲他说:“周天,你睡我吧,我会令你欲罢不能的。” “啊……”红魔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她的身子已被摔出去了。 不是被周天摔出去的,是被飘云摔出去的。 “你出去,让我好好收拾这个不要脸的女人。”飘云准着脸冲周天道。 周天立刻站起来就走了,莫名其妙。 和他有什么关系啊,这女人! 红魔被摔得由地上半天爬不起来,飘云已经单膝跪在她的身边,伸手抓住她的脖子道:“我警告过你,你是恶魔的专属,你居然敢当着我的面勾引我的弟兄,你是嫌我喂你不饱?” 哗,红魔的衣裳被撕开了。 “恶魔……”红魔知道自己又惹毛了她,想要跳起来,偏又动弹不得。 “现在求饶也晚了,起来,取悦到我愿意放过你为止,不然,解药今天就没有了。”一把抓她起来,他则飘落在椅子上,姿态摆上,等她主动上前取悦。 红魔眼睛红了,愤然:“你就不能换点新花样么?”就会威胁她。 “能降服你和花样就是好花样,立刻过来,我数到十……” “喔?”马贞贞与轻云在门口停下,这飘云,还真能把红魔给制得服服贴贴。 他数到十,红魔就乖乖的听他了? “你这个小蓄牲,不要太过分。”马贞贞随之冲了过来。 不管怎么样,人家也是个大姑娘,他不能这样糟蹋人,这哪像她的儿子啊! 马贞贞冲过来对着飘云就甩了个巴掌过去,直接甩在脸上,看得红魔一愣一怔。 在她的心里,飘云一直是恶魔一样的存在,她都怕他,哪想到有人敢甩他耳光。 飘云坐着没动,看了看马贞贞,马贞贞也不看她,转身就拽过红魔道:“红魔姑娘,你不要恨他啊,这小畜牲一定是喜欢你喜欢得魔怔了,他对你没有恶意,他就是想留你在身边,这样吧,你跟我走,解药的事情我想办法要来给你,以后不会让他再欺负你的。”不管红魔同不同意,拽着她就走。 飘云望着他们离去,轻云走了过来,瞧着他说了句:“倒是没想到,对付女人你们男人都是一样的手段。”除了强来,就没有别的法子了? 难道他们不知道强来只会让人更怕他,离他更远? “怎么?姓苏的也这样对你了?”飘云淡淡的询问了句。 “喔?那倒不会,苏寒一直很温柔。”轻云飞快的离去。 的确温柔,分明就是刻意设了个温柔的陷阱让她跳。 几天没有见他了,他也不来见她,是不是还在生她的气?存心不来看她? 轻云还是先服了个软。 苏寒生气不找她,她找他,反正她也是有事要求于他的,不能一直不见面不是。 趁着夜黑,轻云就偷偷摸摸进去了。 说是偷偷摸摸,倒也是光明正大,她出入这里畅通无阻,也没有人管她,虽然有侍卫看见她却是连问也不问一声。 整个天下,顶着一头白发的女子,怕也只有她。 谁不知道她是皇上的人,皇上早交待过,谁会拦她,谁又会过问她。 轻云顺利的来到苏寒的宸宫,瞧里面还亮着灯,想必是人还没有休息。 果然,人一进去就瞧见苏寒人在案前坐着,似乎在翻阅书。 轻云不相信他会觉察不到自己来了,偏他似乎真的很认真,二眼盯在书上看也不看她一眼,似乎真没瞧见一样。 “哎……”轻云既然来了,自然也就先开口打破沉默了。 苏寒还是一头白发,看到她这样子轻云心里是动容的。 其实现在外面的情况,是非常让她无语的。 就因为苏寒下令朝中大臣都染白发,他也染了白发,再加上她也是白发,一时之间京都就流行起白发了,有不少门名闺秀才子佳人还刻意把黑发染了白发,以为是今年的形势。 毕竟,皇上和七小姐都是白发,他们瞧着觉得好,就赶紧跟风了。 “红魔说了,是吕县的官员,吕侧妃的哥哥,派人暗杀我,他是朝中人,你看怎么处理吧。” 苏寒似乎也没有听见,眉毛都没有抬一下。 “喂,你不帮我就算了,我自己去把他暗杀了。”轻云声音高了几分,转身就走。 她都找上门了,他还在矫情啊! “过来。”苏寒果然开口了,但声音却是命令的。 “你让我过来我就过来啊!”轻云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就不信他不追出来。 果然,苏寒蹭的站了起来,人已瞬间来到她面前拦住她的路,一双眸子似乎带着怒意,盯着她。 果然是被他宠坏了,居然丝毫不把他放在眼底。 “瞪什么瞪啊,小心眼珠子掉下来。”轻云冲他叫,但是人已经毫不犹豫的仆在他怀里了。 他都追来了,她要是再矫情,一准得闹崩,还是顺着他一点好了,女人需要哄,男人也是需要哄的。 果然,苏寒很快就抱住她,毫不犹豫的就寻到她的唇,吻上。 好几天不见她的面,他有多想她。 以前整天在一起,想法设法的要把她弄到自己的身边来,他忍到现在不见她,不只是在惩罚他自己,也是为了惩罚她,给她一个教训,让她以后再不能这样忽视她。 果然,还是她忍不住先来了,投怀送抱了,那这几天的忍耐也算没有白费了。 轻云被他吻了好一会方才被他结束了这个吻,之后就听这男人叹了一声气。 “这件事情,我来处理。”苏寒低语一句,话语里对她依然是无尽的宠爱,还有一丝无奈。 “嗯。”轻云应声,由他出面把朝中官员拉出去审问自然是比较妥当的,交给宗人府,几次拷打,不怕他不认罪。 只要他认罪了,就算不供出吕侧妃,他也死定了,他死了,吕侧妃什么依靠也没有了。 到时再把楚王的真面目揭开了,吕侧妃也就再无支柱了,她还有什么好蹦跶的。 次日。 轻云早早的就回去了,一回去就听说楚王又病了。 与此同时,秦牧也亲自带着人出动去了吕县,把人抓了起来。 轻云直接来到楚王面前,周天与飘云依然陪着她走了过来。 看见父王人在**,脸色苍白的样子,像是睡了过去。 吕侧妃侍候在跟前,轻云询问:“父王怎么样了?怎么又会病了?” 吕侧妃便说:“大概是二个女儿忽然嫁出去,有点舍不得,才会病倒吧,毕竟,以前二个孩子都是在他跟前的。” “要不,我派个人去说一说,说不定可以通融一下让二位姐姐回来看望父王。”轻云体贴的询问,转身,准备吩咐下去。 “七小姐,这样不太好,毕竟是刚刚出嫁,你父王没有大碍,休息一会就好了。”吕侧妃立刻叫住她。 哪里真是想女儿想出病来的,分明是那个人,昨天晚上又出现了,像个幽灵一样,他的声音一直在半空中回荡,楚王追出去的时候又寻不着人。 她没有被吓死,是因为她不是楚王,不然,也早吓晕了。 轻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吩咐吕侧妃好好照顾父王,之后便离开了。 走了出去,轻云说了句:“他撑不多久了吧。” “撑不多久的,药吃下去,他就会一直出现幻觉,到时自会说出一切,直到崩溃。”周天回道。 “嗯,好好监视着他。”嘴角扯出一抹冷淡,冒充她的生父数十几,也该是他报应的时候了。 父亲,母亲,我会为你们报仇的。 据悉,吕侧妃在不久之后就得知了她的哥哥被抓起来的事情,一天后,案子定了下来,定为勾结江湖中人,刺杀皇上,被判斩刑,并不连累九族。 整个事情发展之快,吕侧妃连周旋的机会也没有。 她一个妇道人家,就是想周旋,也没有那个能力。 她所面对的人是苏寒,是皇室! 楚王得了魔怔似的一直昏睡在**,到现在也没有醒来。 现在又传来哥哥被斩的消息,吕侧妃顿时被受打击,瘫在**,楚王的身边。 夜静,吕侧妃坐得越久越恐惧了。 “为什么会这样子?”吕侧妃惊慌,很快就想到了七小姐。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让皇上这么做的,杀了她惟一的亲哥哥,以后,她还靠谁? 这个贱人,一定要杀了她,为哥哥报仇。 吕侧妃一脸惨白,她惟一的儿子正在她的身边恨声道:“母妃,让我去杀了那个贱人,一定是她搞的鬼。”他们自己先派人暗杀,现在反被人杀害了,怎么都咽不下去这口气。 吕侧妃当然不敢让她的儿子去找轻云报仇,似乎清醒了一下,斥责他:“混蛋,这个贱人是你能碰的吗?和她不能明来,只能暗来。”明着杀不了她,可只要她人在这个王府,她就有机会。 就不相信,她的命会一直这么大,一直这么顺。 “啊!”忽然一声大叫,正躺在**一直昏睡的楚王忽然就惊醒过来,一身的冷汗,惨白的脸上汗水也直往下滴。 “父王。” “楚王。”吕侧妃母子赶紧叫他 楚王怔怔的瞧着他们二个人,忽然怒叫道:“你们这二个贱人,竟然敢背叛本王,陷害本王,我杀了你们。”话毕,就冲了过去,要杀了他们二个,先是伸手臂向吕侧妃,如果不是她透露出去,谁会知道他的情况。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父王。”三少爷挡了过去,为了护住自己的娘,伸手就推向楚王。 不知道父王怎么会忽然发疯,还要打他的母妃。 “啊。”楚王本就全身无力,被他一推就又跌在了**,立刻怒目瞪着三少爷。 “你快出去,快出去。”吕侧妃立刻拽着儿子往外走,有些事情,还是不能让孩子知道的。 有些秘密,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三少爷被她拽着就往外走,只是还不解的问:“父王究竟是怎么了?”他是不相信父王会是思念二位姐姐病了,瞧刚刚的样子,分明不像,倒似乎与他们有仇一样。 “你先不要问了,这事我自有分寸。”吕侧妃推他出去,转身把门给关上了。 三少爷瞧了瞧被关紧的门,想了一会也想不明白原因,只得暂时走了。 屋里,楚王一双眼眸变得血红,瞪着又回来了的吕侧妃。 “楚王,一定是他的鬼魂又回来了,我们要为他做个法,让他超度,投胎去。”吕侧妃一边走过去一边出主意。 “这样,他的冤魂就不会缠着你了。” 提到这事楚王又清醒了一会,之后抚额,道:“做法,行,你请,立刻请。” “楚王,现在天已晚了,也没地方去请,明个,明个我就去请。”吕侧妃赶紧道。 遇上这种事情,她本身就已经怕得要死,偏楚王似乎也很怕,人几乎变得不正常。 人遇见了鬼,的确是不能正常的。 楚王坐在**半晌无声,只是看着吕侧妃,看的时候忽然就发现吕侧妃的脸变成了那个人的脸,似乎听见她正在说:你这个畜牲,竟敢连自己的亲哥哥都要杀,我现在要索你的命。 吕侧妃正朝他走来,手里拿着碗,是为他准备的汤,准备他醒来后喝。 但现在,吕侧妃手里的东西,似乎变成了杀人的利剑。 “啊……”楚王忽然大叫一声,由**爬起来就想冲过去,奈何他现在根本没有体力。 “哎,他现在是不是发作了?”房顶之上,爬了六个人,一个是周天,一个是飘云,一个是轻云,一个是四少爷楚默,二少爷楚景,大少爷言世子。 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有权利知道真相,所以轻云在今天把他们都叫来了,一起听听这真相。 “嗯,他现在的情况就是,看谁都是幻影,以为是楚王的鬼魂来索他命了。”周天低语解释。 在雪山,老头子一生无事,就是研究各种奇草毒药的,所以他深得老头子的真传,对付楚王,刚好派上了用场。 吕侧妃自然是不晓得楚王真正的状况,楚王的事情,她也不敢请大夫来看,怕露了馅,可现在瞧他一副想要杀自己的样子,吕侧妃又是惊又是怒,指着他道:“姓楚的,你搞清楚了,回来找你索命的是楚王的冤魂,与我何干?你什么想要杀我?” 轻云默然无声,早就知道是如此了,但听到吕侧妃这样说,心还是很沉重,父王真的死了。 “我告诉你,我不会再受你威胁的,你要是敢杀我,我就把你的事情抖出来,告诉大家,你是冒充的,真正的楚王已经被你杀死了。”吕侧妃冲他吼,楚王似乎清醒了一下。 盯睛看吕侧妃,是她没错。 忽然又大怒,指着她骂:“你这个贱人,你说了谁相信?我已经在这王府生活了十五六年了,哪个不晓得楚王就是我,谁晓得楚王还有一个双生弟兄,倒是你这个贱人,竟想出卖我,也不榻想你是靠谁活着,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好事,早在楚王还活着的时候,你就与外面的男人私通,连生的几个杂种都不姓楚,我现在代你养了十几年的儿女,你有什么脸和我指手划脚,惹闹了我,我要你们母子全都去死。” 吕侧妃听他一言又惊又怒,这些年来之所以受他威胁,就是因为他知道这事,现在又拿出来说…… 当年,她本是对楚王一心一意的,借着哥哥的势力,她如愿嫁了楚王,哪知楚王刀是个醋坛子,根本容她不下,楚王一个月与她同房的时候屈指可数,她一个年轻的妇人,能憋得住吗。 她年轻漂亮,能吸引一些外男也是正常的,何况,她哥哥本是武夫出身,她是被哥哥养大的,性情向来泼辣,大胆,耐不住寂寞与人相好,本以为这事无人知道,谁晓得竟被这个冒牌货杀了楚王,并知道她的事情。 之所以能认出这个冒牌货,完全是因为他的**技术。 以往他是从来不肯要她的,自那次出战回府后,她就经常光顾,倒是去王妃那里少了。 而且,自那以后,他与王妃的感情似乎也冷淡了,疏远了,倒是与他热了起来。 这样的次数多了,她就看出端倪了,知道他不是真正的楚王了。 但她是个聪明人,也不点破,直到王妃去逝,她提议扶正她为王妃,可他居然不肯。 他既不纳妃,也不肯扶正她,她便以此为威胁,说如果不扶正她为王妃,就抖出他是假楚王的事情,说她认得楚王身上的记号,是他所没有的,(实际上那也只是骗人的,楚王身上有什么记号,她还真不知道,楚王向来也不在她面前敞开身子)但也就是那一次他们之间才算摊了牌。 他一点也不在乎,也不朝她隐藏,扬言说:你说了得有人信才行,看王妃的下场了没有?她的结局就是你的结局,想要你死,我有的是各种办法,无声无息,不仅如此,连你和别人生的那几个杂种,也都得跟着你一起死。 楚王发了狠话,吕侧妃也便再不敢逞强了。 不论如何,她也不敢拿自己三个孩子的性命开玩笑。 虽然说这几个孩子的爹到底是谁他自己也不清楚,但毕竟是她自己所生的,是她养大的。 这般,他们相安无事的过来了。 楚王待几个孩子也是不偏心的,但吕侧妃知道,他不过是想利用那些孩子达成他自己的目的。 现在,楚王的鬼魂竟然来了,隐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藏不住了,也把楚王逼得想要发疯。 “我该怎么收拾你们,才对得起我的父王和母妃呢。”冷冷的声音传来,就见轻云人正站立在他们面前,还有飘云和周天,以及楚王府的三位少爷。 楚王一惊,吕侧妃也是一惊。 勉强令自己的大脑清醒些,看人又快看成楚王了。 “对外宣告,楚王得了疯症,自杀了。”轻云扬声,吕侧妃惊得差点没瘫在地上。 “好。”周天应下。 “不……”吕侧妃惊叫。 “喔对了,再对外宣告,吕侧妃因为楚王自杀,也疯了。”轻云慢声道句。 “好。”周天依然应下,拿出一颗药丸,走向吕侧妃。 “不要,不要……”吕侧妃想要躲避,但哪里躲避得了周天,那药被周天强行塞进嘴巴里。 楚王府内外,一片安静。 轻云静静的走了出去,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从此以后,楚王府再没有楚王。 也再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他们,楚芸,也可以安全的回家了。 次日。 楚王府内,传来了楚王自杀的消息,是把剑刺在了他的胸口,之后,也相继传出吕侧妃疯了的消息。 虽然楚王是朝中命官,但由于皇上是苏寒,究竟楚王如何自杀,怎么自杀,苏寒不追究,别人也不敢追究,但外界的人都知道,楚王几天前就在发疯,一直闹着院子里有鬼,后来才自杀的。 一切风平浪静了。 楚王府内也依然照着常规为楚王举办了丧礼。 本来,想把楚芸接回来住,但是,人家还不愿意回来了。 轻云无奈,只好继续先做七小姐。 不久之后,在一个金灿灿阳光明媚的日子里,皇宫举办了一次盛宴,各大臣都携带家眷前去,与此同时,一年一度的武状元大赛也在这天要开始了。 这件事情是苏寒早就与轻云说好的,让她女扮男装,打败苏边。 现在的苏边正为苏月的事情烦心,本来没有心情参加什么武状元的,但他听苏寒说,轻云要上擂台,准备挑战他的时候,苏边想也不想的同意了。 轻云,这个可恶的女人,正愁着没机会可以正面打她,现在倒好了,在擂台上,他就狠揍她,到时,苏寒也没有话好说了,反正是擂台嘛,假公济私,在她的身上报仇雪恨,也好解自己心头之气。 那一次比武,擂台摆在了皇宫的广场上,要参加宴席的家眷也都坐在台下准备看这场擂台,可谓是名门高官全都到齐了。 知道轻云要参赛,楚家的几位少爷都退避三舍了,在台上观赛就好了。 轻云要参赛,他们自然是不能的,如果参加,是赢她好,还是输她好? 假装输给一个女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情,虽然她是女儿装,但熟悉的人,谁瞧不出来,何况那白发,骗得了谁啊? 当然,还是有许多不知名的人上台挑战,谁不想脱颖而出,当个武状元好功成名就呢。 那一日,太后也坐在台下观镇,身边一群宫女拥护着,她所钟意的,挑选的慕容府家的庶女也跟在身边侍候着。 至于苏寒,则坐在尊位之上,各大臣子依次坐下来。 打擂台,是根据编号而上的,先被叫的先上台,挑战众人,被打倒的,就得下台换别人。 所以,轻云的号被放在了最后一位,苏边的号被放在了第一位。 他的编号是1,一上台就被一众人挑战,能挑战靖王,也不是人人都有这样的机会的,有的人就算不能赢,也是想和靖王一较高低的,过二招也是痛快的。 一会的功夫,台下挑战的人都被靖王打倒一片,时间逐渐过了半个时辰了。 他这样子得什么时候打得完啊?我怕等他打完了轮到我上,不用我出手,他就倒下了。 轻云对这个比赛无语,不知道这号是怎么编的,把她弄到最末去了,这得什么时候才轮到她。 一个人在下面实在是耐不住劲了,她可不想占靖王的便宜,胜之不武。 脚尖一点,就上台了,直接擂台下的人一句:“你们都一起上吧。” 靖王瞧她,无语。 她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大家的水平,要一起上? 果然,台下有人动怒,冲他叫:“狂妄的小子,哪冒出来的,我来……”有人飞身上来,要揍她。 苏寒抿唇默然,把她放到最后一个,就是为了让她省点力气,先耗尽靖王的力气,她倒好,这就上来了。 结果这些人上来后都不挑战靖王了,直接挑战轻云,靖王干脆转身站在一旁看了起来。 她既然能打,就让她的好了,他刚已打了这么多人,也是需要休息的。 结果,又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轻云把前来挑战的人都干掉了,台下一片哗然,也不知道这是哪冒出来的人,根本就没听叫到她的名号,她就冒出来了。 轻云一身男装,白衣白发,倒是一个精致又奇特的少年郎,好在现在大家对白发并不陌生,也不会觉得太稀奇了,只当他是追赶流行,她头发束了起来,不认识她的人也是大有人在的。 倒是太后,看她有几分眼熟,但也没有确定。 毕竟,轻云白发的样子她还没有看见过,只是听说而已。 “现在就剩你我二个人了,起来。”轻云在打完所有人后,指着靖王叫,这个人果然不是好东西,她上来帮他多干掉些人,他倒一个人休息了。 被叫到的靖王这才走了过去,淡淡的瞥她一眼,低声说了句:“现在是擂台,你现在下去还来得及,不然,一会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打得你哭爹喊娘,你可别恨我。” “畜牲,我今天就代苏月好好教训你,打得你连你的爹娘也不认识你。”这个擂台,二个人都是有点目的性的,靖王为了苏月想揍她,同样,她也为了苏月想揍他,让他靖王的英名一扫天下。 平时不好伸手揍他,毕竟他是靖王,但在擂台之上,二个人都找到了揍对方的借口和机会,还不能被别人说闲话,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也不犯罪。 被骂到的靖王脸色一黑,薄怒:多管闲事,去死吧。 畜牲又怎么了?他就畜牲了,管她什么事? 靖王一掌劈来,刚瞧她的功夫就知道她是真有本事的,这段时间被皇兄调教好了,自然也不会大意。 “畜牲,你去死吧。”轻云双掌拍去,高手过招,往往也就是一招一式之间便能定输赢。 天罗地网不是浪得虚名,虽然靖王是有实力,但刚刚轻云也看明白了,他的实力不足以抵挡她的天罗地网。 这门武功当初师父让她修的时候,就是根据她的体质来选的,如果修炼成功,说天下无敌也许是夸张了点,但决不是普通人的武功可以抵得住的。 果然,靖王没有瞧见过她的天罗地网,一下子被缠住,吸住,发不了半点武功。 台下一片惊愕,那是靖王啊!怎么会这样子? 瞧现在的情形,靖王似乎被定了形一样,动弹不得,一张俊容微微发红,似怒又似不敢置信。 “小七的武功?”楚家的几位少爷也惊讶了。 “是他教的吧。”楚景这样说,他以为是苏寒教的,当然想不到是轻云自己的武功。 “真是令人惊讶,靖王竟不是他的对手。”楚默似乎笑了一下,想靖王名扬在外,现在竟败在小七的手上,还真是丢脸丢大方了。 不过,他们几个人的武功,如果和小七较量,只怕也…… 好在他们一开始都没有报名,几个人都各自暗暗为自己松了口气。 要真是报名了,就不是让小七的事情了,而是被小七打下擂台了。 到时,就要跟着一起丢脸了。 由此不免想到,名师出高徒,苏寒的武功该是何等的…… 忽…… 靖王的身子竟被弹飞出去,惊得台下连呼吸都快没了。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敢相信呢? 好在靖王轻功不错,也没有摔得太狼狈,被轻云的内力震出擂台之外时,他还是勉强翻身站住,没让自己摔倒,众人默然。 在看台上,那翩翩公子还依然稳稳站住,似乎不费丝毫吹灰之力,就把人给打倒了。 那是谁?所有的人都发出一个问号。 忽…… 明黄的身影飞身而来,就见那人直接飞到台上,落在那白发少年的身边。 “轻云,你是今天的女状元。”擂台上的男人伸手就摘了轻云头上的发簪,一头长发散开,让众人看见她是一个女子,台下的人大震惊,特别是京城的女子,更是惊得目瞪口呆。 “喔?”轻云没料到他会如此。 “朕宣布,今天的状元就是轻云公主,朕的皇后,大家没有什么意见吧。”苏寒的声音微微扬高一些,足以在场的众人听见,大家一震,太后更是站了起来,她身边的人都一脸恼恨的望着擂台上的轻云,仿若轻云抢走了他们的男人一样。 竟然是七小姐! 居然还当众说,是他的皇后。 轻云愣了一下,台下一片安静,大家脑子有些迟钝,毕竟这事发生得太快。 轻声看他,内心忽然动容。 苏寒站在擂台上,当着所有的臣子宣布。 金灿灿的阳光下,他越发的耀眼,动人了。 她要如何拒绝得了? 苏寒又风轻云淡的说:“近日太后一直和朕提起,说该是立后的时候了,朕也一直在想来想去,觉得只有轻云你最适合当朕的皇后了。”顿之又言:“连朕的靖王都是你的手下败将,日后由轻云陪朕左右,朕的安全也就全然放心了。” 太后怒,她几时朝他提过了?纯属胡说八道。 轻云的心底还是被震了一下,苏寒对她是势在必得的,她知道。 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对他势在必得,只因他是皇上,她才一直按兵不动。 轻云莞尔,忽然扬声道:“皇上的爱,实在令轻云受之有愧,只怕皇上也消受不起轻云的爱,我的择婿条件很严格的,我要嫁的男人他的眼里心底时时刻刻必须只有我一个人,别的女人他瞧也不能瞧,想也不想想。但皇上你英雄盖世,天下无双,将来是要后宫佳丽三千,你的皇后应该是可容纳百川,但我心胸狭隘,眼里揉不进一粒沙。” 众人哗然…… 这简直就是挑战天下的女子! 她这分明是对皇上说,若要娶她,后宫必须无妃。 真... 021 我只是清洁工 021 我只是清洁工 上官燕是下起了逐客令,应该说古灵儿本来就是不请自来,本就不想见的人。舒榒駑襻 然而古灵儿又怎么会如上官燕的意呢?今日上门,一来就是刺激上官燕的二来也该是找上官燕算一算护国将军府的账了。然而古灵儿唇角上扬,那笑容里有着无尽的得意,无尽的嘲讽。 这个老女人现在就不喜欢了是吗?不知道一会之后,听了自己说的话,看了自己手里特意给她看的东西之后,不知道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上官燕看着这个可恶的女人自己都已经下起了逐客令,她竟然唇角挂着嘲讽的笑意,就是不走,上官燕腹中的怒意在翻腾,她今日本就黯然郁结了,这个女人就是故意来看自己笑话的?上官燕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对着古灵儿又是道:“皇后,难道你没有听到哀家的话吗?哀家很疲累。想要多休息一会,请皇后回月华殿吧。” 古灵儿自然能够听出上官燕压抑的怒意,呵呵,这就如此生气了么?不过一会若是知道了自己接着要说的话,她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 古灵儿故意上前几步,故意坐到上官燕的床榻边,随后眸光闪烁,熠熠生辉,然而那眸光凛冽凌然,随即对着上官燕道:“母后,你这久累了么?本宫倒是知道母后不是一直要和本宫玩儿么?莫非你是玩够了累了?不过本宫是要告诉母后您,本宫现在开始要和你玩儿了……” 上官燕陡然的坐起身,凤眸一凛,燃着怒意,她万般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凛冽着双眸清冷的说着这些话。那声音冰冷的好似万年冰窖一般。上官燕看着坐在她床榻边的古灵儿,她暗沉着脸,腹中的怒意好似惊天的巨浪一般将席卷而去,眸光阴毒的射向古灵儿,双手在发颤,她想要掐死这个女人。 上官燕是明白眼前这个女人那话中的意思,不由得森冷的声音响起,燃着盛怒道:“皇后。你说得是哪里话?哀家想和皇后玩什么了?哀家都不知道自己玩什么?哪里是因为玩累着了呢?哀家都说了是因为昨日忙公主大婚事宜累着的。哀家倒是想要问问皇后,为何要说这番话,为什么要说你才开始和哀家玩?你来说说,你究竟是要和哀家玩什么?” “呵呵。母后,本宫可把话都挑明了,母后觉得你现在说这话,有什么意思么?你身后太后,竟然还要遮遮掩掩的,莫非,母后你玩不起?既然玩不起,你就不应该和本宫玩,现在呢,既然本宫已经开始玩儿了,你就没有说退出的权利了。”古灵儿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那唇角上挂着嘲讽的冷笑,那般肆意不惧。 上官燕的面色更加的暗沉阴冷,她的十指紧握成拳头,这个该死的女人,她极力的隐忍着,如若现在不是时机还未到,她一定会让这个可恶的女人知道,胆敢挑衅她的后果。要知道她上官燕能够坐到太后,可不是仁慈而来。若是以往,单凭她直闯凤宁宫寝殿内,她就可以整死她去。 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张狂,要知道护国将军府一门还在地牢之中,这个女人如此聪慧,定然能够猜测到那一切和自己有关,那么她不是应该是这衣服姿态,不是应该求自己放过护国将军府一干人等么?而不是如此狂妄的和自己撕破脸敌对。 上官燕双眸嗜冷的看向古灵儿,近在床榻,她要有多大的努力才能够克制住自己不上前掐死她的冲动。上官燕随即想到这个女人如此张狂是因为她有身孕了,不由得心中冷哼,现在才腹中有身孕而已,就以为护国将军府一门不会触及到她了么?这胎儿么?他们可以不动手,不过有个什么意外可就说不准了。上官燕随即对着顾灵儿冷声道:“皇后。既然话儿挑明了。哀家可就要看看皇后如何和哀家玩儿,现在可知道护国将军府一门都在地牢内,要是哀家是皇后啊,一定会放低姿态,收敛自己,好生好语的去哀求,那样说不定还能够给护国将军府一门留个全尸。现在哀家也可以告诉你。纵然皇后现在有皇家子嗣,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福祸旦夕。不知道皇后能不能够顺利的产下龙子呢?这产下之后能不能够顺利的长大呢?到时候鸡飞蛋打之后,皇后你乃是护国将军府的人,自然是免不了一死的……” 上官燕此刻冷静了,凤眸如毒蛇一般,阴冷的眯起,那眸光之中跳跃着嗜血的光芒,危险之极,紧紧的将古灵儿包|围住,仿佛这古灵儿早晚都是笼中的鸟儿,她想要如何玩弄就如何玩弄,她想要她三更死,就绝不留不到五更。 古灵儿双眸陡然的盛开璀璨的笑意,耀眼明亮之极,说不出的悠然,明媚,对于上官燕赤luo裸的威胁,古灵儿丝毫不在意,压根就没有放入眼里,她樱色的红唇此刻勾起优美的弧度,那唇上晶亮的好似缀了花蜜一般,诱人之极。然而那唇角边的笑意带着不屑,带着几分嘲讽,随即清冷讥诮的声音飘然而出:“母后的意思是想要暗害本宫的皇儿?然而才将本宫随同护国将军府一门处死么?” 上官燕的话是含沙射影,但是古灵儿才不和她饶弯子。直接挑明了。上官燕凤眸燃着阴毒的冷光,丝毫没有遮掩,冷笑道:“皇后,哀家上了年岁都尚且没有耳背,皇后莫非耳背了,哀家说过,人有福祸旦夕,这是人之常情,皇后竟然诬蔑哀家想要暗害皇后腹中的胎儿,可笑了,那可是哀家的金孙,哀家怎么会害他呢?皇后,你纵然是心机用尽,你也修想要逃离。你乃是护国将军府的细作,哀家一定要将你绳之以法。” 古灵儿对着上官燕,不由得银铃般愉悦的声音飘然而出,实在觉得好笑至极啊。随即笑声停止,双眸不屑的看着上官燕,唇角微微的向上勾起,荡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母后就这么确定护国将军府一门通敌叛|国么?想要本宫死?母后啊,本宫可知道左丞相倒是真的偷偷的和夜苍幽私会,还和南诏国皇商宇文寒涛幽会。此事左相做得极为隐蔽。可是呢,可是呢,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本宫就是知道了,你说若是这事情让皇上知道了,会怎么想左相呢?这左相是不是在密谋造|反?这左相又为什么要和两人幽会呢?密谋造|反这又是受何人的懿旨呢?” 古灵儿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一下,看向上官燕暗黑的脸。随即冰冷的声音继续道:“母后,别臭着脸。本宫可要给你看一样东西。”111bw。 随即古灵儿从宽袖之中拿出一枚刻有黑色曼陀罗的腰牌。唇角勾起邪魅的笑意,故意将黑色曼陀罗的花面朝上,将那腰牌放到上官燕的手上。笑得别具深意。 上官燕看着自己手上的腰牌,心一颤,不可能,这个女人不可能会知道的,然而她的气息有些混乱了。心起起伏伏的厉害。双眸阴冷森寒的可怕,森冷的声音响起:“皇后,你给哀家这什么东西?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古灵儿唇角挂着讥笑道:“哦,母后不认识么?本宫倒是知道这腰牌和谁有关呢。好像是一个叫南宫逸的人呢。” 上官燕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心狂跳的厉害。呼吸相当的混乱,她努力的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不然一切都完了。她要墨儿名正言顺的成为帝皇。调息了气息之后,上官燕随即对着唇角勾着冷笑道:“皇后,哀家并不知道皇后你在说什么。什么南宫逸?什么这个鬼腰牌。” “呵呵,母后竟然不认识这个南宫逸?可是本宫却知道。这南宫逸有两个义子,一个叫南宫傲,一个叫南宫珏,两人一直为母后所用,替母后办了不少事情呢。这南宫珏玷污云溪的清白,本宫可还没有和母后你好好算算这个帐呢?不过也多些母后牵线搭桥,促成了南宫珏和云溪一对,以至于本宫今日会知道这些事情。”古灵儿那唇角的笑意更加的深刻几分,那眸底更是森冷。 “母后,谢谢你如此费心。竟然让南宫傲去护国将军府偷了本宫爹爹的亲笔信函,让擅长临摹的南宫珏模仿我爹爹的笔迹伪造了一封通敌叛|国的信,让左相在朝堂上弹劾我爹爹。你以为一切都是天衣无缝,之可惜啊。一切还都是被本宫知道了。你说我让南宫珏作证,则几件大事,定然可以让母后你永无翻身之日!”古灵儿嗜冷的声音飘荡在凤宁宫的寝殿内,眸光如冰冷刺骨的剑。 上官燕万般没有想到南宫珏竟然会……这对她而言绝对是震惊的事情。怎么会这样?然而上官燕毕竟是在宫中深居了二十多年,明争暗斗,什么风浪没有见过。不由得对着古灵儿道:“皇后编故事的能力还真是一流。” “呵呵,是么?母后。你觉得本宫是在编故事么?本宫可以告诉母后,你可以整莫须有的罪名,和我爹爹,本宫可以毁了成王,母后可以选择不相信。不过可以拭目以待。看看本宫如何和母后你玩儿一把大的。直接将成王玩儿死去。”古灵儿的声音以及嗜血至极。 上官燕的也被气得双眸猩红,愤恨的怒视向古灵儿道:“你……你敢?”15019222 “哈哈,母后可以看本宫敢不敢?要不要来赌一把?莫须有这种玩法,本宫可已经从母后这里学了个十之**呢……”古灵儿整个人此刻好似鬼魅一般,分明笑得灿烂,然而却让上官燕的心无尽的害怕。上官燕就是从古灵儿的眼中读到了嗜血的杀机。她气恨万分,纵然 上官燕不由得眸色暗沉,她不怕南宫珏说那信件是捏造的,毕竟还有那护国将军府的赵姨娘在,那可是古渊的妾,可比南宫珏的话可信度高了,可是她就是看到了眼前这个女人那深入骨血的杀意,这个女人究竟安排了什么?她不知道,因为这个女人的手段毒辣至极,让人毫无预兆。不过上官燕还是极力的稳住自己的心神,将自己心中的惶恐收敛好,随即眸光如飓一般凝视向古灵儿,冷声道:“皇后以为哀家会怕了吗?想要给成王按个莫须有的罪名,以为成王是软|蛋?是你能够陷害的成的么?” 古灵儿不由得冷笑出声:“母后,你觉得护国将军在沙场上是混假的,也是软|蛋么?还不是被母后你按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通敌?本宫都说了,母后可以拭目以待,如若不信,本宫可以加快时速,三日后让你亲眼看到如何?” “你……你要挟哀家?”上官燕就是知道这个女人敢,而且很可能就能够做到。 “呵呵,要挟?本宫就是向天借胆,也不敢要挟母后您啊,本宫只是请母后帮个忙而已。”古灵儿搅玩着纤美的手骨,说不出的悠然,那一双晶亮的黑眸好似天上的星辰,流光翻转,意义生活,说不出的耀眼夺目,然而那眸底暗芒凛然,眸光幽冷妖魅,那樱色的红唇上扬起清美的弧线,那笑令人迷醉,只是笑不达眼底,分明粲然耀眼,却让人觉得冰冷刺骨,嗜冷的可怕。那周身的气息慑人心魂,诡异冷冽。 上官燕阴毒的眸光凌厉的瞪视向古灵儿,那眸光好似想要把古灵儿刺穿一般,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古灵儿已经万箭穿心了。上官燕看着眼前的女人,她深幽的黑眸虽然明着燃着笑意,但是那黑眸深幽无边,好似幽深的寒潭一般,高深莫测,让人看不清她的具体思绪。上官燕心中不由得断定,如若自己今日不答应这个女人,那么她一定会说到做到,毁了墨儿,不,绝不。 上官燕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样一个丑女,偏偏又一双慑人的眼睛,此刻那一双黑眸还燃着笑意,让人不由得恐慌。上官燕在心中百转千回,沉入深思之中,随即抬起头看向古灵儿,沉冷的声音道:“皇后,有什么要哀家帮忙的,请说?不过说之前,哀家也要告诉皇后。护国将军府一门的罪证据凿,所有证据均是于护国将军不利。” “呵呵,母后啊,你果然是最知根知底的,竟然身在宫门能够将此事了如指掌。本宫倒是要谢谢母后和左相如此费心的证据了。母后,知道为什么盛京城内盛传了十多年,本宫不仅貌丑,而且还懦弱无能,一无是处。而今本宫竟然颠覆传说?”古灵儿随即问上官燕。 这其实上官燕也非常的不解,凤眸一凛,下意识的开口问道:“为什么?” 古灵儿那黝黑的脸上扬起诡异的笑,随后红唇抿动道:“呵呵,那是因为本宫喜欢,听着别人说本宫无能,懦弱,一无是处,本宫就比较开心。怎么说呢,可能本宫比较怪异,不过呢,可以告诉母后,本宫这样可以看尽人生百态。护国将军府的丫鬟奴才,小姐姨娘的,一切丑态也早已经入了本宫的眼睛。就让他们肆意的欺负本宫吧。本宫可喜欢了。” “喜欢被人欺负?”上官燕真觉得古灵儿诡异之极,这个女人不能够用常理来断定。 “不,不是随意的被欺负,因为本宫也会和这些人玩儿啊,这些招惹本宫的人,本宫会好好的和他们玩儿着,玩儿着玩儿玩出人命。那才是本宫的最爱了。还会肢解肢解尸体,淘个心肺玩儿玩儿。下下酒菜给那些姨娘小姐的。不过呢告诉母后哦,那些姨娘和小姐的自是不知道吃了自己派出的丫鬟的心肝啊肺的。” “你……你简直就是魔鬼……”上官燕看着古灵儿那般嗜血的手段,竟然说得如此云淡风轻。这个女人比自己更是可怕。 上官燕面色煞白至极。这个女人在护国将军府尚且如此可怕,那么她现在呢?会不会更加的可怕。 “呵呵,母后现在才知道本宫是魔鬼么?本宫可还没有真正的魔鬼呢。本宫再告诉母后,如若本宫嗜血起来,可是疯狂至极的哦。现在呢,本宫希望母后最好不要招惹本宫,还有本宫在意的事和物,如若母后还没有听明白,那么母后可就是成了招惹本宫的人,对于这样的人,本宫手段绝对残忍。” 古灵儿看着上官燕那煞白的脸色,虽然她还没有做这些挖心掏肺的事情,但是呢,她不介意对这个女人实行的。 上官燕是明白眼前的女人的意思。上官燕深思之中。 在上官燕深思的时候,古灵儿嗜血的声音再度响起:“母后,这护国将军那些证据,母后最好还是亲自销毁了,不然本宫会让母后你生不如死。还有,最好不要再动什么歪念,不然,本宫一定会让母后在意的人一个一个的被折磨之死。现在本宫可以告诉母后一件事情,那就是南宫傲的胯间玩意本宫已经割下了,还保存在太监密室那呢。” “什么?你……”上官燕被气得面色白了红,红了青,好似调色板一般。该死的,她就是想么,为什么皇上要将淑艳赐婚给南宫傲,原来,原来南宫傲成了太监,这……这分明就是羞辱淑艳,让淑艳永远的抬不起头来。 上官燕再也忍不住了,双眸猩红如血,双手愤恨的掐向古灵儿。然而上官燕双手在古灵儿的眼前,竟然怎么努力也碰触不到她。她是又气又急又怒。整个人快要疯了一般。 “呵呵。母后怎么?想掐死本宫么?你大胆点,用力点掐啊,你掐不死本宫,本宫可把话放在这里了,明日本宫要听到护国将军府一门无罪,不然下一个太监就是成王了……”古灵儿勾起冷笑,看向眼前猩红着双眸的上官燕,她就是要这么玩儿死她。现在还没有查到自家男人母后的死因,所以还要玩儿得她心力交瘁而死。 上官燕气得双眸赤红,整个人发颤不已,这个女人,害了淑艳不能够生育,竟然还废了南宫傲,让淑艳嫁给南宫傲这个太监男人。上官燕愤怒不已,然而又是心疼不已。 上官燕整个人疯狂而起,就是想要掐死古灵儿,只可惜,无论她如何的努力,还是无法触及到古灵儿,反而是让古灵儿眸光一愣,不屑的冷笑,随即对着上官燕又是讥笑道:“呵呵,母后,你这是在给本宫耍猴看么?呵呵,想要杀本宫,恐怕母后你还没有这个能力呢。” “你……古灵儿……哀家咒你不得好死……”上官燕被古灵儿气得不行,只能够怒咒古灵儿。 然而古灵儿丝毫就没有将上官燕的诅咒放在眼里,古灵儿反而就是多看一会上官燕这个女人那如调色板一般的面色,还有那双猩红着喷着怒火的双眸,眼里全是看猴戏的感觉。随即古灵儿又是清冷的声音响起:“母后,你掐不死本宫,那本宫可要走了哦,你这诅咒可是会报应到你子女的身上的哦。你最好还是积点口德。在本宫不得好死之前,先会让你的子女不得好死,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现在呢,本宫走前,再警告你,记住,明日本宫要听到护国将军府一干人等黯然的回道护国将军府,不然,本宫方才说了,会让成王成为太监,你说这样,你处心积虑的谋划皇位还有意义吗?还能够让成王传承子嗣吗?不信,母后你可以试试。” “古灵儿,你以为有皇上护着你,你就能够将哀家不放在眼里,就能够肆意妄为了?”上官燕愤怒道。 古灵儿心中喟叹,这个老女人还真是看不清楚状态呢,她方才都说了,自己本就是诡异之人,虽然那方才的话语里,有些都是自己恐吓这个老女人的,不过自己还不需要仰仗自家男人。随即冷笑道:“母后,你错了,就算没有皇上,本宫同样能够对付你,不要小看了本宫,要知道本宫可是隐藏了十八年了。只要本宫愿意,就是毁了这个天下,本宫也可以办到。” 古灵儿清冷的声音响彻在凤宁宫的寝殿内,狂放至极。尊贵得好似万物之主一般,睥睨天下。上官燕看着眼前嚣张狂放的女人,双眸喷火。 古灵儿则是唇角噙着肆意慵懒的笑意,眸光冰冷凝视着上官燕。两人一个愤怒之极,一个却是眼含嘲讽。 古灵儿看着眼前的上官燕此刻那盛怒的样子,非常的爽心悦目呢,随后看看也是差不多了,站起身,临走前对上官燕道:“母后,如若我是你,我一定不会质疑别人的话,不会轻视别人,尤其是一个隐藏了十八年实力的人。你根本就不了解本宫,想要和本宫斗,只怕会惨不忍睹。现在呢,你最好回去,将本宫的话放进心里,还有回去好好的调差本宫,对本宫知根知底的时候,才来对付本宫。” 随即言罢,古灵儿无比肆意傲然的走出凤宁宫,这宫殿内的宫女奴才哪一个敢挡。都万分畏惧,心中都知道皇后比太后可怕多了去。 回去之后,古灵儿和杨氏祖孙又是闲话家常,带着她逛逛皇宫,用过完善,安然入睡,入睡前她告诉杨氏,明日可以回到护国将军府了,因为一干人等明日会被释放出来。杨氏虽然不知道自己这个孙女用了什么办法,但是听到她如此笃定的话,她的心就是感到万分的欣慰啊。 她就是知道,灵儿非常的聪明睿智。杨氏也很安然的入睡了,百里孤尘是因为杨氏在月华殿,本着让祖孙两多多相处,又因为要收网,今日来会有一番恶斗,所以他在精心准备。 第二日,古灵儿睡到了自然醒,这一睡到了日上三竿,云溪和湘云侍候着古灵儿洗漱一番,用了早膳,百里孤尘就差了人来通告,说护国将军府和北耀国通敌一事,根本就是北耀国的计谋,想要削弱东陵国的实力,除掉一员猛将,到时候护国将军一除,东陵少了一员猛将,士气大减,这北耀国想要举兵攻打东陵就简单多了。 这计谋真是阴毒啊,事实调差清楚之后,全朝堂的官员均是咒骂北耀国阴险。不然就是错杀了一门忠良啊。这护国将军府一门立刻被人放回了护国将军府。因为在刑部大牢之中,有寒王看守,护国将军府的一干人都没有受刑法。没有死一个人。均安然无恙的回到了护国将军府。 古灵儿听着着消息,不由得唇角勾起笑意。呵呵,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不过呢,接下去,她是不是应该出宫回护国将军府了呢?因为只有这样,宫中的女人才会动手不是么?章章章燕见。 还有更新哦。现在上班去了,估摸着下班回来码字更新啊。乃们期待哦。 022 老婆是死不完的 022 老婆是死不完的 这些照片还真的是很讽刺,许橙橙之前都没有想那么多。舒榒駑襻就算是李允儿表现得那么的深情,乔子云也没有回应她,可看到这些照片之后,她竟然认为,乔子云太冷静的表现,让她很不高兴。 乔子云笑得这么阳光灿烂幸福的样子,他什么时候也可以给自己露出一个这样的笑容呢?许橙橙突然想看看乔子云对着她能笑得如何,手里的照片似乎很烫人,她不想让乔子云看到这些照片。 这可以算是情侣照了,她不知道乔子云有没有这些照片,但是她就是不想让乔子云看到李允儿送来的这些照片。想要伸手撕掉,但是又觉得不好。 许橙橙犹豫了一下之后,就找出自己放东西的包,然后把这些照片塞到了包了。她回到桌子前处理了盒子,刚把东西丢到垃圾桶里,就看到乔子云推门进来。 “大哥和爸爸找你说了什么?”许橙橙走到乔子云面前,踮起脚伸手去拉乔子云的脸,结果扯弯了他的嘴角,却觉得这个抢扯出来的笑容糟糕透顶。 乔子云把许橙橙的手拉下来,“爷爷他们回去没有?” “还算你有良心,爷爷还说你怎么不过去跟他谢罪,我说你被叫上楼挨训了,我还给你求情了。” “嗯。”乔子云觉得此刻不想说什么话,“橙橙,你洗澡没,洗澡睡觉吧。”他只想躺在**,希望明天醒过来之后不会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许橙橙伸手摸了乔子云的额头,“没生病啊,你是不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许橙橙叉腰,“今晚不把事情说清楚,你就不用睡觉了。” 许橙橙的阻拦,让乔子云有些无奈。不过他还是稍微摇了摇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有点累,早点睡觉吧。” “让你解释一下今晚到底什么情况,你什么态度。赶紧老实交代,是不是因为见到了前女朋友,所以有些神魂颠倒了?”不知道为什么说起前女朋友四个字的时候,许橙橙的心刺痛了一下,她不喜欢这几个字。 乔子云还不知道要怎么和许橙橙说,他知道许橙橙会想知道,因为人都已经找上门来了,也做了很出格的事,他都觉得李允儿不像原来的她,时间果然改变了人。 “橙橙,我还不知道怎么和你说,等我想清楚了再和你解释,好吗?”乔子云自己都觉得无从开口,如果可以,他也想解释。 大家都让他解释,那也要他想清楚怎么解释才好。乔子云觉得许橙橙不是那种会无理取闹的人,结果她这回硬是和他对峙上了,他根本无法从她面前绕过去。 只要他想从左边走,许橙橙就会站到左边。如果他稍微看了一眼右边,许橙橙就会动了动身子,却还是等他动了才跟着动。她眼巴巴地看着他,乔子云心里都觉得乱糟糟的。 “你不说清楚,就别想睡觉。”许橙橙不觉得这个要求很过分,她想要乔子云解释清楚,可是乔子云只想着怎么从她的身边过去,他还真的是异想天开。 “橙橙,我不想动手,你让我过去。有什么我们等明天再说,我真的累了。” “我看你是心累。”许橙橙张口就来了这么一句,她说完话笑了起来,“如果你笑一个给我看,我就先让你去睡觉,如何?” 乔子云笑了,却没有达到许橙橙心目中的标准。可许橙橙想要拦住他根本是不可能的,在她出神的时候,乔子云已经从她的身边绕过去。等她转过身的时候,浴室的门早就关上,而里面传来水声。 许橙橙的目光从乔子云出来后就没有离开过,要是平时他肯定会说什么。等她从浴室里面出来的时候,乔子云已经闭上眼睛睡觉,这是她首次见他比她睡得要早的一晚,她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种事。 躺在**,不知道为什么许橙橙就想到了在亚马逊的那段日子。他们就算是在野外,他都会先让她睡觉。他说,这才是男人做的事。那今晚他不算男人吗,这要怎么解释? 许橙橙比较单细胞,柔软的枕头舒服的被窝促发她的困意。她钻不进乔子云的怀抱,只能中规中矩地仰卧着,不到几分钟,她就睡着了。 在她刚睡着的时候,乔子云就转过身子。他动许橙橙也跟着动,她钻进了他的怀里,这是习惯不能再习惯的事。 黑暗中,乔子云睁开眼睛。他回想李允儿问他恨不恨她的样子,他想,他为什么要恨她。 乔子云什么时候睡着的,他自己都不知道。白天他醒了许橙橙还在睡,于是他也没叫醒她,任由她继续睡觉。 许橙橙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快到中午了。她穿戴整齐刚要下楼,乔子云进门正准备叫她起来。 乔子云看到许橙橙醒了,就对她说,“下楼吃饭吧。” “好。”许橙橙带上门,然后就扑向了乔子云。乔子云从背后把她拉到身边,没有计较她的冲动。 一天下来,许橙橙发现乔子云很沉默。她很少能看到他这么安静的样子,他就算很安静,也会回答她的话。可她都当着他的面问了好几次,他都没有回答。 乔子云没有出神,许橙橙是知道的。他只是不想回答她的问题,因为她的问题都是关于李允儿的。他的不回答,许橙橙在晚上回到房间之后彻底生气了。 乔子云走在后面关门,许橙橙等他关门之后,就开口问,“乔子云,你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问的问题你一个都不回答,你昨天晚上明明答应我今天就把你和李允儿之前的事情告诉给我听的。你一个大男人,想出尔反尔吗?” “橙橙...我们不说以前的事,好吗?” “不好!我的过去你都知道,你的过去我一个字都不知道。我不想像昨天那样,你的前女朋友都找上门来,然后告诉我她和你的关系,然后我什么都不知道。” 乔子云想了几个字眼,他听出了许橙橙不善的语气,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从何说起,“橙橙,我的过去就是那样,李允儿是我的前女友,最后我们分手了。” “这样的解释谁都会,而且我当然知道你和她分手了,不然我们怎么结婚的?你赶紧好好给我解释,一五一十的,还要想什么那么多,你是不是想要隐瞒我什么啊?” 许橙橙就是很强硬地要乔子云做解释,乔子云看着她执着的样子,明白自己如果不把以前他和李允儿的事说清楚,今晚许橙橙说什么都不会罢休的。 “我和她是在大学里面认识的,当时...”也许只是少了一个不知道如何的开口的开头,当第一句话说出来之后,乔子云竟然觉得把过去说出来,并非是什么难以办到的事。 乔子云和许橙橙面对面地坐着,许橙橙静静地听着乔子云说着他和李允儿的过去。她知道他们是在大学认识的,是李允儿主动追的他,然后他们在一起了,也差点结婚了。 他们没有结成婚,是因为李允儿离开了他。些些些许乔。 “她离开你的时候,你很伤心吧。”许橙橙问道。 乔子云看了许橙橙一眼,那段黑暗他记忆犹新,“我很难过,我从部队跑了出来,然后我就在我们租的房子里面一直喝酒。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最后昏了过去。醒过来之后我知道她是真的离开了,我就回了部队里面。” “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恋情,你之前为什么不和我说?”许橙橙不觉得乔子云泰国轻描淡写,这很符合他的性格,他能说这么多,也很不容易了。 许橙橙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有些发堵。她想象不出乔子云那段伤心难过的日子,他一定是单独一个人承受这份痛苦,他默默地,不和别人分享这份痛苦。就算是现在,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追溯那份痛苦。 “橙橙,我和李允儿的关系就是这样,我不想再谈她,我有你就好了。” 乔子云走到许橙橙身边,她被他抱起来,他们都没有洗澡,他就把她带到了**。她感觉到他很勇猛,他连着要了她两次,两次都很霸道。他们之前都不曾做过的姿势,他在两次里粗着气让她听话。 什么时候晕了过去,许橙橙不知道。第二天醒过来,她身边依旧没有乔子云。 下午的阳光很好,许橙橙正陪着乔老夫人在院子里散步,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许橙橙,我找你有事,你出来一下。”李允儿的声音,许橙橙不陌生,她不知道她是怎么有她电话的,她对赴约倒是起了兴趣。她想知道李允儿找她有什么,就答应了。 乔老夫人知道许橙橙要出去,就提前结束了午后散步。她见许橙橙换了衣服下楼,就问她,“晚上回来吃饭吗?” 她和李允儿出去能干什么,肯定会回来吃饭,“回来吃饭,奶奶记得让刘婶做好吃的等我回来哦。” “去吧,年轻人趁着年轻多玩一点,我晚上让刘婶做好吃的等你。” 许橙橙开车到了x大学,她有点明白李允儿为什么要约她在这里,这里应该就是乔子云和李允儿一起读书的大学。她找自己出来,是打算说说以前的事吗?这样也好,她可以和乔子云说的对比一下。 李允儿看到许橙橙穿得很随意,她身上反而是一套很漂亮的裙子,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子云到底看中你什么,你连身为女人的自觉性都没有,不知道出门要打扮的吗?” “女为悦己者容,你又不是我喜欢的男人,我来见你要怎么打扮?”许橙橙反驳得很精彩,她都觉得自己说得很好,“你穿得这么漂亮,我会误以为你喜欢我。” “我恨你都来不及,喜欢你那是痴心妄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你来这里见面吗,因为这里是我和乔子云相识相爱的地方,而今天正好是我们相爱纪念日。” 许橙橙差点没有要吐血,“你连这个都还记得哦,恭喜你记得那么久远以前的事。我想知道,你现在回来,是打算再把乔子云追到手吗?” 许橙橙的直白让李允儿都没想到,她从错愕到镇定,然后脸上流露出一种自信,“你认为乔子云爱你吗?” 这个答案无需置疑的,许橙橙可以回答的答案只有一个。但是她没有开口回答,因为乔子云从来都没有开口说过爱不爱她。 他就连说一句喜欢都很少,不过许橙橙还是听说过。 “他不爱你,因为他爱的人是我。”李允儿说话的同时指了指面前的宿舍楼,“子云他以前就住在这栋楼,我住在这栋楼的后面。每次我们约会回来,他都会我要看着他上楼。他说过,他不是别的男人,把自己女朋友送回去就是一种很负责的行为。我看着他上楼,他才会记得我的好,就不会让我伤心。” “那还真的很浪漫,可惜都是过去的事了。”许橙橙反复提醒自己,从李允儿嘴里说出来的话都是过去时,现在在乔子云身边的是她。 李允儿看着楼上的某间宿舍,“其实我知道他每次都会目送我回到宿舍里面,我看着他回到宿舍,他会在窗户那里朝我点头。我看到他进了宿舍,就会从这里绕过去,然后回我的宿舍。他会一直注视着我,等到我一进宿舍,就会给我电话。” 许橙橙觉得李允儿纯粹是在炫耀,谁都有过去,这位显然不知道自己说出来,作为情敌的她想不深入心中都难。 不得不说,他们的过去她不是太在乎,她在乎的是乔子云现在的态度。就如同刚刚李允儿问的,她知道乔子云并不爱她。 这个态度已经足以说明一切,而她听到的是乔子云如何爱着李允儿的举动,她竟然有种如果是她和乔子云,会是如何的情景。 她只和林驭麒交往过,他从来都不会送她回去,因为没有那个机会。至于追她的男生,她好像对他们说过,她不需要他们送,因为他们不在她身边,她会更安全。 李允儿陷入了回忆当中,她不需要确保许橙橙会不会跟着她走,她回忆完了这边,就朝着饭堂走去。 许橙橙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跟着一起走了过来,然后她就听到李允儿轻轻地诉说着她和乔子云的过去。 “我不喜欢吃青菜,子云会把我饭盒里的青菜都挑走很多,然后留下三口。他说最少要吃三口青菜,这样才会有营养。他总是带我去吃很多好吃的,我们有时候会用一天的时间坐车,就为了吃一顿几块钱的路边摊。我们交往的时候,他从来都没有和我去过那些高级的场所吃饭,但是有他在身边陪伴,我觉得路边摊都很美味。” “没有吃的时候,草根都是香的。”许橙橙跟在李允儿的背后接了一句。 李允儿突然想到什么好笑的,“我不知道子云的家境那么好,有一次我因为丢了钱包只能省吃俭用,那一个月我几乎都吃泡面,而他竟然也陪着我吃了一个月的泡面。” “吃泡面那是奢侈。” 李允儿嘴角抽了几下,她怎么觉得许橙橙是故意要倒她台的,她说一个事实,她就有话要讽刺一番。 不过她随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你很嫉妒我和子云的过去吧,他都没有陪你吃过路边摊,没有为你泡面吧。他对我就是不一样,你这样插在我们两个人中间,难道你不觉得很可耻吗?子云不爱你,他爱的是我,我和他才是一对。” “谁说我们没吃过路边摊,泡面他也为我泡过,他还煮东西给我吃。他帮我洗过衣服,还给我零花钱去挥霍了。” 李允儿想要去找许橙橙说谎的痕迹,可她的表情不像是假的。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说的都是真的。他还摘过野果给我吃,为了填饱我肚子追着一只兔子跑了两公里远。” 要比宠爱是吧,她也有,想说多少就有多少。反正训练的时候,乔子云可没少为她做事,当然很多—情况下都是她命令的。 李允儿听到许橙橙说的话之后,转身继续往前走。到了一栋教学楼,“子云他总是陪我上课,他会为我整理笔记,然后我每次都可以考得很好。” “他也陪我上课啊,帮我做了不少份的总结,我很少需要去校对错别字,因为根本不需要担心这些小地方。” 许橙橙认为李允儿已经开始烦躁了,不管她说乔子云和她怎么样的时候,她总能举一反三。她用语言告诉她,乔子云不只有对她如此,对她亦是如此。 李允儿觉得许橙橙很会编造事实,她听了那么多许橙橙说的话之后笑了起来。她看着许橙橙的眼神是可怜的,她笑她痴心妄想。 “你在想我说的都是假话,差点让你上当了是吧。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打电话问乔子云。” “你不要以为你说了这些话我就会相信你,子云肯定会说你说的没有错。看过我和子云的照片吗,你和他也能如此吗?” 照片刺耳的字眼,许橙橙想要忽视都不可以。她没有回答李允儿的话,李允儿突然停下脚步,“今天我让你过来这里,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看吧,从楼上下来的是谁。” 她们两个人此时是站在几棵树后面的,她们距离教学楼很近。许橙橙顺着李允儿说话时眼睛看的方向看去,她竟然看到了乔子云从楼梯里走出来。 “我知道子云每一天到了这一天都会过来学校,只为了回忆我和他之间的回忆。我当初为了家族生意不得不出国,我放弃他是情非得已。我以为他会等我回来,可是我回来了,他却和你结婚了。” “那还真的让你想不到吧,我们还是闪婚。” “闪婚吗?没有我的婚礼,子云只是随便找了个女人代替,但是你始终不能是我,所以我才是他今生的最爱。” 许橙橙看着乔子云离开,她知道李允儿的目的已经达成,那她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没有和李允儿道别,许橙橙朝着停车的地方走去。 才坐到车子里,许橙橙就接到乔子云的电话。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乔子云已经坐在车里,他接到乔老夫人的电话,就想顺路去接人。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出来,你在哪里?” 如果乔子云不敢说出他在哪,许橙橙会深疑他来这里的目的,但是现在她还是认为,他会在这一天出现在这里,一定有什么事情。 “我在x大学这边,我来找以前的导师送点东西。” 她都没问呢,怎么就回答得这么完整?许橙橙突然就打开车门,“你们班主任是男人还是女人?” 许橙橙的话里带着调侃,乔子云被她的问法困住了,他想了下,“女人,不过有点老,所以不够成威胁。”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当特种兵那么久,许橙橙可不是吃素的。她不会全凭别人的描述判断整件事,她比较喜欢核对一下事实。 李允儿一定想不到许橙橙会没有离开,此时她正在和以前的导师交谈。看到许橙橙去而复返,她想要阻止许橙橙和导师交谈。 许橙橙看都没有看李允儿一眼,她走到导师的面前,面带微笑,“请问您是乔子云的导师吗?” “是的,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乔子云是我老公,他刚刚和我说今天是您生日,我想我都到楼下不上来有点不好。祝您生日快乐,我要是知道今天是您生日,也会送上一份礼物给您的,实在抱歉。” 导师没想到许橙橙的身份会是自己最骄傲的学生的老婆,她刚才还和李允儿说她晚来了一步,不然能遇到前男朋友。她多少是知道乔子云和李允儿之间的事,没有把话说绝。 “谢谢你。” “那我先走了,谢谢您教了一个好学生。” 许橙橙离开前故意朝着李允儿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让李允儿恨得牙痒痒。她在楼梯上都听到了那句生日快乐,所以不能怪她这么求真务实。 今天是乔子云和李允儿的恋爱纪念日?许橙橙不知道这个可能性有多高,但是她至少现在觉得没有那么好相信的。 许橙橙回到家里之后,乔子云竟然拿着一把枪坐在卧室里面调整。她想到了任务,“有任务?” “喜欢吗?”把枪递给了许橙橙,乔子云心里有点紧张。 许橙橙拿过枪,稍微看了下,“这款我有收藏,不管是手感还是设计,我都满意。”说完又要递给乔子云。 乔子云没有接,他本来还以为能让许橙橙收藏的,这把枪他拖了朋友偷偷运回国,可是限量版的,没想到许橙橙却有了。 许橙橙见乔子云没伸手接,她只能是拿着枪坐到了他的身边,“你问我喜欢不喜欢这把枪,不会是打算要送我这把枪吧?” “嗯,不过你有了。” “谁说有了就不能再要的?既然是你送的,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吧,老公啊,今天我见你的导师了。” 许橙橙不想瞒着乔子云去见了他导师的事,“李允儿下午打电话让我去你们学校,她拉着我在学校里面逛了一圈,然后说了很多当年你们的事情。” 乔子云听到许橙橙的话,他看了她几秒钟之后拿出手机。按下那个早就默记在心的号码,听到电话那头兴奋的声音,他表现得很淡定。 “李允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打电话给我老婆让她去听我们之前以前的事。以后请你也别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我和我老婆是不可能离婚的。” 许橙橙听完乔子云说完话,她猛地就扑向了乔子云。乔子云被许橙橙压到沙发上,她眨着眼睛,嬉皮笑脸地说:“你对我还真的是深情款款。” “别闹了,我们准备下去吃饭,你换一套衣服先。”乔子云扶好许橙橙,然后朝她的屁股拍了拍。 乔子云看着许橙橙换了一套家居服,两个人离开房间。 休假的时间都是很空闲的,自从那天乔子云打了电话警告李允儿之后,李允儿就没有骚扰过他们。 许橙橙每天和乔子云晚睡晚起,家里的长辈们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什么都不管,差不多半个月之后,许橙橙在房间里面尖叫了起来。 “我胖了!”因为他们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就要结束假期,许橙橙就认为要开始恢复训练,结果往体重秤上一站,她就悲催得想哭。 房间里面只有许橙橙一个人,她照着镜子用手捏着自己的小肚子,真的是太痛苦了。 许橙橙伤感春秋有那么一个多小时,房间里面的电话响起来,她接到电话之后不情不愿地下楼,可是还没开饭,她就宣布要节食。 “橙橙啊,你要节食干什么,不节食,你都这么瘦了,再瘦以后生孩子会很痛的。”乔老夫人拉着许橙橙的手,“听***话,我们乖乖吃饱了,然后长点肉。” “奶奶,我胖了好多,这样是不行的,我必须瘦下来。” “胡说八道,你很瘦,再不吃就真的更瘦了。而且你最近都是吃素的,哪里会胖啊。”乔老夫人把许橙橙压到座位上,她坐好之后就叫开饭,许橙橙完全被逼着吃了不少的菜。 乔子云始终没有说话,他看着许橙橙吃了不少,对于她叫喊着要节食,他不认为家里人会放由她什么都不说。 许橙橙吃完了饭,她赶紧就巴着乔子云往卧室去。她指着体重秤,“你看看我都多少斤了,我不能再吃了。” “你和我说没有用,奶奶同意你节食就好。” 那是不可能的,奶奶她都说了吃胖点生孩子不会那么痛,但是她现在胖的是肚子,和孩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生孩子真的那么痛,忍忍也就算了。 许橙橙想要用眼神去迷惑乔子云,结果乔子云一点都不受迷惑,而且还很友情提供了几个方法,但是都没有用。 “再过几天就要返回营地了,我这样子根本就是严重超标,你快给我想办法。怎么我吃那么多肉都没有胖,这回吃素就胖成这样。还有我以前吃素的时候都不胖,为什么这次会胖?” “因为你之前是一边吃一边在消耗,现在你吃了都不动,怎么可能会有消耗,都堆积成了脂肪。” “乔子云,我建议你赶紧的,让我变瘦!” 许橙橙最后还是威逼利诱让乔子云给她想了个办法,这下不仅是她想痩,乔子云也跟着她一起痩,他们的运动就是所谓的滚床单,最后满足的是乔子云,她累得半死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效果。 剩下的几天,许橙橙和乔子云都明白分开在即,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都尽量是放在了卧室里面的大**。两个人几乎每天都在滚床单,许橙橙最后离开家的时候,想想最后几天荒诞的日子,都觉得脸红。 返回了营地里面,周婷看到许橙橙的第一句话就是,“孩子有了没有?” 许橙橙摇头,“我想孩子最近不想出现,可能是因为你的诅咒成功了,队长,你是不是每天都诅咒我没有孩子啊?” “你想太多,既然还没有孩子,就先做几个任务吧。任务中途要是发现怀孕,我特许你立即撤退。” 许橙橙还是难得遇到这么好说话的周婷,她立即冲到了周婷的面前,紧紧地拥抱她,“队长,你就是我的福星。” “放开我,我不想和你搞拉拉。”周婷拍着许橙橙的背,“你们这一个月的假期很漫长,我为了让你们都能过完这个美好的假期,堆积了不少的事。今天既然回来了,就准备出任务吧。” 许橙橙从返回营地开始,就开始了任务之行。这一次,许橙橙的任务之行都没有能和乔子云搭上边的,她每次任务之前都会抽空和乔子云抱怨几声,乔子云都很习惯在某人任务之前成为一个倾听者。 相对于许橙橙的忙碌,乔子云这边就很空闲。尽管说空闲,主要是他们没有什么大任务,最久的任务时间也才用了不到一天半,他们机会就在办公室里面发霉了。 “老大,你电话响了好几次。”徐欣朝着刚从外面回来的乔子云指着桌子上的电话,她属于留守部队,深鹰的总部不到关键时候是不会关闭的。 乔子云随手把枪放到一边,以为是许橙橙的电话,结果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他完全不知道是谁的号码。 怀疑是人家打错的电话,乔子云就没有回拨。他把枪再次拿上,放入储存库的时候,就决定先洗个澡,把身上的那股血腥味去掉。 “老大,大嫂这次的任务是什么?”相对于他们的无聊,黄奏戚知道许橙橙她们每天都是很充实的任务,他有点想念和她们一起行动的日子。 乔子云本来不想回答黄奏戚的问题,他实在是太话唠了,他不得不开口把他想要的答案告诉他。 “听说是去新疆那边找一个走私窝点,没什么大的任务出行,你就别羡慕了。” “老大,那也是很不错的任务了。你看看我们,都在市里好几天了,最远的就是去石家庄,我想要和大嫂做任务。” “你变性去女子特种部队就好,我不会挽留你的。” 乔子云刚洗了澡出来,头发地水滴还没擦干,汪扬扬就拿着他的手机跑过来,“老大,接电话。” 又是陌生的号码,乔子云接了电话,然后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之后,他立即让黄奏戚停止说话,“不要说话,喂,橙橙,你现在在哪里?” 电话是许橙橙打—过来的,她和队员们正在新疆,却没想到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她们带过来的设备不够,所以需要支援。 也有快一周的时间没有和乔子云通电话,许橙橙竟然觉得时间过了好久,“我要一副瞳孔隐形眼镜,数据我加密传到你的邮箱去,你的邮箱是多少?” “你传到徐欣的邮箱,我让她马上给你做。” 许橙橙没有反对,“凌晨三点前我要拿到东西,你们弄好之后让个人送过来给我,位置我一并发到邮箱里面。” 许橙橙这边的情况还是很紧急的,乔子云知道后就让黄奏戚前去支援,他短时间之内还不能离开总部。 许橙橙是溜出来给乔子云打电话发邮件的,她们隐身的地点很荒凉,她们五个人又是外地人,所以她只能单单一个人过来,然后办成旅游者的身份。 许橙橙顺利返回藏身点之后,告诉其他人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深鹰的人送东西过来。 “怎么是深鹰的人送过来,老大你让深鹰的人过来吗,是姐夫过来吗?”于晓晴对乔子云是崇拜之情,只要是涉及到乔子云,她就开始有话题了。 李巧玉守着外面,许橙橙还要和她商量一下防守的问题,而于晓晴的问题直接被她忽视,她转了身朝外面走去。 “有没有什么情况发生?”她们要查的走私情况很隐秘,好不容易发现一丝线索,还需要一些很精密的东西才能进到内部,她实在是想不出这种山疙瘩里还有这么一处精密的地方。 李巧玉摇头,她没有发现任何可以的人,“老大,你说我们今晚能收网没有?” “还不知道,要等进去之后才能确认。我们来这里这么多天,基本上查到的消息很少,这就说明这里的人都很团结。这个村落人不少,如果团结起来我们又不能伤害他们,这就是唯一一点不好的地方。” “那我们要怎么销毁这个走私窝点啊?”李巧玉想到不能大干特干,就觉得难办。 许橙橙本身也觉得很难办,这要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团伙,她就可以毫不留情地开枪了。偏偏这里的村民都是一条心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要朝着谁开枪。15019222 这次最怕的情况就是误伤,小孩什么的还好说,主要是大人地情况很难分辨。许橙橙和李巧玉说了些事情之后,进入藏身的泥屋里面。 白天的新疆很热,她们带的水也是有限的。半夜去装水,又不能全部人一起行动。许橙橙一向只带了艾梦萌,还是偷偷溜进村民的家里打水的。 晚上终于来临了,看着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许橙橙她们完全就是一点困意都没有。凌晨一点多的时候,突然李巧玉发现了有人在靠近她们的地方,于是全部人警惕了起来。111bw。 黄奏戚摸进了许橙橙给的坐标附近,他发现难度不是很大,最主要是村里的防备不少,他好不容易才到了指定地点,突然后背心被一把枪指着。 黄奏戚脸上是有黑布围着的,等脸上的黑布被人撩起来之后,他终于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晓晴同志,我要被你吓死了。”黄奏戚推开后背的枪,这下可真的是自己人吓自己人,差点吓出人命啊。 许橙橙把枪收起来,她拉着他赶紧进屋。等进屋之后,她才说道:“东西呢?” “这里,老大让我告诉你,这次任务回去你找个时间休息,乔老爷子进医院了。” “什么时候的事?”太突然了,白天打电话的时候都没有说到这件事。 黄奏戚把东西递给了许橙橙,“我出来前乔老爷子才送进了医院,问题还不太清楚,老大现在在医院。” “这里的事要今晚确定后才能清楚什么时候收网,你要急着回去吗,不急着回去就留下来帮我们。” “老大让我留下来帮你尽快完成任务,大嫂你有什么吩咐只管使唤我,为了女人我什么都愿意干,就算你是已婚女人我也可以为你赴汤蹈火。” “你就别贫了,赶紧的休息一下。三点的时候我们摸去村子里面。这座村庄可能都是走私贩的点,我们速战速决。” 023 千帆尽 023 千帆尽 慕寒缩在被子里,她突然有些后悔先去洗澡。舒榒駑襻在这段时间里真是难熬的很,她不否认,对于彼此的关系的突然转变,她还没有适应。很不适应。贺云翔出来的时候,慕寒正蹙着眉,手里揪着被子。 寒寒寒些于。“怎么了?”他走过去伸出冰凉的食指抚平她的眉。“还因为那件事?” “喂,你……”慕寒威胁的瞪着他。贺云翔反而好脾气的笑笑。掀开慕寒的被子,挤在她身边。“干什么,出去。”她伸手去推,触到贺云翔的胸膛,又触电一一样的缩回来。 “我人都是你的了,你还有什么好害羞的。”贺云翔低笑。 “你……”慕寒气结,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贺云翔……”她正说着,他的唇便压下来,一个不轻不重的吻,令慕寒僵住。 “乖,睡了。”他揉揉慕寒半干的头发。“你身体还没好,我不会欺负你的。”他说着把慕寒搂紧在怀里。“不过前提是你不要乱动,老婆,我的自制力……或许没有想象的好。” 听着这番话,慕寒真的不敢动,毕竟贺家住着这么多的人,她还真的有些担心。感觉怀里的人乖了。贺云翔轻笑一下。吻吻她的额头,还以为多厉害,也不过如此嘛,吓吓就怕了。 半夜,睡到一半,贺云翔的手机又一次响起,被打扰睡眠,他微微蹙眉,看着怀里的慕寒没有醒,他才接起电话。 “喂,你哪位?”他的声音压得很低。那边依旧没有人说话,但是可以听见淡淡的呼吸声。“没事的话,我挂了。在打骚扰电话来,我报警了。”低声警告了一句,他把手机关掉,可是却再也睡不着,借着屋子里的光他看着熟睡的慕寒,几不可闻的轻叹。老婆,我不会动摇的,不会…… 秦慕歌久久的维持着握着电话的动作。他说骚扰电话?一滴泪水迅速的坠落。他还说要报警?声音那样小心翼翼,是因为他的身边有人吧!慢慢的身体开始发抖,这么久以来,她一直潜 意识里的,逃避去了解云翔的近况,现在看来,或者自己该主动一些的…… 连续的几天在这家宾馆的咖啡厅喝咖啡,终于和凑巧的重遇了秦慕歌…… 午后,咖啡厅里的人并不多,丁宛然搅动着咖啡,可是心思却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叮…… 电.梯.门打开,秦慕歌踩着高跟鞋,优雅的走出来,起初,丁宛然并没认出那个人,等她在自己旁边的桌子坐下,她才反应过来,秦慕歌?这个女人四年不见,果真比以前更有味道,尽管她从来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察觉有人一直盯着自己,秦慕歌转过脸,看着盯着自己的那个女人,只是一秒,就认出,她是丁宛然,当年,她给云翔和自己弄出这么多的麻烦,她一向不觉得自己是苛刻的人,可是… …这个女人却让她无法用平常心对对待、包容…… “丁宛然!”先开口的反而是秦慕歌。“这么巧。”她笑笑。 被抢了先机,丁宛然微微不爽,但还是教养良好的站起来。“慕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那惊异、欣喜的模样,让秦慕歌有种她们是分别多年的好友的错觉。 “刚回来,你怎么在这?”她疏离的笑笑。 “啊?我呀,等朋友。”她笑米米地说着。“慕歌,你回来怎么都不联系我们。” “正有这个打算,就遇见你了。”她抽.出手不着痕迹的在衣服上蹭了一下,好像那里沾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大家都好吗?”111bw。 “大家都挺好的,就是很想你。”丁宛然忍着怒气,依旧保持着完美的笑容,好像她们曾经的不愉快全部都不存在一般。 想我?四年不见,丁安然还是曾经的样子,撒谎不脸红,骗人不眨眼。 “云翔呢,云翔知道你回来吗!”丁宛然试探着问。离开这么多年怎么突然回来了,程洲调查过,说不是因为公干,那就是私事,可是在c城,她的私事,只有云翔而已。 “嗯,我还没来得及说呢,刚刚回国,有很多事情要做。” “那找时间一起吃饭吧!到时候,给大家一个惊喜,南枫和奕磊一定会很开心的。”丁宛然兴奋地说着。好像对于这个“重聚”期待的不得了, 开心?他们是那么好的哥们,想必石头他们会恨死她的。抿抿嘴唇,她捏紧手指,曾经他们是好朋友,可是现在……应该不是了吧!她伤害云翔那么深。可是,丁宛然提议却不得不说是个好方法,她可以很自然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不会唐突,也可以看看云翔是一种……什么反应。可是……秦慕歌看着丁宛然。她到底想要做什么?这样心急的想要大家见面,她是不是应该极力阻止他们见面才对的吗?还是过了这么多年,她已经不喜欢云翔了! “你这些年好吗?有没有跟石头在一起啊?”秦慕歌笑着问。 “石头有未婚妻,我们怎么会在一起。”丁宛然拉着秦慕歌坐下,一直握着她的手。“倒是你,一走就是这么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 秦慕歌轻笑一下。“太忙了。”她低头喝了口咖啡,不愿意过多的理会。一直骄横跋扈的丁宛然却好像看不懂她的冷漠,临走的时候还要了她的号码。 秦慕歌,你有什么好拽的。走出宾馆她回头讥讽的瞪了一眼走进电梯里的那讨厌的女人。我倒要看看,当把你捧在手心里的云翔娶了别的女人后,你是不是还笑得出来…… 叶奕磊不知道,丁宛然为什么缠着他把大家都约出来,虽然弄不清她的意图,自己却也从来没有拒绝过她的任何的要求,这次也不例外。只是当他到包间的时候,看着丁宛然一脸算计的微笑的时候,他突然有些后悔,不知道。她是不是又会给云翔和慕寒带来麻烦…… “好好的怎么又想起请我们吃饭了?”南枫看着叶奕磊,竟然还主动带着他那个看不上眼的未婚妻。 “给我滚。”叶奕磊上前踹他一脚。“平时就你吃我的最多,你还是最不领情的那一个。” “是吗?”南枫摸摸下巴,一副说,我怎么记不起来的模样。 “滚滚滚!”他烦躁的扬扬手。“宛然,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啊。”她温柔的笑笑。以他们对丁宛然的了解,她这样说没有的时候,就一定是有事。 南枫打量着丁宛然,这个可恶的女人,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一边抿着酒,一边打量着这个女人,他始终觉得,什么时候她在这个圈子里消失,他们才算是真的安静下来。 贺云翔搂着慕寒的肩膀,她不适的扭动几次,都没有挣脱。 “贺云翔,你放开。”她皱眉。 “不放。”他摇头。“而且还打算一辈子都不要放。”他紧紧地搂着慕寒,直接走进包厢。看见两人这样走进来,叶奕磊挑眉吹了个口哨。 “我说怎么忙得连电话都不打给我们!原来白天忙工作。晚上忙老婆啊。”他无恶意的揶揄,惹来慕寒的一阵白眼,早就习惯了,叶奕磊似乎也不介意。 南枫低着头不去看他们,可是慕寒的的存在是那样的无法忽略。好像她存在自己周围的每一分空气里,好像,没呼吸一次,都在想她…… “你是有意见还是怎么?”贺云翔挑眉,拉着慕寒在身边坐下。 贺云翔的容和对她的视而不见,令丁宛然很不爽,但是想着过一会的震撼,她的唇角忍不住的露出笑容。 “今天难得大家都开心。”丁宛然站起来。“尽情吃、尽情玩哦,今天我请客。”她说着目光在贺云翔的身上流连了一圈。 “宛然,你不会是想要毒死我们吧。”南枫开玩笑的语气里却尽是嘲讽。 “你们?”丁宛然笑。“毒死也是毒死你,嘴巴那么坏。”她娇笑着还不忘记在心里补充,还有那个讨厌的慕寒。 “是吗?”南枫笑。“都说祸害遗千年。咱们俩这样的,会长命百岁的。”15019222 叶奕磊神色一暗,这家伙。好好的为什么要找宛然的麻烦,就算是不喜欢,也不用做的这么明显吧。 丁宛然干笑。“是啊,我这样的祸害,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她含笑看着贺云翔。她还要跟云翔在一起,当然要好好的。“你们先做,我出去一下” 在他们几个中间,慕寒始终觉得有些怪怪的,索性坐在一边跟洛冰凝聊天,她们似乎很投缘,洛冰凝一直握着慕寒的手,在她的耳边低声说着什么,然后两人笑出声。 方子浩坐在一边,看着洛冰凝的笑脸,心情格外的舒畅。 几个男人坐在一起聊天,偶尔的转头看看两个聊得正开心的小女人,完全没有注意到丁宛然已经离开好久了。正在他们聊得开心的时候,门吱嘎的被推开。 “我回来了。”丁宛然的声音格外的甜。她笑嘻嘻的说着,南枫则厌恶的皱皱鼻子,做作的女人。“我给大家带来了惊喜哦!”她说着在门的一边拽出一个人。 似乎每个人都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敷衍的洒了一眼,都转过头去,可是下一秒,他们又都受惊般的把脸转回来。看着丁宛然,看着出现在门口的女人。 叶奕磊跟南枫正在喝酒,看见她的时候,口中的就呛出来,却忘记去擦,呆呆的看着门口两个人。 许久—— “秦慕歌,你怎么回来了!”南枫忽的站起来,震惊的看着消失了四年的女人。 “……”秦慕歌尴尬。“呃……我不能回来吗?”她低声问着,一如当年的柔顺,乖巧。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摇摇头,转脸看看贺云翔,秦慕歌回来了,那慕寒怎么办,那天在街上看见的原来真的是她。 “慕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叶奕磊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丁宛然这不是害他吗,他把大家约出来,她竟然把秦慕歌带到云翔面前。 对于这突发的一幕。慕寒有些摸不清头脑,洛冰凝紧握她的手,好似很为她紧张地模样。 “云翔,好久不见。”秦慕歌走进去,看着贺云翔不出声她先开口道。 “好久不见,”贺云翔冷静的起身。他的冷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可是也越是冷静,越是不寻常,就算是一个普通朋友也不至于如此淡然吧!何况这是他一直心心念念放不下的爱人。 秦慕歌有些不知所措,贺云翔的态度出乎了她的意料。她甚至想过看见她贺云翔掉头就走,也不曾想到他会这样冷静,冷静的令她心痛。 慕寒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个女人不正是那天在警局里的女人吗!秦慕歌,沐歌?呵呵…… “都愣着干什么啊,坐呀。”丁安然热络的招呼着几个人坐下,还有意无意的把秦慕歌挤到贺云翔的身边。 “慕寒,过来。”贺云翔起身把手伸到慕寒面前。她犹豫着,把手递过去。“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秦慕歌,就是安然。”他含笑看着慕寒补充道、 秦慕歌微怔,他竟然会把自己的事情都告诉她。这个就是电话里的那个女人吗?她是那个警察。 “慕歌,这是我妻子,慕寒。” 两人尴尬的一笑。“你好。” 这是什么情况,众人都愣住,贺云翔在给自己的老婆介绍自己的前女友?其中最诧异的要属丁宛然,她怎么也没想到贺云翔会是这样的反应。他不是应该激动的吗?至少不要这么冷静呀! “云翔。”南枫捅捅他。这个时候,他可别做出什么事来,惹慕寒伤心。 “都坐啊,干那站着。”贺云翔笑着,倒好像他才是这场聚会的发起者。 慕寒觉得贺云翔的反应奇怪,他不是一直都忘不了秦慕歌的吗,怎么今天这样冷静,还是他早就知道了。感觉到慕寒在看着自己,他握住慕寒的手。 秦慕歌盯着贺云翔,他竟然真的无视她?胸口闷闷的疼。 “其实我没想到那天看见的真是你、”贺云翔像是跟朋友聊天一般看着旁边的秦慕歌。 他知道她回来了?秦慕歌惊异,他知道,可是却未曾找过他。紧紧地抿着唇,可是鼻子却有些泛酸。 贺云翔低头拿起酒杯。“欢迎你回来。”他看着秦慕歌,脸上平静如常,可是心里却排山倒海的烦乱。是的,他知道了,也知道自己没看错。那日,街头上那一闪而过的身影,明明四年未见,明明隔着那么远。可是他依旧一眼就认出来,脚下一个不稳,他踩到油门上,他快速的转动方向盘,车子嘭的一声撞到树上……额头上有血留下来可是他竟然感不到疼,只觉得心里慌慌的,好像……还有些疼。被送进医院后,他都一直有些缓不过神来,所以,交警不知跟慕寒说了什么,所以慕寒才那样惊慌,在慕寒冲进来的时候,她那担心的模样,突然让他更痛,好像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慕寒的担心让他愧疚的无以复加。他的妻子为他担惊受怕,可是……他的伤确是因为别的女人受的。 “是啊,慕歌欢迎你回来。”方子浩打破沉默。“大家都干一杯吧!” 南枫闷着不出声,叶奕磊的神色好像比南枫哈凝重,他不悦的瞪着丁宛然,就真的,她嘱咐要贺云翔带着慕寒,一定是另有图谋的,不!她做事一直都是另有图谋,可是……自己却没出息的,给她利用,她不是雪凝,自己怎么就是一直都看不清这个事实呢。 “慕歌这次回来要呆多久啊!”南枫挤到她旁边。 “怎么我才刚回来,就赶我走?”秦慕歌无辜的眨着眼睛,她比当年更有味道,更加的漂亮,她越发是云翔所喜爱的那种类型。 “诶,怎么会赶你走呢!”南枫笑。“就是觉得,云翔都结婚了,你也该结了吧!有孩子了吗?” 秦慕歌的笑容垮下去,抿抿嘴唇,地下头。 “南枫,你干什么这是。”方子浩皱眉,这不诚心要秦慕歌难堪吗!她的脸色都变了。 感激的看了看方子浩,秦慕歌的心情更加低落,她以为云翔会开口的,可是此时他正了搂着慕寒,还拿起果盘中的水果喂给她,甚至细心地帮她擦嘴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转过脸去,一滴泪水从眼中滑落。 在众人面前被这样抱着,慕寒很不舒服,有一种被利用的不快,她蹙眉瞪着贺云翔,他倒是神色如常,可是在一起生活这么久,她又怎么会不了解这个男人,他越是这样,就越是有事。手慢慢的握紧。 “贺云翔,放开我。”慕寒在他的耳边低声警告,可听了他的话,贺云翔不但没放开他,反而低头直接吻住她的唇…… 024 钢管舞 卷一 罪孽之身 024 钢管舞 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苏凌薇,呼吸紊乱,明显就是在装睡,他竟然一时气愤,没有看得出来,轻笑了一下,萧沐影把苏凌薇抱到**,把她的鞋脱了,停顿了一下,开始扒她的衣服。 “喂喂,你干嘛 ̄”终于忍无可忍,苏凌薇拽着自己的衣服从**跳起来,脑袋一晕,又倒在**。 “醒啦 ̄”萧沐影斜了苏凌薇一眼,双手环胸,满脸的鄙夷。 哎,做人真失败,装睡都能被看出来。 “恩 ̄”暗暗的吐了吐舌头,哎呀,头真晕,肚子好涨哦,喝酒喝多了就是不好。 “刷——”刚放松下来,身上一凉,萧沐影竟然直接把她那套性感的衣服给拽了下来,苏凌薇一惊,连忙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 “你你你,你想干嘛?”差点咬到舌头,苏凌薇摇了摇发晕的脑袋,看着眼前的萧沐影由一个变成两个,再由两个变成一个,好晕好晕哦 ̄ “帮你洗澡 ̄”萧沐影喝完酒后声音暗哑,好听极了。 “哦……”苏凌薇完全处在天马行空的状态,根本没听清萧沐影在说些什么,只是感觉好想睡觉,感觉自己手中的被子被人家抢走,然后又感觉一双冰凉的手在她的身上脱着衣服,再然后,感觉自己被人轻轻的抱起…… 感觉自己被放入温暖的洗澡水中,满足的咿呀一声,全身都融入到温水之中,这里的空调开的太低,还是比较冷的。 萧沐影把苏凌薇放入温水中,听到她不自觉的从口中溢出的咿呀声,突然全身一颤,手中润滑的肌肤,此刻竟然让自己觉得灼热起来。着着着薇出。 该死,竟然下身有反应了!!! 萧沐影顿了顿,脱下自己的衣服,然后进入偌大的洗澡池。 苏凌薇还在享受的泡在水中,完全不知道现在她自己是身在何处。 “苏凌薇,你可真会惹事……”萧沐影嘶哑的声音响起,灯光下,他的眼神幽深…… 将苏凌薇抱在怀中,两句赤|裸的身体都是火热的,他的大手不自觉的附在她胸前的饱满,轻柔的揉搓起来,低下头,含住了她小巧的倍蕾,苏凌薇忍不住发出一声羞人的申银声,当然,她自己还是毫无意识的。 萧沐影眸子里的光彩亮了亮,轻轻的舔着她粉色的倍蕾,耳朵里听到苏凌薇若有若无的申银声,下身开始坚廷起来。 深呼了一口气,萧沐影克制住自己的欲望,将苏凌薇从头到尾,全身上下都清洗了一番,又将自己也清洗了一番,这才将两人的身体擦干净,把苏凌薇又抱到了**。 冷气开得十足,我睡在一片柔软的地方,只觉得寒气逼人,下意识的靠近暖源,抱住了一个暖和的东西。 萧沐影好笑的看着苏凌薇将自己当成了暖炉,向自己的怀里钻着的样子,可爱至极,但是…… 泄了妆的苏凌薇,怎么越看越像学校里那个白痴的同桌苏凌薇? 莫非……她俩是一个人? 不对,当时那个白痴同桌苏凌薇到学校的时候,已经说过她不是黑道大姐大苏凌薇,只是和她同名而已。 那,为什么,她们两的样貌,会如此的相像? 或许,那个苏凌薇和这个苏凌薇是孪生姐妹?那也不可能啊,有谁家孪生姐妹起一样的名字呢? 萧沐影想了想,摇了摇身边呼呼大睡的苏凌薇,只见苏凌薇嘟囔一声,又继续睡觉。 “喂,喂,苏凌薇?” “唔,干嘛 ̄” 迷糊状态中,被人xxoo估计都不会知道。 “你有孪生姐妹吗?”萧沐影笑了笑,继续蛊惑的问道。 “没有啊,我怎么可能会有孪生姐妹……” 萧沐影看着苏凌薇砸吧着嘴巴,又沉沉的睡去,心里有些疑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莫名的出现两个苏凌薇,学校里的那个苏凌薇整天招惹自己,没事就向自己献殷勤,这个苏凌薇,是“黑道一条街”的大姐大,处处与自己对着干,两个人明明那么相似,却又那么的不同,一个柔弱一个强势,那个柔弱的苏凌薇似乎知道黑道大姐大苏凌薇,貌似也没有人不知道黑道大姐大苏凌薇了吧,但是这个苏凌薇似乎不知道还有一个和自己同名的女生,而这个苏凌薇,明明和自己相恋了,自己却对她一无所知。 该死,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的确,苏凌薇的身世是一个谜,无论他怎样查询,她的档案里太多的都是空白,这可以断定,苏凌薇的家世一定不简单,就像自己一样。 那么这个苏凌薇查不到,那么,就从学校里那个苏凌薇查起吧,哼哼,他倒要看看,自己这个女朋友,和学校里那个白痴女,到底是什么关系。 就算没有关系,他也必须查出他这个黑道女朋友,到底什么来头。 他可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就和她交往吧? 在苏凌薇的额头上印上一吻,萧沐影抱着她,良久,才进入梦乡。 “啊——色狼!” 清晨,知了在树上欢快的鸣叫,忽然的就被一声凄厉的尖叫声震得停止了鸣叫,过了好一会儿,倾听没有什么状况发生后,又开始欢快的鸣叫起来。 “知了……知了……知了……” 苏凌薇抓住胸前的被子尽可能的把全身上下都遮掩住,然后怒气冲冲的看着一脸懒散的少年。为什么,为什么她现在全身都赤|裸裸的躺在**,而且旁边还有一男生? “你你你你你……”指着萧沐影你了半天,完全找不到可以开骂的句子,苏凌薇那个气啊 ̄ “唔,好困……”萧沐影完全不理会苏凌薇的怒气,拽过被子的一角,搭在身上,闭上眼睛又开始睡觉。 “萧沐影!”苏凌薇猛的把被子又抽回来,赫然看见萧沐影赤|裸的身体,再往下…… “啊——”再一声尖叫,我撇过脸,他他他,他居然一件衣服都没穿,而且,他刚醒过来,现在又是清晨,他的下身,坚廷着…… 满脸羞红,苏凌薇用被子蒙住整个身体,包括自己的头,怎么办,没脸见人了,她竟然看见了他的那个玩意,呜呜呜,羞死人了 ̄ ̄ ̄ ̄ “好吵……”在被子里听到萧沐影闷闷的声音,看来他有点生气了,也是,要是她,突然被人吵醒,也会不高兴的,尤其是像她这种起床气特别大的人。 苏凌薇悄悄的露出脸,看到萧沐影还是全果的躺在**,猛的又把头缩了进去,半响,咬咬牙,又把头伸出来,转过脸,捏起被子的一角,搭在了萧沐影的身上。 “喂,苏凌薇,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又不是没看过?”萧沐影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苏凌薇一听,脸上又红了一圈,气呼呼的转头准备骂他,但看见他精壮的身体,又恨恨的转过头。 “刷——”突然身上一凉,我诧异的发现我们身上的被子不见了,再看看萧沐影,他正一脸悠闲的靠在床头,盯着她的身体看着。 “啊——”第三声尖叫,估计那树上的知了都有点懵了。 苏凌薇背对着萧沐影,双手护胸,两颊绯红,这个样子,要是被别人看见了,谁会相信她就是那个风云天下的苏凌薇? “萧沐影,你干什么!”苏凌薇羞涩的骂道,一点底气都没有。 “呵呵……”只听见背后一声轻笑,突然自己就落入了一个宽大的怀抱,下意识的回头,萧沐影正一脸好笑的看着她。111bw。 “呀,放开我!”苏凌薇用力的挣扎,身体的接触让她有种眩晕的感觉。 “别动,让我抱一会……”萧沐影将他的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柔柔的说道,苏凌薇惊愕,却也没再乱动,努力回想昨天到底怎么了,才想起自己貌似和洛晨喝酒喝醉了,后来,这个家伙出现了,再后来,有点想不清楚了…… “喂,你先,先让我把衣服穿上啊 ̄”苏凌薇郁闷,虽然她和他是情侣关系,但是,但是,她心中可是要报复他才答应做他女朋友的哎,不能让自己吃亏哎 ̄ “苏凌薇……”萧沐影闷闷的声音又想起,柔柔的叫着她的名字,让她有种全身发软的感觉。 “恩?”轻轻的应了一声,苏凌薇有些疑惑,今天的萧沐影咋了,怎么那么反常? “你在哪个学校?” “汗,当然和你一个学校啦 ̄”苏凌薇狂汗,这个萧沐影脑子被烧了?居然问她在什么学校? “一个学校?那为什么在学校我没看到你?”萧沐影疑惑,反问她,抬起头,一脸茫然。 “喂,萧沐影,你过分了吧,我和你同桌哎,你居然说没看到我?”苏凌薇气愤的在萧沐影的头上敲了一下,萧沐影瞪大了双眼看着她,满脸的震惊。 “你说,你就是那个白痴苏凌薇?”良久,萧沐影才恢复以往清冷的神色,却说出了一句让她苦笑不得的话来。 “喂,萧沐影,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我就是那个白痴苏凌薇?我本来就是苏凌薇好不好?”白了他一眼,有点冷哦,苏凌薇打了萧沐影修长的双手,让他松开,快速的从地上捡起被子,盖到她们两人的身上。 “那你开学的时候说什么,你不是黑道大姐大苏凌薇……”萧沐影相反的白了苏凌薇一眼,靠在床头,又把她捞在怀里。 “哎,萧沐影,你不会一直不知道我和她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吧?”苏凌薇好笑的看着萧沐影,哈,这么说,她演的还挺逼真,连萧沐影这家伙都没发现? 萧沐影没有回答,竟然就简简单单的说了一个字“猪”,虽然是骂她的,但是苏凌薇倒是很开心,她竟然把这个天才少年给糊弄住了,哦呵呵呵 ̄真是太有成就感了。 “哎,萧沐影,你真是笨也 ̄你也不想想,我要是不是苏凌薇,那么学校里那个苏凌薇的朋友,怎么就那么巧的,和‘黑道一条街’里苏凌薇的朋友也是同名呢,笨啊,笨啊,我原来还以为你很聪明呢,哈哈哈 ̄” 萧沐影看着怀里得意的少女,心里还是有些小郁闷,他倒是不怎么注意其他人,更不肯能会发现学校里那个白痴苏凌薇的朋友叫什么名字,而且怪不得学校里那个白痴苏凌薇的眼睛和自己的女朋友苏凌薇那么相似,搞半天两个人是一个人,被她这么糊弄,看来她是很开心的样子。 罢了罢了,现在真相大白了,大不了就是让她高兴两天而已。 “好了,快起床吧,今天上课。”萧沐影松开她,摸了摸她乱糟糟的头发,起身穿衣服去了,苏凌薇趁他背对着我的时候,拿起地上的衣服,跑到洗手间了。 呼呼,好险 ̄等等,今天上课,可是这衣服是昨晚在酒吧的那身黑色性感劲装,那她今天穿什么啊? 纠结,这可怎么办啊?而且这衣服闻闻,还有浓重的酒味,要是被哥哥发现,那也不好……15019222 苏凌薇正在洗手间纠结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砰”的一声关门声,不会吧,萧沐影走了? “喂,萧沐影?”苏凌薇隔着门叫到,没有人回应,她把门打开一条缝,眯着眼睛向外看。 “萧沐影萧沐影萧沐影……”外面乱七八糟的,苏凌薇叫了数十声,还是没人鸟她,看来萧沐影真的走了,呜呜,死家伙,竟然丢下她一个人走了。 光着身子走出来,苏凌薇拿起手机,想打电话让何晓冉帮她拿件衣服来,可天杀的手机没电了,刚按上号码就自动关机了。 天要亡她,天要亡她啊!!! 苏凌薇欲哭无泪的盯着手机,没办法,起身向洗手间走去,算了,先穿那衣服凑合下,到何晓冉加换她的穿吧。 洗手间。 “哦妈噶 ̄怎么这样啊啊啊啊啊 ̄ ̄ ̄ ̄ ̄ ̄ ̄”苏凌薇泪眼汪汪的看着手中湿漉漉的衣服,刚出去的时候随手一扔,这么巧的刚好扔进了浴缸中,昨晚洗澡用的水萧沐影竟然没有放掉!!! 天,你杀了我吧!!! 懊恼的走出洗手间,刚走到床边,爬到**,“砰”的一下,房门就被人踹开了。 苏凌薇正撅着pp趴在**,听到开门声,僵硬的扭过脖子,看到了一脸惊愕的萧沐影。 “啊——”第四次尖叫声,惊起窗外麻雀无数…… 苏凌薇穿好萧沐影从外面新买的衣服,脸上的红晕犹在,撅着嘴巴,一脸苦恼的坐在萧沐影的跑车上,呜呜呜,没脸见人了,她那个样子,竟然被萧沐影看到了,呜呜,从萧沐影的角度,正好看见她的pp,真丢人啊 ̄ ̄ ̄ ̄ ̄ ̄ ̄ ̄ ̄ 扭头看了眼萧沐影,为什么那张冷冰冰的脸此时她看着总觉得有一丝笑意? “喂,萧沐影,你替我买衣服我是很感谢你,可是,如果你再笑我的话小心我宰了你,我黑道大姐大可不是徒有虚名!!!”苏凌薇扬了扬拳头,眯着眼睛警告他。 “我笑了吗?”萧沐影瞥了她一眼,反问道。 “你没笑?那为什么我感觉你在邪笑!!!还有,你,不许你告诉其他人!!!”苏凌薇给了他一个白眼,哼,还是觉得好羞人,好丢脸。 “唉,苏凌薇,你果真是白痴,你感觉我在笑,就确定我在笑吗?还有,你是我女朋友,我要是把这件事说出去,丢脸的可是我!你以为我和你一样白痴啊?”萧沐影叹了口气,他怎么会看上这样笨的女人。 “哇,萧沐影,五十八个字也,你这一句话说的字真多 ̄”苏凌薇笑嘻嘻的拍手,萧沐影则是一脸无语的继续开车。 很快车子就驶到了学校,校门口有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那群花痴女看到萧沐影的车开过去又是一声声尖叫。 学校的地下停车场,萧沐影停好车,下车的时候苏凌薇突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萧沐影,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啊?衣服这么合身。”苏凌薇原地转了个圈,真的很合身,而且样式比我以前买的衣服还好看,看不出来萧沐影的眼光还真不赖…… “自己女朋友的尺寸当然得知道啊 ̄”萧沐影停好车,含糊的回答道。 “去去,乱说,难道自己女朋友的尺寸你会知道这么清楚啊?”苏凌薇拿眼横他,他却歼笑了一笑把她捞在怀里。 “你真的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看着萧沐影邪邪的笑容苏凌薇怎么感觉自己会吃亏的说…… “当,当,当然想知道啊 ̄”明明想说不想知道的,可是话完全是不受控制的才嘴巴里蹦出来了,真想给自己一巴掌,好奇心会害死一只猫的。 “你哪个地方我没看过,没摸过啊,当然知道你的尺寸啦……”萧沐影凑近她的耳朵,小声的说,苏凌薇目瞪口呆的听萧沐影说完,看到他大笑着离开的背影,气的满脸通红。 萧沐影,他他他,真是气死人了,她要报仇!!! “咦,那不是萧沐影和苏凌薇吗?他们俩怎么会在一起?” “是哦,刚才好像看到影少抱着她很亲密的样子……” “呀,苏凌薇真是狐狸精,霸着炎少不说,现在又来勾引影少!!!” “是啊是啊,不过我刚才好像看到影少笑了,百年难得一见啊,真是太帅了,好幸福哦 ̄” …… 一下省略n花痴的话…… 这边的苏凌薇怒火冲天,萧沐影,他敢这样对待老娘,找死!!! 复仇计划仍然有效,就慢慢等着吧…… 课上,苏凌薇正听得昏昏欲睡,突然手机的震动把她从游离状态中吓醒,顿时头脑异常清醒。 苏凌薇懊恼的翻出手机,是萧沐影发来的短信。撇了一眼身边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少年,纳闷他什么时候发的短信过来,更纳闷我就坐在他旁边,他还发短信过来干嘛。 看了他的短信之后,我有种想掀翻桌子,把萧沐影揍成一个大猪头,顺便还踹上几脚的强烈冲动!!! 他发的居然是:“白痴,好好听课!” 丫丫滴,既不是什么重大的事,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明明他自己还在睡觉,并且睡的和死猪一样,竟然还发短信让她好好听课,吓了她一大跳,真是可恶!!!! 瞪他,拿眼白他,苏凌薇怎么又感觉这丫嘴角动了动,貌似在笑? 哼,死萧沐影,咱俩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好了,同学们,今天的课就讲到这里,现在我要宣布一件事情,下个星期五要进行一场摸底测验,请同学们这两天在家好好复习,学校这段时间要处理一些事情,所以从明天,到下个星期五同学们在家休息,没什么问题的话,那下课吧……” 在一片欢呼声中,老师面带微笑的离开了。 “嘿,萧沐影,放假咯 ̄”苏凌薇激动的晃着还在“呼呼”的萧沐影,这家伙真|猪,这么吵他也能睡着?天天就知道睡,都没看过他碰过书。 “唔,别吵 ̄ ̄ ̄ ̄ ̄”萧沐影睡眼朦胧的嘟囔着,苏凌薇一时惊呆了,张着嘴巴愣住了,刚才滴那个表情—— 实在是太卡哇伊了!!!! “喂,你那什么表情,丑死了!”苏凌薇正在发愣,萧沐影却已经不睡了,阳光洒在他的肩上,他慵懒的神情像是在藐视万物,敞开的衣领露出白希精巧的锁骨…… 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咕咚”一声,貌似还很响亮。 然后苏凌薇看到被神色光芒笼罩着的萧沐影轻轻的笑了,她的目光更加迷离起来,此时的萧沐影,真像是一个天使!不,应该说是妖精,魅惑人心的妖精!!! “白痴,流口水了……”妖精说的话也很好听,柔柔的,好像棉花糖…… 只是这个妖精为什么那么像萧沐影啊?苏凌薇晃了晃脑袋,这丫从头到尾都是萧沐影一个嘛。 “哇 ̄怎么是你 ̄ ̄ ̄ ̄ ̄ ̄”惊叫了一声,连忙慌乱的整理课本,悲哀啊,她堂堂“黑道一条街”的大姐大,竟然对着自己的对手犯花痴?苏凌薇,你真蠢!对谁花痴都不能对他花痴!!! “可一直都是我啊……”萧沐影说的好不惬意,苏凌薇看到一些同学竟然对着她们指指点点的,她心里那个气啊 ̄ 025 铁老大一 卷一 罪孽之身 025 铁老大(一) “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苏湛淡淡一笑,身材颀长的他伸手抚着笔直的衣襟,凝着不远处那道病房的门,轻轻扬唇,靠近了齐明晏低声说道:“你所依仗的不过是她的喜欢而已,所谓的喜欢也不过是这十几年潜意识化了的习惯,一个人的习惯是能够改变的,就像现在的童童,习惯了叫她‘妈妈’,叫我‘爸爸’,齐少,你懂吗?” 苏湛说完,黑色的眼眸里闪过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因为他成功地发现一向冷静自制的齐大少蓝色的眼睛刮起了一阵飓风以吹枯拉朽之势席卷而来。 齐明晏伸手一把抓住了苏湛的衣襟,勒紧了往旁边的墙上靠去,他突然出手苏湛也没有感到意外,毕竟,如果要寻找齐大少的软肋,对其他人来说不容易,但对他来说,那是再清楚不过了,像他这样的男人太想拥有的东西,一旦看上就在无形之中打上了属于自己的标签,别人是看一眼都不允许! “如果你没有听清楚,我不妨再重新说一遍!”齐明晏蓝眸一眯,手肘抵在苏湛的颈脖处,脸色阴沉地可怕。 “威胁?你在害怕什么?”苏湛被抵在墙角,却依然仪态不变,笑着看着齐明晏,男人之间的心思,这一刻,谁还不懂? 他是在害怕! 苏湛靠过来,贴在他耳边低语说道:“你最好祈祷她永远不知道宸轩哥是她的亲生哥哥,否则,齐少爷,痛苦的力量是足以让她彻底地将你从她的习惯里剔除!” 紧抓着苏湛的手微微一颤抖,齐明晏的脸色顿时变了变,是,当年他确实不知情,如果他早知道夜宸轩是她的亲哥哥,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他从监狱里救出来,可惜天意弄人,他晚了一步,但这些事情你苏湛明明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他?自己还违心地伤了她! 齐明晏额头的青筋暴/露了出来,捏着苏湛衣襟的手指关节开始泛白,一松手抡起拳头就朝苏湛的脸上砸了过去,‘砰’的一声将苏湛一拳打倒在地。 “齐明晏,你干什么?”身后传来一阵惊呼,紧接着响起一阵紧促的脚步声,蓝茵冲了过来,看着被打倒的苏湛,鼻血直流,嘴角还溢出了血来,俊美的左脸瞬间浮肿了起来,蓝茵蹲在地上将苏湛扶正,仰头怒瞪着站在一边的齐明晏,看着他紧握着的拳头,心里又是震惊又是气愤,他平时稍微用点力地拉扯力道都大得吓人,这么狠的一拳砸在苏湛的脸上,他是疯了还是怎么了? 齐明晏垂眸看着蹲在地上慌忙为苏湛止血的蓝茵,她瞪他时双眼通红,眼神里的怒意看得他心里都怔了怔,哪怕是三年前他那么对她,她都不曾用这种眼神瞪过他,现在她为了这个男人用这种眼神看他。15019222 紧捏成拳的手发出清脆的卡擦声,指节泛白,他脸上的表情简直可以用沉郁阴寒的字眼来形容了。 “怎么?心疼了?”齐明晏嗤笑一声,看着被一拳抡翻了的苏湛,心里低咒一声,苏湛,你tm真会演戏! 正掏出手巾被苏湛擦鼻血的蓝茵一听到他嘲讽的笑声拿着手巾的手微微一颤,苏湛觉察到她的异常,用温和的目光看向她,轻轻地说道:“我没事!别担心!” 蓝茵原本心里就有气,她一开门就看到齐明晏扬起拳头朝苏湛脸上砸去,苏湛的脸都肿成这样了,他一个施/暴者居然还站在一边冷嘲热讽!111bw。 “是,我是心疼,我是心疼了!你现在满意了?”蓝茵转过脸去,连说了两个‘心疼’,紧紧地拽着手里的手巾,看着白色的手绢上还沾着殷红的血,一时间觉得齐明晏简直是不可理喻! 剑跋扈张的气氛却突然冷静了下来,捏着拳头的齐明晏脸色却是越来越冷,那双本来就阴冷的蓝眸中跳跃而出的火光在听到她那句‘心疼’的话语之后瞬间熄灭了,他深深地看了蓝茵一眼,转过身去迈开大步就走,听见身后传来蓝茵的声音。 “齐明晏!你——” 齐明晏简直是用近似嘶吼地声音低吼出声,“蓝茵,留着你的心疼去疼他吧!” 你如此心疼他,心疼到眼睛里都不再有我了! 他衣袖中的拳头骨节隐隐作痛,指关节上也流血了,痛,从手指骨节处一直延伸至全身的经脉,澎湃而起地直袭他的心口! “妈妈,爸爸——”病房的门此时被打开了,醒过来的童童朝走廊那边跑去,边跑边喊,像一阵风似地从齐明晏身边跑过。 妈妈,爸爸,……呵呵!吗吗吗淡道。 他们是一家人,他却成了第三者! %%%%%%%% “你觉得怎么样了?还疼吗?”蓝茵仔细看着敷了药的那张脸,在蓝茵的坚持下,苏湛在医院上了药,鼻梁骨被打断了,清理完脸上的血迹,又用冰块敷了敷脸,现在看起来好多了! “爸爸,谁打你了,是那个坏人吗?”童童爬上苏湛的膝盖,皱着小眉头伸手抱着苏湛的颈脖,生怕自己太用力让爸爸疼了,所以他小心翼翼地。 蓝茵的手顿了顿,她知道童童话里的坏人说的是谁,心里有些无奈,她看着苏湛,轻声说道:“你别往心里去,他就是这个xing子,有时候太冲/动!” 苏湛深色的黑眸动了动,看着她脸上闪过的紧张情绪,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低下头去抱着童童轻言道:“宝贝,我们先回家好不好?”童童懂事地点头,他也不希望在医院待了,抬着小脑袋伸手去拉蓝茵,“妈妈,我们回家吧!” 苏湛起身抱起了童童,却在蓝茵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他手也受伤了,你去看看他吧!”说完不顾蓝茵的诧异,他抱着童童便往大厅出口的方向走去。 苏湛走出医院大门,见到停在一个角落里的那辆蓝色的帕加尼跑车,车里的人并没有看他,苏湛坐上了自己的车,童童趴在车窗口,一脸警惕地望着那边,低声说道:“爸爸,报警,那个人是坏人,爸爸,他还牵了妈妈的手,还说你不是我爸爸!” 小孩子一旦记住了一句话,那就是在记忆深处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爸爸,你为什么把妈妈留下?那个坏人在啊!”童童好像突然意识到,他妈妈还没有出来,而那个坏人的车也停在这里没打算要走的意思,他心里着急,急着想要打开车门跑出去把妈妈拉进车里来。 “童童!”苏湛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头靠着他的小肩膀,幽幽一叹,“他是你妈妈最在意的男人,他不是坏人!”说完眼神里涌出一抹心酸的微笑来,或许正如齐明晏说得那样,他晚了,见到她的那一年,她已经十五岁了,他晚了整整十年! “啊?”童童目光呆滞了,他虽然学词不多,但却听懂了爸爸的话,最在意的,妈妈心里最在意的难道不是爸爸?为什么在听到爸爸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也能隐约地感觉到爸爸说这句的无奈和心酸? 难道真的如奶奶说的那样,大人们的世界,他们永远不懂! 那个人明明那么凶,在他的认知里就是个坏人,可是爸爸居然说他不是坏人,不是坏人,难道是好人? “宝贝,你以后会懂的!”苏湛轻轻地说完,看着车窗外大厅门口闪过的那道熟悉的身影,吩咐司机开车,当轿车缓缓驶离了医院大门,苏湛缓缓闭上了眼睛,蓝茵,爱一个人是希望她能幸福,我自私想用童童留住你,但我发现,即便是留下了你,你的心也永远不可能会留在我身上了。 你既然这么爱他,这么在乎他,就不能对自己说谎,去吧,既然你还如此放不下他! 手里拿着绷带和药物的蓝茵走到大厅出口,四处张望着找苏湛的车,苏湛说齐明晏的手受了伤,她在那一层楼都找遍了也没找到他,蓝茵心里隐隐有些担心,但找不到也没办法,只好决定还是先离开医院。 她站在门口目光在四处转悠着,映入眼帘的便是那辆蓝色的帕加尼,还有那个让她烂记于心的车牌号,她心里一跳,不确定地再望了一眼,确定是齐明晏的车时才走了过去,却发现车窗紧闭,车里的人好像没看到她一样,歪着头好像在抽烟,目光却看都不看她一眼。 还这么跩? 蓝茵走到车前伸手敲了敲他的车窗,想着自己刚才说话语气可能太冲了些,这家伙又不是个吃亏的主,免不得待会要受气了! 轻轻地敲了敲车窗,没人理,再敲,还是不理! 蓝茵弯着腰沉住气敲第三次,结果,人家齐大少就是有脾气,摆明是不想理她了。 看着手里捏着的药品,蓝茵冲着那车窗一阵龇牙咧嘴,直起腰来转身就走,叫你横,像个孩子似的,赌气! 要不是苏湛提醒她,她才懒得来看他,郁闷没处发泄的蓝姑娘将这一切受气的根源都强加在了苏湛的身上,尽管她也知道这只是在为自己的担心强找借口而已。 车窗响起轻微的轻敲声,一次三声响,两次三声响,三次三声响! 就像是急需扑火的扑火器,来得正是时候! 窝在车里抽烟的齐大少用余光瞟了一眼车窗外,见到那张如此近距离的脸,抽烟的手顿了顿,吐了一口烟圈,在她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他就注意到她了,说他犯/贱也好,没出息也好,若是在三年前他是一转身准走了,但今天晚上听了她的话气得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来,哪怕是坐在车里一口气抽掉了五支烟,可心里的郁结之气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是越来越浓越聚越多,窝在他胸口都快炸开了。 再敲一次才开门! 以前觉得有人若是这般连续地发出声音他肯定烦躁地会一拳头抡过去,可是今天,这敲窗的声音,听起来居然是这么的动听! 齐明晏勾了勾唇,尽管一张脸还是臭得不行,但心情明显是比刚才好了许多,他抖了抖手里的烟灰,却意外地没听到那悦耳的敲窗声音了,面色顿时一僵,转过脸去才发现她已经转身走远了! 蓝茵,你—— 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 经常用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蓝茵郁闷地刚才就想伸脚狠踹他的车了,想了想还是算了,踹了他的车她赔不起。 臭屁的齐明晏!疼死你活该。 蓝茵掏出手机发现了一条新的信息,点开了一看是苏湛发过来的,他告诉她他临时有事所以急着离开,他带走了童童,并抱歉的说只能让她打车回去了! 蓝茵合上了手机,站在医院门口,想起苏湛临走时说话的神情,她心里涌出一丝感激来,其实他对她的真心不予言表,只是,偏生她早早的遇上了命中的克星。 身后的车光打在了她身上,刺眼的光芒使得她眼睛都睁不开,她急忙用手去挡住自己的眼睛,便听见一声沉沉的停车声,机械滑动车窗的声音,还有那熟悉地还带着一丝冷然的声音。 “上车!” 蓝茵不用想也知道说话的人是谁,他坐在驾驶座上,眼睛都不看她,右手手指间夹着的香烟还在萦绕着泛起了一丝丝的青烟,吸一口车里的那道星光便亮一下,浓郁的烟味儿隔着几步之遥都觉得刺鼻难耐,蓝茵捂住自己的嘴鼻,退了几步,实在是受不了他车里的烟味,他以前抽烟不会这么厉害的,再看着他那臭屁的模样,蓝茵眉头一蹙,伸手便去拦后面来的那辆出租车! 齐明晏没见她上车,却看她对着后面的出租车招手,顿时窝在心口的火腾的一下冒了三丈高! “蓝茵,给我滚上车!”数到三,不上车,看我怎么收拾你! 暴怒的狮子发出了怒吼声,正在招手拦车的蓝茵瞪圆了大眼睛,尼玛,齐大少,你丫滴臭脾气怎么还是这样的让人讨厌。 三,二,……坐在车里的男人在心里开始倒数,却听见自己的车突然响起一阵滴滴的叫声,再看看车门旁,蓝茵对着车门就是一阵猛踹,踹完之后还弯着腰在地上找东西,凭齐明晏对蓝茵的了解,这丫头现在肯定是在找石头板砖,恨不得一口气给他的车砸个大窟窿来。 齐大少的眼睛都绿了! 蓝茵确实是在马路边找石头,发狠地低咒着,“齐明晏,我不把你车砸个窟窿来我就不叫蓝茵,等着,臭男人,我叫你横!我砸你个破铜烂铁!”蓝茵蹲在地上捡起半截板砖来刚直起身,就被人从身后紧紧一抱,她还没来得及尖叫出声,整个人就被倒挂金钟般地头朝地脚朝天了。 砖头还紧抓在手里,蓝茵的头发此时简直可以用狂发乱舞地词汇来形容了,脑门一冲血,所有的景象都被颠覆了,她伸出手一阵乱抓,可是连齐大少的裤脚都没抓到,顿时急得哇哇大叫,啊啊啊,齐明晏,你混蛋!! 她又不是小鸡小猫兔子提着腿就轻而易举地提了起来,她是人啊!蓝妹妹此时应该庆幸,她今天没穿裙子!! “混蛋,齐明晏你个混蛋!”蓝茵头发都拖在地上了,身子还在晃悠着,脑子都开始发晕了,眼看着自己的脑门险些撞在路阶上她吓得扔掉了手里的砖头急忙去捂住的额头,死男人,我要咬死你! 身体却在此时猛然腾空翻转了过来,她乱蓬蓬的头发把整张脸都遮住了,她的手还捂在自己的额头上,感觉到瞬间的天旋地转,她又尖叫一声却听见一阵沉闷的关门声,头顶还飘出了一阵轻笑声。 蓝茵脑子都快炸开了,胡乱地扒开自己脸上的头发,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把勒紧齐明晏的脖子自己像只灵活的猫儿一样蹿了上去一口就咬住了他的颈脖。 我咬死你个道貌岸然心地腹黑又睚眦必报小心眼的臭男人! “嗯——”寂静的车里响起一声不慎和谐的呻/吟声,一口咬住颈脖的蓝茵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转,这声音,真销/魂! 额!蓝茵的牙齿抖了抖,发现自己此时胸口贴着的部位正‘砰砰砰’地跳个不停,混合着她的心跳,就像两个正在打擂时双方对击而起的鼓,一个比一个响,而贴在一起的肌肤,也在瞬间变得灼热起来。 蓝茵紧咬着的小口一松,舌头却忍不住地打了个转,顿时感觉到他的肌肤都在战栗了,她心里警铃大作,尼玛,她干嘛要伸出舌头啊!她慢慢地移开,低着头不去看他的脸,目光在自己的身体上看了看,发现此时自己正跪在他的双腿间,而他的手正揽着她的腰,她的双手正抱着他的颈脖,后知后觉的蓝茵此时发现这样的姿势有多暧/昧,她用余光瞟了一眼车门的开关位置,手慢慢地往那边移,想打开车门就下车,可手刚伸到车门开关处,身体便被他宽厚的怀抱揉进了怀里。 蓝茵惊慌失措地抬脸,对上了他深邃如海的眸子。 “别走!”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软弱和无力,一把将她紧紧地抱住,绯色的唇重重地压了下来,近似疯狂地覆盖住她的唇瓣! ————今日更新完毕———— 026 铁老大二 026 铁老大(二) 重用侯府的人都在等待着薄非阳的归来,知道很晚大门那都没有消息,三更过后,乌苏雅还在内室的贵妃榻上看书,那是一本蓝皮的诗集,乌苏雅已经看了一个晚上了,却只翻动了几页。舒榒駑襻 裴嬷嬷进来看见乌苏雅还是那个捧书的姿势终于看不下去了,轻轻的走过去拿下她手里的书道:“侯爷今晚只怕是又不会回来了,姑娘还是赶紧上床歇着吧!” 乌苏雅没有拿回自己的书,却摇了摇头,“昨日侯爷便没有回来,听说皇上只给了侯爷两日的时间,明日过后侯爷便要离京,皇上总不能不让侯爷回来话别吧,今晚侯爷许是能回来的。” “便是侯爷能回来,姑娘也不用坐在这里苦等,如今还没有入春,夜里凉的很,姑娘到**去等着还不是一样。”裴嬷嬷劝道:“奴婢已经帮姑娘把床铺好,也用汤婆子暖过了,姑娘还是上床去躺着吧,这样坐着腰背也受不住。” 乌苏雅正要辩驳,门外便传来了脚步声,心中一喜,忙扬声道:“可是侯爷回来了?” “姑娘,是平安来了。”红绫轻快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可见她也是在急切的等着平安的,如今她算是见到人了。111bw。 平安来了,定是薄非阳有消息传来,乌苏雅忙道:“让平安进来。” 话音一落,平安便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身后带了一阵冷风裴嬷嬷忙帮乌苏雅拉了拉身上的簇花锦缎毛里褥子。 “侯爷可回来了,还是让你传了什么话回来,他人可好?”待平安请过安,乌苏雅便心急的问道。 “夫人放心,侯爷一切安妥,侯爷现在人在后院,许将军喝醉了,正拉着侯爷要喝酒,侯爷让小的过来跟夫人说了一声,让夫人不要担心,他马上便回来。”平安微笑的说道,想让乌苏雅放心。 原来从后面的东北角门进来的,难怪前门一点消息也没有,不过人回来便好,乌苏雅点了点头让平安先下去歇着了,迟疑了一下,让碧绢去金辉堂跟太夫人一声薄非阳已经回来了,让她安心休息,明日一早他们便会去给她请安,而后忙让青罗命下人烧水,等薄非阳回来好沐浴,在外面呆了一天一夜定是累了,她想让薄非阳洗个澡好好睡上一觉。 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薄非阳才从后院走了回来,脱下黑狐皮的大氅,身上还穿着昨晚出去时穿的藏青色暗纹缎面棉袍,脸上微红像是喝了酒,头发却有些连乱,连发冠都有些歪了。 乌苏雅愣了一下,才起身忙迎了过去,道:“侯爷出去跟人打架了吗?怎么这个样子?”刚说完便被他身上的酒气熏的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头让裴嬷嬷接过他手上的大氅,接着道:“我让人烧了热水,侯爷先去洗漱一下吧!这一身的酒味我可受不了。” “文强喝多了,拉着我不肯让我走,才弄的这一身狼狈。”薄非阳开口说道,见乌苏雅用帕子捂着鼻子,轻笑了一下,道:“我先去洗漱,天气凉你上床躺着吧。”说着接过裴嬷嬷手上换洗的衣裳,转身角房走去。 看见薄非阳回来了,乌苏雅才稍稍安了心,让裴嬷嬷扶着躺在**,开口对她道:“嬷嬷赶紧下去歇着吧,都这么晚了,一会侯爷回来我们便睡下了,让外面的丫鬟们也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人伺候了。” 裴嬷嬷点头退了下去,还把外面的等也熄了,只留下内室里的一盏羊脂灯。 不一会,薄非阳便拿着宽大的布巾走了进来,一边擦拭着湿润的头发一边进了内室,乌苏雅正睁着眼睛想事情,见他进来忙披衣坐了起来,让他坐在床边,接过他手上的布巾帮他绞头发。 “在想什么?”薄非阳一边享受乌苏雅的服务一边开口问道。 “皇上让侯爷带兵剿匪的事情我们都已经晓得了,娘很担心。”乌苏雅淡淡的说道,视线停在薄非阳的头顶,他的头发很黑,微湿的头发像是缎子一般油亮,手指在发丝中穿过,犹如触摸天鹅绒一般的顺滑。 “只有娘担心?”薄非阳玩笑一般说道。 “我也很担心。”乌苏雅不想隐瞒自己的真实感受,以前她是不晓得,现在面临可能失去薄非阳的危险,她才晓得自己如今一颗心已经在他的身上了,想来感情真的是件很奇妙的事情,原本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喜欢上一个人了,或者说不会全心全意的捧出自己的一颗心,因为这样太容易受伤害,她已经经历过一次,不想在经历第二次,可是她还是喜欢上了薄非阳,全心全意的喜欢,该说是换了一个时间一个空间所产生的效应呢,还是该说她永远学不乖?不管是怎么,她是真的喜欢上眼前的这个男人了,“侯爷,这次出征会很危险吗?就不能让别人去?” “不能。”薄非阳听出了乌苏雅语气里的担心,却只能这样回答,感觉到身后的人怔了一下,想到她垂下眉眼失望的样子,忍不住一阵心疼,转身搂着她的腰身,把头埋进她的胸前,闻着专属于她的馨香,哑声道:“若是可以,我也不想离开,只是这次情况非比寻常。” “跟可萱的婚事有关吧?”乌苏雅试探的问道,轻轻的抱着薄非阳的头,任由微湿冰凉的头发冰冷着她的手臂,然后感觉到他身上的热量烘烤着两人相连的地方。不是因为皇帝的怀疑,而是因为薄可萱的婚事,这是两个问题,乌苏雅隐约感觉到的。 薄非阳慢慢的抬头看了乌苏雅一眼,没想到她能想到这一步,嘴角慢慢的扬了起来,双手在她身后摩挲着她柔软的身体,道:“你很聪明,可是你也应该明白,我现在什么也不能对你说。” 乌苏雅点了点头,道:“我不需要你说什么,我只要你告我,你会不会安全的回来。” 薄非阳只觉得这乌苏雅的句话像暖流一般温暖着他,他从来没有犹豫过自己的选择,可是这一刻他有些犹豫了,若是他不是忠勇侯,没有答应皇帝带兵出京,那他便不用离开这里,不用离开乌苏雅了。 薄非阳没有回答,乌苏雅也没有再问,心情却越发的沉重,她晓得刀剑无眼,现在薄非**本向她保证不了什么,他是因为不想骗她才没有开口。 仔细的帮薄非阳把头发绞干,刚放下手中的帕子,乌苏雅整个人便被抱了起来,两人一起倒在床床榻上,薄非阳从后面紧紧的抱着乌苏雅,坚硬滚烫的身体紧贴着柔软微凉的身体,呼吸在空气中融为一体,就这么紧紧的抱着。 乌苏雅以为只有两人结合的那一刻才会有全身舒畅的感觉,没想到就这么抱着,却让她体会到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久到乌苏雅以为身后的人已经睡着,她才轻轻的动了一下,却被身后的人又搂进了怀里。 “你还没睡?”乌苏雅惊讶的问道。 “没有,我不想睡,只想就这么抱着你。”薄非阳暗哑的声音从她的背后传来,闷闷的,就在乌苏雅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又开口道:“你晓得我当初为何执意要娶你吗?” 乌苏雅一愣,摇了摇头,她并没有以前那个乌苏雅的记忆,她来到这个时空,一切都是从几个月前开始慢慢认识的,自然不晓得之前的乌苏雅和薄非阳之前发生了什么。 用用用薄苏。薄非阳埋首在乌苏雅的秀发中,没有抬头也晓得她一定是摇头,嘴角轻轻的扬了扬,抬起头来,呼吸了一口夜晚清冷的空气才开口道:“我和冯雪的婚事是祖父辈定下的,那时候冯家与我们薄家一样也只是平民,后来冯雪的父亲考中了科举,有了功名,冯雪便成了一位官家小姐,而我们家还是平民,顶多算是有些田产的平民,只是那时候我还小,两家都没有想过娃娃亲的事情,直到后来冯雪的父亲因罪下狱,因为罪并不重,所以没有累积妻儿,冯雪便和家人一起回了老家。” “等我弱冠之后,我娘突然想起了这门婚事,原以为冯雪的父亲还在做官,便没有要继续这门婚事的意思,只想把定亲信物换回来,毕竟官宦人家的小姐是看不上平民子弟的,谁知却探听到分家败落回乡的消息,我娘还以为这样冯家应该会应下这门婚事了,可是却再次出乎了我娘的预料,冯雪用各种理由推脱不愿意来京,很明显便是不想承认这门婚事,我娘还要我去她的来家把她接来京城,我一气之下便离开了家。” “原来侯爷是为了婚事才离家出走的。”乌苏雅笑着说道,翻身盯着薄非阳的眼睛,故意沉着脸道:“说,你现在是不是还放不下冯雪,所以才把她留在府里。”15019222 “坏丫头!”乌苏雅话音才落,薄非阳便伸出手在她额头上弹一下,故意板着脸道:“我现在怎么对她的,难道你不清楚吗?还问我这种问题,真是该打!”说完薄非阳又笑了一下,伸手帮乌苏雅揉着方才自己弹的地方。 薄非阳这一下可不轻,乌苏雅疼的眼睛都眯了起来,不过也晓得是自己小心眼了,撇了撇嘴,道:“好嘛好嘛,你接着说,你都光说冯雪了,不是要告诉我你是怎么喜欢上我的吗?怎么我还没有出现!” “你马上便要出场了!”薄非阳没好气的看了乌苏雅一眼,偏过头去,目光一远,接着说道:“我当初离家出走的时候身上只带了十几两银子,骑着一匹瘦马一路想南行,一直走到鄞州的时候身上的银子便用完了,正当我饿的前胸贴后背的时候,看见程家在路便搭的粥棚,向人一打听,晓得程家每月初一都会在自己门口搭粥棚施粥,一来是积福行善,二来也是为了救济那些吃不饱的流民和乞丐,我当时正饿的厉害,见了吃的哪里还管的了体面,上去便要了一碗粥······”薄非阳说着低头看了乌苏雅一眼,神秘的笑道:“当时给我施粥的是程家的一位小姐,那位小姐娇娇小小,身体单薄的像是一阵风便能吹跑一般,寒冬腊月的站在风里却一点怨言也没有,施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直到现在我一想起她的笑容便觉得心头暖暖的。她看我可怜还给了我一个馒头,我那时便暗自发誓,若是我以后有了自己的事业,一定要来向这位小姐提亲······你为何这样看着我?” “色胚!”乌苏雅鄙夷的说道,哼的一声转过头去。 薄非阳闻言却“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道:“哪里有人自己吃自己醋的,我就是在色也只色你一个。” 乌苏雅愣了一下,很快想起她娘姓程,皇后跟她提过她们以前在鄞州的事情,看来那时候她是去她外祖家才跟皇后走的近的,搞了半天,那位“程小姐”原来便是自己,乌苏雅头上落下来三条黑线,可是这段记忆她根本没有,想起薄非阳方才说的话,又忍不住嫉妒起以前的乌苏雅来,像是要告诉薄非阳他现在拥的人是自己一般,伸手紧紧的抱着他,把头贴在他的胸膛上,听见他胸腔里规律有力的心跳才感觉安心不少。 的确,想在陪在薄非阳身边,给他真是温暖和爱的人是她,和他一起抚养孩子孝敬长辈的也是她,她又何必在意他记忆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薄非阳却不晓得乌苏雅在想些什么,只是很满意她的主动,紧紧的搂着她道:“后来皇上登基,我带兵入京叙职,在宴会上又见到了你,我才晓得原来你是乌相爷的千金,原想请官媒上门提亲,却得知了你和骏王爷的事情,那时候我纠结了很长时间。” “为何纠结?”乌苏雅抬起头来,却只能看见薄非阳青黑的下巴,忍不住张口咬了一下,刚松口却被薄非阳低头偷了个香,等他再抬起头的时候,乌苏雅已经在他还礼喘息了去来。 薄非阳轻抚着乌苏雅的后背接着道:“自从皇上登基,皇上便晓得太后有异心,而太后是骏王爷的生母,太后策划谋反,为了必定是骏王爷。我那时便想若是骏王爷能反抗太后,或者有能力保护你,我便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算了,可是我发现骏王爷并不是一个能让你过安稳日子的人,他不能护你的周全,所以在太后要给我身边放眼线的时候,我便提出了要娶你为妻。其实你和百里骏约定离开京城私奔的事我早就晓得,那天你在北山坡上等了百里骏一天,我就在那里看了你一天,我对自己说,若是百里骏来了,我便放你们走,可是他没有来,下那么大的雨,你一个人在雨里等着,你昏倒在雨里还是我送你回去的,从那天开始我便决定这一世我绝对不会把你让给百里骏了,他守护不了的人我来守护,我不会再让你伤心。” 想起那日在北山坡上看到乌苏雅时的情景,想起她绝望的眼神,薄非阳依然忍不住心痛。 “我倒是忘了。”乌苏雅淡淡的说道。 “不记得也好,只要记得现在便好。”薄非阳轻笑着说道,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能这样拥抱着乌苏雅,没有想过他们能这样的推心置腹,这一刻他感觉无比的舒心,只是······每次出征,薄非阳都不晓得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却没有一次这样的不舍里去,“等我回京,我就带着你离开京城,去过你想过的生活。” “嗯!”乌苏雅在薄非阳的怀里重重的点了下头,脸上流出幸福的笑容,任由眼角的泪水滑落······ 乌苏雅还以为自己不会睡着,没想这一觉却睡的安稳,还梦到她和薄非阳一人牵一匹马在广阔的天地里信步油走,旁边是水田菜地,身后还有青山绿水,孩童在山坡上放牛,辛勤的农民伯伯们正弯着腰插秧,远处已经是一片青绿······ 再睁开眼乌苏雅看到的是薄非阳似笑非笑的脸,也不晓得他醒来多久了,可是一大早被人这样盯着看让乌苏雅觉得很是尴尬,脸上也不晓得有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忙缩到被子里用手擦了擦嘴角眼角,等擦拭干净了才伸出头来,朝一大早便精神爽朗,眼睛发光的人瞪了一下,转头看向外面,见天已大亮,心里一惊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应该已经是辰时了吧。”薄非阳伸了一个懒腰随口说道。 “什么!都这么晚了,怎么你不用早朝吗?”乌苏雅说着赶紧扬声唤了裴嬷嬷进来,自己也爬了起来,她记得薄非阳才休沐过,应该还没有轮到下一次,她还以为自己醒的很早,还说要起来跟薄非阳一起去太夫人那,结果却睡到这个时候,难怪她觉得光线有些刺眼,平时薄非阳起来去上早朝的时候天根本就还没有亮嘛。 薄非阳看着乌苏雅手忙脚乱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双手枕在脑袋后面,一脸的惬意,道:“你别着急,我今早没事,可以等你慢慢来。” “你不是明天便要带兵离京了吗?”乌苏雅真从薄非阳的身上往外爬,听他这么一说,停了下来,转头诧异的望着他。 “是明日离京,所以下午要进宫,不过早上的时间倒是空闲的。”薄非阳点头说道,视线正好落在乌苏雅敞开的衣襟处,正好能看见里面的风景。 乌苏雅正要开口说话,突然觉得薄非阳的眼神有些不对,低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家自己敞开的衣襟,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抓紧衣襟,抬头瞪了他一眼才抬腿跨过他坐到了床边,道:“即便是这样你也赶紧起来吧,太夫人一定都等急了,你明日便要离京,太夫人定有许多话要跟你说。” 薄非阳还想玩笑几句,想起自己这次出征与别次不同,太夫人必定比以前担心,转头又见裴嬷嬷走了进来,便收拾了心情,跟着乌苏雅也起了床,一起洗漱过后带着久哥儿朝金辉堂而去。 菊灵已经是第三次出来张望了,终于在门口瞧见了薄非阳和乌苏雅的身影,面上一喜,忙转身掀开帘子朝里面通报了一声,待他们二人上了台阶,才掀开帘子笑着道:“侯爷和夫人总算来了,太夫人都等急了,宇少爷和萱姑娘也来了,就等二位了。” 薄可萱就被放出来了,乌苏雅心中暗暗惊讶,还是为了让她跟薄非阳道别,太夫人才特许她出来的?乌苏雅暗暗希望是后面一种,一进去才发现原来到的不止薄家的人,还有尤姨娘和冯姨娘,看她们眼巴巴的望着薄非阳的眼神,乌苏雅便觉得心里不舒服,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目不斜视,像是根本没有看见她们两个,拉着她便去给太夫人行礼请安,这才放心的收回了心神,跟着薄非阳缓缓的拜了下去。 “起来吧,都起来吧。”太夫人的视线一直都落在薄非阳的身上,像是生怕漏看一眼一样,问道:“昨个儿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等到戌时还没有见你回来,大门那边也没有动静,实在撑不住便去睡了,早上才听菊灵说朝阳院里来了人,说你回来了,问什么时候来的信,却说忘了看时辰。” “昨儿个亥时回来的,被文强拖着在后院喝酒,只让人知会了苏雅一声,因回来的晚,便没有来吵您,苏雅又怕您一直等着,便让丫鬟过来跟您说一声。”薄非阳开口说道,脸上难得的带着淡淡的笑,转头看了乌苏雅一眼。 太夫人也很是欣慰的看了乌苏雅一眼,对她点了点头。 “哥哥明日真的要离京去北边吗?”薄靖宇早起听说薄非阳回来以后,立马便到太夫人这来等着了,却没想到薄非阳这个时候才来,脸上还带着的笑,这个时候看见薄非阳脸上的笑容,怪异的让他有种不安的感觉。 “皇上都下了令,京城的兵马也集结的差不多了,二哥问的不是废话吗?”薄可萱没等薄非阳回答便开口说道,鄙夷的看了薄靖宇一眼,还记着他昨日帮着太夫人把她关起来的仇。 一章六千字,今日还有一章加更,么么大家! 027 虎口救人 027 虎口救人 慕寒的后背一僵,还来不及推开他,已经被贺云翔搂进怀里。舒榒駑襻他搂着慕寒的腰,不给她任何反抗的空间。 南枫的手僵着,这样的一幕令他无法错开眼睛,可是……明明那么痛,却为什么要看。 秦慕歌努力地想要保持微笑,但却笑不出来。云翔就算你们很幸福,就算你很爱她,可是一定要在我的面前这样炫耀吗?还是,你这根本是在有意刺激我。 感觉不到慕寒的回应,贺云翔知道她生气了,突然很后悔,自己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完全失控了,不是告诉自己冷静的吗?不是已经说忘记,不会在意啦吗。 他抱着慕寒,用自己的方式道歉,他希望慕寒懂得。自己不是有意……他不想说自己是在利用慕寒,可是,这也是事实。 “哟,这会知道不好意思了。”在大家都愣着的时候,南枫干笑着调节气氛。“真是受够你们了,有事不能回房做?”他笑着,却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喂,你行了。”贺云翔皱眉。还把慕寒的头按在自己肩上,好似怕她害羞一般, “少装了你,平时不是也这样?”他揶揄着。“我们见惯了,你倒开始不好意思了。”他说着,叶奕磊陪着着笑两声。可是气氛却显得更加尴尬。 “怎么都不说话啊!慕歌回来是开心的事。” “怎么不开心,我们是太开心了。”南枫笑着,眼睛一直盯着贺云翔,他的反应完全出卖了自己的心思,他很乱,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云翔,不要让慕寒受伤。 “我也很开心能回来。”秦慕歌笑。 “慕歌,你现在住哪里啊!”一直看戏的丁宛然开口,今天的这一幕幕真的是那样的戏剧化。 “暂时住在酒店里,还没找到合适的房子。”秦慕歌低声说着。眼睛看了看贺云翔,只是他依旧看着怀里的慕寒,好似并未把她的事情放在心上。 “总住在酒店怎么行呢!”丁宛然惊呼。“还是搬出来吧!那里终究是不如有个家舒服。”她说着眼珠转了一圈。“云翔,你不是有个公寓闲着吗。要不先暂时借给慕歌吧!” “什么时候你们关系这么好了?”贺云翔毫不掩饰的讥讽。 丁宛然一怔,“我,我只是……”她看叶奕磊,可是她却没有任何帮她的意思,反而不知跟洛冰凝说着什么,这是以前从来都不会发生的事情。“我只是太开心慕歌回来了。”她低低的解释着。 “我可以拖朋友帮忙问问,我的公寓不太方便,那边我和慕寒偶尔会过去住。”他没有很刻意的叫小寒,倒是令他的话更多了些真实性。 秦慕歌抿着唇。“要不暂时在慕寒的公寓住几天。等找到房子再搬出去!” 秦慕歌还来不及欣喜就被推进冰冷的绝望中,原来只是可怜她而已。 慕寒全程都没出声,她看着这一屋子的人,究竟能把戏演成什么样。可是显然,这些人的形态万千没让她失望。 “还是不麻烦了。”她摇摇头。“这样太麻烦慕警官了。” 慕警官?众人看着秦慕歌,她的意思是他们见过。连贺云翔都转脸看着慕寒。怎么没听她提起? 深吸口气,慕寒在心里佩服这个女人厉害,现在就算她不想出声都不行了。她不会是想要借助她,告诉慕寒,她有多么为贺云翔送她的包包不顾一切吧! “之前秦小姐到局里报案,所以我们算是认识。”慕寒疏离的对她笑了一下。 “是吗?”贺云翔笑。“看来你们还蛮有缘的,”一句听不出意思的话。“为了你们的缘分,也得干一杯。”他为秦慕歌到了一杯酒,满满一杯。他曾经是不让她喝酒的,就算推不掉,他也会帮她挡酒,可是如今……云翔不再是云翔,他真的变得好陌生。15019222 一顿饭因为秦慕歌的到来不欢而散,几个人在门口道别,各自走向自己的车,只留下丁宛然跟秦慕歌在发呆。 秦慕歌看着贺云翔为慕寒开门、系安全带,从头至尾,看她一眼都不曾。 “慕歌……” “你满意了?”秦慕歌看着贺云翔离开的方向。“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让我被冷落、羞辱吗?”她委屈的抿着唇,曾经南枫对她那样友好,可是如今,却明里暗里的刺激她的伤口。 “其实……你该相信云翔的。”丁宛然上前一步。“当初云翔跟慕寒之所以会结婚,是因为……” “够了!”秦慕歌激动地打断她的话。“我累了,先回去了。”说着冲出去,拦了出租钻了进去。 看着秦慕歌远去,丁安然不甘地跺脚。“我不会放弃的。”不会,也不会相信秦慕歌会放弃,她这样的跑回来,怎么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就放弃…… 寒寒寒推空。贺云翔一直回到家里都没有出声,弄得本来以为他们小两口甜甜蜜蜜的家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是怎么了?”赵敏芬看着楼上的两个人。 “哎呀,别看了。”贺云飞头疼的看着母亲。怎么年纪一大把还跟孩子似的,不过他们确实奇怪,出门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哥哥有说有笑的,怎么一会功夫就这样了。 贺云翔不出声,慕寒也不去理会,只觉得心里闷闷的,贺云翔一整晚的反常,还有……她抹抹嘴唇,心中烦躁的很,可是却没有发泄的出口。 “你干什么去。”见慕寒开门他起身。 “去书房。”丢下一句话她走出去,可是没走几步,就被贺云翔拉回来,紧紧抱住。 “对不起。”他闭着眼睛,“我知道自己有些反常,也知道不该故意刺激她。慕寒,我的本意不是这样的。”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没办法控制。 慕寒不出声,手握紧了有松开,最终还是推开他的手。“让我静一下!”静一下!她甩掉贺云翔的手,走开的步子很急,她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只觉得在贺云翔看见秦慕歌反常的那一刻,她是那样的不舒服,很不爽…… 贺云翔看着慕寒走开,烦躁的揉揉头发,低头依在墙壁上,怎么这么累啊,他觉得自己快要累死了,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慕寒察觉了,慕歌……也不见得就不知道他的用意,毕竟他们彼此是那么熟悉。 “哥,发生什么事了?”贺云飞有些不放心他,上来看了看,可是没想到一上楼就看见贺云翔站在门口,“怎么?跟嫂子吵架啦?” “没有!别胡思乱想。”他摇摇头。“早点休息吧!我没事。”他说着拍拍他的肩膀。 没事?贺云飞看着哥哥,没事才怪!他的脸上分明写着,我很乱。 “哥,不要骗我。”贺云飞显然不想事情就这样过去、“是不是你又在想安然姐?”一直以来,贺云翔的心事都和她有关,否则今日,他也不会这么烦乱,嫂子,也不至于那么生气,也许事情比他想的还要严重。 “有那么明显吗?”贺云翔摸摸自己的脸。 竟然还真是!贺云飞看着哥哥。 “她回来了!”后脑顶着墙壁,贺云翔低声道。“今天我们见过。” “什么?”贺云飞惊呼这着赶忙巫族嘴巴,生怕惊动了爷爷,当年的事情,可是让贺家都讨厌透了她。“你们见过,什么时候?”事情果真很严重,难怪嫂子会生气。“哥,你也是,都已经结婚了。干嘛还私下见她!”他忍不住责怪。 “不是私下。”他摇摇头,如果是私下,他也不会这么烦了。“今天丁安然约我们见面,然后她带着慕歌出来。” 贺云飞眨眨眼,任凭自己平时古灵精怪,可是此时竟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回来了?糟了!要世界大乱了。 “哥,其实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就忘记吧!你现在已经有嫂子了。”贺云飞提醒道。 “好了,我明白!”他点点头,“我有分寸的,你去休息吧!”说着自己转身走进卧室,窗户关着,他觉得屋子里闷得透不过气来,大步走过去把窗户开开,才觉得那窒息的感觉消失。秦慕歌出现在门口时候的模样,一遍遍的在脑海里闪现着,他想要甩掉这个想法,可是却越不想要想就越是清晰,甚至她手腕上那简单的装饰,他都一眼就记住了。 不是本就有心理准备的吗?那日在街上看见她之后,不是就知道有一天会这样面对面的相遇的吗!颓废都把自己摔进沙发里,手臂盖住眼睛,挡住那刺眼的灯光。 不要胡思乱想了贺云翔赶紧停住你的那些想法,停止…… 慕寒窝在书房里,可是却什么都看不下去,手背一下下的抹着嘴唇,贺云翔的利用让她又气又痛,她的手慢慢的爬上胸口,慕寒?你在气什么?那是他的女朋友,那是他真心爱的那一个人。你有什么资格在意,你们的婚姻不是说好了只是形式的吗!还是……你已经认真了…… 一夜未眠,慕寒也整晚都没有回卧室,贺云翔看着空荡荡的大床,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好像慕寒真的消失了,那样的感觉让他不安,看着手上的戒指,他的胸口微微的泛着疼,贺云翔你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竟然把老婆弄得去睡书房,他忽的起身,可是走出几步,又停下来,秦慕歌,真的是不相干的人吗…… 慕寒停下车子,还不等下车,就听见叩叩叩敲玻璃的声音。慕寒转过脸,看着嘴唇微微发白的南枫在外面。 “你怎么在这?”慕寒下车。 “你还吗?”南枫担忧的看着慕寒,她的黑眼圈很重,显然是一夜未睡。 “好啊!”慕寒点头,不解的看着南枫。“怎么这么问,一大早的跑来这里干嘛?”他家离这里的路程可是不短。 “哦。跟朋友去玩通宵,路过这里正好看你进来,就打个招呼。”其实……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他看见她自己上班,最近不是都由云翔送的吗,怎么?这秦慕歌才刚回来,贺云翔你就变了吗! “我挺好的。”慕寒上下打量着南枫。“为什么每次看见我,不都要问一些奇怪的问题。” 因为……我担心你不好。“有吗?”南枫呵呵一笑。“因为看你生气,我心情比较爽啊!”说完还哈哈的笑了两声。 慕寒本来心情就憋闷,被他这样一气,竟然笑了出来。 看见慕寒笑,南枫送不了口气,笑了就好。他抬起手来,放在慕寒的头顶,身体微微前倾。“慕寒,我们都是你的朋友,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们。”他轻声说着,我不会要你受委屈的。 慕寒怪物一样的看着南枫,连他的手放在头顶他都忘记拨开。 “去上班吧!玩了一夜好累,我回去补个觉。”揉揉她的头发,在慕寒发火之前转身。 许久…… “南枫,你有病呀!”慕寒整理着被揉乱的头发骂道。 南枫开着车离开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找贺云翔,秦慕歌之于慕寒是太大的威胁,慕寒跟云翔才一起才几个月,可是秦慕歌是云翔的安然,他们从朋友到恋人有十几年。还有……一个人得不到的不甘心,也谁可怕的。因为得不到,因为不甘心,所以更加执着…… 贺云翔走出大门就看见南枫的车停在那里。 “怎么跑来这找我?多大的事情,不能电话里说?”贺云翔疲惫的看着慕寒。其实他隐约可以猜到南枫的目的。 “找你来谈点重要的事情。”他下车点燃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昨天你很反正。” “有吗?”一天未未睡,贺云翔累得很,偏偏他又提到昨天那些他不愿意想起、面对的事情。 “我们一起长大的!”南枫认真道,“云翔,你已经结婚了!” 果真是为了慕寒。“这件事我知道,我知道我结婚了,还知道我老婆叫慕寒,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111bw。 “如果你真的把她当老婆,昨天就不会那样做,云翔,你真的自己很伤人吗!”南枫急着说道,慕寒的委屈和气愤他都看得到,却不得不帮贺云翔“圆谎”因为那样大家才不会尴尬。 “枫子,我想这些都是我的私事,我做什么不需要征求你们的喜好。”贺云翔不悦地看着南枫。“如果就是为了这件事的话,那我要上去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云翔,很多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南枫不甘心的大喊。“错过了,就不会回来了……” 贺云翔的步子很急,好像根本就没有把南枫的话放在心上,看见头也不回的离开,南枫回身在车子上踢了一脚。嘭!车身上凹进去一块。他双臂无力地撑着车身,云翔,不要伤害慕寒,如果……你因为秦慕歌让慕寒受伤,那么……我也没有什么需要退让的了…… 贺云翔在办公室里,颓废的靠着椅背,南枫的话那样清晰真实的刺骨,他说他太伤人了!是,他只想着自己难过,却没想到慕寒的感受,秦慕歌已经离开四年了,在她离开的时候,你们就结束了,现在你结婚了,你的妻子是慕寒,而不是你的前女友,贺云翔,不要在执迷了。清醒一点。她是回来了,可是说不定,她已经有爱的爱人,说不定也像他一样,结婚了! 呵……她不过是到你的面前晃了一圈,你就慌乱,贺云翔,你还真是没有用。 程洲在办公室里,坐在位置上,刚好可以透过百叶窗看见贺云翔烦躁的模样,呵呵……昨天刚见一面而已,怎么就乱成这样?哼!真是没有用。他嘲笑着没拿起电话。 “丁小姐,是我。”程洲畅快的看着贺云翔。“看来,我们的第一步很成功啊!” 丁宛然听着程洲的声音就恨不能掐死这个自以为是家伙,成功?哪里成功。 “我知道昨天的事情不让你满意,可是我们要看的长远。”程洲笑着。“贺云翔爱的那么深,自然怨恨也深,怎么可能第一面就跟她冰释前嫌,我们得给他适应的时间嘛!!” “适应?”贺云翔的心有多狠,没人比她清楚,这么多年,自己做尽一切,可是他却正眼看她都不曾,这样的人,还指望他不忍?念旧? “只要爱,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程洲笑。“当一个男人爱的时候,可以为你做尽一切,反之,就算你死了,也不见得他会感动。” “你想说什么?”程洲无意的接下她心里的话,这个事实让她气恼。 “我说,贺云翔的心已经乱了,这就说明他是在意秦慕歌的,而他的在意,就是你我的筹码……” ———————————————— 妞们,今天更新完毕,喜欢文文表忘记留言哦~ 028 处理伤口 028 处理伤口 柳爱爱挣开他的手,转身晃晃悠悠就要走出去,在那扭头的一瞬,吴乐斌分明看见那双失望的眼底,有一丝闪亮。舒榒駑襻吴乐斌一下子又把柳爱爱掰过来。果然,他的小女人真的落泪了。 “傻瓜!我就是你的丈夫啊!”吴乐斌心疼的把柳爱爱抱在怀里。 柳爱爱摇头,轻轻推开他,“你不是!你——是凤城国际的总裁,吴家的大少爷,不是我的丈夫!我丈夫叫钟毅!钟毅!是个小混混,一个没有正当职业,混*社会的人。”柳爱爱怔怔的看着吴乐斌眼睛一眨不眨,泪水像小溪一样流下来,“我丈夫早在八年多前,就不见了,是我接受不了他不见的事实,自欺欺人的,认为你就是他。” 吴乐斌想去抱她,被柳爱爱抬手制止,“不!”柳爱爱舒了口气,轻轻擦去自己的眼泪,“对不起!吴先生,给您带来了困扰,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有心的,您跟亡夫长得太像了。不过您放心。”柳爱爱笑着擦眼泪,“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柳爱爱再次转身要出去,吴乐斌再次把她掰过来,“爱爱!你别这样!你好好看看,我就是钟毅,钟毅就是我,我是你的丈夫钟毅啊!” 爱爱爱就眼。“你——不——是!”柳爱爱再次甩开他,大声的否定,“你不要再说你是钟毅!你不是!你根本就不是!我老公钟毅虽然是个小混混,但他很疼我很疼我,从来都舍不得我哭,从来不会让我受委屈,从来不会丢下我不管!从来不会让别的女人碰他!从来不会骗我!从来不会利用我!更不会利用我们的孩子!——不会!” 柳爱爱大声的哭诉,往后退,退了一步,就靠到了墙上,背后一凉,柳爱爱不禁打了个寒战。人好像是清醒的样子,低下脑袋。 半晌,连连摇头,“对不起,我又失态了,你不是钟毅,我没必要跟你说这些,更没必要冲你发火。你走吧,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也许是酒喝多的原因,也可能是想起那恼人的往事,柳爱爱头痛欲裂,双手抱着头跪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好——痛!老公——你在哪儿?我好痛啊!你在哪儿啊?老公,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为什么你要不见?我好想你啊老公!——钟毅!老公!你在哪儿啊?——我好想你。” 在柳爱爱身子下沉的那一刻,吴乐斌已经保住了她,跟她一起跪坐在了地板上,柳爱爱声声伤心欲绝的呼唤,听得他痛心疾首,肝肠欲断,几欲张嘴安慰,话到嘴边变成了哽咽。 良久,吴乐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对不起——宝贝儿,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我让你哭了;对不起,我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让你找不到我......对不起。可是你知道吗?我也很想你很想你,脑子里心里装的都是你,满满的都是你——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也是我唯一的女人,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我——” 吴乐斌说出这样的话,很是不易,但柳爱爱在熟悉的怀抱里,已经迷糊了起来,吴乐斌觉得不对劲儿,低头看怀里的女人,柳爱爱的脸有些潮红,伸手摸摸她的前额,有点儿发烧。 吴乐斌赶紧把她抱进了卧室,把衣服给她脱了,盖好了被子,用热毛巾给柳爱爱擦拭。 可能是酒店的被子太薄,柳爱爱圈起身子直喊冷,将暖气开开,还是不行,吴乐斌干脆也把衣服脱了上床,抱紧柳爱爱。 缩进吴乐斌的怀里,柳爱爱安静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吴乐斌望着怀里眼角还有泪痕的女人,心里阵阵发疼,“这次过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离开孩子,相信我,老婆。” 柳爱爱似乎是听见了一样,往吴乐斌的怀里拱了拱,吴乐斌已经抱得够紧了,被柳爱爱这么拱来拱去,那反应就来了,也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 这俩人有意思了,两条蚯蚓啊! 柳爱爱一夜好睡,吴乐斌是一夜无眠。 美味儿在怀能看能抱能摸,就是不能吃,那滋味儿是挺难受的。天快亮了时,柳爱爱的烧退了,人也不鼓秋了,安安稳稳的在吴乐斌怀里睡去。 吴乐斌放下心来,大手在媳妇的脸上油走,碰到那软软的红唇,吴乐斌是摸了又摸,忍不住轻啄了一下,而这一下不可收拾。吴乐斌终于忍不住,开始作乱了。 柳爱爱迷迷糊糊地,轻启红唇,“老公,你回来了?”像是多年前,他们刚结婚时,钟毅晚归一样。111bw。 吴乐斌心里又百般不是滋味,“嗯!回来了,我——回来了。” 柳爱爱自然的朝吴乐斌的方向偎了偎,“老公——不要走——” “不走不走——再也不走了。” “嗯......”柳爱爱又睡了过去。 可当吴乐斌进入她时,她却又本能的说了一句:“再给你最后一次,就睡觉哦?” 吴乐斌哑然,这是今晚的第一次好不好?看来丫头又梦见他们以前的日子了,吴乐斌心里有心酸亦有甜蜜,也说了一句跟从前一样的话,“好!那我一次就要到天亮!” “咯咯——坏老公!”柳爱爱依然闭着眼,她多希望这梦永远不醒,梦里没烦恼,梦里没苦痛,梦里有坏坏的老公。 吴乐斌俯身看柳爱爱,柳爱爱的小脸不像发烧时那样的潮*红,而是娇羞的粉红,真是无比妖娆妩媚,楚楚动人。 这让吴乐斌不断的兴*奋、疯*狂,“老婆——” 柳爱爱笑着迎*合她那坏坏的老公。 ——————***—————— “嘶——哎呀——”陈巧燕揉了揉脑袋,抿抿发干的嘴唇,慢慢睁开眼。嗯?哪儿啊?酒店!谁呀?崔晓东?靠!老娘又被吃了? 陈巧燕看着沉睡中的崔晓东,气就不打一处来,小人!趁人之危的小儿,去*你*妈*的!陈巧燕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居然一脚把崔晓东踹下床了。 “嗯?谁啊?谁?谁啊?”崔晓东惊醒,从地上爬了起来。 “噗——哈哈哈!”陈巧燕见崔晓东狼狈的样儿,心情大好,开怀大笑。 等崔晓东反应过来,见陈巧燕那么开心,恼怒的心思一下子就没有了,“叫你踢我!”崔晓东坏笑的朝陈巧燕扑去,两只大手在陈巧燕腰间直挠。 陈巧燕浑身上下都是痒痒肉,被崔晓东抓到,压在身下直挠,陈巧燕笑得是上气不接下气的求饶,可崔晓东不但没饶她,反而‘变本加厉’。 “哈哈哈——好*痒——受不了——快住手——哈哈——停下——妈呀——受不了了——松手啊——哈哈——唔唔唔——” 陈巧燕的笑被堵在了嘴里,这一个吻崔晓东吻得很认真,很温柔,很动情,让本来还想挣扎的陈巧燕都愣住了,眼睛睁得大大地,不敢相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陈巧燕也沉浸在这甜蜜的吻里,以至于城*池再*次沦*陷。 事后,崔晓东趴*在陈巧燕的身上,还在回忆刚刚的美好,一句话又把他拉回了现实,“丫的,完*事儿了,还不起来!想压*死老娘啊?” 崔晓东抬头一愣,被陈巧燕推了下了身。15019222 陈巧燕抓过床单把自己围上,就要起床,“啊————”该死,昨晚这男人到底有多*卖*力啊?怎么没见他*精*尽*人*亡*呢? 扭头不再看崔晓东,咬牙下床, 崔晓东看女人要强的样子,一阵心疼,上前从后面抱住女人,“傻丫,咱们结婚吧。”陈巧燕被雷劈到,僵在那里。 崔晓东也有点不好意思,怕陈巧燕拒绝,也怕她再误会,又赶紧说:“你很对我的胃口,我很喜欢你,如果你不那么讨厌我的话,咱们就结婚吧!我想娶你做老婆,过一辈子。” 见陈巧燕没反应,崔晓东又进一步解释:“我想娶你,纯粹是因为喜欢你。不管我以前怎么样,你以前怎么样,我都不想说什么,我只想你我的现在和未来。我想现在跟你结婚生孩子,一起过日子。” 陈巧燕还没反应,崔晓东心慌了,想要继续表白,不成想抬眼看到陈巧燕已经泪流满面,“哭?——哭什么?”崔晓东手足无措,难不成女人不乐意?崔晓东像伸手给陈巧燕擦眼泪,陈巧燕笑着把头扭到了一边,哦——女人是被感动的哭了。崔晓东放下心来。 “傻丫,被哥感动了?” “你说谁傻?你说谁傻?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好好好,我傻我傻,那——美女,到底答不答应啊?给哥个痛快呀!”崔晓东明知道答案,还是忍不住逗陈巧燕。 陈巧燕扑哧笑了,害羞的点点头。 “切——答应嫁给傻瓜的,还不是一样是个——傻丫?哈哈哈——”崔晓东大笑的闪到一边,陈巧燕拿起枕头追了过去。 “你丫的,再说一遍!” “哈哈哈——” “呵呵呵——” 屋里一片幸福的笑声。 029 莫名的眩晕 029 莫名的眩晕 沛顼的眼神一点点清明起来,同时也在一点点张大。舒榒駑襻最后他用力撑起身体,“你怎么会来?” 梨裳仔细打量着他,那人满脸都是惊讶,神情里还有几分慌乱。她很喜欢看他露出这种表情。 “尊贵的云神殿下都舍身为本宫的剑开封了,本宫怎么能不来慰问一下?” 他怔住,“什么开封。” 她嗤笑,“别拿我当傻瓜。我虽然不聪明,可也还没傻到这种地步。苏筱和庞轩,跟你关系都不错吧?” 他强自镇定,“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不直接把那把剑给我?为什么要通过那两个人让我知道这把剑,那本书是怎么回事?” 沛顼刚要开口,梨裳赶紧又加了一句,“你不用再抵赖。看看你现在这样子……你敢解开衣服让我看看你胸口么?” 那人就沉默了…… 其实梨裳大概知道沛顼为什么这么做。他担心如果是亲手交给她那把剑,她不会收。所以让苏筱把那本书放到她的桌子上,再让庞轩把剑转交。 想来屠魔剑是以云荒之神本体的血肉铸成,在斩杀蚩尤后由她儿子保管,再正常不过。 神之剑,自然要用神之血来开封。 不过沛顼大概没想到庞轩会说出开封的事。这个宰相,是想暗示她一切都是谁做的么? 梨裳看着沛顼微垂的眼帘,无声靠近,柔声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他别过头,从榻上站了起来,静静地看着她,“这把剑本来就应该由你保管,我只是物归原主而已。”15019222 “噢,这样啊。”她歪着头笑笑,“这么说,是我自作多情了?” 沛顼却似乎不知道如何面对梨裳,一直不看她的脸。 气氛一时变得很僵…… 梨裳也不再逼他,自顾自地参观起来。走到那架箜篌旁边,纤长的手指随意一拨,一串流畅而清澈的乐声。琴柱上刻了一只展翅的凤鸟,下面还有一个幽字。 “这是怜幽的东西?” 沛顼隔了很久才在梨裳询问的眼神下回答,“是她送给我的。” 梨裳现在听他说起怜幽,竟然没有什么感觉了,这种感觉很奇妙。想当初一听到幽这个字,她可是浑身哪哪都不舒服。111bw。 “我只听你弹过一次,记忆犹新。” 沛顼似乎觉察出来梨裳今天是来者不善,终于抬起头望向她,“云后近日繁忙,还请早些回去。” “怎么这么疏远呢?”她伏在琴柱上看着他,“送给我剑又帮我引导神力,忽然对我这么好,然后又这么疏远。你这样……还真是跟以前一样……混蛋。” 最后的二字,梨裳说的很轻,却用的很重的语气。那感觉,如同往日的旧伤,已经结了痂,却仍忘不了疼。 然后没有人再说话了,俩之间似乎真是无话可说。 其实见沛顼之前,梨裳有想过很多话,可是每次一见着他的面,要不就是说不出来,要不就是觉得没必要再说。 她盯着他,一步一步走近他,走得很近很近。 沛顼往后退了一步,梨裳仔细看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他的脖颈,他的手指,他的全身。越看就越陌生,看到最后她竟然开始担心,要是有一天把他给忘了可怎么办…… “沛顼,你到底要做什么。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这一回她很认真的问。 沛顼面上的冷静开始渐渐崩裂,深深吸入一口气,回答道,“我什么也不要。”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你是南王朝的云后。我理应协助你。” “呵呵。”梨裳笑得夸张,“你还真是无私啊。” 也对,眼前这人都无私到能为了所谓天下苍生大义灭亲的地步了…… 沛顼转过身,故意拉开与梨裳的距离,避开她的视线,“我知道你恨我。等到一切完结,我会给你个交代。” 她敛住了笑容,“交代?你要怎么给我交代?” 在梨裳咄咄逼人的追问下沛顼似乎有些招架不住了,“梨裳,你究竟想要怎样?” “你就当我是来找茬儿的吧。”她的脸上又浮现几丝笑意,像是玩味,“沛顼,伦理上来讲,我是你娘吧?” 沛顼没回应,只是眼中显露出不堪。 “那娘说的话,做儿子的是不是要听?”她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的侧脸…… 他终于无法再忍受,连一个眼神都不留下,径自转身就要离开。 梨裳厉声道,“站住!” 沛顼顿了一下,却仍继续往前走。 她运起化云术忽然攻击过去,那力量并不强,但也呼啸着卷起四周的云潮扑向沛顼的后背。 他倏然转身伸出一只手掌,所有的攻击便在他面前一堵无形的墙上撞得粉碎。梨裳提起气,对沛顼用了更强的攻击,并且开始向他接近,他却仍旧只是招架,并不还手。 她停下来,说着“果然很孝顺啊。”然后用神力将人困住,他却连挣脱的力气都使不出来,看来那个开封,真的对他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损伤。 靠近他,梨裳在沛顼耳畔暧昧耳语,“我要做一些违背伦理的事,而你随时可以用幻云术攻击我,我挡不了你的攻击的。” 她说完,不待他说话,便吻上他的唇。 与其说吻,更像是咬,她像是一只激怒的小豹子,狠狠地撕扯着他的下唇,没有任何爱意,很快就偿到了血的味道…… 那双黑眸里有了慌乱,梨裳用神力压制着沛顼,虽说她现在身体的状况也不太好,不过用神力对付一个身受重伤的人还是绰绰有余。 “为什么不攻击我?凭我根本制不住你的。”她离开了他的唇,“还是说……你舍不得伤我?” 他渐渐平息下来,眼中深不见底,“梨裳,别这样折磨你自己。” “折磨自己?”她笑了,莹白的手拂过他唇上的血迹,那样的殷红,流淌在指尖,恍然有一种是自己受伤的错觉“我怎么会做这样的傻事,我要折磨的,是让我变成现在这样的人。” “你何苦如此。”沛顼低沉着声音,已恢复了镇定。 “何苦?如今我是南朝云后,一国之主,我一点都不苦。”梨裳笑着,又吻上了他的唇,带着情&欲,缠绵悱恻…… 他的声音开始不稳了,“这是不对的……不应当如此的……” “放心吧,要遭天&谴,算我的还不行么?”瑰丽的紫眸深深地凝望眼前那一双夜泉,“反正,你跟怜幽不也在一起过么?” 他摇着头,似乎在否定着什么,双唇都有些颤抖。顼顼顼同细。 “不喜欢,那你攻击我啊。” 伸手揽上他的脖颈,嗅着那熟悉的冷香,同时,她温热的呼吸也洒在他的颈窝…… “不要这样逼我……” “逼你?我们……究竟是谁在逼谁?” “梨裳!你别忘了你是第三神识!”沛顼终于愤怒了,梨裳看到他的手上有金光闪动。 “怎么,终于要打我了?”她用神力死死地将他捆住,“好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怔了怔,手上的金光暗了…… 她看着他,质问。 “为什么不动手?” …… “你不是很擅长么?” …… “下不了手?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我是你的‘娘亲’?” …… 那一团金光在沛顼手下一缕缕消散,他最终还是放弃了。 梨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真的是不想伤她么?还是因为对她有愧? 他痛苦了么? 为什么她还是高兴不起来? 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么?折磨他,让他痛苦…… 可如今看着他那副隐忍的表情,竟然是那么碍眼。 这人,凭什么摆出这么姿态,他们两人……为什么现在看起来他更像是受害者? 不,这不是她要的…… 这些都不是她要的…… 强烈的孤独感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压得人喘不过气,梨裳忽然茫然了。 杀了墨汐,这是一定要做的。可就算那并不能让她感到分毫快乐。 可对于眼前这人呢?她该怎么办? 他们之间,还会发生什么?还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有些累,很累很累。好像一场决斗还没有开始,自己却先体力不支了。 沛顼低着头,缓缓站起身来,梨裳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忽然不想再纠缠了,转身,走了两步,停住…… “你以为我还爱你吗?或者,你以为我还恨你? 我不恨你了…… 我现在才发现,我一点都不恨你。 什么爱爱恨恨的,你我之间,早就都消磨干净了吧? 我们,早就是陌路人。 所谓的感情,从一开始就错了。没有人可以责怪,好像只有我是活该的,即便如此,我受的惩罚,也够了吧? 我真的已经尽力了…… 等到一切都结束后,能不能平静地生活下去,不用再担惊受怕,不用再心如刀绞…… 这样的感情,幸亏一生只有一次。 神识是没有转世的,你与我之间没有来生,真是万幸。” …… 她不再看他,大步走了出去。 苏筱从外面迎上,所有人冲梨裳下跪,只有她一个人站着。 放眼望出去,天和地都是那么辽阔,没有边,没有际。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有点凉。 事情,也该到结束的时候了。 030 沧州寻人 卷一 罪孽之身 030 沧州寻人 看着沐月小鸟依人的在夏侯烨面前,俩人的眉目传情尽览无余,周锦绣呆呆的站在原地,她的脑袋此时此刻就是一团浆糊和问号。 “你怎么过来了?”沐月勾起小酒窝笑问自家相公。 夏侯烨眉目展服,目光如清澈的水晶一般映着爱妻的影子,语气充满着无尽的爱意和宠溺:“你呀,一忙起来就忘了时辰,我当然是来接你回家啊!” 沐月抬起头看了看天空,此时夕阳已经斜下,余辉虽尚在,但青暮很快就会笼罩大地,她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去得这么快。 “你等我一下。”沐月温柔轻语,夏侯烨点点头,看着她转身去找周锦绣。 “锦绣,我们顺路捎你回慈济堂,走吧!”沐月拉着呆呆的周锦绣一起离开了花房小院。 坐在马车里,周锦绣看着他们夫妻简直不敢自己的眼睛,明明是一个英俊的男子,怎么一下子变成另一个男人的娘子了? 到慈济堂后她下了马车,看着沐月跟自己道别,她亲眼目送他们夫妻的马车远去,还是没办法缓过神儿来。 直到苗玉兰看到她傻傻的站在门口便出来叫她回去吃饭时,她才反应过来,第一句话就问:“伯母,秦公子是女扮男装吗?” “是啊!月儿平时为了出府方便,就一直男装打扮,你不知道?”苗玉兰纳闷的看着她。 周锦绣摇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也从来没人告诉她呀!此时此刻她的心里真是五味杂陈,自己好不容易动了一回心,结果还用错了情,这算什么呀?幸好她还没有向沐月表白,要不然自己就闹出大笑话了。 郁闷的她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苗玉兰不了解状况,就笑着对她说:“你别看月儿是大家闺秀出身,但这孩子很讲义气,从来不会眼高手低的瞧不起别人,你跟她相处久了自然就会明白。快进屋吧,晚膳快好了!” 周锦绣这才随着苗玉兰进了慈济堂,接下来的三天她与沐月相处已经完全没了之前那种心跳的感觉了。 咏春花房正式开张了,周锦绣专心培育自己宝贝的花卉,而沐月则负责营销。只是这古代不比现代,有媒体平台可以打广告,在古代只能靠人传人的好口碑来慢慢打响花房的名号。 首先,在鹤祥楼和慈济堂摆上紫裳云锦这类非常有特色的名卉,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市井百姓都有机会看到它们,有爱花惜花者就有留意到,其中不乏就有夸这花特别的,也有问这花在哪儿买的。 其次,沐月还说动了卞京的几家小花房,联合举办一个像连城那样的百花大赏的活动,并且她还邀请了怡宁郡主和一班贵妇过来为活动造势。 周锦绣自从知道沐月是将军府的少夫人后,就觉得她又不缺银子花,应该不会对自己这个小花房的生意太认真。可事实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沐月费心巴力的为咏春花房奔波劳碌,她现在才总算信服了之前苗玉兰所说的关于沐月为人真诚的那番话。 明天就是花赏的日子,沐月带着香芷和青杨在咏春花房帮忙准备,夏侯烨今天奉召入宫没能过来,而香叶则留守在初云苑里。 香芷带着张宝过来问沐月:“小姐,李掌柜派人过来送菜谱了,说是让您等敲定呢!还有他问明天中午鹤祥楼为这次的花赏腾出来地方来,那晚上还用不用?” 沐月接过菜谱仔细看了看,点点头对张宝说:“主菜就定这些吧!不过,你回去跟李掌柜说,多准备些水果,切成小块放在果盘里,供大家享用。” 张宝赶紧点头应道:“是,东家放心,小的马上回去告诉掌柜的。” 只是张宝才转半个身,沐月又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便立刻叫住张宝:“你等等。” 张宝回过头来看着沐月,等她吩咐:“东家?” “你告诉李掌柜,明天的茶水不要用平时的,全部用花茶。” “得咧,您就放心吧!小的一定把话带到,如果没有别的吩咐,那小的就走了。” “去吧。”沐月这一点头,张宝赶紧跑回鹤祥楼附命。 这一次的花赏沐月可谓是出钱又出力,周锦绣在旁边看着这一切,虽说她自己也是亲力亲为,却自愧不如沐月付出的更多。 “瞧你这一上午忙的,给,先喝口茶吧!”向问天给沐月送上一杯茶。 沐月这会儿还真是觉得口干舌燥的,接过茶杯就喝了:“谢了,师哥!” 向问天嘴角盈着笑:“别太累了,歇会儿吧!” 沐月摇头说道:“明天就是花赏了,今天必须要把一切都准备妥当,不容有失。” 向问天知道劝她也没用,索性也不说废话了,就在旁边一心帮她分忧解劳。 周锦绣从他们之间的互动和眼神当中也看出些许端倪来了,沐月对向问天肯定是没有任何想法,就是单纯的师兄妹之义,但向问天对沐月可就不仅仅是那么回事了。 在她看来向问天对沐月除了透着父兄般的关怀之外,同时又有一种特别的关注,他的眼神总是随着沐月而移动,以前有夏侯烨在的时候,倒没见他这样,莫非是他掩饰的好? “周姑娘……”青杨手上抱着一盆花叫周锦绣。 “啊?什么事?”周锦绣马上反应过来,刚才她失神儿了。 青杨问:“这盆花是不是也要搬过去?” 周锦绣看了看他手上的那盆白毛菊,便回道:“这个不用。”青杨闻言只好又把这盆菊花放回原处。 忙乎了一上午,花房这边的事情总算是搞定了,沐月带着大家去鹤祥楼吃饭。今天午膳过后鹤祥楼就不能开门做生意了,下午沐月又带着大伙儿把鹤祥楼装扮起来,五颜六色的彩绸悬于梁上,好象过节一般。 还好有向问天和青杨这两个会轻功的人在,像那种爬高挂东西的活儿全数落在他俩身上了,只见他们跳上跳下、飞来飞去的,看得鹤祥楼的伙计们眼睛都快直了。 傍晚时分,也没见夏侯烨来接沐月,她实在是太累了,见这里一切已经安排妥当,就决定先回府不等他过来了。 “干娘,我不放心锦绣一个人晚上留在花房那边,麻烦你们照顾她一下。”沐月临走时向两位自己最信任的人提出了这个请求。 周锦绣没想到沐月这么关心自己,感动之余也不想麻烦别人:“我一个人可以的。” 苗玉兰并不知道周锦绣会点拳脚功夫,想到她一个姑娘家自己独自住那边也是不放心,就跟沐月说:“你放心,今晚我过去陪她,你也累了一整天了,快回去吧!” “恩,谢谢干娘。”沐月就知道苗玉兰最好了,她转身又对周说:“锦绣,你也别客气,有干娘和师哥在,你连睡觉都踏实,好好休息,明天咱们还有得忙呢!你作为咏春花房的老板,一定要有神清气爽的面对明天才行!” “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的心血白费的。”周锦绣觉得自己能够结交沐月这样的朋友,真是幸运。 沐月拉了拉她的手,笑着说:“傻瓜,这花房也有你的心血啊!”她是真心拿周锦绣当朋友看,更希望将来她们能够成为无话不谈的闺蜜。 目送沐月坐上马车离开后,苗玉兰就和周锦绣一起去了花房。 青杨赶的马车很是平稳,弄得沐月渐渐的感觉像是坐在摇篮里一般,本就疲累的状态这下子就干脆打起了阖睡,等到了将军府的大门口马车停下时,沐月已经靠在马车里呼呼大睡了,香芷也好不到哪里去。 夏侯烨正好刚回府,右脚才刚踏进门槛,左脚还没迈进来,就听到青杨的声音,他回过头一看,那可不就是青杨赶着车回来了嘛!他随即抽回右脚转身走下抬阶去迎自家娘子。 今天被太子滞留在东宫到傍晚,他很着急出宫,要不是时辰不早了,他就直接去慈济堂或是咏春花房接沐月了,后来想到沐月可能已经回府了,所以他就决定先回家看看,免得自己扑空。 现在看来他们夫妇还真是有缘,这不,就在大门口遇上了。 “大少爷。”青杨见到主子自然是先出声。 “恩,少奶奶在车里吗?”夏侯烨问。 “在。”青杨点点头。 夏侯烨掀开马车帘子,刚要唤一声娘子的时候,只见得沐月和香芷睡相正酣的模样,便语带心疼的小声问青杨:“今天娘子是不是累着了?” “是,今天大少奶奶一直没闲着,从早忙到晚,折腾了一整天。”青杨这么一说,夏侯烨就更加不忍叫醒她们了。 于是便对青杨说:“这样,咱们轻轻的把她们抱回初云苑去。” 青杨这么一听当然明白,主子是要他抱香芷回去,他倒是乐意的很,长这么大,除了妹妹紫乔小时候抱过之外,他就再也没有抱过别的女子,现在能光明正大的抱一回自己中意的姑娘,倒是美事啊!他欣然点头。 青松今天一直跟在夏侯烨的身边,他见到青杨美滋滋的抱起了香芷,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准备抱香叶出来,谁知马车里没人了,他心里特别郁闷,怎么这种好事自己就落不着呢! ------题外话------ 031 罗静的故乡 031 罗静的故乡 得到了老爷子的口风,张馨予的心底也渐渐的攀升了一股热情。舒榒駑襻只要是可以灭掉秦毅的事情,她都万分愿意,最好是可以把秦毅从秦家赶出去,那才是她最终的目的。 而此时老爷子最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是青铜鼎,说白了这东西传言在秦毅的手中,如果是从前她是一定不会相信的,但是现在,一切又另当别论了。 秦毅这个姑娘从监狱中出来以后,她的能力以及改变大家有目共睹,她张馨予也不是吃素的,从前从来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的空月都与之成为了好友。 光是这一件事情就已经证明了她的变化。 这个女孩,在那里到底经历了一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可是回来后的她,却是一身的本领。 她完全有这个能力得到青铜鼎。可是却也更是因为这样,她才要帮女儿除掉这个最大的威胁。 “爸,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去着手办这件事情了。”张馨予低着头,暗自想过这些念头后,这才开口。 老爷子转过身,看着她,定定的两秒钟后,“去吧,记住即便失败,也一定不能露出破绽。”自相残杀这样的事情让外人知道后,秦家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若是这件事曝光,那么到时候一定会有很多家族联合起来对付他们。 张馨予慎重的点点头,转身离去之前,唇角扯出了一丝阴冷。 天,湛蓝湛蓝的,早春的细风,略带着几分寒意,送来缕缕清净和新爽。 秦朗穿戴好,一大早便开着车离开了秦家,前往公司,目不斜视的手持着方向盘,他眼底一片平静。 穿过蜿蜒的小道,路过一排排大树,入眼的是右边的路牌,上面写着“限速一百二十码”的字眼。转动着方向盘,车子缓缓的驶向了高速公路。 呼哧呼哧……。就在此时,重型卡车与高速柏油路摩擦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秦朗转眼看向外边,高速上双向分隔行驶的车道上却并未有车子开来,收回视线的那一瞬间,他看见了倒车镜中后方一辆重型卡车向着他的方向而来。 令他睁大了瞳孔的却是那辆车正好就在他的这一条车道上,眼看就要追尾,秦朗脑子里轰的一声,顾不得作他想,自然迅猛的踩下脚底的油门,加快了速度前去。 原本限速的一百二十码,在这一刻被他超过。 太可怕了,他分明感受到了自己强烈的心跳声,一下一下,使得他毫不犹豫的拉开了和后边车子的距离,眼看就可以松一口气,却没有想到前方竟然再次的开来了一辆重型卡车。 再次睁大了双眼,瞳孔放大百分之四十五,眼底全是惊惧,被夹杂在中间的他的小轿车顿时让他有种危险侵袭而来的感知—— 再转眼看着后边的车子,此时那辆车子哪里还给他加油门的机会?抖动的双臂泄露了他紧张的心思。 如此夹击,逾矩了高速上行驶的规则不说,还让他前后两难,却也只是一瞬间,他心底的警惕骤然提高,可是却怎么也压不住猛然升起的心慌。 这……这分明就是一场预谋好的……。夹击! 快速的转动着方向盘,秦朗只感觉到脸上全部是抖动的麻痹,双眼中紧紧的看着左边另外一个车道,试图将车子驶向那个车道,然而两辆重型机车完全不给他一丝的机会,在他提速拐弯的时候,两辆车子同时加速想他撞来。 心跳越来越快,猛地闭上双眼,带着少许颤抖的双腿紧紧的踩下了油门。 砰!车身摇晃一震,他跟随着倒向了左边的车盖,额前微红,却也更加紧张的看向了车外,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高大威武的身影渐渐的向着他的方向走来。 眼底的惊慌让他心乱如麻。 咚咚咚,车窗被其中一个黑衣人敲起,他缩着身子向着后座坐去,不敢开门。手中的电话却忍不住的拨向了11x。可惜的是他从来都不知道很多时候打给军区,会比11x更给力。 两个黑衣人丝毫不给他打通的机会,走到路边捡起一块大石头脸色凶狠的砸向了他的车窗。 哐啷! 碎了一地的玻璃就好像他此时带着绝望的眼神。 一只强健有力的手臂扼住他的脖子那一瞬间,秦朗只觉眼前一黑,麻布袋中传来的,是他声嘶力竭的喝止声:“你们什么人,放开我……。” 黑暗,恐慌,一瞬间,吞噬了秦朗,他心底越来越多的预感,却是关于秦毅,隐隐约约的,他总感觉这事儿与秦毅脱不开关系。 黑衣人相视一眼,迅速将他从车里搬了出来。 胡乱的挥舞着手臂,踢动着脚,秦朗心底却忽然担心起远在军区的秦毅,是否她也遇见了这样的遭遇? 骨子里对她的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令他一下子挣扎的更加用力了,黑衣人不耐的看了一眼左动一下右动一下的麻袋,提力狠狠的一记手刀劈下,麻袋立刻停止了挣扎。 嘎吱!迎风而来的面包车刹那停下。 “把他带到金主面前。”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将晕过去的秦朗随手一抛,丢进了刚停下的大众康比加长面包车里,伸头跟里边驾驶位上的同样穿着黑衣的男人说道。 “嗯。”黑衣人只是轻声应下,刺啦!迅速的关上了车门,车子挂档迅猛踩下油门,像是一头咆哮的狮子一般窜出了他们的视线。 一场无声无息的绑架,如此展开。 车子一路向着京都市中心奔去,然而穿过了闹市却又再次的转过郊区,来到了京都的北边,莽莽苍苍的横断山脉,像一条苍龙,从北向南,奔向遥远的边防以外。 这边一代山脉外界全是边防部,当然,这里是唯一的农家小村,自然而然的,在行驶了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后,秦朗被带到了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停下车子,男人将车中依旧昏迷的秦朗扛起,走向了那个黄色泥土混成的房子中…… 打开门将秦朗丢在了地上,黑衣人走到里边房间。“你要的人我给你带过来了。”说话间,已经伸出手指向外边。 坐在里边看着外边田园风光的张馨予缓缓转过头,眼中的精锐眸光猛然放射出来,“很好,钱我会打到账上,但是记住,要守口如瓶。去吧,到外边守着。” 看见如此犀利的眸光,黑衣人低下头颅,“是!” 打开了麻袋,张馨予看见昏迷过去的秦朗,伸出手在他身上摸了摸,忽然,摸到了裤袋中的硬物……。 鲜艳的红唇微微勾起,她拿出了他裤兜里的电话,涂满了豆蔻的指甲在那电话上寻找着最近的通话记录,当上边一个不久前的通话记录引起她的视线之时,她心底也想起了那一日,秦朗离开了家族的事儿。 不就是这个日子么? “哈哈,秦毅!”红唇笑的夸张,按下了拨出键。 嘀嘀嘀……。电话中的拨通声传来,张馨予眼底流转着精光,倘若这件事情办成了,想必老爷子给秦冉的待遇将会不一样吧? 这个老不休脑子里不知道在打着什么主意,但是他精明她张馨予也不笨,多年前秦家老三出事,夫妇死亡的事儿,到现在都还是个谜,她自认为把老三当做劲敌,可是当初老三的能力却让她完全不敢出手。 那么到底又是谁,让他们的死亡成为了即合理又迷离的结果呢? 心底一边想着这些事儿,一边等待着电话的接通,张馨予绕着秦朗走了一圈,发现他只是额头处鼓起了一个肿肿的包包而已,没什么大碍。 铃铃铃—— 尖锐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间宿舍的平静,秦毅走到桌前看着电话上显示的号码,眼底闪过一道微不可见的疑惑,二叔? “二叔?” 接起电话,秦毅叫了对方一声,可是久久的都没有得到回音,仅凭着这段时间的警惕性,她一瞬间就知道那头的情况不对。 当下声音冷了下来,“你是谁?”秦毅放在桌面上的另一只手却紧握成拳。 “哈哈哈,别管我是谁,我想你也明白了,你的二叔现在在我的手中,当然,他现在还是完好无损的,毕竟我也需要你,只要你肯把你所知道的青铜鼎的消息说出来,我就放了他。怎么样?” 张馨予听见那头冰冷如利刃的嗓音,心头一跳,眼睛微眨,却还是强忍着那股压迫感,压低了嗓音,对着电话那头的秦毅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这点技能,她还是有的,毕竟偷鸡摸狗的事儿,她干的不少。 听见陌生女子的声音,秦毅眉头紧拢,眼中的寒光却一点点的加深,“青铜鼎的事儿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再奉劝你一句,不要试图威胁我,威胁我的人,都没有机会再看见明天的太阳。” 虽然这话出自于一个年仅十九岁的女孩口中,可是此时此刻她语气中散发的认真却让张馨予忍不住的捏紧了胸前的衣服,那种侵入骨髓的压迫感再次随着她的话语植入脑海。 “呵呵,你也最好不要把我的话当成玩笑,给你半个小时考虑,如果没有消息,就等着收尸吧。”深呼吸一口气,张馨予压低了嗓音一口气说完这些话,迅速挂断了电话。 这边的惊恐还未全部消散,躺在地上原本昏迷的秦朗却又开口了:“张馨予,你这个贱人!” 他愤怒的声音就像是一团烈火直接侵蚀了她刚才发愣的四肢,目瞪口呆的转过身,她看着那个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你,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刚刚还是昏迷着的秦朗这个时候竟然醒了过来,还亲眼所见她的一举一动。 忍不住的往后退去,她大叫着:“来人,来人给我将他绑起来!” 秦朗伸出双手狠狠的掐上了她的脖子,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意,“你这个贱人,你这是要灭我秦家!” 张馨予奋力的挣脱,穿着高跟鞋的脚狠狠的踢向他的**:“放开我,疯子!” 砰的一声,门外那个黑衣人立刻闯入,从后边抱住了秦朗的身躯,不给他一丝的空间,“乖乖松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张馨予睁大了眼恐吓他,唇鲜艳的红唇在这个时候就像是吐露着红信子的毒蛇,让人不自觉的全身发冷。 秦朗被后边的黑衣人紧紧的捏住了腋下的那根软骨筋,瞬间双臂的力气全失。 刚得到自由的张馨予忍不住摸了摸脖子,细皮嫩肉的此时红肿带紫,她眼角处泄露了一丝狠光,伸出手便给了秦朗一个甩手耳光,啪的一声传来,**与痛意瞬间传来,秦朗歪着脸眼带凶光的看向张馨予。 “红颜祸水!”他忍不住舔了舔嘴角,怒目骂道。 张馨予不怒反笑,“你醒来刚好!”说罢当下打开手机再次拨出了刚才的电话。 一边用下颚示意黑衣人将他捆绑住,那种黄色泥土混合的老式房子窗户都是木头做的,而那木头镶嵌在泥土中,几乎是深根稳重,黑衣人动作迅速,秦朗只一会儿就被乖乖的绑在那窗户上的柱子上,整个人呈十字架形,看起来就像是任人宰割的肥羊。 电话拨通的同时,张馨予的心底也一不做二不休的决定这件事情无论成败,秦老二都得死! 这个狠辣的念头从心底一闪而过之后,她抽出了一把小刀,抵在了秦朗露出的脖子上。 这头刚接到电话还未平静下来的秦毅正准备行动的时候,电话再次响起,可是这一次,开口的,不是那个女人。 “啊……。”秦毅接起电话的零点零一秒,张馨予狠狠的用刀子刮伤了秦朗的手臂,随即传来的是他无法遏制的嘶声叫喊。 男人痛苦的声音透过电话传递到秦毅的耳中,这就像是那把刀子直直的插在了她的身上一般,这个声音,她听了二十年,就算是小声的呼吸,她可能都可以认出,这是属于二叔的声音。 秦朗嘴唇焦裂,双眼一片通红,胸前剧烈的喘着,双手被钳制的令他愤怒的不断挣扎,绑定的麻布绳子立刻在他的手腕处留下了一道道红痕。 “秦毅,千万不要让她得逞。这个女人是张……”不等秦朗说完,黑衣人手中的布立刻塞在了他的口中,让秦朗连呼吸都变得更艰难了起来。 原来他们真的是冲着秦毅来的,这念头闪进他的心里,他就急得的脑壳涨大了一圈。他活了半辈子,死不足惜,可是秦毅的大好年华才刚刚开始呀! 张馨予得意的看着眼前还想说话的秦朗,再次压低了嗓子对着电话那头的秦毅开口,“听见了?是你的二叔吧?一个青铜鼎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怎么?宁愿让你的二叔死在我的手中,也不愿意把青铜鼎交出来?” 秦毅捏着电话的手指聚拢,收紧,手腕上青筋突起,脸上虽然冷冽如初,可是她那紧抿的双唇却泄露了她的紧张,是的,此时此刻,她再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紧张。 不论多大的危险在她的面前,她都可以一眼镇定如初,可是二叔的生命不行,这是她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仅剩的温暖,她决不允许任何人将她最后的一丝温暖都夺取。 放在桌上的手深深捏紧,骨骼作响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宿舍中格外渗人。 她仿佛又突然置身在那座空旷的大厦里,耳边传来的全是父母死亡的消息,惊惶的感觉便无可名状的淹了上来,那无边无际的惧怕,却是渗透到皮肤里,几乎彻骨,在她幼年的时光中,日夜折磨着她的秘密。 “很好,张馨予,你最好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这一次,是秦毅挂断了电话。 从二叔潦草的几个字来看,再联系到这个幕后人竟然知道她最大的弱点是二叔,秦毅就已经知道这个人是秦家人无疑。 这一次,她想她再也不会手软。 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她再也不想感受一次! 快步的走出了宿舍,她直接来到了狗哥的办公室。 “帮我把这个号码定位,另外帮我查一次啊近段时间华夏哪个黑势力正在运作。”秦毅一边命令狗哥一边自己走到一台电脑前快速的运作起来,这一天的时间恐怕是她最后的筹码了。 张馨予这样的女人说不定真的会做出杀人灭口的事情来。 一边在电脑中输入一些字样,秦毅一边快速的回拨了二叔的电话,与狗哥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电话嘀嘀嘀的波动了起来,电脑上屏幕上清晰的显示了一系列的地点,直到! “我也没有要伤害你二叔的意思,但是你也是我们秦家人,不管是做什么请你不要忘记你姓秦,所以青铜鼎的消息你既然有何必不给我们呢?”张馨予立马话锋一转。 就在刚才,听见秦毅在那头叫她名字的那一刻,她甚至差点窒息,那三个十年如一日听见的字眼从她的口中叫出来,却犹如来自于地狱深处召唤。 听着她讨好的语气,秦毅也不断让自己冷静。 “好,那我们就说开来,青铜鼎的消息,我可以给你,但是我需要时间,毕竟青铜鼎确实不在我的手中,这段时间,你只要等我的消息就好,记住不要妄图伤害我二叔。” 秦毅说罢抬眸看了眼对面的狗哥,只见狗哥将桌上的笔记本一转,上边清晰的地址已经映入了秦毅的眼帘。 咔的一下子,秦毅挂断了电话,不给张馨予思考的机会。 “狗哥,黑势力那头希望你去帮我查下,我二叔现在情况很不安全,我想亲自过去救下他!”秦毅觉得,若是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叫做二叔的人,那么她的人生也将从还有一点人性变成一片灰暗。 这个从小给了她巨大勇气的男人,不可以就这样死在张馨予那个贱人的手中。 “是,毅姐,你尽管去,这边我会控制住,另外我会人肉他们的地点,你带上电话,记得时刻联系。”在时间不允许的情况下,他们只能这样匆忙的交涉手中的情况。 无可遏制的愤怒在她的血管中奔腾着。 开着车子快速的飚向了导航上那个地点,她眼底深邃的狠戾终于被张馨予一次性激发。 第一次,她打开了电话拨通来了那从未打过的电话,慕少琛,她的对手。 “我是秦毅,既然我俩此时既不是你死我活,又不是一笔勾销,那么就帮我个忙吧,以后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一个同类的要求。”她的话条理分明,而且似一串串珍珠,从口中滚滚而出。 电话那头的樊纲拿着电话的手楞了一秒钟后,这才看向了不远处办公桌前的慕少。 “稍等。”将电话递给了慕少琛,樊纲忍不住走回了原地,偷听着他们俩的交谈。 偷偷斜睨着慕少琛的双眼,那双暗紫色光彩四溢的双眼此时那么冷,寒光凛凛,就像刚出鞘的宝剑。不知道电话那头的秦毅跟他说了些什么,能让当家的这般隐约的产生了一丝怒火的迹象。 “帮我干掉秦家在商界的地位,你懂吗?” 这是秦毅与慕少琛说的第一句话,甚至于她连招呼都没有时间跟他打,毕竟,只要二叔活着回来,秦家照样一举被灭,她就会同样答应他慕少琛一个类似的人情,即便是要青铜鼎,她也会亲自去拿回来,前提是二叔必须活着。 自然,慕少琛这个如帝王般的男人从未被人如此指使过。 就在樊纲以为没戏的时候,慕少琛那张俊逸的脸上薄唇倾吐了两个字,“可以。” 这是大大的出乎了他意料之中的事儿,在慕少琛身边极尽十五年的时间,但是却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但是光是从这两个字来看,便知道慕少又一次为秦毅破例了。 开着车子极速向前飚去的秦毅挂断了电话,心底那一丝不安也终于缓缓的变得镇定起来。 这时候狗哥的电话打来。 “怎么样?”秦毅很想知道在她前往的这段时间中,张馨予是否离开了原地? 但是狗哥这头传来的消息让她心底的镇定又再次的更上一层楼了。 “依旧在那个地点,但是那里四面环绕着山,不远处还是边防区,最好不要用枪,否则恐怕一切就没有那么简单完事儿了。”狗哥迅速的对着电话这头的秦毅提醒道。 “很好,帮我将那个被买通的黑势力查出来,”秦毅这个时候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完美的计划,关乎于秦家所有人的生命以及那个秦家人最爱找的黑势力的存活。 假若最后他们自相残杀呢? 秦毅忍不住的勾起了一抹疯狂嗜血的笑意,双眼锐利的看向前方之时,瞳孔中那仅剩的一点温存也已经被冰冷所取代。 唇边扯起了一个狞笑,她脸上不动声色的多了一抹嗜杀,这一刻,她忽然感谢给了她逆境的众生,倘若没有他们,也就没有此时此刻心若磐石的她。 车速尽管迅猛,然而高端的军用越野却让一路都平稳如风。 这头的张馨予在秦毅几次电话的话语中读懂了一种情绪,那种愤怒的情绪在电话中都差点将她燃烧,她似乎可以感受到秦毅此时内心深处传来的一道道猎杀的恨意。 “收拾一下我们准备换地方、。”忽然就想通了的秦毅转过身对着黑衣人说道,眼底却带着少许害怕的脆弱闪烁其中,秦朗笑了。 “哈哈哈,”虽然是被包裹着的不快塞进了嘴里,但是他却笑得张狂,他的秦毅,长大了。 看见他那满脸笑意的皱脸。张馨予心底那股无端的恐惧再一次升起,她抢过黑衣人手中的刀子,忍不住在他的身上狠狠的刺了一刀,刀尖正中他的腿部根部。 鲜血瞬间喷发出来,张馨予眼底瞳孔骤然睁大,可是耳边还是传来他不断的笑声,魂也丢了似的快速的丢掉了手中刀子。 “别笑了!”张馨予怒视眼前笑的疯狂的秦朗,开始逐渐的感受到一股冷意。 “金主,我看我们还是快点转移地点的好。”黑衣人虽然是收人钱财,但是却并没有与人消灾的观点,他只是帮助她将这个人折磨到一定程度便会离开,而他们之间的安全,是丝毫不管他的事情的。 毕竟多少钱,办多少事,自古以来就是这个规矩。 张馨予点点头,拔腿就往外跑去。 然而黑衣人却并未将里边捆绑着的秦朗带上,同样向着外边走去,走出这个泥土混合的房子,黑衣人入眼所见的,先是张馨予带着颤抖的双腿,再是她一动不动如松般的身影。 刚转过身想要往后拔腿跑去的黑衣人却在这时…… 秦毅猛地抽出腿边的飞刀,狠劲儿一出,手中的匕首带着一丝破空声从她十米远的方向飚向了这边,出于自保的自然动作,张馨予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而拿匕首就这样硬生生的穿过了她的发丝,飚像了那个黑衣男人的下身。 “啊!”匕首从黑衣人的臀部直穿前方,两秒钟后,鲜血狂飙而出,温热的鲜血甚至喷洒在张馨予的脸上,咚咙一下,随着匕首掉下的还有他最宝贝的生殖系统……。 张馨予从最初的惊吓到呆滞,再看见地上的物品之时那尖锐的嗓音忍不住的呐喊了起来。“啊!” 疯狂的叫着,而黑衣男人则是跪在原地紧捂着下身,痛苦的叫声撕心裂肺的在张馨予的耳边传来,让她一声声呐喊更加的惨烈起来。 秦毅迈开脚步,像是死神一般,带着一股毁灭天地的力量,一步步的走向他们。 “二叔!” 她悲恸的叫声想起,眼角处有温热的东西渐渐的凝聚,成了一团雾水在她的眼底,只是,不一会儿,屋内传来了男人嗷嗷嗷的叫声,她瞳孔骤然一缩,拔枪就往张馨予的腿上打去。 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想起,张馨予显示身子一僵,猛地睁大了眼看着面前越来越近的秦毅,随后才缓缓的感受到了腿上的鲜血直流。 痛意令她双手紧紧的扒着头发,眼泪水狂掉,那种想要叫出来,却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的疼痛在这一刻让她后悔之极,这个女孩,她不是人。 “魔鬼!你是魔鬼……。哈哈哈呜呜呜,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我是你的舅妈啊……”不知道是呻吟还是惨叫,不知道是哭泣还是笑,她癫狂的坐在原地紧紧的捂着伤口,心底有种绝望的恐慌渗透了她的骨髓。 彻骨的寒意传来,让她清楚的看见了秦毅最嗜血的一面。 黑衣人久久的跪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失去让他瞬间失去了一切的希望。 秦毅没有再看他们,快步的奔向那座黄土泥屋子,冲开大门,她紧张的在里边搜索二叔的身影,看见了那个被绑在窗户上的男人,身带血迹的身影,她的心猛然窒息。 “二叔,你没事吧,二叔,你不要有事。” 秦朗有气无力的笑了,这时候的他浑身一片狼藉,鲜血流满了衣服,整个人看起来脏的像是乞丐,可是秦毅却快速割断了他手中的绳子,将他抱在了怀中。 “二叔,不会有事的。”蹲下身子手忙脚乱的将秦朗那年过四十的身子背起,她眼角处掉下了第一滴泪。 不是她软弱,这是一种人性最天然的触动。 背着二叔疲惫的身躯,她坚定的走向那辆越野,离开前,连看都没有看张馨予一眼。显然,她在秦毅的心底已经是死刑。 “狗哥,查到了黑势力的走向吗?”秦毅一边操作着方向盘,忍不住的投过视线看向一边副驾驶座上奄奄一息的二叔,鲜血流失过多才会导致他现在这状况,希望二叔能够没事。 “已经查到了毅姐,这是近段时间在京都崛起的一股黑势力,组织叫做——暗门,专门暗杀,绑票,幕后操纵以及一系列的黑暗活动,价钱很高,另外我查到秦老爷子也曾经在这个黑势力中买通过一次杀手。就在你刚出狱不久。” 狗哥声音清晰,条理分明的向秦毅报告这件事情。 暗门?很好。 “好,先别动暗门,这件事情你就不用插手了,我与慕少琛交换了条件,就让他一手操纵吧。狗哥帮我联系个军医吧,不想让我二叔曝光在媒体下。”秦毅说着加重了油门。 “是,毅姐,直接送过来就好。”他知道,秦毅这心里一定不好受,虽说是让慕少琛一手去操纵,但是怎么也得按照她秦毅的规矩来,这一点,在监狱中他就早已经见识过了,这个女人不仅有胆有谋,还有一套自己的做事套路。 “还是你懂我。”说完秦毅直接挂断了电话。 并不会影响他们之间任何的感情,这样简短却又精炼的对话,更加展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密切! 当秦毅把秦朗交到狗哥的手中时,秦朗的脸色已然惨白如纸。 看着这样的二叔,秦毅差一点就不忍心离开他身边,可是眼下秦家如此嚣张,竟然利用她最大的弱点来牵制她,她不得不去处理。 似是看出了秦毅的犹豫,狗哥来到她面前,像是誓言般的说:“毅姐,你就放心去吧,二叔这里有我,我一定不会让那个他有事的。”狗哥的话一字一句都打在了秦毅的心上,这一刻,她才真实的感受到了有团队的人生是多么给力。 “好!”转眼再看了看依旧昏迷的二叔,她转身离开了这里。 电话联系慕少琛,秦毅并不打算让秦氏覆灭在慕少琛的手中,她有个更加完美的计划,暗门,等着接招吧! 中午时分,静静地看宽阔的市中心,车来车往,穿织如梭。这里,没有拥塞的车辆,没有喇叭的嘶鸣,没有纷杂鼎沸的人声。 各种牌号、各种形状、各种色彩的轿车,在红灯绿灯的指挥下,鱼贯而来、鱼贯而去,井然有序地急驶在高速道上。 秦毅率先给秦老爷子打了一通电话,这一刻,她已经丝毫不需要犹豫便可以先发制人。 “这段时间哪去了?”老爷子接到秦毅的电话这一刻竟然依旧如同没有发生秦朗这件事情这般平静如初。 这头的秦毅忍不住讽刺的笑了。 “呵呵,秦老爷子,您这话说的,我去哪儿了能让您知道吗?若是您知道了恐怕我二叔这会儿的命都保不住了吧?”秦毅夹杂着攻击性的话语一瞬间令这边的秦老爷子身子一僵。 “你……怎么会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秦老爷子的话语还未说完,秦毅再次开口,语气冰冷,“不要说这些废话了,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儿您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讨好慕氏这么重要?就一青铜鼎竟然比您儿子的命还重要?可惜的是,没有想到吧?青铜鼎没有拿到,损了夫人又折兵!” 她目不斜视的开着车子,直奔皇家,若是没有猜错,慕少琛的根据地就是皇家。 “你给我住嘴!”似是戳中了他的痛处,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闷声喝止。 秦毅勾起唇角,却笑的森然,“秦老爷子,在这里我给你提个醒,别把世人都当做傻子玩弄,没有谁比谁笨,只是当这个人再也不愿意让着你的时候,你就会看见下地狱的道路。” 不给他丝毫机会,她已经挂断了电话。 从她入狱的事儿开始,到现在如今二叔受伤的事情,若是没有秦老爷子的点头,光凭张馨予是不可能敢的,而他一手造就了如今的秦家,将他们的感情支离破碎,因此,这一刻,她决定出手。 “慕少我是秦毅,我在皇家,你在哪个房间?”秦毅还未问到房间号就直接走进了电梯,现在时间对于她来说真就是金钱,不到万分紧张的时刻,一个人永远不会知道时间就是金钱这个道理。 争分夺秒真的出现在秦毅的身上。 “1089。”慕少琛简单的四个数字挂断了电话。 秦毅却并不生气,不磨叽,有效率就行,这个男人从最初的唯我独尊到现在与她合作,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她秦毅还没强大到可以跟他作对的地步。 叮咚。几乎是门铃响起的那一瞬间,门,开了。 “慕少在里边。”程东的身影站在门后,低下头对着秦毅说着,既然是当家的合作人,理应受到这个待遇。 秦毅倒是丝毫没有惊诧,向着里边走去。 清冷的房间像是他浑身带着的气质一般,优雅中却不失冷厉。 “慕少,这件事情可否交给**纵?”秦毅厚着脸皮前来这里想要操纵灭掉秦家的势力就是因为她到现在手中都还没有一定的资金,所有时间都花在青铜鼎这个任务上了。 而这段时间在军区,又没有找到财路。 因此与他合作也是最好的办法了。 “你有把握?”慕少琛连看都不看秦毅一眼,只是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一些文件,不断的拿着一只钢笔在上边划动着,像是签名的姿势…… “十成。”秦毅看了眼一边的樊纲,直接夸下海口。确实,只要交给她,她就有十成把握,自然,慕氏要做她的后盾。 两个聪明人说话就是简短,丝毫不需要啰嗦。 对于这样的人做为合作人,那是不错的事儿,可要是对手嘛……。 敛下心思,秦毅知道自己和慕少琛之间的关系到底属于啥,只是表面此时不是合作人么? 听见十成两个字,慕少琛终于掀起狭长的眸子看了她一眼,好,就让我看看你的能力!随之转向樊纲,:“交给她去办。” 樊纲站在一边心神一震,身子更是微不可见的动了动:“是!当家的。”说完转过眼看着秦毅,“请跟我来。”话落向着外边走去,秦毅一路尾随,却没有想到,在对面的房间门前停下了脚步。 打开门,背对着秦毅的樊纲却好像感受到她的诧异,“这里是我们的操纵室。相信你应该懂得守口如瓶吧?” 樊纲的话一说出口,秦毅就有种浑身阴冷的感觉,看起来好像慕少琛帮了她,俩人合作的很愉快,可是为毛她有种被反将了一军的感觉? 与之合作,了解了慕少的基地……还是一个不可以说的秘密,这算不算是一根线上的蚂蚱? 这等于是变相的在告诉她不要背叛慕少? 呵呵,忍不住的,她笑了。她可不是慕少琛的手下。 “在这边操纵?”秦毅挑眉看向樊纲,脸上忍不住的带上了反讽的意味,凭着樊纲这么聪明的人是一定可以看出来秦毅脸上这个表情带着什么意思的吧? 所以在这一刻秦毅心底也清楚的知道了,自己现在只有将计就计了。 既然慕少琛要跟她绑在一根线上,她何乐而不为? 来到办公桌前,她打开了电脑的开关键,双眼清楚的看着电脑进步迅速的开机,这个电脑一看就是自己组装的,二十秒后电脑屏幕骤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防止黑客的进入,这个电脑的系统不是win7也不是xp。 而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系统,电脑虽然是苹果的外壳,但是很显然这是自己组装的,毕竟系统上的一切都是自己植入的。 对于电脑高手来说,可能这样的不算什么,可是对于正常人来说,这电脑的问题就大的去了。 若是没有两把刷子,恐怕根本没有能力进入电脑主屏幕。 “秦小姐是否会用呢?”樊纲站在一边双手环胸,眉眼处全是笑意,可是不知道为何这话带着点挑战意味。 伸出细长的手指抚摸上键盘,她不动声色勾起一抹猖狂的笑意,“这样的小困难还难不倒我。”随即食指迅速的点上了这部电脑上的lq键盘。 自制的系统上必然是有个弊端的,那就是这个系统的掌握权一定在这个制作系统的人手中,这就是电脑时代最天才的人才能够做到的,很不幸的,樊纲他就是这个天才,不然又怎么配做慕少琛身边的左臂右膀? 秦毅呢?她虽然和电脑接触的不多,可是她接触的也不少,至于她为何会知道要点击lq键,说她是瞎蒙的,谁信? 只见此时樊纲双眼睁大,似是诧异似是狂喜的看着眼前的秦毅,那瞳孔中怎么看都带着一抹狂热。 “你竟然能破解我的电脑密码。”不可思议的语气从他的口中吐出,他忍不住走上前来认真看着真正破解了他用户名密码的秦毅。 这样的用户名密码即便是熟悉的人破解起来恐怕都要试上不下于十次,至少从前有一次他出事的时候,电脑在程东的手中破解便是用了十次,可是秦毅与他是陌生人。 她不了解他的喜好,她不是他的熟人。 “你是怎么做到的!” 樊纲狂热的眼神让秦毅莞尔一笑,每个天才都会有这样的表情吧?在遇见了让自己热血澎湃的事儿面前,都会露出如此一亮的眼神,站起身,她走到了所有的电脑桌前转了一圈,这才看着樊纲。 “我要是说了,你会把这些电脑都拿给我使用吗?”秦毅低敛着眉目,静待他的回答。 “不会。”樊纲坚毅的摇头回答,随后却再次抬起眼,“可是我可以帮你啊,你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只要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破解的。” 天才! 此时樊纲的脑海中也浮现了这俩字。 秦毅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天才,她一定是看出来了这是自带的系统,因此在开机的那一刻才会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上所有的字母,不放过一点点痕迹。 “我猜的,你信么?”秦毅不再跟他打哑谜,坐在电脑前,快速的双手操作起来,只是这熟稔的程度就像是在用自己的电脑一样。 很显然,与正常人系统不一样的电脑,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如此轻易简单的掌握这个电脑上所有与正常电脑不一样的按键,以及一些微妙的秘密所在之处。 樊纲忍不住拉出了一个凳子,坐在她的身边,双眼也认真的看着她操作,他要看看这个女人是如何将秦家玩弄于鼓掌之间的。 秦毅利落的短发伴随着她的手臂动作缓缓的散落在她的侧脸,都说认真的女人最美,这一刻,她遮挡住了半边脸颊的刘海反而给她增添了一抹美感,让她的侧脸展现出了一种完美的弧度,就连见多识广的樊纲都忍不住赞叹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这种气质。 电脑屏幕上显示的两个网页,正是秦氏集团的招聘信息,还有一个网页,正是暗门的信息,可惜的是,这上边只有百度上的问问与回答,大多数都是问,暗门是个什么样的组织的。 要不就是求知道暗门这个组织是干什么的。 看着一行行回答。 当然,选择了一个最精准的回答,秦毅将那个回答问题的人的主页打开,若是没有猜错,这是暗门的主页君。 接下来她双手依旧没有一丝停顿的一手操纵鼠标一手操纵键盘,在这个人的主页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当看见他的id回访她的主页时,秦毅双眼骤然一亮。打开了iphunter,她再次给暗门的主页君留言,这一次,她直接询问价位。 很不幸的,对付立马中招了! ip瞬间在他打开链接的那一刻指向了她的ip地址。终于,电脑屏幕主页上出现了对方主页君的ip地址。 “樊纲把这个ip地址查一下。”秦毅便刷刷的用钢笔把这个地址记下来递给樊纲一边说着。 樊纲接下了这张纸,看着上边的ip,光是刚刚看见秦毅操作,就知道她是数码界的操纵高手,这个ip绝对正确,而地址到底在哪里,自然就是暗门的地址了。可是樊纲几番欲言又止的样子,站在原地。 秦毅忍不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眼看他。“还有事?” “不是,我想说我们慕氏查一个地址也很简单……。” “你的意思是说我多此一举?”秦毅眼角微勾。 樊纲顿时嘴角一抽,她明明知道他的意思不是这个意思的,他不过是拜师心切,因此才会这么狗腿的对她好不好? 樊纲忍不住在心底咒骂自己慢了一步,但是却不知道秦毅那头低下头看着手中的键盘,其实嘴角有一抹弧度,这厮也太搞了,没有想到慕少琛这样木头一样的男人身边竟然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人。 “行了,快帮我查吧,我自己的事儿我喜欢自己来。”秦毅说完继续手中的动作。 当关闭了一系列的网页,屏幕上只剩下秦氏集团的网页那一瞬间,秦毅阖紧眼帘,盯着这主页,忽而闭上了双眼,脑海中想起了一个牛逼的词语,黑客。 就在刚才,她破解了樊纲的系统那一瞬间,她早已经变身为一个黑客。 快速的操作者秦氏的主页,她不断的试图侵入,终于在她五指弹飞间,上边的主页瞬间转换成为了秦氏此刻股份分析的主页,看着上边一个个股东的名字,她一遍遍的找寻着自己的名字。 可惜的是,秦氏的股份从来就没有她秦毅的那一份。即便有秦冉的。 扣着键盘的那只手微微用力,键盘凹凸进去,瞬间股份权利被她的动作给划分了一次,上边有一个是她最熟悉的名字,秦朗,在这个家中,大夫人张馨予一家竟然占据了秦氏原始股家族的百分之五十。 秦老爷子拥有百分之三十。 而秦朗,却寥寥无几的百分之二十。 可怜的二叔,却一直为秦家做牛做马,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出生入死竟然没有得到秦家在白道上一点点的股份,想到二叔,秦毅的眼底再次凝聚了一股怒火。 迅速的操纵,她要在被人发现侵入了防火墙之前将股份重新安排一次。 而秦朗,则是这秦氏以后的东家。 将秦冉一家人的股份移动了百分之三十五到秦朗的名下,秦老爷子一分一毫都不剩的移给了二叔,她满意的笑了,剩下的百分之十五,是秦冉一家人的,另外老爷子以后就在他们身边度过晚年吧。 封锁了这一界面,她将电脑搁置一边。秦毅眼底闪过残忍,你如此厚待秦冉一家人,那么在只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之下,张馨予一家人是否会好好待你呢?说实话,我真的很拭目以待呢! 做完了这一些列的事情之后,秦毅总算暂停了手中的动作,闷热的空气穿透了这个房间,就好似此时人心惶惶的秦氏一般。 …… 很快,秦氏乱成一团。 “父亲,不好,秦氏的股份页面被锁住了,谁也进不去。”说话的正是秦毅的大伯,张馨予的老公,秦冉的父亲,这个在秦氏家族中甚至比不上张馨予的男人,此时一脸的慌张。 秦老爷子心头一震,站在办公室中的身子一僵,“怎么可能?现在去公司看看!”骇人的声音传来,说罢一怒挥手向着外边走去,眼底全是谨慎,该不是张馨予对秦家做了什么手脚吧? 当时接到秦毅的电话之后,张馨予就打电话过来了,中枪了的她竟然傻得给他打电话,当下老爷子就怒了。 让她自己去医院养伤,这件事情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当然,这都是秦家老大所不知道的事情。 “父亲,公司中的电脑工程师也对这个网页无能为力,据说是有了高级黑客进入了我们的主页,把我们的股份掌握在手中,这样下去恐怕我们秦氏会很危险。” 秦家老大快步紧跟秦老爷子,额前留下了一窜窜汗水,一股紧张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秦老爷子走着的脚步倏然顿住。 僵硬的转过身:“你说什么!” 老爷子这枯瘦的脸庞上那陷入眼眶的眸子这般紧盯着秦家老大,让他忽然有种无所遁形的恐惧,从来没有一刻,他像现在这样看见过父亲的威望。 “我……我说电脑工程师也没有办法解除这个锁定。” 被老爷子一个眼神瞬间吓到的秦家老大果然不是个做生意的料,这要是张馨予在,也不至于吓成这样。 老爷子目光如炬的射向他,双手紧捏成拳,“还不快去开车,一起去公司看看。”儿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他却知道,秦毅打来的电话,一字一句到现在都还清晰的回响在耳边。 不得不说,他小看了秦毅。 像是一阵风般离去的老爷子,不会想到,等他再次回来秦氏本家宅子的时候,这里已经没有了他的容身之地…… 秦氏股份主页被锁住的消息像是龙卷风一般,在整个京都不胫而走。秦氏上下工作人员,人心惶惶,在位的谁都知道,这秦氏是亲老爷子一手打下来的江山。 当初名下几个孩子更是优秀无比,秦家老三,巾帼不让须眉,可惜的是天妒英才,早逝的她给秦氏带来了巨大的打击。 失去了秦家老三的秦氏就像是亏空了国库的王朝,摇摇欲坠。 那时候,秦老爷子亲自上阵,一手救回了秦氏。 可是如今这空穴来风的股份页面被锁,无端端的让在场的老员工们忍不住想起了当年的那一场巨大的空难。 ……。 马不停蹄向着秦氏赶去的秦老爷子脸色阴沉,满眼的精锐此时像是涂上了蜡一般,锋芒无比,来到了公司的他扫视了在场的人一圈,快步的走进了操纵室。 刚踏入操纵室,他眼底那股阴沉瞬间如旋风般在席卷。 安稳锁定的网页,灯光亮着的屏幕却已经像是摆设,就像是这台电脑已经完全报废。公司的股份一切都是被锁在这个操纵室中的,能够进入这个操纵室的人,至今只有三人,秦老爷子,张馨予以及秦家老大。 然而此时死机的电脑就像是在昭告着秦氏股份的粉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啪的一下子,秦老爷子手一挥手,键盘打在了地上,即便是见惯风云如他,看见此时这情况,心底都有总说不出心慌,骤然加速的心跳也是在告诉着他,危机又要来了。多少年了? 从老三死去以后,他便再也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 可是如今,到底是谁做的? 秦毅的声音再次从他的脑海闪过,他不忍的闭上了双眼,一下子瘫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爸!”秦家老大走上前满脸担忧的看着自己的老父亲,他实在是想不通,当初老三那么优秀,父亲为什么要派他们去别的国家发展?要不是父亲野心太大,派他们前往别的国家发展,老三夫妇也不可能会死在那场飞机失事上,而他们秦氏也不可能会在那一年遇见破产。 “出去!”秦老爷子愤声叫道! “父亲,你别太生气了,或许……或许等下就有办法了。”秦老大只能站在一旁安慰,父亲年迈了,不再是当初那般血气方刚了,再也没有第二次的能力去挽救秦氏的第二次破产。 老爷子满目苍夷的看着不远处的天空,天要亡我啊……。当年老三离开人世间他也不过是年过五十,而如今,他们离开了二十年,他也已经老了,老的再也没有办法去拯救一个秦氏王朝了。 这时候,电话声打破了操纵室中沉重的气氛……。 尖锐的铃声像是咒符一样将他猛然从沉思中拉出,他吓得一惊一乍的站起身,紧盯着那电话。 颤抖着手,接起了电话。 不出所料的,里边传来了他最不愿意听见的声音。 “是什么感觉呢?秦老爷子,自己一手创建的王朝就要这样在自己的手中倒塌的感觉不好吧?” 此时秦毅的声音更像是召唤的死者。老爷子气的浑身发抖,颤抖着却无法开口,整个人眼中再也没有了锐利的精芒,失去了光辉的双眼全是秽浊。 “想不到?偌大的秦氏会毁在我的手中?说句实话,这小小的秦氏我还真的看不上眼,但是若不是您一而再再而三的碰触我的底线,我是决计不会动手去破坏我父母当初一手扶起的秦氏集团的。你以为你干的那点破事儿没人知道? 其实我父母就是死在你的手中吧?那一年你才五十岁,感觉自己还很年轻?感觉秦氏不能就这样交给我的父母?因此你的私心,挑战了你的亲情,在虎毒不食子啊,可是在你这个心思狠毒的老人眼中,除了利益,还有什么是重要的? 既然如此,我也让你尝尝这滋味罢!” 秦毅残忍的说完了这些话,挂断了电话却忍不住疲惫的闭上了双眼,太累了。 将他们逼上死路并不是她的本意,但是这个心思歹毒的老头却非要伤害她在乎的人,既然如此,那她就让他们秦家人知道—— 惹怒了她秦毅,没有关系,她或许还可以一笑而过,直接了断的给他们死路,但是招惹了她所在乎的人,那就是决计不可以的!她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想到这里,秦毅猛然睁开了阖上的眼眸,狭长美丽的桃花眼中全是一片森冷的嗜杀之意…… 032 沈光耀死了 032 沈光耀死了 003.愛欲之火,可以焚身! 还打算说什么的时候,权父和尹锐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舒榒駑襻 “没什么大事吧!”权父走到病床前看着权少野和天乐。 “没什么大事,劳您和妈担心了!”权少野永远是这样,无论和谁说话,语气都是漫不经心的,哪怕站在他身前这人是他父亲。 “没事就好…”权父点点头,又说道“这会也不早了,军区给我们备了房间,我这会就过去了,天乐你留在这儿?”他话是对天乐说的,在征询她的意见。 天乐被权少野抱在怀里,头也被他压低在他的胸膛,这会儿听到自己的名字,正打算抬起头来回话,耳边就传来了权少野胸腔震动的声音,只听的他道“她就待在这儿,爸,您一个人过去吧,赶明,等这风雪小一点儿,我们就一起回北京得了!”这边的事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一切都在控制之中,当然了,得除了权少野受的这一枪,是个意外! 回北京,权父被权少野这话先怔了怔,后看了一眼窝在他怀里的女孩儿,脸上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笑呵呵的道“好好好…” 今年是终于能过个好年了! “嗯…”权少野抿了抿唇就和尹锐说道“锐,你先送我爸去军区安顿,改明早上过来接下我出院。”权少野这话一出口可不就是赶人了,还赶的理直气壮。 不过这权父好打发,这尹锐可不是! 他没朝权少野说话,倒是朝他怀里小小的人儿挤眉弄眼,口气暧昧的不行“楚丫头,那我可就先走了,你好好保重,可别让这只狼给啃干净了…” 之后,尹锐就随着权父往外走了! 房间里只剩权少野与天乐两个人。 权少野的眉头紧紧的皱起,不是因尹锐那句话后头的那一截,而是他喊楚天乐的那个称呼! “楚丫头!” 艹,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一回事! “…楚天乐…”权少野缓缓把视线转到楚天乐身上。 天乐只觉得一道如刀光般凌厉的目光直直的射向她的脑袋! 抬起头来,就对上权少野那双眼,她怔怔看着他,不知道他的无名怒火来自那里… “楚丫头是怎么回事…” 恶狠狠的吐出一句话来,他权三少现在很不爽,非常不爽! “什么?”天乐听的他说的这句话听的云里雾里的,抬着头望着他。 “尹锐怎么叫楚丫头!” “噢,锐哥哥…”呀… 那个语气助词呀还没出口,唇就被权少野狠狠含住,他的吻来的突然而且猛烈。 “唔,唔…”天乐唔…唔…的直挣扎,又还要担心碰到他受伤的手! 这最后反倒是被他压在身下不能动弹,他垂着头下来看她,唇边还有丝丝晶莹,那模样当真性感。 天乐就望着他,无法呼吸。 直待他声音再响起,才惊觉自己又入了神! “女人,快点给我解释解释锐哥哥这是怎么一回事!”天晓得他刚刚听到天乐那一声柔柔弱弱的锐哥哥,他有一种怎么样的心情,就感觉如果不堵住她的嘴,他就一定会抄了枪一枪蹦了尹锐! 可刚是把他从枪口下救回来的啊,然刚刚那一下,他是真的有想崩了尹锐的冲动。 这女人喊他都是权少野权少野的喊,喊一个外人居然喊锐哥哥,这怎么能不让他怒… 但其实怒只是醋意的掩饰吧! “啊…”天乐啊了一声,不过看权少野板着一张脸,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那声啊之后,她还是赶紧的解释了,语言非常简洁,态度非常明确“尹锐是她好友的哥哥,因为不好意思直接喊人家名字,所以喊哥哥,又因的尹妮吃醋不准,所以喊锐哥哥…” 解释就是这样的,结果就是权少野的怒火消了,不过他还是紧紧禁锢着天乐,直逼得她改了称呼喊尹锐才罢休… 权少野一手搂着天乐躺下去,小小的病**,两人并肩而躺,躺下去之后权少野转头过来望她,眼神里漾了一丝疲惫,“睡觉吧…” “好…”着着昏黄的床头灯,天乐看着权少野染了疲惫的脸,缓缓闭上眼睛,这一日从知道他受伤那颗起,她的心就一直悬着,又加之坐了五个多小时的飞机,她也当真有些累了! 两人都闭着眼睛,安静的睡着,温暖的空气,只有他们均匀的呼吸声,轻轻浅浅,互相交融。 这是异地他乡,他们同床共枕,一夜好眠! 第二天,大概早上**点钟的样子,天乐才在权少野怀里醒来,两人才刚醒来,话都来不及说上一句,就有人敲门,是医院的护士前来为权少野换药,得到权少野的同意,那护士就进来换药。 其实说是换药还不如说是来看权少野的,那眼神直勾勾的就盯着权少野的那张脸,天乐坐在床头,看着,心里只觉得不爽,天乐这人吧,有什么就都表现在脸上,这会儿也是,心里有什么,脸上就表现出什么,这会儿那一水眸看着那护士和权少野,有一种恨不得冲上去咬死权少野和那女护士的狠意。 她这副模样全落了权少野的眼里,那妖孽的面容就染了笑意,也正是这样,那小护士被他这笑更迷的神魂颠倒。 “…”那护士的手游离在权少野的手臂上,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而且还完全无视她的眼神,天乐是气的咬牙,一双素手紧紧的捏着被子的一角,该死的权少野,让人家占了便宜了,还笑,还笑… “…”权少野爱极了此刻天乐的模样,像是一只小野猫儿,不过逗逗就好,可不要过了火了,这不,权少野就朝正给他包扎着的护士道“好了,不用你了,先出去吧,剩下的,我老婆来处理就好了…” 他话说的漫不经心,然天乐却听的心花怒放,这男人还算懂点事… 只不过这处理伤口的事说得轻松,做起来却是难,给他一点点消毒伤口,天乐控制不住的,眼泪一颗一颗落下来落在被单上晕开一片。 枪伤,这该有多疼。 药覆上他伤口的时候,他疼得一颤。 天乐的眼泪就越发止不住,一边给他上药,一边说着“疼么?疼的话你就叫两声,别硬挺着。” 这话天乐是第一次说出口,不觉得别扭,只盛满了心疼在里面。 “嘁……”权少野笑起,语气平淡“这叫嘛,都该是女生叫,哪有男人叫的?要不你叫两声来听听…” 天乐怔了一下这才会意,眼泪还在眼圈里,已经恨得伸手去掐他“你胡说什么!” 他无声笑开,天乐也随着他微微的笑起来。 将纱布长长抻开,将纱布一圈圈缠住他的伤口的时候天乐边注意着他的表情,只他稍稍一个皱眉,她就会担心,想是不是又让他疼了。 她用纱布缠绕着他,他的气息则无形地缠绕着她。 似檀非檀,似麝非麝。 天乐只觉头晕,仿佛被下了迷,药,让她忍不住心跳加速,头昏目眩。 权少野伸着手臂过久,伤口有丝丝的疼痛,他“嘶”起轻吸口气。天乐一惊,抬头望他,“疼了么?”抬头看他,他的额角、鼻尖都凝了细细的汗珠,似乎忍耐着疼痛,可那双眸子却像凌厉的泉,毫不避让地凝着她。 而准确点来说,是凝着她的唇! 她的唇红润如樱桃,因为忙碌而微微翕张,在灯光下莹润嫩软,仿佛邀人品尝。 热度,忽然而生。 有缥缈的轻雾在权少野狭长的眼瞳里升起,弥漫在天乐身周,迷蒙了两人对视的目光。 权少野凝着天乐那微微张合着的红唇,终于按捺不住,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长臂揽住天乐的后颈,唇便霸道地吻了下去。 “唔…”天乐只来得及唔了一声,就不再有时间发出其他的声音。 这不过这一声并非挣扎而是,迎,合,是的,是迎,合。 在他的唇攻上来的那刻,天乐在最初的搞不清楚状况之后,就随了他的动作,与他拥吻。 身子渐渐落了下去,被他平摆在**,任由他的吻一一落下来。 他的唇薄凉清甜,落在她身上,冰冰凉凉的,却又格外的舒服。 细细的shen吟不由出了口,这便是第一次,她如此配合他! 权少野只觉得自己像是要疯了一样,这小东西让他控制不了自己,他是真的疯了… 然而这样不够,还真的不够,他还想要更多,就现在,要更多。 扶起她的身子,自己跟着坐了起来,将她禁锢在怀里,用手去扯开她的衣服,让她的美属于他,可当衣裳剥落她身子,露出她锁骨处的肌肤时,权少野眼眸一暗,眼里的情,欲,如激流勇退… “这是什么…”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没有见,她的身上何时多了这么个字… 本来天乐是闭着眼睛的,这会儿听到权少野质问的声音才睁开眼睛,对上的正是他那双隐忍着怒火的眼睛。 天乐看了他一眼就低了头去看自己锁骨处的字,那水墨色的卿字已经完完全全没入了她的皮肤,与她的皮肤合而为一! 嘴角不由柔了一抹笑,总算是留下来生了! 天乐笑着,想着。 而她的笑落在权少野的眼里,他只觉得刺眼,伸出那只没受伤的手,一手就拽住天乐的脖子,将她按在墙上,声音冷的刺骨“说,这是怎么回事…” 天乐被他掐的难受,却又不吭声,不想解释,只沉默着! 一双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看着他,就死死的不说话,不管他眼里的怒火怎么样的汹涌!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还是等到了那尹锐进来之后打的圆场,权少野才松的手,天乐才妥的协! 而至于尹锐是怎么打圆场的呢? 是这样的… 在天乐与权少野僵持了不下五分钟的时候,病房的突然被打开,尹锐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一进来看到天乐被权少野压在墙上,手紧紧掐着她的脖子,就吓一跳,不过这一跳换了谁不都得吓到吗?两个人刚刚还那么要好,这不过眼一闭再一睁就这么剑拔弩张了,能不吓人一跳吗! “少野,丫头,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俗话说的好,好奇害死猫,这话真心是没错! 这不,尹锐刚问了,权少野就一个冷冷的眼神甩过来,随着还有一句警告“现在立马给我滚出去!” “别呀…我这才刚进来,你让我滚出去,我多累啊我…”尹锐找了一个离权少野较远的位置站着说道… “那你就给我闭嘴!”权少野又狠狠的道… “得,要我闭嘴可以,那么你们总得把你们两这事给交代交代吧!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尹锐比划着,一副看戏的样子。 “好啊,那就满足你…”权少野邪邪的一笑,穿着病服装就下了床。 他没受伤的那只手紧紧的握住成拳,不想让自己冲动再如那次那般伤了她,那么此刻有炮灰,何乐而不为! 撞枪口上了!看到权少野朝自己一步一步走来,尹锐瞬间有想抽自己两巴掌的冲动!要知道狠狠打自己两巴掌可比权少野那满足满足要轻到那里去了… “那个少野啊…”尹锐边往门口退,便朝权少野打着哈哈… 只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那朝他而来的人已经停住脚步,不是因他,而是他身后的那人! 那丫头在他下床后一步,就跟着从**起来了,这会儿正扯着权少野的衣袖,不让他再往前。 只听的她柔柔弱弱的声音里含了几分委屈“你手上有伤…” 只一句,权少野感觉从心底涌起温暖,拳头渐渐松开,他回头望着楚天乐,她头发披散在脖颈处,眼波流转间,平生一分媚意。 “那么解释…”语气不复之前的冷意,只要一个解释。 “…”天乐咬着唇不语,一双水眸里,覆满了挣扎。 眼见权少野又要动怒,她忽启唇道了一句“覆手天下为卿倾…”(卿在字典中用于古代君对臣的称谓,在这里稍微的有出入,用以代你,请大家勿较真!) “卿是什么意思!” “你…”她一脸坚定,几乎毫不犹豫,然而,谁人又知,在吐出这一字之时,她的心有多痛。 年少的爱情终归无疾而终,既已嫁为人妇,那么就该不再惦念旧人了吧! 等我长发飘飘,等我把愚勇熬成温柔,等我褪去稚嫩矫情,等我学会矜持安静,等我甘于平凡不再做梦,等我不再夸张惹人注目,等我不再把爱喊到声嘶力竭,等我不再似如今般这般不堪模样,我决定改变,我保证宁缺毋滥不把自己贱卖,我保证再不挂念旧人一路往前,我保证把那样的自己嫁给最好的你,我会长大。 这是曾经在一个空间里看到的一段说说,现如今天乐突然想起,她望着权少野,眼里一片清明,心里轻轻默念“我已经长大,那么嫁的是最好的你吗!” 无人给她答案,只有未知的未来在前方等着她,还有此刻他温暖的怀抱… 尹锐早在她们两个说话之时出了出了去,此时房里只有他们两人。 权少野一把将她拥入怀里! “…”唇印下来,炽热如火落在天乐锁骨处的水墨上。 天乐仰着头,任由他温柔的吻布满她身上的每一处。 “野…”她唤他一声,只一个单名,惹的权少野的**又卷土重来。 他拥她,越发的紧,唇下的吻也更加的深,引的天乐,隐隐有痛感! 倒向病床的时候,两人的衣服已落了一地… 破碎的s吟,从天乐娇艳的唇里,流转出来,一声比一声更为**,乱,一声比一声更大… 而权少野则在她娇弱的吟,喔,中,凶猛的如同野兽。 两具身子,如蛇般的交缠在一起,身体的每一处s密,他以手一一抚慰,一浪高过一浪的潮涌在她身体里翻滚,让她止不住弓身… ------题外话------ 亲们多多支持,我我知道我不是大神,不过每天坐着写这么多的稿子也不容易亲们,你们看一千才0。03分钱,可我们得坐一两个小时,亲们,如果真心喜欢这文,就投几张票,送几朵花支持支持吧,我不求钻石,评分什么,就求个花,一篇v文,一顆钻,一朵花,一张票也没有的话,真心打击死!我会木有动力的啊! 033 四个人的葬礼 033 四个人的葬礼 太后对沈寄的赏识是一回事,但是对她妄议皇家,尤其是议论得还如此不堪,自然是非常的恼怒。舒榒駑襻先将芙叶打发回府,便让人召沈寄进宫。 沈寄当时正在后院看一群小屁孩儿玩老鹰捉小鸡呢,听到宣召先是莫名其妙,然后心头一沉,芙叶不会真这么人头猪脑吧?她这可是以怨报德啊,虽然不是她本意,却会把自己坑惨啊。自己怎么就忘了多叮嘱这傻大姐千万千万不要告诉太后去啊。她以为太后只是祖母么!就算只是祖母也不会喜欢听到人说自己儿孙的是非吧。 她递了张百两的银票,那太监收下只道‘魏夫人等会儿小心回话’,于是愈发的肯定。 沈寄心头升起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她不会就此完蛋了吧? 把小芝麻和小包子一手一个抱在怀里,沈寄理了一下思路,应该不会吧。太后如果一心要弄死她,就不必召她进宫去了。可是,死罪可免,活罪却一定难逃。 小芝麻和小包子被抱得有点紧,都纳闷的看着沈寄,“娘——” 沈寄把手松开,“没事儿,娘进宫去了,你们在家好生玩。” 小芝麻已经隐约懂得皇宫的含义,小包子却不知道伸手抱着沈寄的脖子不让她走,沈寄把他的小胖手扳下去,然后跟着传旨的太监出去。走到二门处还听到小包子的哭声,却头也不敢回。再耽搁让太后久等,怕是要罪加一等。 进了太后寝宫,沈寄纳头拜倒,头都不敢抬。时间慢慢过去,只听得钟漏的动静,却不知过了多久,沈寄汗流浃背,从额头上滴落的汗珠沁进地毯里不见。 终于听到太后开口,“你还知道怕呀?” 怕,怎么不怕。她一直都很害怕翻云覆雨的皇权的。 “抬起头来。” “是。”沈寄遵命抬头,看到太后身边只有一个贴身的黄嬷嬷在,手里持把宫扇给太后打扇。 “沈氏,你可知罪?” “臣妇知罪,臣妇妄议皇家事,请太后降罪!” “哀家降罪,你吃罪得起么?” “吃罪不起,求太后只降罪臣妇一人!”沈寄重重磕了一个头。她心头忽然有一个想法,太后不会就是要借芙叶的嘴说出去吧,然后试一试安王……要是这样,她岂不是坏了大事。唉,她多什么嘴啊,芙叶虽然是傻大姐,但人家有亲爹号免死金牌,沈寄你有什么?你有夫婿,有儿有女,他们会被连累啊。 太后看她一眼,“你也不用害怕,你对芙叶是一片真心,念着这个哀家可以答应你的请求。” 她的请求,哦,罪不及家人,也好! “日后,你也看顾着她一些。若是皇上不在,哀家也不在了,便不会有人再像如今这样护着她。” 呃,看来太后倒是真疼芙叶,并没有要借她口露出风声的意思。唉,她不猜了,她不想成为杨修二号。 “哀家罚你,是罚你不敬皇家之罪!念在你救过岚王,扬州地动时又稳住了被煽动要闹事的灾民,对芙叶还算真心,哀家也不罚你别的,你就日日进宫为哀家抄经吧。” 可别认为太后这个惩罚轻了,这是真正的点中沈寄的死穴了啊。要说沈寄这辈子最在意的是什么,那就是丈夫儿女还有她用心经营的日子了。日日进宫抄经书,等于她完全放手了啊。生意也就罢了,钱赔了日后再赚也就是了。可丈夫要是赔出去了,被人乘虚而入,赚回来也不是最初那个了啊。再有儿女,小芝麻三岁,小包子一岁,如果错过他们的成长,那将是终身无法弥补的遗憾! 果然姜是老的辣啊!要是罚普通人最在意的身份,诸如抹去她诰命的身份,收回那些赏赐,诸如此类这种打脸的事,反倒是沈寄不在乎的。只要不是往魏楹**塞女人,身份这种东西沈寄不看重。而且,沈寄是受过皇家两次三番表彰的人,明面上肯定不能定什么罪过,甚至都不能让外人知道她在受罚。进宫为笃信佛法的太后抄经书,这是荣耀!而且沈寄从前不是就替太后抄过经书么,谁知道这是在受罚。 “黄嬷嬷,你领她去偏殿。” “是。” 沈寄神不守舍的跟着黄嬷嬷出去,后者给她拿来了笔墨纸砚并经书。 “黄嬷嬷,我一日需要抄多少时辰?”沈寄脸上一片惨淡。 黄嬷嬷脸上露出一丝同情,沈寄手头大方,为人也极好,很懂得尊重人,太后身边的人倒大多很喜欢她。 “太后的意思,宫门开启你就来,宫门下钥你才回。” 果然是如此!她就只剩下睡觉的几个钟头是自己的了。 “不过太后吩咐了,魏夫人要吃的喝的,要去方便都好说。实在坐累了,出去走动一下应该也无妨。”黄嬷嬷心头叹息,摊上芙叶公主这样的表姐,魏夫人也够倒霉的了。她就不会说就是担心三个月前传出风声对胎儿不利么。非要卖弄一番,你有几斤几两太后能不知道? “太后没说要抄到什么日子?”不会是无期徒刑吧。 “这个没说。没说死就还有得转圜,魏夫人也别太绝望。” “可我家里……我小日子再几日满周岁,要抓周。” “这个老身可以代为向太后提一提。” “多谢嬷嬷。” 沈寄便开始磨墨抄经,心头十分的凄凉。她想闺女,想儿子,还想魏楹,更恨不能暴打芙叶一顿。唉,也怪自己,既然要给那傻大姐支招,就应该方方面面都想到才不会露了马脚。其实,太后没打她也没骂她,就是刚开始的时候吓了吓她。算是格外开恩了!自己要是拥有无上的权势,有人这个样子议论小芝麻和小包子,怕是也不会下手客气了。所以,太后一把捉住她的七寸对付,算是很正常的反应了。 沈寄便开始了她的‘囚徒’生活,魏楹气得不行,最后只能骂了沈寄一句‘傻!’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她又不是不知道。不是傻是什么? “她是我表姐,平时也诸多帮衬,更不是有意害我……” “哼!穆王的女儿怎么会蠢笨成这样?没有机变也要懂得藏拙啊。” “她要是太精明了,也就不是我表姐,只是公主了。唉,算了,我安分抄经,只求太后早日放了我吧。”沈寄甩甩手腕,她回来的时候小芝麻和小包子都睡着了,尤其小包子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乳母都不敢擦去。可见他白日哭得有多厉害。 沈寄肩膀垮着,魏楹坐过来给她揉手腕,满脸的郁色。沈寄靠到他肩头,“我今天吃了两顿全素。” 魏楹好气又好笑,“你还有心思惦记吃?” “苦中作乐!”这个家短时间她日日缺席,还可以弹压得住。可日子要是长了,人就容易生出异心。好在她没晚还能回来,不然她都要不放心魏楹了。还有小芝麻和小包子,本来每天都有母亲陪着,现在也要被迫习惯母亲不在身边。 魏楹叹口气,“暂时先这样吧,得等太后消了气才好想法子。” “嗯,我知道。放心,这个家一时半会儿的不会乱套。” 早晨走时,小包子和小芝麻都还睡着,沈寄只能狠命看了几眼,然后和魏楹一起出门。两人在宫门处分开,一个去上早朝,一个往太后寝宫去。 到了偏殿,坐到老位置上继续抄经。 中午的时候,宫女又送来全素的饭菜,沈寄用力咀嚼着。 黄嬷嬷过来看她,“魏夫人吃过饭可以在后花园走动一下,那里没人。” “好!” 黄嬷嬷翻看了一下她抄的经书,“恕我直言,夫人的经文里看得出心不静,这样的经文拿到太后那里……” 沈寄悚然一惊,“多谢嬷嬷提醒,我会注意的了。”再后来抄经,她便收敛心神,认真了许多。终于,三日后,第一部《楞严经》抄完,沈寄给太后送去。正好遇上了芙叶,这傻大姐还不知道沈寄被拘在宫里抄经都是她害的,还以为是太后看重沈寄呢。 沈寄低下头奉上经书,太后似笑非笑看她和芙叶一眼,然后从黄嬷嬷手里接了经书翻看,“在外历练多年,是比从前抄的看着好了许多。”一边让人找了沈寄当年抄的过来对比,“看,以前抄的简直是飞扬跳脱,如今的倒是稳重了不少。再长进些就可以拿到菩萨面前焚化了。” 沈寄笑道:“人总是要成长的,臣妇自然不例外。” “你懂得吃一堑长一智也不是坏事。下去吧!” 沈寄偷偷给了芙叶一个‘等下来看我’的眼神,然后转身出去。她也没急着回去抄经,反正她抄的太后也看不上眼。只要她人被拘在宫里,倒没怎么限制她在后花园走动。她问了宫女里头没人,不会冲撞了贵人便进去看看花花草草权当散心。 “你怎么在这里?” 沈寄正站在园中看花,身后传来一声询问。她转身行礼,“臣妇见过王爷!” 岚王背着手站在树荫下,“怎么得罪皇祖母了?”他两日前就得到消息了,沈寄进宫为太后抄写经文。可是查了一番却没有查出缘故来。总不能真是如外头说的宠爱她吧,这个时候不是早弄清了她不是王叔的遗孤么,便索性进来问了。 方才给太后请安出来,看到她一身素衣面含轻愁站在花团锦簇里,竟是别有一番风情,一时就看住了。 沈寄有心避着岚王,却没有转身就走的道理,而且他还把路给挡了。好在除了树荫下,廊子上方也是结了绿藤,并不会被阳光晒到。便站在廊上回话,“臣妇多嘴提点了芙叶公主几句,谁想她竟在太后面前当是自己的想法说了。太后恼臣妇妄议皇家,所以罚臣妇每日宫门一开就进宫抄经,要下钥之时才能回家。” 她话中透出的委屈意味让岚王闷笑了两声,忽然觉得皇祖母这样的惩罚真是神来之笔。皇祖母将她拘在自己寝宫,他隔三差五的便可以来请安,这多好,他干嘛替她求情,让她回去和魏楹团聚。 “是为了玉贵人怀孕之事?” “是的。” 岚王想了想,将前因后果推了十之七八,“你这样的才智谋略合该是做皇家妇才对。” 沈寄腹诽:还好我没有那么倒霉。 岚王不需听到,只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你对皇家如此不敬,皇祖母岂能轻易放过你。” 沈寄对着岚王很恭敬的行了福礼,岚王一愣,这是要求他替她求情? “臣妇在宫中,唯一能走动的就是此处。若王爷日后再来,臣妇便只有困守斗室了。还请王爷开恩!”你总不能找到偏殿去,再是手眼通天,也不能当太后不存在吧。言下之意,我够倒霉了,你别在害我了。我要避着你,就只有不出斗室一步。 岚王蹙眉,“你就那么厌憎看到本王?” 沈寄苦笑,“罗敷有夫使君有福,本就该避嫌。王爷总不至于想害死我吧?”要是被太后知道,她和岚王在这小花园独处,必定绕不得她。她倒是不用抄经了,但可能结局就是在白绫匕首毒酒里三选一了。 “你放心,断不会有一丁点风声传出。” “就是如此,臣妇也不能与王爷私下见面。”沈寄满脸正色。 岚王看她两眼,“罢了,本王不夺你唯一能散心之处。”他自然不能常来,给老三知道了可不行。倒是老爷子,居然这又要蹦出个幺儿幺女的来。脉案上不是说……难道是放的烟雾?想到这里他便抬腿往外走了。 沈寄等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的回到偏殿。旁边点着檀香,她嗅嗅自己的衣服,嗯,以后都不用熏香了。天长日久的下去,她就跟菩萨一个味道了。 “小寄”芙叶过了一会儿才进来,“我本要早些过来的,可是岚王妃一直和我说话不好走开。” “你们不用在太后跟前伺候么?” 芙叶叹气,“老太太时不时的就要瞌睡过去,一刻钟的样子又醒过来,说不多久又睡着了。”话中不无担忧。 沈寄默了一会儿道:“你跟太后说什么了?” “啊?” “我是问你在太后跟前说了什么,为什么后脚我就被拘到宫里抄经了。宫门一开就要到,临到下钥才能回。我儿子在家每天哭,人都瘦了。我早上走的时候孩子们还随着,晚上回去他们已经睡了。”沈寄越讲越心酸,她的儿女已经三天没见到娘了。说到后来都要哭了。太后威武,这一招整治得她叫苦不迭。 “你是说你是在受罚?” “你以为呢?”之前她也为太后抄过经,是在家里每日抽一到两个时辰,抄好了再送进宫。太后现在的举动根本是不体恤人情,故意的要折腾她呢。怕是真正不知道的也就只有芙叶这号人了,真正的明白人谁能不知道。 “要罚多久?” “不知道。我就怕日后儿女都跟我疏远了,还有我的后院,原本针插不进水泼不入的,万一被人乘虚而入,我过去**年下的功夫就白费了。好了,表姐你先告诉我你都说了哪些。” 芙叶脸上浮出愧色,她就是想在太后面前显摆一下,没想到给沈寄招来如此祸事。于是便一句一句回忆给沈寄听了。沈寄心下一松,还好,并没有真说什么太犯忌讳的话。芙叶也不是完全的没脑子。 “我去向皇祖母求情去。”芙叶说完就要起身出去。 “等等——”沈寄拽住她的手腕,“好歹等太后气消,然后再慢慢想法子。”沈寄觉得岚王有一句话说对了,她要是不摆出从心底敬畏的态度来,太后是饶不了她的。 芙叶想了想,“好吧。” “倒是皇上那里,你帮我多去看看玉贵人,托她说些好话吧。”把太后气到了,一向以孝顺出名的皇帝定然不会高兴。如果皇帝也要收拾她,那就更麻烦了。太后这里,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情分在的。所以不过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加上芙叶没说出什么太过的话,她应该不是无期徒刑。可要是皇帝动手,可就不会这么轻巧了。他不管这些事,直接把事情交给早就看自己不惯的贵妃处置,那绝讨不了好去。 “嗯。” 芙叶这次聪明了一回,“皇伯父要罚你肯定也是让贵妃代劳,不如我去求求贵妃。” 沈寄不能对芙叶明说贵妃看不顺眼她的缘故,只得含糊点头,“那就有劳表姐了。” “你快别这么说了,我要挖地洞钻进去了。”芙叶一想到胖乎乎的小包子都哭瘦了,心头就非常的不自在。 沈寄叹口气,这个表姐是没心机了点,可是胜在对自己真诚。便道:“这次的事,要我原谅你也不难。” “你要我做什么?”芙叶赶紧问道。 沈寄看她一眼,“我儿子满周岁,你送份厚礼。”本想劝她几句谨言慎行的话,想想又作罢。芙叶也不是不知道皇家的兄弟姊妹靠不住,不然怎么会对自己这个表妹这么亲近呢。再说就有挑拨之嫌了。这里可是太后的地盘,岚王能一手遮天,她可办不到。回头话再传到太后耳朵里,罪上加罪。但愿芙叶也能吃一堑长一智吧。 “好!” 034 他看穿了她 034 他看穿了她 夜沫儿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等到柳冰泽最后离开她房间的时候,楚默然他们也从外面回来了。舒榒駑襻 楚默然回到酒店之后,立马就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夜沫儿正躺在**,心里的担心也就放下了很多,其实在她的心里,老大的安全可是一块心病呀。 “沫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听柳冰泽说你身体不太舒服,现在好些了吗?”楚默然还是挺关心夜沫儿的。 夜沫儿躺在被窝里笑了笑说道:“没事的,让你们担心了,玩的开心吗,还有四天就要回去了,不知道雪樱怎么样啦?” “我说老大呀,你别关心她了,有林晓在她身边照顾着她,你就安心的玩吧,不过我挺纳闷的,为什么每次你身体不舒服的时候,都是柳冰泽第一个出现在你面前的呢?姗” 听楚默然这么一说,夜沫儿其实也挺意外的,难道是他一直在暗处关心着自己,不应该呀,“别多想啊,早点儿洗洗睡觉吧!” 既然老大夜沫儿不想说,楚默然也没有好意思在继续问下去,走进房间的浴室洗洗澡之后就钻进被窝里面和夜沫儿说着一些悄悄话。 而柳冰泽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不久,就听到了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刘梦瑶,这个时候难道找他有什么事情吗娣? 柳冰泽先让她进来了,一些好奇的同学悄悄地走到了柳冰泽的门前,想要听听他们到底能说什么。 刘梦瑶就先坐在了沙发上,柳冰泽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问她有什么事情,刘梦瑶摆弄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有些不好意思似的。 “有什么事情就说吧,现在你还是我的女朋友呢?” 柳冰泽面对着刘梦瑶并没有什么拘束,在心里只是把她当做了至亲的妹妹看待,刘梦瑶见他这么问了,就喝了一小口水,对着柳冰泽说道。 “我想、、、我想和你说的是,今天晚上能不能、、、”柳冰泽作为男生,第一时间看到刘梦瑶很害羞的脸,心里猜想难道今晚要和自己睡在一起吗? 但这只是他自己心里猜的,而刘梦瑶还是没说完,“今晚我想知道夜沫儿和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在ktv突然就回来了?” 柳冰泽听她居然想要知道这件事情,但是为什么还是那么害羞,但是与其中国还是很吃醋的,他想了想,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就告诉了她。 刘梦瑶听了之后感觉真的很担心,夜沫儿为什么每次都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呢,不过还好柳冰泽出现救了她,她知道了答案之后,就站起身来要回自己的房间了。 但是柳冰泽站起身来把她送到门口的时候,房间里面的灯突然黑了一下,这个时候柳冰泽感觉自己的嘴唇被冰凉的嘴唇贴住了。 “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我感觉自己真的好幸福!”说完之后,就松开了挂在柳冰泽脖子上的手,没有打开灯就离开了房间。 柳冰泽摸摸自己的嘴唇,然后打开灯,心里好像在想着一些事情似的躺在了**,五分钟后关上灯就睡觉了,至于他心里怎么想的,又有谁知道呢。 第二天一大早,因为没有特殊的安排,所以上午时间都是女孩子们睡觉的时间,但是夜沫儿房间的门还是早早的敲响了。 夜沫儿和楚默然正躺在被窝里舒舒服服的睡觉呢,迷迷糊糊听到了有人敲门的声音,就对着门外面喊了一句。 “谁呀,大早上的不让我们睡个安稳觉!” 之后声音没有了,不过夜沫儿的手机上来了一条短信,上面写着:要吃早餐吗,给你准备好了,爱你的云辙学长! 看到这样的短信之后,夜沫儿穿着睡衣,然后披上了一件外套就下拉床,楚默然问她是谁呀,她说是你哥哥。 楚默然哦了一声也就不说话了,不过自己的心里在对着自己的哥哥说道:“不知道你是真的关心还是打扰美梦,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夜沫儿打开门的一瞬间就看到了洋溢在楚云辙脸上阳光般的笑容,“早呀,知道你要睡懒觉,但是不吃早餐可是不好的,拿着吧!” 她接了过来,稍微看了一下,还挺丰盛的,鸡蛋羹,面包还有一些水果点心,看来楚云辙还是很下心思为她做早餐的。 “谢谢你云辙学长,我好困呀,我要进去先睡一会儿啦!”楚云辙见夜沫儿说话的时候还打着哈欠,也就没多说什么,就让夜沫儿赶紧回房间吃了在睡觉。 看到夜沫儿很是困意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楚云辙并没有想太多,于是也就走开了,夜沫儿手上端着早餐,放在了房间的茶几上,然后钻进了被窝。 “老大,你怎么啦,看你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刚才是我哥哥来给你送早餐了吧,我哥对你可真好,我这个妹妹都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呢?” 夜沫儿笑了笑,就躺在被窝里说道:“云辙学长对我的好我一直记在心里,但是总觉得这种感觉怪怪的,不像是爱情,或者只能说一种亲情式的感觉,我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楚默然听了她的话之后,也觉得这段时间两个人的关系并不像是在谈恋爱,云辙哥哥只是把夜沫儿当做妹妹似的看待,难道自己的哥哥真的不能获得这份感情吗? 夜沫儿也不再说话了,一直就躺在被窝里面,而此时的柳冰泽早已经起床啦,走出了酒店,去外面的地摊上吃着早餐,对于夜沫儿和刘梦瑶她们两个女孩子的感情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和果断地会处理好这件事情,但是现在看来真的不好处理。 半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等到下午的时候,集合通知去浙江的舟山群岛上去旅游,同学们都很高兴,而这个时候司徒凝凝萱也开始进行了自己的计划。 因为在司徒凝萱看来,柳冰泽是不会给自己机会让自己去爱他的,所以必须除掉刘梦瑶和夜沫儿,因为在她看来夜沫儿的危险度是最大的,如果夜沫儿不再出现的话,那么一切都好解决了。 登上旅游大巴之后,司徒凝萱竟然坐在了夜沫儿的身边,好像有什么话要和她说,等到车开动之后,司徒凝萱主动掏出零食要让夜沫儿吃,这让她真的很意外。 司徒凝萱看到夜沫儿脸上很惊讶的表情,笑着说道:“怎么这么看着我,说真的之前我很嫉妒你的,但是柳冰泽已经说给我机会的,所以我还是决定和你公平的竞争,不管结果会是什么样子的,但是这次旅游我们还是同学,我希望我和你能成为朋友的,怎么样,欢迎吗?这是我爸爸从美国带来的点心,你尝尝?” 夜沫儿还是有些怀疑,但是心里还是决定暂时相信她一次吧于是从她的小盒子里面拿出来一块巧克力的小蛋糕,放进了嘴巴里,入口即化,真的很好吃,“谢谢你!” “不客气的,虽然我平日里很刁蛮,甚至上次还那么重重的欺负你,但是你还是大人不记小人过,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吧,以后我们做了好朋友,我们还需要互相帮助呢?” 既然司徒凝萱主动向自己示好了,夜沫儿也不好意思拒绝了,只是笑了笑表示了同意,然后戴上耳机听音乐了,司徒凝萱见到她这种情况之后也就不再聊天了。 而在她的内心的计划已经慢慢地开始酝酿成熟了,只要是今天晚上之后,夜沫儿就不会再出现在柳冰泽的面前了,这就是自己最好的机会,不会再有一个女孩能得到柳冰泽的心了。 在车上的时候同学们的心情十分明朗。车经过万亩畈的时候,看到了一座座山,一棵棵树,一朵朵鲜花,一大批农作物。树木在向我们招手,花儿在向我们问好。 车开的可真快呀!转眼间,我们就要渡船啦!负责旅游的老师先去售票处买船票。一艘大船开来了,把车子开进停车处。纷纷走下车,来到船舱内,人们有的吃面条,有的吃零食,有的嗑瓜子等等。 有的同学询问一下乘船到目的地需要多少分钟呢。告诉是45分钟。同学们来到甲板上观赏海上迷人的美景。白色的浪花好像一位姑娘白色的长发。还看到来往的船只和美丽的岛屿。 船到了目的地,走到停车处,走进车子内。车飞快地开着,突然看见一块蓝色的标牌上面写着“舟山”。前方有一个精美的“沙雕”,这建筑物可是舟山的一个特色。 到的时候,已是中午了。就去了一个度假村,先安排住处,再去吃午餐。一走进房间。哇!真漂亮啊!一间宽敞的客厅,一间小巧的厨房,一间干净的卧室,一个卫生间,真是设备齐全。我们又去了餐厅,点了几碟小菜,等小菜一上,就开吃。吃完后,又回到房间,睡午觉。 下午,来到所办沙雕节的地方。那里面有清澈见底的小河,一座座沙雕,一群鸽子,还传来一阵阵的叫卖声……去游泳。那儿的沙子细腻又光滑。都下了海。一***浪花掀了起来,也就随着浪花掀了起来。又去看了沙雕,有十二生肖,有童话故事中的人物等等,真是有趣极了。 来到了舟山之后,选择了一个非常适合旅游的一个小岛上,岛上居住着一些渔民,平时基本上靠打渔为生,所以民风非常的淳朴,入住到当地的旅游度假村之后,他们先选择好了房间,说后天早上在进行游玩。 当天晚上,司徒凝萱再次来到了柳冰泽的房间,因为天并不是太黑,所以对于这样的事情,同学们都没有太大的在意,因为在阿洛斯学院司徒凝萱喜欢柳冰泽的事情所有的人都知道。 夜沫儿和楚默然在一起看到她走进柳冰泽房间的时候,其实心里还是有想法的,尤其是夜沫儿,不知道司徒凝萱找柳冰泽到底会有设么事情,但是又不好意思走进去问,所以只好让自己静下心来说一切都没事的,柳冰泽不会是那么花心的男生,对于柳冰泽夜沫儿还是比较了解的。 而另一方面,作为柳冰泽公开的女友刘梦瑶,看到司徒凝萱走进他的房间之后,反而非常的淡定,和自己的好朋友走进了餐厅去吃饭,虽然她的朋友劝她怎么不进去看看柳冰泽他们两个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刘梦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因为在她的心里知道,柳冰泽最喜欢的只有夜沫儿,自己现在很幸福了,不需要去涉入到柳冰泽更多的生活当中去,否则的话,自己失去的会比得到的更多。 柳冰泽正躺在房间的**听着音乐,突然感觉走进来一个人,还有淡淡的香味,很高级的香水味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司徒凝萱。”柳冰泽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 司徒凝萱带着满脸的微笑坐在了旁边的一个沙发上,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看着柳冰泽,“晚上可以陪我吃个饭吗?我好想让你陪着我?” 柳冰泽听了之后,摘掉了耳机,有些故弄玄虚的说道:“你说什么刚才,我没有听到!”不知道柳冰泽是真的没有听到,还是在故意做的,但是司徒凝萱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的生气,而是继续说了一遍。 “不好意思,一会儿我已经和夜沫儿商量好了一块吃饭的,等有时间吧!”柳冰泽轻描淡写的说道,司徒凝萱听了之后,狠狠地要了自己的嘴唇一下,然后慢慢地恢复到自己的状态。 “难道就不能陪我吃一顿饭吗,难道我自己在你的心里就这么的卑微吗,我已经为了做了这么多事情,难道一顿饭都还为难你吗?”司徒凝萱还是控制不知自己的内心的情绪,对着柳冰泽抱怨着。 柳冰泽看到司徒凝萱有些生气的样子并没有劝慰她什么,而是站起身来,对着司徒凝萱斯毫不客气的说道:“这次真的没有时间,如果你不愿意等的话,请你离开吧!” 司徒凝萱这次真的有些伤透了心了,对着柳冰泽也没有更多的委屈了,“柳冰泽,这段时间我卑微的降低自己的位置,只希望能得到你的关心,但是现在看起来,我真的错了,我会让你知道失去最重要的东西的时候,你伤心的样子,我也不会再可怜你们的,你们等着瞧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司徒凝萱带着满脸的愤怒离开了柳冰泽的房间,没有想到柳冰泽真么没有任何关心的对待自己,本来以为这次旅游会让两个人的关系改善很多,但是现在看来真的不太可能了,既然不可能的话,那么心里已经酝酿好的计划就从明天开始真正的实施了。 这时候的夜沫儿根本不知道潜在的危险已经在悄悄地向他走来了,没有丝毫的征兆,司徒凝萱安排好的事情一般不会轻易的被打败,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拨打了一个电话,让对方安排好所有的事情。 当天晚上,柳冰泽好像已经猜到了什么事情,在没有征求过夜沫儿的情况下,直接打开了夜沫儿的房间,走了进去,此时的夜沫儿正在洗澡,根本没有注意到会有人撬开她的门走了进来。 听到了哗哗的流水声,柳冰泽突然意识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夜沫儿正在卫生间里面洗澡,万一被碰见了,那真的就很麻烦了,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他故意清了一下嗓子,对着卫生间的方向喊了一句:“夜沫儿,你在房间里面吗?我找你有点儿事情,如果不说话的话,我就走进来了!” 夜沫儿正在冲着热水澡,完全没有留意有人走了进来,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的时候,还是明显被吓了一跳,柳冰泽怎么突然找自己来了,不对,他好像就在卫生间外面。 于是,夜沫儿对着外面喊道:“死冰块,你干嘛走进我的房间,为什么不敲门,难道这就是你的绅士风度吗?”大师柳冰泽的话,让夜沫儿都很无语啦。 “我什么时候我是绅士了,在我的字典里面绅士有时候连禽兽都不如,我还是做我的无赖好了,这样的话至少还有一些人会记得住我!不是吗?” 035 复仇开始 035 复仇开始 回程的飞机,唐彦炆定的是头等舱,临江飞沧州航线,坐头等舱的人很少,这次的航班,唐彦炆和蓝子姗是头等舱唯一的客人。 空姐送完饮料后,就退了出去,倘大的头等舱,就只剩下唐彦炆和蓝子姗。 “你怎么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唐彦炆问道。 蓝子姗只是疲惫的看着唐彦炆一眼,没有说话。 “如果你要报仇,怎么能轻易让人看出你的情绪,你眼底都是浓郁的恨意和愁苦,根本不象一个正常的20多岁少女该有的眼神,”唐彦炆正色的说道。 唐彦炆的话点醒了蓝子姗,是啊,她伤心、她颓废、她绝望,这样能改变什么呢,她不能再这样了,她不能辜负上天给她的新身份。 改变从自己开始,蓝子姗闭着眼睛,对自己说道,“加油,沈笑,你一定行的。” 唐彦炆坐在蓝子姗右侧,他只看到有滴晶亮的泪水从蓝子姗笔挺白皙的鼻梁滑落,唐彦炆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分明痛了痛。 再次睁眼,蓝子姗一眼明媚的笑容,“唐总,”蓝子姗甜甜的叫着。 尽管唐彦炆有些思想准备,蓝子姗这样的眼神却仍然震撼了他,他定定的看了蓝子姗一眼,少女眼神清澈,荡漾着温润的甜美,仿佛是另外一个人,就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见到这样的蓝子姗,唐彦炆再强硬的心也片刻柔软了,这个少女即使曾经颓废低落过,可是她很快就走出来了,她有颗多么强悍的内心啊。 唐彦炆没做多想,只是把自己的手掌,轻轻的覆在蓝子姗搁在扶手的手背上。 蓝子姗骤然感觉自己的手背一暖,肌肤的细腻接触荡漾着感官。 蓝子姗突然感激起来,她知道,这样的接触无关情爱,也许只是唐彦炆想给自己一些鼓励的力量。 “谢谢,”蓝子姗对着唐彦炆友善的笑笑。 “亲王有个项目要和我们合作,洛千峰也想捞点好处,本来,我没想过和洛千峰合作,不过,现在我可以考虑一下和他建立合作关系,然后在云中开个合作部,让念炆过去,你给念炆做秘书,” 唐彦炆的安排很周道,蓝子姗也明白了唐彦炆的苦心,这是个很好的,可以留在云中的机会,可若是只让蓝子姗出任经理,蓝子姗就会引人注意,而让蓝子姗作为唐念炆秘书去云中,这样,云中的人会更加注意唐念炆。 “还有,你别再去住阳光的员工宿舍了,我让人给你再安排了一个住处,一会儿,下了飞了,司机会来接我们,然后把你送到住处,”看来唐彦炆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一下飞机,唐彦炆的司机果然等在出口处,司机按照唐彦炆的意思把唐彦炆和蓝子姗先送到了琥珀山庄,那是唐彦炆让人给蓝子姗找的暂住处。 司机就在楼下等着,唐彦炆带着蓝子姗上了楼…… 琥珀山庄,本城高档楼盘,唐彦炆给蓝子姗的房子,三室一厅,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软软的,仿佛跃在云端,厨房是开放式的,屋内几乎应有尽有,华美而温馨…… “今天开始,你可以暂住在这里,”唐彦炆说着,自顾在沙发上半靠着,显然有些疲惫,可是唐彦炆的眼神,却如鹰一般锐利的看着蓝子姗。 唐彦炆等着看蓝子姗阿谀的表情,等于看蓝子姗惊艳的表情,可惜蓝子姗却什么表情也没有,走到饮水机旁边,替唐彦炆倒了一杯水,“唐总,喝水,”那纯粹是一个下属对上司的表情。 唐彦炆在心中叹息了一下,看来蓝子姗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可是,为什么,他的心分明隐隐刺痛了一下。 唐彦炆猛的站了起来,“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明天准备上班。” 第二日 蓝子姗一身浅灰色套装出现在阳光,这套装也是唐彦炆帮蓝子姗准备的,仿佛量身定做一般,完美的合身。 灰色是个很难协调的颜色,一般人不太敢穿这种浅灰色,会显得肤色暗淡,可是对于肌肤胜雪的蓝子姗来说就不一样了,更显得肤光照人,及肩的发丝更显的几分青春逼人,蓝子姗今天化了点淡妆,以遮盖自己的脸色苍白…… “你是蓝子姗?”前台天娜第一个发出惊呼。 也有嫉妒之人发出不屑的声音,“什么人,一个清洁工穿成这样干嘛?” 不过即刻宣布的人员调整很快就压住了众人的这种议论,却引发了新一轮的议论。 “唐总不是很讨厌她吗?不然怎么把她贬去打扫厕所。” “你懂什么?美色当前,哪个男人不喜欢。” “不会吧,唐总,我决不许她玷污我心中的偶像。” 不管公司的非议怎么样,反正上午开例会的时候,蓝子姗是作为唐念炆秘书出席的。 上午开完例会,下午,由唐彦炆主持,又开了对外的合作会议,这场对外的合作会议,唐彦炆自然也邀请了洛千峰参加。 会议放在下午两点,洛千峰一点就到了,足以证明洛千峰对这件事情的重视,看着跟在洛千峰后面的两个男子,蓝子姗呆了呆,其中一个蓝子姗自然认识,是云中的对外事务部经理许杭,这个人,当年曾是洛千峰的大学同学,也是沈笑低一届的学弟。 另外一个男子,蓝子姗就不认识了,她正在疑惑这男子身份的时候,只听到许杭叫了声,“陈秘,那些资料准备好了吗?” 陈秘?这男子居然是洛千峰的秘书,洛千峰居然开始用男秘书了,真是没想到?蓝子姗记得,洛千峰以前的秘书叫乔永恩,长相虽然一般,工作能力却非常强,洛千峰曾在自己面前赞叹过几次,说这样的秘书真的很适合自己,想不到如今洛千峰非但换了秘书,还换了男秘书。 蓝子姗暂时在唐念炆门口的办公室上办公,蓝子姗正想着,洛千峰已经走到了蓝子姗办公桌前面,“蓝小姐,你真是会开玩笑,原来你是唐经理的秘书,上次你还对我和太太说,你是阳光的清洁工?” 蓝子姗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洛千峰含笑的脸庞在自己眼前无限的放大,蓝子姗的脸庞象初春的花朵一般,绽开了微笑…… “洛总,你好,”蓝子姗柔婉的说道,那一刻,蓝子姗也在感慨,上天似乎对真正的蓝子姗也不吝啬,除了给她惊人的美貌,还居然给了她一付如此清越的嗓子。 036 和云中合作 036 和云中合作 今天,《御龙吟》最后一幕戏也正式杀青了,盛世和制片方在一家五星酒店组织了杀青宴,届时也会有不少媒体到场。舒榒駑襻 虽然只是简单地聚餐,但因为有媒体的存在,所以夏苡薇和唐姣姣两个人提前两小时来到盛世,在休息室里打扮。 从那天严漠臣的生日聚会过后,夏苡薇还没什么机会和唐姣姣单独见面。今天一见到姣姣,夏苡薇就会不自觉的想到那晚在花园看的一幕,而她这个什么都没做的人反倒觉得尴尬不已。 化妆师很快帮她们两人打点好,夏苡薇照旧选择了淡妆,简单的梳了一个马尾,穿上造型师搭配好的休闲装。 两人刚要走出盛世大楼,走在后面的夏苡薇忽然被人从身后拉住手腕,下意识尖叫一声,唐姣姣也转身看过来,愕然:“严大哥?” 严漠臣像是没有看到唐姣姣,而是拉着夏苡薇向盛世大楼转角走出,夏苡薇察觉到这个男人的不对劲,连忙对犹豫要不要跟上来的唐姣姣说:“你先去告诉白姐,我很快就过去。” 唐姣姣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依言点点头。 夏苡薇被严漠臣攥住的手腕很疼很疼,而且越挣扎受苦的也是自己,后来她被他带到一个死角的角落,还未有所反应,就被他推到冰冷的墙壁上,紧跟着铺天盖地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ps:稍后还有两张更新哦,今天更新两!万!字!~~(>0 037 撞衫 037 撞衫 虽然宗王室近年亦发不如从前,当世这些诸侯,虽然表面迎合,但在心里,却一个个都有了想要取而代之的想法。舒榒駑襻 然而,只要宗王一天顶着这个天子的头衔,这各国的诸侯,表面上便不得不敬奉着,唯宗王的马首是瞻。 钟无双跟钟眉踏入大殿时,宗王正凤目含笑,神色轻松地坐在主榻上,正在跟堂下的诸侯们聊着天。 一个王宫世妇迎了上来,将钟无双与钟媚引导到一处榻几坐下。 她们榻几的位置安排得很偏僻,旁边都是些年纪与钟无双她们相仿的王畿贵女,一个个锦衣华服,饰金佩玉姗。 而且这些贵女们互相之间似乎都认识,像课室里的学生一样,和邻座扎堆窃语。 看到钟无双跟钟媚这两个陌生人,纷纷投以好奇的目光,礼节性地欠欠身,然后继续咬耳朵聊天。 钟媚自从一来到这个诸侯大国之后,整个人便变得谨小慎微起来,唯恐做出什么事来,让这些诸侯大国的贵女人耻笑娣。 像钟媚这样的小国公主,到了这里,却在不时担心自己蛮夷小族的身份,会被正统的中原人轻视和鄙夷。 相较与她,钟无双就全然没有这些压力。 因为她这个人从来便是,既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自己对别人也没有看法。 在她而言,对金银财帛的关注,远远要超出对人的关注。 她像一个刚转学的新生,左观右望了一会,见没有相识的人搭理,又不想搭理身边那个唯一相识的钟媚,便只好独自干坐。 身旁的两个贵女,正对宴上的人议论不停,声音不大,却足以清晰地传入钟无双的耳朵。 “……与宗王正在说话的那郎君是何人?” “这个郎君你都不识,那可是北王司马宣。” 甚是无聊的钟无双向前望去,果然见到宗王的席上,司马宣正坐在那里和他谈得不亦乐乎。 “他就是那北王司马宣?嗯……长得果然英俊神武。” 钟无双撇嘴一笑,又是孔雀。 “这等丈夫,便是英俊神武,与我们也没有太大的关系。据说宗王有意将央齐公主嫁与他为后,像你我这样的异姓诸侯之女,便是想作个陪嫁滕姬,都是不可能的。唉……” 哦?宗王有意将央齐公主嫁给司马宣! 钟无双突然来了兴趣。 瞥了一眼显然也竖着耳朵在听的钟媚,钟无双笑得甚是开心。 堂上,那两位贵女的对话还在继续。 “宗王有意将央齐公主嫁给北王么,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父亲同人说起,宗王势不如前,且无振兴之像。近年来,北王在众诸侯间的威望呈上升之势。无论是前番攻打夷人部族,还是此次胡城助南侯公子脱困,让天下诸侯无不知晓,北国甲士之勇,庶民之富,北王之威仪,已超过宗王太多。是以宗王便有了嫁女拢络之意。” “呀,这么说,来年春祭之时,央齐公主便是北王的皇后了?” “这可难说。宗王虽然还担着天子之名,但已名不符实,如果宗国再朝纲不振,那么这天下共主之位,宗王也担不了几年了。北王英明神武,自有天下霸主之势。听我父亲说,北王或许对天下霸主之位的兴趣,大过于成为天子之婿。” 不远处,一名贵妇目光正严厉地瞧过来,两个贵女立刻噤声。 钟无双听她们聊八卦,听得正入神,突然没有听了,不由觉得有点无聊。 这时,大殿中所有空的榻几都坐满了。 一时之间,本来还在议论纷纷,嬉笑不禁的大殿,顿时安静了少许。 随即宗王持着酒樽从主榻上缓缓站了起来,高声道:“良辰易逝,为欢几何?大典已毕,接下之宴,诸位可搂着美人,品着檀口之酒,诉说治国之道。” 他这是要众人大开议论,畅所欲言了。 能搂着美人与人争辩,正是时人所好。因此,众人的嬉笑声更响了。 那些整理好最近总结出来的见解,早就准备在今晚上大放光彩的诸侯们,更是一脸雀跃。 因为,在这样的场合,如果自己的观点能被其他诸侯接受,那么便足以说明,自己的见识才能在他人之上。 也说明自己由一方诸侯,朝着天下共主的位置,又靠近了些。 宗王满意地看着这一幕,双手一合。“啪啪啪”三声掌声中,一队专选出来,供贵人们宴席作乐时享受的处子童男开始鱼贯而出,而乐音,此时也渐渐转为糜荡。 这些处子童男一进来,大殿中顿时春光荡漾。 人群开始兴奋了。 便是那些贵妇贵女们,也没了初时的矜持,开始高声谈笑。 宗王微笑着望向众人,仰头将樽中之酒一饮而尽之后,大喝了一声:”饮胜!” “饮胜!” 上千人的大殿中,一时响声雷动。 “南侯公子之姬何在?” 突然,宗王清冽的声音,没有预警地点到了钟无双的名字。 这是,要给自己颁奖了? 一时之间,钟无双的呼吸明显地急促了几分。 她心里想着,宗王为当世天子,再是不济,这赏金应该是不会少的了。 要知道,他可是天下共主呢!这殿中多少诸侯,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盯着他那共主之位。如果太少的话,他拿得出手么? 一想到这里,钟无双激动了。 她立时起身,脆声道:“妾在此!” 在众人的注视中,她越过重重榻几,终于来到宗王的主榻前。 众人的注视中,在钟无双的期待中,宗王抬起眼来。 他朝着钟无双深深地盯了一眼,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开口奖赏钟无双的时候,他却是嘴角一扬,以轻松愉悦的声音问道:“孤听闻,妇人不仅是节义之妇,更有国士之才。孤倒是想考一考你这个妇人,看世人之言,究竟能信几分。” 啊!这么说,这赏金还不是那么好拿的? 就在钟无双正觉得愕然时,宗王徐徐问道:“妇人你倒是给孤说说,这治人之道,当以严刑律人,以法制人为好,还是贯彻先贤之志,以仁德约之为好?” 宗王这句话问得很轻飘,特别是这个场合也不够庄重的情况下,更显轻飘。 钟无双抬眼间,便看到他那双幽沉的双眼中闪过的一道光亮。顿时心中一跳,寻思起来。 她的沉默让在场的诸侯一笑。 在他们看来,这个妇人或许对南侯公子有些情意,但却不见得就如传言说的那般神乎其神,那么有才。 正在与美人们嬉笑的诸侯和贵人们,在听到宗王的问话,又久久不见钟无双回答时,汤国君侯想也不想,便朗声替她回道:“自然是以仁德约之为好!自有宗室诸侯以来,历代天子之国,无不是以仁德而治。以仁治国,以德服民,才可拥天下万民之爱戴。” 这汤国君侯的话音刚落,燕国君侯便站了起来。 他激昂地说道:“仁德不过是其中之一,无为而治方为至理。这天下的百姓本来就愚笨,令他们鸡犬不相闻,这天下还有何事可生?” 提倡无为而治的,一般是道家。 他的声音刚落,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圆脸贵人哈哈一笑,打断他的话头说道:“鸡犬不相闻,便无事可生?当今之世,诸侯纷纷,最初时也是鸡犬不相闻的,何乱纷纷而起?在我看来,这仁德约之虽然可以,然而这天下的百姓乃愚昧之辈,得以严刑镇之,如有乱民,先以酷刑于众,这样以来,谁敢再乱?” 这人的说法迹近法家了。 这贵人的声音刚一落,头发有点花白的陈国君侯推开腿上的童男,腾地站了起来,他沙哑着嗓子说道:“酷刑处于众?我呸!这天下若人人相爱,无分富贵贫贱,弃豪华之宴,去靡靡之音,何愁天下不能大同?” 这是墨家的主张了。 只是,这陈国君侯的话一出,众诸侯都露出不悦之色。 他们最是看不起贱民了,怎么可能想象那种‘无分富贵贫贱’的生活?顿时,数十个反对声此起彼伏。 本来被点名要回答问题的钟无双,眨巴着一双墨玉眼,在一旁是听得津津有味。 她一边努力地分析每一个发言人,分别是她所知道的诸子百家中的哪一派,一边左顾右盼,简直是兴致勃勃。 听着听着,她的目光转向了宗王。 此时,他正皱着眉,脸上微微有点不悦。 显然这些人说的话,没有只字片语合他的心意。 钟无双看着他,突然间,心神一动:看来这宗王表面上是说考考自己,实际上是想向大家讨教一下治国之道罢了。只是他堂堂天子,拉不下这个脸来,才故意拿自己开涮的。可是……可是,如果自己不能在众人面前说出过一二三来,估计那赏金什么的,也就泡汤了。 她越想,便越是觉得,为了那些为数不少的赏金,自己必须要好好地表现一番才行。 于是她一边侧耳倾听着众人的议论,一边盘算着自己该从何处着手。 钟无双很清楚,自己这一鸣是要惊人,但是又不能吓了人。 自己毕竟是个妇人,出身来历又不清不楚的,要是自己所说的话太过超前,只怕到时又会招来别的麻烦。 她想到这里,又在心中寻思了一下怎么措辞后,便耐心地等着众人稍稍安静的时候。 这时,一个二十岁,才刚刚加冠的宗国公子朗声叫道:“治人而已,何必如此麻烦?贱民生事者,斩了就行了,顺从者,则充为奴仆。至于像我们这样天生的尊贵之人,便无须治之。” 这宗国公子的话音一落,众人瞬时安静了下来。 随着宗王面色变得青白,众诸侯看向宗王的眼神,也亦发不敬起来。 宗王为堂堂的天子,他的儿子,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这让在座的诸侯不由在心里冷嗤,看来,这天下共主之位,是真的需要换人上位了。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笑声传来。 这笑声实在清脆,也实在响亮,一时之间,众人纷纷转头看来。 只见那个面目清秀,生了一双好眼的南侯公子的姬,缓缓转过身来。 钟无双大笑一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后,便下巴一抬,小脸一昂,直视着那位公子侃侃说道:“若贱民生事者斩之,顺从者奴之,当今之世又与商纣时何异?贵人无治,乃历代乱国之由!真不知道公子怎么会如此说话。” 钟无双干脆利落地说出这句话后,也不管那位宗王公子面临着被一个姬妾呵斥的羞愧。她径自转向了宗王,盈盈一福,朗声说道:“以妾看来,治人之道有三法可行。” 三法? 这一下,在座的诸侯惊诧了。 尽管他们心里对一个妇人的话,还持着怀疑的态度,但还是慢慢安静下来,仔细倾听起钟无双的话来。 钟无双下巴一抬,朗声说道:“治人之道,一则颁布律法,然后,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这与法家的观点有点相似,顿时众法家开始抬眼看向钟无双。 同时,钟无双这话,也明显是冲着刚才那位宗国公子来的。 一时间,刚才就对那位宗国公子言论不满的诸侯,立即对钟无双生出了许多好感。 宗王与众人一样,也沉默下来。 他身子微微前倾,定定地看向钟无双。 钟无双接着朗声说道:“二则,施以仁德,令民众友爱谦让。” 这条符合儒家的观点,令得提倡以这个法则行事的诸侯也转眼向她望来。 钟无双声音再一提,声音在大殿中回荡,“三则,兴农,利器,令民富足,保暖而生安逸。” 这却是照顾了以农家和墨家思想治国的诸侯。 好了,说了这三条也够显摆的了。钟无双心中想着,她双手盈盈一福,目视着宗王咄咄逼人地问道:“不知道天子以为,妾之言有理么?” 钟无双这话,咄咄逼人而来,那双墨玉般的眼炯炯有神,隐有狡黠。 宗王不由一愣。 倒是坐在他一旁的司马宣,早就看透了这个妇人,知道她之所以如此卖力地表现,不外是为了多讨些赏金罢了。 司马宣真的没见过这世上,还有比钟无双更爱财的妇人。 他也没有见过这世上,会有人像钟无双那样,一听到‘赏’字就两眼放光,一看到金便浑然忘了这世上,还有‘羞愧’二字的妇人。 她从不掩饰自己对那些阿堵物的渴望。 她可以理直气壮地,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努力去赚取那些阿堵物。 对自己努力付出的所得,她理所当然地视为,那便是天经地义地属于她的财物。 当宗王说:“姬之言,无不为金玉良言。姬之才,堪当国士。孤,今日算是信了,这南侯公子之姬,果然非是一般人物。” 钟无双眼中流泄而出的狂喜,别人也许看不出来,然而对她了解甚深的司马宣见了,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在钟无双无比的狂喜中,宗王慢条斯理地朝旁边一挥手,从一个寺人的手中接过一个托盘来。 宗王出把箱子放在几上,把那箱盖一掀,露出了足有二十碇金一层,装了满满一箱的黄金! 嗖地一下,钟无双的双眼瞪得牛大。 这个时刻,她眸中的倒影中,都是那一片黄灿灿的光芒。 实在看不下去的司马宣,不由抚着额头闭上了双眼。 然而,他的嘴角却不为旁人所察地,连连抽搐了数下。 在钟无双的不无欢喜中,宗王慢条斯理地朝那一盘金一指,温和可亲地说:“姬为节义之妇,又有国士之才。其言其行,堪为我朝表率,今赏金一千,以示嘉奖!” 赏……赏金一千! 这样,就赚到千金了! 钟无双直觉得自己跟做梦一样。 038 郭家姐妹 038 郭家姐妹 原璟此刻一脸的愠怒,“唐彦炆,我不管你是怎么想,可是今天是我太太的生?”蕴藏在闹之下的零星火星被原璟这话彻底挑起来了。 陆子涵意思到了不妙,拉了拉原璟的袖子说道,“没事你发什么脾气,彦炆也是一片心意。” 陆子涵的目光优柔,连钢铁都会化成绕指柔,更何况原璟,被陆子涵这么一拉,原璟的脸色仿佛缓和了半分。 蓝子姗见机行事,忙说,“这个《相思风雨中》我不太会唱,不如我为寿星唱首《化蝶》。” “这首歌好,”说这话的人竟然是冉浩,原来冉浩也是主人家的朋友。 “不好意思,子涵,我刚飞机,没来不及买礼物,接到子御的短信,我就赶来了,生快乐,你不介意没礼物吧。” “冉浩,你能来,就是我最大的礼物了,”陆子涵眉眼弯弯,洋溢的却是幸福的风。 冉浩的到来似乎缓和了些气氛。 蓝子姗的歌唱的极好,尤其是《化蝶》这首歌,那是一个小女生对的宣言,蓝子姗的唱音圆润清越,把这样的歌发挥的淋漓尽致。 蓝子姗唱完最后一个音,冉浩带头鼓掌起来。 在场的人,本来对蓝子姗的到来有些敌意,可是蓝子姗的表现确实无懈可击,她落洛大方,她温柔浅笑,这样的女孩子,谁会忍心讨厌?冉浩一带头鼓掌起来,众人也一起鼓掌起来。 “差不多该切蛋糕了,”短暂的小**过后,陆子涵的大哥陆子御提议道。 看了一眼陆子涵的大哥陆子御,蓝子姗不由感慨,上天似乎对陆家人如此眷恋,兄妹俩都出落的如此出色,陆子涵秀美出众,陆子御气质儒雅…… “再等等吧,郭襄说她马上到了,”显然,陆子涵还有朋友没到。 切蛋糕还要再等等,众人围着陆子涵夫妇在那里闲聊。 冉浩趁这个机会坐在蓝子姗边关切的问道,“子姗,你还好吗?”冉浩可是亲见之前蓝子姗那痛不生的样子。 “我很好,”蓝子姗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这样的嫣然笑容让冉浩呆了呆,眼前这女子,时而清愁、时而文静、时而俏皮,如百变天后。 “今天为难你了吧?”看着蓝子姗上和陆子涵一模一样的裙子,冉浩也知道了缘由。 “不为难,如果你受过我这样的屈辱,你就会知道,这根本算不了什么,”蓝子姗淡淡的,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冉浩默然,他的心上却泛起一片心疼,她的痛,他永远无法感同受,可是他却很希望,能够帮蓝子姗做些什么。 “子涵,不好意思,我和郭芙来晚了,”两个年轻女子进了包间。 蓝子姗抬眼看了一下,穿紫色裙装的正是郭襄,冉浩的小师妹,至于另外一个穿淡黄色雪纺长裙的女子,蓝子姗不认识,那应该就是郭襄口中的郭芙吧。 看来,两家也是旧识,郭襄姐妹送上礼物。 听他们说话,蓝子姗明白了,这个郭芙原来是郭襄的妹妹,看来郭家和陆家颇有交。 老实说,即使郭襄曾经在冉浩面前中伤过自己,可是似乎自己心里并不怪她,她能够理解郭襄等候了冉浩那么多年之后的失落。所以见了郭襄之后,蓝子姗主动对郭襄笑了笑。 郭襄微愣了一下,良好的修养让她无法给蓝子姗冷脸,她也回了蓝子姗一个淡淡的微笑。 可是站在郭襄侧的郭芙就不一样了,郭芙比姐姐稍微高点,一袭嫩黄的裙子嫩而张扬。 郭芙看唐彦炆的眼神,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是那样直接而张扬的慕,郭芙的声音也是软软的,“彦炆哥哥,你也在啊。” 唐彦炆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唐彦炆这样的淡然显然让郭芙有些不满意,郭芙在唐彦炆侧的沙发上了坐了下来,络的说道,“彦炆哥哥,怎么好久没见你来我家了,最近很忙吗?” 郭芙等着唐彦炆回答,等了半天却不见唐彦炆回答,定睛一看,唐彦炆的眼神此刻正深深浅浅的落在蓝子姗的上。 小女孩总是有些攀比心里的,尤其是蓝子姗是那般的艳丽照人。 郭芙的目光一冷,轻轻问郭襄,“二姐,那是谁啊?”郭芙指指了蓝子姗问郭襄道。 “蓝子姗,”郭襄轻轻的说道。 一听蓝子姗这个名字,郭芙的眼神变的有些不屑,显然这个名字对郭芙来说,并不陌生。 一看妹妹这个眼神,郭襄暗叫一声不妙,她最近心一直不太好,向郭芙提过蓝子姗和冉浩的事,如今看妹妹这付眼神,估计是要发作了。 郭襄这样想着,郭芙已经站了起来,走去蓝子姗的方向。 郭襄暗叫不好,她忙放下杯子,走上前,“郭芙,”郭襄想叫住郭芙。 “二姐,你让开,”郭芙沉声说道,随即一把推开郭襄,径直走向蓝子姗。 蓝子姗因为口渴,正自己倒了一杯茶在喝,倒也没注意郭芙向自己走来。 “子涵姐姐,这位蓝小姐在夜总会是跳钢管舞的,不知道,今天你过生,蓝小姐有没有为你表演?”郭芙说的极为大声,让人想不注意也难。 不管蓝子姗现在的份怎么样?在夜总会跳钢管舞总不是一个很光彩的职业,郭芙一说这个,现场有几个名门千金的脸色已经脸色变了。 有人已经在低声说道,“不会吧,唐总现在怎么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还有人居然已经认出了蓝子姗,“怪不得我觉得有些面熟,这个蓝子姗原来好像是唐家二少爷的女朋友,听说唐二少搭上了一个不良少女,还弄的自杀了,原来是她,怎么现在和老大搭上了。” 议论的声音是如此难听,她顿时明白这个郭二小姐是存心想要羞辱她, 蓝子姗了背脊,是的,原来的蓝子姗是跳过钢管舞,那是她无法改变的事实,可是,那又怎么样,就算一个人过去犯了错误,难道也不能重新来过。 郭芙的目的是要让她出丑,她怎么能隧了她的心愿。?...?? 039 诡异的一幕 039 诡异的一幕 “哈哈哈!”下一秒,西门佩瑶仰天长笑,然后恶狠狠地道,“哈哈哈!看来那绝色千叹已经毒发了!哈哈哈!想必你们都已经看到了黎倾城的模样了吧?!哈哈哈!真是痛快!哈哈哈!皇甫舜,本宫就是要让你痛不欲生!就是要让你眼睁睁地看着你心爱的女人变成天下第一无盐女!哈哈哈!皇甫舜,你现在是不是生不如死啊?哈哈哈!” “你!西门佩瑶,朕现在就杀了你!看你还怎么能继续这等放肆?!” 皇甫舜气得咬牙切齿,手腕一抖,那把剑眼看着就要狠狠地割下西门佩瑶的头颅,一时间,西门佩瑶只觉得自己的脖颈一凉,自然以为自己真的是要见阎王的了,猛地心一寒,就闭上了眼睛。舒榒駑襻 说实话,西门佩瑶现在并不畏惧死亡,必定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黎倾城已经成了天下第一无盐女姗! 而皇甫舜也已经心如刀绞、生不如死! 所以,即便是死,西门佩瑶也觉得痛快不已! 更何况,用不了多久那个该死的黎倾城便就也会到九泉之下去陪自己了娣! 所以,她真的一点儿也都不怕死!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皇甫舜的剑上,皇甫尧和陈天麟,都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皇甫舜的剑尖,心中焦急地期盼则,皇甫舜的剑能够迅速地落下! 能够赶紧地一剑杀了这个害的倾城如此痛苦的该死的女人! 但是释无尘的眼睛却一直看着西门佩瑶的脸,顿了顿,释无尘的手缓缓地握住了那串佛珠,随即也闭上了眼睛。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西门佩瑶真的要人头落地的时候,但是不想那皇甫舜,却随即收住了手。 所有人的都不解地看着皇甫舜,不知道他这是在做什么,就连西门佩瑶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西门佩瑶迷茫地看了看皇甫舜一脸的沉默,心中不知道为何忽然就是一阵致命的颤抖—— 莫非,这个男人他是……是舍不得对自己下手了? 还是,他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好? …… 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但是西门佩瑶却还是忍不住抿了抿唇,对着皇甫舜道:“皇甫舜,你……你为什么不杀我?” 那声音有些沙哑,但是却更加充满了期待。 如果现在皇甫舜说他舍不得自己死的话,那么西门佩瑶,必定会放下所有的仇恨,包括杀父之仇,也包括这个男人曾经对自己所有的冷血和卑劣。 也绝对不会再斤斤计较,这个男人心中还有着另外的一个女人。 也永远都不会提起,曾经的某一个时候,在大兴皇宫的御书房中,他的剑差点割下了自己的首级。 只要他一句话。 她就仍旧会爱他如初,一成不变。 …… 皇甫舜,求求你,给我这个机会。 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 一时间,西门佩瑶,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了,她那一双美丽的丹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皇甫舜好看的薄唇看,她不肯、也绝对不能放过那双绝美的嘴唇的任何一下的颤动…… 因为,也也许下一秒,那双嘴唇就会发出这世间最悦耳动听的话来。 但是西门佩瑶却完全没有注意到皇甫舜那一双眼睛中的戏谑和冰冷。 皇甫舜玩味儿地看着西门佩瑶的那一脸渴求的表情,然后缓缓地勾了勾嘴唇,露出了一个极其美丽的笑,来:“是啊?朕怎么就忽然舍不得下手了呢?” 下一秒,西门佩瑶眼中泪水夺眶而出! 这个男人真的是舍不得自己! 他的心中真的还是有自己的! 虽然刚才,自己差一点点就死在了他的剑下! 但是到底,他还是没有舍得! 但是到底,他现在还是对自己说出那样温柔的话! 下一秒,西门佩瑶突然地就放声大哭了起来,眼泪和着鼻涕,甚至还有唾液,一点一滴地顺着脸颊流淌到了衣服上面,滴滴答答地又落在了地上。 因为此时此刻,她的手还被两个侍卫给牢牢地抓住,所以她根本没有办法去擦眼泪,也更加不可能去掏手帕。 这样的西门佩瑶,真的很狼狈。 但是这样的西门佩瑶,却又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的激动,这样的幸福。 她失去了女子一生中最美好的三年! 她失去了最最宠爱自己的父皇! 她失去了她的两位皇姐,还有所有的皇室宗亲! 她失去了作为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名节! …… 她失去了整个新龙! 她失去了千尊万贵的三公主的光环! …… 为了面前的这个男人,她真的失去了太多太多! 这一路,她真的爱得太辛苦、太绝望! 但是不论后如何,现在,她却得到了这个男人的一颗心! 所有,她该有多么的幸福啊! 西门佩瑶对着皇甫舜嚎啕着,道:“皇甫舜……皇甫舜……” 此时此刻,她真的有太多太多的话要对这个男人说,但是此时此刻,她又什么都说不出来,所以她就只能这样继续狼狈地放声大哭着。 陈天麟和皇甫尧一时间都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纷纷都摸了摸鼻子,又喝了口茶。 他们虽然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但是却也见不得女人哭成这样子的场景,倒是还不如刚才就一剑杀了她来个痛快得好。 皇甫尧瞥了一眼皇甫舜,瞧着他一脸的冷笑,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随即又偏过头去看了一眼释无尘。 只见释无尘仍旧是双眼紧闭,一只手在缓缓地滑动着佛珠,似乎对御书房中发生的事情,置若罔闻一般。 皇甫尧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西门佩瑶的身上,最后微微地摇了摇头,然后继续抿了口茶。 这个女人虽然可悲可恶可恨,但是却也十分的可怜。 皇甫舜好整以暇地看着西门佩瑶那一脸狼狈,心情很的笑了笑,然后慢条细理地笑道:“哦,朕终于想起来,朕为什么舍不得下手了,呵呵。” 西门佩瑶蓦地就停住了哭声。 皇甫舜的语气,让她有些不寒而栗。 西门佩瑶蓦地朝皇甫舜的脸上看去,隔着朦胧的泪眼,西门佩瑶看到皇甫舜那一脸的嘲弄不屑,蓦地就是身子一软。 下一秒,果然皇甫舜那绝美的薄唇,吐出了让西门佩瑶生不如死的话来—— “朕自然是不能让你死的那么痛快的了,朕自然是要让你临死前,整个人都变得……绝望和崩溃,到那个时候,朕再下手,自然也不迟,呵呵。” 下一秒,西门佩瑶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这个男人从来都是这样的冷血无情、心毒手辣,所以自己怎么在这个时候,竟然还会痴心妄想?! 西门佩瑶啊西门佩瑶,那一日,你亲手把匕首刺进顺意公公的胸膛的时候,你到底发的是什么样的誓言?! 你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和这个男人一刀两断、不共戴天,那么今时今日,你到怎么可以这样?! 西门佩瑶啊西门佩瑶,你果然还是那样的卑微! 你真的…… 活该! 皇甫舜瞧着西门佩瑶绝望的表情,十分满意地扬了扬眉,然后皇甫舜接着对着西门佩瑶好整以暇地道:“没错,西门佩瑶,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倾城的确是种了绝色千叹,现在的面容的确也有了一些子的变化,的确朕也感到十分的心疼难过,但是朕却一点儿也不像你说的那般生不如死,因为啊,倾城马上就能好起来了,呵呵,所以啊,朕一点儿也不难过,倒还是难为了你,这么精心策划了一番的闹剧,呵呵,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西门佩瑶啊,现在你是不是觉得十分的绝望,而且还非常的崩溃啊?呵呵。” 下一秒,西门佩瑶的脸蓦地一僵,随即张开眼睛,狠狠地等着皇甫舜,发疯似的吼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皇甫舜,你简直就是胡言乱语!那绝色千叹是没有解药!二十年前便就失传了的!所以现在,即便是你们找到了那天下第一神医白亦枫,也是奈何不了的!所以,那黎倾城怎么可能好?!” “呵呵,西门佩瑶,你说的没错,那绝色千叹的确是厉害,真的就是连白亦枫也是奈何不了,”陈天麟冷冷一笑,然后接着道,“但是啊,西门佩瑶有一句话你却忘记了,那边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所以啊,这世间可绝对不止白亦枫这么一个神医啊,呵呵,西门佩瑶,你不妨想一想啊,若是到了西沙国,那么又何愁解不了绝色千叹呢?呵呵。” 下一秒,西门佩瑶蓦地身子矮了一截,浑身彻骨的冰冷—— 绝望。 崩溃。 她自然是听说过西沙国的,那个国家的医术简直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尤其是西沙国的国君,更是有让人起死回生的本事,所以即便是绝色千叹这样的剧毒,但是在他的面洽,不顾就是小菜一碟罢了! 所以若是黎倾城真的能够到了西沙国的话,那么她肯定就会得救! 下一秒,西门佩瑶蓦地一下子瘫倒在地,那两个侍卫,随即又把西门佩瑶给拽了起来,因为用力过猛,西门佩瑶肩膀上顿时,传来了骨节“啪啪”的声音,那必定是骨头错位了的,必定是疼得刺骨的,但是西门佩瑶却完全没有感觉到似的。 只见她一脸的又惊又恨,嘴唇颤抖着喃喃自语:“不!不要!那个该死的女人应该去死!谁都不会救她的!她活该去死!该死的贱女人!” “西门佩瑶,你才是那个该死的贱女人!” 蓦地,皇甫舜的手蓦地朝前一送,就要直取西门佩瑶的性命…… 但是那西门佩瑶却也是有些子身手的,只见她猛地朝后面一滑,身子十分灵敏,竟然连那两个侍卫都没有抓住,然后皇甫舜的那剑尖便就顺着西门佩瑶的脖子一路朝下,一直沿着身子滑到了肚皮上,那剑尖所到之处,顿时都血流成河,虽然并没有开膛破肚,但是却十分的狰狞吓人。 谁想,西门佩瑶却退到了释无尘的面前,然后西门佩瑶便就紧紧地抱住了释无尘的腿,虚脱地叫了一声:“哥哥……” 下一秒,释无尘浑身都是一僵,原本正在滑着佛珠的手,随即就僵住了。 其实不止释无尘,所有在场的人都是震惊不已,自然那皇甫尧早就知道了释无尘的身世,但是却不知道西门佩瑶是如何知晓此事的,一时间也震惊不已。 释无尘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此时此刻就瘫倒在自己面前的西门佩瑶,一身褴褛,现在因为那把剑的缘故,那衣服都已经从中间破开了,此时此刻,更加是衣冠不整,而且身底下就是一滩鲜红粘稠的血液。 更重要的是,那伤口仍旧汩汩地朝外冒着血…… 西门佩瑶忍着疼,眯着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释无尘,喃喃地道:“哥哥,他们所有人都帮着黎倾城,为什么……为什么就连你都那么向着她啊?哥哥,刚才一进来的时候,我便就瞧见了你,所以我虽然知道今日必定不会好过,但是心中却……却还是欢喜,但是哥哥……你刚才亲手摘下了我的人皮面具,你知道那一刻,我有……我有多么的难过吗?所以我赌气不想与你相认,但是……但是哥哥,我怕我真的是活不长了……” “哥哥……我找你找得好辛苦,为什么刚刚找到你,你却……你却要眼睁睁地看着我死?” 释无尘浑身一震,他自然啊知道那西门佩瑶是西门长风的女儿的,也就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的,但是因为他自幼出家为佛,所以便也就斩断了与俗世的一切关联,自然也从未想过自己还有什么亲人的,只是西门佩瑶这么一声突如其来的“哥哥”,真真就是让释无尘的心猛地一揪。 她刚才叫自己…… 哥哥? 自己没有听错。 释无尘不可思议地看着西门佩瑶,这个女人害得他一生所爱的女子现在身中剧毒,面容变得狰狞不堪,甚至有可能死去,所以自己虽然是得道高僧,一心向善,但是却也巴不得这个女人以命偿命,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所以刚才便就是那皇甫舜一剑杀了西门佩瑶,释无尘也都绝对都是应该的。 但是这个女人却突然叫了自己这么一声…… 哥哥。 一时间,御书房中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安静,安静的甚至连呼吸声都能够听到,此时此刻,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释无尘和西门佩瑶的身上,而西门佩瑶更加是一眨不眨地看着释无尘。 半晌,释无尘的嘴唇这才微微地动了动:“你……你刚才为什么叫我哥哥?你如何知道我就是你的哥哥?” 下一秒,西门佩瑶的眼泪蓦地再一次夺眶而出,一双惨白的手就死死地抱着释无尘的腿。 西门佩瑶颤抖着道:“哥哥,自从第一眼看到……看到你,我就知道……知道你肯定是我的哥哥,哥哥,虽然你身披这么一道袈裟,虽然你是大兴的无尘方丈,虽然……虽然你我从未相见,甚至就在一个月前,我……我还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你,但是哥哥,就在那一日,我第一眼在……在大兴的街道上,看到你的时候,我便就认了出来,哥哥,你的眼睛……真的和父皇一模一样!哥哥!你怎么能不认……不认妹妹?” 你的眼睛…… 真的和父皇一模一样! …… 下一秒,皇甫舜的心头一震。 是了,他从一开始的时候,便就觉得释无尘的眼睛似曾相识,但是却总想不出来为什么,现在西门佩瑶这么一说,皇甫舜这才如梦初醒! 是了! 这释无尘的眼睛,真的和西门长风还有西门佩瑶的眼睛,如出一辙! 他必定是新龙皇室的人! 原来那西门长风果然还有龙子在世! 而且竟然还就是大兴尊贵的无尘方丈——释无尘! 皇甫舜猛地就转头朝皇甫尧看去,只见皇甫尧虽然也面露震惊,但是却并没有显出更多的不可思议来,皇甫舜便就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了。 不错,肯定是这样子的了。 释无尘看着西门佩瑶这么泪流满面的模样,心里面蓦地就升起了一股隐隐的疼来,这个女孩儿的眼睛真的和自己一模一样,是那种极为少见的、狭长的丹凤眼。 那样的眼睛并不能算得上是绝美,但是却有着一份独特的淡然和优雅。 所以这个女孩儿,以前必定不是那个心毒手辣、竟然要害死倾城的恶魔! 那样的一双眼睛,必定有一颗柔和缱绻的心! 而此时此刻那双眼睛,正一点一滴地朝外面流着眼泪,就像她身上的伤口一般…… 释无尘看着那一地的醒目的鲜红,蓦地就是一股窒息…… 西门佩瑶真的觉得自己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了,那原本死死抓着释无尘的手,也开始渐渐地松开了。 西门佩瑶最后地看了释无尘一眼,那个她心心念念的哥哥,那个亲手揭下自己人皮面具的哥哥,那个竟然狠心不认自己的哥哥…… 然后西门佩瑶蓦地身子一松,瘫倒在了地上,只是那眼中的泪水,却并没有停息…… 释无尘看着西门佩瑶就这么瘫倒在自己的面前,就像是一朵盛放的花朵,忽然之间办酒凋零了一般。 那苍白的脸,那灰白的唇,那苍白无力的手指,还有那浑身上下刺眼的腥红,一下一下地都在刺激释无尘的神经。 这个女孩儿,这个刚刚叫自己哥哥的女孩儿。 这个身体中流动着和自己一样血液的女孩儿…… 就要死了。 皇甫舜瞧着释无尘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儿,生怕他这个时候生出来了什么恻隐之心,随即皇甫舜的眼神一狠,然偶猛地挥动宝剑,就朝西门佩瑶刺去…… “咣当!” 下一秒,只见释无尘的袖子一卷,皇甫舜手中的那把宝剑已经被甩得老远了,同时释无尘的另外一个袖子也是猛地一卷,众人只觉得一阵眼花缭乱,然后释无尘已经抱着西门佩瑶迅速地飞身出去了。 陈天麟蓦地大惊:“释无尘,你竟然要救那个该死的贱女人!你给我回来!” 陈天麟一边说着,一边“哗”的一声从腰间抽出了宝剑,赶紧地就要冲出去,刺杀那个西门佩瑶,同时皇甫舜也随即从地上捡起了那把宝剑,这也就跟着陈天麟一道要冲出去 “等等!你们都给朕站住!” 蓦地皇甫尧大声喊道,犹豫这一声用力过猛,牵动了伤口,皇甫尧的眉毛一时间拧成了一团,皇甫尧死死地咬着牙,这才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陈天麟这才十分不甘心地停住了脚,然后转身问道:“万岁爷为什么要叫住末将?难道那西门佩瑶就不该死吗?!为什么不让末将追出去杀了她?!” “作为伤害倾城的凶手,她自然该死的!用不着你说,朕即便追到天下海角,也必定会杀了她!”皇甫尧沉声道,顿了顿,皇甫尧看着那摇动着的珠帘,然后又缓声道,“但是作为无尘的妹妹,她又不该死。” “万岁爷!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陈天麟急得跳脚,“万岁爷,不管她西门佩瑶和释无尘是个什么关系,但是必定是她给皇后娘娘下了毒手的,咱们又怎么能够眼睁睁地看着释无尘将她救活?!” 皇甫尧看了一眼陈天麟,道:“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天麟,你打得过释无尘吗?” 陈天麟蓦地一怔,说实话,他还真打不过释无尘,陈天麟看了一眼同时也愣住了的皇甫舜,蓦地陈天麟呛声道:“万岁爷,末将一个人,自然是打不过武功独步天下的释无尘,但是两个人就不一定了,或者如果再叫上一干大内侍卫的话,就算那释无尘的武功再高,但是却也敌不过咱们人多势众,总之,咱们必定能够杀掉那西门佩瑶的!” 皇甫舜听着陈天麟这么一说,蓦地就皱起了眉头,他虽然心心念念地盼着能够一刀杀了西门佩瑶为黎倾城报仇的,但是若是用这么卑劣的手段的话,他倒还真不屑去要那个女人的性命了的。 皇甫尧不悦地看了看陈天麟,道:“所以,为了给皇后复仇,你是不惜用这些子下三滥的手段了?” 陈天麟的脸猛地一烫,但随即却也朗声道:“只要能为皇后娘娘报仇雪恨,末将才不管是用什么样的方法呢!只要那个贱女人能死就行!” “但是眼下,最重要的却不是杀了西门佩瑶,”皇甫尧抿了抿唇,然后道,“天麟,你何不快马加鞭赶往前线?朕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救皇后,而不是做这些子无谓的复仇。” 下一秒,陈天麟蓦地心头一震。 是啊! 现在最要紧的便就是赶往前线,然后指挥大军朝白蘋洲行进啊! 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么一茬了?! 陈天麟可真是又羞又愧,然后赶紧地跪拜皇甫尧,道:“都是末将一时糊涂,竟然差点耽误了这么重要的事儿,请万岁爷降罪!” 皇甫尧勾了勾唇,然后道:“若是你不能按时把大军带往白蘋洲,朕自然是要给你治罪的,别磨叽了,赶紧启程吧!” 【额~西门佩瑶估计没有几个人喜欢看的~但是到最后小猫还是不想太粗略了~到底是一个很不容易很可怜的女人~】 ps:每日分享:爱是令人日渐消瘦的心事,是举箸前莫名的伤悲,是记忆里一场不散的筵席,是不能饮不可饮,也要拼却的,一醉。 040 初进云中 040 初进云中 重回云中那一天是周二,那日一早,蓝子姗是被雨声惊醒的,起床一看,外面居然下着大雨,雨滴打在雕花的栏杆上,声音清脆得如同珠玉落地。 蓝子姗一番梳洗打扮之后,拿着包匆匆下了楼,一到楼下,雨下的真是大,低头一看自己的套装,蓝子姗发出一丝苦笑,这样大的雨,即使撑了伞,也定会淋成落汤鸡。 这样的天,连出租车都叫不到,蓝子姗一连拦了几辆出租车,都是里面有人的。 正当蓝子姗颓废不已的时候,有辆出租车赫然在蓝子姗面前停了下来,蓝子姗本以为是空车,正想拉开门上去,却见里面已经坐了一个女孩子,蓝子姗微愣的时间,出租车窗打开,一个长发披肩的素颜女孩坐在后座位置上说道,“这样的天,车很难打,我带你一段?” 蓝子姗坐进车子后一叠声的道谢,“谢谢啊。” “你到哪里?”一坐进车子,女孩问蓝子姗。 “城中北路33号,”蓝子姗嘴角含笑的说道。 “啊,我也到那里,真巧啊,”女孩惊喜的说道,随即又问道“你是到云中集团上班呢还是供应商?” “我去那里上班。” “啊,那我们就是同事了,我也在云中集团上班,”女孩再次轻叫了起来。 “两位美女也真是有缘,还居然在同一个公司工作,”司机也打趣的说道。 “我叫孙宜,我是云中的前台,”女孩自我介绍说道。 “我叫蓝子姗。” “你在哪个部门啊,中午吃饭我们一起啊。” “暂时还不知道,今天第一天呢,”蓝子姗倒是真的不知道会把她安排在几楼办公。 下车的时候,车费是蓝子姗付的,一共40元。 “这是我的20元,”一只女性的手递过一张20元的钞票。 “不用了,我本来也是要坐车的,你肯让我搭车,我已经很感激了,”蓝子姗硬是不愿意收孙宜的钱。 “那中午吃饭我请,”孙宜见状,也不硬给了,用另外一种方式偿还也是一样的。 两个并肩进了云中,一进云中,蓝子姗呆了呆,这是云中吗?这是那个她记忆里的云中吗?似乎一切格局都已经改变。 就拿这前台的设计来说,原来的云中走的是简约温婉的路线,低调中隐着暗暗的奢华,让人觉得有些回味,那是沈笑的风格。 可是如今这前台,哪里有半分往日云中的风格,前台装饰的如欧洲古堡一般,那些大理石都是进口的,光泽鲜亮到印照的人脸庞如玉,地毯巨大而厚实,淹没了高跟鞋,艳丽的花纹一直延伸到酒店的每个角落…… 蓝子姗有些啼笑皆非,这样的装饰不象是一个公司的前台,倒象是一个五星酒店的大厅,那般奢华艳丽,就象是暴发户一般,恨不得把所有值钱都挂在身上。 蓝子姗已经隐约猜到那是谁的手笔了,洛千峰在装饰上的品味还至于那么差,毕竟云中主打的商品是软式装潢。 “你在这里等会,我先去换衣服,”孙宜说完就跑开了。 蓝子姗在大厅的金色沙发上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洛千峰的秘书陈春匆匆赶来,“蓝小姐,不好意思,洛总在三楼为蓝小姐和唐经理准备好了办公室,唐经理还没到,蓝小姐现在和我一起上楼吧。” 蓝子姗疑惑,云中的办公区域怎么到了三楼,以前,云中的办公区域一直放在底楼的,这是爸爸一直以来的理念,要和人民打成一片。 上楼的时间,见蓝子姗疑惑的眼神,陈春解释道,“3楼是高管的办公场所。” 陈春这样一说,蓝子姗有几分明白了,敢情现在是分等级了。 洛千峰让人帮唐念炆准备了一间**的办公室,而蓝子姗作为唐念炆的秘书,就安排在大厅里和云中的员工一起办公。 这样的安排,蓝子姗倒颇为满意,和云中的员工一起办公,这样才能有机会了解更多一些,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蓝子姗在陈春指定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蓝小姐,这是云中的产品图册,蓝小姐可以先看看?” “谢谢,”蓝子姗对着陈春微微一笑,美女的魔力是无可估量的,陈春有一瞬间的呆滞,随即恢复如常,“那蓝小姐先看着,我去工作了。” “好的,”蓝子姗翻开图册,其实不用看,这些产品蓝子姗都烂熟于心,沈笑在云中工作了8年,云中曾经资产的积累沈笑也功不可没。 蓝子姗翻看了一小会图册,大厅里办公的其他人也陆续来了,许杭的秘书宋晚婷、两个人事、一个计划、两个采购,两个绘图员…… 那些女孩子一看到蓝子姗坐在那里,先了愣了一下,随即明白,是别公司暂时来云中办公的,那些女孩也就肆无忌惮的聊天起来,女孩子聊天,无非就是那么点话题,什么化妆品,什么衣服流行款式,要不就是什么花边新闻。 蓝子姗静静的看着图册,没有插话。 突然有人轻声叫了起来,“老板娘来了,”随即,花式的身影四下里窜着,那些女孩都回了自己的座位。 蓝子姗的位置,正好清楚的看到入口,入口处,文爱媛挽着洛浅千峰款款而来,两个穿着同色系的西装,不同的是,下(谐)身洛千峰穿的是灰色裤子,而文爱媛穿的却是玫红色裙子。 文爱媛挽着洛千峰走上前来,和蓝子姗打了个照面,文爱媛的脸上堆满了笑容,这让办公室的那么女孩非常不解,这老板娘平时为了骄纵刻薄,尤其是对美丽的女孩子,老板招的几个漂亮的女孩子,都被老板娘借故炒了,就因为这样,云中流传过这样一句话,老板看中的,不一定长命,只有老板娘看中的,才能在云中活下去。 所以,这老板娘一下子对蓝子姗露出这样温和的笑容,这下女孩子都非常的不解。 “洛太太,洛总,早”见文爱媛对自己露出这样的微笑,蓝子姗慌忙站了起来,恭敬的打着招呼,她还特地把洛太太的称呼放在了洛总前面。 041 文盲也能镀金 041 文盲也能镀金 现在让她燃烧吧!李逍遥现在她身后,表示无语……她就真的这么寂寞空虚啊! 事实证明,疯狂的女人是惹不得的,尤其是那些美得让人不敢直视的天之***! 李逍遥近乎麻木的看着冲上房顶的她,了解了最后一个黑衣人的生命,全部都是一剑封喉,两招见血……**之血……血光之灾啊!这是个什么意思?!控诉了自己在仙菛过久的空虚吗!!!还是浮生作为丈夫的无能为力啊!!! 李逍遥拉住有些兴奋的她,看见她通红的眸子渐渐淡了下来变成紫眸,原本有那么一丝丝嗜血的表情也渐渐冷静下来,带着几分哀伤…… ………姗… “你不会说的,对不对?”坐在一客栈的楼顶上,玥儿狠命灌了自己一口桂花酒,“我也不是有意瞒着他们的……都成了老,毛病了,明明昨年都没怎么犯病的嘛!我怎么知道今年又莫名其妙的犯病了嘛……”玥儿说着说着,委屈的撇撇嘴, “你也知道的嘛,那几个小子一直对我有意见的!我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我也不想的,可他们会怎么想嘛!”玥儿猛灌一口酒,继续发牢***道,“我在尘世染上了这么个怪毛病,喏,就是眼睛变红这个毛病……每到入冬的几日,莫名其妙的就心情烦躁,然后……就想,就想杀人……”玥儿说的挺委婉,毕竟有谁会认为杀人是个好习惯啊! “刚开始在仙菛就有点了,只是怀了宝宝,身子弱点,也没多大感觉,偏偏用了夜冥的药后,就不对劲了……去年和浮生在蝶境,就没有过了,还以为再也不用变成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了……”许是喝醉了,玥儿大了个舌头,一口气说完,丝毫没说隐藏些什么事实…娣… “那你这次下山……” “当然是为了躲他们啊!不然啦!变成个怪物,等到自己魔性大发才……”玥儿吸了吸有些通红的鼻子。舒榒駑襻 “你想的太多了。”李逍遥淡淡的安慰她。“他们很在乎你的,我来西州,一部分为了任务,还有一部分……是他们托我来保护你的。”撒起谎来,都不带打草稿的…… “真……真的!?”玥儿脸红了红,“那算他们还有良心……你会替我保密的吧?” “……随便。” “那你就是答应了!逍遥哥,你真好!”玥儿伸手抱了抱他,“可是我还是好想……好想那个啊!”眼眸染上一层红色,李逍遥抬手扶上她的眼角,唔,好熟悉的感觉啊…… “那就……忍着。” 玥儿:“……” 又无聊了几日,玥儿都考虑要不要回仙菛去了,不过,万万想不到,已经迫切想要偿还她人情的无根,又欠了她一个大大的人情了! 遇见五十一,存属巧合。 照例是闲在茶馆里的,几日都这样了,玥儿也不知道这个哥哥要搞啥,问他是等人么,他既不摇头,也不点头。五十一就是这么冲进了大堂,衣衫损坏,发丝混乱,嘴角还带有缕缕血丝,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我乃仙菛弟子,异世修者来犯,还望各位出手帮忙。”娇滴滴的女孩子搞成这样也就罢了,还说出这番话来,玥儿怎么就没在无根身上看见这般气质。 五十一摇摇欲坠,玥儿放下杯子,快步下楼走到她跟前,“那个……喂,你没事儿吧?” 看见来人,五十一一愣,随后,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呜呜,师……师姐!你快救救一竹,他快没命了!”说完,一个跟头栽进了玥儿怀里…… 啊喂!你还没说一竹那小子在哪儿啊,怎么救啊! 五十一一睁眼醒来,立马一个打挺,拉着床边上的玥儿直嚷着救一竹,玥儿让她别急,喝了药再说,给她拿了一粒复灵丹,五十一身子没有大碍,就是灵力枯竭的太厉害了,果然,喝了点儿药,五十一总算喘的上口气了。 五十一下山没个一两天,一竹便也跟着下山来了。五十一接镖的任务是西州,五十一一睁眼醒来,立马一个打挺,拉着床边上的玥儿直嚷着救一竹,玥儿让她别急,喝了药再说,给她拿了一粒复灵丹,五十一身子没有大碍,就是灵力枯竭的太厉害了,果然,喝了点儿药,五十一总算喘的上口气了。 五十一下山没个一两天,一竹便也跟着下山来了。五十一接镖的任务是西州,一竹自然委身随之其后,两天过后,五十一才发现了一竹的身影,一竹只是说,是清明的意思,让他出来历练一番,碰巧就和五十一的任务撞在一起了!天知道,这么撇脚的理由,五十一还真的相信了。 两人接的走镖任务,和玥儿的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相同之处在于,两人的最终目的地都在西州......西州的那家府痔里,不同之处在于,五十一和一竹两人是直接下山直奔西州,而玥儿还要纡到南州一趟,却也因此碰上了李逍遥......(桃子有伏笔了,不算太明显么?) 两人一进了那府祗,起先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可是后来就不对劲了,是一竹一次夜里无意撞见那府祗里有奇怪的人出没,没忍住,就去查了查,自然,露了一些手脚,当时,这家府祗便是比平常警戒了不少,一竹对其中有疑,当下,和五十一讨论了一番,最终,没有拗过五十一, 趁着一日夜色,五十一偷偷溜了进去,无根的灵力是土灵力,擅长隐密与藏身,五十一得到了他的真传,所以,进去的时候,颇为方便,却没想到,里面是别有乾坤,无意中偷听到了关于异族侵略仙陆的事儿,脚下一划,碰倒了一边的盆栽,啧啧......接下来,不说,玥儿也猜得出来了, 定是五十一没有逃脱成功,而守在外面的一竹发现里面有变故,便冲进来解救,其实这是最愚蠢的办法了!不过,好在一竹这小子有头脑,知道先发送了消息去仙菛通知各个长老,随后才去解救五十一,五十一算是勉强救了出来,不过,一竹却没那么好运了......似是被扣在了里面。 看样子,李逍遥估计的没错,那家府祗果真有鬼!这边,五十一还嚷着‘救人’之类的,玥儿先稳定了她的心神,“别担心,有人已经去打探了,你先好好休息,救人一事,也要看时机!” 五十一这才冷静了下来,“好,不过,师姐,你一定要救救一竹!” 玥儿点点头,“这是自然。” 待五十一喝了些汤药之后,李逍遥也进了来,玥儿看了一眼一旁的五十一,觉得也没必要瞒她些什么,“逍遥哥,怎么样?” 这才看见,李逍遥原本白的不染一丝尘灰的衣服上沾上了些许血渍,“你......你受伤了?” 李逍遥看了看那半截有些狼狈的衣袖,摇了摇头,“不是我的。”说着,用手中的剑刃割断了那截衣袖,似是有些嫌弃。“那小子还没死,暂时没什么大碍,就是伤了些筋骨。”这还叫没什么大碍! “一共有数十名仙君,其中,还有四名仙宗,两名下品,一名刚刚进入中品,还有一个上品......如果没有顾忌错,还有一个中品的仙尊级别的强者。”玥儿听完愣了一愣, “这般大的手笔,他们是要干什么!”玥儿沉了沉双眸,四名仙宗,也就罢了,她至少能凭借神识与之对抗一二,可是......还有一个仙尊啊!浮生也不过是刚刚步入仙尊罢了!不过,**,境界也是巩固不少,肯定能与之抗衡的!问题是,浮生现在不在身边啊! “我刚刚废了一个下品的仙宗,那个中品的也受了些许的伤。”玥儿看着他,差点儿吐了一口血,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那名仙尊并没有出手。”玥儿稍稍缓了一口气,不过,还是有些愁意。 五十一在一旁听着,虽然听的有些模糊劲儿,不过大致是知道了,这个被师姐叫做‘逍遥哥’的人很厉害!非常厉害!“师姐......” 玥儿摸了摸她乖巧的脑袋,“先睡一会儿吧,休息一下,我们晚上行动。”五十一点点头,玥儿和李逍遥不打扰她,便也出去了,五十一乖乖的躺下,嘴角边上却是流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 “晚上么......”五十一淡淡的笑道。 “怎的了?”李逍遥看着她皱着一张小脸,如果可以,真想伸手掐两下。 “总觉得,有些地方很怪啊......”玥儿想不通,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就是说不上来。 ———————————————————————————————————————————— 042 乐言受辱 042 乐言受辱 蓝子姗和孙宜这顿饭吃的有些长,回公司的时候,大厅里不少人已经开始办公了。 蓝子姗坐回自己的位置,陈春的位置就在蓝子姗隔壁,蓝子姗听到陈春桌上的电话响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蓝子姗听不清楚,只听到陈春说道,“这个不太好吧?上次乐律师在的时候,我也进去洛总的办公室,洛总已经明显的显示出不高兴,这个,那个,”陈春的语调是明显拖延的语调。 “乐律师?”一听这个称呼,蓝子姗心中一动,难道此刻乐言在洛千峰的办公室。 乐言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了,出身寒门,属于雷厉风行的女强人类型,大学毕业后,自己嫁了洛千峰,乐言却开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一直没有结婚,之前,乐言也是云中的法律顾问。 想到这里,蓝子姗忍不住朝着洛千峰的办公室望了一眼,那扇薄薄的门后面,还有她的一个故人。 陈春的唯唯诺诺显然让文爱媛很不满意,不一会儿,只见文爱媛匆匆从办公室里出来,推开洛千峰办公室的门进去了。 蓝子姗知道,乐言是个火爆脾气,文爱媛的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果然文爱媛这一进去,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争吵声。 “乐律师,我说过,云中不欢迎你,你还来缠着千峰干吗?”是文爱媛的声音。 “我不是以律师的身份来的,我是以一个孩子的身份来问父亲要赡养费的,”乐言义正言辞。 “哼,”文爱媛冷笑,“那个孩子和千峰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你别瞎说。” “我在跟洛千峰说话,你这小三走开点,”乐言说话毫不客气。 后面没有声音了,一小会,传来杯捻倒地的声音,里面打起来了。 蓝子姗怕乐言吃亏,她装作不明白的问陈春,“陈秘书,这怎么了?” 陈春似乎颇有无奈,他没回答蓝子姗的话,只是装作忙绿,飞快的打着字。 另一边一个文气的女孩子见蓝子姗的神情,说道,“蓝小姐,你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别管文总监的事情。” 这话,蓝子姗一听明白了,看来是文爱媛在公司作威作福惯了。 可是,一股怒意在蓝子姗的心疼升腾,凭什么,云中是爸爸的心血,凭什么让这样一个乡下来的小泼妇作威作福。 蓝子姗正急着没办法帮乐言,那边电梯门却开了,蓝子姗一瞥眼,唐彦炆居然正从电梯里走出来。 蓝子姗也顾不得那许多了,跑到唐彦炆身边轻声说道,“帮我个忙,去见洛总,”说完,没等唐彦炆回答,蓝子姗一转身,推开洛千峰办公室的门说道,“洛总,唐总找你。” 这一推门,蓝子姗看清楚了里面的形势,文爱媛野惯了,估计打架也是个好手,乐言明显吃亏,脸颊边被拉了几道血痕,头发也被狠狠的扯去一小戳,最让蓝子姗感到奇怪的是,洛千峰无动于衷,自顾着看着桌上的文件。 不过在蓝子姗推门进去的那刻,洛千峰似乎有感觉了,他忙站了起来,“唐总来了啊。” 洛千峰又朝文爱媛的方向叫了声,“媛媛。” 洛千峰这么一叫,文爱媛的动作似乎迟缓了些,蓝子姗趁机横在乐言和文爱媛当中说道,“文总监,唐总来了。” 蓝子姗话刚落音,唐彦炆进了洛千峰的办公室,“呦,洛总,你这里是大闹天宫啊?” 唐彦炆的话带着些讽刺,洛千峰怎么会听不出来,洛千峰有些台面上下不去的感觉,他冲着文爱媛发火道,“文总监,你现在给我回去办公。” 文爱媛再泼妇,此刻也知道收敛半分,她也知道,得罪了唐彦炆,洛千峰的事业会受到很大的阻碍。 她恨恨的看了乐言一眼,转身出了办公室。 “你没事吧?”蓝子姗扶起乐言。 “谢谢,”乐言的眼中闪过一片感激,她和文爱媛冲突不是一日两日了,可是在九天,那些人都想保住饭碗,哪里还有人敢当面对她示好。 “你的脸出血了,我送你去医院,”蓝子姗说道。 “不用了,谢谢,”乐言温和的说道,再次把头转向洛千峰的时候,却是一脸的咬牙切齿,“洛千峰,你这样对笑笑,对笑笑的孩子,你会遭到报应的。” “乐言,”洛千峰的眼神骤然沉了下来,“我还愿意让你进云中,就因为你是笑笑的朋友,不过你好几次来云中闹事,已经够了,从此,你不要再踏入我云中半步,你现在是自己走,还是我让保全送你走?” “洛千峰,总有一天,笑笑的一切,我会帮她要回来的,”乐言言辞灼灼,说完,乐言扭头出了洛千峰办公室。 蓝子姗追了出去,她也顾不得很多了,她曾偷偷找过乐言,可是乐言换了住所,她找不到她。 蓝子姗追到电梯口,“小姐,我送你去医院吧?” 乐言的脸上现出一个无比讽刺的笑容,“小姐,你省省吧,你公然这么热情的帮我,无非是想知道我现在住在哪里,想套出刘妈和孩子在哪里,然后你好去向那个小三汇报,好再让人来撞死刘妈和孩子对吗?” 乐言的话让蓝子姗心猛的一惊,乐言居然防人防到这种程度,那个文爱媛,到底对孩子和刘妈做了什么。 蓝子姗的迟疑间,乐言已经进了电梯,电梯门迅速关了,开往楼下…… 043 洛笑阳的下落 043 洛笑阳的下落 他想喝杯水镇定镇定,结果拿起玻璃杯,因为手抖,没拿稳,杯子咚一下落在桌上,溅出一大滩水。舒榒駑襻他手忙脚乱抽纸巾擦,助理也来帮忙,八卦的两人停住话,问:“温医生怎么了?不舒服?” 温志辉咳了两声,勉强挤出笑:“不好意思,见笑了。手上出了汗,滑了。” “这样啊。” 温志辉收拾好面前的东西,重新拿出一张病历表格,可是他手指虚软无力,连字都不知道该怎么写。他实在是按捺不住,放下笔,问:“你们刚才说的……那个当二房的……叫,甘泉?” 阔太见他嘴唇微微发白,不由得诧异:“是啊。温医生你脸色好差,到底怎么了呀?姗” 温志辉用力咬了下牙,道:“哦,没,没什么。对了,她长什么样?” 阔太的小姑子端详着他,好奇道:“温医生问那女人的事情做什么?是认识她么?” 温志辉吸了口气,握了握拳,镇定了会儿,道:“不认识。只是……刚听你们说那个何念儒……好像,好像他是做黑道生意的?来我们医院的有钱人多,我怕万一遇上了,不小心得罪……娣” 阔太笑了:“原来温医生怕这个啊。多虑了,就算是做黑道生意,到他那种地步,也不会像街头混混那样一点事都容不下。哦,对了,听隔壁佣人说,昨天晚上约莫是空调温度低了点,她有点感冒,鼻塞咳嗽,一气之下砸了茶杯,她可是生怕小毛病拖大了影响生育,说不定马上就来你们医院。” 小姑子不屑的撇撇嘴:“她现在金贵得很,稍微有个头疼脑热的就要燕窝雪蛤的补,还要看最好的医生。所以暴发户就是上不得台面,轻狂得和什么一样。” “哦……这性子……”温志辉只觉得心突突乱跳,甘泉那么乖巧甜蜜的,怎么是这样?重名?但何念儒可能有第二个叫甘泉的情妇?这未免巧过头了……他回过神,道,“甘泉应该挺漂亮,否则……何念儒怕是容忍不了那性子。” 阔太道:“肯定得长得体面,不过,也说不上多漂亮,就胜在那楚楚可怜千依百顺的风情上,这种狐狸精是最难缠的,眼泪一汪,谁看见了都怪你欺负了她。你见到她就知道了,个子不高,瘦瘦的,大眼睛,弱不禁风的样子。” 温志辉身子微微一晃,手缓缓放在桌下,用力的抓着白大褂下摆,惨白着脸道:“哦,这样……这样……” 两个女人看了看时间,起身走了,温志辉坐着发怔。 “温医生,你看起来真是不舒服,要不还是请个假吧?”助理见他额头迅速被冷汗濡湿得亮亮的,不由得担忧。 温志辉抬手擦汗,慢慢的站起来:“哦,好,我先走了……” 请假倒是不难,上司一边在假条上签字一边道:“年轻人还是注意着身体,总这样怎么行呢?” “就是有点水土不服……” “也对,你才来香港。好了,去吧,我会让助理把单子交给人事的。” 温志辉失魂落魄的走出医院,走下阶梯的时候,抬眼看见从前面豪车里走下来的女人,差点摔了下来。 那女人抬眼,也看见了他,不由得一愣,他哑着嗓子叫了声“甘泉”,大步冲了过去,还没到她面前,就被守在她身后的两个外国保镖给牢牢扣住。 甘泉打扮得很清爽,浅蓝浅紫相间的纱裙柔软飘逸,款式简单的淡蓝色系带高跟凉鞋衬得一双纤足嫩生生的,戴的首饰也是简单的铂金细链子,只是缀的那颗蓝钻硕大明澈,让人一看就不敢小觑。她挑眉看着他,眼中已经看不见上次相见时那痛苦之色,只余傲慢的睥睨。 “你怎么在香港?” “我……我现在在这家医院上班……甘泉,你……” 她摆手打断他的话:“你从恒润辞职了?” “是,你……” “哦,我猜你是做了什么好事,不敢呆恒润了吧?你做了什么?不知道池铭会遇见什么,呵呵呵,多谢你啦,呆子。”她掩唇笑了起来,一如既往的风致楚楚,可是那笑容满是算计,表情如此陌生,温志辉的汗如黄豆一样一颗颗的往下流,往日他爱极了她娇嗔着叫他“呆子”的俏丽样,可是现在他才知道这两个字不是亲昵,而是实实在在的讽刺。 “你说怀了我的孩子,是……是骗我的?” 甘泉嗤笑一声,旋即冷了脸:“怀你的孩子?你做梦吧。为了哄住你,我不得不吃药,现在一直没怀上念儒的孩子,就怕是伤了身了。都怪你妈那老太婆,成天催要孙子,为了不暴`露,我连叫你带套都不敢说。” 他就为了这样一个弥天大谎,仇恨蒙蔽了理智,背弃了医德,也辜负了上司的信任,明明是该替人养胎的,却让人生生堕了胎,还让人今后难再怀上孩子。他……他都做了什么?漫天阳光如滚水一般浇在他身上,被阳光触及的皮肤没一处不疼,漆黑头发吸热更多,汗水涔涔的流出来,滴落在地,又迅速被蒸烤得没了痕迹。 “喂,傻了?看来真做了件大事呢,到底是什么事,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你不是说只要我开心,什么都行吗?”她走到他面前,微微躬身,香风拂来,刺激得他一激灵。 他缓缓抬起头,那张魂牵梦萦的脸近在咫尺,那眉眼,那笑容,却陌生得他认不出来。 “说呀,呆子。” 她竟然还有脸,她……一股热气冲上脑门,他恨不得咬烂了这张画着精致裸妆的俏脸,可他被保镖制住,没法扑上去,呸一声,吐了口唾沫在她脸上。 甘泉猛然一退,差点摔倒,尖叫一声,掏手帕用力擦脸,保镖见主子受辱,立刻把温志辉打趴在地。 她回过神,冷笑道:“本来呢,如果你乖,今后跟着念儒混,还有个好前程,现在看来不必了,你明天之前就滚出香港,否则你会变成一块一块的装在箱子里,被快递回你家里。” 她走向医院,保镖跟上,温志辉半天才有力气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冲出围观的人群,打了个车回到租住的公寓。 养和医院开的工资很丰厚,加上温家家底殷实,他租住的公寓比较高档,能看到维多利亚港,视野很好,他本来幻想着有朝一日把甘泉救回来,和她住这里,她爱繁华,今后可以看个够,可是……他颤得几乎站不稳,全身疼得很,是保镖打的,她说的话历历在耳——让他滚,否则要他的命。 这就是他爱的女人,那个楚楚可怜,温言软语,喜欢小动物的女人…… 电梯叮的响了,门打开,他抖抖索索的按了指纹锁,进了公寓,门一关上,他就顺着门板坐在了地上,抖得和筛糠一样,深深呼吸,清淡茶香传来,稍稍安抚了一下他的神经。 不对,茶香? 他抬起头,顿时被眼前情形吓得哑声一叫。 池铭坐在沙发上,端着一个紫砂茶盏慢慢的喝着,杨学坐在一边,神情肃然,另一边坐了一个打扮入时的美人。见温志辉抬起头,他放下杯子,淡淡道:“看来温医生在香港过得不怎么如意,竟然滚了一身灰土回来。” 他声音很平静,可温志辉仿佛被吼了一样,耳朵随着他的话语声嗡嗡乱响,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抖抖索索问:“你……你怎么在这,你……” 池铭看了一眼旁边的美丽女人,道:“这本来是郁夫人的产业,我是她朋友,来她家做个客,很奇怪?” 郁襄笑了:“温医生以为这地段的公寓容易租到?本来我不喜欢让阿猫阿狗的钻进我屋子里,不过池少开口,我必须给面子,拿这房子当网,捕一条鱼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 原来池铭在他辞职的时候就已经对他布下网了,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结果…… 他被池铭眼底的幽冷慑得站不起来,强自打起精神道:“为……为什么……”他不能承认,他不想死,蜂蜜已经销毁,池铭只是揣测,没证据。 “你是不是在想,蜂蜜已经吃完了,瓶子也洗干净了装了别的,我就没证据来指控你了,是不是?” 他又出了身大汗,哑着嗓子道:“不,我……我……” “温医生虽然不善言辞,但我不记得你有口吃的毛病。” 这下他更说不出话了,脸色发灰,和死人差不多。 “你心机是有的,但也高明不到哪儿去,就你这表情,想抵赖也没人信。不过,就算你想抵赖也没用,药房一切药物流通都会录入档案,即使是一瓶最廉价的维生素也不可能被悄悄拿走,违禁药品怎么可能不记档就莫名其妙少了一瓶?除了药剂师,进过药房的人只有你了。”池铭缓缓站了起来,踱到他身边,俯视着他,“根据你的出入境记录,我把映月托付给你之前,你在香港出差,甘泉现在长居香港,你们见过面了,是不是?” 温志辉僵硬的点头。 “甘泉找上你的?” 他怔怔的不说话,忽然心窝子一痛,差点晕过去,池铭收回脚,稳稳站好,神色如冰:“说吧。” 他按住胸口,喘息着道:“是……是偶然碰上的。” “哦。然后她和你说了什么?” “她说……她……”他想起当时甘泉哭得满脸泪痕的可怜样,再一想今天她刻毒傲慢的样子,呼吸为之一窒。 “说了什么!”池铭的声音略大了一点,震得他回过神,一五一十的把甘泉的谎言说了,心不免又受了一番刀剜一样的苦楚。 “你倒是痴情,她说什么你都信,我把那么多机密事交给你办,这一番信任,居然还比不过一个厚颜无耻之极的女人的哭哭啼啼……” “我……我实在气不过我孩子……” 池铭勃然大怒,揪起他衣领狠狠打在他脸上:“你孩子?你哪儿来的子虚乌有的孩子?我实实在在的孩子就被你弄没了!你个杂种!狗杂种!”他每一拳都灌注了悲愤,打得温志辉叫都叫不出来,只听得见骨肉噗噗的响,痛得整个人都要散了。 脸上骤然一凉,温志辉打了个喷嚏,醒了过来,顿时疼得呻`吟起来,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被打晕了。 池铭随手一甩,一个玻璃杯落到了地上,跌了个粉碎,他眼睛赤红,嘴角一缕冷笑,让人不寒而栗。 “下毒的法子还算高明,可这高明怎么不用在正经地方?我如果害你,自然会想法子把你弄走,留你这个炸弹在身边干什么?我心虚的话,为什么把我最重要的人托付给你?”池铭颤抖着,想起花映月曾经微凸的小腹,疼得身子一歪,倚在了墙上,杨学赶紧来扶,却被他推开了。 “怎样?甘泉真是对得起你吧?你为了她不要脸不要命,她却对你说要把你碎成一块块,寄到你爸妈面前……我之所以忍着没在你辞职前收拾你,就是觉得,让她自己现行,你会更痛苦一些。” 温志辉惊愕抬头,旋即眼中的愕然散去,池铭既然早就撒了网,他的一举一动自然被监控得死死的。 郁襄的情报网一向是一流的。 “我不会碎了你,也不至于对你老父老母动手,但是你别想我轻饶了你。别对我说你是受骗了,就算我和你有深仇大恨,你弄掉我一个孩子也算血债血偿,可你这狗杂种是让映月不能再生!再退一步说,你做错了事,证据确凿,你该主动坦白,可你拼死抵赖。你这个东西,本就是黑了心肠的。你哪儿配当医生呢?映月以前和连青还维持形式婚姻的时候,关系那么僵,连青心脏病发作,她依然兢兢业业做手术,放下一切恩怨!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池铭抓起他,一拳一拳狠狠的砸在他身上,手累了,又把他扔下,狠狠的踹,杨学提着水壶沉默的站在一边,见温志辉晕过去,就把他泼醒。 温志辉几乎成了一团烂泥,蜷在地上,稀软一团,他下面疼得失去了知觉,身上一丝力气也没了,连呼吸都成了负担。 过了不知多久,他醒了过来,一片明晃晃的白,是熟悉的医院景象,只是他不再是站在病人身边的医生,而是被缠成了木乃伊一样的伤者,动弹不得。 “他醒了。王医生——”护士见他睁开眼,连忙叫人。 医生过来,冷漠的看了看他的伤情,道:“命是留下来了。去把陈秘书叫来。” 过了约莫半小时,陈秘书走了进来,冷冷看着他。 他张了张嘴,挤出几个字,声音和破风箱发出的一样:“我……我……” 陈秘书打断他,直截了当道:“你昏迷了半个月。我也是正好在香港,帮池少做点事,你醒了,我就带个话吧。能听清吗?” 他颈子被固定,没法动,艰难的说了个“能”字。 “太太被你害成了那样,你得付出相应代价,她能不能治愈要看造化,你的性`功能能恢复成什么样,也看造化。你已经被记上医院系统的黑名单,永远不可能再有体面光鲜的职业。” 温志辉想起自己曾经的苦读,存在过的治病救人的梦想,整个人就像塌了一样。 可是后悔也没用了。 “给你留一条命,今后好自为之,如果还做出什么事,有千万种比死还难受的前景等着你。”陈秘书站起身,离开了病房。 一月后。 池铭端着碗,舀了一勺浓稠漆黑的中药吹了吹,递到花映月唇边:“忍忍,药必须吃。” 药气浓重,闻着不仅苦,而且还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酸味,喝着有多折磨人,可想而知,花映月却一声不抱怨,喝了几勺,抢过碗咕嘟咕嘟一饮而尽,苦得她五官皱在了一起。池铭赶紧给她清水漱口,心疼的说:“喝完了就好,真乖。” 花映月缓过气,对他笑了笑:“我想早点好啊,我一定……”她看向落地窗外,那架秋千随着风轻晃,池铭本来想拆了的,怕她伤情,可她却不许,说留着激励自己,早点养好身体,生个宝宝坐在上面去。 他不免又是一阵难受,又怕她怀疑,只能依了她。 “我知道,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他把她抱紧,正想吻她,手机响了,陈秘书道,“池少,温志辉他……” 044 故意接近 044 故意接近 皇甫尧勾了勾唇,然后道:“若是你不能按时把大军带往白蘋洲,朕自然是要给你治罪的,别磨叽了,赶紧启程吧!” “是!末将一定不辱使命!末将告退!”陈天麟给皇甫尧叩了三个头,然后便就赶紧地起身就朝外面走去了。舒榒駑襻 皇甫舜自然是要和陈天麟一道启程前往前线的,所以当即便也跟着陈天麟朝外面走去了,只是经过皇甫尧面前的时候,皇甫舜忍不住地就顿了顿。 皇甫舜微微地侧过头来,看了一眼皇甫尧那胳膊上面的裹得厚厚的纱布,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想起了西门佩瑶刚才对着释无尘叫的那一声的“哥哥”了,一时间,心里面竟然有些沉重。 皇甫舜又看了看皇甫尧那惨白疲乏的脸,实在是想说点什么,但是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然后便就赶紧地就挑开帘子,大步走了出去姗。 皇甫尧看着那剧烈摇动着着的珠帘,还有皇甫舜那迅速消失不见的身影,半晌无语,脸上却又有些怅然。 是的。 刚才西门佩瑶的那一声“哥哥”,不仅仅让释无尘的一颗心起起伏伏,又何尝不是让皇甫尧的心,颇有戚戚焉娣? 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听到那样的称呼了。 哥哥。 这原本是多么一个温暖的称谓啊。 但是就在刚才,就在一个时辰之前,自己还下令要杀了自己的亲生弟弟。 哥哥。 弟弟。 他们到底怎么才变成了今时今日的死仇了呢? 皇甫尧的心中颇不是滋味,便就伸手端起了茶,淡淡地抿了一口。 这个时候,赵如海掀开了门帘,恭恭敬敬地走了进来,然后禀报道:“启禀万岁爷,御膳房早就准备好了万岁爷的午膳了,刚才万岁爷一直忙着,所以奴才也不敢进来打搅,不知道现在,万岁爷可以用膳了吗?” 皇甫尧一怔,放下了茶杯。 是了。 忙了这么大半天了,竟然都忘了用午膳了。 但是皇甫尧现在心事重重的,哪里就想着吃饭了的? 皇甫尧随即挥了挥手,道:“朕不想用膳,你先下去吧,朕乏了想一个人歇一歇。” 但是不想下一秒,赵如海却“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着急地道:“万岁爷,自从皇后娘娘出了事儿之后,您就一直没有安安稳稳地吃过一顿饭,奴才知道万岁爷,是为了皇后娘娘才如此忧心的,但是万岁爷,您却也要好好保重龙体才是,奴才斗胆说一句你,万岁爷,你若是龙体垮了,还怎么去找皇后娘娘呢?所以万岁爷,请您一定为了皇后娘娘保重龙体啊!” 说完,赵如海还深深地叩了三个头。 皇甫尧看着赵如海,蓦地就笑了,然后道:“属你会说话,说的朕,好像一顿不吃,便就会饿死似的,呵呵。” 赵如海见皇甫尧并没有生气,心里面顿时轻松不少,随即便讨好地问道:“那么万岁爷,这午膳,您是要用的了?” 皇甫尧随即横了赵如海一眼,佯装发怒,道:“那你还死跪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地去传膳?!” “是是是!奴才遵命!奴才这就去传膳!”赵如海喜不自禁,赶紧地就爬了起来,然后美滋滋地就要往外面走,但是却又顿住了脚,然后转过身来,小心翼翼地询问皇甫尧,道,“启禀万岁爷,奴才还有一事要禀报。” 皇甫尧道:“赶紧说,朕都饿了,想着用膳呢。” “是!奴才遵命!”赵如海赶紧地都爱,“万岁爷,刚才无尘方丈,在御书房中,擅自带走了人犯,奴才害怕无尘方丈一时糊涂,藏匿罪犯,所以奴才已经吩咐了大内侍卫,一路跟在了后面,刚才一个侍卫过来禀报,说那无尘方丈并没有出宫,而是带着那刺客,进入了般若殿去了,现在大内侍卫,已经包围了般若殿,正等着万岁爷的意思呢,万岁爷,要不要现在就拿住那个大胆的刺客?” 释无尘竟然没有带着西门佩瑶出宫? 皇甫尧的眉头一皱,自然是有些郁闷的。 按照释无尘的武功,虽然带着一个受了重伤的西门佩瑶,但是却也是十分容易逃出宫去的,而且刚才自己叫住了陈天麟和皇甫舜,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但是释无尘竟然没有出宫,反倒还回到了般若殿,这真真让皇甫尧有些费解。 其实刚才,皇甫尧之所以叫住了陈天麟和皇甫舜,其实就想着放了释无尘一马的,自然以后他不会放过西门佩瑶,但是现在他却不愿意与释无尘为敌。 到底他们是一起长大的情谊。 但是现在,释无尘却明显不不领自己的情,反倒还把西门佩瑶留在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皇甫尧心下忖思半晌,然后对赵如海,沉声道:“将那一干的侍卫都撤下吧,释无尘在宫中出入自由,是朕定下的规矩,你们以后都不许擅自追踪。” 赵如海一听皇甫尧这么说,自然是急得满头大汗的,赶紧地道:“万岁爷!万万不可啊!奴才知道万岁爷素来最是信赖无尘方丈,但是无尘方丈现在却公然袒护那个差点要了万岁爷性命的刺客啊!万岁爷,您可不能……” “放肆!”皇甫尧蓦地沉声打断了赵如海的话,不悦地皱了皱眉,“如海,朕不记得你还有这等顶嘴的习惯!看来朕是太过纵容你了!” 下一秒,赵如海赶紧地跪在了地上,吓得叩头如捣蒜,忙不迭地求饶,道:“万岁爷饶命!奴才就是一时迷了心窍,但是却也是一心为了万岁爷好!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 皇甫尧抿了口茶,这才冷声道:“还不赶紧传膳去?!死跪着做什么?!” “是是是!奴才遵命!奴才这就去传膳!”赵如海赶紧地爬了起来,然后磕磕绊绊地朝着外面走去。 皇甫尧看着那杯中茶,莫名的有些烦躁。 自然赵如海说的也有道理,虽然释无尘对自己忠心耿耿,但是难保以后不会为了那个西门佩瑶和自己翻脸。 而且释无尘到底是西门长风的儿子,所以释无尘以后还会心甘情愿留在大兴,只做一个不问红尘俗世的无尘方丈吗? “哎!” 皇甫舜有头疼地抚了抚额头,发出一声叹息。 过了一会儿,那赵如海已经带着御膳房的小太监将膳食都送了进来了,自然皇甫尧难得要吃这么一顿的午膳,那御厨也都是甩开了膀子做的,自然是满满一大桌子的山珍海味。 皇甫尧看着那些子大鱼大肉的,有些嫌恶,说实话,他并不是很喜欢,加上他其实也并没有食欲,索性便就想着放下碗筷,但是蓦地皇甫尧的目光却猛地被一盘子的果点给吸引住了—— 那是一盘栗子糕。 记得,黎倾城特别喜欢吃栗子糕。 那个时候,黎倾城第一次失踪,被释无尘所救,等到自己把她从凌云寺接回来的时候,黎倾城便就说凌云寺的栗子糕好吃,所以皇甫尧便就特地吩咐御膳房每日都做这么一小盘子的栗子糕给黎倾城送去。 皇甫尧看着那一盘子的栗子糕,自然而然的便就睹物思人起来了,然后便就伸手取了一小块放在了口中,顿时满口都是香甜软糯。 仿佛就是那个女人的樱桃小口的味道。 皇甫尧蓦地就是一声长叹,然后闭上了眼睛。 倾城,此时此刻,朕是多么想陪在你的身边啊。 倾城,你知不知道,朕想你都快想的发疯了! 倾城,你知不知道,刚才就差一点点,那皇甫舜的人头便就落地了。 可是偏偏,朕却不能杀他。 非但不能杀他,却还指望他有的相助,好去救你一命。 倾城,你知道,此时此刻,朕的心里面是个什么滋味呢? 倾城,朕宁愿一死来换得你的健康无虞,也不愿意让那个该死的男人再和你有什么任何的瓜葛! 但是倾城,这一次,纵使朕有着千千万万个不愿意,但是却还是不得不愿意。 倾城…… 哎! 释无尘一路抱着西门佩瑶,运用轻功一路朝着自己的寝殿飞奔而去,皇甫尧一早就为了释无尘在皇宫中修建了一座寺院的而这些时候,释无尘便就一直在这寺院中休息的。 好容易才到了释无尘所在的般若寺,释无尘飞快地跑到门前,然后猛地就一脚踹开了那房门,只把正在院中练拳的无心给郁闷的要命。 方丈大人一向最是优雅高贵的,从来都不曾有过这样的鲁莽的动作,就连打个喷嚏都是那么的优雅无比,简直就堪比那无比悦耳的音乐! 但是今天的方丈,显然十分的奇怪! 无心自然是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蓦地瞧着释无尘一脸的焦急,无心便就赶紧地跟着释无尘跑进了大殿之中,问道:“方丈,出了什么事儿了啊?你怎么这么急匆匆的?” “快!”释无尘赶紧地朝着寝殿里面跑去,把西门佩瑶放在了**,然后又随即对着无心吼道,“快!快去把医药箱给取过来!” “是……是!”无心蓦地就看到释无尘的怀中抱着的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一时间更是郁闷之极了。 这个时代自然是男女授受不亲的,更何况是出家人! 但是瞧着释无尘满脸的大汗,无心自然也是不敢多问的,便就赶紧地去找医药箱了的。 释无尘小心翼翼地将西门佩瑶平放在了**,然后又赶紧地自己动手打了一盆热水进来,同时无心也已经将医药箱给找到了,送到了寝殿中,无心看着那**昏迷不醒的女子,抿了抿唇,刚想询问什么,但是却猛地被释无尘投递过来的一季冷冷的眼神,给吓了一跳,然后赶紧地就退出了寝殿。 释无尘这才赶紧地拧了一把热毛巾,然后走到了床边,抚了抚西门佩瑶额前的碎发,然后柔声道:“佩瑶,哥哥现在要给你清洗伤口了,可能会有些疼,你忍着点啊,一会儿就好的。” 释无尘的手指朝下,然后来到了西门佩瑶的衣襟上面,其实此时此刻的西门佩瑶,身上的衣服早就被皇甫舜的那一剑给滑的,已经从中间分成了两半,但是因为那伤口流血不止,所以衣服便就黏在了那伤口之上,所以释无尘便就一定要先把西门佩瑶的衣服给退下,然后再给她清洗伤口。 释无尘的手指轻轻地拉着西门佩瑶的领口,便就要揭开西门佩瑶的衣服,但是这个时候,西门佩瑶原本紧闭的眼睛,却缓缓地睁开了…… “哥哥,”西门佩瑶的声音十分沙哑,也十分的疲倦,但是眼睛里面却满满的都是欢喜,西门佩瑶看着释无尘,蓦地松了口气儿,然后轻声地道,“哥哥,你终于出手救我了,真好,哥哥,你终于……终于肯认我这个妹妹了……” 释无尘蓦地就觉得鼻子一酸,然后释无尘赶紧地道:“佩瑶,你先别讲话,你伤得很重,不能讲话,佩瑶,先让哥哥给你处理好伤口。” 一边说着,释无尘一边就要去揭西门佩瑶的衣服,但是西门佩瑶的手却一下子握住了释无尘的手,西门佩瑶费劲地摇了摇头,道:“哥哥……不要……哥哥……你别……” 释无尘以为西门佩瑶是在害羞,所以便就赶紧地道:“佩瑶,现在你伤得十分严重,所以必须要进行一番清洗的,而且现在又已经进入了夏天,若是不尽早处理伤口的话,那么伤口必定会发炎的,佩瑶,现在不是你害羞的时候。” 但是西门佩瑶却兀自摇摇头,虚脱地道:“不要,哥哥……哥哥真的不能。” 释无尘真的是急得上火,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这个女孩儿竟然还在计较这些子! 她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当下,释无尘有些生气地道:“佩瑶,你既然叫我这么一声哥哥,那么咱们便就是这世间最亲近的人了,那么让哥哥给你清洗伤口怎么了?况且哥哥还是出家人,所以到底是男女之妨重要,还是你的性命重要?!” “哥哥,自打我知道你是我的哥哥之后,我也就在心中告诉自己……哥哥是这世间最亲近的人,哥哥,我并不是和你见外,你别生气,”西门佩瑶虚弱地笑了笑,但是眼中却还是十分地坚持,顿了顿,西门佩瑶又苦涩一笑,道,“但是哥哥,我早就嫁了人,所以我的身子除了我的夫君之外,谁都不能看,即便是哥哥也不行……” 我早就嫁了人,所以我的身子,除了我的夫君谁都不能看,即便是哥哥也不行。 …… 下一秒,释无尘绝对地火冒三丈,对着西门佩瑶吼道:“西门佩瑶,你怎么就这么的糊涂!皇甫舜他根本就不爱你!他的眼中就只有黎倾城一个人!当年他为什么娶你,难道你会不知?!刚才便就是他手上的剑,才把你伤得这么重!你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都全忘了?!” “皇甫舜,他的心里面从从来来都没有你!现在他更是巴不得你死!但是,你竟然还打算为了那么冷血无情的男人,搭上你的一条性命吗?!西门佩瑶,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儿?!” “呵呵,哥哥,你说的这些我都懂,”西门佩瑶摇了摇释无尘的手,眼中都是悲哀,都是自嘲,但是更多的却还是坚持,然后顿了顿,西门佩瑶又道,“哥哥,就像你说的那样,皇甫舜他的心中根本就没有我,从从来来他都不愿意正眼看我一眼,更别说会爱上我了,所以啊,我这一生遇见他,是多么的悲哀。” “但是哥哥,这都是上天的安排,老天让我在那个时候,不偏不倚地就遇见了他,让我毫无选择地爱上他,但是却偏偏没有给他爱上我的任何可能,所以即便我和他夫妻一场,整整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啊,每一天,每一个时辰,我都在祈祷,祈祷下一刻,就让他爱上我,但是我祈祷了三年,到头来,却还是一场镜花水月。” “哥哥,你说的不错,他是巴不得让我死,所以,刚才他的剑是那么的狠,那么的迅速,即便你不说,我也知道,他恨毒了我,为了那个女人,他恨毒了我,虽然我只是一个渴望得到爱的女人,虽然,我从从来来想要的,不过就是简简单单的生活,只要他的心中有我,那么就只有一点点,我都会无比的知足。” “可是,他却还是那么的恨我,虽然一直以来,我什么都没错,但是他却恨我入骨,他恨我成为了他的妻子,恨我抢占了那个原本属于那个女人的位置,但是我却还一直懵懂不知他的心思,我甚至还以为,他是愿意接受我的,愿意接受我的爱,也愿意做我的夫君,一生一世。” “但是哥哥,是他给了我一个关于幸福的美好蓝图,然后我那么傻傻地追逐了三年,只是到了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那不过就是一个泡影,三年了,他终于成为了他想要的样子,也终于再也不要敷衍我了,甚至,他的剑刚才那么毫不犹豫地就朝着我的胸膛刺下。” 说到这里,西门佩瑶美丽的眼中开始闪烁了起来。 那一日,在顺意的尸体面前,她说好了以后一定不会再软弱的,一定要报仇雪恨,杀了皇甫舜的,一定要做这世间最心毒手辣的女人,但是就在刚才,皇甫舜的剑指着她的时候,她才悲哀的发现,只要是在他的面前,她所有的坚强,所有的努力,都会瞬间灰飞烟灭。 从头到尾,她不过是一个爱得卑微的女子。 今时今日,她不过是一个不得不,心死如灰的女子。 释无尘看着西门佩瑶哀伤的眼睛,心中忍不住就是霍霍的疼。 这个女人是他的妹妹啊,他二十年从未见过的妹妹。 这一天,他们第一次相见,第一次相认,但是她却在自己的面前泪流满面。 而且还是浑身上下,还汩汩地向外冒着鲜血。 这样的兄妹相认…… 实在是太残忍。 顿了顿,释无尘沉声道:“西门佩瑶,既然你已经明白了那个男人的心,是多么的坚硬冷酷,所以你才更加应该让自己放弃,即便你再怎么爱他!从现在开始,从他的那一剑刺向你的那一刻开始,你就不得不要忘记他!不管是多么的深爱,都不能以自己的生命和尊严为代价!” “西门佩瑶,他就是你人生中的一个劫而已,只要度过了,便就会好起来的!” “一个劫?”西门佩瑶痴痴地看着那床帐上面的祥云图案,然后喃喃自语,道,“只怕,他是我这一生的劫啊,要想度过他,必定要去和孟婆多讨几碗汤吧?” 释无尘赶紧地道:“西门佩瑶,我不许你这么胡思乱想,你才不到二十岁呢,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皇甫舜不过是你人生中的一个过客而已,而起,从一开始,你们就是一个错,而且为了这个错误,你已经付出了三年的代价,现在,你既然都已经明白了,所以你才更应该看开才是,佩瑶,也许没有皇甫舜,你会活的更加的幸福,更加的快乐。” “没有他?没有这一切的恩怨情仇?没有这么多的你死我活?”西门佩瑶的眼中蓦地散发出一阵晶亮的光芒,只是稍纵即逝,随即又是满满的哀愁,西门佩瑶对着释无尘喃喃地道,“哥哥,若是没有了那皇甫舜,我怕……即便我活下去,也不过是一个行尸走肉而已了。” 释无尘看着西门佩瑶绝望的眼神,蓦地就是一阵心酸。 此时此刻,他也深爱着一个人,而现在那个女人正在生死边缘,所以对于释无尘而言,若是这一次,黎倾城……没得治了,那么他今后的余生,不过真的就是一副没有了灵魂的行尸走肉而已。 他的生命因为有了黎倾城的参与,才会有幸福快乐的可能,若是没有了黎倾城的话,那么他还谈何幸福快乐? 释无尘不语,面对着这么痴情哀伤的西门佩瑶,他根本说不出任何话来。 他从来不会说谎,所以这个时候,明知道应该劝一劝自己的妹妹,但是到底释无尘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有一个词叫做感同身受。 其实不过如此。 西门佩瑶看了看释无尘一脸的沉默,蓦地就笑了,道:“呵呵,哥哥,你一定在想,我就是没有出息,就是在破罐子破摔吧?呵呵,你一定觉得有我这样的妹妹,一定很丢脸吧?呵呵,哥哥,你看咱们才刚刚相认,我就让你失望了,哥哥,真是对不起。” “我在想,你的伤口一定很疼。”释无尘看着西门佩瑶心疼地说道。 西门佩瑶一顿,缓缓地收起了笑脸,然后沉声道:“哥哥,我不疼,因为一颗心早就疼得无以复加了,所以我真的不觉得那伤口有多疼。” 释无尘的胸口蓦地就是一阵窒息,顿了顿,然后道:“佩瑶,让哥哥给你清理伤口,虽然你一时之间,还是放不下那个该死的男人,但是哥哥的心情,你也应该理解,哥哥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你死,所以佩瑶,让哥哥看一看你的伤口。” 西门佩瑶一眨不眨地地看着释无尘,然后喃喃地道:“哥哥,若是我们能够早一点相认,那该多好啊!你真是一个好哥哥,但是我却没有福气有更多的时间做你的妹妹了。” 【般若念bore波惹o(n0n)o哈!】 ps:每日分享:我不贪心,也不等待。我找到感觉对的人,就决定了。我不喜欢左顾右盼,我的时间有限,我想用有限的时间,跟另一个人过更好的生活,而不是用我的生命,去找一个更好的人。——这一句,送给佩瑶o(n0n)o哈哈~ 045 前秘书 045 前秘书 满脸惊惧之色的费虎强双眼紧盯着越来越近的宠楚挽歌,不由得重重咽了一口唾沫,他身子被楚挽歌逼迫的向后倒退,但退了两步,后背已经依着冰冷的城墙。舒榒駑襻 “你想干什么?” 见到城卫兵和随从在遮月的手上接连倒了下去,他额头上冒出一阵冷汗,打死他都想不到年纪青青的的少年,竟然会有这么恐怖的实力。 费虎强鼓起胆气望着一脸邪笑的楚挽歌,强作镇定之色,大声喊着以驱散内心的恐惧。 “我想干什么?呵呵,你猜?姗” 楚挽歌目光如炬,闪着精光注视着脸色吓得苍白的费虎强,心中蓦地升起不屑之意,对于这种色荏内厉之人他是在提不起想要杀他的兴趣。 “我...我可是...可是费城的少城...主,今天你要是...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的...话,小心吃不了兜着走...走...” 眼见城卫兵和随从都已伤亡在地,向来贪生怕死的费虎强最终以费城来压楚挽歌,纵使对方不在乎费城的这个招牌,但是对于站在费城后面的人物总该有所忌惮吧娣! 费城城主费继文,乃是苍玄大陆门派之一罗浮门的内围弟子,而且他的实力达到了地级境界,恰好在昨天罗浮门的长老路过费城便被费继文留了下来,毕竟费城在某些地方所依仗的势力就是罗浮门。 “哦!少城主是吧!今天你拿出来五十万金币这事就算了,不然管你是谁,我一脚能够踩死你。” 楚挽歌可不知道费城的背后就是罗浮门,当然就算知道了也不惧怕,伸手一把抓住费虎强,把他狠狠地推在地上,面含微笑的蹲下身看着他,好像不是抢钱,而是在要债。 “五...五十万金币?” 费虎强言语之中带着哭腔,五十万金币虽然不多,只是他半年的零花钱,但是如果就这么一把送出去了,他实在不忍心。 “嫌少啊?就知道你命尊贵,一定会嫌弃这个价钱,就一百万金币吧!” 楚挽歌装作很了解很明白的表情,今天他注定要敲诈费虎强一笔,谁让费城是落风帝国的一流城市,经济实力雄厚呢!再说作为少城主的费虎强,平日里搜刮的民脂民膏肯定不少。 “别别...别,就一百万,就一百万!” 费虎强几乎是抢着说道,他实在不敢想如果不答应,对方会把金币的数目提高到何等的恐怖数字,但答应下来只是他的权宜之计,毕竟在城主府,罗浮门的一名长老正在做客。 费虎强朝着站在一边的城卫兵大声吼道:“还不快去城主府拿钱!”然后暗中向那名城卫兵眨了眨眼睛。 城卫兵慌慌张张地应了一声,快步走到一匹骏马旁边,飞身跃上马背,朝着城内的城主府而去。 “嘿嘿!一会儿就把钱送来。” 小命在别人手里捏着,不得不服软,费虎强露出讨好的笑容,怎么看怎么猥琐,朝着楚挽歌笑眯眯的道,生怕他中途改变主意然后灭杀了自己,在他的心里却是怒骂了起来,被别人打了不说,还要赔给对方一百万的金币,这是何等的侮辱和憋屈。 楚挽歌站起身,收起邪意的微笑,看着骑马绝尘而去的城卫兵,淡淡地对费虎强道:“别耍什么花样,不然的话你会后悔的。” 费虎强心中咯噔一声,脸色变得苍白如纸,豆大的冷汗不住的滴落下来,他用袖子擦了擦汗,口中发出唯唯诺诺的话。 楚挽歌和遮月并肩而立,视线看向城内,一条青石板铺成的中央大街向前延伸望不着边际,街边的商铺却是林立,人流熙攘,车水马龙,其中的繁华程度绝对不是秦城所能够比拟的。 嗯! 楚挽歌眉头微微一皱,目光看向城内,他发现有着一股强大的气息在迅速靠来,刚发现时离得还远,但瞬间就来到了中央大街上。 楚挽歌和遮月对视一眼,露出会心的微笑,显然都已经发觉到有高手即将到来,但他们并不放在心上,来人的气息虽然强大,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高手,但是在他们的眼里却还是不足形成威胁。 楚挽歌缓缓向前走到费虎强的身边,笑了笑道:“兄弟,不得不说你请来了一位好帮手。” 没有丝毫的疑问,发出那道气息的人就是城卫兵前去城主府拿金币时请来的帮手,而且还不止一位,看来城主府还是有些高手的。 一道残影掠过,带起阵阵的清风,噗通!费虎强的身子就像断线风筝一样飞了出去,又是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他和城墙来了亲密的接触,胸前的肋骨被强大的力道撞断好几根。 费虎强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白眼一翻疼得昏了过去,身子顺着墙壁滑了下来,然后重重的落在地上。 “竖子,你敢下重手!” 众人的耳中陡然间传来一声暴喝,震得耳膜隐隐发疼,来人能够发出如此恐怖的大喝,看来中气很足而且声若洪钟。 话音还没有落地,一位身穿青色长衫,身材高大的老者站在昏倒过去的费虎强的身边,此人的眼睛如同死鱼眼,白多黑少,面目有些促狭,尖尖的鼻子向上挺着,面目和身材竟然如此不符,不得不感叹造物者之伟大。 老者在狠狠地瞪了一眼淡然而立的楚挽歌和遮月之后,俯下身伸手去探费虎强的鼻息,在确定费虎强还有微弱的呼吸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只要没死就好说。 “小子,你敢下此重手!” 老者站起身走到楚挽歌身前一丈远处,丝毫不问及缘由就冲着他喝道,身体内迸发出强大的气势骤然间压向两人。 在老者身体内的气势迎面扑来的瞬间,楚挽歌就断定老者是一位处在地级四阶境界的高手,在寻常修炼者之中这份实力算是十分强大,但他面对的却是两位修为境界在地级一阶,实力却可以和地级六阶巅峰高手相媲美的人物。 老者有些惊愕的看着一脸轻松,丝毫不把他散发出去的强大气势放在眼里,牵手而立的楚挽歌和遮月,他实在是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形。 不过很快老者就轻哼一声,两名地级一阶境界的后生,可能有着什么可以无视别人强大威势的秘法,想到这里心下心下稍定。 “一百万金币拿来,今天此事就算了,否则的话让你血溅三尺。” 楚挽歌身上开始发出凌厉的气势,眼中露出一股寒意,冰冷的目光竟然让周围的温度好像都下降的几分,老者的背景肯定不会差,但他却不会惧怕。 “好大的口气,老夫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老者身上陡然发出一股杀机,左掌一翻滑过奇异的弧度,掌气瞬间弥漫带来了令人窒息之意,他出手就是杀招,而且直逼楚挽歌的要害。 老者出身罗浮门,名为罗天青,是罗浮门十大长老之一,刚才的一掌就是他浸**了几十年就是闻名天下的罗浮掌,可以说达到了炉火纯青之境。 在罗天青看来,即便这一掌只是使出来自己八分的元力,但是其中的威势也不是修为只有地级一阶的少年所能够承受得了的。 楚挽歌眼中露出一丝的不屑,轻敌往往是大多数高手易犯的毛病,苍鹰搏兔尚且倾尽全力,罗天青在没有摸清楚对手实力的情况下就如此轻敌,注定了他要失败。 空手而斗吗? 楚挽歌嘴角微微**,浮现一丝邪邪的笑意,他动了,身形如风冲上去,瞬间就到了罗天青的身前,不待他反应过来,扬起左肘带过一道劲风,重重的顶在了罗天青的胸口。 罗天青觉得眼前一花,转眼间没了楚挽歌的影子,但这时胸口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撞击,疼痛瞬间侵袭着他的神经,他刚想伸掌向下拍去,身子却被力道撞击的后退几步,而楚挽歌就一脸淡然之色站在他身前。 罗天青老脸通红,被一位只有地级一阶修为境界的少年打得无还手之力,大大地伤及了颜面,让他胸中有一口闷气吐不出来。 “怎么样?我有没有这个本事?” 楚挽歌不咸不淡的冲着罗天青道,嘴角露出莫明的笑意,眼中满是轻蔑之色。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 罗天青被楚挽歌的笑意和目光激起了满腔的火气,收拾起轻视之心,不敢再小瞧看似年轻实力却是十分变态的少年,他要一洗前辱。 “喔!那放马过来,我打到你趴下为止!” 楚挽歌面露挑衅之色,手指朝着罗天青轻轻一勾,然后又向下伸出大拇指。 罗天青被楚挽歌的动作挑起了火气,紧握的双手蓦地张开,枯瘦的手指好似干材,手掌却如同蒲团,不敢再有所保留,凝聚起雄浑的元力,一左一右拍向楚挽歌。 罗天青的双掌恐怖的压力不断的漫出来,强大的气机锁定着楚挽歌,这一掌大有开碑裂石之力,看来他动真怒了。 046 共享上的照片 卷一 罪孽之身 046 共享上的照片 甜蜜的生活三 小兵走到霍御琳的面前,问:“琳姨姨,我给你最后机会,豪哥哥是不是我姨丈?” 霍御琳被逗笑了,说:“小兵,你不帮琳姨姨了?” 小兵显得无奈地说:“没办法了,琳姨姨,你一定要说和豪哥哥在一起的,因为我都已经告诉我的同学了!你再不说,我就要用酷刑了!” 霍御琳看着小兵的表情笑了姗。 “儿子,看来她是不见棺材不流眼泪的,施刑!”霍御青的一声令下,小兵举起双手向霍御琳的腋下搔痒。 霍御琳被弄得咯咯直笑。 这时,霍爸爸从楼上下来,看三人玩成一团:“这么大的人了,还在这里玩得像个小孩子!”霍爸爸笑着摇摇头娣。 看见公公下来,小兵停下了手:“公公!” 霍御琳趁小兵松开了手,马上挣脱霍御青的控制,整理着头发:“就是,还用这么幼稚的招数!” 霍爸爸坐下来,认真地说:“御琳啊,你也不少了,豪是个好男人,你跟他一起,爸爸也觉得很欣慰!” 霍御青听到爸爸的话偷偷地看着霍御琳笑了。 “爸,你说哪里去了?”霍御琳推了推爸爸的手臂。 “女大不中留,爸爸都明白,豪这人我还是挺满意的,你和他一起,我也放心!”霍爸爸喝了一口茶。 “可以吃饭了!”霍妈妈说。 然后大家走到饭桌前,霍妈妈问:“大卫来吗,要不要等他?” “不用了,他今天有应酬!”霍御青抱着儿子坐好。 “那豪过来吗?”霍妈妈问。 “不过了,人家无事过来干嘛!”霍御琳说。 “你看你,脾气就是这样,就豪忍得了你!”霍妈妈说。 霍御琳很无奈,似乎全家人都认定了王尚豪是霍御琳的男朋友。 “御琳啊!”今天爸爸似乎特别感触:“你脾气要改改啊,人家豪是好男人,你要珍惜,别动不动就发脾气!” “爸爸终于等到御琳和豪一起了,爸爸肯定感触!”霍御青笑着说。 小兵高兴了:“就是说琳姨姨真的和豪哥哥一起了?”小兵说着爬下凳子,跑到书包前,拿出一本杂志的一页,放在饭桌上,杂志上就是王尚豪做的封面,上面大大的一个王尚豪的肖像,小兵笑着说:“我告诉同学,我姨姨就是和他在一起!”小兵指着杂志上的头像,然后睁大眼睛得意地说:“我的同学可羡慕啦,女同学都说豪哥哥好像白马王子!” 家人最霍御琳充满着期望,霍御琳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如果要他们失望了,霍御琳真不敢想象大家的表情。没可能对家人说,和王尚豪是一夜情吧,霍御琳看爸爸要第一个晕倒。 霍御琳唯有在一边啃着饭陪笑。 早上,12月的天气开始很冷,霍御琳用大衣包裹着自己,她要独自出去见客,见完客霍御琳走到拿车的路上,迎面走来的女孩,很熟悉,霍御琳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女孩,女孩可能看见霍御琳一直盯着自己看,停在霍御琳面前,微笑着跟霍御琳打着招呼。 这么近距离,霍御琳终于想起来了,这是在同学聚会见过的,她是陆国伟的女朋友。 “御琳姐!”那女孩还认得霍御琳。 霍御琳微笑着,因为不知道那女孩的名字,显得有些尴尬。 那女孩笑笑,拨了一下长长的头发:“我叫嘉怡,都忘记跟你介绍了!” 霍御琳笑着打招呼:“您好,嘉怡,近来过得好吗?”霍御琳只是礼貌地问问,想起她和陆国伟分手了。 嘉怡有点伤感地笑笑:“我和陆国伟分手了!” 霍御琳显得有点难为情,自己怎么问个这样的问题。 “不好意思!”霍御琳说。 “没关系!”嘉怡笑笑,可以说勉强地笑,很明显她还没有放下陆国伟:“我知道国伟是一个事业心很重的男人,我知道他和我分手的真正原因,是他想找一个对他事业有帮助的女人,我都明白,我什么都不会,我只是一个文员,在事业上肯定不会帮到他什么……”嘉怡说着,鼻子有点红:“其实我一开始的时候,就是喜欢国伟事业心强,所以我会明白的!” 与嘉怡道别以后,霍御琳一直想着嘉怡的话。 回到公司,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这次会议有乐懂事长主持,出席会议的人包括所有公司的骨干人物。 会议内容,是点缀广告公司自己为自己公司做宣传,乐懂事长希望这次是点缀公司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宣传活动。 乐懂事长更指明乐希希做今次活动的总指挥,霍御琳和王尚豪全力辅助。 很明显,乐懂事长想乐希希在公司里建立威信,但是不是急了点,霍御琳担心着,乐懂事长为什么觉得乐希希有这个能力呢,是不是因为霍御琳为乐希希做的事情太多,模糊了乐懂事长的眼睛,要乐希希完成这么大的工程似乎是没可能的,如果乐懂事长知道乐希希真正的能力,她可能要气晕了。 乐希希一直担心地看着霍御琳,霍御琳觉得自己太纵容乐希希了,酿出了今天的祸,如果今次,霍御琳尽了全力帮乐希希完成这么巨大的工程,乐懂事长是不是要认为乐希希有能力接手公司了,她不敢想象乐希希接受公司的样子。如果今次任务完成不了,乐懂事长可能只会找别人为他完成,批评乐希希一番,给更多时间乐希希适应,但霍御琳换来的结果是乐懂事长从此对自己的不信任,可能地位不保。面对社会,越高的收入就换来越大的风险。其实在霍御琳收到公司开始一直想找机会跟乐懂事长说,她不要加工资,继续辅导乐希希,因为收了这工资,霍御琳觉得自己是罪魁祸首。乐希希一直把自己当豪朋友,如果乐希希知道了,自己是为乐董事长办事的,乐希希一定会跟霍御琳绝交。况且起初,霍御琳真的看着加百分之五十工资的份上,但后来,和乐希希相处久了,霍御琳是真心的想辅助乐希希,一是她希望乐希希在自己身边可以容易一点接受这繁重的任务,二是,乐希希带给霍御琳很多欢乐。 心中的罪恶感 会议后,乐懂事长把乐希希、霍御琳、王尚豪留下来。 乐懂事长说:“你们也明白我今次活动的目的,乐希是公司的未来接手人,我希望这次活动不能出任何差错。”说完,乐懂事长特别看了霍御琳一眼,霍御琳感觉到背脊上的寒意。还没开始,乐懂事长就开始施压,可想而知,乐董事长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 “还有,我希望这次活动反映了乐希的想法!”乐董事长这句话的事情就是不希望霍御琳和王尚豪自己出主意,放手给乐希希,只要协助他就可以了:“到时,我希望媒体可以看到乐希的概念!”直接说,就是人媒体从新认识乐希,做正面的报道。 “乐懂事长!”王尚豪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我恐怕乐希还没有这样的能力驾驭这么巨大的工程!”王尚豪其实是觉得乐希根本没有这能力,不知道乐董事长怎么会认为自己的儿子有这能力,乐董事长不是这样没眼光的人啊。 “近段时间,我觉得乐希进步了很多,我看过他很多计划书,我觉得他的想法可能有时比我更具前瞻性,可能这次任务交给他,会有点风险,所以我就请您们两人协助,我想只要是乐希的想法,还是挺独特的,媒体会感到兴趣,至于工程方面,你们要全力协作他完成!”乐懂事长说。 王尚豪不知道可以说什么,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发现乐希有乐懂事长说的优点,是不是因为是自己的儿子,所以有私心。但她没可能知道自己的儿子没有这个能力,让自己的儿子在众人面前出丑吧。 乐懂事长继续说:“乐希,一个月后出一份计划书给我!” 看着乐懂事长胸有成竹的样子,霍御琳真想撞墙死了算。 乐希希显然很害怕地低下了头。 王尚豪开始看到这任务的艰巨,如果要用乐希希的想法,只有无休止的加班。 在电梯里,乐希希一脸的慌张:“怎么办,怎么办!” 王尚豪也显得很无奈。 “不如,你们帮我做了算!”乐希希说:“我没可能做出分计划书的。” “不行的,乐懂事长说明要表现你的想法,证明她清楚你的思路,如果我们做,她会看出来!”王尚豪说。 “什么我的想法,以前给妈妈看的计划书,全是霍御琳做的!”乐希希没有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就这样说出口。 王尚豪终于明白了乐董事长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王尚豪惊讶地看着霍御琳。 霍御琳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害怕地看看王尚豪。 “御琳,你做的,被乐懂事长知道你,你要死得很惨!”王尚豪怪责地说着,霍御琳为什么做事没有分寸。要是知道了,霍御琳看来不能在广告界立足,以乐懂事长平时做事的作风。 乐希希惊讶了:“有这么严重吗,御琳,我不是想害你的,这下怎么办,还是我自己走去认罪好了,说全部都不关御琳的事,妈妈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不能说,你妈妈当然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御琳一定会死得很惨,这事对谁都不能说,特别是你!”王尚豪认真地看着乐希希:“对谁都不要说,现在没有退路了,只能大家合力把这事情做好,从今天开始,大家必须加班!”王尚豪严厉地看着乐希希,今次真是把霍御琳害惨了,想到着,王尚豪就要怪责他。 乐希希看着王尚豪的眼神,吓得低下头,赶紧点着头。 乐希希再想着玩,王尚豪可能把他楸回来。 霍御琳拉拉王尚豪的衣袖:“不要这样说了,你看把希希吓成什么样子了,其实没有这么严重的!” “你试试,你试试给乐懂事长知道!”王尚豪凶得要揍人的样子:“不能让公司里面任何一个人知道。” “尚豪,不要说了!”霍御琳生气的拉着王尚豪,温柔地对乐希希说:“希希,其实没有这么严重的,以后认真学习广告知识就好了。 王尚豪看见霍御琳维护着乐希希,他就要对乐希希凶,王尚豪就看不惯霍御琳对乐希希这么好,乐希希老是在霍御琳面前撒娇。 各自回到办公室,王尚豪找了很多文件,有一座小山的文件,然后搬到乐希希的房间里,重重地放在乐希希的办公桌上,乐希希抬头看看王尚豪。 “两天内把这些文件看完!”王尚豪说。 “全部?”乐希希惊讶地说。 “你以为还有很多时间吗,一个月要交计划书,你以为有给你时间学习吗?”王尚豪凶着乐希希。 乐希希害怕地低下了头。 “两天后,看完了来找我!”王尚豪说。 “我能找御琳吗?”因为你太凶了,乐希希不敢说出后面那句。 “不能,御琳要做计划准备,你不要去烦她!都是你惹的祸!”王尚豪说完就离开了。 关上门的那一刻,王尚豪笑着想,看你还有没有时间天天缠着御琳。其实王尚豪并没有希望乐希希能帮到什么忙,反正乐希希的方案,是御琳做的,所以乐懂事长以为这是乐希希的想法,他不会看出是御琳做的。这段时间也正好强逼乐希希学点东西。但王尚豪的心里,还是最担心出什么意外,因为真是承担不起,这是霍御琳这么多年累积的前途。王尚豪已经开始盘算着,完成了这工程以后,怎样让乐董事长真正认识自己的儿子,而不关霍御琳事的。 王尚豪走到霍御琳的办公室里,凝重的看着霍御琳,霍御琳知道王尚豪要说什么。 “御琳,为什么你做事一点分寸也没有?”王尚豪坐下来:“你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这会让你以后不能在广告界立足,你这么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霍御琳知道这事自己确实是鲁莽了:“其实当时我并没有想那么多,就是想帮希希过关了就算!” 047 等你来推我 卷一 罪孽之身 047 等你来推我 “霍辰冕?!慕凡,他是什么人,你知道吗?我也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怎么,他很可疑?他做过什么吗?” 常昊天听常慕凡道出了一个名字,他马上就认真了起来。可是想来想去,他也想不起自己是否听到过“霍辰冕”这么一个名字了。 “他……是岑惜接风宴上的一个男宾,年纪看起来似乎比我大点儿,像二十七八的样子。” “……慕凡,你说的这种人岑家的那场宴会上一抓都能出来一大把呢。他到底是哪点儿让你觉得可疑了?还是他跟你单独说了些什么,或者对你和雯雯做了些什么?” 常昊天听了常慕凡对那个霍辰冕的描述后,皱着眉头不满地瞪了一眼常慕凡姗。 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宴会上的男宾,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既然这个霍辰冕能让自己儿子起疑,那么他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常昊天直觉地感到儿子似乎是在刻意向他隐瞒这个霍辰冕身上非常重要的一点特征娣。 儿子这样的表现让常昊天很不高兴。 常慕凡感觉到了父亲对自己的不满后,心里也有些别扭,按理说其实他直接说出霍辰冕是沁儿那天的男伴就行了,这样父亲会很好查的。 而且常慕凡也能感觉到霍辰冕倘若真的是对他不利的话,十有八\九原因都是在沁儿身上的。 可是偏偏现在他最不想的就是把沁儿给扯进来。他担心父亲会因为一时找不到元凶而将沁儿作为出气筒。 但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怕就算是他要隐瞒的话,父亲也是能从关耀荣那边得出实情的。 因为那天宴会上明显关耀荣也对那个霍辰冕也是十分的不满的。 站在常慕凡床边的常昊天见儿子脸上的神色变来变去的,明显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他心里翻滚,可是他的嘴巴却从头到尾都闭的死死的,什么都不说。 常昊天立刻就生气了,这都到了什么时候了,儿子还在那里做什么呢? “慕凡!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你和雯雯都到了这步田地了,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你这么顾忌呢? 不对……有!有!斯沁儿!对,就是那个臭丫头!只有那个臭丫头才会让你这么顾忌! 慕凡,是不是她?!是不是那个斯沁儿?!是不是她害的你和雯雯?!哼!我猜就是这个小狐狸精! 她一定是对那个关耀荣还不死心,所以想着要是害了你和雯雯,那么她就有机会了哦!哼!看来我是低估了她了!都怪我,我早就应该先下手除掉她!也省得留下她给你和雯雯添乱了!” “爸,不是沁儿,不是沁儿做的。你别动她啊!是那个霍辰冕,是他,是他可疑的。跟沁儿没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慕凡,你以为你骗的了我吗?!如果不是那个小biao子,你能这么紧张?!霍辰冕?!哼!这是你自己编排出来的一个名字吧? 慕凡啊,慕凡啊,那个小biao子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都到了现在了你还在帮她?!” “爸!不是的!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么一回事儿!我的确是顾忌着沁儿才迟迟不愿意说的,但并不是因为事情是沁儿做的。霍辰冕,霍辰冕他是沁儿那天的男伴。” 常慕凡被常昊天逼的没有办法了,只能把霍辰冕是沁儿当天的男伴的事情说出来了。虽然这样也会把沁儿给牵扯进来,但总也好过让父亲以为事情背后的主谋就是沁儿吧。 常昊天没有想到常慕凡刻意隐瞒的竟然是这个细节。 霍辰冕是斯沁儿的男伴?!斯沁儿什么时候开始认识外面的男人了? 不过想想既然那个男人既然是斯沁儿的男伴,那么倘若他是事情背后的主谋的话,那么这个斯沁儿也是跑不了的。 不然那个陌生的男人跟自己家无怨无仇的,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来陷害自己的一双儿女呢?难道是看他们常家是好欺负的吗? 常昊天冷哼了一声,在心里就有了七八分的主意。 “爸,他跟沁儿不是早就认识的。我听耀荣说沁儿原来是跟他一起去的岑惜的宴会,只是后来耀荣被雯雯给拽走了,所以沁儿才会跟那个霍辰冕在一起的。 耀荣还说沁儿上次的时候其实都还不知道那个霍辰冕的名字呢?所以沁儿一定不可能跟他有什么联系的。” “上次的时候?上次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啊? 慕凡,你不要被那个小biao子弄得昏了头了! 你刚刚不是还说她和那个男人不是早就认识的吗? 怎么现在又冒出来了一个上次的时候呢?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那个霍辰冕到底对你做了些什么让你觉得他可疑了?!” 常慕凡因为一着急,说起话来的时候有点儿语无伦次了。 于是马上他话里的一个漏洞就被常昊天给抓住了。 常昊天本来就不满常慕凡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帮那个斯沁儿说话,现在逮到斯沁儿的一点儿把柄了,他更加是不会轻易放过了。 常慕凡一下子就被常昊天这个老狐狸给问住了。 犹豫了好半天,常慕凡最后也没有办法,只能把从关耀荣那里听来的事情告诉给常昊天了。 “爸,其实沁儿跟那个男人原来真的是不认识的。这点耀荣也可以作证啊。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耀荣他们公司的那次年度庆典上。” “关氏的年度庆典?!就是雯雯被打的那次?!” 常慕凡不提关氏的年度庆典还好,一提那个,常昊天的脸更加的不好看了。 他常昊天的女儿在关氏的年度庆典上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关耀荣和刘岚母子两个给轮番的羞辱了,这简直是在打他的老脸啊! “爸,关氏的那次年度庆典,耀荣也有邀请沁儿过去玩。结果雯雯在宴会上看到沁儿之后非常不高兴,跑去要找沁儿的麻烦。 沁儿看到雯雯后怕雯雯把事情闹大,就主动躲了出去。而那个霍辰冕也就是在那次沁儿离开宴会的时候,帮沁儿拦了雯雯一下,给沁儿争取了点儿时间。 耀荣听沁儿说,那个时候沁儿也并不认识那个霍辰冕,只是跟他在宴会上闲聊了几句。因为事发突然,沁儿被雯雯发现的时候又正好就站在那个霍辰冕的身边,所以才会拜托的霍辰冕帮忙。 至于这次的岑家的事情,我猜沁儿可能也只是凑巧遇到了霍辰冕。而沁儿后来又从耀荣那里听说了霍辰冕上次确实有帮她的事情,所以沁儿才会跟他在一起的吧。” “偶然?!巧合?!哼!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偶然和巧合?!我看那个霍辰冕是看上了斯沁儿那个小biao子了吧!” 常昊天听儿子讲了霍辰冕和沁儿相识的过程后,冷哼了一声,鄙夷地点出了霍辰冕对沁儿应该是有所图的。 常慕凡听常昊天这么说,倒是没有反驳些什么。 是啊,霍辰冕看沁儿的那个眼神他至今都记忆犹新呢。那是一个男人在面对喜欢的女人时志在必得的眼神! “慕凡,那个霍辰冕为什么会引起你的怀疑?” 常慕凡话说了半天了,但都是在围着斯沁儿和霍辰冕没有关系这点儿上展开的。从来就没说过他为什么会怀疑到霍辰冕。 所以常昊天拧了拧眉头,把问题的关键又给转了过来。斯沁儿那个臭丫头他早晚都不会放过的,现在关键的是霍辰冕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爸,你刚刚不是跟我说催眠的事情吗?我想了想,好像后来我的确有一阵是感到似乎特别的疲惫的。而在那不久之前,我正好是有跟霍辰冕说话的。而且分开时,霍辰冕还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 “他说了什么?!” 听常慕凡说到这里,常昊天也敏感觉察到了些问题,于是赶忙紧张地问常慕凡那个霍辰冕对他说了些什么。 常慕凡微微皱着眉头道:“他跟我说‘快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去做你该做的事?!这是什么意思?你之前都在跟他说些什么?” 常昊选听了常慕凡复述的霍辰冕的那句话后感到不可理喻,这没头没脑的,那个男人叫自己儿子去做什么事情呢?难道他们之前在谈什么呢吗? ---------------------------------- 048 宋如花的回忆 048 宋如花的回忆 浓烈的焦臭味弥漫了整个铁血要塞,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战斗,以火攻为突破点,以焚烧为主要的攻击手段,将被隔断区域内的所有亡灵士兵都烧成了灰烬。舒榒駑襻而焚烧的焦臭味充满了整个天地,就连用风系魔法的龙卷风连续抽取了两个小时,都没有抽干净,最后只能无奈的用面巾捂住口鼻。 但是在这般混杂着恶心气味的情况下,别说吃东西了,就连休息都是一种奢侈,尤其是整个夜晚,从城墙外面传来的嚎叫声。 第二天,清晨的到来无声无息,甚至没有人认出,因为天空上的阴云更加浓郁了,遮天蔽地的,没有人能够看的清楚,能见度超过三十米就变得十分模糊了。 这个很可能是意识到铁血要塞先前使用的火箭,所以特别做的战略部署。 当然,更多的人希望这个不过是偶然,否则一旦亡灵也会战术部署,那意味着这场战争更加不用打了姗。 所有在城头上的士兵聚精会神,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松溪,目光牢牢的注视着远处的,在昏暗之中,他们的视线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只能够勉强看清楚而已。 没有得到休息的士兵们,眼睛布满了血丝,但是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坚守着岗位,因为在他们的背后,有着他们所想要守护的一切。 就在人们全神戒备的时候,忽然从昏暗之中传来了一阵轻微个声音,这些声音并不明显,但是在如此高度紧张的情况下,所有风吹草动都足以引起人们的警戒娣。 突然,就在人们努力的想要辨别出那些声响是什么的时候。 嗖! 一道清晰的嗖响。 噗嗤一声利刃刺入皮肉的声音,站立在城墙上警戒的一名士兵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传来一阵刺痛,紧接着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传来一股乏力,仿佛浑身的精力都被从身体中抽了出来。 “赫赫……” 士兵的身体无力的软到在地面上,而在他的胸膛上,一直苍白的白骨骨箭正牢牢扎着,猩红色的鲜血不断的涌出,眨眼间染红了一片地面。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其周围的士兵有些不知所措,而几乎同时,突然连续数道嗖响同时响起,嗖嗖嗖……连续四名士兵倒了下去。 顿时周边的士兵总算是反应了过来。 “箭袭!” 一声大叫顿时在城墙上响起,几乎瞬间,所有士兵都不禁瞪大了眼睛,在他们遥望的昏暗之中,一片苍白的白色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正在快速的朝他们射来。 话音未落,一连串的破空声响顷刻间充斥了在场士兵的听觉,紧接着便是城头上,一道道刺入皮肉的噗嗤响声,士兵们在发出声声惨叫后,倒在了地面上。 “箭袭……箭袭……所有士兵躲避,举起盾牌,防御!” 守城的班玮高声怒喝,随即扛起一面巨盾,直接举过头顶,把自己还有身后的所有士兵都牢牢防护在后面,几乎同时,只听到一连串的咚咚咚声响,顿时他从手中的巨盾感受到一道道劲道传来,如同砸落的重锤一般砸在盾牌上。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停止了声响,班玮也感觉到盾牌上没有再传来力道,这才缓缓的放下巨盾,抬头看去。 当他看到城头上的一切时,顿时虎目圆瞪,浓烈的杀气从眼眸深处迸发而出,而幸运躲在他后面被保护的士兵们也是瞪大了眼睛。 只见此时在城头上的走道中,一具具尸体被牢牢的钉死在地上,在他们的身上插满了一支支白骨箭矢,一些幸运的没死的士兵都咬紧了牙关,握紧的拳头,指尖狠狠的扎进掌心的皮肉中。 班玮脸色阴沉的看着城墙下的昏暗,就在这时,只见到天空中的阴云仿佛被阳光驱散了一些,显露出了城墙下的情况。 瞬间班玮的神色变得难看了起来,只见在上一次战斗留下的个焚烧痕迹边缘处,一排排只剩下白骨的骷髅弓箭手正安静的伫立着。 所有看到这个情况的士兵都不由得收缩了一下瞳孔,亡灵军团出现了新兵种,这个可真是一个超级坏的消息。 这时一道箭矢从城墙上射出,飞快的跨越了两军之间的距离,最后在众人的注视下噗嗤的一声,深深的扎入了地面,而那处地面正好位于骷髅弓箭手的面前,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反应灵敏的人瞬间醒悟了什么,脸色不由得变得煞白,就连班玮也是脸色凝重到了极点。他漠然的伸手拔出了一只白骨箭矢,入手之后,立刻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这些白骨箭矢都是中空的,重量至少要比人类的木箭轻了三分之一,别小看这三分之一,恰好就是在这个三分之一的差距上,决定了亡灵军团的骷髅弓箭手可以射到人类,但是人类的弓箭手却是无法射到的对方去。 想到这,整个城头上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大家都是历经战争的人,他们那会不明白这个不利因素很有可能彻底的决定了战争的走向,本来人类的弓箭手对亡灵军团的威胁性就已经被降低到最低点,现在这样,情况更加恶劣了。 “唳!” 突然就在这时,一道响亮的霄云箭响起,所有人不由的愣了一下,因为这道霄云箭并不是从人类这边的阵营发射的,竟然是从兽人族的阵营。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兽人族的方向,突然这时,尖刀营的成员猛的来到城头的前沿,探出身子,目光牢牢的锁定在兽人阵营的前方,就连班玮此时也是一步跨上了城墙,目光凝视,身体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此时只见在兽人的阵营前方,一群支架被高高的撑起,立在了地面上,而在十字支架的上方,一名名伤痕累累的将士被铆钉穿透了手脚,狠狠的钉在了支架上。而如果班玮等人没有看错的话,那些被钉在十字支架上的将士不是别人,正是留下拦截兽人族前进脚步的红羽营。 班玮的目光急扫,虽然距离很远,但是他还是勉强辨认出了一些,在查看了一圈之后,愕然发现没有雨元的身影,也不知道是战死了还是没有被抓到,班玮更希望是后者,没有被兽人族俘虏。 ……… 元帅府大厅中。 “放开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要救我弟弟。”雨龙奋力的挣扎着,他拼命想要挣脱人们的阻挠,但是其他人死死地抓住,不肯松手。 “雨龙,我们能够明白你现在的心情,但是这个很明显是一个陷阱,你不能去啊!你去了就是死路一条了,你明白吗?” “是呀!雨龙,你冷静一点,就算你去了,你又能够救回来吗?不要傻了,兽人族的高级兽人群聚,你过去只会送死。” 旁人努力按住挣扎的雨龙,始终不肯松手,同时苦口婆心的劝着,但是无奈此时的雨龙丝毫没有听进去,一味的想要冲开别人的阻碍。 “啊……” 突然雨龙猛的一声怒吼,身上武王后期级别的斗气陡然爆发出来,强大的冲劲打的旁边的人们措手不及,顿时一个个都被冲开了。 一经挣脱,顿时雨龙纵身就要冲出门口了,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出现,映入了雨龙的眼帘之中。 “大人!” 没错,此时伊格·纳缇伍兹及时的出来了,正好挡住了门口。 “你还会叫我大人!”伊格·纳缇伍兹冷哼了一声,随即脸色冷酷的径直走入大厅,来到主位坐下。 “大人,难道你也要阻拦我去救雨元吗?”雨龙握紧了拳头,凝重的问道。 其他所有人的劝阻他可不管,甚至用蛮力挣脱,但是唯独伊格·纳缇伍兹这个在他心目中有着神一般地位的男人是他需要冷静下来的。 只见伊格·纳缇伍兹冷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淡然说道:“你要去,我不会阻止你,但是我不会让其他的士兵跟着你去送死,打仗就是要死人,今天是别人死,明天可能死的人就是自己,如果你连这一点判断的能力都没有的话,只能说枉跟在我身边那么久。” 伊格·纳缇伍兹的目光如炬,直直的看着雨龙,在他不怒而威的目光下,雨龙终于缓缓的平复下了心情。 “嘶!雨龙,我知道这段时间对你来说打击太多了,先是雨林军战败沦陷,雨元率军被俘虏,但是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能够冲动,否则雨家所牺牲的子弟们都没有丝毫的价值了。” 闻言雨龙的神情缓和了一些,最后无力的跪倒在地面,其他人见状不由得松了口气,他们知道对方总算是冷静下来了。 他们并没有看轻雨龙的意思,如果换了自己的话,估计这个时候早就已经冲过去,恨不得杀死所有的兽人了。自家子弟兵的败亡,现在更是连最后的雨家子弟兵都被俘虏了,现如今,雨家可以说是只剩下雨龙一人还是要塞这里强撑着。 “雨龙,所有将士的血都不会白流的,我们一定要让兽人族付出惨痛的代价。” 049 情种 049 情种 宋如花给蓝子姗做完饭菜之后,匆匆回去了。舒榒駑襻 蓝子姗倒是真觉得有些饿了,正准备开吃,“叮咚,”门铃不适时宜的响了起来。 蓝子姗一拐一拐的去开门,一个高大的影子挡住了蓝子姗的视线。 “看来真刀实枪的上了,”门口的人居然是唐彦炆,唐彦炆的语气带着些淡淡的嘲讽。 蓝子姗沉沉的看了唐彦炆一眼,这个男人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你进来,还是要站在门口,”蓝子姗作势要关门。 门却被唐彦炆重重的拉住了,“你就是这样对你的恩人的?” 唐彦炆说这样的话,蓝子姗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些鸡皮疙瘩起来了,原则上来说,唐彦炆是算得上她的恩人,他帮了她不少,可是恩人归恩人,直接说出来总有些那个。 唐彦炆径直进了屋子,随手关上门。 一股饭菜的飘香迎面扑来,“看来伤的还不重,自己连饭菜都做好了,”唐彦炆嘲谑道。 “我同事帮我做的,”蓝子姗没好气。 “不会是那个陈秘吧?”唐彦炆怪叫起来,“这小子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胡说什么啊?”蓝子姗翻了一个白眼。 “不是吗?”唐彦炆的目光突然变的深沉,“我的线人说这小子似乎对你有意思?” 线人?蓝子姗差点晕死过去,这唐彦炆,脑袋是不是有毛病,语无伦次。 “你的线人照片拍的不错,”蓝子姗用唐彦炆的口吻说道。 “那是当然,我可是花了不少钱,接下来,这个线人还会让有些人百口莫辩?”唐彦炆神秘的说道。 “什么意思?”蓝子姗紧跟。 “我现在晚饭还没吃呢?”唐彦炆吊着胃口。 “我给你去拿?”蓝子姗咬着牙。 蓝子姗取来饭菜,放在茶几上,唐彦炆或许是真的饿了,拿起来大口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唐彦炆菜还在嘴巴里,含糊的说道,“咦,你怎么不吃?” “我对你的答案比较有兴趣,”蓝子姗神色严肃。 “不要那么紧张吗?”唐彦炆嬉皮笑脸。 “对于你来说,可能这只是一场游戏,可是对于我来说,这是真实的人生,我要他们都得到报应,”蓝子姗神色凝重,一字一字的说道。 这样的凝重让唐彦炆有一瞬间的呆滞,随即笑嘻嘻的说道,“不要这样严肃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当唐彦炆告诉蓝子姗他的计划的时候,蓝子姗微愣了一下,定定看了唐彦炆一眼,唐彦炆那霸气横溢的眼睛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蓝子姗什么也没看清楚,心中却是被狠狠的震动着,原来不是只有女人会搞阴谋,男人在这方面一样有惊人的天赋。 唐彦炆说完,继续进攻食物,“你去干嘛了,怎么饿成这样?”蓝子姗有些好奇的说道。 “相亲,”这下轮到唐彦炆没好气。 “你还需要相亲吗?”蓝子姗诧异,以唐彦炆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还需要相亲? 许是蓝子姗的神情刺激到唐彦炆了,唐彦炆神色严肃的说道,“你不知道吗?我是个在感情上有洁癖的人,如果不是自己喜欢的,我宁可单身一辈子。” “你的样子象是在发誓,不过似乎你用错了地方,”蓝子姗浅笑着说道。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笑容很美,”唐彦炆轻声说道,声音里荡漾着淡淡的旖旎。 “我还有资格笑吗?我害死了爸爸,”蓝子姗的神色黯淡。 “那不是你想的,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两个人,”唐彦炆劝解道。 “算了,彦炆,我们不要说这个话题了,你吃完了早点回去,今天我有些累,我想早点休息。” “嗯,半夜你还要打仗呢?”唐彦炆话中有话的说道。 蓝子姗神情凝滞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唐彦炆真是太聪明了,怪不得,他能在商海纵横驰骋,所向披靡。 “好好睡一觉,”唐彦炆拍拍蓝子姗的肩膀, 蓝子姗抬起头,深深的看了唐彦炆一眼,后者轮廓优美,眼神魅幻,蓝子姗如同蛊惑一般,喃喃的说道,“为什么,你知道我的身份后,对我这么好。” “有一天,你会明白,”唐彦炆的话让蓝子姗如云似雾,等她还想再问的时候,“呯,”重重的关门声,唐彦炆已经关门离去。 午夜12点,蓝子姗从睡梦中醒来,拨打了洛千峰的电话…… “你好,”电话那头洛千峰的声音异常清晰沉稳,这就证明了蓝子姗的猜测,洛千峰晚上回去一定和文爱媛大吵了一场,蓝子姗此刻敢断定,洛千峰一定没有和文爱媛在一起。 “不好意思,洛总,我无意中碰到电话了,”蓝子姗慌乱的声音。 “没关系,”洛千峰此刻眼前闪过蓝子姗娇美而秀丽的容颜,声音也放柔了些,“脚还痛吗?” “还是有些痛,”蓝子姗娇弱的说道。 “我现在来看看你。” “不用了,洛太太会误会的,”蓝子姗慌忙说道。 “我现在公司呢?”洛千峰低沉的说道。 电话这头,蓝子姗沉沉的笑了,果然夫妻俩吵架了,看来她的猜测是对的。 文爱媛,蓝子姗重重的叫着这个名字,你过去给我的那些耻辱,我全部都会还给你,而且会更多…… 5分钟以后,门铃响了,蓝子姗起身在紫色睡裙外面加了一件黑色毛衣去开门。 见蓝子姗一拐一拐来开门,洛千峰伸手扶住了蓝子姗。 “没事,”蓝子姗轻轻挣脱洛千峰的手掌,“洛总,坐啊……” 洛千峰没有坐下,只是示意蓝子姗坐下,蓝子姗疑惑的在沙发上坐下。 脚踝处突然传来肌肤的细腻触感,蓝子姗低头一看,原来是洛千峰在自己面前半蹲了下来,一只手正抬起自己的脚踝看着。 那脚踝处,一片红肿,洛千峰按了按,“还痛吗?” “有点,”蓝子姗楚楚可怜。 “我帮你擦点药膏,”洛千峰抓起药膏轻轻的涂抹在蓝子姗的脚踝处。 洛千峰的动作轻柔,像是涂抹着一个稀有的珍宝,蓝子姗的脸上挂着怯生生的笑容,心里却在冷笑,这是洛千峰,看来还是个情种。 提供唐少之宠你入骨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050 捉见同音 050 捉见(同音) “伤者在哪里?” 郎中可算在我的泪如泉涌中赶来了,也许听了护院的描述,慌里慌张的他进了门,就快步走到床前,诊查晰儿的伤势,看着我们为晰儿包扎好的伤处,又赶快给他把了脉,没多会,他才舒了一口气,对我说:“少爷失血过多,所以导致昏迷,不过没有什么大碍,请少姨太放心,只要他服些养身补血的药调养些时日就会恢复健康。舒榒駑襻” 他轻轻拆开绑在晰儿伤处的布条,微微皱眉,又抬头对我说:“伤口太深太长,如果不加以缝合,一个不小心就会感染发炎,到时候就会有生命危险的。” 郎中说的话也是我刚才想到的,只不过我们这些人里面没有一个有缝合经验的人,所以我们才没有轻易动手。 往郎中手里塞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我谦卑的向他乞求:“麻烦郎中您多费些心思,好好的给他缝一下伤口吧!” 看着手中的银票,郎中微微一顿,把拿着银票的手送入了怀中,微笑着说:“少姨太,请放心,我一定会拿出最好的技术给少爷缝合伤口。” 点点头,我坐到晰儿身边,抓住了他的另一只手,等着郎中为他缝伤。 晰儿,一定会很痛,你要坚持住啊! 我唤了那几个护院,让他们按住晰儿的身体,准备好了一切的郎中,就拿着针线开始给晰儿缝合伤口了。 好不容易止住血的伤口,被这么一折腾,又流出血来,晰儿也在疼痛中挣扎着身体。 “晰儿,晰儿别动,你要坚持,坚持啊!”紧紧握住他的另一只手,我弯下身,把脸贴在他额头上,边给他安抚便和他说话,希望分散他的注意力,缓解他的疼痛:“晰儿,雪儿走了这么久好想你,你想雪儿了吗?。。。。。。” 听着我温柔的声音,晰儿慢慢安分了,躺在**一动不动,但是从他头上的汗珠看得出来,我知道他正忍受着剧烈的痛楚。 “晰儿,马上,马上就好了,你在坚持一小会儿,一小会儿啊!” 大约半个时辰,满头大汗的郎中才完成了这项工作,为晰儿裹着药布,他对我说:“这伤口要每天换一次药,可不能大意了啊!不你可以带他去我那里换,也可以自己在家为他换。。。。。。” 就在郎中对我千叮咛万嘱咐中,门口传来了二姨娘的声音,不再凶悍而是温柔无比:“雪儿,晰儿!” 她又来干什么?又来找事吗?我疑惑着向门口望去。 这女人用力的咧着大嘴,雏魅的朝着我笑,当目光移至**见到昏迷的晰儿时,却假意惊慌起来:“哎哎呀,是谁把晰儿伤城这样的啊?” 三步并作两步,她火速的就窜到床前,悲哀的眼神上下飘动,转而又横眉一立,朝门口处大声嚷起来:“是谁?是哪个狗奴才伤了晰儿?快给我站出来,能主动承认我就不会太为难他!要不然等我查出来了,必将严惩!” 哼!真能装!刚才怎么不这么关心晰儿,这会儿子跑来假惺惺的,谁知道你又要耍什么鬼把戏! 冷面加冷语,我冰冰的对二姨娘说:“这里的血腥味太重,怕是污了二姨娘身上的香气,还请二姨娘回去吧!” 没等二姨娘说什么,门口又传来一道声音:“雪儿妹妹,在下给雪儿妹妹赔礼了!”一个仪表堂堂的公子哥说话间给我重重的施了一礼。 一阵错愕,我盯着他愣住了。 孙天在向我赔礼? “雪儿妹妹,我也给你赔不是了!对不起了,你别和姐姐一般见识啊!”温柔似水好一个娇嫩的声音,春娇也来了。 这几个人都变了摸样,不再恶狠狠的了,都低三下气的想我赔不是。 哼!看来她们是相信了我的那块御赐金牌,这会儿子来和我说好话,一定是他们怕自己的行为惹恼了我,怕受了我的怪罪。 “雪儿啊!以前都是二姨娘糊涂,才做了些令人恼怒的错事,你可别和我这没脑子的老太婆一般见识啊!”二姨娘也柔声哄着我,生怕我在发怒。 晰儿的伤处已处理好了,见二姨娘他们这低三下气的样,护院门也知道我不会再受到伤害了,便带着郎中识趣的离开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二姨娘,春娇还有孙天轮番的对我说着好话,企图能哄我开心,不再生气。 “嗡嗡嗡。”滔滔不绝的奉承,真令人烦躁,我皱着眉向他们喊道:“好了好了,都出去吧!吵得人头疼!” 额? 屋内可算被我的话弄得安静了,二姨娘瞧了瞧我,轻轻地说:“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你和晰儿好好休息吧啊!” 没理会他们,我靠在床框边,闭上了眼睛。 终于安静了。 那番刀兵相见的争斗,令我身心俱疲,闭目了好久,我才睁开双眼,摸向怀中那块御赐金牌,弯了嘴角,我心中暗暗兴奋:御赐金牌!好一块御赐金牌啊! 掏出了它,我拿到眼前反复观看,思绪又飘到了二姨娘和春娇嚣张的脸上,鄙视她们的话脱口而出:“坏蛋们,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既然你们已相信了这御赐金牌,那就等着日后我对你们的惩罚吧! “呵呵呵,哈哈哈哈!”站起身,我狂肆的大笑起来。 瞅了一眼沉睡的晰儿,我走出了房门,现在已是正午,娘该回来了,好想她啊!我疾步向娘的住所走去。 房门紧闭,门前没一个人影。 怎么回事?娘怎么还没回来呢? 推开了门,我走了进去,坐到了椅子上,静静的等待这慈祥的妇人归来。 好久,好久,又过了半个时辰,我再也坐不住了:平常这个时辰娘该回来了,今天怎么没有回来呢?难道商铺的事儿还没处理完吗? 移动脚步,我走向了附近柳娘的住所。 “少姨太?” 柳娘正在屋内收拾什么,见着我的身影,惊奇的瞪大了眼,向我走来:“少姨太,真的是你吗?你怎么才回来啊?” “噔噔噔。”屋内的一个小丫头听到柳娘的话音,赶快跑了出来,是柳叶。 “雪儿姐姐,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啊!”这小丫头话还没说完就流下眼泪,抽抽噎噎大哭起来。 “柳叶。”轻唤了一声,我便拥住了这扑到我怀中的小姑娘,这个令我牵挂的小丫头哭得很欢,马上的,我也被她引得流下了眼泪,轻轻推了她一下,嗔怪的说:“傻丫头,我不回来了吗,你哭什么啊!害得我也跟着掉眼泪。” 051 黑社会的整人办法 051 黑社会的整人办法 莫流年大步后退,嘴角流下一丝嫣红的血液,显然受到了严重的打击。舒榒駑襻 寂静,整个圣域斗武场之中没有一个人说话,所有的修士都注视着斗武场中的两个年轻人。他们知道,最终的结果出来了。 不论是夜魔天刀,还是九天魔纹,都是记载在永夜大典之上的无上禁忌之术。在传说之中,神灵施展这种禁术之时,可令诸天星辰都陨落。 可惜,今日两大禁忌之术同现,却无法奈何一个年轻人。 “结果出来了。”天山老人轻叹,一个年轻的不败神话在今日被打破,他也很唏嘘姗。 圣域斗武场之中,莫流年很不甘,她还有一战之力。但是她也知道,最强大的法术都已经施展出来了,却无法战胜对手,这已经绝了她胜利的希望。 “一代天之骄女,也有失败的时候。厉煞,你给了我太多的惊讶!”候选大厅之中,蒋星宇一直没有说话,直到现在才感叹道。 刘万年,黑无涛,王艺坤等强大的圣子圣女闻言都沉默。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是天骄?就算在整个震州同辈人之中都可以排的上名号。但是,那斗武场中的两个人真的不能够超越娣。 “很久没有像这样畅快一战了!”白牙活动筋骨,浑身啪啪作响。他的精气旺盛如海洋,一条条倒冲高天,在苍穹之上形成各种图案,让人咂舌。 “我曾经想过你很强大,却没想过你强大到了这样的地步!”莫流年的声音很冷,眼神亦很冷。 纵横同辈近百年,却在今日受到这般失败。她不甘,亦不服,却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白牙很平静,因为这个结局他早就预料到了。在九州,他是强大的年轻至尊,除了有数几个人,谁是他的对手?可以说,年轻一代的争斗,他不会畏惧任何人。 “战斗已经结束,厉煞胜利!”天山老人大手一挥,组织了还想战斗的莫流年。到了此刻,谁都知道,这位天之骄女失败了,无缘第一圣子之位。 磅礴的圣威降临下来,在白牙与莫流年的中间形成一道屏障。 白牙与莫流年对视一眼,一个眸子中古井无波,一个眸子中冰寒如雪。 “虽然你胜利了,但是第一圣子的位置却不一定是你的。”莫流年冰冷的声音传入白牙的耳中,而后离开。 白牙眉头微皱,知道莫流年说的话是真实的。他就算再强大,始终只是一个进入夜魔宫不久的新人,一定有许多大人物对他不放心,第一圣子的位置可能不会落在他的手上。 但是,这一刻,诸多夜魔宫修士却觉得第一圣子已经决定了出来,非厉煞莫属。在夜魔宫这个崇尚武力的地方,只要实力强大,便会得到众人的认可。 高天之上,蒋天霸微微皱眉,一道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威严而至高无上,那是火魔神的声音。 ‘哼!想见我。’蒋天霸目光闪烁。他与火魔神结交一万多年,明里暗里存在着极大地争斗。当年他们两人甚至为了夜魔宫宫主之位大打出手。当然,最后他失败了。 “厉煞胜!”天山老人的声音传遍全场,引起一阵高噩潮,这似乎标志着第一圣子的产生。 现在,已经没有谁想要关注最后一场战斗了,因为王艺坤不可能战胜厉煞。 “恭喜!恭喜!”白牙来到候选大厅之中,蒋星宇首先上前祝贺。他虽然也经历了一番苦战,却还是器宇轩昂。 黑无涛神色莫测的看了一眼白牙,转身离开。其他几位圣子圣女表情各不相同,但是无意之间都对白牙产生了一种敬服之情。 “侥幸!”白牙笑笑,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了圣域斗武场。 就在这场比赛结束没多久,整个夜魔天宫都知晓了这个消息,厉煞大败莫流年,一代天之骄女失败。 也是这个时候,第一圣子候选人王艺坤放出话来,他自愿放弃最后一战,将第一圣子的位置拱手相让。 没有人觉得王艺坤的行为有什么不对,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在厉煞即将登临第一圣子宝座的消息满天飞的时候,夜魔天宫的深处,两位大人物碰头。 火魔神宫,是目前夜魔天宫的最高圣地,也只有那乾元大圣宫之中的人可以与之相抗衡了。 此时此刻,乾元大圣,蒋天霸出现在火魔神宫之中。在他的对面,是一个身躯伟岸的中年男子,站在那里就有一种唯舞独尊的气势,这便是现在的夜魔宫之主,火魔神。 “厉煞,不能成为第一圣子!”火魔神开门见山,语气很强硬。他知道厉煞是蒋天霸所支持的人,必须要坚定的表明自己的立场才行。 蒋天霸眉头一挑,冷笑道:“宫主莫不是说笑?圣子排名大战最终的胜利者便是第一圣子。这个规矩是我夜魔宫始祖大人制定下来的,难道你想违反?” 蒋天霸言语之间没有丝毫的敬畏,看得出这位强大的大圣对火魔神并不是多么尊敬。 火魔神道:“祖先的规矩自然是不能随意更改的。但是,这一次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火魔神道:“厉煞来历不明,就算你展开过调查,我也不能放心。要知道,这次选举出来的的第一圣子很有可能就是我夜魔宫未来的主人,不得不谨慎行事。” 蒋天霸道:“厉煞答应过我,圣子选举大会结束后就引导我去丰州拜访他的师尊。那时候,证明身份的他,还没有资格成为第一圣子么?” 火魔神冷笑一声,道:“如果真如你所说,厉煞背后有大人物支持的话,那就更不能将其立为第一圣子。否则,今后夜魔宫毕竟大乱。到时候,夜魔宫还是原来的夜魔宫么?” 蒋天霸闻言一怔,听出了火魔神话中的意思。如果厉煞身后真有强大的人物支持,那还真的是个异数。因为,厉煞若是掌握了夜魔宫,那就等于是他背后的大人物掌握了。到时候,夜魔宫还是震州那个夜魔宫么? 火魔神见蒋天霸不说话,便接着道:“天霸,你我之间是有一些恩怨。但是,这些恩怨都只是我们内部的事情,可以解决。你想想,如果厉煞真的成为第一圣子,那我夜魔宫将教不成教,必将在这次六大势力的角逐之中失败。” 蒋天霸不语,心中却有些动摇了。他之前想的最多的就是与火魔神之间的种种恩怨,倒是没把这些事情计算进去。 “按照你的意思,要怎么办?” 火魔神见蒋天霸态度有所改变,笑道:“流年已经被厉煞击败,自然无法担当第一圣子的重任。你的重孙也失败了,也无法服众。” “所以?”蒋天霸眉头微皱,弄不清火魔神心中在想什么。 火魔神笑道:“既然没有人可以成为第一圣子,那这次的圣子选举大会就没有第一圣子。” “哦?”蒋天霸眉头一挑,似乎明白了火魔神的意思。 就在外界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两尊夜魔宫的大人物在会晤。没有谁知道这两个大人物在交谈些什么,甚至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两个人见过面。 但是,某些事情在这次的会晤之中改变了,至少第一圣子的位子成为了虚无。 不论两位大人物心中在想些什么,白牙是不会关心的。在他的心中,能够当上第一圣子自然是最好的,若是当不上,也不损失。 “乾元大圣宫,天魔宫,黑魔宫等魔宫都有使者前来祝贺!”莫百川恭恭敬敬的汇报着。 “这些人,仔细打发便是。真正的大人物不会来,你自己看着办。”震山老怪大手一挥,将莫百川打发出去。 “主人,你这次战胜莫流年,第一圣子的位子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待得莫百川离去,震山老怪的脸上绽放出笑容。 身为夜魔宫大长老,震山老怪深深地知道这一次的第一圣子将会是个什么地位,百分十八十就是未来的夜魔宫宫主。 白牙摇摇头道:“这倒未必,莫流年曾经说过,我就算战胜了所有人,也未必会是第一圣子。” 震山老怪闻言皱起眉头。莫流年的身份非同小可,在外界说是火魔神所注视的人,其实就是火魔神的弟子。这样的人,可以说是夜魔宫年轻一代中最为尊贵的人物,说出来的话很有含金量。 “话是这么说!但是十大圣子排名战第一名成为第一圣子,这是千万年来不曾变的规矩,不是说破就能破的!”震山老怪还抱着一丝希望。 白牙摇头道:“规矩是人定的,人自然也能破。这难不倒想要阻止我的那些人。特别是火魔神,身为夜魔宫之主,又是莫流年的师尊,绝对会阻止我上位。” 震山老怪不说话了,他听白牙这么一说,本来充满自信的心里变得不确定起来。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的心思,有几个人能够猜得了? “算了,想这些又有什么用?我们的意志不可能干涉到那些大人物。再者说,就算这次我没有成为第一圣子,也达到了目的。” 052 谋后而后动 052 谋后而后动 她忽然觉得疲倦不堪,想既然有一个可以负担起这个天下人,自己何必再强硬去扛起这个重任,不如讲皇位让出,而去与自己心疼的人逍遥游,让他开心。舒榒駑襻于是凤华做出了这个决定,从至高无上的皇位走下来,按照自己的步调,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如是想着,凤华忽然觉得心情爽朗了许多,脚步也更加坚定地向前迈进!可还没走半会儿,小新子就匆匆赶来,一边招手一边高声大喊,因为惊慌失措而发白的脸色委实吓人,但最能吓到凤华的是他所喊的内容。 “皇上,不好了,皇上,时雪小王爷被李郎宰相大人抓走了!他还扬言若,若皇上不来,就杀了时雪小王爷。” “在哪里?”凤华急道。 “在断头台,当着全京都的百姓的面呢!”小新子的话还未说完,一干人影须臾间就不见了姗。 凤华疾奔断头台,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但她始终想不到李郎会对时雪动手,时雪如今还是只是一个未满10岁的小孩子。 风气云卷,凤华施展轻功,很快便到了断头台前,那时周围已经围满了人,堵个水泄不通,凤华好不容易才挤进人群,却被卡在里头进不去出不来,恼火不堪,一声怒火急喷。 “让开,我是那孩子的娘亲,让开!简新,给我开出道来!”因为焦急,连真相都说出口,承认了自己是时雪的娘亲娣。 这一声疾呼效果极好,加上简新的开道,凤华很快冲上了断头台。时雪正被五花大绑的压在断头台的刀口上,他虽然咬着牙强忍着屈辱,身体却哆嗦不止,脸色发白,双眸惶恐地期盼的望着她。身后,几名身着诡异的服装的男子挺立着,简新认得出,他们是自小就伺候公子的死士。而旁边,李郎握着刀柄冷冷地看着凤华,仿佛一个陌生人。 “他只是一个孩子!”凤华抑制慌乱和害怕,怒视李郎。 李郎冷笑,“对,他确实只是一个孩子,而且是你和慕容羽拓的孩子,若是不想他这么小就断头去见阎罗王,就跟我会桃花泉,并承诺永世不出桃花泉。” “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先放了时雪。”不管如何,先保证时雪的安全,往后的往后再作计算。 “干娘你不能答应他,时雪是…是男子汉,要…要保护干娘的,时雪不怕死,呼……”时雪硬撑模样委实搞笑,但又正式如此更加令人心疼,好好的一个孩子,小小年纪,应该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宝贝和疼爱的,实在不该遭受如此残酷的对待。 底下围观的眼见的百姓,忽然一声惊呼,“上台的那个女人不正是我们的女皇吗?” “对啊,是女皇,她竟然是那孩子的娘亲!那么,孩子的爹爹是谁?” 百姓顿时一阵沸腾,忽然有个留心的百姓道,“台上的男子正是女皇亲自人命的左相李郎,他方才说了,那孩子是以前那位柱国大将军慕容羽拓的孩子,可,慕容将军早些年就葬身火海了!听说还是女皇亲自下令的。当时啊………”一时间,有那么一小帮人忽略了断头台上紧张情况,在底下兴致勃勃地听女皇逸事,这一传,因人而异,传出来许多版本。但且不论是什么版本,如今台上情况就像火烧眉毛一样急。 李郎又是一声冷笑,“华儿,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你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受世俗礼规的约束,为人处世无规矩可循,全权因人而异。你今日是答应了我,却极有可能诓骗我,他日必定司机逃脱。华儿,我要的是你的真心!让我们回到曾经。” 凤华蹙眉,“李郎你聪明过人,应该比谁都清楚,此时此刻此情景我何来真心?你让我做什么,我做什么便是了。你何苦再要求这么多,你有再多的要求,我也办不到,但你若非要真心不可,就直接把我这颗心挖出来吧。” “我何时许你挖心出来给别人!”忽然一声如疾风吹过,吹乱了衣裳和头发,遮住了眼睛,当所有人都缓过来,准备继续观赏好戏,却发觉主角不见了一半,这一台戏如何唱得起来?李郎愣愣站在台上,忽觉这夏天的风也可以凉飕飕的。 简新、凤逸一愣,也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一阵风卷过地上落叶,一片凄凉之感油然而生。后来,尽管他们下令全城搜查,再也找不到凤华和时雪的踪影。而一阵惊愣过后,凤华看清那一阵似风的脸。 此刻山清水秀,天朗气清,微风拂面,热热的,有泪水滴落。他还是旧时的模样,英俊的脸庞有些讨人厌,却让人无法忘记。他微微扬起嘴角,高傲却又温柔。修长而微凉的手触碰她的脸,拭去不知不觉落下的泪水。 “哭什么,傻丫头?” 凤华含泪一笑,倔强道,“谁哭了!也不管你的事。” “不管我的事?我若不来,你当真跟那臭小子去桃花泉?” “慕容羽拓!这世上难道就没有你懂的事吗?”原来他根本没有进天池,而她要退位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来带我走。” “你真的愿意跟我走了吗?舍得皇位,舍得凤国百姓,舍得天下?”慕容羽拓的双眸闪动着期盼和兴奋的光芒,没有人舍得让这样的他失望。 凤华撅起嘴,扭头,“我若说舍不得呢?” 慕容羽拓一笑,摆正她的身子,深深看她的双眼,语气是那样的柔和,如同此时的云朵,此时的风,“我想听你说,亲口说。” “我现在不就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若说傻,你才真正是……”最后一字“傻”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柔软的嘴唇就被深情附上,凤华一惊,心悸,随后闭上眼睛,任他撬开她的贝齿,深入缠绵辗转,一个缠绵而令人窒息的吻,从来没有这么甜蜜,饱含爱意,令人满足。 “大胆流氓,放开干娘!” 正吻到情浓难分之时,身后稚嫩的怒骂想起,慕容羽拓放开凤华,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宝贝儿子还被夹在小哲子的肩头上,此刻虽说是张牙舞爪,却看起来像极了划水。 小哲子愁眉苦脸,似乎在抱怨这个小娃娃太难伺候了! 慕容羽拓不屑地瞄他一眼,正准备继续方才没尝够的芳甜。凤华脸颊微微泛红,推开他去抱时雪。想起方才,一定吓坏了他,可怜的娃啊。 “方才也着实吓坏娘亲了。不过如今没事了,娘亲也再不会让此类事情发生。” “娘亲?”一双眼睛瞪得又圆又大。 凤华惭愧一笑,“是娘亲不好,为了大局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与你相认。” 时雪小脸泛红,小手摸摸脖子,“时雪就说嘛,每次照镜子都觉得自己与娘亲眼睛,鼻子,嘴巴,哪儿都像,时雪明明就是娘亲的亲生孩子!” 忽地,身后一坛酸醋打翻,但有人还没察觉。 凤华扑哧一笑,点了点他的小鼻子,“我看你简直和你爹爹长得一模一样。” “爹爹?啊,”时雪忽然大叫起来,“爹爹真是太没用了,竟然让我被抓了!”瘪嘴后又关怀的继续道,“但,这会儿爹爹应该很担心吧。娘亲,我们快去找爹爹吧。” 凤华浅浅一笑,“时雪,娘亲还有一个秘密瞒着你,其实,凤逸并不是你的亲生爹爹,”凤华转身,让时雪面对慕容羽拓,“这才是你的亲生爹爹。” 顿时大眼瞪小眼,时雪首先开炮,指着慕容羽拓很不屑地道,“虽然他比爹爹有那么点本事,但是一看就像个流氓,怎么可能是我爹爹,而且我跟他长得一点也不像嘛!” 慕容羽拓蹙眉,额头青筋暴跳,方才见他是个娃,大度地不跟他计较,这会儿他就一头羞辱之水泼到了头顶,这实在难以忍耐,难以忍耐。 “这娃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捡来的,赶紧随意丢了才是。丫头,我们该启程了。” 此话一出,时雪气得七窍生烟,张牙舞爪就要把慕容羽拓撕烂,可耐被凤华紧紧抱着,无法得逞。凤华就头疼了,此等情况看来,这父子两阵地对立,互相看不顺眼,往后可有得闹了。 凤华越想越头疼,无奈抱着时雪往反方向去,那边慕容羽拓憋屈地追上来,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冒出一个亲生儿子来,而且有什么好处呢,一点都没有,简直是争宠的!可恨他花了这么多年,辛苦这么久才最终争宠成功,他却是一出生这恩宠就跟着降生了,他简直是亏大了! “丫头,你当真确定这是我们娃?” 凤华蹙眉,看都不看他一眼,“哦,不,是我搞错了,时雪确实是我与凤逸一起生的娃。” “好,那我立马把他跟凤逸一切杀了!” 凤华刚翻个白眼,怀里的娃顿时一阵哭声震耳!“哇……娘亲,这个流氓欺负我!” “乖,乖,咱们当他不存在就是了。” 此言一出,慕容羽拓顿觉被雷劈了,他跟天下争了小半辈子的宠,今后大半辈子竟然要跟一个娃争宠,而且看起来比之前的机会更加渺茫,不禁仰望苍天,埋怨苍天无眼。 时雪回头朝慕容羽拓挑衅一笑,慕容羽拓越发生气,醋味飘传千里,此刻,凤华的嘴角微微扬起。他们不用再去天池,能一家三人闯荡江湖,天地任逍遥,这就是就最初的梦想,如今终于实现了! ———————————— 至此,这个文就完结了,有没有番外,看情况了,(*00*)嘻嘻……久久实在懒得令人发指啊! 053 按耐不住 053 按耐不住 以然深深地睨了他一眼,决定冒险尝试。舒榒駑襻 他的按兵不动,态度模棱两可,让以然一时摸不清他真实的想法。 她不由正色道,“爸爸得了脑瘤,宸瀚。” 她的表情严肃,目光坚定,还隐忍着一抹浓浓的悲戚之色。 爸爸? 冷宸瀚嘲弄地勾起了他那凉薄性感的唇,在心里放声冷笑,她真是认贼作父,还为他瞻前顾后。 她想要对他采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策略,还真是难上加难。 他冷宸瀚的心是只为她跟小爵柔软,这两个人却一心向外,不把他当成主心骨,一门心思扑在自己厌恶的人身上。 当然,他不否认自己有些眼红,更多的还是无法释怀。 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那个得了脑瘤的是她的亲生父亲,当然,冷宸瀚心知肚明,以然对她亲生父亲并没有多少感情,比起来,她对冷轩逸估计感情更深。 也不知道冷轩逸到底给她吃了什么**药,让她为了冷家两老忙活得团团转。 也许,他是应该走一趟,在以然身上入手不了,拿那两个人开刀,好让以然知难而退。 他虽说寡言,可无情冷漠的字眼,对于他而言,还是家常便饭,能够信手拈来的,尤其是多年来累积出来的绵长恩怨。 “你想怎样?” 他单刀直入问起她的意见来,这让以然张口结舌,纳闷的同时,又不禁浮现出几分欢喜来,这算是他头一回妥协。 以往每每提及冷家两老,他都言辞激烈,理智全无。 她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相当的冷静。 以然不由思忖道,看来冷轩逸的病情,宸瀚并不是无动于衷的,他只不过是过于内敛,不知如何表达了,何况,他一贯敌视人家,没有自己给个台阶下,他肯定不会主动找台阶下的。 这一回冒险,还真是尝试对了。 以然不由暗暗高兴了起来。 还以为这次达不成目的,下回再接再厉呢,没想到啊……还真没想到…… 以然于是站直了身子,脸上的表情生动多了,精神奕奕了起来。 以然不再斟酌,也很直接问道,“宸瀚,不如我们也去冷宅探望下爸爸吗?你好久没去了,你们是父子,又不是敌人,没必要闹得这么僵,爸爸这病情,也不知道会不会恶化,万一恶化了,说句难听的,到时候阴阳相隔再悔恨,就为之已晚。” 以然故意说得严重一些,趁着宸瀚有所妥协的时候下点猛药。 “我知道。” 冷宸瀚含蓄地道,心里却将那个杀千刀的凌迟了不知几百遍。 以然对那个人越在意,他心里头就越不痛快。 那个人是不是极想要自己去一回呢? 那就如他们所愿,别想他说一句好话出来, “那我们走吧。” 冷某人很主动表现道,以然颇感欣慰,又听到他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哼哼道,“要不要买些营养品?” 上一回那两人送了那么多营养品过来,虽说当垃圾扔了,可他心里还是不舒坦,他不喜欢受人恩惠,换回去心里更自在,不想承他们这份肮脏的情。 “要。” 以然记起来了上一回冷家两老来可是带了不少过来,自己每回过去都没想那么多,若非宸瀚提及,也没有往这方面想。 他这人其实要是真有这份心,还是很实在的。 她听了他的建议,都有些激动亢奋了。 此时的以然,光顾着高兴了,也没有过多去想为何之前一直不松口的宸瀚,会骤然因为冷轩逸的病情而轻易送了口。 两个人去附近的大厦扫了不少货回来,付钱的时候,冷某人非要坚持刷他的卡,以然也没有推让,反正他钱多,没必要跟他计较。 再说,这是他孝敬他爸妈的,用心良苦,从中也能体现一二。 只要他肯去,以然觉得无论让她做什么,她都甘之如饴,之前她为此都快苦得绞尽脑汁了,也没有良好的应对之策,苦不堪言呐。 “宸瀚,爸爸的肿瘤虽说现在是良性的,可长在脑里,危险系数比全身别处高多了,现在手术最高的成功率也就百分之六十,妈妈也举棋不定,爸爸意思是顺其自然,也不打算动刀子。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去的路上,以然想要找些话题。 之前她是断然不敢跟他提这些的,怕他翻脸无情,要不是他低了头,她才会想跟他有商有量起来。 冷宸瀚会意,在心里嗤笑,老头子这分明是怕死,爬手术有个万一就一命呜呼了,以然却想着他命不该绝,妇人之仁。 不过,以然巴巴地望着他,他还是敷衍了几句,“我觉得手术比较好。”他没有说出口的是一命呜呼更好。 “我也这么觉得,可万一手术失败,那我真不知道如何跟妈交代。” 以然杞人忧天。 “最好找个这方面权威动刀子,成功率要是往上头提提那就更好了。” 以然又兴致勃勃了起来,对于冷轩逸的病情很是上心。 “宸瀚,你有没有这方面认识的医生呢?” 听苏茹说,他在瑞士给他动手术的那位医生是极富盛名的,要是那医生有这方面相熟的医生,那就更好了。 国内知名的权威,肯定是及不上国外的医疗水平更为先进。 冷宸瀚心里头的怒火刹那被点燃了,本来还极度压抑,这一回都快波及到了全身各处血脉了。 以然居然把主意打到那么远了,要是他今日配合她行事,她估计不会这么快跟自己坦言她的心声。 他巴不得他别来烦自己,哪会这般好心,这会盛怒之下居然还能曲意逢迎,他也极为佩服自己了,演技不输于她了,“没有,我在瑞士的手术是子初一手安排的,我那个时候昏迷不醒,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他这倒是说得是实话,不过跟主刀医生那么久,也处出了一种不寻常的感情来。 以然闻言,失望之余,打算回头跟韩子初取得联系,说不定他能帮上忙。 宸瀚对冷家两老积怨已深,可并不代表冷家两老对于所有的人都失去了人心。 冷宅。 因为小爵的到来,将冷宅沉闷的氛围变得轻松了不少,小爵俏皮可爱,逗得躺在**没有乐趣的冷轩逸哈哈大笑。 冷母面带微笑地看着爷孙两人的互动,这是自从得知病情以后丈夫最高兴的一天了,还是小爵有法子。 她没有插话,坐了良久,她打算起身去给这一老一少亲自准备吃食去。 要是小爵天天能在的话,相信老头子的心情也会日渐美好起来。 只是,宸瀚那边,肯定是不会同意的,老头子的心结还是在于宸瀚。 她也知道以然的为难,不能将希望全部压在以然的身上,加重她的负担,本是想着顺其自然,可没想到老头子得了病,一下子把自己给吓得六神无主了,终日惶恐不安,每天醒来之后都要去探下老头的鼻息,俨然成了一个可怕的习惯。 冷母也知道自己这些举动有些极端,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她没有打搅到爷孙俩,不过没有走多远,她就去而复返,克制不住自己的激动之情,没想到以然真有法子,将一向不待见他们的宸瀚给带来了,尽管他面色不虞。 可之于他们而言,那可是从天而降的喜事。 她因激动得快说不出话来了,碰了个正着,也顾不上寒暄,就将两个往里头带,“老头子,小爵,你们瞧瞧谁来了?” 正埋头厮杀棋局的一老一少立刻抬头望向热闹处,小爵兴奋地将手中的棋子一扔,急急跳下床来。 而冷轩逸的目光顿了顿,原本在他手中的棋子,被他本能捏成的拳头裹住无法动弹。 “宸瀚。” 冷轩逸的喉结动了动,吐出的字眼极尽沙哑,脸上的神经绷得有些紧,毋庸置疑,此刻他的内心也是跌宕起伏的。 他还以为至死儿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唯一的欣慰还有孙子陪伴,没想到儿子会过来,上一回儿子撂下狠话,他那残存的念想快成灰烬了。 “爸,宸瀚晚上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你。” 以然根本不指望冷宸瀚立刻开口,他肯定心绪复杂着,就让他酝酿会,她也比较能够体谅人的。 “你们吃过饭了没?” 冷轩逸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他还是不知道以如何的方式跟儿子正常相处。 他自然是知道宸瀚能来,以然功不可没,不然他肯定是不会驻足于此。 “没。” 以然笑着道。 冷母忙出来打圆场,“我去厨房。” “妈,我也来帮你。” 以然觉得自己留下来,会破坏氛围,原本这两个人相处就尴尬了。 “妈妈,奶奶,我也去。” 小爵也很识时务。 “好好好。” 冷母连声应道。 于是三个人前前后后都出去了,偌大的房间里,留下了冷轩逸父子面面相觑了。 厨房里,以然在接受冷母跟小爵的“严刑逼问”,如何把冷某人给带来这的,如何说服的。 两个人是好奇心泛滥,以然这才开始回想起细枝末节来,之前高兴过了头也没有多想,现在静下心来想想,似乎太容易了。 这实在不像是冷宸瀚的所为,难道是…… 以然的心中顿时浮现出了不好的预感,匆忙停下了手中挑拣的菜,“妈,你说宸瀚不会乱来吧?是我考虑不周。” 冷母脸上的笑意骤然全失,脸上感觉到了一阵冰凉,不会的,不会的,她拼命安慰自己,“不会的。” 小爵两道小眉头也蹙了起来,“妈妈,奶奶,你们稍安勿躁,我去探听下情况,你们别轻举妄动,不一定就是坏事,不然爸爸根本就用不着亲自过来。” 小爵口头上说得是一腔热血,可他自己心里是一点底气也没。 “那你快去,要是情况不明就立刻回来汇报下。” 以然忙催促道,要是他们一帮人不明就里跑回去,而里头的两个相安无事,不是弄巧成拙么。 现在一切也都是他们的思量,没有亲眼目睹,尚且无法下定论。 “好。” 小爵应了一声,一溜烟的工夫,就飞快地跑掉了。 而那一边,冷轩逸早就主动开了口,想要缓和跟冷宸瀚之间相对冷冰冰的气氛,“宸瀚,爸爸以前错得离谱,没想到你还能原谅爸爸,爸爸感到分外的开心。” 冷宸瀚斜斜地挑高了英挺的一道剑眉,声音如同从寒潭里浸润过一般,“你是错得离谱,这一点我不否认,可至于原谅你,我似乎没有说过我已经原谅你了,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他继而冷笑一声,“也不知道你给以然灌下了什么**汤,让她一心向着你,当着她的面,我不想给你难堪。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别妄想一些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就比如你当初所作所为,事已发生你就必须选择去面对。” 冷宸瀚十分满意冷轩逸那张目瞪口呆的脸,他觉得自己并不残忍,其实挺仁慈的,没有在众目睽睽下给冷轩逸致命的一击,给他留足了脸面。 他也应该知足了,识相点就知道不要再在以然面前搬弄是非了。 “你要是怕死就别动什么劳什子的手术,一个良性的肿瘤就闹得人尽皆知,你是不是想要整个z市的人都同情你可怜你方才罢休啊?不过即使他们都同情心泛滥,我的同情心也是宁缺毋滥,不会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的,你就别异想天开了。” “还有今天我对你说的这一席话,你可别拿到以然面前哭诉,我不想再从她的口中听到任何与你相关的事情了,那只会让我感到恶心。” 冷宸瀚最后一个残忍狠辣的字眼出口之后,迎来的便是冷轩逸的一阵急切凶猛的咳嗽,一声比一声来得响。 他张口欲言,欲言又止。 一张憔悴的老脸咳得都快成了猪肝色,冷宸瀚并不着急,反而是看着觉得畅快。 他最讨厌的是表里不一的人。 小爵在这个时候闯了进来,他本来是趴在门缝间偷听的,到这,再也忍不下去了,冲了进来,看也没看爸爸一眼,直接冲向了床边可怜的爷爷,吃力地爬上床,然后笨拙地伸手去轻拍爷爷的背部,一边拍,一边还不忘追问,“爷爷,你好点了没?” 他急得一张小脸都快哭出来了。 此时的他,都有些恨起爸爸的残忍来了,爷爷都这样了,爸爸还在爷爷的伤口上撒盐。 他刚才听着听着都没勇气跑回去告诉奶奶跟妈妈,怕她们伤心。 “我好点了。” 冷轩逸没想到孙子一意孤行闯了进来,看他倔强的小脸,知道孙子这回是向着自己的,难得没跟他爸爸站到统一战线上,回头宸瀚肯定是把这笔帐也算到自己头上来了。 也罢,反正他也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了,这个脑瘤压得神经一惊一乍的,迟早会转化是恶性,他并不觉得这只是心理作用使然。 这辈子,有个招人疼的孙子,他冷轩逸也该知足瞑目了,不应该贪心的,那都是自己犯下的罪孽,不可饶恕。 冷宸瀚眯着眼睛望着儿子对老头子嘘寒问暖,那关切的程度,不亚于对曾经的自己。 儿子立场的叛变,让他不悦。 以然已经被那老头收买了,没想到儿子也胆大包天到无视起自己来了。 “爸爸,你不应该这么跟爷爷说话,爷爷也是你的爸爸,难道你想我以后也这样对待你吗?要是我这样对待你,你该有多伤心啊?你现在这么对待爷爷,爷爷肯定也很伤心的。” 小爵眼看着爷爷那一口气顺过来了,不经回过头来,认真说道。 他从来都是以爸爸会自己膜拜的偶像的,爸爸也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过。 可是在这件事上,他并不觉得爸爸做的对,可爸爸是不会承认的。 爸爸至今都没能明白自己跟妈妈为何站在爷爷这一边,爷爷是真心悔悟了,可爸爸还是紧咬着过去不肯松懈。 “爸爸,每个人都会犯错,老师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爸爸,爷爷知道错了也在极力弥补,这样的付出,我跟妈妈都一点一滴看在眼里,就你故意当作看不到,还讲话这般的难听,你还振振有词觉得你说的都有理。爸爸,这一回是你错了,而不是爷爷。” 小爵眼眶通红,理直气壮地继续说道。 以然此时正在门外,小爵前脚踏进屋内,她后脚跟来了,前面的并没有听到,就听到了小爵一番义正言辞、热血沸腾的话。 她原本想要闯进去调和的心态定下来了,她觉得说不定儿子能够有办法降伏他。 “小爵,你就算这么跟你爸爸说话吗?” 冷宸瀚板起脸来,小爵的一席话说得是振聋发聩,甚至,质问得他忍不住深思反省了起来。 到底自己有没有错? 小爵见爸爸有所松动,趁机加油,“爸爸,你犯下那么大的错,妈妈都原谅你了,为何你就不能给爷爷一个机会呢?当初我还苦苦帮你向妈妈求过情呢,难道你都忘了吗?要是妈妈这辈子都不原谅你,跟陆叔叔结婚了,难道你还能无动于衷吗?” 054 恶心的劝架人 054 恶心的劝架人 苏墨睁开眼睛,扭头就看到男人精致的侧脸,他的胳膊揽住她的腰身整个儿将她抱在怀里,在他身前轻轻翻了个身,苏墨面朝向裴琅,她眉眼间溢出柔情。舒榒駑襻 睁开眼就能看到自己爱的人在身边,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她蹭蹭身子窝近裴琅一分,双手伸出去环住男人健硕的腰肢,她眯着眼睛小猫一样在他怀里偎动,舌尖舔在他的喉结上,牙齿轻轻的磨着。 “乖,别动。” 男人手臂收紧一分,眉间折痕加深,晨时的嗓音带着一丝低沉暗哑,他昨晚回来的极晚,还没睡好,可早上男人的身体最是经不得撩拨。 裴琅身子翻了翻,将苏墨整个儿困在怀里,阻止她的乱动。 苏墨眼睛忽闪两下,她弯着一双眼眸看他,唇角溢出轻笑,她伸手去碰他眉间的折痕,“再皱下去就能夹死蚊子了。” 男人睁开眼睛,狭长的眼眸中一抹沉色,他凝视着她眼底的轻柔笑意,只觉得浑身的细胞都躁动起来,低声咒骂了句,裴琅翻身将苏墨压在身下,男人眼底渐染沉色,却死死压住,他下巴轻噌在她的脖颈锁骨处,“小猫,你知道后果的吧!” 裴琅深吸口气,他双臂用力撑起自己,硬生生拉出一段自己,害怕自己压抑不住伤到她。 轻轻咬了下唇畔,苏墨手掌贴上他胸前,能够感受到男人身体里鼓噪的跳动,她阖上眼帘,声音低低的蚊子一样哼哼,“医生说,轻一点……应该没事。” “什么?没听到。”裴琅唇贴上她的额头,眼底的笑意渐浓,他故意将耳朵贴向苏墨,“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手指照着他腰腹的肌肉处狠狠掐了把,苏墨抬起眼瞪他,脸上一片绯红,“讨厌,你起开。” 男人嗓间溢出低笑,胸腔振动敲鼓一样,裴琅手掌下滑贴上苏墨小腹,平坦得看不出任何异常,可居然已经怀孕三个月,一次就中奖的概率究竟有多高。 二个月前从美国回来,苏墨只觉得自己嗜睡的厉害,也没其他的反应,直到一次欢爱后她肚子难受,也有出血征兆,苏墨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应该是有段时间大姨妈没来。 到医院一检查才确认怀孕,而且有先兆流产的迹象。 替苏墨做检查的妇产科医生恰好是韩宛芬的同学,其实情况算不得非常严重,但是闻讯赶来的裴夫人还是狠狠的将裴琅一顿批斗。 那话怎么说的? “你个死孩子,你忍一下能怎么样?不知道女人怀孕前三个月是危险期吗……” “生完之后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万一我这孙女儿保不住了怎么办?多大的人了还让人不省心——” 苏墨只觉得自己坐在一边都抬不起头来,被人训的满脸通红,却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就好似做了坏事的小孩子被大人逮了个正着,偏偏旁边这个男人一脸淡定。 “苏墨你也是,自己身体怎么样自己没数吗?”韩宛芬一听医生说有先兆性流产迹象就气不打一处来,逮谁说谁。 裴琅眸光沉了沉,他打断韩宛芬的话,“妈,跟她没关系。我想要她也得阻止得了才行。” “……” “……” 这个男人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委婉,苏墨当场想挖个坑把他埋了的心思都有了。 韩宛芬被他一句话给堵回去,气哼哼的看了裴琅一眼,她转过头去问医生,“明岚,这次这个是女孩子吧?要是孙女可就好了。” “这才二个月根本看不出来。”被喊明岚的医生笑着看向韩宛芬,“你不是天天念叨着要孙子吗,这才几天没见你怎么就变了啊!” “你不知道,这个小男孩实在是太皮了,还是姑娘好,小女孩儿贴心。”韩宛芬一想到家里的那两只小鬼就一头黑线,打开了话匣子就开始牢骚个不停,虽说是埋怨,可这话音里多少还是带了些自豪。 苏墨抬起眼看向裴琅,男人仿似完全没有听到,忽略不计。她回来之后,裴琅就直接将两个小子托管在他爷爷家里,美其名曰是要他们跟爷爷奶奶联络感情,可鬼知道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裴琅手掌贴上苏墨小腹,他单手揽过她的肩膀,眼底的光芒带着几许复杂,“我没想到,但是,小猫,我想要你再给我生个孩子,就在我身边……” 苏墨半咬着唇,她眸光中点点水光闪烁,男人嗓音中的犹疑让她心底几分酸涩,苏墨手掌贴过去,“流产好疼的,我上次在手术室都吓坏了。” 裴琅愣了愣,她说上次在手术室,那就是四年前,所以,是因为害怕,才没有打掉那两个孩子吗? 手指拉住他的,苏墨看他沉下去的表情,“我的意思是……” “不用解释。”伸手将她的脑袋压在自己胸前,裴琅喉间轻滚,无论是什么原因,他感激她当时的害怕,感谢她留下那两个孩子,同时他也清楚的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她不想要流产,她也想要留下这个孩子。 既然是上天赐给的礼物就要好好珍惜。 …… 裴琅俯身轻吻苏墨的唇畔,男人唇角微微勾笑,他板正她的脸看进她的眼睛里,“你确定?我不想伤到你。” 苏墨眼眸半敛,那双妖娆眼眸中几许诱惑深藏,她伸手勾住男人脖颈将身体靠过去,牙齿轻咬他的下颌,“半夜洗冷水澡的滋味儿好受吧?” 裴琅啧了声,他双手掐住她的腰身,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看向苏墨,“再生这一个。” 苏墨弯着眼笑的明媚非常,她脸颊轻轻贴上他的,“你不说想要个女儿?万一再是儿子怎么办?” “靠!我没那么倒霉!两个小崽子还不够折腾的!”伸手抓下苏墨的手攥在掌心,裴琅一个翻身仰躺在**,他是不敢了,虽说当时在医院他就只站着听训,可这心里也是翻腾的厉害。 “女儿也折腾啊,你没听沐媛抱怨吗?” 苏墨舒服的窝在他的身侧,头颅乖乖的压在他的肩颈处,耳鬓厮磨的感觉真的是无比温馨,她唇角含着笑,只觉得就这样呆在他的身边真真是好到了极点。 “我的女儿折腾我也愿意!”手指插入苏墨的发间,裴琅眉目间溢出张扬的笑意,他视线看向苏墨,“最主要是像你,这以后指不定怎么折腾别的男人呢!你说我怎么就这么期待呢!” “喂!”伸手拍了裴琅一下,苏墨单手撑起身子双眸含愠的瞪向他,“我折腾你了?” “还没折腾?”男人视线往下瞄了瞄,“我这辈子冲的冷水澡都没这个月多。” 苏墨顺着他视线看下去,气呼呼的起身一巴掌拍在他小腹上,“那你也得受着!” “靠!你往哪儿拍呢!这可关系着你的终生福利,你可真舍得!” 睇一眼男人隐忍的脸,苏墨唇角扬起笑意,她翻身起床,“你再睡会儿,我去做早餐。” 他要再睡得着才叫有鬼! 裴琅身体成大字型在**摊开,半分钟后他认命的起身进浴室,冲冷水。 亏了现在是夏天,这要冬天指不定怎么折磨呢! 家里没有保姆,裴琅不喜欢自己的私生活里面掺上外人,就是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只是请了钟点工过来定时清理,这有了两个孩子,韩宛芬的本意是安排家里个老人过来照应着。 可被裴公子一口拒绝,直接把两个小崽子托管了出去。 苏墨在厨房找了面条,清水煮面条,这一次跟上一次的反应几乎如出一辙,闻不得半点儿油腥味,倒是不忌酸也不忌辣。 裴琅肩上搭了条毛巾,他站在厨房门口看里面的人,身姿婀娜,怎么也看不出是两个孩子的妈妈,更看不出已经怀孕三个月,他视线落在苏墨肩头,看她站在流理台边上刷碗,心里被填满了一样。 “总吃这东西营养够吗?” “嗯,我上次怀孕也这样,别的吃不下,闻到肉味儿就想吐,”苏墨微微笑着看向裴琅,“我其实一直都很好,就不知道最后为什么会突然早产了。当时真的吓坏我了,以为老天要跟我索债呢,不把孩子给我。” 喉结动了下,裴琅伸手环住苏墨的腰身抱在怀里,她一个没注意脚下踉跄了下,苏墨抬手推他,“干什么呢?面条要煮好了!” “……那时候没在你身边。” 男人声音低沉,环着她的手臂紧了下,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裴琅一想到苏墨当时的慌张和无助,他就恨当时自己的松手,那个时候,无论怎样,他都不应该松开握住她的手。 这个男人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向她道歉吗?苏墨心底突然酸涩无比,她配合得任他紧紧将她环抱住,“但是好在他们都很健康,老天还是眷顾我的。” “嗯。” “阿琅。” “嗯?” “你可以放开我了,锅沸上来了。” “……你这女人温情一回不行?好不容易我感情都酝酿出来了。” 狠狠掐了他一把,苏墨斜睨过去一眼,“那你别让水沸上来啊!” “……” 裴琅松开手走进厨房,非常认命的去捞面条,“本公子难得感性一回,都让这沸水给破坏了。” “你还是别感性了,浑身鸡皮疙瘩。” 苏墨手里端了一碗往外走,她嘴上吐糟,可唇角的笑意却怎么也掩盖不下去。 吃过饭后,裴琅接连接了几个电话,苏墨收拾好碗筷,进到卧室换了衣服,“我跟沐媛约好了去逛街。” “走路时间久了你身体能行吗?”裴琅视线落在她一身湖绿色的连身长裙上,领口处开得极大,怎么看怎么碍眼。 “没事,我昨天去检查过了,没有问题,你不用那么紧张。” 伸手拉住苏墨的手,裴琅吩咐,“那我带你去个地方。” 苏墨狐疑的抬起头看向裴琅,“你今儿不有事情吗?而且我都跟沐媛约好了。” “打电话给她说声,你们改天再去。” “……” 不等苏墨应声男人擅自决定,一直到了商场入口,苏墨还是摸不清头脑。 “你带我来做什么?” “拿个东西。” 直到专柜导购将定制的戒指摆在面前,苏墨才算明白怎么回事儿。 “试试,看尺寸合不合。”裴琅取出其中的女士钻戒,示意苏墨将手伸出来。 苏墨好笑的看他一眼,眉眼间笑意浓浓,“嗨,裴公子,你这算是像我求婚吗?” “本公子求婚有这么挫吗?”裴琅咳了声清了清嗓子,他一把抓过苏墨的手指,无名指的地方空空如也。 苏墨也不挣扎,她眉间含笑,戒指的款式设计简洁大方,套进去的时候刚刚好合适,她的手指纤细,白金的钻戒在她的指间莹莹闪烁。 意大利名家设计师的专属定制品,全球唯一。 裴琅喉间轻滚,两人手指紧扣,他清了清嗓子看向苏墨,“苏墨,你是我的了。” 霸道的宣告主权。 苏墨扬起手,前后翻转了下自己的手指,阳光映在上面光芒闪烁,她拿手指戳了下他的胸膛,“喂,用这个收买我?” “嗯,还有附赠品。”裴琅抓住她的手掌压向自己左胸,她的手指张开,掌心紧贴在男人的胸腔上,里面鼓噪的心跳声一声声压过来。 苏墨眨了下眼睛,弯起的眼眸中盛满笑意,她双手环上男人颈项,踮起脚吻上男人的唇,“裴琅,你是我的了。” 以吻封缄。她也宣告她的主权。 彼时,阳光正好,相拥的两个人脸上的表情美好到极点,让看到的人都忍不住想要过去分享那一份喜悦。 裴琅扣住她的后脑,顺着她的力道加深这一吻。 ------题外话------ 应多数读者的要求…我先更一章裴公子的甜蜜番外。嗷嗷的。那啥,裴公子的番外就这么结束了。没有了。 还有个月圆狼人夜,等我码完了会直接发到群共享里,就不往这里放了。 裴绍佐的番外,我尽量日更,但是估计二天一更的可能性比较大,。嗷嗷的。别抽我… 055 唐彦炆的内应 055 唐彦炆的内应 吃完午饭,宋如花回家休息半天,宋晚婷被许杭一个电话叫了回去,只留下蓝子姗一个人在餐厅里,电话突然响了。舒榒駑襻 蓝子姗接了电话,“上午的戏怎么样?”电话那头是唐彦炆低沉的声音。 蓝子姗瞬间反应过来,难道上午发生的一切都是唐彦炆安排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唐彦炆揣摩人的心里真是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那难道,蔡秀萍居然是唐彦炆的内应。 如果蔡秀萍真的是唐彦炆的内应,那唐彦炆这用人才叫绝,蔡秀萍的身份,整一个就是文爱媛的哈巴狗,谁会怀疑到蔡秀萍? “你怎么买通她的?”蓝子姗问道。 “这样的人,要的不就是钱吗?如果我给她的钱,能抵上她在云中10年的工资,你说这样的人会怎么选择?”唐彦炆的语气是蔑视的。 “我说过,接下来的我自己来就行了,你何必还浪费那些钱,”蓝子姗觉得心有些沉重,唐彦炆为她做越是多,她越是觉得难以还清。 “既然上了这个船,就不是你说了算,”电话那头,唐彦炆的语气变的有些冷,接着唐彦炆又说道,“下午还有场好戏,你等着看吧?” “下午?”蓝子姗惊觉起来,“什么意思?” “到了下午你就知道了,”唐彦炆说完,挂了电话。 蓝子姗挂了电话,陷入疑惑中,下午还会发生什么? 蓝子姗想的出神,手里拿着的咖啡什么时候侧翻了都不知道,直到咖啡的滚烫灼烫了手指…… “给这位小姐拿一包湿纸巾来,”有个男声骤然在蓝子姗头顶上方响起。 蓝子姗骤然抬头,那男声是双目含笑的许杭。 “许经理,”蓝子姗打了招呼。 “不介意我在这里喝杯咖啡吧?”许杭彬彬有礼的问道。 “当然,许经理,现在是用餐的高峰时期,拼桌很正常,”蓝子姗微笑的说道。 “谢谢,”许杭在蓝子姗对面的位置上坐下,叫来侍者,“一杯黑咖啡,不加糖。” 蓝子姗的眼神注视了许杭几秒钟,白色蓝条的衬衫,浅灰色的西服,这个男人一如过往,干干净净。 故人?许杭也算是沈笑的一个故人了,他认识沈笑的时间甚至比洛千峰还要长,当年,她和乐言、许杭还有洛千峰曾走遍临江的大街小巷,他们年轻而有朝气、他们不知道颓废为何物、他们青春飞扬的光芒黯然了太阳…… 有一点,蓝子姗却始终不明白,以许杭的条件,他完全可以去福利待遇更好、更有发展的公司,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许杭却执意选择了云中,一干就是人生数年,这之中,不要说有不少入猎头公司想来挖走许杭,更有公司老总亲自致电许杭,想拉他加盟自己的公司,许杭却心如磐石,不为所动。 估计这样的许杭也让洛千峰很放心,这些年,在公司的事务上,洛千峰对许杭也是相当的信任,许杭在云中,还是有相当的份量的。 咖啡端上来了,许杭端起来喝了一口,放下杯子,许杭一瞥眼,看了蓝子姗的咖啡杯一眼,“蓝小姐也喜欢喝清咖吗?女孩子一般会嫌清咖比较苦。” “苦一点好?太甜腻的东西会让人放松警惕,不适合我这种草根,”蓝子姗似乎别有深意的说道。 “蓝小姐说话很有意思,”许杭轻笑,可不知道为什么,蓝子姗却分明在许杭的眼底看到了一丝情愁。 蓝子姗不明白,这样的清愁从何处来,按理来说,许杭家境并不差,他在云中的待遇也很好。 “许经理这次去西哈有什么收获吗?”蓝子姗随意问道。 “当然有啊,那边对我拿去的样衣非常满意,估计马上就会有大批量订单了。” “那好啊,老板高兴了,有了西哈的市场,云中以后会大有前途,”蓝子姗笑道。 许杭却没有接蓝子姗的话,只有把头转向落地窗外,那目光投射在不知名的远方,是越来越浓烈的--哀伤,那哀伤就连坐在许杭对面蓝子姗都强烈的感觉到了。 “许经理,”蓝子姗轻轻的叫了声。 这叫唤惊醒了许杭,他骤然转头,收回眼神,眼底变的一片淡然,他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道,“蓝小姐,王妃很想念你呢?” “哦,是吗?”蓝子姗惊讶的说道,脑中骤然闪现洛莲。幕沙高贵温婉的模样。 “当然,王妃知道你在我们公司合作办公的时候,王妃特地让我带了礼物给你,我刚回还没来得及给你,礼物我已经带到公司了,下午我拿给你。” “谢谢,”蓝子姗说完,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你喝咖啡的样子,和我一个朋友很像,”许杭若有所思。 “哦,是吗?”蓝子姗心中已经隐隐猜到许杭说的是谁了,她故意又问道,“是许经理的女朋友吗?”许杭还是单身,这个,蓝子姗是知道的。 许杭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冷冰冰的说了句,“我没有女朋友。” “不好意思,许经理,”蓝子姗一叠声的道歉。 “没事,回公司吧,”许杭似乎一下子丧失了说话的兴趣,他把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站了起来说道。 回公司后,许杭把王妃带给蓝子姗的礼物交给了蓝子姗,蓝子姗在座位上偷偷的打开了王妃的礼物,王妃的礼物有些出乎蓝子姗的意料,居然是一付通体发绿的翡翠耳环,这耳环绿色分布极为均匀,色泽润亮,通体盈透,一看就是上等的翡翠,蓝子姗有些纳闷,王妃何以会送自己这样一付耳环,蓝子姗决定,有机会要把这礼物还给王妃,不过王妃不在临江,这礼物蓝子姗也只能暂时先收起来,以后有机会再还给王妃。 蓝子姗刚收好礼物,听到邻桌陈春的座机响了,陈春此刻不在位置上,电话响了10几下之后,没人接。 一分钟后,蓝子姗就看到洛千峰脸色铁青的站在办公室门口,对宋晚婷说道,“你,却给我把文爱媛叫来。” 蓝子姗突然想起唐彦炆的话,难道另一场好戏,下午又要开始? 提供唐少之宠你入骨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056 栽赃 056 栽赃 不一会儿,“蹬、蹬……”高跟鞋的由远及近,文爱媛进了洛千峰的办公室。舒榒駑襻 蓝子姗msn上“剧院魅影”的头像跳了起来,“洛总看来火气很大。” 剧院魅影正是宋晚亭,蓝子姗敲击键盘回了一句,“吃饱了没事干,敢管老板的闲事,好好做你的工作吧。” 宋晚亭回了个鬼脸。 20分钟后,出来的却是洛千峰,洛千峰的脸色倒是看不出什么起伏。 洛千峰的样子象是要出去,陈春慌忙上前说道,“洛总,你要出去吗?半小时后你有个会议。” “取消,”洛千峰斩钉截铁的说道,说完,洛千峰径直向电梯走去。 洛千峰居然连会议都取消了,说明洛千峰此刻的心情一定很差。 洛千峰走后,一直到快下班,也不见文爱媛从洛千峰的办公室里出来。 快下班的时候,蓝子姗的手机却响了,蓝子姗接了电话,“子姗,”是洛千峰的声音。 “你好,”大厅很多人办公,蓝子姗只能机械性的打了招呼。 “我在海皇大酒店二楼的包间里,你下班后过来,”洛千峰也知道蓝子姗说话不太方便,他的话也尽量简短。 “有什么事情吗?”蓝子姗疑惑的问道。 “你来我再告诉你,”洛千峰挂了电话。 篮子姗思索着,洛千峰叫自己下班后去海皇干什么? “子姗,走了,”蓝子姗后背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宋晚婷已经收拾好了,准备开溜了。 “哦,再见,你先走吧,我等会,”蓝子姗说道。 “那我先走了,”宋晚婷雀跃的奔向电梯。 蓝子姗关了电脑,整理了一下桌面,正准备走。 旁边,陈春的头突然露出出来,“子姗,你回家吗?我送你?” “不用了,我有朋友来接我,”蓝子姗说完,拿起包走向电梯。 蓝子姗到海皇大酒店205包间的时候,洛千峰早就在那里等候多时。 “千峰,什么事情啊?” “对不起,子姗,”洛千峰出口就是道歉。 “怎么了?”蓝子姗疑惑的问道,在洛千峰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那些公司共享上的照片,是文爱媛找私家侦探跟踪我拍的,还有今早,她来你住所大闹,也是私家侦探给她查的地址,她由始至终要监视的人是我,子姗你只不过是不幸被连累了,”洛千峰的话让蓝子姗明白洛千峰在公司发怒的原因了,蓝子姗不明白的是,唐彦炆到底做了什么样子的手脚,分明拍共享上那些照片的私家侦探是唐彦炆请的,怎么全弄到文爱媛的头上了。 “千峰,这之中不会有什么误会吧?”蓝子姗柔声说道。 “能有什么误会?那钱是真金白银从她的银行账号上出去的,别人还能勉强到她,”洛千峰冷笑,“居然用我的钱,找人来监视我。” 听洛千峰这么说,蓝子姗的心里也在冷笑,你的钱,那是你的钱吗?那些钱也不过是你从别人哪里骗来的,你这个可恶的骗子。 心里万般仇恨,可是面子不过化成温柔浅浅的笑容,“千峰,你不要这么生气,即使文总监真的那么做了,她也是因为爱你啊,也是因为怕失去你,不是吗?” 或许是洛千峰气昏头了,那些话一下子脱口而出,“这是爱吗?和她比起来,笑笑的爱才算是爱。” 笑笑?第一次,蓝子姗在洛千峰的口中,听到自己之前的名字,那一刻,蓝子姗的心里在颤栗,笑笑的爱算是爱,可你是怎么回报为你付出一切的女人的。 “笑笑你的前妻吗?”再次抬头,所有的情绪都被隐藏,只有一双晶亮的眸子闪闪发亮…… “嗯,”洛千峰应了声,似乎不太愿意多谈沈笑。 “那你爱过她吗?”蓝子姗突然问了这样一句话,问完这话,她觉得自己的心在颤抖,不管这个男人之后会怎样,那最初的动心,10年的付出不可能让人一点都不纠结。 “子姗,你问这个干吗?”这问题洛千峰似乎并不想回答。 “我好奇罢了,”蓝子姗讪讪的,“我只是很好奇,你究竟喜欢什么样子的女子?” “那种样子没有很明确的定义,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洛千峰目光炯炯的看着蓝子姗,“你的话很象是在诱惑我?” “那你喜欢被我诱惑吗?”蓝子姗的眼神突然变的热烈起来,这样的眼神,估计没有几个男人能受的住。 “想吃点什么?”洛千峰岔开了话题,今晚,他似乎没有心情来谈这种暧昧的话题。 蓝子姗心里有些微微的失望,随即一想,也是,狡猾的鱼儿怎么可能那么快就上钩呢? “来个雪蛤木瓜吧,清淡些,”蓝子姗欢快的说道。 “女生都喜欢吃这个,”洛千峰笑道。 “是啊,说明你很了解女生,”蓝子姗俏皮的说道。 “你在挖苦我?”洛千峰苦笑,“恐怕整个云中都在传,洛总怕他老婆了。” 今晚,洛千峰似乎也胃口不太好,他随意点了几个菜,蓝子姗则专心进攻她的雪蛤木瓜…… 洛千峰的手机响了几次,都被洛千峰按掉了。 “是文总监吗?”蓝子姗小心翼翼的问道。 洛千峰没有回答蓝子姗,他的目光却在告诉蓝子姗,电话是文爱媛打来的。 “千峰,你早点回去吧,你这样在外面,老婆总是要担心的,”蓝子姗劝道。 “子姗,你真是个好女孩,文爱媛之前那么对你,你都不生气吗?”洛千峰猛喝了一口酒,说道。 “没有,”蓝子姗挖了一大口木瓜往嘴巴里送,“这样的情况,我也不是第一次遇见,要知道,我之前跳过钢管舞的,夜总会那种地方,什么样的人都有,文总监比起那些人来,好太多了。” 这就是蓝子姗的聪明之处,她知道,这个蓝子姗跳过钢管舞的事实是无论如何也瞒不起来的,倒不如现在坦荡些,以退为进。 或许,男人的骨子里都有些劣根性,喜欢自己处于强势的位置,这也就是为什么,沈笑付出了一切,都没有得到洛千峰的怜惜,那有可能就是,在洛千峰的心里,沈笑的出身始终过于强势了。 而蓝子姗的这样的话语,却让一个男人怜惜的心里膨胀到了极致。 提供唐少之宠你入骨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057 幡然心动入v公告 057 幡然心动+入v公告 当前位置: > > > 057 幡然心动+入v公告 ||体验更多快乐读书功能 “子姗,你家境不好吗?”洛千峰的目光变柔了,他自己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内心也在起着质的变化,初见蓝子姗,他确实是惊艳的,因为这样一个年轻的美貌过人的女孩子,但凡是男人,让人想不惊艳也难,可是那个时候,只有男人单纯的欣赏美好的心理,那种感觉,就像是男粉丝惊艳女明星那种感觉,他丝毫不认为蓝子姗会和自己有任何交集。 可是现在蓝子姗那楚楚可怜,隐忍的性格却让洛千峰莫名的觉的,似乎他和蓝子姗的心距离近了些。 “是啊,我虽然也算是城里人,可是家里情况并不好,那时候也是迫于无奈才去夜总会工作了一段时间,现在不是转行了,可我也知道,有些人还是带着有色眼镜来看我,”蓝子姗说完,摆出一付无奈的神色。 “子姗,没事的,我理解你,”洛千峰的目光越来越柔和,“没有贫穷过的人永远都不会知道贫穷的概念。” “好了,千峰,我们不说不开心的事情了,现在我们好好吃完这顿饭,然后我们各自回家,”蓝子姗替洛千峰把瓶子里最后一点酒倒上。 洛千峰一动不动的望着蓝子姗,这个女孩,才被文爱媛诬陷过,推过、打过,可是她的笑容,居然那么清新,看着这样的笑容,如心上流过甘泉一般…… “好,听你的,”洛千峰含笑说道,心里的阴霾似乎也驱散了些…… 吃过晚饭,洛千峰让酒店的代驾人员把蓝子姗先送回家。 蓝子姗也确实有些累了,她上了楼,开了门,也不开客厅的灯,只是先去浴室洗了澡,洗了头发,换了睡衣,蓝子姗觉的有些口渴,去客厅想倒杯水喝,一开客厅的灯,“啊,”蓝子姗惊叫起来。 客厅的沙发上居然坐了一个人,赫然是唐彦炆。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蓝子姗没好气的说道。 “你进门之前,我就进来了,”唐彦炆悠然的说道。 “那你怎么不叫我?”蓝子姗下意识的把自己睡衣拉拉好。 “我以为,你会自己发现我的,”唐彦炆的俊目中带着一丝嘲谑的光芒。 “你把钥匙给我,”蓝子姗摊开了掌心,“我说你堂堂一个大总裁,怎么就干这么偷鸡摸狗的事情。” “我偷鸡摸狗?”唐彦炆简直要吐血,想他唐彦炆,别人从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怎么到了她蓝子姗眼里,就成了偷鸡摸狗之辈。 “你别忘了,这房子可是我的,”唐彦炆气极反笑。 蓝子姗一时语涩,她刚才是被唐彦炆吓的厉害,才气极要问唐彦炆拿钥匙,人家说的对啊,这房子确实是他的,她有什么立场问唐彦炆拿钥匙。 蓝子姗自顾着倒了一杯水,猛喝一大口。 “唐彦炆,那个银行账号上的钱是怎么回事?”蓝子姗问了心中的疑惑。 “很简单啊,”唐彦炆摊了摊双手,“那个私家侦探对她说,他们的行规是,钱是分两次打入他们账户的,然后,我让人把文爱媛两次打钱的银行对账单寄给了洛千峰,洛千峰也不傻,照着对账单上的银行账号,马上查出了那个私家侦探。” “那银行对账单你是怎么得到的,”蓝子姗刚问完这话,就觉得这问题自己似乎问的有些多余,唐彦炆出身金融世家,连张对账单也弄不到,还混什么混? “那你怎么能保证唐彦炆文爱媛一定会去找那个私家侦探呢?” “我不是有内应吗?”唐彦炆优雅的笑了。 蓝子姗有些暗恼,这个男人似乎总能轻易看穿人心,在他面前,自己仿佛是透明的一般。 “好了,我累了,我要休息了,”蓝子姗叫了起来。 唐彦炆指了指房间说道,“你的房间在那里,随意。” “那我去睡了,你随意,”既然唐彦炆这么说,蓝子姗也索性随他了,自己回房间去睡会。 夜半,蓝子姗起来上厕所,见客厅还亮着灯,心想,这唐彦炆不会要在沙发上坐一夜吧,蓝子姗披着衣服过去看看,见唐彦炆的电脑在茶几上开着,唐彦炆却是轻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唐彦炆睡着了,蓝子姗这样才敢肆无忌惮的看唐彦炆,在蓝子姗的印象中,唐彦炆似乎一直是神采奕奕,可此时的唐彦炆脸上分明带着几分疲倦…… 客厅的窗子还开着,这个唐彦炆,这样睡着不感冒才怪,蓝子姗推了推唐彦炆。 唐彦炆很惊醒,蓝子姗只是轻轻的触碰了他,他就醒了。 “你要睡就去客房睡,这样容易感冒,”蓝子姗轻声说道。 “哦,你关心我啊,要不我去你房间睡啊,”唐彦炆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无赖,”蓝子姗低声骂了唐彦炆,早知道就不理他了,让他在沙发上感冒死。 蓝子姗说完,转身准备回房间。 “生气了,”手臂骤然被唐彦炆一拉,唐彦炆的力气还真是不小,被他这么一拉,蓝子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唐彦炆怀里。 唐彦炆的手怀上了蓝子姗的纤腰,蓝子姗这才没摔倒,鼻尖却轻轻的擦过唐彦炆的脸庞,男子的脸庞微凉,肌肤的轻轻触碰带着些微痒,唐彦炆温润的呼吸就在四周盈荡,蓝子姗的脸觉得有些微微发热…… 蓝子姗想推开唐彦炆拦住自己纤腰的手臂,唐彦炆手臂如纹丝不动。 蓝子姗一抬头,她呆了,唐彦炆正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眼神看着她,那眼神里,有一小撮火焰。 是火焰吗?蓝子姗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唐彦炆的眼神向来有些清冷。 蓝子姗定了定神,刚想看看清楚时,唐彦炆俯身低头,男性的气息席卷而来,他摄取了她的柔软,第一次,她和唐彦炆,如此的接近,隔着薄薄的衬衫,她听到唐彦炆的心跳,是那么的强有力,似乎每一次跳动都牵动着她的神经末梢。 他的唇际在她的唇际辗转,时而温柔,时而狂热…… ------题外话------ 接到网站通知,烟火的文明天入v了,大家追了这么久的文,又到了这个分水岭了。 感谢大家对烟火的支持,希望能够追文的朋友继续支持烟火,对于不能继续再追文的朋友,表示一声抱歉,烟火也希望得到你们的祝福。 后文大看点 1)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其实小三文爱媛的背后还有一个小三,大家猜猜是谁? 2)还有关于蓝子姗那个品学兼优,却因为蓝子姗而瘫痪的姐姐蓝子雯也会掀起血雨腥风。低调华丽,尊享文学乐趣! 读客吧小说阅读网 推荐小说 小说所有的文字及均由书友发表上传或来自网络,希望您能喜欢小说。 058 情不自禁 卷一 罪孽之身 058 情不自禁 从很小的时候,她就发觉自己拥有异于常人的听力与视力。 就拿听力来说吧,那时候她们一家人住在一个狭窄的阁楼里,那个是鱼龙混杂的地方,聚集着四面八方讨生活的人们,每一个人都过着早出晚归的生活。 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整个阁楼便热闹非凡,不同的脚步声踩地木头地板上显得格外刺耳。 可是就算是这样,她很还能很清楚的辩认出那双脚步是属于哪个人的。 当时她的父亲就很奇怪,为什么每一次他都还没有踏入家门,楚若就是屋内欢呼着向其他人宣布他回来了姗。 其实父亲不知道,楚若一听到那独特的脚步声就猜到是他了。 而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她刚才才能听出天机道人房内的不对劲。 她瞪大眼睛,朝着内屋看去,这时候她的眼睛变得很清晰,视线所到之处,尽把屋内的摆设尽收眼底娣。 其实这里跟平时一样,也并没有什么特别诡异的地方。 然而,待她的眼光把整个房间扫视了一遍,却没有发现天机道人的身影。尤其是**的被铺叠得整整齐齐,看样子就是没有被人动过。 楚若的心里直纳闷,她刚才明明听见有声音的啊,怎么这回却没有发现呢。还有,天机道人究竟去了哪里呢? 她心里默默地想着,却没有发觉自己已经不自由主的走进了屋内。 天机道人的屋子很大,里面摆设着许多奇奇怪怪的玩意,但她心里知道这些奇怪的玩意可不是仅仅是摆设,实际上是天机道人布下的机关。 天机道人精通奇门八卦,尤其擅长布阵,而且喜欢到处摆弄自己的本事。如果他在自己的房间摆了一个阵,倒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楚若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一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来到这里,她可不敢抱什么饶幸的心理,要是一不小心,触动了里面某个的机关,那可就不是闹得玩的,轻则她只是被困在这里房里出不去,严重的话可能会被乱箭射死,或者被乱刀砍死也说不定。 不管怎么说,她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 想到这里,楚若的心又谨慎了几分,每走一步路都感觉是在如履薄冰,而下脚的力度也尽量控制在最小,力求不发出任何声音。 楚若突然觉得自己现在这副样子简直就跟做贼没有什么分别,不知道天机道人如果发现她现在的举动,该会有什么反应呢? 她胡思乱想着。而也正是在思索间,她的脚步已移到一个靠墙的书架旁边了,楚若不由得眯起眼睛打量起眼前的书架来。 看着这个书架,怎么说呢,真的只能说是一个书架,因为在这上面除了几本书之外,真的什么都没有。 楚若很想伸手拿起上面的书看一下,却又突然想到或许这也是个危险的机关,然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这个房间里,最好还是什么也不要动,这样才是最安全的。 可是,楚若还是觉得这个书架有点怪异,具体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奇怪,只是觉得似乎少了些什么。突然她的脑海闪过一丝精光,接着整个人便恍然大悟了。 这个书架太像个书架了!而这,正是不对劲的地方。 如果在别处看到这样一个书架,或许她还没有觉得那么奇怪,可是要放在天机道人房里,她就觉得不妥了。 天机道人的这个人爱好广泛,其中最大的一个爱好就是喜欢收藏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什么香炉啊,木鼎啊,象牙匕首啊等等,只要是他感兴趣的东西,他便会想方设法的搜刮到手,然后摆到他的住处,供他慢慢欣赏研究。 时间一久,整间屋子都堆满了他搜刮而来的古董,就连凤无涯与她的房间也被他摆上了不少价值还城的东西。 她当时还想着如果有一天离开这里时顺手牵走一样,那她可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所以楚若才觉得那个书架有问题。 天机道人为了能摆下他那些宝贝,把他能利用上的地方都利用上的,就像他的房间一样,基本上都被堆得放不下脚了,其他的书架除了放书之外,也整齐地摆上了一大堆的瓶瓶罐罐。 可偏偏就是眼前的这座书架,显得很空荡,不仅没有摆上其他物件,就是连书也没有摆满,这不是太匪疑所思了吗? 有了这个念头,楚若便细细地研究起来。待她的眼光转移到书架的底部时,居然让她发现书架底下的木制地板有一道轻微的刮痕。 果然有问题!她心里暗暗说道。 这种刮痕她很熟悉,一看就知道是由于有某种物体经常性在上面推拉而造成,而这个物体,就是她所看到的书架,这完全可以说明,这座书架是可以活动的。 而且她心里可以确定,这座书架后面就是一个密室! 她之前从武侠电视剧里看到过,一般人建造这种密室都是用来收藏一些贵重的东西,像一些大户人家的库房就是设在密室之中,主要是因为怕别人偷盗。 还有一种人建造这种密室是用于为了方便进行些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 很明显的,天机道人是属于后者。 这时楚若又想起了先前听到的奇怪的声响,心里开始忐忑不安。 难道天机道人在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就干些什么见不人的勾当?就像上次她在三里坡时发现那些面具人一样,绑架了一大堆小孩囚禁在里面。如果她此时进去,会不会又有几个面具人朝着她冲出来? 霎时间,她的心有些发毛。 不过她转念一想,不对啊,她到这里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也从来没有发现过什么小孩子哭声,而且平时天道人平时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状,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或许这一切只是她自己的猜测而已,况且也不一定人家建个密室就说人家想做什么不干不净的事啊,难道不能说修密室是人家的个人爱好吗? 天机道人的性情古怪,就算他一时兴起修个密室也没有什么好奇怪不是吗? 不过猜测归猜测,在事情没有得到证实前,一切都是妄谈。 楚若看着眼前的书架,她心里的好奇心又开始作怪了,心里暗暗打定主意。 这人一有了好奇心,胆大也会跟着变大,而此时的楚若就是这样,她早就已经把刚才进门时的担忧抛到九霄云外了,她心里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一定要把事情弄个明白。 正想着她的小手碰放在了书架了边沿上,稍稍一用力,书架就被她轻松推开了,接着一阵细微的风就迎面而来。 她心里一喜。她猜得没错,里面果然是间密室! 这个时候,她隐约又听见密室里传出了一阵熟悉的怪声,而且,明显比上一次近了很多。 这个时候,楚若才意识到她刚才在门外的声音也是从密室里传出去的。 她猛地凛住呼吸,气氛一时间诡异到了极点。她注意力全被那声音给吸引住了,几次想收回心神,却马上又被吸引了过去。 她忍不住掐了自己一下,微微生疼的感觉使她稍稍清醒过来。 稳了下情绪,她便朝着密室看去,几乎同时,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她面前晃过。 她心想,那个人应该就是天机道了,他果然躲在这里面! 由于光线太暗,朦胧中,她只看到他的背部。她想看清他的脸,然后又把身体住里倾了倾,却还是看到他的背部,她不由得心急如焚! “你快转过身来啊!”她在心里暗叫。 那个人真的像听到她的叫唤似的转过身来,一张脸在灯光的映照中显得非常清晰,楚若很清楚的看到,那人不是天机道人! 怎么可能!楚若心里大惊。 感到那人的视线朝着她的方向射了过来,楚若迅速缩回身子,猛地抚住剧烈跳动的胸口,脸色早已刷白一片,眼前死死地盯着密室的方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过了许久,密室里也没有什么不对劲,她的心稍稍的松了下来,心想那个人可能没有发现她。 趁着这个空隙,楚若又回想起刚才所看到的那张脸。 那个人分明就不是天机道人,因为她看到的那个人很年轻,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而天机道人少说也有七八十了。 那少年面如美玉,有着连女人羡慕不已的白皙皮肤,嫩嫩的,像是能掐出一团水来,光洁白皙的脸庞犹如美玉般闪光出光彩,乌黑深邃的眼眸,犹如黑夜里闪亮的星辰般;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不显示着他的神秘与高贵。 他到底是谁?他又怎么会到这个密室里来?而天机道人又到哪里去?他与天机道人又是什么样的关系? 这一团团的疑问逼着楚若不由得淡定起来,她静下心,静静的辩听着密室里的动静,可是却什么也没有听到,里面还是一片寂静。 这个时候,楚若感觉屋里的光线晃了一下,好像要被人吹灭的样子,她惊出了一身冷汗,脑子又开始混乱起来。 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屋内的光线有熄灭,反而有越来越明亮的迹象,楚若便猜想刚才那一抹晃动或许只是那少年挑拨灯芯而造成的。 想到那里,楚若的深呼了一口气。 而就是这时候,她突然听到里面传来椅子移动的声音,觉得一阵晕眩,心跳到嗓子眼上了,她慢慢地退到墙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门口的动静。 过了半晌,也没有发现有人从里面走出来,她便又大着胆子走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小心翼翼朝里看去。 而就是这一看,却差点把她给吓死! 她看到那少年还是坐在原来的地方,不过手里已经多了一样东西。楚若定眼一看,居然是块人皮面具!她心里不由得大骇。 她曾经听说过有人会以这个面目易容成别的容貌,用来掩饰自己的身份,通常通常这些人都是一些被官府通辑的亡命之徒。 难道? 楚若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大跳。 她不敢再继续想下去,赶紧收回思绪,继续观察着眼前的少年。 只见少年拎起那张人皮面具,放在灯光下端详了好半会,然后嘴角微微一扯,神情中充满着自豪与得意,看得出来他是很满意自己的那张面具。 他把面具放在在了膝盖上,接着拿出一条毛巾细细渗入到身旁放着的水盆里,待到整条毛巾都吸饱了水,然后才把毛巾从水盆里捞起来,拧干。 楚若看到他细细的把那条毛巾折成正四方形,然后慢慢地覆盖那张绝美至极的脸蛋上,轻轻地擦拭着,从额头、眉毛、鼻子再到嘴唇,然后延伸到那白晰嫩白的脖子处,那轻柔的动作,像是在擦拭着什么珍贵的宝贝一样。 楚若看了不禁觉得好笑,心想他一个男子,擦洗的动作怎么如一名女子一般? 她又想起了电视里的那么太监,个个都翘着兰花指,说话嗲声嗲气的,不知道这位少年会不会也是如此? 不过她很快就把这个念头给压了下去,因为她看到那名少年早已清理完毕,正在往脸上不知涂着不知名的**。望着发生在眼前的这一幕,她的呼吸跟着一凛。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一幕是那么的熟悉。楚若头痛欲裂,试图努力回忆着什么,接着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丝光线,然后便恍然大悟。 原来这副景象像极了女子上妆时的前奏,也是跟那名少年一样,先把脸部清理干净,再涂上一些保护皮肤的乳液,然后再把一些杂七杂八的胭脂水粉涂到脸上。 她猜想,可能这名少年也正准备把人皮面具贴到脸上去。 正思忖间,她果然看到少年拎起那张人皮摊在他膝盖的人皮面具在空气中摊开,然后慢慢地往脸上贴去,然后睑下头去细细地修理着面具的边沿,最终让人皮面具与自己的皮肤完全融合在一起…… 楚若不由自主的抓紧旁边的门环,紧张得手心冒汗,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少年,生怕漏过什么细节。 突然间,那少年猛地抬起头来。 楚若的脑袋轰地一声,差点晕了过去,接着脊背开始发麻,四脚冰冷,就像那具躯体根本就不属于她自己的了。 那少年易容之后就变成了天机道人! 原来这个才是天机道人的真实面目,他不是七老八十,更不是老态龙钟,而是一个看起来甚至有些稚嫩的翩翩少年。 看到发生在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楚若惊讶得差点狂叫出声。她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差点忘记了呼吸。 原来……原来这一切是个阴谋!从头到底都是一个阴谋! 突然,楚若的脑海中闪过了凤无涯的身影,心里顿时涌起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 她之前见到的天机道人毫无疑问就是假的,而且凤无涯知道吗,如果他知道的话,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是不是连他也是假的? 而如果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话,这是不是能说明凤无涯也被骗了。 天机道人又为什么要骗他们,特别是凤无涯,一骗就骗了五年,他到底是什么居心,是因为凤无涯的皇子身份吗? 难道是想借凤无涯的皇子身份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楚若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他当初不就是说她是神女,具有指点江山的命格,所以才派风无涯去接近她的吗? 是不是他想以这个为噱头来号集各方的人士为他效命,待时机成熟后便公然起义,再将皇上从皇位上拉下来,然后顺理成章地取而代之? 她看多了这样的例子,什么太平天国起义,闯王起义,黄巾军起义,表面上说得好听,都说他们是受到神的指示,铲除昏帝,为百姓救苦解难。 可一旦等到他们自己登上的权利的高锋,他们便会变得残无人道,甚至比以往他们口中的昏帝更加昏庸残暴。 这时,楚若的脑袋不由得有些晕乱,犹如一团麻花胡乱的纠缠里,怎么想也想不清个所以然出来。 她正猜测着,却突然发现天机道人已经转过身去,接着去处理他的其他部位。 楚若不敢再看下去,微闭起眼睛,迈着发抖的腿,小心翼翼地贴着墙挪动,然后往外一窜,迅速地闪出了天机道人的房间…… 059 优酷网上的视频 059 优酷网上的视频 楚若不敢再看下去,微闭起眼睛,迈着发抖的腿,小心翼翼地贴着墙挪动,然后往外一窜,闪出了天机道人的房间。舒榒駑襻 出了房门,她突然觉得双腿一软,整个人便摊了下去。 “你没有看错?”凤无涯听完了楚若的叙述,也不由得大惊。 楚若摇了摇头,道:“我确定我看得很清楚,那个人绝对是你师傅没错。”怕凤无涯不相信,楚若还伸出两根手指朝天发誓。 凤无涯怕她说出什么过份的话,连忙拉住她的手,道:“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这件事情确实太诡异的,我也不敢断言。”他的脸色露出一丝为难姗。 楚若能理解他的心情,毕竟那个人是他跟了五年的师傅,突然之间却变为另外一个人,不说是凤无涯,就是她自己也不能接受,要不然,她那会又怎么会惊慌失措呢。 其实对比来说,凤无涯的表现比她好多了,最起码不像她那样怕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突然,楚若心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接着,她伸出头手,以迅不雷及的迅速就朝着凤无涯的耳边探去……凤无涯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她扯住的耳边的肌肉,并用力的拉扯着娣。 “你要干什么?”凤无涯不解道。 楚若像是没有听到凤无涯的话,她松开了自己捏住凤无涯的手指,自顾自若地喃喃而语:“怎么会没有呢?” 看着她怀疑的表情,凤无涯突然明白过来,不由得失笑出声:“我绝对是如假包换的凤无涯,这点你是不用怀疑的。你想想,如果我是假的,就算能骗得过你,能骗得过我父皇与皇宫里的所有人吗?” 楚若的脸色有些尴尬。 对啊,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凤无涯从小在皇宫里长大,直到十五岁才走出宫门,那时候他的脸型早就已经成型了,就算在后来的日子里有些许的改变,也不会变得到哪里去,如果他真的易了容,宫里的人又怎么可能不怀疑他呢。 而且,凤无涯也没有必要在她面前隐藏自己的容貌,因为在宴会上楚若是第一次见他,既然之前都不认识,又何须遮掩呢,这不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吗? 至于天机道人为什么要易容,真实的原因她就不知道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凤无涯先前也是没见过天机道人的真面貌的。 楚若把她对天机道人怀疑的动机告诉了凤无涯:“……你说他会不会真的想取而代之?” 她知道自己说这些话有点草木皆兵,但是由于凤无涯的身份特殊,她不得不说。正所谓人心隔肚皮,人心难测,在事情没有大白之前,谁也不能保证他的清白。 “不可能!”凤无涯猛地站起身,为天机道人辨白:“师傅不是这样的人,这点我还是可是保证的。“他跟天机道人相处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五年!一个人无论多么狡猾,在五年的相处时间里,总会露出点蛛丝马迹吧? 看到凤无涯如此为天机道人辩护,楚若不由得微微挑眉。 有些人一旦陷入情感的旋涡中,就会对事情失去的判断的能力,而此时的凤无涯明显就是这样的人。 “如果他没有什么的话,为什么要易容?”楚若一针见血,“甚至连你这个唯一的徒弟也要瞒?”如果这样都说没有问题,那她也无话可说了。 “这……”凤无涯接不上话来,脸色微微胀红。 楚若见状便有些不忍:“其实我也没有说师傅就是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这不是只怀疑吗?”人家办案都还有嫌疑人呢。 凤无涯无话可说。 楚若看了也不逼他,只是让他冷静一下。 其实自那日之后,她便不动声色地在背后观察着天机道人的一举一动,可是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异状,他照样跟之前一样时而疯颠,时而正常,有时候兴致一来,还会跟他们一起打打闹闹。 而且他对她的态度也依旧如常,每日也是照常到药房给她传授医理,要不就是到药园去照料那些花花草草。 有时候楚若真的怀疑自己那天是不是精神恍惚看错了。不过她知道看错的可能几乎为零,一直以来,她都对自己的视力感到自豪。而且那种感觉是那么的真实,那情形就像发生在眼前。 “楚若,要不咱们去问问师傅吧?”凤无涯突然提议道。 楚若惊讶地看着凤无涯,大叫道:“你疯了?你觉得他会告诉你真相吗?”这世界上哪有做贼的肯承认自己是贼,他也想得太天真了吧? “可是咱们在这里猜来猜去的也不是个办法啊。既然在这里怀疑,还不如找当事人问个清楚。” 楚若不由得抚额。 她语重心长地劝着凤无涯:“如果他真的肯把真相告诉你,那他当初就不会隐瞒。现在敌暗我明,在事情还没有明了的情况下,你就冒冒然的去问他,岂不是打草惊蛇?” 她真的不明白凤无涯是怎么想的,平常他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沉不住处气啊,是因为天机道人是他师傅的原因吗? 他这样迫不及待,是不是可以说明他心里还是不认同她的话,但是又怕提出来惹她生气。所以他才想赶紧查明真相,好还他师傅的清白? 楚若的话一出,才发现凤无涯的表情很怪异,非常木然,甚至说可以说是呆滞。 是在生她的气吗?楚若心里思忖道。 她不由得推了推凤无涯,道:“如果你真的觉得心里有疙瘩的话的,那你就去问吧。”事已至此,楚若也不想去阻止他了,反正她的话已经说出口了,听不听也由他了。 凤无涯的脸色就露出了讶异的神色。 “你也别这样看着我,我只是不想让你觉得为难而已。”楚若摊开双手,做出一副事不关已的表情。 凤无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楚若的话,接着他便起身告辞。 楚若也是心烦意乱的,也不挽留他,跟他说了几句话便让他离开。 可就是凤无涯正欲离开有时候,天机道人却是闪了进来,伸手拦住了凤无涯的去路:“……你不用去找我了,有什么话就先坐下来再说。” 凤无涯听言便尴尬地退了回来,他抬眼去看了看楚若,发现了她也是一脸的不自在。 一时间,谁也不说话,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师傅……”凤无涯为难的开口,打破了眼前的僵局。 他的话刚说出口,天机道人便伸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你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他捊了捊胡须,神情还一如既往的自在。 凤无涯与楚若相互交换了个眼神,都不约而同的露出震惊的表情。 “你听了多少?”楚若开门见山。 她的话一出口,天机道人与凤无涯都愣了一下。 天机道人意味深长的看了楚若一眼,接着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楚若,你太多疑了。” 事实上他也刚刚到,只听到他们之间最后的那几句对话,然后便看到凤无涯神色沉重的说要去找自己问个清楚,顿时他的心里就猜出来了。 楚若的脸色微赫,低下头去。 凤无涯连忙为楚若辩护:“……师傅,你不要责怪楚若,是我想弄清楚而已,不关楚若的事。” 突然,天机道人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用力地拍了拍凤无涯的肩膀,道:“无涯,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厚道了。” 凤无涯听不明白天机道人话里的意思,便开口问道:“师傅你这是什么意思?” 天机道人只是笑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让他自个儿捉摸,然后把话题转移到正题上来:“……你们是不是想问我易容之事?” “你怎么知道?”两人同时大喊出声,眼里带着不可置信。 他们刚才还在纠结着要怎样开口,没有想到他们都还没有开口问,天机道人倒是自已说出来了,这让他们又惊又喜。 觉得惊讶的那个是凤无涯,觉得惊喜的那个是楚若。 “你们都知道了,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天机道人不以为然道。 听了这话,楚若不由得挑了挑眉。 这句话表面上听起来是自相矛盾,实在上是暗含玄机。 天机道人的意思是想告诉她,他早已知道楚若发现他真实身份的事了。 这么说,那日楚若在房间里偷看的事他也是知道的。可他为什么当时不当场戳穿她,而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是在看她的笑话吗? 楚若的心底突然有一股无名火冒了出来:“那你到底想怎样?”她的心突然觉得有些悲凉,她原来以为自己已经做得滴水不露,可没有想到到头来还是被他耍了。 “我没有想怎样啊?”天机道人耸耸肩,无辜道:“你们两人不是想知道关于我的事吗?我这不是送上门来了。” 楚若狐疑地看着天机道人,道:“你会那么好心?是不是又想耍什么花招?” 天机道人抚着胸口,一副受伤的表情:“真是好心没好报。” “谁叫你耍我啊,活该!”楚若冷哼了一声。 听了那话,天机道人却不乐意了:“你偷看我就行,我跟你开个玩笑就不行,你也太霸道了吧?”古人说过,天下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说得一点也没有错。 这时楚若却来了兴致:“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她记得她已经很小心的,怎么可能还会被他发现呢,这事也真怪了。 天机道人白了她一眼,道:“我是什么人,你弄那么大的声响,我还会听不见?” 他的耳朵就是尖得很,楚若一出现在他的房间门口,他就发现了,只不过他不动声色,想看看她鬼鬼祟祟的想干些什么而已,至于让她发现他的真面目,也是因为他也故意的。 他把这话对楚若说了。 楚若听了不由得讶异:“……你这是为什么?”他都藏了那么多年了,就连自己的徒弟也被瞒了,现在居然跟她说想让她故意知道,说出来还真的就是匪疑所思。 “也没什么了,只是这面皮都带了这么多年,也想透透气嘛?”他避重就轻。 楚若才不相信她的说辞:“那你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给我们知道,而是通过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一想到那天被吓得不轻,她就不由得冒火。 天机道人的神情有些尴尬。 “我只是怕太突然的,会吓坏你们嘛……”他支支吾吾。 听到这句话,楚若再也忍不住要发火:“你觉得那用那种方法就没有吓到人吗?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她把桌面拍得砰砰响,以发泄她的怒气。 天机道人被楚若的怒气吓了哆嗦一下,唯唯诺诺地说着:“我又没叫你去偷看……”这是她自找的,关他什么事? “你说什么!”楚若的声音不由得提高,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临。 凤无涯见状不由得赶紧圆场,并且转移话题:“师傅,你难道不想给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吗?”他们两个人只顾着吵,把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了。 果然,他们两个人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 天机道人的表情有些扭捏。 而楚若却感觉到异常兴奋,嚷嚷道:“对对,快点把你的面具摘下来给我们瞧瞧。”她的语气有些迫不及待,那天在他房间内由于光线太暗,而她心里又害怕,所以对他的长相也看得不是很清楚。 “那你们可不许笑话我哦。”天机道人居然害羞起来,犹如一个小孩被人脱光衣服般羞涩。 楚若听了不禁莞尔。 她强忍住笑意,一副不耐烦的语气:“哪来那么多废话,我又不是没见过。”不就一小屁孩的样子吗?不过说归说,对于天机道人的长相,楚若还是一肚子的疑问。 “那好吧……”天机道人迟疑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并把凤无涯叫到他面前帮忙:“……你帮我把这些药水涂到我耳后的两边。”说着,从怀里陶着一个小巧的绿瓷瓶交到凤无涯的手中。 凤无涯点了点头,打开瓶盖,发现里面装着半瓶粉红色的**,正发出刺鼻的味道。 凤无涯的鼻子急皱,连忙把瓷瓶移到一个自己闻不到的位置,道:“这也太难闻了。” 楚若听了便也好奇地凑上去:“给我闻一下。”然后从凤无涯的手中接过那瓶药水,接着放在鼻下。 她微眯着眼睛,仔细地分辩着那药水的味道。突然,她的眼神一亮:“这是天那水!”那股味道她太熟悉了!她以前用来洗指甲油的药水就是这种味道,而洗甲指的主要成份就是天那水。 这时楚若微微明白了天机道人为什么让凤无涯帮他涂上天那水了,因为人皮面具是由橡胶做成的,把面具固定在脸上也需要涂上一层特殊的胶液,也就是楚若那天看到天机道人涂在脸上的东西。 橡胶遇水不化,却能溶于天那水。所以只要在人皮面具与人的皮肤接合处涂上这种**,人皮面具便会脱落。 听了楚若的解释,天机道人向她投去了一道赞赏的目光。 楚若便得意的挺了挺胸膛。 很快,天机道人的面具很快就被取下来,当面具被撕下那一瞬间,凤无涯与楚若不由得凛住了呼吸,心脏也停顿了半分。 一张绝美的容颜出现在他们眼前。 “天啊!”楚若忍不住欢呼,“太……美了!” 凤无涯也被眼前的全新的面貌给惊呆了,没有想到,跟他相处了五年的师傅原来是这般模样,而且是那么的……年轻! 之前楚若跟他说起的时候,他还不相信。现在他亲眼所见,由不得他不信了。 “师傅你……”凤无涯刚想开始,却被天机道人打断。 “别说了。”天机道人的语气微愠,他们探询的目光让他觉得全身不舒服,“早知道就不给你们看了。”他们心里肯定在偷偷取笑他。 这时楚若也发现了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便忙道:“师傅,咱们并没有笑话你,只是觉得太惊奇了,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年轻!”那日她见过后猜想他不过十五六岁,今日一看,却觉得不会超过十四岁。 天机道人听了楚若的恭唯不但不开心,反而脸色一沉:“什么年轻?我今年都两百多岁了!” 060 另外一种保护 060 另外一种保护 一连三天,唐彦炆都来蓝子姗的住处过夜,睡在客房里,不过唐彦炆对蓝子姗倒是未做出什么亲密动作,只是客客气气的。 蓝子姗觉得疑‘惑’,问唐彦炆,“你什么意思?” 唐彦炆的回答,“这房子是我的,我住住不行吗?”唐彦炆都这么说了,蓝子姗还能怎么说,现在毕竟是她住了人家的地方。 蓝子姗也懒得管唐彦炆,毕竟,这段日子,她也非常的繁忙,她毕竟离开云中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对云中的一些经济业务相对不是那么的了解,她偷偷拷贝了些公司的文件回家看,有些资料,她也需要恶补,这一看,蓝子姗也总是看到深夜。 深夜,蓝子姗在电脑前面起身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全身似乎僵硬了,她活动了一下脖子,伸了个懒腰,这才发觉自己的肚子有些饿。 蓝子姗去厨房煮点面条吃,经过唐彦炆房间的时候,见唐彦炆房间还亮着灯,蓝子姗煮面条的时候,顺便也帮唐彦炆煮了一碗。 蓝子姗‘弄’好后,去敲唐彦炆的‘门’。 ‘门’开了,唐彦炆穿着背心、短‘裤’站在那里,蓝子姗不是‘色’‘女’,此刻眼睛也不由的亮了亮。 唐彦炆的身材堪称完美,背心下的上半身隐隐腹肌,修长的双‘腿’堪比那些男模。 “看够了吗?”唐彦炆嘲谑的声音。 蓝子姗讪讪的收回眼神,突然觉得自己的嘴巴变的不是那么的利索了,“你要吃面条吗?” “要,”唐彦炆简短的回答。 两人坐到厨房的高桌上吃面条。 “真香啊,”唐彦炆端着面条,夸张的叫了起来。 “不用这么夸张吧,”蓝子姗淡淡的,自顾着吃起面条来。 面条吃到一半,蓝子姗突然问道,“唐彦炆,你住在我这里,你‘女’朋友不介意吗?” “我没有‘女’朋友,”唐彦炆生硬的说道。 “你不是相亲了吗?” “相亲了我就一定要和她们在一起吗?”唐彦炆反问,唐彦炆的语气已经隐含淡淡的怒气,蓝子姗不明白,这样平白简单的问题,唐彦炆为什么要生气。 “我不喜欢的‘女’人,我连碰都不会碰她们,我永远不会勉强自己的感情,”唐彦炆的声音有些冷,他说完这话,剩下半碗面条也不吃了,起身回了自己房间。 蓝子姗呆了,真的完全呆了,唐彦炆说的这是什么话,他不喜欢的‘女’人,他连碰都不会碰,那前天晚上,他才强‘吻’过自己,难道?这怎么可能? 那个男人怎么可能喜欢他,他高傲的宛如沧海神鹰,他高高在上,即使是从前出身名‘门’的沈笑都未必配得上他,更何况,她现在是劣迹斑斑的蓝子姗…… 云中似乎表面还是风平‘浪’静的,可风平‘浪’静恰好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这日,云中出了新的任命,许杭除了担任对外事务部经理之外,还将兼任财务部的总监。 没有动文爱媛的位置,可是设了两个总监,对文爱媛来说,就是降了位置了。 文爱媛自然不太乐意,洛千峰却毕竟是这公司的老总,任命一下来,文爱媛就跑到洛千峰的办公室呆了两个小时,之后眼睛红红的出来了,估计是去哭诉了一番。 中午和宋如‘花’、宋晚亭三人一起吃饭,“子姗,晚亭,今天想吃什么随便点啊,我请客?” “如‘花’姐,看来你今天心情很好?”宋晚亭问道。 “那是,现在你总监兼任财务部总监之后,有些费用,我就可以直接从许总监那里走了,不用再看那个‘女’人脸‘色’,”宋如‘花’一付扬眉吐气的神‘色’。 “是啊,如‘花’姐,这些日子,你也受了文总监不少气,”宋晚亭在云中工作的时间也‘挺’长,自然很了解宋如‘花’之前的状态。 “嗯,”宋如‘花’脸上被文爱媛抓伤的地方已经慢慢在好些了,至少看上去不象原先那么狰狞了。 “那如‘花’姐,文总监的打你的事情,洛总那里有个说法吗?”宋晚亭又问道。 “唉,”宋如‘花’轻叹了一口气,“那晚,千峰买了很多东西,带着那‘女’的上‘门’道歉来了,还给了2万元钱,说是‘精’神补偿。” “那你答应他们了?”宋晚亭追问。 “我还能怎么办?不管怎么样,千峰对我们总是不错的,千峰都低头了,我也只能退一步,”宋如话的语气也颇为无奈。 “如‘花’姐,你真是太善良了,叫我,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打的她满地找牙,让她没脸在呆在云中,”宋晚亭也为宋如‘花’抱着不平。 “好了,我们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为了如‘花’姐摆脱某些人的‘阴’影,我们是要庆祝一下,”蓝子姗‘插’话说道。 “那我要大吃一顿了,我点了,如‘花’姐,别心疼啊,”宋晚亭拿过菜单,看了起来。 “保证不心疼,”宋如‘花’一叠声的说道。 宋晚亭话是这么说,点菜的时候还是比较温柔的,毕竟三个‘女’的也吃不了那么多,‘浪’费就不好。 四菜一汤,一个糟溜鱼片、一个面筋煲、一个香菇菜心、一个牛仔骨,一个酸辣汤,对于工作午餐来说,这样的午餐已经算是丰盛了。 三人肚子都饿了,正准备开吃,有个穿黑‘色’t恤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 “你朋友吗?”宋如‘花’问宋晚亭。 “不是,”宋晚亭茫然的摇摇头。 黑衣男子却径直走向蓝子姗,“蓝子姗,我们老大要见你,”态度不是很恭敬。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蓝子姗正‘色’的说道,什么老大,她根本不认识。 “我们老大要见你,”黑衣男子仿佛根本未听懂蓝子姗的话,只是重复着这句话,那声音里却明显多了一份戾气。 “你这人有‘毛’病啊,子姗说不认识你老大,走开,”宋如‘花’吃饭的兴致被人打扰,骂道。 宋如‘花’和宋晚婷此刻坐在靠窗的位置,只有蓝子姗一人坐在外侧,她清楚的看到黑衣男子‘插’在‘裤’袋里的手明显抖动了一下,‘露’出一小截晶亮的刀面,蓝子姗猜到了来人的身份,除了铁家兄弟,她似乎和其他黑社会没社会往来。 如果自己现在不跟这家伙走,说不定会连累宋如‘花’和宋晚亭,想到这里,蓝子姗站了起来说道,“不好意思,如‘花’姐,我搞错了,我现在过去一下,你们先吃吧,如果你们吃完我还没有回来,你们俩就先回公司吧。” 在宋如‘花’和宋晚婷疑‘惑’的眼神中,蓝子姗跟着黑衣男子走了。 黑衣男子把蓝子姗带入了电梯。 “去哪里?”蓝子姗问道,她看到黑衣男子按了个8楼。 “老大在客房里等你,”黑衣男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黑衣男子把蓝子姗带到808房间,按过‘门’铃之后,有个小弟模样的人来开‘门’,黑衣男子推了蓝子姗一下,蓝子姗进了房间,这个一个总统套房,奢华典雅,套间里,有个人背对‘门’口坐着。 “大哥,人带到了,”黑衣男子恭恭敬敬的说道,和对蓝子姗几人说话的语气判若两人。 背对着‘门’口的人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出去,房间里就剩下蓝子姗和他两人。 “铁裔,别故‘弄’玄虚了,是不是上次捉‘弄’你的事情让你很不爽,”蓝子姗说完,促狭的跑到椅子前面想看看铁裔的表情。 这一跑到椅子前面,蓝子姗愣住了,因为坐在椅子上的人并不是铁裔,而是? 这个人不是铁裔,而是铁惕。 即使是大白天,客房里也拉着厚厚的窗帘,开了昏暗的壁灯,昏暗的壁灯把铁惕的脸更映的‘阴’暗几分。 “铁先生,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蓝子姗的笑容凝滞在脸上,不知道为什么,蓝子姗不怕铁裔,看到铁惕心里却有些发‘毛’。 “我找你不需要理由,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就要随传随到,”铁惕人长的清秀,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清秀,带着彻骨的冷意。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蓝子姗感觉自己说话的声音结结巴巴的。 铁惕的手抚上了蓝子姗的脸,“你不在的时候,我上过不少‘女’人,可是没有一个能象你这样,让我如此*。” “铁先生请你放尊重一些,我现在不想和你有什么瓜葛,”蓝子姗厌恶的扭过了头。 “和我谈骨气,”铁惕冷笑道,“你忘了,”铁惕的脸‘逼’近了蓝子姗,那眼中是嗜血的光芒,“你毒瘾发作的时候,脱(谐)光了苦苦哀求我的样子……怎么,现在和我谈骨气,怎么现在唐彦炆给你提供白粉了,我也真想不通,唐彦炆这么干净的男人怎么可能要你?你早就烂到骨子里了,”铁惕拉了一下蓝子姗身上的套装说道,“别以为你穿了白领的衣服,你就是白领了,你骨子里就是一只‘鸡’。” 铁惕的话真恶毒,蓝子姗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居然把话说的那么恶毒,即使玩世不恭的铁裔,却连铁惕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让蓝子姗震惊的是,难道从前的蓝子姗不只‘私’生活糜烂,还有毒瘾,怪不得,自己的手臂上有些微小的针孔,蓝子姗之前还以为,那是自己的头部受伤后,为了抢救自己输液而留下的针孔呢,现在看来,多半是自己吸食毒品后留下的…… 蓝子姗觉得奇怪的是,都说吸食毒品后很难戒掉,可是为什么,自己重生之后,一点点吸食毒品的*也没有? 对这样的疑‘惑’,蓝子姗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的灵魂是干净的,所有克制了那种依赖‘性’,即使那具身体原来如此的需要那个东西…… 想到这里,蓝子姗的心在发抖,她无法想象原先蓝子姗的惨烈,一个空有美貌毫无脑子的‘女’子,染上了毒瘾,在男子间游走,任人践踏,她突然也想到了,为什么,蓝家的母亲如此深恶痛疾蓝子姗,除了长‘女’的残疾,蓝子姗的毒瘾也一定是个不可推却的因素。 蓝子姗抬头看了铁惕一眼,后者的眼神似乎有些嗜血,蓝子姗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在这样一个男人面前,自己千万不能示弱,如果自己示弱,自己就真的只能象是泥土一般,任他踩在脚底下。 “铁先生,我觉得你真懦弱?”蓝子姗冷冷的说道。 “你说什么?”铁惕‘阴’冷的说道,这个‘女’子胆子也大了点,她不知道吗?只要他想,他可以让她生不如死吗?明天他就可以把她送到最下等的场所去,随意的让男人予取予求吗? “我笑,你是个懦夫,如果你真能得到一个‘女’人的心,你又何必让她染上毒瘾后来求你呢?你这样做,就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你得不到那个‘女’人,所有你只能用这样的手段,”蓝子姗冷笑的说道。 铁惕的脸‘色’变了,这个‘女’人,她以为他真不敢。 是,当年,是他故意让蓝子姗染上毒瘾的,不过真正的原因却不是为了得到这个‘女’人,他也不屑用这样的方法得到一个‘女’人。 真正的原因是他要帮兄弟报仇,蓝子姗的父亲是个警察,当年,他的兄弟正是死于蓝子姗父亲之手,父债‘女’偿。 他不是没有手软过,如果蓝子姗是个冰清‘玉’洁的‘女’孩,他不会下那样的手,关键是那个蓝子姗根本就是个十三点,自己送上‘门’来,男人也是多的不得了,他这才下了狠手…… 那个蓝子姗轻佻让人轻视,铁惕定定的看了蓝子姗一眼,他发现,除了这付一模一样的面容,仿佛站在眼前的,根本是另外一个人,她眼神淡定,有种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气场…… 见铁惕只是‘阴’晴不定的望着自己,也不说话,“铁先生,如果没有其他事情,那我先走了,我下午还要上班呢?”蓝子姗说道,转身准备走向‘门’口。 头发骤然被狠狠的拉住,耳边传来铁惕如鬼魅一般的声音,轻轻的,却带着蚀骨的凉意,“我说过让你走了吗?” 铁惕拉回蓝子姗,强迫她脸对着自己,“留下来陪我,”铁惕呼吸在蓝子姗脸部周围迎溢,分明是暖暖的气流,却让蓝子姗感觉蚀骨的凉意。 “来,”铁惕的力气极大,蓝子姗被迫跟着铁惕的脚步,铁惕拉着蓝子姗的头发,把蓝子姗拉到了浴室,铁惕一把打开水,硕大的‘花’洒喷‘射’而出,浇在蓝子姗的头上、身上…… “洗洗干净,”铁惕‘阴’翳的说道,“然后好好陪陪我……” “不,”蓝子姗在铁惕手下拼命的挣扎,可她哪里是铁惕的对手呢,一小会,浑身就淋的象是落水一般,身上的衣服因为浸泡在水中,也变的透明起来,那样子,无比的妖娆,也无比的‘性’感。 铁惕突然放开蓝子姗的头发,“来,乖,”铁惕的声音变的柔和起来,铁惕伸手解蓝子姗的衣服,蓝子姗用手挡在‘胸’口,一脸的决绝。 铁惕的眼神突然变的无比的魅‘惑’,从‘阴’翳嗜血到魅‘惑’妖‘艳’,这个男人居然如此的千变,明明是浮着‘艳’光的眼神,却让蓝子姗感觉到无比的凉意,这个男人是不是变态啊,难道,今天,她的贞洁就要毁在这里吗? 蓝子姗一瞥眼,身侧的镜台上有把剃须刀…… 蓝子姗心中暗暗告诫自己,越是这样的时刻,就越是要冷静,侧了侧身子,蓝子姗脸上绽开了一抹灿烂无比的笑容…… 这笑容如同一碧如洗的天空里一朵洁白无瑕的白云,洁净清纯…… 这笑容如同‘春’天的第一抹新绿,带给人以新的向往…… 这笑容如同冬日的一抹暖阳,温暖而妖娆…… 这一刻,蓝子姗的颠倒众生,倾国倾城…… 这一刻,铁惕呆了呆…… 铁惕不是没见过蓝子姗,从前的蓝子姗,也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可那时候,蓝子姗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与其他‘床’伴无异。 那个时候,蓝子姗也经常对她笑,那笑容却是带着阿谀的,风尘‘女’子的轻佻的笑…… 乘着铁惕发呆的当下,蓝子姗得以‘抽’出身体,一把抓过镜台上的剃须刀,抵住自己的颈部,“铁惕,我的命不值钱。” 铁惕冷冷的看着蓝子姗,他堵她只是吓吓他。 铁惕的手伸向蓝子姗,蓝子姗无奈,她手中的剃须刀用力按了一下,锋利的刀锋瞬间划破了肌肤,鲜血在洁白如‘玉’的颈部蔓延开来,那般的触目惊心。 蓝子姗拿着剃须刀的手在微微颤抖,她并不是怕死,而是,大仇未报,她怎么死? 可是铁惕一步步‘逼’近,蓝子姗无可奈何,她只能眼一‘逼’,心一横,用力把刀向脖子抹去…… 外面传来打斗的声音,蓝子姗手停顿了一下,天无绝人之路,难道救星来了? 外面的打斗声惊动了铁惕,他暂时无心估计蓝子姗,跑到套间去看情况。 见铁惕出去,蓝子姗却还是不敢放松,她奔到‘门’口,想乘机逃出去。 还没出于浴室,外间传来铁惕的声音,“唐彦炆,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很明确,”从来没听过唐彦炆如此冷的声音。 是唐彦炆,听到唐彦炆的声音,蓝子姗突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唐彦炆,她从未象此刻这般,期待这个人的出现,蓝子姗一下子瘫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