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犬升天》 第一章: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叫孙默,h省s市下辖w县d乡前进村孙家屯的村民,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儿子。 青年才俊,骨骼惊奇,天赋异禀,悟性,慧根;这些我统统没有。 我今年二十八岁,没学历,没工作,没特长。 除了会干点从小做到大的农活,就是宅男一枚。 我的一生即平凡也不平凡,毕竟在这个屯,乃至这个村,甚至这个乡,像我一样的人太多了。 够平凡吧!说平凡也不平凡,因为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 就是那些平凡人没有的经历,只是这经历却并不值得骄傲,甚至可以说可悲。 这是一个晴朗的中午,艳阳高照,虽是初秋,却还是很热。 我在自家房后园子里,靠着墙根坐下啃黄瓜呢。 “默子儿!” “默子儿!” 鬼叫鬼叫喊什么呢!我在房后呢! 来人叫孙庆臣,是我的发小,也是远房亲戚,他太爷爷与我太爷爷好像是亲兄弟,这些关系我理不清。 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关系处的很好,为什么好?咳,臭味相投呗!同属好吃懒做型。 庆臣微胖,小眼睛,圆脸,在农村来说是壮,一脸憨厚相。 不多时,庆臣打开后园门走到我跟前照我肩膀就拍了一下“在这憋啥坏水呢?” 还能憋啥坏水,我才刚睡醒没多大会儿,找我啥事啊?我不耐烦的说道。 庆臣在我身边坐下就说:“我妈说最近县里总来小偷,晚上来偷割黄豆,有好几家的豆子都被祸害了。” 我看看庆臣一脸委屈相说道,报警呗!不过也别指望能抓到,乡派出所才几个民警,这一望无际的庄稼地,而且高杆庄家都没收,藏人很容易。 庆臣冷笑一下,轻蔑的说:“不是找你想办法,想办法也不找你这傻叉,我妈说了,得抢收,赶紧把豆子都割了拉回来。” 我回他一个冷笑:“呦!都想到办法了,那你还来找我,不是找我帮忙吧!我家南大岗下也种了黄豆。” 大岗是我们当地方言,指大面积凸起的地方。有点像山坡。 庆臣好像早就知道我会这么说,不慌不忙的说道:“帮忙又不白帮,你家的还一点没割,一下午也整不完,下午你帮我家干,晚上咱俩通宵去割你家的,你帮我半天,我帮你一宿,便宜你了。” 我一听就炸毛了,推了坐在旁边的庆臣一把说:可拉倒吧,我家的地离坟地才十几步远,晚上干活,吓死人啊!不行。要么换过来先整我家的,要么就自己干自己的。 庆臣看着我冷笑了一下:“刚才不说了吗!你家的一下午干不完。” 接着不紧不慢的说:我倒是没啥,自己干到半夜也就差不多整完了,倒是你,你家的地里的黄豆要是被人偷了,你爸从县里干瓦工活回来不得哭死啊! 我一听犹如当头棒喝,刚想说等我爸干活回来,晚上你跟我爸一起去割得了,然后立即羞愧的闭嘴了。 我爸已经50多岁了,白天干一天活,晚上再割一夜豆子,这话我都觉得难以启齿。 要是黄豆被偷了更惨,会让这本就不富裕的家雪上加霜。我家境虽然不愁吃,不愁穿,但是离吃香的喝辣的可还差的老远。 我耷拉个脑袋应承下来:我去吃点饭,一会去你家找你。 庆臣看我答应了就就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悠哉悠哉的走了。 我一脸不情愿的起身回屋,在厨房拿了两个昨晚剩下的馒头,黄瓜葱蘸酱,一个人在家的日子我经常这么凑合。吃完看看墙上的挂钟,时间差不多了,到仓房拿起镰刀,找庆臣下地干活。 白天干活没啥可说的,一边割豆子,一边唠嗑,聊着东家长、西家短、村里谁家的姑娘跟谁家的小子好上了、谁家的老娘们又撒泼干仗了之类的闲话。当然也不全是负能量,也会说起谁家的小伙子有出息,混得人模狗样。 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就太阳下山了,活儿也干完了,各回各家,约好一个小时之后到我家集合。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赶紧弄点吃的,蒸米饭,在子园里摘两个茄子简单洗洗做的酱茄子。 正在做菜的时候我爸回来了, 我爸叫孙明武,是瓦工,在农村还是很吃香的,但是也因为这样才生活更艰难。 村里都是乡里乡亲的,谁家搭个炉灶,砌个烟筒只要供顿饭就行了,即不好意思拒绝,也不好意思要钱。 我把晚上要出去割地的事情简单的跟我爸说了一下,本来他也要去的,但是被我劝服了、不是说我多么的孝顺,主要是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良心上无法允许自己这么做。就在我差不多吃饱的时候。 “默子儿!” “默子儿!” 听到庆臣的鬼叫声我答应一声就赶紧起身出门,临走我爸不断嘱咐我,要是遇到贼,动手别往脑袋上招呼,夜里冷了就拢堆火. 我完全不走心的应了一句“知道了”就消失在我爸的视线里了。 我与庆臣边走边聊,到我家黄豆地已经晚上九点多了,还好有个大月亮,我们照旧像白天那样边干边聊。 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凌晨一点多,人到这个时候开始困了,于是我提议拢堆火,喝点水。庆臣同意了我们就开始就地取材,在地上拾两捆黄豆,把秸秆部分割下来到地头拢火,庆臣还从随身带的筐里拿出四五个土豆。笑嘻嘻的说看,我还带了夜宵。 就这样我们拢火,聊天,烧的差不多了把土豆丢进炭火里。 我突然想到随口就问,庆臣,我们一下午干了差不多7个小时的活,这晚上九点到明天早晨5~6点也差不多8~9个小时,我没占到你什么便宜啊! 庆臣忙说,什么5~6点,是五点,到时即使你家黄豆没割完也没事了,天都亮了,下地早的人就陆续出来了,自然就没小偷了。你以为我傻啊! 我翻个白眼没好气的说,怕被我占便宜你还找我搭伙,怎么不各干各的。 庆臣得意的说:“因为自己在地里害怕啊!而且一个人在地里干活也没劲,没个说话的闷都闷死了。” 我一听点点头说:“哎,也是,要是我自己在地里别说干活了,就算在这里看着我都不敢。毕竟十几步远就是坟地,我妈就葬在哪里。” 说到这里我才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我们所处的是大岗下,就是越过最高的地方开始下坡的路段。 看不见村里的民房,离村子大约1.5公里,周围都是高低不齐的各种庄家,地头是路,路的另一边是小树林,只所以说小树林不是因为树矮小,而是面积很小,走出小树林就是坟地。 所以我们所处的位置离坟地越十几步是一点都不夸张的。 庆臣忙打断我,你说这个干什么,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 他一说完这句话我也顿时开始害怕起来,扯着他的衣袖故作轻松的说,可是白天我们也说人了啊!还说了好几个。而且那个啥也是你说出口的,我只是提到了我妈,有啥可怕的。 庆臣也跟我一样鬼祟地看着四周,战战兢兢地的说:“那是你妈,你们母子情深不害怕,我跟她又不熟,能不怕吗!” 我抓住他的手腕,有种想抱紧他的冲动。越说越怕,越怕越是想时刻都有声音,因为无声更恐怖,索性开始胡言乱语,有些特别二的话题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想到的。 比如庆臣问我,如果有危险,我会不会扔下他不管。我说一定不会的,可是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面对危险我会怎么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这么说就是想让他觉得我够意思,有危险的时候不会丢下我。 突然听到啪的一声,紧接着是嗷的一声惨叫,我们俩都被吓得妈呀一声,扭过头来一看,大岗方向有什么东西在动。 我哆哆嗦嗦的问:“谁呀?” 因为害怕,生怕错过了什么声响没有听到,我俩大气都不敢喘。我清楚的听见“啊~!啊~!”沉吟的疼痛声。 接着就看见好像是一个人一边痛的“啊~!啊~!”沉吟。一边往我们这边爬。 这时我猛的反应过来,人跟鬼身形都差不多,扭头就朝相反的方向跑。 啪,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原来是腿抖厉害,加上地头的土也是高低不平,长着杂草就更看不清了,自己没踩稳,崴脚了。脑袋也撞到了土块上,虽然没有撞破流血,但是还是因为力道过大,头很痛,嗡嗡发麻。 半天才恢复意识,赶紧站起来。 这时我朝那人看去,只见他已经爬到离我差不多两米远。 我颤抖的问,你是谁啊!赶紧看四周,看庆臣在哪,等我看完我就傻了,庆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心想完了,这家伙已经把庆臣弄死了。 我完了,我强忍着疼痛,刚刚勉强站起,脚就疼的特别厉害,加上害怕,瞬间又摔倒在地。 我几乎哭出来了,嘴里大声嚷嚷:“求你别杀我,求求你了。” 只见那人一只手捂着脖子,另一手已经抓到我的裤脚,虚弱地说:“你别怕,听我说。” 我完全不理会对方说什么哭喊着吼道:“你找我干嘛?你把庆臣怎么了?求你你放过我吧!” 那人声嘶力竭地说:“听我说,没时间了,我是人,我被夹子夹住腿,摔倒的时候动脉被苞米柞子(就是玉米秸秆被镰刀割后剩的根部)戳到了。” 我一听才注意到他捂着脖子的手已经被血染红了,急忙问:“那咋整,我也不会止血啊!我帮你叫人吧!”说着我颤抖的从裤兜里掏出手机。 只听那人说:“来不及了,有要紧的事情只能托付给你了。” 他没等我表态就直接说:“我是茅山派的道士,第187代掌门,叫窦春硕,今天是八月十五,那边的村子会出大事。”说着松开了抓着我裤脚的手,用手指着南方。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瞄了一眼:“是常家屯吗?” 窦春硕微微点头,眼睛缓慢的眨着,看起来非常困得样子。紧接着他说:“我收到他们的委托,他们村有死人诈尸了,如果天黑前还没收拾掉那具尸体,后果会很严重。” 我一听,刚刚有所缓和的心情更害怕了,刚才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把窦道长当成鬼,现在是切切实实的听他说到诈尸两个字。 我恐惧的看着窦春硕说:“后果会怎样。” 窦春硕没理我,继续说道:“你赶快通知他们我出事去不了,让他们尽快找人解决。” “还有,拿着我的袋子去m市天仙宫,找一个叫王锐的人,把东西交给他,把我出事的消息告诉他,由他继任掌门。 袋子里的秘籍偷偷交给我的小,小,小......” 小什么?我侧耳轻问,结果他没声了,我试着逐渐大声的问,小什么?啊?道长!道长~! 我操,这可咋办,道长升天了,这咋办?我完全被诈尸两个字吓懵逼了! 我六神无主的看看四周,脚还很痛,我慌乱地喊着救命,救命!…… 但是我心里明白得很,这他娘的大半夜的谁能听到啊!就算听到也没人会来吧! 先后喊了十余声,毫无动静,只好放弃求救的想法,强忍着疼痛再次站起来。因为崴了的脚不敢用力,点一下地就赶紧换另一只脚转移重心。 刚向前挪了两小步。只听嗷一声,吓得我又一屁股又坐地上了。 等我反应过来,只见庆臣在我脚边坐起来,手放在嘴边哈着气由另一只手揉搓着吼道:“你他妈傻b啊!哎呀你妈,踩死我了。” 我看到庆臣不敢相信的试问:“庆臣?你是庆臣吗?” “我是你大爷!”庆臣没好气的回答。 一听这语句,再想想刚才的熊样。我判断他是庆臣,是我的发小没错。忙说:“你没事啊!太好了,赶紧扶我一把,咱们赶紧走。” 庆臣听我这么一说犹如被雷击一般,一下子站起来四处张望。 最后看到离我不到两步远的窦春硕,立即躲到我身后看着窦春硕说:“咋回事?” 我说:“扶我起来,一边走一边说。” 就在庆臣扯着我一只手架我起来的时候,我用另一只手扯着窦春硕的袋子。 由于袋子是斜跨在窦春硕肩上的,我往头的方向扯,很容易就拿到了袋子,是那种80年代的军用书包。 走了几步,我让庆臣去把工具收拾好,然后都带走。 庆臣不解的问:“现在还管那些干啥,再说丢了也没多少钱。” 我气愤的说:“现在死人了,你他妈能说清吗?留那些东西在这,到时警察一来就把你抓起来。” 庆臣一听恍然大悟!哦了一声就小跑着去拿镰刀,水壶,小筐,然后扶着我往村里走。 因为我的脚疼,所以走的并不快,大约走了十分钟,已经能看到村子了。 虽然心里还是很紧张,七上八下的,但是也有点安全感了。 村里人没什么娱乐项目,除了打牌的,家家都早睡,整个村子一点灯光都没有,要不是有月亮,估计什么都看不见。 我一边走一边问庆臣,你刚才怎么了,想拉着你跑的时候你咋就昏过去了。 庆臣没好气的吼道:“还不是因为你,我正要迈腿就被你推了一下,现在脑子还疼呢!磕死我了。” 我擦,感情是我崴脚失去重心的情况下,把他推倒撞晕了! 我忙辩解道:“行了,行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的疑问似乎给了庆臣契机,咦了一声开始问我:“那人咋回事,你把他杀了?” 我气急败坏的说:“去你妈的,你跟老子从小到大,老子是那种人吗?他是踩了夹子,失去重心摔倒,碰巧大动脉被苞米柞子扎到了。” 庆臣满脸疑虑的说:“你咋知道的?” 他死前告诉我的,哎呀!疼死了,我一边龇牙咧嘴的说,一边在庆臣的搀扶下挪着小步。 眼瞅着快到家了,我说:“这事到家谁都不能说,包括你妈。” 庆臣又不解的问:“为啥?” 我不耐烦的说:“你说为啥?这么大事你妈能有主意吗?到时她找你七大姑八大姨商量一下就全村都知道了,到时咱俩都成杀人犯了。” 庆臣淡定的说:“诶~!是你成杀人犯,因为我晕过去了,你能证明我不是凶手。” 我被气的面红耳赤,凶狠的对庆臣说:“我不管,反正警察来问,我就说是你杀的,到时死无对证。我要是活不成,也得带上你,谁让你是我兄弟呢!” 庆臣被我的话吓得停了下来,呆呆的看着我。 我这才意识到说的话有点过了,连忙安抚道:“发什么愣,赶紧走,我吓唬你呢!你相信我,我也知道你,但是警察跟你我都不熟,到时死无对证,咱俩麻烦大了,不死也得在看守所呆上一阵子。 回家后什么都别说,睡觉,明天上午到我家来,咱们俩商量一下怎么说。” 之后我跟庆臣就什么也没说,又走了差不多十分钟到我家门口。 我嘱咐庆臣别忘了我说的话之后,步履蹒跚地拿着我的镰刀,挎着窦春硕的书包,走到房门前,看着这个书包,顿时觉得这东西的主人刚死,挺瘆得慌,就摘下来朝仓房用力丢了过去,然后进屋爬上炕睡觉。 好在我爸顿顿不离酒,呼噜声很大,睡得很沉。 不知过了多久,我又出现在大岗下,看着窦春硕指着我说:你一定要告诉他们,让他们尽快找人,我没听清的“啊?”了一声! 然后他又重复一遍,但是这一次什么都听不见了,只能看到他在嘴在动。 我擦,我又不懂唇语,刚想批评他几句,只见他眼睛,鼻孔,嘴都在出血,我操,七孔流血! 我“嗷”的一声坐起,脑子嗡嗡的,额头上都是冷汗,这时我才意识到我在家。 看看炕上,我爸已经不在屋子里了,他应该出去干瓦工活了,我长出一口气,开始思考昨晚的事。 到底咋办,去常家屯吗?那他妈可是诈尸!万一我去的路上碰到了咋办?就算被控制着,想到这就在心里嘀咕,万一我正在跟他们家人转述道长话的时候尸体袭击我怎么办?谁能救我啊?我正在纠结这些问题的时候就听哐当一声门响,吓得我一激灵。 默子儿! 我坐在炕上一回头,正好看到庆臣进屋、长出一口气说:“你他妈吓死我了。” 庆臣鄙视的说:“操,瞧你那点胆。” 我根本没心情跟他贫,忐忑的说:“如果有人问就说我们本来是想割(黄豆)通宵的,干活到十二点左右,困得受不了就回来睡觉了,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庆臣问:“还有别要说的吗?” 我若有所思:其实不是没有而是我没想好怎么说,去通知常家屯的人,怕被诈尸给杀了。怎么办?说还是不说? 就在我纠结的时候庆臣云淡风轻的来了一句:“没啥事我先回去了,明天早晨来找你,帮你把黄豆割完拉回来。” 我这才想到我家的黄豆还没弄完呢!赶紧问一句:“咋不今天整回来?” 庆臣轻蔑的一笑:“现在几点了,你不是今天还想开夜车吧?那里昨天可死过人。 得了,我得回了,经历了昨晚的事,我现在是夜路都不敢走了,趁没天黑,我得抓紧了。” 我看了眼墙上的钟扯着嗓子喊:“这不才八点吗?” 庆臣头也不回的出了门,边走边说:“八点是八点,不过是晚上八点。” 我望着庆臣远去的背影,趁着天没黑赶紧到园子里摘些菜,开始做饭。 崴了的那只脚虽然还有点不得劲儿,但是已经不疼了。 八点多我爸就回来了,其实我现在没心情做饭,但是自从我五岁丧母后就与我爸相依为命。 虽然也有不少人给我爸做媒,但是因为一部《妈妈再爱我一次》的电影,每次相亲的女人来到我家,我就唱歌给他们听。 世上只有妈妈好啊!童谣小白菜啊! 小白菜啊!叶叶黄啊!三两岁啊!没了娘啊!跟着爹爹好好过啊!就怕爹爹娶后娘啊,娶了后娘三年整啊!生下弟弟比我强啊,弟弟吃面我喝汤啊!拿起碗来泪汪汪啊,拿起筷子想亲娘啊! 无论什么类型的女人,屡试不爽,虽然我当时只有六七岁,然而她们只有被绝杀的份。 无一例外,所有相亲都被我搅黄了。 也因为如此,我爸每每喝多了就会抱怨:“要不是因为你,我用得着这么辛苦吗!” 所以从我十几岁开始,只要我爸去干活,中午饭和晚饭就由我来做,除非他不干活在家的时候例外。 我心里惴惴不安,不多时,我爸回来了,依旧像往常一样,父子俩一边唠着家常,一边收拾碗筷吃饭。 吃饭时我把遇到道长整件事情跟我爸简明扼要的叙述了一遍。 我爸听后正在吃饭的碗筷和嘴都停了下来,思考了一下说:“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爸就你一个儿子,天都这么晚了,别去了,外一你有个三长两短爸咋整?” 我一听心里踏实一点,从心里上讲,这与孝顺与否无关,其实我心里也决定了不去,原因很简单,害怕。 但是一想到后果严重四个字,心里有些愧疚,所以说出寻求支持的声音。 吃完饭,收拾好碗筷已经九点半了,躺在炕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听着我爸的呼噜声, 看着窗外的月光不寒而栗,越看越想,越想越怕,甚至开始思考尸体会不会跑到我们村来。不知过了多久,我失去意识,睡着了。 次日,庆臣来我家找我的时候我还没起被窝,看着庆臣若无其事的样子不禁感叹,真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啊! 我起来洗了一把脸,到园子里摘了两根黄瓜就跟庆臣去割黄豆了。 干活儿时话不多,心情沉重。看来我们俩都被前晚的事情吓坏了。 干完活拉回黄豆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我跟庆臣一边卸车,一边听着邻居家的大婶和同村几个妇女在窗户下聊天。 毕竟我们在干活,也没听清个所以然,更不知道是谁说的死了好几个人,那小女孩死的最惨了之类的话。 听到这些我开始头皮发麻赶忙爬墙头上问:哪儿出事了? 邻居大婶瞅我一眼:“常家屯,”我一听就傻眼了,从墙上缓缓地滑下来。 然后扯着嗓子喊:“那~行凶的抓到了吗?” “已经打死了,不是人干的,是诈尸。” 听到这话我不意外,我想听的重点是行凶的现在什么情况。 一听到已经打死了,我赶紧跑回到干活的地方,拉着庆臣就往常家屯走,本来庆臣还想问明白咋回事,但是看我着急火燎儿的样子就一边跟着一边问,我就回了一句常家屯出事了。 第二章:是祸躲不过 农村就这样,一听出事了什么热闹都有人看,这不,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我朝南大岗一望,至少路上有二三十人陆陆续续的走着。 路过道长死的地方时,心里五味杂陈,脑海里不断浮现道长临死前的画面。 可能是因为我们走的比较急,不到半个小时我们就到了常家屯,屯不大,房子都是坐北朝南,横向5排,每排有30来户人家。 我们是从偏中的位置入村,每过一排,就环顾四周看一眼。 当我们走到第四排的时候看到一户人家门前好多人,心里头明白,这应该就是出事的人家。 挤进人群,只看到几个人在收拾,啥也没有,看看周围人都在跟相熟的人聊天。 我看了一圈,锁定一个说的比较欢的大婶。凑到身边殷切的问,婶,这是咋回事啊? 大婶上下打量我一下说:“哦,昨天晚上半夜,他们家死的老爷子挣脱了捆绑的绳子,见人就咬,这家男的兄弟俩,兄弟俩的媳妇,还有孩子,以及前来帮忙的村民,咬伤了好几个人,死了三个。 这家的媳妇,这家的孩子,和他弟弟都被咬死了,尤其是这家的小女孩,死的那个惨呦!” 大婶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语调特别强调了惨字。 我听了后整个人石化了。 庆臣倒是很细心的问了一句,挣脱绳子是咋个意思。 原来整件事情是这样的,老爷子是农历八月十二死的。 按照习俗,要在家里停尸三天,然后火化下葬。 就在第二天晚上,也就是八月十三夜里守夜的人有的打牌有的看热闹,都没注意到咋回事就诈尸了。 起初这家的兄弟俩以为自己爹活过来了,让前搀扶,毕竟诈尸这种事情,虽然听过,但很少有人见过。 结果兄弟俩都被尸体打伤了,村民们虽然害怕,但是他们的家就在这个村,退无可退,最后大伙合力用绳子把尸体捆起来了。 这情况都不知道该咋办,后来商量了一下就托人找懂行的人。 按照约定,懂行人应该在十四就到的,也就是前天,结果昨天中午听说在我们村北大岗死了一个道士。 这才赶紧打电话给熟人,又请了一位大师。 昨晚十二点的时候尸体突然力大无穷,挣脱了绳子。 妇女孩子见到的都吓得哇哇哭,村民使劲各种方法,绳捆,锹砍折腾了一个小时都没制服。 还好那位大师这时赶到,制服了尸体,就地火化了。 这时大家收拾的时候才发现。这家的媳妇和这家男人的弟弟,以及他年仅5岁的女儿都死了。 尤其是小女孩,有半张脸都被咬掉了,死状极惨。 天亮后受伤的村民全部都去县里看病了,包括这家的男人。 这里剩下的多数都是妇女,现在来帮忙的男村民都是平时跟这家人关系不怎么好,没有参与守夜才幸免于难。 这家发生这么悲惨的事情,他们也就既往不咎来帮忙收拾一下。 听到这里,我顿时觉得自己真是禽兽不如,一点借口都想不出。 他们村的北大岗就是我们村的南大岗,她口中死掉的道士就是我见到的窦春硕。 他们关系不好的都会在这个时候来帮忙,而我是实实在在的见死不救。 事情发生的时候是十二点,也就是说我如果在晚上八点的时候如果来通知他们,这事情是可以避免的。 想到这里,脑海中浮现的是小女孩的惨状,虽然我没看见,但是听了大婶的描述,也不难想象。 我的眼睛不禁湿润了。 大婶见我被感动的哭了连忙安慰我:“你心眼真好,小伙子,别难过了,也许这就是命。” 我听到大婶说我心眼好的时候心里格外难受,这话对我而言简直是.....,就像用刀戳我的心一样难受。 心里五味杂陈的拉着庆臣往回走。 回到家里我爸已经在做饭了,看到我六神无主的回来了也没当回事,一边做饭一边问:“干啥去了,咋不做饭呢!这都几点了!我干了一天活回来还得自己做饭。” 我仿佛没听到他说的话,喃喃说道:“出事了,死了三个,受伤的十几个。” 我爸听了我的话顿了一下说:“关你啥事,你没看过今日说法和法治在线啊!哪天不死人,你能救得了几个。” 其实我早就猜到我爸会这么说,毕竟是亲爹嘛!凡事一定会帮着我的,可是我还是很难受。 我爸看我没啥反应继续说道:“就算你去通知他们了,难道他们就能打过那个鬼东西了?你又不是大神儿,该咋样还咋样。” 听到这我心里一想,也是啊!我能做什么呢!他们中午就另找他人了,大师去晚了,不全是我的事啊!提提精神,跟我爸吃饭,然后收拾一下睡觉,就像往常一样。 滴答滴答滴答,时钟的秒针的声音响个不停,辗转反侧,脑子里全是少了半张脸的小女孩形象。想看看几点了,睁开眼睛就看到半张脸从棚顶掉下来,吓得我啊的大叫一声,用被子遮住头。 我爸听到声音只是翻了个身,吧唧吧唧嘴跟没事一样又睡着了。 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安静,除了我爸的呼噜声就是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我小心翼翼的露出眼角,环视四周,每每看到黑暗处就有小女孩的半张脸,猩红的眼睛狠狠地盯着我。 吓得我只好用被子蒙住头静静的听,就这样直到听见我爸起来做早饭的声音,我才敢露出头来。 等到我爸吃完去县里干活,家里就我一个人了,我不禁想起昨晚的事情,这么大的我当然明白,昨晚我看到的小女孩一定是因为我心存愧疚。 就这样过了三天,我知道,我摊上大事了。 连续三天我都无法入睡,自己能够感受到非常的困,眼睛发麻发木,有时会疼,非常难受。 可是一闭眼睛脑子里就浮现小女孩的样子,夜里睁开眼就能看到只有半张脸的小女孩向我扑来。 这天早晨我跟我爸说了事情的严重性,我爸到是很冷静的说:“行,今天我到县里托人问问看谁会治这个病。” 上午十点一刻,我爸从县里请来一个大婶,大约60来岁。 我当然心领神会,知道是来给我看病的。 大婶进屋坐在我身边,看了看我的眼睛,又让我伸出舌头看了看,又问我所见的脏东西有没有跟我提要求。 我把现状描述了一下,至于窦春硕的死和委托我自然只字未提,毕竟贪生怕死这种事没法跟外人说啊!更不想惹官司,自然全部隐瞒下来了。 就说了一个半张脸的小女孩凶狠的朝我扑来,什么都没说过。大婶听罢说:“这个事情不好办啊!对方就是要你的命,没商量的余地。 这样吧!我试试,行就行,钱凭赏,如果不行您就趁早准备后事。别的不敢说,在这个县里我治不了的,你再找别人也没用。” 说完从随身的袋子里拿出一些东西,交代我爸按照她的指示放在指定位置,小说里说让东家准备法器的都是扯蛋,平常百姓懂个屁啊! 再说了,什么都让你自己准备了人家还怎么赚钱。 给我爸的法器有贴符的剪刀一把,挂在房门上边,灵符三张,一张放在枕头下,一张贴窗户,最后一张贴碗上,碗里放根针。 入夜时分,大约九点。 大婶就拿着一个手鼓,一边用手拍鼓一边唱: “哎~~日落西山哎!黑了天呐啊哈啊哈!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喜鹊老鸹森林奔,家雀扑蛾奔房檐,五爪金龙归北海,千年王八回沙滩,大路断了行车量,小路断了行路难,十家上了九家锁,还有一家门没关,叫声老乡请听言,敲起神鼓请神仙呐,哎咳哎咳呀!” 然后大婶就浑身抽搐,质问那脏东西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接着指向贴了符的碗,让我把碗里的水喝掉,然后把碗朝地中间一摔。 我闻言照做,结果窗户上的符,还有地中间因为摔碗而飘落下的符都燃烧了起来。 大婶见状啊了一声倒退好几步,靠在墙边。手指枕头,我爸顺势一看枕头在冒烟,赶紧拿起枕头丢在地上,然后把枕头下的符也扫到地上。再然后我跟我爸都看着大婶询问情况。 等大婶激动的情绪平复下来坐在炕沿边跟我爸说:“大兄弟,我没办法了,替你家孩子准备后事吧。 钱我也不要了,你把法器的钱结了,一共500块钱。” 我爸闻言先是一惊,我自然之道我爸肯定是被价格吓到了,因为我也觉得太黑了。 但是我爸还是二话没说,从兜里拿出500块钱给了大婶,还连说,“麻烦你了,求您再给我儿子想想办法。 如果能治好我儿子,钱好说,哪怕我给您跪下都行。” 看到我爸这样,我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平时看我爸都是特别大男子主义的人,处事果决。 喝点酒更是谁都不服,天王老子都不怕的主,如今为了我竟然低声下气至如此地步。 想想自己以往的所作所为,这么大了还在家待着,虽然年轻时也曾出去打工,月薪900。 干了一两年,后来发现在外面吃饭,住宿,偶尔参加朋友同事聚餐,自己还会吸烟,根本攒不下钱,就是浪费时间,索性辞职回家了。 甚至去我爸的工地搬过砖,干了几个月就受不了那份苦,就在家待着,游手好闲。 我想到这些不禁哭了起来,大婶见我们父子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也不好拒绝,就说会尽力打听一下还有哪些高人能行,但是希望不大,你们要有心理准备,说完便转身离去。 大婶走后我爸走到我身边又安抚我一番:“没事,儿子,明天爸再找找别人,你一定会好的,爸还等着喝你这小兔崽子的媳妇茶呢!还没抱孙子呢!” 听完后我一阵苦笑,我这么大什么好都没给我爸带来,竟给他老人家惹祸了:七岁那年大舅家盖房子,我爸在大舅家帮工,人家买来做拉门的小轴承,我看着好玩就给踹走了一个。 八岁那年租房子住的时候,房东儿子在树上掏了个鸟蛋,放在窗台上。一天我放学回家,看到屋子里没人就偷偷拿鸟蛋玩,一不小心给弄碎了,房东儿子回来后哭闹不止,最后我爸给人买了好几根冰棍才摆平。 九岁那年,我爸给我剃个头,在农村父母给儿女剃头很常见。结果邻居家孩子笑我的头像是狗啃的。我一时恼羞成怒就把他给骂了,结果,被人暴揍了一顿,我爸干活回来后去了给邻居家的孩子扇了个大耳光,因为这事邻里关系很差,好几年都见面不说话。 十岁那年...... 十一岁那年...... 往事一股脑的浮现在眼前,我想,我爸之所以这么惯着我,大概是因我五岁就没妈了。 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我爸还以我是怕死,又是一轮安慰。这一夜,我再也听不到呼噜声了,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抚他老人家。 第二天先后又请来了两个人,听说张半仙来看过都表示无能为力。这时我才知道给我跳大神的大婶竟有个诨名“张半仙,”不同的是这两人都先后表示,如果窦春硕道长在一定能治好我,只可惜.....。 不用说,我跟我爸相视一眼都明白了,窦道长就死在我面前。我和我爸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现在这都是二十一世纪了,得道高人在大城市都是凤毛麟角,何况使我们这偏远农村。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别说得道高人了,就连好点的医生也只有小猫两三只而已。 送走这两位后,我爸再也没有宽慰我的话了,只是一声不吭的坐在门槛上抽烟,看着他佝偻的背影,斑白的鬓角。 这时我才意识到,我爸已经老了,我拖着疲惫的身子,从门口一边绕过去,在我爸的对面席地而坐。 哽咽的说:“爸,这些年,您又当爹,又当妈,辛苦你了,你儿子我没事的,死不了的,只是怕是不能再您老身边照顾你了。” 说出这话的时候,我已经泣不成声。虽然有努力控制,但是眼泪还是犹如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的落下来。 我爸听了我的话也哭了起来,哽咽的问:“爸知道你这是撒谎安慰爸” 我几乎是哭着说:“其实窦春硕道长死前给我指出过活路,他说,他说我与道家有缘,让我去m市找他徒弟王锐修道。” 我爸擦了擦眼泪说:“修道就能躲过那个鬼东西?” 这下到把我问住了,详细的解释我一时半刻也编不出来,大概是集中精力编瞎话的缘故,原本激动的情绪也平复不少. 平静的跟我爸说:“你想啊!人家都是能治诈尸的高人(在村民眼里,诈尸也是闹鬼的一种),人家是专业的,就像你,你啥房子不会盖啊!是吧!只是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离开家,不想离开你。” 我爸听完,站起身来,上来就照我后脑勺一巴掌,“小兔崽子,有招你不早说,让你老子操心,赶紧收拾东西,爸送你去学道。” 我一听赶忙拉着我爸的手,爸,你听我说啊:“学道啊!不能拖家带口的,这是六根不净,而且一旦进入道门也不能随便离开,没个十年八年的也不能下山,即使下山了也不能主动来见您……” 因为我要现说现编,所以语气很是缓慢,没想到反而起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给我爸一种很诚恳,舍不得家,舍不得他的感觉。 我爸一听蒙圈了,忙问:为啥啊? 我早有所料,不急不缓的说:“六根啊!这是修道人的规矩,一见你就是还顾念亲情,就是六根不净,无法入道的话就没办法得到祖师爷庇佑,到那时就会继续被这小鬼给折磨死。” 我爸一听犹如被雷劈了一样,喃喃的说道:“这是有救没救,我这儿子都没了啊。” 看着我爸在我面前来回踱步,肯定是一时难以接受。 沉默了片刻,严肃的对我说:“儿子,你还是得去学道,爸知道你活着就够了,何况你这兔崽子在家也帮不上我什么忙,等你将来得道了,除了这个鬼之后再回来看爸不就没事了吗!” 我一听不禁感叹:厉害了我的爸,你连道家祖师都想利用啊!利用祖师庇佑,然后修得道统,击败小鬼之后再还俗,你这套路够深的啊!当然这只是我内心的独白。 想到这我平淡的说:“行,既然实在没办法,咱们父子有缘再见吧……” 我说完,我爸就立即进屋给我收拾东西,虽说现在已经夕阳西下,但我爸却丝毫不想留我在家过夜。 我知道,他是怕晚走一个小时我都会丧命. 我趁他回屋收拾东西,到仓房去把那天丢进去的军用书包找出来。 心想答应道长的事我已经失信一次了,如果我能活到m市的话,就当赎罪了。 过了好一会儿还不见我爸出来,我进屋一看:“爸,你这是干啥,咋还打上行李卷了,我去修道也不是去享福,何况人家道观会有行李的,还有衣服,我带两三套可以了,道观会有道服的。” 我爸一听似乎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便不在收拾行李和衣服了。把炕沿使劲拽出个缝隙,从中间拿出一个手帕,打开手帕里面是一小叠钱,全部是百元大钞对折的。 我爸哽咽的说:“是爸不好,没攒住钱。全部家当也就只有这么多了,这三千块钱你拿着,到时如果不够给家里来个信儿,爸再给你寄。” 刚才在外面我已经哭过了,一听这话顿时心里又难受起来。 强忍着眼泪说:“爸,我就拿路费就可以了,人家是道观,又不是蓝翔,不收学费的,道观里即没商店,也没饭馆,带那么多钱我也没地方花啊! 何况我是窦道长亲自推荐,他们还不把我当大爷一样供着啊!” 我爸一听被我的话逗得噗呲一下,笑出声了。 我爸坚持让我都带上,但是我知道,家里就这么多钱,已经入秋了,什么时候卖庄家还不一定呢!因为秋收时粮商会压价,所以很多村民都会压着粮食入冬后,甚至开春再卖。 一旦入冬谁家也不会修房子了,到时瓦工活也没有了。说句难听的,他老人家在家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最终我爸拗不过我,我只拿了一千块钱,就出发了,本来我爸坚持要送我到车站,但是我坚决拒绝了。 理由是我受不了这离别的伤感,俩大男人在车站哭的稀里哗啦的太丢人了,如果你坚持要送,我就不走了! 我爸一听我这话,只好弃子投降。 这事引用周星驰的一句对白,“本人生平说过无数个谎话,但是这一个,我认为是最成功的。” 我不知道天仙宫能不能救我,更不知道我能不能活着到天仙宫. 我说这个谎言的初衷,只是不想死在我爸的眼前,因为我想象不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心欲绝。 如果我能死在外面,至少会给我爸一个心理安慰,一个渺茫的希望,所以我只需轻装简行,因为我觉得,自己最多还能活几天。 就这样,我带着一千块钱、身份证、手机、三套衣服,一个军用破书包,开始了我的奇妙旅行。 第三章:真相不止一个 我是先做小巴到县里,到了县里天已经黑了。 住旅店也肯定睡不着,虽然很困,但是那个女孩不会放过我的。 就这样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过了多久。看到前面有家网吧! 我顿时觉得醍醐灌顶,好地方,昼夜有人,灯火通明。 我进门一看,人真不少,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老板,通宵”这是我这几天第一次有欣喜的感觉。 拿着上机卡,找个人多的位置就坐下,开机,问问某度,首先查看m市的地图,找天仙宫的位置,然后用手机拍照。 不多时事情办完了,看看左右的人都在全神贯注的玩游戏。 精神紧张这么久,终于得到了放松的机会。这一放松不要紧,下面也放松了,来尿了。 环顾四周,按照指示牌的方向寻去,在房子的一角。 进了洗手间,立即放水,尿完洗手的时候才注意到自己着实憔悴了不少。 黑眼圈像熊猫一样,毕竟已经四天没睡了。 就当我仔细打量自己容貌的时候突然间镜子看到的不是我了,而是少了半张脸的小女孩,猩红的眼睛正在盯着我看。 我一看顿时有种还想尿的感觉,扭头就要跑,可是门怎么也拽不开。 一下, 两下, 我急的嗷嗷直叫,使劲的摇晃门锁,甚至可以听到玻璃晃动的声音,可是门就是不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啪啪啪门响了三声,谁在里面呢!我告诉你,弄坏东西得照价赔偿啊! 话音刚毕,门开了。 我逃命一样的往出冲,差点撞到网吧老板。 我不知所措的看看四周注视的目光,再看看老板想要干掉我的眼神,我低下头,小声的说道:“门锁坏了。” 说完我不等老板说话,赶紧走向我的座位,老板扭头撇了我一眼就走进洗手间去检查了。 我回到座位之后就觉得左右不少人用怪异的眼神在偷瞄我,甚至有个别的从我身边换机去了较远的位置。 过了些许时间,老板也回到吧台了。 看到他出来我就放心了,总算是没有害到她。 这时才想起来小女孩的问题越来越严重了,现在在开灯的地方也能看到她了,似乎比以前厉害了,怎么办? 看着电脑屏幕我茅塞顿开,对了,问某度! 键盘噼里啪啦的敲打“恶鬼缠身。” 看了半天,各种方法都有,各地的方法不同, 主要分为两种: 第一种去先礼后兵,代表为萨满教,现在俗称跳大神。先求情,不行就来硬的。 第二种是只兵不礼,代表为茅山派,正邪对立,搏斗终生,用现在的话说就一个字“干。” 第一种张大仙已经试过了,对方根本不接受,对我而言就是没得选择了。 当我在某度茅山术的时候才如梦初醒,真是灯下黑啊!我身上就带着茅山掌门的百宝袋呢! 说时迟那时快,不假思索的就打开袋子。 墨斗一个,纸符若干,罗盘一个,秘籍一本,些许糯米,刻着令字的木牌一块。铜钱剑一把,不过这个长度我觉得应该叫它铜钱匕更适合。 这些东西我一个都不会用,先看使用说明吧! 趁没人理我,赶紧把东西装回去,打开秘籍钻研起来。 打开第一页是目录,分别是:历史渊源,修炼法,法术篇,符录篇,手诀篇,步伐篇,阵法篇, 我的目的是代表月亮,消灭恶鬼,当然是从法术篇开始看。 这看两行我就发现我错了,法术要配合道法及符录使用,换言之就是输出技能,我跟本没办法使用,因为没蓝嘛! 再看手诀,我擦,这个也是施法或布阵的时候配合使用的辅助。 翻来翻去,整本书都快被我翻碎了。 最终我把目标锁定在符录篇上,第一有现成的,不用我画。 第二:不需要道法,只要会念咒就可以使用。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额,这个是护魂的。 吐秽除氛,通命养神。却邪卫真,炁神引津。心神丹元,令我通真。思神炼液,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额,这个是除孽的。 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急急如律令!咦,这个是护身的。 八方威神,普告九天;斩妖缚邪,度人万千。魔王束首,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靠,这个最霸气。 还有好几个我暂时用不上,以后有空在学,我拿起手机挨篇拍照。 不然我真怕一不小心就把秘籍翻碎了,看起来这秘籍最少两百年历史了,还是古代线装的。 小心翼翼的背诵口诀,然后自己翻看符录,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竟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天已经大亮了,是网吧老板打扫卫生把我叫醒,凶神恶煞的说:“要睡回家睡去,” 本想说点什么,一想到昨晚的事情就忍下了。 收拾包裹,走出网吧直奔长途汽车站,途径街边卖早点的,买了两个包子,边走边吃。 不多时到了车站买票赶往h事,县里是没火车的。 中午时已经到了h市火车站,买赶往m市的火车票,由于没有提前订票,没买到座,卧铺是不敢想了,我才这么点钱。 在候车室等了一会,上了火车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离老爸这么远了. 感觉不行的时候就把身份证,手机车票一丢,警察应该就不会找到家里了吧! 想到这里就像了了一桩心事,拿出手机翻看秘籍,心想也许这回真的不用死了。 诶~呀!晚上小鬼再来就要跟她正面交手了,这回来个茅山新兵勇斗阴曹新鬼。 俩个都是新人,不对,她是新鬼。 我还是成年人,我觉得胜负至少也是五五开啊! 心里如释重负,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等我醒来时天色已黑,赶忙问列车员到m市了没。 一听答案我瞬间崩塌了,是的,聪明的你已经猜到了,我睡过站了。 下车时天色已晚,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从火车站一出来就寒风阵阵。 聪明如我已经猜到了,这是晚上,那个丫头来了,她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这时我赶紧停下,思考一下战术,我不会画符,虽然符录有好几张,但也会用一张少一张,且用且珍惜啊! 我是新手,第一次难免慌乱,失手也实属应该,但是我失手会没命的。 现在那个丫头已经开始使用法术了,上次差点被关在厕所里,幸亏网吧老板救了我一命。 火车站人来人往,她应该不敢大庭广众的下手。 过了良久,打开手机再看一遍秘籍。 终于让我想到了办法,习惯性的打个响指,潇洒的大步朝前走。 一边走,一边在嘴中默念:“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急急如律令!” 想找人多的地方不好找,想找人少的地方还挺容易的。毕竟这是个小县城l县。 在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我停了下来,静静的感受四周的变化。 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我赶忙回头,当我头转过来的时候几乎跟小女孩脸对脸,吓得我妈呀一声,倒退两步就倒在地上了。 我看着小女孩,不对,应该是小女鬼,被砰的一声弹飞出去了。 看到这个效果我志得意满的从书包里拿出铜钱剑,壮了壮胆子说:“小妹妹,我们见过这么多次了,能跟你好好谈谈吗?” 结果在我意料之中,小女鬼根本不理我,时隐时现,忽左忽右。这次我心里有底了。 过了一会又听见凄厉的叫声,我急忙回头。拿起铜钱剑就砍过去。 这次小女孩没有被弹飞出去,而是被我一剑劈中,被劈中的位置发黑,开始冒烟。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想到这里我上前一步举起手中的铜钱剑就补刀。 突然我面前出现一男一女把小女鬼拖走了,吓了我一跳,这感觉就像被捉奸在床一样,颤抖的问:“你俩谁啊?” 对方看了一眼小女鬼,转头恶狠狠地看着我。我一看这事要误会啊!赶忙提醒:“这小女孩是鬼。” 谁知对方看也不看小女鬼,还是死死的盯着我,眼神比刚才更凶狠了。 这节奏不对啊!正常人不该这反应啊! 想到这,我嘴有开始哆嗦上了,紧张的问:“你俩谁啊!能好好谈谈吗!” 经历了小女鬼那么多次的拒绝,我几乎是不抱任何期待的随便问问。 没想到,对方说话了。 女的说:“我是她妈妈,你说我是谁?” 接着男的说:“我是他叔叔,你现在知道了,可以安~心~了~吧~!” 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听语气我这次死定了啊! 我赶忙解释:“两位,听我解释,我胆小不是我的错啊,通知你们是义务,不通知你们是本份。这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呢!再说了,我当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了,得给我爸做饭啊!实在是没时间。吃完饭天都黑了,我不敢走夜路。” 听我这么说女的上前一步,不对,是飘前一步说道:“诸多借口,你现在不是在走夜路。做饭比人命更重要吗?”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因为我也不知道如何答复她了,词穷,因为被人说中了。 沉默片刻,想到了就立即解释道:“这是逃命啊!被逼的没法子了,我怕死,这有错吗?你们死了都放不下这事,足以说明你们也怕死,不能把你们生存建立在牺牲我的前提下啊,你们干嘛不依不饶的折磨我,我现在有家不能回,跟你们阴阳两隔也差不多了。” 说完我几乎都快哭出来了,我只所以这么说白了就两个原因: 第一,害怕, 第二,还是害怕。 男的一听厉声喝道:“我们不是蛮不讲理,你间接害死我们,我们虽然生气,但也没想过要杀你报仇,不想孩子不懂事,竟来找你寻仇。她年纪小不懂事,你这么大了也不懂事吗?” 我一听赶忙解释:“这孩子已经折磨我六天了,前几次都是吓唬,我也没计较,现在她开始对我动手了,我只是自保而已啊!” 本来女的还想说点什么,但是欲言又止了。那个男扭头说道:“嫂子,不要跟他废话了,旧账不算,妞妞的新仇可不能不管.” 我擦,这不是公然的借题发挥吗!我一听扭头就朝火车站的方向跑去,现在是三只鬼了,就算我再怎么英雄豪杰也打不过啊,何况我不是英雄豪杰。 我拼了老命的跑,一边跑,一边呼哧带喘的念:“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急急如律令!”突然女鬼出现在我面前,我刹车不及,正中下怀。 可能女鬼没料到我躲闪不及,她竟像一个普通女人那样,也下意识的也要躲我,不过没来得及,被我撞飞出去。 撞飞了她,我也被迫停了下来,还没反应过来该怎么办,刚回头想看看后边的男鬼,就被男鬼掐住喉咙,也不知道这货是力大无穷,还是所有鬼都这样。 看他的样子都没费什么力就把我提起来了,我呼吸困难,双脚乱蹬,双手努力阻挡他掐我脖子的双手。 糟糕,我力气完全没法跟他比,我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他纹丝不动。不过因祸得福我看见了我手中的铜钱剑。 二话不说,照准脑门就砍了下去。 只听对方嗷的一声,双手一甩,我就被甩出去两三米远,把我疼的够呛,躺在地上诶吆了半天才起来。 第四章:初窥门径 等我站起来环顾四周,三个鬼都不见了。 男鬼和小女鬼怎么样不知道,但那个女鬼肯定没事,她只被我撞了一下而已。 我蹑手蹑脚,环顾四周,大气不敢出,静静感受周围的变化,过了良久,没觉察出异常,逐渐放松警惕。 应该是逃了吧!我小心翼翼的拿出手机看看时间,我操,已经折腾到十二点半了。 此地不可久留,事情出乎意料太多了,要赶紧找个地方做个首战总结。 一想到索命恶鬼从小到大,心情更沉重了,出于安全考虑,还是放弃住店的想法吧,住候车室! 大约走了十来分钟,终于到了火车站,先去售票处买回m市的火车票。 钱不多,不过对于我的这个预算有限的人,还是觉得挺心疼的。 心有所思,进了候车室一眼望去,找个人比较密集的地方坐下。 候车室内由于时间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缘故,灯光已经不是特别亮了。 看看周围这么多人,心里还是非常有安全感的,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才感觉到非常的饿,才想到我已经整整二十个小时没吃东西了。 我有气无力地站起身,走到商品区买了一个碗面。 直接打开,走到饮水处泡面,诶,这东西打工那两年常吃,搞的肠胃都不好了,以后尽量不吃它。 等我回到座位才发现,我的座位上坐着一个老头,算了,我原谅他了。 看着不远处对面还有一个空位,我走过去坐下,双腿岔开,泡面放在地上,仰头闭目,心里开始做战后总结。 按照我之前猜想,鬼害人,无非三种模式。 第一:吓人,人在恐惧中正常反应无非:求饶,逃跑,慌乱中出错害死自己。 第二:直接攻击,这个在小说和普通影视剧中常见,人的反应无非是抵抗,少有进攻,即使进攻,也攻不得法。人多数不敌丧命。 第三:法术攻击,这个在我偶像九叔的电影里常见,利用周围道具,十米飞头,惑人心智。如果遇到,会让人措手不及,没有法力的人简直是十死无生。 想要我命的是小女鬼,刚死几天,主要手段是吓我,不让我睡觉。 封门的原因不一定是法术,鬼打墙的几率比较大,如果有法术应该会用在我身上,而不是门上。 以防万一,我选择的地点是空旷的地方,周围没有什么道具。 其次告诉自己不要怕,正面撞鬼跟他拼,不要瞎跑。 背后袭击就只能依赖咒语符录了,进攻方面尽量藏起杀手锏,因为我没法力,只能近身打鬼,要出其不意才有赢的可能。 这是我在离开火车站时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出乎意料的是我还是被吓了一跳,再就是有两只大鬼出来。 符录咒语看来心里要一直默念,效果持续时间不清楚,但是两次发挥效果,两次没有效果。 两次发挥效果前都念了咒语,第一次还是提前好几分钟念的,说明还是挺持久的。 两次被鬼近身之前都没念咒语,所以差点被男鬼掐死,这次应该说是运气好,手里有铜钱剑。 符录咒语两次救了我,赶紧伸进裤袋里取出符录看看有什么变化。 之前我怕军用破书包会掉,所以把符录都是放在裤袋里,这样方便取出。 拿出来一数,奇怪,还是十张啊! 仔细一看,发现有两张已经变成了黄纸,上面画的图案没有了,而且纸的颜色明显比其他的浅。 想到这里,基本都搞明白了。 小说,影视作品中大战几百回合的都是扯淡,我跟鬼才几个照面就累够呛。 被鬼缠上的人还有长远规划,存钱的不是高人就是扯淡,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怎么可能有心情做长远打算。 想到这些不禁苦笑,还是得尽早想个招,现在毕竟对手已经不止那个不经世事的小女鬼了。 收起心神,睁开眼睛准备吃面。 当我端起面的时候,无意中看到对面占了我座位的老头在看我。 我没理会,毕竟这事在候车室在平常不过了。 打开盖子,嚯啊!泡的时间过长了,我一看手机,我擦,泡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了。 面都泡的毫无口感可言了,汤只剩一点点,这有多难吃你们懂的,不过没办法,谁让我活动经费有限呢! 我强忍着往嘴里塞,由于太难吃,所以我眼睛时不时的四处转,东瞅瞅,西看看。 这期间我多次发现,占了我位置的老头一直盯着我,这让我颇有疑虑。 毕竟哥这长相在这摆着呢!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跟所有亲人都不像。 我站起来走到老头身边,看他面无表情还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我淡淡的说:“大爷,这碗面给你吃吧!” 说完这话,老头看我的表情让我终生难忘,难以形容。 就像被雷劈的宋小宝一样,过了良久老头表情恢复平静,但是并没接过我的面,而是闭上双眼。 缓缓的说道:“年轻人,你晦气缠身,要谨慎小心啊!” 我一听这是高人啊!于是蹲下来凑近些问:“大爷,您老是干啥的?” 话一说完,老头睁开眼睛正好看见我蹲在他面前,手里还端着面,立即将头扭到一边。 我一看,这啥意思啊!点拨我一句就不理我了。 我问:“是要钱吗!” 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老头回了我一句惊世骇俗的话:“你口臭。” 这次轮到我做出被雷劈的表情了,过了良久我才,呃了一声,站到侧面。忙说:“不好意思。” 老头这才把脸转回正面说:“吾乃修道之人,略懂周易,故能看的出你的运势。” 我一听,感情是位道士,窦春硕是大能人,他徒弟应该也不会是水货,是我的主要求救对象。 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外一我活不到天仙宫咋整! 想到这里我赶紧问:“大爷,你说我有晦气缠身,能解吗?” 老头沉默了良久说:“解铃还需系铃人,你的晦气是自己招来的,最好靠自己去化解,如用外人化解,恐会周而复始,有始无终啊!” 我努力的理解半天说:“大爷,能说普通话吗?” 老头听我这么说冷笑一下又闭上眼睛不理我了。 我急了:“大爷我想跟你学道,您能收我为徒吗?” 老头眼都没睁:“你戾气过重,与道统相悖,我教不能收你;你且好自为之,切记,正邪一念之间。” 我一听,被拒绝的死死的,毫无转圜余地,心里拔凉拔凉的。 可是转念一想,即入宝山,岂能空手而回。 忙说:“求大师救我,我真打不过那鬼东西,如果我死了,你这是见死不救啊!” 说完顿感惭愧,因为我自己何尝不是见死不救。 大师叹了一口气摇摇头略带失望的语气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听了这话我有种凌乱的感觉,这话跟没说一样,我也不是没求过绕。 这不是事赶事,赶到这了吗!现在男鬼和小鬼被我打伤了,伤好了必然还会来报复,要是死了就等于先后两次死我手里,那女鬼能放过我就真见鬼了。 回到座位,伸了个懒腰。心里也就释然了,搞不好这老头就是一个半吊子,或者是一个虚有其表的神棍呢!也许他连说我晦气缠身都是随口说说蒙中的呢! 大概是因为在火车上睡了很久的缘故,这会儿是一点都不困。 百无聊赖拿出手机,逛起了某度贴吧!想想现在的处境,还是看看茅山派贴吧吧! 即使遇不到高人,看看死忠粉都说什么有用的内容也行。 如能知道哪里的道观法力高,哪位是江湖骗子,这对我的求救生涯也是极好的! 在贴吧我看的格外仔细,因为我国法律所限,所以茅山派贴吧性质写的是养生。 也因为改革开放的正常执行多年,所以贴吧火热程度都不及十八线网红的贴吧! 贴吧并无高人在这儿结善缘,做功德。 多数是水贴,极少部分是求救的,我本着好奇以及期待有高人回帖的心态点了进去。 楼主是女的,因与楼上邻居发生肢体冲突,还惊动了警察,事后怀疑自己被下了降头或者被诅咒了。 甚至还提到了被扎小人,因为在警局录口供的时候对方看到自己的身份证信息。 因此具备了对方施法的条件,也就是生辰八字。 具体特征是楼主早就过了发育的年龄,然而自从发生冲突后自己身体的骨骼与日俱增。 脸宽了,手粗了。身子发黑,眼睛附近有淡淡的黑斑。 层主们的回复千奇百怪,无奇不有。 有好心提醒去专业道场的,切勿被江湖骗子所骗。 有的幸灾乐祸表示有生之年能与此事,实乃造化。 更有甚者,自称是九叔第一百位传人。 看得我想笑,九叔的资料我可以了然于胸,我可是他的影迷呢! 至于是否真会道法,我不做评价,但就一百位传人的说法就知道是扯了。 看到最底层也没看到高人的出现,本着与人为善的心情,以我对道法微薄的了解给些建议吧: 第一生辰八字中的生辰是指年、月、日、时四柱干支,每柱上有两字,故八字。 警局录口供不会问你出生时间,身份证也绝对没有注明时间,所以扎人的道法首先可以排除。 下蛊,下蛊需要条件的,至少得能得到你身体某些东西,或者给你身上留下某些东西。 你们都打成那样了,相信不会坐在一起喝茶聊天,没有亲密接触被下蛊的可能极低。 至于诅咒我觉得专业门槛很高,不太可能,现在这个社会被诅咒最多的应该是某个聊天通讯软件的ceo,诅咒他的人何止百万,他不还活得好好的。 可见诅咒条件要求应该是很苛刻,鲜有人知,怎么会那么巧你的邻居具备这个条件。 我个人愚见,你可能是冲着哪路神仙了,别想太多了,让父辈的人帮你找找高人。 如果你的问题解决了,希望也能告诉我一声,我也有事请高人指教。 关闭此贴后又见一人,自称是南茅北马中的北马,收到上级指示,让他跟九叔学习,于是他买了很多九叔的电影跟着学。 他单位领导的侄子会舞剑,楼主突发奇想就跟领导侄子学了几招剑法。 现实中想请一把铜钱剑,想要开光,他想用自己的方式用八卦镜,反射月光照至剑身,特来贴吧看看是否有高人可以指点一二。 回帖非常的热烈,不过主要是两方面,一种声音说南茅北马乃影视作品所编,毫无可信之处。 另一种声音则是对于你的无知我就呵呵了,南茅北马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就如何如何等等。 我看完也是哈哈一笑,文中是漏洞百出,但是宝宝不说,这是不可能的。 这可能是我的性格使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遇事不平,能管就管,网友们都亲切的叫我键盘侠。 我底下回复说大家都散了吧!楼主这是要天下武功出少林啊!铜钱剑是道家法器,你一个出马仙要他何用,所谓道不同,安能混用? 至于跟九叔学习我个人看法是哪些水友们太偏激了,影片是有技术指导的,所谓无神也有形。故事是假的,但是招式及道具和手诀未必都是假的。 何况楼主挺开心的,你们别吵架了。 我表面是做和事老,其实我真实的用意是想告诉大家,这楼主不专业。希望不会有人被他误导。 看完这个帖子伸个懒腰看看外面,天已经开始亮了,拿出手机瞅瞅时间三点多了。 看看对面,指点我的老头已经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上车了。 心想自己看得过于投入了,连身边发生了变化都没注意到,这对于我这逃命的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之后继续拿出手机看贴吧!这次看到一个群,加进去之后有人主动跟我打招呼,我直言想咨询一些事情。 那人让我描述一下具体情况,我把被鬼折磨的经过说了一下,但是我有所保留,没有说自己贪生怕死,不敢报信导致三四数伤这种有损形象的话。 对方表示化解的方法有两种: 第五章:套路比沟深 第一水解法,六十六元; 第二种是买符,一百二十元,具体群公告里有价目表。 我心里知道是骗子,我花钱请人都搞不定的灾难,岂会轻描淡写的就可以化解。 不过我还是点进去看了一眼,价格真不贵,少则几十,多则几百,各种符录画的似模似样,有照片为证。 不多时我听到广播,开往m市的火车已经进站了,上车的旅客请带好行礼到三号检票口检票。 于是我终于再次踏上了开往m市的列车,这次我再也不敢睡了,闭目养神,想想如何对付即将找我复仇的鬼怪。 大约过了五六个小时,我终于到了m市,这个城市并不大,总体来说应该说勉强算三线城市。 走出出站口,仰望天空,眼看快中午了,赶紧找天仙宫吧!中午之前找到午饭就有着落了! 想到这里真想说一句,不要崇拜哥,哥现在也是个传说。 拿出手手机看看地图,我擦,你妹,竟然没电了。 也是,我这都第三天了,智能手机没电太正常了,何况我的手机还不是什么好货。 出站口不远的警卫一下就成了我的苦海明灯,我急忙走过去。 到了身前,我点头哈腰的问:“同志,你好,我想问一下天仙宫怎么走。” 警卫扫了我一眼指着南边说:“三十六路,二十四路,十九路,二零一路,六路,九路都可以,大头桥站下车。” 我赶忙道谢,心里想的是“这死心眼的,你告诉我哪路最方便不就行了吗!告诉我这么多,我还都得在心里记住。” 按照之前警卫的指引来到了公交车站,等了一根烟的时间,公交车来了。 上车一看,我勒个去,人多到连站的位置都难找,真是所有火车站公交车的通病。 就这样,我在夹缝中呆了一个多小时。 下了车环顾四周,找家商店买矿泉水,然后问老板天仙宫怎么走。 这是我的个人社会经验,你免费问路,经常是人家随便一指,那边,左边,右边,说的很笼统。 花了钱的就不一样了,老板说的很详细,但是因为我比较陌生,方向感也不是很好,所以我让老板给我画在纸上,在需要拐弯的地方写上标志性建筑的名称,老板虽然有点不耐烦,还是给我画了一个简易地图。 虽说是万事具备,但是我万万没想到,都找到天仙宫了,还会受到打击。 这不,进景区找人也要八十块钱,尽管我说明来意:“我是来找人的。” 然而并没什么卵用,门卫一句话:“他就在里面。你买了票自然能看到他了。” 我满脸堆笑:“大哥,我真是来找人的,要不您帮我叫他出来也成。” 门卫不耐烦:“他在里面有事情,不到下班时间不能离开的。” 我赶紧追问:“那他什么时候下班啊!” 只见门卫看都不看我一眼,不理我了! 垂头丧气的我只好去售票处买了一张票,然后颓废的回来交给门卫检票。 我有气无力的问:“王锐在哪啊?” 门卫依旧傲娇,头也不抬,看都不看我,没好气的说:“大雄宝殿。” 我一路看着路牌,跟着人群走,看到屋子就进。 原谅我,我穷人,没旅游过。 看到一个美女导游领着游客进了一个屋子,我也顺势跟着走了进去,然后导游小姐就用她那不怎么甜美的嗓音介绍起屋子里面坐着的男人。 “这是我国著名书法家哦!这位老师的字一点都不比皇阿玛的差,是中国书法家协会的荣誉会员,可他字的价格可比皇阿玛的便宜多了,一个字只要五十块钱哦。” 我一听赶紧退出来,然后就出现了跟风效应,先后退出来九成的游客。 然后导游小姐满脸黑线嚷道:“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出来旅游什么都不买啊!就知道拿着手机拍!拍!拍!不懂人文,不懂艺术!我不指望你们每个人消费个两三千,但是你们一车人才消费不到三千,你们对得起我吗?” 听完我的内心是崩溃的,我想要跟着导游去找大雄宝殿的想法只能放弃了。 因为我花了八十块钱门票的缘故,本来是想好好逛逛这天仙宫的,这下就只好直奔主题,去找清洁大婶问路了。 几经周折终于来到了大雄宝殿,进去一看,里面有两个人。 于是我就朝离我最近的人走过去,谁知刚要说明来意,那人就从桌子后面绕出来了,拉着我的手到佛祖案上拿了一小段很粗的蜡烛。 然后让我点火,想想刚才导游的话,心里不禁寒了一个,赶忙问:“大师,这要钱吗?” 大师气定神闲的摇摇头。 我看大师摇头就放心了,点着火,按照大师的指引,跪在佛像前的蒲团上给佛祖磕了三个头,然后把蜡烛放在指定的位置后跟随大师回到他的桌前。 大师给我一杆笔,指着一个笔记本说:“签个名字,为父母祈福。” 我一听就想起了我爸,也不知道他在家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因为担心我而食不知味,夜不能寝。 这时我眼眶已经有点湿润了,便毫不犹豫的写上我的大名说:“大师我是来……” 没等我说完,大师说:“多谢施主打赏。” 我顿时懵逼了,赶忙解释:“不是,大师,你不是说不要钱吗?” 大师坦然自若的说:“蜡烛不要钱,祈福是要钱的,诶,这个钱不白花的,您的蜡烛我们会放在佛像前受足三日香火,让佛祖保佑你的父母,身体健康,事事如意。你想想看,你父母的身体重要还是钱重要,你的孝心重要还是钱重要。你的......。” 我赶紧打断大师说:“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给,我给。” 我心里的感受真是一万只草泥马飞过,虽然心情极度不爽,但一想,跟出家人发飙似乎有些不妥。 只好心平气和的问:“多少钱啊!” 大师云淡风轻的说:“凭赏,你可以看看他们的做个参考。” 我一看,我脆弱的心又被十万只草泥马踩了三遍。 在我签名的笔记本上还有其他人的名字,重点是其他名字很远的后方还有一堆数字。 关庭柱,三千。 刘金库,一万。 李飞,五千。 朱文远,八千。 孙冰冰,三十万。 我拿着钱包的手僵住了,大师看看我的破书包,看看我便秘的表情,慈祥且小声的说:“手头不方便吗?”我为难的点点头。 大师看我这熊样似乎有点不悦的说:“这个看你对父母的孝心,多有多给,少有少给。” 我叹了一口气,咬咬牙,拿出一张毛爷爷递给了大师,面如死灰的问:“请问,王锐在哪?” 大师一听,指着对面一个人说:“那个解签的就是。” 闻听此言,我是悔不当初啊!如果找对面的问话不就省了一百块吗!真是报应啊! 我一边走一边收拾破碎的心情,走到那人跟前,面无表情的问:“你是王锐吗?” 对方看看我,一脸疑惑的说:“是啊!我是王锐,你找我什么事啊?” 听他说完其实我是挺意外的,因为此人看起来只比窦春硕年长,绝对不会比窦道长年轻。 容貌:小平头,国字脸,浓眉,眼睛不大不小,八字胡,要是印堂上再有两条竖纹就跟唱《我的眼里只有你》的歌手差不多。 穿着:外面是灰色薄纱,挺透的,能看到里面是白色的古代衣服,有点像古装电视剧里面的囚犯服。 看样子怎么也得五十五岁至六十岁了。 对方看我打量他又问了一遍我找他什么事,我缓过神来忙说:“你师父在我们村出了意外,碰巧我在现场。” 王锐赶紧拉着我的手说:“出了什么事?” 我看他这么紧张还是挺好奇的,算算日子他师父已经死七天了,怎么全然不知? 别人不通知,警察也不通知亲友吗? 虽有疑虑,但我还是不缓不急的说:“哦,你师父走夜路被村民防贼的夹子夹住了腿,然后摔倒的时候动脉被苞米柞子戳伤,出了很多血,后来就死了。” 看着他深受打击的样子,看来是师徒情深啊! 过了良久才问我:“我师父临终有什么交代吗?” 我赶紧从肩膀摘下破书包说:“你师父让我把这些都交给你,让你继承掌门之位,还有你这有没有小~小~跟小字有关的人?跟你师父很熟的那种。” 王锐听我这么问似乎很好奇,思索了一下说:“你有什么事吗?” 我这话问得自己都觉得有点尴尬,忙笑着说:“额,你师父让我带个口讯给他。” 王锐听了后若无其事的打开破书包说:“什么话啊?说吧!我帮你转达一下。” 这下我就更尴尬了,因为窦道长说让我偷偷把秘籍交给那个小什么的,偷偷的自然是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我只能撒谎说是口讯。 不想这下弄巧成拙了,作为道长的徒弟要转达一个口讯我实在没理由拒绝啊! 总不能说传皇上口谕,得那个小什么亲自接旨吧。 我只好硬着头皮编:“额,道长让我跟那个小什么的说,说,说他亲爹另有其人。” 王锐闻言犹如被雷击一般,连忙左顾右盼的把我拉到院子里人流较少的地方说:“你胡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我看他严肃的样子真有点怕他了,连忙解释说:“我只是按照原话说的,我也不明白什么意思啊。” 王锐似乎有点生气了,态度有些恶劣的说:“我问你,袋子里的东西呢!” 我一脸无辜:“全在里面啊!” 其实秘籍我藏在装随身衣服的手提包里了。 王锐闻言怀疑的问:“我师父的袋子里有什么我会不知道吗?里面少了一本秘籍和一把拂尘,那秘籍是本派道法的孤本,拂尘更是本派镇派之宝,两者皆是代代相传之物。” 我一听顿时慌了,什么拂尘啊!我都没见过! 我顿时就成了犯罪嫌疑人,乱了阵脚。 这是什么事啊!我就来转达几句话,转交一个东西,咋就变成这样了。 王锐大概是看出我的情绪变化了,温和的说:“年轻人,你们这个时代玩的都是高科技,要那些东西也没用,不要一时糊涂,犯下大错,你还这么年轻,有大好的前途,犯不着为了一些完全用不着的东西啊~!你明白吗” 我本来就心乱如麻,听他这么说更乱了! 赶忙解释:“我真没拿你师父东西,那些东西我看了也看不懂啊!很多都是繁体字,我偷他干啥?” 王锐不愧是窦道长的徒弟,瞬间就发现了我说话的漏洞。 眼睛死死的盯着我说:“你没拿怎么知道书是繁体字?” 我闻言大吃一惊,完了,百口莫辩啊!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儿了下来。 王锐接着说:“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否则的话我只能报警了。” 事到如今我真想说:报警吧!宁愿让警察把老子当成杀人嫌疑犯,都比在这儿强。 因为我觉得跟警察说实话都比跟他说实话强。 跟警察说实话,最多是嫌疑犯。 跟王锐说实话就有负道长所托。 我想了片刻,挺起胸膛对王锐说:“对不起,事情是这样的,我受你师父临终所托,通知常家屯的人并转交东西给你,但是我胆小没敢去常家屯,然后他们屯死了三个人,现在化成厉鬼缠着我,我不堪其扰就来找你求救,可是因为夜夜被鬼磨,在火车上睡过站了,我在j市下车想买票往回返,遇到了厉鬼来索命,我就翻看了你师父的秘籍,跟鬼搏斗。” 说到这里我停了下来,因为接下来的地方太关键了,弄不好会露出破绽的。 我不能说拂尘我没见过或在我家丢的,他知道窦道长在哪里出事,不难找到我家乡。若是在我家找到拂尘还好,若是找不到断然不肯善罢甘休,何况连我都没见过拂尘,怎么找?这时其一。 其二,不能让他知道秘籍在我装衣服的袋子里。 如果让他知道秘籍在袋子里的话更严重。 我就成了贼,所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到时说什么他都不会信我没拿拂尘。 其三,我还得求他救命,东西还给他,尚有恩情可言。 可我现在是不能把东西给他,他肯救我就见鬼了。 总结起来就是,第一点被识破,会把我带回原籍。让全村乃至全乡,全县都知道我是个胆小的懦夫。他和警察走后我被厉鬼索命,结果是“死”。 第二点是整个谎言的重心。一但瞒不住其他两项都会发作,结果是“死”。 第三点如果处理不好,怎么他也不会救我吧!毕竟在他心里是搞丢人家师门两件宝物的人。 第六章:心战 只所以我才跟他说我胆小怕死是个懦夫这个事实,就是让他攥着我的短处,据说有诚实加成效果,因为会让对方觉得,我连这么糗的事情都说出来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顾虑的虽然多,但在我高速运转的大脑却是电光火石之间。 王锐很冷静的说:“我相信,从你身上的晦气我看得出来,然后呢!” 看起来他是持观望态度,说好了全信,说不好的话,估计连我说自己是胆小的懦夫他都不信。 我毅然决然的说:“在j市我为了保命,拿你师父袋子里的符朝鬼丢,丢光符后我跑进了一个像是寺庙的地方,大半夜的,看不清楚。 在那里避难时我想了很多,我没多少钱,怕你不肯救我,所以那两样东西是我藏起来了。 事情就这样,你看着办吧!” 听我这么说,王锐并没有气急败坏,这点很让我意外。 他在我面前来回踱步,过了一会王锐冷静的跟我说:“你把东西交出来,我保证会救你,如果不交,那你就到警察局说吧!” 我听了这话有些慌乱,我到不是担心他报警,是在想后面讨价还价的瞎话怎么编。 我从裤袋里拿出烟来,也没跟他客气,自顾自的点上一根。 其实我早就想好怎么答复他了,但是我必须要给他一种我在思考的感觉。 我焦虑的吸了四五口烟后长出一口气说:“你得先救我,我的危机解除了,你白送我那两样东西我都不要。你要不想要东西就报警吧!我命都要没了,还怕警察?” 王锐用手指着我激动的说:“你!……” 感觉就像家常训斥不听话的儿女,看来他是被我气得不轻。 接着王锐气呼呼的说:“我现在还是上班时间,给我个联系方式,下班后我去找你。” 我一听如释重负,看来他不想报警了。 我平静的说:“我也没地方可去,就在这等你吧!” 接着我不好意思的说:“我午饭还没吃呢!” 王锐听完抓狂的说:“这是我工作的地方,哪有东西给你吃,你先去景区外面找东西吃,晚上我下班了去找你。” 我一听这话挺失望的,这算哪门子事啊!给人传话,捎个东西,花了我八十块钱门票,一百块钱祈福。 燃烧了这么多脑细胞,连顿饭都没蹭上。 我一脸无奈:“好吧!” 说完我扭头就走,刚走两步就被王锐拉住。 我诧异的看着王锐:“咋了?” 王锐纠结的说:“方式,联系方式!” 从他现在的表情我看得出,他是非常生气,又极力控制情绪,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见状我赶紧轻声说:“不好意思,我忘了。” 现在我怕我说话的语气不好他都会爆发,说完便口述手机号码让他记下来后边转身离去。 一边走一边想,王锐选择晚上跟我谈,无非两个可能。 第一,事情出乎他的意料太多,需要仔细斟酌下自己怎么做。 第二,他想先安抚住我,然后找机会干掉我,来个杀鸡取卵。 原谅我,经历了这些奇异的事情,我的脑洞难免开的有点大。 但绝不是胡乱yy,道门中人,驱鬼杀人很合理啊!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毕竟第一次来天仙宫,兜兜转转好半天才走出去。 在景区门口不远的地方找了间规模较小的店,因为我心里觉得小的店收费相应应该会便宜点。 坐下后点了一份红烧茄子,两份米饭,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吃饱后想看看几点了,拿出手机才想起来,早就没电了,得赶紧找地方充电,于是跟餐厅服务员打听了一下附近的网吧怎么走。 现在这情况不能去旅店,因为我怕一人在屋会被害了。 无论是防人,还是防鬼,我都得尽量避免一个人在单独的空间里。 走了大约十几分钟,来到了一家网吧!在吧台办上机卡的时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快囊中羞涩了。 找了一个靠近中间的机位,坐下以后数了数钱包里的毛爷爷,还剩五百八十八块。 把钱收好拿出手机后,插上数据线到电脑的usb接口充电。 前几年外出打工时经常泡网吧,现在看着电脑反而没什么想玩的,放上音乐,闭目养神。 我开始有了几分倦意,当然,我的手机虽然在充电,但是我还是放在衣服包里,放在身上,双手抱紧。 数据线尽量弄的隐蔽点,我可是有着丰富的在网吧看到别人丢手机的经验。 因为是网吧嘛!声音难免嘈杂,睡了两个多小时就醒了。 看看时间五点多了,估计王锐差不多下班了,也不知道他经过沉思后会怎么做。 当务之急是办法将秘籍藏好,现在这东西是我最重要的砝码。 本来想学电影里,藏在厕所,洗手间的。但是这是纸的秘籍,受潮发霉都容易毁了它,要是被那个不开眼的拿去擦屁股了,那窦道长还不得被我气的活过来啊! 于是我灵机一动,拔下插在usb接口的数据线,把手机揣进裤袋里。 走到吧台小声跟服务员说:“你好,我一会要出去办点事,能不能把东西寄存在这。” 服务员听了我的话面露难色的说:“不好意思,我们没有这个服务项目。” 我赶紧补充道:“这好办,你把我东西放在你认为绝对安全的地方,然后给我写个条,写明我把东西寄存在这,写上你的名字就行,不白寄存,我给钱。” 我当然知道这个网吧没寄存业务,有的话应该会写出来嘛!我就是看中它没寄存业务才非要寄存在它这,这样才安全。 服务员小姑娘思索了一下便答应了,于是我衣服包打开,把里面的秘籍拿出来递给他。 事出突然,也没什么东西可包着,还不忘嘱咐小姑娘:“放在安全的地方别弄坏了,还有,你几点下班啊?” 小姑娘闻言一愣,我赶忙解释:“哦,我是怕我赶不及在你下班前来取。” 小姑娘这才放心的说:“我八点下班。” 我连忙说:“行,我尽量在你下班前来取,记住,别跟任何人说这事,这样钱就是你私人的。” 说话时我才仔细打量小姑娘,看起来二十岁左右,微胖,个子不高,小圆脸,有点婴儿肥。妆很淡,不算漂亮,但是看起来挺清秀的。 不多时小姑娘已经写好了我要求的自制收据,我收好后便又坐回到我的位置,继续给手机充电,静静的看着屏幕,反复想看看是否还有什么遗漏。 还真想到了,我出来好几天了吗,还没报平安呢! 于是立即拨通我爸的电话,我爸接到电话时几乎泣不成声了,听得我鼻子酸酸的赶忙说:“我刚到山上就给你打电话了,别担心了,道长说我很有天份,你不用挂念我。 家里怎么样?你身体还好吗?” 我爸按照惯例,说家里一切都好,要我不要担心他,这种报喜不报忧的套路我早有所料。 然后又嘱咐我要会来事,勤快点,好好学等等。 挂了电话以后,我又将见到王锐之后的事情捋一遍后才放心的闭上眼,想再眯一会儿。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我掏出手机一看,已经六点了!想也不想的就接了电话。 接通以后王锐问我在哪,但是聪明如我,巧妙的回避了这个问题,我的理由是人生地不熟,我也不知道这是哪。 不等对方多问,我主动说:“你在天仙宫门口等我吧!我马上赶过去。” 到了以后见了穿着一身常人衣服的王锐,不禁感叹,心想,他要是去拍电影,估计就没波叔什么事了。 到了身前我也不跟他客气,直接问:我们去哪儿说? 王锐:“你现在住哪啊?我们去你住的地方说。” 我平静的回答:“没找住的地方呢!我身上没多少钱了,你把纠缠我的鬼收了,我把东西还你就直接回家了。” 王锐听我这么说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一下说:“我又不是神仙,你说的倒容易,鬼在那?” 我满脸疑惑的说:“你不能把他们招过来吗?” 王锐平静的说:“能,他们叫什么,生辰八字给我,我就能把他们招过来。” 我一脸苦笑:“我哪知道他们叫什么啊!见面就往死掐了,没机会问啊!生辰八字就更难了,要是他们的亲人知道了他们是因我而死,不用等到厉鬼索命我就会被他们的亲人打死。” 见王锐不说话,我继续问:“那现在该怎么办?” 王锐淡淡的说了一句:“等。” 我惊愕的说:“在这儿……等?” 王锐说:“所以我才问你住哪,现在已经秋天了,在外面等一晚上,我这岁数可受不了。” 一听这话我面露难色的说:“景区的旅店太贵了,我能去你家里住吗?” 王锐平静的说:“不行,我家里是修道之地,上有祖师庇佑,下有纯正道气,别说他们是新鬼,就是百年道行的厉鬼都不敢进入。” 我接着问:“那怎么办啊?” 王锐说:“两条路,第一,你去旅店开房,我陪你等鬼现身,我收了他;第二,我回家,你自己在这等鬼现身,他收了你。” 听王锐这么说我只好放弃抵抗,由王锐领路,跟他去开房了。 大约走了二十分钟,到了一家看起来挺便宜的旅店,看低调的装潢就知道。 一个标间,二百块的押金,一百八的房钱,我肉疼的看着我的四张毛爷爷进了别人的抽屉。 到了房间各自坐在自己将要睡的床上,相对哑口无言,场面十分尴尬。 我有求于人,主动示好的说:“道长,您跟窦道长怎么在景区解签啊?我还以为整个天仙宫都是你们的修道之地呢!” 现在的我俩可以用各怀鬼胎来形容,都十分冷静,生怕被对方洞察了自己的心思。 王锐淡淡的说:“整个天仙宫,捉十辈子的鬼也买不起,何况现在修道之人的生存都是问题,更别说发财了。” 我一脸轻松的说:“不对啊!小说里都说你们给有钱人做场法,降个妖,捉个怪的都能赚几十万,几百万。” 听我这么说终于王锐不那么淡定了,而是轻蔑的笑了一下:“小说中的事你也信?” 我微笑着说:“书中不可信,那新闻总不会是假的吧!光凭一手空盆来蛇都赚的盆满钵满,几亿身家了。” 王锐听了我的话依旧淡淡的说:“他是骗子,营销做的好,所以才发了财。” 我笑了笑说:“他骗子都能发财,你和窦道长真才实学,怎么混得这么惨。” 王锐似乎早有所料的说:“营销是需要专业人士的,有人不断的扩大你的影响,透过他的关系引荐有钱人介绍给你。 骗子们天天琢磨的就是这些,所以他们成功了也算是劳有所得。 有些骗子自己不懂营销,但是他认识的人里有懂得市场营销的人,看到商机,即使知道他是骗子,也会帮他。因为营销者也会得到好处。 而且对营销人也是有要求的,比如说,你是个身家百万的营销人,你认识的人里也许会有穷人,但多数都是有钱人。然而绝对不会有身家百亿的朋友。 你们不是一个社交圈子,你没机会认识他们,他们也不屑跟你做朋友。 而我们天天潜心修道,把所有的经历都用在研究道法上,对营销当然是一窍不通。 即要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又要懂得营销,成功的条件可以说是很苛刻的。” 我一听就笑了:“大师,您这不是挺明白的吗?怎么这么谦虚啊!我觉得您自己营销就可以了啊!” 王锐苦笑了一下说:“我也是最近这两年看到那个骗子的新闻,研究了一下,但是我不具备成功的条件,因为我本人没钱。 我的朋友也都是修行之人,遇到几乎都能自行解决,事主找到他们,他们就出手解决了,又怎会引荐给我。” 听完我不由自主的说:“明白,同行是冤家。” 王锐顿了一下,看了我一眼继续说:“师父收徒后就会潜心悟道,由徒弟供养,所以我们师徒仅靠解签这微薄收入维持生计。” 我一听也觉得挺惨的,点点头说:“你们怎么不想办法宣传下,替人捉鬼降妖。” 王锐微微一笑:“宣传,说假话被人说是骗子,说真话是宣扬迷信活动,你想蹲局子? 以前有个道友,在电话里说自己懂得驱邪捉鬼,第二天就被公安局的人带走了,到现在都没放出来呢!” 我听完唏嘘不已,还真是没活路了。 听完我说:“幸亏之前在火车站的高人拒绝了我的拜师请求,不然这辈子就完了。” 王锐听了我的话倒没丝毫不悦,平静的说:“你的戾气过重,与道统相悖,若是修道,易入魔道。” 我一听心里五味杂陈,我擦,别的小说男主角都是继承祖业,天资聪颖,资质不凡,骨骼惊奇,天赋异禀;怎么到了老子这么惨啊! 我突然灵光一闪,喜悦的说:“魔道也是道,那我修魔道的天赋怎样?当个混世魔王也不错啊! 现在不就是好人没好命,恶人活百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吗!” 王锐听我这么一说哼了一声说:“你修魔道就会死的更快。” 我不解的问:“为什么?难道现在这社会还有人行侠仗义?” 王锐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说:“你修魔道就会害人,你害人就会有人找你报复,有人肯出钱,你还怕没人来灭了你?” 我一听,原本凉了一半的心彻底的凉了。 话题被聊死了,我们又恢复了沉默,看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手机电量不到一半,把手机插好,充上电。 王锐打个哈欠伸个懒腰说:“早点睡吧!” 我忙问道:“你不等鬼来了啊?” 王锐不耐烦的说:“啥时候来了你再叫我,总不能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墙等到天亮啊!” 说完我们都各自躺在床上,说心里话,我现在已经在心里彻底的不抵触王锐了,他们修道之人也真是不容易。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等我醒来已经是早晨七点了,王锐正坐在床上打坐。 我却愁容满面,王锐见我起来就愁眉苦脸的便问:“你怎么了?” 我没好气的说:“鬼没来,我身上的钱已经不够房费了,怎么办啊大师?” 王锐:“只有一个办法了,我教你自保的法术,你把秘籍和拂尘给我,然后赶紧回家。” 我一听:这办法还算靠谱,赶紧下地跪拜:“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拜。” 王锐一听忙说:“我不能收你为徒,师门规矩,心术不正,戾气过重者绝不能收。” 我听完垂头丧气的说了声哦。 王锐接着说:“我只能教你几个自保的法术,给你开个阴阳眼。” 说完王锐就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打个手诀,口中碎念:“元始安镇,目神祗灵。左社右稷,不得妄惊。目向正前,内外澄清。太上有命,搜捕邪精;急急如律令。” 念完之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打开后把手指伸进去,然后往我眼睛上一抹。 我大吃一惊,赶忙说:“我勒个去,这啥啊?咋黏糊糊的。” 王锐坦然自若的说:“黑狗血,你记住,以后每年农历二月十五、三月十五、十月初三、十一月冬至日,每月农历初一、十五;不能吃酒肉和五辛。 五辛:葱、蒜、韭、辣椒、姜,否则你的法力就会消失。” 说完王锐走到我面前,摆出一个手势,让我照着学。 之后口念咒语:“操天道,化两仪。生阴阳,转乾坤。急急如律令。” 念完走向床头柜,地头写下个纸条,然后转身告诉我说:“这些你记住,刚才教你的这个法术叫纯阳指,是鬼就怕的。” 我想到了在火车站时自己用符录咒语的经历赶紧问:“是每次使用前都要念吗?被掐住喉咙怎么办?” 王锐听了平缓的说:“这个法术是的,必须念出声,声越大,效果越好。 被掐住喉咙就默念护身咒,就是纸条上的第二段咒语,那些日子是要戒口的。” 说着他转身从裤袋里拿出三张黄符,这个就是护身咒所使用的符录,主材料是纸,副材料是墨或朱砂,黑狗血,纯阳血,任意一种都可以,纯阳血就是中指的血。 副材料的顺序是从弱至强,纠缠你的鬼都是新鬼,用墨即可。 符分金,银,紫,蓝,黄五中颜色,顺序是从强至弱,写符要一气呵成,否则写出来也没效果,你照着画即可。” 说完伸手说道:“我要的东西呢?” 我淡然的说道:“我又没带在身上,再说我还没学会,我怎么知道你教我的灵不灵,万一你教我的是信口胡诌的怎么办,等我练会了证明是真的就立即去给你拿。” 王锐一听就火了,大声说:“你~,你现在就照做,这些基本的法术,一学就会,然后找个鬼试试便知。” 我不急不躁的说:“白天上哪找鬼去?” 王锐被我气得团团转:“谁告诉你白天没有鬼的,他们只是怕光藏起来了,白天藏在阴暗之处而已,你现在有阴阳眼了,你到外面看看,阴暗之处一定会有。” 我听完半信半疑的打开房门,向外张望说:“哪呢?” 我刚伸出头向左看,就觉得脑后有什么。 吓得我厉声大叫:“妈呀!” 我喊声刚落,就听到:“神经病,哼!”然后就看见一个萌妹子气呼呼的从我面前走过去。 我懵逼的转身看看王锐有什么想说的。 王锐气急败坏的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真的没骗你。” 我忙说:“好了,好了,我们晚上在天仙宫门口见,到时我给你秘籍和拂尘。” 王锐听完,哼的一声夺门而出。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我洗簌了一下,准备退房了,这时我才发现我随身带的包裹被打开过。 第七章:小试牛刀 我倒没像电影里那样在拉链上放根头发,但是我拉锁从来不拉到头,而是留一指的缝隙,这个细节很容易被忽略,现在拉锁被拉到头了。 看到这情况,我得意的一笑,心想,还好老子留了一手,亏老子昨天还觉得你可怜呢! 出了旅店,我朝网吧走去,路过早餐店买了两个馒头,一杯豆浆。 因为王锐告诉我,有很多日子都要忌口,我经常不记日子,更别说阴历了,索性饮食改成全素。 离开早餐店又走了差不多十几分钟,经过三两次的打听才找到我寄存东西的网吧! 到了吧台还没等我说话,服务员小姑娘就率先认出我了。 赶忙说,你来了啊! 我应了一下说:“我昨晚有事没来成,东西呢!” 小姑娘忙蹲下,从吧台下面的柜子里拿出我的秘籍。 再递给我的时候怯怯的问:“你是学道的?” 我正在拿钱,听他这么一说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是,呃~正在学,”说完拿出二十块钱给她。 小姑娘赶忙说:“我不要你钱了,你能帮个忙吗?” 我有点不知所云的问:“啥事啊?” 只见小姑娘说了一句,你等我一下哈就跑到楼上去了,不多时又带下来一个服务员。 交代了几句,大概意思就是让那个服务员给她替班。 说完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我们到外面说吧。” 走出网吧,小姑娘把我领到一个冷饮摊,要了两瓶饮料。 递给我一瓶:“坐下吧!我们在这儿说。” 我本着先听听再说,能帮就帮,帮不了再说的好奇心坐在朔料凳上。 小姑娘喝了一口饮料:“事情是这样的,跟我一起合租的女生,我的闺蜜,她这半个月都怪怪的。 以前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就这个月中开始,经常神情呆滞,一个人坐到天亮。 答非所问,有时还自言自语。说什么我不能嫁给你,我有男朋友,你别这样的话。” 我喝了一口饮料说:“是不是有人第三者插足,给她造成了困扰,精神压力太大的事。” 小姑娘赶忙解释:“才不是呢!我跟她合租一年多了,都没见过除她男朋友外的第二个男人,而且她男朋友在她出事后来看过他两次,之后就再也没来过了。” 见我没搭话,小姑娘继续说道:“带她去看过医生,也没检查出什么来,所以我才怀疑她是不是撞邪了。” 我闻言淡定的说:“既然这样你有没有找懂行的人看看?” 小姑娘面露难色的说:“我也不知道谁会看这个病,就带她去求过两张平安符,带上后一点效果没有。 自从认为她是撞邪了开始,我天天下班都不敢回去了。又不忍心扔下她不管。 你让我寄存的书我一看名字就知道是学道的,翻开看了几眼,但是我看不懂。” 我笑了笑说:“一样,我开始也看不懂,现在稍微好一点。” 一想到我还要找鬼试试王锐教我的东西,不妨跟她去瞧瞧,毕竟她与事主同住一个屋子里都没事,应该不会太凶。 要是不灵好找王锐当面对质,要是灵的话就跟王锐摊牌,我都能保住命了就不怕你王锐见死不救了,爱咋咋地。 想到这我淡淡的说:“我呢!只是初学者,可以跟你去瞧瞧,如果不行,我可以给你介绍个高人。” 小姑娘一听顿时连说:“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我站起身说:“别这么客气,叫我默子儿吧!” 小姑娘一听愣住了说:“墨子?” 我笑着说:“是默子,但不是那个墨子,是黑犬默。因为我姓孙,小时候的玩伴不是开我玩笑叫我孙子儿,就是叫我黑狗,所以我索性逢人就先介绍自己为默子儿” 小姑娘一听哦了一声说:“我叫张梓彤。” 我听了后点点头说:“好名字,我现在就去看看你的闺蜜兼室友吧!” 梓彤立即站起来给我带路。 朝着市区方向走了大约十几分钟。 这个小区楼不高,四层五层的都有,面积也不大,一眼望去估计就十几栋楼。附近有一个小广场,广场里有些简单的健身器材。其他方面可以说一览无余。一看就是专门租给外地进城务工人员的。 我跟着梓彤到了二楼,开门进屋,屋子里阴森森的。 进了门就觉得很不自在,说不出的诡异,当然,也有可能是心理因素。 我问梓彤:“怎么这么暗?” 梓彤:“哦,因为客厅没窗户,我这样的收银员一个月才那么点钱,租不起好的房子。” 说完她便打开了灯,我心里顿时舒畅了不少,怪不得会用阳光来形容人的健康生活态度,光真是太重要了。 这屋子是小户型,进门就是客厅,放着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一盘水果,些许小吃,一个暖瓶,一个快烧。 左右两边一边一个房间,因为是出租屋,房东不喜欢房客在这里做饭,所以也没厨房,进门左手边一直走是洗手间。 梓彤给我找了个凳子,让我坐下;然后大声喊:“马莹莹!马莹莹!” 说着她敲了右边房间的门说:“莹莹,莹莹,我可以进来吗?” 过了半天也没听到有人搭话,于是梓彤用手一拧门锁,门没锁死,打开门后梓彤就站在门口。 我朝房间里面一看,害怕倒是不至于,毕竟哥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但是房间的光线非常暗,几乎什么都看不清。 梓彤打开吊灯,光线不是很充足,勉强可以看见一个可以说很邋遢的女人,穿着不过膝的睡裙,双腿微屈的坐在床上,如果角度对,应该可以看到小内内。 目视前方,神情呆滞,双手捂着耳朵,嘴里在叨咕叨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发型很像十年前的非主流,脸色苍白,嘴唇发黑。 如果不看她的表情,没听过梓彤介绍她的事情,我会认为这就是一个非主流小太妹。 梓彤见我还在房门口看,忙招呼我过去,我不好意思的说:“这怎么说也是闺房,方便嘛?” 梓彤不以为然的说:“没事,没啥不方便的。” 这我才走了过去,我进了房门一打量,不禁打了个寒颤,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往房门口的角度看到的就是一张大床和女主的情况,竟然忽略了死角。放松警惕的我,突然看到马莹莹目光所及之处有个高高瘦瘦小伙子靠墙站着,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的我着实被吓得不轻。 高高瘦瘦,小眼睛,梳着锅盖头,脸色苍白。眼睛看不到眼白,面无表情的正在看我。 说时迟那时快,我提了两个八度的调门喊:“梓彤,怎么不把窗帘拉开。” 其实我是因为紧张害怕,才喊那么大声壮壮胆,其次假装没看见他,给我僵住的表情做个掩饰。 梓彤一听若无其事的说:“一拉开她就哭喊着让我挡上,不信你瞅瞅。” 说着就要过去拉开窗帘,我忙拉住梓彤说:“不用了,一时间我也看不出你闺蜜怎么回事,让我想想。”说完我就拿出一根烟来点上,想怎样才能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解决了他。 这时我偷偷瞄向那个小伙子,他已经面朝马莹莹,不再看我。 看来这鬼还挺斯文,结合梓彤说的情节,基本可以断定。这马莹莹不知道在哪沾惹上的脏东西,小伙子相中她了,想要跟她结冥婚,所以天天折磨她,至死方休。 其他人只要不妨碍他,基本没事。 想到这,我把烟递给梓彤说,拿着。 我试探性地向小伙子走去,边走边说:“莹莹,我是梓彤的男朋友,她想让你帮她把把关,看看我是不是可以托付终身。” 说完我朝门口的梓彤望去,只见她满脸疑惑,张大嘴巴,用手指着自己。 我忙用手放在嘴边做出一个“嘘”的表情,示意她别出声。 然后我故作轻松,但是动作幅度较大的转向马莹莹,因为动作幅度够大,所以用眼角余光可以观察到小伙子。我继续朝小伙子那边迈了两步说:“莹莹,有首歌你听过吗?” 不出所料,马莹莹完全没反应。 我见时机成熟,面向马莹莹,手掐法诀,口中急念:“操天道,化两仪。生阴阳,转乾坤。急急如律令。” 话音未落我转身用掐着法诀的手朝那小伙子一戳。 正中小伙子胸前,只见被我戳中之处泛起白烟,小伙子左摇右摆,面目狰狞,加上泛起的白烟,我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了。 这时我似乎想到了什么,忘记问王锐了,这戳中之后怎么办啊!不能这么一直戳着吧! 就我走神想事情这会功夫,小伙子已经不见了,代替他的是一团浓浓的白烟,估计是完蛋了,最差的结果也是被我打跑了。 这时我转头看看马莹莹,已经不叨咕了,疲倦的耷拉着头,闭着眼睛,看样子是累坏了;再转头看向门口的梓彤,她已经石化了,帮我拿着的烟早已掉到地上,我平静的走过去,弯腰捡起我的烟,还好是瓷砖的,要是地革就烧坏了。 瞅瞅烟还剩一小段,赶紧吸了两口,然后走进洗手间,扔在马桶里。 当我从洗手间出来看见梓彤还楞在门口呢!走过去大声的喊:“喂!” 我不敢拍她,第一,怕她认为我手脚不干净,第二,我怕吓坏她;毕竟我是有阴阳眼的,我不知道她都看到了什么。 听我的喊声她终于回过神来,喘着粗气,脸色惨白的问:“脏东西就在那?”说着还用手指着烟雾尚未散尽的地方。 我淡定的说:“嗯。” 只见她神情呆滞的走到客厅的桌子哪里,拿起暖瓶倒了一杯水,哆哆嗦嗦的端起来想喝。 我大喊一声:“等等!” 梓彤转头看向我,我指着冒着白气的水杯说:“这么热,现在能喝吗?” 梓彤看看水杯才回过神来,赶紧放下水杯说:“吓死了。” 我平静的说:“你都看见什么了?” 梓彤有点紧张的说:“我就看你朝哪里一指,就冒烟了,虽然什么都没看到,但是我知道,一定是脏东西在那里。 你知道吗?莹莹出事后我有好几次就坐在那附近,想想就害怕。” 我微微一笑说:“不用怕,如果你不是他的目标,只要你没得罪他,他是不会招惹你的,人有人道,鬼有鬼道。 事情应该解决了,如果再有事的话你去天仙宫,找一个叫王锐的解签人。 记住,别跟他说是我介绍你去找他的,”说完我拿起手提包准备走。 梓彤忙说:“太谢谢你了,大哥,那啥,你先别走,我请你吃个饭。” 我看看时间十点多,忙说:“不用了,我吃了早饭,还不饿,何况你给我保存书,都没收我钱。” 梓彤伸手就抢我的包说:“不行,必须得让我表示表示,你帮我这么大忙,不能就这么走了。” 我一想,虽然还不饿,但是也快到时间了,蹭一顿就蹭一顿吧!谁让我现在全部身家就只有三百五了。 于是我笑着说:“好吧!那你得等一下,我需要冷静的想一些事情。” 梓彤见我答应不走立即恢复了服务员的态度,微笑着说,可以,你进我屋想,我看看莹莹怎么样了。 说完把自己房间的门用钥匙打开,我进去一看,嚯!真是叹为观止,这房间真是,绝了! 床上被子没叠,被子上还有几件散落的衣服,衣柜的门也没关,窗帘倒是拉开的,只是在那明亮的光线下看到的却是;地上还有一些零食袋,一对企鹅毛绒玩具,地上一个,床上一个。 第八章:男女合租 我顿时觉得这零乱的感觉好熟悉,怎么那么像我的房间。 难怪她说我进马莹莹的房间没什么不方便的,马莹莹的房间跟她的房间比起来简直干净太多了。 看完我赶紧退出来,在这样的房间里,我觉得我坐哪都不合适。 不是嫌她脏,而是太多让我意外的东西,这些都会让我无法集中精神。 于是我选择坐在门口的凳子上,靠着墙闭目沉思,想晚上怎么对付王锐。 王锐教我的法术果然有用,按照约定我必须给他拂尘和秘籍,然而我没有拂尘,况且秘籍也不是要交给他的。 如果摊牌说我没有拂尘,秘籍也不能给他。他应该会报警,到时我死是死不了,但是身上财物警方会如何处理,是否会交给王锐,我的杀人嫌疑能否洗清?没什么文化的我对警察的认知仅仅是从书里,影视剧中了解那么一点点。 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能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去掌握,一走了之也是不错的,只是那样我一样是畏罪潜逃。 最关键的是我刚刚救人后获得的感谢,这是我从未有过的感受,应该说我很久没干过好事了,上一次做好人应该是上小学的时候,赶上学雷锋的暑假活动,在被帮助对象强烈反对的情况下,帮人擦玻璃,还把玻璃弄碎了。 这久违的快感,加上这神奇的遭遇,不禁让我想起了神雕大侠。 想到这儿,我赶紧拿出手机,翻看我拍下的秘籍找王锐教我的道法。 原来手诀是八卦中的艮字诀,配合咒语施展的道术有好几种,不同的咒语配这个手诀可以使用不同的道术。 王锐教我的就是第一个,纯阳指,最基本的,要是多教我几个咒语光这一个手势都够我行走江湖了。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再看这本秘籍越看越顺眼。虽然是繁体字,大概意思也能猜个八九不离七,现在算是入门了,有这本秘籍,早晚能成大器。 然而我眼下要做的事是安抚王锐,顺便跟他学些修炼技巧,这样就需要在m市多呆些时间,金钱才是首先要解决的问题。 想到这里,我的人生方向终于定了下来,想想自己的年龄,应该说是晚熟了吧! 这时,我看到张梓彤从马莹莹的房间走出来,她看我在看她,便问:“你想完事情了?” 我嗯了一声:“想完了。” 张梓彤径直走过来拿起衣架上的包说:“我们出去吃吧!莹莹昏睡着呢,不能去。” 就这样我跟着她走到到楼下。 张梓彤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便冲我招手,我们上车后她说了:虾补顺火锅,司机师傅说声“好嘞!”就哼着小曲开车不再理我们。 我们相视一笑,都没说什么,气氛有些尴尬,说白了还是不熟。 还好不远,不一会就到了,毕竟走路才二十几分钟的路程。 一下车张梓彤在前面带路,我一看这店的装修就知道吃东西肯定不便宜,而且是景区,就更贵了。 我连忙喊住她:“咱们俩人,干嘛来这么豪华的地方吃。” 张梓彤微微一笑:“没事的,我够钱结账,你帮我这么大忙,不能吃得太寒酸了。” 我严肃的说:“不行,如果在哪吃你不听我的,那我就不吃了。” 梓彤一听赶紧满脸堆笑的跑回来:“好好好,听你的,你说去哪吃。” 就这样在我的英明领导下,我们就去了我上次吃红烧茄子的小店。 第一上次吃了红烧茄子觉得味道不错,老板手艺过得去。 第二这家店挺便宜的,人家一个服务员,一个月能赚多少钱啊!都不容易。 第三我的胃并不娇贵,吃惯了粗茶淡饭,不想尝试那些好东西,吃馋了回到村里也没地买去。 坐下点菜我就点了一个红烧茄子,然后把菜单交给梓彤。 梓彤可能是看菜价挺便宜的,就总是问我,这个你吃不吃?那个你吃不吃? 我很爷们的说:“你喜欢吃哪个就点哪个,重点是,点的东西必须吃完,不准剩啊!” 我这么说的心理是怕小姑娘点太多。 当她问我喝不喝酒的时候被我严词拒绝了,不会,真的不会,你一个女孩子也别喝了,不好。 梓彤调侃的说道:“吆,东北男人还有不喝酒啊!” 我笑着说:“所以说我不是一般人呢!” 梓彤跟服务员说了一下,服务员就去下单了。 梓彤对我现在是无比的崇拜,不停的问我关于道法的事情: 诶?你学道多少年了? 抓了多少鬼了? 能不能给人算卦批八字看手相啊? 经常梦到死去的亲人是咋回事? 能不能给我请个护身符等等…… 她越说越激动,看着她那好奇宝宝的期待的双眼我倒羞愧了,好头大 我痛苦地说:“妹子,我也是刚学,抓鬼业绩目前是零,刚才帮你打鬼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算卦批八字完全不会,梦到死去亲人咋回事我也不知道,护身符我现在都靠别人接济,等以后哥会写了,送你一本。” 梓彤意识到自己兴奋过头有些失态了,突然害羞的说:“不好意思啊!”说完冲我笑了笑。 我说:“没事,我是个实在人,有啥说啥,诶!你知道这附近有招工的吗?” 梓彤想了想说:“这附近没有工厂,都是饭店,旅店,网吧,超市什么的,招的都是服务生,服务员,网管,售货员和搬运工,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工作?” 我想了想我现在的处境,什么活都行,最好管吃管住。 梓彤一听我的要求这么低,笑着说:“那来我们那个网吧当网管吧!” 我平静的说:“行啊!你们那网管什么待遇啊?” 梓彤俏皮的说:“嗯~我们的网管月薪一千五,不管吃住,不过这附近的小吃还是挺便宜的,就是租房怕是也得到我们那边的老小区,与人合租插间隔断一个月大约三百,押一付三。” 我一听顿时一惊,押一付三,那岂不是得一千二。别说我还没发工资,就算发了工资也是只剩伙食费了而已。 她见我沉默不语便问:“你怎么了?你不愿意当网管啊?” 我微笑着说:“没啊!就是能不能当上得看你们老板的,不是我想当就能当的不是。” 梓彤一听拍了拍发育的还不错的胸脯说:“包在我身上。” 我盯着那对随呼吸起伏的胸脯出神了几秒,突然听到传菜员一声大叫:“6号桌的红烧茄子” 我马上回过神来,幸好没被梓彤发现我好色的一面 不多时饭菜都上来了,除了我的红烧茄子还有三个菜,分别是家常凉菜,溜肉段,红烧鲤鱼。 我知道梓彤是怕怠慢了我才点这么多,我开玩笑的说:“谁点的,谁吃完哦!” 梓彤不以为意的做了一个鬼脸,我们就开始吃饭,期间我们所说的话题主要是她为我勾画未来。给我讲解网管的职责,以及网吧里谁的人品好,谁的人品不好,离谁远一点,还有谁是谁的女朋友,别当小三。 我一听差点把饭喷出来,我笑着说:“我都是大叔级的人物了,没有那个魅力了。” 梓彤听我这么说一脸严肃的说:“我说真的呢!现在喜欢大叔的女孩可比喜欢小伙儿的多,我怕你不小心被小三了,到时被人揍。” 我听完笑了笑说:“不会,我一定洁身自好,不是因为我多高尚,而是因为我怕疼。” 说完,我俩都哈哈直笑。 吃完饭梓彤就陪我去网吧应聘,到了网吧老板不在,梓彤打电话给老板。 不多时老板来了,是个胖子,小眼睛,大圆脸,留着寸头,大金链子,黑色t恤,深蓝色牛仔裤。手里拿着车钥匙,看样子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寒颤,人家已经有车有房,走上人生巅峰了,而我,还在盆地里呢!连平地都算不上,自己都替自己臊得慌。 老板一脸严肃的瞅瞅我:多大了? 我不好意思的说:“二十八了。” 老板又问:“以前干过没有啊!” 我想起了梓彤吃饭时教我的话:“干过,做了好几年网管了。” 老板蔑视的说:“干了好几年了你还打算干网管啊,打算干一辈子?” 梓彤一听撒着娇,勾着我的肩膀,往我身上一靠说:“老板,这是我哥,我爸妈不放心我,让他来照看我的。” 老板一听有点不好意思的瞅瞅梓彤,又瞅瞅我说:“那行吧!月薪一千五,每月十号发工资;我们这网管五个,过几天会有一个辞职,你顶他的班,两个白班,两个夜班,具体怎么轮班你们自己商量。 你什么时候可以上班啊?” 我赶忙说:“今天就可以。” 老板一听就示意我拿出身份证,给吧台服务员登记一下,然后说:让他晚上就上班吧!然后又问梓彤:“晚上都谁上夜班?” 梓彤一听立即说道:“我和佳佳,还有刘佳龙和李伟健。” 老板听完淡淡说:“那行,你跟刘佳龙和李伟健说一声带带他。” 说完就转身出了房门,钻进一辆北京现代扬长而去。 看到老板走了我转头小声跟梓彤说:“你不是白班的吗?还有我啥时候成了你哥了。” 梓彤笑着说:“看老板的意思不想用你,我再不帮一下,你就没上岗,先下岗了。 我本来是白班,我不是找休息的姐妹替我班了嘛!晚上我就得替她值班啊!”说完指了指吧台里面的服务员。 吧台里的服务员看见梓彤在指自己就朝梓彤了个鬼脸,然后梓彤回敬了一个鬼脸。 然后看着我说:“大哥,今晚上夜班,那你下班住哪啊?” 我瞅瞅梓彤不好意思的说:“能住网吧里吗?” 梓彤挠挠头说:“行是行不过太吵了,休息不好的。” 我不好意思的说:“没办法,我现在还负担不起房租,”说完我俩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梓彤大喊一声:“有了,你可以住我那!” 我一听顿时臊的脸通红,脑海竟yy起了淫念……吧台的女服务员也盯着我俩看。 梓彤赶忙解释:“想什么呢!我可不是随便的人,咱们俩的班串开就好了,我白班的时候你夜班,你白班的时候我夜班,房租嘛!一人一半,等你发了工资再补给我。” 说完她就活泼地小跑着进了吧台对服务员说:“小影谢谢你替我半天的班。” 我一听这我还没等答应呢!她就替我决定了。赶紧说:“诶~!哪你室友能同意吗?” 梓彤一听不以为意的说:“嗨!你是她救命恩人,她敢反对吗!更何况他男朋友去那住的时候我都没反对。没事的,我下班了跟她说。 对了,小影是跟你一个班的吧台服务员,有事帮帮她,不过要懂分寸,她有男朋友了。” 说完拍了一下小影,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我冲小影点头示意友好,小影回敬了我一个微笑。然后我就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一点了。 梓彤说:“哥,你困的话就到里面找个地方睡一会,不困的话你就开台电脑玩吧!有闲置机器员工可以随便玩的。” 我看时间距离王锐下班呢还早,就说:“好吧!我玩一会。” 梓彤对身边的小影说:“你不是也要玩吗?带着我哥一起去,教他使用管理员账号登陆。” 就这样我就跟着小影去了二楼,小影跟二楼的吧台服务员和网管打了声招呼,并且介绍我是新来的夜班网管,大家打了声招呼小影便带着我到了比较靠角落的位置,给我一个名片,后面写着管理账号和密码,然后教我如何输入。 打开电脑,其实我也没啥想玩的,主要是没地方可去。 于是打开音乐,静静等待夜幕降临。 过了半晌,看看时间已经快到六点了,我从楼上下来,走到吧台前我跟梓彤说:“包先放你这,我出去一下,”说完就往出走。 梓彤放好我的手提包时,我已经走到门口了,就听她扯着嗓子喊:“诶!记得八点前回来上班。” 我头也没回,伸手比出个ok的手势就朝天仙宫门口走去。 我到了天仙宫门口,这次没有看到王锐,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提早走了,我索性点了根烟。 没过多久,烟抽完了,我走向门卫说:“大哥,你们这什么时候关门啊?” 门卫看也没看我说:“今天不能进了,我们下班了。” 我一听下班了赶紧问:“王锐走了吗?” 就在这时我看见王锐从景区里面走出来了,王锐走到我跟前,见我两手空空,不悦的说:“东西呢?” 我平静的说:“东西现在还不能给你。” 王锐停下来瞪着眼睛用手指着我鼻子说:“你没信用,我们说好的!”说完气呼呼的转身就要走。 我赶紧拦住他说:“我还没见到鬼,现在我还不确定可以自保,这种情况下我怎么能把东西还你?” 见王锐停下来,但是还不说话。 我继续说道:“第一,我是外行人,我也不知道什么是你说的阴暗角落,第二,我也没办法去阴暗的地方,我一个外地人,对m市不熟,只能在大街上晃悠,阴暗的地方在哪儿我也不知道。” 王锐转身怒斥道:“你怎么这么蠢,阴暗之处当然是指阴森森的地方,地下停车场,女厕所,大厦的后楼梯,尤其是-1以下,这些地方都是白天经常有鬼的。” 我赶忙说那你赶紧带我去见识见识啊!我八点前还得回来上班呢! 王锐听我这么说似乎很意外的说:“上班?” 我嗯了一声说:“是啊!在小亮点网吧。” 虽然王锐看起来很不解,但是也没说什么在前面走着,我紧跟其后。 不多时来到一个地下停车场,走进停车场我四处张望,虽然见了好几次鬼,但还是挺紧张的。 王锐喃喃自语的说:“这里应该有的,我见过的。” 当我们走到最里面到消防栓的位置时就要看到一个很长头发,衣衫褴褛,面向墙角,身子有点摇晃的人。 王锐指着他对我说:“他就是鬼,你去试法术吧!” 难怪找了这么久,他竟然藏在墙角处,由于汽车挡着我们的视线,不走到最里面还真看不见。 我咽了一下口水,谨慎的说:“你确定?不会像早晨一样被骂是神经病吧?” 王锐胸有成竹的说:“我确定。” 我小心翼翼的朝鬼走去,当距离还差不多两米的时候,那鬼突然转身,吓了我一跳! 这货怎么像拍古装戏的难民,头发长到胸口了,面色铁青,嘴唇发黑,眼睛几乎看不见,隐约能看到猩红色。 可能因为有王锐在,我有所倚仗,所以没太害怕,手掐法诀,口中急念:“操天道,化两仪。生阴阳,转乾坤。” 口诀还没念完鬼已经朝我扑过来了,我赶紧闪开,结果我悲剧了,竟然闪到了墙边,旁边都是汽车,变成我被鬼堵在里面了。 就在这时王锐大喊:“出手啊!你躲什么?” 我心想:他没扑向你,你当然说的轻松了! 好吧!既然无路可走那就拼了。” 我口中急念:“操天道,化两仪。生阴阳,转乾坤。” 口诀还没念完我已经被鬼掐着脖子贴着墙提到空中,我被掐的脸红脖子粗,自己都能感受到脸很热,发胀。 由于被掐着喉咙,我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我强忍着念完最后的五个字:“急急如律令,”念完我用打着法诀的手朝鬼指去。 然而鬼一点反应都没有,赶紧用最后的一口气喊:“救命,救命,救……”最后一声求救几乎是没有声音的气音…… 第九章:步入正轨 在我命悬一线的时候,只见王锐从后面快跑过来,可能鬼察觉了他要偷袭,用力将我一甩,转头冲向王锐,我则撞向旁边的汽车。 由于我的碰撞,汽车发出连续性刺耳的警报声。 这时王锐左手掐诀,右手伸手向前,触碰到鬼手的瞬间用力向右一拨,鬼向他偏右的方向冲去,然后右臂顺势向下缠住鬼的双手,口中急念:“阴阳五行,乾坤借法;法由心生,生生不息。急急如律令!”念完用掐着法诀的左手朝鬼的额头戳去。 只见一瞬间那鬼瞬间就变成白烟,而且聚而不散,越聚越小,仿佛被吸进手指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王锐快步走过来扶起我说:“没事吧!” 我摇摇头示意没大碍。 王锐慌乱地说:“赶紧走。” 我们刚往前迈了两步,只见一个操着山东口音的保安走过来:干嘛呢!你俩弄啥嘞?保安手里的对讲机还发出滋滋啦啦的问话声。 王锐指着我对保安笑着说:“他手机掉车底下了,已经找回来了,没事了。” 可能保安看出我俩的穷样了,没好气的说:“走!竟给俺找麻烦。”然后保安拿起对讲机说:这边没事了,有两人捡东西,我在这边盯一会先…… 就这样,我们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毫无尊严地走出了停车场。 而保安则更像监狱的管教,跟在我们后面,直到我们走出停车场,他才朝地上啐了一口吐沫,瞪了我们一眼回值班室了。 我看看王锐,他也臊得老脸通红,我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因为我没办法给他秘籍和拂尘,才找借口推脱说没见到鬼,更是故意在掐法诀的手指上做手脚,只要我还无法自保,就有借口不给他秘籍和拂尘。 如果不是因为我这样做,他也不用这么大岁数了还被一个保安这般羞辱。 想到这些我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王道长,是我连累你了。” 王锐反而微微一笑说:“没事,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势利眼,何况我们确实给人家添麻烦了,如果你撞的车有撞痕,他可能被老板骂的更凶。” 我一听顿时就释然了,我说:“王道长,你真是高人,竟能看得这么通透。” 我见王锐没吱声便继续说道:“对了,刚才我施展的法术为何没有效果,还有,你用得法术跟我的不一样啊!” 王锐说:“很多可能,可能是你口诀念得太慢,中间停顿了一下,泄了法;也能是你被他提至空中手诀不规范;还有就是这鬼的道行比较高,你的初级法术,加上你本身并无道法,所以你使用的法术不足以对他造成威胁。 至于我用的法术,我是见你引发了汽车警报,知道很快会有人来,所以直接使用威力较大的法术,直接收了鬼。” 我好奇的问:“那你为什么不教我你用的那个威力大的法术,万一我这个法术打不过向我索命的鬼怎么办?还是说你只想拿回东西,根本不管我的死活?” 王锐一听我这么说愣了一下,然后平静的说:“第一,道门规矩,鬼不犯人,人不犯鬼,没人请我捉鬼,我若是义务的捉了他等于间接导致自己收入减少了,所以我只见过这鬼的背面,不知道他如今法力这么高了;第二,我用的法术,需要有一定道法才可以施展,你没有修炼道法,教你也没用;第三,照你所说纠缠你的都是新鬼,法力自然比较弱,你的纯阳指勤加练习应该可以应付的;第四,不是还有护身咒吗!你刚才怎么不用?” 我赶忙说:“都被掐住脖子了,都没办法呼吸了谁还能想到护身咒啊!” 王锐轻蔑的一笑说:“这是你的本性,生性懦弱,遇到危险首先本能的就想跑。” 我不服气的说道:“难道你就从来没有逃跑过吗?” 王锐冷静的说:“有过,不过我不是怕的逃跑,是战术回避。” 我做了个鄙视的表情说:“说那么多,还不是一样。” 王锐似乎很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赶忙解释:“战术回避是为了引敌人中圈套,其次如果不敌,有步骤的撤退也是为了事主的安全,只有自己活着才能保护事主,才能有机会卷土重来; 而你连战斗都没开始就想跑,还想拖我下水。” 王锐的理论知识通过之前的营销论我就见识过了,赶忙说:“道长,我说不过你,我服了,你能教我修炼道法吗?我要学你那个厉害的招式。” 王锐严肃的说:“不行,那可是茅山派的高级法术,非本门弟子没资格学习,何况你学了也没用,你没有道法。” 我痛下决心,一副很吃亏的样子说:“你不教我那个法术可以,你总得教我道法吧!不然我很难战胜向我索命的三只鬼啊!” 王锐冷静的说:“不行,道法同样是非本门弟子不得外传的东西” 我一听难免有些失望,不过还好我有秘籍,里面貌似是有经的,只是世俗之人念那些经会觉得语句不通,当初看到时也只是看了个名称,没有仔细研究。至于那个高级法术我早就知道使用手诀和咒语,但是那个法术需要以道法为根基,没有道法你连小流氓都打不过。 ” 我趾高气昂地说:“既然你不肯教我修炼道法,我就无法确定自己能够打过那三只鬼,那你就等我灭了那三只鬼,再还给你秘籍和拂尘吧!” 王锐一听这话顿时就起身要发飙,我赶紧“诶”了一声做了冷静的手势说:“不过有一点对你很有利,那就是我在小亮点网吧上班,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王锐听完我这段话丝毫没有被我的诚意打动,恶狠狠的说:“我不会再信你了,我去报警。”快速转身离开 我赶紧小跑追上,然后快步并行说:“你报警我就会被带回老家协助调查,如果我被鬼杀死或者被法院判了死刑,你就永远得不到秘籍和拂尘,我保证。 如果我有幸死不了,你如此待我,我为什么还要给你那两样东西?” 说完我不在跟着王锐,自己掏出烟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 看着王锐越走越远,心里还是挺乱的,我的大侠梦这么快就醒了。 我漫无目的的往回走着,心里开始盘算,怎么跟警察解释,窦道长死于意外的说法警察会相信我吗? 走着走着看到路边有长椅,便走过去坐下。 刚坐下就见王锐回来了,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说:“我可以教你,但是你要拿出诚意来。” 我见王锐回来心里大喜,知道他应该是妥协了,故作平静的说:“你要我拿什么诚意,我在哪上班可都告诉你了。” 王锐严肃的说:“两样东西我至少要先拿到一样。” 我想了一下说:“那你得先告诉我,那个与你师父很熟还跟“小”字有关的是谁?” 王锐着急的说:“我师父要转达他的话我已经告诉他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严肃的说:“因为我想见他。” 王锐听后淡淡的说:“你要找的人是我的小师弟,明天我可以带他一起出来。” 我冷静的说:“可以,我晚上夜班,明天晚上八点以后你可以到小亮点网吧找我。” 王锐严肃的说:“希望你这次能守信用一次。” 我笑着说:“只要我确定我能活下去,我一定守信用。” 王锐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我赶忙拦住他说:“你还没教我修炼道法呢!” 王锐严肃的说:“这次我要先拿到东西再教你,拿到一样,教一样。”,说完就想绕过我。 我赶紧又拦住,这次王锐有些怒了。 我笑着说:“我还有其它事想问您。” 王锐不悦的说:“什么事?” 我赶紧拿出一根烟递上说:“朱砂,写符的纸在哪里能买到?写符的墨是普通的墨吗?” 王锐见我问的是这些无关痛痒的琐事,情绪缓和了很多,接过烟叼上,我赶紧殷勤的给点上火说:“我这不也是被逼的吗!我只求生,不求其它,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了。” 王锐吸了一口烟往西南一指说:“往南走三条街,然后往西拐有家中药店,哪里能买到朱砂。黄纸和墨在杂货店就能买到。是普通的墨,对付普通的鬼怪够用了,如果要想加强法力可以混进去些朱砂,再高级的是用黑狗血,终极的就是纯阳血了,不过你买不起。” 我啊了一声:“这么贵吗?” 王锐轻蔑的说:“朱砂六百块一斤,黑狗血现在市价超过六十万,纯阳血还好,可以放自己的血。 现在不止人混血厉害,狗混血更厉害,已经是千金易得,黑狗难求的地步了。” 我哦了一声,然后我指着不远处大厦上的大电视说:“诶~道长,你们打坐念经是像电视里面的和尚一样哼哼唧唧的唱吗?” 王锐看了一眼说:“那是佛经,再说我们也不敲木鱼,没有节奏怎么唱?我们道家的只是在心里默念。 我笑着说:“那也太枯燥了,你这么厉害练了多久啊?” 王锐有些得意的说:“三十年,我练了整整三十年。” 我挑起大拇指说:“您真有耐性,有毅力,佩服,佩服。” 王锐听了我的称赞,嘴角已经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说:“哟,已经七点半了,要不是得去上班,真想跟你多聊聊,我们明天见。” 王锐听我这么说似乎也挺高兴,转身回家去了。 我赶紧朝网吧的方向赶去,第一天上班早点去,给人留个好印象。 等我赶到网吧的时候才七点四十五,梓彤看到我笑着说:“你吃饭了吗?” 我说:“没呢!你吃了吗?” 梓彤说:“我等一会下班了去买,带回去跟莹莹一起吃。” 我问:“你们吃什么,我正好要去买吃的,一起买了。” 梓彤忙说:“不用了。” 我严肃的说:“你还跟我客气?” 梓彤见状忙说:“好好好,你去买,我们吃麻辣烫。” 听完我就走出网吧不到二十米的一家麻辣烫店点了两份,然后去隔壁超市买了一碗泡面。 心里真心觉得这个小姑娘不错,能对中邪的马莹莹不离不弃,又出钱又出力,这样的朋友值得交。 等我回到网吧的时候还差五分钟八点,我把麻辣烫交给她,然后把碗面放在吧台里面较隐蔽的地方。 这时接班的夜班网管和吧台服务员都来了,梓彤跟夜班的网管介绍了我,并且嘱咐他们多教教我。 然后梓彤跟我挥挥手,拎上麻辣烫就走了。 第一天上班,没什么好说的,跟在他们后面当小弟,基本都是他们在干活,我跟着看。 网管的工作还是挺简单的,哪里电脑有问题给处理下,处理不了就劝顾客换机器,然后有人买东西就给送到顾客手里。 再就是机器维护,做系统,最后一项就是交班前打扫卫生。夜班到午夜十二点后当班网管也可以上机玩电脑。 由于第一天上班,我很勤快,几乎跑腿的活都被我包了,差不多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我把面给吃了,然后找个没人的沙发睡觉。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七点了,跟着大伙一起打扫卫生。 差不多七点五十左右,梓彤就乐呵呵的进来了。 看到我就赶紧跟我汇报:“我已经跟莹莹说了你白天会住我的房间,她没意见。你回去就赶紧睡吧!还有,早点我给你买了包子,在桌子上,别忘了吃,”说完拿出一串钥匙递给我。 听得我心里暖暖的,接过钥匙连忙道谢。 经过了一整天的相处,我也不跟梓彤客气,步行走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她租住的小区。 到了二楼我打开门,看见马莹莹正在客厅倒水。 见我进来她脸一红说:“昨天的事,谢谢你了,桌上的包子是给你留的,赶紧吃吧!” 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应了一声“好,谢谢”便坐在桌旁吃起来。 见她没有进屋,而是在看我。 我不好意思的问:“你恢复得怎么样?”因为马莹莹看起来还是挺疲惫的。 马莹莹淡淡的说:“好多了,再过一两天应该就可以上班了。” 我接着说:“那就好,记住以后走夜路注意,发觉阴森森的就立即往回走。” 她嗯了一声后便不再说话,但还是站在那看着我,弄得我很不自在的说:“你身体还没恢复,赶紧回去休息吧!” 听我说完她点点头就回房间了。 我三下两下就吃完包子,然后用钥匙打开梓彤的房间,一进屋还真有惊喜,小丫头的房间已经不是昨天的景象了。 房间收拾的很整齐,我也不多想。由于在网吧睡了半个晚上,我也不太困,拿出秘籍开始修炼道法。 王锐虽然没教我,但是我已经试探出我想要知道的了,修炼道法所念的经不是唱的,在心里默念即可。 修炼姿势是打坐,因为秘籍上有画图样。 修行之路真不是一般的难,盘腿坐了十多分钟就觉得腿十分痛,经我勉强的才读下来一遍。 我一想这不是办法啊!于是我想到了以前看到过的一个广告,睡眠学习法。 干脆自己用手机录音功能吧自己念经的声音录下来,心里跟着念,然后带上耳机继续打坐。 腿痛了就下地,在房间里走一圈,然后回来继续打坐。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我就在打坐的状态下睡着了。 等我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看看离上班的时间还早,继续打坐。 可能是腿部肌肉已经逐渐适应了,这次已经能够坚持到四十几分钟腿才觉得不适。 就这样练功到七点钟,我起身用手机录音各种咒语,并附说明该咒语使用的是什么手诀,手诀共分三类,单左手诀、单右手诀、双手诀。单手诀每类有八个手势:乾、震、坎、艮、坤、巽、离、兑,双手诀则有八八六十四种组合,当然并没有那么多法术,因为有些法术或阵法是要好几种手诀才能施展。 录了半个多小时才录完所有咒语,简单的洗簌一下就出门了,路过小吃店买了一份老板打好包装的盒饭就带去网吧了。 到了网吧我看见梓彤就问,今天想吃什么?我去买。 梓彤腼腆的说:“不用了,昨天你买的麻辣烫等我拿到家已经不好吃了,还是等我下班后在小区附近买吧!”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我就找了个空位吃起盒饭,期间梓彤还跑过来问我:“莹莹有没有说,多谢大侠救命之恩,妾愿以身相许啊?” 我笑着摆了摆手,在我的央求下她总算是让我平静的把饭吃完,看看时间已经八点了,经过了一夜的相处,我跟另一个网管及小影都很熟了。 时间一到,相互打声招呼就完成了接班。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王锐带着一个年轻小伙儿出现在小亮点网吧门口。 我在距离吧台很远的地方看着王锐,我们相视一笑,便朝对方走去。 第十章:直播惊魂 在网吧中间的过道上我们相遇,王锐介绍:“这是我师弟,艮祖。” 我伸手握了一下说你好,然后盯着他的眼睛问:“你是窦春硕道长的小徒弟?” 对方很严肃,没有说话点了一下头。 我看没什么不妥,便走到吧台后面从我的手提包里拿出秘籍交给他说:“这是你师父的遗物,他临终之时嘱咐我把这本秘籍交给你。” 再看这时的王锐已经被雷的外焦里嫩,指着我说:“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平静的说:“你师父说的让我把秘籍交给小什么的,既然他是你小师弟,给他有什么不对吗?” 王锐听完问拂尘什么时候交还,我淡淡的说:“等你先教完我道法再说。” 王锐冷冷的说:“先教你高级法术,道法等你还了拂尘再教。” 说完拿出一个小纸条说:“这是咒语,”说完比划了一个手势说:“这是手诀。” 我闻言心想“这王锐也太奸了,没有道法相配合,会高级法术一点用没有,教了等于没教。” 我说好吧!拂尘你等我消灭了那三只鬼再说。 王锐不解的问:“为什么不现在交易?” 我冷笑一声:“哼,我给你拂尘,你转身一走我找谁去?没有道法你教的高级法术一点用没有,你不教我真东西,别想在我干掉那三只鬼之前拿到拂尘。” 王锐闻言不悦的说:“好、我现在教你修炼道法,你把拂尘给我。” 说完,王锐走到吧台前问小影要了一张纸,然后低头写起来。 我也悠悠的朝吧台走去,过了四五分钟的时间王锐把纸给我说:“这是修炼道法的口诀,每天打坐一个时辰,时间自行安排。” 我懒洋洋的拿起纸折了一下揣进裤袋里,只见王锐在伸手等我的拂尘。 我说:“等我什么时候看到效果了才能给你,谁知道你教的是真是假啊!” 王锐一听脸被气的通红说了句:“你有种!”就摔门而出,接着艮祖也跑了出去。 这把吧台的小影吓傻了。 看着王锐远去的背影,小影怯怯的问我:“默子儿哥,咋回事?” 我淡淡说:“没事,那家伙有把柄在我手里,恼羞成怒了,没事的。” 就这样我们网吧多了一个常客,隔三差五的王锐就来询问我。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我拿到了我的第一份工资。 可惜我跟梓彤是日夜颠倒,不然就可以请她吃顿好的当报答了。 拿到钱后第一时间给我爸打了个电话报了平安,并且说了自己现在的情况,道法方面已经略有所成,等我灭了那三只鬼就可以回家了。 其实这话只是托词,我现在很享受在外面的打工生活,跟俊男靓女在一起比较开心。回到家就又变成地地道道的农民了。虽然当农民没什么不好,但是我就是不想像以前一样混吃等死了。 这时节北方的天已经很冷了,还好我在室内工作,才能撑到现在。 拿到薪水花的第一笔钱就是给自己买了一身毛衣毛裤,其余的钱交给梓彤五百。 我说这是两个月的房租,多出来的当伙食补助了,经常吃你的早餐。 起初梓彤是拒绝收这么多的,但是梓彤也挺实在,看我说的很诚恳也就收下了。 看到我的毛衣梓彤还调侃我说:“哟,前段日子问你,你不说不冷吗!” 我不好意思的说:“哪不是没钱吗!总不能让你掏钱给我买毛衣毛裤吧!” 说完我们相视一笑。 这天像往常一样,我值夜班,准备找个空位睡觉。 谁知有个顾客喊了一声:“我操,有鬼,真有鬼。” 我一听赶紧跑过去看。 我修炼这么久以来,早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只是网吧这种人口密集的地点想见鬼太难了,色鬼到是不少,经常能看到看小黄片的。 我走到那名顾客旁边,看着他漆黑的屏幕问:“哥们,咋回事?” 对方是个年轻后生,中等身材,看样子二十不到,带个眼镜,应该是在校学生,是这个网吧的常客。 他回头一看是我赶紧说:“我在看直播呢!这个房间的标题是《带你去找鬼》,主播半夜去荒郊野外,废弃寺庙,快要拆除的楼宇,还有年久失修无人住的旧楼直播。” 我一听轻蔑的说,搞噱头吧!哥们我也是练过的,一个月多下来都没看到过鬼。 他一听我这么说鄙视的说:“切~,你练过毛线。 本来大家都没当真,就当看着玩,谁知刚才突然主播手机就掉在地上了,从地上的角度正好看着主播凌空飞着,能看到脚在不停的蹬。” 我指着屏幕说:“那现在怎么什么都看不见?” 小伙子急忙说,看不见,不过能听到惨叫声,说着拿下待在头上的耳麦给我。 我一听,这声音太凄厉了,不是害怕的那种叫,而是好像钝刀子拉肉,有人持续迫害他那种惨叫。 我停了一会把耳麦还给小伙子说:“挺像真的,不过不知道他在哪,救不了他。” 小伙子一听就来劲了,笑着说:“我知道他在哪,就怕你不敢去。” 我闻言为难的说:“你知道有毛用,离着远的话等我到了他都死透了。” 小伙子诶了一声说:“不远,打车十多分钟。你别找借口,大湾村三屯坟地,敢不敢?我可以给你画地图,敢不敢?说句话就行。” 我瞅瞅小伙子这劲,走到他跟前伸手说:“图。” 然后我径直走到吧台跟小影说:“我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说完我从吧台员工放东西的柜子里拿出几张符揣裤袋里。 当我走出门口的时候才听见小影说:“你早点回来啊!” 我比划了一个手势表示ok,就赶忙拦住一辆出租车,可能是因为景区的缘故,天仙宫附近的出租车还是挺好找的,过半夜都很多。 上车跟司机师傅说大湾村三屯,司机师傅二活没说就开车了。 我在副驾驶位打开手机流量,开始加载大湾村地图、 看着正在加载的手机屏幕,心里这个忐忑啊!我终于有机会学以致用了,声名鹊起,一飞冲天了。 救完人后面临的应该是记者采访了吧!我该怎么跟媒体说呢!毕竟政策原因我不能说实话啊!~ 正在我意淫的时候,师父说了句到了,我看着手机上的地图。再对比下网吧的那个哥们画的草图说,顺着村外围的路接着往东开。 过了一会功夫,我看到路边有好多车,还有警车。 我赶紧示意司机师父停车,并且跟司机师父要了名片,留下往返车费,要求司机师父在这等我一下。 司机师父表示也很好奇,于是就跟我一起下车往北走。 那边有好多人,还有警察。 我们走进跟前就被警察拦住,警告不可以进去破坏现场。 中间有一个男人,满脸是血。一动不动趴在地上,周围都是坟。 围观人群外侧坐着一个小男孩,看样子十岁左右,平头,小圆脸,闭着眼睛,脸上有着北方特有的山里红。 心想“这家大人也太不着调了,带孩子来看这东西。” 我走过去笑声的说:“小朋友,你怎么也来了?是你爸妈带你来看热闹的吗?” 小男孩睁开眼睛看着我说:“不是,我是来看我爸,不,是来看我师父的。” 小男孩的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我继续笑着说:“这又是师父又是爸的,你是不是看电视看多了啊?” 小男孩哀怨的说:“本来是我师父,不过一个多月前他托人带话给我,说我亲爹另有其人,我师父对我特别好,所以我怀疑他就是我亲生爸爸。” 我闻言大惊,亲爹另有其人,师父,再看他现在的坐姿分明是在打坐啊。 我严肃的问:“你师父叫什么?是不是叫窦春硕?” 谁料小男孩听我这么一说立即抓住我的手说:“你认识我师父?” 听完我彻底的死心了,刚才已经猜到他是窦道长的小徒弟了,十岁大的孩子,比他再小的相信很难找了。何况他说了亲爹另有其人的话时就猜到了,问这么一嘴我只是希望有奇迹,也是最后确认一下。 我不好意思的说:“你师父说你亲爹另有其人的谎话是我编的。” 小男孩不解的看着我,我继续说道:“你师父临终托付我交给你一本秘籍,不过一个多月前已经被你师兄骗去了,对不起。” 小男孩默默的低下头喃喃的说:“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我终于有爸爸了。” 看到他如此伤心,我觉得很惭愧的问:“你怎么在这?” 小男孩说:“一个半月前我师父外出做事,遇到意外去世了,我们事后过了很久才知道。 一个月前警察通知我们去认领尸体,说死因无可疑,可以领回尸体下葬。 后来我师兄就把师父葬在这边的坟地里,从此以后我经常来看我师父的。” 我说:“哦,那你怎么半夜还在这,那边那个人咋回事?” 小男孩说:“我住在大湾村三屯的,拜祭完师父想回去的时候就听到惨叫声,我就过来了。 就看到一个人被鬼按在一个坟冢上,用指甲在他的脸上一下一下慢慢往下划。 我看到的时候已经快把脸划满了,然后我就出手打跑了那个鬼。” 听完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我牛逼的机会竟然就这么被这个小鬼给抢了,不过也幸亏有他在,不然等我赶到说不定那个主播死的连毛都不剩了。” 我调整一下情绪问:“他怎么样?死了吗?” 小男孩扭头看看人群说:“应该没死,疼晕过去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救护车的声音,然后旁边过来一个警察说:“小朋友,你是唯一的目击证人,你得跟警察叔叔去公安局录一份详细的口供,你家大人在哪啊?” 小男孩听完用手一指我说:“他就是我家人。” 我听的莫名其妙的指着自己的脸,警察看看我说:“额,请你配合我们工作,一会和孩子一起跟我们去公安局,录完口供你们便可以离开了。” 我一听好吧!反正我还有好多事情想问这个小家伙呢! 于是走到司机师父旁边说:“不好意思,师父我碰到熟人了,不能做你的车回市里了。” 师父一听很爽快的把钱退给我了,然后就原地招呼:“有没有回m市的啊?空车有位。” 不多时医护人员拿着担架过来了,警察让小男孩和我跟着他上了一辆警车、然后就开车往m市。 开车途中我时不时的看看小男孩,他异常的淡定,没有丝毫的恐惧。 本来想说点什么,可是又担心被警察听到,毕竟我是一个连他名字都不知道的家人。 不多时到了公安局,警察带着小男孩,我在后面屁颠屁颠的跟着,走到一个房间,门牌上写的询问室。 警察严肃的冲我吼着说:“你在这等着。” 我被喊的莫名其妙,心里嘀咕,什么玩意,在外面群众面前的时候说话客客气气,一到局里就这口气了。 真是越想越气,就这样我在外面足足等了将近半个小时。 门一开,带我们来的警察严肃的说:“你们可以回去了,有事我们会再去找你们。” 我跟小男孩相视一眼,我跟警察说:“这大半夜的,我们怎么回去啊?” 警察一听顿时就怒了说:“还要我送你们回去啊!自己想办法。” 我一听知道没戏就拉着小男孩的说:“走吧!” 我们走出公安局的大门后我就开始迫不及待的问:“你叫什么名字?你爸妈呢?你多大了?” 小男孩平静的说:“艮祖,我叫艮祖,我从小就没有爸爸妈妈,是我师父从孤儿院把我带出来的,我今年十岁了。” 我凝重的说:“那你师父对你好吗?” 艮祖喜悦的说:“师父对我可好了,我师兄以前对我也好,不过自从我师父去世后就不怎么理我了。” 我听了这话一点都不意外,不知道王锐找人冒充艮祖是什么目的,骗走了我的秘籍,这个人渣;话说我自己也不咋地,算了,不想了。 我问:“艮祖,你说你打跑了那个鬼,你是怎么做到的。” 艮祖说:“你不是道门弟子,我不能说。” 我心里一听就咯噔一下,又一个把我拒之门外的道长啊! 我赶忙又问:“艮祖,警察什么时候说你师父的死因无可疑的?” 艮祖想了一下说:“一个多月了吧!” 我心里虽然不爽王锐没告诉我,但是心想我也没让他爽过,扯平了。 我伸个懒腰说:“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记住明天到小亮点网吧找我,我把你师父秘籍的影印本给你。” 艮祖听我说完低下头,喃喃的说:“我不想回去师兄哪里了,师兄去上班以后我经常没东西吃,他下班了就练功,也不理我,没人跟我玩,还总吼我。” 我一听心里有点酸,这种感觉我能理解,因为我从小没有妈,我爸出去干活后家里就我一个人,我爸会嘱咐村里开商店的人,我去拿东西不需要拿钱,他下班会去结账的;现在我觉得艮祖比我惨多了。 走了这么久终于看到一辆出租车,赶紧拦下来。 我揉揉酸溜溜的鼻子说:“行,那你先跟我去上班,到时再商量你的去处问题。” 说完一拍他的后脑勺我俩就上了出租车,我交代了一声天仙宫附近的小亮点网吧,就开始闭目沉思。 不多时我们就到了,看看时间已经快两点了,一看我进门小影看我一眼没吱声,但是看见我领个孩子就忍不住问:“你在哪整的孩子啊!” 还没等我解释,那个带着眼镜包宿的少年就跑过来上下打量我说:“诶呀,大哥你总算回来了,你要是出点啥事我罪过大了。”说完他也把注意力集中在孩子身上,然后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睛看。 我知道他跟小影都一样在等我的答案,于是我就简单的说了一下。 听完以后小影和少年都先后吐槽这警察太不是东西了,然后异口同声的笑着说:“恭喜你,喜当爹了。” 我无力反驳,把艮祖带到一个没人玩的机位,让他在这睡,然后我坐在他旁边,看着他。 一想到我现在才勉强能养活自己,突然就多出个这么大的孩子,最重要的是哥还没对象呢! 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油然而生,不行,等王锐来找我要拂尘的时候把艮祖还给他。 第二天早晨,梓彤和接班的同事都来了,当他们再一次问我艮祖的来历时,我敷衍的说:“这是一个走失儿童,我现在就给他送回去。” 艮祖一听我要送他回去,他就耷拉个脑袋不高兴的样子。 我看到忙说:“现在先跟叔叔回家吃饭好吗?” 就这样我牵着艮祖往回走,由于他还小,而且情绪低落,走的很慢,大约半个小时才到小区。 在小区楼下的打字复印小店把我手机里秘籍的照片影印出来,交给了艮祖。 来到二楼我打开门,马莹莹已经上班去了,我安排艮祖到桌旁吃饭,自己喝了一碗粥就进屋打坐去了。 过了一会,艮祖吃完进来看我在打坐就问我:“你也是道门中人?” 我没说话,点点头表示回答。 接着艮祖也不说话,自己也爬上床,在我旁边打坐。 不得不说这孩子真厉害,我修炼了一个多月才能在清醒状态下,一次性打坐三个小时,而他小小年纪,竟然很轻松的就完成了两小时打坐。 可能做昨晚没睡好的缘故吧!艮祖打完坐看我还在打坐就自己躺在床上睡着了。 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我保持打坐的姿势就睡着了。 自从修炼以来,我几乎天天如此,我认为这样有助于修炼,我下班打坐背口诀,上班写符练手诀。 网吧的同事和常去的顾客都亲切的叫我半仙,当然他们只是叫着玩,并不认为我有真本事。 晚上六点多点,艮祖就把我吵醒了,嚷嚷着饿了,于是我起来洗簌。 就在这时马莹莹回来了,跟我打了声招呼就把晚餐放在桌子上,然后打量着艮祖问,这是谁家孩子。 我把艮祖的事情详细的解释了一下,我们三个就坐在桌旁吃饭。 自从马莹莹大病初愈上班以来,几乎天天的晚餐都是她买的,因为她下班早。 当然,在我再三坚持下,她和梓彤一样,也是收我伙食费的,晚餐三百。 就这样,我在她们姐俩的扶贫下,勉强能够生存下来。 吃完饭,我跟莹莹聊了一会天,毕竟年长几岁,莹莹经常会把工作中,生活中有需要做选择的事情说给我听,征求我的意见;其实单就社会阅历而言,我觉得梓彤胜过我太多了。 看了一下时间七点半了,我交代莹莹照看着点艮祖,等梓彤回来了你俩商量下晚上谁带他,说完我就出门了。 等到了网吧很同事们打了声招呼便凑到梓彤身边说:“孩子还在家呢!晚上你跟莹莹商量下谁带他。” 梓彤惊讶的看着我说:“你还没送回去呢?你就不怕他家人报警说你拐带啊?” 我一脸为难得说:“他叫艮祖,是王锐的师弟,孩子说师兄对他不好,不愿意回去,我也懒得折腾,等过几天王锐来了直接让他领回去就是了。” 梓彤眯着眼疑惑的说:“他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是不是跑来千里寻父的?” 我尴尬的说:“你拉倒吧!电视剧看多了吧!我才二十八,艮祖都十岁了,怎么可能。” 梓彤严肃的说:“怎么不可能,新闻里报道的还有十四岁就当爹的呢!” 我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脑袋说,你脑洞开太大了啊! 就这样,一天的工作在我和梓彤的玩笑中开始,也在玩笑中结束,平安无事,王锐没有来。 第二天梓彤来接班的时候我问:“小家伙都跟你们聊什么了?”梓彤表示艮祖晚上跟莹莹睡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下班一进门,看到小家伙正在打坐,我也没打扰他,吃完饭自己也坐床上修炼道法。 等艮祖练完,也没打扰我,自己顾自的拿出我给他的秘籍影印本,趴在床上看着。 这次小家伙很乖,没有吵醒我。 等我睡醒已经是晚上七点了,于是起身洗漱。 这时艮祖从马莹莹的房间跑出来说:“我跟莹莹姐吃过了,你赶快吃饭吧!” 我应了一声,就坐在桌旁,一边吃一边问:“道法的书你看着不闷吗?而且繁体字我都有很多不认识的,全靠猜,你能看懂吗?” 艮祖鄙视的看着我说:“看得懂啊!而且我觉得很有意思。” 我汗了一个说:“你用什么打跑鬼的?” 艮祖略带得意的说:“我用得天雷破和灭神咒。” 这两我在秘籍里看到过,都是高级法术。 我难以置信的问:“这俩高级法术你都会用?” 艮祖看我难以置信的样子更得意的说:“不止这两个,书里记载的绝大部分我都能用。” 听他这么说我也好想试试我能用几种,一想还是算了,马上到时间上班了,别迟到了。 我平复一下激动的情绪说:“艮祖,两个姐姐都跟你聊什么了?” 艮祖想了一下说:“梓彤姐姐问莹莹姐,她的胸有没有变大?” 我脸一红,兴奋的说:“然后呢!莹莹姐怎么回答的?” 艮祖又想了一下说:“莹莹姐说没有她的大。” 我闻言倒抽一口冷气,莹莹有这么大吗? 正在这时莹莹打开房门红着脸喊:“艮祖,来姐姐房里玩,别跟他学坏了。” 我这才仔细打量莹莹,长发披肩,瓜子脸,单眼皮,小眼睛,无论工作服还是自己私下的衣服都是不过膝的短裙,身材苗条,上身穿的是比较宽松的衣服,给人的感觉就是很会打扮,真没看出来她竟有那么大。 可能莹莹发现我在看她胸部,哼了一声就咣当一下关上门了,我微微一笑,心想“等我明天下班,趁你不在家的时候问艮祖;”吃完饭我就出门上班去了。 到了网吧一进门,梓彤就冲我使眼色,我一看王锐就坐在离门口最近的机位上。 第十一章:猛鬼上门 我跟同事打了声招呼就走到王锐身边说:“你终于来了。” 王锐严肃的说:“你推三阻四,这一个多月我已经来了五次了,你不是说没见到鬼,试不出道法真伪;就说要等你消灭向你索命的三只鬼再还;今天你必须给我,我有事情需要离开本市,不能等了。” 我严肃的说:“恩,我今天绝对不会推三阻四,我可以很痛快的告诉你,我没有拂尘。” 王锐狠狠的说:“你又不守信用。” 我平静的说:“你也不守信用,你带来一个假的小师弟,从我手里骗走了秘籍。 我已经见过真正的艮祖了,拂尘真的不再我这,但艮祖可以还给你,我们两清了。” 王锐冷冷的说:“秘籍和拂尘都不属于你,你不该留;至于小师弟,你喜欢就留你身边吧!” 我本来就没拂尘,早就计划好等到拖不下去的时候告诉他实情,只是没想到能拖这么久,本以为是王锐耐心好,原来是早就收到了警察的通知,知道报警威胁不了我才这么有耐心。 我藐视的说:“你的拂尘丢了啊?要不要我帮你报警?” 王锐听完脸一红,转身就走,临走丢下一句:“你会后悔的。” 我冷笑一下,走到吧台跟梓彤说:“妹子,我们看来要多个儿子了。” 梓彤白了我一眼说:“是你儿子,跟我可没关系。” 说完梓彤跟小影说了句拜拜,就走了,走到门口还回头冲我做了鬼脸。 看到她这个表情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她对收留艮祖这个决定有意见呢! 写符我已经练了十来天了,现在已经画的似模似样,所以也不用练习的书本,而是用真正的黄纸。 忙了一会,通宵的网友都上机以后就没什么活了,我拿着我的黄纸,墨,毛笔,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写符。 一到十二点我就按照惯例,准备睡觉。 就在这时,网吧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我打眼一瞧,这家伙脸色煞白,灯光照耀下有点发青,神情木讷,衣衫褴褛,感觉很怪,有点像清末民初的衣服,因为衣服中间的盘扣。 当下我就判断出是鬼,可是从小影看了一眼门又恢复常态上来判断,他们应该没看到这个鬼。 本来早就想找个鬼试试手了,但是没想到会是这种场合。如果我在这里施展法术,其他人应该会以为我精神病吧! 就在这时那鬼看向我,然后就径直飘了过来,直觉告诉我这个鬼不简单,而且目标很明显;我赶紧四处找寻,只怪网吧太高级,连个折凳都他妈没有。 眼见就到我面前了,我赶紧拿起纸笔和墨就往厕所跑。 到了厕所,嘴里念道,感谢主,这可是天仙宫最大的网吧厕所,有三个坑位的加长型呢! 我快速跑到洗手台,用袖子擦了擦洗手台上不多的水渍。 赶紧写上现身符,就算吓到大家也不能让大家把我当精神病了;其次大家能够看到他也好躲避。 然后我又拿起之前写好的护身符,雷符,火符等等.....七八张符录塞进裤袋里。 准备好后我右手执现身符,口中急念:“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急急如律令!” 然后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口,看了半天也没动静,难道他迫害别人去了,我赶紧朝门口走去。 我刚走一步发现镜子里有人影,我转身一看,是我自己,长舒一口气走向门口。 突然被人从后面掐住脖子,我想转头,可是我已经做不到了,我斜视镜子,原来是刚才我看见的鬼不知道怎么进来的。 可能是实战经验太少了的缘故,遇事总慌,一慌就什么都忘了。 这时我想起上次被鬼掐脖子王锐说的话,我心中默念:“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急急如律令!” 只听鬼嗷的一声松开手后退一步,我转过身,看到他的手上还在冒着火星,看来这个能把初级小鬼弹飞的术对他效果不大。 我立即向前冲去,口中急念:“伏化天王,降定天一;天地玄黄,阴阳现身,急急如律令,”话音未落,拿着符的右手向他身上拍去,不知是他灵智不足还是太聪明看出我的符没有杀伤力,竟然不闪不避的让我贴在他胸口。 我刚贴上就见他双臂轮圆了胳膊朝我脑袋打来,我用双手一挡,顿时手臂传来剧痛,仿佛被人用木棍打了一般。 挡住他双臂的我正在弯着腰龇牙咧嘴的揉着胳膊,由于我揉手臂过于专注,忽略了敌人的威胁,这时他伸拳朝我面门打来,我来不及躲闪,这一拳正中面门,我朝后面倒去。 我刚倒下鬼就直挺挺的扑上来要掐我的脖子,我顾不上疼痛,立即朝旁边滚了一圈。 我左手掐诀,口中急念:“阴阳五行,乾坤借法;法由心生,生生不息,急急如律令。” 念完用掐着法诀的左手朝趴在旁边的鬼一戳,只见他双手交叉,护住面门,我这一击戳正中了他的手臂。 我长出一口气,不管戳中哪里,都会像王锐施法那次一样,将鬼瞬间化成烟。 然而结果让我大跌眼镜,戳中鬼的地方产生巨大的冲击力,将我和鬼都向后弹了出去,鬼被弹靠墙,而我背后靠的则是洗手台。 此时此刻我心乱如麻!这鬼怎么这么厉害,连王锐教的高级法术青冥咒都没效果了,接下来该用哪一招呢! 正当此时鬼竟然就躺着横向飘过来,我赶紧起身向外跑。 刚站起来就被他拉住我的左脚,我用力一踢,没有摆脱,索性我换右脚照准鬼的头一脚踢下去,然而并没有卵用,仿佛提醒了他一般,他张嘴想要咬我的脚。 一看这情形我口中急念:“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急急如律令!” 念完就看鬼抓着我脚的手被震开了。 我趁机夺门而出,刚走出厕所就看网吧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齐刷刷的看着我,原来他们都被厕所的声音惊到了,只是不敢靠近,都站在原位观望。 顿时想到他们叫了我快一个月的半仙了,我就这样在他们面前落荒而逃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个鬼已经像没事人一样,不对,是没事鬼一样从厕所飘出来,离我仅两米远。 实在没办法了,拼了,要是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落荒而逃,以后还能出来行走江湖吗! 决心已定,我双手掐诀,左坎右震;我大声念道:“天罗维网,地阎摩罗,慧剑出鞘,斩妖诛精,急急如律令,”话音刚落我向前一步,身体前倾,伸手一戳,我这次只冲一小步,攻击目标不在是头,而照准他胸口戳下去。结果并没把鬼打的烟消云散,严格的说我没戳到,他闪到了一边,由于我身体前倾的缘故,我以一个极其华丽的姿势趴在地上了,果不其然这鬼还是有灵智的。 我的心里瞬间崩溃了,不是有句话叫永远不要把后背留给你的对手吗!我料定这货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我赶忙左手掐乾字诀,口中急念:“乾坤无极,风雷受命,道气长存,十方俱灭,急急如律令,”念咒的同时朝旁边一滚,直接用掐着法诀的左手用力戳下去。 我真是料事如神啊!我戳中他了,不过下一秒我就嗷嗷直叫,我把手指插到他嘴里了,我被他咬的眼泪都出来了,右手用力推他的头,左手使劲向外拔,然而并没什么卵用。 只见他嘴里已经开始冒黑烟了,这一刻我恍然大悟,擦,感情他咬的紧是因为被我攻击到痛处了。 正当我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之时。他整个身体虎躯一震化成了黑烟。 我看着我还在流血的左手,扶着机位的沙发,艰难的站起来。 我还没来得及看大家的表情,就听一个声音喊:“鬼啊!” 等我看清的时候网吧里已经跑的没人了,离我最近的是站在门口向里张望的小影。 我冲她招招手说:“没事了,已经解决了。” 她小心翼翼的走进屋子,四处张望,看到没异常才走到我身边扶我坐下。 紧张兮兮的问:“怎么回事啊?你要不要紧啊!用不用帮你叫救护车?” 我长叹一口气说:“那倒不用,我现在担心老板知道了会开除我。” 这时才发现楼上也好多人趴在楼梯口观望,跑出去的人也朝网吧里面窥视,看见没事后陆陆续续的回来。 更不乏好奇之人走过来问我怎么回事,我只能跟无奈的说,就跟你们看到的一样,其他的我也无可奉告。 这一夜大家都紧张兮兮的,一有点动静就四处张望,然后大家会统一的把目光集中到我身上。 而我也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猛鬼心里惴惴不安,一晚上都没睡好,一有点动静就会惊醒。 终于挨到下班时间,梓彤看到我受伤的手指固然是问长问短,不过倒也没说什么。 回到家里心事重重的吃了点包子,然后回房间里打坐。 过了一个多小时,艮祖打坐完,我就迫不及待的问他:“艮祖,我昨天遇到鬼了,用你师兄的那招青冥咒对付他怎么不管用啊?” 艮祖难以置信的说:“不可能,除非你道法不够。” 我有些怀疑的说:“可我都练了一个月了道法怎么还不够。” 艮祖不以为意的说:“师傅说,不是那块料,练多久都没用的。” 我气坏了,这小屁孩说话怎么这么恶毒。 见我没说话,艮祖继续说:“想知道你的道法够不够可以试试啊?” 我没好气的问:“怎么试?” 艮祖鄙夷的说:“你真蠢。”说完就跑出房间,不多时拿来一杯水说:“你现在对它用风雪冰天。” 我半信半疑的双手掐诀,嘴里念着:“阴阳五行,乾坤借法,九幽之气,天寒地拆,急急如律令,”念完咒我伸出左手一戳。 只见水杯里的水瞬间凝结,甚至能听到细小清脆的断裂声,看到整杯水都变成了冰我欣喜不已。 证明我的道法是可以的,不过悲剧了,我的手指插在杯子里冻上的,拔不出来了。 喜悦的情绪一过去后,感受到的是刺骨的寒冷。 艮祖蔑视的样子说:“谁让你直接把手指插水里的,你戳杯子上就可以冻住里面的水啦。” 我哭笑不得的说:“现在说这个有屁用,赶紧想想办法啊!” 手被冻僵了的感觉恐怕只有北方人才知道,先是冻麻,就是感知上减弱,然后就用不上力,在严重就是痒了,能感受到骨头很痒很刺挠的感觉。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个成语叫寒风刺骨了。 正当我急得上蹿下跳的时候艮祖摇摇头说:“你要答应不把我送回师兄哪里,我就告诉你解决方法。” 心想,你他妈故意的吧!可是现在是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 我连忙点头说:“行,行,行。” 就在这时,水杯脱落了,我看见水杯掉在地上,我赶紧伸出右手去拔左手上的冰块,结果证明是我想的太天真了。 我龇牙咧嘴的说:“说,说,说,赶紧说办法。” 艮祖跑到床头柜下翻找秘籍影印本,不多时拿着一张放在我面前说:“用这个火系法术就可以解了啊!” 我一看是地狱真火,双手打诀,口中念道:“诶,不对啊!双手打诀的我怎么用?左手还冻着呢!” 艮祖一听吐了吐舌头又跑去翻找,很快拿出另一张来说:“哝,这个火云咒是单手的。” 我也不跟他废话了,右手打诀,口中急念:“阴阳五行,乾坤借法,纯阳之气,星火燎原,急急如律令。”念完用右手去戳左手手指上的冰。 冰是开始融化了,但是由于是外力加热,冰是从外面开始化的,一点一点的化的很慢。 我回头问艮祖有没有更快的办法,艮祖翻了个白眼站在我对面说:“有没有火符?” 我赶紧说:“有,裤袋里有。” 艮祖伸手进我裤袋里一把把里面的符全掏出来,找了一会终于找到了火符。 艮祖说:“你把法力收了吧!” 我闻声照做,然后艮祖就把火符贴在冰上,由于我用火法术烤过了,符很快就被浸湿了,墨斗都开始散了。 只见艮祖双手打诀,口中急念:“阴阳五行,乾坤借法,祝融下凡,豪火灭龙,急急如律令,”念完双手左右夹击一般从两边戳冰,只见火符瞬间起火,火光幽蓝,有点像酒精燃烧的火。 冰融化的速度我可以说无法形容,如果有个容器的话,我认为这冰水能一秒钟变开水。 转眼间冰已经所剩无几,我赶紧喊停,我本来想直接抽手的,想动的一瞬间我看着艮祖发红的手,我意识到,我如果突然抽手他的手肯定会一秒变猪蹄。 手带着一点点的冰,我赶紧走到客厅,放在桌子上右手用力一拍,冰碎了,我的左手终于拿出来了,不过已经被冰的惨白惨白的,被鬼咬伤的地方一点血渍都没有了。 第十二章:降妖伏魔路 我赶紧用卫生纸包住左手手指,右手攥着走回房间。 看看艮祖,想怪他出的馊主意,但是又觉得理亏,毕竟是确实是自己把手插在水杯里的,而且还是人家救的我。 我不悦的说:“你怎么不早点出手帮我化冰?” 艮祖无辜的说:“不这样怎么能证明你的道法到达什么程度呢?” 我没好气的问:“那我现在道法达到什么程度了?” 艮祖若无其事的说:“我觉得你道法的程度跟我差不多了,比我师兄稍差一点。” 听艮祖这么一说我顿时觉得很自豪,因为我才学一个多月,而艮祖可是窦道长的高徒,小小年纪就能用高级法术,应该是天资过人的那种。 我正在得意,只听艮祖又说:“不过,你太笨了,连符都不会用,而且你每天打坐那么久,道法竟然都没有超过我这样的孩子,唉~!” 我一听就不乐意了,没好气的说:“我这么努力,怎么被说的好像废柴一样,等等,你话的意思是我应该超过你?” 艮祖憋憋嘴说:“是啊!你每天打坐的时间是我的五六倍,你这么努力才跟一个小孩子差不多,你惭愧不惭愧?” 我白了他一眼躺在床上说:“从施展的法术来看我的道法应该没问题,为什么那个鬼那么厉害,我戳中他的手臂,只是被弹开了,屁事没有。” 艮祖也爬上床说:“这很简单啊,你的道法没问题,就是他太厉害了,有可能是被高人控制着,或者被高人强化过。” 我被他的话惊住了,想想王锐的确有可能这么做,也有理由这么做。 我忙问:“艮祖,你怎么知道鬼是被人控制或者强化过?” 艮祖依旧若无其事的说:“鬼无论多厉害,如果没有高人强化过或者被高人控制着,高级法术绝对不会没效果,除非你俩的实力天差地别,但是最后你将他消灭了,说明实力还没差那么多。” 我真服了他,就像自说自话一样,淡淡的就把我的疑惑给解决了。 我平静的问:“你说我符都不会用,这太冤枉了,我是不知道符与法术是什么关系,有什么作用” 艮祖看着我说:“加强啊!法术类型的符是增强法术效果,定尸符,护身符这类的会有一定法力在符上,贴符的地方就会发挥效果,平安符嘛就是骗人的。” 我冷笑一下说:“你到是很诚实。” 艮祖一本正经的说:“是啊!师傅说小孩子不可以撒谎的。” 我翻个白眼说:“这两天晚上,两个姐姐都跟你聊什么了?” 艮祖突然警醒的说:“莹莹姐不让我告诉你。” 我一听,这是有料啊!眯着眼睛对艮祖说:“小鬼!是谁收留你的,你不说我就把你送回王锐那里去。” 艮祖闻言大怒:“你刚才答应不把我送回师兄哪里的。” 我一下被呛了回来,始料未及。有心想撒泼不认的,又觉得那样会教坏小孩。 我发誓,这是我生凭头一次觉得聪明的小孩如此可恨。 我灵机一动,嬉皮笑脸的说:“艮祖,把她们的秘密告诉叔叔,叔叔给你买好吃的。” 没想到艮祖根本不为所动,平静的说:“没关系,我把你向我打听她们秘密的话告诉她们俩,梓彤姐姐和莹莹姐姐一定会给我买好吃的。” 我闻言大惊,这俩女人都教他什么了?怎么这么机灵。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我竟然三番两次的被这个小屁孩绝杀。 难道说女人天生就能克制小孩?嗯,一定是这样,要不怎么拐卖小孩的都是女性。 想到这里我真为我的智商点赞,我被艮祖怼的没话说,只好坐起来修炼道法,打坐睡觉。 一觉醒来,像往常一样洗簌吃饭,完事我跟马莹莹说:“莹莹,艮祖就拜托你了,事出突然,我跟他师兄翻脸了,而他师兄的意思就是随我处置了,我现在也没想好怎么办。” 莹莹嗯了一声说:“我会照顾好他的。” 往网吧走的一路,我内心七上八下的,说实话,这事完全出乎我的想想,我无法预料胖老板知道后,内心的阴影面积会有多大。 还没等我想到怎么跟老板扯皮圆谎,已经来到了小亮点网吧! 我一进门吓了一跳,门口附近站着十几个人,老板在吧台里面坐着,梓彤站在他身边。 梓彤看到我连话都不敢说,我能猜到,老板肯定发飙了。 我笑嘻嘻的说:“老板......” 老板没等我说完就气呼呼的说:“他们都是找你的,你先把他们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我一脸懵逼的看看梓彤,梓彤面无表情,我转过身来忐忑的问:“你们找我什么事啊?” 然后七嘴八舌的嚷嚷起来:“!@#¥#%¥……%……&。” 我赶紧制止说:“诶!诶!诶!都别吵,你们这样我什么都听不见,都去办上机卡,你们一边上网,一边等我,我挨个跟你们谈。” 话音方落他们又嚷嚷起来,我双手示意静一静,然后语重心长的说:“你们不要害我失业好吗?赶紧去办卡上网,否则你们就直接回家,不要影响我工作。” 听我这么一说他们就乌央乌央的朝梓彤嚷嚷,我赶紧去老板旁边说:“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老板听我这么说咳嗽了一下说:“嗯~没事,你好好干!”说完老板就扭着屁股出了门,坐上他的北京现代走了。 我看得出,老板这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强压怒火,我也不敢问他对我的事情知道多少!因为我内心里是希望他一无所知。 这时我看看梓彤,她正朝我翻白眼呢! 这会最先办好上机卡的已经朝我招手了,我走过去一看,是个三十多岁的大姐,长相普通,烫着头,看得出是工薪阶层,穿着并不好,甚至有点土,皮肤偏黑,应该是在经常户外干活晒的。 我客气的问:“大姐,你找我什么事啊?” 大姐激动的说:“昨晚的事我都听说了,我家有鬼。” 我说:“大姐,你说出情况来让我判断一下,有些时候你说的有鬼,只是一种假象,可能是有人利用了你的弱点。” 大姐立即翻脸了说:“什么弱点啊!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吗?” 我满脸堆笑的说:“不好意思,是我口误,你描述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好吗?” 大姐白了我一眼说:“那个鬼,是我前夫,以前我父亲是做私家侦探的,算得上是m市第一家私家侦探,那个死鬼,就是我前夫,他在我父亲的私家侦探社上班,我父亲见他老实勤快就收他为徒,后来在父亲的撮合下便跟我结了婚,入赘我们家。 谁知道这个白眼狼他养不熟,竟然绑架我们的儿子向我勒索,后来我父亲识破了他的诡计,我说他几句,他竟然想不开自杀了。 从此以后他就开始纠缠我们家,父亲的生意越来越差,就连我们给别人打工他也从中破坏。” 我心想这听起来应该是豪门恩怨啊!但是一深想,我又释然了,从她刚才不容置疑的白了我一眼的眼神里,我似乎理解了为什么撞鬼,如此嚣张跋扈,这是已经达到了人鬼共愤的地步了。 于是我问:“大姐,现在你父亲和你做什么工作?” 大姐面露尴尬的说:“我父亲没工作,已经卧病在床好几年了,我现在、我现在做废品回收,怎么?抓鬼还得问这些啊?” 我尴尬的说:“呃,我了解一下,有助于抓鬼的。” 其实我内心的想法是羞辱她一下,让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别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挫挫她的威风。 另一方面从她的经济收入上也能了解一下自己可以收多少钱,这么多人我不能都当义工啊! 我整理一下思绪说:“大姐,你留个联系方式,我下了班立即安排时间联系你。” 大姐激动的说:“不行,我现在是一天都忍不了了,你现在就跟我去收拾了他吧!”说着就起身往网吧外面拉我。 我赶紧用力抽手说:“大姐,这个真不行,你看现在网吧十几个人都是找我的。 其次网吧网管才是我的工作,我还不想失业,你要是能等我就留个联系方式,不能等你就先找别人,好吗?” 大姐听我这么一说才老实一点说:“那好吧!” 我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说:“说一下你的姓名和联系电话。” 大姐极为失望的说:“我叫戴玉梅,电话是......” 我记录完后说:“我现在去跟其他人了解一下情况,你要是喜欢就多玩一会,不喜欢现在就可以回家了。” 不知道戴玉梅是学会了勤俭持家,还是不喜欢网吧!我一说完赶紧就去结账走人了。 我站在网吧四处张望,因为刚才一堆人我也吃不准找我的都有谁,我求助的看看梓彤,她早已下班回家了。 小影瞧我在看她,指了指离她比较近的一个年轻姑娘。 离老远我还奇怪小影怎么知道她是找我看异症的,走近一看我也明白了,因为她应我的要求开了电脑却什么也不做,静静等我来询问。 姑娘很漂亮,披肩长发,凤眼,眼睛不大不小,但是很长;身材很好,看样子不到九十斤。纤纤玉手,小手那个白啊!小手那个小啊!带着一副黑框眼镜,一看就是文艺气息的女孩。 我走近姑娘说:“你好,我叫孙默,有什么能帮你的?” 姑娘很客气的说:“我叫姬玉妍,我是替我表妹来问的。” 我在她旁边坐下说:“那你说一下你表妹的情况。” 说完我拿出一根烟点上,因为我已经听戴玉梅嘚吧半天了,烟瘾犯了。 姬玉妍淡淡的说:“事情是这样的,我表妹今年二十二岁,半个月前也不知怎么了就痴痴呆呆的,就自己往水库中间走。” 我平静的说:“你表妹会游泳吗?” 姬玉妍说:“这不是会不会游泳的问题,她是穿着衣服往里走,走到水没过脖子。 表妹被附近打鱼的村民救上来后还会往里走,问她不答,说她不理,谁都不认。 二舅没办法,就把她用绳子捆起来了,后来看她可怜松开过一次,可是一松开她又会朝水库的方向走去。” 说完姬玉妍静静的看着我,似乎在征寻我的建议。 而我也静静的看着姬玉妍,举止文雅,谈吐不俗,既不娇气,也不庸俗,高贵却不傲,看样子应该没吃过什么苦,但是却透露出一种干练。 只听一个豪迈的声音说:“网管、能不能快点啊?我还有事呢!” 我站起身,猛抽了一口烟,然后用手夹走烟说:“什么事?” 只见一个地中海发型的中老年男人站着四处张望,看到我的身影后说:“听说你能治脏东西!赶紧给我看看。” 我双手示意安静,然后慢条斯理的说:“一个一个来,你要是有事,你先去办事,有空再来。” 说完我就坐在姬玉妍身边说:“你继续说。” 姬玉妍面露难色的说:“已经说完了,你、你能治好吗?” 姬玉妍说话的时候用手扇了扇鼻子前,我判断她应该是不喜欢烟味。 我赶紧掐了烟说:“呃~应该能治,但是我不担保,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我就算治不好,也绝对治不坏。 我只所以不担保,是因为这个类型的事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初步估计有可能是水鬼找替身,具体能不能治要看那只鬼的修为决定,这修炼了一百年的水鬼,跟刚死的水鬼比,那可是天差地别......” 姬玉妍赶忙打断我说:“你不用说那么详细,我听了有点害怕。 听你说了不担保的理由,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实在的人,我相信你。” 这时我意识到自己的表现似乎有点紧张,平复一下情绪说:“我们都是年轻人,留个微信吧!回头我下班了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陪你走一趟。” 我的话似乎让姬玉妍有些意外,但是她很快的拿出手机说:“你的微信号是多少?” 我心里别提多美了,赶紧把微信号说给她听,然后关心的说:“你要是害怕走夜路的话可以等我一会,我忙完了送你回去,现在我得去看看其他人什么情况。” 姬玉妍微笑着说:“没事,你去忙吧!”说完姬玉妍就起身整理一下衣服,走向吧台去结账了。 我看着她远去销魂的背影,人却走向那个地中海大叔,虽然我不喜欢这个大叔的没礼貌,但是我看他的穿着应该是有钱人,我也不能仇富是吧!人没礼貌不要紧,钱有礼貌也行。 当我走近地中海大叔,仔细看来年纪至少也五十多了,到了这个年纪还没发福,算保养的不错了,浓眉大眼,八字胡,他的容貌在这个年纪绝对算是帅了,可惜天妒英才,偏偏是地中海。 走到大叔跟前我坐下说:“说吧!你的是怎么回事。” 可能大叔看我不太高兴,知道我对他刚才的行为表示抗议呢! 赶紧拿出一根烟来,我一瞅烟盒,是软中华。 在大城市可能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我这农民的儿子来说算是开了眼界了,我平时抽的烟可是四块钱的哈德门。 我刚要伸手,微笑着把手放在大腿上搓搓说:“戒了。” 地中海大叔被我惊呆了,过了好一会才说:“刚、刚才、我看你还在抽呢!” 我点点头说:“是的,就在刚才,我决定戒了。” 地中海大叔有点尴尬,左顾右盼的说:“戒、戒戒、戒了好。” 接着地中海大叔不自在的说:“事情是这样的,我是华强建筑公司的经理,我负责的工程项目上出了事,一个工人在做业中出了意外坠楼了。 我们严格按照相关规定给予赔偿,赔偿死者家属六十万元。这在我们当地已经是最高赔偿了,可是死者还是不依不饶整天缠着我,也不说要多少钱,就说还差十几万钱不够,让我先拿着,我给完他钱以后,过了几个月又来找我要钱。” 我一听就乐了说:“我都听过一句话叫鬼话连篇,你怎么连他的话都信啊?” 地中海大叔赶忙解释说:“威胁到生命,你不信又能怎样?” 得,我被大叔怼回来了,是啊!我面对生命威胁的时候不也跟三孙子似的吗! 我冷静的说:“那你就没找什么高人瞧瞧吗?” 地中海大叔气愤的说:“别提了!经朋友介绍,托人在外地找的,价格非常贵,结果对方是骗子,就是空盆来蛇的哪一位,花了我六十万,问题还没解决。 现在因为被鬼纠缠,经常在公司行为怪异,闹了不少笑话,现在已经被老板开除了。” 我打量一眼地中海说:“失业啦?不像啊!你看起来挺体面的啊!” 地中海尴尬的说:“这衣服都是以前买的,也不能卖钱,除了穿着还能怎么样?” 我笑了一下:“那你刚才还一副有几个董事会要开的样子。” 地中海颇为得意的说:“这是以前谈生意总结出的经验,低调做人,高调做事,这样才能引起重视,会从心里让你认为我真的有事,会优先处理我的事情,事实也的确如此,不是吗?” 我点点头说:“还真是,我真不知道你们谁先来后到的,如果没你刚才那一嗓子我还真不会先处理你的事。 那好吧!你留下个联系方式吧,那个鬼东西他现在只要钱不要命,你暂时应该也没危险,我一有时间就赶快联系你。” 就这样我陆陆续续的送走了十五六位客人,其中有六七个是乌龙,比如经常梦魇拉!另一半睡觉的时候喊的是其它异性的名字,醒来一问对方说是梦到死人啦!半夜回家怀疑后面有东西跟着啦!起因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没有实质性的看到过鬼,只是怀疑。 把那些撞鬼嫌疑较大的都留下了联系方式,并标注了大致原因,送走全部的求助人员已经十二点了。 我这时才有时间看看网吧!做最后一次睡前检查,这才发现今天网吧的人特别多。 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吧台问小影:“诶~美女,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啊?” 小影笑了一下说:“哎!还不是拜你所赐,你现在是名人,他们都是听说了这个网吧闹鬼,跑来看鬼的。” 我感叹的说:“现在的年轻人胆子真大,我第一次别说见鬼了,听说就吓尿了。” 小影听完噗呲一下笑出声了,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多了,赶紧问小影:“你也不怕吗?” 小影收住了笑容说:“我们亲眼看见你把鬼给收了,还怕什么,就算再有也是找你,我怕什么。” 我佩服的朝小影伸出大拇指,然后就开始找空位休息,我决定今天的睡前写符运动取消了。 躺在沙发上伸个懒腰,脑子里开始梳理这一天发生的事情,人生大起大落的太快,实在是太累了。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网吧里足足有三四十人,七八十只眼睛齐齐的盯着空无一人的门口。 第十三章:第一单生意 只听嗖嗖的风声,我赶紧跑过去说:“不好意思,风太大了,吓着大家了。” 我说没事大家都不信,看见我用墩布把门支上了这才放心地坐下了。 可能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加上白天与艮祖斗智斗勇的缘故吧!今天睡的特别好,一觉到天亮。 早晨八点,梓彤一看见我就把我拉到一边说:“昨天不是有老板在就是太忙,等我忙完你又很忙,都没时间说你,孩子的事情你到底想怎么办啊?我劝你想清楚,养一个孩子可不是简单的问题,你除了给他吃穿还要承担起教育的义务,还有,你得让他在一个健康的环境成长。 还有,莹莹很喜欢你,你要给她一个答复。” 我一听犹如晴天霹雳,难以置信的指着梓彤说:“你说什么?喜欢我?不会吧?” 梓彤说:“是啊!她跟我说起过好几次了,但是不让我告诉你,就默默的关心了你一个多月了,你不觉得吗?” 我若有所思的说:“不觉得,我每天跟他说的话都很少,只有她遇到问题征询我意见的时候会多点。” 梓彤严肃的说:“哪些征询你意见的话题都是她想了好久才想出的借口,用来考验你的。” 我抓狂的说:“还考验?你们征求过我的同意吗?我答应参加考试了吗?” 梓彤翻了一下白眼说:“你有权不答应,不过,不准伤她的心,还好我不喜欢你这款。” 我把脸凑到梓彤面前说:“那你喜欢哪一款?” 梓彤被我一问害羞了,挥挥手说道:“下班了,赶紧滚回去。” 回家的路上想了好多,假设很多场景,怎样说才能让马莹莹不伤心呢!我也没有什么恋爱经验,以前最多是在打工的时候暗恋过漂亮女同事而已。 无论是甩人还是没甩我都没经验,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转眼已经到家了,一进门还是往常的景象,早餐在桌子上,艮祖在屋子里打坐。 按照惯例我吃完也开始打坐,等到艮祖打坐完,我就赶紧问他说:“艮祖,降妖伏魔是怎么收费的?” 艮祖挠挠头说:“不知道啊,听师傅说是凭赏。” 我听完内心是崩溃的,我仰头大声的嚷嚷道:“这他妈跟小说上差距也太大了,人家一个事最少几万,多则几百万。 人家的客户非富则贵,不是世家就是巨贾。 而我呢?落魄到废品回收的大小姐,下岗了的经理,还有一个萌妹子,一看就知道她没多少钱。 天呐!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惩罚我啊!” 艮祖拍了拍我的后背说:“师父说过,钱不是最重要的。” 我没好气的说:“重要的是没钱。” 话题被我弄的有些沉重了,毕竟艮祖是个很早熟的孩子。比同龄孩子要懂事多了。 我见艮祖不说话,便轻轻的问艮祖:“你的名字怎么么怪?” 艮祖心有所思的说:“是师父给起的。” 我说:“那你跟师父学道法多久了?” 艮祖想了一下说:“差不多四年了吧?” 我一听赶紧瞅瞅艮祖,然惊讶的问:“为什么你学了四年才跟我差不多的水平?” 艮祖笑了一下说:“你学的是法,而非道。” 我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艮祖见我不懂更加傲娇的摇摇头说:“道,自然也,自然即是道......” 我连忙打断:“行了、行了行了,我不想知道什么是道,你直接告诉我两者的区别好了。” 艮祖淡淡的说:“道,修得是心,法,修得是身;有身无心,无论多强都可能会一念成魔却无法一念成仙,最好的结果就是等到顿悟之时重新悟道;而有心无身,虽有肉身羽化之危,然心已炼成,即使羽化亦可成仙。” 我翻了个白眼说:“说人话。” 艮祖也回敬了我一个白眼说:“修道成功者死了必成仙,否则就算你法力无边,死了也不过是个厉害的鬼。” 我照着艮祖的后脑勺轻轻的打了一巴掌说:“早这么说不就明白了。” 我想了一会说:“那你练法多久了?” 艮祖淡淡的说:“我练法差不多一年了。” 我颇为得意的说:“我到现在才练一个半月,就追赶上你了。” 艮祖却平静的说:“可是你的道是零,连门都没入,而且你似乎找到了修炼法的窍门,你修炼的时间是我的五六倍,而你的法成长却是正常修炼者的十倍还不止,其中道理我也不明白。” 我得意的说:“终于有你不明白的了,艮祖你说秘籍上的大部分法术你都能会用,我是不是也都能用?还有就是你上次在坟地打跑了一个鬼,可是我看你一点伤都没有,为毛我打个鬼差点丢了命啊!” 艮祖想了一下说:“理论上大部分你都能用,只有部分要求苛刻的你用不了,比如阵法,要求很多道具啊!法器啊!阵型啊等等.....” 我想了想说:“哪你师兄会的应该比你多喽?那他要秘籍还有什么用?” 艮祖淡淡的说:“师父教我们法术都是想到什么教什么,或者用到什么教什么,不会拿着秘籍挨个教的,所以看到秘籍之前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多少种法术,因为我是想到什么就用什么。 比如打扑克,你出一个三,我懒得去思考出四还是五,因为我如果出四或五你还会出六或七,我直接出大王就赢定了,为什么要跟你浪费时间。” 我冲艮祖伸出大拇指说:“你真牛。” 艮祖似乎很享受教育我的感觉,缓缓的说道:“秘籍上的法术我师兄会的应该比我多,但是肯定不全会,因为师父说过,有些法术他都不会。” 我点点头哦了一声说:“对了,我已经接了几单生意,我们一起出去匡扶正义,降妖除魔吧!” 艮祖摇摇头说:“你这样是犯法的。” 我思索了一下说:“那我就说是出去助人为乐不犯法了吧?” 艮祖不假思索的说:“你这样是雇佣童工,你说算不算犯法啊?” 我听完犹如晴天霹雳,裤衩一声。 抓狂的抓住艮祖的手臂说:“我不是雇用你,你要搞清楚,我跟你非亲非故的,没义务养着你,你要赚钱养自己,懂吗?” 艮祖点点头说:“懂了,但是我不会跟你去的。” 纳尼?我问艮祖:“你什么意思?” 艮祖淡淡的说:“你让一个小孩子出去赚钱,你有没有羞耻心啊?” 我几乎疯掉了,绝杀,这已经是我第n次被艮祖怼回来了。 我举双手示意冷静,安静,当然,艮祖一直很冷静,狂躁的就是我自己。 我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说:“好吧!你个白吃饱,我自己去赚钱行了吧!” 我只是想小小的吐了个槽,没想到却又遭到了艮祖的冷嘲热讽。 艮祖淡淡的说:“你这样子不行的,道袍没有,法器也没有,除了有几张符什么都没有,看你的打扮,捉完鬼,人家最多给你两个馒头,时代变了,你要包装一下才行,穿的体面点,让人家觉得你下了本钱的,给你钱的时候心里也会平衡点。” 我惊讶的问:“这也是你师父教你的?” 艮祖摇摇头说:“这是师兄说的。” 我切了一声说:“你师兄是坏人,他的话你不能信。” 艮祖忙问:“那你的话就能信吗?” 我果断的回答:“当然了。” 不过我觉得王锐说的有道理,你甩两张符就算问人家要二百块,我是对方我也觉得亏,所以当初张半仙问我爸要了五百块钱时,我跟我爸的内心都是不爽的。 想到这里我问艮祖:“法器到哪里买?” 艮祖若有所思的说:“我也不知道,自从我跟师父起,他就没买过法器。” 我指着艮祖的鼻子说:“你瞅瞅你,把师父都给吃穷了,法器都没钱买。” 艮祖无辜的说:“师父一直很穷,关我什么事,何况法器可以自己做的,为什么要买,而且买来的很多都是假货。” 我一听大喜,可以自己做。我忙问:“用什么做?” 艮祖看着我摇摇头说:“你的悟性真差,自然是用辟邪之物,然后注入道法,受日光月华,则可称之为法器,你看看秘籍上记载的辟邪之物,自然就该知道用什么做法器了。” 我勒个擦,我以为辟邪之物的作用就是挂在身上或者墙上,原来是做法器的原材料。 我连忙拿出手机翻看,辟邪之物,雷击木,桃木,黑狗血,朱砂,糯米,六帝钱,杀过人的武器;这些东西都是不用注入道法,就有驱邪避鬼的功效,不过效果微弱,稍有道行的鬼和妖就不怕了。 制成法器就不同了,因为它随着修炼者注入的道法,会逐渐变的更强。 其中杀过人的武器是因为杀人时产生的戾气,杀的越多,戾气越重,人见了胆寒,鬼妖见了元神不稳。 我拿着手机问艮祖:“诶,这桃木雷击木就是做木剑,朱砂和黑狗血就是写符,六帝钱我也知道可以绑金钱剑,那糯米怎么做?哪些电视里演的,小说里写的神兵利器都是怎么做出来的?” 艮祖看了我一眼摇摇头说:“谁告诉你这些东西这么做的?你有没有悟性啊?你这么大人了还信电视和小说里面的东西啊?” 我眨眨眼睛无语了,恳切的看着艮祖,希望他老人家能赐教一二。 艮祖看我不说话自豪的说:“你懂不懂什么叫自由组合?你把桃木雕上八卦图案,然后用黑狗血或者朱砂漆一下不就是一个法器了吗?” 我听完大吃一惊的问:“这,你这悟性也太高了吧!” 艮祖摇摇头说:“这是师父教的。” 我气急败坏的说:“那你跟我装什么大尾巴狼!” 艮祖缩了缩脖子说:“我又没说这些是我悟到的。” 与艮祖聊了两个多小时已经是中午了,我心中疑惑多数都得到解决。 我问艮祖:“中午吃点什么?” 艮祖说:“梓彤姐姐买早餐时给我留了午饭,你还是赶紧准备下吧!我担心你会输给鬼。” 我翻了个白眼想想,我也没啥可准备的,黑狗血,买不起,桃木,雷击木,除了假的就是假的,等什么时候看到桃树自己砍吧!杀人武器,现在应该都在公安局,属于凶器,道袍嘛!穿出去容易被精神病院带走,六帝钱嘛!我拿出自己的钱包看看,这个月的工资还剩七百多,估计只够收六帝钱中的一枚铜钱。 这些都剔除之后我还有毛可准备的,对了,我还能准备朱砂。 于是我与艮祖交代了一声就出去了,走的老远才找到卖朱砂的中药店,然后到网吧写了十来张朱砂符。 分别是护身,雷,冰,火,青冥咒,灭神咒等高级法术的符录,还把之前用墨写好的拿了十来张分类揣进裤袋里。 护身雷的揣进右侧的裤袋里,因为不需要拿出来就可以发挥功效,攻击性的都放在左侧裤袋里。 梓彤见状赶紧问我:“大师兄,你这是要去救师父吗?” 我笑着说:“妖精被师父抓走了,我现在要去救妖精。” 看看时间依然是下午一点半了,于是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给姬玉妍发了条讯息。 表示我现在有时间,可以为其表妹治病。 梓彤看我拿着手机发讯息就问:“拿着神器约谁呢?” 我依旧笑笑的说:“当然是马莹莹,你不是让我不要伤害她嘛!” 不多时,姬玉妍回复,她正在上班,跟领导请了假,约好小亮点网吧见。 我只所以选择先为美女排忧解难,其实我是有理由的,而且是很充分的理由“她是美女。” 梓彤一听我是给马莹莹发讯息,就像是充了电的猴子。赶紧从吧台绕出啦说:“让我看看你说什么了?” 我赶忙把手机塞进裤袋里,笑了笑说:“不给,你怎么不把你跟别人的聊天记录给我看看。” 梓彤翻了个白眼说:“没风度,我哪些都是女性话题,男人不宜,”说完回到吧台里面去了。 我听到女性话题,我想了良久,怎么都脑补不出她跟马莹莹的闺房对话,然后色眯眯的看着梓彤说:“你们两个对艮祖做了什么?他怎么那么听你们俩的话?” 梓彤一听摆出一副自由女神的造型说:“当一个美女散发出母性的光辉时,任何孩子都无法抗拒。” 我一看她都这样了,我也赶紧配合一下演出。 我赶忙走到门口“呕”。 正当我假装呕吐呢!门开了,吓得她往旁边一跳,我抬头一看,正是姬玉妍。 我脸一红,笑着说:“不好意思,我在这排练节目呢!” 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把姬玉妍带到了外面说:“我们边走边谈把!” 当我用余光瞄向网吧里面时,发现梓彤正隔着门看我俩呢! 我故作轻松的说:“你表妹家在哪啊?” 姬玉妍说:“白桦镇,离这里挺远的,做小巴得一个小时。” 我赶忙说:“这边我路也不熟,你带路吧!我们去坐小巴。” 于是姬玉妍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她说了一个地点,出租车司机很快就把我们送到了一个路边,然我们在哪里站了大约五六分钟,期间我们说的话很没营养,都是一些吃了吗的问题,因为我不会跟女孩子聊天,尤其是不熟的女孩子。 看见小巴就招招手,我们上车后只剩下最后面还有几个座位,于是我们就做到了后排。 我很不自在的左顾右盼,因为想找话题,不然两个人坐在一起,毫无互动很尴尬。 看了半天也没想到说什么,我想还是放弃吧!于是拿出手机翻看秘籍。 姬玉妍可能是看我玩手机,觉得自己也很尴尬,于是她也拿出手机。 我真想说:“这么巧,你也玩手机啊!”我估计,我要真这么做了,就算我是高富帅她也不会接受我。 想到这我忍不住笑了笑,这可把身边姬玉妍吓坏了,赶紧看向我的手机,再看看我。 我发觉自己失态了赶紧收敛一下情绪看看她的手机说:“你手机壳很漂亮。” 我本来是无意的一句话,用来缓解尴尬的。没想到姬玉妍很开心的说:“真的吗?” 我赶紧回答:“真的,”说完这句话我真怕她的下一句是“我不信”。 真操蛋,我就又掉进坑里,不知道怎么聊下去了。 这时我才仔细打量她的手机壳,顿时心情舒爽,感谢主,我的机会来了。 她的手机壳上印着的赫然是《火影忍者》中的角色“多由也”。 我可是资深火迷了,我轻松的说:“你也喜欢看火影啊!” 听我这话姬玉妍也像打开了话匣子,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火影。 聊她为什么喜欢多由也这么冷门的角色,聊大家追了多少年的火影,聊为看火影而去网吧通宵的日日夜夜。 我现在特别理解相逢恨晚这个词,正当我唾沫星子横飞的时候,姬玉妍严肃的说:“我们到了。” 我当时正是兴起的时候,那感觉就像网友说的,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呃,对,就是这种感觉。 我像被人抽了一巴掌一样左右张望,然后跟着姬玉妍下车。 下了车仰头一看,这个小镇就像一双筷子一样骑在公路上,房子都是沿着公路两边建设的,没什么纵深,大多都是平房,楼房看了一下大约五六栋。 姬玉妍在前面带路,我在后边一边走一边张望。 不多时来到一个平房院内,虽然不是同一个市,毕竟是同一个省的农村,很亲切很熟悉的感觉。 刚一进房门我就打了个寒颤,我条件反射的就问了一句:“这屋子怎么这么冷啊?” 然后就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从里屋出来迎接我,看起来四十多岁,伸出双手来跟我握手,这种握手的方式,这亲切的感受只有在早期的新闻联播才有。 姬玉妍赶紧介绍到:“这是我二舅,宋广才” 他握着我的手,眼角开始泛出泪光,嘴角有点抽搐的说:“大师,小爽就拜托你了,”说完还在我手背上拍了拍。 我略带尴尬的点点头说:“放心吧!我会尽力的。” 宋广才一听我这话赶紧说:“来进屋坐。” 我刚要迈腿就看见屋里闪过一人影,我不禁倒抽一口冷气,竟然这么厉害可以在下午三点,光线相对充足的环境现身。 第十四章:百年猛鬼 就听宋广才说:“你没听人家大师说冷吗?赶紧生火去。” 就见一个头发乱蓬蓬,脸色煞白的妇女从里面出来,冲我点点头就出了房门。 看着她憔悴的身形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一定是担心自己女儿,吃不好,睡不好才造成这样,想到这里就想起了我爸,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我正在出神,就听宋广才问我:“大师你中午吃了吗?要不咱们先吃饭?” 我赶忙说不用了,我们赶紧看看你说的小爽吧! 宋广才忙说:“那,那咱们先去哪屋。” 这是一个很标准的农村三间房的格局,一进房门是厨房,左右两边各有一个房间,再往前面走左右两边各是一个小屋。 就这样我们进了左手边的房间,位于房屋的西边。 一进房屋我让我大吃一惊,实在太让我意外了,我看到了让我难以置信的一幕。 因为听姬玉妍描述我已经做好准备了,我以为会看到一个人被捆成粽子的样子。 然而现在映在我眼前的却是一个清朝模样的男人,他梳着瓜皮头,其实可以说是光头,因为只有后脑勺梳着一个小辫子,鞭子并没有清宫剧那么漂亮,因为鞭子很细。 他正在用手抚摸那个躺在床上的女孩,女孩被捆着一动不能动,嘴巴都被毛巾塞着。 看到我进来他瞄了一眼,当没看见一样继续抚摸女孩的脸。 我赶忙拉住引路的宋广才说:“你们都出去,我自己在这可以了。” 我把手伸进裤袋里,故作轻松的拿出一张符来往另一只手上拍打,其实是想借机会看清楚符的属性。 然我故技重施,假装没看到鬼。 四处看看,还大声嚷嚷:“这个房间的妖精已经被我吓跑了,你们不用怕。” 就这样,我假装是在看房间摆设,其实我是怕与鬼四目相对,那样想演出没看见的样子很难的。 当我走到距离鬼很近的位置,时机已然成熟,用眼角余光扫一眼鬼,尽量背对着他掐起手诀,口中急念:“阴阳五行,乾坤借法;法由心生,生生不息,急急如律令。” 话音未毕,急速转身用持符掐诀的左手向前一戳,同时大喝一声:“青冥咒。” 本意我是想吓他一跳,趁他懵逼的一瞬间戳死他。 可结果是让我吓一跳,他连看都没看我,左手朝后往右一拨,我进攻的左手就被拨的偏离了轨道。 我正在吃惊,只见他一转身,一巴掌扇到了我右脸。 本来我被他拨手时,身体偏右,这右脸一挨巴掌我就像尜一样朝左转了一圈。 只听“啪”一声,我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我在屋子晃悠一下赶紧定定心神。 只见那鬼一手在前,一手在后,赫然一副武林高手的样子。 浓眉大眼,眼睛没有眼白,脸色惨白,就连嘴唇都是白的。 不时从脸颊往下滴水,不知道是出得汗,还是他水喝太多了渗出来了。 我心里暗骂,这回要载啊!不论我道法多高,对方是个武术高手的话我根本无法击中对方。 我心虚的看看门口,毕竟关键的时候还是走为上策。 我这一看顿时觉得为难,姬玉妍和他二舅正在翘首企盼的朝屋里张望。 既然偷袭不成,那就摊牌吧! 我咳嗽一声说:“你为什么要害人?” 对方微微一笑,没理我,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一副藐视的神情。 真是气死我了,我看看左手的青冥符,重新掐诀,口中急念:“口中急念:“阴阳五行,乾坤借法;法由心生,生生不息,急急如律令。” 念完我右手一记勾拳,如我所料,他又是把我的手臂向右拨,我顺势快速挥动掐着法诀的左手向他脸上招呼,然而毕竟是套路太简单了。 他只用了一只手,没错,他用左手拨开我右手后又挡住我左手的攻击。 眼下也没更好的办法,只好右手一记直拳攻击对方面门。 谁知,我拳头刚伸到一半,只听“啪”的一声,我左脸又挨了一记耳光,我的身体向右转了一圈。 我后退一步揉揉左脸,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他还没出力,我就被揍成这样了。 眼下我真希望他是个左撇子,因为他是左撇子至少他有出一半的力,如果他不是左撇子,我在他眼里就跟孩子没什么分别。 这与我之前遇到的恶鬼不同,那个鬼是扛揍,而这个是揍不到。 虽然之前我也攻击不到对方,至少我还能等对方攻击,见招拆招,而这货他就站那里嘲笑我。 想到这里我怒骂:“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你个王八犊子,啊!你个性无能,你是不是男人啊!你欺负一个女人,有本事冲我来。” 只见这时这鬼已经不是刚才那副微笑的表情,而是面怒狰狞,虎目圆睁的看着我,左手放在右手的拳头上揉搓呢! 心里暗想,你尼玛是真的摩拳擦掌啊!我以前只是想想而已。 他往前走了一步,我往后退了一步,只听“咚”的一声,我已经踢到凳子了。 我灵机一动,抄起凳子朝她扔过去,只见那鬼嗖的一下就飘向右边。 然后听到“duang”一声,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鬼,而鬼却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被捆成粽子的小爽。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凳子正巧砸到小爽额头上,留下了红红的一个印记,这在她苍白的脸上无疑特别显眼。 只听“嗷”的一声,鬼迅速朝我走来,我左手掐诀,口中急念:“阴阳五行,乾坤借法;法由心生,生生不息,急急如律令,”话音未落我一记右勾拳打出,只见对方没有丝毫犹豫,左手一挡,右手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我左脸上。 这次他虽然用得力量比前两次都大,但是我早有挨揍的准备,所以并没有转圈;我掐诀的左手快速出击,这次挡住我攻击的是他的右手,接着我的右脸传来火辣辣的刺痛。 是的没错,他左手又给了我一个耳光。 我怒吼一声:“我去你妈的。” 吼完我向前一冲,抱住他后口中急念:“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急急如律令。” 接近着就听到噼噼啪啪的响个不停,我身体与他接触的地方冒出了火星,还有很多的白烟。 只听宋广才和姬玉妍大声的喊着:“大师,你没事吧!” 我忍着疼痛大声喊:“别进来。” 话音刚落我赶忙换一口气继续念道:“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急急如律令。” 这时的屋子里可谓是十分嘈杂,除了我的咒语声还有我的沉吟声,还有姬玉妍和他二舅“啊!啊!”的惊讶声,当然最大声的是那个鬼的哀嚎声。 当我第二次使用护身咒后,屋子里的烟更浓了,我与鬼接触的地方火星更多,甚至有的地方已经起了明火。 我疼的实在是受不了了,赶紧伸出左手一看,因为痛的缘故,青冥咒的符已经被我弄丢了,我赶紧用左手伸进裤袋去摸符。 拿出来一看,是灭神咒,我左手立即掐出乾字诀,口中急念:“天罗维网,地阎摩罗,慧剑出鞘,斩妖诛精,急急如律令。” 话音刚毕,掐着乾字诀的手朝着他的脖子捅去。 只听一声惨嚎,不知道是因为他太痛苦,从而导致挣扎的力度变大了;还是因我用一只手抱住他的力量减弱了。 我一下被一种巨大的力量给撞了出去,然后就看眼前的鬼化成一股烟飘进了小爽的身体。 我被撞的后退了三四步,碰到了后面的柜子,只听见柜子上镶嵌的镜子嗡嗡作响。 我赶紧拍拍身上的火星和明火,确定不会燃烧起来再看小爽。 脖子朝右歪,由于口中有毛巾,只能看到她不停的在挤眉弄眼。 我试探性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就听见门口的宋广才和姬玉妍问:“大师,收了鬼了是吗?” 我赶紧摆摆手示意没有,当我走到小爽旁边也看不出这是什么意思。 于是我便把她嘴里的毛巾拽出来,我刚拽出毛巾就听小爽破口大骂:“你这妖道,竟敢坏我百年道行,”说完就痛苦的哀嚎上了。 看来是刚才被我打伤了,听这粗犷的嗓音我就是傻子也明白了,鬼上身。 我看这情况也有点懵逼,定定心神说:“你放过她,我饶你不死。” 听了我的话他痛苦的说:“臭道士,有本事你就动手,你打散我的魂,她的魂也会灭,啊~!” 我笑了一下说:“你好歹也是个爷们,藏在女人身后,你还是个男人嘛? 看你的架势我还以为你们习武之人会有点节操呢!没想到你这么没用,竟然挟持人质,有本事的话,你出来跟老子大战三百回合。” 他听了我的话气的眼睛都快掉出来了,嘴哆哆嗦嗦的说:“你......” 我赶紧补充道:“还有,你要是难受你就“啊”完再说话,我差点把你的痛理解成感叹词!” 我说完这话他不在回话了,只是不停的你,你,你。 我来回踱了两步说:“这样吧!你出来我们决斗,你赢了我走,我赢了你走,放过那个女孩,让我来怎么样?” 我说完就听门口传来“嗯”的一声疑问,我赶忙说:“不好意思,口误,口误。” 这时他情绪稍有平复的说:“我袁永山好歹也是带过兵,打过仗的人,你这激将法对我没用,更何况刚才我被你道法所伤,现在魂魄虚弱,你这是仗势欺人,不对,是仗势欺鬼。” 我一听,我擦,还有名有姓的呢!我好奇的问:“你袁永山,干嘛的?” 对方听我这么一问“哼”了一声没回复,继续挣扎哀嚎。 我不耐烦的说:“诶!诶!诶!你要脸不要脸啊!你受伤了我就没受伤吗?” 我转身瞅瞅柜子上的镜子,指着自己的脸说:“你瞅瞅你把我打的,我还受伤了呢! 你还会武术,我们谁欺负谁啊?” 我说完瞅着他更生气,他只顾自己在哪挣扎哀嚎,不跟我说话了,这可把我急坏了。 我来回踱步,心里不断的问自己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这时听到“嘟~叮咚伶仃咚叮伶仃咚”的手机铃声,接着听到的就是一个美妙的声音说:“喂,嗯!我把编辑好的文案储存在u盘里了,u盘在我办公桌的的抽屉里。” 听到这时我茅塞顿开,赶紧拿出手机,看一眼小爽,点亮手机翻找照片,看着秘籍。 阵法跳过,我缺枪少弹的施展不了。 符录跳过,因为我没预料到会有鬼上身这一出,所以事先没准备引魂符。 诶我发现我先前对引魂符有所误解,这个是引魂离体的,而不是去除附体鬼魂的符录。 我把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法术篇中,翻来翻去终于找到辅助类。 我快步走到小爽身前,口念咒语:“吐秽除氛,通命养神。却邪卫真,炁神引津。心神丹元,令我通真。思神炼液,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 念完我用中指指向小爽的额头,不料小爽张嘴就朝我手指咬来。 吓得我赶紧缩手,我朝身后的宋广才喊,过来按住她。 宋广才听我叫他,赶忙过来帮忙,按住小爽的额头。 我看小爽已经被控制住了,口中急念:“吐秽除氛,通命养神。却邪卫真,炁神引津。心神丹元,令我通真。思神炼液,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 我刚要伸手,她又想咬我,我有心想责怪宋广才,看看门口的姬玉妍没好意思说出口。 算了,退而求其次,对她胸口施法好了。 说着我将手指戳向小爽的胸部,可能大家被我受伤的事情所感染,这时并没有人认为我这一举动有何不妥。 眼见一个影子从小爽的身体里飘出,飘到一半就听小爽大喝一声:“再不停手我就咬舌自尽。” 第十五章:驾轻就熟 我闻言赶紧住手,只见小爽把舌头伸了出来。 看这意思是一言不合就咬的节奏,我不敢造次,赶紧安抚袁永山说:“袁永山,我的手段你也看到了,胜负已分,你走吧!” 袁永山哼哼两声说:“这是大白天,我怎么......”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原来塞在小爽嘴里的毛巾塞回去,然后叫宋广才双手用力掐着她的两腮,等我把毛巾塞瓷实了。 我得意的问他:“你到底出不出来?” 只见小爽的眼睛瞪得溜圆,嘴里只能发出嗯嗯声。 虽然听不见,不过我知道他一定是在骂我卑鄙,因为我也有同感。 我微微一笑口中急念:“吐秽除氛,通命养神。却邪卫真,炁神引津。心神丹元,令我通真。思神炼液,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 话音一落我的中指已经触碰到了小爽的胸口,可能是我道法消耗的比较多了,这次袁永山的灵魂出来的很慢。 费了半天才把袁永山的大半个鬼魂弄出来,就见有一律阳光,射到了袁永山的一只脚上,冒起了白烟。 我灵机一动的喊旁边傻站着的宋广才说:“拿镜子,折射阳光照你女儿的身体,”宋广才一听哦了一声就去旁边的柜子里翻。 我已经被累的直冒汗,手也渐渐发抖,我知道自己没力气了,声嘶力竭的喊:“快点。” 只见姬玉妍迅速站到床尾,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了化妆盒,从容不迫的打开化妆盒后,我终于看到一个小镜子。 我赶紧叮嘱说:“射她身上,对,往左一点,不是她的左,是你的左边一点,就是她右手边,对,对对,就是这里。” 我话音刚落,就见照射之处滋滋冒气白眼,小爽也奋力挣扎,过了大约三四分钟,小爽终于不动了。 宋广才见状赶忙上去拍打小爽的脸说:“爽啊!爽,你醒醒啊!你别吓爸爸啊!爸就你这么一个女儿......” 我见袁永山消失了,收回了施法的手势,瘫软的坐在地上,冲着姬玉妍伸出大拇指说:“谢谢,全靠你了,他已经被我们消灭了。” 宋广才跟妻子对我千恩万谢的自不必说,当说到给我报酬的时候我瞅瞅姬玉妍说:“呃~凭赏吧!” 当我看到宋广才夫妻俩拿给我一小打钱时,心里别提多难受了,我这被护身咒反噬的浑身都痛,瞅着那么点钱,估计都不够我去医院治疗的费用,心里暗想,难怪窦春硕那么穷,现在人做事都不凭良心啊! 宋广才见我脸色不太好看,连忙说:“大师,这些你别嫌少,谢谢,谢谢你了。” 我心里想我当然嫌少了,看着估计连两千都不到,可是我看在姬玉妍的面子上也不能说啊!何况麻烦已经帮人解决了,这时因为钱的事情闹不愉快,事后他们到处说你黑心,那就更亏了。 我连忙说:“没事,玉妍的表妹就等于是我表妹,都是朋友,叔叔阿姨太客气了。” 姬玉妍也觉得他二舅和舅妈有点抠搜了,小声跟我说:“我知道他们给的太少了,等会回去我给你补点。” 我言辞拒绝了,差事的不是她,她已经对表妹的事情尽心尽力了,怎么能让她掏钱,何况我也不忍心啊! 宋广才夫妻本来是要留我吃饭的,但是我执意不肯,想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懒得应酬,在饭桌上还得嬉皮笑脸的戴着假面具做人,我从小就不喜欢那样。 当我和姬玉妍从宋广才的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往出走的时候我看着宋广才家西屋的窗外,姬玉妍问我:“你在看什么?” 我指着西屋窗外,园子的木桩上挂着的镜子说:“看我们的救命恩人。” 姬玉妍不解说:“什么意思?” 要不是那镜子折射阳光进屋子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弄死那个鬼了。 我手脚不停地抖,我不知道是因为用了很多道法的缘故还是被护身咒反噬的。 因为小巴经过的时间宋广才很熟悉,所以我们出来不大一会就上了车。 姬玉妍看着我拿手机的手不停的抖说:“我直接送你去m市医院吧?” 我赶忙说不用了,我没事,只是有点累,我晚上还得上夜班呢! 到了m市的时候七点刚过,姬玉妍请我吃的饭,当然,按照我的惯例,吃的是一些比较实惠的小吃店。 吃饭期间姬玉妍劝我跟老板请假,我拍拍胸脯表示,我的身体很强壮,一点问题都没有。 当姬玉妍送我去网吧上班的时候,梓彤看看姬玉妍又看看我问:“你们~嗯~!。”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赶紧打断说:“别胡思乱想,哥今天去降妖伏魔了,就剩半条命,你别气我。” 梓彤一听赶紧跑我旁边嘘寒问暖的说:“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啊!要不跟你老板请个假?” 我一听赶忙制止说:“得了吧!现在老板本来就对我不爽,我再去请假,他还不直接把我开了啊!” 姬玉妍嘱咐我几句就回家了,梓彤眯着眼数落我:“你个喜新厌旧的白眼狼,我给你住,给你吃,你为了别的女人不要命了嗯~?” 我笑着说:“好了,下次为了你不要命,行了吧?” 梓彤娇嗔一句:“这还差不多,”就回吧台里,过了不多时接班的点到了,梓彤就回去了。 临走梓彤还问我艮祖和莹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我实话实说:“我今天还没看见莹莹呢!艮祖的事情慢慢再说吧!他就从孤儿院出来的,他师兄现在不要他了,我们再把他送回孤儿院去,他还不得心理病啊!” 梓彤走后,网吧就像往常一样,人来人往,运作自如,如果非要说有变化,那就是时不时的会来个人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去给他们驱鬼。 听到这些,我心里很纳闷,这世界上的鬼怎么这么多?可我平时为什么很少看到? 是坏人太多!还是恶鬼太多! 这一夜平安无事,如果非要说有事,那就是我,因为我一有空就跟姬玉妍聊微信,我们从火影聊到现实。 除了我一有大动作就身体痛,一切都是那么安逸,那么幸福。 就这样,我几乎是开心的一夜都没睡,心里说不出的舒爽。 早晨梓彤来接班的时候,我几乎是唱着歌往回走。 到了家,吃早餐,然后进屋跟艮祖一起打坐,只是这次我没能等到艮祖打完坐,我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硬生生的疼醒了。 原来是艮祖枕在我保持打坐姿势的大腿上,看看墙上的钟才四点啊! 我一脸不悦的说:“小鬼你搞什么,赶紧起来,疼死我了。” 艮祖摇摇头,慢悠悠的起来说:“搞什么嘛!你都道法这么高了,抓个鬼还受这么重的伤。” 我没好气的说:“你知道个屁,那鬼是清朝的,少说也有一百年了,而且会武术,我根本打不到他,最后采用了同归于尽的办法,抱着她用护身咒。” 说完只见艮祖低头不语,我好奇的问:“你不是话很多吗?怎么不说了?” 艮祖叹了一声说:“你怎么这么蠢,你不会武功,你可以请神啊!请出一个会武术的神不就行了。” 听完我犹如当头棒喝,心想我这次又是no作no带了。 明白以后我忙问:“艮祖,一个鬼可以在白天光线很充足的环境现身,最后却被阳光晒冒烟了,这是怎么回事?” 艮祖平静的说:“这很简单啊!他法力高强,不怕阳光,但是受伤后法力不足以抵抗阳光,就会惧怕阳光了。” 我哦了一声拿出昨天宋广才给我的一小打钱数了数,两千块,看来是我钱太少没概念,没想到这一小打真有两千。 艮祖见状忙说:“我的钱就不用分给我了,你帮我保存好了。” 我一听忙说:“嘿!你这小鬼,让你帮忙干活你不去,还想分钱?” 艮祖看着我的眼睛认真的说:“我不是给了你很多建议和意见吗?” 我点点头说:“好好好,我说不过你,我问问你有什么打算,认真点,不开玩笑。” 艮祖喃喃的说:“我没什么打算啊!” 我点点头,心想也是,这么大的孩子,再怎么成熟也还是孩子。 我平静的说:“等有时间了我给你打听一下,送你去寄宿学校吧?” 艮祖忙说:“不行,师父说我不能去上学,会被现在社会上的不良风气污染。” 我不忿的回一句:“你师父是怕你污染社会吧!” 艮祖认真的说:“才不是呢!我师父说过,因为我从小在孤儿院,所以没有经历过世俗的洗涤,修道的话会事半功倍。” 我不解的说:“还有这么一说啊!” 过了良久,艮祖也不说话,可能我话题沉重的原因吧! 我只好说:“艮祖,那你以后跟着我你愿意吗?” 艮祖不解的问:“要离开莹莹姐和梓彤姐姐了吗?” 我淡淡的说:“离开是必须离开的,只不过也没那么急,你是男子汉,一天一天长大,你不能总跟女人在一起睡,这会影响你修道的。” 我心里的os是说,你肯便宜她俩,只怕她俩不肯呢! 艮祖似乎有点不悦的说:“那好吧!我跟着你,但是你经常上夜班,就我一个人在家......” 我奇怪的问:“你一个半夜都敢去坟地的人,你还怕啊?” 艮祖平静的说:“才不是呢!一个人在家很无聊。” 我一想也是,点点头说:“那好吧!等我们搬出去以后,白天晚上都带着你。” 我看看时间已经快五点了,我拿出电话给我爸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以后,按照惯例,我爸说家里挺好的,我说自己在这边挺好的。 他嘱咐我在外面要勤快点,懂点事。 我嘱咐他在家里少喝点酒,注意身体。 觉得真挺可笑的,父子俩见面没话聊,见不着也是如此,但是却会担心对方,只要一听见对方的声音,知道对方没事,心里就会舒服很多。 挂了电话我开始掏裤袋里的符,这次行动消耗了四张朱砂符,两张护身,一张青冥,一张灭神。 我不解的问艮祖:“怎么消耗掉的符都是高级的?” 艮祖摊开小手说:“我也不知道,反正你不拿出来使用就是默认消耗高级的,除非你单张拿出来,放在要施法对象的身上,这样就会消耗你指定的符。” 看看距离莹莹下班还有一会,我就打电话给戴玉梅,表示六点半左右会有时间帮她驱鬼。 她口述一个地址给我,我用笔记在一个纸条上,然后把符从新塞回裤袋里。 挂了电话我看看艮祖说:“早晨没练多大会,我再打坐一会。” 六点钟,马莹莹回来了,尽管我努力的保持平常心,但是还是略显不自然。 吃饭的时候还是马莹莹主动问我:“默子儿哥,你有事啊?” 我咳了一声说:“没事,要是有事我怎么会不跟你说呢!放心吧!你跟梓彤就像我亲妹妹一样,有事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尽管我这么说,不过气氛还是有些尴尬,马莹莹一言不发的低头吃饭,我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好也低头吃饭,虽然我时不时的会看看马莹莹的表情,剩下艮祖用他灵动的大眼睛,看看我,又瞟瞟马莹莹。 很快我们就吃完了,对马莹莹说:“莹莹,我今天得帮别人看事,得提前走了。” 马莹莹嗯了一声说:“知道了。” 临出门时嘱咐我注意安全,我应了一声就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把纸条递给出租车司机。 过了十几分钟,车停在一个大院外,这是一个孤立的地方,周围都是荒地,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废弃工厂。 院子是砖墙,铁门,院内杂乱无章的放着很多废铁,什么旧电视,废弃的冰箱。 院门对应的是一个很破旧的平房,我坐在车上说:“师父鸣笛。” 很快从屋子里跑出一个人,我一看正是戴玉梅。 我问司机师父多少钱,司机师父看了看我说:“三十。” 我拿给师父一百块钱说,你在这等我一个小时,一会把我送回市里。 司机师父看看表接过钱说:“行。” 下车抬头看看天,还不到七点,十一月中旬的北方已经黑天了,昨天经历了袁永山的事情我开始重视阳光的问题了。 一进屋子我顿时觉得奇冷无比,我赶忙问戴玉梅:“你也没烧炉子吗?” 戴玉梅指着门旁的炉灶说:“烧着呢!你看里面还有火呢!” 我看着炉灶里的火说:“不妙啊!看来鬼就在这屋子里,而且很厉害了。” 第十六章:红衣厉鬼 我一进房间就看到了那个鬼,梳着背头,眉毛稀疏,大眼睛,看起来挺干净的,脸白如纸,身材消瘦,穿着一身红西装,非常淡定的坐在床边的躺椅上。 看见我进屋扫了我一眼,然后继续闭着眼睛,手指放在自己肚子上打着节奏,翘着二郎腿,好像在哼曲的感觉。 我也没怯场,毕竟我昨天刚干掉一直百年猛鬼,何况这个刚死几年的人,不过我对于这传说中穿着红衣服死的厉鬼颇为好奇。 我这一晃神的工夫,戴玉梅赶紧说:“小师傅,你要喜欢的话,你坐那张躺椅上也可以。” 纳尼,让我跟传说中的红衣厉鬼坐在一起,这实在太客气了。 我一听赶紧摇头拒绝,脑袋晃的跟拨浪鼓一样。 我四下看了看,屋子很凌乱,床上躺着一个老头,憔悴到不行,眼圈黑的就像七天没睡觉一样,感觉随时都会死。 我对戴玉梅说:“家里就你们两个人吗?前天你不是提到你还有个儿子吗?” 戴玉梅不好意思的说:“儿子在我前夫死后不久,意外去世了。” 话音刚落,那边的红衣厉鬼前夫哥就站了起来,双手一伸。 我擦,这手竟然直接从他站的地方伸到戴玉梅脖子,掐的戴玉梅咳咳直咳嗽。 我二话不说赶紧用攥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完全没拧动。 在我百般阻挠的帮助下,红衣厉鬼把戴玉梅提至空中。 我看这样不行,于是松手打手诀,口中急念:“阴阳五行,乾坤借法;法由心生,生生不息,急急如律令。” 说完我用打着手诀的手朝红衣厉鬼的手腕上戳去,只听嗷的一声,他就把手缩回去了。 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化生白烟被我的手指吸进来,看来红衣厉鬼,果然名不虚传啊! 红衣厉鬼怒目圆睁的看着我说:“原来你是道士。” 我赶忙说:“失敬,失敬,不如我们坐下来谈谈。” 红衣厉鬼轻蔑一笑:“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说完手臂直接变长朝我脖子掐来,就在他手伸到我脖子的瞬间,我赶忙掐住他的手腕,这手腕就像冰一样凉。 不过他的力气远胜于我,我使劲全身的力气掐他的手腕,然后我就觉得重心不稳,向后退了一步。 因为我刚进门,后退到门槛,再退第二步的时候始料未及的被绊倒了。 我在倒下的瞬间,力气分散,红衣厉鬼把握机会往前一抓,我把头往右一偏,他的手抓到地上,然后往我右边一扫。 我早有所料,倒下的一瞬间赶紧松手起身,我刚起到一半,被他扫过来的手腕击中,当然只能说是手腕,因为他现在手臂足有三四米长。 我重心不稳被打倒在地,我担心对方的掐喉神功,本能的用左臂挡一下。 结果很意外,对方并没有继续攻击我的喉咙,正当我诧异之时,只觉得脚踝像掉进冰里一样凉,这感觉我太熟悉了。 他在拉我的脚,我一轱辘想起身,他就抓着我的脚往回拉。经过门槛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大腿根和屁股火辣辣的就像被新手刮痧一样。 反抗无果的我终于意识到,体术方面我是很难取胜了,于是口中急念:“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急急如律令。” 话音未落就见一只大脚朝我裤裆踢来,我赶紧朝旁边翻滚。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到嗷一声,然后哎呀一声。 嗷一声是他的,哎呀一声是我的,我撞到了床上,只觉得眼前顿时冒起了金星。 本来他抓着我的腿是撞不到的,因为有他的制约我最多只能转小半圈,但是关键时候我的护身符咒发挥了效果,把他的手震开了。 我结结实实的撞在床上,正当我揉着额头,只见他的手再次朝我的喉咙掐来,我赶紧再念护身咒:“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急急如律令。” 对方刚摸到我喉咙就像被电击一样缩回了手,这下我终于能松口气了。 我淡然的站起身说:“刚才被你打了个措手不及,你真以为老子是吃素的?” 说完我慢慢的朝红衣厉鬼走去,口中默念护身咒:“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急急如律令。” 当我距离红衣厉鬼差不多一米的时候,我突然快速向前一抓。 结果他更快,竟然闪到旁边,我横向一扫,他飘得更远了。 我快步上前,就见一个凳子凌空朝我飞来,我躲闪不及,重重的挨了一折凳。 真疼啊!不亏为十大武器之首。 当我手掐法诀,再次朝他冲过去之时又有几只鞋朝我飞来,我只能选择躲闪,迟迟无法靠近。 这鬼太狡猾了,惧怕我的道法选择远距离作战,这样总有东西飞过来我根本无法靠近他。 他有如此高的法力,想要杀戴玉梅轻而易举,看来他就是要慢慢折磨她。 想到此处,我大声喊道:“我们这样斗下去也没个结果,我虽然攻击不到你,但你也奈何我不得。 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如何?有事说事,你这样折磨她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对方闻言哼了一声说:“她逼死我,间接害死我们的儿子,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回头看看戴玉梅,已经被吓得靠墙站,尽量的往我身后藏。 我淡淡的说:“那鬼说是你......” 话说到一半我似乎想到了什么,刚才戴玉梅说孩子死于意外,红衣厉鬼就失控出手攻击了。 戴玉梅要是在说什么他不喜欢的言论,或者假话,那他失控的几率很高。 我转回头严肃的对红衣厉鬼说:“戴玉梅说过你们的事,不过只说了一个大概,我想听听你怎么说。” 红衣厉鬼很怕我偷袭他,贴着墙围绕着屋子转圈飘。 我赶忙说:“你停下来好吗?我保证离你远远的还不行吗?你这样到处转,我也得跟着转,倒不是我想攻击你,我是怕你攻击我。” 听了我的话他又停回到他的躺椅上说:“那你退到门外。” 我闻言照做,并且示意戴玉梅也出去,那个老头在床边,我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把他弄出去,何况外面很冷了,把他弄出去容易死外边。 看到我站到了门外,红衣厉鬼缓缓的说:“我叫袁帅,那是十多年前,我大学刚毕业,看到招聘启事,我就去了她爸爸的私家侦探社应聘。” 说完气愤的指着床上的老头说:“就是这个老东西,工资我是同行里最低的,工作量却是同行里最多的。 但是我无怨无悔,因为我跟他签了三年合同,我既然签字了我就一定会履行我的职责。” 说完他把脸转向我,平静的说:“我对身为老板的他,几乎是有求必应,包括照顾他的女儿,也就是我工作了一年半以后,从那开始,每天上班时间超过十二小时,下班后还要陪他女儿逛街购物。 我每天这样超负荷工作一年多时间,突然有一天他问我,问我觉得他女儿怎么样? 毕竟他是老板的女儿,我能怎么说?我出于客气的回答他,说他女儿很好。” 说完袁帅不出声了,神情失落,有些哀怨的笑了一下。 我赶忙问:“之后呢!之后发生了什么?” 袁帅淡淡的说:“之后老东西就时常跟我谈起他女儿,并暗示就这么一个女儿,将来他的家业势必会交给女儿女婿打理。 无论谁听到这些都会动心对不对?何况我在这里奋斗了两年多了,只因为一年多以前开始照顾他的女儿,经常要半夜打车回出租屋,为了不让她觉得丢脸,我还得买名牌衣服衬托她,三年合同快满了,而我的存款却依然是零。 就这样我开始尝试让自己欣赏这个女人,在老东西的努力撮合下,我们恋爱了,同时老东西开始教我一些专业上的东西,让我负责的工作也开始靠近管理方面 恋爱了一年多,我们结婚了,我们结婚的条件就是我入赘他们家,并且将侦探社一直经营下去。 婚后,侦探社的工作都是我在打理,因为不在是以前无关紧要的工作,所以也就不能像以前一样天天下班陪她逛街了,有时甚至都是三更半夜才下班,对此她时常抱怨。 结婚后一年我们的孩子出生了,这时智能手机也开始普及,很多人都拿着个手机就自己干起了私家侦探的活,侦探社业绩下降。 而这是时代发展趋势,但是他们父女不理解,认为是我平庸无能,碌碌无为。 从此以后,父女俩轮番指责我,白天老的训斥,说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选择我成为他的接班人; 晚上小的责骂我,说我是窝囊废,就是一个吃软饭的,还经常夜不归宿的去喝酒。 于是我想到了离婚,自己出去打工。 可是我不甘心,我为他们父女工作了整整五年多,无论是婚前打工赚的钱,还是婚后作为老板赚的钱都是他们父女在花,在管理,我手中根本没有钱。 于是我才想到冒充劫匪绑架我们的儿子,你要知道我这么做也是无可奈何啊!我有心想绑架我自己,但是我在他们眼里就是一文不值的废物,我能怎么办?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我的计划被老东西察觉了,我被老东西拆穿的一刹那,我跪下恳求他们原谅我一次,但是他们不肯啊!老的说要报警,小的说要离婚。 我实在没办法,才选择了死。但是我这时才意识到,是自己太软弱才会被欺负,所以我就按照民间传说的那样,穿一身红衣服自杀,我希望我以后永远都不会再软弱下去,我要让自己硬起来。” 我听完咳嗽一声说:“你现在是挺硬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悲剧是你放不下造成的。” 袁帅听我这么说立即辩驳我说:“凭什么要我放下,哪些是我应得的。” 我淡淡的说:“你放过他们吧!他们做事缺德天会收他们的。” 袁帅冷笑一下说:“天会收拾吗?这世界上活得好好的坏人还少吗?嗯?” 我被怼不知说点什么好了,这事戴玉梅父女做得的确是很过分。 我呃了一声说:“不如你给我个面子,放过她们,然后你去投胎,何必再他们身上耽误你宝贵的时间。” 红衣厉鬼闻言呸了一声说:“给你面子,你算什么东西,不想死的就给老子滚远点。” 我看谈崩了,那就先下手为强,我双手掐诀,口中急念:“阴阳五行,乾坤借法,九幽之气,天寒地拆,急急如律令。” 话音未落我就朝躺椅上的袁帅冲去,由于距离很远,我掐着法诀的手伸向袁帅的时候还没跑到他身前。 我就看见从我手前飞出一道幽蓝的光柱,我擦,我的道法原来还可以远程攻击呢! 再看袁帅被我冻的全身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我难以置信的看看双手再看看袁帅。 只听砰的一声,袁帅把身上凝结的冰弄碎了,目狰狞的看着我说:“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我小看你了。” 我定了定心神说:“我还有很多厉害招式呢!看你可怜,不想让你魂飞魄散而已。” 言罢我左手伸进裤袋,拿出符录放在眼前看一眼,这次的拿出来的是风雪冰天。 有心想放回去换一张,因为我用朱砂画的符一共才十张,两张护身,两张火系高级法术,两张冰系高级法术,两张青冥咒,两张灭神咒。 护身的高级符录都用光了,灭神符和青冥符各剩一张,而我现在还没有找到对方的破绽。 贸然使用高级符录有点担心后劲不足,但是没办法,时间紧急,我双手打诀,口中急念:“阴阳五行,乾坤借法,九幽......” 袁帅一看洞悉了先机,嗖的一声穿过窗户不见了。 我赶紧往外跑,刚跑到门口“嗖”的一声,我下意识的一猫腰。 只听“哐”一声,门旁的窗户被捅破了,一个角铁飞进屋子里。 我刚想往外看看情况又飞过来一个炉圈,心想不好,戴玉梅家是收废品的,院子里废铁堆成小山,这情况对我极为不利啊! 我这一出去就被丢东西,正在我愁眉不展之时,赫然想起艮祖跟我提过的请神术,于是我赶紧拿出手机翻看请神术的使用方法。 看完手机我看看吓得坐在地上的戴玉梅小声说:“你趴着进屋,记住躲在墙后面,可以的话把你父亲也搬到有遮挡的地方。” 说完我贴在墙垛处双手掐诀,右脚跺地,口中急念:“天清地明,有请神明,请来大圣,诛杀邪灵,神兵急急如律令。” 按照说明我跺脚三次,然后顿时觉得浑身有力,一个箭步冲出房门。 第十七章:人心不古 只见袁帅飘在废品堆上,左右挥舞双手,由于光线昏暗,我并没看到什么东西朝我飞来,然而却听见了破风声。 我二话不说赶紧跑,我料想他不会是吓唬我,先绕圈跑,再伺机而动。 刚跑出去两步顿时觉得腿被什么东西磕了一下,跌倒在地,我顾不上疼痛,赶紧往旁边一滚,躲在一个废旧冰箱旁边。 就听咣咣乱响,不少东西砸在冰箱上。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汽车引擎声,紧接着因为汽车亮起了大灯,从窗户的反光中我看到了袁帅,他正回头看向出租车。 看看手里的风雪冰天符赶紧塞回裤袋里另摸一张出来,虽然看不太清楚,大致能判断出是地狱真火。 心想,这个好,即使打不中也能照个亮。于是我立即双手打诀,口中急念:“阴阳五行,乾坤借法,祝融下凡,豪火灭龙,急急如律令” 话音未落我一个箭步冲出来回头朝着废品堆顶部指了过去,袁帅目送出租车离去刚刚把头转回来。 只见一道火光,速度之快,可以用电光火石之间来形容。 然后废品堆上就燃起熊熊烈火,还能听到惨嚎声。 我楞了片刻,赶紧朝大门口跑去,一边跑一边喊:“师父!已经解...决...了!” 我跑到大门口就看见出租车早已跑的老远,只能看见很远的地方有两个小红点了。 看看自己的腿,腿划出了一个大口子,裤子也划破了。 心里暗骂“这齐天大圣也太菜了吧!怎么连个小鬼都打不过。” 我说完转身走进院子,这时废品堆上的火还在燃烧,但是已经听不到嚎叫声了。 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后,顿时觉得腿上的口子很痛很痛。 我忍着疼痛,一瘸一拐的走进屋子,看着趴在地上,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的戴玉梅,还有在她身边的憔悴老头。 心里说不出是可怜还是厌恶,我淡淡的说:“事情已经解决了,你前夫已经被我灭了,你把帐结了吧!” 听我这么说戴玉梅才哆哆嗦嗦的站起来,四处张望。 然后怀疑的看着我说:“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诚恳的说:“是真的,他已经被我用火烧死了,不对,他本来就死了,应该说是消灭了,魂飞魄散。” 闻言戴玉梅难为情的问:“多,多少钱啊?” 我看看自己腿的口子,再看看戴玉梅的生存环境,还有穿着和院子里的东西。 我严肃的说:“一万。” 戴玉梅闻言惊住了,难以置信的问:“多,多少?” 我重复了一边说:“一万。” 戴玉梅赶忙说:“小师傅,你能出手解决了那个死鬼我感激不尽,你能少要点吗?你看看我家这条件,我真没那么多钱,我全部家当也才一万多点,你看看我父亲病成这样都没钱治疗,都给了你,我们今年就过不去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有点不得劲了,戴玉梅虽然十分可恶,可是她并不是十恶不赦之人,至少她在这种逆境条件下没有扔下自己的父亲不管。 我长叹一口气说:“那好吧!看在你对你父亲尚有孝心的份上,五千。” “小师傅......”戴玉梅还想说点什么,被我赶紧打断了。 我严肃的说:“五千,一分都不能少。” 戴玉梅听完从手袋中拿出一沓钱,从中数出来三千,伸手递给我。 我接过三千块钱说:“还差三千呢?” 戴玉梅楞了一下,紧接着坚决的说:“我就只能给你这么多。” 我冷冷的说道:“现在你还差四千尾款,如果你执意不肯付清,我保证能给你招来一个比你前夫还狠的鬼来。” 戴玉梅绝望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又从手袋中把钱拿了出来,当她数出了四千块钱后,我上前一把夺走她手里的四千块钱揣进兜里,转身就走出屋子。 我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七点五十了,我给梓彤打了个电话,让她给我找个车来接我,顺便跟白班的网管打声招呼,我会晚点到。 我在戴玉梅家外面等车的时候心里五味杂陈,人性真是...我明明可怜戴玉梅的处境,她还要压榨我,真是资本主义的本性啊!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出租车到了。 等我到了网吧,我刚一进屋,梓彤竟然还在。 一看到我弄得全身脏兮兮的,立即漏出一副嫌弃的表情说:“呦!这是又去拈花惹草了?” 我面无表情的环顾一眼网吧,人挺多的。 我转过身,侧身靠着吧台上对梓彤说:“你怎么这么晚还在啊?” 梓彤伸手在我额头上摸了一下说:“你没事吧!今天是周末,倒班。” 听完我疲倦的用双手揉搓一下脸说:“啊,没事,我忘了!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我转身走出网吧! 梓彤追出门说:“哥,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你的样子看起来很吓人。” 我摆摆手说:“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梓彤一摆手拦住一辆出租车说:“哥,那你还是坐车回家,早点休息吧!” 我皮笑肉不笑的说:“你这是干嘛!” 梓彤严肃的说:“钱我出,”说完就扯着我往车里拽。 我实在是懒得争辩了,索性从了她,上车后瘫坐在后坐,眼看着车窗外一闪而逝的霓虹,脑袋空荡荡的。 不多时到了居住的小区,下车觉得腿还是挺痛的,就在附近的超市买了一瓶白酒。 回到家后走进卧室,屋里没人。 我坐在床边,挽起裤脚,看着小腿上的伤口。 上面的大部分血渍已经干了,只有伤口中心的地方还泛着光。 我拧开白酒,就见艮祖晃晃悠悠的走到门口,扶着门框,露出半个小脸说:“咦,怎么是你?” 我笑了一下说:“怎么,你不想看见我啊?你梓彤姐姐今天值夜班,明天开始我上白班了。” 说完我把小腿伸直,往伤口上慢慢的倒酒。 一瞬间,我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脸,但是我明显感受到我眼睛睁大了,嘴唇,手和小腿都在发抖,脸上的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 艮祖扭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喊:“莹莹姐姐!莹莹姐姐!我师弟受伤了。” 大约过了十几二十秒,不知道是我适应了,还是怎样,反正觉得腿不那么痛了,觉得伤口部位凉哇哇的。 就在这时马莹莹领着艮祖进了我的屋里,盯着我的伤口看一眼后咧着嘴,我看了她的表情都觉得疼。 我赶紧说:“没事,被废铁划了一下而已,我已经用酒消过毒了。” 然后我们就很尴尬的看着对方,过了好一会也不知道说点什么,马莹莹也显得很尴尬。 我赶紧把目光锁定在艮祖身上说:“小鬼,你刚才管谁叫师弟呢?” 艮祖安然自若的说:“你学的是我师父的道法,入门比我晚,当然是我师弟。” 我用手抚摸一下自己的额头说:“好吧!师兄,你晚上是跟师弟一起睡呢!还是跟莹莹姐一起啊!” 说话时我用目光扫了一眼马莹莹,只见马莹莹穿的竟是睡衣,而且是v领短裙睡衣,可谓是肉隐肉现。 看得我觉得自己的脸好像发烧了,能明显感受到火辣辣的。 没想到,我这谦谦君子,竟然在这时楞了一瞬间,更该死的是这一瞬间被马莹莹发觉了。 马莹莹低下头说:“你没事我先回去了,有事喊我。” 说完,转身就回她自己的房间了。 我看看艮祖,艮祖看看我说:“莹莹姐姐怎么了?” 我没回答,拧好白酒的瓶盖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起身到洗手间拿出墩布把洒在地上的酒擦擦。 然后我站在客厅说:“艮祖,家里还有吃的吗?” 下一刻,马莹莹从房间走出来说:“我给你煮个面吧!剩饭很少,不够你吃的。” 我觉得自己的脸还是火辣辣的,也不知是因偷窥被发现臊的,还是因为知道了她喜欢我而难为情。 反正挺不自在的,环顾四周也没什么可看的,只好大声的喊:“艮祖,你要不要吃点夜宵啊!” 艮祖一听有吃的,赶紧从屋里跑出来说:“要,我要吃好多好吃的。” 然后艮祖就跟马莹莹一起拆泡面的包装,烧水,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又陷入尴尬的窘境。 不多时泡面弄好后我与艮祖一人一碗,莹莹给我们端上了就回屋睡觉去了。 吃完泡面已经九点钟了,洗簌一下开始打坐,可是我反复试了几次都没办法冷静下来,索性放弃的打坐,破天荒的躺在床上。 艮祖呢!驻扎进我们家才几天,白天与我相处的还算可以,现在这种有选择的前提下,他果断的抛弃了我,去马莹莹的房间看电视了。 我躺在床上心乱如麻,脑中一片空白,明明很累,却没有睡意。 于是我拿出手机,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与姬玉妍说了一遍。 我与姬玉妍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她很善良,正义的让人哭笑不得。 经过姬玉妍的开导,我的心情终于得到平静,其实无论姬玉妍说什么,都能使我得到平静。 姬玉妍给我最强有力的说辞就是“你少赚一点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如果对方因为你多要了一点而没能活下去,你能补救吗?” 我们聊得正嗨的时候,艮祖跑了回来。 我笑着说:“怎么了?你的漂亮姐姐不要你了?” 艮祖一撇嘴说:“姐姐让我照顾你,怕你生活不能自理。” 我翻了一个白眼说:“小兔崽子,你才生活不能自理呢。 还说呢!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说什么请神术,我请了齐天大圣还被一个小鬼打伤。” 艮祖听我说完,嘴张的老大,过了良久才说:“你都这么大了还这么傻啊?” 我一听又给他一记白眼说:“你会聊天吗?不带这么挖苦人的。” 就在这时,手机滴哩一声,我解锁一看,是姬玉妍在微信里问我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我赶忙回复姬玉妍,我正在向艮祖小师兄请教专业上的问题,并且把艮祖的事情跟她大致交代一下,我真怕她误会我在撩妹,更害怕她误会艮祖是我的孩子,我认为这很重要。 听了我的话后,姬玉妍很善解人意的说:“那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注意身体。” 由于我并不太擅长用手机打字,等我与姬玉妍聊完艮祖已经开始打哈欠了。 我赶忙说:“你还没说我的请神术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艮祖听了我的话后无精打采的说:“齐天大圣何等厉害,会被小鬼打伤?我没看见都知道,你一定是请神失败了。” 我一听赶紧翻身,看着艮祖说:“不对啊!我明明按照秘籍中的说法做的,而且我请神之后觉得浑身充满力量。” 艮祖揉揉惺忪睡眼说:“那你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吗?” 我笑了一笑说:“当然能控制,我又不是把身体出卖给魔鬼。” 艮祖蔑视的一笑说:“请到神以后身体是无法控制的,你这脆弱的灵魂岂能与神争夺控制权,你只能用意识与神沟通,在他允许的情况下,你才能控制身体,如果神不愿意,你连意识的权利都没有。” 我听完心里完全没概念了,赶忙问:“连意识的权利都没有,是、是什么意思?” 艮祖叹了一口气说:“就是他可以让你完全昏厥,神控制你身体的时候,无论做过什么,你都不知道,甚至神杀了你,你也不知道。” 我点点头自言自语的说:“看来真是失败了,可是我到底错在哪了呢!” 艮祖又打了一个哈欠说:“师兄困了,等明天再教导你。” 我看着趴在床上的艮祖说:“诶~!小鬼,你还没洗簌呢!” 说完我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自言自语的说:“对啊!还没给你买洗簌用品呢!” 艮祖无精打采的,一边走一边说:“指望你,我早就臭死了,莹莹姐在我来的第二天就给我买了。” 我听了他的话摇了摇脑袋唉了一声,感叹不已,我觉得我的心思已经很缜密了,可跟一个标准女人比,还是败下阵来。 艮祖洗簌完后,回到房间,而我已经开始打坐入定。 可能因为累,很快,感觉也就打坐了几分钟我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觉得好冷,下意识的放弃了打坐,而是躺在床上佝偻着身子,甚至无耻的把盖在艮祖身上的被子,扯过来盖。 即便如此,我依然觉得很冷。 又过了良久,我竟看到了因为我而枉死的小女孩,一个只有半张脸的小女孩,猩红的眼睛看着我笑。 小女鬼的妈妈和叔叔则蹲在地上,按着一个人,那人被他们按躺在地上,我离的挺远,大概有十几米的样子,根本看不清长相,但心里却特别清楚,被按在地上的人,就是我的父亲。 第十八章:表白 我拼命的朝那边跑过去,嘴里还不断的大喊:“爸!爸!爸~!” 然而我跑了很久都无法拉近彼此的距离,定睛一看,原来我被袁永山和袁帅架在空中。 我使劲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他们二人,不对,是二鬼的控制。 我口中急念:“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急急如律令。” 念完我使劲朝我爸跑过去,然而还是一样,再一看,袁永山和袁帅并没有被我的护身咒伤到,继续架着我。 只见那小女鬼,已经张开了嘴巴,由于她只有半张脸,张开嘴的时候竟能从嘴里看到后面的背景,可见嘴张的有多大。 这血盆大口竟朝着我父亲的脖子咬去。 我使劲挣扎,杂乱无章的扭着身体,手刨脚蹬。 嘴里更是咆哮着大喊:“不、不要、不要啊!啊~!” 伴随着最后一声啊,我几乎气绝。 过了足足二十几秒,我才倒上来一口气,紧接着我便嚎啕大哭。 想想父亲,从我五岁开始又当爹又当妈,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就这么...... 我泪如雨下,就在这时,马莹莹提给我一叠纸巾,我才注意到,原来她竟在我旁边。 再看看她旁边,小艮祖也在,环顾四周,好几张床。 这才意识到,原来我是在做梦,还被噩梦吓得嚎啕大哭,好尴尬啊! 我赶忙用手挠挠头说:“这是哪?” 马莹莹笑了一下说:“市医院啊!你可吓死我了,咋烧的那么厉害?被人抬走了都不醒。” 我一听,想想我被袁永山和袁帅架着的画面,原来我是被医护人员抬走了。 我正在神游,就听艮祖说:“师弟,你怎么了?” 我不好意思的摸摸艮祖的头说:“没事,做了个噩梦。” 艮祖听了哈哈大笑,我赶紧看看周围,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再瞅瞅马莹莹,她也笑盈盈的。 我十分不悦的看着她,过了良久她才不笑。 我四周摸索着问:“我手机呢?” 莹莹咳了一声说:“手机在家呢!昨晚你都烧成那样子,谁还顾得上手机啊!” 我哦了一声说:“现在几点了?” 马莹莹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说:“呦,七点了!你烧退了我得去准备上班了,一会让梓彤来陪着你。” 我不耐烦的说:“你可拉倒吧!我烧都退了,还看什么,梓彤上了一天一夜的班了。 赶紧办手续,我今天白班,咱俩一块走。” 马莹莹低着头略有沉思,过了一会说了句:“好吧!”然后就出去了,而我则开始整理衣着,穿上鞋后我看着艮祖说:“一会先送你回家,你晚上也没睡好吧!” 艮祖挠挠后脑勺说:“其实你可以不用送我,你给我点钱,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我撇撇嘴说:“切,你不用人送,我的手机得有人取。” 艮祖翻了个白眼说:“诶~!我还以为有人关心我呢!原来......” 听了艮祖酸溜溜的话,我忍不住笑了一下,就看见马莹莹带着大夫过来了。 大夫在我额头上摸了摸,允许我出院,叮嘱我以后受伤,身体不舒服要到医院来,不要私自乱用药物,酒不能代替药用酒精使用,我连连称“是”。 打车到家时已经七点半了,在楼下的早餐店买了些粥和包子,我狼吞虎咽的吃了几口就匆匆出门了。 往楼下走的时候马莹莹还不断的叮嘱我,如果有事记得给她打电话。 到了网吧的时候梓彤正在对账,看见我进来赶紧跑到我身边问:“你怎么来了?我都跟老板给你请假了。” 我看着梓彤说:“你对我真好,放心吧!我没事了。” 梓彤不屑的说:“你昨晚也说没事,还不是进了医院。” 我赶紧推搡着说:“行了,我要是有事再给你打电话,你都累了一天一夜了,赶紧回去休息。” 梓彤点点头,走回吧台里,老板说了声没问题,把钱塞进包里就走了,剩下梓彤和小影腻歪了一下就完成了交接。 我给父亲打了个电话,确定他平安无事,确定昨晚只是一个普通的噩梦,我如释重负。 白天网吧的工作没有夜班那么舒坦,虽然人不多,但是当值网管是不可以玩电脑的。 万幸手机是可以随便玩的,于是我跟姬玉妍开始了频繁的沟通。 从诉苦到安慰,从安慰到被安慰,相互勉励,为彼此出谋划策,倾听彼此对同事对老板的吐槽。 我每天几乎都是吹着口哨上班,哼着小曲下班。 每天抱着手机傻笑,用梓彤的话形容就是“春心荡漾。” 快乐的时光总是特别的快,转眼已经到了周六,我与姬玉妍约好了晚上一起看某影忍者的最新剧场版。 带上我精心挑选网购来的礼物,一下班就打车赶往电影院。 过了良久,足足在电影院门口等了半个小时还未见人,我心里七上八下。 我预设了无数种可能,构思了各种补救方案,然而姬玉妍不出现这个局面,却是我始料未及的。 我发了信息她也没回,也不好打电话再催促,正当我急得火急火燎的时候,见不远处姬玉妍朝我快步走来,喘气还有点急促,我赶紧迎上去。 姬玉妍弯下身来,大喘了几口气,歉意地说:“不好意思,你……等着急了吧!” 我赶忙说:“没有,男人等女人是应该的,等美女就更加应该。”边说边拿出面巾纸递给她擦汗。 姬玉妍接过面巾纸害羞的笑了,我们边往电影院里走边聊天。 姬玉妍:“我来的时候在地铁站遇到一个大姐喊抓贼,她失声嚷着新买的7plus丢了,那个大姐很胖,步伐很慢还穿着高跟鞋,我听到立马帮她追贼去了,连续追了几层台阶,可惜小偷跑得太快坐了下一辆地铁逃跑了,我又得往回走,所以才会这么晚到,真是不好意思……” 我诧异的看着她说:“你!真牛~!你这单薄的小体格,还追小偷?” 姬玉妍害羞的笑了一下说:“听你这么一说,我是些自不量力,可当时我没想那么多,悲剧的是在场的有很多年轻的小伙子,听到求救后只是看着,没有一个人敢去追小偷。” 我叹了一口气说:“世风日下啊!小偷是男的女的?” 姬玉妍说:“男的,看背影长得比你还要壮一点。” 我笑着说:“你以后可别犯傻了,别说对方是男的,就算是个女小偷,你这小体格也未必能打过。遇到这种事情最重要的是找证据,例如:拍照,报警。” 姬玉妍微笑着说:“嗯,我下次会注意的,诶!我就这个性格,最讨厌欺负人的事儿。” 我内心不由得感叹这个正义的女子,我看看手机还有二十多分钟电影要开场了,我赶紧从纸袋里拿出一套衣服递给姬玉妍说:“这是送你的礼物,我选了很久,你看看喜欢不~” 姬玉妍显然是没想到我会有这一举动,顿时愣住了说:“哦?这是什么风格的衣服……”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香燐的cosy服装” 姬玉妍听了我的解释后笑了一下,仔细翻看衣服。 我指着洗手间说,我们去换上试试。 姬玉妍诧异的说:“我们?” 我笑着说:“对,我也给自己买了,为了呼应你,哈哈……”我提起手中的纸袋不自然地笑着。 姬玉妍兴奋的说:“我看看你的是什么,”说完从我的纸袋里把剩下的一套衣服拿了出来。 她看到拿出来的衣服后惊讶的说:“是佐助?”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因为佐助的cos服上赫然印着宇智波家徽,所以漫迷看见一眼就能认出来。 我试探性地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赶紧去换了?” 姬玉妍嗯了一声,我们一起朝洗手间走去。 有过cos经验的人都知道,cos的衣服与动漫中差别很大,因为材质原因,很难把服装做挺,而动漫人物中是虚拟的,所以真人穿上后看起来有些松垮垮的。 巧妙的是,因为我裤子套在里面,裤子里面还有秋裤,身高一米七二,体重一百三十五的我,看起来是那么的顺眼。换好后,手拿着棉服和线衣出去等姬玉妍。 不久,姬玉妍从女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我上下打量着姬玉妍,她也上下打量着我,然后我们不好意思的相视一笑。 姬玉妍真是太聪明,因为香燐是穿黑丝的,我不能提前告知让她,那样就没有惊喜了。 这个季节加上女人体寒,露大腿应该会觉得冷,如果里面不是肉色,估计会丑爆了。 所以我给她买的cos衣服中加了一条肉色保暖束身绒裤,但是由于刚才情绪紧张,我忘记叮嘱她了。 没想到她竟能了解我的用意,把黑丝和短裤穿在保暖绒裤外面,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毕竟谁都不好意思近距离观察姑娘的大腿。 我穿灰白色深v高领短袖加黑色宽松裤子,姬玉妍穿的是浅紫色露脐长袖,黑色短裤配黑丝。 姬玉妍本身也带眼镜,除了头发是黑色以外,几乎与卡通人物如出一辙。 而我比较惨,因为我既不属于酷帅,头发也很短。 我赶紧上前接过她手中的纸袋说:“咱们去买爆米花吧,你想喝什么?” 姬玉妍:都可以。 我心想最怕听到啥都行,都可以的回答了,我当然是打肿脸充胖子买了最贵的套餐,套餐中还有某影忍者手办玩偶,看偶像剧时女孩子貌似一般都很喜欢小礼物。 姬玉妍果然很高兴,她选了个宇智波鼬的手办玩偶后,我们进场后双双入座,由于票买的比较晚,我们的座位是最前排……这时电影院也陆续坐满了人。 现在离电影开场还有几分钟,有一件事在我心里已经谋划好久了,就是向姬玉妍表白,她是我见到最可爱的女孩,单纯善良、有学识、最重要的是她无论什么想法,什么话都直说,从不遮遮掩掩。 虽然在脑海里排练了几次,但临场还是非常忐忑,万一姬玉妍拒绝我怎么办? 看着手机时间一点点过去,我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这时,电影放映前的广告时间已接近尾声,即将关灯。 我鼓起勇气,从座位起身面向姬玉妍,也背对着大屏幕,大声地说:“玉妍,我喜欢你很久了,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此时此刻,我觉得双颊发烫,后背直冒冷汗,当然,发热不是刚刚开始的,是见到姬玉妍就开始了。一些人也笑着起哄:答应他!中排有个男人高声喊:嫁给他!旁边不知是男人的老婆还是女朋友,用胳膊肘顶了男人一下说:人家是求爱不是求婚!影院里的小孩子也吵了起来,时间好像凝固了,这几秒过得好慢好慢! 我用渴求的双眼看着姬玉妍,虽然人声嘈杂,我依然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