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海》 第一章 鸿钧讲玄妙,六圣位自有定数 灰蒙蒙的一片混沌中,仅有一处地方可见,那便是一座悬浮的道观。道观中一道人,看不清其面,只见其口涌玄妙之言,古朴自然之音。座下有诸多弟子,但仅有七尊大位列与道人面前,只是如今未有人能坐上。 混沌中不记年月,也不知道人讲道讲了多久才停了讲。那道人将最前排的一位弟子唤到前来便对众弟子道:“吾为大道,解释天道玄机,命数因果,如今年月已到,合该开辟无量世界,塑因果轮回,是为天数不可更改。” 众弟子皆拜道:“老师法旨,理当遵从。” 道人也不言语,只在虚空中空手划了一道,便见虚空中多出三物。其中一物奈是一长幡,无他,做苍然古朴之色,又见无数灰蒙蒙气流旋转与其上。此气流不是它物,乃是混沌长存之混沌之气,有破灭混沌。另一物,奈一卷轴,乃是黑白气流旋转,此黑白二气不是它物,混沌破碎后便存,名曰两仪。无它用,惟平息混沌。第三物也做苍然之色,乃一口大钟,此钟外无混沌之气,钟内也无两仪玄妙,也无它用,惟镇压混沌。 众弟子见了此三物,那平常恒久不变的面皮自大变,后排弟子眼中尽是贪婪。道人将弟子表情视做无用。只对面前那弟子道:“混沌之中你乃我大弟子,如今天数已到,合该你做这一场功德,吾便赐你此三宝做这一场功德。完过功德,便可重归我座下。” 那弟子恭接了三物,又自拜道:“尊老师法旨。”此人不是他人,正是盘古。道人也不再理会其余弟子,归诸于道去了。 前排有一女子也穿道服,尽管如此也是那不可言明的至极颜色,那女子笑对盘古曰:“师兄成道就在此时了。” 盘古却自叹道:“师妹成道之日亦不远,只是吾要成道怕不是一时之功果。不多言,吾自去矣。”盘古说罢也不理众人出了道观去了。观中之人也不多,不过十数人,各有不同显化,乃是其师讲述大道各有所解而成,十分玄妙。 管中众人多道人见盘古出了道观,都有算计,纷纷出得观来。混沌之中虽然无边无际,但观中道人都有无量神通,平常混沌之中也可感应天道,但如今却见天道如同被蒙了一层纸一样看不真切,更算不出盘古之所向。 也未等众道人从迷惑中醒来,只听一声巨响,那无穷量的混沌中顷刻从平静中乱了起来,就如同在一死水中用木棍搅了一下。众道人此时也明白此时玄机,都想看得分明。但是那天机被蒙,心自不通明,众道人哪有其师的神通,此景象注定与众人无缘。 再说盘古,一手持幡,一手抓着卷轴,头上悬着一口大钟,此三物正是其师赐与他做功德之物,而刚那一声巨响正是盘古摇动长幡撕破了混沌所发出的声响,这一下之后,盘古那亘古未变的身躯也颤动起来,显然那一下绝非轻而易举之事。盘古不敢停歇,若一停歇,那好不容撕拉开的混沌又要合上,岂不是一场无用功果?盘古有将手中卷轴打开,黑白两仪之气翻滚,旋绕在那撕裂的混沌中,混沌便不在何必而是依照天数分开接着又平息。 盘古见时机已到,便又将长幡摇动起来,而卷轴铺开之后也不停的旋绕在混沌中,这一次盘古是不停的摇,卷轴中的两仪之气也是被盘古不要命的催动出来平息暴乱的混沌气流。也不知道盘古摇了多少下幡,直到那混沌仅剩下一小块时,盘古停息了摇动,也将卷轴重新卷了起来。盘古深吸一口气,又吐了出去,如此反复了无数次。 等到盘古不在吐纳时,头上的大钟便响了一声,这一声甚是长久,遥遥不见停息之势。待到此声平息,盘古头上的大钟也急摇起来,没摇一下便有一声钟鸣,不过比第一声短暂了许多。随着越来越急促的钟声,破开的混沌化为了另一模样,清气上升,浊气下浮,俨然又形成了一片无边天地,那天上无数星辰被钟声接引到天数轨道,按天数运转。而大地山脉河川也被钟声接引到地理,按地理流息。也不知多久,天地中便生出虫鱼鸟兽,花草树木,一副生机勃勃之景。 而早在万物苏醒之前,盘古终究力竭而死,只不过盘古与混沌中长存,此番又是顺天做一场无量功果,更是印证了其师的开天大道。故盘古虽死,乃是肉身化与宇宙天地之中,而其元神印证了开天之道,一分为三,实乃开天之道乃是大道,不该一人所有,是故为三人掌管。此三人太盘古太清,盘古上清,盘古玉清,生来便有开天功德,三人生来便端坐在道观中的三尊大位上。 而此时混沌中的道人们也早已在道观中听后其师法旨,见三尊大位上突然有三道清气旋绕,后化三人端坐于大位,微一算计便知前因后果,均向三人恭贺道:“师兄之道成矣,真羡煞吾等也。” 三人乃盘古元神所化,可说三人乃同体一人,如今都成混元大道,从此永恒不灭,万劫不磨,乃是混沌之中任何修士的梦想,而这一刻,纵然三人已然成就圣人,也自有性情,见众人道贺,也自笑还。 三人成就大道,那无上天道便如同胸中之物,无所不明,无所不通,更明白了其他三尊大位之归属,另一位乃是后天圣人之尊位,圣人也只有等天数分明后才知归属。 如今虽然已算开过天地,但天数仍不分明,也没有诸多定数,是故三清混元圣人也不能将天数演尽,就算以后也是不能,除非能成鸿钧,如其师一样。这便是道了,圣人也述说不出其中奥妙,便是述说出来只要未证过也自听不明白。 鸿钧道人又自悬于虚空对众弟子道:“如今三尊大位已然成定数,如今未有功果,当由吾亲定另三尊先天圣位。” 众弟子均拜道:“一切听老师法旨。” 鸿钧唤来女娲氏道:“你也长存于混沌,更乃我亲传弟子,也学得我道,当有一尊位。” 女娲氏便是鸿钧弟子中唯一女弟子,与盘古几乎是同时诞生与混沌,如兄妹一般,今见盘古成道,元神化三清,虽同为盘古,但到底与之前不一样了。而自己成道也是无期,现鸿钧定下自己圣位显然有成圣希望。心情大好连忙拜谢鸿钧。 众弟子也自恭贺,女娲虽是女身,为阴数,但到底长于混沌,法力神通也只逊于盘古。如今得了一尊圣位成就道果也是必然的事情了。 鸿钧又道:“夫撼氏,你也为我座下亲传弟子,学得大道,当享一尊大位。” 夫撼氏也为混沌古仙,天生便有大法力神通,此人却是一妙人,日后诸多因果也由他演绎而起,不可不提。且有一诗专赞夫撼氏,曰:“混沌之中悟玄妙,鸿蒙未辟成道德。曾是紫宵宫中客,鸿钧座下得大道。” 夫撼氏听了鸿钧言语,却拜辞道:“老师明鉴,弟子深知弟子道力浅薄,与诸多师兄师弟比起来也是不如,实不是弟子妄言,空坐大位也难得不灭。弟子观准提师兄已然悟锝老师玄妙,弟子愿让位与准提师兄以做成全之意。” 夫撼氏这一番言语顿时惊住了众弟子,鸿钧座下有谁不想成就混元道果,享无量无极大道?也只有聊聊几人似早有所料,面无表情。而角落处一枯瘦道人对夫撼含笑,一脸慈善。此人不消说,便是准提道人了。准提道人不算鸿钧亲传,只算得个旁听客,一心想成就混元。如今夫撼成全,可说与夫撼结下了大因果。只要准提成圣,也要尽全力助夫撼成道,再不济也得保全夫撼灾劫无忧。 鸿钧也早知夫撼氏此番作为,便道:“先天圣位,要凑起方成定数,其座上圣人也要尊天数而行道,否则也必受天罚。既然你让位与准提,日后便不可后悔,更不得反悔。” 众弟子皆拜道:“老师在上,谁敢反悔?” 鸿钧这才道:“此尊位便与准提。” 准提也自拜谢。鸿钧又道:“此最后一尊先天圣位当与岚古。” 岚古道君也乃混沌古仙,乃妖身得道,法力神通也自广大,更是想成 就混元。如今鸿钧亲点,岚古道君甚是高兴,也赶紧谢过鸿钧。 鸿钧见六大先天尊位已有所属,便不做言语,归诸于道了。 众弟子见鸿钧不在讲道,也各自归去,也有那相互交好的道人结伴游历洪荒,寻得那修道圣地,或天材地宝,便是有缘了。 且说此番世界,也是无穷无极,就是混沌古仙,也寻不到边际。盘古身陨后其血肉毛发也归于新开辟的天地之中,从中演化出无数生灵来,因是盘古血脉,生来便有大神通。日后更是成为洪荒大地上第一大族——巫族。暂且表过不提。 单说洪荒大地之北,有海曰:北冥。北冥有鱼,名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万里。化而为鸟,便为鹏,其翼若垂天之云。怒而飞,转瞬便可飞过北冥海,遥遥冲破天宵。鲲鹏也有来历,混沌长存也拜鸿钧,只不过鸿钧不收,也只在鸿钧座下听过一点玄妙。待道盘古开辟鸿蒙后便以北冥为道场,鸿蒙之中的修士皆知其名,也不敢招惹与他,即使见北冥乃一等一的修道场所也只能望洋兴叹。 而北冥海中岛屿无数,更有甚者乃是混沌之气所化,实乃众多修士梦寐以求的宝地。有一岛,不知其名。但见其上玄光笼罩,似明似晦,北冥海全在鲲鹏掌握,唯独此岛有此玄光,鲲鹏却察觉不到。 此岛自鸿蒙开辟便有,一直为玄光所笼,直到鸿钧分完六尊先天圣位后才自消去,这无名岛屿才见分明。原来玄光之下竟有一少年睡于岛上,此少年也自古朴,面目也无出奇之处,身着玄衣。自玄光退去,少年才醒了过来,见了这一番天地,才自语道:“此是何处?我又是谁?我是谁…”猛然间,少年又似有醒悟,又自道:“吾名劫海是也!”少年又自苦想,却再也想不起除自己名字以外的事情,便不做他想,竟然大笑起来。 劫海边笑边御风飞行,此是本能,连一点神通法门都没用,实乃鸿蒙开辟之大奇。 再说西方,乃贫瘠之地,一般没有愿意在此开辟道场。但凡事都有异数,却说准提道人离了紫宵宫,便与其师兄接引道人同到此地开辟了道场,演化了一番菩提世界。 接引道人也知准提成道显化乃是一菩提,而自己乃是莲花显化,与准提同为鸿钧所述三千大道之中而成。如今准提已然有一尊圣位,成圣也在不久之后,也自羡慕,却并无他心。 准提却有算计,要说鸿钧座弟子之中,准提最是精明,也甚明鸿钧大道。也因此天数早有注定,准提得享混元。果不其然,待得二人在西方精修了数个年头,准提与女娲竟然同时成就圣人。而岚古道君除了道行精进之外,法力也无增加多少,更不知道女娲与准提同时成圣。 准提早有算计,成圣后更是通明天道,知了天数,见果然有一场功果,对接引道人大喜道:“道兄之道将成矣。” 接引虽然道行极其高深,心中也有些感应,但到底没有成圣,就如同隔着雾水看世界一般,不甚清晰。听了准提言语便自道:“敢问道友,吾道应在何方?” 准提笑曰:“天数注定,岚古道兄成不了圣人,老师赐他尊位也是顺日后因果。如今吾已成道,当有此番功果,不过日后此番因果也要道兄分心了。” 接引也自慈悲道:“既然是天数,吾也当顺从。” 准提道:“大善” 于是两人出了西方,开了虚空进那混沌天之中去了。 再说女娲,成就大道,也在不周山中开了道场。不周山乃洪荒第一神山,乃盘古脊梁所化,又有天柱之称。实乃其接引天河之水,又有云光,乃洪荒灵气之源。 女娲在此开了道场,甚是寂寞,便与不周山下捏土成人,仿盘古样子而做,但每一个都自不同。一开始女娲还有心思捏泥成人,待到不久便无了心情,尽自取了一段柳条抽打泥水,没一滴溅出的泥水都化为一人,有男身,有女身,只是身无灵气,哪里有得灵智? 女娲见此便吹了一口气,如春风拂面一般那无数泥人竟活了起来,均向女娲拜道:“谢过娘娘,愿娘娘万福。” 自此,女娲心神感应,便知了此间因果,此乃开天塑轮回之下第一功德。女娲也自心情大好,又造了许多人出来。 第二章 西方有大教,劫海女娲都见礼 却说准提道人与接引道人同出了洪荒,进了那混沌天中,准提道人乃圣人,摇动成圣法器,便见一浮岛显现出来。 混沌之中凡是有浮岛的修士,无一不是法力通天的混沌古仙,只不过如今天已开过,混沌之中除圣人外再无他人有资格在此开辟洞天,待到六位先天圣人齐出之时,也再无有修士有法力神通能居住与混沌天中。 而此间浮岛,正是那岚古道君以无上法力凭借先天法器所开辟之洞天,一般修士根本找不到入口,也只有圣人法力神通能如此轻描淡写得打开此间洞天。 准体间洞天已现,便对接引道人言:“道兄不宜进此洞天,不许久吾便取来那道兄成道机缘。道兄稍待便是。” 接引合掌稽首道:“此番功果全有劳道友了。” 准提长笑一声,便作歌进了岚古洞天之中去了。 洪荒之中,此时正是万物同辉之时,那千奇百怪的生灵,光怪陆离的传奇尽在此演绎。 却说劫海御风出了北冥,那鲲鹏竟也未发觉,劫海对洪荒也一无所知,全凭感觉在洪荒中游历。也不知是何年月,劫海竟飞道了不周山下,见有与自己相同的人搭棚屋,建村落,更有人驯服野兽。正是女娲所造人类竟在不周山附近搭起村落,信奉女娲娘娘为圣母。 劫海哪里见过如此景象,在洪荒中只见那天地精灵,妖怪,巫人。如今见了与自己相同的人心下自是欢喜,便降到村落之中好好游看一番。 此一降不要紧,可吓坏了村人,不管妇孺老幼皆自跪拜。劫海虽然失了记忆,但神志清醒,更是通明万物,哪里还有不知道的道理。连忙双手做扶起之状,又自言道:“吾不过一修士,今日路过此地,难得见此景象才下得天来,诸位切莫如此。” 劫海一路游历也知如今洪荒有诸多言语,如那巫族便说的巫语。妖族说的妖言,因此两族实乃洪荒两大部族,神通法门也皆出于两族,是故洪荒之中的生灵无不说巫语妖言。 人乃女娲娘娘所造,天生便说的妖言,因此也听得懂劫海所言。便见村中走出一老人,虽老面目却奇清,精气神旺盛,显然只是面老。那老人正是此间村落村长,见了劫海便拜道:“敢问仙长道号?是何处修行的仙人?” 劫海见此人竟如此通明情理,心下暗赞。却也扶起老人道:“我没有道号,名曰劫海,从北冥而来。” 老人也有见识,对北冥也多有耳闻,知道从北冥而来的修士乃是有大神通的修士。当下更是恭敬道:“仙长果是有道全真,望仙长不弃,让小老儿尽一尽地主之宜。” 劫海笑道:“村长切莫客气,我此来,乃是听闻不周山乃洪荒第一神山,乃是修道练气之圣地,我尚未有道场,故此想去此山开辟道场好养道练气。” 劫海此言顿时语惊四座,村长更是大惊曰:“仙长快快收起此言,仙长既然游历洪荒怎不知此山有何神圣?我族圣母女娲娘娘早在此山开辟道场,仙长虽有大神通,但怎与我族圣母相比?万望仙长就此抛出此念。” 劫海如何不知不周山上乃是女娲娘娘的道场,劫海自苏醒起,只记自己名字,已然忘却以前记忆,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要往何去,索性不去想,全凭性情做一逍遥散人。到底不知劫海是何来历,苏醒过来便有玄妙,身上无一点法力,偏偏能御使一切法门神通,无道行,但只要心中一动,万事万物无不同明。 如今来不周山寻道场实乃是感应此行绝无障碍,不然纵然劫海有这玄妙也不敢与那洪荒之中威名远扬的女娲娘娘作对。 劫海却也不理会那村长,只是淡笑几声,作歌又自御风而起,往不周山去了。 岚古洞天之中,尽是古石苍松,连天空也做石色,实乃岚古大道所致。准提进来后见了此景也自赞道:“岚古道兄不亏是长与混沌,所悟大道甚是玄妙,可惜天数所定,怎的奈何?” 岚古道力高深,但怎能算的了圣人,也是听了准提言语才知道准提进了自己洞天,不由大惊,赶忙出了洞府就见准提道人手中抚着一跟树枝,分七叉,有七色玄气相绕,以自己神通竟看不清楚,岚古虽然无法算计圣人,但也知道准提已然成圣。 当下不敢怠慢,连忙拜见道:“道兄才多久没见,竟已享得大道,可怜贫道不知何时才能印证岚古大道,成混元无极。” 准提道人仍抚着手中树枝浅笑,许久才道:“道友也是道祖弟子,也知天数,如今女娲娘娘也自成圣,惟独道兄迟迟成不了道果,天数已然分明,万望道兄成全,此番因果全由我与接引道兄承担便是。” 岚古道君听后大惊,如何不知准提来此目的,虽从未想过与圣人动手,但心下还存一丝念想,如何肯放? 岚古甚知准提此人,要用言语匡他是绝无可能,除非是因果天数。眼下只有全力一搏,才有一线希望。 奈何天数似早有注定,准提见了岚古神色哪有不明白的道理,也自哈哈大笑起来。岚古道君到底不肯放弃,大喝道:“准提,你好不要面皮!为你兄成圣便要抢我机缘,说不得也要与你分个高下,印证一场!”说罢也不管面皮祭出了自己修炼多年的先天灵宝元古石印向准提砸来。 准提见了已然笑道:“此小道尔,枉你还想与我印证分高下,怎不知高下早已分明,还妄图逆天不成?” 眼见元古石印就要砸中准提,准提轻轻用手中七叉树枝一刷,便见彩光划过,那元古石印已然落入了准提手中。 这一下岚古大惊,心也不再迷糊,终于清明,连忙出了洞天就往紫宵宫赶去,望鸿钧能将准提道人退去。这若是平常相斗,或是那最后一尊先天圣位合该岚古所得,不消说,不用岚古前往紫宵宫,也不用鸿钧出面,便是三清圣人随便来一个准提道人也莫想得逞。 到底有那定数,岚古才出洞天,就见一道彩光化为一只大手将自己抓住一拉,竟又回到了岚古洞天,准提道人竟又对岚古笑道:“本为道祖弟子,却不识得天数,着实该打。” 说罢便用无上法力将岚古吊在空中用那树枝打了七下,便见一道灰色气团掉了出来,准提见了仍是笑道:“却也是成全了。”便将那团灰色气团收进袖子,收了法力出了洞天。 岚古被打了七下,看似轻描淡写,但也只有岚古知道那七下着实是打痛了自己道基,到底准提还要面皮,而且岚古也有气数,再者也是抢了人家尊位,准提再怎么说也不敢打坏了岚古的道基。这却是一场强迫的善缘,岚古虽然失了尊位,但到底无性命之忧,只是面皮发红,心里越发不甘,思来想去,竟然将此因果全然算在了夫撼氏的身上。心思若不是夫撼将尊位让与准提,准提也不会成圣,不成圣如何能打自己夺了圣位,心中越发不忿,便想拿夫撼出气,这却是后事了,暂且表过不提。 再说准提,出了洞天后便长笑一声,顷刻道了接引道人面前,也不作任何言语,直接将那团灰色气流打入接引身中,接引头顶顷刻升起一轮金光。 金光慢慢成一金轮,越发耀眼,似乎要将混沌照个通明,接引盘坐虚空合掌念道:“花开见我,我见其人。”说罢座下竟多出一座莲台,有十二品,乃是一等一的立教至宝,但毕竟不是先天,凭此还差了点。 准提见了也不敢怠慢,也自盘坐,就见身后现了菩提树,手中常抚的七叉树枝也立在了面前的虚空中。 原来刚才那灰色气团入了接引身中,接引便已成圣,便要立教,好教化众生,那茫茫圣人岁月中也不得寂寞。奈何接引虽有无量神通但却与那先天至宝无缘,只得发下大宏愿,愿为众生立一方极乐净土,接引众生免受轮回之苦。 故此上天便做感应,那座下十二品莲台便成其教立教至宝,但光凭此却也是不够,于是准提显了菩提本相,助接引一臂之力,接引又借接引 愿力成一宝幡,名为接引宝幡,同为立教至宝。 准提见宝幡已成,也借此立教功德立入那七叉树枝中,成七宝,便名七宝妙树,也是教主至宝,超越先天灵宝多矣。 准提见立成了七宝妙树便慈悲道:“一叶一菩提,一花一世界。” 言罢,准提道人的菩提本相与接引道人的莲花本相纠缠在了一起,也凭此增加了接引与准提所立大教气运。 准提道:“道兄,当与之教名。” 接引慈悲道:“我发大宏愿,愿渡尽众生,免受灾劫,享极乐大道。而我等从西方而出,便以西方为名罢。” 准提喜道:“道兄可有法门接引信徒?” 接引越发慈悲道:“南无阿弥陀佛,愿信吾享极乐者,当常诵阿弥陀佛,我将明细教义,传下四万八千法门,条条通达混元。” 准提大喜道:“道兄真个慈悲也。” 自此准提,接引方为西方二圣,接引显化与西方雷音宝刹中解释经意。准提于混沌之中开辟道场,曰斜月三星洞天。称准提祖师,专为西方教解释外围因果, 各位看官,接引准提一起立下大教,也是想与盘古三清的开天正宗印证一番高下。却不知这一场相斗实乃一场纠缠不清的因果,日后的诸多劫数也是因此而起。大抵乃是天数,圣人也不能逆之,接引成圣后便知自女娲娘娘造人后,盘古太清李耳便立下人教,以开天至宝太极图做镇压气运之物,李耳也传人族修炼法门,太清之道,人族修士皆尊李耳为教主,尊名太上老君。 不久,盘古上清元始天尊立阐教意为阐释大道,以开天法器盘古幡做镇压气运之物,也收人为座下弟子,故人族修士皆称其为上清教主元始天尊。 盘古玉清通天圣人,也自不甘,强以先天杀伐灵宝诛仙四剑为镇压气运之物,立截教,意为截取大道,人教修士也尊其为玉清圣人通天教主。 当下盘古三清各自立下大教,除了太清教主太上老君乃是以人为教义外,元始玉通天皆是以鸿钧道祖所传大道为教义,本来无区别,都是鸿钧三千大道。奈何一个阐释,一个截取,实乃冲突之势,日后难免要做过一场,给那无穷因果狠狠填上一笔,实乃天数。 接引准提也不甘寂寞,顺应天数立下西方大教,以鸿钧旁门大道为教义,虽是旁门却着实不凡,日后自有分教。 再说劫海,已然进了不周山中,只见那混沌之中残留的混沌气流翻涌,到处是那古朴气息,那奇珍异兽更是数不胜数,有白虎,有玄武,有凤凰,有朱雀,更有上古神龙,天材地宝更是难以言尽。单说那山中一池,便有七彩神莲,实乃道家修行的至宝,可重塑肉身,练成丹药凭空多出万年法力来。 那水池也是不凡,日后更有因果,且表过不提。 劫海见此胜景,心下感叹道:好一根天地脊梁,果然名不虚传。 还未等劫海感叹过来,便有一声凤鸣响起,后有异香突生,甚是玄妙,劫海连忙向山顶望去,便见一尊鸾车缓缓降下,那些凤凰,白虎都自啼鸣跪拜,却见鸾车周围有诸多仙子身着鸾凤羽衣,一个个乃是动人之极的美妙颜色。 待道那尊鸾车降下,周围仙子便降帘席拉开,有言圣人动,必有异象,只见那天空中幻化出各种奇珍异兽,其中以凤凰,朱雀居多。 劫海好一会才见得那鸾车上下来一位女子,也是身着羽衣,只不过那羽衣十分出奇,劫海却也看不明白。单说此女子正是混元无极女娲娘娘,样貌实难以形容,只知再无颜色能超越,单却让任何人生不出亵渎之心,有的只是仰慕与尊敬。 劫海见了哪里能不明白是女娲娘娘,虽然威名震慑洪荒,但劫海一则未见识过圣人神通,不知差距,二则自己自苏醒起就未拜过任何人,连天地都未拜,要他大礼拜见女娲却是不大可能。于是劫海只向女娲稽首道:“女娲道友,贫道劫海见过了。” 女娲还未言语,那周围的一名鸾羽仙子便怒喝道:“大胆泼道,见了娘娘竟不跪拜!实在是无礼之至!当受惩戒!“ 劫海笑而不语,女娲却喝退了那名女子,竟也向劫海稽首道:“道友,女娲见过了。” 这一下不但劫海惊讶,生生震住了周围侍女与山中神兽与开了灵智的草木。要知女娲为何以圣人之尊却向劫海见礼,却有一段不得不提的因果要说。 第三章 巫妖非主角,劫海闭关悟玄妙 却说女娲成圣之时,不周山来了一童子,正是鸿钧道祖座下童子,女娲虽已成圣,见童子到来,心里明白是道祖召见,便与童子去了紫宵宫参拜鸿钧。 鸿钧见了女娲却将一团泥土与了女娲道:“此物需你做一场功果,但此是小事。待到玄气北来之时便是你与混沌开辟洞天之时,此乃定数,你切不可逆天而为。” 女娲自然拜道:“当尊老师法旨。” 鸿钧又道:“玄气北来,当有人于不周山辟洞府,顺因果。你却要以道友之礼与其人相见,不可无礼了。” 女娲虽是迷惑,但也尊了法旨退下了。 如今女娲见了劫海,见其无法力更无道行,却有御使天地宇宙为己用之能,此种玄妙却不在鸿钧大道之中。但诸天法门皆是出自鸿钧三千大道,劫海却连法门都无,怎的有如此神通,此事着实连女娲不解。 劫海见女娲不摆圣人架子,不由好感大增,便笑道:“贫道今日见得此山,便觉此山果是洪荒第一山。但贫道今日见了道友,方觉也只有此山当为道友道场,贫道在此却是喧宾夺主了。道友神通自是知晓,非但不怒,反以道友之礼相见。真愧煞我也,贫道自当速速离去。” 言罢,劫海便要御风而去,女娲笑道:“道友却客气了,道友有如此玄妙我怎敢怠慢,既然道友还未找到合适道场,我这山送与道友又有何妨?如今先天六圣已然齐首,我也当效仿三清师兄与准提道友,于混沌中开辟道场,方为清净。” 劫海心下一想,便笑道:“全凭道友美意了。” 女娲又自稽首,便称鸾车出了洪荒进混沌天开辟道场去了。 劫海见不周山成了自己道场,心下不由高兴,肚里寻思道:“既然要修真了道,便取一道号也未尝不可。” 想罢便把不周山的禁制于大阵逆转,在不周山中开了洞天,名曰:忘古。劫海也自称为忘古真人。意为忘记了过去的真人。 修真了道之士一旦修炼,便忘却了岁月,那悠悠岁月也如白驹过隙一般了。劫海便是如此,自苏醒后难得闭关参悟自身玄机,如今难得有此道场,便立刻关了洞府闭关起来。这一闭却不知过了多少年月。 而此时洪荒之中却十分热闹,巫族为洪荒第一大族,居于北冥海之北幽冥十二州,族人尊十二祖巫,分别为: 帝江:人面鸟身六只鸟抓四支肉翅全身红鳞片 共工:莽头人身脚踏两条黑龙手缠青色大莽全身黑色鳞片 祝融:兽头人身双耳穿两条火蛇脚踏两条火龙全身火红鳞片 共工祝融齐出 句芒:全身青木颜色鸟面人身脚踏两条青龙 蓐收:大汉摸样全身金色鳞片左耳穿一条金蛇脚踏两条金龙 蓐收句芒齐出 玄冥:是一全身骨刺的巨兽(书上说的就这么简单没办法) 后土:人身蛇尾背后有七只手前面也有两手握两条腾蛇头发披将下来把脸全部盖住看不清 玄冥后土齐出 强良:虎首人身拿两条黄蛇 烛九阴:人面蛇身全身赤红 天吴:八首人面虎身十尾 奢比尸:人面兽身两耳挂蛇 合兹:人面鸟身耳挂两条青蛇手拿两条红蛇 此十二祖巫各自均有近乎教主圣人法力,但因是盘古血脉身躯所化,无真灵烙印,虽有元神却无法印照先天,修不成道行,与混元大道无望。 十二祖巫毕竟是盘古血脉,也为洪荒正统,是以掌握六道轮回。妖族不然,虽说都尊女娲娘娘妖教教主,奈何女娲娘娘乃先天圣人,并不曾立下妖教,一则无那立教法器,二则女娲娘娘性子淡薄,实不爱做教派之争,因此妖教一直弱于巫门。人族自不用说,洪荒中虽已有不少人类氏族,但也上不了台面,只是人为女娲娘娘造,且灵智极高,乃诸族中最易修炼仙道的部族,又尊三清圣人,老子李耳更是人教教主,是故人族气运虽然没有巫妖两族旺盛,却是连绵不绝。 如此洪荒便演绎成诸族争霸,人族散落各地,但大的氏族却在不周山,云荒,北冥海周围,而巫族几乎占据整个洪荒大陆,其将幽冥十二州做为巫门圣地,乃是祖巫修炼场所。而妖族分为了南荒妖族与东荒妖族,南荒妖族是由三十多位妖圣(大罗金仙)组成的部族,东荒妖族主要位于东海,以龙族为首。而洪荒之中虽有巫妖人三大部族,但却仍不是那洪荒主角。 圣人虽然分了教派,但却隐居于混沌天中,并不过问洪荒。就连接引道人,虽然在西方立下道场,却并没有立八德池与接引宝幡。可见诸圣人虽然立下大教,却并没有收亲传弟子,只是提前先挂个名头,日后才有计较。其因果却出在妖族,妖族不居于天,如何作天地相争,但如今地府归巫族掌管,妖族却掌不了天。却是鸿蒙开辟后天有九层,被诸多鸿蒙古仙人占据,多是鸿蒙道君一般的古仙人,也有几位混沌古仙,曾在紫宵宫中听鸿钧讲道,但却不明天数,竟然推选一位混沌古仙做了天帝,成了九天之主,更号称要洪荒诸族归附天帝。 说来也是接引成圣,六尊先天圣位已然成了定数,混沌之中只有圣人才可开辟道场,就连岚古道君也自下得洪荒寻道场去了,其他鸿蒙道君也纷纷下界。但混沌古仙不同,实乃混沌长存,与盘古都是同一辈,心气何其之高?怎肯像那丧家之犬一般被赶出混沌。但此乃鸿钧道祖法旨,混沌古仙再是不愿也不敢违背道祖法旨。 帝绝氏也是混沌古仙,与夫撼氏交好,听得鸿钧道祖法旨,心下便有了算计。竟然首先离了混沌,在九天开辟了道场,更建了诸多宫宇宙,讲九层天全然变成一自己的道场。而后邀请来了混沌古仙,后又有诸多鸿蒙道君也在九天居住。 如此一来,不许久帝绝便成了九天之主,野心勃勃更要统御洪荒诸族。大抵是紫宵宫外客,不识得天数,那九天既然鸿蒙开辟便存,自有天数,混沌古仙虽然不凡,仅次于圣人,但便是圣人也不可逆转天数,又何况古仙。 毕竟时机未到,诸族虽然强者辈出,也只有十二祖巫可与九天抗衡,但十二祖巫之间也不是一心,各有争斗,却也没有功夫理会九天。 至于妖族,只看南荒首领不过三十几位妖圣统领便知。妖圣与鸿蒙道君的差距绝对不是一点半点,说是天壤之别也不未过。更何况还有数位混沌古仙,尤其帝绝,不但法力无边,更有诸多先天灵宝,便是祖巫单个对上也绝无胜算。但偏偏注定妖族掌天,其中功果还要借他人之手。 此番光景却也过了好几十万年,而劫海也在此时出关。此番闭关劫海不但将自身玄妙全然领悟,竟然还悟的了鸿钧之道,练出了元神,更有了法力道行。 毕竟是初练元神,虽然得天独厚,但相对自身玄妙来说实在不值一提。御使天地万物为己用,却不用一点法力神通,也不见法门,此钟玄妙便是圣人也难以企及。几十万年的参悟也让劫海彻底明悟了自身这种玄妙,却并不是本能所至,乃是自己忘却过去前便修炼好的一种神通,至于为何忘却过去劫海是不知道了,但要如何修炼出这种神通劫海却是已经参悟出来,更有信心于圣人神通一较高下。 第四章 劫海了因果,轩羽逐鹿起心火 却说劫海悟透玄妙,便出到不周山上游赏,山上的奇珍异草,各种神兽劫海早就见过,唯独那自鸿蒙开辟便存的天光与绕山的云雾着实另人感叹,那天光从九天之上条条垂下,就着那云雾,在远处看不周山便看不真切。只能看到那云光相绕的奇景,却不像劫海在不周山中的一座山峰上看得清晰。 那山中的神兽或是被日月精华浇灌而生了灵智的草木,哪里能不知道劫海这个不周山的新主任已然出关,都各自施展神通朝拜劫海。 劫海见此不由暗笑道:“却也会卖弄了。”又见那白虎低头而吼,甚是乖巧,那凤凰飞于一棵梧桐之上对着自己朝拜啼鸣,很是受用。 “也罢,趁着心情便成全你们。”劫海随手一挥,将那九天之上的天光收了一些,便分成两份打入了那白虎和凤凰体内,两只神兽各自哀鸣起来似乎非常痛苦,劫海见了用手一指,喝道:“还不速速化形!” 就见白虎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化成了一个壮汉。那凤凰却是飞在空中啼鸣了几声,化成了一绝色女子。不周山因被劫海颠倒了天然大阵,阴阳五行不存,因此两只神兽化形却无天劫降下,可见劫海的玄法神妙。 那装汉和女子赶忙到劫海面前跪拜道:“多谢上尊成全。” 劫海笑道:“起来罢,我也是见你们修行不易,小助你们而已,化形之后虽然修炼法力不如你们神兽之体,但感悟那无上天道却最是容易不过,日后更有证道的机缘。” 两人均是大喜,竟然有了相同的心思,又拜劫海道:“万望上尊不弃,能收我为徒,弟子愿长奉上尊左右。” 劫海闭目算了一下,便冷道:“收你们为徒也不是不行,但我向来不喜教化,日后我若失了算计,让你们遭了劫难你们却不能怪我。” 两人又齐道:“全听上尊所言,日后遭劫自是弟子福薄了。” 劫海这才欣然道:“那我便收下你们两,却也放心,只要习的我玄妙三分,天下之大哪里都可去得。便是那日后的大劫也可安然度过,那无穷岁月也足够你们积攒法力更上一层,总有那证道的希望。” 两人又自拜谢,行了大礼,终是做了劫海弟子。 劫海又道:“既然你们化了人形,当有名讳。白虎,我便赐你名为白玄。凤凰,我便赐你名为轩羽。” 白玄和轩羽又谢过。劫海又道:“我有玄法,却未曾取名,今日收了你们做弟子,我那玄法便也有名了。平常修士无非修炼法力参悟天道以提升道行,但我道不同,法力可练可不练,道行可升也可不升。既然可也不可,全凭一心,故我便名其为元心玄法。日后听我讲道也要全凭一心,方可成就我元心大道。” 两个弟子自是允诺。劫海出关本想再去洪荒游历,但有了两个弟子却不好一下撒手不管,于是便传了白玄和轩羽道法,又在山中讲道,那山中神兽和那些开了灵智的精怪也能听得分明。劫海讲的似道非道,除了白玄和轩羽能听出玄妙,其他神兽精灵却听不明白,但却感受颇深,似乎那掉进了轮回之中,感受那万物造化,再修炼法力竟然一日千里,更是能清晰感应那茫茫天道。 不许久又有不少神兽精灵化形,均要拜劫海为师,奈何劫海硬是不收,只允诺可常来听道。那些神兽精灵自不敢强求,能常来听道已是有福了。 劫海讲道一讲便又是一万年。这天白玄正做早课,采炼不周山上的天光凝练元神,积攒法力。却不料一只玉手拍了自己肩膀一下,白玄吓了一跳,赶紧收敛心神。 白玄收了玄法,睁眼一看,却见一少女,身着霓虹羽衣,相貌更是倾国倾城,乃是能迷惑万物众生的动人颜色。 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与白玄同时拜劫海为师的轩羽了。白玄见轩羽对着自己坏笑,知道又是自己这个师妹又来戏耍自己,这一万年来没少吃这丫头的苦头,却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轩羽见白玄又是一脸沮丧,更是开心了,笑道:“白玄师兄,你不会怪罪我吧,嘻嘻。” “不…。。不怪” 白玄还没说完轩羽便接着道:“对了师兄,师傅马上要讲道了,我们赶快过去吧。”还没等白玄开口轩羽便化一道霓虹远去了。 白玄只好苦笑着摇摇头,也化一道白光跟上去了。 待到白玄与轩羽来了,劫海又开始讲道,这次却不同以往,讲的甚是急促,白玄和轩羽也听不真切。这一万年来从未有过,却不知是何道理。 待到劫海讲完,带轩羽与白玄进了洞府,便道:“为师讲道整整一万三千载,你两也甚是用心,如今虽然只悟出我道两分玄妙,但修炼法力道行甚是用心,如今也有混沌古仙般的法力,又得我道玄妙,天下之大也可去得。” 轩羽撒娇道:“全是老师教得好。” 这一万年劫海甚是疼爱轩羽,轩羽也敢在劫海面前撒娇。白玄却还如以前一般,对劫海甚是恭敬,劫海也不让他放下礼数,人各有志罢了。 劫海笑道:“且不提这些,昨日女娲娘娘吩咐座下侍女来见我,请我做一场功果。我想这不周山道场都是女娲娘娘所让,我怎好推辞。此事我心已知晓,但还要去九天之外见过女娲,此事也需一些日子,你两的道法也算有成,也当去那洪荒见识见识。如今诸族纷乱,因果纠缠不清,你两只可如那座上旁客,切不可深陷其中。” 白玄与轩羽这才齐道:“尊老师法旨。” 劫海又自欣然,出了洞府,作歌飘然而去。 轩羽见劫海走了,立马开心道:“终于可以出去玩了,白玄师兄,出去可要听我话哦。” 白玄奇道:“师妹,师傅走前好像没有说要听你的话吧。” “哼,你要是不听我的话,等师傅回来我就给他说你的坏话。” 白玄气结,却没一点奈何,只好求饶。轩羽又自高兴,拉着白玄出了不周山向逐鹿去了。 九天之外便是混沌,茫茫不可度侧,劫海却好像常客一样飘然行走,不多久便见的一洞天,那好几个侍女守在洞天口,见得劫海到来,便道万福,将劫海接了进去。 此正是女娲天,自是仙家气派,却多是白虎,神龙,凤凰一类的神兽在此修炼,显然是女娲开辟此洞天后点开了灵智的神兽。 劫海也不贪景,径自进了至人宫。见了女娲娘娘劫海稽首道:“娘娘有礼了。” 女娲也还礼道:“道友,快快请坐罢。" 劫海也不客气,与女娲分主宾而坐。女娲这才笑道:“我知道友性情,也不多说了。此分因果女娲记着就是。”随后命一名侍女取了一口大钟放在了劫海面前。 劫海见了此种,甚是亲切,心中也莫名感叹。半响才回过神来,便道:“却也是天数,我不去做这一场,自还有人去。娘娘自看演绎就是了。” 劫海也不再多说,提了大钟便出宫而去,女娲自是起身相送。 盘古开天有三大至宝,分别是盘古幡,太极图,混沌钟。此三宝,乃无上先天三大至宝,混沌中一直为鸿钧所有,因要开天,便赐予盘古做开天圣器。如今有盘古幡为阐教元始天尊所掌,太极图由人教太上老君所掌,皆自镇压大教气运。人族不过小族,为女娲所造,却有了太极图镇压气运,就能与巫妖二族分庭抗礼,可见其玄妙。 混沌钟一直下落不明,先天法宝全凭缘分,圣人也算不清楚。却不知道盘古开天身陨后混沌钟居然没落入了女娲手中,但天数早有注定,此开天至宝不为女娲所有,有一番功果还要皆此做过。 但此功果女娲却不亲做,却偏偏要圣人神通才可行,如今圣人虽都是鸿钧座下,说是同门也不未过,但相互之间却也不敢随便结下因果,日后不好了结。 所以女娲想到了劫海,料此人神通绝不下于圣人,玄妙更隐隐要超过圣道。而且当年曾将 不周山让于劫海做道场,因此有了这一场因果。 劫海提了大钟便下界到了南荒,见得妖兽横行,虽有些人类,却过的是茹毛饮血的日子,哪里有什么人道。劫海也没空管,径自进了南荒大山之中。 南荒也是天地开辟演化,却是穷山恶水一般的境地,也只适合那些妖怪生存。正因此才有了南荒妖族,一部分是土生土长的妖怪,另一部分是被北冥巫族赶到这里的洪荒妖怪。 劫海此来,却也是依天数而行,要大动一番神通。劫海在南荒大山的最深处选了一座大山,将手里的混沌钟化为黑白二气打入了山中,又盘坐在虚空之中默念符咒,运起了元心玄法, 只见劫海与其座下的大山被九天垂下的云光彻底遮挡,劫海一手对九天结印,另一手成接引之势按向座下大山,就见云光之上又垂下金光以劫海为媒介导入了大山之中。紧接着又有无数种星光凝聚成一道彩光如通擎天柱一般也通过劫海打入了山中。 大山经此变化,颜色变换不停,闪过三百六十五下才又归于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但劫海却知道,此山之中再也生长不出任何鸟兽草木,便称其为死山都不为过。但万年之后,此番因果才见分晓。 劫海完了因果,便也不停留,又去女娲宫解说了因果才又得逍遥。 此事看似简单,不过片刻,但是引出来的是非因果大不可量。日后劫海也不得脱身,也得参与进来,实乃天意。 却说白玄与轩羽一路游玩到了逐鹿。一路上见得千奇百怪,单是各种异兽就见了不下万种,那灵树怪草更是繁多。但若说见的多的却多是巫妖两族族人相斗,只要一见面便起争斗,却每每是巫族一方胜出,可见妖族势弱。而人族虽然气运连绵不绝,但时机为到,只能依附于两族。 逐鹿居于北冥海于云荒之间,乃是人族最大的一处居地,光城池就有数百,乃是诸多氏族发展而成。也是各自都有争斗,每个城池都是有一个氏族掌管,大的氏族有城池两三个,小的氏族只有一座城池甚至很多小氏族都是依附其他大氏族。这样就分出了数十个势力,各自向攻。 不知从何而来的传闻,待到逐鹿一统之时便是人族大兴之时。虽是传言但也有道理,首先逐鹿位居洪荒最繁盛地域,且有广阔平原,又有万河流淌,源头西自不周山起,东至东海扶桑。实乃最适合人族发展之地,再者如今三清圣人都各自有了亲传弟子,不少都在逐鹿行道,巫妖两族也难以控制逐鹿人族。 但到底圣人还未定过天数,逐鹿合该纷乱,各氏族要么供奉妖族的妖圣,要么供奉巫族的大巫,要么是供奉三清亲传弟子。氏族之间的争斗俨然成了各族修士之间的斗法,到底巫族有十二祖巫,切不忌天数,才有此强势,回回争斗是巫门支持的氏族大胜。 白玄与轩羽初来此地,但进了一座城池略微一问,暗自算计便已经清楚了局势,更通明天数,知道是三清圣人要等人族圣皇出才有人族大兴一说。 也是久居深山,难得见到如此光景,轩羽拉着白玄从东城逛到西城,从南城逛到北城。也切莫小看城与城之间的距离,就算是修行有成的修士,用尽法力不停的飞,也要三天三夜才能从两座距离最短的城飞上一次。而逐鹿相对洪荒来说也只能算是一点,可见洪荒之大。 人族修士毕竟不多,氏族争斗也都是凡人争斗,这氏族之间的一场争斗就要一到两年,也是距离太远所致。 而白玄与轩羽不但法力可比混沌古仙,更有元心玄妙,所以也不用多少时辰就将逐鹿的城池逛了一圈,见识了人族风光。 待到两个初出茅庐的弟子玩够,也就准备驾云而去。却不知是天数使然,正赶上了氏族争斗,白玄见城下争斗死伤惨重,却大多是天上斗法的修士之间法力余波所致。白玄心下自是不悦。 轩羽乃神兽成道,本来也不管其他生灵死活,但这几日与白玄游逛逐鹿,见得人族甚有感情,尊圣人教化,知明天理人寰,如那孝礼忠义演绎出来诸多感人故事常为人所道,更有人为此篆书。白玄与轩羽这几天深深喜爱人族此等情感,但到底踏入了修行之门,那茫茫天道才是最终追求,轩羽虽然平时顽皮胡闹,却也深深知道不可深入其中,否则道基损毁,业力缠身,便会坠入轮回之中了。 “摒弃性情,苦练道心,茫茫岁月去积攒法力,这便是我们追求的道么?”轩羽茫然望着城下的惨景呢喃道。 白玄与轩羽相交一万多年,从未见过轩羽如此茫然过,甚至有些伤感。 轩羽与白玄何其幸运,诞生后便有那不周山的修炼圣地,那九天照下的天光何其珍贵,山外的一切修士就是资质再好,不停息的攒炼日月精华,采集天地灵气,修炼数千年都比不上白玄每日在不周山上采炼的一点天光。又有劫海这等与圣人无差的老师,学得玄妙,才几万年两人居然修到了混沌古仙的境地。 如今出的山来,将自己当作旁观客,把洪荒看作那滚滚凶河,只要不陷进去,便是风浪再急再险也不伤自身。但毕竟不是圣人,也不是那鸿钧座下斩去善恶两念的混沌古仙。就算斩去善恶,却也有自身,也不能说全然不顾这鸿蒙开辟生灵演化后所存的情感。 白玄虽然不喜天上修士争斗而残害了城下人类,但并没有把这一切放在心里。在白玄心里,劫海这个师傅和轩羽这个师妹才是第一位,那凡人疾苦又于自己何干?而轩羽不同,到底是女身,心思细腻,且易多愁善感,哪会像白玄一样不把这一切放在眼里。 当下轩羽茫然,白玄不解,两人竟隐在天空上呆住了。 城下凡人死伤更重,那天上修士引动的法术碰撞,法宝的相斗,每一次每一回合的法力余波都倾泻下去,有雷电,有水火,凡人在这种余波下,就如同一群蚂蚁被一锅热油浇灌一般化为乌有。 轩羽更加茫然,想出手制止天上的争斗,却又想起出山前劫海的教令。每一次下定决心却又放弃,这样反复轩羽感觉心似乎都烧了起来。 白玄见轩羽脸色如此难看,暗暗一算,不由大惊。原来轩羽竟然因此起了心火,这心火由内而生,一切外力神通都是无用。 白玄刚想先运神通将这虚空心火灭了再说,却遥遥听来歌声,那歌神极其古朴,却又含了些不同韵味,就见一玄衣道人飘然而至。 白玄见了,连忙拜见,道:“老师圣寿,万望老师慈悲,救师妹脱离此劫。” 第五章 白玄失道心,太一出天地争锋 劫海完了女娲因果,便回了不周山修真了道。也是不久前心有感应,知道轩羽有此心劫,便以元神出游到逐鹿解救此劫。 如今见了轩羽情景,劫海也自叹道:“痴儿,痴儿……。” 轩羽虽起了心火,神志有些不清,但听了劫海感叹,立刻便清醒了过来,心火虽灭却不是除尽,是否会再次燃起全看轩羽自己。 轩羽见了劫海连忙拜见,劫海却又叹道:“人道沧桑,自有疾苦,实乃天数使然。就连接引圣人也发宏愿,想要渡尽红尘客。奈何此不过是无望念想罢了,世间情义并不全为人所有,叶为花感,花为叶伤,冥冥之中谁又能说得清楚?我当日不允你陷入这人道之中,实非那因果业力。” 白玄与轩羽均是不懂,若不因那因果业力,以两人混沌古仙的修为还有何禁忌。 劫海看了看天上,挥手将天上斗法的修士全然送走,有将城下的凡人送回各城。轩羽见了心才自平静。 劫海这才又说道:“这洪荒如那一盘棋局,似早有注定,你若深入便难以脱身,成了那盘上棋子为他人所用,就是为师也不能逆。那未来玄机圣人不能全演,但大道恒始,天道有定,纵然圣人也不能改变。你如今感叹世人疾苦,却是你没有看到世间凶恶,那人心莫测绝非虚言,正是你只看阳却未见阴所以见了此景才会伤感茫然,也是注定你无法忘我,只能走上一遭才能醒悟。” 白玄听劫海讲道一万三千载,绝非空听,已经知道了劫海意思,虽知劫海是为轩羽好,但怎能忍心? 还未等轩羽反应过来,白玄便又跪拜劫海,求道:“万望老师神通,让师妹免受轮回。纵然轮回可以帮师妹真正看清世间渡过心劫,但那时候却不知是何年月?脱身出来的哪里还是如今的师妹?” 劫海摇头道:“痴儿,怎不知天数注定,人力便不能挽回。轩羽转劫也未必不是好事,我想那山中修行日子虽然清苦,却也逍遥。但轩羽如何能奈如此寂寞?你性子单纯,只知大道,对于修炼虽好,但若有一天你的心魔出现,那便可能万劫不复。” 轩羽此时也清醒过来,寻思刚才劫海所说,也自明白,向劫海拜了三拜,道:“老师点化于我,赐我性情,如同我父。今日轩羽破了戒令,当入轮回。轩羽也要看看是不是这天道就真的不能挣脱。” 白玄还要再劝,劫海却突然笑道:“天道?也罢,我便与你机会!”说罢劫海单指点了轩羽头顶一下。 “此乃我元心玄妙,你若有一天能全然悟透,我保你不但可挣脱天道!亦可御使天道!不但超脱物外虚空,一念之间便可重塑宇宙,也不必遵循那天数!言至于此,你好自为之罢。” 言罢,劫海又自御空而去。白玄本还想再劝,却见轩羽吐出一颗红色珠子,对白玄道:“师兄,这个珠子是我毕生修炼所在,名为凤珠。今日我入红尘,也不知何时可以脱身出来,这万年来有师兄相陪轩羽才不觉寂寞,望师兄早日成就大道,轩羽便先去了。” 轩羽一说完,那凤珠便飞到了白玄面前,而轩羽已然不见,却是连着肉身一起寂灭了。白玄紧紧握住凤珠,眼中尽是不甘,无奈,悔恨还有那么一丝寂寞。似乎终于忍受不住,白玄竟对天长啸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那不过是蝼蚁一般的人啊!为什么你要在乎他们!我呢!师尊呢!!难道那些凡人的贱命比我重要?!!比师尊的教诲重要?!!!这到底是为什么??!!” 怒吼与哭泣,这对白玄是如此陌生,但却不由得如此。长期的压抑,对那茫茫天道的畏惧都在这一刻发泄出来。 “哈哈哈哈哈!人?都是因为你们我的师妹才会入那轮回,我白玄在此发誓!若不毁去人教,灭杀人族,我便永不成道!!” 白玄越发歇斯底里,那眼中不再是以往的澄澈,而变得血红,就如同那九幽地狱的血海一般,又如同那无尽深渊永远看不到头。 遥远的不周山中,一声叹息,久远而又深邃,充满的是对天道的无奈?还是无限的伤感?却是令人难以琢磨了。 岁月也许是洪荒中最被忽视的东西,对于整天修炼的练气士们更是显得苍白无力。但可笑的是他们最终追求也是经常被他们忽视的岁月,只不过是那无限的岁月。 万年岁月对于劫海来说真如弹指之间,任是那天光笼罩的不周山,任是仙云缭绕的忘古洞天,只不过少了两个人罢了,对于劫海来说,既然要忘,便忘个干净。 不过有些事可以强迫忘记,有些事却不能强迫忘记,比如天数。 劫海仍是两袖空空,飘然御空而行,似乎一点羁绊都没有,任是那么逍遥,就是天地传诵的圣人们也没有劫海如此逍遥自在。 南荒与不周山想距有多远?没人知道,从鸿蒙开辟至今也没有听过哪个修士从南荒飞到不周山,也没有听过哪个修士从不周山飞到南荒。但对于劫海来说,想要游赏便多走几步,没了心情转念便到,与圣人无差的神通绝非虚传。 南荒虽然不宜人族所居,但对于妖族却是绝佳之所,到处都可见那妖兽采练山中灵气,早上采太阳精华,夜晚采星月精华。唯独南荒深处一座大山,无丝毫灵气,没一点生机,万年来也被传为死山,也没有哪个神通广大的妖圣能解释其中玄机,这正是劫海万年前了结因果的那座死山了。 劫海来此,正是时机成熟,却还要再助上一力才好成就功果。也不多看,劫海从袖中取了一物,乃是一方大印,有何来历?也是当年劫海新得了不周山,便在山中乱逛,却于一株苍松下见了一块石头,原也没什么特别,劫海却是心有感应,取出一看便知此石乃是盘古开天之时遗留,于是便炼成一方大印,可攻可守,玄妙不下于教主至宝。 万年死山,无一点生机,除劫海外却无人能知晓这山中奥秘。劫海将大印祭出,大印在天上转了几圈便有小山大小,随后向死山一砸,竟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劫海再一看,哪还有什么死山,只见一口大钟悬浮在空中,那一圈圈云光随着钟声荡漾开来,钟声所至万物皆被定住,却道为何?正是那先天一口混沌钟,曾是分宝岩上物,后盘古开天借此镇压鸿蒙,实乃无上灵宝。 如此灵宝,便是圣人也要心动,若是平常,便是逆天有绝对能引起那圣人争斗,可惜如今此钟有那定数,圣人也不能逆。 劫海见混沌钟已然出世,便踏了一片云彩回不周山去了。 那混沌钟先是急响,后又缓缓而响,钟声也越传越远,似乎要传遍洪荒世界,似乎要冲到九天之外去。 随着钟声,那洪荒世界也被定住,管你是大罗金仙还是混沌古仙,只要不成混元,没有圣人神通,皆被定住,镇压鸿蒙的至宝岂是儿戏? 终于,最后一声大响,钟声终于停住,混沌钟也彻底再现了一次开天时的威力,不过要像盘古一般镇压鸿蒙却也不可能了,一刻钟都不到洪荒便恢复过来,而那恢复过来的仙人,妖族,巫门几乎同时都向南荒飞了过来。此刻再也没有修士去考虑自己与南荒的距离,也是被宝物迷了心智。 此时,那混沌钟仍悬浮在虚空之中,但混沌钟下面却多了一个虚光小人,却难以看清面目样貌。 到底洪荒也有不少厉害修士,混沌古仙虽少,但鸿蒙道君却有许多,使些神通赶到南荒也不是多难的事,毕竟如此灵宝只要是修道练气之士没有不动心的道理。但等到这些神通广大修士到时,却见那虚光小人已站在混沌钟下,实难令人猜测这先天至宝是否已经是那虚光人之物。 那虚光之人早就发现众多厉害修士将自己围了个透,也知是为自己头顶的宝钟而来,自己却早有算计,不怕不来,就怕不来。 “先天至宝,混沌长存。盘古开天,为镇鸿蒙。此钟天数使然当归吾妖教所 有,以镇压吾教气运,吾名太一,既得此钟,便为此钟取名为东皇钟,吾便也为东皇。” 只见那虚空中的虚光小人顷刻之间便化为了一名中年男子,此男子面目极其神骏,有说不尽的威严气势。又身着玄黄帝王服,头带太阳金冠,其帝王之气简直顷刻之间便贯穿天地,纵是九天云霄也被冲破,可见其气运之盛实乃已到了无敌的境地。 周围修士中有一道人,乃是祖巫帝江所化,见了那东皇太一便觉不妙,立刻现了原型向北冥飞去了。帝江虽是祖巫没有元神不能感应祸福,但却最是奸诈,见了东皇便知道此人实乃巫族克星,就算自己是祖巫却也无法与之相较,便也不顾面皮使了神通先跑了。 不论鸿蒙道君还是混沌古仙,也不管是否在鸿钧座下听过道,见了东皇太一哪里还能不明天数?若这点道行都没有也不用继续修仙了道了。 此后不出数年,东皇太一便彻底慑服了整个妖族,那巫族祖巫将族人大部分都迁到了北冥海北边的幽冥十二州,太一威势之强洪荒之中竟无人能挡。 南荒妖皇殿中,东皇太一端坐高位,俯视着座下妖圣,不禁有中掌握大千寰宇的感觉,这种感觉一起便成了太一心中挥之不去的心魔,似乎不真正掌握洪荒宇宙,大千寰宇便不能停息一般。 昆吾乃是最早归附太一的妖圣,见识了太一神通更是决定死心塌地的跟着太一,如今见太一神情,便知了太一心思,立刻向太一恭声道:“陛下乃是天命妖皇,又得先天至宝东皇钟,显然早有天数注定,而如今我族虽然中兴,不必受那巫族欺凌,但九天之中有那天庭,号称统御洪荒宇宙,慑服天下万族。那帝绝更是自大,竟封自己为天帝,他有何神通法力能当此大位?如今陛下出世,以东皇钟镇压鸿蒙,天帝之位当与陛下才是天道使然。望陛下顺应定数,吾愿追随陛下清扫一切障碍。” 当下座下妖圣哪里还能不明白?纷纷跪拜太一,都自发誓愿意追随太一助太一成就天帝大道。太一见此哪里还有犹豫,大笑道:“既然诸位不弃,吾又怎能逆了那天数?传吾旨意:天帝帝绝,本为混沌古仙,却不甘寂寞,窃取天帝大宝,一无道德,二无神通,三无天数,实乃逆天罪仙。吾应天数而出,统摄妖族。又得东皇钟,镇压鸿蒙,可见天数使然。吾便顷全族族之力讨伐帝绝伪帝,钦赐!” 那传令使官哪里敢怠慢,立刻将此旨意篆成符令,太一盖上妖皇大印后才传了下去。 洪荒虽大,但太一这道旨意却顷刻之间传遍了洪荒,便是九天仙人也早早知晓。也是太一想要再次威震洪荒,不做任何隐秘,也没那必要。到底是天命妖皇,果是真正统御妖族的真帝王,南荒妖族自不用说,那东荒龙族,云荒十大妖圣立刻遵从了东皇旨意,倾尽全族之力到了太一麾下。 太一见了如此景象,心中更是得意,好似那天帝之位已然近在眼前。 天道至公,有人得意,便有人失意,此人不消说,便是被太一说成伪天帝的帝绝了。帝绝毕竟是混沌古仙,也知道天帝之位实乃太一所有。想当初鸿蒙开辟,混沌之中便不没有洞天道场,帝绝心气之高比之圣人亦不差几分,哪里肯随便在洪荒中找一处道场,便联合了几位有过交情的混沌古仙占据了九天,更是用神通修建了无数宫宇楼阁,大殿宝刹。那时也知九天不是自己长久之地,却未曾想如此之快天数便到了,更没想到太一小辈竟然如此不顾及自己面皮竟作讨伐之举,帝绝怎肯甘休。 到底是混沌所生,绝非一般修士可比,混沌之中结识的修士也不是如今妖族妖圣可比。想那妖族中云荒十圣中的皓月兽,乃是十圣之兽,当之无愧的妖族第一妖圣,却也只有混沌古仙的修为,还是那种没多少道行更没斩却一尸的混沌古仙,九天之上随便找一位混沌古仙都要强过皓月许多。唯独令帝绝顾及的还是那天数,便是太一有那斩却两尸的混沌古仙修为,再加上先天至宝东皇钟帝绝也不怕。帝绝若真没有神通能做天帝如此之久?还非要等那所谓的天命之人? 论神通,帝绝绝对超越东皇,论法宝,虽然没那开天至宝,但那无上的先天灵宝却有不少,再加上九天的鸿蒙道君,混沌古仙便是再多一个太一顶着东皇钟都没用。也是如此,又因那面皮,帝绝却也要与天数斗上一斗了。 当下,太一要率领洪荒妖族争夺九天天帝宝座的事情竟然真的传遍了洪荒,就算是逐鹿随便一个城池的小孩都知道南荒的一个大妖怪要去与那九天上的神圣争斗。至于太一是否能坐上天帝宝座却也只有诸天圣人与那不周山中逍遥的忘古真人劫海知道了。 各位看官且待,日后太一与帝绝争位,诸天圣人终于先后下了凡尘,洪荒之中演绎了多少传奇,其中又牵扯出多少因果,自有分教。 第六章 轩辕出逐鹿,白玄神通助太一 九天之外,便是鸿蒙未辟时的混沌,六位圣人中有五位便在混沌中开辟清净道场,但也只有圣人亲传弟子才知晓门户。 女娲天中,仍是一副山水仙景,那神兽仙禽各自修炼,也有几个侍女从至人宫中出来行走。金羽仙子便是其中之一,而且地位极高,乃是至人宫中掌管惩戒的仙子。 “金羽姐姐,这几天玄冥与后土两位祖巫大人来至人宫怎的如此频繁?”彩凤仙子也是宫中执事,见金羽仙子从宫中出来便问道。 金羽笑道:“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来两位祖巫大人的事情了?不过你还是先陪我去迎接妖皇大驾吧,之后你便知道了。” 彩凤甚是乖巧,便跟着金羽和其他几位侍女仙子出了女娲天。而那混沌之中,却不如以往平静,远远便可听到那锣鼓之声,又有钟鸣,一听之下甚是驳杂,显然吹奏之人不少。不许久,金羽仙子几人便见那远处来了无数的妖族兵士,旌旗摇展,锣鼓齐鸣,甚有气势。大队人马之中,金羽便见其中妖气冲天,好几股气息雄厚得连金羽仙子都吃惊起来。而那大队中央,可见一条蛟龙拉着一辆满是金光的皇者之车,里面端坐的不是东皇太一又会是何人? 原来太一要伐天争帝位,尽起全族之力,此事若只靠东皇太一与那各方妖圣显然有点以卵击石的味道。太一禀天地气运而生岂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先前那伐天旨意过后太一便有些后悔了,但也不能反悔。如此大事自然要去女娲天至人宫拜见妖教圣人女娲娘娘,得了女娲娘娘同意此事才算是名正言顺。 女娲娘娘乃圣人,太一要来岂会不知?当下便派了宫中仙子执事出来接过。觐见女娲娘娘,太一带来的妖圣之中也只有云荒十圣中的皓月兽有这资格。当下太一领着皓月兽进了至人宫中,太一毕竟近似混元无极,又是妖皇,只向女娲拜了三拜。而皓月兽虽有混沌古仙的修为,但却是鸿蒙开辟所生,见了女娲娘娘绝不敢造次,立刻跪拜祷告娘娘万福。女娲自然不怪东皇,便让太一与皓月免了礼数,也赐东皇一席客位。 太一坐下与女娲娘娘聊了几句,均是称赞娘娘大德,且威震寰宇无人不晓无人不知,女娲娘娘也自受用,不许久便熟了起来。 东皇见时辰差不多,便道:“娘娘神通,也知吾欲伐天,为吾妖族争那九天。但那帝绝也有些神通,且又与娘娘在混沌中同在道祖座下听道,吾便想让娘娘劝退那帝绝,也免得吾妖族损伤。” 女娲如何不知太一心思,仍是笑道:“你却打得好算盘呢。那帝绝混沌之中诞生,生而便有大能,虽比不上我等圣人,但却是与盘古同等辈分,比那西方两位圣人辈分还要高过。如今神通法力更是只差圣人一线,便如那纸糊的窗户,一捅就破。就算我帮你退了他,你就不怕他日后成圣后找你算因果?” 太一也自讪笑道:“娘娘却莫欺吾不知天数,吾有那三大先天至宝之一的混沌钟也不敢说能成就混元大道,帝绝虽然神通高绝,法力之差圣人一线又能如何?混沌之中的事情吾也有些知晓,那夫撼让位于准提道人,准提道人打岚古道君争位,可见天数一定,便是圣人都不做二想。吾此来,乃是特地求娘娘之力,也是为我妖族,娘娘明鉴。” 女娲这才欣然道:“你既知天数,我也不做废言。那天帝之位你也当得,只不过妖族兴衰也在天帝之位。至于伐天你行过便是,既然天数加于你身你还何顾及?我准你的便是了。但你却要谨记,妖族气运从此全在你与那东皇钟上了。” 太一得了女娲娘娘准许,心下大喜,至于女娲最后的告诫却只当记住并未深思,告退了女娲便风风火火下界去了。女娲见了太一神情,只得摇头叹息。 不周山中,劫海正自参悟玄妙,修炼道界,突然心有感应,算了几算便知因果。当下劫海出了忘古洞天,去了山腰之上。 劫海刚到,就听歌声传来,声音极其古朴沧桑,再一看,一老道扶偏拐自九天踏空而下,边走边歌曰:“曾是紫宵宫中客,道判鸿蒙有功德。无极太极分玄妙,两仪四象出道德。九宫八卦有见证,一元三才也通达。天地玄黄成玲珑,先天至宝立人教。” 此人是谁?却是混元无极人教教主太清圣人太上老君李耳,此番下界一见巍巍不周山,二见忘古天元心玄妙真人劫海。 劫海见太上老君下了凡尘,站在远处一颗苍松下向自己稽首,也不敢怠慢,还礼道:“教主,有礼了。” 老君拄着偏拐几步便到劫海面前,笑道:“道友也有礼,这开天遗留道场果真不凡,也配的上做道友道场。” 劫海也笑道:“道友见笑了,小山薄地,比不上那九天之外的太清圣地。” 老君笑而不语,劫海一拍手道:“却是忘了。”有手一指,就将那山腰的一处藤蔓上结出的一枚葫芦摘到手中,对老君道:“老君甚喜炼丹,我这一枚葫芦也没多少妙用,但装装丹药却是足够了。 “道友客气,吾也没什么稀罕宝贝,却为吾人教教化著了一卷道经,却比不上道友的玄妙,道友闲暇全当消遣了。” 劫海接过那卷道经一看,笑道:“此真言也,不亏道德圣人之名。” 老君大笑,又道:“道友逍遥,不敢多做打搅,但还有一物也是吾所需,切莫怪罪贫道了。” 劫海讪笑,又用手一指那山顶,就见一道白光划过,手中却多了一块月白美玉。也不多语,一样与了老君道:“也可做陈丹器皿。” 老君又谢过,便采着一朵青云上天去了。劫海也不管其他,回了洞府继续参悟玄妙去了。劫海走后不久,又有一道白光划破天际,到了那不周山的山腰上,却是何人到此?一袭月白道袍,两袖无风自鼓,虽着道衣却无一点道人风范,满身全是煞气,那面庞甚是俊朗,但眼中满是血红光彩,正是失了道心的白玄。 白玄到了藤蔓面前,见还有两个葫芦,便随手取了一个,用元心玄妙祭炼。也没花多少功夫那葫芦便炼成了一件上好灵宝,而本来紫色的葫芦却也便成血黑色。至于这葫芦有何玄妙日后自有分说。白玄炼好葫芦也不多留便又化白光而遁了。 人族逐鹿,也不为妖族伐天而有什么反应,依然你打我来我打他,相互争斗似乎永无止境。却说逐鹿之北有一城名曰姬,逐鹿城池一般都以氏族之姓也命名,这姬城正是姬氏族的城池,在逐鹿之中只能算一小城,但也尤为广阔,却也不下数亿的人口。 姬城之中的城主府中,城主姬少典的第二个孩子将要诞生,少典心中焦急,甚不安稳,却怕母子出什么意外。少典之妻名为附宝,有传言附宝在怀少典此子前见一道电光环绕着北斗枢星。随即,那颗枢星便掉落下来。附宝由此感应而孕,而如今附宝也怀孕满二十四个月,终于有了感觉,孩子要出世了。 也没有多久,少典便听一声啼哭,便知是孩子出世了,连忙抢过身闯进了附宝房间。只见附宝正报一婴孩,少典也修炼道法,也然成就了天仙道果。但见了此子便觉其十分神灵,绝非普通,寻思许久终于给这婴孩取了名字,曰:元澈。 果然如少典所想,元澈生下没多久便能说话。到了15岁,已经无所不通了。后不多久又发明了轩冕,故改名为轩辕。 而在此时,那九天之上却正进行着鸿蒙开辟以来最大的一场争斗,东皇太一亲率妖族三万亿大军打上了九天,那九天之上的军队全是九天仙人运神通所化,却也不少,也有十多万亿。 此时交战,也没那么多规矩,两方一见,便在九天中离凡尘最近的太狱天混战起来。九天之上争斗自然波及不到洪荒大地上,但却影响极大,从大地上向天上望去,便见那雷火电光占满了整个天空,哪里还能见到太阳?连夜晚也没有了。 时不时的还能听道轰鸣声,更有无数的妖族与九天仙兵的尸体从天而降,真 是鸿蒙开辟以来最惨烈的一次大战。 而九天之上,妖族大军与九天仙兵这几年大战下来也损失不少,妖族本来三万亿的大军如今也只剩一万多亿,中途还从下界调了不少上来。而九天仙兵不同,没有灵智,只有战斗本能,因此比妖族大军差了许多,死伤更是惨重,现在只有五万多亿。但九天仙兵全是九天中的仙人用法力所化,虽然损失了不少法力,但九天之中,能遥控周天星辰,修补法力极其迅速。 东皇如何能不知道这点,当初一是为天帝宝座,二就是九天可以控制周天三百六十五颗星辰,于修炼大有好处,正可以提高妖族实力。但如今还未享受此番好处,却因此而被堵在了太狱天中,甚是憋闷。 大抵是天数,太一伐帝绝得九天顺应大势,虽有阻碍,却也无妨大势。 太一也知这九天实乃当归妖族,但见妖族损伤甚大,心中也自不悦,想要迅速攻破此天,却也知道还不是自己出手的时候。 正自太一焦急,却有传令使官向太一禀报道:“陛下永寿,那下界中来了一道人,说要觐见陛下,并做言语可助陛下破得此天。” 东皇太一听后大喜,却是早就等顺天之人来料理此事,也不摆架,立刻带了昆吾,开明,皓月等妖圣出了太狱天。 却是何人到来?太一也是不知,出了太狱天细细一看,一年轻道人着月白道袍,两袖空空,却不系道稽好似逍遥散人,但那眼睛妖异,尽是血光。满身也是凶煞之气,哪里来的道人风范?此人不消说,正是白玄。 但太一几人哪里会在乎这些,见了白玄便叹道:“本皇常以为那洪荒之中虽然修为通天者不少,也有那混沌之中便存的古仙?但却没有放在眼里,便是帝绝古仙,本皇自觉有天数加身,那帝绝无法与本皇相较。但今日见了道友,才知洪荒之大,高人无数。吾观道友不但修为达天,已入过大寂灭,乃是实至名归的近乎圣人,但道友玄妙本皇却半点都无法窥探。显然道友仍是深藏不露。本皇若得道友相助,那九天便如囊中之物唾手可得了。”说完竟哈哈大笑起来。 白玄本是冷酷面容,听了太一言语竟然邪笑起来,道:“陛下合当九天之主,有谁能逆?吾不过不周山中一小仙,前先日子心有感应,便知陛下有此阻碍,在不周山上取了一葫芦特来助陛下破了那太狱天。” 太一大喜道:“道友顺天应定数,混元之道恐就在此功果了。还请道友告知名号,本皇好尽主人之宜。” 白玄连忙道:“不敢当,不敢当。名为白玄,乃不周山修士。贫道观那时辰已然不差,此时便助陛下先破了此天再说。” 说罢,白玄从袖中取出一物,正是在那不周山藤蔓上采摘下的葫芦。 太一一见这血红葫芦便感到玄妙无比,又问此宝何名,白玄笑道:“此宝也没多少玄妙,不过可吞天而已,贫道也就给其取名为吞天葫芦。至于其他玄妙,若对上比自己稍差点的对手,贫道嫌弃麻烦,对此宝念上他姓名也就将其收进来,不出一刻,不管是宇宙洪荒,大千寰宇,抑或是六道轮回之中便再无此人。” 白玄此言语顿时语惊四座,在场得哪个没有见识?听了这葫芦妙用就觉得脖子发凉,心中甚是不安。就是东皇太一,虽然天数加身,有天护佑,但太一知道若白玄想杀自己实在简单至极,就是白玄逆天又如何?这吞天葫芦已经是逆天之宝却也被他炼了出来,即使天罚也是在白玄杀了自己之后了。 但毕竟是天命妖帝,有天命皇气,几个呼吸间太一便缓了过来,对白玄恭声道:“全看道友大法了。” 白玄又邪笑起来,随手将葫芦一抛,那葫芦在空中旋转而长,不消片刻,竟然有不周山大小。不周山有多大?逐鹿也不过不周山上一山峰大小。擎天之柱岂是空有虚名?白玄见葫芦不再长大,便口中念念有词,双手结印向葫芦一按,就见那葫芦口猛然亮起白光,极其刺眼,顷刻间只见白光照满了整个天际。 太一几人虽然神通无量,但此白光实在玄妙,竟也刺得太一睁不开眼。待白光过去,就见白玄将空中葫芦摇晃了几下,然后左手在虚空中向葫芦底虚拍了一下,却又见葫芦口黑光闪起。太一无法,却又是什么都看不见了,等睁开眼时,就见那那吞天葫芦被白玄收进袖子了,再运神通向太狱天看去,哪还有什么九天仙兵,全是一万多亿满脸尽是迷惑奇怪的妖族修士。 “道长果然是法力通天,不,是法力胜天!”说罢太一又自笑起来。 白玄听了后一句,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但太一大笑,周围几个妖圣早已被这份神通吓破了胆,哪里还能察觉白玄神情。等反应过来才赶忙向白玄见礼,几个妖圣竟然拍起白玄马匹来,白玄哪里管这些眼中的蝼蚁,就连东皇太一,若不是自己老师忘古天元心玄妙真人劫海运神通借混沌钟接引太阳至尊精华与周天星月精华所造,如同自己老师的儿子,自己又怎会对他有好脸色?杀了也就杀了,根本没有一点悬念,管你是天命妖皇还是未来的九天之主,白玄自从在逐鹿失了道心之后便知道这茫茫天道是不可能在证得了,也只有自己老师劫海的元心玄妙还有希望去悟通。 所以白玄也不必尊那天数,只不过白玄发誓要灭人教,就必须得有天数加身,天数何来?不是圣人所定,乃鸿钧大道掌管,乃至公无私之道,只要白玄顺天攒功德,总有一日能将天数加于己身,到时候天数,神通皆有,毁灭人教便是太上老君也没有办法。 当下,太一大摆宴席,庆贺攻破太狱天,并让白玄坐在自己身旁,与之共饮,不摆一点帝王架子。座下妖圣也知了白玄神通,哪里敢有意见,却都称赞起来。 混沌之中不记年月,不周山却也如此,劫海早已不讲道,没有弟子又讲什么道。白玄虽然还在,但已然失了道心,也不会来见劫海。虽是如此,但不周山到底是不下与混沌道场的绝佳修炼之所,就算是一头蠢猪在这不周山中,既有那混沌便存的至纯灵气吸纳,又有那常年不散的天光笼罩,不出几年也就成了天仙道果了,法力更是一日千里。 也因此那不周山中已然有无数神兽灵禽化形成人,资质好的更是繁多,皆想拜入劫海门下,奈何劫海如今无收徒之心,哪里会准?但也收了不少童子侍女,就是圣人也要排场,总不能被人笑话不是? 其余童子不提,只有那玄羽,灵竹乃是玄鸟与一株紫竹得道,劫海甚是喜爱,才收做随身童子。 玄羽是男身,灵竹是女身,也是道家讲究金童玉女,两人修道短暂,不过数万年,劫海虽不讲道,有心思时便也指点两人几下,纵使如此,两人也有了混沌古仙般的修为。不周山中,神兽灵禽实在无数,鸿蒙开辟也有百万年岁月,如此修炼资质好点的神兽也有混沌古仙般的修为,再次也有鸿蒙道君实力。若只是单独苦修,玄羽灵竹最多修到鸿蒙道君,与证那混沌道果的混沌古仙相差不知多少,如此也可见证劫海元心的玄妙。 也不管九天大战,劫海正在忘古天中参悟玄妙,玄羽与灵竹一同进来,玄羽拜道:“老师圣寿,那西方来了一个光头修士,与了我们一枚玉牌,让我与灵竹送于老师处。”禀完,灵竹便将一枚玉牌呈给了劫海。 劫海接过一看,上面只有一字曰:佛。 劫海轻笑道:“却随我拜访下老邻居便是了。”灵竹是小孩性情,听了言语知道能出不周山到外面去,便高兴拍手道:“终于可以出去了。”劫海又自轻笑,看了灵竹一眼,灵竹才自反应过来,吐了吐舌头。 也是逍遥惯了,劫海虽然收了童子,却不像其他圣人或是那些大神通的修士一般对自己童子严格,一切都随性情了。 玄羽却是老成,禀报完便不说一句话,听懂劫海之意便出去吩咐其他童子准备车仪,灵竹也自去帮忙。到底是与圣人同尊,劫海此 车,也是一件玄妙法宝,不用神通法力,便可抵挡圣人法力神通,也是劫海苦梧元心玄妙,自然又有所增长,如今已然超越圣人多矣。毕竟是逍遥散人,圣人们能洞察天道,却无法演算劫海的玄妙,因此也将劫海当作道友。 不消片刻,劫海便坐上车去,众童子侍女分左右立在车上,而灵竹也给车中点了香炉,更亮了灯宇。玄羽则在不周山中寻了三头白虎前来拉车,劫海见了心下不悦,挥手退去白虎。玄羽只好又寻了两条太古神龙,也是鸿蒙开辟所生,如今也有混沌古仙修为,却对劫海十分感激,见玄羽找拉车的神兽,便又现了原形自愿伺候劫海车仪。这次劫海也没多说什么,当下玄羽与灵竹赶车出了不周山向那西天而去了。 第七章 帝江算东皇,劫海护短打准提 幽冥十二州,乃巫门居地,十二祖巫便在此修炼,但却并非一心,十二部族之间也有缝隙。最为明显的便是祝融部族与共工部族,实乃天生相克,水火不容,但毕竟同为巫族,如今眼看东皇太一率领妖族就要占据九天,太一也要做上那号称统帅宇宙洪荒的天帝宝座,十二祖巫再是不和也要相聚防范妖族了。 也是苦大仇深,妖族虽有妖教圣人女娲,但一来女娲实不爱掌教,二来巫门的玄冥与后土两位祖巫因同为女身,且最是接近圣人,因此常去那至人宫中陪女娲聊天,几番下来双双都有好感,女娲也更不会因妖族与巫门为难。也因此,回回都是巫族压妖族一头,但也的确是神通所致,巫门传承盘古血脉岂是儿戏? 但如今妖族有天命皇者出,祖巫帝江已然见过其神通法力,回到巫门后便与其他祖巫分说厉害,终是聚首在帝江的部落里一起商议妖族之事。 “便是混沌钟又如何?我等祖巫若论法力,哪一个不是近乎混元教主?莫非他东皇太一凭一口大钟就要我等在此担惊受怕?实在是鸿蒙开辟以来最为可笑之事。”玄冥最奈不住性子,见帝江思索,迟迟不做言语,便先分说了。 后土虚按了几下才对玄冥道:“妹子怎的不知厉害?我巫族生来便有大能,但却无法修出元神,实不知天数祸福。纵然巫法精妙,但也敌不过那冥冥天意。你我也亲见女娲圣人,神通如何?不说你我,便是我巫门十二祖巫齐出也难以抵挡女娲娘娘,圣人神通之下,我等恐也要重归天地。但圣人也要尊天数,可见大道至公,绝非言语可以阐释。” 其他祖巫沉默,帝江才道:“吾料定那女娲娘娘一来不能以大欺小,二来与后土玄冥有交情,断然不会公然出手为难。而那东皇太一,神通的确广大,法力更是近乎混元无极,再者有那东皇钟,实乃无敌。但吾等祖巫也可应付,单两人便可抵挡,三人就可取他性命,如今却不可如此,吾料定东皇如今气运强盛,前不久明明被困在太狱天中,却不知去了何方神圣竟如此之快的破了太狱天,可见果然是顺天而行,有诸多佐助。” 帝江机智,其余祖巫都自知晓,也觉得在理,当下纷纷同意。 “也正因此,吾想太一不久便会与那帝绝斗法,乃是皇者更替的对决,这番争斗却不得外人插手,吾等也不逆天,却去杀他几个臂助,消消他的气运。就算他日前来找我等算账,却只要小心应付就是。而天道循环,盛极必衰,吾料那东皇太一成就天帝大道后便是气运由盛转衰之时,吾等正可行事。只待他气运一弱,吾等便杀上九天取他性命则大事成矣。” 共工听后立刻抚掌而赞道:“妙哉,妙哉。真妙计也。”祝融见共工如此,本想称赞帝江的话也强自咽下,对共工哼了一声便不在理会。其余祖巫也自称赞帝江妙计,但后土却似有担忧,想要说却说不出口,最后也暗叹一声,不做理会了。 也到底是天道至公,巫门虽无能参悟未来玄机之人,但却有帝江,凭着算计也算出了七八分。然而太一毕竟是元神凝练返照先天,只要有人算计自己,心下便有感应,当下参悟也知了个大概,料定巫门会算计,暗暗加强防范。 洪荒极西,便是那所谓的西方极乐天,有那雷音宝刹,坐接引圣人所化之阿弥陀佛,曾发宏愿,要渡尽那天下红尘客,接引众生脱离苦海,永消劫数。此宏愿不可谓不大,但却有违天道,且西方气运实在贫瘠,不如洪荒东方繁盛,生灵生来便有灵智,十分容易修行悟道。也是如此,西方大教早早立下,至今却无什么弟子,就连那雷音宝刹的守宫弟子都是西方顽石被阿弥陀佛开了灵智修行而成,难与东方相比。 劫海自苏醒起便一直在洪荒之东,也知西方有极乐,如今受西方圣人邀请,闲暇无事却也应邀而来,一见西方之景便觉尴尬,就好像一富人受穷人邀请去他家,富人过去一看,果然穷得叮当响一样。毕竟是圣人,劫海也不好嘲笑,只得做尴尬之态,下了车架,也不管身边童子侍女的不适,径自到了雷音宝刹门口。 到底是慈悲圣人,也不讲多少面皮,那接引道人竟亲自在雷音宝刹门口等候了,劫海正要稽首,却见天上有七色彩光降下,略微一算,便对接引道人稽首道:“道友,怎的连准提道友都来了。” 接引道人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却见彩光中走出一道人,远远便对劫海稽首道:“忘古道友有礼,贫道于混沌之中便常思道友风采,今日一见,不亏是不周山中逍遥客,真羡煞我等也。” 劫海笑道:“贫道也时常听闻西方玄妙,如今见得两位圣人,十分清净,果是有那妙法。” 接引接过话道:“来者皆是客,两位道兄且随贫道进去再做高论。” 劫海准提皆是大笑,踏着玄步进了这万古便存的雷音宝刹。 三人分了主宾,接引便道:“如今妖皇出世,以混沌钟镇压鸿蒙,统帅天下妖族,又威慑洪荒,全乃忘古道友顺天功果,贫道也见识了一番道友的神妙。可笑贫道在此谈经论道,未曾早点拜会道友,吃罪不小。” 准提道仍是抚着手中的七宝妙树笑而不语,劫海却强笑道:“道友不妨直说,我辈中人实不必做那废言。” 接引又道阿弥陀佛,准提却道:“道友神通,吾二人都自见过,但吾与接引道兄前不久见道友高徒本已踏进了圣道,不需多少年月便可成那混元无极,却忽然失了道心,再无成道机缘,吾教以大寂灭入混元,又衍生出慈悲教化,道友高徒如今是煞气临身,虽然助东皇顺天而行,但心中却有他念,实是不智,恐老君也已知晓。吾便想将令徒渡过,成吾教护法,以无上佛法洗礼,天感吾诚便可化过煞气。万望道友成全。” 准提说罢便与接引一起看向劫海,看其做何答复。准提心中却早有计较,若这忘古道人护短,便也不必计较面皮,让接引缠住劫海,自己去那九天渡过白玄就是。也是西方贫瘠,连个能行道传教的亲传弟子都没,便对东方其了心思,但奈何东方圣人有四,现还不明其态度,若走错一步,恐会惹来四圣围攻,到时候纵然圣人不死,也要落个残废了。 但劫海却不同,虽知其有不下于圣人神通,但却没有立教,与东方四圣也没什么牵连,但其弟子白玄神通的确广大,若能渡得此人不说西方教兴盛,但也可行道,日后自有机会与东方教派一争高下。 准提却不知道这番话语听中劫海耳中做何感想,更不知道此番言语已然将劫海激怒,结下的这番因果以后也没什么机会消除了。 还未等接引再做劝说,就见劫海脸色一变,面皮通红。却是劫海听了准提言语,本来平静的心情变得大坏。自轩羽寂灭,白玄失道心,实天道至公不做任何私念,才让劫海无奈,没有一点办法救轩羽,虚空心火是小,但那念想却由心而生,若不寂灭入轮回,去那红尘走一遭如何会眀悟天道人寰。 劫海又没斩三尸,虽然明天数,但心中怎能不伤?奈何不了天道也就算了,如今准提道人竟然欺到头上,要自己将白玄也弃给西方教做护法,这等侮辱自劫海苏醒起便没受过。也不管圣人风度,劫海拍案而起怒道:“吾本以为西方大教虽然贫瘠,但为圣人所立,有那妙法,却不曾想你等也不要面皮,出此言语,也不多言,你出此言无非欺吾没有神通。也罢,也是逍遥惯了,曾也想见识鸿钧大道,如今你等竟然想依仗神通渡我弟子,吾今日便与你们教训,让你等也知我厉害。” 接引不语,准提却已动怒,但圣人之怒不显于脸。只是须发鼓起,道:“道友言重了,我等绝无小瞧道友神通之意,不然怎会亲自找道友来此商议?不过若道友真想为弟子意气而坏自己面皮,我等却也成全道友便是了。” 劫海听了不怒反笑道:“却还有如此说辞?那吾便要看看你两如何做成全之意了!” 也不再言语,劫海单手一挥划破虚空,进了那无尽虚空中去了,西方两位圣人也不停留跟着进去了。 无尽虚空正是那九天之外的混沌,也只有混沌虚空才能经受圣人拼斗。莫看洪荒无边无际,圣人若出手,毁灭宇宙洪荒,重开天地也不是不可能。 圣人本都是混元无极,法力神通并不分高下,但天道之下,却有诸多计较,如今圣人虽还未有争斗,但却是迟早的事了。 劫海自悟透元心玄妙,也练出不少法宝,但毕竟是性子所致,许多法宝竟然没起名字,主要是不爱争斗,炼法宝也是平时无聊所致。但也切莫小看劫海所炼宝物,单看其徒白玄所炼的吞天葫芦便知其炼器水平如何了。 准提也知劫海不好对付,便也先自出手,七宝妙树向劫海刷去,竟想先发制人,落了劫海面皮再说。接引却自不动,乃是他之大道使然,你攻我我只抵挡,绝不还手。 到底是元心玄妙,准提还未出手劫海心中便有感应,袖中飞出一番大印来抵挡,不是他物,正是上次劫海砸山让东皇出世的那枚大印。 那七宝妙树刚刷来便被大印托住,任准提如何运将法力都自不动,劫海见了大笑道:“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你这破树枝我也不稀罕,便还与你罢。”劫海说罢便单手一指,那七宝妙手又自倒飞出去,化成七彩流光飞到准提手中。 准提见此如何不惊?也未曾想到劫海有如此法宝,居然玄妙到能切断圣人烙印的地步。这还如何做圣人之争?劫海凭此法宝便可力压二圣,准提到底要顾及面皮不肯认输,要做鱼死网破之局,便摇身一晃,却见一道金光从准提头顶奔出,化为了高约六丈的金身法相,与准提一起杀向了劫海。 劫海见了又自笑道:“却是一泼道。”准提还未杀到,劫海袖中又飞出一物,乃是一面镜子,此镜却有名讳,曰:元心。乃是劫海专为自己的元心玄妙所炼,有何玄妙?只见此镜一出,便照出一道道灰暗光线,准提头上六丈金身竟然顷刻崩散,化为齑粉去了。准提又自大怒,再无半点圣人风度,抢过身来举起七宝妙树刷向劫海。 劫海又笑,袖中又飞出一物,乃一紫色竹杖,当即架住了七宝妙树。此杖也是劫海刚刚想起,便取名为紫寰竹杖,也是玄妙无比,不但将准提道人的七宝妙树架住,竟然还压了下去,准提道人竟然难以抵挡,出了十二分力气才脱身出来,绕是圣人法力无尽,竟然也气喘起来。 接引见了,大是无奈,暗道:忘古怎的有如此之多的玄妙法宝。 准提又与劫海斗了几个回合,劫海凭着大印,元心镜与紫寰杖连一次手都没出便将准提打得鸡飞狗跳,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自鸿蒙开辟以来,准提的圣人面皮在劫海面前算是荡然无存了,准提再怒也没失了神志,知道便是接引来帮自己抵挡劫海,而自己再去攻劫海也是无用,还要再丢面皮,不过如今准提的面皮已经丢尽了,哪里还能让接引再来丢这面皮。若接引面皮也不存了,那西方教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接引知道准提心思,赶紧递了一台阶道:“道友神通无量,玄妙更是无比,吾看今日到此便可了,吾与准提道兄不再打搅道友逍遥便是了。” 准提面皮发红,道稽早就散了,圣人风度荡然无存,但也不敢再做言语,只得怒瞪劫海。劫海听了接引言语,再加上刚才对准提发泄一通,也不再计较,理都不理准提道人,踏上一片青云亦走亦歌曰:“本是鸿蒙初醒客,修过玄妙求逍遥。不周山中有洞天,忘却古今终成道。曾与太清换过宝,也见极乐清净妙。做过一场才知晓,西方果是贫瘠乡。” 劫海与西方二圣相斗,虽然洪荒之中没人能感应,但不论是三清圣境,还是女娲天,四位圣人都看得清楚,劫海虽然凭了法宝之利,但的确见识了元心玄妙,太清圣人掌太极图,顶玄黄玲珑塔,又是圣人之长,见了劫海与准提的拼斗,却明白自己对上也比准提好不到哪去。却是为何?太上老君虽有两大利宝,都胜过准提道人的七宝妙树与接引道人的十二品莲台,接引宝幡,但也真没到天差地别的地步,毕竟是教主至宝,比那开天三大至宝与后天第一功德圣器也就差了一筹,而劫海且不说是否还有其他法宝,就凭其与准提道人拼斗的三件法宝中的两件便可拖住太极图与玲珑塔,到那时老君的面皮也就不保。 不是老君做此想,而是所有圣人都有此念,好在此人并不喜争斗,但却极为护短,单看准提只言语了几句劫海便大打出手可以看出了。 第八章 人教出二皇,伏羲被困不周山 九天之中,妖族虽有白玄助力,但九天之中的混沌古仙们也不是空有虚名。 寂玄,晦灭,封一,太初,太玄,銮禹氏,车恒氏,月卢氏,赤喾氏等等数十个混沌古仙一一现身,哪个不是离混元一步之遥?哪个又比东皇太一差到哪去?白玄是有吞天葫芦,使了神通灭了这一大群古仙也不费多少功夫。但,白玄却不能也无法真这么做。 帝绝是合当让位于东皇,但东皇却不应就此标榜什么有道伐无道,若不是东皇太一做此标榜,又怎会有如此之多的混沌古仙来九天相助帝绝?帝绝在混沌古仙中威望无二是不假,哪位古仙不识天数?偏偏东皇要搞什么伐天灭无道之仙,这才引来了洪荒四方古仙,这阻力不可谓不大了。 白玄也甚是苦恼,虽然失了道心但于心志无关,更不会傻傻自持法力神通就逆天而为。也正因此占了气数,劫海打准提甚是如意,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否则东方四圣中随便一位看劫海竟然逆天护短,自然也要出手顺天,落一落劫海的面皮了。劫海自是不怕,虽不能以寡敌众,但凭法宝玄妙也可抵挡,万万不会失了面皮,这也是劫海为何一听准提想要渡白玄便勃然大怒一点情面都不讲的道理。与自己相差甚远,法宝更是不如,竟然还敢嚣张却是不智了,也是准提事前不知其玄妙才会如此行事。 茫茫天意,又有几人能解释其中玄机?圣人都不能演全演尽,何况太一与帝绝?到底两人要做过一场,分个高下,才能使天数使然。太一也知晓,便下了战书,要与帝绝一分高下。帝绝怎会示弱?这番比斗一点外力起不了作用,一看神通,二看天意了。 虽然已定了决战时辰,但太一心中却还有其他顾及,甚是不安,便请来白玄道:“上师玄妙,也知吾不久便将与那帝绝做过一场。吾自是不怕,唯独前先日子感应那巫族恐对我不利,但却不应在我身,甚是奇怪,细细一算似乎与吾族气运攸关。还望上师神通,指点太一则个。“ 也是自白玄使神通破太狱起便积威至此,与九天的仙人大战更是无数,却有了千年岁月,其中多有白玄助力才到了如今这番光景。如今妖族有白玄,而九天有不下三十位混沌古仙,但对上白玄依然如土鸡瓦狗不堪一击。这点帝绝也知道,大战了这么多年月,早就算出白玄顾及天数,不敢全力出手,才有这两军对峙之势。到底有那天数,妖皇天帝一战决定九天归属,也算帝绝的一线生机了。 白玄哪里不知道东皇意思,自是笑道:“陛下高枕无忧便是了,那帝江所算我早有所知,不过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结果。不过我最近参悟我师的元心玄妙,却知这天帝要更替,那天便也要重换了。”说罢,白玄更是大笑。 太一也有道行,不过却是打算以力证道,因此道行远没有自身法力那么高深,只隐隐觉得此中大有玄妙,偏偏悟不出来。既然悟不出来,太一不做他想,又转问道:“吾观上师神通已然如此广大,那上师老师莫非是那鸿钧道祖?” 白玄瞥了太一一眼,又自笑道:“鸿钧乃是大道,我师虽也有无量神通,但也不敢与之相比。我师喜静,自鸿蒙开辟后便在不周山中修真了道,与圣人同尊,却不显名于洪荒宇宙。除却圣人,却也没有几人能知晓我师名号。不过陛下却应知晓,我今日正好告与陛下。我师道号忘古,修元心玄妙,非鸿钧三千大道,乃是另创大道,圣人常称我师为忘古元心玄妙真人。” 太一甚是惊奇,又自叹道:“若是如此,难怪上师有如此神通了。” 白玄却是笑而不语。 混沌女娲天中,也甚是热闹,却是为何?有一奇古男子,蛇身人首,居然与女娲娘娘的显化一致,竟然也是混沌中与女娲同时诞生的伏羲氏。 伏羲氏曾为女娲之兄,但因女娲在鸿钧道祖下听道,与伏羲便生分起来,后女娲成圣,虽然曾是兄妹,但如今却不得不尊圣颜了。伏羲也甚是尴尬,女娲到底也念旧情,还未等伏羲行朝圣之礼便免过了。 “虽有天道为先,但也有长幼之礼,我既不能拜过兄长,我兄又何必多礼?”女娲端坐云桌前对着伏羲轻笑道。原来女娲为圣人,若对伏羲行兄长之礼,圣人威仪不但不存,面皮也要丢尽,更被其他圣人看得轻了。且女娲为先天圣人,虽说是先天便是兄妹,但性子中这番情义早就不存,如今只是碍着旧情才免去伏羲礼数,也是如今鸿蒙开辟不过数百万年,那圣人岁月还未曾磨过。待到年月一长,成圣日久,便不会再顾及这份旧情,既然朝圣便要行过大礼,否则便要惩戒了。 伏羲如何会不知这番道理?也是混沌古仙中的德高望重之辈,更是在鸿钧处修的先天之术,虽然法力不强,但那演算天数,窥见未来玄机的道术要远远超过帝绝这等混沌古仙了,甚至与圣人演算无差,可见其玄妙。 “吾此来,一是朝见圣人。二是希望娘娘顾及下混沌之中的兄妹情分,且救我一救便是了。”伏羲终究心中有事,不许久便对女娲恭声求道了。 女娲娘娘仍是笑如春风拂面,只道:“兄长何出此言?我虽圣人,但也是二分为人。兄长有劫我自是知晓,此事若是之前我却也能插手,如今却是不行了。不过我却与兄长言语可保兄长无忧,或能得享那无极大道。” 伏羲虽有先天演算之术,知女娲娘娘的确心中有了顾及,但哪里能算到女娲顾及何人何事,便道:“全凭娘娘言语了。” “见白衣避,遇葫芦退。你自可回洞府,也可去那不周山碰碰机缘也未可知。”女娲言尽于此,伏羲却也只得告退了。待伏羲出得至人宫,女娲才叹息了几声,却又去后殿参悟鸿钧去了。 百年之间,对于修道者来说连一次闭关修炼的时间都不够,但对于人族局地逐鹿却可谓是翻天覆地。逐鹿姬氏族长少典有两子,长子乃是神农,而此子乃是天赋异秉的轩辕。两人均是治世之大才,更有帝王之相,少时便一起辅佐少典平定了逐鹿北方,后少典竟然竟然被其族氏姬玄所谋害,虽被轩辕与神农发现,杀了姬玄报了仇恨,但少典却没遗留下遗书点明继承者。 如此一来,便行蝉让让制。神农乃长子,便继承了氏族。后神农被称为炎帝,不久便蝉让位与轩辕,轩辕不久便被尊为黄帝。因俱是仙人,岁月无穷,轩辕竟不再蟾让与炎帝,诸人不服便跟随炎帝分出了姬氏,改换为神农氏,如此一来,本来已经要统一的逐鹿却二分天下。北边有姬轩辕所统御,而炎帝则统御南方。南方属火,却正好应了炎帝之名,可见天意使然了。 这天,姬城中甚是热闹,黄帝轩辕竟然出了行宫率手下奇人异士在祭坛中祷告,城中百姓也福至心灵,跟随黄帝祈祷。不过几个时辰,却见天光大亮,只见一中年道士踏云而出,不过几息便降下凡尘。 黄帝见了此人大呼道:“老师永寿,竟亲自出山助我,实乃我人族之幸也。” 那道人却是何来历?原来有一次轩辕随少典征讨周围氏族,却是年少也未习得多少道法,被天上的修士法力波及,竟然被吹到了一处荒山中。正此时便见一道人从山中走下,见了轩辕大喜道:“吾乃阐教元始天尊座下金仙广成子是也,今与你相见,实乃天意。吾欲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轩辕听了是阐教圣人座下亲传弟子,哪里还有不愿意的道理,当下行了大礼拜广成子为师了。此后但凡轩辕碰上那修道者的阻碍,广成子均助他退去,轩辕自对广成子十分之恭敬。 广成子这次来却是奉了掌教老师元始天尊之命,特意下山辅佐轩辕一统逐鹿,成就那人皇正果。当下广成子赶紧免过轩辕礼数道:“吾来,乃奉吾师元始天尊教令助陛下整合人教,好一统逐鹿。” 轩辕听后大喜道:“有老师在,吾心无忧矣。” 广成子只是浅笑,眼中却也不是很自在。且不管此处,那逐鹿之 南的炎城之中炎帝神农竟然也如轩辕一般领着奇人异士,去那祭坛祭祀祷告。也不多久,便见天上降下云彩,一道人须发如银,道服更是如同白银一般,却是何人?竟是截教圣人通天教主座下大弟子多宝道人是也。 不多提,多宝道人却也是奉师命前来辅佐炎帝神农氏整合人教,一统逐鹿好成就人皇道果。此后,阐截两教修士纷纷前来相助轩辕与神农,双方也互有征伐,竟是个不输不胜的平局。 而不周山中,却依然平静,与那洪荒乱世比起来真可算是西方教所追捧的极乐世界了。这天,劫海在忘古天中又自参悟元心玄妙,座下灵竹与玄羽便在不周山中采炼天光修炼法力,竟如以前的白玄与轩羽一般。 灵竹悟性极高,修炼各种法术神通都是迅速,劫海也甚是喜爱,似乎又见到轩羽一般,对灵竹指点颇多。而玄羽不同,很是老成,除非劫海谈问,平时玄羽竟不多说一句。 因要精修法力,玄羽便现了玄鸟原形。也是洪荒神兽,修炼本就极为迅速,又有天光相助,更是锦上添花,如虎添翼。也不多时,玄羽便觉的法力已然到了极限,便不再修炼,正要化为人形,却突然觉得身上多出一人来,感应之下便知灵竹称自己分神之时骑了上来。 “嘿嘿,玄羽童子,还不背为师绕山转上一圈,去看看景色也好。”灵竹竟学起劫海的口气对玄羽命令起来。 玄羽还是不发一言,竟真的背着灵竹在不周山上飞了起来。灵竹大感无趣,却也向下看了起来,只见那巍巍不周山尽是苍松古林,那仙池神水更是如光点一般尽在眼帘了。灵竹贪看美景,却是心神出游,不再用那神通法力,竟然爬在玄羽背上睡着了。玄羽虽然化为了原形玄鸟在天上飞行,但心神感应之下哪里能不知道,竟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但心中竟然有种想要永远如此下去的感觉,那一丝悸动顷刻被玄羽强行泯灭,忘却。 到底是修成了混沌仙体,才不过一会灵竹便醒了过来,见玄羽竟还背着自己在空中飞行,心下也有几分感动,但却取笑道:“你还真是榆木脑袋,我都睡着了你居然还背我在这乱飞,好了好了我们下去吧。”玄羽破天荒地啼鸣一声便飞了下去,终是化了原形,正要与灵竹回忘古天,却见一男子被不周山的天然大阵困住,出不去也进不来。 灵竹平时很少见过外人,如今见有人被困便拉着玄羽要去看看,玄羽也修道行,虽然没学的元心玄妙,却也能掐会算,但掐算之下竟然看不出其来历,料定此人道行要远超自己,便也起了好奇心,想要看看是何方神圣,便与灵竹一起去了。 此人不消说,正是听了女娲言语来不周山碰机缘的伏羲了。伏羲到了不周山便见了其天然大阵,算来算去都觉可轻松穿过,也没有发现阵势被颠倒阴阳,但直到进了大阵才知其厉害,一切神通全做无用,法力道行更是于此阵无效,此事自伏羲混沌诞生后从未有过。便是圣人布阵,凭借自身道行与先天八卦算术,虽不说破阵,却也能进出自由,如今见识了不周山的天然大阵才觉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伏羲也无他法只得静待了。 也是伏羲运气,或早有注定,恰巧被羽和灵竹看见,前来见过了。伏羲见了两人均证地混沌古仙道果,当下不敢怠慢,稽首道:“敢问道友可是这不周山中修行之人?” 玄羽与灵竹也回了一礼,玄羽自是回了一声是便不再言语,灵竹却又道:“我两均是忘古天元心玄妙真人座下童子,敢问道长可是来前来拜访?” 伏羲虽然精通先天八卦,能预知未来玄机,更能算清一切因果是非,但在这不周山中,非是阴阳颠倒,而是阴阳五行全然被人遮蔽了,那先天八卦根本算不到这山中的一切事物。也由此伏羲料定这不周山中有那不下于圣人的大神通之人,如今听了灵竹所言,便揣摩懂了些女娲意思。 当下伏羲道:“吾来此,一是碰那机缘,如今见了两位童子到此可见是我有那机缘,而此机缘必是在令师处。还望两位童子走上一回,伏羲却想拜见下忘古真人。” 灵竹玄羽自然不敢不去,若是劫海早就等候伏羲而两人却耽搁下来恐怕就要被逐出忘古天了。不消片刻,玄羽便又回到了伏羲被的阵势之中,将手中的一片竹叶祭出,竹叶化为一道绿光裹了伏羲便出了大阵,伏羲自是谢过。 玄羽也不好失了礼数,回过礼后便带着伏羲去了忘古天中。忘古天与其他圣人修行道场也不是有太多区别,唯一可见的便是一点虫鱼鸟兽都没有,别的圣人洞天中好歹有些灵兽,池中也有些鳌鱼老龟,而这忘古天内全然只有些太古山岳,苍松古柏,哪里有什么生灵。但也却是极其清净了。 伏羲自然看了一路景色,心中却也称奇,待进了劫海洞府中,便见一道人端坐云床,灵竹自是站在道人身后。 伏羲见了大拜道:“见过忘古玄妙真人。” 第九章 劫海说重宝,太一帝绝终决战 却说伏羲得女娲指点去那不周山碰机缘,劫海也自知晓,算计了片刻才终是将伏羲从天然大阵中接引了出来。 “你也是混沌所生,却不必对我多礼了。”劫海见伏羲如此大礼,却也知晓此人有先天之术,虽然看不出自己来历与玄妙,但刚才被困大阵出将不去,知道自己不下圣人,故行此大礼。 “真人神通法力吾不知晓,但却见识过那护山大阵,着实玄妙之至,吾想便是圣人布阵也不过如此罢。”伏羲又自啧啧赞叹道,劫海却也不管其言语,只看了伏羲一眼知其所为何来。 但劫海还是要问道:“道友若有何事只管道来,只要贫道帮的上忙,却也不会驳了女娲娘娘的面子。” 伏羲也不再客套,便直说道:“真人也知吾是混沌古仙,本来逍遥,但鸿蒙开辟任何生灵便有因果,到如今也是纠缠不清了。也是天道不用再提,但如今九重天要换主人,帝绝因东皇太一言语才逆天而为,要与东皇一争长短,偏偏此事牵扯混沌仙人,吾也不得脱身,要前去做过一场。真人也知吾神通,实不擅与人争斗,演算先天后便知吾此去有殒身之劫,却还没有避劫的可能。女娲娘娘慈悲,念及旧情却也与吾指点,吾此来却也是听真人教诲,此等恩情因果伏羲绝不敢忘。” 劫海却叹道:“冥冥之中有天数,却是早有注定,就算女娲娘娘心中没有顾及出手助你渡过此劫但那天意不可更改,没此劫便还有彼劫,总是要你应验的。我于此不与你多言,只告诫你莫做他想,你也知不破不立,大破而大立的道理,你自迎上便是,我也保你大劫过后可享那无极大道。” “如此,却先谢过真人。真人告诫伏羲自当铭记。”伏羲得了劫海承诺,自是大喜,谢过劫海后便不再打搅,告一声退出了那不周山去那九天之上了。 伏羲走后,灵竹与玄羽依然待在劫海身边,劫海见此便叹道:“你二人便做我记名弟子罢,日后也可在此听我讲道。” 两童子听后大喜,便是玄羽也自高兴,都自行拜师大礼,劫海却也欣然。 灵竹最是兴奋,一口一个老师,十分甜蜜。数万年修行终是如愿拜在了劫海门下,对于不周山中修行的生灵来说,这便是得成道果了。 劫海既然收两人为徒,虽然是记名弟子,但与入室弟子也差不到哪去。以前也是太过懒散,炼了法宝便不管了,却没给白玄与轩羽一件法宝,白玄唯一法宝还是偷偷避着自己炼的,劫海如何不知?日后弟子总不可能一直待在山里,却也要赐几件法宝与灵竹和玄羽了。 “为师虽然不显名于洪荒宇宙,但也非那无名小辈,你们二人既然为我弟子,怎能没有法宝?这不周山中天材地宝无数,便是那先天灵宝也有数件,为师也有收集,更炼了不少法宝,便准你们去为师的藏宝阁选几件法宝,至于好坏多少全凭你们机缘了。” 灵竹听后便大喜道:“谢过老师了。”说罢立刻拉着玄羽出去,又行过不少山岳,灵竹自是知道法决,便在一苍松下开了藏宝阁的门户,与玄羽一起进去了。 劫海法宝有多少?他自己也不知晓,圣人炼器乃是要凭功德,天数,因果。且是以阴阳为炭,造化为炉,材料却是不需多好,最看重的便是天数时机了。比如准提接引两圣成道所立过的七宝妙树,十二品莲台,接引宝幡,实乃是一等一的至宝。又如元始天尊立阐教成三宝玉如意,通天立截教,立诛仙剑阵,非四圣不得破。而太上老君所立人教,却只是把功德炼入八卦炉中,以后凭借时机炼出的却也是一等一超越先天的至宝了。 教主炼器岂能如凡俗儿戏?正是如此,虽然洪荒中那大神通之辈不少,也炼过冠绝寰宇的法宝,但若碰上教主法宝便是以卵击石了。劫海炼器却不同,修炼元心玄妙,元心是何?全凭一心也,只要心有感应,随心便可炼出不下与教主的法宝,尤其是悟懂一些元心玄妙时,劫海所炼法宝更是与开天三大开天至宝比肩了。故劫海打准提,准提惨败实没一点悬念,一是神通就超过准提良多,准提还未出招劫海心下便有感应已然知道了,便是没有法宝要败准提也十分容易,只不过还要费点功夫罢了。二便是法宝了,全然超越了教主法宝,又有诸多玄妙,实在是没有输的道理了。 也是如此,劫海不立教则可,若一立教其气运简直可贯穿宇宙洪荒,便是东方三清教派联合起来也多有不如,由此可见法宝对于修道者来说实在是不可缺少的修行臂助了。灵竹与玄羽又如何不知?如今进了劫海的藏宝阁,便绝没有空手而回的道理了。 只见那藏宝阁中,全然是流光溢彩,没有一点实物的感觉,乃是一处封闭的虚无空间,有的只是法宝虚化成的光彩,似真似假,似实似虚,两个挑法宝的人还没看一会便觉得如梦似幻,根本看不真切。 也不是第一回来这宝阁,平常劫海也让两人来此宝阁去取法宝,进去后用劫海所教的法决一引,所需法宝便可取来。但今日却是不同,乃是给自己挑选法宝,这每一道流光都是一件法宝,细看之下,流光不下千道,两人这才知晓劫海法宝之多,令人不可思议。 灵竹最是耐不住性子,看见一道绿色流光便伸手抓去,哪知法宝择主,要看机缘,却是抓了一场空,灵竹自是不悦。 玄羽见灵竹抓空便两手插腰嘟着小嘴气哼哼得看着这满空间的流光异彩,不由好笑道:“我想那法宝肯定是不愿跟着你为祸世间,才不愿被你抓到呢。” “哼,你也取笑我?你有本事就去抓个法宝出来,在这说大话羞是不羞?”灵竹见玄羽竟然也敢取笑自己,当下气结道。 玄羽听了更是好笑,说道:“我也不抓别的,就抓刚才你抓不到的那道绿光。”说罢真就乘着那绿光划过之际伸手抓了下去,却是真有那机缘,竟然被玄羽抓在了手中闪了几闪现了法宝本来面目。 灵竹见玄羽真抓住了刚才那道绿光,也不管刚才玄羽还拿这绿光取笑自己,立刻到玄羽身边看个究竟。这绿光所化却甚是普通,乃是一根翠绿竹杖,灵竹见其没什么特别之处便笑话玄羽道:“我说怎么抓不上,原来是这法宝不怎么样,怕跟着我丢人嘞。” 却莫看灵竹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心中却是知道,劫海所炼法宝越是古朴自然,越是看起来普通其威力却越是不可思议,或许玄羽手中的法宝已然被劫海赐了名字了。劫海所炼法宝中,也只有特别上心的法宝有那名字,比如上次与准提相斗的三件法宝,有两件都有名字,而那枚大印实在是劫海想不到合适的名字,怕辱了其玄妙到现在都没想到好的名字,而其余法宝只要合心,却是都有了名字。 玄羽如何会不知道这其中因果,看手中竹杖甚是普通,虽然以前没有见劫海用过,但也料定在宝阁中算是上层法宝。心下也自欢喜,却不与灵竹计较了。 当下两人也不多做口舌,各自抓起流光来。数千道流光俱有灵性,哪里能轻易被两人抓到,便是有那机缘也要看两人各显神通了。两人抓了许久居然各自都抓了三件法宝便再也抓不到了,再算算时辰知道藏宝阁不能多待,也有时辰限制,除非是主人劫海。也正是机缘用尽,都有了三件法宝也不贪心便出了宝阁去劫海那里分说法宝玄妙。 两人所挑法宝劫海早有知晓,先看灵竹所挑法宝,乃是一面镜子,一条黑色绳子,还有一座小塔。 劫海见了笑道:“你也有福了,且听我分说,此镜不是他物,正是我悟元心玄妙冲关突破后所炼,名为元心,实乃妙用无穷,可攻可守,也不下于那所谓镇压鸿蒙的开天至宝混沌钟。只要用我元心玄妙祭炼七日便可运用自如了,我也不多说其中玄妙,你自感悟便是。” 劫海又看看那黑色绳子和那座小塔却严肃道:“这两宝也有名号,专为封印所炼,便是圣人进了也不得脱,当然要用到如此地步 却也要有圣人神通了,与了你乃是让你渡劫所用。此小塔名归寂,以你修为除却圣人,只要将此塔祭出,不管是何法宝利器,都可收了他的。若寻得他一点气息,不管是在宇宙洪荒,还是在红尘轮回,便可将其真灵收入塔中,是生是死全有你定夺了。此塔还有玄妙,立在头顶便可不败,便是圣人也要用上十二分法力费上一会功夫才可落下此塔,绝不下于太上老君的天地玄黄玲珑塔。而这条绳子却也是厉害,名为困虚,以你法力,只要不成混元便脱身不了此绳,只要一祭也不管你有什么神妙的护身法宝,对此绳全然无效。此三宝你却要小心使用,也莫要依仗法宝便不思大道,须知法宝终究是外物,自身才是正道。” 灵竹听劫海一通介绍,更是对这三宝爱不释手,喜道:“多谢老师赐宝,弟子一定谨记老师教诲,善用法宝。”劫海自是欣然,却又看向玄羽所得法宝。 “你两却是有福之人哪,你这三宝也有来历,且听我细细与你分说。”劫海也看清了玄羽法宝,玄羽除却第一回得的翠绿竹杖外,又得了一口长剑,长三尺,宽三指。后得一印,不是他物,竟然是劫海还未想好名字的那枚大印。可见玄羽果是有福,此印日后更有大放异彩之时,暂且表过,日后自有分教。 劫海对玄羽却是平静,不温不火道:“此三宝,实乃我所练中上上之宝,且不提那竹杖与宝剑,就是此印,我一直未曾想好其名,如今你得了此宝可见果然有那天意,合该你得此宝为之取名了。也不多说,此宝祭出可大如不周山一般,也可小如顽石,祭在周身便万法不侵,祭出也可砸人,且只要不是混元绝无可能逃过此印,一砸便先使其重伤,禁锢真灵,再一砸,则真灵泯灭,归为灰灰去了。” 玄羽再是老成,也不可能不为之动容了,这等法宝自鸿蒙开辟以来绝没有传闻,便是开天至宝,只要是有些道行的仙人也是知晓威力的,但论玄妙威力这番大印实在是洪荒第一了。 劫海自然不管玄羽神色,又自介绍其他两宝道:“这竹杖虽是后山一绿竹所炼,名为玄天,实是因为其能化玄天,人在其中,便是圣人法力神通也能抵挡些时辰,圣人之却是任何神通都奈何不了,其他秒用你祭炼后便也知晓。至于这口宝剑,却是灭绝生机的法宝,不到完杀劫时你不要轻易动用,此剑一出不灭杀生灵便决不甘休,以你法力圣人之下也是仍你轰杀。” 两弟子听劫海讲完法宝玄妙,又自谢过,便退下祭炼法宝不提。 九天之中,天帝之争俨然到了最后最关键的时刻,东皇太一与天帝帝绝约战在九重天中最高也是离混沌最近的一重天:大罗天。 自天命妖皇太一出世,仅一千七百载,竟然逼得九天到了如此地步,离圣人仅一步之遥的古仙帝绝竟要与一鸿蒙开辟所生的小辈决一高下,分出胜负决定天帝大位,果然是神通不敌天数,纵是古仙之长,混沌长存的帝绝也没有一点办法,只得顺着注定好的道路走到现在,也总算还有那么一丝念想了。 太一却是不同,出世一来何等风光?打一哈气洪荒都要震动,一身天命皇气贯穿九霄,果真是妖族出了那绝世帝皇,旨意一下,倾全族之力与九天一争高下,如今也果然逼得帝绝不得不亲自做过一场了。 那大罗天外的其余八重天,俱是妖族大圣与九天的鸿蒙道君对峙。而白玄则一人懒洋洋得躺在一座宫宇中的云床之上,虽是如此,却依然压得那三十几位混沌古仙喘不过气来,虽说已经是最顶级的仙人,有那无穷无尽的岁月,但更是惜命,一切道行算计去算白玄全然没有一点用处,偏偏白玄又入过寂灭,有那超过帝绝一筹的通天修为,自身更有玄妙,最为恐怖的是那吞天葫芦,白玄到底不是圣人,自太狱天后白玄虽只用了寥寥几次葫芦,但这三十多位混沌古仙已然知晓了葫芦厉害,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提不起来,若不是碍着情面与自身面皮早就不管这九天之事回洞府逍遥去了。 也不管双方对峙,东皇与帝绝所定的时辰终是到了,也不拖拉,都自同时到了那大罗天中。而至于两人座下却都停留在其他八重天中了,但也能通过元神窥到大罗天的决斗。 终是到了最后时刻,太一依然身着玄黄帝服,头带太阳金冠,又身佩帝王剑,周身天命皇气与那天数对应,果然是气数大盛,万万没有那败相。帝绝却不同,虽说是鸿蒙开辟便称为天帝,却是那道人打扮,可见虽有神通却不对应天理,如何能长久? “本皇今日也不与你多做废言,知你也是明天数的混沌古仙,便再与你承诺。只要你蝉让天帝之位与我,并与九天仙人退出九天,本皇便保你逍遥,也不做那兵戈之争,更不损你那古仙面皮,如何?” 太一果是帝皇,也不愿妖族与九天两败俱伤让那巫门捡了便宜。但帝绝心气何其之高?如今听了太一这等言语只气得三尸神发昏,那怒火简直要冲出大罗天到那无尽虚空之中了。 当下帝绝怒道:“无耻小人,竟然强以天数加与己身,实在狂妄之极。你一小辈,出世有那神通却自嚣张,竟然公然与吾为难,此恨怎可消除?今日不分生死绝不要妄想出这大罗天!” 太一不怒反笑道:“本皇与你生机,你却不知珍惜,也罢,今日本皇便成全与你。也莫再多言,做过一场便自知晓就是了!” 两人果然不再言语,纷纷使出神通先斗起法来。原来这鸿蒙开辟以来,修士争斗也有讲究,有那道行比拼,也有心神比拼,更有法术比拼,道术比拼,法宝比拼。到如今又衍生出各种法宝之间的比拼,例如东荒有一山,名大荒,其上多是修剑道,常年比剑,是为斗剑,如今大荒斗剑更是牵扯了诸多东荒修道门派。 斗法自是比拼法术精妙,法力雄厚,其中更是用将上了法宝。两人都有神通,虽说帝绝神通要高出东皇,但要胜他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就见那一息之间便有无数次法力碰撞,那余波将这大罗天撞的晃动起来,太一见此却是使了东皇钟镇压鸿蒙的玄妙,仍法力如何扩散,却与大罗天无碍了。 帝绝见太一祭了东皇钟,当下不敢怠慢,就见手中化出一口古剑,也是混沌之中先天灵宝,被帝绝找到,名为指骨,威力自是无穷,竟然与那东皇钟斗了起来。到底是开天至宝,虽然仅仅差了一筹,却是不如了,不过几个回合那指骨剑便自破碎,帝绝哪里有不心疼的道理?更是愤怒,一下子把压箱底的法宝全祭出来了,有剑,有斧,有钟铃,有幡,也有杖。不下十数件先天灵宝都向太一攻来,太一见了哈哈大笑道:“帝绝小儿技穷矣。”见那十数件法宝飞来,居然一点都不急,直到已近在眼前时,太一猛然摇响了东皇钟,这一下,太一终将这开天至宝用到极致,那镇压周天星辰,鸿蒙世界的妙用也显现了出来。 就见本来已经要打在太一身上的十数件先天灵宝被这一声钟响定住,后竟全部倒飞回去,帝绝赶紧收了一看,直气得七窍生烟了,原来那十数件法宝被东皇钟一震,竟然尽数损毁,要修炼回来却不知要花多少年月与功夫了。 “好!好!好!好一个天命妖皇,竟然毁我法宝,真个要不死不休了!”帝绝这下真个怒了,也不管数百万年的古仙面皮了,竟然身归太虚,成了那混沌中诞生的原形。 太一见此脸色也是难看到了极点,哪里还有刚才谈笑风生的帝王雅致。 第十章 伏羲终转世,九天毁祖巫齐至 太一与帝绝在大罗天决战,本来帝绝神通要高过太一,却被太一凭着东皇钟这件至宝坏了自己十数件先天灵宝,帝绝哪里吃过如此大亏?却是要与太一不死不休,也不多说,竟然现了混沌初生时的原形,太一见了帝绝原形竟然害怕起来,却是为何? 原来帝绝所化,竟然是一黑洞,而太一却是劫海通过混沌钟接引太阳精华配着其他星月精华所生,本身法力便是炼就的太阳真炎。帝绝又是何来历?却要从混沌中说起,盘古出后混沌破开了一道口子,那道口子竟然没有合拢,却越来越大,最后乃是鸿钧老祖亲自出手,将这口子化成了一人,便是帝绝了,而这口子可吸万物,便是那虚空混沌都可慢慢吸纳,这也是为何帝绝一出世便是最顶级的混沌古仙,奈何在鸿钧座下悟不出玄妙,空有无边法力却连寂灭都还没入过。 太一到底是那太阳真身,见了那原始黑洞没有不怕的道理。不过帝绝虽然化了原形,却是败亡注定了,原始黑洞吞噬一切,帝绝现了原形便失去了神志,没有外力便再也不可能恢复,唯一本能便是吞噬一切,此时可不比在混沌初生之时,哪里要鸿钧出手,随便一位圣人便可收拾了。 还没等太一逃跑,便见西方飞来一道七彩流光,转眼化成了一七叉树枝,不是准提道人的七宝妙树又是何物?原是黑洞刚刚吞噬了一大半大罗天便被七宝妙树一刷,顿时黑洞向外鼓了一下,却急速缩小成了一点,便又化出了帝绝。 帝绝满脸苍白,全身痉挛,根本顾不上修为大损便化成一道黑光要飞出破烂不堪的大罗天去,但那准提道人哪里会肯,七宝妙树又自刷下,将那黑光又刷到了地上,帝绝现了身还没开口大骂准提无耻,就被七宝妙树裹了往西飞去。 准提还在西天雷音宝刹中,见裹了帝绝飞来,便对接引笑道:“虽是混沌所生,却逆天而为,道兄却要好生教化才是了。” 接引自是道阿弥陀佛,也自笑道:“也是气数不尽,可入得吾教了,日后……” 还没等接引说完,准提脸色大变,须发飞飘,怒哼了一声,道:“这忘古全然不把吾西方教放在眼里了。” 原来那七宝妙树化成彩光裹着帝绝刚出大罗天便有另一道紫光打断,那帝绝脱身后什么话都不说赶忙便出了九天去那无尽虚空中了。这紫光与七宝妙树又斗了几个回合,竟然将七宝妙树的七个分叉全然截去,就剩了一光棍,对准提道人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甚于打自己面皮。那紫光准提道人又如何不知?正是上次劫海所用三宝之一的紫寰竹杖了。 按道理说这教主至宝万万没有损坏的道理,便是号称破开混沌的盘古幡要毁坏准提道人的七宝妙树也不可能。劫海的紫寰竹杖却自不同,若论起来,还真没有盘古幡能开天辟地的威力,但却胜在玄妙,不知炼入了什么玄妙道理,竟然能打破七宝妙树的立教功德气与圣人祭炼的法力神通,真个截取七宝妙树的分叉。但也没有彻底毁坏此宝,准提道人花上个几百年也就炼好了,如今虽然还能用,但哪里有以前神妙?于圣人是无用了。 也不管劫海又消了准提面皮,再说九天中,东皇见帝绝被七宝妙树卷走便立刻下了大罗天,下了几道法旨,顷刻便聚起了妖族大军,却与九天仙人大战起来。那寂玄,晦灭,封一,太初,太玄,銮禹氏,车恒氏,月卢氏,赤喾等三十多位混沌古仙如何不知大罗天的情况,虽然大骂准提无耻,却也没奈何了,只有与东皇亲率的妖圣大战起来,而妖族最大的依仗,被东皇亲封为上师的白玄却一摇一晃地去了离恨天。 那离恨天中,却没有其他几重天惨烈,只有一个面目奇古的道人和一蛇身人面的男子与那云荒十圣斗法。那蛇身人面的男子不消说,便是那伏羲应帝绝之邀前来助阵,而那道人却也大有来历,乃是混沌古仙中仅下于帝绝的夫撼氏,因也受帝绝之邀,与伏羲守离恨天,碰上了云荒十圣。那十圣中只有皓月兽有那混沌古仙的修为,却也不在两位混沌而生的古仙眼中,但与其余九个妖圣组成了六合八荒大阵,各自显了原形,哪个不是吞吐日月的远古异兽?虽是后天而生,却也不凡了。 伏羲到底是不擅争斗,全凭夫撼氏拿着一巨斧与十个云荒妖兽拼斗,真个是肉身相拼,你来我往。夫撼手中的巨斧也不是平常,亦是那先天灵宝,名为撼天,今日被夫撼用将出来,果然有那撼天之能,每一次劈砍都撼动了离恨天,好像随时可以将其打碎一般。 到底是混沌便存,虽然以一敌十,却显得尤为从容,而十位妖圣所化原形的妖兽不多时便被砍杀了三个,那六和八荒大阵自然破掉了。皓月兽毕竟有那道行,见此赶紧招呼其他妖兽一声,先却跑了。剩下的六个妖兽见皓月一走哪里还敢停留?用尽了全力向天外跑去,但夫撼氏如何肯放过?又自杀了三个见追将不上其余三个便也不动手了,到底是明因果的混沌古仙,杀起人来绝不手软,今日手软多放几个,他日若有了劫难难免被那漏网之鱼趁机了结因果。 伏羲见夫撼一人杀退了云荒十圣,便对夫撼氏笑道:“终于了结了帝绝因果,吾等却可回洞府逍遥去了。”夫撼也自心喜,如今了结了九天杀劫,当行又上了一层,再自潜修便有望更进一步了。 两人刚要散去,却都心生了警兆,都自掐算,哪里能算的清楚。只听远处有歌声传来,便有一年轻道人散发披肩,着月白道衣,手中提着一血红葫芦踏空而来,不是白玄是谁? 伏羲见了先是大惊,却又无奈道:“莫非真要死过一次才能印证道果。”而夫撼见了此人哪里能看清来历,却能感应其法力神通实是超过帝绝良多。 “伏羲,我今日不但要杀你一次,还要断了你的机缘!连那轮回都不让你入,你可恨我?哈哈哈哈哈。”白玄作完歌谣便远远对伏羲笑道,真个是一点都不把两位古仙放在眼里了,连帝绝都跑了,九天的气运便消了,古仙再在九天实在是逆天而为了。如此一来白玄只要不怕与古仙结下因果,尽可大开杀戒了。 夫撼,伏羲都自听白玄言语,知其绝非虚言,夫撼也自惜命,虽然不忍,但留下来实是找死了。当下对伏羲稽了一首,道:“道友也知天数,实非吾不救了。”言罢,夫撼便化一道灰光要遁出离恨天。 也是见识过了白玄神通,夫撼心中慌乱,听白玄只杀伏羲,便先要跑了,却忘了既然白玄不杀自己刚才又怎会心生警兆。也是分神了,刚化了光要逃去,却见一石印从天外砸了过来,若是平常哪里能被砸上,现在却是躲不过去了,一是刚才独自杀退了云荒十圣,却也耗费了一些法力,还没修补过来,二是又见了白玄,心神不稳。 既然躲不过,那石印便实实地砸中了夫撼,夫撼哪里敢再做他想,赶紧遁出了元神使了压箱底的本事逃跑,却远远大骂道:“岚古小人!此仇不共戴天!便是吾轮回千百世也要与你了此因果!” 原来岚古道君因夫撼让位与准提,而准提夺了自己圣位,这份计较竟然数百万年都没有停息,但夫撼实在是古仙中的翘楚,平常哪里有机会?也是刚才道行大进,才算到夫撼氏与云荒十圣拼斗,便在离恨天外洞察,又见后来白玄到来乱了夫撼心神,暗算就在此刻,却也畏惧白玄,不敢进离恨天偷袭,便在离恨天外使十二分的法力用元古石印砸夫撼,果然一击得成,毁了夫撼氏自混沌起打磨至今的肉身,让其法力毁了六成。 岚古见夫撼氏元神跑了,哪里肯放过,正是落进下石的时候,也运起神通追了上去。白玄哪里不知晓岚古在天外暗算着夫撼,也懒的趟这份因果,而且岚古还有气数,实不该亡于白玄之手。 “吾自混沌生,便修过法力,也在道祖座下听道,知道天数,合该我入轮回转世,道友虽然法力通天也不该如此行事了。”伏羲哪里还管夫撼的因果,自身都是不保还会计较其 他?当下对白玄言语,想要以天数退了白玄。 白玄依然大笑道:“你自以为得了先天八卦就能演完天道?圣人都不能演全,你比圣人如何?我今日杀你就是要人教三皇不全,无三皇人教便不得大兴!到时候再借机灭杀其他二皇,则人教泯矣!人教泯灭,人也要重归天地!我到要看看女娲是不是还会再行造人!哈哈哈哈哈哈!” 伏羲万万没有想到白玄竟然是为此而要杀自己,心中焦急,突然想起忘古天元心玄妙真人劫海保自己大劫过后可享大道,便也恢复了心智,道:“天数所定,人不能强之。既然道友要强为,吾自负没有神通可抵挡道友,却也要尽了心力了。” “蚍蜉撼树!”白玄依然大笑,如今帝绝已不是天帝,圣人绝不能插手九天中的事情了,否则也难逃天罚。白玄就是知道这点,才敢公然来杀伏羲,灭一灭人教的气运,甚至有可能让人教泯灭在襁褓中也说不定。 奈何奈何,既然有了白玄,圣人不能插手,圣人亲传弟子对上白玄也是个死字,那么白玄又出自何方?修道界中常言:天生大法之人,必有大法之人可制。如今却在白玄身上应验了。 一道人踏青云从远处飘然而至,白玄如何能不识得道人?当下拜道:“老师圣寿,弟子坏了道心,不能伴在老师左右伺候,实有大罪。但弟子尚有心愿未了,万望老师开恩,延缓弟子惩戒,待弟子完了心愿,便在老师面前泯灭谢罪。” 自不用多说,来者正是劫海了。劫海见了白玄,不由叹道:“痴儿,我当日在逐鹿便对你有言,果是印证了。”劫海当日在逐鹿便告诉白玄:“你性子单纯,只知大道,对于修炼虽好,但若有一天你的心魔出现,那便可能万劫不复。”白玄如何能不记得?但如今哪里还能收得住了。 伏羲自见了劫海到来,又见白玄拜劫海,听了两人言语哪里不知道白玄便是劫海徒弟,也难怪劫海敢做保了。 “见过忘古真人,真人果是信人。”伏羲哪里还敢怠慢,连忙拜见了劫海。 “道友不必多礼了,我此来也是顺应天势,道友虽然去了泯灭之劫,却还是要入轮回转世,不可耽搁时辰了。”劫海自是对伏羲道,伏羲也不再言语,盘坐下来念动了寂灭真言,元神刚要入轮回,却见一道白光吸住了自己,哪里能反抗,却被收走了。 原来白玄还不放弃,却祭了吞天葫芦收了伏羲元神,想都不想摇动葫芦,便大笑道:“杀你也不是逆天而为,你又能如何?” 劫海却自不动,哪里能不知道白玄的心思,又听白玄大笑,无奈地叹道:“痴儿,痴儿。”却也单指向吞天葫芦虚点了一下,就见黑光自葫芦口一闪,蹦出了一条元神,随后便入了轮回之中了。 白玄见了竟然一时间回不过神来,像傻了一般呢喃,又似乎低泣起来,真个伤心。劫海却道:“你一身神通都是我所教,那葫芦玄妙我如何不知?可我在此怎会真让那伏羲在你手中泯灭,至于天数现在看似并非逆天而为,但你怎会不知人教三皇乃是注定,如何会陨于你手?这一番因果实在难以言明,你好自为之罢。” 说罢,劫海也不多做理会,依然踏上青云出了九天。 白玄见劫海走了,而那伏羲也没有杀成,还助其入了轮回,这一番实在是没有算道,更没有想到阻止自己的是自己的老师!白玄就是再怒,也不敢牵连到劫海身上,却也不灰心,又自长笑起来,去东皇那里了。 东皇亲率洪荒妖圣大战九天的鸿蒙道君和那三十几位混沌古仙,凭着东皇钟,真个是所向无敌,将鸿蒙道君视做无用,只与混沌古仙对杀。 也是帝绝败逃,九天没了气运,而那三十多位混沌古仙拼着神通与东皇和数百个妖圣大战,本也是不相上下,却不料来了云荒仅存的四圣,也没多少影响,并不放在这些个古仙眼里。 东皇率数百妖圣与混沌古仙大战,而妖族大军和其余妖圣与鸿蒙道君及其用法力所化的九天仙兵大战,真个兵对兵,将对将,王对王了。这番大战不亏是鸿蒙开辟以来最大的一次,也真的是撼动了九天,似要破碎一般,十分不稳,虽然有东皇太一时不时的用东皇钟镇压一下,却赶不上双方之间的碰撞,数十万亿修士,每个最次都有天仙,地仙的修为,那法术的对轰,法宝的碰撞,还有以肉身相搏而溅起的雷光,震波,法力余波都一层一层如那光圈一样在九天之中散开。仍东皇再想保全九天,奈何天帝更替,天便也要更替,太一如何逆得? 也不用多时,寂玄与晦灭两位古仙见太一又用东皇钟镇压九天,便寻了机会使了眼色分别从太一头上与脚下攻来,这下太一如何抵挡?失了算计终是被寂玄用法宝打了肉身一下,也自受了不小的伤,这下太一还如何敢再分心去镇压九天,又与寂玄,晦灭,封一,太初,太玄这几位古仙斗了几个回合,便听“轰隆”一声巨响,九天终是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法力,破碎了。 九天一毁,太一还没回过神来便听见数十声惨叫,再一看,就见十二个巨汉或操蛇,或盘龙,在妖族大军中专抓那些妖圣吃了起来,就是跟随太一的数百位妖圣转眼间也被一全身骨刺的巨兽吃了一百多个,却不是别人,乃是祖巫之中最是暴虐的玄冥祖巫了。 冲天一声怒喝,太一哪里还会与祖巫言语,抱起东皇钟便乱砸起来,真若疯狂了。那些个祖巫吃得东皇钟一砸,也自吃痛,但转眼却又恢复,互相大笑起来。太一见了简直气得三尸神暴跳,哪里还顾得那三十多位古仙,赶忙转身去与祖巫大战起来。 那三十多位混沌古仙刚要去落井下石,却古仙车恒氏喊住,寂玄一算便道:“此时不走,还真要与那太一纠缠不成?恐受那无妄之灾。”这些个古仙别看整天修炼,个个都是人精,如今帝绝败退,九天不存,再不走却是自寻死路了。 当下,三十多位古仙便要各自离去,却见一道人踏空而来,手中提着血红葫芦,哪里还能不认识是白玄到来,寂玄,晦灭,封一,太初,太玄,銮禹氏,车恒氏,月卢氏,赤喾氏见机最快,化长虹而走,却不知白玄手中葫芦已然等候,所化长虹之人也只走了寂玄,晦灭,车恒氏与月卢氏,其余古仙更没机会,都被白光卷了进去,白玄又自摇了一摇,都自化成了血水,真灵被泯灭。 三十多位混沌古仙,可以说基本是洪荒中仅剩的三十多位,如今竟然被白玄灭杀得只剩四人。混沌所生如何?鸿钧座下又如何?劫数到了半点侥幸都没有,若不是寂玄,晦灭,车恒氏与月卢氏见机最早,而且早有准备,恐怕也难逃此劫。 白玄一点都不在乎杀了几十个威震洪荒宇宙的古仙,依然提着葫芦轻轻甩了甩袖子,便继续踏空向祖巫与太一处去了。 太一此时却真是怒气冲天,玄黄帝服破烂,太阳金冠早就掉了,只得散发披肩,再无一点帝王气质,全然像一疯子提着一口大钟与祖巫大战,却是以一敌十二,哪里有胜的道理。祖巫中随便一人都有不差太一的神通,只不过太一依仗东皇钟又有天数相佑,看似胜了祖巫一筹,但拼将起来实在落了下风。 祖巫修的就是盘古之肉身神通,最是擅长肉搏,偏偏巫门中法术更是精妙,若在加上道行那祖巫全然可以成就圣人了。十二位圣人,显然打破天道平衡,如何能行?但太一对上祖巫着实是自讨苦吃了,十二个打一个真如虐待一般,东皇太一自出世起的威风在此刻也荡然无存了。 第十一章 太一终如愿,伏羲出世演八卦 。九天损毁,祖巫群殴太一,太一哪里有还手之力,渐渐得连招架之力都没了,盘古神通果是不凡。 “好孽障,竟敢如此放肆。”白玄终是到来,见了祖巫群殴太一一个,虽觉得太一现在有些滑稽,心中好笑,但也真不能让祖巫如此打下去了。 十二祖巫中帝江乃是智囊,其余祖巫再是争斗不和,却也听得帝江话语。帝江到底是机警,见了白玄比当初见太一出世时更是不安,长啸一声,招呼祖巫退去。祖巫虽然心高气傲,全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但也绝不是鲁莽不知进退,让帝江畏惧至此必有其道理,当下十二祖巫都显了神通便要飞走。 “倒是识趣得很,可惜今日非留下你们几人不可了。”白玄见祖巫要走,心中自有寻思。论起来,白玄若没吞天葫芦,十二祖巫联手也足以痛打白玄了,但白玄有了葫芦全然可以不把十二祖巫放在眼里,想杀几个就杀几个。 “诸位道友来了,便与贫道过上几招,贫道也早就想见见盘古神通有何玄妙了”白玄连忙运了法决,竟将十二祖巫留了下来。 “好泼道!莫要欺人太盛!”祝融见白玄如此不留情面,却也不嘴软,心下也想要与白玄见个高下。 “祝融道友何出此言?贫道乃是真心求教,也罢,贫道绝不用法宝,只与诸位道友拼神通法力,如何?”白玄却是笑道,一点都不动怒。 “你这道人却是寻死了!”玄冥哪里还能忍白玄在自己面前嚣张,化为一绝妙女子拿着一对骨剑就向白玄杀来。白玄长笑一声,鼓起了大袖与玄冥骨剑纠缠起来。骨剑虽然锋利,但却划不破白玄的袖子,不过几个回合骨剑便被大袖死死裹住,白玄又一用力,那对骨剑便被甩了出去。 “气煞我也!”强良却再也按耐不住,拿一杆戟向白玄冲杀过来。其余祖巫也不再观看,都拿了神兵杀向白玄。 白玄见了大笑道:“纵然人多,也不起甚用!”说罢,一甩大袖,那大袖一分二,二分四,就这样分成了二十四截,两截斗一祖巫,竟然战了个不相上下。 而此时九天中的鸿蒙道君也被一一杀死,东皇带着被祖巫杀得只剩一小半的妖圣遥遥看那白玄与十二祖巫拼斗。 “上师果然是玄法通天,离那混元真个是不远矣,居然以一人之力拼那十二祖巫,吾不及上师多矣。”东皇亲见白玄神通,又自赞道。 “吾观上师只用二十四截大袖战那祖巫,祖巫却丝毫伤不了上师本身,可见高明,真个玄妙了。”昆吾也自称赞白玄,当下诸妖圣都跟风而起,如今是夸破天地都不要紧了,连九天都破碎了。 白玄越发从容起来,慢条斯理道:“盘古神通,也不过如此,哪里能比得上我师玄妙,你们十二人刚刚辱蔑我皇,却也要向你们讨个说法了。” 帝江听白玄小瞧盘古,简直和辱蔑自己父亲一般,哪里还肯再忍,怒吼一声,竟自破血脉,向天一划,接了一黑色小旗。其余祖巫见了也自怒吼一声,都学了帝江各自逼迫血脉,唤出黑色小旗祭炼。 当下那十二杆黑色小旗越长越大,竟然遮天蔽日起来,而十二祖巫与各自黑旗合一,组成了十二旗门,困住了白玄。白玄见了如此神通哪里还敢怠慢,用尽了法力要冲破此阵,二十四截大袖早就又成了两截,不停的鼓打周围旗门,却依旧冲不出去。 那十二旗门上都现了十二祖巫的显化,对白玄狞笑起来。 “这是何阵?”白玄心高,从不把其他神通放在眼里,自负学得了劫海几分玄妙,天下大可去得,如今被困在这巫门大阵,却没有一点办法。 “嘿嘿!告诉你也无妨,这便是吾等传承盘古血脉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借天地凶煞之气炼成,却看你还有什么神通!”帝江见白玄闯不出阵去,便大笑起来。 还没等东皇太一震动东皇钟去救白玄,便听白玄大笑起来。大阵之中白玄终是祭出了葫芦,白光照下,那天地煞气却被收了进去。都天神煞大阵一靠天地凶煞之气,二便是靠盘古血脉,缺了一样,大阵便不攻自破了。虽然这天地煞气是圆圆不绝的被十二祖巫运神通法力收拢到大阵中,但却赶不上白玄葫芦吞吸的速度。 不消一会,白玄趁着祖巫收集煞气的一瞬间,狠力运起葫芦一吸,那葫芦如下了一记猛药,真个将这阵中的煞气吸了一空,还没等祖巫反应过来,白玄便化成一道白光终是冲出了旗门,脱身出来。 “贫道只是要和你们拼拼神通,你们却摆大阵困住贫道,让贫道与天斗,却不是这般道理。也罢,往来而不非礼也,既然你们先不尊前言,那休怪贫道手辣了!” 帝江见白玄脱了都天神煞阵,便觉不好,再一看白玄祭出了葫芦,便怪叫一声,招呼起祖巫便要逃跑了。帝江的速度乃是洪荒闻名,真个一瞬间便跑了,其他祖巫也不慢,奈何那白光却更快,却是刷住了几个祖巫。乃是合兹,天吴,奢比尸三位祖巫,却是难逃了,进了吞天葫芦不消片刻便化成血水,这可是纯正盘古血脉,白玄哪里肯浪费,都收将起来了。 东皇太一见顷刻间形势逆转,白玄不但脱了大阵,还杀了三个祖巫,刚才在祖巫受的气都做烟云散了,心中更是痛快,也自感激白玄。 “上师此战真是威盖寰宇,神通无敌,吾有上师,定可平定天地,统帅宇宙洪荒。”太一却自畅快了,更是不遗余力的阿谀奉承白玄起来。 白玄自笑道:“贫道只是顺天而已,如今九天不存,而陛下合为天帝,当有新天。” 太一听后大喜道:“若是如此,可见天意了。只是这九天不存,吾又要如何换那新天?” 白玄指了指手中的葫芦道:“贫道这葫芦,可吞天,更可炼天。如今九天虽毁,但九天乃是鸿蒙开辟所生,有那碎片还存,待贫道一一纳入其中,遵循天数时辰炼就,便可成那新天换旧天的功果了,到时陛下可加冕为天帝,真个成那天帝大道了。” “如此,却有劳上师了。”太一又是大喜,却也不着急,静看白玄施法。 当下,白玄也不耽搁,祭出葫芦悬在空中,不停得用袖袍抽打,葫芦竟越来越大,最后真个遮日了。白玄见差不多了,才又施了法决一引,那葫芦便倒转过来,口对洪荒大地,再一经白玄念咒,白光就从葫芦口射出,一化万,万化亿,亿化无数,都自朝各个方向射去了。 也不知道时辰,直到白玄大喝一声,道:“此时不归,更待何时?”就见无数道黑光又遁回了葫芦之中,葫芦便先倒转回来,鼓了一鼓迅速变小到了原来模样了。 白玄收了葫芦,便立起单掌对葫芦念念有词,旁人哪里能听得玄妙?待念完,便盘坐下,将葫芦放在面前不动了。东皇太一也自率诸妖圣和那妖族大军候着,待得三十三年白玄才站了起来,将葫芦祭到空中斜着吐那清气,也不知道多久,那清气还是连绵不断,好似无穷无尽一般,这般如此又过了三十三年,那清气才吐了个干净。 而这三十三年葫芦倾斜的清气却已遮住了洪荒大地,白玄见时机已到,便对东皇太一说道:“如今贫道再现了天地初分,清气上升的景象,却还要陛下用东皇钟将此新天梳理方能定过,成就掌管天地万物的天庭了。” 东皇也是看得清明了,顾不上惊异白玄这份神通,只将那东皇钟祭在头顶,不停得摇动起来,那钟声也自一圈一圈传过了清气,那清气便自有玄妙变化,按天数成型,如此东皇摇钟定清气又过了三十三年,再看去,真个成了新天,却分三十三重。 白玄笑道:“果是天意,要天分三十三重,而那三十三外还有那混沌,混沌中却还有圣人修炼道场胜天。至于这三十三重天的名字却也是由陛下所定了,不过却还是先登基天帝为妙。” 太一也是笑对白玄曰:“上师以为今日登基如何?” 白玄 道:“今日正是三十三天初成,定过天帝也为天数。” 当下,太一将那妖族大军遣散大部分下界,只挑那修为高深的驻守三十三重天,追随太一的妖圣都随着太一上了三十三天最高的一层,太一一进去便觉得此天甚是有那金玉之气,便当即命其名为玉阕金天,亲自用神通化出了一尊大殿,又化出无数宫宇殿阁,才自领着数百妖圣进了那尊大殿,又亲命其殿为凌霄殿。 凌霄殿中,太一自端坐大位,座下数百妖圣结是拜过才起,白玄却是不用,东皇为其在身旁也赐了大位。此番征天,虽是天数,但也全凭白玄一人力压九天的混沌古仙,才让东皇没费多少功夫便顺应天意换了新天。 太一座下侍者站了出来,两手展开一玉卷念道:“呜呼,鸿蒙开辟,便分仙,巫,妖,人等诸族,然诸族不平,各自相攻,吾妖族也在其中。天路漫漫,正果何其遥哉。吾禀天地气运而生,得大至圣功德无量之女娲娘娘不弃,掌妖皇大位,统帅妖族。而古仙帝绝,枉为天帝,贪图九天胜景逍遥,丝毫不理天下诸族纷乱,如此无德无道之人如何能长掌九天?吾自不能容他,倾全族之力为天下诸族伐天,征伐一千七百哉,果顺天应定数,得无上尊师白玄道人相助,终是与帝绝一战,神通不敌天数,其到底是逆天而为,终是败退帝绝,使那旧天换新天,吾本想选那洪荒之中有德之人担当天帝,统帅天下诸族,使宇安宁。然洪荒之中,尽是为己私便起争斗之人,实难担此大位。禀天地不弃,吾自登基为天帝,当顺应天数,梳理万族之隙,平定天下,钦赐。” “吾皇永寿!”那座下妖圣听完又自跪拜,后自相继称赞太一大德,似乎夸赞得玉阕金天都摇晃起来。 待大殿平息,白玄便起身,接过侍者呈上的一尊金冠,与太一原来的太阳金冠有些不同,乃是紫金之色,顶上周围是诸多星辰,中央才是一太阳星辰。掌握了三十三重天,便可号令诸天星辰,尤其是周天三百六十五颗星辰,其星辰精华无穷无尽,修道者若在这精华灌溉下修炼便可一日千里,太一当初伐天的确是有此考虑了。 待白玄亲自将紫金太阳冠给太一戴上,那殿中妖圣又自跪拜,称呼也改为天帝了。白玄却抚掌笑道:“果是天命帝皇,冥冥中定下的天帝,正是那洪荒主角。此番功果已成,贫道却不能多留了,日后或许还有相见之时罢,哈哈哈哈哈哈!” 白玄长笑,甩着袖袍出了凌霄殿,便架云而去了。太一虽想极力挽留,但却是无用了,也自作罢,静受座下妖圣大拜。而那原先的天帝之念如今成真,却自痛快不起来了,只感觉以后的纷乱,更甚于今天,那统御天地的豪气也做云烟散。 且不言东皇太一在凌霄殿大封功臣,却说洪荒之西有华胥山,也有诸多人族部落,最为强大的便是风兖部落,女首领被称为华胥氏。华胥氏年轻有为,与族叔风偌率族人逐水草而居,过着悠然的生活。 有一日华胥氏外出,在雷泽中无意中看到一个巨大脚印,华胥好奇之下用她的足迹丈量了那巨大的足迹,不知不觉感应受孕,怀胎十二年后,竟诞下蛇身人面的婴孩,因是风氏,便给那婴孩取名为风伏羲,因其教化族人渔猎畜牧,有圣德,像日月之明,故称太昊。 当下雨刮风、电闪雷鸣时,伏羲看到人们既害怕又困惑。便想把这一切都搞清楚,于是他经常站在卦台山上,仰观天上的日月星辰,俯察周围的地形方位,有时还研究飞禽走兽的脚印和身上的花纹。 有一天,伏羲又来到了卦台山上,正在苦苦的思索他长期以来观察的现象。突然,他听到一声奇怪的吼声,只见卦台山对面的山洞里跃出一匹龙马。说它是龙马,那是因为这个动物长着龙头马身,身上还有非常奇特的花纹。这匹龙马一跃就跃到了卦台山下渭水河中的一块大石上。这块石头形如太极,配合龙马身上的花纹,顿时让伏羲有所了悟,于是他画出了八卦。 第十二章 炎帝败轩辕,鲲鹏被算成妖师 不周山中,甚是安详,有那山泉印着古林,也有那云雾绕着天光,一派看不尽的景致,更有三三两两的修道之士,却是那修行有成的神兽灵禽,草木精怪化形成人,也没有什么争斗,各自修炼,若有甚不懂之处,或遇修炼瓶颈都自去问在那忘古天修行的童子侍女。 因劫海又收了灵竹与玄羽做记名弟子,便也开讲玄妙,但却只有在忘古天中伺候的童子侍女才有资格听道。 这日,灵竹正一手拿着元心镜对玄羽乱照,只见镜中显出了一只玄鸟,正是玄羽的原形,而玄羽也不甘势弱,祭出了玄天竹杖,当即化出了玄天护住了自身。灵竹见了,气得哼了一声,没奈何了。实在是这玄天太过无赖,灵竹的三件法宝中没有一件可以破此玄天,除非灵竹有圣人法力神通。 玄羽见灵竹不在动手,便收了玄天,提着竹杖到了灵竹跟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唯唯诺诺的。 “怎么你挑的法宝都是气人的东西,一点都奈何不了,哼!可见你这个人那,生来就不讨人喜欢。”灵竹法宝比不过玄羽,便起言语讥讽玄羽起来。 玄羽却当真了,急道:“是宝物择主,机缘所致,与我有什么关系?你的法宝也不差,我也只有用那枚大印才能胜过你一筹呢。” 说到这里,灵竹却道:“怎么你还没给那枚大印起名,看来你真的笨的可以了,连名字都不会取,要不要为师给你取啊。”说着说着,灵竹又学起劫海来。 玄羽却道:“这枚大印甚是玄妙,我回回想给其取名时,便觉得不合适,好似这没名的大印有那名字一般,总觉得没必要取。我想,只要时辰机缘一到,便做知晓,也不整天劳神费力地给其取名字了。” 灵竹听后又笑了起来,对玄羽说道:“我说你是不是修道修成那些呆瓜了,整天什么天数啊,机缘啊,若都像你这样,那混元大道只要机缘时辰一到也可证得了?那天下修道之人还那么辛苦地打磨肉身,苦练法力,参悟玄妙,却有什么用,还不如天天等着机缘时辰,等那所谓的天数,不就成了混元大道了?” “这,这怎么是一回事啊,不同的,不同的,你听我说,这所谓的机缘……” 还没等玄羽说完,灵竹便打断道:“好拉,不要再说了,跟你在一起真没意思,就知道谈天数论机缘,你这么明白怎么还没证那混元?不和你说了,我去瑶池采些九彩神莲来炼几颗神丹增增法力才是正道呢。” 也不等玄羽说话,便飞快的跑了。玄羽见灵竹走了,心中却说不明得有些失落,正要回忘古天去,却见山外有白云降下,有一极其清秀的童子,手中提着一紫金葫芦到了山前,向山中作稽道:“玄都天人教圣人太上老君座下童子奉老君之命求见忘古天元心玄妙真人。” 玄羽听了是太上老君的童子来见,也不怠慢,出了大阵先让那童子等候,自己便一人去忘古天向劫海通传,劫海如何不晓,只取了一玉瓶给玄羽,让玄羽拿着瓶子去给那童子便是。玄羽自不敢怠慢,不消片刻便到了那童子跟前。童子见了玄羽手中玉瓶,心下也自明白,接过去便葫芦给这玉瓶中倒了九九八十一颗金色丹药,还回玉瓶后便又稽了一首,回玄都天去了。 劫海也不管那玉瓶中的丹药,只让放在丹阁中便退去了玄羽,自己又参悟玄机去了。 玄羽虽然觉得莫名其妙,这圣人之事自己却是算不清楚,而且劫海不说,必有其道理,自己却是不敢违背了。 再说那人教,因是二皇相争,那逐鹿之北的姬氏轩辕得阐教支持,元始天尊座下十二金仙之首广成子乃是其师,搭建蓬芦,迎过那千山万岳的修士,皆是修阐教大法衍出的道法,自然相助轩辕。 而逐鹿之南的炎帝神农氏也自不弱,得截教圣人座下大弟子多宝道人相助,也接过千山万岳的修士,修那截教所衍的道法,却是多为妖族。如此本是二皇相争,却演绎成两教相争,各自都是出自鸿钧大道,哪里分得出高下?也是如此,逐鹿对峙间的炎黄城池,可能刚占了炎帝的,那炎帝就又占了黄帝的,如此反复,百年不分高下,不分胜负。 却不料炎帝生了一女,取名女娃,长得甚是可爱,炎帝十分喜爱,常带她在早晨的时候去东海看日出,女娃见那一轮红日从海面上跳出来的时候喜欢极了,便求着炎帝带她去太阳跟前去。 但那太阳生起的地方乃是在东海几千亿万里的“归墟”处,而那地方极其酷热,女娃如何能受得了?炎帝不带女娃去,女娃老是因为这件事生气,而那神秘的归墟一直吸引着女娃。有一次,她不听炎帝的话,等炎帝走后,便跳入东海之中,游啊游啊,却哪里能游到归墟。 直到她游得实在累了,便寻了一岛休息,这岛上竟然也有人居住,女娃便去看看,却见一个大孩子把一个小孩子当马骑,女娃好打抱不平,便指着大孩子骂道:“你这个人好不知羞耻,却是只会欺负小孩。” 那大孩子见是个小姑娘,料她没什么本事,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从小孩子背上跳了下来对女娃道:“我乃东海龙王之子,你是何人?竟敢管我!” 女娃道:“龙王的儿子有什么了不起?我还是炎帝的女儿呢,以后你少到陆地上撒野,小心我把你挂到树上晒干。” 龙王之子道:“好丫头!竟敢小瞧于我,便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说罢便与精卫打了起来,两人都没修习什么法术神通,仅拼力气,却别看女娃身子单薄,力气着实不小,一会儿飞起一腿,将龙王的儿子踢到在地,还吃了一口泥。龙王之子哪里肯甘休,站了起来挥拳又打,却被女娃当胸一拳打了个昂面朝天。 却是不敢再打,龙王之子灰溜溜地回海中去了。等女娃休息好,便在海中向归墟游了几天。却在一天碰上了那龙王的儿子,便对女娃道:“上次在陆地上让你占了个便宜,如今你便乖乖认错,我便放过你。” 女娃哪里肯认,直喊到:“我没错,认什么错。” 龙王儿子见其倔强,便兴风作浪淹死了女娃。女娃死后,精魂变成一只红爪白嘴的小鸟,立志要把大海填平。她用嘴衔来石头与树枝投向大海,并发出"精卫,精卫"的叫声,像是在激励自己。她年年月月,永不停歇。 炎帝知此作歌曰: 精卫鸣兮,天地动容! 山木翠兮,人为鱼虫! 娇女不能言兮,父至悲痛! 海何以不平兮,波涛汹涌! 愿子孙后代兮,勿入海中! 愿吾民族兮,永以大陆为荣! 后世更有名叫顾炎武的人赞曰: 万事有不平,尔何空自苦? 长将一寸身,衔木到终古。 我愿平东海,身沉心不改。 大海无平期,我心无绝时。 呜呼!君不见西山衔木众鸟多,鹊来燕去自成窠! (ps:非作者凑字数,实是查翻精卫资料所见,也有传说,为其志所感,可见其精神长存。) 再说女娃死于东海龙王之子,炎帝如何肯放过?只是如今妖族大兴,而东海龙族更是最早归属了东皇太一,如今太一成了天帝,炎帝虽怒却没有办法。然而炎帝阵营中,多是截教弟子,却有一位金仙,名为赵公明,长居于洪荒西南的徽山,多宝道人甚有心机,却是请来了赵公明道:“师弟在山中逍遥,却不为老师分忧,实是不该了。” 赵公明最是好义,洪荒西南的修士多有其至交,如何能听得多宝道人言语,当下作怒状道:“大师兄何出此言?我在那徽山之中不知外面岁月,直知道法玄妙,如今师兄说老师要助炎帝,我便来了,一点都没耽搁,怎的不为老师分忧了?” 多宝道人这才笑道:“师弟如此想最好,眼下炎黄不分胜负,人皇不定,哪里能大兴人教?而如今炎帝之女被东海龙王之子所害,虽是不该 ,如今却没办法计较了,但却是与炎帝结下了天大因果。你我都修道行,知道炎帝有人皇之位,日后人教大兴后,便是天地主角,这番道理那东海龙王却是不知,然其龙族之长应龙却是有那道行,知晓此番因果,而因其随东皇太一征天受伤,现今在东海龙宫之中修炼。我知东海有一仙岛,岛上有三位仙姑,也是我截教弟子,名为云霄,琼霄,碧霄,虽同在老师座下听道,但我却与之不熟,闻得师弟乃是三位仙姑的哥哥,实令吾心大快,却是要劳师弟前去分说。” 赵公明奇道:“三霄仙姑是吾妹不错,师兄有何言语不妨一并说过,只要是为我教事宜,却不推辞。” 当下,多宝道人分说了因果,却是一计,乃是让赵公明前去将炎帝之女被害的事情告知三霄仙姑,因三霄仙姑也在东海,与东海龙王也有交情,便想让三霄仙姑去见应龙,分说这般因果,更以此让应龙率龙族插手两皇相争,助炎帝败那黄帝。 赵公明听了便觉得这虽是计策,但却对两方都有利,炎帝败了黄帝,便先可做上人皇大位,而那应龙借此了断了因果,截教也可以此压过阐教一头了。当下辞过多宝,便去东海分说了。 果然,不许久应龙便率领龙族修士前来炎帝阵中助阵,炎帝虽然痛恨龙族,却也是识大体之人,暗想先借其手,等做了人皇后再做计较。果是如今妖族大兴,炎帝得龙族相助,便占了妖族气运,连败那轩辕,不过数年,轩辕竟然只剩了十数座城池,却是没有办法,实乃龙族中有不少妖圣,应龙更是鸿蒙道君般的修为,阐教虽然有十二金仙,但却哪里是应龙对手?若不是圣人亲传,恐早已亡于应龙之手了。 先不谈两皇最后胜负,却说巫门十二祖巫因在九天不存时去偷袭太一所率妖族,杀了其数百个妖圣,而因此碰上了白玄,最后竟然被其杀了合兹,天吴,奢比尸三位祖巫,却真个是损失大了。 祖巫哪里肯甘心?却是放下各族之间的仇怨,竟然团结一致,而剩余的九位祖巫也常去帝江部族,与帝江商议报仇。奈何白玄那葫芦实在是开天以来闻所未闻,便是寻遍天下也实难找到克制之法。而祖巫的压箱底手段,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对劫海也自无用,先不说如今祖巫不齐,便是齐全也在九天破碎时与白玄印证了一会,那葫芦只要吸尽煞气,白玄便可脱身,也是没料到白玄竟然如此破阵,才被其杀了三个祖巫。 最后终是没有办法,如今东皇又成就天帝,巫门更是收敛,北冥海之南的洪荒大地上很少看到巫人了。而那北冥海中,曾有一混沌所生的妖兽,便是鲲鹏了,虽居北冥,离巫门甚近,却不起争端,实是鲲鹏自天地开辟后便在北冥海底铸造了玄冰宫,常年在里面修炼不出。 虽然如此,但实属妖类,却是躲不了这番因果。那日鲲鹏正在宫中修炼,却听那海中的谈论东皇太一率天下妖族大军征伐九天,后又败退帝绝,成就天帝的事情,直赞太一威震寰宇,神通无敌。鲲鹏听了这般言语,却是心中不屑,自负是混沌所生之妖,乃是与女娲娘娘同辈,便觉得那太一名不其实。也是久居深海,性情却没有磨掉,如今修炼法力到了瓶颈,便也想出去了,听了东皇太一的传闻,却要上天见见这后天小辈。 当下,鲲鹏离了北冥海,去那三十三天见太一。却不知道,自己早就被算计,鲲鹏走后,那些海中谈论太一的妖怪竟然化成了一人,甚是邪异,提着血红葫芦,见鲲鹏去那三十三天,便笑道:“也就是一奴才,命却是长了一些。” 再说鲲鹏化成大鹏,不消片刻便到了三十三重天,只见那妖族所化天兵无数,更有那诸多楼宇亭阁,仙池天河也从云上流过,但更多的是那一股股妖气,真个冲上云霄了。鲲鹏见此景象,也自惊呆,赶紧化成一绿袍老道,来到那三十三天第一天的天门处,告知那守天兵将自己来历,这些守天兵将都是跟随太一良久,见识非凡,也知道厉害,赶忙传了上去。 不一会,那三十三天的天门竟一一打开,一队金甲侍卫开路,后面跟着一大如宫宇的云床,云车顶上是星辰伴日之象,车中所坐自不用多说,正是天帝太一。云车周围更有不少妖圣,都是跟随太一征天的功臣,有那昆吾,开明,陆吾,英招,计蒙,穷奇,毕方,还有那云荒十圣中仅存的四圣,为皓月兽,宵瑞兽,菏泽兽,貉璨兽,以及诸多妖圣不提。 虽是从至高玉阕金天而下,却没多费功夫便到了鲲鹏面前,鲲鹏见了这般架势,之前的妄念早已消失,哪里还敢摆架子,连忙对着云车跪拜道:“天帝陛下永寿,小妖今日来只是想见识下天帝风采,却不想惊动了陛下,万祈恕罪” 太一早就料到,下了云车,却是作受惊样扶起了鲲鹏道:“道友何出此言?太一却不敢受了,太一出世虽晚,却早就听闻北冥海有绝世妖圣,乃是混沌所生,吾想既然是在吾妖族之前,又有通天法力,便早就想见过。蒙女娲娘娘不弃,掌了妖皇大位,却知道友与女娲娘娘都是同一辈,便想请道友担当我妖族之师,在我天庭掌惩戒刑法,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鲲鹏哪里还敢拒绝,又自拜道:“陛下旨意,吾岂敢不从?却谢过了。” 当下太一哈哈大笑起来,又对周围妖圣道:“还不见过妖师?” 众妖圣都自对鲲鹏曰:“见过妖师。”那满是不屑的眼神自然看在鲲鹏眼中,暗自计较去了。 第十三章 老君立人皇,劫海弃山山自空 三十三天外,便是混沌虚空,也只有圣人在此开辟道场。玄都天便是人教圣人太上老君所开辟,其中胜景自不用多说,却说那八景宫中,老君高坐蒲团,两边各有童子持扇,而老君下首便有一大位,也是一老道,及其高古,也是银发银须,正是阐教教主元始天尊。 元始天尊此来拜会老君却是有事向求,老君也是知晓,但哪里肯言明。元始更是好面皮,不好直说,便与老君谈经论道。老君见元始还不开口,便笑道:“师弟有事,不妨直说,吾虽有计较,却是还要师弟分说后才有分教。” 当下,元始天尊直说道:“师兄明鉴,自是知晓我为人教之事而来。因是通天师弟座下多宝狡诈,将妖教牵连到人教纷争之中,那炎帝沾了妖教气运才败过轩辕。师兄曾有言,谁先得逐鹿便为人皇,但妖教却自插手,还请师兄另做计较。” 老君却道:“吾定人皇有三,现三皇都已出世,如今那逐鹿之争却不过是定两皇先后罢了。天数早有注定,那忘古真人前先也与吾分说过,师弟如何不知?再者人皇先后并不分三皇高下,师弟却不要计较了。既然炎帝败过轩辕,便让轩辕退去就是,你我都为通天之兄,也自让他,莫坏了盘古三清之意。” 元始暗自计较了半天,才笑道:“全凭师兄定夺了。”当下,便自离去。 如此,轩辕黄帝便不做死争,退出了逐鹿,而炎帝自是如愿,只等人教教主降临,定过自己人皇大位,却不知老君早就带着童子去了洪荒之西的风兖部落。如今正是妖在天上,巫在北冥,人才得以发展,有了兴盛之势,伏羲所掌的风兖部落更是洪荒之西的第一人族部落,威名居然盖过了逐鹿两皇。 老君向来尊无为之道,好两不偏帮,却是早就有了人皇先后之选,当下便亲自降下凡尘。伏羲乃是转世重修,生来虽然不明前世,但却不用几年便修得了先天八卦,更是教化族人,传那生存之道,如今凭着先天之术,却是知晓人教圣人要降临。 乃是伏羲一日东望,便见紫气翻滚而来,知是异象,又见紫气之上更有那天地玄黄之气条条垂下,当下不敢怠慢,吩咐族人立坛祭拜。也不用多少时辰,便建好一天坛圣台,周围竟是太极八卦图纹,下有九龙吞吐之象,而那天坛圣台上却供奉三尊混元无极太上教主。人教教主太上老君高有丈六,做紫金之色,端立正中,两旁却不多说,自是阐教教主元始天尊,截教至圣通天教主,都有丈六。 伏羲穿九龙帝王袍,带紫金冠,却是焚香祈拜,更有诸多辅佐伏羲的人教仙人,也是祷告祈拜。伏羲拜过三拜,便上表文,才又拜道:“恭请三位教主法架。”这一场祭圣法事,从红日东升,做到了日上中天,才见那紫气东来,一对对童子持扇提灯从天而降,有一老道扶偏拐架云而下,正是人教教主。 伏羲见了连忙道:“不知教主降临,有失远迎,望祈恕罪。” 老君道:“吾来,乃是为定过人皇,却还要等过上清,玉清两位教主,才有分说。” 老君刚做完言语,便见一车,有九龙所拉,真是阐教教主降下凡尘,先对老君有礼了。还未与老君分说,便见三花五气翻涌,一黑发黑须的中年道人降下,却是目无表情,只对元始老君稽了一首,无言语了。 不是他人,正是截教圣人通天教主。老君见人已到齐,便对伏羲道:“自女娲造人,吾便立过人教,虽有至宝镇压气运,却是天数未到,不得兴盛。如今天数注定,人教大兴,吾为教主,却也要顺天数立过人皇才是。” 伏羲连拜道:“弟子既是入了人教,自当遵从教主法旨。” 老君便道:“今伏羲氏有大德,传圣道教化于人,又演八卦,功德无量,实是人皇不二之选,吾便立你为人皇,好执教化,兴吾人教。” 伏羲自是大喜,拜谢道:“弟子谢过,自当遵从法旨,好生教化兴我人教。” 元始天尊也道:“你执教化,当放开手脚,若有为难,吾自会降下神通助你。” 伏羲更是拜谢,通天教主也道:“若有阻碍,本教自会亲下凡尘,顺定数,你不可忧虑。” “自是尊教主法旨。”伏羲也拜通天教主。 老君这才命一童子呈下一物,却是一鼎,伏羲恭接后老君才道:“吾立过人教后,便于洪荒中行走,曾见只有九大州上有吾教子民,而这九州之上的子民竟各自铸造一鼎,且是以此祈求上苍护佑,吾心感其诚,便也派下弟子教化护佑。如今要立过人皇,便取来九鼎,炼成了此鼎,此名不必分说,便是九州了。也为吾人教至宝,赐于你兴吾大教。” 伏羲自是谢过,老君却不再多言,与座下童子回三十三外去了。元始与通天也相继离去,当下伏羲却先成了人皇,此后更是励精图治,不出百年真个统御了九州。 而在不周山中,劫海大开方便之门,于山中讲道,只讲了七年便停,又过五年才又讲了一回,便对座下听道之人告诫:“此后吾便不再开讲,而等也可出这不周山去,见见洪荒宇宙,大千寰宇,但不可依仗神通祸乱世间,否则因此遭了劫数,莫怪吾没有言语。” 那座下修士听了劫海言语如何不喜,不周山虽好,但自诞生起便要在此不得自由,山虽大也经受不起数百万年的消磨,这些个神兽灵禽,草木精怪化形而成的修士,早就在不周山中呆得腻烦了,更是想看看山外的世界,如今得了劫海准许,却是如愿以偿了。 果见劫海不在讲道,便三三两两得出不周山去了。而劫海座下还有两人未走,不消多说,正是其收的记名弟子灵竹与玄羽了。 劫海见两人不走,就知这两人果是有福之人,不为一时高兴所致,却甚有根性了。便对二人问道:“你二人为何不走?” 玄羽道:“敢问老师,弟子二人出去可有什么劫难,或有什么戒律,望请老师告诫。” 劫海笑道:“我赐你们法宝,便是有劫难都可安然度过,却是胆小了。我求逍遥,自然不定戒律,你们两人也有道行,可算祸福,哪里需要我告诫什么,只是这山外不似山中之人纯朴,多有奸诈之徒,虽奈何不了你们,但可慢慢侵扰心神,非神通法力可防,需自省才可避过。言至于此,便去罢。” 灵竹听劫海说罢,哪里还能呆得下去,向劫还拜过便拉着玄羽出山去了。 劫海见众人都自离去,便是身边童子都走了个干净,这不周山却是更静了,却不感叹,竟也踏着一片云彩出不周山去了。而那忘古天居然自劫海走后便也消失,这不周山却彻底成了一座空山。 再说那灵竹拉玄羽一出不周山,便见那茫茫大地,山林连绵,尽是数不清的景致。就是玄羽,也被这番景象看呆了,不论是那无际的云空,还是灰蒙蒙的大地,或是高耸入云的奇山,都是玄羽有生一来第一次所见,哪里能不惊奇。 却是出山便有奇遇,竟有一道人着玄黄道袍,脚穿芒鞋踏空而来,亦走亦歌曰:“混沌初分便生吾,修过道德练元神。天地玄黄成正果,宇宙洪荒证金仙。” 灵竹也听自听到了那道人歌谣,却笑道:“不过一小小金仙,也敢在这夸耀脉卖弄,实是可笑。”那道人也有脾气,听不得灵竹此言,却笑道:“吾虽只是一金仙,但却也知你根底,不过一根不周山上的竹子,得了天大机缘,被忘古天元心玄妙真人点开了灵智,修炼至今才有了这份神通,却是自大起来了。” 玄羽灵竹听后都是大惊,自己原形除非有那天地异宝才可照出,或比自己修为高过良多之人才可看出,这两者那道人显然都不是,灵竹自是问道:“你却是何人?如何知我根底,速速道来,否则修怪我手下无情了。”说罢灵竹祭出了一镜,正是元心镜,也不多说就向那道人一照,那道人如何躲得过,吃牙心镜一照,便现了原形,竟然是一灯火。 灵竹见了才收回镜子,灯火自然化成了原先道人,哪里还敢放肆,只吓得哆嗦了。灵见此才笑道:“你也不过一小小灯火成道,肯定是有他人言语,还不招来?” 那道人本来就没打算隐瞒,只是听灵竹嘲笑才出言不逊,如今吃了苦头,不敢放肆了,只道:“贫道法号燃灯是也,自鸿蒙开辟就一直在不周山下修行,也是一直想进那山中修炼,却是知道是女娲娘娘道场,不敢亵渎圣人,后有一道人竟然赶走了女娲,占了这不周山,还颠倒了护山大阵,贫道便更是进不去了,如此便在山下修炼至今,刚才见那大阵竟然不存,又有诸多修士出来,贫道一问之下才知道那道人乃是忘古天元心玄妙真人,有诸多玄妙,胜过圣人,便想乞望拜见,那人却告诉我要拜需找两人,并告知了根底与去向,贫道才来见过。” 两人听后才是知晓,玄羽又自算了一番,对灵竹道:“却是那只怪鸟多言了,下次见了绝不轻饶。”灵竹自然知道那怪鸟是谁,怒道:“肯定要他好看,虽然是天性,却不知收敛,恐不需我动手,就应了劫数去了。” “那这道人怎么办,是否要带他去见老师?”玄羽见燃灯还在乞望,便对灵竹问道。 灵竹气呼呼得看了燃灯一眼,又对玄羽道:“你还真是个呆瓜,老师神通何其广大?若要收这道人为徒肯定早就收了,何必让这道人苦苦在山外修行,耽误了那数百万的岁月,如今才修成了金仙,离那鸿蒙道君都遥遥无期。可见是没那番机缘了,就是带他去了恐怕连老师面都见不上呢。” 玄羽听后也觉得有礼,便也不管这燃灯道人,要与灵竹离去。燃灯哪里肯依,虽然也知道拜师无望,但却还不死心道:“两位既然不肯引见,那可否让燃灯拜两位为师。” 灵竹听后气结,道:“那和拜入老师座下有何分别?真个如老师所言,这山外之人如此狡诈。”燃灯却还是苦苦相求,灵竹听得不耐,就要用神通赶走燃灯,却突发奇想,心中有了念头,对燃灯问道:“你可在洪荒之中游历过?” 燃灯道:“贫道每逢修炼瓶颈,便去洪荒中走走,去过云荒,也到过北冥。” 灵竹喜道:“要收你为徒是不可能了,不过指点你几下,有了机缘为你炼上几样法宝也并非不可,但要你带我两去游那千山万岳,亘古奇荒,你可答应?” 玄羽听了连忙道:“他并非我不周山中修士,怎可指点,万一老师怪罪如何担当得起?” 灵竹又气道:“只是稍稍指点,若他有缘,自然可有精进,就是不指点以后也会有所进步,若是无缘,自然悟不出玄妙了,你还担心怎的?” “可是那法宝……”还没等玄羽说完,就被灵竹打断,当即带上燃灯去游玩了。 再说那三十三天中,太一端坐凌霄大殿正中,座下居然有数百妖圣,更有鲲鹏立在前方,因是当了妖师,地位超然,其后诸多妖圣虽然不服,但也没办法了,毕竟鲲鹏数百万年潜修,依然证得了混沌古仙,不然太一能让他当妖师? 昆吾最是明白太一心思,见其召集了诸多妖圣,定有要事,只是不好开口罢了。 当下昆吾便道:“陛下如今贵为天帝,统率天地宇宙,凡有旨意,何人敢不从?吾等身为陛下之臣,当为陛下分忧。” 太一这才大喜,道:“既是如此,本帝却言明就是。如今吾族得三十三天,但那周天星辰却是没有掌管,以前帝绝这等混沌古仙自是不需,但吾族却需其精华,增强法力。然本帝虽有东皇钟,能定日月星辰,却不能长久,实是难以想到妙法。幸好本帝得了妖师,与本帝妙法,需三百六十五位妖圣对应三百六十五颗周天星辰,练成一体,可法力大增,更可完全掌控周天星辰,为吾族造福。只是这合体之后便不得脱身,也有诸多限制了。” 听太一言明,这数百妖圣才知召自己来此的目的,却是有些犹豫,法力大增是不假,但这不得脱身却有阻修道。实是除巫门以外,都是修仙了道,就是这些妖圣修炼妖法,与仙法不同,但本质上却是仙道,要证混元,连劫海所教,都是混元之道,虽有玄妙,但也要修过大道。可若不得脱身星辰便难以明悟天道,于法力无碍,道行却是难以有所精进了。 昆吾自然知道这其中玄机,暗恨这鲲鹏,却没奈何了。毕竟是天帝,又是妖皇,积威至今已无人敢逆了。自是先向太一表明了态度,诸妖圣见昆吾依了,也不犹豫,都自纷纷跪拜,都愿听太一法旨。 太一自然大喜,挑选了修为高深的三百六十五位妖圣,鲲鹏先是禀过太一,便取出了三百六十五件小幡,道:“此乃三百六十五件周天星幡,乃是天帝陛下取周天星辰碎片所炼,而等只要在对应星辰上祭炼,便可通过星幡与星辰练成一体。女娲娘娘却是早就知晓此事,前先便派下使者与陛下了一图,乃是一阵法,名为周天星斗大阵,可护佑我三十三天无碍,你等炼好星幡后便可多演此阵。” 众妖圣自是答应,各自去了那对应星辰炼幡不提。 第十四章 玄羽述锺情,天帝终是得河洛 却说灵竹拉着玄羽,由燃灯带着一路赏景游玩,修行不易,平日里练气打坐,如今出来却是快活逍遥。 三人都是修行有成仙人,燃灯虽是金仙,与玄羽两人比起来实在是不堪入目,但须知如今洪荒,能得证金仙的修道之人实是寥寥无几,除却混沌中便存的仙人,鸿蒙开辟以来能得证金仙又有几人? 也只有不周山有混沌开辟的天光笼罩,山中灵气至纯,又有劫海时不时的指点两人,修炼数万年竟然得证混沌古仙,实是不可思议了。也是如此,燃灯更是羡慕二人,总觉得若是早早拜入劫海门下,凭那数百万年的光景就算证不了混元,起码也是帝绝一级的混沌古仙了。 灵竹看了一路景致,也有红尘是非,却不绝腻味,只觉得甚是畅快,而与山中比起来有趣的紧了,当下对玄羽道:“怎么样,要不是跟我,你还在那山中枯坐,求问你的天道呢。我却时常想,就是混元圣人有我们如此逍遥快活?虽然不得永恒,但也不枉修炼一场。” 玄羽听了此言,惊道:“你怎生了此念想,须知大道才是永恒,这等景致便如那水中月,镜中花,转眼而逝,若贪恋美景,好红尘是非,看似是逍遥,却不得长久,业力缠身之下便掉进轮回之中,非大机缘不得脱身。” “是不是这等风景若明心一看,不过石土,那红尘,便是深渊?”灵竹瞪了玄羽一眼,又自道:“你就知道拿老师的言语在此卖弄,也没见你悟出什么道来。我却问你,红尘你可去过?如何是深渊,风景你也看过,不但非石土,却还有无数生灵,你空学老师之道,却不知道醒悟自身。” 玄羽哪里能说得过灵竹,每每此时,总是吞吞吐吐,却又无话可说了。灵竹还不放过,便笑道:“我说你这辈子却是永远证不了道了,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我好了,我也不去证那大道,忒也费心了。” “这怎么可以,跟着你可以,但那大道是毕生所求,老师曾言,心若空灵,便可悟得玄妙。我如今心是不空了,可却还有望以力证道,只要还有念想却不可放弃了。” 灵竹听了,奇道:“你的心还不空灵?我可是知你有灵智后便化形成人,更是心中只有大道,哪里有其他念想?你心中怎就不空。” 玄羽几乎就要说出“我心中有你”,却又强自压下,只道:“我,我……”听得灵竹又自拍头,没什么奈何了。燃灯却是看出来玄羽心思,肚里寻思个不停。 到底是神仙中人,顷刻游过了千山万岳,突见一奇峰,一道人高坐其上,却持一竽,有二十三节,燃灯见了,笑对两人曰:“此是道友了。”便化光而去,到了那古怪道人的跟前稽首道:“南郭先生,可还记得贫道?” 那道人见了燃灯,却自起身还礼道:“怎会忘却燃灯道友?却是从何而来,要往何去?”这南郭先生起来却有八尺来高,十分高古。燃灯笑道:“还有高人来此。”就见玄羽灵竹来到了跟前。 南郭先生一见二人,便拜道:“敢问是何处前辈,南郭先见礼了。” 玄羽与灵竹平生第一此被人称做前辈,却也不好意思起来,便先还过礼,玄羽道:“我两乃是不周山忘古天元心玄妙真人座下弟子玄羽,灵竹,因是老师停讲,又开了山门放我等下山行道,遇到了燃灯道友,便请他带我两见见这大荒奇景。” 南郭听后也自寻思了片刻,却没听过劫海的大名,但知道不周山,常年被天光笼罩,又有云雾相绕,看不得分明,却是鸿蒙初开相传为女娲娘娘道场,不知何时女娲娘娘上了三十三外,而不周山却有大阵,早年南郭也自去过,根本看不出其中玄妙,也有闯阵之人被送了出来。如今想来必是那忘古真人的道场了,也不敢怠慢,还是道:“既然两位道友要游洪荒,看寰宇,我却有位道友,可与两位道友分说一二。” 燃灯听后便笑道:“原来东郭先生也在,不知在何处?贫道竟然感应不到。” 南郭先生笑而不语,只指了下山下。灵竹心思却是巧妙,暗引法决便做知晓,道:“东郭道友怕是天人合一,如今正感悟玄妙,我两还是不要打搅为妙。” 南郭又自惊奇,却是道:“两位虽然修为高绝,但以东郭先生的修为入那天人,便是混沌古仙也无法知晓,两位却是如何感知?” 玄羽笑道:“道友不知,她有一镜,照自己便明心见性,照外物,便可知其根底,至于其他玄妙我也不知了,不过如今想来却还能看破天人之境。” 灵竹见玄羽多嘴,气道:“你与那怪鸟一般多嘴了。” 玄羽尴尬,道:“不多说,不多说。”南郭先生见了,不禁莞尔,笑道:“灵竹道友却是真性情了,难得,难得。” 燃灯却道:“天人之境,乃我等毕生难遇,不如隐了迹象,前去见过,或许有所悟。” 玄羽与灵竹也做此打算,也是附和。南郭先生想想却也觉得有理,并无碍东郭先生,便自同意,带着四人下了山峰。却见一片竹林,林中有一清泉,正有道人穿葛衣,踏麻鞋,盘坐在泉水之前,身便放着一口长剑,却是银白。而那道人竟然捧着一箫吹奏,那音色淳朴至极,似乎是天地之音,那周围鸟兽也跟着啼鸣,再看之下便觉其果然与周围浑然一体了。 四人均知此是东郭悟道所奏,按大道规律吹奏,可御万物,听后心神大悦,只感大道果是玄妙至极,令人畅快。然此奇遇如何长久?不消片刻东郭便不再吹奏,起了身,提了剑,知是后有四人却还没醒悟,已然沉醉,便也不打搅,只候着便是。 却也是六日才醒,四人虽然法力没有增加,但那道心却是大有体悟,也自感谢东郭。 东郭先生也有八尺来高,与南郭先生一般,面如白银,见四人客气,笑道:“机缘所致,谢我怎的。” 当下各自拜会,相聊几句,东郭也知其意,便对玄羽灵竹两人曰:“我常年游历,不似南郭,只在此吹竽悟道,但如今却是人教纷乱,伏羲氏得了九州,而那逐鹿的黄帝轩辕被赶出后便又寻了一名为有熊的部落,当了首领,如今也自励精图治,但还是与逐鹿炎帝相争,不得安宁。巫妖两族乃是天生对头,虽说东皇太一成了天帝,要压过巫门,但巫门还有九位祖巫,仍要胜过太一,其中因果实难分说清楚,都是是非之地,我也自来南郭这里清净不出,望能躲过这般是非。” 玄羽听了笑道:“我观道友,绝非命薄之人,如今更是了悟天人,当行也自大进,这番劫难却是降临不到道友身上了。” 灵竹也道:“还另有机缘,道友自是等候玄机了。” 燃灯却道:“两位道友不妨今日便先在此露宿,此处夜晚有奇景。” 灵竹便又兴奋道:“什么景色?却是在夜晚,就等着看了。” “不可说,不可说,静待便是了。”燃灯心中却另有计较,也不多言了,玄羽自是听从灵竹,与南郭东郭两位先生论道,只等晚上看那燃灯所说的奇景了。 也不知时光流逝,日头自是从东升起,从西落下,转眼便是晚上了。燃灯便告知灵竹静看天上,玄羽也想看看自己都算不清的奇景,也自抬头而观。只见那星辰密密麻麻,有诸多明晰而见的星辰,其中最大的一颗却是太阴星,也可谓月辰,小的却是不可计数,只如光点一般挂在天上了。 等到月上中霄,就见那竹林山泉印出了月亮,而在此刻那天上的月亮竟然投射下来一道光照在山泉上,就见真个水天相接,那水中月与天上月也自通过月光相连,果是天地奇景,难得一见了。 东郭先生与南郭先生也是常见此景,却是含笑而观,燃灯也是见过,却不惊奇,只是时不时得看玄羽灵竹二人神色。 玄羽见了此景,心神却慌乱起来,身旁灵竹也是如此,两人当然不知各自情形。玄羽却是满面通红,终是忍不住对灵竹道:“灵… 灵竹,我…我想与你结为道侣,如…如何?” 灵竹听后手中常拿的元心镜都掉在了地上,眼睛睁得大如夔牛之眼,嘴也成了圆形,真个是自出生以来最为惊讶不过了,好一阵才清醒过来,却平静下来,眼中十分澄澈,对玄羽道:“你不是心中只有大道么?什么时候想与我结为道侣了。” 玄羽还是吞吞吐吐道:“我。。。我自从那天背你在不周山上游玩后,便觉…觉得心中除了道,还多…多出了一个身影,便是你了。” 灵竹合了眼,依然平静道:“你可想好了,若与我结为道侣,你便可能永远证不了混元大道。” 玄羽苦笑,道:“我心都不空灵,哪里还有证道的机会,如今更是眀悟,却觉得那无上大道太过缥缈,就算我苦修不止,又能如何?但你却还在我心中,可望也可及,我是否也能去体悟一番你心中的道?” 灵竹听了玄羽最后一句,睁开眼睛笑了起来,道:“你却是说说,我心中的道又是什么?” 玄羽却是没看到灵竹眼边的几滴泪水,只是道:“我想,便是你心中的凡人之情吧,不论天道,只谈人道,不讲因果,只见性情,不言轮回,只语今生。” “那么,你能做到吗?你能放弃心中的天数定理,抛开大道玄机?” 玄羽又道:“不知道,可能会,可能不会。只是,我……” 还没等玄羽说完,灵竹突然眼光一凝,断然道:“既然你还没想好,那我便与你时间!等你想好后再来找我吧!”说罢拾起元心镜化光而去了。 玄羽哪里能追的上,两人神通几乎无差,虽然玄羽的法宝厉害,但于追人无用,这次灵竹又是全力而为,一息之间便不见踪影。玄羽四处张望,不知所措,竟然大吼一声,释放心中压抑,却又平静起来。而那燃灯三人早在玄羽神色不对的时候就离去了,这等事情哪里能够在场。 原来,燃灯看玄羽对灵竹有情,却说不出来,想助两人结成道侣,便有机会得其指点,甚至有望拜见劫海,心中自是寻思个不停。也是不久想到此处,便引两人到此,见了南郭又碰上东郭。燃灯数万年前却早就和南郭东郭相交,知道这里有奇景,每逢夜晚,月上中霄,便与竹林山泉中对应起来,接连成光,也不管有何神通,凡是男女到此,便会吐露心声,这里也造就不少道侣。也是因此,燃灯便想借其景相助两人了。却不想闹成了如此结局,灵竹突然离了玄羽,使玄羽心受打击,却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却说此处为何有此玄妙?原来盘古开天,天地初分的原点就在此处,那清气上升,浊气下沉都是起自此处。也有言道:天地初开,便分阴阳。正是因此,这里每逢夜晚,又有山泉,可印月华,重现了天地交奏,阴阳相合的景象,那男女两人到此,正分阴阳,如此哪里能控制得了心神,全然要按阴阳大道所趋,吐露心声了。不过也是要彼此都有对方的男女,若是仇人却不可能如此了。 洪荒大河,皆出自不周山,又分万河直奔流到东海不息。有一河,曰:黄。黄河连着图河,皆在九州之内,而今伏羲王天下,教化子民。一日伏羲演算先天,便觉有先天气出黄河,自是亲至,便见一龙背马身的神兽,生有双翼,高八尺五寸,身批龙鳞,凌波踏水,如履平地,伏羲大为惊异,却见那神兽背负图点,由黄河进入图河,伏羲自然亲随而至,就见那龙马神兽进了图河后那身上图点便化成一书,竟然飞离了龙马,到了伏羲手中,龙马却又拜伏羲,伏羲心有感应,便收了龙马当坐骑。 一日,有上天使者到,却是问起伏羲此事,伏羲便向上天使者呈上河图,说自己并不明白其中的奥妙,上天使者也自不在为难伏羲,回三十三天去了。 而在逐鹿之北,乃是有熊部落,首领自是黄帝轩辕了,轩辕自当上首领后,体察民情,亲自劳动,深受子民爱戴。却有一日,有上天使者到来,告诉轩辕说洛水中有一物,需轩辕亲至才能取到,轩辕不敢违背,便亲自到了洛水,找了一天,在太阳偏西时,偶然把玉璧沉入洛水,忽见洛水上光芒四起,有灵龟出而复隐。于是,轩辕便在洛水边修了一个祭坛,选择吉日良辰郑重其事的将璧玉沉入河底。稍倾,河底便光芒四射,接着又飞起一团云雾,在云雾中有喷气吐水之声。一阵大风过后,云开雾散,风平浪静,水上漂过一个大龟壳,广袤九尺,绿色赤文。壳上平坦处有一书卷,其上文理清晰,上有列星之分、天之度,地之则。轩辕不懂,便自呈给上天使者。 如此,天帝太一便得了河图洛书,便有效用,却是为何?原来河图为体,洛书为用;河图主常,洛书主变;河图重合,洛书重分;方圆相藏,阴阳相抱,相互为用,不可分割。如此玄妙,太一忽生了感应,便将两者彻底合并,又观星斗运转,日月交替,终是悟出了其中玄机,竟然也是一阵,非要河图洛书才可施展,名曰:混元河洛大阵。而河图洛书也是那只弱开天至宝一筹的先天灵宝,到底太一有了混沌钟,要此也没有多少用处,但却与周天星斗大阵相生相克,若连为一体便可威力大增了,当下便炼入了其中,如此这三十三天更是固若金汤了。 (ps:今天停了一天的电,上一章还是下午在网吧打的,没词库真个不好打。这章先补上了。) 第十五章 老君又炼器,盘王玄羽论大道 自东皇太一赶跑帝绝,成就天帝,如今又得周天星斗大阵,混元河洛大阵,只觉天庭无忧,也不再惧祖巫,便闭关去将太阳真炎炼到通融不提。 玄羽因灵竹离去,一天茫茫不知所为,燃灯道人却早就离去,东郭南郭两位先生依旧在竹林山泉旁养道,却也无法管此种事情。玄羽也不在此耽搁,不御空,不驾云,只是提着玄天竹杖,后背一口宝剑,腰上佩着大印,却是一番道士打扮,向东去了。 却说劫海,因是算到自己与不周山的缘分将尽,却不多待,便搬离里洞天,出了三十三外开辟了道场,忘古天自然与之相合,也建了一宫,取名元心。劫海所为,众圣人如何不晓,当下除了准提道人,都前来拜会,也是自其打准提,落尽了准提面皮开始,积威至今,又与其他五圣没有因果,才有了五圣相继拜会的局面。 接引道人虽然与准提同为西方教教主,但一来劫海并没有为难自己,更没落自己面皮。二来劫海开辟道场,以后肯定要插手各教之事,若哪教得其支持却不用多说了,恐比开天三大灵宝镇压之气运都要强盛。三来,也想借机看能否说动劫海,让其与准提的因果就此了断,至于让准提找机会与劫海了断,却是不大可能了,劫海两个弟子一出不周山,众圣便有感应,实是两人身怀重宝,哪里能不知道其中因果,接引准提自是知晓,更加不清楚那劫海有多少法宝了,准提便是再恨劫海却也没用了,实是一点都奈何不了。 劫海哪里不知众圣的意思,一一见过,论道谈经,都自赞叹,却也不提。只说那最后来拜会的竟是玄都天人教至圣太上老君,来此不光只为拜会劫海,却还有事。 当下,分了主宾,劫海自然端坐其上,谓老君道:“太清道兄却是多礼了,你我多有相交,日后多来便是。” 老君却笑道:“吾得忘古道兄相助多矣,不谈那葫芦与羊脂膏玉,九天之战,圣人不得插手,另徒也可杀得伏羲,使吾人教三皇不齐,便难得大兴,日后大劫却自难逃,也幸得道兄出手,才保吾人教兴盛,也没有什么道兄能看上的,只有借道兄葫芦养了八十一颗大罗金丹与道兄了。” 原来上次劫海出手助伏羲转世,却是与老君结下了因果,也自送去大罗金丹,但这番因果关系到老君大教,实是大不可量,哪里是几颗丹药能了结的,老君来此也是想听听劫海还有什么言语,日后找机会了。 劫海却笑道:“我出手一是因人教不当泯灭,二是我那徒儿有心劫,生了妄念,便是顺天而行恐怕日后因果缠身也要遭劫,也是帮人便是帮己,道兄不必常念,也与过我金丹,便自了结就是。” 老君哪里不知此是客气之言,若真要这么好了结也不用自己来此一趟了。只道:“道兄莫欺贫道,道兄恩惠贫道知晓便是,只是道兄不愿了结吾也不强求,吾来此,却还有事。如今人教虽有圣皇,却还未齐全,炎帝轩辕功德也够,只是却少那至宝,立不得人皇,吾知道兄多宝,可否与我一件,先立过炎帝,正是功德一件。” “人教之事我不能不管,老君以后莫要怪我擅专了。”劫海就等老君做此言语,当前便先告诫老君了。老君哪里能不知道,若是其他圣人却莫想侵染自己大教,劫海却是不同,实是大有臂助,当下便道:“道兄行过便是,吾常尊无为,有道兄相助,也不怕失了教化。” 劫海大笑,便给座下接月童子一道符印,让其去藏宝阁取过法宝。却是劫海开辟道场后在日月初分时,接过日华与月华,用元心玄妙化成了两个童子,便是接月童子与接日童子。不消片刻,接月童子便取来一物呈给了劫海。 老君一见,竟然是一木剑,做古黄之色,却自泛光,黄橙橙好不通明。劫海笑道:“还要老君功德一场,将此炼过,才可使这人皇圣器成就。”老君也自笑道:“道友稍待了。”却离开忘古天回玄都天去了。 劫海自是等候,却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见老君到来,后浮一炉,却是老君烧丹炼器的八卦炉了。劫海只见其中三昧真火翻滚,又分太极两仪,四象八卦。却绝非一般的三昧真火了,乃是以两仪气所化。 劫海也不多说,便将那木剑一抛,老君也祭出了八卦炉,将那木剑接入其中,老君赶紧对着八卦炉念动真言,那八卦炉中的三昧之火大盛,却按九宫八卦,又分文武锻炼起那木剑。劫海见了,笑道:“日月童儿,还不去给丹炉煽火。” 接月童子与接日童子哪里敢怠慢,当即取过扇子向八卦炉的两个眼扇去。果然是忘古中尽是宝,那扇子也不是平常仙物,只见两童子一扇之下,那炉火更是旺盛了。待炼够了七七四十九天,那丹炉才见平息,火势消退分了阴阳气,绕那木剑一转,便是炼成了。 老君自是取出了木剑收过丹炉,对劫海曰:“道兄,却还要取过名字。” 劫海亦是笑曰:“却不敢擅专了,道兄取过就是,日后立人皇时我也要前去见过了。” 老君也不再客气,直道:“此剑本为道兄所有,经我八卦炉炼,又得了两重功德,一是开天,二是立教,实是不凡了,便名其曰二圣,既有为吾二人之意,也有两重功德之意,如何?” 劫海答曰:“既是非凡,又为我两人所炼,也当得此名了。”却又与老君聊了几句,老君便告过一声,回玄都天去了。 也是劫海神通所致,虽然并没证那混元道果,却处处超过圣人,也担当起圣人二字。 洪荒之中,虽然开辟已有数百万年,却还是太古之初,多是山岳古林。却说玄羽一路行来,自是看过了奇荒怪宇,虽是徒步,但到底是混沌古仙,竟然日行千万里,途中遇到到的修士无不赞叹。而在玄羽就要路过一山时,却见此山冒出了彩烟,竟然做五色,玄羽见了开了天眼一开,才见分明。哪里是什么五彩烟云,却是五种开天后便衍生出的五种至毒之物,曰:青蛇、蜈蚣、蝎子、蜘蛛和蟾蜍。 (ps:民间所传的五毒是青蛇、蜈蚣、蝎子、壁虎和蟾蜍,只是壁虎没有毒,就在此换成蜘蛛了。) 这炼毒神通,虽多有修士炼过,但这五毒之物实难伤过那些修成仙体的仙人,因这五毒实是只克凡物,而今玄羽见了,那五毒彩云简直是仙遇仙死,妖碰妖亡了,绝非是只毒凡物的小毒。便是大巫之体,恐怕沾上一点都要炼百日才能消除。当下,玄羽虽是想早早找到灵竹,但却如同大海捞针,全看机缘了,也不着急,便想先见见是何方高人竟然能炼出这番神通,果是上了这山。 玄羽登上一看,才知晓此山名讳,实是有一巨岩上刻有两字,曰:盘王。 玄羽便自对那彩烟道:“贫道玄羽,正路过此山却见道友炼出大法,竟然能炼出如此神通,便想前来见过,望道友不弃出来一谈。” 却听一声长笑,那五彩烟云顿时消散,就见一年轻道人踏空而来,也是一身白衣。玄羽见了,见其只是得道金仙,却能炼出这般玄妙,便也不怠慢,对其稽首了。 那白衣道人更是还礼道:“不过小小神妙,哪里比得起道友大道?却是见笑了。”玄羽见了此人,便觉是一妙人,甚觉与其有缘分,便道:“道友能出此番神妙,真个厉害了,玄羽虽有小道,却是老师所传,不比道友亲创神通。” 那白衣道人见玄羽修为神通高过自己量多,却并不摆架子,心中有思,便道:“道友不必妄自菲薄,我也见过那圣人亲传弟子,也不过金仙,而道友能有如此修为可见也是自身修炼所致了。道友不必客气,我名为董永,常在这盘王山修道,又炼如此神通,周围的同道却称我为盘王老怪了。”说罢竟然大笑起来。 玄羽也笑道:“我见道友甚有好感,虽是初出山门,但也知晓凡间有知己一说,便想与道友结为知己,不知董道友意下如何?” 董永奇道:“却是怪哉,我也早有此 想,只是玄羽道友玄法高深,怕辱没了道友的威名,如今却是道友提出,我怎能拒绝?” 当下两人便进了去了董永洞府,相聊几句,更是相见恨晚。各自聊到过去,也知了对方根底,董永自是惊奇玄羽之师劫海玄妙,玄羽却更是佩服董永能忍受无毒噬咬千年,如今终于大功告成。 玄羽却又问道:“我虽知道友以自身精血炼五毒,虽然使其大增,但也难以伤那仙体,若有上好法宝护身更是难破,但刚才见过却觉得便是鸿蒙道君沾上也难逃厄运,如何有此玄妙?” 董永笑道:“你却不知,我曾游历过西方,知有一教,为圣人所立,也曾听过那里秃头修士的言语,说只要是开了灵智凡物,都有贪、嗔、痴、爱、恶,我恰巧知道这青蛇、蜈蚣、蝎子、蜘蛛和蟾蜍正好与之对应,我又在老君所传的诸多道经中知道凡是有灵之物皆分阴阳,且心中有五钟魔性,为阴木性、阴火性、阴土性、阴金性、阴水性,对应出怒、恨、怨、恼、烦,而这青蛇、蜈蚣、蝎子、蜘蛛和蟾蜍正可各自引发其中一性,对凡人危害虽不大,却是专克那些仙人,巫妖。只因阴火性人易恨,阴土性人易怨,阴金性人易恼,阴水性人易烦,五毒齐下便可乱其心神。” 玄羽大赞,又道:“道友能炼成此法,果然是有大定力,大智慧之人了。” 董永笑而不语,吃了几口茶水,才对玄羽道:“我虽看不出道友神通修为,也不知道友修为,但观道友却生了天人之衰,定有孽障了。” 玄羽也不隐瞒,将与灵竹之事告知了董永,董永听后大笑,道:“你却真个是个块榆木,我想灵竹道友是看你还犹豫,心中大道要胜过灵竹道友,才生你的气离去了,我想她必定离你不远。” 玄羽大是惊讶,却连忙道:“你可知晓她在何处?”董永苦笑,道:“以你的道行都算不出来,我又如何知晓?只是猜测而已,但却有八分可能。你也不要去找,等你真个想好悟透之后灵竹姑娘必来向见了。” 董永见玄羽又是沉思,也自感叹一声,道:“我也炼道,曾神游凡尘,也见男女相爱不畏天地,虽然说是被心中孽障所迷,但真如道经所言,天生万物,便分阴阳,阴阳相吸,也为大道。如今虽然是阳盛阴衰,但我想必定会有换过之时,却不知何时了,也不提他。我曾见过一人,虽是凡人,却著经书,有大言,并谓之曰先天之理,却是如何分教?经中道:人以天为天,天以人为天,人被天制之时,人是天之属,人同一于天,无所谓人,此时之天为先天;人能识天之时,且能逆天而行,人就是天,乃天之天,故为后天。先天之理,五行万物相生相制,以生发为主。后天之理,五行万物相克相制,以灭亡为主。” 玄羽听后却是专注听了起来,董永便又道:“你可知那竹林山泉有何来历?”玄羽自是不知,董永却给玄羽分说,言其乃天地初开之时的原点,分过日月阴阳,也是清浊气向离的地方,便又对玄羽道:“每逢夜晚,却是月华印泉水,接天而成天地交奏,可谓是天地都分阴阳,是为天公地母,如何不是至理?如何不是大道?可见万物都有大道,都可通混元。西方虽是贫瘠,却也有传不可着象。道友常居山中,虽是一心修道,却只知一,不知一生三,三生万物了。” 玄羽听后大是感悟,抚掌而叹曰:“道友高论,我不及多矣。就是那凡人,都能悟出先天后天之理,我也是不及。如今想来,却是难以找到自身,连自己的本性都难以明见。” 董永大赞,道:“正是本性不存,才难以见道。虽然混元之道有斩却自身之说,就是以力证道,所存人道也不多,却是多为大道。我虽修道,却也不奢望那混元,却是真想见见灵竹姑娘,竟也能抛开大道,只谈人道。” 玄羽又自叹息,起身出了洞府,却遥望西方,似乎要洞悉万里亿里,便要望那西方的不周山一般。董永也自出了洞府,见玄羽遥望,却不打搅,如此一站,却是一年之久。董永也自打坐修炼,盘王山有自己的五毒大阵,也不怕外人来搅。 微微叹息,玄羽却是醒了过来,董永自有感应,也自起身看向玄羽,只见玄羽面容惨白,道:“我怎肯负了老师教诲?弃那大道,我也知证道无望,但却还要走上一遭。纵然身死,也自心安了。” 董永却是摇头不语,好一阵才叹道:“天道,天道,何其不仁,又何其至公,便是圣人都不可能事事如意,但也有一线生机,人人可得,却要做那选择,又何其残忍?我却不敢去见证了,若能得些逍遥,不枉来此世间走一回了。” 玄羽哪里还能听的进去,又自问候了董永一声,便离去了,却没见盘王山的另一头竟然站着一女子,虽说不是那惑乱天下的姿色,但却是清秀明见,也是动人之极,手中提着一镜,不消说正是灵竹了,刚才言语也自听到,却没什么奈何了,只是也望了望西方,暗叹道:“老师的大道就真的如此重要么?真的如同那天道一般逆不得!” 原来劫海所教,都是无情之道,他自己有性情,尽享逍遥,但却不让弟子双修,便是山中的修道之人,都自不许,却是不知为何了。 盘王董永却是早就知晓灵竹在此,向灵竹的方向道:“灵竹姑娘,却不是我不尽力了,实是他心中难以见性,我却也不知你两老师到底修的是什么玄妙,但这天地都有婚配,人又如何不能?我虽不是圣人,但却知道便是西方教,都有一门禅法,是其四万八千法门之一,曰:欢喜。而道门中也多有双修,三清圣人也多有传下阴阳之道。我却也不服你师,竟要弟子不尊自性。” 灵竹自然听了其言语,却不肯多说,只是想董永行了一礼,又自去了。 董永又叹:“果是狠心之人,竟然独自逍遥不顾弟子,怎能称为人师。” 圣人神通,乃是无所不明,无所不察,劫海也自有这份神妙,董永所叹又与自己有关,哪里能不知晓,却是摇头苦笑,也不理会了。 至于为何劫海要禁阴阳双修,后玄羽,灵竹终是破此戒令,又牵连出白玄与轩羽的往事,日后自有分教了。 第十六章 鲲鹏杀昆吾,天帝金乌同出世 却说太一闭关修炼太阳真炎,便将天庭教于妖师鲲鹏与妖圣昆吾,皓月。这番修炼却不在天庭之中,而是亲自到了太阳星辰中彻底煅炼自身,这番炼就却不知要多少年月,或许一年半载,或许万年,实是太一乃劫海借混沌钟所炼出,自己对自己来历哪里清楚?虽然一出世就威震洪荒,也只知要统妖族,征九天,对自己本身神通也是传承出世之时的记忆。 如今太一的三十三天有周天星斗大阵与混元河洛大阵相佑,也不怕巫族来犯,却是闭关去了。却是太一刚闭关,妖师鲲鹏却起了心思,也是此人无一点气度,凡是恶了自己,就是结下因果,用尽手段也要报复,也是自混沌起就有这天性,不为其他古仙,道君所喜。 果是不久,鲲鹏趁皓月兽下界回云荒。昆吾虽然合了星辰,法力大增,但也比不上鲲鹏,却要先向昆吾下手立威,昆吾虽然没多大法力,但其有先天八剑,乃是以东皇太一所赐先天之精铸之,以成八剑。 此八剑有何玄妙?一名揜日,以之指日,则光昼暗。二名断水,以之划水,开即不合。三名转魂,以之指月,蟾兔为之倒转。四名悬剪,飞鸟游过,触其刃,如斩截焉。五名惊鲵,以之泛海,鲸鲵为之深入。六名灭魂,挟之夜行,不逢魑魅。七名却邪,有妖魅者,见之则伏。八名真钢,以切玉断金,如削土木矣。八剑以应八方之气铸之成也。 鲲鹏也是知晓这八剑威名,不敢贸然为难,却是要暗暗算计。也是昆吾此劫难逃,还不等鲲鹏算计好,开明兽便找到鲲鹏曰:“妖师却是要管管那昆吾,自以为最早跟了天帝陛下,九天之战中又有写功劳,便不把我等放在眼里,就是他那八个侍剑童子都欺到我等头上!” 那开明兽所化乃是一巨汉,又着金甲,说着说着竟喘起气来。鲲鹏听了,奇道:“你是说那昆吾没有把先天八剑于身合一?” 开明兽还是喘着粗气,道:“也不知他那破剑有什么好,只听必方说那八把剑只能外佩,那昆吾总不能背着八把剑,却是下界寻了八个童子,没什么见识,一天在那银河游耍,还不把我等妖圣放在眼中,实是昆吾管教无方。” 鲲鹏听了却是大喜,对开明兽道:“我却为你等除了这祸害,若天帝陛下出关问过,你只需说是昆吾不听我言,带着他那八个童子下界游玩,被祖巫看到杀了。” 开明兽却是没想到鲲鹏这么狠,要杀那昆吾,赶紧道:“这如何行得?陛下最是宠爱昆吾,就是那先天之精都是陛下所赐,若被陛下知道了,你却是无碍,我等如何吃罪得起?” 鲲鹏大笑,对开明兽曰:“无忧虑,只按吾言,保尔等无事。”也不再对开明兽言语,径直出了凌霄殿,往银河去了。也是不远,不过片刻鲲鹏便见八个童子,四男四女在银河游赏无数星辰,指点日月运转,好不自在,鲲鹏狞笑,哪里肯多说,却是猛然动手要杀这八个童子了。 这八人哪里有什么法力?不过天仙,却被昆吾看上,做了侍剑童子,却也逍遥。如今是在劫难逃了,相继惨叫一声,入了轮回。鲲鹏却也不担心这八人以后会脱身出来,也是命薄之人,就算有造化,却也不知要等多久了。 还未等鲲鹏取那昆吾八剑,就见八剑化成八道流光飞入了茫茫星空中,鲲鹏也知天数,知道这八剑不为自己所有了,却是不多待,径直去了找昆吾了。 这周天星辰中,却有七颗主星,为太阳太阴水火木金土,既是七政。而昆吾却是和亢金龙合一,法力从金仙却是到了鸿蒙道君,虽不得多少自由,却也心安。鲲鹏自然知道,也不用多少时辰便找到了亢金龙星。 因是主星,鲲鹏也不敢怠慢了,可怜鲲鹏混沌所生,却不天怜,一件法宝都没有,便是想炼法宝,找那材料也碰不上机缘,又常年窝在北冥海,哪里能找到。如今只有靠法力神通了,也莫小看,只见鲲鹏化成一鸟鱼怪状,越长越大,顷刻间竟然比亢金龙星都大了一倍。 昆吾早就知道鲲鹏不怀好意,早就唤那侍剑童子,却无一点心神感应,哪里不知道已经遭了暗算,却没一点奈何了。又见鲲鹏化了原形,却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也管不了许多,也自显化出来,依仗亢金龙的星辰之力与鲲鹏拼斗起来。 也是相聚太大,鲲鹏又显了原形,要速战速决了,平日里的手段一点都没用,依靠强横的法力将昆吾包裹住就要下杀手,却突听昆吾哭泣道:“陛下,吾命难逃,却不枉来此一遭,只望陛下莫做保全,鲲鹏此人实乃大害!”鲲鹏哪里还肯让昆吾多言,狞笑一声,便将其归为齑粉,连真灵都不得保全了。 鲲鹏杀了昆吾,只感心中畅快,却是出了一口恶气,扬长而去了。 而那逐鹿炎城中,炎帝没先得人皇之位,纵然不快,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一如既往教化子民,等候时辰了。却不多时多宝道人便来告喜道:“陛下却要搭建天坛圣台,迎接圣人降临了。”原来自老君炼成二圣剑后,便要再立人皇,却是炎帝了,元始天尊与通天教主自是知晓,如今到了时候便吩咐多宝道人前去告诫了。 炎帝听此消息,如何不喜,又自想了一会,却道:“那朕便建圣台,离三教圣人法相,只等候时辰机缘了。” 多宝却道:“还需立一大位,乃是忘古圣人。”说罢便与了炎帝一图,炎帝展开一看,见一少年道人,两袖飘飘而立,甚是普通,不由奇道:“朕消息也自灵通,却从未听过有此圣人,莫非真是应那圣人无名之言,还有其他圣人朕不得知晓?” 多宝笑道:“却是只有忘古圣人了,虽没得证混元,却传说有不下圣人神通,贫道也是多听通天老师提起,甚是佩服了,只是此人甚好逍遥自在,在那不周山中修行,前不久才弃山去了三十三外,开了道场,也是自此当的圣人之名,陛下切不可怠慢了。” 炎帝却道:“虽是圣人,于吾人教有和功德?却也没听得其座下弟子插手人教。” 多宝听后大惊,忙道:“陛下速速收了此念,怎可如此亵渎圣人?至于功德却不凭表象,只等四位圣人降临才有分教了。” 炎帝当下不敢怠慢,派人起工匠庶民建了天坛圣台,周围乃是五行土,火居其中,上有太极八卦图。那台上供奉自不用多说,便是三教圣人与劫海法相了。 等祭坛建好,炎帝便率了截教弟子与诸多奇人异士来祭拜,也不多时,太上老君便下了凡尘,依旧童子对对向迎。 炎帝见了赶紧拜见,直道:“教主亲至,弟子怠慢了。” 老君却只道:“自不多说,还等上清,玉清两位教主与忘古真人。”果不多时,截教圣人通天教主先下了凡尘,炎帝拜过,又听白鹤啼鸣,阐教教主元始天尊坐九龙沉香辇下了凡尘,老君与通天教主自是先后见过,又见元始降临,却也稽首,还未有言语,又见一道人降下,后跟两个童子,不消说,自是劫海了。 当下,三位教主都与劫海见过,炎帝也一一拜过,老君便做言语曰:“如今虽有伏羲王九州,兴吾人教,但天下不平,吾人教也不得兴盛,既有神农氏尝百草,又统逐鹿,教化吾教子民,甚有功德,吾便立你为吾教人皇。” 炎帝自是大拜道:“教主旨意,不敢不从,自当励精图治,兴我人教。” 元始自是还有言道:“却不可多做无谓之争,当好自教化子民,一切皆有注定了。” 通天教主听了须发飘飞,却也对炎帝道:“你当整合人教,若有阻碍,本教自当亲下凡尘,不必忧虑了。” 炎帝自是拜谢两位教主,却突听劫海道:“人教大兴,乃是天数,凡有阻碍,自有人可化解。我却有言在先,两位教主不可因弟子意气坏人教气运了。” 劫海此言却是惊住了炎帝与诸多奇人异士,自盘古开天起,却没人敢当着圣人面前做此大言,而不论是元始天尊还是通 天教主,却也不做言语,更是使在场修士惊异了。 老君见了,却笑道:“却不必多言了,吾自当赐你至宝,可扫荡一切阻碍。”便命身边童子呈给炎帝一物,炎帝一看,却是一柄木剑,古黄之色,泛着黄光。 老君又对炎帝曰:“此剑本为忘古圣人所有,在吾八卦炉中炼过,名为二圣,赐予你却要好生应用,莫辱了此剑。” 炎帝谢过,老君自是又先离开,通天教主与元始天尊也相继回了三十三外,劫海也自回去。 如此,人教便有两皇,更是兴盛,又得劫海相助,却是气运真个连绵不尽了,也只有圣人知晓。 却说周天太阳星辰本是与陆吾相合的星辰,却因东皇炼法,元神便被东皇太一收进了东皇钟之中,也是自成天地,于陆吾修炼无碍。太一这一修炼,却是整整十万年,终于将太阳真炎炼到了顶级,却是刚要出世,又逢了变故。 太一入定修炼,哪里知晓身旁之事,因是修炼太阳真炎的顶层神通,却偏偏在太阳星辰之中,而这太阳竟然借着太一修炼出的真炎,又用自身化出了灵物,便是三足金乌了,太一修炼十万年,每一万年便化一金乌,太一刚一出世,这十个金乌也自出世了,竟然各自啼鸣围着太一。 太一自是有道行,演算之下知道了这番因果,却是如同这十个金乌之父了,甚中更是大喜。却是太一修炼太阳真炎,洪荒宇宙中只有同是修炼太阳真炎到顶层火至阴至寒且修炼月华到顶层的女子才能与太一共赴云雨诞下后代,但这两者便是太一找遍洪荒,行遍宇宙也未必能找到,如今却是如愿了。 果然是皇者出世,又在太阳处,周围乃是七政主星,都自知晓,又瞬间传遍了周天星辰。太一也自不管,带着这十个金乌去玉阕金天的凌霄殿了。 鲲鹏这十万年却是因皓月兽回了天庭,不敢再暗害周天的妖圣,皓月算然也知鲲鹏杀了昆吾,却也难以奈何鲲鹏,只等天地太一出关定夺了,一等便是十万年,与昆吾又没什么交情,早就忘却了。 也是昆吾擅阿谀奉承,虽为太一所宠,却被诸多妖圣不喜,如今太一出关,召集了三百六十四位周天星君,俱是妖圣所化,竟然没有一个先说昆吾被害之事,也有想说的被鲲鹏一瞪,哪里还敢言语。而鲲鹏与皓月兽因是混沌古仙,却不在星君之列。 太一见昆吾竟然没来,便觉不好,掐算之下哪里还不知道,却是大怒,还要问道:“本帝座下昆吾何在?” 众星君见太一已然动怒,开明兽先是忍不住道:“陛下明鉴,实是昆吾跋扈,妖师不喜便做惩戒去了。” 太一却再也忍不住,拍座而起怒道:“鲲鹏!你还有何言辞!” 鲲鹏见太一大怒,却是没料到昆吾在太一心中的地位,哪里还敢诡辩,只跪拜太一祈求恕罪个不停,太一见鲲鹏不停跪拜,气消了大半,其实在太一心中,不论是鲲鹏还是昆吾,都是奴才,死了也就死了,至于周天星辰,再找个妖圣替过便是。 当下,太一道:“你既知罪,本帝便罚你守混元河洛大阵万年,你可有何不服?” “谢过天地陛下,臣无有不服,便去认罚。”鲲鹏听太一不杀自己,哪里还敢多待,见太一不阻拦,赶忙出去前往混元河洛大阵了。 太一平了心气,才对座下群妖道:“本帝此次闭关,不但有所突破,还得上天垂怜,借太阳星辰孕育出了十只金乌,却是与本帝如同父子,今日便想封这十只金乌为太子,尔等可有异议!” 众妖见太一刚平了心气,哪里还敢逆?就是平常也不敢,均是跪拜大赞太一。 太一见了,便唤来了十只金乌,虽然是同是出世,但却相继孕育而出,也得了灵智,却还不能化形。众妖见了十只三足金乌,也自拜见,口呼太子。太一这才满意,便笑道:“却是还没想这十位太子名字,如诸位有甚妙策,只管提来,本帝自有封赏!” 当下众妖圣互相谈论,却是千奇百怪的名字了,那十只金乌虽有灵智,却哪里见识过这般光景,都自围在太一身边了。也不知是座下哪个妖圣喊了一声“陆压”,却见十只金乌中孕育最晚也是最小的一只拍翅而起,竟然跟着叫“陆压”不停。 太一见了,大喜道:“这最小的太子便叫陆压就是!” 众妖圣自然又拜道:“天地永寿,陆压太子永寿。”太一见只起了一只金乌的名字,便又催促诸妖圣起名字。 (抱歉了,今天没状态,下一章要在十二点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