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北农村灵异怪谈》 第1章 鬼窝 我们村外有一条河,叫长江河。 长江河没长江那么大,但它也不算小。河水浩浩荡荡,我每年都会看见从上游冲下来的“水打棒”。 我们那里称河里的浮尸为“水打棒”。 一般来说,从长江河上游冲来的“水打棒”都会在我们村子东边的“渔家滩”现身。渔家滩水浅、水急,滩下边有几块巨大的黑石头,水从滩上冲下来后被石头一挡会形成一股旋流,水打棒十之**就会被涡流带到大石头形成的天然港湾里。 我们附近几个村的人都叫那个“港湾”为“鬼窝”。 关于鬼窝的传说,村里的老人可以说出几十个,都是些鬼呀怪的,很多人对这些传说都深信不疑。但是我信奉眼见为实,对这些无法考证的传说都是不屑一顾的,所以我可能是村里很多人眼中的异类。 这是六月天的一个傍晚,天已擦黑,我从镇上的医院把邻居姚二叔接了出来往回走。 姚二叔50来岁,他唯一的儿子,也是我最要好的发小,远在千里之外的魔都工作,家里只有他和眼睛不好的老伴。前两天姚二叔得急病住了院,我当然只有义不容辞地担负起照顾他的责任。 本来今天可以早一点回去的,但是刚康复出院的姚二叔怕热,他说天黑了走路凉快,况且今天又是农历初八,天上的月亮也很亮堂,走夜路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陪着姚二叔不经意间就走到了回村的必经之路----渔家滩上的窄桥。走在桥上,听着桥下淙淙的水声,我下意识地就往桥下不远处的鬼窝看去。 鬼窝还是老样子,和我去镇上的时候看到的没什么两样。只是现在夜朦胧,鬼窝上弥漫的水汽似乎显得更浓了一点。 “剑杉,歇会儿再走。” 这时候姚二叔觉得累,要休息,在桥上停了下来。 我“嗯”了一声,止住脚步。 “哎,我这身体,怕是活球不久了哦。”姚二叔轻声一叹。 其实姚二叔的身体并不是很差,只是他这个人比较怕死,我当下就拣了几句好听的话安慰他。 姚二叔突然阴恻恻地一笑:“阎王爷要收我的命,怕是也没那么容易喔!” 我不知道姚二叔为什么这么说,有些怪异地看着他。 姚二叔一指桥下的鬼窝,说道:“剑杉,你爷爷当年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到鬼窝上去摄取阴气,嘿嘿,我五六岁的时候就跟着他一起去了。我是吸收着这玄阴之气长大的,有半个鬼身,怎么会那么容易死嘛!” 我爷爷是一个阴师,就是专门为死人做道场的那种人。我听说,我爷爷为了能和鬼魂沟通,他自创了一个修炼的法门,那就是每月的初一、十五晚上都要划船到鬼窝上过夜。因为他认为,鬼窝上残存着千百年来的鬼戾之气,正是他所需要的营养。 不过我爷爷过世得早,他走的时候我父亲才十来岁,后来我父亲也没有继承“祖业”。反倒是姚二叔自称是我爷爷的弟子,堂而皇之地干起了阴师这个行当,并且,根据姚二叔现在在周边的名声来看,他似乎已经青出于蓝。 我当然不相信姚二叔有什么诸如“通阴”之类的本事,听他这么一说,不由暗自摇头,心想要是他的话有道理,我的爷爷也不至于死得那么早了。 姚二叔似乎知道我的心思,他又是一叹,说道:“鬼窝上的阴戾气太凶,你爷爷是吸收多了消化不了,所以才……哎,他临走的时候告诫我,说我吸收的阴气已经够用,不要再去贪多。” 虽然姚二叔能自圆其说,但我打心眼里根本就不信他那一套,只是他是长辈,我不便顶撞他,当下默不着声。 姚二叔也不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看着鬼窝,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姚二叔突然轻咳一声:“有东西现身,走!”他声音很轻,但听得出很是害怕。 我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只见桥下河岸与鬼窝相对的一个洼地处果然有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在晃动。那洼地四周有好几棵麻柳树,月光下影影绰绰很是昏暗,不过我眼神好,大致能看出那身影穿了一身火红的衣衫。 “莫看!走!”姚二叔使劲拉了我一下,拔步就走。 我无语,怕他有闪失,赶紧跟上。 我们二人快步走了一歇,离渔家滩也远了,姚二叔慢了下来,喘着粗气道:“老子今天身体不好,要是被它撞上,那就麻烦大了!” 毫无疑问,在姚二叔眼中,刚才那个红的影子肯定是鬼。 我的看法当然和他不同,不过这么晚了,有人在那个洼地徘徊的确非常怪异。要知道,从鬼窝打捞上来的水打棒十之**都会被拖到那个洼地暂放,那里平时总是给人阴森森的感觉,一般胆小的人就是大白天都不敢独自去那里。 “难不成是谁和家人吵架了,想不开要跳河?” 我一边走,一边揣测。话说,跳河自杀的事在我们那里并不少见。 我按我的逻辑想下去,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眼见快到家了,我找了一个借口让姚二叔先回,我自己则返身向渔家滩跑去。 我记起了前几天曾看见邻村的李大婆穿一身红衣服,并且李大婆的儿媳经常骂她,我担心会是李大婆想不开要做傻事。 李大婆是个好人,我以前上小学时经常会路过她家,她有时候会给我一些诸如花生、炒黄豆一类的零食。 我想着李大婆的好,心里很是着急,只顾快跑。快到渔家滩时,我转过一片玉米地,眼前突然出现一人。我收势不住,一下子就将那人撞倒在地。 “哎呀,妈!”一个脆生生的女声惊叫一声,不过当她反应过来后,坐在地上就恶狠狠地骂了我一句:“没长眼睛呀,超!” 听口音就知道,这个女人是我们上头村刘三娃从外省刚带回来的老婆,叫小蓝。 记得刘三娃刚把小蓝带回来那几天,曾在我们附近几个村引起了小小的轰动。因为这个小蓝十分漂亮,当时大家都说刘三娃是上辈子积了德。 现在我撞了小蓝,当然是我的不对,我赶紧说对不起,并问她受伤了没有。 小蓝看了我一眼,语气突然轻柔了起来:“撞痛了,起不来,你帮我一下。” 我心头一紧,可别把人家撞坏了!要知道,这个女人充其量100斤,被我这么一撞,指不定会骨折呢。 我急忙去拉她,小蓝很配合,她伸手让我握住。我用力一拉,小蓝“哎哟”一声,埋怨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粗鲁!” 我又是着急又是担心,只好慢慢用力。小蓝突然一笑:“你这人,不会扶我起来吗?” 对于地上受伤的人来说,扶的确比拉好。我暗骂自己一声,就要去扶她。可是刚蹲下来,我突然又迟疑了。要知道,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和女人亲近过呢,现在离小蓝这么近,又是晚上,孤男寡女的,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我正在犹豫着,小蓝却已经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只听她吃吃地笑道:“你这么大个男人,怎么这么笨,连人都不会扶吗?” 她说着话,手已经勾住了我的脖子。一股特有的、女人才有的好闻味道一下子就冲进了我的鼻子。紧接着,我感觉右肩有一个软绵绵的东西顶了上来,有点像被一个充满气的气球在压迫。我心中不由一阵悸动,刹那间脸上犹如有火在烧,感觉既紧张又奇妙。 不过我可是理智的人,当下悄悄地深吸口气,心想我又不是想占她便宜,于是一手扶住她腰,慢慢站起。 “你没事?”我有些局促的问。 “骨头都差点被你撞断了!”小蓝又是一声埋怨。不过听得出她没有责备的意思。 她这么说那就是没事了,我松了口气,就要把她的手从肩膀上拿开。 “别动!别动!”小蓝轻声叫道,“我的腿摔痛了,现在用不上力,你再扶我一会。” 小蓝是外省人,到我们这里后一直说的是普通话,虽然她的发音不标准,但叮叮当当别有一番风味。 我还记挂着李大婆,心头十分着急,于是对她说我有急事,让她在路边独自休息一会。 “你这人怎么这样子啊?”小蓝皱眉道,“你撞了人家,人家虽说不会赖你,但大晚上的,你好意思让一个女子家独自在这荒郊野外?” 我苦笑道:“我们这里治安很好,不会有什么危险。” 小蓝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一愣:“你不是害怕吗?” 小蓝笑道:“我是怕鬼,可不是怕鬼!”她一边说,一边拿眼睛瞟着我,看她那样子,她最后说的两个字好像是我似的。 虽然我知道她是开玩笑,但是心里头还是有些不大高兴。我和她又不熟,开这种玩笑干嘛?不过终归是我撞痛了她,我只好解释道:“我急着去找一个人呢。” “赶着去和女朋友约会啊?”小蓝不怀好意地笑道。 这个女人,怎么尽是开这种玩笑?我有些无语,问道:“你刚才从河边过来,看到了一个穿红衣服的老太婆吗?” “你是找她呀?”小蓝终于正经了起来,“刚才我在路上遇到了,吓得我够呛,我以为遇到了鬼呢!” 我松了口气,笑道:“哪有什么鬼!” 小蓝道:“那可不一定!不过你既然在找她,那我刚才遇到的就不是鬼了。嗯,她是你奶奶?我看她提了一篮子扁豆回去。” 知道李大婆没事,我放下了心里的石头,说道:“你坐一会,等你可以走路了我再走。” 小蓝道:“对嘛,这才像个负责任的男子汉!嗯,不过呢,这大晚上的,我们两个单独在这里,要是让人看见了,很难解释的!” 听小蓝这么一说,我这才意识到的确有些不妥。毕竟我们这里的人爱嚼舌根,更何况小蓝又这么漂亮,很容易让人往歪处想。 “那我还是走。”我说,“放心,没有鬼。” “才夸了你你就要走?”小蓝有些不高兴地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扶我到玉米地里坐一坐呀,我一个人真的怕鬼!” 现在正是玉米快成熟的季节,地里的玉米杆有一人多高,人往玉米地里一钻,别说是晚上,就是大白天也很难发现。 “尼玛,孤男寡女的,晚上往玉米地里钻?”我暗骂一声,心想这么暧昧的事她居然说得出来。 看了小蓝一眼,只见她满眼期待。说实在的,这时候我还真的想歪了,担心进去后控制不住要出丑,于是就想拒绝。但转念一想,人家只是担心别人说闲话才这样做,我一个男人怎么能显得小气?于是点头同意。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2章 玉米地 我扶着小蓝钻进玉米地,小蓝顺手就别断了几株玉米杆,然后示意我扶她坐下。 月光从天山洒下来,我可以清楚地看见小蓝那光洁玉润的脸。在玉米地里这个小空间里,和一个美丽的少妇零距离地挨着,我瞬间就觉得很不自然起来。 小蓝突然轻声一笑,说道:“你这人,挺老实的。” 我微微一愣,心想她这是什么意思啊?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呵呵一笑。 只听小蓝继续笑道:“以前我遇到的男人,要是有机会和我单独相处,没有一个不动手动脚的!” 我可不傻,当然知道小蓝说的动手动脚是什么意思。我心中一动,她说这话,难不成是有挑逗的意思?心跳不自觉地快了起来,身体也很不争气地有了反应。 但是我可不敢动手动脚,还是只好打哈哈。 小蓝突然低头朝我腹部看来,我马上意识到尴尬处,赶紧微微收膝掩饰。 “你怎么没出去打工啊?”小蓝好奇地问,“现在的年轻人,不都是往城市里跑吗?” 她终于不再说那种让我很难堪的话,我心里平静了一点。但是,她问的这话很多人都问过我,我却一直都没有找到好的借口回答。 因为,我也说不出来我为什么不愿意出去打工,只是每当我想到如果要长时间离开家乡,我心里就会特别的不舒服,所以我死活都不愿意出去见识外边的热闹世界。 “我觉得在家种地挺好的。”我只好把这个说了千百遍的借口再重新说一遍,不过说这话的时候,我知道我言不由衷。 “的确挺好的。”小蓝说,“我们交个朋友,我到你们这边来这么久了,还没交朋友呢!” 我当然没理由拒绝。 小蓝突然轻声“哎哟”了一声,微笑道:“既然是朋友,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腿还疼着呢,你替我揉一揉。” 她的语气很柔媚,我不想歪都难。我看了她的大腿一眼,心跳又快了起来。其实我早就注意到她今天穿的是一条齐b小短裙,只是一直没敢细看。 小蓝的腿很白,在月之下更是让人想入非非。 我伸出手,但毕竟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年轻的女人,我手伸出一半,竟是有些不敢朝她的腿上按下去。 小蓝却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手,放到她的腿上,轻声道:“就是这里痛,你快揉一揉嘛。” 我感觉就像摸到一块光滑的美玉,但是它却没有玉石那么硬,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是我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让我有一种热血沸腾的冲动。 小蓝引导着我的手在她的腿上滑动,我心里紧张极了,不知道该不该用力。向她看去,却见她正微微仰头朝我看着,月光如水,将她的脸庞辉映得分外清晰,只见她面含微笑,眸子里似乎透出一股渴望的光芒。 我浑身热涨难受,感觉身体就要爆裂开来。我自认为并不老实,已经猜测出小蓝的确有些引诱我的意思。送上来的果子都不吃,那可不是我的性格,我大着胆子轻轻地在她腿上捏了一捏。 小蓝轻轻地哼了一声,那声音听着让人十分**,我有些忍受不了,又捏了她几下,动作逐渐加大。 “我很开放的哦。”小蓝突然轻声笑道。 本来我还有些顾忌,不敢为所欲为,但听了小蓝这么一说,我就是再傻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得了!我的童子身献给她也是值得的,反正我和她老公刘三娃又不熟,今晚把她办了,算不上对不起朋友。”我打定主意,胆子突然大了起来,一把搂过小蓝,就要去亲她。 小蓝又是一声轻哼,主动把脸凑了过来。月下看得分明,但见她嘴角微扬,脸上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瞬间游遍了我的全身。 小蓝的笑容太怪异了!她嘴角扬起的幅度极不协调,正常人绝无可能办到。这哪里是笑,分明就像是有一张无形的手在强行地拉扯着她的嘴角。 正在这时,玉米地外突然想起脚步声。我心里一慌,赶紧停下动作,小蓝也听到响动,抬起一双大眼静静地看着我。 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而来的还有一个男子骂骂咧咧的声音。 “我老公!”小蓝轻声道。 我点点头,只听刘三娃一边走一边在骂:“妈的,急急忙忙回去干啥,你个烧货,老子哪天晚上没让你舒服够?多打一圈麻将的时间都不肯等,这下可好,今天输惨球了!” 一会儿工夫,刘三娃就走远了。我看了看小蓝,这才知道原来是她和她老公赌了气先走。 小蓝松了口气,突然咯咯笑道:“明天中午我有时间,你在这里等我好不好?他现在回去见不到我人,会乱吃醋的。” 她这是在和我约了。想到刚才她那诡异的笑容,我心里有些疙瘩。但见她现在柔媚的样子,我又有些怀疑刚才是我眼花。 说真的,我很难拒绝她的诱惑,我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一言为定哦!”小蓝娇笑一声,分开玉米杆走出玉米地,追她老公去了。 刹那间,这里便剩下我一人,周围静悄悄的,只听得到野外小虫子的叫声。我想着刚才和小蓝那亲近的一幕,脑子里全都是她的影子,一边走,一边想着明天中午将和她办好事,心里莫名的兴奋。 走了一阵,突然听到河水哗哗的声音,我猛地清醒过来,抬头一看,不觉哑然失笑。原来,我竟然不知不觉地走反了向,已经来到了渔家滩。 我有些自责,觉得自己不应该那么好。河风一吹,我感觉到了凉意,这时我发现我居然站在了鬼窝对面的那个洼地里。 虽然我胆子不小,但这大晚上的,一个人不知不觉地突然站在这种地方,我还是心里直发毛。为了给自己壮胆,我故意弄出些响动,认准方向就往回走。 洼地里弥漫着浓郁的阴森味道,麻柳树被河风吹得悉悉索索的响。风中似乎裹挟着一股淡淡的奇特香味,我嗅了嗅,猜测可能是什么野草散发出来的。 回家要紧,我走出两步,但总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跟着我,虽然知道那是心里在作怪,我还是情不自禁地回头看。 一回头,我猛然发现一个女人与我近在咫尺! 我大吃一惊,还没看清是谁,那女人突然伸手就向我推来。 我根本来不及躲闪,被她一推,身不由己地转了半个圈子。还没反应过来,脚下又被什么东西一拌,只感胸前一痛,我结结实实地摔爬在地。 “谁?” 我是不信有鬼的,虽然心里吃惊,但这时已确定推我的女人是人无疑。被人无缘无故地捉弄,我恼火起来,双手一撑地就要站起,准备给她一点教训。 无奈我刚刚有了动作,便感觉背后的女人一下子就骑到了我的背上,又感腰间一痛,一股酸麻的感觉游遍我全身,便忙之间,我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 我要扭头呼喝,只感脖子已经被她拿住,根本无法动弹,与此同时,一团腥湿的东西被强行塞到我的口中,我哪里还吼得出声? 我虽然不会武功,但平时喜欢锻炼,所以有些力气,并且也很敏捷。而现在我被这个女人在极短的时间控制住,虽然她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但我心里还是明白得很,这个女人绝不简单。 “抢劫犯?”我心里在琢磨,“应该不可能!我们这种穷乡僻壤上有什么人值得好抢的!” 女人动作飞快,我感觉她就近抓扯了一些柳枝把我绑了起来。我心里一直在揣测,却是越想越害怕了。我虽然没钱,但是身体可健壮得很,我听说有一些丧尽天良的犯罪团伙贩卖人体器官,要是…… 我不愿多想了,只想挣脱捆绑,但全身酸软无力,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能力。 这时候我突然身体腾空,竟是被背后的女人一把提了起来。 “糟了糟了,我就要被她抢走了!”想到手术刀在我身上划过,一些影视剧中的血淋淋场面不自觉地就浮现在我眼前,我不寒而栗。 我面朝大地腾空“飞”了一阵,那女人突然把我摔到旁边的玉米地里。只听她轻轻笑了一声,说道:“你来打扰,活该倒霉,这些算是补偿你!” 女人说的是一口普通话,但声音和小蓝明显不一样。她是笑着说话的,感觉她就像在玩一个滑稽的游戏。她说完就往我裤兜里塞了一些什么,然后又“嘻嘻”地笑了一声,紧接着就离开了。不一会,她的脚步声消失,周围又只剩下一片静寂。 我诚惶诚恐,只能被动等待。 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我逐渐恢复了力气,我开始拼命挣扎,不一会就把束缚我的枝条弄断了。这期间我一直担心那个女人过来,但让我担心的事终究没有发生。 挣脱了束缚,我一把将口中的东西抓掉,原来是一把青草。此刻的我愤怒多过害怕,奔出玉米地,急着想找到捆我的这个女人,要想报仇。 可是我跑出玉米地后四下一看,只见周遭月光皎洁,哪里却有半个人影? 我狠狠地骂着,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个外省的女人把我这样捉弄。 骂了一阵后,我逐渐冷静下来,突然回想起那个女人对我说的话,我竟是感到一阵森森的寒气。 “你来打扰,活该倒霉!” 我打扰了她什么? 想到姚二叔先前对我说的我爷爷在鬼窝上修炼的事,难道这个女人也是一个阴师? 不对!一个外省的女阴师怎么会知道我们这里的鬼窝?难道她是…… 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因为我想到了女鬼。本来我是不信有鬼的,但今晚真真切切的经历用常理却是很难推测。 我从裤兜里摸出那女人塞给我的东西,一看竟然是2张100元的钞票。 “哪有这么好的人?捉弄了人还会给报酬!”我看到钱,心里又是一紧。 别不是阴钞?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3章 鬼窝女尸 我越想心里越是发麻,一溜烟地跑回了家。 母亲见我神慌张地跑回来,惊问道:“怎么了,你?看你浑身都是泥,出了什么事啊?” 我摸出那女人塞给我的200元钱,递给母亲:“你看一下这个,是什么?” 我听姚二叔说过,鬼的障眼法一般都只骗得过当事人。要是母亲看出这不是钱,那我刚才遇到的人就真有问题了。 “收到假钱了?”母亲接过钱端详起来。她看了一会,笑道:“是真的。” 我松了口气,虽然刚才在河边的事情十分没来由,但总算是没有收到阴钞。 知道无法向母亲说得清刚才的事,我只好找个说辞应付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床后想着要不要去找姚二叔说说昨天晚上遇到的事,这时候却突然听到姚二叔家养的大黄狗在疯狂地叫。紧接着,又传出姚二叔制止狗叫的呼喝。 谁这么一大早就来找姚二叔?根据以往的经验,我判断出是谁家死了人,于是走出去看看究竟。 “你来得正好,帮我拿法器,一起去!”姚二叔见到我,也不可客气,直接叫我帮忙。 姚二叔旁边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我认识他,是李大婆的邻居。 我心里一紧,问那汉子:“谁家出事了?” “李大娘跳河,淹死了。”那汉子苦着脸道,“现在人还在鬼窝边上的麻柳洼。” “昨天晚上她还不是好好的吗?”我心中一凉。 “昨天晚上你看见过她?”汉子明显吃了一惊,“听说她昨天中午和媳妇吵了一架,没吃午饭就出去了,哪晓得,哎……” “走,快点去!”姚二叔从屋里拿了些行头出来,“趁她魂魄还没走远,得赶紧些!哎,穿红衣服出去也不注意,李家这个媳妇也真是的!” 我帮姚二叔拿了些行头,三人一起往渔家滩赶。 渔家滩鬼窝旁的麻柳洼聚集了一些人,我远远就看见那里有青烟冒出,看来是有人已经在烧纸钱了。再走近些,我听到了有人在嚎啕大哭,走到跟前才知道哭声是李大婆的儿子和媳妇发出的。 在一棵麻柳树下,躺着一个红衣红裤的人,料想必是李大婆的尸体无异。李大婆尸体还是湿漉漉的,她的脸被一张白白的手帕盖着,看上去说不出的诡异。我虽然对李大婆素有好感,但今日见到这副场景心里还是很不自在。 姚二叔简单地问了一下,李家媳妇哭着回答,她一直强调着昨天中午和李大婆的争吵一点也不激烈,没想到老太太会这么想不开。从她的回答中,我也听出了她的悔意,不过她后悔的一定是没多长个心眼料到李大婆穿红衣红裤是为了跳河自尽。 毕竟,传言穿红衣红裤的人死后会变成厉鬼复仇。 姚二叔扫视了一下四周,又问了旁边人现在的时间,然后他眉头深锁,说要是过了十二个时辰就不好办了。他一边强调时间的急迫,一边吩咐李大婆的家人去准备一些诸如公鸡、鲤鱼等施法需要的物品。 我见姚二叔担心时间来不及着急的样子,有心让他宽心,找了个机会悄悄对他说道:“李大婆是晚上跳的河,你不要太着急,准备这些东西要不了一天。” 虽然我不信姚二叔那一套,但我知道姚二叔对他所从事的行当是深信不疑的。他刚刚病好,我真心不愿他急坏了身体。 姚二叔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莫乱说!昨天晚上你在桥上什么都没有看见,给我记住了!” 见姚二叔这副样子,我很是无语。因为我知道他是在用他的认识为我着想,但是昨天晚上我和他在桥上看到的红身影的确是李大婆。毕竟,小蓝昨晚遇到过李大婆,并且根据小蓝当时说话的神情态度,我有百分百把握她没有骗人。 我知道和姚二叔争论也没什么用,接下来就只好帮着他做一些事情。 姚二叔要做的是替李大婆的儿子和媳妇向死者的魂魄传递悔意,并请求得到死者的谅解。虽然这一切在我看来是毫无意义,但是见到李大婆的儿子和媳妇在姚二叔的指挥下向死者慎重地忏悔和哭诉,我还是替李大婆感到一丝欣慰。 快到中午的时候,姚二叔法事做完。最后他重新烧了一堆纸钱,让李大婆的儿媳把盖在李大婆脸上的白手帕拿去烧了。 在李大婆的儿媳揭去手帕后,我忍不住看了李大婆的尸体一眼。只见李大婆双目紧闭,脸上的皱纹已经被水浸泡开去,和平时的样子已经有些不大一样。她的嘴巴微微张着,嘴角微扬,看上去竟然有一丝笑意。 看到李大婆脸上这抹古怪的笑意,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瞬间游遍我的全身。我心里咯噔一下,这笑容,和昨晚小蓝脸上曾经浮现的笑容竟是那般的神似! 就在我惴惴不安之际,李大婆的儿子和媳妇已经用青布把尸体裹了起来装进了才买来的黑漆棺材里。 我从颤栗中警醒,突然想到和小蓝今天中午有约。此刻的我根本没有什么心情可言,但还是忍不住放眼向远处看去。毕竟,要是小蓝守约,这个时间她应该也来到附近了。 不远处果然有人过来,不过却不是小蓝,而是她的老公刘三娃。 刘三娃看上去一副行匆匆的样子,但是他见这边人多,还是走了过来。当他和我目光相遇时,他突然暴怒起来,一把揪住我的领口,大骂道:“狗日的,你敢动我老婆!” 我心一沉,难不成昨晚我和小蓝在玉米地里的事被他知晓了?我是不怕刘三娃的,但昨夜我的确在玉米地里差点亲了小蓝,并且还答应了今天中午的约会,我心里有些愧疚,不好发火,只好黑着脸让他松手。 这时旁边就有人上来劝解,说有话好好说,没准是误会。 刘三娃一边骂我,一边把事由说给大伙听。他说昨晚发现小蓝有些怪异,几经询问才知道是我在玉米地里和她强行发生了关系。他气愤不过,扇了小蓝几个耳光就独自一人睡了,准备今天找我算账。 哪知道早上一起床居然发现小蓝不见了,打手机也不接,他以为小蓝跑了,已经在附近几个镇的汽车站找了半天,但是什么都没发现。 经刘三娃这么一说,旁边就有人开始戳戳点点,小声议论。刘三娃越说越是激动,说要拉我去镇上的派出所。 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又有人在旁边的玉米地里发现了一处玉米杆倒塌的地方。刘三娃扭着我和大伙一起来到那里,正是昨夜我被那个神秘女人抛摔的位置。 此情此境,似乎是验证了刘三娃所说。人多嘴杂,我知道根本无法解释。但我毕竟没有和小蓝做出什么,我心里并不害怕,去派出所就去派出所,到时找到小蓝,她总不至于诬陷我。 闹了一会,我父母急急慌慌地赶来了。我母亲听了大伙议论后,她着急地求刘三娃不要报警,说有话好说,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 昨夜我一身泥回去,想必母亲也误会了我。我很是恼火,但是除了憋一肚子气,我其实并没有什么办法。 看来只有找到小蓝才说得清了。 正当我母亲在恳请着刘三娃的时候,这时突然有人惊叫了一声:“鬼窝里有人!” 大家的注意力马上就被叫声引走,十几二十双眼睛齐刷刷地向鬼窝看去。 鬼窝的水一如既往地有些回旋,在一块大黑石的旁边,果然有一头乌黑的长发飘荡在水中。 看来是一具女尸! 根据尸体冒头的情形来看,河中的女人淹死的时间应该不会超过一天。 河边正好有先前拖捞李大婆尸体的长竹竿,这时就有人用它熟练地将鬼窝中的尸体往岸边拨弄。 “小蓝!”刘三娃突然大叫,还没等尸体靠岸,他就“扑通”一声跳到河中。 这时那女尸已被竹竿拨弄得显出了大半个身体。在**的水波中,我看见那女尸穿一件粉睡裙,雪白的大腿在水中若隐若现,看上去格外醒目。 虽然没看见女尸的脸,但刘三娃如此激动,想必极有可能是小蓝。 我心里也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心门咚咚地狂跳起来。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要是发生这样的悲剧,就连陌生人也会感到无比的痛心。 “哎呀,真是他老婆!”有人禁不住轻声惊呼。 刘三娃把小蓝拖上了岸,只听他一阵哀嚎。 果然是小蓝,她怎么如此想不开!我心里针扎一般难受。 “狗日的,你害死了我老婆!”刘三娃突然丢下小蓝的尸体,暴跳起来一拳打在我脸上。 我退后一步,又痛又气。想要还手,但想到小蓝的死跟我也不是没有丝毫的关系,我这拳头就怎么也打不出去。刘三娃状若疯癫,边打边骂,一连几拳打在我脸上。 我避无可避,鼻血长流。 刘三娃还要打我,这时周围就有人上来将他拉开劝解。虽然我并没有像刘三娃说的那样和小蓝发生了关系,但我想在场的所有人这时已经全都相信了他。 我母亲哭了,她流着泪帮我擦拭鼻血。我父亲黑着脸一声不吭。 现在解释是没有用的,我直接让人报警。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4章 帮她逮兔子 后来镇上的警察来了,他们把小蓝的尸体运走,说是要去县里验尸。我和刘三娃被带到镇上的派出所问了话,我把昨夜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包括被那神秘女人捆绑的事。 刘三娃一直说我撒谎,他一口咬定我强女干了他老婆。 从警员对我的态度中,我觉得他们相信刘三娃多一些,并且看样子他们根本就不信有神秘女人捆绑我一事。但是要说我有罪,暂时也是没有证据。 我是懂法的,并且我没有做违法的事,所以我不怕。最终我是没有达到被拘留的条件,派出所的人只有让我先回去,但是他们也限制了我这段时间的自由,说是必须不能出远门,要在家里等待调查。 第二天,派出所的人把我叫到镇上,说是县里来了人,要我配合调查。结果我去了后才知道,原来是他们要化验我的那个体液。我没有办法,只好在一个中年妇女的指导兼监督下自己弄出了货。 接下来又是等待。差不多过了一个月,最后派出所的正式通知文件下来了,说小蓝是自杀的,并且也没有我非礼小蓝的证据。 派出所还了我一个清白,但刘三娃却不乐意了,他纠结了他的很多亲戚来我家闹。我父母担心我名声坏了以后娶不到老婆,每次都没少给那一帮人钱财,我怎么阻止都阻止不了。 后来可能是刘三娃觉得我家实在也没有什么钱财可以再拿得出了,他终于不再闹了。但是经过这么一折腾,我算是出名了,周围十里八里的人,恐怕十之**都相信我那个啥了小蓝。 我郁闷之极,有口难言,消沉了好一阵子。 这天午后,天气燥热,我在屋里正闷得慌,母亲突然进屋告诉我说后山那块地里的花生怕是可以挖了,让我今天先去看一看。我正无聊,也不管天气热,直接穿了件背心就出了门。 我一个人往后山走,路上除了知了在不停的聒噪外,算得上是一片静谧。其时日头正旺,不过山路倒是阴凉,我慢悠悠走到半山腰的一块阴向山地时,突然看见一个女人正背对着我翘着屁股在捣弄什么东西。 现在农村剩下的多是些老弱妇幼,遇到劳动妇女也并不奇怪。妇女所在的地方是我必经之路,我一边往她身边走,一边在猜她是谁,毕竟都是左近的,十有**都是熟人。 女人可能听到了我的动静,她转过头来,看见我,马上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笑道:“是陈家弟娃啊,你来得正好,快来帮嫂子一个忙。” 女人是邻村的姜家嫂子,是李大婆的邻居。这个姜嫂子性格开朗,二十七八岁,以前一直和她老公在大城市里打工,年前才回来,现在在家专门管教上幼儿园的儿子。 “什么事啊?”我有些奇怪。 这个姜嫂子在大城市里打了好多年的工,身上沾了一些城里女人的摩登气,平时挺爱打扮的,并且在我印象中她也不下地干活,农活都是他公公婆婆包干的。 “这里有个野兔窝,我等了一中午才堵了一个兔子在里面。”姜嫂子神秘兮兮地笑道。 我注意到了土坎上的一个洞**,**口已经被一把杂草堵上。看这个洞**的样子,不像是一个野兔窝,毕竟常言道狡兔三窟,而这个洞**就只有一个口。 我瞄了一眼姜嫂子,不过既然她那么说,我也不好多想,走上去就准备把堵口的杂草拔掉。 “你注意点啊!”姜嫂子跟了过来。她双手拽住我的胳膊,似乎怕兔子跑了。 被女人抱住胳膊,其实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我的臂膀明显感觉到了异样,但是人家又不是有心,要是我提醒她注意,似乎有些假正经之嫌。 我笑了笑,说:“不要紧,跑不掉。” 凭我敏捷的身手,我完全有能力抓住从眼皮底下逃窜的兔子。 我吸了口气,拿掉杂草。毕竟兔子的动作很快,要是稍一疏忽,说不定它还真能从洞口逃走。 杂草拿掉后,并没有兔子窜出来,我调整了姿势,往洞里看去,只见一只麻灰的野兔正蹲在洞里。没想到有这么好抓的兔子,我笑着把它从洞里拎了出来。 姜嫂子拿来一个早就准备好了的竹笼把兔子放了进去。末了,她松了口气,笑道:“还是你行!” 姜嫂子的笑容怪怪的,似乎很不自然。我意识到最近人们对我的看法,心想这里就她和我两人,现在事情办完了,她的确应该有些不大自然的表现才对。 想到这里,我不想再和她多待,转身就要继续往后山走。这时姜嫂子却一把拉住我,笑道:“弟娃,歇一会再走嘛,嫂子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有些惊诧,停步看着她。 姜嫂子笑道:“嫂子相信你,你是清白的,你没有强行把那个小蓝怎么样。” 我知道姜嫂子性格开朗,但是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要和我提这事。我笑了笑,说道:“这个不是你相不相信的事啊,要是我不清白,现在恐怕在蹲监牢。” 姜嫂子笑道:“你情我愿的,蹲什么监牢嘛。” 听姜嫂子这么一说,我不大高兴了。她这口气,分明也是相信了那天晚上我和小蓝那个了呀。我拉长了脸,说道:“嫂子,不要凭想当然去猜测!” 姜嫂子可能没想到我会这么生气,又笑道:“哎呀,弟娃,看把你急的,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看这大热天的,你满头都是汗,我们去那边吹吹凉风,聊聊天。” 她说完也不管我是否同意,提着竹笼就往一处林荫地走去。她的背影很好看,腰小髋大,走路时扭来扭去,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女人味。 说实话,也不知道是我思想不端正呢,还是我这个年纪的正常反应,反正我看见性感的女人总是容易想歪。现在见姜嫂子走路的姿势与一般规矩的女人走路不一样,我心里还是有想法的。 不过我这个人想归想,行动上还是有一定的把持力的。心想和她有什么好聊的,所以并不跟过去,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姜嫂子停了下来,说道:“哎呀,你还真生嫂子的气了?都不肯和嫂子聊聊天。来嘛,这大热天的,有什么事情那么忙?要是嫂子刚才说错了话,那现在就给弟娃道歉。” 看她的样子,明显的有些急,似乎害怕我要走。 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经不住别人的纠缠。左右也没事,又见姜嫂子这幅神态,我叹了口气,走了过去,说道:“那就歇会儿。” 我们二人来到林荫处,找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下,姜嫂子笑道:“其实小蓝那个人,我是知道的,她跳河那天我还和她聊过天呢。” 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小蓝为什么要跳河,那天晚上她和我分开时还和我约了第二天中午见面,我和她以前虽然没有交往,但是根据那天晚上短时间的相处,我觉得她不是一个会因夫妻间的几句口角就会自杀的人。 “你们聊了什么?”我问。心想或许姜嫂子知道一点什么。 “就是聊聊女人家的一些琐碎事呗。”姜嫂子漫不经心的道,“那天刘三娃他们几个在搓麻将,我和她没事,就在旁边聊天。” 我“哦”了一声,有点想听她讲详细一点。 姜嫂子突然“噗嗤”一笑,说道:“我们女人家的悄悄话,你也想听啊?” 我知道姜嫂子爱开玩笑,不过被她这么一揶揄,我还是有点尴尬,说道:“不是你说要和我聊天的嘛。” 姜嫂子看着我,眼神突然变得有些迷离起来,我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把眼光转向别处。在我们的左手边,有几大捆才收割不久的玉米杆,两只小鸟刚飞过去突然又飞走了。 姜嫂子道:“说给你听也无所谓。我和她在聊男人的事。” 那天晚上小蓝把我引到玉米地,明显地是在引秀我。我不是说主动引诱男人的女人不好,但是从中可以看出她的性情喜好。现在听姜嫂子这么一说,我不用猜也知道她们在聊什么。 只听姜嫂子继续说道:“我开玩笑说刘三娃要是不行,你可以去找修庙的廖石匠,那个人强壮得很。” 我不想听她继续说这种无聊的话,说道:“你们全都在聊这个?” 姜嫂子笑道:“是呀,你们男人在一起不也是聊女人吗?哎,你别怪我说小蓝的坏话,她后来肯定在想着廖石匠。后来我和她聊天,她有时候会怪笑一下,样子挺吓人的。” 我一惊,突然想起小蓝那天晚上冲着我那诡异的一笑,又想到李大婆死后的那个笑容,问道:“怪笑?” 姜嫂子道:“是呀,样子怪怪的。她肯定一边在和我聊天,一边在想着廖石匠了。嗯,有一次我看见廖石匠也用那种怪怪的表情冲我笑。” “廖石匠冲你怪笑?”我又是一惊。 “是呀。”姜嫂子突然有些脸红,笑道,“那个龟孙子,还不是想占你嫂子的便宜,他以为他招女人喜欢得很,哼,你嫂子才不吃他那一套!” “怪笑?”我喃喃自语,脑中浮现出小蓝那一抹诡异的笑。 “好了,弟娃,不要说这些事了。”姜嫂子突然拍了我一下,笑道,“现在别人都在背后说你不好,但是嫂子在想,要是嫂子和你在玉米地里那个了,嫂子绝对是不会告诉方云娃他爸的。” 方云娃是姜嫂子的儿子,方云娃他爸自然就是姜嫂子的老公了。 闻言,我吓了一跳。我真没想到姜嫂子居然敢和我开这种玩笑,要知道,这里就我和她二人。孤男寡女开这种玩笑,是很容易出问题的。 我看了姜嫂子一眼,正要也说一句玩笑话,却见姜嫂子面颊潮红,眼巴巴地望着我。此情此景,我这一句玩笑话哪里还说得出口?↗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5章 药王庙 我很是局促,避开了姜嫂子的目光。姜嫂子也不再说话,我听出她呼吸急促。 没料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个程度,我心里很是矛盾。说实话,姜嫂子很有女人味,用书面一点的语言来讲就是说很性感,我以前看见她时有时候也会臆想一下和她那个啥的。 现在这情况,摆明了她是想和我好的嘛。 终归姜嫂子是别人的老婆,我心里挣扎一番后还是决定不要顺水推舟。我站了起来,说道:“我还有事,要走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有些后悔的。毕竟我从来就没有把柳下惠那样高风亮节的古人当成崇拜的对象,我总是认为只要你情我愿,又不违背什么大的原则,这种事情其实做做也无妨。 “你看不上嫂子?”姜嫂子突然拉住我的手,开门见山的道,“你现在又没女人,嫂子就做几天你的女人,反正事后谁都不知道,好不好?” 有漂亮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并且又不图什么回报,要拒绝真的很难。本来我是没那个定力拒绝姜嫂子的,但是因为小蓝的死其实还在影响着我,所以我的意志力坚定一些,我道:“大白天的,还是不要了。” 可能我的态度还是不够坚决,姜嫂子突然一下子把我抱住,我感觉她的整个身子都贴了上来并且不停地扭动。我本来就没有百分百坚定拒绝姜嫂子,现在被她一通胡乱撕缠,我的阵脚一下就乱了。 我脑袋一热,只感觉到姜嫂子身体十分柔软,当下想不到那么多,本能指示着我把她一下子就按倒在地。 也就是此时,旁边的玉米杆捆子突然“咵啦”一声倒了。我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满脸涂黑的人从玉米杆捆后边跳了出来,他手中拿着一把青铜宝剑,剑身被日光一耀,发出森森的寒光。 我吓了一大跳,翻身跃起,没想到身下的姜嫂子伸腿朝我一拌,我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这时那黑脸人已经奔到我身边,他扬起手中的宝剑,朝着我身边就是一剑刺出。与此同时,一股热乎乎的东西溅到我脸上。我顾不上那么多,再次翻身站起,一握拳头就要向那个黑脸人打去。 “莫打!是我!” 那黑脸人叫了一声。 我听出黑脸人的声音,惊道:“姚二叔!” “莫动!”姚二叔低吼一声,把铜剑往地上一插,也不知他从什么地方摸出一张黄纸,一下子就贴在了我的胸口上。 这时又从玉米杆捆子后面走出来一人,却是我的父亲。 我怔怔的不明所以,看姜嫂子时,却见她已经从地上站起。她把装兔子的竹笼提了起来,不过笼子中的兔子已经死了,鲜血正从兔子的腹中冒出。 原来姚二叔刚才那一剑刺的是兔子。 我抹了一下脸上的异样,沾了一手的兔血。 回过神来,我大致猜出了是怎么回事,想到刚才把姜嫂子按倒在地胡乱摸啃,我羞愧难当。 “剑衫,没事!你是中了邪,这下好了!”姚二叔把铜剑拔了出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就开始用一张湿毛巾擦脸上的黑灰。 我父亲走到姜嫂子面前,一脸的感激:“侄女,你受委屈了,多谢你啊。放心,这事我们保证过的,不会乱说。” 姜嫂子脸红红的,她一边整理凌乱的衣衫,一边说道:“哪有什么委屈嘛,老辈子。”然后她看了我一眼,提着竹笼走了。 姚二叔跟着把这个事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下。 原来,姚二叔一直认为小蓝是李大婆的替死鬼,而小蓝死后必然还会找一个替死鬼。姚二叔又认为,小蓝死的那天晚上用女勾引了我,我的魂魄被小蓝勾去一些,所以我以后很可能会遭厄难。 为了化解我的厄难,姚二叔和我父亲合计了一番,找来了姜嫂子帮忙,要趁我的魂再被勾引之际一举打断鬼魂作怪,于是就演出了前面的一场戏。 虽然我父亲和姚二叔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他们这种不科学的方法着实让人恼火,更主要的是,我觉得我被羞辱了,所以我顶撞了我父亲几句。 姚二叔讲了一会儿的道理给我听,然后他拉着我父亲走了。我心里很不舒服,一个人到了后山山顶消气。山顶上山风习习,松涛阵阵,我找了一个风口处坐了一阵后心里才好受了一些。 我是不相信姚二叔那一套的,但是坐在山顶,想着李大婆和小蓝的自杀,我还是觉得有些蹊跷。小蓝说那晚看见过李大婆,可是大家都说李大婆是下午就跳进了鬼窝。那么小蓝那晚看见的红衣服老太是谁呢? 难不成真是鬼? 另外,那天晚上我又被一个神秘的女人捆绑,那个女人又是谁?我打扰了她什么? 最后,最让我感到不安的是小蓝和李大婆脸上那一抹十分神似的诡异笑容。 眼前浮现出那诡异的笑容,我突然想起刚才姜嫂子说的她也看见过小蓝的怪笑。 姜嫂子看见的怪笑是不是我看见的那抹诡异笑容呢? 对了,姜嫂子说廖石匠也朝她怪笑过,我为什么不去会会廖石匠呢? 想到这里,我站了起来,极目朝东南方的山坳看去。 我们村后山东南方的山坳是一处十分幽静隐蔽的场所,它位于半山腰,只有一条曲折的山路通向那里。解放前,那里曾经有一座药王庙,听村里老人讲,在1944年年底,那座药王庙被一个**的小分队用炸弹给炸了。 解放后,那破败的药王庙就一直荒废在那里。经过几十年的风吹雨打,那里没有被炸弹炸塌的地上建筑也早已不复存在,不过地基却在。 半年前,突然来了几个匠人开始重新修建药王庙。 听人说,那是宝岛省的一个商人来我们镇投资,他的投资项目就是重建药王庙。至于那商人为什么要到我们这个穷乡僻壤来投资重建药王庙,镇上的说法是商人想在这里搞一个旅游项目。但是这个说法似乎不被人们接受,人们私下议论,说是那投资人得了病,请了法师看准了我们村的这个破败药王庙,到时庙里香火一旺,他的病就会好。 还有其他多种说法,反正我不关心这事,平时也就没去推敲。 不过,这一帮修庙的匠人效率好像不高,他们到这里已经有了半年,房子却没盖几间。廖石匠就是那些匠人中的一个。 我从山顶往药王庙看去,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个工地,但是却看不到有人在活动。既然想好了要去会一会廖石匠,我不再耽误,认准道路就朝药王庙走。 差不多走了半个小时,我来到了药王庙。 十几天前,我曾到过药王庙,今天再次来到这里,也没看到有多大的改变。在一间修了一半的庙舍下,有几个匠人在慢腾腾地干活,不远处有三四个凑热闹的小孩在戏耍。 这处地方以前很阴森,现在虽然有匠人在此修庙,但是给人的感觉根本就不像一个生机勃勃的工地,山坳中似乎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异气氛。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有心事过于敏感的缘故。 我一眼就看见了廖石匠,他是这几个匠人中比较年轻的,三十岁出头的样子。廖石匠皮肤黝黑,正光着膀子在敲打一块石料,浑身肌肉盘结,的确十分健壮。 我走到廖石匠他们那,主动和他们搭讪。这些人看见我,全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可能他们也知道我和小蓝的事,一个个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浑不在意他们的眼光,只是东拉西扯地谈这个药王庙的事。渐渐地,他们也打开了话匣子。我见时机成熟,然后就表现出对廖石匠身上肌肉的羡慕之情,并说我想用石头打一个石锁锻炼身体,请廖石匠帮我选选石料。 廖石匠欣然同意了我的请求,他带我走到一处石崖跟前,那里有许多零碎的石料。我继续东拉西扯,问起他们为什么修庙的进度这么慢,廖石匠笑着说老板要的是质量,不准他们干得太快。还说工头监督着他们,每天给他们的任务都很少,不许多干。 我感觉到很奇怪,然后廖石匠就说也许是人家修庙有什么忌讳的,反正每天的工钱不少,他们也乐得轻松。 我来这里其实是想看廖石匠怪笑的,期间他也笑着和我说了好多话,但是他的笑容很正常。我心想或许他好心动了才会展现出那种笑容,于是我试着和他讲了几个黄段子。 黄段子一讲,廖石匠立马精神起来,他说:“小老弟,你我都是性情中人,只不过可能你没把女人弄安逸,不然她是不会出卖你的。” 我知道他是在指小蓝把和我在玉米地里的事告诉刘三娃的事,当下也不说什么,有心要把廖石匠的心撩拨起来,我笑道:“那还要请老哥子指点一下哈。” 廖石匠对男女之事似乎很有经验,他也很乐于和我分享,于是他大谈特谈如何征服女人。不过他说来说去,无外乎是夸耀他的技术和身体如何如何好。说到高兴处,他眉飞舞,似乎可以把任何女人都信手拈来。 我悄悄地注意着廖石匠的表情,然而令我失望的是他虽然表现得很好,但总是没有展现出我所期望见到的那种诡异笑容。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6章 药 也许姜嫂子见到的廖石匠的笑根本就不是我想象的那个样子,我觉得没有必要再和廖石匠纠缠下去了,于是就想离开。可是这时候廖石匠谈性极浓,竟是拉着我还要聊下去。 我见他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有心杀杀他的嚣张气焰,笑道:“技术和身体只是一个方面,关键是你总得有一套本事让女人肯和你来第一次。” 廖石匠嘿嘿一笑,说道:“没想到小老弟还是知道关键点的嘛。” 我道:“都是从书上看的。” 廖石匠道:“为了爽一下,去坐牢就不值得了。嘿嘿,强迫的事情老子们可不能干!小老弟,我们聊得投机,哥子告诉你一个好方法,嘿嘿,其实用药挺省事的。” 看廖石匠的样子,他的确把我当成了臭味相投的朋友。我没想到廖石匠还弄了密药,心想他在这里修庙,那吃亏的还不是我们左近几个村的妇女,于是正道:“别说下药,就是只买那种下三滥的药,本身就是违法的哦!” 可能廖石匠见我神不对,他怔了一下,随即笑道:“卖那种药的都是他妈卖批的骗子,有个叽儿的效果。嘿嘿,哥子从来不买药,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看廖石匠的样子,他肯定弄了什么药,不过现在要让他说出来肯定是不可能的了。我有点后悔刚才嘴太快,否则说不定可以从他嘴里套出他在什么地方买了药,到时候如果有妇女吃亏,可以报警把那些人一网打尽。 话说,我自认为还是挺有正义感的。 “那种事,你情我愿无所谓,但是强迫和用药绝对不行的。”我说,“这里都是我乡亲,大家注意一点!” 最后一句话我说得有些严厉,有心让廖石匠不要胡作非为。廖石匠呵呵一笑,说道:“我晓得哈。” 我来了一趟药王庙,结果还是一无所获,回去的时候我想着先前把姜嫂子扑倒在地的情景,脸上又是一阵滚烫。人家姜嫂子是因为我父母求她帮忙才来故意勾引我,而我懵懵懂懂地竟认为是我自己有魅力才让她主动投怀送抱,现在面子丢了不说,以后再遇见她怎么抬头? 我正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突然手机短信铃声响了。我拿出手机一看,见是一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翻看内容,只见上面写道:“弟娃,我是姜嫂子,先前的事情对不起呀!” 没料到她把我的手机号码也知道了,我尴尬一笑,心想这哪是她对不起我啊?但是人家既然跟我客气,我也不好置之不理,随手就回了一句:“这事不怪你。” 过了一会,姜嫂子又接连发了几条短信过来你,大意是说她并不相信鬼呀怪的,只是我父亲和姚二叔是长辈,既然求到她了,她也不好意思不答应。 其实姜嫂子根本不用向我解释我也能体会到她的难处,我回了一句“理解”之后就收了手机,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没想到姜嫂子又发了一条短信过来,她说:“今天晚上8点,你到我家屋后的葡萄架下等我,我还有事要和你说。那地方你应该知道的?” 姜嫂子家屋后的葡萄架我是知道的,前几天我还从那边路过,当时她正坐在架子下的竹躺椅上聚精会神地玩手机。那天她没看见我,我路过后还偷偷的回头瞄了她几眼,因为她那天穿的裤子很短,雪白的大长腿露了很长一截出来。 还有事要说?我警惕起来,别不是姚二叔的法术还没做完?于是我就回了一句:大晚上的,路上黑,还是改天再说好了。 姜嫂子似乎知道我心思,回信说:你放心,这次绝对不是别人的主意,骗你就是龟孙子!再说,今天晚上月亮亮堂得很,一点都不黑。 大晚上的,她约我过去干什么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想来想去,我决定还是不去了。毕竟孤男孤女的,晚上约会总是不太好。再说,我先前还扑倒了她一次,现在大家都还没淡忘这事,再见面似乎很是尴尬。于是我短信回绝了。 我短信刚刚发出去,电话就响了,是姜嫂子打来的。我苦笑一声,心想这个女人还真墨迹,只好接通了电话。 “亏你还是个男人,嫂子找你谈事情都不敢来?”姜嫂子在电话中劈头盖脸地就给我一通数落,“来,嫂子又不是老虎,还怕把你吃了不成?” 听她这么一说,我来气了,虽然感觉她是有点在激将我,但是我还是按捺不住年轻人应有的火气,况且先前被她勾引了我还没怎么释怀呢,我怒道:“来就来,我吃了晚饭就来!” “这就对了!”姜嫂子在电话中噗嗤一笑,“弟娃,你也别那么大火气,来的时候小心点,别让人看见。男子汉么,说话总归是要上算的!”她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本来还想说几句,但是她电话已挂,有什么话也只有晚上见面时再说了。 接下来的半下午,我一直在想着和姜嫂子晚上的约会。这个女人,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非要在晚上和我谈事情! 晚饭后,我早早就出了门。姜嫂子虽然不是和我们一个村,但是其实离得挺近的。我走到她家,大概花一刻钟就可以。只是山区道路七拐八弯的,感觉上拉远了两家的距离。 我先到四处闲逛了一阵,等到天黑尽,路上基本见不到晚归的人之后,我趁着月磨磨蹭蹭地到了姜嫂子家屋后的那一片葡萄架下。葡萄架下有一张竹躺椅,我半躺在上边静静等待,要不是蚊子多,其实这样躺着等人也是挺惬意的。 8点钟到了,姜嫂子还没过来,我感觉不大妙,这女人是不是在耍我? 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手机短信来了。我一看,是姜嫂子发来的,她在问:到了没? 我飞快地打了两个字:到了。 过了一会,葡萄架下黑影一闪,一人从外边钻了进来,带着一股好闻的香水味儿。 “弟娃,对不起,害你等久了哈。”姜嫂子一进来就道歉。 虽然等得不久,但是这地儿就在她家左近,并且又是她约的我,按理是应该她先到才是。我本打算说说她的,但是人家既然道歉了,我便不再追究,含糊地应了一句。 其时天上月光明朗,葡萄架下却是阴影斑驳。不过尽管如此,我还是可以看清姜嫂子的打扮穿着。她今晚穿着一件十分短薄的丝质连衣裙,看上去似乎就是一件睡衣。她的头发湿漉漉的,看来是刚刚才洗完澡。 看到她这样的穿着,我心里“咯噔”一下。虽说是晚上,但是这样出来见人也未免太那个了。要知道,斑驳的月光照在她果露的胳膊和腿上,看上去光光点点,闪耀着银光,无形之中更是显得她的皮肤光滑柔嫩。我可是未经世事的青年男子,这样大晚上的,见到这样的女人,不有所反应根本就不符合自然界的规律啊。 “我过来要经过李大婆以前住的房子,怪吓人的。”姜嫂子说道,“不确认你到了,我一个人不敢过来。” 李大婆以前虽然没有和她的儿子媳妇分家,但是她一人是单独住的一间旧木屋,与她的儿子媳妇的砖石结构房子是分开的。现在李大婆死了,她住的木屋就空了下来,周遭看上去的确有些阴森可怖。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要说?”我觉得这样和姜嫂子呆着比较难受,心想还是把事情说完了早点走才是上策。 “忙啥啊?”姜嫂子笑道,“一晚上的时间还不够说吗?”她说着话,点燃了一只蚊香放在旁边,看来她是有备而来。 我感觉姜嫂子的语气有些暧昧,气氛顿时有些怪异,我轻咳一声,没话找话说道:“下午我去找了廖石匠,没看见他有什么怪笑。” “你是一个大男人,他对你怪笑干什么?”姜嫂子轻笑道,“要是现在把你换成那个龟儿,不晓得他现在会把我怎么样了。” 我觉得姜嫂子是有心要把话题往那方面扯。想着下午我犯的迷糊,同样的错误我是不会让它再在我身上发生的,我强自压抑着躁动,胡乱打岔道:“他打石头的手艺挺好的。” 姜嫂子“噗嗤”一笑,说道:“打石头,我看他龟儿打女人主意的手艺才好。不过呢,他龟儿想打你嫂子的主意却不行。因为你嫂子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 姜嫂子应该算得上我们附近比较漂亮的女人了,廖石匠那样的人见了她肯定是要打她的主意的。想到廖石匠下午说的“好方法”,我提醒姜嫂子道:“小心他给你吃药。” 姜嫂子“咦”了一声,明显有些吃惊:“你知道他有药?” “怎么?你也知道?”我更是吃惊。难不成姜嫂子已经上了廖石匠的当,只是她嘴硬不愿意承认而已。 姜嫂子笑道:“哪里是什么药嘛,他龟儿骗人的,别信他胡说。” 我说:“他是不是给了你了那种药?” 姜嫂子笑道:“我才不会吃那东西呢,好了,我们别说他了。”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7章 替死鬼 我和姜嫂子又说了一会儿的话,我感觉气氛越来越是暧昧起来,关键的是,我心里竟然也是有一丝渴望。 哎,都怪这躁动的青春啊。 姜嫂子突然道:“其实今晚我叫你来,是想和你说一件事。” 我猛然警醒,想到来这里的目的,赶紧道:“那你快说呀。” 姜嫂子道:“下午我和你在土坎边上说的是真心话。” “啊?这……”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姜嫂子继续道:“你以为嫂子是那么随便的人啊,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是不会答应你父亲他们的。” 她这么说,又约我大晚上在这里见面,并且现在又穿得如此坦荡,我就是再不懂风情,也知道她是想和我把下午没有办完的事继续下去。 我一阵激动,心里既紧张又兴奋。话说,在女人面前,我的意志力似乎比较脆弱。 姜嫂子可能也看出了我是愿意和她那个啥,她不再解释,双手从我腋下穿过反过来紧紧扣住我的后背。我脑袋一热,一下子就将她抱住放在竹椅上。 “以后嫂子就是你的人,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来!”姜嫂子轻声嘤咛。 我哪里还有心思说话?只懂在她身上乱抓。但是毕竟是没有经验,一时之间也是不得其法。 “但你以后也是嫂子的人,在你谈女朋友娶老婆前,村里其他的女人你不可以再去打她们的主意哦。”姜嫂子继续哼哼唧唧。 闻言,我一愣:“你说什么?”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姜嫂子娇笑一声,说道:“附近几个村,哪个女人有你嫂子这么漂亮啊?嫂子给了你,你还不满足吗?” 我越听越不是滋味:“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姜嫂子嘻嘻笑道:“弟娃,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跟嫂子假正经啊?现在村里留守的女人多,你年纪轻轻的不出去打工,不就是想多讨几个女人的便宜吗?” 我万万没想到我不愿意出去打工竟然给了她这个印象,我恼火异常,放开她,怒道:“谁这么说我的?” 姜嫂子重新抱住我,笑道:“哎呀,弟娃,你还真生气了不是?现在大家都是这么说你的啊,嘻嘻,就你自己还以为别人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呢。不过,嫂子就喜欢你这样的男人,人又帅,又**。但是我们也要约法三章哦,你有了嫂子,就不准再去偷腥了。” 姜嫂子的话犹如一个霹雳在我头顶炸开,震得我几近昏厥。我不出去打工,竟然被大家把品格看得如此低下,这叫我的脸往哪里搁? 一时之间,我兴致全无,推开姜嫂子,喃喃地道:“我品性这么卑劣?这么卑劣?” “你情我愿,哪里卑劣了嘛?”姜嫂子笑道,说着又要来抱我。 我挡住她,摇头道:“我没兴趣了,要回去。”说完也不管姜嫂子挽留,钻出葡萄架独自回家去了。 回到家,姜嫂子接二连三地给我发了几条消息,无非就是让我再过去和她继续温存。我这人在女人面前意志力虽然不强,但人格被人看低,我是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和她相好了,所以对她的消息并不理会。 姜嫂子可能根本就不了解我的为人,继续发消息劝我,并且消息的内容越来越是肉麻,后来还说她实在受不了了,很需要我。我觉得心烦,索性关了手机。 第二天,我睡了个懒觉。起床吃了饭差不多就快到中午了。回想着昨晚姜嫂子说的话,我还是怒气难消。难道现在的年轻人就非要出去打工赚钱吗?在家里种地真的不可以? 正胡思乱想,突然门外有人熙熙攘攘,只听有人惊声道:“姜银淑在鬼窝遭淹死了!” 姜银淑就是姜嫂子。我听到这个消息,着实吓了一大跳,跑出门,问那些人道:“谁淹死了?” “姜银淑!”一人道,“人刚刚从鬼窝里捞起来,哎呀,她那娃儿现在还扑在她身上哭,可怜得很!” 我只觉天旋地转,潜意识告诉我姜嫂子的死或许和我有关,当下也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撒腿就往渔家滩跑。 到了渔家滩,我果然就看见了姜嫂子。不过此刻她已经是一具尸体,斜躺在鬼窝岸上的麻柳洼里,周围站着一圈乡邻。她身上仍是穿着昨晚和我相见时的那件睡衣,她的儿子方云娃在他奶奶怀中嚎啕大哭,吵着要妈妈起来。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心酸。 我心如刀割,走到姜嫂子尸体旁,不看则以,这一看,我顿时惊愕当场。 原来姜嫂子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奇怪的表情,那表情和李大婆、小蓝的那诡异笑容竟是那般神似!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心如雷鸣,想不明白其中的蹊跷。 这笑容也许只有我注意到,因为那晚小蓝在离我近在咫尺的地方怪笑,那怪笑带给我的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至今仍是让我记忆犹新。而别人或许只把它当成淹死的人在水中挣扎时留下的正常表情。 这时姜嫂子的公公婆婆一边在抹眼泪,一边在向周围人述说,他们说昨晚姜嫂子很早就进屋睡了,这几天也没有发生什么事,他们不相信姜嫂子有什么想不开的事要跳河。 至于失足落水更是绝无可能。因为根据姜嫂子尸体浮出水面的时间以及她的穿着来看,她是昨晚落水的。哪有人睡到半夜的时候会来鬼窝这种阴森的地方涉水? 本来我听到姜嫂子死在鬼窝后的第一反应是她昨晚和我在葡萄架下相见的事被她公公婆婆知晓了,她觉得丢不起这个人所以要跳河自尽。现在看来,这种情况也是可以排除的。因为她的公公婆婆直到现在也不知道昨晚我和姜嫂子的事。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家的,只知道后来镇上的警察也来了,然后他们把姜嫂子的尸体带走了,说是要验尸查死因。 我回到家不久,姚二叔慌慌张张地来到我家。他一进屋看见我就说:“造孽啊,造孽!我怎么把这么好的闺女给害死了!” 我父母也一起过来,他们面面相觑,一副做错了事的表情。 姚二叔道:“看来昨天我的法事没做好,本来是要化解剑杉的厄难,哪晓得把厄难转到小姜身上去了嘛。哎,她成了替死鬼啊!怪我,怪我,都怪我学艺不精害死了人!” 我父亲递了一支香烟给姚二叔,他自己也点燃了一支。我母亲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看上去样子挺委屈的。 虽然直到现在我还有些怪我父亲和姚二叔设计给我化解厄难,但是现在看到他们这副样子我又于心不忍,说道:“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替死鬼,是你们自己想多了。姜嫂子的死跟你们没有关系!” 我父亲猛地抬手给我一个耳光,怒道:“莫乱说!” 我母亲眼泪流了出来:“剑娃,这种不讲良心的话以后不准说了啊,快在心里给你姜嫂子道个歉。” 被父亲打了耳光,我无名火起,但是看他们这么痛苦,我还真发作不起来。姚二叔道:“都不是你们的错,错在我一个人,是我学艺不精!” 我父亲猛吸几口烟,说道:“这事我们不要再提,以后她们家的事就是我家的事,我没什么大本事,但是我绝对不会让方云娃以后吃半点亏。” 姚二叔沉默了一阵,最后点头道:“嗯,以后多烧点纸钱给小姜。” 几天后,镇上派出所把姜嫂子的死因报告公布了,不出大家的意料,姜嫂子的确是自己跳河淹死的。至于为何要跳河寻死,因为找不到缘由,派出所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报告只是说某些间歇性精神病可能会引起过激行为。 派出所给不出姜嫂子寻死的理由,但是人们却一致性地给出了结论,那就是:李大婆死后找了小蓝做替死鬼,小蓝死了找到了姜嫂子做替死鬼。 短时间内在鬼窝有三个人寻死,本来故事就多的鬼窝在我们镇又被掀翻了天。一时间众说纷纭,各种可怕的鬼怪故事都有人讲。并且一股无形的恐惧也在我们附近几个村蔓延,大家都认为肯定还有人要跳河寻死。 姚二叔自然成了香饽饽,很多疑神疑鬼的人一旦发生了点小事,都要来找姚二叔。但是姚二叔却消沉了下来,总是一口回绝别人的邀请。 这天一早,姚二叔来找我,他说姜嫂子已经埋葬了些日子,要我和他去给姜嫂子拜拜坟头。 对于姜嫂子的死,我心里也是总有些不安,要给她拜坟,我是没什么意见的,当下很爽快地就答应了姚二叔。姚二叔早就准备好了拜坟的纸钱和祭品,我只是帮他把那些东西一提,然后就陪着姚二叔到了姜嫂子的坟头。 姜嫂子的坟头离药王庙不远,那里原本就是一个坟地。听风水先生说,这坟地的格局很好,埋葬在这里的人很可能会给后人带去福荫,所以我们附近几个村的人都喜欢在这个地方修墓。 不过,这块坟地虽然已经埋了好多人,但是我们附近几个村却并没有出过什么大人物。我曾经为这事和姚二叔辩论过,本以为姚二叔会服输,但是他却说这里坟地的格局好是肯定的,只是没有哪冠坟葬在了龙眼处,所以显不出福荫。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8章 坟头污物 姜嫂子的坟头还没长草,这种光秃秃的新土坟头总是让人感觉到一丝不大自在。回想着姜嫂子的生前种种,特别是她死前那一晚和我的纠缠,我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姚二叔默默地烧着纸钱,看得出他的痛苦之情绝不亚于我。 哎,这也难怪,姚二叔本来就是善良的人,他对他的那套本事又深信不疑,现在姜嫂子死了,他自然是把责任全都算到了自己的头上。 姚二叔不说话,我也不主动出声,也许他这样给死者烧一些纸钱心里会好过一些。 纸钱发出的火焰在姜嫂子的坟头前跳跃,一阵山风过来,带着火星的残纸被吹散在一旁。姚二叔只手去将钱纸归集,我却闻到一股恶臭从旁边飘了过来。 嗯,是大便的臭味,只不过是特别臭的大便。 我顺着臭味飘来的方向一看,只见几小堆大便堆在姜嫂子旁边的一个长满了长草的土堆上。在土堆前面,立着一块残破的石碑,依稀可以看出那是一块墓碑。 我知道,这土堆其实是一冠老坟。小时候我和姚二叔的儿子比谁的胆量大,我们经常来这块坟地。我们曾辨认过这块墓碑上的字。因为时间久远,上面的阴文很多都残缺不全,我们当时只大致知道墓碑上写着的是一个国民党的士兵,好像姓张,立碑的时间是1944年。 我们村附近从来就没有打过仗,我们很奇怪为什么这里会葬得有士兵,曾问村里的老人,他们说那个士兵是在**王庙的时候死的。至于为什么炸一个庙子还死了人,这个他们就不知道了。 闻着这一股恶臭,我有些厌烦,这拉屎的人也太他妈缺德了。那么多地方不拉,非要跑到这冠坟头上来。并且看这样子,还不止拉了一次。 纸钱烧完,我和姚二叔在姜嫂子的坟头又磕了几个头,然后才慢腾腾往回走。 路上,姚二叔终于开口了,他叹着气道:“剑杉,还是怪我没有把你爷爷的本事学好啊。” 我安慰他道:“我爷爷的名气好像不响亮,说不定他还没有你的本事大呢。” 姚二叔提高声音道:“胡扯!名气响就是本事大吗?” 姚二叔的话不无道理,并且我也不想过于贬低我故去的爷爷,一时无言以对。 过了一会,姚二叔又叹了口气,说道:“你爷爷当年除了在鬼窝上修炼,据他讲他还在附近找到了一个阴气更浓的地方。只不过他说那地方实在凶险,所以一直没有告诉我具体地点。哎,后来我疏忽了没有再问,要不然我也可以去那里再修炼修炼的。” 我心想我们这里就数鬼窝那里的鬼怪传言最多,按姚二叔他们这些阴师的理论,附近应该没有比那里的阴气更浓了。不过他这么说,我也不想和他争论,于是就这样听着。 “有时间的话,你应该看看你爷爷留下来的那些书。哎,我是不认字,要不然的话我的本事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差。”姚二叔道。 我爷爷的确有几本书留下来,我父亲虽然不看,但是却一直当成宝贝。我记得小时候我还偷偷地拿了一本出来,不过看不出有什么稀奇之后就撕了好多页折纸飞机扔了。为了那事,我还被我父亲打过呢。 “嗯,我晓得。”我说。 “你娃不要口是心非。”姚二叔道,“我虽然没有读过书,但是却晓得你们在学校学的基本上都是西洋人传过来的道理。哎,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用西洋人的道理当然解释球不通。” 我愣了一愣,没想到姚二叔还能讲出这么富有说服感染力的后半句话,答道:“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嘛,古为今用,洋为中用,反正大家取长补短,现在也不分西洋不西洋的。” 姚二叔突然笑了一笑,说道:“你说的那些话我是听球不懂哦,我说的话你自己去掂量。” 自从姚二叔和我拜了姜嫂子的坟后,他有半个月没有再出家门。直到有一天,他生了病,并且还病得不轻,我把他送到了镇上的医院。 在医院照顾姚二叔期间,我老是听到姚二叔在梦中呓语,虽然他说得含混不清,但是我却听得明白。他说的都是学艺不精、害死了人之类的话。我知道这是因为姜嫂子的死还一直梗塞在他心头,看来他是很难放得下这个心结。 我肯定不信姜嫂子的死是姚二叔造成的,但是姜嫂子的确死得蹊跷,用正常的逻辑很难想得明白。我也经常揣测姜嫂子的死因,虽然不至于往鬼魂方面想,但是我还是觉得李大婆、小蓝、姜嫂子她们三人的死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我的个性其实有时候也挺执拗的,越是想不通的事情越是喜欢去想。再说,我不信姚二叔那一套,但现在姚二叔心结难解,所以我很想找到姜嫂子真正的死因让他释怀。 “无论如何,我都要把这个事情弄个明白!”那天晚上,当我又听到姚二叔痛苦的呓语时,我暗暗下了决心。 姚二叔这一病,差不多用了一个来月才勉强好转。期间,他的儿子,也就是只比我小几天的发小姚文星几乎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只是姚文星这段时间工作正忙,实在抽不出时间回来,他在电话中知道他父亲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所以就没有回老家。 不过,当姚二叔勉强好转后,姚文星便拜托我把他父亲送到他的工作地魔都去。说是那边的医疗条件好,他这个做儿子的难得尽孝,这一次要帮他父亲好好的全面检查一下身体。 说实在话,我是不想出远门的,并且姜嫂子的死因也没有搞明白。但是现在除了我,姚文星也没有更好的人拜托,我也找不到拒绝他的理由,所以只好答应了他。 至于探查姜嫂子死因的事,我心想一时半会也弄不明白,好在时间多的是,以后回来再慢慢查。 姚文星一天到晚打电话催我们出发,他本来是打算帮我们订飞机票去,但是姚二叔怕坐飞机,后来只好买了火车票。我是第一次出远门,出门前自然没有少听母亲的叮嘱。 我们老家离魔都有2000来公里,路虽远,但是坐上火车后一路上挺顺畅的。不过姚二叔似乎连火车也坐不习惯,他有病,路上可没把我少折腾。 我和姚二叔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后,早上七点多钟的时候车到石头城火车站。石头城离魔都只有300公里多一点,我本以为旅途很快就要结束,但是姚二叔突然说不舒服,不肯再坐火车,非要和我下车去改乘汽车。 我见姚二叔一副难受的样子,只有依他。下车后我问别人在哪坐长途汽车,由于不习惯改口说普通话,我一连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长途汽车站。 坐上长途大巴,车上了高速公路后我不由暗叫“倒霉”。原来单向四车道的高速路上挤满了各各款的汽车,汽车流动缓慢,别说高速,就是连正常速度的一半恐怕都达不到。 大巴慢慢地开了一阵,前面突然又堵了起来。我很是不耐烦,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也许是我的家乡口音与众不同的缘故,我周围的人都朝我看。我左手边的一个中年妇女只与我隔开一个过道,她笑眯眯地看着我,笑道:“小伙子,第一次出远门啊?” 这位大姐面容挺和善的,表情也没有半点儿讥笑的味道,我“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这几天高速公路免费,汽车不堵就不正常了。”她说的是普通话,但是发音也不怎么标准,不过音调没有我那么平板。 我自知普通话说不好,不想多说,只点头回应。可是这个大姐挺健谈的,也许是堵车无聊,也许是她觉得我刚从山村出来有些稀奇,老是向我问这问那。 我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夹着舌头说普通话和她聊。毕竟是头一回说普通话,很多发音都是错的,但是这位大姐没有笑话我,只是在我发错了音并且她不理解的情况下才,她才用她认为正确的发音重复我的话一次,以避免误听。 这位大姐不笑话我的发音,可是坐在她前面一排的一个女子就不一样了。那个女子在我斜前方,我看不清她面容,不过从侧面可以看出她是一个年轻女人。有几次我发错了音,我看见她捂住嘴巴身子在拼命的抖动,不用猜也知道,她肯定是觉得我的发音很滑稽了。 大巴又动了起来,那位大姐终于不和我聊了。我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又被姚二叔折腾,说实在的,身体很是疲倦。不知不觉中,我就靠着座椅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有一次我感觉车子停了下来,然后有人下车,我困得紧,也没有去理会。 睡着睡着,我突然被尿憋醒。睁开眼一看,汽车还在高速路上开,车速还是慢,路上车还是多。我看了一眼旁边的大姐,只见她在闭眼小憩,姚二叔在我旁边也睡着了。 我憋得难受,坐立不安,起身走到司机身边问他还有多久才到站。司机对我的态度不怎么友好,只说还早呢。 我回到座位又憋了一阵,实在憋不住了,我只好又去找司机,说我想小便,请他停一下车。司机不肯,我又恳求几次,没想到司机一下火了,大声道:“刚才专门把车开到服务区让你们解手,你不去,现在倒好,知道要撒尿了,高速路上能随便停车吗?”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9章 大口瓶子 司机的一句话把全车人都惊醒了,刹那间,我感到数十双眼睛齐刷刷地向我看来,其中还有人在笑。我无地自容,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下去才好。 我是讲道理的,人家司机的话也没错。我不好再纠缠,只好脸红脖子粗地低头回座位。 快到位子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先前笑话我发音的那个女子。女子二十多岁的样子,一头齐耳短发,看上去挺漂亮的。不过这一次她倒是没有捂嘴笑,只是瞪着一双漆黑的大眼睛看着我。 在短发女子的旁边,靠窗的位子,坐着的也是一个女子。我不过眼角的余光看到她,心里便“咯噔”了一下,马上就有一股莫名的感觉似乎从心灵深处涌起,让我有一种想和她交往的冲动。 我忍不住正眼看她,只见她一头漆黑长发,看上去年纪比她旁边的短发女子要小,但气质高雅,给人的感觉却是比短发女子成熟得多。一张脸秀丽绝俗,如新月清晕,花树堆雪。 此刻女子正看着窗外,若有所思,对车内的一切竟似未曾知晓。 也许是感觉到了我在看她,她突然侧过头来。我与她眼光一遇,更觉她淡雅超群,只是眉目之间却有一丝丝淡淡的隐忧,让人顿生怜惜之感。 我不敢再看,转移目光,却见那短发女子正恶狠狠地看着我,表情说不出的凶蛮。柏渡亿下潶演歌馆砍嘴新章l节 我赶紧回到座位,心里却是“砰砰”地跳个不停。 “小伙子,别怕!你对司机凶一点嘛,我看他欺软怕硬。”我一回到位子上,旁边的大姐就小声地好心提点我。 我倒不是怕司机,也不是不敢凶,只是为了撒一泡尿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胡乱吵闹,那可不是我的性格。我摇了摇头,一脸苦笑。 “哎,小伙子,你还是人太老实了,看大姐帮你出头!”她刚对我说完,马上就朝司机高声道,“人家小伙子第一次出远门,很多事情不懂,司机大哥你就行个方便呗!” 司机答道:“这车没法停,应急车道上都有车在跑,我要是停下来等他撒尿,后边又要堵一长串的车,到时候别人骂的可不是他的娘!” 旁边大姐继续帮我争取,司机还是不肯。这时有个老者对我道:“小伙子,你拿个瓶子自己解决得了。出门在外,也顾不上那么多。” 说实在的,一车人都关注我撒尿,我这个脸算是丢彻底了。好在这一车人除了姚二叔外,其余人下车后恐怕一辈子都遇不到了。我不想再在这件尴尬的事上成为焦点,只好朝老者“嗯”了一声。 旁边大姐可能也看出我不想让她再大张旗鼓的争取,她拿出一个矿泉水瓶子给我,说道:“你和你叔换一个位置,没事!没什么好丢人的。” 要是我能把这泡尿憋下去,打死我也不愿这样方便啊。但是现在这个车速,别说到终点站,就是到下一个服务区,我肯定也要尿裤子了。当下的确顾不上那么多,我接过矿泉水瓶子,和姚二叔换了一下位置。 等我准备好要方便时,我突然发现我犯了一个错误,一时之间我尴尬异常,重新把瓶子拿了上来。 过了一会,旁边大姐可能看到我没动静,她发现了我的空瓶子,好心鼓励我道:“小伙子,没事,不丢人。” 出门遇到这么热心的大姐,我真的很感激。但我这时候可不是担心丢人啊,而是瓶子不对。我红着脸,说道:“这个……这个瓶子不怎么合适。” 旁边大姐愣了一愣,过了一会,她突然醒悟过了,一拍大腿,说道:“哦,是不是瓶口太小?” 她说这话挺大声的,我觉得她周围几排的人都听到了。我特别不好意思,脸上滚烫,肯定红得跟辣椒似的。 “瓶口小了。”旁边大姐根本就没顾及到我的感受,她重复着这一句话,然后站了起来向四处看,末了,转头对我说道:“营养快线的瓶子行不行?” 营养快线的瓶子我是知道的,那瓶口说小不小,但是要说大也算不上,好在勉强也可以将就。 我点了点头。 旁边大姐突然拍了拍坐她前排的那个短发女子,笑道:“小妹妹,借用一下你那个营养快线的空瓶子啊。” 那短发女子脸绯红,扭头道:“啊?” 旁边大姐又突然笑着自责道:“啊呀呀,对不起,不是借,把你那个空瓶给我行不?” 短发女子似乎很不乐意,但还是用指尖把瓶子捏着给了旁边大姐。看那短发女子的样子,似乎嫌那瓶子很脏。我就奇怪了,先前你还不嘴对着瓶子喝过的吗? 旁边大姐要到营养快线的瓶子后就递给了我,她拿瓶子的样子就不像那个短发女子。我这时候憋的难受,无暇多想,小心翼翼地终于解决了问题。 在车上做了这么丢人的事情,接下来我就没有和姚二叔把位置换回来。最后车终于到了终点,我面皮薄怕人嘲笑,一直等到车上的人都下去了我才起身。 不过在等人们下车的时候,我偷偷地看了看那个给我特别感觉的长发女子。可惜她下车时根本就没有回头,我只能看了她的背影几眼,这让我多少有些遗憾。倒是那个短发女子,她下车时回头瞪了我一眼,似乎在朝我表达警告的信号。 看来短发女子和长发女子是一路的,一定是先前短发女子发现我看长发女子的眼神有问题,所以要给我警告。 我苦笑无语,这魔都这么大,下了车以后还遇得到么?再说,看她们的穿着打扮,非富即贵,我就是再有想法,也接近不了啊。 下了车,我正要去拿行李,先前那热心大姐突然走到我身边,她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小伙子,你身上有20块钱吗?” 我说:“有啊。” 那大姐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丢了钱,现在打车回去还要差20块,你借给我行不?” 我想也没想,直接就拿出两张10元的钞票给她。 那大姐接了钱,摸出手机,说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电话号码是多少,回头我把钱还给你。” 我说算了,但是那大姐非要坚持,最后我们互报了姓名并交换了电话号码。 那大姐前脚才走,姚文星就和他的女朋友一起进到车站来接我们了。我和姚文星虽然好长时间没见面,但今日见了仍是分外亲切。他接着把她的女朋友介绍给我们认识。 我早就知道姚文星的这个女朋友是他大学同学,只是一直没机会见到。今日一见,我不由暗自替姚文星感到惋惜。原来她女朋友小丽长相平平,以我的眼光看来,毫无优秀可言。 要知道,姚文星可是我们县的高考状元,上了好大学不说,现在又进了好公司,并且听说他已经是公司的技术骨干了,可谓前途一片光明。 当然,这只是以我的看法替姚文星感到可惜,毕竟小丽是他大学同学,应该也算是高材生。人家要的是思想上能碰撞出火花,可不像我这样喜欢以貌取人。 姚文星现在还没有能力在魔都买房子,不过他租住的地方条件还不错,看得出他的工资的确不低。 我和姚二叔赶了远路,比较疲乏,这晚我们很早就休息了。那热心大姐,也就是左红梅发了个消息给我问我安顿得如何,说有时间了就来找我把钱还了。 接下来几天,姚文星和她女朋友小丽陪着我和姚二叔在魔都玩了几天。魔都不愧是我们中国最繁华的都市之一,远非我们那种小县城可比。不过,我根本就没有心思玩,我的心里乱糟糟的,感觉就像丢了一件宝贝在家里,只想着早一点回老家。 然而,这一次毕竟是我答应了要陪姚二叔把身体检查完再走,所以心里再怎么烦躁也只能忍着。再说,姚文星难得尽孝,我也不好意思那么早提出回家。 玩了几天后,姚文星终于把他父亲安排进医院去全面检查了。 这不检查不打紧,一检查还真检查出问题来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姚文星要尽孝,非得要安排他父亲住院疗养一段时间。姚二叔本来就怕死,尽管心疼儿子的钱,终归是性命要紧,半推半就间还是同意了他儿子的安排。 这可苦了我。 我说的苦可不是因为姚文星忙工作没多少空余时间,最后还是要我多操心他老子。我说的苦是又必须在魔都多待一段时间了,回家的时间必须往后推。 在远离家乡的地方待,对于我来说就是一种煎熬。 姚二叔本来没什么大恙,可是疗养几天后却生病了。恰巧姚文星这段时间在赶一个项目,小丽也是工作很忙,他们基本没时间来医院看望他老子。在医院跑前跑后的事自然就落在了我的头上。 哎,谁叫我是姚文星的发小、铁哥们呢? 这天,我正在病房喂姚二叔吃晚饭,姚文星和小丽突然来了。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两个人。当我看到这两个人的时候,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事也太巧了!原来跟在他们身后的竟然是上次在长途大巴上坐在左红梅前排的那两个女子!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10章 鬼气 今天那个短发女子的打扮和上次我见到时没什么改变,不过那长发女子的打扮却改变了很多,她把头发盘了起来,这样看上去又比上次成熟了不少。 他们四人一起走进病房,从她们的表情神态中,我明显感觉出那个长发女子的身份最为尊贵。 “哎呀,是你!”短发女子一看见我,惊愕得瞪大了眼睛。 我万万没想到这两个女子是姚文星的朋友,想到在车上我用瓶子方便的事,我尴尬得手足无措。 那短发女子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捂着嘴就开笑。好在那长发女子没有笑话我,感觉她对我没有什么印象,她看了我一眼后就冲那短发女子轻轻地喊了一声:“虹姐!” 短发女子听到她喊,马上就停止了笑,不过我还是看得出她是在艰难地忍着笑意。 姚文星很是惊讶,问道:“你们认识?” 短发女子道:“上次我们坐大巴回魔都,坐的是同一辆车。” 姚文星笑道:“那真是巧了。”接着就把双方都介绍了一下。 原来那个长发女子叫兰若蝶,是姚文星他们公司的副总裁。那短发女子名叫李虹,是兰若蝶的助理,大家都叫她“虹姐。”佰渡亿下嘿、言、哥下已章節 姚文星在介绍兰若蝶给我认识的时候,不知为何,我心跳得特别厉害,并且在大巴车上的那种奇怪感觉又重新涌了出来。本来这几天我的心情一直很烦躁,但是见到兰若蝶后我竟是有一种愿意追随在她左右的想法,尽管这是在魔都,在远离家乡的地方。 “哎,难不成是我的好之心在作怪?见了美女竟是把我多年的怪毛病都医好了!”我心念电转,似乎找到了出现那种奇怪感觉的原因。 接下来兰若蝶问候了一番姚二叔,她虽然表现得很热情,但是我还是看得出她的行为有点像逢年过节时领导慰问普通群众时的样子。 末了,兰若蝶和李虹要回去。我看着兰若蝶起身,当她转身出门时,我心中竟是有一丝恋恋不舍之感。 岂知正在我怅然若失之际,兰若蝶突然又折身回来,这一次她是直接看着我,诚恳地道:“这段时间文星的工作很忙,公司真的离不开他,照顾姚叔叔的事真要拜托你多操心了!” 这算是兰若蝶和我第一次正面说话,我没来由地又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当即稳住心神,笑道:“我和文星是铁哥们,他老爸就是我老爸,这个还用得着什么拜托啊?”心想她年纪轻轻就做了副总裁,笼络人心肯定是有一套的。 姚文星和小丽把兰若蝶她们俩送出门后,过了一会又重新回来。姚文星关心起姚二叔,问这问那,姚二叔一一作答。过了一会,姚二叔面突然凝重起来,说道:“文星,你的这个女老板挺年轻的啊。” 姚文星笑道:“她是我们总公司董事长的小女儿,当然年轻。不过呢,她能做我们分公司的副总裁,能力也是很强的!” 姚二叔道:“这个女子人倒是挺好,就是沾了些鬼气。” 闻言,姚文星看我一眼,然后冲他爸笑道:“爸,你那一套本事在我们山村吃得开,在这里是没人信的!以后你千万不要乱说啊!” 姚二叔道:“你以为你老子会乱开黄腔吗?刚才她在的时候我不是没讲吗?不过呢,她身上的鬼气好像被镇住了,暂时还不会害人。” 姚文星笑道:“那就好。” 姚二叔道:“但是还是要注意。要是阳河低,在阴气重的地方看到她保不准会吓你一大跳。”他说着看了小丽一眼。 小丽笑道:“伯伯,什么叫阳河低啊?” 姚文星替姚二叔做了答,微笑道:“那是阴师的术语,大致就是说阳河低的人容易看到鬼。” 小丽笑道:“那我阳河高得很,我从小到大都没看到鬼呢。” 姚二叔摇了摇头,叹道:“你们学问高,我的话总是不当回事。阳河低也并一定能看到鬼,但是有时候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感觉总是避免不了的。” 我听姚二叔这么一说,心中不由一怔。以前我总是不信他的话,但是今天他说兰若蝶沾了鬼气,并且能让某些人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感觉这话我却是有了些感同身受。 毫无疑问,兰若蝶给了我一些奇奇怪怪的感受。难道她身上真的如姚二叔所说沾了些鬼气? “怎样才会沾鬼气呢?”我问姚二叔。 “这个还用问呀?”姚二叔叹道,“经常和死人打交道的人嘛,就会沾鬼气。” 闻言,我哑然失笑。像兰若蝶这样的女孩,怎么可能经常和死人打交道?本来我还有些相信姚二叔的“鬼气”之说,现在才知道还是不能相信他的那一套。 姚二叔的病时好时坏,总有些反复。不过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再住院边观察边治疗即可。出现这样的情况,我自然是不能提回家的话。 兰若蝶时不时还会到医院看望姚二叔。 我在想,或者姚文星真成了她公司的顶梁柱,兰若蝶这个做副总裁的,不在姚文星身上多耗些心力怕是不行的。 那远离家乡的烦躁之情总是困扰着我,好在每次兰若蝶来医院,我那烦躁之情都会消失,这让我继续在魔都待下去才不至于那么难受。 这天,由于昨天晚上姚二叔折腾了一夜,我和他都没睡好。吃了早饭后,姚二叔就躺在病床上睡着了,我也很困,就躺在旁边的护理床上休息。 昏昏沉沉中,我听到有人进屋,瞄了一眼见是姚文星,我懒得起来。姚文星见我们都在睡,他就没有说话,掏出了一个笔记电脑竟是在病房中工作起来。 我继续睡,过了一阵,迷迷糊糊中听到姚文星在和一个女子说话,听那声音却是兰若蝶的。既然他们在聊天,我便不起来,何况这时候我还是很困,于是继续闭眼休息。 只听兰若蝶道:“你这个哥哥人很敦厚啊,现在的年轻人,肯像他这么耐心照顾病人的并不多哦。” 姚文星道:“在我们眼里,其实就跟亲兄弟一样。” 兰若蝶道:“等你父亲病好了,你让你这个哥哥到我们公司上班。” 姚文星道:“多谢兰总的好意,不过他肯定是不愿意的。” “你连问都不问他一下就替他拒绝了?”兰若蝶笑道,“我在用人问题上一直都是看能力说话,你是担心他能力不行过不了试用期吗?” 姚文星道:“那倒不是!兰总,你别看我剑哥只有高中文凭,但是只要他肯学,我想应该没有什么可以难得到他的。” 兰若蝶道:“哦,是吗?” 我听姚文星这么夸我,更是不好意思睁眼,心想兰若蝶之所以想让我去她公司上班,那肯定是笼络姚文星的手段。好在姚文星知道我的心思,懂得替我拒绝。 只听姚文星道:“我和剑哥从小学开始,一直到高中都是同桌。他面相憨厚,但是在学校,无论哪门功课我都是第二,而第一那个人就是他。” 兰若蝶道:“不可能?我听说你是你们县的高考状元。” 姚文星笑道:“那是因为他不想上大学,高考的时候故意乱答。” “这就奇了!”兰若蝶道。 姚文星道:“因为他不想离开老家。” “恋家?”兰若蝶的语气听起来怪怪的,“不可思议!” 姚文星叹了口气,说道:“我对他什么都了解,但是他的这个怪毛病我却是怎么都想不通。这几天,因为他要帮我照顾我父亲,所以没办法只好呆在这里,要是我父亲的病一好,他肯定马上就要提出回家的。” 兰若蝶道:“真是一个怪人。” 姚文星道:“其实我拜托他送我父亲到魔都,心里很希望他看到外边的世界之后把那个怪毛病丢掉。哎,但是这段时间看来,他似乎对外边的世界还是不感兴趣。” “这么说,你是留不住他的了哦。”兰若蝶说。 “是呀。”姚文星道,“不过这一次,说什么我也要让他在魔都在多呆些日子。他本来是个天才,一辈子呆在我们老家能有什么出息?” 我听姚文星这么一说,心说这小子原来对我还有这么个心思。不过,姚文星的出发点是好的,我不会怪他。说实在的,其实到现在我有点怀疑我是不是有点儿心理疾病。 他们二人又聊了一会,兰若蝶走了。 我睁开眼睛,打了一个哈欠,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喊了姚文星一声。而后,我对他说,姚二叔的病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等明后天把这个疗程治完就出院,我可以在他租住的地方照顾姚二叔。 毕竟,在医院太烧钱了。并且姚文星让姚二叔住院其实也有一点我的原因,那就是让我不好意思提出回老家。 姚文星刚开始不同意我的建议,后来我只好保证说只要姚二叔不主动提出离开魔都,那么我就一直陪着他在这边。姚文星得到我的保证,果然同意了我的建议。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11章 壮年男尸 当天夜里,姚二叔打完一个吊瓶后安静地睡了。我毫无睡意,到住院部楼下的花圃中转了一转,回去的时候,在医院走廊的楼梯处看到一个穿黑风衣的女子。 那女子当时是背对着我往楼下走,她肯定是没注意到我。本来在医院遇到陌生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当我看到那女子的背影时心里却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阵欣慰。 这段时间以来,我对这种感觉那是再也熟悉不过了。因为每次兰若蝶到医院看望姚二叔的时候,我见了她都会有这种感觉。 “兰若蝶?” 我心里有些纳闷,她这个时候来医院干嘛?难道她又是来看姚二叔?只是见他睡了就不愿打扰? 这个念头也只是在我心里那么闪了一下,我就否定了它。毕竟她今天已经来过医院了,就算姚文星是她公司缺一不可的人物,她这个做副总裁的千金小姐也没必要一天之中三番五次地来医院讨好员工。 也不知什么原因,我竟是朝着她消失的方向跟了下去。 楼梯上没有人,日光灯发出惨白的光芒,在医院住院部这种地方让人有一种阴霾的感觉。幸亏我胆子大,要不然在这种地方还真不敢久呆。 我顺着楼梯下到一楼,在楼梯间有两个小门,一个门上写着“通往大厅”,一个门上写着“非工作人员禁入”。通完大厅的门是开着的,我瞄了一眼,没有见到兰若蝶的影子。另一扇门紧紧地闭着,我下来时似乎看到它有些晃动。跪求百独一下潶*眼*歌 简单地判断后,我轻轻地推了推那扇闭着的门,门没有上闩。我透过门缝往里一瞧,似乎有一个人影刚刚在转角处消失。料想必是兰若蝶无疑,我想也没想就推门进去。 进去后发现这扇门开在一个通道的中间,通道内的灯光没有先前楼梯道那么亮,感觉更显阴森。我朝通道两头望了一望,空无一人,当下只好凭感觉行事,朝着左手边走去。 通道内空荡荡的,只有幽暗的灯光。通道两侧是一扇扇紧闭着的不锈钢铁门,冷光辉映更显清冷。我走了几步,只听得到自己的脚步声,饶是我胆子大,心里也不由一阵阵发麻。 兰若蝶呢?她明明进来了,怎么又看不到她的影子? 正当我暗感奇怪准备返身回去的时候,突然右边的一间屋子发出“咔咔”的一声轻响。 屋子里有人?是兰若蝶? 我循声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那门上的几个字:太平间。 我的心猛地收缩了一下,怪不得这地方这么阴森,原来是医院存放死尸的地方。说实话,这种地方我是不愿意久呆的,并且又只有我一人,但想到兰若蝶或许就在里面,我又是奇怪又是惊诧。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轻轻向那间停尸房走去。 走到门边,我贴着门又听了一阵,感觉里面不时有刚才我听到的轻响传出。我是不相信有鬼的,现在停尸房里有声音,必是有人在无疑。 我轻轻地推了推铁门,门没关。想到兰若蝶或许就在里面,我大着胆子悄悄地闪身进去。 屋内空间挺大,整齐地放着一排排金属箱子,料想那就是藏尸仓了。幽暗的蓝光从天花板上倾洒下来,给整间屋子镀上了一层神秘诡异的彩。 我顾不上害怕,在一个藏尸仓旁边隐蔽好身体向四处看。 “咔咔!” 我刚刚站定,不远处又传出先前那种轻响。我扭头看去,目光被一排藏尸仓挡住,当下悄悄深吸口气,蹑手蹑脚地向发声处走去。 挨到发声处附近,我蹲下身子,悄无声息地探出半个脑袋往那边一看,果然就看见了一个女子! 那女子穿着黑的风衣,就算我心中没有那种异样的感觉我也能判断出她就是先前我在楼梯口看见的那人。女子戴着一个口罩,看不清她的面容,不过对于我来说,我根本不需要看她的样子也知道她是兰若蝶。 此刻兰若蝶已经拉开了一个藏尸仓,紧接着她又将装着尸体的袋子打开,然后似乎在端详着死者的容颜。我心头“咚咚”地狂跳不止,我万万没想到那么一个美貌娇弱的女子竟然敢深夜独闯太平间,并且她行动诡异,真搞不清她为何要这么做。 兰若蝶端详了那尸体一阵,然后又将尸体复位。看她的动作,竟是十分地娴熟。 “原来姚二叔的话没错,她果然是经常与死人打交道。”我心下骇然。 兰若蝶将尸体复位以后,她慢慢向前走,一边走,一边看,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看她的样子,她是在有针对性地查看死尸。 果然,过了一会,兰若蝶又在一个藏尸仓前面停下,而后将仓门打开查看了一番。如此这般,兰若蝶一共查看了三个藏尸仓,最后她轻声离去。 兰若蝶一走,我长长地松了口气。置身这样的地方,老实说我心里直发毛,但是兰若蝶的行动太诡异了,我很好奇她所查看的死尸究竟是什么样子。好奇心驱使,我壮着胆子拉开了兰若蝶刚刚复位的一个藏尸仓。 装尸袋里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尸体,尸身完好,看上去身体十分强壮。我大着胆子端详了尸体一阵,似乎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不死心,又打开一个兰若蝶看过的藏尸仓。 这一次,装在尸袋里的还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尸体,同样的体格健壮。 我心里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继续将兰若蝶看过的另一具尸体拖出来看。 年轻男子的尸体,体格健壮! 一连三具尸体都是年轻健壮男子的。此刻我已经不再害怕,但是强烈的好奇心却泉水般地涌了上来。 兰若蝶为什么深夜来这里查看死尸?她所查看的死尸为什么都是年轻健壮的男子尸身? 这个兰若蝶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她能给我一种奇特的感觉,并且那么有钱的人居然还会坐大巴回魔都,其实从我开始认识她我就感到她这个人有些诡异的。 再说,根据和姚文星的谈话,我知道兰若蝶的公司是做集成电路设计的,要说今晚的事与公事有关,那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既然与公事无关,那就是私事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偷偷摸摸地来查死尸,这是哪门子私事? 我无法想得明白,准备回去找姚二叔问问。走到门边,突然一个画面在我脑中一闪,我猛然一惊,迅速回去重新将三具尸体又查看了一遍。 这一遍查看下来,我不禁惊呆了:这三具尸体原来果然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面部表情都很神似! 我马上想起了李大婆、小蓝、姜嫂子她们三人死后的表情:神似的诡异笑容。 虽然这三个男子的表情和小蓝她们的表情不一样,但是这两拨尸体的共同点却是出奇地一致,那就是死后都有相同的表情。 “难道远在千里之外的小蓝她们的死和这三个男子的死有着某种关系?”我越发是想不明白了。 看来只有找姚二叔。 我不再逗留,火速赶到姚二叔的病房。姚二叔已经醒了,他见我回来,笑道:“白天睡久了,现在睡球不着。” 我无心闲聊,说道:“二叔,你不是说文星他老板身上有鬼气吗?” 姚二叔笑道:“是呀,你还是不信?” 我表情严肃下来,说道:“我刚才看见她去太平间查看死尸。” 这句话一说,我本以为姚二叔要吃惊得瞪大双眼,岂知他听了我的话却是呵呵一笑,说道:“这个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见状,我心头一喜,看来姚二叔或许知道点什么,于是静等他分析。 姚二叔却不就着这件事说下去,笑道:“明天一早就办出院手续,我看我其实没什么病,都是在医院惯出来的。” 我说:“她为啥这么晚了要一个人去太平间?” 姚二叔道:“怎么现在突然对这个事感兴趣了?” 我说:“二叔,别卖关子,我现在对你那一套是越来越信了。” 听我这么一说,姚二叔呵呵地笑了,说道:“你娃早就该信我这一套。嗯,不过现在也不算晚,你爷爷当初对我说他的孙儿将来会继承他的衣钵,并且有一番作为,现在看来,你爷爷还真是神啊!” 我一惊:“我爷爷有那么说?” 姚二叔道:“你爷爷走得早,他走的时候你父亲才十来岁。他临走那一年老是说他的孙子以后如何如何,我那时候就觉得奇怪,心想他儿子都还没成年,怎么就关心起孙子来了。后来你父亲结了婚,有了你这个儿子,可是你又不信阴师那一套,我还以为你爷爷的话不灵验了呢。呵呵,现在看来,他的话终归是灵验的。” 一时之间,我心里有一股难以言表的情怀。其实这时候我对姚二叔那一套并不是信了,只不过是越来越觉得他的那一套并不是没有道理而已。现在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迷惘起来。 只听姚二叔继续道:“依我看来,文星他的这个女老板也是一个阴师,她现在可能也是想吸取阴气修炼法术。” 我对姚二叔的这个说话却是不认同,闻言连连摇头。 姚二叔道:“你爱信就信,不信就算了。我听人说,现在在大城市本事高的阴师多着呢。哎,我这点本事,是不敢在人家面前亮相哦。” 姚二叔说完,似乎又想到了姜嫂子,因为我看到了他眼中的那一抹悲切。 见状,我不敢再在此事上纠缠,当下只好和他说些明天出院时要注意的一些问题。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12章 特殊工作 第二天,姚二叔出了院。 我对姚文星说起兰若蝶晚上去太平间的事,姚文星死活不信。本来姚文星是知道我不会骗他的,但是我说了没看见那个女人的脸,所以他认为我只是在揣测。 姚二叔出院后,我陪着他一连在魔都玩了好几天,可是他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先前我向姚文星承诺过,既然姚二叔不提回家的事,我就只好这么忍着。 好几天没见兰若蝶了,又远离家乡,我的心情是一天烦过一天。再说,医院太平间的那三个死尸的表情是那样的神似,我无时不在把他们与小蓝她们联系起来,这样毫无头绪的疑问更是增加了我的烦躁之感。 这天,我在小区的公园内看姚二叔和一个本地老头下象棋,正当他们杀得难分难解之际,我的电话响了。我一看,原来是左红梅打来的。 这段时间左红梅时不时会发短消息和我联系,她也知道我的住处,本来她要来还钱,但是我觉得为了20块钱让人家专门跑一趟非常不值得,就说等哪天她顺路的时候再还也不迟。反正我是没有打算要她还钱的。 接通电话才知道,原来左红梅已经到了我所在的小区附近,她让我告诉她我的位置,要来还钱。 没想到这个大姐为一件小事还这么上心,我只好说了公园门口的位置,然后到那里去等她。佰渡亿下嘿、言、哥下已章節 我才到公园门口不久,左红梅就挎着一个红女包到了。她看见我,一下子就热情起来,拉着我问长问短。末了,她掏出20块钱给我,我不便拒绝,只好收了。 再闲聊几句,左红梅突然话锋一转,笑道:“小兄弟,我这里有一个好工作,给你推荐一下怎么样?” 闻言,我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过出于礼貌,我还是感谢了她。 左红梅看上去非常失望,但是却并没有把这个话头收回去,她继续道:“这个工作非常轻松,拿的钱又多,只不过不是长期性的工作。但是这虽然是个最长一个月的临时性工作,不过最后拿到手的钱比很多白领一年的工资都要高呢!” 我呵呵笑了,说道:“这么好的工作,别人怕是挤破脑袋也想去啊。” 左红梅道:“可不是吗?不过呢,这个工作可不是一般人能去得了的。” 我左右无事,又见左红梅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于是继续陪她聊道:“那么左姐认为我可以胜任这个工作?” 左红梅突然朝我怪怪地笑了一下,我能明显感觉出她对我的态度突然变得有些暧昧起来,只听她说道:“你当然是可以的,我敢打百分百的包票!” 见左红梅这个样子,我脸上一热,自然而然地想起当初在大巴车上她说瓶口小了的事。回想起那件尴尬事,又见左红梅笑得暧昧,我突然就想到了别人说的鸡鸭故事。 我暗骂一声,别不是左红梅要给我介绍的工作就是那个特殊行业? 说实在的,有时候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无聊时偶尔会想到那个特殊的行业。那时候多半想着那行业又可以爽,又可以拿钱,其实还真是个好职业。 左红梅可能察觉到了我的尴尬,但她还是带着那种暧昧的笑容对我说道:“小兄弟,你别面生,你自身条件这么好,要是不好好利用一回还真可惜呢!” 她这么说,我越发觉得她要给我介绍的工作就是那行业了。也许是好奇,也许是内心真有那么一丝渴望,我竟是有些犹豫起来要不要去看一看。 “我给你介绍的这个工作很正规,虽然是个临时性工作,但是人家还是会和你签合同的,能受到法律保护!”左红梅笑道,“合同会到劳动局备案呢。” “到底是个什么工作?”我问。 “要不我带你先去面试,你去看一下不就明白了?”左红梅道。 我想了想,问道:“什么时候去?” “我现在就带你去。”左红梅笑道,“你去了后绝对会感谢左姐。” 我横了横心,决定去见识一下,当即答应下来。然后我回去对姚二叔说了一声就跟着左红梅坐车到了南京路。 在南京路下车后,左红梅带着我在步行街走了一阵,然后在一个小十字路口拐进一条巷子,紧接着来到一座大厦的后门。我们从后门进入大厦,乘电梯到了7楼,最后来到一个中介事务所。 这个中介事务所位置挺隐蔽的,但环境很好。左红梅带我进去后,马上就有一个年轻女人过来招呼我们。那女人穿一套黑小西服,里边是一件白的衬衣,衣领开口处在黑与白的反衬之下让她的女人特征看起来特别有料。她化着淡妆,踩着高跟鞋,看上去很有职业风范,但是又不失女人的柔媚之态。 “一个接待的女人就这么高雅漂亮,看来我还真来对了地方。”我心里一边在打鼓,一边却是有些小小的激动。嘿,我这个乡村小子算是开了一下眼界。 那女人和左红梅似乎很熟,她把我们引到里屋坐下后给我们一人冲了一杯咖啡。其间,我在沙发上左顾右看,只见屋内张贴着一些性感女人的画像。画像内容有些过火,在两个女人面前看见这种画像我不禁有些脸红,但是画像也不是太写实,一些地方朦朦胧胧,可能是艺术表现的手法。 “小帅哥,你看起来很紧张,放松些,其实我们都可以坦然相对的。嗯,左姐对你都说了?”那西服女子坐在我对面,优雅地笑道。 我觉得屋里的气氛会让人情不自禁地往那方面想,到了这个时候,左红梅不用向我说明我也猜到了这个工作的十之七八。我“嗯”了一声,说道:“这个工作好像有些特殊。” 西服女子点了点头,拿出一份合同,冲我微笑道:“名义上,我们是聘你做服务生。但由于我们的工作特殊,你服务的内容可能有些特别。我知道,社会上流传着一些对我们声誉诋毁的一些说法,有些前来应聘的人会担心安全问题啊什么的,所以我们特别准备了合同,这是要到劳动局备案的,等盖好了章你才来上班,这样就不必多担心。” 我没上过班,不懂什么劳动合同的,随手翻了翻合同。 “我们提前支付报酬。”那西服女子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张农业银行的借记卡,“里面是10万元,密码6个6,你先拿去。等我们需要你的时候,我们会给你电话,只服务一次。但是合同生效后的一个月内你必须随叫随到。” 虽然我没上过班,但是听到她许诺的条件我还是不由暗暗心惊:这行业的利润真是高啊! 我不再说话,也没有伸手去接女子递来的银行卡。 左红梅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大腿,说道:“小兄弟,你服务的对象全都是像你眼前这样的漂亮姐姐哦。” 那西服女子朝我暧昧地笑了一笑,说道:“只不过她们都是些富家千金。” 我感觉有些凌乱。 虽然我对这一行有些向往,但也听说过实际服务的过程不会那么愉快。毕竟,在现在这个社会,美女还用得着找服务吗? “要是不满意,你见了人也可以直接走的。”西服女子见我还在犹豫,又说道。 突然一种莫名的耻辱感从我心底涌了上来,恍惚之间,我觉得自己成了一个道德素质十分低下的人。我主意已定,站了起来,说道:“我先回去考虑考虑。” 我这个人不善于拒绝别人,虽然主意打定,但是语气还是比较委婉的。 西服女子也不勉强,笑道:“那么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我和左红梅出了事务所,在下楼的电梯内,左红梅对我说道:“小兄弟,不是一般人都有你这个待遇啊,要不是你左姐,你少不了会被要求多次检查身体呢。你回去好好考虑,这么轻松的工作,不做太可惜了。等再晚两年,你就是想去,人家也不要了呢。” 我“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电梯在一楼停下,我和左红梅刚刚走出来,就看见一个中年妇女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在她身后不远,有两个穿制服的保安在追她。 中年妇女跑到电梯门口,一下子就钻了进去。可是就在电梯门快关上的那一刹那,保安已经按到了电梯外的按钮。电梯门重新打开,一个保安进入电梯将那妇女拖了出来。 “让我上去,让我上去!”那妇女拼命挣扎。 “你有怨气可以去法院告,不要在这里打扰我们的业主。”其中一个保安一边说,一边将妇女往外边拉。 “你看不出她是个疯子吗?”另一个保安笑道。 “小伙子,要送命的!”那妇女强不过保安,却扭头冲我大叫。 我心头一紧。 “神经病。”左红梅说道,然后对我说,“莫理会她,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的人。” 很快,那妇女被保安架出了大厦,我和左红梅出了大厦后也分道扬镳。 我一人独自走了一会,回头见不到左红梅的影子后,我又折身回到大厦后门。 在离后门不远处,我看见了刚才被保安架出来的那个妇女。那妇女头发蓬乱,正冲刚才架她出来的那两个保安傻笑。 “果然是个疯子。”我心想。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13章 她说我很有料 那妇女是疯子无疑,但是她刚才朝我那么随口一喊却在我心中留下了一抹难以擦去的痕迹。 我走近那女疯子,试着让她重新看到我。果然,女疯子很快就看见了我,她一看见我,眼神似乎变得慈祥起来,一下子冲到我身边,抓住我手腕,说道:“不要上去,要送命的!” 我语气和缓地道:“为什么上去就会送命啊?” “你身体好,是到7楼,要送命的!”女疯子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隐隐约约觉得她说的可能和7楼那个中介事务所有关。我继续套她话,无奈她毕竟是一个疯子,反来复去就是那么一句。 正觉遗憾,旁边突然又窜出来一个看似50多岁的大叔,他抓住女疯子的手,柔声说道:“走,跟我回家。”然后又冲我抱歉地一笑,说道:“我老婆子脑子不太好,对不起啊!” 女疯子不肯和那大叔回去,指着我说道:“你看,我把他拦下来了,我们的儿子没了,我救了他,你快让他认你当爸爸。” 那大叔又冲我歉然笑道:“小伙子,你莫生气!” 我道:“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潶言格醉心章节已上传 “自从我儿子……哎……”大叔擦了一下眼睛,继续道,“她现在见了生得好看的健壮青年都这样打胡乱说。” “健壮的青年?”我若有所思。 “是呀,我儿子以前也很健壮。” 我道:“大叔,你可不可以说详细一点。因为我刚才到了7楼,我有些忌讳。” 大叔道:“哎呀呀,对不起,影响到你了。主要是我儿子年前到这幢楼的7楼的一个中介找了一个临时工作,回来后没多久就得了病,他身体一直很好,可是,哎……我老婆子没文化,她怪是人家中介介绍的工作不好。” “这中介开的时间不算短,要是人家介绍的工作有问题,怕是来闹事的人不会少。”我说。 “就是!”那大叔苦着脸道,“我老婆子没文化,就喜欢瞎闹。” 我看了那女疯子一眼,却见她已经安静下来,此刻她正仰头看着这幢楼房,嘴里含混不清地轻声念叨着什么。我听到她口中念叨的碎语,心里又是一紧,问那大叔:“你老婆子以前是阴师?” 因为我听到她念叨的一些碎语有的和姚二叔以前经常念叨的差不多。 那大叔脸上似乎有些惭愧之,说道:“就是因为这,所以她认为咱儿子的病是在这里染上的!对不起啊,小伙子,给你添麻烦了。”然后他拉着女疯子走了。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我心里惴惴不安。这时候我已经猜到这二人的儿子定是也应聘了刚才我拒绝的工作,因为那工作的特殊性,要说染病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我听说即使染上那种最厉害的病,要死也是十年八年后的事。很明显,这夫妻俩的儿子染的不是那种病。 那么染上了什么病呢?一个健壮的青年说没了就没了?根据这个疯女人以前是一个阴师的情况来看,至少在女疯子眼中看来,那病就是与鬼怪阴魂一类的事情有关了。 想到这里,在医院太平间见到的那三个壮年男尸的样子又浮现在我脑中,我没来由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那三个壮年是不是也应聘过这里的工作?是不是也染上了病?一身鬼气的兰若蝶去太平间查看他们,为的又是什么? 阴魂?鬼怪? 无数的疑问在我脑中敲打,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本来,这些疑问与我无关,但是远在家乡的李大婆、小蓝、姜嫂子她们的死似乎与那三个壮年男子的死有着某些联系,现在有一个机会让我探到一丝线索,我决定冒一次险。 话说,经历了一连串的诡异表象之后,我对姚二叔所信奉的那一套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些相信起来。 不入虎**,焉得虎子?我主意打定,立即返身进入大厦,来到7楼。 那中介事务所的西服女人见我去而复返,热情地重新接待我,笑道:“这么快就想通了?” 我点了点头。 西服女子重新将农行卡给我,又让我在劳动合同上签了字,然后她笑道:“接下来你只要等我通知就好了,不过呢,在我通知你以前,千万千万不要近女哦。恩,你知道我所说的女是怎么回事吗?”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还是和你说明白一点。”西服女子朝我暧昧地笑道,“就是你必须保持你的童子之身。嗯,根据以往的经验,一些小伙子在突然有钱之后会控制不住自己,结果做出让我们遗憾的事。最后还要归还我们预支的报酬,你说可不可惜?” 她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不过让我吃惊的是她怎么知道我是童子? 想了一想,我又释然。哎,人家毕竟是吃职业饭的,自然有她自己独到的眼光。 我知道,我来应聘可不是为了钱和爽,而是抱着我自己的目的来的。我笑道:“你们不怕我拿了钱后离开魔都?” 西服女子“咯咯”地笑了起来,说道:“如果怕的话,会提前预支报酬吗?再说,你难道不想以后和我交往交往?” 我虽然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也不是傻子。她这么说,我想她们背后应该有强大的势力在控制着一切,要是我拿了钱跑路,她们自然有一百种方法找到我。而她的后半句话,明显地是在忽悠人,相当于在我身上栓了一条由她控制的绳子,心甘情愿地对她不离不弃。 “我可不是骗你哦。”西服女子似乎知道我的心思,又是咯咯一阵娇笑。 我心思被她看穿,暗自汗颜,心说这样的女人太厉害了,我在她面前还是太嫩了。好在就算她再厉害,她也无法知道我此行的目的。 不愿和她过多纠缠,我和她告辞。西服女子微微一笑,伸手要我相握。出于礼貌,我也伸出手去,岂止这女人手一低,竟是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要害。 我大吃一惊,惊道:“你要干什么?” 要害被拿,我不敢动弹。 西服女子咯咯一阵娇笑,然后松了手,笑道:“左大姐说得没错,你很有料。嗯,希望你工作完成后一定要来找我哦。哎,要不是我太敬业,我真想现在就把你据为己有!” 我脸上滚烫,不敢再和她多说,急冲冲地离开了事务所。 到了大厦外,想到西服女子最后突然抓我的手段,我恍然大悟,这个女人还真有手段!她不过略施小计,我想十之七八的人都会打消拿钱跑路的想法。 “你放心,我不会跑!我是来探查的。”我心里说。 回去后,我没有把应聘的事告诉任何人。因为我觉得那是十分丢人的一件事,尽管我另有目的,可是被人误会也是不好受。 这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想着很快就会去冒一次险,要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不过,我并不感到害怕,也不知道为什么。并且,在我心中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仿佛之间,我觉得我竟是找寻到了我人生的方向。 以往,我不但不愿意离开家乡,而且也没有什么理想抱负。虽然我在学校的成绩很好,但是却并不像姚文星那样很早就有了自己的目标。我故意考砸不上大学,很多人曾为我痛心疾首,但是直到今天我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意。 这段时间,姚文星留我在魔都,我知道他是想激发我的事业心,想让我有一番作为。可是我根本就不想有所作为,只是成天浑浑噩噩地陪着姚二叔,静静地等待着他开口说回家。 而今天当我决定重新回到那幢大厦7楼的时候,从那一刻起,我突然觉得我的人生有意义起来。 我连我自己都无法理解我为什么突然有这么大的思想转变。 “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开窍,我以前不过一直是懵懵懂懂地活着而已?” “难道我爷爷真有大本事,他早就算到了他的孙子以后的生活?” 这一夜,我一会儿想到我爷爷,一会儿又想到姚二叔,一会儿又想到兰若蝶,一会儿又想到姜嫂子她们,一会儿又想到廖石匠,一会儿又想到那三具健壮的男尸。后来什么都没想明白,终是沉沉睡去。 从那大厦回来后,我不再像以前那样成天无聊地等姚二叔开口提回家的事,我总是缠着他对我讲一些阴师方面的知识。姚二叔乐得和我讲,不过讲了几天后,我发现他再也讲不出什么新东西来。姚二叔也不自大,他说他本事有限,如果我想学,可以回去自己看我爷爷留下来的书。 这几天,那西服女子也没打电话通知我去上班,说实在的,我开始有点急了。 倒是这天傍晚,兰若蝶提了一盒礼品和姚文星一起回来。兰若蝶说姚二叔出院后她没来看望,这一次特意登门拜访。见姚文星如此受他老板重视,我自然是替他感到无比开心。 当然,见到兰若蝶后,我那日渐烦躁的心情也是平息了不少。 小丽留兰若蝶和我们一起在家吃饭,兰若蝶竟然爽快地同意了。和兰若蝶一同进餐,我有一种发自内心的舒爽感觉,不过想到她那晚夜探太平间的事,我又是感到一阵阵肉皮发麻。 饭后,我本以为兰若蝶马上要走,心里还有一丝丝不舍。岂知她竟是对我一笑,说道:“小陈,我想和你单独聊个事,可以吗?”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14章 诡异的邀请 兰若蝶竟然要和我单独聊天! 我有些惊诧,我和她这样的女人有什么交集啊? 不过我想也没想,非常爽快地同意了。 我和兰若蝶一起下楼,在电梯里,就我们二人在。我突然生出一种冲动,竟是想把她紧紧拥入怀中。好在我自控能力还不错,动作上倒是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倾向来。 尽管如此,但是我还是不敢说话,生怕在这狭小的空间让她看到我内心的猥琐。 电梯在往下运行,兰若蝶也没说话。我突然就觉得气氛有些诡异起来,忍不住看她一眼,却见她正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怔怔地望着我! 我吓了一大跳! 兰若蝶见我看她,赶紧将眼神躲开,我发现她的脸似乎红了。就在这时,电梯停住,门开了,又进来一人。我松了口长气,刚才那局促异样的气氛太让人难受了。 街上华灯初上,到处闪耀着五彩冰纷的霓虹灯光。 我和兰若蝶漫步在人行道,想着刚才在电梯里的情形,我仍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小陈。”兰若蝶开口了,“听说你不愿意长留魔都?” 被兰若蝶叫着“小陈”,老实说我很不舒服,她才几岁?有我大吗?难道她是我发小姚文星的老板就可以这样叫我?欺负人也不能这样子啊!o> 不过毕竟我和她不熟,不必和她在称呼上较劲,我说道:“我读书少,只能回去种田。” 兰若蝶道:“我想让你当我的助手,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闻言,我大感意外。虽然她和姚文星说起过要让我进她的公司,但是我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让我当她的助手。我是年轻的男人,她是年轻的女人,并且还是很漂亮很性感的那种,给她当助手,不怕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么? 老实说,我很想一口答应。但是现在我可是有目标的人,我呵呵一笑,说道:“你们公司是高科技公司,我是帮不上忙的。” 兰若蝶道:“难道当助手就只能是工作上的事吗?” 闻言,我吃了一惊。她说话的语气不像是随口说说,不是公事,难道是私事? 马上,我很无耻地想到了即将去上班的那个工作,心中不由一阵“咚咚”地狂跳。 这个,难道她是想要那个什么什么包养地来着? 想到这里,我立马停止往下继续想下去的念头,心说是私事人家也不会对我那个样子啊。毕竟,兰若蝶气质高雅仪表非凡,她这样冰清玉洁的女人怎么会有那种恶俗的嗜好? 我排出内心杂念,另一个想法却又涌上心头。 她夜探太平间,诚如姚二叔所说,她或许是在修炼什么阴师的诡异法术。说不定,她就是某个资深阴师的徒弟。这种有钱人什么事没有尝试过,她的业余喜好是阴师那一套也未必不可能。 对了,她能给我特殊的感受,说不定也是一种阴师的法术。刚才她在电梯里那样看我,分明是知道她对我有很大的影响,难道她是在我身上试验一门阴师的法术,以此来检验道行的深浅? 恩,对!她要我当她的助手,一来可以试验法术,一来可以替她去做一些诡异的事情。她不是说我敦厚么,或许她认为只要在我身上略施小计,一定就可以让我死心塌地地跟着她。 这些天,我和姚二叔聊天,虽然没学到什么真本事,但是奇奇怪怪的想法却是增加了不少。我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否则,她给我的感觉为什么也是想永远追随在她身边呢? 她既然有利用我这个敦厚老实人的打算,我也不再客气,笑道:“你是女孩子,我是男人,做你的助手不合适。呵呵,多谢兰总关心。” 我的话说得斩钉截铁,根本不给她挽留的空间。 兰若蝶停下步子,看向我。我也不再躲闪,大胆地和她目光相遇。 我们应该有那么10来秒的凝视,我似乎看到了她眼中有一抹深深的失望之,那一刻,我差一点就把控不住要改变想法。好在我最终还是坚持住了。 兰若蝶突然轻轻地叹了口气,首先移开目光,说道:“我原本就应该知道,什么事都勉强不来的。好了,我要走了,再见。” 她话一说完,便又恢复了在姚文星、小丽他们面前的那种高贵姿态,转身走了,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之态。 我怅然若失,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街道那头,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涌上心头,我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不过,在这奇怪的感受中,我总觉得有那么一点点诡异的气氛。 我打道回府,快到小区门口,只见不远处的一棵法国梧桐下有一对男女似乎在争论着什么。我走近一些,发现居然是姚文星和小丽。正要打招呼,却听小丽气呼呼地说道:“她肯定对你,今天你要是不老实交代,我跟你没完!” 见他们小两口拌嘴,我不好意思打扰,本想悄悄地进入小区,但是他们所在的位置恰恰是我的必经之路。我暗叹一声,只好站在附近的一棵梧桐树旁等他们先走开再说。 却听姚文星笑道:“我有那么优秀吗?能得到她的青睐!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小心眼了。” 小丽的声音还不小,她“哼”了一声,说道:“你优不优秀大家都知道!哼,想瞒我,休想!哪有那么好的老板啊,你爸爸生病了她隔三差五去医院看。病好了呢,还要登门来看!我看她根本就不是来看你爸爸的!” 姚文星惊诧地道:“原来你也知道?” 听姚文星这说话的口气,我可以想像出他的表情,不由会心地笑了。嘿,小子还是那么幽默。 果然,小丽“噗嗤”一声笑了,但是她的语气马上又转得严厉,听她说道:“少跟我来这套。你明知道她是来看你的。” 姚文星笑道:“我和她天天在公司见面,用得着跑到家里来看我吗?” 小丽一时语塞,顿了顿说道:“她是来向你献殷勤呗。” 姚文星哈哈笑道:“我想向她献殷勤还来不及呢!” 小丽道:“好呀,你果然有那个心思!” 姚文星道:“不讨好她,怎么能涨工资呢,怎么能买得起房子呢?到时我和你,还有我们的小宝贝住哪儿啊?” 小丽道:“恩,你是应该讨好她才对。” 见姚文星轻松就把小丽摆平,我微笑着准备走上去和他们打招呼。却听姚文星道:“我们老板是喜欢上了我剑哥!你是一个女人,怎么还看不出来?” 闻言,我心头一跳,赶紧又退了回去。心想这个姚文星也真是,怎么把我拿出来开玩笑了。 “我有时候也这样想过,但是不合情理啊。”小丽的声音小了下来,不过我还是能听清,她继续说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剑哥很聪明,但是他年纪轻轻的却没什么志向,这样的人怎么入得了你们总裁的法眼?” 姚文星道:“感情这东西很难说的,兰总这么有钱,她为什么要喜欢有志向的男人?呵呵,你以为每个女人都像你啊?” 姚文星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连我听了心儿也不由“扑通扑通”地跳。 小丽道:“哎,有钱人的心思,我们是不懂的。” 看来小丽是相信了姚文星的话,不过我可没小丽那么好忽悠,并且我也不会自作多情,心道:“你们不信阴师,自然是有很多东西想不到。” 只听姚文星道:“虽然我是揣测,但是我也不会无缘无故地乱说。前天我去兰总的办公室,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看到什么了?”小丽连忙追问。 姚文星笑道:“不告诉你。” 小丽捶了姚文星一拳,怒道:“好呀,什么时候学会吊你老婆的胃口了?快讲!” 姚文星的话不但把小丽的胃口吊了起来,就连不远处的我也被这家伙把胃口吊起了老高。我屏住气,静听姚文星详说。 姚文星禁不住小丽的催促,说道:“那天我进兰总的办公室,看见她在草稿纸上写了很多剑哥的名字。并且她的样子看起来也很烦躁!” 小丽道:“这么说她一定是喜欢你剑哥。恩,记得以前我想和你好的时候,也是喜欢在本子上胡乱写你的名字,并且心里也是跟乱麻一样!“ 姚文星笑道:“你我夫妻同心,我以前也是喜欢写你的名字。” 小丽咯咯一笑,想像得出她那幸福的表情,听她说道:“看来今晚你们兰总是向你剑哥表白来了,就是不知道你剑哥得到女神的表白后不知道会不会激动得当场晕倒。” 我暗暗骂了小丽一句,想到兰若蝶在纸上写我名字,我却是心头毫无甜蜜之感。要知道,在阴师的诸多法术中,其中就有一条写人姓名遥控该人的邪术。 “难道兰若蝶还想在我身上试验她的这门邪术?”我心想。 见姚文星和小丽慢慢往回走,我一边想着心事,一边远远地跟着他们回去。 回去后,姚文星和小丽看我的眼神怪怪的,然后小丽就用各种话题想套出我和兰若蝶说了什么。我当然不中计,顾左右而言它,有心要让他小俩口干着急一阵子。 临睡前,姚二叔却来找我,他轻声说道:“那兰总虽然看起来是个好人,但是我总感觉她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东西,你还是要注意一点。” 闻言,我心头雪亮。兰若蝶接近我,决然不是因为她对我。姚二叔不愧跟我爷爷学了几年,看来还是有些本事的。 但是,这个兰若蝶,她究竟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东西呢? 哎,阴师的世界我现在是想不明白的。 “无论这次是否能探明壮年男尸的蹊跷,我回去后一定要把爷爷留下来的书好好看一看。”睡觉前,我下了决心。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15章 凤凰图 过了几天,我收到一个快件,是那西服女子寄来的劳动合同。我看了一下,上面还真的盖了劳动局的大红公章。又过了几天,我毫无意外地接到了那个西服女子的电话,她叫我当晚8点准时到那天签合同的地方。 根据那个疯女人的儿子应聘后能安全回来推断,我觉得去那地方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事情立即发生。不过,我也知道工作的内容肯定不会是像那西服女子说的那样惬意。反正无论怎么说,我既然决定去一探究竟,其实心中早就有了充分的准备。 晚饭后,我对姚文星说遇到一个高中缀学的同学,今晚要去和他聚一聚。姚文星上学时不怎么和那些成绩不好的同学交往,他很轻易地就相信了我。 晚上8点钟的时候,我准时来到了南京路附近那座大厦的7楼。 那西服女子还是和那天的打扮一模一样,她见到我后,马上将房门关了,笑道:“我们还有一些准备工作要做。” 既来之,则安之。眼下我自然只有听她安排。 西服女子带我走进一个房间,我观察了一下,房间里有一个很大的浴缸,看来是浴室。此刻浴缸里已经放满了水,其上水汽腾腾的。 “你先洗一个澡。”西服女子朝我暧昧地笑道,“不着急,现在还早。”ya 我曾听说过那些有钱人总是喜欢在夜间活动,晚上**点钟的确不算晚。 现在她让我洗澡,一定是认为我身体不干净。我“嗯”了一声,走到浴缸边,看西服女子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我看了看她,示意让她离开。 西服女子咯咯一笑,说道:“都这个时候了,还害羞吗?” 我并不是那么害羞,只是当着一个女人的面洗澡,说实在的我还真是不敢尝试。我笑道:“我不习惯有人看着。” 西服女子又是一笑,说道:“你一个人洗不干净的,我必须帮你。”她一边说,一边在脱外套。 我顿感局促,想要阻止,但是她动作飞快,片刻间就将覆身之物去了个精光! 这种情况我还从来没有经历,看到眼前的景象,我吃惊得瞪大了眼睛。我是人,又是正当壮年,说实在的,有些反应根本就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 “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西服女子走近我,“怎么,还要我把你往浴缸里推吗?”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只有颠覆我的观念,一咬牙,去除了衣物。 “阳气很足哦,但是现在可不是你表现的时候。”她瞄了我一眼,吃吃地笑道。 被一个女人看了个通透,并且还是血脉贲张的时候,我尴尬异常,赶紧迈进浴缸,一下子就蹲到了水中。 女子一直咯咯地娇笑着,不过这时候她倒是不再用言语刺激我。她伸手掬了一把水,往我后背轻轻抛洒。我不敢稍动,只有任她所为。 过了一会,我感觉女子的动作有些怪异,忍不住回头看她,却见她正仰着脑袋看着浴缸的正上方。我微感奇怪,也仰头一看,这一看,我竟是被吓了一大跳。 原来浴缸正上方的天花板上绘着一副彩图,整幅图呈圆形,有我老家用来晒豆子的簸箕那么大。图中绘的似乎是一头展翅飞舞的凤凰,那凤凰样子凶恶,伸出尖嘴,在水汽缭绕之下看起来竟是要向我狠狠地啄来! 我定住心神,再看那图,只见图画的彩用得极浓,多是红、黑、绿三,让人感觉有一种沉沉的压迫之感。 我虽然不懂艺术,但是看到这副画的时候还是知道它一定不是出自大师的手笔。那凤凰本是空中之物,理应展现其轻盈绚丽的姿态,但这幅图用这么浓,凤凰又这么凶猛,简直颠倒了乾坤。 女子可能见我神态有异,笑道:“你有什么感受?” 我道:“感觉怪怪的,看久了就觉得压抑得慌。” 女子笑道:“那就对了。待会你要服务的人或许有些怪癖,所以先让你适应一下。” “怪癖?”我问。 “你也不用害怕。”女子笑道,“她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无非就是求一个心理满足罢了。你看过一些儿童不宜的视频吗?特别是日本那边过来的?” 我点了点头,心说那种片子谁没看过几部呀?没吃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 “这就跟片子里的诸如捆绑啊,滴蜡之类的大同小异,没什么好担心的。”女子笑道,“放心,我们这里没有暴力。” 我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心说如果我应聘的这个工作真是特别服务的话,所服务的对象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其实也是在情理之中。但是,我总觉得女子对我隐瞒了什么,因为我看着这副天花板上的凤凰图案时不但感觉到压抑,而且还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诡异的气氛。 我知道,姚二叔有时候也会画一些图,他画工不怎么样,但是用却是极浓极厚,并且也多是些红、黑、绿这样的浓彩。 姚二叔画图的目的只有一个,用他的话来说就是镇妖降魔。 现在我头顶天花板上这幅图,虽然画工比姚二叔要好,但是我总感觉他们有异曲同工之嫌。 那么,在我洗澡的浴缸正上方绘一副镇妖降魔的图,其用意是什么呢?把我看成了被镇压的恶魔?那疯女人觉得她儿子的病是因为应聘了这里的工作,难道真是阴魂鬼怪在作祟? 我正这么胡乱想着,女子起身,然后她从旁边拿出浴巾给我擦干身体,笑道:“我来给你纹纹身。” “还要纹身?”我大感意外。 “放心,不会是刺青,只是用彩笔给你画一些性感的图案罢了。”女子娇笑道。 今天我来,可是来一探究竟的,现在连正主儿的一片衣角都没看见,我自然只有继续让女子摆布。在她的指点下,我匍匐在一张古里古怪的厚木板上,然后她拿来彩笔在我背上虚虚实实地画了起来。 女子运笔如飞,动作娴熟异常,她的笔尖每在我背上画一笔,我便感到一阵透心的凉意,有时候忍不住有一种颤栗的倾向。也是我身体好,阳气足,否则她这么弄我几笔,说不定我早就打喷嚏要喊冷了。 差不多十几分钟光景,只听女子笑道:“好了。” 我从木板上爬起,扭头四顾,想要找一面镜子看看她到底在我背上画了什么。 “有空再看。”女子笑道,“反正一时半会它又不会掉的。” 房间里没有镜子,我虽然很想知道背上的图案,但却毫无办法。 女子拿来一套衣衫给我,说道:“你穿这个,你自己的衣服完事后再回来拿,到时我还要把你背上的性感图案洗掉呢。” 我顺从了女子的意思,穿上了她给我的衣服。她给的这一套衣衫是黄缎子质料,款式有点像公园里晨练的那些老者穿的练功服。说实话,现在天气已经冷了,穿这样的衣服感觉凉飕飕的。不过好在屋子里空调已开,倒也不至于寒冷。 我穿好衣服后,女子也穿好了衣服。然后她看了一眼时间,拿了一件长风衣给我披上,而后我们一同下楼坐上了她的轿车。 女子的车里散发着一股好闻的气味,并且车内的座椅也很舒适,我一坐进去就有一种躺在床上的感觉,让人浑身上下提不起半点精神。轿车在夜笼罩下的魔都飞奔,过了一会,我竟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当我小憩醒来,汽车已经停到了一个地下车库里。地下车库里的车不多,稀稀落落的。不知为何,置身于这样的地下车库,我总是感觉到有那么一丝丝诡异的味道。 女子领着我乘电梯到了32楼。一出电梯,是一个长方形的电梯厅,厅的两头各有一扇仿木制的推拉门。我们走到其中的一头,推开门,马上就有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子迎了过来。 女子把我交给那个男子,然后冲我笑道:“你跟着他去就可以了,完事后自然会有人把你送到我那边的。” 那身材矮小的男子朝我鞠了一躬,并不理会女子,转身便走。我看了女子一眼,跟着男子去了。 男子带我走进一个长长的走廊,走廊里的灯发出血红的昏暗光芒,灯光镀在那男子身上,看上去他就像披上了一层血红的外衣。走廊呈弧形,两边都是墙壁,墙壁上画着各种奇奇怪怪的图案,感觉挺神秘的。 走了一会,那男子突然停了下来,然后伸手往右边的墙壁上就是一推。 我正觉奇怪,那墙壁却裂开了一道口子,竟是一扇小门。原来那小门的颜和图案与墙壁浑然一体,在这样昏暗的灯光掩映下如果不仔细分辨根本就不知道门开在何处。 男子手一挥,示意我进去。 我心里“呯呯”直跳,不知道接下来又会遇到什么样的人。不过到了这个时候,是刀山火海也只能往里跳了。我深吸口气,抬步跨入小门。 一跨入小门,身后便传出“咔嚓”一声轻响。我回头一看,只见裂缝已经合上。要不是我刚从外边进来,此刻绝对想不到这堵墙上居然开了一道门。 回过头来,前面出现的是一道屏风。我看到屏风,心头又是“咯噔”一下,原来那屏风上画着一只凤凰,那彩和姿态和我在中介事务所的浴室看到的那一只竟是一模一样。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16章 不速之客 此刻无暇多想,我绕过屏风,眼前出现一个非常封闭的屋子。 屋子不是很大,差不多20平米左右的样子。屋内灯光朦胧,和那弧形走道的灯光并无分别,都是血红昏暗。地上铺着暗红的地毯,与灯光融为一体,置身其间,仿如沉浸在血海之中。 在屋子的一角,有一张木床。那床模样古老,却是用黑漆漆就。床上挂着黑纱幔,看上去毫无浪漫可言。此刻屋内无人,我索性走进去坐在那黑床的床沿。 坐了一会,还是不见人来。我心中有些忐忑,忍不住站起来在屋中踱着方步。 又过了一阵,突然有乐声响起。我四处查看,却找不到声音的来源,给人的感觉就像这个房间的每一处都藏有一个小音箱。乐声不歇,我重新坐了下来,有心无心地听起音乐。 那乐声悠扬婉转,似乎是古筝一类的琴弦所奏。我听了一阵,渐渐感到琴声空洞稀落起来,有时候琴声突然中止,隔了一会又重新响上一响,那情景就像有人在偶尔拨弄琴弦一般。 “这是哪门子音乐?”我暗暗埋怨。 人还是没来,琴声仍是断断续续,不过节奏却是更加慢了下来,有时候竟是相隔四五十秒才响上一响。 自打我一到这里开始,我就感到怪异,现在出现的这种情况,我更是感到越发地不可理解起来。正当我疑虑之际,那琴声突然又响了一响,我心中一阵颤动,竟是感觉那琴弦在我心脏之上拨动一般,一颗心好似要从胸膛里跳将出去。树如網址关看嘴心章节 我吃了一惊,赶紧收摄心神,与此同时,那乐声一变,似乎有很多人在低声齐齐地吟唱。 我心中烦躁异常,忍不住站起身来“呀呀”地大吼一声。 也就是这时,身后突然“吱呀”一声。我回头一看,只见墙壁上裂开了一道口子,一个年轻的女子披着一身薄纱笑吟吟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那吟唱之声戛然而止。 我开始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子。 这是一个漂亮性感的女子,身材可说完美,感觉和送我来这里的那个西服女子的身材差不多,不过这个女子却要年轻很多,脸上似乎稚气未消。她身上的薄纱很薄,坠性很好,披在身上后很能将她的身姿特征展现。 这时候她身后的灯光变强了一些,如此一来,灯光透过她身上的薄纱,竟是将她的全身轮廓都暴露在了我的眼前,可以看见,女子除了一身薄纱外身上并无它物。 我感觉体内的血液流淌得快了起来,怔怔地看着她,心里竟是对她有那么一丝的渴望。 想到此行的目的,我稳摄心神,强自控制内心的邪恶念头,静观其变。 不过,我可以控制住自己不主动走过去,但是某些反应却是我无法控制得了的。 女子看了我一眼。 从她的眼光方向,我知道她在看我什么。我暗暗咒骂了一句,心想那西服女子给我的这一身衣服真是让我毫无**可言。毕竟,这一身黄的衣服这么薄,并且又宽松…… 女子似乎很满意,她笑了一笑,然后手一扬。 屋内的灯突然就黑了下来,我不知道这个女子要玩什么花样,努力地睁大双眼,但是四周漆黑黑一片,我什么都看不见。 正迟疑间,“啪”的一声轻响,一绺火花在我眼前闪过,紧接着一团火星亮起。在火星的光耀下,我重新看见了女子,不过此刻她身上的薄纱已经不见。 女子向我走了过来,那一团火星在她大腿外侧跳跃,火星拇指般大小,发出幽蓝的光辉。我定睛看去,原来女子手上已经提了一盏灯,那灯垂在她的腿侧,看上去样子怪怪的。 女子走到我身边,将灯放到床脚的地上,然后她跨步**,侧身而卧。 我闻到一股菜籽油的味道,看那床脚地上的灯,却是一盏油灯。 “这是哪门子玩法?居然点上了油灯!”我心中暗暗称奇,想到那疯女人,一个念头却在我心中升起。 床脚点灯,在我们那里只有死人才那么做。说的是死人下阴间时路上漆黑,所以家人给他点一个油灯照亮。 眼前这情景,就跟死人的床脚点灯一个模样,只是那油灯的火星却是幽蓝之,看上去更显诡异。地上本来是红地毯,被这幽蓝的灯光一照,泛出一片酱紫。 这样的景象,让我那热血沸腾的身体冷下来不少。 这时床上那女子翻了个身,背对着我。我看了她一眼,才冷静一点的身体又重新燃烧了起来。我从来没有看见这样一幅娇美的身体以如此诱人的姿势侧躺在我的面前,本能驱使着我向床边靠去。 “不行,我是来探查的!**后便由不得我了。”走到床边,我强自压抑着跨步**的冲动。 那女子并不说话,只是身体又动了一动,做出一个更加让我不能自已的动作。 “眼下即便不上去,又能探查到什么了?”我内心挣扎。 其实现在对我来说,我并没有探查到什么,只不过是知道这里的气氛特别怪异而已。要是就此打住,带给我的不过是增加了一份神秘的疑惑感罢了。 可是,要是我踏**去,决然是拒绝不了和床上这位女子缠绵。虽然可以继续了解接下来的项目,但是那样却违背了我的初衷。毕竟,我可不想去侍候别人。 “快点上来!” 我正犹豫着,床上的女子终于开了口。 她的声音有着魔鬼一般的磁性,很难让人有拒绝的勇气。 “算了算了,能和她温存一回,就算死了也是值得的!”终究是我的本能战胜了我的理智,我头脑一热,拉开帐子就跨**去。 “下来!” 我刚刚跨**,身后就有一个声音响起。我大吃一惊,回头看时却见一个黑影飞也似地向我冲来。我向左一闪,那黑影已然来到我的身旁,只见她一扬手,但听床上那女子“啊”的一声闷哼,就看见她翻过身去一动也不动了。 “快跟我走!” 黑影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往床下就是一拖。我本能地发力发抗,但仍是一个趔趄别来人拖到了床下。 “咯咯,还好意思!”那黑影突然咭咭一笑,甩开了我的胳膊。 我一愣,朝来人看去,这才发现来人居然是李虹! “你?”我吃惊不小。 “快跟我走啊,难道你不要命了?”李虹笑道。 我一时有些混乱,看了床上那女子一眼,只见她纹丝不动。 “她不会死的。”李虹笑道,“没想到你看起来挺老实,居然会偷偷摸摸地来干这个!” 被她这么一嘲笑,我羞愧难当,知道此刻不是解释的时候,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救你。”李虹笑道,“好了,不要多问!再不走怕是我们两个都走不掉。”她说完抬头一看。 我知道这个女孩爱笑,不过看她现在的样子,却不是像在开玩笑。我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只见黑床的正上方有一个簸箕大小的圆形图案,那图案也是一只凤凰,和以前看到的那两只还是一模一样。 李虹突然往上一跳,我还没看清她的动作,却见她已经伸手触摸到了那凤凰图案。又听“咯吱”一声,那圆形图案突然翻转过去,露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出来。 一道血红的光柱从口子里透**来,恰好照在床上那纹丝不动的女子身上。 没想到李虹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子弹跳力居然这么好,我不由很是汗颜。李虹似乎根本就没在意我惊讶的目光,她落地后又是往上一跳,这一次她双手扣住了那口子的边缘,但见她身子一晃,整个人就从那口子窜了出去。 眼下这情况,我不跟着李虹跑路也不行了。我深吸口气,准备也学着李虹的样子跳将出去,却见李虹从口子里伸出一只手,听她轻声问道:“抓得到我的手吗?” 自问这点弹跳力还是有的,我不想被一个女子笑话,猛地一窜,用尽力气往上跳去,想要扣住口子的边缘。 然而我的身体还在上升的时候,李虹已经抓住了我的手。她用力一带,我很轻松地就用另一只手扣住了口子边缘。当下也不管动作是否优雅,总归还算灵巧地翻了出去。 翻出口子,我以最快的速度扫视了一下四周。 在我和李虹的前边,是一个圆形的大窟窿,在我们的脚下是一个呈弧形的圆顶。在大窟窿的周围,包含我们脚下的这一个圆顶,一共均匀地分布着9个这样的屋顶。四周弥漫着血红的灯光,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发射过来。 在大窟窿的正上方,是一个巨大的弧形顶盖。我们脚下的这9个圆顶屋子都有一根幽蓝的管子通向那里的顶星。 此刻,这些幽蓝的管子似乎被一层薄薄的雾气包裹,幽蓝之光在白雾的裹挟之下若隐若现。 我看了李虹一眼,却见她也在四处打量,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在找出去的道路。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17章 看到纹身 正在这时,我头顶突然响起了“嘟嘟”的警报声。 我循声看去,原来我们所站的这个地方的幽蓝管子的颜已经变成黑。在管子连接顶星的地方,不知是仪器还是什么东西,一边闪着红光,一边发着警报。 “我们被发现了!”李虹扭头看着我,“看你身体挺好的,能跟上我吗?” 根据刚才李虹所展示的身手,我知道她绝对不是一般的娇柔女子,不过就算她再怎么敏捷,我自问不会比她差,问道:“你知道怎么走?” 李虹没有回答我,她反身向身后的墙壁撞去。 我不明所以,正要决定是否跟上她,却听“咵啦”一声响,那墙壁竟被李虹撞出了好大的一个窟窿。见状,我不再迟疑,跟着李虹穿过了破墙。 那墙原来只是一层薄薄的木板。 我和李虹刚刚跳过去,就看见两个身材矮小的男子飞速向我们奔来。 李虹迎了上去,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却见那两男子仰面就倒。李虹毫不滞怠,只管往前飞奔。我也迈开步子,紧紧跟随。 跑出十几米,我身旁的墙壁突然裂开,又见两个身材矮小的男子一下子就冲到我的面前。柏渡亿下潶演歌馆砍嘴新章l节 感觉这两个男子和李虹打倒的那两人身材相若,料想他们也没什么本事,我毫不停留,挥起一拳就向其中一人打去。我没学过拳,但是我手上的力道可不弱,既然李虹能轻易击倒两人,我想要是我的这一拳打实了,那眼前这一人就是不晕倒恐怕也要暂时失去行动的能力。 但感拳头一实,那人果然没有躲开我的攻击。我正要庆幸,那被我击中的男子却伸手向我拍来!我吃了一惊,连忙避让,岂知另一男子已经堵住了我避让的道路。 只感背心一痛,我被那男子拍了一掌。好在我身体结实,这一掌还不能伤我,但如此一来,我却是再也无法跟上李虹了。 那男子得手,又挥拳向我打来。我无法躲闪,向他猛踢一脚。那男子不肯和我硬碰硬,往后躲闪。我要追击,无奈另一男子已经欺身到我身后,我只好转身挥拳打他。 我一拳还没打出,被我逼退的男子重新上来。我一人打不开两人,眼看就要吃亏,这时李虹突然折身回来,只见她一个腾跃,竟是在这窄小的空间里连续踢出了两腿。 两声闷哼过后,围攻我那两名男子便被李虹踢倒在地。 “走!” 李虹伸手拉住我的手腕,和我一起往前飞奔。 跑出几步,又见三四名男子涌来。李虹放开我手,腾跃过去,待她落地,那几名男子已然倒下! “好厉害的女人!”我暗暗心惊。 说实话,这么厉害的女人以往我认为只会存在于电视电影之中,没想到今晚竟被我亲眼所见。看来这个世界,我所知道的的确太有限了。 “快来!”李虹朝我轻喝一声,“不要怕!再不快点就麻烦了!” 我无暇多想,赶紧跨过躺在地上的几名男子,跟上李虹。 身后的警报声大了起来,我跟着李虹一通快跑,穿过一个通道,前面出现一个半开着的窗户。 李虹停了下来,她朝我身后看了一眼,突然“咯咯”一笑,说道:“从窗户上跳下去!” 我知道,先前我跟着西服女子上到了32楼,刚才我和李虹一通乱跑,其实并没有下几层楼梯。眼前这个窗口,离地就算没有30楼,20几层的高度绝对是少不了的。 跳下去,就算是铁打的也要摔扁啊! “怎么?不敢了?”李虹似乎带着嘲笑的口吻,“果然是个吃软饭的家伙,这么怕死!” 被一个女人羞辱,要说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凭她羞辱一下就要去寻死,却不是我的性格。我铁青着脸,说道:“跳下去会不会死?” 身后传来纷乱的脚步声,那是追击我们的人,听声音,应该很快就能追上我们。 李虹却并不像先前那么急,笑道:“你说呢?” 我“哈哈”一笑,突然冲到窗前,翻身跳下! 失重! 要是有心理预知,我其实对失重的感觉并不排斥。但是在一点都不知道脚下是什么的时候,失重的感觉带给我的却是惊恐。只感耳畔呼呼的风声,我突然后悔起来,这一跳,别真的送命了啊! 正在我又后悔又惊恐的时候,只感脚下一实,我落在了一堆软绵绵的东西上。但巨大的冲击力还是使我立足不稳,我一下子便摔了下去。 好在摔倒的地方也是软绵绵的,我并没受伤,当下连忙翻身站起。 刚刚站定,一个黑影便从空中急坠而下。那黑影落到我先前立足之地,但见其一个翻滚,复又轻飘飘地站了起来,却是李虹。 这时候我发现落脚处原来是一个气垫。 “快把气垫拖开!”李虹催促道。 我明白她的意思,和她合力将气垫拖得离墙远远的。刚刚做完这一切,天上便射下几条手电筒的光柱。李虹咯咯一笑,说道:“要是他们再跳,我真的会佩服他们得五体投地。” 我没心思和李虹说笑,观察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我们其实还没有落到地上,只不过是跳到了一幢大楼的顶层,只是这幢大楼和我们跳下的那幢紧紧相邻。 看来,李虹在出现在我之前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 “跟我来。”李虹见我不说话,主动带路。而后她带着我找到了顶层的通道,我们一起坐电梯到了这幢大楼的地下停车库。 我默默无语,跟在李虹身后,最后坐上了她的汽车。 汽车驶入了魔都繁华的街道,我的心终于轻松了下来。李虹突然问道:“刚才你为什么要先跳?真的是羞愧不过想寻死吗?” 我“嘿嘿”怪笑一声,说道:“你说呢?” 其实当时我根据李虹的表现,已经猜到那个窗口是我们逃脱追兵的唯一道路。既然李虹也要从那里跳下去,虽然她身手很好,但是她既然摔不死,那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过事后想想虽然如此,但是当时我跳下去的时候老实说心里还是没底的。要不是她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说实在的,我不一定有勇气身先士卒地跳下去。 “你不说就算了。”李虹笑道,“反正我对你又没什么兴趣。” 我说道:“是兰总让你来的?” 李虹笑道:“你说呢?” 我说:“我想见见兰总。” 这一次,李虹不再笑了,她生冷地道:“兰总是看在你是她的好员工姚文星的兄弟的情分上才让我找你,为的是让你不要误入歧途。” 我说:“那多谢兰总的好意,我想当面谢谢她。” 我前去应聘这事除了左红梅,并没有其他人知道。并且西服女子带我去那个地方,我也是事先毫不知情,怎么兰若蝶就知道了呢?并且根据李虹带我逃离那个地方的表现来看,我觉得她对那地方应该不会太陌生,或者说,她对那屋子的结构了解至少得到了别人的指点,那是兰若蝶指点她的吗? 那红房间,处处充满着诡异,根据兰若蝶那诡异的行动看来,我觉得她应该与此事有些关联,所以我想当面问问她。 “兰总不会再见你的。”李虹道。 见李虹如此,知道对她多说无益。我便问她现在要带我去哪,李虹没有回答我,却是直接把我带到了南京路附近放下了车。 到了这里,我很自然地就想到了那西服女子。想了一想,我认准方向便朝她那中介事务所奔去。 那大厦的后门没有关,有一个值夜的保安在打着瞌睡。我悄无声息地溜了进去,然后走楼梯上到7楼。整层楼十分安静,不过楼道内的灯光却没有完全熄灭,我靠着墙壁慢慢向那中介事务所的大门走去,快到门口时我停下步子观察了一阵,感觉屋内没有异常。 我咬了咬牙,挨到门边,准备抬手敲门,但是却发现大门根本就没上锁。 当下不管那么多,我轻轻推开门,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一通查看下来,房间里一个鬼影都没有! 我换上了我的衣服,再次走进浴室,抬头一看,却见那浴室上方的凤凰图案已经不再了! “是了,因为今晚的事出乎她们的意料,看来她已经撤离。”我想来想去,最后也只有用这个理由来解释。 当天晚上我没有回去,我在如家快捷连锁酒店开了一个房间。 住进酒店后,我在洗澡时背对着镜子看了看那西服女子在我背上的纹身。看到纹身,我不禁惊得张大了嘴巴。 “没错,李虹说得没错,要是我不跟她走,我真的是没命了!”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我喃喃地说出一句话来。 原来,我背上纹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性感的图案!那西服女子在我背上纹的,竟是我的头像!本来,纹我头像也没什么,但是我头像的表情却是太可怕了。 因为,我头像的表情竟是和那晚我在医院太平间见到的那三个健壮男尸的表情一模一样!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18章 重回山村 我坐在酒店房间的床上,根本没有心思睡觉。 现在看来,医院那三个健壮的男尸极有可能生前也是应聘了我所应聘的工作,并且他们也到了我去过的那个地方,上了黑床。他们肯定至死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死,他们的家人当然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那个疯女人除外! 那么今晚我去的那个地方究竟是什么地方?血红的灯光,封闭的房间,性感稚气的美女,凶恶的凤凰图,9个并列的房间,幽兰之光的管子……所有的一切都很诡异。 关键是,为什么健壮的青年会死?难道上了黑床之后真的就跟鬼魂打上了交道? 李虹说我不走也要送命,她是怎么知道的?是兰若蝶告诉她的吗? 看来兰若蝶知道的东西很多,那么只有问她了。 第二天,我赶在姚文星上班之前回去,然后让姚文星带话给兰若蝶,说我想马上见她。姚文星朝我意味深长地一笑,爽快地答应了。 这小子,一定以为我和他的兰总有什么暧昧的举动。 姚文星上班去了之后,我又到南京路附近那中介事务所去了一趟。这一次,那事务所的大门却是锁了起来,并且门上还贴了一张纸,上面写着房屋出租,联系人电话号码什么的。 看来,西服女子真是搬走了。不过她搬走得虽然匆忙,但是在外人来看她搬走得仍是有条有理,至少给房东有了明确的交代。在这寸土寸金的南京路附近,房东的效率也是挺高,一大早就把空房的信息贴出来了。 我又电话联系了左红梅,约她出来。本以为左红梅和西服女子是一伙,心想她一定不会同意和我见面,没想到她听到我电话后很高兴地就赴了约,搞得我在见她之前还有些小紧张。 不过见面后,在我对她旁敲侧击之后,我也搞清了左红梅这个人。原来她也不知道西服女子的底细,只知道替她介绍我这样阳气很足的人可以得到很高的报酬。 至于西服女子的离去,她是一点也不知情的。 当然,我相信左红梅,凭的只是我的感觉和判断。再说,就算我不相信她,又能拿她怎样? 即便是昨晚那种诡异的地方,我揣测出那里害死了人,但是我还是奈何不了人家的。毕竟,难道凭借我的一面之词警察就会相信吗?要知道,这样的事情,放在若干天之前,就是连我自己本身都不会相信的。 要搞清这一切,目前来看,只有靠兰若蝶了。 可是,姚文星下班后带给我的消息却是兰若蝶不愿见我。 既然如此,我决定亲自去找她。 这天,我和姚文星一起去了他们公司。但是到了公司才知道,兰若蝶居然带着李虹出差了。 “她要出差,连我都没有告诉!”姚文星带着吃惊的表情对我说,“看来她为的是私事。嗯,剑哥,是不是你们有什么误会?我感觉这段时间她总是没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昨天我对她说你想见她,她在拒绝你的时候我感觉她的内心在挣扎!” 我知道姚文星理解错了我和兰若蝶的关系,当下也不向他解释。毕竟,要让他相信阴师那一套,恐怕比以前的我都要更加困难。 但是,兰若蝶为什么不肯见我呢?她前段时间不是还请我当她的助手吗,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 在魔都又待了几日,兰若蝶还是没有回来,看来在魔都留下的疑问一时半会儿也是搞不明白了。不过,从那三个壮年男尸有相同表情来看,我觉得远在家乡的李大婆、小蓝、姜嫂子她们的死或许真是如姚二叔所说,都是鬼魂在作怪。 既然真有鬼,那我为什么不看看我爷爷留下的书,把事情搞清楚后让她们死去的灵魂得以解脱呢? 想到这里,我回家的心思更急切了起来。 正当我要向姚二叔首先开口劝他回家的时候,这天姚二叔接到了我父亲打过来的电话。我父亲说村里来了四个大学生,是来搞什么植物研究的,要暂住在姚二叔家,问他的意见。 姚二叔本来不想同意,但是我父亲说镇里的头头对这几个大学生很重视,现在那四个大学生觉得姚二叔家的房子条件不错,如果拒绝他们的话可能就要得罪人。 姚二叔听我父亲那么一说,想都没想就同意了那四个学生的要求。 可能是感觉家里住了人要回去看看,也可能是在魔都的新鲜感逐渐淡去,这天,姚二叔终于说要回家了。姚文星知道无法挽留,只好给我们买了回家的火车卧铺票。 就这样,我终于又踏在了家乡的土地上。 那天回家走在鬼窝上方的窄桥上时,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感觉空气都是甜的。我有意无意地看了鬼窝一眼,一种别样的心情却是涌上了心头。 上一次,我离开家乡去魔都,走在这座桥上时,怎么都不会想到再次踏上这座桥时我居然对阴师的看法会有180度的大转弯。 哎,或许真的是去了一趟魔都,开了眼界。毕竟,凡是未见过的东西就一口否决,这本来就不是科学的态度。 姚二叔回来后的第二天,他做的第一件正事就是拉着我给姜嫂子上了一次坟。 姜嫂子坟头的土已经不新,但是现在是冬天,她的坟头仍是没有长草。在给她烧纸钱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旁边那个国民党士兵的旧坟。坟包上还是有几堆大便,同样的散发着恶臭。 我暗暗咒骂了一句那个拉屎的人缺德,心想那人怎么和死人过不去,老是把屎拉在人家的头上。 “难不成在阴师眼中,拉屎在别人的坟头也有什么说法?”突然,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在回去的路上,我把这个想法跟姚二叔说了。姚二叔说道:“你娃现在相信阴师那一套了,但是也不能看到一个现象都往阴师的门道上想啊。” 我没有和姚二叔争论,但是却对他的话不以为然。 姚二叔的阴师本事并不大,他不知道的东西多着呢!现在那个拉屎的人大冬天的都要跑到人家的坟头上去拉屎,要不是有什么说法,那人会有这么好的恒心和毅力? “平时多给你姜嫂子烧烧香。”姚二叔说。 我知道姚二叔在心里怕是永远都抹不去姜嫂子的死带给他的阴影了,说道:“二叔你放心,这段时间我好好研究一下你们这个行当,要是姜嫂子在下面有什么委屈,我一定帮她摆平。” 姚二叔认真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慢腾腾地说道:“你做得到,你爷爷早就说了的。” 我陪着姚二叔回去,快到家的时候正好遇到寄住在他家的那四个大学生。那四人说说笑笑的,正要去镇上买东西。 由于是邻居,我昨天一回来就和他们四人已经认识。 这四人是两男两女,其中一男一女岁数大些,大概二十五六岁,好像是研究生。男研究生叫何家骏,港大读的本科,现在是联大的研究生。那女研究生叫林佩珊,在台大上的本科,现在也是联大的研究生。另一对男女是联大的本科生,女生叫徐瑄,重庆妹子。男生叫陆振,魔都人。 据他们讲,因为我们这里以往发现过新的植物种类,所以他们特意来此找寻加研究。我没上过大学,不知道现在大学里的课怎么上,或许现在大学的自由度比较高。至于说我们这里发现过新的植物种类,我却是没听说过。不过,我们这里的植物种类的确挺多的,有些野草野花什么的,很多我都叫不出名字。 那重庆妹子徐瑄的嘴挺甜的,她见了我们,隔着老远就向姚二叔打招呼:“叔叔,你们去哪里耍了嘛?” 姚二叔对这个嘴甜的妹子很有好感,指着我笑道:“好久没回来了,我侄子陪我去转了一圈。你们去买啥?要是对这里不熟,我让侄子陪你们去。” 徐瑄笑道:“以后有麻烦叔叔的地方多着呢。”她说完看了我一眼,点头打了个招呼。 其余几人也朝我们点头,算是招呼。 “这小子人看起来挺老实的啊,不像那种人。”我们错开后,我似乎听到陆振在小声地笑着。 闻言,我暗叹一声。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他几个才来我们村几天?居然就知道了我和小蓝的事。 “我看这个女娃子挺好的,剑杉,你妈妈也喜欢她不得了。”姚二叔冲我笑道。 我知道姚二叔的意思,忍不住哈哈一笑,说道:“二叔,我这种乡旮旯的人,要文化没文化,要钱没钱,以后这种玩笑就不要开了。” 姚二叔脸一沉,说道:“你把你爷爷那套本事学好,我看我家文星都没有你有出息!” 我知道姚二叔不是安慰我才这么说,他是打心眼里就这么认为的。要是以前,我或许会马上反驳姚二叔,但是经历了魔都那诡异的事情,我却是再也不愿反驳他,呵呵一笑,说道:“我们这个行当,要学好可不简单。” “你学得好的!”姚二叔肯定地说。 其后几日,我让父亲找出了我爷爷留下的古书。也不知是我聪明呢,还是我有这方面的天分,我大致浏览了一下我爷爷留下的书,居然很多东西我都是一看就懂,并且书上的很多内容我竟是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19章 摄魂图 我爷爷的古书上记载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理论,同时也记载了一些修炼阴师法门的巫术,有的地方还描有奇怪的图案。 在书中一些记录巫术的地方,我爷爷还自己用毛笔在旁边写了批注。不过他的批注并不是说这个巫术怎么怎么样,而是说这样的巫术要在什么地方修炼。 我翻看了我爷爷所有的批注,他写来写去,修炼巫术的地方虽然很多,但是大体说来其实无非就是三个地方:一是我们村附近的坟地,一是渔家滩下边的鬼窝,还有一处却是我不知道的地方,他笔下记录的是白骨洞。 书上的内容对我来说是耳目一新,不过当我看到其中一页纸上所绘的图时,我着实吓了一大跳。 那是一副描绘如何摄人魂魄的巫术图。图中一共有9对男女,每一对男女都是相拥着分坐在一个圆塔周围,在每一对男女的头上,分别有一个圆形的顶盖。在每个顶盖之上,还有一根用虚线表示的细长物,那9根细长之物通向中间那圆塔的顶端,最后在塔尖汇合。 看到这幅图,我立即就想到了在魔都时李虹带我逃离的那幢大楼。虽然这幅图所绘的样子和我在大楼里见到的很不相同,但是其中的特征原理却是差不多。 我再次仔细地看了这摄人魂魄的巫术。它记载说,根据需要,这个巫阵可以摄取圆盖下的男子或女子的魂魄。见状,我不用多想就能确认在魔都见到的就是这个巫阵的变种。 我心里雪亮。 根据书中的理论,一旦魂魄被摄,人的生命就会消失。并且,书中也说了,被人摄走魂魄的人,死后表情单调。 怪不得,去了那大楼之后的壮年男子回去后过不了多少日子就死了!并且他们死后都有相似的表情,那不是表情单调吗? 那么,别人为什么要摄取像我这样阳气极盛的壮年男子的魂魄呢?他们摄取我们的魂魄去干什么? 我爷爷留下的书里应该有说明,可惜紧接着这摄魂图的后边几页纸却是不见了,想必那是我小时候折纸飞机给扔掉了。 看不到摄取的魂魄用在何处,我非常遗憾。不过书页既然被撕了,我再怎么遗憾也不能找回来。这时候我想到了李大婆、小蓝、姜嫂子她们。 她们死后有相似的诡异笑容,算不算表情单调?如果算,那么她们也是先被人摄取了魂魄之后才投河自尽的吗? 谁摄取了她们的魂魄,人?鬼怪? 按姚二叔的说法自然是鬼怪,并且用替死鬼可以解释。 但是我看了我爷爷的书后,认为即便是按阴师的理论,其实很多现象也不能一概而论。像姚二叔这样只要找到了一个貌似合理的解释就把这一现象硬扣上去,实在是不负责任的表现,用职业一点的话来说,他就是一个庸俗的阴师。 即便我要做阴师,我也不要做一个庸俗的阴师。 我决定要认真查查。 随后的10多天,我把我爷爷留下的古书认认真真地重新看了好几遍。虽然还有很多似是而非的地方,但自问把这些理论融会贯通得比姚二叔肯定要好很多。只是,我还没有按书中的方法去修炼一两门巫术,恐怕这方面比起姚二叔还是有些不如。 这天,天黑尽之后我准备了一番就出了门。 我要去渔家滩边的麻柳洼感受一下那里的阴气。毕竟,李大婆、小蓝、姜嫂子她们三人都死在那里,我认为那儿是我第一个要去感受的地方。 出门后不久,我远远地看见一人照着手电筒向我这边走来。我仔细看了看,原来是才到我们这里不久的那个四个大学生中的一个,徐瑄。 虽然这四个大学生是我的新邻居,但是或许我的名声不好的缘故,平时我感觉他们都是有意无意地避着我。我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人家避讳着我,我便不愿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所以对他们也是爱理不理的。 本来,这样相安无事也没什么,可是让我气恼的是我经常听到他们开玩笑时总是拿我当反面教材,总是把我与什么人面兽心啊、衣冠禽兽啊、老土啊等等不好的形象往我头上扣。 我虽然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但是被人家这样看低,说实在的心里一点都不舒服。 这时我看着徐瑄离我越来越近,突然一个恶作剧的念头就在我心头冒了出来。我暗自一笑,蹲了下来,借着路旁的一棵矮树隐藏了起来。 徐瑄照着手电筒走了过来,我感觉距离差不多时突然猛地站起。 “妈呀!”徐瑄大叫一声。 与此同时,我只感额头一痛,就见那发着光的手电筒滚到了我脚下的土坎下边。 原来,徐瑄在惊呼的时候竟是朝我扔出了手电筒,我没料到她惊吓之中居然还有心思打人,这一下没有防备,所以被她打了一个正着。 “哎呀,是你呀?对不起,对不起!”徐瑄借着微弱的天光认出了我,连声说对不起。 我额头吃痛,摸了一下,幸好没有挂彩。听她道歉,我感到特别的不好意思,心想这次是我自己偷鸡不着蚀把米,不能怪人家。我这个人恩怨分明,这次本来是我不好,又听她道歉,眼见她的电筒掉在土坎下,我二话不说就跳了下去把手电筒捡了起来给她。 徐瑄接过手电筒,又向我道歉。 我说:“这不怪你,你突然看见有人出现,吓得摔手电是正常反应嘛。” 徐瑄笑道:“我一向认为我胆子大,但是现在看来其实也是胆小的。哎呀,有什么好害怕的,你们这边治安这么好,根本就没什么坏人。” 我含糊地回应了一声,便要和她错身过去。 徐瑄却突然叫住我,问道:“陈大哥,你这是要上哪去啊?” 我说:“有点事,到河边去一下。” 徐瑄道:“听说你们村外这条河闹鬼挺凶的,你一个人走夜路不害怕吗?你看,你连一个手电都不打。” 我说:“我胆子也大,不怕鬼。这条路我熟,闭着眼睛都能走,再说天上还是有些亮光的。” 徐瑄“哦”了一声,说了声“慢走”就打着手电自己走了。 我不再理她,不紧不慢地来到了渔家滩。 渔家滩还是和白天一样,只是在夜之下却是弥漫着一层阴霾的味道。河水流过滩口,发出“哗哗”的水声,更显得夜晚的沉静。 我漫步走到麻柳洼,果然感觉这里比其他地方要阴冷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在作祟。我裹了裹身上的棉大衣,看向鬼窝,鬼窝上还是水汽腾腾。 根据我爷爷留下的那些古书内容判断,鬼窝上这腾腾的水汽之中不知道搅合了多少阴魂。我定定地看着鬼窝,想着那些阴魂的理论,不知不觉之中,竟是感觉那水汽之中似乎果然裹挟着隐隐的嘶吼之声。 我定了定神,那嘶吼之声便消散殆尽。 “或许这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人的幻觉罢了。心里想着什么,那么幻觉就会出现什么。” 我这么想着,索性靠着麻柳洼里的一棵麻柳树,闭上了眼睛。 闭上眼睛不久,我突然感觉全身发冷,当下又裹了裹棉衣。过了一阵,我似乎感觉到四周不断有什么东西往我体内充塞。我吸了口气,将充塞进来的无形之物纳入内心深处。 如此过了一阵,一股深深的寒意从我心底泛起。我忍受不住,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颤,睁开了眼睛。 眼前还是朦朦胧胧的一片,和我先前看到的并没有什么分别。想到刚才那充塞而来的气息,我哑然失笑。原来刚才我不知不觉之中竟是按照我爷爷留下来的古书内容修炼起了阴师的基本功夫。 由于修炼那玩意实在太冷,我不敢再次闭眼。在麻柳洼旁边抓扯了几把枯草,我把它垫在地上当起坐垫。看着鬼窝,想着接连跳河自杀的三人,我一时神思久远。 这样不知坐了多久,我逐渐感到疲乏。最后我忍无可忍,只好打道回府。 第二天,起床后我感到浑身精力充沛,体内似乎有一股使不完的力气,我大感意外。不过想到阴师理论,我又释然,原来那理论说阴师吸收了阴气之后不但感觉会灵敏,就是阳气也会得到增益。 “这么说,昨晚我在麻柳洼坐了大半夜,竟是在无心之中修炼了法力?”我又惊又喜。 当天晚上,我又是像昨天晚上一样,到那麻柳洼又蹲了大半夜。结果第二天起床后,我又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己精气神有了提高。 我本来没打算这么快就要修炼阴师的法术,但是既然看到了实打实的效果,我便不愿放弃,这样一连在麻柳洼蹲了一个月。我父母也不管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爷爷死的时候对我父亲交代了什么? 这天晚上,我又在麻柳洼蹲了大半夜,感觉这里的阴气已经对我没什么吸引力,我起身准备回去。 站起身来,我又像往常一样看了鬼窝一眼。 朦朦胧胧的水汽之中,我似乎看到了姜嫂子带着幽怨的目光看着我!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20章 奇怪的监工 我大吃一惊,揉了揉眼。再次看向鬼窝,却见姜嫂子已经背转身子朝西北方飘去。我看了西北方一眼,那方向正是姜嫂子的墓**方位。 “是幻觉?”我心里拿不定主意。 扭头朝四周看了看,感觉四周的阴霾之气似乎比以往浓郁得多。在这浓郁的阴霾之气中,我似乎听到很多种声音在窃窃私语。我侧耳静听,却又听不清其中的任何一句。 “这是我的感觉灵敏了起来。”我心知肚明。 不知道这样的感觉对我来说是好还是坏,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出了麻柳洼。 刚走出麻柳洼不久,我突然觉得身后有异,忍不住回头一看,却见天光之下到处黑压压一片,根本看不到一个活动的物体。 我回头继续朝家里走,走了一阵,我猛地回头。这一次,我看见了一个黑影迅速地低下身子隐藏在了一个土坎下边。 “人?鬼?”我心中“呯呯”地跳了起来。 很明显,这一次不是幻觉。 我想起了我和小蓝在玉米地里聊天的那个晚上,那晚小蓝走后我被一个女人绑住手脚扔在了玉米地了。 “难道现在这个黑影仍然是那天晚上捉弄我的那个人?”我心念电转,想到那个女人的身手,自问现在的我在她面前仍是一盘菜。 “她是谁呢?她一直都在这里?” 如果她一直都在这,那么就只能用鬼魂来解释了。但是,她给我的钱却并不是阴钞啊。 我心中打鼓,虽然明明发现了她就躲在我身后不远的土坎下,但是我却不敢过去自找麻烦。不敢多停留,我回过头来继续往回走。 这一次我走得更加小心,虽是在往回走,但我全部的精力几乎都放在背后。 这段时间的修炼还是很有效果的,我现在集中精力在背后,果然就能感觉那人又走了出来,并且一直不紧不慢地跟着我。 “她想干什么?难道这一月来她都是这样跟着我?”我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 好在渔家滩离我家也不是太远,十几分钟后,我终于走到家门前。飞快地闪身进屋,然后我从门缝里往外看去。 那个黑影出现在了我的眼中,看其身影,果然是一个女子。那女子继续向我这边走来,走近一些,我终于看清了她的面容,原来竟是徐瑄! 怎么会是她?我感觉脑袋有些凌乱。 徐瑄走过我家门前,她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我吓了一跳,以为她发现我看见了她。不过她看了我这边一眼之后并没有停留,很快就走进了姚二叔的家。 现在姚二叔专门为他们四个学生开了一扇门,他们要进出并不会影响到姚二叔夫妻俩。 这天晚上,在睡着之前我一直揣测着徐瑄这个女孩。看来,她十之**就是当初在麻柳洼捉弄我的那个女子。毕竟,女子身手好的并不缺乏,就像魔都的李虹,一般的男人哪里是她的对手? 但是,徐瑄为什么当初要捉弄我呢?她现在和三个校友跑到我们山村,究竟是想干什么?身手这么好的女孩,真是普通的大学生吗? 所有的这一切,我自然是想不明白的。 不过,她既然跟踪我,那么就说明她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 “哼,我现在想不明白,总有一天你会亲自来和我摊牌!”我心说。 第二天,我特意到姚二叔家去串门。徐瑄她们其时还没有出门,我借故去了一趟她们的院子,看见徐瑄正在院中。徐瑄看见我,朝我笑了一笑,我能感觉出她对我的笑容似乎比以前要亲近了一些,这让我更加迷惑了。 “你们找到了新的植物物种了吗?”我问徐瑄。 “没呢。”徐瑄说道,“哪天你有空,带我去转一转啊,这地方还是你熟悉啊。” 我说:“好呀。”心想她反正要和我摊牌,我不如早一点把摊牌的机会给她。 这时陆振走了出来,他看了我一眼,却是扭头对徐瑄说道:“到时我们一起去。” 离开姚二叔家后,我感觉徐瑄应该很快就会和我摊牌。想到昨晚虚虚幻幻中看到的姜嫂子,我觉得今晚有必要去姜嫂子的坟头看看情况。 要知道,昨晚她幽怨地看了我一眼。不管那是不是我的幻觉,既然我对姚二叔说了不会让姜嫂子在地下受委屈,那么我总要做出一些让姚二叔信服的事。 这天晚上,我还是像去鬼窝一样,穿了厚厚的一身棉大衣独自一人来到了姜嫂子的坟地。 现在春节刚过,这一处坟地到处都散落着爆炸后的鞭炮的纸屑。在每一个坟头前面,都或多或少地残留着一些纸钱的余烬。就连那个国民党士兵的坟头前都有烧过的纸钱痕迹。 我来到姜嫂子的坟前,双手合十对着她的坟头拜了三下。 我们那里土丘多,埋葬死人绝大多数都不会占用耕地,所以农村仍旧没有实行火葬。姜嫂子死后虽然尸体被拉去化验过,但是她的尸体还是被她家人弄了回来埋在这处坟地。 我觉得姜嫂子昨晚幽怨地看了我一眼之后就飘了回来,要是按阴师理论解释,那就是这处坟地到现在仍旧是她的家,她的阴魂还没有消散。 今晚我来,就是想要感受一下这里到底是否还存留着她的阴魂。 在这块坟地的南面有一个岩洞,我观察了一下四周之后就坐到了岩洞之中。坐下之后,我闭上了眼睛,一边吸纳着坟地的阴诡之气,一面仔细地聆听着周遭的动静。 这一夜,我仔细地聆听着坟地的声音,但是直到破晓我也没有找到姜嫂子的痕迹。感觉是我的修为不够,我只好遗憾地准备回去。 正要从洞中走出,不远处却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头。我吓了一跳,看那人头,只见一人正从一条杂草丛生的小道走来。 我停住不动,等那人走近一些,我才认出他其实是那帮修药王庙的匠人中的监工头儿。 我认识这人,知道他姓赵,不过却从来没和他说过话。听廖石匠说,该人是外省人,是修这座药王庙的老板专门请来监督工程进展情况的。这赵监工平时不爱说话,在我的印象中,他似乎总是在他们的临时工棚的一间屋子里呆着,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干什么。 现在天才麻麻亮,又是春节才过,在山村起这么早的人其实并不多。 药王庙工地离这里虽然不远,但山路曲折,走到这里仍是需要十几分钟。我暗自奇怪,不知道这个赵监工这么早跑到这块坟地来干什么。 总不至于他也是一个阴师?这么一大早就来这里修炼什么巫术? 我欠了欠身子,稍稍地隐蔽了一下,不至于让他很轻易地看见我。 赵监工并没有四处打量,他进入坟地后径直向姜嫂子的坟前走去。我心里不由一紧,他这么早来这里难道是给姜嫂子拜坟? 不过赵监工并没有在姜嫂子的坟前停步,他几步走到那国民党士兵的坟前,然后对着那残破的墓碑就开始撒尿。撒完尿,赵监工并没有离去的意思,他又跨步走上墓碑后的坟头,居然脱下牛仔裤蹲在了坟头上边。 见状,我总算知道了原来在那国民党士兵坟头拉屎的人居然是他! 五六分钟后,赵监工拉完了屎,然后他起身得意洋洋的离去。 我暗暗骂了这赵监工几句,心想这家伙真是变态,居然拉屎也要跑这么远,并且还是拉在人家的坟头。 赵监工离去后,我也走出了岩洞。想着这家伙奇怪地举动,我突然心中一动:这家伙平时给人的感觉挺神秘的,他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地自找麻烦跑这么远来拉屎。 把屎拉在别人的坟头,虽说我爷爷留下的书中没有记载这门巫术,但谁又说得清它不是一门巫术呢? 难道这个赵监工真的也是一个阴师? 我突然又想起姜嫂子曾说过廖石匠怪笑的事。 如果姜嫂子说的廖石匠的怪笑是我所知的那种怪笑,那么廖石匠的魂魄应该也被人摄取了?可是,廖石匠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死?这是不是因为赵监工在作祟? 我越是想,越是搞不明白。 “这赵监工挺诡异,看来有必要了解他一番。”我心想。 回去后,我洗漱一番换了身衣服略着准备后就往药王庙走去。我觉得现在我们这个山村似乎热闹了起来:徐瑄他们四个学生的身份很可疑;廖石匠是否有诡异的笑容也需要再确认;赵监工持之以恒地把屎拉在坟头也是令人费解。 所有这一切看似毫无关联,但是把他们放在一起,我隐隐约约就感到它们之间似乎又都有些关系。 9点多钟的时候,我到了药王庙。 还是那帮匠人,还是不紧不慢的节奏,整座药王庙的重修进度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不过今天这工地有些特别,因为我看见廖石匠身边围着四个年轻人,这四个年轻人自然就是联大来的大学生。 我朝廖石匠走了过去,他见了我,朝我点头打招呼。那四个学生齐齐向我看来,从他们的眼神中,我觉得除了徐瑄之外他们似乎对我的突然到来有些不大满意。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21章 又见诡笑 我今天来这里主要是想观察一下赵监工,当然要找一些借口在这里多多停留。我毫不理会这几个学生对我的看法,对廖石匠笑道:“我说还想和你吹吹牛呢,没想到你这么忙。” 廖石匠笑道:“我说我能找到一种外国人也不晓得的植物,她们几个年轻人总是不信。” 那从宝岛省过来的林佩珊对廖石匠笑道:“大哥,你要让我们相信,总得拿出证据来。”她的声音听上去很嗲,感觉学的是林志玲的腔调,不过学得不是很到位。尽管如此,这种嗲嗲的声音对廖石匠这样的男人杀伤力还是不小。 我感觉廖石匠眼里在放光,他盯着林佩珊,居然也学着用普通话笑道:“未必我还会骗你们这些小女娃子呀?等我过几天找到了,我亲自拿去给你看。” 他普通话学得比我还差,腔调怪怪的,连我听了都想笑。 林佩珊却没有笑,说道:“好呀,廖大哥不许骗人家哦!” 廖石匠笑道:“不骗,绝对不骗!骗你是龟儿子!” 林佩珊她们几人得到廖石匠的承诺,满意地走开了。 廖石匠等这几个学生一走,冲我啧啧赞道:“这两个女娃子才安逸,要是弄到手,肯定好耍得很。” 闻言,我对廖石匠的勇气打心眼里佩服。这家伙,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凭他的这幅德行,能引诱得了林佩珊和徐瑄? 这个林佩珊我没和她接触,不过看她的样子,虽然只是一个研究生,但是要占她的便宜,恐怕不是那么简单。而徐瑄呢,要是她真的是捉弄我的那个女子,别说廖石匠不能占她便宜,惹上这样的人不脱一层皮就要谢天谢地了。再说,就算徐瑄不是捉弄我的那个女人,单凭她敢三更半夜跟踪我,就能说明她不是一个普通意义上的学生。 我笑道:“哥子,你有本事,我相信你能弄到。” “你莫讽刺我。”廖石匠笑道,“等我哪天搞到手了,你就知道哥子的厉害了哦。” 我不想再和廖石匠谈女人,问道:“赵监工这段时间还是让你们慢慢干活呀?” “是呀。”廖石匠说道,“跟着他干,好耍得很。” 我转弯抹角地又向廖石匠打听一些赵监工的事,廖石匠对我的问话倒也不隐瞒,但是从他的回答中我却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再闲扯几句,我突然看见赵监工走出工棚,看他的样子,似乎要对修建的建筑观察一番。见状,我借故离开廖石匠,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我悄悄闪身走进了匠人们的工棚。 在工棚内迅速地转了一圈,我很轻松地就确定了赵监工的房间。他的房间和匠人们的房间相连,只不过是在工棚的尽头单独隔开。我看了看四周,并无一人,当下大着胆子去推赵监工的房门。 一推之下,房门纹丝不动,我试着转动了几下把手,确认到赵监工的房门已经锁上。 有些遗憾,我只好放弃进他房间一看究竟的打算。正要溜出工棚,却听门外响起一阵轻碎的脚步声。 要是在以前,这样轻碎的脚步声我是没办法听得到的。但是学了阴师的一些基本功,我耳朵的灵敏度提高不少。知道有人进来,我赶紧藏身在一个匠人的床下。 刚刚藏好,门便被轻轻推开。只见一双穿着运动鞋的小脚出现在屋内。 这双脚我刚才才看见过,知道是林佩珊的。我暗自奇怪,心想她一个娇滴滴的女研究生跑到匠人们的工棚内来干什么? 林佩珊的双脚移动得非常快,是朝着赵监工的房间走去。我悄悄从床下探出脑袋,只见她已经走到了赵监工的房间之外。 林佩珊推了推门,那门还是纹丝不动。不过她并没有像我一样马上放弃进入房间的打算,她看了看四周,突然伸手在墙上的一件黑衣服上掏了几下,当她缩手回来时,手上已经多出了一串银灰的钥匙。 她拿着钥匙试了几下,门被打开,然后她闪身进屋,动作非常地敏捷。 过了一会,林佩珊出来。她重新锁好了门,又将钥匙放回原处。我赶紧隐蔽好身体,确认她出去之后我才从床下钻了出来。 我快速走到工棚门边,推出一条门缝看了外边一眼,发现没人之后我又重新走到赵监工的门前,然后学着林佩珊的样子打开了赵监工的房门。 进入赵监工的房间,发现他的房间和工匠们的大房间布置差不多,只不过房间内多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张施工图。 这样的房间,我感觉不出有什么异样。担心赵监工回来,我不敢多呆,闪身出门。然后我还是学着林佩珊的样子将钥匙复原。做好这一切,我又很迅速地离开了工棚。 走出工棚,为了不让人发现我从那里出来,我绕了一个圈子往回走。走了不久,突然听到前方有一个女人的嬉笑声。 只听那女人笑道:“你这个灾舅子,弄得别个心里想得很。” 女人笑声暧昧,又说着这样的话,很容易就想到那方面的事。 果然,马上就有一个男人笑道:“你现在莫急嘛,青光白天的,我还要回去干活。等到了晚上,你到这里等我,到时我把你弄安逸。” 笑声猥琐,却是廖石匠的声音。 不用想也知道,廖石匠定然是勾搭上了谁家的女人。不过听这女人的语气,似乎她是主动来找的廖石匠。既然如此,我便不想多事,担心走过去会被他们发现,我索性在路旁的一堆草丛旁坐了下来。 毕竟,这个女人一定是我们村周围的人,要是认识,大家撞破了就不好意思了。 只听那女人笑道:“要得嘛,到时你找个背风的地方。” 廖石匠笑道:“晓得。”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料想是二人在搞一些小动作。声音响了一会,只听廖石匠说道:“你吃了这个东西,慢慢酝酿,到时晚上被我弄起来就更加安逸。” 听廖石匠这么一说,我心里一惊,以前他说过给女人吃药,难道现在他说的吃了这个东西就是他的药。 却听那女人说道:“这是什么东西啊?” 廖石匠说:“你吃嘛,这东西精贵得很哦,买都买不到。我给你吃,还不是为了让你到时感觉到安逸一些。” 那女人支吾了一声,感觉她还是把廖石匠给她的那个东西吃了。 本来,我以为廖石匠为了让女人和他来第一次会下药迷人,但是现在听来却不是那么回事,感觉他所说的这个“药”似乎是有催发的作用,只不过作用的效果来得很慢罢了。心想他们既然你情我愿的,现在再吃点渲染气氛的东西,这样的事倒是没有出格。 二人又说了些肉麻的话,廖石匠先走了。 我见女人还不出来,担心我起身后要被她发现,所以就继续坐着。 又过了一会,那女人终于从树丛中钻了出来。我透过枝叶间的缝隙看了她一眼,感觉她是我们附近村擦耳岩村的一个中年妇女。这中年妇女有几分姿,印象中有一次我去她们村找人时曾看见过她。此刻妇女背着一个背篓,里面装着一些青草。 妇女向我走来,我赶紧把身子压得更低,却听她吃吃地笑了一声。 以为妇女看见了我,我赶紧向她看去,却见她眼神茫然,直直地盯着前方,原来并没有发现我。我刚刚松了口气,妇女表情却是一变,但见她嘴角一扬,做出了一个古里古怪的表情。 见状,我大吃一惊。这妇女的表情,分明就是像当初小蓝在玉米地朝着我的那诡异一笑。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刚才被廖石匠摄了魂?” 想到跳鬼窝淹死的三人那相似的表情,再见到眼前这妇人的笑容,我背心有一种拔凉拔凉的感觉。 妇人笑了一下后马上又恢复了正常的表情,然后她哼着一首不知名儿的歌曲慢慢走了。 根据经验,我觉得妇女可能又要去自杀,当下顾不上去找廖石匠,我远远地跟随上了她。 妇人在山中割了一背篓嫩草,她磨磨蹭蹭的,快到中午的时候才往回走。我跟着她直到见她回到了家,我才折身回去。 吃了午饭,我带上一点干粮又来到妇人家附近,当看到她在院子里仍旧好好的时,我才放了心。 在妇人家外挨到天黑,我草草地吃了些干粮,仍是没有离去。既然揣测出妇人要自杀,我当然是不会轻易离开。不过,我也不会让妇人发现我,毕竟我要想从她的行动中找到那诡异的事件缘由。 不久之后,天黑尽,我趁着夜挨到妇人家屋后。 我们那里是山区,基本上每户人家都是靠着山根。妇人家也不例外,所以我很轻松地就找了一个高处隐蔽下来,这样虽然看不到妇人家中的情况,但是她院子中的一切却是可以看个大概。 观察一阵,我发现妇人家中一共有五人,其中有一对六十岁左右的夫妇,看来是妇人的公公和婆婆。此外还有两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应该是妇人的一对儿女。 又过一阵,我听到妇人在逼她的孩子早点睡觉。知道妇人今晚和廖石匠有约,但是我到现在仍是不知道妇人是要先去赴约呢,还是先要去鬼窝自杀。 眼下我能做的,就是静静等待。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22章 这种事蛮拼的 “当,当,当……” 突然,妇人家中传出9声悠扬的闹钟声,我看了一下时间,正好是晚上9点。 看妇人的院中,却见一个身影蹑手蹑脚地往外走。看那身影轮廓,定是妇人无疑。我心里没来由一阵紧张,等了大半天,现在是该见识她行动的时候了。 妇人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我不远不近地跟着,心想只要她有寻死的倾向,我立即上去阻拦她就是。 妇人埋头快走,根本就没注意到她身后有人。像我和妇人这种在山村生活惯了的人,只要外边不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走这种山路根本就用不着打手电之类的。 我带了手电,但是当然不会去用。 妇人走得很快,我觉得她的行动很正常,不像是一个去寻死的人。走了一阵,我发现她去的方向不是渔家滩,而是白天和廖石匠说悄悄话的地方。 “看来她这是要和廖石匠幽会。” 虽然知道她见了廖石匠后会做什么,但是因为她那诡异的笑容无法在我心里抹去,我还是决定跟上去。 果然,不久之后妇人就来到了白天那个地方。这时我和她已经隔了一段距离,只听她轻声喊道:“我到了,你在哪?快出来!” 她一连喊了好几声,但是却没有听到廖石匠的回应。 我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照理说,廖石匠的工棚离这地方比较近,以他那个猴急的样,应该先到才对啊。 “这个灾舅子,你要是还不出来,我就回去了哦!”妇人突然轻声地骂了起来。 骂声才歇,妇人突然小声地惊叫了一声,接着听她笑道:“你个灾舅子,想吓死人啊。” 这时廖石匠的嬉笑声传来:“莫诀人嘛,等会儿让我把你服侍巴适。” 听她二人一通嬉笑,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廖石匠早就到了,只不过他是要故意戏耍一下妇人。心想廖石匠对这方面是在行的,他在女人面前耍些手段肯定更能撩拨别人。 只听妇人笑骂道:“那你动作快点呀。” 廖石匠笑道:“你刚才不是说要回去吗,怎么这会儿又这么猴急了?莫忙嘛,我还是耙红苕。” 妇人笑道:“我吃了你给我的那个东西,刚才一路走来尽是想做那个事。你是怎么搞的?你不是身体好得很吗,怎么现在还是耙的?” 廖石匠笑道:“现在还没上战场,耙的也正常啥。嘿嘿,等会你就知道我凶得很了。走,我把窝都把好了,又软又暖和。” 二人说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慢慢向前边走去。 知道二人接下来就要做什么,我本来不想跟上去,但是这里树木多,又是转弯抹角的地方,我担心找不到,还是跟了上去。 穿过一片矮树丛,突听廖石匠说道:“到了。” 闻声,我赶紧停了下来。 却听妇人骂道:“你个灾舅子耶,什么地方不好找,怎么找到一个古坟里头!” 听妇人这么一骂,我心里不由一紧。他们是来幽会的,怎么廖石匠找了这么一个阴诡的地方? 我们村附近除了姜嫂子所葬的那个坟地之外,其他山地也稀稀落落地散落着一些墓**,其中就有好多是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古墓。我小时候和姚文星在山野乱串,对这里的很多古墓都相当熟悉。 那些古墓毫无气势,就算小时候的我们也知道墓中所葬的肯定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所以我们这里还没有听说过有谁盗墓。不过我们那里古墓的结构和现在的墓**有些不一样,它的墓**是用一块厚石板立在坟头的前边封住的。 时间久了,墓**前边的石板只要碎裂,古墓内的一切便可以从裂口处窥见。 小时候,我经常和姚文星去窥探那些破裂的古墓,其时里边除了腐朽得没有形状了的棺材之外,根本就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 只听廖石匠笑道:“这个古墓比岩洞好,三面都是封闭着的,风雨不进!到时候我把你弄巴适了,保不准你要大吼大叫,要是封闭性不好,让别个听到了怎么办?” 妇人骂道:“谁大吼大叫了?” 廖石匠笑道:“你现在别嘴硬,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妇人道:“但是这个墓里头怕是霉兮兮的,再说死人骨头肯定也在里边。” 廖石匠道:“我早就把里边打扫干净了,我铺了很多稻草在里边,又用了新棉絮,保证比床上还要安逸。死人骨头吗,嘿嘿,我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就没看见,这古坟怕是没有一千年也有八百年,骨头早就化成渣渣了。” 他们二人说着话,钻进了古坟。 不一会,有幽暗的灯光从那坟墓里透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廖石匠还带了电瓶进去。 又过一阵,传来二人的**之声。我心烦意乱,索性捂住了耳朵。如此过了一会,墓**里的灯光突然灭了,想着廖石匠在古墓内幽会,总感觉这家伙有些问题,我便悄悄靠近了墓**一些。 四周寂静无声,我侧耳倾听一阵,却听到墓**里二人发出均匀的呼吸之声,看来他们是睡着了。 “今天这妇人露出的那诡异笑容确然是和小蓝一样,她怎么到现在还是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想到白天看见妇人脸上的那一抹笑意,我仍是不能释怀。 “对了,姜嫂子说她曾看见廖石匠怪笑过,可廖石匠到现在仍不是好好的吗?这又是什么原因。” 我想了一阵,找不到原因,最后干脆不去乱想,心想走一步算一步,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事情的根源。 现在墓中二人睡着了,我知道他们绝对不敢睡到天亮,所以我也不走。毕竟这妇人偷偷摸摸地出来,到时肯定还要偷偷摸摸地回去,如果我走之后她在回去的路上想到自杀,我今天的跟踪岂不是白费了力气。 耗着就耗着,反正已经花费了我巨大的心理。感觉这周围还是挺阴诡的,我闭上眼睛情不自禁地吸纳起这附近的阴气来。 才闭上眼睛不久,一股异常强大的阴气竟是朝我蜂蛹而来,我吓了一跳,赶紧睁开双眼。 “好强大的阴气!”我暗自咂舌。 这样浓烈的阴气,就是连鬼窝也不及它的十分之一啊。 因为修炼的缘故,现在我对这些阴诡之气的感应可说是十分的敏感。我环顾四周,周围除了这一个古墓之外其实并没有其他的墓**。 “这古墓已经很老,按理说这里应该没有什么阴气才对啊。”我想着阴师的理论,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 “难道说这古墓里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正这么想着,古墓里突然又传出动静。我侧耳一听,却是那妇人醒了过来之后又把廖石匠弄醒了。接着二人又是一通纠缠,完事后二人休息了一会,我就听到那妇人笑道:“你还行,明天晚上我直接来这里。” 廖石匠笑道:“只要你想,什么时候来都是可以的。” 妇人道:“你们这个药王庙还要修多久啊,就是怕庙子一修好你就要走了。” 廖石匠道:“还早着呢,我看赵监工根本就不想完工,他就是这样耗着。” 妇人道:“为什么啊,你们这么一边耍一边拿钱,别个消耗得起吗?” 廖石匠道:“有钱人多得很,消耗这点工钱算啥子嘛。我们几个匠人私下里说,这个修庙子的老板可能真是得了什么病,他让赵监工领着我们在这里搞,可能只是想唤醒这里的菩萨去保佑他。” 妇人道:“还有这个**?” 廖石匠道:“怎么没有?我是石匠,修了十几年的庙了,遇到稀奇古怪的老板多着呢。再说这个赵监工,我看他就不像一个监工。” 妇人笑道:“不像监工像什么?你以为别个也像你一样,成天就想着找女人厮混?” 廖石匠笑道:“这个赵监工对女人倒是没啥爱好,不过我感觉他对惊醒菩萨可能有一套。” 妇人道:“你又不是他老板,你是怎么知道的?” 廖石匠笑道:“如果他没惊醒菩萨的本事,别个老板怎么会喊他到这里来当我们的监工嘛?” 他二人在墓中胡扯一阵,最后妇人依依不舍地和廖石匠道别。 我听妇人和廖石匠聊天的口气,感觉她根本不可能再去自杀。但是这世上毕竟有很多诡异的事,我还是决定要看着她回到家里。接下来我继续跟着她,毫无意外,妇人径直走上了回家的路。 路上,妇人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顺利地到了她们村口。跟到这里,我觉得不可能再有意外,想着那古墓附近的重重阴气,我决定回去再探上一探。 返身回去,再次来到刚才廖石匠和那妇人幽会的地方。我闭上眼睛重新感受了一下这里的阴气,果然那阴气还是铺天盖地地涌来。 我牙关一咬,稍微吸纳了一点阴气,顿时一股彻骨的寒意向我袭来。我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再次尝试,不过我却感应到这股汹涌澎拜的阴气的确是来自眼前这座古墓之中。 我抬头看了一眼夜空,只见苍穹如盖,似乎正在向我压来。我不再迟疑,身子一弓,钻入古墓之中。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23章 白骨洞 墓中弥漫着一股腥酸之气,中**呕。 我在心里咒骂了廖石匠几句,把带在身上的手电筒派上了用场。 墓里的确很干净,也很干燥,看来廖石匠在这里没有少费工夫。里边除了他们二人刚刚留下的腥酸味之外,并没有其他特别的味道。 我踩在软绵绵的棉被上,弓着身子,用手电扫视里面的一切。 整个墓**除了前面封**的石板碎裂开了一个可供成人出入的口子之外,墓**的上、左、右、后的石壁都是完好无缺。墓**较深,大概有四、五米的样子,廖石匠的棉被铺在墓**的中间,离墓**最里边还有一米多的距离。 墓**里只有被子和稻草,并没有其他东西。 说实在的,这虽然是一个墓**,但是用来幽会其实也还可以将就----要不是那一股浓浓的阴诡之气的话。 墓**里既然没有什么怪状,怎么会有那么浓烈的阴诡之气?我再次闭上眼睛,用心灵去感应那阴诡之气的出处。 我只不过一闭眼,马上就感应到了那阴诡之气是从墓**的最里边涌来。我睁开眼,靠近墓**最里边的石壁,在手电光的照耀下仔细地打量着这块石头。 石头很光滑,看不到上面有什么奇怪的符号。如此,我脑中所想的那些各式各样的符文巫术可以被排出。 我伸手推了推石壁,感觉它似乎有些晃动。 在我爷爷留下的古书中,其中也涉及到一些机关布局,毕竟法术高强的阴师不但要会破巫阵,有时候还要布阵。眼见这石壁不是很稳固,我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机关。 我仔细地查看着石壁及其周围,没多久就在石壁的正上方看见了一个小小的凸起。我暗自欣喜,用手轻轻地扳动了它一些,感觉这凸起果然可以活动。 我侧身弓立,扳动凸起。 凸起一动,马上响起一阵“扎扎”之声,同时那里边的墓壁便慢慢沉降下去。 果然是一个机关,一个极为简单的机关。 过了一会,下降的石壁停止了运动,于是我面前便出现了一个黑幽幽的洞口。我用手电照了照洞口,发现这是一个垂直的洞**。我屏住呼吸,探头往下一瞧,在手电光的映照下,我发现洞内竟然堆满了森森的白骨! 我吓了一大跳,退步回来。 我听说过古时候有钱人下葬会有活人殉葬,但是这个古墓可不像是富贵之人的墓**。我心生疑问,再次探头往洞内瞧去。这一次我有心理准备,用手电把洞内照了个遍。 我发现,洞**内白骨森森,已经铺满了整个地面,最上边的白骨离洞口大概还有3米来高。洞**的面积差不多有100来平米,就算白骨尸架只在地上铺了一层,这洞内的尸骨恐怕也有几百具,更别说要是有很多层呢! 我惊诧不已。 “这一定就是我爷爷所说的白骨洞。”我心想。 想到我爷爷曾经到洞内去吸取过阴气,我仔细看了看离我这边的洞壁。果然,在洞壁之上有几个浅浅的土**,或许我爷爷当年就是踩着这几个土**上下其中。 洞内阴气沉沉,似乎有很多人在悲号嘶鸣。的确是凶险之地! 担心洞内秽气太重,我不敢跳入洞中。眼见时间不早,我扳动机关重新将石壁拉了上来。 “这个地方阴气极浓,以后我再来吸纳。” 我主意打定。 为了不让廖石匠和那妇人再在这里幽会,我将墓**中的棉被拖了出去。这样一来,廖石匠便会认为他的场所被人发现,肯定不敢再在此处肆意妄为。 处理好洞**,东方天际已经发白,我不再耽误,回到家中倒头便睡。 不知睡了多久,我在睡梦中被我父亲推醒。我还没问他话,他便神慌张地道:“擦耳岩的老刘一家昨晚被人全杀了!” “谁家?”我翻身起床。 “老刘家。”我父亲说,“就是村西头门前有两棵大槐树那家!” 我听父亲这么一说,马上就明白过来。门前有两棵大槐树,那不是昨天我一直跟着的那个妇人家吗? “全都被杀?”我再次确认。 “是呀,三大两小,全家五口都被人毛了。”我父亲说。 居然有这么残忍的杀人狂,我惊呆了。我们这里虽然是山村,但是治安一直很好,别说杀人,就算是偷盗这样的事情都很少听说过。 怎么突然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命案呢?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自然是要去瞧瞧的。并且出事的还是昨晚和廖石匠幽会的那个妇人,我可是看见了她那诡异的笑容的。 我很快就赶到了那妇人的家门外,此刻警察已经来了,他们把整个院子都用警戒带围了起来。外面围观的人很多,可能附近很多村的人都赶来了,大家七嘴八舌,全都是面带着惊异的表情在议论。 我听了一阵大家议论的话,知道了今早是老刘家的邻居第一个报的案。听他们说,当时五具尸体都在院子内,场面极为血腥。五人死相很惨,可以用开膛破肚来形容。 但是,老刘家虽然死了五人,他家中的所有物品却是摆放完好,除了人死之外,家中一点都没有搏斗的痕迹。 我转到老刘家屋子后边,站在一处高地往院子里看。我旁边也有几人和我一样,都是引长着脖子。我看到,此刻院子里的五个尸体已经被警察装进了的尸袋,五个尸袋并列放着,三长两短,看上去既恐怖又凄惨。 “一定是他男人在外头得罪了恶势力!”我旁边一个中年大叔说,“哎,好惨哦!” 我也觉得中年大叔的话有理,不过现在警察还没破案,谁都无法肯定。 院子里,除了那五个的尸袋外,还有不少警察在忙碌着。我观察一阵,只听身旁一人道:“我们也看不出个名堂,还是等警察破了案再说,现在都12点过了,走,回去吃午饭。哎,好惨哦!” 我看了一下时间,果然已经是12点过五分了。 “咦,她家的闹钟怎么没响?”昨晚也是差不多这个距离,我听到妇人家的闹钟敲出的声音挺好听的,刚才12点时,按理她家的闹钟要敲12下才对,我怎么没听到动静呢? 虽然有点奇怪,但是我并没有往深处想,毕竟闹钟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说不定是没上发条停走了呢。 知道这样看下去的确看不出什么名堂,关键是我用现在仅有的阴师能力感应了一下这院子的周围,并没有感觉到什么诡异的气息,所以我决定回去。 还没到家,我父亲就急急冲冲地在路上截住了我。 “你昨晚去了哪?老刘家的事情与你到底有没得关系?”我父亲问。看他的样子,还挺着急上火的。 “没得关系!”我说。心说虽然昨天几乎跟了刘家媳妇一天,但是她们家被灭门的事的确与我八竿子也打不着关系。我觉得父亲这样突然问我很奇怪,于是我反问:“你怎么了?” “你被佳星那娃儿告了!”我父亲说。 我父亲口中的佳星娃儿是我们村陈村长的儿子,年前上了半学期高二就死活不去读书了,据他说是因为经常在学校看见鬼,所以不肯再去上学。 陈村长也找姚二叔给陈佳星做过法术,但是好像没什么效果。用姚二叔的话来说,就是陈佳星阳河太低,要等结了婚才不会看见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告我什么?”我问父亲。 “他说你昨天上午鬼鬼祟祟地跟着刘家媳妇,然后下午又在她家院子外转悠了半天,天黑后又去了擦耳岩村。他怀疑你和老刘家的杀人案有关系,所以已经到镇上的派出所报案去了。”我父亲着急地说道,“陈村长拦不住他儿子,所以刚才跑过来向我打了个招呼。” 没想到昨天我的行动居然被陈佳星这小子给察觉了,我暗自汗颜。如此说来,他怀疑我是没有问题的,我不会怪他,但是我又没做亏心事,我可不怕他报警。 “没事。”我对我父亲说道,“我会去杀人吗?” 我父亲道:“给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去杀人啊。但是你昨天跟了人家,现在人家出了事,到时你有口难辨逗嘛!如果再弄个冤案,那问题就大了。” 我见父亲真的着急,安慰他道:“哪有那么多冤案!我不会有事的。” 我父亲道:“哎,就算不冤枉你,你去派出所走一趟,保不准以后又会多出对你不利的流言蜚语。” “没做亏行事,怕啥呀!”我说。 回到家后,我刚吃了午饭,果然镇上就来了两个警察让我去派出所配合调查。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并且那地方也不是第一次去,所以是不慌不忙地跟着他们到了镇上的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后,我很配合他们的问话。因为感觉我跟踪刘家媳妇与刘家人被杀扯不上关系,所以我在回答问题的时候并不是一股脑儿的把实情相告。 我没有说廖石匠和刘家媳妇幽会的事,毕竟那种事说出来对死者不好。至于说为什么我要跟踪刘家媳妇,我的回答是我在学阴师那一套,我觉得刘家媳妇有些反常。 说真的,我并没有欺骗警察。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24章 纯天然食品 可能是这次的案情很大的缘故,警察最后还是拘留了我。因为他们认为我没有说出跟踪刘家媳妇的真正动机。 被拘留,我只能自认倒霉,以为警察调查几天后就会把我放了,但是一连等了十来天,他们还是没有放我走的意思。并且这几天我的父母也不被准许来看我。 正当我感到忐忑不安的时候,我又被提了出来审问。 这一次,审问我的人是个新面孔,30来岁的样子,看上去表情挺严厉的。他在审问我之前,居然自我介绍了一下,他说他是省里调来的刑警,姓马。 这个马刑警挺精练,我感觉他是在我见过的警察中最为专业的。 马刑警问了我一些问题,问题还是跟其他人问我的差不多,我自然回答得也差不多。 “没事了,你回去。”马刑警问完我之后,直接就放我走。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有什么特权。 我回去之后,果然别人看我的眼光又跟以前不一样了。其中有些人见了我竟是远远地躲开。 嘿,还真把我想成杀人狂了? 我也了解了一下刘家杀人案的现况,听我父亲说,这案件到现在好像是一点进展也没有。刘家的儿子早就赶了回来,他说他在外省的一个机加工厂做车工,吃住都在厂里,别说不可能得罪恶势力的人,就是一天到晚接触陌生人的机会都没有。 又由于老刘家那晚只是死了人,家中的一切财物都没有丢失,既然不是别人寻仇,那死因就显得非常蹊跷了。现在警察又不给说法,村民们便在传着是鬼魂妖孽在作怪。 我现在对鬼魂妖孽之说并不排斥,但是我那天去了老刘家,根本就没感受到什么阴诡的气氛。照理说,我现在对阴师的一些巫术也算是有点小成,如果老刘家的杀人案是鬼怪作孽的话,我当时应该有所感应才对啊! 我权衡一番,心里还是认为这一个案子是人为的因数多一点。 “他家真的什么东西都没丢?”我问父亲,“闹钟丢了吗?” “闹钟?”我父亲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他家里有闹钟?” 我于是告诉父亲说我曾听到他家闹钟的整点钟声。 “这个倒没听说。”我父亲说,“一个闹钟值几个钱?你总不会认为别人为了偷一个闹钟就把一家五口给杀了。” 我当然不会那么认为,只不过我听说老刘家什么东西都没丢时突然就想到了那个闹钟而已。 刘家五口离奇死亡,说实在的,我也难过。不过刘家媳妇死前一天出现的诡异笑容还是让我不能释怀,本来我是想从她身上探究那个诡异表情,如今她死了,那么就只剩下廖石匠可以找。 毕竟,廖石匠和她接触得比较多。 这天,我去找廖石匠,刚出门没多久就遇到陈佳星。这小子看见我后拔腿就跑,我暗自好笑,心想你告了我,难不成我还要找你的麻烦? 觉得有必要教育一下这小子,我迅速追了上去。 陈佳星跑不过我,不一会儿工夫,我就追到了他身后。可能知道躲不过,这小子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回头朝我“呵呵”一笑,叫道:“剑杉哥,你准备到哪里去耍嘛?” 我说:“你怎么不跑了呀?不怕我收拾你?” 陈佳星厚着脸皮笑道:“我们村哪个不晓得剑杉哥从来都不会欺负我们这些小娃儿嘛?” 我冷着脸道:“两个小娃儿都被杀了,算不算欺负?” 陈佳星看着我,脸一下子就白了。 见状,担心吓坏了他,我哈哈一笑,说道:“莫怕,我是和你开玩笑的。” 陈佳星怔怔地看着我,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下。 我感觉他还是怕着我,就不想再在这件事上纠缠。但是想到他居然能发现我跟踪刘家媳妇,我问道:“那天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老刘家院子外头的?” 陈佳星脸上一红,惴惴地说道:“我……” 我直接打断他的话,说道:“不准撒谎!” 陈佳星道:“我……我……” 见他这幅样子,我有一种欺负弱小的愧疚感。但是他阳河低,说不定她那天看出了刘家媳妇有什么异常呢,所以我必须要知道实情,当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她,她,屁儿大,走路的时候看起来很很安逸。”陈佳星红着脸道,“那天我远远地看到她,又想跟到她后头看,但是发现剑杉哥你也在跟她。” 闻言,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来这小子人虽小,心却是起了。但转念一想,也说明我跟踪的水平很烂,看来以后跟踪别人时要多长几个心眼。 我拍了拍陈佳星的肩膀,笑着让他走了。 在药王庙见到廖石匠的时候,我明显感到他的情绪有些低落,看来刘家媳妇的死肯定对他影响不小。我和他闲扯几句,然后突然严肃起来,问他和刘家媳妇熟不熟。 廖石匠先说不认识,然后在我的逼视下又说不是很熟。我不和他绕圈子,直接问他给刘家媳妇吃了什么东西,廖石匠却又跟我装起傻来。 “是不是要到了派出所你才肯说实话?”我嘿嘿一笑,有些威胁他的味道。 廖石匠果然怕了,问道:“老弟,你啷个晓得她我给她吃了什么东西啊?” 我笑了,说道:“这个你就没必要晓得了。反正我知道你给她吃的东西有妙用,嘿嘿,你跟我讲实话,我就不找你麻烦。” 廖石匠看了我一会,可能他在权衡着什么,最后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塑料袋,说道:“吃的这个。” 我接过小塑料袋,发现里面装着约莫十几粒豌豆大小的黑豆子。我拿出几粒仔细看了一下,认出这豆子就是我们这里到处都长着的马桑梓的果子。 “这玩意有妙用?”我不相信。 “有。”廖石匠笑道,“不信你自己吃一颗嘛。” 虽然我们这里到处都有这种野豆子,并且知道它没毒,但是我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这玩意。因为这马桑梓一般长在潮湿肮脏的地方,大家都认为它结的果子脏,况且这野豆子就跟豌豆差不多大小,谁有那个闲心去摘它下来吃? 没想到廖石匠居然发掘出了这野豆子的妙用! 要体验这豆子的妙用,亲自尝试的确是最好的方法。我有些不信邪,心想就算廖石匠的话是真的,一粒小小的豆子又有多大的效用?并且这还是纯天然的! 于是我拣了一粒扔进嘴中。 豆子入口,我还没有咀嚼就感到嘴里突然生出一股凉气。我微感奇怪,心想这豆子果然有些异样,当下慢慢将其嚼碎。 感觉它味道有些发苦,不过也还可以承受。我咀嚼一阵,和着口水吞了下去。 刚刚把豆子吞入腹中,我突然就觉得腹中有一阵阴诡之气在窜动。这感觉就跟我吸纳阴气差不多。 这些日子以来,一旦阴气袭体,只要是可以承受的程度,基本上我都会不由自主地把它吸纳。现在我又感觉到了这阴诡之气,当下想也不想就将其吸收殆尽。 廖石匠面带着笑容看着我,他见我吞下豆子,笑道:“有没有突然很想弄女人的感觉?嘿嘿,这豆子刚刚吞下去时就会让人起反应,但是最开始的时候就只有那么一会儿感觉巴适。等过了半天,那时候它的真正作用才会发挥出来,嘿嘿,到时安逸得很!” 我并没有廖石匠所说的那种感觉,闻言摇头道:“没感觉。” 廖石匠看着我,奇道:“那就奇怪了!难道这东西也要看各人的体质?” 我虽然没有廖石匠所说的那种感觉,但是却感受到了阴诡之气。知道这豆子的确有些诡异,我又掏出几粒据为己有。 “哎呀,别拿那么多!”廖石匠心痛不已。 “等到秋天,这东西漫山遍野都是。”我说。 接下来我又问了廖石匠一些问题。 我问他是否给姜嫂子也吃过这种豆子,他说是给过一粒豆子给她,但是不知道她后来吃了没有。我又问他是否给小蓝吃过,他说绝对没有。 再后来廖石匠就再也说不出我认为有用的话了。 根据和他的交谈来看,刘家媳妇的死的确与他沾不上边。不过,我可从来就没有认为是廖石匠杀了刘家五口人,我只是认为廖石匠与刘家媳妇的诡异笑容有关。 现在看来,或许刘家媳妇的诡异笑容是因为她吃了这马桑梓果子的原因。 因为,我刚才吞食马桑梓果子时,分明感觉到了果子里蕴含着的阴诡之气。 要知道,按阴师理论,阴诡之气其实也是有灵之物,它是可以给人一些幻觉的。 说不定,李大婆、小蓝、姜嫂子都吃过这种果子。 如果真是那样,那么她们的死纯粹就是一起“食物中毒”事件。只不过,这种“食物中毒”显得很诡异而已。 当然这一切只是我初略的推断而已,隐隐约约之间,我还是感觉到事情可能并不是我想象的这么简单。况且,就算我推断正确,那么我们山村的马桑梓果子怎么会蕴含着阴诡之气呢? 阴诡之气,说白了也可说是鬼气。在植物的果子里蕴含着鬼气,这不是天方夜谭么?这样的事我想不明白,至少现在的我是想不明白。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25章 七斗阴师 在从药王庙回家的路上,我的心情轻松了一些。毕竟,那困扰了我很久的诡异笑容至少在我心中有了一个可供选择的答案。不过,想到刘家五口的离奇死亡,我又陷入了迷惘。到现在为止,警察给不出说法,村民们都说是鬼怪作孽,那么我这个准阴师,该怎么看待这件事呢? 刘家五口的死,如果是人为,那就留给警察去破案。如果是鬼魂作怪,我一定要把那恶鬼找出来。 最后,我给自己定了这么个规矩。毕竟,学了我爷爷留下来的阴师知识,如果连家乡的人都罩不住,那还有脸去管外边的闲事吗? 要知道,在我心里,魔都那些诡异的事我也想弄明白呢! 那32楼的摄魂阵,那一身鬼气的兰若蝶,都是我想弄明白的。 想到兰若蝶,我的心悸动了一下,当下不敢再去想她。 回到家后,姚二叔叫我去他家。 “这段时间,好多人家叫我去做法事。”姚二叔见到我后开门见山地说,“我犯了错,以后是绝对不会再帮人做法了。这段时间我看你自学得挺好的,所以建议那些人家以后直接找你。” “你没犯错。”我说。 因为,姜嫂子的死,我还是觉得和姚二叔没有一点关系。 廖石匠说,他给了一粒马桑梓的豆子给姜嫂子,虽然没看见她吃,但是我觉得姜嫂子应该还是吃了。只不过,姜嫂子可能是那晚和我在葡萄架下约见之前吃的。 “你莫安慰我。”姚二叔说。 “姜嫂子应该是吃了这个东西才去投河自尽的。”我摸出从廖石匠那里拿来的马桑梓豆子,“这个豆子很诡异的。” 姚二叔看了一眼我手中的豆子,笑道:“你娃才学几天阴师,竟然就敢哄骗起你二叔来了!这马桑梓豆子到处都是,有什么诡异的!” 以姚二叔的阴师法力肯定感受不出一粒豆子中的阴诡之气,我暗自叹了口气,心想和他争论肯定也争不出一个结果,既然他觉得不再出去做法可以心安些,那现在就只好先由着他了。 这么一想,我爽快地道:“那你也不要再多想了,如果别人信得过我,那以后我就去帮人家做法事就是。” “嗯,这就对了。”姚二叔笑道,“本事再大的人,也是需要多磨练磨练的。” 接下来我听姚二叔说了一些帮别人做法事的几个小规矩,然后就从他家堂屋出来。 刚跨出门槛,我就见徐瑄和林佩珊笑盈盈地向我招手。 不知道她们为何突然对我这么热心起来,我有些奇怪。不过被美女和颜悦的招手,我还是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 “刚刚你和姚叔叔说什么诡异的豆子,究竟是什么东西啊?”徐瑄笑眯眯地问我。 我一愣,没想到她们居然听到了我和姚二叔的谈话。不过想着刚才我和姚二叔说话的声音的确不小,她们无心听到也是极有可能,于是说道:“很普通的东西。” 毕竟那玩意有那方面的效力,在两个女孩子面前谈论那玩意终归是不雅的。虽然,徐瑄也许不是普通的女孩。 “诡异的东西还普通,你把我们当成三岁的小娃娃骗啊?”徐瑄不满地道。 林佩珊满含笑意地看着我,似乎支持徐瑄的说法。 知道说得再多也没有用,我摸出那几粒马桑梓豆子,苦着脸道:“这是马桑梓豆子,我们这里漫山遍野都是,你们说普不普通?” 林佩珊看了我手中的豆子一眼,说道:“咦,这种豆子我怎么不认识,从来没有见过的!” 徐瑄也道:“这段时间我们在这附近的山里到处找稀奇的植物,怎么从来没看见这种豆子啊?” 我笑着叹了口气。还亏她们是研究植物的大学生,怎么连最简单的东西都不懂,说道:“现在才开春,要看到成熟的马桑梓豆子,自然是要到秋天才行的。” 林佩珊朝我伸出手来:“陈先生,可不可以把这几粒豆子给我们解剖一下呀。” 徐瑄道:“就是,要等到秋天,那还要多少日子呀!” 知道这豆子容易惹祸,我自然是不会给她们的,说道:“这是普通的植物,不是你们要找的新奇品种。”我说完也不管她们纠缠,转身就走。 走出姚二叔家大门,我回头一看,却见徐瑄跟了出来。 她见我发现了她,朝我一笑,小手往背后一背,扭着肩膀走了过来。 我怀疑她是去年夏天捉弄我的那个女子,眼见她过来,我便不走,说道:“要豆子也可以,给200元钱,一百元一张的,共2张!” 那晚那个女子捉弄我之后塞给我200元钱,我故意把200元钱说得详细一些,有心试探她一下。 徐瑄一愣,瞪大了眼睛:“啊?你财迷心窍了啊?” 见状,我不知道她是故意装傻呢,还是说那个女子根本就不是她。只好停止试探,说道:“这个豆子真的很普通,你们没必要去研究它。” 徐瑄道:“我现在对你身上的豆子不感兴趣,我想和你聊会儿天行吗?陈大哥!” 我不知道她葫芦里究竟卖的哪门子药,说道:“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好了。” “我们边走边说。”徐瑄指着通往山上的一条小路。 我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却不知道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我点了点头,心想无论你是谁,无论你要干什么,我奉陪到底就是。 我们朝山上走去,过了一会,徐瑄开口道:“陈大哥,你们村的人在背后说你这样那样的,你平时生气不?” 我心里只想着徐瑄早一点向我摊牌,没想到她居然问这些无聊的问题,我哈哈一笑,说道:“我刚刚被拘留回来,现在就你和我两个人,你不怕?” 徐瑄笑道:“你是哪个?我为什要怕你?” 我说:“那你到底想从我这里了解什么?” 徐瑄道:“姚叔叔那么一把年纪了,信神信鬼的还情有可原,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也信那一套?” 我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喜好。” 徐瑄道:“你别误会,其实我觉得你挺可怜的!” 闻言,我有些错愕。我可怜?怎么我自己一点都没感觉到? 却听徐瑄继续道:“你老是被冤枉,身边又没有年纪相仿的朋友,其实挺孤独的。” 听到这来,我越发搞不懂眼前这个女孩子的心思了。就算去年夏天不是她捉弄的我,但是前段时间她深夜跟踪我却是事实。这样的女孩,肯定不是普通单纯的女大学生,那么她究竟是谁?为什么又要对我说这些幼稚的话? 我再次看向她,却见她仍是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着我。看她的眼神,似乎真的充满着深深的怜惜之,那样子就像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看着一只受伤的小鸟。 说实在的,有那么一两秒,我还真的感动了一下。毕竟,她肯定知道我因小蓝的事差点吃官司,这一次又被拘留,而她一开口就说我老是被冤枉,这份信任真的让我有所触动。 “有的事情,过去了就算了。人死不能复生,再痛苦也是没有用的啊!”徐瑄继续说道。 我一头雾水。 “我们年轻人,应该开朗些,要往前看,明天的生活是很美好的!”徐瑄说,“你看我们四个校友,成天嘻嘻哈哈,多开心啊!” 听她这么一说,我算是有些明白了。她这口吻,分明就是在劝人想开些呀。 那么,哪些人想不开呢? 我作为一个准阴师,首先想到的就是要自杀的人。 想到这里,我猛然一惊!难道说徐瑄认为我要自杀? 我当然不会自杀,但是今天我掏出去让她看到的豆子却可能与自杀有很大的干系。难道她是从这豆子上看出了什么端倪? 这么说,她其实也是一个阴师,只不过隐藏得连我一丝儿也察觉不到。 我心中巨震。 按阴师理论,一般来说阴师都可凭感觉判断同行的道行深浅。如果一个阴师感觉不到另一个阴师的道行深浅,或者说根本就不认为对方是一个阴师,那么只能说另一个阴师要么是冒牌货,要么是法力极为高深者。 眼前的徐瑄能从马桑梓豆子看出该豆子与自杀有干系,那一定就不是冒牌的阴师了。不是冒牌的,那自然就是法力极为高深者! “好了,就聊到这里,我要回去了。”徐瑄说道,“记住我说的嘛,想开点什么都过得去的。” 她说完朝我一笑,转身离去。 我心中仍是惊疑不定,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 其时一阵春风拂过,将她的秀发从后面高高撩起。春晖斜照,映投在她那光洁白皙的后颈之上,却见她后颈发际之处并列着几颗极为细小的红痣。 这时的我视力较之以前更见敏锐,就是这么一刹那的时间,我已经分辨出她后颈一共排列着7颗小红痣。 七斗阴师! 我大惊失。 我爷爷的古书曾说起过七斗阴师。七斗阴师,专修凶悍巫术,后颈有7枚红痣者,最为凶悍! “怪不得她劝我不要相信鬼神,一定是担心我阴师修为高了感应出她的阴师身份!”我若有所悟。 但是她又劝我不要自杀,为什么要如此对我? 刘家五口人的离奇死亡与她有关吗?毕竟,我们这里以前可没有什么凶恶的事情发生,她来了,事情就出现了! 一时之间,我心中又多了诸多的疑问。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26章 失踪的闹钟 有些事情,一时半会是想不通的。 眼见徐瑄离去,我也不再揣测。事情总要发展,既然她这个七斗阴师来到了我们山村,我就不信她的目的不露出一些端倪出来。 当然,现在最重要的是我的节奏不能被她打乱。 这天晚上,眼见夜已深,我换了一身轻便宽松的衣服悄悄地溜出了家门。 我要去老刘家的院子里看看,要搞清楚究竟是不是鬼怪在作祟。 有了上一次被陈佳星跟踪的教训,这一次我在路上走得格外的小心。不久之后,我摸黑来到了老刘家的院外。刘家五口被杀,现在坊间传言他家的屋子不吉利,不能住人,所以老刘的儿子回来后也不住家里了,听说他暂时住在他妹夫家里。 到了院外之后,我先贴身站在门前的槐树杆旁观察周围的动静。 今晚天气不好,夜空乌云层层,苍穹之下一片昏暗。整个院子黑漆漆的,静然无声,犹如古墓一般。偶尔微风吹过,我头上的槐树叶子轻轻着响,感觉就像有人在低声哭泣。 其时槐树的新叶还不大,要是等到夏天枝繁叶茂之时,只要风过,一树的槐叶便会哗啦啦着响,就跟有人拍手一样。所以槐树又叫“鬼拍手”,跟桑树、柳树、苦楝树并称为四大鬼树。 俗言,前不栽桑,后不插柳,院中不种鬼拍手。就是说的鬼树。 虽然各地对这些树的归纳略有差异,但在门前栽槐树的人家的确不多。我不知道为什么老刘家门前要栽槐树,也许是他家人不信民间的那一套说法。 刘家大门紧闭,门环上挂着一只黝黑沉重的铁锁。我悄无声息地走到墙下,找准一个便于翻爬的地方,一纵身,很轻松地就扣住了墙头,然后身子一翻,轻轻地落在了院内。 由于在这个院内才死了五人,我还是感觉到了一些阴诡的气氛。想着此行的目的,我从院内的耳门进去,进屋后我打开手电到处查看,果然看不出屋内有什么打斗的痕迹。转了几个房间,我来到堂屋,用手电照了照整个屋子,只见靠着里墙放着一个供桌。 我又照了照供桌,却看不到有任何样式的闹钟。 真是奇怪,居然没有闹钟! 那晚,我明明是亲耳听到了他家的闹钟声响,怎么会没有了?难不成被刘家的儿子拿走了? 我再次看了看供桌,只见上面的物品摆放得井然有条,要说刘家儿子只拿走一个闹钟,好像也说不过去。 难不成闹钟在那天晚上被偷了? 我疑虑重重,又在其他屋子里查看了一番,还是没有看见什么闹钟。 其实我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看看他家的闹钟是否还在,现在看不到闹钟,我觉得十有**是在那晚被人偷了,亦或说是被抢了。 “他家的闹钟难道很值钱?”我觉得明天有必要找人去向老刘的儿子了解一下。 此行目的既然已经达到,我便不想在此多留。毕竟这种地方刚死了五人,虽然我是一个准阴师,呆在这种地方的感觉也不是很好。 我准备离去,岂知刚一转身,竟然看到刚才还空空如也的一张竹椅上居然坐着一个人!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情不自禁地倒退了三步。好在我胆子也算大,总算稳住了阵脚,知道真遇到了鬼,我念了句才学会的口诀,低沉着声音道:“有怨屈的话尽管说,我替你伸张!” 那竹椅上的鬼一身黑袍,脑袋上不知道戴着一个什么东西,跟本看不清它长什么样子。我又不敢用手电照它,说完话后就全神贯注地看着它。 毕竟,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鬼! 那鬼在竹椅上动了一动,竹椅发出一阵“吱嘎吱嘎”的声响,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我强自压抑着呯呯乱跳的心,意念一动,试着用新近修炼出的阴师法力去捕捉眼前这只鬼的阴气。一试之下,却感觉眼前这只鬼的身上阳元十足,却哪有有一点鬼的阴诡之气? 我又是一惊,竟有阳元十足的鬼? 不过一惊之后,我却是有些明白过来,嘿嘿一笑,说道:“什么人?来这里装神弄鬼!” 那鬼“哈哈”一笑,将戴在头上的东西扯了下来扔到地上,跟着站起,又将身上的黑袍抖掉。我用手电照去,原来那戴在他头上的东西是一件揉成一团的衣服,而那黑袍却是一床被单。 这时我也看清了这人,原来是那天在拘留所审问我的马刑警。 见状,我只好自叹倒霉。上次跟踪人被陈佳星发现,所以我这次来这里就特别的小心。岂知我虽然做到了身后没人跟踪,但是却没料到这个马刑警早早地就埋伏在了这个院子里守株待兔。 “说,你究竟想在这里弄什么玄虚?”马刑警看着我,冷冷地问。 夜闯案发地被警察发现,我知道这下惹上了麻烦,不敢狡辩,我老老实实地道:“我是来看他家的闹钟是不是还在。” “说,继续说。”马刑警见我住了嘴,催促道。 我感觉他有一种让人胆寒的意志力,要是刘家的案子真与我有关,我相信我在他面前是什么事也隐瞒不了的。好在我问心无愧,所以也不怕他,明白他要知道我的意图,当下我又是毫无隐瞒地说了。 最后我说,我觉得这件案子很可能与闹钟有关。 马刑警没有正面回应我的话,他说:“你鬼鬼祟祟地来这里,难道不担心我把你抓了。你故弄玄虚,为的是以后让人相信你的阴师本事。这,就是你的作案动机!” 听马刑警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担心。虽然我没杀人,但是如果他要用这个理由来冤枉我,相信很多人都会信的。 我看了马刑警一眼,开始觉得今晚的行动实在是太鲁莽了。 “你是省里派来的,不会抓我。”我说道。 “哦?是吗?”马刑警的声音还是那么冷。 我说:“要是你也像一些地方上不负责乱判案的警察,那你肯定不可能被派来查这件案子。” 马刑警道:“你这是算拍马屁?嘿嘿,我恰好也姓马。” 我感觉马刑警的语气有些松动,暗暗地松了口气。毕竟是省里派来的刑警,的确不会随便冤枉人。 我说:“你们查了那么久,连他家里丢了闹钟都不知道。这个案子怕是不好破的。” 马刑警道:“既然你也对这个案子感兴趣,那你和我一起查。” 他这么说了,我算是完全放下了心,连忙答应下来。 毕竟在这屋里里呆着不舒服,我和马刑警一起翻墙出去。而后,我们找了个空旷的地方继续说话。 “你仍然没有摆脱嫌疑。”马刑警对我说道。 到了现在,他不说这话我也知道。不过我终究是没杀人,没什么好担心的。我问起他是否还要在刘家院子守株待兔,马刑警摇了摇脑袋,说道:“既然现在有闹钟这条线索,那就不必再守了,明天我们先向受害人家属了解一下再说。” “你和我这个嫌疑犯一起查案,似乎不合情理。”末了,我和马刑警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在我眼里,没有什么合不合情理的事。”马刑警说完之后让我明天一早在这里等他,然后一个人走了。 看着马刑警的背影,我暗暗叹了口气。和这样的专业办案人员打交道,只要稍不小心就会露出破绽。好在我没杀人,当然就没有破绽。 现在想来,马刑警当初放我走,其实他只不过认为我还是在他的掌控中,所以关着还不如放了。 至于马刑警为什么要在刘家院子里守着,为的就是在等着嫌犯自投罗网。毕竟,在马刑警的眼中肯定没有鬼怪之说的,那么杀人者的动机是什么呢?诚如他所言,或许就是要制造出恐怖气氛。要制造出恐怖气氛,如果单凭人们的议论,能持续得了多久?在他的心里,一定认为杀人者还会在这个院子里做些手脚,所以他一直在这里等。 这些虽然是我的推断,但是我敢保证马刑警绝对是这么想的。可惜他并不知道闹钟的事,要是我今晚不出现,或许他一辈子都等不来人。 第二天,我和马刑警去向老刘的儿子了解了一下闹钟的事。 老刘的儿子听我们提起闹钟,他过了一会儿才想到家里的确有一个。他说那闹钟不值钱,回来后又伤心过度,见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没丢,所以就没想起闹钟。 他和我们马上去了他家里,结果翻箱倒柜地找了一通,还是没有找到闹钟。 “真是丢了!”老刘的儿子说,“但是是不是闹钟坏了,他们早就把它给扔了呢?” 于是我说在案发那晚我听到过他家的闹钟响。 老刘的儿子听了我之说,忙问我在什么地方听到的。 我感觉老刘的儿子还是有些怀疑我,于是很坦然地说说了我听到闹钟声的地方。心想以前我又从来没去过你家,你实在不应该怀疑我才对。 岂知,老刘的儿子听了我说的地方后,他连连摇头,十分肯定地说道:“那么远,你绝对听不到闹钟声的!”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27章 等到鬼 说实在的,我对老刘的儿子很不满意。他凭什么这么武断,我明明那天晚上就听见了,难道我还会骗他?别说我不善于撒谎,就算要说谎,那也不会骗现在的他呀! 马刑警对我还算信任,他提议去借一个闹钟来,然后验证一下。 村里有闹钟的人家还是有的,我们没费什么力气就借了一个。并且老刘的儿子也认为这个闹钟和他家的那个差不多。于是我们把闹钟放在了刘家,调好时间后,我带着马刑警和老刘的儿子来到上次我听见钟声的地方,过了一会,应该是闹钟响的时候,可是我们大家都没听到声音。 一连试了几次,我们都没听到闹钟响,但是站在离闹钟较近地方的人却是听到了钟声。 “不对,不对,一定是闹钟有区别!”最后,我遗憾地说。 可能是见我真的着急,老刘的儿子似乎也相信了我。然后马刑警就问起他家的那闹钟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老刘的儿子想了半晌,最后总算说了一个大概。 他说那是一个上世纪80年代的产品,应该是江苏苏州的一个牌子。 马刑警做事挺认真的,几天后,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就带了几个陈旧的闹钟来。然后老刘的儿子一眼就挑出了其中的一个,他说他家以前的那个闹钟几乎和这个一模一样。 不过,老刘的儿子在仔细查看了闹钟并听了它的钟声后,他认为现在这个闹钟的钟声肯定要比他家的那个大,因为他家的那个闹钟的铃铛有点破损,敲出来的声音要低沉一些。 无论如何,总算找到了一个差不多的闹钟。可是一通验证下来,如果站在我那晚听到钟声的地方,还是没人可以听到钟声。 真是奇了怪了! 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也无法解释。不过马刑警信任我,他并没有表现出对我有什么怀疑,他安慰我说不要着急,既然那闹钟特别,那么它就一定会有再次出现的时候。 刘家的死人案就这样又暂时搁在了这的时候,我们邻村却又闹起了鬼。 闹鬼的人家是当初跳河自杀的李大婆的儿子家。据李家的媳妇讲,那天晚上她突然要用铁钩,可是铁钩却放在李大婆当初住的房子里,她大着胆子过去拿,没想到刚把门打开就看见屋里有一只鬼。她吓得大叫转身就跑,后来喊上他老公再来看时,那鬼却没了踪影。 这几天,李家媳妇因为见鬼的事神情恍惚得很,李家儿子便来请姚二叔去帮忙驱鬼。姚二叔是不去的,他一直在李家儿子面前说我的本事已经比他高。李家儿子请不动姚二叔,这附近又没有其他的阴师,于是这件事就落到了我的头上。 我不确信李家媳妇是否真看见了鬼,不过见她精神恍惚的样子,我觉得她真的被吓到了。 驱鬼就驱鬼,虽然李家媳妇以前对李大婆不好,但是活人总比死人重要。 要驱鬼,如果按姚二叔那一套,无非就是拿上法器摆上香案在闹鬼的地方“跳跳大神”。但是那种跳大神的把戏在我眼中只能用不负责任来形容。 这就像庸医治感冒,无论是那种感冒病,也不问原因,先吃了抗生素再说。 我不是医生,但是却不愿意做不负责任的阴师。 我觉得要驱鬼,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找到那只鬼,否则胡乱驱赶一通,要是运气不好,反而开罪了恶鬼又无法镇压,那效果就适得其反了。 我把我的驱鬼思路跟李家儿子说了一下,然后对他说我要到李大婆的那间房子里感受一段时间,让他这段时间不要声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在驱鬼。 李家儿子虽然觉得我的驱鬼方法有些奇怪,但最终他还是同意了我的做法。 就这样,我一连在李大婆生前住的房间呆了几晚,但是一通感受下来,我却没有发现有什么阴诡的地方。 看来是李家媳妇心里有鬼,她觉得以前做了对不起李大婆的事,所以总是疑神疑鬼。我把自己的这个推断委婉地向李家儿子说了,但是李家儿子不死心,他恳求我再观察观察。 我推脱不过,只好答应他再观察一晚。 这天晚上,我吃了晚饭后,又像往常一样悄悄地来到了李大婆生前住的房间。还是老样子,我并没有从大门进去,而是从大门两侧的一扇破败窗户口跳进去。 一般来说,如果屋里闹鬼的话,鬼总是从大门进出的。我担心如果我从大门进出,可能会影响到鬼的道路。毕竟我现在认为自己是一个阴师,阴师对于鬼来说,总会给它们一些这样那样的影响。 李大婆的这个屋子并不是很大,但是却有3间,一间是厨房,一间是卧室,还有一个房间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李大婆死后,李家的儿子媳妇就把这三间房子当成了杂物间,里边七七八八地放了很多没什么用处的东西。 我现在对这三间屋子可说是非常熟悉,进屋后,我还是转到李大婆生前的卧室,然后在一张旧床的后边隐藏好身体。其实旧床后边现在放了好多的柴禾,我斜躺在柴禾上也算是一种休息。 在柴禾上躺了一阵,屋子里还是像往常一样又响起了老鼠窜动的声音。我叹了口气,心想有我这么敬业的阴师可能现在真的为数不多。不过我这人就是这个样子,要么不答应,只要答应了,那么就会认真去做,绝不会胡乱应付。 就这样,我在柴禾上躺到了差不多凌晨1点,正以为这次可能还是像前几天一样毫无发现的时候,我却听然听到一声特别的声响。 我立即警觉起来,打起了精神。 过了一会,那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我算是听明白了这声音。这声音有点像蜜蜂飞舞时发出的“嗡嗡”声,但是听在耳中时却又感觉其中夹杂着一些金属撞击的清脆声。 我说不出这个声音究竟像什么,但是感觉它总有一点那么诡异,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阴师本能感觉。 那声音再次响了一下之后过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再次响起,我刚才没有注意到声响从什么地方传来,当下也不敢乱动,只能寄希望它再次响起。 过了一会,突然“咔”的一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大门口的窗户跳了进来。但是听这响动,绝对不是猫鼠一类的小动物。 “什么鬼?居然不走大门!”我首先想到了鬼,毕竟,我这几天一直在等的就是这玩意儿。 果然,过了一会,我便听到有脚步声朝我这间屋子走来。 在一般人的想象中,鬼是不会有脚步声的,但是其实不然。在我们这里,有一个说法,那就是人死之后他的鬼魂要把他生前的脚迹收尽,那时只要它的鬼魂走到哪里,哪里就会有脚步声。 以前,我对这些说话不过一笑置之,但学了阴师本事后,我知道鬼不但有脚步声,而且有时候还会很沉重。 我从床后往门口看去,静等着这只鬼现身。 片刻后,果然门边出现一个黑影。 这时外边有一点月光,月光从卧室外那个还算完好的木格窗户透**来,惨白惨白的,就像在窗台边的地上铺了一层用来裹死人的白布。 我的眼光停留在这黑影鬼上,为了不让它发现我,我便不用阴师法力去感受它。我一动不动,想看看它究竟想干什么。 鬼踏步进屋,进屋后朝四下打量,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我从来没见过鬼,有心要把它瞧个明白,当下透过老床上破旧的蚊帐,仔细观察。 却见这鬼穿了一身黑衣,面上还有一个黑的罩子。它朝四处打量一番之后,突然伸手朝腹部按了一按。 一按之下,先前那夹杂着金属敲击的“嗡嗡”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我总算大致捕捉到了声音的来源,似乎是来自我右手边的柴禾之下。 原来那声音是受这个鬼的控制,怪不得听上去有些诡异的味道。 只见这鬼又是朝四下打量一番,然后它伸手朝腹部摸了一摸,没想到它一摸之下,腹部竟是发出一片幽蓝之光。 我不敢稍动,生怕被它发现后它便不再做这些诡异的动作。 鬼低头看了看它的腹部,然后突然就抬头向我这边看来。我吓了一跳,赶紧悄悄低头,却见那鬼盯着我的右边,似乎是在查看什么东西。 “难道它是在找那诡异声音的源头?”我暗自猜测。 刚这么一猜测,那鬼又按了一下腹部,那诡异的“嗡嗡”声果然在我右手边的柴禾下重新响起。鬼低头看了看它那闪耀着幽蓝之光的腹部,然后朝着我右手边的方向迈出了一步。 看来我的猜测没错! 不过,这鬼为什么要找这诡异之声呢?这诡异之声又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 我本想静观其变寻求答案,但是现在这鬼朝我这边走来,只要它再走几步,势必会发现我,一旦发现了我,它的行动肯定就会改变。 “可惜!”我暗叹一声,心想鬼算是等到了,但是我却找错了藏身的位置。 知道再也无法隐藏,我便要弹身而起,准备用修炼出的法力先将它制服再说。 也就是这时,鬼突然朝着外边一扬手,紧跟着往窗台一扑,但听“咔嚓”一声响,窗格被撞成碎片,而鬼也和身而出!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28章 水泥神像 我不明白鬼为什么突然改变目标,当即也蹿到窗前。 往外一看,只见远处隐隐约约地有两条黑影在一前一后的飞奔,晕月之下却是看不怎么真切。 我连忙翻身出屋,那两条黑影却已不见。我们这边是山地,虽然看不见人,但是我却知道它们并没跑远,当下朝着黑影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我沿着一条山道猛追一阵,追到半山腰,还是没有看见刚才那两道黑影。眼前出现岔路,我暗叹一声,知道今晚是不可能再追得上了。 正遗憾间,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声响。我心中一喜,连忙向着声响处跑去。 跑过一片树林,前面豁然开朗,原来前方是一块旱地。 此刻,在旱地上,有两条黑影在你来我往地打斗。见状,我赶紧往旁一闪,躲在了一棵苦楝树后探头再看。 两条黑影身手矫健,他们辗转腾挪,斗得十分激烈。我认出其中一条黑影便是我刚才在李大婆房间看见的那只鬼,而另一条黑影身材瘦削,也是一身黑衣,貌似是一个女子。 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知道先前那只鬼不过是一个穿了黑衣的人而已。 两人斗了一阵,仍是不分胜负。不过从他们交手的动作来看,我能判断出他们都是武术高手。 以前,我是不相信有武术高手的。但是自从见识了李虹的厉害后,我再也不做井底之蛙了。毕竟这个世界这么大。 两人拳风呼呼,仍在缠斗。虽然我耳朵灵敏,但是这么远能听到他们的拳风,也可以想见二人的每一拳、每一脚应该都有极强的杀伤力。 突然,那个黑衣女子飞起一脚向对手踢去。另一人似乎知道女子的这一脚厉害,往后就躲。岂知那女子这一脚却是虚晃,她身子一扭马上变向,竟是飞速地逃出了这块旱地。 那人见上当,马上奋起直追,速度也是出奇的快。 我自知无法跟上他们,只好打消了继续追踪的念头。况且,要是被他们发现,如果要来对付我,那凭我现在的本事,我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打道回府,路上揣测着二人的身份,心中疑虑重重。 那被我起先认为是鬼的黑影,应该是一个男子。根据他的身手来看,我们附近村肯定没这样的高人。而那个女子,我想她应该是徐瑄。毕竟徐瑄是一个七斗阴师,她有那样的本事不足为奇。 那么男子是谁呢?他到李大婆家去找什么?想必他先前在李大婆的屋子里准备找那诡异之声时,突然发现了被徐瑄跟踪,所以他马上改变主意。 李大婆那屋子,是没必要再去了。当初李家媳妇看见的鬼,应该也是今晚我所见到的这个神秘黑衣人。 我直接回家,到了家门口后却是喊开了姚二叔家的门。 姚二叔揉着眼睛给我开了门,我进屋后假意是和他谈李大婆屋子里的鬼,其实用意却是想看看徐瑄是否在。可惜他们四个大学生住的那几个房间都没动静,也不知道徐瑄是否回来。 正当我无计可施时,却听院门被打开。我一眼看过去,只见徐瑄已经站在了门内。此刻她穿着一件羽绒服,想必已经在什么地方把那一身的黑衣给换了。 徐瑄看见我和姚二叔在堂屋,她明显地显得有些吃惊,然后居然走了过来,问道:“你们是没睡还是已经起床了?” 我感觉徐瑄有一丝疲倦之态,看来她刚才跟那个黑衣人一通恶战后再摆脱对方也费了不少劲。 “你个小女娃子,深更半夜出去干啥子?”姚二叔惊道,“以后千万不要这样哦!” 徐瑄笑道:“我就是睡不着,出去走走。” 我暗笑一声,心想她这个七斗阴师还挺能装的。她这一脸疲态的样子,哪一点像睡不着觉的人? 这时候徐瑄住的那个房间灯亮了,只听林佩珊在叫道:“瑄瑄,你到哪里去了?”她的声音迷迷糊糊的,很显然是被我们吵醒了。 徐瑄脸微变,应了一声后朝我们一笑,回她的房间去了。 姚二叔等徐瑄离开,看着我摇头叹了口气,说道:“现在的年轻人,胆子真是大!” 我不便对姚二叔明说,告辞回去。 第二天,我早早就到了李大婆儿子家,然后我让李家儿子叫人把李大婆卧房里的那些柴禾搬走。李家儿子媳妇已经发现了李大婆卧房外的木窗已坏,他们自然是要问我原因,我觉得现在告诉他们事情无疑于徒增他们的担心,于是告诉他们不必了解这个情况。 李大婆卧房内的柴禾被搬空后,我凭借着昨晚的记忆仔细在她房间内查找。这一通查找下来,我还真发现了玄机。 原来,在木床的后侧方的地上铺着一块半个饭桌大小的木板,揭开木板,地上赫然出现一个半米左右深的土坑。而在土坑内,居然放着一尊神像! 那神像是水泥浇注的,不过工艺十分精湛,差不多30公分高。我看了一眼神像,马上就感觉到了它蕴含着一丝丝诡异的异象。 神像具有诡异的异象,在我这个阴师看来无外乎就是这个神像被用来施过法,并且沾染上了一丝丝阴诡之气。 土坑内除了神像外,还有一个用油纸包裹得十分紧致的小布袋。我打开布袋后,发现在布袋里居然有十几粒马桑梓豆子。这些豆子和我在廖石匠那里拿的完全一样,都是漆黑发亮。 除此之外,在土坑内还有一个竹牌,竹牌上写着李家媳妇的名字。 李大婆的儿子媳妇看到土坑内的这一切后,马上就哭天喊地起来,他们跪在土坑前,请求死去的李大婆原谅他们以前对他做出的种种不孝之事。 其实,土坑内的东西在普通人看来是李大婆生前就在诅咒她的儿媳,所以李大婆死后她的诅咒显了灵,神像搬来了鬼要找李家媳妇的麻烦。 我对李大婆生前的诅咒不以为然,我惊奇之一是神像居然有诡异之气,惊奇之二是李大婆居然也收集了马桑梓豆子。 当然惊奇之后便是疑问,那个黑衣人是谁?看他的样子,他应该是在找神像,那么李大婆生前认识他吗? 还有就是,徐瑄为什么跟踪那个黑衣人?难道她也是为了得到这个诡异的神像?一个七斗阴师,会看上这个诡异的神像哪一点?难道这个神像是一个强大的巫术法宝? 这些事情我现在都想不通,不过既然神像被我发现了,那么我便有了机会等他们找上门来。 我老实不客气地把李大婆生前藏在土坑里的神像和马桑梓豆子据为了己有。当然,现在的情况是即便我不要这土坑里的东西,李大婆的儿子媳妇也肯定要请我做法毁了这些东西。 至于土坑里的竹牌,我觉得那应该是李大婆生前自己做的,只是那名字可能是她请人写上去的。竹牌毫无用处,为了让李大婆的儿子媳妇安心,我还是正正经经地做了个法事,然后烧毁了它。 在李大婆的房间里守了几晚,我总算是有所收获。不过这也带来了一个副作用,那就是我的阴师名声无形之中便传了出去。毕竟,能找到死者生前的诅咒坑,现在那些招摇撞骗的阴师中谁有这个能力? 得到神像之后,我拿着它研究了好长一段时间,但是让我失望的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它为什么会发出那种奇怪的响声。如果抛开它那诡异之气不说,它其实就是一个水泥做的神像,除了做工精美一点外我看不出它哪里还有其他的特别之处。并且我得到它之后,我也试了很多种方法想让它发出声音,可它就是一声不吭。 看来,还是我的法力值太浅了,以后一定要多去那白骨洞吸纳阴气。 我拿到神像后,也在暗暗地观察着徐瑄。很明显,她可以猜想得到我拿走了她想得到的东西。那么,她会什么时候向我下手呢?是偷?还是抢? 当然,还有那个黑衣人,他也会来偷来抢吗? 我悄悄在我的卧房内用水泥和钢筋在墙角固定了一个可以存放神像的“保险箱”,然后在这件事上,我觉得除了等,别无它法。 等了几天,徐瑄和那个黑衣人并没有出现,不过这天早上林佩珊却主动地来找我。 对于这个林佩珊,虽然我知道她一天到晚都在和她的同学何家骏一起在山里找新奇植物,但是由于那天我亲眼看见她鬼鬼祟祟地走进赵监工的屋子,所以我认为这个女子或许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们来你们村的时间也不短了,可是什么成果都没有,真让人着急呀。”林佩珊还是带着她那特有的嗲声嗲气的声音对我说。 闻言,我感觉她还是想得到我的马桑梓豆子。 本来我从廖石匠那里得到马桑梓豆子后就不愿意给她研究,如今又在李大婆的诅咒坑里发现了这玩意,我更加知道了这诡异的豆子不同寻常,所以我当然是不会满足她的愿望。 “现在要想发现新物种,恐怕比登天还难。”我故意带着一丝嘲笑的口吻说。 不过想到我把两次得到的马桑梓豆子都放在衣柜抽屉里的时候,我还是有意无意地瞟了那边一眼。 “是呀!”林佩珊笑道。 可能她感觉出了我还是不愿意给她豆子,她便绝口不提豆子的事,只是问了一些诸如什么地方人迹罕至啊、什么地方会不会有野兽啊之类的问题。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29章 豆子风波 我们村的西边与邻县接壤,邻县是一个自治县。要说哪些地方更加人迹罕至,其实从我们村西去20公里就进入了邻县的一片大山,那边大山里虽然也有少许的人居住,但是环境比起我们这边的确更加原始。 不过,那边真的会有野兽。 对于这些环境情况,我毫无保留地说给了林佩珊听,然后她谢了我就走了。 林佩珊走后,我去了一趟镇上找马刑警。马刑警告诉我说刘家的案子不要着急,他还说这件案子要是他查不出来,他就不离开我们镇。这个马刑警单枪匹马来我们这种偏僻的地方查案,我觉得他应该很有本事,毕竟有本事的人似乎总喜欢独来独往。 下午,我从镇上回来,刚到家门口时却见林佩珊从后山的石阶上急冲冲地往姚二叔家走。此刻姚二叔家中应该没人,见林佩珊一个人回来,我感到有些奇怪,她们几个学生以前不都是一起行动的吗? 林佩珊看见我,快步走了过来,笑道:“你果然在家里啊,你家里没人?” 我感觉今天的林佩珊有些怪异,说道:“我也是刚回来。” 林佩珊道:“到你家里去,我还想问你一些问题呢。” 我心想她无非就是挂念着我的那些马桑梓豆子,心里早就有了决断,反正她无论怎么说我也不会给她就是。说实在的,这个马桑梓又不是新奇物种,即便她真是为了学术研究,那也是白费心力。 不过她要进屋,我也不好挡着不让她进,当下和她一起进到堂屋。 “我……我,真的很难受!”林佩珊进屋后,突然说话吞吞吐吐起来。 我看了她一眼,只见她面酡红,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一样。见她这幅样子,我心中一阵忐忑,凭感觉,我觉得她似乎想和我那个。 老实说,林佩珊挺漂亮的,要是她肯和我好,那我自然是求之不得。我心中一动,笑了一笑,不知如何是好。其实这段时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遇到的女人无论年龄大小都是颇有姿。 “我吃了几颗马桑梓豆子。”林佩珊朝我暧昧地笑道,“对不起,我把你的豆子都偷了。” 闻言,我吃了一惊。这个女孩子,偷窃的本事怎么这么高?不过想到她那天偷偷进入赵监工的房间时那种老练的动作,我又释然。 林佩珊似乎已经等不及了,她竟是朝我一扑!我躲闪不及,被她牢牢抱住。 这马桑梓豆子的确是有效果的,毕竟我亲耳听到过刘家媳妇和廖石匠的悄悄话。但是我万万没想到它的药效这么猛,那天晚上,刘家媳妇在廖石匠面前也没这么生猛啊! 是了,林佩珊说她吃了好几颗马桑梓豆子! 我被林佩珊抱住,又是慌乱又是欢喜。老实说,我一点都不想把她推开。林佩珊面颊潮红,身体动来动去。我暗骂一声,心想这是你自己偷吃了我的豆子,可怪不了我忍耐力不够。 这么一想,我老实不客气地把她拦腰抱起就往卧房里走。 “宝贝,快点!”林佩珊催促着我。 美女在怀,我也是乱了,走到床前便把她往床上一扔。 林佩珊媚笑一声,不用我动手,竟是把她自己剥了。 我感到一阵窒息。 好在我在魔都时既遇到了西服女子替我洗澡,又遇到了那个面带稚气的美女引诱我,当初我都忍了过来,所以现在虽然有些窒息,我还不至于理智全无。 “不行!不行!这样乘人之危和野兽有什么区别!” 最终,还是心底的传统观念战胜了我的欲念。我咬了咬牙,十分狠心地背转了身子。 “畜生!”我刚刚背转身,就听到一个怒气冲天的声音在吼。 我诧然一惊,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到鼻子一酸,紧接着眼眶又是一痛。 知道有人打我,我怒火中烧,猛地向前打出一拳。这时我的眼睛被来人打痛了,睁不开来,根本就看不到屋里有什么情况,只是凭感觉,我的这一拳是打实了的。 “妈的,哪个龟儿子打我?我日你先人板板!”我又痛又怒,想冲上去跟击,但是眼前金星乱冒,根本就分辨不出东西南北,只好破口大骂,以此威慑敌人。 不知道那人是被我打痛了呢,还是被我的骂声吓住了,反正他一时半会儿没有再向我进攻。我趁此机会揉了揉眼睛,忍着痛楚睁开了眼。 却见何家骏捂着肚子坐在地上,似乎在努力地挣扎着站起。 见状,我冷静了不少,擦了擦鼻血。这时门外又进来一人,却是徐瑄。 “误会了,误会!”我身后床上传来林佩珊虚弱的声音。 徐瑄将何家骏扶了起来,这时陆振也来了。 我被何家骏拳头打中的地方还在痛,但是这个场面,我自知对我极为不利,只好忍着痛一声不吭。 徐瑄用我床上的被子把林佩珊裹了起来,然后她让我们几个男性回避一下。何家骏恶狠狠地看着我,改由陆振扶着走出了房间。我也不便多留,跟着出去。 过了一会,林佩珊由徐瑄扶着出来。我看了林佩珊一眼,只见她牙关紧咬,似乎那马桑梓豆子的药性还没退去,只是现在人多,她应该是在强自忍着。 林佩珊和徐瑄出来后,她们四个学生一起走了。我也不好说什么。他们走后我就自己去处理了一下流着鼻血的鼻子。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林佩珊和何家驹又来到我家。我不知道他们还想干什么,冷着脸对他俩毫不理睬。 “陈先生,对比起啊,是我不好!”林佩珊微笑着向我道歉。 我看了看林佩珊,感觉她神态大方,一点忸怩之态都没有,似乎刚才发生的事她已经全部淡忘。我却是仍在想着她在床上的样子,听她道歉,我只感脸上滚烫,说道:“那个马桑梓豆子,真的很普通。哦,不对,它不是什么稀奇物种,用不着研究的。” 何家骏说道:“对不起,陈先生,我刚才太鲁莽了!” 既然人家主动道歉,那还有什么可追究的?况且我也打了他一拳。我说:“我刚才下手也狠了点,你不要介意。” 何家骏揉了揉胸口,笑道:“陈先生力气真的很大。” 林佩珊笑道:“没想到这豆子有强烈的致幻作用,嗯,刚才真是出丑了。好在何师哥知识丰富,已经给我吃了镇定片,否则说不准还要闹出什么笑话呢。” 何家骏道:“要是你们这边漫山遍野都有这种豆子,那岂不是成了比金三角还要厉害的毒窝?” 其实我也在怀疑廖石匠给我的这些豆子是不是马桑梓豆子,但是别说我,就连在这里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姚二叔也说是马桑梓豆子,我便再没有怀疑豆子的真假。 我说:“可能以前大家都没有认识到这个马桑梓豆子的危害。” 何家骏道:“也不是没可能。” 林佩珊道:“陈先生,你别怪我偷了你的豆子呀!我是个学术迷,要让我等到秋天再来研究它,我真的没有那份耐心。” 事情已经发生,再责怪她又有什么用?我笑了一笑,不置可否。 何家骏道:“对了,陈先生,你不是说秋天才有这个马桑梓豆子吗?你手上怎么有它呢?难不成你是去年留下来的?” 我感觉这家伙的话有点伤人。他这么说,摆明了就是说我以前知道这豆子有致幻效果,所以弄了存货要去危害女人嘛。 一旁的林佩珊看着我,似笑非笑,看来她和何家骏的想法差不多。 在美女面前,我还是想证明我的清白的。我马上就想说豆子是廖石匠给我的。但转念一想,我如果把廖石匠说出来,那不就是成了出卖朋友的人了吗?虽然,我并没有把廖石匠当成朋友,但是我觉得还是没必要把他抖出来。 至于在李大婆生的诅咒坑里也发现了豆子的事,我更是觉得没必要对他们讲。毕竟在我心中隐隐觉得这豆子和阴师有那么一点儿相干,而他们的校友徐瑄是七斗阴师,这个信息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的好。 这么一想,我便不愿对他俩说实话,当下打着哈哈道:“或者是无意中留下来的。” 何家骏道:“那就只能等到秋天,到时我们再多采集些样本研究,看是不是每一种马桑梓豆子都有致幻效果。” 林佩珊和何家驹走后,我也仔细地想了想关于马桑梓豆子的事。根据刚才和他们二人的交谈来看,他们很明显不相信我们这里的马桑梓豆子都有致幻效果。他们是搞生物研究的,我想在这件事上他们所推测的要比我准。可是,如果这豆子真不是马桑梓豆子,那么它又是什么呢? 突然,我想到了那天廖石匠拿豆子给刘家媳妇时说的话。 他说,这东西精贵得很买都买不到! 如果真是马桑梓豆子,到了秋天漫山遍野都是,谈何精贵?况且,他应该早就知道了这豆子的妙用,如果是马桑梓豆子,去年秋天的时候他可以弄上上百斤的存货! 这么一想,我觉得应该找廖石匠把这个豆子的事情搞清楚。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30章 石穴 确定了要找廖石匠,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了药王庙。 找到廖石匠后,我开门见山地说出了找他目的,可是廖石匠这家伙却是一口咬定说他给我的豆子就是普通的马桑梓豆子。我明知他骗我,但是我却拿他没有办法。本来我又想拿刘家媳妇的事要挟他,可是想了想后觉得还是算了。 毕竟,我已经拿过刘家媳妇的事要挟他交出了豆子,如果还要在这件事上继续要挟他,我觉得很不地道。要知道,我觉得廖石匠和刘家媳妇勾搭,那是你情我愿的事,其实在我心中,我觉得廖石匠也没什么错。当然,我有这个想法,也不知是我迂呢,还是我傻,或者说我内心深处也想做廖石匠那样的人,只不过被我压抑住了。 不过,就算我继续拿刘家媳妇的事要挟廖石匠,要是他还是不说,我也不可能把他和刘家媳妇的事说出去呀。 哎,反正我就是这样的人,在有的事情上无法做到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妇人之仁。 现在廖石匠不告诉我豆子到底是不是普通的马桑梓豆子,但是我觉得这家伙之所以不告诉我,无外乎还是担心他勾搭女人的秘密本事被更多人分享。我想只要和他继续交往,当他把我当成了他的真正哥们后,那时候就是我不问,恐怕他也会说。 基于我的这个判断,我决定以后再和廖石匠接触频繁一点。 次日,我准备了一肚子的荤段子去药王庙,想要和廖石匠分享。找他他后,我还没开口,这时廖石匠却一下子就满足我的心愿,他说:“老弟,算了,我还是告诉你那个豆子的事。” 我感到有些奇怪,这家伙怎么突然就想通了呢? 看了廖石匠几眼,我发现他神有些黯淡,似乎闷闷不乐。我便用他的那一套习惯笑问道:“是不是这段时间弄不到女人,不好耍?” 廖石匠道:“女人这么多,哪有弄不到的哟!只是昨天太可惜球了!” 我就问他昨天有什么事情让他遗憾。 廖石匠道:“昨天你不是来问我马桑梓豆子的事吗?你走了后,那个女大学生,就是说话很嗲的那个,嘿,她也来找我。” “林佩珊来找你?”我有些意外。 “嗯,她也来问我马桑梓豆子的事。”廖石匠说,“我当时就问她是哪个告诉她我晓得马桑梓豆子的事,她说是你告诉她的嘛!” 听廖石匠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过来。林佩珊昨天一定是偷偷地跟踪了我,并听到了我和廖石匠的对话。 我回想了一下昨天来找廖石匠的情景,感觉并没有被人跟踪啊。看来这个林佩珊,跟踪人的本事还挺强的。 “你晓得哈,她嗲声嗲气的,人又生得好看,到处都巴适得很。”廖石匠笑嘻嘻地说。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在想象着林佩珊的某些地方。 只听廖石匠继续道:“她来问我马桑梓豆子的事,我一下就来劲了。结果,哎,我是空欢喜一场。” 听到这里,我基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果然,廖石匠接着说林佩珊最终是从他口中套出了这马桑梓豆子不是我们这边漫山遍野都有的那种,而是一种特殊的马桑梓豆子。 “她把我哄得安逸哟,害老子空欢喜一场。”廖石匠说,“我把她带去看了那棵马桑梓树后,她侧转身就走了,妈卖批!” 廖石匠已经和我把话说到这里,我能肯定他也会带我去看那棵马桑梓树,所以我也不着急了,笑问道:“你为啥要把被她哄骗的事告诉我呀?” 廖石匠道:“这个事情又不丢人!你想嘛,她们两个女学生那么漂亮,随便从她们中挑一个,我都敢打包票这附近方圆几十里都没人配得上她们。嘿嘿,昨天虽然我遭骗了,但至少我怪眉怪眼地看她没遭她诀!” 我暗叹一声,心想这个廖石匠还真是迷心窍,我昨天那么费心费力地劝他豆子的实情告诉我,可他就是不说。而美女来了呢,他只因为不礼貌地看了人家几眼,没有被人家骂他就心甘情愿地把实话说了。 可能看出我的不满情绪了,廖石匠没等我说话,又道:“小老弟,你也别怪哥子。说实在的,你并没把哥子当朋友,所以在你和那些女娃子之间,我当然是不会偏向你的哈。” 我没想到廖石匠还有这么耿直的一面,闻言哈哈笑道:“你说得对,有道理。” 廖石匠道:“不过现在马桑梓豆子的事已经不是啥子秘密了,你既然那么想知道,我还是带你去看看嘛。” 我谢了廖石匠,然后他带路向着药王庙背后的那个山丘走去。差不多走了六七分钟,我们来到一处断崖前。廖石匠指着崖下的一块大石头道:“就是在这块石头下,有一棵特别点的马桑梓树。去年我从这里下去想看看这块石料,没想到看到这棵马桑梓树上结的二三十颗豆子是五颜六的。我觉得这豆子应该好吃,就摘了一颗尝尝,哪晓得吃了一颗后就觉得,嘿嘿,这个地方安逸得很。” 我吃过廖石匠给我的豆子,虽然当时我只感觉到了阴诡之气,但是却懂得廖石匠所说的“安逸得很”是怎么回事,问道:“你当初给姜嫂子的也是从这棵马桑梓树上摘的?” 廖石匠道:“嗯。不过可能那时候这豆子还没熟,所以效果不是很大。哎,可惜她闯鬼跳河淹死球了,不然的话……” 我瞪了廖石匠一眼,廖石匠嘿嘿一笑,改口道:“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你如果要去看那棵树,你就自己下去看嘛,我回去了。” 廖石匠走后,我跳下断崖,在那大石头下找了一会,果然就看见了一棵马桑梓树。这棵马桑梓树长在石缝间,比较小。与其说它是一棵树,还不如说它是一丛荆棘比较恰当一点。 如果光从现在的外表看,这棵马桑梓树和我们这边满上遍野的马桑梓树其实并无分别。 我仔细地看了看这棵小树,发现它有一条小枝被人削掉了,料想是林佩珊所为。想到林佩珊,我心中对这个女研究生也是越来越迷惘起来。这个女孩子,有时候给人的感觉鬼鬼祟祟,有时候给人的感觉却是十分敬学。比如现在,他削走树枝,一定是拿回去用他们的专业知识分析。 分析树枝,大学生有大学生的方法。我这个阴师,自然也有我的一套本事。 我折断一根树枝,试着用我的玄阴之气去感受它。毕竟,要是廖石匠没撒谎的话,它结出的豆子我可是感受到了阴诡之气的。按理说,能结出那样的豆子,这树枝当然也有着阴诡之气。 果然,在我的玄阴之气的激荡下,我的确感受到了这树枝有些不同寻常! 树木生长在大地之上,它除了吸收土壤中的养分之外,在阴师的眼中,它也能吸纳它近旁的无形之气。比如,生长在坟场的树木,其木质中便蕴含着阴森之气,如果用这种木材做家具,搞不好是要出问题的。所以古代富贵人家在用木时,一定会挑选生在在阳气茂盛的地方的树木。至于皇家用木,那更是有讲究。 当然,万事都有例外。比如,有些地方虽然阳气极盛,但如果经常有尸水流过,树根常常吸收这样带有阴气的水分,其木质也会发生变化,这样类似的情况还有很多,无法穷举。 我一感受到树枝的异样,首先想到的便是这附近应该有阴诡之地,毕竟这是最为常见的情况。 我环顾四周,感觉这里的地势不像是沉聚阴气的地方。那么,这棵小小的马桑梓树,是吸收了什么地方的诡异之气呢?既然眼睛看不到,我别无选择,只好再次用玄阴之气去主动搜索。 我现在的玄阴之气还比较弱,每运用一次便会感觉到很累,特别是像现在这个样子,因为没有目标,消耗就会更多,人也会更累。用阴师的术语来说,就是每发动一次玄功,都会消耗体力。其实阴师这门活,如果不招摇撞骗的话,要想靠本事吃饭,真的并不轻松。怪不得,现在的社会上十个阴师九个骗呢! 玄阴之气一动,我用意念控制着它向四面八方散去。但感身体空空如也,周身的力气向着虚无缥缈的空间疾奔而出。差不多坚持了一分钟之后,我正感吃力,突然就觉得东北方的震位有回馈过来。而这回馈过来的气息,跟我先前感受到的树枝内的异样非常相符。 我松了口气,停止运功,马上就向这棵小树的东北方查看。 毕竟这棵马桑梓树很小,它的根系应该不会太发达。我在树的东北方五米左右的距离内仔细查看,找了一会,果然就在一块石壁上发现了一个人工凿成的小洞。 这个小洞的洞口被一块石头挡住,我是在拿开石头后才确认小洞是人工凿成的。小洞大概有40公分见方,有点像我在一本杂志上看到的洛阳龙门石窟那样的石**,只是这个洞内没有神像。 拿开挡在小洞洞口的石块后,我感觉到了洞内有一股阴诡之气,只是这阴诡之气似乎有逐渐减弱的倾向。 阴诡之气不浓,但是我仍然能够确认马桑梓树的确是吸纳了这洞内的气息。只是,根据洞内阴诡之气减弱的倾向来看,洞内原先应该有什么东西才对。 那么,洞内原先有什么东西呢?是谁拿走了它?什么时候拿走的? 洞内有什么东西我是无法猜测得到的,是谁拿走了它,我也猜不到,但是从挡在洞口的那块石头来看,因为那石头上已经长了青苔,看来那石头没有动过至少有一年的时间了!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31章 闹钟再现 我们村,一定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普通! 鬼窝就不说了,权且当它是自然形成的那么一个停留浮尸的地方。但是白骨洞呢?那么多森森的白骨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还有就是今天发现的这个石**,它居然可以把马桑梓树的豆子改变得这么邪恶! 我觉得,我自学阴师算是学对了,正好可以调查自己家门口的诡异现象。 我重新用石头把石**挡了起来,看了一眼马桑梓树,觉得就算今年它结的豆子还有致幻效果,但是明年肯定就和普通的马桑梓豆子差不多了。 林佩珊她们研究植物,恐怕到时候她们只有失望。 我准备回去,刚爬上大石头,却突然听到春风中夹杂着一阵阵低沉的鸣响。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但是却又似乎从没听过。我赶紧停了下来,有心要再听听这奇怪的声音。 这时风却住了。 我自然是不甘心的,于是站在石头上再等风来。 过了一会,果然又有一阵山风吹来,但是刚才那声音却没有响起。 我不死心,继续等待。山谷里的春风时来时去,一会儿缓,一会儿急,方向也是变幻不定。我等了好长时间,也没有再次听到先前那种低沉的鸣响声。我知道,先前绝对不是我的耳鸣,而那声音却又让我无法释怀,我下了定心,决定死等。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等了差不多2个小时,风中再一次响起了那低沉的鸣响。 我一直在注意着周围的响声,这声音一响,我马上就准确地捕捉到了它的源头。原来它是来自离我不足五米远的一堆乱石之中! 我飞快地走到乱石堆旁,仔细地看了看石堆,发现这些石头虽然看似杂乱无章,但是仔细分辨却可以看出有人在这个石堆中刻意地隐藏了什么。 要知道,我从小到大在这片山野长大,很清楚地知道自然形成的石堆和人为摆放的总是有所区别的。 我蹲下身子,慢慢捡开铺在乱石堆上的一些石头,只捡了四五块,眼前便出现一个用石头砌成的空间。这个空间不是很大,有点像我们那里很多人家里用水泥砌成的碗柜。不过它是乱石砌成的,可说是风雨俱进。 我搬开压在空间上的一大块平石板,整个空间便暴露在我的眼前。我往里一瞧,只见空间里摆了至少不下二十件物品,这些物品多是些坛坛罐罐,内中还有破旧的瓷碗。 见状,我总算明白了刚才那声音是怎么回事。因为如果风向正好的话,一定可以灌进这乱石堆的空间。而风灌进来后,与这些坛坛罐罐一激荡,的确可以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不过,是谁把这些破旧的东西放在这里的呢?放在这里干什么呢? 从这里的痕迹来看,也不像小孩子玩耍时搞出来的稀奇玩意。如果是成人弄的,他弄这个玩意干什么? 我是阴师,看到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很自然地就想到是不是有人在请神送鬼。但是,我们这附近除了姚二叔和我,我还想不到谁是阴师。 “难道是邻县的阴师什么时候悄悄地跑到我们这边来做了什么法事?”我想。 说起邻县的阴师,我还是有点印象的。小时候,我们这边的人也有请邻县的阴师过来做法,他们的规矩似乎更神秘。况且,邻县是自治县,虽然他们现在说的话和我们这边差不多,但是里面很多风俗习惯还是和我们这边有些区别的。至于阴师这种神秘的行当,做起巫术来那区别就更大了。 我这么想着,越发认定我的推断正确。 有心了解一下他们的巫术,我便将空间内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想看个究竟。毕竟,只要不是招摇撞骗的阴师,我认为巫术虽然表现的形式不一样,但其实质总是一样的。因为,要知道,我们都是华夏一脉,很多东西都是一个老祖宗传下来的。 我拿了几件物品出来,但是一时也看不出这些东西有哪些关联。再拿出一件,当我看到手上的物品时,却是浑身上下都战栗了一下。 原来,我竟是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个闹钟! “应该不是老刘家丢失的闹钟!”我心下惶然。 看手上的闹钟,却见它跟马刑警后来找来的那几个闹钟很是相像。我再看了看钟面,只见钟面之下居然写着“江苏苏州”。 我心头“砰砰”直跳,难道我无意当中竟是把老刘家的闹钟给找到了?再从侧面仔细看,里边的铃铛果然有些破损! 我不再怀疑,当下也没心思再看里面的其他物品,忙将已经拿出来的东西重新放了回去,只留下这个闹钟。然后,我又将石堆复原,这才把闹钟揣在身上一路疾奔下山。 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到了镇上找到马刑警,然后把闹钟拿出来给他看了。 马刑警见到闹钟,说道:“你一个人拿来,不怕我认为你贼喊捉贼?” 我一愣,还真没想到这一层,一时无言以对。 马刑警哈哈一笑,说道:“我是吓你的!不过,你这样毛毛躁躁的,现场已经被你破坏了。下次如果再有什么新发现,一定先通知我一起解决!” 我连忙说是,心里却想他是警察,这些侦破的手段自然比我高,我又没有受过专业训练,毛毛躁躁也是情理之中嘛。 马刑警又问我发现闹钟的时候有没有其他人看见,我说应该没有。而后,马刑警就和我拿了闹钟去找老刘的儿子。 老刘的儿子看见闹钟后,十分肯定地说这就是他家丢失的那口。 这时马刑警却对我说:“小陈,你不是说曾听到这闹钟响吗,现在我们再去听听。” 感觉是马刑警要在老刘儿子面前去除他对我的隔阂,我欣然同意,然后我们三人还是按上次的方法做实验。这一次,我果然在那晚听到闹钟的地方听到了钟声,可是让我感到疑惑不解的是,和我站在一起的马刑警却没听到。 我们一连试了几次,都是如此。后来又让老刘的儿子和我站一起,也是我能听到,他不能听到。 “可能是我耳朵灵敏。”末了,我对二人解释。 “不是!”马刑警坚定地摇头,“分贝这么小,你就是耳朵灵敏一些也听不到的!” “那我确实是听到了的啊!”我说。 刚才试验的时候,他们不信我能听到,试了好几次,每一次都问我闹钟敲了几下,每一次我都是答对了的。 “真是奇怪。”马刑警说,“分贝这么低,那么远的地方你居然都听得到,这可不能用耳朵灵敏来解释啊。” 我问:“那用什么来解释呢?” “特异功能。”马刑警道,“但是除了这个闹钟,其他闹钟你却是听不到。你看,这个闹钟的铃铛有点破损,所以它的震动频率有些特别,可能是你只对这个频率的声音有某些特异功能。” 毕竟是省里来的警察,物理知识肯定也是岗岗的,我赞成他的说法。 不过,我为什么有这个特异功能,我想应该是我修炼了阴师本领所致。 然后我们不再在闹钟的钟声上纠结,马刑警说现在我们需要知道的有这几点:第一,是不是偷闹钟的人杀了刘家五口;第二,偷闹钟的人把闹钟和那些破旧的坛坛罐罐放在一起是什么意思?第三,要样才能找到那个人。 对于第一点,我和马刑警的看法是一样,我们觉得就是那人杀了刘家五口。 对于第二点,我认为那是某阴师在修炼某种巫术,或者是做某种法事。马刑警也认可我的说话,不过他还加了一个原因,那就是杀人者心理变态。 对于第三点,我和马刑警的看法也是一样:守株待兔。 毕竟,杀人者如果是修炼巫术或做法事的话,他就有可能还要去那里。如果杀人者是心理变态,他也可能还要去那里欣赏他的“杰作”。 至于杀人的动机,马刑警认为是那人偷闹钟时被发现,所以要杀人灭口。对于这个杀人动机,我也是赞同的。因为那天晚上刘家媳妇和廖石匠幽会后回去,很有可能正好遇到偷闹钟的那个人。 当然,也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杀死刘家五口人是那个阴师或者那个心理变态者原计划的一部分。 我们分析了这么多,但是我却知道马刑警有一点没有明说。那就是为什么那个人要独独偷刘家的这个闹钟?很明显,这个闹钟的确是有些特别的,说不定它还隐藏着更为诡异的秘密呢,但是闹钟的特别之处却只有我能感受到! 目前来看,我知道这个闹钟很特别,而那个偷闹钟的人也觉得这个闹钟很特别。那么,我和那个偷闹钟的人岂不是可以重合?并且,那个人极有可能是一个阴师,而我也是一个阴师。从这些方面看来,似乎我就是那个杀害刘家五口的凶手。 但是我的确不是凶手。所以马刑警虽然在心里对我有怀疑,我也是不怕的。 总之,只要捉到凶手,所有的真相就会大白。 至少,我现在是这样想的。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32章 追捕 马刑警定下了守株待兔的计划,并且他要求我和他一起行动。 虽然我办案没他那么厉害,但是他的那点心思我还是了解的,心想一起行动就一起行动,大不了这段时间累一点。反正我也想早点从凶手那里知道闹钟和那些坛坛罐罐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连几天,我都和马刑警颠倒了黑白。白天,我们睡觉。一到晚上,我们就去那断崖附近设伏。当然,白天的时候,马刑警也安排了几个村民在那边的旱地里干农活。 这天晚上,天空晴朗,一轮圆月早早地就挂上了树梢。 我和马刑警又早早地就隐蔽在了一处凹坑里。虽说我们有睡袋,但是这样连续地在山野睡睡袋,我还是有些吃不消。不过马刑警似乎对这样的生活习以为常,我看不出他有任何疲惫之态。 午夜时分,迷迷糊糊中,我突然感觉马刑警碰了我一下。我立即打起精神,看了马刑警一眼,却见他已经从睡袋里钻了出来,此刻正伏在土坑边缘看着断崖之下。 料想一定是出了情况,我暗自汗颜,赶紧也悄无声息地钻出了睡袋,悄悄挨到马刑警身边,朝那断崖看去。 月光下,果然有一条黑影,此刻那黑影已经蹲在了乱石堆上。 见状,我又是欢喜又是紧张。我们等了这么久,你终于出现了!但是我又担心他跑掉,要是那样,以后要再捉他那就是难上加难了啊。 那黑影在乱石堆上扒弄了一阵,拿出了一件物事举在手中。月光下,看得清那物事的轮廓,却是一个罐子。黑影一手举着罐子,一手平伸,突然仰头看着已经西斜的月亮,口中发出一阵“嗷嗷”的吟唱之声。 马刑警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我明白马刑警的意思,他无非是说这人原来真是一个阴师。但是我却不知道这黑影究竟是在干什么。 那黑影朝着月亮吟唱一阵,突然又从地上拿出一个碗状的东西。然后他身子一扭,竟是在乱石上转起了圈子。 此情此境,我突然就想起了曾经看过的金庸的小说《神雕英雄传》中梅超风午夜修炼那九阴白骨爪时的场景。只是,梅超风是个女子,而今晚这个黑影却是男子;梅超风抓的人头骨,而这男子抓的却是坛坛罐罐;梅超风练的是阴辣武功,而这男子练的却是古怪巫术。 这时马刑警已经弯腰向断崖潜去,我不甘落后,立即跟上。 那黑影只顾着转他的圈子,全然不知道我们已经离他越来越近。我们继续靠近黑影一些,感觉他已经是瓮中之鳖,我暗暗松了口气。 “不准动!”突然,马刑警朝着黑影大吼一声,已经站在了断崖之上。 那黑影听到吼声,摔掉手中的东西,马上就跑。这时马刑警朝天开了一枪,枪声过后,他冷着声音道:“枪子不长眼!你要是觉得你的巫术厉害,就跑跑试试!” 那黑影果然不敢乱动,举起了双手。 马刑警吼道:“爬上来!” 那黑影似乎吓得浑身发抖,战战兢兢地爬上了断崖。这时黑影离我近了,却见他带着一个头套,根本认不出他到底是谁。 马刑警一手握枪,一手便去拿手铐。也就是这时,那黑影突然朝马刑警一扬手,只听“叮当”一声金属相碰的脆响,马刑警叫了声“糟糕”,我便见他手中的枪飞下了断崖。 那黑影趁此机会,朝着马刑警一脚踢来。马刑警侧身一让,冲我吼道:“快上!” 我见黑影扬手的动作,突然就想起了那夜在李大婆屋子里的那个黑影,当时那黑影的扬手动作几乎和今晚这人的一模一样。料想他们就是一人,想到那夜两条黑影的缠斗,知道这人决不简单,我当即奋起一拳,死命地向他打去。 黑影躲过我拳头,却不纠缠,飞也似地向西跑去。 “追!”马刑警连手枪都顾不上去捡了,大步流星地追了上去。 我也奋起直追,紧紧跟在马刑警身后。 那人一直向西,看来他真是邻县的阴师。我知道越是往西走越是人烟稀少,要是今夜让他逃脱,以后要抓他就相当于大海捞针了,所以是拼了命的追赶。 马刑警也跑得很快,一直在我前头。 月下,我们三人就这样往西疾跑。那人跑得虽快,对周围的地形也熟,但是我们穷追不舍,他也无法摆脱我们。后来想必大家都跑得累了,速度便慢了下来,但是那人仍是顽固不化,不肯停步。 毕竟他杀了刘家五口,一旦被抓必死无疑,所以他算得上是真正的逃命。 我年轻力壮,并且打小就在山野奔跑,虽然开始的速度没有他们快,但是后劲却是十足。我也是一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既然没有被那阴师摆脱,我便绝不会善罢甘休。马刑警也很敬业,后来我虽然听他气喘吁吁,但他仍是没有放弃的迹象。 就这样,我们一直跑到天际发白,后来太阳也升了起来,但我们仍是在前追后赶。那阴师一路上尽拣山道密林逃窜,现在虽然是大白天了,但是我们在路上根本就没有遇到其他人。 翻过一个山头,前面出现一片雾林,那人突然加速,转眼间竟是不知去向。 我也猛冲几步,但是却没发现那人踪影,不由大叫可惜。马刑警跟上我,他朝林中四下打量,轻声道:“躲起来了!” 我觉得我们已经跑了不下50公里的山路,真的是又累又渴。听马刑警这么一说,我点了点头,心想那人又不是机器人,他怎么可能突然一下子就能摆脱我们呢! 不过眼前这地方我可是从来就没来过,虽然猜到那阴师就躲在附近,但却不知道附近是否有什么隐蔽的山洞之类的藏身之地,所以只能四下盲目查找。 马刑警仍是停在原地,他只是扭头到处查看。 过了一会,马刑警向我招手,他蹲在了一棵树下,示意我也躲好。 既然猜到那人藏身在附近,还不如等他自己出来。我觉得马刑警的经验的确比我丰富,当即找了一棵大树靠着坐下。 四下里静悄悄的,连一只鸟儿的活动也没有。我在树下坐了一阵,便感觉这树林有些怪异。按理说,这样的树林,又是春日,应该有很多鸟儿在内中活动才对啊。 难道这是一片死林? 我知道,有的树林因为是人工培植,内中的树木单调,的确不会有小动物过来活动,那样的树林,在植物课本里就叫着“死林”。 但是,我们现在所处的这片山林可以说得上是原始的森林,内中树木众多,光是我身边,我就发现了至少不下五个品种的树木。并且,在有些树木上还缠着寄生植物的藤蔓,可说是生机勃勃。 这样的林间,本是鸟儿们的天堂,怎么如今却这么安静? 嗯,是死林!阴师眼中的死林。 阴师眼中的死林,却不是像植物课本上那样的定义。阴师眼中的死林是聚集了诸如阴魂、鬼煞、凶灵、盅毒等等不祥之气的山野树林。在这样的林中,对那些不祥之气有敏锐感觉的动物绝对是不会来的。 “这阴师把我们引到这片死林里,他想干什么呢?”我心中惴惴不安。 毕竟,我现在并没有学多少巫术,特别是对那些神秘恶毒的东西更是没有涉猎。 正担心着,却听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响。我看了马刑警一眼,只见他朝我一笑。 见状,我猜到是马刑警可能扔了一粒石头什么的过去故意搞出声响,当即也是朝他会意一笑。 过了一会,在离那响声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悉悉索索的声响。我在山区长大,自然认得这种声音,知道是有什么东西踩在落叶上在慢慢移动。 我又看了马刑警一眼,心想他这招引蛇出洞虽然俗套,但是这个时候确实起到了效果。 马刑警朝我点点头,再探头向那声响处看去。 我悄悄站了起来,也偷偷向那边看去。 透过错错落落的树干,我依稀看见有一个黑影猫着腰在东张西望。我屏住呼吸,耐心等待,只见那黑影向着刚才马刑警扔石头的大树慢慢靠近,这下我算是看清了,原来他正是我们一直在追踪的那人。 那人手中拿着一根树枝,树枝前段被削得尖尖的,看他的样子,似乎随时都要向树后攻击。 我暗笑一声,心想这个阴师虽然歹毒,但是要玩这些猫腻,毕竟还是玩不过马刑警这样经验丰富的警察。 马刑警悄悄向那人背后靠近,他走得很慢,一丝丝声音都没有发出。我也慢慢挨了上去,要对他形成二打一的场面。 那人全然没有注意到我们已经到了他的身后,他还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前的大树上。眼见马刑警已经闪身到了他后边的一棵树后,我松了口气,现在,就算他长了翅膀,也不可能逃得出我们的夹击。 我也停了下来,只要马刑警一动,我便会飞身而出。 毕竟,我知道这人的武功很好,虽然马刑警很厉害的样子,但是我觉得还是我们两个人一起上更加保险。 我已经做好了随时出动的准备,但也就是这时,我突然看见那人身后的地面有些异样。正要示意马刑警不可出动,这时却见马刑警猛地向前一窜,向着那人暴风骤雨般地冲撞了过去!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33章 迷路 我暗叫一声糟糕,顺手抓起一截枯枝,向着那黑衣人猛地掷出。 那黑衣人迅速转身,反手便将我掷出的枯枝打落在地。这时马刑警已然冲到那人身后,却听“咔嚓”一声响,他整着身子猛地便往地下陷去! 果然是一个陷阱! 马刑警临危不乱,也不知他使了个什么身法,竟是突地往上窜出。那黑衣人嘿然一声,举起手中那儿臂般粗细的树枝照着马刑警当头打下。马刑警身体腾空无法躲避,只好举起手臂格挡。 又听“咔嚓”一声响,那黑衣人手中的树枝实实在在地击打在马刑警的前臂上,断成了两截。马刑警虽然护住了头,但是手上挨了一击,他的整个身体便又坠了下去。此刻我已经冲到那黑衣人背后,对着他的背心就是一记猛拳。 那人向前一扑,躲过我的拳头,跟着右腿往后就是一个反踢,同时手中的半截树枝也是向我扔来! 我的动作也很灵敏,侧身让过他的反踢。但此刻那树枝裹挟着一股疾风,犹如箭矢一般向我飞来,心知要是被它戳中,身体一定会被穿一个大窟窿。我顾不上那么多,赶紧往后就倒。 但感一阵疾风刮过面门,我的额头竟是隐隐生疼。当下也顾不上狼狈,我一个翻滚,忙乱中站了起来。那黑衣人也弹地而起,向着我冲了过来。 此刻马刑警掉落处露出一个几米见方的洞口,我听不到他的声音,不知道他是死是活。眼下明知不敌这个黑衣人,但是我却不愿意丢下马刑警一人不管。怒吼一声,我不退反进,也是朝着黑衣人猛地冲了过去。 黑衣人一声怪笑,在离我两三米开外处突然飞身跳起,向我一脚踢来。 感觉他这一脚是踢向我喉头,我微微侧身,抬起拳头朝着他腿上就是狠命一拳。 黑衣人在空中突然变换了一下身姿,竟是高高从我头顶跃了过去。我一拳落空,只感后脑发凉,担心被他反脚踢到,慌忙举手护住脑干。 但感手背一痛,黑衣人一脚踢到了我手上。我顾不上疼痛,反手就是一抓。 我的动作并不慢,这一抓虽然没抓到对方脚踝,但是却将他的一条裤管扯破。黑衣人往后一纵,跳出离我四五米开外。我趁此机会扳断身旁的一根树枝,拿在手中当起了武器。 黑衣人将被我扯破的裤管撕掉,可能他觉得这样的打扮别扭,他索性将一身的黑衣扯掉,然后又把面罩拿下。 “赵监工!” 看到黑衣人的面目,我大吃一惊。这人哪里是什么邻县的阴师,他就是修药王庙的那个监工呀! “这样也好,你死了不会有什么遗憾。”赵监工嘿嘿一笑,我感觉他的笑声充满了十足的歹恶之意。 我扬起手中的树枝,准备和他殊死一搏。我身高体壮,如果拼身体,我觉得并不会输给他。 赵监工似乎对我手中的武器不以为然,他嘿嘿笑着慢慢向我逼近。见他这样的有恃无恐,我突然心生怯意,竟是有一种想丢掉树枝马上开溜的念头。 但理智告诉我,如果逃跑的话,一定会死得更快。 “我堂堂一个阴师,什么要和他较劲武功?” 突然,我心念一动,顺手就将手中的树枝猛地抛向赵监工。就在他抬手打落我抛出的树枝时,我转身就跑,几步就跑到了一棵大树后边。 “我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赵监工桀桀怪笑。 我感觉他不紧不慢地向我藏身的这棵大树走来,当此之际,我深吸口气,将全身的玄阴之气调动了出来。 玄阴之气一动,我马上就感觉到林中的阴诡之气向我涌来。我暗暗欢喜,心想真是上天照顾,居然让我们走进了这片死林。 赵监工可能感觉到异样,我听到他“咦”了一声之后便停下了脚步。 我更不稍怠,用玄阴之气去捕捉那些阴诡之气。在这些阴诡之气中,我感觉到了一些凶灵,当下也不管有用无用,我用自己的玄功将之往赵监工所在的位置驱赶而去。 赵监工突然叫了一声,然后我就听到“呯”的一声响。我连忙探出头去查看,却见赵监工揉了揉拳头,对着一根树干又是一拳打了过去。 “这虚无缥缈的恶灵还真影响到了他。”我暗自欢喜,知道赵监工眼前出现了幻觉。 赵监工一连对着树干打了几拳,正当我松了几口气的时候,他突然一声大笑,猛地转过身来看着我:“你小子还会耍些把戏!!” 看来这林中的恶灵还是太弱了,或者说我的玄功控制不了更强的恶灵,赵监工已经识破我的障眼法。 知道他又要攻击我,我连忙跑开。果然,赵监工不再理会影响他的那些幻象,直直地向我追来。我不肯和他硬碰硬,借着林中的树木和他绕圈子。赵监工虽然武功很高,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他要想抓到我也没那么容易。 我们二人就这样你追我赶了一阵,我正越来越觉得疲惫之时,却突然听到赵监工一声惨叫! 感觉他是想诱骗我出去,我并不上当。岂知过了片刻,却听马刑警在喊:“好了,出来,安全了!” 闻言,我大喜过望,跑出去一看,果然就见马刑警已经把赵监工铐了起来。想必是刚才我和赵监工绕来绕去的时候,马刑警脱了陷阱,趁人不备之时把赵监工暗算了。 我连忙过去,只见赵监工趴在地上,似乎已经昏厥。 “快,快把他手骨弄断!”马刑警急促地说。 我看了马刑警一眼,只见他面苍白,正要相问,却见地上的赵监工翻过了身来。 “快!”马刑警催促我。 我一咬牙,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脚对着赵监工的手臂桡骨就是一通猛踩。我一脚踩出的力道有多大我是知道的,只要赵监工的手臂骨头不是铁打的,必碎无疑。 赵监工惨叫几声,疼得昏厥了过去。 马刑警道:“干得好!”他说完这三个字后,突然往后一倒,不省人事。 我赶紧检查马刑警的身体,这才发现他身上有好几道伤痕,或许是掉进陷阱时受的伤。伤痕不大,也没流多少血,但是此刻伤口处已经发紫。 我急忙用拇指掐住马刑警人中,过了一会,他醒转过来,说道:“我中了瘴毒,要吃骆驼草。” 骆驼草我是认识的,虽然我们这边的山里不多,但是也不是太难找。当下急忙四处寻找,好在不一会果然就找到了一株,然后我将它递给马刑警吃了。 马刑警吃了骆驼草,似乎精神好转了一点,说道:“这附近没人,我们先出了这片林子再说。”他说完勉强站起。 我弄醒赵监工,认准方向,从来时的道路回去。其实我和马刑警身上都有手机,但是山里没有信号,我本想将他们丢下我先出去叫人,但是又担心山里有野兽,所以决定还是三人一起慢慢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我突然感觉很不对劲。因为一路走来,我似乎都没听到鸟叫声。 我停了下来,四处查看。 我们先前其实进入那片死林并不太深,后来往回走时我是特别找准了方向的,按道理,走不了多久就会走出死林。可是现在,根据周围的情况看,我们似乎仍是在死林之中。 “我们好像迷路了。”马刑警也看出了苗头。 “是呀。”我苦笑道,“我从小到大都没在山林里迷过路,这次真是太大意了。” 赵监工一声不吭,他好像根本就不关心道路。或许在他看来,永远走不回去才好。 马刑警和我仔细地辨别了一番,然后我们调整了方向继续走。这一次,走了没多久果然就听到了山野林间的鸟鸣。我精神一长,快步穿出了死林,抬头看了一眼天,却见日头已经偏西。 “今天是回不去了。”马刑警说,“找个地方过夜。” 我也觉得马刑警的话有理,然后我们就找了一块石地休整。一整天都没进水进食,我也是疲倦得够呛。当然,中了毒的马刑警和被我踩断了手骨的赵监工他们两个更是萎靡不振。不过现在出了死林,要找吃的和喝的却难不到我。 我让马刑警好好休息,我自己则去弄了一些山间的竹笋,然后又用竹子做了水筒找到泉水。 当我回到石地时,马刑警已经升起了一堆篝火。简单地填了一下肚子后,我用皮带把赵监工的手铐固定在一棵树上,然后就见他和马刑警沉沉睡去。我不敢睡,一个人独自坐在石头上望着天上的明月,心中仍是疑问重重。 这个赵监工,从我发现他把屎拉在那个国民党士兵坟头上时我就觉得他有些奇怪。现在又知道了他偷老刘家的闹钟,并且他还去李大婆家找那个水泥神像,他所有这些奇怪的举动究竟是为了什么? 从这些奇怪的举动中看,他像是一个阴师,但是根据今天在死林中他拳打恶灵的情况来看,他又不是一个阴师。毕竟,那点障眼法都骗了他好几次,说他是阴师也未免太看低了他。要知道,这个人武功这么好,如果是阴师的话,也应该是很有几把刷子的。 现在想不通赵监工这个人,好在他已经被抓,所有的真相不久就会被知晓。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34章 酒香 赵监工的秘密指日可知,但是今天这片死林却是怎么回事? 阴师眼中的死林有的是自然界自己形成,有的却是人为的。现在我不敢肯定今天我进入的那片死林到底是哪一种,但是我们迷路这事却是有些蹊跷。 我们这边民间有“道路鬼”的说法,就是说撞上了道路鬼,人就会迷路。难道我们在死林里撞上了道路鬼?以前我不是阴师的时候,从来没有撞到过道路鬼,怎么成了阴师后反而被这样的小鬼算计了? 我想不通。 第二天,天一亮我们就开始认准道路往回走。 赵监工的手骨因为被我踩断之后没有得到治疗,现在他的手臂已经肿得跟大腿一般粗,但是这家伙挺能忍的,或许知道是必死无疑,他对他的伤并不怎么在乎。马刑警就不一样了,他的瘴毒其实只是用骆驼草暂时封住了,那中毒的症状却是越来越深,是以精神比起昨天更是不如。 只有我,休整了一夜后,虽然夜间只是打了个小盹,但却是生龙活虎。不过,在路上他们二人什么都需要我照顾,我也并不轻松。 在路上,我把我对赵监工的一些疑问拿来问他,这家伙却是什么话都不肯说。最后,我只好放弃了对他的询问,心想到时警察自然有办法让你小子说的。 本以为,这一次很快就会找到出山的路。但是中途我们又迷了几次路,后来到了晚上,让我们震惊的是,我们居然回到了早上出发的地方! 我开始认识到我们遇到的道路鬼不简单了。 第三天,早上我们出发的时候我一开始就将我的玄阴之气激发出来,然后在路上时不时也会动用玄功去感受周边的一切诡异之气。期间我果然便感觉到了有诡异之气围绕在我们的周围,猜想是道路鬼作怪,我激发玄功将之赶跑。那道路鬼也不和纠缠,被我的玄功一冲撞就跑了。 可是,这天我们还是迷路了,到了晚上仍是回到了出发点。 这天晚上,我坐在石头上仔细想着如何对付这只道路鬼,但是想来想去,总是找不到方法。因为,我爷爷留下的书中说道路鬼很好打发,书中根本就没有对这种小鬼做过多的说明。而今天,我也貌似把道路鬼打发走了,但是怎么还是迷路了呢?难道这只道路鬼很不一般? 正当我感到十分苦恼的时候,我突然感动一丝异样,低头一看,却见马刑警正睁着一双眼睛看着我。 “醒了?”我说。 “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马刑警说。他挣扎着想坐起来,我感觉他很吃力,马上制止了他。 我呵呵一笑,安慰他说道:“不过是遇到一个厉害一点的道路鬼,没什么大事,我想它戏弄我们够了的时候自然就会离去。” 马刑警道:“我不是说的这个。老弟,我对你挺内疚的。”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心想与其让你说让你感到难为情,还不如我自己说了,于是笑道:“老刘家的案件,我的确值得怀疑,这个无可厚非嘛。” 马刑警道:“我是警察,怀疑错了人也没什么,只要不抓错人。但是把你这样忠厚老实的小伙子怀疑错了我还是很不舒服的。” 马刑警的话听在我耳中我还是有些受用的,毕竟,现在这个社会有我们傻肯陪他一起去那断崖守株待兔等疑犯的人肯定属于凤毛麟角。 出于谦虚,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马刑警叹道:“怀疑错了就错了,但是我拉你和我一起蹲守罪犯的确是太不负责任了。我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厉害,居然做了一个局把我们引到他设下的陷阱里。那天,你我差一点就送命在他手上!” 我看了一眼不远处靠着树根睡着了的赵监工,想象着那天在死林里的事,的确很是后怕。要是马刑警没有从陷阱里爬上来,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不过他再厉害,最后还是栽在你的手上。”我说,“他应该怎么也想不到你能从陷阱里脱身出来。” 马刑警笑了一笑,我感觉到他眼中似乎闪过了一丝狂骜的光芒。不过那光芒一闪之后却是消失殆尽,只听他说道:“那陷阱里有山林中的瘴气进入,他又在里面种了尖锐竹签,一般人掉下去,哪里还会有命在?不过他虽然计划周密,恐怕还是和我犯了相同的错误。” 我“呃”了一声。 马刑警道:“都是轻视了对手。” 我看了马刑警一眼,却见他抬头望着夜空。 夜空繁星点点,深邃无边。 “吃一堑长一智嘛。”我说,“下次我们更加谨慎一点就是。” “哈哈,是!更加谨慎一点。”马刑警笑了,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笑什么。 而后,马刑警似乎聊性很浓,他说我身体底子不错,又和我探讨了一些怎么和人格斗的技巧。其实与其说是探讨,还不如说是指点。不过,他指点的一些方法却是极为毒辣,几乎都是取人性命的阴招。 “你是忠厚老实的人,所以这些技巧我才敢放心大胆地告诉你。”马刑警说,“对付亡命之徒,只有你比他更狠才行。” 虽然他只是口头上指点我,但我仍觉得受益匪浅。毕竟我这个阴师还是太弱,有时候巫术不管用时掌握一些物理方法的打斗技巧也是挺好的。 我觉得这几天马刑警精神本来就不好,晚上还是多休息一会最好,于是说道:“现在太晚,你先休息。明天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出山的路。” 马刑警道:“我睡不着。对了,小兄弟,我送你一件东西。”他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小的布包递给我。 我把布包接了过来。 “打开看看。”马刑警说。 我依言而行,打开布包,发现里边是一块五边形的金属牌子。星光之下,这金属牌子闪耀着沉甸甸的光泽,看上去十分厚重。我用指头捏了捏这个牌子,感觉它质地坚硬异常。 “这是什么?”我问。 “一个纪念品。”马刑警说,“以后就带在身上。” 我也不推辞,收了布包。 这时马刑警又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子,笑道:“兄弟,你把这瓶子打开。” 我接过瓶子,发现这是一瓶125ml装的白酒。我看了一眼酒瓶上的标签,原来是一瓶泸州老窖。 “好久没回去了。”马刑警说。 “你老家是泸州的?”我问。 马刑警眼睛微微一闭,说道:“我最喜欢老家的这种酒,可是18岁后我就再也没有喝过了。兄弟,你现在帮我把瓶子打开,我想喝一口。”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说18岁之后就没喝酒,不过看他现在似乎对我手中的白酒很是贪婪,我不愿扫了他的雅兴,也就没有多问,笑着把瓶盖打开。 一股浓郁的酒香飘散开来,马上散发在夜空之中,经久不去。我扶起马刑警,准备让他喝酒,却见他脑袋一耷,整个身子竟是软绵绵的! 我大吃一惊,赶紧捏他人中,可是良久之后他仍是毫无反应。不祥的预感在我心中升起,我伸手探他心门,却见他的心跳已经停止。 我一慌,只听“咔嚓”一声,我手中的酒瓶掉在地上,碎了一地。一时之间,酒香更浓,空气中都是酒的味道。 马刑警死了! 本来马刑警不会死的,都是怪这个道路鬼!我现在开始有点恨自己的阴师法术修为浅薄! 我不知道是怎么挨到天亮的,赵监工醒来后发现马刑警死了,他马上劝我放了他,总之他无外乎就是拿金钱美女什么的承诺来利诱我。马刑警死了,我本来就很难过,现在这家伙不识好歹,我对他便是一通狠揍。 赵监工住了嘴,我便把马刑警的尸体背上,准备再次找下山的路。 其实马刑警的尸体没有僵硬,那是因为我用我的玄阴之气裹挟在他的尸身之上。我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暂时维系着他的灵魂不要离体。虽然这样做最终也无法让死人复生,但是我心中总存在一丝幻想,心想只要马上背他到医院抢救,或许他还可以有活命的机会。 我把马刑警的尸体背上后,又用玄阴之气感受了一下周围的气场。感觉不到周围有什么阴诡之气,看来那道路鬼真的是被我赶跑了。 我认准方向,踏步便行。走了几步,我突然感觉不对,这周围的环境看似原始,但是我每走一步,似乎总有什么东西跟着我,而这周围的环境,变化得也很不自然。 昨天,我赶走道路鬼后便没有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现在吃一堑长一智,我观察下来果然就发现了异常。 难道有人故意布了疑阵要和我作对? 想到这里,我又背着马刑警的尸体开走,但是全副精力却是注意着周边的一草一木。走了一阵,果然感觉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尾随,只是那东西根本就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要不是我用了我的全副玄阴之气去感受,肯定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再走一阵,我放下了马刑警的尸体,假装休息。那跟着我的东西也停了下来,我明显感觉到了它的位置,吸了口气,突然就朝那方向跑了过去!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35章 豆蔻少女 那东西料想也知道我发现了它,它不再躲藏,窜出草丛就开跑。 那是一个红的瘦小身影,跑动时背后的头发被风荡了起来,犹如一束黑丝,看似竟是一个女孩。我几步追上,伸手捉住她的脖子把她扳转过来。 “你要干啥子嘛?快松开!”女孩被我捉住,动弹不得,放开喉咙大喊。 我扫视一眼四周,再也没有发现异常。我冷笑一声,说道:“原来是你一直在搞鬼!” 这红衣女孩差不多十三四岁的样子,正是豆蔻年华。她眼睛漆黑,灵动可人,睫毛生很长,乍一看还以为她是戴的假的。要不是我亲手捉到她,我根本不会怀疑这样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孩子竟是一连几天捉弄我的那个人。 “你的手好重,快点松开,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红衣女孩嘴挺硬。 我本来想惩罚她一下的,但是却见她眼中泪光闪闪,知道捏痛了她,我松了手。 红衣女孩伸出一只洁白的小手揉了揉脖子,怒道:“好凶哦!” 我见她脖子被我捏出了几个指印,心中有些歉然,但是想到她害我迷路才致使马刑警丢了性命,我怒火又起:“谁指使你来的?是不是这人?”说着一指赵监工。 “他算哪根葱嘛!”红衣女孩嘴一撇,“这里又不是你家的地,我在这里玩耍还不行啊!” 女孩嘴挺狡,我知道和她胡扯是没有结果的,我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冷哼道:“要是你不说,别怪我弄痛了你!” “哎哟!”女孩大叫起来,“大人欺负小孩了呀,不要脸!” 我想或许她是想把她的同伙叫出来,冷笑着查看四周。 “你看什么呀?害怕呀?”女孩嘲笑我。 我不理会她的话,心想要是她真有同伙,我有她在手上做要挟也绝不会吃亏。 “怕的话就放我走嘛。”女孩笑道,“这下你保证可以找到回去的路了。” 我见周围毫无动静,只好继续冷着脸问她:“谁让你这么做的,害得我朋友丢了性命!哼,他可是警察!要是你不老实,我就抓你到派出所去坐牢!” 女孩似乎被我的话吓着了,因为我明显看到她眼中有一丝恐惧,但是她还是能撑,咬了咬嘴唇,说道:“你敢!” 我嘿嘿一笑,继续吓她道:“到时你坐了牢,成天都会被关在一个小屋子里,就是想出去透口气,也不会得到允许!” 女孩看了地上的马刑警尸体一眼,说道:“他又没死,你别想骗我!” 闻言,我心中一动,马刑警真的不会死吗? “那你把他救活回来!”我赶紧说。 “灵魂在,不就是活的吗。”女孩说。 本来我还以为女孩有什么方法让马刑警活转,闻言大失所望,怒道:“为什么要害得我们迷路?你说不说,不说我就抓你到派出所去了!” 女孩真是害怕了,但是态度还是很刁蛮,说道:“谁让你驱动我的恶灵啊!哼,还被这个人打!”她说着狠狠地看了赵监工一眼。 她这么一说,我算是有点明白了。那天我在死林中驱赶了林中的恶灵去迷惑赵监工,想必被这红衣女孩发现了。看来那片死林是她或者她家人布的阵,我动了她的东西,所以她便要报复。 “就为了这点小事,你居然一连让我们迷路了好几天?”我真的有点抓狂,因为耽误了的可是马刑警活生生的一条性命啊。 “谁让你没本事呢?”女孩撇嘴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谁知道原来是个草包!” 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猜到女孩一定是邻县某个阴师的徒弟。毕竟我和那些阴师又没有什么冲突,看来之所以女孩要捉弄我,的确是因为闯了她的死林之故。 现在悲剧已经酿成,和这小女孩拌嘴也解决不了问题,我长叹一声,松开了她的手腕。心想这小女孩人虽灵动,可惜她的长辈没有好好教她为人的道理。 “你走。”我对女孩说,“以后捉弄人一定要看场合,哎!” 女孩可能没想到我会这么轻易地放开她,她居然不走,瞪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我。 我无心和她纠缠,把马刑警的尸体背了起来,然后认准道路往回走。 走了一阵,背后那女孩突然朝我大声喊道:“哎,那个人,你叫什么名字?你师父是哪个?你朋友死了,你以后会找我报仇吗?” 我头也不回,答道:“你管我是哪个!但是如果你以后再这样胡乱害人,我自然会来收拾你的。” “好呀,看你有什么本事!”那红衣女孩的声音在我背后远远地传来。 这一次,没有了红衣女孩的作怪,我们在路上再也没有遇到意外。这样往回走了2个来小时的时候,我们遇到了镇上派出所派来找我们的人。 到了镇上,马刑警的尸体马上被救护车送往县里的医院去了,毕竟马刑警的体温还在,我也不知道他究竟能不能被救活。至于抓赵监工的事,我详细地把事情经过说了。当然,撞道路鬼的事情别人都是将信将疑,可能很多人会认为是我们自己不辨方向。 赵监工承认了他杀害刘家五口人,杀人的原因的确是因为那晚他被刚从外边回来的刘家媳妇撞见。他还说因为杀了刘家五口人,所以后来再去居民家偷东西时就蒙了面。 至于为什么要偷那些坛坛罐罐啊、瓷碗啊、以及刘家的闹钟,他说只是因为他相信一些居民家的破旧物品可以让他得到神秘力量。 但是,我认为赵监工说的神秘力量是在撒谎,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一个阴师。警察对他的这个说法也不是很相信,可是却也找不到其他的藉由。后来警察便把他收集在石堆中的那些东西一股脑儿地搬走了,反正那些东西也不值钱,现在被偷了那些东西的人家觉得那些东西沾了秽气,巴不得扔掉呢。 警察也把赵监工在药王庙的住所搜查了一遍,结果搜查下来却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对这个情况,我曾提醒过镇上的警察,因为那晚在李大婆的屋子里我曾看见赵监工的肚子上有一个发蓝光的东西,可是他们无论怎么找就是找不到。审问赵监工,他却死口说什么都不知道。 由于赵监工杀了人,修药王庙的工程自然就被搁下了,廖石匠他们几个匠人收拾了东西就回了家。又由于修药王庙的背后老板是宝岛省商人,我听说那商人也受了些影响。 后来,从警察那儿我又听说赵监工的国籍居然是美国,并且这个赵监工的背景似乎很不一般,也不知道最后怎么弄的,他居然被鉴定出有精神病,最后引渡到美国去了。当然,这些是后话,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马刑警没有死,不过也没有活,他成了一具植物人。我后来抽时间去医院看过他,医生说他的免疫力十分强大,虽然中毒很深,并且心脏也停搏了很长时间,但最后竟奇迹般地恢复了跳动。 我不知道把马刑警变成植物人是不是有我施法的因素在里边。 老刘家的杀人案告破,赵监工被抓,药王庙的匠人散去。我们村似乎比以前平静了一些。但是对我来说,却是疑窦更深,我总感觉我们村隐藏了一个什么秘密,并且这个秘密一直被外人窥视着。 明知被外人窥视,而自己又不自知,这是让人很难受的一件事情。 要知道,在李大婆诅咒坑里发现的水泥神像、马桑梓豆子的阴诡之气、断崖下那棵马桑梓树旁边的石**、赵监工的秘密等等,现在这些东西一件都没有让我想明白。有时候我在想,赵监工被抓只是把这人的什么计划打断了而已,而隐藏在我们村深处的秘密还是摆在那里。 秘密还在,赵监工被抓又能怎地?他走了,其他人肯定还会来的。 当我们村的人还在议论着赵监工杀人一案时,住在我左邻姚二叔家的那四个大学生却似乎对这件事并不怎么关心,他们还是一天到晚出去找稀奇的植物,有时又在屋里研究带回来的花花草草。 我曾看见过何家骏房间里的一些仪器,什么试管啊、烧杯啊、量筒啊、显微镜啊等等一大堆物品。我在想,林佩珊应该把从我这里偷过去的马桑梓豆子分析透了?不过,这些专业的东西我不懂,她肯定也不会告诉我的。 他们四个学生,我也时常在暗地里观察他们。我觉得林佩珊和何家骏最是认真,虽然林佩珊有时也是鬼鬼祟祟,但人家却是实实在在地为了学术。就像上次,她偷了我的豆子,竟然以她自己的身体试验,差一点她的贞洁就要被毁掉。当然,我当时除了一饱眼福之外并没有把她怎样,可是要是换成别人呢?想想那时的情景,的确是很危险的。 而徐瑄和陆振他们两个,似乎他们对自己的学术就不怎么上心了。 不过想想也是,徐瑄可是一个七斗阴师,她上大学难道真是为了修习植物学?我看上大学恐怕只是她的业余爱好罢了。 那个陆振,我看得出他对徐瑄很,或许他来我们村只是为了做护花使者。 这四个学生中,徐瑄是一个危险人物,我对她的观察自然是最多的。但是,可能她对我的观察有所察觉,我观察了她这么多日子,根本就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的行为。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36章 怪胎病毒 每年春季,似乎都有传染病流行。现在环境恶化,一些新的传染病更是让人谈之变。 我们山村远离城市,其实对那些传染病并不是很在意。但是今年,全国爆发了一种特别厉害的传染病,有一段时间,几乎是到了全民禁足的地步。 那传染病的由来先是听到电视上说某地发现了奇怪的病人,病人生病后先是神情恍惚,跟着便是精神亢奋。精神亢奋的病人会产生幻觉,然后向别人提一些稀奇古怪的要求,如果要求得不到满足,病人便会以某种奇怪的方式自杀。 这种自杀式的病人以前一直是归入精神病的,但是今年不同,因为它是由一种病毒引起的,并且这种病毒的传染性还很强。病人一旦被传染,死亡的概率可说是相当的高,并且每个病人死后的表情都很呆板,有共同的相似之处,犹如僵尸一般。 这种传染病,一时在全国传到沸沸扬扬,大家都叫它僵尸病毒。 好在现在的医学够发达,这病毒在东亚给人们制造了两个礼拜的恐怖气氛之后,首先是我们中国的医生发明了一种针对这种病毒的抗体。于是一场人类与疾病的抗争又以人类的暂时胜利宣告结束。 我不是医生,本来这传染病与我是扯不上半点关系的。但是由于这次的传染病的病症特别奇怪,我却是觉得有些诡异。 首先,病人死后都是神情呆板。 这么多呆板的表情,其实可以用表情单调来形容。 在我们阴师的眼中,只有那些先失了魂然后才死去的人才会表现出表情单调的特征。一般来说,人都是死了之后灵魂才会离体,很少有先失魂再死的人。比如,上次我在魔都看到的那三个壮年男尸,他们是先失了魂而后才死的,那是因为他们被人摄了魂的缘故,是有原因的,是个例。 那么,难道这次的僵尸病毒是吞噬了人的灵魂? 如果真是这样,那它就不是病毒了,而是某种恶灵。但是要惩治恶灵,只有用巫术才行啊,怎么医生可以找到抗体? 这是我觉得诡异的地方之一。 其次,这次的病毒是使亢奋的病人向别人提出奇奇怪怪的要求,只有要求得不到满足的情况下才会去自杀。 在我们阴师的眼中,这症状不就是中邪吗?中了邪的人居然可以用抗体来医治? 这是我觉得诡异的地方之二。 最后,就是它的传染性。 如果前边两点用我们阴师的眼光来看,其实是可以解释的。但是,无论是失魂还是中邪,却绝对不会传染的。既然会传染,那的确是流行病的特征啊。 基于这三点考虑,所以我觉得这次的传染病有些诡异,是个怪胎。我觉得叫它为怪胎病毒更贴切。 这天晚上,我躺在卧室的床上想着近日的传染病到底和我们阴师的巫术是不是有关时,突然我就听到了一声带着金属撞击的嗡嗡声在我房间的墙角下响起。 这声音还是我当初在李大婆的房间里才听到过的,知道是我封藏在墙角水泥钢筋小密室的水泥神像发出,我不由一惊。这些日子以来,我几乎忘记了神像的存在,没想到这时候它居然突然发声。 我连忙翻身下床,用一直带着身上的钥匙将小密室的防盗锁打开。 神像静静地立在密室中,看上去显得有一丝诡异。我将它拿了出来,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想等它再次发声。 可是这次等了很久,它却再也没有声响,我只好又将它放了回去锁好。岂知我刚一锁好,神像又响了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看着你你还害羞了不是?”我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当初赵监工按他肚子的情形。当时他按一下肚子,这神像就响一声。现在我已经猜到当初一定是赵监工在他肚子上放了某种仪器,只要他一按仪器,这水泥神像就会响。 难道现在还有人在按他的那个仪器? 我猛然警觉,想到徐瑄和赵监工那夜在旱地里苦斗时的样子,心想或许是徐瑄趁赵监工那几日不在工地上便把它的那个玩意偷来了。 这么一想,我赶紧起床悄悄出屋,可是一通观察下来,却见周围静悄悄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异常的状况。不过想到徐瑄的七斗阴师身份,她如果要在我面前搞鬼,我怎么可能发现得了呢? 我转身回屋之后,这一夜想了很久,我觉得我再也不能被动的等待,我必须要主动出击! 我出击的对象当然是徐瑄。 徐瑄是一个七斗阴师,我和她较量阴师法术肯定是没有胜算的。她又能在赵监工眼皮底下逃脱,其武功那也不用说了,我虽然得到了马刑警的口头指点,但是要在她手下讨好处,那是想也不能想。 但是,根据我的观察来看,我觉得徐瑄对我并没有什么恶意。 她来我们山村自然有她的秘密,或许她只是觉得我是一个阴师,所以有时跟踪我而已。至于去年夏天她在鬼窝捉弄我,可能当时她真的是在鬼窝附近吸纳阴气修炼巫术。我当时打扰了她,她自然要惩罚我的。并且她惩罚我之后还给了我200元钱,可见她对普通人还是心肠挺好的。 第二天,春光明媚。 我早早就到姚二叔家串门,然后找机会单独见了徐瑄。我对她直接说明来意,我说我在山里发现一种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植物,想让她去看一看。 徐瑄看了天之后爽快地答应了我。我说因为上次和林佩珊及何家骏的误会,我见了他们还是有些不大自在,希望徐瑄不要叫上他们。徐瑄笑了笑,说:“放心,不让你难堪就是嘛!” 但是,当我带着干粮在说好的路口等到徐瑄的时候,我发现陆振也跟了过来。我想了一想,没说什么,把他们二人往山里带。 路上,陆振看起来有些兴奋,他问我说我见到的植物长什么样子。我随便描绘了一种我们这边也比较罕见的野草,然后他想了想,却对徐瑄说道:“他们的本科不是在我们内地上的又怎样,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可不能被他们看白了!” 我知道陆振说的一定是林佩珊和何家骏,心想这小子原来也不是纯粹来打酱油的呀,他也知道目前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是学业。 只听徐瑄笑道:“但是他们的确比我们认真一些啊!” 陆振道:“那是因为马桑梓豆子被他们拿去分析了,我们又没找到新奇物种,没有用武之地啊。” 徐瑄道:“你说的也对哦,就是不知道他们的分析结果是什么样子的。哎,他们神神秘秘的,为什么不肯和我们分享啊。” 我听他们提到马桑梓豆子,不便打岔,一边走,一边认真听。 陆振道:“他们小气呗!不过呢,我却是听到了他们针对马桑梓豆子的谈话。” 听到这里,我担心陆振因为我在场的原因不肯把话说得很明,于是插口道:“那马桑梓豆子有些怪,你说来听听,说不定我得到启发又可以想到什么新奇的野果子呢。” 陆振面有得,对我说道:“他们认为刚刚过去的僵尸病毒的分子结构与这马桑梓豆子汁液中的某分子在结构上有的地方有些相似,哎,这些东西你是不懂的了。” 闻言,我心中一动。廖石匠说吃了那马桑梓豆子刚开始时会舒服一下,过了半天后就会感到更加舒服。他说的更加舒服其实可以用亢奋来形容。而那僵尸病毒发作是先是神情恍惚,后来病入膏肓时便会亢奋,从这一点来看,还真有点关联。 徐瑄突然道:“他们怎么知道僵尸病毒的分子结构?” 陆振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可能他们是从网上查到的,又或者是他们从他们的母校的教授那里得到的一些消息。现在僵尸病毒已经被攻克,要查找它的分子结构应该不是很难的。” 徐瑄点了点头,说道:“僵尸病毒让人产生强烈的幻觉,所以病人会情不自禁地向别人提一些稀奇古怪的要求。但是它最厉害的地方却是如果幻觉激发的要求得不到满足,那么病人便会做出过激的行为!所以我猜这种病毒有一个饱和反馈神经元,如果接收不到反馈信息,它便会爆发另一种危害。嗯,那个马桑梓豆子肯定会让人产生幻觉,要不然,那天林姐……” 徐瑄说到这里,突然看了我一眼,脸上飞起一片红云。不过片刻后她便恢复了常态,继续道:“如果马桑梓豆子的分子结构与它有些相似,那么要是吃了马桑梓豆子产生的幻觉得不到反馈,会不会……” 陆振突然咳嗽一声,说道:“徐瑄,你的这个设想早就被林姐和何家骏验证过了。” 徐瑄脸上绯红,说道:“这个,他们是怎么验证的啊?” 陆振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他们是做学术研究,其实要验证这个豆子的效力本来也没什么。但是明明上次林姐吃了马桑梓豆子后用镇静剂可以解除她的幻觉的,可是这一次验证,后来,哎,他们两个……” 我隐隐约约猜到了陆振想说什么,看了一眼徐瑄,却见她又恢复了常态。只听她冲陆振说道:“没事,我们是在谈论学术问题,什么话都可以讲的。这个陈大哥虽然不懂我们的学问,但是他人很好,又挺老实的,你不要顾忌。” 陆振“哦”了一声,然后讲出一番话来。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37章 我的推断 陆振说,那天他独自一人在山上寻觅稀奇植物,后来寻累了就坐在林中休息。休息一阵后,没想到林佩珊和何家骏也来到附近坐下谈话。 那二人没有看见陆振,陆振便悄悄躲在一旁偷听他们谈话的内容。据陆振说,他是希望听到他们谈论马桑梓豆子的事。至于当时陆振的真正心态是什么,我就没有去分析了。 陆振说,林佩珊和何家骏谈话的内容果然是围绕着马桑梓豆子,并且把马桑梓豆子内含有的那种特殊成分跟刚刚流行过的僵尸病毒做了比较。结果比较下来,何家骏认为僵尸病毒和这个马桑梓豆子有关联。 接下来何家骏又问了当初林佩珊吃了马桑梓豆子后的感觉,林佩珊照实说了。然后何家骏就说为了稳妥起见,他想知道吃了马桑梓豆子之后如果不吃镇定剂会有什么感觉。 后来林佩珊就给了一粒马桑梓豆子给何家骏吃。本来吃了那豆子不会马上亢奋的,但是因为何家骏吃了豆子后马上又吃了一粒促进吸收的药丸,所以很快他就有了反应。 至于何家骏有什么反应,我、徐瑄、陆振都是心知肚明的。 何家骏有了反应,果然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他马上就向林佩珊动手动脚。但是林佩珊身体挺灵敏的,何家骏怎么也碰不到她。他们在山里追逐了一阵,何家骏后来跑累了,就只好坐在地上歇息。 歇息一阵后,何家骏可能知道没办法靠近林佩珊,然后他就怪笑了一下,居然向着附近的一个水塘走去。 当时林佩珊就不远不近地跟着何家骏。何家骏到了水塘边,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林佩珊,然后他又是怪笑了一下,向着那水塘就跳了下去。 幸好那水塘的水很浅,何家骏跳进去后只打湿了裤腿,林佩珊马上跑了过去把何家骏拉了起来。 陆振说到这里,他看了我和徐瑄一眼,说道:“本来试验到了这个时候林佩珊就可以给镇定药给何家骏吃了,可是,哎,他两个人居然抱在了一起,在山野中就……就那个了……咳……咳,你们应该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了?” 徐瑄小脸绯红,不说话。 我说:“然后你就走了?” 陆振道:“本来我是要走的。但是还没听到何家骏说感受呢,所以我就闭着眼睛等了一阵。” 我不会关心陆振当时是否闭眼,问道:“后来何家骏说了感受没有?” 陆振道:“说了。何家骏说他知道抓不到林姐后就感觉全身有火在烧,很想找一条阴凉的河流小溪什么的洗洗澡,结果正好看见了那个水塘,所以就跳了下去。” 徐瑄道:“这么看来,这马桑梓豆子引发的症状还真有点像僵尸病毒呢,只不过它没有传染性。” 陆振道:“是呀,如果这个马桑梓豆子的特殊成份被传染病病毒依附,那么就跟僵尸病毒差不多了。” 我突然问陆振:“你说看见何家骏怪笑,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笑呢?” 陆振道:“我做不出来那种表情,反正就是感觉怪怪的,像是在笑,但是又很不自然。” 我心头一颤,觉得何家骏的怪笑应该就是一直横亘在我心里的那诡异笑容。这时,我开始揣度姜嫂子她们三个人的死。 根据刚才陆振所描绘,我把姜嫂子的死跟何家骏吃了马桑梓豆子后的表现做了一个对比。 当时姜嫂子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那晚姜嫂子吃了马桑梓豆子后约我去见她,她幻想让我和她好,但是后来我转身离去,姜嫂子便失去了目标,于是她就有了跟何家骏所说的那种感觉,想找一条河流啊什么的洗洗澡;鬼窝毕竟是每个人都很熟悉的,她在亢奋中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那里是再也正常不过,所以后来她淹死在了鬼窝。 至于小蓝,我想她也是吃了这种含有阴诡之气的马桑梓豆子。她吃了豆子后遇到了我,当时心中应该就有想找人“玩耍”的念头,后来她老公刘三娃来了,正好她的亢奋期又没到,所以她回去。再后来她应该是在家中时亢奋发作,但是刘三娃发现了她的异常,于是问她原因。在那种情况下,小蓝只想着和男人“好”,自然就把我和她在玉米地的事情说了。结果刘三娃听后大怒,打了小蓝,小蓝需求得不到满足,于是也产生热火烧身的感觉,最后跳了鬼窝。 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毕竟小蓝从哪里得到那阴诡的豆子我并不知道。是李大婆遗落在什么地方,被李家媳妇当成豌豆炒来给在她家打麻将的人吃,正好被小蓝吃到那豆子吗?这是我能想到的一个理由。当然,个中详情可能不是我认为的那样,但是应该与事实本身相差不大。 还有就是李大婆,她也是应该吃了这诡异的豆子,毕竟她的诅咒坑里就有这个东西。她是老年人,吃了豆子后产生的幻觉可能跟年轻人不一样,但是她和儿子媳妇关系不好,一直都是郁郁寡欢,可能早就有轻身的念头。后来在豆子给她产生的幻象下,她选择跳鬼窝也是可以说得通的! 这么说,李大婆、小蓝、姜嫂子三人的死其实跟鬼魂什么的毫无关系,全都是这特殊的马桑梓豆子在作怪。魔都那三个壮年男尸的死跟李大婆她们的死也是没有关联,那三个人的死是被人摄了魂。 那么问题来了。 这马桑梓豆子之所以有这么奇怪的效用,完全是因为受了在它附近石**里的阴诡之气的影响。那么那阴诡之气是什么东西留下的?根据那石**里阴诡之气在减弱来看,应该是石**里曾经存放了什么东西,那阴诡之气很可能就是那东西留下的。可是,现在那东西去哪儿了呢? 我是一个喜欢乱想的人,只要有一点关联,我都喜欢把它们想到一块去,至于是否合理,那就等得到的信息足够多的时候再来判断。 从封住那石**的石头有较长的时间未动来看,我觉得石**里的东西应该是被我们村或附近的人拿了。毕竟那时候我们村风平浪静,既没有人来修药王庙,也没有大学生来找稀奇植物。 那么是谁拿了? 我认为是李大婆。 因为李大婆有那马桑梓豆子,所以可以推断她生前至少去过那断崖下。说不定,她就是在发现马桑梓豆子的颜与众不同的时候同时发现了那个洞**。 而洞**里是什么东西呢? 我认为它就是现在存放在我卧室墙角密封室的那尊水泥神像。 我可以想象当初的情景。 李大婆在偶然的机会发现了那棵马桑梓树结的豆子与众不同,然后他又鬼使神差地发现了树旁的那个洞**。当她看到洞**里的神像后,也许会认为那神像是上天赐予她的帮助,所以她把神像搬回了家里,并让它帮助自己完成诅咒媳妇的愿望。 但这散发着诡异气息的水泥神像究竟是什么东西呢?首先,它绝对不是什么文物,也不是古代阴师留下的什么邪恶法器。毕竟,它是水泥做的,古时候可没有水泥啊! 那么它是什么呢?它隐藏了什么秘密吗?如果李大婆不发现它,它会一直默默地封尘在那个石**中吗? 前两个问题我现在还想不到,但是后一个问题我却是有答案的。 要知道,赵监工已经找到了李大婆家里! 赵监工偷闹钟、偷坛坛罐罐、偷破旧的瓷碗。现在看来,他或许就是在找这个水泥神像,只是它也不知道这个水泥神像究竟长什么样子罢了。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肯定知道这个水泥神像该怎么找!否则他一个外地人不可能察觉到埋在李大婆家里的东西。 既然赵监工在找水泥神像,想必他是知道这个水泥神像所隐藏的秘密了。现在他被抓捕,可是他嘴硬,从他嘴里根本问不出什么东西。 好在水泥神像现在在我手中! “陈大哥,你在想什么?” 突然,徐瑄打断了我的思维。 我醒过神来,笑道:“我只是觉得这马桑梓豆子真的很歹毒。” “是呀,比罂粟还毒!”徐瑄道,“天底下居然有这样的天然植物!” 我看了看徐瑄,暗笑一声,心想她一个七斗阴师,会相信这马桑梓豆子引发的怪异现象跟巫术毫不相关? 陆振道:“这一次,何家骏他们有了这么大的发现,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轰动效果。” 徐瑄笑道:“怎么,你羡慕他们?” 陆振道:“他们不过运气好而已。今天我们说不定还能发现更加奇特的东西呢!” 我没有心思听陆振和徐瑄瞎掰,想到那水泥神像的诡异处,我隐隐约约觉得它与僵尸病毒、魔都的摄魂阵都有着一丝丝的联系。要知道,它们看似毫无关联,但是有一点却是相似的。 那就是----受水泥神像影响的豆子害死的人、摄魂阵害死的人、染僵尸病毒死去的人,这三类人死亡后的表情都很单调。 我们边谈边走,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山林深处。我看了徐瑄一眼,心想我心中的疑惑今天是务必要向她摆明的!毕竟,我们村的秘密或者说我那水泥神像的秘密,徐瑄应该是知道一些的!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38章 吓哭宝宝了 可能是受了学长研究成果的影响,陆振今天在寻觅植物上表现得格外卖力。 我们一直向西走,中午的时候在林中吃了一些干粮,然后继续向西。又走一阵,陆振道:“我们一直往前走,已经走了半天,今天回得去吗?” 我看了看周围,说道:“马上就到了。晚一点回去没事,我带了手电。” 上次在追击赵监工时我们经过过这地方,前方不远便是一处洼地。 自从知道徐瑄是七斗阴师后,我一直在想着要怎样才能在巫术上不至于落在她的下风。虽然我爷爷留下的古书上没有这方面的知识,但是我触类旁通,却也总结了一点心得出来。七斗阴师虽然厉害,其实弱点还是有的,那就是在五行洼地上他们的法力会受到影响。 我今天要带徐瑄去的地方,便是五行洼地。 “到了,我们休息一会。”这时我已经把徐瑄带到了目的地。 上次我经过这里时,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地方。这一片洼地四周高,中间十分平坦,其中生长着五种不同的树木,分别是柏树、松树、桉树、青冈树、梧桐树,这五种树木错落有致,竟是暗合了五行相生相克的法理长成,可说是十分难得的天然五行洼地。 在这样的五行洼地中,徐瑄的法力值绝然会受到克制。虽说她是七斗阴师,毕竟她年纪比我还小,到了这个地方,我相信我可以和她摊牌。况且,我只是想和她以诚相待,想让她说出我们村究竟有什么秘密。 徐瑄和陆振可能的确也走累了,他们坐在一棵松树下休息。我假装方便,远远走开,然后念起咒语引来一团似现非现的迷雾。在阴师眼中,这团迷雾就是道路鬼。 这道路鬼上次被那红衣小女孩引导过,当时我吓走它后在它身上用阴诡之气打上了标签。现在我用标签上的咒语将它引来,让它在此待命。 完事后我走回洼地,一指道路鬼待命的地方,对陆振道:“你体力充沛,让女生再休息一会,你先到那边去看看,说不定有惊喜。” 陆振不知是计,站起来高高兴兴地去了。 我暗笑一声,见陆振的身影隐没在树丛之中,当下看着徐瑄说道:“你的名字挺好听的,瑄字是一个草字头加一个宣传的宣吗?” 徐瑄一愣,笑道:“是吗?可是我的瑄是带斜王的那个瑄啊。” 我说:“哦,那是古代用来祭祀天地的大璧啊,不简单。” 徐瑄笑道:“这个你也知道!” 我笑了一笑,说道:“那这个字和你很配啊,祭祀天地,那是大手笔。一般人哪有能力祭祀天地?” 徐瑄噗嗤一笑,说道:“我知道你是一个阴师,你怎么和我聊起名字来了?怎么,这有什么说法吗?是不是不好?” 我见徐瑄还在装傻,看她的样子不直接把话挑明还得和她打哑谜,当下叹道:“大家都是明白人,我知道你来我们村是为了什么!但是我看你没有什么恶意,所以有些事最好还是大家商量着做比较好。” 我这是在向她发出邀请,如果她识趣,应该知道我想和她合作。 徐瑄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疑惑地看着我:“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糊弄我,我觉得这个徐瑄未免把我看得太低了点!七斗阴师又怎样,我难道连让你亮出身份的资格都没有吗?也不知道突然那里就生出一股怒气,我意念一动,直接催动我的阴诡之气去裹挟她的灵魂。 虽然我伤不了她,但是如果她不认真对待,灵魂一旦被我的阴诡之气裹挟,到时就需要耗费她大量的玄功去修复受伤的心灵了。 我阴诡之气离体,正要看她这个七斗阴师怎么对付的时候,却听她“啊呀”一声,就见她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 我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不理会我的进攻,震惊之下不知该如何是好。 却见徐瑄捂着胸口坐了起来,她面惨白,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感到心里凉飕飕的。嗯,不行,我要休息一会。”她说着就把后背靠在了身后的树干上。 我震惊之后却是怀疑,难道她是故意装的? 想到这里,我冷冷一笑,说道:“你不肯和我合作就算了,没必要这么装!你是七斗阴师又怎样?要是想在我们村捣乱,我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不管!” 徐瑄打了一个哆嗦,虚弱地说道:“你的话我听不懂,你究竟怎么了啊?” 见状,我越发怀疑她就是在和我装。这段时间我经常去那白骨洞吸纳阴气,可说我的玄阴之气增强了不少,但是即便是普通人,我用现在的阴诡之气去攻击人家,人家也不会立即有这么大的反应啊。 得了,这女孩就是爱装,如果不把她的伪装全部撕破,看来她是要硬撑到底了。我今天是铁了心要和她摊牌的,于是说道:“还记得去年夏天,你可是给了我200块钱!” “你是不是精神错乱了?”徐瑄道,跟着提高了声音,“陆振!陆振!” “他暂时回来不了!”我说,“你也不要装了,有什么说什么!” 徐瑄又叫了几声陆振,但是根本就没人回应她,她看起来似乎怕了,问道:“你要我说什么?” 我说:“说你来我们村的目的,为什么要跟踪我!你深夜跟踪赵监工是想得到什么东西?” 我说了这话之后,觉得我的语气有些强硬,想到毕竟是想和她合作的,我又和颜悦地道:“其实你早就从马桑梓豆子上看出了诡异的东西,所以劝我不要自杀。从这件事情来看,你也是挺好心的呀,我觉得我们有合作的基础。” 徐瑄眼中噙满了泪水,看得出她很害怕,但是她却没有哭。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装出这幅表情,当下面不改地看着她。 “那……那我说嘛。”徐瑄道,“我们是老师让来的,真的是为了找植物。我的确跟踪过你,因为我听说了你和那个跳河自杀的小蓝的事,我觉得你人挺老实,你和小蓝肯定是真心的,所以有些可怜你。” 我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她开了口,我不便打断,心想且先看看她怎么说。 “有几次,我见你一到夜晚就到鬼窝去,我晓得那是小蓝跳河的地方。我担心你想不开要殉情,所以就偷偷跟过去,心想要是你做傻事,我就出来劝你。”徐瑄说,“后来我发现你经常在那地方一呆就是大半夜,我知道那是你专情,是你在想念着小蓝。” 她这么一说,我自然是想起了我在鬼窝边上的麻柳洼吸纳阴气的那段时间。 却听徐瑄继续道:“在那地方呆到半夜,的确挺冷,我吃不消的。但是我还是担心你要殉情,所以那天把你叫到后山劝你不要想不开。” 听她说到这里,我隐隐约约觉得误会了这个好心的妹子,问道:“那去年夏天捉弄我,以及跟踪赵监工又是怎么回事?跟踪赵监工那晚我和姚二叔可是亲眼看见你一个人从外边回来的。” 徐瑄道:“去年夏天暑假的时候我去青岛旅游去了啊,在那边吃青岛大虾,可是我没有看见你啊?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回来,其实我是在跟踪林姐,根本就没有跟踪赵监工呀!” “你跟踪林佩珊?”我一惊。 “是呀。”徐瑄道,“我觉得林姐经常鬼鬼祟祟的,很多事都神神秘秘。那天晚上林姐以为我睡着了,她换了一身黑衣出去,我感觉奇怪,就偷偷跟出去,可是后来她跑得很快,我跟丢了,所以只好一个人回来。没想到你和姚二叔却已经起床了。” “那你这个七斗阴师又是怎么回事?”我问。 “七斗阴师?”徐瑄似乎很迷惘,“我从来没听说过的。” 到了这时,我已经意识到自己从头到尾就把徐瑄给想象错了。 我爷爷的古书上说:七斗阴师,专修凶悍巫术,后颈有7枚红痣者,最为凶悍! 但是,书上可没说后劲有7枚红痣者就一定是七斗阴师啊! 我先入为主,首先把徐瑄想象成是七斗阴师,所以接下来的推断就全错了! 这一次,我糗大了,一时脸上滚烫,特别的不好意思。但是这时丢了脸倒是无所谓,关键是让徐瑄受了伤,这下可要让人家难受好一阵子了。 我一向信奉知错就改善莫大焉,知道自己犯了错,马上就向徐瑄赔礼道歉。徐瑄似乎还是很怕我,看我的眼神明显和以前不一样。 我暗叹一声,心想先前我说的话或许会让她认为我是个神经病?当下也管不了那么多,我渡了一些玄阴之气护住她的灵魂,等回去后再想办法慢慢让她受伤的灵魂复原。 这时候想到陆振,料想他一定还在被道路鬼捉弄,我脸上又是一热,转身就要去把他找回来。 正在这时,却听“叮当叮当”的两声铃铛响起,我循声一看,只见一个老态龙钟的婆婆拄着一根漆黑发亮的拐杖从林中走了出来!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39章 老阿婆 那老婆婆头上戴着一顶无沿软黑帽,帽子边缘用一条黑长帕子缠绕在头上,形成了一顶“包帽”,跟我们这边很多婆婆的“包帽”并无分别。 她两鬓头发雪白,发梢露出包帽,垂在满脸皱纹的脸上,看上去年纪至少也有80岁。 老婆婆穿一身镶着暗红花边的丈青满襟,样子有些特别,但最引人注目的,却是她手上拄着的那根漆黑拐杖。 那拐杖发着黝黑的光辉,光滑透亮,但杖头却雕的是一个三只脚的癞疙宝,疙疙瘩瘩的。三只脚的癞疙宝书名为金蟾,风水师用咬钱的三足金蟾招财纳物,十分常见。可那婆婆杖头的癞疙宝口中却叼着一个核桃般大小的古铜铃铛,看上去不伦不类。 “叮当叮当”又是两声铃铛响起。 原来那婆婆将手上的拐杖向前挪了一挪,含在癞疙宝口中的那个铃铛便响了两响,她跟着跨出一步,却是朝我走来。 这婆婆就像凭空长出来的一般,我正觉奇怪,却见她身后又冒出一个穿着红衣的豆蔻女孩。这女孩我却是认识,正是上次害得我在山林里迷路的那少女。 在女孩后边,还紧跟着一人,却是陆振。 陆振看到我后似乎松了口气,朝那婆婆谢道:“多谢阿婆带路,要不然我还真找不回来了!” 那婆婆冷冰冰地道:“谢我干什么!地上这个女娃子还有命在吗?” 我赶紧看了徐瑄一眼,却见她已经昏倒在了地上,在她口边的地上,有一滩鲜血。 没想到徐瑄竟然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这是我始料不及的。我赶紧蹲下将她扶起,感觉她已经是气若游丝。我大惊失,连忙掐她人中。这时陆振惊叫一声也跑了过来,连声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我掐着徐瑄的人中,但是她却并没醒转。我急救的知识有限,除了掐人中,其实并没有其他方法。正手足无措时,只听那婆婆冷冰冰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苗苗,你去看一看。” 那婆婆话音才落,红衣女孩就蹿到我面前,她狠狠地白了我一眼,说道:“既然敢打人,怎么又怕把人打死了?没有本事就让开点!” 我哪有心思和一个小女孩斗嘴去啊,让开一点身体,仍是扶着徐瑄,这时心里也只有寄希望于这个苗苗和老婆婆了。 苗苗伸手摸了一下徐瑄的胸口,然后眉头就皱了起来,她忽闪忽闪地眨了几下眼睛,抬头望着那婆婆喊道:“祖祖,我救不活斗嘛,除非让你来。” 其时我早就料到这婆婆是我们邻县的阴师,心想徐瑄被我阴诡之气所伤,或许她有救治之法。现在听了苗苗这么一喊,我更是肯定,马上也是抬头望着那婆婆,满脸恳求。 那婆婆却不看我们这边,说道:“既然救不活,那你还蹲在那里干啥子?走,回家去!” “叮当叮当”两声铃铛声响起,那婆婆话音才落就拄着拐杖往远处走。 “婆婆,求你救救她!”我放下徐瑄,几步追上婆婆,情急之下伸手就去拉她袖口。 那婆婆一甩手,怒道:“好没礼貌的娃儿!” 只感一阵寒风刮过,我去拉婆婆的那只手竟似探入冰窟一般,几乎就要被冻得僵了!与此同时,我又感到一股大力向我推来,我立足不住,蹬蹬蹬地退了好几步。好不容易站稳身子,又感一股阴诡之极的气息抵在我的胸口,那感觉就跟有一块无形的大石头压在我心门之上没有什么两样! 我大惊失,知道遇到了阴师高手,再也不敢冒失,却仍是恳求道:“请婆婆救她一下嘛,救人一命胜过修炼一年。” 陆振也跑了过来,带着哭腔恳请婆婆救人。 那婆婆却不理会陆振,她朝我冷冰冰地看了一眼,冷哼道:“哪里来的小娃儿,年纪轻轻就懂得教训人了?赶快回去替那个女娃儿收尸。” 她说完之后铃铛声音又起。 我见婆婆不肯救人,心一横,大声道:“她如果死了,也是你害死的,这五行洼地是你做的局!” 到了此时,我也感觉到这五行洼地根本就不是天然形成。 铃铛声戛然而止,但那婆婆却不回头,冷哼道:“你这娃儿,胡乱利用别人的东西害人,还有脸得很吗?” 俗话说同行是冤家,但我这点本事在这老婆婆看来肯定是打不上眼的。不过我终归是用了她的巫阵,心想她虽然不跟我一般见识,却也不肯替我救人。 想到这里,我大声道:“是我本事低微,还请婆婆大人大量。我本以为她是七斗阴师,所以才想着借这里的巫阵压制一下她的法力,哎,哪晓得我眼光低,看错了人!” 在这种高人面前,越是诚恳,我想越是能得到他们的谅解,所以我一股脑儿把实话说了。 “七斗阴师?”那婆婆冷笑道,“这个世界上怎会有那么脓包的七斗阴师!” 我见婆婆肯和我答话,心中的期望便浓了一分,愧疚地道:“是啊,是我本事没学到家,所以看错了人。我以为后颈有七颗红痣的人都是七斗阴师。” 那婆婆慢慢转过身来,看了地上的徐瑄一眼,然后仍是冷着声音对我道:“婆婆看你这娃儿还算老实,虽然不中用,但也不是打着阴师称号的骗子。哎,罢了罢了,婆婆今天便起个好心帮你一回。” 闻言,我大喜过望,果然以我的诚恳换来了高人的谅解。 那婆婆拄着拐杖叮当叮当地走到徐瑄身边,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过了一会就听到苗苗欢天喜地地叫道:“醒了,醒了!” 徐瑄果然悠悠地醒了过来,她睁眼看见了那婆婆,惊问道:“我死了吗?你是孟婆?我不要喝孟婆汤啊!” 那婆婆对着徐瑄和颜悦地一笑,看起来慈祥无比,她摸了摸徐瑄的脑袋,叹道:“可怜的女娃,有婆婆在,你是怎么也不会死的!” 婆婆现在说话的口气较之先前就像变了一个人,要是我先前没听到她那冷冰冰的话,打死我也不会相信她有那种态度。 这时徐瑄也看见了我和陆振,说道:“刚才我突然不舒服,好像睡过去了,睡梦中做了好多奇奇怪怪的梦,我还以为自己死了呢。” 陆振虽然不知道我和徐瑄的事,但是想必他从刚才我和婆婆的对话中也知道了一个大概,他瞪了我一眼,然后对徐瑄道:“你难道不知道你刚才被你这个陈大哥暗算了吗?” 我脸上滚烫,心里惭愧得很,冲徐瑄歉然笑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徐瑄可能是想起了刚才和我的对话内容了,对我笑道:“哦,你是阴师,是怀疑错了我。没事,我不会怪你。” 苗苗撇着嘴道:“姐姐,要不是我祖祖,你已经被这个瓜娃子害死了!” 徐瑄笑道:“是吗?”看她的神态,明显不相信苗苗的话。 这时那婆婆看着徐瑄,慈爱地笑道:“女娃子,好了,你别多说话,你的伤还严重着呢。走,婆婆带你回去好好治治。” 徐瑄奇怪地道:“我现在好得很啊,哪儿有伤?” 苗苗一指地下的血迹,说道:“姐姐,这是你刚才吐的血,你自己昏过去了可能不晓得。我祖祖说你的伤还严重得很,那就是还严重得很,你不要多说话啊!” 陆振也道:“是的,徐瑄,要不我们跟阿婆回去,再让她给你看看!” 毕竟刚才陆振也是眼睁睁看着那婆婆让徐瑄醒转,想必这时他对那婆婆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可是……”徐瑄说。 她还没说完,那婆婆便打断了她的话,制止道:“好了,不要多言!” 我见那婆婆的神严峻了一些,心想徐瑄毕竟才吐了血,肯定还有内伤,也劝她道:“婆婆的本事大着呢,我们还是跟婆婆回去看看再说!” 那婆婆瞪了我一眼,一指陆振,说道:“他陪着女娃子跟我去就可以了,你各人回去!” 我不敢触忤婆婆,说道:“要得!” 而后,徐瑄和陆振跟着跟着那祖曾孙二人离去。我怅然若失,也循着原路回家。 在路上,我想着那婆婆的本事,心中竟是有些恐惧。她随随便便地对我一甩手,我竟是感到了那么大的压力,看来阴师修炼到一定水准,实力的确会很恐怖啊。 我又想到重伤徐瑄的事,想来想去,我觉得可能还是那五行洼地助长了我的玄功。毕竟,我的阴师本事全都是靠自学,或者很多东西还理解得不透彻。 最后,我想到了林佩珊。 徐瑄说那夜她看见林佩珊穿了黑衣出去,而那夜我又看见一个黑衣女子与赵监工打斗,凭这两点来推断,那夜跟踪赵监工的那个女子便是林佩珊。 这么说,林佩珊来我们村不是为了研究植物,她的实际目标也是赵监工在寻找的那个东西,也就是说是水泥神像? 但是,她为什么要吃马桑梓豆子去体验药性呢?并且根据陆振偷听到她和何家骏的话来判断,她们的专业知识的确是有的啊。 我想来想去,觉得回去一定要直接向林佩珊追问。毕竟,我本来已经决定了向徐瑄摊牌,现在既然找错了人,那么知道正主儿后,自然要向正主儿追问了。 我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叫开姚二叔的门后,我还没问起林佩珊,姚二叔却对对我说林佩珊和何家骏今天下午已经走了。 据姚二叔说,林佩珊告诉他突然接到学校通知,要马上回校,所以来不及等徐瑄和陆振,并让他转告二人。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40章 石棺 我没想到林佩珊去得这么匆忙,心里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不对。 回到家中,我下意识看了看墙角的小密室,却见防盗锁完好。这时我突然就想把它拿出来看一看,结果开锁后我又傻眼了:小密室空空如也,那水泥神像已经不翼而飞! “是林佩珊,肯定是林佩珊!” 我又怒又悔,怒的是这个女人竟然把我的东西给偷了,后悔的是没把这神像藏好。 哎,我在这些人面前,终究还是太嫩了! 神像被偷,我本能地就想马上到林佩珊的学校去找她。但是这个冲动的想法只不过在我脑袋中过了一下就被我自己否决。要知道,我可没有她偷我神像的证据啊。 没有证据,冒昧地去找她,在那么厉害的一个女人面前,我不是去送死吗? 但是,东西被偷了,总不能白白地被偷,更何况那神像是那么重要的一个东西。当然,说它重要,只不过是我的推测,毕竟它到底有什么用,我也是一点都不清楚。 第二天,我还是到镇上的派出所把林佩珊偷我神像的事说了一下。因为和马刑警抓赵监工的事,现在我们镇上的警察对我态度挺好的。不过呢,水泥神像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警察刚开始不把我说的话当回事,但是后来我说那神像可能涉及到一个天大的秘密,就像赵监工为什么为了偷一个闹钟就杀了五个人一样,这事说小也不小!警察见我说得认真,便承诺我说会把我说的事情反映上去。 几天后,陆振突然回来,我见他没和徐瑄在一起,便问起那日别后的情况。 陆振给人的感觉和以前有些不同,但是具体有什么地方不同我又说不上来,毕竟我以前没怎么和他接触。陆振告诉我说,徐瑄的病被那老婆婆完全医治好了,现在已经回到了学校,他这次回来,主要是把放在姚二叔家的一些东西带走。 我又问他林佩珊和何家骏现在在他们学校如何,结果陆振告诉我说林佩珊和何家骏已经各自回台湾和香港了。 没想到林佩珊和何家骏得到神像后就离开了大陆,我觉得他们二人或许去联大读书的目的就是为了找个幌子到我们村里来窃取那尊水泥神像。不过现在他们已经带着水泥神像远走高飞,对于我这样一个生活在偏远山村的农民来说,要想再找到他们恐怕比登天还难。 但是,我也并不气馁。 我觉得如果那水泥神像蕴含着一个大秘密的话,那么它就不会无缘无故地被藏在我们村的那个断崖下。现在它虽然被林佩珊拿走,或许有一天它还是要再次出现我们这里。 既然已经开始,我想就不会那么轻易地结束。我总是有一种感觉,在我们村,还会有事情发生。 果然,我们村还没安静多久,这天陈村长又找到了姚二叔。他们谈了一会之后,姚二叔把我叫了过去。 原来,陈村长这次来找姚二叔是找他商量一个事。陈村长说,外省来了一家有钱人,这家人很迷信,他们想在我们镇找一块地埋葬死去的亲人。但是,在找到葬地之前,那家有钱人需要把未下葬的亲人暂存在我们村庄的农户里。 由于那家有钱人是直接从市里找的关系,所以上面一级级地往下分派任务,我们镇长得到这个任务后,自然是把任务分给了我们陈村长。陈村长觉得我们村的姚二叔是个阴师,所以他觉得这事可以让姚二叔帮忙。 “主要是那家人自备了一口棺材,棺材还没下葬前需要存放一段时间。”陈村长说,“我想来想去,也只有放你家合适,因为你是一个阴师嘛,可以镇得住邪!” “你觉得你镇不镇得住外省来的鬼?”姚二叔直接问我。 我本来就觉得我们村还有事情要发生,现在果然就出现这么一件奇怪的事,我心想到时我肯定要去一探究竟的,现在有机会让事情在眼前发生,想想倒是节省了精力,于是我对姚二叔做了肯定的回答。 “以后的事情你找剑杉就行了。”姚二叔对陈村长说。 陈村长哈哈一笑,摸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塞给姚二叔,说道:“这是人家先给的一点小意思,到时接待人家时要热情一点。钱么,总归是好说的!” 姚二叔把红包扔给我,笑道:“存起来去讨婆娘。” 我不便拒绝姚二叔的好意,收了红包,问陈村长道:“他们什么时候来?” “我们一安排好他们就会行动的。”陈村长说道,“这个事一些领导不好亲自出面,只能说成是民间私人在搞,不宜搞得大家都知道。” 而后,陈村长又交代了一些细节,高高兴兴地走了。 过了几天,这天傍晚陈村长突然来通知我们,说那家人已经到了镇上,让我们赶快去接。我们到了镇上后发现,那家人开了一个车队到来,我不懂汽车,但是一看那些车的样子就知道都是些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奢侈货。 我们被要求站在远处等着。 不过我还是认出了那一行人中有几人是我们市的领导,因为我在电视新闻中看见过。我们镇长很热情,我感觉他一直都在笑,也不知道这样的场合是否适合? 其实我对那些人是没怎么在意的,我注意的是车队中有一辆样子怪怪的汽车。那汽车比一般的越野车要大,但是比中巴车又要小,它的四个轮子又粗又大,看起来非常结实。在那汽车周围,站着八个身体壮实的民工,他们表情挺严肃,看着车内。 我隐隐猜到车内装着的是什么,但是那车的玻璃窗黑黑的,根本看不进去。 过了一会,有一个着道士打扮的老者走到那怪车跟前,然后他对那八个民工说了什么,跟着那怪车的尾箱盖翘了起来,后来就看见那八个民工从车内搬出一具黑沉沉的棺材出来。 那棺材比我以前见到过的所有棺材都要大得多,被搬出车后,八个民工便用杠子把它抬了起来。然后我们村的陈村长过去,带着那抬棺材的八个人和那个道士打扮的老者往我和姚二叔这边走。 我和姚二叔带路,将这帮人带到姚二叔家中,然后我们在后院找了个地方把棺材放好。 到了这时,我才有机会仔细看这具棺材的样子。 这是一副石棺,怪不得要由八个壮汉抬着。石棺通体漆黑,颜却不是漆上去的,我不知道是不是有这种黑的天然石料。石棺密封很好,可能里面盛有保证尸体不腐烂的药物。 石棺周围镌刻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花纹,要是以前,我是不懂这些花纹的含义的,不过现在我看到这种花纹,马上就知道这些花纹其实就是阴师的符咒,用来封住棺材内死人的灵魂。 我用玄阴之气去感受了一下这具棺材,发现里边果然有死人的灵魂在滚动。看来这具棺材里是装了尸体的。 那道士打发走了那八个民工,然后他来到棺材边,对我笑道:“小伙子看出什么名堂来了吗?” 道士看上去应该有70多岁了,不过精神挺好的,一点都不显老态龙钟之态。 我说:“只是感觉这棺材很特殊而已。” 道士道:“听说你也是一个阴师?” 自从上次见识了那阴师婆婆的厉害之后,我自知道行很浅,当下不敢打诳语,说道:“勉强算半个。” 道士笑道:“那这几天你帮我好好看着,顺便帮我打打下手,到时少不了你好处。” 我听道士满嘴的金钱味,觉得该人就算不是招摇撞骗的那种阴师,那也不是法术高强者。 道士说完之后并没等我有什么反馈,马上就让我在棺材前摆上香案,并吩咐还要点香烛和油灯。这些东西陈村长其实早就有交代,我左右也是无事,便按道士的要求行动起来。 差不多快忙完了的时候,那道士带了一个中年妇人进来。那妇人气质高雅,一看就知道是大富大贵之人。妇人见我在忙着弄香案,对我说道:“小伙子,辛苦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如实回答。妇人塞给我一个信封,说道:“以后还要烦你帮忙,这些你先拿着。” 我捏了一下信封,感觉里面有厚厚的一沓东西,不用想也知道必是人民币无疑。我暗叹一声,心想有钱人总是认为有钱能使鬼推磨,于是还她,说道:“陈村长已经给过了。” 那妇人愣了一愣,看了我几眼,也不坚持,收了信封,说道:“还是山里人质朴啊。” 我看妇人的样子似乎并不如何悲伤,心想这棺材中的人或者不是她至亲之人。正这么想,却听妇人喃喃地道:“楠儿,三年了,现在你终于找到了家,今晚早些睡。” 我闻言不由一怔,看妇人,却见她已经转身离去,过门槛时她不小心磕了一下,差一点摔倒。 “三年?难道说这棺材中的人已经死了三年了?”我大惑不解,“死了三年才来安葬,究竟是什么原因啊!”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41章 棺人故事 我摆好香案出去,发现姚二叔家堂屋中已经坐了满满一屋子的人,我父母也在其中。 这些人中除了刚才见到的那个贵妇人以及道士外,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以及一个身材精瘦的中年男子是生面孔。 那大妈收拾得十分利落,虽然不像大富大贵之人,但看上去素质绝不会低。那精瘦男子坐在角落,似乎对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关心,却又好像都在关心。 陈村长在唱主角,他介绍了一下,我大致了解到几人的身份。 那贵妇人姓薛,陈村长叫她薛女士,我看人家显年轻,本想叫她大姐,但我母亲叫人家为幺妹儿,我只好改口叫她薛姨。那大妈是薛姨的专职保姆,姓吴。那精瘦男子陈村长没介绍,只说姓戈,我猜他是薛姨的保镖。 那道士也姓吴,我听薛姨叫他吴道长。 后来安排住宿,吴道长和戈保镖住姚二叔家,薛姨和吴妈住我家。本来姚二叔家是可以住得下薛姨和吴妈的,但是薛姨主动要求住我家,我觉得薛姨应该是不想离她儿子太近的缘故。因为我要帮吴道长打下手,所以也住到了姚二叔家。 第二天,吴道长早早就起了床,他叫上我一起到山里去找寻好墓地。 我们在山里转了半天,吴道长很健谈,他一边走,一边顺道说些堪舆的常识给我听。我们阴师其实也会涉猎到堪舆,并且我爷爷留下的古书上对那方面的介绍也不少,我听吴道长说得头头是道,有时就故意拿一些我还没怎么理解透彻的问题去问他。没想到吴道长对我的问题都解释得很好,有时候竟会让我有一种茅舍顿开的感觉。 我越是听吴道长说,后来就越发是对他尊重起来。这个人,虽然满嘴铜臭,但是真本事还是有的。 我又看吴道长在山野健步如飞,便问他年纪,没想到他说他居然快90岁了,这着实让我吃惊。 我有心试探吴道长,想知道他们为什么选中了我们村附近来找墓地,但是不知道吴道长是有心呢还是无意,他总是闭口不谈这方面的事。他这样避讳着不谈,这就让我有些疑心。并且他在山中转来绕去,有几次我觉得已经找到了好墓地,但是吴道长却说和死者的生辰八字不符,不宜安葬。 所以,有时候我甚至怀疑,吴道长来我们村,是不是就像赵监工修药王庙一样,修庙是幌子,暗地里却是在找其他东西?当初赵监工找的是水泥神像,那么吴道长要找什么呢?也是来找已经被林佩珊偷走的水泥神像吗? 这样,我和吴道长在山中转悠了几日,毫无结果。 这天晚上,我母亲到姚二叔家来找我,她让我把要换洗的衣服给她。我有心想从母亲口中了解一下薛姨,便向她打听这几日和薛姨是否有聊天,结果我母亲说不但每天都有和薛姨聊天,而且聊得还很熟。 “我以前总是认为那些有钱人一个个都不好,但是认识了这个幺妹儿,我才晓得我以前全搞错了。”我母亲说,“这个幺妹儿心地好得很,哎,就是不晓得她这么好的人怎么会中年丧子嘛!” 我笑道:“别个说一口普通话,你说一口四川话,别个听不听得懂你说的嘛?” 我母亲道:“啷个听不懂啊?她还跟我学着说呢!”接着她就学了几句薛姨说川话的腔调,然后就是咯咯咯咯的一通笑,说学得不像。 我揶揄母亲,说:“那你为啥不学几句普通话嘛?” 我母亲笑道:“你哪门晓得我没学啊?幺妹儿说,我说的普通话好听得很,她夸我呢!”我母亲后半句话是夹着舌头学说的普通话,腔调怪怪的,把我笑惨了。 我母亲打了我一拳,怒道:“你还笑起你屋妈来了呀,不认老少!”一会儿之后她自己却忍不住笑,又笑开了。 我等母亲笑够,这才问起她正事,我母亲一五一十地说了。 据我母亲和薛姨聊天的内容,我知道了原来薛姨一家是从美国归来的华侨,她的儿子叫乔楠,出生在美国旧金山,但是三年前就死了。那乔楠比我小一岁,从小就聪颖过人。只不过这乔楠对学校老师教的知识一点都不感兴趣,兴趣全都用在那些玄门巫术上。 乔楠小的时候去中国城的地摊上掏那些奇门遁甲的书看,长大了就去华文图书馆看诸如《易经》那样的天书。后来他偶然认识了在美游历的吴道长,便跟着吴道长学了一段时间。 再后来,乔楠又和一些日本的玄学大师认识了,经常飞到日本去和那些大师论道,一度曾在日本玄学界声名大噪,被日本人誉为中国神童。 可是,乔楠虽然聪颖过人,但他体质一直就不怎么好。或许是天妒英才,有一次他在日本论道时突然病倒,日本最好的医院也没把他抢救回来。 “他死在日本,那尸体是怎么运回来的?”我问母亲。 “这个幺妹儿倒是没说。”我母亲说,“他们家那么有钱,未必这个还想不出办法呀?” “那为什么死了三年才想到埋葬呢?”我问,“并且怎么要大老远跑到我们这里来找墓地?” 我母亲道:“你听我说嘛。” 原来,薛姨一家五年前归国做生意。乔楠死后,薛姨思子心切,精神变得恍惚。恰巧吴道长归国,于是薛姨的丈夫乔先生便拜托吴道长让他想办法把薛姨的状态调整回来。吴道长想的办法就是,订制了一口石棺把她的儿子封尘了起来。 这样过了一段时间,薛姨的精神果然好转。但是自去年开始,薛姨开始做梦,老是梦见儿子说想回家。薛姨在梦中问儿子,哪里才是他的家,结果梦中的乔楠总是往西一指,然后她眼前便出现一个有山有水的村庄。 后来那有山有水的村庄在薛姨的梦中出现得多了,薛姨便将那村子画了下来。 从那村子的特征来看,像是位于中国西部,但是中国西部那么大,要找到那画中的村庄谈何容易?后来,还是在乔楠生前的女朋友的帮助下,终于找到那个村庄,那村庄便是我们村。 “乔楠的女朋友?”我问。 “是呀。”母亲说,“那女孩儿家和乔家是世交,女孩儿和乔楠从小一起长大。不过呢,乔楠只对玄学感兴趣,总是把女孩儿当妹妹看的,所以女孩儿经常找幺妹儿撒娇,想让她对乔楠把话挑明。不然幺妹儿还不知道那女孩儿的心思呢。” “我不是想了解这个。”我对母亲说,“我只想知道那女孩儿是怎么知道我们村的!” “幺妹儿说,乔楠走后,女孩儿受到的打击很大,所以经常一个人出去散心。”我母亲道,“就是这样到处走走,她发现了我们村庄,嗯,这是天意!” 我母亲的话要是放在以前,我是不信的,因为那时候我不是阴师,不会相信天意什么的鬼话。 这话放到现在呢,我更不信!因为我现在是阴师!阴师知道,无论是什么巧合的事,总是原因的,那女孩儿不可能无缘无故地随便走走就找到了薛姨梦中才能梦到的地方! 难道说,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让女孩儿找到我们村? 那么,那股力量是什么? 并且,如果有些梦是死人灵魂作祟的话,要让那个梦反复出现,那么那死者的灵魂力必须非常强才可以。 而现在放在姚二叔家后院石棺里的那死者灵魂,似乎并不如何强啊!至少,我用现有的阴诡之气去感受它,感觉不到它的厉害!难道,这石棺中还另有机密? 我突然想到一事,问母亲道:“那女孩儿对乔楠那么痴,现在乔楠要下葬了,为什么她不来我们村看看?” 母亲道:“所以说幺妹儿心肠好呀!是她故意没有告诉那女孩儿的!你想嘛,乔楠走了,还耽误人家女孩儿干嘛?” 我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点了点头。 我母亲道:“不过昨天幺妹儿又对我说了,她说还是要告诉那女孩儿一声。” 我诧然不解,问道:“为什么?” 我母亲道:“你就只知道问为什么,这些女人家的心思你是不懂的了!幺妹儿说,那女孩儿现在非但没有把乔楠忘记,看她的样子呢,反而是陷得越来越深!你想嘛,如果要是不说,以后那女孩儿突然发现了怎么办?突然受那么大的刺激,一般人是受不了的,说不定到时就要出什么问题。” 我说:“那告诉了不也是一样吗?” 母亲摇头道:“等墓地找到了,这边准备齐全了再让她来,虽然她肯定要闹,但是至少也比突然发现石棺不见了要好呀。哎,我也说不清了,要是那女孩儿性子太拗的话,还是难办得很哦。” 母亲回去后,我想到那石棺中的乔楠居然是那么有故事的一个人,忍不住就走到后院。 石棺静静地躺在香案之后,油灯如豆,灯光散落在棺材之上,驱不走那神秘的黑暗。我目不转睛地看着石棺,又想到那个至今还对棺内人念念不忘的女孩儿,心想这两人相隔于阴阳两世,怎么突然又与我们村子扯上了关系呢? 一时之间,众多疑问又纷至沓来。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42章 死人认错人 我和吴道长又在山中转悠了几日,最后吴道长总算是把乔楠的墓地选了下来。 墓地离我们村那坟地并不太远,背山面水,前方明堂开阔,左强右弱,龙虎环抱,算得上是一块风水地。墓地找到后,但是我发现吴道长似乎并不是很满意。 也许,在吴道长眼中这样的风水地只是一般。 选好了墓地后,过了一天就来了几个石匠开始修墓,应该是陈村长找熟人托的附近工头帮忙。 廖石匠也在这些石匠中。 可能廖石匠是这些石匠中算手艺好的,为了确定墓**大小,是他到姚二叔家中的后院来目测那石棺的尺寸。廖石匠目测了石棺后,我便把吴道长的意思详细讲给廖石匠听,让他知道墓**该怎么修。 末了,廖石匠说:“你放心,我又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石棺,晓得有哪些禁忌。” 我感到奇怪,没想到廖石匠见识这么丰富,便问他在什么曾看见过这么大的石棺。廖石匠告诉我,五六年前也是本县的一个大户人家请他修墓,当时那家人也是用了一副大大的石头棺材装死人,只不过,那副石头棺材不是黑石料。 我觉得这种石棺最大的作用就是可以封存棺材里死人的灵魂,其用意是不让死人的灵魂消散,也就是不让死人抹去记忆后再轮回做人。这样,死者的灵魂便会和家人同在,有时就可以给死者的亲人在心理上巨大安慰,有些强大的灵魂甚至可以在某些方面保护家人的平安。 不过,对这种阴师强行封存灵魂的做法有些人是持反对意见的。比如佛家,他们信奉人来到世上就应该无穷地轮回,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在轮回中各自扮演宇宙万物中各自的角,以达到宇宙和谐的目的。 这一次,薛姨下了决心要埋葬她死去的儿子,其实也是想释放这封存的灵魂。到时石棺入土,阴师做法之后那石棺的效力便会逐渐丧失。 “那户人家也把石棺下葬了?”我问廖石匠。 “没有,他家修的墓**不是用来埋石棺的,我感觉像是为了方便存放。”廖石匠说,“因为他家把墓**修好后又把四周的土刨去了,这样墓**就比四周高,那不是埋人的方法。” 反正每家人都有每家人自己的想法,我听廖石匠那么说,就没有再问了。 这一次,廖石匠他们的修墓效率很高。他们修墓时我当然是必须要在一旁看着的,以免匠人们犯下什么错误。这几天眼见墓**就快完工了,这天我还是和往常一样在旁一丝不苟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在墓地站着看了一阵,我突然感觉身后好像有些不大自在,也不知道是不是第六感在作祟。我回过头去,却见薛姨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怔怔地望着我,那眼神有一股我怎么也说不出来的味道。 薛姨看见我发现了她,她朝我招了招手。 我走了过去,说道:“今天应该就可以完成。” 薛姨叹了口气,说道:“你年纪轻轻,也相信鬼神之说吗?” 我愣了一愣,说道:“以前是不信的,不过最近是十分相信的了。”心想她儿子从小就相信那些东西,难道我相信这个她觉得很奇怪吗。 薛姨道:“我家楠儿也是很相信这个的。啊呀,对不起,我不应该拿你和他比,不吉利。” 我说:“没事,我不忌讳这些口头上的东西。” 薛姨道:“你这个小伙子挺好的,我无论怎么看都觉得很亲切。那天我和你妈妈说,想收你当干儿子呢。你猜你妈妈怎么说的?” 我没想到薛姨有这个想法,心想她中年丧子,一定是思念儿子得紧了,现在看见和她儿子一般大的年轻人就会觉得亲近。我说:“我妈可能会说要看我的意见。” 薛姨笑了一笑,说道:“果然是母子连心啊。” 她顿了一顿,又道:“我家楠儿走了已经三年了,我伤心也过了,现在真想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偶尔到身边来说说话呢。” 我那天第一次看见薛姨时感觉她对石棺中的人并不怎么悲伤,后来我才知道是我错了。毕竟人死了那么久,最悲痛的情感已经迸发过了,所以看起来不会有那种深深的悲痛表情。反倒是薛姨现在这个样子,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郁郁寡欢,更是说明她儿子的死给她带来的伤痛并没有得到愈合。 薛姨怔怔地看着我,眼中似乎充满了期待。见状,我马上就有一种想要答应她的冲动。但是最终我还是忍住了,心想她这么有钱,要找一个干儿子还不轻松?她现在不过是看我为她儿子的事忙前忙后,所以觉得亲近一点罢了。 想到这里,我抱歉地笑了一笑,说道:“对不起啊,薛姨,我现在不习惯有两个妈妈。” 薛姨道:“那有什么关系,以后你娶了妻子,还不是要叫你岳父母为爸妈?” 我挠了扰脑袋,说道:“到了那时候再说,薛姨,真对不起啊!” 薛姨又叹了口气,说道:“傻孩子,你哪点对不起我了?嗯,薛姨也不勉强你,看你拒绝薛姨的样子怪让人可怜的。好了,你去。” 我答应一声,又到匠人中去了。但是薛姨也没有走,我总感觉她一直在怔怔地注视着我。 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中一个身材瘦削的青年对我说,要让我带他回家。我见那青年已经成年,便说你为什么不自己回去。那青年就哭了,他说他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走不动。我便问青年他的家在哪里,然后那青年用手一指,我于是就见到一个村庄。那村庄有河有山,和我们村子可说相似之极。我一惊,醒了过来。 醒后,我分析了一下这个梦。最后我觉得这个梦可能是我那天听了我母亲谈薛姨梦境之后凭空幻想出来的感觉,与鬼魂并无关联。毕竟,这个梦境应该和薛姨的差不多。 可是,第二天我又做了这个同样的梦。这次,我感觉有些诡异了。如果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话,绝大多数人是不可能做一模一样的梦的。做一模一样的梦,在我们阴师眼中,那就是说明这个梦是受到了鬼魂的影响。 难道我受到了石棺中乔楠的灵魂的影响? 按理说,死人的灵魂如果是祈求帮助的话,它会找它最亲近的人。就像乔楠说要回家,他会托梦给她妈妈。可是现在,他怎么向我寻求帮助呢?别说我不是他最亲近的人,我们连认都不认识啊! 我有些不明白,便托我母亲向薛姨打听,问她是否现在还在做那个她儿子说要回家的梦。我母亲打听下来后告诉我,她说薛姨前不久还做的,但是自从到了我们这里后,就从来不做那个梦了。薛姨认为,是因为他儿子乔楠现在已经找到了“家”的缘故。 我听了母亲之说,心头却是有些打起鼓来。难道说,乔楠到了我们这里之后,他认为和他最亲近的人是我,不是他母亲了? 我心头打了个颤,心想搞不好我是被死人认错人了! 被死人认错人,将会发生什么?是好,还是坏?我无法回答。 好在我现在是一个阴师,虽然实力大大不如那个拿癞疙宝拐杖的老婆婆,也不如吴道长,但是对付鬼魂总比寻常人要强很多。所以我也并不是太担心。 毕竟,该来的总要来。最近发生在我们村的事情也够多的,并且很多事情总是或多或少的牵扯到我,现在又多出一个被死人误会的事,那又如何? 乔楠的墓已经修好了两天,但是吴道长并没有安排下葬的事。 我知道,这是薛姨在等一个人,等她儿子生前的那个女友,那个一厢情愿的女孩儿。 据我所知,薛姨应该是几天前就通知了那个女孩儿。现在那个女孩儿迟迟不来,我却是感觉到了一点奇怪。按理,那个女孩儿既然对乔楠那么痴情,现在听说乔楠要下葬,她应该马上赶过来才是。 现在交通工具这么发达,就算在美国,几天的时间也该来了。 可是,她为什么迟迟还不来呢?难道她对乔楠的痴情是假的? 毕竟,乔楠家那么有钱,如果博得了薛姨的欢心,好处肯定是不用说的。虽说那女孩儿家和乔家是世交,但人心隔肚皮,别人的心思没有谁能百分百懂的。 正当我在怀疑着那个女孩儿对乔楠是不是真心痴情的时候,那女孩儿总算是姗姗来迟。 可是,当我见到这个女孩儿的时候,我也不得不说这天下的事情真是太巧了! 原来那女孩儿不是别人,却是我在魔都认识的兰若蝶! 兰若蝶是和李虹一起来的。 当我看到兰若蝶时,那种在魔都见到她时会出现的那种欢欣的感觉仍是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要不是我抑制力好,可能真的会做出一些过激的反应。 当然,兰若蝶看到我后也表现出了惊讶,不过惊讶之后便是平静,那感觉就跟我和她好像是从来都没见过似的。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对我有这样的态度。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43章 暗香流动 李虹见到我后倒是表现得很热情,不过她还是老笑话我。 她说我很滑稽,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次我在大巴上憋尿出丑之后给她留下了好笑的印象呢,还是真的是我的普通话发音很搞笑的缘故。 姚二叔见了兰若蝶当然表现得更是热情,毕竟那是姚文星的老板嘛。不过,我觉得兰若蝶对姚文星虽然重视,但是的确不是出自内心的关心,要知道这地方是姚文星的老家啊,如果她真的对员工关心,怎么薛姨让她到我们村来的时候她不知道这就是姚文星的家乡呢? 兰若蝶的出现无疑对我还是很有影响的,我本来怀疑那女孩儿对乔楠是否痴情,现在知道了女孩儿就是兰若蝶后,我一点都不怀疑她了。 我清楚地记得第一次看到兰若蝶的时候,那是在去魔都的大巴上。当时她看着窗外,似乎对车内的一切都置若罔闻,我当时除了感觉她的惊艳外表与气质外,却也感觉到她那眉宇间淡淡的忧伤。 那样的女子,有那样的忧伤,现在想来,她当时应该还在想着乔楠。 兰若蝶到了我们村后,她没有选择住我家,也没有选择住姚二叔家,而是接受了陈村长的建议,她和李虹住在了村长家。 我上次在离开魔都前本想找兰若蝶问关于那大楼里的奇怪事情,可是兰若蝶不见我。我回家后虽然知道了那大楼里原来是有人布了摄魂阵,但是到现在我心中都一直存在着关于那大楼的疑问,我想弄明白。 现在兰若蝶来了,我本想问她,但是人家这次来我们村可是因为伤心事,我怎么好去扰乱人家的心情?再说,她这次见了我也表现得很冷淡,似乎与我的距离也很远,我这人自尊心挺强的,所以也不想厚着脸皮去找她。 兰若蝶到了我们村,我本以为吴道长马上就会安排乔楠的葬礼,可是这时候吴道长却说暂时还没有好日子可选,于是事情就这样耽搁了下来。 这天,我在村口看到陈佳星,这小家伙兴高采烈的,看起来心情好得不得了。 因为上次被陈佳星举报的事,我知道了这小家伙颇有心,现在他家里住进了两个天仙般的女孩,可以想见他的心情。 陈佳星看见我,笑着打招呼。我拉住他,笑道:“佳星,你小子现在安逸得很哦!” 陈佳星呵呵笑道:“安逸啥子嘛?” 我觉得有必要警告他一下,毕竟住在他家里的那两个女孩虽然看起来娇滴滴的,又是美人儿,可实际上却都是不能惹的厉害角。于是说道:“你小子别乱打算盘哦,不然的话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陈佳星笑道:“晓得,剑杉哥。我啷个敢乱打算盘嘛!” 这几天,兰若蝶每天都会来找薛姨,但是她却不怎么去姚二叔家的后院。虽然我有时候觉得她是因为担心睹物思人,但是我更多的时候又觉得她对棺材中的人似乎漠不关心。 为什么我会对兰若蝶产生那样的感觉,其实我也说不上来。 正当我又在开始怀疑兰若蝶对乔楠是否是真痴情时,也就是在我警告陈佳星后的第三天,陈村长悄悄地找到了我。 陈村长看起来愁容满面的,见了我之后也没绕圈子,直接就说他儿子佳星怕是被吓得丢了魂,所以要我去帮看看。现在姚二叔已经不出山了,但是我想现在有吴道长这个高人在,就让陈村长去请吴道长看看。 陈村长连连摇头,颇为尴尬地道:“佳星那小子不学好,可能是得罪了那两个女娃儿!你说,我怎么好意思去请吴道长帮忙嘛。” 听村长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看来在美面前,陈佳星这小家伙没有听进我的警告啊。毕竟是乡里乡亲的,虽然陈佳星肯定做了错事,但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不管不是,更何况他人还小。 于是我到了村长家,其时兰若蝶和李虹不在,不知道她们跑哪去了。陈佳星躺在床上,看起来萎靡不振,他妈妈坐在床边。 “佳星,你剑杉哥来了。莫怕!”陈村长见了儿子这幅样子,又是眉头大皱。 陈佳星看到我,精神似乎好了一点,说道:“剑杉哥,这两个女的是鬼!” 陈村长低声吼道:“别给老子乱说!” 我想起了当初姚二叔在魔都说的话,他曾说过,要是阳河低,看到兰若蝶保不准会被吓到。现在我是阴师,我也感觉到了兰若蝶身上的浓重鬼气,所以对姚二叔的话还是赞同的。 不过,兰若蝶之所以带着一身鬼气,我觉得一来是可能和她经常去太平间探查死尸有关,二来,根据乔楠和吴道长的关系,我觉得兰若蝶应该也跟吴道长学过一些阴师本领。 有了这两个原因,她身上沾着鬼气也并不是太奇怪。就像现在的我,因为经常去白骨洞吸纳阴气,说不定在有些人眼中也沾着鬼气呢。 我制止了陈村长骂他儿子,然后又把他夫妻俩支出了房间。最后,我坐在陈佳星床沿问他:“是不是你不老实,比如偷看什么的结果被人家发现,所以人家故意吓你一下。” 陈佳星连连摇头:“我晓得她们是贵人,惹不起!平时就是再怎么想,也不敢多看她们一眼的。” “那你怎么被吓到了啊?”我问。 陈佳星道:“我看她们两个经常晚上出去,昨天我实在忍不住了,我就悄悄地跟了出去。我敢打包票,我真的只是想看看她们到底要去哪里,哪个儿哄你嘛!结果呢,她们是去了鬼窝边上的麻柳洼。你晓得哈,那个地方,吓人得很,我看她们一个坐在那里,一个去了桥上,我就想回来。结果这时候去桥上的那个,突然就变成了2个人。我吓安逸了,赶快跑回来,现在想着昨天的事,还是怕得很!” “她们发现你没有?”我问。 “没有,绝对没有!”陈佳星说,“我跟人还是有一套的,并且我又晓得她们得罪不起,所以离她们很远。你想嘛,她们是哪个上的桥我都不知道。” 听陈佳星这么一说,我大致猜到了是兰若蝶上了桥。在鬼窝那地方,本来就阴气重,一身鬼气的兰若蝶去了那里,像陈佳星这种阳河低的人的确很容易就会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至于那些奇怪的东西是什么,我也说不很清楚,大致来说,有的是灵魂痕迹,有的是残魂。当然,鬼魂也是有的,如果那样的话,就是真见鬼了。 “这几天你不要住家里,搬到你伯伯家去住。”我说,“没事,你看到的不是鬼,莫怕!” 陈佳星只是被惊吓过度,魂倒是没被吓丢,只要去了心结,就不会有事。不过,我现在倒是奇怪了,如果兰若蝶真的像薛姨说的那样,那么她来我们村,按理她应该守在乔楠的棺材边缅怀过去才是啊,怎么有事没事往带着李虹往鬼窝跑? 我决定要亲自跟踪她们,看看她们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我说做就做,当天晚上我就先一步埋伏在了麻柳洼边上的油菜地里。其时油菜已经有半人多高,躲在里边只要不动,神仙也发现不了! 我躲在油菜地里,静等兰若蝶和李虹的到来。当然,她们也可能今晚不会来,但是,既然陈佳星说她们经常晚上出来,我想即便今晚不来,明晚总会来,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我这守株待兔的方法可是跟马刑警学的,虽然看起来笨,但是却很保险。 我们山村天黑之后人就基本不会出去了,晚上过了9点,其实就可以当成深夜看待。我在油菜地里等到差不多9点半,正揣摩着她们今晚来不来时,却见李虹慢悠悠地走到了麻柳洼! 我心一紧,果然来了! 想着陈佳星的话,我放眼向鬼窝上边的窄桥看去,果然,一个身影影影绰绰地出现在了桥上。我这里离窄桥较远,看不清是不是兰若蝶,但是这时凭想象也可推断,绝对是她无疑。 兰若蝶在桥上站了一会,看得出她是在凝视着鬼窝。我没有看到兰若蝶变成两个人,但是过了一会,却见她一抓栏杆,竟是翻身跳下了窄桥! 我吃了一惊,没想到她这个时候居然要跳河! 正惊疑间,却见她在空中翻转了一下身体,天光之下可见其身姿美妙。空中一翻之后,她的身体突然变向,竟是轻飘飘地落在了桥洞中。 桥洞内漆黑一片,她进入其中之后,我再也看不到她的影子。 “原来她的身手也是这么好!”见兰若蝶有如此轻盈的身法,我还是挺意外的。不过这时候,我最关心的却是她这么晚到桥洞里去干什么呢? 可惜我看不到了。 再看麻柳洼,却不见了李虹的影子。我睁大眼睛努力搜索,终于在一棵麻柳树上看到一团黑影。 原来李虹躲到树上去了! 这二人行为怪异,我百思不得其解。正感莫名其妙之际,空中却飘来一股特异的香味。 闻到这特殊的香味,我不由一怔,这气味,我似曾闻过!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44章 被拒 空中弥漫的香味不是很浓,但却非常特别,所以我对这气味的印象还是比较深的。 “对了,去年夏天我在麻柳洼也闻到了这气味!” 我想了起来。 那晚我和小蓝在玉米地聊了一会儿天后,我出来时不经意走错了路,到了麻柳洼。当时也是闻到了这一股异香,我那时以为是河边的什么野草发出的气味,所以并没有去多想。 现在重新闻到这股香味,又看到兰若蝶和李虹这样鬼鬼祟祟的样子,我猜测这香味是她们弄出来的。 我爷爷留下的书上曾介绍了一种还魂香,书上说那还魂香可以在莫种程度上辅助逸散在天地之间的灵魂重归**。不过那配制还魂香的药材十分珍稀,并且就算得到药材,也还要佐以一些神秘的阴师法术才能炼制,可说那还魂香是十分难得的东西。 书上也说了,还魂香气味独特。但是究竟是怎样的独特,却是因配制的方法和配制人的灵魂而异,每一个阴师配制出来的还魂香的气味都不相同。 定然是还魂香无疑! 那么,兰若蝶在这里焚烧还魂香到底是为了什么? 还魂香的气味在空中飘了一阵之后,香味逐渐淡去,最后不着痕迹。这时我看见李虹翻身跳下了麻柳树,而窄桥下的兰若蝶也飞身攀上了桥面。 不久之后,二人离去。 我估摸着她们走得远了,这才从油菜地里钻了出来。然后我去了麻柳洼,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心想兰若蝶一定在桥洞内做了什么,我认准她呆过的那个桥洞,翻下桥面进到其中。 我的身手不如兰若蝶好,从桥面翻到桥洞中费了一些时间。 桥洞内十分昏暗,但好在桥面不宽,洞内也是隐隐约约的有些天光漫**来。我虽然带了手电,但是担心被人发现,所以也不用它。 暗光中,我仔细观察洞内情景,果然就发现了兰若蝶留下了一个物事在洞内。我把那物事拿到洞口一看,却发现它是一截芭蕉树。 芭蕉树叶大招财,我们这边很多人家都会在屋前种一丛芭蕉树,所以这一截芭蕉树其实是非常普通的东西。不过,芭蕉树毕竟叶片太过宽大,有时很容易**,如果护理不好,就有容易招鬼一说。 这次兰若蝶带到桥洞中的这截芭蕉树上却插着三截末端烧焦的细竹签,我拔下一只竹签细看,认为它是一支烧完了的香留下的香脚。看来,刚才兰若蝶的确是在桥洞中焚香。 桥洞本来就是聚阴之地,她又在这里用容易招鬼的芭蕉树插香,并且还是还魂香,可以想见她真的想招魂。 她会招谁的魂呢? 应该是乔楠的! 但是,乔楠的灵魂不是封存在石棺之中吗?用得着招吗? 薛姨和我的梦是乔楠在作祟,但那并不是说他的灵魂跑出了石棺就不回去了。要知道封存和禁锢是两码事,封存的灵魂其实是可以自由活动的,只是这活动的灵魂有“根”,它活动累了就会回去,就像回家一样。 既然乔楠的灵魂用不着招,那么兰若蝶是在干什么? 我想不明白了。 看来,这个兰若蝶除了跟魔都的摄魂阵有关外,还有其他的秘密。她与乔楠的事,也绝不是如薛姨认为你的那么单纯简单! 我把手中的一截芭蕉抛到了河中,又费了些力气才攀上了桥面。我不担心兰若蝶察觉到有人发现了她焚香,因为我决定要向她问明白。到了现在,主动接近她已经不是顾及脸皮不脸皮的事了! 第二天,兰若蝶像往常一样来我家和薛姨说话,我趁此机会把在外边等候的李虹叫到一旁,然后我摸出200块钱,说道:“这个还你!” 李虹一愣:“还我钱?” 我看着她怪怪地笑了一笑:“如果有机会,我也还想请你吃一口青草!” 那次她胡乱塞了一把青草在我嘴中,现在想来我还有点气呢。要不上上次她在魔都救我脱离那幢大楼,说不定我现在真会想办法捉弄她一番。 李虹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然后指着我:“啊,原来去年那个人就是你啊?嗯,不错,跟你身材差不多!” 我没想到她承认得这么爽快,本来还以为她会对她俩那种鬼鬼祟祟的事情倍加隐瞒呢。 既然她这么爽快,我也不绕圈子了,说道:“你们去鬼窝招谁的魂?” 没想到李虹听我这么一说她马上就紧张了,阴着脸道:“可别乱说啊!” 我不理会她,说道:“既然敢做,怎么又怕别人说呢?” 李虹看了看四周,朝我小声地道:“兰总不让说,你可别到处声张啊!嗯,我这可是为了你好!” 她的后半句话我听着明显有点威胁的意思。 “虹姐,你们在说什么?”正在这时,兰若蝶走了过来。 李虹“啊”了一声,赶紧过去。 我不愿就此罢手,跟着李虹过去,笑道:“兰总,还魂香不好配制?” 兰若蝶看了我一眼,我明显感觉到她有些吃惊,然后她朝李虹道:“虹姐,你在这等着,我和陈先生谈点事情。”说完之后她就往一旁的小路走。 我跟着兰若蝶走了一阵,感觉跟在她身后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恍惚间,我竟是希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 这时兰若蝶却停了下来,转身道:“你跟踪我?” 我说:“兰总,你在鬼窝上的桥洞招魂,不是招的乔楠的魂?” “要不是……”兰若蝶看起来有些生气,“我的事你最好少掺和。” “魔都布摄魂阵的究竟是些什么人?”我只管说我的,“多谢兰总当初让李虹来救我!不过,其他壮年男子也是人,都是活生生的人!” “你没那本事管闲事!”兰若蝶道,“你也不傻,知道什么叫量力而行?” 看兰若蝶的样子,她是不会告诉我任何有用的信息了。不过,她的话也有道理,以我现在的本事,连我们山村里现在发生的这些事都没搞清楚,魔都那种大地方,我恐怕更是没有立足之地。 “你在魔都时不是想让我当你的助手吗?”我说。 我阴师的本事的确有限,但是看兰若蝶的样子,她似乎有些本事。我现在想知道我们山村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如果靠我一个人单枪匹马去探索,我觉得会事倍功半。 “你想改变当初的决定?”兰若蝶突然笑了一下。 我感觉她笑得很美,不过那只是一刹那的事。 “我觉得我们山村有你想要知道的东西。”我说。 要知道,兰若蝶去年夏天就来到了我们山村,她当时也在招魂。虽然我不知道她究竟在招谁的魂,但想必我们山村曾经有一个让她值得招魂的人在这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的确是。”兰若蝶说。 “那我们可以合作。”我说,“至于助手,还是算了。” “你是一个大男孩,我是一个小女子,我们合作,好像不是太合适。”兰若蝶说。 闻言,我忍不住笑了。我没想到看上去那么大气的她,居然也是这么斤斤计较。当初我以男女有别拒绝做她的助手,今天她便以相同的理由拒绝我。看来,女人毕竟是女人,再怎么大度,也会记仇的。 “你笑什么!”兰若蝶道,“我说的是真的。”她说完转身便走,再也不给我一点机会。 看着兰若蝶离去的背影,我叹了口气。看来,我们山村的事,还是只有靠我自己一人去探索。 回去后,我径直到了姚二叔家后院。看着眼前黝黑的石棺,我不明白棺中人为什么会认为我们山村是他的家。乔楠在美国旧金山出生,后来虽然到了中国,但我们山村他是从未涉足的。而兰若蝶从小和乔楠一起长大,我想她和我们村应该是没有什么交集的,可是,她怎么会突然跑到我们村来招魂呢? 这天晚上,想着乔楠和兰若蝶的事,我在姚二叔家怎么也睡不着觉。 后来迷迷糊糊中,我突然感到一阵诡异的阴气袭来。我一惊,翻身坐起。可是这时一股强烈的睡意袭来,我竟是想马上倒下重新安睡。 要是我不是阴师,此刻一定会倒下睡觉。 既是阴师,便知道出了状况。我意念一动,玄功激发,那睡意马上便被我驱散得无影无踪。我穿衣起床,悄悄立在窗前。既然有人用阴诡之气想让我睡觉,那么接下来那人一定还有后续的动作。 果然,过了一会姚二叔的后院便传出一声轻响。那声音很轻,但是对现在的我来说,却是听得一清二楚。知道一定是有人到了石棺旁,我本想悄悄过去查看,但转念一想,我却是没有急着行动。 要知道,吴道长可比我厉害多了,我都能发现异常,难道他不会?虽说此时我没睡着,但是吴道长这种人,就算他是在熟睡中,有人想用阴师的那一套催眠术算计他,那绝对是行不通的。 可是,我在窗前站了一会,却没听到吴道长屋内动静。正迟疑间,又听到后院一声轻响,听声音,似乎来人又去了。 我打算跟出去,刚想行动,却听到吴道长屋内有了动静。我赶紧重新站住,果然就听到吴道长也出了门。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45章 太岁头上动土 等吴道长出了门,我也悄悄地溜出院子。只见天空一轮弯月,月晕镶边,四下里暗黄一片。 这时已经看不到吴道长的影子,我看了看姚二叔屋后那个土丘,迅速弓身爬了上去。土丘上有一棵小叶桉,树高不下10米,我想也没想,攀树而上。 爬到树上,我四下一望,果然就发现了状况。 月下,只见在去镇上的大道上,有两条黑影紧跟在一起往渔家滩方向快走,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另一条黑影不紧不慢地相随。料想后边那黑影便是吴道长无疑。看前边那两条黑影的样子,似乎他们早已察觉到了吴道长在跟踪,只是故意要把他引向什么地方。 我赶紧滑下树,然后也是往渔家滩跑。 我对我们村的道路可说早就烂熟于胸,现在我有心要赶在三人前面,当下尽拣些田埂小道抄近路悄悄地跑在了他们前头。不久之后,我到了渔家滩的窄桥旁,搞不清楚接下来他们要往什么地方走,我便躲到了一旁的油菜地里。 我刚刚藏好身子,就见前边那两条黑影从路上走了过来。 两人穿的是相同款式的唐装,并没蒙面,月下看不真切,依稀可以看出是两个年轻的男子。 两男子走到桥头,突然停下,然后二人转过身子,似乎是在等吴道长过来。摆渡一吓潶、言、哥关看酔新张姐 果然,片刻之后吴道长也出现了。两男子中较高的那人朝吴道长一拱手,说道:“还请道长莫要怪我班门弄斧,刚才我用阴诡之气催睡只不过是不想让闲杂人吵了我们清静。嘿嘿,要是被那姓戈的保镖察觉,免不了一番纠缠。深夜打扰道长,还请谅解则过!” 吴道长笑道:“年轻人,这么晚了把我引来就是为了说一句道歉话吗?” 另一男子不耐烦道:“你跟他妈卖批客啥子气嘛,直接喊他去见大哥就是了。” 先前说话那男子仍是冲吴道长道:“我们大哥敬重道长年岁已高,特意从县城赶来相见,还请道长借一步说话。”他说完之后也不管吴道长是否同意,转身便上了窄桥继续往前走。 吴道长嘿嘿一笑,跟了上去。 我见三人过了窄桥,当下也靠着栏杆低着身子悄悄地溜了过去。到了桥那头,只见不远处的机耕路上停着一辆越野汽车,先前带路的那两个男子已经走到了汽车旁,此刻正站着等吴道长。 我们村没有通公路,那越野汽车能开到此处恐怕也是极限。我借着地势掩护,在这样昏暗的夜晚,很轻松地就悄无声息地挨到了汽车旁边的一棵麻柳树下,然后悄悄探出脑袋向那边看。 这时汽车旁边又多出了一人,这人也是个男子,穿的还是一身唐装,个头却比先前那两个青年男子都要高大得多。 只见他朝吴道长抱了抱拳,说道:“深夜打扰道长,晚辈这里先给老人家赔个礼!” 吴道长哈哈一笑,然后冷哼一声:“你这几个小娃儿怎么这么婆婆妈妈?是谁让你们来找我的?” 最矮那男子冲吴道长怒道:“你笑个叽儿!我们大哥肯给你面子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 那高一点的男子也道:“道长,我们大哥敬重你年岁已高,特地从县城赶过来相见,还请道长严肃些!” 吴道长笑道:“怎么?我还不严肃么?” 这时那最为高大的男子开口了:“道长,你大老远弄一个死人到我们县,本来我看你这一大把年纪不想管,但毕竟是在我鬼算子洪阎王的眼皮底下做事,要是我不管,就坏了江湖规矩。” 吴道长道:“什么时候这边又出了一个鬼算子洪阎王?哈哈,有点意思!” “大哥,依我说,先给他妈卖批的几砣子再说!”那最矮男子很生气,他说着就往吴道长身前走,“这种老油条,你不把他打服行,他就以为你怕他!” 那高一点的男子赶紧拉住矮个子男子:“大哥说的,先礼后兵,这是江湖规矩!” 我听他们说了这么一歇,大致猜到这三人是想向吴道长勒索一笔。毕竟,现在干阴师这一行的多是些骗子,而吴道长这次帮助的人又是这么有钱,要说不引起一些人的眼红,似乎的确说不过去。 吴道长似乎根本就没把眼前的三人放在眼中,对那最为高大的男子笑道:“哦,你是鬼算子洪阎王,想必你是他们的大哥,那你说,你定的江湖规矩是怎生个样子呢?” 那高一点的男子替洪阎王答道:“三七开!我们大哥看你这一把年纪了也不容易,给你留三成算是很开恩了!” 吴道长叹了口气,说道:“哎,时代变了,这些小来来却是没有变。” 洪阎王冷笑一声,说道:“老人家,时代虽然变了,但是江湖还是那个江湖,只要有人,只要有阴师,阴师的江湖就一直会存在的嘛!” 我感觉洪阎王的话有点像在背剧本,不禁想笑。但是突然想到先前在姚二叔家差点被人用阴诡之气催睡的事,心里却是有些忐忑。现在看来,刚才那催睡的人一定是洪阎王这两个手下人中的一个。催睡的确是需要真本事的,这么看来,洪阎王绝对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流氓地头蛇。如果要算地头蛇的话,那也是一个地头蛇阴师。 却听吴道长道:“念你们三个小娃娃不懂事,老夫也不和你们计较打扰睡觉的事,赶紧滚!” “妈卖批,老子动手了哦!”那矮个子男子扬起拳头就想打。 “莫动,要是打死球了咋办?”那高一点的男子又把矮个子制止住了。 这时洪阎王发话了:“道长,你不要把老子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哦。老子的修养也是有限的,信不信矮子几砣子把你扯死,然后丢球到这条河里头喂王八!” 吴道长也不生气,说道:“洪阎王,嘿嘿,就算你师父来了,我也不屑与他动手。看来你几个小娃娃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么办,我找一个人来,要是他斗过了你们,你们就滚,我不想有人打扰我做事!” “大哥!莫同意!”那高一点的男子赶紧说道,“那个戈保镖凶得很!要是他识破了我们的法术,凭硬本事我们三个都弄不赢他!” “龟儿子,啷个灭自己的威风啊!”洪阎王怒道,“戈保镖算个球,他现在不是被你弄得睡得像个死猪儿一样吗?老子一再说,我们是阴师,阴师有阴师的江湖。要是动刀动砣子,老子今天晚上不晓得开一卡车的人来啊?” 那高一点的男子笑道:“大哥说得是!” 然后他一仰头,冲吴道长道:“现在深更半夜的,找人也不方便。我们大哥办事,总是先礼后兵,现在礼用到了,你不服气,那么我就来接你几招,你要用阴师法术也好,要打架也好,老子二浪锤奉陪到底!” 矮子道:“二浪锤,要是打架,还是我来好些!” 想必那高一点的男子叫二浪锤,他哼了一声:“矮子,平时打架都是你出手,今晚上你让老子活动一下手脚都不行啊?” 矮子怒道:“二浪锤,老子一再和你强调,你娃比老子高得了多少?你有啥资格喊老子的外号?” “莫争!”洪阎王制止二人,然后他冲吴道长道,“老子看你也挨不起几砣子!都是求财,到时候我们当着那个贵妇人弄得你的法事办不好,我想你也挣不到钱了!” 吴道长摇头道:“我们还是按江湖规矩来!既然你们害怕戈保镖,那我就随便叫一个农村娃儿和你们斗,无论是打架呢,还是斗法,只要我的人输了,这次我做法事的钱全都归你们!” 洪阎王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冲二浪锤道:“你到附近去引一个农村娃儿出来。” 二浪锤答应一声,就要走。矮子赶紧拉住他:“等我一起去,我还要看你怎么用这个梦游术。” “现在去引人,也太耽误时间了,不要去!”吴道长制止住他们,说着朝我藏身的地方一招手,“小陈,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见到道长要挨打也不出来帮忙么!” “谁?”洪阎王三人明显吃了一惊,齐齐向我这边看来。 听到吴道长叫我,我觉得我的吃惊之情不会亚于洪阎王三人。我躲得这么隐蔽,怎么还是让他给发现了呢?不过这时候再躲下去肯定是不可能的了,我只好拍了拍身上泥土,从树后站了出来。 “放心,这个不是戈保镖!”吴道长笑道,“百分百的农村娃儿。” 我走了过去,这才看清了洪阎王三人。洪阎王看起来三十左右的年纪,那二人看上去年岁差不多,都是二十出头的样子。 “的确不是他们一路的!”二浪锤看见我,松了口气。 我暗暗打量三人,觉得要是打架,让我对付他们其中的一个应该问题不大。但是要是他们三人一起上,那我就只有吃不了兜着走的份儿了。 如果斗阴师的法术,我觉得我斗不过洪阎王,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上来,那只是一种感觉。毕竟,我除了用阴师法术伤害过徐瑄一次之外,其实并没有再用它打过人。 - 第46章 实战 洪阎王三人也在打量我。 只有吴道长,他好像事不关己,这时竟然是微微仰着头,似乎在欣赏着那一轮带着月晕的弯月。 周围非常静,渔家滩的水流声清晰可闻,远处村庄传出几声狗叫,在山村的夜空中显得特别的可怖。 “矮子,还是你用拳头说话!”二浪锤可能觉得他打不过我,这次不敢说想活动手脚了。 “老子不矮!”矮子怒道。 我看了吴道长一眼,觉得他一个快90岁的老人还有这份精力,料想决不简单。并且,根据我多日对吴道长的观察来看,我也觉得他有着一些深藏不露的本事。这时他虽然看起来置身事外,但我心想他把我叫出来,必然会在紧急关头帮我,所以我对眼前这三人也不怎么畏惧。 “矮子,莫争了,先把这小子打发掉再说!”洪阎王突然发话。 矮子走到我面前,抬头看我。 我打量着眼前这人,感觉他身高在一米六出头多一点,但他身材十分结实,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怎么打都不会摔倒的人。我比他高出至少一头,但站在他面前,我并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优势可言。 突然,矮子一拳捣向我肚子。 我早有防备,往后就退。毕竟我身高腿长,我才不愿意和他贴近了肉搏。 我退出两步,奋起一脚就向矮子的腹部踢去。话说,我的力道可是不弱的,要是被我一脚踢中,我想就算矮子再强壮,他也是吃不消的。 矮子并不躲闪,向我猛冲过来,伸出手就来抄我的腿。我一脚既出,无法收腿,一下子就踢到他的手上。矮子吃痛,但他拼着被我一踢的机会还是把我的腿抄到了手中。他跟着便把我的腿往后一拉,然后头一顶就向我的下巴撞来! 我单脚着地重心不稳,根本无法调整姿势。矮子用头撞来的动作十分迅速,看来他对付比他高的人很有经验,我只要被他撞上,就算下巴保住不掉,那也必然昏厥。我无法避让,眼看就要被他撞上,这时我突然想起马刑警教我的阴招。 当此之时,我右手虚握拳头,中指屈入拳窝,将指关节凸了出来对准矮子的后脑窝狠狠地击去! 几乎就在矮子的脑袋快撞到我下巴的时候,我击中了矮子的后脑窝。矮子“哎呀”一声,扑地趴下,一动不动了。 “矮子遭打死了!”二浪锤惊叫一声。 我也是一惊,一出手就是一条人命,这样的杀伐,也是太恐怖了? “只是晕了,还没死。”吴道长嘿嘿一笑,然后看着我,“你小子这么狠啊,要是早知道,老夫还真不敢让你出手呢!嗯,也亏你打偏了一点,要不然真要出人命的。” 听吴道长这么一说,我算是镇定了一些。 这时二浪锤站了起来,他看了我一眼:“我们不打架,斗法!” 我可没什么斗法的经验,茫然地看着他。却见二浪锤向着我的左边迈出了一小步,紧接着他又向右边迈出了一步。他一边迈步一边说道:“不准动手啊,我们现在是君子动口不动手,谁要是动手打人,谁就算输!” 我一出手就差点打死一人,现在心还在咚咚地狂跳着呢,当然不会再动手打人。只见二浪锤连续地迈了十几步,我突然感觉到脑袋有些眩晕,当即不敢再想着刚才打人的事,赶紧深吸口气,暗暗激发玄功。 玄功一动,我感觉到了体内的阴诡之气奔腾起来,脑袋果然便清醒了不少。 这时再看二浪锤,只见他的步子越迈越大,速度也是越来越快。再看一阵,只见他的身影往来穿梭,似乎织成了一张看不见的网。 “原来他在走九宫碎步。” 我总算看清了二浪锤的步法。这种步法,本来就是迷惑人的,阴师在“收鬼”时有时候会走这种步子,本意是让鬼无处可遁。但是走这种步法时,如果阴师动用了阴诡之气,一般人看了会眩晕晕倒。 现在看来,这个二浪锤的确有些本事,至少,他有阴诡之气。 不过,二浪锤的九宫碎步走得很不到位,因为他的步子方位没变,只变了走动的顺序。 本来那九宫的方位要根据日月星辰的变化而随时变化。也就是说,这种步子每一个循环要分成九步,每一步分别代表九星之一,但是一个循环下来,因为日月星辰的位置已经变化,所以第二个循环的步子便和第一次不同。只是,因为一个循环的时间很短,两循环之间相同宫位变化并不大。 九宫碎步要是每一循环的每一步都走准了,据说威力十分强大。我自问可以比二浪锤走得好一点,但是要想每一步都踏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那是想也不敢想的事。 像二浪锤这样走的九宫碎步,在刚开始时根本没有效果,但是走久了也还是有些效果的。不过,他这样的走法,要是遇到高手攻击他的破绽,很容易就会受重伤。 “倒!倒!倒!”可能是二浪锤觉得他已经走得够久了,认为我很快就会眩晕倒地,所以他开始一边走一边兴奋地喊叫起来。 我嘿嘿一笑,调动体内阴诡之气去感受日月星辰的变化。此刻我的阴诡之气的浓度虽然感应不准每一个循环的宫位,但是要提前算到他下一循环的某一个宫位还是可以的。 片刻之后,我已然感应到了下一循环的太白星的宫位,看他一步踏偏,我当即也伸出一脚踩在太白金星的位置上。 “啊呀!”二浪锤尖叫一声,一脚刚刚踏出便跳了起来,那样子就跟赤足踩到火盆上一样。 我收回步子,笑嘻嘻地看着二浪锤,却见他双手捂着胸口拼命地喘气。 “嘿嘿,好!”洪阎王见我攻击了二浪锤的破绽,怪笑一声,抬手就是一个耳光向我打来。 我侧身一让,只感一股阴风刮过面门,隐隐约约有阴魂扑面的感觉。我一惊,这个洪阎王的阴诡之气果然比我要强大一些。当下不敢怠慢,急忙把体内的阴诡之气完全调动起来。 洪阎王可能感觉到了他的玄功要比我强,他得理不饶人,右足猛地往地上一踩。 我知道无法和他抗衡,赶紧松了灵台处的阴魂之门。如此一来,我就暂时由一个阴师变成了普通人。毕竟,洪阎王的阴诡之气要想伤普通人还欠不少火候,我松了阴魂之后,他一踩足发出的强力攻击对于我来说就没了效果。 “给老子作弊!”洪阎王怒吼一声,双手一搓,“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他一搓之后马上就释放出了一束冷幽幽的气息,那气息扑面向我吹来,我躲闪不及,竟是打了一个寒颤。寒颤过后,我马上感觉有什么东西向我心门撞来,竟是要强行攻入一般。 “糟糕,幽魂入窍!”我暗暗心惊。 这种幽魂可是专门对付普通人的。有时候,普通人会中了邪,其实就是因为幽魂入了窍控制了人心的缘故。 知道如不抵御的话必然要吃大亏,我赶紧又调动出阴诡之气护体。 有了阴诡之气护体,那幽魂果然力量不够无法乱我神志,只好散去。 这时洪阎王却又是猛地一踩地面。我担心遭他攻击,只好又松了阴魂之门。洪阎王哈哈大笑,又用幽魂攻击我。我别无选择,只好再次用阴诡之气护体,这时洪阎王又踩地面。 这样就如猫玩耗子般,洪阎王攻击我几次后,有时竟是掺些假动作。五六个来回后,我已经心力憔悴,知道这样下去迟早要被洪阎王控制。正担心遭殃时,却听洪阎王惊叫一声,他攻击我的那些动作也烟消瓦解。 “你这么帮他!”洪阎王惊叫之后便是愤怒,“道长,你这是什么意思?要不是你,我已经胜了这小子了!” 吴道长哈哈大笑道:“算你赢了又如何?比了三盘,你们输了两盘,究竟是谁赢了呢?” “那不行!”洪阎王还想抵赖。 “这么说你非要和我三七分成了哦?”吴道长突然神俱厉。 我从来没听到吴道长用这么严厉的语气说话,他虽然不是对我说,但是听在耳中也是有些惊惧。洪阎王显然也吃了一惊,赶紧抱拳道:“原来道长是高人,今晚多有得罪!” 吴道长也不理他,冲我道:“小陈,你这个助手还不错,哈哈,我们走!” 知道吴道长不会和洪阎王他们一般见识,我不说话,跟着吴道长便走。 “道长,嘿嘿,后会有期,后会有期!”我和吴道长过了窄桥,身后传来洪阎王不满的声音。 我跟着吴道长回姚二叔家,路上,我本来想向他请教一些问题,但吴道长埋头走得很快,有几次我刚开了口他便用咳嗽声打断我的话。感觉他是不会教我本事,我想想也就没问。 不过,今晚虽然我没从吴道长那里学到什么,但是经过和洪阎王他们三人这么一闹,我自觉本事还是得到了不少的提高。毕竟,现在要找一个有真本事的阴师过过手切磋技艺也是一份十分难得的事。 第二天,我刚刚起床,吴道长边来找我,他说今天要把乔楠安葬。 我一听,大感奇怪,前几天他不是说没有好日子可选吗?怎么现在却又这么突然? 难道昨晚那几个对他来说不值一提的阴师最终还是影响到了他的某些决定?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47章 心事难猜 吴道长既然说要安葬乔楠,我只能帮忙。 不过,从安葬乔楠的决定很匆忙来看,我觉得吴道长其实是有些在应付薛姨。薛姨应该是比较好忽悠的,但是吴道长能忽悠得了兰若蝶吗? 兰若蝶不但是一个阴师,而且还是一个很厉害的阴师。这一点,从她能配制还魂香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现在,吴道长匆忙地决定要安葬乔楠,兰若蝶应该可以看出来吴道长不负责任。 如果兰若蝶对乔楠真如薛姨说的那样在乎,她肯定是不会任吴道长乱来的。 但是,当兰若蝶知道吴道长今天要安葬乔楠后,她没有提出一丝一毫的异议。 这真的让我感到很奇怪。 安葬乔楠的法事做得并不大,连姚二叔都觉得有些草率。我暗中观察薛姨,感觉她也不是十分的满意。不过吴道长后来肯定跟她说了什么话,薛姨最后看起来才不至于那么脸难看。 但是我看不到兰若蝶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乔楠下葬后的第三天,薛姨、吴道长、兰若蝶、李虹、吴妈、戈保镖他们一行六人离去。 临行前一天晚上,薛姨让我母亲把我叫过去和她单独说了会话。 “虽然你不愿意做我的义子,但是薛姨还是把你们家当亲戚看待。”薛姨说,“楠儿葬在了这里,以后薛姨还会经常来的。不过,平时里要烧纸钱就只有拜托给你们了。” 我道:“这个不用薛姨操心。” 薛姨突然拿出一张照片给我看,她说:“你看这照片中的人是谁?” 我接过照片,只见照片上有一对男女对着镜头微笑着。照片中的男人很有型,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人很帅,看起来文质彬彬。不过,我注意到的却是照片中的那个女人,那女人看起来很年轻,非常漂亮,不过二十五六岁年纪。 “你说她们是谁?”薛姨笑道。 “这是兰总的姐姐和姐夫。”我说,“兰总和她姐姐长得很像。” 我不知道薛姨这个时候给我看这张照片是什么意思。 “你再仔细看看,她俩除了岁数,还有什么不同呢?”薛姨问。 我不用再看照片,说道:“兰总的姐姐看起来很阳光,很开心。但是兰总总是让人感觉到她有一点忧伤。” 薛姨突然叹了口气,说道:“楠儿走了之后,她才像现在这个样子的。以前,她跟她妈妈都是很阳光的。” “这是兰总的妈妈?”我吃了一惊。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薛姨笑道,“我今天给你看这张照片的目的,就是担心以后你见了她会叫错了辈分,你想,那时该多别扭啊?” 我笑了一笑,心想我跟兰若蝶她们家人有什么交集啊。 薛姨却不理会我的态度,说道:“我发现若蝶对楠儿的态度还是有些变化的。” 闻言,我暗暗吃惊。心想她是怎么感觉到兰若蝶对乔楠不是那么在意了呢?毕竟,我是结合了兰若蝶是阴师高手才感觉出她的异样的。 只听薛姨继续道:“以往我只要在她面前提起别的男孩子,她总是马上板着脸就要走人的。而现在,她变了。嗯,剑杉,你猜猜我在她面前提起谁了?” 薛姨这样问我,我就是再傻也感觉到了她想说谁。不过让我诧异的是,薛姨为什么要在兰若蝶面前提起我呢? 我笑了笑,不好意思说实话,只道:“猜不出。” 薛姨也挺聪明的,她不提我的名字,只是问:“听说你在魔都和若蝶闹了些矛盾?” 我暗叹一声,心想姚二叔这么个大老爷们,怎么也学起女人的八卦来了,他传话给我老爸,我老爸传话给我妈,我妈肯定会把话添油加醋地说给薛姨听。看来,当初在魔都时,姚文星和小丽把他们的胡乱猜测也讲给姚二叔听了。 我和兰若蝶的矛盾那可是关于阴师的,现在居然连薛姨都产生了误会,我感觉特别不好意思,赶紧说道:“我和她的确有误会,但是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我想象成什么样子了?”薛姨说。 我觉得在女人面前我终归是说不过的,当下无法解释,感到十分难堪。 却听薛姨道:“若蝶这个女孩我是知道她的,一定是你什么地方伤她自尊了,所以现今她才对你爱理不理。不过呢,我在她面前提起你,她虽然看起来不高兴,但是薛姨看得出,她心里在挣扎着呢!嗯,这说明你在她心里的分量已经很重了!” 要是我不是阴师,也不知道兰若蝶是阴师,听了薛姨这么说,或许会开心一阵子。毕竟能得到那样超凡脱俗风姿绰约的动人女孩青睐,我想无论是哪个男人都应该感到高兴。 我暗自叹了口气,心想薛姨还是太不了解兰若蝶呢。这个女孩,并不是她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就算退一万步来说,她即便不是阴师,我又有哪一点可以吸引她的地方?我土里土气,又只有高中文凭,跟她接触最多就是在姚二叔的病房,其实也没说几句话,可说在她面前连表现的机会都没有。这样的人,能获得她的青睐,除非她有病! 薛姨见我不说话,微微笑道:“你也不要着急,这个事呢,慢慢来!总之薛姨会给你们制造机会的。说起事业,现在的年轻人,只要给他机会,要让他出人头地还不简单?关键是呀,心地要好!而这最重要的一点,你已经具备了。” 我不知道薛姨为什么和我相处这么短的时间就认为我心地好,说实在的,我总是感觉有些奇怪。 吴道长他们一行人走后,我们村似乎又恢复了平静。但是,我有时却还是会做那个梦,梦中的那个瘦削青年哭着叫我带他回家。 如果真的像我以前那样认为的是死人认错了人,并且梦中那个瘦削青年是我对乔楠的想象中印象,那么他现在已经下葬,并且已经找到了梦中指点的山村,可是为什么还要叫我带他回家呢? 原因一,这里还是不是他的家。可是,梦中出现的地方的确是我们山村,所以这一点可以排除。 原因二,我梦中那瘦削青年不是乔楠。那么,那人是谁呢?为什么我是在薛姨她们带来了石棺后才做这个梦呢?所以如果这一点成立的话,那个瘦削青年应该和薛姨她们中的人有关。 原因三,石棺中的人不是乔楠,所以石棺下葬后乔楠还是要我带他回家。如果这一点成立,那就说明乔楠本来依附在他母亲薛姨身上的那一份灵魂印记附在了我的身上,所以薛姨不再做梦了,改由我做梦。但是,石棺中的人怎么可能会不是乔楠呢?尸体肯定是他家人看着入殓的! 这天晚上,我睡到半夜突然又被梦中那个瘦削的青年哭醒。我焦躁不过,一个人索性溜达到乔楠的墓**边上,然后激发阴诡之气感应了一下墓地的周围。 在阴诡之气的激荡下,我感觉到石棺中原来封存的那灵魂的确有减弱的迹象。这说明,且不论这块地的风水如何,至少埋葬是成功的,埋葬在墓**里的人绝对不会出现养尸地那样的尸变。 “我的梦没消失,看来我的梦和这个石棺真的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正这么想着,突然听到“叮当叮当”的两声铃声响起,我一惊,这声音不是上次在树林中带走徐瑄的那个老婆婆的拐杖发出来的吗? 我赶紧在附近隐藏好身体。这老婆婆太厉害了,她三更半夜的往我们村来,到底想干什么? “祖祖,到了!”一个女孩的声音又从传了过来。听声音,正是那红衣女孩苗苗,并且正是朝着我这边来。 不久,一老一少二人果然就出现在我眼中。这二人来到乔楠的墓**边站定,只听那老婆婆道:“那小鬼头几十年都没入川了,这次怎么带来了一个死人?” 苗苗道:“祖祖,你说的小鬼头是哪个嘛,我怎么没看到有小孩子呀?” 老婆婆笑道:“我说的那个小鬼头就是你眼中的那个老鬼头子。” 苗苗道:“祖祖,你好搞笑哦,那么老的人,你还喊他小鬼头。” 老婆婆冷哼道:“我一直就这么喊他的,难不成他长了几岁后在我面前就变大了?” 苗苗道:“原来祖祖和他认识啊!” 老婆婆道:“他这次大张旗鼓带一个死人过来埋在这里,看来对那东西还是不死心。哼,就是不知道这死人是什么人,我真想把这墓地刨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苗苗道:“那就刨!” 老婆婆道:“挖坟的事你祖祖可不干,以免脏了手脚。” 苗苗道:“你不是说想看看里面是什么吗?要是不刨开,那就看不到的啊!” 老婆婆道:“难道我们不刨,别人就不会刨吗?” 苗苗道:“我晓得了,有人又要来偷死人。嘻嘻,就象上次那些人在兔儿窝偷坟里头的死人一样。” 闻言,我吃了一惊。兔儿窝可没有几冠坟啊,但是我爷爷的坟却是在那里的。 只听老婆婆道:“五六年前的事你还记得?” 苗苗笑道:“怎么不记得?三岁以后的事情我都记得。” 老婆婆道:“这冠坟你要注意一点,这么大的石棺,他们要抬走总会弄出些动静。” 苗苗道:“晓得了。” 二人又说了一阵,然后转入树林走了。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48章 共眠 二人走后,我在奇怪的同时也感到震惊。原来吴道长带着乔楠的尸体到我们村,不但惊动了县里的地头蛇阴师,也惊动了那神秘的老婆婆。 并且,听老婆婆的口气,似乎她还和吴道长很熟,虽然从老婆婆的言语中听不出他们有什么过节,但感觉老婆婆对吴道长还是有些厌恶的。 还有就是,老婆婆提到了吴道长对“那东西”不死心。她的意思是在说吴道长想得到“那东西”,只是一直没得到,现在还想打“那东西”的主意吗? 那么,那东西是什么? 我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被林佩珊偷走的水泥神像。 难道所有这一切,他们都是冲着那水泥神像而来? 老婆婆又说,有人将会来刨乔楠的坟偷走石棺。她为什么这么肯定?抬走石棺是为了发现什么? 这些问题,我一时半会想不明白,暂时也找不到办法去探明白。 不过有一点我却是马上可以去探明的。 苗苗说,兔儿窝的有一冠坟里的死人被人偷了。其实那里除了我爷爷的坟塚之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坟值得别人去刨。毕竟,我爷爷也算是一个阴师,并且他留下来的书似乎还非常有用。或许,我爷爷生前也有不平凡的经历。 第二天,我早早就到了兔儿窝。 一到兔儿窝,我一眼就看见了我爷爷的坟头。我爷爷死了已经快50年了,他的坟头早就被青草包裹。不过,因为我们每年都会为爷爷扫墓,所以这冠坟看起来比兔儿窝里的其他坟墓要整洁很多。 那老婆婆和苗苗说,五六年前有人把这里的一冠坟里的死人偷走了。如果那些人偷的是我爷爷,虽说他们偷走的不过是一堆枯骨,但这几年我们家人年年祭拜的岂不是一座空坟? 想到这里,我非常气愤。 我作为一个阴师,居然让人刨了祖坟! 但是,要是那些人不是刨的我爷爷的坟呢? 我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要把我爷爷的坟塚打开看看。毕竟,近来在我们山村发生的事多少都和我有点关系,我认为,那些偷坟的人很可能偷的是我爷爷的。 我主意一定,便付诸行动。 当然,这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我父母。 当天晚上,我一个人就悄悄地把这事做了。 挖开我爷爷的坟后,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些偷坟的人果然是偷走的我爷爷的尸骨! 我爷爷的墓**很干燥,看来当初选墓的风水先生还是很有本事的。这样的墓**,里边的棺材很难腐烂,埋在里边的人自然也会得到较好的保护。在风水上来说,这样的墓**就是良**。 但是,我爷爷的墓**里空空如也,连一块棺材木都没有留下!如果不是我早有心理准备,见到这样的情况一定会认为这是一处“生基”。 在我们那里,很多人在活着的时候就会先把墓**修好,那样的墓**就叫“生基”。 看到我爷爷的墓**空空如也,我咬了咬牙!以前,虽说我们村的怪事或多或少与我有关,并且我也准备管上一管。但是那毕竟还是或多或少有管闲事的心理。现在,别人已经把我爷爷的尸体都偷走了,这事已经是切切实实地动到了我家头上。如果我还这样迷迷糊糊被动解决问题,那我岂不成了不肖子孙? 我一定要把我爷爷的尸骨找回来,一定要把偷我爷爷尸体的那些人狠狠地教训一番! 要知道,我是一个阴师,自然知道尸骨可以用在很多地方。想到一些卑鄙恶劣的手段,我很担心我爷爷的尸骨已经被那些人用在什么不好的地方。毕竟,我爷爷的尸骨已经被人偷走五六年了。 这天晚上,我又把挖开的坟重新填上了土,回去后却怎么也睡不着。想到老婆婆说的那些人这段时间会来偷乔楠的石棺,我想了很久,决定深入虎**! 接下来一连几天,我都呆在乔楠的墓地周围。墓地周围有一些旱地,现在刚刚立夏,正是要给玉米地施肥的时节,我装模作样的干农活,倒也不至于显得无所事事。 这天,我正在附近地旱地里,果然就等到陌生人前来查看乔楠的墓**。 那人围着乔楠的墓地走了几圈,然后就蹲在旁边的树荫下抽了一支香烟。我凭感觉断定,这人一定是偷石棺那些人派来探路的。 等那人走后,我也回了家,我对父母说我要出一趟门,可能要过好几天才能回来。我父母也不过问我的事,由得了我。然后我就带上早就准备好的几瓶矿泉水和少许干粮以及一些小工具出发了。 我可没有去远,我一直都在我们后山的树林中呆着。 当天暗了下来的时候,我这才不慌不忙地出来,然后径直到了乔楠的墓地。 乔楠的墓地是我亲自监工修建的,我对它的结构那是再也熟悉不过。当初吴道长设计这处墓**的时候,毕竟考虑到了墓主人的身份尊贵,所以这个墓**并不是像我们农村普通人家那样简单地挖一个坑然后用石板砌一个小墓室就完事。 乔楠的这个墓,总共有三个墓室,分前冥殿、寝殿、配殿。毕竟现在的人都不在墓中放值钱的陪葬品,所以这个墓虽然比普通的墓壮观,但是也没有搞得太复杂。乔楠的石棺是放在中间的寝殿,冥殿前是一块厚石板与外边隔绝。 我来到墓前,扳了扳墓室外的厚石板,厚石板有些晃动,看来里边石头滑槽的石滚轮工作完好。 当初吴道长将乔楠的石棺安葬好了之后,他曾交代我,七七四十九日之后,才可将石滚轮取出。这在葬礼中叫着回望,意味着将亲人埋葬后并不是从此就撒手不管,还要回来探望、替死者检查门窗。到时回来时将石滚轮取出,就意味着将门窗关好了,从此死人可以安枕无忧。 当然,石滚轮一旦取出,也就意味着墓**被封死。 “对不起了,要打扰你一段时间。”我心里默默念叨一句,然后慢慢推动石板,当墓**露出一个可以进入的口子后,我闪身进入其中,并回过身来重新将墓门推上。 墓内漆黑一片,我点燃了带来的蜡烛。 墓**虽然还没封死,但内中空气不畅,人进去后还是感到有些憋闷。不过既然蜡烛能燃,人进去就应该没事。我举着蜡烛跳进冥殿,穿过放在其中的纸人纸轿子,然后就来到了放着那口黑石棺材的寝殿。 乔楠的棺材还是那口棺材,只不过放在墓室之中更显得阴森可怖。我将蜡烛放在一旁的石台之上,然后扳动棺盖。因为这口石棺很大,所以棺盖非常沉重,也是我力气大,不然还真扳不动。 将棺盖扳开一条细缝之后,我用手电照了了照里边。不出所料,里边还有一个上了密封垫的木制棺材,料想那棺材里才是乔楠和防腐药,我松了口气,看来我的计划可以顺利实施。 我又将棺盖搬开一些,然后在棺盖底面的一角用锉刀锉出了一个很小的凹槽,接着我吹灭蜡烛,跨入石棺之中。 石棺内空间很大,虽然里边已经放了一口棺材,但是我还是可以躺在那棺材之上。调整好姿势,我仰面朝上,双手托住棺盖的底面慢慢将其移正。 我把我自己封在了石棺之中! 躺在石棺中,想着背心下就是乔楠,老实说,虽然我是一个阴师,心里还是有些发悚。好在我事先感应过乔楠的灵魂,知道他的灵魂之气普通,就算对我不满也奈何我不得。 石棺密封得很好,要不是我在石棺上锉了一个通气的小口,恐怕躺在里边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憋死。 其实此刻我躺在石棺中想得最多的却是,那些偷石棺的人会什么时候来,他们会把这口石棺抬到什么地方去?我这次冒险,可说未知的东西很多,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想一个万全之策。 我能事先准备的,就是带上了几瓶矿泉水和少许的干粮。像在这种密闭的空间里生存,我有了阴师的本事后,加上少许的水和干粮,我觉得在10天之内我的体力不会受到多大的影响。 在棺材中等了良久,感觉应该过了零点,我终于听到墓**里传来异响。 我侧耳倾听,果然就听出有几人来到了墓室。不一会儿,众多的脚步声围绕在我周围响起。这些人没说话,想必他们来之前早就定好了方案。 担心有阴师感应棺材内的灵魂,我在听到有人靠近我的时候我就用我的阴诡之气把我的生人气息完全掩盖。 又过了一会,我感到重心在偏移,知道他们开始搬动石棺,我反手扣住身下的棺材板,整个人紧贴棺材盖,不至于在棺材中滚动让人发觉。 这些人动作很轻巧,我在棺材中并没有感觉到多大的颠簸。不久之后,我便感觉我应该出了墓**,然后就觉得速度快了起来。 犹如腾云驾雾一般,我在空中行了一阵,感觉又被人放在了什么地方,然后我就听到汽车的发动机声音响起。之后便是一路颠簸,也不知道汽车究竟要把我拉向何方。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49章 盲行 不知道汽车开了多久,我突然听到“吱嘎”一声,然后就感觉到猛地往前一窜。 这感觉跟坐车时司机突然踩急刹一样,我觉得应该是前方出现了紧急情况。果然,很快就传来一个人的骂声,在问前面出现了什么问题。 前边有人回答,说是马路被人挖了一个又深又宽的沟。这些人开始骂骂咧咧的议论,最终讨论出来说只有等到明天天亮以后请附近的村民来填平了再走。 骂了一阵,可能这些人也累了,然后就逐渐安静了下来,我想他们应该是在车上睡觉。 我在棺材中活动了一下身体,这时却听到有人走了过来。 “恒贼,可能有人在搞破坏,大哥喊你和皮娃小心点!”看来是来人在提醒我车里的人。 我听这人的声音很耳熟,一下子就认出他应该就是那晚和我打架的矮子。听他这么说,我算是知道了这次偷石棺的人原来是洪阎王。 矮子走后,周围又安静下来,但是随后我能听到时不时有人走到我旁边,并且总是要停留一会。看来,这些人还挺谨慎的。 再后来,我迷迷糊糊地在石棺中眯了一觉,醒来后就听到有人在问找到农民填马路没有。我在棺材中看了一眼夜光表,发现时间是早上7点。 然后吵杂声就多了起来,听声音应该是洪阎王的手下找了几个农民来修路。 “叮当叮当!”当农民在修路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两声铃声穿过吵杂声传到石棺中来。 这声音现在对于我来说简直可以用闻其声知其人来形容,知道是那个神秘的老婆婆来了。心想她本来就让苗苗注意着乔楠墓**的动静,现在洪阎王偷了石棺,这一老一小肯定是要在这上面做文章的。 但是铃铛响了两声之后我并没有听到洪阎王他们的人有什么异常反应,同时也没听到苗苗和老婆婆的说话声。 “是老婆婆没出现呢,还是这些人对她视而不见?”我很纳闷。听那老婆婆的铃铛声,感觉她就在这些人的中间。按理说,老婆婆拄了那么奇特的一根拐杖,要是洪阎王的手下人看见了她,应该有所反应才对啊。至少,议论两声应该有的! 可是这些人就是没有什么反应,好像那老婆婆从来就没出现过一般。 老婆婆也没有向洪阎王的人发难,汽车在8点钟的时候又开始出发,这一次路上很顺利。到了10点钟的时候,我听到身边的声音多了起来,并且汽车走走停停,感觉是到了城市的街道。 “你这个小妹崽,走路不长眼睛啊!”突然,我听到我这辆车里的人在大骂,跟着车子就刹住了,“撞死了该球遭!” 马上就有一个女孩子的哭声传来。 “你撞了人还有理啊!”跟着又是一个女声传来。 我听着这个女声似乎很耳熟,想了一想终于想起,是徐瑄! 徐瑄怎么在这里?她不是回成都的学校去了吗?难道我现在到了成都? 可是根据我们村离成都的距离推算,我们不可能走得了这么远。我算了一下在路上的时间,要说这时候最有可能到的地方其实是我们县城。 “哦,是不是撞到你妹妹了嘛!”我车上骂人的那人笑了起来,不过我听他笑得挺猥琐的,“你们上车来嘛,嘿嘿,我带你们去好好用透视仪检查一下身体。” “好嘛!”徐瑄说。 我没想到徐瑄居然答应得这么爽快! 就算我没见到我车上说话这人长什么样子,但是光凭他那猥琐的笑声,以及那语带双关的下流语言,我也知道他绝对是对徐瑄没安什么好心。徐瑄是一个大学生,就算她没有什么社会经验,难道这样的笑声和语言她都听不出来其中的味道?就算单纯,至少见到这种人也要多想一下才答应! “额……这个……”我车上这人可能也没想到徐瑄会答应,听他的声音,明显感觉徐瑄的反应是他没料到的。 “恒贼,莫多事!”突然车外有人吼了一声。 这声音我也熟悉,正是二浪锤。 “啥子多事嘛,又不是你撞的我,要你多管闲事!”一个小女孩尖声道,“这个叔叔撞了我,他要喊我上车带去检查,你是哪个嘛?哼!闲事管得宽,裤儿翻转穿!” 我一听这小女孩的声音就认出了她,原来是苗苗。 看来徐瑄是和苗苗一起来的!苗苗是在故意找事,怪不得徐瑄答应得这么爽快。但是,徐瑄不是上学去了吗?怎么又和苗苗她们混到一起去了? 我心中疑虑重重。 “幺妹儿,对不起嘛,我另外喊一个人带你去医院好不好?”二浪锤笑道。 “你莫想哄我!”苗苗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娃儿,你想骗就骗啊!姐姐,走,我们上这车!” 不用想也知道,现在车外肯定有好多看热闹的人。 “叔叔,你把车门打开嘛!你是好人,你刚才不是说要带我去检查吗?”苗苗一边说,一边似乎在拍打着车门,因为我听到车子外壳传来一阵阵拍打声。 “这个……这个……”我车上这人明显没了主意。看来,他或许是顾忌着二浪锤。 果然,二浪锤发话了:“那你让她们上车嘛,我和矮子也上来帮你照顾一下!你喊皮娃下来。” “好!好!我下车!”我车上的另一人赶紧答道。 跟着就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然后就有人上车,紧接着,车门呯地关上了,不知道谁在开车,只听到发动机轰地响了一下,我马上就感到车已经启动。 “叔叔,你们这个车好大哦,车厢后头帆布下边盖着的是啥子嘛?”苗苗在问。 “你想不想知道嘛?”先前那猥琐的男子笑道,如果我没听错,这人应该叫恒贼。 “恒贼,开你的车!”二浪锤沉声道。 “锤哥,都到家门口了,你还这么小心干啥子嘛?”恒贼笑道,“是不是嘛,矮哥?” “莫让大哥看到了就成。”矮子说。 “美女,你叫啥名字?”恒贼在问。 “你先说了车厢后头是啥子,我姐姐才会告诉你她叫什么名字。”苗苗说。 “锤哥,矮哥,等会我把车开到院子里头后,我带她们两姊妹去检查身体啊。”恒贼说。 “你龟儿想吃独食?”矮子不满地道。 “你们不是不好这一口吗?”恒贼猥琐地笑道。 “那是没碰到极品。”矮子说,“今天这两姊妹,嘿嘿……二浪锤刚才为啥子同意你让她们上车?你待会下车去问问老大!要不是老子向老大说好话,你捡得到今天的便宜吗?” “那你是啷个打算的嘛?”恒贼说。 “这个小妹儿活蹦乱跳的,看起来汗毛都没遭碰到一根,但是内伤肯定还是有的。”矮子笑道,“你先把她们安顿好,我和二浪锤忙完了亲自去给她们检查。” 恒贼叽咕了几声,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 “哎呀,你们怎么拖了一口大棺材!”突然,苗苗大叫一声。 看来,苗苗一定是趁他们说话的时候突然把盖在石棺上的帆布扯掉了。 “给老子坐端正!”矮子突然凶巴巴地说,“要是不老实,信不信把你两姊妹装进去活埋球了!” “还要开多久才到洪阎王家?”突然,一直没有说话的徐瑄开口了。 “姐姐,他们说话你不要听就是了。”苗苗笑道。 我躺在棺材之中,一边听着几人说话,一边却是暗暗替徐瑄担心。也不知她究竟和那老婆婆有了什么关系,怎么突然也搅和到这件事里来了?苗苗人虽小,但是我见识过她的本事,在二浪锤这些人面前,我想她要脱身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可徐瑄呢?她一个娇弱的女学生,有什么依凭敢和这些人渣打交道? 毕竟,早上我听到那老婆婆还在修路那地方出现过,现在我们一路是开车过来的,老婆婆那种人,恐怕她是不会坐车跟过来的?到时徐瑄脱不了身,该当如何? “实在没办法的话,也只有我出去了。”最后,我心想。 但是考虑到洪阎王的本事,我还是很担心。以我现在的本事,要和洪阎王硬碰硬的话,我是败多胜少。 “原来你这个妹子还知道我们大哥的名字啊。”二浪锤道,“马上就到了,待会让你看看我们大哥住所有多气派!要是你把我们服侍安逸了,以后你就可以跟着我们呼风唤雨!” 徐瑄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 二浪锤三人可能以为徐瑄和苗苗被他们吓着了,言谈之间更是放肆了起来。 不久,车停了下来,我听到车外有铁门转动的摩擦声。而后,车子慢慢移动,感觉转了很多道弯,最后车停了下来,发动机熄了火。 “啊啊啊!” 车子刚刚熄火,我突然就听到车内连续响起三声轻呼,跟着只听苗苗笑道:“姐姐,你是不是忍了他们很久了?现在一出手就重创了他们三个,是不是很过瘾?” 却听徐瑄道:“婆婆让我们来踢了他家,本来我还不大愿意,但是刚才在车上听他们胡乱说,我真恨不得那时候就把他们一个个给先惩治了!” 我听了苗苗和徐瑄这么一说,又再也没听到二浪锤三人的动静,大奇之后就是震惊! 很明显,二浪锤三人应该是被徐瑄给收拾了。能在举手投足之间收拾了三人,我自问我也没有这样的本事。可是,徐瑄一个娇弱的女学生,她怎么突然就这么厉害了呢?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50章 川北丁老七 上次在五行洼地,我用阴诡之气重伤了徐瑄,当时她的确什么也不是啊。看来是她跟了老婆婆之后,才变得这么的厉害! 想到那老婆婆的本事,棺材中的我又是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 徐瑄收拾了三人之后,我并没有听到她们下车的声音,不知道她们接下来究竟要怎么踢了洪阎王的家。 本来,洪阎王偷了我爷爷的尸骨,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不过现在有老婆婆派徐瑄和苗苗来料理该人,虽然她们有她们的目的,但是能看到所恨的人遭殃,我也快活。 “二浪锤,你们怎么还不下车?” 突然,不远处有人在喊。 “我们故弄玄虚,再耍耍他们。”只听苗苗轻声笑道。 “他们人多,等会我把装在十里锦缎痋术包里的东西放出来再说。”徐瑄道。 听到徐瑄口中的“痋术”二字,我的心又是猛地跳动了一下。痋术是巫术的一种,大体来说就是将灵魂的怨念植入各种奇奇怪怪的生物之中然后用它来害人的一种巫术。 阴师可根据灵魂怨念的强度来种植各种各样的毒虫,这样的毒虫其危害强度也是各不一样。 我爷爷留下的书中说起过痋术,但是却没有说该怎么炼制痋引。我感觉我爷爷留下的书似乎是一本介绍类型的阴师书,很多东西都是点到即止,更多的东西需要学的人去悟。正因为如此,所以姚二叔没跟我爷爷学到什么本事,而我也只是一来悟性比姚二叔要高,二来对有些法术似乎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才有了现在的本事。 现在听徐瑄说起痋术,料想是那婆婆炼制了毒虫交给了她二人要她们今天派上用场,心下对那婆婆的所为更是惊惧。 却听苗苗笑道:“果然还是姐姐厉害,你才跟祖祖学了这么点时间,本领就比我强多啦!” 徐瑄道:“我的捕魂捉鬼本领比起你来可差远啦,我只不过对这些只需要技巧的痋术巫毒掌握得比较好而已。” 闻言,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痋术可不是一般的阴师所能修炼的啊,就算徐瑄再聪明,她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学会了这么邪恶难懂的东西呀! 却听苗苗道:“捕魂捉鬼有什么难的?你修炼的时间一长自然就会了。可是姐姐会的本事,我就是学一辈子也学不会的。” 二人说着话,我听到车门被她们打开了的声音,想必她们已经把徐瑄说的那东西放了出去。 “妈的,大哥让你们先干正事,你几个二爷这么猴急啊,现在就在开搞?”有人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 “哎哟!”突然,那人惨叫了一声。 “怎么了?”有人在问。 “飞蚂蚁夹了我一口!”先前那人叫道,“哎哟,好痛啊!好痛啊!” 飞蚂蚁是蚂蚁的一种,只不过它长有一对会飞的翅膀。飞蚂蚁本身就有毒,要是被它的嘴巴夹上一下,被夹的地方马上就会长一个拇指般大小的疙瘩,又痛又痒。这种蚂蚁在我们那边潮湿的地方还是比较常见的,一般来说,人们见到之后通常都会一脚把它踩死。 没想到这次徐瑄用痋术炼制的毒虫是这种虫子,我心想这毒虫即便不能取人性命,那肯定也要让被夹的人脱层皮。 果然,那被夹的人的呼痛声越来越大,后来几乎是到了惨叫的地步。跟着又有几人惨叫,想必他们也被毒虫夹到,一时间惨呼声此起彼伏,听上去恐怖异常。 “这下子他们的大哥鬼算子洪阎王该上场了。”苗苗轻声笑道。 她话音才落,我突然就听到“噼啪”一声爆响。但听徐瑄“啊呀”一声,似乎受到了惊吓。 “他用霹雳弹打我们,快下车!”苗苗尖叫一声,我听到她们似乎从车窗跳了下去。 “小娃娃,胆子好大,跑到我洪阎王的家里头来闹事了!”洪阎王的声音已经在车外响起,想必他已经看到了徐瑄和苗苗二人。 “大人欺负小孩!羞!羞!”感觉是苗苗在嘲笑洪阎王。 “姐姐,走莲花步!”苗苗又在惊叫。 “看你往哪逃!”洪阎王在吼。 听他们的声音,我感觉应该是洪阎王和徐瑄交上了手,但他们是怎么个交手法,我却是一点都不知道。不过,根据苗苗的惊叫和洪阎王怒气冲冲的低吼来看,似乎徐瑄处在下风。 但是片刻之后,我却听到苗苗笑了起来:“姐姐,耍死他!” 又听洪阎王怒道:“两个打老子一个,不公平!” 苗苗笑道:“我们两个加起来也没你重,就算是用称来称,也是你占了便宜!” 洪阎王没有再说话,我只听到外边**声粗重,料来是洪阎王支持不住了。 果然,过了一会,我就听到“扑通”一声响,一个东西重重地掉在了地上。 “姐姐厉害!”苗苗银铃般地笑声响起,“放虫子咬他!” “莫放!莫放!”洪阎王话音颤抖,在祈求。 “莫听他的!姐姐,放虫子咬他!”苗苗在催。 我感觉徐瑄有些迟疑。 “已经把他家踢了,还用得着咬他吗?”徐瑄道,“算了,苗苗!” “姐姐,对敌人手软就是对自己残酷哦。”苗苗道,“这个洪阎王怪得很,你不是最恨欺男霸女的人吗?今天不让他多吃点苦头,他还是长不了记性。” “妹儿,我是个好人!”洪阎王在叫唤,“千万莫放飞蚂蚁!” “好人还会去偷死人呀?”苗苗道,“姐姐,你看嘛,这个时候他还不老实!” “哎哟,哎哟!”突然洪阎王惨叫起来,看来徐瑄还是放了虫子。 外边惨叫声不绝于耳,我心中一动,既然洪阎王被制伏,此刻我为什么不出去问问他把我爷爷的尸骨用在了什么地方了呢? 这么一想,我就想推开石棺出去。 可是我还没行动,这时外边却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哪里来的小娃儿?敢惹我川北丁老七的徒弟!” 我闻言一怔,便没有冒失行动,心想洪阎王既然是县里的阴师地头蛇,他的实力应该不止这点。现在这个川北丁老七自称是他师父,看来徐瑄她们又有得一番恶斗了,到时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我自封在棺材,折腾了一夜,我可不想这么轻易暴露。并且老婆婆那么厉害的阴师,她派徐瑄和苗苗来抄别人的家,应该有想到遇到突发情况该怎么做! 于是我打算还是静“听”其变。 “川北丁老七?”苗苗银铃般地笑道,“你姓丁啊,是在家里排行老七吗?丁老七就丁老七,怎么在名字前头还加那么大的一个地名啊?有趣有趣!” 想必那沙哑的声音便是丁老七发出的,只听他桀桀一声怪笑,说道:“小女娃儿嘴巴倒是挺狡,老爷子要不是看你人小精灵,早就把你这张嘴皮子给扯破了!说!你们是谁,师父又是哪个?” 苗苗笑道:“本小姐坐不改名,行不改姓,中国苗苗便是本人!我姐姐便是中国徐瑄!至于我师父,你还没资格知道她老人家的名字!” 她说完之后又是吱吱格格地一通笑。 只听川北丁老七大声地道:“两个小娃儿不懂礼数,别怪我川北丁老七以大欺小了!” 他大声说完之后,声音小了下来,又道:“快把痋毒的解药拿出来,待会让你们少受些罪!” 苗苗道:“这是我姐姐第一次炼制的虫子,解药还没配好。” 徐瑄道:“对不起,的确没有解药。不过这毒不是很强,过两三小时就会好的。” “师父,她们骗人的!哎哟啊,我的妈!师父,弄死她们,弄死她们!哎哟啊!”洪阎王一边惨叫一边吼。 只听丁老七一声冷笑,说道:“两三小时?说得倒是轻巧!哼,到时皮都脱了一层!嘿嘿,你们既然不肯给,那老爷子我就只好亲自动手了!” 他话音才落,就听到苗苗一声尖叫:“妈呀!好厉害!” “小心!”徐瑄也是一声惊叫。 我不知道丁老七使了什么手段,正惴惴不安,突然就感觉到一股铺天盖地的阴诡之气席卷而来,即便我是躺在这厚厚的石棺之中,也深深地感到了一股寒意。 “这人好厉害!”我也是暗叫一声。 只听外边苗苗惊叫连连,徐瑄也时不时发出遇险的呼声,看来他们已经交上了手。感觉徐瑄和苗苗终究是要被丁老七制伏,我心忐忑,不知道该不该出去帮她们两个。 “叮当叮当!” 正在这时,两声铃铛响起,我心一喜,看来那老婆婆终于来了。 不过外边的人似乎对老婆婆的到来浑然不觉,听他们的动静,竟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两个女娃儿,还要硬撑吗?”突听丁老七哈哈一笑,似乎他已经胜券在握。 “废话少说,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苗苗仍是嘴硬。 “那我就送你们去见阎王!”丁老七猛喝一声。 “啊啊!”只听徐瑄和苗苗双双惊叫。 我凭感觉判断,这一下一定是丁老七使出了让二女感到无法对付的什么厉害招数。 “哎呀,原来不过如此,是唬人的花招!” 我正以为那老婆婆要出手时,却听到苗苗一声欢呼。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51章 移动的棺材 我上次在渔家滩和洪阎王比试,正当我对付不了他时,吴道长暗中帮了我一下,那时我没察觉到什么,但是洪阎王却知道是一旁的吴道长压制了他的实力。 现在我听苗苗欢呼,猜到一定是在旁边观战的老婆婆让丁老七的厉害招数变成了花招。 “哪个?是哪个?”却听丁老七在大叫,“连老子川北丁老七都敢暗算,吃熊心豹子胆了!” 听丁老七这么一喊,我觉得挺奇怪,那老婆婆不是明明来了吗,难道他不知道是她搞的鬼? “打不赢就说被人暗算,也不害羞!”苗苗在一旁嘲笑。 丁老三似乎没有理会苗苗,仍是在叫:“有胆子就出来,躲躲藏藏的算啥子东西?” 我越发感到奇怪了,难道老婆婆真是藏了起来?可是刚才她拐杖上的铃铛明明响了两响,连我在棺材中都听到了。虽说我现在的耳朵灵敏,但是那声音又响又特别,他们没理由听不到啊! 正觉奇怪,那“叮当叮当”的铃声又响了两下,只听一个既苍老又生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对付两个小女娃子都这么吃力,还有脸在这里大叫?哼,什么川北丁老七!我看把川北换成这因果巷你也不配!” 声音由远及近,只不过一刹那的光景。 听婆婆这么一说,我才知道我现在是在一个叫着因果巷的某个地方。 “祖祖,你怎么才来嘛!”苗苗埋怨道,“要是你再来晚点,我和姐姐就惨了!” “瑄瑄,你过来!”婆婆说。可能她是在招呼徐瑄。 “刚才这小鬼用摄魂手捏你虚形,你用不着躲它,只需要把形态化掉就行啦。”老婆婆似乎是在指点徐瑄,“虽说形态化掉要再凝结需要时间,但总比躲不过被捏碎要好很多。” 徐瑄道:“祖祖,我记住了。”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丁老七突然惊叫一声:“你,你是羌坛蝉婆婆!” 老婆婆冷哼一声:“原来你这小鬼也没有眼瞎!” 我虽然不知道那丁老七究竟有多大年纪,但他是洪阎王的师父,又听他声音沙哑,料想该人绝不年轻,但这老婆婆一开口就叫他为小鬼,我听到耳中觉得十分别扭。 但丁老七却没有对老婆婆叫他的称呼表示不满,只是说道:“我川北丁老七一向与你们羌坛的人井水不犯河水,你今天让人来我徒弟家捣乱却是为了什么?” 蝉婆婆道:“什么叫井水不犯河水!我哪里看不顺眼了便要修整哪里,你管得着么?” 丁老七干笑一声:“蝉婆婆,我敬你老人家年岁已高,所以对你客气!嘿嘿,我川北丁老七可不是任人说踩就能踩的!” 蝉婆婆冷冷地道:“今天我便踩了你,你又要怎地?” 苗苗插口道:“祖祖,你看嘛,他把姐姐放出来的飞蚂蚁全都烧死了,要不你放几个虫子让他知道你的厉害?” 蝉婆婆笑道:“这个倒是可以考虑。” “你敢!”丁老七失声道,“蝉婆婆,你想以大欺小吗?” 听丁老七的声音,我感觉他应该对蝉婆婆十分畏惧。 苗苗嘻嘻笑道:“刚才又是谁在以大欺小来着?” “你,你……”想必是丁老七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却听蝉婆婆道:“因果巷丁老七,你让你徒弟偷一口棺材回来干什么?” “老子是川北……”听得出丁老七很是恼火,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火气,“想知道原因吗?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胆子跟我走一趟了。” 蝉婆婆冷笑道:“我就知道你老子还没死!哼,就算你不带我去找他,我也要你引路!” 丁老七道:“那是最好不过了!” 而后几人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离开了这里。紧跟着就有几人过来,听声音应该是把车里的二浪锤等人扶走了。 又过了一阵,有人上到车里,然后汽车重新发动,于是我又感觉到在转移地方。 感觉汽车先是开得飞快,并且也很平稳,一个小时后,我开始感到颠簸,并且明显感觉汽车的速度慢了下来。而后汽车越来越是颠簸,速度也是越来越慢。 四五个小时之后,汽车终于停了下来。我感觉石棺又被人抬出了车厢,接着应该是几人合力抬着石棺在行进。抬石棺的人走走歇歇,在下午六点来钟的时候我听到突然有人过来引导这些抬石棺的人,然后他们把装着我的石棺放在了一个地方。 那些人把石棺放下后就走了,于是我再也听不到一点声音。 我在石棺中又仔细倾听一阵,感觉周围的确没有人看护。我觉得没必要再呆在棺材中,于是慢慢地推动棺盖,悄无声息地将棺盖移开了一条细缝。 一道微弱的亮光从细缝中射入棺材,我揉了揉眼睛,过了一会才适应了这抹弱光。周围还是静悄悄一片,我慢慢将棺盖移开,然后探出脑袋。 原来这是在一间屋内,屋内点着一盏油灯,果然没人!我无暇细看,赶紧从棺材中翻身出来,然后又将棺材盖好。 深深地吸了口新鲜空气,我开始打量我的周围。 这个房间很大,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矩形的大厅。我躺过的这个石棺放在大厅一侧的石台上,显得有些突兀。整个大厅内死气沉沉,似乎是平时少有人来。在大厅的四角,有四根石头柱子,厅内有几张石桌,四周则放着一些石椅,地面是石板铺就,墙壁好像也是石头砌成,看起来就是一间石头大厅。 此刻石头大厅内只点了一盏油灯,我观察了一下,根本就没看到有任何电器。整个石头大厅内除了石桌石椅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什么家具,看起来显得空空落落。不过石头大厅的横梁之下却挂着一块比例显大的牌匾,借着昏暗的油灯灯光,我能看见写在牌匾上的六个大字:正心正人正事。 那六个大字苍劲有力,似乎是出自名家之手,但是牌匾的右下角却没有落款及印章之类的东西。 我不知道这石头大厅位于何处,想要出去探查一番。看大厅前方有两扇紧闭的石门,我当下快步过去,伸手就去轻推。 一推之下,感觉那石门纹丝不动,我逐渐用力仍是无法撼动。心知石门已经上锁,我只好打消了溜出去的念头。心想丁老七在蝉婆婆的威胁下把石棺带到这里,不久之后自然会有人进来,所以我也并不怎么焦急。 这时我才有时间稍稍活动了一下四肢,感觉精力丝毫无损。 既然出不去,这里又没其他地方藏身,我想了一想,还是觉得暂时要躲在石棺中静观其变比较好。岂知刚刚有了这个打算,我突然就听到大门“扎扎”着响。 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我不由一惊!现在要躲进棺材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之下我抬头望了一眼横梁下的牌匾,当即猛地向牌匾下的石桌上一窜,再用尽全力往上一跳,伸手就去抓那牌匾。 我的弹跳力本来就好,猛跳之下果然就抓住了那牌匾的下缘。我手上用力,一收腹,双脚上抬搭住横梁,翻身爬到了横梁之上,然后躲在了牌匾后边。 刚刚躲好,石门便打开了一条一米来宽的窄缝。我居高临下往门边看去,只见从窄缝中走进来了两人。 当先进来那人身材适中,作道士打扮,穿一身青长袍,颌下一绺花白胡须,看起来颇有点道骨仙风的味道,看他年纪,约莫60多岁。在道士身后,也是一个男子,那男子身材干瘦,看起来不过50来岁的样子。 二人进屋后,那干瘦男子闪身走到前边,然后径直走到现在还装着乔楠尸体的那口石棺前,对身后的道士道:“大哥,这就是那个吴道长从魔都带来的死人。” 这干瘦男子声音沙哑,我一听声音就认出了他,必是丁老七无疑。 “蝉婆婆不是要丁老七带她去见他的父亲吗,怎么丁老七跑到他大哥这里来了?蝉婆婆呢?她又去了哪里?”我疑惑不解。 却听那道士道:“你把人家的尸体偷走本就不对,怎么又把它运到我的道观里来了?” 丁老七道:“那吴道长邪门得很,要论阴师法术,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那道士似乎吃了一惊,不过片刻后他便恢复了常,说道:“现在外头的世界虽然绝大部分阴师都是骗子,但有真本事的人总是有的。你几十年来都没遇到对手,并不意味着就没有高人。哎,我看你最好还是不要掺和世事,老老实实地过日子有什么不好?” 丁老七突然朝我看来,我吓了一跳,赶紧缩头躲好。 却听丁老七道:“大哥,你看父亲留下的这块牌匾上写的是什么?” 闻言,我安了心。毕竟不是丁老七察觉到了屋里的异常,他只是要说这块牌匾而已。 “这还用问么!”那道士道。 丁老七道:“父亲从小教育我们要心正,只有心正了才能做一个正直的人。正直的人做事,做出的事才算得上是正事。我谨记父亲教诲,现在年过半百,终于正了心。如今我便是正人,办的事都是正事啊!”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52章 初知端倪 我听丁老七这么一说,想到他给洪阎王那样的恶徒撑腰,便知道他是在骗他的这位道士大哥。心想要是他做的是正事,那么这天底下就没有邪事了。想看看他是否骗得了道士,我屏息细听。 只听道士道:“我不问世事已久,你今天带着这口棺材来又是为了做什么正事呢?” 丁老七道:“那吴道长不是江湖骗子,他大老远带一个死人去埋到麻柳堰村是为了什么呢?” “麻柳堰村?”道士的声音有些吃惊,“你说的是铧头咀镇的麻柳堰村?” 丁老七说的铧头咀镇就是我们镇,那麻柳堰村就是我们村。听道士声音吃惊,我的心脏竟是突突地加快了跳动。难道,我们村的秘密这个道士早已知道。 只听丁老七道:“父亲这一生最遗憾和最不甘心的事情是什么?他临走前的呓语你和我都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原来蝉婆婆并不知道丁老七的父亲已经死了。”我心道。 这时我也想听听丁老七父亲的憾事,所以大气也不敢出。 道士道:“你的意思是说父亲很遗憾没有再去麻柳堰村找那个人?” 丁老七道:“正是!” 道士突然叹了口气,说道:“当初师公既然不把那东西给父亲,师公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之后师公出川,但是父亲也没去麻柳堰村找那人的麻烦,父亲虽然有所遗憾,却也没有违背师公的意愿。” 丁老七道:“但是麻柳堰村那人却是让师公看走了眼,听说他一生平平淡淡,本事稀松寻常,根本就不配师公把那东西交给他!” 道士道:“师公也是人,是人就总有走眼的时候。父亲说麻柳堰那人只是和师公有一面之缘,师公或许当时是突然迷了心窍也说不定!” 丁老七道:“我也没有责怪师公他老人家的意思。只是,现在事情都过去了好几十年了,我想师公给那人的东西应该重见天日了!” 道士突然道:“你是不是去了麻柳堰村?是不是还在找那东西?” 丁老七道:“麻柳堰村以前有一个蹩脚的阴师,我猜他便是那人的徒弟无疑。这段时间那人的孙子也学了些阴师的本事,但都是些不着调的本事。所以我猜想,那人的东西根本就没有传给活人。” 听到这里,我算是逐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们说的麻柳堰的那人,必然是我的爷爷无疑,至于说的那东西,我感觉其实就是水泥神像。 似乎可以这样还原当初的场景。 某天,丁老七的师公见到我爷爷后,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把水泥神像给了我爷爷,或许,我爷爷留下的那几本阴师书也是丁老七的师公给他的。而那水泥神像在丁老七的父亲眼中看来十分重要,但是既然没给他,他终其一生也没向我爷爷去讨要。只不过,丁老七的父亲最终也没有解开心结,所以到死都留下了一个遗憾。 “你的意思是麻柳堰村的那人把那东西带到了棺材中?”道士问道。 丁老七道:“肯定有这个可能!我猜想那人的坟墓很可能被吴道长刨过!” “吴道长是什么人?” “不知道!可能他是从什么地方得到了那东西在麻柳堰的消息。”丁老七道,“父亲曾说,师公出川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谁知道他在外边发生了什么事!” 道士道:“这么说,那东西被吴道长拿走了?” 丁老七道:“应该没有!麻柳堰村那人的东西很可能没有放在棺材中。” “那吴道长这次把这口石棺里的人带到这里又是什么意思?”道士问。 “大哥懂的巫术比小弟多多了,难道不知道鬼眼吗?”丁老七笑道。 听丁老七提到鬼眼,我心中一动,似有所悟。 我爷爷留下的书上有介绍过这种阴师巫术。 一些法术高强的阴师,可以捕获一些鬼魂并要挟其为他寻找某些东西,这种巫术就叫鬼眼。当然,前提是那鬼魂必须对阴师要找的东西非常熟悉才行。 如果按丁老七的思路,一定是吴道长要挟了乔楠的灵魂到我们山村寻找丁老七的师公留给我爷爷的那个东西,按我的猜测也就是寻找水泥神像。 怪不得吴道长迟迟不愿意把乔楠的尸体下葬,原来他也是为了寻找水泥神像!但是,为什么乔楠对水泥神像很熟呢?那神像不是一直埋在我们村那断崖下的石**中吗? 我带着疑问偷偷看着道长,只见他点了点头,说道:“那么这棺材中到底是什么人,吴道长为什么要找他当鬼眼?” 丁老七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所以我把这死人连同棺材给取了过来。” 道长突然摇了摇头,叹道:“这些事我只是一时好奇才问你这么多,我现在不管外边的事,只一门心思修道。老七,如果你有什么巫术疑问要问我,我可以替你解答,但是要让我帮你忙去找东西,我这个做大哥的却是不会去的!” 丁老七道:“我知道大哥一门心思清修,所以平时都不敢来打扰的。但是今天我把这口棺材抬过来,却是被别个逼过来的!” 道长道:“谁逼你?” “羌坛蝉婆婆!” “什么?她!她怎么认识你?” 丁老七道:“我和她交过手,可能她从我的巫术看出了师承门派。” 道长道:“这个蝉婆婆和我们师公很有些渊源,我们是不能惹的。但是她先前既然不认识我们,怎么会和你交手呢?她那么孤傲的一个人,按理说不会和我们这种后辈交手才对啊!” 丁老七咳嗽一声,说道:“可能她老糊涂了!今天她知道了我的身份后还放了痋虫来咬我,要不是我法力高,怕是不被咬死也要脱层皮!哎,可怜我那几个徒儿,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道长怒道:“她既然认出了你,就不应该放痋虫来咬你才对!这个老太婆,也太不把我们父亲放在眼里了!” 丁老七道:“她逼着我要来找父亲,还说要当面教训我们父亲,那气焰嚣张得很!嘿,我连父亲去世的事都不敢和她说的!” “那她人呢?”道长问道。 “她逼着我找父亲,我不敢不从,只好把她往大哥的道观带,心想到时我们兄弟联手,一定可以杀杀她的威风!”丁老七道,“我把她带到你布在山中的九转玄阴大**阵中了,要不然是甩不掉她的。” 道长点了点头,沉默良许之后,说道:“这巫阵也只能困得了她一时,我们必须再做准备!” “叮当叮当!” 道长的话音刚才,突然两声铃声响起,紧跟着蝉婆婆的声音从远处飘了进来:“准备什么?是不是好酒好菜?婆婆现在忌口,只吃清淡的东西。” 蝉婆婆一句话说完,人已经来到了石门之外。 跟着石门扎扎之声响起,本来只开了一道缝隙的石门马上大开。我朝门外望去,只见徐瑄和苗苗也在,二女分站在蝉婆婆两侧,神淡然。 这时门外又跟来几人,却都是些着道士打扮的男子。 “贵客驾到,有失远迎!”道长朝蝉婆婆行了个礼,然后冲门外的道士道,“把屋内火把点亮些。” 有道士马上就举了一个桐油火把进来,然后他在石头大厅内的四根石头柱子边都停了一下,刹那之间,屋内便燃起四团火焰,将整个大厅照得如同白昼。 蝉婆婆带着徐瑄和苗苗进了屋。道长招呼三人在一张石桌旁坐下,又叫小道士端来了茶水。 蝉婆婆进屋后就一直没说话,等小道士端来了茶,她喝了一口之后才对道长说道:“丁不眠呢?” “家父已经过世好几年了。”道长道。 蝉婆婆愣了一愣,然后叹了口气,说道:“可惜了,可惜了!” 道长冷冷地道:“家父年寿已高,过世时已经80多岁,可说是寿终正寝,没什么好可惜的。” 蝉婆婆冷笑一声,说道:“要是婆婆没眼花,你应该是丁不眠的大儿子?嗯,听说丁不眠娶了两个老婆,生了一大堆儿女!丁道长,你的其他几个兄弟姐妹呢?” 丁道长面难看起来,但还是耐着性子答道:“我们兄弟姐妹中,只有七弟和我学了父亲几样本事,其余的都各有家业。” 蝉婆婆道:“看来是丁道长继承了丁不眠的衣钵了哦?嘿,丁不眠也不是太脓包,总算有一个像样一点的儿子。” 丁老七突然一拍石桌,怒道:“蝉婆婆,我和大哥对你一忍再忍,你要是再没有礼貌,信不信我马上把你扫地出门!” 苗苗从进屋后一直没有说话,想必这时候她再也憋不住了,她扮了个鬼脸,笑道:“祖祖,我好怕哦!那时候吓得走都走不动,这时候突然就毛起来了!” 她说完后又朝徐瑄笑道:“姐姐,你说好笑不好笑?” 徐瑄微微点头,却是没有说话。 我从牌匾后向她看去,只见她似笑非笑,容颜还是当初那般的美艳动人,只不过如今她那眼神中似乎掺杂了一些说不出来的诡秘味道,让人一看之下便不再觉得她是那么好惹的角。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53章 今非昔比 丁老七猛地站起,怒道:“你这个小女娃子一张小嘴巴好无德,现在是在我大哥的道观你,还由得了你胡言乱语吗!” 苗苗嬉笑道:“我爱咋地就咋地,你管得着吗?” 丁老七还想再呵斥,这时丁道长一摆手制止了他,冲蝉婆婆道:“蝉婆婆这次逼着我七弟来这里,究竟有何指教呢?” 蝉婆婆看了看摆在厅中的那口石棺,冷冷地道:“这石棺里是什么人,婆婆倒是想看上一看。” 丁道长道:“婆婆逼着我七弟押这么一副棺材大老远过来,就是为了在我这道观里看一眼里面的死尸?嗯,婆婆好有兴致呀!” 丁老七冷笑一声,接口道:“如果真是为了看一眼里边的死人,当初在我那徒弟的院子里就可以看。嘿嘿,现在非要走这么远一段路才看,真是好笑之极呀,好笑之极,哈哈!” 苗苗怒道:“有什么好笑的?我祖祖本来还要找你老头子的,可惜他的命太短,早就死翘翘啦!” 丁道长冷哼一声,怒道:“小女娃儿缺少管教吗?” 他这一句话说得怒气腾腾,看来真是被苗苗的一张嘴惹火了。 感觉苗苗明显地有些害怕,她往蝉婆婆身边靠了靠,难得一次没有还嘴。 “我的曾孙女,不要外人管教!”蝉婆婆也是一声冷哼。 苗苗有了她祖祖撑腰,腰板一挺,重新又意气风发起来。 火光映照之下,我见丁道长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火光所映呢,还是他强忍怒气憋出来的。只听他说道:“要看这棺材里头的死尸也可以,但是却必须得到当初带棺材到麻柳堰村的那人同意。” 蝉婆婆怒道:“这么说你今天是要拦着我们了!” 丁道长道:“我七弟取了人家的棺材本来就不对,现在在我眼皮底下我岂能让他再错上加错?蝉婆婆是羌坛赫赫有名的老前辈,难道不知道私自打开别人的棺椁是极为不道德的事吗?” 蝉婆婆道:“当真是好笑,你弟弟偷了人家的棺材你却说是取过来的,婆婆现在要打开棺材一看究竟你却又讲起什么大道理来了!哼,狗屁不通的逻辑!” 丁道长道:“今天不能遂了婆婆的愿,还请见谅!” 蝉婆婆冷哼道:“那我一定要看呢?” 丁道长一指石棺,叹道:“棺椁就在那边,如果婆婆执意坚持,那么就请过去打开它。” 闻言,我暗感奇怪。这个丁道长怎么一会儿不准一会儿又这么随意了呢?看几人一眼,却见石头大厅中的气氛有些异常,原来厅中众人已经暗生戒备。 过了一会,只听蝉婆婆冷冷的声音缓缓响起:“苗苗,你过去看看再说。” 苗苗答应一声就往石棺处走去,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不知道丁道长要怎么阻拦。只见苗苗走了十几步,来到了石棺旁,丁道长并未阻拦。苗苗回头看了一眼蝉婆婆,然后伸手就去摸那棺盖。 我从上往下看去,只见苗苗虽然离石棺很近,但是她人小手短,料想她站在那个地方应该是摸不到石棺。但她此刻已经停步伸手,我不由心下奇怪,难道苗苗的距离判断出了问题? 果然,苗苗伸手一摸之下摸了个空。她看起来很不服气,又抬脚迈出一步。我在梁上看得真切,只见她虽然迈了步,但是那步子迈出的方向却是错的。 苗苗似乎没有察觉到异常,她迈步之后又伸手去摸那石棺。这一次,她同样摸了个空。苗苗不服,再迈再摸,但是一连几次,她都没有碰到那石棺分毫。 “祖祖,我摸不到!”苗苗终于知道自己不行,不再尝试,走了回来。 “瑄瑄,你去试试!”蝉婆婆对徐瑄道。 徐瑄答应一声,缓缓向那石棺走去。她走得很慢,每抬一步都好似十分困难,感觉就像她的腿上绑了一块无形的千斤巨石,连我在梁上看了都有一种想跳下去拉她的冲动。 我看了一眼蝉婆婆,只见她面带冷笑,虽是坐着却仍是把她的那根癞疙宝拐杖握在手中拄在石头地板之上。再看丁道长,他却是面不改,似乎胸有成竹。 只有丁老七和苗苗二人表情紧张。 徐瑄走到刚才苗苗停下的位置,突然站住不动。我向她看去,粗略地判断了一下,虽然她比苗苗身材要高,但是要在这个位置摸到石棺,似乎也有点够呛。 我正替徐瑄担心,却见她抬起右脚,向前迈出了一小步! 我在匾后看得真切,只见她这一步迈进的方向并没有错。虽然这一步距离很小,但是站定之后一定就可以摸到那石棺了。 “哈哈,恭喜蝉婆婆找到了一个本斗者,这下看来你的七斗阴师终于有了衣钵传人!”丁道长突然哈哈一笑。 笑声未歇,那石棺突然旋转了半圈,如此一来,徐瑄离那石棺非但没近,反而又远了一些。 我听丁道长提到七斗阴师四字,猛然想起了徐瑄后颈处那七颗细小的红痣。当初我第一眼看见徐瑄后颈的红痣时便认为她是一个七斗阴师,可后来我在五行洼地重伤了她,才知道原来她是一个普通人。 我现在虽然不知道丁道长的本事,但是见蝉婆婆在他面前似乎也很谨慎,料想此人绝不简单。现在他说徐瑄是七斗阴师,那一定是不会有错的! 结合着徐瑄见到蝉婆婆后的前后变化来看,我隐隐约约觉得徐瑄在见到蝉婆婆之前的确是一个普通人,只是后来蝉婆婆知道她是本斗者后或许就教了她的本事,让她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七斗阴师。 对了,当初我重伤徐瑄之后一直感觉很奇怪,就算徐瑄是普通人我也不可能伤她那么严重。如今看来,让她身受重伤却是很好解释了。她是本斗者,就是说体质魂魄天生就是七斗阴师,当初在五行洼地,她虽是普通人,但是在那种地方她的真元还是受到了压制,以至于在那种地方她的灵魂比普通人要弱很多,所以我用阴诡之气攻击她后她就受了重伤。 却见那石棺转了半圈之后,徐瑄又停了下来,然后她看着石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哈哈,小女娃儿,你修为尚浅,还是不要再尝试了!”丁道长又是哈哈一笑,却是直接劝徐瑄认输。 徐瑄没有动,我见她轻轻地咬了咬嘴唇,然后又是一脚迈出。 蝉婆婆面带笑容,点头嘉许。 丁道长面微变,突然猛咳一声。他一声咳嗽之后,那石棺周围的地面突然就生出了变化。只见放石棺的地面缓缓下沉,慢慢就形成了一个洼地,而洼地中又突然生出一些不高不低的石柱出来,看上去样子有几分诡异。 我扫视了那洼地一眼,马上就认出这是一个小型的五行洼地。 五行洼地能克制七斗阴师的法力,现在徐瑄站在洼地边缘,只要她再向前轻轻迈出一步便会踏入阵中!徐瑄现在是七斗阴师,并且她的修为尚浅,要是踏入阵中,势必处处受到牵制。如果丁道长还在洼地内布置了其他玄妙,徐瑄进去之后别说要打开棺盖,恐怕到时能不能自己出来都说不一定! “小女娃子,我看你还是知难而退。”丁道长捋了捋下颌的胡须,笑道。 蝉婆婆冷笑一声,说道:“丁不眠不愧姓丁,教给儿子的东西都是丁点儿大小。这么一口小井将就想让我蝉婆婆家的瑄瑄退缩,也未免把我蝉婆婆看得太低了点!” 听蝉婆婆这么一说,我想起了她布置在山野中的那个五行洼地。那个五行洼地以大树为五行,吸取山野精华,对七斗阴师来说,其凶险度较之丁道长在大厅中的这个阵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 蝉婆婆是七斗阴师,她当然知道自身的弱点,她在山野中布那么大的一个阵,自然不是为了对付自己的。现在想来,她一定在修炼抵制这种阵法的灵魂之力。徐瑄是她的衣钵传人,她肯定也会让她修炼那方面的能力。 果然,徐瑄并没有在洼坑边迟疑多久,她脚步一跨,一下子就站在了洼地之中,然后,也不见她有任何迟疑,径直就向那石棺走去。 看来,这样的小型五行洼地对徐瑄来说已经构成不了任何威胁。 眼见徐瑄就要靠近石棺,丁老七突然桀桀一声怪笑,只见他身子一晃,也进入到了洼地之中。 “大胆!”蝉婆婆拐杖一动,便要起身。 “蝉婆婆请坐!”丁道长呵呵一笑,右手一按石桌。 蝉婆婆冷冷一笑,便不再起身,拐杖所指却是丁道长的灵台。 丁道长不再说话,双手往空一挥,我就看见一阵似有似无的烟雾从他那宽大的道袍袖口飞了出来。那烟雾似有灵性,出了袖口之后便缭绕在蝉婆婆的拐杖上。 此刻苗苗也早已跳进入五行洼地,她和徐瑄二人合力和丁老七在洼地之中你追我赶起来。 但听“叮当叮当”两声铃铛响起,我眼光扫向蝉婆婆手中的那根拐杖,却见拐杖头上的那只癞疙宝似乎变成了一只活的!那癞疙宝吐出一团黑雾,缠绕在拐杖上的那些若有若无的烟雾便齐齐向黑雾围来,那癞疙宝等烟雾全都围拢过来后,口一张,所以的雾气便全都被它吸进了大肚之中。 丁道长赞声“好”,直接伸双手捉住蝉婆婆的拐杖。蝉婆婆也不答话,只是紧紧将拐杖拿住。二人僵持一阵,却听苗苗喊道:“祖祖,我们打不赢了!”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54章 红尘旧事 蝉婆婆双手猛然一抖,怒道:“松手!” 丁道长哼了一声,果然就把双手松开。我见二人都是神态凝重,料想刚才他们一通僵持下来怕是都没占到对方便宜,又见他们额头已经见汗,可以想见她们刚才这短短的僵持一定耗费了不少法力。 那边丁老七哈哈一笑,抢先跳出了洼地。徐瑄和苗苗紧跟其后,也走了出来。看徐瑄和苗苗的样子,这一仗,她们还是处在了下风。 “祖祖,他们耍赖!”苗苗一过来便不满地道,“不是说让我们过去打开棺材的吗?怎么这个瘦老头又去阻挡姐姐?” 蝉婆婆道:“别人见我们好骗,当然是要欺骗的了。” 丁老七怪笑一声,瓮声瓮气地道:“既然没那本事,就不要说那些没有用的话了。” 蝉婆婆冷冷地看了丁老七一眼,然后对着丁道长语气僵硬地道:“不出三月,我必然再次拜访。”她说着就站起身来。 正在这时,却听远处有人笑道:“蝉姑娘,还是那么大的脾气吗?三个月太久,不如今天就把事情了结了。” 我听出这是吴道长的声音,向门外看去,果然就见到一个老道长大袖飘飘地走了过来。在他身后,还有四人抬着一个大石棺。那石棺和乔楠的石棺差不多大,只不过颜较浅。 吴道长也不等丁道长招呼,直接就进了大厅。然后对身后那四个抬着石棺的人笑道:“抬着棺材不累吗?快把它放进来。” 那四人走到厅中将棺材放下,我一看之下不由暗暗好笑。原来这四人中有三人我都认识,却是鬼算子洪阎王、二浪锤和矮子。另一人皮肤黝黑,我虽不认识他,但料想必是洪阎王的手下无疑。 洪阎王面目浮肿,看上去憔悴不堪。想到他被徐瑄养的痋虫飞蚂蚁咬过,现在还能站在这里,看来他的身体还不错。 “师父!”洪阎王看到丁老七,无奈地叫了一声。 “你们过来!”丁老七招呼他的徒弟一声,然后怒目看着吴道长,“嘿嘿,在我大哥的道观,还敢这么猖狂?” 吴道长任洪阎王他们四人走开,也不答丁老七的话,只是看着蝉婆婆,笑道:“蝉姑娘,几十年不见,你果然还没死啊!” 蝉婆婆哼了一声:“蝉姑娘也是你这小鬼头能叫的么?” 吴道长哈哈一笑,说道:“不叫你蝉姑娘,难道要叫你老婆婆不成?” 蝉婆婆道:“我是你师娘的师妹,你说该怎么叫?” 这时丁道长咳嗽一声,打断二人,沉声道:“不知这位道长该怎么称呼?” 吴道长却不答话,他抬头向我所在的方位看来。我赶紧藏好,只听他念道:“正心正人正事,嗯,这正是师父的手迹!” 顿了一顿,又听他说道:“你是丁不眠丁师兄的徒弟呢,还是他的儿子?丁不眠师兄呢?” 我又悄悄从牌匾后边探出小半个脑袋向厅中看去,只见丁道长朝吴道长拱手道:“原来是吴师叔!家父丁不眠已经先去好几年了。” 我没想到这几人的关系还这么错综复杂,看丁道长,却见他对吴道长的态度并不如何尊敬。 只听吴道长叹道:“丁师兄深得师父看重,怎么也会死?哎,可惜可惜!” 我听吴道长口气,似乎很有些揶揄的味道,心想他一定对他的丁师兄丁不眠有些成见。只是现在别人已经死了,他自己又这么大一把年纪,却还有这样的态度,心胸也未免太小了一点。 丁老七怒道:“我父亲是堂堂正正的人,是人都会死的。嘿嘿,除非是王八乌龟,才能活得很久。” 吴道长笑道:“原来你也是丁师兄的儿子,这么说我是你师叔,哈哈。” 丁道长轻咳一声,对吴道长冷冷地道:“吴师叔今天带一口棺材过来,到底有什么事,请明说。” 吴道长呵呵一笑,看着丁老七:“这就要问你的弟弟了。” 丁老七怪笑一声,说道:“问我?哈哈,真是!师叔欺负师侄的徒弟,当真得很,哈哈!” 这时苗苗突然一指洪阎王他们抬进来的那口棺材,说道:“祖祖,我猜这口石棺里放的就是这瘦老头几年前在兔儿窝偷的那个死人。” 其实我一直在揣摩着吴道长带来的这口棺材,就是苗苗不说,我也隐隐约约觉得这口棺材中装的就是我爷爷的尸骨。毕竟,我爷爷的尸骨是洪阎王偷的,现在吴道长押着他们把棺材抬过来,想必这口棺材一定和洪阎王有关。再者,那日廖石匠和我说起过他曾帮本县的一个大户人家修墓**,也看到过一口大石棺。 只听蝉婆婆冷冷一笑,说道:“丁不眠生的儿子怎么就干起了偷死人的行当来了呢?” 丁道长铁青着脸,看着丁老七。 丁老七突然大笑一声,扫视了众人一眼,说道:“都他妈别绕圈子了,今天在这大厅中的人,除了我大哥,哪一个不是想得到我师公留下来的那个东西?” 吴道长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蝉婆婆怒道:“你们在意那东西,我蝉婆婆却是打不上眼!” 丁老七笑道:“装,使劲地装!有了我师公留下的那东西,天下的小鬼都可以任意驱使,嘿嘿,蝉婆婆,你说你打不上眼?” 蝉婆婆道:“别人的东西,再好我也打不上眼!告辞了!” 她说着就站起身来,跟着两声“叮当叮当”的铃声响起,拄着拐杖就要离去。 “今天不说清楚,谁也走不了!”突然,丁道长沉声说道,跟着就听到“呯”的一声,那大门一下子就关上了。 “要强留?你这本事怕还办不到!”蝉婆婆冷哼一声,举起拐杖就向丁道长打去。 丁道长早有准备,往厅中一窜,说道:“这石头大厅是家父耗尽心血修建的,在这里动手,我会占很大的便宜,蝉婆婆,你当真要硬闯吗?” 他说完之后整个大厅的气氛突然改变,我马上感觉到四面八方有不断的阴诡之气蜂拥而来。 蝉婆婆环顾四周,突然对吴道长怒道:“小鬼头,难道你今天要看着你师姨被困在这里?” 吴道长笑道:“蝉姑娘,你师姐对我师父只是单相思。你怎么脸皮和你师姐一样厚,非要在我面前自称师姨?” 蝉婆婆怒道:“胡说!我师姐和九尾狐已经有了后人!” 听她如此一说,我猜那九尾狐便是吴道长的师父。 吴道长笑道:“是吗?你有什么证据?” 蝉婆婆老脸通红,看来她是被吴道长羞辱到了,当下将身边的徐瑄拉了过来,说道:“这便是我师姐和你师父的后人。当初我师姐带着女儿回来,她说你师父已经死在了外头。后来我师姐郁郁而终,她的女儿也一直下落不明。” 吴道长道:“既然我小师妹下落不明,怎么你又说这个小女娃子是她的后人呢?” 蝉婆婆傲然道:“我师父的女儿后颈有七颗小红痣,那是天生的七斗阴师!这样的人,可说是万中无一!而我家瑄瑄的后颈也有七颗红痣!” 我注意着徐瑄,只见她神淡然,看来蝉婆婆早就把她的身世讲给她听过。 丁老七突然笑道:“光凭后颈有七颗小红痣就想跟我师公扯上关系,哈哈,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蝉婆婆怒道:“谁想跟你师公扯上关系了?哼!我不过是想说,你师公并非对我师姐无意,他当初在川时只是无暇顾及儿女私情,所以整个江湖才觉得我师姐成天纠缠着他!小鬼头,你来说句公道话,你师父既然和我师姐连女儿都生了,那么在你师父的眼中,谁才是他认为最重要的女人?” 吴道长叹道:“我师父人称九尾狐,但是一腔热血谁人不知?他身边对他心仪的女孩不少,可是他老人家却从没表现出对她们有半分儿女私情,如果真的像蝉姑娘说的,他们连女儿都生了,那么我师父自然是认为她是他最重要的女人了。” 蝉婆婆道:“能让我师姐心动,并且肯为他生孩子的,恐怕天底下没有第二个男人!” 吴道长道:“这话倒是不假!” 我在梁上听她们几个行将就木的老年人谈儿女私情,怎么听怎么感到别扭。但是想到蝉婆婆现在还对当年的事苦口解释,可以想见当年别人是怎么误会了她的师姐。说不定,当初蝉婆婆也深受其苦,所以一旦事情明朗,依她这样的性格,绝不会再让人误会! 只听丁老七道:“就算我师公眼里只有你师姐一人,但是你怎么能肯定这个小女娃娃是她的后人呢?” 徐瑄接口道:“我奶奶,我妈妈,后颈都有和我一样的小红痣。” 正在这时,石门突然又被打开,只见一个身材玲珑的女孩走了进来,听她冷冷说道:“毒玫瑰有什么资格做九尾狐的女人?” 我吃了一惊,火光下看得明白,这女孩光彩照人,风姿绰约,却不是兰若蝶是谁?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55章 纠纷 我怎么也想不到兰若蝶会出现在这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只听蝉婆婆怒喝道:“哪里来的野丫头?我师姐的名讳是你叫得的吗?” 我心中微微一颤,心想蝉婆婆的师姐能叫做毒玫瑰,看来也不是一个温柔善良之辈。 兰若蝶没有理会蝉婆婆,她径直来到厅中。蝉婆婆虽然怒气腾腾,但是却也没有马上发难,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她。 兰若蝶走到大厅正中停下,然后仰头朝我的方位看来。知道她必然是被梁上的牌匾吸引了目光,我赶紧重新藏好。过了一会,只听她轻声念道:“正心,正人,正事。” 她语音带着淡淡的忧伤,似乎在缅怀着什么久远的东西。 蝉婆婆突然问道:“蓝彩衣是你什么人?她人呢?” 吴道长、丁道长、丁老七都没有说话,突然之间,他们好像全都哑了一样。 兰若蝶神一变,只听她冷冷地道:“你有什么资格知道她的现状?” 我感觉兰若蝶的声音竟是比蝉婆婆的声音还要冷、还要让人感到心悸。不过,对于我来说,看到她总是会莫名其妙地产生那种惬意的感觉。 蝉婆婆冷哼一声,说道:“蓝彩衣的现状关我屁事!但是你这小丫头辱我师姐的声誉,婆婆今天非要给你一点教训不可!” 我马上向蝉婆婆看去,只见她已经将手中的拐杖举了起来。杖头那只癞疙宝似乎又重新活了过来,嘴里开始吐出黑雾。 我知道,兰若蝶绝不是一个可以轻易打发的阴师,但是我也领教过蝉婆婆的随意一甩手,感觉兰若蝶要是跟蝉婆婆交手的话,她一定讨不到任何好处。 正替兰若蝶担心,却听吴道长叹道:“蝉姑娘,你虽然很恨蓝前辈,但是也用不着把气出在她的后人兰姑娘身上?我想就是你师姐本人,她也不会这样做的。” 蝉婆婆怒道:“我当然是不会和她一个小女孩一般见识,只不过吓吓她罢了!”她说着收了拐杖,又对徐瑄道:“瑄瑄,你去教训教训她!” 闻言,我不由一怔。蝉婆婆的眼光应该是有的,难道她看不出现在的徐瑄斗不过兰若蝶?这是要自取其辱啊! 却听苗苗道:“祖祖,你不要上了老鬼头的当!他说谁是蓝彩衣的后人难道谁就是蓝彩衣的后人啊?难道她们长得很像吗?祖祖,教训人还分辈份吗?长辈教训后辈,那是再也正常不过了的呀!” 看来这个苗苗倒是眼尖,知道替徐瑄解围。 蝉婆婆笑道:“长相倒是不像,不过那神态气质却是一模一样!苗苗,谁也骗不了你祖祖的!” 苗苗道:“她整了容,我看这气质神态也是装出来的。” 蝉婆婆动容道:“她整了容?” 苗苗扬头答道:“那是!” 兰若蝶微微变,冷哼一声:“哪里来的一只小麻雀,叽叽喳喳!” 蝉婆婆怒道:“难道蓝彩衣的后人就是凤凰了不成?我家苗苗是阴瞳,她说你整了容就整了容!哈哈,原来蓝彩衣的后人堕落成了这样,为了取悦男人主动去整容!” 我觉得蝉婆婆有些歇斯底里,看来她对那个蓝彩衣恨之入骨,否则也不会对兰若蝶这样恶语相向。我是看见过兰若蝶父母的照片的,人家父母光彩照人,生出这么一个天仙般的女儿出来原本就是正常不过。况且,兰若蝶跟她母亲长得很像,人家的相貌纯粹是遗传的呀。 兰若蝶看起来有些生气,但是她没有再争辩,看来她也知道跟这一老一小的胡搅蛮缠本领没法比。 苗苗道:“所以说,祖祖,还是你去教训她!” 蝉婆婆呵呵笑道:“那倒不必!”跟着口气一变,对徐瑄道:“瑄瑄,你去见识一下蓝彩衣后人的手段。感受一下你女祖祖当年为了把那个恶女人从你男祖祖身边赶走,要费多大的劲!别怕!有婆婆在,谁也伤不了你!” 我听蝉婆婆的这话,说得就跟现在社会上的那些愤怒的老婆赶走老公身边的小三没什么区别。 果然,兰若蝶生气了,她那冷冷的声音响起:“到底是谁赶谁?到底是谁厚着脸皮缠在他的身边?” 蝉婆婆怪笑一声,说道:“我师姐最终和九尾狐生了孩子,而蓝彩衣最后却嫁给了别人!哼,要是九尾狐最终选择的不是我师姐而是你先祖蓝彩衣,那我师姐也绝对不会再嫁人!看来,九尾狐毕竟是九尾狐,他也知道谁才是真正对他好的人!” 蝉婆婆说起她师姐时的那种神态坚决无比,就连我这个对那些老前辈一无所知的人也觉得她的师姐一定是像蝉婆婆说的那样一条路走到底的人。如果单从这一点上说,那毒玫瑰的确用情更深。 “胡说!”兰若蝶怒道,看她的样子,真的很生气。 “如果我是胡说,哪你又是怎么来的?难不成你也想说你是九尾狐的后人?”蝉婆婆冷笑一声,“就算你想那样说,恐怕也没人相信九尾狐会**?” “我当然不是他的后人,他当然也不会**!”兰若蝶道。 “总算你说了一句大实话。”蝉婆婆冷冷地道,“这一点倒是要比你先祖蓝彩衣好上一些。” 兰若蝶脸颊通红,我感觉她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最终她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冷冷地看着蝉婆婆。 “瑄瑄,别被她迷惑了!”蝉婆婆见徐瑄迟迟不行动,催她道,“后辈的事由你们后辈自己解决。” 徐瑄似乎显得非常迟疑,她朝兰若蝶迈出了半步,又回头对蝉婆婆道:“祖祖,事情都过去好几十年了,还需要这样吗?再说,蓝彩衣都另成家室了,其实这件事我们没必要再去挑起来呀。” “什么另成家室?”兰若蝶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你有什么资格乱说?哼,你以为你当真是毒玫瑰的后人?你不过是她从路边抱回来的一个弃婴而已!” 徐瑄一愣,看得出她有些动气,只听她说道:“这位姐姐,长辈们的事是长辈们的事,都几十年了,你还那么计较干嘛?” 兰若蝶蛮横地道:“你不计较那是你的事!” 我听兰若蝶这么一说,感觉她怎么和蝉婆婆一样的固执呢?人家徐瑄主动想和她化解上几代的幽怨,她却明显的小家子气来。嗯,这哪像一个大家闺秀的风范啊! 蝉婆婆道:“瑄瑄,你不要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样豁朗。好了,你也不用和她交手,她先祖是什么样的人,你现在应该清楚了!” “你们叽叽呱呱地说了一大通,都是陈年的芝麻小事!”这时丁老七终于忍不住了,“说正事,要怎样才能找到我师公留下的那东西?” 吴道长看了看兰若蝶,笑道:“兰姑娘,你也是想拿那东西吗?” 兰若蝶却不回答,只是淡淡地道:“吴道长,你是怎么知道我和蓝彩衣的关系的?” 吴道长笑道:“别忘了乔楠那孩子曾向我讨教了一段时间,你把心爱之物送给他,他却不懂风情把那东西乱扔,恰好被我捡到。呵呵,我虽然不讨师父的喜,但是那玉牌上面的‘正心正人正事’我却认得是师父镌刻上去的。” 兰若蝶冷冷地道:“当真是捡到的吗?” 吴道长笑道:“你信便信,不信便算了。” 兰若蝶道:“既然是捡到的,那么请物归原主。” 吴道长道:“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兰若蝶看着那口漆黑的石棺,说道:“我又不是要你还我,我说的还给他。”说着一指棺材。 此刻装着乔楠的那口石棺已经复原,就像根本没有移动过一样。 吴道长微微变,说道:“人都死了,还还它干什么?” 兰若蝶道:“连死人的东西都想要,这跟盗墓贼有什么区别?” 吴道长呵呵笑道:“兰姑娘这张嘴也挺会说的。” “既然那东西不是你的,吴师叔还是物归原主!”这时,丁道长冷不防说了一句。 吴道长道:“这东西与我们要找的东西并不相干,今天不是讨论它的时候。” 兰若蝶道:“真的不相干吗?” “请吴师叔把东西拿出来!”丁老七大声道,“管它有没有关,今天我大哥怎么说,大家就怎么做!” 吴道长呵呵一笑,说道:“师侄,那么你来拿!”他虽是笑着说话,但我感觉他的话中充满了威胁。 丁老七怒道:“来就来,你以为我不敢吗?哼,川北丁老七还没怕过谁!今天又是在我大哥的道观里!是不是?大哥!”他口上这么说,脚下却是不敢向吴道长踏出半步,只是扭头看着他大哥丁道长。 丁道长道:“今天在我这石头大厅中的,按说都不是外人,没必要一上来就动手动脚。依我看,不如大家坦诚相待,合力把我师公的那东西找到。” 蝉婆婆冷笑道:“,!婆婆本来对九尾狐那东西不感兴趣,现在却也想瞧上一瞧了。”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56章 九尾狐 蝉婆婆那样说,那就是同意了丁道长的建议。 只听吴道长道:“合力找?怎么个合力找法?这里还有几个小娃娃,不如把事情讲得明白些。” 丁道长点了点头,说道:“好,我先把我知道的说出来。” 丁老七咳嗽一声,说道:“大哥,你坦诚了,要是别个不坦诚,那我们不是吃了亏?” “在这个石头大厅里,要让我吃亏,恐怕没那么容易!”丁道长说着看了看大门,那大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重新关上,他又看了看兰若蝶,继续道,“这大厅进来容易,但是要想硬闯出去嘛,那就要看鸡蛋撞不撞得过石头了。” 先前我见识了一下放乔楠石棺那地方的玄妙,知道丁道长说这话绝对不是唬人,心想他这么说了,那就是有恃无恐的了。 吴道长冷哼一声,并不说话。蝉婆婆也是冷冷一笑,似乎对丁道长的话不以为然。 丁道长并不理会二人的倨傲之,又说道:“可能这几个年轻人不是很清楚,那么今天我就从师公说起。”接着他就说出了一番话来。 原来,丁道长的师公在上世纪30年代突然在阴师界声名鹊起,但是却没人知道他来自哪里,因为其行事诡异又机谋多变,所以人称九尾狐。 当时丁道长的父亲丁不眠在川北一代的阴师界中也是一个鼎鼎有名的人物,后来因某种过节与在川活动的九尾狐发生矛盾,但是最后被其人品和巫术所折服,甘愿拜比他小一岁的九尾狐为师。 1940年,九尾狐突然说要只身一人出川赴海外办事,因为他知道此去很可能是有去无回,所以不让任何人跟去。当然,后来蓝彩衣和毒玫瑰悄悄跟去却是他始料不及的。 九尾狐知道此去凶险,仍是义无反顾,但却有一件事放心不下。他随身携带有一件法宝,人人都说那法宝可以驱使天下小鬼,可说是一件十分厉害的法器。九尾狐所放心不下的事,就是要用那法器去完成。本来他已经透露出要让丁不眠帮他,可是后来却又突然改变主意,竟是把那法器交给了一个和他只有一面之缘的山村少年。 九尾狐把事情托付给那个山村少年之后,在出川时曾和丁不眠长谈,并让他在生前决不可以去找那山村少年。丁不眠本来就对九尾狐心折,得了师父交代,果然终其一生都没去过那少年的山村。 当然,现在我已经知道,那个山村少年就是我爷爷。 丁道长说了这么多后看了一眼吴道长。 吴道长尴尬一笑,说道:“师父不把那东西给丁师兄,应该是担心他走之后我会去找丁师兄的麻烦。” 丁道长道:“家父说,吴师叔9岁就跟了师公,那时师公才18岁,其实师公是把你当成亲弟弟看待的!可惜你人虽聪明,却是太过滑头,对金钱又特别上心,所以师公还是对家父放心得多!” 吴道长道:“可是后来我虽然不知道师父没把那东西给丁师兄,我也没去找丁师兄的麻烦!” 丁道长道:“要是吴师叔找家父的麻烦,今天还有脸在这里说话吗?” 吴道长嘿嘿一笑,没有回嘴。 丁道长又道:“当年师公把那东西交给那个山村少年,还有一个原因是担心一旦把那东西给我父亲后,江湖上有很多人去找我父亲麻烦,师公是怕我父亲出纰漏。”说完看了蝉婆婆一眼。 蝉婆婆怒道:“你看我干什么?难道我打了你父亲的主意?” 丁道长笑道:“蝉婆婆多虑了,想打我父亲主意的阴师不是像蝉婆婆这样的人。” 蝉婆婆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丁道长有道:“后来我父亲隐居山野,终其一生也没出现什么纰漏,所以他临走前才觉得有遗憾。” 吴道长似有不满,说道:“要是师父真把那东西给丁师兄,你父亲能隐居山野吗?更何况,师父出川时时局混乱,他怎么能料到没过10年国家就一片清平了呢?” 丁道长默然不语。 蝉婆婆突然问道:“当年九尾狐所拜托给那个山村少年的事,究竟是什么事呢,他出川前和你父亲长谈,又谈了些什么呢?” 兰若蝶冷冷地接口道:“你不是说你师姐毒玫瑰深得九尾狐喜欢吗?难道这些事九尾狐没有告诉她?你和你师姐关系那么亲密,难道你师姐没把那些事告诉你?” 蝉婆婆怒道:“你一个小娃儿懂什么?就算天塌下来,九尾狐也不会把自己的苦楚说给身边的女人听!哼,你先祖蓝彩衣难道没有告诉你九尾狐是怎样的一个铁血男子汉?” 兰若蝶被蝉婆婆抢白一番,她脸微红,仍是冷冰冰地说道:“蓝彩衣当然知道九尾狐是怎样的一个人!九尾狐不告诉毒玫瑰的事,难道她不会用心去体会吗?” 蝉婆婆怪笑一声,说道:“那么,蓝彩衣体会到了吗?你是她的后人,难道她没告诉你?” 我见蝉婆婆思维敏捷,不由暗自咋舌。她都这把年纪了,竟然还能和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斗嘴。这样的人,要是回到60多年前,不知道该是一个什么样子?而她的师姐毒玫瑰,恐怕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遥想那九尾狐,竟能让那样的女子死心塌地相随,可见其的确是非一般的人物! 却听兰若蝶道:“当年国难当头,九尾狐和丁不眠所谈之事,除了国仇还能有什么?这么简单的东西,居然还来问,由此可见你师姐毒玫瑰实在是愚蠢之极!” 蝉婆婆怒道:“你先祖蓝彩衣那么聪明,这么说,她也一定知道九尾狐托付给那山村少年的事了哦?” 兰若蝶道:“当然知道!你想听么?我偏不说!” 丁道长打了个哈哈,说道:“二位不要再争了!至于我师公和家父的长谈,的确都是些国家大事。只是现在天下已经太平,当年他们谈的那些话已经毫无意义。说到我师公究竟拜托了那山村少年什么事,这个恐怕就只有那个少年和我师公才清楚了。” 我听到这里,不由暗自揣测。丁道长说九尾狐把那法器给了我爷爷,可是我家里并没有什么宝贝啊。如果他们说的那法器真是那尊水泥神像的话,那么把神像埋在断崖下石**中的人就一定是我爷爷了。那水泥神像一直都在我们村,这就说明我爷爷没有把九尾狐托付给他的事情办好。 但是,如果我爷爷没有把事情办好的话,他应该告诉我父亲!毕竟,虽然我没见过我爷爷,不知道他的秉性如何,但是听村里人有时说起我爷爷,那都是翘大拇指的啊。这样的人,难道会言而无信?况且,九尾狐是何等精明的人,虽说他和我爷爷只有一面之缘,但也不至于太过走眼! 可是,我父亲又不是阴师,看他的样子也没有什么大事情瞒着我。至于姚二叔,也不像是我爷爷交代了什么事给他。 那么,我爷爷究竟留下了什么呢? 这时我突然想到了我爷爷留下来的阴师书,那书可一直被我父亲当宝贝的。当然,书肯定不是什么法器,但是书上却是可以记录很多东西的。难不成我爷爷把九尾狐托付给他的事写在了书里? 对了,姚二叔曾说我爷爷很早以前就说过,他的孙子,也就是我,将会继承他的衣钵并有一番作为! 我爷爷的阴师水平有限,他怎么能预料到那么久远的事?看来一定是九尾狐指点他的!或者说我爷爷帮九尾狐办成了事后准备把九尾狐给他的那个法宝留给我。 看来,我爷爷是把有用的信息记在了我小时候折纸飞机扔掉的那几页纸上! 想到这里,我大为后悔!怎么小时候就那么喜欢折纸飞机乱扔呢! 我正自惋惜,却听吴道长叹道:“我师父远赴海外,已经尸骨无存!”他说了这一句,眼内竟似有泪光闪动。过了片刻,他继续道:“那山村少年如今也早已归土,所幸的是,他的尸骨却被丁师侄养在了石棺之中。” 丁道长咳嗽一声,对丁老七道:“七弟,你偷人尸骨的确不对。也不要再往吴师叔头上栽了。现在你来说说,你究竟发现了什么?” 丁老七道:“蝉婆婆、吴师叔和兰姑娘都没说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呢,为什么要我先说?” “七弟,我们是主人,当然是要我们先说的!”丁道长沉声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耍什么小心眼?” 想必丁老七对他的这个大哥很是畏惧,只听他慢吞吞地沙哑着嗓子道:“家父归天之后,我这个做儿子的当然是想了却他生前的遗憾,所以我就去找那山村少年,想让他把我师公给他的那个东西借给我用一下,我准备把它拿到父亲的坟前去祭拜一番后就还他……” “七弟,你说话的毛病怎么才改了又犯?”丁道长不喜地道,“难道又忘了父亲的教诲?你是怎样想的,就怎样说!” 听丁道长这么一说,我不由暗自好笑。这个丁老七,恐怕一直都是在他大哥面前一套,在背后又是一套。 “要得嘛!大哥!”丁老七答道,“嗯,我后来查到,那个山村少年已经死了。并且他身边的人都没什么出息,所以我就猜想师公给他的东西或者被他带进了坟墓。”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57章 生后事 听了丁老七那么说,我的确觉得自己以前挺没出息的。人家都在打我家祖坟的主意,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坟墓里除了一根很普通的定魂针外,什么都没有。”最后,丁老七怏怏地道。 “即便是普通的定魂针,也终归是可以将死人的灵魂气息留住一些。”吴道长道,“这么说来,丁师侄用这口石棺把这山村少年的灵魂养了起来,最终还是要用鬼眼让他去替你找那东西。” 丁老七一指乔楠的石棺,桀桀怪笑道:“吴师叔不是也用这黑石棺养了这人的灵魂一段时间吗?可惜你没法长久呆在麻柳堰村,所以用鬼眼找了一段时间没有收获就放弃了。” 吴道长呵呵笑道:“还是师侄聪明。” 蝉婆婆冷哼一声,说道:“小鬼头,你那点把戏骗得了谁?你明知道那黑石棺内的灵魂力不够强,用这个鬼眼不可能找到你师父留下的东西,所以故意布下一个局让别人来偷那黑石棺。” 吴道长笑道:“蝉姑娘也挺聪明!” 丁老七知道上当,捏着下颌的胡须说不出话来。 丁道长突然道:“蝉婆婆,你先前说对我师公留下的东西不感兴趣,那么为什么要逼着我七弟押这口黑石棺到我这里来呢?” 蝉婆婆道:“我不是说了吗?我不过是想看看这黑石棺内是什么人而已。” 丁道长点了点头,说道:“原来蝉婆婆先前说的是真话,失礼了!想来蝉婆婆是想知道为什么这石棺内的灵魂会认识我师公留下来的那东西?” 蝉婆婆没说话,看得出她是默认了丁道长所说。 “吴师叔,那么请你说一说。”丁道长道。 吴道长看了看那黑石棺,也说出一番话来。 原来,吴道长在他师父九尾狐出川后,他便到处游历。后来偶然听人说起在国外看到过九尾狐,于是他前去寻觅。再后来,他得知九尾狐死在了美国旧金山,于是他在那边的华人区一住就是几十年。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吴道长认识了乔楠。就像吴道长先前和兰若蝶所说的那样,他“捡到”了乔楠的六字玉牌。因为那玉牌是九尾狐的东西,所以他感受到了他师父九尾狐的一丝气息。毕竟,玉能吸纳人之生气,一块玉,被人佩戴久了后就会变“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那玉就是某人的一部分。能被九尾狐拿去送给身边女人的玉,不用想也知道,那玉是被九尾狐戴活了的。 乔楠死后,吴道长被乔楠的父母邀请去封存乔楠的灵魂。后来他从乔楠的母亲口中得知乔楠的灵魂想去川北某山村归化时,他隐隐约约觉得当年他师父没有把那东西给丁不眠。 因为,吴道长认为,他师父的六字玉牌的气息或者恰好暗合乔楠的灵魂,当初兰若蝶送了玉牌给乔楠后,玉牌内的气息便攻入了乔楠的灵魂。乔楠死后,其灵魂便被九尾狐的气息所胁持,所以不是乔楠的灵魂要归化,而是他师父的气息想借着乔楠的灵魂去我们山村。九尾狐为什么在死后连留下的气息都想回我们山村,他推断出一定是九尾狐当年出川时交代别人办的事没有办好,灵魂有遗憾。 而当年吴道长在九尾狐左右,知道九尾狐在我们山村与与一个少年有接触。吴道长毕竟是聪明之人,发现这些异常后,又结合着现今没有听说川北有出名的阴师,并根据九尾狐的性格推断,他认为他师父当年没有把东西留给丁不眠。 基于这些判断,这一次吴道长便用鬼眼在我们山村找了一段时间,但是发现他师父留下的气息太弱,什么都找不到。不过,借着他师父的气息,他的鬼眼却是发现了一冠空坟。料想空坟与当年那少年有关,那天晚上又见识了洪阎王来打他的主意,所以他觉得后面还有什么人也在找他师父留下的东西。 于是,吴道长葬了乔楠后便等待鱼儿上钩。现在他已经押着洪阎王他们把装着我爷爷的石棺抬到了这里,内中的过程不用说大家也知道了。 我听了吴道长这么一说,感觉此人不但巫术厉害,心机也是挺深,看来薛姨真是被他利用了。而那个九尾狐,竟然靠自己生前的一个物品留下的气息在死后打入别人的灵魂并扰乱之,可以想见该人在活着的时候其巫术是何等的神通。 “吴师叔果然聪明,不愧是从小就跟在师公身边。”丁道长说道,“那么今天吴师叔来,想知道的我七弟已经说了。” 此刻在大厅中的,就剩下兰若蝶还没有说明来意。我从梁上看向她,只觉她听了众人的话后并没有什么多大的反应,也不知道她心中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兰姑娘,该你了。”丁老七沙哑的声音响起。 兰若蝶道:“我今天来,本来是想拿回吴道长身上的玉牌。” “你难道不想要我师父留下来的那个东西?”吴道长呵呵笑道。 “本来是没有那个打算的,但是现在听你们说得这么热闹,我也是想见识一番。”兰若蝶冷冷地说,然后又一指装有我爷爷尸骨的那个石棺,继续道,“还有那里面的定魂针。” “兰姑娘,现在不是说拿东西的时候。”丁道长沉声道,“如今你的各位长辈都对大家坦诚相待了,你一个小辈,就别那么婆婆妈妈的了!” 兰若蝶冷哼一声,说道:“我发现吴道长偷了我的东西,又发现他鬼鬼祟祟,所以一直跟踪着他。他来到这里,我自然就来到这里了。” “就这么简单?”丁老七怒道,“你这小丫头最不爽快!” 兰若蝶道:“难不成我要把从小到大的经历都讲给你们听?” 吴道长呵呵笑道:“那倒不必!不过但凡与我师公留下的那东西有关的,都应该拿出来讲一讲。” 兰若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道:“吴道长认为我还有什么没讲?” 吴道长嘿嘿一笑,说道:“你在那麻柳堰村的桥洞里点还魂香,到底是在招谁的魂?” “还魂香?”蝉婆婆猛地站起,“你会配制还魂香,谁教你的?” 看蝉婆婆的样子,似乎显得很激动。 吴道长呵呵笑道:“蝉姑娘,兰姑娘是谁?还有谁能教她?” 蝉婆婆嘿嘿一笑,重新坐了下来。 兰若蝶冷冷地看了蝉婆婆一眼:“这东西又不是只有你羌坛一家能配!” “兰姑娘,吴师叔问你的话你还没答呢。”丁道长道。 兰若蝶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招九尾狐的魂了。” 我听兰若蝶这么一说,不由暗叹一声。果然,薛姨是被兰若蝶骗了。这兰若蝶来我们村哪里是为了乔楠,分明就是和吴道长他们一样,都是为了得到九尾狐给我爷爷的那个东西。怪不得,她去年就到了我们村。 丁老七问道:“你怎么知道在那里招我师公的魂?” 丁道长对丁老七摆了摆手,说道:“七弟,你难道忘了蓝彩衣前辈是师公的什么人吗?” 丁老七愣了一愣,看来是想明白了,不再问话。 却听吴道长道:“那么你招到没有?” 兰若蝶幽幽地道:“没有,一丁点儿都没有。” 她这一句话说得很轻,但是我觉得在场的所有人应该都相信了她的话。这是我的一种感觉,至于为什么,我说不出来。 吴道长道:“师父虽然生前来过这里,并留下了他最重要的法宝。但是他的气息都要借助乔楠这小子的灵魂才能来这里,你烧再多的还魂香又有什么用呢?哎,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听吴道长的口气,一定是为兰若蝶烧掉的还魂香可惜了。 我早知道还魂香很难得,刚才见蝉婆婆听了还魂香那么激动,如今又见吴道长为它大叫可惜,于是这时更是觉得那东西弥发的珍贵。 这时丁道长道:“大家该说的都说完了!到现在,我们都没有找到师公留下来的东西,而这山村少年的身上也没有,看来是这少年把那东**在了什么地方。接下来,该怎么合力去找那东西呢?” 蝉婆婆道:“这两口石棺都只是你们各自看过,现在自然是先把它们打开,让大家一起检查检查再说。” 丁道长见众人没人反对,于是吩咐洪阎王几人把两口石棺抬到了大厅正中并排而放。 洪阎王等人放好石棺后,在丁老七的示意下,他们首先打开了乔楠的石棺。本来我有些担心这帮老人家在打开乔楠的石棺时会察觉到石棺的异常,现在见是洪阎王几个人毛手毛脚地开棺,我放下了心。 我带进石棺的东西都是放在随身的小背包中,当时我出棺之时就把它拿了出来。现在洪阎王等人打开了石棺,在火光照耀下,我便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石棺中的小棺材。 吴道长看了看兰若蝶,兰若蝶此刻却是看着它处,似乎对其余人的行动漠不关心。 “如果石棺中的人真是她所痴情的人,她应该不会是这个样子!”我心里这样想着,越发是认定了兰若蝶在薛姨她们面前是假装的。 这时我没心思去观察兰若蝶,再次把目光聚集在了乔楠的那口棺材上。 ↗浏览器搜“篮★★書★”,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第58章 整过容的死人 洪阎王几人在这些老者面前显得很老实,他们很快就将装着乔楠的那口小棺材打开。 一股淡淡的药香味从棺材中飘散出来,顷刻之间便把整个大厅充盈。我居高临下向棺材中看去,当看到棺材里的人时,我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原来,棺材里躺着的那人身材瘦削面目完好,却是我这段时间经常在梦中梦到的那个哭着叫我带他回家的青年! “他的灵魂力好强,居然能把他的面貌印到我的脑海中!”我很是吃惊。 虽然有死人托梦的说法,但是一般来说都是死人向生前的熟人托梦。熟人与死人生前认识,死人的灵魂不需要多大的困难就可以让做梦的人看到自己的容颜。而我和乔楠并不认识,他认错了人向我托梦,如果他的灵魂力不强,那么绝对是不可能在我脑中浮现出他的真正容颜。 可是,既然棺材里的人确然是我梦到的人,他不是下葬了,为什么还要回家? 难道,棺材里的乔楠已经没了灵魂,他的灵魂被禁锢在了什么地方? 然而,我明明感受到棺材中乔楠的灵魂是被封存在其中的啊! 一时之间,我糊涂了。 “这个人整了容!”正在这时,苗苗那尖尖的嗓音响起。醉心章&节小.說就在嘿烟格 闻言,我豁然开朗。如果说棺材中的这人整了容,那么我的逻辑就不会混乱了。整了容,那就是说明我梦中的那人根本就不是棺材中的这人,棺材中的这人灵魂与托梦给我的那人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死人怎么会整容呢?”丁老七笑道。 “活人都可以整容,死人为什么不可以?”苗苗顶嘴道。 丁老七拍了拍脑袋,笑道:“也是啊,给死人整容,他又不知道痛,好像还要简单一点。” 苗苗道:“原来你也不是太蠢!” 丁老七正要发火,却听吴道长道:“这小子我是认得的,几年前就是这个样子,现在一点改变也没有,怎么可能整了容?” 苗苗道:“你认得的那个小子没整容,就可以证明这个棺材里的人不会整容吗?” 苗苗虽然嘴巴狡,但是她的话还是有道理的。并且依我的逻辑,也只有这口棺材里的人是假乔楠才能成立。 吴道长笑道:“乔楠死在日本,兰姑娘费尽周章才把他的尸身运送回来,哈哈,有谁能在兰姑娘眼皮底下动手脚?” 兰若蝶没有说话。 蝉婆婆道:“这小子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除了小鬼头,谁有那个闲心捣鼓这个尸体!苗苗,不要乱说了。”看蝉婆婆的样子,她竟是也不相信苗苗的话,虽然,她说苗苗是阴瞳。 吴道长道:“我可没有替死人整容的本事。” 苗苗噘嘴道:“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接下来丁道长他们又看了一会儿乔楠的尸体,我感觉他们是在暗中感应棺材中人的灵魂力。 “好了!老七,你让你徒儿把这口棺材也打开。”过了一会,丁道长说。 洪阎王不等丁老七开口,马上就和二浪锤他们把另一口石棺打开了。 这口石棺内也装有一口小棺材,不过样子比较粗糙。我还没来得及细看,他们已经把小棺材打开你了。 我心中默默念叨几声祝福爷爷的话,再把眼看我爷爷的尸骨,只见棺材内躺着一具骨架。骨架还很完整,看来丁老七并没有把我爷爷的尸骨折腾。 丁道长伸手从骨架旁边拿起一件东西,说道:“七弟,这就是你说的定魂针?” 我往丁道长手中看去,只见火光之下他手中那东西闪耀着黑幽幽的光芒。那物长约二寸,样子比普通的铁钉好看不到哪里,看起来果然就是一件极为普通的定魂针。 这种定魂针,我曾见姚二叔用过,一点都不稀奇。 “对,很普通的定魂针!”丁老七道,“这种东西,普通的阴师都会有。” 丁道长将定魂针收了,说道:“我们说来说去,不过是想得到多一点儿的师公留下的气息。现在这两口石棺里的死尸毫无用处,老七,你让你徒儿把他们葬回去。嗯,你是怎么取回来的,就怎么放回去。” “我听大哥的。”丁老七道,然后又对洪阎王几人道,“把这两口棺材抬走,偷偷埋回去,嗯,再多烧点纸钱,多磕几个响头。” 洪阎王答应了,然后他们四人分成两组,分别去抬石棺。 丁道长道:“石棺已经没什么用处,只需抬里边的棺材就可以啦,少费些力气。” 洪阎王四人连忙照办,不一会,四人就将两口棺材抬到门口,然后也不知道丁道长用了什么手段,就见那石门裂开。洪阎王等四人赶紧抬了棺材飞奔而出,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因为害怕。 四人走后,石门旋即关上。丁道长看着吴道长,说道:“吴师叔,刚才我感应了一下那乔楠的灵魂,似乎很是普通。要是师公的气息要挟着他的灵魂,料想不会这样。” 吴道长笑道:“这个我也是知道的,但好歹它能让别人梦到那个山村,想必他的灵魂还是有些用处。” 丁道长道:“此话不假,但我想你驱动的鬼眼,更多的是借助了你身上的六字玉牌的气息?” 吴道长笑了一笑,并不着答。 丁道长摸出先前从我爷爷尸骨边捡起的定魂针,说道:“现在这定魂针有一些师公的气息,吴师叔,你那玉牌也有一些师公的气息,我们为何不它们合在一起,然后找一个灵魂做鬼眼去找师公留下的那东西呢?” 吴道长道:“你说来说去,无非就是想要我身上的六字玉牌罢了。” 丁道长道:“现在是大家齐心协力要找师公留下来的那东西,你身上有可用的东西,那就该拿出来分享才对。” 吴道长道:“那么这两件东西谁保管?以后找到了师公留下的东西后,那东西又归谁保管?” 丁老七道:“当然都是我大哥保管!” 蝉婆婆冷哼了一声,拐杖动了一动,于是我又听到了那铃铛的响声。 吴道长笑道:“!” 丁道长道:“七弟不过随口说说而已!按我的意思,就是我们先选出一个人来保管这两件东西。至于师公留下来的那东西,找到之后我们必须要先替师公把那个少年没有替他完成的事情办了之后再说。” 蝉婆婆道:“都过了几十年啦,九尾狐交代给那个少年的事恐怕早就不需要办了。” 丁道长道:“那可不一定。我听家父说,他虽然不知道那件事是什么,但却知道那件事十分重要,有可能好几代人都办不好!” 吴道长道:“这里的人都和师父颇有渊源,丁师侄的话不错,找到那东西后的确该先把师父的事办好。至于那东西最后归谁,那就要看谁出的力气最大。” 蝉婆婆冷笑道:“既然几代人都办不好,你以为你这小鬼头就一定能办好?哼,说不得,等你一命呜呼的时候也办不好呢!” 吴道长并不生气,笑道:“我在外漂泊几十年,时常想到师父的好。现在这么一大把年纪,你以为我真的是想要那件法宝吗?呵呵,能为师父出一份力,我死了又有什么关系?” 苗苗道:“话倒是将得很好听呀!祖祖,别信他胡说!” 我不知道吴道长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看兰若蝶,只见她还是面无表情,不知道她这时又是怎么想的? 只听丁道长道:“吴师叔说得不错,就这么办。” 蝉婆婆道:“那么,这两样东西呢?谁选谁?” 苗苗道:“我选祖祖保管!姐姐,你也选祖祖!祖祖,你选你自己。嘻嘻,剩下的人,你们肯定也是自己选自己,所以说,这还用选吗?把这两件东西直接给我祖祖不就得了?” 丁道长哈哈大笑,说道:“小女娃,要是你这样选,我只要手一招,马上就会进来几十人选我!到时你又要说不公平,所以说,你的这个法子不管用。” 丁老七道:“谁本事大,这东西就归谁保管,我看还是比一比巫术阵法最实在!” 蝉婆婆道:“你以为你弟兄两个在这里能称王称霸?” 丁道长道:“蝉婆婆,正因为我和七弟也不知道能不能赢得了你们,所以七弟这个法子看起来还不错。” 吴道长道:“蝉姑娘,要不你加入我,我们做一派?” 丁老七连连摇手,说道:“那不行!你们是长辈,又都是高人,哪能做一派!” 蝉婆婆冷笑道:“婆婆怎么可能和他这个小鬼头一派?哼,我和我两个曾孙女在一起就足够了!” 丁老七朝蝉婆婆翘起大拇指,笑道:“蝉婆婆不愧是女中豪杰,好!一言为定!我这边是我和我大哥做一派!” 吴道长看了一眼兰若蝶:“那么,兰姑娘,你只好和我一起了。” 兰若蝶冷冰冰地道:“谁要和你一起!” 吴道长呵呵笑道:“那么好,我一人就是。” 兰若蝶道:“你们既然已经全部分好,那剩下的就和我是一派!” 丁道长笑道:“兰姑娘勇气可嘉!”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59章 都是高人 我没想到兰若蝶居然敢独自一人与这些老阴师一较长短,看来她虽然心态高傲,但是这一次要想把她想要的东西拿到手,那却是难上加难了。 知道他们马上就要划出道儿比划,我不由得很是期待。 我现在也是一个阴师,不过我的修为实在太浅了。我连丁老七的徒弟洪阎王都斗不过,在这些人面前,我可能就跟一只蚂蚁差不多?现在能有幸看到他们斗法,我觉得我一定可以吸取到很多东西。 只见吴道长拿出了一件物事,那物事是一个二指来宽的扁长牌子,通体碧绿。料想必是兰若蝶送给乔楠的六字玉牌无疑。吴道长将牌子给了丁道长,丁道长将之和定魂针放在了一起,然后用一根红的细线把它们绑在了一块儿。 绑好两件东西之后,丁道长突然将那红细绳往空中一抛,就见那细绳好像有人牵着一般径直往屋顶伸去。那线头快碰到屋顶时却又突然停了下来,跟着那里便升起一团青烟将线头隐藏。 那团青烟在我正前方不远,我定睛看去,隐隐觉得内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翻滚。 再看那红线的另一头,只见被线绑着的东西慢慢向那团青烟靠近,感觉是青烟里的东西在扯动着红线。红线越来越短,而那定魂针和六字玉牌也与地面离得越来越远。最后,定魂针和玉牌也被青烟包裹,那青烟便悬浮在屋顶之下不再移动。醉心张節 “东西就在那里,谁能拿到就归谁保管。”丁道长道,“要是你们都拿不到,那么就只有我代为保管了。嗯,你们谁先去拿?” 吴道长看着兰若蝶:“兰姑娘,这里你辈分最低,那么你先去拿。” 兰若蝶道:“我为什么要第一个去?” “蝉姑娘,那么你请!”吴道长对蝉婆婆笑道。 蝉婆婆一顿拐杖,站了起来,冷哼道:“好,婆婆今天就见识一下九尾狐当年的鬼牵绳!” 她话音一落,举起拐杖就向那团青烟凌空打去。只见一股漆黑的烟雾从杖头的癞疙宝口中吐出,疾风般冲向那团青烟。那青烟变淡,体积猛地膨胀。只听嘭的一声,两团烟雾合在了一起。 蝉婆婆一声长笑,我只听“叮当叮当”之声不绝于耳,而那癞疙宝口中吐出的黑雾也是越来越多,全部都向那青烟挟裹而去。一会儿工夫,那青烟便被黑雾完全包裹,于是整个大厅都被黑雾充满,我再也看不到任何光亮。 黑暗之中,蝉婆婆的笑声越来于是高亢,而那铃铛之声也是越来越刺耳。 又过一阵,我突然看到一丝亮光。 只听蝉婆婆嘿嘿一笑,叮当之声戛然而止,昏暗中,我见蝉婆婆似乎飞了起来。在她身侧,似乎有身影晃动,也不知道是不是苗苗和徐瑄。 “抓住了!”蝉婆婆又是猛喝一声。 “祖祖!没拿住!”苗苗在喊。 “瑄瑄走离位!苗苗走坎位!快!”蝉婆婆的声音很急迫。 昏暗中我看不清状况,只感阴风阵阵,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方占了上风。 又过一阵,黑雾变淡,大厅中逐渐明亮起来。我揉了揉眼睛,看向厅中,只见蝉婆婆、徐瑄、苗苗三人呈三角之势分站在那团青烟周围。而那青烟的体积却是越来越小,大有恢复先前的形状之势。 “蝉婆婆,可惜你的两个曾孙女实力太弱!”这时丁道长突然沉声说道,“放弃!” “原来鬼牵绳后还有月台,厉害厉害,哈哈,婆婆今天认栽就是!”蝉婆婆一收拐杖,退了回来。苗苗和徐瑄也跟着退下。 “要不是在这大厅之中,婆婆自然是可以取到它的。”丁道长道,“我占了地主之利,还请勿怪!” 蝉婆婆不吭声,退回去坐在了石椅上。 “那么我便来试试师侄的鬼牵绳。”吴道长呵呵一笑,起身来到了那团青烟之下。 “吴师叔,师侄的这个鬼牵绳和师公的鬼牵绳还是有点区别的,你要小心些。”丁道长道。 吴道长道:“丁师兄是带艺投师,这个我却是知道的。”他说着从身上摸出一个香烟盒般大小的匣子,火光映照之下那匣子闪耀着金光,似乎是黄金所铸。 见吴道长拿出这么一个金盒子,我觉得他未免也太过奢侈了一点。却见他抬头看了一眼头上的青烟,只听“啪”的一声轻响,那金盒子的盖子已经打开。 吴道长左手拿着金盒,尖起右手拇指和食指从盒子中拿出一个同样闪耀着金光的东西。那东西约小指头般大小,长约三寸,火光之下,那东西竟是在微微蠕动。 “金蚕盅!”丁道长惊道。 吴道长微微一笑,说道:“这玩意儿必须以金盒为室,并以金粉喂养,你师叔不贪钱可养不活它。” 丁道长道:“没想到吴师叔还学了盅术,只是现在要拿屋顶的东西,怕是这金蚕起不了作用。” 蝉婆婆冷笑一声,说道:“区区金粉金盒怕是还不能让小鬼头穷得跟乞丐一样,这么多年了,你那东西养得如何?” 吴道长道:“还是蝉姑娘了解我呀!哎,这东西金贵得很,这几十年已经死了好几只,现在就剩下一只了。” 我不知道蝉婆婆和吴道长在说些什么,听到耳中只觉茫然。 这时吴道长收了金盒,将那金蚕捏在指间,说道:“出来吃饭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呱哇”一声,一个阔嘴尖头的怪物不知从他身上什么地方突然就窜了出来。那怪物比猫略小,全身也是金光闪闪,似乎身上还有鳞甲,是我从来就没有见过的东西。 “黄金鬼鲮!”丁道长惊呼一声,声音竟是有些发颤。 听到黄金鬼鲮四字,我心中也是一惊。这东西以金蚕盅为食,据说百毒不侵。其外表金华闪耀,但内里却是剧毒无比。但是这东西的厉害处却不是以毒攻击,他最厉害的地方是可以通过阴师的后天训练变成阴师的得力助手,如果阴师巫术强,那么这黄金鬼鲮也就越强。 黄金鬼鲮看到吴道长手中的金蚕后,又是“呱哇”一叫。吴道长呵呵一笑,将金蚕朝它扔去。那鬼鲮口一张,一个咕噜就把金蚕吃了。 转眼之间,吴道长的几十克黄金便化为乌有,但是他一点心痛的样子也没有。他拍了拍黄金鬼鲮的头,朝那青烟一指,说道:“你去把那烟雾中的那件东西取来。” 黄金鬼鲮看了看那青烟,又是“呱哇”一声叫唤,作势就要往上跳。吴道长赶紧制止,笑道:“我们不赶时间,用不着那么心急,要是你摔坏了,我可没那么多金蚕给你吃。”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条细细的麻绳,然后理出一个头子也是往空中一抛。那麻绳就跟丁道长刚才扔出的红绳一样,也是像有人牵引着似的往屋顶升。 “顺着绳子上去。”吴道长轻轻地拍了拍黄金鬼鲮的头。 黄金鬼鲮“呱哇”一叫,果然就攀绳而上。它攀到与青烟平齐的地方后往青烟处就是一跳,只听青烟内传出一声惨叫,那青烟的体积马上变小。 我感觉青烟内在剧烈的翻滚,猜想内中有什么东西在和黄金鬼鲮搏斗。看吴道长,只见他面带微笑,似乎成竹在胸。再看丁道长,只见他额头见汗,神凝重。 “呱哇,呱哇!”突然,青烟内传出两声黄金鬼鲮的叫声,不过这叫声略带凄惨,似乎是黄金鬼鲮吃了亏。 居然有让黄金鬼鲮吃亏的东西!我看了丁道长一眼,大为震惊!心想原来他也炼出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出来。 吴道长面微变,突然打了个口哨,只见青烟处金光一闪,那黄金鬼鲮闪电般跳到了吴道长肩上。 “既然吴师叔召回了鬼鲮,那么这一仗还是师侄赢了。”丁道长赶紧说道。 吴道长可能是觉察到黄金鬼鲮没有受伤,他看似松了口气,说道:“师侄炼出了什么东西?竟然能让过我的鬼鲮惊叫!” 丁道长呵呵笑道:“请恕师侄耍了个心眼!我先前听说师叔只剩下这么一只黄金鬼鲮,心想师叔一定是不会舍得让它受伤的。刚才我知道无法胜得了师叔的鬼鲮,所以我让我那宝贝学了几声鬼鲮叫。” 吴道长听了,叹了口气,说道:“终归是我师父的徒孙,总是沾了九尾狐的灵气!连你这么厚道老实的人也会耍心眼,今天我算是栽得心服口服。” 丁道长歉然一笑,然后看着兰若蝶,说道:“兰姑娘,你要来试一试吗?” 听他口气,似乎那定魂针和六字玉牌已经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兰若蝶道:“我不但要试,而且还一定要拿到这两件东西!” 我听兰若蝶口气不小,心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嘴硬干什么?不如爽爽快快认输,别人反倒认为你豁朗。” 却听丁道长道:“那么你去取,你只有一人,可要当心了!” 兰若蝶道:“谁说我是一个人?我不是说了吗,你们分完了,剩下的就是和我一派。” 丁道长笑道:“剩下的,不就是只有你一人了吗?” 兰若蝶突然朝我藏身之处招了招手,说道:“你在梁上呆了那么久,现在该轮到我们上场了,下来!”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必须说明的事情 马上收费了,也就是说这本书开始接受各位首长的检阅。 对于这本书来说,我觉得也是一个新的开始。 书名之所以是《川北农村灵异怪谈》,因为一些东西的确是来自家乡的一些怪谈。只不过,家乡的怪谈都是零散的故事,支撑不起一篇篇幅很长的小说。而这本书却是有一个完整的框架,内中的主要人物从到到尾都不是只与一个情节有关。 所以,如果要用更贴切的书名,我觉得应该是《阴魂使者》,又或者是《守魂者》,又或者是《守护》,又或者是《磐涅》,至于为什么这些名字更贴切,恐怕看完本书后自然就会有答案。 无论怎么说,这本书会按作者的思路去完成。如果成绩好,就会写的快,成绩不好,也会完成,只不过比较慢而已。 总之,不会烂尾。所以订阅的朋友,不必担心因为追书的人少觉得作者后期要腰斩或太监之类的。 好了,就说这么多。 今天的更新,可能要晚一点,因为这周末有事没有写,请包涵。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60章 判若两人 兰若蝶一句话出口,六七双眼睛就齐刷刷向我藏身的地方看来,我就是躲得再好,这时候也不能再躲藏下去了。 扣住横梁,我吊下身子,看准下边的石桌跳了下去。我知道我的动作并不潇洒。但这样跳下去却不会受伤。从石桌上跳到地面,我看了大家一眼,除了兰若蝶之外,众人都是一脸的惊异。 看来,只有兰若蝶一人事先发现了我。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丁道长首先发问。 我在梁上听他们说了那么多,觉得丁道长这个人还是比较正派的。我来这里是为了找我爷爷的尸骨,所以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错,当下大致说了一下我是怎么藏身于棺材中到达这里的经过。 果然,丁道长听了我的话之后并没有责怪我,反而是瞪了丁老七几眼。 “小伙子,我取你爷爷的尸骨是不对,不过我现在已经让人把他埋回去了。”在丁道长面前,丁老七似乎很老实,“改天。我帮你爷爷做一场**事谢罪!” 我祖坟被挖,的确很动肝火。但是在我们这些阴师眼中。做**事谢罪也算得上是一种最大限度的弥补。现在丁老七一上来就谢罪,我也不好纠缠着这事不放。只好黑着脸点了点头。 丁道长又替他七弟向我道了歉,然后话锋一转,说道:“小伙子,不管这定魂针是你爷爷的也好,还是我师公给你爷爷的也好,本来这东西都该给你才对。但是你一定也听到了,我们现在要用这定魂针找到我师公给你爷爷的那个东西,其目的是为了完成我师公所托之事,所以这定魂针我暂为保管,等那事一了,我必然将它还你!”栢镀意下嘿眼哥关看嘴心章节 我爷爷没完成九尾狐所托之事,我这个做孙子的虽说不至于无地自容,但确实脸上也没什么光彩。如今丁道长把话说到这个程度,我自然不好意思向他强要那定魂针。 正要答应。却听:“丁道长,定魂针和六字玉牌到底归谁保管已经定下来了吗?” 丁道长突然醒悟过来,笑道:“对!兰姑娘。你还没去试呢!那么,请!” 兰若蝶看我一眼:“陈剑杉,我叫你下来,可不是来看热闹的。” 我觉得兰若蝶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老实说,我心里还是很有意见的。你虽然是一个总裁,又是我发小姚文星的老板,但是我和你又什么关系,你用得着这样对我颐指气使吗? 再说,我的阴师本事在这些人中可能是最差的,连苗苗和徐瑄都比不上,我就算和兰若蝶一起,又能帮得了她什么忙? 这么一想,我嘿嘿一笑,对:“你让我和你一派,我就要和你一派吗?” “你……”兰若蝶可能没想到我会拒绝她,一时竟是有些语塞,她顿了一顿,又道,“东西到手之后,定魂针给你!” 我笑道:“丁道长说了,他用完定魂针之后也会给我。这定魂针普普通通,我晚一段时间得到也没什么关系。” 兰若蝶怒道:“那天你来找我说又要当我助手,难道你忘了?” 听兰若蝶这么一说,我不由暗叹一声。女人就是女人,兰若蝶也是一样!那天她明明拒绝了我,怎么现在要用人的时候却好意思旧事重提? 我说:“兰总,我那天可没说要当你助手,我说的是合作。” “好!那就合作!”兰若蝶爽快地道。 “可是那天你拒绝了我。”我说。 兰若蝶脸上一红,说道:“我只说了不是太适合,可没拒绝你!” 闻言,我不由一鄂,想想那天的话,她的确说的是“不太适合”。只是,那话的意思不就是拒绝吗? “哈哈,蓝彩衣的后人怎么脸皮变得这么厚?”蝉婆婆突然笑道,“人家小伙子不愿意和你一起,你难道还要强迫人家不成?” “你……”兰若蝶恨恨地看着蝉婆婆,她看起来很生气,但是这一次却没有和蝉婆婆斗嘴,她扭头看了我一眼,轻声道,“你想说话不算话?” 兰若蝶的声音听上去很软弱,这是我认识她以来第一次听到她以这样的口吻对我说话。我本来见了兰若蝶就有那种惬意的感觉,如今她又这样对我,我竟是心中一荡,脱口道:“我说话算话!当然会和你合作!” 我话一出口,突然感觉我自己好没立场,难道在美女面前我一直是这样子的吗?我感到脸上滚烫,觉得厅中众人都在看我,心想他们一定在心里笑话我呢。 果然,就听苗苗笑道:“姐姐,要是你以后找这样的大哥哥和你一起,我会看不起你的哦!” “苗苗,你说什么啊!”感觉徐瑄笑着打了苗苗一下。 “别人的话,那么在意干嘛?”兰若蝶走到我身边,冷冷地道,“现在要想办法拿到那两件东西!” 兰若蝶又恢复了她那特有的高冷姿态,这让我感觉到有一点被她利用了的嫌疑。不过事已至此,我不可能再反悔,抬头看了那团青烟,感觉内中翻滚的东西隐隐约约就是丁道长。 我看了站在一旁的丁道长一眼,却见他含笑看着我。 心中一惊,我看向兰若蝶,却见她也正向我看来。我和她目光相遇,兰若蝶躲闪了一下,但是很快她就重新和我眼光相接,只听她道:“跟我来。” 兰若蝶走到那团青烟之下,然后也是从身上取出了件东西往空中一抛。我抬头看去,只见兰若蝶抛出去的东西原来是一个绳梯。绳梯的一头被她拿在手中,另一头停在与青烟平齐的地方。 “爬上去,跳到青烟中去拿!”兰若蝶吩咐我。 想着刚才吴道长让他的黄金鬼鲮攀绳而上的样子,我感觉兰若蝶把我当成了她放出去的宠物。我有些不满,踌躇不前。 “要不你来拿着这梯子,我上去!”兰若蝶冲我冷冷地说道,“放心,摔不死你!” 我不知道兰若蝶为什么对我是这样的态度!既然是合作,为什么口气还这么不礼貌,感觉就跟我有仇似的。不过我这人一码事归一码事,现在可不是和他耍脾气的时候。我看了看那团青烟,心想我可没那本事能呆在青烟里不掉下来,说道:“我的本事……” “尽管上去!”兰若蝶打断我的话。 我毫无退路,心想厅中众人都看着我呢,还没试就打退堂,怎么也说不过去。我用手试了试兰若蝶手中的绳梯,感觉上边就像被什么东西固定住了一样,十分牢靠。我咬了牙,踩着绳梯爬了上去。 顺着绳梯到了与青烟平齐的地方,我学着吴道长那黄金鬼鲮的样子,也是往青烟里使劲一跳。 一跳之后,只感脚下一实,我以为落在了大厅的石头地板上,往四周一看,却见周围开满了红的鲜花,不远处是一条河流,原来竟是来到了一处景优美的河岸边。 果然,丁道长的青烟里别有天地! “哈哈,不错!东西在这,来取!”突然,丁道长的声音响起。 我循声看去,只见丁道长已经站在河流之中。河水齐膝,可见水并不深,但那河水却是浑黑一片,犹如墨汁。此刻的丁道长手中牵着一根红线,那红线随风飘动,其后捆着两件东西,正是定魂针和六字玉牌。 我知道现在所见都是幻象,当下迈步就往丁道长身边走去。 刚一迈步,只感脚下一虚,我一个趔趄就要摔倒。正在这时,只见兰若蝶从花丛中飞奔而来,她伸手将我拉住,柔声道:“小心!必须按八卦方位走!” “你怎么来了?”我站好之后问她。 “你上来了,我还在下面干什么?”兰若蝶笑道,“我自然是要上来帮你的。” 我感觉此刻的兰若蝶和刚才的兰若蝶竟似变了一个人似的!她此刻笑靥如花,语气轻柔,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高冷清高之态,活脱脱的一个可爱姑娘形象。 我有些不大适应她此刻的样子,一时竟是有些手足无措。 “你不会走这个阵步吗?”兰若蝶问道,“这是按飞瀑法布的阵,前边几步是最基本的。” 闻言,我赶紧收摄心神,说道:“我从来没有听说过飞瀑法……” 我话刚说到一半,突然脑子中就似有似无的浮现出一个阵法,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印象,我脱口道:“乾三连是东北,坤六断是西南,震仰盂是东南,艮覆碗是正北,离中虚正东,坎中满是正西,兑上缺是西北,巽下断是正南!” “不错!”兰若蝶笑道,“先走东北位。” 我背的口诀是飞瀑法先天八卦中最基本的八步,我本来不知道,但是兰若蝶出现后我就知道了。这让我很是震惊。但此刻无暇多想,我见东北方的一朵红花开得正艳,料想那就是第一步的卦机,便要往那里迈步! 感觉这一步要费不少力气才能迈到,我深吸口气,准备拼尽全力也要把第一步走了再说。岂知我这一步还没开迈,又突然感觉来自体内的一股阴诡之气冉冉上升,而我分明感到,这股阴诡之气却是我本是并不具有。 “你在帮我吗?”我停步不前,问兰若蝶。 心想如果她帮我的话,我就不必过去了。毕竟那样的话我过去非但无用,反而还牵累到她。 “没有。” “那我怎么感觉我的法力增强了?”我大惑不解。 “原来你和我有一样的感觉!”兰若蝶喜道,“和你在一起,我也会感觉到我的能力大增!”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61章 剑指方外 怪不得兰若蝶要邀请我和她一起去拿这两件东西,原来她早就知道和我在一起她的能力会大增! “为什么会这样?”我问兰若蝶。 “我也不清楚。”兰若蝶道,“有的事,根本没法想明白。” 难怪,我见了兰若蝶后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惬意之感,看来这和她让我能力增强有一定的关系。 此刻不是想其中原因的时候。我看准东北位的那朵红花迈了过去。 一步既出,其后的步子再也不用我仔细观察,我似乎对这飞瀑法的阵型早已了然于胸,当下又是几个跨步,很轻松地就来到了河边。兰若蝶紧紧跟随着我,不知道是她早就熟知这阵法呢,还是像我一样,这时候才想起其中的奥妙。 河水中的丁道长看我迈到河边,他看起来明显有些吃惊。他扯了扯手中的红线,沉声道:“两个小娃娃来得还挺快,如果有本事,就到河里来!” 丁道长所站的这条河并不宽,水流也不急,并且从水只淹没到他的膝盖来看。水应该也不深。但是这河水漆黑如墨,感觉里边似乎藏有无穷的玄机。让人一看之下就心生恐惧。 “要入黑水河,必须要用灵魂船。”我看着河水。对跟来的兰若蝶说道。 “既然知道怎么过来,那就召唤船只!”丁道长站在河中大声说道。佰渡亿下嘿、言、哥下已章節 我和兰若蝶在一起虽然阴诡之气有所增强,但是要想在丁道长做的幻境中招来灵魂船却是无法办到,当下看着兰若蝶,只能寄希望于她。 兰若蝶却不说话,只见她双手虚抱,不知她从什么地方引来一束淡紫的气体。那气体在她身边萦绕一阵,突然向我双腿缠来!我吓了一跳,往旁边跳去,却听兰若蝶笑道:“你穿上这么一双长筒靴,似乎还很时尚。” 我低头一看,只见我的双腿已被一层淡紫的气体紧紧包裹,咋看上去果然就像穿上了一双长筒靴。我明白过来,知道兰若蝶召唤不来灵魂船便用她的气息引来了可隔离黑河水的龙魂之气。 “我气息有限。只能引来这么多龙魂之气给你。”兰若蝶道,“你要当心些!” 龙魂之气缠绕在我双腿,我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非常舒适。但是这时候并非享受之时,知道兰若蝶是要下河,我点了点头,一脚踏入河中。 才踏入河中,便感觉有东西向我猛撞过来,我毫不理会,只管往前。河水中那东西冲到我脚边,我猛喝一声,抬脚就向它踢去。那物怪叫一声,从水中遁走。 正在这时,兰若蝶飞身向我跃来。她身法轻盈,犹如出谷的**莺,姿态妙曼恰似展翅翱翔的凤凰,也不知为什么,我凭感觉平伸双手。 只听兰若蝶长笑一声,单足往我手掌上便是一点。我只感手掌一沉,当即力贯双臂,奋力往上就是一举。 兰若蝶朝我盈盈一笑,借我之力在空中一个翻滚,紧跟着身姿变幻,突地向丁道长飞去。 “梧桐引凤归,彩翼再翱翔!” 丁道长惊呼一声,面大变,急拉红绳,眨眼间工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兰若蝶身法稍滞,挥手扔出一段紫红带黄的彩绫,那彩绫遇风不散,直直向天际射去。 我涉水而奔,赶到丁道长消失之处。抬头仰望,只见苍穹如盖,碧蓝如玉。兰若蝶仍在空中,她一拉彩绫,忽然急坠而下。我急忙又是平伸双手,将她牢牢抱住。 也就是此时,突然脚下一虚,我立足不稳,抱着兰若蝶就往下坠! “哎哟!”我只感后腰一痛,听到的却是丁老七的呼痛之声,紧跟着我便感觉摔倒在地。 “老七,我们输了!”我又听到丁道长在叹息。 这时我才发觉我已经摔倒在地,而丁老七也倒在我旁边,正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咧嘴喊痛。我四下一看,只见大家都在看我,兰若蝶也站在一旁,睁大着双眼盯着我。 我诧然一惊,看怀中,却见怀中的兰若蝶早已不见。只感手上有物,看了一眼才发觉,居然就是丁道长用红线绑起来的定魂针和六字玉牌。 “后生可畏!”丁道长走过来将我拉起,笑道,“你们二位联手,当真是实力惊人!” 我站了起来,想到刚才在幻境之中的战斗状况仍是有些懵懵懂懂。 “拿来!”兰若蝶突然朝我手一伸,“六字玉牌给我!” 我看向兰若蝶,只见她表情冷淡,和刚才在幻境中的那人简直又是变成了另外一人。我怔怔无语,心想这个女孩子似乎也太奇怪了一点。 我只好将六字玉牌给她,这时丁道长道:“东西既然有了人保管,明日我们便用这两件东西的气息要挟一个野魂作为鬼眼去找我师公留下的那个东西!” 我虽然猜到九尾狐留下的东西就是那水泥神像,但这时候我却希望我猜的是错的,所以便没有把水泥神像的事说出来。 接下来大家商议一番,最后丁道长安排众人在道观中歇下。 当夜,我去找兰若蝶,希望她能回答我的一些问题。毕竟,和她在一起太奇妙了,我感觉她应该知道一点其中的原因。可是还没见到她本人,我就被李虹拦住了。原来李虹一直是跟着兰若蝶的,只是她先前并没有进入大厅。 “兰总暂时不想见你!”李虹说,“她说和你合作很愉快,以后在必要的时候还希望和你合作,但是,希望你平时不要去打扰她!” 李虹既然这样说了,我知道和她多说也是没用,只好败兴而归。回到房间后,我把那定魂针拿了出来,但是看来看去,总觉得它就是一枚普通的定魂针。不过,这定魂针虽然普通,我把它放在身边时却有一种特别的感觉,那感觉就像小时候我依偎在父母身边时一样。 或者,是因为这定魂针也沾染了我爷爷的灵魂气息的缘故。最后,我这样认为。 第二天一早,大家早早离观,我一路走一路观察,这才知道丁道长的道观修建在一处边民集中的山寨里。后来到了公路上,就有丁老七的人开车来接,到下午的时候,我们边重新回到我的山村。 到了我们村后,丁道长他们挟持着鬼眼在我们村一连感应了几日都没结果。这天,我觉得是该说出我的猜测的时候了,于是我把水泥神像的事说了。 众人听了我的话之后,又去那断崖处看了那个石**。最后,他们一致说石**残留下来的气息很怪,一般的法器绝对没有这么强烈的感染力,所以推测下来,他们也认为水泥神像就是九尾狐留下的东西。 其时,我已经从镇上的警察口中了解到那个赵监工已经被保送回美国,而林佩珊也是不知所踪。当然,我把这个情况也告知了吴道长他们。 “看来我还要去美国。”吴道长在听了我说的情况后,首先说了他的行动方向。 “我川北丁老七别的本事没什么,但是道上还是有一些朋友。”丁老七道,“只要我探听到有用的消息,我就会和我大哥一起行动。” “这事本来是你们师门内的事,但是我蝉婆婆既然掺和了进来,不得到一个结果却是怎么也说不过去。哼!我羌坛的人也不是全都窝在国内的!” “我公司内的事情很多,帮九尾狐找石头神像的事只有请你们多费心了。”兰若蝶表态道,“我无能为力!” 蝉婆婆冷哼一声道:“蓝彩衣的后人总归是和蓝彩衣一个德行,九尾狐,我现在是真佩服你了,你生前就知道选我师姐是正确的!” 兰若蝶没有和蝉婆婆斗口,她只是轻蔑地笑了一笑。 “小伙子,你爷爷虽然没有把我师公托付给他的事办好,但这不能怪你爷爷。”丁道长最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本来我是想收你为徒的,但是你和兰姑娘联手,我根本就不是你们的对手,还哪敢谈收徒之事!水泥神像的事,既然兰姑娘没时间搭理,你也不用往心里去。” 我阴师水平能力有限,没了兰若蝶,我肯定在他们眼中什么也不是。听了丁道长这么一说,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在大家准备分道扬镳之时,徐瑄却找了个时机单独找我。 “陈大哥,你和兰姐姐好像很熟呀,是不是?”徐瑄看上去有些不怀好意,她笑嘻嘻地问我。 徐瑄现在虽然是一个真正的七斗阴师,并且跟着蝉婆婆那样的人,但是我觉得她的性格其实跟以前并没有多大的改变。毕竟,人的性格一旦养成,后面可能真的很难改变。 我觉得徐瑄是想套我什么话,我不回答,笑道:“你怎么大学都不上了,居然要学阴师这一行!” 徐瑄道:“我跟着我祖祖学了本事才知道,这个世界原来这么奇妙!现在看来,学校里学的那些东西太枯燥无味了!” 我点了点头,心想遇到一个真正的阴师后,谁还会去做那些中规中矩的事?我问:“你是不是想问兰若蝶什么事?” 徐瑄突然严肃起来,她叹了口气,说道:“兰姐姐看我总是不屑一顾的样子,我觉得她知道我的很多东西,只是她不愿意告诉我罢了。你说,我该不该去问她?” 我知道徐瑄的意思。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62章 旧案重提 徐瑄毕竟也是大学肄业,现在蝉婆婆虽然说了她的身世,但是她心里肯定也不是百分百相信。而兰若蝶又说徐瑄不过是毒玫瑰在路边抱来的孩子,即便兰若蝶是随口说说,我想徐瑄也会往心里去的。 毕竟,每个人都想把自己的身世搞得明明白白。而像徐瑄这样的七斗阴师,那就更不用说了。 “你去问她她也不会说。”我无奈地对徐瑄道,“兰若蝶这个人,很神秘!嗯,非常神秘的那种!” 我完全没有一点忽悠徐瑄的意思。 且不说兰若蝶和我在一起时我们双方的阴师法力都会无缘无故地增强。单就她这个人来说,首先,她肯定与在魔都摆摄魂阵的那些人有着某种关系;其次,她从日本护送回来的乔楠尸体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第三,她称呼她的先祖蓝彩衣总是直呼其名,这一点让我感到很别捏;第四,她对我的态度在幻象内外迥然不同。 当然,还有很多神秘之处,不足而论…… 徐瑄见我不帮她,居然亲自去找兰若蝶。我不知道兰若蝶究竟告诉了她什么。但是从她从兰若蝶那里回来后的表情看出,她肯定没有遂愿。 各人的打算已定。纷纷离去。丁老七没有失言,果然在我爷爷的坟前做了几天的法事谢罪。醉心章&节小.說就在嘿烟格 当丁老七做完法事离去后。我们村又安静了下来。 其实我也很想亲自去找那丢失的水泥神像,可是天下之大,我根本就不知道该去何方。本来,从兰若蝶那里似乎可以找到突破口,但是这个女子,总是不给我任何接近她的机会。 正当我彷徨无计之时,这天我们村来了一个人,是陈村长带来的,这个人要找我。 这个人是个女人,二十六七岁的样子,不是很漂亮,但是很耐看,是那种越看越有味道的女人。当然,我说的是她没有化妆时的状态。要知道,女人化了妆,那是丑小鸭都要变天鹅的。 “我叫凡心触。很高兴认识你!”当陈村长把这人带到我面前后,她主动和我握手并介绍了自己。 她说的是一口川话,但是我根据她和陈村长先前对话的语言来判断,我觉得她不过是发音和我们川话很像罢了,很多方言她都是用的书面语代替。这让我知道她只是学着说的我们这边的话,只不过学得惟妙惟肖罢了。 陈村长没对我交代什么,他把凡心触带到我家后就走了。 突然来了这么一个女人来找我,我在莫名其妙的同时也隐隐约约猜到一点苗头。但是我还没问她,她就先说明了来意,她说她认识马刑警,今天来找我是因为当初马刑警在我们村破的哪一桩案。 我现在已经知道,当初那赵监工之所以要来我们村找那水泥神像,其实内中一定牵扯到很多东西。毕竟,九尾狐当年留下那东西给我爷爷并没有几个人知道,但是事情过了几十年,怎么突然又跑出一个美籍华人来找那东西? 可惜的是,马刑警和我虽然抓着了赵监工,但是该人如今还是逍遥法外。 “凡小姐……”我说。 “不要叫我小姐!”凡心触打断我的话。 我歉然一笑,没想到她还在乎这个,我道:“凡姐……” “你很年幼吗?”凡心触怒道,“我看你和我差不多年纪!” 我今年25了,可能的确和她差不多年纪,但是现在的女孩子不都是喜欢人家叫她姐么?我非常无语,又叫道:“凡妹……”但是我刚把这两个字叫出口,我怎么就觉得这么叫很土呢,所以干脆就不叫了。 凡心触突然爽朗地一笑:“叫我小触,老实人!” 我呵呵一笑,点了点头,说道:“现在赵监工那案子已经结了,你现在来找我,究竟还想知道什么?” 要知道,当初赵监工被抓之后,我并没有把水泥神像的事说出去。后来警察也没有来向我来要水泥神像,所以我猜测赵监工在警察面前根本就没有吐露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凡心触道:“赵国辉,就是你说的那个赵监工,他来你们村找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是不是?其实那些东西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振动的频率都一样。” “他是怎么把这些振动频率一样的东西找来的呢?”我略感奇怪。 凡心触笑道:“你好歹也是高中毕业,并且还是当初的高材生,这么简单的物理道理都不懂吗?” 她一提醒,我马上就明白了过来。我暗自骂了自己一声糊涂,心想我现在是一个阴师,看问题怎么老是从阴师的角度去看呢,其实现实中的问题,绝大多数还是要用书本上学的东西去对待!毕竟,阴师玩的是“高科技”,而一般的生活问题,都可以用基本的知识去解决。 “共振。”我说,“他是利用共振的原理找到了这些振动频率一样的东西。” 我想起了那天晚上赵国辉在李大婆的屋子里找水泥神像的情景,他按了一下肚子上那个发蓝光的东西,然后我就听到了水泥神像在响。这么看来,他当时一定在用那仪器发出他需要找的东西的共振频率,然后又用那仪器去接收附近传回来的声波。 凡心触点头道:“那些东西共振后产生的声波是超声波,普通人是听不到的。” 我点了点头,心想那晚赵国辉按了仪器后需要低头看仪器的指示才能知道声音的来源,看来他当时是听不到水泥神像的声音。 “但是你能听到,比如你能在很远的地方就听到刘家的闹钟响。虽然闹钟的铃声不是超声波,但是那破损的铃铛在被敲响的时候也伴随着发出了那种频率的声波,所以在你听来,声音得到了加强。”凡心触看着我,“你可能有一些特意功能?” 我能听到那声音,我把它归结于我是一个阴师的缘故。虽然并不是每一个阴师都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但是很多别人听不到的声音,我们阴师却是可以听到的。 比如:鬼哭神嚎。 我看了看凡心触,实话实说:“我是一个阴师。” 凡心触笑道:“少跟我来这套!不要以为你有一点特异功能就可以装神弄鬼!不过,你的这个本领现在对我们很有用,所以我想让你帮忙。” “你们还想在我们村找能发出那种频率的东西?”我问。 凡心触摇了摇头:“东西已经被人拿走了,我们还费那个劲干嘛?” 我一愣,心想难道她也知道水泥神像的事? 凡心触看了我一眼,说道:“当初到你们村来的那个女大学生,嗯叫做林佩珊的那个大学生,你还记得吗?” 我当然记得。不过,在凡心触提起她名字的时候,首先在我脑海中出现的却是她那天光溜溜在我床上的样子。我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画面在我脑子中特别深的缘故。 “想到什么了?”凡心触突然问我。 我回过神来,感觉脸有些发烫,有点尴尬地笑道:“记得。” 凡心触很奇怪地打量了我一眼,说道:“她是一个间谍,嗯,海峡那边过来的间谍。” “间谍?”我闻言一惊。 林佩珊偷了我的水泥神像,我当然知道他绝不简单。但是我从来就没有把她往间谍上想。我一直以为她是一个阴师,毕竟那水泥神像只是和阴师有关。 “间谍会偷那个东西?”我喃喃地道。 “你知道他偷走了什么东西吗?”凡心触问我。 我觉得现在再把那事瞒着也没多大意思,于是把那水泥神像的事情说了。 凡心触听了我的话后,她狠狠地看了我一眼,说道:“当初抓到赵国辉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现在东西被林佩珊偷走,你知道,要是我们拿不回来,问题会有多严重吗?” 我感觉凡心触真的动了很大的气。毕竟猜到她很可能是警察,我心中有些不安,说道:“我只是以为那是阴师的法器,对于你们这些唯物主义者,应该没有用处。” 凡心触叹了口气,看得出她很惋惜。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说道:“事情已经发生,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去挽回。她已经把东西带到了宝岛,我们一定不能让东西被别有用心的国家得到!” 我有些奇怪,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林佩珊偷走了有用的东西?” 凡心触道:“当初和林佩珊一起来你们这里的,不是还有几个学生吗?除了那个何家骏和她是同伙外,其余两个学生可是清白得很。我们得到其中的一个男学生反应,他说林佩珊在这边好像找到了一种什么病毒。” 我明白过来,心想一定是徐瑄的同学陆振反应了林佩珊和何家骏对马桑梓豆子的研究结果。 只听凡心触继续道:“还记得今年的僵尸病毒吗?” 我点了点头,那种奇怪的传染病,怎么可能忘记! “我们怀疑林佩珊偷走的东西与那病毒有关。”凡心触道,“当然,这只是推测。” “这些东西,好像很机密?”我说,“你告诉我这些,不怕我到处乱说?” “你不会说,我也不准你乱说。”凡心触笑道,“从现在起,你将被国家征用。当然,是编外的那种,也就是说,只有我才知道你是被国家征用。” 我恍然一惊,问道:“你是什么人?”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63章 秘密档案 凡心触看着我,突然就笑了。 过了一会,她说道:“怎么,吓着你啦?你是聪明人,我想我不用再说你就应该知道我的身份。这么讲,你认识的马刑警。以前是我们小组的5号。只是他重伤后无法完全恢复,退役后又不甘寂寞,所以才做了普通的刑警。” “重伤后没有完全恢复?” 马刑警那么厉害的人,居然是重伤后没完全恢复的状态,要是他恢复得很好,那该是一个怎样厉害的角? “怎么,你以为该是什么样子的呢?”凡心触笑道。 我看着凡心触,突然感觉到她有一股无法言表的英武之气,这股英武之气绝不是像李虹的那种,而是让人感觉到那是一种深埋在骨子里的气质。 “你们的任务,我怕是帮不上忙。”我说。 想到电视电影中她们这种人平时所出入的场合,我觉得我的阴师本事在枪林弹雨中要自保很困难。而她们不同,她们是专业人才,从小就经受过严酷的训练。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很神秘?”凡心触似乎知道我的担心。笑道,“其实。只要有某方面的专长,都可以在合适的位置发挥作用。我们之中。有很多是普通人。” “可是……” “你是怕死?”凡心触突然冷冷地道,“但是,国家需要你。”醉心章&节小.說就在嘿烟格 我感觉凡心触突然就升发了思想,达到了一种我所不能企及的高度。老实说,这样的话,要是别人说,我难保不笑话他。可是,由眼前这个英姿勃发的女子说出来,刹那之间,我竟是感受到了那一份庄严与肃穆。 不过,我终归是从来就没把自己和国家挂上钩的,说道:“现在天下太平的,你说这种话,很容易让人笑话的。” “天下太平?”凡心触嗤笑了一声。“表面看来的确是你所见到的那个样子,因为在明面上,大家不得不克制。但是实际情况如何呢?暗流涌动!我们称现在的时代为暗战时代。” 我的思想觉悟肯定是没有凡心触高的,这一点无可置疑。她说的这些话,虽然我有时候也觉得的确有那么回事,但是这东西关我一个山村小农民什么事? 我没有说话,觉得我们普通人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几十年前,两三个日本人拿几条枪就可以把几千个老实本分的中国人像赶鸭子一样赶到集结点射杀,你知道吗?”凡心触说,“你以为现在的日子真是太平了?仍旧要做麻木的看客?悲剧真的不会重演?” 我咳嗽一声,说道:“书上不是说,要以发展的眼光看待历史问题么?” 凡心触道:“什么是发展的眼光?那本来就是模棱两可的话。哎,不说那么多了,你知道上次的病毒,那么奇怪的病毒,不会是人为合成的吗?是谁在合成?为什么是东亚人容易染那种病?” 凡心触的话就像一盆冷水朝我当头浇下,我感到一阵深深的寒意。 “能力越大,所担负的责任就越大。”凡心触继续说道,“你是中国人,而你现在所具有的特异功能,正是我们所需要的。” 我已经猜到凡心触要我帮她们找水泥神像,本来我自己也是想去找的。但是我一直觉得那是我们阴师界的事,所以不想和她这样的人打交道。可是现在她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觉得配合她们去找也是一种办法。 “好,我听你安排。”我说,顿了一顿,又道,“你不怕我思想觉悟不过关吗?” 凡心触笑了,我感觉她笑起来的样子并不比任何美貌的明星差,不由心中一动。却听她说道:“你祖上几代都是老实本分的人,这样的人,我们还担心什么?” 我就不明白了,心想这种基因难道还有遗传? 凡心触把我搞定之后,她让我在家里稍等几日,然后离去。过了三天,她重新来到我家,然后扔给我一本护照和一个结婚证。 我看了一下她给我的东西,护照倒也罢了,而那结婚证居然是我和她的!我连女朋友都没有,怎么突然就结婚了呢?当然,我知道这是她要和我乔装成小夫妻俩。 “我们要去宝岛省度蜜月。”凡心触对我说。 我苦笑,这哪是蜜月呀? “要是是真的就好了。”我打趣地说。 “你也不是很老实嘛。”凡心触笑道。 我感觉这个女子虽然是特别人员,但她给人的感觉并不是像电视电影中的那些特工的形象。她一点都不冷酷,除了那一股深藏在骨子里的英武之气外,有时候看起来其实就跟邻家女孩差不多。 “我是看起来老实,其实心里还是有想法的。”我说,“你也不要叫我老实人了,我的老实外表其实说白了就是没气质,一副土眉土眼的样子。” 凡心触咯咯笑道:“我觉得叫你老实人挺好的。样子土一点也是有好处的,你长得挺帅,要是气质也出众,那还不成了明星?到时引人注目就不好办了。” 我和凡心触的行程早就计划好了,第二天我们就从成都坐飞机到深圳,然后经罗湖口岸取道香港。在香港住了一个晚上后,我们乘坐香港航空公司的空客a320到了台北。 我们这次到台北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得到那个水泥神像,因为现在凡心触或者说他们那一帮人都还没有得到水洗神像的一点消息。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想窃取一份保存在此地档案馆的一份秘密档案。当然,凡心触带我来,自然也是要找一找那水泥神像的。 据凡心触讲,她已经查过资料,知道我们山村在1944年的时候炸了一个药王庙。而当初**王庙的人是**某部队的一支小分队,当年那**王庙的小分队还死了一个人在我们山村。 当时还是抗战时期,部队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派分队去炸一个隐藏在山村的庙宇,所以这其中一定有内情。我们村发生了赵国辉杀人案后,相关部门很重视,查访了一些人,摸出了一条线索,知道在这里的档案馆中尘封了一份没有解密的档案。而那档案,就是记录的关于炸我们山村药王庙的事。 到了台北后,我们在档案馆附近找了一个酒店住下,然后凡心触和我一起暗中观察了那档案馆几天。 那档案馆很旧,平时门口有两个背枪的兵哥在站岗,不过根据我的观察,我觉得这档案馆看得并不是很严。或许,里面的档案在当局看来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的缘故。 凡心触毕竟是特工,她踩好点以后就开始了行动。这天晚上,她换上了一身紧身衣,然后又在紧身衣外边套了一件比较宽松的t恤。我知道她今晚要行动,不由替她感到几分担心。 “老实人,你看看,我这样穿着走出酒店会不会被人看出有什么不妥?”凡心触先是对着镜子自我检查了一番,然后很认真的问我。 这段时间,我和凡心触住一个房间,并且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但是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发生。我虽然早就预料到了这种状况,但是心里还是有些遗憾的。现在她让我检查她的穿着,我围着她看了一圈,说道:“别的破绽倒是没有,不过要是我和你一起出去的话说不定会被人看出破绽。” 凡心触“哦”了一声,有些不解地问:“为什么?” 我笑道:“要是我们是度蜜月的话,这么多天过去了,你应该看起来更像一个少妇才对。可是,你现在的样子,在我眼中看来还是一个女孩。女孩,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凡心触先是一愣,然后挥拳打在我的肩膀上,认真地道:“现在不是和你开玩笑的时候。” 其实我的话一半是开玩笑,一半却是认真的。 自从我成了一名阴师后,其实一眼就可以看出女孩子是否变成了女人。一般来说,女孩子和女人身上弥漫的玄阴之气是不同的,而这个凡心触,她身上弥漫着的那股先天玄阴之气就是女孩子的。 当下,我把我的阴师理论告诉了她。 凡心触听了,笑道:“这个也许是你的特意功能,平常的人是看不出的。咯咯,你休想打我的主意。好了,说正经的!” 我摇头一叹,说道:“只要不是阴师,应该看不出你有什么大问题。” 凡心触听了,满意地出了门。 这天晚上,凡心触是在凌晨3点钟的时候回来的。其实我一直都没睡,我在替她担心着。她一回来,我赶紧问她情况,她很失望地摇了摇头。 “档案太多,我盲目地找,很难找到。”凡心触说,“我们必须用其他的办法。” 第二天一早,凡心触一个人出门。午后,她回房间,然后笑着对我说:“有办法了,不过要牺牲你一下。” 我心想干偷档案这事我可不拿手,问道:“牺牲什么?” 凡心触认真地端详了我一会,突然“噗嗤”一笑,说道:“相。” 其时我正拿着一瓶矿泉水在喝,闻言一惊,竟是被水呛了一下,当即一阵剧烈的咳嗽。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64章 勇于牺牲 凡心触给我捶了捶背,笑道:“吓着你了?放心,这个档案馆的馆长不是男人。” 原来她是要我打这个档案馆馆长的主意,我怒道:“小触,我觉得你不像一个做你们这种工作的人,一点都不严肃!” 凡心触笑得更灿烂了。说道:“做我们这种工作的人就一定要严肃吗?我觉得和你在一起严肃不起来不行吗?” 我说:“哦,原来你是和我在开玩笑,那当我没说。” 凡心触认真地道:“这次真的要你出马!我觉得他们对这档案馆看得并不严,到时你和馆长厮混熟了,直接叫她把那档案拿给你就好。” 我不放心,问道:“你说的牺牲相是怎么回事?” 这一次,凡心触没有笑,她说道:“听线人说,这馆长有些花痴,我担心到时她会对你提出一些无礼的要求。” 原来还真的有危险,我坚定地摇头道:“这个任务我不能帮你。” “但是这个馆长人挺漂亮的,只不过三十六七岁。”凡心触道,“你是男人,还担心吃亏吗?” 听她这么一说。我一下子就火了,将手中的矿泉水瓶一扔:“你也是女人。你怎么还有男尊女卑的思想?什么叫吃亏?啊!你说说!” 凡心触还从来没见我发过这么大的火,她可能被我的激烈反应吓着了。过了一会,她才低声地道歉道:“老实人,对不起!我没想到你的想法是这样的!嗯,我的确说错了!”ge. 我不吭声,心里却是在想,如果有一个看得过眼的女人主动找我要和我好,我其实是不会拒绝的。但是要让我用计接近女人然后又那样,我心理上真的无法接受。 “但是,这次的任务你还是要去。”凡心触接着说,“有时候,我们必须牺牲,甚至是生命!” 凡心触说得很认真,态度也很坚决。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我问。 “这个办法是目前所能想到的最好的一个。”凡心触说,“你是编外人员。我本来不应该这样要求你,但是……” 我摆了摆手,制止凡心触继续说下去。然后看着她,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既然你们决定了,那就这么办。” 凡心触带着十分感激的眼神看着我,然后使劲地点了点头,说道:“那我明天再去好好地安排一下。” 我知道,对于凡心触她们来说,我只要答应了去办这件事,那么便绝对没有退缩的余地。到时无论那馆长对我有什么企图,我其实是只有见机行事,但是无论如何,我绝对不可以按自己的意志行事。 出现这样的变故,是我始料未及的。整个下午,我都没什么好心情,一直坐在酒店的房间内看电视。凡心触可能也知道我心情极差,她没打扰我,只是静静地陪我看电视。 这天晚上,我早早就睡了。 我和凡心触毕竟是假扮的蜜月夫妻,房间里自然是只有一张大床。本来一住进酒店我就说要睡地上的,但是凡心触说以后和我共处的时间很多,用不着那么避讳,所以我们一直是一人睡在大床的一头,各自卷一床被子分睡。 这晚,我睡到半夜,突然感觉被子里多出一个光溜溜的身体。半睡半醒间,我感觉就是凡心触钻到我被窝里来了,以为她梦中钻错了被窝,我赶紧去推她,没想到她一下子就把我抱住,根本就不给我推开她的机会。 话说,我这人的确不是柳下惠,深更半夜的,又是在被窝里,我的意志力真的很弱…… 由于众所周之的原因,事后我们都很累,我并没多想什么,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发现凡心触已经钻回了她的被窝。我想起昨晚和她的缠绵,竟是有些不好意思叫她。凡心触醒来后,她见我在看她,她的脸也红了,但是她显得比我镇定。 “昨晚的事,我没别的意思,你也不要多想。”凡心触出门前,似乎是足了勇气对我说道。 我脸上滚烫,隐隐约约感觉这是因为她觉得对我愧疚才会那样做。 凡心触出门后,一直到晚上才回来。此刻,她已经没有了早上那种羞羞答答的神态,似乎整个人又恢复到了从前的样子。但是,在我这个阴师的眼中,她还是有变化的,至少说,裹挟在她身上的那股玄阴之气已经变了。 之后,凡心触对我交代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第二天,我收拾一番就出了门。在我出门的那一刹那,我知道,我现在已经不是属于我自己了。 我走到酒店门口,一个六七十岁的阿婆走了过来,然后她打量我一番,点了点头,说道:“小伙子,听说你是从大陆过来的阴师,阿婆带你去给余凤美馆长看看她家究竟什么地方不对劲!” 我不知道这个阿婆是不是凡心触她们发展的群众,反正凡心触说了跟着她就行,我便不多想,一切按凡心触的指示办。 阿婆把我带到街边马路,然后我们坐出租车到了城西的一处社区。在阿婆的带领下,我们进入一幢高层住宅,随后乘电梯到了47楼,出电梯后,阿婆按响了一户住家的门铃。 很快,屋内便有一个女人的问话声响起,阿婆应了一声,站在了房门的猫眼前。过了一会,门开了,我就看见一个女人出现在我面前。 那女人三十六七岁的样子,头发肩,发梢烫过,看起来显得很有风情。女人微微发胖,不过身材还是保养得很好,给人一种丰腴的感觉。 我只不过看了这女人一眼,就知道她就是凡心触向我描述过的余凤美。 “凤美,这就是我说的从大陆过来的青年阴师。”阿婆对余凤美笑道,“他水准很高,一定可以解决你的问题。” 余凤美看了我几眼,朝我礼貌地笑了笑,说道:“既然是阿婆介绍来的,那么请进屋!” “小伙子,你进去。”阿婆推了推我,然后和余凤美打了个招呼就转身走了。 我走进房门,看了一眼客厅,只见在客厅沙发上还坐着一个老阿婆。那老阿婆看我进来,明显地一副瞧不上眼的神。我不理她,在余凤美的招呼下坐了下来。 “今天恰好蒋阿婆也在,这下你们正好可以探讨一番。”余凤美给我冲了杯高山茶,对我笑道,“刚刚那阿婆和你讲了我拜托给她的事情吗?” “她说你总是感觉家里哪里不对劲,但是却又说不上来究竟是为什么。”我喝了口茶,说道。 “是呀,是呀,你看看,我这屋子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 其实我一进屋就感觉到了这屋子里的确不大对劲,只是我现在还没有仔细勘察所有的房间,所以一时也说不上来,只好答道:“我还需要观察。” 那蒋阿婆不满地对余凤美道:“凤美,不是阿婆说你,你不应该随便把什么阿猫阿狗都叫来给你参谋啊!我听说,大陆那边的骗子多,你不要轻易相信哦。” 我一听蒋阿婆这么说,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想到我的目的,我便没有吭声反驳。 只听余凤美笑道:“蒋阿婆,反正我就是八方请神,只要是神仙,我都请的!你老别介意啊!” 蒋阿婆道:“我介什么意?到时被骗的又不是我!” 我感觉这个蒋阿婆脾气还挺大的。要知道,余凤美好歹是一个馆长,看她的样子应该在政界也吃得开,而这个蒋阿婆,说话似乎也不是很给她面子嘛。 余凤美笑了一笑,没有理会蒋阿婆,扭头对我道:“你姓陈,陈大师,那么请你现在就看看我的这房间里到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随意看好了!” 上次在丁道长的石头大厅和兰若蝶合作了一次之后,我脑中就平白无故地想起了很多阴师知识,虽然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对于我来说只要是大有裨益的东西,我便完全接受。我今天一进入余凤美的房间,我就感觉到异样,要是放在以前,我很可能是感受不出来的。 现在听余凤美这么一说,我心中暗暗欢喜,心想这的确是她有求于我,要是我帮她解决了问题,那么她就会认为我是一个真正的阴师,到时她一定就不会在我身上打歪主意。 这么一想,我马上就站起来在她屋内到处观察。 观察一阵,我果然就发现了问题,原来在她的卧室内的衣柜角落居然安装了一个针孔摄像头。本来这种东西平常人很难发现,但是由于那摄像头的气机是属于开放式,而卧室的气机则是属于封闭式,所以这两种气机极不协调。这种不和谐的因素在我这个真正的阴师眼中,要找出来自然是小菜一碟。 找到了异常,我含笑重新坐在了沙发上。 “看来你看出了这屋子里的异常?”蒋阿婆似乎有一肚子的气,冲我极不礼貌地说道。 我心想要是不在此人面前立威,要让余凤美相信我的阴师本事无疑就会多费周章,当即微微一笑,将发现的针孔摄像头说了出来。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65章 被盗档案 余凤美听说她的卧室内有针孔摄像头,她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怎么可能!” 我笑眯眯地将她带到卧室内那针孔摄像头边上,说道:“你检查一下,看是不是谁在和你恶作剧。” 余凤美气得脸都发紫了,她将衣柜角落的抽屉打开,果然就看见了一个摄像与存储一体的微型摄像机安装在抽屉内板上。 “蒋阿婆。你以前怎么一直都没有察觉?”余凤美很不满意地看着蒋阿婆,我感觉她眼睛里要喷出火来。 蒋阿婆歉然笑道:“我人老了,可能是老眼昏花。哎,我吃不了这碗饭了哦,凤美,我先走了。”她说完也不管余凤美如何反应,竟是径直出门而去。 余凤美也没挽留蒋阿婆,她等蒋阿婆出屋后,对我说道:“陈大师,你再帮我看看,是不是屋子里还有这些东西?” “没了。”我说。 想到余凤美这个人的生活作风,我心想这或许是她的政治对手要想拿住她的什么把柄。 “你能算出来有谁在暗算我吗?”余凤美问我。 我暗叹一声,心想我可没有那个本事。不过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和她混熟,于是说道:“我对你身边的人不是很了解。如果你能把你身边的人介绍一些给我听,我或者可以帮你。”佰渡亿下嘿、言、哥下已章節 余凤美没有直接按我的思路走。她问:“你觉得刚才那蒋阿婆本事如何?” 其实我一进屋就感觉到了蒋阿婆在用她的阴诡之气感应我,所以我知道这个老阿婆并不是一个江湖骗子。说道:“如果按常理推断,她应该可以看出你屋子里的这个异常。” 余凤美点了点头,说道:“她经常出入我们这种搞政治的官员之家,只是以前我一直以为她是只做事,不掺和我们大家的私事。现在看来,她还是在替别人做事,哎!” 我对余凤美她们这些搞政治的权力之争没什么兴趣,想到我的目的,说道:“你的工作单位在什么地方?说不定,别人在那里也布置了一些对你不利的东西。” 余凤美连连点头道:“陈大师说得对,请你现在就去帮我看看。” 我爽快地答应了,然后余凤美亲自驾车把我带到了那个档案馆。有她领路,进入档案馆自然是不在话下,档案馆内本来就没什么工作人员。今天是周日,里面除了两个值班的人之外,并没有其他多余的人。 余凤美把我带到她的办公室。我检查一番,这里倒是没有什么异状。不过,我装模作样的掐算一番,却是对她说道:“这个馆内阴气沉沉,你经常在这里出入,很可能会影响到你的仕途。那些陈旧的档案会散发出阴气,其实它们是罪魁祸首,你带我到档案室去看看。” 余凤美欣然从命,果然就带我进入档案室。 档案室内放着一排排的木质书架,其上放满了密密麻麻的档案袋。我随意看了看,果然觉得凡心触说的有道理,要在这些卷宗中找出记录着我们山村的那件,虽说没有大海捞针那么难,但是在偷偷摸摸的情况下寻找,可能还没找到就会被人发现异常。 我在档案室转了一圈,正要想些说辞让余凤美把我要找的档案拿出来,但是不经意间却又感觉到了这档案室内散发着一种不和谐的气机。我暗感奇怪,仔细查看一番,居然又发现了一个针孔摄像头隐藏在一堆卷宗之中。 余凤美见我又找到这东西,她口中骂骂咧咧了几句。从她骂人的碎语中,我觉得这人的道德修养不是很高。 在这里又发现了那东西,我大致想了一下,觉得这个女人或许在这种地方也有什么**可言。这时余凤美对我说道:“陈大师,我知道是谁在背地里搞我了,这个王八蛋,得了便宜还卖乖!嗯,不过,他不是我的政治对头。” 我说:“那就好,在我面前你没必要含糊其辞,我是一个大师,但是绝对不是像蒋阿婆那样掺和你们的事。” 余凤美道:“这人不过是想从我这地方得些好处而已,我有办法对付他。你刚才说这里有阴气溢出会影响我的仕途,还请大师帮忙想个办法给化解一下。这个地方,在明年大选前,我还是要呆在这里的。” 我说:“到时你在这里挂几件开过光的法宝就好了,最好是八卦镜。” 我说这话并非是忽悠余凤美,毕竟,这些秘密的档案的确会带着沉沉的阴气,虽说它不至于影响工作人员的仕途,但是胆子小的人经常进出其中却会影响到身体健康。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自己吓自己。但是只要有开光的法器挂上,那么就不用担心被它影响了健康。 余凤美道:“到时还要请陈大师亲自替我开光。” 我不置可否,说道:“这卷宗中似乎带着浓浓的异乡味,看来里边记录的很多东西都是发生在遥远的地方啊。” 余凤美道:“可不是吗,这么丁点儿大的宝岛,能发生什么事?这些很多卷宗都是49年以前发生在大陆的事。” 我掐指一算,说道:“我是四川人,我感觉到这里有气机和我很是相投,你看看这里是否有记录在四川发生的事情。” 毕竟我一出现就帮余凤美发现了两个摄像头,她这时一定对我非常信任。果然,她马上就指着西北角的一个档案架说道:“关于你们那边的事情多着呢,都在这边。” 我走过去,却见上面写的都是编号,并非地名,然后我就把我家乡的县城名字说了。余凤美不知我在用计,拿出三分卷宗给我让我看。 “可以打开看吗?”我问余凤美。 到了这个时候,我心里暗自欢喜。看来,我的任务很轻松地就完成了。至于余凤美的那口爱好,让她见鬼去!毕竟,就算这时候她不给我看这三分卷宗,大不了我把这里的情况说给凡心触听,再让她来取就是。 “看,随便看。”余凤美道,“都是些陈年旧事!我就不清楚,他们现在还留着这些卷宗有什么用?” 我不理会余凤美的唠叨,当即将卷宗打开。可是当我浏览完三分卷宗后,却是非常失望。原来,这三分卷宗的确是记录发生在我们县的事情,可是,这三件事都与**王庙没有一点关系。 “就只有这么几份卷宗是发生在这个地方?”我装好卷宗后问余凤美。 “应该就这些。”余凤美说,“都是按地方归的类。” 连余凤美都不知道那卷宗放什么地方,我觉得头都大了,忍不住四下观望。 “哦,对了,前年我们这里丢失了一份卷宗。”余凤美突然说道,“我差点都忘记了!” “丢了一份?”我一惊。 “是呀!”余凤美道,“后来警署还派人来调查过。” “没找到吗?”我问。 “东西丢了,要找到哪有那么容易?”余凤美道,“后来他们就只好把那份卷宗的电子档调去查看了一下。” “还有电子档?”我心中一喜。 “是呀。”余凤美笑道,“本来这东西完全没必要弄那东西,但是几年前这里曾失了火,所以要防患于未然。” “我想看一下那丢失卷宗的电子档。”我迫不及待地说。 “电子档也会沾染阴气?”余凤美略带警惕地问。 闻言,我觉得我的进度太快了一些,看来我的确不太适合做凡心触她们这样的工作。偷偷看了余凤美一眼,感觉她虽然有些警惕,但是还不至于把我往间谍身上想。 我松了口气,说道:“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只是为了放心起见嘛。” 余凤美道:“也行,不过今天是看不到了,工作人员没上班。” 我有了经验,笑道:“不急,看不看都无所谓,只不过我是为了你的仕途着想而已。” 余凤美笑了,说道:“那你再看看这里还有什么要注意的,电子档的事我随后联系你。” 我爽快答应,然后就在档案馆内查看了一番,最后对她的办公室里的物品摆放做了一些建议后就走了。 回去后,我把和余凤美会面的经过说给凡心触听了,当她知道那卷宗被盗后她却是秀眉微蹙。我们分析一番,觉得掺和到我们山村那事的人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当初,赵国辉最先来我们村找那水泥神像,后来又来了林佩珊和何家骏。很明显,赵国辉和林佩珊他们不是一路人。林佩珊是宝岛间谍,那么她要知道我们山村的事可以通过看那份卷宗知道。 赵国辉怎么知道我们山村的事呢?是他偷了那份卷宗后才知道的吗? 但是,赵国辉为什么会独独去偷那份卷宗呢?可以想见,如果真是他偷的卷宗,那么他应该是从什么渠道知道了那份卷宗一定有什么值得去偷的价值。 赵国辉是从什么渠道知道那份卷宗的价值的?为什么事情过去了几十年,独独现在才开始行动? 一连串的问题摆在了我和凡心触的面前。最后,我们想来想去,决定还是要先看到卷宗的内容再说。 “没有卷宗,只有看电子档了。”凡心触对我说道,“老实人,无论如何,你要从余凤美手中把电子档弄出来!” 我点了点头,也就是这时,我收到了余凤美发给我的消息,她说呆会开车来接我,要拜托我一些事情。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66章 我也是醉了 由于已经是晚上,我收到余凤美的信息后不由得有些忐忑不安。~蓝~~~,..但是到了这个时候,我也只有硬着头皮去了。 余凤美开的是一辆黑的奔驰车来接我,坐到她的车里后,我闻到了她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浓得益的香水味儿。我对女人的香水没有研究,闻不出是什么牌子的。不过这味道挺好闻的。让人情不自禁地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悸动。 “好好欣赏一下台北的夜景。”余凤美一边开车,一边对我笑道,“在大陆,你很难看得到这么繁华的街道。”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要说繁华,我觉得这里比起我们的魔都来说还要差很多。 “你从中国西部来,你们那里的人吃得起方便面和茶叶蛋吗?”余凤美又问我。 闻言,我不由一愣。我知道,以前网上有过这样的议题,不过我认为那是有人恶搞。现在听她这么说,我看了她一眼,却见她表情认真,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一个官员,怎么也这么幼稚?难道她从来就不去了解外面的世界? “那是比较昂贵的东西。一般人吃不起的。”我说。 “哦!”余凤美点头,前面是红灯。她踩了刹车,笑道。“你是大师,可不是普通人,要不然我就请你去吃的。”跪求百独一下潶*眼*歌 我们在路上没有聊正事,都是一些乌七八糟的话题。不久,她把车开到了她住所下那幢高楼的地下停车库,然后我们乘电梯直接到了她家门外。 她家没人,我不知道她是一直单身呢,还是这是她的另一处住所。 进屋后,余凤美给我冲了一杯咖啡。我这人比较土,喝不惯那玩意,不过在余凤美的怂恿下,我还是勉为其难地喝了。 “其实我今晚请你来,主要是想让你帮我开开光。”余凤美终于说到了正题上,“费用我会随后打给你。” 要说开光。我现在的阴师本事还不够,当下就和她实话实说道:“你那办公地最好是挂八卦镜,但是我法力有限。现在还不能在法器上禁锢住灵力。” “那在我身上禁锢灵力好了。”余凤美笑道,“这样一来,以后我反而方便,无论到哪里都不怕被人暗算。” 我笑道:“你是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在你身上禁锢灵力?没有这个说法!” 毕竟,人的新陈代谢能力摆在那里,去旧纳新之后,在物质上来说,人的变化其实是挺大的。 余凤美道:“有的大师可以给活人开光啊!女人容易招鬼,我听说很多娱乐圈的女明星都找大师开光呢。” 我说:“这个我倒是没有听说过。” 余凤美靠着我坐了下来,我感觉她对我的态度变得有些暧昧,我有些担心,想问她电子档的事,但又害怕她生出警觉,一时间还有些手足无措。 “你也是大师,应该会替人开光的。”余凤美看着我的囧样似乎很满足,她笑道,“人家都是在床上替女人开光。” 我咳嗽一声,尴尬笑道:“那是骗子才会那样做。” 余凤美突然噗嗤一笑,说道:“你不是骗子吗?” 我一惊,以为她发现了我的目的,当下一本正经地道:“白天你也是见识了我的本事的,我怎么可能是骗子呢?” 余凤美伸了个腰,腰线在我面前暴露了出来,我不经意看到了她腰间那雪白的肌肤,心想这个女人的皮肤倒是不错。 却听她说道:“白天不是骗子,难道晚上就不能变成骗子吗?嗯,我觉得你现在就是骗子!” 我听出她原来是在开玩笑,为了缓和气氛,我笑道:“对,我不是大师,我是骗子。” 余凤美看着我,突然又是一笑,说道:“那你赶快骗我**啊,和我一起爱一爱!”她说着居然就把上衣给解开了,作势就向我怀中投来。 她居然这么说,我也是醉了!不敢相迎,我赶紧让开。 余凤美投了一个空,她抬起头来就望着我,说道:“你不想给我开光吗?” 其实余凤美虽然不年轻,但却是风韵犹存。现在她这个样子半躺在沙发上引诱我,要说我不动心那是假的。但我这个人就是有个毛病,总觉得这个事情不能交易。虽然这不是我勉强她,但是她勉强我其实也是交易啊。基于这个原因,我心里十分排斥。 我摇了摇头,说道:“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和我讨论开光的事,我是一个大师,不能坏了节操啊。” “我就是喜欢坏人的节操!”余凤美笑道,“你也别装了,你自己看看你的反应!” 我闻言一惊,见她的眼光看着我,我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异常。当下只好尴尬笑道:“你也是有知识的人,知道这个东西的反应不是由大脑直接控制的。” 余凤美道:“既然这样,那你还顾忌什么呢?快!小骗子帅哥,快骗我**啊!我都等不及了!” 我还想再做她的思想工作,这时余凤美趁我不备,一下子就抱住了我,说道:“我们还要交往呢,要是今晚你不骗我,以后我们就不要见面了!” 其实我来之前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只是心里总是存在着那么一丝丝的侥幸心理,现在听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只好暗叹一声,心想这次就算是为了国家,权且牺牲一下自己。 这么一想,我就抛开了思想包袱,抱起她就往卧室走去。 “好传统的骗子!”余凤美在我怀中轻笑道,“这种事,不一定非要在床上啊。” 我不理她,进卧室后把她放在了床上。 余凤美动作飞快,三下五除二就解除她的衣物,然后**着看着我。 我深吸口气,用右手开始解我衬衣的纽扣,但是我不过刚刚解开到第三颗扣子,我猛然就发现了余凤美身上的异常。我大吃一惊,意念一动,一股阴诡之气就从我灵魂深处涌了出来。 “好冷!”余凤美激灵灵打了个冷战,面一变,“你耍什么花样?” 我用阴诡之气罩着余凤美,变道:“有人在你身上养了一只眼睛!” 可能是看我的神不像做着,余凤美不再对我怒目相向,她问道:“养眼睛?” 养眼睛是阴师的一门巫术,和鬼眼有些相似。大致来说,就是利用死在孕妇腹中的刚成型的婴儿的魂魄来监督别人动向的一门巫术。 我大致把养眼睛这么巫术对余凤美将了一下,然后告诉她如果不把她身上的“眼睛”拔出,那么我们的一举一动就会被别人知晓。 “你少来骗我!”余凤美将信将疑。 我叹了口气,阴诡之气加重。 “哇哇!”余凤美腹中发出了犹如婴儿哭声一般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余凤美大惊失,颤抖着声音道:“我怀了鬼胎?” 我摇了摇头,鬼胎和养眼睛还是有区别的。心想要对她解释清楚挺麻烦,我只好安慰她一番,说要把养在她身上的眼睛去掉也不是很难,只不过要花些时间而已。 既然眼睛被我找到,我本来可以马上置它于死地,但是考虑到我的身体安全,我却只是暂时把那眼睛封了起来,并告诉余凤美一个星期之内帮她出掉那玩意儿。 余凤美再也没了和我缠绵的心情,她便问我谁在她身上养了眼睛。我向她了解了一些情况,很快就猜到了是那个蒋阿婆养在她身上的。至于是谁指使蒋阿婆养在她身上的,那我就猜不出了。 “明天,我带你去找蒋阿婆!”余凤美气愤地道,“到时你给她点颜看看,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听别人指使在我身上动手脚!” 我说:“我现在法力值不是很足,白天的时候在档案馆感觉到一些卷宗的气机和我很投,我本来想吸纳一点的,但是却没有效果。明天你把那丢失的电子档的卷宗拷贝一份给我,我看看能不能有所获益。” 余凤美道:“你少跟我扯那么多!你是被人利用要偷那一份档案?” 我闻言惊愕当场,我怎么就被她给识破了呢? 却听余凤美笑道:“没事,你不要害怕!我们毕竟是一家,那档案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玩意,你们要看就拿去。” 我无言以对,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 余凤美又道:“你们那边做的是大事,高瞻远瞩的人多着呢。我们这边很多人却是鼠目寸光,不过我混在他们中也挺惬意的。好了,我们不扯那么远,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只关心我自己身边的事。” 既然余凤美这么坦诚,我也不瞒她,笑道:“那你把电子档给我,我帮你摆平蒋阿婆就是。” 余凤美道:“好!一言为定!不过呢,事成之后,你必须还要骗我一次。” 我知道她说的骗她一次是什么意思,心想现在电子档还没拿到,只有先答应了再说,于是点头道:“好,我答应骗你一次就是。” “少跟我耍心眼!”余凤美笑道,“我说的是要骗我**。” 我暗骂一声,只好苦笑道:“好,我一定骗你**!” 余凤美这下满意了,然后她又担心现在她体内养的那只眼睛。我自然是又找了些安慰她的话,说那眼睛暂时不碍事。之后,余凤美送我回去。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67章 歹毒的老阿婆 回去后,我发现凡心触已经睡了,我冲了个澡,很自觉地睡在了大床的另一头。~蓝~~~,.. 一夜无事。 第二天,凡心触问起事情进展如何,我把余凤美知道我身份的事情说了。本以为凡心触听了我的话会吃惊。但是实际上她表现得很平静。 “你不怎么会演戏,被她这样的官场老手看出来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凡心触笑道,“但是她能当着你的面揭穿你,说明她根本就没把你的真实身份放在心上。况且,你能一下子被她看出来,她一定会认为你不过是有一技之长的普通线人。这样的线人,恐怕她认为还不够格由她去揭发你。” 我觉得得有道理,说道:“其实一开始你就知道我会被余凤美看出破绽。” 凡心触看了我一眼,微笑着说道:“要是知道,我怎么可能会让你去冒险呢?你不要瞎猜!” 我说:“因为你知道,即使我被识破,以余凤美那样的性情,她也会把那卷宗给我。” “你觉得是我利用了你,是吗?” “谈不上利用。”我说。“只是我觉得不舒服而已。” “用最快捷的方法达到我们的目的,有什么不对?”凡心触笑道。“你这个人,在有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上还是太计较得失。”醉心章、节亿梗新 我无语。 以前。我一直认为凡心触不像是一个特工人员,但是现在,我觉得她越来越像了。 我说的不是她的外表,而是她的思维方式。 我想,在她看来,完成任务才是最终的目标,而过程却不是她所关心的。至于为了完成任务而要付出什么代价,可能在她眼中即使是生命也在所不惜。 这样的人,的确是一个合格的特工。 我这个人,没谈过恋爱,所接触的女孩子也不多。这段时间跟凡心触同睡一床,说实在的,我心里对她还是很有感觉,有时候我在想。娶一个这样的老婆其实也不错。 那天晚上,我和她发生了关系,其实我已经在潜意识中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恋人。我在想。她既然愿意那样对我,或者她对我也有一点感觉。可是,现在知道了她的思维方式,我才觉得那天晚上她的确是觉得对我有愧疚才会那样对我。要说感情,她对我恐怕最多只有“战友”之情。 中午刚过的时候,余凤美发消息给我。知道她已经拿到了电子档拷贝,我去见了她。 见面后,余凤美拿了一个u盘给我,然后她驾车把我带往蒋阿婆的住所。 蒋阿婆的住所在城郊,我本以为她的住所普普通通,但是到了那里我才发现,我的猜想全错了。蒋阿婆的住所是一处**的豪华别墅,远远看去有点像一座小型的宫殿。 “你看起来好像很吃惊啊?”车还没开进别墅的时候,余凤美笑着对我说,“她是很多富商和政客眼中的红人,一般人想请她出马并不容易的!” 我在车内打量着蒋阿婆的别墅,看到别墅内有一个至少可停十几辆汽车的停车场,内中果然就停着好几辆豪华轿车。在别墅的大门口,有一个穿着笔挺西服的青年男子正在询问停在汽车阻拦杆前的一辆黑宾利轿车的司机。 “她的水平很高吗?”我问。 “有那么多人信她,就算她是骗子,那至少说她的骗术也很高。”余凤美说道,“但是,你呆会见了她,不要对她客气,一定要给她一个下马威!哼,我倒要看看,她以后还敢不敢算计我!” 那天,在余凤美的家中,蒋阿婆用阴诡之气感应过我。我当时并没有对她的阴诡之气做出反击,只不过从她感应我的阴诡之气中被动地感应了她一下。我认为,她的法力比起我见过的吴道长、蝉婆婆他们可要弱多了。 至于我能不能摆平她,我当时认为可以。但是现在见了她这么大的排场,我却是必须要重新审视起自己来。 或许,我那天低估了她。 那辆黑的宾利轿车被门口的那个青年男子放了行,慢慢地开进了别墅大门。余凤美驱车过去,她落下了车窗,那个青年男子看到她后对她行了个礼,并没问话,直接就放了行。 看来,余凤美是蒋阿婆的常客。只不过,她却是一直被蒋阿婆算计着。 余凤美把车往别墅内的停车场开,车还没停好,我突然透过车窗看见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从一旁走了过来。见到这个女子,我吓了一跳,原来这女子是林佩珊。 只是,今天的林佩珊打扮入时,比起在我们山村的那个样子却是要性感时髦得多。 “她来找蒋阿婆干什么?”我暗自奇怪。 余凤美的车窗贴膜是深系,林佩珊不可能从车外看得到我。我大着胆子看着她,只见她钻进了一辆银轿车的驾驶室,然后很快就发动马达把车开出了大门。 “看到美女眼直了?”余凤美提醒我,然后暧昧地一笑,“做那种事,经验很重要的!” 我尴尬一笑,说道:“这里这么多车,不知道蒋阿婆什么时候才能见我们。” “马上!”余凤美道,“记住,给她一个下马威!” 她说完就让我先在车上等着,然后她独自一人去了。过了一会儿,有一个中年男子过来叫我,我跟着他穿过一个走廊,走进了一个铺着红地毯的房间。 蒋阿婆和余凤美已经在这个房间内了。 “你说我在凤美身上养了眼睛?”蒋阿婆一看见我就怒气冲冲地道,“年轻人,别信口雌黄!” 我记着余凤美的话,心想她给我电子档这么爽快,这次我无论如何也要帮她一把。我嘿嘿一笑,对蒋阿婆道:“你老大不小了,怎么尽做些偷鸡摸狗的事!” 蒋阿婆怒道:“看来不给你小子一点苦头吃,你是不会长教训的!”她说着又看了余凤美,说道:“凤美,你先出去一下,我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子!” 余凤美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我心想我既然已经在余凤美面前打了包票要摆平蒋阿婆,就算她蒋阿婆再厉害,我也不可能未战先怯的。当即朝余凤美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想教训一下这个老妖婆!” 本来我这个人平时还是比较礼貌的,但是不知为什么,我对这个蒋阿婆一点都礼貌不起来,哪怕是表面上伪作的礼貌也不想做。 余凤美退出了房间。 那个中年人也走了出去,并顺手关上了房门。 “同道中人,用不着两败俱伤!你过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蒋阿婆后,她的态度突然好了起来,居然是和蔼可亲的笑着和我说话。 要是以前,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走上去。但是现在,毕竟也有了些阅历,我觉得蒋阿婆突然改变态度有些唐突,所以心生戒备。 “不打不相识嘛。”蒋阿婆又笑着催我,“小伙子,你过来。” 我走了过去。 蒋阿婆一指桌上,笑道:“这个东西送给你!” 桌上放着一根两尺来长的木棍,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虽然那木棍看起来毫不稀奇,但谁知道它究竟是什么东西呢?无功不受禄,我正要拒绝,突然就感到一股阴风猛地向我腹部冲来。好在我早有戒备,当即从从容容地侧身一让,翻手就去抓蒋阿婆的脖子。 蒋阿婆反应也挺快,她一缩身,往后一蹿,马上就和我拉开了三四米的距离。 “居然不上当!”蒋阿婆看着我,嘿嘿笑道。 这时我已经看清了她手上拿着一把牛耳尖刀,那刀身寒光闪闪,杀气逼人,我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刚才要不是我早有戒备,她这一刀刺中我肚子的话,我就是不马上死,她也会跟着再补上几刀! 好歹毒的老太婆,居然一出手就杀人! “杀了你也是白杀!”蒋阿婆怪里怪气地说道,“你不是三岁小的孩子,应该知道不能随便坏了别人的事!” 要是蒋阿婆真杀了我,我想凭她的关系,恐怕随便找一个借口就会把责任推脱得一干二净。再说,就算她不找那些富商或官员帮忙,别人也不会相信她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太婆杀得了我这么一个身强力壮的青年。 真是一个既歹毒又理性的老妖婆! “你杀得了我吗?”我冷冷地道。 “老阿婆我可是空手道五段,对付你一个赤手空拳的小子,怕是绰绰有余!”蒋阿婆的声音阴气沉沉,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心理上的压迫之感。 根据蒋阿婆刚才的动作来看,我觉得她的身手的确不错。并且,她的速度也很快,要不是她的这张脸,真不敢相信她是一个老太婆。 老实说,要对付这样的人,我心里的确没底! 突然,我看到了桌上的木棍!木棍离我很近,我一伸手就可以把它抓过来,有木棍当武器,总要好过空手。 蒋阿婆也注意到了我发现了木棍,她微微一动,竟似想要阻止我去拿它。可惜她刚才那一退退得太远,现在要阻止我拿这件武器却是并不容易。 我冷冷一笑,伸手就去拿木棍。 在我的手快要摸到木棍的时候,我脑中突然灵光闪现!不及细想,赶紧缩手回来! “嘿嘿,好狡猾的家伙!居然不上当!”蒋阿婆明显地有些失望。 接连两次差点上当,我对眼前的这个蒋阿婆更是不敢轻举妄动起来。但是略一思忖,想到她是一个阴师居然不和我斗法,我突然明白过来,她的阴师本事一定不高!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68章 剥女尸 蒋阿婆不愿和我对峙,提刀又上。~蓝~~~,.. 我可没有练过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只好绕着桌子躲避。与此同时,我玄功暗运,以阴诡之气去裹挟蒋阿婆。蒋阿婆连声冷笑,也运起玄功。于是我那阴诡之气怎么也扰乱不了她的心智。不过如此一来,她的动作却是慢了一些,这给了我**的机会。 我们就这样在屋子里你追我赶,一时成了僵局,谁也奈何不了谁! 本来,我来之前是计划好了和蒋阿婆斗法斗巫术的,要是那样,我肯定有压制她的机会。但是现在,她只是一味提刀追我,如果我用巫术,恐怕巫术还没生效就被她一刀给杀了。 怪不得吴道长喂养得有黄金鬼鲮,丁道长炼得有分身,蝉婆婆有癞疙宝拐杖和痋虫,原来他们知道如果遇到武人的话那些东西可以帮他们争取使用巫术的时间!而兰若蝶。不但有武功很好的李虹做跟班,她自己本身的武功也很厉害! 蒋阿婆又追了我一阵。她突然停了下来,怒道:“你好意思吗?一个小伙子被一个老阿婆追着打!” 我不理她。趁此机会用阴诡之气感应了一下周围的空间。但是让我失望的是,周围并没有可以驱使的鬼魂可用。 “哎,一旦有机会,我也要炼一个宠物!”这时候,我也只有寄希望于以后了。树如網址关看嘴心章节 “好,你过来把他杀了!”突然,蒋阿婆看着我身后,点头说道。 我猛然转身,但右手早已握拳,转身之时便使出了一个后摆手锤。 果然,蒋阿婆又是在诈我!不过这一次,她却被我反算计了,我知道她诈我之后便会进击,所以这一次我是冒着被她刺一刀的危险也要给她致命的一击。 “啊!”蒋阿婆惊叫一声。与此同时。我只感手上一痛,但听一声轻响,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毯上。 我飞快转身。一脚踢出,但是落了空。 “好小子!”蒋阿婆又退出到了离我三四米的地方,她站定之后恶狠狠地朝我吼。 这时我注意到我的右手被她的牛耳尖刀划破了一条口子,好在伤口不大并不要紧。而蒋阿婆手上的牛耳尖刀也掉在了地上,看来我刚才那一拳虽然被她躲开了,但是效果还是有的。 蒋阿婆没了武器我便不再怕她,我力气大,拼身体的话肯定可以对付一个老太婆。我嘿嘿一笑,握了拳头朝她慢慢逼近。 “信不信我一枪打死你!”蒋阿婆也慢慢后退,始终和我保持着不变的距离。 我一惊,要是她真用枪的话,我可没辙!不过转念一想,她这么歹毒的人,如果要用枪,恐怕早就用了。她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吓唬我。 “用枪杀我,你能推脱得了责任吗!”我嘿嘿一笑,突然一个猛冲向她扑去。 蒋阿婆又是一声惊叫,连忙后闪。看来我的推断没错,她即使有枪也不敢用。如今她没了尖刀,果然便不敢和我搏斗。 我乘势追击,突然就感到一股阴诡之气向我涌来。 料想蒋阿婆是觉得在拳脚上没了优势,便要和我比拼阴师道行。我冷哼一声,意念一动,催动灵魂深处的阴诡之气去抵挡她的法力。 两股阴诡之气相遇,我果然感觉出她的法力不如我强大。 蒋阿婆面微变,以阴诡之气为媒介,放出许许多多扰乱我心智的咒语。我抱元守一,凝一股阴诡之气将其那幽怨的咒念包裹,而后将之碾压成虚无。 “好强大的灵魂气息!”蒋阿婆可能感觉到了我的阴诡之气强大,失声叫道。 她叫声未歇,突然将她的阴诡之气一收,竟是朝我和身一扑。我避让不及,只好探手抓她脖子,她一矮身已经抱住我小腿,我只感重心一失,仰面便倒。 不过我的反应也是极快,重心虽然已失,但仍是闪电般地探出左手,一下子就抓住了她身上的衣服。如此,她被我大力抓扯,也和我一起往地上倒。 我们倒在了地上,我手脚并用,想要将她控制。但蒋阿婆身手十分敏捷,她一连换了几种身法,竟是差点从我的纠缠中滑脱。好在马刑警当初教了我一些法子,此刻我临阵用上,虽然暂时伤不了蒋阿婆,但她想脱身而去也是不可能的。 “我是柔道高手,还怕和你在地上纠缠吗!快放开我!”蒋阿婆挣脱不了我的纠缠,怒道。 我知道蒋阿婆毕竟力道不如我,这样下去她必然要吃亏,我嘿嘿笑道:“你就是再狡猾,我也不会上当!” 蒋阿婆见威胁不到我,突然腾出一只手朝我要害抓来。我吃了一惊,当即不及细想,猛地抽拳朝她脸上就是一击。 “啊!”蒋阿婆惊叫一声,被我一拳打昏。 我松了口气,站起身来,往地上一看,这一看却是吓了我一跳! 原来,蒋阿婆被我击中的脸竟然掉了好多肉沫出来。那肉沫却又没有血水掺和,看上去她的脸就像是塑料制品! “难道她是一个尸人?”我心口咚咚的狂跳起来,要是有人能制造这么强大的尸人,那么那人的阴师水平绝对是我不能望其项背的! 我深吸口气,稍稍定了定神,然后蹲了下来查看蒋阿婆的身体。 我知道,如果蒋阿婆是尸人,那么她的躯干必然要由很多层裹尸布包裹。阴师在制作尸人时,会要挟强大的鬼魂充当尸人的灵魂,然后用一层层浸染了法力的裹尸布将其禁锢。 现在是初夏,台北的温度已然不低。蒋阿婆的外衣很宽大,并且面料也不薄,她穿着这样的衣服我早就觉得奇怪,现在想到尸人,我才若有所悟。 看来,我所猜不错! 当下不及细想,我伸手就去解蒋阿婆的外衣。但手伸到一半,我却是又有些迟疑。要是她不是尸人,我一个年轻小伙子,去解一个老阿婆的外衣,是不是太猥琐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顾忌那么多干嘛!”我突然对我的犹豫不决十分唾弃,这样的老太婆,一上来就要取我性命,就算她不是尸人,我为了搞清状况检查了她的身体又如何?只要我心里没鬼,不是抱着猥琐的目的去行事,那么还在乎什么呢? 这么一想,我豁然开朗。伸手便将蒋阿婆的外衣解开。 解开外衣,我心中又是咯噔一下。原来,她的身上果然缠着布条! 蒋阿婆的体型本来比较胖,现在看到她身上的布条,我才意识到原来是布条把她给撑起来的。 “你是尸人,我便毁了你!” 我不再犹豫,将布条扯去。 扯去一层布条后,我以为接下来又是一层裹尸布。岂知,这一层却是一件样子怪怪的衣服,这衣服较厚,但是摸起来却是十分冰爽。 或许,那个制作尸人的阴师改良了法术! 我又将尸人的这一层特制衣服剥去。 只要将尸人禁锢鬼魂的外衣剥除,那么那鬼魂便会离体而去,尸人也就不复存在。并且,那鬼魂还会去找当初禁锢它的那阴师,如果阴师不好生对付它,说不定会吃大亏。 剥去尸人的这一层特制内衣后,我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还好,屋内还是只有我一人。 我脸上滚烫,有些不好意思。原来,用来制作这个尸人的尸体是一具十分完好的女尸。女尸皮肤光滑白皙,看得出是一个刚死不久的年轻女子,并且,她身上的女子特征十分明显,我虽然自认为不好,但是见了这样的特征,也是不由得砰然心跳。 还好,她已经死了。 再看了看女尸的脸部,这时我对她脸上的肉沫便不觉得稀奇了。蒋阿婆的脸比较大,如果配上这么一副身材完美的女尸,的确显得不伦不类。所以,她的脸也是假的。 有心要看看究竟是一具什么样的女尸被人用来制造成了尸人,我伸手在女尸的脸上拨弄了几下。果然,一张制作精良的薄膜面具被我扯了下来,而后一些肉沫样的塑胶散落在地,于是那女尸的面貌便在我眼前呈现了出来。 看到这女尸的面容,我不由暗叫可惜。所谓红颜薄命,看来用在这女尸身上最是适合不过。 这女尸生前绝对是一个美人,真是身材与面貌具备,可惜却命不久长。 正替女尸惋惜,那女尸突然动了一动!我吃了一惊,赶紧伸手压住她的胸口,口中默念几句咒语,说道:“既然束缚已去,你走!” 女尸睁开眼睛,怒道:“好呀,连我这个老阿婆也要猥琐,你真不是人!” 我知道女尸体内的鬼魂还没离去,当即用手在她胸门揉了几揉,说道:“去,你已经得了自由身,如果想报仇就去,如果不想,那么就去你该去的地方。” “啊!”女尸可能发现她是光着上身,惊叫一声,突然一把将地上的外衣扯过来挡在胸前,弹身而起。 我大吃一惊!女尸去了束缚,哪怕是还没反应过来,但她的能力肯定已经无法带动得了这么一具尸体。现在她能跳起来,这不是尸变么? “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女尸怒容满面,说话的声音已经不是刚才蒋阿婆那样的苍老。 见状,我醒过神来:“你……你只是易容?不是尸人?” “你才是尸人,你全家都是尸人!赛林木,八格牙路!”女尸朝我怒骂,“滚!快滚!” 出现这样的状况,是我始料未及。见房门开了,我哪里还有脸和她纠缠,赶紧出门。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69章 神秘语言 可能是屋内被我“剥了尸”的易容女孩以为一定可以把我杀了,门外一个人也没有。~蓝~~~,..我观察了一下,赶紧顺着来时的路快步走到了停车场。 余凤美正在停车场边上,她看见我,走上来问:“怎么样啦?” 这时我还是觉得脸上滚烫,有些尴尬地说道:“这个蒋阿婆是个小女孩易容装扮的。我已经教训了她一顿!” “怎么可能?”余凤美不信我的话,拉着我要回去问清楚。 “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话,我也没有办法!”我有些生气,不肯听她的,“这个小女孩十分歹毒,我差点中了她的暗算被杀。” “她敢杀你?”余凤美惊道,“谁的胆子那么大!” 我冷哼一声,把我的分析讲给她听了。余凤美听完我话,点了点头,说道:“要是她杀了你,还真的拿她没办法!幸好,你比她技高一筹!” 这里已经不宜久留,我和余凤美很快就离开了这处别墅。 在路上,我把刚才在那红地毯屋子里和易容女孩的对决情况大致说了一下。当然。剥那易容女孩衣服的话却是没有说。余凤美听了我的话后,我觉得她表情挺复杂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从她的样子来看。她一定相信了我所说的。 “但是,”余凤美说,“即使我把她的真实身份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的。”醉心张節 “别人信不信是他们的事,反正你知道真相就行了。”我说。 余凤美突然就笑了,说道:“无论这个蒋阿婆是何方神圣,我以后不再理她就是。她是大骗子,不过呢,你是小骗子。嗯,小骗子,记得还要骗我一回哦!” 我觉得先前如果没有和她讲条件的话,和她打情骂俏我也并不会反感。但是,有了用档案来交易,我就觉得再谈这事十分下作。可是。现在我还在台北,知道不能得罪她,所以我就搪塞了她几句。答应在合适的时候一定会兑现诺言。 可能余凤美觉得我暂时没有兴趣,她也没有逼我。毕竟,她现在已经知道刚才我差一点被那易容女孩杀了。 和余凤美道别后,我回到了酒店。凡心触一直在房间等我,然后我们把余凤美给我的u盘插到电脑看了一遍。 这个电子档的内容的确是记录着关于炸我们山村那个药王庙的事。 原来,我们山村那个药王庙在1936年的时候被某不知名的富商扩建,庙里明面上有三个和尚,但其实在庙里的地下室内活动着一个日本科研小分队。 抗日战争时期,四川是大后方,日本人并没有攻进来。我们村一直没有被日本人占领过,所以日本人在药王庙里的活动很隐蔽。后来,在日本快被打败的时候,也就是1944年底,**得到了情报,知道了在我们山村的药王庙有日本人一直在研究细菌武器。 **立即派了小分队来摧毁这个日本人的秘密研究所。在那次行动中,有一个军人牺牲,但是药王庙里的日本人一个都没有逃脱。 毕竟是研究病毒细菌的场所,担心有不知名的病毒流出去引发疾病,**便把药王庙炸了。后来,审问在药王庙被抓的日本人,他们都说的确是在研究一种病毒,但还没研究成功。其中,档案里记录了审问某一个日本人的详细口供,但是我看了好几遍也没看出他说了什么有用的东西。 我看完了档案,想到日本人曾在我们村搞病毒研究,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在我们村那座古坟里的白骨洞,我把这个情况对凡心触说了。 “那一定是他们抓来的村民,做**研究!”凡心触说,“他们要根据我们中国人的基因特征,研究出有针对性的病毒!” 我觉得凡心触说得有道理。 这时我想到我爷爷,我爷爷曾对姚二叔说有一个地方阴气浓,但是却很凶险,他说的就是白骨洞。我觉得我爷爷发现白骨洞肯定是在解放后,他发现白骨洞时,里面的尸体其实腐烂的时间还不是太长,又或者是日本人在洞中倒了腐尸液之类的东西,所以洞里的空气虽然不至于立即要人性命,但是经常在里面吸纳阴气,肯定会对身体有损伤。 搞不好,我爷爷早死就是因为受了尸毒的原因,却并不是吸纳了过多的阴气。 “日本人为什么要跑到我们村去搞病毒研究呢?”我很是不解。 凡心触秀眉微蹙,也是有些不解,她说道:“我们现在已经知道,当年在东北日占区,日本人有专门的病毒研究部队。他们要采集我们中国人身体的特征数据,按理说是很轻松的,其实根本用不着在又在你们山村搞一个。大家都知道,抗战时期,对我们中国的大后方,他们一贯的作风是派特工啊汉奸什么的在各个村庄、河流撒疫天花之类的病毒。” 我也对日本人当初的手段有所了解,觉得凡心触说的是客观事实。那么为什么要在我们山村又搞一个研究所?我突然想到了九尾狐。 九尾狐那样的高人,为什么要把他那宝贝东西给我爷爷?如果仅仅是因为我爷爷值得信赖的话,我觉得理由似乎太简单了点!那么,会不会是因为我爷爷在我们山村的原因呢? 我把我的想法对凡心触说了。 凡心触笑道:“少来啦!你的那套阴师理论没有科学根据,你自己相信就算了。当然,日本民间也有很多阴师流派,但是日本的军方却是非常严谨的,他们不可能因为听了不着调的阴师理论就冒险到你们山村去搞那么一个研究所。” “那你认为是什么原因呢?”我有些不大高兴地说。 “原因肯定是有的。”凡心触笑道,“比如,你们山村的气候条件很适应研究那种病毒;又比如,你们那里的水质很适合配制那种病毒。反正原因很多就是,但肯定不是因为某种阴师理论。” 我觉得要让凡心触相信阴师这一套有点难,就不和她争论,说道:“关于这个档案,现在拿也拿到了,接下来要怎么处理?” “这个档案中记录了审问那个日本人的话,我感觉那个日本人的话中很有玄机。”凡心触说,“要是我感觉没错,我觉得他的话中饱含了某种神秘的语言。” 我笑了一笑,心想凡心触毕竟是搞特工的,一份普通的口供在她看来果然就与我不同。但是,我却知道,她说的神秘语言是揶揄我的,所以我不上当,说道:“什么神秘语言?你还是用你的话说,是代码就是代码。” 凡心触噗嗤一笑,然后装着很认真的样子看着我:“老实人,真是近朱者赤啊,你在我身边耳濡目染,终于也有了科学的态度?” 我说:“是近墨者黑。对了,你翻译不出来那代码吗?” 凡心触摇头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专长,我不擅长这个。但是,我们小组里擅长这个东西的人才有的是!” 我突然又想到一事,说道:“你能看出来那个日本人说的话含有代码,难道当初**审问的人不知道?” 凡心触道:“他们当然知道,否则怎么可能会把这么一份看起来没有什么用处的档案还保管得这么好?只是,他们一定没有读出这些代码是什么意思,所以这档案就一直存放在这里了。” “保管得好?”我笑了,“那还不是被人偷了?要不是档案馆曾失了火,早先输了电子档,我们就不可能知道这档案的内容。” 凡心触道:“毕竟过去了半个多世纪,谁能想到还有人盯着它呀!你看,档案一丢,他们还不是马上察觉到了吗?看来,这边的运作机构还是很正常的,中间并没有脱节。” 我知道凡心触说得有道理。看来,当初偷档案那人将档案偷出去后马上就根据这档案的记载有了行动,所以被这边的特工知晓。 现在想想,我觉得事情是这样的:赵国辉或者说他代表的势力,偷了档案并从档案的代码中读出了有用的信息,然后他们开始行动。于是有人就来我们村出资修药王庙,赵国辉被派来找寻东西。林佩珊这边的人发现了赵国辉他们异样,马上去查档案,结果发现档案被偷,于是马山派了林佩珊到我们山村来跟踪赵国辉。 我把这个想法说了。凡心触和我的看法也是一样。 “看来林佩珊这边的势力也安排了眼线在赵国辉那边。”我说。 “这有什么奇怪的?”凡心触道,“我们这种特别机构,总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要是一个不查,被人混进了队伍,那么你们就危险了。”我说。 凡心触笑了一笑,说道:“无论做什么事,总是有危险的。” 我说:“你不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凡心触说,“我还没有找到怕的理由。” 我看了看凡心触,只见她神淡然。这让我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似乎在她眼中,自己的生命真的不重要。 凡心触突然叹了口气,出了一会儿神。然后她又笑了,说道:“或许,等哪一天我觉得有更加值得我珍惜的东西,我也许会像你们一样,也会怕死。”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70章 解码 由于档案的价值已经不大,并且早就泄了秘,所以凡心触把电子档加密后通过网络发了回去。~蓝~~~,..发这个档案的时候,她当然也把我们的推测和发现也加进去了,供破译的人参考。 “要不了多久,应该就有回应。”凡心触把文件发出后。对我说。 其实,我们现在看到了档案,只是那代码没有破译出来,但结合着在我们山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来看,我觉得那代码或者说的就是要如何找到那丢失的水泥神像。 凡心触也是这样认为的,她说:“1944年的时候,日本人已经感觉到在中国战场上耗不起了,药王庙的日本人做好撤退的准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如果当时他们有了研究成果,肯定是要想办法把它带出去的。以日本人的谨慎性格来看,他们应该会料到万一东西带不走的情况。” 我说:“所以他们就弄出一个水泥神像来存放病毒?” 凡心触点头道:“并且还在水泥神像里装置了振动频率是某一波段的精密感应装置,以后一旦有振动频率和它一样的装置发出振动,那么它接收到后就会与之共振。如果用特制的接收装置去接收,就可以把它找出来。” 凡心触的逻辑很严密,也没有破绽。按这种推测。可以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理出来。摆渡一吓潶、言、哥关看酔新张姐 当时,**分队突然出现。日本人慌乱之际便把病毒源放在了水泥神像中,然后匆忙间在我们村那个断崖下挖了个石**来存放。后来。药王庙的日本人被捕,他们当然是没有招供,不过却把藏匿水泥神像的地点以及查找方法用某种代码隐含在了招供的语言中。 **审问的人可能从审问语言中发现了问题,但是日本人不招,他们也没辙。后来又发生内战,大家的心思便不再放在这些日本人的旧案上,于是这卷案宗便被封存到了现在。 现在国际形势变得诡异,日本人翻查旧事,说不定就突然看到还有二战时的成果可以拿来恶心我国。于是便偷了档案,这样才有了富商到我们山村投资,然后赵国辉前来找寻,紧接着林佩珊跟来。 可是,赵国辉他们的势力虽然可以知道代码内容,但是他们却不可能料到水泥神像竟然被我们村的李大婆在偶然机会发现并搬走了。所以。赵国辉只能借助他带来的设备在药王庙附近几个村到处寻找。毕竟有着那种振动频率的东西很多,赵国辉经过长时间查找,找到了很多无用的东西。 后来。赵国辉在发现老刘家的闹钟并前去窃取时,恰好被刘家媳妇碰上,于是他杀了人灭口。再后来,赵国辉终于找到李大婆家,但是却别林佩珊跟踪上了。接着我和马刑警抓了赵国辉,林佩珊却趁机偷了赵国辉的感应仪器。 最后,林佩珊用仪器查知到水泥神像在我家,于是她就将水泥神像偷走。 如此看来,这水泥神像根本就与九尾狐毫无关系,它纯粹就是一个藏病毒源的盒子而已。但是,我明明感应到了水泥神像那诡异的气氛,并且九尾狐又拜托了我爷爷帮他完成一件大事啊,要说这水泥神像与九尾狐无关,我却是怎么也不相信。 看来,还原的情景还是有地方出了问题。 凡心触发出文件后,一直就在电脑边上等着。不久之后,她收到了回应。 毕竟,赵国辉的行动是按照档案的代码指示的,这种有了结果再译码的事情自然消耗不了那些解码者的脑细胞。 我和她看了发过来的回应,果然和我们猜测的差不多。 回应上说,那代码的内容提到了断崖,提到了共振频率,虽然没有提到水泥神像,但是却提到了半成品。 “看来半成品就是说的病毒源了。”凡心触说,“既然是半成品,那么用现在的科技去完成它我想应该很快就可以完善!” 毕竟那病毒源是用了无数的国人身体样本去研究的,要是真被别有用心的恶势力团伙利用,后果真的不堪设想。看得出凡心触忧心忡忡,或许回应的密码中也一定交代了要让她早些把水泥神像追回来。 为了缓解凡心触的心情,我说:“或者水泥神像根本就不是你认为的那么严重,说不定他是日本的民间行为,是和阴师有关。” 接着,我把赵国辉跑到那**士兵坟头拉屎的诡异事说了。毕竟,要是赵国辉也是一个特工,那么他一定不会干这种无聊的事。而干这种事,在阴师眼中却可以找到很多种说法。 “你知道鲁迅先生写的阿q?”凡心触苦笑道,“其实,在日本,阿q更多,他们的精神胜利法更是让人哭笑不得。那个**士兵杀了药王庙搞细菌研究的日本人,赵国辉肯定是很恨那士兵的,所以他便用这种龌龊的办法去恶心地下的人。” 我说:“这种事,我们这边小孩子做做倒不稀奇,但是他一个特工,还会耍这些心眼?” 凡心触道:“你知道二战时去缅甸的远征军,现在,日本商人在缅甸那边捐了很多款,他们把被远征军杀死的日本士兵安葬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我摇了摇头。 “安葬在远征军士兵的坟墓之上!”凡心触说,“做这种事的,可是他们的大企业家!” 我暗叹一声,同时也咒骂着日本那些无耻的人。过了一会,我说道:“那赵国辉不是美籍华人吗?” “他出生在台湾,入了美国籍。”凡心触说,“是不是真正的华人,那可难说得很。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是为日本人服务!” “为什么要放他回美国?”我说。 “我为什么会找到你?”凡心触笑道,“放回去才能知道他真正的主人。” “杀我同胞的人,利用价值一旦没了,还是要让他偿命!”想到老刘家一家五口惨死的情景,我狠狠地说。 凡心触点了点头,说道:“被利用过的人,我们不会专门再耗精力去暗杀他。但是,你是编外人员,你可以。” 我沉默了下来,心想这个事情倒是可以做做。 过了一会儿,我想起了林佩珊在那易容女子的别墅出现的事,当下把这个情况说了,然后我又分析道:“要说水泥神像与阴师界无关,那林佩珊为什么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要到这边的神婆家去拜访呢?我怀疑,她去找神婆是因为手中有水泥神像的关系。” “我不清楚。”凡心触说,“我说过,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个林佩珊,她究竟为谁服务呢?” “日本?”我说。 凡心触摇头道:“据我们掌握的情报看,这个倒是可以排除。但是,日本和宝岛的某些势力,谁是他们的幕后大佬?就算你不关心时事,这个你应该清楚?” 我点了点头,想到了如今在全球到处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哪里都要插上一脚、专跟我们作对、引起战祸连天的某些帝国财团。 “我们就是担心林佩珊把那东西交给美国的不良团伙。”凡心触道,“宝岛,毕竟是一家人,在大是大非的立场上,绝大多数人还是看得清的。比如说,恩,那个余凤美。” “这跟我说的林佩珊去找神婆有什么关联呢?”虽然我觉得凡心触看问题很全面,但是却觉得与我的问话无关。 “如果她真是把水泥神像拿去找神婆,那就说明她没有把东西交出去。”凡心触深有忧虑的说,“或者,她从什么地方了解到水泥神像与阴师界有关,所以要去找神婆诊断一下。总之,这个水泥神像价值越大,那么她投靠美国财团的好处也越多。” 凡心触这么说,的确解答了我的一些疑虑。但是林佩珊是从什么地方了解到水泥神像与阴师界有关呢?我想了一想,决定晚上去那易容女孩的别墅看一看。如果运气好,说不定林佩珊真把水泥神像暂放在了那里也说不一定。 要知道,这个易容女孩在台北可是红人。林佩珊如果真要让她鉴别水泥神像,把东西在那里放上几天也说不定。 凡心触决定和我一起去。 当晚,我和凡心触先是坐出租车到了易容女孩别墅近处,然后下车慢慢向那边步行过去,我们就像一对情侣一样,应该不会引起别人的察觉。 别墅在近郊,现在又是初夏,路上并非只有我和凡心触。我远远地观察着那易容女孩的别墅,直觉告诉我,那里是一个危险的场所。不过,想到很快就要偷偷摸进去,我却并不害怕。也许,这真是像凡心触说的那样,近朱者赤。和她接触久了,心中便只想到目的,对于自己的安危,却是考虑得少了。 这是凡心触影响了我。 但是对我影响最深的却是兰若蝶。上次,我和她合作了一次之后,我才感觉到了作为一个阴师的真谛。以前,我离家久了心里就会特别的不舒服,就好像落下了一件极其珍贵的东西在家乡一样,总是想着要尽快回去。而现在,因为受兰若蝶影响,我那种感受却是少多了,几乎到了对我没什么影响了的程度。 “可以行动了!”突然,凡心触挽着我的手动了一动。 “不等到夜深?”我一惊。 “深夜太静,不方便!”凡心触笑道,“走!” 她说完,放开了我的胳膊,快步向别墅的院墙走去。我一愣,赶紧跟上。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请假 @@由于要紧事,这两天更不了,两天,请谅解。落下的4章,随后会补上。 20151226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71章 狸猫换太子 凡心触毕竟不是普通人,她带着我很轻松地就悄无声息地进入到了别墅院内。~蓝~~~,..矮身穿行一阵,最后我们攀到别墅二楼放空调外机的凹处藏好。 “这里比一般富豪的别墅的安保措施要严密得多。”我们隐藏好后,凡心触对我轻声说道,“不要大意!” 我从暗处向楼下看去,果然就看见时不时有人在楼下走动。想到那个易容女孩年纪轻轻的样子。我觉得这幢别墅里的主人应该不是她那样的一个小女孩。 过了一会,凡心触拿出一个小小的仪器,说道:“碰碰运气,你仔细听听,看能不能听到那水泥神像的声音。” 其实凡心触手中的仪器也能接收到与之共振的声波源,不过,要是她不找我帮忙,就有可能犯赵国辉同样的错误。毕竟,我耳朵听到的更有针对性。 外边马路上的车流不大,在别墅内根本就听不到汽车的嘈杂声。我点了点头,示意凡心触打开仪器。 凡心触早已准备就绪,当下就按下了一个小按钮。我侧耳倾听,只听不远处有一声特别的声音响起,那声音有些像蜜蜂飞舞时发出的“嗡嗡”声。但内中却夹杂着一些金属相撞的声音。 这声音奇特,我是怎么也不会忘记的。正是那水泥神像发出的! o>凡心触似乎觉察到了我的异常:“听到了?” 我也没想到这东西真在别墅内,不由暗自庆幸。当下点了点头,往屋内一指:“应该在屋子里!” 空调外机处有一扇钢化玻璃小门与屋内相通,我试着推了推门,那门动了一动,但是却没有打开,原来是被锁上了。凡心触排开我,此时她手中已经多出了一根状若铁丝的东西,然后她用那东西在锁眼里拨弄了一阵,我就听到“咔”的一声轻响,那锁便被她打开。 我们小心翼翼地进了门,只见连接玻璃门的是一个小小的杂物间。杂物间有一道移门,凡心触拉了拉门,那门并没有上锁,我们很轻松地就穿过了移门。 “咔!” 我们刚过移门。突然就听到一声轻响。我吓了一跳,赶紧停下,却见凡心触正在扭头四顾。似乎在找声音来源。但是响声过后,屋内便恢复了寂静,毫无异常,看来是虚惊一场。 过了移门,眼前是一个客厅。客厅内黑漆漆的,好在屋外的路灯灯光有些漫**来,所以我们大致可以看清里面的摆设。 屋内无人,正是找那水泥神像的好时机。凡心触看了看我,又按了一下她手中的仪器。 那特别的“嗡嗡”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我准确地找到了它的来源,我走了过去,发现在屋内的一角有一个保险箱,那保险箱与墙壁浑然一体,要拿走是不可能的。 凡心触跟在我身后,想必她也看见了保险箱。然后她收了仪器,蹲在了保险箱前开始拨弄。 看着凡心触拨弄保险箱,我又是紧张又是激动。保险箱虽然难开,但是我认为安装在这种人家的保险箱就是再高级,那肯定也没有国家安全机关用的安全等级高,凡心触要打开它,应该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差不过过了一分钟,凡心触还是没有打开保险箱。我有些着急,问道:“打不开?” “这是十二位密码锁。”凡心触道,“至少要三分钟!” 她这么说了,那就是能打开。但是正当我松了口气时,却突然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我大吃一惊,正要提醒凡心触,却见她已经站了起来。 “可惜!”我暗叫一声。 不过这时候可不敢再在这里耽误,见凡心触已经跑到了移门边,我也赶紧过去。 我们刚刚把移门拉好,就听到有人进屋。紧接着移门上的缝隙中有灯光透出,看来来人开了灯。凡心触从身上摸出一块巴掌大的物事,轻轻地贴在了移门上,然后她把眼凑过去看了一会又示意我去看。 我曾见凡心触用过那巴掌大的物事,知道那是利用小孔成像的原理制作的窥视利器。只要门上有缝隙,用那东西贴上之后要看屋内的动静就非常方便。 “阿婆,好几天了,东西看得怎么样了呀?”我还没把眼睛凑过去看,就听到屋内有一个女子的声音传出。这声音我熟悉,知道是林佩珊的,不知道她这个时候来这里要干嘛,我赶紧借用小孔贴往里看。 屋内一共有两人,一个是林佩珊,一个是蒋阿婆。 那蒋阿婆的一身打扮还是像白天我没拆穿她的那样子,只见她此刻坐在沙发上,脸上笑盈盈的,正看着林佩珊。 “东西是有点奇怪。”那蒋阿婆笑道,“不过也没什么好害怕的,我已经帮你把那上面不干净的东西打发走了。” “多谢阿婆!”林佩珊谢道,“我其实是不害怕上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你们阴师界的人来打它的主意。” 我听她们二人所谈,料想她们说的那东西必然就是水泥神像无疑。 蒋阿婆道:“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这个神像的?它里边附了一个鬼魂,我想,可能这就是一些阴师想打它的主意的原因!” 林佩珊道:“我上次去大陆游玩,从一个地摊上买来的。前几天有阴师想偷它,我以为它很值钱呢,所以就让阿婆来帮我看一看。” 蒋阿婆笑道:“一个水泥疙瘩,值什么钱?我看这东西八成是被别人从坟墓里偷出来的,所以里边才依附上了鬼魂。依阿婆看啊,你还不如把它扔了!” 林佩珊笑道:“阿婆不是说已经把那不干净的东西打发走了吗?那我还害怕什么?我觉得这神像雕刻得倒是蛮精致,所以暂时还舍不得丢。” 蒋阿婆道:“就知道你舍不得丢,所以阿婆帮你保管得好好的呢。”她说完就往保险箱那边走。 我知道这蒋阿婆是一个小姑娘易的容,先前听她那么说,本以为她是要骗林佩珊的神像,我心里还有些高兴。毕竟,这东西在保险箱里要弄到手还是比较容易的。 可是,现在蒋阿婆往保险箱那边走,我不由暗叹了口气。如果她把东西给林佩珊,那我们要得到它又要多耗精力了。 蒋阿婆果真就开了保险箱,然后她把那水泥神像拿了出来。我隔着移门看过去,心头不由呯呯直跳,那水泥神像正是我所丢失的那一尊 林佩珊笑吟吟地接过水泥神像,道了谢,然后又东拉西扯地问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就走了。 林佩珊刚刚出门,凡心触就悄悄地拉扯了我一下,然后轻轻地跳了下去。知道她要去抢神像,我赶紧撕了小孔贴,跟上了她。 我们赶在了林佩珊的前面出了别墅,凡心触看了看我,说道:“我知道她要去哪里,我会让人来接我过去。恩,老实人,抢东西的事你就不要过去了,你先回酒店等我消息!” 知道凡心触嫌我身手差碍事,我也不勉强,笑了笑。 凡心触不再跟我客气,她看了看方向,朝东北方快步走去,不一会就消失在夜之中。她刚刚消失,我就看见一辆黑的轿车从别墅内驶出,料想是林佩珊出来,我赶紧背向公路站在路边。 等林佩珊的轿车开远,我这才慢悠悠往回走。 “陈大哥!”我刚走不远,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叫,我吃了一惊,回头一看,只见两个女孩子正快步向我追来。 路灯下看得明白,原来这两个女孩一个是徐瑄,一个是苗苗! “你们怎么在这里?”等二人追上我,我奇怪地问道。 “你们刚才想开保险箱,要是我们想害你,你早就死翘翘了!”苗苗朝我扮个鬼脸,轻蔑地笑道。 闻言,我又是一惊。 这时徐瑄笑道:“你们也是想偷水泥神像的,刚才我和苗苗先你们一步到了那个屋子里!” 我恍然大悟,想到我和凡心触进屋时听到的那声轻响,这时才知道那响声并非无缘无故。接着,我问徐瑄她们怎么也来了,她把事情告诉了我。 原来,蝉婆婆她们离开我们山村后,马上就安排了她们羌坛的人打听林佩珊。也不知道她们羌坛为什么在宝岛这边的政坛里也有人,居然很轻松地就把林佩珊的行踪找到。 蝉婆婆为了锻炼徐瑄和苗苗,让她二人跟随一个旅游团到了宝岛,并安排了这边的人配合她们找东西。其时,徐瑄和苗苗已经跟踪了林佩珊好几天,前几天,她们二人曾到林佩珊家里去偷取过水泥神像,可惜功亏一筹。 “那个蒋阿婆给林佩珊的神像是假的。”徐瑄说,“真的还在她手上!” 苗苗赌气地道:“姐姐,你告诉他这个干嘛,你让他老婆去找林佩珊好了!” “苗苗,我们和陈大哥不是外人。”徐瑄教育苗苗道,“无论如何,九尾狐前辈留下的东西不能流落到海外!” 苗苗伸了伸舌头,笑道:“姐姐,我晓得!那东西首先必须在我们四派的人中才可以开始内斗!”她说着又顿了一顿,歪着脑袋看着我:“看不出来呀,你这个人还挺**的,蓝彩衣的后人不是你女朋友吗?你怎么突然又找了一个老婆?”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72章 半罐水 苗苗的话把我弄得挺难堪,不过她这么说,那就是意味着其实她们早就知道了我和凡心触住在了一起。~蓝~~~,..心想她们羌坛的人真厉害,居然连我这么一个不上眼的竞争者也在他们的监视之列,我不由得有些咂舌。 想到那水泥神像的重要性,我顾不上尴尬。直接就问徐瑄她们打算怎么办。 徐瑄说她猜测蒋阿婆已经带着神像到了另一个地方,不过那个地方她们早前也去过,所以她们想现在就去把它偷出来。本来在这边还有羌坛的人帮她们,但是两个女孩子觉得她们可以把东西弄到手,所以决定不依靠她们羌坛的其他人。 “我跟你们一起去。”我说,“这神像可能不是什么法器!” “不是法器的话,那个老婆婆为什么要骗林佩珊?”苗苗撇嘴道,“我们如果要找帮手,一喊还不是一大堆人!” 徐瑄冲我歉然笑道:“陈大哥,你还是快去把大嫂叫回来。林佩珊是特工,她可不是阴师界的人,要是大嫂被她发现,那就危险得很咧!” 凡心触已经追林佩珊去了,现在我不可能找得到她。虽然徐瑄是好心提醒我。但是我觉得凡心触在林佩珊面前应该游刃有余,我笑了一笑。说道:“那你们去,注意安全。” 徐瑄点了点头。然后和苗苗消失在远处。醉心章、节亿梗新 二人走后,我也不想回酒店,不经意间看着不远处的别墅,我突然就觉得别墅上方的夜空似乎处在某种混沌的状态。 “这别墅的格局是想影响这座城市啊!”我心中一惊,脑中依稀有一种认识浮现出来。 在古代,帝都都有望气的天师,他们会建议皇家修建一些别具一格的建筑来巩固天子之气。当然,既然有巩固天子之气的建筑,那么也就有祸害苍生的建筑,所以天师的责任还要将那些有意无意的乱格局建筑及时发现。 现在,因为人们的认识提高,很多人认为古代那种望气的天师是骗人的。但是,现在其实也有天师,只不过名字变了而已。现在负责为城市望气的天师其实就是城市规划部门。 当然。现代城市规划部门给出一座建筑是否合理的理由是大众所能理解接受的。比如,排污不畅、交通堵塞等。而古代的天师给出的理由则是普通人无法理解的天书。 现在,我看到这座别墅的格局。脑中能想到它不合理的理由也是只有我们阴师才能明白,我无法用科学的语言去阐述。 我确认了一下方位,观察了一下天空星斗的位置,觉得这建筑所弥漫出来一股巨大的妖气,它大有将整片天空掩盖的倾向。要是被它影响久了,人们的眼光便会短视,更有甚者,可能助纣为虐! “好大的格局!” 看清了这别墅的布局,我觉得那蒋阿婆或者说那易容女孩的心境绝对不是只有骗取钱财和名声那么狭小。 感觉这幢别墅的气机就在我和凡心触刚才进去的那间屋内,我没怎么多想就又潜入到了别墅之中。毕竟,这样格局的别墅,如果不到它的气机中去感受一番,我觉得实在可惜。要知道,我现在总是隐隐约约感觉我其实会很多本领,只是一时之间想不出来而已,要是身临其境,说不定我就突然会想到破坏它的方法。 这一次,我还是按照先前和凡心触进入别墅的路线行去,不一会儿工夫,我就来到了二楼那放空调外机的地方。那玻璃门被我们打开后并没再锁,我进到杂物间,正要推开移门,却突然听到屋内有人“噗嗤”一笑。 我一惊,赶紧停下动作。这时屋内的灯又亮了,只听一个女声笑道:“这叫引蛇出洞!” 刚才我没有把小孔贴还给凡心触,现在听到屋内的声音有些耳熟,我轻轻将小孔贴贴到了移门的缝隙上。再往里一看,只见一个女孩子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这女孩面貌娇美,正是我白天剥了她的那个易容女孩。 在女孩的前面,站着一个男子,男子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面貌。不过,从男子站着的姿势来看,我感觉他在这易容女孩面前比较卑微。 “你说我的这个计策用得好不好?”易容女孩大大咧咧地坐着,雪白的大腿晃来晃去,看得出她十分得意。 那男子点了点头,叽里呱啦地说了几句话。我暗叹一声,听不懂他说了些什么。不过,从他那些叽里呱啦的话中,我听出他说的是日本话。 却见易容女孩皱了皱眉头,说道:“中田,我不是说了吗,请说中文!入乡随俗,在这里就应该多讲中国话!你看我,不但中国话讲得好,就连他们的孙子兵法我都学到很好,现在已经达到了活学活用的程度!” 想必这个男子叫中田,他躬了躬身,说道:“琉璃小姐,你答应我的事,现在可以兑现了吗?” 原来这个易容女孩叫琉璃,看来她也是一个日本人。只听她放浪地笑了一笑,说道:“中田君,你上当了!我让你跟踪那两个中国女孩只是利用你,你难道不知道吗?咯咯,我这一计叫做过河拆桥。” 中田怒道:“你已经对我用了很多次过河拆桥了!你怎么不讲信用?” 琉璃笑道:“中国人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是女子,很难相处的,你怎么那么信任我呢?” 中田道:“可是,可是你对我来说太有诱惑力了!” 琉璃嘻嘻笑道:“我的身体对任何男人都有诱惑力,要是让你随便得到,那我以后还怎么利用你呢?” 中田突然使劲地捶了捶自己的胸口,狠狠地说道:“也只有你,才让我甘愿当你的奴仆!哼!我的身份,其实也比你低不了多少!要是你还这样三番五次地骗我,我再也不听你的了!” 琉璃站了起来,笑道:“你也别生气,我只是现在吊着你的胃口罢了!你看,有谁有你优秀呢?我的身体,迟早都是你的!” 中田道:“那现在就给我!” 我见二人尽说这些无聊的话,又是好笑又是不大耐烦。心想要是他们在这里继续说下去,那我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重新进屋去感受这里的气机呢。 只听琉璃笑道:“现在不行!我修的的玉女心法,现在功力还不够,不能**的。” 中田道:“那我摸一摸也行。” 琉璃摇头道:“我姐姐说过,千万不能让男人摸,否则会控制不住自己的。不行,摸也不行!” 中田叹了口气,说道:“那看一下总是可以的?” 琉璃道:“你不是看过了吗?我手机里的图片都是自拍的。” 中田道:“那些图片又没有脑袋,谁知道是不是你的呢?再说,就算是你的,看图片又有什么意思?” 琉璃笑道:“好,改天我给你看有我脑袋的图片。” 中田道:“一言为定!” 琉璃点了点头:“一言为定!好了,你走,我要去抓那两个中国小妖女去了。” 我听琉璃这么一说,感觉她说的中国小妖女就是徐瑄和苗苗,心想她让中田跟踪二女,又说到引蛇出洞,搞不好这次徐瑄和苗苗还真上了她的当。 这么一想,我就有些担心,但是这时候徐瑄和苗苗肯定已经到了她们先前说的“另一个地方”,我就是再急也是没用。 中田看起来很听话,他果然就转身出了门。琉璃等他关上了门,突然又是噗嗤一笑,自言自语地说道:“给你看有我脑袋的图片又怎样,到时我把衣服穿得多多的照相,哼,急死你!”她说完之后又是独自一人笑了一阵。 见屋里只有琉璃一人,我突然心中一动,心想何不把她制伏?这么一想,我就马上要行动,可是这时琉璃突然关了灯,我只觉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正揣摩着琉璃关了灯想干嘛,我突然又听到“咔嚓”一声轻响,随后屋子里便没了动静。 我屏住呼吸仔细听了一阵,感觉到屋子里已经无人之后,我轻轻地将移门拉开。这时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屋内的光线,借着外面漫**来的灯光看了一下屋子,琉璃的确已经不知去向。 我微微一惊,不过很快就知道了这个屋子里应该有机关,想必琉璃是从什么机关通道离去。想着她刚才说的要去捉妖女,我猜她此刻应该是去了徐瑄她们口中的“另一个地方”。 我对“另一个地方”毫无头绪,当下便不想那么多,阴诡之气一动,心想先感应一下这处别墅的气机再说。 阴诡之气从我心灵深处迸发而出,我明显感觉到这些日子以来我的法力又是增强了不少。我调动着气息在这间屋子里闯荡了一番,马上就发现了有一股怪异的气息似乎是从地下涌将上来。 “原来这别墅的气机在地下!” 我收了阴诡之气,循着刚才那怪异的气息找了过去。没费什么功夫,我很快就发现在这个屋子的正中有一个太极八卦图。我对这图有些印象,当下一脚踏到旁边的艮位。 一脚刚刚踏出,只听旁边“咔嚓”一声轻响,就见那里露出了一个圆洞。圆洞的直径差不多有一米左右,我走过去看了看,只见内中有一个螺旋形的梯子通往地下。 地下黑幽幽一片,看不到内中的情形。不过,那怪异的气息却是来自那里。心想琉璃一定是循着这梯子下去的,我咬了咬牙,也钻进了洞口往下寻去。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73章 真假老阿婆 我顺着螺旋形的梯子往下攀了一阵,差不多往下攀了五六米的样子,这时右边出现一束亮光。~蓝~~~,..我停了下来,看清那亮光原来是由一辆由缆绳挂着的小箱子发出来的。 小箱子所在的地方是一条不知道深浅的地道,地道倾斜向下,弯弯曲曲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 我一停下。那小箱子就朝我慢慢靠了过来,我感觉应该是有红外线感应到了我。小箱子在我面前停下,紧接着就开启了一扇小门,这情形有点像按了电梯按钮等到电梯时的样子。 既然进到了洞中,我便没有打算临时退却。毕竟,那个叫琉璃的女孩子是我手下败将,所以这地方虽然陌生,我在心理上还是占有优势的。 可能正是这点心理优势舞着我,我没有多想,大着胆子钻进了小箱子。 很快,小箱子的门关闭,然后它慢慢沿着挂着它的缆绳往地道深处移动。我不知道地道的另一头在哪,但是根据琉璃刚才说的话,我觉得它能把我带到徐瑄和苗苗出现的地方。 小箱子越走越快。我感觉有些像在魔都乘地铁的感觉,只是这个地铁车厢要小得多。并且还只有我一人。 差不多过了五六分钟,我感觉小箱子的移动速度在减慢。知道快到目的地。我的心情也开始紧张起来。毕竟,这小箱子把我带往的是一个未知地,我就是胆子再大,这时候也是有些忐忑不安。栢镀意下嘿眼哥关看嘴心章节 果然,不一会小箱子就停了下来,门也开了。 这是一间地下室,内中除了刚停下的小箱子外并没有其他的东西。我跨出小箱子,见这地下室的门虚掩着,当即走过去贴着门听了听。 没有听到任何声响,我轻轻地将门推开,发现连着这门的是一个长长的过道。过道内有一盏莹光灯,除此之外别无它物。在过道的那一头,也有一道门,此刻那门关着。不知道门那边是什么。 既来之,则安之。 我贴着墙慢慢走到通道那头,然后又听了听。还是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不过,那怪异的气息却是越来越浓。 感觉那怪异的气息就是来自别墅的气机,我不由有些奇怪。先前,我一直认为那别墅的气机不在别墅内就在别墅正下方,现在我坐了小箱子行了这么远的路,肯定不是在别墅的正下方。看来,修建那别墅的的确是一个高人,他把这别墅的气机引到了这里。要是到时候有什么苗头不对,他只要把小箱子行进的通道给炸掉,那么别人要想找到这气机就难了。 我轻轻推了推门,门开出一条细缝。我又听了听,那边没有什么动静,于是我大着胆子把门推开,人也闪身过去。 眼前豁然开朗,我来到了一个环形的通道内。环形的通道环绕在一个圆形的大厅顶部,有点像大厅的观光通道。此刻周围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死寂一片。 不知道这里到底离地面有多深,我无形之中竟是感觉到了一份压抑。见通道中间有一排台阶直通大厅,我慢慢走过去拾级而下。 来到大厅,我突然就感到阴风阵阵,感觉就像在冰窖中行走。我阴诡之气一动,抵御着这股寒冷,仔细打量起这里的布置。 大厅的布置非常简单,除了在三个方向各有一张石台外,可以用毫无装饰来形容。我看了看那三张石台的样子,依稀辨认出它们是按三才阵法的距离分布。知道玄机就在三张石台之中,我走到一张石台之旁抬脚踩了踩,然后变换步子又在其他两张石桌旁各踩三脚。 几脚踩完,大厅的一角果然就开启了一扇小门,我快步走过去,只见门内是一个石室,而石室之中,居然绑着一人。我一看那人面貌,不由大吃一惊,原来此人正是徐瑄。 见状,我连忙闪身进屋,但是见到徐瑄的样子,我又不由脸上滚烫。原来,她的身上除了绳索以外,却是并没有其他的东西。好在这时候她紧闭着双目,似乎还在昏睡。 我赶紧将身上的t恤脱下挡在徐瑄身上,然后探她气息,见她呼吸平稳,原来只是灵魂被阴诡之气蒙蔽了的缘故,我松了口气,帮她解开了绳索。 解开徐瑄的绳索后,我又把t恤拿起替她套上,而后用我的阴诡之气剥除裹挟在她灵魂上的蒙蔽。过了一会,徐瑄悠悠醒转,她睁眼看见了我,惊道:“你怎么来了?” 一时半会我也解释不清,问道:“苗苗呢?” “她应该逃走了。”徐瑄刚说完,突然又是轻呼一声,双手紧紧地将我套在她身上的t恤往下拉,“怎么……怎么回事?” 其实我本来就只穿了一件体恤,现在已经把衣服脱给她穿了,所以我是光着上身。现在这种情况,的确挺让人尴尬,好在我比徐瑄高,我的衣服套在她身上可以遮住她的一部分大腿。 “别问那么多,现在我带你出去!”料想徐瑄是被琉璃暗算了,虽然那琉璃的本事不大,但这里毕竟是她的地盘,我觉得还是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比较好。 “想出去?”正在这时,突然一个阴沉沉的声音响起。 我心头一颤,心想终于还是被人给发觉了,不由暗叫一声糟糕。 来人是琉璃,只是这时候她又易容成了蒋阿婆,此刻她已经站在了石室门口。 我看了看石室之外,只见除了她之外并没有其他人,我暗暗松了口气,心想只要把她逮着要挟,别人也奈何不了我们。 这么一想,我嘿嘿一笑,摆好架势,准备随时出击。 “你是男人还是女人?”琉璃看着我,沉声问道。不过听她声音,竟是显得很是惊讶。 我没想到这个女孩子在这种时候还这么弱智,笑道:“你说呢?”挪动步子慢慢向她靠近。 “陈大哥,不要过去!快回来!”徐瑄突然叫道。 我一愣,以为徐瑄出了状况,赶紧退步回来。 “你是男人还是女人?”琉璃并不怕我,竟是也走进石室,然后看着我,问道。 “快跑!”徐瑄突然朝琉璃扑去,大叫道,“陈大哥快跑!” 我暗叹一声,心想徐瑄的胆子也未免太小了一点,当即哈哈一笑,伸手就去抓琉璃的脖子。 琉璃侧身让过我,不知道她从什么地方引来了一股浑浊的气体一下子就把徐瑄裹了起来,只听她冷哼道:“堂堂一个七斗阴师,也学要学泼妇打架?” 徐瑄被浑浊的气体裹挟,无法动弹,只是朝我喊:“快跑,我们不是她的对手!” 我没想到琉璃竟然一出手就可以把徐瑄制住,心中不免一惊。但是我见识过琉璃的本事,知道我能战胜她,当下嘿嘿一笑,并不理会徐瑄,又是伸手去捉琉璃。 琉璃又让过我,却并不还手,怒道:“我问你,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他是男人!”突然,一个女孩的声音从外边传来,跟着一个人影就窜到了我面前。 我一看来人,不由又是吃了一惊,原来来的这个女孩长相娇美,身材妖魅,却正是琉璃。 “你们是双胞胎?”我反应也快,很快想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 琉璃冲我一笑,然后对蒋阿婆说道:“师父,就是这个人,他把你的衣服都扒光了!你今天一定要把他也扒光光!” 我听琉璃这么一说,依稀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赶紧往后一退,重新考虑应战之法。 蒋阿婆瞪了琉璃一眼,怒道:“没大没小,胡说什么!” 琉璃道:“我装扮成师父你,但是被这个人拔光了衣服!师父,你能说这不是他把你的衣服扒光了吗?” “好没规矩的小子!”蒋阿婆闻言大怒,一挥手就朝我打来。 只感一阵凌厉之极的阴风向我扫来,我不敢硬接,连忙向后退出三步,同时也是调动我的阴诡之气护体。蒋阿婆不等我**,双手连挥,掀起一浪高过一浪的阴风向我卷来。 只感一股股排山倒海的气息朝我劈头盖脸打来,我几乎到了无法呼吸的地步。这一下,我算是见识了这个蒋阿婆的厉害,心想这人的法力可能和蝉婆婆有得一拼,看来,这个货真价实的老婆婆比起我来却是厉害得多了。 但是,这时候我根本就没有退缩的余地,只能拼尽全力去抵御蒋阿婆的法力。蒋阿婆狂怒之下也不用巫术,可能她是想用她深厚的法力硬伤我。好在我这段时间的法力也增强不少,虽然无法与蒋阿婆对抗,但是凭借我敏捷的身手左支右绌倒也可以勉强支撑一阵。 “师父,法力伤人,杀敌三千,自损八百啊!”旁边的琉璃见她师父暂时奈何不了我,提醒蒋阿婆。 “徒儿说得是!”蒋阿婆长笑一声,果然不再和我蛮拼。 我只感胸门的压抑之感一松,正要趁机喘口气,却突然感觉到有东西直往我胸口钻。知道这是蒋阿婆要用灵魂锁锁我灵魂,我猛吐口气,哈哈大笑三声。 “好强的灵魂力!”蒋阿婆赞了一句,然后突然一收阴诡之气,手中突然就多出了一个白的冰晶球。 我暗叫一声糟糕,蒋阿婆那手中的白冰球闪电般便向我飞来。我再也无法躲闪,只听“嘭”的一声,我旋即就失去了知觉。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74章 被困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转过来,睁眼一看,只见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正怔怔地看着我。~蓝~~~,.. 我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原来看我的正是徐瑄。徐瑄见我醒来。马上羞红脸,扭过头去,问道:“陈大哥,你没事?” 其实我已经看清了徐瑄的样子,她现在的状态和我刚刚进入石**看到她的那个样子没有一点差别。我动了一动,发现我也被绑了,不过更糟糕的是,我身上除了绳子以外,也是没有了任何东西。 我脸上犹如火在烧,回想着被蒋阿婆打晕的那一刻,这时候才感觉到了有些害怕。我自查了一下身体状态,还好,没有受伤。 “苗苗她一定会找人救我们的。”徐瑄不敢看我,有些自我安慰地说道。 我发现我和徐瑄被捆的地方还是先前那个石室。问道:“那蒋阿婆打倒我后就走了?” 徐瑄道:“是呀,她把你打倒。然后又把我制服,接着那个女孩子就……就把我们这样了。嗯。你晕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我暗骂一声,心想被捉就算了,居然还要被这一老一小的妖孽把衣服给脱了,真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一个变态的心理。然后我问起和苗苗的事,徐瑄说了。 原来,徐瑄和苗苗到了她们早就踩好了点的地方,结果东西没偷到,却被人发现。本来快要逃脱的时候,那蒋阿婆却突然出现,最后,徐瑄放出了所有的痋虫,总算掩护着苗苗逃跑了,而她自己则被蒋阿婆捉来。o> “这个石**很邪门。”徐瑄说,“陈大哥。你能看出什么门道吗?” 我早就感觉到了这里的邪气,只是一直没有时间去感受。现在听徐瑄这么一说,我开始仔仔细细地打量起四周。 石室内有一个宽大的石台。高出地面约30厘米,石台的相邻两边靠着石壁,我和徐瑄现在就在石台上,斜倚着石壁。石室的地面也是石头铺就,在地面上分布着9个浅浅的凹坑。石室的顶部呈圆弧行,犹如一个巨大的铁锅罩着这间石室,顶部有7个方孔,看上去深邃无比。 顶上的7个方孔和地上的9个凹坑互为感应,我感觉到其中生出了浑浊的气息。而这气息正是我先前感应到了那股怪异之气。 “这里是气机!”我对徐瑄说道,然后又把那别墅的格局说了。 徐瑄似懂非懂,说道:“这么说,这个石室是邪恶之源?” 我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为什么蒋阿婆要把我和徐瑄不着外物地捆在一起。我赶紧挣扎着站起,看了一眼石台,只见石台上果然有密密麻麻的小孔。 “不能在石台上呆着!”我急忙说,然后挣扎着下了石台。徐瑄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也挣扎着滚了下来。 “这石台高一尺,其上布满的小孔是**眼,要是我没记错,这些**眼一共有103个。石室顶上的7个方孔和地上的9个凹坑合63卦,与**眼会感应出**之气。”我突然灵台一片空明,似乎有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记忆,“我们不着外物被捆在石台上,因感应了**之气,体内便会生出为它所用的混乱之气。这种气息越浓,那么那别墅的破坏效力便会得到加强。” 徐瑄若有所悟,这时候她也顾不上害羞了,说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有些日本人,总是能做一些我们无法理解的龌龊事。”我说。 正在这时,只听“噗嗤”一笑,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传了过来,“都成了待宰的羔羊,还有闲心骂人?” 我抬头一看,只见琉璃已经笑盈盈地站在了门口。 “你们想怎样?”我怒道。 琉璃笑嘻嘻地走到我面前蹲下,然后她把我全身上下都看了一遍,赞道:“身材真不错,我以后要找丈夫,也要找这样的。不过,你就算了!”她说完突然伸手使劲地捏了我要害一下。 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我大叫一声,几乎被痛晕。 琉璃哈哈大笑,说道:“早就听说这里是你们男人的要害,一直没有机会试验,现在看来,还真是那么回事呢?嗯,我再用点力看看你会不会被痛死,你说好不好?” 我又怒又怕,吼道:“到底想怎样?” 琉璃道:“你现在在我手上,我想怎样就怎样。我现在想弄死你,不行吗?” “弄死了她,你们也活不了!”徐瑄开口道,“我们的人,不会放过你们。” “你们有什么人?”琉璃轻笑一声,放弃了虐待我,然后她又看着徐瑄,赞道,“你的身材和面貌也很好啊,要是到我们日本去拍片子,一定会大红大紫!送你去当演员,好不好?” 徐瑄可能也知道日本的片子出名,怒道:“你敢!”她虽然说得凶,但是我听到她语音发颤,看来还真是怕了。 琉璃又是一阵笑,说道:“对了,你们演男女主角!”她说着就把我和徐瑄用绳子捆在了一起。 我和徐瑄又羞又气,但是此刻除了骂她无耻之外,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正吵闹之际,只听一个阴沉沉的声音传了过来:“醒了?”听声音就知道,是那个蒋阿婆来了。 琉璃站了起来,让到一旁,果然就见到蒋阿婆踱进了石室。 “他绝对是男的!”琉璃指着我,咯咯笑道,“刚才我按师父你教的法子验证过了,他差点没被痛死。” 蒋阿婆瞪着一双三角眼定定地看着我,我心里很是发毛,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确认我是不是男人。 “好强大的灵魂力!”蒋阿婆看了我一歇之后,恶狠狠地道,“男人!哼,男人!” 见到蒋阿婆这幅凶狠的神态,我突然明白了过来,不由大笑一声。原来,这个石室的气机虽然歹毒邪恶,但是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这个缺点就是石室不能有阳气渗入,一旦有阳气进入,那么这个石室的气机就会被破坏无遗。 而我,自然是带来了满满的阳气。 怪不得蒋阿婆要一再确认我是不是男人,看来她对她的石室被破坏还不死心。 “笑什么?”琉璃瞪了我一眼,“你这样子,好意思得很吗?” 命都没了,还顾脸面干嘛。我知道琉璃的歹毒心肠,心知这一次凶多吉少,但是能无意中破坏了她们的气机,其实也是美事一桩。 “一个男人,居然可以进入石室,真是奇也怪哉!”蒋阿婆没理会我的大笑,问我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有这么强的灵魂力?” 听蒋阿婆这么一说,我想到进入这石室前穿过环形通道和在大厅时的感觉,不由一愣。怪不得那时候我感觉到十分压抑和难以抵御的寒冷,原来这里布置了抵御阳气进入的法阵。 但是,以蒋阿婆这样厉害的阴师,她费劲心思搞这么一个气机,按理说布置的抵御法阵应该很强才对,怎么我这样能力的阴师能轻易通行呢? 看来蒋阿婆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怪不得她要问我是什么人。 想明白了这一层,我又是哈哈一笑,说道:“识相的就快放我走,不然我的后援来了马上就将你们踏平!” “如果放你走,跟这个地方被踏平又有什么区别?”蒋阿婆怒道,“就算你师父有三头六臂,老身也不会让你踏出这间石室半步!” 我听这蒋阿婆说得歹毒,心里很是发毛。现在我破坏了她的气机,看来她定然要把我千刀万剐才能消气。 “男人,男人,这个地方可不是男人能来的!”蒋阿婆喃喃自语,感觉她在思考着什么补救之道。 “师父,他破坏了这里的气机是不是?”琉璃说道,“要不把他阉了,这样他就变成了女人!” 我听琉璃这么一说,情不自禁地就打了个冷颤。这女孩年纪轻轻,人也生得漂亮,怎么歹毒的点子这么多? 却听蒋阿婆摇头道:“阉了就变成女人了么?这里已经被他的阳气影响,除非让他的心变成女人,那么他释放出的阳气才会自动归阴。” 我不知道她们要想什么恶毒的法子整我,当下只有壮着胆子嘿嘿直笑。 “对!这样一定可以!”突然,蒋阿婆面有喜,说道,“只有让他彻彻底底地厌倦了男女之事,那么他的心才会变成女人!” 蒋阿婆说完,马上就让琉璃给我和徐瑄松了绑。不过,在松绑之前,她却是对我们做了些手脚,以至于我们松绑后浑身并没有多大的力气,别说与她斗,就是想给她添点麻烦的能力都没有。 “你们两个,就在这石室里做夫妻。”蒋阿婆将我和徐瑄赶到石台上,恶狠狠地说道。她说完,转身便走。 琉璃却留了下来,她看着我咯咯笑道:“便宜你了,做女人之前还能这么风流,也不枉白来这世间走上一走了哦!你们快开始,我看一看行不?” 我没有力气和她斗口,躺在石台上一动不动。徐瑄也是脸颊潮红,狠狠地看着琉璃。 “快走!”蒋阿婆突然回来,她拉走了琉璃,“你不懂羞耻吗?” 二人走后,石室内便只有我和徐瑄二人。我们自然是不会做那越礼的事,但这样相处的确是难堪之极,所以我们背对着背,一时之间都是沉默下来。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75章 不要不要 我和徐瑄这样尴尬的背对了一会,我突然闻到空气中有一阵淡淡的香味,不一会,我就觉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起来。~蓝~~~,.. 知道定然是蒋阿婆搞了鬼,我赶紧起身远离徐瑄。徐瑄可能也察觉到了异常,她也尽量和我保持着距离。但是。空气中那香味却是越来越浓,恍恍惚惚之间,我突然就想到了那夜和凡心触的缠绵。我无法自持,主动向徐瑄走去。 徐瑄回过身来,她看我走近,双手抱胸,惊恐地道:“陈大哥,不要不要,不要这样子嘛!” 我头脑非常清醒,但是看到徐瑄这个样子,我胸中的那股躁动之情更盛,当下无法抑制,伸手过去抓住徐瑄的手,苦笑道:“反正是死。还不如死得舒舒爽爽!” 徐瑄脸上潮红如霞,她也是眼神迷离。不过她的意志却是比我坚定一些,连连摇头道:“不要不要。不要这个样子,有人看着我们的,别个害怕!” 我一把将徐瑄抱在怀中,只觉温软舒爽,真是惬意无比,忍不住吻了她的额头一下,笑道:“看就看,怕啥子!” 徐瑄在我怀中无力地挣扎了几下,**起来。我心中一动,便要行不轨之事。也就是这时,不知何故,我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我猛然警醒,一把将徐瑄推开,歉然道:“徐瑄。不好意思哈,我刚才迷了心智!” 徐瑄娇羞无限,不敢看我。她笑了笑,说道:“我也遭迷了心智。可是,可是,我觉得你抱着我黑安逸,你可不可以再抱我一会?” 我虽然有所警醒,但是胸中的那团火却并未熄灭,眼见她主动讨抱,我竟是想放弃刚刚升起来的那一抹坚守意志。正要答应,却又想到她是受了香味困扰,要是我趁人之危,那可坏了我自己的规矩啊。 这么一想,我便不理会徐瑄,跨出几步,离她更远一点。徐瑄可能也在极力地控制着自己,我见她背靠石墙,呼吸急促,一定是在强忍着心中的那份欲念。 就这样我们又安静了一阵,这时外边突然就传出了男女的吟唱之声。那声音不堪入耳,但听来却是让人飘飘欲仙。我再也忍不住,看了看徐瑄,却见她眼含期待,怔怔地望着我。 知道再不想些办法一定抵御不住诱惑,我闭上了眼睛,意念一动,阴诡之气从灵魂深处涌出。如此一来,但觉一盆凉水浇到我的心头,胸中的那抹烦躁之情降低了不少。 感觉这样做很有效果,我便继续施为。过了一会,只听徐瑄轻呼道:“陈大哥,快,快,快抱我!我要死了!” 我闻言一惊,睁开双眼,只见徐瑄眼巴巴地望着我,表情中似乎夹着着无穷的盼望。我叹了口气,起身过去,将她抱住。徐瑄“嘤咛”一声,紧紧地将我反抱。 我深吸口气,强力控制着心魄,只是将她抱住,却并不做其他的动作。好在徐瑄并不知道还有让她更为舒坦之事,她只是紧紧地抱着我,双手死死地在我背上抓扣。 我背上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痛,知道那是徐瑄的指甲划破了我的皮肤,我不为所动,只是调动着阴诡之气往燥热的胸腔直灌。 如此这般,过了一阵,徐瑄终于松开了我,她整个人也像散了架的木偶一般,倒在地上昏睡过去。 刚才徐瑄抱着我的时候,我无时无刻不在抵御着和她肌肤相接的那种快意,我也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和她进一步的融合,但是总算我意志坚定,没有做出那种事来!现在见她昏厥,我终于松了口气,毕竟刚才那种情况下的坚持需要耗费我很多的阴诡之气。 看了昏睡在地上的徐瑄一眼,只见雪白如玉的她蜷缩在一起,那样子却是让我更有了一分冲动。那种莫名的狂躁之感重新涌了上来,我的阴诡之气再也控制不住我的冲动,我坚持不住,俯身就去拿她。 “正心正人正事!” 突然,我脑海中似乎响起了一个洪亮的声音,竟是把那悬挂在丁道长道观中的那个牌匾中的六个字念诵了出来。 我赶紧闭上眼睛,眼前似乎呈现出一片祥和之气,而我那本来略显衰竭的阴诡之气竟是重新强大了起来,挡住了我那浓烈的欲念。但我的欲念并未就此罢手,猛地向阴诡之气撞来! 我低吼一声,将最后一丝意志灌入阴诡之气中,恍然之间,我似乎听到了“轰然”一声巨响,那欲念便被我炸得烟消云散。 我重新睁开眼睛,再看徐瑄,虽然人性的本能反应还是一柱擎天般的强烈,但我的心境却是变得坚如磐石,已经可以将我的行动完全控制。 我心中一喜,知道我刚才在无形之中修为又有了提高,自然而然,我的阴师法力也得到了增强。 “好强的意志力!”突然,石室外响起蒋阿婆阴沉成的声音。 我冷然一笑,说道:“你那些卑鄙的手段对我毫无用处,你的气机必然要被我破坏!嘿嘿,我就是死了,你的气机也是被毁了!” 蒋阿婆冷声道:“我倒要看看你这个中国男孩有多大的本事!”她说完之后转身就走。 我不理会蒋阿婆,俯身探了探徐瑄,感觉她气息悠长并不大碍。看来,刚才只不过是她吸入那兴奋气体太多,现在是神经极度兴奋后萎靡下来的正常反应,只要慢慢休息,终归是能复原的。 知道蒋阿婆还要用歹毒的法子让我自己将真阳之气归阴,我不敢大意,当下坐在石室一角开始调动阴诡之气弥补我受损的精力。 正修炼间,我突然听到有女子嘻嘻嘻哈哈地笑着向石室走来。听那声音,似乎来了一群人,我一惊,睁眼向外看去,却见五六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正向我涌来。 那些女子个个都是没有裹身之物,我还没看清她们的特征,她们便一下子就围在了我的身边。我只觉眼前白花花一片,晃动得我眼花缭乱,中闻到的却尽是女孩子身上散发的自然清香。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蒋阿婆的声音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中国小子,我倒要看看你的意志力究竟有多强!” 我咬了咬牙,抱元守一,眼前虽是美女成堆,我也不正眼看上一看。 这些女孩子围在我身边,却并不动手脚,她们各展风姿,在我面前卖弄风情。偶尔她们说笑几句,却是些叽里呱啦的日语,不过我虽然听不懂她们说的什么,但是凭那腔调和口气,猜也猜得出她们说话的内容。 日本女孩们似乎觉得我是囊中之物,她们表现得很有耐心,我含着灵魂深处涌来的阴诡之气,只是默想着那“正心正人正事”的六字口诀,却也可以勉强抵御住她们的诱惑。 过了一会,日本女孩们开始发出各种诱人的声音,我心跳加速,神思竟是渐渐有失控的倾向。好在我刚刚经历了和徐瑄的那一番经历,其时法力已经加深了不少,否则,要是她们一开始就来这套,我恐怕早已举手投降。 “看来这些日本女孩子经过专门的训练,并且平时也会到这石室中释放**之气,其用意自然是要加强那别墅的破坏力!”我排除杂念,只一味想着蒋阿婆她们的恶毒用意,如此一来,我神台又清醒了一些。 “气死我了!”突然,蒋阿婆的声音传来,“哼!中国小子,算你有种!老身今日认输!” 闻言,我心中一喜,没想到这个老妖孽居然也有耿直的一面。正要想和她客套一句,却听她恶狠狠地道:“我便奉献了这六位侍女,也要让你主动将阳气归阴!” 跟着,蒋阿婆又叽里呱啦地说了几句日语。 她话音刚落,围在我身边的日本女孩竟是 “不要不要!”我吓得大喊。 但是这些女子根本就不听我喊叫,嘻嘻哈哈地合力把我抬到了石台之上,紧跟着,她们就有人向我施展手段。我无力反抗,只好暗叹一声,知道她们如果用强,我是无论如何也强不过这么多人的。 “罢了罢了!”我心中连声哀叹,“就这样死了也好,那就做一个风流鬼!” 我心中刚有了这个念头,这时恍然间又有一个声音似乎响起:“人的身体乃是臭皮囊,灵魂在,心便在,心不死,灵魂不死,臭皮囊糟了蹂躏,与灵魂何干?灵魂不服,真阳便不会归阴!” 这声音似乎来自我的灵魂深处,我猛然一惊,旋即打起精神,也就是这时,我只感一个女孩已经坐在了我的身上。 “对!一具臭皮囊管它那么多干什么?”我默默念叨,“我心不在**之事上,你蒋阿婆便奈何不我!” 想明白了这一层,我便闭上了眼睛,任由这六个风姿各异的女孩子得逞。 不知过了多久,我身边的六个女孩终于安静了下来。我睁开了眼睛,只见这六个女孩分坐在我两侧。我扫视她们一眼,见她们个个面酡红,眼神满足,凌乱的头发之下,看起来竟是有万般的风情!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76章 石室梦魇 “哈哈!小子,知道其中的滋味了!”这时候,蒋阿婆那邪恶的笑声响起,“事情还没完,你看起来还有精力,但是过不了三天。~蓝~~~,..就该你哭爹喊娘的时候了!” 我不为所动,想着来自灵魂深处的那声音,我觉得我的身体与灵魂其实并不是结合得那么紧密。 蒋阿婆接着又用日语对六个日本女孩吩咐一通,她们退出了房间。 “陈大哥,她们太无耻了!你,你吃得消吗?”这时候徐瑄突然轻声问我。 我一惊,想到刚才那些日本女孩对我的作为,只感老脸滚烫,尴尬笑道:“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徐瑄道:“都这个时候了,我们也不用再害羞了!陈大哥,你说她们还要怎么对待我们?” 徐瑄嘴上说不要再害羞,但是她的一张小脸可是绯红一片。我打起精神笑了一笑,说道:“她们现在要对付的是我,但是想让我在意志上屈服。就是把我折磨到死也办不到!” “你,你还能撑下去吗?”徐瑄说。 徐瑄毕竟是大学生。她虽然不懂那种事,但是常识肯定是有的。我想她已经知道我在日本女孩的蹂躏下最终会撑不下去。 “我的灵魂会永远撑下去。”我说道。 这时候,我竟是有些看淡了生死,因为我突然觉得灵魂其实是可树如網址关看嘴心章节 徐瑄毕竟是七斗阴师,她可能明白我的意思,说道:“但是,但是你的人……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嘛!” 我当然知道人活着最重要。毕竟,就算灵魂可以延续,但是那也不过就像血脉的延续一样,很多本质上的东西还是会变的。不想让徐瑄过于为我担心,我笑了笑,说道:“苗苗不是逃走了吗,我想我应该可以撑到你们羌坛的人来救我们。” 徐瑄伸出手来,朝我笑道:“说话算话,坚决要等到我们的人前来哦!” “说话算话!”我伸手和徐瑄相握。心中却是暗叹一声,这个女孩子,她一定是担心我受不了日本女孩们的蹂躏要自寻短见。 我们正说着话。这时有两个日本女孩进来,她们每人手上捧着一份盒饭,然后分给了我和徐瑄一人一份。而后,她们把徐瑄带走。 “好好恢复体力!”我吃完了盒饭,蒋阿婆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可以到处活动,直到你心甘情愿地让阳气归阴为止。” 我暗笑一声,把她的话当耳边风。而后,再也没有人来打扰我,我睡了一觉起来,又有人给我送饭送水,甚至还有人带来了给我盥洗的器具,总之吃喝拉撒她们都照顾得很周到。 但是,每隔几个小时,总有几个日本女孩到石室来强行与我发生关系。起初,日本女孩很轻松地就可以得逞,但是越是到后来,她们就越是要费些力气才可以让我兴奋。 这样过了两天,我的身体已经吃不消了。特别是在被日本女孩蹂躏的时候,我感觉就像我身体的骨髓被吸空了一般,那种感觉绝对不是享受!有时候,我难受之极,真想瓦解意志讨饶。但是,我知道一旦意志瓦解,那么我的阳气便会真正归阴,以后我即便不死,也会变得跟女人没有什么两样。所以,我在极度难受之时,只是想着灵魂深处的声音,想着臭皮囊,如此,我总算是坚守了意志。 第三天,在两个日本女孩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去后,蒋阿婆和琉璃带着邪恶的笑容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女人!”琉璃笑嘻嘻地看着我,“你还有一丝丝阳气吗?嗯,你看我性感吗?想不想把我据为己有?”她一边说,一边扭动着腰肢。 今天琉璃穿的非常古怪,我感觉有些像那种情什么趣什么店里卖的那种衣服。老实说,这几天我见惯了什么都不穿的女孩,现在突然见到琉璃这身打扮,心里头还是有些惊喜的。不过,我身体十分疲惫,这时候根本就没有任何想法。 “师父,他真的变成了女人!”琉璃可能见我毫无反应,笑眯眯地对蒋阿婆说道。 蒋阿婆冷哼一声,说道:“我们在日本好不容易才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6个侍女,哼!就这样被这个中国人毁了!说来我们并没有占到多大的便宜!” 琉璃笑道:“总要好过这里的气机被毁!” 蒋阿婆仔细地扫视着我的身体,点头道:“这里是我的心血,我当然不能白白地看着它毁于一旦。好了,现在这个中国人已经变成了女人,留着他也没用,你把他杀了。” 琉璃答应一声,马上就抽出一把牛耳尖刀。她拿着尖刀在我面前晃了晃,笑道:“怎么着,你还是要死在这把刀下!”她说着又看了蒋阿婆一眼:“师父,这是中田借给我的刀,所以我这招叫做借刀杀人。” 我早就被日本女孩们折磨得够呛,只是不甘心失了阳气才苦撑到现在,在被日本女孩折磨的间隙,有时候我其实是想过不如死去的。但现在见琉璃要杀我,我却是突然感到不甘心,当即嘿嘿笑道:“妞儿,要是我体力恢复了,我倒是真想和你温存温存!” 我这么说,那就是摆明了我的阳气尚在、我对那种事还是很有需求! “女人,你别耍嘴皮子了!”琉璃嘻嘻一笑,举起刀就向我刺来。 我无力反抗,不由暗叹一声,心想我居然会死在这种肮脏不堪的地方。 “慢!”突然,蒋阿婆低吼一声,伸手将琉璃的尖刀打落。 “好强的灵魂力,果然阳气一点都没有失去的迹象!”蒋阿婆不等琉璃发问,惊声道,“差一点就疏忽了!还好,还好,你这一刀不是刺得太快!” 虽然没有被杀,但是这时候我却是有些后悔。心想这老妖孽一定还要让那6个日本女孩折磨我,想到其中的滋味,的确还不如死了来得爽快。 “无论如何,你都抹不去我带进来的阳气!”想到被那一群疯狂的日本女孩戏耍,我有些心寒,说道,“你们那些卑鄙的方法不管用!” “方法虽然卑鄙,但是却很有用的哦!”琉璃白了我一眼。 蒋阿婆摇头道:“这人的灵魂力绝然不简单,我们必须想其他的办法。”她说完转身离去,琉璃也不跟我纠缠,跟着蒋阿婆走了。 二人走后不久,就有人来给我送吃送喝,但是一连两天先前那些折磨我的日本女孩却没有出现。我体力得到了恢复,有时想着那些日本女孩在我身上的疯狂举动,我竟是有些怀念起来。 人就是这样,总是反反复复。就像喝酒,喝醉之后吐得难受的时候发誓以后再也不喝,但是隔天酒醒之后还是照喝不误。我觉得我对那种事也有这个劣根性。 这天,我正在石室内冥想刚刚想到了一门巫术,却见琉璃穿了和上次准备杀我的那一身服饰朝我走来。见到她这身打扮,我竟是情不自禁地有些想入非非。我暗骂自己一声太不小心,知道这女孩过来没安好心,心中暗生戒备。 琉璃看了我一眼,怒道:“好呀,果然阳气还旺盛得很!” 我是一个壮年男子,如今又颇具经验,见了喜好的东西,那种反应却是再也正常不过。知道那不是我所控制得了的,也不是我思想肮脏的缘故,我并不对我的脊髓反应有任何责怪,当下冷冷说道:“你有什么计策就使出来,我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成语倒是说得不错!”琉璃鼓了鼓掌,然后面一变,怒道:“你有本事得很吗?那你先把你那玩意儿收起来再和说话,哼,看起来烧心得很!” 我早已习惯了在她面前坦然相对,闻言也不觉得尴尬,怒道:“只要你把我的衣裤还来,我自然就不会这样!” “好虚伪的家伙!”琉璃仍是怒气腾腾,“你穿了裤子,身体难道会有任何改变吗?” 我闻言一愣,她这话说得还真有些道理。我自问见了她这身打扮,就算我穿得再厚,反应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琉璃见我不说话,转怒为喜,笑道:“你就是再能言善辩,在我面前也会变成一个哑巴!这叫自愧不如!” 我不想和她做无谓的口舌之争,闻言不再理睬。 “我来见你,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琉璃看着我,问道。 “想让我阳气归阴,你们还差些火候。”我说。 “我练的是玉女心法,要摆平你却是稀松寻常得很!”琉璃轻蔑地说,“先前我师父不舍得让我为了你这个中国人牺牲,所以没让我出马。现在既然六侍女失败,为了这里的气机,我的玉女心法就练到现在我这种程度为止也是值得的!” 听她这么说,我隐隐约约猜到了她想做什么,觉得既然是蒋阿婆把她排在了那6个侍女之后,我想她给我带来的危险应该更大,当下不敢轻敌,沉声道:“你把这些告诉我,不怕失去了先机?” 琉璃瞟了我一眼,突然咯咯一笑:“失了先机?你的反应已经告诉了我,就是我不穿这样的一身衣服来,你恐怕都想得很呢!”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77章 反客为主 琉璃的话说得不错,要是不在这间石室里,别说她主动引诱我,就算是她对我无动于衷,我恐怕也想和她那个啥。~蓝~~,..但是,在这个石室里就不同了。只要发生那**之事,我的阳气稍不注意就会丢失。 知道她有很强的手段让我阳气归阴,我不再多说,闭上眼睛开始用阴诡之气加强我的防御。 “闭上眼睛就想抵抗我的魅力?”琉璃放浪地笑道,“中国人,你太把我这样的日本女孩看低了!” 她说着话,开始伸手摸我。 琉璃的手不过刚刚与我触碰,我便感觉到一股怪异的气息从她手中传导过来。我那阴诡之气织成的无形防御之网被她这气息一冲,竟是大有避让之势。 “好厉害的**之意!” 我吓了一跳,赶紧坚守意志催发阴诡之气抵抗。 琉璃不再说话,但是她口中发出的轻哼吟唱却是让我难以抱元守一。在她的攻击之下,我又有了想放弃抵抗的念头,那种及时行乐的妄念似乎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尖刀,在我的防御网上来回刺杀。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好在我在6侍女的攻击下锻炼了意志提升了法力,要不然。琉璃这一个起手的招式恐怕就会让我主动与她缠绵。我猛吸口气,灵魂深处的阴诡之气如山洪般狂泻而出。旋即便将琉璃的攻击之念卷得无影无踪。o> 琉璃可能感受到了我意志力的变化,她又是一连串的吟唱,动作也是变得越来越大。 我维持着阴诡之气不衰,努力与琉璃带给我的欲念抗争。突然,我那阴诡之气一阵翻滚,但感琉璃已经和我融为了一体,我意志力一阵猛烈的摇晃,竟是有了主动配合她的念头! 我要紧牙关,努力坚守。虽然琉璃现在已经攻占了我的臭皮囊,但是我的灵魂执念却是没有被她拿下。但感琉璃花样百出,我的臭皮囊便升腾出一种无法言表的进攻之念。 恍恍惚惚中,我见到一位绝的仙女向我走来,她在我面前不远处停下,朝我暧昧一笑。说道:“你过来。” 我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只感一阵香风吹来,将仙女的衣襟高高撩起。圣光普照之下。只见仙女那羊脂白玉般的肌肤若隐若现,我无法自持,伸手将仙女揽入怀中。 仙女含笑不言,只是用她那勾魂摄魄的眼神看着我。我嘻嘻一笑,便欲行不轨之事。 也就是这时,远处突然响起一声惊雷。我吓了一跳,赶紧将仙女放下,这时惊雷处走出一个衣袂飘飘的道长,那道长须发皆白,大有出尘之态。 我怔怔地看着道长,那狂妄之念却是少了一些。 仙女对道长的到来视而不见,她走到我面前开始盈盈起舞。她舞姿柔媚,我不过看上两眼,便有与之共舞的念头,当下再也不管那道长,便要去拉仙女。 “不可为不可为!”道长一扬手中的拂尘,“无量天尊!” 我便停步不前,问道:“这仙女妹妹跳的舞很好看,我忍不住想和她一起跳,要怎样才能控制得了呢?” 道长看了那仙女一眼,突然脸上浮现出一抹狡诈的笑容,这笑容却是和他那道骨仙风的模样极不搭配,只听他说道:“这妖孽倒也有几分姿,怪不得年轻人会想入非非。既然无法控制,那又何苦要苦苦约束自己呢?” 这时我有了少许的清醒,说道:“我看她舞姿怪异,担心和她共舞会迷了心智。” 道长笑道:“心不正易行不正之事,事不正易乱彷徨之心。年轻人既然已经心正,虽然一副臭皮囊无法自主,但既然心正,又何须担心事不正?” 我隐隐约约懂了道长之意,但是仍旧有些迷惑,问道:“这么说我和即便和她共舞,也不会乱了心智?” 道长道:“皮囊随心,如若心中无物,岂有不会受之影响迷失之理?然则,如若心中有念,又何愁皮囊之舞不会影响他人?” 听道长这么一说,我突然开悟,说道:“道长的意思是要我影响她,不要被动防御?” 道长哈哈大笑,说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笑声中突然就不见了身影。 那仙女似乎不觉,仍是在我面前盈盈起舞。我暗笑一声,手一扬,却是自顾自跳起舞来。 仙女突然捂嘴一笑,说道:“你跳的什么舞,这么难看?快不要跳了,跟着我学!” 我毫不理会她,仍是自顾自跳。过了一会,仙女停止跳舞,她走到我身边,笑道:“你跳得虽然难看,但是却也有点意思,我跟着你跳好不好?” 我并不答话,只觉自己的舞姿越来越是娴熟,而与此同时,感觉自己的精力也是在逐渐增长。 “不行,我要跟你学!”仙女突然不再围观,她也跟着我跳了起来。 我嘿嘿一笑,跳舞的动作却是越来越快。仙女跟着我的节拍狂舞,看得出她是非常开心。过了一会,仙女突然讨饶道:“我不行了,你快停下,要不然我要被你累死!” 我不为所动,根本不理会她的哀求,舞步越发快了。 仙女似乎被我的舞姿所迷,她也是停不下来。过了一会,只听仙女一声惊叫,竟是倒在了地上。与此同时,我只感周围散发出一阵极为强烈的仙气,仙气被周围的无形屏障阻挡,竟是无法散去,我心中一动,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将这些仙气吸纳得一干二净。 也就是这时,我猛地醒转,睁眼一看,只见琉璃气若游丝地匍匐在我身下的石台之上。 我一愣,赶紧调动自身的阴诡之气检查身体,一通感应下来,我竟是吃了一惊,原来我的法力居然又得到了加强! 想着刚才那朦朦胧胧的虚幻景致,我大体猜到了是怎么回事。看琉璃现在这个样子,她难道竟是被我利用了?我伸手拍了拍琉璃的后背,问道:“你感觉如何?” 琉璃虚弱地道:“你,你好强大,好邪恶!” 见琉璃暂时失去了力量无法再左右我,我心中暗暗欢喜。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本来我已经被蒋阿婆限制了能力,不过这一次活动下来,竟是感觉到我的行动能力已经完全恢复,并且,因为法力得到了增强的缘故,我又觉得现在体内似乎有一股无处发泄的力量要透体而出。 我一把抓住琉璃的脖子,将她提起身来,冷哼道:“我的朋友在哪里?快放她出来,要不然,我把你的脖子捏断!” “轻点!”琉璃痛苦地哼了一声,“别杀我,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说完,琉璃便指点我在大厅的另一头开启了一间石室,徐瑄果然就在其中。 “陈大哥,你,你制伏了她!”徐瑄看见我要挟着琉璃过来,惊喜地叫道。 “跟我走!”这里不是说话之地,我招呼徐瑄跟上我。我还记得来时的道路,当即就抓着琉璃往那有小箱子的地道走。 “好小子!反了天了!”我刚刚踏上大厅的阶梯,蒋阿婆就杀气腾腾地赶了过来。 我现在的法力已经有所增强,要说和蒋阿婆斗,我并不怎么怕她,但是毕竟还有徐瑄在,并且又是在是非之地,我却是不肯将琉璃放手,冷哼道:“送我出去!不然你的徒弟只有死路一条!” 我说着话,手上用力,琉璃痛苦地叫了一声,对蒋阿婆喊道:“师父,你被拦他,这次我们栽了!” 蒋阿婆不肯轻易放我,冲琉璃怒道:“你怎么反被这小子制伏了?” 琉璃苦着脸道:“师父,本来我已经快让他意志崩溃了的,可是他突然好像变了一个人,我没摧毁得了他,反而被他迷了心智。嗯,这是反客为主!” 蒋阿婆顿足道:“怎么可能!他的灵魂力有那么强大?” 我见蒋阿婆不让路,我手上又用了用力。 琉璃叫唤一声,朝蒋阿婆怒道:“什么不可能?要是你不信,你去摧毁他的意志啊!我刚才被他反客为主,不但被他利用,我的修为也被他抽去了不少!” 蒋阿婆还要再问,这时外边突然响起一阵沉闷的响声。琉璃大惊,喊道:“师父,是不有人在炸我们的地下室?” 琉璃的话音刚落,外边又连续响起几声闷响,响声透墙而入,震得我耳中嗡嗡作响。 “啊!啊!啊!” 正在这时,突然几个女孩子涌了过来,我放眼看去,只见在她们后边跟着密密麻麻的一大堆黑的虫子。 徐瑄欢呼一声,突然发出一声唿哨,那些虫子马上就向我们这边涌来。 蒋阿婆面大变,朝那些虫子一扬手,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巫术,就见一大片黄橙橙的雾气向虫子卷了过去。那些虫子被雾气一罩,再也无法保持队形,到处散开。 徐瑄唿哨之声不歇,后边涌进来的虫子继续往这边爬来。蒋阿婆突然向徐瑄挥出一掌,徐瑄惊叫一声,连忙避让。我见徐瑄有危险,顾不得手上的琉璃,将她往蒋阿婆身边使劲一推,伸手就将徐瑄拉了过来。 蒋阿婆怪笑一声,接住琉璃,转身便跑。徐瑄面苍白,想必刚才蒋阿婆那一掌还是让她有所受伤,我又见徐瑄蹲在了地上,当即将她抱起。 外边沉闷之声不绝,伴随着剧烈的震动,已经有烟雾弥漫进来。我担心这地下室要垮塌,抱着徐瑄就去找出口。 “大胆**贼!”突然,烟雾之中有人怒喝一声。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78章 成亲 我马上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阴诡之气向我袭来,当即不着细想,调动阴诡之气往那袭击我的人身上也是一掌拍出。↗搜“兰涩书把”,看醉新章節 那人“啊呀”一声,闪身让开,跟着我便见到一团漆黑如墨的雾气向我卷来。 “允大婶,自己人!”徐瑄虚弱地叫了一声。 徐瑄叫声未歇。那如墨的雾气马上散去,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突地从烟雾中跳了出来。 料想来人是徐瑄她们羌坛的人,我赶紧说道:“快给两身衣服给我和徐瑄!” “出去再说!”来人允大婶转身便走,“跟我来!” 想必是允大婶她们炸了地下室,我不敢耽误,抱着徐瑄紧随其后。允大婶脚步飞快,在地道内七拐八拐之后,我们来到一间石室。那石室的侧面有一个新开的洞口,允大婶抢先钻了进去,我将徐瑄背在背上,也跟着她钻进洞内。 这洞内有些潮湿,内中的泥土还散发着土腥味,看来是新近才挖成。我们在洞内差不多爬了100来米,前方出现一道亮光。允大婶加快速度,第一个爬了出去。 我背着徐瑄也爬出地道。这时才发现这洞口原来是开在一个杂货铺内。 允大婶看了我和徐瑄一眼,示意我们稍等片刻。然后她出了杂货铺。过了一会,她带来两套衣服,我赶紧拿一身衣服穿了,这时允大婶也帮徐瑄把衣服套好。醉心章&节小.說就在嘿烟格 外边消防车的警报声阵阵,看来蒋阿婆她们的地下室不但被炸,地上建筑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谢谢你,允大婶!”徐瑄缓过一口气来,这时候居然还没有忘记说谢谢。 允大婶白了她一眼,说道:“下次可不能这样冒险,你可是我们将来的坛主!” 我咳嗽一声,说道:“我们先到安全的地方再说。” 我话音才落,只听一声欢呼,一人欢声叫道:“姐姐,你总算是出来了!”原来却是苗苗来了。 苗苗看见我。明显地吃了一惊。不过她没有问我,只是叫我们快走,说外边的汽车已经等了很久。毕竟这里离蒋阿婆她们的地方还近。允大婶不再教育徐瑄,她掏出一粒绿的药丸给徐瑄吃了,然后我们一起出了杂货铺。 杂货铺外停着一辆黑的商务车,我们上车后,司机平平稳稳地把车开到了街道上。眼见安全,苗苗的话这时才多了起来,她问这问那,无非是问徐瑄被捉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徐瑄不善于说谎,但是却也不好意思把我和她发生的事说出来,是以言辞总有些闪烁。 苗苗便问我怎么和徐瑄在一起,我这人也是不善于说谎,当下就只说了从别墅内到达地下室的经过。至于被那帮日本女孩戏耍的事,我却是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可能苗苗感觉到我和徐瑄没有把话说完整,她便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这时允大婶突然火了,冲苗苗道:“小女孩不要多问,我们回去后就把你姐姐和这位小伙子的婚事办了!” 我闻言一愣,感到莫名其妙,问道:“允大婶,你说什么?” :“我的声音还不够大吗?” 徐瑄吃了允大婶给她的药丸后看来已经没有大碍,她也是有些慌乱,说道:“允大婶,我和陈大哥没有发生什么事啊!” “你们都那样了,还说没发生什么事?”允大婶怒道,“要是蝉婆婆知道你这样说,她不狠狠地责备你才怪!” 感觉这个允大婶脾气比较火爆,知道和她也说不清,我便不和她细说,心想现在这个社会,结婚的事可不是她说了就算的。况且,就算我愿意和徐瑄结婚,人家徐瑄肯定也不干呢。 徐瑄肯定也知道允大婶的脾性,她朝我使了个眼,不再分辩。 最后,商务车把我们带到了一处别墅内,其实说是别墅,我觉得应该说是庄园比较贴切一些。本来我认为蒋阿婆她们的那处别墅很豪华,但是到了这里,我觉得还是这里要气派和大气很多。 由于在地下室困了好多天,出来后我还是感觉到了疲倦,我从允大婶那里借了一个手机发了个消息给凡心触后,泡了个澡一睡就睡了七八个小时。 醒来后,天已经黑了,然后就有人叫我去吃饭。饭后,我准备和徐瑄她们打个招呼就要离开,这时允大婶却过来对我说,她说今晚就要让我和徐瑄结婚。 我没想到允大婶这么心急,说道:“徐瑄是你们未来的坛主,她要结婚应该大张旗鼓的办才对。现在又在台北,我觉得还是回内地办比较好。” :“你和小瑄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只要你不死,那么她除了你以外再也不能有其他的男人。这事按我们羌坛的规矩,婚事是越快越好,一天也不能耽误的!至于婚礼的仪式,以后到内地再好好补办也是可以的。” 我苦笑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们怎么还有这种陋习?” 允大婶怒道:“陋习?你知道什么才是陋习?” 我不想和她争辩,心想反正我不同意,难道在这法治社会,你还能强逼我不成,当下淡然一笑,说道:“我和徐瑄是好朋友,但是绝对不会同意和她结婚。” “小瑄不让杀你,那么就只有给你下盅了。” “下盅?”我大吃一惊,旋即怒道:“你敢!” 允大婶面不改,说道:“有我不敢的事吗?” 她表情平淡,语气和缓,但是这七个字一出口,我却是没有一丝一毫地怀疑她讲了大话。心想他们为了救徐瑄,在台北这样的地方都敢把蒋阿婆的地下室炸了个稀巴烂,其行事作风的确是非常强悍的。要说给我下盅,这在她们的眼中恐怕是芝麻绿豆那么点大的事! 毕竟盅毒厉害,我可不敢尝试,笑道:“徐瑄是你们未来的坛主,要是她不满意我,岂不是害了她一辈子?” “她不满意你的时候,自然会把你一刀杀了。”允大婶冷笑道,“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害得了我羌坛坛主一辈子?” 闻言,我冷汗直流,心想这羌坛原来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好在我知道徐瑄秉性,料她绝对不会为难我,为今之计,只有先把允大婶这样的人欺瞒过去。我呵呵一笑,说道:“徐瑄那么漂亮,能娶了她当老婆,那是我的福分。好,我这就和她结婚。” 允大婶听我这么一说,态度果然就好了许多,她说道:“在小瑄还没继承颤婆婆的坛主之位前,请允许我先叫你小陈,等以后新坛主正位,我再改称呼好不?” 我装模作样地点头答应。 允大婶面有喜,马上就将我带到一个布置得富丽堂皇的大厅。此刻大厅内挂满了彩带和五气球,多处地方都张贴着大红的囍字。厅内坐着几个人,看上去很有些气派,他们见我到来,全都起身拱手道贺。 允大婶把众人介绍给我认识,然后又把我介绍给大家。末了,她说道:“小陈和小瑄本来就熟识,这一次小陈又舍命救了小瑄,按照我们羌坛的规矩,这门婚事要办得越快越好,所以今日很是仓促。但是,今日先将就礼成,各位只是做个见证,后续回内地再大张旗鼓地办一回!” 众人听了允大婶这么一说,又是声向我道贺。我别无选择,只好谦虚还礼。 过了一会,徐瑄在苗苗和几个妇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众人又是一通贺喜。 趁众人向徐瑄贺喜之时,我悄悄向她看去,灯光之下,只见她化了浓妆,样子比平日不知艳丽了多少倍。徐瑄本就是美女一个,如今有又专人替她化妆,我只不过看了她一眼,心中竟是有了想和她假戏真唱的感觉。 暗暗骂了自己一声好,我不再看她。想到今日虽然是和徐瑄假结婚,但是在他们羌坛的一帮人眼中,却是千真万确的事,以后要把这件事解决,肯定不会那么轻松。 不过事已至此,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 而后,我和徐瑄拜了堂。其实他们羌坛的拜堂和我们老家的规矩差不多,并没有多少花样,要是允大婶顽固不化也不对,毕竟她并没有让徐瑄盖盖头。 拜堂之后,允大婶安排我和徐瑄给大家敬了几杯酒,然后众人就一一离去。最后,我和徐瑄在苗苗的带领下进到一间布置得十分精美的卧房。 苗苗见没有外人,她冲我嘻嘻一笑,说道:“姐夫,真是便宜你了!我姐姐这么一个天仙一般的美人,居然就这样被你骗到手了。” 我和徐瑄对视一眼,双双苦笑。 苗苗突然捣了我一拳,说道:“你回去后赶快和你那个老婆离婚,然后也不许跟那个蓝彩衣的后人,嗯,叫作兰若蝶的那个女娃儿交往!” 徐瑄可能见我神尴尬,冲苗苗道:“好了,不要废那么多话,赶紧回去睡觉去!” 苗苗伸出食指在脸上刮了一刮,冲徐瑄笑道:“姐姐,羞,羞,这么着急就想要和姐夫一起睡觉了啊?”她嘴上这么说着,脚步却没有停留,只一闪,就溜出了房间。 屋内突然安静下来,我看向徐瑄,却见她也正向我看来。我们二人目光一遇,都是双双赶紧躲开,一时气氛尴尬异常。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79章 琐事闲话 “苗苗这小女孩,虽然嘴巴狡,但是心肠却是挺好的。↗搜“懒涩书把”,看醉新章節”徐瑄终于找到了一个话题,说道,“只是她从小跟着我祖祖,没上学。倒是从我祖祖身上学了些乖张的脾性。” 我傻傻一笑,不知道如何评价苗苗,只是点了点头。 “我们羌坛的规矩,允大婶应该和你说了一些。”徐瑄笑道,“你可别当真,以后我慢慢想办法就是。” 老实说,听徐瑄这么一说,我心里还有些失落,笑道:“我倒是不麻烦,以后你面对你们羌坛的一帮人肯定要比我麻烦得多。” 徐瑄道:“也没什么!” 我觉得气氛还是尴尬,说道:“没想到你们羌坛的实力这么强,好像很有钱。” 徐瑄道:“经营了上百年,实力肯定是有的。我们羌坛虽然是阴师教派,但各行各业其实都是有响当当的人物。只是一般人不知道他们是我们羌坛的人。” 我说:“你一下子就成了羌坛的接班人,有人不服吗?” 徐瑄笑道:“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不过我祖祖说我是七斗阴师本斗者。说以后我的修为会很高,到时什么鬼啊神的。都可以看得见,我觉着挺!其实我对这个坛主并不在意,我只想早点修炼到我祖祖说的那种境界。” 潶言格醉心章节已上传 “对了,你们把蒋阿婆那地下室炸了,那么水泥神像拿到了吗?”我问。 “没拿到。”徐瑄说,“不过好像又被林佩珊夺回去了。” “她怎么知道东西被调了包?”我有些奇怪。 徐瑄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上次我们在那水泥神像上禁锢了死灵印记,所以可以追踪到它,我是听苗苗说神像又到了林佩珊手中的。” 林佩珊毕竟是特工,看来她的警觉性还是很高的,东西被调了包,她很快便把它夺了回去,有这样效率的人,本事应该不差。 接下来我和徐瑄又在水泥神像上聊了一阵。不知不觉中,夜已经深了。 在这样的房间、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处境中,我担心没话说时会尴尬。所以一直都在努力寻找着话题。可能徐瑄和我的心思差不多,但凡是我的话题有枯竭之相,那么徐瑄便会找一个话题来说。 “你们准备聊到天亮吗?”不知什么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一个低低的声音。 我一听声音,马上就认出了是凡心触。赶紧过去将房门打开,果然就见她俏生生地站在门外,她一身运动装束,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你怎么来了?快进屋!”担心她被发现,我把她拉进屋中,重新将门关上。 凡心触看了徐瑄一眼,笑道:“新娘子很漂亮啊!” 徐瑄果然认得凡心触,她脸上一红,冲凡心触叫道:“嫂子你好,你误会了呀!” 凡心触一愣,不过她很快就明白了过来,白了我一眼,说道:“你都是有老婆的人了,怎么还要来欺骗人家女孩子?” 我笑道:“小瑄不是叫你嫂子吗?怎么说得上是骗呢?” 凡心触轻笑一声,说道:“老实人,你什么时候也学起油嘴滑舌的腔调了?” 徐瑄搞不清我和凡心触的关系,她怔怔地望着我们,显得有些窘迫。 “妹娃,你莫怄气,我晓得我老公这个人,他不敢背叛我的。”凡心触学着我们的四川话对徐瑄说道,“他是耙耳朵,怕我得很!” 徐瑄笑了一笑,说道:“嫂子好福气嘛!” 我知道凡心触不会无缘无故地来找我,问她道:“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凡心触道:“把你带回去跪搓衣板。”然后她又对徐瑄笑道:“我要把我老公带走了,你这边没问题?” 徐瑄红着脸道:“当然没问题,我们本来就不是真结婚。陈大哥,你和嫂子去,这边我有办法找说辞的。” 想着正事要紧,并且跟着凡心触离去也省了很多麻烦,我对徐瑄歉然一笑,说道:“那我走了。” 凡心触已经打开门走了出去,我赶紧跟上。有她带路,我们出了庄园并没有被人发现。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出了庄园,我忍不住问凡心触。 “你发了消息给我,要定位你还不简单?”凡心触笑道,“这么晚打扰了你的好事,你很恨我?” 我道:“你堂堂一个特工,怎么好意思开这种玩笑,说正事。” 凡心触道:“现在的正事是回酒店,你这么疲倦,应该要好好休息一下,过两天还有麻烦你的事呢!” 我不知道凡心触从哪里看出了我的疲倦,不过说实在的,我的确还是有些精力不济,问道:“水泥神像的事,你这边查得怎样了?” “先说说你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凡心触说,“害得我好一阵担心!” 我把我遭遇的事大体说了一下。自然,那些**的事我是略过了不提的,然后又把和徐瑄结婚的事说了。 “你和徐瑄的事,我猜也猜到了。”凡心触笑道,“她们羌坛的行事作风,总是那么怪异。不过她们既然要你和徐瑄结婚,我想你和她肯定发生了些什么!” 我避重就轻地道:“你怎么知道羌坛的行事作风?” 凡心触道:“羌坛在国内这么强的实力,我能不了解一些吗?” 想着凡心触她们的情报网,我释然,然后我就问起她那晚跟踪林佩珊的情况。 凡心触说,那晚跟踪林佩珊后,果然发现了她和美国那边来的人有交集。本来要准备动手抢夺,但是林佩珊突然发现了水泥神像是假的,所以就没有动手。 “听说林佩珊又把水泥神像夺回去了。”我说。 “羌坛的人也挺有些本事呀,对神像的去向掌握得很准确。”凡心触点头道。 我呵呵一笑,便把死灵印记说了。凡心触自然是不信死灵追踪的,只不过她说暂时想不出科学的解释。我便问林佩珊是怎么夺回那水泥神像的,凡心触笑眯眯地告诉了我。 “蒋阿婆手下有一个女孩子,喜欢用计。”凡心触笑道,“结果那女孩的计策太生搬硬套了,被林佩珊捡了个便宜。” 听凡心触这么一说,我马上就猜到了是琉璃被林佩珊利用了。那琉璃的心肠虽然歹毒,但那傻得近乎可爱的作为却是让我忍俊不住,不由呵呵笑出声来。 凡心触白了我一眼,说道:“你和余凤美有纠缠吗?这几天你失踪,她老是发消息到你留在酒店的手机上。” 我突然就想到向余凤美许诺过的还要骗她一回的话,脸上一热,说道:“我还欠她一点东西。” 凡心触看着我,冷冷地道:“既然不再求她,我劝你和她早点把那些纠缠不清的关系斩断!”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赶紧再次把话题扯到水泥神像上。 “过两天你就知道了。”凡心触不愿意多说。 回酒店后,我和凡心触还是按老样子睡觉。不过,我有了在石室内的那些经历,身边再睡了这么一个美人,心里便没有了以前那么踏实,老是翻来翻去睡不着。 凡心触隔着被子轻踢了我一脚:“老实人,你怎么回事啊,不舒服吗?” 我胸中有些烦躁,很想把被子揭开和她共被,但是总算我意志力很强,当下用阴诡之气将我的那团火稳住,笑道:“没事,就是好久没睡这么舒服的床,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凡心触道:“你少来骗我,如果你有什么话想说的,尽管说好了。我们,嗯,我们毕竟是好朋友啊,就是说错了什么话,我也是不会怪你的。” 我心想我可不是想和你说什么话啊,我是想和你再续前缘。但是这种话我可不敢说出口,“嗯”了一声,再也不敢乱动。 凡心触似乎轻叹了一声,不再说话。 第二天,凡心触仍是叫我休息。我闲来无事,便想着要把和余凤美的事情了结。然后我主动联系了她,说想骗她。余凤美听说我想骗她,非常兴奋,很快就把我接到了她的家中。 到了余凤美的家中,她马上就叫和我和她一起洗澡,我笑道:“你先**,这事不急。” 余凤美嘻嘻一笑,果然就上了床。 我见她**,哈哈笑道:“好了,凤姐,我说骗你**就**,没食言,再见!” 余凤美跳下床来,怒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这个大骗子!” 我叹了口气,接下来给她做了很长时间的思想工作。我告诉她,既然为官,就不要老是考虑自己的得失。为官之人,应该心系天下苍生,即使自己个人牺牲一些东西,那也是应该的。要知道,天下之大,不乏道德品质高尚的人,很多人想为民办事还没有机会呢,要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岂不是阻挡了真正的想为人民服务的人? 然后余凤美似乎认识到了错误,叹气道:“今天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的觉得自己的思想境界太低。” 我说:“那么,你好好反思一下,告辞了。” 余凤美不让我走,暧昧地看我一眼,说道:“既然我认识到了错误,你为什么不和我更深入的交流?” 我说:“以后再说。”不理会她的挽留,强行出了门。 “你这个王八蛋!”余美凤突然骂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你终究是不愿意啊!” 我哈哈一笑,赶紧走了。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80章 特工思维 两天后。↗搜“懒涩书把”,看醉新章節 这天天刚擦黑,凡心触便让我好好好准备,她说今晚要行动。原来她得到消息,知道林佩珊今晚要把水泥神像交给美国那边过来的人。 很明显,林佩珊没有把得到水泥神像的事报告给她自己的上级。至于为什么说她要把东西给美国那边的人,凡心触也搞不清林佩珊究竟是想叛变呢。还是为了在美国那边留一个后手。 不过,我们用不着去分析林佩珊的动机,我们只需要把水泥神像搞到手就行! 凡心触得到的消息是林佩珊会在某个酒把水泥神像交给美国人,所以我们先一步到了那里。 这酒开在一条南北走向的街道上,街道比较清静,但酒本身却是一间闹,因为门上写着内设迪厅。我和凡心触到了这里后并没有进去,而是半搂抱着斜倚在离酒门口不远的墙壁上。 其时酒门口不时有年轻男女进进出出,可能有人在里边喝酒多了或呆久了觉得烦闷,总有些人出来透气。正因为这样,我和凡心触这样半搂着可说是见惯不怪。 今天凡心触化了妆,看上去显得很妖冶,尽管她本身的气质并非那种放浪形骸的女子。 “没想到你打扮起来这么漂亮。”我打趣地说。这里的气氛就是这样,我说话就不是那么正经。跪求百独一下潶*眼*歌 “你以为呢?”凡心触说。她右手夹着一支点燃了的女士香烟,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女人就是女人。尽管像凡心触这样特别的女子,我夸她漂亮。她还是显得很开心的。 不过,我夸她可不是奉承,我这个人总是喜欢实话实说。 我还想和她瞎侃几句,这时却听到一阵发动机的强力轰鸣声。我循声看去,只见街那头有人骑了一辆大排量的摩托车过来。摩托车开到酒门口停下,可以看出车上是一个打扮入时的女孩子。 那女孩戴着头盔,看不清见她面貌,但她双腿修长,一看就知道她身材极佳。 女孩将头盔取下,我看清了她面容,忍不住心跳就加速起来,原来这女孩是林佩珊。 凡心触也注意到了林佩珊,但是她表情淡泊,就跟没发现目标已经出现一样。她吸了口烟。吐出一蓬烟雾,左手却从斜肩挎包里拿出了共振仪器。 我看向林佩珊,只见她停好摩托车就走进了酒。这时我注意到她摩托车的尾箱。她今天这身打扮前来,如果真带了水泥神像,那么也只有那里能存放。 正这么想着,我突然就听到了那嗡嗡的特别之声。 准确地捕捉到声音就是从那摩托车的尾箱发出来的,我看向凡心触,点了点头。 凡心触并没有马上行动,她突然吻我的脸。我一惊,正不知如何是好,却听她在我耳边轻声道:“附近的几个年轻人,应该是和林佩珊是一伙的。” 既然凡心触这么说,我根本就不去怀疑,心想难道林佩珊知道有人盯上了她? “怎么办?”我学着从电视电影中看到的动作,用口轻轻地咬了咬凡心触的耳垂。 “她是在钓鱼,我们先等一等再说。”凡心触突然抱住我,“将我压到墙上!” 知道她是想观察林佩珊的人,我马上就将她抵到墙上,然后装着很投入的样子吻她的脖子。要知道,和林佩珊一伙的,肯定身上带得有枪,要是我们被人看出破绽,说不定就会吃枪子。 “你,你不要真吻我啊!”凡心触突然缩了缩脖子,“光线这么暗,他们又不是火眼金睛,你弄得人好痒的!” 闻言,我颇为尴尬,停止了表演。 “你老婆来了!”突然,凡心触轻笑一声。 我一愣,旋即明白她说的是徐瑄,我转过身来,果然就看见徐瑄和苗苗手牵着手往酒门口走来。她们今天的打扮也是与平时不同,看起来的确像是要到酒去蹦迪的样子。 “要不要提醒她们?”我有些紧张。 “担心什么?”凡心触不大高兴地道,“看把你紧张的!放心,这个地方他们不敢乱来。” 徐瑄和苗苗毕竟在特工面前还是太嫩了点,她们走到酒门口后,马上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林佩珊的那辆摩托车上。苗苗走到摩托车旁,只见她笑了笑,然后不知道对徐瑄说了些什么,徐瑄马上也走了过来,笑着轻轻地打了苗苗一下。 感觉徐瑄和苗苗也发现了摩托车尾箱里的东西,料想这是她和苗苗在表演。 果然,二人说笑之间,我就见苗苗有意无意地在捣弄那摩托车尾箱。 “你老婆的判断也很准啊!“凡心触说。 我道:“她们用的是死灵印记追踪,说不定比我的耳朵更有效呢。” “美女,一起去喝杯酒!”这时,那几个年轻人突然把徐瑄和苗苗围了起来,有人似乎是带着酒意大声说道。 “我们又不熟,为什么要和你们去喝酒啊!”苗苗气冲冲地说。 “喝了酒不就熟了吗?”有人猥琐地笑道。 徐瑄没有说话,她挤开了那些围着她们的人,然后走进了酒。那几人嘻嘻哈哈地笑着,也跟了进去。 担心徐瑄她们吃亏,我松开凡心触就要去酒。凡心触一把拉住我:“你干嘛?她们吃不了亏!干正事!” 我想想也觉得凡心触的话有道理,毕竟徐瑄已经上了蒋阿婆的一次当,这次她来夺水泥神像,允大婶她们一定会有所保护。现在凡心触说要干正事,那就是准备动手抢了,我深吸口气,便要向摩托车走去。 “别过去,我们走!”凡心触说着一挽我的胳膊,把我拉离酒门口。 我不明所以,被凡心触拉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后,我忍不住问道:“行动取消?” “谁说的?”凡心触一点都不着急,她拿出了她的特制手机,然后不知道给谁发了消息。 过了一阵,有消息回来,凡心触道:“美国人果然没有来,还在酒店。” 我马上就明白了凡心触的意思,说道:“那么,我们去酒店?” 凡心触看了看我,似乎在决定着一件事情,过了片刻,她才说道:“好,我们一起去。” 我有些生气,心想她一开始肯定是不打算让我和她同去的,我说:“我的身手真的有那么差,会连累你么?” 凡心触笑了笑:“你没经过训练,的确很容易吃亏。人,其实有时候很脆弱的,生命并不顽强。” 台北的出租车很多,凡心触决定带我去酒店后,我们很快就坐到了出租车上。没多久,我们就来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然后凡心触和我用“假”证件在前台订了一个房间。 我们拿了房卡后,谢绝了服务员领路,然后到了一楼的电梯门口。 “就在这里等!她来了后我们直接抢!”凡心触并不进电梯。 我觉得趁林佩珊还没和美国人见面时直接抢神像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方法。毕竟,一旦我们得手,大厅的服务员根本就无法阻挡得了我们,而等到保安人员反应过来,我们恐怕早就跑出了酒店。 “要是她直接从地下停车场上楼,我们在这里就等不到她!”我突然想到了我们的疏忽。 凡心触笑道:“你现在的思维也越来越敏锐了嘛!你的担心是正确的,不过,我已经观察过这里了,地下停车场的电梯是上到一楼大厅的另一头。要进酒店的房间,必须走这里的电梯。” 我笑了笑,不再说话。心想凡心触毕竟是特工,这种酒店的结构,她扫一眼恐怕就能明白过大概。 而后,我们就站在电梯间装着闲聊的样子耐心等待。 凡心触看起来很自然,好像她对即将来到的战斗一点都不显得紧张。我见她如此镇定,也是极力保持着稳定的情绪,但是毕竟想着马上要在酒店内抢人的东西,我还是不可避免地心跳加速。 等了一阵,林佩珊始终没有出现。我逐渐有些不大耐烦,看凡心触,见她也是秀眉微蹙。 “难道她不来了?”我试探着问。 凡心触没有回答我。 过了一会,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到了大厅的服务台。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服务台的小姐露出标准的职业微笑。 “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可以通往什么地方?” “除了一楼的大厅,还可以到三楼的ktv、四楼的游泳池、顶楼的露天健身场。”服务员微笑着说。 凡心触说了声谢谢后马上就往大厅那头的电梯走去,我赶紧跟上。 “我犯了个错误!”凡心触按下了上楼的按钮,“美国人不一定要在房间里等她呀!” 她这么一说,我马上就明白了过来。 这时电梯门开了,凡心触抢先进去,然后直接按亮了到顶楼的按钮。 电梯内只有我和她两人,我问道:“你确认他们是在顶楼?” “我也是猜的。”凡心触说,“刚下过雨,顶楼应该没人。” 我对凡心触的判断能力十分佩服,觉得她的推断十有**是对的。电梯上升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停在了顶层。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81章 遗憾 我和凡心触轻手轻脚地走出了电梯,只见对着电梯出口的是一扇手动推拉式的钢化玻璃门。↗搜“兰涩書把”,看醉新章節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外边的确是一个运动场地。 场地上空的灯光很柔和,虽然不是太亮,但却并不模糊。我站在电梯门口往外看了看,没有发现有人。但是这里有视线死角,看不到外边的全景。 凡心触已经走到了玻璃门边,她伸手轻轻地将门推开,然后大模大样地走了出去。 我跟着凡心触出了门,一阵凉爽的夜风迎面扑来,让人很是惬意。我们居高临下,半个台北的夜空尽收眼底。 只不过一眼扫过,我就将顶楼的这个露天运动场地一览无遗,其上除了一些健身器材之外,就只有我和凡心触二人。 看来,凡心触这一次却是预料错了。 正要问话,凡心触突然朝我摆了摆手,然后她一指场地边缘,示意那边有动静。 我侧耳倾听一阵。果然就听到了隐隐约约的笑声。轻轻向那边迈出几步,我这才发现边缘处原来还有一个台阶。而那笑声,正是从那台阶内侧发出。 料想有人在台阶上说话。只是视角的缘故,我根本看不到脚下台阶上有什么人。这时凡心触已经俯身从侧面慢慢过去,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玻璃门,没有人过来,于是我也低下身子慢慢向边缘移动。 越靠近边缘,底下那笑声就越清晰,最后我爬下身子,慢慢爬到边缘,悄悄探头往下边一看,只见一对男女正肩并肩贴着墙根靠在一起。 低下的台阶离我所在的平台有3到4米的落差,台阶大概有2米来宽的样子,最外边有金属护栏。由于我是从上往下看,并且与下边二人几乎是垂直的关系,我看不清他们的样子。不过。凭借着能看到的特征,我觉得那女人便是林佩珊,而那个男子。也大致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外国人。 不知道他们聊到了什么东西,他们一直在笑。过了一会,那男人开口了,可惜他说的是一口英语,语速又快,我听不清楚。 女人也开口说话,正是林佩珊的声音。我没那闲心听他们说什么,一双眼睛在他们周围看来看去。很快,我就发现在那男子的脚边放着一个小包。 看了不远处的凡心触一眼,只见她也发现了低下的林佩珊二人。我正要示意她用共振仪测试一下,这时候那嗡嗡声却已经响了起来。 果然东西就在包裹内!我用手势把信息传达给了她。 但是,下边的台阶实在太窄,要是现在跳下去抢包裹,搞不好就会掉下去。现在我们身处顶层,这酒店至少也有四十层高,一旦掉下去,必然死路一条。 我看了看凡心触,她似乎还在考虑。我心中一紧,真担心她冒险行动。 这时林佩珊突然又是一笑,我便见那男子将她抵在了墙上。看二人的动作,竟是要在此地行那不轨之事! 我面上一热,看向凡心触,只见她朝我摆手,示意退回去。 我听她指示,慢慢缩身回去。凡心触也没有停留,她也很快回来。 “他们说些什么?”我们退到电梯间,我问凡心触。 凡心触脸上红红的,骂道:“不要脸的女人!她不过是想做双面间谍,就是两头讨好的那种。” “这样的人,随她去。”我说,“我们把水泥神像拿到手就成了。” 凡心触道:“等会他们上来,必然要从这里下去。我们就躲在这里,攻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我点了点头,当下靠着墙壁站好,凡心触也和我一样,做好的准备。 本以为要等较长的时间才能等到二人,岂知我和凡心触刚刚才站好,就听到了外边有动静响起。我一愣,意识到刚才林佩珊并没有和美国男子行那不轨之事,当下深吸口气,绷紧了肌肉准备随时出击。 “文森特,你真厉害!”我听到林佩珊轻声笑着向我走近,这一次,不知为何她居然说的是汉语,“我们东亚人,根本不可能有你这么强的持久力!” 文森特笑道:“我的持久力在欧美也算是顶呱呱的!”说的也是汉语。 林佩珊笑声暧昧,文森特笑声猥琐,我听二人这么一说,料想刚才他们还是成就了好事。却听林佩珊笑道:“对,你就应该多说说我们的话,你看,连顶呱呱都会说,真不简单!” 二人说着话,已经来到了玻璃门边。 我担心他们先发现我们,见文森特靠近玻璃门,我突然猛地将门往外边使劲地一推,只听文森特惊叫了一声,就见他连连后退。 这时凡心已经闪身出门,对着林佩珊就是一脚踢去。林佩珊猝不及防,挨了一脚,也是往后猛退。 我不给文森特任何反击的机会,猛地向他扑去,要趁他还没站稳就把他制服。毕竟,我知道男人刚刚和女人行了那不轨之事后短时间内的力量和反应速度必然要受到影响。 果然,文森特没有立即组织起对我的反击。不过,他还是避开了的猛扑。其实我扑出之后已经料到了一扑不中的情况,当即借着惯性又是猛地向他打出一拳。 我是一个阴师,当然还可以使出阴师的法术与人战斗。但是,在这种短暂的激烈对抗中,却是这种原始的搏斗更为见效快。要知道,阴师的法术总是有一个酝酿的过程,况且我现在又没有修炼出可以为我缓劲的鬼宠之类的帮仆。不过,与人对抗时我的阴诡之气却是有点与武术大师的内功相象,所以我的拳风中必然挟带着浓郁的森森凉气,要是文森特被我一拳打中,他的感受绝对不好过。 文森特突然倒在地上,躲过了我的拳头。我后手攻击被他躲过,连击的节奏就此打住。眼见文森特一脚向我扫来,我侧跨一步轻松躲过。这时我已经赢得了一定的时间,阴诡之气一动,用法力在周边空气中结成了一个鬼阵。只要我在这个鬼阵中穿行一阵,附近如若有游荡的鬼魂,那么必然就会被我的阵法吸引,到时有鬼魂相助,我的攻击能力就会得到加强。 可是文森特并没有给我机会,他一脚没有扫到我后立马站起,然后猛地往楼下一跳,竟然跳楼自杀! 我大惊失,赶紧跳到台阶上往下看去,却见文森特往下急坠。但是他不过坠下十来米的距离,头上突然散开一个降落伞,他下坠的速度马山便慢了下来。 知道无法跟踪,我只好爬上台阶,却见凡心触和林佩珊你来我往地战斗得正酣。 我是见识过林佩珊的武功的,知道她武功不弱,于是马上就想帮助凡心触早一点制伏她。可是二女的动作都很快,你来我往的,我却是一时无法找到帮助的机会。 突听凡心触冷笑一声,只见她飞快地踢出一腿,林佩珊躲闪不及,被她一脚踢倒在地。看来凡心触的武功比林佩珊还是高出了不少,我松了口气。 “不配做中华儿女!”凡心触走到林佩珊身边,“文森特会去什么地方?” 看来凡心触虽然没有见到文森特跳伞,但是她还是料到该人已经毫发无损地逃脱。只听林佩珊笑道:“同道中人,何必苦苦相逼?今天你放我一条生路,以后大家再相遇时都好说话!” 凡心触冷冷地道:“我可不是玩游戏的人。” “姐夫!”正在这时,我突然听到有人在叫,我循声看去,只见苗苗和徐瑄正从电梯口出来。 “啊呀!”凡心触突然惊呼一声,我赶紧看她,却见她的头发已经被林佩珊扯住了,而与此同时,凡心触也伸手抓到了林佩珊的头发。 料想是苗苗的一声呼叫让凡心触分了心,这一下她竟是被林佩珊偷袭了一把。 眼见如此,我哪里还顾得上理会苗苗她们,赶紧冲到凡心触和林佩珊身边,伸手就去捉林佩珊的手。 “不准帮忙!”林佩珊朝我怒道,“你过来我就和她同归于尽!” 凡心触头发被扯,看得出她很是痛苦,她一手抓住林佩珊扯她头发的手,另一手也是扯住了林佩珊的头发。林佩珊也是表情痛苦,动作竟是和凡心触十分相似。 “嘻嘻,你们是泼妇打架吗?”苗苗走过来,笑嘻嘻地看着二人。 我见凡心触和林佩珊这架势,的确就跟泼妇打架的德性的一模一样。没想到两个武功这么高的特工,居然也会闹到这个地步,我真是哭笑不得。 徐瑄突然往林佩珊身上一扬手,说道:“林师姐,你放手。” 她话音还没落,就听林佩珊一声惨叫,跟着果然就放了手。凡心触赶紧站起,抬脚就要去踢林佩珊,却见林佩珊在地上打着滚惨叫,她那一脚便没有踢出。 徐瑄又是一扬手。 这一次我看见她手中撒出了一些粉末,粉末落在了林佩珊身上,林佩珊停止了惨叫,但是却不敢起来。 “神像呢?”徐瑄问。 林佩珊道:“已经被文森特拿走了,你们有本事到美国去找啊!” 苗苗走过去踢了林佩珊一脚,怒道:“我姐姐不让你受罪,你倒还嘴硬!信不信我在你脸上画一个大乌龟?”她说着就从身上摸出一根银光闪闪的尖刺。 林佩珊惊吓道:“妹妹,你别害我,东西真的被文森特拿走了。至于他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我可真不知道。” 苗苗嘻嘻一笑,说道:“刚才我姐姐放了虫子咬你,虫子有毒,我给你吃解药,快把嘴张开。” 林佩珊果然就张开了嘴巴,苗苗笑嘻嘻地拿出一个东西扔到林佩珊口中,拍手笑道:“姐姐,我放了个盅虫给她吃了。”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82章 乩童 可能是林佩珊的惨叫惊动了别人,这时有两个酒店的保安急冲冲的跑了上来查看情况。↗搜“懒涩书把”,看醉新章節 林佩珊应该知道放盅的事,我们还没理会保安,她便主动把保安骗了回去。 保安走后,我们大家一起逼问林佩珊,想从她口中多了解一点文森特的情况。但是。林佩珊根本就说不出什么有意义的信息,她只是说文森特曾在美国抓过她,她当时是用美人计从该人手下脱身。前不久,文森特在台北找到林佩珊,想让她完全改变阵营,林佩珊便想把水泥神像交出去做投名状。 “我只知道,我说了水泥神像的来历后,他们很看重这个东西,很快,美国那边还会派人前来接应他的。”林佩珊最后说。 听了林佩珊的话,凡心触看起来显得非常焦虑。我知道,要是那水泥神像里装的真是针对我们国人的病毒,那东西一旦落到大洋彼岸,后果就严重得很了。 “以后每月十五到月浜巷去。那里有人会给你好东西吃。”苗苗对林佩珊笑道,“要是你不去。百蚁噬心的感觉你就可以慢慢享受了。” “阳历十五还是农历十五?”林佩珊赶紧问。 “你说呢?”苗苗并不正面回答。 可能知道再问也没有结果,林佩珊见我们不再阻拦她。狼狈地走了。醉心张節 看着林佩珊那苗条的背影,我知道,羌坛从此又多了一个可以利用的人。 “小瑄,现在只有借助你们的死灵印记帮忙了。”我看着徐瑄,“那神像对国家很有用处。” “难道对我们没有用处吗?”苗苗不等徐瑄答话,抢先说道,“谁抢到谁得,你们有本事,你们自己去找。” 凡心触插口道:“无论谁抢到,都是我的!小妹妹,要是你们还想在国内好好生活,就听我的!在水泥神像到手之前,你们必须配合我。” 苗苗马上就要反驳,但是徐瑄制止了她。问道:“嫂子,你是什么人?既然要我们配合你,我们总该知道你的一些情况。” 知道凡心触不会告诉徐瑄实情。我说道:“小瑄,心触的身份你没必要知道,反正你听她的没错。刚才一定是你们用死灵印记追踪到这里来的,那么你现在赶紧再感应一下,这事很急迫!” 我觉得徐瑄此刻应该猜到了凡心触的身份。 只听徐瑄无奈地说道:“死灵印记并不是那么神通广大,刚才我们追踪到这里,已经消耗了死灵的大部分能量,现在那文森特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如果不把死灵的能量恢复完全,再放出去也没用的。” “那就等它恢复好了再说。”凡心触道,“文森特没有能力马上把东西转移走,在台北市的范围内,你能找到它吗?” 徐瑄就回答说只要死灵的能量回复满,在几十公里范围内,她还是有把握把东西找出来。 于是,我们定下了第二天再行动。而后我们回到了我和凡心触先前所住的酒店。为了节约时间,凡心触也让徐瑄和苗苗跟我们一起回去。 回去后,徐瑄和苗苗在我们隔壁住下。苗苗看着凡心触,不满地道:“回去后,你必须和我姐夫离婚,现在你们这样子,像什么话嘛!” 徐瑄脸绯红,赶紧制止了苗苗胡说。 凡心触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回房后,凡心触对我说道:“小女孩讨厌得紧,我就是要故意气气她!”她说完突然“噗嗤”一笑,继续道:“你老婆好像很害羞嘛,你们虽然是假结婚,但是我感觉她有点吃我的醋。” 我嘿嘿一笑,知道凡心触是故意揶揄我,说道:“她可不知道我和你是假夫妻,人家素质高,才不会想着去做小三。” 凡心触突然叹了口气,眼神有那么一会儿飘忽。过了一阵,她说道:“你先洗澡睡觉,神像落到了美国人手里,现在越来越棘手了。” 第二天,苗苗很早就敲开了我和凡心触的房门,她说她们已经放出了死灵,但是这一次回来的死灵并没有带回那神像的确切位置。 凡心触马上把徐瑄也邀请进我们房间,她问道:“是你的特意功能出了问题吗?” 徐瑄道:“应该是有人将我们的印记抹去了。” 文森特是一个特工,按理说他应该不会知道水泥神像上有阴师打下的死灵印记。不过,既然林佩珊曾怀疑过水泥神像与阴师界有关,并且最后她还从蒋阿婆手中把东西重新夺回来,我想她应该把这个情况告诉过文森特。 昨晚我们又追踪到酒店的天台,文森特很可能知道有人有能力追踪水泥神像。毕竟,一些美国人在台北的关系肯定错综复杂,他要找几个阴师界的人勘定水泥神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谁有本事抹去你们的印记?” “现在也只有从这方面查找了。”徐瑄说。 听二女一问一答,我明白了她们的想法肯定和我差不多,看来她们都是聪明之人。 接下来,徐瑄和苗苗回房。过了不久,徐瑄回来,她说她们的人告诉她,在西门那边有一个比较有名的乩童。要说抹去死灵印记的能力,那个乩童应该可以办得到。 明白了那乩童所居的地方,对徐瑄道了谢之后,说道:“既然你感应不到那东西了,我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 “我们也要去找!”苗苗不服气地道。 “人多了碍事。”凡心触直接拒绝了苗苗和徐瑄的加入。 徐瑄和苗苗无奈,只能看着我和凡心触先行一步。 我和凡心触打车直接到了西门那边,然后找到了徐瑄所说的那个地方。到了地方,我发现这里比较破旧,有点像我们内地一些大城市的城中村。 所谓乩童,其实就是普通人和鬼神之间的媒介。普通人可以通过乩童和鬼神沟通,乩童也可以借鬼神之力为普通人排忧解惑。简单来说,乩童在我们那边的叫法是走阴的阴师,有的地方又叫出马,只是乩童不是道教和佛教的称谓。 徐瑄说那个乩童是开门纳客的,也就是收钱为人做事,所以我们到了那里后,很轻松地就问到了那乩童的详细地址,然后我们在一条小街上找到了乩童的家。 那乩童家门前的小街只有2米来宽,完全是石头铺出来的,小街上行人稀少,看起来冷冷清清。乩童的家是一幢陈旧的三层民居,当街的一面只有一进宽,但这样的旧居一般进深都很长。 “看起来他也不是那么出名嘛。” 此刻我和凡心触站在乩童的家门口,并没有看到有过来占乩的人。 “或者这边靠这个吃饭的人比较多。”我说道,“行业竞争比我们内地要激烈一些。” 凡心触点了点头,走上去敲门。 乩童家的大门是那种传统的两扇木门,木门上有两个古铜的门扣,看起来很有些年头。木门上刷着酱紫的油漆,但是可能是年久的缘故,门上的油漆斑斑驳驳,很多地方已经露出了黄的木质底。 敲了一会,没人来应门,凡心触轻轻一推,那木门“吱呀”一声就开了。 我叫了几声,没人应答,然后我们就不管那么多,直接走了进去。 进入大门后,我们便踏进了一个门廊玄关。玄关两侧各摆了一个香炉,两边墙上分别贴着一副颜陈旧的泼墨鬼神画像,看上去给人阴沉沉的压抑感觉。 穿过门廊玄关,眼前是一个露天的小院子。院子里的西南角长有一棵桂树,其上扎满了红绿两的彩带。 “有人在家吗?”我又问了一声,感觉院子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让人浑身的不自在。 “从右边梯子上上来。”突然,一个阴沉沉的声音响起,感觉就像是来自地狱般的阴森。 我和凡心触对望一眼,向右边走去。右边有一个楼梯,看上去脏兮兮的,我先踏上楼梯,凡心触跟着我上来。楼梯很窄,勉强可供我这样个头的人通过,楼道很暗,我和凡心触几乎是用脚试探着走。在楼道里拐了个弯,眼前出现一个昏黑的小房间。 “进来。”房间里有人在招呼,还是先前那个声音。 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昏暗,向房间内看去,只见一个锁骨嶙峋的老头光着上身坐在一把老旧的藤椅上。老头手里摇着一把有些破烂的蒲扇,看上去有几分吓人的味道。 我和凡心触走进屋子,这才发现这老头原来是一个瞎子,料想徐瑄说的那乩童肯定就是他。 “你们坐。”瞎眼乩童说,跟着手中的蒲扇一指。 瞎眼乩童蒲扇所知的地方有几张矮凳,矮凳的凳面光滑,看来经常有人在上面坐。不过除了凳面外,凳子看上去很脏,我和凡心触只是往那边挪动了一下,却是不愿意坐下去。 “坐下再说!”瞎子乩童说。 他的语气不容分辩,我无奈,只好坐下。 “女士也坐下。”瞎子乩童又说。 我吃了一惊,没想到他一个瞎子居然能这么明察秋毫。显然,凡心触也是有些吃惊,她极不情愿地坐了下来。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83章 缸中死尸 “你们来这里,要问什么?”瞎子乩童可能感觉出我们已经坐下,他问道。↗搜“兰涩書把”,看醉新章節 凡心触开门见山地道:“老先生会抹去死灵印记?” 瞎子乩童面微变,沉声道:“我只替活人与阴魂沟通,其他的东西我没那个本事!” “那么打扰老先生了!”凡心触说着站了起来,然后又对我道。“我们走。” 我有些不大明白凡心触的意图,但是她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当下和她一起下楼。 走到门边,只见一对夫妻模样的中年人进来,二人看了我们一眼,进入院中。料想他们是找瞎子乩童占乩的,我和凡心触都没怎么在意他们。 我们出了门,我问凡心触:“我们来这里就为了问那么一句话?” 凡心触神秘地一笑,说道:“要是这个乩童说会抹去死灵印记,那么我们接下来的事就难办了。” 我明白过来,说道:“羌坛的人说这个乩童有抹去死灵印记的能力,而刚才他却不承认,所以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依我看。这个乩童应该帮文森特处理过水泥神像。” 凡心触点了点头:“但是,不止那么简单。他开门纳客做生意。只要给钱,他就出力。如果他只是帮文森特抹去了死灵印记。那么我刚才问他话时,第一,他不应该感到紧张,第二,他不应该否认自己的能力。”醉心章、节亿梗新 “可能是文森特叫他保守秘密。”我说。 “文森特绝对不会做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情。”凡心触笑道。 “如果文森特对他什么也不说,那么这个乩童就当他是一个普通的客人,为什么他刚才要紧张和否认呢?”我问道。 凡心触又是一笑,说道:“所以说,我们的事情接下来就又有了眉目。我想,这个乩童应该和文森特发生了一些事情。” 我点了点头:“我们一上去就问起死灵印记,相当于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和文森特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你问到死灵印记时他会紧张,这么说,他和文森特发生的事情一定是不想被外人知道的。” 凡心触道:“只有做了见不得光的事。才会害怕被别人知道。” 我有些明白凡心触的意思,说道:“蒋阿婆是一个阴师,林佩珊给了他水泥神像后她就想把它据为己有。现在这个乩童其实也可以说是一个阴师,文森特把这东西给了他处理,难保不说他也对这个神像动了心。只是,他一个瞎子,有什么本事能从一个特工手中把东西搞到手呢,难道也是骗?” “我想这乩童应该不会说英语。”凡心触笑道,“并且,文森特的汉语也不是很好,要说这乩童骗他,恐怕一些谎话他都听不懂。” “不是骗,就是抢哦?”我笑道,“连我们都无法从文森特手上把东西抢到,他一个瘦骨嶙峋的瞎子,难道武功比你还厉害?” 凡心触道:“如果你对一个人毫无防备,那么就算那人手无缚鸡之力也可以轻易把你杀了。” “你怎么老是想到杀人?”我吃了一惊,尽管凡心触的话很有道理。 “如果他真能和鬼魂沟通,杀人对他来说并没不会构成什么心理障碍?”凡心触道,“本来我打算出来后再偷偷溜到他屋子里用共振设备探查一下,但是现在又有两个人去占乩,所以我们只有再等一等了。” 事已至此,如果不按照这种推断去找水泥神像,其实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当下我们走到远离那乩童家门口的地方停了下来,准备等那一对夫妻模样的人走了后就进去探查。 差不多过了十几分钟,我们远远地看到刚才到乩童家的那两个人出来。我们等二人走远,这才折身回去。 “瞎子的耳朵很灵敏,你要注意一点。”进门前,凡心触交代我道。 我尽量缓慢地推开了院门,然后我们悄无声息地进入院中。这一次,我们不从右边的楼梯上去,而是直接进入一楼的大厅,然后在昏暗的屋中找一个比较隐蔽的位置停了下来。 凡心触掏出共振仪,我开始集中注意力倾听。她按了按仪器,可是我并没有听到什么声响。我们都不死心,又改变地点探查一番,但是我还是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上楼去。”凡心触轻声说。 毕竟这瞎子乩童的家有三层,在一楼的大厅听不到那声音也算正常。对于这种民宅,即使不走楼梯,对我和凡心触来说,要上到三楼也是比较轻松的。 不一会,我们绕过院子里右边的楼梯爬到了三楼,瞎子乩童并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三楼的结构和一楼差不多,我们又开始探测。可是,这一次我还是没有听到动静。 凡心触看起来有些失望,她摇了摇头,轻声道:“也许我们推断错了。” 我也感到有些灰心,有些不舍地看了看屋子,却见左边的一间屋子里放着一口大缸。那大缸有些像我们家乡用来装水的大水缸,不过放在这屋子里就显得不伦不类。我不由多看了它几眼,突然就感觉缸里似乎有什么怪异的东西。 凡心触见我盯着那大缸看,她走了过去伸手就去揭那盖在大缸上面的木板。 我也走了过去,想看看缸里给我怪异感觉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岂知才走一步,凡心触就猛地退了回来,差一点就撞到了我。 “死人!”凡心触轻声惊呼。 盖在大缸上的木板已经被揭开,我紧走两步往大缸内一看,果然就见到一具死尸卷缩在大缸里。这时凡心触用随身携带的光源照了照缸内,我看清了缸里的死尸,竟然是文森特。 “果然被他杀了!”凡心触说,“走,逼问瞎子去!” 既然文森特被杀,那么水泥神像一定落入了瞎子乩童手中。在这里听不到水泥神像发出的声音,只能说是瞎子乩童把东西转移走了。 凡心触动作飞快,已经到了楼梯口,我赶紧跟上。现在根本就用不着再轻手轻脚,我们下楼时在楼梯上跑得“咚咚”直响,但是并没有听到瞎子乩童出声。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先前我们见瞎子乩童的那个房间。 “糟糕!”凡心触先一步进入房间,一声惊呼。 我往房间一看,只见瞎子乩童仰面朝天,一动不动,看样子竟是已经死了! “刚才那两个人有问题!”凡心触道,说着转身就往楼下跑。不过她跑出几步之后又折身回来,说道:“现在追也来不及了,先看看再说!” 瞎子乩童确然已经死去,他面带惊恐,似乎死之前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他身上没有外伤,一丝血迹都没有,上身还是**着,肋骨根根凸起,看上去非常恐怖。 “刚才那两人应该是文森特一伙的。”凡心触说,“他们来得好快。” “文森特的尸体好像没被他们发现。”我说。 凡心触点了点头,说道:“也许他们认为文森特没死。” 我又看了看瞎子乩童的死状,总觉得他死得过于诡异,说道:“你是行家,那两人用了什么手段杀这个瞎子乩童?” 凡心触也仔细地看了看瞎子乩童,说道:“他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外伤,并且这屋子里也没有什么挣扎的痕迹,我看这瞎子乩童好像是被吓死的。” “吓死?谁有本事吓死一个瞎子?”我摇了摇头。 “是呀,我也感到很奇怪。”凡心触说,“世上被吓死的人的确不少,但基本上都是因为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东西才会分泌过量的肾上腺激素而猝死。瞎子的胆子,一般来说都是很大的。” 我说:“我倒是有一个看法,不过你不信鬼神,所以你肯定不会信。” 凡心触道:“和你们这些阴师接触多了,我现在也不能肯定我到底信不信鬼神。你有什么看法就说出来。” 我说:“在我看来,他的死因是因为魂魄被什么恶毒的东西一口吞噬掉才死的。” 凡心触愣了一愣:“什么东西能吞噬得了他的魂魄?他可是一个乩童。用你们的话来说,他是可以和鬼神沟通的!” “可能水泥神像里除了病毒源以外,还真有什么其他与阴师界有关的东西。”我说,“他能与鬼神沟通,说不定触犯到了水泥神像里的某些禁忌,所以魂魄被吞噬。” 我上次听蒋阿婆对林佩珊说水泥神像里依附上了鬼魂,当时以为蒋阿婆只是随口说来骗林佩珊的,但是后来想想,也许蒋阿婆那随口的一说并非空**来风。今天看了瞎子乩童的死状,结合着我所知的知识,我觉得很有可能就是我说的这个样子。只是,我不知道水泥神像里究竟是什么样的鬼魂依附在其中。 “这么说,刚才那两个人就不是和文森特一伙的了。”凡心触说,“这里没有了水泥神像,东西十之**是被他们拿走了,但是他们是怎么知道水泥神像在这里呢?” “这个瞎子乩童不可以告诉他们吗?”我说。 凡心触点了点头:“刚才那两个人进出这院子时都没有丝毫的慌乱,现在想来还真像是来取东西来的。只是,瞎子乩童恐怕是在他们前脚一走之后就死了。” 我说:“他的魂魄被水泥神像里的鬼魂吞噬,水泥神像离他一远,他的**便无法承受得了,所以就死了。” “用你的这套理论来看,的确是这样的。”凡心触道,“现在我们也只有按你的这种推论去找水泥神像了。嗯,你老婆她们的羌坛对这行当熟悉,你问问她,看这个乩童到底属于何门何派,我们必须尽快把东西得到。”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84章 骗子 我和凡心触离开了瞎子乩童家后,我联系了徐瑄说了我想打听的事情。↗搜“兰涩书把”,看醉新章節 徐瑄没过多久就回电话给我,她说瞎子乩童很可能是这边灵异派的人。只是,灵异派的根在台南,主要活动在台东市一带,并且羌坛在宝岛的势力还没有扩展到台南。所以关于灵异派的更具体的东西就不大清楚了。 我把徐瑄告诉给我的信息对凡心触讲了,凡心触并没有经过什么考虑,她马上就要我和她一起去台东。 “文森特死了,美国人很快会找到灵异派的人。”凡心触说,“我们一定要赶在美国人的前面把水泥神像从灵异派中夺回来。” 我也觉得有必要去台东。 现在那水泥神像里除了国家需要的东西外,对阴师界来说的另一面面纱也在逐渐被揭开,我很想早一点把事情搞明白。不过,我们对灵异派了解不多,现在去台东找水泥神像,还真有点像大海捞针的感觉。 好在,既然那水泥神像里的东西已经吞噬了瞎子乩童的魂魄,我觉得那东西一定还会做出些什么不可思议的举动出来。到时到了台东,只要仔细打听,应该有机会探到水泥神像的下落。 当天晚上我们就赶到了台东。然后我和她还是按老规矩在一个酒店住了下来。 凡心触住下后没有闲着,她用她的方式联系了很多人。这段时间见识了她在宝岛的信息网。我真正领略到了我们的地下工作做得还真是出,并且这毕竟是我们自己的土地。对凡心触来说,也许在这里恐怕跟在内地差不多。o> 第二天,凡心触告诉我说要去郊区的一个山村看一看。毕竟是大机器在运转,我知道凡心触一定是得到了一些灵异派的消息,所以并没有多问什么。 我们租了一辆大排量的摩托车出发,中午的时候来到了一个山村。其实台南的经济并不咋地,很多地方的道路一点都不好走,幸亏我们骑的是大排量摩托车,动力足。 我们来到的这个山村说是郊区,其实还是比较闭塞的。村里人见我和凡心触到来,有人就带着奇怪的眼光打量我们。 “这里有一个师公,会走阴。”凡心触告诉我,“听说他很会骗钱,我们先和他厮混熟了再说。” 我明白凡心触的意思。与其被动等待,还不如主动出击,我问道:“这师公是灵异派的人吗?” 凡心触摇头道:“不知道。我们又不比羌坛,关心那些事干嘛?不过他既然在阴师这个行当混饭吃,就算不是灵异派的人,作为地头蛇,也应该知道一些灵异派的事。” 这时一个村民主动过来问我们找谁,凡心触告诉他我们是慕名前来找何师公看病的外地人。 听说找何师公看病,村民很热情地将我们带到一家修了三层楼的村民家,然后他跑进屋子,过了一会就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秃头男子和他一起出来。 我已经将摩托车停在了院子里,这时那个村民一指我和凡心触,对那秃头男子说道:“是我把他们带来找你的。” 秃头男子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好的,我会记得。” 那村民便笑着走到我们面前,说:“有什么问题尽管说好了,这就是何师公,他是我们这里出了名的高人,一定能解决你们的问题。”他说完后就笑眯眯地走了。 凡心触走到何师公面前,说道:“我们是从内地来的,经朋友介绍才找到你的。” 何师公笑道:“哈呀,那你们辛苦了。”他说着就招呼我和凡心触到他家里坐。 何师公的家里堂屋有一个神龛,上面没有神像,不过却摆了一个招财猫,那招财猫面向大门,手臂在来回不停地摆动着。 “在我们这里,家里只供财,庙里才供神。”何师公见我看着招财猫,笑呵呵地向我解释。 凡心触笑道:“我们大老远来,但是却不是求财的。” 何师公笑道:“请问你们是夫妻?” 凡心触点了点头。 何师公笑道:“一看你们就知道是天设的一对玉人,二位面带富贵,哪里还用得着求财呀!” 凡心触道:“钱都是父母给的,的确不用求。我现在缺的,就是一个肯和我一起花钱的人。” 何师公听了,喜笑颜开,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和你丈夫一起花,不是很好吗?” 凡心触道:“你别看他面相老实,但是一年前中邪后就变得有些古里古怪,我让他和我一起花钱,他却总是把钱拿出去和外边的女人一起花。我今天把他带过来,就是想找大师帮他驱邪的。” 我没想到凡心触这时候居然拿我说事,本想反驳,但是直到她是在迷惑何师公,所以只好一言不发。 何师公道:“你们还没吃午饭,先一起吃了饭再说。驱邪的事找我,那算是找对人了。” 凡心触也不跟何师公客气,而后大家一起吃了午饭。吃饭的时候,何师公拿些语言来试探我,我听出来他是验证我的情商,我便有一搭没一搭的回话,让他感觉出我只是碍于凡心触的面才装着中的邪。 饭后,凡心触开门见山的要求何师公给我驱邪,并一出手就丢出厚厚的一叠人民币。现在人民币可是吃香的货,何师公看见这些红票,眼中几乎就要伸出两只手来把钱抓走。 然后,何师公就问了我的生辰八字。我胡乱说了一个年月日加时辰,何师公掐指算了一番就端了一碗水来要给我化水。 凡心触装模作样问了很多问题,何师公一一作答。何师公给我化完水后,他就说我的影子有些偏斜,的确是中了女妖的迷惑。然后他就躺在椅子上下了阴。 不久后,他醒来,说是刚才下阴时已经捉了一个迷惑我的女妖。不过,迷惑我的女妖一共有三只,另外两只由于法力高,暂时还没捉到。 何师公一通表演下来,我知道他的阴师水平充其量和我邻居姚二叔相当。自然,他那捉妖的事是在吹牛。 凡心触听了何师公说抓了一只女妖,显得很开心,然后又给了一叠红票票给他。何师公收了钱,却把我拉到一边,背着凡心触对我说道:“小兄弟,你们这种富贵人家,钱是一点都不缺的,关键是在外边玩,你不要让你老婆知道啊。” 我说道:“所以说我只能装着中邪呀。回去后,我不可能收手的,我还是要继续装着中邪,呵呵,你骗我老婆的钱,最多只能骗这一次。她下次绝对不会再找你了。” 何师公道:“小兄弟你是明白人,我骗你老婆的钱还不是为了你好吗?你看,我不拆穿你是假中邪,这不是美事一桩吗?这么着,我待会再为你说些好话,为你以后再中邪埋下一个伏笔。以后你就算再出去找小的,也有说辞。并且,我劝你以后被你老婆发现后还是来找我,要是找别的师公,说不定人家就要拆穿你。” 我装着忧心忡忡的样子,说道:“只要你能两面圆谎,我就是出再多的钱也是愿意的。” 何师公笑道:“你的事包在我身上。” 而后何师公拉着我出去,又当着我和凡心触说了一阵话。他说我八字特殊,容易招女妖,这一次就算把女妖捉了,难不保下一次还要中邪。毕竟,天下的女妖很多,是怎么也捉不光的。 凡心触就急了,问他要怎么办。 何师公就拿出了一个符,他说只要让我把符带在身上,这次把女妖捉了后就不会再有女妖迷惑我。 凡心触马上就要了那符,自然又是给了一叠红票票。 何师公然后又把我拉到一旁,说道:“符你是带在身上了,但是现在小偷多,你哪一天被小偷偷了也是情有可原的。再说,就算是内裤,也有忘记穿的时候,更别说忘记带符了,你说是不是?” 我哈哈大笑,连声说是,答应回内地后就把钱寄给他。何师公满心欢喜。 何师公并不担心我不寄钱给他,毕竟一来他已经从凡心触那里得到了很多钱,二来他也用语言暗自威胁了我如果不寄钱给他,他就有可能把我装着中邪的事告诉凡心触。 由于我身上还有女妖纠缠,何师公今天只捉了一只,他又约了时间要我们改天再来捉第二只,凡心触和我同意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抱怨凡心触说为了这样的人花那么多钱不值得。 凡心触笑道:“我们就是要给他造成人傻钱多的印象。金钱最能蒙蔽人的眼睛,这样他以后才会听我们的。等这事一了,我自然会安排人去把给他的钱给偷回来。” 没想到凡心触在用国家的钱上也这么小气,我笑道:“那何师公岂不是百忙一场?” “劳务费还是会留给他一点。”凡心触笑道。 接下来几天,我们又去了何师公那里几次,但是何师公说我身上的女妖法力实在是高,每次只能把女妖的法力削弱一些,所以叫我们不要太着急。 当然,他这样做只是为了多骗钱。 何师公毕竟骗术骗得很有职业道德,他知道我这样下去有些不大耐烦,居然想暗中安排女人给我调剂。他说他认识一些专门搞电话诈骗的一些女生,声音既好听,人也漂亮,可以介绍给我玩弄。我肯定不愿意接受这种贿赂,暂时以身体不舒服推脱。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85章 女兵 这天,何师公又约了我和凡心触到他家去替我捉身上的女妖。~蓝~~,.. 完事后,他把我拉到一旁,笑眯眯地道:“这段时间老是叫你们跑来跑去,我心里过意不去。这不,我朋友那里帮你物到一个女人。要不去换个口味?” 我见他又提这事,不好直接拒绝。毕竟我在他面前本来就是一个好之徒的形象,以前已经拒绝了他那么多次,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再找其他接口。 我说:“你也知道,我老婆是很漂亮的。这个嘛,你物的女人不一定中我的意。” 何师公笑道:“小兄弟你这样的人才和身份,什么样的极品女人没玩过?漂亮的女人你自然是觉得不稀罕的。” 我一愣,心想这家伙不但会骗人,这琢磨人的心思也是一套一套的啊。听他这么说,他难道是给我找了一个相貌奇丑的女人?我呵呵一笑,说道:“这个嘛,我对长得标新立异的女孩子也不是那么感冒的。” 何师公道:“是个女兵。” 我叹了口气,心想女兵又咋地了?凡心触还是一个女特工呢。 可能何师公看出我对女兵也不是很上心,又笑道:“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的女兵!嘿嘿。这个女人,不但身材相貌好。耍枪弄武也是没法说!玩这样的女人,刺激得很!”摆渡一吓潶、言、哥关看酔新张姐 我闻言吃了一惊。旋即明白过来,说道:“原来这个女兵还要搞兼职啊?” 何师公连连摇头,正道:“你是什么样的身份?这个我当然是最清楚不过的,我再怎么眼瞎,也不会找那种女人来糊弄你!嘿嘿,这个女兵,那是实打实的悍将,是我朋友他们捉来的!” 我看了看何师公,见他似乎不是像在吹牛,问道:“捉来的?你们跑到什么地方去捉了这么一个厉害的人回来?” 何师公道:“这事本来是机密,但是我说给你听也无所谓。前不久,有一伙人袭击了我朋友的教派,他们损失惨重,但是却也抓住了对方的一个人。嘿嘿,这个人就是我说的这个女兵。” “你朋友的教派?”我有点明白,“什么教派?居然被人袭击?” 何师公道:“是灵异派。要是你老婆当初找到我朋友帮你驱邪。你一定会露陷的。” 听到“灵异派”三字,我总算松了口气,看来我们这段时间和何师公交往,终于有所收获了。 我说道:“那你千万不能把灵异派的事情告诉我老婆,并且为了防止她去找灵异派,你必须把灵异派的情况仔细说给我听,以后要是她有找灵异派的苗头,我就可以见机行事把她的想法改变。你知道,我这个人对钱是不在乎的。” 何师公十分开心,连连点头,说道:“放心,我当然知道和你站在同一条船上。”跟着他就说了一些灵异派的事。 原来,灵异派是一个当地的俗世阴师派别,内中有一些**师。何师公在灵异派有一个姓牛的铁哥们,他是附近一个民间海神庙的住持。前天,何师公去找牛住持,喝酒聊天时牛住持谈到了他们教派被袭击一事。 那牛住持说,因为他们的教派得罪了美国某些势力,所以那势力便派了人来袭击了他们的某个堂口。毕竟灵异派也不是吃素的,被袭击时组织起了有效反击,当场就抓获了一个美国女子。后来审问得知,那美国女子是海军陆战队队员,当然,也有可能是退役的。 由于灵异派在袭击事件中死了好几个有身份的人,所以灵异派决定要拿这个被他们活捉的美国女子祭台。而祭台的地点,就选在了牛住持的海神庙。 “灵异派怎么会得罪美国的某势力?”我问。 心想很可能是因为文森特被瞎子乩童杀了后,现在那美国势力是在替文森特报仇。当然,报仇的同时也是冲着那水泥神像而去的。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何师公说,“我朋友也不是很清楚,并且用那美国女人祭台也是要秘密进行的。” 我觉得有必要去看看究竟,便道:“这样的女人,我的确倒是有兴趣耍一耍。” 何师公笑道:“我就知道小兄弟这次一定肯赏光。不过,这次你只能耍她一个晚上,因为到时候要拿她祭台,是要把她杀了的。” 我懒得过问灵异派私下里的仪式规矩,笑道:“一个晚上就一个晚上。” 而后,何师公又单独去见了凡心触,我猜也猜得出他一定找了些搪塞她的话要单独带我去某地捉妖。我找机会把何师公告诉我的话对凡心触说了,凡心触道:“看来美国那边的势力已经在行动,只是他们不知道水泥神像究竟在哪,所以先杀人报仇。” “以威慑的手段让灵异派主动交出水泥神像也不是没有可能。”我说,“要是灵异派害怕了,那我们就不好办。” 凡心触道:“灵异派这种地方阴师派别岂是吓得了的?美国人打错了算盘!你看,现在他们还要把俘虏拿去祭台,这是很明显地要和美国势力对着干嘛!” 我道:“强龙难压地头蛇,灵异派在自己的地盘被人袭击,的确会很窝火。这次我去探探那女兵的口风,随便看看灵异派的祭台典礼,说不定能发现水泥神像的蛛丝马迹也说不定。” 凡心触道:“你明着去,我暗地里跟踪。” 她说了这话之后,突然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道:“你和那女兵有一晚上的缠绵,这次是国家出钱让你舒服啊!” 我正道:“你可别乱说,我是那样的人吗?”心中却暗道:“要是到时候真是控制不了,便随意一回又何妨?反正,也没有人知道。” 交代完毕后,何师公便带着我赶到了一处海边渔村。这村庄背山面水,我大致看了一下,觉得这里还是有几分风水,怪不得灵异派的人要在这个村庄的海神庙祭台。 其时已是傍晚,村庄在晚霞的渲染下看上去就像披上了一层绛紫的薄纱,既神秘,又美丽。向东望去,远处水天一线,内中几个黑点,料想是海岛无疑。 何师公带我进村,把我引荐给一个四十多岁的黑脸汉子,那汉子双目炯炯,阴鸷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个阴师。不用介绍,我便猜到了他是牛住持。 牛住持招待我和何师公吃了晚饭,饭间,这牛住持谈笑风生,但是谈的却不是什么阴师巫术,而是些风花雪月之事。见识了牛住持的谈吐,我很难将他本人的长相和身份挂钩。不过,何师公既然和牛住持是铁哥们,可见他们的很多兴趣和爱好差不多。 饭毕,牛住持和何师公带着我来到了修建在一个山坳里的海神庙。 海神庙不是很大,只有前院和后院。前院的空地正中有一个高约2米的香炉,香炉前边是一排烛架,烛架上布满了红的蜡油,看上去貌似香火很旺盛的样子。穿过前院,便来到海神庙的主殿。主殿里供奉的是女娲,看上去大气磅礴。牛住持脚步不停,带着我们过了主殿来到后院。 后院里长着几棵大树,大树枝多叶茂,几乎将整个后院的天空全部遮挡,这让整个后院显得非常静谧。后院里有几个健壮的青年,他们见了我们,友好地点了点头就走了。 等青年走光,牛住持对我笑道:“我得了何老弟的交代,特意把那女兵关在最里边的一间屋子里。嘿嘿,里边有凉床,虽然没装空调,但是只要一开窗户,海风就会吹进来,凉爽得很。” 何师公笑道:“这是自然风光,别有一番风味哦!小兄弟,你好好戏耍!” 他们说完就给了一把钥匙给我,然后出了后院,紧接着就把后院的大门关了起来。 我并没有去开那关着美国女兵的房间,转身走到了后院的大门后。只听牛住持和何师公在女娲殿里说着笑,牛住持道:“这些有钱的公子哥儿真是喜欢玩刺激,这女兵明天就要死,他居然还玩得下去。” 何师公道:“他什么都玩遍了,如果不标新立异地玩,那有什么意思?呵呵,他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我们只管数钱。” 牛住持道:“他说明天还要看我们的仪式,真是重口味!” 何师公道:“这一次祭台,你准备怎么杀她?” 牛住持道:“老样子。” 我听二人说了一阵,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想到或许牛住持真的不知道那水泥神像的事,我便不再听他们二人闲聊,转身往那女兵的房间走去。 刚才在吃饭的时候牛住持就告诉了我,他说他们已经给女兵服用了他们灵异派特制的草药,现在那女兵全身酥软,绝对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威胁。我来到女兵的房前站了一会,听里边没有什么动静,于是开了门锁,推门进去。 房间里亮着一盏荧光灯,将整个屋子照得雪白。一个金发女子只穿了贴身内衣,正卷缩在床上怔怔出神。她听我进屋,抬起头来看我,问道:“你是谁?想把我怎样?” 说的是英语,但这么简单的句子我自然是懂的,我微微一笑,却不答话,走到她身边。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86章 屠杀 女人的身材很好,皮肤很白,但是我走近了一看,却见她皮肤十分粗糙,原来别人说的没错,欧美女人只能远观。↗搜“懒涩书把”,看醉新章節 “你是女兵?”我用英语问。虽然我高中英语很好。但是发音却是十分的蹩脚。 女兵点了点头,看来她是听懂了我的话。我觉得这个女兵很老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灵异派的人已经让她吃了很多苦头的原因。 “你们是为了找神像?”我又问。 “我什么都不知道。”女兵说,“你放我走,我可以为你服务。” 我摇了摇头,心想原来这女兵这么怕死,好莱坞中的女悍将怎么就不见了呢?女兵可能以为我在欣赏她的身体,她伸手拉住我的手往她身上摸。我被动地摸了她一下,只觉她的皮肤有些磕手,一点都不光滑。 我暗叹一声,想到曾经摸过的凡心触、徐瑄以及琉璃等人,哪一个的皮肤不是细腻如玉?我实在对这个女兵提不起兴趣,抽回了手,然后又用我有限的高中英语词汇问她。希望她能告诉我一些关于神像的消息。 可是,女兵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只说是为了任务而来。 我正遗憾之际,凡心触突然推门进来。知道这种地方对凡心触来说进出就如串门一样。我并没有感到多大的奇怪。然后凡心触又问了女兵一些问题,最后她摇头对我说道:“她的确什么都不知道。”ya “那就看明天灵异派的祭台礼。”我说,“不知道到时候灵异派的人会不会把神像拿来祭祀。” 凡心触道:“你在明,我在暗,到时我在附近按共振仪器,你注意听响动就行。” 我们商量一番,凡心触便说要离去。我建议她在这屋子里休息到天明才走,但是她不愿意,笑道:“我怕打扰你和这女兵的好事。” 我懒得和她开玩笑,并不答话。凡心触看了看女兵,然后翻墙走了。凡心触走后,我让女兵到了另外一个房间,并用我的房门锁将那房间锁住,我自己则倒在凉床上一觉睡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凡心触便敲开了我的房门。 没想到她来这么早,我有些吃惊。凡心触却笑着告诉我她昨夜根本就没回去,她说她在另外的房间将就了一晚。 “没想到你还真老实呀。”凡心触笑道,“有美女在侧也不去占便宜。” 我微笑不答,心想幸好我最终没有占那美国女兵的便宜,要不然凡心触一定可以听到响动,到时她就把我看得低了。 眼见天渐明,凡心触离去,我把女兵又弄回房间后过了不久就见何师公和牛住持开了后院大门进来。 “昨晚上辛苦了!”何师公和我一见面就笑嘻嘻地说。 我胡乱搪塞他几句,然后就问牛住持什么时候开始祭台。牛住持就说不急,吃了早饭后还会有他们教派的人要来观礼。因为我也要观礼,牛住持就叫我委屈一下暂时装成是他的徒弟。 我对牛住持的安排自然是没有异议,然后就准备和他们回去吃早饭。这时候何师公突然一笑,说道:“别忙,反正马上就要弄死这个女兵,我先去爽一下再说。”他说完也不征求牛住持的同意,直接就进了房间。 牛住持看着我呵呵一笑,说道:“我他妈可不是圣母,老子是有仇必报。这些人在我们的地盘上还这么猖狂,我们这么对付他们的人也是应该的。” 我对牛住持的话不置可否,只是听着。不一会,屋子里传出何师公和那女兵乱七八糟的声音,又过一会,何师公轻飘飘地出来,笑道:“爽过了。” 牛住持哈哈大笑,这才带着我回去吃饭。在回去的途中,有几个青年人上来,牛住持吩咐他们道:“现在已经解禁,你们随意,但是在祭台前我要的是活人。” 几个青年闻言,都是面有喜,嘻嘻哈哈地奔进庙去。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高兴,不过我也没有心思去管那些闲事。 吃了早饭,牛住持带着我和何师公重新回到海神庙。这时在庙子的前院已经搭了一个一人多高的台子,台子上站着一个用白纸糊成的纸人,纸人活灵活现,面向着大海,一手指天,一手指着海上的正东方的一个小岛。 在台子周围放着八个蒲团,此刻已经有三个人坐在了蒲团上。 “小兄弟,前院没什么看头。真正好看的东西在后院。”牛住持说,“待会何老弟带你去后院,我要在这里做法。” 我只是想找水泥神像,对他们的做法不是很在意,闻言也没说什么。何师公也不是灵异派的人,他便带着我去了后院。其时后院里已经挂了一顶红的帐子,那女兵已经被绑了手脚放在了帐子中。 不久之后,前院传来法师的海螺声,做法开始了。 我和何师公站在后院的一间屋子里观礼,只听那海螺响了一阵,我就见红的帐子似乎有风在吹动。 “这女兵的灵魂出窍了。”何师公告诉我,“要不了多久,这女兵就要死去。” 我知道凡心触在附近,心想这时候她应该按了那共振仪,但是我却没有听到那嗡嗡的声音。失望之余,听何师公这么一说,我便问道:“他们要这女兵的灵魂干什么?” 何师公道:“一来是报仇,用这女兵的灵魂告慰被那几个被杀的灵异派教徒;而来是用这女兵的灵魂祭台,就是祭祀强大的神灵。” 我想着刚才前院那台子上的纸人,问道:“前院那纸人一手指天,一手指着海岛。是不是说那强大的神灵是上天派来的,现在暂居海岛?” 何师公笑:“小兄弟你这个外行人也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道:“那海岛上也有海神庙吗?” 何师公摇了摇头,说道:“那个岛上什么也没有修建。当初修这海神庙时就是因为那海岛和这里形成了互为感应的气势,所以这个海神庙在灵异派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而那个海岛,以前本来附近的渔民有时会在那里泊船上岸休息,现在因为灵异派的缘故,那里已经禁止任何非灵异派的人上去。” 我“哦”了一声,感觉那海岛有些神秘,心想何师公毕竟不是灵异派的人,他对那里的具体情况恐怕也不清楚,所以我就没有进一步问他。 “灵魂出窍了!”正在这时,何师公碰了我一下,指着那红帐子道,“看到了吗?帐子的晃动很不寻常!” 我看向那红的帐子,只见那帐子内好像有人在乱窜一般,虽然看不到那女兵的灵魂,但是我知道那女兵的灵魂的确出窍。看来,那女兵此时已经死去。 “嘭!” 突然,前院响起了一声爆炸声,跟着就有人惊呼喊叫起来。接着只听“突突突”的声音响起,前院的人的哭喊之声更大,跟着就有人从前院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后院。 知道出了什么变故,我赶紧往前院跑,想去看个究竟。这时牛住持冲了过来,他几乎和我撞了个满怀,他看见我,惊声道:“美国人杀过来了!他妈的,又是手榴弹又是冲锋枪,我们这下要被屠了!” 我大吃一惊,心知一定是美国某势力又派了人来抢这个女兵,赶紧问牛住持:“你往后院跑,是不是有地道逃命?” “没有!”牛住持神惊慌,“他们这次是打算要把我们全部干掉!他妈的,他们等到这女兵死了才动手,分明就是不想然我们拿女兵要挟他们。” 只听外边又响起了几声爆炸声,而那突突突的声音料想便是冲锋枪发出来的,我刹那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毕竟,这样的场面只是在电视电影里才看到,而我可是血肉之躯,又不是英雄,现在美国人这样强悍地杀过来,我哪有不死的道理? “我们只能等死?”我惊问牛住持。 “我们已经找集了附近所有的阴灵鬼魂前去迷惑那些大兵,可是他们杀气太浓,我们根本就不可能阻挡得了他们的进攻。”牛住持道,“这一次,我们算是完了。” 我正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突然见凡心触从墙上跃了进来。 “你来干什么?”我大为意外。 要是在外围,那就不会受到大兵的攻击,凡心触这时明知我们成了瓮中之鳖,她怎么还要来送死? “他们一共有十人,我刚才出其不意地杀了他们2人,现在他们以为外边还有我们的援手,一时半会不敢冲进来。”凡心触说,“我们趁这个机会快跑!” 牛住持和何师公等人听了凡心触这么一说,大家也不商量,一起就向前院冲去。见状,我也想和大家一起冲出,心想如果运气不好,那么死就死! 凡心触一把拉住我:“别送死!跟我来!” 她说完之后就是往院中的一棵大树上爬去,她爬树的动作十分轻盈,很快就隐入到了树冠之中。我见所有人都冲出了后院,当下也学着凡心触的样子爬上了树。 刚刚爬到树上,只听轰隆一声,后院竟是被一发手持火箭炮击中。我吓出一声冷汗,居高临下地看到跑到前院的牛住持他们,却见他们中又有一半的人倒在了血泊之中。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87章 逃跑 海神庙修建在山坳中,只有一条进出的道路。↗搜“兰涩书把”,看醉新章節我看向远处的山坳入口,只见七八名穿着便装的男子手持冲锋枪正慢慢向这边逼来,那些男子身材都很高大,蒙着面,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恐怖分子。 其中一男子肩扛火箭炮。正瞄准着海神庙,看他的样子,随时都会再发射一枚炮弹过来。我正忧心忡忡,突然就见一男子使劲地往我们这边扔了一个拳头大小的东西过来,那东西落在海神庙的门前,跟着就是一声巨响,原来他扔了一个手雷过来。 我不得不佩服那男子的臂力很强,这么远的距离,要是我肯定是扔不过来的。 只见牛住持指挥这两个青年男子冲向山坳出口,但那两男子还没跑多远就倒在了对方的冲锋枪下。牛住持自己却没有被枪射中,他匍匐了下来,躲在一块大石头下。这时那扔手雷的高大男子又扬了扬手,一颗手雷朝着牛住持藏身的地方飞来。我正替牛住持担心,却见刚才那已经倒下的青年人身上突然就冒出了一阵青烟。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手雷就滚到了那青烟之侧。 这一次。那手雷没有爆炸。 我在高处看得分明,只见牛住持朝着那青烟比划了几个怪异的动作。那青烟瞬间就消弭得无影无踪。也就是这时,那扔手雷的男子又扬了扬手,却听“轰”的一声爆响,在手雷男子身侧竟是爆炸了一个手雷。树如網址关看嘴心章节 那手雷男子被炸得血肉横飞,他的其余几个同伙见状,端着冲锋前便向牛住持围去。 见牛住持用巫术迷惑了那手雷男子让其自爆手雷,我觉得牛住持还是有些本事的。不过这时那些端枪的男子围了过去,我料想牛住持再也迷惑不了别人,心中一动,用我的阴诡之气感受了一下附近的天地,只觉有七八个阴森的气团在这一片天空徘徊。 知道是刚刚死去的人的阴魂在窜动,我心中说声“得罪”,便用我的阴诡之气驱动这些阴森的气团往牛住持那边飘去。 我驱使的阴魂很快就落到了那几个端枪的男子中。我集中意念,用尽所有的阴诡之气生出的法力让那些阴魂朝其中的一个男子发动迷幻攻击。 那些端枪男子身上弥漫的杀气很浓。要使其迷幻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只感心灵深处似乎有一张巨大有力的手在掏弄着我的心脏,竟是要把我的意志力带走。我咬破舌尖,努力控制着意志。僵持了几秒钟后,我只感心灵深处的那张大手终于放弃了捏碎我心脏的打算,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这一次,总算力气没有白费。 “突突突”被我用阴魂攻击的那个男子迷了心智,突然端着枪转身就朝他的队友射击。可惜的是,那些男子反应很快,被我迷幻的男子一通射击居然只射倒了一人。 跟着,那些男子中有人开枪将被我迷幻的男子射杀。 刚才我用尽阴诡之气才迷幻了一人,眼见傀儡被杀,我再也无法在短时间内聚集起足够的法力。 这时牛住持突然长身而起,他大吼一声就朝着剩下的五个蒙面男子冲了过去。 “血祭!”我忍不住惊呼出声。 牛住持以血肉之躯冲出去,摆明了是想送死。这时候我很自然就想到了一种巫术,血祭。 “突突突突”,牛住持刚刚冲出去,便被打成了马蜂窝。不过他亡命的一冲,还是冲到了那几个蒙面人的身边,有两人避让不及,牛住持的鲜血溅到了他们身上。 鲜血沾身,那两人马上便调转了枪口。可惜的是,他们还没有对同伴造成任何伤害便被自己人干掉了。我暗叹一声,看着凡心触:“现在他们还剩三人,要不我们也冲上去?” 眼看牛住持他们死了很多人,虽然我与他们谈不上任何交情,但是我知道,相较于蒙面人来说,牛住持他们毕竟是自己人,所以我有些红了眼,这时候就没有考虑到冲出去会不会死。 “不可以!”凡心触坚决地道,“他们很有战术素养!只有把他们化整为零后我才有把握杀了他们。” 这时剩下的那三个蒙面人继续向海神庙逼来,不过他们有了前车之鉴,行动就更加警慎起来。他们又一连发射了几发手持炮弹过来,我见何师公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可能是考虑很多因素,这些人发射的炮弹威力不是太大,要不然,我和凡心触就算是躲在树上,恐怕也要被弹片击伤。 “不一会,灵异派的人就会被全歼!”凡心触好像不是太紧张,她又看了看那几个蒙面人,然后说:“老实人,你跟紧我,我们撤!” 凡心触说完,也不等我回话,她直接从树上跳到了山神庙后院的屋顶上。这海神庙的屋顶虽然不是平的,但是毕竟是建在海边,所有屋顶用了水泥坐实,并不像一般的庙宇是用瓦片盖的。凡心触跳到屋顶,她马上俯下身,朝着我招手。我见她有成竹,心里也镇定了一些,望准房顶,也是使劲一纵。 我的弹跳力本来就不弱,这段时间有了阴诡之气激发的法力铺垫,我更是觉得身轻如燕。使劲一纵之下,果然就落到了离凡心触不远的地方。 “不错!”凡心触等我站稳,竟是在这样恶劣的情况下页赞扬了我一句。 这时有一枚火炮落在我们不远处,我只感一阵热浪袭来,险些没把我掀翻。我不敢回话,见凡心触跳下了屋顶,我也赶紧跟上。 凡心触跳下屋顶后便往后山的峭壁上攀去,那峭壁十分陡峭,其上只有一些凸起的岩石可供攀抓。不过凡心触攀岩的动作十分迅速,只见她几个腾跃便轻轻松松地到了山脊。我从来没有练习过攀岩,但是我在山区长大,小时候为了抓地麻雀儿,攀过比这还要陡峭的悬崖。眼见凡心触上去,我深吸口气,当下手脚并用,也是十分迅速地爬到了山脊。 “没想到你还有猿猴一样的身手。”凡心触见我上来,说道:“我本来准备放绳子拉你上来呢。” 这时候我根本就没有心思在她面前夸耀自己的本事,跟着凡心触又跑一阵,前方出现一个断崖。眼见无路可走,我看了看断崖下。这一看,我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原来断崖下是一个海湾,海面离此至少有30米高。 “敢不敢跳下去?”凡心触问我。 我再次看向下边,只见海浪与峭壁相击,激起的浪花如披麻戴孝时的朵朵白花。海水中,几个黑点隐隐约约,看来必是礁石无疑。心知这么高跳下去,要是姿势稍有差异,落下去也是必死无疑,更别说运气不好跳到礁石上了。 凡心触见我不敢跳,突然从身上拿出一团红的东西,说道:“这是从海神庙里拿的红布,你用它减速。”她说着将红布摊开,我看了一下,见这块布大约有一床床单那么大。 跟着,凡心触把红布的四个角结在了一起,然后她告诉了我要怎么使用这个简易的降落伞。 现在已经别无选择,我心一横,接过了红布。这时凡心触退了几步,然后突然加速助跑,只见她跑到崖前,猛地往前一纵,就见她整个人犹如一只纸鸢一般往下坠落。 我看着她急坠而下的身姿,一颗心呯呯直跳。 凡心触在空中的姿态十分美妙,她双腿紧紧合并,双手伸展,整个身体斜斜向前,有如疾掠而下的海燕。快到海面时她突然卷曲了双腿,我就见她在空中反转了身体,双手护头插入了海水之中。 过了一会,只见海面有一个黑点浮出水面,正是凡心触。 凡心触出水后朝我挥舞着手臂,阳光之下,但见她那洁白的手臂映衬着光芒,整个人犹如出水的芙蓉。 我咬了咬牙,将手中的红布卷成一团,然后也学着凡心触的样子纵身向崖下跳去。但觉耳畔呼呼风声,我脚下虚无,从未有过的那种不踏实的感觉几乎让我处于奔溃的边缘。 下降的速度越来越快,风力几乎让我睁不开眼睛。好在凡心触先前交代过我要怎么在空中睁眼,我微微调整了脑袋的姿势,果然感觉眼睛好过了一些。眼见离海面不高,我一扬手,手中的红布刹那间就被满。 只感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然拉扯了我一下,我几乎不能将手中的红布抓住。好在我力量够强,并且在跳崖前就把红布在手腕处缠绕了几道,所以不至于脱手。 就这么缓了一缓,我掉到了海中。在水中下沉一阵,我将红布甩掉,复又浮了山来。 我浮出水面后四下一望,却没有看见凡心触的影子。我叫了几声,还是没人应答,正有些着急,却听到“哗啦啦”的一阵水声。我循声望去,却见凡心触不知从什么地方开来了一艘小型快艇。 我大喜过望,这时凡心触从快艇上抛下一根绳子将我拉了上去。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88章 杀伐 我上了快艇,凡心触便驾驶着快艇往东开去。↗搜“烂涩書把”,看醉新章節我见她的样子并不是逃命,不由一怔:“你这是要上哪?” 凡心触道:“海上那几个小岛有些奇怪,我打听过了,一般的渔民被灵异派的人要求不准山去,我怀疑那是灵异派的禁地。” 先前何师公说过。海神庙与那海岛成感应之势,灵异派的人一直认为他们的神灵暂居海岛。现在听凡心触一个外行人居然也摸索出了这个门道,我不由得更是对她刮目相看。 特工,毕竟就算是第六感,那也是与普通人不一样啊。 既然凡心触现在要去海岛上查看,我也不拖她的后腿。心想上岛就上岛,既然能从10个蒙面大兵的围攻中逃出来,现在只剩下三个了,还害怕他们干什么? 那海岛离岸并不是很远,不就之后我们靠了岸。海岛不大,但上面的树木倒是很多,我上岸后观察了一下,感觉海岛的东南面是人为做出来的格局,于是我马上就往那边走。 凡心触一把拉住我:“先不要找水泥神像。把那三个美国兵杀了再说!” “我们能杀他们三人?”我一惊,“你不是说他们不好对付吗?” “到了这里。我就可以各个击杀了。”凡心触道,“他们太目中无人。一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败独壹下嘿!言!哥 我看了看凡心触,感觉她已经下了决心。心知那十个蒙面悍匪的确太霸道了,居然在现今这样的文明社会也敢明目张胆地屠杀手无寸铁的他国人,如果不给他们一个教训,的确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好,我和你一起杀!”我说。 凡心触认真地看了看我,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但片刻后,她点了点头:“好,一起杀!” 接着我们在林中快速地布置了几个简单的机关,然后我便躲在一棵大树之后。凡心触则返身跑到海边,藏身于一块礁石之侧。 我们刚刚准备就绪,只见一艘快艇飞速地朝我们上岸处驶来。我从树丛中看过去,果然就看见三个高大的男子从快艇上跳到岸上。他们一跳上岸,马上便将蒙面扯去。露出三张高深目的脸。其中一人骂了几句法克鱿,端着枪就往林中一阵扫射,我躲在树后。只听有几颗子弹似乎从我耳畔不远处飞过,害得我又是一阵心惊肉跳。 三人摆成一个等边三角形,双手持枪瞄准着向林中走来。我见时机已到,将凡心触先前捆好的绳子轻轻一拉,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便在树枝的弹力作用下嗖的一声就向那三个男子的身边飞去。 “突突突”一阵枪声响起,那发射石头的树枝被三人射出的子弹打成了粉。也就是这时,只听一个男子“啊呀”一声,仰面便倒。 料想是凡心触用手枪干掉了一人,我连忙将事先准备的石头又朝剩下的两个男子扔去。 那两人反应挺迅速,马上背靠背蹲了下来,一人朝着我的方向开了枪,一人朝着凡心触的方向开枪。 凡心触没有再还击,她不再发出一丝声响。我暗笑一声,意念一动,已经恢复了的阴诡之气重新涌将出来。我用这阴诡之气去感受那死去的美国人,很轻松地就将他的鬼魂捉住,然后驱使其在他还活着的同伴面前寻找乱其心智的机会。 “行动!走!走!走!”突然,一个美国人大喊一声。 料想他一定感受到了异常,我不由得暗叹一声。军人毕竟是军人,一般的鬼魂要扰乱其意志还真是困难,他就这么一吼,我驱动的鬼魂便被吓得飘向空中。 不过,毕竟他们还是受到了心理上的影响,二人不再打阵地战,他们变换着姿势,慢慢向凡心触藏身的地方逼去。看二人的姿势,我知道,要是凡心触冒出头来还击,说不定她还没瞄准敌人就会先被敌人干掉。 我不知道凡心触是否还再原地,担心她吃亏,又趁机扔出一块石头去砸那二人。那二人不为所动,其中一人就往凡心触藏身处丢出了一颗手雷。 手雷爆炸之后,那二人倒地往礁石旁滚了几滚,他们一人卡一个方位,配合得十分默契。 我见二人不理会我,当下借着树木的遮挡往前窜了一段距离。但那二人虽然发现了我,却是一枪也舍不得向我打。知道他们是怕分散了火力被凡心触趁机还击,我不由暗骂这两个家伙的老辣。 过了一会,只听一声枪响,那二人赶紧向不远处的两块石头缝中射击。也就是这时,凡心触突然从二人身旁窜了出来,只见她飞起两脚,竟是趁二人朝那石缝开枪的机会将二人手中的冲锋枪踢落在地。 见状,我明白过来,知道是凡心触用了细绳拉动了固定在石缝中的手枪的扳机,而她自己则冒险挨到了那二人的身边。她这一次冒险,要是不能一举将那二人的冲锋枪踢落,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那二人枪械掉地,一人飞扑过去抢枪,而另一人则是挥拳向凡心触打去。 只听凡心触长笑一声,一脚挑起一蓬细沙向那捡枪人的扬去,再顺势一矮身,很巧妙地就躲过了那个挥拳打她的人的攻击。这时我也冲到了他们中间,飞起一腿就向那个捡枪的美国人踢去。 那捡枪的美国人想必眼中灌了沙,他就地一滚,不再捡枪,刚好躲过了我的一踢。凡心触又是连续两脚飞起,将地上的两支枪踢到海中。 就这么缓上一缓,我已经冲到了凡心触的身边,而那两个美国人,也重新摆好了架势。 “邪特!”一个美国人骂了一句,朝地上吐出一口唾沫。 我看了看凡心触,只见她的表情已经轻松起来。她的这幅表情给了我莫大的勇气,我笑道:“我们一人解决一个,我顺便练习一下打架的本事如何?” 凡心触微微一笑,说道:“西洋拳蛮劲十足,要是一个不小心,中了一拳就糟糕了。你确信要练习?” 我点了点头。 凡心触说声“好”,突然飞身就朝一个美国人攻去。那美国人淬不及防,连退三步,凡心触轻轻往回一纵,笑道:“我帮你掠阵,你尽管练习就是。”她话音才落,只见被她攻击了的那个美国人几个踉跄,突地倒地,一动不动了。 我看向倒地的美国人,只见他怪眼圆睁,可能到死他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该你了!”凡心触突然对剩下的那个美国人笑道,“要是你们没有先进的武器,杀你就跟踩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那美国人突然双膝向我们跪下,带着哭腔道:“别杀我!战场之上,投降便不杀!” 凡心触笑道:“这不是战场,你只是流氓!现在不是在打仗,你知道吗?你们不会承认这是在打仗的。” 她说的是英语,一字一句的,说得很慢,我算是听懂了,但是却不明白她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咳嗽一声,也用英语对美国人说道:“要是你打赢我,我就放你走,决不杀你。” 美国人看了我一眼,可能是觉得求情没用,他站了起来,双拳护住下巴,摆了一个打架的姿势。 我嘿嘿一笑,突然一拳向他打去。美国人低头一让,一个勾拳向我打来。我早料到他有这一招,转身一个反踢。美国人后退几步让开了我的攻击。 我和美国人对了一招,信心有所增强,猛地向便向他一扑。美国人侧身一让,使出一记摆拳。这一次我并不避让,低吼一声,五指并拢,认准角度使劲地朝着美国人的喉结就是一戳。 美国人摆拳还没打到我,我的五指已经戳中了他的喉结。虽然,他的摆拳最终打到了我的脸上,不过这一拳却成了强弩之末,根本就没有什么杀伤力。而我戳中他喉结之后,五指迅速变爪,一下子就拿住了他脖子上的气管,然后使劲往外就是一拉。 只觉一股鲜血向我喷来,我避让不及,有几竟然溅到了我的身上。而那美国人气管被我扯断,他双手捂着脖子,摇摇晃晃地跑了一阵,最终倒在了地上。死了。 “这么狠的杀手招式,是马刑警教你的!“凡心触看着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以前一直没机会验证,今天终于算是牛刀小试。” 凡心触突然道:“要是你打不过这个美国人,难道你真要放他走?” 我笑道:“我答应不杀他,但是还有你嘛。哈哈,这种人,不必对他们客气。” 凡心触道:“对,民族大义,我们必当睚眦必报!” 虽然打发了美国人,但是我知道很快就有警察要来。想到我们的目的,我赶紧向东南方跑,凡心触紧跟着我,很快我们就来到了一个屏障前。 “孔雀东南飞的格局!”我见到屏障,不由吃了一惊。 在阴师界,有一句口诀: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蛟龙得昆仑,望尽天下气。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若无玉照璧,付诸东流水。 这谚语说的就是神灵东望,凤凰欲去。要是不在东南立屏障,神灵最终会离去的故事。 不过这时候我没心思研究灵异派做的格局,只是看到这屏障,已经知道这里的确是一处重要的地方。看来,要是灵异派的人认为水泥神像很重要,他们的确会把这东西暂时放这里祭祀的。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89章 空中变故 这时凡心触已经拿出了那个共振仪,我看了一眼她总是随身携带的这个东西,想到刚才她纵身入海,心知原来这玩意还是防水的啊。↗搜“烂涩书把”,看醉新章節 本来,此刻我完全可以凭借这里的格局找到灵异派藏神灵的地方,但是现在凡心触有更快捷的方法。我自然让她赶快按共振仪。毕竟,这时候时间宝贵。 凡心触刚刚按下共振仪的按钮,我马上就听到了那嗡嗡的特异之声,我大喜过望:“听到了!” 很快,我便根据声音的来源找到了水泥神像,原来灵异派的人将之放在了屏障下的一个孔洞中,那孔洞按伏羲卦数的数理方位设计,隐隐有天下归宗的格局。 “好大的格局,好宏伟的做派!”我看到灵异派的做法,不由得暗赞一声。 将水泥神像拿到手中,我突然就感觉到它那诡异之气比以前浓了很多,赶紧用我的阴诡之气去感受一下,只觉内中似乎有排山倒海的邪恶之气向我卷来。 我吃了一惊,赶紧将阴诡之气收起。一颗心竟是砰砰直跳,大有跳出胸腔的趋势。 “怎么样?”凡心触可能见我面不对。 “这神像里除了有国家要找的东西外,里边的确还有不同寻常的东西。”我说道。“并且那东西似乎有些从沉睡中醒来,要是不将它控制住,我想它一定会搞出不小的麻烦。”摆渡一吓潶、言、哥关看酔新张姐 凡心触笑道:“好,我知道你的意思,。到时开启水泥神像,多请几个阴师来做法就是了。” 我觉得事情没凡心触想的那么简单,但是这时候也没办法去仔细推敲,我们拿了水泥神像飞快地回到了快艇上,然后快速离去。 拿走水泥神像之后,我们并没有在在台东市耽误,当天就到了台北。也不知道凡心触联系了什么人,最后我们定下了当晚的回内地的航班。 带着水泥神像坐在飞机上,我和凡心触都松了口气,虽然得到这东西的过程有些曲折。但总算是把它得到了。 “老实人,这次要多谢谢你!”飞机腾空而起后,我旁边的凡心触多我谢道。 “为了国家。有什么好谢谢的。”我笑道。 凡心触伸手打了我一笑,说道:“你也学起油嘴滑舌了!” 我呵呵一笑,心想我的觉悟虽然没有凡心触高,但是跟她接触了这么久,要说没有受到她的影响,那肯定是不现实的。我没有反驳她的话,将旁边窗户的遮帘拉开,只见脚下的台北灯火通明,犹如在黑暗中盛开的一朵彼岸之花,近而虚幻。 凡心触沉默了一阵,突然说道:“这次任务完成,以后我们就要分道扬镳了。” 我一怔,心中有些失落,说道:“到时要打开这水泥神像,你们不是还要请阴师护法吗?” 凡心触道:“那个事,自然有其他人去安排。我不擅长那个事。” 我默默无语,想到这些日子和她同吃同睡,特别是在海神庙时的跟着她逃命的情况,我忍不住伸手捉住她的手。 凡心触微微一挣扎,我一惊,赶紧放手。这时她却突然反手将我的手握住,笑道:“老实人,你这人挺好的。回去后,你真要和徐瑄结婚吗?” 听她这么一说,我突然就想起了和徐瑄在地下室的缠绵,忍不住愣了一愣。 凡心触笑道:“那么好的女孩子,她又是阴师,你们应该很般配哦。” 要说徐瑄,如果她肯做我的老婆,我是完全没有意见的。但是现在不知为何,我却是有些犹豫,感受着身边凡心触带给我的异样温情,我竟是想把她拥入怀中。这时候很长时间不见了的兰若蝶的影子突然又冒了出来,想着和她一起在幻境中与丁道长斗法时她对我的温柔之举,我不竟又想把她拉到身边。 一时之间,徐瑄、凡心触、兰若蝶三个女孩子的身影在我脑中晃来晃去,恍惚之中,我的手臂突然增长,见她们三个女子都在冲我笑,我竟是把她们三人一股脑儿的抱在了怀中。 “老实人,你在笑什么?”突然,凡心触的声音又想起。 我吓了一跳,醒转过来。想到我刚才的臆想,忍不住很是汗颜。我不过是一个毫无建树的男人,居然想着把多过女人同时拥有,这真是亘古不变的男人劣根性啊。 “想到好事情了。”我含糊地应了凡心触一声。 凡心触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追问我,过了一会,她突然一叹,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这段时间的确挺累的,见凡心触休息,我也不去打扰她,迷迷糊糊中,我也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飞机突然一阵震动。我吓了一跳,醒了过来。凡心触也睁开了眼睛,她见我面有惊,笑道:“害怕吗?正常,没事的。” 我还没坐过几次飞机,说实在的,在这高空脚下虚无,还真的很不踏实。 这时空姐在广播中安抚像我这样的胆小者,她说飞机遇到了空气乱流,比较颠簸,叫大家不要在飞机内走动。 又过了一会,我突然就感到一阵惯性把我的身体带往靠窗的一边偏,凡心触也靠在了我的肩上。我心中又是一阵忐忑,却听凡心触小声道:“飞机大幅度转弯,出了情况!” 闻言,我吃了一惊,这是闹哪门子事?我还没坐过几次飞机,难道坠机这种低概率的事就要发生在我身上? “一定是冲着我们的神像来的!”凡心触又说。 “不是要坠机,是要劫机?”我惊问。 这时候机舱里有些乱,有些乘客在厉声的责备空姐,有些乘客在惊叫,还有几个小孩哭了起来。我一看,机舱内大多都是国人,看不出谁是劫机人的同伙。 凡心触没有再回答我,她也是像我一样在观察这机舱内的情况。不久之后,飞机重新平稳了下来,机舱内也渐渐地安静了。凡心触拉了拉我,然后起身。 我们坐的是商务舱,凡心触轻声交代了一些话后,起身后带着我往机头的头等舱走去。还没进入头等舱,一个空姐便把我们拦了下来,她说如果我们要上厕所,请到后边去。 凡心触没有和她争吵,只是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那空姐面变了,连连摇头,我就见凡心触悄悄地把枪拿了出来抵在那空姐傲人的身材上。 见凡心触拿出了枪,我这才回想起过了机场安检后她与一个工作人员问话的情况,原来,她当时是拿枪啊。 凡心触的动作很小,其他人根本就注意不到她在把空姐怎么样。那空姐害怕了,带着我们进入了头等舱。 头等舱有几个足球队员,凡心触进去后朝着他们笑了一笑,我感觉她笑得挺暧昧的。几个足球队员便直直地看她,其中一个大胆的竟然伸手过来想去摸她,被凡心触躲开了。我狠狠地盯了那几个二爷一眼,那几个二爷中的一个就站了起来,冲我怒道:“你小子看什么看,信不信老子削你!” 我嘿嘿一笑:“飞机上不让削,有本事在足球场上削。” 那几个二爷一下子全都站了起来,其中一人一把就抓住了我的领口。凡心触趁着这短暂的混乱,一下子就进入到机头。这时头等舱第一排一个欧美男子伸手就朝凡心触抓去,凡心触后肘一扬,那人仰面就倒。 见出了状况,头等舱一个长得像某明星的女子尖叫了起来。这时抓我的那个足球二爷也放开了我的手,看来他是被凡心触的突然举动给吓着了。 凡心触一击得手,马上往驾驶舱走,我冲了过去,与她背对。这时头等舱又一个欧美男子猛地站起,我也不不管他是敌是友,飞起一脚就将他踢倒。 这时机舱内很多人都发现了这边打架,后边的空姐也赶了过来。凡心触几步走到驾驶舱,突然头一偏,开了一枪。驾驶舱门开了,出来一个矮小的男子,那男子迅速出手,直接就去捉凡心触的枪。凡心触往旁边让了一让,用膝盖去顶矮小男子的要害。 矮小男子嘿嘿一笑,并不避让。凡心触一膝盖击中了那男子的要害,那男子毫无痛苦之,伸手捉住了凡心触的手。凡心触力气没那男子大,一只手被男子按在了机舱的墙上。 我赶了上去,朝着矮小男子猛地打了一拳。那男子微微侧身,很轻松地就避开了我的一拳,然后他突然打了凡心触一拳,凡心触蹲了下去。 “他是太监,有气门!”凡心触见矮小男子又向我逼来,赶紧提醒。 矮小男子可能听懂了凡心触的话,怒吼一声,飞起一脚向我猛踢。我没有躲过,肚子上吃了一脚,只感一阵钻心的痛,往后退出了几步。 那男子马上跟进,我忍着痛,合身一扑,将男子抱了个结实。同时阴诡之气一动,去攻占他的灵魂,想要让他中邪。 没想到男子脖子上戴着一个开了光的玉佩,我的阴诡之气却是攻占不进他的身体。这时凡心触过来,对着这人的脑袋开了一枪。爆头一人之后,凡心触并没有停手,又是一连两枪,将先前那两个欧美男子也一并杀了。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90章 吻别 这时候飞机上已经乱了,凡心触大叫一声,竟把整个机舱内吼安静了下来。↗搜“懒涩书把”,看醉新章節她告诉空姐,我们已经制伏了劫机的人,叫大家不要惊慌。 其间,我一直扫视着机舱内的情况。感觉不到还有劫机人的同伙。 突然,乘务长惊叫了一声,只听她失声道:“机长死了!机长被人杀了!” 我和凡心触抢步进入驾驶舱,果然就见到机长耷拉着脑袋。在他的后背上,插着一把匕首,匕首的刀刃全部没入机长的体内,但是因为匕首没有拔出来,所以看不到一滴鲜血。 凡心触一把抓住在一旁纹丝不动的副机长,将他直接拖出了座位,冷冷问道:“你们还有什么同伙?” 副机长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这时飞机已经启动了自动巡航,其实用不着机长操控飞机。我见那副机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走上去给了他一个耳光,怒道:“返航!” “他们要挟了我家人。我不这样做他们都会没命。”副机长突然裂开了嘴,笑了一笑。 “飞机上的人不是人么!”凡心触还保持着冷静。“你把飞机开回去,其他的事情都好商量。” 副机长沉默一阵。忽然点了点头。 凡心触将他松开,这时已经有其他的机组人员将主机长搬离了座位。副机长坐到主机长的位置上后,他调整了一下飞机,接着对着通讯设施道:“我已经按你们的要求做了,请放过我的家人。”他说完,突然从主机长的背上把那匕首拔下,然后迅速地插入了他自己的心窝。:嘿言格 见状,所有在驾驶舱的人员都傻了眼。我见副机长宁愿自杀也不肯配合我们,想到背后要挟他的那一帮人的手段,不由得心里有些发悚。 凡心触再也镇静不下来,她的声音居然有些发颤:“谁还会操纵飞机?” 雅雀无声。 “你,你也不会?”过了一会,我大着胆子问凡心触。这时候,我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一人身上。 凡心触看了看我们。说道:“赶快发出求助信号,联系地勤人员。” 一个机组人员马上行动,可是过了一会。他失声地道:“信号被切断,我们已经失联!” 凡心触将副机长拖出座位,她坐到了主机长位置上。我捏着一把汗,心想要是她摆弄不好这架飞机,我这个阴师怕是只有到阴曹地府再去修炼了。 凡心触在众多的按钮上按了一歇,刚开始时她是小心翼翼,越是到后面她的动作就越是大了起来。最后,她忽然一拳砸到仪表盘上,回头看着我们,说道:“飞机已经启动了远程操控模式,上边所以的人为操作已经失效!”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大惊,“谁有这个本事?” 凡心触没有正面回答我,她站了起来,对空姐道:“你们尽量安抚机舱内的乘客,这里我来想办法。我想,嗯,总是有办法的!”她说完后又让其他机组人员出去,只留下了我一人。 其他人走后,我赶紧问:“你真的有办法把飞机开回去吗?” 凡心触道:“你先去把水泥神像拿来。” 我点了点头,转身出去。回到机舱后,只见空姐果然在极力安抚大家,她说暴徒已经被击毙,我们已经联系到了最近的机场,马上就可以着陆。 看来,这些空姐虽然漂亮性感,但却也不是花瓶,她们的职业素养是非常之高的。 我从包裹中拿出装有水泥神像的小皮包,返回了驾驶舱。凡心触站在机舱内正怔怔地看着前方,她见我回来,将机舱门关了,接过水泥神像,苦笑道:“我们就算死了,这东西也不能落到美国人的手里。” 听她这么一说,我猜到她已经没有办法把飞机开回去,我问道:“远程操控飞机,究竟是怎么回事?” “飞机内的东西我也不懂,谁知道在这飞机里还安置了什么装置呢?”凡心触苦笑道,“有可能是飞机的设计者为了安全着想加入的安全模块,也有可能是不法分子改装了飞机,总之,不是我们自己的东西,我们没办法按自己的想法去做。” 看来这个问题比较复杂,我想一时半会也弄不清楚,我又问道:“那么现在飞机成了无人机,它能平安降落吗?” “平安降落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一旦飞机平安降落了,我们还能出得去吗?” 我想想也是,一时无言以对。 凡心触一直看着手中的水泥神像,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她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我,说道:“神像里的病毒源本来销毁了也是可以的,但是我们怀疑那僵尸病毒与它有一定的关联,所以还是希望把它带回国内。” 当初日本人在我们山村的药王庙研究病毒,虽然后来研究组被全歼,并且病毒源也没有被带走,但是想想也知道,日本方面肯定有这病毒的一些研究数据。前不久出现的僵尸病毒,会不会是现今一些邪恶势力得到了日本人的数据后重新炮制出来的病毒呢?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上次的僵尸病毒虽然被攻克,但是那毕竟是用不完全的数据炮制出的病毒。如果以后那邪恶势力再在那病毒上变动一下,恐怕又有一场灾难降临在我们头上。基于这个原因,凡心触想把病毒源拿回去研究,那就显得非常必要。毕竟,有了病毒源,我们就可以根据源头研究出消灭这种病毒的新药,到时那邪恶势力再在那种低了一级的病毒上变种就拿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从飞机上跳下去!”我说。 凡心触摇了摇头:“客机上不会备有降落伞,用跳悬崖那种办法也是行不通的。” 我说:“飞机快降落时才跳可不可以?” “就算是我这样身手的人,那也是九死一生。” 我从舱内看向外边的夜空,只觉天地浑然一体,料想飞机正在大海上空飞翔,我说:“既然带不回去,那就把它扔了。” 凡心触道:“也只有那样了。” 飞机还在平稳地飞行,但它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索命鬼,要把我们带着去见阎王。这种感觉很烧心。毕竟,要是这飞机真是黑白无常,其实我倒是有办法和它斗一斗,可惜,控制飞机的不是真阎王,而是人。 人,有时候真比魔鬼还可恨可恶! 不知过了多久,凡心触突然笑了一笑,说道:“老实人,那天晚上的事,你会怪我吗?” 我一愣,思维从彷徨中醒来,却见凡心触一脸的娇羞,我马上就想到那晚她钻进我被子里后发生的事。我笑了一笑:“这种事,我是巴不得天天有,怎么会怪你?” 知道就算不死,这一辈子肯定也恢复不了自由,这时候我就不那么拘束,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凡心触微微一笑,说道:“那么后来……后来你为什么还是那么老实……从不……从不越界。” 我呆呆地一笑,说道:“我不敢,怕你不愿意。” “你真傻。”,“第一次我都主动了,你……你居然还真……还真老实。我还以为你嫌我长得不好看呢。” 我说:“你好看得很,我每天晚上其实都想越界的,哎!现在想来真是可惜了……” 凡心触笑道:“是吗?” 她说完之后就抬着脑袋看我,眼睛里有一抹羞涩。 我心中一动,竟是忘记了生死,一把将她搂到怀中,低头就去吻她。凡心触闭上了眼睛,嘤咛一声,对我的举动迎合起来。 我忘情地吻她,突感脸侧有些潮湿,睁眼一看,却见她已是泪流满面。我一手抱着她柔软的细腰,一手轻轻地将她眼泪拭去,笑道:“即便死了,也没什么要紧。呵呵,你不是说不怕死吗?” 凡心触泪水更盛,说道:“现在怕了还不行呀!” 原来她也有这么脆弱的一面,我将她抱得更紧,说道:“死就死了,我们这样死在一起。” “真想和你死在一起,你是阴师,那样死了之后就可以在一起了。”,顿了一顿,又道,“可惜我们连死都不能死在一起。” 她话音一落,我只感身体一麻,那抱着她的手再也使不出力气,松开了她的细腰。 “怎么回事?” 我吃了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跟着全身酸软,竟是连站着都很吃力。 凡心触将我扶着坐下,说道:“反正是死,我要赌一赌,大不了和这神像同归于尽。” 我隐隐猜到凡心触要做什么,知道我刚才是被她暗算了,我淡然一笑,说道:“既然要赌,为什么要落下我?” 凡心触道:“你跳飞机,必死无疑,那不是赌,是送命!” 我说:“我们这一飞机的人,即使安全着陆,最后还不是要死!” “那可不一定。”凡心触道,“他们找不到水泥神像,总不会白白地干了这一票?或许他们会想到其它的事情,到时要谈条件也说不一定。” “那还不如把神像扔了,这样你也有活命的机会!”我接连用力,可是根本就用不上力气,只能很着急地说话。 “我和你不同,我不是普通人。”完,转过身去。看她的样子,马上就要开门出去。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91章 被捕 见凡心触意已决,我知道无法拦她,叹道:“你现在就要行动?” 凡心触透过驾驶室门上的有机玻璃窗看了看外边,说道:“外边的人情绪已经稳定,等飞机下降到几百米高度的时候我就会行动。↗搜“烂涩書把”,看醉新章節” “要是下边是陆地,你也要跳?”我问。 “不可能是陆地。”凡心触说。“这飞机一定是往太平洋深处的小岛飞去,只有在那种基地,他们才能做到人不知鬼不觉。” 想必在凡心触心中有一张地图,这时候我没有心思去听她推测这飞机最后落地的地点,我说道:“要是你不死,记得解救这飞机上的所有人。” 凡心触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能保证!这种事,如果他们要谈条件,那绝对会涉及到很多东西。有时候,为了顾全大局,为了顾全更多人的利益,牺牲小部分人的生命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说:“什么是大局?人的生命难道不是大局?” 凡心触苦笑道:“你看过《拯救大兵雷恩》吗?” 我不知道这时候为什么她会和我谈起电影,我老老实实地答道:“看过。” “拯救计划很人性化是?”凡心触问道。 我点了点头,心想雷恩的几兄弟相继在战场上战死。家里就剩下他这么一个人了,派一个分队去救他的确是很人性化的事情。:嘿言格 “很多观众都会认为制定拯救计划的那个军官有人情味。是不是?”凡心触又问。 我又是点了点头。 “但是,为雷恩死去的人不是生命吗?”凡心触说。“我觉得那个军官很残忍。” 闻言,我愣了一愣。拯救雷恩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不让他死,除了换回他的一条命,似乎没有更大的意义,但是那些为他死去的人也是一条生命啊,难道那些生命比较贱? “那军官适合当政治家。”凡心触说,“他做了恶事,别人还赞扬他。” 我突然觉得凡心触的话很有道理。 “文化洗脑。”凡心触又说道,“很多人,被异族的文化洗了脑。” 我沉默了。 “好了,我要去了。”这时候,凡心触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出来,“记住,不要走动。系好安全带。” 我猛然一惊,这才醒悟我们还在这开往死亡之地的飞机上。 凡心触说完,也不等我回应。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我仍是全身酸软,站不起来。看来,凡心触是使用了什么手段让我暂时打扰不了她。既然这样,我就没有办法,只好傻等。 又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凡心触在外边做了些什么,反正整架飞机上静悄悄的,只听得到引擎的噪声。 突然,驾驶室的仓门猛地一阵震动,我只听外边有人惊呼。我一惊,赶紧站起。 起身后,我才发觉原来我的力气已经恢复。当下不管那么多,我马上便将驾驶室的门打开。刚一开门,我身后的杂物一下子就向外边飞去,我被一阵风力一带,竟是情不自禁往前冲。 机舱内,很多杂物往飞机后方飞去,一空姐带着哭腔紧紧地抓着一根固定带。 “快回去,系好安全带!”一空服人员见我出来,赶紧朝我喊。 这时我已经看见飞机后部的紧急逃生门已经打开了一扇,而凡心触也不见了踪影,料想她已经从那里跳下了飞机。机上的乘客都系着安全带,很多杂物正从那开着的门往外飞。 知道飞机就要着陆,我赶紧跌跌撞撞地回到驾驶舱。刚把安全带系好,就感到一阵剧烈的震动,同时听到一声巨响。 与此同时,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带着往前冲。幸好我已经扣好了安全带,要不然这么大的惯性非把我摔出去不可。尽管如此,我也被震得昏厥了过去。 恍恍惚惚中,我听到很多人在惊叫,在哭喊,而飞机外也响起了警报声。我醒转过来,发现飞机已经停在了地上,我赶紧解开安全带就往机舱跑去,这时很多人和我一样都一窝蜂地往开着的那扇门冲。 “保持秩序!”这时候也不知是哪个空姐在喊,紧接着另外的逃生门也开了。我不再像其他人那样惊慌,顺着人流逃到了飞机外。 到了飞机外我才发觉,现在仍是夜晚,飞机一头撞在一张巨大的铁网上,周围有几辆消防车正在向飞机上喷着白雾,也不知是水还是什么灭火剂。 “到这边集合!”一个生硬的声音在一处亮着黄灯的地方响起,说的是汉语。 逃出飞机的人赶紧就向那边跑去。 我知道一旦过去,等着的绝对不是好果子,我看了一下方位,转身就朝相反的方向跑去。岂知刚刚跑出十几米远,迎面就过来两个持枪的士兵。士兵见我过来,突然就开了枪,子弹射到我脚边的水泥地板上,扑哧扑哧地响。我吓了一大跳,只好折身跑了回去。 跑到集结点,这时候就有人让我们进入了一个通道。很多人在哭喊着叫朋友或亲人的名字,场面非常混乱,一个士兵朝天开了几枪,叫道:“闭嘴!” 他说的是英语,但是这么简单的词恐怕很多人都听懂了。就算那没听懂的,枪声肯定是听到了的。刹那间,人群就安静了下来。 那拿枪的士兵得意地笑了一笑,驱赶着我们走进了一个房间。 进入房间后,再也没有人理会我们,有人就开始在抱怨。 房间里陆陆续续地有人进来,有的人还受了伤,鲜血满面。过了一阵,有士兵进来,他将我们分成了若干个小组,每组只有三人。我和两个中年人分成了一组,首先被士兵搜了身,然后所有可以拿下来的东西都被收缴,最后被带到了一个黑屋子关了起来。 而后,我们就一直被关着。 不知关了多久,有几个士兵终于过来了,他们把我们铐了起来,然后把我驱赶到一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凳子的小房间审问。审问我的人一个是东亚人,另一个的打扮和那些士兵差不多,明显的欧美人特征,身上穿的虽然是军装,但是却不知道是哪**队的制服。 东亚人问了我一些问题,问的是飞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把凡心触和我在飞机上的事说了,只是,我把飞机上我做的事说成是另一个人,并且说看见他们二人跳下飞机。 审问的时间不长,我被审问后并没有被带回去,而是被关进了一个大房间。此刻在大房间里已经有很多人,都被上了手铐,我便问其中一人的遭遇,他对我说他也是被审问,并且说的大致和我差不多。不过,他说只看见凡心触跳飞机,至于门开了后还有谁从那逃生门掉下去,他就不知道了。 再后来,陆陆续续地又有人进入大房间。我想这些人的遭遇肯定和我一样,所以也懒得去理会别人。 就这样,估摸着所有的人都被审问了。我心想这些士兵找的是水泥神像,既然凡心触拿着水泥神像跳了飞机,他们是无论如何也审问不出一个结果的。 这样过了几天,我们一直被关着,其间吃的喝的都很寒碜,几乎就是吊命的伙食。 感觉已经过去了三天,这天我被单独地叫到了审问室。这一次,那貌似是翻译的东亚人没有来,而那欧美审问官也没审问我,他一上来就给了几拳。我本来就饿的两眼昏花,吃了他几记重拳后马上就昏死过去。 昏死中,我被冷水浇醒。那审问官并不问话,又是几拳把我打晕。再一次把我用冷水浇醒后,这时有一个欧美女人进屋来给我打了一针。被她打了针后,我才感觉到被审问官拳头击打的地方如刀割一般的痛。 接下来,那东亚人问了我很多问题。原来他们已经知道是我在飞机上配合着凡心触杀了先前在飞机上的他们的同伙,并问我神像带上飞机没有。 我实话实说。 而后,他们又问了很多我一无所知的问题。凭感觉,我知道他们是把我当成了间谍。我并非间谍,当然回答不出他们的问题,这期间可没少吃苦头。 不过,毕竟我是真正的一无所知,所以他们拷问我的方法再先进,我也是没有什么料可吐的。最后,他们把我几乎是拖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内。 就这样,我一个人被单独关押下来,而我的精力也慢慢恢复。其间,我用阴诡之气捕捉到了这里的一些鬼魂,然后用鬼魂之力把痛打我的那个审问者迷惑。虽然,我不知道那人最后有没有死去,但是有一点我敢肯定,他的整个家庭将被那鬼魂肢解得支离破碎。 差不多过了一个月,这天我被人用头罩把头套了起来押着上了一辆车。感觉他们是想秘密把我处决,我欲哭无泪,心想这一次真的是要去见阎王了。 但是,那车带着我行驶了一阵,不知究竟走了多远,突然就停了下来。跟着,我就听到有枪声响起,似乎有人在交火。 不久,枪声停止,这时有人将我的头罩拿走。我一看,只见五名身穿军装的男子看着我,其中一人就道:“我们是美国海军陆战队队员,刚才把你从暴恐份子手中解救了出来!”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92章 监狱事 我用蹩脚的英语道了谢,心中却是不 最好不是自导自演。↗搜“烂涩書把”,看醉新章節我心里说。不过,他们这样说了,我也没有办法去找到他们说谎话的证据。而后,我便请求他们将我带到安全地点后放我走。 可是他们并没放我走,而是说我也有暴恐的嫌疑。所以不能放我。我暗自冷笑,知道我最终还是走不掉,于是就不再提什么要求。 而后,我被他们带走,中间转移了很多次,最后我被带到了美国,并被关在了一所监狱里。 这一处监狱关押着很多人,绝大多数都是些深目高的外国人,黑人也很多。我的这个牢室有两个床位,看来我是被特殊照顾的,因为我看见很多牢室是高低床,内中至少可以住四个以上的囚犯。 我不知道为什么美国人会把我大老远地从某地救到这里,但是我隐隐感觉这里面一定是有原因的。凡心触曾说过,很多东西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说不定,我懵懵懂懂地被关着。外边还是有人在注意着我。 和我住在一个牢室的是一个法国人,我可以和他简单的交流。这个法国人身强体壮。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看起来比较凶恶。佰渡亿下嘿、言、哥下已章節 中国人,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女朋友。法国人知道我是中国人后,很友好地朝我笑,你有我的保护,别人不敢欺负你。 他很友好,但是说的话却让我起一身鸡皮疙瘩,我嘿嘿一笑,说道:我用不着谁的保护。 法国人也不和争,可能是语言交流的问题,毕竟我和他都说的不是自己本国的语言。然后他突然就伸手摸了我的脸一把,嘿嘿笑道:皮肤真嫩,比女人都嫩! 我使劲别开他的手。怒道:放规矩些! 法国人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没想到和一个变态住在了一个囚室,我很是无奈。不过这种事不是由我决定,所以我不会自怨自艾。 这天晚上,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就感觉到身体被人压住。我吃了一惊,用力一推,但是压在我身上的那个人力气很大,我根本就推不开他。 别动!那人说,我好久没爽了,乱动的话我干死你! 听声音,原来是法国人。 我根本就动弹不了,法国人把我翻了个身,便来扯我的裤头。我心中一急,猛地把头往后一仰,这一下法国人的梁被我撞到,他叫了一声,松开了我。 我弹身便起,一拳向法国人打去,法国人大怒,也是一拳向我打来。这是夜晚,囚室内黑压压一片,只有门上方的小窗口透进来一些黯淡的光芒,我们根本无法施展打人的手段,很快就纠缠在了一起。 纠缠中,法国人的占了上风,他最终将我压在了身下,毕竟他的力气比我要大一些。并且,从纠缠的手段来看,我觉得他是一个练家子,毕竟我用了很多马刑警教我的阴招去对付他,都被他一一化解了。 这时外边响起了敲门声,应该是狱警在粗声地吼:老实点,要不然打断你们的狗腿! 我和法国人都不再动,也不出声。趁这个机会,我暗暗调动了阴诡之气。过了一会,那狱警走了。法国人嘿嘿一笑,轻声道:中国女人,你还要反抗吗?哈哈,我喜欢你这个样子! 他说着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刹那之间我便感觉到胸口憋闷,知道再过片刻后便会昏厥,我赶紧用阴诡之气在四周搜寻。还好,这监狱里到处都充满着零散的鬼魂,虽然都是残缺不一的碎魂,但是我还是将它们驱散了过来。 法国人紧紧地捂着我的嘴,看来他是要把我弄晕死过去再动手。这时,我已经让鬼魂之气侵入了法国人的魂灵,法国人突然一松手,惊道:你用了什么手段? 我哪里肯和他多说,赶紧翻身将他压住。法国人应该是被我的鬼魂之气所惑,已经用不上多大的力气。我心想对付这种人必须要用非常规手段才可以,想到他的变态行为,我暗骂一声,也把他翻转过来。 而后,我一咬牙,用手直接摧毁他的意志。 事后,法国人哭泣起来,说道:中国人,我成了你的女人,以后你保护我。 我闻到我手上的一股臭味,很是不习惯,懒得理他,用他的被子擦了一下手,然后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由于我很不习惯我的手,吃早饭之前我便去淋浴房洗澡。没想到刚把衣服脱了,这时候就进来五个黑人,那五个黑人看了一眼,也开始脱衣洗澡。 我见黑人时不时地看我几眼,我心里有些发毛,这些人,千万不要像那个法国人才好啊。 心里担心着,我赶紧用毛巾擦干了水,然后就准备穿衣走人。也就是这时,一个黑人的肥皂突然就掉到了地上,那肥皂十分光滑,掉地后就朝我滑来,最后停在了我的脚边。 我早就听说过捡肥皂的事,以前一直把它当成一个笑话来看待,现在真有那么一块肥皂掉在我的面前,并且又是在浴室,我心里就悬吊吊的。看了看地上的肥皂,并没有去捡。 嘿!东亚人,你能帮我把它捡一下吗?一个黑人走了过来。 我看了黑人一眼,只见这家伙昂首挺胸,身体像一只标杆。我暗骂一声,怎么这么倒霉,看来这美国的监狱,要想自保还真不简单啊。 这种情况,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愿意替他捡肥皂的。我嘿嘿一笑,摇了摇头,同时阴诡之气一动,去感应附近的鬼魂。 我还没感应到鬼魂之气,这时其余几个人就围了上来,他们就像欣赏女人的身体一样看着我,然后有人就伸手朝我抓来。我早已有所准备,看准一人,一脚就向他要害蹬去。 那人惨叫一声,捂着要害就倒在了地上。我一记得手,更不停歇,又是一连几拳打出。黑人们纷纷避让,竟是被我打出一个缺口。我正要跑出浴室,这时一个黑人突然伸腿向我一绊,我跳起避让,一个黑人一个直拳向我打来,我伸手格挡,在空中被他击退,又重新落会浴室。 妞,想跑?丢肥皂那黑人咽了一口唾沫,慢慢向我逼来。其余人呈扇形之势,也一起围了过来。 我正担心对付不了,这时突然见门口一个影子一闪,跟着就听嘭嘭嘭几声闷响,围在我周边的黑人全都倒在了地上。我松了口气,这时才看清原来刚才闪进了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子,这些黑人便是被他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倒在地。 男子是东亚人特征,我正要道谢,却见他又是一连几脚向地上的黑人腰间踢去。黑人惨叫连连,都蜷缩在了一起。我见这男子出脚狠猛,看来刚才他几脚过后,黑人的肋骨怕是要断好几根。 你是中国人?我问男子,并道了谢。 男子摇了摇头,抄着生硬的汉语道:我是日本人,但是和你一样,都是东亚人。 我一怔,没想到竟然是被一个日本人救了。我对日本人素来没有好感,但今日毕竟他替我解了围,我还是心存感激,心想日本也有好人,却不能一味将他们看错了。 这时几个身材高大的狱警提着警棍冲了过来,他们也不问话,举起警棍就朝我和日本人身上痛打。我和日本人都不敢还手,只举起手护住脑袋。 狱警将我们打倒在地,然后就把我们分别拖进了小铁屋关闭起来。 狱警走后,我和日本人隔窗相隔。日本人自我介绍一番,他说他叫伊佐,说他是在外边杀了人被捕进来的。我觉得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事,便把我被劫机来到这里的事大致说了一下。当然,水泥神像和凡心触的事,我是不会傻到随口乱说的。 伊佐就说,东亚人应该团结,不能让别人轻视。他还说东亚人的平均智商在这个星球是最高的,并且人也勤奋,按理说应该站在这个星球的金字塔顶端才对。 我觉得这个伊佐的话不错,心想日本原来也有明白人,便和他谈了一些碎事。 就这样,我和伊佐聊得很是投机,虽然他的汉语不好,但是除了发音有些生硬外,其实沟通起来一点也不困难。 我们被狱警关在铁屋子关了一天,期间滴水未进。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囚室,那法国人马上就掏出一块面包和一小盒牛奶给我,并说这是他特意搞到的。 我本来还担心着法国人要报复我,没想到他居然这样,我就有些奇怪你,迟迟不肯接他的东西。 法国人可能猜到了我的心思,笑道:你已经征服了我,我现在是你的人,所以我应该照顾你。 我被他的话感动得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但是见他说得真情流露的,加上肚子实在是饿,我也就不再推辞。不过,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还是多长了个心眼,用阴诡之气驱赶了一个鬼魂用鬼压床的巫术把他定了身。 结果,这一夜法国人并没有表现出反抗鬼压床的苗头,看来,他真的是被我折服了。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93章 下跪 这样过了几天,我和那日本人伊佐越发熟悉起来,而那法国人成天跟在我身后,几乎成了我的跟班。↗搜“兰涩書把”,看醉新章節 这天午后,天气很好,正是监狱里的犯人放风的时候。我和日本人伊佐在院子里的篮球场边转了一会。跟在我身后的法国人就说有机会要逃出这里。 其实我一直都在考虑着要逃出去,但是这处监狱看管得很严密,我观察了这么久下来并没有找到有什么可以突破的地方。不过,我也并没有气馁,因为我是一个阴师。 我现在每天还在监狱里吸纳飘荡在四处的阴诡之气,毕竟这监狱里隔三差五就有人被打死,其实阴诡之气挺浓的。 我觉得,等我的阴诡之气强大到一定程度之后,我就可以用很多巫术轻易逃离这里。 你有什么逃出去的办法吗?我问法国人。 如果有的话,我就直接说了。法国人耸耸肩,一脸苦楚地道。 伊佐道:逃是一定要逃出去的,不过现在时机还没到。以匠呆亡。 我感觉伊佐说这话的时候十分自信,不由得多看他几眼,伊佐笑了一下。又道:再严密的看守,总是有纰漏的。我们等机会,一定能等到。醉心章&节小.說就在嘿烟格 这时篮球场上走过来一伙人。其中一个头发卷曲的白人冲伊佐叫道:日本人,你是他们的头儿? 伊佐没有搭理他。 法国人赶紧拉着我的膀子,他看起来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轻声对我道:这些人得罪不起,你让伊佐赶快给他们说好话。 这段时间,我在监狱里还有一个收获,那就是英语听说能力得到了极大的提高。我听法国人这么说,心想伊佐这个人和我一样是个硬骨头,要想让他给别人说好话恐怕很难,所以没有理会法国人。 那卷发白人见伊佐不理他,他嘿嘿一笑,说道:东亚的娘们别这么死板,来,给爷爷笑一个!他说着便伸手去勾伊佐的下巴。 让我意外的是。伊佐不但没有还手,而且还放任那卷发男子调戏他。 卷发白人又伸手拍了拍伊佐的屁股,笑道:不错!然后回头冲身后的一伙人叫道:大哥。这家伙很老实。 人群中一人瓮声瓮气地道:你把他带过来和我说话。 我感觉说话那人的声音比较阴沉,忍不住就向他看去。却见那人也是一个白人男子,年纪差不多四十来岁,一副鹰钩鼻,给人的样子十分阴森。 卷发白人听了那鹰钩鼻的话,就把伊佐拉了过去。那鹰钩鼻往那里四平八稳地一站,冲卷发白人道:告诉他规矩。 跪下!卷发白人摸了摸伊佐的头,磕头! 伊佐很老实,果然就跪到了鹰钩鼻面前,恭恭敬敬地磕起头来。他一连磕了三个响头,然后那鹰钩鼻手一摆,说道:起来说话。从他说话的样子和气度看来,我感觉这人似乎是出生于名门望族。 这时其余的人就将伊佐和那鹰钩鼻围了起来,法国人拉了我一下,说道:不要看,我们走! 我感觉这一伙人的行动有些诡异,很想看他们究竟要把伊佐怎么样。不过对方人既多,并且伊佐那样武功高强的人也在这些人面前如此老实,关键的是伊佐也没有向我发出帮忙的信号,所以我认为还是早一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比较好。 离开篮球场,我问法国人是不是认识那个鹰钩鼻。法国人告诉我说,那鹰钩鼻曾经是个杀人狂,听说一共杀了三十六人才被抓进来的。抓进监狱后,他马上就成了这所监狱的阎王,就连狱警都怕他八分。鹰钩鼻手下有一帮人,平时非常嚣张,无论是黑人还是其他有人种,都是他们消遣的对象。 他会把伊佐怎么样?我问。 法国人道:在这里,我们大家都信奉只有让人做了你的女朋友,那么那人才会彻底对你服气。就像我,被你干了,所以我现在认你是我的保护神。当然,要是你保护我不力,我也有可能投入他人的怀抱 我打断法国人的话,说道:我想知道他们会怎么对待伊佐。 法国人道:原来你没有听懂我的意思呀?直白点说,那伙人中肯定有人会上了伊佐。要是伊佐反抗,那么就会被打得很惨,要是他不反抗,被上了之后就会把他放回来。当然,如果以后伊佐还是不愿意做那个上了他的人的女朋友,那么那人还会继续上他,直到他乖乖当了女朋友为止。 闻言,我不由咋了咋舌。这美国监狱里的罪犯,一个个都是重口味啊。 法国人又道:他们现在在摆平伊佐,我想一旦伊佐被摆平,那么接下来就要轮到我们了。 说实在的,听了法国人这么说,我心里还真有点害怕。在这种地方,我根本就找不到一个可靠的朋友。虽说现在伊佐似乎和我很要好,但是当他无法对付的对手出现在我们面前时,他会和我站在一起吗? 看来,我必须加强自己的本事。我暗暗打定主意,决定拼死守住自己的底线。 第二天,我又见到了伊佐。我见他走路的时候步子有点迈不开,就问他昨天后来的发生的事。 这伙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人,他们要杀我们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伊佐说,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活命要紧。我想,我们应该很快能等到逃出监狱的时机。 听伊佐这么说,我又想到法国人的话,现在结合着伊佐的姿态来看,我觉得他已经被人摧残过了。我叹了口气,心想原来伊佐也不是硬骨头啊。这种事,要是被我遇到,我是宁愿玉石俱焚也不会逆来顺受的。 伊佐可能猜到了我的心思,对我苦笑道:今天他们要来找你,记住我说的话,保命要紧! 这么快?我大吃一惊。 要知道,我有阴诡之气辅助,对付一两个强大的敌人还可以,但是他们那么多人,我肯定是毫无胜券的。 没办法。伊佐摇头道,亚洲人,特别是我们东亚的,只要进入欧美的监狱,很难幸免于难的。你不要和他们硬干,留得命在,我们出去后还是一个响当当的男人! 我不想让伊佐难堪,闻言不说话。心想如果那鹰钩鼻今天叫我过去,到时我和他们把命拼了就是,反正从飞机无法控制那一刻起,我就报了必死之心,现在又多活了这么多日子,其实也是毫无意义。 当天,放风时果然就有人来找我。知道和他过去会没好果子吃,现在来找我的就只有一人,我当即就不客气,马上就将那人打倒在地。 话说,我现在体内的阴诡之气日益增长,这拳脚上的功夫也是与日俱增,如今要摆平几个欧美壮年,那是一点都不在话下的。 找我的那人吃了亏,他马上跑回去就叫了一帮人过来。这一次,我见势头不对,我呵呵一笑,很顺从地跟着他们过去了。毕竟,要是和这么多人硬拼,就算我被打死,可能也弄不回本。与其死在这帮小喽啰手中,为何不去见见他们老大,说不定到时一举制服了鹰钩鼻,那么其余人就投鼠忌器了。 只要制服了鹰钩鼻,到时就算再弄脏我的手,我也要把他折服。 很快,几个人就把我带到了鹰钩鼻面前。 我知道这一次不是我死就是他活,我近距离地看着鹰钩鼻,想要寻机以闪电手法把他制服。 鹰钩鼻并不强壮,看上去有些文弱,只是他的一双眼睛十分阴毒,叫人一望就会顿生恐惧之感。我站在鹰钩鼻面前,一颗心竟是咚咚直跳,真想马上逃得远远的,那感觉就像面前站着一个魔鬼,随时都会伸出一只带着利爪的手把我的心脏挖出去一样。 跪下说话!旁边有人朝我低吼一声。 我又看了鹰钩鼻一眼,这时我发现他的脖子上戴着一个玉石塑像。本来,在监狱里的犯人是不准佩戴任何东西的,这鹰钩鼻居然得到了狱警的特别准许,看来那法国人的话不错,狱警对这人的确是另眼相待。 快跪!先前吼我那人又是低吼一声,举起醋钵大小的拳头就要打我,我正要对鹰钩鼻发动攻击,这时却听鹰钩鼻道:别动手! 我一愣,不知道鹰钩鼻对我有什么打算,暂时就没有行动。 鹰钩鼻用他那阴鸷的双眼看着我,瓮声瓮气地道:跪下说话。 他四字出口,我突然就觉得有一种不可违逆的指令让我下跪,心中竟是毫无抵抗的意愿。不过,我毕竟是我,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要让我跪下,岂是他轻轻松松四个字就能办到的? 我嘿嘿一笑,用我的意志力与他给我的那种诚服感觉对抗。 鹰钩鼻见我不跪,他神微变,只见他动了几下嘴巴,似乎在默默念叨着什么。马上,我就感到他脖子上戴着的那个玉石雕像似乎有了动静。 我是阴师,见此异状立即就明白了那玉石塑像是一个阴师法器。 原来这人是一个阴师!我恍然大悟,意念一动,灵魂深处的阴诡之气马上就向那玉石塑像探去。 也就是这时,鹰钩鼻突然将他脖子上的玉石塑像取下,并双上呈上,朝我面前双膝一跪,说道:恳请大哥收下这个礼物!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94章 乾隆 我万万没想到鹰钩鼻居然会对我做出这样的举动,见他跪下送礼物,我竟是不知道该不该接。↗搜“懒涩书把”,看醉新章節 大哥!怎么了?大哥!这时围在我们身边的那些白人男子也傻了眼。 恳请大哥收下这个礼物!鹰钩鼻见我不接玉石塑像,又恳求道。 我觉得鹰钩鼻如果是要耍我的话,他应该不会委屈了他的膝盖。毕竟当着这么多手下人给人下跪,就算是用计。那也下着得很。况且,我本来就是鱼肉他是刀俎,要对付我,哪里用得着用计? 这么一想,虽然我不知道鹰钩鼻有什么用意,还是把他呈上的玉石塑像接了下来。 大哥,以后有什么差遣,尽管说就是!鹰钩鼻对着我磕了三个响头。 这时候我没什么好说的,只能嘿嘿笑着静观其变。 鹰钩鼻磕完头就站了起来,然后又吩咐他的手下以后要听我的命令,那一帮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怎么想。 我见他们接下来没什么行动,心一横,排开围在身边的众人就走出了人圈。他们没有阻拦我。 离开这帮人后,我仍是心有余悸。毕竟鹰钩鼻对我的行动太诡异了。正在我心怀忐忑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对我说道:千等万等,总算把你这个祖宗等来了。潶言格醉心章节已上传 那人说的是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我一惊,四下一望,却见不到有什么人。 看什么看,我在你手中的玉石塑像里!那声音笑道。 我赶紧将玉石塑像拿到眼前一看,果然就见内中隐隐约约有一个黑点在晃动。先前,我猜到了这个玉石塑像是法器,但是却没想到里面禁锢了一个鬼魂,毕竟能禁锢鬼魂的法器是十分强大的宝贝。 怎么,不认识我了?那声音又说。 我惴惴不安,被塑像里的鬼魂搞糊涂了。它是挂在美国人脖子上的东西,而我来自遥远的大洋彼岸,我怎么会认识它? 突然。我想到一事,惊道:你是我的熟人?你死了?快说,你是谁。我替你报仇! 那声音咦了一声,说道:真不认识了? 我仔细地辨认着这鬼魂的声音,却怎么也想不到我的那个熟人是这种声音,那紧张的心情便逐渐放松了一些。 难道是鬼魂认错了人?我心中暗道,说不定,这鬼魂以为我是它的主人。 我是一个阴师,很快就想到了这么一种可能性。一般来说,谁禁锢了鬼魂,那么只要他把鬼魂折服,鬼魂就会为其所用。现在这鬼魂对我的态度十分友好,我怀疑他就是认错了人。要知道,鬼魂认人可不是根据相貌,他根据的是一个人的灵魂气息。毕竟天下之大,就像总有素不相识的两个陌生人长相很近一样,灵魂气息相似的人也是有的。 这么一揣测,我咳嗽一声,说道:我勉勉强强地记起来了,嗯,你出来说话。 被禁锢的鬼魂可以跑出法器,但是却不能久离,相当于法器是它的根,如果他不回来,就会成为孤魂野鬼。当然,阴师也有主动命令它的办法,那就是念咒语。不过,念咒语虽然可以让鬼魂听命,但是毕竟是强迫行为,总有些让人心生芥蒂,就像唐僧对孙悟空念紧箍咒一样。 那声音道:出来就出来,我还不是老样子。 话音刚落,我就见塑像上闪耀出一阵淡淡的金黄之光。我意念一动,赶紧将阴诡之气调动。果然,在阴诡之气的笼罩下,那金黄之光中便呈现出了几个大字。 我知道那几个大字就是控制这鬼魂的咒语,心中不由大是欢喜。要知道,并非所有人都可以看到那咒语,毕竟当初禁锢鬼魂的阴师不愿意让别的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一般来说,阴师会根据自己的灵魂气质去镌刻咒语,只有用从他灵魂深处涌出的阴诡之气才能让咒语显影。 天下事真是太巧了!我暗赞一声,心想自己的运气真好。 不过,看到那几个大字后我却是吃了一惊,原来大字一共有四个,分别是人、事、心、正。 虽然字只有四个,但是这四字对我的印象太深,我吃惊之余竟是脱口念道:正心、正人、正事! 没事你念咒语干嘛?那声音埋怨道,跟着黄光一闪,一人站在了我的身边。 我知道,一般人可看不到鬼魂的。便是我,也是这段时间才修炼出足够的法力,所以才勉强可以看到一些鬼魂。基于此,我并不担心有人看到塑像中的人出来。 塑像中的鬼魂已经变成了一个人出来,我看它一眼,不由倒退两步。毕竟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鬼魂化成的人形,心理上终归还是有点不能接受。 却见这人戴一顶阿哥帽,身穿一件黄龙袍,脚蹬一双朝靴,活脱脱一个清宫剧中的皇上打扮。我赶紧转到他身后,只见他脑后一条长辫油黑发亮,垂到背心。 僵尸鬼?我说。 你才是僵尸!那人道,你真不记得我了,我是乾隆大帝啊! 乾隆?我又是一惊。 那人点了点头,他可能见我真不认识他,于是神态与气质一变,傲然道:见了朕,还不快快跪下! 这人神态气质一正,果然就有一股威仪天下的姿态,我这种从小在农村长大的青年见了他这等气度,竟是真有一种俯首臣称的冲动。 但是我的灵魂力和意志力却不是我的见识所能撼动的,我嘿嘿一笑,心想你一个被禁锢的鬼魂,别说是乾隆,就算是秦皇汉武,我也是不会跪的。 你如果跟我装逼,信不信我念咒语!我有点火大。 莫念莫念!乾隆赶紧向我赔笑脸,你知道,我习惯摆这样的姿势。 接下来,我便问乾隆,问他怎么挂到美国人的脖子上去了,乾隆叹了口气,把事情经过跟我说了。 乾隆说,他死后本来在阴间生活得好好的,但是某一日带着一群尸兵到阳间玩耍时却被一个阴师把灵魂禁锢在了玉石塑像中,后来他就一直和那阴师在一起。再后来,那阴师死了,但是那阴师的灵魂却一直延续下去,是以并没有把乾隆搞丢。 可是最近一次,那延续了以前阴师灵魂的人死后却没了踪迹,而禁锢有乾隆的玉石塑像也遗弃在了美国。后来,塑像被美国人鹰钩鼻在偶然的机会捡到,乾隆觉得无聊,便帮鹰钩鼻建立了声望。 我让鹰钩鼻名扬四海,为的就是找到你啊。乾隆说,你的灵魂就是禁锢我的那个阴师的延续。 我的灵魂力很强,这一点我已经知道。现在听了乾隆这么一说,我半信半疑,说道:你最后一次跟着的那个阴师是谁? 乾隆道:这个我也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最后一次我受了重伤,伤好之后以前很多东西都忘记了。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我问乾隆。 乾隆道:刚才我让鹰钩鼻把玉石塑像交给了你,为的就是要和你一起,嘿嘿,毕竟有了你的灵魂力感应,我的能力也会大增。 我觉得乾隆的话不大可信,笑道:你被禁锢在玉石神像中,难道你不想早日再回阴间? 乾隆笑道:阴间有什么好玩?我觉得还是这样比较舒坦。这阳间变化很快,每天都能给我新奇的感受。要是我回阴间,以后到阳间反而不方便。 那你以后就跟着我,不过你在我面前可不要摆你的架子。我笑道。听说乾隆的武功不错,心想有他相助,我的能力一定会上到一个新台阶。 乾隆哈哈一笑,说道:那是自然。 我十分高兴,心想有了乾隆,要逃出这个监狱就简单得多了。我将玉石塑像挂在了脖子上,这时那法国人和伊佐走了过来,他们见我安然无恙,都是奇怪。 我也不对他们说实情,只是说我和那鹰钩鼻有缘,现在那鹰钩鼻已经认了我当老大。 怪事怪事!法国人连声说。 伊佐道:鹰钩鼻和你有缘,但是他的那些手下可怖一定服你,你还是要小心些。 一旁的乾隆对我道:有我在,你怕什么?只要用你的灵魂力,你可以随时让我附到别人的身体里,到时我想把那人怎么弄就怎么弄。 我笑道:这个倒是好办法。 伊佐一愣,问道:你说什么? 我呵呵一笑,这时才醒悟起原来他们是看不见乾隆的。我笑道:没什么。然后拍了拍乾隆的肩膀,让他重新回到塑像里去。 法国人见我凌空虚拍,说道:你这手势又是什么意思? 我说:从今天开始,这个监狱的地盘就是我的了。 法国人和伊佐摇了摇头,明显地看出他们对我的异常举动有些担心。我心中暗暗一笑,心想反正我也还不知道乾隆的武功如何,这下正好可以在你监狱里大大的作为一番,以便验证一下。 想到即将在监狱里闹事,我不禁笑出声来。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95章 惨杀 我收了乾隆之后的第二天,鹰钩鼻居然被人打死。想到他才失去了能力就送了命,我不由得有些替他感到惋惜,不过,他是一个连环杀人狂,死了也算是一种报应吧。 结果。鹰钩鼻死后的第三天,午后放风时他手下那个卷发白人就带着一伙人拦住了我。 “现在我是老大,那天找你的事情还没办完。”卷发白人冲我歹毒地一笑。 我知道这人一定是新当了老大要立威。对他的行动早就有了准备,正好我也想看看乾隆的本事,于是我嘿嘿一笑,说道:“把你的本事施展出来吧。” 我说的是汉语,那卷发白人以为我是对他说话,问道:“啊?什么?” 乾隆从玉石塑像里飘了出来,走上去给了卷发白人一个耳光。我只听“啪”的一声响,就见你那卷发白人的脸上有了五道深深的血痕。看来,乾隆的这一个耳光还真不轻。 卷发白人吃了一个耳光,他并不知道是谁打他,怒道:“哪个?是哪个狗日的打我?”他一边骂,一边朝四周看。 他四周的同伙也看见了卷发白人脸上的伤痕,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家互相望了几眼。其中一人惊声道:“这个中国人出手太快,他的武功顶了天!” 乾隆哈哈大笑,说道:“这帮蛮夷真是蠢到家了!朕只不过扇了这奴才一个耳光,一个个都吓得傻了。” 自然。也只有我这个阴师才听得到乾隆的话,我点了点头,意念一动,灵魂深处的阴诡之气涌了出来。然后我选中一个个头矮小的白人,用阴诡之气指使乾隆前去附身。 乾隆为了保持他的潇洒形象,死后在阴间特意把他的外形定格在了二十五六岁的时候,这时他双手一抖,龙袍的袖子迎风招展,还真有点玉树临风的样子。他姿势做到家,突然就朝那矮小白人冲了过去。 那矮小白人根本就不知道有鬼魂要攻占他的灵魂,完全就没有防备。只见乾隆的脑袋一下子就撞到了那矮小白人的胸口,我就见乾隆化成了一股青烟钻进了那人的身体。 “我是打的!”乾隆攻占了矮小白人的身体后。矮小白人马上就站了出来说话。吗上贞扛。 “你!好大的胆子!”卷发白人大怒,挥起一拳就向矮小白人打去。 矮小白人呵呵一笑,将左手背到背后,只用右手轻轻一挡,那卷发白人的拳头便被他别了开去。 卷发白人很明显地吃了一惊,突然使出一套组合拳向矮小白人猛打。矮小白人往后一起跳,高起一脚向逼来的卷发白人咽喉处踢。卷发白人急忙用拳头封住喉咙。矮小白人那一脚便踢在了他的拳头之上。 我知道矮小白人的身体现在完全是由乾隆在掌控,根据他刚才这几下出手来看,我觉得乾隆的武功的确还行,比且也比较狠毒。看来,在冷兵器时代的习武之人和今天的习武之人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这时那卷发白人已经不敌矮小白人,但是想必他不甘心失去才到手的老大位置,竟是拼了命的勇猛。矮小白人被他一阵抢攻,有些哭笑不得。 “去死吧!”突然,卷发白人找到一个空挡,奋起一拳向矮小白人的鼻梁打去。 矮小本人并不避让,一个正踢腿猛地向卷发白人的要害踢去。 “哎呦,哎呦”两声惨叫,我只见卷发白人捂着裤裆就倒在了地上打滚,而那矮小白人也是双手捂着鼻子,仰面倒了下去。这时乾隆已经呵呵笑着走到我的身边,他看了倒在地上的二人一眼,说道:“朕不愿意和这蛮族之人多纠缠,干脆出此下策将他们二人一同放倒算了。” 我哈哈大笑,说道:“爱卿说得甚是!” 乾隆怒道:“你怎么在朕面前称朕为爱卿?真是反了天了!” 我嘿嘿笑道:“以后莫在我面前自称朕!你要装逼,大可在别的人面前装,老子可不吃你这套。” 乾隆明白过来,突然歉然一笑,说道:“习惯使然,习惯使然,我下次在你前前以兄弟相称就是。” 我也没有把乾隆当成小弟看,见他明事理,也就不和他一般见识。 这时卷发白人的手下见他们起了内讧,全都顾不上我,各自去扶地上的二人。也就是这时,突然跑过来十几个黑人,他们往白人群里一冲,竟是群殴了起来。 想必这两伙人以前结下了梁子,我呵呵一笑,走得远远地看他们混战。打闹惊动了狱警,有五六个狱警提着警棍和盾牌冲了过来,但是他们冲到离群殴的人群还有三四米远的地方就不动了,竟是坐山观狗斗。 两伙人斗了两三分钟,我见场中已经倒下了几个血肉模糊的身体,这时狱警才开始冲进去见人就打。 在狱警的暴力镇压下,两伙人中还可以行动的便双手抱头蹲了下来,而后狱警将这些人一一押走。至于那些受伤倒地起不来的,又有人过来将其抬走。 见这里的监狱这么乱,我觉得里边没有一个王还真不行。不过,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可没工夫在这个监狱里称王。心想这监狱在还没有冒出一个王之前,怕是要乱上一阵子了,而在这种胡乱的情况下,我要找到逃出去的机会应该就要多一些。 其后两日,监狱里的情况要好一些,毕竟上次的打斗伤了不少人。这两天我也观察了,想到了一个逃出去的办法。不过,逃出去后怎么回国呢,这个可是一个伤脑筋的问题。 正当我为逃出去后怎么回国伤脑筋时,伊佐很及时地找我谈了这个问题。 “没想到你的本事这么强!”伊佐说,“看来你是打算要逃出去了吧?” 我并不瞒他,闻言点头。 “但是,出去后你要去哪儿呢?”伊佐说,“你在这边人生地不熟,出去后恐怕很容易又被抓回来的。” 伊佐这么问,我觉得他应该有地方去,于是就直言问他。 伊佐道:“我在这边有朋友可以搞到假护照,你可以和我一起去日本。到了日本更是我的天下,到时你要回国,那就非常容易了。” 这种情况下,我也只有依靠伊佐了,于是我便和他商量逃出去的办法。伊佐的意思是再等等,因为他说他有朋友可以买通这里的人,到时逃跑的时候有人暗中相助比较好。 但是我认为我现在有足够的本事可以出去,所以就不想再领他的这个人情了,于是我告诉他,到时候我把这里搞定之后带他出去。 伊佐见我态度坚决,他便没有坚持他的意见。他马上问起我要如何想办法出去,我不愿意说乾隆的事,只说让他放心就是。伊佐也是一个明白人,他见我不愿意多说,他就没有再问起。 这天晚上,我见时机已到,我和法国人在囚室里故意把房门打得咚咚作响。过了一会,就有三个狱警开门进来。我早已让乾隆准备好,那狱警在开门时,我就让乾隆附到了另一个狱警的身上。 狱警开了门,举起警棍就朝我和法国人打。我们这一次存心是要逃出去,马上就躲开他的殴打。这时被乾隆附了身的那个狱警就朝第三个狱警打去。狱警不知道自己人会暗算自己,被乾隆用了重手法一招毙命。 乾隆杀了一人,这时我和法国人联手也把殴打我们的那个狱警打到在地。法国人以为乾隆是我的内应,他十分高兴,说道:“没想到你还有人,这样看来我们是一定可以逃出去的,嘿嘿,先断了退路再说!” 法国人说着,竟是一脚踩向倒地狱警的脖子,只听“咔嚓”一声,那狱警的脖子已然被踩断。 我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杀了两个狱警,马上就快步走出房间。这时有其他囚室的人见我们跟着一个狱警走,可能就有人知道我们是要逃走,一些人拍着囚室的铁门叫我们放人。 我却并不理会,直接找到了伊佐的房间,然后让乾隆用携带在身上的钥匙开了门锁。这种囚室的门锁其实都是统一的一种,就像火车上的盥洗室一样,可以用一把公用的钥匙打开。 伊佐出来之后,我这才让乾隆把钥匙给了和伊佐同一囚室的那人。 那人可能却并不想逃跑,但是他却喜欢看热闹,他得了钥匙,竟是跑了开去,飞快地将其他囚室的门也打开了。 这时候有狱警发现了状况,整个监狱的警报声大作。我们早就观察好了线路,知道狱警必然会将所有囚室通往外面吃饭、活动的通道锁死,是以我们快步飞奔向通道口。 通道口的设计便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格局,我们冲到通道口卡点的时候,这时一个狱警正要将门锁上。乾隆跑在最前边,冲那人喊道:“等一等!” 那人见有同僚被追,知道一旦将他锁在里边必然就会被众多犯人蹂躏至死,所以他犹豫了一下。 也就是这一刹那的功夫,乾隆已经从这个狱警的身上跑了出去,然后又附身到了那人的身上。那人被乾隆附了身,转身就把他身边的一个狱警踢倒在地。而我们前边的那个狱警可能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我便飞起一脚将他踢倒。 “自己人啊!“法国人赶紧提醒我。 我没空搭理法国人,一飞快地从狱警身上踩了过去。这时后边很多犯人也蜂拥过来,法国人也不理会那人了,跟着我跑了出去。 第96章 款待 我们刚刚跑出通道卡口,这时候设在院墙角落的射击塔上便响起了枪声。 乾隆不等我吩咐,他的鬼魂马上就冲到那射击塔上。我的阴诡之气一直都没有停歇,当即给了乾隆一份力量,让他又附身于射击塔上那人。 这时有一队狱警举着盾牌赶来,乾隆掉转枪口。直接就向狱警队伍中扫射。 后边跟着我们跑出的犯人见我们占领了射击塔,全都呐喊着往外冲。我趁乱打死一个狱警,从他身上摸到一支手枪。然后就在人群中射杀狱警。 很多人也和我一样,见了狱警就打。乾隆在射击塔上射了一会,突然被另一个射击塔的人把他的附身干掉。乾隆的鬼魂虽然也可以打人,但那只是局限于空手,如果要用武器的话,他必须借助附身。现在死了附身,乾隆骂了一句,又飘过去把那人附了身。这时就有犯人跑上了射击塔,开始对着下边一通乱扫。 我已经跑到了大门旁,但是那大门是铁门做的,门上又加了锁,一时之间很难打开。这时候又有一队警察到来,不过这一次他们全都端了冲锋枪,对着人群就射。 我正着急。这时候警察队伍中突然响起了炸弹爆炸的声音,鬼哭狼嚎声中,乾隆飘到了我的面前,这次他是以鬼魂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说道:“这蛮夷人发明的炸弹,炸起来还真舒服!” 我心想要不是你们当初禁止发展火器,其实你早就可以玩到炸弹。不过现在逃命要紧,我没心思去追究他的历史责任,当即让他附身于一个身材很高的大汉,并让他站在铁门之前。然后我深吸口气,一个飞纵马上就踩到了那人的肩旁上,再猛地往上一跳,抓住了铁门的上缘,翻身就跳出了监狱之外。 我才落到地上,伊佐也跳了出来,跟着是法国人出来。 “跟我来!”出了大门。伊佐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好像对这里的环境非常熟悉,举步就跑。 我念了一声咒语,将乾隆召唤回来,紧跟在伊佐身后,法国人看了看四周,他最后也选择跟着我们。 跑了一阵。前边出现茫茫的大海,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这监狱在海岛之上。 “怎么办?”法国人着急地道,“他们很快就会追来!” “你看那边!”伊佐突然往后边一指。 我赶紧向伊佐所指的方向看去,却见那边并无动静,正觉奇怪,只听法国人“啊呀”一声。我回过头来,只见法国人已经倒在了地上,看他的样子,竟是死了。 “这?”吗亚巨划。 我不知道伊佐为什么这时候要杀法国人。 “多了是个累赘。”伊佐笑道,“你跟我来。”他说完就快步往旁边的一块礁石走去。 我又看了地上的法国人一眼,确认他的确死了。其实这个法国人虽然不招人喜欢,但是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跟着我们,并且刚才又是一起逃出来,我对他还是生出了一些患难之交的友情。现在见伊佐转眼间就把人杀了,我突然就觉得这个伊佐其实也不是那么地道。 不过,这时候可不是责怪伊佐的时候,我心想以后和这种人不要深交就是。见伊佐已经离我有一段距离,我赶紧跟了上去。 伊佐走到礁石旁,然后他弓身钻进了礁石下边的一个石头洞穴。我忍不住向四周看了一下,后边的追兵还没有到来,不过我也注意到,应该这里是监狱的缘故,这地方平时应该几乎没有人来,现在伊佐对这里这么熟悉,看来他早就到过这里。 “快来拿东西!”伊佐在洞内叫我。 我比伊佐高了很多,这洞穴就不怎么好钻,于是我就弓着身把手伸了进去。 伊佐放了一样东西在我手中,说道:“拿稳了!” 我只感手中一沉,连忙把东西拿了出来,原来这东西是一个一米来长的木箱。我把木箱拿到洞外,这时伊佐也抱了一个木箱出来。 “这是潜水装置。”伊佐说,“你注意看我是怎么用的,很简单,两分钟就可以学会。” 伊佐说着就将木箱打开,里面果然就有一个氧气罐以及软管和脚蹼等物。我也打开了木箱,学着伊佐的样子将氧气罐背在了背上,再穿上脚蹼,戴了气罩和眼镜。 “在水中跟紧我!”伊佐说着就走进了海中。 现在正是夏天,别说这次逃命要潜水,就算是休闲,我也早就想潜一回水玩玩了,当即跟着伊佐下到海中。 到了海中之后,伊佐很快就在海面消失,我连忙也沉入水中,只见伊佐在我左前方向我招手,我做了一个手势,游了过去。 我们就这样在海水中一直往前游,我注意到伊佐时不时拿了一个指南针出来定方位。差不多半个小时后,伊佐向我做了个手势,然后他就浮了上去。 我也浮出水面,马上就看见在前方百米远的地方有一艘轮船。伊佐加快速度向轮船游去,不一会轮船上就有人扔了两个套着绳子的救生圈下来。 “自己人!”伊佐将氧气罐扔了,取下口罩对我说。 我松了口气,没想到这个伊佐在监狱里居然还安排了这么周全的接应计划。很快,我们便被轮船上的人拉了上去。 上了轮船,我发现甲板上站着十几个青壮年,这些青壮年都是一样的打扮,他们见了我们,齐齐地躬身行礼。伊佐一摆手,带着我径直进入到内仓。 我们到了内仓后,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对着伊佐弓腰行礼,口中说了一句什么。我听不懂老者说了什么,但是却听出他说的是日语。看他对伊佐这么敬重,我觉得这个伊佐的身份不一般。 伊佐对那老者说了几句话,那老者转身走了。 “不要奇怪。”伊佐对我笑道,“我的事以后再告诉你,你先休息!” 他说完,笑着走了。 我莫名其妙,但是现在在海上,我也只能客随主便。 又过了一阵,先前出去那个老者回来,他对我笑道:“请跟我来。”这一次,他说的居然是汉语,并且音调还发得挺准的。 我跟着老者行去,来到了一个房间。我看了一下,原来这里是一个浴室间,里边有一个大大的浴缸,此刻在浴缸旁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 “她会给你洗澡。”老者说,“在监狱久了,很枯燥吧,如果你体力还好,无论什么事都是可以做的。” 老者的话最是明显不过了,我看了一眼浴缸旁的女子,突然就想起了在魔都时替我洗澡的那西服女子。这个女孩子虽然和那西服女子长得不像,但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身材和相貌都是非常的好,是那种男人见了就会有反应的好。 我暗骂一声,心想这个伊佐究竟是什么来头,怎么逃出狱后马上就给我安排了这么一顿大餐? 不过这时候我可没有那方面的欲望,在水中游了这么久,说实在的,我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 我对老者道:“可不可以先给我一些吃的?” 老者笑道:“已经安排了,你边洗边吃!”他说完,也不等我再问,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叹了口气,再看那浴缸旁的女孩子,却见她已经把衣服脱了。我又是暗骂一声,心想这日本人真是好玩,给别人洗澡,怎么先脱自己的衣服? 我虽然很饿,但是看到那女孩子傲人的身材后,我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了反应。 那女孩看了我一眼,明显地吃了一惊。我一愣,问道:“怎么了?” 我这话一问出口,突然就觉得有些唐突,因为我说的是普通话,她一个日本妞,怎么可能听得懂呢? “你,你的样子怪怪的。”女孩子仍是一脸的吃惊,说的居然也是汉语。 “你的裤子破了。” 突然,我脖子上玉石塑像里的乾隆说道。 我一惊,赶紧低头。这一低头,我不由脸上滚烫!原来乾隆说得没错,我的裤子还真是破了,并且破得恰到好处,竟是脱颖而出。 “哎,好久没看到这种场面了。”乾隆突然叹了口气,“我是鬼,又没有附身,只能干瞪眼看你行好事了。” 我不理会乾隆,将手挡在裤子的破口处,对那女子说道:“你去拿点吃的过来。” 那女子答应一声,转身就往身后的一个保鲜柜走去。我趁此机会,赶紧将衣服裤子脱了,然后跳到了浴缸中。 “她是替你洗澡的,你还这么害羞?”乾隆不屑地笑道,“真是没见过大场面的乡巴佬啊!” 我怒道:“你再说,信不信老子念咒语玩死你!” 乾隆嘿嘿一笑,赶紧认错:“对不起,你是纯真,不是乡巴佬。” 这时那女孩子拿了一碟食物过来,我不再理会乾隆,随便吃了一些。女孩子等我吃好,她一脚就迈进了浴缸。我吓了一跳,连连向她摇手。 “不要我服务吗?”女孩子说。 我点了点头。 话说,我虽然是想放任自己,但是考虑到毕竟伊佐的为人并不怎么样,如果我受了他的贿赂,以后在他面前要说硬气的话就显得有些底气不足。毕竟,日本人的好处,还是不要随便拿的好。 女孩子看上去挺委屈的,然后她就默默地穿好了衣服坐在一旁等我。 乾隆突然叹了口气,说道:“陈大师,要是我有你这样的定力,就不止活80多岁了。这么好的女子都不御了她,换成是我,宁愿少活几岁也要上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这时已经琢磨出用阴诡之气通过心灵对话的方式和乾隆沟通,我心里对他说道:“当初你虽然是皇帝,但活动的范围其实有限得很,要是以你这样的思想生活到现在,成天除了想女人之外还能干什么正事?” 乾隆叹了叹,说道:“你说得也是,还是现在的人定力好啊。要是古时候的人接触到这么多的诱惑,那就写不出那么多的圣贤书了。” 我不愿和乾隆深聊下去,洗好澡后就然那女孩子带我到卧室去睡觉休息了。 第97章 阴魂使者 一觉醒来,我感觉到全身的精力已经完全恢复。 伊佐也一定恢复了体力,他过来让我好好在船上修养,并说现在在美国,他帮我弄好证件后就和他一起先到日本。在这举目无亲之地,我一个从监狱里逃出来的犯人。这时除了听他的安排,又能怎样? 我便静下来心来在船上等消息。 接下来的几天,伊佐都没有来见我。但是他把我当成了贵宾。白天,好吃好喝;晚上,他特意安排了颜值很高的日本女孩陪我。不过,好吃好喝的我接受了,但是对于那些日本女孩,我却是并没有占她们一丝一毫的便宜。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虽然心里很想和那些日本女孩随心随欲地瞎混,但是意志力却告诉我不能那样做。因为,女孩们毕竟是别人安排来的,她们不过是在完成一种任务,这是我不能放任自己的最主要因素。 当然,还有一种因素,那就是我内心深处似乎总有一种声音在告诉我说:“中国人,龙的传人。秉承着造福天下苍生的重任,岂能像蛮夷一样对自己的本心不加约束?” 我有时也在想,从历史的长河中看,也只有我们中国人最强大时这个世界才会太平。我们中国人。一旦站在了巅峰,眼睛总是盯着更高的目标,而不是俯视苍生。 “临绝顶者,当不览众山,应举首苍穹,定翱翔之策!” 而现今这个世界,临绝顶的国家,却是只一心在山腰设伏,将那些想靠勤奋攀登文明顶峰的人打落山涧。这样的临绝顶者,已经成了人类前进的绊脚石! 就这样在船上修养了几日,这天伊佐终于告诉我说证件办好了。而后,我们很顺畅地就到了东京。 到了东京之后。伊佐把我安排在了市郊一处山脚的别墅内,然后还是用在船上的那一套款待方式对待我,我当然还是按在船上的那一种态度对待伊佐的款待。 这天,乾隆要求放他的鬼魂出去溜达一圈,我准许了。 以前,乾隆被鹰钩鼻带在身上的时候他是可以随心所欲的,其实他是鹰钩鼻的主人。只是。他没有我的灵魂力相助,其实法力比较弱小,一旦遇到水平高一点的阴师,他就有可能被人家打得魂飞魄散。现在他跟了我,虽然要听我的命令,但是毕竟跟我之后他的能力大增,安全性也是得到了极大的提高,所以他才要主动跟我。 毕竟,曾经当过皇帝的人,还是分得出孰轻孰重。 乾隆出去之后,我在别墅内走了一圈,感觉这别墅比起我们国内来说却是小气了很多,但是其中的细节处却是修建得十分精致。想到伊佐回来几天后还没有提起给我弄证件回国的事,我很想主动问他,但是这几天他一直没来,而服侍我的人也对他的行踪不清楚,我是只能干着急。 差不多一个小时候后,门外有吵闹声,我先是没有在意,后来那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大,我不禁感到奇怪,便走出去看个究竟。 “陈桑,这人说是你的朋友,他要见你。” 我一到大门旁,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一旁的安保员便对我说。 我顺着安保人员的手势看去,只见一个胖子正气定神闲地看着我,我马上就看出这人是被乾隆附了身,于是叫安保人员放行。 自从乾隆跟了我后,他的能力也得到了提高,现在就是我不用阴诡之气帮助他,他也可以附身于普通人身上。现在他附身的那个胖子,手中拿着一把折纸扇,神色甚是得意。 其实乾隆虽然在我面前像一个小弟,但是他毕竟做了几十年的皇帝,在其他人面前可是不买账的,仍旧是一副皇上的架子。 乾隆进门后,朝我埋怨道:“我现在是微服私访,这帮宵小居然连大门都不让我进,你说该当何罪?” 我笑道:“你怎么找了这么一个人附身?好像跟你以前的外形不太匹配。” 乾隆道:“我做瘦子做厌倦了,现在做一个胖子过过瘾。” 我一听乾隆这话,感觉这一次他是不肯轻易从这个附身里出来,问道:“你有长期占用他身体的打算?” 乾隆道:“你有所不知,我先前从大门出去,突然就看见一个阴师也从这里出去。我一看那人就知道,他的法力很高!幸好我躲闪得快,要不然被他发现就惨了。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找一个人附身比较安全。” 鬼魂附身之后,阴师如果不用特别的勘察术是不能发现异样的,从这一点上来说,乾隆附身后的行动的确要安全很多。 不过这时我却没心思和乾隆探讨这个问题,我问道:“有阴师从这别墅出去?” 乾隆道:“我金口玉言,难道还会说谎不成?” 我早就知道,伊佐除了武功高以外,他其实并没有一丝一毫的阴师本事。现在有阴师从别墅出去,就说明那阴师是伊佐的朋友,他怎么会有阴师朋友呢?我又是有些迷糊不解。 我正迷惑,没想到突然就听伊佐在我身后不远处喊道:“陈桑!” 我一惊,回头看,只见他快步就走到了我跟前。伊佐看见乾隆,有些吃惊,问道:“这是?” 乾隆抢先替我答道:“朕……” 我赶紧打断乾隆的话,说道:“他姓郑。” “朕姓是爱新觉罗!”乾隆道。 我白了乾隆一眼,说道:“我这朋友叫郑爱心。” 伊佐笑道:“原来是郑桑!你怎么找到了这里?”吗亚围巴。 乾隆见我白眼他,知道只好用这个假名,说道:“朕曾去中华上国游玩,一日偶遇陈兄,竟是揭盖如故,前日路过此地,见到陈兄,所以特来拜访。” 我对伊佐道:“我和他是好朋友,不是外人!” “原来陈桑还在我们日本国有旧友啊,那就更好了!”伊佐喜道。 我们一起走进客厅,我觉得今日务必把事情搞明白,便问伊佐把我的证件弄得怎么样了。并且还说要是他办不到,我就叫郑爱心帮我弄。 伊佐赶紧道:“我来就是要和你商量一个事,今晚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乾隆插口道:“我和陈兄久未谋面,不忍分离,也要一同前往。” 伊佐笑道:“郑桑,这回就算了吧,我安排你去玩耍。” 乾隆怒道:“大胆!朕的话都不听?信不信灭你九族?”他一怒,果然就有点天子之威,要不是这个胖子的长相实在有点蹉,我想他的气质更会上一个台阶。 我见乾隆一时难以从皇帝的做派中走出来,马上打了个哈哈,对伊佐说道:“我这个朋友爱开玩笑,不过他和我很铁,绝对不是外人,我们可以一起去。” 伊佐看了我们二人一眼,没多说什么,答应了。 伊佐走后,乾隆埋怨我:“为了你,我的金口玉言也破了,你看看,我还帮你圆谎呢!” 我道:“以前你被阴师禁锢,难道就从未说过谎?” 乾隆道:“我本来是想在你面前重新立德,结果还是不能如愿!哎,算了,算了,我这金口玉言终究是保不住的。” 我突然想到一事,问乾隆道:“现在你在日本,是不是不想回去?” 乾隆诧然道:“此话怎讲?” 我道:“你的子孙曾建立了伪满洲国,那时候就是跟着日本,甘当其走狗。” 乾隆叹了口气,说道:“子孙不肖,我也没有办法。哎,知道我为何被那阴师禁锢吗?那是因为我破坏了中华上国的龙脉!那阴师为了将龙脉修复,便拿了我开刀。哎,不说了,不说了,用你们现在人的俗语来说,说起来都是泪啊。” “破坏了龙脉?”我惊问。 “是呀,龙脉一损,天象便蔽塞了我皇族的眼睛,让我不能登高望远,只着眼小利益。从而制定了闭关锁国的国策,夜郎自大,最终民生凋敝,八国联军攻陷京都。到后来,日本入侵,害我中华儿女历经磨难!”乾隆说着说着竟是掉下了几滴眼泪。 我默默无语,过了一阵才说道:“好在天降圣人,乱世之中我中华儿女英雄辈出,现在我国是凤凰磐涅,浴火重生,所有的一切慢慢好了起来。” 乾隆道:“龙脉尚在,乱世时自然会英雄辈出!浴火重生是不错,但是雏凤展翅,前方尽是坎坷,今天下又有恶狼挡道,要是不好好经营为人所乘,那后果就十分不妙了。我和你上一世的灵魂为何会分离?我虽然记不起来,但是却也想到了一些缘由。” 听乾隆这么一说,我若有所悟。心想他毕竟是皇上,从一生下来所受的教育便是着眼于天下,看来我这个出生于山野的农村娃娃的眼光的确没有他高啊。 我以前想到的,尽是过好自己的日子便可,其实是受了蛮夷的文化“有家才有国”的影响。现在想想,这种有家才有国的想法完全就是别人忽悠我们华夏儿女的。试想,要是每个人都只看到自己的小家,只顾自己的利益,那么谁来做吃力不讨好的高瞻远瞩暂时不见效果的事情? 要知道,在人类还没出现共同的敌人之前,这个天下能大同得了吗? 没有外人时,兄弟会为了一口饭反目。但是有强盗入侵时,兄弟自然会团结一致对付强人。现在的天下,我想只有等到外星文明入侵之时,那时我们有了共同的敌人,才能真正的站在一起。因为,那时候,我们就可以说,我们都是地球人,都是兄弟姐妹。 很显然,要走到那一步,还早着呢。如果真有那一天到来,我不希望我们的华夏一族已经成了历史的尘埃。 “你想到了什么缘由?”我问乾隆。 乾隆道:“保护雏凤,最终让我华夏儿女凤舞九天、龙翔天下!” 我一怔,终于开悟,说道:“正是!天下龙脉尽从我昆仑源出,这融合天下的重任,除了我华夏儿女,是谁也干不来的!” 乾隆道:“为了天下苍生,所以一定要保护好我华夏这只雏凤。而这个重任,应该你来完成。” 我呵呵一笑,说道:“由我完成?我有那么大的本事?” 乾隆道:“我虽然丢失记忆,但是感觉你便是我前世跟着的那个阴师。只是,你前世临死时肯定没做好道法,所以你受到了损害,完全不知道前世的记忆。” 我道:“如果不受损害,难道还可以重拾前世的记忆?” 乾隆傲然道:“别的人不行,但是你是什么人?你可不是一般人,你是龙脉护神!你可以用阴魂接续前任,说白了,你是一个阴魂使者!” “阴魂使者?”我一惊。 乾隆笑道:“要不然呢?嘿嘿,我堂堂一个皇帝,岂能随便受一个普通人驱使?” 第98章 中毒 乾隆说我是一个阴魂使者,我将信将疑。不过,乾隆能跟我,即便他认错了人,那也说明我的灵魂并非寻常。 “就算我是一个阴魂使者,那么要怎样才能重拾前世的记忆?”我问乾隆。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乾隆说。“不过,我想你前世的灵魂受到的损伤一旦痊愈,那么你的记忆便会恢复,并且所有的能力也会回来。” 其实以前我在家看我爷爷留下的古书时。看到书中的一些巫术总是有那么一点似曾相识的感觉。现在听乾隆这么一说,我想也许那还真是我前世的记忆残留着一些的缘故。 “受伤的灵魂要怎么才能痊愈?”我很是不解。 乾隆摇头道:“我虽然是九五之尊,但天下事也不能全都知晓,这个,这个么,还是要你自己去悟吧。” 我突然想到了兰若蝶,心中一动,暗道:“我和她在一起时法力会无缘无故地增强,难道她和我的前世灵魂有些渊源?”想到这里,我不由有些激动,心想再见她时一定要和她好好探讨一番。并且她和我在一起时,她的能力也会增强,难道她前世的灵魂也受到了损伤。并且她也是一个阴魂使者? 见乾隆一副为难的样子,我不想再让他多费口舌。这时我想到伊佐,他把我接引到日本,是不是他早就知道了我的灵魂力非同一般? “伊佐可能要去查你这个替身的身份,我看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怎么圆谎吧。”我对乾隆说道。“既然伊佐家有阴师出入,我想他可能对我有些企图。”记岛司亡。 乾隆道:“要制伏一个替身还不简单?我附身时就不说了,即便我不附身,他也会按我交代的事情办。嘿嘿,我去去就来。”他说完转身便走了。 我想到在监狱里那个鹰钩鼻,心想那人肯定也是被乾隆制伏了的。如今他要故技重施,看来要控制这个日本胖子的确是游刃有余。 到了晚上。伊佐果然就来找我,然后我和乾隆坐上了他开的车到了一处紧邻东京湾的一个教堂。 “这地方看起来修得像一个教堂,但是我们并不信教。”我们下车后,伊佐带着我们往教堂内一边走,一边介绍。 我对这建筑并没有什么兴趣,闻言也不插话。不久,伊佐带着我们走进一间内室,然后他让我和乾隆稍等,他自己则转身出屋。 伊佐走后不久,乾隆突然死死地盯着我,奇道:“怎么我感觉到这里还有一股灵魂气息和你很像?难道我认错了人,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阴魂使者?” 此刻我也早已感觉到了异样,我只觉附近好像有一个至亲之人在向我召唤,我竟是有些呆不住。下意识地就要开门出去。听了乾隆这么一说,我强摄心神,说道:“那么你用你的鬼魂出去找一找这气息。” 乾隆道:“不行,我刚才一走进这假教堂就觉得四处充满着玄机,要是我的鬼魂离体,说不定就走不回来了。” 其实我跟着伊佐走到这里后,一路行来我也是感到心里很是不安。不过,也不知是为什么,我的潜意识告诉我伊佐带我来是要为我解开一个秘密,所以我有些期待。 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要开门出去,我强自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门开了,伊佐进来。 我正要问话,伊佐突然朝我跪下磕头道:“请受我一拜!” 我吃了一惊,走上去将他扶起,问道:“你有什么话直说!” 伊佐看了乾隆一眼,有些迟疑,不过他见我没有让乾隆回避,就不再磨叽,说道:“你是我们一直要找的大首领,我们希望你带领我们走向辉煌!” 我有些莫名其妙,说道:“说具体些!你这么说,我越来越糊涂了。” 伊佐恭敬地道:“请宽恕我们刚才测试你的灵魂气息!毕竟这事十分重要,我们也是为了避免出错,所以才需要再三核对你的灵魂气息。这么说吧,其实你是我们一直希望找来引领我们的大主教!” 我还要问话,这一次伊佐却知趣了,他主动说起了原因,于是说出了一番话来。 伊佐告诉我说,当今世上有一座主山,那就是我国的昆仑上。昆仑山一共延伸出五条龙脉,其中三条向东南延伸,都在我国的境内,还有两条却是向欧洲方向延伸而去。 本来,华夏儿女是天下正宗,是龙之子,肩负着维持这个星球繁荣昌盛之重任,所以天下的五条龙脉我们占了其三。至于美洲,那是化外之地,是玛雅文明。 我国有三条龙脉,按理说是应该永远屹立于世界之巅。但是,在历史的长河中,总有这样那样的异常,几百年前,我国的龙脉受到了损伤。正当我国的龙脉受损之时,而欧洲的龙脉因为此消彼长的原因,竟是有了喧宾夺主的实力,从而我国近现代受到了列强的蹂躏。 现在,华夏儿女在经历了磨难之后,已经修复了龙脉,其实是凤凰磐涅浴火重生。但是,现在有些邪恶的势力以自己的小人之心揣度我华夏儿女,他们认为一旦我们华夏儿女过上了好生活就会像他们一样到处掠夺,所以现在他们要把我们扼杀在雏凤阶段。 “你的意思,是让我带领你们保护雏凤?”我问伊佐。 伊佐的话其实和乾隆先前对我说的差不多,只不过更为详细一点。 “正是!”伊佐道,“你是护龙的阴魂使者,你的灵魂可以一直延续。只要有了你的相助,我们可以重新站到世界的巅峰。” 我感觉伊佐所做的一切好像全都站在我们的立场考虑,我奇道:“这么说,你不是日本人?” 伊佐微微一笑,说道:“我正要和你说这事呢。因为龙脉在中土,所以我们有些鞭长莫及,我们的意思是,你可以把主龙的龙脊移到日本,然后我们就会有更强的法力保护雏凤。” “龙脊还可以移吗?”我不解地问。 “当然可以。”伊佐笑道,“我们可设天地法场转移龙脊,只要你肯帮忙,这事虽然难办,但是总会做得到的。” 乾隆突然插口道:“一旦龙脊转移,民众的文化认同便会慢慢向这边倾斜,你日本一弹丸之地,有那么深厚的历史底蕴吗?能承受得了那么强的魂念之力?” 伊佐笑道:“历史是人写的,至于魂念之力,总是可以慢慢扭转的。” 我哈哈一笑,对伊佐道:“为何要费劲心思把龙脊转移到日本?诚如你所说,大家都是东亚人,往前推2千年,你们也是我族儿女,为何你们不认祖归宗,一起对付蛮夷?” 伊佐道:“大东亚共荣,理应由日本做核心。几百年前中土的龙脉受损,是日本第一个觉悟,所以那时脱亚入欧,于是成了强国。我日本有这样的觉悟,难道没资格做核心?” “这么说,你还是觉得二战时你们的大东亚共荣是真理?”我笑道。 伊佐道:“本来就是真理。” 我道:“那为何要屠杀?” 伊佐道:“不杀不足以威慑一干无知之人。” 我道:“以屠杀威胁,与强盗又有什么分别?看来你们脱亚入欧,把我华夏儿女的很多优良品质也丢掉了!嗯,这么说来这龙脊不能移啊!否则,移了也是白忙活一场,到最后,龙脊还是要回去的。只不过,龙脊回去之前又免不了有一场天地浩劫让苍生蒙难。” 伊佐沉默不言,似乎在考虑什么。 这时我突然听到乾隆用法力和我沟通,他说道:“惨了,你已经中了灵魂之毒,要是不答应配合他们,他们会把你的灵魂留下来!” “留我灵魂?”我惊问,“那么我不是要死?” “所以你不能拒绝他,眼下之计,还是答应他们!”乾隆说。 我试着动了动阴诡之气,果然就感觉到灵魂深处似乎有一根锁链把我的灵魂栓住了,我问乾隆:“这灵魂之毒不能解吗?” “反正我现在还不知道谁解得了。”乾隆有些焦急,“先答应下来,以后见机行事!” 我听乾隆语气,知道这灵魂之毒很厉害,想了一想,决定还是按乾隆的说法做。于是我嘿嘿一笑,对伊佐道:“我之所以不同意带领你们,其实个中缘由也许你知道。” 伊佐可能提出我语气有些松动,他喜道:“什么缘由?你说来听听!” 我道:“你们既然要保护雏凤,那又为何现在总是被别人当狗使,叫你们咬谁就咬谁?” 伊佐突然骂道:“你在说那帮政客啊!我们也是十分瞧不起那帮人!我们这是民间自发组织。” 我喜道:“这样很好,那我就当你们的头吧。” 伊佐见我答应,他也是十分开心,说道:“那么我请你去见现今的教主,如果你能完成他交代的任务,很快就能接掌本教。” 没想到还要完成任务,我心里暗叹一声。不过想想也是,要是我这么轻易地就骗到了他们,那岂不是显得他们太笨? 第99章 接近尾声 伊佐带着我去见了他们的掌教。┏篮↘↘書√ 那掌教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叫松本。松本看上去和普通的日本老头并没有多大的区别,我第一眼看到他时根本就感觉不出他是一个阴师。看来,这人的阴师本领是相当的高,毕竟他已经修炼到了不着痕迹的地步。 “年轻人,很高兴以后你能带领我的教众!”松本见到我后的第一句话就表明他的意图。 我既然已经知道他们已经在我的灵魂上下了毒。这时便装着是心甘情愿地为其所用,于是表达了对这个位置的向往之情。当然,他们一邀请我就承诺以后让我当他们的老大,我想他们的目的一定是为了给我一个心理上的震撼。毕竟。最高领袖的位置等着我,一般人哪里还拒绝得了这么大的诱惑? 松本见我答应爽快,他看起来很满意,于是又叫了一个人出来。 当我看到松本叫出来的这个人后,我不由得吃了一惊。原来此人居然是我在台北看到的那个蒋婆婆! 见到蒋婆婆,我马上就想到了那个日本女孩琉璃。不过,既然是在她们的掌教面前,我想这个蒋婆婆应该不是琉璃假扮的。 “少主,我们有一些误会。”蒋婆婆见了我之后,马上就朝我跪下。 这时我大致猜出了事情的缘由。我想最先知道我灵魂力厉害的一定是蒋婆婆,或者那时候他就知道我是阴魂使者,不过那时候她一定没有打算让我当她们的掌教。醉心章&节小.說就在嘿烟格 我把蒋婆婆扶了起来,这时她果然就向我解释了一番。 原来我料得没错。蒋婆婆在我逃走后果然就把我的灵魂力特征告诉了松本,松本合计下来就决定要让我当掌教。而后,他们的人知道了我在美国监狱,于是便拍出了伊佐来救我。 伊佐是松本的私生子。这个人却不是阴师,他一门心思练武,在武功上有独到的造诣。 蒋婆婆和我解除误会后,她马上就告诉了我我们接下来要去完成的任务。 “龙脊暂时还不能移动。”蒋婆婆说。“上次我从林佩珊手中拿到水泥神像后,我感知到里边附着一个强大的恶灵。后来我把这事说给掌教听,掌教认为那是镇压龙脉的邪灵。所以,我们现在要先把邪灵找到,然后再拿去祭祀龙脉。如此一来,才可以移动龙脊。” 水泥神像已经被凡心触拿着跳下了飞机,现在凡心触是生是死我一点都知不道。听了蒋婆婆这么一说。我便问她可有水泥神像的消息。 蒋婆婆道:“神像已经在中土出现,不过具体的情况我们还没有打听出。这一次,我们一起到中土,你在明,我们在暗,一起先把水泥神像拿到手再说。” 松本对我道:“一旦水泥神像到手,我们就可以启动灵魂融合法事,到时你的灵魂力会更加强大。那是你便做掌教,带领我们完成转移龙脊的大业!” 我突然想到日本还有势力在打水泥神像的主意,其用意却是里边的病毒源,于是说道:“好像还有人想得到水泥神像,但是他们的目的却是里边的其他东西。” 松本恶狠狠地道:“那是一些美国邪恶之徒的主意!他们不愿意亲自动手拿那东西,因为担心事情败露后会遭到全人类的唾弃。嘿嘿,那东西是化学武器,他们现在指使我们这边的狗去他们做事。到时候他们会在那化学武器上研究新病毒。以后即使事情败露,人们也只会说日本人的不是!” 我笑了一笑,心想这个松本虽然也不是好人,但是在某些问题上还是分得清孰轻孰重的。 然后松本和蒋婆婆又对我交代了一番,松本最后给了我一个金牌,说道:“这是我的令牌,我教中人见了此牌无不听命,到时你回国,那边的人可以完全由你驱使。” 我接过金牌,心想松本对我这么放心,一定是以为我对掌教的位置十分垂涎的原因。要知道,他并没有说在我灵魂中下毒的事我就这么积极,正常人一定会想到我是权力蒙蔽了双眼。 而后,松本和蒋婆婆把我带到了一个大厅。 我一进入大厅,就感到有一种很强的力量在召唤着我,我情不自禁地向大厅正中看去,却见厅中放着一口巨大的石棺。而那股强大的召唤力量,便是来自那里。 松本见我面有异,笑道:“这石棺里封存的灵魂其实有一部分是你的。” “我的?”我有些奇怪。 要是我的灵魂被封存在石棺中,那不是说我已经死了? 蒋婆婆见我面有异,说道:“那是你前世的阴魂!本来,你前世的阴魂应该完全重生给你,但是因为一些原因,只有一部分转世到你身上。” 我若有所悟,心想要是我前世的阴魂完全转世给我的话,我一定就记得前世的作为了。 松本道:“你一旦把水泥神像中的邪灵得到,那么我们就可以将这石棺中的灵魂与你现有的灵魂合一,那时你的本事就强了!” “为什么现在不能把这灵魂和我合一?”我问。 松本摇头道:“需要用邪灵来祭祀才可以。” 我觉得松本的话有些靠不住。毕竟,现在我灵魂深处就有一种力量在驱使着我往石棺中走,我想要不是石棺把内中的灵魂封存,我应该很轻松地就可以和那灵魂合一。 但是,松本既然这么说了,我便不多问。如果他有什么瞒着我的秘密,要是我问多了,他一定会怀疑我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全力去找那邪灵就是。”我说。 告别松本之后,伊佐带我回去。路上,伊佐对我笑道:“现在你是我教的新主人,刚才主教也说了,我妹妹以后会跟着你,其实我们算是一家人了。” “你妹妹?”我有些吃惊。 伊佐一笑,说道:“到时你就知道了。” 伊佐和我回去后,我让乾隆自己控制着他的附身去休息,而我则进了卧室。 刚一踏进卧室,只见一个女子正跪在我的床前。我吓了一跳,过去一看,居然这女子是琉璃。 琉璃见我进屋,抬头笑道:“想必你什么都知道了。我是伊佐的妹妹,以后是你的人了。因为我以前得罪了你,所以一直跪着给你赎罪。只是我没有在背上附荆条,不知道算不算负荆请罪?” 我想既然她是奉命行事,我便不难为她,于是就想让她起身离去。 琉璃却不肯走,笑道:“你虽然是我们的新主人,但是还没有正式上任。我已经负荆请罪了,所以我们现在是平起平坐。上次在台北的地下室,你害我够呛,事后我想着和你的好,总是还想和你再续前缘。这次我恳求我父亲把我献给你,你居然要赶我走,哼!没那么容易的!” 她说完居然就往床上一躺,不走了。 我听她这么一说,心想原来她跟着我是出自自愿啊。有了这么一个思想上的转变,我瞬间就不淡定了。看了床上的琉璃一眼,我一下就有了反应。 “这么风骚的女孩,主动投怀送报,我岂有拒绝的理由?” 我暗暗笑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今晚就不用走了。” 琉璃看了我一眼,突然笑道:“好个伪君子!你看你,丈八的长矛都已经抖出来了,居然要赶人家走!哼,要是我走了,你这猛张飞找谁厮杀去啊!” 她话一说完就开始哼哼哈哈起来,我再也控制不住,当即就和身扑了上去…… 这样过了两天,伊佐见我状态很好,便给我办了回国的证件。乾隆控制着附身和我一起,当然,琉璃也是要跟着我的。 回国后,我当然是首先到了老家的山村。我一直把从我爷爷棺材中的那根定魂针放在家中,如今回到家里,我再次把定魂针拿了出来。这一次,我明显感觉到这定魂针有些异样。我拿它在手中时,它居然有点颤动。 不过,我反复观察下来,却是没有看出它的玄机所在。 由于琉璃跟着我,回家后她是我和同睡一床。我父母好像很不喜欢琉璃,他们把我叫过去教育道:“上次你和小凡结了婚,怎么又带回来一个日本女孩?” 我无法向他们解释,只好说我和凡心触已经离了婚。 我父母叹息一回,都说:“那么好的姑娘不要,怎么去带了一个东洋女子过来。” 琉璃可能也感觉出她不招我父母喜欢,连日来都催促我到魔都去。我知道,魔都是她们的海外大基地,那里应该有一些事等着我去做,于是我又到了魔都。 到了魔都后,我果然得到了很多消息。可是最后将所有的信息综合分析下来,目标却还是指向了我的老家。 因为,根据所得到的消息来看,水泥神像很可能又回到了我们山村。 “看来又要到你家去了。”琉璃道,“对了,我带一份大礼去!礼多人不怪!” 我没理会琉璃,心想她要折腾就让她折腾。没曾想,到了晚上,她居然打电话叫人送了一份礼物过来。我对那礼物根本不关心,但是见到送礼物的人时,我却傻眼了。 原来,送礼物过来的人居然是兰若蝶! 没想到兰若蝶居然受琉璃指挥,我瞬间傻眼。一个大公司副总裁,怎么也是这个教派的人,并且还是一个小角? 兰若蝶看见我和琉璃在一起,她明显地看起来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她就淡定下来,然后就在琉璃面前介绍礼物。 “你怎么老是看她?”琉璃看我神不对,笑嘻嘻地对我道,“是不是看上她了,要不要今晚把她留下来?嘻嘻,你这个新教主,原来还爱好这么多啊!” 我一愣,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这时兰若蝶开口了:“我很乐意留下来。”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100章 大结局 兰若蝶留下来后,琉璃嘻嘻哈哈的把她推到了浴室。※篮﹊﹊書﹊ 我不知道兰若蝶留下来的目的何在,正揣测间,却听浴室里突然“扑通”一声响。跟着,就见兰若蝶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 我一惊,跑到浴室一看。只见琉璃已经倒在了浴室的地板上。没想到兰若蝶被琉璃驱使却敢暗算她,我很是不解,知道琉璃并没有死,我问兰若蝶:“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用你管。你怎么成了未来主教?” 我现在搞不清兰若蝶究竟是什么人,自然不会对她实话实说,我嘿嘿一笑,说道:“你不也是这个教派的人么!” 兰若蝶看着我,没有说话。我感觉她似乎在思考着一件事情,或许她在衡量着要不要对我说。过了良久,她终于叹了口气,说道:“我终于弄明白了一件事,本来已经有了打算找你商量,但是现在你贪图日本人给你的权力,我感到很失望。” 我笑了笑,说道:“是吗?” :“无论怎么说,我觉得还是要把事情告诉你。至于你知道事情的真想后有什么打算,我却是管不着了。”接着,兰若蝶说出了一番话来。 兰若蝶说,一百多年前。有一位没有完全脱离俗世之念的神道守护着龙脉,当时他看到龙的传人被人践踏后有心用神力相助让我国凤凰磐涅浴火重生。o> 神道有一个东瀛徒弟,那徒弟得知神道的想法后便接他去了日本,说是在那里开坛祭祀。可是。神道去了日本后,他徒弟要求把龙脊移到日本。神道知道日本虽然受华夏文化影响较深,但是却根本没有理解其中的精髓,所以神道不同意转移龙脊。 那东瀛徒弟失望之余便把神道禁锢在日本,日日游说无效后,便常常以武力威胁。神道见回国无望,担心离开龙脉太久会有变故。于是便做法死去,并让其灵魂飘回了中土重新寄托在了一个新生儿身上。 那新生儿就是后来的九尾狐,九尾狐继承了神道的全部记忆。只是神道的肉身还在日本,为了全部把神道的本事过继,那么就必须要把神道的肉身化掉才行。于是,九尾狐见时机成熟便只身去了日本。 九尾狐在去日本之前,知道为了得到神道的肉身必然要和神道的东瀛弟子那帮人一通恶战,其时九尾狐并没有百分百的胜算把握。基于此,九尾狐临去日本前便安排了后手,他给了一个山村少年一根引魂针和一本阴师法术概览。那个山村少年就是我的爷爷。 九尾狐的打算是,如果他在日本失利身死,那么他的灵魂会根据引魂针的气息找到那山村,然后将灵魂过继给某孕妇腹中的胎儿,以后那胎儿出生后便可以继续完成神道的遗志。 九尾狐去了日本后,费劲心思终于进入神道那东瀛徒弟的教派中。并顺利的毁掉了神道的肉身,从而得到了神道的所有本事。但是,正当他要回国之际,却被日本人发现了他的身份,于是九尾狐取道美国,想从那里回来。 不幸的是,虽然九尾狐顺利地到了美国,但是却被众多日本阴师界的高手追上了。结果一通大战下来,九尾狐战死。不过,日本阴师也没有得到九尾狐的灵魂,九尾狐在死前自己将灵魂打碎散去。 “你怎么知道这些?”我问兰若蝶。 兰若蝶微微一笑,脸上有了一抹红晕,说道:“你也知道,九尾狐的身边有几个女人,我便是那个蓝彩衣。虽然九尾狐不让任何人跟着他去冒险,但是我,还有那个毒玫瑰都是悄悄地跟着他到了日本的。” 我吃了一惊,这时想起苗苗说过的兰若蝶整容的事,惊道:“没想到前辈的易容术这么高,看不出来你是将近百岁的老人啊。” 兰若蝶怒道:“九尾狐灵魂破碎以后,我怎么可能独活?” 闻言,我又是一愣,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却听:“我见九尾狐已死,悲伤之余便也做法自裁。我希望他的灵魂新生我还是能跟他在一起。” “原来你的灵魂也可以过继下去。”我明白过来。 兰若蝶点头道:“但是我的法力哪里及他十分之一?我的灵魂过继到一个兰姓华裔之家,后来我虽然还记得前生的一些往事,但是很多东西却是后来慢慢才能回想。就算是现在,我也无法把自己和前生的那个蓝彩衣看成是一个人。” 我道:“既然如此,那就忘记了前世。其实你做兰若蝶也挺好的。” 兰若蝶不置可否,说道:“我新生之后,还真找到了九尾狐,他就是乔楠。只是,乔楠虽然有九尾狐的灵魂,但是毕竟他的灵魂破碎过,所以他一点都不记得前世的事情。” 听到这里,我若有所悟,心想原来兰若蝶果然对乔楠情有独钟啊。 “但是后来,我又发现你的灵魂也有九尾狐的气息。”兰若蝶突然说道,她的脸红红的,“我对你们两个人,有时候真的很迷茫。” 见兰若蝶突然忸怩起来,我这才知道她为什么对我是那种态度了。原来她也想亲近我,不过乔楠出现在前,她的心里先有了他,所以对我便不敢太过接近。而在幻境之中,想必她又把我当成了九尾狐,所以就是那种温柔的一面了。 “我便是我,我不是九尾狐。”我笑了一笑。 :“无论怎么说,我总是认为你是他。” 我不知道九尾狐和蓝彩衣有什么过往,现在我和兰若蝶的关系一定是受了那二人的灵魂之力的感染,要不然我和她在一起也不会法力增强。 我问道:“那乔楠怎么死了呢?他的尸体又是怎么回事?” :“他不知道他有九尾狐的灵魂气息,所以被日本人设计做法害死。而我当时也不知道日本人的用意,竟被日本人骗了。他们骗我说只要把乔楠的尸体留下,他们便可以让他的灵魂慢慢复活。于是,我竟然配合着日本人,弄了一个和他身材差不多的尸体回去,以便安抚乔楠父母。” 怪不得苗苗说死人整容的事,听到这里我才明白过来。想到苗苗的那一双眼睛,我觉得她看人是不会走眼的,我问道:“你真整过容吗?我怎么感觉你和你妈妈的照片很像啊。” 兰若蝶突然惨笑一声,说道:“其实,兰若蝶已经死了。” 我大吃一惊,变问道:“那么,你?” :“我现在不过是一个鬼魂,只是占用了一个日本女侍者的身体而已。”接着,兰若蝶又告诉我一些事。 原来,兰若蝶知道受了日本人的骗后,她便要求将乔楠的真正尸体带走。日本人当然不肯,于是就把她杀了。日本人为了不让兰家人察觉兰若蝶已死的事,便给一个身材和兰若蝶差不多的日本女侍者整了容,让她装扮兰若蝶。 日本人的算计很好,但是却没有算到兰若蝶其实是一个很厉害的阴师。兰若蝶被杀后,她用鬼魂之力控制着掩埋她的人把她埋在了一个养尸地,然后又用鬼魂上了这个装扮她的日本女侍者的身,从而这个女侍者一直都被兰若蝶控制着。 “原来是这样!”我听了兰若蝶所说,这才知道其中还有这么多曲折,“这么说来,你当初到我们村去招魂,也是感应到了九尾狐的灵魂气息?” 兰若蝶点头道:“现在我已经知道,九尾狐给你爷爷的那引魂针还是起到了效果的,毕竟他的残魂还是飘了一部分回去。并且你也看到了他留给你的阴师法术总览。” “你本来打算怎么做?”我问。 “和你一起去把乔楠的灵魂偷回来,然后成全你的本事。”,“不过,现在你既然是他们的未来教主,以后他们当然会把乔楠的灵魂给你,那时候也成全了你的本事。” 我苦笑一声,把我中了灵魂之毒的事说了。 :“一旦灵魂合一,那点毒算什么?只是,要是你得到了邪灵,那么他们倒是有了控制你的方法。到时就算你不肯转移龙脊,恐怕也会身不由己。” 我听兰若蝶说灵魂之毒可解,大喜道:“那么我们现在就去日本,把乔楠的灵魂偷回来再说。只是你打倒了琉璃,怕是你的身份要暴露了。” :“要暂时稳住琉璃我还是可以办到的,只要你不是真的想要那个傀儡掌教的位置,我就和你一起去日本。” 我当然是不想把龙脊移到日本,当下就和兰若蝶商量了一个行动方案。而后,兰若蝶把琉璃弄醒,琉璃并不知道她被兰若蝶动了手脚。而后,我没有要求兰若蝶留下。 第二天,我先是把琉璃带回到了我的山村,然后又是对她做了一番手脚就到了魔都与兰若蝶会和。之后,我们去了日本。有兰若蝶的带路,我很轻松地就偷到了乔楠的灵魂。 乔楠的灵魂一直被松本他们从魔都用摄魂阵吸取的灵魂滋养着,其实没有一点消弱的迹象。灵魂合体之后,我果然就记起了那神道的所有法术。不过,九尾狐和神道的其他事情,我却是一点都不知道。 看来,这或许是灵魂破碎以后带来的影响。不过这样也好,我觉得我是我,我并不是神道和九尾狐。但是,我灵魂合一之后,兰若蝶看我的眼神更加迷离了起来,我知道,她是永远也不会离开我了。而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九尾狐灵魂气质的影响,对兰若蝶也是有一种奇特的感觉,虽然我知道她已经死了。 灵魂合一之后,我直接杀了松本和蒋婆婆,然后对伊佐说了实话。伊佐经过考虑,他决定投降,因为他不是松本亲生的,其实是琉球人。 然后,我和兰若蝶回到了家,并把事情对琉璃讲了。琉璃见我杀了她老爸,自然是哭了一番。不过这个日本女人也挺奇怪的,她居然还是要跟我。 正当我把这些事情刚刚搞定,马刑警居然出现在我面前。 原来,马刑警经过治疗后已经康复,他找我的目的是谈凡心触的事情。他说凡心触已经把水泥神像里的病毒源交了上去,但是那水泥神像里的那个东西却附到了她的身体里。现在凡心触已经消失,马刑警担心我的安危,因为凡心触以前一直说要杀了我。 本来我就要找凡心触,现在听了马刑警这么一说,我反而宽了不少心,心想这样就用不着我去找她了。 过了几天,蝉婆婆带着徐瑄、苗苗来到我们山村,结果她们前脚才到,吴道长、丁道长、丁老七也赶来了。他们告诉我,凡心触今晚会来我们山村,并要把这里的龙脉吃掉。 原来,他们调查出我们山村正是一条龙脉的经由地,因为循环使然,1949年的凤凰磐涅便发生在这里。不过,早在第一次鸦片战争之前,就有几个欧洲的阴师发现了我们这里的神只之脉,并且他们算出东方之龙的凤凰磐涅会在这里发生。 为了让东方之龙无法腾飞,那几个欧洲阴师便招引了一个邪灵来镇守这里。那邪灵有天地邪气,竟是让附近生出了一种特异的植物。二战前期的一个偶然的机会,一个日本人发现了这种植物,并提取了其中的成分,化验后觉得可以用做化学武器,于是日本人秘密前来设立了试验室。 日本人的病毒源内的气息吸引了邪灵前来认巢,误打误撞中,邪灵竟被林佩珊取走。后来凡心触跳飞机不死,其实是邪灵暗中帮忙,毕竟邪灵那时还没有足够的力量独自回去,它需要以凡心触为载体。 当天晚上,我们设伏在神只之脉上。凡心触果然只身前来,我们大家蜂拥而出,但是一通打斗下来都不是凡心触的对手。正当我们泄气之际,兰若蝶突然想到了一个方法。 原来只要找到和凡心触第一个接触的男子,那么便可以用那个男子的阳气伤她,从而将邪灵制伏。 这一招果然见效,结果我亡命冲上去抱住凡心触,大家很轻松地就把邪灵收拾了。收拾了邪灵,凡心触的神智也清醒过来。 制伏了邪灵,我们山村便恢复了平静。后来也不知道是谁捐的款,某大大指名道姓在我们山村给我修建了一座金碧辉煌的道观。那道观直插云霄,颇有顶天立地之势。我当然知道那大大给我修道观是什么意思,那就是要让我在此守护神只之脉。 “你做了道士,虽然和我们新坛主拜了堂,但是这婚是结不了了。”某一日,蝉婆婆专门来找我为徐瑄退婚,“但是,她必须和你生一个小小坛主。” 我苦笑无语,遇到蝉婆婆这样的人,我不答应她的要求是没有办法的事。若干年后,徐瑄带着一个幼童来我道观叙旧,那幼童见了我便骂道:“你这个牛子老道,就是别人所说的害我妈妈守寡的那人么?” 幼童才骂完,天上便闪现一道雷电劈在他面前。幼童吓得大哭,徐瑄赶紧将幼童抱起,笑道:“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不尊敬长辈!” 制伏了邪灵后,凡心触本想和我厮守,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没有再看到她。某一日,我听人说,她好像在川北某地安了家。 兰若蝶在制伏邪灵的当天晚上就和我告了别,她说她的灵魂已经醒悟,原来她也是一个阴魂使者,所以不能和我厮守。不过,她告诉我说,她回去后将会让灵魂转世,让我好好等着。 至于被兰若蝶附身的那个日本女侍者,她和琉璃都不肯走了,于是让伊佐出钱在我的道观五里之外修了一座农家院。其后几年,二女都成了未婚妈妈,我听人说,二女生的孩子和我长得像,搞得我非常不好意思。 这天,雨过天晴,我站在道观之巅极目远眺。只见远处青山绿水,好一副四野升平的景象,一道彩虹从天际升起,其上一只彩凤正展翅炫舞,九天之外光华已经隐现。 “凤凰磐涅,浴火重生,前景是美好的。”乾隆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然后又是一叹,“美好之后必是苦难,然后又浴火重生,如何才能消弭这磐涅的无尽循环呢?” 我也是有些彷徨,只好说道:“衰而盛,盛极而衰,这原是天道循环。只要神只之脉不断,便无可忧虑。” 乾隆一指那连绵起伏的山脉,说道:“你看这山脉之势多么顽强,在最危险的地方你以为就要断了,但仔细一看却发现那里正是爆发出惊人凝聚力的所在。” 我看着山脉,突然感觉其上有一股气息在与之相伴,在危险之时那气息与山势紧密相依,但宽裕之时却有各自为阵之态,我恍然大悟,忍不住哈哈一笑,说道:“原来这磐涅之循环是可以改变的!” 乾隆也哈哈笑道:“我也悟出来了。” 我们二人一起向那彩凤望去,只见那彩凤越飞越高,而那光华也是越来越盛,恍然间,一条金鳞巨龙从天际驾一团祥云翔来。在那光华与祥云之中,隐隐约约显出三个大字: 共富贵。 全书完一下“川北农村灵异怪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