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体内有本死亡笔记》 写在开头 新书开张,我回来了。冷风铃呢,冷风铃去吹飞了,今天开始,青梓星就是冷风铃,冷风铃就是青梓星,哈哈,各位好啊,见过各位看官! 新书开张,求支持哈哈!! 爱你们!! 第一章 遭拦截,我突如其来的力量(上) 第一章遭拦截,我突如其来的力量(上) 这个故事的名字,我暂且定为《我体内有一本*》。其实在动笔之前,我一直在考虑是否应该换一个书名,但是,简洁易懂起见,我最终还是敲定了这个名字。 不知为何,在落笔的时候,我脑海浮现出了以前自己写的一句诗:“菱歌泛夜夜终去,长白冰山温雨来。”这里面的意思,现在我不想解释,到了最后,我想各位也会理解的。 来说说我吧。 我叫宁远,一九八八年六月十九号出生,那天正是民间传说老天爷的生日。不过,生日吉祥的我却没有享受到一点生日的运气,反而病痛不断,曾经有三次重病差点过去。在我的记忆中,小时候几乎每天都要吃药。因为这事,我五岁的时候,父母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一个瞎眼神婆给我看命。据说那神婆厉害的很,上知八百年,下知五百年,还能“过阴”(灵魂离体在阴阳两界自由来往)。 我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情形:那位神婆凑近我,干瘪的脸上流出一些疑惑。我正好奇,这瞎眼神婆紧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了,一双灰色的眼球像老鹰一样朝外面暴突着,她两只手抓住自己的喉咙,嘴里快速地说着一些我根本听不懂的话。我父母见状吓坏了,急忙上去扶住她问她怎么回事,这瞎眼老婆子一只手护着自己的脖子,一只手指着我,过了半天才平静下来。后来,这瞎眼神婆说:“老婆子我行走这么多年,还没碰到过这种命相的人。东家,你们切记,十三年,十三年......”说完这些话,老婆子也不多解释,一边叹息一边走了,留下我呆滞的父母还有好奇无知的我。 那老婆子给我算完命后没多久,我父母就因为意外离开了。我也被父母的好朋友接了去,改了姓,由他们抚养。此后,平静地过了十三年。 十三年后,二零零六年,我十八岁。 十八岁的我还是一名高三学生,和班里的人一起看着黑板上越来越少的倒计时做着繁忙的复习。回想一下,那个年代真的是人生中最有意义的一段。 故事就发生在那段时间里。 一天,我在学校里忙着整理笔记,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当我走到一条巷口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停下脚步,疑惑地朝小巷看了过去。只见巷子里是四五个流里流气的学生,其中还有我所在的j城二高的混混头子,张兵。 我心想,这几个人找我干什么,打劫吗?本来我想直接跑,但根据我对这几个混混的了解,要是谁敢在他们手底下逃跑,下次抓住后结局会更惨。我看了看那几个人,犹豫一番还是过去了。 进了胡同,张兵背对着我一边点烟,一边沉声问上午的时候孟月是不是找过我。 孟月是我班主任。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女孩。因为长得漂亮,气质又不错,就成了男生们的焦点了。这张兵就是其中的一位迷恋者,只不过这张兵迷恋孟月有点极端,他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孟月,也不允许任何人多看孟月一眼,谁敢多看她,他就敢把人家的眼睛挖出来!甚至我班里一些男生,因为张兵的原因都不敢去上孟月的课了。 我一听就明白了,张兵这是嫉妒了,我要是不顺着他的意愿说话,那就是找揍。于是,我说,是的,快高考了,她要给我补课。然后我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去的。 张兵一听嘿嘿地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转过身来满意地看着我,说我挺识相的,这样的话他就放心了,只是还有一件事需要找我解决。 一听说还有事,我顿时有些头疼。心想这张兵不会趁机勒索我吧?可是,张兵将吸完的烟头扔在地上,凑近我低声说第二件事他不说我也明白,那就是我和孟月走得太近了,所以这件事让我成全他。我还没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张兵冷不丁地抓住了我的领子,说我违背了他,要付出代价。然后我就被张兵推倒在地上,旁边几个人呼啦一下子全围了上来,开始对我拳打脚踢。 来得突然,我完全被打懵了。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我耳边没有了声音,只剩下嗡嗡的轰鸣。我本能地护住头,咬着牙不发出一丝声音。身上,脸上,不停地落下他们的拳头和鞋子。坚硬的鞋子不停地落在我护着头的手上,隔着手掌,我的头被震得发昏。我不知道自己头上被他们踢了多少脚,近乎昏厥的我也根本数不清了。 忽然,一个人喊了一声“停”,几个人散开了,出来了两个人抓着我的胳膊让我踢跪在地上,另一个人踩着我的腿抓住我的头发向后拉着。张兵站在了我面前,俯视着我得意地大笑,指着我对另外几个混混说,“瞧他这副熊样,跟个狗差不多.......”几个混混都哈哈大笑,我看着张兵那张讨厌的脸,真想上去狠狠地来上一百拳!张兵和几个混混极尽戏虐地对我进行讽刺调侃,忽然,他看见了我掉在地上的包,顿时饶有兴致地捡了起来。他一边拆我的包,一边调侃说里面有什么呢,会不会有‘阿娇的写真’呢?这么一说,几个混混又是围着我一番哄笑。 张兵在包里翻了一通,从里面取出来了一本硬皮笔记本,翻了几页随手扔在了一边。一个黑瘦小子一下接在手里,朝我诡秘一笑,拿出了打火机。 cao!!我一见心头顿时火起。现在是高三末期,笔记是我复习最重要的材料!要是被他们烧了,等于断了我重点大学的路啊! 我一边挣扎,一边大骂,旁边却挥来一只拳头砸在我脸上,直接将我打蒙了,等我清醒之后,笔记本已经被烧得只剩了一个化了的皮了。一股语言难以描述的痛苦和愤怒从心里涌上来,我胸腔快要炸了一样,红着眼睛挣扎,怒骂,大叫不止。看着我愤恨的样子,张兵更加兴奋,从包里不停地掏出一本又一本的笔记,递给那个黑瘦小子,黑瘦小子也是嘿嘿笑着不停地将笔记撕开,续进火里。 耗尽无数心血积累的经验,无数个熬夜研究的学习方法就这样被撕开,烧毁!一开始的时候我在怒骂,后来我就麻木了,木然地看着他们一点点将我的心血填进火里化成灰烬。 烧完了我所有的笔记,张兵有些意犹未尽,他将我的包口朝下用力倾倒了一下,从里面掉出来了一个黑色的塑料盒子。看到塑料盒子我心里一紧,心脏狂跳了起来。 张兵也好奇地捡起了盒子,他随手将我的包扔进了火里,然后就认真端详起那个盒子来了。 那盒子里是一支钢笔,是我母亲当年送给我父亲的信物。我父母离开之后它是我唯一带在身上的东西,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张兵慢慢地打开了盒子,眼睛也由好奇变得不屑,拿出来那支钢笔,张兵在手里转了几下,说这是哪个情人送给你的定情信物啊,保管的这么好,我这个时候也忘记了刚才烧笔记的仇恨,恳切地求他,千万不能毁掉那支钢笔。可是,对一个无赖讲道理那就是玷污道理,张兵看到我恳求的目光,非但没有同情,反而更加的戏虐,为了彻底让我崩溃,他将笔帽拧开,拇指用力按在了塑料笔头上. 至今我还记得那声断裂声。钢笔断裂,黑色的墨水飞溅出来,就好像我心里的血一样,一股无法承受的痛苦从我心脏绞拧着。我看着面前的人,眼前慢慢地变得模糊,随后,眼前的景物开始变红,接着,我感受到了一股我无法控制的力气从我两个胳膊里冒了出来! 第二章 遭拦截,我突如其来的力量(下) 《死神归来:我体内有一本*》 第二章遭拦截,我突如其来的力量(下) 那股力量来的太突然了,甚至我都没动,两只胳膊就自己挣脱了两个混混,将这两个混混打飞了出去。两只胳膊一恢复自由,我立即就站了起来,抓住身后拽着我头发的那人,用力一提,感觉就像提起一袋棉花,轻飘飘的,将他朝着一面墙用力砸了过去。那人“咚”的一声砸在墙上,脸贴着墙壁慢慢滑了下来,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先前被我打飞的两个混混很快就站起来朝我冲了过来,我直接迎了上去,抓住其中一个的衣领在他脸上就是一拳,然后将这个人拦腰夹住,用这个人的头像撞钟一样冲另一个人撞去。另一个混混冲过来的速度很快,等他发现撞过去的人头已经来不及躲闪,一颗人头实打实地撞在了他脖子下方,随着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两个混混同时发出一声惨叫,一个被撞飞,一个在我腋下昏了过去。 张兵和那个叫黑瘦的混混全都像木偶一样看着我。他们不明白弱不禁风的我怎么会这么大的力气。我靠连我自己也奇怪我怎么突然这么厉害,可是我现在非常愤怒,我只想发泄,还管它为什么干啥! 我狠狠盯着眼前的两个人,腋下还夹着那个混混。这混混现在不知死活,刚才那一声断裂声指不定就是这家伙的颈椎骨折了。 那黑瘦混混看看我,畏畏缩缩的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忽然,他从腰里拔出一把刀子,一边狂叫一边张牙舞爪地冲我刺了过来,我将腋下的混混往前一盾,挡在身前。他一见我竟然拿他们的人当挡箭牌,脸色顿时变了,急忙偏移身子,身上的弱点一下就暴露出来了,我直接一脚踢上了他的小腹,这家伙闷哼一声,手里的刀子掉在地上,两只手捂着小腹,慢慢地倒在地上,身子一抽一抽地蠕动,嘴里高一声低一声地痛叫自己肠子断了。 才几十秒的功夫,四个人就爬不起来了。我冷视着最后一个张兵,慢慢地向他走了过去。这家伙烧了我升学的笔记,还毁了我父母的遗物,不好好地在他身上留下点颜色怎么对得起我自己!我现在的样子肯定很吓人,从张兵看我的眼神就能看出来,我现在肯定和一个恶魔差不多。 张兵一边后退一边让我冷静,还拿出手机恐吓我要打电话叫人,我直接一把夺过来他的手机,往墙上一摔,之后伸出手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张兵被我掐住脖子,两只手做投降状举着,两眼泛白,喉咙里一声接一声地喘气,看着他这个样子,我忽然冷笑起来,因为他这个样子跟狗太像了。 忽然,“轰隆”一声,天空传来一声巨大的雷鸣。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阴沉了下来,黑色的云彩一层接着一层往下压,极其的阴森,与此同时,一个幽幽的女人声音飘入我的耳朵:“杀了他。” 谁?! 我本能地朝四周张望,除了巷口有一些围观的人,我身边再也没有其他人。张兵却趁我愣神的功夫挣脱了我的手,跑到一边捡起地上的手机,瞧见手机被摔得四分五裂,顿时怨毒地盯着我。 “别再打了,要出人命了!”一个人大喊了一声,接着围观的人里走出来了一个人。他是我班里的同学,叫廖子元。廖子元担忧地看着我,问我没事吧。我感觉脑子里乱哄哄的,除了愤怒似乎还掺杂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很难理清,过了好大一会,我才迷迷糊糊地说没事。廖子元就放心下来,朝身后说了一句,过来帮个忙,快!然后来了另外两个学生。他们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四个人,却什么都没说。一个帮我撑伞,两个人扶着我,慢慢地向巷外走,我忽然想起来了什么,返回去捡起我那支断裂的钢笔,擦了擦装进了口袋里。 我眼前还在不断地浮现刚才的场景。我很疑惑,为什么自己突然那么强,还有,那个声音是怎么回事?我百思不得其解。正在这时候,身后传来一身咆哮,围观的人也纷纷惊呼起来。我一回头,就看见张兵一只手握着清子用过的那把刀,两只眼像狼一样盯着我朝我飞快刺来,尖刀的锋芒闪着一道银灰的光泽,呼啸的尖锐直刺我的胸口! 见此情景,我刚刚平静下来的怒火此时又腾地烧了起来。我一把推开搀着我的两个人,尖刀的锋芒也在此刻到了我的胸前,我直接侧身避开了锋芒,顺势抓住了张兵的手,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掰,一声令人牙齿发酸的骨头断裂声响起,张兵血淋淋的骨头竟被我从手腕里掰了出来,黏糊的血液顺着我的手不停地流着。围观的一些心理素质低的人顿时干呕起来,廖子元和那两个学生更是惊恐的张大了嘴。 那张兵捧着断裂的手腕,弓着身子像狼一样嚎叫起来,声音极度聒噪,我上前抓住他的脖子,将他的惨叫卡在喉咙。 “杀了他,杀了他......” 那个阴森的女人声音又出现了,如同咒语一样在我耳边缠绕。好!杀了他!我着了魔一样竟然和那个声音妥协了,一只手掐住张兵的脖子,另一只拳头不停地朝他胸口,脸上招呼。妈的,今天老子非活活打死你不可! 人群里一片喧闹,纷纷咋咋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廖子元和另外两个学生还在拉我,却拉不动。忽然,我脑后传来一声闷响,接着,一股剧烈的疼痛从我后脑传了过来,我两只手顿时失去了力气,眩晕感铺天盖地地袭来,我眼前慢慢地黑了下去...... ************* 在我昏倒的时候,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境里面出现的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天空和草地,我站在草地中央,头顶有很多悬浮的黑色石头,在草丛深处,有一些残垣断壁,远处还有一座很破旧的诡异古堡。在这片晦暗的世界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斗篷,扛着一柄巨大半月型器具的人。他从远处慢慢向我走了过来,一边走,似乎还一边说着什么,就像一个无法看透的神。我正入迷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一个声音叫了我的名字。然后,四周的景物就慢慢消失了,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家里的房间里面。 一个头发很长的女人正俯着身看着我,她一边看我,一边试探着叫我的名字。 我含糊地答应了一声,女人顿时兴奋地站了起来,说,你等着,我去把宁静叫来。然后,她转身朝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高兴地回头看我。 我昏昏沉沉地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后脑很疼,用手一摸,更加疼的要命。我暗骂那个把我打昏的人怎么下手这么重!嘴里很干,有一股淡淡的牙膏味。这时候天已经很黑了,街上的灯已经亮了起来。我下了床,站在窗户前,被风一吹,顿时清醒了很多。窗台上有一盆君子竹,气味清新,我摘了几片叶子放在鼻子下闻了几下,看着外面的夜色,忽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下午发生的事回忆起来,我心中一阵惊怵,尤其是想到血淋淋的那一幕的时候。 我他娘的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会变得那么暴躁厉害,我心底传出来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这两个问题就像是两个黑洞填斥我的脑海,没人能给我一个解答。我脑子里很乱,对着晚风,我什么也不愿意想,只想骂几句来发泄心里的疑惑。 “真的醒了吗?” “真的......” 外面传来了宁静的声音。我关好窗户,正准备回到床上的时候,却发现攥在我手里的几片竹叶竟然已经干枯了。 第三章 更加恐怖的力量 第三章更加恐怖的力量 我顿时就愣了,这叶子......脱水也太快了吧! 我忍不住又摘了一片放在手里仔细观察,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片叶子竟然在我眼睁睁的注视下枯萎了下去,就跟被一根吸管吸取那样,一眨眼间这里面的水分就一点不剩! 我cao!闹鬼了?可是哪家的鬼不去吸血反而吃起素了! 正在这个时候,门“吱”的一声开了,宁静和那个女人走了进来。我连忙扔掉手里的竹叶,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冷静地看着外面的夜色。今天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宁静不把我骂死是不会罢休的。她是我养父母的姐姐,实际上,这么多年水乳交融的生活,她早已经比我亲姐姐还要亲了。(虽然我没有亲姐姐)。 出乎意料的是,宁静并没有责骂我。她先是上来检查我的身体,确认我没事后,只是简单的说了句“以后小心”就算了。 奇怪了,平日里我开门声音太大都会被她骂一顿,今天我都把人家给打伤了,她怎么还心平气和的,难道,她这是气得太厉害了,给我来一场特大风暴的前奏? “你的事情宁静都了解了,错误不在于你,所以宁静不但不会责怪你,还支持你的做法呢。”说这句话的是先前那个在我房间的女人。我这时候才注意到她的脸。她是个十分漂亮的女人,漂亮的只能用妖艳来形容她。 我问她,你是谁啊,她说她叫黄雨晨。我从来没听宁静提起过这个名字,应该是宁静新交的朋友。 宁静笑了笑,说,是雨晨把你弄到家里来的,你还不谢谢她。我看了看黄雨晨妖媚的脸,心想,我被打昏八成就是这女人干的,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么美的女人下手竟然这么狠! 黄雨晨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她说她正好路过那里,看到一群人围着已经昏倒的我,而她见过我和宁静的合影,就租车把我送到了家里。宁静说幸亏我被打昏了,不然那张兵可能真的会被我打死。她一边说话一边摘着竹叶玩,我顿时紧张起来紧张,两只眼睛紧盯着她手里的竹叶,心想她千万别发现这竹叶有问题。可是,令我奇怪的是,竹叶在她手里却没有干枯,甚至宁静在手里揉捏,竹叶还是绿油油的。 我就奇怪了。怎么在她的手里就好好地,在我手里就会干枯?难道是因为我的力量吗?宁静见我紧盯着她,睁大眼睛问我怎么了,我哦了一声,说没事,心里却是满满的压抑。 *************** 晚饭的时候,我还在想那些问题。宁静给我说起了那几个被我打伤的人的情况,其中只有一个脖骨骨折不知名的家伙和断了手骨的张兵需要住院,其他几个倒没什么。另外根据对情况的了解,我属于正当防卫,不需要承担责任。虽然这是个好消息,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心里有一道坎,不跨过去是根本高兴不起来的。 忽然,我看见餐馆落地窗外站着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太。她头发花白,一身灰色的破衣服,手里拿着一个破茶缸,正将脸贴在玻璃上使劲地盯着我们的桌子。瞧见老太一脸馋相,宁静说,哎,挺可怜的,宁远,你那个鸡翅不吃的话就拿了给她吧。我看了那老太一眼,拿起来出去了。 那老太似乎知道我这鸡翅是给他的,还没等我走过去就扑过来把鸡翅抢了,啃得吱吱有声。我刚要走,老太却突然叫住了我。我心想难不成没吃够还想要?哪只老太却冷不丁地说了一句“你大祸将至。” 呵呵!!我心说这老太有毛病吧,我给你鸡翅你还诅咒我,安的什么心! 我没理她,转身就要走,老太一下拦了上来,说小伙子你不可不信,所谓命由天定,可你的命和别人不一样。我心里正烦躁,冷淡一笑,说我命是不好,您老要觉得自己命好的话直接坐到里边贵宾席上吃吧。哪知老太没有生气,反而正儿八经地问我说今天是不是遇到了很多怪事。我一听愣了,没错,今儿个怪事是遇到了不少,我问她是怎么知道的,老太神秘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嘴,说先让她吃饱再说,我“干”了一声,心说原来是一骗子,扭头就走。老太却追了上来,拉住我的衣角死活不让我走。这时候,吃饭的那些人都在戏虐地看着我,不明白我给了这乞丐一个鸡翅怎么还被赖上了。我急了,问她到底想要怎么样,老太一笑,阴险地说,“你的这两只手,不简单啊。” 我顿时惊恐地看着她,心想难不成真的碰到高人了?重新打量一下这老太,除了头发花白,衣衫褴褛之外,她脸上和身上倒是很干净,一点也没有别的乞丐那样污浊。而且这老太眼睛很亮,比一些刚出生的小孩还要亮,一点也没有上了年纪的人那样浑浊。这老太似乎真的很不一般啊,这样想着,我将这老太带到了一家比较便宜的面馆,叫了两碗饺子,然后就开始盘问她一些事情。 老太吃了两碗饺子,擦了擦嘴,似乎还没吃饱。我“老人家”,“大妈”,“仙姑”乱称呼了一通,说,我看出来了,您真的不是一般人,我这两只手到底会有什么灾祸您就给我说说吧。然后我又叫了两碗饺子,期盼地看着老太。 老太砸了砸嘴,说这是天机,本来不能轻易泄露,但是小伙子你本命不凡,可以告诉你一二。我催促老太说大妈快说快说,我的这条命现在就在您手上了。 老太压低声音,只说了一句话:“你的手千万不要碰到活着的东西。” 为什么?我刚想追问,老太却突然朝天上看了过去,她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惊恐,随后很快地站了起来,朝人群里走了,很快就不见了。跟火星似的,扑棱一下就消失在人堆里了,甚至我还没来得及拦住她。 我顿时急了,这老太不仅没说清,反倒弄得我更迷糊了!什么不能碰到活的东西,我碰到活的东西会怎样啊?!真是......他娘的!我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这时候,另外两份饺子上来了,我烦躁地让老板打了包,提着回到了原先的餐馆。宁静很好奇,说我送一个鸡翅怎么去了那么久,我随口说碰到了一个同学给耽误了。 我脑子里满是老太婆的话,不停揣摩它的意思。甚至将老太当时的表情,语气全部联系在一起推测,可最后,我除了觉得这是一句警告,就没有再推测出什么东西。脚边一阵骚动,低头一看,不知哪里来的一条脏兮兮的流浪狗,我原本想踢开它,但是,我这时候却觉得眼前一亮! 笨了!我忘了一句话,那就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老太不让我碰活物是为什么,我直接找一个活物检验一下不就完了!我笑眯眯地看着这条狗,随后丢给了它几块骨头。等它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便将它捉了起来。宁静很恶心地让我赶紧放开,我则是看着这条狗出神,这狗同样瞪着眼睛疑惑地看着我。仅仅一会儿,这条狗的目光变了,变得凶恶,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这狗歪起头咬住了我的手腕,忽地一下挣脱了我的手,跳到了地上。 宁静大骂了一声“死狗”就要去打,我连忙拦住了她,因为我发现那条狗有点异常。 只见那狗站在地上不住地发抖,两只眼睛仿佛狼一样恶狠狠地盯着我,嘴里发出十分怪异的吼叫。就这样持续了几秒,这只狗竟然躺在地上开始抽搐,一边挣扎还一边咬自己的腹部,整个身体十分怪异地扭曲在了一起,就像一只大虾。它喉咙里发出一连串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十分难听,就像鬼哭一样,连周围吃饭的人都好奇地看了过来。但是,这声音仅仅持续了不到五秒,那狗就蜷缩在地上不动了。 过了好一会,宁静过去踢了踢,说,死了。黄雨晨惊恐地说好好地怎么就死了,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肉有毒,这狗吃了骨头被毒死了”。这句话一说,人群炸锅了一样,本来还吃的好好的人一个个全都就地干呕起来,然后更是钱都没付争先恐后地跑了。 宁静看着这些人,无奈地说要是有毒的话,你们早就死了,还会活到现在!可是人群很乱,谁也没听见她的话。 我看着这些纷乱的人,心里却在发颤啊。怪不得老太不让我摸活物,原来被我摸到是这个样子! ***************** 坐在家里的椅子上,我仍然有些心悸。这可真麻烦了,不能碰活物......要是以后谁家的小孩被我一抱,我哪个同学被我一碰,更重要的是,我以后有了喜欢的人被我一摸......那场景...... 到了最后,我长叹了一口气。心里想,算了,随遇而安吧。来了就接受,至少它让我变得强大了,也不是一件坏事,说不定自己以后能够控制这种力量。这样一想,我顿时觉得豁然开朗,心里顿时清朗起来。 忽然,我看见卧室的窗户上竟然紧紧贴着一个人头,两只手扒在窗沿上,正在朝我屋里看。 谁! 我一下站了起来,朝窗户冲去,那颗头嗖地一下缩下去了,窗外立即响起排水管道摩擦墙壁的声音。我追过去的时候,手从衣兜里拿了出来,更不巧的是,我竟然碰到了自己。我心里猛地一惊,很快地,一股剧烈的疼痛从我腹部传了过来,仿佛肚子里长出来了一只手,一在里面又抓又挠,疼得我眼前发黑,直冒冷汗,无力地瘫在了窗前。 妈的!疼!疼死老子了!我现在知道那两狗为啥叫的那么凄惨了,原来这么疼!疼痛越来越剧烈,我眼前的黑暗越来越浓,看来我是没福气再享受这力量了。自己把自己摸死,想想都觉得憋屈!在整个世界都黑下去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人影顺着排水管道滑到了楼底,消失在了夜色里......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我坐起来一看自己竟然没死,大舒了一口气。这时候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戴上手套,只有这样才能避免我的手再碰到我。我可不愿意再被我的手碰到了,那滋味真的不好受! 六月的天气,带着一双手套,看上去相当的滑稽。不说别人是怎么看我,就连我自己都感觉热的难受。不一会,两只手套就被我的汗水浸湿了,手心里粘糊糊的,难受的要命,我却不敢摘下来,生怕一摘下来会不小心碰到自己。 告别了宁静,我来到了学校。班里面早已经坐满了人。见我进来,一个个异常的目光全都朝我聚了过来。哼,我脸上有花吗!心里冷笑,我没理会那些目光,直接回到了座位上拿出手机。张兵那混蛋毁了我的笔记,幸好我在手机上面有备份,不然可让我怎么考试! 坐我旁边的韩宫碰了我一下,说他听说我昨天一个打五个,还把张兵给打伤了,是不是真的,这话一问,那些已经收回去的目光又纷纷聚了过来。我没理会韩宫,对那些目光也是视若无睹。 韩宫继续说,看不出你真厉害,以后你就是我大哥,我被欺负的时候必须罩着我。 我还是装作没听见。 “哎,你可要小心了。你打伤了张兵,那张兵还有一个叫张卒的哥哥。据说是道上的,你可要小心他来找你。万一他带一帮人来的话,你还能......” “说够了吗?”我冷冷地回应了一句。 这韩宫一个劲地像苍蝇一样喋喋不休,我看笔记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早就无法忍受了。见我生气,韩宫大大咧咧地一笑,他拍拍我的胳膊,笑着说,“淡定,淡定,我也是为了你好。” 然而,似乎一切自有天意,韩宫的这句倒霉话竟然很快就变成了现实。 上午第二节班空的时候,班里突然进来了三个人。领头的是一个手臂上纹着蝴蝶刺青,长相跟张兵差不多的青年。他身后的两个人也都像他一样,手臂上纹着一只红色的蝴蝶。 韩宫脸色顿时变白了,他轻轻地碰了我一下,说,你快走,领头的那个就是张卒! 第四章 诡异之力误伤杀人 第四章诡异之力,误伤杀人 我心里一惊,没想到张兵的哥哥竟然真来了,还来的这么快。不由暗骂韩宫那张破嘴! j城二高的治安向来很差。这所学校里面,老师和学生恋爱,学生殴打老师,都不是什么稀奇事。因为这种混乱,经常有校外的一些混混来学校,或是调戏女学生,或是朝一些弱小的学生勒索,根本就没人管。张卒就是这学校的一个“常客”。而张兵其实也是仗着张卒才成了这个学校的混混头子。这一兵一卒,平日里嚣张跋扈,不论是谁见了都躲得远远的。 张卒直接上了讲台,看了一眼座次表,眼睛一下子就锁定了我。我也抬头看向他,两个人一下子就对上眼了。我暗道不好,张卒瞪着眼睛,跟个凶神一样几步就到了我的面前,抬手对我就是一巴掌。我眼前的景物直接转了一圈,还没等我稳定下来,肚子上又挨了一脚,整个人向后倒去,后脑撞在了桌子上,眼前就黑了。 韩宫咋咋呼呼地大叫,“你们在教室里打人太放肆了吧!”被一个青年一脚踢在胸口,不住地咳嗽。 那张卒抓起我的头发,一双眼睛带着得意的看着我,说:“怎么这么快就怂了?你他妈不是很能打吗,来啊,打啊!” 看着张卒几乎疯了一样的脸,我忽然对着他笑了。这张卒总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没想到今天气急败坏的跟个疯狗一样,看着他这幅熊样,我不自觉地就笑出来了。张卒见我笑,也跟着笑了起来。只不过,他笑的却很疯狂,有点歇斯底里。 “给我拿来!”张卒朝另两个人一伸手,立即就有一个人从身后拔出了一把一尺长的钢刀。教室里炸锅了一样,所有的学生一见那刀子一窝蜂似的逃出了教室,仿佛那把刀子会插到他们身上一样。这事情要是搁在以前,我指不定已经被吓得要失禁了,可是,昨天我发现自己竟然可以那么厉害,我还会怕么! 张卒将刀尖抵在我手腕上,冷笑着说,你小子很有种啊,竟然断了我弟弟的一只手。出来混总归要还,这个理你应该懂。 我还没说什么,韩宫却大叫一声“你们想干啥”,被旁边一个混混又是一脚放在地上,将他脸贴着地踩住。韩宫一边挣扎,嘴里还一边骂,我看了他一眼,气急了,这笨蛋,不跑在这里瞎凑什么热闹!不过说实话我心里倒是挺感动的,于是我说,你们把他放走,我的事跟他没啥关系。 张卒冷冷一笑,他挥手让那名混混放开了韩宫,拿刀子拍拍我的脸,说你小子挺有义气的。要不是这件事情,说不定你能做我的兄弟,真可惜了...... 我只是一笑并未答话。然后我看向呆若木鸡的韩宫,说:“看啥看,还不快出去!” 韩宫擦擦鼻血,看了我一眼,快步跑出了教室。 “可以还债了吧?”张卒将刀子贴紧我的手腕,脸上还带着一点期待。我仍然不慌不忙地说,你就打算在这里把我的手砍了吗?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选择一个没人的地方慢慢解决,那样的话,既不会惹人注目,还可以多折磨一下对方。 张卒一愣,不知道我在打什么主意。 一个混混走过来,说我说得对,在这里确实不方便,人多眼杂的,还不如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慢慢折磨我。 张卒一听便笑了,他抓住我的领子将我提起来,说你这小子,我不知道你是真有种还是跟我装蒜,竟然跟我提这种要求。也好,这是你自找的,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你!说完,将我往外一推,冷笑不已。 韩宫在外面担忧地看着我,我则是朝他眨了一下眼睛没说话。 五个混混我都能打趴下,就这么三个人恐怕还不够我舒展拳脚的。平日里这些混混跑到这里肆虐,却没有人反抗,我早就看得不顺眼了,正好借这个机会好好教训他们一番!带着这个想法,我快速朝外面没人的地方走去。 ********* j城二高的后山有一片小树林,我直接将三个混混带进了这里。这里相当偏僻,就算我将三个混混给折磨死估计也没人能听到。我停下来转身看着身后的三个混混,脸上不自觉地有了一丝冷笑。 张卒一边笑一边走了过来,赞许地看着我说:“你小子挺自觉的。就冲你这点,哥们爽快点,不折磨你了!就一刀!” 说的还他妈挺大度的,想给老子一刀?待会老子就让你看看你爷爷的手段!我脸上的冷笑越来越深。 张卒握着刀子,跟个二b似的朝我走了过来。我心说,你他妈是真的装蒜还是真的有种?你是不是以为你比你那二b弟弟要厉害?竟然敢自己上来割老子!我这样想着却默不作声,看着张卒离我越来越近,我暗暗做好了准备,等这二b离我最近的时候我就给他来个偷袭,然后再干掉另外两个! 就是这个时候! 在张卒离我只有半米的时候,我用力一攥拳头,使出了十成的力气朝张卒砸去。我用的力气不小,速度也是极快,加上张卒可能没防备,这一拳生生砸在了他的胸口。按照我的想法,这一拳足够将张卒砸飞!可是—— 我的拳头砸在了张卒胸口,却像砸在了一块铁板上,张卒的身体仅仅是倒退了一步,就不再动了,而我自己倒被反震的退了两三步。 我cao!!怎么回事?! 我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 他娘的力量呢?! 我一头雾水。 张卒愣了一下,呵呵冷笑起来。 “小子,你还跟我玩阴的!好,我就跟你玩个够!”张卒笑骂着一招手,另外两个混混立即就对我扑了过来。一瞬间,我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跑!没别的办法!跑他娘的! 我转身就朝树林深处跑去。这树林里面的树很密,非常适合用来追逐战。以前体育课的时候我经常来这片树林玩,对这里的每一棵树长在什么位置都了如指掌。凭借着这一点优势,我快速地避开一棵棵的树,专挑狭窄的路跑。后面那三个混混不熟悉地形,必须提防着前面忽然冒出来的树,一下就被我甩开了一大截。 “站住”“站住”! 三个混混在后面不停地叫骂,我回头一看,其中一个混混额头上一片血红,显然是撞在了某一棵树上,不过这混混毅力不错,脸上已经花了,还是穷追不舍。 让我站住,做梦! 我轻蔑地看了这几人一眼,不由跑的更快!渐渐地,我跑到了树林的边缘,已经可以看到树林外面那条小马路了,而且路上还有三三两两的人。路上有行人,这下好了,有救星了!我心里一阵轻松,不禁跑的更快,一会儿就冲出了树林到了马路上。但是,当我看到那几个人的样子,我发现自己错了。 马路上总共有五个人。这五个人全都穿着黑色衬衫,卷着衬衫的袖子,露着肩膀,而在他们每个人的肩上,都刺着一只和张卒一模一样的蝴蝶!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怎么这么巧,竟然在这里碰到张卒的人!妈的这简直是从高峰狠狠地摔到深渊啊!我很快又冷静下来,因为他们并不认识我,不知道我和张卒有仇,我能偷偷摸摸地溜掉,可是,一个戴着墨镜的混混看见了我,指着我说:“哎,卒子哥还真说对了,真的有人从这里出来。哥几个,快给我逮住他!” 我一惊,心中忍不住大骂。他娘的张卒怎么会知道我要在这里出来?!难不成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管不了那么多了,逃跑要紧!然而,我在林子里穿行了那么久,体力早就消耗的差不多了,而这几个人却是一只蹲守在外面的,体力悬殊太大了!我才跑了几米,后面“呼”地一声,回头一看,一个黑得发亮的膝盖对着我的脑门猛撞了过来,直接将我撞飞了出去。瞬间,我感觉头脑中钻进了一窝蜜蜂,嗡嗡作响。鼻子里满是火辣辣的疼痛,浑身仿佛散架了一样倒在地上,眼前黑乎乎的,怎么睁眼都看不见东西。 五个混混立刻围了上来,七手八脚地扯着我的胳膊和头发,将我按在地上。 “是这小子么?” “难说,等卒子哥来了就知道了。” “怎么越看越不像......” “弱不禁风的,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么多人。我看咱们错了吧......” “你们不知道么,咬人的狗不叫......” 这几个混混围着我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我是不是打伤张兵的人。看他们的样子,几乎所有人都不相信人是我打的。我瘦的跟木乃伊似的,谁会觉得我会那么厉害?又有谁能想到我会突然多出来一股力量呢?说到力量,我不由一阵憋屈。这力量来的突然我能接受,可是,这怎么说没就没了? 被这几个人按着,我动弹不得,急的炸开了锅。更要紧的是,张卒和另外的两个混混已经跑出了树林,正朝我这边疯狂地跑了过来。我使劲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开。看来,今天这一场灾难是逃脱不了了! 张卒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上来就问,“人呢,抓到了吗?” 戴墨镜的那混子巴结地说,卒子哥你可真是神机妙算,那小子真的被我抓了,你快来看看,是不是他。 张卒抹了一把汗,走到我面前,看着我冷笑起来,说道:“小子,你以为我就带了这三个人么。实话告诉你吧,今儿个就算你不带我们进林子,我也会把你带到这林子里慢慢折磨你的。这几个人就是为了防止你逃跑我故意安排在这里的。没想到,你小子竟然自投罗网,嘿嘿。” 妈的!我愤愤地骂了一声! “别废话了,赶紧的,动手。热死了!”张卒一边用手扇着风,一边不耐烦地说着,那个撞到了树脸上全是血的混混立即就递上去了一把刀,然后还狠狠地在我脸上来了一拳。 我现在不可能再跑掉了,看着刀子的寒光,我似乎看到了这把刀子刺进我的骨头,切掉我整只手时的场景。我盯着张卒冷声道:“你砍了我的手那就是故意伤人致残,会坐牢的!”张卒却哈哈笑了,走到我面前,目光森冷地看着我,一字字道:“我背后有人。” 说完,一道白光从我眼前忽闪而过,闪电一样朝我下方刺来。刀子刺进了我的手腕,从另一面穿透了出来。血一下子就飞了出来,不一会就染红了我的衣服,地面,还有张卒的脸。我痛得浑身发颤,但是我却很硬地忍着不叫,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被刀子一点点地割开,露出断裂的血管和骨头,最后仅剩一点皮肉连接的时候,张卒将刀子咬在嘴里,一只手抓着我的胳膊,一只手抓着我的断手,将它硬生生扯了下来! 我眼前当即就黑了,看着那手指还在一点点蠕动的断手我只感觉像是丢了魂一样,脑中一片空白。 张卒将刀子上的血迹擦了擦,拿刀背拍拍我的脸,说:“小子。今天的债就算两清了。不过说实话我挺喜欢你的。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肯定会帮你解决。”然后,张卒捡起我的断手和一群混混就离开了。我连忙要抢回来我的手,却被那个满脸是血的混混一脚踢在断腕上,疼的我瘫在了地上。 手腕不停地地流血,中央一节断掉的骨头看上去触目惊心,我看着几个人的背影,除了愤恨,还是愤恨!恨老天为什么给我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 这时候—— 原本和几个混混谈笑的张卒忽然站住了,接着,他的两只臂膀侧平举了起来,两只手十分怪异地朝手心合拢,就像一只鸡爪。更加诡异的是,张卒竟然无端地惨叫起来,一边惨叫,还一边用两只手抓挠自己的脖子。 几个混混全都傻了,不明白这张卒怎么了,听着张卒非人的惨叫,这些混混全都不知所措,愣在那里看着,谁也不敢上前。 张卒一边惨叫,一边在自己身上乱抓乱挠,脸色红跟剥了一层皮似的。脸上青筋根根暴突,痉挛的身体就像一张弯起的弓,那样子让我想到了被我摸死的两条狗。 我眼睛朝四处一看,就看到了我的断手正躺在地上,断手的手套已经被摘了下来。我全明白了,妈的,张卒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卒子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们!” 几个混混抓住张卒的手,想从他脖子上拿下来。但是现在的张卒力大无穷,几下就将所有的混混甩开,红着眼睛就像一头狮子,两只手拼命地抓挠自己的脖子,这时候他脖子里就已经满是鲜血,可这张卒没有要停的意思,似乎脖子里面有什么东西,他想捉出来。我看着这一幕却是没有一丝的同情,恶有恶报,这就是你的报应!在数次阻拦未果之后,张卒慢慢地瘫在了地上。他在自己脖子上挖了好几个洞,血管裸露,里面不停地流血。 几个混混全都傻了,一个个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忽然,我的断手传来了一阵火热的感觉。伤口的断层一阵麻木,似乎有一千万只蚂蚁在上面啃噬一样,疼痛,麻痒的感觉不停地交替。我低下头惊愕地发现,断腕的伤口已经停止了流血,而且断裂的血管,骨头,皮肉,竟然以一种十分快的速度自动修复了起来! 第五章 被捕入狱 第五章被捕入狱 伤口迅速地修复着,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一只新手就长了出来!筋络,皮肤,指甲,手纹,从头至尾都是新的,干净的一尘不染! 我这不是在做梦吧?!过了好大一会,那只手还是牢牢地长在我的手腕上,我才确定这不是梦! 我不停地翻看着新长出来的手,试着用它做各种动作,简直和原来那只手一模一样。我眼睛里流出了泪水,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因为又发生了这么一件奇事造成的震撼。 那几个混混还在围着张卒哭得昏天暗地,谁也没注意到我身上发生的这一幕。忽然—— “在那边,快!”只见小树林里四五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正朝这边赶了过来,韩宫也在里面。 一个混混大叫一声“快跑,有条子!”其余的几个混混也全都反应过来,撇下张卒的尸体,撒开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咒骂。 一个警察远远地喊,“都站住,再跑我可开枪了!”混混们却都没听见似的,只管没命地逃跑。 带头的那个瘦弱警察一挥手,立即就有五六个警察脱兔一般奔向那几个混混,而瘦弱的警察及另两名警则径直向我走来。 韩宫叫了我一声,跑过来将我扶起,关切道地说,“你流血了?” 我身上,地上,全是斑斑点点的血迹,一直延伸到张卒的尸体旁边。当韩宫看到张卒满是血迹的尸体时,倒吸一口凉气,结结巴巴地说,“他,他他......” 我没说话,看了看张卒的尸体,然后向韩宫点了点头。韩宫眼一瞪,立即就捂住了嘴。 那瘦警察走到尸体旁边,检查了一番,然后看向我,冷冷地说了一句“拷上。”随即就有一个警...察拿出手铐将我铐了起来。被手铐铐住,我顿时有些急了,妈的,他是自作孽不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向那瘦警察解释,却得到了那警察的一个白眼。韩宫也凑了上来,向那警察求情,那警察却冷冷地说,他们不会冤枉好人。 随后,那瘦警察吩咐另一名警察叫法医来验尸,这时候那几个逃跑的混混也被捉来了,我被推进这些人里面,双手反铐,蹲在了路边。几个混混都看到了我又长出来的手,见了鬼一样朝我猛看,被瘦警察呵斥一声,谁都不敢再看了。随后,来了三辆警车,一辆留在现场保护,另外两辆用来押送我们几个去j城监狱。韩宫还在向那瘦警察辩解我没罪,可那警察根本不搭理他,我看了之后对韩宫说,你回去吧兄弟,相信我! 押送途中,我心里不停地想到宁静。想到她的时候我心里就开始凌乱。我对那瘦警察说能不能先别通知我的家人,那瘦警察斟酌了一番,竟然同意了,我也就放下心来。 后来,在我回忆所有事情的时候,我才知道,这次入狱,让我有了一个几乎一生都在对付的敌手。 j城监狱的大门很是昏暗,车子进了院子,很自然地我就感受到一股束缚力,让我有一种逃脱出去的冲动。 “下来!” 和一群混混被押下车,那名瘦警...察冷冷地扫视了我们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挥了一下手,那意思是,先关起来再说! 打架群殴致死,这种罪名,首先应给予的就是一个深刻的教训。因此,我,另外几名混混,每一个都被关进了不同的房间,和那些老犯人关在一起接受教训。 他们在我全身上下被搜了一遍,该拿的都被拿走了。就连一个挖耳勺都没放过。随后我被带进了十四号监狱宿舍。进了里面,五个光头,穿着黄马甲的犯人,全都朝我看了过来。 “老实点。”押送我的警...察冷喝了一句就离开了。 警察一走,一股瘆人的压力就朝我扑来。我谨慎地看着那五个犯人,慢慢地朝里面走去。站在房间中央,第一感觉就是冷。虽然现在是夏天,可是这房间常年不见阳光,在里面仍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房间中飘荡着一股很难闻的气味,墙壁上还留着斑驳的尿渍,以及其他一些发黄的液体。牢房里面有十张床,每张床上面仅仅有一张破烂的草席,没有枕头。而那草席上面还有一些黑色的虫子,睡这种床,还真不如直接睡地板。 五个犯人坐在各自的床上冷冷地盯着我,谁也没有过来,完全没有我想象的几个犯人一起扑向我,群殴我的情况。我却不敢松懈,挑了一张席子比较完好的床,躺在了上面。 房间里静悄悄的,那几个犯人都不说话。或许他们在用眼神交流,讨论着如何整我吧,我这样想着,虽然闭着眼睛,却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以免他们给我来一个突然袭击。但是,直到我快要睡着的时候,几个犯人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就好像我从来没有来过一样。我悄然看了他们一眼,却看见这几个犯人全都躺在各自的床上睡觉,鼾声此起彼伏。 还真的够老实的,竟然没有一个来找我的茬,不仅不来找我的茬,而且他们之间也都是各睡各的,谁也不打扰谁。越是这样,我心里的防线越紧。最安全的往往是最危险的,我心里更加警惕。 接近中午的时候,一个年轻的警...察端着饭来到了门口。我一看,这警...察只端着小半碗发黄的米饭,上面盖着几片皱缩的黄瓜。 “看什么看,不想吃吗?”年轻警察眼一瞪就要端走,我连忙说:“不是。只是,就这么点分量......”年轻警察冷笑一声,轻蔑地盯着我:“想吃饱啊?当初干嘛去了?”随即脸一冷:“爱吃不吃。”将饭碗朝我手里一扔,那警察扭头就走。 娘的我算是体验到监狱的生活了。脸上不自觉地苦笑一下,我端着这半碗饭慢慢走回了房间里。 就这么一点饭,谁吃? 我看了看几位睡觉的“老大哥”,将饭放在了一张空床上,躺回到床上继续睡。还是让出去吧,不然他们以这个为理由找我茬就麻烦了。 躺到了床上,我又想起了宁静。不知道那瘦警察有没有守信用不告诉她我的事情,要是那家伙不守信用,宁静知道后会怎么样? 忘了交代一件事。我,五岁的时候,失去了自己的父母,是宁静的父母将我带大的。而当我十四岁的时候,宁静的父母也因车祸而离世。这个世界上,宁静唯一的亲人就是我。宁静经常说,【就剩了我们两个了,要是你也离开,我恐怕也活不下去了】。想到这一点,我心里有一些抽痛,也有些自责,可是自责有什么用,如今我被关在这里,能做的,只有等法医验证出来张卒的死因,然后将我放掉。 脑子里想着一些事情,我慢慢地睡了过去。期间做了很多的梦,其中还有昨天那个怪梦:荒草,残垣断壁,荒凉的古堡,一个穿着黑色斗篷,拿着巨大镰刀的人。这次,那把镰刀却朝我挥来,我几乎是带着惊叫猛坐了起来。 铁窗外幽黑一片,几道微弱的灯光射进来,留下几道凄凉的痕迹。我还以为是睡在家里,当我感受到了周围的清冷之后,我才明白过来,我入狱了,现在监狱的牢房里。心中不由一阵失落。 其他牢房中大都很喧闹,里面有新进去的犯人哭喊嚎叫的声音,还有老犯人嘻嘻哈哈折磨他们的声音。可唯独我这里,安静得仿佛就只有我自己一样。 我翻了个身,想看看那几个老大哥的情况,然而我刚将身体转过去,却冷不丁地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站在我床前。 我猛地一下坐了起来,借着外面微弱的灯光,我看到这人穿着黄色的马甲,留着光头。 “你要干什么?”我冷冷地说道,心想,这些老大哥们终于按耐不住了,准备像其他牢房那样蹂躏我了啊! 那人影愣了一下,接着,用十分迟钝低沉的声音说:“你,能,看到我?” “废话!你一个大活人我怎么看不到!”我嘴上说着,心想这人神经病吧。 “不,会,我们,没人,能看到......”这人一边说,一边慢慢地往后退,当他退到一个床边的时候,两只手伸向自己的脖子,一点点地往后掰,竟然将一颗头掰得整个向后仰了过去,和身子垂直了!而这个时候,另外四个犯人也像幽灵一样,慢悠悠地从黑暗里冒了出来,他们当中有两个人身上竟然布满大量的血迹,另一个头夸张地向左歪着,左臂断了一样垂挂着,更诡异的是,最后一个,两条腿竟然没有着地! 第六章 冤魂 第六章冤魂 妈的!鬼啊! 一个敏感的字眼扫过我的脑海,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我蹭地一下缩到了墙角,瞪着几个黑乎乎的鬼影,心脏几乎快要跳出来。 “你......没必要怕,我们,无法攻击你。”那鬼将脖子又掰了回去对我说道。这鬼就像刚学说话一样,一句话都要一个字一个字地蹦,而且每一个字之间还停顿很长的时间。 我哪会相信这鬼话。不会攻击?可能吗?鬼片我看的可不少,那里面的鬼哪有一个不能攻击人的?我更加贴紧墙角,真恨不得身后突然出现个洞,让我逃出去。 见我这样,一个歪着头,断了胳膊的鬼慢慢地飘了起来,就像表演空中飞人那样,慢悠悠地朝我飞了过来。我看着那黑影越来越近,最后一张血淋淋的脸猛地呈现在我面前。瞬间,我脑海一片空白,控制不住大吼起来。 我算是明白人面对恐惧为什么会大叫了。那根本就是一种本能,本能的一种对恐惧的发泄。 “老,酒,油,你下来,别吓他......”正当我丧魂失魄的时候,起初那老大哥迟钝的话又响了起来。起初我听他说话又难听,又害怕,现在听到他这句话简直比听天籁还好听!面前响了几声沙哑的冷笑,然后就没了动静。我愣了好久,才敢慢慢抬起头,这时候,发现这五个鬼魂全都恢复了正常的模样,坐在了一张床上,只有起初的那个“鬼大哥”还站着。 “你们......真的是鬼?”感应到这些鬼并没有伤害我的意思,我胆子慢慢大了起来。 “没错......我们只是鬼魂的形式存在。并没有质量。所以,对你不会有物理伤害。”那老大哥慢吞吞地说道。 刚才吓我的那鬼沙哑地笑了一声,说:“其实吓人比打人更凑效。它说的没错,挨打,只是疼,忍忍就过去了。可是,被惊吓那感觉可真的不好受。在我看来,惊吓这种精神上的摧残,伤害程度至少是*伤害的好几倍,刚才我被那鬼给吓唬的时候,就有一种要撞墙把自己撞晕的冲动! “当然,即使我们想吓人,一般人我们也是吓不到的。”老大哥说道。 “为什么?”我奇怪问道。 “一般人是看不见我们的。毕竟我们是鬼魂,只不过是一团融化在空气里的能量......” “等等!”我打断了老大哥的话,“你说一般人看不到你们,那我咋可以啊?” 老大哥疑惑地看着我,说:“我也感到奇怪。难道你是阴阳眼?”我一听就笑了,阴阳眼,我是阴阳眼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或者你身上有足够的阴气......可是,我是鬼,也感受不到你身上有阴气。”老大哥一边打量着我一边喃喃道。 一般来说,在不借助任何外物的情况下,能看到鬼需要两个条件。一就是拥有天生的阴阳眼,二就是身上有足够的阴气。比如将死之人,灵魂已经接近了阴间,所以身上会有很多的阴气,一些常人无法看见的东西自然就进入了他们眼里。我两种条件都不符合,这让老大哥大惑不解。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本身也是鬼。”刚才吓我的那鬼魂笑着说道。 老大哥顿时不满地看着他。骂道,“都他妈成了鬼了还到处给我丢脸!” 我笑了一下,忽然,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我的手!既然我的手能够带来死亡,那么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导致我的眼睛也能看见一些常人看不见的东西呢?这个想法刚一想出,立刻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就冒了出来。很可能就是这样!我心底暗暗道。 要说我身上的功能可真的是越来越多了。先是力大无穷,虽然现在莫名其妙地没有了,然后又是能把活东西给摸死,最后我竟然连鬼都能看到!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有这么多常人没有的能力,我现在还在不在人的范围之内呢?或许我真的像那鬼魂说的,我是个鬼吧...想到这里,我轻轻叹了口气。 “小伙子,你想到了什么?”老大哥疑惑问道。 “哦,没什么。”我转移了话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我这么一问,这鬼却是一愣,随即那张脸上竟浮现出一抹沧桑。不仅是他,连另外几个鬼的表情也是一样。 “怎么了?”我奇怪问道。 “没什么,只是,很久都没有人问过我们这个问题了。”鬼萧瑟地 笑了笑。 我忽然觉得这些鬼很可怜。死了,再也没有人记得他们,没人来问候,陪伴他们的只有孤独和寒冷。 “以前的时候,别人都叫我元叔。看年龄,你也可以这么叫我。”站着的鬼魂微笑说道。 另外几个鬼魂也都说了自己的名字,其中那个吓我的鬼魂外号叫“酒油”,剩余的三个分别叫“刘港”,“姜平”,“夜猫子”。 我问元叔,“人死后不是要直接去轮回吗,为什么你们却留在这里?” 我记得佛经中有记载,人死后无论是否冤屈,都要遵循轮回法则。也就是灵魂会被自动吸进轮回里,不存在灵魂停留在人间的可能性。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这些魂灵还在这儿呢? 听到我问的问题,云叔眉头皱起来了。另外几个也是脸色凝重,眉头紧锁,一副我欠他们钱的样子。我心想坏了,问到了忌讳的问题了,赶紧道歉。 云叔摆摆手,说,“不是你的问题,而是,我们,根本就不能自己。” “不能自己?什么意思?”我心想难道投胎还被什么控制着不成? “在这之前,我想先了解一下。小伙子,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怎么进来的这跟他们没去投胎有啥关系?虽然这样想,我还是将白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原以为这些鬼魂会猜疑或唏嘘,可是,出乎意料,这些鬼竟然没什么反应,反而表情都有些凝重。 我不免有些疑惑,问:“你们怎么了?” 那位元叔沉默了半天,反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宁远。”我疑惑道:“怎么了?” “你和钟千秋是什么关系?” “钟千秋?”我茫然了,“那是谁?” “你真的不认识种千秋?”元叔紧逼着问道。 “我真的不认识啊!”我有些急了,什么钟千秋,这名字我是头一次听说,怎么就被他认为我和他有关系呢! “酒油”道:“他可能真的不知道,元哥,给他说一下没关系。说不定,他能帮我们一把。” 元叔没理会酒油,让我说自己能力是怎么来的。这能力怎么来的,我他娘的自己都没地问!焦头烂额的我只能说我哪儿知道啊,它说来就来了,跟你吃饭被噎着那样。元叔听罢,点点头,说:“种千秋是我们工地老板......但是,他是否有其他身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个很可怕的人,我们几个全都是死在他的手里......” 我顿时睁大了眼睛,随即一股愤怒从我心里涌了上来,我连声大骂那种千秋,并问他们为什么。 酒油一脸的怨气,说:“我们也不知道,他拖欠了我们工资,我们集体讨要,却被当做聚众闹事给关了起来。我们本以为关一天就会被放了,可是,就在我们被关的当晚,钟千秋他来到了这里......”酒油忽然停下不说了,眼神变得很遥远,似乎陷入了回忆。其他几个鬼魂眼神也变得飘渺深邃。看样子那是一场很让他们恐惧的经历。过了一会儿,我问元叔:“他杀了你们,这里面的警cha干什么去了?就不抓他?” 元叔苦笑一下,“他既然敢来杀我们,肯定就有办法逃脱干系。而且更重要的是......”元叔声音沉了下去:“他杀死我们的手段,和你杀那混混的一样!” 这句话将我彻底惊呆了。同时我也明白了元叔为什么认为我和钟千秋有关系了。 同类啊!我原以为这世上除了我之外不可能还有其他人能像我这样,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一个同类!可是,这个“同类”的发现,却并没有让我感到欣喜,而是憎恨! “我们被杀了之后,灵魂没有死。但是,我们却发现我们根本动不了。我们能感到轮回那边的吸引力,却似乎有一股更大的力在拉住我们,不让我们走。这种状况,十有*是因为钟千秋在搞鬼,这就是我为什么说不能自己......唉......我们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最后却连投胎都投不了......真是他娘的......”元叔满脸悲切地叹息道。 那个叫“夜猫子”的鬼魂道:“小伙子。我看你心性不错,而且还有......那种力量,所以我们求你,出去后一定要帮帮我们。我们不图能见到我们家人了,就让我们快点投胎走吧,这里这么冷,我们已经呆了好多年了......” 不用他说我肯定也会帮忙的。这些人为了养家的工钱被残害在这里,死后却连投胎都去不了。还有比他们更可怜的人吗?我重重地说了声“好!”同时问了那钟千秋的一些信息。 正说着,中午给我送饭的那年轻警察又来了,隔着窗户看了我一会,接着竟然打开门进来了。 “在和谁说话,你的手机没被缴获?” 这警察以为我在打电话。也难怪,他是看不见这几个鬼的存在的。我张了张嘴,刚要说话,那警察却冲到我身边在我身上搜了起来,搜了一遍,什么也没搜到,这警察又在床上,地上搜了一番,最后还是一无所获,就拿手里的警棍警告了我一番离开了。 “小伙子,我们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你可千万要小心啊。别因为我们害了自己!”元叔郑重道。 “我知道!我一定会让你们快点离开这里的!”我同样郑重道。 几个鬼魂都点点头,眼中含着感激。这时候,外面又传来了脚步声,同时响起一个低沉的男人的声音:“宁远,出来接受审讯!” 第七章 川刚 第七章川刚 我给几个老大哥使了个眼色,就走了出去。当着别人的面,我可不敢对着他们说话。 外面一个黑衣男子,看上去三十多岁,脸上挂着寒冬一般的冰冷。我很奇怪,按理说,应该是那个年轻的警cha来带我才对,怎么换人了?男子一双鹰爪般的大手抓住我的肩,冷冷地说了一句“走”,就将我朝走廊深处带去。我顿时紧张起来,有一种上刑场的感觉。不知道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 这一层走廊的尽头就是审讯室。可是奇怪的是,这中年男子并没有将我带进审讯室,而是在楼梯口拐弯下去了。我很奇怪地问那男子不是说要审讯吗,你要带我去哪?男子却一句话也不说,冷着脸抓着我只管走。 难道要秘密处决我?我自嘲一笑,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自己算什么人物,用得着被秘密处决。 出了监狱宿舍楼,我看到外面是一大块荒地,长着稀稀落落的茅草。在不远处还蛰伏着一座座黑暗的厂房,厂房里面一片黑暗,唯有旁边一个角落中亮着一盏昏暗的灯。中年男子带着我就向着那盏灯的方向快步走去。 夏夜的风很凉,吹在身上,有一股微弱的寒意。那点灯光越来越大,终于,到了它的面前。到了它面前我才发现,这是一座红砖白墙的小房子,房顶是“人”字形的,上面铺着红色的琉璃瓦,在月光下发着有些妖冶的光。我看着这鬼气森森的小屋,心道,这不会是个鬼宅吧,他要把我扔进去喂鬼? 中年男子走到门前,敲了一下,沉声说,“长官,我带来了。”然后里面传来一个十分淡然的声音:“进来。” 中年男子将门推开,看着呆若木鸡的我,冷冷地说了一句,“进去。”我还在犹豫,中年男子不耐烦了,伸手将我推进房子,关上了门。 进了房子,我四处打量了一番,发现里面的布置出奇的简单,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个冰箱,一个饮水机而已。 书桌前的转椅上仰躺着一个黑色衣服的男人,他背对着我,翘着腿,两只手靠在扶手上,身前摊着一本很厚的书,看上去很惬意的样子。这个男人从背影上看四十多岁的样子,跟押送我的那男人差不多,不过这男人身上却隐隐约约地散发着一股霸气。 我没说话,紧盯着男人,男人也不说话,轻轻地晃着腿看书。忽然,男人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声音淡然,听上去很飘渺的感觉。通常来讲,女人的清纯与妩媚相结合,是一种最吸引男人的气质。而男人的霸气与淡然,却是最吸引女人的。而这男子正是这种气质。 我回答说我叫宁远,男子“嗯”了一声,然后又不说话了。他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我是来接受审讯的,总不能上去套近乎吧?可是,一直过了五分钟,这男子还是一言不发,只是自顾自地躺着看书。我就有些沉不住气了,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男子却淡淡地说,“等一下,快完了。” 好敏锐!我心里惊道。然后又开始耐心的等待。等了大约十分钟,男子才收起了那本厚书,轻轻转了转椅子,将身子面向了我。 这人的脸如同钢凿石刻出来的一样,坚毅,刚硬。最传神的是那双眼睛,黑漆漆的跟黑洞似的看不见底,往人的身上一扫,几乎能将人整个给看穿。老人们都说人心里的秘密,眼睛会揭发,这一句名言在这人身上得到了充分的证实。 “请坐吧。”男子淡然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川刚’。”我轻轻念叨了几遍这个名字,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这句古词。 好伟岸的名字。我心里赞叹了一声。看着川刚眉宇间的剑意,我疑惑地问道:“川刚长官,为什么是你来审讯我?”我说这句话其实是想知道我被带到这个地方见这个特别的男子到底是为什么。那川刚嘴角微微一挑,算是微笑,说:“王警官去休息了,轮到我接替他。” 这话一听就是在开玩笑。警察们审讯犯人那可是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不一口气审完是不罢休的,怎么会有休息换人审讯这一说?看来,这位长官的“审讯”可不简单啊! 我随口“哦”了一声,说,“好啊,您要问什么就问吧。”心里在想我倒是要看看你要问什么。 川刚没说话,他忽然将手伸向了桌子上的茶壶,接着,令我惊奇的一幕发生了:川刚的手是很随意地放在茶壶的上方的,距离茶壶还有十几厘米的距离,可是,那茶壶却在他的手放上去的那一刻开始剧烈震动起来,接着,川刚对我微微一笑,随意地将手一翻,竟然隔空将茶壶拿了起来,隔空在杯子里倒了一杯茶,然后手一挥,将那杯茶准确地移到了我面前。 我当场石化!这川刚是在变魔术吗?他似乎知道了我的想法,忽然将手伸向我,往上一抬,竟然将我连人带椅子一起给抬了起来!我“哎呀”叫了一声,连人带椅子晃晃悠悠地朝屋顶升去!我使劲地踢打椅子,用力往下压,却发现空气里似乎有一只我看不见的手在拖着我,任凭我怎么使劲这椅子始终降不下去。我的头顶着屋顶,两只手抓紧扶手在半空哎哎地惊叫求饶,川刚这才将我放了下来。 我过了半天才缓过神来,看着川刚,我惊恐地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川刚吹了一下自己的手,淡淡地说,“没什么,在‘第三事务所’工作的人,多少都是有一点本事的。” 第三事务所?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不由疑惑地问他那是什么。川刚看了我一眼,淡淡解释道:“第三事务所,顾名思义,就是针对第三类非人类物质对人类所造成的侵害或者灾难进行粉碎由拥有特殊能力人物组成的一个国家级秘密组织。” 这句话很长,我没完全听清,只听到了开头一个“第三类非人类物质”和最后一个什么“国家级秘密组织”,顿时感觉这应该是一个不简单的组织。我问川刚什么是第三类非人类物质?非人类就非人类了,为什么还在前面加一个第三类?为什么不是第四类,第五类? 川刚严肃地说,“非人类物质的分类只有三类。而这三类,简单概括起来,人类理解范畴之内的事物分为一类,人类理解范畴之外的事物是又是一类。至于最后一类,是既在人类理解之内,又在人类理解之外,存在,但是理论上却不应该存在的一类独特事物。比如说,鬼。” 我仔细一琢磨,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鬼的确是一种符合第三种特性的东西。而且不仅仅是鬼,还有很多符合这种特性的。比如说,我的力量,这其实也算是一种“第三类非人类物质”。想到我身上的力量,我灵机一动,脱口道,“川刚长官,你在研究所工作想必见过不少离奇的东西,那你看看我身上的这能力是怎么回事?” 我刚一说出口立即就捂住了嘴。他娘的我太想知道自己身上这力量是怎么回事了,竟然嘴太快一下子给说漏了!妈的!我狠狠在自己嘴上打了两巴掌。川刚略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似乎在说,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 我本来还打算掩饰,这时候干脆将手放下来了,说:“行!我不隐瞒了。实际上就打我进入这个房间之前你们就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了对吧?” 我的手又重新长了出来,那些混混可是看在眼里的。况且,我还有一只断手留在了现场,这么多的痕迹,他们想不发现我的这秘密都难! 川刚点点头,说,“你说的很对。”随后他起身走到冰箱那边,打开冰箱门从里面取出来了一个透明塑料袋放在我面前。袋子外面么蒙着一层冰霜,而那袋子里装着的,赫然是一只手,上面还连着我那只手套。看到我的断手之后,我身上不由一颤,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手腕。 川刚看着我的反应微笑点点头,说,“看来这只手还真的是你的。”说完,又拿起塑料袋将其放回了冰箱。原来他拿出来就是为了查看我的反应,彻底证实我到底是不是有特殊的能力。我咬了咬牙,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川刚看了我一眼,淡淡道:“这个世界上,越是新奇的东西就越会让人有兴趣去研究它。很简单,既然你的手可以重新生长,你的其他部位应该也不会一般。我想让你牺牲一下自己,为医学方面做点贡献。” 我一听顿时恼火。这是让我当小白鼠啊!上生物实验的时候我可杀过很多的小白鼠,那小白鼠挣扎的样子我可是最清楚的。我当时还想,幸亏我不是一只小白鼠,要不然死得多恐怖!哪成想,当时害怕的现在竟然成真了! “不行!”我猛地站了起来,狠瞪着川刚,“我死也不同意。” 川刚看了我一眼,目光中有些惊讶,他说,“哦?这么倔?那也好,既然你不愿意献出自己,那我就告诉你一件事。根据我们的了解,张卒是死在你的手里。虽然中国的法律里面没有你这种情况的规定,但是根据实际情况,你这还是要按照故意杀人罪惩罚。根据我对法律的了解,你这种状况,至少要叛二十年以上吧。对了,你有家人吗?” 一说家人,我立即就想到了宁静。我要是真的被叛了二十年,那宁静......可是要是我答应了,被他们研究死了咋办?妈的,这简直就是赤luoluo的威胁!我眼睛顿时红了,愤怒地看着川刚。 川刚看着我愤怒的样子,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川刚忽然笑了,甚至还哈哈呵呵地笑出了声音。我被他笑得既疑惑又愤怒,老子左右两难这家伙还幸灾乐祸地笑,他妈的难道国家级组织的人都是这种素养么?真他妈丢国家的人! 川刚一边笑一边说,“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边说一边将一块镜子拿到我面前。我一看,镜子里的我怒目圆整,两道眉毛拧在了一起,一边的嘴角翘起来露着牙齿,一边的嘴角却在狠狠地发抖。看上去跟李逵差不多。 川刚笑着叹了口气,说,“不戏弄你这小子了。我找你的确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第八章 加入第三事务所 我体内有一本*第八章加入第三事务所 搞了半天原来他是在戏弄我,我发现我真的理解不了这人。看上去犀利冷酷,却喜欢捉弄人。这人真是......我只能用为老不尊来形容他了。 我冷笑一声,说,“不会是你们看上了我,想请我加入你们吧?” 我原本只是随意地一说,可是,川刚竟然真的点点头,说,对!我心里一个我cao!咋说什么都应验了。我翘起腿,皱眉看着川刚,说“你让我加入你们干什么?我可是什么都不懂的。” 川刚手指在脸上划了几下,淡淡道:“你不需要懂得太多,只需要必要的时候执行任务就行了。” 我顿时呵呵冷笑起来。你让我加入你们,却不让我懂得太多。那我不是任你们摆布的棋子么?说得难听点我是怎么被你们给玩死的都不知道,这么的窝囊我还真不如直接躺手术台上让人研究死呢,至少那样我还是为国家医学做一点贡献能名垂青史呢! 川刚看我神色不定,就问我,“考虑的怎么样了?”我说,“我这人追求自由,被人管着调遣来调遣去却不知道自己要去干什么这差事我可不干。” 川刚笑了笑,说,“谁说要把你调遣来调遣去的。我这么给你说。第三研究所里面,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叫,‘十年不干活,干活玩十年。’平时的时候,这组织里面的人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只有当任务降临的时候才会接受调遣,平常时间你就是一正常人。另外,一旦任务成功,你获得的报酬那可是很吓人的。”说道最后的报酬,川刚声音低了下去,有点神秘。 我有点心动了。要是真的按他那么说,我执行一次任务,十年之内都不用愁吃喝了,这倒真的是一笔很赚的交易。虽然我不是很懒,但是想想什么都不用做,那种惬意......年轻人都追求潇洒飘逸,尤其是像我这样每天累的像死狗一样的高三学生,突然有人告诉自己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怎么怎么样,相信很多人都会考虑一番的。 我心里暗暗妥协了,只是不知道加入之后要做什么。要是做的活有生命危险,我有命赚钱,却没命花钱,那多不值。于是我就问他。加入了你们之后会做什么,有没有致命的危险? 川刚笑了,模棱两可道,“加入这一行,危险......你不能问我。要问你自己。”他指了指我,说,“这世界上有危险么?让我看,这世间根本就没有危险,只有技术的不高明和不够小心。只要你的能力掌控的迎刃有余,能够随机应变,危险都能成为幸运。” 听他说得有理,我说,“我可以加入你们。但是,你们能不能保证每次的任务不会伤及无辜的人?” 川刚说,“这个你大可以放心。我们所有的任务都是秘密执行的。当人们今晚睡着之后,到了明天天亮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完成了任务,可以尽情休息一段时间了。” 我考虑了再三,最终决定,加入!既然有本事,就要去尽情地利用!有能力却不运用,那不等于穿着一千万的衣服在沙漠里走路么! 川刚站了起来,目光中蕴含着笑意。他伸出带着皮手套的手同我握了一下,“欢迎你,宁远!哦,记得给自己想一个代号,每个成员在事务所是没有名字的,只有代号!” 我笑了怎么跟特种部队似的,不过感觉不错。我想了一遍,就给自己起了一个叫“死亡之手”的代号。顾名思义,好记又容易理解。 随后,川刚说要带我去进行身份备案。我问他去哪儿备,川刚只是神秘一笑并没有说话。 出了房子,那个冷酷男子还站在外面,朝川刚敬了个礼,叫了声“长官。”川刚点点头,吩咐道“备车,去档案馆。” 不一会,一辆深绿色奥迪莱斯就开了过来,我和川刚上了车,车子就朝外驶去。到了监狱大门口,门卫直接放行,连问都没问。我忽然觉得加入这么个组织有点牛b,那些平日里拽的二五八万的警cha见了这辆车竟然连吭都不敢吭一声,这着实让我狠狠地吐了一口气。 坐在车上,川刚和我说了一些第三研究所的基本情况。据他所说,第三研究所成立年份不详,是一个很庞大的组织,后台十分神秘强大。它主要分为“内研”和“外研”两个机构。其中内研中的人员都是国家挑选出来的重要任务,相当于一个公司中的首脑。而外研中的人则是内研中的人广泛选集,为了执行任务而特地招纳的特殊人群。这些人大都是一些奇人异士,对任务起到根本性胜利的人。外研中的人身份背景广阔,或许某个大公司的老板,或者街道上某个断了胳膊腿的人他就可能是外研中的一个成员。川刚说他就属于内研机构,掌握着一大部分的机密。我问川刚,加入了里面之后有没有退役的可能,川刚笑了笑说,既然你已经加入了,就等于签订了终身的契约。更何况,那些任务通常好多年才进行一次,有很多人一生都做不了几次任务,加入这个组织,就相当于国家拿钱养你一辈子。我问他你都是做过哪些任务啊,川刚一听这个就兴奋起来了,他说,他亲自上阵的任务有两次,一次是在楼兰古城中进行一次时空旅行,另外一次则是在一年前h市贫民窟中他们十五个人和不明生物进行厮杀。听他讲得波澜起伏,扣人心弦的,我甚至有点期待像他那样去接任务了。川刚拍拍我的肩,说,好样的!很多人一开始加入之后还想着不接任务,敷衍了事。年轻人嘛,多奋斗一下是好的,不然死了之后回想这一辈子多没意思! 说着话,车子开到了一片荒凉的地方,四周全是草地和月光。过了一会儿,车子来到了一座别墅前。这别墅建造的十分豪华,在别墅顶端雕刻着一只巨大的白色苍鹰,月光之下,苍鹰通体亮洁如玉,有一种十分震慑人的魄力! 川刚走到两扇黑色玻璃门前,在门上轻轻按了几下,两扇门就朝两边拉开了。进了别墅,里面一片灯火通明,只有一个老头子坐在沙发上看书。 “呦,带来了啊,快让我看看!”老头站了起来,径直向我走来。这老头长得鹰钩鼻子,圆眼睛,不像是个好东西,我本能地抬起手挡住自己不让他靠近。老头的一双手却不顾我的阻挡径直伸了过来,那只手竟然像蛇一样在我胳膊上盘了一圈,最后那只手猛地将我的手放了下来。 我了个cao,还真是什么能力都有,这老头的胳膊竟然跟橡胶一样,这么软!还可以变长缩短! 川刚无奈一笑,“孙老头,咱之前可说好了,他是我的,你别想抢。” 姓孙的老头有点不舍地将手收了回来,说,“咱好好商量一下。你看这小伙子长得也不错,怎么样也得跟一个能配得上他的人在一块。你看老头子我,不说玉树临风,怎么也得是风流倜傥吧......” 我干!我再也忍不住了,看着老头笑着说,“对不起。我是川刚叔先发现的,自然是属于他。” 老头将手缩回原样,拍拍手道,“得,那看来老头子我还是带小姑娘合适点。” 川刚看着老头一阵唏嘘,“好了,快把档案室打开,我得备案了。”老头子随口道,“‘木延’在里面呢。” 川刚带着我直接上了二楼。这二楼中有一条狭窄的通道,十分昏暗,两边墙壁上有一间间的房间,顶上则是一盏盏橘黄的壁灯。川刚带着我直接去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房门上方有一个牌子,写着“档案室”。 不知为什么,我心里莫名地紧张起来,有一种卖身的感觉。川刚拍了我一下,说,“别担心。很快就会结束。备份好了信息之后,我们会给你相应的证件物品,还有,你未来十年的费用。” 最后一句话听得我心花怒放。十年啊,假如我一天吃饭花三十元,那么我一年就是.......还有我万一买衣服,买电脑,谈女朋友........我靠,到底会给我多少钱啊!我心里开始期待了起来。 门打开了,档案室的格局却没有一点我想象的写字台,书橱的样子。而是一大堆我根本就不认识的仪器,在最里面有一张玻璃床,上面探着一个检测器一类的仪器。 “进来。”川刚手打在我肩上进入了房间,那扇门顿时就自动关上了。 “木延,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啊。”川刚一说这句话,我才注意到在一个仪器后面还站着一个人。那人呵呵一笑,说,“没什么,多一个人,以后咱们做一些事情能够更加轻松一些。更何况,这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一边说,那人一边走了出来,我一看,顿时就瞪大了眼睛,这人竟然就是把我抓进监狱的那个瘦警cha! “你好啊,我叫王昭,代号,木延。”他一边走一边说道。 我有点尴尬地一笑,“您也好......这,世界真够小的。” 川刚说,“木延,他是易容术和隐身遁形术的拥有者。现在属于内研和外研的中介者,负责内研的一般资料管理。还有就是为外研发掘可用人才。” 王昭看着我说,“其实当时在现场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怎么会有一只人手呢。于是那只手被我秘密藏了起来,没有被其他人发现。可是,那几个混混却把你的变化全都看在了眼里,将这事给我说了出来。我这时候就意识到,我歪打正着,一次普通的任务竟然赚到了一个组织成员,真的值了。” 我说,“这也算是机密了吧,那些混混既然看到了我的能力,你是怎么处理他们的?” 王昭呵呵一笑,道:“当然是让他们说不出来这件事。”我一听顿时紧张起来,“你把他们全给......”我一边说一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王昭一笑,“第三事务所不是屠夫聚集场。我只不过找了一个人磨灭掉了他们的那一部分记忆而已。” 我心里兴奋起来。这个组织真的不简单啊,里面竟然会什么的都有。我加入进来真的不是一件坏事啊! 川刚说,“好了,你躺到那个台子上去,我要提取你的信息。” 等我上了玻璃台子之后,川刚开启了这个仪器。房间里亮起了一股柔和的光芒,上方探着我的那个东西也微微亮了起来,还带着一股温热。不一会儿,我感觉身上很舒服,慢慢地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久,川刚将我推醒,告诉我已经完成了信息存储,我问他都是存储了什么,川刚说了很多血液,毛发,眼睛虹膜之类的词语,我一句也没听懂,只知道那应该是确认身份的东西。到了最后,川刚从一个密码箱子里取出一个黑色盒子,拿出了一枚像是吊坠的金属挂件交给我,说:“这是外研的身份证物,等一下我会将你的信息和它绑定,以后记得随身带着,千万不要弄丢了。”随后,川刚和王昭点点头,拿着那证物走到了一台仪器,而王昭则是走到我身边说,“还有一件事情,跟我来。” “什么事?”我心想接下来应该是给我十年内的报酬了吧,心里不禁狂跳起来。可是,王昭却将我带进了一个黑暗的房间内,这个房间里面的东西很少,只有一个投影仪和一个巨大的幕布。 我刚想问话王昭打开了投影仪,幕布上顿时显出了一个人的影子,我惊讶的是这个人竟然是我的姐姐宁静。 王昭说,“第三研究所的人还需要进行素质检测。现在,你就把你最想对她说的话全都说出来。” 我心说真是啰嗦,不过这些人也真是的,用这种方法来检测人的素质,未免太草率了吧?这样想着,我看着宁静的照片,脑海中浮现出了很多话。她是我相依为命的姐姐,我一生中最爱的人,对她的感激和感情仅仅几句话怕是难以说清。我有些语无伦次地说了很多话,都是掏心窝子很早就想对他说的,一说竟然就说了将近二十分钟,最后是王昭让我停我才不舍地住了口。 王昭说,“听了你那些话,我发现这一次可真的没有找错人。果然有情有义。” 我心说那当然,虽然我不是什么君子,但是我懂得别人对我好我会十倍的好去对他。若是谁要是敢招惹我,我可是同样的倍数去回敬! 做完这一切,王昭将我带回了原先的房间。这时候身份证物已经完成了信息的绑定,川刚将它交给我,说,“从今天起你就是第三事务所的一员了,请务必保管好你的证件,正确行使自己的权利。还有,别忘了死亡之手的称号。”我直接说我明白,心里在催促着怎么还不给我要的东西。川刚似乎看出了这一点,他眉头皱了一下,从一个保险箱中取出了一张卡递给我,“密码是四个零。”摸着那张卡,我心里在使劲跳着,这里面究竟有多少钱呢? 川刚摆了摆手,好了,木延,带他出去吧,用你的车送他回家。我说,我今天不想回家,我想再回去体验一下监狱的生活。实际上我是要去和那几个鬼大哥们告别告诉他们我一定会帮他们。 川刚笑了,说,“我还没见过这么贱的,竟然要体验监狱生活。也好,木延,将他带回去,明天送他回家。”王昭说了声是,就带我离开了房间,然而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川刚说,还有一件事。我顿时不耐烦了,看着他说,叔啊,你还想说什么?川刚说,关于你问过的你体内的力量是怎么回事,我可以找个人来给你看看。 第九章 青眼阿公 我体内有一本*第九章青眼阿公 我一听,立即就觉得眼睛发热,忙看向川刚。 妈的,这比那些所谓的报酬还有吸引力啊。我想告诉川刚要是你早说,我他妈连第一次报酬都不要就直接跟你混了。哎,谁让你不早说呢! 我连忙说,快告诉我,这可是我的命门,我可不想让这狗蹄子再误伤到人了!川刚哈哈大笑,说我这是身上着了火(祸)遇见了一个湖(福)。然后川刚告诉我,他认识一个老头,人送外号“青眼阿公”。青眼阿公人如其名,左眼是一颗碧绿色的青色瞳孔。据说这只青色的眼睛十分牛b。能辨善恶,识真假,观相算命,查看天象预测未来。甚至还能看出来一个人的前世与后代。关于他的传说更是不少,其中有一个故事是这么讲的: 在二十年前,青烟阿公的一个侄子从外面念书回家。原本说好中午的时候就到的,结果到了半夜了,家里的房门才被敲响。那孩子他爹,也就是青烟阿公他二弟,开了门,一看,儿子来了。只是不知道儿子是被打劫了还是咋的,身上只穿着一件灰不溜秋的裤衩,上半身根本啥也没穿。他爹吓了一跳,忙问是咋回事,他儿子啥也不说,回到屋里就睡。老爹正疑惑的时候,外面又来了一个人,一看,竟然还是儿子!只不过这个儿子衣服很整齐,还提着箱子,告诉他爹说改了车票,回来晚了。他老爹给吓了个半死,哆哆嗦嗦地说了刚才发生的事。当这儿子见了屋里睡觉的那个也吓得不轻,不用问那肯定就是脏东西变的,不过谁也不敢去动它,不得不请来了青烟阿公。那老头子四十多岁,身强体健,进了房间之后,一只绿眼睛跟刀子一样扫来扫去,最后将眼睛停在了后来的儿子身上,张嘴冷声道,“就是这个!”他那二弟一听,说,大哥啊,你赶紧把那脏东西抓了啊,我儿子当然就是我儿子,你指他干啥。青烟阿公却冷冷地说,“我是说,他才是假的。”话音刚落,那儿子忽然阴森地笑了一声,接着在众人的面前脱下衣服,直接变成了一溜子火星子从窗口奔出去了。这时候,在床上躺着的那个儿子忽地坐了下来,大口地喘气。他老爹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半天才缓过神来去问儿子咋回事,儿子说,在回来的时候路过一片养鱼池,结果碰到了一个穿着芦苇做的裙子的小孩给他打招呼说话,后来好像吃了那小孩给的什么水果,再后来就忘了。青烟阿公说那典型的就是水鬼,故意套你的话,然后迷惑你,最后达到取代你的目的。 还有很多的故事,川刚没有继续说。他说,这青烟阿公很奇怪,我们曾经邀请过他不下五次,每次给的报酬都十分丰厚,可是这青眼阿公根本不理睬我们。而当我们带着一些拥有奇特能力的人让他去看的时候,他却十分热情。 我疑惑地问,除了我之外,你们也带过其他人去找过他?川刚笑着说,这个世界上并不只有你自己不了解自己的能力。在整个外研中,不明白自己能力的人多了去了,而当他们被青眼阿公瞧过之后,竟然都可以自由控制自己的能力。就比如“木延”,他以前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易容术,经常是看见了一个人,只要脑中一想人家的样子就可以变成人家的样子,为此闹了不少的笑话。王昭听到这里,也跟着笑了起来,后来还是这青眼阿公告诉了我一个方法,我才能够控制这种能力。 听他们说这些,我更加按捺不住了。我急切地看着他俩,说,快带我去,我一定要见这阿公!马上!川刚拍拍我让我冷静,并告诉我既然我已经成了这里的一员了,我的事情他们会帮到底。他让我先回去,明天一早他会和王昭一起带我去找他。 回到监狱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我刚一进去,元叔就迎了上来问我有没有事,有没有挨打,我笑着说没有,然后我将自己的经历也告诉了他们。这些人谁都没有听说过第三事务所,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我这时候想起来一件事,就拿出来了那个证物,问元叔他们几个有没有见到过这种东西。我想,既然外研人物背景广泛,没准这种千秋也是个外研的成员呢。那几个幽魂看了老半天,全都茫然地摇头,说从来没有见过他有这东西。看来他可能不是。要是他真是的话,我和这家伙差不多就是同事了,要是想替这些可怜的冤魂报仇也有些麻烦。 和这些冤魂聊了聊天,我告诉他们我要去找青眼阿公了,等我了解了自己能力的奥秘,说不定既能够帮助他们让他们去轮回投胎。听到我说青眼阿公,那个叫夜猫子的冤魂说青眼阿公他知道,随后就说了很多关于青眼阿公的故事。到了后半夜,我们又聊了一些闲话,我将这些冤魂家人的地址也都记了下来,直到天快亮了的时候才在一张床上睡了一会。今天要去见青眼阿公,我得养养精神,可不能一副恹头恹脑的样子。 到了上午十点多的时候,昨晚那个冷酷的中年人又来了。这男人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有因为我成为了事务所的一员对我态度好点,脸还是跟原来一个样,又冷又臭。 跟着这男人出了监狱宿舍楼,我就看到王昭正站在一片空地上,在他前面还站着那几个小混混。王昭指着几个混混说,出于对情况的了解,张卒的死,纯属意外,鉴于我是正当防卫,所以我要被释放合情合理!而这些混混却要按照法律该坐牢的坐牢,该拘留的拘留。几个混混谁都没说话,而且看到我之后都是目光茫然,似乎从来不认识我。看来他们的记忆真的被某个人给抹除了。我觉得王昭这么做有点画蛇添足,既然他们啥都不记得了,你把我放了就得了呗,还用这么正规么,可是我一想,第三事务所里面的人身份都是一个秘密,这王昭现在的身份是一个普通的警cha,真实身份兴许他老爹都不知道,他若是一声不吭直接把我放了,让哪个最长的抖落出去,岂不是要被人怀疑了。 过了一会儿,一辆警车开了过来,带走了那几个混混,王昭走向我,拍了一下我的胳膊,说了声“跟我来”就朝远处那座小房子走去。 进了那房子,川刚也在里面。见了我,川刚说,把昨晚我给你的身份证物拿来。我一听本能地护住了胸口,心说,咋回事,难不成这些人后悔了要把我给开了?川刚呵呵一笑,说,别紧张,我只是将里面的一个东西取出来。 我狐疑地将证物摘下来交给他,心说这么小一东西里面有啥东西?看着川刚拿在手里,用中指上套着的一枚戒指抵在证物的尾端,左右旋转了一会,然后又递给我,说,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第三事务所正式一员了。 先拿了我的证物吊坠鼓捣一番,然后又莫名其妙地说这句话,貌似这句话昨天就说了,怎么今天又来了一句?这他娘玩的是哪一出? 川刚微微笑道,“刚才我从你的证物里面取出来的是第三事务所里面开发的监察系统和窃听系统。我们这是按照规定行事,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一下就明白了。原来他们并不信任我,昨晚还对我进行了监视!我他妈......狠狠骂了一句,我心说幸亏昨天晚上没有辱骂党,没有骂国家,没说什么出格的事情,否则现在说不定被踢出来了,继续进去蹲号子也有可能!不过他们偷偷地监视我,我能不介意么?我他妈最讨厌别人脸上对我放心底下却不信任我,亏我还乐得跟捡了个爹似的屁颠屁颠的!不过冷静想想也不能怨人家,毕竟人家这是国家级别的秘密组织,谁知道你人品怎么样,考验你,检查你那是正常。于是我说,“我不介意,只是,这是不是你们最后的检测?” 川刚说,“是最后一次,绝对是最后一次。从昨晚的情况来看,你完全符合第三事务所的人员资格。”我忽然浑身一颤,问他,“你看到昨晚的情况了?”昨晚我可是和那些鬼魂聊了一整夜的!这些人只知道我的手的秘密,还不知道我眼睛的秘密。川刚说,“是‘隐瞳’看到的。他天生阴阳眼,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眼睛不一般。”川刚一边说一边指了指那个冷酷男子。 我心说难怪,当时这家伙来找我我还秘密地跟那元叔他们几个点头,哪知道人家全看在眼里。我点点头,有点无奈地说,“好吧,我妥协了。我眼睛是能看到一些东西。不过我觉得这应该和我的手有关系。这些还是见到了青眼阿公让他告诉我怎么回事吧。对了,你们不是说要带我找青眼阿公吗,什么时候去?” 川刚看着王昭笑着说,“木延,这次你的功劳又提升了一层了。一个人的能力能够当两个人来用,了不得!”川刚竖起了拇指,朝我伸了伸,同时又朝王昭伸了伸。王昭受了夸奖,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 我更加的不耐烦了,这两个人互相谈笑,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于是我又说了一遍,“青眼老头呢,快带我去见他!” 川刚却笑着说,“不急,吃了早饭再去。” 第十章 两个警告 第十章两个警告 早饭是在j城监狱的食堂吃的。原本我以为这种地方的饭肯定和猪食没什么区别,可是,当川刚将我带到了一个房间之后,我却发现这里竟然也有豆浆油条之类的。川刚说,这里面的犯人每天干活,也有工钱,吃的东西当然也有区别。我喝了几口热粥,心说若是在这里每天这么吃的话,想在监狱里面减肥的想法那可真的要泡汤了。 吃完早饭,川刚递给我一张机票,我一看,是去东北吉林的。都说东北灵异怪事多,果然不假,这青眼阿公不正好是一个例子么? 机票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半,算算时间,到达那里的时候,可以吃中午饭。我问川刚,青眼阿公那人怎么样。我生怕这人性格古怪,等我见了他万一哪句话说错了惹恼了他被他一脚踹出来,我不是白跑一趟还搭一张飞机票! 川刚说,青眼阿公性格并不古怪,属于正常人,该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如果硬要说这个人的古怪,那就是他对钱财和权利一点也不动心。 我心说这叫古怪么?人家七老八十的人了,一大半截身子都进了棺材了要那么多钱干啥?人家这才是真正的明智,你们这些人怎么能那么揣摸人家!我心里暗暗地对那青眼阿公有些敬佩,有些期待地见到这位老人。 登上飞机,一路向北,中午的时候,飞机降落在了吉林辽源。 下了飞机,川刚拦了一辆计程车,用东北的方言说了一个地址,随后车子就开始风驰电掣。 坐在车子里,我看着外面的景色慢慢地由城市到了郊区,后来慢慢地向村子里开了进去,不过虽然是村子,却因为这个城市中交通顺畅,资源丰富,家家户户都居住着小洋楼,看上去颇有一番世外桃源的感觉。我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就问川刚,这儿离咱们那边那么远,你怎么知道有青眼阿公这号人的。川刚呵呵一笑,说这里是他的故乡,他是从小叫着青眼阿公叔叔长大的。我心说原来你这家伙跟青眼阿公一个老祖宗啊,难怪说起阿公的那些事一点也不含糊。 我又问了一些青眼阿公的情况,从川刚想的话里得知,青眼阿公虽然自身能力很强,但是日子却过得并不自在。他总共娶过两个老婆,结果第一个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后就死了,他一个人养儿子,结果,儿子在五岁的时候掉进了水缸淹死了。到了他四十岁的时候,又娶了一个媳妇,结果,这个媳妇在半路上来的时候去草丛里解手,被潜伏在草丛里的野兽给咬死了。青眼阿公从那以后就再也不娶,一个人给人看看面相,或者做一些手艺活来过日子。有人说要再给他找一个女人,阿公总会叹着气说,命该如此,不该违逆,还是顺应天意为好。 听了这些话,我心里有些难受起来,眼前浮现出了一个沧桑的老人形象。这时候,车子停了下来,司机说前面是土路,因为刚下了一场雨前面很难走,让我们步行过去。川刚朝前面看了看,对我说了声“下车”,然后就从车里下去扔给了司机一百块钱。我也跟着下了车,还没等司机找钱,川刚已经朝前走了。我对那司机笑了笑,说了句拿着吧,给你的小费,就赶紧跟了上去。 公路到了这里就断了,前面是一条泥泞的小路,零星地分布着几座红砖瓦房。川刚目光有些兴奋地看着前面的几座房子,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我一问,才知道前面有一座房子是川刚家的,他可以见到他老爹了。 走过一小段泥泞之后,到了一座房子门口,川刚看着那扇绿色的铁大门眼光发亮。看来这就是他家了。我说,怎么,长官,你是想进去呢,还是想学习大禹好榜样?川刚却说,不急,先处理你的事,等会咱们一起进去。说完,川刚推了推我继续向前面走了,直到快到了村庄的尽头了才停了下来。 川刚说,就是这里了。我看了看,这是一个红砖的瓦房,总共三间,外面没有围墙,只是用干柴简单地搭起来的“围墙”。院子里很干净,有一颗碗口那么粗的枣树,树下还有一张石桌。 川刚碰了碰我,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院子。进了院子,川刚就高声喊了一声“穹叔”。我给听成了“穷叔”,心说这川刚可真是的,人家老头穷是穷,你也不能这样直言不讳地叫人家穷叔叔啊!川刚给我解释了一下,说青眼阿公本命川穹,我这才恍然。 隔着屋门口的门帘,里面传来了一个老人的声音,“谁啊”,然后一个人走了出来。这老头看上去七十多岁的样子,须发皆白,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衬衫,腿上一个带着窟窿的裤衩,整个人显得不修边幅。这老头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令人注意的,但是,若是你和他对上眼,绝对会被他吸引住。那双眼睛,一只眼睛有些老人特有的浑浊,而另一只眼睛却如同钻石一样,绿!我想象中青眼阿公的眼睛是一种很难看的墨绿色,可是,见了他真人我才发现,那绿色,是一种十分剔透的绿,看到他的眼睛,甚至能让一些不喜欢绿色的人偏爱上绿色! 青眼阿公一看竟然是川刚,顿时就迎了上来。两个人都很激动,互相问候寒暄着。过了好大一会,川刚才对青眼阿公介绍起了我,我很有礼貌地说了声“阿公好”,那只这青眼阿公看到我后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面色瞬间变得有点严肃。 我有点慌张,看了看身后,没有其他人。我摸了摸脸,心想难道是自己长得不受欢迎? 青眼阿公却又恢复了正常,说了句进来吧,然后就拉着川刚进屋了,不再看我一眼。我心说川刚你个死骗子,说什么老头好说话,他都这样了,能告诉我一些事情吗?川刚这时候也在回头看我,看他的表情,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着他俩进去,我索性坐在了院子里。人要脸树要皮,人家不欢迎咱,咱进去干什么!这老头肯不肯帮我看看我这能力,就要靠川刚的面子了。 我坐在院子里,忽然想起来我到现在还没和宁静联系。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宁静的电话。我的手机是昨天晚上从别墅回来之后王昭还给我的,还有其他一些东西。 手机响了一会,过了一会,传来无人接听的提示。我隔了一会再打,仍然没人接。我索性将手机放在一边,听屋子里面的人说话。里面两个人说话声音忽高忽低,过了一会儿,就听到老头子大笑着说,“好,好,就看你这句话,把他叫进来。”一会儿,川刚站在门口朝我招了招,说快进来,阿公要给你看相。我惊讶地看着他,心说这家伙给那老说了头什么迷糊咒竟然让他那么欣然地同意给我看相?我疑惑地进了屋子,看到里面光线不是很好,有两个套间。川刚指了指左边墙上的套间说,进去吧,阿公在里面等着呢。 进了这套间,里面有一股说不上来名字的奇怪味道。这房子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四方桌,两把椅子,再没有其他东西。那老头就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一只绿眼跟鬼似的在黑暗里幽幽地看着我。 我有些拘谨,不知怎么办才好。老头子指了指面前的一个椅子,说,“坐。”我“哎”了一声就坐在了那椅子上。这时候我心里很忐忑,就像一个失去了记忆的人了解自己的过去和自己的身世那样紧张。 老头子看了我半天,似乎要用目光剥掉我的脸皮一样,最后就在我快要被他看的崩溃的时候,老头子说话了,“把你的手给我瞧瞧。”我被这突然的一句话吓了一跳,一下刚把手伸出去又缩了回来。我说,阿公,你这里有没有手套之类的东西,你最好还是戴上手套再看我的手。青眼阿公却说,不用,伸过来无妨。瞧这老头一脸的淡然自信,再看看他那双晶莹的绿眼,我心想这老头没准真有几把刷子。于是我就大胆地将手伸给了他,老头一把握住我的手,那颗绿眼一下就朝我手心贴了过来,我本能地要将手缩回来,老头子手劲很大,按住我的手,怒道,“别乱动!” 我顺从地让老头子把眼睛贴在手上观察,看了半天,老头子才将我放开,嘴里不住地叹气,他说,“唉,真是奇哉怪也!刚子跟我打赌说我根本就看不透你,看来我输了。”我眨了眨眼睛,顿时明白了。川刚刚才很可能是用了激将法,说这老头子看不透我,老头子不服才答应要看看我。 我说,“阿公,你到底看出来了哪些东西就告诉我吧,这可真的是要了我的命啊。” 青眼阿公点点头,他说,“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你身上有一种很厉害的气息......而我刚才看了你的手,发现那种气息就来自于你的这两只手上。说实话,我根本不清楚你这气息是什么,我只感觉,它很厉害,就像一头被锁住的野兽,万一控制不住就会一下子跳出来,会引发很严重的后果......” 我一听顿时惊得张大了嘴,忙问他我会带来什么后果,青眼阿公面色凝重,他摇摇头,“我不敢说那是什么后果,反正......那是很危险的,比你想象中的要严重的多!......” 听他的话意思就是我身上的能力把我变成了一个灾星,只要控制不住我就变成了阿修罗了。我一下子有些慌张,那他娘的可真是完蛋了,万一哪天我控制不住这力量了我开始大开杀戒,就像我当初突然变得很厉害狠揍那一群人的样子,我......想到这里,我背上开始冒冷汗,连忙告诉他说,阿公啊,我来就是为了要找你弄清我身上这能力是怎么回事的,你什么办法来化解这件事情,一定要告诉我啊,我可不想当灾星! 青眼阿公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他也从来没见过我这种能力,而且我的命相他也看不透,总而言之,我身上的一切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我沮丧地求他,差点给他跪下,青眼阿公最后狠狠叹了口气,说他就赌一次吧,不过能否成功就不知道了。然后他让我把我什么时候有这能力,怎么有的,全部告诉他。 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将整件事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出来,最后还说了自己眼睛的情况。青眼阿公听完我说的话,眉头皱在了一起,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地沉思起来。过了一会,他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难道,是那个吗......”我连忙看向他,青眼阿公这说了句跟我来,就走出了房间。 青眼阿公直接走向了另一个套间里。川刚和他说话他也没有理睬,我看了看川刚,朝他摇了摇头。 这个套间里面有一些凌乱的家具,青眼阿公开始翻箱倒柜,不一会,他从抽屉中找出了一把改锥,拿着它走到了一块地板前开始用力撬了起来。我连忙过去帮忙,两个人合力撬开了那块地板。 地板下面有30*30平方厘米的面积空间,那里面竟然放着一个黑色的布包。 “来。”青眼阿公取出了布包,走向了桌子。将布包摊在桌子上,打开层层包裹,里面露出了一个黑色的木头盒子。那盒子十分精致,外面雕刻着大量的龙纹。阿公打开了盒子,只见里面是一支很粗的香,还有一卷黄纸。 这是做什么用的?我疑惑地看着阿公,只见他小心地取出了那支香,从盒子里拿出了一张黄纸,最后将那支香递给我,让我垂直压在黄纸上握紧。随后,他点着了那支香,他的一只手握在了我的手上面。感觉就像是玩笔仙,我刚想问这是要做什么,阿公却让我不要说话,握紧!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我的手握得都要发酸了,可是依旧没什么反应。我刚想叫阿公一声,这支香却剧烈抖动起来,我连忙看向阿公,只见他双目紧闭,嘴里不知还在念着什么。随着这香的抖动,点燃的一头上面的灰烬开始抖落下来,洒在黄纸上,随着香的抖动,黄纸上的灰烬越来越多,最后竟然形成了一副图案!我一下就张大了嘴! 那图案我根本看不懂,看上去就像是一副星象图! 香越抖越剧烈,阿公喉咙里发出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只见他脸色惨白,嘴角不停地抽动,握着香的手抖得更厉害。我正担心他,这时候我手里的香却诡异地猛地一滞,似乎有一只手抓住了它,使它停止了抖动。 阿公长长地舒了口气,慢慢地将手从香上拿了下来。他很虚弱地说了一句,“好了,你先坐在一边休息,不要碰那张纸。” 黄纸上留下了一大幅奇怪的图画。我坐在一边,看着颓然的阿公,担忧地问他,您没事吧?阿公摇了摇头,我走出这间房子,见到了川刚。川刚问我怎么样,我说不怎么样,阿公好像也看不出来。川刚眉头一皱就说,怎么可能,要知道阿公他可是有名的天眼啊,他要是看不出来这世界上真的就没人能看出来了,我告诉他阿公刚才好像施展了一个法术,他在一个黄纸上画了一幅图,过一会或许能得到点什么。说完这些,我倒了一杯热水端着进了房间。这时候阿公已经缓了过来,他正在仔细看这那幅画上的图像。 我不敢打搅他,端着水杯的手不停地发抖,我真怕过一会从他嘴里说出来一些很可怕的话。 阿公看着那副图像将近半个小时,他缓缓地叹了口气,嘴里喃喃自语,“真是这样,真是这样啊......这就是命,违逆的命......”说完这些,他神经质一样的将那些灰抖掉,用火机烧掉了那张黄纸。我看着阿公的,问他,阿公,你说的什么意思?阿公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天,说,天机不可泄露啊! 那神态,表情,简直和上次在饭馆碰到的那个老太婆一模一样! 我不由急了,说,阿公你可一定要告诉我一点,我可不想因为我的手再害人了啊! 阿公斟酌了半天,才说,“我不敢说得太多,只能给你提两个醒。”说完,还抬头看看天,生怕天上掉下来雷电似的。我催促他快说快说,他压低声音,说:“第一件事,你自己知道,就是千万不要碰到任何的活物,否则,会加重你那种气息的暴虐;”我眉头一皱,问他,“那第二个呢?” 阿公说,“第二个,你以后出行绝对不可以去西北方。” ps:新书求收藏,求推荐,另外,这个黄金联赛可以随手支持一下,满足一星星的虚荣心,感激不尽!! 第十一章 返回家中,宁静失踪 两个警告当中,前者我早已经知道了,是当时的那个奇怪的老太婆告诉我的,当时我还想继续问的时候,老太婆却忽然抬头看天,然后就逃走了,后来我猜她那是天机不可泄露。 至于后者...... 不能去西北方向。这个提醒有点漏洞啊。任何的方向都是具有相对性的,我现在站在东北这里,可是,相对于朝鲜和韩国,我这里还是西北。阿公说的这西北,总得有一个相对的位置来讲吧。 我将我的疑惑告诉了阿公,阿公告诉我说他所谓的西北方向,指的是我出生的地点所对应的西北方向。 西北方......我脑中一边想象着中国的大致地图,一边以自己的出生位置为原点勾画了一个直角坐标系,这样一划分,我忍不住想骂了,靠,竟然有这么多地方是我去不得的! 我是云南人,偏近云南的最南方,若是西北方不可以去的话,那这将近小半个中国都没有我可以去的地方了。那要是以后我有任务需要去那边该怎么办?这时候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好几个长得很漂亮的青海女网友要和我见面呢,这下子是去不成了。 我问阿公难道一点也不可以偏离吗,就算我去了会怎样,还有什么重要的信息你能说的赶紧告诉我吧,这样压制我的活动范围咱国家可就少了一个人才了。阿公却不为所动,他闭着眼睛慢慢地说,你走吧,我已经说得够多了。这些本是天机,说了以后就会种下因果,我自己或许也会因此惹上祸患。 说完,青眼阿公闭上眼睛彻底入定了。我知道不可能再问出点什么,这才闷着头走出了房间。川刚马上就上来问我怎么样,有没有了解是怎么回事,我直接不耐烦地说白来了一趟。川刚眉头一皱,说不可能,阿公是很厉害的没什么他看不出来的之类的话,我听着逆耳只好跟他说了刚才的事情。川刚听了一言不发,眉头死死地绞拧着。我知道他担心的是我的能力得不到了解和控制以后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会很麻烦。靠!我也烦的要命,万一我哪天走火了,谁也不认识了,用两只不死的手大杀特杀,那真的比细菌弹还可怕! 沉默了一会,我忽然想起来一个人。于是我就对川刚说,在几天前我曾经碰到过一个老太婆,那老太婆只一眼就看出了我身上的不凡,要是能把她找来的话,那说不定... 川刚一听,眼睛立即就亮了起来,他说第三事务所哪儿都不强就是人网强大。别说是个人,就算是这个人身上生的虱子都能给你找出来!我一听连说太好了,先找到她,至于她会不会说那就等找到她再说吧。 随后我给川刚说了一些那老太婆身上的一些特征,川刚一一记下来,然后朝外面打了个电话说要找这个人。这么一来,本来觉得已经是无路可走,却又峰回路转,我心情不由大好。 回去的时候川刚带我去了他家里一趟,在那里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中午又飞回了云南。 在这期间我依然没有打通宁静的电话,给她发了十几条信息竟然没有一条回复我。我觉得她很有可能是知道了我被抓进去这破事了,现在肯定是拿着手机在想着怎么整我呢。于是,一下飞机,我没有跟着川刚去他们的那个天鹅别墅,而是拿着川刚给我的那张卡去了自动取款机。一看余额,我靠,竟然有八十万! 他娘的宁静的一个月工资也就三千多点,一年的工资加上奖金才不到五万,我这一下子竟然八十万,平均一年八万,比宁静的多得多!我高兴得差点把银行卡密码给忘了,好在我冷静的快,取了五百块钱,到了一家超市买了些宁静喜欢吃的东西,打算回家向她道歉。 远远地看见家门,我竟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似乎刚从另一个世界走了一遭又靠了岸。家真的是旅者的港湾。我这样想着情不自禁地就加快了步伐。 家门是锁着的。我用力拍打了几下铁门,大声喊宁静的名字,里面却没有回答。还真生气了啊,都不给我开门。我从衣服里掏出钥匙打开门,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宁静的卧室。里面一片昏暗,床上似乎蜷缩着一个人。我清清嗓子说,别生气了,你看我在里面还长肉了呢。我一边说一边把手伸过去让她摸,但床上那人一点反应也没有。我反手摸了一把,却发现床上只是一床被子,扭扭捏捏的看上去像个人而已。 没在家?正好,我现在可以把买来的菜做好,等宁静一回来,看见满桌子她喜欢吃的菜,我再点上几根蜡烛,倒上两杯红酒,那场景......那么浪漫相信她想生气都难。我脸上不自觉地笑了一下,提着菜就进了厨房。然而我刚进去,一股霉味便扑面而来。 厨房的水池边上放着两盘剩菜,苍蝇正围着它不停地飞着,霉味正是从这里面发出来的。不仅如此,桌子上还放着两个长满了毛的硬馒头。看这情景,宁静这几天一定没吃过饭。我觉得自己有些混蛋了,宁静不吃饭的原因肯定是因为我惹出来的乱子。 我快速地收拾好厨房,进了浴室打算洗个澡好好地给宁静做一顿道个歉。但是,我却惊奇地发现浴室里十分干燥,好像好几天都没人进来过一样。我记得在我被抓进监狱的前一天宁静新买了一块香皂,我在浴室里找了一圈,最后在浴缸旁边的塑料篮子里找到了它,竟然还没有拆封。宁静有洁癖,每天都要冲两次澡。这只能说明,这几天她也没有进过浴室。 我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先跑进宁静的卧室,接着在所有的房间中都看了一遍,最后得出了一个有点让我诧异的结论:宁静有好几天没有在家了。 这个结论一出来,宁静不接我电话,不回复我信息这事情也鬼使神差地冒了出来。两者之间一联系,我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宁静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我打电话给黄雨晨,结果她告诉我宁静已经有三天没有上班了,而且她也联系过宁静的其他朋友,都不知道宁静去哪了。我顿时慌了,看来她可能真的出事了!我连忙跑出家门,来到对面邻居那里。敲开房门,对面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奇怪地打量了我一番,接着说了一句令我既震惊又疑惑的话:“你报警了吗?” 我看着她,心说,怎么,难道她知道宁静出事了?我立即就问她宁静到底出了什么事,她现在在哪,这女人却反而吃惊地看着我,“宁静出事了吗?!” 我一下有些晕了。这女人......刚才还知道宁静出事了,怎么现在却又表现的不知道。我说,您先别管,您告诉我一开始问我报警了没有是什么意思。 女人压低声音,说:“怎么,你没有发现家里有什么异常吗?”我说没啊,到底怎么了你快告诉我啊! 女人压低声音说,“你这房子里呀,可能招惹到了什么东西。” 我一听顿时有些气愤,“徐大姐,我现在不想开玩笑。这房子是我们爸妈留下的,都住了十几年了,哪招惹到什么东西!” 这女人却很认真地说,“我骗你干什么,我告诉你,这几天我老是看见你家里有人影。” 人影?我眉头一皱,“麻烦你说清楚。” 女人想了想,说,“是这样的,前天时候,你姐姐好像是出门去办急事,后来就没回来......”我听到这里一下就打断了她,问她,“你说宁静在三天前走了就没有回来?”女人点点头说“没错,当时宁静不知道要去哪,显得很高兴的样子,结果,她当晚就没有回来。也就是那晚,我在弄堂里发现你家窗户里有一个黑影。开始我以为是你姐姐回来了,但是我却发现你家的门是锁着的,我这才觉得有些奇怪。” 按照女人的说法,那宁静的失踪很可能就和那黑影有关系了?可是那黑影究竟是谁,为什么能把宁静骗出去绑架,他绑架了宁静又是为了得到什么? 我看着女人,“徐大姐,还有什么,你继续说吧。” 女人的脸色变得有些惊恐,她说,“就在昨天晚上,我在对面老汤家看到那个黑影又来了。只是这次我看到了他的样子......” 注意到女人脸色有变,我连忙说,“您别激动,慢慢说。”女人停了半天却说了一句令我都有些发寒的话:“我看到了一个男人。他身上有很多血,脖子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开了,两只手像老鹰一样向前伸着,头朝下从你们家的排水管道滑了下来。那张脸我看得很清楚,他就是前几天被你打得那个混混他的孪生哥哥。” 我一听冷汗顿时就流了出来。 那黑影竟然是张卒! ps:新书开张,新朋友老朋友都来支持阿星一下吧。感激不尽哦!! 第十二章 枯骨黑尸,西北之约 那黑影是张卒!难道说宁静是被张卒的鬼魂绑架的吗?!绝对不可能,鬼能在大白天的出来绑架人么! 那宁静会是被谁绑架的呢?这女人说宁静出去之前很高兴,难道是宁静很亲近的人绑架的她? 这时候,那女人说,“你用不用找个人来看看,想个法子让他别再来了。你说这也真是的。不就是和他弟弟有一些矛盾么,用得着缠上你吗?” 这女人以为张卒的鬼魂找我是为了替自己的弟弟报仇。我心说,这张卒哪是因为他弟弟来找我,分明是为他自己来索命了!不过我现在对张卒的鬼魂倒不怎么在意。我有力量,能够对付他。可是宁静被绑架这事情,凭力量是解决不了的。我随口说了一句“不用了”就进了房间。 回到房间后我给川刚打了个电话。我告诉他,我姐被绑架了,很有可能是她的某个关系近的人干的,让他赶紧帮我调查一下。川刚说没问题,随后又告诉我那个老太婆他们找到了,什么时候去见她让我找个时间。我说现在我没心情,等找到了宁静再说吧。川刚说哦,你等着,我马上去你那边一趟。 挂了电话,我想这第三事务所真是不简单,昨天川刚才发出去的命令今天就已经完成了,而且还是那么难找的一个老太婆!看来宁静的消息肯定也会很快就来。 不一会川刚就来了,我开了门问他你事情不多吗,这么点事还得亲自来。我心想你是个长官,我就一刚进门的小成员。你带着我又是找青眼阿公又是帮忙找老太婆的,现在我姐姐失踪了还亲自过来,我真的有点不好意思。川刚呵呵一笑说,不是给你说过,这一行,十年做一次,做一次歇十年。最近没什么事情,成员们都在忙着到处旅行呢。然后川刚就问我,咋回事啊,这刚一回来就少了个人什么情况? 我将事情给他说了一遍,问他,你说,宁静有没有可能是在去某个朋友家的时候半路被其他人绑架的。川刚说,这个不好判断,不过我早就已经想到了,已经让人在你姐姐他朋友家附近或一些偏僻的地方开始调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接下来我就和川刚等他手下人马的消息。这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到了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川刚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他属下打来的。我一下就激动起来,紧盯着川刚。川刚按下话筒,一边听一边恩恩地答应,可是过了一会,川刚面色就变了,脸上也有点凝重。我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里开始七上八下。川刚说了句,好,结果出来了立即告诉我。然后就挂了电话。 “怎么样?”我急切地看着他问。 “事情好像有点糟啊。”川刚紧皱着眉头看着我,“你要有点心理准备,我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我不由抓住了他的衣服,“你属下到底给你说了什么?” 川刚沉吟道,“刚才他们告诉我,在一个叫孟勋的男人那里发现了一具无头女人尸体。孟勋和你姐姐是好朋友,而且,那尸体的死亡时间也是前天上午......” 川刚还没说完,我顿时觉得脑中翁的一声,眼前直接就黑了下去。幸好川刚扶住了我,我才没有晕过去。 “宁静被杀了”“宁静被杀了”...我脑中全是这个声音,不知不觉间,我脸上已经全是泪了。 我眼前浮现出了很多和宁静在一起的生活,从小打到大,点点滴滴。她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会说没就没了。不可能,宁静不可能被杀了!她还活着,她还等着我做了菜给她道歉呢!我神经质般猛地站起来要夺门出去找宁静,川刚伸手隔空将门锁住,用力顶住门。我使劲开了半天都打不开,就用头朝门上使劲撞。川刚一步跨到我面前,一巴掌扇在我脸上,“你给我冷静点,看着我!” “我要找宁静,你给我开开!”我推开川刚的手继续开门,川刚两手抓住我的肩使劲晃着,“你给我冷静点。那尸体我们还没有化验dna,谁也没确定那就是你姐姐。”我根本不管,继续砸门,川刚顿时怒了,他隔空将我举在半空,狠狠地甩到了沙发上。然后将我再举起,再摔!如此反复好几次,我被摔得七荤八素,骨头都要散架了,川刚才停了下来。 “还来吗?”川刚怒声道。 我脑子里乱哄哄的,看了看他,问“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尸体真的没确定身份?” “没有头怎么确定。”川刚没好气地道。 我听了之后竟然稍稍放松了点,不过依旧忐忑。 过了大约有一个小时,川刚的手机再次响了,川刚接了电话,脸上有了一丝笑容,他很快地说好了我知道了,扩大调查范围,一有情况立即通知我。 挂了电话,川刚呼了口气。他看着我,我怔怔地看着他,过了好几秒,川刚才说,dna出来了,不是你姐姐。 我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他娘的,这真是.......我不知道怎么发泄我的激动,索性就跪在了地上感谢天地了。 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连川刚都有些动容了。他说,好了,先别激动地太早,你姐姐现在还不知道下落呢。他这话虽然有点泼冷水,但是我仍然很高兴。我说,我姐姐吉人自有天相,既然这尸体不是她,她肯定会平安地回到家里来的。 川刚呵呵笑了起来,忽然,他脸上的笑容一滞,朝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 “别出声,关灯,快!” 我心说到底怎么了,一边将灯一个个的关掉,一边疑惑地看着他。 川刚惦着脚尖,在黑暗中一点点地朝我的房间移去。那样子就像是发现了老鼠的猫,轻巧敏捷的不留一点痕迹。我也蹑手蹑脚地跟了过去,缩在他身边,问他,我房间里能有什么?川刚使劲“嘘”了一声,说有东西正在往上爬。 我立即就想起来张卒的鬼魂。心说,来的正好,你这死了都不安宁的东西,看我这次不好好整整你! 川刚将我的房门推开了一条缝,从这条缝隙中正好可以看到我卧室里面的窗户。此时,天空月牙繁星,房间里仿佛照进了灯光,一片幽静的明亮。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了一阵很明显的“呼——”“呼——”的摩擦声。就像是把鞋尖抵在地面上摩擦那样的声音。 那声音并不连贯,一下接着一下,越来越响,越来越近,好像一个人从井底下爬上来那样。过了一会,声音消失了,与此同时,我看见一只胳膊往上一伸扒在了窗沿上,然后是另外一只胳膊也扒在了床沿上。接着,下面慢慢地升上来了了一个黑乎乎的脑袋。背着月光,我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能看到一个头的轮廓,还有那散乱的头发。 那黑影在窗沿上扒了片刻,后来伸出一只手按到了窗玻璃上,整只手机械地往左一划,窗户顿时开了一道缝。接着他将窗户慢慢打开,足够他身子进入的时候才停止。然后,这个影子就开始进入了。 他进入的方式和壁虎差不多。两只胳膊朝里面伸了进来,上半截身子搭在窗沿上,借着里面两只胳膊的力量将身子一点一点地往房间里移动,就像一只放大的蜥蜴,足足五分钟这人影才呼啦一声落在我房间里。这时候,月光照进了房间里,我一看,这人的确是张卒!虽然原本想的一点也不怕,好哈收拾他,但是,一见到他的时候我却有一些胆怯。尤其是他脖子上撕开的那个狰狞的伤口,更令我触目惊心。 川刚也吸了口冷气,他回头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川刚拍了拍我,说,“呆着别动,交给我了。”说着,川刚一抖手腕,从袖筒里滑进他手里一把银白的匕首。川刚拿着匕首,将房门稍稍拨大了一点,接着,将匕首往前一弹,一道银光直接就对着张卒哪鬼混飞过去了,而后噗的一声扎在了张卒的脖子上,发出咯吱的响声。 我一看,不对啊。这家伙应该是灵魂,一团能量而已,匕首刺进去怎么有物理反应?难道说这是尸体?张卒诈尸了?! 那匕首刺进了张卒的脖子,张卒却没什么反应。川刚一看,嘴里骂了一句,操控着匕首从张卒脖子里飞了出来,想要再刺一刀,张卒的身子却猛地站了起来。就像一根弹簧突然弹起来那样,直勾勾地站起来了,然后,就一步步地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竟然伤害不了,难道这是蛊尸?!”川刚嘴里嘟哝着,张卒的尸体已经从里面出来了,川刚大喝一声抓住我滚到了一边,随后操控起一把椅子朝着张卒面部砸了过去。椅子被砸的粉碎,张卒的尸体竟然站的稳稳地,没有一丝要倒下的意思。 川刚忽地一下飞身跳了起来,直接跳到了张卒的身后,右手握紧匕首,从右到左在张卒的脖子上猛划了一刀,竟然发出了铿锵的声音,就像两块金属撞在了一起。还没等川刚继续攻击,张卒竟然发出了一声嚎叫,他猛地一回头直接用头撞向了川刚,直接将川刚撞飞到了墙上,于此同时,川刚的匕首也飞了出来,刺向张卒面部,然而同样一声金属相撞的声音,匕首竟然被弹飞了。 张卒慢慢转过身,不再看川刚,慢慢地向我走了过来。黑暗中,我看到他满脸黑乎乎的血迹,一只眼睛睁着,一只眼睛已经溃烂,嘴角带着恐怖的笑容,那模样,看得我寒毛直竖。 我能敌得过他吗,能吗?我们心自问的时候,张卒已经到了我的面前,一股腐烂的淤泥味扑面而来。我刚要深处死亡之手去攻击它,这时候,张卒竟然说话了: “宁......远......想知道宁......静在哪......就去新疆......他要找你......替我......报仇......雪....恨......” 说完这些话,张卒的身体竟然快速萎缩了下去,就像一个被戳烂的气球,整个身体越来越小,最后像一个小孩一样躺在地上。我低头一看,张卒的身体变成了一小堆黑色的骨头,上面似乎还爬着一些细小的虫子。 第十三章 是他作案? 张卒缩小的尸体散发着一股剧烈的恶臭,隐隐间还有一小股一小股的黑烟从里面冒出来,气味腐臭不堪,我将头转向一边干呕起来,过了一会儿,房间里的烟大了起来,整个房间里都是那种腐臭。难以想象,缩小这么小的一具尸体竟然会冒出这么多腐烂的臭气。 我将窗户打开,把这些毒气全都放了出去。再不放我和川刚非得被熏死不可。烟雾一点点地散了出去,慢慢消散在夜空里。烟太多了,要是在白天说不定还有人以为我们家里着火了呢。 等烟完全没了,我开了灯和川刚一起接近了尸体。川刚的尸体躺在地板上,外面的衣服裹在他身上就像一顶蚊帐。他的头骨缩小的只有一个人的拳头大小,黑得像碳一样,但是五官都在,而且还带着狰狞的笑。 我问川刚这是怎么回事,咋变成了这幅德行?川刚紧皱着眉头,半晌才说,“如果我想的没错,这应该就是蛊尸。”川刚一边说,一边将尸体翻了过来。尸体翻身处有一摊黑色的水,川刚从地上捡起那把匕首,轻轻拨开了川刚衣服的帽子,让我惊恐的是,在这帽子下面竟然还有一张脸,而且这张脸比那一张更难看,更恐怖! “真的是蛊尸。”川刚低声呢喃一句。 我不由问他,“蛊尸是什么?”平时只听说过巫蛊,蛊虫,这蛊尸是什么? 川刚解释道,“蛊尸,是巫蛊之术的一种。是利用特殊驯化的蛊虫下到尸体中,对尸体进行操控的一种邪术。尸体是不会说话有动作的,但是,一旦尸体被蛊尸,就会按照下蛊人的意愿说话做事。而且,这种蛊尸靠物理攻击是无效的,除非懂得蛊术的人为它解蛊,或者,就是等这蛊尸中活动的蛊虫生命停止活动,蛊尸才不会再活动。”他一边说,一边用匕首在尸体那张脸上轻轻划了一下,那张脸就像塑料纸一样开了一道口子,朝外翻了出来,接着,里面竟然爬出来了一条满身黑色,像是铁线虫一样的小虫子。 那种子浑身都是冰冷的黑色,身上还有着一道道的纹理,身子两侧是一排很小的腿,爬的特别快。 川刚将刀子插进口子,往外一挑,顿时,从里面挑出来了一大坨那种虫子。黑压压的一大团已经死的,外面依附着一些蠕动的活的,就像一个蜂巢,外面依附这一大堆的蜂。我本身有轻微的密集恐惧症,看到这一幕,顿时觉得头皮发毛,将头转到一边干呕起来,一边呕吐一边让川刚赶紧拿走那东西。川刚却用刀子挑着那坨东西思考着什么,我说你还不拿走我快死了,川刚这才将那东西又塞回尸体里,将尸体的脸盖上。 “你说,这川刚是被谁制成蛊尸的?”川刚忽然问了我一句。 我说,我哪知道,我也想知道是谁呢,这下蛊人肯定就是绑架宁静的凶手! 川刚点头说没错,从蛊尸刚才的话里面可以得知,宁静的确是被这下蛊人绑架。可是,他为什么要绑架宁静? 我说,当然是为了报复我。刚才这蛊尸也说了,要找我报仇雪恨。川刚却摇头,说,一个懂得制造蛊尸的人,他的实力已经很强了,绝对算是养蛊高手,这样的人要下蛊杀人就像探囊取物一样容易,何必费那么大劲绑架你的姐姐再把你骗到新疆去呢。 对啊!这么厉害的人想弄死我直接来弄死就可以了,可是他先是绑架了我的姐姐,又让一个蛊尸来传递信息,这有点不合常理啊。 我问川刚,那你怎么看呢?川刚思考了一番,说,对方的目的绝对不是报仇这么简单,但是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下蛊人,一定和张卒有一些关系。 我忽然想起来张卒砍掉我的手时说了一句他背后有人,难道他说的背后的人就是这个下蛊人吗?我把这件事情给川刚一说,川刚点点头,说事不宜迟,现在必须马上查出那个人是谁。 随后川刚用手机下了一个命令,并将任务时间规定在一个小时内必须完成。下完命令,川刚又叫来了一个人,这个人二十多岁的样子,川刚说这个人懂得巫蛊之术。 那人走到那缩小的尸体身边,说了句“小意思”,随后便从怀里掏出几张锡箔纸,一个小布袋。将小布袋解开,从里面倒出来的是干净的糯米。将糯米洒在锡箔纸上,再将锡箔纸盖在尸体后脑上,青年嘴里便咕哝着一些我完全听不懂的苗话,过了一会儿,锡箔纸上面竟然冒起了白烟,紧接着那些糯米竟然一颗颗的噼噼啪啪的膨胀了起来,就像爆米花一样,只是这爆米花却是黑色的。 我不由啧啧称奇,川刚却碰了我一下指给我让我继续看。只见那青年将一一颗颗的爆米花装进小布袋,放在两只手中央不停地碾压,一边碾压嘴里依旧嘟哝着苗话。过了大约有十几分钟,青年将黑粉末均匀地洒在那张怪脸四周,将小布袋罩在裂口上方,这时候,我看到那张怪脸竟然剧烈地蠕动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扭曲。那张怪脸的脸庞一股一股的,那东西似乎正要从里面挤出来。青年的脸色凝重,他使劲将袋子按紧,嘴里飞快地嘟哝着苗话,脸上汗如雨下。突然间,那张怪脸猛地抖了一下,接着,那张脸上的表情竟然扭曲了一下,由一个狰狞的笑容变成了一个惨烈的哭泣表情。与此同时,一个东西挤破了那张脸忽地一下钻进了口袋,青年反应迅速,一下就收紧了口袋,紧紧地捏住了袋子口。 透过袋子,我看到袋子里有一个几十厘米长的虫子影子,不由吃了一惊:刚才还只是一坨小虫,怎么变成了这么大一条?青年微微一笑告诉我,这就是制作蛊尸的原蛊。不过这条原蛊是一条已经很老接近死亡的蛊虫了,不然的话张卒的蛊尸不会这么快就停止活动。 送走了青年,我将房间打扫干净,这时候,川刚的手机也响了。接了电话,川刚说好,你现在就过来吧。 我问他谁啊,川刚说是木延(王昭),他去调查了张卒的背景,有一些事情要报告。我说哦,那找出来给张卒下蛊的人了吗,川刚说还不知道,等他来了再说。 过了大约半小时,王昭来到了我家里。见了面,闲话也不多说,王昭直接就说了他的调查结果。 “我们调查了张卒周边所有人的背景和地位,结果,只有一个人让我们感到有可能。” “是谁?”我和川刚同时问道。 “大博宁的董事长,钟千秋!” “种千秋?!”我失声叫了出来,川刚疑惑地看着我,“你认识他?” 我点点头,说,没错。当初在监狱中我看见的那几个鬼魂,他们就是被种千秋杀死的。 川刚微微有些惊讶,王昭却是淡定地说,“不仅监狱里有他杀死的人。据我们的人了解,凡是在他的公司下属工地工作的一些农民工,死亡率是其他工地的十几倍。甚至有一些还死得特别离奇。” 川刚道,“木延,慢慢说,从头说一遍。” 接着,王昭说了很多他调查到的种千秋的事情,其中还有很多关于他会招魂,下蛊,玩风水之类的灵异事情。听到最后,我们三个都认为一定是他弄的蛊尸,绑架了宁静。可是,这问题又来了,他绑架宁静来威胁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难道只是给张卒报仇(张卒是种千秋的三外甥)?可那不是多此一举吗,你报仇直接用你的邪术把我弄死算了,玩这么曲折干什么! 这时候,我对他们两个人说了一件事。我说,听监狱中的几个鬼魂所说,种千秋也有和我相似的力量。你说,他会不会是因为这个绑架宁静? 川刚说,这个可能性大点。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偏偏让你去新疆那地方呢?在这里他一样可以找你啊! 我也想不通这个问题。这他妈的真是什么都不正常。威胁我就算了,偏偏跑到那么远的新疆去,去那里干啥,难不成去沙漠跟我决一死战? 正当我费解的时候,川刚忽然说了一句话:“新疆,在中国的西北。” 被他这么一说,我醍醐灌顶般猛地清醒了。 妈的!原来是这样! 种千秋很有可能是通过张卒的尸体知道了我也有这力量,然而他也知道我不能去西北方向,去了之后就会出动乱。这么说的话,种千秋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给张卒报仇,而是让我去西北方向,引来一场大变动啊! 妈的,这家伙也太歹毒了吧! 我站起来说,怎么办,我不能看着宁静死啊。 川刚也是紧皱着眉紧紧地思索,过了片刻,他说,恐怕,只有去找她了。 我一下就明白了,他说的她是那个我让他找的老太婆! 第十四章 亚玛伽错----龙婆 “这种千秋可真的是至阴至煞。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计划,让死亡之手引起大变动之后又要干什么。”王昭语气有些无奈,“而今大博宁集团势力庞大,我们又抓不到种千秋的任何把柄,只能一步一步地跟他对峙了。” 川刚也无奈地说,“是啊。两个月前昆明那边发生了一场丧尸袭击人类的事件,当初谁也没有查到是怎么回事,现在想想,种千秋似乎和这事情有关系。” “我当初就觉得咱们对付的那些东西肯定有什么人在暗中操控。可是咱们上头却说只是一般的灵异事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现在却演变成了这么一种结果。你看这次要不要报告给上面?” 川刚考虑了一番,摆摆手,“暂时不用,毕竟现在主动权还在我们手里。这样,我们兵分两路,你现在就去准备关于去西藏的一切事物,我和死亡之手现在就去见那老人。我相信,这次咱们的行动会比以往的几次都要精彩。” 说到最后,川刚的眼睛放出了一道亮光。 随即,王昭就起身告辞去准备东西了。川刚则是和我一起去找那老太婆。 在车上,我问川刚,种千秋的实力到底有多强,竟然连你们也查不到他的集团秘密中是做什么的。 川刚说,种千秋的集团实力太庞大了。他那是一个国际性的集团,在其他国家都有分公司。种千秋本身是一个又特殊能力的人,他手下跟他一起做事的人又会是平常人吗?说不定,他手下的能人异士能够和第三事务所相抗衡呢。 我说这世界上到底有多少能人异士,第三事务所已经不少了,他那里再有一些,那这能人异士岂不是像萝卜白菜一样遍地都是?川刚却说,这个世界很大,大的无边无际。能人异士的数量当然也是难以估计的。 我对他的回答很不满意,他这话不是还在说能人异士遍地都是么? 车子缓缓开出了市区,渐渐地往郊外开去。我看着外面的夜色说,那老太婆住在郊外吗,那她可真的能跑,竟然跑到市区去告诉我命运不凡。川刚告诉我说那老人是他们在市区一个小巷里面找到的。当时那老婆已经快被饿死了,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吃一只死去的猫尸。他属下一个人读取了老太婆的记忆,发现了那记忆中竟然有我的影子,立即就确定了这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于是,就用二斤肉包子把那那老太婆骗到了白天鹅别墅。 我心说,这老太婆还真的是饿死鬼托生的,给点吃的竟然什么都可以答应。我看不用怕她不告诉我秘密,直接把她关进一个黑屋里饿她一顿什么都好办。 车子慢慢开到了白天鹅别墅,下了车,川刚打开门,直接带我上了二楼一个房间。 不知怎么回事,我心里有些忐忑起来。万一那老太婆很倔强,软硬不吃怎么办? 川刚打开了房门,进去后,看了我一眼。我一看,房间里的床上正躺着一个老婆子,身上穿着一件脏衬衫,在一边的桌子上还放着她那个破搪瓷缸。 “没错,就是她。”我对川刚说道。 川刚“嗯”了一声,走过去俯身在老太婆身前,说,“大妈,醒醒。” 老太婆动都不动,川刚叫了好几遍,连推了她几次还是没反应。 该不会死了吧? 我连忙走过去,用力推她,奶奶,你醒醒啊,你可千万别死啊!我急的跟猴子的老二抹了辣椒似的,外人看了还真以为我死了奶奶似的。正当我哭得阴阳怪气的时候,那老婆冷不丁地说了一句“你说谁死了?!” 我吓了一跳,立即站起开,嘿嘿尴尬一笑,“您没死啊,可把我给吓坏了。” 老太婆坐了起来,看也不看我一眼,说,“给我倒碗水喝。” 我“哎”了一声,连忙去倒水。心说,这老太婆还真是嚣张,真该饿你几顿! 川刚这时候说,“大妈,您认识他吧,他是来看你的。” “不用给我整这些没用的。你们把我弄到这里来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老太婆的话里带着一些怒气,我顿时觉得不妙,这老婆子恐怕不会轻易告诉我,可是,老太婆接下来又说,“不过,即使你们不来找老身,老身也要去找他。我时日已经不多了,必须要告诉他一些事情。” 我一听顿时觉得柳暗花明,水杯里的水差点洒了。我一边端水一边说,“真的吗奶奶,我早就看出来了,您啊,简直就是天上那下凡的那什么山.....老母?”我想不起来了,抓耳挠腮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老太婆冷笑一声,“行了,少拍马屁了。你让这个长官出去,我有一些话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我看了看川刚,川刚会意地点点头,说,“大妈,那我就先出去了。”说完川刚就离开了。 我看着老太婆说,“奶奶,我就知道您一定会来找我的。现在我姐姐被坏人绑架,该怎么救她,求您指一条明路吧。” 这老太婆听了我的话却很生气,她说,“你就想着救你的姐姐,不管其他人吗?” 我一听顿时怔了一下,老太婆接着说,“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你已经找过那绿眼老不死的了吧?” “绿眼老不死的?”我眉头一皱,然后就明白了,她说的是青眼睛阿公。我说,“是的,您也认识青眼阿公?” 老太婆哼了一声,“何止认识,而且还不只是一般的认识。既然你见了他,他肯定告诉了你不许去西北方向,否则会引发动乱对吧?” 我伸出大拇指,“您真高!连这个都知道。”老太婆却不屑地说,“这有什么。那老不死的知道的东西有很多,只是那老不死的贪生怕死,不敢全部说给你,肯定会只挑两个最没用的说给你。” “最没用的?”我不由嘀咕道,“还没用呢,当初您不是也只给我说了一个不能碰活物么,还没有人家说的多呢......” “我当初那时突然发现了急事没来得及告诉你。”老太婆冷冷道。我不由吸了一口冷气,妈的!我只是在心里面嘀咕,没想到这老太婆竟然听到了!这是读心术啊! 我连忙转移了话题,“奶奶,别的咱们都别说了。你就快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救我......不,怎么样去西北方之后不会引起动乱。” 老太婆听了这句话,赞许地点点头,“嗯,不管做什么一定大局为重。虽然你的命相和西北方的天干之间有冲突,但是并不是不可以化解。” 高人!真的是高人!我仿佛看到了神仙降临一样,整个世界都亮了。当即就跪在这老太婆面前很恭敬地磕了一个头,说,“求您一定要给我化解的办法啊。” 老太婆将我扶起来,说,“你必须答应我,听了这些之后一定要好好地控制你自己的能力。用你的能力做善事,造福百姓,千万不可以用它来祸害人,否则,我第一个不饶你!” 我连连答应,还狠狠地发了一个全家死绝的毒誓,并说,如果奶奶您不放心,关于我能力的事就不要告诉我,只告诉我如何才能去西北方不惹出动乱就行了,老太婆听了这才放心地让我坐到她对面。 “首先我要告诉你,关于老身我的一些情况。”老太婆开始说,“云南的少数民族分布众多,彝族人更是数不胜数。我就是彝族人,本名叫亚玛伽错。但是,很多人都不知道我的本名,他们都叫我龙婆。” ps:求收藏,求书评了!书评还是空白,沙发没人要么 第十五章 契约死书 听到“龙婆”这个词,我微微吸了一口凉气。 她竟然是龙婆! 生活在云南勐海县,勐腊县这一带的人应该都知道龙婆这个人。她很神秘,拥有神奇力量。据说一颗桃核被她踩过之后就会立刻发芽生长。一谈到龙婆,关于她的故事加在一起够说好几天的。可是,据说这龙婆去了莽山静修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这么落魄?! 我看着龙婆,惊讶道,“您不是应该在莽山静修吗,怎么会...难道您大功告成了?”我本来想问‘怎么会落魄到这个地步’但是话到了嘴边又变了。 龙婆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她说,“是啊。大功告成了......” 我疑惑地看着她,说,“既然已经大功告成,可是您为什么却这么沧桑呢?” 龙婆怔了一下,眼神有些飘渺。她像是自顾自地说,“有一些事情,不知道它的结尾的时候总是倾尽全力,用最无懈可击的办法去达到它。可是,它的结局却是那么的让人感到无力回天......” 我说,“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龙婆说,“当初我进莽山修炼的时候,原以为最终会像传说那样,白日飞升,求得长生。可是,到了最后我才知道,原来,修炼到极致竟然是死亡,死亡才是永恒......” 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给我说这些,我听了之后也有些伤感。龙婆笑了一下,说,“好了,死是逃脱不了的。我大限已经快到了,现在就把关于你的我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诉你。” 我顿时就紧张起来,两眼紧紧盯着龙婆的嘴。 “其实在十三年前我就已经知道你。”龙婆说道,“你是否还记得,十三年前有一个给你看病的瞎眼老人,她说的那些话。” 我眉头微微一皱,脑海瞬间就浮现出来了一个人。那是个瞎眼老太婆,给我看完病后,不停地说“十三年”。我恍然大悟,“啊,她和您的关系是......” “那是我的阿姐。”龙婆继续说,“当初我正在莽山静修,阿姐忽然给我传讯,告诉了我你的情况。我当时只是略微一算,并没有十分在意。可是,在我修炼到最后一天,忽然领悟到最后的一层死亡的含义之后,我才发现一直忽略了你。因为你能控制死亡。” 我点点头,说,“是的。可是阿婆,可是我根本就控制不住这力量。青眼阿公也没告诉我如何控制,您看......” 龙婆冷笑一下,“青眼阿公......那老不死的还故弄玄虚弄一个这种称号。他不告诉你那是怕泄露天机遭到因果报复。都快死的人了竟然还担心因果循环,真是可笑之极!” 我说,那究竟该怎么克制这种力量呢? 龙婆收起了冷笑,神色颇为凝重。她说,“在这之前我给你说一个故事。这个故事的历史,要追溯到黄帝时期。那时候,黄帝与炎帝联合共同抗击蚩尤,后来,黄帝战胜了蚩尤,从蚩尤那里得到了一部分修炼法门,最后经过几百年的修炼,乘龙归去。他不知道的是,蚩尤的手中,除了有修炼法门之外,还有一个很恐怖的力量存在。”说到这里,龙婆隐秘地看着我,“你应该也猜到了,这种恐怖的力量,就是你现在拥有的这个。叫‘契约死书’。” “契约死书?”我顿时茫然加疑惑加震惊,各种表情复杂地浮在脸上。 妈的,这名字竟然这么霸道。而且还是跟蚩尤有关。难道我是蚩尤的后代? “那后来呢?怎么样了?”我问道。 龙婆说:“黄帝击败蚩尤之后,蚩尤的一个最忠诚的部下发现了蚩尤所收藏的契约死书,于是就带着这个东西和它里面附带的另一件东西逃亡到了西北方的新疆地带。当初的时候,西北新疆那里物产丰富,水草风茂,那名部下就在那里定居下来,而且还开始研究蚩尤的那一本契约死书。慢慢地,这名部下就发现自己开始有了很强大的力量,凡是被他触碰的东西,随着他的意愿,很快就会死亡。这部下十分欣喜,于是在暗中开始召集被打散的军队,准备重新与黄帝开战,但是,却被一个已经与黄帝结成了君臣的人给出卖了,这个部下就面临着被千刀万剐的极刑。在被抓的前夕,这部下将契约死书里面附带的东西埋掉了,因为那东西和契约死书配合在一起会引发很大的变动。第二天部下就被押到了黄帝面前。黄帝听说了这个部下的能力,开始到处搜索那本契约死书,但是都没有搜到,最后将这个人杀死,竟然从他的尸体里面剖出来了那本书。黄帝看了那本书,说那是一个邪物,将那本书埋进了地下。但是,就在当晚,那本死书契约却被挖开地下盗走了,查遍了天下也没有结果。一直到后来黄帝乘龙飞天之前扔在叮嘱他的大臣一定要找到那本死书契约,但是,那么久的时间了,根本就不可能再找到了。一直到了西汉后期,民间出现了一个叫沈木的人,这个人拥有能让活物变死的能力,他求过一个很厉害的方士,这方士告诉他了一个方法,从今以后沈木就可以自由地控制这种能力。到了沈木死后,从他的尸体里面竟然也发现了契约死书,可是谁也没敢拿。到了第二天人们就发现沈木的棺材破了,像是有东西从他棺材里飞了出来,那本契约死书不见了。此后的几千年,在各个朝代中又出现了契约死书,最后都是一样,死者死后,契约死书就不知道飞到了哪里。一直到今天,契约死书出现在了你的身上!” 一口气听完龙婆的讲述,我感觉头脑有些发蒙。 按她那么说,我身体里有一本书啊。可是......我小时候做过很多的透视,医院做过很多的检查,没发现我体内有什么东西啊。如果有的话,那这东西在我哪里?肺里?心里?还是胃里? 龙婆看着我说,“契约死书的拥有者,不可以去西北方,就是因为西北方向埋着一个和契约死书相配的神秘之物。若是这两个遇到了一起,相互感应,必然会引起大变动。” 我说,“到了现在,您还是没告诉我到底该怎么控制它啊。” 龙婆笑笑,说,“办法很简单。当初,告诉沈木办法的那个方士就是我的师祖。他的办法就是,你和自己体内的契约死书之间沟通。只有你驾驭这本书,你才能够控制它。” “沟通?”我呐呐地看着龙婆,“那请问沟通的桥梁在哪?” 龙婆说,“你是不是经常做一个十分奇怪的梦?” 我说,“是啊,我总是梦见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用镰刀砍我,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会惊醒。怎么,难道用梦沟通?” 龙婆点点头,“是的。你不应该醒来。那是你体内的契约死书在与你潜意识地进行联系。那个黑色衣服的人代表的就是死书契约。你必须在梦中和他对抗,直到将他战胜。否则,你将会永远被它控制,成为一个只会杀人的机器。” 我顿时开始紧张起来。 靠,梦是我能控制的吗?噩梦的醒来是人的本能反应,我怎么能在梦中对峙呢?还有,要是这次我在梦中被击败了,或者被吓醒了,想要再睡着那也是一个问题。总而言之,有好多方面都在限制我跟自己梦中人开战啊。 龙婆却说,“我在学道的时候接触过一点可以让人沉浸在梦中暂时不醒的方法,你且听好,我传给你。” 接着,龙婆告诉了我如何将自己的意识留在梦境中的方法,同时警告过不能多用,否则会对意识伤害非常大。 自己力量的来源终于明白了,还有了控制自己力量的办法,我不禁轻松起来。忽然我想起来一件事,便问她,“对了,还有一个人,种千秋,他也有我这种力量,那是怎么回事?” 第十六章 进发西北(第一卷终结章 ) “他那是一种邪术!” 龙婆眼中射出一道愤然的冷芒,“道法玄术里面有一种至阴至邪的存在。称为‘死亡道’。这种道术就是以杀戮为基础,利用死人的血液来祭奠修炼者本身的力量...这种修炼办法邪恶至极,被这种道法杀死的人灵魂不能轮回,永远只能停留在人间,成为孤魂野鬼。” 我脑海中一下就浮现出元叔他们几个的样子,那副凄惨的样子一直是我的一个心病。我问,“那应该怎么样去破解掉这种邪术的束缚,让那些灵魂能够去投胎呢?” 龙婆摇头说,“除非将束缚者杀死,否则别无办法。不过......” “什么?” “或许你可以。要说这死亡道和契约死书之间可是有渊源的。在明朝万历年间,有一个叫秦一娇的女人获得了契约死书。然而这秦一娇后来被深爱的男人抛弃了,便愤然进入深山静修。后来,秦一娇的死亡之法修炼的越来越厉害,便按照自己的一些模糊的了解,创出了一套修炼方法,称为死亡道。死亡道只是一个模糊的杀人的修炼之道,但是和真正的契约死书还是没办法相比的。契约死书,一旦你完全将它驾驭,不仅仅是杀人,就算有人死了,你通过契约死书,完全能让他瞬间复活!所以说,死亡道生于契约死书,你和契约死书之间产生了沟通建立关系,你完全可以让那些灵魂摆脱束缚。” “这么说来的话秦一娇是钟千秋的师祖?那我现在掌控这契约死书,我岂不是也是钟千秋的师父了?” 龙婆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我眼里不由冒出一股冷光,“钟千秋,钟千秋,你竟然敢对你师父不敬......古人云,背叛师门者,必杀之......”妈的,哪个古人说过这么一句话!我差点一巴掌拍到自己脑门上。 龙婆说,“该说的我全都告诉你了。你只要按照我的说法做,早点和你体内的死书沟通到一起,很快就能控制自己的力量。这样的话,你去了西北方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听完龙婆这些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她。算了,大恩不言谢,我直接跪在地上恭敬地给龙婆磕了一个头。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这种情况下,不跪下行一个大礼怎么能表达出感激。 龙婆将我扶起来,说,“种千秋这个人,你现在的能力根本不能和他对抗。你现在必须隐忍,等实力到达了一定程度在与他对抗不迟。另外...我不久将会离世,有一些东西我想交给你。” 龙婆不等我反应,就告诉我,在莽山的一处山洞中有她留下的东西,等我处理好西北方向的事情之后可以去取来那些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她没有告诉我。交代完这个,龙婆就闭上眼睛让我离去。我不知道再说什么,恭敬地又行了一个礼慢慢退出了房间。 川刚顿时就迎了上来,问我情况怎么样,我直接伸出了三个手指,“龙婆已经告诉我了一切。对了,王昭哥他回来没有,我们什么时候去新疆?”川刚说,早就准备好了,你挑个合适的时间吧。我想了想,说,那就一星期之后,我觉得种千秋既然有心和我们耗,他暂时不会伤害我姐姐。另外,我现在还没有完全掌握我的力量,我想这几天就开始去研究掌握,然后一起去新疆! 川刚点了点头,随后便带我去了一个空房间。这里没人打扰,即使有人来,也是需要输入我的身份证明上的印记。 坐在房间里的床上,我就闭上眼睛开始按照龙婆提供的办法,慢慢地开始和体内的契约死书沟通。 龙婆的办法,就是通过一种功法将我的精神意识放大,得以发现我体内存在的其他东西。这种办法只可以使用很短的时间,长时间将精神意识放大,轻的话会很累,昏睡几天,重的话则会意识崩溃,疯疯癫癫,谁也不认识。 我可不敢将自己的精神意识放大太多,按着龙婆提供的口诀,我只是一点点地放大自己的精神意识。慢慢地,我意识看到了一点光亮,光亮里面似乎还浮着一些幽动的影子。我继续将精神意识放大一点,意识触碰到的东西就开阔起来,前方出现了一片巨大的草原,草原中矗立着无数的残垣断壁,远处还有一座亘古荒凉的古堡。 我控制着自己的意识朝那座荒凉的古堡走去。满目荒凉,这里就像一个魔幻的世界,空中有无数的黑色大鸟,更奇怪的是有一些干枯的石头悬浮在我的头顶,就像一颗颗已经停止了运转的星球。 正当我前进了不到十几米的时候,前方那座古堡的大门慢慢地开了,紧接着,我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黑色影子。 黑色的斗篷,漆黑的镰刀,带着一身的劲力和冷漠。他速度如风,飘逸地几步就到了我的面前。 这时候,我的意识里开始紧张,我本人的身体则是冒出了汗。我的意识在不停地说,不可以害怕,不可以醒过来,要打到他,控制他! 黑色影子慢慢地举起了手中的镰刀,朝天高高举起。就像是收割麦子那样,黑衣人的一只手朝我颈部抓了过来,那只黑色的大手冒着一股股幽蓝的烟雾,诡秘地朝我猛挥了过来。 我条件反射地往旁边一闪,同时瞬间伸出了手紧紧地顶住了他的手。顿时,一股似冷非冷的刺痛感朝我手心猛灌了过来,我只感觉整个手臂失去了知觉,身子被重重地撞在地上。 妈的!我忘了!现在是我的意识在对抗我的力量本质!我的意识是根本没有死亡力量的!我竟然愚蠢地用手去对抗力量本源,这不是找死么! 那黑影一只手甩了一下斗篷的后摆,镰刀朝边上斜指,宛若一个魔神。 妈的,怎么办,我手无寸铁到底怎么打倒他!龙婆真是的不告诉我他的弱点,我怎么打!还没等我爬起来,黑影新一轮攻击已经来了,挥舞着镰刀,卷起漫天的镰刀影子疯狂地朝我攻击。我狼狈地连退了数步,忽然发现在身后不远处有一个悬浮的石块,也不管形象怎么样,我直接扑上去像是抱西瓜一样紧紧地抱住了那块石头,那石头被我这么一抱,忽地一下就坠到了地上,直接将我带着砸进了地上,摔得我吃了一嘴泥。我骂了一声,妈的,你这东西寄生在老子身体里还砍老子!是不是觉得老子这个宿主比以前那几个容易摆弄啊!我一边骂,一边将石头抱在怀里,狠狠地盯着那黑影。 那黑影跟个黑瞎子似的,挥舞着手里的镰刀只管往前冲,我忽然发现这家伙根本就没有什么智力,只知道拿着一把破镰刀往前乱砍。这样的东西跟个瞎子没什么区别!我故意站着不动,等着他距离近一些往旁边猛地一闪,这东西竟然还挥舞着镰刀往前冲,我趁着这个机会抱着怀里的石头猛地冲了过去,石块恶恨恨地撞在了黑影背上。被这么一撞,黑影没有发出一丝惨叫,头上的那顶黑色帽子倒是掉了下来。这一掉我却发现帽子下面的头和脸竟然和我一模一样! 这样猛地一慌,我顿时觉得整个意识有点模糊,接着身不由己地飘了起来,而后我眼前变得迷糊,再后来变得一片漆黑。 我睁开眼睛,那片漆黑就消失了。 失败了。我晃了晃有些发昏的头,想要重试一次,但是现在头晕的厉害,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翻身躺在床上,我就睡了过去。这一次我仍然做了那个梦,只不过这次只有场景,却没有了那个黑色斗篷的人。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我才醒来,然后我继续按照龙婆的办法将意识融入进去。这一次主动权完全掌握在我手里,和那黑色影子打了一通,我竟然完全处在上风,最后竟然将那黑色影子逼迫进入了荒凉古堡中再也不出来了。我这才将意识退了出来。 这次算是小成功,还没有将那黑色斗篷彻底击败。我朝房间内看了一遍,随后就走到窗台上的一盆仙人掌面前,伸处手慢慢地放在了仙人掌上。 仙人掌并没有干枯,这样看来我就成功了一半了。我动了一下意念,想让这仙人掌干枯,可是仙人掌却没什么反应。 看来,这仅仅是成功了一半。想要让这死亡的力量自由释放,必须再次和那黑影——我的力量本源再次交战,直到将它完全战胜! 我收回手,打算再休息一下,然后一股作气将其击败,然后彻底控制这力量,可是这时候我的房门被敲响了。 能够进入我这里的只有川刚。我开了门,果然是川刚站在外面。他看着我微笑着说,“怎么样了?”我微微点了下头,说,“成功了一部分,后面的估计也快了。”川刚说,“那先来吃点东西吧。都两天了,没力气怎么有突破。”他这么一说,我真觉得腹中很饥饿,于是便欣然跟着他去了餐厅。 餐厅里面还有一个人,是王昭。王昭看了看我,问我情况怎么样,我随手将桌子上插得一根花拔了出来捏在手里,“就这个样。” 川刚和王昭都有些高兴,川刚一边拉出椅子一边让我坐下,“你进步的真快,龙婆要是还活着一定也会为你高兴的。” 我愣了一下,“龙婆已经死了吗?” 川刚点点头,“不必悲伤。龙婆死前也说了,死才是真正的永恒,她是笑着走的。” 虽然他这么说,我心里仍然有很多伤感。我实在想不到她竟然走的这么快,甚至还没有看过完全掌握这种力量。 我一言不发,只是闷头吃东西。吃到一半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川刚有些欲言又止。我放下筷子,问他怎么了,是不是龙婆死前又交代了一些什么。川刚摇摇头说,不是。他和王昭对视了一下,说,“事情有变。你最好加快一下领悟。今天我们接到了任务,明天就要出发去新疆。” ps:好快,第一卷结束了哎。。。。宁静会不会获救,他们执行的任务又是什么,欢迎各位继续支持我的下一卷哦 第一章 任务紧迫,即刻行动 “怎么这么快?”我一点心里准备也没有,我原想着七天时间很充足,可以一边休养一边控制力量。可是,明天就要走,就算我把自己自己逼成疯子也不可能控制住它啊! “没办法...实际上,原本今天就应该出发的,可是,因为要等你一起去,所以,推迟了一天。” 听川刚这么说,我倒是有些过意不去了。我这个人最怕欠别人人情,哪怕是很小的人情都会让我很长时间对那人的态度不一样。 我说,“你们其实不用等我的,我自己去就可以。今天已经是六月五号了,再有两天我还要参加高考,也不可能和你们一起去的......” “高考?”川刚和王昭对视了一眼,“还有这回事?” 我笑了一下,“除非这世界变成机器人的世界,不然考试肯定一直有。” 川刚倒是无所谓,“那就别考了,你想上哪个学校告诉我,给你安排过去就行了。” 我心说这话你要是早说我就不用天天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了。可是我都在高三打拼了一年了,就这么不费劲地去上了大学,那我这一年的力气不就相当于白费了吗? 不过话说回来这第三事务所几乎真的是无所不能的,连大学都可以不用考就直接去上。我想很多人义无反顾地加入它不仅仅是因为它的工作少,薪酬高,更重要的还有这一点吧。 我说,“不用的,如果我靠你们上了大学,那我这一年真的就是白忙了一年。所以,我还是想靠自己的本事考一个好一点的学校。” 川刚和王昭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神中似乎交换了一些什么。最后川刚点点头,“那好吧,你就先留在这里。等高考完了再到那边去。等考完了顺便把你的力量也掌握住。木延,你让隐瞳留下来照看他,等他考完了陪他一起去新疆。” 说完这些话,川刚就往外走了,王昭拍拍我的肩,说了声“保重”也跟了出去。看来这两个人是要去准备东西执行任务了。我忽然叫住了他们,问,“你们要执行什么任务?危不危险?” 川刚和王昭同时站住了,王昭看着我,脸上有一丝意味深长的表情,仿佛那张脸下隐藏着一句很想说却是说不出口的话。过了一会,王昭说,“这是秘密。”而后就走了。 他们两个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在对我隐瞒。我不是很会看脸色的人,但是刚才两个人的表情,那种欲言又止的神态,就算是傻子也会看得出来,他们是有一些话要对我说的。 我快步跑出餐厅,跟着他俩来到了一个房间。川刚看着我皱眉问,“你跟着来做什么,回家去吧,好好看看书准备考试。”我看着他,沉声说,“你们究竟要执行什么任务?” 川刚从一张桌子下面拿出一个黑色的箱子,他一边检查箱子里的各种装备,一边说,“不是给你说了么,这是秘密。你不该管这些的。” “可是你们希望我和你们一起去执行不是吗?”我一急脱口出了这句话。 川刚和王昭都有些诧异。 我说,“你们不用隐瞒了。你们等我一起去,其实并不是为了我个人吧?我知道,你们这次的任务肯定非常凶险,所以,你们十分需要我的力量作为协助,但是,我现在的力量却没有完全得到控制,你们才不得不放弃我。” 川刚说:“宁远,你要知道,我们不让你去并不是放弃你,而是担心万一真的像青眼阿公说的会引起变动那该怎么办?” “是!虽然我没有完全掌握力量,但是最起码我是你们的战友吧?我再怎么没用也应该要知道你们是去做什么吧?我什么也不知道,等我去了那里之后我去哪儿找你们,你们是不是平安无事我怎么会知道!” 王昭和川刚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儿,川刚拉上了窗帘,他打开了电脑和投影仪,对我说,“这是从新疆那边的边防军事驻地传来的视频文件,是发生在罗布泊的。”说着,他按了一下播放按钮,顿时,屏幕上出现了雪花和一些浮动的黑色影子。过了一会儿,屏幕上的图像渐渐稳定下来了,上面出现的是茫茫的戈壁滩,漫天的灰色砂砾,干枯的胡杨林凄凉地矗立在沙尘中。 音响中有呼啸的风声,伴随着风声的还有轻微的驼铃声,以及人的交谈声音。听得出,这是两个男人的声音,一个声音大约是在四十岁左右,而另一个大约只有二十岁出头。 “你记清楚路线了吗,我怎么觉得越走越偏了。”年长的声音道。 “错不了。你看前面的那片胡杨林,我是以它为向导的。”年轻的声音道。 随后就再没有了谈话,镜头缓缓地推进着,能看到的只有漫天的黄沙,黑色的胡杨林,还有偶尔露出一角的骆驼耳朵。耳边的声音也只是驼铃和风吹着沙尘的暴虐。 场景慢慢地接近了那片胡杨林,这时候那年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干爹,就在前面那里。那一株最大的胡杨林那边。”镜头中的场景开始剧烈颠了起来,镜头前进的速度也快了一些,驼铃响的欢快,显然这时候拍摄人正在驱赶着骆驼快速前进,不一会,镜头中就出现了一株很大的胡杨,足有一个成年人的腰那么粗。这么粗的胡杨在沙漠中是非常少见的,一般胡杨都只是人的大腿那么粗就到了极限了,这一株难道成精了? 镜头一点点地到了胡杨前面,几乎能看到胡杨上面的纹理了。年轻声音又说,“干爹,你快来看吧,就在这里。” 我这时候开始好奇,这胡杨树下到底有什么呢? 一个人出现在了镜头里,他穿着一身军绿色大衣,带着防晒眼睛,头上还有一个大皮帽子,此刻他手里正拿着一把铲子。两个人商量了一番,那人就在胡杨树旁边的一个位置开始挖了起来,挖了几十铲,什么也没挖出来,那人就转头开始骂,那年轻的声音又说,“干爹放着吧,我来。”随即两个人交换了东西,镜头翻转了一下,换成了一个年轻的身影在挖东西。和中年人不同的是,他只挖了十几下,便将铲子丢掉,开始用手刨挖,一边挖一边想兴奋地大喊找到了!镜头顿时就朝一边翻转过去,显然拍摄的这个人只顾着去看热闹都忘记了拍摄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音响中传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吼叫,接着,一声更加惨烈的叫声从里面发了出来,中年人十分急躁地大喊,“虎娃子,快抓住我,快!”然而中年人刚喊出来还不到一秒竟然也发出了一声惨叫,一边惨叫还一边大叫着救命。一声接一声的惨叫不断地响着,混合着那种不知名的吼叫以及戈壁滩上的狂风显得格外的刺耳恐怖,而镜头里却只有漫天的黄沙,根本就看不到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过了将近五分钟,惨叫才渐渐恢复平静。音响里只剩下风吹沙子的声音,镜头上只有飞舞的黄沙。 这时候,屏幕熄灭了。 “就这些。”川刚关掉了投影仪,打开了窗户。 我完全有一种看悬疑片的恍惚感觉。这两个人是谁?他们发现了什么?又遭遇了什么危险?那个发出那么恐怖声音的是什么东西? 川刚说,“这是驻守在那里的军方发现的。拍摄这一段视频的是军队中的一个小兵。据说这小兵视力很好,他在夜里发现那株胡杨林会发光,就断定那里埋藏着楼兰的宝藏。于是在第二天就和自己的一个班长去了那里。可是却一去不复返,出去寻找他们的人只发现了两峰骆驼和这个摄像机,这两个人却不知去向。” 我脑中依旧在浮现那些画面。实在太匪夷所思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生活在沙漠里,还能发出那么恐怖的声音? 我问:“你们这次的任务就是为了去这个地方,查明真相?” 川刚点点头,“关于罗布泊的任务以前也有很多,不过都没有这个离奇。那个声音让我感到恐慌,我隐隐约约觉得,似乎只有你...能够对抗那个东西。可是你却...”川刚说到这里有些无奈。 我明白他的意思,这时候我心里在思考着如果我将意识放大到极限不知能不能将力量的本源给打破呢? 川刚看了看我,冲我一笑,安慰道,“不必这样。即便你现在跟着去了,也只会帮倒忙。如此这样的话,我们还不如多带一些人手,来顶替你的位置。这样,既不会引起动乱,还能让你有时间领悟自己的力量,一举双赢,不是更好?” 我知道他这是在安慰我,可是我也想知道那沙漠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我说,“你们能不能再晚两天出发,我真的很想跟你们一起去执行这个任务。” 川刚摇摇头,”不行,不能再耽误了。不过......”川刚话锋一转,说,“如果你真的很想参与,那这样...我们明天下午出发,坐火车,慢车。你就在家里好好领悟力量和考试。然后我们会在两天之后赶到那里,到了那边会休整一天再出发。你考试完之后正好是八号,八号当晚你就坐飞机过来和我们汇合,然后咱们一起去执行任务,你看怎么样?” 时间能凑到一起,这个方案不错。我当即就点头答应。川刚则严肃道,“这样的话你的任务可是很重的,你必须在这几天彻底把握住你的力量,你有信心吗?” 我想了想那个匪夷所思的视频场景,坚定地点点头。 川刚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我相信你!好了,该准备得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回到房间我感觉心情无比激动。要去新疆了,要去救回宁静了,还有那个神秘的任务! 我一边想着,一边慢慢地闭上眼睛再次和那个东西展开了一场战斗。这一次打得很累,那力量的本源似乎都要被我驯服了,可是我的意识忽然剧痛起来,我不得不退了出来闭上眼睛休息。 这一觉睡得很沉,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是晚上九点,我刚想继续睡觉却发现不对劲,手机上显示的是六月六号晚上九点! 靠!我睡了一天! 等等!今天六号,明天就是高考!可我的准考证还没有拿到呢! ps:第二卷第一章哈!求收藏,求推荐,各种求。。。。哎,宁远还不能去新疆,这是没办法的事,不过下一章就回去啦! 第二章 力量掌控,飞向西北 我迅速坐起来从衣服里面找出手机,哆哆嗦嗦地找到了我班主任的手机号。拨通之后,那边的声音有点喘息,班主任的声音好像刚刚长跑完还没有回过劲来一样。我说,老师,我是宁远,我的准考证还在您那儿吧?班主任很不高兴,在电话里把我大骂了一通,并警告我以后不许再这么晚打电话给他。我说我知道,可是我的准考证咋办?班主任说明天早上来拿吧,说完很快就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感觉一盆子狗血正顺着我的脑门往下流。骂我这么狠,还这么急就挂了电话,看来那边发生的事情不一般啊。我猥琐地yy了一番班主任那边发生的事情,随后就离开了房间来到了走廊里。 走廊没有开灯,很黑,很静,我摸索着朝楼道走了过去。 “你要去哪?”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我吓了一跳,猛一回头,黑暗中一个瘦瘦的黑影正站在离我不远处幽幽地看着我。我听出来了,这人就是我在监狱里碰到的那个据说有天眼的冷酷男子,代号叫做“隐瞳”。 我气愤地说,“你吓了我一跳,干嘛躲在黑暗里不出声!” 隐瞳无声地走到我面前,说,“川刚长官和王昭长官已经走了,他们派我保护你。” 我忽然想起来昨天的时候川刚曾经说过让隐瞳留下来照看我,陪同我一起去新疆。于是我说,“哪有你这样保护的,再说我也用不着别人保护。”我一边说一边下了楼,隐瞳则是不声不响地在我后面跟着,跟个幽灵差不多。我说,“请你离我远点好吗。我不需要别人保护,更不需要一块木头一个劲地跟着我。” 隐瞳却没有一点的情绪,冷冷地说,“你要回去吗?” 我说,“当然要回去,明天就要高考,这鸟不拉屎的地离市区那么远,我明天怎么能赶到!” 隐瞳淡淡地点点头,“我去派车。”随后就直接闪人去找车了。我看着这人酷酷的背影,有些来气,又气不起来。来气的是这家伙总是臭着一张脸,跟我欠他二百万似的,可是这家伙的服务态度却又让我气消了大半。 我在别墅外面站了一会儿,就等来了一辆黑色桑塔纳。隐瞳坐在里面朝我招了招手。我上到了车上,和他一路无话,车子很快地就到了我家楼下。 “明天见。”将我放下之后,隐瞳开启车子绝尘而去。 我看了看黑乎乎的窗户,心想当我进去之后会不会有另外一个蛊尸在等着我呢?我呸了一声,暗骂自己他妈的乱想什么,就算是有蛊尸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开了房门,里面一片漆黑,并没有我心里提防的蛊尸。我进了自己的卧室,想着明天就要高考了,却没有一点睡意。 高考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宁静的安全才是重要的。她现在被困在新疆,是死是活?如果她还活着,她每天吃什么?新疆那边是很缺水的,宁静有洁癖,怎么洗澡...... 很多问题弄得我越来越烦躁,我后来直接坐了起来,将意识放大,再次侵入了我身体最深沉的地方,一座黑暗的古堡前。 黑暗的天幕,残破的古堡,那黑色的影子一点点从里面彳亍而出。我看着那黑色的影子,慢慢地对他说,“最后一次了,你必须臣服于我。” 黑色的影子摆起了姿势,开始准备迎接我的挑战。 经过了前几次的打斗,我已经有了对付它的经验。那就是,攻其不备,出其不意。这黑色的影子貌似是看不见东西的,要把它给彻底制服,只能给他玩阴的。 我一边想着如何阴它,一边和它交上了手。黑色的影子似乎也发了狠,数次用巨大的镰刀攻击我的要害,要不是我闪躲的快,非被他将意识击溃不可。被连续砍了几次,我的意识此时也开始紧张了,恍恍惚惚地有一种要被强行拉回现实的感觉。随着黑色影子猛地挥了一刀,我看准机会猛地踩到了他的镰刀上,黑色影子顿时两只手握住把柄想把我掀下去。妈的!我好不容易制住了他的武器怎么能让他轻易夺回去!我当即将全身的力量压在镰刀上,同时两只手也开始和他的两只手较上了劲。这黑色影子的力气极大,一只手握着镰刀一只手和我对抗,我两只手都弄不过他一只手,被他砸一拳我顿时就感觉整个意识都要脱离这里回到现实中去了,只能咬了牙拼命控制这意识不让它回去,另一边则是努力躲闪黑影的进攻。黑色的拳头朝我脸上身上不停地进攻,每一次躲闪都仿佛走钢丝,稍微不慎便会直接失败。在我躲了几十次之后,这黑色影子似乎有些怒了,竟然扔掉了手里的镰刀,两只手像老鹰一样朝我扑了过来。大好机会我怎能放过,我猛地一个闪身躲掉了这次进攻,同时瞬间捡起了地上的镰刀,照着他的脖颈猛地划了过去。 镰刀仿佛划在一团棉花上,竟然直接割破了黑影的帽子,露出了他里面的头。 黑影身子一颤,定在原地不动了,而后慢慢地转了一个圈,一双冷目难以置信地盯着我。我也是浑身发抖地看着他。这样过了一会,黑色影子的身体开始慢慢消散,最后化成了一股黑烟。我手里的镰刀也是迅速消散,也化成了一股黑烟。两股黑烟并列悬浮在一起,冷冷地和我对立。后来两股烟竟然同时朝我飞了过来,在我惊骇的注视下飞快地钻进了我的两只手臂中。 刹那间,一股刺骨的冰冷从我意识上面散发出来,如同千万根针扎在上面,痛的我全身发抖。意识开始凌乱,慢慢地变得模糊,后来在我意识消散的瞬间,我看见那些草原以及那座荒凉的古堡也是化成了一道烟尘消散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正好是第二天早上。我看了看表,早上五点半。看来昨晚我将那黑色影子击败了,我的意识也变强了!还不知道我现在控制死亡力量的效果呢!我兴奋地起身,四处一看,走向了窗台上那盆君子竹。 刚开始的时候是它让我发现了自己的力量,这次还是让它来试验!我随便从竹子上面摘下来几片叶子,捏在手里,叶子没有一丝的干枯。我心里慢慢地想了一个字:“死”!隐约之间,我感觉受伤有一丝热量微微传来,伴随着那股热量的传入,我手里的叶子全部枯萎了! 已经能完全控制力量的使用了!我欣喜地想要再摘几片叶子试试,忽然想起来龙婆说过,当我完全掌握的时候,可以让死的复活。我当即心里就想着,活!可是这些竹叶却没有一片复活,心里念了半天活字,竟然一片复苏的竹叶都没有。看来,我现在的掌控能力还是不够的。 我坐到床上,将意识放大想看看自己的掌握程度。当我的意识放大进入体内之后,却发现体内已经没有了那个荒原和古堡,只有一个很空旷的空间,诺大的空间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十分古老,像是羊皮卷一样的书卷,在外面似乎还有着什么字迹。 古老的书卷安静地悬浮在这片空间里,散发着一股亘古悠远的气息。书卷外面有四个字,显得极其庄严威武,我试着用意识去观察那四个字,然而我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认识那四个字。不过我猜测,这四个字应该就是“契约死书”。 这契约死书是紧紧封闭的,里面究竟是什么内容呢?就在这时,我的意识里面忽然多出了一些东西。 契约死书是那黑影消散后幻化而成的,而那黑色的烟雾又和我融合了,因此关于这契约死书的内容只要我动一个念头就会自动知道。 刚刚这契约死书传达的内容有很多,其中大部分都是说它的能力。能力方面大致包括:索命,复苏,灵魂禁锢,灵魂超生,以及肉。体毁灭,肉。体复制,灵魂毁灭,灵魂复制等等很多能力,后面甚至还有更高等级的关于毁灭空间的一些能力,十分恐怖。可是,这些能力却都是被压制的,目前我能施展出来的只有索命这最基本的一层。而契约死书传递过来的开启力量的办法有两个,一个是让契约死书自然成长,一点点自己开启,另一个办法就是通过吸收灵魂的能量来提高它的开启。 看到通过吸取灵魂来提高实力我倒吸一口冷气,不由将意识退了出来。娘的,这也太没人性了吧!为了提高自己的实力吸取灵魂,那我岂不是跟种千秋一样!不行,我可千万不能学他,我只要让它自己成长,再说,现在我能自由掌握夺取生命也不错了,暂时不需要变得那么强大。 稍微准备了一番,我出了门打了辆车就去了白天鹅别墅。高考我已经不在意了,现在我已经掌握了力量,执行任务营救宁静要紧,至于高考,如果可能的话,可以复读一年重考。 来到白天鹅别墅门前,我拿出自己的身份卡在门上认证了一下就进了门。隐瞳正在穿外套准备出门,看到我略微惊讶了一下,“你不是要考试吗?” “考个屁,那只是我给自己没掌握力量而留下来的理由而已。昨天晚上我已经可以自由控制我的力量了,所以现在我们就可以去新疆了。” 隐瞳“哦”了一声,说,那我给川刚长官打个电话。说完,他拿出手机按了几个键,说了一会话,隐瞳说,好了,川刚长官说让咱们今天准备一天,明天就动身。 我一听立即就激动起来。 ps:不是风铃不想更,实在是课程太多了,码字的时间只能是晚上。各位别嫌弃,能投一票是一票。晚安了! 第三章 戈壁村落 第二天一早我和隐瞳就登上了去新疆的飞机。经过了几个小时的飞行,再下了飞机,眼中的景象立即就变了。 不单单是因为地貌和风土人情,还有我此刻的心情,再加上高原反应的作用我差点犯心脏病昏过去。 下了飞机我就有些茫然不知所措,问隐瞳去哪儿,隐瞳说去川刚那边,他们在那里等着呢。 在隐瞳的带领下,我跟着他上了一辆出租车。开车的是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很热情地问我们是来旅游的吧,要去哪。还没等我说话,隐瞳冷冷地说,去“迪坎儿”。 我问隐瞳,迪坎儿是哪里,川刚他们就在那里吗?那司机却解释说,迪坎儿是一个村子的名字,是距离罗布泊最近的地方,也是通往楼兰古城的捷径。历史上迪坎儿曾经是丝绸之路的重要驿站,可是随着楼兰古城的陨落,迪坎儿也开始变得荒凉废弃起来。 车子慢慢地开着,在路上到处可以看到眼窝深深的维吾尔族人民,赶着成群的羊群和骡马在路上行走。 车子开了很久,渐渐地远离了喧嚣,进入了茫茫的戈壁滩。 进了大漠,天显得十分高远渺茫,灰色的砂砾荒原连接着远处同样灰色的天幕。 路边不时能看到一些荒废的村落和一些已经干涸的坎儿井。有一些废弃的房屋门前还摆放着灯座和喂养牛马的槽。看到这里,我心里忍不住构想这里之前水草丰美的样子。 车子穿过几片干枯的胡杨,渐渐地看到了前面一个很小的村子。大约只有十几户人家的样子,家家户户都是低矮的土坯房,没有牲畜,到处都是干枯的胡杨和零星的几个坎儿井。 车子停在一块土丘前,司机说只能到这儿了,前面是一个风口,在这种地方的风口是很恶劣的,不仅干燥,还带着大量的沙土,若是冲过去估计这辆车就报废了。 隐瞳扔给司机两张纸币,说了句不用找了,就下了车。一下车,漫天的风沙席卷着朝我旋了过来,茫茫的戈壁滩深处仿佛起了一条土龙,发泄着天威。天光白得不敢直视,空气十分干燥,我脸上干巴巴的,全身都是沙土,嘴唇舌头干燥的厉害,往身上一摸,才发现带的水已经被喝光了。 隐瞳从身上拿出一瓶还没开封的矿泉水扔给我,我也不感谢,拧开盖子就使劲灌了几口。隐瞳说,少喝点,这里渡过风口还有一段距离。若是你把水一口气喝光,等一会会将你渴死。 休息了一会,我和隐瞳就准备渡过风口去迪坎儿了。越是往前走,风越大,砂砾的数量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到了风口的中央时,砂砾已经像黄豆那么大了,像机关枪一样打得我脸上头上全是,不知道起包了没有。我将太阳镜戴上,一颗颗的黄豆一样的沙子纷纷打在眼镜上,我面前就是一片漆黑,仿佛被关进了水桶里。晕头转向地走了半天,前面的风终于小了,我睁开眼睛,感觉面前风小了很多,沙子又变成了轻飘飘的细沙。才知道现在已经过了风口了。 我打量了一下自己,浑身的沙土,额前的刘海胡乱地朝一边翘着,现在我的样子肯定跟个乞丐差不多。隐瞳也是这个样子,遍身沙土活像个要饭的。 隐瞳说,这种地方风口特别多,尤其是这种雅丹地貌附近的区域,有的地方风口的覆盖范围甚至达到上千米,即便有很强大的骆驼队也很难过去。 随后我和隐瞳就进了村子。村口有一个穿着灰色布衣的老人,头上戴着一个白色的头巾,远远地看着我和隐瞳到了他的面前。 他直接走了上来,按照维吾尔族的礼仪行了一个礼,接着用生硬的普听话说“我叫努尔刹一,两位随我来,川刚先生和王先生让我在此处等你们。” 我说,为什么他们两个不来等我们,努尔刹一说,川刚还有其他人今天早晨已经离开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川刚竟然不等我,这是要做什么?难道说任务又提前了? 努尔刹一说,“哦,王先生和川刚先生留下了一封信给一个叫宁远的孩子。你们谁是啊?”努尔刹一一边说眼睛一边在我俩身上扫视。 我不禁疑惑,川刚给我留的什么内容? 努尔刹一带着我俩慢慢地朝里面走,渐渐进了村子。村子里有很多小房子,每个小房子里都有一个坎儿井。老人指着一个个的坎儿井,说这是当年一位王爷在这里修建的,还有那些烽火台,这里以前可是一块宝地啊!可惜...说这些话的时候,努尔刹一的语调既骄傲又苍凉。 进了村子,我发现这村子里的人比我想象的更少,只有不到十户人家。可是这十户人家每一家门口都挂着一盏红色的灯笼,一副张灯结彩的样子。我说,这是有人要结婚吗?努尔刹一回答道,“哦...是的。不过也不全是。”我顿时笑了,“照明用?”努尔刹一摇摇头,“不知怎么了,我们这个村子还有附近的迪坎儿村子里都遭遇了不明生物的袭击。” 我连忙说,“你等等!你刚才说,邻村迪坎儿?这里不是迪坎儿?”努尔刹一说,“这里不是迪坎儿,而是井儿集。” 井儿集?我看向隐瞳,“川刚不是告诉你他们在迪坎儿吗,怎么到了这里?” 隐瞳眉头皱了一下,“大概...是他弄错了。”我点点头,看行努尔刹一,“您继续说,遭到了什么东西的袭击?” “可能是塔里坨。” “塔里坨?那是什么?”我皱眉疑惑道。 努尔刹一解释道,“塔里坨,是一个怪物。它是生活在大漠中的苍狼,有大漠守护神的称号。传说,没人能够看到塔里坨的面貌,因为塔里坨根本就没有脸。因为这个,每隔三百年,塔里坨就会从大漠中爬出来,到处寻找适合他的人脸。一旦看上了某一张英俊的脸孔,塔里坨便会不顾一切地将其杀死,然后剥夺掉他的脸,贴在自己脸上。据说,在以前的时候,有一个掉队的车子就碰见了这个东西,所幸的是当时车上的人都没有遇害。可是,最近几天,我们村子,还有附近几个村子都在不停地发生死亡啊,那些尸体的脸皮都是被硬生生撕扯下来的。” “那你们挂红灯笼就是为了防止塔里坨?”我问。 努尔刹一点点头,“据说塔里坨惧怕红色,所以这些灯笼才被挂在这里。” 这故事听起来有些恐怖,可是仔细推敲一下就会发现里面有很大的漏洞。 努尔刹一说,塔里坨每个三百年就会出现一次,可是,三百年前的这里是大漠吗?那时候这里还没有受到河道改道影响,当时的时候应该还是水草丰美,勃勃生机的。再有,就算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那车队不是遇见过一次么?那件事情到现在还不到三百年啊! 这两点从时间上就直接将这传说击溃。如此看来,这村子里杀人将人的脸皮剥下来是有其他的东西干的啊! 我看了看隐瞳,他也是眉头紧锁,一副深思的样子,看来他也想到了。我说,“哦,阿公,那我那两位长官留下的是什么书信,你可以给我看看吗?” 努尔刹一点点头,“当然,请跟我来吧两位,外面风大。” 跟着努尔刹一进了房间。这房子虽然简陋,但是却不透风。墙上挖着一个个的小洞,用来当壁橱存放东西用。床铺也是扑在地下的,下面铺的是一些干枯的胡杨林的叶子。 努尔刹一拿出了一个盘子和一个水罐,盘子里是一叠馕。馕这种东西我在云南的时候就吃过,感觉非常不错。见了这馕我顿时感觉浑身都软了,躺在地铺上抱着一块馕就啃了起来。这时候努尔刹一拿着一张信封过来了,他说,这就是两位先生特意叮嘱的东西。 我吃着馕,说,给我朋友吧,都是自己人。隐瞳看了看我,说,这是你的,我不该看。我白了他一眼,说,我让你看的,算你无罪。快点,念给我听。 隐瞳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拆开信封,看了看里面的内容,然后看了看努尔刹一。努尔刹一哦了一声,而后就退出了房间。我慢条斯理地问,上面写的啥?肯定是说让我们行动的时间吧?隐瞳却摇头,眉头紧皱着。 我感觉不对劲,坐起来抢过信纸,之间诺大的一张信纸上面只有一句话: “宁远,千万不要参加这里的婚礼。” 我心说你大爷的这是什么交代?我以为你会交代我什么时候出发该往哪走呢,竟然是这么一个交代!难不成是怕我参加婚礼喝酒然后乱说话耽误事? 我心里反复思考川刚留这个交代的原因,就是想不出。到底是为什么让川刚连行动方向和时间都不告诉我,却刻意告诉我不让我参加婚礼呢? 难道是这婚礼有问题不成?也不对啊,人家的婚礼还没举行呢他怎么知道会有问题? 正将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努尔刹一走了进来,看了看我们,他说,哦,对不起,我来取一些羊油。我连忙叫住他,说,阿公,那个,你们这里是谁要结婚啊? 听到我问这个,努尔刹一脸色有点不自然起来。他说,是哈赤达,那个五十岁的糟老头子。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运气,竟然捡来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这姑娘不会说话,而且精神好像有点问题,所以,哈赤达就趁人之危,要占有人家。 我心说竟然有这样的好事,这鸟不拉屎的地儿竟然可以捡到一个媳妇儿,这人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 努尔刹一拿着羊油一走,我看着隐瞳说,哎,小叔,咱们要不要去看看那捡来的新娘啥模样,也好了解一下川刚为啥不让我参加这婚礼。 隐瞳摇摇头,“我不想去。” 我哼哼冷笑几声,“那你在这等着,我去。” 随后我将隐瞳扔在房间里就走了出去。出去后,我一路上四处张望,终于看见了一个满屋子都绕着红色的简陋房子。这么喜庆,看来一定是哈赤达的家了。 房门紧闭着,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我悄悄地靠近了窗户,慢慢地将头探到了窗户上。窗户外面是一层透明塑料布吗,能看见里面的人。借着外面刺亮的光线,我看到里面的床上坐着一个年轻女人。看身影似乎长得不错,我将脸贴在塑料布上,想再仔细看看。这一看直接将我吓了一跳,我顿时感觉浑身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久久不能清醒。 那个女人,她竟然是宁静! 求推荐啊啊啊啊啊啊! 第四章 奇怪声音 宁静依然穿着在家里最喜欢穿的那件黑白相间的套裙,只是头上的蝴蝶发卡不知道去哪了,头发乱蓬蓬的,看上去十分憔悴。天知道她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 我仅仅是窒息了一下,瞬间便恢复了正常。 原本我还在担心来到新疆不知道去哪儿找宁静,可是竟然这么快就送上门来了。我当即眼泪就流出来了 “宁静!宁静!” 我使劲拍打着窗户,大声呼唤着她。宁静一蹭一蹭地转过来看了我一眼,然后竟然像不认识我一样将头又转过去了。 怎么了,宁静怎么了? 我脸上的激动瞬间便消失了,更大力气地拍打窗户,一边拍一边大声喊,“宁静,是我啊,我是宁远,我来救你了……” 可是无论我怎么砸窗户撒泼,宁静始终不看我一眼,就像根本没见过我,没听到我叫喊一样。 “妈的,这是怎么了!”我急得掉头就要去砸门,我刚抬起腿想要把门踢开的时候,忽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肩。 “闪开,别烦我。宁静在里面呢!”我以为是隐痛,不耐烦地将肩上的手甩开,继续踹门,然而还没等我踹出去,我忽然感觉臀部挨了一脚,接着我的身子不受控制地超前面栽了过去。 “妈的,老子不跟你开玩……”我一个“笑”字还没说出来,立即就怔住了。 我面前站着一个维吾尔族老人。脸色黑红,眼窝深陷,一身破烂流丢的布衣,头上绑着一条满是油渍的头巾,头发上还挂着一些干草,天知道他是在哪个草窝里过的夜。 老头一双深深的眼窝森冷地盯着我,嘴里忽然喝出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 他说的是维吾尔语,这语言蛮得很,我一丁点也不懂,当即茫然地看着他。老人看我痴呆的样子,眼一瞪,发出了一声更大的声音,还是那句话。我什么也听不懂,这时候也有些恼火,我也摆出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毫不示弱道:“少跟我说一些我听不明白的。你们把我姐姐关在这里,这是犯法的,还不快把她放出来!” 我一吼,这老头也茫然了,不过他依旧很凶恶,嘴里一边咕哝维吾尔语,一边走来走去做着各种动作,最后竟然拿起地上的一根棍子指向了我,同时嘴里发出像是威胁一样的声音。 奶奶的!我心说,没文化真他妈可怕!连交流都成了问题!这老头就不知道学点普听话么!眼看着那棍子就要朝我落下来了,忽然,一只手凭空出现在我身后,一下抓住了棍子的一头,接着那只手轻巧地一翻,棍子便从老头手里脱了出来扔到了一边。 我回头一看,是银瞳。我当即笑开了花,心说,老头子,我帮手来了看你还怎么嚣张!我今儿个非让你乖乖地把我姐姐交出来不可! 隐瞳走向老头,嘴里麻利地说起了维吾尔语。一边说还一边用夸张的语气打着各种手势,还一边朝我指指点点的,最后隐瞳超老头鞠了个躬,那老头也鞠了个躬,朝我一指,嘴里又说了一句我听不懂得话。 看眼前的情景,隐瞳这是不仅没有帮我,而且倒还劝说那老头不要生我的气了?我靠你搞清楚好不好,是他们藏我的姐姐,我要救我的姐姐怎么还得看你们的脸色了!还真特么是没办法沟通了啊! 我刚想站出来,让隐瞳当翻译我和他好好理论一番,隐瞳却伸出一只手勾住我的肩强项将我往回带,我说你放开我我姐姐在那里呢!隐瞳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强行将我带到了努尔刹一的那个小房子里。 “你干什么,我姐姐在这里呢!”隐瞳将我一放下我就朝他喊道。 隐瞳淡淡地看着我,什么也不说。 我靠了一声,心说这人是怎么回事,阻止我是故意的还是怎地? 我起身就要再次出去,隐瞳一下冲上来,一只手勾住我的脖子,将我朝后一拖,扔在了地铺上。 “你干什么,我要就我姐姐!”我怒道。 “不能去。”隐瞳冷冷道。 我气得倒笑了一下,骂他,“那他妈的是我姐姐,又不是你的。你他妈一个劲地阻止我损人不利己很过瘾是不是?!要实在无聊去找两个正交配的狗骚扰去,别他妈坏我的事!” 我说完起来又要出去,隐瞳却伸出手将我一指,“别出声!”我恼道,“干啥!老子不爽舒服舒服嘴不行啊!” “嘘,他来了!”隐瞳面对着一面墙壁,聚精会神地看着。我说,“大叔,咱装装像一点行吗?窗户在那边,你看墙干啥!” 隐瞳猛地冲过来捂住我的嘴,眼睛狠狠盯着我,“别说话!” 我鼻子带嘴被捂了个结结实实,连呼吸都困难得很,使劲挣扎了一下,隐瞳却用胳膊和腿将我整个身子都压得紧紧地,动都动不了。 妈的,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东西,干嘛好端端跑过来压我。这时候,我忽然听到房子外面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越来越近,慢慢朝我们房子这边走了过来,隐瞳按住我的力量也越来越大,看得出他十分紧张。 我有股推开他跑出去看看的冲动。真是的,他妈的什么东西大白天的都弄的人这么紧张! 我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声音,外面除了风声几乎什么声音也没有,甚至还无端地有一种这村子里没人的感觉。 过了很久之后,那阵奇怪的声音从房子后面又响了起来,慢慢地向着远方去了。直到声音完全消失,隐瞳对着墙壁又看了一阵,才将我放开。 我身上的骨头都被按得快断了,活动了几下,我皱眉问隐瞳,“你什么情况?” 隐瞳一句话也不说,他开始快速地收拾东西,看样子是要准备离开。我说,“要走?” 隐瞳一边收拾,一边点点头。 “为什么?”我跑到他旁边质问道。 “此地不宜久留。而且,刚才我还看到……” “看到什么了?!”我急忙问道。 隐瞳却只顾着收拾东西什么也不说了。 这家伙!气人!我狠狠地跺跺脚,“你到底看到什么了啊我操!” 我他妈真是急死了。我现在既纳闷这家伙为什么隔着墙也能看到东西,又想知道他隔着墙壁看到了外面的什么东西。 “不该问的,还是别问的好。知道了对你不好的。”隐瞳淡淡道。 嗨呀我靠还拿这种话来教训我呢!我最不吃的就是这个。我故意耍赖皮说,“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跟你走。” 这话还真管用,隐瞳听了之后停止了收拾东西惊讶地看着我。我一看起了作用了,就赶紧再接再厉地说,“等你找到了川刚,他们一看我没有跟着,看他们怎么责怪你。” 隐瞳看看我,忽然像是妥协了一样,点点头,“好吧,随便你。”说完继续收拾东西。 我原本以为他的“好吧”后面是一句“不走了”之类的话,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恼道:“行!你走你的,我自己救我姐!” 说完我躺到了地铺上,拿起一张馕狠狠咬了一口。隐瞳也不看我,收拾好东西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出去了。 妈的,还真走啊! 我拿着馕追到了门口,隐瞳已经走到了村口了。 “靠!”我对着那背影狠狠骂了一句,你他妈倒是告诉老子你看到了什么怪物啊,至少让老子有点防备!可那影子越走越远,渐渐进入了风口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妈的!走吧走吧!大不了老子自己救宁静!什么狗屁第三事务所,这都什么人啊!等老子救了宁静就直接回家,然后退出这什么狗屁组织! 狠狠发泄一遍,我将房门关紧躺回到了地铺上一边喝水一边吃馕,心里盘算着等吃饱喝足了有力气了就去把那个房子砸了,然后背起宁静朝外跑。 我一边吃,脑海一边yy待会我砸房门以及和那老头对峙的情景。哼,我可不管你什么七老八十,你敢阻止我救我的姐姐,我可是不会遵守中学生守则的! 正吃着,外面又传来了那个奇怪的声音。我不由一滞,一口馕瞬间就卡住了喉咙。 那声音就像是从天边冒出来一样,由远及近,一点点朝着这座房子走来。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声音?我发现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声音,更难以描述。只能说它听上去就像是一只沙哑的鸭子在叫。 想到隐瞳看到它时那种紧张的样子我就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已经和我只有一墙之隔了。我感觉外面似乎有一个巨大的鸭子在不停地朝我房间里嘶叫,声音异常的大。我忽然感觉有些孤独感。的确,这么大的声音,怎么没有其他人来看看是什么东西?努尔刹一呢,他怎么没回来? 我心中的好奇越发的强烈,后来竟鬼使神差地开了门,慢慢地绕到了房子的左侧。这时候那声音就仿佛在我耳边,我再也忍不住,慢慢地将头探了出去。 第五章 又见宁静 我没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在我伸头之前,那东西已经发现了我,嗖地一下就朝西方窜了过去,掀起了漫天的黄沙。等黄沙散尽,那东西早已经不知去向。 妈的,速度这么快!我抹了一把脸上的灰,朝地上一看,地上也没有脚印,而西方那边光秃秃的,只有关着宁静的一座小房子。 那到底是什么?! 我看看那座小房子,此时那边没有任何人。我朝身后左右看了看,也没有任何人。这个时候,正是把宁静从里面弄出来的大好时机啊! 我舔了舔嘴唇,瞅准那房子就飞快地跑了过去。门虚掩着,我从门缝里往里一看,那老头不在!不由大喜!将门猛地一推我就闯了进去,我一个踉跄,稳住身子之后才发现:房间里没人。 宁静呢?! 宁静刚才坐过的床上还放着一个用牛毛一类的东西编织的小辫子,而宁静本人却不见了。 我忽然想到刚才的那个奇怪的声音,还有这里变得莫明的空旷。难道…宁静和其他村民已经被那个东西给… 我正在yy着可怕的东西,肩上忽然被拍了一下。我吓了一跳,猛一回头,却发现努尔刹一正站在我身后。不仅是他,还有那个训斥我的邋遢老头子。 “宁远先生,你到哈赤达的房间里来干什么?”努尔刹一有点不高兴地说道。 我刚要说话,旁边那个邋遢的老头眼一瞪就要上来打我,被努尔刹一给拦住了。他一边用维吾尔语劝他,一边对我说,“你还不快出去,哈赤达平时最不喜欢别人来他的房间的。” “我姐呢?”我没有出去,反倒盯着他两个冷冷地说道。 “你姐?”努尔刹一脸上有着一层疑惑,那哈赤达却趁着努尔刹一疑惑的时候挣脱了他,气势汹汹地朝我扑了过来,张开一双大手就朝我脸上盖了下来。我本能地往旁边一闪,哈赤达的手砸在了一边的桌子上,疼的他呲牙咧嘴地怪叫起来。 没有打中我,哈赤达十分恼怒,他从地上捡起一个灯架,一边挥舞一边朝我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我这时候已经怒了。妈的,死老头,把我姐姐给弄没了,竟然还过来打我,觉得老子看上去很怂是吗! 老头子的灯架砸了下来,我非但没有躲,反倒迎着上去了,一只手抓住了灯架,我另一只手则是抓住了他的衣服,同时用膝盖顶住了他的小腹,就这样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也不动了。哈赤达嘴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看那样子是想要把我弄死,他不停地将灯架往下压,小腹不停地往后缩,然而他压一点我给他顶回去一点,他往后缩一寸我往前跟一寸,将他逼得有点走投无路的感觉。 一旁的努尔刹一实在看不下去了,他过来不停地行维吾尔族的大礼,一边行,一边劝我放开哈赤达,然后又用维吾尔语对哈赤达说些什么。哈赤达面色狰狞地用维吾尔语回应努尔刹一,看那表情是在说要怎么把我弄死。 努尔刹一则是不停地劝说,劝了好半天,努尔刹一才有些为难地说,“宁远先生,你真的做的不对,不然哈赤达不会生这么大的气的。这样,你放开哈赤达,让他打你一巴掌,这样你们之间就算两清了。” “什么?”我以为我听错了。妈的,我让他打我两巴掌,然后这事情两清??敢情你们把我姐姐给藏起来了这事你们是正确的,我还得请求你们的原谅是吧?! 我当即就开骂了,并告诉努尔刹一,识相的话就把我姐姐给交出来,这样大家一欢而散。不然的话,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弄出人命来! 努尔刹一紧皱着眉头看着我,过了半天,他竟然走了出去。我看向哈赤达,说没人帮你了,你再吊啊!可还没等我得意五秒,努尔刹一竟然带着三个十分壮硕的中年人进来了。 “把他带出去。”努尔刹一指了指我,三个壮汉不由分说走过来将我架起朝外面拖去。努尔刹一对着我行了一个礼,说,“对不起了宁远先生,我们不想这么对待外来的客人,得罪了。” “得罪你妈b!”我愤怒地骂道,“你们这群贼子,把我姐姐给藏起来,还他妈这么假惺惺的。等待会把老子放了老子非弄死那老头!” 我一边骂一边挣扎,努尔刹一看着我直摇头。哈赤达这时候却忽然扑上来照着我的脸就是一拳,将我打得眼冒金星,我当即呲牙咧嘴地说老东西你给我记住了等放开我非用手把你的命给吸干! 三个人夹着我将我朝一个偏僻角落的小房子拖了过去。这房子和其他房子不同的是用石头和粗糙的土砖修葺而成,表面上看十分坚固,似乎是为了惩罚人关禁闭用的。而且,在这房子的门口还有一堆一人高的荆棘一类的植物,要是将人关进里面,再将荆棘堆在门口,里面的人要是想逃出来肯定会被扎成刺猬蛋! 两个壮汉抓着我,另一个壮汉走到那堆荆棘前,将荆棘一棵一棵地扔到一边,然而开了门,另外两个壮汉则是将我推进了房子,随后将房门关上了。 房门一关,这房子立即就陷入了一片黑暗。这里面连一扇窗户都没有,我在里面什么也看不清楚。跑到门前用力拉门,门在外面被门闩拴住了,而且三个壮汉正在小心翼翼地将荆棘朝门前堆。我顿时急得大叫放我出去,你们竟敢这么对待外来的客人!太不懂民族团结了! 三个壮汉一言不发,只是不停地堆积。我看着越来越高的荆棘丛,我心说这他娘的完了,按照常规来讲,在那哈赤达把宁静给掠夺之前他们是不会把我放出去的。 我想想那么脏一个老头流着口水把宁静压在身下的情景不由一阵恶心!妈的,我绝不能让他把宁静给玷污了! 我当即更加狂暴地摇晃那门,差点把它摇下。门外那三个壮汉也有些慌了,生怕我继续撒泼下去他们这间禁闭室会保不住。于是三个人用维吾尔语商量了一番,一个人就直接想努尔刹一那所房子跑过去了,过了一会儿,努尔刹一一拽一拽地跟着壮汉走了过来。 到了门前,努尔刹一摆摆手让那几个人把荆棘丛挪开,然后开了门,努尔刹一走了进来。 我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没地方撒,努尔刹一一进来我差点动手去掐他的脖子。可是看到那三个壮汉在外面我又狠狠地忍住了。 努尔刹一进来后,指了指房子中的一张桌子,“坐下来说。” 我偏不坐! 努尔刹一抖了抖眉毛,说,“你还想不想救那个女孩子了?” 我眼前刷地一亮,“当然想救!您愿意帮我?”我一听到他的这句话,急忙见风使舵坐到了椅子上。 努尔刹一看看外面的三个壮汉,用维吾尔语说了一句话,三个人点点头就离开了。努尔刹一则是坐到了我对面,十分奇怪地看着我。 “你说,她是你的姐姐?”努尔刹一看了我半天奇怪地问道。 我点头说是,要不然我也不会闯进哈赤达的房间里。 “可是,你姐姐怎么会到了这里来呢?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努尔刹一又问。 宁静失踪的情况解释起来很麻烦,而且还会涉及到第三事务所的机密,我含糊了一下,只解释说她被绑架了,然后被贩卖到了这里。 努尔刹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哦,既然这样,那你们是应该见一面。”一边说,努尔刹一一边走出房间,说,“宁远先生请跟来吧,去看看你的姐姐。她现在肯定很想你。” 我跟着努尔刹一走出房子,一路向着西南方向的一座房子走去。我奇怪地问,“她不是应该在哈赤达的房间里吗,怎么会到了那座房子里了?” 努尔刹一说,哦,那是我们村子里的习俗。凡是在第二天要出家的姑娘都必须在那一间屋子里祭拜一宿神,让神能赐予她美满和幸福。 我心说这是哪门子习俗,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努尔刹一不再说话了,他沿着小路一点点地走向那座房子。这时候我忽然知道刚才那些村民去哪了,他们应该就是护送着宁静去了那座小房子了。 走到房子前,努尔刹一回头看了我一眼,说,“这可是我们这里的风俗,以前可从来没有破坏过。你是第一个打破我们这里习俗的人。” 我心说,那能怎么办?里面的那可是我姐姐。我姐姐端庄貌美怎么会嫁给哈赤达那么一个暴躁猥琐的糟老头子!他们的婚姻无效,你这习俗在她身上也是没用! 努尔刹一将房门开了一点,露出了房间的一条细缝。将房门慢慢全部打开,只见一身连衣套裙的宁静正低着头坐在地上,那样子就像一个乞丐。 我看得十分心疼,冲上去将她抱在怀里,眼睛止不住就流泪了。 “姐!我总算找到你了!”我哽咽着抱着宁静,感觉她浑身都在颤抖。而就在这个时候,努尔刹一忽然将门给关上了。 第六章 隐瞳归来 我眼前一黑,急忙上去拍门。 “喂,你把我关进来干啥?”我一边拍门一边大喊,努尔刹一却不理睬,他将门上上下下好几个门闩都闩的结结实实,而后还在外面用力推了一下,感觉这门就像城门一样结实的要命。努尔刹一这才说,“既然你们是亲人,那就在一起向神祈福吧。这是习俗。” 说完,努尔刹一就走了。无论我怎么喊,怎么踹门都没有用。 房间里黑乎乎的,宁静蜷缩在地上的一张草席上一动也不动。看到她这个样子,我不由又是一阵心疼。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心里感觉万分愧疚。 宁静一言不发,安静地在我怀里呆着。她身子不住地发抖,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我尽量将她抱紧,在她耳边说:“别害怕,我明天就带你回家。” 宁静忽然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背,她哆哆嗦嗦地说了一句,“别走,我怕。” 我连忙说,别怕,我就在这。 看着她这个样子,我心里越发的憎恨钟千秋。妈的,我心里狠狠地骂道,等我哪天和钟千秋面对面站在一起我非把他弄死不可! 我安静地抱着宁静,就这样在小黑屋里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还不到五点,我听到有人来开门,同时在外面还有一些纷乱的声音。我不由皱了皱眉,身子稍微动了一下,宁静立即抓住我的衣服,闭着眼睛含糊不清地说,“别离开我。” “好,我不离开你。你看他们要放咱们出去呢。”我轻声地哄了哄宁静,她便放开了我,安静地继续睡了。 门忽地一下开了,外面的天幕还有些暗淡,只有零星的几颗星星点缀在湛蓝的天幕上。 令我惊奇的是,外面站着的不仅仅是努尔刹一,还有另外好几个人,这些人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盏红色灯笼。 我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忽然一个人手一扬,接着响起了噼噼啪啪的鞭炮声。那应该是他们自己制作的土炮,虽然不是很响,但是听得多了耳朵还是有刺痛的感觉。我回头看了看宁静,只见宁静已经被这炮声吵醒了,此刻正坐在地上迷迷糊糊地朝外看。 妈的,宁静受了很大的刺激,现在最忌讳的就是嘈杂的响声!可这些人…… 我看着这些人,觉得牙根痒痒的厉害。 “*的,不知道她现在不能受到刺激吗!”我猛地扑了出去,照着那个挑着土炮的人就是一拳。这一拳我的力气很大,直接将那人砸的连人带鞭炮滚到了地上,可笑的是这人竟然压到了鞭炮上面,被炮炸的跳了起来不停地怪叫。 其他几个人见了,纷纷跑上去帮他。努尔刹一这时候走了上来,面带愤怒地看着我,说,“宁远先生,希望你不要干涉我们的事情。” 我一听气得笑了起来。心说这努尔刹一到底在玩什么鬼把戏。。他昨天的时候貌似还想帮我就出宁静的样子,现在却又偏向了哈赤达这边了。难道他在逢场作戏? 我凑近他,低声道,“昨天你不是说要帮我救我姐姐的吗,你现在在干什么?” 努尔刹一反而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宁远先生,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请你让开,这女子是我们村的妻子,我希望你不要干涉我们的事情。”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逢场作戏,而是真的倒向了哈赤达一边。我顿时心头一冷,眯起了眼睛看着努尔刹一。 “你们的事情?她可是我的姐姐,他要嫁人至少要问我的意见。你们算什么东西,她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我说的十分冷漠,努尔刹一被我这么一震,竟然有些恐惧地看着我。我继续逼近他,“识相的话给我滚开,不然……”我随手抓住了一边一个人手里托着的不知什么果子捏在了手里,两只眼睛盯着努尔刹一,死亡的力量已经暗暗地使了出来。 一股凉意渗入我的手心,手里的果子瞬间便干瘪了下去,努尔初一看到这么一幕差点吓得尿了出来。他大睁着眼睛,指着我对另外几个人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维吾尔族语,那几个人听了之后,也是很震惊地看着我,然后这些人竟然上前走了几步,纷纷跪在了我面前,样子虔诚的就跟我是他们的爹一样。 我也没有很摆谱,就说,“你们要有点自知之明,不然我会以为你们都是一群贱种。” 说完我傲慢地转过身去,刚想命令努尔刹一给我送点吃的来,后面跪着的几个人却冷不丁地扑了上来,两个人拧住我的胳膊,两个人按住我的腿和头将我五花大绑地困了起来。 “你们想干什么,还有没有尊卑了?”我心里慌乱但是仍然用傲慢的口气喊道。可是现在这些人根本不吃我这一套了,上来一个人一脚踢在我下颚上,将我踢得眼冒金星,嘴里也吐了血。 努尔刹一走上来,笑吟吟地看着我,说,“我们村子最近一直在发生塔里坨袭击村民的事件,但是,我算了算,从时间上讲,不可能是塔里坨袭击人。现在,我明白了…总是杀人剥掉脸皮的凶手,就是你吧,宁远先生。” “我?”我诧异地看着努尔刹一。 “其实一开始我怀疑是这女子在杀人。但是,将你们关在一起之后,她却没有杀你。而你刚才却又展示了那么恐怖的力量,所以,我才确定是你。” 努尔刹一说的十分有自信,我看着他那副样子,觉得又可气又好笑。 妈的,什么逻辑啊!这狗日的老头……我简直无言以对! 努尔刹一指了指宁静,高喊了一声,“起喽——余其三嘿呦呦——”那几个男人立即就去拉宁静。宁静坐在地上一脸呆滞,被莫名其妙地拉了起来,顿时就开始挣扎,一边挣扎一边惊恐地看着我,十分无助。 “我操你们的亲娘,放了她,她现在不能受到刺激!”我一急猛地站了起来,扑到离我最近的那个人的身上,张嘴就朝那人耳朵咬去。那人被咬的哇哇直叫,我嘴里也渐渐地流进了血水,我张开一个嘴角,说,放了她,不放我就撕下来你的耳朵。 这人被咬的都快疯了,想使劲挣脱又害怕我咬的太紧给他撕扯下来,想反抗又怕我会用力给他撕下,只得在原地不停地蹦跳,一边蹦一边嘶哑地哭喊。 努尔刹一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很难听得吼声,他指着我对其他几个人不知命令了什么,顿时从旁边窜出来一个人,他手里握着一根手腕粗细的棍子,盯盯地观察了我一番,然后猛地挥起棍子朝我面部砸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巧砸中我的鼻子。我鼻子一酸,一下涕泪齐下,不由松开了口,那人一挣脱,立即就对着我脸上砸了一拳,将我打翻在地。 我被打得神情恍惚,迷迷糊糊地只看到宁静被他们强行套上了一件红色的衣服,而后被他们强行拖着出了房子。宁静一被拖走,几个人立即就上来把门给关上了,房间里再次陷入了黑暗。 我回过神来之后,才明白宁静已经被他们抢走去做哈赤达那个丑老头的妻子了。他妈的,那么丑的东西还想得到宁静!我绝对不能让这种丑恶的事情发生! 我跑到门前使劲地晃那扇门,然而那扇门坚固的就像是一扇巨大的城门,任凭我怎么晃就是纹丝不动。而且我刚才砸那个人的时候手还受了伤,现在整个左手都肿了起来,稍微用力就感觉疼得要命。我心里暗骂自己大意。他妈的,刚才只顾着嚣张和装b了,根本没料到那几个人会在背后偷袭。 晃了几下木门,我体力实在不支,坐到地上的草席上喘起了粗气。而这个时候,我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回头一看,只见在我身后,竟然有一道亮光。 咦?我惊异地将头伸了过去,心想难道是这里面的神仙显灵了?可是当我把头伸过去之后却发现发光的地方是一口井,那道光正是从井中发出来的,而且那光还在一点点地往上冒。 难道真的有神显灵?不过这也奇怪了,这祈福的房子里竟然挖了一口井。 我眼睛睁得奇大,眼睁睁看着那光束升了上来,最后化成了一个人,这人的嘴里还叼着一个手电。 “谁?”我往后退了一步紧张道。 那人不说话,一边不紧不慢地将背上的东西取下来,一边抹脸上的泥土。我看着他的动作有点眼熟,于是试探着问了一句,“你是隐瞳?” 那人没说话,只是“嗯”了一声。 妈的还真是他!可是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在这?! 我上去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来帮你。” ps:更新完了.....最近实在忙得很,白天忙考试,晚上十点多才有空写东西。这本小说,是我最喜欢的一个,虽然更新速度慢,但我会认真地浇灌它。还希望各位看管能多多支持阿星,给个推荐票就行了 第七章 她不是宁静 “帮我?” 我“嘶”地吸了一口气,“是川刚让你回来的?” 隐瞳摇摇头,“不是。” “那是你自己要来帮我的?” 隐瞳点点头。 我顿时便笑了起来。真的没想到这个冷冰冰的石头块竟然也有重情义的时候,看来我当时真的是对他有偏见啊。 我说,“实在难以想象啊。哎,你怎么不早点出来,昨天晚上的时候你就可以出来帮我嘛,这样也不会发生刚才那么麻烦的事情。” 隐瞳将手电从嘴里拿出来,递给我,“帮我拿一下。”我接过手电,隐瞳说了声谢谢,然后便走到那扇门前。 他先是将眼睛在门缝里往外看,然后将耳朵又贴在门缝上仔细地听。我问,干什么,直接打开不就行了。隐瞳却用手指示意我不要声张。我有点急了,说你倒是沉得住气,他们抢走的是我姐姐,你这么稳稳当当的我老姐就要被那个丑老头给强行占有了! 隐瞳却很冷淡地说,“我不是帮你救她。” 我一听就愣了,“那你是帮我什么?” 隐瞳一言不发,耳朵贴在门上继续听着。听了一会,他脸色忽然一变,然后迅速从身后的包里取出一根铁钎伸到了门缝里,接着用铁钎将铁链一别一别地转动。我感觉到了不妙,问他怎么了,隐瞳不说话,三下五除二将门锁转到了门缝前,接着从包里拿出一根极细的钢丝伸进了门上的锁里,转了几下,门锁一下就开了,随后他用同样的办法开了另外几把锁,将门打开迅速冲了出去。 “哎,到底他娘的怎么了?!”我捡起地上的铁钎跟了出去,心说到底怎么了跟他娘抢寿衣似的,难不成这家伙要抢着去喝人家的喜酒? 我怒骂了一声也跟着在后面跑了起来,一直向着东北方向哈赤达的那座房子跑去。远远地我就看到外面燃着一对篝火,而且外面还撒了一大堆红色的纸屑。 糟了,妈的这些人敢情是逼着宁静和那丑不死的拜天地了,现在没准那老东西正在准备洞房呢! 我靠他娘的! 想想那么丑那么凶悍的一个东西把宁静那么娇弱的身子压住行龌龊之事我脑门一阵发热,不顾一切地往前冲去,甚至超过了隐瞳,在他前面冲到了哈赤达的房子门前。到了门前我抬腿就是一脚,门板一下就朝后倒飞了出去,不等尘埃落定我就往里面冲,脚下却被一个东西绊了一下,扑腾一下一个狗吃屎摔在了地上。我吐了一口嘴里的泥,愤怒地回头一看,顿时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那是一具尸体。 尸体呈大字型躺着,两只手臂夸张地向上举着,两条腿像蛙腿一样蜷缩着,地上满是挣扎的痕迹。可怕的是这尸体脸上竟然没有了脸皮,从下巴到额头,整张脸皮被全部撕了下来,留下两只粘乎乎的眼窝和满脸狰狞的血管和青筋。 我被这现象吓坏了,差点吓得尿了裤子。我只是一个高三的学生,尸体这东西我几乎就没见过,没想到第一次见竟然是这么重口味的。 对了,宁静呢! 我忙转身朝床上看去,床上没有人,只有那一件宁静穿过的红色衣服。我猛地走到床边,将那件衣服拿在手里,手不停地颤抖。 “宁静……” 我看看尸体,再看看衣服,脑海一片空白。 宁静肯定也是出事了! 我将衣服一扔,立即就往外冲。刚到了门口,隐瞳伸出胳膊一把将我推进了房子里,跌跌撞撞的我差点坐在尸体上。 “妈的,我要去找宁静,你拦我干什么?!”我歇斯底里地朝他狂喊,又要往外冲,结果又被他给推进了房里。 “我告诉你,你再敢拦住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我指着他怒气冲冲道。 隐瞳看了看我,鼻子里哼出一声冷哼,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白痴的东西。” “你说谁白痴?!”我顿时恼了,“老子的姐没了,你他妈说什么风凉话!” 隐瞳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谁说她是你姐姐?” 妈的,还开玩笑!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也实在懒得再跟他费口舌。妈的,真没想到这混蛋说来帮我竟然是这么个帮忙法! 我起身就要再往外走,这次隐瞳没有阻拦,但是等我走出门之后,隐瞳冷淡地说了一句:“别去找了,这个村子里的人全都死了。” 我回头冲他冷笑一声,便朝努尔刹一的房间跑去。 然而,我却再次被震惊了。 努尔刹一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死状极其可怖。他的脸皮同样被整个撕扯掉了。 我继续跑了好几间房子,结果在那些房子里都看到了零散的尸体,所有的尸体都没有脸皮。最后,我在一间水房里发现了一具身穿大红衣服,脖子上挂着大红花的男人尸体,他也没了脸皮,从身形上来辨别,他是哈赤达。 全死了…… 我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寒意。 是谁下此毒手?难道真的是那异兽塔里坨? 我脑子很纷乱,这时候我忽然想起来这些尸体里面竟然没有宁静的。 我将所有的尸体和房间又都重新搜索了一遍,甚至将关押宁静的那一所房子也看了一下,甚至连一个个的坎儿井都试探了一遍,都是没有发现宁静的踪迹。 她去哪儿了?难道说,塔里坨把她弄走了? 我心乱如麻,不得已又回到了哈赤达的房间,去找隐瞳。这个时候,隐瞳已经把那具尸体的四肢摆放好了,那张狰狞的脸上也盖上了一层白布。我走过去,阴沉地问他,“你刚才说,宁静不是我的姐姐,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已经没有其他希望,只能希望真的是隐瞳所说,这个宁静不是我的姐姐。 隐瞳在尸体上按来按去,他头也不抬地说,“这个女人她不是你的姐姐。她只是……一个冒牌货。” 听到他这句话,我心里倒是有些欣喜,急忙问他,“那我真正的姐姐在哪?” 隐瞳看看我,摇摇头。我心说也是,他怎么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于是我又问他,“那你是怎么知道她不是我姐姐的,她又是谁?” 隐瞳站了起来,随意说道,“我的眼睛告诉我,她的那张脸是假的。不过她是谁我不知道,她杀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你说这些人全是她杀的?”我点点头,“这么说……努尔刹一当初对她的怀疑是正确的啊……那些人全是被这女人所杀!难怪所有尸体里面就是没有她的,敢情是她杀了所有人然后逃跑了啊……”我使劲咬咬牙,妈的该死的冒牌货,竟然用我姐姐的脸来杀人,我逮住她非把她的脸撕下来,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继续问隐瞳,“那她为什么要用宁静的脸,这是巧合吗?” 隐瞳摇摇头,“不是……这应该和那钟千秋有关。” 又是这个钟千秋!如果这女人真的是钟千秋安排的,那我现在的一举一动岂不是都在钟千秋的掌控中?! 我现在明白川刚给我留言的原因了,看来他是发现了端倪,提醒我不要和那女人碰面,以免惹出来麻烦啊! “那现在怎么办,那女人既然走了,肯定会去找钟千秋。这样的话,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岂不是很容易被算计?”我看向隐瞳希望他能拿出点主意。 隐瞳沉吟片刻,说,“我想,那女人肯定还会再回来的。等她来了之后,或许能从她嘴里掏出点什么……” “为什么?”我不置可否,“她既然都暴漏了自己,为啥还要再回来。这不是等于自投罗网吗?” “可是……她的东西丢在了这里。”隐瞳一边说,一边从身上拿出来一个东西。 那东西似乎是一个挂件,形状像一颗心,上端打孔,中间还刻着一个奇怪的花纹符号。 “这东西上面的花纹,我以前的时候在老家见过。当时的时候,我老家那里有一眼圣泉。圣泉之水,顾名思义,就是神圣出名。这种泉水喝下去之后可以治愈身上的疥疮,可以让骨头恢复。比较有趣的是,这圣泉的水,只要你将它倒在紫砂一类的器皿里,用灯火垂直在上方映照,在水的中央就会显现出来一个奇怪的图案,那图案和这挂件上的一模一样!所以,既然和圣泉有着一脉相传的东西,必定十分重要!我坚信,今天晚上,这个女人还会再回来!” 隐瞳说的胸有成竹,那吊坠在他手里一闪一闪地反射着光线。我说,那或许是她故意丢下的也说不定啊,这东西我觉得没什么奇特的嘛! 隐瞳没说话,他将那吊坠递给了我,“放在耳边,仔细听听。” 我将那东西接过来放在耳边,将全部的耳力都集中在这上面,然而除了风吹沙尘的声音,我什么也听不到。 “再仔细听听!”隐瞳皱眉道。 我将耳力再次凝聚了一些,这次我听到了。 吊坠里面竟然隐约传来了人类的惨叫声! ps:宿舍停电了,悲催的是连网也断了。更悲催的是整座宿舍楼所有人都用移动数据上网,我卡的连扣扣都登不上!好不容易找朋友,等了十几分钟传送了这个文件,让他帮我传上,哎,不能耽误大家看啊…… 第八章 王胖子 那声音差点将我吓得跳起来,手里的吊坠也差点扔出去。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隐瞳,“这,咋回事?” 难不成这吊坠里面还住着一个鬼不成? 隐瞳将吊坠拿在手里,很渊博的样子说,“在我的家乡那边,那个圣泉的起先的名字叫做‘生泉’。生泉这个名字的由来,是源自于一个传说。相传在那生泉中,居住着一条恶龙。这恶龙总是兴风作浪,发大水祸害百姓,还时不时地将村民抓进水中吃掉。后来,村里来了一个十分厉害的人,这个人的身份没有人知道,但是这个人十分厉害。他轻易地杀死了恶龙,将龙身子切成了九段,扔在我村子的九个地方,后来这九段龙尸化成了九口水井。而恶龙的头则是被抛进了生泉中,衍生出来了神奇的力量。当生泉的水有了神奇的力量之后,伴随着的,经常在半夜的时候从水中漂浮上来很多幽灵,很多人都不敢靠近那条泉眼。于是那神秘人往水中投入进去了很多白色的石头,当这些石头投进去之后,那些灵魂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你是说,这石头就是那神秘人投进泉眼的石头?那些灵魂都被装进了这些石头里面了?” 这石头上的花纹和圣泉有关,再加上这石头里面有鬼魂的哭叫,我很容易就将其联系在了一起。 隐瞳点点头,“按理来说没错。可是…” “可是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也想不通这个问题。既然那人将恶龙杀死了,最好的结局应该是将恶龙残害的灵魂全都超度让他们轮回了,可是…将这些灵魂全部禁锢在一块块的石头里面,这种故事的剧情…似乎有点悖于常理和完美了。 “难道说……”隐瞳握着石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我连忙问他想到了什么,隐瞳却说没什么,这事情就先不要管了,还是先把这些尸体都处理掉,然后找个地方等那女人来吧。 我说好,反正这个石头和我姐姐宁静也没什么关系,我没什么值得关心的。于是我就开始和隐瞳开始处理尸体。 这些尸体都没了脸皮,一双眼睛很是突兀地朝外暴突着,有好几具被我们抬着抬着忽然之间眼珠就滚出来了。恶心的是,隐瞳竟然让我捡起来再重新按回死者眼眶里。我第一次见这么恐怖的尸体,就算抬着它们我都要在手里垫上一块破布。让我去捏尸体的眼球,我可不干! 隐瞳淡淡地说,“以后你要做一些任务。那场面会比这更加血腥。你现在不磨练,到时候怎么做好任务?” 我说我不捡,这么恶心,要捡你自己捡。 隐瞳没有再说话,他冷冰冰的眼中射出一股很让人无法接受的神色。那眼神,嘲笑中带着讽刺,睥睨中带着不屑,我感觉被这目光看一眼,浑身就像扎满了钉子,比他娘的抬尸体还难受。 我猛地一下站起身,说,“行了,收起你的目光,我捡还不行么?!” 走到尸体旁边,我将破布套在手上,去捏那颗沾满沙土的眼睛。那颗核桃一般大的眼睛,上面红白交错,捏在手里就像是捏着一颗橡皮球,那颗黑色的眼珠睁得滚圆,似乎在冷冷地看着我。我感觉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一个劲地命令自己想象自己捏着的是一颗橡皮球,这才顺利地将那眼珠重新安放在了尸体的眼里。 做完这些,我觉得像是完成了一项浩大的工程,使劲呼了口气,同时也有些心悸:眼球是和眼眶中的很多血管连接在一块的,这眼球竟然滚出来了,看来一定是被那个女人给挖出来的。 这么狠的女人……我越想心里越颤抖,越想越觉得心里愤怒。 处理完尸体,这时候天也将近中午了。隐瞳说必须让这些人的亲人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然后他说他让我在此等候,他去邻村的迪坎儿去找一些人来帮忙。我心说我一个人守着这么多尸体,恐怖不说,万一这里碰巧来个外人啥的,把我当成杀人的凶手,我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啊。 隐瞳又是用那种嘲讽地眼神将我逼得乖乖的留了下来。 隐瞳走后,我觉得这间房子有点瘆人,于是就出了这房子去努尔刹一那里去找吃的。结果只在一个大瓦缸里面找到了几块黑不溜秋的面团,还有一小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液体,那液体闻着有一股酒香,喝一口还有一股啤酒味。 “好像是青稞酒…这里竟然还有这个。” 我有些开心,拿着这一罐青稞酒还有那几块黑不溜秋的面团,就出了房子,正打算找个地方慢慢吃喝,这时候我忽然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走进了那间停尸房里。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隐瞳回来了。可是,不像啊。 难道是有人想要偷死人的东西?也不对,这村里所有人都死了,怎么会有人偷死人东西呢! 难道是有尸体诈尸了?一看到我又乖乖地躺回去了?! 我的想法越来越荒诞。算了,他娘的,管他是什么,现在大白天的,过去看看不就成了! 我将面团和水罐放在了屋檐下面,然而便蹑手蹑脚地朝那小房子走了过去。 那房子里有一阵阵奇怪的声音,听上去像是一个人在用力地干着什么事,吭哧吭哧的。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将头伸过去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那房子里蹲着一个人,此时,他正紧紧地抓着一个人的胳膊,用嘴在用力地啃食那个人的手指! 我惊得汗毛倒竖。 他娘的,这是什么情况?!啃食死人?!这人是什么人!食人族的?! 我震惊得声音惊动了那个人,他也回过头来惊讶地看着我,嘴里和嘴角还残留着一些血液,看上去十分的狰狞可怖!可是奇怪的是,那人却没有对我扑过来,反而对我笑了笑,说了一句“你好”! 见他没有过来,我壮起胆子,问他,你是谁,为什么吃尸体?! 那人笑了笑,将嘴上的血迹擦干净,吐出了一个戒指,“我没有吃尸体,只是这戒指太他妈值钱了,老子真不明白,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的土老包竟然能佩戴这个…真他奶奶的沾了楼兰的光了。” 原来他是为了拿到戒指,这他娘更不道德了,哪有拿死人东西的?! 我说,那东西是那死人的,你不能拿走。 那人很惊讶地看着我,“你是他儿子?” 我愤怒地说,“你才是他儿子!我是你爷爷!” “既然不是那你管这么多干什么,老子又没拿你的!再说了,老子这辈子还没有看中了得不到的东西!” 看看他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我忍不住认真打量起他来。 这人身材偏胖,穿着一身黑色的防尘服,脚上蹬着厚厚的靴子。整个人看上去鼓鼓囊囊的。 “看什么看,老子脸上有鸟屎啊?”胖子仰着黑红的脸,宽大的蛤蟆镜轻蔑地看着我。 我说,你是什么人,怎么到这里,还拿了人家的东西! 胖子横掌一指自己,“问老子是谁?你也配知道…不过老子也可以告诉你,我就是……” “停,别说了,老子还不想知道了。”我白了他一眼不屑道。 这人就是那种给个鸡窝就下蛋,而且还喜欢臭显摆的那种。我一点也不喜欢这种人,就想着先灭灭他的傲气再说。 胖子一看我的态度,立马就火了,“你不听,嘿!老子还偏给你说!小样j8的,你给我听好了!我,王金金,自我封号,‘整容一手’。不过,老子整容可不是给活人整,老子最喜欢的就是给那些千年女尸整。只要老子算对了方位,一铲子下去,挖开了洞,钻进去之后保管把那千年女尸整的……” 胖子说道这里忽然不说了,他捂住自己的最有些失态地看着我。我则是冷笑着看着他,“说啊,继续说。是不是想把那千年王后整成出水芙蓉,等考古的人挖开了坟墓看见尸体模样大吃一惊?” 我心说傻逼胖子竟然把自己是盗墓贼给抖搂出来了。这人傻逼算了,连名字都那么傻逼。王金金…按照现在的话说,那就是萌!不过这么萌的名字安在这人身上那简直就是鲜花插在屎上了。 胖子嗫嚅着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他娘刚才又在说什么!小兄弟,我给你说吧,胖子我刚才那就是吹牛逼。实际上就是一个开猪肉店的,平常喜欢四处旅游。我给你说,我那猪肉店可是咱们老北京连锁的,有……” “行了,别说了。”我一边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一边说,“我不会揭穿你。不过你告诉我,你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我可不相信你是有钱到这么热的地方来炼猪油的!” 胖子哑然一笑,“小兄弟,你是真的看出来我的身份了?” 我指了指他脖子下面挂着的一个摸金符,“那个东西你收好,下次不要拿出来显摆。” 胖子脸一红,急忙将那手掌形状的摸金符往怀里塞,然后他面容一冷,说,“小兄弟,你就不怕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会杀人灭口?”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我国的法律规定,杀死一个盗窃国家宝藏的人,会有很多奖励。如果你想给我送钱,尽管来杀我。” 我这个时候已经暗暗地使出了死亡的力量,只要这胖子敢偷袭我,我会立即就让他失去生命! 胖子冷笑一声,却并没有来袭击我。他慢慢地走到一具尸体面前,掀起一块白布,嘴里“呦”了一声,“真难看。看来胖子我有的玩喽。” 说完,胖子不知在尸体上鼓捣什么,动作很大。我转头一看,只见胖子两只手像鹰爪一样在尸体脸上插来插去,手指都插到了尸体的肉里。 我大骂一声变态!你他妈的喜欢玩弄古尸的脸就算了,竟然脸普通人的脸也不放过!然而我刚想阻止他,却发现这个人的脸被胖子一折腾,脸皮又长了出来! 第九章 死书进化,蛊尸再现 “怎么样,老子整容的技术不赖吧?” 胖子王金金得意地一笑,两只手继续在尸体的脸上不断地揉捏。看上去就像在给尸体做脸部按摩。这尸体新长出来的脸一开始皱巴巴的,王金金在上面来回捏了几下,整张脸顿时就变得光滑平整起来,与尸体死前一般无二。 这张脸是一个村民的。看上去栩栩如生,简直就像在闭着眼睛睡觉一样。我刚想去碰一下,胖子却打开我的手,“不要碰,会腐烂的。” 随后,胖子又走到另外一具尸体面前,用同样的方法将一张张的脸皮又长了出来。看着胖子像是画画一样将一张张人脸复制出来,我不由想:这胖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刚才他说他是专门给千年女尸化妆的,可是,这世上哪有这么个职业?不都是挖了女王的坟,要里面的钱么?谁他妈那么*专门下到地底下给女尸化妆!我现在已经开始怀疑他是第三事务所中的某一个成员了。 我看着胖子,问他到底是什么人,一个普通的盗墓贼怎么会有这种手段? 胖子画好一张人脸,呵呵一笑,说:“你不是知道了,老子我就是一个盗墓贼,而且还专门喜欢给千年女尸整容的那种。” 我说别放你的臭屁,说,除了盗墓贼这个职业,你跟第三事务所有没有关系? 胖子茫然地看着我,说,“啥,啥事务所?” 我说你别装了,你有这种特异功能,而且还这么巧合地也在罗布泊,想不怀疑你都难。 我这话说的一点底气也没有,实际上完全的没有逻辑。若是这胖子再否认,我绝对会打消自己的观点。可是,胖子这时候却嘿嘿一笑,说,“把你的手收起来,川刚给我说了,惹到你的时候千万不能碰到你的手。” 我心中先是一怔,随即就反应过来了,这胖子竟然真的是第三事务所的一员。 “别发呆了,快收了你的手。”胖子提醒道。 我低头一看,只见我的手周围竟然围绕着一团紫黑色的雾气,而我的手也有一种冰凉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 我连忙将自己的意识进入自己的身体之内。暗沉沉的黑色空间内,契约死书安静地悬浮着,唯一不同的是,这契约死书的表面也在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紫黑色光芒。 紫黑雾气大概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想来这应该是契约死书自然成长开始开启了。不过开启了这一点的紫黑光芒有什么作用呢? 我将自己的意识靠近了契约死书,很自然地,我脑海就多了一部分信息。 现在是契约死书成长的第一步,摄取生命方式的提升。 这一步,已经不需要我的手再接触生命,只要我手中的雾气释放出去覆盖住要摄取的生命,我体内的契约死书就会立即感应到,并且将那生命迅速摄取。 我将意识退了出来,新潮有些澎湃。 隔空杀人,这也太…… 我一时之间有些哭笑不得。 以前我和宁静在一起相依为命的时候,没少有人来欺负我们。当时我就想要掌握一种杀人方法,可以杀人于无形,想杀谁就杀谁,让那些欺负我们两个的人全都死掉。以至于那种梦想成了我的一个心病,甚至我还去练飞镖,认为那样可以伤人于无形。但是,随着我俩年龄的增大,浅浅地没人来欺负我们,我这种惨烈的仇恨也是渐渐地隐没在成长的潮流中…… 可是,时过境迁,没想到的是,小时候梦寐以求的力量竟然在我成年后得到了。 这算是迟到的天的眷顾么? 我看着不停萦绕着紫黑雾气的手,问自己,我现在应该杀谁? 可笑,我有什么权利杀人…… 胖子忽然踢了我一脚,而后快速闪开,说,“我说你他娘的在想什么呢,刚才不是收起来了,怎么又亮出来了?” 我看着*丧胆的胖子,有点歉意地一笑,“不好意思,我在感慨。” 我一个念头,手上的雾气就没了。我看向胖子,问他,“你既然是跟着川刚来的,那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你们不是应该在沙漠里执行任务吗?” 胖子从包里翻出一瓶水喝了一口,说,“是川刚让我来的。他说你可能会遇到危险,让我来拆穿一个人的脸。” 我立即就知道了他说的是那个假宁静。我说,晚了,这些人都是被她杀死的。 胖子点点头,叹了口气说,“哎,要是我们的工作能够做的快点,早一些赶到就好了,不至于发生这种悲剧。” 我问他是怎么回事,在沙漠中遇到了什么。胖子说别提了,他跟着来根本就没用。我说你本来就没用啊,人家这次是野外考察,要你一个化妆的干啥?胖子翻翻白眼说你他娘的忘了啊,刚才还给你说了胖爷以前是个倒斗的,寻龙点穴,探洞挖洞没有老子不在行的。这川刚就是看老子擅长这个才把老子叫来的。可是,到了那里之后,老子却发现那东西埋得地方完全不按照风水原理来啊! 我说那你们最后挖到了吗?胖子垂头丧气地说,还没有。川刚嫌我没用,本来让我直接走人,可是他却说你这边应该需要帮助,就让我过来了。 我“哦”了一声,问有没有碰到过什么奇异的怪物。 当时那个录像带里面两个人是死在一个十分神秘可怕的怪物手里的,不知道那怪物有没有继续出来。 胖子摇摇头,“没有。不过他们好像在防备。这次队伍中有好几位拥有伟大力量的人,还配着各种武器。妈的,简直比特种部队还威风。” 我了然,这种战队状态肯定是为了防备那个神秘的怪物了。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还没等我出去,隐瞳带着几个村民就走了进来。隐瞳一眼就看到了胖子,脸上闪过一丝惊讶,而胖子看到隐瞳,则是睁大了眼。 “娘的,山炮。你干嘛把自己整成这个样子?妈的老了二十多岁啊!”胖子跟见了鬼似的叫嚣起来。 隐瞳不搭理胖子,一边让那几个村民进来,一边跟我说,“这里面有几个是这些人的亲戚。你没有动这些遗体的遗物吧?” 我摇头说没有,不过那胖子拿了。 隐瞳看了看胖子,走向他,冷漠地伸出手,淡淡道:“拿来。” 胖子往后一缩,“干啥?” 隐瞳继续伸手,“拿来。” 胖子被逼到墙角,无奈地伸手将那戒指拿了出来给了隐瞳,还不忘说一句“瞧你那老脸。真他娘不知道为啥弄这么一张脸。” 胖子三番五次地说隐瞳的脸,难道隐瞳的这张脸并不是他的真实面孔? 我悄悄地问胖子,胖子笑了,说在两年前执行任务的时候,规定每个人必须易容单独行动。结果,隐瞳就弄了这么一张脸,没想到现在还在用。 我问他以前是啥模样啊,胖子说和你的脸年纪差不多,不过比你好看。我说那他为啥不用以前的,却一直用现在这个老脸,胖子说也许是受不了太多围着他的姑娘,可是即便如此依然有很多姑娘偷看他。 我看了看隐瞳。他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淡然和冷冽,我和胖子讨论他他也不在意,和那些村民处理着地上的尸体。 的确有一股迷人的气质,我要是小女生肯定也会被迷住。 我说,去帮一下忙吧。对了,川刚让你来帮我拆穿那个假女人的脸,你有办法么? 胖子说,“胖爷我既然会给死人画脸,那对脸可是精通的很。就那那山炮来说吧”胖子一边说一边指了指隐瞳,“那张脸。在你眼里头是一张脸对吧,可是在我胖爷眼里,他那就是两张脸叠在一起的,难看死了。” 我呵呵一笑,说你的眼可真的是独一无二,可是隐瞳也是可以看见的,他还可以隔着墙看见外面的东西。 胖子却说,“不可能。除了胖爷我,这第三事务所还没人能看出别人的脸是假的呢!” 我说人家隐瞳已经给我说过了,他看出来了那女人是假的,不是我姐姐。 胖子不服,将隐瞳叫了过来,和隐瞳争辩一通。隐瞳最后淡淡地说,“我的确看不出人脸的真假。我说那女人是假的,是因为…在昨天的时候,我在房子里隔着墙看见了那女人走向了我们的房子。也就是,你听到的那个奇怪的声音。” 我回头一想,原来在房子里,还有在墙=房子墙角听到的是那个女人发出来的声音!难怪她速度那么快! ********** 将尸体处理完,安抚了一下那些村民,天已经擦黑。这时候,我心脏开始紧张起来,因为我知道,那个女人会很快就来的。 我看了看隐瞳,他正靠在一个墙边休息,胖子则是点着灯在擦着一把雪亮的匕首。 我说,哎,那女人会来吗?钟千秋不会趁这个机会来把我给杀了吧? 胖子说,不会。既然他将你引到了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将你杀了岂不是太随便了。 胖子在白天的时候也知道了我的事情。第三事务所的成员都是可以相互信赖的,这里面的人彼此是没有秘密的。 我说话虽然这么讲,可是万一那人真的只是想杀死我,那怎么办? “别出声。来了!”隐瞳忽然低声说了一句,我顿时跳了起来,浑身戒备。 胖子也是凑到了我的身边,他轻轻拍了我一下,“别紧张,第一次都这样。” 我瞪了他一眼,目光继续盯着外面。 新疆的夜幕,繁星满天,月亮的光芒洒在干枯的沙地上,亮的扎眼。在惨白的地表之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女人的影子,她走的很慢,就像是一个刚学步的婴儿。 我耐心地等着她走到了房门前,接着月光,我看清了,她是宁静。不,是长着宁静脸的那个女人。 这该死的女人,冒充我姐姐杀人!我眼中开始冒火,可是不知怎的,看到她那张脸我却又恨不起来了。 胖子拉了我一下,低声道,“小心了,这个不是她本人,这只是一具蛊尸。” 又是一具蛊尸。 我心说这钟千秋是不是除了蛊尸就不会点别的了?既然是蛊尸,那不管怎么样,先弄死再说。我当即心意一动,伸出手就将手里的黑雾放了出去。那黑雾笼罩了蛊尸,发出一连串嗤嗤的响声,蛊尸也是发出一连串毛骨悚然的叫声。那蛊尸的头上、身上全都被腐蚀了一个个的窟窿,里面不停地冒着白烟。不一会,那蛊尸全身就被腐蚀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了一堆衣服。 一些细细的虫子从衣服里爬出来,朝沙土里面钻了进去。 “钟千秋是不是觉得这种方式能够对我有威慑力?老子不怕这玩意,先灭了这个东西,让他把那个女人给派来。” 我吹了一口手上的紫黑色雾气,将手收了起来。 然而,这时候,我却看到在远处的一座房子后面又闪出了一个宁静。不仅仅是那座房子后面,在其他房子后面,甚至远处的一些沙土下面,不断地涌出一个又一个宁静,一个个的行动迟缓,摇摇晃晃的,仿佛丧尸一样朝我们的房子压了过来! 第十章 蛊尸之祸,乱中求胜 第十章蛊尸之祸,乱中求胜 月光下,一具具丧尸一样的生物摇摇晃晃地朝小屋这边覆盖过来。它们全都长着宁静的脸,身上的衣服也和宁静一样,就像是宁静的细胞克隆出来的无数个她。 “稳住,这些不过是一些普通的蛊尸,只要击打它们的眉心就可以将其彻底摧毁。”胖子一边说一边拔出了那把匕首,“不过千万不要被它咬到,否则蛊虫会进入你的体内,你也会变成蛊尸的!” 我对这些蛊尸没有多少畏惧,心里却在疑惑:钟千秋搞出来这么多一模一样的宁静,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些蛊尸一开始的行动速度很慢,一分钟只能走十几米。可是,到了后来不知怎么的,这些蛊尸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开始发了疯一样地超前面猛冲,速度达到了一分钟几十米。不到一分钟,已经有两具蛊尸冲到了门口,狰狞的脸上两颗血红的眼睛狠狠瞪着,喉咙里发出一串令人毛骨悚然的吼叫! 我看到蛊尸的脸时竟然一下愣住了。宁静本来的脸很好看的,可是,现在居然是这样的一种出现方式。一下子蛊尸的脸和宁静的脸在我意识里纠缠在一起了,我身不由己地就愣住了。 胖子一下就冲了上去,挥起手中的匕首,手起刀落,两道寒芒一闪,两具蛊尸就倒了下去,头都被他削掉了一半。 “快!别他娘发呆了,这不是你姐姐,出去!再不出去这么小的空间我们就是被他们挤也能活活挤死!”胖子说完,肥大的身子就窜了出去。我同样也跟了出去,一回头,只见隐瞳正站在门口发呆,我不由汗颜,大喊一声,“喂,房子塌了,你在看什么?” 隐瞳也反应过来,脚下一个滑步,一下就到了我和胖子身边。 “山炮,看到胖爷我是不是很亲切,又可以并肩作战了。” “你小心,那边又过来了!”我使劲推了胖子一下指了指右边。右边一幢房屋后面又闪出了几具蛊尸,胖子一看乐了,“他娘的说实话上一次杀丧尸老子真没有过瘾。这样,这几只你们谁也别给我抢,让爷爷我威武一番。” “妈的,都让给你,让你自己杀好了。”我有点生气道,“这时候了还开什么玩笑,赶紧找豁口突围出去啊!” 胖子猛地窜了出去,朝右边的几具丧尸扑了过去。月光下,胖子的身手十分敏捷,手中的匕首在几具蛊尸之间划了几下,接着迅速退到了我们身边,这个时候蛊尸才轰然倒在了地上。 胖子脸不红,气不喘,嘿嘿一笑,说,“行啊,老子就喜欢杀。你们谁都别抢,让老子杀个够。” 我看着前面越来越多的蛊尸,此时蛊尸的数量又多了很多。一眼望过去,乌压压的简直就像黑色的潮水一样,足足有数百只,一个个的红着眼睛对着月亮不停嘶叫,而且沙地下面和干枯的胡杨林下面还在不断地往外冒。我不由喃喃道,“娘的,别说你自己杀个够,就算咱们三个杀个够也杀不完这么多啊。” 胖子咬咬牙,“我靠他娘的,这补偿我也不用这么补偿吧。小子,给你个机会,展示一下你才华的时刻到了。” 看来胖子也有点胆怯了,这么多的蛊尸,而且皮硬难打,即使再嗜杀看到这么多也有些颤抖。 不过,他那只是普通的物理攻击。和契约死书的力量相比还是相差好大一截。契约死书传递过来的信息里面包括很重要的两点:紫黑雾气和契约死书是连通的,凡是紫黑雾气覆盖的东西只要我一个念头,契约死书就会自动将那东西的生命和灵魂全部吸干!另外一个信息就是,契约死书的成长不仅仅灵魂可以加速它,一些带有生命精华的动物,植物都可以让它的成长加速,只是加速的程度取决于它吸收的东西。 我眼前一亮,看着胖子说,“好,你闪远点,老子要发功了!” 说着我意识和体内的契约死书沟通了一番,手心瞬间就罩上了一层混沌的紫黑雾气,这气体一冒出来,我体内的*似乎也感受到了外界有可以吸收的东西,竟然在我体内不安分地颤动了起来,我直接将手心往前一伸,一股模糊的气体一下就飞了出去,包裹了四五具蛊尸,心念一动,那几具蛊尸顿时就停滞了,开始在原地挣扎,同时身上开始冒出了阵阵白烟,白烟散尽,几具蛊尸顿时化成了一大堆啥的蛊虫,爬向了四面八方。 我收回紫黑雾气,一股热流顺着手心流进了体内的契约死书里。契约死书仿佛一块海绵吸水那样,贪婪地一下将那股热流吸收的干干净净,而后沉静下来。 胖子道,“这他娘的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绞肉机啊,还是远程控制的。” 我继续将手里的雾气释放出去,这次扩大了范围,雾气笼罩了十几具蛊尸。可是,当雾气覆盖范围增大之后,明显的变得稀薄起来。甚至有一具没有被覆盖住,依然活蹦乱跳的。 其他被覆盖住的几具摧毁速度也不如先前明显,尸足足耗费了十秒才被全部弄死,而先前的那四五具只用了两三秒的时间就被完全杀掉了。 照这个速度杀的话……我看了看前方乌压压的蛊尸群,还有不停新生出来的蛊尸,低声说,“照我们这个速度,我们最终还是会被这些东西给吞没的,我们必须找一个地方突围出去。” 胖子朝四周看了看,说他娘的现在咱们周围都被围的水泄不通,四面都没有方向可以躲藏啊。 隐瞳忽然插话了,“上面!上面可以!”说完隐瞳也不管我和胖子,一个人很轻松地就翻上了小屋的屋顶,他站在上面看了片刻,说,“死亡之手上来,胖金你留下下面照应。” 胖子恼了,“凭什么我在下面,老子是个爷们,怎么也得在上面啊!” “快!西南方三十度,从那里冲出去!你的近身战斗强,你冲!”隐瞳一指胖子命令道。 “你这是……让老子……我靠!”胖子还没说完,三具蛊尸从旁边扑了上来,后面还跟着好几具。胖子大叫一声,抽出匕首砍死了几个,冲隐瞳大叫,“你他妈靠谱吗,西南方真的安全?” “对!快!”隐瞳在房顶大叫。 蛊尸围上来的越来越多,胖子这时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将头一缩,挥起刀子扎进了西南方的蛊尸群,响起了一片砍杀的声音。 “快,你上来。”隐瞳冲我大喊,他一边喊一边从包里拿出了一杆银白色的枪,看上去像是ak47,不过比ak47要长一些。 我“哦”了一声,刚想上去,却发现这房子太高,即使我使劲跳也够不着房檐,隐瞳扔下来一根绳子,迅速将我拉了上去。 上到了房顶,我被下面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下面一大片黑压压的涌动的,全是蛊尸,简直就像是以前的学生起义游行大队一样,一波接一波,一浪压着一浪,而且还有许多不断地从沙子下面钻出来。 我看着这尸群,喃喃道,“这得需要多少尸体才能制作出来啊。难怪钟千秋那么喜欢杀人,原来他杀的人都用来制作蛊尸了。” 隐瞳在上方瞄着下面的蛊尸,一有靠近的就打死一只,他一边打一边说,“实际上,蛊尸并不是只靠人才能制作出。只要有了一定的养蛊境界,就算是一块石头都可以让它变成一具蛊尸。” 他的话让我一愣,然而转眼我就明白了。难怪会有这么多蛊尸,难怪会不断地有新的蛊尸从沙子下面钻出来,敢情是那钟千秋在暗中操控下蛊让沙子变成蛊尸啊! 我说“照你这么说,钟千秋就在这附近了?要不然他该怎么样施展蛊术?” 隐瞳却摇头说,“不对。施展蛊术的不是钟千秋本人,而是,另有其人。” “谁?”我连忙问道。 “大规模产生的蛊尸,蛊尸的模样取决于下蛊人。”隐瞳又放了一枪淡淡道。 “取决于下蛊人?”我愣了一下,“你是说下蛊人是那个长得像宁静的女人?!靠,真他妈歹毒!” 然而隐瞳接下来的话让我痛不欲生:“蛊尸取决的不是易容后的脸,而是他的真实面孔。” 我觉得自己像是被雷劈到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宁静变成了下蛊人? 这么说来,宁静就是这些蛊尸的……母体! 不!不是这样,绝对不会是这样! 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即便杀死这个村里所有人的是宁静那个事实也比这个要好的多。最起码那个的罪恶要轻得多,更何况我还抱着她过了一夜…… 我猛然站起来,“不对,你在骗我。我不信,我要去找她!” 说着我脑子空白地就要往下面蛊尸群里跳,隐瞳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朝后将我一摔,冷冷地说,“你会见到她的。等胖金突围出去之后你就会看到她。” 我这时候忽然想起来自从上来后一直没注意西南方的胖子,这时候一看,西南方密密麻麻的全是蛊尸,根本找不到胖子在哪儿了。 第十一章 力量失去,陷入尸群 西南方向,铺天盖地的蛊尸完全淹没了一切,根本找不到胖子的踪影了。 “他不会不会已经死了?”我蓦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隐瞳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这时候,七八只蛊尸一晃一晃地到了房子下面,张开两只手就开始往上爬,被隐瞳一枪一个全部射中了眉心死了。 后面仍然不断地有蛊尸冒出来,甚至一些蛊尸竟然很聪明地绕到一些房子的死角,从下面往上爬。不过蛊尸的体力活动貌似不怎么给力,爬上来一点脚下一画一个仰八叉又摔了下去。到了后来,这些蛊尸干脆就不再往上爬了,反而一个个的钻进了房子里。 我心说这些东西毕竟不是人,要是人的话肯定懂得搭人体爬上来。可是还没等我得意,我忽然听到脚下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极了啃噬的声音。而同时,这座小房子竟然支离破碎一般地开始颤动起来。 咋回事? 隐瞳眼中闪过一道狠色,“这些东西,正在试图从里面破坏这间房子。” 没想到这些东西竟然有智慧。它们知道从外面强行攻上来或者从外面强行破坏房子会有伤亡, 妈的!刚才我还对这些畜生很不屑,现在立马就成了敬畏了! “这群畜生,老子还真是小看了它们!” 我心中一动,契约死书震颤起来,隐隐间似乎发出一阵咆哮,似乎在愤怒这些纵横的蛊尸。感应到了契约死书的愤怒,我心中也是一冷,伸手将手中的死亡雾气散发了出去。 千丝万缕的烟雾飘荡聚散,迅速朝下方扩散而去,凡是被这雾气触碰的单体蛊尸,几乎是瞬间就化为乌有。那雾气继续扩散,朝房间逸散而去,竟无视窗户上塑料布的阻隔,直接跨膜进入了房间。 紫黑雾气和我是有感应的,我虽然看不见房间内的情形,但是凭借着自己的感应,我还是能感受到死亡雾气笼罩蛊尸的数量。为了减少蛊尸的死亡时间,我将雾气锁定的蛊尸范围变得很小,每次只是笼罩两三具蛊尸,仅仅是一瞬间两三具蛊尸就被完全腐蚀。 这样杀蛊尸的效率变得高多了,虽然要不停地操控雾气覆盖蛊尸,但是的确比一下子笼罩一大波蛊尸要省力的多。不一会儿,整个房间里的蛊尸就被我清除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了零星的两三只,直接被我用雾气凝聚成两道尖锐的气息贯穿了脑门杀死了。 杀死完房间里所有的蛊尸,我自然收回了这死亡雾气。这次杀死的蛊尸数量多,当我收回黑雾的时候,明显感觉这次的能量温度比以前都要高。那团带着温度的能量,随着我的心意,跟着那紫黑色雾气自然融入了契约死书里面。契约死书仿佛一个巨大的黑洞,一口将那团能量吞噬的连渣都不剩,然后,这契约死书轻微地震颤了一下,竟然从里面飞出来一颗针尖般大小的光点,围绕着契约死书飞了起来。 契约死书本身散发着一种紫黑色的光芒,周围又飞着一颗微弱的火星,看上去十分的扑朔神秘。我试着将意识凑上去,这次契约死书却没有传递过来任何信息。 那光点到底是什么呢? 隐瞳忽然大叫一声,“不好!” 我连忙将意识退出来,睖睁地看着他,“怎么了?” 隐瞳用力拉了一下枪栓,“子弹,还有最后一颗!” “什么?” 娘的,他没子弹了。那不就意味着我一个人对付这些蛊尸了…… 我看看西南方,胖子那货不知死活,不知道我是心里太没底还是什么,我竟然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哎,你那眼睛能透视墙壁,能不能用目光杀人啊?” 隐瞳惊奇地看了我一眼,淡淡道:“能。” 我擦,我没听错吧?! 我只是神经质地问了一句,他竟然说能?! “真的假的啊?”我不相信地问道。 隐瞳将抢放下,目光冷冷地看向前方。他慢慢地抬起手,曲起四指,只留下一根食指指向前方。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道若不可见的白光从隐瞳脸上设了出来,沿着他食指指的方向,准确无误地射中了一具蛊尸的眉心,冲击力极大,竟然将那蛊尸整个身子给射飞了出去。 我瞠目结舌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我勒个擦,这个人的眼睛到底有多少功能? 阴阳眼,穿墙透视,辨别出来蛊尸的真正面目,现在居然连蛊尸都能杀死!就算青眼阿公来了也不可能会用目光来杀蛊尸吧! 隐瞳继续端起枪,用最后一颗子弹瞄准着下方的蛊尸,我问他你这眼睛还有没有其他功能,一并拿出来展示一下啊。隐瞳冷冷看了我一眼,低声道,“做好你自己的事。” 我讨了个没趣,打算继续用黑色雾气去杀蛊尸。可是,我的噩梦却来了。 那些黑色的雾气,无论我怎样用心去召唤它,它死活就是不出来。我用意识去和体内的契约死书去沟通,可是契约死书却像是在外面隔上了一层膜,根本就不允许我的意识靠近。而且此时的契约死书和之前也不一样,它外面的紫黑色光芒正在一收一缩,忽明忽暗的,就像是一只怪物在呼吸一样,不仅如此,外面飞舞的那一点光点也变成了紫黑色的光芒,飞舞的速度正在加快。 他妈的,这是怎么了?!契约死书怎么了,为什么不听从我的控制? 我将意识退出来,一个劲呼唤体内的力量,可是我的手上还是空荡荡的啥也没有。 一刹那,我又变成了之前那个什么力量也没有的怂货了。 这感觉就像是从天堂一下子就掉到了地狱门口。不,比那还要惨,应该是掉进了地狱的刑具里。 隐瞳猛地抬起枪放了一枪,子弹呼啸着飞出去,在前面响起了一连串的爆头声。这一枪打得漂亮,竟然有几十个蛊尸被他穿死了。隐瞳将枪一扔,从背后拔出了一把雪亮的战刀,回头看了看我,“准备战斗。” 我听了之后直想哭,“隐瞳——” “怎么?”隐瞳皱着眉看着我的熊样。 “我的力量……没了。” “嗯?”隐瞳沉稳的脸上也是露出一抹惊诧,“怎么回事?” “不知道,你看。”我一边说一边伸出手让他看,任凭我怎么让雾气出来,甚至我大喊死亡之气出来,我的手还是静静的没有一点反应。 “拿着。”隐瞳见我无能将手里的刀丢给了我,“那你呢?”隐瞳不理我,从腰上拔出了几把银白的回力刀,双指一夹,猛然甩出。 回力刀如同一泓秋水,在月下闪着妖冶的光。一把回力刀飞出去,直接切断了一只蛊尸的半个脑袋,随即回力刀又自动弹了回来,被隐瞳一下抓在手里。 随后隐瞳不断地将回力刀往外投掷,月光下不停地划着凄美的银白光线,一具具的蛊尸哀嚎着不断倒下,不出一会,已经有几十只蛊尸死在了隐痛的回力刀下。隐瞳的目光也释放了起来,和回力刀的白光一起在黑暗中纵横交错,刀子的白光,眼睛的光线,飞溅的蛊尸体液和惨嚎在这片夜幕下构成了一副壮阔的画卷,这时候我忽然觉得自己身上背负了一种责任,是那种亏欠别人的责任。 隐瞳忽然跪倒在了地上,头重重地低了下去,一把回力刀立即飞了过来朝我脸上割来,被隐瞳猛地用手抓住才没让我破相。 “你怎么了?”我看着跪着的隐瞳担心道。 “不行了。”隐瞳一边摇头一边慢慢地抬起头来。月光下,他的两只眼睛一只闪着灰色的光芒,一只闪着血红的光芒,十分的诡异妖艳。我也来不及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了,忙让他先休息,我再试试我的能力。 将隐瞳扶好坐下,我再次召唤自己的死亡雾气,然而,我用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没能让它出来,就像当初我突然变得很厉害,可是后来我又变得手无缚鸡之力一样。 “力量啊,快出来啊,这可是要救两个人的命啊!” 我无力地呼唤着,差点自己给自己下跪,可是这力量还是不出来,契约死书还是跟以前一个样。 脚下的震颤越来越剧烈,终于,在某个震动的关键点上,这座房子终于塌了,我和隐瞳双双砸了下去,塌陷的房屋屋顶砸下去竟然没有将下面的蛊尸砸死,只是让他们被压住不断地吼叫。 房屋塌陷下去造成了短时间的震慑作用,隐瞳猛地拉住我,趁着那几秒钟的时间朝另一座房子的房顶跑了过去,然而还没等我两个人跑过去,那座房子也塌了。我们朝周围看过去,只见一座座的房子都塌了,塌陷的地方不断地冒出来一个又一个宁静模样的蛊尸。 混蛋,这些东西也太聪明了,竟然知道房顶使我们的堡垒而提前攻克了! 他妈的,这可咋办? 眼下已经没有地方可藏,而那一个个的蛊尸正从四面八方朝我们两个围了过来。 第十二章 蛊尸俱灭 这四周全是蛊尸,最起码有近千只,难道我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了么? 真他娘的窝囊,连一个任务还没做就挂在这里。那以后第三事务所给我弄一块遗像,就能写上“史上最短命的成员”了。 一具具的蛊尸不断地涌来,我和隐瞳背靠背站着谁都没有再说话,大概他也意识到了死亡的临近。 忽然,一具蛊尸毫无预兆地就扑了上来,两只纤长的手臂死死地卡住了我的脖子。我眼前一下子就黑了,甚至都听到了自己的脖子骨头断裂声音。完了,颈椎断了,这下子肯定是活不了了。我索性不挣扎了,闭上眼睛等死。 可是—— “喝啊!” 隐瞳忽然一声怒吼,紧接着我听到了东西飞出去不停撞倒其他东西的声音,我脖子上的压力也没了,顿时我觉得空气仿佛流通了,我掐着自己的脖子晃了晃,脖子依旧老老实实地长着没断。我睁开眼睛细看,只见隐瞳一只手正紧紧地抓着那只蛊尸的两只手,力大无穷的蛊尸在隐瞳一只手的抓拧下竟然不能再动丝毫。蓦地隐瞳一声怒吼,将手中的蛊尸对准一大片蛊尸扔了出去,直接砸到了一大片。 “快走!” 隐瞳抓起我朝西南方向冲了过去。一路之上,隐瞳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战刀,杀出了一条血路,惨嚎冲天,沙尘飞扬,沙尘吸收了血液,腥臭无比。 渐渐地,隐瞳的体力越来越不支持,每挥出一道都拼尽全力,不断地喘气。 我说,“你放开我,我可不想拖累你。” 隐瞳一言不发,不停地挥着战刀。月光下战刀上带着一股凄惨的光泽,混合着蛊尸的体液隐隐现出一股煞气,随即便是不断倒下的蛊尸。 忽然隐瞳一个不注意,被一只蛊尸的爪子卡中了脖子,隐瞳猛地将身子一侧,顿时,那只爪子仿佛铁犁耕地一样在隐瞳脖子上留下四道深深的沟壑,血一下子就殷了出来,很快血液就流满了他的脖子,往身上流去。 看样子他可能上到了某个动脉了,若是不及时救治,隐瞳会行很快将血流干净死掉的。 我不由使劲甩他的手,“你快放开,老子不能拖累你!” “别动!” 隐瞳猛地回头冲我喝道,一双眼睛一只灰色,一只血红色,两只眼睛散发着冰冷的光泽,可是冰冷后面还有着其他一些东西,说不出是什么。 随后,隐瞳又开始挥舞起手中的战刀和周围的怪物拼杀。我看着隐瞳越来越颤栗的身体,心中焦急到了极点。 “死亡雾气,快出来吧,这人马上就要死了!” 我使劲地呼唤体内的力量,用意识不停地碰撞体内的契约死书,可是都是徒劳。 靠!我他妈真的是一拖油瓶,一灾星! 隐瞳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得差不多了,背上,肋骨上有一道道的血痕,看到这一幕,我心里顿时燃起了一股十分强烈的怒火,不,与其说是怒火,倒不如说是压抑着的恐惧,气愤,愧疚等一并爆发,爆发成了一股强烈的杀意!甚至比当初狠揍张兵时的杀意还要重! 我看准隐瞳的包,从里面抽出了那根铁钎,这铁钎十分结实,带尖的一头尖锐无比,简直就像一把军刺。我心中一寒,直接对准一个想要偷袭隐瞳的蛊尸脑门就刺了过去。 铁钎穿透了蛊尸的脑门,把出来时带出了一股褐色的液体。隐瞳回头看了我一眼,迅速说了一声“谢谢”,随后继续和蛊尸拼杀。 我手里有了武器,而且面带杀气,隐瞳也渐渐地放开了我,两个人一个在前面开路,一个在后面帮忙断后,杀出一条路朝外面的安全地带逃离。 但是, 蛊尸倒下去的快,产生的速度更快。 甚至有时候一具蛊尸刚刚倒下,就会有一只新的蛊尸从那蛊尸倒下的地方钻出来,张牙舞爪地朝我们身上扑。有好几次我都差点被这东西咬住喉咙。 渐渐地,我开始有些体力不支,眼前的东西开始在我面前晃动。尤其是我手里的武器是铁钎,必须对准蛊尸眉心插。一边注意四周的蛊尸,一边找准路,还要准确地杀死蛊尸,我觉得自己的神经就像被两个人生拉硬扯一样隐隐作痛,眼前也是明一阵,暗一阵。 忽然,不知从哪里窜来了一具蛊尸,张开嘴直接咬住了我的手腕。刹那间,一股火辣辣的剧痛从手腕传来,而那火辣的疼痛中竟然还隐约包裹着一股冰凉的感觉,似乎有东西从蛊尸的嘴里流进了我的身体。 一下子,我想到了两个字:蛊虫! 胖子说过,绝对不可以让这蛊尸咬到,否则会变成蛊尸! 我当即觉得浑身的汗毛全竖了起来,浑身像是通电一样不由一脚揣在那蛊尸身上。由于我惊恐万分,这一脚的爆发力量极大,那蛊尸被我一脚踢飞出去直接砸中了好几具蛊尸。 我匆忙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只见被咬得地方一片模糊,就像腐烂的肉一样十分的恶心,火辣辣的疼痛混合着冰凉的东西正不断地朝我体内深处涌,而同时我的意识也是一片模糊!! 完了!蛊虫进入我的身体了,我要变成蛊尸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十分炽热的感觉从我身体中燃烧起来,迅速蔓延起来包裹了我体内的凉意,仅仅刹那我体内的凉意就不见了了,我身体恢复了原来的清爽。 怎么回事?! 我俩忙用意识去查探自己的身体内部,却发现契约死书外面散发着一股白色的微光,一只只的蛊虫正被那白色微光笼罩着,而后迅速被吸进契约死书。 蛊虫竟然被吞噬了! 我不由大吃一惊! 而且还是主动吞噬! 我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着,久久不能平息,直到又一只蛊尸攻击我才回过神来。 不知现在死亡雾气能不能用了? 我意识一动,可是我手上依旧没有死亡雾气。 前面的隐瞳似乎已经扛不住了,他猛地将手中的战刀一挥,仰天咆哮起来,两道眩目的光芒从他两颗眼睛中射了出来,一道灰色,一道血红。两道光芒狠狠地扫射着周围的蛊尸,一大片的蛊尸如同被泼了硫酸一样,身体迅速融化下去了,顿时周围一大片地方都空旷了下来,隐瞳却一只手捂着眼睛慢慢地倒下去了。 我连忙上去扶起他,只见隐瞳捂着眼睛的指缝中竟然有鲜血流了出来,我顿时慌了,使劲摇晃他,隐瞳虚弱地说,“快走,我不行了,眼睛,没用了。” “少跟我废话!” 我拉起他的胳膊就往自己背上扶,然而隐瞳的身体却像泥鳅一样迅速挣开了我的手,“你快给我滚。” “你他妈会变成蛊尸的。”我怒道。 “少废话,走!” 隐瞳两只紧闭的眼睛不停地流着鲜血,一个劲地让我走。妈的,他这个样子我他妈能走么! 周围的蛊尸越来越多,很快,我二人能活动的范围几乎没有了。周围全是蛊尸的气味,那蛊尸的声音仿佛成了死神的召唤语,苍茫而真切。 死就死吧,至少在死前我算是和一个拥有真性情的人死在一起的。 隐瞳似乎也无奈了,他也不再驱赶我,只是安静地站着,不理会周围那些蛊尸的耀武扬威。 就在这个时候,西南方传来一声震天的怒吼。伴随着那声怒吼,沙尘朝着天空汹涌卷起,带着一股无可匹敌的劲力朝着这边席卷而来。远远地我只看见一股毁天灭地的飓风朝这边掀了过来,一边掀起,一边将那些蛊尸一具具地撕裂,一些想要从地下怕出来的蛊尸也被那股劲风卷的粉碎。 “快趴下!” 隐瞳猛地将我扑倒在地,身子重重地压在我身上。飓风刹那间就到了我们上方,一下子,狂风卷积着沙尘,我仿佛被关进了水桶里,一片苍茫什么也看不清,耳边,口鼻中全是沙子,甚至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不断地被沙尘埋没。 过了不知多久,飓风才渐渐散去。隐瞳从我身上爬了下来,不停地清理着身上的土。我站起来,朝四周一看,周围一具蛊尸也没了,月光下,地上散满了破碎的衣物,一些头大尾巴细小的蛊虫在沙地里钻出来又钻进去。 我向隐瞳道谢,要不是他压着我,现在我不知道被飓风吹到哪去了。 隐瞳的眼睛依旧在滴血,不止是他的眼睛,他全身上下几乎都在流血。混合着沙土,凝聚成了一块块的血泥。 我说,“你别动,我替你包扎一下。” 我身上没有止血药。隐瞳包里也没有,所以我只能用沙土洒在他的伤口上,然后从地上捡起一些干净的碎衣服替他包扎。 隐瞳不发出一丝的声音,仿佛那些上不是长在他身上的,这让我十分钦佩。替他包扎完伤口,我忽然听到了胖子急切的声音从西南方传来,我仔细一看,只见胖子正坐在一根很粗大的树枝上来回摇晃着朝我们招手。 第十三章 救出宁静,天地巨变(第二卷终章 ) 这胖子居然在荡秋千! 看着有点啼笑皆非的场景,我也有点纳闷,刚才的那声巨响不会就是胖子搞出来的吧? 隐瞳摇摇晃晃的还能走,我将他一只胳膊架在自己肩上,扶着他慢慢向胖子那边走去。 胖子坐在树枝上,一边来回摆动,一边朝我们使劲挥手。我看了暗暗就笑,这胖子看来真是一个猴子精。 可是,当我再走进一些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胖子和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过一百米,他这么使劲朝我们挥手,我为何听不到他的喊叫? 难道他只是在挥手并没有喊叫? 我心头疑惑着,继续往前走,当距离胖子只剩下五十米不到的时候,我不由停了下来,震惊地看着前面。 前方一大片开阔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东西。我无法描述它的具体样子。只能说,这东西长得很像一个蘑菇,独孤一支矗立在地上,而诡异的是,这蘑菇上面竟然长着一根根的藤条,呼啦啦的一根根披散着朝外伸展,而胖子正被其中一根藤条缠着,一边不停地晃着,一边使劲挥手。 妈的,难怪听不到他的声音,敢情是被这东西缠住了发不出来声啊。 “他娘的,这是什么东西啊?!”我喃喃自语,心头一阵阵地抽搐。 “怎么了?”隐瞳问。 “太可怕了,前面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缠住了胖子。”我道。 “带我去看看。”隐瞳道。 “不行,你有伤,再说了你什么也看不见过去干什么。” 我的意思就是你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去干啥,去了之后是你帮忙还是老子保护你啊? 隐瞳却不理我,开始朝前面走了起来。我连忙上去抓住他说,“你他娘的不要命了。你不要我还要呢!” “那你在这里休息。”隐瞳淡淡地说完,继续走。 我靠,这什么人这是! 明明身上有伤还要过去!真他妈跟一头驴差不多! 我只好跟上去,一边跟着一边还不忘继续劝说。可是,很快地就到了那怪东西不远了,我即使再劝说也没用了。 隐瞳停了下来,呆呆地站着看着前面,不知道他是在看还是在听。那巨大的怪物就在前面,这时候我彻底看清了这怪物的样子,不由感觉头皮发麻。 刚才离得远,我以为这只是一株植物,可是,谁知道这东西竟然还长着两只巨大的眼睛,更诡异的是,这东西的根部竟然还长着一颗又一颗的人头,每一颗人头都披散着头发,面目狰狞痛苦。 “我的天啊……”我一边吸着冷气,脚也不争气地慢慢往后退。 “他娘的,快给我……解下来。” 胖子脖子上被缠着一根手脖子那么粗的藤条,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甚至脸青筋都鼓起来了。我使劲啐了一口唾沫,妈的,老子想救,可是,老子怎么个救法?! “老子……不行了……” 胖子怒吼着,两条腿不停地挣扎,眼睛渐渐地往上翻,即使这样还不忘骂我:“等老子死了,先把你狗日的拉下来……” 我眼看着胖子快要熄火,心中也是大急,回头一看,隐瞳的那把刀正插在背上,我上去一把拔了下来,心说他娘的拼了,这样挂了最起码有意义,要是被胖子的鬼魂给害死,那真叫他奶奶个窝囊! 我大叫一声,“老子来救你!”挥起手里的战刀就冲了上去,这时候缠着胖子的那根藤条正好朝我这边飞了过来,我瞅准藤条直接就举刀砍了过去。 一刀下去,老子却觉得像是砍到了橡皮糖上,又软又硬,一下子就给我弹回来了,我爬起身,准备再砍,四五条枝条顿时就朝我飞了过来,两条一上一下将我抽蒙在地,另外两条朝我卷了过来,亏得我反应迅速给一下躲过去了,不然也得像胖子一样在上面荡秋千了。 我爬起来,晃了晃头,使劲喘了口气,看着面前这千手的怪物感觉手足无措。 “妈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啐了口唾沫喘息道。 那怪物两只猩红的眼睛一闪一闪的,根部的那些人头也是狰狞地注视着我。这时候,胖子微弱的声音又传了过来,“用枪,枪!打它的眼睛……” “枪?我没枪啊!隐瞳有,可是也没子弹了!” 胖子一边挣扎一边使劲地朝地下看,我一看,地上是胖子的包,一把来复枪的枪把正露在外面。 “太好了,你再坚持一下,老子马上来救你!” 我一个懒驴打滚将胖子的包抢了过来,将枪取出来,我照着以前看的武器杂志的描述将枪拉开保险,子弹上膛,就瞄准了那棵树的眼睛。刚要开枪,隐瞳忽然身手拦住了我,“不行!” “为什么?”我道,“快点吧,你现在看不见让我来吧。” “绝对不行!你仔细看看它的眼睛!”隐瞳怒道。 “嗯?”我仔细对准那眼睛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怪物的眼睛是竖着长得,每一只都有一米七的长度,可是,这眼睛却没有瞳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模糊的人影,而这个人影,其中一个竟然是宁静! “怎么会这样?!” “钟千秋,就是这样来下蛊制作蛊尸的。”隐瞳淡淡道。 “那现在怎么办?” 隐瞳一语不发,慢慢地将手伸进怀内,从里面掏出了一个东西。 这个东西,正是那个假宁静丢失的吊坠,此时,这吊坠表面,那个神秘的符号,竟然散发着迷蒙的光泽。 “这是……”我惊得说不出话。 隐瞳将那吊坠拿在手里,轻轻地放在了鼻尖嗅了一下,而后猛然甩手将吊坠掷向了怪物。 吊坠撞向那东西,竟然发出一阵刺目的光亮,紧接着怪物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咆哮,所有的枝条全部使劲挥舞起来,将胖子也是远远地甩飞出去。 “快走!” 隐瞳抓起我朝相反的方向迅速奔跑,我回头一看,那怪物的中间裂开了一道大口子,一根根的枝条仿佛头发一样不停地脱落,那根部的一颗颗人头也是一个个地飞了起来,像西瓜一样一个个的爆裂。 “这是怎么回事,那吊坠怎么能弄死这怪物?”我不解地问隐瞳。 “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隐瞳一边跑一边答道。 直到跑的后面再没了声音,我和隐瞳才停了下来。回头一看,只见后面那怪物正在一点点地变小,藤条正在一根根不断地缩小掉落。 过了很久,怪物才彻底消失不见。这个时候,东方已经开始变白,空气开始格外清新,我和隐瞳相互扶着再次走向那个怪物待过的地方。 胖子不知道从哪里走了过来,一瘸一拐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上去比以前又胖了。 胖子上来就说,“他娘的,你们扔手榴弹也不怕把老子给炸死啊。” 我拍了拍他的胖脸,说,“不怕,有这身厚皮顶着呢。” 怪物消失的地方一片狼藉,可是奇怪的是,除了一些凌乱的毛发,并没有藤条的肢体。在那些凌乱的碎片中,躺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我不认识,而另一个,正是宁静。 “这回不是错的吧?”我看了看隐瞳的瞎眼,心说问了也是白问。可是隐瞳却很肯定地说,“她就是你姐姐。” 我很奇怪他看不见是怎么知道的,胖子在一边解释道,“山炮他有天眼,除了这一双眼睛,还有一只,在他的心里。” 一听胖子说完,我立即就上去将宁静抱在了怀里,很久都没有放开。 宁静浑身冰凉,她忽然颤抖了一下,接着慢慢挣开了眼睛,一看到我宁静立即抓住了我的衣服,将身体仅仅靠在我身上。 “别怕,我来了。”我慢慢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道。 突然,胖子大叫一声“当心!”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条藤蔓忽然从地底下冒了出来,像蛇一样对我和宁静缠了过来,一下子就将我和宁静缠在了一起。我靠,这东西哪里是藤条啊,这分明就是……一条巨大的蛊虫啊! 接着,周围土里又钻出来一只又一只的蛊虫,一条条的都像蟒蛇一样粗大,对着我和宁静铺天盖地地涌来,像是一个茧一样对着我俩包裹过来,宁静吓得尖叫着将头扎在我的怀里,一边的胖子惊恐地叫着,“糟了,这东西要借助他俩再次复活!” 我听了胖子的话心里一股毛骨悚然,然而这时候,我忽然感觉自己手心一阵冰凉,接着,我惊讶地发现,死亡雾气竟然弥漫了出来,一下子牢牢地包裹了数条蛊虫,随着一股巨大的吸力,这些蟒蛇一样的蛊虫眨眼间就被雾气吸收的没影了。 随后死亡雾气不断涌出,包裹着那些可怖的蛊虫,吸力不断涌现,我身上的束缚力不断减少,不出两分钟,这些蛊虫就全部被吸收干净了,而死亡雾气意犹未尽一样在我和宁静四周又搜寻了一番最后才钻进我的身体。 “亲娘,这是……你这是咋弄得,再演示一遍!”胖子似乎没看够。 我也十分震惊,刚才我根本就没有运用死亡雾气,是它自己炮出来的。 难道,契约死书又有变化了? 我将意识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世界,一下就发现,此时的契约死书外面正有着十分明亮的紫光,颗颗星光正围着契约死书不断地飞着。 我用自己的意识触碰了契约死书,一部分新的信息立即就进入了我的脑海。 契约死书,新的一项功能。 死亡召唤。 死亡召唤,意思就是更深层次的远程操控死亡。 死亡召唤的意思就是,你想让某一个人或者某一个生命死亡,只要将足够的限制条件在脑海中形成,通过意识与契约死书沟通,契约死书就会直接锁定那个生物,用死亡雾气将其杀死,而后将获得的生命力储存下来,以便继续开发后面的功能。 这样的话,我岂不是,让谁死,谁就死,跟一个生死簿差不多了。 将意识退出来,我感觉心脏在不停地颤抖。 “宁远……”宁静两只手紧紧地搂着我,虚弱道,“我好累,带我走。” “好,我们走,回家!” 我将宁静抱了起来,看看地上另一个陌生的女人,大概是和宁静一块被抓的,我说,“胖子,赏你个花姑娘,背着她,走。” 胖子起初不乐意,但是似乎看那女人长得的确不错,嘿嘿嘿地立即将那女人背了起来。 “我们回家。”我喊了一声,此时心中充满了轻松和干劲,向着回来时的路大步走了起来。 然而,刚走了还不到两步,东边的晨曦出传来一阵剧烈的响声,紧接着,一大团白云从那边飞了过来,白云飞过的地方,下方的土地却发生着惊天动地的变化: 那一片片的荒漠,一株株的干枯胡杨林竟然消失了,竟然变成了长着青草的原野,一大片一大片水草丰茂的水塘! ps:第二卷结束喽!这本书更新太慢了是吧。。。。没办法,忙考试,等寒假来了,就会更得多啦!希望各位看官不要嫌弃,有票就给点,谢谢啦!! 第一章 神秘符号 乱云飞渡,天空中如同飞奔着一匹匹的野马,掀开了这片大漠,露出大漠下面无穷的绿色。 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天空中挥起巨大的画笔,改写这个世界。 这一刻,所有人的表情都凝滞到了极点,所有人的心脏仿佛停止,那是绝对来自与另一个世界的震撼! 空气中充斥着水气,草的气味和各种植物的气味,远处的蓝天之下奔跑着许许多多浑身雪白的动物。 胖子一会指天,一会儿指地,努力了半天,结结巴巴道:“这是,咋回事?” 隐瞳这时候竟然扯掉了蒙在眼睛上的纱布,他不顾两只眼睛流血,眯起眼睛看着周围的景观。忽然,他嘴里喃喃自语了一句:“果然是这样。” “什么样?”我一边问他,一边抬头望天,试图去发现什么,可是,碧空万里干净的一丝不染,仿佛那里写着只有隐瞳才能看到的字迹。 “到底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我看着隐瞳发疯一样地问。 “原来是这样……是这样……”隐瞳一边说一边将目光投放到了东边的天际。只见,东边那里也是一片绿色的海洋,不知道川刚他们执行任务的那里是不是也发生了这种变化。 忽然,不知怎么的,我心脏竟然痛了起来。我以前就有心脏阵痛的毛病,并没有在意。然而这股痛楚竟然越来越剧烈,后来竟然让我不由捂着胸口蹲下了身。 “咋了?你大姨夫来了?”胖子瞪着我问道。 心脏的疼痛让我根本就说不出话,我使劲咬着嘴唇,一滴滴的鲜血掉在地上。 妈的,今天这心脏是怎么了,以前都是疼一下就过去了,难道这是高原反应? 这时候,胖子忽然惊呼一声:“看!” 我顺着胖子的手指看了过去,只见西方那边又飞来了一个巨大的白影,那白影十分广阔,几乎占据了大半个天空。白影飞过的地方,下方仿佛被铺上了一层厚实的黄色被子,所有的绿色都消失了,再次变成了大漠。在那东西飞过头顶的瞬间,我看清了它的样子:它就像是一团有生命的云彩,它的形状,竟然就是假宁静拿的那个吊坠上面所刻的花纹! 我们眼看着那东西划过我们的头顶,仿佛收割一样将我们身下周围的草地都变成了沙漠,紧接着向着东边迅速飞去。 胖子声嘶力竭地冲那白影大喊:“不——” 可是,那白影冷酷无情地将所有的草地再次变成了大漠。 生生不息,眨眼间变成了形容枯槁。 谁都无法接受这个现象,愣在那里互相沉默,直到一股迷蒙的沙尘迷住了我们的眼睛。 “你没事吧?”宁静摸着我的脸道。 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心脏不疼了,我站起身,问隐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个东西和那个符号一样?” 隐瞳什么也没说,他看着东方的天际,眼神颇为的深沉。 “靠!到底是什么,你他妈隐瞒了什么?!”我急得想上去打他。 隐瞳看了我一眼,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两只不同颜色的眼睛闪了一下,而后再次恢复了沉静如水。 风渐渐大了起来,漫天的黄沙带着碎裂的沙砾向着我们这边席卷而来,胖子大叫,“这里马上就要变成风口了。奶奶的,谁要是不想破相就赶紧走吧。” 说着,胖子在前面快速跑了起来,我看了看虚弱的一碰就倒的宁静,再看看沉默的隐瞳,背起她也不管隐瞳就跑了起来,心想最好你出不去吧,一个人在这里跟风说话去! 背着宁静,跟着胖子一路飞跑,渐渐地远离了风口。胖子说先把这俩人安顿了再说,于是胖子就向着迪坎儿的方向跑了过去。 我回头朝后看了一眼,身后漫天的狂风飞沙中竟然没有隐瞳。我靠这傻瓜不会真的站在那里被风给吞了吧?那这样我真的什么都没机会问了! 我想回去,可是宁静咋办?我看了看宁静,打算先将她安顿好,再去把隐瞳接回来。 我背着宁静,赶在胖子前面跑到了迪坎儿村口,将宁静放在村口,我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说:“我去把那个傻蛋接回来,你在这里等我!”我回头看了一眼气喘吁吁的胖子,告诉他好好看护我姐姐,她身上多一点灰就弄死他。 我继续一路飞跑,到了那个村子。远处仿佛一条冲天的巨龙,盘旋着旋转着沙尘,周围的事物全是灰色,看不见任何的东西。我十分清除这种风口的厉害。这他娘的比龙卷风还要恐怖,被卷住的话,内外气流差足够将一个人撕得粉碎,看这样子隐瞳是凶多吉少,可是这个时候我若是过去的话肯定是找死,只能等风小了再过去看看能不能捡到几块他的骨头。 附近还有一座没有被蛊尸毁坏的房子,就先去那里等风停下来吧。我刚进去坐下,却听到身后有动静,一回头,就看见两颗不同色彩的眸子正在淡淡地看着我。 我吓了一跳,差点滚出房子。 “我靠,我以为你死了呢!”认定了他没事,我盘腿坐了下来,“你咋回事你?” 隐瞳看着我,两只眼睛里有一些欲言又止的意味,我觉得有可能打开他的话,也不废话,就试探着问,“你,当真不知道那个符号?” 隐瞳摇摇头。 “嗨,就咱们两个有什么不能说的。再说,你都把你村里那个水潭还有那什么奇怪的人给说了,还差这么一点么?” 隐瞳看向我,开口了:“宁远,你为什么要加入第三事务所?” 我一愣,随即就嘻嘻哈哈地说,“既然我有这力量,总不能穿着锦绣在夜里走路吧。” 隐瞳却不耐烦地摇头,“你真的不应该进来,知道吗,你应该好好去考试,去上大学,找工作。当一个普通人,干什么不好?” 我说,“听你这话里的意思你是想让我退出这组织啊。可是,现在我已经是在弦上的箭了,总不能往回放啊。” 隐瞳“啧”了一声不再理我。 我则是继续问他,“哎哎,你倒是说说,那符号到底是什么意思?” 隐瞳束了一下腰带,“风停了。” 说完就走。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追了出去挡住他的去路,“你要去哪儿?” “…….去找川刚。” “我也去。” “不行!” 他说的斩钉截铁,“你马上回家,我会给川刚说让他同意你退出事务所。” 我顿时笑了,不只是因为好笑还是给气得,“你……你觉得你是谁啊,面子很大是吗?” 我在他后面跟着,走了一会儿,他忽然将背上的刀抽了出来,挥舞两下猛地指向我,“别跟着我。” 我哼了一声,并不看他的刀尖,直视着他的眼睛说,“你到底隐瞒了什么,那个符号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让我退出第三事务所,总得给我个充分的理由吧?” 他手里的刀尖偏了一下,慢慢地放了下去,“你当时的时候,青眼阿公没有告诉你?” 青眼阿公?怎么又提到他? 我脑子里不由浮现出当时青眼阿公说的话。 其中最重要的就两点,第一个是我的手不可以碰到任何活物,而第二个就是…… 不可以到西北方。 而我现在就在云南的西北方。新疆罗布泊。 隐瞳看看我,“现在你知道了吧?” “知道什么?”我迷茫地看着他。 隐瞳叹了口气,他像是看一个小孩一样的神色看着我,一字字道:“刚才那个巨大的变动,就是因为你。” “因为我?” 我靠我无非就是有一本契约死书,再说了龙婆告诉我除非那个东西重见天日,否则我也不会引发什么巨大的变动,再者说了,我现在也可以控制体内的力量,怎么可能是因为我? 隐瞳看我不信任的神色,摇头叹息了一下,接着将那把刀插在背上继续朝东走了。 “你别走,说清除。” 我继续拦住他,脑子里却忽然闪过一个十分可怕的想法。这个想法令我既惊诧又疑惑,我看着隐瞳,慢慢地说,“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东西已经被挖出来了?” 隐瞳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我脑子里闪过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理了半天,我问隐瞳,“你们来罗布泊的目的,就是为了挖出来那个东西?” 隐瞳一转身,“这是上面的机密,我不知道,也没有权利知道。” 草! 我咬了咬牙,“那你就别拦我,跟我有关的东西你拦什么?” 隐瞳猛地抽出刀子,也不说话,将我指住,看那样子只要我再往前走。我气得肺都要炸了,我往左他用刀子指右,我往右他指左,正僵持不下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胖子的声音。 “哎,我说你们两个在干啥,殉情也不用这个样子吧?”胖子的大嗓门响了起来。 隐瞳将刀子收了起来,胖子过来后就说,“山炮,哎我说你干嘛苦着个脸啊。川刚的信息来了,让我们过去。哎,还有你,阎王爷。”胖子一边说一边勾了勾我的脖子。 第二章 战巨蟹,营地变 即使有了胖子,隐瞳依旧坚决道,“不行,谁都可以去,就是他不行。”隐瞳指着我冷漠道,“回去。” 有了胖子在身边做护盾,我有了底气,“我去不去是我的事,你拦不拦得住是你的事,咱们两个谁也别惹谁。” 胖子嘿嘿一笑,毫不避讳地在隐瞳脸上捏了一把,“我说山炮。你弄这么一张茅坑脸也就算了,干什么还要三番五次地拦着他?刚才川刚可是交代我一定要让这小伙子去的。” 我也跟着说道,“听见没,川刚都让我去了,你想起义还是怎么的?”说完之后我心里沾沾自喜,心想既然川刚都指明让我去了,你不敢不答应吧。 隐瞳看了我们两个半天,总算点点头,“好吧。不过,你……”隐瞳两只眼睛冷酷地看着我,“到了那里之后不要给我乱走,也别碰什么东西!” 我当即就发了一个毒誓,发完之后我心想反正到时候我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能管得着我? 隐瞳也就放开了心,只往前走。胖子拍了我一下,递给我一个包,“拿着,你老家家底。” 这包里沉甸甸的,里面装的全是压缩饼干和一些袋装水,我看了看胖子,他背上的那个包里面却全是一些户外活动的装备。 我们一行人朝着东边的罗布泊进发。走在这茫茫的沙尘原野上,我眼前仿佛浮现出了一支汉代时期的骆驼队,文成公主、王昭君坐在这骆驼队中央朝着天边的灰色地带进发。 干枯的胡杨林稀拉拉地守护,仿佛千万年前死亡的战士尸体。 我嘴里不由默念起来: “君不见,青海关, 古来白骨无人收。 旧鬼烦冤新鬼怨, 天阴雨湿声啾啾。” 如此蛮荒的地带,怕是只有杜甫这一类滞重迟缓的诗人才能将其描绘的淋漓尽致。 胖子说,“这大西北。土地面积几乎占据了全国的三分之一,可人口密度却连全国人口的十分之一都不到。这里的春天啥时候能来啊。” 走了几步,隐瞳忽然不走了,他站在原地,侧耳倾听着什么。我和胖子走到他身边,疑惑道,“咋了,迷路了?” 隐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别说话,听。” 我说你又耍帅,他妈我这次可是什么也没听到。 隐瞳反手猛地捂住了我的嘴,另一只手迅速拔出了那把雪亮的战刀,两只眼睛仿佛凶神一样盯着前方。 “怎么了?” 意识到苗头不对,我声音也低了下去。心想难不成又要出一个长着很多藤条的怪物? 前面除了风声,几乎什么都听不到,而我的视线除了大片的盐碱地,也是什么都看不到。 然而,十分突然地—— 前面慢慢地冒出了一株植物,像是雨后春笋,一节节地露了出来。 这植物很奇特。 头上有两条分开的叶片,朝两边分开,下面则是一节节的节肢一样的根茎,整个根茎上长满了细细的白刺,看上去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那植物长得很快,起先的时候只有一个人的手掌那么长,可是几秒钟的功夫,这东西竟然长得有半人那么高,那根茎越来越粗,不断地从下面的沙地里冒出来。 这是一个神奇的景象,可是我们几个却看的毛骨悚然。然而更加令人悚然的是,这一株植物竟然自己朝我们这边快速移动过来。 那东西和我们只见的距离大约有二三十米那么远,几乎是眨眼间,那东西就和我们相距不到十米了,隐瞳突然将我和胖子朝两边一推,大叫一声,“快跑!”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石火间,前面的沙地向上鼓了起来,接着竟然从里面爬出来一个浑身雪白,长着两只大钳子的巨大怪物! 我一看,顿时吓得魂儿都快飞了。 那他娘的竟然是一只大蝎子! 这蝎子足有三米长,光一条尾巴就有一米多长。两只大钳子不停地挥动着,两只黑色的眼睛冷冷地盯着我们。 一丝丝的寒意从我后背不停地冒出来,直传到我的脚底板。眼看着这个东西,我竟然忘记了逃跑,就那么呆在那里和那怪物含情脉脉地对视。 胖子猛地窜过来,一边将我拉起来逃跑一边大骂他娘的阎王爷都来点名了还愣着!我顿时反应过来,拉着胖子的胳膊一起跑。 后面一阵尘土飞扬,回头一看,只见那蝎子就像一头卡车一拱一拱地朝我们这边跑了过来,那两只巨大的钳子左右挥舞着,我一点也不怀疑它可以一下将我剪成两半。 正在这时候,从旁边斜着刺出来一个人,手里举着一把锋利的战刀,携带着一股暴风般的巨力,横着切向巨蟹的两只钢钳子! 战刀犹如另一颗太阳,横空撞向蝎子,一声铿锵的撞击响起,那人的整个身子被弹飞,身子向后高高抛起,在半空中那人一个后空翻,身子稳稳地落到了地上。 “喂,山炮,你他娘不要命了,那是蝎子精,你能干得过它?!”胖子大叫。 隐瞳单膝跪地,一只手撑着地面,而后身子迅速弹起,一下就蹦到了蝎子的背上,那蝎子后面的尾巴立即就朝着前面的他刺了过来,隐瞳反应迅速,一个侧翻从蝎子背上翻到了地上,那蝎子尾部的两根毒刺一下就刺在了自己的后背上,顿时,这蝎子的两根刺就卡在了蝎子的背上,怎么往外拔都拔不出来。 那蝎子没心思在我们身上了,它拼命地控制尾刺从身体里出来,身子在沙土里打起了滚,可是那尾刺似乎是卡在了硬壳上,怎么往外拔都拔不出来。看得出它很痛苦,两只钳子一张一合,那张恐怖的嘴里更是露出了两颗獠牙,不停地啃噬地上的沙土。隐瞳忽然说,“死亡之手,看你的了!” 一听隐瞳这么说,我反应过来,心里也有些激动。 如今的契约死书已经成长到了可以任意距离地控制生命的死亡,我还没有用过。 “就拿你开刀吧。”我看着这眼前的这东西,将它的形象各种特征记在了脑子里,随即我带着这些信息利用意识和体内的*进行了沟通,契约死书立即就震动起来,随即一股紫黑的雾气从我手里冒了出来包裹了那蝎子精,蝎子精更加的挣扎起来,显然这雾气更加的令它痛苦,然而还不到两秒,紫黑雾气就飞回了我的体内,那蝎子精则成了一堆漆黑的粉末。 胖子嘴里“啧啧”不停,他说,“他娘的,老子准备用这蝎子精的钳子当倒斗的铲子留纪念呢,这好了,你一点也不给老子剩下。” 我说,“这不是给你留了一堆灰么,以后你再下去的时候就用这个,没准能辟邪呢。” 胖子还真的就去抓了一把灰,然而很快就放下了,面露恶心,“娘的这么臭,你那黑雾不会是从你大肠里拉出来的吧?” 我说去你娘的,你那脸才是你能量转化换来的。 胖子不服,“老子拉一泡屎起码能换来几只瓢虫做蛋蛋,你能么?” 妈的我心说这胖子怎么总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懒得再理他,我问隐瞳,“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有这么大一个东西?” 隐瞳看向胖子,“你刚才说,他们已经挖出了东西对吗?” 胖子“啊”了一声,拿出一个对讲机,“川刚刚才给我说的话。” 这对讲机有录音功能,刚才川刚的话被胖子录在了里面:“迅速来任务场地。死亡之手的事情先搁在一边,务必要将他带来。” 隐瞳听完这段话,喃喃自语一阵,接着,面色就变了,收拾起东西迅速地往东走。 “哎,怎么了?”我和胖子都惊讶起来,可是隐瞳只管走一句话也不答。 跟着隐瞳往东走,一路上磕磕绊绊,竟然又连续碰到了两次那种巨大的蝎子,不过这两次没有需要隐瞳动手,全都被我用契约死书给杀了,就这样,一直往东,直到看到稀稀拉拉的帐篷。 看到帐篷的那一刻,我才知道这任务地点距离我们那边根本就不远。 隐瞳走得更快了,我这时候实在累得不行,尤其是当我看到那些帐篷的时候。胖子更是累得跟一头猪差不多,猪肝一样的脸上全是汗,舌头伸得老长,都快耷拉到胸口了。 “我说山炮,你倒是慢点。”胖子和我互相扶着,气若游丝道。 隐瞳却跑得更快,逼得我和胖子不得不玩命了一样跟着他跑。我一边跑一边骂,前面有你亲爹还是亲娘,你要把老子给类似么! 就在我累得快要变成狗的时候,终于能看到那些帐篷上面的字了,可是,前面的场景却让我有些惊讶。 前面有将近十个帐篷,分成三拨零散地坐落着。可是,这些帐篷却像是遭到了什么东西的袭击,一个个的东倒西歪的,甚至有一顶帐篷被撕开了了一个大角,露出来里面的一些模糊的设备。 “不好!” 隐瞳加速跑了起来,我和胖子也不顾疲劳跟着跑了起来。到了营地旁边,我们几个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第三章 黄铜罗盘,黑色煞神 营地的帐篷一个个斜着身子,半身不遂地耷拉着身子。地上散满了碎裂的衣服和一些装备,更令我感到触目惊心的是沙地上竟然有不少的血迹,喷洒的到处都是。 营地的东北方则是被掘开了一个又一个大坑。 “这里,发,发生了什么?”胖子指着那些血迹道。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忽然,我脑中想到了当时隐瞳让我看的那一段录像,里面那个恐怖的吼叫,难道说,他们也碰到那个东西了? “川刚呢,川刚在哪儿?”我东张西望,这时候,发现在东北方的不远处那里还有几个小型的帐篷,我则是迅速朝那边跑去。 还没等我们跑到那里,我就看见一个人两只手插在裤兜里从一顶帐篷中走了出来。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川刚。此时的川刚跟前几天简直判若两人。他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防尘服,脸上戴着大墨镜,可是他那衣服却不知被什么东西撕得一道道的全是口子,甚至胳膊上,脖子上都有着几道伤口,头发也不知被什么东西拔去了不少,露出了紫红的头皮,看样子是被什么东西整个撕扯掉的。 川刚看我们来了,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你们来了。” 我上去就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川刚道:“这里没有多大损失,你们还好吧,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我说你别转移话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遇到了什么东西? 经过我再三的追问,川刚才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在胖子走后,川刚他们在一株干枯的胡杨树旁边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印记,根据川刚的描述,那些印记十分像某种节肢动物的脚印,然而,却比普通的节肢动物要大得多。于是,他们就开始在那里动手挖了起来,并且根据队伍中一个眼睛很好的人的指示,挖了将近一百米,下面终于出现了一个东西。 说来也奇怪,当那个东西露出它一角的时候,整个大地霎那间就有一种震撼的感觉,那感觉就像是某一种天地灵宝要出世了。队员们兴奋起来,将那东西全部挖了出来,那竟然是一个古代的罗盘模样的东西。那东西用黄铜打制,上面刻满了各种符号,其中在这铜盘中央竟然还有一根钟表一样的指针。 川刚和那些成会们议论纷纷,这是个什么东西,难不成是古代的一种表?可是,他们经过碳十四的检测,发现这东西竟然是五千多年前黄帝时期的东西。那个时候有钟表吗? 川刚好奇地将这上面的指针拨弄了一下,顿时,整个天地就变了:风起云涌,云彩所过的地方,全部变成了湖泊草原,但是,这中景象却持续了一会,从西边又飞来了一团云彩,将水草丰茂的景象又变成了沙漠。 所有人还没有从这种沧海桑田中醒过来呢,这时候,从那铜盘的深坑下面却传来了一声十分恐怖的吼叫,接着,竟然从里面爬出来了一个十分怪异的东西。 川刚说到这里,解释了一下,“那东西是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但是那东西看上去却像是一个人,因为它长着人的身子,可是它却没有脖子,只有一个头链接这一个肩膀,而且那头上还没有五官,只有一大片灰不溜秋的斑点。” 随后川刚继续讲述:那东西出来之后,开始对成员们进行屠戮。谁也没见过这东西,呆愣愣地在那站着,不一会儿就有三个成员被杀。这时候我第一个反应过来,操控着我的武器攻击他,然而这东西竟然刀枪不入,连用枪都打不进去。更可怕的是,这东西后来竟然用拳头在深坑里砸了几个深坑,从那深坑里面爬出来了许多的大蝎子,大蜥蜴,甚至还有一些很大的怪鸟之类的动物,这些东西和那似人非人的怪物又杀了不少人,破坏了大量的装备,然后他们就要来抢夺那黄色的铜盘,我和兄弟们拼死保护,过了很久,大概是他们累了,才又钻回到了那个深坑里去了。不过,我想他们很快还会回来继续抢夺的。 川刚讲完整个经过,低沉道,“现在整个队伍里面还能够活动的就剩下我还有另外七个人。这项任务看来不得不终止了。” “为什么要终止?”我说,“我们三个都来了,这就已经是十个人了。我们十个,还弄不走这一个东西?” 川刚苦笑一下,“没那么容易的,那东西太可怕了,光是那些巨大的生物就已经让我们十分棘手。你看,你们三个。”川刚指了指我们,“你,眼睛是不能够多用的,你呢,除了给死人画脸战斗能力几乎是零。你呢……虽然掌握了一部分力量,可是,那些东西可是凶残伶俐的很,而且外面还有毒刺,你能用手抓住它们么?” 我一听顿时笑了起来。要说前两点,我不会否认。可是,我现在对契约死书的掌握,岂是川刚说的那么肤浅?以我现在的掌握程度,我想让什么东西死,我一个念头就够了。 川刚看我笑,以为我是在自嘲,他摆摆手,苍凉道,“就这样吧。你们既然来了,就帮忙将这营地收拾一下,我们尽快离开这里。” 胖子却说,“我说川哥,我们干嘛要离开,我们几个这不是挺好么。老实告诉你,这一路上我们也是碰到了两次蝎子精,结果都是……我们三个给干死的。” 川刚看了看胖子,淡淡道,“身为第三事务所的成员,即使善良的谎言也不能说,因为可能会有人因此丧命。” 胖子急道,“嘿,你咋就不信,真的是我们干倒的。” 瞧见川刚仍然不信任的表情,胖子撇撇嘴,嗫嚅道,“好吧,不是我们三个,是宁远一个人。” 胖子话一出口,川刚更加不信了,“你们三个干倒的我都不信,你说他一个人你说我会信么?行了,我知道你是不想这么轻易放弃任务,可是现在形势逼迫,我们没办法。走吧,帮忙收拾一下。” 胖子急了,他使劲打了我一下,“嗨,你这大英雄咋就这么淡泊,你杀死的你说啊!” 我一直没出声就是因为川刚不可能相信我们的话,他不相信我还说那不是白说么,还不如省点力气休息。 我看看他,再看看川刚的脸,酝酿了一下,说,“川刚叔,实际上我……” “别说了,快收拾东西吧。” 还没等我说完,川刚就转身看也不看我,苍凉地朝营帐内走去。那背影完全和我心想的一样。我心里有些也有些急,川刚不相信我们,就这么放弃了任务,这不是白跑了一趟?白跑一趟这没什么,关键是第三事务所肯定会对川刚责罚的。 我想来想去,一点办法也没有。我忽然想着要不让川刚看一看我现在的力量,然后用我的力量远程控制杀死胖子,这样他就会相信了吧? 我顿时邪恶地看着胖子,胖子一接触我的眼神,似乎猜到了我在想什么,惊得连连后退,看他那个熊样我又立刻放弃了这个念头。 隐瞳这时候忽然说话了,“我觉得我们真的没有必要放弃。” 这人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一说话却很管用。川刚竟然停下来转身看着他,“你有把握?” 隐瞳摇摇头,“刚才他说的没错,我们一路走来遇到了两次,都是他杀死的。” 隐瞳指了指胖子和我淡淡道。 川刚对隐瞳似乎很信任,他走到我们身边,在我身上来回看了好几遍,“你是怎么靠近那东西的?” 胖子在一边帮腔道,“这还用靠近?我们这小公子只要一挥手那玩意一下就给收了。你说是吧,小公子?” 我对川刚说,“现在我的力量正在开发状态,随着时间的淬炼,会越来越简单方便,现在即便不靠近生命我也可以将那生命收取。” 我简单地说了说,川刚不放心又问了一边隐瞳,得到了隐瞳的答复之后,川刚才彻底放下心来。 “太好了,哈哈!看来,我不必离开事务所了!”说着,川刚的眼睛竟然红了。 我问他离开事务所啥意思,川刚擦擦眼睛说,如果这次任务终止或失败,他就会永远地离开事务所。 随后,我跟着川刚一起进了帐篷。似乎感觉我是他的救星,川刚一个劲地用手臂和我搭着肩,叫我名字的时候也在后面加了“兄弟”两个字。 这帐篷里面有三个伤员。三个伤员的伤势很惨,其中一个的胳膊被整个从肩部撕了下来,伤口缠着纱布,血迹还在不停地殷着,而另外一个胸口上缠着纱布,胳膊和腿上还有很多的血窟窿。至于第三个有点让我害怕。 这个人的头和身子都快分家了,仅仅有一层皮连接着,可是这个人却没有死,更奇怪的是他的伤口正在自己愈合! 三个人谁都不发出一丝的呻吟,仿佛钢铁铸成的一般! 川刚拉着我将我带到了另外一个帐篷之前,说,“那铜盘就在这里面。” 不知为什么,我下意识地看了看隐瞳,隐瞳也在看我,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并没有阻止。我才放心下来,正要跟着川刚一起去看个究竟,这时候,感觉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回头一看,只见一大片沙尘仿佛喷泉一样从地底喷出吗,紧接着从里面飞出了一大片的黑色飞禽,中间还夹杂着许许多多爬行的巨大虫子,在这些东西的中央,一个将近一米七的人形生物跳了出来,伸着两只巨大的的胳膊,对着天空使劲咆哮起来! 第四章 合力一战 那巨大的怪物仰天咆哮着,一声声毛骨悚然的声音令人牙齿发酸。天空和大漠中密密麻麻的全是一些奇怪的生物。我看着这些东西,心想,难道这些东西就一直被埋在土里,尘封了几千年? 高空之上一只不知道名字的鸟不知是饿极了,还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竟然像是一颗流星,斜着朝下方的隐瞳迅速坠落下来,速度之快,简直超出了任何一种飞行器的加速度,电光石火只见就快要撞到了隐瞳的额前! “铿锵!” 一声金鸣乍然响起,那黑色飞禽一下撞在了隐瞳的刀柄上,被一股巨大的反弹力给弹向了半空,身子一下就不稳起来,我忍不住用意识唤出了契约死书的力量,一道紫黑雾气一出一进,眨眼之间,那黑色怪鸟就只剩下了一堆黑色的粉末,混合着一些沙尘飘落下来。 “嗯!干得好!” 川刚使劲拍了我一下,随即对胖子说,“你不要参与战斗了,在这帐篷里面保护这三名伤员。我和宁远,隐瞳,另外几个人对付这些东西!” 胖子急了,“凭什么,我也要上战场,我可是很能打的!” “闭嘴!这是命令!” 命令刚一下完,几只黑色的大鸟朝着另外几座帐篷就飞了过去,那巨大的爪子抓住帐篷的顶棚用力提了起来,竟然将整个帐篷给晃晃悠悠地提了起来,然而这时帐篷却砰地一声破了,几道黑色的影子从帐篷顶端射了出来,将黑色的大鸟狠狠地撞飞出去,那几个黑影全都落在地上,单手撑地,另一只手中或是枪械或是锋利的战刀。 “死亡天使,雷翼!你二人擅长漂移悬空,空中的这些东西还是由你们二人对付!”川刚喝道。 “是!” 两个黑衣人影一前一后朝空中纵跃而起,和几只怪鸟绞杀在一起。 “金刚,石头,千斤顶!你们三人身手迅捷,去将那怪物引开,不要让它靠近这里!” “是!”顿时又有三个人冲向了那咆哮的黑影。 “郑江南,风影!你二人一个擅长狙击,一个懂得瞬间转移,在后面辅助突袭!” 最后两个黑衣人带好了装备朝远处开始奔跑起来。 “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川刚看着我和隐瞳,话说的有点淡然和深沉。 我看了看隐瞳,他淡然的眼中此时燃烧着一股炽烈的战意。连隐瞳都有点按耐不住,我还继续矜持什么?! 战! 我看着川刚感觉一股气焰嚣张地燃烧。 他娘的,当时川刚给我讲述他执行的那些危险任务的时候,我就是热血沸腾,想象着和这样的英雄人物并肩战斗的情形!只有和英雄在一起作战,才会衍生出另一个英雄! “武器有吗?”我看着川刚问。 川刚随手将他手里那把漆黑的军刺扔给我,他自己从背上抽出了一把更长的战刀。 我握着手里的军刺,重量正好,拿在手里很有手感。甚至我觉得这一军刺就可以将一只蝎子给戳成烂泥! 隐瞳也是将战刀抽了出来,他扯掉了身上的衣服,露出还没有完全干涸的狰狞伤疤。 我看着那一道道的伤痕,蓦然感觉那才是一个男人真正的标志! 战斗,拼搏,留下的痕迹,那才证明你曾经奋斗过! 一股热乎乎的东西涌上了我的脑门! 于是,我再也无法遏制体内的战火,第一个朝着三只巨大的毒蝎子冲了过去。 但是,当我冲过去的时候我才发现有万夫不当的勇气是一方面,有没有万敌不侵的战斗力是另一方面! 当我冲到那三只巨大的蝎子面前,准备用力跳起来去劈砍它们的两只大钳子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跳起来的高度连一米都没有,而那蝎子身子高高昂着,比我高出好多,只是轻微地一闪,一只蝎子就躲开了我的攻击,而后又以更快的速度朝我砸了过来。 妈的,这玩意比那些蛊尸厉害多了!我这时候只能骂自己平时不好好锻炼,现在吃了大亏! 那蝎子砸过来的速度很快,几乎是残影一闪,那巨大的钳子就已经到了我的面前,我下意识地用两只手撑住军刺挡在身前,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在军刺上,直接将我整个人给撞飞了出去,我身在半空,只觉得头晕目眩,手被军刺划开了一个大口子,军刺也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随即我狠狠地坐着摔在了地上,而地上却有一块石头,硌得我惨叫一声,一下子跳了起来捂着屁股不停地大叫,然而,刚才那几只蝎子却根本不在乎我有没有受伤,见我被撞飞,三只蝎子竟然又朝我攻击过来。我伸出手,想用死亡雾气弄死这三个东西,然而屁股快被那石头硌穿了,怎么都无法集中意识动用力量!努力了半天只弄死了一只,可是另外两只充满仇恨地朝我更加快速爬了过来,两个巨大的黑影一下就将我覆盖住了,锋利的钳子一上一下对着我的身子抓了下来! 千钧一发之际,旁边斜刺里飞来一道黝黑的光芒,迅捷无比地射向那两只钳子。断裂声响起,两只爪子就直溜溜地从蝎子身上掉了下来,断裂口十分光滑平整。 “愣着干什么,快闪开!” 川刚隔空操控着黑色的战刀,卷起漫天的刀影在两只蝎子之间不停地切割飞舞,铿锵之声不停地传来,血液飞溅,蓦然仿佛风吹云走,川刚将战刀收到了手里,两只蝎子的尸体轰然倒地,地上散满了蝎子的肢体,两只蝎子外面的硬壳都被刺烂了,残破的骨头血肉什么的撒了一地。 “不要鲁莽,你不擅长近战,在一边看着,我们两个谁有危险的时候多帮忙。” 隐瞳说完继续操控着战刀和另外几只大蜥蜴拼杀。我朝周围看了一眼,隐瞳正*着上本身和几只大蝎子厮杀在一起,怪物的惨嚎随着他的手起刀落不停地响彻这片天地。而天空中两个人正飘忽这忽上忽下和几只巨大的怪鸟对砍,而远处的三个壮硕的影子也在和那黑色的怪物不停地厮杀。我看在眼里,觉得川刚在认为我很没用。不仅是他,我也觉得自己有些没用!我脑子又是一热,觉得屁股也不疼了,四处张望一番,找到了那把我丢掉的军刺,心说,你觉得我不行,我偏证明给你看! 举着这三棱军刺,我冲到了离我最近的一只蝎子旁边。这蝎子正在朝前面看,根本不知道它的身后有人,正合我意!我看准这蝎子后面的一个菊花一样的空洞,将军刺猛地刺了进去,这一下我用的力气很大,军刺直接次进去了三分之一的长度。那蝎子被我刺的一下就剧烈蹦达起来,尾巴上那条毒刺本来是朝上翘的,这下直接对着我的头顶猛刺了下来,我慌忙朝旁边一闪,毒刺深深地刺进了沙土里。蝎子剧烈地蹦达挣扎,后面那个眼里不停地流着一些黑色的液体,将沙土染黑了一大片,后来这蝎子竟然将身子直立了起来,将身子慢慢地转向了我,然后将身子使劲地砸了下来,企图将我给砸死,我能死得这么窝囊么?轻松地一闪就躲开了这庞然大物的身体,而后这东西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川刚正在和几只蝎子厮杀,碰巧看到了我这边的情况,朝我露出了赞赏的眼睛,并且朝我伸了个大拇指。 这个手势一下就让我飘飘然了。我这人不经夸,一夸我我会更卖力地去显摆自己。刚才川刚给了我这么大一个鼓励我怎么能让他再失望?于是我将军刺从蝎子的菊花里拔出来,再次冲向了一只蝎子。 这次我学的聪明了,故意溜到它的后面去对付它,同时也知道了这蝎子的弱点——它的菊花! 可哪知这只蝎子似乎早有准备,我刚绕道它的后面准备刺的时候,却发现我面对的是蝎子的头!原来我绕的时候这厮也跟着一起绕!那厮两只獠牙磕碰磕碰地撞了几下,突然对着我咬了下来,我心脏猛地一抽搐,不自觉地就将契约死书的力量用出来了,同时将手里的军刺刺了出去。 犹如刀子刺穿豆腐,黑色军刺一下就刺穿了蝎子那带着角质的口腔。我定睛一看,只见一团紫黑的武器正在军刺上面缭绕,而且蝎子的生命力也在被黑色武器迅速吸收着。不一会蝎子的身体就消失了,而那一团紫黑的雾气却还没有消失,依旧盘绕在黑色军刺上。 我将军刺抽了出来,再次去刺蝎子的身体,就像是拿着铁棍戳豆腐,很轻易地就能将其刺穿,然而我将黑色雾气收进体内却根本刺不进去了。 看来这雾气能把武器变得锋利!我眼睛一亮,这样子的话,杀这些怪物岂不是很简单?既能装b近战,又可以快速击杀,这死亡雾气还真他娘的给力! 我兴奋地将一团死亡雾气盘绕在军刺上,快速冲向正和隐瞳打得不相上下的蝎子,仅仅是随意划了几下,几只蝎子的身体就爆裂开了,把隐瞳那石头脑袋都给震惊得有点呆滞。 我越发的得意,冲向了几只巨大的蜥蜴。这蜥蜴的身体足有四五米长,身上布满了各种令人肉麻的条纹,看上去狰狞无比。我冷哼一声,这东西,能比我的刀狠?轻蔑地一笑,就想刺过去一刀,可是,有一只蜥蜴突然转过了身,朝我喷出了一口黄色的粘液! 第五章 中毒解毒,对抗黑煞 一股粘稠的液体对着我劈头盖脸地浇了下来,我没有反应过来,被这粘液给喷了个正着。 粘液又臭又酸,甚至有一些流进了我的嘴里,霎那间,仿佛是喝了一口硫酸一样,舌头火辣辣的疼痛。 “有毒!” 这两个字刚一冒出来,我头上脸上也是撕掉了一层皮那样的痛楚,迷迷糊糊的一只巨大的爪子朝我砸了下来。我心说妈的完了,这下子破相了不说,还要被砸死。然而还没等那爪子落下来,一双手忽然抓住了我的衣服将我朝后拖去,那爪子重重地砸在了我前面的地上。 我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眼睛里全是被那酸气激出来的的眼泪,迷迷糊糊的就看见那个叫做“风影”的男子在不停地消失出现,灵活地和几只蜥蜴周旋。 看来刚才是这人用他的瞬间转移救了我。 脸上还在火辣辣地疼着,甚至我都觉得自己的两只眼睛都要被那酸气给腐蚀掉了,我赶紧将眼睛闭上,再不闭上我这两只眼睛非废掉不可! 闭上眼睛,一下子我就成了九级生活不能自理者。好在闭上眼睛之前,我熟悉了周围的东西,就像一个瞎子一样摸索着朝胖子所在的那个营帐走去。 一路上磕磕绊绊,忽然我摸到了一个光滑的东西,以为是走到了帐篷旁边,然而接下来我就感觉不对劲,因为这东西根本就没有一丝营帐幕布的手感! 我知道自己摸到的是什么了,还没等我走开,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从我面前炸开,随即我感觉自己的身子高高飞了起来,我在半空中也惊得张大了眼睛,往下一看,妈的足足有五米高,而下面一只大蝎子正竖着那蝎子针准备用它接住我! 妈的,这要是掉在了它的尾刺上非得把握给刺个透心凉不可!可是可笑的是,我他妈也不知道怎么了,脑子里竟然在思考加速度公式,来算自己会有多久掉下去!然而还没等我得出结果,我的身子就已经砸在了蝎子的身上。这蝎子被我砸的发出一声爆裂的声音,随即我背上有液体渗透了上来,那蝎子似乎很恼火,它竖起那只没有接住我的尾刺朝我狠狠地扎了下来,我赶紧从这家伙背上滚了下去,那尾刺就狠狠地刺在了它自己的背上。 刚才我那一砸将这蝎子的背部砸裂了一个大口子,那尾刺正刺在裂口里面,深深地陷了进去怎么都拔不出来,不多一会这蝎子就挂了。 我深深吸了口气,朝周围看了看,发现自己闭着眼睛走错了方向。营地是在东边,我却朝着东南方跑过去了!趁着现在睁眼的功夫,我赶紧将路又熟悉了一遍,忍着疼,调个头继续朝营帐走。 这一路上我没有再碰到那些可怕的大怪物,走就到帐篷前面,我乱摸一通怎么也摸不到帐篷门,正急得冒汗,忽然听到胖子喊了一声,“啥玩意?” 听到胖子的声音我一下子浑身都软了,一下子摊在地上,说,“快出来拉我一把,老子的眼睛不行了。” 胖子“啊”了一声,随即帐篷里一阵稀里哗啦,后来胖子用两只手架起了我,将我拖进了帐篷。 “咋回事啊你这是,常胜将军咋成了破相将军了?”胖子一边帮我处理脸上的那些粘液一边问我。 我说,“别他娘的问了,你就告诉老子,老子现在是一副什么样子。” 胖子哼哼着说,“他娘的,你说你,就不能沉稳点。这一路上你说你惹了多少麻烦。” 我说,“你妈的快说,老子现在脸是什么样子?!” 胖子不正面回答,说,“他娘的容貌只是外在,咱要看内在。” 我急了,“你他妈别给我啰嗦,我就想知道现在脸是啥样子!” 那么多硫酸一样的东西喷一脸,我估计现在自己的脸比猴子屁股还要恐怖。 胖子哼哼着说,“还行,比你胖爷爷我好看一点点,找小姑娘不是问题。” 我说你他妈那样子连鬼见了都要逃命,老子却比你好看一点点,找姑娘能找啥样的! 我不顾眼睛疼,猛地推开了胖子,四处找镜子。妈的,找了一圈竟然一个玻璃片都没看到,末了,我忽然想起来手机在裤兜里装着,我连忙将手机掏出来,用手机屏当镜子一照,不由愣了一下。 如果说我的脸和以前有什么区别,我只能说,自己的脸有些浮肿,至于我想象中满脸溃烂的现象却没有。我不禁松了口气,看着胖子说,“你妈的你审美观被颠覆了还是怎么的?老子这是比你好看一点点?” 胖子摊了摊手,什么也没说。 脸上还是有疼痛的感觉,我对胖子说刚才那是什么药,再给我上点。 就在胖子给我上药的时候,帐篷外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一声声的怒吼也在不断地传来。 我“靠”了一声,不由就骂是哪个混蛋溜号了竟然不注意保护我们这边!胖子将我一推,“自己跑,老子去照顾那几个半身不遂的。” 胖子力气不小,他肩上扛着一个失去了胳膊的,腋下夹着一个满身疮孔的,而且手里还提着那个头被砍掉的,朝外冲去。 我也跟着跑了出去,刚一跑出去,一只巨大的蝎子爪子狠狠砸在帐篷上,顷刻间将帐篷压成了一块薄冰! 胖子大叫一声,身上拖着三个人朝远处蹒跚地跑,那个头掉了的人,那头本来就只剩了一层皮连接着,被胖子这么一颠簸,那头眼看着就要掉下来,那人不得不自己按住自己的头不让它掉下来。 我身后的蝎子将帐篷给压扁之后似乎很不满足,在将那帐篷大撕大咬之后,将目标锁定了我。 我也站在那里,冷征地看着它。 这倒不是因为我害怕,而是……我体内的契约死书现在竟然又震颤起来,一股吸力竟然涌到了我脸上,将我脸上那股火辣的疼痛吸收的一干二净!而吸收了这一股火热的契约死书竟然颤动了一下,我意识里立即就感觉到了契约死书成长了一下。 没想到连这都可以吸收!这契约死书还真的是一件宝物,我真希望自己能够一辈子不死,一辈子拥有这么一个东西! 意识退了出来,那大蝎子的爪子正好落了下来,我立即就用一个很帅的姿势将自己的拳头和蝎子的爪子硬碰了过去,接触的瞬间,死亡雾气也流进了大蝎子的体内,我直接收了这蝎子的命,拿它的生命精华给我的契约死书当营养补充了。 我环顾了一下战场,天空中,两个黑色的身影正和那些巨大的飞禽厮杀着,不时有大量的羽毛和飞禽的尸体从地上掉下来,而隐瞳和川刚那边的战斗也十分精彩,二人并肩而战,几乎都是一刀就将怪物给劈死。我再看向和黑色怪物厮杀的三人,那三人似乎有点扛不住,三个人形成了一个三角阵,旋转攻击,虽然暂时将那怪物给缠住了,但是看三个人的体质和状态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击破。 看来,是我装b的时候了! 我嘴角有一股冷笑,为了装b,我打算继续近战当着那三个人的面把那玩意弄死。四处找了一番,我将埋在沙土里的一截黑色战刀捡了起来,死亡雾气灌输在里面,我斜着战刀,摆出一副万夫不当的样子慢慢朝那黑色影子走了过去。 一路上我轻易地斩杀了几只蜥蜴,这次我没有给他们喷我的机会,直接就给他杀了!慢慢地到了那三人厮杀的地方,看着那三个人累得那样子,我淡淡地说了一句,“让开,我来。” 这句话说的格外装逼,那三个人一看我的刀上的黑雾,竟然全都闪开了,一个个目光发亮地看着我。我顿时感到了一股无上的虚荣,扬着刀大摇大摆地就走上去了。 那黑色怪物本来和三个人厮杀的正如火如荼,看我一个人走了过来,顿时将脸朝我转了过来。看到那东西的样子我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妈的这是什么怪物? 浑身上下裹着一层黑色的木炭,就像是一截被烧焦的树干。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些淡黄色的斑点,在它的身体两侧还有一些鳞片。 这怪物仰着头咆哮一声,我不知道这玩意没有嘴是怎么叫出来的!哼,老子也懒得管你是怎么叫得,先把你弄死再说! 挥起战刀,我在三个人的众目睽睽之下朝那黑色怪物冲了过去,对着那怪物的头就劈。然而奇怪的事发生了,这把融合了死亡雾气的战刀就像是一个木头疙瘩,砍在怪物头上怪物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大惊失色,这可是有死亡雾气啊!这怪物,他妈的是怎么长的? 我刚想动用体内的契约死书去包裹这怪物,然而这怪物却一下将我扑到在地,用那颗硕大的恐怖脑袋不停地朝我的头狠狠地撞。我急忙将头朝旁边一躲,怪物的头狠狠地砸在我头旁边的地上,直接砸出来了一个坑!妈的这要是砸中了我,非得砸爆我的脑袋不可! 第六章 用黄铜罗盘 尽管那黑色怪物用它那只怪头不停地撞我,我还是一次又一次地躲开它的攻击,甚至于我每次都像是踩钢丝一样,稍微慢上那么一丝就会被这东西把头砸烂。 躲闪这怪物的时候我心里也有点窝囊。他娘的,老子是来装b的,哪里是来当这“小受”的?我这时候仿佛还听到了旁边那三个人嘲笑的声音。 去他娘的,老子可不能这么憋屈。我一股怒火顿时就上来了,趁着刚刚躲开一击,怪物正酝酿下一击的时候,我猛地抬起腿一脚踹在这东西的肚子上。 这东西肚子蛮硬,我就像踹在了一块钢板上,虽然将它踹飞了出去,但是我的脚也被硌得不轻,勉勉强强站了起来直打哆嗦,但是为了在这三个人面前装b,我硬是用力踩着地不让自己倒下。 那三个人走了过来,迅速挡在我前面。其中一个身体厚重的像是牛犊子一样的男人冷冷地嘲讽了一句,“总有一些喜欢没事作死的人让人看笑话。” 这句话像是一根刺直接扎进了我脑子里,我一冲动,将这三个人一推,“谁他妈作死?谁他妈让人看笑话?老子现在就弄死这东西给你们看看。” 这时候,少了那怪物猛烈的攻击。我总算能够分出来意识控制自己的力量。契约死书似乎十分兴奋,在我体内不住地震颤,我一股雾气从手里喷了出去,直接死死地缠住了这黑色怪物,然而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死亡雾气笼罩到了这东西身上,它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而且更诡异的是,,我手中的死亡雾气正在一点点地消失,不一会儿,我手里的那些雾气竟然全部被它给吸收了,连渣都不剩! 这他娘的是咋回事? 我头一次遇到这么诡异的事情! 妈的,难怪他们都不让我来新疆这边,感情这里有一个这么奇葩的东西! 吸收我的力量,那这说明他和我是一样的,还是说这东西也可以自由地利用死亡的雾气? 还没等我想完,这东西忽然发出了一声吼叫,接着,竟然将它吸收的那些雾气从嘴里给喷了出来,而且还是喷向我前面那三个人。我急忙用力一推前面那个最壮的人,大喊一声,“闪开”,随后我挡在了三人面前,将手深处指向那团雾气,意识却在控制着契约死书。果然,契约死书没有让我失望,在我的操控之下,契约死书将那些力量又给吸了回来,重新纳入了契约死书内部。 我盯着这黑色怪物,觉得束手无策。 连契约死书都无法将这东西给弄死,那咋办? 我脑子飞快地思索,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我杀死一些大怪物,让契约死书吸收他们的能量,而后开发出契约死书更多的力量,这样兴许能够打败他! 但是,我得吸取多少大怪物呢?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尽量杀,能不能开发出来就看自己的运气了! 我身子一动,在那三个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飞窜到了一只大蝎子旁边,还不忘说一句,“先交给你们,我先热热身。” 我也不管那三个人鄙夷的眼神了,放开手和这些怪物大杀了起来。时间紧迫,我也懒的再动用武器近战装b,直接就用自己的力量大沙特杀起来!随着我一次次地吼叫,紧接着一个个令人畅快的场面出现了! 那一只只皮糙肉厚的大怪物,在被我隔着很远的一扫之后,全都一个个的爆裂开来,瞬间就化成了一堆废墟,生命精华早就被我的契约死书吸引的干干净净。 一口气杀死了几十只怪物,我想现在的契约死书应该开发出来了一层了吧,可是,很快地我就发现自己错了,契约死书并没有开发出来新的境界,甚至和原来相比没什么差别。 自从上次它突然归于沉寂之后,再升级就难了。跟打游戏似的,一开始的前几级很容易就升上去,到了后面就会越来越难。 契约死书开发不出来,这可怎么办? 我远远地看着那三个人,只见其中一个正被那黑色怪物提起来狠狠地往胸口打,隔着这么远我都听到了那咚咚咚的闷雷一样的响声,听得我只感觉一阵阵揪心,仿佛自己的心脏被锤子给咋成了两半! 怎么办,怎么办! 我焦急的都要转起来了,而这时候,川刚和隐瞳已经杀完了那些庞大的怪物走到了我身边,天空中也只剩了一只盘旋的飞禽,被那名擅长狙击的成员一枪打碎了身体,散落了下来。 几个人聚在一起,看着那三个人拼杀着那么一个黑色的东西。隐瞳挥起刀就冲了上去,和那三个人一起拼杀,多了一个他,竟然将那怪物逼得有点险象环生了,川刚也没有闲着,隔空操控着战刀不停地朝怪物刺来刺去,擅长狙击的,还有那会瞬移的风影,另外两个会悬浮的人都一并上去开始攻击那黑影。 那黑色怪物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仅刀枪不入,不惧我得死亡雾气,就连隐瞳的目光也不怕,尽管隐瞳不停地用目光去照射它,可是它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所有人都使出了浑身解数,不住地攻击着,蓦然间所有人的力量全都集中在了一起: 空中两个人的长剑刺了下去,隐瞳的战刀和川刚的战刀几乎刺在了同一个位置,狙击手那小子此时也靠近了怪物,正将一柄短刃刺进怪物喉咙,而会瞬移的那小子也是将战刀刺向了怪物胸口。 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几个人就这样保持着姿势很久未动,而怪物同样迟迟不动。突然间,仿佛天崩地裂般的一声怒吼,怪物身体之外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劲的力量,像是急促的旋风一样,将这些人给弄得绕着它的身体急速旋转起来,越转越快,在某一个速度点上,这东西将所有人狠命地一甩,顿时一大片的人仰马翻,有好几个人被摔到了天空,还有好几个人背朝着远处的沙丘甩去。 天空中的那几个人很快地就恢复了平静,身体徐徐落地,地上的几个人被帅出去的速度很快哦,但是反弹回来的速度更快,其中更有一个被甩出的时候身体就消失了,而后瞬间出现在怪物身边,举刀就砍砍了一下而后迅速闪开。 其余几人也是砍一下就闪开,如此这般,怪物一开始反抗的厉害,但是到了后来怪物索性不动了,看来是想要等所有人都筋疲力竭的时候再一柄抓起来。 川刚看出来了这怪物的想法,他忽然大喝一声,都住手,而后所有人就都跑向了我这边,川刚说,这样子下去是不行的,我们必须想办法,用其他办法。 说完就看我。 我一怔,看我干什么,我他奶奶过的憋屈着呢,怎么都弄不死这玩意! 传刚说,“那你可有什么办法,要知道,这东西怎么说也和你有那么一丝渊源?” 他这一句话倒是提醒我了,我看着川刚,激动道,“那个铜盘呢,铜盘在那?用它,说不定可以!” 川刚也是一跺脚,兴奋道,“对啊!光他奶奶过的顾着打了,竟然忘了那个东西,那怪物几次三番地要抢走这铜盘,这铜盘必然和他有着极大的关联!” 说完,我们几个一起朝那个营帐飞跑过去,那怪物似乎知道了我们的想法,卷起一阵灰尘铺天盖地地朝我们追了过来。那短小的身子竟然很快就要撵上我们! “快,去启动转盘!”川刚大喊。 一下子几个人就和那怪物开始赛跑了,所有人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跑赢!可是那怪物也是这么一个想法,而且眼看着就要抓住那个狙击手! 川刚脸色铁青地骂了一句“干”,然后大喊“拖住他!” 会瞬移的那小子一下就停了下来,我看了看他,心说这人会瞬移那咱不让他一个瞬移过去启动那铜盘?可男人却无奈地苦笑,说自己的瞬移并不是能够一个劲地使用的,使用多的话能把他累死! 他娘的真是一个花瓶,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我骂了一声,跑得更快了。我这时候发现人的潜力真的是无穷大的,我脚上有伤,可是被这怪物一追竟然可以跑这么快! 那黑怪物被几个人死死地缠住,无法脱身,这给我们争取了极大的时间,拼了命的猛地一体速度,几个人像箭一样冲到了那存放铜盘的帐篷里。 进了帐篷,里面赫然平放着一个沾满沙土的巨大转盘,上面还刻着一些复杂的纹路,我也没时间细看,帮着他们将这铜盘立起来,推到外面,然后川刚就去拨动上面的指针。 拨动一下,没反应,再拨动,还是没反应,将川刚急得不由大骂。 旁边几个人也围了上来,你一下我一下地拨动,铜盘都是没反应,这时候隐瞳冷不丁地说了一句让死亡之手来拨动! ps:今天星星四级考试,考完后给跪了.......伤心事不提了,还是写我亲爱的宁远吧 第七章 引动铜盘,地洞入口 “我?” “你不是说不让我乱碰东西么?”这句话在我心里飞快地闪过,没等我说出来,川刚一把抓住我的手,“对!你!死亡之手!你一定行的!” 看着周围这么多热切的目光,我心里顿时有一股被众星拱月的飘然感。于是我不装b不罢休的本质又露出来了,大摇大摆地就朝那黄铜盘走了过去,旁边的人连忙给我让出一条道来。 我走到那黄铜盘前,发现这东西的正中央朝上凸起了一块锥形,锥形的顶端还在发光,璀璨的就像一颗金刚石。指针正是固定在这锥形下面。而且圆锥和盘面还严丝合缝,难以想象它压着那指针是怎么运转的。 这东西一眼看上去不懂行的人肯定会认为这就是一个豪华型的钟表。可是凑近了看的时候,却会发现,这铜盘表面刻着的纹理根本就不是什么时间刻度,而是一道道弯曲的雷纹一样的东西。不仅如此,这纹理是用沥青一类的物质涂抹过的,使得这些纹理很明显的勾勒出来了一副图像! 这图象曲曲折折的,上面又覆盖了很多的泥土,只露出来一部分,根本就看不出来到底刻画的是什么。不过,就是这一部分,却让我感到有一丝的熟悉,似乎从什么人的衣服上或者身上的刺青上看到过!于是,我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自己要做的事,反而讲那些泥土擦掉,打算认真地看看这图像是什么了。川刚不由不耐烦了,“你。快一点,研究出来什么没有,那几个人快撑不住了!” 那几个人其中一个正被那黑东西给打飞,另外几个也是忽进忽退地应付着。 我问川刚,“当初的时候是不是随意拨动了一下就引起了变动的?” 川刚点了点头。 我说那你是往哪个方向转的?川刚比划了一个方向,我想了想,按着他相反的方向用力拨动了指针。 顿时,这铜盘剧烈颤抖起来,那根指针自己剧烈旋转起来,随着它的旋转,天地顿时变色,黑云从远处急促卷来,野马狂奔一般迅速聚集在这片沙漠上空。伴随着铜盘一声急促的铿锵声,那黑云中央竟然直直地射下来一道绿色的雷电,对着那怪物头就砸了下去! 那怪物一开始还和几个人打得如火如荼,那黑色云彩涌来的时候,怪物仿佛砍到了天敌一般,再也顾不得几个人的追杀,朝着远处那大坑飞逃,可是才跑了几部,一道闪电就追到了它头顶,对准那黑色的头顶狠狠砸了下去。 远处的视野十分开阔,所有人都看到了,一道雷电从高空劈到了那怪物神身上,刹那将那不可一世的东西给劈得爆裂了。怪物被劈爆,远处那个深坑里竟然发出了一阵滚动的声音,而那铜盘的指针则是自己逆时针又转了回去,停在了某一个地方。 空中的黑云也是散了开去,逐渐地,天空再次变得湛蓝而苍白,大地再次变得酷暑难耐。 “宁远,这次多亏了你了。” 恢复了正常后,川刚走过来对我说道。 “那他们呢?”我指了指刚才和黑色怪物搏斗受伤的几个人。 “哦,怪我,粗枝大叶的。不过主要功劳还是你。”川刚看了看那几个人道,“你们这次立功也不小。等回去之后,我会向组织上申报,赦免掉你们以前犯过的罪。” 我不由一愣,难道这几个人有罪?难怪川刚对他们不冷不热的,敢情这几个人是戴罪立功的原因啊。 那几个人有些激动地看着川刚说,“头,以后我们一定会忠心跟随组织,再也不会作出违逆的事了。” 川刚点点头,“嗯,好了。还有很多活呢,赶紧去干吧。” 几个人应了声“是”就分头去忙了。有几个人去讲那一个个的大坑给填上,还有几个人则是去采集那些丢失的仪器帐篷和一些怪物的尸体碎片。 川刚则是带着我和隐瞳再次走向了那个铜盘。这个时候我可以好好地看看这铜盘的真面目了。 这铜盘看形状,和一个井盖差不多。我心里还想难不成这是古代哪个黄帝御用井的井盖被我们给挖出来了? 可是离进了看的时候,就会发现这铜盘上面刻满了很多让人看了产生各种神秘幻想的图案。其中最吸引我的还是铜盘中央所刻画的那一个。 这中央所刻画的东西被用沥青一类的绿色物质填充过,勾勒出一副亮晶晶的图案。只是一部分而已,却让我有一股很强烈的熟悉感。那么,它的后面一部分究竟是怎样呢? 我废话不多说,将后面的那部分泥土给擦掉了,再用小毛刷子将土一点点地挂掉,整幅图案就全部露了出来。我目光沿着这些纹路,慢慢地勾画了一遍,脑海猛地一下就变得有些空白。 那是一种强烈的震惊引起的,将所有东西都打乱没有任何头绪引起的空白。 这上面刻着的图案,竟然就是那个假宁静身上佩戴的吊坠,那上面的图案! 也就是隐瞳说的,在他的家乡,那个湖里面所特有的图案!也就是那湖里的那些关押灵魂的石头的图案! 这是怎么回事? 这铜盘和那个湖有什么联系?不,是和杀死那个湖里的龙的那个人有什么关系? 这符号不出来还好,这一出现又引出来了我其他的一些疑问,比如,钟千秋是怎么有这个符号的石头的,那个蛊尸本体为什么惧怕这个符号,还有为什么当初天地变成桃源的时候,这个符号会出现将世界再次变成荒漠…… 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不断地冒出来,将我弄得快晕了过去。看来,要想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必须先知道这符号到底蕴含了什么意思。 我看向隐瞳,隐瞳这时候正在淡淡地看着铜盘。我说,“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一定知道一些什么。你就不想说点吗?” 隐瞳又发挥了哑巴风格,一句话也不说,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这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我急了。 “别冲动,宁远。看样子他也是不知道的。”川刚在一旁和解道。 “那你为什么组织我来,甚至还想让我退出组织?”我质问道。 川刚露出惊讶的表情,“隐瞳,你真的给他说过这些?” 隐瞳点点头。 “那你肯定知道一些什么,这是组织上交代研究的东西,知道不说的话这会耽误我们完成任务的。”川刚劝道。 有了川刚的帮忙,我更加肆无忌惮,“对,他知道的可不少。就在来的路上,我们遇到了一头长满了手的大怪兽。结果,他还懂得弄死那怪物的办法。更重要的是,这上面的花纹他也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川刚听完后有些责怪地看着隐瞳,“隐瞳,你这可就不对了,咱们事务所虽然不是军队,可是纪律比军纪要严明的多啊!” 隐瞳摇摇头,“可是我真的不知道。” 川刚则是看着我,“真的?” 我又好气又好笑,妈的果然不相信我。我也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爱信不信。” 川刚着实有些无奈了。 我更没办法。 好多问题盘绕在脑子里就像一条条的蛇,不拔除掉就会吞噬掉我的脑子。 可是,唯一可能知道这符号含义的人却又说自己不知道,这可该怎么办?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负责填坑的人跑了过来,表情有些慌张地说,有一个坑很难被填下,下面可能很深。 川刚疑惑地问有多深,那人说不知道,不过至少有上百米。 川刚跟着那人去了那坑,隐瞳也跟了过去,我自己又端详了一番那铜盘,结果越看越让我想入非非,最后也离开它去了坑洞那里。 一个坑洞下面,赫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口,在它的旁边还有好几个小洞口。 川刚说,这就是当初挖出来铜盘的那个坑。看来,这下面有很大的空间,不然不会容下那么多的虫子和那黑色怪物。 我心说,有空间?难不成这真的是以前楼兰城市的井,这铜盘只是一个井盖? 川刚说,下去看看吧。 可是,谁都没动,当然不敢贸然下去的,谁知道下面会不会还有一个黑怪物张着大嘴等人下去呢? 隔了一会,那个叫风影的男子说了一句“我来”,他说,“我会瞬间移动,一有危险就立即上来。” 川刚就拍拍他,说了声,“小心”。 由于那人不能一个劲地施展瞬移,他就被用绳子捆住一点点地放进了洞里。一开始只用了一百米的绳子,可是绳子不够。接着又接上一百米,还是不够。前后总共结了两次,用了四百米的绳子才将他放到底,说来也奇怪,那人刚到了洞下面,和我们的联系却一下子中断了。 ps:天气寒冷,各位多注意加衣服啊。东北零下三十度,因为不留神,星星患了很严重的感冒,吃了药,但是仍然涕泗横流。希望各位看官看小说的时候一定要在被窝,不在被窝也要多喝热水! 第八章 下到地底 失去了风影的联系,川刚眉头不由一皱。 第三事务所的每一个人身上都是带着全球gps定位仪器的,精确度和信号强度几乎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干扰它。若是说能干扰它的东西,除非很远很远的距离,否则没什么东西。不过这种距离至少应该是地球直径的两倍! 可是,我们明明只放了五百米的绳子而已,这风影怎么就失去了联系了? 看着显示屏上消失的红点,川刚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变得躁动不安。 “到底怎么了,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他这样,我过去安慰他,“会不会有其他的干扰因素,比如,温度,磁场等,我在物理课本上看到过,强烈的磁场是会影响导航仪器和指南针等很多的。” 川刚强硬地笑笑,“这些我知道。可是,第三事务所里面造出来的东西又岂是普通的。这些东西即便在1000度的高温,零下800度的环境中照样正常运转。要是说磁场干扰的话,那也得是非常强的磁场。可是,这么强烈的磁场,我们的指南针为何还是正常的?” 我说,“不要担心,风影他是有瞬移技能的,一有危险直接咻地一声没了,然后出现在这里了,不会有事的。” 川刚叹了口气,“希望这样吧。” 随后,几个人围在一起开始等风影,我则是被川刚叫过去询问一些关于我姐姐的事情,我将当时发生的事情给他说了一遍,川刚点点头,说,“是这样。当时我们到了那个村子之后正巧就看到了你的姐姐,可是,咱们一个成员却说你姐姐身上有一股很难说出来的凶戾气息,怕是假的,最好不要靠近为好。原本我们打算将她抓起来审问你姐姐的消息的,可是,突然又降临了消息让我们急速赶往罗布泊,这才只给你留了那么一张字条。” 说完之后,他又说,“要是按照你那么说的话,现在是那钟千秋在暗,我们在明,这样子对我们可是很不利的啊。看来我们回去的时候,没准会发生一场恶战。” 我说,“并不一定是这样,”我将那个神秘符号的事情说给了川刚,然后说,“从头到尾,这个符号就一直出现。我们这边挖出来的东西是带着这个符号,钟千秋那边也有这么一个符号。而且,这符号却和我有一些内在的联系,我想,钟千秋将我弄到这里,肯定也是因为我和这个符号之间的联系。” “所以,我觉得……”我忽然感到心里有些沉重,“钟千秋不会把你们怎么样,他真正的目标怕是只有我一个人。” “可是,钟千秋是怎么知道你有这力量的?” 川刚这么一说,倒是将我弄得一愣。 没错。 从头到尾我竟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当初我也只是以为是钟千秋消息灵敏,可是,要知道,知道这间事情的那几个混混全都被抹除掉了记忆,而第三十五所对消息的封锁又是很隐秘的,钟千秋是从哪里得知我有这能力的? 难道是他也有这能力,自动感应到我得存在的? 这想法有点让我想笑。他奶奶的,这又不是修真者,怎么感应? 真是有点令人头疼,很多迷惑堆在了一起死死地缠住,太难受了。 正在这个时候,隐瞳走进了帐篷。他看了看我和川刚,欲言又止,最后放下帐篷想要离开,川刚连忙叫住他,把他唤到了帐篷里。 “隐瞳啊,你越来越不爱说话了。”川刚把他叫进来就开口道,“把这张脸摘下来吧,现在任务结束了,不需要这张脸了。” 我看看隐瞳那张四十多岁钢凿石刻的脸,暗想这张脸已经算是很英俊的了,它下面的脸回是什么样子呢? 隐瞳一言不发,他看向我,说,“宁远你出来,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跟我? 我看了看川刚,他也是疑惑地看着我。 “好,你们说,我去那边看看风影出来了没有。”川刚有点深沉地看了我一眼就走了出去。 帐篷里就剩了我和隐瞳了,我心想这人又要干什么?难不成他要露出他的真面目给我看? 我不禁仔细地看着他。 隐瞳看着我淡淡道,“你现在,想杀人吗?” 一句话问的我一头雾水。 杀人?! 这话说的,就跟要邀请我去杀人一样。我他妈哪来的资格和勇气去随便杀人啊?! 我心里一惊,难不成这家伙要叛变,让我帮忙一起杀人?!我了个靠,这猪狗不如的事老子可是做不出来的! 于是,我大声说,“老子谁也不会杀的,他们你爱杀谁就杀谁!” 声音很大,甚至帐篷都有打颤。 隐瞳继续盯着我问,“你真的一点杀人的想法都没有?” 我恼了,“妈的你是要叛变是吗?好,我不告诉川刚。但是你小心点,只要你一出手去杀那些人,我保证你会在半秒之内立即就丢掉性命!” 隐瞳听了我的话怔怔地看了我一会,随即长舒了一口气,接着就走出了帐篷。 看着他如释重负的表情,我更加的疑惑。 这人有病吧,无缘无故进来,问了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靠! ———————————— 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川刚在坑洞边上走来走去,两手不停地交织着。 “不行,这样子不是办法,我们必须再下去两个人查探一下情况。” 说完,川刚目光在人们的身上扫来扫去,那些人全都低着头不敢去看川刚的目光,如今这些人全都受了很重的伤,那两个会漂浮术的人也骨折了很多处根本就浮不起来,纵观所有人,却只有我,川刚,还有隐瞳是能站着的。 川刚看了看那些人,踌躇良久,叹了口气,“我去吧,你们在上面看着仪器。万一我不上来的话,你们不要下去,发讯号请求增援。” 说道“请求增援”的时候,川刚满是无奈叹息。 我知道,请求增援是按照没完成任务对待的,这样的话,川刚很可能会被降级。 可是,他一个人怎么行呢? 完不成任务被降级,最起码人还是活着的,可是万一下面是很危险的东西他死在下面,那可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我走向坑边,找到一截绳子,系在自己身上,川刚瞪着眼睛吼我要干嘛,我只是一笑说,在执行任务。 川刚坚决地摇头,“不行。你留在上面。” “你一个人更不行。” 隐瞳走了过来,他将川刚身上的绳子解了下来,淡淡道,“还是我吧,下面黑,我能看得见。” “你的伤……” “不流血了。” 川刚对隐瞳也改变不了,只能点点头。我连忙说,“我也下去。”心里想的却是终于又和你单独在一起了,可以好好问你关于那符号,还有你刚才莫名其妙问题的原因! 隐瞳废话不多,将定位仪器和探测摄像头安在身上就开始慢慢地往深坑里下,我在眼睛上安上一副微型的夜视仪,也跟着下去了。 绳子一点点地往下放,很快地,我眼前的光线就黯淡了下去,似乎正在坐着通往阴间的电梯。温度也越来越冷,而周围的空间却在增大,一般来说,从上面往下挖洞的话,越往下,洞的直径是越来越小的,这个洞这个样子,难道这洞是从下面朝上挖的?那他娘的可就惊悚了,从下面朝上挖洞,这挖洞的难不成是阎王? 忽然,我下落的速度变成了自由落体运动,随即绳子停了,我被静止悬挂在半空。这时候上面传来川刚的声音,“你们在吗?” 我冲上面大声喊了一声“在!”一边答话一边用手电照向四周。洞壁是普通的沙土,用脚一踹,沙土很硬,里面混合这很少量的水分。这时候,我发现这洞的直径至少有了四五十米那么宽的,要是这么一直增长下去,底下的空间会有多大? 绳子继续慢慢地往下放,直到放了三百米的时候,这洞壁就陡然变得不太一样了。 洞壁根本不再是普通的沙土,而是一种类似水泥那样的一种人工浇筑的面,我用脚踢一下,大片大片的白皮就往下掉。我说,“隐瞳,你看,这是人工开凿的,下面肯定有东西。” 绳子继续往下放着,这时候我却看到洞壁上出现了一幅幅的壁画。由于我只能看到手电光照射到的地方,在加上下落的速度很快,并没有完全看到画的内容,只大致地看到了那画的像是一群人在打仗,其中还有一个人正在进行一些祭祀什么的。 “难道这画的是黄帝和蚩尤之间的战争的画?”黄铜罗盘存在了五千多年的历史,而且和我体内的契约死书有关,那么这画的很可能也就是跟黄帝的战争有关的东西。既然这样,那么这下面的东西会是什么呢? 我心情不由激动起来,我下面的隐瞳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观察着周围的东西,看样子有点紧张。就在我看着那些壁画脑子里幻想底下的情景的时候,我感到自己的双脚触到了坚实的大地,我们下到了地底了。 第九章 黑暗之地,傲因之祸 刚刚降到了下面的那一刹那,一股阴冷的空气扑面吹了过来。我身上穿着的只是很薄的防沙服,一下子竟然有一种被一万根钢针把全身给扎了一个透心凉的感觉。 “好冷。” 啪的一声,一丝亮光在黑暗中亮了起来。隐瞳举着手电,从身上摸出了一个指南针。我一看,也用手电照了一下定位仪表。仪表屏幕上面的数字十分稳定地变化着,和上面的联系仍然在。可是,为什么风影一下来他的定位仪器就失去了联系了呢? 我问隐瞳,“指南针怎么样?” “正常。”隐瞳淡定地道。 “这可就奇怪了。风影他为什么失去了联系?” 我用手电朝前面慢慢照了过去,我的前方十几米远的地方是一堵墙。说是墙,实际上它就是开凿这个洞的时候的一个切面而已,在它的后面根本就没有空间的。 墙面上被用很薄的石板镶嵌过,上面刻画着一些人魔共舞的图案。我用手电照一下,那些壁画全都反射出一点幽绿的光泽,再将手电移开的时候,那些图案的轮廓竟然就发出了幽幽的绿光。一瞬间,竟然有一种复活了要从石壁上走下来的样子! 我“嘶”了一声,慢慢走进了这些壁画,将光束投射在上面,仔细地观察着。却发现这些图案竟然也被用那种铜盘里的绿色的物质填充过,手电照上去之后,再移开,那种物质就可以发出绿光。 荧光粉?! 我不由有些惊讶。 荧光粉可是19世纪初期才被开发出来的,它被首次利用是在一九四二年a.h.麦基格发明卤磷酸钙荧光粉并将它用在了荧光灯内。 可是,这里可是中华上古五千多年之前,19世纪三千多年之前,那时候中国就已经开始使用荧光粉了么? “宁远,你看这里。” 隐瞳忽然说话了。 我回身一看,只见他正在看着我后面那一副壁画。 “怎么了?”我走过去问道。 隐瞳用手电慢慢地划过那些轮廓,顺着他划过去的轨迹,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影子。 那影子有手有脚,咋一看很像是一个人的投影,可是,仔细看上去得话,就会发现这影子是在石壁内部的。 《盗墓笔记》小说里面写过一种叫做密洛坨的石中人,这东西和玉脉融合在一起,能够从里面活动,具备攻击性。 虽然当时的我还不知道盗墓笔记这本小说,但是当我看到了三叔写的那玩意之后我立即就想到了自己的经历。 可是,这里是沙土地,这隐藏在沙土里的,又叫什么名字? 隐瞳用电筒在石壁上扫视一番,将耳朵贴在了石壁上,紧接着他脸色就变了,黑暗中他两颗不同颜色的瞳孔发着琉璃的光芒,一只手也缓缓伸向自己的背,抓住了那把战刀的刀柄。 “到我身后来。”他忽然说道。 “怎么了?” “别问那么多,快过来!” 我“哦”了一声,有些纠结地躲到了他身后,就在这一刹那,前方的石壁竟然龟裂开了几道沟壑,紧接着一堵墙壁被从里到外给撞得稀巴烂,灰尘飞扬,呛得我不住地咳嗽。还没等我喘口气,迷漫的灰尘里传来一声令人浑身发毛的吼叫,紧接着一个庞然大物对着隐瞳和我压了过来。 来得突然,我心脏被那爆裂声响震得抽搐的瞬间,那东西已经到了近前,雄浑的压迫气势猛烈地轰击而来! 猝然一道蓝光乍然亮起,奔雷般直朝着那黑色东西的中心线猛劈而去! 这道光线极细,带着无懈可击的撕裂力量狠狠划了出去! 那黑色怪物似乎很怕这道光线,庞大的身子笨拙地朝旁边一扭,身体险险躲过了光线的攻击,然而这东西的尾巴却没能躲过去,我清晰地听到一声撕纸一样的声音,紧接着一个东西从那怪物身上掉了下来,一些液体溅到了我身上。 应该是血。 我没来得及闻闻那股液体的味道,隐瞳拉起我大喊了一声“跑!”然后就朝那道门深处跑去。 身后传来一阵震天的咆哮,失去了尾巴的怪物彻底发了疯,在后面乱撞乱砸,石屑纷飞,石壁被撞得一个又一个大窟窿,这要是撞在人的身上,不把人给撞成碎块那是那人运气好! “那是什么东西!” 我一边跑一边问隐瞳,因为那东西可比在上面的那个黑色怪物厉害多了。 隐瞳一便跑一边说,“那是傲因。一种传说中的妖怪。在《山海经》里面是有记录的。” 傲因,我在上古神兽图志中看到过。上古有三种类人的妖兽,分别是魍魉,帝江,傲因。 魍魉,是一种类似于婴儿的生物,在现在社会依然存在。因为这种东西酷似人类,但是行踪隐秘,很多人称其为山妖,山精,有一些地方的人还将其称为矮骡子。 帝江,传说中是一种长着人体,但是却拥有鸟的翅膀和羽毛的神兽。它能歌善舞,精通治理国家,用兵作战,不惧水火,而且生于风中,隐于云端。传说中甚至还说帝江就是黄帝。 至于傲因。这是一种长相酷似老人的生物。关于这种东西,书上说这种东西凶残无比,体刑巨大参天,力量可撼动山海。不过这种东西却是以人脑或砂石为食,常居住于地底或者地下岩浆深处。 这些信息不涌出来还好,一涌出来我立即就觉得自己头顶发冷,仿佛那傲因正在我后面一拳打爆我得脑袋将我的脑子给掏出来。 跑着跑着,隐瞳忽然停了下来,由于巨大的惯性,这么一停我被他给甩向了前面,一下子撞在了前面的石壁上,将我撞得漫天的星星。我骂他你他妈的太不够意思了,竟然在这里暗算我! 隐瞳大概也没料到这个结果,他大喊了一声“对不起”,随后将我扶起来继续向前跑,并将自己的手电朝后面甩了出去。我刚想说你把手电扔了是打算自杀吗,却忽然想到在《上古异兽图志》里面有记载,说傲因体表坚实,但是只要是强烈的光线照在它的身上,就可以将他的体表融化。 我急忙回头一看,只见隐瞳那只手电竟然扔到了一边的石壁上,在地上弹了几下,就熄灭了。我接着夜视仪一看,那傲因正在用腿狠狠地踩踏手电,金属的手电已经被它给踩成了一块铁片! 娘的,这要是被他踩住脑袋,我这…… 隐瞳拉着我朝右一个急转弯,这次我提防着他,没有再出什么意外。这最右边是一个很低矮的门洞,只容得下一个人下去,而一道阶梯正在缓缓地通向地下。 “快,下去!” 隐瞳将我拽到了前面,我说那你呢?他急躁地说我随后就跟来你快下! 听着那东西越来越近,我知道再不下去就会玩完。于是我跑到那洞口,弯下腰,将两条腿伸了进去。这洞口太小了,下去的时候只要稍微抬起头就会被挂住下巴下不去,我几乎是平躺着一点点地滑下去的。然而我刚刚下去,就听到外面传来傲因的怪叫还有隐瞳的冷喝。 这个笨蛋,为了我竟然把自己给落在外面了! 我连忙从那洞里探出头来,只见隐瞳用战刀和那庞然大物对打着,隐瞳两只眼睛放着光,看上去就跟奥特曼大怪兽一样,就是他胸口少了一盏灯。 隐瞳现在不知道施展了什么功法,他的战刀上面竟然有一层淡淡的蓝色光芒,这一道挥出去就会有一道很细的蓝光劈向傲因,而傲因似乎很怕这光线,不停地躲闪,那光线劈到墙壁上,响起一连串的稀里哗啦。 “快,快进来!” 我在洞口大喊。 隐瞳看了我一眼,一边和傲因对打,一边朝我这边靠了过来。那傲因穷追不舍,几次三番地用头和胳膊去撞击隐瞳,但是都被隐瞳用手里的战刀挡住。我很奇怪隐瞳这把战刀是用什么东西打造的,被撞了这么多次却没有一丝受损的迹象。 隐瞳已经退到了这洞口了,他朝下猛地一跳,顿时把我结结实实地给朝下踩了下去,把我头脸给踩得像是脱了一层皮一样。我不禁呲牙咧嘴地大骂,你妈的就不能轻一点。 我抓住他的腿相帮他拉下来,却发现怎么也拉不下来,我抱住他的腰使劲,隐瞳在上面说道,“他在咬着我的胳膊,我使不上力气。” 我抬头一看,他娘的,隐瞳的一只手在洞里,被洞口给死死地卡着,而他的头和另一只胳膊则是在洞外被傲因给咬住了。慌乱中,我连忙将死亡雾气放了出去,刚放出去,还没有接触到傲因,傲因就放开了隐瞳,吼叫者朝远处遁走了,隐瞳的身子就掉了下来,把我砸在下面。 傲因这起码是远古时期的珍贵物种,我一开始没用死亡雾气就是舍不得杀死它,这是被逼急了才用的。见它已经逃走,我自然也就将死亡雾气收了回来。 “你没事吧,傲因咬了你哪里?” 我打亮了手电,想看的清楚一些。 隐瞳抬了抬胳膊。 只见他胳膊上有两排血窟窿,每一个窟窿都有眼珠子那么大,正在不停地流血。 我从身上的包里取出来白药,扯了一些纱布给他包上。为了防止再有血往外渗透,我从地上抓了一些沙土涂在他纱布上,又给他缠了一层纱布。 我原以为隐瞳这只手肯定不能活动了,可是,他却让然用这只手拿刀。我无比的钦佩:这毅力,怕是日本忍者来了都得叫爷! 我们两个开始仔细观察这周围的情形。我用手电光仔细往前面照去,忍不住心里一颤。 我的前面,居然是一个巨大的蛇口!蛇口后面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小道两边是呈拱形的弯曲的蛇的肋骨! 整个洞里只有这一条通道,而这条通道竟然是一条腐化的巨蛇的身体! 我感觉一阵阵的心悸。 远古时期,到底有什么我们难以想象的生物? 这条蛇,是建造墓穴时安置在这里的,还是它本来就在这里,只是陪着墓室主任死在了这里? 我感觉到了一股发自内心的敬畏。那种敬畏让我忘记了自己是个人,让我以为自己甚至就是一个蝼蚁,被远古的神明高高地俯视着。 隐瞳忽然拉了我一下,指了指前面的黑暗处,“走吧。” 说完,他率先在前面走去。刚走了两步,他却踩到了一件东西。 第十章 绿色漩涡,神秘之地 看到那东西,我不由一愣。 它竟然就是风影的定位器。 我将定位器捡起来,发现它已经坏了。屏幕已经碎成了一堆粉末,摄像头也成了一个窟窿。原来,风影之所以和我们断掉了联系根本就不是因为距离太远或者很强烈的磁场,而是因为这个定位器被破坏了。 可是,是谁将它破坏的?风影在这里遇到了什么,以至于让他连瞬移的机会都没有? 我看着前面那条蛇骨通道,心脏沉沉地坠了下去,不敢再往前走了。仿佛在那黑暗的尽头正有一张长满了利牙的大口等着我得进入。 我对隐瞳说,“你眼睛好。你现在看看,这蛇谷的尽头有什么东西,有没有看到风影的尸体?” 隐瞳看也没看就摇摇头,他说,“风影根本就没有遭到什么东西。这个定位仪,是他自己砸坏的。” “你说什么?”这句话像是一盆凉水将我从头到脚浇了一遍,“为,为什么啊,他没理由和上面断掉联系啊,这样他不是在作死吗?” 这种情况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他是下来探路的,明知道这里面很危险,却将联系断掉,难不成是他有神经病,走路走到一半突然精神病发作了? 这理由我自己都觉得荒唐,呵呵,可能么? 我又假设了很多种情况,结果一个比一个不靠谱。这种状况,实际上有一千万种理由可以解释,可是,却没有一个能够解释得清。 隐瞳的表情有些奇怪。他一边轻轻地摇头一边呢喃着什么,看那眼神似乎是不相信眼前的事情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即便是黄铜罗盘出世,上面显露出那个符号的时候他也没有这样困惑。 我刚想问他怎么看,他却忽然一惊,接着猛地捂住了我的嘴,另一只胳膊勾住了我的脖子,将我给死死地按住了。我不由挣扎了一下,隐瞳低声喝道,“别说话。” 奶奶的,发生什么事了? 我看了眼前面那条幽深的通道,却什么也没看到。心中不由疑惑:前面根本就没有东西,你压着我干嘛?难不成看这里没人想要谋财害命?! 我又挣扎了一下,这家伙却按得更紧了,我几乎都没办法喘气了,更要命的是,这家伙竟然还用腿压住了我的两条腿,两只胳膊也被他用手肘压在我胸前,我整个人就跟一个木乃伊一样任凭他摆布,连动也动不了。 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说不出来,只能努力用眼睛瞪他,瞪了老半天眼睛总是翻不上去。 隐瞳捂着我的手开始发颤,他在我身后低声道,“来了,要来了。准备好,你的力量……” 什么要来? 我又看向那条通道,可是前面黑乎乎的我还是什么都没看见。 蓦然犹如晴天霹雳一样,黑暗的通道内突然闪过两道墨绿色的光来。就像是一只水鬼浮出水面那样,两只绿色的眼睛从黑暗里一下子暴突了出来! 刹那间,隐瞳大喝一声,捂着我的手一下子松开了,将我朝后面一推,挡在我的前面。顿时,一股强劲的风力从前面那洞口吹了过来,隔着隐瞳的身体冲击到我的身上。 不,不是风力,而是一股巨大的吸力! 难道那蛇骨复活了,正在将我们给吸进去吞噬掉?! 我将头探出去一点,不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若木鸡。 那幽深的洞口,如今被两点绿光分割成了两半,那两半绿光竟然在飞快地旋转着,一个巨大的漩涡正在疯狂地吸收着周围的碎石!隐瞳将拿把刀横在身前,正在跟那吸力使劲地对抗着! 这是什么?我看着那绿色的漩涡光团感到浑身发毛,难道这是那巨蛇的灵魂,它阴魂不散专门在这里吃那些下来地宫的人? 吸力又大了一些,那漩涡中心已经成了一个尖锐的涡流了,隐瞳似乎有些支撑不住了,他身子往前一顷一顷的,似乎随时都会被吸进去。 我连忙在后面抓住他的衣服,没想到我抓住之后竟然感到了一股很大的拉力,我猛地一用力就和那拉力拔起河来了。隐瞳在前面急躁地说,“别拉我,用你的死亡之书。收了它!” 契约死书收了它,会给契约死书带来进化的营养吗? 这可是远古时期猛兽的魂魄啊,将它吞噬掉的话,至少能为我的契约死书开发下一冲境界有一点铺垫吧! 我跃跃欲试,放开隐瞳的衣服,心中意念一动,契约死书就放出了一股雾气朝那绿色漩涡缠去。我心中忐忑加紧张,心想一会我会不会能让自己更厉害一些呢! 可是,这股雾气刚刚进入了那漩涡中央,非但没有包裹住这绿色漩涡,反而被它的离心力给用力搅拌了起来,而那些雾气随着旋涡的搅拌,正在一点点地渗入旋涡里面,似乎再被旋涡给吞噬! 什么情况?! 刚刚还在想着吞噬这绿色漩涡的我没想到自己的力量竟然被它给吞噬了,不由有些不甘。我正想再次释放更多的死亡雾气,却听得隐瞳大叫一声,“往回,跑,快冲出去!” 我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隐瞳的防御已经崩溃,他张着两只膀子,身子不受控制地被那绿色漩涡给吸了进去,眨眼间一个人就连渣都不剩。然而,祸患也波及到了我的头上,隐瞳被吞噬之后,我还没来得及露出惊恐的表情,一大股更强大的吸力对着我席卷而来,仿佛有一万只手从漩涡里伸出来,将我从上到下抓了一个遍,然后朝那漩涡的口中猛地拽了进去。 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耳边响起了呼呼的风声,和一些冰凉的气息。我心想,完了,他娘的这是进入了那蛇阴魂的肚子里了。他妈的被蛇吃了能被当做粪便拉出来,可是被蛇的鬼魂吃了会被怎样拉出来? 后来,我在那阵冰凉的气流中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我做了一个梦。在梦中,我竟然再次梦到了那个戴着黑色帽子,扛着巨大镰刀的人。不过他现在对我是臣服的样子,而后他跪在我面前,变成了一本书,慢慢地飞进我的身体,我身体慢慢地开始发热。 梦到了这里,我很自然地一睁眼,醒了。 而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地下古墓中了,而是躺在一条溪流旁边。 开始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是当几滴溪水溅在我嘴里,我坐起来连续喝了几大口溪水之后才确定这并不是梦。 四周是密集的大树,株株参天耸立,天空更是干净的一尘不染,如丝绸一样的云彩在那里轻轻地飘荡着。 奇怪了,我明明应该在地下的,怎么就跑到了地上来了? 难道,这里就是那个巨蛇灵魂的肚子?可这也太广阔了! 还有一个想法就是我穿越了,我从那个漩涡里面无意中钻进了远古时期,然后我会结识很多修仙的人……去他娘的,这不是穿越小说里面的桥段么,现实中怎么可能会有这个! 可是,眼前的现象我却又想不到什么理由来解释。 我翻来覆去思考了半天都没有什么头绪。 我发现自己现在变了。变得冷静了许多。虽然我的性子还是很冲动,但是我在一些很匪夷所思的境况下已经冷静多了。 经过了自己的力量,蛊尸群,各种怪物的战斗我现在总算成长了一些。要是在以前突然在我身上发生这种事情,我早就一头撞在树上把自己给撞晕眼不见为净了事了。 我朝周围看了一遍,打算先找到隐瞳再说。我和他一起被吸收的,他很有可能也在这个神秘的地方里。 当然,说不定风影也在这里。 我拿出指南针,指南针十分稳定,稳稳地指着一个方向。而定位仪却没用了,上面的数字全部格式化,坐标信息等全部一片混乱。 我看了看时间,手表显示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天还大亮,这林子里说不定会有野兽出没,我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走出这片林子。 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装备,我就开始按照指南针的指示开始走了。实际上,现在我根本就不需要指南针,天上太阳很大,我完全可以把太阳当向导往外走。 我喝了口从溪水中灌的水,收起指南针继续走。但是,走了几步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至于是哪里不对劲,我也说不上来。 正在我有这种感觉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沙沙沙沙……” 像是有人趟着草在后面跟着我。我不由停了下来,身后的声音顿时也消失了。我停了几秒,继续走,身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而且似乎还离我越来越近。 是隐瞳吗? 可是感觉不像啊。隐瞳虽然不爱说话,但是他要是在这种地方看到我肯定会叫我一声,而不是这样跟着我一声不响的。 那我身后的是什么呢? 我将死亡雾气紧紧攥在手里,做好了随时发散出去的准备。接着,我身子猛地朝后转了过去! 第十一章 有人跟着我 第十一章有人在跟着我 猛然回头间,我身后却什么都没有。草地,密林只见只有几只鸟在跳来跳去,不停地叫着。 我明明听到有东西跟着我的,难道是我听错了?我朝地上看了一眼,地上的草并没有被踩断的痕迹。 看来,的确是我听错了。 我想,可能是我太紧张了,导致自己产生了幻听。这种情况在走夜路的时候是经常见到的。 我转过身,继续赶路。这时候,不知为什么我又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我置身在了一个迷宫里,分不清方向。不,不是分不清方向,而是……我不确定方向。 说起来可笑,那么大一个太阳在天上却说不确定方向。 可是,我的确就是这种感觉。明明知道前面是南方,可是我潜意识里却告诉我前面是北方。那感觉就像你吃一口鱼肉,总是感觉里面有鱼刺而不得不小心地吞咽一样。 奇怪了,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难道是指南针的原因? 我将指南针拿出来,指南针没有一点的波动。红色的箭头直直地朝前面指着,而且跟着我的身体稳定地转着。 指南针没有问题,那我这种凌乱的方向感是哪来的? 我皱了一下眉,一边将指南针放进口袋里一边思索着是怎么回事。突然,一道闪电划过我的脑海,我幡然醒悟一般,急忙又掏出了指南针。 没错,给我造成这种没头苍蝇感觉的,就是这个指南针。 错了,应该叫指北针。 第三事务所里面应用的全是指北针。而且现在的仪器设备,导航仪,几乎都是用的指北针。我们通常说指南针那是根据司南得来的,实际上,指南针那个红色的箭头指向的根本不是南方,恰恰是它的相对方向北方! 我终于知道自己这样的原因了。 我走的方向是南方,可是指北针指向的却是北方! 指北针失灵了? 可是,奇怪的是,我的gps定位仪器上的指北针竟然和我手里机械的这个显示的一样! 都坏了吗? 绝不可能,这种几率太小了。 那这样的话,就只有两种原因了,一种是这附近什么地方有很大的磁场,或者是一个磁性很强大的东西。而另一个原因就是,这地方的南北磁极是颠倒的。 强大的磁场存在周围的话也有可能,但是指南针并没有失灵,我一下子就排出了这个可能。 磁性很强大的东西…… 这一个在《盗墓笔记》小说中也有过。当时主人公天真去长白山云顶天宫的时候就曾经遇到过一个通体磁石做成的蛤蟆。后来,被他们烧了引发了一场巨大的蚰蜒灾祸。 但是,这个地方却不是小说那地方。这里周围甚至连一座山也没有,别说磁石做的蛤蟆,就连磁石矿都挖不到。要说古墓那就更不可能了,这不明不白的地方跟原始森林差不多,怎么可能有古墓? 这些条件综合起来,我就只得到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个世界里面的南北磁极是颠倒的。 这也是我认为最合理的一个解释:不明不白的地方,就得有不明不白的方向。 这样的话,其实我也没什么需要在意的。我只要按照平时的生活习惯相反地找方向就是了。 收起指南针,我继续朝前走。这时候,我竟然又听到了身后有东西跟过来。 这次我绝对没有听错,我走一步,然后就故意很慢的迈下一步,在这段时间内我很清晰地听到了身后有一声脚踩植物的声音。甚至他也故意压低自己的脚步声,却适得其反,让那声音更响了。 我心想这个一定要抓住这个东西,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我没有停下,而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在前面很悠闲地走,一边走一边听着后面的那东西的动静。在我走到一棵大树旁边的时候,我猛地转过了身,同时身子紧紧地躲在了大树后面。 身后,只有风吹草地,野草灌木随风飘动,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可是,前面地上很明显多出了一些不是我踩断的植物。 都在眼前摆着呢,这一次,我不会再怀疑自己听错了。我朝周围仔细听着,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声音,我朝那些灌木丛林细看,树后面,甚至树冠上我都仔细看了一遍,既没有人影也没有兽迹,甚至我将死亡雾气放了出去在外面周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生命迹象。 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可以溜得这么快! 难道,是鬼? 一个让我发毛的字眼冒了出来。虽然在监狱的时候那几个人告诉过我鬼没有质量,不会有物理攻击,但是刚才那鬼却可以踩断植物,怎么会没有物理攻击。 我忽然感到了一阵心悸从心底深处悠悠地冒了上来。我无缘无故来到这么一个无缘无故的地,现在却被无缘无故的东西给盯上了,心里的害怕就甭提了!于是,我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惧,开始在这片丛林里瞎跑起来,脚下不时地被一些藤蔓绊倒,有时候还踩到一些毒蛇,更可怕的是,有时候还有一些蛇盘在树枝上,我经过的时候对着我脖子扑。我惊得狂叫不已,慌不择路地竟然跑进了树林的深处。 树林遮天蔽日,将整个天空给层层围住,一下子我仿佛从白天走进了黑夜。 我累得气喘吁吁,靠在一颗大树上休息,拿出水瓶使劲灌了几口水。而这时候,我竟然又听到了那一阵奇怪的声音。 呼啦呼啦的,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草丛里跑出来了,正在朝我这边慢慢逼近。 我躲在树后,暗想这次非把你给抓住不可,看看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我用过的拿把刀还挂在我身上,我慢慢将刀拔出来,决定趁那东西过来的时候先狠狠给他一刀再说! 握紧刀把,我心里开始紧张起来,嘴唇变得紧绷绷得有点干燥。 那东西不紧不慢地朝这边走了过来,一下子和我的距离就只隔着一棵大树了,我猛地一下窜出来,刚要举刀劈下去,却发现在草丛里蹲着的是一只兔子。 这兔子通体雪白,和平常见到的兔子没什么两样。只不过这兔子的体型却比平常的大四五倍,而且这兔子的眼睛竟然是蓝色的。 我看着兔子肥嘟嘟的身子,心想这种野生的东西肯定很好吃,我现在饿得不行,把这玩意给逮了吃了多好! 我举起刀慢慢地向兔子逼近,这兔子竟然一点都不害怕,伏在草丛里面三瓣嘴一抖一抖地咀嚼着一些青草。我冷笑一声,心说八成这东西没见过人,以为我给它玩呢。 “小东西,对不起了,我太饿了。” 我说了这么一句话,挥起手里的刀就朝兔子身上砍下去,这兔子却一闪身,很机敏地躲开了我。 野生的果然不一样,逃命技术比家里饲养的强多了。 兔子一跑,激起了我亲手抓住它的*。我嘿嘿地奸笑着,两只手握着刀慢慢地朝兔子靠了过去。那兔子却依然淡定地吃草,对我看都不看一眼。 “作死吧,蠢货。”我心里这样想着,继续用刀劈向兔子,然而我这一刀还没有落到兔子身上,这兔子突然朝后退去,接着竟然冷不丁地露出了两颗尖利的大牙,足有*厘米长!它后蹄子猛地一蹬,接着肥大的身子朝我狠狠撞了过来,那蓝色的眼睛里满是仇恨,尖利的牙齿似乎要将我给撕成两半一样! 我惊得魂飞魄散,当即飞退,那兔子一下扑在了我身后的大树上,四肢竟然带着爪子,牢牢地抓在树干上,而后又是一个弹跳再次对我扑了过来。 这时候我将死亡雾气放了出去,这东西不知道那紫黑色的雾气是什么,依然凶神恶煞地向前冲,却被死亡雾气给笼罩了全身,一下子给吸得只剩了一张皮。 干掉了这么一头猛兽,我心里仍然后怕。 他娘的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有这么奇怪的东西! 一只兔子竟然长着剑齿虎那样的大牙,那其他食肉的野兽呢,又是什么样子? 这树林不能呆了,我必须想办法出去。 我看了看表,现在是下午三点整。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凭借我的经验,现在距离天黑应该还有四个小时的时间。 我必须抓紧时间,在四个小时之内走出这里,找到隐瞳! 看了看这树林,我依靠指南针的指示,朝着我刚来的时候那个方向走去。那里最起码有一条小溪,还可以看到阳光。 虽然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有感觉,我在这个地方不会停留很长的时间。 等我出去之后,我一定要去找宁静。 心里想着出去后的事情,我心情慢慢地平静了。忽然,我身后又传来了沙沙的脚步声。 又是那种兔子么? 前一次我只看了灌木丛和树冠,却没注意草丛,看来跟着我的东西应该就是那种兔子。 “好吧,是来寻仇的吧,这怪物,来一个老子弄死一个,正好给老子的契约死书做祭奠!” 我心一冷,将死亡雾气捏在手里,毫不犹豫地转身就放了出去。然而,我竟然看到有一个人十分迅速地躲窜进了一片灌木丛里。 ps:各位,圣诞快乐。一定要开心哦! 第十二章 树精云阳 第十二章树精云阳 果然是个人! 会是谁?隐瞳或者风影吗? 我瞬间觉得自己很愚蠢。这种地方若真的是他们两个的话,会这样偷偷摸摸地跟着我不给我打招呼么? 该不会是野人吧? 我心想一只兔子都那么吓人,这里的野人又会是什么样子?说不定会很快的扑上来张嘴咬断我的脖子,让我连使用死亡雾气的机会都没有!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我压制着心里的恐惧,紧张的继续前进,一边走一边不时地朝后看,样子就跟偷了人家的东西怕别人追上来似的。 这树林不知道有多长,我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有走出去。不过好在我身后竟然没有那脚步声跟着了,大概是因为发现了我发现了他,不敢再跟着了。 我走得太累了,靠在一棵树上休息。腹中饥肠辘辘,头晕眼花的,我靠着那大树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睡着睡着,我忽然感觉这大树一阵抖动,猛地睁开了眼睛,回头一看,只见这大树上面竟然有一个人! 我惊叫一声,一下跳了起来,那人却一下贴到了大树上,整个身子一下子变得透明起来,最后竟然融进了大树,不见了!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大树里面是空心的,可以藏人。可是,当我跑上去围着树敲了一遍,却发现这树是实心的。我对着树使劲踹了一脚,甚至撞得我的脚生疼。然而这时候我却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呻吟从大树身上冒了出来。 树精?! 我瞪大了眼睛。 刚刚钻进树里去的,就是树精? 树精,民间传说中对于树精的描述有很多,其中最著名的是树精云阳。《抱朴子》里面有记载,原始丛林以及荒僻的大山中有一些巨大的树会说话,实际上并不是这些树会说话,而是因为树精云阳。只要叫出它的名字就没事了。金万藏的小说《地藏》里面也有详尽的描述。 我看着这大树,结结巴巴地说,“你……树精?” 大树一点动静也没有,似乎从来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我照着它用力又是一脚,然后仔细地听。果然,我又听到了那个声音,那是一声像婴儿一样若有若无的痛叫。我对着树叫了一声“云阳”然后继续踢它,这树皮上竟然开始往外渗水。 我心想,难不成给我踢得疼了,疼哭了? 一棵大树竟然会哭?而且竟然像人一样流泪! 我鬼使神差地竟然一边抚摸这大树一边向他道歉来了。快乐时,我越道歉,这树往外渗的水越多,那仿佛真的是一个人越被哄越任性。就在我又惊又无措的时候,这些水竟然全部凝结在了这大树的树皮上,接着慢慢地汇聚成了一个人形! 那人形有手有脚,比我略微矮一点,全身透明,就像一块薄饼,没有一点立体感,也就是现在常说的2d画面。 我的手僵在了树上,看着那透明人形一点点地脱离了树体,从上面摇摇晃晃地走了下来,仿佛是一个里面灌满了水的人形塑料袋,它走的时候甚至还发出了水流晃荡的声音! 这,难道就是树精云阳的真实面目?! 大树有了这东西的依附才会说话? 这时候,那透明人体竟然转了个身,凶猛地朝我扑了过来,我脑海一下子变得空白,两条腿变得不听使唤,没有躲开,被这东西给一下扑了个正着。 距离很近,那东西几乎是整个贴在了我身上,就跟手机贴膜一样,在我前面给生生地贴上了一层膜! 刹那间,我前面的整个身体仿佛被涂上了一层胶水,全身僵硬,无法动弹。两只手臂动作僵硬地朝上举着,想要活动,却被强力胶水一样的液体粘着,怎么都无法动。 那透明人在我身上轻轻蠕动了一下,那张透明的脸慢慢地贴到了我的脸上。不知道是不是我心里紧张看错了,还是什么,我竟然看到这东西有模糊的五官,只不过它们都是透明的,根本就看不清。 这东西将脸和我的脸对齐之后,很明显的我看到这东西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它要干什么! 我全身都不能动,只得任由它胡来。 我身上忽然一紧,仿佛被捆上了一万跟绳子一样。这东西的四肢和整个肢体竟然拉得老长,整个身体像是一块巨大的帆布一样将我整个身体都包裹住了。一下子我就不能呼吸了,大喊救命,但是嘴却被封住根本就喊不出来。 慌乱中,我感觉胸口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风卷残云般那种疼痛很快就席卷了我的全身,我身体仿佛裂开,正有另一个东西正在准备挤进我的身体。我感觉到了一股热乎乎的东西进了身体,像是黏胶一样,将我的身体前胸和后背正在往一块粘,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压扁,浑身的骨头内脏正在被一点点地侵蚀! 这东西要钻进我的身体,将我变得和它一样! 我大脑马上命令我开始挣扎,可是,这东西现在已经完全缠住了我,别说肢体动,就连我的嘴巴眼睛都无法再动一下。 完了,难道我要变得像这东西一样吗! 正当我心里达到了崩溃的边缘,我小腹传来一阵灼热,接着,那东西像是一个橡胶球一样从我身体内咻的一下弹出,退出了十几米远,十分忌惮地和我对视。我被那股弹力反弹的摔在了地上,还没爬起来,我体内契约死书竟然自动冒出了一股黑色雾气,迅速地朝被那东西笼罩过去,那东西十分害怕,当即飞退进入了树内,而那黑色雾气竟然跟着渗透进了大树之内。 大树内传来了一声剧烈的惨叫,听上去就像是一个婴儿的啼哭,不一会,哭声消失了,那颗参天大树从树干到树冠整个都枯萎了,仿佛一具苍老的白骨。 那黑色雾气也就飞回来,钻进了我的身体。 我头晕目眩了良久,也没有反应过来。 黑色的雾气…… 我的死亡雾气明明是紫黑色的,怎么成了纯黑色的了?而且还是自动出来的。 我伸出手,将死亡雾气召唤出来,却发现它仍然是紫黑色。 一团死亡雾气,形状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外焰是紫色,内焰是紫色,只有中央的焰心是黑色。 难道刚才那团雾气不是死亡之气? 我试着用意识去感应契约死书,却发现契约死书一片沉寂,根本就不搭理我。 我无奈地将意识退出来,看看那干枯的参天大树,走过去在上面踢了一脚,没想到它一下就倒了下去。在这树干的正中央,有一个人形的空洞,此时正有一堆奇怪的骨头留在上面。 看来这应该是那个透明的树精云阳留下的。 大树失去了树精云阳,也死了。令人惊奇的是,树精云阳那仿佛水做的躯体竟然也有骨头,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我捡了几块这云阳的骨头,想留个纪念,或者回去之后给川刚好好研究研究。然后,我背着包和刀继续朝树林之外走。这次我走的很轻松,因为解决了树精云阳,我再也没有了被人跟着的感觉了。 前面的树丛变得稀薄起来,渐渐地可以看到一条小路了,小路两边还开着一些红色的花。 终于要走出这林子了,我一兴奋,加快脚步往前跑,当我跑到那条所谓的小路上时,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猛地停住了脚步。 这条路… ps:这条路上有什么呢?嘿嘿...... 第十三章 泥沼,水蛭 这哪里是路,分明就是一条沼泽! 这沼泽上面覆盖着一层灰色的树叶,不知道堆积了多少年,看上去厚的就像是一堆被子。不过,这树叶被从中间分隔开了,露出了下面酱紫色的泥浆,很显然是有人从这里趟过去了。 是隐瞳吗? 我想应该是的。 沼泽地应该是野外活动中最危险的地方,没有之一。这种地方,你永远也无法想象它到底有多深。一些淤泥稀软的地方,甚至可以在一秒钟内将一个人给吞进去,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而且,在野外活动里面,死在毒蛇或者野兽嘴下的也远远没有死在沼泽中的要多。 我曾经很多次地想象过掉进沼泽里面之后,那么多松软的淤泥朝我拥挤而来,封住我的四肢,灌进我的口鼻,将我硬生生给窒息而死的感觉,几乎每一次的想象都令我最后不敢再想。 可是,我最终还是在现实中遇到了。这么长的一条沼泽,我能够过去吗? 我朝前面望去,直到沼泽的尽头——又一片丛林。 应该没事的,隐瞳都走过去了。他眼睛能够透视,肯定是看到了这泥浆的下面并不是带有吞噬的稀泥。 这样想着,我脱掉了衣服,将衣服都塞进包里,只留下一条裤衩,就慢慢地走到了这泥沼的旁边。顿时一股腥臭的气味迎面扑了过来,令人作呕。这沼泽倒像是用死人的肉浆灌输出来的!而且,那紫红色的淤泥一下下地涌动着,看上去还真的很像肉浆! 压制着心里的恶心,我尽量不去看下方的肉浆,眼睛平视着前面,用嘴呼吸着,慢慢地踩到了里面。 脚板下面有一股松软的感觉,在那松软的东西里面,似乎还有一些毛毛糙糙的东西,像是水草一样,不停地朝我脚上靠拢,弄得我心里都起鸡皮疙瘩了,赶紧朝着前面迈了一步,想甩开脚下的东西。但是我一直走了好几步,脚下一直有毛毛糙糙的东西缠我,弄得我一直想抬起脚看看脚下是什么。 过了好久,我才慢慢地适应脚下的那种感觉。我心里也慢慢平静下来,屏着呼吸继续走,一边走一边拨开泥浆上面飘着的落叶。这泥浆臭味熏天,我感觉出去后就是用光一箱肥皂也不可能洗干净这种臭味,除非把皮给扒了不可!忽然,我脚下一软,接着我的右腿猛地朝下陷了下去,仿佛下面有一只手在往下拉我一样,我整个身子立马就朝下陷了下去。 我想象的陷入泥沼的画面在我脑海中一闪而逝,慌乱中我也忘了屏住呼吸了,身子往下一陷,顿时一大口泥浆朝我鼻子里猛灌了下来,呛得我的肺火辣辣的疼,像炸了一样。这样一来,更多的泥浆又灌进了我的嘴里。没想到这么臭的东西却没有那么恶心的味道,相反的,倒是有一股很清甜的味道,而且凉凉的,让人很清醒。 身子又下降了一些,泥浆都到了我的脖子了,我顾不得回味这么好吃的泥浆了,拼命地往外抽腿,然而,我越往外抽,腿下降的速度就越快!渐渐地已经要没了我的鼻子,只能将脸朝上使劲抬起才不被淹没。 要被吞噬了,我马上就要死了吗? 想想这事真够他妈的憋屈。老子拥有契约死书,能够主宰生命的生死,可他妈的没想到一个人都没有弄死呢自己倒先挂在这里了! 我现在想到的东西很多,包括宁静,我的好朋友,还有川刚,以及那个胖子。不过我在心里狠狠地把隐瞳祖宗给骂了一遍。妈的,这里有危险你还在这里分开一条道,这不是存心引我进来死么! 正当我已经看破了红尘,杜绝了一切*,等着死后成仙呢,我陷下去的脚竟然踩到了坚实的固体,下降的身子一下就定住了,整个人以一个很奇怪的姿势外挎着站在泥浆里。 这沼泽地形成的很奇怪。 按照常理来讲,沼泽地里面的稀泥都是很均匀,而且泥都很软很深的。可是这一片泥浆地,我走了半天才碰到一个陷人地,而且还这么浅。我费这劲将腿抽了出来,在我踩下去的坑四周踩了一番,感觉我陷下去的那一块地方泥地和其他地方不一样。 其他地方的,都是那种毛毛糙糙的感觉,但是我陷下去的那一块地方确是那种普通的淤泥。而且也就这么一个地方有这种淤泥。 我心说自己他妈的真够倒霉的,就这么一个陷人的地儿让我给碰上了,那我后面的路可要小心了。 这后面的路我走的万分小心,走上去之前我都用脚先试探一番然后再踩上去。就这样走一步探一步,我总算走到了岸边。 一从这里面上去,我立即就躺在了一棵树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妈的,可憋死我了。这他妈比下水道味儿还重! 不过这泥浆到底是什么成分,怎么会那么甜,那么让人清爽呢。我从包里找了一个瓶子灌了一瓶,心想等回去之后可以把这臭味吸附掉然后喝这泥浆祛暑。 休息够了之后,我朝前看了看,这一片林子不是很大,只有几百米的距离。出了这片林子之后似乎是一片湖。 我打点好行装,打算一口气冲过去。然而,当我拿起衣服想要穿的时候,却忽然感到背后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就好像有人在我后面狠狠地拧了我一把一样。难不成又是一个树精云阳? 我一回头,在身后的大树上仔细看了一遍,却什么也没看到。而这时候吗,我背上又是一阵疼痛,就像是有什么东西钻进我的身体一样! 我下意识地朝背上摸了一把,竟然真的摸到了一个东西。 软软的,黏糊糊的,正贴在我的背上,我抓住它往下一拽,竟然感觉它是从我的皮肉里出来的,我禁不住“嘶”地吸了口冷气,将那东西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一片树叶,可是这树叶竟然会一拧一拧地蠕动。 我仔细一看,这东西的一端很尖锐,而另一端则是一个扁平的吸盘。 这他娘的竟然是一个水蛭啊! 没想到这泥浆上面漂浮的树叶竟然是一个个的水蛭!那我身上…… 我在自己身上扫视了一眼,只见… 我的胳膊上,腿上,胸前,肚子上,甚至胯间,大大小小的全是那种水蛭,漫天繁星一般,一个个的都安静地吸附在我的身上,正在试图往我的身体里面钻!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从我心里冒了出来。我身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头皮炸了一样变得毫无知觉。 妈的,我一直有密集恐惧症,可现在却……而且还是这么可怕的东西!!! 我从身上拿出一把刀子,开始慢慢清理身上这些可怕的东西。我根本就不敢看,用刀子在最密集的地方刮来刮去,但是有一些已经钻进了我的肉里,被这么一刮,更朝里钻去。没办法,只能用手将它硬扯出来。 过了好半天,我才将身上的水蛭清理干净,胯间一阵瘙痒,我赶紧将裤衩脱下来,一看,竟然有一个吸附在我的老二头上,正在往那眼里钻。我呼地吸了一口冷气,急忙用刀子把它挑了下来,老二都变得有些肿了。妈的,这断子绝孙的玩意!我将它扔在地上,随即用死亡雾气射向它,直接将它给弄得稀烂。 背上也有不少水蛭,可是我根本就看不见自己的背,只能一点点摸索着,摸到一个就弄下来一个。我不敢用死亡雾气,我怕会笼罩住我,把我自个儿给灭了。 慢慢摸索着,过了很久,天快黑了的时候,背上的水蛭才全部清理干净。我将地上的水蛭全部用死亡雾气给杀死,然后穿好衣服,用一点水冲了一下脚,背起行囊准备继续出发,可是这时候我却发现自己的脚有异常。 ps:各位晚安喽!! 第十四章 再见隐瞳 走了两步,我停了下来,这时候我的两只脚几乎不能走路了。 一股比水蛭钻进皮肉还要难受的感觉从脚上传来,就像是有一只手在拉扯脚上的筋,抓心挠肺的疼。 妈的什么情况?! 我在自己的脚上检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使劲在地上跺了几下,两只脚竟然连一点知觉也没有。 我操,这他妈真的是一波还没平下去又来一波。这脚怎么回事,难不成被隐藏的蛇什么的咬了? 我翻来覆去,检查的更加仔细。这时候,我看到脚面上竟然慢慢地冒出了一根黑线。 就跟画画一样,一根黑线就这么从我的脚上拉了出来,从脚踝一下延伸到脚趾。 这一根黑线出来后,仿佛约定好的一样,脚面上其他地方也冒出了一条条的黑线,弯曲的,直的,纵横交错,黑压压地拥挤在一起,看上去很像生物课本显微镜下的细菌。 我第一反应就是,难道自己的眼睛进化成显微镜级别了,能看到脚上的细菌? 呸!哪有这么大的细菌!这分明是一些细小的虫子! 我随即就反应过来:在水下淤泥里面有一些十分小的蚂蟥,小的就跟米粒那么大,可以很轻易地钻进人的毛孔。在人的身体中吸食了血液,就会变大变长。 而这种东西的对付办法只有一个:挑出来。 从肉里往外挑刺我做过,可是那是很浅的。这蚂蟥钻进的地方可几乎都是在我血管的上面的,万一我弄不巧把血管给挑破了,那我可真是死了都没地儿喊冤。 脚底下也有了那种抽筋一样的痛感,我看了一眼,不看还好,这一看,我密集恐惧症直接犯了,差点晕过去。 妈的,我脚底板早都成了黑色的了!而且还有一些黑线正在朝我腿上蔓延。再不挑出来,这东西非将我全身的血给吸干不可! 妈的,拼了! 我从背上拔下刀来,身上也没有酒,没办法消毒,只用打火机在上面烧了一番,然后对准自己的脚面,狠狠心,一刀子就扎下去了! 原以为肯定会把我给疼晕过去,可是我这脚已经没知觉了,根本就感觉不到疼。 这倒是令我很轻松,挑出来一根,就扔在地上,用死亡雾气给弄死。我握着刀子一下一下地,不一会就挑出来了几十条,这时候,我的脚已经有一些知觉了,只感觉自己的整只脚很热,很麻,脚面肉皮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爬来爬去。 我趁着还没有感觉到疼,用刀子将脚面上的蚂蟥全挑了出来。令我惊讶的是,我这么大力地挑,竟然没有把自己的脚筋给挑断! 脚心不用多么担心了。这上面没有什么大动脉不用担心挑错了位大喷血。 挑脚心的黑线的时候,让我十分恶心。 因为脚心里面的黑线太多,一刀子挑出来,竟然像是美国人用刀子吃粉丝一样,黑乎乎的一坨。看到这么一个情景,我当即就发了个毒誓,以后我再吃面条我他娘的就是孙子! 压抑着恶心,我还是将脚心的黑线给全部挑了出来,挑到最后的时候我的脚有了知觉,很疼。我几乎是挑一下,抖一下,停很长时间再接着挑下一次。挑完这一只脚,几乎是凭借着意志力给挑完的。 两只脚都挑完后,地上已经流了一大滩血。我心说这他娘的得吃多少鸡蛋才能补回来啊! 收拾好东西,我从衣服上撕下来一些破布,将两只脚裹住,拄着那把刀一瘸一拐地朝湖边走去。 我一边走一边想,他娘的,为了找隐瞳老子这次可真的是下了血本了。等老子找到他,非得宰了他不可!不知道这小子的肉怎么样,好吃不好吃……和那个王金金肥肉墩子相比怎么样呢,这俩人一个是肥肉,一个是排骨,这两个吃起来的话…… 去他娘的,我他妈想什么呢!难道是我太饿了?! 我发现还真他妈的是我太饿了。刚才又流了那么多血,现在感觉走路都跟办一件十分浩荡的工程似的! 我看着前面那片湖水,心中暗暗对自己说: 一定要到达那里,到了那里之后就可以钓鱼吃了! 身后又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声,像是有人踩断了草地。我心想,不是吧,难不成又来了一个树精云阳,或者什么野兽?我去,老子现在都快饿死了,根本就集中不了注意力去使用死亡雾气,这被扑了该咋办?! 我不由停了下来,脸上露出惊恐和愁苦的表情。心里暗暗祈祷这东西可不要吃我,我求你了,感谢你祖宗八辈好不好…… 慢慢地转过身一看,一个人的身影赫然站在那里看着我。看到他的样子之后,我几乎要哭了。 那他娘的竟然是隐瞳! “隐瞳……” 我本来打算见到这个小子会上去狠狠地揍他一顿,然后拿我手里的刀子将他给宰了,然而我却给哭出来了。 “他娘的你咋才出来,老子都快给饿死了。以后老子再也离不开你了,你他娘的快跟老子回家吧……” 我语无伦次地说了一大堆,最后“呸”了一声,他妈的老子这又在乱说些什么东西! 我将自己的哭脸猛地一敛,走到隐瞳面前看着他狠狠道,“妈的,你去哪了,这他娘的是什么地方?” 隐瞳身上的衣服被利爪给撕得一块一块的,那把刀上也沾满了鲜血。看样子和什么东西搏斗过! 隐瞳看看我,“有吃的吗?” 我直接晕倒。 …… 湖边的水很清澈。这片湖水边能看到远方的夕阳,成群的白色水鸟在水上嬉戏。 “再烤一只。”隐瞳将一只白色的水鸟扔给我说道。 我现在被撑死了都快,已经吃了三只水鸟,两条一尺长的无鳞鱼了。 这一顿野味吃的实在太过瘾了。以前我是根本就不吃鱼的,因为这次的事情,我决定以后开始要顿顿有鱼吃! 将水鸟拔了毛,掏了内脏,烤的外脆里嫩的,隐瞳拿起来,也不管外面的灰,直接就放进嘴里大嚼特嚼,几口就吃了下去,吃完之后,他在湖里喝了几大口水,这才平静下来,坐在地上发起呆来。 我趁机问他,“哎,这是什么地方?” 隐瞳淡淡道,“世界。” “??????”我脑子里冒出了无数的问号,“你啥意思?” 隐瞳平静地说,“平行世界,异次元空间,你知道吗?” 我点点头,“霍金不就是研究这个领域的么。《从大爆炸到黑洞》里面有提到过,时间和空间之间的关系是十分微妙的,甚至在同一个时间里面,存在着很多相似但是却又不相同的空间。” 隐瞳点点头,说,“有一个这样的例子,是在几千年前,皇帝和蚩尤之间的战争的时候发生的。” 我说,“这只见有什么联系?你意思是说,咱们现在处于的这个地方,就是另一个平行世界?” 隐瞳点点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所谓的墓葬,正是契约死书的的第一个拥有者,阿古诺拉氏。” “阿古诺拉?那第一个拥有契约死书的人就叫这个名字?” “对!或许只有我知道那个传说……”隐瞳目光变得飘渺起来,“五千年前,阿古诺拉氏,作为蚩尤的亲信,阿古诺拉有蚩尤给的护体法器,因而没有死去,一个人带着契约死书来到了新疆这一带,蛰伏起来,准备蓄势去刺杀黄帝。后来,阿古诺拉刺杀失败,契约死书被从他的身体里挖了出来,一同挖出来的,还有那一个黄铜罗盘。黄帝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于是就让人拨动了黄铜罗盘,可是,当波动的时候,引发了惊天的变动……” “大河断流,天地崩塌,黄帝手下那些亲兵一个个的全部爆裂而死。你可知道,黄帝是什么样子?”隐瞳说道这里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他是面目清秀,飘逸如风的神仙?哈哈哈……”隐瞳放肆地大笑起来,忽然他笑容一收,面带着憎恨,“他真正的面孔,实际上却是长着一条龙尾的怪物而已。而蚩尤,才是真正的人形生物!” 我有些不明觉厉,照他这么说,黄帝并不是人,蚩尤才是人? 我说,“那后来呢?” 隐瞳目光茫然,“这黄铜罗盘,引发的是时空只见的混乱。它可以将另一个空间和现在的空间重合,将两个空间相交。并且破坏另一个空间来简介地对这个空间进行破坏。” “可是,它为什么不直接对这个空间进行破坏?”我想到了这个问题。 隐瞳冷笑了一声,“因为这黄铜罗盘本来就不是我们那个空间的东西。它真正存在的空间,是在另外一个!” “哪里?”我连忙问道。 “阿古诺拉的故乡,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里。” 我张了张嘴,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是说,阿古诺拉他也不是我们那个空间的人,这里正是他的家乡?” 隐瞳点了点头。 “那这么说,我们在罗布泊的进入的那个地宫,就是阿古诺拉的坟?” 隐瞳又点了点头。 我吸了一口凉气,感觉头脑一片空白。 我们来到这里,挖的竟然是阿古诺拉的坟墓。 可是,阿古诺拉为什么会被埋在这里,那空间错位后又发生了什么? 隐瞳看着远方,慢慢道,“后来……” 第十五章 阿古诺拉后裔和契约死书的真实名字 第十五章阿古诺拉后裔和契约死书的真实名字 “传说当中,蚩尤制造了风雨沙尘各种霍乱来迷惑黄帝的军队,于是黄帝就请来了九天玄女来帮助破阵。实际上,九天玄女是存在于另一个平行世界的生物。当时的人不了解平行空间的存在,才认为九天玄女就是上天的神。” “那也就是说,黄帝乘龙升天,实际上是去了另一个平行的空间?” 隐瞳点头肯定了我的说法,“那九天玄女和黄帝一起将黄铜罗盘所产生的空间动乱修复了,然后黄帝则是下令将蚩尤的军队一举歼灭,并要将阿古诺拉的尸体肢解烹熟献给九天玄女,而尸体却被阿古诺拉的儿子阿古诺拉&冥冰偷走,后来葬于新疆。” “整个故事就是这样?” 隐瞳点点头. 和龙婆讲的完全不一样。我问,“可是,那地宫里面,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世界的入口?” “当时他被埋葬的时候,是冥冰,他再次启动了罗盘,将阿古诺拉的尸体送回到了这个世界。并且将那世界和这个世界的链接点埋葬,他认为,自己的父亲有一天还会回来再次和黄帝交战。除此之外,他还安放了‘黑暗剒影’还有傲因共同守护这里,不让外人来打扰阿古诺拉的睡眠。” “听上去,就像是蚩尤的一方才是正义的,而黄帝的一方,才是真正的入侵者……” “胜者王,败者寇。历史衡量正义和邪恶,都是按照胜利的一方来决定,就像,几十年前国内的内战……” 我沉默了一会儿,问他,“那后来呢,还有没有故事。冥冰埋了自己的父亲,他又怎么了?那本契约死书呢?” “后来……冥冰隐姓埋名,逃出了黄帝的追杀。不知道多少年,都不知道历史上有这么一个氏族的存在。于是,冥冰就将契约死书拿了出来,只传给自己的直系亲子。可是,到了宋朝的时候,有一个叫侯无君的人,为了贪图享受,将契约死书刻印了好几个副本,以重金卖给了一些江湖术士。因为这个,在江湖术士只见爆发了异常空前绝后的大战,几乎所有门派的长老均在那一场战斗中死绝。阿古诺拉家族同样遭到了挑衅和灭门,最后阿古诺拉的族长,汤兰殷,平息了这一场战争,并销毁了所有副本,而后他下到了古墓当中,将真正的契约死书给封印到了这个世界!” “等等!”我打断了他,“龙婆当初告诉我,契约死书是自动挑选主人存在的。它根本就是在这个世界四处游荡的,并没有说它被封印在了另一个世界啊。而且,它在另一个世界,那为什么,它现在在我体内?” 我语言表达能力很差,说了一大堆语无伦次的话。隐瞳却一下听懂了,他说,“你身上的契约死书,的确就是真正的契约死书没错。至于龙婆告诉你的那些,只不过是当初有一些没有死的术士,他们掌握的一部分契约死书的东西,一传十,十传百,到了最后,就成了真正的契约死书了。” “换句话说,实际上并不存在什么契约死书自动找主人寄托。只不过是一些人知道了契约死书的内容,修炼了它而已。另外,实际上,契约死书的真正名字,并不是叫契约死书。” 隐瞳说道这里,变得有些神秘。 “那叫什么?” “死,亡,笔,记!” 隐瞳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完,我倒是一惊! 可随机我就笑了,“你在骗我吧。咱们国内目前刚刚发行了一个动漫,就叫*。” 隐瞳却严肃地说,“我没有骗你。这的确是它的真实名字。” 我说,“那你告诉我,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体内?她不是应该被封印在另一个世界里吗?” 隐瞳变得沉默了。 过了很久,他说,“这个应该问你自己了。” 我顿时气得不知说什么好。问我,我他娘哪知道这鬼东西怎么会在我身体里! 隐瞳说,“你不是想问我那个符号的含义吗,那我就告诉你。那个符号,就是阿古诺拉家族的符号,它,就代表整个阿古诺拉家族,*,黄铜罗盘,他们都是阿古诺拉家族所有!” 我看着几乎有点冲动的隐瞳,问他,“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你和阿古诺拉氏族是什么关系?” 隐瞳没有回答我的话,他慢慢地解开了自己的上衣,将扣子扯开,一个巨大的符号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胸前,惊异着我的眼睛! “你,难道你是……” 我看着这符号,越发的难以置信。 隐瞳慢慢地将衣服系上,“没错,我就是阿古诺拉氏族的后裔。这次的任务,我也正是为了这个而来。” 我心中的惊讶溢于言表。这个知道大量的信息,而且在路途中对我百般劝阻的人,竟然就是阿古诺拉氏族的后代!可我却还可笑地觉得很多事情都是和我有关,和他没什么关系! 过了很久,我才慢慢平静下来,试探着问道,“既然你是他们的后代,那你为什么还要帮忙将这里给挖开?你不应该保护这里吗?” 隐瞳慢慢地说,“我一直以为,*很安全。没人能够找得到他。但是,你的出现,让我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为了知道你是不是带着真正的*,所以,我不得不这样做。” “那你的结论呢?”我心里有一点发颤了。 “结论?”隐瞳慢慢看向我,眼睛带着寒冷,“就在你身上。” 我慌乱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胸,朝后跳去,“你想干什么?”我心脏乱跳起来,他不会把我给开膛夺走*吧?! 隐瞳眼中的寒光一闪而逝,他自顾自地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宁远,你真的不该来这里。知道吗,你真的不应该来……“ 还是这句话,在外面的时候他就给我说过一次。 我说,“为什么?你这么说到底是为什么?因为我得到了你们家族的东西,你舍不得对我下手?” 隐瞳有些痛苦地摇摇头,“你真的不应该来。其实你……” 其实我什么? 我急了,“说下去啊!” 隐瞳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后淡淡道,“休息吧。明天我们想办法离开这里。” 我直接上去抓住他,“你把话说清楚了,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我怎么会有这*的,你告诉我。” 隐瞳不耐烦地看着我,“知道了对你意义很重吗?” “当然很重!你最起码让我知道自己的职责!我为什么会有你们家族的东西,我和你们家族有关系吗,还有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而存在的,这些我都很想知道!” 我将得到这东西后所有的困惑都讲了出来,怔怔地看着他。 隐瞳叹了口气,看着渐渐被黑夜笼罩的湖面,说,“如果是你的话,我会选择不知道。那样我会变得很好受一点。” 我抓住他,“我现在很难受,你必须告诉我!” 隐瞳伸手打开了我的手,面目变得冷酷,“你别把自己给看得很重!我告诉你,你现在是得到的我家族的东西,你没资格知道太多。收好它,否则,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把它拿回来!” 隐瞳说完,坐在一边的火前不再理我。 我则是呆呆地站着,不多一会,脸上流出了两行泪。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似乎是一种本能。 夜,很静,能听到的,只有水中鱼的翻腾,和远处树林间的动物喧嚣。 隐瞳不知道在干什么,窸窸窣窣的,我睡得很沉,也没有管他,睡自己的。 到了清晨的时候,我醒过来发现隐瞳已经不见了。 地上有一个包,里面多了一些烤熟的东西,包下还留着一张字条。 “我先走了。相信自己的意识。*会给你找到出口。” 这句话写的很随意,最后一个字的笔画落得很潇洒。 我看着这字条,感觉很愤怒。 妈的!这混蛋自己走了!他妈的他去哪里了! 我扯着嗓子大喊了一通,声音贴着湖面传出了很远,就是没有隐瞳的回应。 这烤熟的东西还很热,这家伙应该走了没多久。我在地上找了找,发现了一排脚印,于是就跟着这脚印往前追。这脚印是贴着湖面走的,步伐很大,我跟着它一直走到了湖水的另一边,到了一处乱石嶙峋的地方,在一个诺大的锋石下,有一个人正在那里小便。 我心说妈的可算是追上你了,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 我猛地冲了上去,抓住他的肩膀猛地扳了过来就想挥拳砸下去,可是,我的拳头在半空中僵住了,因为这个人根本就不是隐瞳,他脸上没有眼睛,没有鼻子,一张嘴长得比我的两个拳头还要大! 妈的,这是什么东西1 我怪叫一声,将那东西朝锋石上猛地一推,朝后飞退。那东西的头一下撞在了石头上,似乎很疼,一边发出像翠鸟那样的叫声,一边张牙舞爪地对我扑了过来。 第十六章 逃脱 湖边怪石嶙峋。我脚后猛地碰到了一块石头,身子硬生生地摔在了一堆石头上,硌得我直冒冷汗。 略显刺眼的朝阳之下,那怪物使劲地舒展了一下身子,足有两米高,一米宽的体积。浑身上下似乎布满了沥青一类的液体,奇怪的是这东西外面竟然还穿着衣服。那衣服类似于斗篷一类,垂挂到地上,上面连着一个巨大的帽子。 那东西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张横着生长的嘴。此时那张嘴大大地张开,里面有着绿色的尖利牙齿,一条绿色的三角形舌头长长的朝外伸着,像一条狰狞的蛇! 我坐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奇怪的东西。 妈的,这难道就是这个世界里的人?! 竟然长得这么难看,那阿古诺拉是不是也长这么一副样子! 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东西从地上捡起一块沙包那么大的石头对着我狠狠地砸了过来。那石头就像是从坦克炮筒里面射出来的一样,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我的面前。不偏不倚,正对着我的眼睛射了过来! 我猛地一个墩身,那石块擦着我的头皮朝后面飞了出去,我的头皮上顿时被擦破了一块,血顺着我的脸往下流了下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东西又从地上不断地捡起石头朝我砸。像是漫天飞蝗一样,乌压压的一颗颗的全部朝我身上招呼。我一边躲,一边骂,他妈的,这简直就是一台活的坦克啊。国家发生战争的时候,弄这么一个东西上去,还不把人家的司令部给拆了! 我一个不留神,被一块石头砸中了大腿,顿时,一股断裂般的疼痛从腿上蔓延开来,几乎传遍了我的全身。我赶紧一边躲避相继而来的其他石头,一边躲到了一块稍微大一点的石头后面。 我紧靠着石头,腿上一阵接一阵的疼痛,疼得我发懵。低头一看,只见腿上有一大片血,血已经将裤子殷透了,血液正在一点一点地往地上掉。 妈的,这东西攻击力太强了。大腿上肉多脂肪厚,最具有缓冲作用,竟然还被他给砸破了,这要是砸中我的脑袋,非被他给砸爆不可! 正想着,一块石头从后面飞了过来,直接砸住了我背靠的一块石头,将那大石头顶上给削去了一块,一下子就将我的头脖子和老大一块后背给暴漏出来了! 他娘的,救命啊! 我大叫一声,赶紧将身子趴在地上,一块石头随机就从我背部上面飞了过去。我冷汗顿时冒了出来。他奶奶的,这要是再晚一点我的脑浆非得喷洒一地不可! 我朝那东西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那东西又在地上捡石头,不时朝我这边扔一个,看样子是把我当成狗在戏耍了。我心里顿时涌出了一股窝囊和火气,妈的,老子虽然拿着你们这世界的东西,可是老子可不会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想把老子给弄死,老子可不会在乎他是什么东西! 我翻手将死亡雾气给弄了出来,对着那东西就狠狠地扫了出去。看着那一团黑紫色的雾气罩向怪物,我心里狠狠地冷笑,尤其是看到那怪物丢掉了手里的石头准备逃跑的时候,我更是冷笑不已。哼,鬼东西,想把你爷爷弄死,今儿个爷爷就拿你祭奠你老祖宗!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我傻眼了。 那紫黑色的雾气靠近了怪物,刚要笼罩的时候,那怪物不知道施展了什么招数,竟然将那雾气给阻挡在了外面。尽管拿紫黑色雾气拼命地想进去剥夺这厮的性命,却像是被一层透明的墙给挡住了,怎么使劲都钻不进去,即便我用意识控制那雾气的量也奈何不了他。 难道是因为死亡雾气认识老乡,见了自己世界的生物就不去伤害了? 这可真的是一个可怕的问题! 我唯一的底牌都没用了,这下子可怎么办?! 脑子里凌乱了几秒,我第一时间站了起来,趁那怪物还在和死亡雾气较劲,我转身朝后面逃跑开去。 我跑出了很远,一回头,远远地看见那怪物已经降服了死亡雾气,他竟然将死亡雾气凝聚成了一团紫色的球体塞进了嘴里,然后捡起两块石头朝我这边追了过来。 我吓得魂都快飞了,妈的,竟然吃掉了死亡雾气,这东西是什么玩意?死神?阎王? 靠! 我一边骂,一边将身上多余的东西都给扔掉,连隐瞳刚给我烤好的肉也丢了,这让我心疼不已。而且我不敢一直直着身子跑,我怕那东西会突然追上来,用手里的石头射中我! 就这样,身子一直一缩,左右乱闪地跑着,我的速度一下子就慢了下来。我突然发觉自己很白痴,与其这么跑,还不如直接跑进树林里去,那里树多,这东西不可能会准确地射到我! 我身子像兔子一样一下窜到了旁边的树林里,避开一颗颗的大树朝前面快速地奔跑。路上不时地有树枝和盘在树枝上的毒蛇袭击我,可是我的速度太快,有树枝也被我给碰断了,有毒蛇准备飞过来咬我也因为我跑的太快而扑了一个空。 跑着跑着,身后忽地一声破空声,我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闪,一块石头直接砸在我刚才站的那一株树上,石头撞得粉碎,而碗口那么粗的树竟然被这么一块石头给砸的生生的断裂了,扑拉扑拉地倒了下来,我回头一看,那东西和我的距离只有一百米不到,而且他跑起来简直就像风一样,而更重要的是他无视前面阻挡他的树,碰到一颗树那树就会被撞倒,而他的身体却没有一点的损坏。 我r! 我简直要绝望了,碰到这么一个东西,难不成真的是天要灭掉老子! 我更加没命地朝前面跑,不知是不是因为我急了开发出了我的潜力,我跳起来的时候竟然能够越过树上蔓延出来的树枝,甚至我还可以跳起来在半空中翻个跟头再落下来,玩得跟他娘特种兵似的! 身后又传来一声更猛烈的破空声,我回头一看,他妈的一颗胳膊那么粗的树朝我狠狠地射了过来,我赶紧将身子朝半空一跃,在半空翻了个跟头,险险地躲过了这一击,那树苗一下射在了一颗大树上,将那大树射了个透,甚至将那大树里面居住的树精云阳都给带出来了。 我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妈的树精云阳我费了半天劲才弄死,他竟然随意地一下就给穿死了!这他妈…….要颠覆老子的世界观啊! 那东西和我的距离又接近了一些,我心中不由大急! 怎么办,他娘的怎么办!我现在根本就是无路可逃! 等等,有了! 我忽然想起来隐瞳给我写过的那一张字条。 相信自己的意识,*会给我指明回去的路! 好,*,这次就靠你了! 我立即闭上眼睛,仔细地去感应*。心里默默念着,*,*,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静静地沉积在我的体内,没有一丝的反应。我心里心急如焚,然而这时候,*却慢慢地颤抖起来。 我心里一喜,有门! 忙凝聚所有的意识集中到*上面,*颤抖得更加剧烈。过了一会儿,仿佛一股苍凉的声音一样,我脑海进入了一个声音。 那声音说的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可是我完全可以领回它的意思,他是让我向前走。 而这个时候,我脑中更是模模糊糊地浮现出了一副地图一样的路线图,是*传输过来的。 太好了,太好了! 我回头一看,那东西和我的距离还是那些距离。我以外经过了很长时间,实际上从*给我传讯到我完全接受到讯息只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情! 跑! 我按照着里面的提示,转身就朝前面林子深处飞跑过去。身后不停地传来怪物的咆哮,一根根的树苗不停地朝我射来吗,都被我一一躲过,跑了一大段,前面又出现了之前我经过的那一条沼泽。 要过去吗? 想想被那么多蚂蟥钻进体内我就一阵心悸。 妈的,不管了,蚂蟥可以取出来,可是这东西会砸烂我的脑袋! 我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沼泽,呼啦啦地一会就到了对岸。这次因为我穿着衣服和鞋子,身上几乎没有蚂蟥。我顾不得清理身上的蚂蟥,继续往前飞跑,渐渐地,前面出现了之前的那条小溪,我脑中立即就传来了一个指示,进入小溪底部。 我这时候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回头一看,只见那怪物看不见影了,应该是被陷在了沼泽里出不来了,我用溪水将身上的泥擦洗干净,将脖子上,胳膊上的几只水蛭挑出来,趁那怪物还没追过来,一头扎进了溪水内部。 溪水冰凉,这看似很浅的小溪却是深不可测,睁开眼睛,甚至我能看到一些发光的小鱼在游荡,要不是我憋着气,我非逮住几条不可! *还在提示着路线,让我一直往下,我感觉自己像是沉入了大海,下面一片漆黑,像是无底的黑洞,心里不由慌乱起来。而这时候,我竟看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光线从水下冒了上来。 第十七章 庄周梦蝶的映照 那光线有点微弱,咋一看上去还会以为那是一只发光的鱼类,但是,仔细看过去才发现那光线是静止不动的,似乎是从黑暗的另一头射过来的天光。 我开始激动起来,肺活量似乎一下子变大了,朝下方使劲潜了下去。 游到了光团中央,这果然是一个洞口,光芒就是外面射过来的天光。钻进洞口之后,很明显我感觉到了一股浮力将我托着朝上浮了起来,不多一会,我就露出了水面。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似乎怕下一秒空气就会全部消失。 平静下来之后,我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 此时我正浸泡在一个湖里,这片湖和那边的湖差不多大,只是这湖中有两个小岛。四面环绕着起伏的山峦,光秃秃的没有一点植物。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阴沉了,上面看不到一块乌云,只是一味的黑色。 我凫水上岸,在岸边将湿衣服脱下来,拧干,平铺在了地上。 包里已经没什么能用的东西了,只有防水手电指南针还能用,gps定位仪器等一些精密的仪器早就被水给泡坏了。 我尽量将一些能修好的仪器收好,其余的即使返了原厂也弄不好的东西都被我统统抛进了湖里,至于吃的,我只找到了两袋压缩饼干,还有那瓶颜色怪异的沼泽泥浆。 打点好东西,我看了看天,现在的天黑乎乎的,根本就分不清楚是几点。空气也很潮湿,看样子很可能将会有一场暴雨来临。 这种天气,鬼知道会下多久才能停。还是赶紧找路,趁早回去。 空气潮湿闷热,根本就用不着穿衣服。况且这里也没人,也没有虫子一类咬人的东西,我是没必要穿衣服的。将衣服挑在刀上,我抓起地上的包,摇摇晃晃地爬上了一座山丘,这时候,我被山那边的景象惊呆了。 山下,杂草丛生。蓬乱的杂草之间,有着一截截的残垣断壁。而最吸引人的是远处,竟然矗立着一座十分庞大的黑色城堡! 一些奇怪的黑色大鸟在这片荒芜之地飞着,叫着,无所依附。 看着眼前的景象,我感觉十分熟悉。似乎很早以前就来过这里,抑或是自己经常来这里,只是无法记起。 这是什么地方? 我看着远方的那座古堡,似乎感受到了一股亘古而来的苍凉和神秘。 体内的*不安地震颤起来,就像是一个回到了老家的孩子,想要使劲地挣脱我飞出去,同时我脑海中不断地接收到*传来的提示,进入那座古堡! 我慢吞吞地下了山丘,到了那片草丛。风中有一股草药的余香,周围的那些黑色大鸟全都哇哇的怪叫着朝天空飞去,远远地避开我这个不速之客。 走着走着,忽然,一些石头忽然自己咕咕噜噜地滚动了起来,接着,竟然自己朝半空中跃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悬浮在半空中。那石头上斑驳的空洞简直就像一颗颗的眼睛在朝我直视! 我忽然想起来了,这里是哪儿! 这里,就是我在梦中多次梦到的那个地方,我的意识,和*的那个黑衣人搏斗的那个地方啊! 我仿佛清醒一般,记忆的画面,和现实的画面交织在了一起。 还真的是这里! 灰暗的天空,荒原,刻着花纹的残垣断壁,天空中的大鸟,悬浮的石头,还有那座神秘的古堡! 我竟然走到了梦中的世界! 梦中的世界竟然是真的存在的! 这是庄周梦蝶的映照吗? 不过,我也没有太惊奇。毕竟*是来自这里,*和我的意识又进行过交战,那这地方应该就是存在! 我按着*的提示,慢慢地走向了那座古堡。忽然,我发现就在我附近有一个不是很大的山洞,而那山洞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我不由自主地朝那山洞走去,到了洞口,我慢慢地俯下身子朝里面一看,竟然看到那洞里有一些衣服,背包一类的东西。 我惊奇地走进山洞,这里面地上扑了一层薄毯子,毯子上竟然放着一些背包,甚至还有一些塑料包装的吃食。 这些东西上面覆盖了厚厚的尘土,尤其是那包,已经被虫子一类的东西咬的残破不堪。我将那包拿起来,使劲一提,包直接就裂了,里面的东西漏了出来。 看样子,这东西被扔在这里已经有一些年头了,会是什么人扔的呢? 我将包慢慢打开,首先从里面掉出来的是一个指南针,还能转动。不过更让我惊奇的是,指南针的底盘上,竟然刻着“a”。 这是在中国制造的! 也就是说,扔这些东西的人,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我那个世界的人! 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有人来过了?! 是谁?! 来这里又做什么?! 怎么来的?! 一大堆的问题冒了出来,我迫不及待地将包里的东西继续往外掏,掏出的都是一些野外生存探险的装备。最后,我将包整个撕烂的时候,从这包里面的夹层中找到了一个笔记本。 笔记本就是那种普通的工作手册,外皮已经泛黄,上面已经长满了绿斑,湿乎乎的,用力一扯就破。我忙将手套戴上,小心地将笔记本翻了一页,这第一页上面还写着名字,我看到那个名字之后顿时就愣了。 那名字一栏写着“叶朝元”。 这是我父亲的名字! 我在开始的时候说过,我的亲生父母去世后我是被宁静的父母养大的。我一直是跟随的他们的姓。实际上,我亲生父亲的名字叫叶朝元。 怎么可能这样?!难道是同名同姓的人?可是我仔细看了看那名字的笔迹,它完全就是我父亲的笔迹。 我顿时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会是我父亲?他来这里做什么?又是怎么进来的? 我心乱如麻,将笔记本又往后翻了几页。这几页上面密密麻麻的是一些笔记,记录的是黄帝时期炎黄和蚩尤的战争。再往后翻,竟然就出现了阿古诺拉氏族,不过这一部分的信息很少,仅仅只有半页,上面粗略记载了阿古诺拉的战争情景,在最后,我父亲还写了这么一句话,“追溯其来历,去向,不明”,后面则是画了一个很重的问号。这阿古诺拉氏族似乎很重要,我父亲还特意用红色的笔来注明这几个字。 我继续往后翻,后面就没有什么内容了。我正有些失望的时候,忽然发现在这本子的最后一页,竟然还写满了内容。 “我想,我就要找到那个地方了。我们五个人研究了将近十年,终于确定了那个地方。” “今天,我们终于要去那里了。静宁,你等着我回来,我一定不会让你们母子两个有危险的。” “我们已经到了目的地。现在我们已经确定了入口。” “我们遭受了巨大的变化。那东西太可怕了,我们的枪对它也没用。所有的成员都死了,只有我一个逃出了魔掌。” “我已经到了这里,我已经看到它了,它就是,通往生存和毁灭的连接。” “我今晚就要去那里了。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来。静宁,还有我们的孩子,如果你们等不到我,一定不要再等了。你们要小心他。” 内容到了这里戛然而止,就像一个人走进了刑场在做最后的离别。 我看着这些内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在对我说着什么。 我确定他并没有像这里面说的一样,会出事。不然他不会在我五岁的时候才会突然出车祸死去。 可是,这些内容里面,却又很多让我摸不着头脑的地方。 第十八章 尸体 这一整个本子,似乎就是在记录寻找阿古诺拉氏族的过程。归根究底,我的父亲以前就是在研究阿古诺拉氏族的。这些从本子上的内容就可以推断出来,我父亲他们找到了阿古诺拉氏族,并且成功进入了这里,可是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没人能够知道。 另外,我有一些问题实在弄不明白。 首先,我父亲在笔记的最后一页说,他不会让我的母险和我有危险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其次,通往死亡和生存的链接又是什么地方,就是那个古堡吗? 还有,父亲说的那个“他”到底是什么人,他对我的母亲和我有什么威胁?我父亲这一行是不是也是针对他? 最后但同样重要的是,我的父亲在这里后来又经历了什么。他是怎么样出去的,出去之后和那个所谓的“他”又发生了怎么样的故事呢? 我拿着这笔记,慢慢地坐了下来。对于以上的所有问题,我开始逐一地假设分析。 第一个问题,从父亲的语气上来看,他这一行,目的似乎很不一般。我父亲他是研究历史的学者,但是仅仅局限于“历史”这一层次,对于挖掘坟墓这一范畴他可是从来都没有涉足过。因此,每当我父亲他们从某一些历史文献中推测出来哪里可能埋藏有古墓,都会第一时间通知考古研究所,让他们去挖掘。可是这次,我父亲竟然亲自去挖掘,还对我母亲说那么一番话,他的目的很可能真的和我的母亲有关。不过,这样一来又引申出来另一个问题: 我的母亲到底遭受了什么,让我父亲不惜下古墓去救她? 第二个问题。生存和死亡的链接。难道指的就是那一座古堡?因为我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在他看到古堡之后写下的,所以我不敢确定他所说的死亡和生存的链接是不是就是那座古堡。 但是,假设他是在这个山洞里写下这句话的,那他说的生存和死亡的连接点应该就是那座古堡没错! 第三个问题。 我的父亲很可能是在生前的罪过什么人,对他的家庭产生了很可怕的威胁,所以才导致我的父亲不得不来到这里针对他。可是这样也引申出来一个问题:这个他到底有怎样的实力和背景,他和我父亲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交集,非得将我父亲逼迫的非到这里不可? 最后一个问题,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长大的时候,我的父亲还好好地,直到我五岁的时候才突然出车祸去世。似乎,那个他已经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了。不过,我却冥冥地感觉那个“他”并没有消失,而是扔在我身边萦绕不去。 这所有的问题,似乎全都归咎到了一个问题上: 这个“他”到底是谁? 如果清楚了这个问题,那么其他各个问题也就全都各个击破了。 可是这个问题我该去问谁? 我在包里又搜寻了一番,试图找到一些记载和“他”有关的本子一类的,但是却没有再发现其他的笔记本。后来将地上的摊子也掀开了,也没有发现任何的东西。 看来,只能等我出去之后去父亲生前的地方寻找一些线索了。 我打定了主意,将父亲的那些东西都收进了自己的背包。怎么说它们也是父亲的遗物,不能浪费在这里。 随后我就出了山洞,按照着*的提示朝那座古堡慢慢地走去。 *震颤的越来越厉害,几乎都要从我体内跳出来了。我心想难道这*要从我体内钻出来不再跟着我了? 慢慢地到了那古堡的大门前。 这古堡看上去足有几百年的岁月。整个古堡是正方形的,而房顶则是三角形的。外面的砖块全是那种一米一块灰色的条形砖,墙上爬满了灰色的植物,整个古堡看不到一块窗户,颇有一种沉重压抑的感觉。 古堡的门槛很高,足有二十多级台阶。台阶上长满了青苔,一两条青蛇在台阶上扭动着身子爬到了古堡后面。 我费了好大的劲才爬到大门前。大门紧紧闭着,上面没有花纹,只有厚重的尘土。 我抬起手在大门上使劲敲了几下,大门顿时发出巨人怒吼一样的声音,深沉地传到了古堡内部。 没人来开门。 我将手按在门上,用力一推,大门摩擦着地上的灰尘,沉沉地开了一道缝,再继续用力,大门终于开了一道容我一个人进得去的缝隙。 再推就实在推不动了,我只能将身子勉强地挤进去,大门沉沉地关上了,黑暗霎时就笼罩了这里。 一股陈年老旧的霉味和尘土的气味充斥在我的鼻腔里,我鼻子一痒,使劲打了个喷嚏。 我点着了手电,在周围扫视了一圈,目光一眼就看见了在门口的一个灯台上,里面还到插着一根火把。 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灯油。 我拿出打火机,试着凑向火把,蓬的一声爆出了一团火焰,随即火焰就点着了灯台里面的灯油,整个古堡的第一层被光芒笼罩的神秘起来。 光芒下,看得到这里面狼藉不堪。地上散乱地倒着各种石头雕刻。有一些倒塌的灯台不知是什么金属做成的,被火光一照闪着莹莹的光芒。 *剧烈地震动,提示我向楼上走。 这楼梯修的有点奇特。 它似乎不是在修建楼梯的时候修建的,倒像是从一块山壁上雕刻出来的。换句话说,就是在一块山上开凿出一个楼梯,然后将山体去掉,只留下阶梯,而后再围绕着这阶梯修建了这古堡! 我走到这楼梯下面的时候,甚至还看见这楼梯就是一个山体。 这种修建方式真的很少见。甚至是不可能完成的。 虽然我不是学建筑的,但是对于这种建造方式,除了考虑到建造时的协调,和无法计算出来的楼梯墙壁只见的弹力,还有建造图形的稳定性,这些因素综合在一起,都是说明这根本就不是不可能建造出来的。 可是,它就这么奇怪地建造出来的,跌破我的眼睛。 不知道当时我的父亲来到这里的时候是不是也因为这个而惊奇。 我心里忐忑地上了楼,这楼梯是环形的,将整个古堡都环绕了一圈。不过这一圈楼道只有一扇门。 二楼的这扇门是用一种红色的金属打造,上面雕刻着奇怪的花纹。我在门口停滞了一下,敲了敲门,没人来开,当然也不可能有人来开。 这扇门同样没有锁,房子十分宽阔,比一楼的大厅稍微小那么一点。推开之后,里面竟然有幽幽的光芒照了过来。 房间里摆满了石头雕刻,墙壁上,地板上甚至房顶上都有一些奇怪的雕刻,一些灯架反射着琉璃的光泽,而在这房子的正右方有一个书架一类的架子,光芒的源头正是从那里传来的。而更令我吃惊的是,这架子下面竟然有一具尸体。 我走到那架子旁边,看着那尸体。奇怪的是这尸体并没有腐烂,已经完全脱水成了一具干尸。这尸体同样穿着衣服,看那衣服的款式,竟然也是中国生产的野外活动服装,尸体上还连着水瓶和望远镜。 看样子他是和父亲一起来的人,后来父亲出去了,他却没有出去。 我将尸体身上的望远镜摘下来挂在自己身上,在他身上又搜寻了一番,手指却触碰到了一个皮夹。拿出来一看,是一个机动驾驶证一类的皮夹子。揭开皮夹,里面的身份证和照片一类的东西还很清晰。我拿出身份证瞧了一眼,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身份证上竟然是我父亲的名字! 第十九章 又一个我 难道他是我的父亲? 不,绝对不可能,叶朝元是在我五岁的时候才死去的,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他。 可是—— 我忽然想起来父亲工作笔记里面的一句话: 他说,就剩下了他一个人了。 只剩了他一个人进入了这里,那这个不是他是谁? 我开始重新观察这具干尸。 我记得我父亲身体上有一个很明显的特征,那就是在他的左腋下面有一个红枣那么大的肉瘤。 干尸,是尸体原本形态的一种完整的标本状态。说得明白点,就是一具干尸,具备这个人生前的一切体表特征。即使一只蚊子叮咬留下的疤痕也是能够看得出来的,更别说是一个肉瘤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将手伸进了这尸体的腋下。 尸体干巴巴的,就像一根一碰就断的玉米杆。我十分小心地将两根手指插进腋窝的缝隙。由于脱水严重,尸体的的腋窝张开的很大,两根手臂朝内侧弯曲,很容易就能把里面摸一个遍。 我在尸体的腋窝下摸了一遍,里面又冷又粗糙,我什么也没摸到。 好像,不是我父亲。 可是接下来我却鬼使神差地去摸了他另外一个腋窝,这一次,我的手指很明显地触到了一个坚硬的凸起。 我心里咯噔一下,忙用手按了几下。 没错,是一块凸起,就像是一块肉上又多长出来的一块肉。 父亲的肉瘤子? 我一激动,将他的衣服给扯破了,干尸的腋窝一下子就全漏了出来,我很清晰地看到,这干尸的右边腋窝下面有一个青枣那么大的肉瘤。已经完全脱水干瘪了。 我脑中想象着这东西充满水和活力以后的样子,竟然和我父亲的丝毫不差! 难道他真的是我父亲? 不对,不对! 我父亲是出去了,这是我很清楚的!而且,我父亲的瘤子是长在右边腋下的!他怎么可能是我父亲呢! 我心里一万个不相信,可这时候,眼睛却又看到了尸体的小臂上套着的一个箍环。 这箍环是用一种奇怪的花纹围成了一圈形成的,可是仔细看的话,却可以看得出,这箍环上面的花纹其实是一圈数字和字母。 我小心地将这箍环从尸体上摘下来,从左面一头看向右边一头。 ycy19600812,这几个数字之后,则是一个很奇怪的图案。 一种深深地熟悉感从我心里冒了上来,我看着这箍环,渐渐地,我的冷汗冒出来了。 在我父亲还活着的时候,我不止一次地见到过这个箍环。而且,它也是戴在我父亲手臂同样的位置。 我之所以对这个东西印象深刻,是因为这上面的这个图案太诡异,以至于当时年幼的我看到这图案之后竟会被吓哭。 父亲当时还给我解释了上面图案和数字字母的含义。 他说,他研究所里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历史图腾,而这个诡异的图案,就是他自己定义的图腾。 至于这些数字和字母,那是他的名字杨朝元缩写还有他的生日。 这些记忆一闪而逝,我感觉脑子里像是被砸进了一道闪电,空白,恐惧,颤抖,不知所措。 这个人他到底是谁?怎么会有和我父亲一模一样的箍环? 仿制? 不可能,每个人的图腾都是不外泄的,根本没有仿制的可能。 只有一种情况…… 我最不愿意相信的—— 这个人他就是我的父亲!! 不!不可能!! 我用手抱住了头,脑子仿佛撕裂了一样剧痛起来! 如果他是我父亲,那在我五岁的时候死的那个又是谁??? 这事情朝着无厘头发展了。我的父亲明明是在我五岁的时候死的,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难道他当时车祸没死? 我感觉这个有点可笑,当时我亲眼看见父亲被车内的铁皮铲掉了头,血都流干了,怎么可能活! 我感觉自己现在就跟唐僧看到了一真一假两个孙悟空一样纠结难受。 似乎两个都是真的,而又似乎两个都是假的。 到底相信哪个?? 我实在想不通是怎么回事了,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慢慢地将头俯在了地上。 这时候,一道微弱的光线从前面射了过来,慢慢地照在了我的前面。我慢慢地抬起头一看,只见前面的架子上,有一个东西在闪着幽幽的光。 我好奇地凑了过去,竟然看到那架子上摆放着两块很大的玉佩。 这每一块玉佩都是一条奇怪的鱼的形状。通体蓝色,外表一种平滑的流线型,是一个潜跃的姿态。 我正痴迷地看着这东西,忽然,那光芒竟然直接对向了我,在我身上快速地扫描了一遍,随即那光芒竟像是突然熄灭的电光,一眨眼就消失了。 光芒消失后,我眼前也没有出现短暂的黑暗现象,这着实神奇。 我看着那两块玉,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想将他拿起来,然而我身后却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一个人轻微的咳嗽。 难道这里还有人? 我转身一看,在我身后五米开外,还真的有一个人。 没有了玉发的光,我看不清那人长什么样子。看影子,和我差不多高,体型和我也差不多。 “谁在哪儿?”我喊了一声。 那边没有声音,那影子却在朝我走来。 “谁,别动,就停在那里!”我有点紧张了,朝后退了一步,一下子踩到了地上的干尸,赶紧将腿移开。 我将刀从背上拔了出来,同时从腿上的绑带上拔出了手电,一边说,“再往前走我就不客气”一边将手电弄亮照了过去。 我上面那句话只说了一半,那个“就”字还没说出口,一下子就僵在了嘴里。 我直直地站在那里,身子像是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也不能动了。 那个人,竟然和我一模一样! 不!或者说,他就是我! 他身上也穿着黑色的衣服,腰上也挂着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望远镜,更重要的是,他脖子上的项链和我的一样! 我感觉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咯咯直响。 这一定是假象,一定是! 我使劲甩了甩头,那“假象”却也还存在!还在不紧不慢地朝我走,他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冰凉的笑容。 难道是机关?这里这么邪门,难道是有投影一类的机关? 然而,这个想法刚冒出来,他却已经到了我面前,和我的距离只有不到二十厘米,几乎就是身子贴着身子了!而且他还切切实实地对着我吹了一口气! 一股难闻的大蒜的气味朝我鼻子里钻了过来,竟然是那么的真切! “你是谁?”我问道。 这个人没说话,而是将刀从背上拔了出来,那把刀竟然和我手里的一模一样,连上面的花纹血丝都是在同一个地方。 电光石火间,那刀对着我当头就劈了下来,我暗叫不好,身子朝旁边一侧,那刀子贴着我的面部切了下去,将我的鼻子擦破了一块皮。不等我反应,他手腕一转,那把刀朝上猛地挑了起来,对准我的裆部猛地挑了上来,看样子是想将我给从中间砍成两半,我急忙朝后猛退,顺手抓起身后的架子朝他掀了过去,被他一刀给劈成了一大片碎屑。 他提着刀,刀尖斜指着继续走了过来,眼睛里冒着强大的火力与杀机。我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觉得对方很帅,尤其是握刀的样子,要是个女人很定会疯狂地迷上他! 靠!我大骂了一句,都他妈什么时候了,我竟然还自恋!这人虽然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却是凶狠类型的,根本不是我的写照! 刀锋摩擦着空气继续朝我挥了过来,刀影纵横,铿锵震裂!这人似乎很擅长用刀和近身格斗,打斗一阵,我完全处于下风,胳膊和脸上都被他用刀刃划出了好几道口子。 蓦然空中传来一声长啸,一个庞然大物对着我胸口砸了下来,我恍恍惚惚的只看到一个膝盖对着我胸口砸了下来,将我砸飞出去,而后他一个纵身,两手紧握着刀,犹如一只巨大的螳螂对着我猛劈下来! “铿锵!” 一串火星在我胸前炸开了。我手里的刀和他的撞在了一起,而他的刀锋正在朝我脸上狠狠压着。刀刃在我眼中越来越大,我突然涌出一股力气,将他的刀子又慢慢地顶了过去。 力量悬殊很大,我很快又被压了下来,刀尖顶住了我的喉咙,一点点刺进了我的喉管,甚至我都感觉到一股发甜的液体在朝我嘴里涌了。 蓦然间我心中涌出一股极度的寒冷。我放弃了抵抗,任凭那刀尖刺进我的脖子,右手却闪电般掐住了眼前人的脖子,心念一动,死亡雾气刹那件就从手里散了出来,包裹住了他的脖子。 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从他嘴里发了出来,他从我身上挑了起来,两只手捂着脖子,眼中尽是惊恐和不甘。 “死吧。” 我心念控制着*,一个念头,这人就直接干瘪下去,变成了一具干尸。 我将脖子上的刀子拔了下来,朝喉咙里咽了口唾沫,感觉并没有伤到喉管。将衣服撕烂,包扎了伤口,我看着并排躺着的两具干尸,心中充满了疑云。 第二十章 返回罗布泊(第三卷最终章 ) 两具尸体平放在一块,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诡异。 这时候我明白了。 我原先一直纠结的哪个是我父亲的问题。 我父亲来到这里,肯定和我一样,也碰到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他,攻击了他,后来被我父亲给杀死。变成了我眼前的这一具干尸。 不过,问题来了: 这个一模一样的人是怎么出现的呢? 干尸上,装备,衣服,甚至那个破旧的望远镜都和我的一模一样。似乎就是把我放进了一个机器里面给复制出来了一样。 我脑子里想到了克隆。 但是,克隆是需要很长的时间的。就算这个世界里面有很高的克隆技术,能够在眨眼间克隆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我,可是,为什么我的装备,衣服,还有这个捡来的望远镜都给完全复制了? 这不符合常理啊。 我看着那两具干尸,感觉他们就像是镜子里的我,我的父亲,它们活了从镜子里走出来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呢?难道真的是从镜子里走出来的? 我神经质地竟然真的四处环顾看有没有镜子。结果是,没有。 难道是有什么机关?被我给无意间触发了,然后就把我给复制了? 我将进入这个房间之后的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忽然,我脑中划过一道闪电,蓦然变得清明起来! 光! 是那道光! 自从我进入这个房间之后,一开始接触我的,就是那束光! 而且,那束光还将我从上到下地给扫描了一遍! 没错,肯定是这样! 我仿佛拨开迷雾见明月一样,抬眼一看,那摆放玉鱼的架子被我给弄碎了。我连忙打亮手电,在地上四处寻找,很快就在几块碎木屑下面找到了。 这两块玉佩是一对。首尾相接,是一个整体。 我将手伸到这玉鱼的上方,又缩了回来。等了一会儿,这玉鱼不再发光,我才慢慢地将它捡到了手里,仔细地观察起来。 这玉鱼雕刻的十分细致,上面的鱼鳞勾画的十分细致,连鱼尾的纹路都是直线和曲线并存,拿着它,简直就像是拿着一条真鱼。 这玉鱼到底是怎么发光把我给复制的。 我在上面一点点地抚摸,试图找到按钮之类的机关。在我看来,这东西既然现在不发光了,那么一定有启动它的地方。 然而,我在上面摸了老半天,这鱼的每一丝地方都是坚硬无比,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有可以按下去的趋势。我一会摆弄摆弄鱼尾巴,一会儿再拧拧鱼头,这东西始终没有一点的反应。甚至我还用针去刺一片片的鱼鳞,但是都没有任何反应。 真是奇了怪了! 我正疑惑的时候,体内的*竟然又震颤起来,而且这时候震颤的有些剧烈,似乎要把我的身体给穿透飞出来一样! 我忍受着*带给我的强烈心跳,用意识去和它沟通,然而这时候*似乎找到了自己的归属,对我的意识一点也不听,它自己竟然支配着我的身体朝前面慢慢走去,一直走到摆放架子的那地方,一个座位一样的地方。 我一下有了一种被反叛的感觉,我使劲地阻止*,但是我发现自己的意识根本就和他不是一致,意识仿佛被它给吸收了一样,控制着我的两条腿慢慢地朝前面走去。 前面那座位处忽然升起一丝微弱的亮光,像是一只萤火虫,从那座位的底座上面慢慢地升起,慢慢地,那光芒竟然越来越亮,后来映得满室皆是那种晶莹的绿光。在那绿色光芒的中央,竟然是一个奇怪的符号。 又是那个符号。 阿古诺拉氏族的代表符号! 那符号就像是一只蝴蝶,一蜷一蜷的放着青光,在我瞪大的眼睛当中,这散发着青光的符号竟然闪电般钻进我的嘴里,朝我身体的深处钻了进去。 刹那间,我感觉体内强行进来了一个东西,似乎是一个器官,又好像是其他什么东西。我张开嘴想要把它吐出来,但是止吐出来了一些胃液,其他什么也没吐出来。 *震颤起来,这两样东西似乎要融合! 我忽然明白了。 这是*的故乡,这里有和*相关的东西! 一股疾风残影一样的感觉,我体内刹那间变得空落落起来。那感觉就像是有一台巨大的吸尘器在我肚子地疯狂地再吸收着垃圾,我感觉无比的清爽。 而这时候,*传来了一道有一道的信息。 感受到了这一股信息,我顿时石化了,心中压抑不住地激动起来。 如今的*融合了这个符号之后,竟然又开采了一部分新的功能。 *的修复,还有*的摧残。 *,无论毁灭到什么样的程度,都可以将它们变成原来的样子。 *的摧残有点疯狂恐怖。 对于一个生命,或者非生命。只要一个念头,就可以让它直接断裂,甚至变成碎块粉末! 开发出了新的功能,这时候的*也和原来的样子不同了。 刚刚融合进去的神秘青光符号像是一个萤火虫一样围绕着*不停地飞着,和以前就在外面飞舞的那个光点一起围绕着*飞舞,煞是迷蒙养眼。 了解了这些功能,我将意识从体内退了出来,看着地上的两具干尸,想要试一下。 我先用了*修复。 将手对准杨朝元复制体的干尸,我意念稍微一动,这时候,竟然从我手里飞出来了那个符号。 它发着迷蒙的青光,后面拖着一个长长的光粒子尾巴,像是游戏里面的守护天使一样。它飞到了干尸身上,在干尸身上从上到下飞了一遍,这干尸就像是气球充气一样,立刻就鼓了起来。肌肉的线条,脸上的五官,一切都修复的栩栩如生,看上去简直就是我的父亲睡着了一样,可是就是不会活过来。 竟然有这么强的修复能力! 我瞪大了眼睛,为这个叹为观止。 以后我再执行任务的时候,有人受了伤,我可是个坚实的后盾啊! 我忽然想起来外面川刚的那几个队员,他们的伤都很重,我正好可以出去医治他们! 实验完了这个,我又开始了*的摧残的实验。 实验的对象,当然是…这个冒充我的王八羔子! 该怎么折磨它呢? 这东西上来之后就对我下杀手,不知道他的心是什么颜色的? 我直接心念一动,动用了*摧残手段。 这时候,从手中飞出来的不是死亡雾气,而是那颗一直围绕着*飞行的白色光点。 这东西飞出来之后,我直接控制着这东西将干尸的心给取出来。然而,奇怪的是,这东西竟然没有心。 怪不得那么狠,原来没有心! 那肺呢? 我变态地控制着这东西取它的肺,可是,这东西竟然也没有肺。 没心没肺?! 脑子里冒出来这么一个词,我感觉有些好笑。 将那两块玉鱼收好,背好我的东西,我准备按照*的指示回去了。两具干尸我没有动它们,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干尸我也将它恢复了原样,让他们躺在了这里。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为了太想自己的父亲了,让这两个复制人躺在一起,让心里有点安慰吧。 *现在终于变得平静了,似乎那青光符号是它的归属,而他们终于放在了一起了,它自然就安心了。 *指示的方向是在这古堡的第一层大厅里。 我下到了一楼,在那里找到了一个控制室一样的暗门。这暗门以前是有很复杂的锁的,可是却被破坏了。不用说,这肯定是我父亲当初离开的时候破坏的。 暗门后面的墙壁上有好几个转盘。右边数第二个就是控制平行世界的链接点入口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启动了转盘。这古堡里面一阵地动山摇,忽然,竟然从这暗室的下面喷下来一道巨大的水流,仿佛有一只手拉着我,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朝上浮了起来,紧接着上面出现了一道刺眼的亮光,我仿佛进入了一个弯曲的隧道,过了很久在落到地面上。 眼前仍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我打亮手电,发现自己此刻已经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世界,那一座坟墓了。 不过这里却不是我进入那个世界的入口,而是另一个墓室。 按照着*的提示,我顺利地找到了出口。出去之后,我发现自己竟然到了川刚营地的西北方向去了,都快到了塔里木河了。 不过距离也不是很远,至少我能看到点点的营帐在远处屹立着,偶尔还能看到零星的人影在走动。 我费尽力气,回到了营帐。川刚看到我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过了很久川刚才上来一把抱住我,激动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而这时候,“木延”,也就是王昭,他问我,“隐瞳呢,他怎么没回来?” 我不由一怔。 他没有回来么? 第一章 离开戈壁,宁静一语破天机 川刚将我放开,望向我,也问:“隐瞳呢?” “你们在下面究竟遇到了什么?” “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 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而他们问的问题,也恰恰是我想知道的。 我说,“我累了,能让我先休息一会儿吗?” 大概是看到了自己太偏激执着了,川刚歉意地说,“那好吧,你先去休息。那座蓝色的帐篷是给你预备的。”说完,他拉了一下还想追问我的木延,两个人朝另一座帐篷走去。 我进了帐篷,我看到地上的睡袋,顿时感觉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瘫软下来了。我连衣服都没脱,直接就钻进了睡袋。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还没有两秒,我已经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特别踏实,连个梦都没做。只是在最后的时候,我感觉肚子很饿,就坐了个梦。 在梦里,我看见了隐瞳,这家伙正坐在那座古堡的门口烧烤着一块红里透黄的肉,香味扑鼻。我连忙冲上去,将他的肉抢过来往嘴里狠狠地塞。吃光之后,我意犹未尽地问他这是什么肉。隐瞳淡淡一笑,“是你的肉。”我忽然察觉到了什么,掀起自己的衣服一看,我胸口上一大块肌肉不见了。 隐瞳这时候站了起来,脸上挂着一些残忍的笑:“现在,该轮到我吃了。” 他说着,手里那把刀子像是流光对准我横切过来,我全身一个激灵,猛地向前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而就在这个时候,我醒了。而我的手竟然在紧紧地抓着一个人的手腕。 奇怪了,难不成隐瞳真的在我面前准备用刀杀我?可是仔细一看,不对啊,这手腕又粗又肥,跟个猪蹄似的,根本就不是隐瞳的啊!我眼睛朝上一翻,一张大脸正紧紧地盯着我,样子就跟猪八戒见了姑娘似的垂涎欲滴。 “我靠!” 我惊叫一声,胡腾一下连人带睡袋使劲转了九十度。看着他的胖脸,我感觉浑身上下长了刺一样,“你他娘的想干啥,老子可不是姑娘。” 胖子不屑白我一眼,“谁他娘的看你。老子是觉得你脖子上带的那项链不错。” 我低头看了看脖子上的项链,联想到刚才我抓住他的手腕,我阴沉下来脸,“你想拿走它?” “对啊。” 我没想到他竟然响应的这么直接,正要骂他,川刚却从外面走了进来。我狠狠瞪了胖子一眼,心说待会再骂你。 川刚进来之后,看了看我,微笑点点头,“看你的气色不错,看来,可以离开了。” “离开?”我诧异了一下,“隐瞳回来了吗?” 川刚摇摇头,“没有。我们依旧在努力和他联系。对了,你具体说一下,你们在下面到底遇到了什么,和黄铜罗盘有关系吗?” 我说,“你这个人靠谱吗?”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胖子。 胖子眼一瞪,嘴一咧就要发作,“小样,你说老子不靠!老实告诉你,你那破项链给老子老子都不要!” 川刚呵呵笑着摆了摆手,“金金虽然大大咧咧的,不拘小节,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有分寸的。” 听到了川刚的话,胖子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冷冷地看着我。 我没理会胖子,将在地下遇到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川刚。对于我父亲的那一段,我则是保留了下来没有说出来。另外,关于隐瞳是阿古诺拉后代的事情我也没说。 听完我的讲述后,川刚陷入了深深的惊异。 “原来,传说竟然是真的。”川刚喃喃道。 “什么传说?”我问。 “哦,是这样。”隐瞳解释道,“在八十年代的时候,罗布泊发生过很多起神秘事件,当时就有人提出罗布泊是平行时空的交错地点。现在这么来看,这种观点并不是无稽之谈。” “现在呢?我们怎么办?”我说,“这东西是阿古诺拉氏族的,而且,这古墓也在这里,我们还要将这东西拿走吗?” 川刚露出为难的表情,“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这是上级的命令,我不能自作主张。而且……”川刚看向我,“虽然我们知道了这个符号代表的是阿古诺拉氏族家族,可是,这个符号到底有什么意义呢?用它来代替阿古诺拉氏族又是为的什么?这黄铜罗盘究竟蕴含着怎样的力量,能否揭开上古传说的谜题,这都是我们不知道而不得不继续去查下去的。所以……”闯缸将手放在了我肩上,“拜托了”。 “好吧。带走。”我说,“那么隐瞳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在这里等他?” 川刚斩钉截铁道,“不了!我们的时间到了。再不回去的话,会被当做任务失败处置的。你现在和胖子收拾一下,帮忙照顾一下伤者,我们马上就离开这里,回到都市。” 听到他说伤者,我顿时想起来了,那几个受伤的人,我可以用*的*修复来治愈他们。 被胖子拉着到了一顶帐篷,我又看到了那几名伤者。我对胖子说,“老子准备施展家传秘方,你最好别看。” 胖子一听笑了,“你家里的秘方是想要人家的哪个器官?我告诉你,在我眼皮子下面你少给我动手动脚的。” 我没理会胖子,将手伸向手上最严重,头断了一半的那个人身上。泛着青光的神秘符号瞬间包裹了他的伤口,迅速地生长在了一起。 胖子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他揉揉眼睛,确信自己没看错之后,看着我喃喃道,“黑手,你这一招从哪学的,教教老子。下次老子把那王后脸复原后,也弄个这技能上去。” 我笑道,“怎么,你想学会了好用它来和千年女尸来一场穿越时空的暧昧邂逅?抱歉,家族秘方,只能救人,不能用作猥琐行当。” 我继续将其他几个人的伤势修复好,对胖子说,“怎么样,有没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胖子一听嘴一咧装哭起来,“他娘的,告诉我你爹是谁,老子一定要给他磕一百个头拜他为爷爷!” 我说,“那你岂不是我儿子了?”然而我这话一说出来却感觉哪里不对劲。 —————————————— 苍凉的大漠戈壁滩,一支队伍穿行在漫天的黄沙里。 驼铃响着,人踩着黄沙,慢吞吞地向着罗布泊之外行走。十分艰难。 这一条路走了将近一天才渐渐地走到了一个小村落里面。这个村子使我们刚来的时候碰到的,名字叫“胡努尔”,距离迪坎儿那个村子有一千多米。 在这个村子里稍微休息了一会,我们又开始向迪坎儿行去。到了迪坎儿那里之后,还没等我去找宁静,她自己就出来了,她气色不错,穿着一件维吾尔族少女的衣服。另外一个和她一起被救的女孩看上去也挺好的,只是这女孩有点冷漠,除了宁静,不对任何人说一句话。 胖子有点窝火,他对我说,“哎,老子发现红颜真他妈的是祸水。好歹她是老子给背回来的,竟然一个谢字都不说。” 我说,“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要知道,高冷的女人,需要有温暖的男人才能让她臣服。” 胖子道,“老子不够温暖?” 我笑道,“怎么暖,是不是像你一样把人给吃起来?” 宁静这时候走过来,将我拉进了屋里。这屋子里很干净,看样子平时就宁静和那个女孩住。 房间里除了我和宁静没有其他人,宁静盯着我直看。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难道你喜欢我?”我被她盯得不好意思只好说道。 宁静忽然哭了起来,哭的跟梨花似的,一边哭一边将头埋在了我胸前。 “啊,好好,乖,结束了,没事了。”我安慰着宁静,慢慢地拍着她。手上却暗暗地将那青光符号放了出来,在宁静身上扫了一遍,确定她没有什么毛病之后我才放心了。 我现在最对不起的就是宁静,都是因为我,让她受了这么多的罪。我甚至还担心她会留下后遗症什么的,不过刚才的扫描让我安心了不少。 宁静平静下来之后,给我讲述了她当初的遭遇。 “当初,是黄雨晨将我约出去的。后来,我就被绑架了” 宁静给我说完这句话,令我吃了一惊。 “你的意思是,黄雨晨将你绑架?她和幕后的人是一伙的?” “什么一伙的?”宁静疑惑地看着我说,“自从我被绑架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直到一个月前,我发现自己竟然在这里。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她是替别人绑架的我?” 我张了张嘴,想告诉她她操控蛊尸的事情,但是,怕吓到她,我还是没有说。我只是说那人想要把你贩卖到这里,所以才到了这里。 宁静气愤地说,“这个混蛋,等我回去之后一定要将她绳之以法!”我说对,这种人必须逮住!要枪毙!宁静被我逗得一笑,她说那你是赶到这里来救我的吧?我说当然,不然我怎么会在这里。 宁静没再说什么,她安静地靠在我身上,喃喃地说着自己的恐惧。我则是在思考着黄雨晨的问题. 第二章 返回都市,找黄雨晨 宁静靠在我怀里,轻轻地说着她对黄雨晨的不满,从她的话里面能听出来她是多么的无法相信和伤心。 她说,“黄雨晨是在三个星期前刚来公司的。她什么也不懂,幸亏有我的帮忙,不然早就被老板请出去喝西北风了。真没想到,竟然是救蛇遭到了反咬,碰到了她这么一个白眼狼。” 我奇怪地看着她,“你们是刚认识不久?” 宁静点点头,“嗯。当初还是她找我寻求帮助来着。后来,两个人走得进了一些,慢慢地就成了……朋友吧。” 我没说话,心里又有了一个疑问。 按照宁静这么说的话,黄雨晨是故意潜伏在她身边的。然后她寻找时机绑架宁静,交给钟千秋,最后达到威胁我的目的。 可是这样一来问题就来了: 三个星期前,我的力量还没有出现呢,黄雨晨为什么会就已经潜伏到宁静身边去了?难道说,他们有预知未来的人? 预知未来,拥有这种异能的人在第三事务所里面是有的。而钟千秋的集团里所拥有的能人异士不少于第三事务所,他们很可能是有人发现了我,所以才弄了这么一个人潜伏在宁静身边等待时机。 不过,也有其他可能……比如说,他们绑架宁静并不是因为我,而是为了其他目的,不过这个目的,没人知道。 可是宁静什么都没有,他们绑架宁静是为什么呢…… 我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头疼不已。 现在真是他妈的疑心重,总是胡思乱想一些问题,将简单的东西都给复杂化,而且还总是钻牛角尖,感觉什么问题都是只有无厘头的理由才能够解释。 宁静抬起脸,问我怎么了。我说在想黄雨晨的事情,总觉得她不怎么简单。 宁静点点头,“是的。你想怎么办。把她抓过来问吗?” 我说,“晚了。她现在肯定已经跑了。” 宁静道,“她只是把我贩卖到这里,不知道我会被你再救回去,她应该还没走吧?” 我苦笑一下,心说,“人家后台可是钟千秋。钟千秋什么身份?更重要的是他现在在暗,我在明,我的一举一动肯定都在他眼里。我把你救出来那一刻他就知道不妙了,肯定早就安排黄雨晨跑了。” 宁静推了我一下,“你想什么呢?哎,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我说你说吧,跟我还商量什么。 宁静顿了一下,说,“等抓到黄雨晨之后,能不能不要让她坐牢。和她相处的时候,我感觉她这个人还不错。她之所以那么对我,我想应该是她有难言之隐吧。” 我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我亲爱的姐姐。人家都把你卖了你还那么心软。难道你要等她下次把你运到非洲去你才安心啊。” 宁静摇摇头,“我不管她怎么对我。但是,只要我心里没有惭愧,觉得安心就够了。” 看着宁静干净的眼睛,我真的很想把所有的是都告诉她,但是我还是忍住了。 我点点头,“好吧。如果他没有逃走,我就答应你。” 宁静高兴地点点头,又将头靠枕在了我腿上。 看着熟睡的宁静,我心里越发的憎恨钟千秋。我心里暗暗地发了个毒誓,不把这钟千秋给弄死,我这一辈子不得安生! 出了房子,我找到了川刚,告诉他不要告诉宁静我们的事情,只告诉她我们是来救她的。川刚听后立即就答应了,告诉了其他人都不许说是来干什么的。 胖子不满道,“为啥不说?反正她早晚都要知道,你他娘还想她死在你前面,或者你带进棺材里啊!” 我说,“这不是时间问题。这是讲究原则和未来的希望的。你不懂,别再跟着掺和了。” 随后我问川刚那黄铜罗盘怎么办,什么时候运走。川刚隐秘地笑了笑,说,“已经准备运了。” 我说,“哦?怎么运,咱们这里可是没有多余的骆驼和车子的。” 川刚说,“人不行吗?况且咱们还有一个会瞬间转移的人。” “风影?他回来了吗?”我惊奇道。 那个叫风影的人也进入了那个世界,就没有再出现,难道他回来了?我也正好有问题问他,他为什么要故意和川刚断掉联系,当时他到底是看到了什么? 川刚说,“不是风影,而是另外一个人,他也有瞬移能力。” 川刚提到风影的时候,表情有些黯然。我知道,连续失去了隐瞳,风影这两个大将级别的成员,不说是对上级,对他本人都是一个极大的伤害。 “那铜盘你们打算运到哪儿?”我问道。 “哦,先运到市区的白天鹅别墅。在哪里接受一番检测和研究,然后再送到上级部门。” “已经运走了吗?” “还没有,今晚就准备搬运。” “那我可以再去看看它吗?” “当然行。在这边。” 跟着川刚来到了一个凉棚一样的房子,里面一张方桌,上面有一个大包裹。 川刚揭开包裹,露出了里面的黄铜盘面。 “这铜盘里面拥有的能量似乎是一次性的。你们下去之后我们又拨动了它很多次,但是,已经没有什么反应了。”川刚一边说一边掀开了外面包着的布,“我试图找输入能量的地儿,可是就是找不到。要不然你来试试,你的力量可是和这东西有关呢。” 川刚笑着将铜盘转了一下,朝我示意了一下。 我走上去,将手贴在铜盘上,心念一动,一股紫黑色的雾气就笼罩在了铜盘上。我操控着雾气在上面游走了一圈又一圈,心念没有感受到任何的东西。 我将雾气收回来,又放出了那团青色光芒的符号,但是,仍然没有什么反应。三个东西都试验了一遍,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试着去拨动着铜盘上的指针,就像是拨动家里的转盘钟的手感一样。转了一圈,铜盘一丁点反应都没有。 “是不是很奇怪?”川刚在旁边说道,“这也难怪。毕竟已经几千年了,恐怕早就已经失去了原来的神力了。” 我说,“你们回去之后,就是要查清楚这个符号的意义吗?” 川刚说,“嗯。这个符号的确不简单。好在你给了我一个重要的信息。这符号代表阿古诺拉家族。那只要我们沿着这个家族的痕迹一直找下去总能找出点什么。我真的想,等找到了这里面的秘密,能够通过这罗盘把这一片荒漠变成绿洲,就像,当初它刚出世,发挥的那一幕神迹一样。” 半夜之后,外面的风吹着沙子敲打着窗户,有点阴森的诡异。外面响起了一阵走动的声音,随即那声音就像飞到了半空,消失了。 到了第二天早晨的时候,川刚告诉我,东西已经被安全运走,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到了白天鹅别墅了。 这里此刻就剩下了我,川刚,木延,胖子,以及其他两三个成员。其他的则是护送着一起送走了铜盘。 我们几个在迪坎儿又呆了三天,然后就准备了启程回去。 川刚说他要在这里再等几天,他说要考察一下这里的环境向上级报告。可是我们谁都知道,他是为了等隐瞳和风影。我也劝过他,可是川刚就是不听,他坚决留了下来。 最后启程回去的时候,只有我,胖子,宁静,还有那个冷酷的女人(我至今不知道她叫什么)。 回去的时候仿佛在做梦,当我们坐上了回去的高速列车的时候,才真正的心里踏实了。 胖子在半途的时候下车了,去了青海,据说是去找以前的老相好。 我问那个冷酷的女人,她家是哪里的,我好送她回家。可这女人始终不说一句话,看也不看我一眼。 我自讨没趣,就不在给她说话。说白了她比《盗墓笔记》里面那闷油瓶子还闷。我想除了有个人来qj她,否则她根本就不会出声的。 宁静和那女人倒是能够说话,不过说的也不多,那女人看宁静的眼神比看我温柔多了,宁静给她说话,有时候她还能接上一两句。 火车开了一天多的时间,终于到家了。那个女人跟着我们一起回来的。 站在这房子下面,我忽然有一种从另一个世界轮回了一圈,回到了人间的感觉。一时间竟然控制不住飙起了眼泪。 进了家,里面空荡荡的,仍然保持着我离开时的样子。 地上是打碎的花瓶,碗筷盘子什么的,只是蛊尸留下的肮脏痕迹已经没了。 我和宁静还有那个陌生的女人将房间打扫干净,宁静指着一间房子对那女人说,“以后你就睡在这里。” 我一看,那是我的房间。当即就问宁静什么意思。 宁静说,要么和她睡一间房间,要么睡客厅。二选一。 我左右为难。这么大一个人了,总不能和自己的姐姐睡一块吧。可是,客厅沙发又这么硬! 那女人忽然淡淡道:“算了。我身上有卡,可以去租房子的。” 宁静拦住她,“要出去也是他出去,他天天不洗脚就睡,我早就想把他赶出去了。” 宁静看看我,冲我使了个眼色。我顺着她的意思,急忙说,“那个你别客气,就在这住下吧。有你在她也能少蹂躏我。” 那女人淡淡地笑笑,算是答应了。 我说,“那我出去买点东西,晚饭我安排。” 我出了门,没有去菜市场,而是在一个弄堂里打了川刚的电话,让他安排一个人帮我调查黄雨晨的事情。 川刚立即就让我等五分钟,马上就会有人过来找我。 过了一会儿,果然有个人出现在了弄堂口。 第三章 意外的收获 这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卫衣衬衫,头上戴着一顶帽子,站在弄堂口侧身对着我。 我朝这人走过去,小心地问了一句:“是川刚让你来的?” “嗯。”声音竟然是个女的。 “那,你需要多长时间?” “时间不是问题。但是……”女人顿了一下,“我需要报酬。” “要钱?”我迟钝了,川刚雇来的人竟然要钱。这人是不是事务所的? “你要多少?”我小心地问道。 女人冷冷地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十?” 女人摇摇头。 “五百?” 女人还是摇头。 “你要五千?”我感觉肉疼了。 女人冷冷道:“五万。” “呵呵。”我冷笑道,“那请回吧,我自个儿也能去。” 女人“嗯”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女人一走,我立即又给川刚打电话:“你给我找的这什么玩意。刚一上来就给我要五万,是不是你成心的想把给我那些钱再要回去啊?!” 川刚在那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他说没办法,这个人向来是这样。不过她给你的信息绝对会让你感觉没白花钱的。 挂了电话,我很没面子地坐在了弄堂里。 五万,这他娘的相当于宁静一年的工资啊!当初我只得到了八十万,要是这么花下去,老子这八十万半年都撑不到就没了,别提用十年了! 过了一会儿,那女人又来了。 “考虑好了?”女人冷冷道,“川刚可没有你这么啰嗦,他都是直接付钱给我。” 我硬着头皮说,“行。咱们成交。不过……” “你不相信我?”女人转过脸来看着我。 咋一看到那女人,我愣了。这女人长得实在是漂亮,漂亮得能让很多男人为她赴汤蹈火。至于什么倾国倾城,闭月羞花什么的词汇都觉得俗套。 见我这么盯着她,女人脸上泛起一股冷厉,“既然你不信,那你还想交易吗?” “信……想……”我木木地应了一句,“十万行吗?” “你还想要其他信息?”女人问。 “嗯……”我茫然地应道。 随即我反应了过来,妈的,不! 十万!他妈的老子只顾着欣赏这女人的脸了,竟然迷迷糊糊地就扔了十万! 色迷心窍啊?! 我欲哭无泪,脸上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样子肯定跟便秘差不多。老子一直以为定力够强,没想到却败在了这女人面前! 反悔……话都说出来了,再反悔,不得被人家笑话么!我他妈真佩服自己,这个时候了竟然还不忘维护自己的虚荣! 女人噗嗤一声笑了,随即又冰冷起来。她说:“那这样。第一次我不给你要这么多。五万,我可以帮你般两件事。” “五万两件事?”我怔了一下,那第二件事是什么我真的没想好。突然,我脑子里灵光一闪,说,“那你能不能帮我找到杨朝元所研究的东西,还有关于他是否有仇人。” “杨朝元?能不能具体点?这个名字的所有者并不止一个。” 我告诉她是某某历史研究所的成员。这女人听到后惊异地望向我,“你怎么认识这个人?” 看女人的表情,似乎她也认识我父亲。而且,那种惊异似乎表示这女人和父亲的关系不一般呢1 难道她是父亲生前包养的那啥?我父亲研究历史国学一类的,天天都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保不准真的是……呸!我骂了自己一句,这女人看上去顶多也就二十出头,我老爹死了都十三年了,这女人当时也就七八岁,包养个毛!我他妈这什么思想! 女人还在看着我,等我回答。 我说,“他是我很重要的人……这应该不是你该问的吧?你不是应该只负责找到信息吗。” 女人说,“其他可以。不过,这个不行。” 我问:“为什么?” 女人低下头,“因为,他对我来说,也很重要。” “对你也很重要?”我打量了一下这女人,心说难道她是我老爹的私生女?不过看模样跟我一点不像啊。 “换个别的吧。”女人吁了口气,对我说道。 “不行。”我摇摇头道,“那你至少告诉我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不觉得这是上天在安排我们吗?我看得出来,你似乎也在寻找关于他的什么,而我也是在找。我们两个凑在了一起,就像是一起找港口的船,难道在你看来,这两只船应该相互撞击沉掉,而不是一起靠岸吗?” 女人似乎有些动容,我继续说,“我就是杨朝元的亲生儿子。实话说吗,我在偶然的情况下,发现了我父亲生前的一些异常。所以,我必须要得到你的帮助。” 女人吃惊地看着我,“你就是他的儿子?”女人点点头,“我知道了。十三年前,他意外去世,的确留下了一个男孩。可是后来那男孩却不知道被谁收养了。原来,那男孩就是你。” 我点点头,“没错。那你是谁,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女人说:“其实,我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而是我爸爸,这些年一直在找他。” “你爸爸?他是谁?”我心想,难道,这女人的爸爸是我爸爸的同事? “我爸他叫宋殷宁。十几年前的时候,他也是在那一个研究所工作的。我不知道他和你父亲只见到底有什么纠葛,让我父亲对他那么念念不忘,甚至有一年,年底的时候,我父亲都在外寻找关于你父亲的消息。我问过他这件事情,他只告诉我说,你父亲找到了十分不可思议的东西,而那东西很危险,他不要碰,不然,他会更加被“他”纠缠的。” “他?”我张了张嘴,有些哑然。 宋殷宁也知道这个“他”。这个“他”到底是谁呢? 我问女人,她说他也不知道,这些她父亲死活也不告诉她。 “那你有没有帮你父亲找过这方面的消息?”我问道。 “我试过。但是,很多信息似乎被封锁了,我探寻过很久都没有任何的收获。我父亲手里倒是有一点,也仅仅是几张纸,被他一直锁在保险柜里。所以,我没办法拿给你。” “那你父亲现在在哪,我想见见他。” 女人有点为难,“这个……我父亲他现在病的很严重。不知道能不能接见你。” “没关系。只要是能找到和我爸有关的消息,这点算什么。我想你父亲一定也很愿意见我吧。” 女人点点头,“那好,我先帮你拿到那个人的信息,再回来找你。” 我点点头。 “给我十分钟。” 女人说完,身子一闪,就消失在弄堂口。 我看看表,现在是下午三点半,我随意走到旁边的超市,在里面卖了一点蔬菜肉食和一瓶红酒回到楼上。 将东西交给宁静,我说有朋友找我出去安排上高三复习班的事情,等我回来后做饭给你吃。 等我下了楼后,那女人已经在下面等着我了。她手里拿着一个很大的档案袋,递给我,“你要的各种信息都在这里面了。不过,这个信息你必须在八个小时内看完,我还要将它分批放回去。” 我说没问题,现在就去看你父亲吧。 女人点点头,“打计程车过去。” 这女人的父亲和我在同一个城市,坐车坐了四十多分钟,车子慢慢停在了郊区一个小型的别墅门口。 我说,“文玲……这就是你家么?” 在来的路上,我也知道了这女人的名字。 宋文玲点点头,“进来吧。” 走进木头栅栏的小院,一条漂亮的白色哈士奇欢快地跑了过来,冲着宋文玲撒起娇来。宋文玲将狗狗报了起来,说,“来,告诉姐姐,今天爸爸又打你了吗?” 哈士奇眼睛眨了几下,嘴里发出几声呜呜声。宋文玲就笑了,“嗯。乖乖的,爸爸就不会打你了。” 我笑了笑,说,“你还真是公主心态。住这么浪漫的别墅,养这么可爱的狗狗。” 宋文玲淡淡一笑,“进来吧。” 她打开一扇门,回头冲我“嘘”了一声,说,“小声点,他或许在睡觉。有很大的动静会很生气。” 我“哦”了一声,跟着宋文玲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客厅。 我二人的脚步压得很轻,就像是做贼一样。那条哈士奇在我腿边嗅来嗅去,不停地摇着尾巴。 忽然,楼上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玲玲,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宋文玲有些紧张,她摇摇嘴唇,用唇语对我说,“你先等一下,我上去。” “哦,今天下午没课,爸爸。”宋文玲一边说,一边上了楼。 原来这女的还是一个学生。 宋文玲上了楼,在楼上不知和男人交谈什么,我则是将哈士奇抱起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 楼上的两个人交谈了一会儿,我就听到楼上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像是一个人激动被唾液呛住了喉咙。接着,宋文玲就从楼梯上探下了头,“喂,你上来。” 我连忙将哈士奇放在沙发上,上了楼。宋文玲朝我走下来,低声道:“我爸爸有很严重的神经衰弱。你一会儿说话可千万不要刺激到他。还有,他不愿说的话,你可千万不要逼着他说出来。” 我说放心吧,我有限度。 跟着宋文玲上了楼,来到左边中间一间房子。推开门,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正坐在窗户旁边的椅子上,看着窗外。 第四章 惊人的消息 “玲玲,你先出去。我要单独和这位小伙子谈谈。” 宋文玲点点头说,“好的,爸爸。” 她看了我一眼,像是使眼色眨了眨眼睛,然后就关上卧室门出去了。 “你真的是杨朝元的儿子?” 那老头慢慢转过了身子,一双眼窝深陷,像是一个贴着一层皮的骷髅。 我看着那双乌黑的眼眶,毫不心虚地说,“是的。而我听说你一直在找我的父亲。到底是为什么?” 老头子呵呵一笑,“你上来就这么问我,可是我还不确定你是不是真的是他儿子呢。” 老头子的话弄得我无言以对。 是!即便我给他说一万遍我是杨朝元的儿子,他不信我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去把我老爹的坟拔了,取出来他的头发做一个亲自鉴定吧! 我心情有些烦躁,一急就脱口道:“爱信不信。” 老头子不说话,迷瞪着两只骷髅眼朝我走了过来,样子看上去有点不怀好意。我看着老头子色眯眯的表情,心中有些骇然。想正当防卫一下子,又怕把他给打死喽,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老头子一把扯住我的领子吗,将我脖子里的那条项链掏了出来。 “别动。”老头子制止了想挣扎的我,两只手托着我脖子上的项链,仔细地观察着。片刻后,老头子乌黑的眼圈放出了奇异的光芒。 “真的是他。真的是!”老头两只手发抖,项链在他手里一跳一跳的。抬起头来的时候,老头子已经是满脸泪花,乌黑的眼眶仿佛是见到了自己亲爹一样。 这项链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事实上,这是我从我父亲断掉的脖子上面取下来的。看着老头的样子,肯定是见过这个项链。 “你相信了吧?”我一把夺过项链冷声道。 “信,信了……”老头子向后退了一步,喃喃地看着我,看了上面看下面,“还真的很像……”过了一会儿,老头子眼睛一瞪,“真的是他儿子!还真的是!” 老头子一下子扑了上来,一下子将我抱住了。 我给弄得七上八下的。 一会儿怀疑,一会儿相信的,这老头真是的! “大伯,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咱们有话慢慢说。”被一老头子死死抱着我实在不舒服。 “哦,哦。”老头子将我放开,擦擦眼睛,哂笑道,“真没想到。你竟然长这么大了。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那时候的你,连两岁都不到。” 我心说两岁的时候我又不记事,你抱没抱过我谁知道。而且我怎么知道你和我父亲是什么关系?是敌还是友?? “既然你也认出我来了,那咱们以后见面的机会多得是。现在,还是先说正事。您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找我的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您不知道他已经死了吗?” 听到了我的话,宋殷宁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消失了。 他坐到了椅子上,在两个杯子里各倒上一杯水,说,“我听说,你现在加入了第三事务所,是吧?” 我一惊,说,“你怎么知道?” 他笑了一笑,“玲玲告诉我的。而且,她还告诉我,你已经有了一种十分特殊的力量。” 说道“特殊”两个字,宋殷宁加重了语气。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些。此刻我心里有些生气。这宋文玲可真是的,不知道这是第三事务所的秘密么,竟然说给自己的父亲! 瞧我脸色难看,宋殷宁笑笑说,“你不必紧张,实际上,玲玲之所以能够进入事务所,还是多亏了我的帮助。” “您的帮助?意思是说,您也是……” 宋殷宁微笑着默认地点点头。 我一下子有些惊讶。 这老头子竟然也是第三事务所的人,而且看语气似乎还是一个官员级别的。 那他这样锲而不舍地找寻我的父亲,到底是为什么? “玲玲这孩子天赋异禀。天生对一些隐秘信息和蛛丝马迹有很敏锐的感知力。自从她加入了第三事务所,收到了专门的训练之后,可没少给事务所做贡献,。只可惜,这孩子性格有点古怪,无论是替谁办事,都会收钱。就连我有时候让她帮我找一些资料吗,她都给我要钱。” 说到这里,我和他不约而同地笑起来了。 过了一会儿,我说,“伯父。还是回到原来的问题上。您一直找我爸爸是为了什么。难道他也和第三事务所有关系?” 宋殷宁摇摇头,“你身上既然有了这么一股力量。看来是他当初得到的东西已经安放到你身上了。” 听到这话,我有些警惕起来。 他怎么知道我父亲得到了*? 在新疆的时候我曾经想过,我的父亲为什么去那里。再加上*预示那儿就是它的故乡,我想,很有可能是我的父亲到了新疆,把*给拿了出来,然后将*弄进了我的身体里。至于他是怎样将*和我融合在一起,他为什么一定要找到这个东西,我就不知道了。 我说,“我父亲他已经死了十几年了,你为什么还这么执着地找他?” “死了十多年?”宋殷宁呵呵冷笑一声,“恐怕不是吧。”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宋殷宁那张狐狸脸凑近了我,低声道,“杨朝元,他还活在这个世上。” 这句话像是炸雷一样在我耳边响起,五雷轰顶一样,我脑子里乱哄哄的,浮现出的全是五年前的场景。 大火,鲜血,被割掉的头颅。 当时我父亲的头的确已经和身体分家了,即使有*也不可能将其修复。 他的确是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我可以做强烈的证明。而且,他的尸体骨灰还是我亲眼看着埋葬的。 他不可能还在活着。 这句话让我无缘无故地留下了泪。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大概是因为心里也很想这是事实。可是,理智却告诉我这不是事实。强烈的反差,将我的心弄得很乱。 如果是在我小的时候,我听到这个消息,肯定会亢奋地抓住眼前的人吧,让她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可是现在我毕竟长大了,有了理性。自然不会再冲动。 可是即便是这样,我还是说,“我不希望你拿我父亲开玩笑。你到底是为什么不顾一切地找他,还请你说清楚。” 宋殷宁像是悠闲地站起来,他说,“唉,让一个人相信一点难以置信的事情咋就那么难。亏你还执行了一次任务,见了一些稀有的东西呢。” 我没有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宋殷宁这时候却起身打开了房间里的保险箱,他从里面取出来一个档案袋递给我,“诺,你看一遍,若是你还不相信的话,那我就没办法了。” 我狐疑地将袋子打开,从里面发现了一些照片和一些打印纸。 我翻出一张照片,这是从一条繁华的大街上拍摄的。拍摄者似乎是在拍摄道路中央的教堂大钟楼,可是仔细看的话,这照片的焦点却不是在钟楼上,而是在道路中央的两个人身上。 这两个人衣衫褴褛,头发花白,每人手里拄着一根脏兮兮的棍子,另一只手里攥着一个大号的破搪瓷缸。 是两个乞丐。 可这两个乞丐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宋殷宁指了指照片,让我仔细地观察。 我心说,这老头该不会告诉我这就是我老爹和我老妈吧? 带着这么一个想法,我再仔细观察了那俩人。没想到,还竟然真的像! 我感觉自己一定是在做梦,慌忙将照片又看了一遍又一遍。 那两个人尽管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吗,可是,那脸的轮廓,眼神,简直和老爹老妈留下的照片一模一样! 难道真的是我老爹老妈?! 我继续拿出后面的一张照片,这一张上面是一个乞丐的背面照。拍摄时间是夏天,这乞丐光着膀子,照片很清晰地反映出这乞丐的左腋窝下有一颗红枣那么大的肉瘤! 看到这肉瘤,我感觉浑身像是过了闪电,一个激灵! 那是我父亲才有的肉瘤。 如果说两个人长得很像,那么他们会很碰巧地有相同的肉瘤吗?! 毫无疑问,这个人肯定是我的父亲没错! 可是,他明明已经死了的,这是怎么回事?? 我拿出那几页打印纸,只见上面用粗体打印着: “杨朝元神秘失踪尸体疑似复活” 后面的小字内容,写的是一件十分离奇的事情: 当时,在杨朝元的事故现场,将杨朝元的尸体和他的妻子的尸体搬运走之后,竟然发现他们的模样发生了变化,根本就不是杨朝元和他的妻子了。当时这间事情报告给了第三事务所,负责这件事情的,就是宋殷宁,宋殷宁和杨朝元是好朋友,他感觉到了不妙,于是当时就封锁了消息,将“杨朝元已经死了”的消息散播出去,同时,他也在开始寻找杨朝元,这一找就是十几年。 十几年来,只是寻找到了一点零星的散碎信息。杨朝元的具体去向仍然是一团模糊。能找到的,只有照片,只是可惜,当时杨朝元被拍了照似乎有所发觉,只是很短的时间,拍摄者就再也找不到杨朝元了。 看完这些资料,我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激动,还是忐忑,还是委屈。 总之,各种情绪一并发出来,我忍不住泪水滚滚流了下来。 他们真的没死…… 宋殷宁说,“你父亲一直不肯露面的原因,我想,应该是和那个‘他’有关系。” “他?” 又提到了这个字。 这个他就像是一个幽灵,又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符号,更像是一个可以左右一切的东西。 这个他,到底是谁??? 第五章 黑色笔记,又见黄雨晨 耳畔传来一阵沉重的声音,仔细听上去,才发现那是我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我紧盯着宋殷宁:“你说,那个‘他’到底是谁?我父亲和母亲这么多年来一直乔装打扮,是不是就是因为躲避他?” 我觉得自己此刻距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只要说出来那个“他”就会知道一切。 然而,宋殷宁却让我很失望。 他说,“要是我知道的话,你的父亲也就不会这样一直在外面漂泊无依了。” 我心里紧了一下,然后问他,“第三事务所也不行?也找不到线索?” 宋殷宁长吁短叹,“找不到。实际上,这个“他”,我也只是从你父亲嘴里听到的。按照你父亲说,这个“他”是一个很难理解的东西。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躲避,在找各种办法去对付这个东西。最后吗,却是落了一个这样的下场。不过,好在他还活着。“ 我说,“你的意思是说。他去新疆找寻*,就是为了对抗那个他?” 宋殷宁默认点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我家里到底遭受了什么事情?我父亲曾经说过,他是为了保护我母亲,还有没出世的我才去找那个东西的,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回来后又出了什么事?” “这些,我真的不知道。”宋殷宁形容枯槁的头摇了摇,“我和你父亲只见总共有三次失去联系的时间。第一次就是你母亲怀上你之后不到一个月,当时,你家里突然就没人了,走得很突然,甚至连周围的邻居都不知道你们一家去了哪。在这之后的几个月里,我找遍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他们,然后过了几个月之后,你父亲和你的母亲竟然就回来了,而且你母亲还抱着一个婴儿。这日子就这样持续了五年,之间你父亲什么也没说,我问他这段时间去了哪里,他只告诉我是带着你母亲去了马尔代夫度假,虽然我当时不信。就这样,五年后,你父亲彻底失踪的时候。 我想,那次的场景想必你也无法忘记。当时那两个人的头都被削掉了,脸上已经面目全非。当时我将他们二人的尸体带到了第三事务所,将尸体的脸弄干净之后,却发现,这俩人竟然不是你父母。 就在这两个替死鬼死亡的前几天,你父亲曾经来找过我一次。” “你父亲当时的神色十分凝重。他找到我,告诉我说,他又回来了。死在了五年前死亡沼泽的他又回来了。” “我当时还问他,这个他是谁,还有,死亡沼泽又是怎么回事?” “你父亲他沉默了一会儿,告诉了我那几个月他失踪后都是去了哪,内容和你知道的一样。我问他那个他是谁,他喃喃地摇头,说那是一个他无法理解的存在,他还说,他回来了,肯定是要报复的。他,还有他的那些势力下属都会对他展开疯狂的报复。” “我当时很着急,不停地追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最后只是说了一句,他就要死了。不要再继续找他,否则会连累我。还说如果以后能偶碰到他的孩子,一定要帮助培养。说完这些,他就离开了。我在不安中过了几天,没想到过了几天之后,就发生了那么一件让我震惊到要发疯的事。” “这就是两次我和你父亲失联的事情。总而言之,我比你知道的多的,仅仅是他们并没有死。至于那个他到底是什么,这也是一个一直困扰着我的迷。” 听完他的话,我久久无法平静。 这一切,全都指向了这个“他”。 这个“他”到底是谁?或者说是什么东西?! 我不由想到了钟千秋。钟千秋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物,第三事务所都可以将他的信息摸得一清二楚,可是这个“他”却是一点的线索都没有。 这个人似乎并不是这个世界上的。 或者说,这个人的存在,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 正当我思索的时候,宋殷宁却忽然说了一句话,“对了。我记得你父亲还在的时候,曾经有一个黑色的笔记本。那是个密码本,我偶尔见他拿过一次。可是,我也曾经去找过,却根本就没有找到。你和你父亲虽然没有多少的联系了,可是,毕竟还是只有你对你的父亲最了解。” 听到他的话,我眼前兀地一亮,“真的有这个?” 说实话,这个本子我从来没有见过。 宋殷宁点点头,“那时候你还没有出生。我只是见你父亲往上面匆忙地写着什么,我一进去,他立即就合上了本子,将它锁上了。” 我仿佛抓到了什么,暗暗点头,“如果真的话,那么这里面肯定记着什么东西。” ———————————— 和宋殷宁闲聊了一会儿,我告别了他,答应找到了本子就会立即来找他。随即我就离开了家。 回去的路上,我一边走一边翻看着宋文玲给我的那些资料。我发现黄雨晨这个女人他表面上是和宁静在一个公司上班,实际上她暗中确是在钟千秋的那个集团里面工作。 而关于这个女人在那里面的具体工作,以及这个女人的生平经历,上面确十分晦涩,根本就没有多少的详细纪录。不过最后有一句话让我很费解: “一九八八年四月失踪于新疆罗布泊。” 看到这句话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是不是宋文玲弄错了。 一九八八年,当时的她几岁?五岁?六岁? 先不说她去的了去不了,就算她去的了,在那里失踪了,她又怎可能活下去? 可是…… 川刚说,宋文玲提供的信息,是让你绝对感觉钱没白花的。 那这一条信息很有可能就是真的。重要的是吗,这一条还是用紫色的笔写上去的,这说明这一条应该是很重要的一条! 这是怎么回事? 十几年前,那么小的她去罗布泊干什么,她失踪在了里面,又是怎么出来的? 我仔细看着这句话,越看越觉得蹊跷。 一个小孩子进入罗布泊,大人肯定是对他分秒不离的。 既然一个小孩子失踪了,那么他的大人肯定也是首先不见的! 这样的话,那这上面为什么不写他的大人失踪,却要这么郑重地写她本人失踪呢? 这句话看似简单,我却觉得这里面肯定有文章。 正看得时候,我无意间一抬头,却发现在一边的墙角拐弯处有一个人在盯着我,我和她一对视,他立即就转身朝胡同里跑了,那一瞬间,我看到了那人的背影,忽然觉得有点熟悉。 是谁呢? 我脑子里搜索者自己认识的女人,可是一个个的冒出来,感觉都不是,却又感觉哪个都是。就像一个人从你脑子里浮现吗,你却没有去想她那样。 猛然间,我一下子惊醒了。 他妈的,那哪是什么旁人,分明就是黄雨晨! 那她肯定是看到我在看她的资料了! 此刻的我也不顾这些了,心里只有愤恨。这女人绑架了宁静,我不抓到她狠狠地抽她一顿能对得起我自己么! 我大叫一声“黄雨晨!”立即就追了过去,穿过胡同,看到了一睹围墙。而黄雨晨刚刚爬上围墙,见我追来,她俊俏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飞快地跳了下去。 我也紧跟着跑到了围墙边,在那个世界的原始丛林里训练出来的跳跃能力派上用场了,我直接一纵身,两只手一下就扒住了上面的墙头,两臂一撑,身子就跃了过去,跳下去之后,刚好看到黄雨晨正往前面的另一个胡同拐过去。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看到她逃跑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她,居然和我苏醒力量时的那个夜晚,趴在我窗台上的那个黑影一模一样! 对!没错!就是她! 我越看越像,同时心里也明白了,黄雨晨为什么那么巧在我力量刚苏醒就绑架宁静。 原来,她是亲眼看到了啊! 我脚下追的更急,忍不住大喊“站住,再不站住我就不客气了!” 黄雨晨回头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轻蔑的眼神似乎在说“想追我没那么容易”,只见她灵巧地一个急转身,进入了另一条胡同。等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追过去之后,黄雨晨早就没影了。 “妈的!”我狠狠地一拳砸在墙上。 ———————————— 慢腾腾地回到家里,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五点多了。 夏天很热,很多人晚饭吃的早,吃完之后就去小区广场去纳凉了。 我回到家的时候,宁静和那个女人在坐着一边喝冷饮,一边看电视聊天。见我回来,宁静上来问,“怎么样,什么时候开始复习?” 我有心事,随口说了句“不确定”就拿起菜篮子进了厨房。 我一边洗菜,一边想着父亲黑色笔记的事情。 父亲会将它藏在哪里呢? 那么贵重的东西他总不会带在身上吧? 我分析了一会儿,觉得这东西很可能还在我原来的那座房子里。 不过,会在那座房子里那个角落呢? 我脑海浮现出老家的那座房子。那房子不小,地板和墙砖很多,谁知道他藏在哪里?难不成我要一块块地揭开它们找出来?? 真是令人头疼的事情。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正在这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你有心事?” 我一回头,发现是那个长的很美,但是却十分冷漠的女人。 第六章 神秘女人 这神秘的女人冷不丁地一句话,竟弄得我有些受宠若惊。 我怔了一下,说,“没有”,就低下头继续洗我的菜。 女人“哦”了一声,离开了厨房,和宁静继续看电视。 我一如继往的洗菜,这时候脑子里却不再想父亲黑色笔记本的事情,反而一再的回味着那个女人的话,甚至犯贱地希望那女人会再一次过来给我说一句话。 直到我把晚饭做好,也没有再听到那女人过来。 我把宁静叫到厨房,让她帮我拿饭。我趁机问她,“哎,你和她在说些什么?” 我实际上是想知道那个女人有没有给宁说对我的印象。 宁静说,“什么都没说啊,怎么,你是不是对她有什么想法?” “哪有的事。”我心里凌乱了一下,敷衍道,“我思想有那么复杂么?” 宁静朝外面那女人看了一眼,拉了我一下神秘兮兮道:“哎。这女孩,我觉得,这里似乎有点问题。”宁静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慢地看着她,“人家和你一样,是在罗布泊那里一起回来的。人家可没你神经那么大,遭遇那么多事情,人家能不害怕么?得让人家慢慢地放松下来啊。” 宁静说,“不是这样。你看,即便一个人他收到了惊吓,那他至少应该保持沉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吧。可是这个女孩,我和她说话的时候,她听得很认真,能和我聊几句。但是,有时候我们不说话的时候,她就一个人无缘无故地发笑。有时候,当她一个人做事的时候,也会莫名其妙地笑出来。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宁静说着,像是起了鸡皮疙瘩似的在身上挠了几下。 我说,“行了,别议论她了。再怎么着她也不可能会伤害我们吧。好好地,我觉得她挺好的。” 宁静还想再说什么,我将饭碗往她怀里一塞,“拿着。” 在饭桌上,我看了看那女人的样子。她好像不食人间烟火一样,我们吃饭,她只是微笑着看着我们吃。被她这么盯着,我有点瘆的慌,就说,“这位姐姐,是不是我做的东西不和你的口味?那我给你做点清淡的吧?” 宁静也在一边说,“嗯,就是太咸了,你再去重做两个吧。” 我点点头,刚想再去厨房,这女人却一声不吭地端起碗吃了起来,而且吃的很嗨。 这情景弄得我愣在了那里,去也不是,坐也不是,恍恍惚惚地坐了下来,看着这女人慢慢地扒起了饭。 这顿饭吃得有点沉默,原来我还打算一边吃一边给他们俩讲笑话呢,可现在……我烦躁地离开座位回到卧室。 刚坐下没多大会儿,宁静也进来了。 她一进来就说,“是不是我说的那样?” 我点点头,“小心,隔墙有耳。” 宁静说,“那她总不能住在咱们家白吃白喝吧。原来我还打算带她去我公司,让她给我做助手呢。你看他那样子,哪有这方面的经验?” 我说,“那你的看法呢?” 宁静说,“咱们张贴寻人启事,一定要把她家人找到。” 我说,“那你了解她家是哪里的吗?” 宁静摇摇头。 “那这怎么找?全国范围内大搜索,这怎么找?” “那也得找。不然我们两个要和西北风去啊。” 我摆摆手,“行,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宁静点点头,她走到电脑前准备编制寻人启事,却愣住了。 “这是什么?你的档案袋吗?” 宁静拿着一个黄色的袋子,刚要打开,我上去急忙抢过来,“别看。这是我的……档案。” 实际上,那是黄雨晨的档案。 因为黄雨晨涉及的事物太多,我不想泄露自己第三事务所的身份,只好打马虎眼。 “切,里面写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快告诉我,你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误?”宁静叉着腰,像是审问犯人一样。 “我……这里面吗,有……” “姐,我想洗碗,洗洁精在哪?”正当我唯唯诺诺的时候,那神秘的女人在门口出生说道。 宁静急忙走出去,“哦,我来吧,你歇着。” 我松了口气,转身朝那女人看了一眼。只见那女人正朝我露出了一个十分奇怪的笑容。 那笑容和普通的笑容一点也不相同,不知蕴含着什么意味,我看着心里竟然跟着咯噔了一下。 奇怪了,她这是什么笑容?为何突然对我这么笑? …… 我看了看表,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从我拿到这资料到现在已经过了五个多小时了,宋文玲告诉我必须在八个小时之内还给她。于是我立即就拨打了宋文玲的电话,告诉她来我楼下一趟,我把资料给她。 我下了楼,弄堂里面一个人也没有,黑乎乎的。等了一会儿,一个人从黑暗里纵了出来,她还是穿着那件黑色的卫衣衬衫,头上戴着个帽子。 “你真的够快的。”我说。 宋文玲冷冰冰的,没说话,她说,“你和我爸爸,今天的谈话还算妥当吗?” 我笑着说,“十分妥当。你爸爸,给了我一个让我十分兴奋的消息。” 宋文玲说,“哦,是吗。对了,我爸爸让我传给你一句话,他说让你别忘了找东西,越快越好。” 我立即就知道,他说的是那本黑色笔记。 我点点头,“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宋文玲点点头,“走了。”然后身子一转,身影迅速消失在夜幕。 我回到家,到了卧室,打开电脑上网,在交通里面查到了明天去叶县的火车票,我直接订了一张往返的车票,然后去了我原来的卧室。 在这卧室的床下皮箱里有我老家门上的钥匙,我拿出钥匙,放进口袋,正好碰到那个女人也到这个房间里来。 我尴尬地笑了笑,那女人也是淡淡地笑笑。我和她擦身而过的时候,那女人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我不由地浑身一紧,慢慢地回过身去看她,却看见她又露出了那个奇怪的笑容。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卧室的。反正我看到那个笑容之后,浑身抽筋,僵硬,脸红燥热,脑海一片空白。 难道我喜欢上这个女人了? 我去,怎么可能!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拿出那串钥匙,仔细地端详着它。 明天就要回去了,不知道那里变成了什么样子。 十三年没人居住的房子,岁月足可以将它摧毁成一片满目疮痍的废墟。 我脑子里想象着老房子杂草丛生的样子,慢慢地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里我看见那个神秘的女人正和宁静拥抱,抱着抱着,那女人却张开嘴咬住了宁静的喉咙。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人使劲拍了我额头一下,将我给拍醒了。我睁眼一看,宁静的脸正距离我的脸不到三公分,我刚才那个梦一下子浮现出来,以为宁静是被咬死的鬼,当即大叫一声,朝一边滚去。 宁静哈哈地大笑起来,指着我笑得前仰后合。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个梦。 不过为什么我做了一个这样的梦? 奇怪了,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说,这个女人一直被我很警惕?或者一直被我潜意识地排斥,对她有敌意? 这么一想,这女人各种异常的表现都浮现在我心里。我隐隐约约地竟然有了一种心悸的感觉。 宁静说,“喂,你怎么了,摔傻了?” 我爬起来,“没事。刚才真的被你吓死。” 宁静切了一声,“你把整个床都占了,想让我睡地板啊?” 我看了看刚才自己睡的地方,原来自己摆了个大字型。 我说,“那好吧。你睡床,我睡地板。” 说着,我从衣橱里抱出一床毯子,扑在地上。 宁静见了,说,“你,不怕感冒?” 我说,“这不是在你的屋檐下么!沙发那么硬,我睡那里会得关节炎的。再说,你又不去和那个女人睡一起,总不能让我和她去睡一张床吧。” 宁静来劲了,“好啊,那你去啊。” 我白了她一眼,躺到了地上。 宁静踢了我一脚,“睡床上去。” “那你呢?” “我也睡床啊。” 我哂笑道:“姐。这个不必了吧。咱俩可是……” “闭嘴!上去!” 我被强拉硬扯着扔到了床上,脸红脖子粗的,情急之下,我拿出一把匕首放在身边,“这是分界线。咱俩谁也别碰谁。” 宁静“唏嘘”一声,“瞧你德行。别说话,关灯。” 关了灯,房间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宁静躺在我旁边不停地吸鼻子,喉咙里有一些奇怪的声音。 我问他,你怎么回事? “别说话,睡你的。” 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回事。我明天也赶着早起的火车,转过身去不多一会儿就感觉迷迷糊糊的,似乎做起了梦。 就在那个梦渐渐变得清晰的时候,忽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将我给抓醒了。 是宁静。 我刚想喝问她,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门开了一道缝。月光从窗户透进来,斜斜地洒在房间,房门那一条缝隙刚巧被月光照个通透。 我看到,在那团惨白的月光下,有一个人正幽幽地站在那里,在朝我们卧室张望。 我一看,那竟然是那个女人! ps:忘了给各位说新年快乐了.....抱歉 第七章 女贼入室,祸殃宋殷宁 “谁在哪儿?!” 我当即大喝一声,那女人发出一声尖叫,随即身子就缩了下去。 “开灯!”我对宁静说道。 开了灯,我就看到那女人正缩在门口瑟瑟发抖。她两臂抱着肩,全身都缩在了一起,像是沉浸在冰天雪地中一样不停地颤栗。 我看着这情景,一时间就愣住了。他妈,明明是这女人来吓我们,怎么这情形却是我们在吓她啊?! 宁静走了过来,看着她,俯下身子说,“你,你怎么了?” 女人一句话不说,过了好久才一寸一寸地将头抬起,两只眼睛中尽是空洞和恐惧,“我,我房间里,有人在看着我……” 宁静惊异地看着我,我也看着她,我心说,你房间里有人看你你就跑出来偷看我们么?你这也真的是冤冤相报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房间里怎么可能会有人呢! 宁静蹲在女人面前说,“不会吧,一定是你累了,产生了幻觉吧?” 女人摇摇头,她将脸埋在头发里,两只手紧紧地掐着自己的头皮,样子就像一只猫。 宁静站起身来,对我说,“你去看看吧。” 弄了半天,这女人原来是害怕才跑到我们这边偷看我们的。那直接让她和宁静睡在一起不就行了!或者,我看这女人似乎对我有意思,和我睡一块也行啊。我呸!妈的,我他妈乱想些什么呢! 心里有些不情愿,我还是穿上拖鞋去了我的房间。那女人缩在宁静后面和她一起在我后面跟着。我刚要开灯,那女人忽然说,“不要开灯,不然会惊动他。” 我不满地看了女人一眼,说,“他在哪,要是他在这间房子里就算我开了灯他也跑不掉。” 这女人不会真的像宁静说的脑子有毛病吧? 女人哽咽着说,“他不在房里,他,在窗外。” 听到窗外这俩字,我脑子里立即就浮现出了那个黑色的影子,继而浮现出了黄雨晨。 难道又是黄雨晨? 她竟然还敢来?! 不可能啊,黄雨晨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会这个时候来这里啊!这女人会不会在说谎? 我不管这女人说的是真还是假,猛地将房门踹开,房间内赫然有一个人正在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东西,见我进来,那人像是一只狸猫嗖的一声朝窗户窜去,窗外立即就传来了嗤嗤徳摩擦排水管的声音。我撵过去,就看见一个人从排水管道上滑落下去,然后朝楼上看了过来,惨白的月光下,我一下就看见了,那真的是黄雨晨。黄雨晨对着我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然后转身朝黑暗中跑去,几下就消失在夜幕里。 黄雨晨,她来我房间里翻找什么? 我脑中想到了她的档案资料,除了这个东西,我想,是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她挂念的。白天的时候碰到她跟踪我,说不定她就是想偷袭我抢走资料的。 可惜,资料现在不在我这里,她来了也是白来。 我心里冷冷一笑,将窗户关好,从里面锁上。回头看了一眼丧胆*的两个人,我说,“这贼还真是够大胆的,竟然敢爬这么高偷东西。” 宁静结结巴巴地说,“是,是贼吗?我,怎么感觉,她那么像雨晨。” 我咯噔愣了一下,“你想多了吧。黄雨晨虽然是个人贩子,可是她毕竟是个姑娘,哪有这样的身手?而且我刚才看了,那人是个爷们。” 宁静还想说什么,我说,“快看看少没少什么东西吧?” 我一边说,一边打开灯,地上,床上,凌乱不堪,仍的到处是衣服,我的床单,床垫子都被掀到了地上。看到这一幕,我心说,看来这黄雨晨对自己的资料还真的是疯狂了。瞧这翻找的凌乱程度就能看得出来她是有多急躁。 不过话说回来,那资料到底有哪里重要?那资料里无非就是写着她虽然是宁静的同事,但是暗地里也是钟千秋集团的一员。黄雨晨知道我知道她是钟千秋集团的一员,她为何还冒这么大的险来拿走资料呢?难道说,拿资料里面有哪一步分是很重要的? 我脑子里回忆了一遍那些资料,从头到尾没有一个是重要的。或者说,都是记录不完整的。 那她在意的是哪一步分呢? 忽然,我脑中浮现出来了一句话。 “一九九八年四月失踪于新疆罗布泊”。 难道,这句话是她要掩饰的? 那这句话后面到底有怎样的故事?? 我心里笼罩上了一层厚重的阴影,那句话在我脑中不停地回荡,仿佛一条蛇,吸取着我的想象力和推理。 宁静帮我整理好东西之后,说,“没丢什么。你的钱包,银行卡什么的,都在这个箱子里。其他的……你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我说,“那就好。好了,去睡觉吧。你们两个睡一个房间,我自己在这里睡。” 宁静却说,“不行。你今晚跟我睡。” 我有点疑惑地看着她,从一开始,宁静就极力要求我跟她睡一个房间,乃至于像是在逃避和这女人在一起一样。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那女人在一旁说,“我也不敢继续在这里了。” 这么“时机”地一说,我顿时有些为难。 宁静不愿意跟这女人睡一起,这女人又不敢自己一个人睡,这该怎么办? 难不成我和这女人等宁静睡着了,然后我再看着她等她睡着? 去他娘的吧,我他妈这是什么狗屁思想! 我烦躁地甩甩头,说“这样吧,咱们三个人睡一个房间。你们两个睡床,我,睡地板。” 她们两个人都没什么异义,回到房间就睡下了。 地板冰凉,很硬,即便现在是盛夏,也是凉气彻骨,很难入睡。 我躺在地上,想着黄雨晨的事情。 这女人,现在给我的感觉变得越发的神秘了。那一句她曾经失踪在罗布泊,这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事情呢? 我脑中回想着那些看过的信息,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黄雨晨到我这里来翻找资料,那她会不会也去了宋殷宁家里?我有*,能够自保,可是,宋殷宁,宋文玲呢? 我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连忙拿出手机拨打了宋文玲的电话。一遍过去之后,竟然没有人接听,我又拨打了一个,响了五下之后才接通。 那头的声音十分嘈杂,宋文玲急躁的声音从里面传了过来。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喂?对不起,你那边怎么了?” 那边像是有一千个人在吵闹,凌乱中宋文玲的声音从里面插了过来,“我这边出事了,刚才有人到我家来偷东西,我爸爸他受了伤,他现在神志不清,想见你,你快过来一趟!” 我说好我马上来。挂了电话,我披上一件衬衣一边穿鞋一边往外跑。宁静坐起来迷迷糊糊地问我去哪儿,我说去办一件急事。宁静胡腾一下坐起来说我跟你一起去。 那个女人也做了起来,穿好衣服跟着一块出了门。 坐在车里,我还在不停地自责。要不是我,他们家里就不会出事了! 车子一路风驰电掣,很快就到了医院大门口。我跑下去,走到前台询问了一下护士小姐,找到了急救室。宋文玲还有另外一个年轻的男子正坐在外面等待。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去,“怎么样,他老人家没事吧?” 宋文玲沉着脸,低声说,“还不清楚。” 我停了一下,说,“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像,是冲着我来的。”宋文玲抬起脸,脸上有着一层灰色,“是我的手拿了太多的东西,惹到了祸端。” “你看到他长什么样子了吗?”我想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黄雨晨。 “是个女人。”宋文玲肯定地说,“我看到她的脖子上有一串手工的银项链。” 我感觉脑子空白了一下,黄雨晨就有那么一条项链。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努力了半天,说了一句“对不起”。 “没事了,这又不关你的事。”宋文玲挤出了一丝微笑。 我转过身,不敢让她看到我的愧疚。 不管我的是? 我分明是直接原因! 可是碍于宁静,我强忍着没有将事情说出来,干站着忍着心中的惭愧,脸憋得很难受。 过了很大一会儿,宋殷宁才被从里面推出来了。我忙上去问医生,“情况怎么样?” 那医生一面摘口罩,一面说,“病人情况有点危险。他是否能够有好转的可能,这个……” 听到这句话我差点崩溃。宋文玲怒道:“怎么样?!” “这个要靠他自己的求生本能。对不起,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医生扶了扶眼镜,从我们中间走了出去。 我顿时感觉茫然不知所措。 因为我,害死了一个重要的人?! 我看向悲痛地哭着的宋文玲,心里深深地内疚着。那个男人一边安慰宋文玲,一边冷冷地看着我和宁静她们,“你们走吧,这里没你们的事情。” 这时候,躺在病床上的宋殷宁却忽然伸出一只插满管子的手抓住了宋文玲。 隔着氧气罩,宋殷宁沙哑地说道,“杨朝元的儿子呢,快让他来见我。” 第八章 甩掉跟踪,返回老家 我连忙说,“我在。” 宋殷宁眼中闪过一丝亮光,看了我一眼,嘴唇翕动着,不知说着什么。 我将耳朵凑过去,就听到他说:“黑,黑色笔记。要快,快拿到……” 我连忙答应,“我知道,我知道。我明天一早就出动。您一定要坚持住,等我的消息!” 这个或许是让他存活下去的一个信念。 宋殷宁努力点点头,“要快。” 随后,宋殷宁就被两个护士推走了。我看着那两个护士的背影,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两个人的关系之深,并不在于相互对对方有多好。而是两个人多年不见,其中一个人将死之际,会想到那个人。 或许这个人和我父亲的关系真的很好。 我这时候又想到了流落街头也不回家的父母,他们现在怎么样? 看着病床和两个护士消失在走廊里,我安慰了宋文玲几句,告诉她,我会把那个东西给取到,到时候说不定能够让你的父亲有好转。 宋文玲说,“谢谢你。可是……” 旁边那个男子拉了宋文玲一下,“好了。别再跟他废话了。他现在所表现的不过是为了弥补自己的不安,跟一个不敢正视自己的错误,畏首畏尾的人有什么好纠缠的。” “你说什么呢强子!”宋文玲不满道。 “哼,我说什么,他心里清楚。”说完,男子白了我一眼,一只手搂着宋文玲朝走廊外走了。 我看着两个人消失的背影,心里有一种很沉重的感觉。我的确没敢说出来是因为我才导致宋殷宁受伤的,可是……我回头看了看宁静和那个女人,心想,要是她们俩不在这儿,我没什么顾忌,我会不会说出来实情呢? 想了半天,我长叹一声,说,“我们也回去吧。” 一路上,我不说一句话。宁静不停地问我宋文玲是谁,还有那个老头是谁,我心里烦躁的不得了,一急差点将自己的身份给说出来。 回到家之后,我躺到地上就睡了起来。闭上眼睛我心想现在再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了,唯一能弥补的,就是赶紧找到那本黑色笔记本,让宋殷宁安心。 我看了看手机,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半,而我买的是五点半的火车票,只有三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了。 还是赶紧休息,明天还得费心思找笔记。 我用摊子蒙上头,不理会宁静对我的发问,一会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十分不太平,甚至五点多我的手机闹钟响的时候,我还在做梦。 起来之后我更是头昏脑涨,浑身酸痛,洗漱完随便吃了点东西我就出了门。宁静问我去哪儿,我随口说去同学家里询问复习的事情。脑子昏沉的厉害,以至于都上了火车了,我还是有一种飘然的感觉。 在火车上找到自己的座位,我将头靠在窗户上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火车颠簸着,我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在这个梦里我竟然又见到了黄雨晨,那是在火车在经过一个隧道口的时候,隧道口竟然有一个红绿灯,黄雨晨就站在红绿灯下,她抬起手,对着火车上下招摇了两下,后来就上了火车,坐到了我对面。我一急,刚想抓她,这时候却发现整个车厢里坐着,站着的都是黄雨晨。她们全都穿着一样的衣服,留着相同的头发,一个个的都用冷笑看着我。 我心中大惊一下,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对面一个年轻的男人惊讶地看着我,似乎我是个什么怪物。 我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笑,我想我刚才做那个梦的时候动作肯定肯定不小。 我擦了一把冷汗,拿起瓶子喝了口水,这时候我眼角的余光竟然瞥到了一个黄色衣服的影子。我一急,猛地转头看过去,那人迅速消失在了人群里。我嘴里的水一下子就噎住了喉咙,刚才那个人,竟然就是黄雨晨! 她竟然一直在跟着我! 这可麻烦了,我这次是取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被她跟着,我还怎么取? 我一下感觉自己的处境很不妙。这女人总是不停地跟着我,她在暗处,我在明处,不把她给抓住或者甩掉我是根本不能安心地去拿我老爹的笔记本的。 可是,该怎么抓住她或者甩掉她呢?! 我回头又看了一眼人群,里面再也看不到黄雨晨的影子了。 我连忙将目光收回来,不再去看了。她现在指不定就在哪个角落里看着我呢,若是我一个劲地回头看,和她对上眼,被她发觉我发现他了,就不好对付她了。如今我最安全的办法就是假装不知道她跟着我,然后趁着她不注意,给她来个突然袭击,然后就可以…… 我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股冷笑,弄得对面那年轻的男人以为我是个神经病。 火车继续开了十五分钟,就到了叶县。 这一站下车的人不少,我一边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下了车,一边不时地朝后斜视一眼,但是都没有瞟到黄雨晨的影子。这死女人到底藏哪去了! 出了车站,我拦了一辆计程车,扔给那司机一百块钱,告诉他,打表,直到跑完这一百块钱为止。司机瞪了我一眼,以为我是没事找事戏弄他的,刚要发作,我直接又扔给他一百,说两百,你给我跑完一百。 这回司机就乐了,开车的时候都屁颠屁颠地唱起了歌,我想他心里肯定在说,呵呵,今儿个碰见了一个沙鳖。 我这么做其实不是没有目的。而目的,就是为了黄雨晨! 我让司机沿着前面的主干路一直开,有岔路不许拐弯。按照我的记忆,这条道要是一直往前开的话,最后肯定会一头栽倒悬崖里面去。 司机连声答应,说有什么吩咐您尽管提。 我心里冷冷一笑,看着这司机心说要是老子再给你一百块让你跪下来给老子舔皮鞋你也愿意! 车子开的很慢,到了半途一个限速站牌时,我心不在焉地朝后面看了一眼,这时候,我就看到了后面紧紧地跟着另外一辆出租车。 我心里不禁冷笑,呵呵,还真的跟来了。 我早就料到黄雨晨会坐出租车跟踪我,而我之所以给司机那么多钱,就是担心跑的路少,分辨不出来哪个是跟踪我的车。而现在我走的这条路这么偏僻,再往前根本就没有路了,谁会没事坐出租车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儿? 所以说,这辆车子里面肯定坐着黄雨晨。 我看准前面的一个岔路口,对司机说,“师傅,麻烦你在前面那地方拐一下。” 司机答应一声,在前面那地方顺流地一拐,我趁机朝后看去,只见后面那车子却依旧超前开去。而就在这两辆车交错的刹那,我清楚地看到了那车子里面坐着一个模糊的黄色衣服影子。 看来我还真没算错,这黄雨晨果然坐在那车子里。 我对司机说,师傅,先停一下吧。 司机不明就里,但是收了我那么多钱,只得乖乖停了下来。 我坐在车里,脑子里一边想象着这边公路的路线图,一边暗暗算着黄雨晨到了哪里。 按照黄雨晨的想法,她觉得我既然拐了弯,她在前面一个路口再拐弯的话,肯定能够再次和我碰在一起。可是,我还会回去么? 估摸着她已经走得远的差不多了,我在这路上又停了五分钟,才对司机说,“好了师傅,咱们原路返回,回火车站。” 司机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我这么一说,他立即就启动了车子,风驰电掣地朝火车站驶去。 假如黄雨晨走到前面绕路追赶她预想的我的路线的话,现在已经快开到青海湖了吧? 我暗暗冷笑,朝后看了看,后面始终没有出现黄雨晨追过来的车子。 想跟踪我,门都没有。我冷笑一声,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车子到了火车站,我直接找了一辆三轮车,给了他二十块钱说了我的地址,然后坐着嗡嗡颠簸的摩托三轮,摇摇晃晃地驶到了我小时候的家。 我家住在叶县偏北的一个小院子里。 好多年都没有回来了,这里面的场景简直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狼藉。 隔着铁栅栏大门,看到院子里面长满了齐腰深的茅草。满院狼藉,我小时候玩过的一个皮球还被扔在院子的墙根处。墙壁上面斑驳浅显,上面爬着浓厚的爬山虎。破旧的窗户开着,窗纱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 看着自己的家变成了这样,我忽然忍不住留下了眼泪。要是我爸爸和我妈看到这个样子或许也会流泪吧。 我拿出钥匙,打开了那把锈迹斑斑的大锁,推门进去,再将大门锁上,嘴里长长地呼了口气。 院子里太乱了,我将那些长得大棵的草一根根拔掉,堆在一起,再将里面的蛇一条条地全挑出去。令我惊讶的是,这草丛里面竟然发现了一些鸟的窝。看来,这里早就已经成了各种鸟和动物的乐园了。 将院子收拾干净,我身上流出了很多汗。我坐在房檐下喝了口水,将衬衫扣子解开,感觉这样才有点家的样子。 正歇着,大门外面出现了一个白衬衫的老头,正紧紧地盯着我看。 第九章 暗道,找寻 这老头子看上去有些面熟,我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是谁。十三年了,我哪能记得那么清楚。 老头子在门外冲我喊道:“你是谁啊,怎么进到这里的?” 我站起来,朝着老头子走过去,离得越近,我觉得越熟悉,到了他跟前,我几乎就要记起来了,可是仍然有那么一小层模糊无法掀开。 “您,您是……”我使劲挠了挠头发,急得抓耳挠腮的。娘的,这是谁了这是,明明有一个名字就在嘴边,可是却叫不出来。 “你是,朝元的儿子?”没等我开口,那老头却起先说道。我茫然的点点头,老头隔着铁栅栏一把抓住我的手,“真是你吗,我是你小万爷爷啊。” “是您?!”我惊讶的叫了出来。 这老头名字叫赵年万,我小的时候总是陪我玩,我叫他小万爷爷。不过算起来他应该有八十多了,我还以为这个老头早就已经死了呢。 “你怎么回来了?!”赵年万看着我难以置信道。 我将门打开,“万爷爷,进来说。” 赵年万进来之后看着我微笑道,“叶落归根哪。没想到,你竟然还会回到这里看看。朝元他知道后一定会高兴的。” 我微微一笑,心中想,看来当年我父亲假死之后真的就没再回来过。而且,他的障眼法骗过了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我说,“是的。毕竟这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有一些东西,总要牵挂着放不下。” 赵年万叹了口气说,“是啊。十三年了,以前的时候,每当过年的时候,咱们几家子总要聚在一起包饺子,做年糕。可是,自从你们家里出了事以后,咱们周围这几家子也都相继搬走了,十几家就剩了我和你音爷爷两家……唉,好歹你也回来一次,可是他们却再也没有回来过。” 说到这里,赵年万脸色有些黯然起来,看来他是十分怀念以前的那段日子的。说实话,我也很怀念那时候的日子,几个小孩在两棵树下栓一根绳子,就是一个秋千,还有一起摘水果吃结果被扎得浑身是刺,那样的日子,至少比我现在的日子要安逸百倍。 “好了,不说这些了,”,赵年万看了看院子,说,“哎?这些都是你收拾好的?” 我点点头,“嗯。是的小万爷爷。” “挺好,挺好,自从十三年前这里锁上以后,就没人再进来。不过有一些很没出息的东西,竟然在半夜里想把你们家这大门给拆走卖掉,结果,被我们给抓住送进派出所了。” “还有这种事?”我惊得合不拢嘴,“那真的是太谢谢您们大家了。” 我心里暖暖的。最好的邻居莫过于此:明知道此生很难再见,然而依旧要帮忙保护他的东西。 “那你是要在这里一直住下去?”赵年万指着我打扫干净的院子问。 我笑着说,“当然不是,我只是随便来看看。我在那边有自己的家。” 赵年万“哦”了一声,说,“那你今儿个就别回去了,去爷爷那里住一个晚上,咱爷儿俩好好聊聊。” 我婉言谢绝了他的好意,告诉他我不能呆太久。等我有空的时候,一定会回来再看他的。 随后,我和赵年万又闲聊了几句,他就离开了院子。 我将院门锁好,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推开房门的那一刻起,我忽然升腾起一种打开地宫寻找宝藏那样的感觉,似乎我打开的并不是我家的房门,而是一件坟墓的墓室。 尘土一下子就落了下来,从房梁上呼呼啦啦地撒了下来,一直落了有一分钟多才渐渐安静下来。 我进了房间,房间的墙壁已经斑驳脱落,上面留下一个个像是子弹打穿的痕迹。地上有一层很厚的灰,踩在上面都可以清晰地印上一个鞋印。 房间里的家具还在,不过都已经腐朽的不成样子。令我感到哭笑不得的是,在客厅的一张八仙桌上,竟然还放着那台熊猫牌的黑白电视机。 我走过去按了一下电视机的按钮,它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模糊地记得当年我接到家人出事的消息的时候,我和小伙伴们还在看这台电视机,当我出去看家人以后,就再也没回来。这台电视机就被搁在这儿了。 我找来扫帚,将房间里的灰全都打扫了一边,因为这地板是大理石地面,扫起来很容易,不一会儿,一个客厅就被我清理了出来。 我想,既然是黑色笔记本,隐藏的话,藏在某一块地砖下是很有可能的。 我拿来一根木棒,从墙角第一块砖开始敲打,横着一行一行都敲,结果发现每一块地砖下面都是实心的,没有任何的空间。 没在客厅,我继续拿起扫帚去了当年父母的房间。 这房间里的东西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梳妆台,一张写字台,还有一个衣柜。 梳妆台的镜子一片混沌,什么也看不到,写字台上摆放的东西也全都是灰。窗帘拉着,将外面的眼光阻挡住,就像是阴间一样。 我将窗帘拉开,大片的阳光倾泻进来,房间里顿时尘埃弥漫。 将这个房间也打扫干净,我一块块的地砖开始敲打,还是一无所获。我毫不甘心地将床推到墙角,几条蛇从床下扭动着爬了出去,一下蚰蜒一类的虫子也纷纷扬扬地乱爬起来。 等这些动物全都爬干净了,我拿起木棍继续敲打。这次,在一块地砖上面,我很清楚地察觉到了下面有一大块空旷的地方。 按压着狂喜,我从身上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插进地砖的缝隙,“嗯”地一声用力一别,将那地砖给整个撬了起来。我将地砖给拿到一边,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凹槽,凹槽中央是一个机关枢纽一样的东西。 竟然是一个机关。 我微微愣了一下。 这机关是做什么用的?难道是通往什么宝库的大门? 我犹豫了一下,抓住旋钮用了按了下去,却没什么反应。难不成是机械坏了? 我继而抓住旋钮再次按了下去,转动了一下,咔嚓一下,房间里那个衣橱竟然朝旁边移位了一下,然后在地上露出了一个黑幽幽的洞口。 那洞口只容得下一个人的身体下去,洞下边斜放着一架梯子。阴森森的洞口,幽幽地释放着黑暗的气息,似乎有什么阴冷的东西从下面不断地飘上来。 我直觉告诉我,我要找的东西肯定就在下边。而且,肯定还会有其他令人惊喜的发现。 身上没有电筒,我从房间的抽屉里找到了两根蜡烛和一个十三年前的打火机。点着一根蜡烛,我慢慢地下到了洞口,踩着梯子进入了黑暗。 这梯子并不是很高,从我踏下去开始,就只下了六蹬,算起来这下面也不是多高,顶多也就两米。 我下到了地上,用蜡烛一照,发现这是一个办公室一样的房间,这里面有办公桌,办公椅子,还有两个很大的书架。在最北边的角落里还放着一张床。 这里怎么会隐藏着一个办公室呢? 这办公室这么隐秘,我父亲在这里又是做着怎样的工作呢? 我走到写字台前,那上面落满了灰尘。一些文件整齐的堆积在一起,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桌面上摆放着两个相框,我拿过来吹了吹上面的灰尘,发现有一张是我们一家三口的全家福,我那时候好像只有两岁不到。而另一张则是我的父亲和我。 我将这两个相框擦干净,放进我随身背的包里。然后我拿起了他办公桌上的文件。 这些文件没什么重要的,上面全是父亲的工作日志,研究成果,以及工作安排,还有就是关于研究所的出资记账等一些杂乱的文件,根本就没有我要找的东西。 那黑色笔记本,会在哪儿呢? 我在抽屉里翻找了一阵子,里面有很多的笔记本,日记本,其中黑色的有很多,但是像宋殷宁说的那种密码本却一个也没有。 我看向那张床,会不会在床下? 我走过去将被子掀了起来,顿时从被子里爬出了一些密集的虫子,我密集恐惧症一下就发作了,差点拿蜡烛直接将被子烧了。 将被子和床垫掀了下去,我将床也立了起来,然后用蜡烛照着,用一把匕首在地上拨来拨去,结果发现地面是平的,也没有我要找的东西。 很可能是的地方都找了,全都没有。至于那个书架,我不用看也第一个排除掉了它。 这么大一个东西那么显眼,藏在这里面,只要有点耐心的人肯定会找到。 我开始慢慢打量周围的环境,忽然,我发现我刚才掀起来的床依靠的墙壁被砸掉了一块,而被砸掉的这一块墙壁很明显要比与它垂直的那一面要厚! 就像是一块双层夹心面包,和一块单层面包挤堆在了一起。 我立刻就冲到那厚的墙壁一面,拿出手中的匕首慢慢地将外面的一层泥刮了下来。 从泥土的散碎成分上分析,这些土应该是后来被加上去的,目的是为了掩盖后面的东西。 我心中了然以后,手里动作更是不停,将泥土刮掉了一层又一层,到了最后某一时刻,我突然感觉刀子叮的一声,似乎是碰到了什么金属一类的东西。 第十章 笔记现世,离奇照片 我顿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将蜡烛拿过来,我清楚地看到,被匕首挖过的墙壁里面,镶嵌着一块雕刻着花纹的金属板。 看来我的父亲还真的是有职业病。藏东西都跟古墓里面暗藏机关一样。 我在桌子上翻找了片刻,找到一个牙刷和两根毛笔。既然我父亲精心这么安排,那这机关肯定也不能用暴力强制打开,应该像他考古清理工作那样,慢慢地清理才对。 我将床搬到我后面,将蜡烛固定在上面,拿着这两柄刷子慢慢地清理外面的泥土。这金属板也不大,也就是有一块地板砖那么大小,我只清理了不到十分钟就完全清理出来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这竟然是一块青铜金属板,上面雕刻着一些古怪的花纹,中央是一个椭圆的凸起,在凸起的中间有两个凹槽。 这两个凹槽的形状有些奇怪,看上去就像是两只跳出水面的海豚。 本子莫非就在这金属板后面? 我心说我父亲也真是够奢侈的。藏一个东西竟然用青铜板挡住。看这块青铜板的成色,质量,拿到市面上,最起码也值五位数。 我将两把刷子放到一边,就开始用手抠这青铜板,然而我使了吃奶的劲,这青铜板和墙面贴的紧紧地,死活不下来。 我想了想,拿出匕首,准备将这青铜片挖下来,然而当我刺上去的时候,却发现这墙壁有异常。 这墙壁外面是一层很薄的土,而里面竟然是用水泥砌成的,而且厚度还很难确定。 这整块青铜片就是嵌在水泥墙壁里面的,要是想将它取出来,必须将这水泥墙壁给砸烂。 我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了。 我的亲爹啊,你又给我出难题,我你让我这怎么打开啊! 我在地下室找了一阵子,想找个锤子一类的东西,但是地上地下我找了一个遍,别说榔头,连一个橡皮锤都没有。末了,我在外面捡了几块砖头进来,可是,面对这墙壁,我却不知道从那里下手。 两者都是石头,这墙壁的厚度至少有半米,就算我砸到下个世纪,能不能砸烂也难说。 我坐在地下室的床上,感到有些焦头烂额。 我老爹把这玩意封锁的这么严密,难道是这辈子也不打算将它拿出来了? 不可能,要是不打算拿出来的话,他就没必要躲躲藏藏十三年了。 既然他还想拿出来,肯定有办法拿到。 可是这办法是什么呢? 地下室里忽然一片漆黑,原来是蜡烛熄灭了。我拿出打火机,刚准备点燃另一支蜡烛,忽然,我看到墙壁上正有两只绿幽幽的眼睛看着我! 鬼么? 我心里一跳,死亡之气立即就涌进了手心预防不测。然而当我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是那青铜板上的两个海豚在发光。 我走过去在上面摸了一下,这两个凹槽里面光滑无比,似乎是涂了荧光粉一类的东西。黑暗中,不经意地一看真的像是两只眼睛。 这时候,我忽然觉得这两个海豚有点熟悉,像是从哪里见过这东西。 我耐心地回忆小时候的情形,但是却表示小时候根本就没有这海豚图案的记忆。 那是从哪里见到的呢? 我越看越觉得熟悉,黑暗中两只海豚仿佛活了一样,从上面跳了下来,在黑暗的大海中遨游。 猛然间,我脑中闪过一道电光。 妈的,我说怎么那么熟悉。这原来,就是我在阿古诺拉氏族世界的古堡里那两个玉鱼啊! 我这时候忽然意识到了:两只玉鱼其实就是打开这一块青铜板的钥匙啊! 我老爹可真的是“处心积虑”啊,竟然将要是藏在那么隐秘的位置,这让人就算是找上一千年也找不到啊! 我不再多想,迅速从身后的包里取出了那两枚玉鱼。将两枚玉鱼翻转一下,分别贴入了两个凹槽内。 玉鱼贴进去之后,正好完全贴进去。我在两只玉鱼上面稍微按了一下,青铜板响起一声轻微的卡塔声,随即这金属板朝外倒了下来,露出了里面一个空旷的暗格。 成功了! 我按压着内心的激动,迅速点着另一根蜡烛。那暗格中静静地躺着一本黑色的笔记本,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相框。 我将这两样东西取出来,在里面又摸了一通,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 将这两件东西装进包里,我踩着梯子上到了卧室,再次启动了机关将地下室封死,床也拉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然后我从包里拿出了那本笔记本和那个相框。 我原以为这相框里面的照片应该是我们的全家福,可是,那上面却是我的父亲和另外一个女人的照片。 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手忍不住微微地发起抖来。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我握着相框,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脑中浑浑噩噩的没有一点逻辑。 这照片黑白的颜色,二人的衣服是当时的那种时兴的灰色中山装款式,女人的头发还是那种搭在两肩的麻花辫。尽管穿戴老土,可是那女人的眉毛,嘴角的笑意,还有脸部的曲线轮廓,竟然是……黄雨晨!!! 我脑子都快炸了,我觉得一定是我看错了,可是,外面刺眼的眼光真切地落在照片的每一个细节上,那绝对是黄雨晨没错! 我抬头看看天,天空仿佛变阴了。浓重的阴沉和疑惑从我心里慢慢涌了上来,将我吞噬。 如果这女人真的是黄雨晨,那么她现在至少也得四十岁了,可是,黄雨晨明明还是二十岁的样子啊。 难道这是她的母亲? 不可能,哪有母亲和女儿长得一模一样的!而且年龄上也对不上号。 我将照片从相框里抽出来,那背面上写着“一九八八年三月于新疆”。 “一九八八年三月……”我猛地想到,宋文玲提供给我的资料上,一九八八年四月的时候,黄雨晨失踪在了新疆罗布泊。 前后相差一个月,而两个人的模样又是一模一样,难道这女人真的是黄雨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和我父亲又是什么关系?他们当年在一起去新疆干了什么?…… 蓦然我发现自己掉进了一个神秘的黑洞中,无数的谜题纠缠着我,就像在我全身缠满了坚硬的锁链。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指向了我父亲他在一九八八年的时候做的事情。可是,他们在一九八八年的时候做了什么呢? 我看向那本黑色的笔记本——这里面应该记录着一切。 我拿起这黑色的笔记本,果然像宋殷宁说的那样,是一个密码本。本子的边缘是七个旋钮,每个旋钮前面都有一个白点。中间有一个开启的枢纽。这种密码本的开启办法很简单,就是转动带着数字的旋钮,将数字对准前面的白点,依次按照密码全都转对,然后扳动中间的开启枢纽就可以了。我在那枢纽上扳了一下,枢纽纹丝不动,看来现在是被打乱了。 这密码是什么呢?会不会是某个人的生日? 七位数,前面四位是年份,后面分别是月份和日期,正好是七位! 我首先试了试父亲的生日,完全是按照我在阿古诺拉氏族世界的古堡里找到的那个臂环上的输入的,但是,这个密码却是错误的。 我接着又试了试母亲的,但是还是不对。 难道是我的? 我觉得这个很有可能,然而我刚要调节旋钮将数字转出来的时候,却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他娘的我想起来这件事的时候感觉自己真他妈是个白痴! 这密码本的密码是买来的时候这本子随机带的。或者说是这本子出厂的时候设定的,不可以修改的。这密码是什么,只有买本子的人,还有生产这本子的人自己知道。我竟然还在这傻不拉几的试每个人的生日! 这样一来,事情又有点麻烦了。 七位数,谁他娘的知道密码是啥。要是一个一个地试验,他妈的就要试验次数可是十的七次方,等试验出来了,估计宋殷宁那老家伙也早挂了! 拆了! 我脑子里一下就冒出一个念头。 他娘的能不拆么,别说是我,就算是我老爹,他拿到手估计也得拆!都那么久了,谁还会记得这么一个密码! 我从包里拿出了匕首。这种本子要拆的话很容易,只要将密码枢纽还有中间的主枢纽一个个的全部破坏就行了。 我将匕首插进一个枢纽里面,用力一撬,一个枢纽随即就被我撬飞了,露出了下面的一根钢丝做的固定杠杆和弹簧,我用匕首将这杠杆和弹簧弄歪,本子立刻就松了一些。 接着,我用同样的办法将本子的其他枢纽也全部破坏,这本子终于完全的松垮下来。 此时我心情是很激动的,这本子里承载的东西太多了,到底是什么东西让我父亲逃避那么多年,寻找那么多东西,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等等等等,许多问题,我想我马上就要知道了。 正当我准备打开笔记的时候,忽然,在我的门口竟然出现了一个人! 第十一章 抢夺,交谈 “黄雨晨!” 看到来人我忍不住惊愕一下,这个死女人怎么没掉进山崖里去?! 我刚刚来得及反应,黄雨晨猝然冲了过来,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道,毫不留情地将本子从我手里夺了过去。我大急,赶忙一把抓住她的衣服,被她用力一挣挣脱了出去。 “他妈的!” 我大骂一声,跳起来就追,黄雨晨这该死的女人比兔子还敏捷,随便跳了两下就到了院子,而且一边跑一边将椅子什么的拉倒,我猝不及防地被绊倒了好几次,摔了几次狗吃屎,连嘴都给摔破了。气得我大骂不抓到你老子就把自己给阉了! 我一边追,心里一边奇怪。这该死的女人到底是怎么把我给找到的。就算她能够在第一时间发现我故意转路忽悠他,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找到我吧?! 我越想越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时候黄雨晨已经跑到了院子,只见她在房门口加速助跑,等跑到大门口的时候,两只手扒住铁栅栏,身子一翻,就跟他娘体操冠军一样身子一个高高的后空翻就翻了上去,足足有三米高。我张大着嘴只顾看这死女人翻墙了,竟忘记了追赶,等她落到外面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可是,晚了!这个死女人对着我轻轻地一笑,将本子往怀里一夹,说了一句“有劳喽”就跑了! 我靠!他亲娘的! 我在自己的腿上狠狠地拍了一下,妈的,这个死女人! 我从兜里拿出钥匙,快步跑到大门前。他娘的,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让她拿走,老子今天就是拼了命也要把它拿回来! 跑到门口,我慌里慌张地找钥匙,但是在这个关键时刻我他娘的竟然忘记了哪个是开锁的钥匙,试一个不对,再试一个还不对,气得我在院子里捡起块石头一下将锁给砸开了。出了门,外面的林荫道上哪里还有那死女人的影子?! 我“妈的”叫了一声,沿着这一条路朝前追了过去。这条路往前大约一千米左右在拐个弯几百米就是火车站,看来这个死女人是打算拿了东西就走人的! 我靠! 我忍不住又骂了几句,像是发了疯一样在后面追了起来。我一边追一边想,这个女人现在不会已经到了火车站,现在已经买好了车票在里面坐着吧?等一下我赶到火车站,火车发动,我在外面一边骂她一边哭,而她在里面说别想我,我不会跟你在一起,不要再追我了,然后那些送人的人以为我和她是那啥关系,这他娘的可真是件麻烦事! 我使劲甩了甩头,将这些想法给甩出脑子。他妈的,老子绝对不能让这件事情发生! 我更加拼命地跑了起来,一口气跑到了火车站,跑得岔了四五道气愣是没追上。 这个死女人该不会已经走了吧?! 我查看了一下列车的车次,从叶县返回到剑川县的车是下午四点半,现在才三点不到,这个女人不可能已经走了。 那她会在哪? 我焦急而茫然弟看着这候车室,到处都是人头,这他娘的可怎么找?! 我顺着人潮乱看,真他妈恨不得这些人都是黄雨晨,或者黄雨晨突然从人里面钻出来抓住我的手对我说嗨亲爱的好久不见。 我烦躁地走到一个没人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真没想到功亏一篑。老子费了那么大的劲才找到的东西竟然被这么一死女人给抢了。这女人他妈的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敢打赌,这个时候要是黄雨晨会出现在我面前,我非抓住她的头发拳打脚踢以解我心头之恨,然后我再狠狠地逼供,让她说出来所有的事情! 正当我脑子里想象着怎么样殴打黄雨晨的情景时,一只手落在了我肩上。 我猛地一转头,黄雨晨的脸赫然出现在我面前,而她手里还正拿着那一本本子! 我这时候一下子懵了。 刚才还想象的如何打这女人的想法此刻全都飞到了九霄云外去了。我看着这个女人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要干什么,直到这个女人在我面前摇了摇手我才反应过来,一把将那笔记本夺过来,抱在了怀里。 可是奇怪的是,黄雨晨只是淡笑地看着我,并不过来抢。 我顿时有点紧张了,这个死女人突然送上门来,现在眼睁睁地看着我抢走笔记却没反应,在玩什么花样?! 我抱紧笔记吗,对她说,“我可警告你,别给我玩猫腻,不然的话,小心我用力量了啊!” 黄雨晨一听,完全不怕地将两臂抱在胸前,“是吗,那你来啊。用你父亲传给你的力量来杀我啊。这里这么多人,你可要想清楚了。” 被她这么一说,我顿时心虚起来。我看了看周围那么多人,说,“你别逼我,把我逼急了,我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 黄雨晨冷笑一声,“我以为你有多大的胆子,原来跟一个老鼠没什么两样。”说完还呵呵冷笑了两声。 受到了她的侮辱,我心里怒不可遏。不过这笔记本我已经拿到手了,没打算把这个女人怎么样,因为宁静当初交代过我,不要伤害这个女人。 我说,“看在老子现在心情好,还有我姐姐的份上,我不想把你怎么样,你识相的话赶紧滚,不然,我这*可不认识人。” 黄雨晨冷冰冰地说道,“那好啊。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这个本子里,什么都没有。” 我“啊”地大叫一声,将本子迅速打开,却发现这里面竟然真的是空白的,一页一页的,什么都没有。 我“咦”,“额”地疑声叫着,将笔记翻了一页又一夜,这本子里面只有一股很难闻的腐烂味,一个字都没有。 “一定是被你撕掉了!”我指着黄雨晨骂道。 “呵呵!”黄雨晨冷笑一声,白了我一眼,眼睛看向别处。 我在笔记本上翻了片刻,笔记本上没有任何的撕毁痕迹。而且即使她真的撕掉了,那犯得着再回来把这死掉后的还给我么?神经病吧她! “这是怎么回事?”我指着这笔记本质问她。 “你问我,我问谁。”黄雨晨斜眼瞟了我一眼,“有没有兴趣找个地方坐下来,陪你阿姨我喝一杯,随便聊聊。” 说完,她戏谑地看着我。 “阿,阿姨?”我睖睁地看着她,随即就反应过来了,那照片上的,就是黄雨晨!这么说的话,她年龄真的已经和我老爹差不多了,甚至可能比我老爹还大! 我咬咬牙,“好,阿姨就阿姨,老子看看,你到底能说出来些什么!” 随即,黄雨晨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两个人一起出了候车厅。 在车站外找了一家旅馆,黄雨晨订了一个房间,朝我眨了一下眼睛就朝楼上走去。 我心说这个狐狸精,等一下要是你现原形,对我诱惑,老子绝对不会上你的钩! 我这么想着,向服务员买了一瓶冰水,跟着黄雨晨来到了楼上。 进了房间,黄雨晨说,“你随便坐,我先洗个澡。” 我说,“我们是来谈事情的,你这么做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吧?” 黄雨晨一听,朝我凑过来,“是啊。不过,事前不应该洗个澡么?你要不要来,我们可以一起哦。” 我直接说我没兴趣,白送来的肉太腥了。 黄雨晨哈哈笑了起来,随后就走到浴室去洗澡了。 听着里面的流水声,我这时候心里有些凌乱。 这个死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理来说,我已经知道了她绑架了我的姐姐,她应该见了我就躲才对,怎么这么乖巧地迎上来了? 还有就是关于这个女人的经历。 这个女人的来头。 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和我父亲只见又有怎样的联系呢? 许多的问题缠了上来,将这个女人在我脑中的形象弄得模糊神秘起来,甚至我觉得当这个女人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都不敢说我认识她。 一会儿,黄雨晨从里面走出来了,她身上只穿着一件浴衣,头发高高地盘着,看上去真的跟狐狸精差不多。 可是我不能被这个女人给迷了!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那瓶冰水喝了两大口,让身上的热气散下去,说,“好了,咱有什么事可以开始说了吗,阿姨?” 黄雨晨微微一笑,“还真听话。不像你父亲,当年我怎么让他叫阿姨,他都不肯。” 我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颤抖起来。 妈的,那时候就让我老爹叫她阿姨,那这女人,岂不是跟我奶奶一个年龄线了?! 黄雨晨看到我惊讶的样子捂着嘴笑了起来,“跟你老爹一个样。开玩笑的,我还没有那么大。” 我就说么,这人再则么也得尊重科学啊,哪有他娘的都六七十了还是二十多的模样的? 我恢复了严肃的表情,“好了,气氛被你弄得轻松了,现在,我们该谈谈所有的事情了。” 黄雨晨看着我,说,“你想谈什么?” 我直接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和我父亲是什么关系?你们当年在新疆做了什么?还有,我父亲一直被纠缠和逃避的那个东西又是什么?” 第十二章 谈话 “今天我不想谈这个,咱们能不能谈点别的。”黄雨晨对我抛了个媚眼风情地说道。 我说,“不行,要是想谈别的也可以,除非先说完我问你的那些。” 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狠狠地骂“妈的,该死的臭女人,等一下你把什么都说了,老子非得好好收拾你不可!反正宁静也不再这里,我把你怎么样她也不知道。” 黄雨晨“唉”了一声,说,“你怎么跟你父亲一个样。唧唧歪歪,净问一些无聊的问题。这些对你有用么?” “当然有用!”我怒道,“我父亲和母亲在外躲藏十三年,天天要饭乞讨。可你呢,整天弄得白里透红的,纸醉金迷的。同样在一起做过事的,为什么就不动手帮一把?!” 黄雨晨“啧啧”两声,“哎呦,你说话可真难听。就好像我欠着你父亲什么,是你父亲什么人是吧?” “当然是……”我刚一张口又愣住了,这死女人说的没错,他们只是在一起做过工作,至于两个人有没有做那种事我不知道。 “是什么?”黄雨晨看着我,“是不是觉得你父亲很解风情,很容易上手,我很愿意粘着他?” 三句话不离开“风情”两个字,我现在真他妈想抽这女人两巴掌,让她好好风情一番!不过我这人比较绅士,这个时候我越是做出一些冲动的动作她越会不说!所以,这时候说什么都依着她,把她弄高兴了,很快就会说了。 我强忍着心里的怒火,说,“我父亲当然不值得你粘着。再说了即使我父亲粘着你,你也不会搭理他,对吧?” 黄雨晨说,“这句话我爱听。不过,如果你继续听我的话,听话的话,我会把事情都告诉你。” 我一听有门,忙说,“我听,我听,你想干什么?” 黄雨晨指了指门:“给我把门锁上。” 我一听,乐了,“就这事?嗨!” 我走到门前将门锁上,回到她身边,说,“行了吧?” 黄雨晨翘起嘴一笑,“麻烦你用膝盖想想,就凭关一次门就想让我说出来那些事,可能吗?” “那你还想做什么?”我坐在她身边,“你尽管说吧。” 黄雨晨低笑了一声,“我听说,你很厉害?” 这个女人知道我有*的事。可是,这个女人却并不害怕我,这令我感觉不对劲,这才是我一直窝囊地一个劲地听她的话的原因。不然的话,我直接一口气先把她两条腿弄断抓起来,然后逼她说出来那些事就行了。 可是,就是这样的不对劲,让我没敢轻易地这么做! 我说,“你知道,就没必要问了吧?” 黄雨晨说,“没错。并且,当时你父亲把那东西放进你身体的时候我就在一旁看着。” 我连忙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在一起还做了什么?” 黄雨晨伸出一根手指,“不听话了?” 我咬咬牙,说,“听,你说吧,你想干什么?” 黄雨晨想了想,她慢慢地将腿上盖着的浴袍掀了起来,露出了一截小腿,在我眼前摇了两下,“用你的力量,对付一下它试试。” 我看着那截小腿,心说,这女人果然不惧怕死亡雾气,都敢想我直接挑衅。那我这时候能用死亡雾气么?我也不知道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万一她让我这么做只是一个幌子,实际上是为了试探我的力量有多深,我岂不是要吃亏? 我说,“不行。要是我对你用了,且不说我对您这长辈不敬,万一真的伤到了您怎么办?再说了,这么……漂亮的腿,我也不忍心下手不是?!” 说后半句话的时候我别提有多猥琐了,猥琐的我自己差点吐出来。黄雨晨却说,“不碍事,你尽管试试。试完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那些事情。” 我犹豫不决,黄雨晨这个该死的女人一个劲用眼神鼓励我。我最后狠狠心,心说,弄就弄,他娘的这死女人把我姐姐害得那么惨,我不好好地整整她怎么可以! 不过我没敢用全力,我只是用了最基础的力量,将自己的手慢慢地放在了黄雨晨腿上,有点不好意思地问她,“这样做不得罪您吧?”黄雨晨摇摇头,“继续。” 我点点头,心说,死女人,这是你自找的。我不管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不惧怕这死亡之力。一会儿要是真的出了事可怨不得我! 我心里想着,慢慢地将死亡之力放了出来。死亡之气跑到了黄雨晨腿上,竟然就像雾气遇到了冷空气凝结一样,全部汇聚到了一起,成了一滴滴的小水珠,接着,在我瞠目结舌的注视下,这些紫色的水珠全都融化在了黄雨晨腿上不见了! 我靠! 我揉揉眼,再看!那条腿却显得比以前更白了,那上面一丝损坏的痕迹都没有。 这是什么情况?! 我忘记了眼前的情景,竟然两只手抓住这条腿仔细观察了起来,黄雨晨也不反抗,任由我观察。 “怎么样,小侄子,有没有看出来什么?”黄雨晨微笑着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不是人?!”我将这条腿放下,盯着她惊愕问道。 凡是生命,死亡雾气都可以让其枯萎凋亡,可是,这个女人竟然对死亡之气免疫!难道她根本就不是生命体?! 可是,他娘的她有手有脚,还会说话,不是生命体又是什么?! 黄雨晨将腿从我手里抽了回去,说,“时间太久了,我也记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一个单纯的生命体。反正,这么多年来,我根本就找不到这个世界,乃至这个宇宙对我的解释。更没有任何的记忆能让我去按照线索去寻找。” 我不解地看着她。 黄雨晨将自己的腿用睡袍遮住,她爬进了丝绵被子里,将背靠在床上,“我比你还要费解一些问题。” 这个女人此时换了一种姿态,不再是刚才的花柳态,倒变得有一些沉稳黯然起来,看得我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我说,“你说你没有什么记忆,那你和我父亲只见到底是怎么回事?十八年前你们在一起做过什么?” 黄雨晨低着头,说,“十八年前,我和你父亲的确一起做过一件大事。当时,并不是说我主动找到你父亲要和他一起去,而是你父亲他当时找上了我。” “他找你?”我微微愣了一下,“他为什么找你?” 黄雨晨低下头,轻轻摇了两下,“当时,杨朝元找到了我。他告诉我说,只要我帮他,他或许可以帮我找到一些和我有关的东西。那个时候,我正巧是孤身一个人,为了能够找到我失去的东西,我答应了杨朝元,和他约定好,一旦他的事情做成了,他就会立即帮我找到我所失去的。” “他为什么非要找你不可呢?”我很疑惑。 “就凭我刚才的能力算吗?”黄雨晨冷冷说道,“我虽然没有任何关于过去的记忆,但是,我最大的依靠却有我这个不死之身。说实话,自从第一次和你见面后,那次饭后,我到现在还没吃过饭呢。” 那次是什么时候? 我茫然了起来,总之已经过了有一段时间了。 “那你们在一起做了什么?你后来失踪在了罗布泊,在那里你遇到了什么事情?” 黄雨晨鼻子里“哼”了一声,她慢慢地抬起头看着我,说,“遇到了什么?这个问题你最好去问杨朝元那个混蛋!他做了什么亏心事他自己清楚!亏得他这么多年一直流落街头,这就是他的报应!我看就是他当初死在罗布泊也是罪有应得!” 黄雨晨突然变得这么狰狞,让我有些手足无措。这个死女人当着我的面这么骂我父亲,看来当年她的失踪,的确是因为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可是,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我不相信我的父亲会做出什么出格昧良心的事情。他可以冒那么大的险去另一个世界拿*,又流落街头那么多年不回家不认我一眼,我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父亲,绝对不会做出来什么违逆天理的事情的。 我对黄雨晨说,“不管你怎么骂,他始终是我父亲。至于他当时是怎么对你,我想那一定是一个误会,他不得已才那么做的。” “是吗?”黄雨晨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寒光从里面挤了出来,“他差点将我杀了,也叫不是故意的?” 将你杀掉? 我瞠目结舌地不知说什么好。脑子一乱就接了一句,“你不是有不死之身么,他知道你有不死之身,所以才那样做的……” “你要知道……”黄雨晨慢慢说道,“这个身体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永远不会衰老凋亡。受到了强烈的攻击,和猛烈的碰撞什么的,它一样会损坏。”说着,黄雨晨从旁边的抽屉里找了片刻,拿出一把刀片,在自己的手心划了一下,顿时就有血流了出来。 “这个身体同样会流血,当它的血流干时,它照样会变成一具尸体。你父亲杨朝元,他当时就是想这么做。” ps:这一章是不是很水?抱歉,这一章内容的确很少。因为今天明天要考试,事情多,耽误了。经常给我投票的那一个朋友,今天就别再投了,给你喜欢的其他书吧,别浪费在这个不成气候的东西上了。谢谢!! 第十三章 十八年前 这死女人反复地说我父亲害过她,他妈的什么路子? 于是我就问她,“你把事情说说清楚。你这样反复地说这些,也没什么效果不是?” 黄雨晨看着我,问:“你真的想知道?可是,这样的话会给你呈现出你父亲的另一面,你难道想对你的父亲另眼相看吗?” 我接着说,“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父亲。即便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他也只是在保护自己的亲人而已。”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底气十足。因为在我脑子里总是浮现出来我在另一个世界捡到的他遗留的笔记。 黄雨晨叹了口气,说,“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不过,你要保证,不许质疑。” 我点了点头。 “先从哪里说好呢?”黄雨晨在头发上挠了挠,“还是从头说起吧。” “十八年前,在国内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在新疆罗布泊内发现了神秘的物体,伴随着他们的,还有很多著名科学家的失踪。 当时,杨朝元是历史研究所的元老,接手第一批研究分析的队伍就是由杨朝元带领. 实际上,在当时的时候,队伍中就有人私下议论,说杨朝元来这里做研究并不是为了国家,而是为了自己的私心。甚至还有人说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女人,也就是你的母亲,他们两个沆瀣一气,是特意为了挖出来的那些神秘宝藏才来的。 可是,很快,那些人就发现自己错了,因为杨朝元对那些东西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听前面内容的时候,还感觉有些惊愕和无法相信,听到了最后一句,我不由松了一口气,看来,我父亲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 于是我说,“那后来呢。那些人发现我父亲根本就不是为了那些破烂,那些人又是怎么对我父亲的?” 黄雨晨接着说:“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没人愿意心甘情愿不求回报地为你做什么。杨朝元他虽然为的不是那些宝藏什么的,但是他的目的却还是在那些东西上。” 我听了以后,有些哑然地看着她,“这不都是一样的吗?你一会儿说不再那东西上面,一会儿又说在那上面。到底在不在,你倒是给说一句具体的啊。” 黄雨晨冷声道:“他当然是为了那东西里面的东西。” “东西里面的东西?是什么?”我紧跟着问道。 “阿古诺拉氏族。其实出土的东西,就是阿古诺拉氏族的东西。”黄雨晨说,“当时的时候,我对阿古诺拉氏族根本就是一知半解,只知道那是一个十分古老的家族,似乎掌控者一些不为人知的神秘力量。那些出土的东西,上面都是篆刻着鸟篆,可惜的是,杨朝元对鸟篆的研究连皮毛都没有,他不得不找我帮忙。事实上,他把我给找来,请我跟同一起到罗布泊,不仅仅是因为我的身体,另一个原因及时因为我懂鸟篆,可以为他翻译。” “你的意思就是说,我父亲和你一起工作,并不是你情愿去的。而是我父亲为了利用你,而找你的?” 黄雨晨点点头,“一点没错。可是,最后的结果简直就是兔死狗烹。” 我说,“我父亲到底答应给你什么好处,让你可以这样死心塌地地跟着他?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他吗?” 黄雨晨说,“前面我们已经说了。你父亲答应过的条件就是,如果我能够帮助他大功告成,他就会帮我找到我的记忆,以及关于我的一切。我当时当然怀疑过他,可是,当时的杨朝元,他却……” 说道这里的时候,黄雨晨突然不说了,她脸上既有一丝羞红,又有一股阴沉和恼怒。 我瞧出了端倪,心里当下也明了的*不离十了。 果然,黄雨晨说,“没错。当时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杨朝元突然将我抱住,说了很多让我感动的话。那时候因为我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一个人伶仃,就假装答应了他,但是一直没有同意跟他去罗布泊。但是,到了后来我和他在一起相处的时候,我渐渐地感觉到总是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我们。无论是吃饭,还是睡觉,甚至走路的时候都有这种感觉。更加奇怪的是,我一个人的时候是没有这种感觉的,只有和他在一起,才有这种感觉。” 我这时候插嘴道,“当时我爹应该已经结婚了吧,你这么在我爹和我妈只见插上一脚,产生被人盯着的感觉那是很正常的啊。” 黄雨晨却说,“不是这样子。当时,你父亲还没有结婚。而我被盯着的感觉确是来自于一个十分神秘的东西。那东西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而是透过世界的隔膜在另一个世界朝我们注视。这种感觉令我很心慌,告诉了你的父亲。没想到你父亲听了之后十分害怕,他当时就求我,让我跟他赶快去罗布泊,晚了的话就会出大事的。” “我那时候已经不再怀疑他了。通过和他在一起的几天,我发现自己对他有了依赖。于是,我这才答应跟他去罗布泊,接手第一宗的研究。” “可是,情形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乐观。到达那里之后,你父亲并没有安排我和他一起直接工作,而是和另外一个女人一起做起了研究。那个女人就是你现在的母亲。杨朝元这个人的确比较阴险。原来他找来的懂得鸟篆的人并不止我一样。同样,也包括你的母亲,同样也包括其他的人。” “杨朝元将那些东西给收起来之后,他不允许任何人去看那些东西。他用纸将那上面的字一个个的拓下来,只给每个人无关紧要的一小部分让其翻译。或者是将一整段话的一小部分文字隔几个字截取几个字让我们翻译,反正我们是一点也不知道那些东西上面到底都写着什么东西。总而言之,在那里工作了将近半个月,我差点再次忘记了自己是谁,整天坐着繁复的机械运动。后来,终于有一天,杨朝元说可以了,我们可以回去了,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当杨朝元宣布要结束这里的一切,打道回府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被他利用了。于是,我就去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告诉我关于我的一切。那时候杨朝元只是很神秘地告诉我不要着急,很快我就会知道。” “我当时并不知道他这句胡的意思,只以为他是在准备。可是我发现我错了。” “后来又怎样了?他告诉你了吗,啊?” “告诉我?” “哼,全死了!你知道吗,那些人全死了!”黄雨晨面色狰狞了起来,“沙漠里面到处都是残体。没有外界的车队军方来救援,他们也没办法发信号求救,全都暴尸在干枯的大漠里,和那些干枯的胡杨林一起,被黑风吹散了。” 说道最后,她话语里竟然带着一丝哭腔。 我说,“不可能。我绝不相信我父亲会做这种罪行昭彰的事情。这里面一定有隐情,一定有。” “隐情?”黄雨晨嘴角一挑,哼哼笑了两声,“就在我找过他的那个晚上,营地里忽然起了大风。那种风暴在沙漠里是很难见到的。天地就好像连接着一块绞拧的毛巾,朝我们营帐袭击过来。当时,很多人都被那风暴卷起来,有的被朔风摔倒了不知道的方向,有的却被那风的力量将身上的骨头搅断。总之,那场风暴之后,存活下来的人就只有我一个。当然,还有你的父亲和你的母亲。我作为一个存活人,并不是因为杨朝元对我留了手,而是因为我的运气。我并没有让风暴把我吞噬。等一切都停下来的时候,我一个人在沙漠里,辨别不到方向,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就在这个是红色,我又看到了杨朝元。” “这个时候的杨朝元和以往我见到的一点也不一样。他告诉我说,他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至于我的身份和记忆,他的确不知道,不过他说他只知道一点。那就是,我和一个一直在影响着他,不住地干扰他的一个东西,有很大的关系。” “是不是就是那个‘他’?”我紧接着问道。 黄雨晨看了看我,略微有点惊讶,“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我是在他以前留下的一些东西里面看到的。黄雨晨说哦,然后她继续说,“当时的情形就是这样。我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怎样的人?这时候,他却说,究竟是什么,等我先拿了你试一下再说。” “接下来的事情,你应该能猜到了。” 我茫然地摇摇头。 黄雨晨说了一声“笨”,我先前不是说了,杨朝元曾经伤过我。他一开始的时候,就是用的*,结果,他却根本没有把我伤到。接着,他又采取了其他措施。” “最后的结果,是*对我无效,而一些普通的暴力却对我有效。杨朝元觉得这是利用我研究对付那个“他”的一个好契机,于是他没杀我,将我带出了罗布泊。” 第十四章 迷乱 “这就是失踪后?”我问,“可是,这是在没必要这么张扬,让很多人都知道你失踪吧?” 宋文玲弄到的资料里面,记录了黄雨晨失踪在了罗布泊。既然记录了,那么这事情应该是一件公开的事,应该是有很多人都知道的。 黄雨晨说,“我觉得。杨朝元这么做就是为了让那个‘他’看着。既然他认为他的宿敌一直在暗中看着他,而我却和他有几乎一样的性质。所以,他把我抓到,把所有人都杀死,对外说我和那些人失踪,实际上却是在对那个东西展示自己的实力。” “可是这也太狠了。不应该是这样吧。”我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我父亲竟然是一个杀人狂魔?! 黄雨晨说,“信与不信,这都是事实。后来,我被杨朝元带到了你那个小院子里。就是你刚才去的那里。在那里,我经过了一年的黑暗地下生活。” 我说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轻易地就找到了我家。原来她是这里的常客。比我都熟。 “那一年里面,真的是我的噩梦。杨朝元为了研究我,对我做了很多的事情。从如何让我受到伤害,到我是否会自然死亡,甚至连我是否像正常人一样怀孕都下手检测……”黄雨晨低声抽了一下,目光中带着愤恨。 “那检测出来了吗?”我顺口就问了出来,问完又后悔了,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呆呆地看着她的反应。 黄雨晨过了片刻,“有结果……结果是,我怀孕了,给他生了一个女儿。” 我不由睁大了眼睛。 “那,那孩子呢?”我问。 黄雨晨垂下头摇了摇,“我不知道。那孩子一出生,就被杨朝元带了出去。我求他把孩子还给我,他却说,我生的孩子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一点也不顾及他是这个孩子的亲生父亲,将孩子不知道送到了哪里去做研究。这个畜生,那孩子现在恐怕早就已经死了。” 听完这些之后,我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过了一会儿吗,我说,“那你呢,他是怎么把你放掉的?” “他当然不会放过我。”黄雨晨狠狠地说,“在那孩子出生了几个月后,他和另外一个女人又生了一个孩子。当时,他抱着那孩子来到了地下室,当着我的面,他将从罗布泊得到的东西弄进了你的身体里。” 我立即就意识到,黄雨晨她说的那个孩子就是我。于是我急忙问她,“那东西是怎么进到我身体的?”我一直很纳闷,*是一本书吧,她怎么就能够进入我身体内呢?剖开我的肚子塞进去?不对啊,我身体没有伤口。或者是从我嘴里,或者直接从下面那…….我使劲摇摇头,问她,“他怎么做到的?” 黄雨晨幽幽地说,“这个,其实在很大程度上是我帮了忙。当初的时候,杨朝元发现*对我无效之后,他同样做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按照他所知道的传说,来实行*融入身体中。最后,。他发现依靠我的血液,可以让*液化,从而将之注入身体。” “这样说来,我父亲他就是通过你将*液化,然后注入我的身体的?” 黄雨晨点点头,一点也不错。 我“哦”了一声,心说我体内的东西原来是这么来的。 “哦,你继续说吧。当时你是怎么逃出去的?” 黄雨晨皱起了眉,“这个。当时的确不是杨朝元将我放走的。你设想一下,就当初那个情境,他根本不可能将我放走的。真正将我放走的是另外一个人。” “是谁?”我心说,难道是,那个“他”? 黄雨晨说,“这个人是谁,我现在也不清楚。这么多年来我也在找关于这个人的各种消息。但是,这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从那以后就再也没了音讯。不过,冥冥之中告诉我,这个人很重要,他可能和很多人之间都有联系。” “什么联系?” “首先,这个人,他是阿古诺拉氏族的后裔,因为在他的身上,有一个很特殊的符号,那就是阿古诺拉氏族家族的符号。其次,这个人似乎不属于你父亲那一方,他似乎别有所图,因为在我问他是谁的时候,他说过这么一句话,‘不要管我是谁,总之,我会在这事情里不停地管下去’。我当时很奇怪,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他说的事情又是什么呢?” 我说,“按照这么来说的话,那个人似乎他和这间事情之间很重要啊。” 我觉得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这个人是谁呢?我老爹后来变得流落街头是不是和这人也有一定的关系呢? 于是我说,“你继续说,那个人长什么模样,他后来和你有过联系吗?” 黄雨晨摇摇头,“没有联系。不过,有一次我倒是偶然碰到过他,当时,杨朝元已经失踪了,我也在一边寻找我的孩子,一边继续寻找我以前丢失的记忆。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竟然碰到了那个救我的人。他没有发现我,但是,我却发现了他。当时,他和一个叫钟千秋的人联系很密切。于是我就追查钟千秋这个人,发现,他这个人势力很庞大,他似乎拥有和你一模一样的力量,而且,这个人似乎也在找着什么东西。为了能够知道那个人是谁,还有找到关于我的记忆和孩子的信息,我就潜入了钟千秋的身边,开始了很大程度的调查,没想到这一呆就是十多年。” 我听到这里怔住了。 黄雨晨和钟千秋之间有关系,他们的交集竟然是我的父亲! 我说,“那你最后都是知道了些什么?钟千秋这些年一直在找什么。还有,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着你绑架了宁静,让钟千秋在新疆那里做出了那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是不是仅仅为了针对我?” 黄雨晨接着说,“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新疆发生的事情,真的不是钟千秋所为。而是另有其人。” “没有一点关系?”我顿时笑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真的。你不信就算了。”黄雨晨低声冷道。 “那好,我暂且相信你。那你解释一下,宁静是不是你绑架的?” “是。”黄雨晨低声道。 “很好,你绑架她是不是要交给钟千秋?” 黄雨晨又点点头。 “这不就完了。新疆那里出现了一个专门产生丧尸的本体,里面控制的人一个是宁静,一个是另一个女人。这难道不是你将人交给钟千秋,钟千秋又安排的吗?” “不!绝对不是!”黄雨晨争辩道,“我并没有什么私心袒护什么。我只是告诉你,你按照现在的想法去找某些事的答案的话,一定是找到错误的答案。钟千秋,他其实根本就不是和你对立的。” “不是对立?”我冷笑了起来,“将我的亲人给绑走,还做出来那么多恐怖的东西,这不叫对立?更何况,钟千秋那么大的势力,他到底有什么东西,第三事务所都清楚得很。” “停!这些问题我不想争论。时间自然会说明一切。” 我说,“不用时间证明。反正我是永远也不会相信的。” “你还想问什么?” “那个人呢。把你救走的人。还有,我父亲为什么要流落街头那么久,他到底是在躲避什么?她不是应该有能力对抗那个他了吗?” 黄雨晨说,“那个人后来我又见过一次。不过,他好像是和钟千秋一起对抗杨朝元的。” 我说,“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袒护钟千秋了。敢情你一直认为我父亲是有意做哪些事情的,所以你就认为我父亲不是好人,然后你就觉得和我父亲作对的人都是好人对吗?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在对自己的贪欲而活着,没有绝对的善恶。你说他是正义的一方,可是,对于我来说呢?对于其他人来说呢?” 黄雨晨对我伸出了手,“咱们能不能先不争论这个问题。现在我想告诉你的是关于这个人的事情。” 我说,“你说吧。” 黄雨晨说,“你也知道了,这个人是阿古诺拉氏族的后代。有一天,我发现这个人之后,就一直跟着他,看他到底去哪儿。后来,我就跟着这个人到了一个小村子里面。那个村子里面有一个很大的湖泊,那个人跳进了那湖泊里面,我以为他要自杀,吓了一跳,刚想去附近找人救她,可是,过了一会,他竟然从里面浮出来了,而且,他手里似乎还握着什么东西。” “他将打捞上来的东西放在了自己岸边的衣服上,然后又跳了下去,这时候,我去看了一下他打捞上来的那些东西,我发现那些竟然都是一些黑色和白色的石头,上面都刻着一个个相同的阿古诺拉氏族的符号。” 我心里一动,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在新疆的时候,曾经用来对付那个巨大丧尸母体的石头。那石头,就是从隐瞳的家乡,那个湖里得来的。难道,这个人去的那个湖,就是隐瞳的家乡?可是,这个人又是怎么知道那个湖的? 第十五章 返回 我这时候隐隐想到,隐瞳曾经给我说过一件事情,就是关于在很多年前有一个人杀死过一条恶龙,将很多被杀死的人的灵魂保存在石头里的事情。 难道,黄雨晨说的这个人就是他? 如果是他的话,那么这个人,到底有多少岁了? 遇到了一个长生不死的黄雨晨,再出现一个长生不死的人我也不感觉到奇怪了。 “然后呢?后面还有什么故事?”我问道。 “新疆那里发生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比如你们杀死的那一只丧尸母体。就是用的一颗白色的灵魂石头对吧?” 我点点头。 “当时,那个人取得了一部分石头之后,将其中的一小部分交给了钟千秋。而他交给钟千秋的部分,颜色全部是白色。而其他颜色的,不知道被他带到了哪里。” “白色……”我低头沉吟了一会儿,“你意思是说,当初我们弄死那母体,事实上是钟千秋在暗中帮忙?” 黄雨晨没有说是,她默认地点点头,“如果白色的是能够杀死那种东西的神物。那么,真正和你作对的,就是拥有其他颜色石头的那个人。” “那个人是谁?”我心想,“会不会就是那个打捞石头的人本身?” “不!”黄雨晨摇摇头,“你设想一下如果真的是他的话,他要和你父亲,以及你作对的话,他完全可以将你父亲杨朝元给直接杀死。何必大费周章地策划这么一大圈的计划。” 黄雨晨说的没错。 让一个组织溃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杀死这个组织的首脑。那个人可以来到我家里的地下室直接救走黄雨晨,那么他要杀死我父亲岂不是轻而易举。这么说来的话,也不一定是他在和我父亲以及我对立。如果不是他,那么又是谁呢?这个人打捞石头的目的又是什么? 黄雨晨听了我的疑问,说,“依我看来,这个人应该只是一个局外人。或许他并不属于这两方的任何一方,他唯一要的,可能只是中间的福利。” “福利?”我说,“意思就是说,这个人就相当于一个在中间挑拨的,从而获得两方都支付的财富?” “也许不是财富,”黄雨晨说,“像这样的人,自然不会缺钱。他真正要的东西,或许像我一样,只是关于自己的命运,过去,未来的一些事物。” 我说,“那以后我父亲变得衰退下来,流落到街头,这事情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黄雨晨茫然地摇摇头,“这个我也在找答案。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点线索也没有。当年我被救走之后,就一直在暗中观察这里的动静,可是,突然某一天,我发现这里竟然没人了。” “没人了?”我愣了一下,“你是说,突然没人了?” 黄雨晨“嗯”了一声,“事情很奇怪。反正那天凌晨的时候,那座房子里面还有人,到了早晨的时候,整个房子里就再也没人了。哦,对了,在凌晨的时候,好想有个人去过那里,不知道说了什么,只是一会儿就出来了。我想,肯定是那个人告诉了你父亲一些什么。到了后来,我突然有一天在路上看到杨朝元被车挤死在了车内,当时我还想,这样子的话,一定会有很大的波动要出现了。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杨朝元死后,一切似乎都走向了终点,没有任何人再提到新疆的事情,很多人也没有再出现。似乎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可是,没多久,我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并不是我遇到了什么,而是我自己感觉,正有一些东西,在慢慢地升腾起来。” “什么东西?” “不清楚。是一些很难理解的东西。它们有很多,不知道目的是什么。” 我慢慢地平静下来,细细地回味着黄雨晨的话。 按她的话,似乎我父亲在和一个什么东西对抗。而最终的结局是我父亲的假死而化解这一切。但是,不久之后,和我父亲对抗的那一支队伍察觉到了什么,又慢慢地复苏起来,或者是他们又继续重生,继续完成他们要做的。 随后的几年里,这些东西又是一直在秘密地做一些什么东西,可是,这时候又出现了一个挑拨的人,就是黄雨晨所说的那个将她就出来的人。 这个人一方面给另一方邪恶一方提供攻击物质,另一方面给钟千秋提供作战物资(应该说两方面每一个好东西),这时候,两方的作战就开始了。 不过这只是我片面的猜想分析,因为钟千秋这个组织对抗的不一定就是我父亲对抗的那一支,说不定他们是毫无关系,根本就不打到一块去的呢。 不过,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和我父亲以及我父亲对抗的那东西,必然有联系,因为他是阿古诺拉氏族的后裔。 想了这么多,,我将那个拆坏的本子拿了出来,问黄雨晨,“你千方百计把这个本子拿走,是想知道你女儿和你过去的记忆对吧?” 黄雨晨点点头,“嗯。可是,这个本子是假的。” 我在本子上端详片刻,这本子上面平整干燥,没有用特殊药水写过字的样子。 “那他费尽周折,将这么一个假笔记藏起来干什么?还有你和他的照片,也被他藏了起来。” “你说什么?”黄雨晨略微惊愕地看着我。 我将包拿下来,将那张照片拿给她看,“这照片,是和那笔记本一起被封在墙洞里的。” 我看着黄雨晨说,“会不会,你真的误会他了,他将和你在一起的东西封藏的那么严,这足以说明……” “你不用说了,”黄雨晨冷冷道,“他这么做的原因,你难道不知道?” 我连续摇头,“不是因为他牵挂你么?” 黄雨晨冷冷笑了,“你真的是一个孩子。你也不想想,他将一个毫无意义的笔记本藏起来,和它放在一起的东西,会有意义吗?” 我怔住了。 “他其实知道有人知道他有这么一个笔记本。便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将一个假笔记封藏起来,顺便将我的照片也藏在里面。这样,一旦有人找到了这个假笔记,发现了我的照片,必然会将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这就是他的目的。” 我张了张嘴,“啊啊”了几声,“那真正的笔记在哪呢?” “那只有他自己知道,”黄雨晨声音凝重起来,“或许就在他身上,也或许,……早就被他销毁了。” 我感觉心脏往下一沉,这样子的话,我怎么回去见宋文玲的父亲宋殷宁?这笔记可是他的命啊! 我看着黄雨晨,说,“你能不能跟我走一趟?” “你是说去见那个老头?”黄雨晨已经知道了事情,“可以。不过那老头好像不欢迎我。” 我心说宋殷宁就是因为你才差点丢了老命的,欢迎你才怪!可是眼下没有什么办法了,只能让黄雨晨跟着一起去找那老头子,然后给他说一些信息,或许有用。 打定了主意,我对这个女人说,“那咱们就不要再继续*了,还是快走吧。” 黄雨晨笑笑,为了迎合我说,“不嘛,再温存一会儿。” ———————————— 从谈话到离开,只不过一个小时而已,还可以赶得上火车。天黑之前,我和黄雨晨一起赶回到了家中。 回家之后,我没敢将黄雨晨带进我家,我怕她和宁静只见见面会产生芥蒂。 忘了交代一件事,其实,当时谈话的时候,我问了黄雨晨,绑架宁静的根本就不是她,那天的时候,她的确约了宁静,但是她却没有等到宁静,后来才知道宁静被绑架了。于是,她就追查绑架的人,但是,却发现,对方正是一个很可怕的对手。 后来,就出现了我在新疆看到的那些事情。 至于黄雨晨说的是否属实,钟千秋这个人到底是敌还是友,我根本就无法确定。现在,我也没时间想这么多,还是赶紧让这个女人去找那个死老头子解释一些事情再说。 我回到家里,宁静腰上正系着围裙在做饭,看到我进来,她说,“今天你去哪儿了?你班主任一个劲儿地打电话找你,你到底还参加不参加复习班?” 妈的,真他妈是个累赘。我现在都已经是事务所里面的一员了,担负保护国家的重任,还上什么学?!况且,我还有那么多的事情都没做呢! 我随口说了句,“以后再说。我现在已经有工作了。” “工作?你有什么工作?”宁静惊奇问道。 “哎呀,等会跟你说,我先出去一趟。” 回卧室拿了些钱,我就跑出了家门。 黄雨晨正站在弄堂口等我,见我出来,她走过来用一只手勾住我的胳膊,低声道:“别出声,刚才我看到有个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是不是针对着我们的。” 我没做什么动作,会意地说,“对不起了亲爱的,让你久等了。走。” 走出弄堂的时候,我仔细地注意周围的动静。但是就在走出弄堂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个人,那个人竟然就是我带回来的那个神秘的女人。 第十六章 研究所 看到那女人我愣了一下,并不是因为看到这个女人本身令我惊讶,而是这个女人的眼神。 这女人的眼睛朝我们这边的方向看着,两只月牙一样的眼睛暴缩成了一对菱形,那向上翻起的眼珠正悄无声息地散发着一阵阵阴森的气息。 这女人的眼睛平视都是很淡然,或者,很温和的。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我看了看黄雨晨,只见她也在看着她。 忽然,我意识到,这个女人眼睛的目标并不是我,而是我身边的黄雨晨。 为什么她这么看着黄雨晨? 难道,她也认为是黄雨晨绑架的她? 于是,我低声问了一句,“你们两个,认识?” 黄雨晨摇摇头,“不认识。我也很奇怪,她那么看着我干什么。” 不认识?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我想到了很多。 既然不认识,那这女人这么盯着她做什么? 仅仅过了一会儿,这女人就朝我们这边走过来了。我有点条件反射地挡在了黄雨晨身前,可是这个女人竟然理也不理我们两个,她转身就直接上楼了。 我看着这个女人上楼的背影,心里除了满盈的疑惑,再也没有其他什么。 黄雨晨拉了我衣服一下,说,“还是先走吧,我们去看一下那个人。” 随后,我和黄雨晨坐车来到了医院。问过了医生之后,得知宋殷宁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原以为这老头子现在是奄奄一息等死呢,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大的一个转折。 摸清了病房,我先敲门走了进去。那老头正靠在病床上,旁边有一个护士在一勺一勺地喂他喝粥。见我进来,宋殷宁赶紧招呼我过去,并问我本子的情况。 我说,“情况不是很妙。这样,我先问你一些事情,你答得上来我才能给你看。” 宋殷宁露出为难的表情,说,“关于你父亲的事情,我知道的其实根本就不多,甚至都可以用完全不知道来衡量。” 我心情顿时乱了,我说,“我知道你说不出来。事情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唯一可以告诉你的是,你要的那个本子我没有找到——或者说,找到了,但是,并不是你想要的那个。” “你什么意思?”宋殷宁一听我的话,有些激动。 我将假笔记的事情告诉了他,而且将黄雨晨的事情也说给了他。最好,宋殷宁竟然答应见黄雨晨。 将黄雨晨叫进病房,令我轻松的是,这两个人虽然有点仇怨,但是谈话的时候却没有一点芥蒂。黄雨晨将事情给宋殷宁一说,宋殷宁听完之后陷入沉思。 “你是说,他现在的躲避,只不过是为了逃避自己当年犯下的罪恶?”宋殷宁问道。 “没错。”黄雨晨说,“但是。有一个算一个。谁能知道,这其中会不会有隐情呢。” 听到黄雨晨的话我有点愣了。黄雨晨这句话明显是在替我父亲说话。 “嗯。”宋殷宁沉思道,“既然这样,线索似乎断了。看来只有去他的办公室,或者亲自到他身上去找一些东西了。” “办公室?”我一愣神,“他那个考古所的办公室?” 宋殷宁颔了颔首,“那里或许有一些什么。这样,我让玲玲和你一起去。我想,有她在的话应该能够找到更多的东西。” 出了病房门,我就看到宋文玲那个男的提着一个暖煲来看宋殷宁。看到了我们两个之后,那男的眼睛有些变化,这时候我注意到他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黄雨晨身上,这男人怎么也盯着黄雨晨? 我偷偷看了一眼黄雨晨,她虽然长得很美,可是这个男的也太放肆了,竟然当着宋文玲的面就露出这样的表情。 宋文玲却没什么反应,我把他爸爸的话告诉了她,宋文玲说没问题吗,他过一会就会陪我去一趟那个研究所。 说完,她提着那个暖煲就进去了,留下我,黄雨晨,还有那个男的三个人在走廊里。 那男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黄雨晨,我越看越有气,恨不得上去狠狠地给他一巴掌。而黄雨晨却是没事人一样,高冷地抬着头,看叶不看那男的一眼。 过了一会儿,宋文玲就出来了。他看了看我,说,“走吧。事不宜迟。” 我“哦”了一声立即就在后面跟上。这时候,那男的在后面大喊了一声“等等”,回头一看,只见他指着黄雨晨说,“这位小姐,也跟着一起去吗?” 我点点头说,“是啊,请问你有什么意见?” 那男的走上来,一只手搂住宋文玲,“不好意思,我突然也想跟着去了。” 手里虽然搂着黄雨晨,这男的目光却是一直在黄雨晨身上。 我心说,这个好色鬼,看人家要去你也跟来了,妈的待会下楼时摔死你吧。 心里这么想着,四个人快速下了楼,坐着一辆计程车朝郊外驶去。 那座研究所就在这个城市,车子只开了一个小时不到就到了目的地。 下了车子,眼前是一座巨大的楼房,蛰伏在黑暗中,就像是一只巨兽。 “怎么进?”我看了看闭合的大门,刚要走过去,被那男子一把给拖了回来,“有监控,你想找死吗?” 我抬头看了看,果然,一个夜视监控摄像头就悬在门口的电线杆上。 “那怎么办?” 男子一言不发,从地上摸了块砖头,在手里掂量几下,突然朝监控砸了过去。 那砖头精准地砸在了摄像头上吗,一下子就给砸了下来。我走过去将那摄像头捡起来塞进了包里,几个人都愣愣地看着我。我则是淡淡一笑,“这玩意,还能用。我安自家门口。” 那男人对着大门仔细观察了一阵,说,“好了,可以去了。” 这才从身上掏出了一根钢锯条,摸到了门锁上。在上面鼓捣一阵,门锁啪地一声就开了。 我心说这个人是做什么的? 和第三研究所的女人成为情侣,而且,看动作做事情的身手,难道他也是事务所里面的? 我没把这个猜想说出来,但是心里感觉这应该*不离十了。 与此同时我心里也忍不住叹息一下。没想到第三事务所的人竟然有这么好色的,我此刻又想起这个男人看黄雨晨的眼神。那眼神,炽热中带着*,看看就觉得恶心! 开了门,几个人依次进去。这个时候,又觉得茫然了。 这么多的楼层平方,到底哪个才是我父亲之前的办公室? 宋文玲说,“找办公室不可能了。这么多年了,肯定已经被新的办公室所取代。现在要找就去档案室,那里肯定有新的发现。” “那档案室在哪?”我问。 “跟我来,这里我熟悉。” 宋文玲摆摆手,飞快的朝一座大楼跑了过去。我心说这人真的不愧是第三事物所的情报人员,怪不得收费那么高。光是熟悉地形,那就花费很长的时间和精力的。 这栋楼的周围同样有几个摄像头,也都被那个男的一一砸了下来,我则是不客气地照单全收,到了最后包都被塞满了,那男的有点狠心,最后一个给砸的稀巴烂让我没办法再收集。 我想骂他几句,但是当着人家宋文玲的面不好意思骂他。这时候那男子又溜到了门口,用同一根钢锯条开了门。 “进去,快点。”那男的在门口朝我们几个挥手。宋文玲走在最前面,说,“就在四楼,跟我来。” 黄雨晨也想跟着上去,这时候那男子却一把拉住了黄雨晨。我不禁一愣,就听那男子说,“黄雨晨小姐是吧。我自己一个人在这害怕,你能不能陪我在这里聊聊天?” 我心说不要脸的,竟然都欺负自己女朋友到头上来了。 宋文玲走过去将那男子的手拉开,我期待着一巴掌落在他脸上的情景,哪只宋文玲却不满地说了一声:“哥,你干什么,从一开始你就打人家的主意!” 我心说我靠,弄了半天,这人竟然是宋文玲的哥哥! 可是这两个人的模样一点也不像啊! 那男子微微一笑,“乖妹妹。你哥什么样子你还不清楚吗?要不这样,我陪你么上去,这位小姐在这里看着。” 这男子真的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我走过去说,“哎,不知道这位老兄是什么意思,怎么处处刁难我女朋友。是不是觉得她很漂亮,想染指一番?” “你女朋友?” 我这句话一说,宋文玲,那男的,包括黄雨晨本身在内,全都瞪大了眼睛。我忙看了一眼黄雨晨,她一下就会意过来,很配合地伸出一只手勾住了我的胳膊。 那男的惊讶了片刻,很快就冷静下来,说,“好吧。既然这样,那你们动作快点。我在这里看守。” 我轻蔑地看了一眼这男的,心说刚才要是你敢说个不字,老子今儿个不好好教训你就是白练了。 上了楼,宋文玲像是一只狸猫一样在楼道里乱窜一阵,找到了一个房间。 “就是这里了。” 宋文玲从怀里掏出一根别针,弯了几下,塞进了锁孔里。刚刚将房门打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对着我脸迎面砸了过来。 第十七章 遇险 黄雨晨不愧也是在罗布泊里锻造过的,那黑东西还没砸到我脸上,被她一伸手拦在我前面,凌空抓在了手里。顿时,那黑乎乎的东西响起一阵凄厉的惨叫。 原来是一只黑猫。 黑暗中那只猫的眼睛有些诡异,黄雨晨想也没想,伸手将猫朝外面的走廊里扔了出去。 我平息了一下狂跳的心脏,朝黑乎乎的档案室看了一眼。里面很大,很乱,十几个大书架井然有序地排列着,就好像黑暗中的几个巨人。我从背后的包里拿出来一个手电,刚打亮,被宋文玲一把夺了过去,“不能点亮,会被发现的。” 我说,这里一没监控,二没有人值班,防谁啊? 宋文玲面向我,用唇语对我说了一句话:“有人。” 有人?什么人? 我探头探脑地朝里面扫了扫。档案室里面安静得很,除了几个大书架像人,在没有其他像人的东西。 我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宋文玲低声说道,“跟我来。”随后,她俯下身子,第一个钻进了档案室。 我心想,这档案室看样子很久没人进,到底有什么人呢?难道还有其他人也在找我父亲的档案?那可真是巧了,早不找晚不找偏这个时候找,哪有这么巧的? 黄雨晨这个时候冷不丁地说了一句奇怪的话,她望了望黑暗中的档案室,说,“不知道,他还在不在里面。” “谁?”我转头看了她一眼,只见这个女人正紧紧地盯着前面不放。她似乎意识到自己失口了,忙说,“没什么。” 那神态,傻子也看得出来她在撒谎。我心道,这女人在说什么,难道说的是那个资料? 我忽然隐隐觉得这个女人似乎隐瞒了什么。迫于形势,我又不好问她。 这时候,宋文玲忽然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黑暗中传来一阵挣扎的声音。接着外面的路灯光线,我隐隐看到房间里除了宋文玲之外竟然还有一个人。那个人的身体很肥大,外面穿着一件很宽大的黑色风衣,此时,那人正在死死地抱着宋文玲。 “什么人?!” 我猛地冲进去,从地上抄起一只凳子就像砸过去,宋文玲在那人的胳膊下面大叫,“别过来,快退后,退后!” 那肥胖的东西一边凶恶地叫着,一边拖着宋文玲朝黑暗中走去。我连忙抄起凳子往那边追,这时候黄雨晨一把拉住了我,说,“不行,不能去。” 我说为什么,你没看见宋文玲被他给遏制了吗? 黄雨晨说,“你不是他的对手。” 我冷哼一声,说,“谁不是谁的对手,这可不是你说了算。你等着看好了。” 说完我不顾黄雨晨的阻拦,就朝黑暗中冲了过去。而当我走到那个暑假后面的时候,一下就愣住了。 书架后面已经没有那个胖子了。 而宋文玲竟然还在。 书架后面有一把椅子,此刻,宋文铃正坐在那把椅子上,在椅背上,还搭着那男人的黑色风衣。 我慢慢地朝她走过去,站到她面前,问:“那男人呢?” 宋文玲抬起头看着我说,“消失了。” “消失了?”我顿时愣了,“什么意思?” 宋文灵一字一顿地说,“他不是人。” “不是人?”我感觉眼睛猛地缩了一下,不由惊愕地看着她,“那他是什么东西?是鬼?” 宋文玲悄声说道:“不是鬼。而是,比鬼还要可怕的一种东西。” 我刚想问那是什么东西,这时候却发现宋文玲有点不对劲。 现在是夏天,宋文玲腿上穿的是一件蓝色的短裙。可是,这个时候,她腿上已经不是短裙了。而是,一件普通的裙子。 更令我惊讶的是,这裙子竟然很长,一直眼神到了地上,还有往前铺张的趋势。 我看着那条裙子皱起了眉。 难道是我记错了?不应该啊,我记得很清楚,她刚才的确穿的短裙。 或者说,宋文玲在这里找到了一条裙子就给套上了? 我看着那条裙子,觉得这个可能不大。 一是那条裙子很干净,更重要的是,这裙子是最近流行的款式,根本不像是被丢弃在这里很多年的。 事情有些无厘头起来。我这个时候竟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哎,你什么时候换的衣服?” 宋文玲没有说话,这时候我注意到她脸上竟然有了一道似有似无的笑意。 她慢慢地将裙子掀起一点,说,“还有这里。” 我朝她脚上一看,这女人竟然有四条腿。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宋文玲突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抄起椅子就往我身上砸。猝不及防,我被这椅子给照着前面砸中了,一下子将我给砸的后退了好几步,差点吐血。 宋文玲站在黑暗里,嘴里不停地喘着气,而且声音里居然有一种男人的声音。 我顿时明白了,宋文玲被附体了。 这么来说的话,那男人是鬼?! 我还没反应过来,几本封面很硬,棱角分明的厚书对着我脑袋就飞了过来,这时候有了反应,我不断地躲闪,没让几本书砸到。在我躲过最后一本书的时候,我一下子锁定了宋文玲将*运转了起来。 我很清楚地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从宋文玲身体里分离了出来,朝后面的黑暗中窜了出去。我冷冷一笑,“想跑”?我随即操控着死亡雾气绕过宋文玲继续往前飞,瞬间就感觉死亡雾气束缚到了一个东西,我心意一动,顿时,那闪光的符号就飞了出去,直接将那东西搅得粉碎。 收回死亡雾气,宋文玲这时候昏倒在了地上。衣服又回归到了原来的样子。我忙上去将她扶起来,在她人中上按了一阵,她就慢慢醒了过来。 “你醒了?”看着宋文玲醒来,我问她,“刚才怎么回事,那东西是什么?” 宋文玲很害怕地抓住我的衣服,紧张地朝周围看着。我说,“不用怕了,那东西已经被我弄死了。” 宋文玲这才放下心来,说,“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刚才他把我拖到了这里,我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晕了过去。” 我朝黑暗中看了看,黑暗中没有什么动静。这时候我才将她扶起来,说,“过去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火机,慢慢地走到那东西死亡的地方。这时候,我却看到有一个人正蹲在前面。 我看清那人模样的时候,顿时松了口气。娘的竟然是黄雨晨,这个女人进来也不说一声,跟鬼似的。 地上是一堆破烂的黑色风衣,衣服里面有一堆煤炭一样的黑色物质。而且,竟然有胳膊右腿,有肋骨的形状,难不成这是一个煤炭做的人? 黄雨晨一边拨弄那些煤炭,一边说,他果然在这里。 又提到了他,难道说,黄雨晨口中的他,就是这个黑炭人? 黄雨晨点点头,看着我二人说,“你想的没错。我刚才说的他,就是这个。” 黄雨晨指了指煤炭人。 “这是什么啊?” “不清楚。”黄雨晨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知道这里有这东西的?” “我以前来过一次。” “那你来干什么?” “找档案。杨朝元的。” “那你得到了吗?” “没有。” 宋文玲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像是审犯人一样。 我说,“与其这样审犯人一样的问,倒不如自己再去找。” 宋文玲也就不再说什么,看了看黄雨晨,忽然冷哼一声,而后去翻找书架。 奇怪的是,宋文玲根本就不用火光,她仅仅靠两只眼睛在黑暗的书柜中快速地浏览着。我很奇怪地问他能看见吗,宋文玲很淡定地说,“我是夜眼。” 我和黄雨晨也开始翻找。这档案室很大,不仅书架上的东西很多,就连桌子上也有大量的笔记本。这可怎么找? 宋文玲说,这些东西并不是杂乱无章的,那个人的工作笔记,都被堆放到了不同的地方,只要找到杨朝元的笔记区域,然后再慢慢找就行了。 按照宋文玲的提示,很快就找到了杨朝元的笔记区域。不多,也就一些书籍,和几本比较大的笔记本。 拿到了笔记本,我开始检查那些书。那些书全都是关于黄帝时期的历史,以及关于新疆罗布泊和楼兰方面的历史资料。至于书的里面,倒是什么都没有。 看来这几本书是没什么用的。我将几本笔记装进包里,背起来,就打算回去。可是谁料,宋文玲忽然拉了我一下,让我蹲下。 黄雨晨也是这样,猛地拉了我一下,随即又蹲了下去。 我不明白什么原因,只得跟着他们蹲下。刚想问宋文玲,她一只手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气氛凝重到了极点,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我着实纳闷,慢慢地露出一点头往外看了一眼,一下就感觉心脏绞拧起来。借着不很明亮的月光,我清楚地看到,在窗户外面有一个小孩子,全身贴在窗户上正朝屋里看。 那,是人吗? 第十八章 阴孩 看到那东西的瞬间,不知为什么,我心里竟不由自主地散发出来一股毛骨悚然的颤抖,即便在新疆看到那些巨大怪物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过。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移到了当空,惨白的光将那东西的轮廓清晰地烙印在窗户上。这时候,我更清晰地看到了这东西的身形。 这东西大约有一岁多的小孩那么大,四肢奇长,没有脖子,一颗略显三角形的头直接连接着下面的一个肩膀。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宋文玲的哥哥呢,他在下面怎么没有拦住这东西? 想到这个问题,我心里不由产生了一股更深的寒意。 这个东西能够出现在这里,要么是宋文玲的哥哥没碰到它,要么就是宋文玲的哥哥已经被它……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躲藏在黑暗中紧紧地盯着它,生怕它会突然撞碎玻璃冲进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东西伏在玻璃上始终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只巨大的壁虎在伺机寻找猎物。黄雨晨和宋文玲也悄悄探出头来,宋文玲说,“它怎么不动?按理说这东西应该早就对我们攻击了。” 我问,“你认识这东西?那是什么?” 宋文玲沉吟地说,“这东西,叫阴孩。属于巫蛊的一种。根据最老的巫蛊史料记载,制作阴孩的方法很难。需要八字纯阴,怀胎不足半月,而且预产期也是在阴气最重的时间的孕妇。然后迁至极阴极寒之地居住,每日以寒冰,瑞脑,外加水银与蜂蜜调和服用。在这期间,要一定保证胎儿不能死亡。等胎儿出生的时候,再往其体内注入特殊的阴寒蛊虫。这样就算制作完成了。” 我“啊”了一声,说,“孕妇住在寒冷的地方就算了,整天喝冷水,吃冰块,还喝水银,这孩子不死才怪。”宋文玲点点头说,“嗯,这个运气占一大部分。正因为这个,这个被制作出来的东西才会很恐怖。” 我一听顿时紧张了,“怎么个恐怖法?” 宋文玲沉吟了片刻,说,“阴孩因为本身就吸收了母体服下的阴气,又是生于极阴极寒而且时辰极阴的时间,再加上蛊虫的辅助,一旦这个阴孩制作成功的话,这个孩子将会阴寒无比,没有任何的人性。喜欢攻击一切带有温度的东西。每当阴气最重的时候,它都会出来吸收阴气,借助吸收的阴气成长。至于它的攻击……这么说吧,只要温度是低于两百摄氏度的物体,被它碰到之后,就会立刻变成一具冰雕。而且更恐怖的是,这东西会感应温度,只要有一点温度,它都能够轻易地感应到。” 我感觉一阵由内而外的胆寒。怪不得我看见这东西就感觉浑身发冷,原来是这东西本身就是一个极阴极寒的东西。照她这么说的话,那宋文玲的哥哥岂不是已经被……我说,“那现在怎么办,你知不知道能够将这东西弄死的办法?” 宋文玲摇摇头,“看样子这还只是一个幼年期的阴孩。这样的容易对付,你只需要将它身体里辅助的阴寒蛊虫拔除就可以了。可是,我们谁都无法靠近他,怎么能拔除?” 我顿时站了起来,脸上挂着自信。 蛊尸我弄死过很多次,这玩意不过是一蛊虫,还弄不死? “喂,你干什么?”宋文玲慌了,忙使劲拉我,我对她使了个高深莫测的眼神,嘴角也泛起了一丝笑意。 宋文玲惊奇地瞪大了眼睛,一会看看黄雨晨,一会儿看看我。被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这么看着,我顿时装比的老毛病又冒起来了,大摇大摆地就往外走。因为距离远,我担心伤害不够大,所以就打算靠近点。 然而我刚靠近了它还不到一米,伏在玻璃上的那东西眼睛忽然睁开了。就像是凭空亮起了两颗灯泡,蓝幽幽的泛着冰冷的光。随着那眼睛的长大,顿时,走廊地蓦然刮起了一阵冷风,此刻所有的月光仿佛都凝聚在了一起,朝着下方的阴孩照了过来。空气仿佛冻结了一样凝结起来,窗玻璃上竟然凝结了一层厚厚的白霜,随着阴气的积压,玻璃咯吱咯吱响了起来,上面竟然出现了几条裂缝。 隔着玻璃,我还是感受到了一股冷气。由于这个东西的作祟,此时这里的温度至少下降了二十多度。现在虽然是仲夏夜,气温很高,但是现在已经降得跟冬天一样了。我身上只穿着一件衬衫,这么一降温,顿时冻得我浑身抽搐,四肢不由缠在一起。 “喂,当心,当心啊!”黄雨晨在后面大叫,刚叫完,只听前面传来一声爆响,那玻璃一下子碎成了一堆粉末,一大堆玻璃粉混合着冰霜碎裂的粉末逸散了起来。在那粉末之间,一个两眼雪亮,全身黝黑的婴儿像野狼一样猛地扑了过来。 刹那间,阴风肃杀,气温如同锥子一样刺得皮肤作痛,眼睛甚至都不敢睁开。 身后的两个女人受不了寒冷尖叫起来,宋文玲甚至将几本书抱在了怀里取暖,被黄雨晨看见了后将她搂在了怀里。 那黑色的东西像是婴儿一样慢慢地朝前爬了几步,发出一阵猫叫一样的声音。随着它的靠近,我感觉身体似乎变成了一块刚,又冷又硬,难以动弹,甚至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手抬起了一点。我强忍着寒冷,哆哆嗦嗦地将手指向他,一股雾气开始在指尖慢慢地凝结。可是,这雾气却像是一丝烧不起来的火苗一样,在手指头上绕来绕去,就是不听从我的使唤。 我顿时急了,眼看着这东西就要到了我身上,万一我被这东西给攻击了,变成一座冰雕,然后被这东西再一撞,直接碎成粉末…… 想到这里我更加急迫的催动死亡雾气,可是死亡雾气仿佛也被冻结了,在手指一端缠绕着,就是不肯脱离出去攻击,到了后来,竟然越变越弱,最后竟然完全消失了下去。 看到这个情景,我只感觉世界崩塌了。老天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出来,快攻击啊!”我火了,不断地催动,但是*就像是一潭死水一点动静也没了。这个时候我忽然有一种明悟的感觉:觉得自己太依赖*了,要是我自己也有实力的话,肯定就能逃出去了。可是,我已经没机会了。没机会再做什么来完善自己了。看着越来越近的阴孩,我忽然觉得一切似乎都安静了,都平静了,只是有一丝对身后那两个女孩,还有宋文玲他哥哥的愧疚。因为我牵连了他们三个。 后来我才知道,我想这些那是我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快死了,死前的一种觉悟。 阴孩已经逼近到了我的脚下,就在我闭上眼睛等死的时候,我忽然感觉体内的*又沸腾了起来,与此同时,那一颗白色的光点符号竟然笼罩在了我身上,将我体表的冷气吸收的干干净净。 一下子,我感觉身体又能动了,赶忙控制那白色光点去攻击这阴孩。 白色光点具有很强的攻击并令对手腐蚀的效果,这一梭子下去不把这东西给弄烂才怪! 白色符号像是一道流星忽地一下对着阴孩狠狠地砸了过去,这东西敏捷的很,知道那白色光点不是好东西,竟然四肢一撑,身子朝后弹了出去。白色光点扑了个空,一下子高高地悬在了半空,冷冷地面对着阴孩。 我刚想控制白色光点继续攻击那向后倒退的阴孩,这时候,档案室门口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影,那人一个闪动,贴着地面飞过来,一把将阴孩给抓在了手里! 第十九章 故人 我吃了一惊!凡是温度低于两百摄氏度的东西被阴孩碰到都会结成一块冰。这人不要命了吗?! 可是,并没有我想象的中的那样。 这个人牢牢地抓着阴孩,身上并没有一丝结冰的痕迹,而且,也不受阴孩体质的影响。抓着阴孩,就像是老鹰的爪子抓着小鸡,阴孩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那阴孩一边惨叫着,一边将四只奇长的腿脚缠住了那人的胳膊,想要从那人身上正脱掉。这时候那人冲我喝到,“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收了它!” 声音竟然是隐瞳的! 我仔细一看,这人背对着月光,从体型上看真的是隐瞳! 我靠他娘的,真的是他! 此刻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他,比如你到底去了哪里,还有你发现了什么东西,又通过什么办法回来的……一时间这些问题竟然堵在了喉咙,说不出来了。 “快收!”隐瞳地吼一声——声音中竟然带着些颤抖,想来他也不是能够坚持多久。 我这才反应过来,忙操控着白色符号狠狠冲向阴孩。这时候宋文玲在后面说了一句,“蛊虫在他脖子里,你只要取出来蛊虫就行了,千万别杀死他。”我听从了她的话,心念一动,那白色符号像是一枚飞镖准确无误地射进了阴孩的脖子。阴孩发出了一声惨叫,那惨叫声惨烈至极,简直都能让外面的大街上人给听到吓跑!随着阴孩的怪叫,我感觉温度渐渐回升了,本来已经收成一束的月光此刻又发散了开去,地上凝结的那些白霜此刻也融化了,变成了一滩积水。 阴孩的声音渐渐变成了一片痛苦的怒吼,竟然猛地张开嘴,对着隐瞳的胳膊一口咬了下去。隐瞳反应快,从背后抽出那把长刀顶在了他的嘴上,那口尖牙一下子全部扣在了刀把上,咬的那刀子咯咯作响。 “怎么回事,还没好吗?”黄雨晨和宋文玲从后面走了上来,“我给你说了不要杀了它。它实际上很可怜的。”宋文玲看着前面的情形有点愠怒。 我说,“我没有杀它,只是它体内的蛊虫抵抗太强烈。”和这白色符号有意识联系,我很清楚这白色符号在做什么。这个时候,那蛊虫正在和白色符号纠缠呢,蛊虫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 忽然间,我大喊了一声,“好了”!那白色符号一下子就飞了出来,紧接着从阴孩的脖子中慢慢地钻出来了一个灰色的肉球,表面黏糊糊的,还拖着一条长长的肠子一类的东西,十分恶心。那肉球掉在地上,一下子从中间裂开了,紧接着从里面爬出来一直满身是腿,似乎是蜈蚣但是比一般的蜈蚣大的虫子。那虫子刚一爬出来,我立即就用死亡雾气将它烧的一点也不剩。 “结束了吗?”看看地上那只“虫卵”,再看看隐瞳手里那只阴孩,黄雨晨问道。 宋文玲用脚踢了一下地上那只恶心的肉球,说,“好了。这就是那只阴蛊。阴蛊离体,这成长期的阴孩已经没什么威胁了。但是,它体内还有它的本身性质,仍然属于至阴至煞,极阴极寒的存在。除非你驯服它,让它成为你的统治,不然,他仍然会到处攻击人。” 我问,“那怎么才算将它驯服呢?” 宋文玲说,“这并不难。那就是让它心甘情愿地成为你的宠物。至于办法,这个有很多,比如,用武力强制,还有,慢慢地和他相处,直到它和你熟识。当然,怎么将它收复,这个就要看你自己了。” 我看看隐瞳手里的阴孩,那东西全身漆黑,两只耳朵像狼一样朝后竖着,咧着嘴,露着尖牙,我要是带着这么个东西回家,不把宁静给吓死才怪。 我摇摇头说,“这东西我不要,太难看了。” “难看?”宋文玲愣了一下,“嗯。幼年期的阴孩的确和难看。但是,一旦当他们成长起来,外型和容貌就会发生很大的变化。通常情况下,阴孩的性别一旦确定,就会朝着那个性别的方向极力发展,各项都会演变到最完美。我看这阴孩也是个女孩,以后会演变成什么样子,这个……你可以自己想象一下。” 我连连摆手,说,“你别再说了。我可不要。这东西太吓人了。”实际上我是真的不信,这么难看的一个东西会蜕变成一个美女。 宋文玲失望的叹了口气,说,“好吧。既然你不收了,那就把它放了吧。不过我可告诉你,这东西的记性很好。一旦谁伤过它,它都会想尽办法报仇。你可以想象一下,晚上睡觉的时候,忽然变得很冷……” “停!”我伸手制止了她,“我收,我收了还不行?” 说着,我朝隐瞳走了过去,说,“把它给我吧。” 隐瞳二话没说,将阴孩朝我手里递了过来。在这一瞬间,我看到这人根本就不是隐瞳。 这人看上去和我年龄差不多。皮肤白净,脸部棱角分明。两道黑而细的眉毛,下面是一双弯而黑的眼睛。鼻梁很高,下面是一张略显血红的嘴唇。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长得很妖艳,甚至比一些女人还要雍容华贵。 我看着他忘了接阴孩,“你,是谁?” “隐瞳。”他轻启嘴唇淡淡道。 “啊?”我不由愣住了。 尽管他说话声音和隐瞳一模一样,身高脸型也差不多,可是这五官….差太多了。原来的隐瞳可是一个满脸胡渣的大叔啊! 我猛地想起来,在新疆那会儿,胖子说过,隐瞳那张大叔脸是他执行任务的时候易容上去的,而且还说过隐瞳原来的脸很吸引人。 我回想起了过去,再看看隐瞳的脸,若是说不吸引人真的就奇怪了。说实话,我自己都被这么一个大男人给迷得神魂颠倒了。 我“哦”了一声说,“想不到你的正脸竟然是这样的。太精致了,精致。” 隐瞳将阴孩放进我怀里,说,“任务结束了。原来的脸也该摘了。对了,这个东西,你想好怎么弄了吗?”隐瞳指了指我怀里的阴孩。 我说,“还能怎么弄,驯服呗。想这东西的妈妈受那么大的罪,它也跟着变成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杀了怪可怜的,放了又怕他来报仇。实在是难以抉择啊。” 这时候阴孩变老实多了,尽管它目露凶光,但是那目光中的敬畏和恐惧还是更多一些。 我这时候忽然想到几个问题,就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隐瞳淡淡说,“有一段时间了。” “那你当时在那里去了哪儿?我回来之后一直都没有看见你。” 隐瞳没有再回答,她转了个身,走到外面走廊里,左右各看了几看,说,“走吧,天快亮了。” 说完,他直接就走。 我抱着那阴孩愣在原地。 隔了一会儿,我心里怒气就冒出来了。 妈的,还是那副德行。问什么都不说! 黄雨晨走过来问我,“刚才那人是谁啊,他怎么不怕这阴孩的寒气啊。” 要是普通人会变成冰块,这个我信。但是,隐瞳这个人……他身上到底有多少的异能力,我根本不知道。要是他惧怕这阴孩的话,我真的不信。 我随口说道,“他体质特殊。”然后就跟了出去。在出去的时候我还问了宋文玲,“怎么这里会有一个阴孩,你以前来这里的时候见过吗?” 宋文玲说,“没有。不过看情形,这东西像是被谁给专门放出来的。” “有人放出来的?”我愣了一下,“是有人放出来这个东西,专门阻止我们几个?” 宋文玲点点头,“应该是的。” 那会是谁放出来这东西? 这时候,阴孩在我怀里不安分起来,喉咙里响起了一阵十分可怕的吼叫! 第二十章 收服阴孩(为南宫尘哥哥钻石加更嘿嘿哈哈嘻嘻) 阴孩的再次暴动,弄得我有些手足无措。尤其是这东西的四肢像是章鱼一样,横七叉八的盘在我手臂上,一张大嘴呲牙咧嘴地朝我做着凶相。 我说,“怎么了?它怎么了?” 宋文玲抬头看了看天,此刻月亮犹如一只巨大的银盘高高悬挂着,冰凉的光泽如同寒水缓缓流溢,冷彻心扉。 宋文玲眼神有些错乱,她喃喃地说,“今天是七月十四。明天是七月十五,民间传说中阴气最重的一天。作为最接近十五的十四,同样,今天的阴寒之气也十分浓烈。这阴孩,肯定是感应到了。” 话音未落,这阴孩两只眼睛猛地亮了起来,直直地看着天上的月亮。而天上的圆月似乎也感应到了这里的情况,几缕月光糅合在一起朝下方投射下来。 阴孩嘴里发出吸吮一样的声音,嘴角隐隐地滴着蓝色的涎水。月光越来越亮,将这阴孩的两双眼睛也彻底点亮! 刺冷的寒意又弥漫了起来,抱着阴孩,犹如抱着一块千年寒冰。幽幽的蓝色冷气散发了出来,弥散到空气之中,将这片区域的空气凝结成冰。 呼出的气体再次凝结成了水蒸气,在月光下分外扎眼。我用力地甩了一下,却发现阴孩像是生了根一样全身都盘在我身上,任凭我怎么摔打都无法甩掉。 冷气越积越厚,阴孩的全身都覆盖上了一层鳞甲一类的寒烟。我整个胳膊被这寒烟侵蚀得无法动弹,又像是被浇灌上了厚厚的钢铁,冰冷,没有一丝的知觉。 我看向隐瞳,他正站在前面的黑暗一角冷静地看着我,似乎我身上发生的这一切跟他都毫不相干。我心里很生气,积攒了一大堆的话要骂他,但是到了嘴边却成了:“隐瞳,快过来救我。”说完这话,我感觉自己很没出息。不过话已经说出去了,我也不在意什么面子了,忙让他过来帮我。 隐瞳刚才好像走神了。被我这么一叫,似乎清醒了一样,刚想过来帮忙,但是走到半路,又“嗯?”了一声,接着就停下了。 我登时急了,骂道,“妈的你被点穴了吗,快过来帮老子一把,这小东西要把老子的阳寿吸干了!” 不管我怎么骂,隐瞳仿佛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对我身上发生的一切置若罔闻。两手抱在胸前,以一个很惬意的姿势站在那里,看起了我的戏! 妈的!我刚想再骂一句,忽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白色符号又出来了。 这个时候,白色符号正围绕着阴孩一上一下地飞着,点点白色的光点朝阴孩身上不停地洒落着。 随着光点的洒落,阴孩体表的寒烟竟然又稀薄了下去。两只眼睛也不再那么慑人恐怖,又恢复了刚刚被打伤的样子。 白色符号却始终不停,将白色的光点不停地朝阴孩身上洒落。随着时间的流逝,阴孩表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漆黑的皮肤,随着白色光芒的照射,竟然慢慢白皙了起来,混合着月光的陪衬,阴孩体表的皮肤竟然如同温玉一样光滑细腻。更惊人的是,阴孩的脸部五官也在慢慢地收缩,先是两只眼睛,由一双三角形状的狼眼慢慢蜕变成了一对弯月一样的眼睛。玲珑的鼻子,鼻翼轻轻地抽动着,霎是可爱。原本咧到耳根的狼吻也变成了薄樱唇,小下巴尖尖的,看上去无比的性感。 仅仅瞬间,一个恐怖的阴孩竟然蜕变成了一个干净的小娃娃。 我抱着这个小孩,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白色符号又发了一会儿光,娃娃的四肢也缩小成了一个普通娃娃的样子,只有耳朵还保持着阴孩时候的狼耳朵。不过这个样子让它看上去更可爱。 白色符号仿佛完成了使命一样,收敛了所有光芒,飞回了我体内。凭借着意识的联系,我感应到,这白色符号正将一部分阴寒之气输送到*内部。*吸收了这股阴寒之气,竟然开始慢慢地成长起来。 原来刚才那白色的光芒是在吸收阴孩体内的阴寒之气。 这个时候,*的成长速度很慢。连下一个境界都没有开启,就已经耗尽了从阴孩身上吸收来的所有阴气。 我将意识退出了身体,不由好奇地看着这阴孩。 这阴孩长得相当漂亮,此时正张着两只乌黑的眼睛好奇地看着我。小嘴里呜呜咽咽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抱着这孩子,一会儿看看宋文玲,一会儿看看隐瞳,“这,这是咋回事?”我简直哭笑不得,得到了这么一个精灵一样的小娃娃,我真的不知道是哭还是该笑。 宋文玲走上来,惊讶地在娃娃身上摸了一把,“你,竟然已经收复了阴孩!” “收服了?”我一下张大了嘴,没反应过来,“可是我什么都没做啊,怎么就收服了?” “刚才那光芒不是你弄得吗?”宋文玲疑惑道。 “不是啊,它自己就跑出来了。”我无辜地说道。 宋文玲眉头一皱,“自己出来的?”她显然也无法理解是怎么回事了,喃喃地说,“难道是,你的力量可以自行化解阴寒的东西?” 隐瞳这时候不动声色地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孩子,伸手在上面抚摸了一把,“*当然可以做到。因为它本身就属于极阴极寒,见到了相同属性的东西,自然会吸取。” 我愣了一下,说,“那你的意思就是,这个阴孩体内的阴寒已经没有了,成了一个正常的孩子了?” 隐瞳摇摇头,“不是。阴孩的阴寒是永远无法吸收干净的。*只不过是吸取了它部分的阴气,为他留下了可以让它维生的阴寒并改造了它的体型。阴孩本属于阴寒,只能依靠阴寒之物生存。没有了阴寒,只能让它死亡。” “你是说阴孩永远也变不成普通孩子?” 隐瞳点点头。 听到他这样讲,我心里有些难受。看着这么可爱的小东西竟然永远不能变成普通的小孩,着实感到心塞。 “不过没关系。刚才阴孩和那白色天使的交融中,白色天使已经融进了这阴孩体内,同样,阴孩也在*中。可以说,现在阴孩已经和*是一体的。即使他成为不了一个普通的孩子,相信有你照看他,会比那些普通的孩子要幸福的多。” 白色天使,应该就是那白色符号吧。 听隐瞳这么说,我感觉心里舒服多了。我可以控制*,同样,我也可以控制这孩子只要我控制他不让他再吸收阴气,安静地生活在*里面,偶尔出来见见世界,那也是一个不错的生活方式。 我对隐瞳说,“谢谢你了。”说完我随意地打了他一拳,“原来你刚才不帮我是因为早就料到后面的事了。” 隐瞳很难得地淡笑一下,说,“要是你的话,你肯定也会像我这么做。” 黄雨晨这时候拿了一件衣服走到我身边,说,“给他包上吧。对了,起个什么名字呢?” 我看了看隐瞳,他将目光转到了一边,显然不在意。 我想了想,说,“就叫小冰吧。内涵清晰,而且适合女孩。” 听到了这个名字,这娃娃竟然呜咽地叫了一声,然后用两只粉嫩的小手勾住了我的脖子。 看来,她还是很喜欢这个名字的。 抱着小冰,几个人出了大楼。这时候,我才发现,宋文玲的哥哥已经不见了。 我想起了一开始的推想,宋文玲的哥哥不会已经被阴孩给…… 我看向隐瞳,“你来的时候,有没有在这里碰到一个人?” 隐瞳摇了摇头。 我看向怀里的娃娃,指了指楼道,再指指她,她竟然一下就会意了,不停地摇头,黑乎乎的眼睛里还留露出可怜巴巴的神色。 不是小冰,那人怎么不见了? 忽然,黄雨晨指着前面说,“你们看,那里!” 借着外面的灯光,只见地上有一张用石头压着的字条。 第二十一章 有一个人说了谎 看样子,宋文玲的哥哥并没有出事,他是有事离开了,而且还给我们留了字条。 我将字条取到手里,上面并不是写着“我走了,回见”,或者“不好意思我先走了”,之类的话。而是——“你们之中有一个人说了谎”。 我握着字条,有些茫然。 谁说了谎? 在几个人的脸上来回看了一遍。我首先怀疑的是宋文玲。因为这女人总是偷东西,而说谎是一个小偷最拿手的杀手锏。所以只有她最有可能。 可是,宋文玲是那男人的妹妹,即便宋文玲真的说了谎,那男人也没必要在这里暗示啊。 难道是,隐瞳? 更不可能了,这人自从来了就没说几句话,而且也没和那男人碰面,无法判定他说谎没说谎。 那是黄雨晨? 更不对了。黄雨晨说的话都已经被宋殷宁信任了,怎么是谎话呢。 那最后就只有一个人了。 我。 我顿时一阵汗颜。 我说谎了? 可是我说了什么慌?难道说我考试很烂,给宁静虚报成绩?还是我对她说谎我去报考补习班其实是去了老家? 我突然不自觉地“呸”了一声。他妈的这是哪跟哪,我想到哪里去了,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歪,哪说过谎?! 宋文玲疑惑地看着我问道,“怎么了,我哥说什么?” 我将纸条递给她,“你自己看吧。” 宋文玲狐疑地接过去一看,她抬起眼睛在几个人脸上扫了一眼,说,“有人说了谎?是谁?” “这哪有人知道。”我很是泄气,“说实话我很纳闷,你哥这句话到底是在有预谋吗?” 宋文玲一听,盯着我,“你什么意思?” “你想。我们几个人好好地来找东西。既然已经大功告成准备打道回府,他突然弄出来这么一句话,你没有感觉这有点蓄意一些东西,或者渔翁得利么?” 宋文玲眯起了眼睛,“你是说,我哥故意挑拨我们,让我们内乱,然后他趁乱拿走东西?” 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模棱两可道,“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宋文玲呵呵冷笑两声,“你以为自己很聪明,推理能力很强大,可以随便乱说是吗?拿走东西?这什么东西?对我哥有用吗?他就是拿也不会拿你这破东西!” 说着,宋文玲将手里的东西给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生气了? 我心里也是气得不得了。这个男人,他妈的什么也不说,就留下这么一个破纸条子自己一走了之。你他妈有胆说出来,就没胆说是谁吗?! 我郁闷的将纸条子夺过来给撕了,然后捡起地上的几个笔记本,说,“得,就当刚才什么都没看见。我没看见,你也没看见。咱们该干嘛还是干嘛去。” 我这么一说,宋文玲又不干了。她暴怒地拦住我,说,“你要向我道歉。” “道歉?”我愣了,我倒什么歉。明明是你哥哥在这里故弄玄虚。 我闪身从她身边走过去,不搭理她。这女人竟然一下子拉住了我的胳膊把我又拽了回来,死命地让我道歉,我心里一怒,真想抽这女人一个耳光。然而我仅仅是一个想法,没想到我怀里的小冰竟然从我怀里猛地向前倾了一下,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个响亮的耳光就落在了宋文玲脸上。 这一个耳光扇得特别响亮。一下子将几个人全都震住了,包括隐瞳。 宋文玲手捂着脸,眼睛中闪着泪光。她目光不是在看小冰,而是看向我。 我顿时手足无措,抽抽搐搐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竟然想打我?”她说。 我刚想解释,却忽然想,“她为什么要说”想打‘?” 宋文玲接着说,“现在阴孩已经和你的力量是一体的。她表现得动作,完全是发自于你的内心!” 我不自觉地吸了一口冷气。 我竟然和这小娃娃成了一体的了?! 靠啊!那我以后岂不是…… 我烦躁地摇摇头,说,“不是,你听我解释。我刚才……唉!”算了,解释有什么用,再说了,我刚才的确是想这么做来着。 正当气氛陷入尴尬的时候,我怀里的阴孩竟然又动了。它伸出两只粉嫩的小手,慢慢地抹掉了宋文玲的眼泪,接下来又做了一个更加令人难以置信的动作。 小冰两只小手慢慢地拉起了宋文玲的胳膊,牵引着她的手慢慢地抬了起来。就在我纳闷她要干什么的时候,小冰竟然抱着她的手猛地对着我扇了过来。我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扇了个正着。用的力气还不小,竟然将我给打得朝后退了两步,眼冒金星。正当我想要发火时,小冰继续拿起宋文玲的手往自己脸上打了过去。 这一瞬间,我愣住了。 黄雨晨,隐瞳也是沉默地看着这一幕。 阴孩,这是在哄宋文玲开心啊! 难以想象,一个从小就没有人性,只知道吸食阴寒的毒娃娃此刻竟然有这样的思想,这简直让我们这几个争执的大人无地自容啊! 宋文玲一下就反应过来,猛地挣脱了小冰的手。我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宋文玲已经把小冰抱在怀里了。她在小冰脸上亲了一下,看了看我说,“算了。我不生气了。这么可爱的孩子。我希望,以后它不受到任何伤害。” 听到了宋文玲的话,小冰朝我投过来一个很可爱的笑容。 我看着和小冰嬉闹的宋文玲,心想,“放心吧,从今以后,这个小东西就是我的孩子,谁敢动他一下我非让他给烧焦不可!” 因为这个插曲,谁都忘记了宋文玲的哥哥留下的字条。四个人出了大楼,将门上了锁,趁着黑暗,偷偷地遛了出去。 来到医院,将那本子全都交给了宋殷宁。那么厚重的东西,要是从里面一点点地寻找重要的线索,真的很难。好在宋殷宁说他能行,这才将那些笔记都留在了身边,并告诉我让我在三天后再去找他。 我和隐瞳出了医院,回头看了看黄雨晨,只见她正默默地跟在我们后面。我对隐瞳说,“哦,忘了给你介绍。这个,是我的一个朋友,叫黄雨晨。”我没给他说黄雨晨的身世,相信就算我说了的话,隐瞳这个人也不会有多大的反应。 隐瞳点点头,什么也没说。黄雨晨则是有点拘谨地说了句,“你好”。 看样子两个人是说不上几句话的,我问黄雨晨,“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黄雨晨低下头,思量了几下,说,“我想,再继续找她。这么多年了,一直是我的心病。” 我想劝他还是别找了,说不定,那孩子真的已经不存在了。但是,我却没有这么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祝你好运”,随后,黄雨晨就走了。我对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喂,记得三天后再来找我。” 黄雨晨也没有回头就直接走了。 “你打算去哪?”我将小冰往怀里塞了塞,看着隐瞳说,“要不要去喝一杯,谈谈?” 隐瞳摇摇头,“我回去了。” “你去哪?川刚呢?” “他们在事务所。” 说完,转身就走。 靠,又是一闷葫芦。 不过我没在意,反正我今儿个心情好的很。我将小冰从怀里掏出来,这小东西一下就将外面包着的衣服给甩掉,整个人一下子跳到了我肩上。 一个什么也不穿的女婴站在我肩上,这成何体统!我赶紧朝周围看了看,幸好周围没人。我也就放下心来,一边逗着小冰一边回了家。 这时候,周围变得安静了许多,我忽然又响起了宋文玲的哥哥留下的那张字条。 他说,有一个人撒谎了。 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我很确定,这个人肯定不是我。若是我的话,我自己肯定清楚。 那么另外几个人中到底是谁说谎了呢? 我将几个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还是和先前的想法一样,三个人谁都不可能。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具备被怀疑的条件。归根到底,该怀疑的,还是留下这个字条的本人。 而宋文玲的哥哥这个人就有意思了。他看上去狂放不羁,而且好像对黄雨晨有浓厚的兴趣,去档案室的路上,他不知道调戏了黄雨晨多少次,这个男的肯定不靠谱。 然而,就在这个想法落下去的时候,我忽然一怔,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他说的说谎的人,会不会就是黄雨晨?! 这想法一冒出来,一路直上,他和黄雨晨之间的话也都浮现了出来。 这人显示屡次用语言冲撞冒犯黄雨晨,甚至在最后一次,竟然还就说不让黄雨晨上去档案室了。难道他真的是发现了什么? 我脑子里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假设黄雨晨真的说谎了,那么现在的局势,又是怎样的呢? 我抬头看了看天,此时天已经快亮了,东方有一道隐隐的晦暗。 我肩上的小冰忽然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尖叫,我抬头一看,前面正有一个男人站在那里,看上去格外的熟悉。零点零一秒之后我立即就反应过来了,那人正是宋文玲的哥哥。 ps:今天考完了最后一门,下了考场我就开始收拾东西,因为星星明天坐车回家过寒假。但是东西太多,收拾了几个小时还差一个箱子。抱歉! 第二十二章 宋文玲哥哥的往事 看到那男人的一刻,我忽然意识到:他是在等我的。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方才还在考虑有一个人说谎的问题,这男人就出现了。 我通过意识和小冰沟通,小冰很听话地迅速缩小,进入了*的空间之内。 现在通过收服了小冰,我也了解到了,*内部其实是有一个空间的,里面有*吸收来的灵魂和各种能量。其原始根基形象乃是阿古诺拉氏族世界的古堡。 将小宝贝收好,我走向了那男子。没有拐弯抹角,我上去就问,“是因为纸条的事来的吧?” 那男的咧嘴笑了笑,说,“果然引起了你的疑虑。”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是谁?” 男子朝周围看了看,说“隔墙有耳。跟我来一个地方。” 说完那男子就朝一个没人的方向走了过去。我注意到在那边有一个还在营业的酒吧。 我看着男子的背影,想了想就跟了上去。到了酒吧里面,男子和一个擦杯子的酒保耳语了一番,那酒保点点头立刻就离开了。 宋文玲的哥哥回过头看了我一眼,说,“欢迎来到我的场地。酒水畅饮,不收费。” 我随便拿了一罐冷饮,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坐下。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宋文玲的哥哥坐在了我身边,“当然是谈事情。” 我看向他等待着他的正文。 他低头喝了一口酒,随后压低声音道,“当然,是跟那张纸条有关。” 我这个时候故意装出来一点也不感兴趣的样子说,“嗯。你想说就说。不说的话,我现在困得很,还要回家睡觉。” 见我态度冷漠,他将酒杯朝桌子上一顿,“你说你这个人,真是一点情调也没有。开个玩笑,随便说几句话都不行?” 我看见这男人就讨厌,玩笑?哼!是故意惹我生气吧? 我冷冷地说了一句,“是吗?那我也给你开句玩笑,我看见你那副嘴脸就恶心的吃不下去东西。好笑吗?” 被我嘲弄,男子不怒反笑。他拍拍手,说,“真是拿你这种人一点办法也没有。好吧,我现在就告诉你,你们当中谁说了谎。” 我忙盯紧他的嘴,眼睛一眨不眨。 男子深吸了一口气,“你们当中,一直都在欺骗你们的,就是宋文玲。” “是她?!”我愣了一下,随即就冷笑起来。 呵呵,你在逗我玩吗?哥哥说自己的妹妹说谎了,而且还是这么秘密的跟另一个人说。我可没那么自恋地认为自己很有安全感,能保守住很多的秘密! “怎么了?你不信?” 我冷笑一声,起身就往外走。他忙站起来将我拦住,“哎,你怎么走了?” 我冷冷地说了一句,“我要回去睡觉了。做梦总比听狗放屁要强得多。” “狗放屁?”他迟疑了一下,赶忙将我拦住,“你为什么不信任我呢?” 我直接就告诉他,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么?哪有自己的哥哥怀疑自己的妹妹的?怀疑也就算了,竟然还将这事告诉一个毫不相干得到人,这,符合常青么? “这就是你不信的原因?”他顿时哎呦一声,“我当是什么呢。来,你坐下我给你慢慢解释。你耐心地听,如果你还是不信,咱再走,行吗?” 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半。就说,“好,不过你快点。” 然后我又坐回到了桌子前听他说事。这个时候,这个男人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故事的原话是这样的: “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了。你别看我的样子,实际上,我和你的年龄差不了多少。 大约是在十几年前,我的父亲,也就是宋殷宁忽然去执行了一次特殊的任务,在那次任务中,不知为什么,我父亲竟然将我怀孕的母亲给带了去。 那次任务总共持续了几个月。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应该就只有三个月而已。可是那三个月之后,我父亲回来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说道这里,他停了下来。我说,“然后呢,什么诡异的事?” 看到我期盼的眼神,男人满足地点点头,说,“当他们回来之后,我却发现,我的母亲,消失了。哦,不!”他眼神恍惚了一下,“应该说,是又换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长着跟我原来的母亲一样的脸,有着各种相同的习惯和动作。但是,我敢肯定,回来的这个女人绝对不是我原本的亲生母亲。 “可是。除了我之外,竟然很多人都认为她就是我的母亲。看着这女人每天住在我家里,穿我母亲的衣服,躺在我家的沙发上看电视,支使我帮她打扫家务,我心里就十分不满。这个女人,你是谁,你凭什么这么命令我?你有什么资格? “终于有一天,我忍无可忍,就去找了我的父亲宋殷宁。我对他说,这个女人是谁,你凭什么让她住在这里?我父亲当时很惊奇地说,她是你的母亲啊,你在胡说什么呢?我当即就反驳说,不,这个女人不是我母亲,她是个妖怪!我母亲呢,你把她弄哪去了?! 我清楚地记得,当初我父亲听到我这么说以后,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他狠狠地扇了我一个耳光并警告我再敢乱说话就剥了我的皮!他越是这样,我就是越相信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我的母亲。终于在某一天,我抓到了这个女人的把柄! 男人说,“那天。我回家回的很早。当我准备进房间的时候,忽然听到在我爸的房间有很奇怪的敲打声。我好奇地溜过去一看,只见那个女人拖着一个大肚子,弓在地上,手里正拿着一个小榔头在墙上东敲敲,西打打,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敲了一会儿,她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在一块墙面上连续试着敲了好几下,接着,竟然用力将那面墙给砸烂了,这一砸烂,竟然从里面露出了一个密码箱的表面。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当时只认为这个女人是在偷东西。我母亲是绝对不会这样子做的!我当即就闯进了房间,对着准备再敲打的女人大吼一声,“你在干什么?” 那女人吃了一惊,似乎被我这一吼惊动了胎气,她竟然就要生了! 原本我想抓了这女人好好的审问她一番,这下子弄得我措手不及。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就逃出了家门,跑到我一个小伙伴家里去躲了起来,到了晚上才进家门。 “而这个时候,我父亲正一脸阴沉地坐在房间中央。在他怀里抱着一个熟睡的婴儿。那个女人则是一动不动地躺在沙发上。她面色苍白,双目紧闭,两手呈爪状。头发乱了,鞋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见我回来,父亲冷冷地说,“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我当时不敢说其实我看见这女人生孩子了,只是吓跑了没敢打电话叫救护车。而是撒了个谎,说我去了同学家打游戏。父亲听了,并没有怪罪我,他叹了口气说,“作孽啊。都是我自己造的孽。”我不懂他在说什么,以为他在说那女人。就试探着说,“她,怎么死的?你是在说她吗?”我这么一问,父亲暴怒起来,将那孩子往死去的女人怀里一塞,跳起来就要打我。但是,就在他巴掌快要落在我身上的时候,他又停下了。嘴里喃喃自语,“杨朝元。是他。他肯定知道。这个女人……”我父亲手哆哆嗦嗦地指着死去的女人,眼中有很强的怨念。那怨念,似乎是在面对一个很恶毒的敌人。我敢说,那绝不是面对我母亲的目光,他看我母亲的时候都是很温柔的。你说,从我第一次质问他时的表现,还有这次的表现,是不是能够说明,我父亲,他其实知道这个女人不是我母亲,只是他没承认呢? “后来,我父亲以安葬自己妻子的名义,安葬了那个女人,然后就开始抚养这个女人生产下的孩子。但是,就在抚养的过程中,我和我的父亲都发现,这个孩子似乎有前世的记忆。” “前世的记忆?”听到这里我打断了他,“具体是怎样的?” 他继续说,“具体表现倒是没有什么。只是,这孩子和其他的孩子有一点很不相同的地方,就是——这个孩子太安静了,安静的让我们感到诡异。别人家的一岁两岁的婴儿,整天都是又哭又闹的,怎么哄都不消停,可是,这个孩子竟然不哭也不闹,成天就是一个人安静地躺着,不管看什么都是一种很淡然的表情。那种淡泊,仿佛是看透了一切,即便归隐的人也无法表露出来这样。开始的时候,我父亲还以为这孩子脑子有毛病,但是,经过检查,这孩子任何方面都和正常人一样。更怪异的是,这孩子才一岁多就已经会说话了。甚至可以说出来完整的句子,可是,你让她叫爸爸或者哥哥这些简单的词汇,她就是不肯教。相反的,对于弟弟,姐姐,这些称呼她倒是叫的很欢。我和我爸都没办法,就想着让他慢慢长大,同时,我父亲也开始培养她的很多能力。后来,我父亲发现她的动作能力很快,而且,对于图案文字的记忆速度也很快。所以,我父亲就开始专门把她往这个方向培养,目的就是让她做事务所未来的情报人员。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到了某一天,我又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ps:家里断网,这一章是用手机码出来传送的。好像没排版,抱歉了 第二十三章 转世? “又是什么?”我心里想,难道是这个孩子突然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他有些疲惫地喝了口酒,说,“有一天当我回家的时候,发现那孩子不见了。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找到。结果在床底下发现了她。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他停下来,幽幽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你快说。” 得到了我的追问,男子抿了一下嘴唇,道,“我看到她,正在床下开那个密码箱。” 我顿时睁大了眼睛,脑海一下就补充了当时的情景:一个两岁的小孩,在床下像一个专业的开锁人一样调试密码开锁,那场景……我越想越觉得诡异,身上竟然忍不住起了一层寒意。 “然后呢?”我问,“那她打开了没有?” “没有。当时幸好我赶到的快。她正在调试密码,还没有将其打开。我将她从床下弄出来,她力气竟然很大,而且发出来的声音也根本不像是一个孩子发出来的,而是……那个冒充我母亲的女人所发出来的。我当时吓坏了,急忙用手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再叫出来。可是,因为我的这么一个粗鲁的动作,竟然,把她闷死了。” “闷死了?”我难以接受地看着男子,“可是,宋文玲现在活得好好地啊,她并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啊?你父亲后来又生了一个吗?”问了这么一句话,我瞬间就反应过来不对劲。若是他的父亲和另外一个女人再生一个的话,这个孩子现在顶多也就十六七,可是宋文玲看上去已经二十出头了啊。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继续听我说。”他清了清嗓子,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酒灌了下去,继续说,“接下来的事情更加奇怪。我掐死了那个孩子,就偷着跑了出去。可是,当我晚上回来的时候,却发现我父亲正抱着那个孩子。可是那孩子竟然平安无事。就在我认为是自己的幸运,没有将男孩子弄死的时候,那孩子竟然叫了我一声哥哥。而且声音不再是那个女人的声音,而是很稚嫩的婴儿声音。你想想,当时的我有多么惊讶! 我当时怔了一下,忽然就想到自己以前听人家讲过的一个鬼故事。里面说,有一个人杀了人,回家之后,发现自己的老婆生了一个儿子。那儿子也是一声不吭,不哭不闹,看任何东西都是很平淡,也从来不会叫爸爸妈妈。突然某一天,这个孩子突然从很高的地方掉下来摔了一下,才变得正常,会哭闹,会叫爸爸妈妈了。有一个算命的老道士告诉他们,有东西依附在了孩子身上,这一摔本来想是将孩子摔死以惩罚男人的,但是,幸亏那男人接住了。 “我脑海中过了一遍这个故事,立即就意识到,这个婴儿之前难道就是被附身了?我将这事情告诉了我父亲,她是第三事务所的人,见过的怪异事物多得是。于是,我和他就一起找了一个和厉害的方士来为我的妹妹祈福。那方士看完妹妹之后,说,我妹妹的确是被东西给上过身,做一些奇怪的动作很正常。但是,方士却说了一句让我和我父亲很担心的话,他说,已经走了的,不一定不会回来。这个孩子以后会不会成为你们的,这个要看机缘,更要看这个孩子本身的意志会不会被夺去。后来,这个孩子就被我和父亲带了回去,她带着自己的意志,一直成长到了现在。哦不,或许,她现在的意志,已经不再属于她自己了。” “意志不再属于她自己?”我感觉眉头皱了起来,“你是说,那个女人,她又回来了?” 他点点头,“当时那位术士的话说的一点也没错。走了的,不一定不会不来。” “你是怎么判定的?还有,她到底说了什么谎?”我问到。 “因为在不久之前,她又开始打那个密码箱的主意了。至于她说了什么谎,哼,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她的话,尤其是关于十几年前的,你最好一句也别信。因为那是在那个女人的立场上,对十几年前发生的事情的一种看法。” “等等。十几年前。你父亲,他也参与了那件事情?” 他点头道,“对。当时,有很多人都参与了,这里面,还有你的父亲,杨朝元先生。” “你父亲和我父亲一起的?”我心里起了疑惑,可是,黄雨晨告诉我说,没有宋殷宁的啊。难道她骗了我? “对了,你跟黄雨晨认识吗?”我问道。 “黄雨晨?谁啊?” “就是你在路上一直挑拨的那个长得不错的女人。” “哦,她啊。”他酝酿了一下,“不认识。我只是看她长得不错,所以,一直想调侃她。” 我点了点头,说,“好了。你的故事很精彩。可是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给我说这些故事了吗?要知道,我好想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咱们俩是没关系!”他一边说一边激动地站起来了。“但是,咱们两个人的父亲可是有关系的。他们两个人当年的关系不错,就看在这个的面子上,你应该帮我一次吧。” “帮你?我帮你什么?”我疑惑地看着他,“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讲这些东西给我听。”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他一下有些急了,“我都已经给你说了,我是在寻求你的帮助。我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请你帮我除掉这个女人,哦,不,是这个女人身体里面存在的那个女人。只有这样,她才能离我的父亲远一点。” “是那个密码箱吧。”我冷笑了一声,“那个女人唯一感兴趣的,似乎只有那个密码箱子了。” 他头低下,点了一下,“也是。不过,不管是什么,绝对不能让她碰。” 我说,“你现在不能告诉我那个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我这个时候在想,我的父亲密室里也有一个藏在墙壁上的暗格,这个宋殷宁也弄了一个藏在墙壁上的暗格,它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他苦笑了一下,说,“实不相瞒,那里面的东西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因为我不知道密码。再说了,要不是因为那女人,我都不知道我家的墙壁里封藏着一个密码箱。” 我点了点头,又问,“那你知不知道他们十几年前到底去新疆做了什么?到底研究的什么东西?”我忽然感觉事情并没有黄雨晨说的那么简单。 他摇摇头,“十几年前我还没有几岁,不适合跟去罗布泊。根本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唉,要是我跟着去的话,也许,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 我默默点点头。 这时候,我感觉事情似乎又回到了起点。 现在,黄雨晨说过的话,宋殷宁说过的话,还有这个男人说过的话,中间都存在很强大的排斥和不符合逻辑。我到底该相信谁? 我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将计就计。先和这个男人一起,看接下来事情的发展。 我看着男人说,“好,我答应。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男人说,“什么?” 我冷冷地说,“你是想让那个女人离你的父亲远一点,别破坏你的家对吗?” 他说,“对。可是,这是潜藏在妹妹体内的。” 我说,“好。既然这样。那我想看你父亲的密码箱。你,同不同意?” 他顿时怔住了。有点左右为难。 却是很难。那个女人目标是那个密码箱。他嘴上说防那女人破坏家庭,实际上归根到底还是要保护那个箱子。可是我呢,竟然直接就要看箱子里的内容,这本质和女人不还是一样么?只不过获取的方式不一样。 男人踌躇起来,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成!不过我不知道密码,到时候,我们一起打开,在那个女人的前面将它打开!” 我立即就同意。 出了酒吧,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云南的夏天,夜很短,这个时候,东边已经出现了隐隐的白色,再过半个小时太阳就会出来了。我一边朝家里走一边想,如果这个男人说的全是正确的话,那么,杨朝元肯定和我父亲有一种说不清的关系。那个密码箱里面的东西肯定也不一般,说不定,和我父亲一直躲藏的那个“他”有关系。 在出酒吧之前,我和男子有约定,今天晚上凌晨三点一起去撬保险箱,这个时候,我必须回去睡觉养足精神。 我走到家门口,刚想拿出钥匙开门,门竟然自己打开了,把我吓了一跳。往前一看,黑黝黝的房间门口竟然站着那个神秘的女人,是她开的门。 我对她笑笑,就进去了。女人关好门,在我后面冷不丁地说了一句,“你去哪了?都十几个小时了。” 听这话,她好像一直在等我。 我说,“去了同学家里,一起去了一家ktv。” 女人“哦”了一声,什么都没说,就回到了房间里睡觉了。我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她,同时心里也因为她等我而感动了一番,就回到了房间。 宁静躺在床上正打着轻微的酣,我从柜里顺手抱了一床被子睡在了地上。 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冷不丁的,一阵尖锐的惨叫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ps:还是没网,今天去办理,可是电信说要到下个月,麻烦。。。只能用手机码出来传了,不方便看的话,实在对不起 第二十四章 晚了一步 这声音就像是一根锥子一样,刺得我耳膜都要撕裂。睁开眼,就看见宁静正捂着嘴指着我,两眼中冒着极度惊恐的光。 我疑惑地在身上打量了一番,什么也没有啊。不由纳闷地看着她。只见宁静像是疯了一样指着我,“你背后,背后,有……” 我顿时反应过来了,猛一回头,就看见小冰不知什么时候从*里面出来了,此刻正安睡在我身边。 我一下就慌了,感觉事情要败露了,可谁知宁静又发出了一声尖叫,竟然冲着我就扑了过来,一下将小冰给抱在了怀里,两眼直冒光。 “我的天哪,太可爱了,你从哪里买到的?” “买?” 我愣了一下,瞬间就明白了。宁静把小冰当成一个玩具了。于是,我刚刚轻松点的心又悬起来了。这小冰要是醒了可咋办?宁静一看这样的精灵一样的东西竟然是个活物,不背过气去才怪! 我刚忙将小冰抢在了怀里,趁她还没醒,,赶紧对宁静说,“这不是我买的,是我觉得可爱,就带回来玩玩。” 刚说完这句话,小冰竟然很不合时宜地醒了。。她伸了个懒腰,还打了个哈欠,然后长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周围的环境。 我顿时就呆住了,不知道说什么。 宁静也是怔怔地看着小冰。 过了片刻—— 一声比刚才还刺耳的尖叫响了起来。宁静捂着自己的耳朵,张大着眼睛看着小冰,忽然又将小冰抢到了手里,东揉揉西捏捏,一边摆弄一边说,“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小孩子,怎么这么可爱?” 小冰被宁静给弄得有些不自在,想要挣脱宁静的手。 我已经没什么再能说的了,直接告诉她这是我从街上捡来的。可是这个谎说的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可是,宁静竟然相信了。她揉了揉小冰的两只耳朵,说,“难怪,你看她有这样的两只耳朵,家人要她才怪。哎,要不然这个孩子以后咱们养着吧。” 正合我意,我正有点愁带着她不方便呢。于是,我十分痛快地点了点头。 宁静兴奋地举着小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指着我对小冰说,“叫爸爸。” 我说我可不是这孩子的爸爸。宁静一笑,晃了晃小冰又说,“嗨,宝宝,叫妈妈!” 我顿时怔了。 这宁静指着我让小冰叫爸爸,然后又让小冰叫她妈妈,这玩的哪一出?她在暗示我?靠,我可是她弟弟,怎么能这样! 我干咳了一声,说,“好了。这个孩子,以后就给你照顾。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 宁静将我叫住,“你前天说你有工作了。是什么样的工作?” 我停住了,想了想,说,“给保密局送情报。”说完,对她神秘地笑了一下,就出了门。 现在才早上七点半,和那男人约好是今夜凌晨。我这时候若是不睡觉,晚上肯定要耽误事。家里现在是不能睡的。宁静得到了一个可爱的小冰,估计今天连班都不去上了。肯定回和小冰玩一天的,她玩起来声音能把死人吵醒,我还能睡得着么? 在街上走了一圈,我给韩宫打了个电话。这小子昨晚上晚了一个通宵的游戏,现在还在睡着呢。 挂了电话,我直接去了韩宫家里。二话没说,我直接上了韩宫的床,将他的丝绵被抢过来一半盖在了身上。 韩宫醒了过来,一看是我,迷迷糊糊地就问,“你怎么来了,这段时间去哪儿了,考的怎么样?” 我用胳膊肘在床上压了几下,说,“考得不错,你呢?” 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虚的不得了。考的不错?我压根就没考!要是我真的参加了考试,没准我考的还真不赖! 韩宫迷迷糊糊地又说,“嗯。我不打算复读了。能上个二本也可以了。” 我说,“想好去哪个城市了吗?” 韩宫直接回应了一句,“去东北。那里有冰雕可以看。而且那里的人豪爽,是我一直趋向的……” 韩宫本人的性格也是比较豪爽够朋友的。相信东北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嗯”了一声。什么都不在说,就躺在一边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不错,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西方已经有了微微的红色,我朝身边一看,韩宫竟然还没醒,我直接从床上下来,跟韩宫的妈妈打了个招呼就跑出了家门。 到了门口,我拦了一辆计程车,就直奔和那男子约定的地点,一家很优雅的咖啡馆。 那男子已经坐在那里了,他靠在一把椅子上坐着,一只手托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我走过去坐在他对面,说,“有难题为何不说出来,咱们一起解决了它。” 男子瞧见我来了,将翘着的二郎腿放了下来,说,“喝点什么吗?” 我摆摆手,“看你的样子,似乎有心事。怎么了,说。” 男子手指在下巴上滑动了两下,“是关于那个密码箱子的。” “箱子?怎么了?”我疑惑地看着他,“难道,已经被她提前打开了?” “那倒没有。只是……”他似乎有点难言之眼。 “只是什么,你说出来,这里没有其他人。” 男子点点头,“是那个密码的问题。” 我笑了,“这有什么?实在不行,咱们可以暴力强拆。我就不信你家的那堵墙有一米厚。” 男子被我的话弄得噗嗤笑了,“你说的就跟你真的做过一样。要是真的是暴力破坏的话,那肯定就惊动了那个女人了。实话跟你说了吧。这次我们碰到的东西,密码并不一般啊。” “怎么个不一般法?”我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密码箱轮廓的样子。那玩意,都是一个密码锁,上面密密麻麻的螺纹数字。 “密码,根本就不是数字,而是,钥匙!”男子神神秘秘的说道。 “钥匙?”我笑了,“意思就是,根本就不是密码锁了?这个简单,要么去偷你爹的钥匙,要么……”我眼睛一转,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用一根方便面,把它给捅开。“ 男子道,“没你想的那样简单。我给你讲,昨天晚上,在和你分开之后,我回到家里趁着没人,去偷看了那个密码箱。我发现,那箱子的表面竟然是一个雕花青铜的盒盖,看上去值不少钱的。在那盒盖上,竟然有两个图案。” 我一听,顿时感觉头皮发麻,同时也预感到了什么,追问道,“是什么图案?” 男子眉头皱了一下,说,“好像是两条鱼。正跳出水面的鱼。” 我一听,新潮顿时澎湃起来。 昨天的时候我就想,宋殷宁和我父亲杨朝元都在墙上凿洞封藏密码箱,里面的东西会不会有联系。如今,我却得知两个人的箱子钥匙竟然都是那两块双鱼玉佩,不怀疑里面的东西没联系不可能了! 看着我的样子,男人奇怪地问,“怎么,你知道这个?” 我眯起眼睛,很高深的样子说,“当然知道。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该怎么把它打开。” 男子嘴张成了“o”型,“你会?怎么可能,我今天还去请教过一些开锁专家,他们都说开这种锁必须用原配的钥匙。原配的钥匙上每一个瑕疵和纹理都可能会影响开锁。你没钥匙,更不会雕刻出来钥匙,怎么可能打得开?” 我胸有成竹地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正当我们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我眼睛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宋文玲! 男子也十分奇怪,“怎么回事,今儿个,是愚人节吗?怎么会碰到她?” 我说,“别说话,咱俩就装作偶遇聊天。继续说。” 于是我和男子开始装作聊得很高兴的样子不停地推杯换盏,。宋文玲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我们这边,后来竟然看到了我,朝我这边走过来了。 “喂,你们怎么在这儿?”宋文玲走过来就问。 我看看她,再看看男子,说,“这里,是你家开的?” 男子摇摇头,宋文玲也摇摇头,我说,“那不就得了,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宋文玲撇撇嘴,“懒得跟你说话。对了,哥,你今晚别忘了给咱爸去送粥。我有点事去不了。” 男子点点头,“没问题。” 宋文玲接着就离开了。 大约八点的时候,男子离开了咖啡馆,回了家去熬粥。我则是在咖啡馆继续坐着。一直到了凌晨两点,服务生告诉我他们要打烊的时候,我才起身出了门。 街上冷冷清清的,已经打不到计程车了。正在我感觉举目迷茫的时候,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了我的面前,那男子从车窗里探下了头。 我一看,说,“非诚勿扰?” 男子笑了笑,“不扰,有诚。” 上了车,车子拐了个弯,飞快的朝黑色的大道深处刺去,不多一会儿,就到了那座小别墅院子前面。 下了车,我刚想进去的时候,男子一下拦住了我。 “干嘛?” “你真的有办法打开吗?不用暴力?” 我说,“你可真麻烦,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可以。” 男子点点头,“那好,咱们声音小点,别让那个女人听见。” 随即,我就跟着男子上了楼。进了宋殷宁的那个卧室。和那男子合力将床拉到一边,露出了里面的墙壁。男子松了一口气,低声说,“好了,现在可以……”他这句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愣住了。我正想问他怎么了,就看见他指着墙壁,哆哆嗦嗦地说,“箱子,箱子被打开了!” 第四卷第二十五章 追 墙面上有一个明显暴力破坏的缺口,里面镶嵌着青铜盒盖。和我父亲的那个一模一样,上面也有两个一模一样的鱼形凹槽。可是这个盒盖却是已经被开过的。 “不是暴力破坏,而是用钥匙打开的。”男人检查了一遍之后对我说道。 “钥匙打开?”我不禁有些诧异,难道说这世界上还有另外两把双鱼玉佩吗?或者说,这两条鱼形凹槽和我父亲的那条还是有区别的,我父亲的那两把根本和这个不配套? 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忙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裤兜里,这时候我发现,我兜里包双鱼玉佩的手帕不见了,而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裤兜上竟然多了一条被划破的口子。 一下子我全明白了。在那个咖啡馆和宋文玲的相遇并不是偶然的。她之所以去那里,就是为了偷走我身上的玉佩,然后再让她的哥哥宋殷宁去医院送晚餐,这样一来,她的整个计划就大功告成了。 这么简单的计划,竟然没有防备她! “干!让她给钻了空子!”我狠狠地在自己腿上砸了一下。 男人听完我的讲述之后,说,“那现在怎么办?” 我说,“没什么办法。只能抢过来。她在外面其他地方有没有居住的地方?” 男人想了想,说,“有。她在一家国企上班,那里有她自己的宿舍。” “去那儿!她肯定在那里!” 我和男人来不及将床放在远处,就赶紧下了楼。上了车,男子一路风驰电掣,直接奔着那公司就去了。 公司电动大门紧紧闭着,门岗出一片漆黑。我和男子互相对视了一眼,往后退了几步,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加速助跑,在接近伸缩门的时候猛地一跃,轻巧地就跳过了大门,那男人却没我这样的身后,两只脚一下子绊在了大门上,身子像是一个葫芦一样在半空中翻了一个转,最后一个狗吃屎趴在了地上。声音很想,男子趴在地上高一声低一声地痛叫,硬是爬不起来了。 我心里暗骂一声,真他妈的猪友。“喂,你不要紧吧?”男人摆摆手,捂着胸口说,“你进去吧,我不行了。再说,她也不知道我已经知道她不是我妹妹了,进去也不免有些尴尬。还是你替我将东西拿出来。” 我看了看门岗处,生怕待会门卫会醒来,那麻烦就打了。于是问了他房间号就进去了。 员工宿舍大楼在最北侧,背靠着一片柏树林,因此十分容易找到。在整个企业内夜行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又赚了,一路上碰到的夜视监控器全都被我砸坏了,最后溜到员工公寓大楼下面的时候,竟然被我砸坏了二十多个。 员工公寓大楼是没有上锁的,这样我更省事一些,进了公寓,我直接上了三楼。 “322房……”我拿出手机四处乱照,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一个编号为“10322”的房间。我毫不犹豫地上去,用膝盖撞向了门,门一下就开了,里面亮着一盏台灯,照向床上。而床上正有两个人正叠加在一起上下起伏着。听到声音,那男的一下从女人身上翻下来,惊恐地望向我,那女人尖叫一声,忙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胸。 “你是谁?”男人看着我,目光带着一股凶狠,似乎对我打断了他的好事很不满。 我看了看女人,她不是宋文玲。我心里疑惑,怎么回事,这难道不是322房间吗? 我冲两个人露出了一个微笑,“没事。你们继续。”说完,在两个人惊奇又疑惑的注视下,我关上了门退了出去。 出了房间,我走到楼梯口,给男人打了个电话,“你是不是说错房间了,322哪有宋文玲,里面只有俩人正在造人呢!” 男人“咦”了一声,忽然“哦哦”地说,“我想起来了,不是322,是422。给你说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啊。” 我烦躁地说行了,在那里等着。挂了电话,我又直奔着四楼上去了。摸着黑,找到了422房间。从上面的窗户能够看得到,房间里还亮着灯,看来这女人偷了东西,这时候正在研读呢。我刚想要硬闯进去,但是,我突发奇想,想要捉弄一下这女人。于是,我念头一动,隔着上万米的小冰一下就出现在了我体内的*里。 *最大的特点就是杀死人于任何距离之内,收一个本就属于它里面的小冰,当然也不受距离限制。 我用意念和小冰交谈,等一下我去敲门,等那女人出来之后,就让小冰变成原本的恐怖样子,狠狠地吓吓她!小冰很欢快地同意了,这个调皮鬼,做这种事肯定很在行! 于是我就慢慢地敲了敲门,然后躲到了一边,等那女人来开门就让小冰立即出去。可是,足足等了十几秒,总不见那女人出来。我对小冰说,你听力好,听听看,那女人是不是正躲在门后,等我们再过去她反而会猛地扑出来吓我们呢? 小冰会意,站在我肩上仔细地听了我一会,然后冲我摇摇头。一边摇头,还一边在空中画了一个圆,然后伸出一只手摇了两摇。 “你是说,房间里没人?” 小冰眨眨眼,点了点头。 “没人……怎么可能!”难道这女人根本没来这里,或者说,她是有所察觉,已经提前撤退了?不可能,我和男人的计划宋文玲是不知道的,怎么可能会提前撤退呢! 我走到门前推了一下,门纹丝不动。我在门锁上扭了一下,门一下就开了。 房间里亮着一盏台灯,空调在运作。桌子上还摆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看样子,她是刚出去没多久。这说明,是有人给她报信啊。那是谁给她报信的? 我走到桌前,看到桌子上有一些用笔圈圈画画的图案,笔迹还没干,推测起来,这女人应该是刚走,没准还没出这个公司呢。我赶紧转身朝外走,然而我刚一回头,就看见一大群警察已经将房门围堵的水泄不通。 看到这一幕,我顿时呆住了。这里发生了什么吗?怎么会有警察?还是那男人报的警来抓宋文玲,结果把我给堵在里面了? 警察里面一个领头的正在冷冷地看着我,这时候,旁边一个副手一样的人对他耳语了一番,领头的点点头,说了一句,“下去吧。”然后看向我,问,“干什么呢?” 我在干什么?我在抓犯人! 然而这句话我刚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我现在的样子像是在抓犯人吗?怎么越看越觉得像是贼啊! “接到举报。有人砸坏了监控设备,夜盗员工宿舍。想必就是你吧?”领头那人冷冷道。 “我……”我指了指自己,真感觉自己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警察先生,我真的不是来偷东西的,我是……来找人的。”我努力地狡辩。 “找人?那你砸坏摄像头这事情怎么解释?”旁边一个人立即递上来一盘录像带,领头那人接到手里,“这是公司的监控录像,你要是不服气,想不想跟着一起来看看?” 我知道了,现在即使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了。不过我现在根本就不在意这个,因为最起码有宋文玲的哥哥作证,我是来找宋文玲的,至于砸坏摄像头,我顶多陪几个钱,我并没有参与偷盗。 我真正在意的是,到底是谁给宋文玲通风报信,让她给溜走的。 领头那人突然哼了一声,对手下说了一声,“带走。”立即就有两个人上来将我给铐住,押注了我的肩膀。 这感觉令我十分难受,不过我已经有过一次这感受,并不感觉怎么难受,只对押着我的两个新兵蛋子冷冷地说了一句“放开我,我自己能走”就算了。 随后我被押进了警车,在车子里我依旧在思考着,我和男人的计划没人知道,到底是谁给宋文玲通风报信的呢? 第二十六章 再次入狱 我真的很疑惑,宋文玲是怎么知道我和那男人的计划的。 车子的灯光像两盏怪物的眼睛,冲破了黑暗,朝着外界彳亍而行。大门口的门卫不知什么时候早就醒了,此时正准备将警车放出去。我心想,该不会就是这该死的门卫报的警吧?刚才我跳进来的时候已经被他听到,但是他却装作没听到,等我进去来一个瓮中捉鳖?我靠他娘的,这人可真是够黑的! 车子开出的路线我渐渐感觉熟悉起来,不一会儿,我眼前豁然一亮,只见这车子竟然也开进了j城监狱。 看到这监狱的大门,我心中感慨万千。 当初,正是因为我走进了这一扇大门,我进了第三事务所,而后又跟着事务所去了新疆,之后在新疆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一直到了现在这么多的问题纠缠我。 这个地方,就好像是我重生的地方,是我所有事情的起始。看到这大门的瞬间,我非但没有害怕和慌张,相反的,我倒是有一种亲切,似乎川刚,还有那个会变脸的木延正在里面坐着等我喝茶。 监狱大门缓缓打开了,两头那人将我推下车,冷声道,“下去!” 我被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还没等我站稳,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立即就上来将我全身上下给搜索了一个遍,将我身上的现金手机什么的搜过的干干净净。一旁的那个副手问怎么解决,那领头的想也没想就说先关起来,明天进一步审问。 于是,我和第一次一样,被毫不留情地关进了一间监狱。不过这一次我被关的里面是有人的。 我进去之后,里面有四个五大三粗,胡子拉碴的光头男人。原本这四个男人是在睡觉,当我一进去之后,这几个男人全都骂骂咧咧地坐起来了。那个押送我的警察冷冷地说了一句“动静小点”就走了。 动静小点?我心里冷笑一声,这是提醒我,还是提醒他们? 若是在以前,这样的人绝对能让我吓尿裤子,可是现在,我会怕他们么? 不过我人老实,人不犯我,我是绝对不会冒犯人的。但是谁要是不长眼冒犯了我……我眼睛扫了一眼那四个男的,这时候那四个男的全都红着眼看着我,不只是因为天热还是因为被吵醒还是因为其他。 我没搭理这几个人,爬到一张床上就想起了自己的事情。 到底是谁给宋文玲通风报信呢? 我这时候其实在思考着这样一个可能性:会不会是宋文玲临时出去了,我去的时候正巧没碰到她。可是转眼我又否决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她有什么必要将密码箱里的文件一并带走呢? 还有那个男人,不知道那男人现在怎么样。想一下,和我一起来偷东西呢,结果,等了很长时间都没等到,却等来了一群警察。那他娘的可真有意思,男人一定会说,唉呀妈呀,这什么情况?怎么一个人进去了,引出来了这么大的一群人?不得吓得他尿了裤子!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人猛地推了我一下,将我推得差点一头撞到墙上。我顿时心头火气,一下子坐了起来,狠狠地盯着那人。 那人被我没来由地猛一坐吓了一跳,片刻后反映了过来,指着我对另外那几个人说,“看到了没有,我就说我的预感不错吧,这才几天就来了一个这么细嫩的。” 关于监狱里面犯人之间解决生理问题,我了解一二。听这犯人这么说话,我自然也明白了这人要干什么。 后面的一个犯人站起来,说,“行啊蛤蟆。其他的不行你就是这一行可以。难怪你在外面的时候身边总有那么多女人。” 另外两个男人发出一声冷笑,都是像狼一样的看着我,眼睛中满是绿色。 我身边这男人又推了我一下,“小子,怎么进来的。” 我看了这男人一眼,这男人长得倒是不错。可是,脸上的一道长长的伤疤,再配上满脸的胡渣和光头,让他凭空多了一分煞气和凶恶。这种人,没有进来的时候,不是社会上的小青年,就是在校的中学生。按理说,都是自个儿把自个儿毁了的那种。 我完全无视男人对我的气息压迫,淡淡地说了一句,“杀人。” “杀人?”男人一听竟然笑了起来,他转过身对后面的几个人说,“你们听到了么,他说他杀人!”随后男人又看向我,“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杀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在杀她之前做了什么呢?” 这男人一边说,竟然一边动手朝我的胳膊摸了过来。我看了看胳膊上那只黑乎乎的狼爪,心中涌出一股无法言说的恶心和怒气,控制不住心中的愤怒,我咬紧牙关,一字字道,“拿开,否则,我会让你很丢脸!” 可是,这个男人明显不将我放在眼里,认为我这么软弱的人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那只手非但不拿开,反倒慢慢地朝我的腋窝摸了过来,继而又要在向里。 我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待遇,心念一动,那男人的手顿时就僵住了。我不费力地将那之后弹开,然后在那男人头上推了一把,那男人一下就朝后倒了下去。片刻后,响起了男人惊恐的声音,“我的手,怎么回事,我的手怎么没知觉了?” 另外三个男人很奇怪,纷纷围过去看。其中一个男人还拿起他的手放在嘴里使劲地咬,朝床上狠狠地摔,结果,将那只手弄得血肉模糊,男子始终没有感觉。 “你。你他妈的到底对我做了什么?”男子指着我惊恐地问。 我根本就懒得理他。这种人,少一个地球上就节省一点空气。同时我对体内的小冰传话,夸奖她做的好。小冰奶声奶气地回应了我一句,说,她只释放了一点点的阴寒之气就把那男的手冻成了这样,要是大量释放,这整个房间都会变成一个大冰窖。 惨叫声不断传过来,有一个犯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冲上来抓住了我的衣服,怒视着我,“你他妈的到底把他怎么了,快说!” 我看着抓着我衣服的手,淡淡地说“你的手,也想变成那样吗?” 男人一下就缩了回去,他吞了口唾液,看着我用祈求的口吻说,“对不起,我们刚才多有冒犯,请你原谅。可是,请你饶过他吧,他再有一个月就要刑满释放了,这时候,若是他少了一只手出去,这让我们,怎么给他们家里人交代。再说了,我们这些进来的人出去后找工作本来就难,你废了他一只手,这不是让他饿死吗。” 小冰这时候嘀咕了一句,“有什么值得哭的。到了明天,那阴寒就会自己解除了。” 听到小冰这么说,我心里也放心了。我其实也并不愿意伤得很重,只是不希望被打扰而已。 我看着那人,说,“我说你这个人可真的是死性不改。这都快要被释放的人了,还这么不守规矩。要我来看,应该把你的两只手都给你废了,我看你出去后还怎么找工作,还怎么娶老婆养父母!” 那男子顿时跪在地上,连连求饶,说什么家里很穷,还说什么他本质不坏刚才只是给我闹着玩,还说只要我放了他,以后就会天天给我烧香保佑我长命百岁。 我止住他,“你给我打住。老子不稀罕你烧香,这样会折寿的。你只需要给我发一个毒誓,出去后一定会好好做人!我立刻就放了你。 那人当场就发了一个全家死绝,孩子没屁眼,老婆跟人跑,走哪都有人扣屎盆子的毒誓。听到这里,我便装装样子,让小冰吸收他一部分的阴气,然后告诉他剩余的只要他悔改就会自己消除。 小冰吸收掉了阴气之后,那男人手上渐渐有了感觉。这时候,男人又开始哭爹喊娘的痛叫起来,原来刚才他的手被摔打撕咬的严重,现在正在往外溅血呢。 正当男人哭得跟亲爹死了的似的,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阴森恐怖的声音。顿时,那男人屏住了哭声,和另外三个男人一对眼,同时低声道,“嘘,她又来了——” 第二十七章 白衣女鬼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溜来了一团白雾,幽灵般缓缓笼罩到了铁窗上方,好似一个看不见的人在里面徐徐晃动。那四个囚犯仿佛陷进了冰窖,瑟瑟发抖,眼中闪着比面对死亡还要深的恐惧。 “什么东西来了?”我问。 “嘘——来了,她又来了——”刚才被我冻坏了手的男人沉声道,“不要出声,她很灵敏的……” 阴森的声音越来越近,听上去就像是奔丧时喇叭的呜咽,可是我更愿意说,那是一群女人和一群婴儿混合在一起的哭叫。 男人监狱里面怎么会有女人的哭叫?我顿时联想到了第一次在这里碰到的那几个鬼魂。会不会我又碰到鬼了?可是,这里是男人监狱啊,怎么会有女鬼的声音?难道说,这里以前是女人监狱,这里游荡着数不清的女鬼? “小哥,我看你本命不凡,一定有办法对付她。求求你一定要帮我们一把。”一个男人忽然说道。 我说,“你必须先告诉我,那是什么东西,不然我怎么帮你?” “鬼,是鬼啊——”被我冰冻的鬼魂打着哆嗦道。 一听说鬼这个字,我心里莫名地多了一丝惊喜。 自从体内有了*,得知*可以将鬼魂也给收进来之后,这东西,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傀儡。有时候我甚至还想,抓一些鬼来当我的傀儡,我一有困难危险就直接让这些鬼出去帮我战斗!那样,哥们我也是一个跟阎王爷平起平坐的地位了! 我对身边的几个人说,“你们都退到后面,用被子蒙住头。记住,千万不可以偷看。否则,将会被鬼缠身,颅骨爆裂死亡!” 听我这么说,那几个犯人连忙跳回自己的床上,哆哆嗦嗦地将身体缩在被子里,就像是一只只的蚕蛹。 见四个人已经缩了起来,这时候我舒展了一下身子,准备开始收了这鬼。 外面的阴风一股股地逼近,我皮肤上的汗毛一根根地竖立起来。这么潮湿的环境下,有阴寒之气扑面而来,的确是一种坠入冰窖的感觉。 那阴气似乎有所察觉一样,慢慢地停在了我的房间门口。隔着大门,我看见一团黑乎乎的头发慢慢地升了上来。 因为隔着阴气,那头发的轮廓有些模糊。不过,伴随着那头发的升起,我却很清晰地看大看到在门上方的窗棱上,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据我所知,越是怨念强大的恶鬼,身上所携带的阴寒之气就越重。这就是电影里面,为什么厉鬼出场的时候总是有很多的白色烟雾,其实,那是他的怨气和阴寒叠加在一起自然散发的气势! 我看着窗户上结了那一层白霜,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看样子,这鬼的怨念不小啊!只不过,它能否抗得过*的力量呢! 那团头发慢慢地升了起来,终于,能够看到它的肩膀和头发的末梢了。看不到它的脸,那本属于脸的地方已经全部是头发,只有一个略显高挺的鼻梁透过浓密的头发从里面探出来,看上去和电影里的女鬼差不多。 说真的,看到这女人,哦不,女鬼的样子,我也是被吓了一跳的,甚至有一种要钻进被窝赶紧蒙上头大睡的冲动。但是,我一想到自己体内的力量,再看看它浑身细脚伶仃,皮包骨头的样子,我腰一挺,愣是站在了原地没动! 我站在房间中央盯着女鬼,不知道那女鬼是不是也在盯着我。就在这时,一股阴风猛地从我后面袭来,朝着窗户前面的它猛吹过去,一下子将她脸上的头发全部吹了过去。刹那间,一张只有在十八层地狱中才能见到的恐怖鬼脸呈现在我眼前! 那一瞬间,我感觉肝脏处有一股剧痛,甚至有一股苦水想往我嘴边窜。我强行将那口苦水咽下去,要是吐出来的话,肯定是绿色的! 我咬紧牙关,保持着不动如山的气势硬生生地站着。不出一会儿,那股阴风就散了,女鬼的头发又放了下去,仍然先前的那副样子。 我深吸了一口气,盯着它,学着电影里面林正英的语气,猛喝道:“何方妖孽,竟敢来此作祟。就不怕老子拿掌心雷击你?!”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我忽然感觉到哪里不对。至于是哪里不对,我现在仍然没想明白!总觉得应该是自我的称呼出了差错。 那女鬼一声不吭,隔着满脸的头发,冷视着房内的一切。 我和体内的小冰交流了一番,让小冰探知一下这女鬼的属性。小冰仅仅隔空就得到了女鬼的信息,她告诉我,“这是普通的鬼魂,怨念稍微大一点。我出马就可以解决。” 我说,“那好,就给你个机会,把她收了。” 小冰兴奋地在我身体里连声说好,并让我赶紧让她出去。我点点头,念头一动,小冰就从我腹部摇摇晃晃地飘出来了,越变越大,最后化成了一个一两岁大的婴儿,浮现在了我前面,接着,像是闪电般直扑向女鬼。 鬼魂本身属于阴寒,怨气,以及强大的磁场共同组合的产物。小冰本身也是属于这一种,而且,越是吸收这种东西,越是能够让她加速成长。 我看着小冰隔着铁门狠狠地吸收着女鬼的阴气。那女鬼一开始根本不搭理小冰,认为这么一个婴儿对她没有一点伤害。然而当小冰开始了对她的吸收时,才发觉不妙,想要逃跑,可是小冰已经和她黏在一起了,根本就甩脱不掉。只能一边扭动身子,一边发出各种怪异的惨叫。那声音听得人肝胆俱裂,我浑身上下都忍不住轻轻地颤栗,那四个犯人更是紧紧地蜷缩在被子里,身子像是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那女鬼身子周围的阴气越来越稀薄,窗户上面的寒霜也在化成水珠纷纷滴落。而小冰身上却凝结上了一层薄薄的阴气,看着越来越模糊的鬼魂,我急忙对小冰传音让她停下,万一真的把她给吸死了我当初的想法也就破灭了。 小冰停止了吮吸,回过头不满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乖乖地跳到了我身上,将吸收而来的阴气源源不断地传送进了*里。 我说,“能把它弄进来吗?” 小冰走到窗前,张开小嘴,用力一吸,那女鬼顿时被吸成了一道气流,然后又被小冰吐在了房间里的地上。 这时候,那女鬼软绵绵地瘫在地上,满脸脏兮兮的头发,身上穿着一件款式十分时髦的白色连衣裙。 看这裙子,我断定这女鬼死了没多久。因为她身上那件裙子是今年夏天刚流行的款式,宁静一直想买,却买不起。 这么一来,这女鬼在这里并不是因为这里以前是女监狱。而是,这女人要找人! 我看着这女鬼,问她,“你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一直游荡在这里?” 女鬼抬起脸,用很嘶哑的声音说,“为报血海深仇!” “找谁报仇?” 女鬼冷眼逼人,一字字道,“宋秋风。” “宋秋风?这个人是谁?” 女鬼咳嗽了一声,身体越发清淡起来,我赶紧从*中引导出一部分阴寒之气进入女鬼体内,女鬼得到了这股阴气,身体慢慢地清晰起来,甚至还将头发朝脑后梳起,将脸变成了或者的时候的样子。令我惊讶的是,这女鬼竟然长得很漂亮,宁静,宋文玲这样的都无法跟她相比。 女鬼沉吟了一下,说,“是宋秋风,那个男人,他欺骗了我的一切。拿走了我的所有。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话不能相信,那就是男人的话。男人全都是移情别恋,见异思迁的种。即使女人为他付出生命在他眼里不过是一种笑谈!”女鬼说得泪光闪烁,身体上的阴气又是一阵波动。 我看着这女鬼,忽然觉得她很可怜,甚至萌生出了要帮助她的念头。 我说,“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宋秋风是谁,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你帮我?”女鬼看了看我,笑了一下,凄然道,“谢谢你。不过,你虽然有一点点的法术,但是,你跟他还是不能相抗衡的。他不仅家庭背景深厚。而且,他本身似乎也是一个很森严,很神秘的组织的一个成员。在那个组织里面,任何人犯了罪,要是想处决他,必须经过那个组织的同意。而且,那个组织里面很强大,似乎不受任何政治军方管辖。那里似乎有很多根本就不是凡人的存在的人!” 听女鬼这么说,我模模糊糊地感受到,她怎么是在说第三事务所啊?难道说,这个宋秋风是第三事务所的人? 我说,“你什么都别怕。尽管说出来。若是你真的有很大的冤屈,老子就是把皇上给复活也要把你这冤案给你摆平了!” 小冰从我肩上探出头,奶声奶气地说,“就是。说嘛。我爸爸他很厉害的。” 我一怔,随即看向小冰,“谁教你这么叫的?” “妈妈啊。”小冰天真地说,“就是你今天将我交给的那个姐姐。” 我一听心里忍不住发毛。这个宁静,到底要做什么!我可是你弟弟,怎么能这样!这让我以后还怎么混! 我甩掉这些闹心的,对女鬼说,“你说吧,到底是什么样的经过!我定要为你讨个公道!” 女鬼抹掉了泪珠,叹了口气说,“他叫宋秋风。是一个很有名的教授的儿子。” “停!”听到教授两个字我感觉心里一紧,模模糊糊的有一种预感。我试探着问,“那个教授,是不是叫宋殷宁?” “你怎么知道?!”女鬼惊奇地看着我。 第二十八章 合伙欺骗? 事情似乎很有趣。突如其来的一个女鬼,竟然和那个男人有这么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个世界真的太小了,小得只剩下了人际关系。 我说,“好了,你继续说吧。” 女鬼点点头,“我叫聂茹茹,刚才我你提到的那个男人他叫宋秋风,而他的父亲叫宋殷宁。一个多月前,我在学校里认识了宋秋风。 当时,宋秋风完全是以一个午后的邂逅般出现的人。可是现在想想,他完全是早就打算好的,这个处心积虑的人是故意靠近我,然后达成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和他认识以后,过了没几天,宋秋风就带我去见了一个很神秘的地方。说实话,那个地方我根本就无法形容,因为那个地方,简直就像是外星球上的某一个实验基地,里面星罗棋布着各种各样的仪器。他告诉我这些都是检测身体的装置,只要任何人躺上去,不但可以立即检测出来身体上的某一个器官有问题,而且还可以通过特殊的装置将那部分坏死的机体给修复。当时的我太天真好骗,被他这么一说,就想也没想地躺了上去,结果刚一上去,一道白光照著我的眼睛,我直接就昏迷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在宋秋风身边多了一个女人。我以为那是宋秋风的其他恋人,就装作没有醒来,偷听他们说话。我听到的内容是这样的: 女人说,“是她吗?” 宋秋风说,“错不了。刚才仪器已经读取了她的记忆,通过dna分析比对,她和他的确是父女关系。” “很好。那接下来怎么办?”女人说。 “怎么办?你应该清楚,凡是阻挠我们的,哪怕是根本不知情的,也要一并除掉。他们可是潜在的威胁者。” 这个时候,我装作醒了过来。宋秋风急忙和那个女人终止了交谈,而那个女的很快就走了出去。 我问他那个女的是谁,你们在说些什么。宋秋风说,那女的是他的同事,刚才在商量工作研究上的事。 我当时简直就是一个笨蛋。他们之间的对话明显就是在说我,他们是在商量着怎么杀死我。可是,我却自我安慰说,这么英俊温雅的男人怎么会随便杀人,再说了,我和他也没什么仇,他怎么会杀我?就仍然整天和他呆在一起,可是,过了没几天,一个深夜,他忽然将我约到了护城河那边说找我有事。 我当时没多想,就给学校里面说身体不舒服要去医院,然后就跑到了护城河去见他。但是,当我赶到那里的时候,我却发现那个女人竟然也在那里,两个人不知在说什么。我一过来,那女人竟然很快就消失了。哦不,应该是躲起来了,只不过她速度很快,就像突然消失一样。 我走到他旁边,问他找我干什么?我并没有去追究那个女人的事。他慢慢地将手放在我头上,对我说,他有事情需要我的协助。我问他什么事,这时候,我感觉后脑被重击了一下,然后我就没有知觉了。 再后来,我就开始感觉很冷,我的身体也变得很轻。当我发现我竟然能够飘起来的时候,我才明白我已经死了。就是被宋秋风和那个女人害死的。” 女鬼说完这些,抽泣了一下,两只手捂住了脸。 小冰靠在我肩上,眨巴着眼睛看着女人,眼中充满了同情。 我问,“那你还记得那女人长什么样子吗?” 女人仔细回忆了一下,说,“那个女人长得挺漂亮看上去二十出头的样子。我两次见她,都是披散着长发,穿着黑色的卫衣衬衫。哦,对了,有一个很明显的地方,就是她眉心间有一颗小红痣。” 根据这女人的描述,我脑中一下子就锁定了一个人:宋文玲。 宋文玲最大的特点就是眉心的那颗小红痣。虽然先前我并没有提到过,但是那的确是她唯一的记号。另外,宋文玲似乎很喜欢卫衣衬衫,我和她见面几次她都是穿这么一种衣服。最后但同样重要的是,宋文玲身手敏捷,动作捕风捉影,完全符号这女鬼刚才说的在护城河见到她的时候一闪就不见了。 可是,要是那女人是宋文玲的话,这样问题就来了。 如果她是宋文玲,这也就是说,她和她的哥哥宋秋风,两个人其实是一种合作关系。两个人不知道在计划什么,需要杀人,而一直在合作。那么,既然他们在合作,那为什么宋秋风还要找我帮忙,跟我合作对付宋文玲呢? 难道是他们之间的合作破裂了? 我这时候忽然又想起了给宋文玲通风报信的那个人。这时候,我脑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给宋文玲通风报信的,会不会就是宋秋风本人?! 如果是宋秋风的话,他煞费苦心,做这么多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些问题太难理解了,我不由得将手拍在自己脑门上,使劲叹了口气。 女鬼说,“怎么?难道你认识这个人?” 我说,“哦,认识。” 于是我将事情给女鬼也说了一遍,最后告诉他,宋秋风这个人的确无法理解,他说的,做的,必须用很深的城府去考虑,你根本不知道他在利用你达成他的哪一个目的。 停了一会儿,我问女鬼,你是死在护城河的,那你的魂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女鬼说她自己也不清楚,但是随即她告诉我,她的魂魄像是被固定在了这里,根本就无法移动出去。有时候半夜凭感觉飘到某一扇窗户门口想出去的时候,都会感觉自己像是被阻隔在一道透明的墙里面。 女鬼这么一说,我顿时就想起来我第一次入监狱的时候,遇到的那几个鬼魂。 他们也是无法离开监狱,无法去轮回。看那情况,和女人的遭遇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然而在当时,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帮助他们,现在好了,如今我已经可以利用*的空间来将一切生命,灵魂,或者能量什么的存进*,这么一个女鬼,我当然可以轻易地将其收进去。 我问女鬼,“那你想不想离开这里?去找那个人报仇?” 女鬼顿时看向我,“你能帮我吗?” 我点点头,“但是你必须听我的。外界是什么样,多么复杂,你也知道。要是你不听我的,四处乱闯的话,你哪天会魂飞魄散,我可救不了你。” 女鬼说,“我一定会听你的!求求你,快将我带出去吧,我在这个地方都快要闷死了!我特别想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我多么想再见他们一面!” 看着女鬼凄然的面容,我心里不由得更加憎恨宋秋风和宋文玲,恨不得抓住他俩扔进锅炉里给煮了。不过我清楚,宋秋风和宋文玲这两个人不能轻易地就杀死,他们一定知道很多的事情。在他们死前,我必须要从他们身上榨取来所有我想要的东西! 随即,我对女鬼说,“你不要反抗,我现在就帮你。” 说完,我心念一动,体内白色的光点飞了出来,带着一股清淡的阴寒之气包裹了女鬼,那光点一闪,很快又飞回了我体内。紧接着,我就感应到这女鬼和我的联系了。 小冰这时候拍着手叫道,“太好了,以后就有人陪我玩了。” 我对女鬼传了一个声音说,“你就在那里安静地呆着吧,那里有足够的阴寒气息,会让你很好地休息。” 女鬼感激地说了声谢谢就开始吸收*中的阴寒气息了。 我看了看小冰,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说,“这次谢谢你了。快回去吧,我还有事。” 小冰很调皮地说,“嗯好的爸爸。”就钻进了我体内。 对这个称呼我真的没办法。心里盘算着等我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地找宁静理论一番。 我看看仍在瑟瑟发抖的几个人,说,“好了,出来吧,没事了。” 过了半天,才有一个人战战兢兢地露出一只眼,看到只有我一个人坐着,才放心地将整个头都露出来,说,“哥几个,没事了,都出来吧。” 说着,那人率先走到我身边,说,“那个,小哥,哦不,小师父,你真的把那鬼给收了?” 我脑子里在想着宋秋风的事情,就随口“嗯”了一声。 那人一下就兴奋起来,和另外几个人央求着给我要符篆,说如果再碰到那鬼的时候可以贴她。我说那鬼已经被我收了,不会再有了,可那几个人不干,说什么自己坐过牢,就是做过坏事,以后走夜路万一碰到鬼的时候那可就麻烦了。 我被这几个犯人给弄的没办法,就说好吧,拿笔来。 一个犯人立即就从自己的床铺下面找到一个记号笔递给我,然后又找来了几张手纸,说,“就这么多,凑合着用。”我心说就算你真的找来了朱砂和黄纸我也用不着啊,因为我根本就不会画,说让你们逼我来着,我不能说不会吧,那多丢人! 于是,我就按照电影里面那符篆的样子,照葫芦画瓢,画了几张又难看又丑的“四不像”,那几个犯人拿到后竟然像是宝贝一样珍藏起来,尤其是那个被我冻手的犯人,竟然把符篆包在手上,我一见,连忙心念一动吸走了他的部分阴气,那犯人顿时一喜,说,“我的娘。这么灵,我的手刚才还疼,这样子一贴竟然真的不疼了!”另外那三个犯人在他手上看了一番,连连称赞我高明。我则是很低调地说,小意思,小意思。这时候,一个犯人说,“小师父,既然咱们有缘,我就送你一件礼物吧。” 我心说你能有什么礼物啊。那犯人一边在床底下翻找,一边说,“我给你说,这个东西绝对是个宝物,对你肯定有用!” 第二十九章 玉石 那男人在床下翻找了一通,最后拿出了一只脏兮兮的军用鞋傻笑着对着我。我顿时眼睛就瞪直了。这男人不会要把这只臭鞋送给我吧,这算什么宝物? 正当我迟钝的时候,男子神秘一笑,竟然从鞋里面拿出来了一块玉石,借着清冷的月光,那块玉石竟然发出了像是冰霜一样的白光。 男子将那玉石递给我,说,“这东西是我当年在一座古墓里面,一个很隐蔽的墓室里得到的。当时那墓室里面有一尊很大的翡翠佛像,这玉石就藏在那佛像里面。您想,那么一尊翡翠佛像就至少值六位数,藏在那里面的这东西又会值多少!”我接过玉石,男子继续说,“将这玉石带出来之后,我就找人给估个价,结果竟然谁都说这玩意不值钱,我他娘的就恼了,这可是藏在翡翠雕塑里面的,怎么能不值钱呢,肯定他娘的是在骗我!有一次一个游方的道士,看到了我的这块玉石,他竟然说要花大价钱买下来。可是谁知道,就在第二天那道士要和我成交生意的时候,我却被……” 后面的话我不听也能猜到,肯定是因为盗墓被抓了,一直关到现在。 我说,“那警察为什么没有将这块玉追走呢?” 那男人说,“追走?他想得美!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能还给他们么!像这种东西,在文物界绝对是值不多少,可是要是在你们这样的人物圈子里面那可就值钱了!所以呢,他们来抓我的时候,我就把这东西给吞进了肚里,呵呵,扫描我身体的时候竟然没有发现!当我被关进来的时候,我才使劲挖自己的喉咙,把它给吐出来了。” 一听男人这么说,想想这东西曾经浸泡在他的胃液里,我忍不住一阵恶心,差点将这玉丢还给他。 我开始仔细观察这玉石。这玉石呈现菱形,棱角分明,通体洁白,干净的几乎要透明,美中不足的是,这玉石身上却有着一道道的裂痕。 玉石品质的鉴别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玉要绝对的干净无暇。一件价值连城的玉璧,上面被摔裂出来一小块纹理,它的价格就会跌落的连中等的玉石都不及。 这玉石上面这么多的纹理,虽然干净,但是肯定是值不了多少钱的,难怪那些人都会直接扔给他说不值钱,这么几道密密麻麻的纹理在上面盘着呢,不懂玉器的人也知道它不值钱啊! 可是,那个道士为什么却愿意花高价买呢? 我问男子,那道士愿意出多少钱买?男子嘿嘿一笑,说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识货的,而且还那么渴求的需要它,我能要的少么?一百万,少一分都不行! 我瞪眼看着男子,你这也太狮子大开口吧?哪知男子说那翡翠的佛像就能值六位数,这个东西我卖一百万,那还是少要了呢!我原本想要这个数呢!男子一边说一边伸了五个手指头。 我心说真他娘敢要,这人要是去做生意,指不定要发多少横财呢! 那男人接着说,我刚说完一百万,那道士竟然很爽快的就答应了,而且还从他头上拔下几根头发在那玉石上系上说这是做记号。可是谁能想到,就在老子做着黄金梦,搂着小娘们的美梦的时候,第二天老子就被抓了,真他娘的点儿背。 我说,“是挺走背运的,没准就是这块玉上面或者那老道士的头发给你带来的霉运。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块玉是从哪里倒出来的?” “莽山。”男子说这句话的时候颇有一番得意,“我那几个一起走亲戚的,都说莽山里面没有大点的斗。可是,老子就在那里这么一转,就得了这么大一块彩头。” “莽山……”我忽然想起来,当初龙婆给我说过,她在莽山里面修炼过,而且,她还告诫我等我从新疆回来之后,一定要去莽山取来她修炼用过的东西。可是,我他娘的竟然因为太多的事情给忘了! “小师父,你怎么了?”那男人问我。 我说,哦,没事。这东西你是在哪里得到的,我要具体一点的位置。男人一笑,说,“莫非小师父也想去那里看看?也罢,那地方要说还真的是一处好地方,很适合您这种人在哪里静修的。那地方实际上就是在莽山的弯蛇岭。” “弯蛇岭”我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我心里有感觉,这块玉,说不定就距离龙婆静修的地方很近,我要是想得到龙婆的东西,那必须得去弯蛇岭! 正在我和四个犯人聊其他事情的时候,这宿舍大门被打开了。还是那个押送我的警察,进来后喊了一声,“宁远,立刻出来!” 我心说怎么才来,木延那小子也真是太慢了。我正要走出去,那几个犯人全都站了起来说,“小师父保重,什么时候还能再看见你”之类的话,我呵呵一笑说,等你们手里的符派上用场了再见吧。 跟着警察走出这大楼,我说,“哎,木延呢?”这警察茫然地看着我,也难怪,他根本不是第三事务所的人,当然不会知道木延是谁。于是我就说,“就是你们的王长官。” 那警察一听,顿时正色地瞧了瞧我,说,“呦呵,竟然认识我们王长官。哥们,你来头不小啊。”随即脸一拉老长,“哼,我可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你还想借着跟我们王长官很熟让他放了你?想都别想,我们王长官是绝对不会徇私枉法的!” 看着这警察趾高气扬的狱警,我实在懒得跟他申辩。我呵呵笑了一声,说,“那你们王长官可真是一位好长官。” 说话间,我又被带到了那间低矮的破房子里。给我开门的正是隐瞳,隐瞳看了看我手上的手铐,什么也没说,直接将我拉进了门。 房间里,办公椅上坐着川刚,一旁的椅子上坐着木延,隐瞳则是站在一边。 三个人的目光同时投向我,把我给弄得就像是一个地主成分似的。我瞪了瞪眼睛,说,“呦,用这种方式和老朋友见面,还真的很尴尬啊。” 川刚瞪了我一眼,“给他打开。” 隐瞳走到我身边,两只手握上了手铐,用力一捏,钢铁打造的东西在他手里却像豆腐一样,这么一捏,全部碎烂。我活动了一下手腕,说,“木延一个人放了我就行了呗,怎么你们三个人都来了?” 川刚盯了我一阵,说,“几天没见你,我发现你其他没多少变化,脸皮倒厚了不少。” 我撅了厥嘴,“说吧,又怎么了。我还没自恋到有三个人会同时来接我。” 川刚说,“那好,我也就不再废话了。我问你,杨朝元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心里一顿,他是怎么知道杨朝元的?转而我知道了,肯定是因为宋殷宁的原因,因为宋殷宁是第三事务所的人,他和我父亲又一起做过事,他们知道也很正常。 “他是我父亲。”我直接照实说了。 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惊奇的声音,看来他们也是知道了。 川刚又问,“那你父亲在十八年前的时候做过一件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吗?” 怎么越来越多的人都开始关心他十八年前做的事? 我说,“拜托。十八年前我才几岁?出生了么?你们别问我这么深奥的问题行不行?” 川刚却紧追着不放,“你听着。这事情非常重要。关系到很多人的命运。你最好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我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哎,要不然这样吧,我父亲还活着,你们把他找来不就行了?” “他活着?”川刚和木延都惊奇地看着我。 我懒洋洋地说,“对啊。怎么着,宋殷宁他没告诉你们?” 刚说完这句话我就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了。宋殷宁,我都说出来了宋殷宁的名字了,那我和宋文宁之间的来往,还有我知道的一些事情那不就已经败露了吗! 我真想狠狠打自己的嘴一巴掌! 川刚说,“都说了吧。如果你还当自己是事务所一员的话,就告诉我们。” 没办法,我就将自己回来之后做的事情,还有黄雨晨告诉我的一股脑全都告诉了他们。 听到了我的话,我看见他们几个人都陷入了沉思。木延说,“川刚。我以为这事情只是十八年前的几个人身上的而已,没想到,怎么又出来了这么一个他?” 川刚紧皱着眉头,问我,“那你知不知道这个他是谁?” 我说我怎么知道。不过我知道有一个人可能知道。 “谁?”他俩看着我,目光灼灼。 我看了隐瞳一眼,说,“根据黄雨晨所说。有一个人曾经在隐瞳的家乡那个湖里捞出来了很多石头。他将一部分交给了钟千秋,一部分交给了另一方不知名的组织。你们想想,这一方不知名的组织,是不是就和那个他有关系呢?” 川刚看向隐瞳,“你家乡那里确实有这么一个湖?” 隐瞳默默地点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这么一个人?”川刚又问。 隐瞳又点了点头。 看到隐瞳点头,我心想,莫非提供石头的这个人真的和将那些人封在石头里面的那个人是同一个? 川刚点点头,“那好。事情紧迫。必须先找到这个人,死亡之手,隐瞳,就你们两个去找他吧。” “我?”我指了指自己,心说我还有一大堆的事情没完呢。 川刚瞪了我一眼,“怎么,想违抗命令?” 我说,“不是,可是……” “别可是可是了。我答应你可以帮你找到你的父亲并安顿好他,另外,你这次任务,我会重新给你们计算报酬的。” 听到他这么说,我顿时觉得放松了一大口气。事不宜迟,我当即就和隐瞳离开了监狱,赶往飞机场。 ps:实在是不想上架的,犹豫了很久,觉得这是一个检测自己的机会...... 第三十章 碰上玩命的 第四卷第三十章碰上玩命的 在路上的时候,我问过了隐瞳他老家的具体位置,可是这孙子就是不肯说,仿佛那是他的命门似的。 到了机场,才是早晨五点。我说,“你不告诉我位置,至少要把时间给我说一声吧?” 隐瞳看了看手表,淡淡地说,“还有半小时。” 机场人流川流不息,隐瞳忽然拍了拍我,将一张机票递给我。我一看,竟然是去广西的。 我明知故问道,“这就是你家?” 隐瞳没说话,他胡忽然指着一个方向说,“看,木延来了。” 我一看,那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从上面走下来的正是木延。我心里很奇怪,他来干什么?怕我们钱不够给我们送钱的? 木延来到我二人身边,呵呵一笑,说,“川刚特意叮嘱了我一番,幸好你们还没上飞机。” 我说,“川刚说什么了?” “你们跟我来。”木延神神秘秘地说道,将我和隐瞳带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 “哎,到底搞什么这么神秘?难不成你要往我们身上绑炸弹啊?”看他这么隐秘我开玩笑道。 木延说,“闭上眼睛。” “为什么?” “叫你闭上就闭上,别管那么多!”木延冷道。 我“哦”了一声,慢慢将眼睛闭上了。这时候,不知道木延对我做了什么,我只感觉脸上痒痒的,似乎刚用洗面奶洗过了脸,脸上紧绷绷的,不过这感觉只持续了一秒钟就消失了。木延说了句,“好了,睁开眼睛吧”。我才睁开眼睛,莫名地看着他,刚想问他做了什么,却忽然愣住了。 我身边站着的已经不再是隐瞳,而是一个长得又冷又美的女人。 “这是谁?隐瞳呢?”我指着女人问木延。难道说,木延趁我闭上眼睛的时候大变活人把隐瞳给变走了? 木延呵呵一笑,拿出了一面镜子放在了我面前。我朝里面一看,我去他妈的,这是谁啊! 镜子里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的,高鼻梁丹凤眼,看上去有一股女人的阴柔气息。我记得我是浓眉大眼,鼻梁比这个更高一些啊,怎么成了这样的样子了? 木延看着我和我身边的女人,笑得很是开心。我明白了,这木延会易容术,刚才我感觉脸上奇怪的感觉肯定就是在给我换脸。可是,把我变成这一副模样我能接受,把隐瞳变成一个女人……这我可难以接受啊! 木延却拍拍我的肩膀说,“任务需要,为掩人耳目,不得不这样。以后执行任务的时候易容多得是,说不定你也要接受隐瞳这样的挑战。” 一听说要把我也变成女人,我当场就不干,并威胁木延,要是敢把我变成女人我就直接撂挑子再也不干了。 就在这时候,隐瞳拍了我一下,说,“好了,时间到了,我们走。”说完,隐瞳一改往日的冷漠,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手,牵着我朝大厅那边走去。我不知怎么感觉心里有种发毛的感觉,虽然隐瞳看上去是一个冷美人,但是他毕竟本质还是个男的,本来就是虚假的施加在身上我不得不有一种自来的排斥感。 我可怜地回头看了看木延,他正笑着看着我们俩,挥了挥手,“祝你们成功。” 从上了飞机,一直到从飞机上下来,隐瞳这个“美女”的手一直攥着我。有好几次总有那么几个长得猥琐一点的哥们无比嫉妒地瞪我,似乎我牵着的是他老婆似的! 飞机降临在河池市,这时候上午七点半都不到,天气泛着微微的燥热。隐瞳说,“先找一家地方坐下来看看,然后再回去也不迟。” 我这人天生就是被骗的料。一到了陌生的地儿,下了车就会东张西望,这时候,车站一些贼眉鼠眼的骗子看到我东张西望什么都不熟的样子就会趁机来勒索我。我现在仍然记得十六岁那年发生的事。都怪自己不成熟,跟一个开电动三轮的进了一个死胡同,结果,被揍了一顿不说,还把我的那个破包给撕得一块一块的,幸好我将钱包藏在内裤口袋里才没被他们给抢走。 隐瞳对这里相当熟悉,跟着他,我可放心不少。隐瞳依旧牵着我,他目视着前方,轻声说了一句,“既然要演,就要像一点。” 我疑惑地说,“怎么个像法?” 隐瞳直接抓起我另一只手放在了他腰上,我头皮一炸,条件发射地就要拿开,隐瞳冷视着我,“这里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看着我们,像你这么优柔寡断没有一点的干脆性,别人不怀疑你才怪!” 听他这么说,我值得忍受着强烈的肉麻,将手放在了他腰上。 就这样,两个人走到了一家面馆,我肚子早就饿了,对老板说,“老板,赶紧给我来两大碗面,多放点辣椒和醋。”隐瞳说,“我的不要放辣椒。”声音竟然是一个很清冷的女人声音。我不由惊颤地看着他,这演技,他娘的,简直就是现在的一本小说《盗墓笔记》里面的闷油瓶子啊!绝对能拿奥斯卡金奖的! 面一上来,我就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往嘴里扒了起来。隐瞳却是要了一把勺子,一边小口地喝汤,一边一根一根地吃面。看那样子,还真他娘的像个大家闺秀! 隐瞳一边吃东西,一边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注意,你后方八点钟方向,那两个人不对劲。” 我放下筷子,刚要往后看,隐瞳却低声说,“别看,否则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我“哦”了一声,继续低头吃面,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朝后看,身后是一男一女,我用眼角的余光瞥见,男人穿着一件黑色衬衫,留着寸头,年纪不过二十五岁。女人烫着头发,染成了淡紫色,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一件黑色的工作裙,看上去不过三十。 我一边用筷子一头朝后点了一下,一边悄悄地问隐瞳,“哎,他们哪里不对劲?” 隐瞳只是默默地吃面,并不回答我的话。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隐瞳放下勺子,将一根筷子擦了擦揣进怀里,就对我使了个眼色,说,“走。”我不解地看着他,“你拿人家筷子干什么啊?就算是偷东西,也不能偷筷子啊。” 隐瞳说,“走。” 我跟着他从店里走出去,临走时回头朝里面看了一眼,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我看见那两个人同时朝我们看了过来,嘴角似乎还挂着笑意。 在街上,我和隐瞳仍然以刚才的样子走着,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红绿灯那里,隐瞳将那根铝制筷子拿了出来,从街边捡了块砖头,然后用力将它砸进了街边的地砖砖缝里。我更加不解了,问他,“你这是要做什么?” 隐瞳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完,隐瞳就拉了我跑到一个报刊亭后面躲了起来,透过报刊亭的玻璃,我看到刚才在面馆碰到的那两个男女朝这边冲了过来。似乎很急迫的样子走到十字路口就停了下来,四处张望,表情很是焦急。 “他们是在找我们吗?”我问。 这时候,那男人似乎看到了隐瞳插在地上的那根筷子,他走过去在那根筷子上摸了几下,接着令我吃惊的一幕出现了:那男人竟然也从身上掏出了一根筷子,和原来那跟筷子绑在了一起,成了一个十字架。绑完之后,那男人四处看了看,接着带着女人飞快的就跑了。 我说,“这是在做什么?” 隐瞳看了看远处的那个十字架,说,“没事了。他们是自己人。” 我说,“凭什么就认为他们是自己人?” “因为他知道联系暗号。就是那个。”隐瞳指了指那个十字架。 我看了看,说,“可是,那么做有什么意义吗?” “没什么。只是一个联系,一个让任务完成的更加快的方式罢了。” 说完,隐瞳又走到了那个十字架钱,将十字架从地上拔了下来,拆开,丢在了地上,然后说,“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出发去那里了。” 尽管我还是迷迷糊糊的,但是现在不明觉厉。隐瞳拦了一辆出租车,说了一个地址,车子立即就发动起来,朝目的地驶去。本来我以为车子到了目的地就是终点了,可是谁知,终点竟然是一个汽车站。在车站上买了两张票,又坐了一个多小时的汽车,才到了一个小县城。 我问隐瞳,到底还有多远。隐瞳说,再有十几分钟的车程就到了。 下了汽车,我热得不行,正巧这时候一个推着冰桶买冷饮的朝这边走了过来。我对隐瞳说,“你渴不渴,我去买瓶水。”我刚要过去,隐瞳却猛地攥住我的胳膊,“停!危险!”话音刚落,那卖冷饮的小贩却用力一踢小车,那小车带着很大的惯性对着我就撞了过来,我赶紧闪,那小贩却猛地摘下了帽子,从里面拈出来三把明晃晃的飞刀,在指间一夹,对着我和隐瞳二人恶狠狠地甩了过来! 第一章 掌门,抵达 刹那间一股冷风迎面扑来,仿佛一把沾满了冰水的利刃朝我迎面刺来。看着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的刀尖,我竟然失去了反应,站在那里任由几把刀子朝我脸上刺! 忽然一个人挡在我面前,伸手猛地一挥,那三把刀子朝着一侧飞了出去。然而还没等我定下神来,本来已经飞出去的三把刀子竟然又全都飞了回来,再次对着我飞了过来,而那个释放飞刀的家伙正不停地冷酷地阴笑。 看来这个人也是有川刚那样的意念操控能力的,否则刚刚飞出的刀子不会偏移方向朝我飞过来的。 隐瞳挡在我前面,这次他没有再去挥开那三把刀子,而是从衣袖里露出了三把没有刀柄的匕首,那匕首一看就是他自己做的,甚至我看的出来其中一把是用白铁皮自己打磨的。三把铁皮刀子甩了出去,对方本来操控三把刀子来对付我的,突然多出来了三把飞向他,这使得他不得不放弃了射向我的三把,转而将意念作用在了隐瞳的那三把刀子上。我脸边的三把飞刀掉在了地上,暗暗松了一口气,可谁知那家伙操控着另外三把铁皮刀,正要往这边发射。我看看隐瞳,他好像已经没有多余的刀子了,而这里很多人,我又不方便用死亡雾气,正一筹莫展间,围观的人群里一阵躁动,接着从里面冲出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这两个人正是我刚下了飞机时候碰见的那两个,只见这两个人一下冲到那人身后,二话不说,抄起手里的东西就往那人头上砸。那女人一边用手里的包砸他,一边说,“没错,就是他。这个王八蛋,借着卖冷饮在我腿上来回蹭了好几次。” 男人把手机都用上了,一边用手机的棱角砸那家伙,一边说,“好你个狗日的,敢碰我媳妇儿!” 两个人对这人的纠缠,弄得那人开始分神。一开始这人忍耐力挺强,一边歪着身子躲避女人的攻击,一边继续操控着击杀我们,到了后来这人似乎被惹怒了,恼羞成怒地跳起来,跟那一男一女理论厮打起来。 见此情景,隐瞳拉着我就走。我们两个挤出围观的人,我问他那两个人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直跟着我们。隐瞳随口解释说,川刚怀疑有人在暗中跟着我们,破坏我们完成任务,所以,特意派遣了其他人来协助。我说,有人破坏,这人是谁?隐瞳摇摇头就不再说话了。 我则是刚到一阵茫然,回是谁来干扰我们完成任务呢?或者说,干扰我们的人,他怕我们找到什么东西呢? 我对隐瞳说,既然有人怕我们完成任务,那他们肯定也是怕我们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我想的没错的话,他们肯定也在朝我们要去的地方赶,我们事不宜迟,必须快速地赶到。 隐瞳“嗯”了一声,低声说,“不知道川刚安排的怎么样了。这样,我先去前面查证一下,确认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之后再去。” 我点点头,隐瞳便朝一个报刊亭跑了过去。可谁知,隐瞳刚刚离开,身后有个人轻拍了我一下,我下意识地一回头,就看见刚才那个卖冷饮的小贩,正一脸阴沉地盯着我。 我心说,这人胆子真够大的,竟然还敢追过来。我朝周围看了看,这时候,周围人根本就不多。我心里底气十足,说,“你是谁?到底要做什么?” 这小贩冷冷一笑,说,“不干什么,就是觉得你挺不顺眼,想要教给你一点道理。” 我一听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在他肩上拍了一下,“这个理由很好。我也很愿意接受。不过,道理就不用你教了,我不需要一个有爹生没爹管的人教我什么道理。” “你说我没爹管?!”那人眼睛一蹬,想要发火,可随即又冷静下来,说,“你可真是了不起啊,难怪龙婆她会选中你。” “你说什么?” 听到龙婆两个字我吃了一惊,同时我也疑惑,这个人和龙婆什么关系,他说的什么龙婆选中我又是什么意思? 那人斜着眼睛看着我,说,“别那样的表情,不然我会以为我找错人了。我问你,几个月前,龙婆是不是找过你,给你交代过什么事情?” 我搞不清楚这个人是什么来历,就说,“我不认识什么龙婆,你认错人了吧?”我心想,我现在已经变换了容貌,这人怎么还能认出我来? 那人冷冷一笑,说,“虽然你变换了容貌,但是,想要逃脱一个修炼者的眼睛,还是雕虫小技。” 没办法,我只能妥协了,对他说,“我和龙婆是见过,不过那是我有事找她帮忙。你想想,我是求她办事,她怎么可能给我或者选中我什么?” 这人神秘地笑了,说,“你还真谨慎。不过我今天来可不是为了跟你啰嗦。我是有东西要给你。” “东西?” 男人神神秘秘地从兜里掏出一个布包,里面是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将拿东西塞进我手里,那人说,“刚才的事情是我冒犯。我真没想到,龙婆竟然会收你这样的人做关门弟子,老子跟着她修炼了十几年都没有得到她的真传,竟然就被你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给抢去了。老子真没看出来,你哪里比老子强。要模样没模样,要胆量没胆量,唉……师父她老人家在天上怕是要担心喽……” 说完这句话,这人就要走。我连忙拦住他,说,“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龙婆要收我做弟子,还有,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那人不耐烦地看着我,说,“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个人不仅胆子小,脑子也不好使。这才多久,你就忘了?龙婆不是告诉说过你让你去取她留下来的东西吗?” 我说,“是有这么一会儿事情。” 那人说,“既然她都把自己修炼的遗物给你,那这还不能说明问题么?我师父龙婆她,已经决定让你做她的关门弟子,继承她的衣钵,也可以说,是继承她的掌门位置吧。” “掌门?” “不想做?那更好,没人勉强你。我只是遵循我师父的遗嘱,把这东西给你,以后的事情就由你自己去了。” 说完,这男人看也不看我一眼,抬起脚大摇大摆地就走了。 我看着男子的背影,感觉刚才的一切仿佛是在做梦。 一个被人们传的很神奇的龙婆,她竟然让我继承她的衣钵,让我做她门派的掌门! 一切似乎是假的,可是手里的东西却显得那么真切。这布包里面的东西就像古代的一块金砖那么大,到底是什么呢? 我刚想要将这东西拆开,隐瞳就从报刊亭那边过来了。我并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将那东西放进了里面的口袋。 “怎样,川刚安排好了吗?” 隐瞳点点头,“好了。”我说,“他怎么安排的?难道在你们那里也有第三事务所的人吗?”隐瞳说那倒不是,而是一些和川刚私下有关系的一些人。” 我下意识地朝远处看了看,那个给我东西的人已经不见了,路上只有几辆出租车慢慢地驶过。 我和隐瞳上了一辆车子,隐瞳说了一个地址,那司机开启车子就开始加速。一直飞驰了二十分钟,车子渐渐地驶到了一条孤零零的公路上,看得出这是一条主干路,通往前面的某一个村庄的。果然,没多久,前面就出现了一座村庄。里面全是白墙红瓦的小房子,树木成林,看上去风景格外秀丽。 到了一个地方下了车,我使劲吸了口空气,感觉格外的清新。一条干净的河流从村口缓缓流过吗,我走过去捧起一把水捂进嘴里,感觉格外的甜。 隐瞳心情似乎也很不错,毕竟回到了自己的老家,池鱼思故渊。我说,“哎,川刚给咱们派的人呢,没有来接应咱们的吗?” 隐瞳说,“那些人,不用找。” 我奇怪地问为什么,隐瞳却不回答,直接朝村里走了。 炎炎夏日,空气十分燥热,树林里却是十分凉快。几声蝉鸣给这清净的树林添加了很多热闹的气氛。 我说,“怎么家家都是关门闭户的,这么凉快的地方,就没有人在乘凉吗?” 隐瞳没说话,他眉头微微蹙着,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我说,“哎,你对这里比较熟悉,村里有没有招待所之类的地方。咱们歇歇脚,喝口茶什么的,多好?” 隐瞳看看我累得跟哈巴狗似的,点点头说,“好吧,先去招待所。” 跟着隐瞳的带领,朝村里走去。村里很漂亮,可是奇怪的是家家户户都紧闭着大门,只有狗趴在院子里的阴凉下睡觉,我们两个陌生人经过,狗也懒得看我们一眼。 后来,我们走到了招待所。说是招待所,其实,那就是村长自己的家而已,不过令我们奇怪的是,村长家里竟然围着很多人,里里外外至少有百十口人。怪不得那些人家里都没人,原来是都到了这里来了。 “这里发生了什么?”我问。 隐瞳看着那些人,摇摇头。 我说,“你眼神厉害,透过他们看看。” 隐瞳听了之后,说好,随即,他就凝神朝前面观察起来,仅仅片刻,隐瞳眉头就皱了起来。 第二章 骷髅复活 “出了什么事?”我问。 隐瞳一边用他的法眼观察,一边说,“是尸体,那里有一具尸体。” 我感觉有点不可思议,接过他的话说,“一具尸体那是咱们司空见惯的东西,你怎么看上去那么紧张?” 隐瞳皱着眉说,“是尸体,而且,还有其他的尸体。” “其他的尸体?”我不解地看着他,“是什么?” “你看,村长出来了。”隐瞳朝前面一指,过了一会儿,就看见一个穿着灰色衬衫,瘦骨嶙峋的中年男子从人群里走出来了,紧皱着眉头,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看得出来,因为尸体将他弄得心情很不好。 我正要过去打招呼,隐瞳却拉住我说我们这个时候去借宿人家肯定不会搭理咱,还是看看情况吧。 村长从人群里出来后,就奔着村口过去了,看样子是要去买棺材什么的。这时候,人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说,“哎呦,不得了不得了啊。这肯定是做了什么孽,才弄成这种局面。” 另一个女人接着说,“可不是。我听说赵二狗(村长的名字)是在十几年前跟人家邻村的寡妇有那事的,后来被人家亲戚给堵在了澡堂里了,让人家给打了个半死,可怜那寡妇却被脱光了衣服冻死在了大街上。依我看,那寡妇实在是不愿再地下受罪,这才找上来索命,可是,也真是命中注定,竟然让他爹跟他当了替死鬼。”那寡妇这么说,很多人都窃窃私语长吁短叹地跟着赞同。 我看在眼里,闷在心里:死人骨头?听她的话,似乎死了十几年的死人骨头复活了。我看着皱眉不言语的隐瞳,说,“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什么死人骨头?” 隐瞳看着七嘴八舌争论的人,压低声音说,“村长的父亲被一具骷髅掐死了。” 冰冷的话语,仿佛带着一阵阴风,从我耳边窸窣划过。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你说,他被一具骷髅掐死了?” 隐瞳默然点了点头。 我看着争论不休,面带惧色,或者憎恨的人们,心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具骷髅怎么会将人给掐死呢?虽然我见过的怪异事物已经有很多,但是这种事情还真的是头一次见到。 “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我指着被围得水泄不通的走廊说。 原以为隐瞳会拒绝,可是隐瞳竟然很干脆地说,“好。”我从来没感觉他这么好说话,于是,他在前面,我在后面,走到人群前,隐瞳低声用冰冷的女人声音说了一声,“让开,这里的事情和你们没关系。”我跟在他后面,暗暗敬佩隐瞳的气魄,这里的事情和我们也没有关系,可是他说的却像是之和我们有关系,和这些人却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那些人用陌生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我和隐瞳,一些人窃窃私语指着我俩讨论,其中有一个男的竟然小声对旁边的人说,“这俩人是那寡妇的亲戚,听说出了事之后来看的。”旁边那人说你认识他们,他竟然拍着胸脯说当然认识。我听到后顿时又好气又好笑,妈的,我什么时候成了那寡妇的亲戚了?别说现在的我不知,就算我把容貌变成原来的样子估计也不像啊!我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那男的,吓得他将脸转到一边掏起了耳朵。 围观的人不断地给我们让出道来,渐渐地露出了前面的院子。院子里人更多,有很多人因为挤不进去看不到,竟然坐到了院子中的桃树上,甚至有几个身后较好的年轻小伙子顺着桃树爬上了房顶,在房檐上看热闹。 我和隐瞳挤进去的时候,里面正有五六个中年人跪成一圈,嘴里喃喃自语,外面更是有一个穿着黑长衫,带着一副圆片墨镜的男人在念念有词。 我们刚要进去,旁边走过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挡住了我们,说,“你们是谁,这里出了点事,你们不能进去。” 隐瞳说,“我们是赵村长的朋友。他今天邀请我们来这里办正事。” 那人看了我们一眼,说,“哦,我叫老高,是这样的,村长他出去了,这里有点小事,烦请你们两位跟着我去外面坐坐吧。” 隐瞳“嗯”了一声,说,“好。”那人就在前面走了。我对隐瞳使了个颜色,意思是怎么不进去看看,隐瞳没有说话,也没回复我,就跟着走了。 我在原地徘徊了一圈,想进去没有隐瞳跟着却没那么大勇气,扭捏了一番,硬着头皮也跟了出去。 老高带着我们绕了几条巷弄,来到了一个黑气木门前,朝我们微笑了一下,就推开门,站在门口说了声“请。”走进小院,小院里面很干净,院子中央摆放着一个刻有象棋盘的石桌,四个圆台石凳,老高又说了一句“请”将我俩引到了石桌前坐下,说,“玲玲,泡一壶茶端过来。” 房间里有一个女孩答应了一声,老高笑吟吟地看着我们,说,“你们两位是从哪里来的?” “哦,我们是从云南大理过来的。前几天听说我舅舅他身体不舒服,我就过来看看。”隐瞳说。 “云南?”老高疑惑地看着隐瞳,“我没听说过村长他在那里有一个侄女啊?” “哦,是这样。因为关系并不是很亲密,我和他来往的比较少。但是,我舅爷爷赵一贵和我却是很熟。这次我也是来看看他的。老高叔,我舅舅他们家怎么了,为什么那么多人围着看?” “这……这个……”老高欲言又止,我说,“高叔,我们这是来探亲的,迟早要知道,你就提前告诉我们吧,至少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 隐瞳点点头,看向老高。 这时候,一个女孩提着一壶茶放到了桌上,而后离开了。老高看着女孩离去的背影,低声说,“我先告诉你们,可是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俩点点头,我心里则是想着等他说出来那老头死了的消息后要怎样装出震惊和背上的表情。 老高压低声音,说,“你们说的舅爷爷,赵一贵,他已经死了!” “啊?!” 我立刻瞪大眼睛,张大嘴巴,甚至还夸张地将手里的茶杯往桌子上一顿,茶水洒了一桌子。 我看看隐瞳,隐瞳和我差不多,也是将茶水洒了一地,只不过他没我表情丰富,只是稍稍蹙起了眉。 老高呐呐地看着我,大概他没想到我会这么“吃惊”,他点着头说,“嗯,没错,就在昨天夜里。” “昨天夜里?怎么死的?”隐瞳问。 “说出来你们不信。”老高无比神秘地说,“你们过来,凑近点。” 尽管我已经知道赵一贵是怎么死的,但是为了演戏,我还是配合地将脸伸过去,装出很期待的样子。 “他是被僵尸害死的!” 听了这句话,我再次装出十分惊讶慌张的样子,这次我甚至还夸张地一拍桌子,说,“老高叔,您别开玩笑,我女朋友的舅爷爷……”说到这句话我看了川刚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我又说,“我女朋友她舅爷爷怎么会被僵尸害死的!你净瞎说,这世界上哪有僵尸!” 老高一看我不信,比我还激动,他甚至都要站起来,说,“千真万确!你们小点声,听说僵尸的耳朵灵的很,你一说他,他就会过来扑你!” 隐瞳抬起手来,说,“高叔,你别激动,慢慢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高坐下来,说,“今天早晨,天还没亮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一阵很紧的敲门声,一边敲门,一边还大叫着我。我听声音听出来了,是‘三驴子’。我心想这家伙干什么这么早就来找我,哪只我一开门,他一下子就闯了进来,那脸上身上全是冷汗,他瞪着两只眼睛对我说,高叔,赶紧去村长家里,出大事了!我以为是村长他羊角风又犯了,就赶紧穿上衣服过去,这一过去,那里早就已经围了很多人了,我心想不好,难道出人命了吗?可是等我过去一看,顿时就被下的坐在了地上!”高叔说完后眼睛里露着不可思议的光,看看我和隐瞳的表情,又接着说,“你们的舅舅并没有事。可是,你舅爷爷他……”到了现在,高叔眼中仍然有很深的恐惧,看来当时的场景肯定很可怕。隐瞳拍拍他的胳膊说,“别激动,慢慢说。”老高缓了半天劲,才说,“我就看到你舅爷爷他趴在院子里的桃树上,两只手紧紧地抱着树干。在他背上,尽然紧紧地贴着一个死人骷髅,那白花花的骷髅两个胳膊两条腿都缠在他身上,都快勒到他肉里去了!可怜一个老头,是被那骷髅连勒加吓火气攻心才死的,他死的时候,那眼睛和嘴还是大张着的。” 高叔像是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一样,缓缓松了口气,最后他补充道,“你们放心,现在那骨头已经和你们舅爷爷分家了。另外还有,别听那些老娘们七七八八地瞎说。” 老娘们七七八八的瞎说?指的就是那老妇人说的村长和寡妇的事情吗? 我问,“那高叔,你可知道,那骷髅是谁的?它怎么会复活的?!” 今天的事 对不起,今天无法更新。 从早晨开始的时候,身体就开始不舒服,一直感觉胃酸,十二指肠那里灼痛。其实这是去年一次吃油炸的鱼豆腐落下的病根,一直没好,昨天晚上又吃了一些凉东西,才导致有点想撞墙死掉。很不巧的是,今天在情场上也有一点失意,所以,有点崩溃。 对不起,今天实在没心情码字写了。 第三章 全都复活? 老高接下来讲的事情,实际上和我在那些女人的人嘴里听到的是差不多的。 他这样讲: “正当我围在人群里看那具尸骨的时候,忽然,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不好了,那个寡妇,吓了一只眼的,和村长……的那个,她的坟开了,里面的骨头没了。’听到这句,我赶紧带着几个人跑到村东头的坟场去看个究竟。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瞎眼寡妇的坟,整个就像是爆炸了一样,坟包上一个一人大的窟窿。那里面的棺材飞的到处都是,而里面的尸骨,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不见了!” 我说,“那意思就是说,是那寡妇来找我舅舅报仇?那,他们之间有什么仇?” “这个……”老高有些不好意思,我说,“您尽管说,出了这个院,没人会说出去。” 老高就接着说,“实际上是这样。十七年前吧,这寡妇的丈夫因为得罪了县城里的一个工头,晚上被人家堵上了家。结果,男人被一群人乱刀给砍死了,女人为了不受侮辱,用手挖掉了自己的一只眼睛。你舅舅他毕竟是一个村的村长,为了照顾这寡妇就开始每天给寡妇挑水送面,帮她干活,村里人看在眼里,都觉得他们俩有事,其实他们俩真的没什么。可是,后来却发生了一件事。有一天晚上,你们舅舅给那寡妇去送饺子,进了那寡妇的家门,却发现没开灯,但是大门却是开着的。你舅舅很奇怪,进去之后,却发现那女人已经死在了床上了,而且还死的很恐怖,正当你舅舅想要离开的时候,一只猫竟然从那女人的身体上爬过去了,结果可想而知,那已经死去的女人一下子又从床上坐起来了,披头散发,伸着两只胳膊对着你舅舅就要扑过去。你舅舅一看这不是诈尸了么,而我们这边流传的针对诈尸的办法就是用桃木插进尸体的天庭,将尸体订回到床上。你舅舅他在房间里左寻右找,没找到桃木,就拿了一根烧火的火钳子插进了那寡妇的眉心,把她订回到了床上,而这一幕,竟然又被村里赶来的几个人给撞了个正着。你们想想,当时的情景,那些人看到后会觉得你舅舅是在干什么?” 我想了想,说,“他们不会以为那寡妇是我舅舅杀死的吧?” 老高说,“没错!当他们赶到的时候,你舅舅正好把那寡妇的尸变钉在床上,那尸变竟然不动了。要是会动也好啊,至少证明你舅舅杀的是僵尸,而不是人啊!可事情就是这么混蛋!那些人以为是你舅舅杀死了寡妇,还造谣说你舅舅想要强迫寡妇,没成,才动了杀心。哼,真是一帮无知之徒啊。” 我也感觉这村长真够背的。我问,“那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我舅舅他是怎么被放出来的?” “后来警察调查了寡妇死亡时间,却发现寡妇是在那天早晨就死了。跟你舅舅没有任何关系。本来一起这样就万事大吉了,可是,那些警察却说你舅舅是神经病,不然对一具尸体动用暴力干什么。呵呵,可怜这些人根本不知道尸变的存在,才做出这些荒唐的事。” “后来,你舅舅被送进了精神病院一段时间,后来发现他没病,又放了出来。这时候,他仍然干他的村长,可是,信誉已经大不如以前了,别人见了他都会在后面暗暗地戳他的脊梁骨。唉,要是没有这事情,以村长的能力,现在怕是早就已经要干到市里面去了!” 我看了看隐瞳,他正在低头沉默不语。我说,“老高叔,那,这寡妇的骨头又出来了,这事你怎么看?” 老高凝住了,说,“什么意思?” 我故意咳嗽了两声,说,“俗话说的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那寡妇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出来后怎么谁都不找,偏偏去找我舅舅?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老高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我说,“什么意思你懂。我就是想问,关于你们村长和那寡妇的事情你是不是隐瞒了一些?” 老高一听顿时为难起来,“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可能乱说!我和你舅舅那可是从小到大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乱说!再说了贤侄,你难道还不信你舅舅?” 我说,“我舅舅我信,但是,这事实却让我很难理解啊。还有,我舅爷爷不会是单纯的就替自己的儿子死了这么简单吧?” “什么意思?”老高第三次问了这么个问题。 “没什么。”我故作诡秘地说道,心中却暗暗地说,这村长和他老爹估计是没做什么好事,要不然那寡妇怎么会死了那么久还找上来? 老高急了,“我对天发誓,我要是敢说半句假话,让我乱箭穿心,碎裂成泥!” 我看看隐瞳,说,“你怎么看?你小时候是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的,你知道当时的事情吗?” 隐瞳冷漠地摇摇头。我心说问了也是白问,他离开这里的时间在很久以前,这事情是在十七年前发生的,他当然不会知道。 我说,“那个,老高叔,你也别发毒誓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见见我们舅爷爷你给个准话。” 老高连忙说,“现在不行。警察局的人还没来。还有,村长刚才已经去另一个村去请神婆了,至少要到明天吧。” “明天?那可不行!”我站起来就要走。老高连忙拉住我,说,“今天晚上行吗,今天晚上。我去帮着处理事情,尽快让你们见你们舅爷爷。” 我说,“您看上去好像很紧张?你为什么这么害怕被我们看见?” 老高说,“这不是……这不是太吓人了嘛!” 我“哦”了一声,说,“那好吧,我们先不看了,您去忙吧。” 老高哎哎地就出去了,临走之前朝房间里的女孩喊了一声,让她照料我们。 老高一出去,我说,“哎,我怎么感觉他说的不像是对的?” 隐瞳看向我,说“哪里不对?” 我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要是真的有恩,那寡妇为何要害死村长他爹呢?这其中不应该有一点猫腻吗?” 隐瞳沉默着,一言不发。我说,“哎,你想什么呢?”隐瞳说,“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去那个湖。” 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一惊。 他娘的,我们到这里来是找湖的,我竟然热心地投入到这件事中去了! 我说,“那个湖现在在哪里?” 隐瞳喝了口水,淡淡道,“就在这个村子的东南,那一个竹林的后面。” 我说,“远吗?” 隐瞳摇摇头,“不远,最多走二十分钟。” 我说,“那好啊,咱们现在就去,天黑前赶回来,然后还能看看那所谓的骷髅僵尸呢。” 隐瞳想了想,同意了我的做法。 出了门,我们俩一路向着东南的方向走去,绕过几条空荡荡的胡同,前方出现了一大片竹林的海洋,一眼看过去,至少有几千米的宽度。 我原以为所谓的竹林不过就几百米呢,可谁成想竟然这么大。 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进入了竹林海洋。林中竹叶漱漱作响,地上有很多尖锐的竹根,看来村民大都到这里来砍竹子。 走了一会儿,隐瞳忽然停了下来,他指着我侧面的一片林海说,“你看那里,坟墓。” 我一看,可不是么,林海中一片昏暗,在昏暗中的确隐藏着一座座矮矮的坟包。 “过去看看。” 隐瞳说着就拨开一颗颗的竹子走了过去,我说坟墓有什么好看的,咱们还是尽快找到那片湖水再说吧。隐瞳却说,“不行,这件事,比那湖水还要重要!”我心说一个坟墓有什么奇怪的,真实的! 心里这么想,我跟着隐瞳来到了那座坟墓前。 这竹林海洋中有大大小小的坟墓二十多座,错综复杂地堆积在一起,就像是一个乱葬岗。隐瞳蹲在一个坟墓前,抓起一把泥土,眼中泛着一股疑虑。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神经质地在各个坟上来回跑了一圈,最后站在那里冷冷地盯着我。 “干嘛?” “要出事了……” 我从来没看见过隐瞳这样的表情,他一向都是浑身是胆,铁骨铮铮的,他这个疑虑甚至带着一丝惊恐的脸色刹那间将我下的浑身汗毛都紧了起来。 “要出什么事?” “来,你看!” 说着,他抓起一把泥土用力往下一扒,在坟包表面竟然露出了一个老鼠洞一样的黑洞,我说,“这洞怎么了?” 隐瞳说,“这不是一般的洞。这是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故意凿出来的。” “故意凿出来?他要干什么?”我心说要是盗墓的话这也太小了。 隐瞳说,“为了制造像那个寡妇一样的骷髅僵尸。” “你说什么”我说,“寡妇的尸体复活,是有人故意做出来的?” 隐瞳点点头,“我刚才看过了,那就是有人用了一种特殊的蛊粉让尸骨移动的。而且,这里的坟包都被挖了洞下了蛊粉,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村里,或者另外其他村里可能也被下了。这样的话,要不了几个小时,那么……” “会怎样?” “所有的骨头全都从坟墓里复活,然后去攻击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