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今天的哥哥又忘了我名字》 第1章 哥哥忘了阵君的名字1 在枪炮声中,琴酒躲在墙角不满的啧了一声,这次警察和fbi的袭击让组织有些措手不及。而且这是规模最大的一次,看得出那些高层们下定决心这次要让组织彻底消失。 琴酒抬手又干掉了一个警察,换了躲藏地点。他知道已经有很多组织里的成员被干掉了,这次组织即使不被消灭也会大伤元气,但是如果避开锋芒,转移主要成员离开就能让组织的复兴成为可能。 他选择留了下来,即使可能会死,但是组织的掩护力量不够,如果他死了,这就算是偿还组织的恩情了。 在手中的手枪子弹用完之后,他丢掉了这把枪,捡起旁边某位死去的成员掉落的机关枪,继续战斗。 警察和fbi的人不断在补充,而自己身边的人却越来越少,渐渐的琴酒有些力不从心了,甚至被一个警察打中了肩膀。溢出的血将他的黑色风衣粘住,疼痛使他的手指有点颤抖的迹象。 琴酒明白自己的处境非常危险,活着出去的可能微乎其微,而且他已经渐渐地被那些正义的使者们包围,子弹也快用完了。当他身中数枪,子弹也用尽之时,他重重地倒在地上,灵魂离开了这个世界。 上前检查的警察小心翼翼地靠近这个曾经穷凶极恶的杀手,此时的他似乎再也不能给自己这些人造成威胁了。“滴滴……”一个小警察忽然听到了什么声音,有些好奇地寻找。当找到那个东西时,声音正好停止了,爆炸声笼罩了这篇区域,检查的人几乎无人生还。 远处的赤井秀一望着那个地方,吐出口中的烟,感叹:“可怕的男人,你死了也要拉那么多人陪着啊!琴酒。” 这个组织手中最锋利的刀、他们fbi最大的噩梦琴酒终于死去了。 刚刚死去的琴酒又是怎么想的呢?他现在正在处于对未知情况的警惕中。 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一个笑眯眯的金发男人望着,那种似乎洞察他的想法的目光,让他下意识地去摸枪。然后就摸了一个空,而且还被按在了床上。那个将他按倒在床上的金发男人安慰他:“你刚刚回来,我知道你有点不适应,不要紧,慢慢来嘛,阵君。再次向你介绍,我是你哥哥,黑泽友,未来的日子我们会一起度过,请多关照哦。” 说完这段话,黑泽友就拉了一下身上的白色外套,走出了屋子,留下自己新鲜出炉的弟弟在屋子里。 琴酒,不,应该说是黑泽阵,也接收了原来自己的记忆,原来的黑泽阵的记忆和自己童年的记忆没有多少差别,唯一不同的是前两天孤儿院来了一个声称是自己哥哥的男人,做了鉴定后,将自己领养回家。而以前的自己则是在1年后被黑衣组织带走,接受训练成为一位杀手。 黑泽阵将双手捂着脸,思考自己应该怎么做? 而走出屋子的黑泽友,灵魂名为髭切的那个哥哥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刚刚那个自己的弟弟在醒来看到他的时候可是有着漂亮的杀气呢,看来他的欧豆豆可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类哟。 第2章 哥哥忘了阵君的名字2 当琴酒已经做好决定后,有人走到他的门前敲了几下门,接下来男人的声音隔着门传递过来:“弟弟,我有点事情要和你商量,请过来客厅一下。还有,你的新衣服在旁边的柜子那里。” 听完这段话,琴酒站起身,拉开旁边的衣柜,一件轻巧的家居日常服放在那里。衣服的穿戴并不麻烦,轻柔的质感琴酒也不讨厌,只是穿惯黑色风衣的他很少穿这样的家居日常服而已,他之前一直在为组织奔波劳累,有时任务来了,他根本来不及换衣服,渐渐的他就把日常服忽略掉了。 他有些不适应地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打开房门,依照自己的记忆走到了客厅,看到了那个坐在客厅里淡定喝茶的身影。 金发男子端坐在坐垫上,喝了一口茶,抬眼看见了自己弟弟,于是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着招呼自己弟弟坐下。 看到换上家居服的欧豆豆,黑泽友称赞了一句:“你穿这身衣服很合适哦,不愧是我的欧豆豆哟。”琴酒看着穿着同款式衣服的黑泽友,有点无语,这个男人这么自恋的吗? 黑泽友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解释道:“你的哥哥可是这里出名的美男子哦,当然不是我自己说的,反正有一些女孩子挺迷恋我这张脸的。” 琴酒仔细观察了一下自己的便宜哥哥,确实长得挺不错的。他相貌昳丽,皮肤白皙,淡金色的齐耳短发,还常常带着温暖的微笑,大概那些小女生心中的王子殿下就是这个模样吧。 不知怎么,看到自己哥哥的笑脸,他想到的组织那个奇怪的女人,贝尔摩德,不过她的微笑大多是魅惑人心的。虽然自己从来都没对她有过想法,但是不能否认的是,她确实是个大美人。 “那个,欧豆豆,我这里有些事情要和你说。”黑泽友开口打断了琴酒的思绪。 看到琴酒点了点头后,继续说道:“首先我要介绍的是家里的情况,我们的父母亲在两年前就在一场车祸中去世了,而外公家和爷爷奶奶家都不方便照顾我们,只是把监护权挂在那里 ,一直以来都是靠赔偿金和我打零工挣到的钱支持。” 琴酒想:“原来这个家庭这么困难的吗?那为什么这个哥哥还要把自己领回家增加负担呢?” 黑泽友接着说:“我知道你可能有些疑惑,但我们其实一直在寻找你,前不久我才获得一些消息知道你在哪里。事实上我们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困难,父母亲那边的长辈其实接济的钱不少,但是我认为我们还是要学会自己谋生。” 琴酒有点明白这个哥哥的想法了,看来这个便宜哥哥还是一个挺有远见的人,知道一直依靠他人并不稳妥。他觉得这个哥哥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说。 果然黑泽友确认他听明白后,说出了这次谈话的重点:“我接到一个公司的通知,可以去东京上班了,虽然工资不高,但是能够根据我的学校时间调整。为了方便照顾,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东京。” 看着面前的哥哥,琴酒思考了一下,答应了哥哥的提议。 “太好了,我有点怕你不同意呢?那我就不好办了。”黑泽友愉快的笑了起来,“那阵君,你读几年级呢?” 琴酒发现即使他会暗杀、炸|弹、开车等等,但是在这个世界他依然要去那个他认为只有暗杀和恐怖袭击时才会去的学校学习那些无趣的知识。 第3章 哥哥忘了阵君的名字3 “黑泽阵,这个问题怎么回答?”老师指着黑板上的题目询问着坐在窗边的学生。 “选a,原因是强酸与强碱在水中会发生反应。所以会生成这样的物质。”少年一脸淡定地站起来回答了老师的问题。 “很好,请坐下。”老师满意地冲少年点点头,接着讲后面的题目,“下一道容易做错的题目是……” 黑泽阵,原黑衣组织成员,在老师的讲解声中思考着自己为什么会在教室里乖乖地听讲,他以前从没想到过自己会过着这种安逸平常的生活。 似乎是因为那个自称是自己哥哥的人,在被自己拒绝上学的请求后说:“可是像阵君这样小的年纪,除非是去混黑帮或者是其他不良组织,都是要上学的呀。” 当他再次拒绝后,那个男人就一脸微笑地说:“欧尼桑可是不允许自己的弟弟走上这样危险的道路的哦,这样吧,如果弟弟你能够在决斗中胜过我,我就同意你不上学。” 看着这个似乎挺瘦弱的哥哥,他简直被哥哥的大言不惭气笑了,即使是现在还没训练过的他,拥有的格斗技巧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不对,他的哥哥不知道这件事,那就可以知道黑泽友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了。 琴酒做了一个决定,要让这个便宜哥哥明白自己不是好惹的,于是答应了面前这个笑得一脸温和的男子的要求。 两人约定在自家老屋的空地上比试,然后都换上了轻巧易活动的运动装,在各自热身好之后开始了比拼。 琴酒抱着让对面那个哥哥好看和不想去学校上学的念头冲了上去,拳头狠狠地打向黑泽友的腹部,却被早有准备的黑泽友躲开了。琴酒看到黑泽友灵活的动作,决定不再放水,让这次比试快点结束。 结果是,十分钟之后,琴酒被自己看似瘦弱的哥哥撂倒在地,不能动弹。怎么可能会这样?琴酒被自己哥哥表现出的武力值给惊呆了,一般的成年男子会这么厉害的吗? 他现在也没办法反击,只能郁闷地说:“好了好了,我认输,行了吧。把我放开吧。”黑泽友看到自己的欧豆豆认输了,笑得特别愉快,也遵守约定放开了禁锢的双手,说了一句:“虽然在你这个年纪已经是不错的了,但是欧豆豆,你还差的远呢。” “是这样吗?”琴酒站起身子,活动了一下手脚,突然袭击正背对自己的男人。却发现没达到自己想象的结果,男子忽然转身抓住了他的手。并且侧过身来,另一只手狠狠地击打在他的颈部,让他昏迷了过去。 昏迷前,他隐隐约约听见哥哥带着笑意的声音“是这样没错哦,无论哪方面都还有的学呢!”这个恶劣的家伙! 他想起这件事仍然无法释怀,即使他知道这个哥哥其实在和他比试的时候放了水,没用全力,但是还是好气啊。 “叮――叮――”在下课铃声响起后黑泽阵整理起书包,因为这是最后一节课了,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坐在他旁边的一个热情的男生突然扑向黑泽阵,似乎没有看到男生的黑泽阵却一个侧身让男生扑了一个空。 男生毫不介意琴酒的冷淡,凑上前去:“黑泽,今天你也是一个人回家吗?” 琴酒淡淡地回了一声:“嗯。” 男生接着抱怨道:“啊!化学老师布置的作业好多啊,而且好难,回家做不完啦。黑泽,你是怎么学的呀?我怎么也听不懂老师的讲课。” 琴酒并不在意男生的语气,毕竟这个班这么傻气的男生已经不多了,回了一句:“我要走了。” “等等我嘛,黑泽。”男生手忙脚乱地跟上黑泽阵的步伐,走到校门口看到一个长相不错,身上仿佛带着明星气场的男子向琴酒打了声招呼:“哟,阵君,下午好!” 男生惊奇地发现平时不爱搭理人的黑泽阵看着男子回了一句:“哥哥,下午好!你怎么来了?” 男生忽然觉得自己待在这里有点奇怪,笑着说:“那个,我刚刚看到我邻居了,我就先走了!下次见,黑泽。”说完,马上就溜之大吉了。 当那个同学离开后,黑泽友亲热地回答道:“当然是想你了呀!亲爱的欧豆豆。” “呵,想我。”琴酒用嘲笑的语气说道,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那我的名字是什么?” “额……白泽阵?”黑泽友迟疑半天,将想到的名字说出口。 果然!他又忘了!琴酒无力地用手捂住额头。这个还未老就已经开始失忆的尼桑。 第4章 哥哥忘了阵君的名字4 不想在此时再与黑泽友讨论姓名问题的琴酒在前面面无表情的走着。 忽然想起家里的菜没了,于是脚步一拐,进了旁边的便利店买些菜做晚饭。他熟练地将旁边免费使用的竹篮挂在手腕上,一边思考晚上吃什么,一边挑选着新鲜的蔬菜。 不如晚上吃咖喱饭吧,他想,还剩下一小半咖喱粉正好可以用完。 明明是个金发碧眼美少年,做起那些妈妈桑的举动却一点都不突兀。 旁边的一位带着自己自己孩子的年轻妈妈还小声地对自己的女儿说:“以后你长大了找男朋友一定要找这种顾家的男生哦,这样的男孩子才会心疼女生。” 那个年轻妈妈的话琴酒没有听清,因为他正在抢特价牛肉。 为什么家庭主妇的战斗力这么高?被挤的怀疑人生的琴酒想,仅仅3秒钟那些特价商品就少了一半。他发现自己再不出手就真的什么都拿不到了,伸长了手勉勉强强拿了一盒猪肉和一盒牛肉,然后果断退出战场。 在退出来的时候,自己手上的那两盒特价肉还差点被挤掉。 他难得对这些平凡的家庭妇女们从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敬佩之情,太不容易了,这个比和黑帮火拼还要累。 而且他观察到在特价商品推出之前,就已经有很多人在附近徘徊,眼神简直快要把柜台烧穿。还有的人仿佛不经意地在打探消息,确定与自己抢特价商品的对象。 “哎,爱子妈妈,你今天准备做什么菜啊?”她今天会不会和我抢特价胡萝卜呢? “今天我丈夫说想吃点清淡点的食物,我准备买点菠菜回去。”不会和你抢的,放心吧。 诸如此类对话让琴酒大开眼界,他以前从来不会为这几千日元的东西烦恼。虽然组织坑人,黑衣组织给他的薪水还是特别高的,物质生活方面他完全可以说是没有亏待过自己。 在买完东西后,他才想起来自己之前忘记了什么。那个哥哥已经和身边的一个小朋友聊了一会儿了。 “那尼桑是一直站在这里吗?”小孩子抬起头认真地询问道。 “恩,也不是一直吧,也就在这里待了十几分钟的样子。”黑泽友貌似很认真地回答道。 “那欧尼桑看见对面咖啡厅的那个穿白衣黑裤的卷发叔叔做了什么事吗?”小孩子继续追问道。 “好像他没做什么吧,喝了一会儿咖啡后,就去了一趟厕所,几分钟就回来了。”黑泽友顺从地回答。 这个金发的漂亮男子笑着询问:“小朋友,你这是在玩侦探游戏吗?感觉你还做得像模像样的呢。” 小孩子似乎不太认同游戏的说法,但还是勉强认同了这个观点,回应道:“是,是啊,我是在玩侦探游戏呢,毕竟我的偶像是福尔摩斯哦。哥哥,那我最后问一个问题可以吗?” “可以,你说吧。”黑泽友答应了小朋友的请求。 “在那十几分钟之内有没有谁从咖啡厅出来,去过那个角落呢?”小朋友提出了这个问题。 “额,让我想想,有哦,有一个服务生出来过,手上还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应该是去扔垃圾的吧。”黑泽友想了一会儿给出了答复。 “谢谢哥哥,我走了喲。”孩子印证了自己的猜想,向咖啡厅中的父母亲跑去。 琴酒看了一会儿他们聊天,不知为何,总觉得那个小孩有点眼熟,却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见过。打算回去再思考这个问题。 首先他要做的是,“你倒是轻松,在门口看热闹,让我去里面买菜。”琴酒用不满地语气说着,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啊啦,欧豆豆来了呀。可是,我进去也帮不了你的忙呀,所以我就听话地在门口等你了呀。”黑泽友笑眯眯地回答。 “哼,这些归你拿了。”琴酒把满手的菜丢给自己的哥哥,威胁道:“否则今天的咖喱饭就没有你的份了。” “好过分啊,欧豆豆。”黑泽友用可怜兮兮的语气说着,手确实快速的将菜接在手上,“想当初,你是多么可爱的一个小孩呀。做饭的时候也是超级可爱,一脸严肃的样子。” “还好意思说,还不是因为你做的黑暗料理连小强都不吃,连毒蛇都能被毒死,唯一能看的只有蛋炒饭,不然我也不会自己做饭。”琴酒在哥哥的摧残下,无师自通了吐槽。即使他并不很在意口感,但是这种料理谁能接受?! “这些小事就不要在意了嘛。”髭切笑眯眯地说,“生太多的气可是会未老先衰的哦。” 琴酒不想理这个不要脸的便宜哥哥。无视他直接往前走。 殊不知看着他老是一副少年早熟的样子,髭切才喜欢逗他变脸,并以此为乐。 所以琴酒对自己哥哥的看法并没有错,他确实是一个恶趣味的家伙。 第5章 哥哥忘了阵君的名字5 到家门口,走在前面的琴酒拿出钥匙,把门打开。 率先进去拿出了拖鞋,放在地上,换上了自己的那双。黑泽友紧跟着进来,将手上满满的菜提到厨房里,转身看见放下书包的琴酒。 琴酒走进厨房,瞟见自己的便宜哥哥正在看着自己,就伸手把桌子上蔬菜递给他,“诺,你现在没事的话,把蔬菜洗一下吧。记得洗干净点,等会儿要吃的。”黑泽友也不废话,直接接过蔬菜去厕所接水洗菜。 琴酒则是先去淘米煮饭。等他哥哥洗完菜了,再去做咖喱料理。 当黑泽友将洗好的蔬菜拿过来时,琴酒已经开始煮饭了。看到洗好的蔬菜,琴酒略微看了几眼,发现没有什么泥土之类的东西残留在上面,点了点头。 今天的蔬菜确实挺新鲜的,琴酒想。往旁边一望,发现黑泽友还留在这里,毫不客气地开始赶人。“你可以走了,去客厅待会儿吧,你对厨房来说太危险了。” 黑泽友被自己可爱的弟弟推出厨房,既不反抗也不生气。反而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想起当时自己搬家后的那一天,自己说要为乔迁新居和弟弟的回来好好庆祝一下。 很少下厨的自己买了一大堆肉和菜回来,兴致勃勃地看着菜谱做了一桌子的菜。当时欧豆豆惊悚的望着菜,在自己的怂恿下,勉强尝了一口。然后就保持着将筷子伸进嘴里的姿势一动不动了,自己有些担心地碰了一下表情平静的欧豆豆。他就顺着这个力度重重地倒在桌子上,大概短路了四分钟才有些缓过来,表情变成了一片空白,好像灵魂出窍一样。 自己在那天还有些担心地带着他去医院检查了,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只是大概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神经中枢,导致精神有些失常,很快就会好的。 当时医生的诊断让我放下了心,但是自己可爱的欧豆豆却如临大敌,从此厨房成了我的禁地。为弟弟准备爱心便当、日常早中晚餐等等这些都与我无缘了。 其实黑泽友觉得其实自己还有进步的空间,可以再努力一下的,然而黑泽阵似乎在那一次受的刺激太大了,怎样都不允许哥哥进入厨房。 不过享受欧豆豆的手艺也很不错啦!黑泽友笑眯眯地想。不过还是有点小心动,下次在欧豆豆不在家的时候试一下吧。他在心里做下了这个决定。 在厨房的琴酒却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在想什么对他而言特别可怕的事情,他此时在专心致志地做料理。 将切碎的咖喱块翻炒后,加入炖牛肉的汤汁,用汤勺搅拌均匀。再将咖喱牛肉转移到汤锅里,加盖继续炖煮约30分钟。 当他闻见浓郁的咖喱牛肉香味,看见已经被炖软的牛肉在锅里翻滚时,他拿起汤勺,舀起一勺咖喱汤盛进一个小碗里,吹了吹热气,喝了一口,估计大概已经炖好了。 他便将碗橱里的盘子拿出来,盛上热腾腾的白米饭,再将咖喱牛肉倒在米饭旁边,美味的咖喱饭就这样完成了。 琴酒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朝客厅喊了一句:“开饭了。”就径直端着盘子走向餐桌。 黑泽友闻着咖喱的香味跑到餐桌坐下。在说了“我开动了。”之后,两人马上开始吃饭了。琴酒将一口饭吞进去之后,提了一句:“如果想加饭或者咖喱牛肉的话,去厨房自己加吧。”就继续开始吃了。 吃完饭后,两人各自把自己的盘子洗干净之后,就干自己的事情了。 黑泽友打电话与自己的同事或者上司说工作上的事情,在客厅里面一边听,一边做笔记。好一阵子才处理好,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绿茶,享受着空闲时间。 而黑泽阵则是在自己房间做了一会儿作业 ,便对当时在烧水的哥哥说了一声:“我出去逛一下,处理点事情,晚上再回来。”髭切听到后点了点头,回应“可以哟,毕竟欧豆豆已经这么大了,很多事情可以自己做决定了。” 不过在这句话之后又笑着接了一句:“如果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情要告诉尼桑哟,不要忘记你还有一个哥哥可以帮助你的。” 琴酒听完,忍不住笑了一下,又马上变回平常的表情,出了门。 出了家门,琴酒走了一会儿到了一个比较安静偏僻的地方,打通了一个电话,“喂,临也吗?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边的人回答道:“没什么事哟!只是有一个小虫子跑到东京那里了,虽然没什么影响,但是还是让我不太开心,你帮我解决一下吧。” 琴酒听了,有些嘲讽地笑了一声,“你也会算漏,难不成你下了一步错棋?或者被你喜欢的人类背叛了。” 那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生气,“不是呢,我爱着所有的人类哟,只是当时被讨厌的小静搅了局而已,不过一切还是按我所想的发展着。资料发到你手机上了,老规矩。” “可以,打到之前的那个卡上,就这样,挂了。”于是琴酒挂了电话,看着手机上的资料,为下一次的行动做准备。 第6章 哥哥忘了阵君的名字6 在与自己的哥哥相处一年后,对这种过于平静的生活还是有点不适应的琴酒向黑泽友提出了去外面旅游一个月的请求,这个要求并不过分,而且这还是亲爱的欧豆豆难得提出的请求,自认为非常疼爱关心弟弟的髭切当然满足了他。 面对着自己那个便宜哥哥温暖慈爱的目光,让看出黑泽友想法的琴酒感觉到一阵的胃痛。 在将自己旅行要用的东西花了几天时间采购准备好之后,在出发前,琴酒检查了一会儿自己的行李,确定了没有遗漏,便开始了自己的行程。 令他惊讶的是,那个他认为是遵纪守法的哥哥,在他离开的时候,递给他一个黑色的盒子,轻轻地在他耳边说:“保管好它,当做工艺品带上去就可以了。” 这个哥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琴酒看着盒子里的刀一脸黑线,即使不是很清楚平常的兄弟间是怎么相处的,但是不会送给自己的弟弟刀作为离别赠礼的吧。还有旁边的那个御守是怎么回事?迷信吗?琴酒有些好笑。 这时他的口袋发出了“滴――”的声音,他摸出口袋的手机,有一条短信。 琴酒打开手机,发现那是自己哥哥发来的。想起那个思维模式清奇的哥哥,琴酒手指犹豫了几下,还是点开了那条短信。上面的文字是 “可爱的欧豆豆,你现在应该已经到火车站了吧,安全到达的话记得给我回一声哦。”这句话被琴酒直接略过,当做没看到。 他继续往下看,“我知道欧豆豆你比一般人厉害一些,但是池袋这个地方似乎有些危险,这把刀留给你防身,虽然并不是什么绝世好刀,比如髭切、膝丸之类的,但是也是一把不错的刀了。希望你旅途愉快!――爱你的欧尼桑。ps.如果安全到达目的地也最好给关心你的哥哥打声招呼哟,有事联系我,我会立马赶过来的。” 本来漫不经心的琴酒看到后面的内容难得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哥哥的好意。 他在刚刚与这个哥哥相认不久后就考虑过离开,去投奔黑衣组织或者做其他违法犯罪的事情,再不济也可以去当杀手。他是属于黑暗世界的人,光明和平的生活不适合他,如果太靠近他的话,会被他身上的黑暗吞噬或污染掉的。 但当时看见便宜哥哥(具有欺骗性的)温暖的微笑时,听见他说出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家人这句话时,他的心微微触动了一下,在尝试新生活也不错的想法下,他一时冲动便应下了自己哥哥的要求。 虽然接下来的学校生活让他烦闷不堪,甚至有时候考虑着用什么办法炸掉这个学校,但是还是忍耐过来了。他也为自己这么好的耐心和脾气感到惊奇,总是不得其解。 现在他隐隐明白了什么,原来自己还是渴望被爱的啊!组织把他当做好用的武器工具,自己也不认为冷漠无情的自己是人类,但实际上自己还是渴望着有谁能够无私地爱着自己。 他想到了被自己杀死的宫野夫妇、宫野明美与不明下落的宫野志保,在之前的他眼里这些人本来只有一个头衔,那就是背叛组织的家伙。 但实际上,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他心里说着:他们很讨厌吧,有那么多你不可能得到的东西,父母的关怀、爱情等等。你其实……很羡慕他们吧。 这个声音太小太隐晦了,他在今天才察觉到。 火车站的行人来来往往、忙忙碌碌,谁都不知道这个默不作声坐在休息厅座椅上的少年心中泛起多大的惊涛骇浪。他想明白了上辈子自己一直没有想清楚的道理,幸运的是,在这辈子,他也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不,应该说是宝贵的情感。 他觉得自己应该开心地微笑一下,实际上他却忍不住让眼角的泪水滑下,将头埋在两腿之间,无声地抽泣着。 过了一会儿,琴酒情绪平静了下来,只是眼角还有一些红红的,显示出之前突然情绪失控的他不是一场幻觉。 听到火车站广播员甜美的声音通知休息厅的各位旅客前往池袋池袋的火车即将到站,琴酒用手机给自己的哥哥发出一条短信,“哥哥,一切都好,放心吧。” 其实在他心中默念:哥哥,在这个世界遇见你,真好! 虽然之后被自己白切黑的哥哥气得半死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想过这句话的就是了。 然后在排队经过检票员检票后,踏上了去池袋的旅行。 第7章 哥哥忘了阵君的名字7 在琴酒上了火车后,提着自己的行李大步向前走着,穿过拥挤的人群到达自己的座位坐下。 然后顺手将自己的行李箱放在座位底下,环视一圈,观察了一下周围的人群,被周围吵闹的声音弄得有点烦闷,于是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 空气有点闷热,火车上的人的气息也十分浓厚,闻着有点晕晕乎乎的,让他即使在闭目养神的时候也皱着眉头,一副不太开心的样子。 他现在不是那个为组织服务的杀手了,而且即使是杀手也要休息,他一直在心中自我暗示要平静地睡个好觉,而且已经定好闹钟的他并不害怕自己会睡过头。 没有后顾之忧的琴酒将思绪放空,心情自然而然地像水一般平静,接着全身都放松下来,身边的一切嘈杂仿佛都离他远去,琴酒挺享受这样的状态。在他维持这种状态好一会儿后,琴酒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一声尖叫将他从睡梦中惊醒,他生气不满的向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发出的声音。 她双手捂住嘴,眼睛里满是惊慌失措和害怕,在她面前一个男子倒在地上,不知生死。接着那个男子旁边的另一个人站了起来,手中还握着一把手木仓。他想起来在尖叫声发出之前其实有一点木仓声,只是被那个女子的尖叫声掩盖住了,没听清。而且那个男子本来坐着,被座位挡住看不清身影,站起来才发现他的手上有木仓。 琴酒漠然看着惊慌的乘客们,他心想: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即使那个人开木仓会死几个乘客,也不会有我。区区手木仓他还是有自信躲得开的。 不过,琴酒看着并不惊慌甚至有些得意的持枪者,冷静地思考着:这个男人应该还会有能威胁到整个火车上的人的后手,比如炸|弹之类的,不然凭借他手木仓上仅剩的2发子弹,他是做不到这样有恃无恐的。这就有点麻烦了。 果然,当有人偷偷叫来火车上的警察,警察对着在人群中央的那个男人喊话,要他放下手中的武器后,那个男人右手中的枪一直没放下,另一只手则解开自己的外套,露出了里面被紧紧捆在腰上的炸|弹。 男人看着不敢靠近的警察,仿佛把他们当做一个玩笑。在上火车还没暴露的时候,他还面容和善,一副普通的老实人的样子,谁又能想到坐在自己旁边那个说说笑笑的人会是一个恐怖分子呢? 开始看到那个人拿出枪的时候,火车上的人就被吓得离开那个地方躲得远远的,生怕被那个疯子看到。 然后,当有人看到那个人笑着露出身上的炸|弹时,车上的很多人就有些绝望了。几个女人抱着自己的孩子悄悄地流泪,怕被那个男子注意到,还捂住了自己孩子的嘴。有些人在祈祷在呼唤上帝保佑,有些人甚至已经情绪失控。 不过琴酒发现自己不远处的一家三口和其他人表现不太一样,丈夫十分严肃冷静,让担忧不已的妻子将小儿子带到最里面,不让自己好奇心重的小儿子出来。小孩子虽然有点不太情愿,但是明白情况紧急,乖乖地跟着母亲躲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琴酒觉得这个小孩有一股惹是生非的潜力,可能未来他的身边不会和平,琴酒晃了晃脑袋,可能是他的错觉吧。人家小孩子又没招惹他,至于这样编排人家吗? 走神的时候,琴酒被那个丈夫看过来的眼神惊了一下,才发现自己有些失礼地一直向人一家三口望,于是带着一点善意朝他微笑了一下,便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安静地坐下,摆弄着自己的手机。 本来他就不打算打扰人家了,却看见那家的丈夫偷偷扔给他一个小纸条,上面是一串数字,很明显是那个人的手机号码。琴酒想看看那个人要和他说些什么,于是发过去一条短信。 两人就这样聊了起来,原来那个丈夫想治服那个拿着凶器的人,但是没有帮手协助,希望自己能帮助他。 琴酒有些好奇他怎么看出来自己能帮得了他的,手机上发出的却是:你的计划是什么?我首先要知道能不能行才能帮你。 下一条发过来的信息则解释了他的计划,简短却挺有用的。琴酒回了一句:可以,我答应了,以信息提示声为开始信号可以吧? 那头发过来一条信息:ok,一切按计划小心进行。 这是一位侦探小说家与前组织杀手的合作,他们即将对付共同的敌人――火车上的恐怖分子。 第8章 哥哥忘了阵君的名字8 当信息通知声响起时,那个丈夫迅速地将手中的橙子向男子的头顶上扔过,男子的注意力不免被那个不明物吸引,不再那么注意周围的环境。 两人趁此机会立刻向前冲去,琴酒将男子右手上的枪撞飞,并且顺手制住了歹徒。而那个丈夫则用手狠狠击向男子手臂的薄弱柔软处,趁他手臂松软无力时,抢到红色的引爆器,也将男子的手强制拉到背后,让男子不能行动。 看到被制服的恐怖分子,火车上的人都松了一口气。虽然在很多人眼中他们是英雄,但是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那个丈夫和琴酒将不能行动的恐怖分子交给火车上的警察,看着那个男子被带走,都乖乖地接受了询问。 已经没什么事了,只有那个被射击受了重伤的男子状态不太好,但火车上也没有太多的医疗设备,只能尽力而为。重伤男子能不能活下去只能看运气了。 幸好这个恐怖分子不像自己死前一样,设一个双层陷阱,不管怎样都会死一群人,除非警察和fbi那些人在自己死后马上离开并隔离那一带,否则根本躲不开。琴酒稍微看了一下炸|弹的结构,才放心离开,相信那些警察虽然查案抓人不行但是保管好引爆器应该能够做好的。 而且还分出来一个女警察询问那个女士情况并轻声安慰,旁边的乘客也顺便听了一耳朵。大家才知道那个重伤者是她的朋友兼高中同学,陪她一起提前去看学校并且顺便找个兼职,本来开开心心地出发,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之前在火车上,男生觉得有些无聊,就和自己对面的陌生男子开始聊天,陌生男子说话有些冷漠,但是聊天时内容还比较正常,他们只以为是男子心情不太好或者是男子的语气本来就这样,就没在意。直到男生问陌生男子腰间别的黑色的东西是木仓吗? 男生的本意是开个玩笑吓男子一下,心里想的是模型木仓,结果却看陌生男子立刻变了脸色,低下头淡淡说了一句:“既然已经被发现了。”然后在他们猝不及防的时候向男生开了一木仓,接下来就是大家所看见的那样了。 真是一件令人同情的事件,但是火车上的人们刚刚经历了那么危险的事情,松懈下来精力也没办法马上恢复过来,所以只有那个女生身边的那几个乘客和女警察在安慰她,然后那个女生就请求趣看顾那个重伤的同伴了。 回到自己座位,琴酒经过那么一番活动也休息不了了,只能看看书打发一下时间。实际上在心不在焉地想:我幸运值是e吗?这么倒霉,上个火车还能遇见恐怖分子。 不过想起自己以前恐怕比这个恐怖分子还恐怖,人家最多也就杀了几十来号人,炸个火车都会被抓。而自己则是策划参与了多起暗杀事件,杀的人数不胜数,而炸了几个火车也只是自己暗杀履历中的一小部分内容。 不过也是那个恐怖分子倒霉,如果和他没有关系他是不会管的,谁让那个家伙炸到了他乘坐的火车上,为了保护自己他肯定要解决掉那个人的。 这个人是什么来历?琴酒看着自己手机上那个丈夫之前发的信息,又小心地望了那一家三口几眼,看出来了一点点信息,不过丈夫的信息他已经在录口供的时候知道了,是一个小说家,据他所说准备带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坐火车到某个地方逛一两天,然后再坐飞机去夏威夷玩。 这是个幸福并且很富裕的家庭,琴酒当时客观地在心里做出了评价,自己以前也是这么有钱的,不过现在自己的家庭条件也不差啦,只是不能支撑兄弟两人每年去国外玩而已。 忽然想起了自己待在家里的哥哥,琴酒脸上浮现出清浅的笑意,自己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幸福了,有一个爱自己的家人,虽然不太习惯过于平和的生活,但是自己已经很幸福了。 在发一会呆后,虽然外人看来琴酒是在思考问题的样子,琴酒开始无聊地猜妻子的身份。 画家,不对,身上没有一点颜料的颜色,或许是素描呢?也不可能,这位女士性子有些活泼,并不像是学素描的。 难不成是化妆师,那位女士随随便便就掏出一大盒化妆用品一看就知道擅长化妆类的东西,而且看动作还挺专业。不过还是有些不太像。 到底是什么职业呢?不过这位女士看着有点眼熟就是了,身上的气质也有点熟悉,好像在某个人身上发现过这种气质,不知道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呢?琴酒有点苦恼,感觉自己的记忆有些混合了,分不太清。 想到如果自己不小心把以前认识但现在不认识的人喊出了他们的名字,那自己的麻烦就大了。 第9章 哥哥忘了阵君的名字9 在经历了危机重重的火车炸弹事件后,琴酒终于到达了池袋。 那一家三口在琴酒之前下了火车,因为他们的目的地已经到了,在他们下火车前,还亲切地说可以以后常联系。琴酒心中是可有可无的态度,不过表面上还是点了点头。琴酒虽然挺欣赏他们一家人,但是以后还会不会见面还是两说。 琴酒提着行李箱在密集的人群中有些艰难地前进着,一不小心就会迷失了方向。出了火车站,琴酒快步走到街道旁边的一家咖啡厅,在靠窗的一个空位坐下。在琴酒进来的时候,服务员马上就去拿杯子,为琴酒递上一杯冰水。 琴酒用左手将散落在脸颊的几缕金发勾到耳后,然后拿过桌子上的菜单,对着站在面前的服务员,随意点了一杯咖啡和一块蛋糕。 服务员认真地在手上的记录本上记录后,面带微笑对琴酒鞠了一躬,说了一句:“好的,请稍等片刻。”然后就下去了。 在等待的过程中,琴酒打开手机查看了一下地图,想要找到自己提前订好的酒店的坐标。毕竟自己今生没来过池袋,以前在组织的时候也没去这里办过几次事情,那点记忆也早就被忘得一干二净了。所以也只能采用一边根据地图摸索,一边问路的方法了。 琴酒一边思考,一边把手指凑近唇边,碰到时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烟。以前压力大,他学会了抽烟,烟草的味道能让他的心情稍微好一点,但是这辈子那个哥哥看管得严,自己也没有机会碰到香烟了。琴酒有些烦闷,摩擦了几下自己的手指,然后直起身子将手放下到口袋里面。 过了一小会儿,那个服务生上来了,将琴酒点的东西用一个托盘呈了上来,熟练地将托盘上的东西放到桌上,摆好了餐具,然后向琴酒确认了一下,就安静地离开了。 这个蛋糕真的是有些甜了,感觉自己的舌头上都是那种甜腻腻的味道。琴酒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口咖啡把甜味压下去,他真的不是甜党啊,只是这个店的食物名字都太奇怪了,比如粉红少女蛋糕杯、梦幻星空气泡水这些他完全不想尝试的类型,所以才选了最普通的草莓蛋糕。 明明这家店看起来也没有太多少女心的装饰物,为什么菜单这么让人看不懂呢? 琴酒付完款,提着行李离开这家店。准备去自己订的酒店放一下行李。可是…… 这应该是怎么走的?地图上是左转走100米然后到达那个超市旁边的小巷子直走,是这样没错啊? 琴酒有些迷茫地站在人生的(划掉),巷子的分叉路口,看着手中的手机地图不知道该怎么走。 正当他准备都走一次看看的时候,一位善良的路人出现了。他拯救琴酒脱离了迷路之中,指给了琴酒正确的方向。 在琴酒礼貌地向他表示感谢的时候,路人表示不用客气,并且不经意间告诉了琴酒一个逸闻。 当时善良的路人大叔是这么说的:“哈哈,这条路以前是没有的,曾经这里是一堵高墙,但是突然有一天,这里的住户据说听到了一阵打闹声和奇怪的声音,好像是喊着跳蚤什么的,第二天再去看,那里的墙就塌了。” 像是什么都市异闻之类的。这是琴酒的第一想法。 不过那些传言在真实度上基本都要打一个折扣,因为人们都喜欢以讹传讹,像他和哥哥以前在一起生活,刚刚到东京时,有些不知所谓的人还说什么他们是离家出走、同性恋私奔的话,当然那些人都得到了教训。 那个热情的大叔还说什么这可能是那个池袋怪物静雄做的,然后又说了一些池袋的无头骑士还有独色帮什么的,在同一段路的时候一直在絮絮叨叨。琴酒听得头都大了,他一直以为只有那些大妈什么的才能说这么多话,没想到竟然有男人比女人还话多。 不过琴酒看在那个大叔的帮忙上一直默默容忍着。 等到分开的时候,大叔热情地说:“再见啦,小伙子,你一定是个好孩子哟,能听大叔我把话说完,那下次再见。” 琴酒挥挥手,然后沿着地图上酒店的方向继续行走着。 第10章 哥哥忘了阵君的名字10 终于走到了自己订的旅馆,琴酒将信息与前台的小姐确认过之后,接过房门钥匙,提着行李找到了自己的房间。 将行李放在床边,看了看房间的整体情况,琴酒觉得这个房间还不错。而且在不必要的时候有一点小小洁癖的琴酒,对于洁白干净的床铺和摆放整齐的的用具还是挺满意的。 在将行李箱里面的衣物等等这些东西整理好之后,他从窗户看见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也有点懒得去外面吃东西了,就将箱子里的面包和水当做晚餐解决掉了。 拿着换洗衣物去卫生间完成洗漱后,琴酒将毛巾挂在脖子上走出了卫生间,稍长的金色头发在淋浴时不免沾上了几滴水,在他走动的时候滴下来,将浴衣弄得有点湿了。湿润润的感觉让他有点不舒服,于是伸手将干毛巾放在湿的头发上,并用力地擦了几下。放下毛巾,头发变得有些乱糟糟的。琴酒却没再管它,而是给自己的哥哥打了个电话。 “喂,是黑泽友吗?我是阵,已经到达池袋的旅馆了。” “嗯?欧豆豆呀,你已经安全到达了吗?” “是的,我马上要睡觉了,在睡前和你打个电话。” “欧豆豆,你路上有没有遇见什么麻烦,我刚刚看到电视上似乎有关于火车上炸|弹的新闻,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你坐的那趟火车,阵君,是你坐的那趟吗?”哥哥有些担忧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琴酒淡定地回答:“我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当时在火车上有些困,打了一会儿瞌睡就过来了,没看见什么带炸|弹的人。”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欧豆豆你也要注意安全,保重身体哦。如果有问题打电话给尼桑,我会想办法解决的。”黑泽友的声音仍然温和。 两人又交流了一会儿别的事情,直到琴酒说现在已经有些晚了,该睡觉了才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琴酒在柔软有弹性的床上躺下,让刚刚应付哥哥试探的大脑放松着,沉默了片刻,琴酒起来打开网站贴吧开始查看关于池袋的信息,为明天的旅行游玩做准备。 在十点半的时候,琴酒把电脑关上,打了个浅浅的哈欠,回到床上睡觉。 而在东京的髭切却在结束和欧豆豆的通话后,把玩了一下已经关掉的手机,微笑了一下,轻轻的叹息般的说了一句:“欧豆豆长大了呀,学会骗哥哥了。” 然后拿出茶叶和热水,倒了一杯茶放在桌子上,用手边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髭切拿起茶杯,吹了吹漂浮而上的热气,眼中的情绪复杂不明,然后轻轻地在茶杯边缘抿了一口。 电视上正好在播放白天发生的那件事情,记者用夸张的语气说明这次事件的严重性,如果这个恐怖分子真的得逞将会对那趟火车的人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并且那个记者采访了当时的几位乘客和火车上的安保人员。 之后还对这个恐怖分子为什么这样做的原因进行了揣测,例如生活不顺、父母在他童年时的不关心、在火车上当乘务员被辞退或者是对政府某些政策的不满等等,越猜越离谱。 髭切只看了一点就没看了,心想:“恐怖分子想要做坏事,人类要变坏,这还需要理由的吗?这些人还一直给他们找借口,真是搞笑。不过这些和我没什么多大的关系,只是……” 电视上出现了的那趟火车的车牌号,被采访的人口中说的心地善良勇敢的人物特征,这一切都说明自己的弟弟是乘坐的那辆出事的火车,而且还出手了。 “真是令人伤心呢,欧豆豆不想把这些事情告诉自己的哥哥。” 正在查资料的琴酒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打了一个喷嚏,摸了摸鼻子,心中疑惑自己是不是感冒了。 到了第二天清晨,琴酒从睡梦中醒来,睁开来迷蒙的双眼,起身打开被子,将米色窗帘拉开。被阳光照了一下的琴酒睡意全消,走入洗手间洗脸刷牙。虽然今天没什么事情,但是琴酒还是起了个早床,想在池袋旅行的第一天过得充实一点,见更多的东西,好好放松一下自己。 当他从行李箱中拿出今天准备穿的衣服时才发现衣服不是他常穿的那种,只有表面一层是黑色的,其余都是白色与黄色这些颜色,而且都是青少年潮流款。 很明显是某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偷偷塞进去的,他有些纠结地盯了一会儿这些衣服,还是换上了这些哥哥的心意。 反正自己已经不是黑衣组织的成员的,爱穿什么就穿什么吧,虽然款式有些不太合自己的品味。琴酒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换好衣服后,琴酒照了一下旅馆的镜子,镜子里面的人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少年,琴酒看着镜子上的自己有些不太自在,虽然明白自己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黑衣组织杀手了,但是镜子里的那个好像没经历过黑暗的潮流青年是谁啊?! 但是想想自己现在的生活,琴酒认为自己还是要适应这样的状态,(不过危机意识和身手不能放下),于是对着镜子试着展开眉头微笑。 他惊奇地发现镜子里的金发美少年也随之脸上流露出开心幸福的笑容,这个表情让他再次认清了自己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他了。这应该是一件好事吧。 第11章 哥哥忘了阵君的名字11 一日之计在于晨,琴酒认为这句古话说的是一天早上的状态决定了一整天的状态。 他在池袋吃的第一顿早餐一定要好好对待,所以坐在池袋出名的早餐店点了一碗拉面。 隔布后面的老板热情地招呼着顾客们,仅有的两个服务员忙进忙出的,还不住地对着光临小店的人们说着欢迎词。整个店子都充满来烟火气,来来往往忙忙碌碌的人们也在美味的拉面下变得轻松了一些,即使还没有尝到拉面,但是高汤的香味仍然令人垂涎欲滴。 琴酒坐在店里面,左手从筷子筒里面抽出一双筷子,他不是很喜欢这种吵闹的氛围,因为安静才能使他能思考得更好。他安静地等了一会儿,出于无聊,就开始观察身边的人。 看那位带着眼镜的大叔熟练的吃面动作,明显是位熟客了。而且眼睛旁边那么重的黑眼圈,还有一副颓废的神色,和那个普通随便的衣着打扮,大概是个宅男吧。 身边的人大多也是旅客、上班族这些,只是这个男子是怎么回事? 看样子是个正常人,黑发黑眼,有着清秀的相貌,十八来岁的样子,如果他在上学,应该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他,向他告白的吧。他和黑泽阵是不同的类型,琴酒的相貌虽然也很受女生欢迎,但是和那个男生是不同的类型。 只是这个天气穿毛领大衣是什么鬼?!这个天气穿短袖的大有人在,在几乎所有人都轻装上阵的时候,那个男子的毛领大衣成为店子里面最亮的那颗星。 那个正在专心地吃着拉面的高中生模样的男子好像察觉到琴酒的目光,友好地望了过来。似乎很好说话又友好的样子,但是琴酒本能觉得这个男子是一个危险分子,于是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正好这时拉面上来了,琴酒对服务生道了一句谢,便开始吃拉面。拉面的面条口感很好,面条挺有弹性的,而且面汤很鲜美,不亏是池袋美食网站上排行前列的人气食品。琴酒对于遇见危险分子,心中产生的些微不高兴,随着美味拉面的入口消失不见了。 在他快要吃完那碗拉面的时候,黑发男子经过了他的桌子,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在他的桌子上留了一张名片。 琴酒努力抑制住自己想揍人的冲动,如果不是因为这是旅行的第一天,他不想因为打架斗殴这种原因去池袋警局到那里一游,与那个男子没有什么冒犯的行为而只是拍了他的肩膀,他一定会让那个举止轻率的男子付出沉重的代价。虽然他没起身,但是他那只拿筷子地手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了。 [啊,想把筷子插到那个讨厌的男子的眼睛里。]琴酒低头看着自己手中地筷子,如此想道。 那个男子并不在意琴酒没有回应,而是继续亲近地在琴酒耳边说:“如果你有什么想知道的东西,可以打这个电话。”然后就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出了这家拉面店。 琴酒漠然看着这个男子的背影,觉得那个男子像一个精神病人,还是那种反社会型的。 当他后来知道这个男子一直声称自己爱所有人类时,有些大跌眼镜,不过也可能以为这是病情加重的另一种表现方式吧。毕竟那个男子一直喜欢玩弄人心,并且热衷于搅混水。 虽然他以前是一个标准的犯罪分子,被很多国家通缉的那种,但是这些思想精神方面不太正常的人他是不太理解的。可能能够推测出一点,但是理解这些人就办不到了。 或许不能理解才是一件好事吧,毕竟,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1当理解他们的思维的时候,自己可能也不太正常了。 琴酒直到那个男子走出去的时候才轻轻呼了一口气,因为,如果那个人再不走,他真的要忍不住打那个男子了。当男子在他的耳边说话的时候,他甚至以为自己已经出手了。然而那个男子似乎未卜先知一样,也可能是因为危机意识,在他出手的前一秒起身了。 琴酒叹了一声,心想:池袋的怪人这么多的吗?我这几天的旅游将会怎么样呢?希望稍微平静点度过吧。 然后将有些凉的面汤喝完,抽了张纸擦擦嘴,付款后走出这家店铺。 第12章 哥哥忘了阵君的名字12 在离开那个拉面馆之后,琴酒拿着手机沿着地图上所指的路线去几个名胜景点参观游玩。 首先简略介绍一下池袋这个地方,池袋位于东京都丰岛区,与银座、新宿、涩谷、浅草同为都市的繁华街区。而之前琴酒则是在涩谷一带,两地的风俗文化还是有一点差异的。 出池袋车站东口至阳光城为止为东部地区,大多是百货店、餐饮店、电影院之类,经济比较繁华,人口流动量也比较大。而西口地区则大多是学校、东京艺术剧场这些文化艺术方面的建筑。 琴酒心想自己还得在这里呆上几天,自己的生活用品还有些欠缺,并且自己也想看看池袋有什么特色物品可以当伴手礼给家人的,所以决定先去东口地区看看。 他拿着钱包,走到了一个大型百货超市门前。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觉得这个超市应该能够满足他的需求,就走了进去。 [啊,感觉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在这里也太无聊了吧。]琴酒在超市逛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反而逛了这么久让自己有些渴了。 他决定如果在这几天再没发现什么可以称作有趣的特产,他就买一份和果子回家。不过首先要去解决自己口渴的问题。 他走到了超市的饮料销售点,观察着,手不自觉地伸向酒类,忽然想起自己还未成年,不能饮酒。 只能切了一声,手转向最后一瓶冰牛奶。结果有另一只手将牛奶从他面前拿走。 [我最近是水逆吗?早上才刚遇到一个变态,现在勉强选择的牛奶都有人和自己抢。] 琴酒一边有些不满地看向那只手的主人,一边在心里想着是不是应该把哥哥给的御守带着身上,可能这样运气会好点。 那个陌生人看着琴酒,眨了眨眼睛,黑色口罩下的声音传了出来:“十分抱歉,但是这瓶牛奶可不可以让给我。” 看着琴酒并不开心的样子,又补充了一句:“因为我的哥哥喜欢喝这个牌子的牛奶,而家里的牛奶又喝光了,如果没喝到牛奶他会一整天闷闷不乐的。” 琴酒听到那个少年这样请求了,也不好意思拒绝,只能拿起旁边的一瓶纯净水。然后在旁边货架上随便选了几样不讨厌的零食,去了收银台结账。 在结账的时候,那个神神秘秘的少年排在他的后面,在他准备拿出钱包的时候,伸手阻止了他。 少年抢先递给那个收银员钱,并且侧头对琴酒说:“只是对之前的事的补偿,请接受我的道歉。” 琴酒只觉得莫名其妙,他并不在意之前的事,因为今天一直不顺才脸色不太好,可能被少年误解是自己造成的,所以这样做。 琴酒等在超市门口,看见少年走出来,将钱还给少年,看着少年的眼睛说:“不用这样做,我没生气,你的钱还给你。” 少年似乎有些不太明白琴酒为什么要把钱还给自己,黑色的眼睛望着琴酒。 琴酒看着少年,觉得自己好像和少年不在一个频道,忽然发现自己的那个喜欢坑人的哥哥也不是太难打交道了。于是将钱放在那个奇怪少年的手中就掉头走了。 走出超市,琴酒呼了一口气,把刚刚发生的事情抛在脑后,启程去下一个地点。 他没看见那个少年一直望着他,在他离开之后才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陌生少年安静地提着袋子走到一个有些偏僻的屋子那里,用钥匙打开门,换上拖鞋走了进去。 他有些疑惑地望着寂静的屋子,想着哥哥去哪里了?不过还是把袋子里面的牛奶放到冰箱里面冰起来。 这样哥哥回家就可以喝到喜欢的冰牛奶了。少年如此想道,因为他的哥哥脾气有些易怒,但是喝牛奶的时候却能够难得平静下来,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几秒。 嘎吱的开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看了过去,原来是哥哥回来了。 第13章 哥哥忘了阵君的名字13 平和岛幽的感情表现方面有些缺失,在与他人相处的时候,别人大多看不出幽在想些什么。即使平和岛幽发表了什么意见,也不一定能看出他的心情是怎样。 正因为如此,在学校的时候,长相俊美的幽受同学欢迎但是也没有真正交心的朋友。只有一直生活在一起的哥哥平和岛静雄能够从他细微的表情和语气变化看出平和岛幽的心情。而且他们的父母很少回家,只有他们两个人相依为命,所以他对哥哥平和岛静雄的在意程度可想而知。 此时他最在意的哥哥却是受伤回家,这让身为弟弟的他十分担心,急不可待地走上前询问。 平和岛静雄虽然很感动弟弟对自己的关心,但是让弟弟担心这件事让平和岛静雄十分愧疚的。 “对不起,幽,我没克制住自己。”一直都表现得有些大大咧咧的静雄愧疚地对自己的弟弟说道。 “哥哥,你先躺下,我去拿医疗箱帮你处理伤口。”平和岛幽严肃地看着自己哥哥的伤口,回到哥哥的房间去拿医疗箱。天知道他的哥哥身上是怎样沾上这么多血的,如果街上的巡警看到了,应该会怀疑自己遇到的是什么刚刚犯案的杀人犯吧! 当平和岛幽把自己乖乖坐在沙发的哥哥上衣脱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哥哥身上根本没有什么伤口,这些血大都是别人的。 在幽的仔细询问下,平和岛静雄的老实交代了当时发生的事情。 原来是一群小混混受了折原临也的挑拨来埋伏攻击静雄,这些小混混不仅在静雄常去的地方设下陷阱,而且还拿着刀具群殴他。 他努力忍耐自己想把那些小混混掀翻的冲动,直到那些小混混拿出刀具,并在他被动防御的时候把弟弟买给他的新衣服划坏的时候,他终于爆发了。把那些小混混打得昏倒在地,这些血是那些小混混的刀划到他们自己人的时候溅到的。兼职地方的老板路过时看到了他和小混混打架的行为,当时就被吓坏了,可能这份兼职也没有了。 听完自己哥哥的叙述,平和岛幽心里有点难受。自己的哥哥和那个折原临也是死对头。两人在学校的时候经常会打到一起,而折原临也十分聪明,从不让人抓住自己的把柄,在老师的眼里,平和岛静雄就成了一个喜欢打架的坏孩子而且还欺负人。 怎么办?哥哥这样下去会被强制退学的。平和岛幽在心里想道。 但是他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能安慰自己哥哥:“没事,哥哥已经很努力了,我们找下一个兼职就可以了。” 静雄沉默了一会儿,嗯了一声,心中却想起自己有一个学长热烈邀请他去做催债的工作,他也有些心动,只是明白自己的弟弟是绝不会同意的。幽一直希望自己的哥哥能够找到份安稳的工作,即使是酒保都可以。 但是他每次找到工作,都因为自己容易激动的性子和折原临也的挑拨陷害被辞退了。那些兼职地方不知情的老板开始都还挺欢迎他的,结果最长两个月,他们一定会被吓到战战兢兢请自己离开。而静雄的名声就是这样传开的,认识他的人都用‘那个池袋的怪物男人’来称呼他。 当静雄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伤口已经处理完了。面无表情的弟弟也从屋子里拿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出来了。 静雄换上干净衣服,有些心疼地把换下的衣服放到袋子里面,准备在明天扔掉。他和弟弟都不会缝补衣服,而且血也不是很容易洗掉的,只能丢掉了。 幽静静地把冰箱里的牛奶拿出来递给自己的哥哥,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平和岛静雄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拿起牛奶咕噜咕噜几口把牛奶喝完,觉得今天也不是太糟糕。 弟弟忽然觉得这瓶好不容易拿到的牛奶发挥了它应有的价值,至少它让哥哥开心了一点。 不过那个和自己看上同一瓶牛奶的同龄人让他有些在意,他不太懂那个人为什么不接受他的道歉,下次遇见还是和那个人多交流一下吧。而且虽然那个人并不接受他的道歉,但是似乎看懂了自己的情绪,或许他们以后能够成为朋友也说不定。 第14章 哥哥忘了阵君的名字14 琴酒在商业街逛了大半天,什么有趣的特产都没发现,而且繁杂的街道一直都不是他喜欢的地方,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愿意待在一家没有多少人的小酒馆,伴随着清悠的音乐,在昏黄的灯光下一个人独酌。 几乎是一无所获的琴酒有些疲惫地靠在旅馆房间的躺椅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当夜色已经很沉的时候,琴酒被天黑时陡降的温度冻醒过来,下意识地把身上的外套搂紧了一些。 睁开还是有些迷蒙的双眼,琴酒打了个哈欠,迈开长腿走到卫生间开始洗澡。最后在完成清理后,琴酒懒懒地躺上床,将床头灯关掉,让自己沉入未知的睡梦中。 在池袋旅行的第二天,琴酒完全不想体验昨天的感觉了,于是马上改变主意,前往西口地区看看有什么有趣的事物,毕竟西区的博物馆、学校等等这些地方的文化氛围浓很多。 在这一天他参观了好几个地方,一直到天快黑的时候才准备回去。手上捧着一盒章鱼烧的琴酒在路上走着,时不时用牙签插住一个送到嘴里。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再过半个小时他就到暂住的地方了。可是事情的发展往往超出人们想象,向着谁也不知道的路上疾驰而去。 琴酒在街上慢慢走着,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嘈杂声,似乎是一群人在追赶着。回头一看,发现是一群像是黑社会的成年人在追捕一位黑发青年。琴酒对于这种麻烦事一点参与的想法都没有,自然是躲到街道两旁。 没想到那个黑发青年却朝着自己的位置跑来,并且在琴酒抗拒的目光下拉住他的手一起逃跑。琴酒就这样被迫开始和青年共同努力逃跑,他的内心几乎快被吐槽和不爽刷屏了,因为他已经认出来那个青年是昨天在拉面店遇见的那个神经病。 呵呵,我果然不喜欢这种有病的家伙。以后再也不想遇见他了。 琴酒一边面无表情地在心中抱怨,一边迈开他的长腿灵活地躲避和奔跑。那个青年也是身手敏捷,弹跳力惊人,时不时还向后面的人丢出一把小刀。 而那个青年所面对的不仅是后方人的追赶,还有琴酒逃跑时还不忘记的阻碍。当然青年也坑回来了,他一看就不是那种愿意吃亏的人。 两人就在这边逃跑边互坑的情况下被堵到了一个死胡同,十几个黑帮人员把胡同口堵得死死的,还不断向他们逼近。 琴酒一直在观察该怎样逃出去,左手有些蠢蠢欲动地向身上别的刀摸去,准备给那些人出奇不意的攻击。旁边的那个人大概也是这样的打算,手上一直把玩着警用折刀。 对面的那群家伙中站出来一个似乎是头领的人,朝旁边的青年大声喊道:“折原临也,你跑不掉了,在卖出那份情报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会有这么一天的。现在放弃抵抗,和我们乖乖走一趟可能还会有条活路。” “啊勒啊勒,总是有些不守规矩的家伙啊。你们在与我做交易时不是知道我的规矩吗?怎么现在又翻脸了呢?”青年带着轻蔑的神情看着对面的那些人。 “是你没有遵守规则,我们帮派都下死命令了,不能泄露那个情报。”小头领冷冷地说,“你做了不该做的事,就要接受我们的报复。” 折原临也听完轻轻地笑了,开口道:“哼,原来是那件事啊。你们帮派有什么损失吗?我可什么都没做。” “你不要再狡辩了,和我们走吧。”从身上拿出一把枪的小头领如此威胁。 “可以哟,那我和你们走一趟吧,只要你们不后悔。”折原临也松开手,任由折刀掉落地面,举起双手跟着头领走了。 被遗忘在一旁的琴酒看着这个场景默不作声,心想: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头领临走前还不忘对自己的手下交代了一句:“稍微处理一下就可以了。”听到这句话的琴酒感觉内心很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对着向自己逼近的人说:“我说我不认识那个什么折原,只是被牵连的你们能让我走吗?” 看着完全不听他说的话的那群人,琴酒想:看来没听进去,只能开打了。 于是琴酒摸出那把刀,向对面的那些人冲了过去。 第15章 哥哥忘了阵君的名字15 “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孩子。” “好痛,我们一起上!” “啊!” 留下的黑帮人士一个个倒下,几乎都被琴酒敲晕过去,不然就是痛得坐在地上无法动弹。 琴酒忍住了下重手的冲动,他记着自己现在的身份,只是说了一句:“我说过了我和那个人没关系,别在找我了。”说完就转身离开。 在即将走出去的时候忽然一偏头,一颗子弹擦过他的脸颊飞了过去。在琴酒的脸上留下一道伤痕,不深但是挺长。 他的碧色眼眸立刻变得深沉起来,盯着人时里面仿佛有一个漩涡将人吸进去。与此同时,在这种熟悉又陌生的痛觉的刺激下,琴酒的表情也从刚才的冷漠又不耐烦变成带着血腥的微笑。 那个在背后开枪的小喽啰本来是想挽救一下自己的面子并且给自己面前的少年一个教训的,结果被回头看向他的琴酒吓到手软脚软。这一刻,他真真切切地领略到杀气的存在,之前开枪的勇气荡然无存,现在他只想逃离这里。 他的双手颤颤巍巍地握住那把枪,惊恐地看着朝他靠近的琴酒,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让他喊道:“走,走开,不然我就开枪了。” 琴酒擦了擦脸上伤口处流出的鲜血,看着手上沾上的血,突然低头伸出舌头在上面轻轻地划过。似乎并不在意那个还在举着枪对准自己的家伙,话说看那个人惊恐的样子,会不会失手走火还说不准呢。 琴酒一步步地走近,而那个家伙也被吓得用腿蹭着粗糙的地面不断地向后退。未拿出刀的少年淡定地靠近,而手上拿着枪的凶徒却害怕得想要逃跑,这是多么诡异的场景。 被自己重生前的杀手经历支配大脑的琴酒走到了那个人的面前,蹲了下来,用手抓住那个人握枪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轻轻地说了一句:“拿起枪时手一定要稳,不然会瞄不准目标的。” 说完,将枪的扳手扳开,枪声让那个小喽啰目瞪口呆,不自觉松开了双手。琴酒又说:“现在该我了。” 话音刚落,猛地抽出那把刀向那个家伙刺去,剧烈的动作带来风声,琴酒用的力气一定不小。 眼看那个人就要丧失性命,至少也是重伤,就在此时有人阻止了琴酒。他的动作被迫停在原地,那个人也忽然清醒了过来,借此机会绕过琴酒打算逃开。被没放松警惕的琴酒一记扫荡腿绊倒在地,终于晕了过去。 琴酒此时才回过头看见那个阻止自己的家伙,那是一个带着黄色|猫耳头盔的怪人。 琴酒也被这一阻止的行为而回过神来,明白刚刚自己失控了,导致自己差点做下不该做的事。但还是皱着眉头看着自己面前穿着黑色紧身衣看不到脸的人。那个人看见琴酒恢复了理智,并且不准备攻击自己作为报复,就松开了抓着琴酒手腕的手。 那个怪人插着腰,气势汹汹地……拿出手机打了一行字:不能杀人。 琴酒有些微妙地看着这行字,他倒不是对内容疑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人,(虽然听不到声音看不到脸,但是身材是女性,琴酒想应该是女性吧),为什么不说话,而且不露脸。 不说话可以说是生理缺陷,不露脸难道是为了保密吗?琴酒也不想太过于研究别人的秘密,也没太在意。 重点是:“是那些人先攻击我的,我只是反击而已。” 那个人听了后,又低头在手机上打出一行字:即使是这样,也不能下太重的手。你现在还是孩子,如果犯下大错,会对以后的人生产生十分严重的影响的。 琴酒看着面前这个认真教育他的怪人,知道这个人一定不是那群人中的一个,但是也不是很想接受不认识的人的说教。就说了一句:“行,我知道了,那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吗?” 那个怪人听了他的话后愣了一下,似乎又有些生气了,忽然看见了他的伤口,低头打出一句话:算了,刚刚的枪声是他们发出的吧,现在医院都关门了,你和我去一个地方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琴酒不满地说:“一点小伤而已,不需要。”挥挥手,要走出这个胡同回去,“我走了。” 第16章 哥哥忘了阵君的名字16 岸谷新罗今天不开心,因为他与塞尔提的爱情小窝进来了一个陌生男人。他不情愿地在亲爱的塞尔提的要求下,替那个受了点伤的金发碧眼男孩处理伤口。 呵,只是受了一点小伤而已,又不是什么他感兴趣的奇异物种,这个人一定是蛊惑了善良的无头骑士的心才会让塞尔提带这个人来这里qaq。 正好,被那个不认识的家伙带到这里的琴酒也不是很高兴,他闷不作声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手臂,警惕地打量着房间与和他待在同一个空间的两个人。 只有塞尔提没有察觉到这两个人的不愉快的气氛,穿着拖鞋走到房间里面拿出一个医疗箱。 岸谷新罗仿佛撒娇般地对塞尔提抱怨道:“塞尔提,为什么要把那个家伙带到我们这里来啊?”同时用他那双黑色的眼睛专注地盯着正在打开医疗箱的塞尔提。塞尔提拍了拍那个撒娇的大男孩的手臂,用手机解释道:“在路上遇见的,他被几个黑帮人员围攻,现在医院也关门了,所以我就把他带到这里来了。” “哦,你是被黑帮人员围殴受伤的啊。”岸谷新罗给了安静坐在沙发上的琴酒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琴酒回了一句:“什么围殴啊?明明是我把他们干掉了。只是几个弱鸡而已,就算拿着武器也还是弱鸡。” 只见那个男人先是怼了琴酒一句:“如果真的这么弱,那么打败他们的你也厉害不到哪里去吧。”然后回头对塞尔提说:“塞尔提,为什么要把危险分子带到这里来,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医生而已,现在我们把他扔出去让他自生自灭怎么样?” 塞尔提对自家这个爱吃醋的男孩感到无奈,摸摸男孩的头:“帮忙处理一下吧,新罗,他只是一个来池袋旅行的少年。”又打出一行字:“似乎是被折原临也坑了一把。” “折原惹的祸?”岸谷新罗嘟噜了一声,不再撒娇了,“好吧,我帮他处理一下吧,虽说这点伤几个星期就好了,不过是塞尔提的请求。那塞尔提,明天可以帮我做几个菜吗?作为我的奖励。” “诶,我做的菜吗?可是我的手艺并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原因。”塞尔提惊慌地打出那些话,但是看着岸谷新罗,又重新打出另一句话:“那……好吧,如果你想吃的话。” 得到承诺的岸谷新罗开心起来,那个他看不顺眼的小白脸也在他的眼里顺眼了许多,于是马上帮琴酒处理伤口。 而在一旁被忽略许久的琴酒则是默默踹飞自己面前的一大盆狗粮,呵呵,不管是谁听完这段标准的打情骂俏都会是他这样的反应。他不断在心里想:我的心理年龄比他们大多了,要原谅这两个小年轻的荷尔蒙旺盛分泌下的举动。 他在被处理完伤口后,向两人表示了感谢,在岸谷新罗你快离开的眼神暗示和塞尔提用手机打出的“你一个人离开没事吧,需不需要我送你一程。”的情况下,淡定地准备转身离开。 (虽然那个叫岸谷新罗的男孩不喜欢他,而且还特意用了让伤口比较疼的药剂,但是他处理伤口的手艺确实不错。) 忽然间,琴酒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仔细一看,是他哥哥的手机号码。这么晚了,哥哥怎么会打电话过来呢? 琴酒犹豫再三,还是接通了电话。 “哥哥,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边的哥哥:“也没什么,只是我想问一下,为什么之前给我打的电话没有回复?” “之前?什么时候的事?”琴酒一脸惊讶。 “大概是晚上七八点的样子。” “让我想想,那个时候,”琴酒瞄了一眼手机时间,等等,那个时候他不是在和那个叫折原临也的家伙一起逃跑吗?“哦!哦!我当时是在街上。” “诶哆,可是我好像听见了枪声。那是什么情况?”黑泽友轻柔的声音从手机传了出来,毫无杀伤力的声音却让琴酒直冒冷汗。 “我当时啊,是在看电视啊。”琴酒急中生智,“看枪战片,有点吵。” “这样啊。”黑泽友似乎相信了他的说辞,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琴酒更慌了:“那你可以让所在酒店的人员和我说两句话吗?” 第17章 哥哥忘了阵君的名字17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便宜哥哥信没信自己之前的话,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要拿出一个说辞糊弄过去。 在打扰别人和将真实情况说出来之间,琴酒几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敲响那扇门。 过了一小会儿,面对琴酒的是岸谷新罗那满脸不爽的表情,是那种明明把那个讨厌的男生送出去了,却还是在家门口看见的心情。 这个麻烦摆脱不掉了吗?真是的。岸谷新罗冷漠地想。 “所以,你有什么事吗?”刚刚坐下又要起来开门的岸谷新罗问道。 而琴酒正忙着应付自己的哥哥,努力地把事情糊弄过去。 “欧豆豆,你那里似乎有人,是旅馆的员工吗?”手机那头的髭切如此询问。 “嗯,是同一个旅店的住户,刚刚在门口上遇见了。”琴酒貌似很淡定的回答。 岸谷新罗看着好像没有自己什么事,伸手准备哐当一下关上门,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门却死死地卡在那里,一动不动。原来在岸谷新罗开门后,琴酒的脚马上就抵着门了,所以他才关不上自家的门。 “等等,麻烦和我哥哥说两句话,就说是我在旅馆的邻居,就几分钟。”琴酒小声拜托道。 “为什么我要帮你啊?”岸谷新罗挑挑眉,看着琴酒卡在门口的脚说了一句:“松开,让我关门。” 琴酒的眼神顿时凶狠了起来,冷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岸谷新罗,抵着门的脚丝毫不让。岸谷新罗完全不吃这一套,他就不信这个人敢和自己一直耗着,否则与那小子正在对话的人肯定会发现端详的。 果不其然,他听见面前那个人拿的手机传出了询问的声音。而面前的人的神情也显露出几分焦急慌张。 预期可见,这场拉锯战他会取胜。(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突然从屋子里传来的脚步声打破了僵局,让局面有了新的转机。“塞尔提,你怎么出来了?”岸谷新罗看着走出来看发生了什么的塞尔提问道。 在一场暗流涌动的交锋与交流后,在无头骑士的见证下,双方各退一步做出了妥协。“好吧,既然塞尔提你这样说了,我就帮他一回吧。”岸谷新罗抓了抓自己有些乱的头发,拿过了琴酒手中的手机。 “你好。”髭切听见了陌生男性的声音。 “晚上好,诶哆,我是……阵君―也就是你面前那个人的阿尼甲,请问,你是谁?” “哦,我是一名普通的国中生,名叫岸谷新罗,有事吗?” “嗯,我的弟弟说你是他在旅馆的邻居,是这样吗?”柔软而又缓慢的声音传入了岸谷新罗的耳畔,想必本人也是一位亲切温和的男子,不知道是怎样养出那个叫做“阵君”的危险的男生的。他看着正紧张地望着他的少年想道。 “是这样的。” “这样啊,那我就不打扰了。”髭切接着说,“还有,我的弟弟给你添麻烦了,诶哆,能把手机递给欧豆豆吗?” “那个叫什么来着?”岸谷新罗放下在耳边的手机,问着琴酒。琴酒回答:“黑泽阵。” “哦,黑泽阵,你的哥哥要和你说几句话。” 琴酒接过手机,“阿尼甲?” “嗯……欧豆豆哟,你在池袋的这两天过得怎么样?” “一般般,话说哥哥你刚刚的犹豫是忘记我名字了吧?!”琴酒的声音中透着无奈。 “……没有啊,欧豆豆你玩得开心就好。”这可疑的停顿,果然是忘记了吧。 “就是有一件事,欧豆豆,你觉得买什么饮料比较好,是选茶还是选酒呢?” “诶,怎么问起这个来了?”琴酒觉得话题转得太快,“都可以啊,不过还是茶更好一点,可以招待客人,也可以自己喝,毕竟哥哥和我都是未成年嘛。” “也是呢,那我就把购物买到的酒送出去了,之前在超市买的,是威士忌,下次回家我给你泡茶喝吧。” “好的。那,再见。” “嗯,再见。”通话结束,琴酒也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马甲还好好的待在身上。 “原来在你哥哥面前,你是这样的啊。”岸谷新罗用仿佛讽刺的语气说道。 “不管怎样,这次的帮忙我记下了,以后有什么事我会帮你一次的。”琴酒不受这句话的影响,说道。 说完,就转身离开,却被岸谷新罗拦了下来,“现在已经很晚了,夜晚的池袋可是很危险的,这次我好心一点,留你一晚吧。” 琴酒表示无所谓,“好吧,我在你们客厅待一会儿,天亮就走。”他也需要一点时间平复一下心情,这才来池袋两天,麻烦事情也太多了。 第二天,正在卫生间用清水洗脸的琴酒“早上……啊!你的头是怎么回事?!” 塞尔提被吓得手忙脚乱,摸出手机如此打字:“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又急忙打字“等等,你没事吧?别晕过去了。” “塞尔提,你怎么了?!” 塞尔提看到听到声音出来的岸谷新罗,在手机上打字:“新罗,我好像犯了什么错,我忘记有别人在家了,把头盔摘了下来。他被吓得快要晕过去了。” “怎么可能是你的错呢?绝对是他的错,不,也可能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他留在家里的。” “……” “你们谁给我解释一下啊,我只是一清早看见这个被吓了一跳。还有,不要再秀恩爱了好吗?我不想早上吃狗粮!” 第18章 哥哥忘了阵君的名字18 “是这样啊,池袋的都市传说中的无头骑士就是塞尔提。”琴酒点点头,顺手端起塞尔提送过来的水杯,轻轻闻了闻,然后抿了一小口。 他坐在沙发上,塞尔提和岸谷新罗则是坐在对面。岸谷新罗简单介绍了塞尔提的一些情况,并没有说太多,只是让琴酒了解了一点塞尔提的身份。而一旁的塞尔提只是在岸谷新罗提到一些她觉得不对的事情的时候认真地用手机打字纠正,两人的互动行为在琴酒看来挺有趣的。 他不是很喜欢超出理解氛围外的事物,事实上在整个人类里面喜欢奇特的超出想象的生物的人类才是少数,大多数都是持害怕远离的态度。而且在组织里面研究的有些涉及这个范围的隐秘项目,虽然自己的上司很关注并且注入了大量经费,他还是不感兴趣。他当时感兴趣的只有手中的枪。 但是塞尔提并不令他感到反感,这个表现有时比正常人还要正常的无头骑士刷新了他对奇特生物的认识,他勉勉强强愿意接受塞尔提的存在,因为认识时间不长,了解也不是很深入,所以还是需要一段时间适应。 在讲述之前,琴酒就承诺了不向他人透露塞尔提的存在。 等讲述结束,琴酒看了一下手机,发现已经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在正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一个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表示自己给塞尔提他们添了很多麻烦,希望能做一次饭来答谢他们。 琴酒能提出这个答谢方式自然是有自信能够做出一桌好菜的。他在黑衣组织没做过几次饭,但是因为现在自己便宜哥哥的做饭手艺超差,使得他年纪轻轻就学会了做饭,而且还有几个拿手菜。招待客人都是足够的。 岸谷新罗却有些不满地说:“我们也不是很熟吧,做菜的话,谁知道你会在菜里面放些什么东西?”他比较希望塞尔提为自己做饭,虽然不好吃,但是是他喜欢的人为他做的,再难吃他也吃得下。 “那这样可以吗?塞尔提和我一起去厨房,看着我做饭,这样我总不会做出什么让你担心的事。”琴酒又看向端坐在沙发上的塞尔提,“塞尔提,如果你想学习做菜我可以教你几招。要和我一起去吗?” 塞尔提有些心动,但是低头在手机上打字:我尝不出味道,这样也能学会做饭吗? 琴酒略微一思考,回应:“应该可以,等会儿拿笔和纸,我写下材料和做菜流程这些,按步骤操作就可以。”塞尔提听了,虽然看不出表情,但是能够看出她开心了一些。岸谷新罗见此情形,想想塞尔提学习做菜也是为了自己,而且塞尔提情绪不错,就没有继续反对。 在获得同意后,琴酒脱下外套径直去了厨房,而塞尔提也拿着笔和小本子跟了上去。 琴酒在厨房先打开冰箱,看有哪些材料,然后低头思索可以做哪些菜。在做菜之前他还细心询问了岸谷新罗和塞尔提有哪些不能和不喜欢吃的东西,还有他们比较喜欢那种菜肴。询问完毕后定下了四样菜,都是依照他们的口味进行了调整。 如果琴酒认真想要与某人交好,是很容易得到他人的好感的,才不到一会儿,曾经看过他的黑暗面一角的塞尔提对他的好感度就上升了不少,也开始认为琴酒是个不错的孩子了。 两人一个仔细教一个认真学,相处的气氛挺和谐的。而对琴酒不是很喜欢的岸谷新罗,在琴酒端上三五八腌制法做的鰰鱼的料理后,也不可抑制地觉得这个小子的手艺是真的不错。当然,如果这道料理是亲亲塞尔提做的就更棒了。 丰盛的午饭吃完了,琴酒起身告别离开了这个地方,现在他要回旅馆换一身衣服。因为昨晚的事情,他的衣服上不可避免地沾上了一些灰尘,去外面参观游玩当然不能穿这样一身衣服。 慢慢的走在比较安静的小路上,琴酒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东西,操作了几下,然后将耳机戴上,仿佛在听歌。 过了许久,琴酒终于听见了他想听见的声音:“喂,是临也吗?” …… 过了一会儿,琴酒取下塞在耳朵里面的耳机,关掉了那个小东西,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信息了。 折原临也,随便坑人就要有被别人报复回来的觉悟,他前世学会的那些技巧还没忘记呢。 第19章 哥哥忘了阵君的名字19 在接近晚上的时候,塞尔提通常会骑着她的无头马幻化成的黑色机车去外面办事。只是在出门前抱怨:池袋最近外面的交警越来越多了,好可怕啊,对机动车管得更严了。之类的话,被塞尔提打字出来的时候,总是让岸谷新罗越发觉得塞尔提·史特路尔森这个无头妖精可爱。 当塞尔提离开之后,随意地坐在沙发上的地下密医岸谷新罗开始享受临近晚上的这一小段安逸的时光。不过这段安逸时光显然持续不了多久,因为他有事要做。 他拿出放在常穿的医用白大褂的口袋中手机,打开通讯录,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临也吗?” 通话的另一头有些嘈杂,好像有一群人在打架争吵。但是马上就安静了下来,应该是临也做了什么吧。岸谷新罗从认识折原临也的第一天起,就对他的手段和搞事能力没小瞧过,他有时还会拉自己下水。 熟悉的声音传出“嗯,新罗君,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是想打电话问一下。”岸谷新罗淡定地回答。 “哦~,新罗君,你可不像是没事会给我打电话的人,今天发生什么事吗?”折原临也用戏谑的语气说着。 “作为友人,表达一下对你的关心很奇怪吗?哈哈,不开玩笑了,只是昨天晚上塞尔提带回来一个据说是被你坑了的少年而已。” “谁?……哦!那个啊,是我前几天碰到的一个挺有趣的少年,昨天只是试探了一下而已,他不是没事嘛。”折原临也的声音漫不经心,岸谷新罗都能想象电话那头的他一定是淡定地蹲在某个地方,一只手玩着小刀,另一只手懒洋洋地拿着手机在和自己说话。 岸谷新罗新罗心中忽然有些无奈,“我说,你也稍微收敛一点吧,那个少年我看并不是好惹的,现在指不定想着怎么报复你呢。” “不用担心,我相信人类总会明白我对他们的爱意的。你提醒我不会是因为害怕塞尔提被我牵连进去吧。” “不仅仅是这样,不过不能算计塞尔提哦,否则要疯狂报复你的人就是我了。”岸谷新罗微笑着警告,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但是双方都知道新罗并不是在开玩笑。 “呵呵,好啊,这段时间我不会麻烦塞尔提的,我最近有点小事,在xx黑帮这里,你让塞尔提这两个星期远离这里吧。”折原临也轻轻地笑了两声,如此回答道。 “xx黑帮吗?别忘记再过几天就要上学了,虽然知道你不在乎,但是现在你还是要伪装一下吧。”岸谷新罗皱了皱眉,觉得自己的友人参与黑帮这些势力太深了并不是很好,因为中立的情报商才比较安全。 “上学?哦,那你替我请个假就好了,反正我上学也没什么用,只是好玩而已。随便编一个理由就可以。” “好吧,我知道了,那祝你早点解决吧,再见。” “再――”通话戛然而止,应该是临也在那里被某个人偷袭了吧。 事实上岸谷新罗并不担心临也这家伙,反而觉得偷袭临也的人处境更危险。因为临也可是与池袋最强男人静雄多次挑衅还活下来的人,生命力顽强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岸谷新罗放下手机,打了个小小哈欠,他自己一个人在家,而且也没什么伤员客户找上门来,感觉有些无聊。 于是决定喝口水就上床睡一会儿,在塞尔提回来之前醒来就可以了。想想还有点开心,岸谷新罗觉得自己像一位等待工作完毕回家丈夫的妻子这样的角色。 虽然自己和塞尔提在一起同居了,可是塞尔提至今没有答应成为他的女朋友,没错,最终目标是妻子。 他站起身来,理了理自己在沙发上坐得有点皱的衣服,端起被子准备去添杯热水。眼睛不经意间扫见一件黑色的东西,它体积很小,并且和黑色的桌子几乎融为一体,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他刚刚也是运气好,而且直觉有些不对才发现它的。 岸谷新罗回想了一下,觉得那位中午刚刚从自己家离开的少年的嫌疑最大,其一,这个东西是在他离开后发现的,其二,这个东西的位置就在那个少年之前坐的位置附近。简直是摆明了说是他装的。 岸谷新罗想了想,自己在这段最多就是和临也打了个电话就没做什么了,就将这个窃听器碾碎后,并且把家里都检查了一遍,便倒了杯水,放心地去睡觉了。 在睡觉前岸谷新罗迷迷糊糊地想,下次不能让那个小子轻易进他家了,天知道他看见家里的七八个窃听器心里是多么想打人,他和塞尔提说的私密话被听见了怎么办,幸好发现得早。不过,临也的话,算了,他的麻烦自己解决吧,自己真的有些困了。 想着想着岸谷新罗就这么睡着了。 第20章 哥哥忘了阵君的名字20 在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还是留下些礼物吧,仿佛在旅游地点写下到此一游一样。 虽然琴酒不会做在旅游点留字的事情,但是因为这几天池袋带给他的奇幻又有些让人心累的经历,他不禁想将自己的心情传递给那些人。琴酒真心希望他们能够全部接收到自己用心设计的礼物。 现在他在回家的火车上,想想自己送出的礼物,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愉悦的微笑。 此时手机上正在推送出一条新闻,关于池袋某处楼层突然发生爆炸起火,记者怀疑是因为业主忘关天然气所致。 看到该新闻,原本在微笑的人的嘴角勾起弧度更大了些,整个人被轻松的氛围环绕着,然后就心满意足地闭眼睡觉了。即使是身边有些嘈杂的环境也打扰不了他的好心情。如果不是要维持人设,他甚至想哼一小段欢快的小调来表达他的愉悦。 而在池袋某处的折原临也这时不得不在警局接受询问,他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仿佛在专心听警察叔叔的教导,实际上在心里把罪魁祸首来来回回骂了好多遍。 他,折原临也,高逼格的情报商,经历了大大小小多少事,什么时候进过警局?!当然,就算是平和岛静雄打架时都是对方被带到警局,他只会被当做受害者询问几句就放了。今天却在这个意想不到的坑里跌倒了,还是因为这种理由进了警局。他看着终于停止训话的警察,等警察走了之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身体往后靠,双手自然地搭在椅子靠背上,红色的眼睛望着天花板发呆。他发誓,一定要那个让自己这么丢脸的家伙好看。 而此时在火车上的琴酒有些想打喷嚏,不过他硬生生憋住了。当时多少人的怨念都没让他打喷嚏成功,怎么可能在这次失败呢!琴酒想,大概是某人在念叨自己吧,不过他琴酒可是不畏惧任何挑战的。 在池袋的地下密医那里,正准备出门的塞尔提忽然在门边发现了一个大包裹,她小心翼翼地弯着身子观察并靠近那个不明物。但是上面只写了礼物这两个大字,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写。 不知道该拿这个不知名礼物怎么办的塞尔提只好回去喊岸谷新罗,请他拿主意。 两人把那个包裹拿进屋子拆开,发现里面放了两份包装得很好的礼物,礼物都贴着便条,表示是饯别礼和之前的一点小冒犯的赔礼。塞尔提还不知情,但是岸谷新罗马上明白是那天的少年送的礼物。 塞尔提的礼物是一份书写得非常详细的各类菜式的菜谱,足够塞尔提学习很长时间了。而岸谷新罗的礼物是一副全套的手术工具。岸谷新罗拿起一把手术刀看了看,用另一只手轻轻地在刀面触碰。“哇,是我一直想要的那套手术工具,他是怎么知道的?!”岸谷新罗有些惊讶地感叹。 “已到达目的地,请乘客下车……”原本有点困意的琴酒清醒了过来,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行李是否遗漏,便带着自己的东西下了火车。 髭切站在火车站下站口不远处等待着黑泽阵的到来,他穿着喜欢的黑衬衣搭白外套,与白色长裤,静静地在那里等着。身边的几个女孩子偷偷的看了他几眼,一边小声地尖叫,一边窃窃私语。 “你看你看,对吧,是不是超级好看。” “嗯,感觉他身上有着王子殿下的气场,好像发着光一样。” “长相也很俊美,是不是哪位明星小鲜肉啊?!不过从没在电视上看到过诶。” “如果他是明星的话,我一定会去捧场的,光看脸我就可以多吃几碗饭。” “你说他是不是接自己女朋友啊,长的这么好看,有女朋友很正常吧。” “不会吧,我刚刚有了恋爱的感觉就要失恋了吗?qaq” 髭切虽然发现了她们的动静,但是也不关注,就当做不知道仍然温柔地笑着。 琴酒一下火车便在火车站口看见了自己的哥哥,没办法,自己便宜哥哥的气场真的很特殊,明明表现与旁人一样但是又与周围的人隔开。笑起来好看得像王子殿下的黑泽友一直在被旁边的人若有若无地关注着,额,应该不是错觉,确实周围的人在打量着他。 髭切此时也看见了他,走上前来,亲切地微笑,蜜色的眼眸看着面前的琴酒,“欢迎回家,嗯……阵。” 然后琴酒的感动就被他听到的下一句话打破了,“哎呀,之前差点忘了阵是今天回家了,幸好阵早上打了个电话,不然就来不成了呢。” ‘啊,这熟悉的感觉,我果然是回家了啊。’琴酒在这一刹那心累又无奈的感受又回来了。 第21章 哥哥忘了阵君的名字21 在离开池袋之后,琴酒也没有完全脱离非日常生活,因为他的报复行为被那个池袋情报商发现了。 即使不喜欢那个折原临也,琴酒也不得不承认折原临也挺有能耐。之前在组织的安排下自己所做的那么多活动很少有警察发现踪迹,而折原临也三天时间就基本弄清楚了报复行为的来源。 两人分隔两地,隔空斗法,浩浩荡荡地进行了将近两个月时间。两个人的杀伤力都很大,但琴酒没有黑衣组织的帮忙掩护,折原临也在东京米花町没有什么势力,杀伤力下降了许多。 最后在认识到了如果要给对方严重的打击,自己也会得不偿失的情况下,两人在偶尔互坑的情况下开始了合作。然后发现,‘咦,其实对方用起来挺方便的,而且都能得到各自需要的东西。’,两个人便一直合作了下去,虽然双方关系并没有变得有多好,但是比起之前还是融洽了一些,比如折原临也会告诉琴酒一点不为人所知的情报,不过以他的说法是,‘因为黑泽阵是他所爱的人类中的一员,而且是比较有趣的一个。’而琴酒也会顺手帮折原临也几个小忙,如打听一些本地的消息、去某地调查一些事情之类。 就这样一年过去了,两人都在暗世界里有了一些名气,但是两人在过去的争斗可是被岸谷新罗戏称“猫狗斗”呢,不过这只是在私下里说而已,如果让他们听见,会被两人合伙整治一番的。 现在琴酒已经能够把日常生活和偶尔在黑、灰色边界的活动平衡得比较好了,但是最近他发现了一件不同寻常的小事。那就是…… “哥哥,明天你也要来接我吗?”琴酒皱着眉头语气带着些微困惑地询问道。 黑泽友神色毫不动摇,淡定微笑,“是啊,怎么了。” 黑泽阵质疑:“我记得你们公司事情还挺多的,这个时间一般不是你们的工作时间吗?” “嗯,欧豆豆,哥哥有时间去学校接你不好吗?”黑泽友反问。 “我之前都是自己回家的,又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大人接送。”黑泽阵顺着问题回复,“不过重点不是这个……” 黑泽友打断了琴酒的提问,“我知道欧豆豆是一个独立的孩子,不过尼桑想和欧豆豆更亲近一些、相处时间长一点。” “欧尼桑,我知道了。但……” “接欧豆豆回家的路上还可以顺路买菜,而且能在到超市之前讨论决定好晚餐吃什么,很好不是吗?”黑泽友的一大段话打乱了琴酒的思维,简直想不起之前的问题。 “是挺不错的。”黑泽阵的想法果然被带偏了,还认真地点点头。 “快到超市了,阵君,你觉得我们晚上吃什么呢?” “吃炖菜吧,冰箱里面还有一些剩余的蔬菜,分别做成一道太少了,为了不要浪费,还是一起煮了吧。而且我们也很久没吃过了。”黑泽阵给出了不错的意见。 “炖菜,嗯……似乎还不错,那还有什么要买的吗?比如,酱油。”与家里厨房无缘的黑泽友貌似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提出自己的想法。 “那我们晚上就吃炖菜,欧尼桑,你去超市卖菜的隔壁货架买点酱油这些调料回来。我去买点别的菜回家,等会儿在收款柜台那里见。”琴酒说完便去采购新鲜蔬菜。 等完成采购任务后,琴酒站在长长的队伍中排着队,默默思索着自己是不是遗忘了什么。 他一边思索一边依照自己的习惯将东西递过去、结账,在回家的路上,他盯着若无其事的哥哥,继续了之前的话题:“欧尼桑,不要转移话题,立刻回答我之前的提问,最近发生了什么事?”话外之音是如果黑泽友不回答,琴酒会自己出手调查把事情弄明白的。 黑泽友见没能把欧豆豆糊弄过去,有点小遗憾,脸上带着点苦恼地说:“诶哆,只是一点小事,不过完全解释清楚有点长,欧豆豆,我们回家再说吧。” 两人安静且迅速地吃完晚饭后,黑泽友提着水壶去烧水,静静等水烧开后,再回来给自己和黑泽阵沏茶。 黑泽阵接过自己的茶,在茶叶散发的清新香味中,听自己的哥哥解释。 “真的是小事,不过是我辞职了。”有些懒散地坐在沙发上的黑泽友说。 “不只是这么简单吧,麻烦的事情是什么?” “辞职的主要原因是为了摆脱一个小姑娘。”听到这句话,琴酒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脸上的表情。 髭切恶趣味地想:真可惜,没看见欧豆豆惊讶带着搞笑的表情。只是这件事情真的是给他带了麻烦,让他马上辞了职。 整件事情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这是美貌惹的祸。 第22章 哥哥忘了阵君的名字22 那是在一个星期前的情人节所发生的事情。 黑泽友准备整理东西离开学校,看着课桌里面塞得满满的大多有着精美包装巧克力,神情难得露出几分苦恼。他并不喜欢吃陌生人给的东西,而每次情人节女生们都会送很多巧克力和情书给他,真是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 而他身边的男生却对髭切的烦恼不太理解,甚至有几个没有获得巧克力的人对他说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髭切表示完全不想要这种福气。 最后那些巧克力的下场一般是分给了旁边的男生或者悄悄扔进垃圾篓,这种心意不能接受也不知道怎样拒绝,大概也只能这样处理了。 黑泽友兼职公司的老板是一个有点顽固并且传统的男性,其具体表现是霓虹的节日他可能会给公司的员工放假,但是西方节日他是绝对不会放假的,而且如果员工没来上班,会扣平时工资的两倍。 因为这个近似严苛的规定,让有些脱离单身行列的年轻人对老板颇有微词,下班后同事一起聚会时免不了要抱怨几句,嘟噜着自己在情人节没陪女朋友在公司加班,可能又要多买礼物哄她开心。 黑泽友倒觉得老板人还不错,平时工资从不拖欠,加班费也挺高,人虽然古板了一些,但是对所有人都按规矩办事让大家很有安全感。在老板喜欢的霓虹节日,还会给员工发自费购买的礼品,东西不贵,但也是一份心意。 黑泽友甚至想如果大学毕业后没找到特别满意的工作,在这个公司再工作几年甚至更久也是可以接受的,因为公司的发展前景也还可以、同事间相处也没什么问题。就当是体验一下人类在公司工作的感觉,十几年时间对于寿命很长的刀剑付丧神来说太短了。 但是那天情人节他在公司遇见的一个女孩子导致他将原本的计划改变。 女孩子长的并不可怕,也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背景。她就是大家心目中邻家女孩的形象,爱幻想、有普通女孩的烦恼、有些挑食,但是对喜欢的人会露出无比幸福的微笑,这个女孩是公司老板的女儿。在动画里面,很多古板的老爸都会有一个喜欢和父亲作对的叛逆期的女儿,而现实中的那个女孩则不是这样。 她从小就听父亲的话,一直是大人眼里的乖孩子,有些事情她也会接受别人的意见,但是只有一点,她对黑泽友特别喜欢,就算是被黑泽友拒绝后也不放弃,任何人的劝解都不接受。 如果只是这样黑泽友也不会辞职,问题是这个女孩的病态爱意已经干扰到了他的日常生活。自从遇见那个女孩,并且在那次顺手帮了她的忙之后,他从此明白了人类的爱意有时是多么恐怖的一个存在,这让以后的他对与人们之间的相处十分注意。 黑泽友开始对那位女孩子的表白并不是特别在意,因为一直都有女孩子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对他表白,但是因为后面超出他预料的发展,他回忆起了女孩当时的表白内容。 女孩子专注地望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好像他是她的唯一一样,将表白的话语说得像是人们普遍知道的真理,“友君,我喜欢你,最喜欢你了,你的一切我都喜欢,你能和我永远在一起吗?” 理所当然,虽然黑泽友现在有着人类的身躯,但是他的思维模式是神明的模式,他拒绝了这位向他表白的女孩。 他说:“抱歉,枝子小姐,我不能接受你的告白,你会在未来找到更好的人。”通常会微笑着安慰告白失败的女生的黑泽友这次难得严肃认真地拒绝了那个女生,大概是当时的气氛有些奇怪,他本能觉得这个告白不适合微笑着拒绝。 而女生的回应是:“啊,我知道了,友君,但是我是不会放弃的。”说完,便向黑泽友鞠了一下躬,转身离开了。 然后女孩在那一段时间后都没有什么动作,如果不是有一天在办公桌的某个角落发现了窃听器,他都以为女孩已经放弃了追求。 接下来就是跟踪、偷窥、在节假日特别是情人节送奇怪的礼物等等,这些层出不穷的手段被用在他的身上,虽然黑泽友对自己的武力值有信心,不担心会有什么危险,但是这种行为让他难以接受。 就算是向女孩的父亲(黑泽友所在公司的老板)说明情况,而老板也劝说了自己的女儿并对女孩的行为进行约束后,也没有办法完全制止。 今年的情人节黑泽友回到公司后的经历比以往又糟糕了一些,这让他向老板提出了辞职。老板也对黑泽友表示理解,立马通过了他的请求,而且由于黑泽友并不是正式员工,第二天他就可以不用过来上班了。 不过黑泽友并没有把事情完全告诉自己的欧豆豆,只是说公司老板的女儿喜欢上了他,过分追求他使他感到不太适应,就离开了那家公司。 为什么那个女孩子那样喜欢黑泽友呢?有一次他听那位女生这样说:“那一天来到我身边帮助我的友君,即使没有阳光的照射,也像俊美迷人的神明一样闪闪发光呢。当时我就爱上了你。” 第23章 哥哥忘了阵君的名字23 听完黑泽友那番看似情节完整有逻辑的讲述后,黑泽阵仔细观察着黑泽友,发现自己便宜哥哥的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都没有透露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而且黑泽友话中的内容虽然让他觉得不太对劲,但是直觉告诉他黑泽友并没有隐瞒什么别的信息,顶多就是语气过于轻描淡写了一点。 于是就不再纠结这个辞职理由,黑泽阵说:“那么,你辞职之后准备干些什么呢?尼桑。” 黑泽友面对这个问题直言不讳,脸上还带着轻松的微笑,“当然是在家多陪陪你啦,欧豆豆。”(顺便安慰自己有些被惊吓到的心情) 听到这句回复的欧豆豆并不开心,甚至有些头疼。之前有工作占去黑泽友大部分的闲余时间,他都会莫名其妙地闹出点事来,现在他没了兼职工作,黑泽阵表示完全看不住自己的面前这个安静起来美如画的哥哥。 但是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能尽力而为,黑泽阵也挺相信自己的能力,他觉得组织当时那么多麻烦事他几乎都一样一样解决了,自己哥哥惹的小麻烦一定是不在话下。只是有些心累罢了。 当黑泽阵把自己的担忧说给自己哥哥听时,阿尼甲微笑着回复:“放心吧,阵君,我什么时候惹过麻烦?” “……”黑泽阵表示惹的小麻烦太多了,虽然并不严重,但是有些难处理。而且是让身边的人(特别是自己)难于处理,黑泽友是不觉得这些是麻烦事的。通常发展就是黑泽友在一旁淡定微笑地看着事情变化,而欧豆豆则是一脸冷静地了解情况,然后争取最高效快速地把事情解决。而最后总是以弟弟一脸认真地教导哥哥不要惹事,而哥哥满脸无辜好像没听见欧豆豆在说什么一样为结局。 恭喜黑泽阵与膝丸在不同世界遇见同一个哥哥后,点亮苦口婆心的技能。该技能又名我的哥哥不听话喜欢惹事但是我还是得爱他。 在这一天,黑泽友回到家,一边放下路上买的一点水果,一边朝屋里喊“欧豆豆?” 此时家里没人,“哦,欧豆豆现在还在学校啊。”黑泽友看了看手表,恍然大悟。 坐在家里客厅的沙发上,黑泽友轻松完成了学校的一点课后作业。身上的白色外套因为天气有点热在进来时就脱了下来,被挂在挂衣架上。 黑泽友安静地端坐了片刻,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轻轻感叹了一句:“有些无聊了啊。” “做点水果甜汤怎么样?应该没关系吧。”自顾自地说了这样的话,黑泽友拿了几个苹果和梨子之类的水果,走进了家中禁地(对他而言)――厨房。 黑泽友首先把水果放进干净的篮子里,走到洗手台用清水把水果一个个洗干净,然后就是削皮切块。身为刀剑付丧神的髭切做起这些事来得心应手,他心想:这个做起来还挺简单的嘛。 将切好的水果块在盘子里面摆放整齐,接下来就是煮水果甜汤了。刚刚还很熟练的黑泽友此时却卡了壳,“诶哆,嗯……下面的步骤是什么呢?要不要,问一下欧豆豆?” 准备回家的黑泽阵此时心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个预感在他离家越来越近时变得愈加强烈。 现在离他家只有一条街了,他看见不远处有白色的烟不断冒出,好像是哪家着了火,而消防车开来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当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消防员越过他,将各类装置装备好,向他家屋顶喷水和灭火剂时,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啊,怎么会着火的呢?”身边的人将他的心里疑惑说出来。他其实已经隐隐约约知道了火灾发生的罪魁祸首。听着这个声音,黑泽阵觉得有些耳熟。向身旁一看,旁边的那个一脸若无其事看着自家着火的不就是自己的那个便宜哥哥吗?! “黑泽友,你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家里会着火啊!!”平时再生气都会喊阿尼甲的黑泽阵生气地喊着黑泽友的全名,看着袅袅升起的白烟,黑泽阵仿佛看到家里的预算也随着白烟一起随风而去。 此时看到哥哥的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自家的哥哥感觉不是在惹事就是在惹事的路上啊。他深刻领悟到自己哥哥如果长时间没有惹事,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哥哥要放个大招。 “阵君,不用太担心啦,事实上,我们家只是厨房的烟多了一些而已,并没有起火,不过不知道是谁打的消防电话,让我不得不跑出来。”黑泽友语气平和地安慰道。 “这样啊,不过我都说了你不要进厨房,厨房对你来说是禁地!禁地!” “一时兴起煮个水果甜汤而已,话说煮这个好难啊。”轻飘飘的感叹。 “水果甜汤根本不难做,难做是你的原因好吗?” “嗯,你说什么?欧豆豆。” “……没什么。” 黑泽友将拿在手里的一碗汤端到身前,看着有些疑惑的欧豆豆说:“欧豆豆,这就是水果甜汤哦。” 黑泽阵听到这句话,透过包装,仿佛已经看到汤里面不断翻滚叫嚣的有毒物质,记忆里的毁灭性味觉回忆正在苏醒。 “你尝尝看。”好像没看出自己欧豆豆神情中的抗拒,将手中的汤水强行灌入黑泽阵口中,并且看着欧豆豆不自觉地咽了下去。 ‘完了,可能要进医院待几天了。’黑泽阵的心里被这句话刷屏。过了一会儿,他疑惑地发现自己竟然没事。 欣赏了半天欧豆豆生无可恋表情的黑泽友,此时才心满意足地开口:“欧豆豆,这是我刚从路边便利店买来的水果甜汤,你觉得怎么样?” “便利店买的?”黑泽阵重复了一遍。 “嗯,如果你想吃的话下次我给你做,只是这次的水果甜汤已经变成炭不能吃了。”这是笑眯眯回答的黑泽友。 第24章 哥哥忘了阵君的名字24 自从噩梦般的那一天之后,黑泽阵对自己的阿尼甲看管得更严了,发誓绝不让他踏入神圣的厨房一步。 黑泽友也笑眯眯地同意了,但是黑泽阵看着似乎听话的阿尼甲心里也不安稳,上次安定了一段时间结果差点把厨房烧了,下一次不知道又会出什么事。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纠结了半天,黑泽阵决定干脆当一条咸鱼,安静躺平看自己的阿尼甲会弄出什么花样? 髭切今天在学校的剑道部正在和对手比试,两人站在平坦的道场两边,穿着剑道服并配带着各自的护具。 一般情况下,剑道专指现代剑道、又称体育剑道。是近代为了适应社会发展而改造过的武术、体育类竞技。但是剑道的前身是剑术,剑术在霓虹古代是战斗时使用的杀人术,不管怎样削弱,还是会有很多人因此受伤。 剑道和剑术虽然有“剑”字在里面,但是训练与对练的时候使用的基本上是竹刀与木刀,当然通常是未开刃的。1 髭切身为刀剑付丧神当然对这些事物比较在意,所以在上大学的时候就选择了剑道社,还在这里交了几个朋友。 但是即使是朋友,在对战的时候,身份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即将打败的对手。 现在比试即将开始时,两人互行剑道礼。黑泽友自然地站立着,左手放在腰部、虚提着剑道社为部员提供的竹刀,右手则是下垂贴在大腿右侧。蜜色的眼睛认真地注视着自己的对手,朝着他微微弯身点头,对手也是如此。两人都是不服输、不想输的人,气氛一点即燃。 对方知道髭切的速度惊人且攻击性很强,于是一开始就抢先攻击,快速滑步向前,用竹刀狠狠地劈向髭切的头部,打算用凶猛的攻势和一往无前的气势来镇压住黑泽友,以此使黑泽友的心中出现出现惧和惊,并借助那一瞬间的破绽来打败他。 这一招对大部分人都是有效的,因为除非经过长时间的训练,一般人对于猛然向自己击打过来的竹刀都是会按本能反应躲避开,甚至有些人躲不开一开始的这一招,马上就输了。而没有准备的前者也会在下一招被打败。 然而黑泽友早已看出他的目的,轻巧敏捷地避开了这来势汹汹的一招,而且也挡住了下一步的杀招。 对方看一击不中,便开始了连环的攻击,不断地向黑泽友逼近。而黑泽友则是以迎战的姿态边防守边反击,举刀进行格挡或用推挡、挑格、敲击打落对手的刀。 两人竹刀的交锋声音短促且一直不断,吸引了道场里面还在训练的人,他们不禁停下来观看这两人精彩的比试。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对方仿佛暴风骤雨一般的攻势在持续了一会儿时间后,终于有了衰退的迹象,而他也明白这样的局势会对自己不利,但是身体消耗很大,只能虚晃一招,试图把对手唬住,实际上是准备略微调整一下|体力。 对面的黑泽友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在对手停顿的一刹那用力击打对手的薄弱处,将对手的竹刀从手中打落,取得了比赛的胜利。 比赛结束了,对手摘下了自己头上的护具,坐在地上呼气,短短几分钟的较量,他却出了一身汗,头发也湿漉漉的。 髭切也将竹刀放在一旁,站立着摘下了护具,微笑着望向自己的好友,刚刚的比赛对他似乎没有什么影响。 有些疲惫的好友看见髭切走过来,擦擦头上的汗,马上站起身来。看着髭切轻松的表情,用抱怨般的语气说:“真是的,真应该让那些喊你‘黑泽大人’、‘王子殿下’的女生和你对决一下,这明明是大魔王在世好吗?” 黑泽友对友人的话并不在意,回复:“松君,虽然进步了一些,但是呢,敏捷性还不够。再有就是演技太差了,最后那个攻击的动作太敷衍啦。” 被评价演技不好的长泽松悄悄撇撇嘴,说:“我虽然很想打败黑泽君,但是你也不是这种程度能够打败的吧。毕竟你可是曾经夺得全国剑道大赛冠军的人。” 黑泽友并不回应,只是说:“我看见黑川教练在望我们了,现在下去吧。” “哇,恐怖恐怖!我们下去吧。”长泽也看见教练警告的眼神了,生龙活虎地活动起来。 两人刚刚进行完比试,于是在一旁休息,一边喝水一边聊天。 “黑泽,你说我们刚刚的比试挺精彩的吧,为什么没有人鼓掌呢?”长泽好奇地问。 “你忘记我们这里的规定了?结束后那些围观的部员肯定被教练赶去训练了。” “也是,黑川教练那么严厉,只有对你态度稍微好一点,那些偷懒的同学惨了。”长泽松如此吐槽。 “嗯……黑川教练。”黑泽友突然喊了一声教练名字。 刚刚还在吐槽的长泽松像一只偷吃被发现的松鼠吓得四处张望。 没发现教练身影的长泽同学松了一口气,有些不满地看了恶趣味的友人一眼。 黑泽友拍了拍长泽的肩膀,说:“走吧,去训练,不然教练真的要过来了。” 长泽松点了点头,从休息室的凳子上起来,松了松筋骨,和黑泽友一起回去训练了。 剑道训练结束了,黑泽友和长泽松换上常服,走出了训练场。 两人说说笑笑的结伴同行,都是青春年少的英俊少年郎,而且训练之后的他们脸上多了些平时不常展露在脸上的坚毅与活力,更是让旁边的女同学忍不住偷偷多看上几眼。甚至有几个大胆的女生想去直接要联系方式,但是又不知道怎样打断他们之间融洽的氛围。 即使长泽松在髭切面前是一副开朗活泼甚至有些好欺负逗弄的样子,可是对于陌生不合自己眼缘的人是十分冷漠无情的。 如果自己不喜欢而对方又纠缠不清,他就会将那个人彻底无视,即使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会只和别人说话,看都不看对面的人一眼。不少女生就因为他的这个态度,不敢和他告白。 “友君,你最近不去兼职了吗?天天来剑道社训练。”身量高大的长泽松像一个好奇宝宝,向髭切如此询问着。 “上个星期因为兼职公司的一点事情,我辞职了,以后有机会再去找吧。”髭切淡淡地回答。 “诶,这样啊。”长泽松似乎感觉到友人不是很想谈论这个,于是换了个话题。 “友君,后天是你的生日吧,我去你们家为你庆祝怎么样?!”长泽提议。 “生日吗?可以啊。”黑泽友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我把地址发给你,你要来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就可以了。” 过了一会儿,长泽松想起了什么事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友君,我记得你是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弟弟吧。” “嗯,是这样的。”黑泽友微微点头。 “那个,我家这两天会来一个亲戚家的小孩,而我爸妈和他的父母那几天又会出门,就需要我来照顾他。”说到这里,长泽又忍不住抱怨几句,“都十五岁了,还是一个臭小子,需要照顾的话,他们自己来就是了,还让我来。” 黑泽友静静的看着心情忽然不开心的友人自己念念叨叨,听他转向正题,“就是这样,可能去你家的时候要多带一个人。正好和你的欧豆豆差不多大,没关系吧?” 黑泽友白皙的脸上温和的笑意不减,在夕阳的余辉下闪闪发光,“嗯,可以哟,不过来我家时你也要照顾好他哦。” 长泽听到自己想听的回答,阳光的脸上露出微笑,“嗯,好的,我也会买好礼物的。一定给你一个超棒的生日礼物。” 第25章 哥哥忘了阵君的名字25 又是新的一天,因为昨天黑泽友说自己在学校的朋友要来,所以黑泽阵就去蛋糕店订了一个蛋糕,准备第二天去领。 两兄弟都不是很喜欢蛋糕这种甜腻的味道,平时两人过生日都不买这些东西的,这次买蛋糕对他们来说是少有的几次经历中的一次。 黑泽阵在附近一家蛋糕店逛了一圈,从一满页的蛋糕样式里面选了一个水果比较多、看起来不是特别甜腻的蛋糕,便走出了这家蛋糕店。 走在上学路上的黑泽阵心里不禁想自己哥哥的朋友会是怎样的人,不会和自己哥哥一样是一个恶趣味很重爱偷懒的家伙吧?!(还在自己家吃早饭的长泽松不小心打了个喷嚏)虽说人以群分,但是黑泽阵还是希望自己哥哥这样的人自己身边出现一个就可以了,不要太多,不然应付起来会很麻烦。 到了下午,长泽松看着自家收拾好行李准备出门的父母一脸不满。 他心想:虽然他不是很想去外面探访父母的友人,而且这几天他也有些事情要做,比如为自己的朋友黑泽友庆祝生日,但是这两个人一副欢天喜地、终于摆脱儿子能享受二人世界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看了一眼样子乖乖巧巧还帮自己父母倒水的黑小子,长泽的心情更加不开心。哼,还留了一个讨厌的小子让他照顾。 事实上,那个长泽讨厌的黑小子也不想留在这里。 降谷零因为父亲去办案忙起来根本顾不上他、而母亲正好因为外婆生病要去病床照顾,所以才不得不被寄放在父亲已经出嫁的妹妹家。而妹妹一家除了正在读大学的儿子都要出门。按理来说,应该换一家来照顾,可是两家大人一商量,做出了让妹妹家快成年的大学生儿子来照顾降谷零。 表面是这样没错,降谷零想:如果不是姑姑家拜托,他才不过来照顾这个年纪比他大的“哥哥”。 对的,那些人为了让降谷零来到这里真是费尽心思,将长泽松说成一个大龄中二病,才让降谷零勉勉强强答应过来照顾自己的这个堂哥。 等那对夫妇微笑地告别离开后,不对盘的两个人在那对夫妇离开视线后,看了对方一眼,同时嫌弃地把头撇向另一边。 呵呵。两人同时在心里嘲讽着对方。 不知道这两个不对付的人怎样在同一屋檐下共同生活两天时间,这对两人来说都是一场极难的挑战。 现在对两人首先的挑战是――谁做晚饭? 长泽松和降谷零协商半天,决定――以古老的办法猜拳来确定谁做晚饭。 结局很惨,无论对哪一方都是。因为长泽松输了,他去了厨房。捣鼓半天到快天黑的时候,他终于端出几盘菜。降谷零看着那几盘色泽奇怪(其实他更想称其为诡异)的菜肴,眼神死了一秒,他觉得这些都伤眼睛。不敢置信,世界上竟然会有如此不会做饭的人存在,应该不会有第二个了吧。 事实上,另一个非常不会做菜的人是存在的,两人还是朋友。相信琴酒看见这一幕会发现人以群分这句话是对的,两个同样有着厨房杀手名称的人聚在一起了。 在长泽松一再强调自己的菜是能够吃的,并且答应两人同时品尝,降谷零这才勉勉强强决定舔一下。当舌尖接触到沾上汤汁的手指尖的那一刹那,降谷零的舌尖仿佛感受到宇宙的爆炸,这爆炸将他瞬间炸懵了,整个人好像断电一样动也不动。 清醒过来后,他就把那几盘菜倒进了垃圾袋,标注:完全不可回收垃圾/“生化武器级别”(加粗:慎开) 他此时此刻感受到了生命的美好,一切都无比可爱,除了那个做出毁灭性菜肴的家伙仍然很讨厌,不,是比以往更讨厌了。这种厨艺,还是让他离开厨房五平方米之外比较安全。神奇的是,长泽松虽然也品尝了那几盘菜,但是他脸上只是被难吃得面目扭曲,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 两个人只能饿着肚子挨过这一晚,在饥肠辘辘之中,两人并没有产生革命友谊,只是翻了半天屋子找吃的,在找不到的时候努力睡过去忘记饥饿。 在这里,晚上的霓虹还是挺危险的,能不出门最好不出门,所以两人都没有出去吃饭。 一大早,两人就被饿醒过来了,跑出去吃早餐。长泽松吃下最后一口拉面,并且把汤汁一口气喝完,在拉面店老板爽朗的笑声中付款离开。那个黑皮肤小鬼也是一样的时间结束,正在长身体的年纪,昨天晚上没吃饭,他也被饿坏了。 回到家里,长泽松在降谷零的面前打了个响指,说:“小鬼,等会儿我带你去我朋友家做客,你别给我惹麻烦哟。” 降谷零冷笑着说:“呵呵,谁给谁惹麻烦还说不定呢?表哥。”最后两个字特地加重了语气,显得特别讽刺。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好脾气的他一遇上这个堂哥就容易生气,心头冒出的火按都按不住。 黑泽友接到了来自自己友人的电话,在电话里长泽松开始还挺正常说自己中午十二点的时候会到黑泽友家为他祝生,但是一提到自己家来的那个小子就来气,抱怨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抱怨太久了,最后不太好意思地说了一句:“友君,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的。” “嗯嗯,是这样啊。好啊,我等着你过来。”黑泽友在挂断电话前如此回复。 “欧尼桑,你的朋友是怎样的人呢?”在一旁安静听自己的哥哥和那位友人通话全程的黑泽阵提问。 “嗯,我的友人吗?”髭切回想着,试图找出准确的语言来形容自己的那个朋友。 “他,是个有趣的人。看起来开朗活泼,实际上很有自己的想法,对很多大家认为很重要的东西不在意。在心中有着自己的一套行为准则,为此即使违反法律也在所不惜。”黑泽友给了一个即模糊又确切的形容。 黑泽阵说:“这样的人不是很容易跨过犯罪的边缘吗?”在黑衣组织当杀手时他就见过不少符合哥哥这样描述的人。 “是这样没错,但是他很会看人心情,和他相处起来挺不错的。”黑泽友有些漫不经心地回答。 黑泽阵有些疑惑,难得自己的哥哥并不在乎自己的朋友吗? 其实不是这样的,只是髭切尊重他人的选择,而且他也不觉得朋友的这种心态是错误的。 过了一个小时,门铃响了,黑泽阵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说一声:“我去开门。” 走到门前,他打开大门,看到一个笑得阳光的陌生男子站在门外,旁边的那个人是,黑泽阵的眼神一暗,――这不是黑衣组织代号波本、原名安室透的那个家伙的缩小版吗?! 自己曾经那样被围攻死去也有他这个卧底的一份“功劳”在里面。只是不知道这辈子他是个什么身份了。 第26章 哥哥忘了阵君的名字26 被前宿敌二号突然的出现惊吓到的黑泽阵还没缓过神来,就听见自己面前的那个青年礼貌地询问了一句:“请问,这里是黑泽家吗?” 黑泽阵下意识地点点头,少年笑了一下,“那么你就是友君常常提起的欧豆豆吧,你好,我是长泽松,你哥哥的朋友。” 听到这句话,黑泽阵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自己仍然坐在沙发上的哥哥,黑泽友也微笑着看着他。 “嗯,好吧,请进,阿尼甲的朋友。”黑泽阵从旁边的鞋柜取出两双没用过的拖鞋放在两人面前,等两人一边穿好拖鞋,一边说着打扰了,便在他们身后关上了门。 长泽松一进来就看见了懒洋洋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黑泽友,他愉快地和自己的好友打了个招呼,把带来的礼物放在了桌子上。 “友君,祝你今天生日快乐。我过来找你了哦。”长泽松不见外地坐在髭切旁边,说着祝福语。 站在一旁仿佛被忘掉的降谷零扯动自己的嘴角,有些怨念地看了自己不负责任的堂哥一眼,挤出一抹微笑对着黑泽友介绍自己:“堂哥的朋友你好!我是降谷零,是长泽松的堂弟。初次见面,请多关照,还有,祝你今天生日快乐。” 黑泽友温和地看着这位黑皮肤的小朋友,脸上的微笑更加灿烂了一点,让此时年幼抵抗力不够深厚的降谷零脸红了一下,接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撇开了脸。 刚刚过来就看到前宿敌二号脸红样子的黑泽阵则是有些吃惊,感慨幼年的安室透真是青涩,完全没有在黑衣组织工作时心思深沉的样子。这让被他坑了好多次,虽然有时也会坑回去的黑衣组织前干部觉得心情有些复杂、还有一点暗爽。 昨天订蛋糕的蛋糕店打电话说下午才能做好,黑泽阵和黑泽友两兄弟便决定晚上再吃蛋糕,中午吃饭就可以了。反正两人不是易胖体质,也不像那些减肥女性,都没有晚上不吃高热量食品的观念。 在长泽松和他的表弟降谷零到来之前,做菜的大部分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只等下锅热一下就可以端出。并且有些菜肴是冷食,并不需要再怎样处理,直接上桌就可以了。 黑泽阵看见快到吃饭的点了,便卷起衣袖准备进厨房热菜。在他准备进去之前,他的阿尼甲表示自己可以进去帮忙,被黑泽阵严词拒绝了。 “阿尼甲,今天是你的生日,你难道想因为厨房爆炸把你的生日搞砸吗?”说这句话时,黑泽阵用警告的眼神暗示阿尼甲,表示绝对不会让他踏进厨房一步的决心。 而黑泽友的朋友长泽松开口了,“那这样的话,我过来帮忙就可以了。” 不清楚这个人和自己的哥哥一样是厨房杀手的黑泽阵犹豫了片刻,但是也不想让前宿敌二号和自己一起做饭,便要点头。这个动作被内心惊恐的降谷零打断了,“我来厨房帮忙。” 他回头对自己表哥说:“长泽表兄,你忘记我们昨天的晚饭了吗?”(你难不成想要这一家进医院过生日吗?)降谷零的眼神述说着这一句话。 黑泽阵也感觉从前宿敌的话中听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他想:难不成和我哥哥一样有着那恐怖级厨艺的,还有第二人吗?不可能的,这样的事情…… 就是有啊,琴酒君,这两个人就是有着世界上罕有的恐怖厨艺“才能”啊。 看着降谷零疯狂暗示的眼神,黑泽阵果断说:“我们家没有让上门的顾客进厨房的道理,这点小事我自己会很快完成的。”算了,他谁也不想选,辛苦点就辛苦点吧。说完,便进了厨房。 不一会儿,厨房里就传来了菜肴的香味,让人食指大动。 “哇,友君,你的欧豆豆真的好能干啊。”(和我带来的那个黑小子完全不一样呢。)长泽松闻着厨房传来鼻尖的香味,不由夸赞道。顺便还暗暗踩了自己的堂弟一脚,哼,自从这个小子出生之后,他勉为其难抱一下却被当时还是婴儿的黑小子尿一手,就决定了他永远不会喜欢这个喜欢装乖巧的黑小子了!! 黑泽友想起自己欧豆豆总是一脸不耐烦,但是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帮他摆平各种事情的表现,也微笑着夸奖了自己欧豆豆一句:“嗯,还不错吧,毕竟是我的欧豆豆嘛。” 留在客厅的降谷零安静地坐在客厅,不知道要干些什么。他也不想和自己讨厌的表兄待在同一空间,也想去厨房,至少那里没有表兄的明嘲暗讽。他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啊,时间好漫长啊。 黑泽阵待在厨房的时间并不久,很快他就把菜做好,一盘一盘端了出来。黑泽家不是大富人家,但是生日会上的菜肴肯定也不会差,而且黑泽阵的厨艺也是训练出来的。反正最后大家吃得都挺开心、挺满意的。 黑泽友和长泽松两人自然是开心地聊天,聊学校的事情、聊自己的父母等等,像所有的朋友一样,不过如果是别的事情他们也不会在自己的家人特别是弟弟面前聊。 而黑泽阵和降谷零则是被这两人以同龄人多相处的名义安排到黑泽阵的房间里聊天,当然两人也可以出门逛逛,只要晚饭前回来就可以。 黑泽阵望着面前正打量自己的还不认识自己的前宿敌二号,内心绝望地想:所以,现在自己应该怎样和这个真正是十五六岁幼崽的降谷零打交道呢?现在等,挺急的。 第27章 哥哥忘了阵君的名字27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谁都没有开口,尴尬的气氛在整个房间里面蔓延开来。 ‘糟糕,再这样下去自己的笑容就维持不下去了,而且这尴尬的气氛必须要有一个人打破。’降谷零在心里暗想。 于是他稍微咳了一下,爽朗地笑着向对面的少年打招呼:“你好!我是降谷零,今年十五岁。请多指教。” 他想:这个少年应该会回应我的话吧,哇,如果真的不回就尴尬了。 好在黑泽阵回应了他,黑泽阵看着宿敌二号,自我介绍:“嗯,我是黑泽阵,十六岁,请多指教。”然后就不说话了。 降谷零明智地把话接了下去,“那,阵君,你平时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比如集邮什么的。”这样应该能够把话题展开了吧,任何人说到自己喜欢的东西都会变得能言会道、侃侃而谈起来。 黑泽阵不太想回答,但是这样会显得特别突兀,于是回答:“平时没什么爱好,大概就是看书、和哥哥练习剑道这些。”因为髭切喜欢练习剑道,经常拉他一起比试,他们有时也空手比试。 “挺好的嘛,我喜欢打网球和搏击,这些我常常练习。”降谷零摸着自己的下巴,歪着头如此说。 就这样寒暄了几句,两人相互熟悉了一点。虽说了解各自透露出的信息也挺有趣的,但是在房间里面什么都不做度过一个下午,两人有些不是很愿意,就计划去外面走走。 到了下午五点,黑泽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时间,开口道:“欧豆豆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啊?已经这么晚了。”长泽松打了个哈欠,他今天中午没睡觉,“好困哦。不知道他们干嘛去了,再不回来我们就打电话吧。” “我们再等五分钟吧,如果再不回来我们就打电话吧。”黑泽友做了决定。他觉得还是要给十五六岁的少年留些空间,相信黑泽阵和降谷零两个挺懂事的孩子会及时回来的。 髭切心想:毕竟他是个好哥哥,对欧豆豆能力的信任是必要的。 两人好像等待子女回家的孤寡老人一样(划掉),黑泽友坐在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长泽松则是无聊地望着墙上的挂钟数着秒,同时想着自己明天以什么样的借口避开与那个黑小子相处、想着今天晚上回家后玩些什么游戏等等。长泽松虽然心里想了很多,但从他的表情根本看不出来他在想事情。 看着时间慢慢地过去,黑泽友准备拿出手机给欧豆豆打个提醒电话,这时敲门声响起,然后就是钥匙拿出时碰撞发出的清脆声音。黑泽友和长泽松望向门口,看见准备打电话提醒回家的两人站在门口,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黑泽友和长泽松看见降谷零手中拿着红色的布料,静默了一瞬,接着都笑出了声。特别是长泽松,他的睡意顿时全无,一边捶着桌子一边笑着说:“这是什么啊?降谷,哈哈哈,锦旗。”而黑泽友则收敛了一些,只是对着不想看他们笑脸的欧豆豆鼓励说:“很有纪念意义哟,欧豆豆,这可是你人生中获得的第一面锦旗呢!” 欧豆豆用无言的沉默表示对阿尼甲所说话的不信任,那么重的调侃意味,真以为他没察觉到吗?!他发现自己前世的黑暗组织反派气场正在离他远去,连渣都快不剩了。如果收到锦旗的事情传开,那么他在别人心目中留下的会是类似红领巾、活雷锋之类的形象,他只是想想就觉得恐怖。 最后是由降谷零解释他们出门发生了什么事。和他一起出门的黑泽阵坚持不开口,只能由降谷零来讲述。 中午一点左右他们出门后,走走看看,也不知道去哪里消磨时间。这两个人只是不想待在家里才出门的。琴酒主要是为了防止自己藏在房间里的一些危险的武器被发现招来麻烦,而降谷零是觉得房间太闷了,想出来走走。 日常生活中的黑泽阵是一位很体贴、细心的人,他以主人的身份对降谷零进行介绍引导,作为前“同事”,他还是对这位降谷零了解一些的。 黑泽阵带他去了当地一处有名的汽车展示博物馆参观,大多数的男性无论年长还是年幼,除非是某些环保主义者,都会对汽车着迷。降谷零当然也不意外,看着各种各样的汽车模型,他眼睛变得闪闪发亮。特别是其中几辆他特别喜欢,小小的降谷零看了一遍又一遍,相信如果他长大后有机会的话他一定会把那几辆汽车模型的真实版买下来,至少也要多开几遍过过瘾。 还在一辆汽车模型面前流连忘返的降谷零忽然瞟见有一个鬼鬼祟祟的男子在用刀片割开一位和朋友聊得开心的女士的挎包,想必他的目标肯定是她的钱包了。 从小立志当一名警察的降谷零自然是不会当做没看见,他淡定从容地走上前去,拍拍那个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被发现的小偷的手臂,说:“叔叔,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帮忙。” 本来以为这个小偷会收敛一点,结果他在偷东西被发现之后,就破罐子破摔起来,神色惊慌地靠近降谷零,并用刀片威胁他。 降谷零只能反击,他的体力比不上成年男子,只能先发制人、靠技巧来制服这个小偷。 小偷被降谷零的过肩摔摔得七荤八素,然而他手上的刀却握的紧紧的,围观的人一直不敢上前来。小偷缓了口气,看着旁边躲得远远的人们,马上再看了一眼对面的少年,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开溜。飞快地挤进人群里面不见了踪影,被来往的身影遮住了踪迹。 降谷零没想到这个年轻力壮的男子竟然会逃跑,一个不慎就让小偷跑掉了。 他也跟着小偷冲进去,一边追一边努力用肉眼辨别出小偷的身影。 小偷七拐八拐,在有些复杂的博物馆找到了那个隐秘的出口,他往后望了一眼,发现那个黑皮肤的少年没有追上来,便准备得意地走出博物馆,甚至想着可以向他的同伙吹嘘一番。这时他发现另一个他不认识的少年堵在出口处,而少年确定的眼神告诉他,这个少年也是追他过来的。 当降谷零过来一小会儿气喘吁吁地赶到时,小偷已经被黑泽阵制服了,并且用绳子捆绑起来。虽然小偷看起来一副受到虐待的样子,但是黑泽阵可以发誓这是他有史以来动手最仁慈的一次了。小偷身上严重的伤害几乎没有,就是痛了一些而已。 听到消息赶过来的警卫表达了对两位少年的感谢与称赞,还有希望两人以后不要那么冲动,把自己的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然后把小偷带走交到警察局。那位险些被偷的女士也赶过来向两人道谢,表示自己以后不会那样不小心了。 最后的“惊喜”就是在他们去警局做了个笔录后,亲爱的警察同志送给他们一个见义勇为的锦旗以资鼓励。 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子。 黑泽友和长泽松表示事情的发展有些无聊,就是结局皆大欢喜。 四人打开蛋糕盒,拿出蛋糕、许愿、吃蛋糕。在吃蛋糕的途中,不知道是长泽松还是降谷零起头,引发了蛋糕大战。战斗场面极其惨烈,被拖下水的黑泽阵表示很久都不想吃蛋糕了,他身上全是奶油味。 所有人都是洗澡洗头发之后才敢出门,衣服上也沾上了白白的奶油,基本上都不打算继续穿了。 那天,黑泽友明白这一天并不是他真正的生日,但是他还是认真地许了三个愿望。 一、希望自己能够尽快找完所有的碎片。 二、希望自己原来的欧豆豆不要那么伤心难过。 三、希望这个世界的欧豆豆能够平安喜乐。 黑泽友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虽然他的灵魂不是人类,但是还是希望这些愿望能够实现吧。 长泽松家 有些睡不着的降谷零怨念满满地望着挂在他床边的锦旗,他感觉怎样都无法忽视这个东西的存在。他并不是讨厌锦旗,但是这个东西是长泽松亲手挂在他床边的啊,还是用锤子用力钉在那里的。他总感觉这个上面附有自己堂哥的诅咒,连锦旗的光辉都无法抵挡。 实在没办法睡着的降谷零把被子往上拉,他极其希望这个诅咒能够反弹回去,让他今晚能够睡个好觉! 睡在隔壁的长泽松已经睡着好一会儿了,他今天没睡午觉,刚沾上床就睡着了,当然他没忘记反锁房门,才不会让那个小子进来报复自己呢。他翻了个身,继续沉迷于甜蜜的梦境。 第28章 哥哥忘了阵君的名字28 黑泽友晚上吃完晚餐后,和平常一样端坐在家中较硬的沙发上,凝视着茶杯中上下浮动舒展开的茶叶与逐渐变成碧绿的清水,半晌,待茶凉了一些,才将茶杯口凑近嘴巴,轻轻喝了一小口。一副悠然无事的模样。 他的主人是霓虹古代贵族,虽说是武将,但是风雅之事是必须要了解的。更何况源赖光的父亲源满仲,这位是后来受到僧侣诱道出家的武将,髭切和膝丸是他要求锻造出来的,也受到了一部分这位前主人的影响。而僧侣一般对茶道、论道、打坐、静思这些都很擅长。 所以髭切身上总是带有几缕贵族的优雅和僧人的淡然,让人忍不住想去了解他。也正是因为他身上说不明的神秘感,他找到了下一份兼职工作。 当黑泽阵完成作业,在房间查询一些资料的时候,听到有人在敲他的房门。 “谁?阿尼甲吗?”黑泽阵头也不抬地询问,他正忙着。如果只是告诉他一些日常小事,比如早点睡觉之类的话,他就不起身了。 “嗯,欧豆豆,是我。你等会儿出来一下,我想和你说一件事。”黑泽友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过来,变得有点模糊。 “这样啊,”黑泽阵心想肯定不是一件小事,“我再过十五分钟就去客厅,要做的事很快就完成了。” “那欧豆豆,我在客厅等你。”说完,拖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就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客厅里。 十五分钟后,黑泽阵完成了他要做的事情,伸了个懒腰,并把有些凌乱的金发整理了一下,走出房门。 坐在自己的便宜哥哥黑泽友面前,黑泽阵看着他说了一句:“有什么要说的事你现在说吧。” 二十分钟过去了,听完黑泽友的讲述,黑泽阵闭了下眼,然后用有些不可思议的语气开口说:“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试试当一名演员嘛?” “确实如此,欧豆豆。”黑泽友肯定了黑泽阵的疑问,“是一位电视剧导演邀请的我。说希望我担任里面的一个角色。”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怎么不知道?!”黑泽阵仔细回想过去,又惊又疑地询问黑泽友。 “嗯……也没多久之前发生的事,就是前天晚上我吃完晚饭出门散步时遇见的,那时候你已经出去了。”黑泽友并不是很在意,一副觉得这个活动比较有趣就尝试一下的表情。 “……”黑泽阵才知道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那是哪位导演呢?” “他好像自称是一位不值一提的导演。”黑泽友回想着那位男子的发言。 这么中二的发言……“阿尼甲,你不会被骗了吧?”黑泽阵怀疑地说。 “应该不会吧,他还说自己是月见山光,那个正热播电视剧的主导演。他希望我在后面的那几集里面饰演一个男配角。”阿尼甲表示他不是很清楚,但是那个人给了他名片,名片上有那个人联系方式。 欧豆豆半信半疑打通了名片上的电话。 手机响了一会儿,两人听到了接通的声音。“喂,这里是月见山家,请问你找谁?”电话那边的男声如此询问。 “……我找月见山光,在前天晚上他给了一名男子联系方式,说如果有意合作打这个电话。”黑泽阵平淡地说。 月见山光听到这句话,说:“好的,我现在叫他过来接电话。”然后咳了几声,马上换了一个深沉靠谱点的声音,“久等了,你好!我是月见山光。” 是的,这是一位戏精的导演,经常扮演自己家的仆人接电话。 在交流了许久之后,黑泽阵终于勉强相信了那个给名片的男子就是月见山光本人,当然,等会儿回房间他肯定还要仔细调查一番。黑泽阵和月见山光约定三天后他哥哥和他会去公司本部协商的。 月见山光挂了电话,激动地扑在自己床上,翻身举起双拳,“太好了,我喜欢的那个角色有人可以演了。” 公司里面月见山光的友人询问月见山光,“为什么你要让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人扮演你最喜欢的那个配角呢?” 月见山光回答友人:“我不需要他扮演谁,他只要本色出演,并能将他的本性完全展现出来就足够了。” “你认真的吗?那可是一位恶鬼贵公子。”友人惊讶地说,“我实在想不到谁能够和那位角色相似。” “我什么时候没有认真过呢?”月见山光反问,“我一直都很认真啊。特别是对我的这一部作品《辟邪僧人黑木君》。” 平时举止言谈有些幼稚的月见山光对待自己的工作、自己的作品一直认真得过了头,常常为解决一些难处理的问题废寝忘食、甚至自己出钱想办法解决。友人也知道他的作风习惯,也就相信他的眼光,假如那个人演不好的话,最先爆发的可就是这位看起来好说话的月见山导演,他在这个片场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片场暴君。 友人喝了一口水,漫不经心地想:希望那个新人与月见山说的一样吧,不然就比较可怜了。 第29章 哥哥忘了阵君的名字29 在公司的一个专门用于讨论协商的房间里面,月见山光认真地说:“那个黑泽…友,现在我来说一下我所构思的故事,事情是这样的。” 黑木清(主角)是一位出门修行的僧人,他自小在庙宇里面学习经文和除妖、镇鬼、去邪的术法,他天赋异禀,经常令教导他的年长僧人欣喜不已。 但是在他十五岁时,庙宇里面的住持让他下山离开庙宇,去体验人世间的喜怒哀乐,了解人间百态。 住持说:“黑木,你一直待在庙宇学习,远离人世,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明一般,这样是不行的,修行并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你要下山去磨练自己,入世才能真正地出世。” 然后黑木凉就带着僧衣与干粮等东西下了山,开始了他的旅行。 他一路上降妖除魔过来,解决了不少民众和贵族的问题,受到很多人的敬仰。 有一天,他被一名女子找上门,希望他帮忙解决一个麻烦。女子是一名温柔美貌的夫人,并且是一名贵族女子。 这位美丽的夫人是独自前来,眼神悲伤而又犹豫,她不知道应不应该将自己的家事告诉这位名气在这一带传的十分响亮的年轻僧人。 黑木清看出了这位女子的担忧,于是开口说:“这位夫人,出家人不打诳语,您如果是害怕我将您家的事情说出去,大可不必如此,贫僧一定会保密的。” 只见这位美丽的贵族夫人轻轻叹了一口气,轻启芳唇:“高僧,妾身并非仅仅是担忧家事让外人知道,只是这件事情妾身不知道如何开口,而且还只是一个猜想。” 黑木清自然说道:“夫人,但说无妨,贫僧不会在意的。” 这个猜想恐怕是困扰这位夫人许久了,所以她犹豫再三,但还是说了出来。 这位夫人姓氏为藤原,名为藤原静,她有一位父亲已经去世了,家里还有两位哥哥,大哥是藤原浩,二哥是藤原拓海,两位哥哥是家里的顶梁柱,一向对她疼爱有加。而她的困扰是来源于她的弟弟――藤原音无。 藤原音无是他们父亲在被贬去远方担任官职时与一名当地不知名的女子生下的孩子。 在后来他们的父亲收到诏令离开那里时,那名女子苦苦哀求他们父亲带孩子一起,他们父亲一时不忍,而且当时不到一岁的小音无机灵可爱、看到父亲就甜甜地笑,就答应将孩子带走了。 虽说家里人都不是很欢迎那个孩子的到来,但是父亲比较心疼这个孩子,平时也不会为难他,只是不太理这个孩子罢了。就连名字也给他起的“音无”,意思是没有存在感、不被关注的孩子。 家里的人一直相安无事,最近却发生一些怪事。比如晚上有仆人看见有男子在宅子的空地上走来走去,眼睛还发光,但是在仆人吓得尖叫之后,那个男子却不见了。第二天醒来时,藤原音无却说昨晚睡得很熟什么都没听见,精神比以前好很多的样子。 而且她觉得她的弟弟有时会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 这位夫人说:“那种眼神不是人类的眼神。” 说到这里,月见山光歪了一下头,开玩笑说:“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是会被人打的,所以被不知道剧情的众人眼神攻击的月见山光继续说了下去。 那天,黑木清跟着前来求助的夫人到了她家的宅邸,一路上时不时有仆人向他们行礼,走在前面的夫人淡然自若地接受,而黑木清就有些不适应。 走了一段时间,终于走到了藤原音无的房间。黑木清一步一步踏在木制的地板上,看见一位少年背对他们坐在屋檐下,静静地喝茶赏花。 少年听见有人走近,端起手中的茶杯,站起身对他们一笑。一片花瓣飘落到茶杯中,少年将茶水和花瓣一饮而尽。 “欢迎贵宾的到来。”少年略带笑意的声音传来。 这就是这个故事剧情的开头。 因为剧本是保密的,如果不是相关人员是无法了解到剧情的,所以需要黑泽阵和黑泽友签署保密合同,才能够往下讲。而要知道全部剧情,黑泽友最好答应担任男配角――藤原音无,主导演月见山光的讲述仅仅是为了吸引黑泽友的参演,并且让他了解他即将担任的角色是怎样的。 经过一番协商,黑泽友答应了担任藤原音无的角色扮演,同行的律师也仔细检查了这份合同,在没发现问题且各自都同意的基础上双方共同签署了合同。 后来有一次,黑泽友询问月见山光为什么会找他饰演这个角色,月见山回答:“当时我在人群中望见你时,感觉你像隐藏在羊群中的一匹白狼,被迫伪装着自己的本性,一旦撕开你温柔的外表,就会暴露出狩猎者的身份。” 说到最后,月见山用右手指了指因为他的话怔愣住的黑泽友,“我看见了你用微笑掩饰着眼中的杀气,即使你手中无刀,心中也仿佛有刀一样。” 看见加快脚步跑开慌张的主导演,黑泽友笑了出来:“真是个敏锐的人类呢!”他的本质可不就是刀剑付丧神吗。 在回家的路上,黑泽友对走在旁边的弟弟说:“欧豆豆,我回家给你讲后面的情节怎么样?” “不是签了保密协议了吗?”黑泽阵回道。 “不要紧哦,我相信欧豆豆不会说出去的。对吧?”兄长略带笑意地说。 黑泽阵看着自己的阿尼甲,回答:“不会说出去的。” 第30章 哥哥忘了阵君的名字30 贵族夫人走上前,有些责备地说:“音无,怎么能在客人面前如此失礼呢?”并且还要上前整理一下少年站起身时有些凌乱的衣服。 微笑的少年却躲开了姐姐的手,自己低头整理衣物,“不用麻烦姐姐了,我自己来就好。”姐姐的手落空时停顿了一瞬,紧接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说:“那妾身就不动手了。”转身训斥仆人:“你们怎么不照顾好他,让他这样出来,小心别丢了藤原家族的脸面!” 黑木清看见这一场面,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感觉贵族的事情真是让人不懂。 藤原音无整理好身上衣物后,开口道:“姐姐别生气了,是我听闻院子里的樱花开了,所以坚持出来赏花,要怪就怪我好了。姐姐,别为了这点小事生气。” 藤原静将面上带有的高傲严厉换成了淡然,忽然笑了一下,“音无,我可不是生气哦,只是教导你院里的仆人懂些规矩而已,别忘记主人是谁?”院子里的仆人纷纷鞠躬认错。 “对了,音无,今天我带来这位大师来家里做客,你帮我照顾一下这位黑木清大师,可以吗?”黑木清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不紧不慢地双手合十行了一个佛礼,“阿弥陀佛,贫僧黑木清,各位施主打扰了。” 少年看着穿着灰色僧衣的黑木清,然后说:“姐姐,家里不是一向不让我接见外人吗?怎么今天就例外了呢?” 藤原静回道:“家里自然有家里的安排,只是因为你一向对佛经感兴趣,所以才让你来接待黑木大师。” “我知道了。”少年乖巧地回答。 如此,少年便引导着黑木清进入了一间茶室,低矮的桌子两头各放了一张竹叶青色的榻榻米,桌子上还放着一盏茶壶。两人分别坐在两边,静静地看着对方。 少年的脸上带着礼仪性但是还是很好看的微笑,表达了自己的歉意:“抱歉,我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所以只能带您来这间茶室,不知您喜欢那种茶?” 黑木清沉静着,回答了一句:“一般的茶水就好。” 少年听见这句回答,就对黑木清说:“那就拿我喜欢的那种茶吧。”并吩咐身旁的仆人把茶叶从放茶叶的地方去来。 黑木清看着眼前这位风度翩翩英俊温柔的贵公子,心里想着这位公子真的是那位夫人口中的恶鬼吗?感觉与以往的那些妖怪恶鬼不一样,而且那位夫人的态度也有些奇怪,可能是他想多了吧。 过了一会儿,仆人敲门,“音无少爷,茶叶取来了。”“嗯,进来吧。” 然后藤原音无就在黑木清面前表演了茶道,为他们两人沏了两杯香气四溢的茶。“请品尝。”少年伸手示意让客人先饮。 黑木清在庙里也尝尝饮茶,在外面有时也品尝过,他可以认出少年的技艺已经是一流水准,这样的年纪实在是难得。 看着面色惊讶的黑木清,少年解释说:“兴趣使然,我在这里没什么事可做,就钻研这些东西。实际上,还差得很远呢。” 黑木清则摇摇头说:“不管怎样,你这样的年纪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少年听了黑木清的话,不在意地一笑,就转移了话题。 两人之中,一位出门在外见识广博,而另一位待在家中在书房看了很多的书籍,两人聊起来各种都有挺多收获。聊天聊得兴起之时,黑木清甚至差点忘了自己来这里的本来目的,他心里也暗暗希望这位少年真的没有问题。 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辩论,来着仆人的声音提醒着两人现在已经快天黑了,夫人邀请黑木清僧人移步去客房歇息。 黑木清在仆人的带领下向客房走去,忽然发现自己去的地方好像是一个隐蔽的会客室,他在那里看见了带他来的夫人。 夫人看见黑木清的到来,就让仆人退出门外,她有些急切地询问着黑木清:“大师,请问你与音无见面时发现了什么没有?” 黑木大师心想:发现他比你好相处得多。但是他面上还是什么情绪都没流露出来。只是说:“贫僧并没有发现您的弟弟有什么异常。可能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 藤原静也冷静了下来,“这样吗?那抱歉,妾身打扰黑木大师休息了。” “大师,如果您解决了这个问题,解决了这个可能会成为我们整个家族麻烦的事情,那么,妾身和妾身的两个哥哥,都会将大师当做贵宾一样对待。我们的子孙也是一样。”留下这句话之后,藤原静就优雅地离开了。 在路上,黑木清询问带路的仆人,“打扰一下,施主,你的姓名是什么?”女仆看了黑木清一样,低声说:“我没有姓名,只是身边的人叫我阿欢。” “阿欢,你是谁的仆人呢?”黑木清提问。 阿欢想了一下,回答:“我是照顾音无少爷起居的,不过家里是两位大少爷和小姐做主。其余的我就不知道。” “这样啊。”黑木清继续询问,“那你知不知道有关你音无少爷的事情。” “我们少爷的事情家里是不许随意谈论的,很多事情也不能说给外人听。你想知道什么?”阿欢轻轻地说着。 “就是你们音无少爷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或者有时说一些奇怪的话?” “抱歉,这些是不能说的。不过,我可以说我们音无少爷是一个好人,只是大家经常误会他而已。”阿欢说完这句话后就闭口不再说话了。 晚上,黑木清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觉,脑海中一直回忆着白天发生的事情。想着想着,他嘟噜着“大贵族家里也太麻烦了吧。”就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突然惊醒,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东西出现了。于是起身,打开房门,披着松垮的僧衣,脚上穿着白袜,走向直觉指引的地方。 他看见了那个妖气四溢的少年正坐在樱花树枝上喝酒,他不禁走到樱花树下,抬头望着白天优雅俊逸,而现在邪气凛然、似笑非笑的少年,嘴巴不受控制地问出一句:“你不是喜欢饮茶的吗?怎么现在在喝酒呢?” 少年衣角飞舞,端着酒杯,稳稳地跳下开得正好的樱花树。他望着樱花树,开口:“谁知道呢?大概是因为今天的夜晚正好适合饮酒吧。” 回头看着黑木清一笑,道:“也或许是想要和另一个自己区分开吧。不过这样美好的夜晚你确定要问我这样的问题吗?” 黑木清不知道怎么说,只道:“那要怎么做?” 少年眨眨左眼,伸手牵住黑木清,“一起去外面享受这样美好的夜晚吧,城外的樱花几乎将山谷染成淡粉色了,不去见识一下怎么行呢?” “好的,就讲到这里吧。欧豆豆,你明天还要上学呢,早点睡吧。”黑泽友愉悦地关上剧本,结束了剧情的讲述。 黑泽阵默不作声地望着这个无良的阿尼甲:说是讲剧情,实际上确是做出一副说睡前故事哄小孩睡觉的样子。而且讲到精彩部分就打住的行为是怎样恶劣的举动啊!!他睡前这样一折腾,自己怎么可能快点睡着啊。 然而阿尼甲表示最近视力不太好,看不到欧豆豆谴责的目光,而且要早点睡觉学习三日月宗近做一个注意身体的养生之人。 面带微笑的阿尼甲回到自己房间,心满意足地睡了个好觉,果然,逗弄欧豆豆最好玩了。 第31章 哥哥忘了阵君的名字31 在家里,黑泽阵和黑泽友坐在沙发上谈论事情。 黑泽友右手托着下巴,懒散地说:“欧豆豆,导演打电话说那部电视剧的演员名单基本出来了。”黑泽阵“嗯”了一声没说话。 “还有,他让我这一个月多去公司请的老师那里练习一下,找找感觉,也要和其他演员对戏。大概这些天我很少会在家陪你了。”阿尼甲用叹息般的语气说。 黑泽阵冷静地回应:“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毕竟你可是完完全全的新手啊,推荐你的月见山导演肯定也有很大压力。” “嗯……也是,毕竟已经答应人家了,偷懒不太好。”黑泽友思索着,忽然提议:“欧豆豆,我给你看后面的剧本,看完后你陪我练习对手戏吧。” 欧豆豆觉得这没什么,就答应了黑泽友的提议。 黑泽友走到自己房间拿出剧本,将剧本递给欧豆豆看。黑泽阵看着手中的电视剧剧本,心想:这部电视剧如果播放出来的话,他到底是看还是不看呢?总觉得看自己的便宜哥哥在电视上表演好奇怪啊。 他犹豫了片刻:算了,到时候再决定吧。 他于是翻开了手中的剧本,接着往下看: 黑木清被晚上的少年拉着手,一股力量让他腾跃而起,飞出了藤原家的围墙。在漆黑的夜色中,少年牵着他的手不住地奔跑着,避过了城中巡逻的守卫。 黑木清不知道为什么会答应少年的邀请,在没什么人出来的晚上去山岭看樱花。他只能听见奔跑时呼呼的风声、自己砰砰的心跳,看着少年的笑脸,他想自己应该是被这个非人类少年迷惑了吧,不然听见耳边飘过的少年轻轻的话语“我会保护你的,不用担心。”时,怎么会几乎放下心房呢? 要知道,他可是被请来降妖辟邪的僧人,而那个少年可是属于最会迷惑人类的妖怪中的一种啊。妖与人类是势不两立的,而他――是辟邪僧! 黑木清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让自己清醒过来,右手抓住少年的手,并做出防备的姿势,并强制少年停下脚步。 少年转身望着这个突然戒备起来的僧人,有些不解的样子。但又似乎明白了什么,晃了晃僧人的手,举起来,故意凑近黑木清的手背。在黑木清惊讶的眼神之下,在上面亲了一下。 黑木清感觉有个软软的东西碰了他一下,然后在藤原音无含笑的眼神下淡红色从耳背蔓延到脸颊。 少年却在此时云淡风轻地说:“只是对于远道而来的客人的欢迎罢了,请不要在意。”看着有些生气的黑木清,他歪头得意地笑了,像一个忍了很久没做恶作剧终于做成一件恶作剧的坏孩子一样。这样的坏孩子有点让人心疼。 少年说:“我一直都没有和自己以外的人交流过,也没有什么朋友。城外的樱花我只在很小的时候见到过,很想再看一次,可不可以和我一起去看樱花。”看面前的黑木清有点动摇了,少年接着说:“我在藤原家一直深居简出,从没伤害过别人,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请求,也不可以满足吗?” 黑木清本来就有些动摇的内心更是柔软了下来,他缓慢地点头答应了少年的请求。少年立马拉着黑木清离开,好像怕他反悔的样子。 在月夜下行走,黑木清感觉自己好像在神秘未知的梦境中,不管是俊秀少年的邀请,还是自己答应少年赏花的事情,都一样的令以前的他难以想象。他的心灵在樱花花海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时,突然打开了门。那一大片淡粉脱俗的的樱花,仿佛要将树枝压下,深深浅浅的粉色,在微风的吹拂下,绚丽多姿,若有才华横溢的诗人在此,一定会吟出动人心扉的诗句吧。 “果然很美啊,山岭的樱花。”身边的少年如此感叹道。忽然诵读了一首俳句: 京は九万九千くんじゅの花见哉 京都看花天 群集九万九千 又言: 不知明年还能不能看到这样美的樱花? 黑木清转向身旁的藤原音无,看见他平静的侧脸,好像刚刚听见的话语是黑木清的错觉。两人看着开得绚丽又短暂的樱花树,在这种寂寞又清美的氛围下静静地观赏。 第二天,黑木清难得睡了个早床,他无意识地起来,伸伸懒腰,打开木制的房门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竟然错过了每日必做的早课。这让他的大脑里面一片空白,一直回响着:佛祖会原谅我吗?!――这一句话。 黑木清尽力回想庙里的住持、身边的年长僧人他们说过的话,希望能够得到解决的方法。 最后在背诵了几遍金刚经之后,黑木清勉强冷静下来,整理好衣服和睡觉用的被褥,才出了房门。 早起之后,藤原家族的人吩咐仆人为黑木清准备了斋饭,黑木清就在房间里面解决了自己的早餐。 在吃早餐时,黑木清的回忆慢慢复苏,他昨晚发生的事情到底是不是梦呢?似梦似真的内容让黑木清有些迷惑了。若是梦,但是他当时的感觉是那样真实,若是真实,昨晚的那个人又显得太过虚幻飘渺。 不管他怎样纠结,心中怀疑的种子已经深深种下,而且吃人家的东西嘴短。既然已经接到人家的请求,他就一定要将事情弄清楚,不能毁了庙里的名声。 他结束早饭后,决定出门打听一下与藤原家族、特别是与藤原三少爷藤原音无的消息。于是向委托人藤原静告别后,去大街小巷走走看看,打听打听。 黑木清找了一家面馆,与面馆主人讲好要吃的东西后,静静地坐在人比较多的地方,企图多听一点信息。 如果说他为什么会走进这家面馆,只是因为大家族准备的早餐份量实在是太少了,让胃口比较大的黑木清肚子有些饿,又不好意思让他们再来一份,只能出门找些吃的。 “你知道吗?又有人在外面碰到鬼了。”那个一身商人打扮的男子神秘兮兮对他的同伴说。 “这不是谣言吗?你怎么还信。”同伴不在乎地回答。 “不是谣言,我嫁出去的女儿说,她邻居告诉她丈夫最近要小心,当天她就看到了鬼魂。”男子有些不满同伴的怀疑,将他认为可信的证据说给同伴听。 “这还是真的?不过鬼魂也没有什么危害性吧,我觉得还是妖怪和野兽更可怕一些,前几天我还听说两里外的那座山有妖怪喜欢吃人呢,已经有三个家庭的小孩失踪了。”同伴比起鬼魂更害怕妖怪好野兽一些,说到妖怪,不禁打了个寒战。 “而且,我女儿还说那个鬼魂和很久出门一次的藤原家三少爷有点像,而且……你不觉得藤原音无少爷挺古怪的吗?”男子有些兴奋地说着自己的猜想。 “我只是觉得人家大家族少爷不太喜欢出门而已,人家看起来还挺好的,就是家里管得严格些,不至于吧。” “切,和你讲这些实在是太没趣了。”男子撇撇嘴,如此说。 “正好我可以专心吃饭,都快饿死了。”同伴也回了一句。 坐在两人不远处的黑木清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他表情不变,将自己面前的那一份面条吃完,然后又端起碗,咕噜噜地把汤喝下肚。因为满怀对食物的感激之心,将食物吃完,黑木清一直认为这是对食物最大的尊敬。 他走出面馆,继续打听消息。并且在后面的五六天到处走访,发现当地发生很多诡异奇怪事件的线索都指向藤原家族。 藤原音无对他说了谎,他不是没做过伤害别人的事情。――这个认知在黑木清的心里确立起来,他几乎深信不疑。黑木清有个小人冷漠地说:呵,果然妖怪还是妖怪啊。 在十天之后,黑木清将结论告诉了藤原静、藤原拓海和藤原浩三人。藤原静有些悲伤而又释然地说:“是这样啊,感谢你了,黑木大师。”一旁的藤原拓海冷漠道:“藤原音无那家伙。” 当家主人藤原浩则说:“谢谢黑木清大师,我们知道了,这件事就交给我们自己处理吧。” 黑木清有些奇怪,如果不是让他来处理,只是调查,不是太浪费了吗?难不成这是大人物的控制性太强导致的处理习惯吗? 得到藤原家主的谢礼,离开藤原家族的黑木清回到自己之前落脚的旅馆,打算再歇息几天,准备好路途中要用的干粮和水再出发。他没有去看之前认为是朋友的藤原音无,就出发离开了这个城镇。 在路上他遇上了由几个进货的商人组成的团队,这几个商人因为在错综复杂的山上迷路了,差点因为找不到食物和睡而死去。黑木清正好遇上,就救了他们几个人,并且同行一段路,以便将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 乌鸦在山顶嘎嘎地叫着,展开乌黑发亮的翅膀在高山附近徘徊飞舞。有一只乌鸦飞到他们不远处的树枝上,收敛翅膀,用黑溜溜的眼珠子瞅着他们。 山岭里本来在树叶的遮蔽下就比较黑暗幽深,而且正是早春时分,天气还有些清凉,这种环境下,乌鸦凄凉糙哑的叫声,更是令所有人心中都凉了几度。 商队里有个人忍不住骂了一句:“真是晦气,遇见了这些该死的乌鸦!” 其他几人也点头同意,他们也觉得有些害怕,身上凉飕飕的。黑木清没什么反应,只是看了几眼山上乱飞的乌鸦,说了一句:“山里有人在打斗。” 同行的商人中有人接着说:“所以是打斗声把山里的乌鸦惊吓飞起的吧,黑木大师,我们要不要快点离开这里,别波及到我们就糟糕了。” 黑木清思考片刻,点点头,指了一条小路。“往这里走,半个时辰就可以到有人的地方。你们跟着我走吧。” 将那些人送回城镇后,他转身要离开,却听路边的人议论藤原家三少爷被发现是妖魔,而且藤原家族决定让藤原音无去与山上吃人的妖怪打斗厮杀,慷慨地让藤原音无死得其所。 黑木清停下了脚步,只听他们说:那个人在清晨就被带了过去,已经过了几个时辰,应该要结束了。 有人问:如果那个藤原音无没死怎么办呢? 旁边的人嘲讽地说:不管这么厉害,他也就是一个人,和一群妖怪打怎么可能活下来?而且当时我看他还挺瘦的,一副不能打的样子。 问的那个人做出结论:所以他肯定是活不了,就算活下来也回不到藤原家,没地方去了。 之前回答的人说:肯定是这样啦,这种大事情可以说上十几年了。 黑木清愣了:所以当时在山里听见的打斗声是藤原音无和妖怪发出了吗? 他急忙往山里跑,跑啊跑啊,就算被石子绊倒也爬起来继续跑,不顾被泥土弄脏了衣服。 到了之前听到声音的地方,他抬头望天空,四周都是树木,不知道藤原音无在哪里?声音也逐渐消失,只有风刮过林子的唰唰摩擦声。 不知为何,他想起那天晚上藤原音无哀伤的话语:不知明年还能不能看到这样美的樱花? 那天晚上,藤原音无是不是早已知道他的身份,也明白等待他最终的结局是什么呢?所以才发出这样的感叹。 最终,黑木清还是找到了奄奄一息的藤原音无。藤原音无衣服被妖怪们的爪子划得破破烂烂,身上脸上都有血痕,躺在吃人的妖怪们尸体之间,仿佛也是死去的一具尸体。 黑木清上前,抱着藤原音无躺在他的腿上,试探着他的呼吸。藤原音无一会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见了黑木清激动的神情。 藤原音无看着他,张了一下嘴,却没有力气说出话来,只是嘴角上扬了几下,露出一个安慰释然的微笑,就在黑木清的眼前死去了。好像一片黄叶,在风中飘落,人们还来不及注意,就已经逝去。 藤原家大宅,藤原浩下令:家里一律不许谈论有关藤原音无的事情,违者重罚,并逐出大门。 藤原拓海理了理衣袖,感叹:“呀嘞呀嘞,事情终于解决了。” 藤原静优雅微笑着回答:“当然,兄长。”藤原音无,你终于死了,真好,你不属于任何人了,也不会对我露出那种疏远的神色了。 山上的某处地方,有位少年拍着身上的泥土,将表层有些破的衣服脱下,只留下稍微好一些的里衣。 他有些苦恼地抱怨:“为什么要把我埋下来啊,真是的,费了我好多力气才出来,差点被闷死在土里。” “不过,”少年微笑着,“终于能够离开那个地方了,另一个我也不会再出现了。真好。” 一直看到结局的黑泽阵感觉自己被编剧驴了,有些不满地把剧本丢在桌子上:“这是什么鬼啊!那个藤原音无才是大boss吧,一切都是他计划的吧!” 阿尼甲这时点点头:“就是如此哦,欧豆豆,真是一个不错的角色不是吗?” 欧豆豆默了一下:确实和黑泽友白切黑的性格有点像。该说导演真是有眼光吗? 第32章 哥哥忘了阵君的名字32 黑泽友依照拍摄地点员工的指引,走到指定的化妆间。 他推门进来,看到里面的几名化妆师在忙碌,为演员化妆黏假发。其中一名化妆师察觉到有人进来,发现是一个不认识的人,便皱着眉头说:“你是谁?无关人员是不能进来这里的。” 黑泽友歪歪头,嘴角微微勾起,笑了一下没说话。而带他过来的那个人则解释说:“他是扮演藤原音无的那个新人演员,我带他过来化一下妆,大概等一会儿就要开始拍了。” 那位化妆师看了黑泽友一眼,便喊身边一个年纪较轻的女孩帮黑泽友化妆。 女生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拜托另一位做她原本未完成的工作。 看见同事有些不太乐意,女孩轻轻撒娇道:“镜酱,帮帮忙,晚上我请客怎么样?”同事这才点点头答应了。 那名负责为黑泽友化妆的女生将黑泽友带到一个隔间,让他坐在位子上。一边检查化妆工具是否遗漏,一边对黑泽友说:“可能丽子姐,就是刚刚和你说话的那个化妆师语气不太好,但是请不要在意,她只是最近几天太忙了,没睡好,才这样的。” 黑泽友安静地坐在化妆桌前,微笑着说:“没关系,我没在意。” “这样吗?那好,我们就开始吧。” 女孩小心地为黑泽友换上黑色的假发,使效果显得更自然一些。并且还在黑泽友的脸上化了一点妆,没化太厚,因为黑泽友的脸已经足够好看了,而且也很白皙,不需要遮暇。只是为了使他更上镜,还是化了妆。 做完化妆前的准备事项后,女孩捧着黑泽友的脸,仔细观察,想着他的角色是藤原音无,就化得比较雅致。只是后面藤原音无黑夜出场时,要在眼角处添了一点暗红,让黑泽友的气质又多了一点黑暗妖气。 为黑泽友化妆的年轻化妆师雅美,一边手头不停地摆弄那些化妆品,一边和黑泽友聊天来活跃气氛。虽然基本上是她在说,黑泽友没回答太多。因为她一直在叨叨: 小哥哥,你多大了呀? 哇,小哥哥你皮肤真好,平时用什么保养皮肤的啊? 怎么可能?眼睫毛又长又翘,眉毛也超级好看,都不用修一下。小哥哥真是美颜盛世。 这些话一直不断,黑泽友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笑一笑。短短几分钟,他就明白这个女孩是颜控晚期了,眼睛里blingbling的亮光简直快把髭切闪瞎。 完成后,黑泽友暗暗送了一口气,而雅美则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她还没欣赏够黑泽友的美颜。她心中暗想:等电视剧上映后,她一定要把小哥哥的截图做成海报,贴在墙上,每天在被美颜震晕的情况下入睡。 来到拍摄片场,黑泽友看到导演正在拍摄藤原静和男主角黑木清的见面场景。此时片场里的人都十分安静又动作迅速,导演也非常投入地工作,力图一次性拍完。 月见山光专注地注意演员的互动,同时还要观察场景调度和拍摄角度的变化。过了半个多小时,月见山光对于这一段才勉强喊“过”。 这时参与在场参与拍摄工作的所有人,除了月见山光,都不由自主地呼了一口气,大家基本上走到一旁喝水休息,只有几个负责后续工作的人还在忙碌。而作为导演的月见山光仍然没有打算休息,而是查看拍摄效果、和团队交流怎样才能处理得更好。 当月见山光走开,拿着水杯准备喝水时,才看见站在门口不远处穿着表演用服饰的黑泽友。于是向他走了过去,热情地打招呼:“哟,黑泽友,来了呀。”刚刚看过月见山光片场拍摄时训斥时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的场景,黑泽友没有被导演热情的表现蒙蔽住,他想:这是双重人格吗?还是与路怒症类似的症状? 虽然这样想,但是黑泽友还是淡定地点头,“嗯,来了一会儿了。” 月见山光指了指在一旁休息的演员,说:“那你和他们熟悉一下吧,我去吃点东西。还有,不要到处走动,等会你就要出场了。”说完就离开了会场。 这场除了群众演员外,就只有男主黑木清的扮演者敦贺莲,和藤原静的扮演者冲野洋子了。 敦贺莲是从从美国回来不久的海归人士,已经参加过几个节目并且扮演过一些主要配角,这是他第一次担任主角,所以他特别珍惜这次机会,在闲余时间还在一边喝水一边看剧本。敦贺莲看到黑泽友的到来,对黑泽友微笑了一下作为回应,并且也介绍了自己,便低头忙自己的事情了。 冲野洋子也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但是已经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好几年了。过去当过歌手,担任过主持人,后来也在几部电影,比如深受儿童喜爱的《大怪兽哥美拉》和《金色夜叉》里面,担任过女性角色。 青春貌美的她被媒体称为娱乐圈新星,她也一直想向实力派转变,而且希望多方面发展,这次尝试她也冒了挺大风险的。在空余时间,比较活跃的冲野洋子帮在场工作人员递水聊天,说说笑笑。 冲野洋子性子温和,但是能够在娱乐圈白手起家,闯出不小名气的人,她的性格也是有比较果敢的一面的。 对于这样的人类,作为付丧神的髭切与作为人类的黑泽友都是比较喜欢、愿意打交道的。 她温柔地笑着,对黑泽友说:“黑泽友学长,你好啊!” “?”黑泽友有些疑惑,他并不记得在学校里面见过冲野洋子。 冲野洋子有些不好意思,双手合拢说:“学长可能没怎么注意到我,我当时的名字是南野阳子1,还戴着黑框眼镜,长得不是很漂亮。” “南野…阳子。”黑泽友回忆了一下,国中时他这个世界的父母亲还健在的时候,他有一个邻居好像与这个名字有点相似,叫南野环。有一次南野环在学校带自己见过他的表妹,两人还因为南野环的表妹受到几个小混混欺负被收保护费,而带着竹刀与那些小混混决斗过。 不过当时黑泽友因为那些小混混不入流,和他们打太欺负人而放了很多水。那些人后来也因为这件事放弃了找麻烦,安分了一些。 当时南野环说的他表妹名字就是南野阳子,不过现在已经改名冲野洋子了。 “你是环的表妹吗?”黑泽友从头脑深处挖出了有关的记忆。 “是的,南野环是我的表哥,还有多谢学长您当时的帮忙。”冲野洋子笑吟吟地回答。 “不用了。”黑泽友并不在意,“那件事情之后你就已经感谢过了。” “我记得环哥哥还因为被他父亲知道被骂了一顿。”冲野洋子露出回忆的表情,捂住嘴笑着说。 他们两个说起往事都有些怀念,时间流逝,再次相逢难免有些生疏,不过这点生疏也很快消失不见了。 月见山光回到片场,让黑泽友先观摩一下冲野洋子和敦贺莲的对手戏。虽然黑泽友年纪比他们两个都大一些,但是在表演上还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新手。 黑泽友的角色是一个重要配角,可以说整个事情基本上都是围绕他展开,即使不出场,也是处处是他的影子。所以他的表现怎样对这几集的效果十分重要,月见山光让他这次过来还是要他参与一些比较简单的场景的拍摄过程,以便于在那些关键的戏份那里不至于连走位注意镜头都不会。 在下午七点一刻时,月见山光导演终于宣布解散,明天早上大家再过来继续后续拍摄。 敦贺莲被他的经纪人lme艺能事务所的社幸一开车接走了。而冲野洋子则是接到经纪人山岸荣一的电话,准备自己打车回去。 离开之前,还把联系方式给了黑泽友,“黑泽学长,你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打这个我的私人电话找我帮忙,我会尽力帮忙的。”说完,还顽皮地眨了一下眼睛,“对了,环哥哥也很想你,希望你有空找他玩哦。”然后上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黑泽友把手上拿着的纸条塞进了裤子口袋里面,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弟弟打电话:“你好,是欧豆豆吗?嗯……今天工作完成了,我马上要回家了。” “那开始做饭了吗?哦~已经吃完了呀。我回家自己做饭吃吧。” “不可以?好啦,我在外面吃完回去,可以了吧。” 电话那头的弟弟愤怒地说:“阿尼甲,饭已经做好了,菜还在锅里热着,你快回来啊!不要再玩啦!!” 第33章 哥哥忘了阵君的名字33 敦贺莲只觉得那个导演推荐进来的新人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明明是一个什么经验都没有的演艺圈小白,据说没做什么演技培训,却有着在拍摄时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演技。 当然和自己演戏的演员演技不差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因为不仅能使这部电视剧的收视率提高、没有什么负|面新闻,而且也能使和他演对手戏的自己轻松一些,不用太担心会被拖慢进程。 第一场 敦贺莲扮演的黑木清慢慢的走在木制的地板上,心里却想着导演用怎样的条件说服宅子主人答应他们在这里拍摄的。他的表情仍然是一片沉静,微微垂首,不紧不慢地跟着。接下来就是那位重要配角藤原音无的出场了。 不知道那位黑泽友表演得怎么样?如果表演得有些小瑕疵的话,他倒是可以帮忙遮掩一下。毕竟这部电视剧对他来说十分关键,如果结果并不理想,他大概要再过很久才能再次担任男主角的位置了。所以每一个环节都不能出差错。 他首先看见的是一个很好看的背影,是那种你在路上走着走着看见,会希望他转身看看自己的那种美,让人心中无声地升起探究欲。 在院子里的那棵樱花树下,那个背影的主人似乎被他们打扰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如果不是在拍摄,他可能就会忍不住离开得远一点,以免心中产生打扰的歉意。这种既想靠近又怕打扰的心态让他心中一惊,难不成这样就让他被带入戏了吗? 只见那位仿佛于平安京穿越时空过来的公子转身,身上的衣物在他动作时在空中划出的痕迹都是优雅的,藤原音无站在那里就是一副美丽的画卷。 敦贺莲也忍不住悄悄看了他一眼,只见黑泽友并不在意他们的注视,只是端起手中已经磨的光滑的茶杯。黑泽友看着他们,脸上缓缓露出令人心醉的微笑,又带着几分潇洒。温柔磁性的声音飘到两人的耳边:“欢迎贵宾的到来。” 到现在坐在休息室的敦贺莲还没缓过来,那个黑泽友是哪个大家族培育的少爷吗?为什么只是和他站在一起,就能感受到平安京时期的气息。 敦贺莲丝毫没有在众人眼中表现出的淡定,有些烦闷地用手扯着自己的耳垂,因为如果把造型弄乱了,会麻烦化妆师的,所以只能这样不痛不痒地发泄一下。被黑泽友带入戏这件事让他有些沮丧。 现在的他还是年轻了一些,只是一个为了证明自己和摆脱过去的阴影而离家出走,出门闯荡的年轻孩子。 冲野洋子很喜欢黑泽友的表演,走到黑泽友面前和他聊天,并且有意地说一些有用的小技巧。 本来她就对黑泽友挺有好感的,不过是那种对哥哥的好感,虽然也掺杂有一点朦朦胧胧的少女心思,但是进入演艺圈的她现在正在事业上升期,并不适合谈恋爱。冲野洋子就把它埋在心里,像一颗冬天埋下的种子,不知道到春天能不能开出花。 黑泽友看出了她的心思,他觉得这样的小姑娘也很可爱,讨人喜欢。不适合把青春浪费在自己身上,所以善意地没有点出来,而是以哥哥和朋友的身份与她相处。 黑泽友现在正拿着模型刀准备和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群众演员练习一场打戏。 这是月见山光导演临时起意加上去的一场戏,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这几集打斗的场面太少了,可能观众会有些视觉疲劳,所以弄一次激烈的打斗来振奋精神。 开始时月见山光导演准备让黑泽友拿着武器和空气斗智斗勇,然后后期合成处理就可以了。但是当他一不小心看到了黑泽友的档案上有着剑道大赛冠军的记录后,兴奋地去查当时黑泽友比赛的视频了。 视频里黑泽友面对对手,拿着竹刀冷酷果决的表现,矫健敏捷的身手,与毫不留情快速的取胜。让只是一时兴起来看视频的几人肾上腺素上升,特别是在黑泽友将对手‘斩首’时,他们有人甚至忍不住露出开心满足的微笑。 如果说生活中的黑泽友还是一把华丽的入鞘之剑,让旁边的人认为只适合收藏,而现在当他站在那里,就是一把出鞘的绝世名刀,鸣泣之时便是鲜血染红刀身之时。 他们看看视频就已经被震慑到,由此可见,当时在现场观看的人、他的对手会是怎样的体验。那种魔王冷酷地拿着刀注视着你的感觉会成为噩梦一般的体验吧。 黑泽友现在的体验感一般般,只是有一点新鲜感。看着准备围攻他的群众演员,他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真的不是很想欺负普通人类啊。 虽然这样想,但是黑泽友还是拿着模型刀躲避着他们的攻击,然后在躲避过程中把他们一个一个干掉,还一边数着人数:“一、二三…四,这里一个,五。……――最后一个,十二。对了,各位,请多指教。” 胜利,他并不想让给其他人呢。 月见山光导演让看得目瞪口呆的员工去扶那些人起来,有些欣赏地看向正在摆弄模型刀的黑泽友,又不得不无奈的说:“黑泽君,你需要把你的武力值降一些下来,不然后面的剧情无法继续啊。” “好好,我速度放慢一点,力度降一点可以吧。”黑泽友无聊地回应道。 ‘感觉自己招进来一个刺头啊。’月见山光看见无聊得靠在椅子上犯困的黑泽友,如此想道。 但是还是自己的作品更重要啊,月见山光一下子就把自己的上一个想法抛在脑后。 反复了几遍后,终于要结束了。黑泽友把身边最后一个妖怪干掉了,但是自己也受了重伤。他手中的刀快要握不住了,手指无力地颤抖着,身上伤口流血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导致他失血过多,几乎要休克。 “不行,我还不能死。”他喃喃自语。反手把刀插入土里,支持着忍不住要瘫倒在地的身体。他的力气已经用尽了,身体达到极限,也没什么人会来救他。但是他还是希望能够活下去。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明明没有人期待过他的存在,为什么他还不能死去呢?不是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吗? 但是,黑泽友的眼睛有些失神地望着远处天蓝色的天空与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的一点樱花的粉色,声音在嘴边消失:“好想……好想再看一……”就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在场的人鸦雀无声,悲伤遗憾的情感在每个人的心中流淌。黑泽友的眼睛忽然睁开,从‘妖怪尸体’上爬了起来,真诚道歉:“抱歉,没压疼你吧。” ‘尸体’大叔眨眨眼睛,回答道:“没事,就是有一点麻而已,刚刚这个姿势保持得有点久。” “这样吗?那需要我拉一把吗?”友善的提问。 大叔也很平常地拒绝了:“不用了,在地上坐一会儿就好了。” 顿时所有人就感觉自己刚刚的伤感情绪真是喂了狗,一点渣渣都没留下。 黑泽友继续问着导演:“月见山导演,这个‘血’可以洗掉吗?感觉黏糊糊的。” “因为是用糖浆做的嘛,其实最好还是不要动它比较好,不过一会儿就凝固了。算了,你洗掉吧,待会儿再弄。”月见山光回答道。 黑泽友有点稀奇地戳了戳‘假血’,问了一句:“那我可以尝一下吗?” “可以吃的,我之前尝过几次,味道还不错。”月见山光导演的回答似乎暴露了什么东西。 气氛开始欢快起来,大家都去忙事情去了,虽然还是隐隐瞄向黑泽友那边,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要吃道具‘血’浆。 会不会真的吃呢?――很多人的心里回响着这一句话。 还有一些人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们想的是――这个道具‘血浆’到底好不好吃呢?想尝尝看。然后在吃货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接下来是敦贺莲和黑泽友的对手戏了,他们要在场景布局没变动的情况下,将最后相见的那一幕演出来。 当敦贺莲穿着沾上灰尘泥土的僧衣急急忙忙赶过来时,面对的便是黑泽友无声躺在“妖怪尸体”上的场景。 他需要将悲痛、不敢相信以前的友人死去的心情表达出来,这不是他的强项,更何况对于躺在那里的人他的心情还有一点小复杂,所以因为这些情绪想法,他重拍了几遍才过。 当他抱起黑泽友躺在他身上时,他发现自己已经入戏了。俊美的少年伤痕累累地躺在他怀里,白皙的脸上有几道鲜红的血痕,清澈迷人的眼睛已经紧紧闭上,长长的睫毛本应像蝴蝶的羽翼一般轻盈,但是却歇息着不愿飞起。 黑泽友扮演的藤原音无躺在了自己怀里,受伤将死的少年明明是一件惨剧,但是近处的敦贺莲却发现自己居然觉得这样的黑泽友非常美丽,不是碎掉的精美瓷器,而是濒死的荆棘鸟发出最后甜蜜的歌声。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因为有一小段时间他迷失在这种感觉里面了。 然后他就看见黑泽友扮演的藤原音无醒来了。黑泽友缓缓睁开自己的眼睛,看见了有些狼狈的敦贺莲,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话。还没等到敦贺莲凑近去听,黑泽友就露出一个淡淡的安慰一般的微笑,闭上眼身体也松了下来,他死了。 过了很久,即使到了第二天早上,敦贺莲仍然没有完全从拍摄过程中产生的情绪中脱离出来。 第34章 哥哥忘了阵君的名字34 晚上,黑泽友和黑泽阵难得在家里打开电视,观看电视节目。 现在还没开始,所以两人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黑泽阵拿着电视遥控器,问着身边穿着家居服,还松松垮垮披了一件外套在身上的哥哥,“阿尼甲,你觉得这次演戏怎么样?” 喝着热茶的黑泽友,低头抿了一口茶,想了想回答:“感觉还不错,大家都挺有趣的,特别是那个导演。” 之前他询问那个月见山光导演为什么选他时,那个人的回答可真是让刀剑付丧神惊讶。难得有人能够一眼看出他的本质,而且还用话语基本准确地描述了出来。 黑泽友的回答让黑泽阵想起了那个组织神秘的女人贝尔摩德,她也是一名有名的演员,感觉她选择当演员是因为她太擅长演戏了,她本来的面目是怎样大概除了她自己没有谁会知道吧。 自己的哥哥应该是觉得这个尝试挺有趣才做的吧。不同世界的两人。 月见山光导演的电视剧《辟邪僧人黑木君》开始了,两人安静地看着屏幕上演员们的表演。 虽然知道剧情,但是看真人的表演会有不一样的感受。有的真人版本会毁掉一个好的剧本,而有的则会赋予剧本灵魂,让它不再是单纯的文字,而是让字面描写的人物真正地活在人们面前。 画面开始,便是敦贺莲扮演的黑木清行走在山林的小路上,他穿着样式简单的僧衣,身上背着行李包袱,头上还戴着斗笠,就这样出现着观众面前。 他需要在晚上找一个有人的地方过夜,在远处,他能够眺望到一处比较繁华的城镇,那里有袅袅的炊烟飘起,看来他要加快赶路的步伐了。 镜头一转,在太阳将要落山的时候,他已经到了那个地方。在街上,他找了一家再过不久就要打烊休息的旅馆,进去放好行李,找老板要了几桶热水,开始脱衣洗澡。 看到这里,黑泽阵开始感慨导演的无节操,为了收视率出卖男主角的□□。如果是哥哥黑泽友的话,一定、一定不会答应这样的要求。 敦贺莲慢慢地脱下身上的单衣,用毛巾沾上水在身上擦拭着。少年青涩的身体随着毛巾的擦拭展露了美好的线条。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分钟,而且敦贺莲也只露出了自己的上半身,但是收视率却飙到了一个比较惊人的点。 真是卑鄙的手段。――看到导演是这样劝服敦贺莲演这一出戏的社幸一如此想道。 他直面了当时导演忽悠敦贺莲的场景,甚至他还与月见山光言语交锋了半小时之久。结果是惨烈的,他挫败地想着:以后绝对不要和这个男人再交锋了!! 演出了自己演员生涯第一次半裸戏的敦贺莲看着自己的镜头面无表情:这是每一个演员都要经历的,对吧?!他这样在心中安慰着自己。 接着敦贺莲穿衣的镜头又给电视剧前的观众送了一波福利。敦贺莲的粉丝开心地捧着脸,眼睛亮闪闪地看着电视屏幕:好幸福哦!福利,这全是粉丝的福利啊。 后面电视屏幕上切换镜头,到了第二天早上了。 “砰!砰!砰!”三声敲门声打断了敦贺莲吃早饭的过程,旅馆的老板来告诉他有一名贵族夫人来找他。 敦贺莲放下手中的干粮,去见那位据说很尊贵的贵族夫人。 那位夫人是独自前来,希望他能与自己在一个安全没人的角落里交谈。 那个扮演藤原静的角色黑泽阵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以前经常看见过。于是询问自己的哥哥,黑泽友看了一眼,回答:“欧豆豆,你是在问那个扮演藤原静的演员是谁吗?” 黑泽阵点点头。“她是冲野洋子。一个挺可爱的女孩。”黑泽友回答。 冲野洋子?黑泽阵想起来了。这是当他成为琴酒几年后霓虹火起来的女演员,广告、电视节目、音乐领域各种方面她都有涉及,而且还都做出了一番成绩。 但是听便宜哥哥的语气好像和那个冲野洋子关系还不错的样子,应该不是他的错觉。 就顺便问了一下哥哥和冲野洋子的关系,得到的回复是:“嗯,我和她的关系还不错哟。毕竟我们是以前就认识了的,而且她的表哥南野环是我的朋友。对了,你应该还不知道吧?她以前的名字是叫南野阳子哦,和现在的艺名挺相似呢!” 好了,完全明白了,两人的关系。黑泽阵心里想着。 两人聊了一会儿后,到了黑泽友扮演的藤原音无出场的情节了。看着屏幕上演的有模有样一副平安京贵公子姿态的黑泽友,黑泽阵忍不住忘了一眼身边淡定喝茶的黑泽友,他竟然一边在淡定喝茶,一边微笑着看自己的表演! 哪怕是自己这个与他朝夕相处的弟弟看见黑泽友的表演心中都有点奇怪的感觉,而他却丝毫不受影响,淡然自若地看着,好像这只是一部和其他电视剧一样的电视剧,里面正在表演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一样。 黑泽阵问出了这个问题,“阿尼甲,看到自己的表演,你什么感觉都没有吗?” “嗯?怎么了,欧豆豆。电视上的不是藤原音无吗,和我黑泽友又有什么关系?”黑泽友貌似疑惑地回问。 听到自己哥哥淡定的回复,黑泽阵内心毫无波动(才怪),此时他心中正在疯狂吐槽:表演藤原音无的不是你吗?这还可以分开的?!阿尼甲,你不要这样欺骗自己好不好? 藤原音无不是黑泽友,好的,哥哥你这个逻辑我给你满分。 虽然本人并不承认自己是藤原音无,但是电视机前的观众对他仍然很热情。他们超级喜欢这种颜值爆表、又有气质的美少年了,更何况黑泽友把这个角色演活了,剧情也给他加了不少分。总之一句话,他火了。 而且很多看这部电视剧的同学也认出了黑泽友的脸,在网上说了出来。有些迷上他的小迷妹迷弟就开始挖掘他的过去,看到了他以前的照片。 迷妹迷弟们按着鼻子表示:好可惜没有和黑泽友在一个学校学习,不然就能经常看到男神年轻时的样子了,有着盛世美颜的男神可谓是校园的一大美景。 和黑泽阵同一学校的同学都默默地在评论下面点赞,发表评论: 评论一:可恶,导演把我们学校的宝藏挖掘出去了,虽然想说导演真有眼光,但是还是有点遗憾,这么早就暴露了! 评论二:哈哈哈,和上面同一个学校的,表示赞同,我们班好多女生都喜欢他和他的一个朋友,对了,他朋友也很帅,果然帅哥是扎堆的吗?! 评论三:我也和他同校过,而且还是同一个班级。有些说整容的人可以闭嘴了,亲眼见证,人家从小到大都是一样的好看,纯天然美颜。他的父母也很好看,一家美人。下课的时候,好多隔壁班还有其他年级的女生会过来偷看他。 评论四:既然上面说得差不多了,那我就过来炫耀一下,我,和男神的座位就只有三米远,隔一个座位的那种。哼哼,羡慕吧。 评论五:我宣布,我刚刚和我男神领证了,他是我的老公了。 评论六:领证+1,楼上不要胡说八道,明明是我老公。 评论七:上面已经领证的不要胡说,他还没成年呢,不过好像不久就可以满十八岁,可以结婚了呢。 评论八:人家情人节一满抽屉巧克力装都装不下,我却连一个巧克力都没有。啊,长的好看就是好,我的话还是自己做巧克力假装有女生送吧。 热度这样高的黑泽友到底准不准备进演艺圈呢?和找上门来的娱乐公司交流协商一番后,黑泽友答应了进入这家公司成为新人演员。只是平常不能安排太多工作,要根据黑泽友的在学校学习的时间来调控,相应的,黑泽友这几年领到的工资不会太高。 而且大学毕业后必须要服从公司安排,进入这家娱乐公司工作,但是不得做出不符合条约的举动,不然,黑泽友可以不做公司安排的任务。条约时限为十年。 所以,黑泽友的兼职工作暂时确定为业余演员了,以后的话,谁知道呢?或许等黑泽友把当演员这件事情的兴趣消磨殆尽时,就会换其他的工作了吧。 事后,长泽松才从同学聊天的内容之中知道,最近很火的那个演员是自己的朋友黑泽友。不看电视的他生气地问黑泽友为什么不告诉他,黑泽友微笑地回答友人:“嗯……出名的不是藤原音无吗?和我黑泽友又有什么关系呢?” 长泽松完全不吃这一套:“骗鬼啊!你去当演员这件事情我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才对吧,竟然不告诉我。决定了,我要和你绝交五分钟!” “那这五分钟我去吃我带的欧豆豆特制小吃了,你要不要尝尝?”黑泽友使出了绝招。 ‘特制小吃。’长泽松忍不住被这句话吸引,想起黑泽阵的手艺,“看在小吃的份上,勉强原谅你了。” “可恶,不要吃得那么快嘛。”长泽松看着所剩无几的小吃欲哭无泪,“黑泽大魔王,我要和你绝交!!” 第35章 哥哥忘了阵君的名字35 早上,黑泽友打开手中弟弟为了凑整优惠券的钱数而买回来的报纸,咬着烤好的面包片,一边吃东西,一边翻阅报纸上的内容。 看着对面坐下正在品尝咖啡的黑泽阵,吞下嘴中的面包片,开口道:“欧豆豆,你看,那个常常过来邻居阿笠博士家玩的小鬼竟然被称为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诶。” 黑泽阵看了一眼报纸上的内容,淡定地说:“阿尼甲,报纸上基本上都是夸大其词了,虽然那个工藤新一推理能力还可以,但是也不像媒体吹嘘的那样厉害。还说什么霓虹警察的救世主,警察的功劳都被忽略掉了吗?” 听到黑泽阵的发言,黑泽友笑眯眯地看着弟弟说:“欧豆豆,工藤新一还是挺厉害的呀,你对他怎么好像有挺大意见啊?” 黑泽阵不回答,只是默默低头把咖啡喝完,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站起身来去厨房洗杯子。 黑泽友说得没错,他不喜欢那个聪明的小孩,从第一次知道那个经常碰见的小鬼叫工藤新一的时候就不喜欢了。要说为什么?大概是上一世带来的影响吧,有一次办事之前差点被这位高中生侦探发现搞砸事情,后面又在一些麻烦事上隐隐约约能够看见工藤新一的身影,所以他现在看见工藤新一的脸就觉得很不爽。 当然,这话是不能和自己的哥哥说的。他只是在看到工藤新一时没有什么好脸色而已。 帝丹高中下课后,工藤新一坐在位子上百无聊赖地转着手中的笔,想着回家后可以看的推理小说。突然一只手轻轻地拍了他一下,他回头一看,自己的青梅毛利兰正在抱着手臂正望着他。 看着毛利兰,工藤新一放下手中的笔,坐直了了一点,问道:“小兰,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毛利兰笑吟吟地说:“新一,放学后你有重要事情要做吗?” 工藤新一的父母经常不在家,他也不需要太早回家,想了想回答:“如果没有突发情况的话,我想放学后踢一会儿足球,然后回家自己做饭,再把之前没看完的推理小说看完。” “这样啊。”毛利兰有些沮丧。翘起的头发仿佛都因为她心情的低落而垂了下来。 “怎么了?”工藤新一看出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失落的样子,问道:“是什么事情需要我放学后一起去做的吗?” 毛利兰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嗯,因为爸爸出去工作了,只有我一个人在家,所以我想我们晚上有时间可以去新开的游乐场去玩一下。而园子又说她晚上爷爷要过来,走不开。” 毛利兰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歉意的眼神看向工藤新一。 面对犹豫的青梅竹马,工藤新一当然是回答:“没问题哟,推理小说可以明天再看嘛,我吃完晚饭就过来找你。” 听到这句话,毛利兰的脸变得明媚起来,她开心地笑了,偏了一下头,说:“那晚上在游乐场不见不散哦。”说完就回自己座位了。 回到座位,她的好友铃木园子用手肘轻轻推了一下她,得意地笑着说:“我说的没错吧,新一他肯定会答应你的请求的啦。” 毛利兰挺开心,但是还是有点纠结,“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打乱了新一的安排。” 铃木园子不在意地说:“这有什么啊,面对女朋友难得的请求,是个男子汉就应该毫不犹豫地答应,不要让自己的女朋友为难才对,工藤这小子还有的学呢。” 听到好友的话,毛利兰脸红了,“园子,不要胡说,我们还没正式交往呢。” “哎哟,这不是迟早的事吗?小兰这么可爱,如果我是男孩子一定会娶你的,不会让那个心里全是推理的工藤新一有机可乘。”园子愤愤地发言,惋惜着自己的性别。 “园子!!”听到好友大胆的发言,毛利兰不知所措,只能扯开话题,“要上课了,我们还是不要讲话了。” “嗨嗨。”园子应了一声,安静地拿出课本。 听见上课铃声的响起,老师也走了进来,“现在,开始上课。” 放学后,铃木园子、毛利兰和工藤新一三人走在放学的路上。三人说说笑笑地走了一会儿。后来,铃木园子家里的车子过来接她了,就提前离开了这个队伍。 平时铃木园子都会和两人走挺长一段路的,因为毛利兰的缘故,她很少要家里的司机过来接她,看来今天她家里确实有事情。 上车离开前,铃木园子还微笑着和他们两人挥了挥右手,才关上车门,等司机发动汽车。 铃木园子离开后,只剩下工藤新一和毛利兰两人行走在回家的路上,这条路上的学生并不是很多,偶尔的交流声只是让夏天的风更加凉爽了一些,并不让人觉得烦闷。 在路边栽种树木的绿荫下,两人安静地行走着,和谐的氛围在两人之间产生。两人有时想要开口,却在撞上对方看过来的目光时不由自主地没了声音。青涩美好的时光缓缓地流淌着,纯洁的爱情种子悄悄地发出了芽。 当他们走到一条商业街的时候,一滴雨水滴在他们身上,抬头一看,天色渐渐阴了下来,乌云聚拢,开始淅淅沥沥的小雨变得大了起来,行人纷纷撑起雨伞,没带伞的人也急匆匆地跑回家,还有的人走到店里避雨,顺便买一些东西作为对商家的补偿。 毛利兰和工藤新一都没带伞,而且这里离他两人的家还有挺远一段距离,便就近在店里避雨,也逛一下这家小超市。 超市里面的东西不多,但是挺齐全,在角落还有一些新鲜蔬菜和肉供家庭主妇等人采购。工藤新一看了一眼天空,想着这雨什么时候停,忽然看见一个戴着口罩的男子在选购蔬菜,奇怪的是他还不时往旁边望几眼,似乎在看他要躲避的人是不是过来了。 男子露在外面的脸型和漂亮的蜜色眼睛就证明这是一位美男子,更不用说他挺拔的身材、与修长白皙的手指了。但是他神神秘秘的举动和他做的事情完全不符,让工藤新一不由怀疑他是不是暗地在做什么比如投放炸|弹之类的事情,于是他悄悄地观察着那个奇怪的男子。 那名男子似乎也发现有谁在看自己,环视一下四周,目标锁定在工藤新一身上。 看到男子看过来的目光,工藤新一心中一惊,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只见男子以一种熟悉的目光看着他,向他走了过来。旁边的小兰看见他不自然的表情,拉了拉他的袖子,问道:“新一,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工藤新一,毛利兰,你们好啊,也在这里买东西吗?” “黑泽友哥哥,”毛利兰听见了声音惊喜地说道,“你怎么在这里?一个人来买菜吗?我和新一是过来避雨的,现在雨太大了。” “这样啊。”黑泽友将稍稍拉下的口罩又戴了上去,“嗯,我是过来买菜的。” 工藤新一也反应了过来,“黑泽友哥哥,你买菜的话不用这样全副武装吧,而且还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工藤君,我毕竟是一个演员嘛,出门还是要伪装一下的。”黑泽友给出的理由似乎很合理,但是工藤新一总觉得还有其他的原因。 正在他们聊天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阿尼甲,你怎么过来买菜了?!”不远处黑泽阵正一脸惊讶、无奈地望着他们,准确地说,是他们之中的黑泽友。 工藤新一听见黑泽友低声说:“糟糕,被欧豆豆发现了。伪装失败。” 工藤新一顿时眼神死了一秒,什么嘛,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瞒着弟弟过来买菜啊!话说,为什么不准黑泽友过来买菜呢? 第36章 哥哥忘了阵君的名字36 虽然没能在弟弟回来之前将菜买好回家,有点遗憾,但是黑泽友也没有不开心,而是在工藤新一和毛利兰惊讶的目光下,安抚着炸毛的弟弟。 看见仍然没有要停迹象的天空上落下的大雨,黑泽友提出了建议:“新一,你和小兰打一把伞,我和欧豆豆打一把伞,就这样回去吧。我看这雨还得过很久才会停的样子,而且再买一把伞也不划算。” 黑泽阵表示不介意,他是一个有逼格的人,不会欺负在他眼中还是小孩子的工藤新一他们的。 接受别人的帮忙并不是一件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工藤新一明白这个道理,而且他们也确确实实需要这一把伞,伞主人都同意了,他没必要逞强。 同行的青梅竹马毛利兰是个女孩子,虽然身体健康武力值高,但是淋雨后会不会感冒这是谁都说不准的事情。 “那么,欧豆豆,我把我的伞给他们了。”黑泽友微笑地说。说着把手中握着的伞递了过去。 “非常感谢,黑泽友哥哥、黑泽阵哥哥。”两人乖巧地道谢,撑开伞离开了这个小超市。 看着两人雨中并行的身影,黑泽友心中感叹:真是美好的青春年华啊,真奇怪,自己的弟弟好像一直没有谈恋爱的倾向啊,明明长的很帅气,学校没有女生告白吗? 想着想着,黑泽友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旁边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阿尼甲,你在想什么呢?” 在想你为什么还没有女朋友啊?黑泽友直觉心中想的这句话不能说给黑泽阵听,换了一个话题,“呃……在想今天晚上欧豆豆会做什么晚餐呢?” 听到这句话,黑泽阵下意识地回答道:“晚上做热腾腾的鱼汤,还有辣白菜。”“嗯,听上去还不错。”黑泽友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险些被又被哥哥忽悠过去的黑泽阵,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将头转向自己的哥哥,有些生气地说:“阿尼甲,不是说好家里的饮食都交给我了吗?为什么你要出来买菜啊?!如果不是我即使发现,你不会又想炸一次厨房吧?” “诶,没有这回事,欧豆豆你想多了。”黑泽友貌似很认真地说:“我只是想帮欧豆豆分担一下而已。” “话说,欧豆豆刚刚的发言有一种阿尼甲的饮食健康由我来守护的感觉,噗,欧豆豆超可爱啊。”脑补中的黑泽友想象着q版的黑泽阵挥着锅铲说出这句话的画面,忍不住笑出了声。 被自己的哥哥打趣的黑泽阵很想反驳黑泽友,但是总感觉有些气短的样子,而且看着生气的自己黑泽友似乎会笑得更开心,想到这里,黑泽阵就不想和黑泽友较劲了,而是去专心买菜。 在回家的路上,工藤新一先把毛利兰安全送到家里,再准备转身离开,离开前忽然想起放学前约定好去游乐场这件事。 于是对着已经上楼回家的毛利兰打了个电话:“小兰,今天下雨,我们把去游乐场的时间换成明天吧,我明天去你家找你。” 看着屋顶落下的雨滴有些惆怅的小兰心情变好了,“嗯,好的。新一,明天不见不散。” 在挂电话之前,工藤新一听见电话那天轻轻的声音:“谢谢你,新一。” 新一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这没什么,小兰。明天再见。” 打着雨伞,工藤新一逐渐消失在雨天升起的蒙蒙的雾中,毛利兰在屋子的窗户那里远远地望着,一直等到身影消失不见。她一个人在家,有些寂寞了,虽然新一的承诺并没有让她完全摆脱寂寞,但是还是让她有了些安慰。 饿着肚子回家的工藤新一在家里的冰箱里翻着,翻了半天,摸着肚子抱怨道:“冰箱里面怎么没什么吃的啊!” 最后终于在角落里找到几包泡面,烧完热水,工藤新一把两包泡面放在一个大碗里面,撒上调料包,浇上热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泡面煮好了,他打开碗上的盖子,面的香味扑鼻而来。乳白色软软的面条,还有几片很少的压缩肉片,再加上放入佐料后鲜美的汤,在此时的工藤新一眼里,简直是人间美味。 虽说很廉价,但是在饥饿的时候能吃上一碗热呼呼的泡面真是太幸福了,工藤新一将面汤喝下肚,发出来满足的感叹。侦探推理小说确实很好看,但是精神食粮填不饱自己的胃啊! 洗完澡、刷完牙后,工藤新一躺在床上,想着明天一定要早点起床和小兰去游乐场,还定了闹钟怕自己忘记。 毛利兰家 毛利兰看着昨天剩下的几盘菜,思考了一下,“就选这个了,嗯,做什锦炒饭吧,把这几盘菜正好用上。”看见冰箱角落放的两个鸡蛋,“再加两个鸡蛋吧。”毛利兰做出了选择,挽起衣袖开始做晚饭。 还有其中晚餐最丰盛的一家――黑泽家,黑泽友吃完饭后,又倒了一碗鱼汤慢慢地喝。他夸奖道:“欧豆豆,你的手艺变得更好了,鱼汤简直炖出了邻居家奶奶的鱼汤味道。” 黑泽阵笑了笑,没说话,专心地替黑泽友剃鱼刺,防止黑泽友吃鱼时被卡住喉咙。 心里想着:味道当然像啦,因为黑泽友夸奖了邻居奶奶做的鱼汤好喝,所以他特地找那位奶奶学过来她的特别秘方,让鱼的鲜味完美地与特地调制的汤搭配在一起,不外传的。 第37章 哥哥忘了阵君的名字37 昨天是星期五,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约定的是星期六去游乐园玩。 上午九点,游乐场门口的人们可以看见一个少女正拉着满脸惊慌失措的少年向游乐场跑来,少年一边被少女拉着手,一边不住地喊着:“小兰,小兰,不要那么急嘛。” 少女听见少年的话,有些生气地说:“要不是新一在书店看到最新版的推理书籍,非要排队去买,我们也不会这时候才过来。” 少年用空着的手摸摸自己的头,“因为啊,这个小说才刚刚到货,如果错过这次,下次再买就得等到下个月了。” 虽然知道自己的青梅竹马工藤新一是个推理狂,但是被打扰到去游乐场的时间,毛利兰还是有些不开心,郁闷地别过头。 过了一小会儿,没理工藤新一的毛利兰发现身边没了声音,心想:新一不会又有什么事吧?转身去看被落在后面的男朋友。 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爱心形的红色氢气球,伴随而来的是工藤新一道歉的声音:“抱歉,小兰,这个作为礼物希望你原谅我好吗?” 原来他刚刚没回话是因为为她买气球去了呀,毛利兰看着一脸不好意思地工藤新一,本来就不怎么生气的她心情变得更好了一些。她接过爱心气球,将它缠在手上,“勉强原谅你了,不过你今天得好好表现哦。”毛利兰微笑着对新一说。 “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工藤新一笑嘻嘻地行了个礼,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两人一一玩了过去,比如旋转木马、鬼屋、碰碰车这一些游戏。开始要玩碰碰车的时候,毛利兰还有些不知道怎样处理这个氢气球,毕竟拿着气球玩碰碰车不太方便。 这时,毛利兰忽然看见有一个小姑娘盯着她的气球一副很想要的样子,就上前对小女孩说:“可爱的小公主,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忙。” 有着清澈大眼睛的小女孩看着毛利兰,也认真地回复:“那么,这位姐姐,你需要我帮你什么事呢?” 毛利兰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红气球,弯着眼睛笑着说:“姐姐啊,现在想和哥哥一起去玩碰碰车,但是这个气球不知道怎样处理,所以小公主能不能帮我拿着这个气球呢?” “嗯,姐姐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管它的。”小女孩看着蹲在面前的毛利兰,如此承诺。 “那谢谢小公主了。”毛利兰向小女孩招手离开,走向了正在排队的工藤新一。 “小兰,你的气球不见了吗?” “不是哦,刚刚看见一个可爱的女孩子,送给她了。” 玩了一会儿碰碰车后,毛利兰去买冰淇淋,看到小女孩仍然站在那里,拿着那个红气球。 看到毛利兰,她一脸惊喜地跑过去:“大姐姐,气球给你,我有小心地帮忙保管哦。” 小女孩的话让毛利兰十分惊讶,她发现自己的话让小女孩一直拿着这个气球,心中不由地感觉有些愧疚,于是看着女孩的眼睛说:“小公主,你很棒,也十分诚实坚强,这个红气球姐姐把它作为礼物送给你了。” 小女孩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脸上扬起笑容:“谢谢姐姐。” “对了,小公主你能不能吃冰淇淋呢?可以的话姐姐想买一个冰淇淋作为奖励。”毛利兰想了一下小孩子喜欢吃什么,开口道。 “不用了,姐姐,爸爸妈妈在那棵大树下等着我呢,再见。”小女孩十分懂事,点点头就拿着气球跑开了。 “小兰,你为什么会送气球给这个小女孩呢?旁边明明有那么多孩子。”工藤新一在不远处观察了半天,开口道。 “因为,在那个小孩子的旁边我没看到父母啊?”毛利兰淡淡地说着,“拿着气球会显眼很多,父母更容易找到她,人贩子也不太敢动手吧。不过看她时不时地望向那棵树,她的家长应该在那里,只是我有些不放心而已。” “这样啊。”工藤新一获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那么,我们下一站去哪里玩呢?” “去玩过山车吧。”毛利兰被传来的尖叫声吸引了注意,拉着工藤新一的手向过山车那边走去。“这里的过山车可是很有名的哦。” 在坐过山车之前,两人还围观了几个人的修罗场,毛利兰拉了拉正在观察思考中的工藤新一,“新一,走了,要轮到我们了。” 工藤新一从自己的思绪中醒来,应了一声跟着毛利兰来到过山车的入口,由工作人员为乘客带上安全设备,乘客自己也检查了一遍。乘客知道安全设备的安装方法,以确认自己是否已经装备好了。 毛利兰有些兴奋地坐在座位上,等待着过山车的启动。过山车开始缓缓地运行着,渐渐地越来越快,升到了最高点,在大家稍微放松警惕的时候,猛地冲下来。让几乎所有人都发出了响彻云霄的尖叫声。 一滴水随风飘到毛利兰的脸上,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眨眨眼“是下雨了吗?” 在要下去的时候,后面的情侣中的女性发出了惊恐的叫声,她捂住嘴,难以置信地望着身边男友的尸体,看起来快要被吓得晕过去了。 看到杀人案件,工藤新一自然是想办法找出凶手,对于到来的警官,他根据现场残留的线索和与男子相关的人的反应,再对照他高超的推理技巧,指出死者的作为体操员的前女友便是凶手。 高中生名侦探工藤新一的名气果然名不虚传,看着条理清晰地说出自己的推理结果、大胆指出凶手的青梅竹马,毛利兰认真地站在一旁,努力不打扰工藤新一的推理思路。 面对围观众人的敬佩眼光,工藤新一并不是非常在意,而是走出警察拉出的隔离带,挥手和认识的警官告别,和毛利兰离开了这里。 所以,他为什么会变成小孩子模样的呢?工藤新一看着长长的衣袖和裤子,伸出自己的小手,默默地掐了一下自己。 能感觉到痛觉,所以这不是梦吗?――变小的工藤新一露出有些呆滞的表情,如此想道。 他开始回想自己在离开游乐场之后发生了什么: 他和毛利兰在回家的路上,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戴着眼罩的男子和褐色头发的女子从路口出来,男子身上被工藤新一闻出了有硝烟的味道,而且工藤新一偶然瞄见男子冷酷的眼神,他敢肯定这个男子杀过人,并且不止一个。 于是在那两人离开路口后,工藤新一对毛利兰说:“抱歉,小兰,我刚刚想起自己有件紧急的事情要立刻做,先走了。” “诶,这样吗?那你去吧,我一个回家就可以了。”善解人意的毛利兰回应道。只是不知为何,看着转身离开的工藤新一的背影,毛利兰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种好像工藤新一会一去不复返的错觉。 她忍不住伸出手想挽留他,手刚刚举起又放下了,油然而生了一些失落感。 当然毛利兰的心理活动工藤新一是不知道的。他现在正悄悄跟在那两人后面,发现那两人正在和一个男子做交易,用黑色的皮箱换了满满一箱子的钞票,大概有几亿日元的样子。 这样大数额的资金,而且看两人的样子,应该是不法分子的交易活动。工藤新一躲在角落里如此想道。 他等在角落里,待这场罪恶的交易完成后,再过了一会儿才起身准备离开这里。 然后只听见那位戴眼罩男子的声音:“啊哈,看我发现了什么?一只偷偷摸摸观看我们交易的小老鼠。” 恶意满满的语言把工藤新一吓得不敢动弹,然后他的后脑勺忽然受到重击,不甘心地昏厥了过去。 后面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只知道现状是他变成了自己小时候的模样,还被巡逻的警察发现,导致差点进了警局过夜。 第38章 番外1 忙完一天的兼职咖啡厅工作后,原名降谷零、化名安室透的某位黑皮肤淡金头发的男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将最后的一位顾客送走。 同一家店的女店员榎本梓倒了一杯凉水递给安室透,微笑着说:“安室君,辛苦啦!来,给你,辛苦过后的补偿。” 安室透接过女店员手中的清水,打趣道:“这个补偿好廉价啊,看我这么努力,身为股东之一的榎本梓小姐应该给我加工资吧。” “哎呀,安室,我虽然是一个小小的股东,可是咖啡厅里面我不管工资啊,这句话你应该说给店长听才行。”榎本梓听到安室透的话,如此回复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很愿意给透君涨工资的。” 面对少女隐秘的表白,安室透爽朗地笑着:“能加工资当然很好,但是现在店长给的薪水我也没有不满,只是玩笑话而已。对了,店长,我可以下班了吗?”他望向正在检查咖啡豆存量的店长。 “嗯,安室,可以下班了。”店长抬头环视了一圈咖啡厅的桌子,朝两人点点头。 “那我就先回家喽。”安室透脱下身上的服务生的衣服,穿上外套,回头向还在店里的店长和榎本梓摆摆手,离开了波洛咖啡厅。 回到家里,安室透收起在人前爽朗友善的笑容,表情肉眼可见地变得平静冷淡起来。他拉开椅子坐在电脑前,打开电脑、进入黑衣组织的隐秘网站开始搜寻今天是否出现了有关的重要信息,特别是与琴酒有关的信息。 安室透严肃的表情在发出微亮的电脑屏幕上映出倒影,他不住地滑动浏览页面,这项工作一直持续到半夜。最后,他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水,用有点失落的语气说:“果然重要的信息在那个网站上很难见到吗?” 然后他一口气喝完手中的水,叹息一般地说:“……琴酒。”这个人简直像一个迷,真不知道是什么塑造了这样一个仿佛无坚不摧的人物。 早上五点半,安室透被自己定的闹钟从床上吵醒,他伸手关掉闹钟,打了个哈欠,“呜哇!”用右手揉揉眼睛,再起身拉开窗帘,“今天的天气真好啊,大晴天呢!昨天天气预报不准吗?” 安室透没太在意天气,穿上拖鞋去了洗漱间刷牙洗脸,洗脸时的凉水让他精神一震。 然后穿上运动服去外面跑了两公里,再回家换上常服去咖啡厅工作,他九点半才开始上班,时间比较充裕。不知为何,他总感觉有点不对,比如自己昨天熬夜到凌晨,即使他每天锻炼身体,但是早上起来还是有一些不舒服,今天却不一样,他感觉自己身体没有任何不适。 来到波洛咖啡厅,他和往常一样与咖啡厅的所有人打招呼,换上服务生的衣服开始工作,不过他在店里忙不过来的时候也会帮忙煮咖啡。 今天他依然带着令人愉快的笑容在工作着,咖啡厅的顾客在中午吃饭时会少一些,下午两点左右人就会越来越多。 在即将到下午六点时,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波洛咖啡厅里面,他惊讶得几乎要喊出那个名字:琴酒。 但是他想着组织的保密原则,琴酒应该不会想要暴露自己和他之间认识吧,于是便假装很淡定,以对待普通顾客的态度对待琴酒。 他看着似乎有些不对的琴酒,微笑着说:“欢迎来到波洛咖啡厅,请问您需要点些什么吗?” ……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波洛咖啡厅里服务员还有一些熟客、那个男人琴酒都看着他不说话,店里陷入了静默之中。 安室透心中有些惶恐,难道他说错什么了吗?他的大脑高速运转,记忆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确实在咖啡厅工作时没有表明他和琴酒认识啊,他们两个甚至都没有在这里见过面,所以……谁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打破尴尬气氛的是咖啡厅的店长,她拍着安室透的肩膀,为他解释:“安室君,你在开玩笑吗?假装不认识黑泽阵,对吧?我们都被吓到了呢,你演得真像。” “??”安室透听到店长的话更加疑惑了,什么?你们都认识琴酒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旁边店里穿着可爱服饰的看板娘榎本梓也插了一句:“原来透君是在演戏吗?我还奇怪呢,明明透君和黑泽君是最先认识的,还是朋友,怎么一下子就好像失忆一样。” 朋友?我和琴酒?安室透一脸懵逼,简直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坐在靠窗的桌子上的熟客也笑着说:“安室君真喜欢开玩笑啊,不过这种游戏不能玩得太过分哦,不然朋友会生气的。” 而被劝导的安室透此时正在怀疑人生,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如果不是在众人面前,他的表情早已崩塌,虽然现在他也是一脸茫然。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他对自己发出了疑问,从没有如此怀疑过自己的存在,甚至他默默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竟然不是梦!! 安静站在一边看着他们的黑泽阵开口了:“店长,我过来买一些之前买过的那种咖啡豆,上个月的已经用完了。” 店长便停止和人交谈,“嗯……上个月的那种吗?等一下,让我找找。”然后在放咖啡豆的柜子里面翻找着。 “你看看,是这种吧。”店长找到了黑泽阵所说的那一种咖啡豆,递给黑泽阵看。 黑泽阵仔细地看了看,这些咖啡豆的气味飘入他的鼻尖,他将咖啡豆给店长,“嗯,是这种,而且这个月的咖啡豆品质比上一次的还要好。” 听到这话,店长笑了,“真的吗?满意就好,我换了一家咖啡豆厂进货,据说那一家是霓虹最棒的咖啡豆生产商呢!” “半磅咖啡豆,和以往一样。”黑泽阵说。 “好的。”店长称好咖啡豆,将咖啡豆包装好,递给黑泽阵。黑泽阵付款后准备离开,他还得回家给黑泽友做饭呢,不然家里的厨房又要炸了,毕竟今天哥哥会提前回家。 走之前,看着还有些会不过神来的安室透,黑泽阵忽然想捉弄他一下,于是拍着安室透的肩膀,语气深沉还带有一点恶意地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小心一点哦,波本。” 看着安室透被吓到表情扭曲的样子,黑泽阵心情超级愉快,轻快地走出了波洛咖啡厅。 第39章 番外2 如果安室透看过赵本山的小品,可能他会说:这个世界太疯狂,耗子给猫当伴娘。用这样的话表达他复杂纠结的心情。 即使没看过,他也是有一种鸡看到黄鼠狼给自己拜年的惊恐感觉,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只想立刻回家睡上一觉,明天早上世界恢复了正常,希望琴酒还是以前的那个琴酒。 现在的那个琴酒看起来比以前和善很多,但是安室透总感觉这个琴酒变得更可怕了,最可怕的是,他似乎看出了自己身为组织卧底的身份。 安室透在琴酒离开后,心中就一直在不断被刷屏,事情的发展变化,不,是这个世界都有问题吧,如果他的记忆没出错的话。 想到这里,安室透停下擦桌子的动作,看着咖啡厅里面和以往一样的大家,有点怀疑人生,刚刚发生的事情是幻觉吗?还是他的记忆出了问题?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一向坚信自己过去记忆的安室透渐渐的把自己说服了,对,没错,刚刚的琴酒只是他的一个幻觉。你说不是,证据在哪里?除非现在有人和他提起琴酒,不然刚刚就是幻觉。 “诶哆,安室君,安室君!”榎本梓呼唤着安室透。安室透回过神来,勉强笑着对榎本梓说:“有什么事吗?” 只见店里的看板娘兼服务生榎本梓有些担忧地望着他,开口道:“安室君,你怎么了?一直不在状态的样子,不舒服的话我和店长说一声,让你提前回家休息吧。” 安室透也清楚自己的精神状态不太好,便不勉强硬撑,点点头,解下身上服务生的衣服,对店长说了自己需要提前离开,在店长答应他的请求后,转身走出波洛咖啡厅。 走在路上,安室透摸着下巴回想着这一天的经历,他一定是忽略了什么关键的细节。如果之前的不是幻觉,那么他需要分析一下这个琴酒。他想着那个琴酒的一举一动,咖啡、白衣、哥…哥? 琴酒什么时候穿过白衣服?他不是一直一身黑色风衣的吗?虽然组织要求成员要穿黑衣这件事让他吐槽过很多次,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个规定让组织成员更好辨认了。而琴酒作为组织的重要一员,也是最忠诚的一员,他一直都是穿的黑色风衣,大概他有很多套同款外套吧。 而且阿尼甲?琴酒有哥哥……等等,他确实是琴酒吗?难不成他是琴酒的兄弟? 想起黑泽阵离开时在他耳边说的那两个字“波本”,安室透敢肯定他就是琴酒本人,而且那种黑暗中浸染过的感觉真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但是,安室透再回想了一下当时琴酒的表情变化,发现他表情淡漠,只有提到自己哥哥的时候语气有点无奈。这一点小小的情感波动,让他一下子从安室透心中没有感情的杀手变成了有感情的人类。 思考半天,几乎快要走到家门口,安室透也没有完全想明白。总之,结论是这个琴酒不是他认知的琴酒,而且这个人发生了很多变化,还有,琴酒多了一个哥哥。 晚餐时间早已经过了,在咖啡厅里休息时他也没吃什么东西,现在肚子有一点点饿。 安室透叹了一口气,去便利店买了两个炒面面包,再顺便买了一瓶酱油,他还记得昨天晚上去倒水喝的时候瞄见酱油瓶快空了。 走过货架,他伸手去拿自己常用的那个品牌的酱油,拿到手之后,安室透把酱油放进购物袋,预备去结账。 一个声音叫住了他,安室透皱着眉头,奇怪地往后看,只见一个淡金色头发的陌生俊美男子正笑着望着他。 这是谁?安室透发现自己没见过这个人。 那位男子一副我们认识而且挺熟的样子走向他,然后对着明明不认识面前的人但是装作一脸淡定从容的安室透说:“透,你的表哥长泽松说他很想你哦,希望你能够回家多看看他。” 安室透心想:自己不是一直和这个表哥关系不好吗?据说是因为自己出生时在长泽松手上尿过,所以长泽松一直都不喜欢他,他们两人甚至可以说是水火不容。难道这个世界的长泽松也不一样了? 于是安室透就淡定地“嗯”了一声,就没说话了。 只见那名刚刚还表现得和他很熟的男子听到他的回复,突然问了一句:“你是谁?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吧。” 安室透猝不及防就掉了马,怎么回事?他就回了一个“嗯”,这个人也太敏锐了吧。 那个人开口:“我认识的安室透即使长大后面对自己的表哥、我的朋友长泽松都淡定不下来,而且每次听到我这句话肯定会生气的。” 万万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用这句话来故意激他的,太恶趣味了吧! 安室透简直不敢相信在这个世界自己竟然会认识这样的人,而且,原来这个世界的长泽松也是一个讨厌鬼吗?想想就提不起劲了呢。 “你是另一个世界的安室透吗?”那个人微笑着观察着安室透的神情,又发出惊人之语。 “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样子,噗,一下子就被诈出来了。”那个人嘴角的弧度上扬得更大了一些,愉悦地看着安室透。“好了,另一个世界的安室君,我是黑泽友,你的表哥长泽松的朋友兼大学同学。” 黑泽友,黑泽?这个姓很常见吗?难不成……“对了,你和黑泽阵的关系是?”安室透提问道。 “啊?阵吗?他是我的欧豆豆哟。” 听到这个回答,安室透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安室透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着今天这玄幻的一天,脑海中回响着那个名叫黑泽友的人最后说的话:“不用担心哦,明天这个世界就会把你送回你原来的地方的,毕竟,这是这个世界告诉我的啊。” 第二天醒来,安室透照常被闹钟吵醒,迷迷糊糊地起床,忽然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 他立刻冲到厨房,见到了空的酱油瓶,没有多的一瓶酱油。 他回来了。 第40章 哥哥忘了阵君的名字38 朗姆本来准备给那个喜欢多管闲事的高中生侦探一子弹解决问题,当他拿出手木仓时,一只手制止了他的行为。 贝尔摩德的手搭在朗姆的手臂上,被朗姆看着的时候露出一个妩媚动人的笑容。 朗姆并不为所动,严肃地质问道:“贝尔摩德,你想做什么?” 被质问的贝尔摩德眨了一下眼,微笑着:“没什么,只是这个小侦探比较有名,如果这样处理会招来麻烦的。你也不想我们的踪迹被警察发现吧。” “那你有什么好的处理办法吗?”朗姆有些不耐烦地说。 贝尔摩德没有回话,而是从身上拿出一瓶药剂,拉开工藤新一的下巴,把药咕噜噜地灌了进去。然后优雅地起身站了起来。 “这是组织正在研制的毒药,服用后不会留下痕迹,正好可以用上。”贝尔摩德看了一眼失去意识倒在地上的工藤新一,“警察只能查出他是突发心脏病去世的。” “这样吗?”朗姆冷漠道,“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吧。研发中的药物是不是不太靠谱啊。” “不用担心,这个药剂到目前的死亡率是百分之百。”贝尔摩德如此回应。 离开前,贝尔摩德在心中想:小侦探,我只能帮你到这一步了,接下来要看你的运气了。 工藤新一好不容易打发走了热情的警察,看着即将变黑的天色,像个大人一样叹了一口气,蹲在地上思考自己以后会怎么样? 算了,先去找阿笠博士吧,不能回家,如果被那些人发现自己还活着,可能会对自己还有身边的人不利的。――柯南思索了一会儿,做出了决定。 他卷起自己的衣袖和裤子,准备趁着路上没什么人跑到阿笠博士家。 工藤新一迈开小腿,在街头巷尾奔跑着,他有些害怕那些人会回来看他到底死了没有,所以他必须得快点去阿笠博士那里。 然后就在转弯处撞上了一个人。工藤新一捂住自己的头:“唔,好痛!”他跌坐在地上,一只手扯着他的兜帽将他提了起来。 “嗯?谢谢你,叔叔。”工藤新一抬头道谢,然后瞳孔一缩,站在他面前的是一脸冷漠淡然的黑泽阵。 “小鬼,走路看着点路,不要只记得往前冲。”黑泽阵教训着对面愣愣的小鬼,有点不满意他的反应,明明一副聪明机灵模样,表现得却呆呆的样子。 工藤新一不知为何总觉得认识的黑泽阵身上的气质与之前遇见的那些人的气质有些相似。工藤新一心想:不会吧,那个黑泽阵和他的哥哥可是很久以前就搬到这里的,而且…… 想到黑泽阵的哥哥黑泽友,工藤新一忍不住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如果面对这样恶趣味的哥哥还能十年如一日地包容相处下来,不会在被坑时想要掐死他,这样的人如果是杀手那就太恐怖了。 毕竟连他都觉得黑泽友实在是太恶趣味了,嗯,没错,工藤新一也被黑泽友无意识地坑过几次。那几次经历实在让他印象深刻。 但是面对没有黑泽友在身边的黑泽阵,工藤新一在看到黑泽阵眼睛的时候不自觉地颤抖了几下,为什么他还是有些身体发冷呢? 黑泽阵皱着眉头仔细端详着这个小鬼,他总觉得这个小孩怪怪的、而且还该死地有些眼熟。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他蹲下来,对这个莫名觉得眼熟的小孩问了一句:“小弟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听到这句话,工藤新一停滞了一刻,然后尴尬地笑着说:“哈哈,叔叔你在说什么呢?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啊。” 谁知黑泽阵啧了一声,“小鬼,你和工藤新一是什么关系?” 什么?!这样他就被认出来了吗?才一小会儿他就掉了马! 接着他听见黑泽阵用一种比较烦闷的语气说:“你和工藤新一小时候长这么像,而且都是一副令人恼火的样子,”听到这句话工藤新一的心都提了起来,有一种即将被判决死刑的感觉。“所以你是他亲戚家的小孩吧。” 他就说嘛,黑泽阵会说出…真…相,咦?咦咦咦?亲戚家的小孩?! 听到黑泽阵的判断,工藤新一紧张闭上的眼睛马上睁开了,惊讶地望向说话的黑泽阵,黑泽阵挑挑眉:“怎么?我没说错吧。” 工藤新一硬生生地露出一个崇拜夹杂着惊讶的表情,用天真无邪的语气说:“哇!叔叔,你好厉害哦,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你和工藤新一小时候那么像,猜不出来才奇怪好吗?”黑泽阵淡定地说。 事实上,偏离真相很多啊!工藤新一将眼睛弯成半月牙状,脸上带着笑容,内心却在疯狂吐槽。 “叔叔,工藤新一哥哥希望我去阿笠博士家借住,衣服也送过去了,所以哥哥能带我去阿笠博士家吗?”工藤新一不得不装作亲戚家小孩,向黑泽阵求助。 “小鬼,你叫什么名字?”黑泽阵拉着工藤新一的小手一边走一边询问。 工藤新一思索几秒,回答:“柯南,我的名字是江户川柯南。” “江户川柯南,果然是工藤新一的亲戚,你父亲也是一个推理小说迷吧,名字起得这么有推理迷的风格。”黑泽阵嘲讽道。 听着黑泽阵对自己名字的吐槽,工藤新一默默憋下后面一句“这个名字很帅气吧。” 工藤新一感觉如果他说出来会被黑泽阵怀疑他的品味,不过他是真的觉得这个名字很棒啊,虽然他并没有对自己父亲给自己起的名字不满,也没想过要去改名字。 两人就这样走到了阿笠博士家,黑泽阵将孩子亲手交给阿笠博士。 “什么(亲戚家的孩子)?”阿笠博士才说出两个字就被身边的小孩拉住手,“博士,新一哥哥说他等会儿亲自打电话和你解释。” 阿笠博士半信半疑,“这样吗?好吧,那麻烦你了,黑泽阵。” “不用客气,只是刚好遇见了而已。那我就回家了。”黑泽阵挥手告别,走向旁边的那栋公寓。 阿笠博士和工藤新一回到阿笠博士的屋子里。 “那个,小朋友,新一什么时候打电话过来呢?”阿笠博士弯腰对长相酷似新一小时候的小朋友说。 “阿笠博士,我就是工藤新一啦。”小孩认真地对阿笠博士说。 “哈哈,小朋友,你真会开玩笑,工藤新一可是高中生哦,你还太小了,如果想要冒充还要再长大一点才行。”阿笠博士摸摸小孩的头,如此说道。 看来只能放绝招了,工藤新一默默想,“阿笠博士曾经在两个月前,因为自己体重增加太多,下定决心要减肥,不吃高热量食品,结果前几天却发现自己又重了5斤。”说到这里,工藤新一叹了口气,“因为博士每天的饭后甜点减少后,饭量会增加一倍,还会时不时吃点零食。”阿笠博士身体一僵,“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可恶的新一,他这种事情连小孩子都说吗?” 新一死鱼眼,因为我就是工藤新一好吗?“阿笠博士,我就是工藤新一,没有骗你啦,只是被人下药后变成这样的,如果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拿我的血液去和工藤新一的dna去比对。”沉默了片刻,“如果再不行的话,我只能把博士曾经被小狗追着跑的照片找出来了,这个可是工藤新一发誓不告诉别人的秘密哦。” 阿笠博士眨眨眼,秒答:“好的,我懂了,新一,不用找出来了,我相信你。” 哎哟,博士,早点相信不就好了吗?不过结局是好的就可以了。工藤新一如此想道。 在晚餐时,黑泽友看着有些走神的弟弟,伸手夹走黑泽阵碗里的肉,结果黑泽阵没有反应过来,被黑泽阵吃掉了。 黑泽友拿着筷子笑着说:“欧豆豆,如果不认真吃饭的话,你可会饿着肚子哦。因为食物会伤心地跑到我的碗里的。” “……”抢我的菜还这么多歪理!黑泽阵表示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管那么多,不过他确实要快点吃了,不然黑泽友是真的会让他饿着肚子的。 不过今天有意外收获呢?那名小侦探太慌乱了,没有换上合身的衣服,而且还有那僵硬的表情,真以为他会相信是江户川柯南吗?看来上一世的很多事情有解释了。 只是,现在他也不是黑衣组织成员了,这些事情只要不打扰到他,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上辈子已经把黑衣组织的恩情还了,这一世,他只是黑泽阵,没有杀手琴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