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想我女人一点》 第1章 玩偶 “哥哥!!!” 被一声尖叫猛地惊醒,笪歌睁开眼来,眼前一片暗色。 或者说她的视线被遮住大半,目光所及之处只能看到两个小小椭圆映出的星空,其余皆是一片黑暗。 奇怪,为什么她头不疼呢?! “啊啊啊,这种时候怎么还有这样奇怪的生物啊?!”又是之前的那道声音,声音的主人应该是一个女孩子。 “别...别管我了,绘莉快逃!”一道较为虚弱的年轻男子的声音。“咳咳......” 听他的声音好像不太对劲的样子。 笪歌就坐起身把戴着的头套拿下来。 “啊啊啊怪,怪物的头被怪物自己拿下来了!!!”那少女尖叫道,“不不不,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她又在碎碎念着,“我,我该怎么办,呜呜呜......”竟是哭了起来。 “啊啊啊怪物是,像,像,像人的满脸血的人啊!”那少女磕磕绊绊地说道,看到被血染红半边脸的笪歌,她腿一软,就这么跌坐在地上,手想撑着自己起来,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整个人都不住地颤抖,满脸的绝望,似乎她看到的笪歌是什么洪水猛兽吃人的妖怪那样。 “对不起,哥哥,我太没用了......”穿着以橙色为打底色的又印上深绿色和浅绿色格子条纹的和服少女瘫坐在地上,她缓缓地闭上眼睛,眼泪却越流越多。 “别说丧气话,绘莉!快逃,只有你,只有你必须活下去!就算我死了我都不会让你被吃的!”笪歌不由得向声源处看去,一个脸上还稍带些稚气的少年也是穿着像和服般的服装,他正举着一根约有两米长的有一电线杆粗壮程度的木头抵着他对面的...... 哎呦我去! 这什么东西长得这么别致,当年女娲大大捏你的时候手抖了还是完全没设计图就随意捏你来人间凑数的,这,这是人类的长相?! 这眼睛鼻子都长的歪的天南地北的恨不得彼此见不到彼此似的,敢问您熬了多少个夜晚,这头秃的简直是究极地中海了,还张嘴那不能描述的器官甩来甩去,牙齿也尖锐的能直接追着牛羊生啃了吧?! 笪歌眨巴眨巴眼,她面露不解。 哎,不是,这场戏还没完?她晕倒之前,应该会被人送走吧?!大家都是同学,不至于这么冷漠,还让她带伤表演吧?! 看着那年轻男子手臂上,背上,腹部都是抓伤,还有大腿还在流血却还在咬牙坚持,虽然还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上来这个小姑娘就喊她“怪物”,怎么她现在像是在郊外,怎么她不在医院等等等等,但是现在能做的事就是—— 笪歌把自己拿下来的老虎头套抡了几圈,然后朝和年轻男子对峙的不像人类的生物丢过去,成功砸中那个生物,引起了那个生物的注意。这突然的变故让在哭泣的女孩子还有在抵抗的男孩子具是一愣,年轻男子愣了一下,接着怪叫一声,就要反压制那个生物了,女孩子泪眼朦胧地看向笪歌,脸上满是错愕,还哭的打了一个嗝。 “我说,你们社团也够了吧?是是是,我可能打扰到你们投入了,但是那个男孩子看起来要累到体力不支了,这个小姑娘也哭的要昏过去了,你们化妆技术这么好的?那个人都不像人类了你们......”笪歌还没说完,一道黑影就闪现着在笪歌的面前,是那个生物!它居高临下地看着还穿着嫩黄色老虎玩偶服装的笪歌,直接把她给扑倒了! 原来不是男子爆发了力量压制那个生物,而是那个生物脱身来攻击笪歌! “卧槽!你干什么?!”笪歌脸上的惊讶还没有收回去,就愤怒道,“这个玩偶服多么重穿上重心还不能保持好,我一倒很难起来的,你.....喂!”四面八方都是拍打的感觉,把笪歌拍的晃来晃去,幸而这个玩偶服的质量是真的好,也是真的很笨重,老虎头套很大,但是接口很小,那个生物扑倒笪歌的同时,笪歌为了保护自己,就把头缩进去了,她正想跟“人”讲道理,这个时候那只惨白的手,就要伸进来,那个生物终于发现了有个口子能伸进手去抓她。 笪歌本能的感觉到很危险,心里涌上说不清道不明地恐惧,就奋力把自己向下一转,连带着趴在玩偶外套外面的生物和她就这么一起滚啊滚的一直往下面滚过去。 而在自己的哥哥脱离危险后,被叫做绘莉的女孩子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跑向她哥哥,急着问着自己的哥哥有没有事,回过头来想跟那个或许是穿着怪异的但是是人类的女孩子说话,毕竟算是她帮了哥哥一把,想着要说些什么,就惊恐地发现她和那个鬼滚下坡去了! 或许是这坡太陡,或许是加速度很够,那只鬼竟也没能挣脱出来,就这么跟着笪歌一起滚下山坡去。 即使这个套装很厚,但是她又转了不知道多少个三百六十度,路上还老磕着小石子一直颠来颠去,人晕的眼冒金星了。简直比坐一百八十度大摆锤还晕! 然后他们撞在一棵榕树上,正好是那个生物的那一面撞到树背上,但是笪歌受到的作用力也不小,她成功被撞的昏过去了。 那个鬼也是缓了一会儿才颤颤巍巍的起身,晃了晃头,视线不再有叠影后,整只鬼也是清醒过来,战斗力依旧。 它就要朝着笪歌下杀手,被一根扔过来的木头给阻止了。 绘莉搀扶着她的哥哥勉强一路小跑过来,一人一鬼都晕了一会儿,这才给了他们时间赶过来。但,毕竟鬼的身体素质和战斗力强于普通人,即使这是只没有心智只有原始的进食欲/望的鬼,可能没吃几个人,也依然比普通人强上些许。这一木头下去差点又砸晕了这只鬼,就像人这么滚来滚去又死命一撞,头磕着碰着不得脑震荡还有其他的问题么,对这种还没有进化的鬼也能影响到它。 绘莉的手止不住的抖起来,抽/出别在哥哥腰间的斧头,她挡在哥哥身前,举起斧头,眼里是压不下去的恐惧。她嘴唇都在颤抖,眼泪又要争先恐后地流出来,就像她鼓起的勇气也在嘲笑她般,摇摇头就要散去。 那只鬼就这么朝绘莉兄妹冲过来,绘莉闭着眼睛,“呀!”她吼了一声,就这么把斧头给扔了出去。 她的哥哥也因为大腿失血过多,且又激烈的运动,他们跑过来,他早已体力不支,没有力气去跟鬼对抗了。像是认命了般,两兄妹都闭上眼睛。 预想中的被撕裂被咬的痛楚迟迟没有落在他们身上,两人还是不敢相信,心里却忍不住升腾而起几分希冀。 难道我/妹妹真的一斧头打中了鬼?! 像是准备好了无论情况有多么糟糕都能忍受似的,他们睁开双眼。 接着倒吸一口凉气。 “这就是鬼啊?”她喃喃道。 “嗯,还挺吓人的。” 你不觉得你拎着还带着血的斧子一脸的风淡云轻,毫无表情地说着这样的话更吓人好么?! 你这样真的合适么?! 第2章 猛汉 “啪、啪、啪......” 是笪歌拎着的斧子上的鬼的血滴在地上的声音。声音很轻,但是在寂静的夜里,这微小的声响显得格外清晰。 绘莉和她哥哥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这看起来明明是她救了他们,但是他们却不敢靠近她。 她越是淡定他们就越是害怕啊喂! 此时的笪歌早就脱下玩偶套装,穿着她学校的校服。她先是把玩偶套装脱下来,然后挡了一下绘莉丢过来的斧头,再把玩偶套装的身子费力的抡起来朝鬼砸过去,又把玩偶鞋子砸过去,趁着鬼被砸到暂时失去意识,用玩偶鞋子压着鬼的胸口,她再下斧子,这才把鬼的头给砍下来了。 笪歌拿起斧头她就这么拎着刀站了一会儿,然后又把刀一甩,丝毫不担心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这一点,就气鼓鼓地蹭的一下蹲下身来,自己盘腿坐着。 “恩,恩人?”绘莉哥哥叫笪歌道。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笪歌被这一句恩人给唤回了现实,“你叫我??”笪歌手指指着自己,她疑惑道。 “是的,恩人。多亏了您出手相助,我和妹妹才能平安无事,我们才能免于被鬼吃的下场。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是好......”绘莉哥哥诚恳地说道。 “又不是什么大事,别放在心上!正好不是我碰到了嘛!正好我还能治得住它。”笪歌爽朗道,似是想起了什么,她关切道,“你的伤要赶快去包扎处理一下吧?!我们快走吧!”她就向绘莉他们走来。 绘莉却是架着她哥哥后退一步,笪歌感到意外,不过看向绘莉的眼神依旧充满善意。 “恩人,您是人类么?还是......什么?”绘莉避开笪歌的视线,她咬咬牙,还是问出口道。 “嗯?”笪歌先是一愣,接着忍不住地笑出声,“噗,啊哈哈哈哈哈!”她放声大笑。 “怎,怎么了恩人,您倒是说话啊!”绘莉心里没底儿,现在也是慌的不得了,虽然说恩人就是想对他们做什么,他们也没有反抗之力吧。但是恩人到底是什么种族呢,就算死,也要做个明白鬼! “这种事,你不如自己来感觉怎么样~!”笪歌几个跨步就走到了绘莉的面前,还没等她惊慌失措地后退,笪歌先一步地捉住了她的手腕,接着手一滑,握住了她的手。 温热而柔软的手掌心。是人类的温度,是人类的柔软。 “怎么样,我是人类吗?”她明亮而不灼人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紧接着她朝她灿烂一笑。 绘莉感觉手心里的温度正在以直线的趋势攀升着,那热意不禁攀上了她的脸庞。 心跳快了几拍。 大概是因为羞愧吧。 笪歌又朝着绘莉的哥哥微微一笑,松开了绘莉的手,接着在她哥哥面前蹲下身。 骤然失去了手心里的温暖,她的手不禁蜷缩着,却看到那人蹲在自己的哥哥的身前,她是......想背她哥哥么?! “恩,恩人!”绘莉哥哥惊慌道,“恩人这是做什么呢?!” “那还用说吗,我来背你啊!”笪歌理所当然道,“你现在走不了了吧?你之前是叫她‘绘莉’吧?而她叫你哥哥,你们两兄妹都受了惊吓,绘莉没准也没什么体力来支撑你了。快点快点,我背你回去赶快上药包扎!”笪歌催促道。 可是,你看起来比绘莉还要小一两岁的样子啊! 被她背着的绘莉哥哥心跳不禁漏了几拍,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笪歌这人不喜欢磨叽,见两人还是扭扭捏捏,笪歌微微叹了一口气,就直接要扛着绘莉哥哥走了,两人这才不纠结了,绘莉带路,笪歌背着她哥哥。 笪歌也不知道为什么育才高校高中部二年级的自己,会变成了只有十、十一岁的自己。 但是她的力气是十六岁的自己有的力气,不然她也抡不起那个玩偶套装。 他喵的她穿越了,她居然穿越了?! 还是带系统穿那种! 穿越前一天—— “老程老程,去捞一手射手!他要被对面打野抓到自闭了!你跟他一路走吧!”笪歌开着队内语音说道。 “辅助干什么吃的?!还反野还反野,射手都成提款机了他看戏啊?!”老程也开着队内语音,他暴躁道。 “笪哥你就也针对对面射手吧,我实在是受不了呀!”射手队友苦兮兮道。 他们是三排,都是一个战队的,笪歌是打野,老程是法师,另一个队友是射手。 “我尽力,你别浪啊,你个小脆皮别贪啊!”笪歌嘱咐射手队友道。 “嗯嗯嗯!”射手表面点头,内心想着不贪怎么赢。 己方射手看到对面控制型法师和输出射手都在清兵,他把下方的第一座塔给破了后去破下一座防御塔。也就是俗称偷对面下路的第二座塔。 他本来有一个几个技能都控对面的辅助,但是他的辅助有自己的想法,仗着一身控就是要执着地入侵对面的野区。一级就反野,老是折腾着老程和射手去救他,几次他们自己救死了,辅助自己逃了。可把老程气的不轻。 对面的打野和上单还有辅助都不知道在哪,而笪歌看到这点在清兵的同时也一直留意己方射手的情况。 没办法,她家射手脆到让人不敢相信。是她的话,两刀结束的程度。 对面也很会玩,不然怎么老抓死她方射手呢? 她就给辅助发消息预警,辅助也没有回应,笪歌本来还想带一带兵线,想了想,还是就近保护一下射手比较好。 果不其然对面打野就是来无影去无踪,她正走到自家野区就要赶着去保护一下射手,对面上野联动,己方射手就这么没有了。而己方上单也被对面法师和射手一顿捶也没了。只有她,还有老程玩的法师,还有一个活在梦里的辅助了。 如果她是对面上和野,一定会把这个辅助收拾了。在他们自己家的野区这么放肆,还没有队友能赶过来支援,不收白不收。 “嘿嘿,老程。去捞一手辅助。”笪歌说道。 “不要,让他去死。”老程咬牙切齿道。 “对面法师射手在另一边,赶不过来。我们去把上野的头收了呗。不然这把守家?”笪歌。 “......走,你先手大招我后手控制,稳~”老程。 “卧槽!”老程叫道。 这把还是守家了。 笪歌一咬牙,没来的及跟他们语音,自己偷偷摸摸地摸进下路,把射手没破完的第二座塔给破了,然后又攻高地塔。己方四打五,经济低于对面。她也在想要不要团,如果有能团的可能她却一意孤行地偷塔,输了就是她的锅。锅不锅的无所谓,但是是她判断失误的话,就挺难受的了。 逼他们回来! 笪歌只有这一个念头,她把兵线带过去,高地塔打到一半,果然逼对面回来两个人。她又骗了对面两个大招,才施施然地走了。接着又把上路的线给带了,一人带了三路的线,执着地偷塔,这么偷了两三回,不然对面团战总能赢真的没法儿打。最后她和对面比谁先把水晶给破了,以她扛水晶扛到残血而胜利告终。 “真不愧是星之战队第一猛汉!偷塔高手!!!”她队友很兴奋,声音也掩盖不了的笑意。 “第一猛汉?”笪歌敏锐地捉住了重点。 “.........” 空气中弥漫着寂静或者是无声地尴尬。 “今,今天天气真好呢!”老程准备糊弄过去。 “适合单挑?”笪歌接话道。 第3章 排演 “内个......”老程 “说吧,不然学校见?”笪歌 而队友早就在组队信息里发了再见就下线了。 老程和笪歌是同一所高中的同个年纪的同班同学,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自然不能和不在一个学校里的队友那样随意下线就溜找不到人。 何况笪歌加入的战队都是老程看的笪歌打得还成,就被老程介绍到一个战队中去。更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哎,我说啊,你不是一年半前还玩玩法师啦辅助啦,怎么之后一直玩战士坦/克啊?”老程 还贼喜欢玩巨/肉无比的英雄。 笪歌沉默了几秒,回复道:“就因为我比你们多玩了战士就这样取个外号?!” “那个,笪歌啊,那个我们取外号,不是,哎呀,对不起啦!”老程结结巴巴道“没恶意的,你要是不爽,回头我跟那几个兄弟说一句,怎么能取女孩子的外号呢” “没有,我就是觉得,你们挺无聊的。”笪歌淡淡道。 老程从这个平淡冷静的声音中听不出什么,笪歌和他们相处的方式也是个爷们那样,想着笪歌该不会早没有女孩子细腻的这种特点了吧。 笪歌这人玩战士特刚,拿着一个能扛的坦/克,天天去追对面的打野、射手、中单,凶残的很。 以前他们也没觉得这有什么,直到有一次笪歌拿着坦/克连越了两座防御塔把对面射手给打了,那防御塔打人不是开玩笑的,比英雄伤害高多了快多了,还是两座,这谁顶的住啊?!但是笪歌就是越两座防御塔杀了对面射手,气的对面发消息又开麦,对面一听这是个萌妹子,对面纷纷开始维射手,说笪歌一个大老爷们有意思吗,还是个男的吗,心胸这么狭窄,还越两座塔杀妹子,怎么做人的,现实生活中是个叼丝吧,游戏而已没人品等等,然后和笪歌双排的老程听不下去,说笪歌也是个妹子,为笪歌说话,然后对面默了一瞬,然后就说你一妹子怎么这么凶残啊,这还是一个女生吗,老程听着有点上火,对面才p话一大堆好吗。当事人笪歌什么也没说,继续清理兵线,打野反野,然后经济高起来了疯狂追对面一锤三。 [全部]笪歌:“我跟你家射手对线的时候也见你们这些道德标兵出来说你方射手做个人吧。” [全部]笪歌:“压兵线就算了仗着辅助一打二,没事越塔打人,上单的小怪让我打到最后一口气就位移过来抢掉了,你们这些道德标兵真的双标。” 笪歌是在对面五个人都在复活cd而他们在推高地塔的时候发了这些字,然后推了对面水晶。 笪歌:“我本来打游戏就很猛,不过这个外号最近取的吧,不然我不会现在才知道。” 随着他们战队和别的战队一场场比试的去,虽然不是顶尖的战队,但是也是前十战队有些知名度了。只是她有这么出名么,排到的路人甲都对她记忆深刻。 笪歌:“我怎么让人这么有印象的?” 老程:“呵,天天玩战士,顶多补位打野和射手,玩战士跑的比谁都快,追的比谁都狠,你还记得你一个大招跳到包围圈直接减速击飞别人再接伤害四杀的时刻么?!那是战队赛,很多人都围观的!剩下一个法师要位移走,你直接跳到人家脸上旋转,五杀兄dei,一打九!还有你一扛三,硬是扛到我们支援你,差点反杀一个......给人的印象能不深刻么?!” “一开始大家都觉得战队来了个萌妹子,超开心,没想到这个妹子打起游戏来比谁都凶,凶就算了,连我们都偶尔玩玩法师,你是根本不玩!然后我们战队想再招妹子吧,刚进来打过一段时间就退了,因为笪哥作风彪悍小妹自愧不如就溜了溜了这样,导致我们战队直到现在都没有除你之外的妹纸!”老程越讲越激动,越讲越上头,“不行,你给我玩法师!我要萌妹纸!我们战队需要萌妹纸!给我玩法师吸引萌妹纸!!!” “你疯了吧,没见过女人吗”笪歌语气不善,压低的声音让人寒意渐起。 老程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根本没发现笪歌语气的不对劲,接着说道:“干嘛啊,就是想和可可爱爱的女生打打游戏,想带人上分,想听人家叫我小哥哥,只是这点愿望而已啊!光是一起打游戏,隔着屏幕就能让我心动不已,这种感觉就像课间在操场做广播操时你的旁边站的是一个女生这样的感觉啊!我只是想要这样而已啊!!!” “非常纯洁的少男心动罢了!让我带你上分吧!跟我双排吧!!!”老程咆哮道。 “不存在的湿给佬,你还没我man,话说,我们战队里的男生都像你这样?”笪歌疑惑道。 “异性相吸懂不懂啊笪哥?!” “只是想一起打游戏,就很快乐啊,这种快乐就像你和我们一起五排不是一样的快乐?!” “呃......” 于是下个周末,笪歌打开游戏应用程序进入游戏,视线在角色一栏顿住,拿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 笪歌叹了口气。 犹豫再三,她看着自己熟练度约等于没有的法师,食指摸了摸法师,有些恍惚。 然后笪歌花钱买了一个皮肤,角色都有皮肤,为了使原本的角色看上去更帅啦或更美啦这样。 这下就是可可爱爱一法师了! 笪歌高二还要补习,所以周末的周六她要上一整天的课,回来还要写作业,买了皮肤后她就关了电脑开始写作业,想着星期天再上线打游戏,给她的战队弟弟们一个惊吓。 惊吓倒是没来得及惊吓到,而是星期天被友人一个电话给叫了出去。 穿越前六个小时—— “笪歌拜托了!这是我一生的请求,求你了!我们还差一个演配角的人,帮个忙吧!”是位置坐她前排的一个女生,她打来的电话。 “你都说了多少次这样的话了,每回一次一生的请求你都轮回了多少生了嗯?”笪歌一听这话眼睛一眯,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她无语道。 “但是我每次轮回都能见到你,这是多么奇妙的缘分!命中注定我是你的小弟对不对?!”电话那头的她兴奋地说道。 本来还在百无聊赖听着面无表情的笪歌一听这个话,立马笑了出来,她说道:“哎呦~大家都是朋友,什么小弟不小弟的~” “臭弟弟,排演地点在哪?”一秒正经的笪歌。 “嘤嘤嘤,笪歌你最好惹辣!” “今天不请我喝下个路口拐角处的那家奶茶店的奶茶,就休想蒙混过关让我当苦力!” “这,这么强势么?!” 穿越前一小时—— 笪歌嘴角抽搐的再次走位。 她演一只要被打倒的老虎。 他们社团排练的是:白雪公主大战女巫之纯情王子俏老虎与豌豆公主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emmmmm 贵圈真乱! 你们认真的么喂!为了年底的学校文艺汇演排出这么一出剧情成谜的舞台剧,真的能如你们所说的能让每一个观众都笑中带泪泪中带笑么?!这是什么剧情大乱炖啊喂?! 但她也只是一只可怜无助被打倒的小老虎,给白雪公主升级用的。 他们就走一遍剧情,这时候躺在地上装死的笪歌眼神死的从头套老虎眼睛的位置看出去,她看到了每个人都非常投入,非常的认真的模样。 她突然,就有些感动。 虽然剧情改编很稚嫩,每个人都不是专业表演的,但是大家都很努力很认真的对待,没有走神或者敷衍应对的人。 就连她穿的玩偶服装,每个人的服装,都是他们自己熬了好几个晚上才做出来的。 这是他们的心血。是他们认真对待的产物。 就在每个人都很投入的时候,笪歌忽然听到一些细微的动静。 穿越前半个小时—— 那动静来自于演白雪公主的同学的头顶。一盏舞台灯。 由于头套比较大,笪歌不想动的动作太大影响了投入中的同学们,就自己扭着脖子以一个很不舒服的姿势从老虎头套的两只眼睛能获得的部分视野抬头望去。 那个舞台灯......是她的错觉么? 到底是不是松动了? 紧接着,她听到一声清晰的“呵滋”一声,声音不大,但是大家都应该能听得到。 他们的剧情正好进行到他们自己设定的小高能处,白雪公主跟女巫第一次小的battle,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角色中,根本没人注意到这个声响! 不好! 笪歌利落起身一个箭步就朝白雪公主冲了过去! 第4章 愿望 要被砸中的位置正好是白雪公主站的地方! 她可是这个舞台剧的灵魂人物是主角,绝对不能出事的!不然大家的心血都白费了...... 就算换了人,那原本演白雪公主的人该有多难过呢。 自己这么努力的排练,不留余力的付出着,如果出事了而不能演下去,会有多遗憾呢。 笪歌想也没想的就起身朝白雪公主跑过去,而跟白雪公主对戏的女巫还有两个配角都站的离白雪公主有点距离,所以舞台灯砸下来不会伤到她们,但是演白雪公主的人被砸中的话就惨了! 笪歌撞开白雪公主,她是把头套摘下来冲过去的。因为是怕自己眼花,也顾不得会不会影响到投入中的同学们,反而她们因为太投入了根本没发现她摘头套,笪歌就抬头看向上方,果然那盏舞台灯松动了,她本想出声提醒,谁料到这个灯也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就这么直线下坠了。 “你没事吧......”笪歌感觉到她的头上有湿湿的感觉,然后温热的带着铁锈的气味的液体就这么流了下来,她整个人都要维持不住站的姿势了,左摇右晃的退了几步,又退了几步,直至瘫倒在地上。眼前被血模糊了视线,整个人昏昏沉沉,脑袋也剧痛着。 “我冲的...太猛了,是不是...撞,撞疼你了?不好意思啊......”她感觉自己随时都能疼昏过去,但是她还强撑着。 “笪...笪歌!” 在演戏的几个同学,内心还处在巨大的变故带来的惊慌状态中,几个人身体都僵硬了,似是大脑都停止运转,大脑当机了似的,呆呆的站在原地,而被推倒的白雪公主,她的脸上也是掩不住的恐慌。她手撑着自己的后退了几步,却猛地反应过来。 她,这个,这个人,是为了救,救她才受伤,才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的,自己,自己不应该这样! 先反应过来的不是在舞台的几个同学,而是在舞台下看着她们彩排的同学,笪歌的友人蹭地如一阵风冲上舞台,她急的都没有走楼梯,而是双手撑着舞台爬上去的,一看到笪歌被砸成流血不止的模样,眼里很快蓄满了眼泪,如水坝拉闸,她的眼泪也决堤了。 “你,你,你”她急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打电话!”跟着他们一起排练的还有一个班级组长,他算几人之中比较镇定的人,他朝写剧本的同学喊道,“子云去打120,快去啊!” “现在感觉怎么样?!没关系的,我们都在,疼不要忍着,喊出来吧,救,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又是一双颤抖的手抓住她的手,那些不安与迷茫还有恐惧,都从抓着她的手中被她感知到了。 她很想笑出来安抚惊慌的大家,却有一种清晰的感觉,那种生命力在流失的感觉。 心下一沉。 她才舍不得呢。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离开大家啊。 “都,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的话,笪歌根本就不会被砸!是我强行请求笪歌出演的,我知道她不会拒绝我的,我太坏了太坏了呜呜呜......”说到最后,她的友人情绪崩溃痛哭出声。她觉得是自己害了她。 傻瓜...... “不是,笪歌同学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是为了我,为了我才这个样子的!如果不是为了我,如果我能早点反应过来,如果是我被砸......” 没有这种如果哦...... “不要...带着沉重的...心情,好好的,排练下去吧......”笪歌强撑着说道,“我,很喜欢这么...认真努力的大家...我不想你们...任何一人的心血白费......” “够了别说了!”那个小组长吼道,“节约一□□力吧,算我们求你的!”他声音都颤抖着带着哭腔道。 “干...干嘛啊,我又不是,会死,你们一个个的......”笪歌突然咳出血来。 这么快就打脸么,为什么被砸她还要咳血啊...... 随后她的意识就不清明了,她好像感觉到她的友人在不停地呼唤着她,不仅是她,围在她身边的大家都在喊着她的名字,但是她的眼皮怎么也掀不开,慢慢的,她什么也听不到了。 ——完成穿越。 所以她一醒来,腰腿轻松意识清醒,完全没有被砸的负面状态影响,这其中必有蹊跷的吧?! 还有那个一看上去就不像是人类的生物,丧......丧尸吗?! 不是传说丧尸都要身体腐烂恶臭只会“嗷嗷嗷”的叫么?! 那个男孩子好像陷入苦战,身上都是伤啊。不过自己还戴着头套,那么拿下来抡过去砸那个生物,帮一帮那个男孩子吧。如果她砸的是人类,到时候道歉就好了嘛! 虽然想骗自己开玩笑她还在表演舞台剧,但是这个场地,还有陌生的人根本骗不了自己啊喂,都被别人当成怪物了,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喂?! 紧接着就是那个生物过来攻击她,她靠反应力躲过了,但是她又晕了过去。 “宿主主,宿主主醒一醒啊!” 她醒过来了,但是她的身体还是晕着的状态,人的意识却是清醒的。笪歌有种很奇妙的感觉,就是她的意识和身体分开了,她看着晕过去的自己心下微妙。 “所以,这是个什么状况?”她问出声。她四处看去,除了晕倒的她,就是晕倒的鬼,周围都是杂草和树木,没有其他的存在。 “真实的您还躺在另一个世界,而这里的您是截取了您身体本源的一部分化作你投射到别的世界中去。”虚空中的电子音答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为什么是我?你的目的是什么?”笪歌问道。 “您被人许了愿,而我们是许愿系统。真实的您还在抢救,生死未卜。我们没有目的,只是遵循公平公正等价交换的原则,从许愿人的身上提取等价愿望的东西,去完成许愿人的愿望。” 她如果被许愿了,一定是担心着她的大家吧?希望她早日康复之类的~ 是大家的心意而许下的愿望呢。 笪歌微微一笑,随即这个笑容越来越大,脸上的酒窝也露了出来。 “您被许了‘想要变的可爱’的愿望,所以,您加载的是‘想要变的可爱’的系统,正在为您接洽合适的系统,请稍等片刻......” 什,什么玩意儿?! 你再说一遍?! 第5章 被动 然而没等她追问出什么,那个她眼中的不明生物就醒过来,它晃了晃头,就要朝她下手时,被一根木头给止住动作。 笪歌心猛地跳漏了几拍,随即想到这里的自己又不是真实的自己,就稍稍放下心来。 不过,它说的话就一定是真实可信的么? “喂,快点让我回身体里,不管你是什么妖魔鬼怪,我和这对兄妹让那个不明生物给吃了,你什么目的都达不到了,快点让我回去!” “这算是宿主请求我吗?”那道电子音说道。 明明是毫无声调起伏,听不出任何情绪的电子音,却莫名让笪歌感觉它说这话时,脸上一定是带着些许玩味的表情,有点看戏的感觉,甚至这句话都像是在给她下套。 “不用管他们也没关系的,倒是宿主你,不是还对我有很多疑问么~”系统说道。 “那种事再问也不迟。”笪歌视线就没用从那对兄妹身上移开过,“什么都好商量,如果那对兄妹死了,无论你想从我身上获得什么要我去做什么,我绝对不会去做的。” “你突然出现不是只是为了提醒我一句,我被人许愿真实的我生死未卜吧?我会来到陌生的地方碰到这种怪物,是因为你吧?” “呵呵。”系统笑了笑,“那就等下再说吧,宿主主~” 这声音差点把笪歌全身的鸡皮疙瘩给激起来,明明只是平稳的电子音而已,非要整成很荡漾的那种,莫名有点恶心。 这个鬼被砍下头后,它的身体慢慢地崩坏,最后消失不见。 系统跟她说,这种生物是鬼,或者说是食人鬼。弱点是太阳和被太阳加成过的武器,像是日轮刀什么的,但是她现在也是属于被加成的一个状态,力道速度都给她加了点,所以她才一刀了结了鬼。 “只是没有想到宿主主这么莽,难怪会被许下‘让她变的可爱’的愿望呢~”系统 笪歌看了看绘莉兄妹的表情,这个系统以一种肉眼看不到的方式存在着,除了她应该谁也发觉不了,它说什么只有她能听到。 然后绘莉对她有警惕心,系统不自觉地“噗”了一声笑出来。 “也难怪,宿主主现在就像是浑身沾上番茄酱的人呢!” “番茄酱太浓稠了,或许是混有葡萄汁的西瓜汁?” 笪歌懒得理系统,先把这兄妹送回他们的住处再说,绘莉的哥哥大腿失血过多,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只是她的校服啊...... 她原本只是想着这一天排练完了大家一起吃个中饭和晚饭,她还要让友人请她和奶茶还有下了晚自习请夜宵的。又因为星期天要晚自习嘛,她就穿了校服来的。 只是没想到,绘莉家只有她和她哥哥两个人。 看着两个人都想解释点什么,只是他们脸色不太好,眼眸渐渐地黯淡下来要染上一层哀伤时,笪歌立马说了些什么,比如赶快给绘莉哥哥包扎,她可不可以洗个澡之类的。因为她校服还有脸上都沾上了那个鬼的血,也很狼狈,更不可能以这个面目示人啊。 绘莉连忙把消毒的用品还有包扎的纱布也拿了出来,然后请笪歌等一下,她去烧水。 看着忙绿的绘莉,笪歌就给绘莉哥哥去包扎,看着两个人都对她感到抱歉,笪歌不在意的笑了笑。 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说出口的事就不要勉强自己嘛,再说了她也只是一个外人而已,不用太考虑到她的心情嘛。 他们住的地方对他们兄妹来说,就有些空旷,过于大了。 但是如果是一家几口人住在这里的话就刚刚好。 这个屋子有两个居室在一侧,都用一扇能够推拉的门遮住。一进门就是客厅,中间再有一层台阶上就是可供坐着的地方,在中央架着一口大锅,下面是柴火。 “水烧好了。”绘莉说道。 “真是有劳你了啊!”笪歌回过头去,朝绘莉一笑,然后转回头跟绘莉哥哥说道,“这里也处理好了,不过明天还是去找找医生看看比较好。”然后她就坐起身,走向浴室。 绘莉把她以前穿的衣服拿过来了,放在一个木篮子里,又告诉笪歌,让她把换下的衣服放到一个草篮子里。笪歌跟绘莉道谢就去洗澡了。 笪歌试了试水温,并不烫手,是让人很舒适的温度。她就要换下衣服,猛然想起什么。 “系统,你男的还是女的?!公的还是母的?!”笪歌问道。 “宿主主是在问性别么?我们系统没有性别之分哦。”系统回答道。 “那你们系统尊重个人隐私么?” “嗯?宿主主是什么意思?” “我洗澡,你不许看!”笪歌说道,想了想,她又补充道,“像什么换衣服啦,上厕所啦等等等等,尊重我的个人隐私么?” “其实在您绑定了系统的那一刻,您就没有什么隐私可言了,但是!”就在笪歌就要抗议的时候,它又说了,“您可以想象我不在,我与您的关系执行任务者和监管者的关系罢了,至于其他的想法,都是您想多了。”系统说道。 泡在水里的笪歌用手默默地在水里比了一个中指。 多说多想无益,笪歌就这么问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想对我干什么,我要怎么才能回去自己的世界?” “问的漂亮宿主主!”系统说道。 “您是被人许了愿,才会穿越到不同的世界,而这是为了达成许愿的人的愿望。我们就是专门为了实现人们的愿望而存在的一套系统~” “我们对您没有恶意啊,关于您怎么回自己的世界,首先确定的是您的穿越是被人许愿想让您变的可爱,等您累积听到一万句[好可爱啊]和一千句[我喜欢你]就完事儿了~” 多的,它就不说了。 而它刚好要负责的世界,包括了这个世界,所以笪歌才会穿越到这个世界。 笪歌问,[许愿]是什么,怎么许愿,那她现在也能许愿么? 系统说,她现在是为愿望执行者,无法许愿,除非她完成了许愿的人的愿望,她才有资格许愿。 “我们会根据许愿望的人的愿望进行评估,给出许愿的人能承受的条件,公平公正且遵行等价交换的原则,您完成了被许愿的愿望,您也可以向我们许愿~”系统 也就是说,她许愿回原来的世界是不太可能的了,只能完成任务这样子。 笪歌当前穿越的世界是这样的一个世界:传说太阳下山后,有恶鬼出没吃人。亦有猎鬼人斩杀恶鬼、保护人们。人能被鬼转化,鬼不死不灭,除非晒到太阳或者被猎鬼人特质的刀打至重伤没有恢复的间隙,方能斩杀。鬼就算被四分五裂都不会死,再生能力很强,鬼厉害的程度和吃多少人成正比,根本就是吃多少人就能有多强。 人能变鬼,这一切都是一个叫做鬼舞辻无惨的最初的鬼也是最强的鬼做的。 它的血能把人变鬼。 朋友有、东西。 她不是要变成萌妹么?这不是让她到一个凶险异常的世界成为金牌打鬼师?! 这还萌个毛线啊萌?! 这里的鬼也是很有意思,有物理输出,还有法术攻击,反正是看得到的有实体的。 “所以为了让您更好的完成任务,我们将为您提供专属于您的变强方案~” “那是什么东西?” “您的眼前会有界面,根据您的意志力点开这个界面,接下来请自行探索~” 笪歌就先脑内点开界面,就看到了她的面前展开了一个大光屏,她粗略地看了看,就被右边的标识吸引了注意力。 有三栏都是空的,但是上面按照顺序从上往下排了三个椭圆,每个椭圆上面有小标识写着一技能、二技能、大招,还有一个被动。 这些都暂且不表,什么叫做被动之鬼听了都想谈恋爱?! 第6章 它说 笪歌是这样想的,现在的情况不是她想回去就能回去,她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被砸到重症监护室。她人还在,意识却在沉睡,所以这一切是她做的一个梦。不过她也没怎么看过什么丧尸篇恐怖片啊,怎么会梦到这样一种怕阳光的有实体的鬼呢?还有这样的设定,还有自己的世界观,这真的是做梦而不是在写小说或者拍电视剧么?而且梦中的人也不是他们种花家的人,反而是樱花妹子和小哥。 怎么想都不能再骗自己下去了。 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向你们许愿我的人应该不止这一个愿望吧?”笪歌就不信了,她同学还不会许个让她早日康复平安无事的愿望了。 “我们的规则是等价交换,许愿您的人确实不止这一个愿望,但是跟我们进行等价交换了的确是这一个愿望呢~” “那你们的交换机制到底是什么啊?!” 系统这么说,意思就是她的同学也许愿了的,但是他们只是许愿了她平安无事,而没有交换。但是能许愿把她变萌妹的一定是老程或者她的战队弟弟们,他们在许愿的时候进行了交换,但是如果这个机制是面对面交换的话,她的同学许愿,然后这个系统提出来的要求非常过分?所以他们交换不了? 可这样的话老程是得付出什么代价让她穿越异世界了?! “商业机密,无可奉告~” “你要不要实体化出来一下,我们来谈谈人生和理想嗯?”笪歌压下怒火,尽量温和道。 出来干一架吧干脆! 她问过系统好些个问题,这个家伙要么不说要么说了听起来就不像真话。 “我也很忙的宿主主,也是嘛,像您现在只是一个学生,当然体会不了我们这样卑微打工仔的生活,体会不了我们的艰辛~” “......为什么我的技能被动是‘鬼听了都想谈恋爱’?!”笪歌问道。 “这就跟您的变强机制有关了,据本系统从您身上提取的数据分析来看,您游戏打得不错,为了让您尽快熟悉战斗,熟练于战斗,本系统提供的变强机制也是这样,一技能二技能大招,还有被动这样~” “但是被动为什么是那样,因为您的力量来源的是歌。招式也会系统自动生成。”系统说道。 “我平常不怎么听歌的,也不唱歌啊。”笪歌疑惑道。 “没关系,系统设定而已,不要那么认真。比如您要打不过敌人了,这时候点一首bgm,就能给您有别的加成,比如您说歌名或者唱几句,就像‘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系统能给您自动生成一个被动,像是三分钟无敌的嘴遁,或者九十秒的移动速度加成,卖报的小行家,要不然很会跑,要不然能说会道卖报纸,所以具体会有什么效果,请您在实战中多多运用此功能~” “那我技能都没有,但是却有这个什么‘鬼听了都想谈恋爱’的被动?”笪歌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这个系统,居然跟她说什么系统设定而已,这样子感觉很不靠谱啊喂。 “因为像什么初始化的手机都会自带短信或者闹钟的铃声啊,我们也只是初始化的系统自带的bgm,等您实战的时候就是自定义bgm了,所以这是我们的bgm的被动~技能什么的,等你用这个bgm的时候系统会给您自动生成哒!” “笪歌小姐,笪歌小姐,需要给您添热水么?”浴室外面传来了绘莉的声音。 “不用了不用了,谢谢啊!”笪歌就起身擦拭了,也许她待得有点久了绘莉才担心她没热水供应会不会冷了。 这个时代没有吹风机,而且这个地方的秋天比笪歌待的种花家的秋天还要冷,头发湿湿的就会感到不太舒服,幸而笪歌的头发也不长,比及肩更长一些。笪歌穿上了绘莉以前穿过的衣服,而绘莉又添了一点木柴,被火烤的木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或许是出于礼貌,绘莉兄妹并没有过问笪歌的事,她怎么穿着奇装异服,她又跟着他们回来,她是一个人吗......万一他们搭话,问到笪歌的伤心事就不太好了,所以也只是知道她叫笪歌。 他们也不是好奇心旺盛的人,笪歌不会伤害他们,这就够了。 而在系统调换的后世霓虹语下,笪歌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他们也能听懂笪歌在说什么。笪歌同样没有问他们的情况,因为她也怕聊一两句聊到人家伤心的地方可怎么办。 竟是围在火柴堆旁,渐渐地睡着了。 一直沉默围在火柴旁的绘莉和她哥哥,突然听到小小的,却绵长的呼吸声,两人又是惊讶到,又相视一笑。 她真是心大。 笪歌是被饿醒的。 她醒来感觉自己是躺下的,身上盖了被子,她坐起身,发现在她右下方是绘莉的哥哥,也盖着被子,睡在离她更近的一方是绘莉,也盖着被子正在熟睡中。 “系统,为什么我会被饿醒?不是说现在的我不是真实的我吗?”笪歌在心里问到。 “但是这是根据真实的您从您身上的本源中提取部分成为现在的您,所以您也会跟真实的您一样,除了受伤会死之外,都跟真实的您一样。”系统回道。 “那我在这个世界中受到致命伤不会死?”笪歌突然兴奋。 “您是不会死,但是您的精神会受到重创,真实的您还在昏迷不醒中,这个情况加上精神重创的话......” “你真是一大早的就在说屁话呢~这不是等于什么都没有说~”笪歌咬牙道。 “嘤嘤嘤~”系统 “.........” 懒得理系统,笪歌决定起身然后离开。 系统没有说她会在这个世界待多久,但是好像短时间不会离开。那么,她生计什么的还要自己找。 这家人好像只剩绘莉兄妹相依为命,那么她待下来也会给他们增加负担的吧,还是要自己去找份工作才可以。 还有她肚子饿,去山上找野果充饥算了。 留下“再见”的字样,笪歌就走了。走的时候她有点发愁,就这样穿着人家的衣服走?但是她自己的缝衣服还没有干,那个玩偶服,玩偶的头就不见了,笪歌背起绘莉哥哥的时候也忘记了拿回来,估计也比较难找到。 等一下...... “小系啊,我不是买过一款法师皮肤么,能给我换上那个衣服么?” “那套紫藤花色的齐胸衫裙?” “嗯嗯,可以换么?那我的工作也......” “衣服可以,工作没门。” 笪歌醒过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早上,她想的是找野果充饥,然后不知不觉就翻过一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 下山后终于到了有人烟的地方了。 笪歌要去化个缘。 “小系小系,我这样的笑容可以嘛?”笪歌努力把嘴角弯的最大,露出八个洁白牙齿,眼睛也弯成一片柳叶,双手交合在身前,非常恭敬的姿态。 “..........”系统 “您莫不是对惹人喜欢、可爱有什么严重的误解。”系统 “您本身就足够漂亮可爱,即使不在笑着,您的眼睛也有着笑意,像是一汪春水,静谧而明亮,像长得如您这般漂亮的人,只要站在那里,有谁不愿意为你献上一切呢?”系统 “你快别说了,我快恶心吐了,我要呕在地上了,都是酸水哦,都是你的原因,不能算我不可爱。”笪歌真的感到反胃,这个系统的嘴里哪句是真哪句是假都不清楚,虽然她也知道这套皮肤就是可爱又漂亮,这套齐胸衫裙真的很温婉又大气美丽,但是系统这么一说,真的让她很恶心反胃。 “谁家的门还不关上呢,这个年代的民风这么淳朴?!路不拾遗???”笪歌奇怪道。 “不对,有浓重的血腥味!”笪歌惊道。 “不好,这里出事了!” 笪歌连忙跑进这座屋子里,看到倒在血泊里的人,还有一个倒在地上,身上带的血不多,笪歌心情沉重地走近那两人,俯下身,探了探两人的鼻息。 第7章 炎黄 她先走到那个倒在血泊里的人,她俯下身,慢慢的靠近那个男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手有些抖,笪歌脑袋一片空白。 这是她长这么大,人生第一次接触“死亡”这么沉重的是她想也想不到,离自己很遥远的好像永远都不会接触到的事情,不知道该说是对死亡的恐惧还是说,是敬畏,她颤抖着伸出手指轻轻的搭在那个倒在血泊里的男孩子的鼻息间。 死了。 他死了。 笪歌好像瞬间被什么击中似的,她猛地往后一倒,摔一屁股蹲儿,她都没来得及呼痛,那一瞬间她的心情变得很复杂,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宿主,那边那个男孩子,他还活着。”冰冷冷,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的系统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就好像连她的身体也僵硬了,听到系统这么说她才感觉僵着的自己能动了起来,手撑着地,爬起来又连忙在另一个人的身侧蹲下身来,手指伸在那个倒在地上,身上没多少血迹的人的鼻息间。 他,有呼吸。 他还活着!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这一个认知,让笪歌全身发冷的身体也回暖起来。 笪歌环顾四周,入眼的是四处散乱的木头,地上的斧子,这个家看起来有些凌乱,却不是和人发生争执的那种凌乱,这个家里的东西看起来也不名贵,不像是被劫匪洗劫袭击的样子。 “系统,你说,假如,他们不是被劫匪强盗抢劫袭击,不是被仇人寻仇,而是,而是,”笪歌的喉咙发紧,她看着这一片狼籍,悲从中来“这个孩子他身上......” “是被饿鬼袭击的,这个倒在血泊里的男孩子被咬中要害,他大出血又脏器受损,这才死了的。” “..........” 久久无言。 笪歌蹲坐在昏倒的男孩子身旁,呆呆地在这里不知多久,好像执意等倒在地上的人醒过来。 该怎么跟他说呢?他是受不了的才晕了过去吗?恶鬼没有伤他,他是因为什么幸运的逃过一劫吧?那他醒来还能接受自己亲人离去的现实吗?会不会又晕过去呢?那我留下来陪着他,他会不会,会不会感觉好一点呢? 肚子又发出叫声,才把想的出神地笪歌的思绪给唤回来。 “阁下是...?”一道温柔而美妙动听的柔和的女声响起。 笪歌抬头看去,发现是一位不似常人,漂亮到不食人间烟火就像仙子的女性,她看着她,面露询问的神情。 她漂亮到不像这人世间的人。 而她第一句话是问她,不是对眼前的场景有所疑虑或是别的,或许她是认识倒在地上的人的。即使她看不出这位夫人穿的什么料子,也能看出她穿的很华贵,而倒在地上的男子的穿着却很普通。 笪歌顿了顿,回答道:“我刚好路过这儿,闻到很浓厚的血腥味,心下担忧便冒昧闯入这家屋子,却发现一人倒在血泊中失去呼吸,一人尚有呼吸,只是晕了过去,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便想着等这位晕倒的少年醒过来,故此还留在这儿。” 那位美丽的夫人便朝着笪歌微微的欠身:“阁下真是人美心善。” 那位夫人带着两个跟她模样一样美丽的两个小女孩,她嘱咐让她们站在门外,她便自己一人上前查看情况。看到已经去世了的那个小男孩,她面露惊讶随即不忍,悲伤难过。她大概是知道那个小男孩是被咬死的。 “若是我能早点,能早点来就好了,也许就不会......”那位美丽的夫人内疚自责道。 她果然是认识他们的,不过,这位夫人穿着很好的样子,而倒在地上的男孩的衣着很一般,难道是远方亲戚什么的? “请恕我直接称呼您为夫人,夫人,月有阴晴圆缺,人有祸兮旦福,很多事,并不能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请夫人莫要太过介怀。”碰到这样的事,纵然她也感到悲伤心情沉重,但是她只是一个陌生人,远远不及和他们熟识的人的悲痛。 那位夫人:“多谢阁下宽慰,我乃产屋敷天音,请问阁下高名?” “夫人称我笪歌就好。夫人是想要带走他么?”笪歌指了指地下的男子说道。 “是的。”产屋敷天音愣了愣,说道。 那就好,这个孩子总算还有人照顾。但是这么大的不幸要一个人承担,他还这么年轻...... 笪歌也朝那位夫人微微躬了躬身子,然后走进这个少年的家里。 “笪歌阁下!”产屋敷天音看着笪歌就这么走进去,她也跟着进去了。虽然说她感觉这个孩子是没有恶意的,但是还是不免有丝丝的戒备。这个小姑娘是人类,但是她听到产屋敷这个名字没什么反应,穿着是邻国很久以前流行的服装,但是是紫藤花色的。本来想试探一下她的反应,却看她这么淡定,有些摸不准这个小姑娘的心思就跟着她进去了。 “找到了呢。”笪歌朝产屋敷天音微微一笑。 产屋敷天音看着笪歌手里拿着的铲子,有些不解:“笪歌阁下是想...?” “总要安葬这个孩子啊。”她说道,然后走到倒在地上去世了的男孩的身旁。 他跟活着的少年长得一模一样,他们是亲兄弟吗? 笪歌向他弯腰鞠躬,然后直起身说道:“很抱歉以这么仓促的方式安葬你。” 产屋敷天音内心一震,情不自禁说出声来:“笪歌阁下...?” “是夫人的话也会这么做的吧?我年轻,更有劲,我来挖地吧!”她朝产屋敷天音淡淡一笑,随即收住了笑容,在这座小屋子的后面的平地上挖土。 在产屋敷天音夫人的帮助下,两个人修了一个简陋的墓,然后笪歌就背着晕倒的小男孩跟着产屋敷天音回去了。 不是,那总不能让两个小女孩托着一个比她们更大又壮实的男孩子吧?还有这位美若天仙的夫人,笪歌实在是想象无能啊!想象不了这位天仙般的玉人儿会背着或者肩着人回去啊喂! 不要啦,让仙女独自美丽就好啦她来背人嘛!现在应该是下午了,再过一会儿太阳就要落山了,一个大人带着三个小孩很危险的,谁知道有没有鬼袭击啊! 于是乎,笪歌就这么跟她们回去了。 “宿主,您到了鬼杀队的大本营呢。” ??? 你说what?! 等等。 笪歌猛然看了下身旁的产屋敷天音。 那么......她是眼前这一栋栋的这么些屋子的女主人?! 她路遇大佬?! 这就有点厉害了呀! 等等,鬼杀队的大本营?正派的集中营?! 那她跟着主角走,总没错吧?! 决定了,她要苟进鬼杀队,活在这个世界里,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安身才好。 那个男孩被送去治疗后,产屋敷耀哉接见了笪歌,简单的向笪歌表示谢意:“多谢笪歌阁下施以援手。” “产屋敷阁下客气,只是笪歌刚好碰上,哪有不搭手不帮忙之理。” 然后笪歌就被留了一顿饭,笪歌都要开心死了,她本来就是要找食物充饥,这简直就是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嘛! 笪歌很纠结,这产屋敷耀哉家的伙食不错,食物摆盘都挺精致的,但是份量小啊! 她挺饿的,吃下三份定例都可以,份量小,东西少,一份嫌少两份过多,平常就差不多这个样子,她怎么好意思再要一份套餐吃呢...... 产屋敷耀哉:“雏衣,麻烦给我再上一份饭吧。”温柔而清透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就像柔和的春风吹拂那样,笪歌理所当然也再上了一份。 笪歌心里美滋滋,她虽然很饿,但是也没有狼吞虎咽,不仅是注意形象,更是她的长辈也这样要求过,让她遵守吃饭的礼仪。 笪歌吃的差不多了,却注意到产屋敷耀哉再上一份的饭菜并没有怎么动,产屋敷耀哉一家子都跪坐的很标准,产屋敷耀哉的孩子们吃完后很有礼仪的告辞然后端走自己的饭菜走了,而产屋敷天音则留下来照顾产屋敷耀哉。 产屋敷耀哉的身体损伤严重,视力受到很严重的影响,看他面目一半之上是可怖的被病痛折磨出来的痕迹。 应该是很痛苦的,可是还是温柔的笑着,温柔的说话,温柔的待人。 “啊,请恕我的失礼......”笪歌连忙道歉道。 她盯着产屋敷耀哉看的入神,当产屋敷耀哉有所感地,视线向她移过来时,笪歌连忙道歉道。 呃,她没有别的意思啊,这,这要出误会了吧?! “笪歌阁下吃好了吗?”产屋敷耀哉毫不介意,依然微笑说道。 “非常感谢您的款待!”笪歌连忙说道。 “笪歌阁下是从很远的地方来到此地的吗?听笪歌阁下的口音,似乎不大像这里一带的人呢。”产屋敷耀哉 那当然,是系统配的霓虹语,是后世的语言,肯定和现在有所出入,所以听起来就会有些怪怪的吧? “实不相瞒,我是隐于深山老林的炎黄后人,长辈说年轻的一代总归要到滚滚红尘历练一番,我便与好友相约下山,不料一些突发情况,我与友人走散,不得已开始一个人的历练。”笪歌睁着眼睛说瞎话道。 第8章 加入 “炎黄?是跟邻国所称为的‘炎黄’,是一个炎黄么?”产屋敷耀哉感兴趣道。 “正是。”笪歌回道。 “那可真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啊!”产屋敷耀哉道。 笪歌微微一笑:“此次下山,本该锻炼自己,但是......”笪歌微微皱眉“没想到当代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竟然有食人鬼为祸人间!” “我也是遭遇到了食人鬼,才知道世界已经发生如此大的变化!”笪歌 “你遇到了食人鬼?!”产屋敷耀哉 “是,它想吃我,幸而我不耽于家族所授技艺,大难不死反杀成功!”笪歌 “当我路过时透家时,冒昧闯入,却看到倒在血泊中已经身亡的时透君的亲人,不禁悲从中来......”那个男孩的家的门的匾额有写着“时透”二字,虽然还不清楚他的名字,但是已经知道他姓为时透了。 “明明素未谋面素不相识,却会因为陌生的人的死亡而难过而悲伤,那时,便有了一个心愿!若我身怀技艺,若我有一定的能力,我是否能为他人做些什么?我的这身力量是否能保护他人?虽然想要与同伴相遇,但是,现在正也是我的历练,我也许拥有这样的力量,我或许能够保护他人,不受食人鬼的伤害杀害,为守护无辜人类而战!” “那么,笪歌阁下,你是否愿意加入鬼杀队呢?聚集在这里的人,都与笪歌阁下一般,你的愿望便是大家的愿望,大家都愿意为守护他人而战,为了守护无辜的人,我们才聚集于此,这只是我个人的请求,就算你毫不在意不理会也没关系,笪歌阁下,能请你加入鬼杀队么?” “我的荣幸,阁下。” 笪歌如愿的留在了鬼杀队,不过,产屋敷耀哉有点不知道该把笪歌放在鬼杀队的哪个队里。 笪歌有一定的战斗力,分在后勤部门当中有些不合适,不清楚笪歌的战斗力到底是多少,便让她和队员们比试,若她能赢过两个人,便加入到鬼杀行动队中,否则,只能让她去后勤部门帮忙。 鬼杀队的人都经历过[最终选拔],笪歌说她杀过鬼,那么她与两个队员交手,若她都赢了,就把她编入鬼杀队。 所以,他们就在鬼杀队队员训练的场地准备比试,没有一起跟柱出任务的队员们都过来围观了。 “我们鬼杀队终于迎来了漂亮可爱的女孩子了哇!”队员一 “是啊是啊!”队员二 “喂,切照!不许把女孩子打哭了啊!你要是敢下重手,回来兄弟们饶不了你!”队员三 “波风切照,我说你意思意思得了!没看到对面是个可可爱爱的妹子么?!给我放水啊!!!”队员四 波风切照:“知道啦知道啦......” “笪歌酱笪歌酱,来我们队吧!我们都会好好照顾你的!”队员五 “别听他胡说!笪歌酱来我们队吧,我们队很好玩的!”队员六 “笪歌酱笪歌酱......”队员七 “..........”笪歌 吵死了。 干脆露个狠手让他们知道星之战队第一猛汉的凶猛算了。 可是系统很烦啊,又该叫她装萌妹了。 ”那个,那个,人家的力道掌握不好,波风君......波风君,伤到波风君怎么办?!”扭扭捏捏的笪歌 “怎么会笪歌酱?!”队员一 “他不要伤到你才对!”队员二 “就是就是,笪歌酱那么可爱漂亮,能被打到也是荣幸!”队友三 “..........”笪歌 我快忍不下去了!!! 于是乎,比试开始—— “小系,安排他!”笪歌在心里说道。 “明白!”系统回应道。 笪歌打了一个响指,然后唱到:“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嘿嘿嘿嘿参北斗哇)......”还自己唱副歌。 这一嗓子把在现场的所有人都喊懵了,几十双眼睛就这样盯着笪歌,每个人脸上都是问号,笪歌丝毫不慌。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别慌,小场面! 她现在只是没有修炼到那个境界而已。 去他丫的我慌死了稳不住敲丢脸的! “正在生成这首歌专属于您的技能...噗!技能将显示出来...噗!” “我们还是见一面吧阿系,说实话,我从和你遇到的第一秒就在想着和你见面了!”笪歌在心里说道。 看她不把它锤得满地找牙! 一开始听起来只是当众唱几句而已,并不觉得她会这么丢脸的,但是当很多人都看向她的时候就很羞耻啊喂! 一技能:好汉加成——有这首歌的加成,舆论会不知不觉站在你这边为你加油助威。 二技能:正义冲击——无论你正不正义,都会向前冲刺一段距离然后对方一定挡不下这个冲击,因为它是正义的。 三技能:爱心铁拳——打对面几十拳,有miss的可能,但是打到就是拳拳到肉,非常刺激。 被动:嘲讽可加防御可回血。 tip:您有数据表可以查看敌我双方的数值,比如姓名(状态、属性)/生命值/物防等级/物攻等级/法防/法攻。 这些都在只有她能看到的小光屏上显示出来。 波风切照/3200/d/d+/0/0 笪歌就先二再三。她不需要什么舆论声援,就先打一拳绝对不能避开的拳头再打能避开的。 “波风君,你没事吧?!都是我,下手没轻没重的,呜呜呜......”笪歌 我快死了我装不下去了救命! “没有没有笪歌酱!是波风这个小子不会躲!”队友一 波风切照:? “是啊是啊,这家伙平常疏于练习,平常可爱偷懒了,教官给的训练任务都不好好做才会受伤的啦!”队友二 波风切照:?? “他就是故意装成一副重伤的模样好让笪歌酱你过意不去内疚自责,然后他装受伤就好让可爱善良的笪歌酱去照顾他啦!!!”队友三 波风切照:??? 波风切照直接一口血喷出来:“我不是我没有你们别瞎说......” 波风切照说完这句话就晕了过去。 这些人莫不是鬼派来的假队友吧?!搞内部分化?! 不是,她不是没有用一技能好汉加成么?! “大白天的不训练,你们是皮痒了吗?!”一道非常不友善的声音响起。 “还有你这个矮萝卜小丫头哪来的就滚回哪里去,少来鬼杀队凑热闹!!!”来人一头白发刺猬头造型,脸上有伤疤,戾气极重。 看来是刚回来然后看完全程才出声的。 刚刚还很吵闹的众人顿时噤若寒蝉。 “风,风柱大人。” “风柱大人您回来了......” 这些人都很怕他。 他们称他为风柱。 [柱]便是支柱,也就是战斗的主要输出......她可以这么理解吗?而且,据系统介绍,[柱]都是很厉害的,比如就他一个人是白发刺猬头,其他人都规规矩矩的黑发西瓜头,头发柔顺,装束都不一样。 “初次见面,幸会。” 第9章 话语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不过你最好从哪来再滚回哪里去!”风柱口气不善道。 “这恐怕不行,产屋敷阁下邀请我留下来,所以,我也是在接受测试。”笪歌回答道。 刚刚还一副恶狠狠表情的不死川实弥一愣,浑身的气势一泄,随即眼神开始上下打量笪歌“你这种弱女子,会有什么用。” 笪歌很不爽。 被人用看货品的眼神毫不尊重地肆意打量着,她都想冲过去敲爆这个风柱的脑袋! “既然风柱阁下并不能看出我的实力与价值,那么风柱阁下如何断言我的用处?还是说,鬼杀队的精英——柱是这么一群武断只有武力没有脑子,大言不惭的粗人?”笪歌皮笑肉不笑道。 “你说什么?!”不死川实弥暴怒道。 “容易被激怒到底是风柱阁下所展现出来的假象,还是风柱阁下就是容易被一两句话挑拨的脾气不好且暴躁无脑的空有武力的人呢?”笪歌装模作样的疑惑道。 “你以为是产屋敷大人留下来的人我就不敢打你么?”不死川实弥说道,接着,他冲向笪歌! “够了不死川。”一道清冷富有磁性的声音在笪歌身旁响起。 来人一手抓住冲过来的不死川实弥伸过来的手,神情淡漠的看着不死川,唯有他抓住不死川实弥的手好像是这人因着此事所展示出来的情绪。 “我们不是还要回去复命吗,你在这里拖拖拉拉些什么。”那人说道。 他的声音也是很冷淡。 “水,水柱大人!” “冨冈大人!!!” “啊啊啊,太好了,还好有一个大人赶了过来阻止风柱大人......” 众人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但是因为来了两个柱,反而更不敢懈怠,他们既尊敬这些大人,又害怕这些大人。他们气场实在太强,武力值又高,又不是很好相处的人,始终跟他们是有横沟的人。 水柱? 她今天还真是好运气,一下子见到了两个柱! “哦?那你很强吗?”笪歌感兴趣地说道。 冨冈义勇没想到笪歌还出声挑衅不死川实弥,呆呆地看了一眼笪歌。 正常女生被这么凶狠的对待了还能这么镇定的挑衅吗? 如果不是他制止不死川实弥,这个女生可能今天就废在这里也说不定! “你......”冨冈义勇 “多谢阁下施以援手。”笪歌朝冨冈义勇颔首表达谢意。 “风柱阁下若是信任不过我,不如明天和我比试一场,你来决定我去留的资格,如何?”笪歌笑眯眯地说道。 “哈?!”不死川实弥 “诶!”众人 “.........”冨冈义勇 这女孩也太能找事儿吧?!他出手制止的意义何在?!难道是他不该插手吗?! “风柱阁下,你讨厌女人吗?”笪歌突然出声问道。 “哈?!你在说什么鬼话?!”不死川实弥疑惑道。 “那你讨厌我吗?”笪歌继续问道。 “我看你很不顺眼,你最好自己滚!”不死川实弥 “难道......你是在担心我吗?”笪歌笑着说道。 “咳咳!”不死川实弥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你,你失心疯了吧,脑子没问题吗?!”不死川实弥朝笪歌怒吼道。 “可是,风柱阁下并不讨厌我,也不是讨厌女人,却是在看到我跟人比试后,以为我是新加入的队员,看我的样子跟在这里的大家都不相像,不像是能杀鬼的人,一个没能力的人混在鬼杀队里,毫无疑问的是下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就会死,还不如不要进来,对不对?不然,我想不到为什么我们初次见面,风柱阁下要这么针对我......”笪歌语气温柔,缓缓说道。 “风柱大人是怀着这样的心情的吗?”队友一 “我好像以前对风柱大人有些误解......”队友二 “我也是......”队友三 人设崩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不死川实弥感觉到他在人们心中树立起的一个形象轰然倒塌。 “你少臭屁了!”不死川实弥怒吼道。 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不死川实弥看着可可爱爱的笪歌笑眯眯的脸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他又看到冨冈义勇若有所思的脸,更加郁闷了。 “我现在都可以跟你决斗,来吧!”不死川实弥恶狠狠地说道。 “可是风柱阁下风尘仆仆,显然是从外面刚归来,是出任务吗?风柱阁下休息一下,明天再精神饱满的与我比试吧!”笪歌说道。 “你哪那么多的事?!我说今天就今天,来吧!”不死川实弥一把甩开冨冈义勇的手,跳开然后摆出攻击的架势。 冨冈义勇皱眉,挡在笪歌身前,说道:“不死川......” 不死川实弥:“冨冈滚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收拾!” 眼看两人就要对上,这时,产屋敷雏衣赶来:“风柱阁下,水柱阁下,主公有请;以及笪歌阁下,也请跟我来。” “切......”不死川实弥收了架势,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 冨冈义勇按在日轮刀上的手也放松下来,随即赶了过去,看也没看笪歌一眼,仿佛刚刚维护她保护她的人不是他一样。 笪歌跟着产屋敷雏衣去到一间房间,房间很空,还没来的及布置,甚至像是很仓促整理出来的一间能容纳人的房间。产屋敷雏衣告诉了她,他名为时透无一郎。 房间里,时透无一郎躺在正中间,他身下垫着一床床垫,身上盖着一床被子,身上的伤都被处理过,该包扎的地方都用纱布包好了。 他似乎是醒来了。 “请问.......”笪歌刚搭腔,产屋敷雏衣就把门给关上了。 诶? 这是,什么意思??? 时透无一郎转头看向笪歌,笪歌脸上的笑容都有点绷不住,甚至想跟时透无一郎打个招呼说一声你好。 这间屋子不算大,但是因为没有东西就显得空旷而寂静。 快来人!快来人啊喂!来帮我打破这么尴尬的氛围啊喂! “你是谁?”他开口问道。 “呃......”笪歌还没来的及回答,时透无一郎又开口说道。 “明明产屋敷雏衣都跟我说了的,可我没记住。” “算了,那不重要。”时透无一郎说道。 “........”原来你是一个这么欠的臭小鬼嗯? “你救了我?”他又开腔道。 “也不算吧,我把你背回来这算嘛?”笪歌愣了一下,回答道。 总觉得,他这个状态,有点怪啊? “那就是吧。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产屋敷雏衣跟我说,我叫时透无一郎。”他目露淡淡的疑惑,脸上却带着果然如此的神情,似是认定了他自己的说法。 “为什么是无一郎呢?是什么都没有的‘无’吗?空无一物的郎君,什么都得不到的郎君,失去所有就连记忆也失去的人,所以才叫‘无’吧?那么我还有什么必须要存在的理由吗?”时透无一郎 是因为太过悲伤了吗?所以才会悲伤到连记忆都被忘却。 但他明明是失忆的人,却还能讲出这么多歪理来。 “是吗?”笪歌歪头疑惑道,时透无一郎也没看向笪歌,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你是记性不好吗?那可巧了,我这个人平常很爱说话,如果你记不住我的名字,我就跟你再说一遍,一遍记不住就两遍,两遍记不住就三遍......天天都会跟你说的,让你想忘也忘不了!”笪歌笑眯眯地说道。 “那感觉很烦,你也太聒噪了吧。”时透无一郎依旧没有转过头来。 “初次见面,我是笪歌。今后,是你的同伴,是现在的时透无一郎的朋友!”笪歌眉眼弯弯地笑着说道。 背对着笪歌的时透无一郎兀的睁大眼睛,却没有转过头来,“我倒是觉得时透君的‘无’像是一切从新开始的‘无’;是挑战困难,不畏艰险无畏的‘无’;是有着无限可能的‘无’呀!”笪歌开朗地说道,眼眸温柔的看着时透无一郎。 “那我是你的朋友,称呼你为无一郎也可以吧?无一郎,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所被注定的......我与你的相遇的缘分。因为缘分让我们相遇,注定我会救了你,这就是我与你的羁绊,是我会成为陪伴着你的朋友。你不是都没有的‘无’而是,一定是为了守护着什么,而充满无限勇气的‘无’。” 独自一人的活着,醒来忘却了一切,一定会很不安。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该怎么办,这种感觉她毕竟不能感同身受,但是能肯定的一点就是,一定是充满不安而感到痛苦的。 希望我这么说能让你好过一点。 “真是聒噪。”他这么说道。 “哈?!” “我看你好像需要自己待一下子,我就先出去了。”笪歌起身就走。 真是的,她难得那么掏心掏肺的说话,那样安慰人诶! 等听到拉过门的声音,时透无一郎这才转过头来,盯着笪歌刚刚坐的位置出神。 第10章 排面 他并没有觉得笪歌烦,不是真的觉得她很聒噪。 只是他现在的心情难以形容,他明明什么都想不起来,所以他也不知道此刻的心情到底是复杂还是什么都没有。 他只知道,他并不觉得笪歌烦。 不想也不愿对任何事感兴趣,对活下来的事完全没有庆幸活着,什么都能很快忘记的不安与独自一人面对未知的一切的害怕,内心充满着荒凉,他觉得自己好像就是一个将死之人在苟延残喘着,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去死,为什么不去死。只是悲伤绝望到想立即离开这个世界。他感受不了,也听不到什么。 但是有两道声音在他陷入自己给自己挖的困境里时,一直想要把他拉上来。一道是产屋敷大人,一道是她。 焦躁不安的心情得到了缓解,纵使不知道未来当如何,却有了想要试一试的念头。 她有些生气,自己那么真诚的说,却惹来一句“真是聒噪。” 笪歌踢着庭院地上的小石子,又把小石子踢回草坪里。 可是他毕竟什么都忘记了吧?让他一下子振作也不现实啊。他已经没有了亲人,可能是因为这样沉重的打击而失忆的。 原本的他该有多痛苦呢? 也许现在的他根本就不能接收到自己的好意。 自己应该,多顾着他的心情吧。 想通了后,笪歌又去小厨房给时透无一郎端小米粥和一碟酱菜,还端了自己的饭菜。 昨天他没有吃完半碗粥,那么今天的目标就是哄着时透无一郎吃下起码半碗粥加几块酱菜! “你又来了......”时透无一郎看着蹲下来把饭菜放到一个小桌子上,然后自己就坐下来等着他一起吃饭的笪歌说道。 “今后也会这样一直‘打扰’你的。”笪歌朝着时透无一郎笑了笑,“饭要一起吃才香嘛!”看着她大快朵颐的模样,她想着时透无一郎也会有点食欲会多吃一点吧? 他今天中午真的喝了大半碗粥,还吃了好几口酱菜~ 今日目标成功! 被她逼着吃下米粥还被逼着咽下酱菜去,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到头。 偏她神经大条,他不客气的说了一些话她都哈哈一笑置之。 “我会陪着你一起去寻找你失散的记忆,啊,无论你是要找寻失散的记忆也好,还是走向崭新的人生也好,无一郎,我都会陪着你,因为,我与你之间存在羁绊,我们是朋友,你绝对不是孤身一人。”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她收拾好转身出门,又探回一个脑袋来,她把东西都放在外面的廊间了,又走进来。 笪歌抱住了时透无一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无一郎,要快点好起来呀!” 有一束光明明是柔软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要照进他的心里。 她已经,在这里待了有一个星期了啊。 笪歌坐在由实木做成的房屋的廊间上,手撑在廊间上,双腿无意识的一前一后的晃动着,眼神没有焦点的看着有几朵不断变换形状的浮云的天空。 就像一座雕塑般,她在这儿端坐了很久,笪歌眨了眨眼,随即深呼吸一口气,再缓缓呼出。 笪歌缓缓的闭上眼睛。 关于系统,关于任务,关于这所有的一切......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条鱼,而这些她不知道的就像一张网,让她退无可退,逃无可逃,进退两难。 她还有很多不知道的,却无从下手。 既然是我毫无头绪,完全不能弄明白的事,我想破了脑袋也无法有办法知道吧。 那也可能是我在做梦,该醒的时候会醒的。也许只是一个很难醒过来的噩梦罢了。 她还是不太能接受自己被如此摆布的事实。总是怀有一点点的侥幸心理。 那可能真是被外星人绑架了吧! 与其苦恼现在,不如在现在还能有一定的自由,能活动的时候,尽情的享受现在。 觉得什么都无望的时候,即使继续情绪低落,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 即使消沉,她还是孤身一人在异世界,这个事实并不会因为她的沮丧她的消沉而有任何的改变。 独自一人才要更加的坚强,不是吗? 爸爸、妈妈,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们不用担心我。 “没事的笪歌,就算是在这里,也要好好的生活,不要让任何人你爱着的,爱着你的人担心你啊!我一定会,我一定会......又不是见不到了,不是吗?加油!!!” 笪歌大声地给自己加油打气,一直在眨着眼睛,把心里的酸涩、要涌上来的泪意给逼回去。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没关系的。” 不死川实弥后来没有跟笪歌决斗,被产屋敷耀哉叫去后出来整个人老实多了。 只是恶狠狠地朝笪歌飙了几句狠话,就没下文了。 笪歌还觉得可惜,从她挑衅不死川实弥后,她就在想换什么bgm打不会输呢,她跟鬼杀行动队的两个人比试完了后,端了自己和时透无一郎的晚饭,又是盯着他吃完一碗粥她收拾完后,就在自己休息的地方思索。毕竟歌的技能生成都是不可预知的,越有气势的越好? 产屋敷耀哉说,笪歌既是鬼杀队的成员,也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所以给她安排了一个还不错的大单间给她。 笪歌也要执行任务了。 不过,执行任务的前晚,产屋敷耀哉就安排了一场欢迎宴会,不仅是他们产屋敷耀哉一家,还有各位柱们都来,为她接风洗尘。 笪歌如坐针毡。 老天爷啊,她活这么大,除了参加什么老人家的寿宴或者别人的婚宴,她都是父母交了份子钱,她就去吃吃喝喝的,带个胃过去就行了,嘴巴用来装饭菜的。这,这,这突然宴会的焦点是她,她该怎么办啊?! 一下子成为焦点,人家都摆明了是接待远道而来的客人,她要是太崩着了畏畏缩缩的,别人的印象会不会很差劲啊?!她可是文明古国、泱泱大国种花家出来的人啊!大国风范不能失啊!炎黄子孙们都是龙的传人,她该有些底气的,不要慌,小场面! 我可去你丫的,我慌死了稳不住!!! “就是吃顿饭而已,带个嘴过去就行了。”时透无一郎如是说道。 “我可能是有偶像包袱。”笪歌目光深沉压低声音地说道。 “那是什么,是说很有压力的样子吗?”时透无一郎 “那你直接就说你胆子小不就得了。”时透无一郎 “......怎么办,无一郎,我移不开脚步了。”笪歌沮丧地说道“好想躲在被窝里,还是像鸵鸟那样头朝里,身子朝外......我也知道只是去吃顿饭吧,可是听产屋敷日香说,不仅是产屋敷阁下一家,还有各个柱也会来,那就是得十几个人,可是我只是一个小角色,路人甲啊,没有谁,也不值得谁在意的家伙罢了,怎么搞的这么隆重,这么些厉害的角色都来宴会......”笪歌苦恼道。 “可是你是他国远道而来的客人,对吧?”时透无一郎 “所以感觉不能那么随心所欲了,万一我哪里做的不好,礼仪不周到,那不是不仅轻视我,我的祖国也会被轻视咋办?!不仅是家主一家,还有很牛气冲天的柱们一起,这明摆着就是当作接待他国贵客的规格。我跟你说,我只是一个很平凡的人罢了,缺点还有不少,但是突然隆重的接待我,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我该怎么表现呢,怎么说话才是正确的呢......”笪歌 “这样的事,即使你当鸵鸟,事情也不会因为你的逃避就消失不见,你逃避,不是更让人看轻你么?吃顿饭而已,你怎么这么多事,快点好好收拾一下自己,晚上别露怯了。”时透无一郎就要开始赶人了。 “我,我知道啊!我只是,我只是,我也没人什么人能说话,别人大概都不能理解我的心情吧,会觉得我多事想太多,反正不会理解我的。”笪歌 “嗯,你的确是这样,你对自己的认知蛮准确的嘛。”时透无一郎口气淡淡道。 “..........”笪歌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再!见!”笪歌直接狠力地把门给拉上,她觉得自己再跟时透无一郎说一句话,都会忍不住把他爆捶一顿,趁她还有理智的时候,撒油那啦! “拉坏了这扇门,你要打工赔偿的哦,我才不会帮你背锅的哦——”时透无一郎的声音,穿透门直冲入笪歌的耳里。 “知道了!”笪歌也大嗓门地喊道,心气不顺地回自己的房间。 “别担心啊......我会帮你的。” 却是没除他之外的人听见。 第11章 放飞 笪歌洗香香后就在自己的房间等待产屋敷雏衣过来叫她过去参加宴会。 她也不是想逃避啊...... 笪歌无精打采地趴在桌案上。 这个时候系统怎么没有出来烦她呢??? 笪歌突然想到,如果她都这般不知道如何是好,紧张到不知所措了,会不会产屋敷耀哉先生他们也是如此呢? 会不会也跟她一样,觉得很有负担,但是又想要招待好远道而来的他国的客人呢?会不会也如她这般心神不宁呢? 如果会的话,他们可能会比自己更加的紧张。 因为他们是招待的一方,也会很有压力吧。 不知道为什么,当笪歌自己想到这一层的时候,心里的紧张感和压迫感轻了一些,压在心里的石头被搬走了一些似的。 笪歌给自己打气到,并想着自己才来到异国他乡,就能被隆重的接待,自己留在这里一定要为他们做些什么,如此,才不会愧对他们的关照。 然而等到笪歌到主殿的时候,发觉这么想的自己真是个傻瓜。 产屋敷雏衣过来领她进去大厅后,就看大厅布置的张灯结彩的,还有红色的麻布围在房梁上,扎上了红色的绣球,灯火通明,一派特别热闹的样子。 笪歌愣在原地。 “笪歌阁下?笪歌阁下?”产屋敷雏衣轻声喊道。 “啊...啊?哦”笪歌回神,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产屋敷小姐,请问,贵府是办什么大喜事么?” “呵呵”产屋敷雏衣微微一笑“我们办喜事跟这不同,笪歌阁下,有没有觉得有些许的熟悉感呢?”产屋敷雏衣问道。 当然有啊。 “我们从书里找到资料,贵国喜红,寓意喜庆、吉祥,这样的布置,好像是阁下的家乡会喜欢的装扮,所以就这么布置了。”产屋敷雏衣道。 正当她感动的入座,正襟危坐随时等待被问到什么,不停的告诫自己要保持礼仪有大国风范的时候,就算桌子上摆满了好吃的好喝的都在克制自己的时候—— 一位樱粉色长发扎成麻花辫的发梢是草绿色的女士出列,说着“那么接下来由在下,甘露寺蜜璃来给各位带来一个小表演,献丑了!” 嗯?饭间娱乐活动?这么突然?! 只见那位女士让大家从主殿往外看,让人把一块用小推车拖过来的巨石,四个人都拉的很费力的小推车,被她直接从小推车上抱下放在庭院中的空地上,看着她笑容满满毫不费力的样子,笪歌已经被震惊到,然后她跳起来就是一拳,“喝啊!”在笪歌担心她‘手不会磕出血来吗’的想法中,那块巨石就应声而裂开,就像被人用斧头劈开一样,震撼的让笪歌不由得联想到沉香劈华山的感觉。那块石头比那位女士不知道高大多少,能抱起来已经是不得了,居然直接劈开......太恐怖啦! 然后就是自称为伊黑小芭内的人,哦不,口罩侠士,他在主殿中央放着一个罐子,从身后拿出一个竹笛,依旧献丑流,然后为什么他戴着口罩还能吹笛子还能吹的响起来啊?!居然有几条色彩斑斓的蛇一看能要你命的那种随着他吹的音乐扭动跳舞啊喂!这真的只是表演不是恐吓么?! 还有讲笑话的那种,就像是我国相声那样,一个逗哏一个捧哏真的够了! 还有蒙着眼睛射苦无,喊过来一个鬼杀队队员,然后在人家头上放着苹果一苦无过去切两半的你们真的不是什么杂耍团,艺名鬼杀队吗?! 不是吧!看起来那么正经的主公,部下也该是这样才对,怎么部下都...... 欺负你们主公眼神不好么?! 这跟她想象中的宴会根本不一样啊喂! 她是不是也要上去露一手?! 现场书法国画?来个武学绝活??川剧变脸??? 她都不会啊...... 这些柱都在放飞自我么?! 笪歌跟时透无一郎对视一眼: “会有什么想法的我才是笨蛋吧。” “会有什么想法的我才是傻瓜吧!” 结果一晚上笪歌都保持着礼仪性微笑,很官方的拍手叫好,末了表达感谢产屋敷耀哉和各位柱的隆重接待,很官方的说到有机会也欢迎人家也去她家乡做客然后她会安排一下食铁兽跳火圈跳拉丁什么的。 “我和两个鬼杀队队员比试完了,明天就要出任务了。”笪歌跟时透无一郎说道,他们就住在两隔壁,笪歌算是跟时透无一郎报备一下。“明天自己要好好吃饭啊,我想了想,还是拜托了日香给你送饭的,不过我这个任务,听说只是侦查,去看看情况,应该当天就能回来吧?”说完,她就拉开门要准备休息了。 嗯......? 有人提着她的衣领往后面一扯,然后她不得不步步后退,时透无一郎又把她板正,使她面对他。 “你成为了鬼杀队队员?”时透无一郎 “是啊~”笪歌 “就你?”时透无一郎 “.......当初是我背你回鬼杀队的。”笪歌 “我又不重,那你只是个有点力气的怪力女而已。”时透无一郎 他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排斥这个事情,就好像他原来就讨厌似的。 可是他并不反感讨厌,只是觉得排斥。 “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跟不上他们的训练方式的,放弃吧。”时透无一郎 “呵呵。”笪歌 这人原来就是面瘫又毒舌吗?! 好像她打鬼是靠近身肉/搏一样,那都是不一定的。 “可是我杀过一只鬼,也许我有这样的能力.......”笪歌缓缓说道,“如果我有力量,那么,我想用这股力量去保护力量不足以自保的他人。再说了,我也想保护无一郎啊!”夜晚中的少女眼眸明亮就像揉进了星子。 “你可是我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我很重视你,所以我也要学习一些生存手段,这样不是更好的保护你了?”笪歌理所当然地说道。 “第一个?”时透无一郎把这几个字念重音道“朋友?” “是啊。我在山上又没什么朋友,就是一块儿玩的小伙伴,你是(这个世界的)第一个。”笪歌回答道。她之前就编过她是深山里的人。 听到笪歌这么说,时透无一郎心情兀的放晴,迷迷糊糊地就同意笪歌去出任务了。 虽然笪歌原本也不是想要征求时透无一郎的同意,只是知会他一声,可是没想到他好像很抵触这件事,不想让她去执行任务更不愿意她成为鬼杀队的队员,那她干脆就说明白。 躺在榻榻米上的笪歌又翻了个身,闭着的眼睛睁开。不由得想起无一郎的事来。 她并没有去向他人,比如产屋敷耀哉或产屋敷天音询问时透无一郎的身世,他们好像对时透无一郎的事情有所知,不过,她知道又有什么用呢?!就算知道了她也不能为时透无一郎做什么为了已经发生的事去挽回什么。 至少现在,她会帮助他去适应一切,不会让他焦躁不安,不会让他孤身一人。 一觉无梦到天亮。 笪歌睡饱精神足,一早就朝气满满地拉开门,她深呼吸伸个懒腰,今日天气晴朗,清晨的阳光并没有灼人的温度,反而为清晨的微凉增添几分暖意,被温暖的光辉照耀着,笪歌惬意的眯着眼睛。 时透无一郎拉开门,走到房檐下,就看到沐浴在阳光的下的笪歌,她闭着眼睛,似是在感受着什么,微微一笑。 时透无一郎顿了顿,他坐在廊间上,不自觉地目光就落在笪歌身上,看着笪歌面容间略有满足之色,却是移不开视线了。 只觉得心里满满的,好像看着她如此满足,他也满足了。在晨曦之中微笑的少女,有种说不出来的美好。 笪歌似是有所感似的,她回过头来,像是身披着由柔和的光织起的羽织一般,笪歌身上镀了一层温暖的光辉,她看着时透无一郎,先是微微一愣,接着脸上的笑容无限地放大,就如同晨曦微光要照耀整片大地把它的光与热发散到每个角落那样。 时透无一郎仿佛是要把这一幕给深深的印在心里似的,那人眉目温柔,笑的春花烂漫,“早上好呀,无一郎。” 那一刻,他真的有种很满足很满足的感觉,只是这样看着笪歌,他的心就被填满了,稳稳当当的,他感到非常的安心。 “早上好。”他好看的眸子泛着柔软的光,眉眼温柔就像一泓水流在里面流淌。 他原本,一定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吧。 笪歌看着这样的时透无一郎,暗暗想到。 第12章 女子 早饭过后,整装待发。 今天是冨冈义勇带队,去出任务。 有一个柱一起出任务,笪歌的心里觉得踏实许多,毕竟柱的实力很强,而这次下达的任务是,他们要去探查女子失踪的情况,在某一处地方,女子在白天就能悄无声息的消失,不留下一点痕迹,这样的事多了之后,有的人也看出点门道来了,那些年轻的女性在消失之前,都与某个突然出现的女性有关系,但是现世的治安队去查探情况,却一无所获。 虽然上面并不承认鬼杀队但是也没有出手干涉鬼杀队想对鬼杀队做什么,属于明面不让鬼杀队出现在大众视野,但是暗地里多有来往,不然,鬼杀队的人员一共就那么些人,怎么可能消息灵通到哪个地方出现鬼,就能迅速调配人员赶过去?!鬼杀队一系列的吃穿用度都是靠鬼杀队用实绩去跟上面的人换的,上面的人知道一些情况,但是为了不引起社会恐慌,就没有公之于众。所以,这种常力无法解决的事,自然是上面的人暗中联系产屋敷耀哉,再由产屋敷耀哉下达命令,分配人员出任务。 所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是要靠冨冈义勇带队去查探情况。 算上笪歌,冨冈义勇带了六个鬼杀行动队队员前去勘查情况。 当然,在大正时期,无特殊情况,普通人不得随身佩刀,所以冨冈义勇他们都换上了宽大的便服,笪歌也有了自己的披风,樱花色的披风。 当产屋敷雏衣双手交付披风给笪歌的时候,笪歌忍着浑身的不自在,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是在嫌弃,额角抽筋般的抽搐的笑着接过这件粉嫩嫩的披风,上面绘着朵朵或白或粉的,含苞待放或盛开的樱花。 “你好像,很不喜欢这件披风?”时透无一郎说道。 “..........” 笪歌沉默了一会会儿,开口说道: “这是别人的一番心意。” 时透无一郎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瞬不瞬地盯着笪歌看,他想知道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想透过她脸上的表情看清她的内心。 笪歌只是垂下眼脸,没有什么表情,没有不开心,也没有因为自己这么说而强迫自己露出开心的笑,她似乎是小小的挣扎了一下,无奈的笑了下,然后披上这件让她看起来更加可爱的更幼龄的披风。 “既然你那么不满意,就直接跟他们说好了,搞得现在你是在勉强自己接受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一样,虽然我觉得还挺好看的,但是你不喜欢,干嘛一定要收下呢?”时透无一郎费解道。 时透无一郎现在没有任何过往的记忆,所以想法也好,行事也好,更多的是我行我素,不在乎别人的心情没有感情上的共情能力,所以很难体谅体会他人的心理。 他相熟的人除了笪歌,就是产屋敷耀哉。但是说到底,他跟笪歌亲近多了。 所以,他会在乎笪歌的感受。 这好像,是自从他醒来以后就这样了。 “可是我不想浪费别人的一番心意啊。”笪歌理所当然地说道。 “这不是傻瓜嘛!为了别人委屈自己,这就是笨蛋嘛!”时透无一郎嗤之以鼻道。 “人与人的相处就是这样吧,这不叫委屈,如果真的很委屈,那还是不要一块相处,彼此都好;而是,我也想回应这份对我的关怀啊。”笪歌笑了笑,眼眸温柔道。 “我来这里以后,受了大家对我的照顾,我还挑三拣四,不是有些不知道好歹了嘛?!况且,人与人的相处,一定都是收敛自己的锋芒,自己的锋利的一面,一定会为了自己在意的人有着些许的改变,为了让他人与自己更好的相处。” “对这份关怀着我的心意心存感谢,我也想好好的回馈大家,一件衣服而已,又不是原则性的问题,我不喜欢我可以穿一阵子,在我回报这份关怀的以后,等做新衣服的时候,我自己去跟他们说,我想要什么颜色的披风。” “所以无一郎呀,好好的跟大家相处吧,这里的人或许都是很好又很温柔的人,不仅是在关心着我,我相信,这里的大家,都是关心着无一郎的!” “呵。”笪歌突然轻笑出声。 “怎么了?”冨冈义勇目不斜视问道。 他们正在快速赶路。 “呃......” “我想到了一些开心的事情。”笪歌不好意思笑道。 时透无一郎还在回味着笪歌说的话。 明明不想去想的,她的声音偏偏一直在脑海里环绕着。 你是真的很吵啊...... 时透无一郎整理好仪容仪表走出门。 “能烦请你帮我通传一下产屋敷大人吗?鄙下有点事找产屋敷大人。”时透无一郎对着产屋敷日香说道。 “据眼线来报,年轻的女子频繁在这一带消失不见。”一个不算偏僻的小城市,称不上繁华却也不差的小城市,但是大白天的,街道上没什么人。“朝奈比、日向,你们往东南方向巡查。”冨冈义勇吩咐道。 “是!”朝奈比 “是!”日向 这是一条商业街,此刻大街上却冷冷清清,唯有两道长排着下去看不到头的鳞次栉比的商铺,昭示着往日街道的热闹。 “水无月、雾切,你们往西北方向巡查。” “是!”水无月 “是!”雾切 剩下来的就是笪歌和冨冈义勇一组了。 也用不着......这么照顾她吧?! 她一个人也无所谓的! 就剩他们两个站在大街上干瞪眼的,谁都没有开口说句话。 此时笪歌真的很想说点什么打破尴尬的气氛:“啊哈哈......今天天气真好啊,真适合抓鬼呢!” 你憨啊你,鬼都是太阳下山才出来的好不好?! 冨冈义勇也不在这里当木桩了,他说了一句,“走吧。”就走了。 笪歌只得跟着冨冈义勇走。 不过这商业街宽是宽,还有很多弯弯绕绕的小道,一拐,又是一条街,或者是住宿区,拐着拐着笪歌就迷路了。 “啊嘞嘞?”笪歌突然打起精神来了。 她居然和冨冈义勇走散了! 行吧,她羊入虎口了,摆明是来对付她的了。 “这位美丽的小姐。“一道媚而妖娆的身姿缓缓地出现在笪歌的面前,就连她的声音都带着些许勾人夺魄的诱/惑。 笪歌沉默。 下一秒—— “姐妹!!!”笪歌兴奋的呐喊道。 来人脸上笑容一僵。 这一嗓子把那道倩影给吼愣了。 不对,这,这剧情不对啊!? “我一直想知道小说里或者别人口中的那种妖艳美女、美气冲天、魔鬼身材是个什么样的长相是个什么样的气质!!!今天看到姐妹你,我才知道,原来你就是这样的有脸就足够,其他都是渣直到见到你,我才相信!圆满了姐妹!!!” 她别是脑子有问题,还是活的不耐烦。 这是那道妖娆的倩影脑海中冒出来的下意识的想法。 她不该会说的是她女表气冲天、妖艳贝戋货吧?! 可惜她往常被人喊作“妖女”、“贝戋货”、还被蝼蚁诅咒,说的更加的不堪入耳,她都无所谓的笑一笑,更谈不上生气;不过是那些蝼蚁死之前发出的噪音罢了,要是觉得烦,直接割/了舌头就行,她根本不在意。 她很久,很久没有其它的情绪了。 久到她觉得自己是没有情绪的人,只是一个工具,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笪歌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点开操作界面看对面这个女人的数据,反正她的操作界面别人都看不到,转移一下别人的注意力就马上点一下看看。 让她惊讶的是,界面居然显示不出来对面这个女人的任何数据! 姓名??? 生命值???? 物防等级? 物攻等级? 法防???? 法攻???? 这些,对面这个女人全都是问号! 不过,这六个数据除了三个数据都是四个问号,那是不是代表......她全部都是千位数的数值?! 第13章 童磨 笪歌惊讶的神情落在了对面女人的眼里。 虽然笪歌极力想要掩饰,但是对面的女人见识过多少风浪,有多资深,这点掩饰的把戏,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对面的女人眯着眼睛,却没有动作。 这个女孩穿着鬼杀队样式的披风,年纪轻轻,手上该是没沾过血腥。她经验丰富,人又老道,基本上,她只要接触过,就能判断出跟她面对面的人的战力数据是多少。 她能打,还是不能打。 是能碾压,还是不能碾压。 很明显,笪歌属于能碾压的那一类。 “你这张小嘴叭叭儿的,我可最喜欢割/下你这种的渣滓的舌头了,我看看......用什么法子呢?从头/颅直接穿/透下巴可好?”那女人笑着说道。 那道甜到发腻的声音像是裹着蜂蜜的飞刀,直接捅向笪歌,而对面女人忽然散发一种极具压迫性侵略性的气场,那种经历过很多次的厮杀,浴血奋战的那种气场,笪歌被彻底笼罩在那个女人的气场罡风之中,就好像有一条色彩斑斓有枝杆粗壮的毒蛇在悄然无息的攀上她的身上,缓慢的收紧,压迫着束缚住的面对着她,朝她吐着信子,就要朝着她的脖子咬下!她的气势压迫得笪歌走无可走,退无可退! 一种强烈到心脏像是快要爆炸的跳动,那种深入灵魂的恐惧,笪歌腿有些发软,她发现她根本连动都不能动! 一动就会死的压迫感,让她冷汗直流。 第一次感觉到死亡是离自己这么的近! 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响指,她脑袋一片空白,接入被系统设定好的bgm的技能选择。而这个接入的技能的声音跟系统的不太一样。不过她根本没用在意这点细节,只想马上接入bgm至少有一战之力也好! “在我面还想耍花样?!”那个女人狞笑道,掐着笪歌的脖子就把她按到小巷子过道的建筑物的墙上,笪歌的头就这样重重地磕在墙上,后脑勺传来钝痛使得她眼前发晕。等到那个蛇蝎女人松开了她,她就这么无力的倒在地上。 不知道怎么的,她浑身发软无力。 为什么呢?她实力这么强大,明明能杀了她,不需要分开冨冈义勇或是鬼杀队的其他人吧?她明明,可以更加的招摇。 可是这个女人只是困住了她且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那么多的女孩子的失踪,都是因为你抓走了她们吧?”笪歌说道。 “虽然说你是将死之人,跟你透露些消息也无所谓,但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那个女人的双手环胸,站姿妖娆,伸出一只手,她的目光落在自己殷红的就像是用血染上去的指甲上,彻底的蔑视着笪歌道。 “.........” 这个女人,她低调吗? 如果她实力高强,她完全可以不用暴露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掳走年轻女子。可是,为什么要让别人看到她呢? 还是说,这也是她目的的一部分? 她站在这里没有动作,她是在,等待着什么吗? 等待......? 她现在唯一没有死的理由,是因为她还有价值。 那些年轻女孩也只是失踪,虽然他们推测,那些女孩已经遭遇不幸身亡了。 这个女人的确心狠手辣,她说的话,笪歌不信是她说出来唬她的。她是真的敢这么做。 她喜欢骗人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方进行虐/杀?! 那她暴露自己的意义何在呢?! 如果她真的是变/态杀人狂,这种人不是要搞出点大新闻来获取满足感,为什么只是有年轻女子失踪而不是遇害的消息呢?! 哎呀她不知道啦!她又不是变/态! 那么她不死的价值是什么呢?! 笪歌一旦开始想这些,她感受到的压力就小了很多,因为这些刺激,她反而思路越发活络。 “圣女大人。”一道年轻的女声。 “你来啦,菜奈子。”声音温柔细腻如微风般地让人舒适,那个妖娆的女人浑身的气势猛地一变,规规矩矩地站着,面容悲悯,还真有几分神圣的感觉。 我敲你!!! 这人被夺舍了吧?! 魔女变圣女这是什么魔鬼操作?! 笪歌目瞪口呆,嘴巴张张合合,受到巨大冲击,话在嘴里说不出来。 “圣女大人,这位小姐是?”菜奈子看到一旁的笪歌,礼貌地问道。 “也是跟你一般,身世悲惨,迷茫而痛苦,需要得到‘神之子’的救赎的可怜人罢了。”那个女子说道。 菜奈子说了句“明白了,圣女大人。”菜奈子觉得笪歌跟她同病相怜,过来拉起了她挽起了她的手臂。而浑身无力的她就这么被她拉起来了!她就被这个菜奈子半是拖着半是无可奈何的跟着那个蛇蝎女人走。 现在该怎么办? 从她们的对话来看,这个菜奈子明显是被蛊惑了,这女人张嘴就来,谎话不打草稿,说的一溜一溜的,什么神爱世人,她们的教主就是“神之子”,能倾听天意的与神沟通的圣子,是神专门下派人间的代替神为凡人排忧解难的,什么你所有的苦难都会被理解包容,一心向教得到解脱吧啦吧啦吧啦的。 放你的厥词! 不行啊这,这个菜奈子一副思想被侵蚀的样子,极为盲从那个蛇蝎女人,就算她有心说些什么肯定是干不过那个女人的,就算她说这个女人要害她们会杀了她们,菜奈子都不会相信,她跟这个菜奈子根本没有信任基础,看菜奈子一副沉迷进去的样子,没准那个女人说她去给她做思想工作让菜奈子等等,然后半路就杀了她,然后回去跟菜奈子说她不听劝,就回家去了她都会相信。 她可不会自以为是到现在的自己对这个蛇蝎女人有点用处,就觉得在这个蛇蝎女人没利用她之前她都可以试着压一压这个蛇蝎女人的底线,可以试探。 这个女人不耐烦了也能杀了她,她并不是不可代替的,只要是年轻的女孩子就可以。 她现在无非就是早死晚死的问题。 这个女人不杀她的原因,应该就出在这个“神之子”身上。 当那个女人把她们带到一座建的富丽堂皇的庙殿时,天色已晚,鬼怪出没。 进入庙殿里,四面八方的墙壁上绘有不一样的浮世绘,天花板不知道用着什么材料,能折射出七彩的刺目的光,反正这一整座庙殿,看起来都浮夸至极,整合在一起,不知道怎么的,看的笪歌很受不了。 可能建这座庙殿的人想弄的非常的有艺术性,但是夸张的色彩,刺目的光,华丽的庙殿,不知道怎么的,笪歌看的直想吐。 真的,她犯恶心了。 庙殿的最里面垒起了台阶,在一层层台阶上有一块正正方方的平地,平地上铺了一床软垫,顶端垂下纱幔,别的就看不清了,那纱幔背后有一道阴影。 “跪。”那个蛇蝎女人在一步步走上台阶站在平地的一旁时,这么说道。 菜奈子顺从的跪下,额头紧贴着俯在地上呈交握姿式的手背上,她五体投地,没有听到下一步指示还是跪着,虔诚的就像她面前的人就是神明一般。 “.........”笪歌 她站着,没有动作。 “...........” “...........” “...........” 那个蛇蝎女人眯着眼睛,面色冰冷,就要开口说话,而从纱幔中伸出一只惨白的手,微微的拉住了那个蛇蝎女人,似是在阻止她说什么,而菜奈子依旧恭敬的跪在地上,没人喊她抬头,她就一直跪着,好似外界的一切都跟她无关,她闭着眼睛,全身心都信任着那高高坐在上方的那个家伙。 “嘛嘛,惠酱不要那么严肃嘛。”那道声音带着些许的笑意,不知不觉地让人放松,放下心防“随意一点就好,既然来了这里,想必也是吃了很多苦头才会来到这儿的吧?真是辛苦了呢!没关系的哦,什么都可以跟我说......”那人起身,出了坐垫,手轻轻把纱幔一拨,笪歌这才看清声音的主人是什么模样。 笪歌震惊地看着那个家伙。 这种颜色的发色......像是家具的颜色,那种门啦什么的,是,是叫“白橡”的那种颜色,啊啊,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眼睛,就像是彩虹一般的颜色啊!红橙黄绿青蓝紫,七彩啊!你是卧底吗?!你贵姓啊?!姓苏吗?!还是你有玛丽苏的姐姐还是妹妹?!或者杰克苏的哥哥还是弟弟?!天哪!这就是传说中的每天从几百平米的床上醒来一哭就会掉出钻石的不一样的冰雪奇男子吗?! 但是,但是!你的头上怎么像是被泼了血般?!让人觉得好恶心好黏腻看的不舒服?! “我,‘神之子’代行天责,从今以后你们的人生没有痛苦,只会幸福,相信我就好。”姑且称为男子的家伙继续说道,他的声音沉稳而柔和,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仿佛他真的是个性格很好很温柔的家伙。 与此同时,笪歌点开了界面,查看情况。 果然如此。 童磨——鬼。 这老兄到底是不是被系统祸害的穿越者还是土著自带“bulingbuling”七彩美瞳的卡姿兰大眼睛效果的鬼啊?! 要是她问一下这个鬼他美瞳哪里买的会不会死的更快,还是说这个鬼的眼睛就是这样为了让自己与众不同所以才弄出这个颜色来??? 喂喂,真的是他自己的眼睛的话,问出来好尴尬的。 这种长得人模狗样的鬼和她见过的鬼都不一样,不是个装x的就是一个小boss,越是亲和越是恐怖啊喂,这不,你看他的数据也高的吓人不是?! 童磨(鬼)生命值12000/物攻等级a/物防等级b+/法防1800/法攻4000 我勒个去嘞! 这怎么打啊?! 这货不是个纯法师吗?! 伤害这么高玩蛇皮啊?! 她可以发起投降吗,啊?! 第14章 未能 “菜奈子,起身吧。”童磨温和地笑着说道。 菜奈子顺从的起身,忽然想起童磨没有让笪歌起身,有些忧虑童磨是不是不喜欢笪歌,那笪歌该怎么办,这该如何是好呢?就看到笪歌是站着的,菜奈子面色震惊,眼神疑惑且不满,她在想,笪歌是没跪下吗?她怎么可以这么不诚心呢?!还是跪了一下就起来了,是她不知变通吗? “来人——”童磨扬声道。 “在,教主。”笪歌猛的回过头去,就看到一个鬼单膝跪地,在等待童磨下达命令。 她几乎没有察觉到这个鬼是什么时候就在她附近的! 笪歌的心猛的下沉,不安占据了她的大脑。 “带这位穿着和服的小姐下去休息吧。”童磨 “是!”那名出现的鬼说道。 “菜奈子,你先去下去休息吧,好好的睡一觉,当我和这位小姐聊完后,我会传见你的。”童磨微笑道。 “是......是!教主大人!”菜奈子压抑住自己的兴奋,尽量让自己保持礼仪的跟童磨说话。 自己大概是疯了。 明明知道,明明知道不该也做不到的...... 就在菜奈子起身和笪歌擦身而过的那个瞬间,笪歌伸手一把抓住菜奈子的手,一扯,比笪歌个子略高些的菜奈子就这样身子向笪歌倾了过来。 “你......”菜奈子惊讶还带着怒气的眼眸,她正准备质问低着头的使人看不清她的表情的笪歌要做什么,却从笪歌抓住她的手那不住地颤抖当中,熄了怒火。 你快张嘴,说啊,说话啊! 那个鬼带下菜奈子后,童磨露出了他的獠牙。 她,什么都没能做到...... “你的名字是什么呢?”他笑着说道,只不过这个笑,带着些许的寒意与冰冷的杀意。 “............” “你是鬼杀队的吧?”见笪歌没回应他,他依旧没所谓的笑着,自顾自的问下一个问题。 “比普通人要强上许多,但是离柱又差的远......咦?你没带刀吗?难道,是我猜错了?可是~”童磨继续说道“你的外套,那种款式,跟我吃掉的鬼杀队的人,很像呢~还有,你对我的敌意和微弱的杀意又该怎么解释呢?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初次见面,我的食物,我是十二鬼月的上弦月之二哦~” “你还有什么遗言,什么想要交代的,说吧,虽然我不会帮你办到就是了~”童磨 “........!” 笪歌没想讲话,她只是微微张口,童磨瞬身来到笪歌面前,所有的亮光都被他遮住,她被包裹在童磨影子的阴影里,她惊恐地抬头看着这样的童磨,心脏跳动的声音就像是在耳膜附近一样震耳欲聋! “嗯~”童磨笑眯眯地出声“表情很不错~就这么死了,这副表情很不错,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哦~”说罢,就掐着笪歌的喉咙,一点力都不费的,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掐着笪歌的脖子,把她举起来了。 “唔...啊...呃...”笪歌死死的掰着童磨的手,脚无意识的在晃动,不一会儿,她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啊啦啦~”看着这么痛苦挣扎的笪歌,童磨似乎陷入了苦恼之中“可是我个鬼的口味呢,是喜欢把人类开/膛/破/肚呢......肢/解,然后从内脏开始吃起呢~这样的话,还是要让你吃一点苦呢~”童磨笑着说道。 “有啦!”掰开童磨手的那股力气,终于要消耗殆尽,笪歌已经翻着白眼,青筋爆出,离死不远。双手由开始的用力掰着童磨的手到渐渐失去力气,后来成为双手无力的扣住童磨的手,到最后的双手滑落。童磨这才继续说道“你的头很碍眼,除掉后你也不会感到痛啦,安心的与我融为一体吧,以后的悲欢离合由我全部接纳,你也不用那么辛苦的杀鬼了,得到了解放。身心都会被救赎的,毕竟呐,怎么会存在天堂与地狱呢?相信那些的人才是蠢钝不堪,所以被我吃了后,你的痛苦都会消失不见的哦,和我永存吧,呵呵~” 童磨说着另一只手的手指并在一起,就像利刃一般,要横切掉笪歌的脑袋,这时,异变徒生! “惠酱,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哦~”童磨只是愣了短短几秒,脸上笑容不变地说道。 “她不能死。”被童磨称为惠的人,眼神失去焦点,空洞的就像没有任何感情起伏的机器,就好像是被人下了指派的命令那般,她面无表情,跟之前让笪歌害怕到颤抖的蛇蝎美人的她,不一样。 她一只手挡下了童磨的那只手的攻击,然后另一只以手为爪,一下就断/了童磨的手腕,然后挥舞了几下,掐着笪歌脖子的童磨的手就成了细/碎的肉,纷纷扬扬,摊了一地。笪歌直接摔在地上,她晕了过去。 童磨冷笑一声,他的手再生的很快,光是惠把童磨的手掌给削/掉防止他的断手继续杀笪歌的那点点时间,童磨的手又长好了,他眼里闪过一丝嗜/血的光,就朝惠的门面而来,惠警觉性很高,摆出了一个防守的姿势,接下了童磨的这一击。跟童磨打的同时,惠没忘记把战场移开笪歌的身边,带着童磨远离,童磨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就想和惠拉开距离,他要施展他的血鬼术法,意图把笪歌杀死最好惠也能死就更好了。 惠的战斗经验非常丰富,自然也能察觉到童磨的想法,就步步紧逼,执着和童磨打近身战。 “这可真是麻烦呢......我可不是像猗窝座阁下或是黑死牟阁下那样好战,还要追求什么武道巅峰什么的呢~”虽然童磨说是这么说,但是他还是很好的把惠的攻势那些招式都挡下来了。 “惠酱,你是怎么了呢?你身上的秘密,可真让人好奇呀~真想把你解/剖看看呢~”童磨 这时,被童磨掐的昏过去又被扔在一旁的笪歌醒了。 她猛的睁开眼睛。 这里......是天堂吗? 我一个不做坏事的小孩子不可能去地狱的吧...... 不对! 喉咙火辣辣的疼,脖子这一圈都疼,疼到全身都蜷缩着,笪歌张嘴呼气都疼的要死,疼到她生理性的不自觉的流出眼泪。 “你快滚。”惠 嗯? “我说你快滚,知道吗?!”惠 笪歌艰难的起身,她有种脱力感觉,浑身发软,看着周围的建筑,不是那个上弦月之二的鬼的大本营吗?! 怎,怎么回事?! “我让你快滚呐!!!”惠爆吼出声。 笪歌被吼的一激灵,一骨碌的爬起来,她起身太猛了可是脚还是软的,又摔了一跤,她没敢停留的立马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大殿的门口。 惠立马一个跳跃,跳到大殿门口,守住门,然后默念着什么,一道光从她指尖飞了出去,追随着奔跑的笪歌,然后贴在她的脑门上。 “你以为这就能阻止我?”童磨笑的越发灿烂,好像惠把他的食物放走了,他丝毫不感到生气,反而觉得很有趣。 惠跟童磨对峙着,滴答滴答,时间一分一秒的遛走。 要不要在这里放血鬼术呢?这个庙殿能不能撑起来呢?会不会被他打的毁坏?!他还挺喜欢这个地方的,准备在这里多待几天,多搜刮一些女孩子再走呢。 “你......”惠 “你这副要攻击我的架势是怎么个意思?!看你的样子你是要放血鬼术咯?!好哇,老/娘天天在外边给你蛊惑女孩子,加班加点给你办事累死累活......没五险一金,什么都没有,你居然敢打老/娘的主意?!我不揍你你不知道谁才是老大,忘了在我面前卑躬屈膝的样子了嗯?!”惠暴怒道。 “.........”童磨 “不是,你听我说......”童磨扶额 事情,又麻烦起来了呢...... “不听!给我受死!!!”惠 然后童磨挨了惠一顿胖揍,期间,他死亡复生死亡复生了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多少次。他也不好用血鬼术,不然这里塌了,他的“信徒”们他还没享用就没了,多窝心呐!?惠也就是看中这一点,捉着童磨就是一顿胖揍。 惠是舒心了,童磨就糟心了。 这女人突然疯起来还真不好处理她。 “童磨大人,你唤小的有什么事?”一道恭敬又战战兢兢的身影,跪在地上,虔诚的五体投地,身体微微发抖。 童磨大人的心情十分不好。 “怨吕,派两个鬼把那个女孩给杀了吧。”童磨淡淡道,脸上没了那标志性的笑容。 第15章 系统 “怨吕,你的实力提升的有些慢呀?我也赏给你不少食物,是不是跟你分食的鬼太多的原因呢......?”童磨 难道...... “小的明白了,小的这就去办!”怨吕回答道。 “嗯,退下吧。”童磨懒洋洋道。 怨吕退下后,他自言自语道:“被那个疯女人杀死了这么多次,今晚吃的人数要多一些了呢~” 为什么童磨大人让他处理掉两个鬼呢? 怨吕有些费解,的确手底下有两个鬼不思进取,每天就等着被投喂,可是一开始童磨大人并不在意啊,怎么突然...... “毕竟我们中的大人,不喜欢鬼群聚啊~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就算有两个级别很低很差劲的小喽啰,只是用来使唤使唤而已,大人也很不爽呢~”童磨笑着说道。 怨吕找到那两个鬼,义正严辞地说道,童磨给他们下派了任务,让他们赶紧完成这个任务,这是童磨大人信任他们的表现,希望他们务必完成任务,童磨大人会给予奖赏。 那两个鬼兴高采烈的,自觉被重视重用,虽然平时都在童磨大人面前殷勤又小心翼翼的讨好,虽然童磨大人也不会对它们很差劲,不会因着实力上的差距用恐惧来控制它们,但是也不正视它们,仿若它们只是空气,只是进食吃童磨大人和怨吕大人进食完的残羹冷炙,这样也很好了。 这还是第一次,怨吕大人跟它们说,它们是被童磨大人重视的,被寄予厚望去杀一个人类。 “嘛,就算那个女孩子死了,她也没有证据是我做的啊~那她没死,我果然是养了两个废物呢~虽然本来就知道它们是废物中废物啦~”童磨笑呵呵地说道。 “绝对不能让童磨大人失望!”喽啰一 “嗯嗯!”喽啰二 “成功之后我们把那个人类的头/提给童磨大人吧!” “还是把她带回给童磨大人吧,因为,童磨大人也没有允许我们吃她呀!” “还是你想的周到呢,喽啰二!” “哈哈......” 它们没有姓名,或者说,童磨只是这么叫着它们,时间一长,身为人类时期的记忆也遗忘的差不多了,便也这么称呼着自己。 “啊,发现了人类女孩!”喽啰二 “哇,干的不错啊喽啰二!”兴奋的喽啰一 “宿主,您要快些跑才可以呢,有鬼在追赶你呢。”系统的电子音在这暗的看不到边,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竟然诡异的给了笪歌一丝丝的安全感。 本来应该是心情复杂的,甚至是生气的,可是此时此刻,她竟然因为自己不是孤单的而有点庆幸,有点点的感谢系统这时候的出声。 可是如果不是这个鬼系统,她怎么会穿越怎么会来这么高危的世界执行任务?! 别乱感动啊你! 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能顺利的逃出那座庙殿,而逃出后明明眼前的景色在不断变换,道路也是,一下子那里有一颗树木,又换成泥土路,又换成一大片草地...... 她却总是能七拐八拐的走到正确的道路上,本来会眼花的,一出来就会迷路的,可是她却找得到路,就像是她本来就知道该怎么走似的。 她知道这事儿有古怪,就像是突然放过她的那个蛇蝎女人一样。 会是系统吗? 可如果是系统,它早就得意洋洋的跟自己邀功,而不是提醒了她一句证明它的存在就消声了。 不明白啊,她不明白啊! “系统,我之前面临生死存亡之际,咳咳......我被人掐着脖子差点被掐死那个时候你在哪里?!我那么的呼唤你,你为什么不在?!”笪歌本来只是想试探系统的,毕竟她不相信不信任系统,只是想试探它得到更多的信息,但是不自觉的,她带了情绪,她愤怒又委屈,脖子还火辣辣的痛。 “宿主主说的是像上次宿主主秒杀那只鬼那般的生死存亡之际么?宿主主真是辛苦了呀!呜呜呜,我的宿主主也有很好的在成长呢~”系统 “居然敢掐我这么可爱的宿主主,那只鬼是活得不耐烦了?!本系统诅咒它去晒日光浴!” “不过宿主主也很好的度过了这次的难关呢~” “哼哼哼......”笪歌颤抖的呼出气,她肺都要气炸了,她怒极反笑。 “你,很好”笪歌最终只憋出这么一句话。 “谢谢宿主主对我的认可呢~您的十分满意,是我们的无限动力~”系统荡漾道。 “我之所以这段时间都没出来,是因为我去提交下一个世界的申请啦~可能之后还要再去几趟呢,宿主主,我们向着下一个世界努力吧~”系统 “那要多久。”笪歌脑海里突然闪现出时透无一郎的脸庞来。 “不知道呢~” “.........” 反正经过这次的事,她不会寄过多的希望于别人的身上。她会靠自己,自己一定要努力的变强,关键时刻只有自己保护自己。不要埋怨,不要去想“自己只是一个高中生,是个以前生活很安稳的高中生而已”的这件事,既然已经来了这个世界,只有快一点适应这个世界才是正确的,才是生存之道。 鬼的气息...... 笪歌咬唇,她深深的皱眉,好死不死,这个时候就碰到鬼了,还是两只! 也没办法啊,毕竟,这么晚了鬼都会出来活动的,没准只有两只还是她运气好呢,也说不定啊。 那么它们会不会想独吞她而发生争执?!那么这会否会成为她的机会,她是否会有机会逃走呢?! 她跑着跑着,突然停下来了。 “我是傻瓜吗?!”笪歌大喊出声。 “你这个不动脑子的笨蛋!” 笪歌猛的拍头,额头很快传来痛感,但笪歌没管,急急忙忙的看小地图,她老才想到,她有小地图啊!她能看到鬼的!不然她怎么能隔老远就感受到鬼的气息?!因为小地图能以她为中心划分范围她就有视野的! 很好,它们在快速的向她靠近! 肯定是之前还惊魂未定的,大脑都被迫停止转动思考了,满门心思都是逃跑。 笪歌不慌不忙的点开图标,查看双方的数值。 喽啰一:生命值6000/物攻等级c-/物防等级d/法防0/法攻0 喽啰二:生命值5800/物攻等级c-/物防等级d/法防0/法攻0 笪歌松了口气。 她觉得,老天爷还是眷顾她的。 那两只鬼只是物防和物攻比较高,生命值稍微高一点点,就像游戏中的坦/克一样,不过她有bgm加成后类似于一个法师了。而且还有经验值一说,就是双方的经济。能看到这只的鬼的经济都不是很高,她现在不到一万,这两只的鬼经济快一五了,但是它们没有法防。 而说到底她的攻击系统是这样的,系统能给她加防御加攻击,前提是她的经济不断地增多,经济增多的前提又是她经常去打架。 所以当笪歌提出疑问的时候,她不是要成为萌妹么,怎么还要天天打架呢。系统又装死,她被气的绕着产屋敷那一栋栋的房子,沿着边界跑圈才消了怒火。 而bgm能给她增益状态,或者说把她转换为法师那样。有近战有远程。远程就是像射手那样,射手有射程,当她切换别的bgm的时候,是远程法师的时候也有射程,但没有射手那么远。 这个情况下她哪有想bgm的余裕,就用系统初始化的bgm。 “蹦蹦擦擦蹦蹦嚓,隆咚隆咚隆咚呛!” 一技能:恋爱冲击波——被打中的人或鬼内心那咸湿的幻想对恋爱的渴望都会瞬间被激发。 二技能:令人烦躁不已的恋爱心跳——心跳不受控制,变成只想恋爱的恋爱脑五秒。 大招:不知道什么名字干脆瞎编一个比如瞬间失恋好了——如题,打中瞬间瞬间失恋,所有美好的体验瞬间清零。 被动:鬼听了这首bgm都想谈恋爱。 在系统在她脑内告知她这几个技能后,笪歌突然丧失斗志了,这都是什么鬼?! 先二技能再接大招吧,二技能带控制的,一技能和大招能打伤害。 “喽啰二,我们上!”喽啰一说道。 “好嘞!”喽啰二回答道。 “被封印在你们内心里的微弱光芒啊,以我魔法少女笪歌酱的名义,封印解除!”在唱名期间的bgm中的人物状态是无敌的,要问为什么的话,魔法少女变身期间敌人都自动进入待机状态,或者连不上网状态。 什么鬼啊什么叫做魔法少女笪歌啊?!二技能的台词这么羞耻吗?! “你们被邪恶占据的心灵,就由我来拯救吧!我的心unlock!”啊啊啊啊啊救命这是什么羞耻大招啊?! 二技能加被动使鬼陷入混乱并找回了久违的扑通扑通的心跳,眼冒红心寻找恋爱目标,看到一颗树木后,两只鬼上前抱住树木上下摩擦,场面一度陷入混乱并不堪入目。 “嗷嗷嗷小树酱我爱你啊!” 大招打中后的鬼瞬间失恋,又因为被动还有恋爱的感觉。 “树酱,我最喜欢的你的,喽啰二是什么东西?!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它!你要相信我的情意并不假!”喽啰一 “我是爱着你的啊不要跟它走!不要离我而去呜呜呜......” 两只鬼都很伤心的哭了起来然后身体慢慢崩毁消散。 不知怎么的,笪歌并没有因为它们的消散而松了一口气,而是有些怅然若失。 “宿主主,你是在,同情它们么?” “.........” 笪歌跟随着脑海里浮出的指引继续赶路。 “我不知道刚才那两只鬼是不是做了不可原谅罪大恶极的事,送走它们的时候,它们好像真的很伤心很伤心,悲伤的不像是鬼而像是两个少年在哭着说对不起。” 他们大概,有很多感到很抱歉的事情。 “如果有可能,以后我想以更温和的方式送走他们。但是罪大恶极的鬼,我是不会手软的!” 好好的转生吧,下辈子一定要好好的被人疼爱啊,不要再被变成鬼了。 第16章 两人 希望接下来都不要碰到鬼啊! 笪歌如此恳切的期望着。 她一路上都很想睡觉,眼皮打架着,她这可是连夜赶路了,都困的差点撞树上了,但是还是努力的赶路。她的战斗如果是用到了bgm就是法术攻击就会极大地耗费她的精神力,如果只是物理攻击,耗费她的体力更多,精神力更少。虽然她还是搞不懂自己怎么像是被指引着的赶路,但是她现在的情况也不像是能有余力能想这件事的时候。 她跑着跑着,天开始蒙蒙亮了,像是一把利刃划开了黑夜,那抹倔强的微光要冲破这层黑暗。 天终于,开始亮了啊......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笪歌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 她安全了她安全了! 她跑到了原来的那个大街上,明明累的困的再也挪不动脚步了,再走一步就要昏倒了,可是她还是不敢停下来,她跑不动了,就连迈出一个步子都格外艰难。 在她的前方,模模糊糊的有一个人影。 是鬼,还是人?! 她脑袋昏昏沉沉的,又是只吃了早饭肚子空空的就被人拐走了,还被威胁了这么久,又赶路赶了这么久,还差点被鬼杀死......经历了这么些事,她的体力流失得非常的快。 管你是人是鬼,我都,没有力气了。 笪歌两眼一黑,却是强撑着。跑不动就走,走不动就慢慢挪动自己的脚步。 终于,她看清了面前的人,是冨冈义勇。 那一瞬间笪歌开心的想哭。 “我终于,看到你了......”在看到冨冈义勇的那一刻全身心的放松下来,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笪歌意识到不妙,但是她的意识渐渐不清明了,冨冈义勇条件反射的接住笪歌,他抱住了笪歌。 “太好了......你在这儿,我”却是没了声音。 冨冈义勇背着笪歌往回走,看着也是一个个通宵没睡的鬼杀队队员,简洁的跟他们说到笪歌找到了,但是人昏了过去。鬼杀队的队员们都松了一口气,能安心的往回赶了。 耳畔传来笪歌均匀的呼吸声,冨冈义勇不自觉的想着笪歌的话。 我什么呢?会是什么呢? 她是很高兴看到他吗? 她一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呢?! 自己是柱,却让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自己有何脸面配称一声柱呢?!果然,还是自己不配这个位置吧...... “冨冈先生,谢谢你没有放弃找我,谢谢你等我,谢谢你,谢谢......” 不,不是这样的。 “我没有找到你,不仅如此,身为柱也没有尽好自己的职责,让队员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再见面时是这么一副凄惨的模样,是我......是我”久梗在心里的心结因为笪歌的虚弱,笪歌的感谢,那记忆又鲜明的浮现在心头。 “没有的事,冨冈先生。”笪歌一说话,喉咙还是火辣辣的疼,走在前面的鬼杀队队员似乎是有所感觉,他们的冨冈大人好像没有跟上来,便回过头来看,冨冈义勇停下的脚步又动了起来。 笪歌的眼睛睁睁闭闭,还是强撑着睁开:“冨冈先生,[柱]的职责是什么呢?因为自己本身的强大而去保护弱小的不强大的人,对吧?和恶鬼战斗,冨冈先生一直以来不是都做的很好么?你也不是神啊,怎么可能什么事都能做的周全呢?我还没有废柴到需要别人无时无刻的保护,我也不希望那样,不是你能力上的不足,而是,我不够强。”笪歌声音嘶哑道。 “我很感谢你让我看到了你,在安心的那一刻我才会倒下去,不然我不知道我该往哪里走,我要怎么回来,我会不会脱力但是一直担惊受怕然后自己撑不下去,我会不会被鬼袭击死掉......谢谢你没有放弃等我,这就够了。” “可是......”冨冈义勇还想说着什么,耳畔的呼吸声越来越重,越来越绵长,笪歌是真的进入梦乡了。 是为了不让我介怀而特意强撑着跟我说这些话的吗...... 不过,她的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哑? 笪歌醒来天已大亮,想着自己该不会只是从凌晨睡到早上而已吧,耳畔传来一道声音:“下午好,你这个睡懒觉的大懒猪。” 笪歌侧过头去,她是横躺在床垫上,靠近门的那边,时透无一郎跪坐在旁。 笪歌忽然一阵恍惚。 她想起之前时透无一郎醒过来后,他没有迈出房间一步,吃的什么,都是她端过去,时透无一郎吃完就躺下,还背过身去。都让笪歌怀疑她没有给他送饭他是不是就不会吃饭了。 虽然有她来烦着他不让他寂寞,但他后来还是那样。 整个人都很丧的感觉,他好像把自己困在一个境地里,想帮助他的人不知道怎么帮助他,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难过,这么沮丧,他走不出来。 就算他听到声响,会转过头来,就算看到的是笪歌,也对她不理不睬,又转过头去。 她那时候她偶尔也会帮他端晚餐,产屋敷耀哉也随时透无一郎怎样,好像很纵容着他似的。 那时候的时透无一郎双眸依旧没有色彩,整个人都无精打采,仿佛这个人只剩一个躯壳。 而不是现在会守在她身边的,这个时透无一郎。 每个人都在往前走,她也应该这样,不是吗? 笪歌微微一笑,手肘撑起身,然后俯身倾向时透无一郎,张开双手,自然而然的环抱住了时透无一郎。 时透无一郎兀的睁大眼眸,浑身有点僵硬,他设想过好些场景,自从笪歌出任务直到晚上都没有回来的时候,他本来没什么感觉,可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睡不了睡不着。并不懂自己这样是怎么了,拉开门,晚秋的风虽然不如凛冽的冬日里的寒风要来的刺骨,但是也能冻得人打一个哆嗦。他披着外套出房门,看着一座座的屋子的灯都熄灭了,大抵都是睡了。夜晚无边的黑暗就像一个无底洞,能吞没人的希冀、侥幸,只剩下无边的寂寞与忐忑不安包围着自己。 真的没人和他那般,去等她了。 不止是等她,还有那些出任务的别人,应该也有要好的队员吧?为什么,他却看不到如同他这般,那一样心焦的人呢? 心焦? 他是.....心焦吗? 这种感觉就是,担忧吗? 时透无一郎就在笪歌的房门前,他坐在廊间,守了一个晚上。 奇妙的是,他心里并没有想着什么,连笪歌都没想,跟她有关的一切事情都没有想,只是大脑空白的等待着什么,一整晚都没有困意。 他们回来了。 就像那一天的早晨,那些人踏着晨曦而来。 浑身冰冷的时透无一郎沐浴在阳光之下,身体也渐渐的回暖起来。 冨冈义勇什么也没说,只是把笪歌托给正好要出门的恋柱甘露寺蜜璃,托她帮忙把笪歌送回她自己的房间,女孩子的房间......他们还不是熟悉到能即使进到女孩子的房间也能若无其事的程度。而时透无一郎显然认为他和笪歌是熟悉到了这种程度,甘露寺蜜璃把笪歌送回她自己的房间后,时透无一郎也一头扎进笪歌的房间里,甘露寺蜜璃本想拦下,刚伸出的手,在看到时透无一郎还是一身的睡衣披着外套,精神也不大好,眼底有着淡淡的青黑,愣了一下,淡淡的笑着随他去了。她也转头去出任务了。 笪歌被甘露寺蜜璃放在榻榻米上,并给她盖上了被子。 时透无一郎很难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只是觉得那是现在的他所无法理解的复杂。 却是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轻轻的触碰了笪歌的脸颊,感觉到温热的体温。 有种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安心下来的感觉。 随即时透无一郎的脸上又布满不爽。 颇有种“你是谁啊,凭什么值得我耗费心神了”的感觉。 时透无一郎也躺下了。 就在靠门的那一侧,身上盖着自己的外套,睡意忽然涌了上来,在睡着之前,他又看了一眼笪歌,闭上眼睛的同时,一抹淡笑攀上了他的脸庞。 他想过很多的场景,笪歌睡醒过来的场景,或是跟他斗嘴斗输了自己怄气,或者还是开朗的不在意他说的什么,笑眯眯地跟他说下午好,或是...... 唯独没有想到笪歌会一起身就抱住他。 笪歌是自然的抱住他,可时透无一郎就很不自然了,很想推开笪歌,他心跳渐乱,莫名其妙的,觉得脸有点烧。 “无一郎呀,我回来了!” 清爽而带着力量的女声,他所熟悉的积极而阳光的那声音的主人,回来了。 “......欢迎回来。” 好像是妥协般的,过了一会儿,时透无一郎略带无奈的声音在笪歌的耳畔响起。 第17章 兄弟 笪歌笑的更开心了,然后更用力的抱紧时透无一郎。 “喂,你抱够了吧?”时透无一郎面色不自然的说道。 “.........” 笪歌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昨天的一切都像是个噩梦,她真怕自己一梦不醒。所有的她恐惧的连灵魂都在颤抖的,愤怒自己的无能自己的弱小的,自己还活着的狂喜的,觉得非常委屈的...... 但总的来说,应该是开心的。 可是如果自己抱着是自己的好友,自己的家人,大概率也会说她几句,但是会任由她抱着,抱多久都不会想着推开她。 一想到这儿,笪歌眼里浮现的光,渐渐黯淡,最终消失不见。 她好像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对家人、朋友的思念了。无法让自己冷静的不去想,不去难过。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迫切的想要回去。 虽然以前会因为数学卷子太难了背的知识点太多了太难了而产生退却之意,想过不如穿越好了,穿越到不需要学数学的世界就好了。 但是她也只是几次,就很少的有过这样的想法啊。 她不想和熟悉的人,她思念的家人、朋友分开,只要有他们在,只要有他们的笑容与爱在,即使在凛冽的寒冬也是春花烂漫般。 区区的一门课程又能怎么样呢? 这样的心情能与谁说呢? 谁都不能说的吧。 笪歌只是更用力地抱着时透无一郎了,就好像全世界她能抓紧的只有他一样,不拥抱的紧一点,什么都会消失不见一样。 忽然一些模糊的片段闪过时透无一郎的脑海,有一个人的身影模糊不清,虽然他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但是,这似乎是他的记忆! 时透无一郎就任由笪歌抱着。 “我就是懊悔......” “..........” 没有更加的珍惜那些人,没有跟他们说上更多的话,没有在一起做更多的事....... “懊悔也没用,有空懊悔,平常就该多加练习自己的技艺,争取别出任务死了,我怕我哭不出来。”时透无一郎 “有没有人说过你......”笪歌顿时有心绞痛的感觉,他怎么这么毒舌啊喂! “说过什么?”时透无一郎做出倾听的模样。 “......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春天的花儿一样~”笪歌露出一个仿佛脸在抽筋的笑容来。 “你见过我笑?你不是在路上无意中搭救我的?你谎话张嘴就来?”时透无一郎三连。 “再见!” 笪歌连忙做了一个“您往这边滚”的动作,让时透无一郎麻利的出去。 她怕时透无一郎再在这里待下去她会忍不住在他头上开个苞。 “你也太懦弱了吧,出个任务回来就害怕的要抱我?”时透无一郎继续扎心。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其实他,其实他想问的是...... “谁说我是因为这个抱你的?!”笪歌炸毛道。 “那你是因为什么要抱我?”时透无一郎 “想抱就抱啊!抱你需要理由么?!”笪歌理直气壮道。 “.........”心里突然感觉怪怪的。 “没听过一首歌么?!”笪歌就唱起来了 “兄弟抱一下说说你心里话,说尽这些年你的委屈和沧桑变化, 兄弟抱一下为岁月的牵挂,为哥们并肩走过的青春的年华, 兄弟抱一下说说你心里话,说尽这些年你的委屈和沧桑变化......” 笪歌正唱的起劲,突然一个枕头朝她门面飞来,她直接被砸中。 短暂的痛了一下,枕头从她脸上掉落:“干吭啊大兄弟!?你不喜欢我换首歌呗!” “你把我当兄弟?”时透无一郎那张面瘫的脸总算有了表情,他疑问的同时夹杂着一丝丝的恼羞成怒。 “当然,弟弟!我就把你当作是我的弟弟!放心,弟弟,我会照顾好你的!”当然,是臭弟弟。 兄弟之间抱一下怎么了?我不就是胸肌比你发达一点么?! 然后笪歌就被感激涕零的时透无一郎给砸出自己的房间了。 “.........”笪歌 算了算了,看在这个家伙是我的臭弟弟的份上,我做大哥的要包容一点。 反正她也是要向产屋敷耀哉汇报情况的,干脆就直接过去算了。 笪歌被砸走后,时透无一郎的脑袋突然一痛,就在笪歌说了一声“弟弟”后,又有一些片段从他脑海里划过,时透无一郎愣住了,扶着脑袋的手摸了摸脸颊,温热的溢出眼眶的却在划过脸庞变得冰冷的液体。 时透无一郎看着手心里的眼泪,露出疑惑的神情,可是他的眼泪却止不住的流。 “您真的...不先洗漱一下再来么?要不您先去吃顿饭再来?”产屋敷日香说道。 有道理啊...... 看着笪歌正在思索的模样,产屋敷日香松了一口气,贵客仪容不整,头发还很散乱,脸上似乎站了些许的灰尘,黑一道白一道的。 她怎么好意思让这样的贵客以这样的形式去见她的父亲大人啊喂?!笪歌阁下没意识到,自己也要替她考虑到啊!再说了女孩子都是很注意形象很爱美的! “那还是算了吧,我还是早点去见产屋敷阁下吧。”笪歌思考了一下,说道。 “?!”产屋敷日香 “笪,笪歌阁下......”产屋敷日香艰难的开口,她总不能说笪歌阁下您现在仪容不整有点脏兮兮的,头发也是散乱的状态吧啦吧啦。 女孩子是会伤心啊!她会害燥到很不想见人的啊! 笪歌阁下来的路上就没碰到谁,没谁出声提醒一下么?! “啊啦,发现了一只小花猫呢~”一道女声。 “蝴蝶忍阁下...”产屋敷日香发出求救般的眼神。 “这样啊...”蝴蝶忍笑了笑,然后提溜着笪歌就瞬身走了。 “呼......”产屋敷日香松了一口气。 “蝴...蝴蝶忍阁下?”笪歌疑惑道。 “有人在吗——”蝴蝶忍笑眯眯的说道,“笪歌酱等一下哦~”然后没理会笪歌在说什么,继续叫人。 “在,蝴蝶忍大人!神崎葵姗姗来迟,怠慢了蝴蝶忍大人,真是万分抱歉!”这位自称神崎葵的女孩子单膝跪地说道。 随着神崎葵这么说道,又有三名女孩子也同神崎葵一样,单膝跪地,抱歉说道。 分别是寺内清、中原澄、高田菜穗。 噢噢!都是漂亮可爱的女孩子啊~! 笪歌突然兴奋。 “无碍”蝴蝶忍依旧笑道“麻烦你们给这位贵客洗漱打扮一下,啊,衣服就换上香奈乎的衣服吧,贵客和香奈乎的体型似乎差不离的样子呢。” “是,我们了解了,请蝴蝶忍大人放心,我们必定做的妥当!”神崎葵 “请蝴蝶忍大人放心!”寺内清 “请蝴蝶忍大人放心!”中原澄 “请蝴蝶忍大人放心!”高田菜穗 “交给你们,我很放心呢,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蝴蝶忍 “是!”四人起身后,听到蝴蝶忍这么说到,又单膝跪地道。 然后看着眼前的贵客...... 心情突然复杂起来。 贵客之前是逃难过来的吗? 被称为“贵客”的笪歌纵然会脸皮厚,但是被四个可爱的女孩子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也会不适应不自然起来,“那个......” “寺内清去烧水、中原澄去准备香奈乎的衣服。”叫神崎葵的女孩子似乎是这里的像是领队般的人物,领导力和组织能力都很强。 “咕呜......” 笪歌肚子饿了。 “啊哈哈,真是抱歉呢,我好饿呀!”没有脸红害燥,没有不好意思,只是很爽朗的笑着。因为笪歌觉得,民以食为天,一日三餐一顿不吃饿得慌,况且她之前那么拼又这么久没吃饭,饿是很正常的呀,所以不觉得害羞。 天啊!贵客真的是逃难过来的啊! 四人如此想到,脸上表情都不一样了,被震惊到望向笪歌的目光都不一样了,痛惜又怜悯。 笪歌:??? 因为笪歌是远道而来的人的事并不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只是一部分人知道,所以就像后勤部门之类的并不清楚,不过她们大人说什么,她们信什么就是了。 “高田菜穗,你去准备食物,等贵客洗漱完毕享用。”神崎葵安排道。 “是!”寺内清 “是!”中原澄 “是!”高田菜穗 然后笪歌就被寺内清和中原澄抬着走了。 “诶......?”就真的是把她整个人举起来的那种抬,然后跟脚上安装了马达似的,跑的飞快,然后水也非常快的准备好,她就沐浴去了,然后寺内清还给笪歌搓背,中原澄给笪歌擦头发弄干,换上了浴衣,高田菜穗把饭菜给端了过来,还很贴心的端了好几份。 笪歌被一条龙服务,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第18章 爱情 笪歌整个人还处于呆楞的状态。 这感觉也,也太好了吧?! 好幸福啊她! “诶嘿嘿嘿......”笪歌发出满足的笑声。 笪歌以掩耳不及盗铃之玲儿响叮当的速度迅速把桌上的饭菜扫干净,连扫几份,吃完了发出一个饱嗝,她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辛苦神崎葵小姐、寺内清小姐、中原澄小姐、高田菜穗小姐了!呀~真是麻烦你们了呢~”笪歌满足道。 “贵客不用客气。”神崎葵说道。 “招待不周,请勿见怪。”寺内清、中原澄、高田菜穗说道。 “哪里哪里,是我麻烦各位了~”笪歌笑着说道“怎么会招待不周呢?!多亏了几位我很快的就恢复精神了,之前的辛苦疲劳也好像消失不见了,各位是坚守在鬼杀队后方的战士呀,这并不是容易轻松的事,但是各位依然很好的做着自己的工作,在后方为大家应援,正是因为各位,在前面冲锋的人才能更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向前冲呀!”笪歌爽朗道。 “笪歌阁下......”神崎葵楞楞地看着笪歌,心里顿时涌起了一股情感,“您真的,真的认为,我们也是战士?” “当然了!”笪歌不容置疑道,“冲在前方的人无论获得了多少功劳,斩杀多少恶鬼,都有各位的一份功劳,鬼杀队是一体的,离了任何人的付出努力都不是鬼杀队了,不是吗?!” “你们超棒的呀!”笪歌笑的灿烂,头一歪一只眼睛一眨,朝神崎葵和寺内清、中原澄、高田菜穗伸出大拇指道。 “也许以后还要麻烦你们了,请多关照呀!” 跟四人挥手道别后,笪歌就向着主屋走去了。 路上她不禁在想,产屋敷日香拦下她是不是因为知道自己有点脏兮兮的还没有吃饭这才好心的拦下她呢? 嗯嗯~蝴蝶忍和产屋敷日香都是好人呀~ 笪歌丝毫没觉得自己仪容不整脏兮兮的模样去见人是会伤自己的形象的事。平常的话为了礼仪或者出席一些场合她为了保持礼仪不会这样,但是她这可是战斗的勋章啊~! 是女人的浪漫的形象啊!就该以这样的形象过去,彰显她也是很努力的家伙呀! 蝴蝶忍跟她的浪漫不一样,产屋敷日香太小还不能明白罢了。 再一次的请产屋敷日香向产屋敷耀哉通报,这次产屋敷日香让笪歌通行了,产屋敷日香微微躬身,笪歌微微颔首就进去了。 而主屋的大厅,冨冈义勇跪坐一旁,听到她进来的动静也没有动一下,也没有投来一个眼神,而产屋敷耀哉目视前方,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 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和那个十二鬼月,那个上弦月之二的童磨不一样。 天生温柔的人和假装的人的区别是如此的明显。 产屋敷耀哉的旁边依旧站着产屋敷天音。 产屋敷天音在产屋敷耀哉的耳边说着什么,产屋敷耀哉温和地开口道:“笪歌阁下,请坐吧。” 虽然产屋敷耀哉看不到,但是笪歌还是微微的行了一礼然后坐下“产屋敷阁下,我此次前来,是为了向阁下汇报一些情况。” “在说这之前,义勇说他没有看护好队员,竟然让人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是自己的失责,要自罚。”产屋敷耀哉说道。 “这并不是冨冈先生的问题,冨冈先生的决定也没有错,而是对面使了未知的手段,分开了和我一组行动的冨冈先生且冨冈先生并没有放弃寻找我,一直在等我,相信他的队员会活着回来,我既然是当事人,我觉得冨冈先生并不需要自罚,相反,我认为他是很有责任心的柱。”笪歌回道。 “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义勇啊,你也不要太过介怀了。”产屋敷耀哉说道。 “主公大人......”冨冈义勇 可以啊这小子!可以抵挡住产屋敷耀哉这开了特效般的嗓音攻势! 一般来说,这么动听的声音说什么都会是“对对对、是是是、好好好”这样的不是吗?!冨冈有点东西! 不过啊,换句话来说就是这个人倔强的不像话,可能是个会钻牛角尖的人。 呃,她也没有什么医学心理学资格证什么的,这题超纲了,她都这么诚恳的说了这么几次了,他要还是不能放过自己,她也没法儿啊! 还是说这位仁兄曾经受过什么刺激所以非常敏感? 哎,不可能吧~ 笪歌索性不去想这个了,就算她不来汇报情况,也会被请过来说明情况的,所以她清清嗓子,开口说话:“是这样的,昨天我和冨冈先生是一组寻查,但是在途中我被大概是一种特别的术法?类的什么把我和冨冈先生分开了,但是我没有感觉到鬼的气息,是一位成年的美丽的人类女子。她的特征是妃色的大波浪长卷发,黑色眼眸,长相十分妖媚,穿着洋装装和高跟鞋,无随身携带武器或是配饰。” “她的手段可以分开他人,从气息来说,非常的危险,身经百战,虽然只是短短的接触过一下,可以肯定的是,她残忍嗜/血,那些女孩的失踪是她造成的,她与鬼貌似存在着合作关系,不是被蛊惑,不清楚是否有其他缘由,但是目前的观察来看,是自愿的。”笪歌沉稳的叙述道。 其实像那个蛇蝎女人指甲是红的,嘴唇也是烈焰红唇,但是像指甲油和衣服口红什么的都可以变换,也许下一次就是另外的打扮,不过像是她的长相,除非那个女人会易容术,不然可以靠她口述写生出这个女人的长相,长相是不会变的。但是这个时代也没有监控,犯了事太好逃脱了。 笪歌一边回忆,产屋敷雏衣一边拿着笔墨试着画出那个女人的样貌,等画出来再问笪歌和那个女人相不相似,然后再改了改重新画一遍。画好了后,产屋敷雏衣把画交给了产屋敷天音,然后朝笪歌和冨冈义勇微微欠身退出了主屋大厅。 “那个女人的实力远远的超出我太多,但是她并不着急的杀死我,而是等了好长一段时间,等来了一个年轻的女子,那个年轻女子的意识是清醒的,没有被控制,但是她被蛊惑了,称呼那个女人为圣女大人,然后那个女人带着我们走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路,那个女子有些手段,一路上纵使我想记住路线地形,但是场景变幻的太快,完全能迷惑人的手段,使人记不了路,应该是很远的地方,等到了天就黑了,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庙殿里,有着十二鬼月!”笪歌说道。 “十二鬼月?!”产屋敷耀哉激动道。 冨冈义勇也朝笪歌这边看过来,神情不再是之前的漠然,而是很关心笪歌接下来的话,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 “对,它的眼睛是彩虹色,七彩的,一只眼睛写着‘上弦’,一只眼睛写着‘贰’。”笪歌说道。 “那你......冒犯了”产屋敷耀哉连忙道歉道,他激动的身体都有些颤抖,因为太过激动,羸弱的身体无法负担他的情绪,一口血哽在他的喉咙里,差点吐出来,但是产屋敷耀哉强行压制住。 一旁的产屋敷天音连忙拍着产屋敷耀哉的背又给产屋敷耀哉顺背,脸庞写满了焦虑担忧。 笪歌有些吃惊,“无碍,产屋敷阁下,您的身体...您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笪歌关心道。 “我没关系,笪歌阁下,您请说吧。”产屋敷耀哉再三坚持让笪歌继续往下说。 “可是......”笪歌望向产屋敷天音,眼神询问她的意见。 产屋敷天音很想阻止产屋敷耀哉,尽管她面容悲戚不忍,还是朝笪歌点了点头。 “那个女子被蛊惑了,因为那只鬼自称是‘神之子’,能上达天意......”在笪歌这么说的时候,一直以来都是温柔面目示人的产屋敷耀哉,笪歌这是头一次看到产屋敷耀哉生气的面容,他的手用力的锤了下面前的桌案,这个举动又引来了自己咳嗽,产屋敷天音满是担心的给产屋敷耀哉顺气。 “我没事...咳咳...笪歌阁下,请,请继续”明明咳成这样,明明不忍心再听下去了,却还是要让笪歌讲下去。 “而那个女人被称呼为‘圣女大人’,这只鬼和那个女人似乎建立了一个教派,但是我没有得到其他信息,无从得知是什么教,那位被蛊惑的女子因为有太多的艰辛苦痛,而鬼利用这样痛苦的生活在水生火热的想要解脱的人的心理,打着给世人解脱的名义,招揽信徒。因为我在那的时间不长,且消息说的是多数年轻女性的失踪,所以,这只十二鬼月的上弦月之二,很大概率喜食年轻的女性。” “我与那个站在童磨那一边的人类女子也好,还是与十二鬼月的上弦月之二的童磨也好,实力的差距犹如沟渠之水与无垠大海一般,所以我还没办法做出反应的时候,已经被上弦月之二给掐着脖子,尽管我耗费全力挣扎,也无法撼动他毫分,我被掐的晕了过去。”笪歌说道。 “你的脖子处的确有青紫的快发黑的手印。”一直没说话的安静的跟个壁画似的冨冈义勇开口说话了。 “笪歌阁下,你受苦了。”产屋敷耀哉说道。 “结果是好的,我还活着。”笪歌回答道,她接着说道“我醒过来的时候,以为自己已然死去,没想到还活着,是那个女人朝我叫喊让我逃,我当时大脑一片空白,怎么还活着?为什么那个女人要让我逃走呢?她为什么要和童磨打起来呢?她不是很想杀了我的吗?为什么又让我逃走呢?” “我当时有太多的疑问了,但是我来不及去弄明白,也不敢去想,满身心都扑在我要逃跑的这件事上,在童磨和那个女人缠斗的时候,我跑了,所幸没有追兵,路上消灭了两只想杀害我的鬼,而我还能跑回到我和冨冈阁下走散的地方,我觉得,应该是那个女人帮助了我,所以,我很不明白,她对我的杀意很浓,怎么会帮助我逃跑,但是那个女人会有这样的转变,个人猜测,一定有能让那个女人和童磨当场决裂的事情发生。”笪歌说道。 “且,那个女人实力非常的强悍,我没有看完童磨和那个女人打斗的最终的结果,但是那两个家伙好像打的不相上下,拥有这样的实力,不像是被控制,更像是她自愿为童磨做事。”笪歌分析道。 “义勇,你怎么看待这件事呢?”产屋敷耀哉问道。 “如果这个女子没有对童磨有所求才不得不和童磨合作,那就是......”冨冈义勇顿了顿“也许这两个家伙之间的关系,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冨冈义勇说的有点隐晦,不过笪歌确实get到了冨冈义勇的意思。她瞬间眼睛发亮。 童磨啊,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随即笪歌装出一副认真严肃深沉地模样,说道:“冨冈先生的意思是如果那个女人不是对童磨有所请求被逼无奈才去帮童磨做事,就说明......他们可能是恋人的关系???” “咳咳咳咳!”冨冈义勇被笪歌的话呛的说不出话来,一个劲儿的咳嗽,但是也没否认笪歌的话。 这里突然变得好安静。 谁都没有开这个口,也没顺着笪歌的话讲下去。 笪歌内心狂叫道:快啊,来人啊,接话啊!不然我要怎么胡扯下去?! 没法儿,笪歌只好自己接着自己的话说下去:“仔细想想,那个女人如此强大,手段颇多,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带走,青天白日的,童磨是不可能出来招揽信徒的,那就都是这个女人去做,对吧?我实在搞不懂,一个如此强大的女人,她会从一个什么都无法给她只会想着吃她的鬼身上,能获得什么呢???”笪歌装模作样的疑惑道。 “名利?财富?地位?这些好像都不现实......”笪歌 “那可能,真的如冨冈阁下所说,因为爱情。”笪歌 “和我一同被带走的女子叫菜奈子,她年轻漂亮,童磨对她和颜悦色的,非常的温和有礼,可是看出我是鬼杀队队员后,他还专门让自己的手下先去把年轻漂亮的菜奈子去安顿好,还说要等会儿要召见她,然后我就被掐的不省人事,然后就是童磨和那个女人打起来了,那个女人拳拳到肉哇,好凶狠的,哇......”笪歌说的煞有其事,表情极其丰富,那语气就跟个说书人一样,让人不得不信服她这套言论。 第19章 无愧 鬼杀队明显对十二鬼月了解甚少。 除了知道十二鬼月是十二个很强的鬼,上弦月更加的强且鬼的眼睛会标注自己的身份排行,鬼杀队只跟它们少数的鬼打过之外,其余的一无所知。 笪歌的神情极其无辜,那反正她只是给大家提供一个思路,只是有这种可能性而已,信不信还是得看其他人自己是怎么判断的。 但是在笪歌这番言论的影响下,或多或少,大家都觉得上弦月之二是一个色/欲熏心的屑,辣鸡,不仅杀害无辜的年轻女子还要骗感情的屑,更加的看不起这只屑了。 笪歌一开始觉得有点爽,虽然这样并不能对童磨造成实质性的损害,但是有人跟她一起表达对童磨的厌恶,至少被伤害到的笪歌感到了一点点的安慰。 但随即笪歌这份暗爽的心理消失无踪。 那那些年轻又无辜的女孩子们呢?她们没有办法像她这样能逃出生天,明明是为了从苦难中得到解脱,却反而被利用了这种心理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还那么年轻有着无限可能的一生,因为一时被蛊惑,就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我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有没有这么说的资格”笪歌缓缓开口道,她收敛了不正经的表情,神情严肃而认真“我只是觉得很遗憾,那么多的年轻而无辜的生命,我无法为这些生命为了挽救她们做些什么,不能挽回什么,在逃命的时候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想不起,满身心都只有逃命这两个字,反而是安全后,和后怕一起涌来上的懊悔和觉得自己的无能,我能做到的事非常的少......”笪歌神色黯然道。 “笪歌阁下,切莫不要太过介怀,这并不是要像是一根刺一样的要一直横亘在心里的事,而是决心让自己变得更强,去灭杀世间所有作恶的鬼的动力,为了让更多人能安稳的活着,我们每时每刻都在付出,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笪歌阁下,你不是什么的都没做到,你拯救了你自己,把珍贵的情报带给我们,况且被蛊惑的人不是把她带出来就没事了的,我们也只是人,是力有所不逮智有所不及的普通人罢了,但是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因为想要守护无辜的人类,为了守护自身无法保护自己的人类,至今都在努力,你的这份心意迟早会化为你的能力,强大到可以守护任何你想守护的人、事、物。”产屋敷耀哉说道。 “多谢产屋敷阁下宽慰。”笪歌回道。 谈完事跟产屋敷耀哉告退后,笪歌和冨冈义勇一齐出主殿,在回去的路上,冨冈义勇走的很快,他似乎有什么事迫不及待去做。 “冨冈先生、冨冈先生。”笪歌也走的更快,为了跟上冨冈义勇。 冨冈义勇停了下来,没有回头,笔直站着的身影,莫名的让笪歌觉得这背影有些许的孤单与寂寥。 “我不知道冨冈先生的过往,所以这么说也许会冒犯到你不过......”笪歌顿了顿,还是决心说些什么“冨冈先生好像背负着很多其实不用背负的‘责任’与其说是‘责任’不如说是负担,冨冈先生把自己崩的太紧了,就如我所说,产屋敷阁下所说,冨冈先生为什么什么都要揽在自己的身上呢?我明明没有怪你,我很感谢你那个时候还在那里,如果我真的要怪,难道我要怪没有能力的自己,没有解救那些被蛊惑的年轻女子们吗?” “如果我能救下她们我却没有做,哪怕这种可能性很微小我都愿意去尝试,我没这么做的话我会怪自己,但是实际的情况是我无法作出任何事情,光是我自己获救都很困难了,那里的鬼我都没有办法打得过,对那里的地形位置一无所知,而且就算到了那些女子被关押的地方,她们心里的痛苦心里的怨不是我说一句‘这里都是鬼它是要吃你’就能让她们清醒过来,相信最终能解救自己的人是自己,不是吗?!真正要怪的是害死她们残忍的利用她们脆弱的心灵的恶鬼吧?!为什么要把鬼的错怪在自己身上呢?!” “冨冈先生,今天我冲动了,对你感到抱歉,也许我这个人就是很多事,但是,看着总是很有负担的冨冈先生觉得自己不能不做些什么不说些什么。我不知道冨冈先生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是请不要用过去的事绑架自己的一生。作为同伴的我在关心着冨冈先生,不希望冨冈先生一直这样下去,会逼死自己的!也许你会觉得这人都在自说自话些什么啊,她懂什么啊,真是搞笑又愚蠢,但是我说出来了,我不想未来为了早该说出来的话却隐忍不说出来而看着冨冈先生钻牛角尖困住自己出不来而懊悔。” “失礼了。”笪歌说完,便要绕开冨冈义勇,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不管冨冈义勇要做什么,听了这番话是什么感想,笪歌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了,她对这个人无愧了。 “真的可以放下吗?”那一瞬间,笪歌有种心脏被揪紧的感觉,听那人的语气,笪歌不禁停下自己的脚步。 “为什么不可以呢?”笪歌回头,仰视着比自己高出一个肩膀的冨冈义勇。黑褐色的眼眸清亮而隐隐有道生气勃勃的光华在流转着。 是那样的理所当然,是那样的不容置疑。 看着那样的笪歌,冨冈义勇一时愣住,不知道该怎么说,原本横亘在心里的坚硬无比的,像是该被永远冰封的某种他不敢触碰的,以为要一直烂在心里的坚不可摧的东西,他好像听到了“咔嚓”一声,在缓缓的消融。 “因为我不配在这个位置吧。”夕阳照在冨冈义勇的脸上,朦胧的光照在那人一半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而另一半没被照到的隐在阴影里的脸却像是在哭。 “我升上柱并没有多久的时间,但是在成为鬼杀队的队员前都需要通过最终测试,我并不是......”像是想起了很不愿意回想的事情般,通常都是没什么表情的他罕见的面容悲伤着。 “在参加藤袭山最终选拔时,我从一开始就被袭来的鬼打得意识朦胧......但我被好友锖兔救下,并被他拜托给了其他人照顾。等我醒来时,得知选拔已经结束——一只鬼都没有杀掉的我通过了选拔,但几乎将所有鬼都打倒的锖兔最终却被手鬼所杀……” “这样的我有什么资格活下来呢?明明连一只鬼都没有杀死,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到,只是被救下来,而那么优秀的锖兔,几乎将所有鬼都打倒的锖兔却死在那场选拔当中,如果当初活下来的人不是我就好了,如果是我死掉就好了,那么优秀的锖兔一定会做的比我更好,我常常这样想着。”冨冈义勇缓缓说道。 “人活着为什么要资格呢?这是哪条不像话的明文规定啊还是你自己给自己定了个不像话根本不知道逻辑在哪的胡乱定的东西啊?!你活着就活着呗,这么简单就够了。”笪歌不耐烦的说道。 冨冈义勇一愣,不是,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呢?刚刚还很耐心很温柔的想要开解他怎么...... “你现在正在做的事不就是和你的好友一样吗?你也在救人啊。所以你的好友锖兔也只是救下你,你们根本就是在做同样的事啊。”笪歌有点生气,这人真的是......气到她了! 我是......在做着跟锖兔一样的事?怎么会?! “如果硬要说些什么的话,你不就是在秉承锖兔先生的遗志而努力吗?!话说总是说这种丧气的话什么‘活下来的不是自己就好了’一直抱着这样的想法救下你的人该有多生气啊?!他救下你就是为了让你不停的自责活在过去,不断的痛苦吗?!你的朋友一定不希望你因此痛苦自责活的像个行尸走肉吧?!为什么不想着他也是把他对生活的美好期望,他的梦想一并托付给了你呢?!他不在了才更要带着他的那一份期望,那一份梦想,他的一份加倍努力啊,等到百年之后你自然老死,要是还觉得愧对他救你的恩情,自己到黄泉去向他谢罪就好了,你看他会不会跳起来像我这样......” 嗯? 笪歌跳起来就是对着冨冈义勇的头拍了一下:“你憨啊?!你自然老死自己去找你的锖兔然后看他会不会跳起来像我这样的,会不会揍你!” “照你这么说,那些被鬼袭击后,丧失亲人爱人的人要怎么活下去?!寻死腻活吗?!是啊,每天都会过的非常痛苦,把自己的时间永远的停留在那一刻,但是这样就好吗这样就是对的吗?!心是用装自己在意的人的,大脑是为了记忆那些人那些曾经的,不是,不是盈满悲伤的啊!关心着、爱着你的人一定不会希望看着你消沉颓废下去,你痛,他们会比你还痛,一直把自己留在那一刻,就什么都无法做到了。但是你还能不同,你握着刀,你可以去救助那些没有能力的人啊。”笪歌一开始很激动,说到最后又静了下来,轻声说道。 “假设是你救了锖兔,那么锖兔一直被过去所困,每天都在自责都在想着死的怎么不是自己,这会是你希望看到的事吗?” “你是,被托付了未来,被托付了希望的人啊.......” “你是被人相信着的,活下来的人啊。” 第20章 提升 虽然在童磨那里糊弄过去了,但是是希望我放过那个女孩吗? 为什么呢,为什么是那个女孩? 呵。 我会去找到她的! “她说的没错。” 这道声音是......! 笪歌说完这番话后,又喊了几声冨冈义勇,但是看着冨冈义勇好像陷入沉思的样子,见怎么喊他都没反应,笪歌耸肩,自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冨冈义勇显然陷入自己的情绪中了,他就那样站在走廊上,从夕阳西下站到晚秋的风吹拂着他,直到他打了个冷颤,抬头发觉已是黑夜。 他本来打算去做一些训练的。 惊觉身边有道声音,那声音的主人......他绝对不会听错,是锖兔!!! “锖...锖兔,是你吗?”冨冈义勇慌乱道。 “你这个,呆子。”锖兔 “锖兔!我......”冨冈义勇迫切的想说一些什么,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有太多的话想跟锖兔倾诉了。 “我还能再一次的见到你吗?你,你现在,怎么回事?!但我还能......”他回头,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冨冈义勇又到处张望,还是什么都没看见。 是错觉?!是自己的思念幻化出来的错觉?! 才刚刚涌上来的狂喜转眼间化为失落。 [心是用装自己在意的人的,大脑是为了记忆那些人那些曾经的,不是,不是盈满悲伤的啊!关心着、爱着你的人一定不会希望看着你消沉颓废下去,你痛,他们会比你还痛,一直把自己留在那一刻,就什么都无法做到了。] “看来,我还是没有好好承继下来啊......”冨冈义勇看着自己的披风,喃喃自语道。 “把重要的未来交付给我这样的人真的好吗?我真的能做到吗?真的......相信着我吗?” [你是,被托付了未来,被托付了希望的人啊.......] [你是被人相信着的,活下来的人啊。] 冨冈义勇似是无奈,又有些如释重负般的,他微微一笑。 “也罢,等我战死,运气好能老死,等那个时候再跟姐姐和锖兔告罪,也许真的会被锖兔打......”冨冈义勇轻轻的抚上自己的脸庞,莫名的传来一阵熟悉的痛感“也会被姐姐说教吧......” 他竟然有点期待死亡了。 但是在这之前,他得培养出值得信赖能托付后事的后辈。水柱不能没有人啊。 笪歌回到自己的房间,她从早上睡到下午,又吃饱喝足,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还在主殿那里在产屋敷耀哉面前扯了一大堆,精神好的不得了。那是不可能继续休息的了。 不过才太阳下山而已,自己要不找点什么事干好了? 不是说有训练的地方吗?那她也趁早训练自己,争取在去下一个世界之前学习到更多有用的东西,争取下一次出任务能更好的保护自己,能杀更多的鬼。 能救下人就好了。 要是自己能更加的强,也许情况就是不一样了吧?但是那只鬼那么的厉害,不是强一点半点就可以的。在这个世界生存,不要去依赖任何人,没有谁有保护你的必要,也不要心存侥幸,真的不能有自己只是普通高中生的软弱的想法,现在不是了,是鬼杀队的一员,因为自己的战斗力比普通人要高,为了阻止更多的惨事发生,为了无辜的人类生存的机会更大一点,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变强! 产屋敷耀哉本来只是打算让笪歌留下来,就当是作客的客人,就连她升为鬼杀队的队员也只是让她和两个鬼杀队的队员打一场也只是意思意思一下,而这次的任务,因为年轻的女子是白天失踪,且没有什么她们遇害的手法残忍的大新闻,又想着有个柱一起,怎么说也不会出事,没想到...... 在那之后,产屋敷耀哉还试探了一下笪歌,很委婉的问她是不是要继续出任务等,笪歌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被试探,以为这是产屋敷耀哉的关心,便拍胸脯说自己会努力变强,好好灭鬼,争取不拖后腿,很爽快的说如果死了哪叫自己实力不行呢?! 感受到了笪歌的觉悟,产屋敷耀哉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鼓励也不是,不说点什么也不是,好在笪歌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在他这儿汇报完事情就退出去了。 “糟糕,忘记问冨冈先生训练场在哪里了......”笪歌一拍自己的脑袋“你都在干什么啊?!” 据说有几个训练场地,分别训练队士不同的方面。 笪歌想了想,那她是要怎么训练自己呢?自己现在算是一个远程法师,机动性差,近战能力是靠每次的战斗得来的经验来给自己加攻击防御,也不知道攻速能不能兑换。但是像身体临危的反射神经,技能运用的熟练度都是需要自己练的吧。那该怎么练呢...... 第21章 月色 笪歌郁闷的推开门出去,这时训练完的时透无一郎刚好回来。额前的碎发被汗打湿贴在额头上,他的脸庞绯红,穿着训练服拿着木刀的时透无一郎就这样和刚出门的笪歌碰见了。 “.........” “.........” 两人相顾无言。 “你......” “你......” 两人又同时的出声。 “男士优先。”眼看又要噤声,莫名其妙的彼此不说话,笪歌抢先这么说道。 “.........”你真是够了。 “我去训练了,为了参加藤袭山的最终选拔,正式成为鬼杀队的一员。”时透无一郎淡淡说道,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一副对什么都没有兴趣打不起精神过多关注的模样。 “啊,是吗。” 不是她多心吧?时透无一郎不是在diss她没去参加藤袭山的最终选拔而特意说了一句[正式]吧?!都是因为平常时透无一郎老对她毒舌的原因,搞得她都变的敏感了。 “哦!”似是想到什么,笪歌忽然笑了出来“是在我醒后就去训练的吗?真是很勤奋努力呢!” 像是被刺到什么,时透无一郎打了个激灵,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想说你别自恋了,但是笪歌也没说什么,只是说是她醒来之后去训练的吗,是的呀,他亲眼看到笪歌还好好的还生龙活虎的,安心之后便去训练了的呀! 笪歌昨天去出任务后,时透无一郎便向产屋敷耀哉申请自己也想加入鬼杀队成为鬼杀队的一员。但是产屋敷耀哉说他需要系统的训练,然后通过藤袭山的最终选拔,他就是鬼杀队的一员了。 因着柱们平常事多的不得了,光是为了任务和提升自己就耗费自己的全部精力了,没空给鬼杀队队员指导,所以在成为鬼杀队队员之前,会有从位置上退下的柱培养后生,一般是这样,只要是最终通过了藤袭山的最终选拔,不论你之前是不是正统的被训练过,还是自己天赋异禀的成为了能通过选拔的剑士,你就是鬼杀队的一员。 “那无一郎今天训练了什么呢?”笪歌笑着问道。 “挥木刀两千下,在后山跑了五十圈。”说罢,时透无一郎也没有看向笪歌,自顾自的回房休息去了。 随着时透无一郎“嘭——”的一声的拉门声响把笪歌从震惊中拉回现实,她难以置信道:“这个臭小鬼是在耍我吧?!是在耍我吧?!” 他那么一个看起来较为柔弱的男孩子,看起来不是肌肉兄/贵那样的孩子,居然给我说下午到天色黑了的这几个小时之内挥木刀两千下还在后山跑了五十圈?! 年纪轻轻就不学好耍她?! 啧,时透无一郎可是被产屋敷耀哉重点关注的对象,平常都会抽空过问无一郎的生活起居,能被产屋敷耀哉关注且还是个白丁,根本没编入鬼杀队,也许时透无一郎确有过人之处。 绕着后山跑五十圈么...... 笪歌脚步就朝后山走去,接着变为小跑,不一会儿就跑没了人影。 而推开门的时透无一郎就这样目送笪歌跑远,看不到笪歌人影后,又合上门。 经过一座座或大或小的屋子,越是快到后山,越是没了人生活的痕迹,今晚是月朗星稀的一晚,皓月当空,星星隐没于黑夜。晚秋的风呼呼的刮着,银白色的月光不如晨曦的微光,裹着冰冷的气息照在笪歌奔跑的路上。 笪歌跑入林里,她现在算是在山里跑,边跑她边在想着,自己也需不需要练挥刀,可是这是成为剑士,这是短时间不能做成的事,需要日积月累的努力,她已经具备攻击鬼的能力,专注于一点反而更好。她需要提高自己的体能,自己的反应能力。自己是法师,不能被近身,一定要与敌人拉开距离施展法术才行。 先开始练跑圈,然后自己的速度也要变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跑了三圈的笪歌累的趴下了,她靠着一颗树木然后任由没多少力气的自己滑下靠着树干坐着,她再也迈不动自己的腿了。 “无...呼哈...呼哈...无一郎这个...骗子!” “我才不是骗子哦。”耳畔传来那人的声音,笪歌立马回过头去,时透无一郎似是没想到累瘫了的笪歌还能有这样的反应力,睁大眼睛看着离自己近在咫尺的笪歌的脸庞,呼吸交/融,此刻没有旁人,只有他们两人,晚秋的夜晚安静到没有虫鸣,看着笪歌明亮的如同夜晚皎月的眼眸,那双好看的眼眸倒映出自己的身影,时透无一郎突然心跳漏了一拍,连月色都变的暧昧起来。 笪歌纯粹是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回头,然后看着时透无一郎离自己这么近的脸庞两人几乎都要碰上的距离,更是被吓了一跳,看着他还靠着自己这么近,不自觉的居然感到紧张,两人都忘记了拉开距离。 还是笪歌先反应过来起身,撞破围绕着两人的奇怪的氛围,而时透无一郎也在笪歌起身之前也直起身子,恢复成那副淡漠的样子。 比起时透无一郎的心下慌乱,在夜晚的遮掩下,脸上浮起淡淡地红晕不会被看到,笪歌纯粹是因为在背后说时透无一郎的坏话当场被抓包而感到心虚紧张。 笪歌撑着起来,“因为我跑,跑了三圈就累的气喘吁吁,完,完全坚持不下去了...呼呼...无一郎能坚持挥木刀两千下,还,还能跑五十圈简直不可思议吧!”行吧行吧,她都知道时透无一郎要怎么说了什么‘那只是你啊,你不行我就不行吗?别把我和你相提并论啊。’这样的话来。 哎,又要被数落了。 预想之中的数落没有听到,笪歌诧异的抬起头看着时透无一郎,忽然,头顶上感觉到一点点的重量,像是被轻轻的温柔的抚摸着。 “是吗。”带着隐隐的笑意的声音落在笪歌的耳旁,笪歌抬头,便是时透无一郎微微一笑的模样,风吹动他的头发,细而软的长发刮在她的脸上带来些微的痒意,那人眼眸温柔的就想一泓湖水在月光下缓缓的流淌,她在他的眼里看到自己身影也好像只能看到自己的身影,就像她就是全部那样。他把刮在她脸庞的头发轻轻的拨开,依旧注视着她,带有温度的指尖动作是那样的轻柔,脸庞微微温热的痒意似是要一直传到心里去,拨动她心里的那泓春水。 在与时透无一郎的对视中,笪歌慌乱的错开了视线,她轻轻咬唇,不知道心里的那股奇怪的感觉为何而起,只是当错开了彼此的视线,那细微的不易察觉的情愫,似乎也不见了般。 面前的女孩在说完那句话后便低着头,遮住了本该在今晚在天上闪耀的,却悉数落入那盈满了星辰的眼眸。 第22章 明媚 她既心虚不安又带着被抓包说别人的自责。整个人小小的一团缩在一起,缩在他的眼眸里。就像小动物那般惹人怜爱。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轻轻的放在笪歌的脑袋上,柔软的就像是小动物的皮毛般的头发,摸起来手感也是很柔顺,看着这么乖的,不是平常活泼的让人觉得这个人大概不会有丧气的时候的,傻傻的愣住的甚至称得上有点柔弱的看着他的笪歌,时透无一郎不禁笑了起来。 他的手一路顺下来,轻轻的抚着笪歌的脸庞,笪歌不自觉的把视线移过来。无措的看着他。 那根撩拨她心弦的羽毛瞬间变幻为一双看不见的手,搅翻了她的那泓湖水,搅乱了她的心跳。 是错觉吗?今晚的月亮格外漂亮,今晚的她在他的眼里格外美丽。 “谢谢你呀,无一郎看到我脸上有脏东西帮我擦掉,是吗?真是温柔细心的人呢!”笪歌忽然就释然了,自己心里还觉得怪怪的,人家明明只是想帮她擦脸,肯定是之前她跑步沾到的灰尘啊,这山里小虫子啦蜘蛛丝啦,枝叶也抚过她的脸庞,肯定黑一道白一道了。 果然无一郎原本的性格是温柔的人啊! 会觉得她漂亮可爱果然是眼睛瞎了吧。 时透无一郎微微一笑,随着嘴角的弧度扩大,他双手捧起笪歌的脸庞,然后把笪歌的脸皮往两边扯。 “唔...喂,雷(你)冈(干)么(嘛)痛!”笪歌口齿不清道。 “不干嘛,大哥对小弟的关爱罢了。”正如被云朵完全遮住的圆月那样,时透无一郎的笑容也消失不见,然后他掉头就走。 “无,无一郎啊,你可不可以搀扶我一下?大哥大哥,搀扶小弟一把呗?”笪歌讨好道。 她可是把这座山跑了三遍啊三遍!也不管时透无一郎是不是蒙她的,她只知道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走不回去了。 叫他大哥就大哥呗,等明天恢复过来她就扯着他的衣领看谁是大哥! “哦,没力气了吗?”走着有一段距离的时透无一郎又打个倒回,走到笪歌的面前说道:“你不会自己爬回去吗?加油,天亮之前能回来吧?” 你听听,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笪歌咬牙,气的直接上手要抓时透无一郎的衣领,被敏捷时透无一郎躲过,然后朝她做了一个鬼脸,施施然地走了,还故意气她地挥挥手。 这人到底来这里干嘛啊?!看她笑话再走?!别是脑子有病病! 光是刚才动了那么一下笪歌就累的气喘如牛,没力的靠在树干休息,她想着自己大概又要睡一晚树林了,还真是跟树林有迷之缘分呢。 “嘶——”笪歌打了个激灵,晚秋的风已经能冻人了,睡一晚怕是要感冒。 先在这里坐一会儿吧?等休息一会儿恢复一点体力再慢慢回去吧? 不好,她肌肉酸痛了,真是的她干嘛逞强啊?!酸痛的肌肉靠在坚硬且粗糙的树干上又是一阵疼痛......现在的风就有冬日凛冽的初兆了,吹的笪歌开始打喷嚏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不回去么?” 笪歌抬头望去,是冨冈义勇! 太好了太好了! “我...我自己锻炼然后在山上跑来跑去,脱力了,我没经验,所以好像我自己把自己折腾的够呛,全身都酸痛着。”笪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仅如此,呼吸也是裂开般的痛。 “真是胡来。”冨冈义勇说道。 “谁说不是呢......那个,那个啊,冨冈先生可不可以请你......”笪歌有些难为情,自己胡乱锻炼,还被专业人士发现,反正就害臊起来了。 跟冨冈义勇说让他帮忙搀扶自己的走回去,应该......会答应的吧? 可是之前那么自顾自的说了一堆的话,冨冈先生,冨冈先生还在意吗?会愿意帮这个忙吗? 然后笪歌就被冨冈义勇的外套罩头了,冨冈义勇直接丢她一脸。 “我刚锻炼完了很热,帮我拿一下不介意吧?”虽然是询问,但是听口气就像是默认了一般,就是觉得笪歌一定不会拒绝。 “当然,当然没问题!” 只见冨冈义勇在笪歌面前蹲下来。 嗯......? “快上来,已经不早了,我们要早点回去啊。”冨冈义勇淡淡道。 “冨冈...冨冈先生!”这个人怎么会这么好呢!!! 笪歌感动的两眼汪汪“冨冈先生,我可以......我可以披着你的披风吗?我有些冷.......”越说笪歌的声音越降了下去,总有种自己会不会过分了的感觉,人家已经愿意背着你,够厚道了,还提出要求...... “随你。” 轻轻的,淡淡的,那声音又像和煦的风,又像清冽的水。明明给人的印象是一个冷漠的不苟言笑的人,甚至看上去会觉得这个人是严肃的吧,但是现在她啊,却根本不会有这样的想法或是印象了。 如果是冷,也是炎炎夏日里一杯冰镇的水那样,清爽痛快,比起冬日里的暖阳,寒风中的避风港,更像是一杯凉爽的水,淡淡的,润润的,却很舒服。 被冨冈义勇背着的笪歌这般想到。 “冨冈先生,你真的很让人有安全感呀!是让人很安心的存在呢!”清甜而属于女性特有的那种柔软的声音在冨冈义勇的耳畔响起,温热的呼吸喷散在他脸颊,他背上的女生好像永远不知疲倦,总是充满活力,总是非常开朗的模样,也许她还不知道,这样的她已经在影响着身边的人了。 有话直说,关心也要明明白白的告诉对方,赞美也要清清楚楚的让人听到。抵御住寒冷又恢复了一点体力的笪歌在冨冈义勇的背上又兴致勃勃的讲话了,冨冈义勇也有一句没一句的附和着,他的脸上挂着笪歌并不能看到的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并不觉得她吵闹,而是觉得本来孤单又是如往常一样漆黑的夜,越来越冷的天,因为有一个人在身侧而变的热闹起来。再长再黑的夜,再冷的天,总有尽头。 而尽头的那一侧,是欢声笑语,是繁花锦簇。就像月亮周围会有星星环绕,他们两个相携着走,漫长的夜也不那么漫长了。 “笪歌,谢谢你。”冨冈义勇慢慢的蹲下身,把笪歌轻轻的放在廊间,他看着笪歌,柔和地说道。 笪歌眨巴眨巴眼,她歪着脑袋,笑容明媚地说道:“不客气啊,冨冈先生!” “谢谢你呀,冨冈先生。” “不客气。” 把披风还给冨冈义勇后,跟他说了“晚安,祝好梦”后,笪歌撑起身体,想着明天该要腰酸背痛、肌肉酸痛了,无奈的进房间准备洗漱休息。 而快走到自己房间的门的冨冈义勇才想起来要提醒笪歌按摩肌肉酸痛的地方,这样明天一早也不会太不舒服,有些懊恼的想着自己忘记提醒了。 而时透无一郎身靠着门,听着外面的动静,面无表情,沉静的可怕。 第23章 后勤 时透无一郎在回来的路上都还在有点生气,虽然他并不明白自己在气什么。 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有一点的......恼羞成怒?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看到笪歌那么开朗的表情,他居然,会生气,会不想理她。 明明平常很爱看着开朗的笪歌,总是一副没心没肺模样的笪歌,他喜欢看着她开心的模样。 可是就在刚才,他都在生气。 他本可以一走了之没有别的情绪或是想法,但是他走到一半后,突然有点懊悔自己对笪歌说了这样的话,做了这样的事。 他觉得这样的自己过分了。 他居然有了这样的情绪...... 他刚往回走了几步,脚步又顿住。 她应该在气头上吧?会很生气吧?自己对她做了过分的事。 他突然又不想去找笪歌了。 总之,有些不想见到笪歌。 因为她,那些他曾经的情感也在慢慢的回拢了。他开始患得患失,是太过于依赖她的缘故吗?清醒之后温柔而又耐心的开导他,表示会坚定的站在他的身旁,她在帮他走出来,帮他和别人相处,关心着他照顾着他,虽然他还是会感到不安和害怕,但是因为她的缘故,那些负面的不好的,企图把他拉入深渊让他陷进去就不出来的情绪,消散了不少。这个对他来说陌生又复杂,可怕到他不知道该怎么迈出这一步,不想去迈出这一步的这个世界,是她手拉着手,把他拖出来的。 她跟他是陌生人吧?没必要对他那么上心那么好吧?自己经常对她说话毒舌态度恶劣,她为什么还依然如此对自己呢?让他放心大胆的依赖她,就算是恶劣的对她也不担心她会离开他。 时透无一郎忽然不确定了起来。 一觉醒来的笪歌果然全身酸痛,痛的不想动一步。 但是她还有一件事要做。 所以她强撑着自己起来,然后敲时透无一郎的房门,他们就在两隔壁。 时透无一郎推开门看到的就是龇牙咧嘴的笪歌,她靠在一旁的门侧,身体还微微发抖,他一时忘了言语。 笪歌艰难的把手抬起,她手指屈起,然后踮起脚尖,在时透无一郎的额头上重重的弹了一下。 “哼,你算哪门子的朋友?!把我丢在那个地方,你知不知道我脱力又全身酸痛啊?!居然敢这么对我!但是——”本来还怒气冲冲一副要找他算账的样子的笪歌,在弹了他的额头后,撅着的嘴瞪圆的眼顿时变为眉眼弯弯的,笑容明媚。 “这下就扯平了呀!” 他的不安,在早上灿烂的阳光下,蒸发消散了。 被弹的额头立马出现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淡淡的红印,时透无一郎诺诺地说了一句:“疼。” “知道疼就好,活该~!”看到时透无一郎喊疼,笪歌心情极好,连说话的尾音都不自觉的绕了绕,然后她朝着时透无一郎做了一个鬼脸,“哼——”一声后,也不管时透无一郎什么表情什么反应,自己心情愉快的回自己房间了。 背影一定要非常的潇洒! 笪歌强撑着回了自己的房间,一关门瞬间瘫倒在地,整张脸皱成了苦瓜相,无声的‘疼疼疼疼疼——’并想着自己没露馅吧,还是背影依然潇洒而雄伟高大有大哥风范吧?! 时透无一郎的手指轻轻的触碰着被弹到的地方,忽的笑了。 其实并没有多疼。 所以说时透无一郎果然是哪里来的怪胎吧...... 没搞错的话这个人是第二天拿木刀的吧?昨天只练了一下,今天也只练了一个上午加下午啊,这人...... “对不起,昨天是我错怪你了。”笪歌嘴角抽搐道。 “没关系,毕竟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我与你的差距是不一样的,怎么能把我比作你呢?我理解的。”看似善解人意的时透无一郎道。 “呵呵。”笪歌额角一抽一抽的,勉强笑着。 在后来发现时透无一郎的战斗天赋后,笪歌这才相信有的人真的生来就是天才。不仅是天才,还是很努力的天才。 不过在这之前,产屋敷日香叫来了寺内清和中原澄,她们两个又把笪歌给举起来,跑的飞快。 在笪歌满脸问号的时候,就把她带到鬼杀队的后勤部门,然后把她好一阵折腾——剧痛按摩,折叠身体。 美名其曰是恢复身体的治疗必要。所以给她松弛、按摩肌肉,让身体更柔软。 然后笪歌惨叫了一个上午。 笪歌期间疯狂想逃跑,但是被看起来根本不像是能有这种怪力的可可爱爱的寺内清和中原澄,这两个萌妹子给按在地上好一顿摩擦,愣是被折腾的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关键是她们还是面带笑容的这么折腾她的。给她折叠身体,一扭她的肩膀和压腿还有板过她的腿,强迫她下腰等,扭脖子的时候笪歌几度担心她们就这样把她的脖子给扭了让她一命归西。 后勤部门,恐怖如斯! 中午吃午饭的时候笪歌根本不能好好的拿起筷子,更别说拿饭碗了,拿着筷子的手像个疯狂摇摆的泡椒鸡爪,嘶溜一口就喷香。浑身抖的跟个吃了含笑半步癫似的,笪歌现场自闭。 中饭是高田菜穗一口一口喂着笪歌吃下的。 笪歌吃完饭就自闭的把被子拉高盖过头顶睡了一觉。 醒来神清气爽,全身的酸痛都像没有过似的,能跑能跳,就跟吃了新[哔—]中[哔—]高钙片,腿脚轻松了,心里踏实了,一口气上一百层楼不在话下。 浑身非常的轻松,笪歌又恢复成那副生龙活虎的状态了。 在感谢过寺内清、中原澄、高田菜穗后,笪歌准备去找产屋敷耀哉,她想申请训练事宜。由于她和时透无一郎就在鬼杀队大本营里,大本营里没有退休的柱,所以就让笪歌和时透无一郎一起做常规队员做的训练,笪歌的意向是训练自己的近战能力和反应速度、让自己更敏捷等,所以她没有去领木刀,自主去看训练场地找相关的训练自己训练。 去训练场之前,笪歌问产屋敷日香她怎么知道自己全身酸痛到动不了。 “非常感谢日香小姐的关心,多亏了日香小姐的关照以及后勤部门的各位的帮忙,我现在就能恢复好,但是日香小姐怎么会知道呢?”笪歌费解道。 “笪歌阁下客气了,是水柱大人告知在下的。”产屋敷日香说道。 是冨冈义勇啊...... 真是一个温柔又体贴的人呀。 笪歌想着以后有什么好事或者她能为冨冈义勇做的,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做到。 然后她去了训练场。 她这才看到时透无一郎和别人对练起来了。 不对啊,这个家伙不是老才练着木刀嘛?怎么会这么快就跟人对练了,不对劲吧?! 笪歌没走进,她一跳就上了一棵树,坐在树杆上观察了一下。 “臭小子,以为被产屋敷大人青眼有加,还真的当知己是哪根葱哪瓣蒜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吭?!前辈我今天就教教你这个没人教导所以不懂规矩的臭小子什么是规矩!给我好好的尊敬前辈们啊混蛋!”一穿着鬼杀队队服的寸头的年轻男子说道。而三三两两聚集的鬼杀队队员看着时透无一郎的眼神都不怎么友善。 第24章 队友 笪歌皱了皱眉,不自觉的握紧拳头。 她在想,如果这人知道时透无一郎的事,知道他已经没了亲人还这么说话,那就太过分了;如果不清楚内情,依现在的时透无一郎的个性,可能是会惹到别人生气。 但不管怎么说,这么说都过分了。 “好大的酸味啊,站在这里的人是今天都喝醋了还是吃柠檬了?有这么特殊的让人倒胃口的癖好也无法引来产屋敷大人多看一眼,能对你们这些无能的人另眼相看哦。只会酸别人嫉妒别人甚至要欺负别人的垃圾总是会聚在一起的呢。”时透无一郎面无表情的举着木刀,摆出一个进攻的架势说道。 他总是这样面无表情,从说话的声音里也听不出情绪。 他是会生气,还是连生气的情绪也没有呢? “你这个家伙......”寸头鬼杀队队员一脸怒容,也举起刀,不过他的是真刀。 “上啊真村,给这个家伙来个教训!打得他跪地求饶,好好的侍奉我们这些前辈!”队员一 “是啊是啊,给这个目中无人的小鬼一点教训!下狠手也没关系哦!”队员二 “小鬼,你等下就会被打哭,要不要现在跪地求饶,我们或许能放过你哦,不然等下不是让你哭了这么简单......我们可不是内斗,你也不是鬼杀队的队员,就算你事后想要去告状,呵呵,你试试看我们会不会得到处罚。”又是在一旁围观的一个队员这么说道。 笪歌皱着眉头,这就很过分了,如果是发生口角,大家互骂也就这样了。这就跟她玩游戏看别人互喷是一样的,内心没有波动,做自己该做的事就行了。她之所以在一旁蹲着暗中观察,就是因为她不清楚事情的缘由,不好乱出头,万一以后两个人都要一起在这里训练,大家都很尴尬,要是结怨了就更不好了。所以她选择在树上听一会儿,再看要不要出手。 但是这样威胁一个才拿木刀的人,就算不知道时透无一郎失忆,或许他出口伤人,是,没有人有必要容忍他,但是这样恐吓要把人打个半死要让人跪地求饶,他们可是一群拿着真刀训练过的人,出过任务,是参加过藤袭山的最终选拔最后存活的人啊!怎么可以对一个才拿木刀练习的人这么狠心这么恶毒呢?! 笪歌待不住,就要下来帮助时透无一郎了。 这时,时透无一郎开口道:“你不要动。” 在树上的笪歌动作一滞。 他,他是对着谁说呢? 鬼使神差的,笪歌动了一动。 “都说了,你不要动了!”比之前的声音更加地响亮,但是还是听不出任何情绪,包括表情都没有的时透无一郎说道。 笪歌愣在原地。 她很确信时透无一郎没有朝她这里看过一眼,没有分神的关注周围,只是看着他对面的真村,几个鬼杀队队员还把他们两个围住看热闹。 也许他真的是个天才吧。 笪歌就没有动作了,继续在树上看着事态的发展。 不自觉的用指甲扣住树皮,如果,如果时透无一郎真的打不过,她不下去行吗?像现在这样相信他可以吗?果然,等下等时透无一郎一处于下风,她就过去帮忙吧! “哈?!你这个臭小鬼真是让人不爽!还敢叫我不要动?!”因为真村就在时透无一郎的对面,时透无一郎是看着他说道,真村瞬间就火了。 然后他直接冲向时透无一郎! 太卑鄙了!他用的是真刀啊!!! 而且没有任何征兆的就冲向时透无一郎,时透无一郎以前没有训练的,怎么能比上这些出过任务和鬼交过手的,经过最终选拔的还训练了一段时日的鬼杀队队员呢?! 太卑鄙了!!! 笪歌不自觉的牙齿紧咬着下嘴唇,把红润的嘴唇咬到发白,就要咬出血时,时透无一郎快速的侧身闪开,然后很敏捷的用木刀往真村的脖颈一敲,真村根本没有想到时透无一郎能躲开,他可是抱着一定要刺中时透无一郎的心情,带着些许的煞气冲过去的啊,一般的人不该被吓得无法动弹闭着眼睛蹲下来抱着头,甚至要哭的吗?!怎么一个才拿木刀的人就能这么迅速的闪开甚至...... 真村倒下了,他失去意识晕过去了。 “所以说,要相信我的嘛。” 时透无一郎话音未落,围着他的五、六个鬼杀队队员不约而同地冲向他。 他在那边挡了用木刀挡了一个人的攻击用把木刀朝那个队员的脸抽过去,然后转身又朝举着刀的一个队员攻击他的下腹,正好那个队员挡了他一下,跟他打的有来有回。时透无一郎毕竟没用被系统的训练过,才拿刀不久,已经开始吃力,速度跟不上了。后面两个拿着木棍的队员就杀过来就要敲到他的时候。一人就像是从天而降般,双脚踩在那两个人的背上,那两个队员摔个狗啃泥,直接被压趴下了。笪歌又一人敲脖颈一下,两人就晕过了。 “大家都是鬼杀队的人,要友好相处呦!” 那人眼睛弯成一道好看的弧线,笑着说道。 虽然像是被搭救了,但是时透无一郎还是面无表情的,甚至说话声音都没有起伏,就是很平淡的说道:“不是说了让你别动,相信我吗。”却是在嫌笪歌多管闲事。 “哎呀~”笪歌笑着,然后一跃冲向时透无一郎,然后出拳朝他后面打去,直接打在一人的脸上。因为用了几成力道,又加了一成力道直接靠拳头把那人给推倒在地然后一脚踩在那人身上,被打的人痛的蜷缩了一下,彻底的不挣扎起来继续了,就这么晕了过去。笪歌回过头,依旧笑着灿烂地说道,“可你不也是没做出防守动作嘛?!你把后背托付给了我,你也相信我,我也没有愧对你的信任呀!何况,刚才我不是没动嘛?!” 原来说的不动是她啊!时透无一郎一早就发现了笪歌,他们都没发现啊! 还没晕过去但是被打伤暂时动不了的队员,趴在地上看着这两人,一个面无表情,一个笑容阳光灿烂。 笪歌似乎是察觉到了还没晕过去的队员,微笑着把视线转移到倒在地上还清醒着的队员身上。 那被笑着的笪歌给盯上的队员全身抖了抖,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笼罩在他的心头,大脑被“完了完了完了”刷屏。 “呵呵。”笪歌轻笑出声“大家同在鬼杀队,都是鬼杀队的一员,无一郎也会成为队员的,以后一起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身为鬼杀队队员,我们之间有禁止内斗的明文规定,是吧?所以今天,这件事当作没发生过,对你我都好,是不是?如果你们心里不舒服,那么我们等你们人都醒了再道个歉,给兄弟们买点水果什么的你看成不,不过一开始你们说话也太过分了,无一郎才练了多久?!几个人都提真刀上来打他,身为前辈也太不友好了,不是吗。”笪歌语气温和,柔柔道。她蹲下身子来,摆出一副似乎是很通情达理的样子,卸去自己的气势,让人放下戒备。 “那我们被打的事情想用道歉糊弄过去吗?!不会就这么算了的!”那个队员说道。 “不想讲和吗?”笪歌笑着问道。 “笪歌酱...笪歌,你们做的这么过分,我们不会这么算了的,你们两个新人一点都不尊重前辈,还有笪歌你,那个家伙说话不知道多过分,听你说话的样子,你一开始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就该知道是他的错了吧?!”那个队员理直气壮道。 “你在说什么呢?!”笪歌瞳孔张大,嘴巴微张,做出一副很惊讶的模样。 “我只是看那个队员长的这么英俊,想帮他更英俊一点罢了,这怎么会是打人呢?!” “你不知道吗?传说中的‘还我漂漂拳’呀!我老才打了一拳,要是打上七七四十九拳就能帅的惨绝人寰、惊天地泣鬼神了!”笪歌认真的说道,好像讲的真有那么一回事儿样的。 第25章 如提 “队友,我看你好像也需要呢,看在我们是队友的份上,笪式美形疗馆还未开张,但是你们有幸做第一批顾客呢!算你免费哦!这样将来我开张了,看着你们的模样,我应该能招揽到不少生意,对吧?”笪歌没再蹲下身,而是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倒在地上的队员,背着光的她脸上蒙了一层阴影,脸上虽然还带着笑容,但是眼里没有丝毫的笑意。 看着这样的笪歌,倒在地上的队员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明明长相是非常的可爱毫无攻击性的软软糯糯的团子那般的人,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人看的时候,仿佛把人架在火上烤的感觉,让人煎熬。 然后笪歌活动活动筋骨,弄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然后把这六个人又揍了一遍。她是最后才去揍那还在清醒的人,让他目睹全程。 “你这是何必呢?”时透无一郎全程都在看着。 “既然无法和解,反正要结怨,不如结的大一点,化不了的那种。反正他们这么过分,我也这么过分,扯平了。”笪歌耸耸肩道。 “我是说,你为什么要再去揍他们,揍的话先把那个有意识的揍晕比较好吧?”时透无一郎淡淡道。 “不啊”笪歌回答道“我要他看清楚是谁让他们受伤更重的,这样他们仇恨的目标不是你而是我了啊。”笪歌自然而然地说道。 “你跟他们发生口角,我跟他们无冤无仇,哪个打人更吸引仇恨值就不用说了吧?这样你和他们发生的冲突也能被忽略不计吧,你不会被记恨了~”笪歌无所谓道。 “你......”时透无一郎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是为了他才这样的。 有人会为了维护他而让自己变得被别人讨厌被人恨。 “应该有更好的办法吧?”最终,他只说出了这一句。 “昂,但是这是最快最解气的方法啊。”笪歌说道,“我懒得想那么多,何况他们这么欺负你太过分了,我打人是我不对,所以要找我报复我就来呗。要是给我使下三滥的手段我可就太瞧不起他们了......有本事正面对决啊!一打六有什么?!我才不虚!” 我还正愁没人练手呢! 看着笪歌满不在乎的模样,知道自己会被欺负会被针对,也依然这样为他出气。时透无一郎内心忽然涌上一股暖暖的感觉。 然后笪歌把时透无一郎叫过来,两个人在训练场的后边找了找,找出一架小板车,是平常用来运送一点小货物,或者是运队员的刀的板车,因为平常训练或者出任务会把刀磨损或弄断,所以专门放了一架小板车在这里,捆好刀好让锻刀人一起带回去打磨。 笪歌和时透无一郎把六个人分别叠在板车上,然后时透无一郎说今天自己还没有做完训练,就一个人揽过绳子,绕在自己身上拖着走了。 期间笪歌是很担心时透无一郎在逞强,不过他还拖几个人没什么压力的样子。还跟她说,他回忆起了一点事情,好像他以前经常肩着拖着扛着什么,不过记忆就像零散又细小的碎片,他隐隐约约想起了什么,却想不全。 笪歌只好安慰着他慢慢来,一定会想起来的。 然后他们拖到后勤部门,笪歌把神崎葵叫了出来,“那就拜托你了呢~”笪歌温柔地笑着说道。 神崎葵朝笪歌点了点头,也微微一笑,“麻烦你了。” 然后笪歌和时透无一郎就走了,还要把板车给放回去。 “那个女孩子,叫什么来着?”时透无一郎 “神崎葵。”笪歌答道。 “哦哦,神什么葵,她看到这些明显是打架才能伤成这样的,她就没过问你?”时透无一郎问道。 “可是我们只是刚巧经过呀,他们打成这样关我什么事呢?”笪歌反问道。 她已经放弃让时透无一郎记人记东西了,这些天相处下来,他还能记得她叫笪歌,她已经很感谢了,就没有纠正他。 “你这种借口,这种蹩脚的谎话,那个谁,那个清醒的人,不是很容易被他戳穿?”时透无一郎 “那他就戳穿呗!”说话人脸上尽是张扬的笑,“反正那里只有我们这几个人,其他人要么是在忙自己的事要么去出任务了,没有除我们以外的人知道这件事,所以他们才这么猖狂吧。再说了,我们两个人把对面六个人打到失去还手能力意识不清醒的这件事,你才练木刀第几天第几个小时,他们要是不怕丢脸,那就去说呗!”笪歌说道。 “自己犯下的事自己尝恶果,要怎么解释,会不会被判定触犯了条例,他们自己去承担。如果我也要受罚的话,没关系,反正敢作敢当。就算被他们告到产屋敷阁下面前那就到产屋敷阁下面前分辨去,然后我受罚就是了!”笪歌理所当然的说道。 她想和他们和解,他们不依不饶不讲道理,那么她也不讲道理!要是突然跟她讲道理,那么就去能讲道理的地方好好讲道理! 看着斗志昂扬的笪歌,时透无一郎抿唇一笑。 真好。 天边的云朵在夕阳温馨的光辉里,绚丽成灿烂的晚霞,风恣意的吹拂着,卷起一两片变得金黄的树叶,落在了笪歌的头上。 “你别动!”时透无一郎突然出声道。 “怎,怎么了!”笪歌立马止住自己的步伐,她看着突然严肃的时透无一郎,虽然平常他面无表情的,但是他绷着自己的脸的时候,就会让人觉得好像有严重的事情发生的感觉。 “你的头上有两只虫子!”时透无一郎说道。 “啊?!”笪歌吓了一跳,脑海里不断想象着是那种蠕动的、身子一节一节的、软的各种想象,她被自己吓到了,又犯恶心。她张嘴想问时透无一郎是不是蠕动的,但是害怕答案是,就闭嘴着嘴,深情十分紧张。 “噗——”时透无一郎眼带笑意,笪歌因为紧张,不知道他笑什么,眼里发出请求、拜托的神色,看的时透无一郎兀的心柔软下来:“我给你打掉哦!” “感谢感谢,十分感谢!”笪歌立马说道,然后又飞快的闭上嘴,生怕虫子会掉到她嘴里似的。 “噗。”时透无一郎 “打,打掉了吗?”笪歌紧张到说话都说不顺畅了。 “你的头上,是这个。”说着,手里拿着树叶就要放在笪歌眼前。 笪歌反应更快的用自己的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我没看到就是没有,不存在的! “不是吓人的虫子哦~”时透无一郎 “真的......?”笪歌还是捂住自己的眼睛,却松开了一点点指缝,还是挡住大部分的视线,这样看着时透无一郎放在她面前的手。 只看见在时透无一郎略有薄薄的茧的掌心里托着两片金灿灿的树叶,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树...树叶?! “时!透!无!一!郎!” 而现实是—— “嗯?头上有虫子吗?”笪歌顿了一下,然后一手飞快的扫掉头上的两片树叶,她还侧过头去看了。 “哎呀,真是幸运呢!虫子落在树叶上,而树叶落在我的头上,不然我会隔应的要马上回去洗头的呢~”笪歌开朗地说道。 “.........” 说罢,笪歌就往前走,想到什么就要跟身边的人说,“无一郎啊......”身侧没有时透无一郎,笪歌疑惑地回头,看着时透无一郎还在原地,她费解道,“无一郎呀,你站在原地干什么啊?快走啊,今天的风挺大的,你穿的还不厚,小心感冒哦!”时透无一郎还是没动。 笪歌眨了眨眼,然后一阵小跑过去,牵着时透无一郎的手就跑了起来,“傻站着干什么啊,快点回去吃饭,我晚上要训练和跑步,你要一起吗?” “.........” 温热而柔软的手牵着他的手。 “要。” 第26章 选拔 后来那件事不了了之,只是后来时透无一郎再去训练场地的时候笪歌能跟着他一起去就一起去,几乎是一直都在一起训练了。上次的那几个人全当笪歌和时透无一郎是空气似的,眼不见为净。 鬼杀队的其他人看到笪歌过来训练是很开心的,一开始争着给笪歌讲解训练的知识或者陪着训练,毕竟鬼杀队的妹纸很少,后勤部门倒是有一些,不过在经历被巨疼按摩、折叠身体后,就敬而远之了。不过笪歌一一谢绝了,表示她只是想提升自己的攻击速度和反应能力之类的训练,刚来的几天鬼杀队的队员们都很兴奋,兴奋劲儿一过,都各自训练自个儿的了,毕竟每次出任务都有丧生的危险,还是把时间花在提高自己实力上才好。 而每当有人要跟笪歌走的更近的时候,时透无一郎总是会精准无误的闪现到笪歌面前。不是一句话冷场成为话题终结者,就是喊走笪歌等。 过了一段时间后,鬼杀队的有些队员渐渐回过味来,正心里怀疑着什么,但是此时的时透无一郎已经申请参加藤袭山的最终选拔了。所以有的人纵使察觉到了什么也没空关心八卦,不久就忘记了。 笪歌自然也申请了这个藤袭山的最终选拔。 她觉得自己需要机会磨练自己。 不过时透无一郎真的是个天才啊。 他才握着木刀一个星期几乎打遍鬼杀队常规编入队员无敌手了! 笪歌看着鬼杀队的众人皆是一副被打击到生无可恋的模样,每天看着时透无一郎就开始叹气。只要一看到时透无一郎,他们就会想到自己吃苦训练了好几年,被一个握着木刀才七天的家伙给打的嗷嗷叫毫无还手之力,心态大崩,越来越不想训练失去热情,是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了。 笪歌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所以就建议时透无一郎向产屋敷耀哉申请参加最终选拔。 都打遍鬼杀队无敌手了,他肯定是妥妥的通关吧。而且早一点去参加就有更多的机会磨砺自己,笪歌觉得时透无一郎是很有天赋的人,要真的按照常规走个训练两、三年的程序,笪歌觉得那样就太可惜了。 反正她也会去参加,她现在怎么说也是杀了三只鬼的人了,总归不可能给时透无一郎拖后腿吧?! 递交申请后,产屋敷日香跟他们说,三天后就是藤袭山的最终选拔了,让他们好好修养调整状态迎接最终选拔。 因为还要等其他地方的人一起参与最终选拔,所以才有了三天的休整时间。 时透无一郎依然孜孜不倦的练习挥刀,只不过是真正的刀,是产屋敷雏衣从库房找出来的一把备用刀。 这三天来,时透无一郎没有一刻拉下练习。看着这样的他,笪歌也受到了鼓舞,觉得这么有天赋的人还这么努力,自己也是要加倍的努力才行。 她再也不想无力到保护自己都做不到。 虽然她表面还是嘻嘻哈哈的,但是对于那件事,心里始终无法释怀。 所以她也一直在逼迫自己变强,她要变强,为了不需要麻烦别人来救,自己就能救自己,为了保护没有能从鬼手底下逃脱的能力的人们。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大清早,笪歌就要拉着时透无一郎出门。产屋敷耀哉可能会想着要送他们一下,再嘱咐他们。但是产屋敷耀哉需要多多休息,不能让他身体的负担加大。可能也是因为这样,产屋敷耀哉的孩子们格外的懂事。他们的年龄只是个位数,只是几岁的孩童,这个年纪应该是跟父母撒娇、备受宠爱的年纪,但他们却能为产屋敷耀哉做很多事了。像是产屋敷日香和产屋敷雏衣总会比产屋敷耀哉和产屋敷天音起的更早开始做一天的准备工作,好像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一样。 笪歌便一大清早起来了。她因为今天就要去参加最终选拔而紧张的睡不着,顶着两个黑眼圈去敲时透无一郎的房门,他们昨晚就约好今天要起一个大早。结果笪歌并没有敲开时透无一郎的门。 这家伙......该不会还在睡吧?! 想到这里,笪歌本来有些犯困的脑袋瞬间清醒不少。 大早上的也不好叫人,会打扰到周围的大家。 “啊切啊切!”笪歌连打了两个喷嚏,笪歌打了个抖,毕竟也是将近十一月底了,按照现在冷的程度,冬天绝对会下很厚很厚的雪吧? 到时候就可以...... 门正好这时候被拉开。 “无一郎,冬天我们堆雪人儿,打雪仗吧!”即使一晚没睡好,也好像对她没有影响似的,一提到能打雪仗,堆雪人,笪歌立马精神起来了。 而时透无一郎一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笪歌。 她真的是永远都开朗有活力而充满着热情呢。 看她还是光着脚站在廊间,脚趾都蜷缩着,时透无一郎皱了皱眉,说道:“我们不是要早点出发么,那就快点洗漱穿戴好,准备走吧。” “嗯嗯!”并没有觉得现在的时透无一郎有点点不对劲的笪歌,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然后心情愉快地回自己房间洗漱去了。 没想到出这座屋子出门时,不仅是产屋敷日香和产屋敷雏衣,连产屋敷辉利哉也来送他们了。 笪歌显然比较惊讶。 她说早点走这件事只是跟时透无一郎这么说了一下,没其他人知道才对。 年纪轻轻的产屋敷辉利哉已有未来主公风范了。他挺直着背站在那里,就像个小大人一样。无论是产屋敷辉利哉,还是产屋敷日香和产屋敷雏衣,他们都太过懂事了。 懂事的让人心疼。 笪歌不禁想起自己的五、六岁都在干什么。 是被爸爸背在身上,是被妈妈牵着手带着去游乐园吧。 笪歌眉眼中似是略有不忍与心痛之色,但是不想让他们察觉到,会让人误会的。 笪歌跟他们招了招手,笑着道别。 走了一会儿,似是想起什么,又掉头走回来几步。正好产屋敷三姐弟还在目送他们两个,看到回头走回来的笪歌具是一愣,“笪歌阁下,可是忘记了什么东西?让在下为笪歌阁下去拿吧?”产屋敷日香和产屋敷雏衣同时说道。 “没有没有!”笪歌连忙摆手“就是,请帮我转告一下产屋敷阁下,请他保重身体,还有产屋敷夫人,请不要那么操/劳,还有你们......” 笪歌纠结的时间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然后,她毫不犹豫的冲过去,抱住产屋敷辉利哉,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在他耳边说道:“辉利哉呀,要早点睡但是不要这么早起啊!这次回来,我们一起去踢毽子吧!”然后不等产屋敷辉利哉做出什么反应,又一把抱住产屋敷日香和产屋敷雏衣:“日香和雏衣也是,平常受你们照顾颇多呢,真的很感谢你们,但是也要好好休息哦!”说罢,松开了产屋敷日香和产屋敷雏衣,然后一阵小跑到站着原地没动的时透无一郎身边,转过头来跟产屋敷日香和产屋敷雏衣还有产屋敷辉利哉道别,笑的十分灿烂。 三人还处于愣怔中,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但是,一定不坏。 看到笪歌头也不回的走了,他们急忙说道:“请平安归来!” 第27章 想法 等到再也看不到笪歌和时透无一郎的身影后,产屋敷辉利哉眉间的忧色怎么也化不开:“日香姐姐,还有雏衣姐姐,笪歌阁下听到了我们说的话了么?” 他其实想问的不是这个,而是,而是不能轻易说出口的...... 这种像是在交代的话语。 “听得到的,并且会平安的归来。”产屋敷日香 “完好的归来。”产屋敷雏衣 等走到藤袭山,已经是下午接近傍晚了。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吹着的风也阴飕飕的,让笪歌无法放松下来,时刻警惕着。 是错觉吗?总觉得被让人很不舒服的视线给盯着。 和笪歌与时透无一郎一样一起来参加藤袭山的最终选拔的人们并没有等多久,产屋敷日香和产屋敷雏衣就来宣布规则来了。 笪歌并不意外,因为听其他鬼杀队的队员说,自从产屋敷日香和产屋敷雏衣五岁以后,便是她们两姐妹来主持最终选拔和讲解规则了。 笪歌在看到两个人的时候就面带淡笑地看着她们了。而她们很认真负责的讲解规则,没有往笪歌这里投来一个眼神或者有什么互动。 规则她已经听过鬼杀队的队员说过了,在囚禁着鬼的藤袭山待上七日并存活。而他们所处的地方因为有紫藤花所以鬼只是蠢蠢欲动,但是出来不得。 听完这个规则后,有一部分人面如菜色,脸色难看;一部分人跃跃欲试;而另一种,就是时透无一郎这种,面无表情什么也看不出来的吧。 在人陆陆续续的进去后,看到没什么人在原地后,笪歌便走上前想和产屋敷日香和产屋敷雏衣说几句话。有人的话,看到她们熟络的样子,难免会想到是不是会给她更多的便利什么的。 她们或许也是这样的想法,所以笪歌上前,只是交给了她一个东西,就快速的擦肩而过了。 笪歌低头看着自己掌心里的东西,是一个红颜色的御守,上面写着“平安”二字。 笪歌看着掌心里的御守,微微一笑。 自己好像受到了很多的照顾和关怀啊。 一定要能回报这所有的,对她的善意才行。 笪歌穿着一件鬼杀队制的披风,她还是穿着那件紫藤花色的齐胸衫裙。能加很大的防御值。之前出任务的时候换洗就穿着另外的衣服,就很尴尬,不然去吓一下那个上弦月之二也好。裙子也没有没有口袋好放御守,串住御守的绳子长度不够脖子戴上它,幸而把它串在手上是够的。 “糟糕!”产屋敷雏衣似是想到什么,立马顿住自己的脚步,脸上是惊慌的神色。 “怎么了?”产屋敷日香不明所以道。 “我们,我们没有给时透阁下,没有也给他一个御守......”产屋敷雏衣懊恼道。 “.........”产屋敷日香 直到刚才,给笪歌御守,期望能够保护她让她平安归来完好归来的那一刻,笪歌从她们手里接过御守的那一刻,心就在狂跳不止,止不住的兴奋。 渐渐情绪平稳后,才想起这个问题。 “............” “............” 两人一时无言。 “反,反正时透阁下和笪歌阁下都在一起的,这平安守护的效果也是能作用在两个人的身上的!”产屋敷日香说道。 “对,对啊!两,两个人都能保平安的,反正我们在求这个御守的时候也只是求了希望它能保人平安,也没说几个人或者特定某个人,啊!”产屋敷雏衣说道。 “我们还是到那边的紫藤花小木屋准备休息吧!” “对啊对啊,明日一早还要赶路回去呢!” 两姐妹相携着走了。 “这份祈愿我们能平安归来的心意,我真的很感谢啊!”笪歌觉得产屋敷日香和产屋敷雏衣给她的御守,是求他们两个人都能平安归来的,因为她更和善一些所以把御守交给她而已。 笪歌就把御守缠在手腕上系好。 “那可不见得呢,那样御守也应该是两个。”时透无一郎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么......”笪歌小跑过去,用着系着御守的手牵着时透无一郎的手,“这样是不是我把我得到的幸运和平安也分了你一半呢?”笪歌微微一笑道。 “走吧!”笪歌牵着时透无一郎的手,轻轻地拉了拉他。 “......嗯”像是极为勉强才发了一个字的音,但是被牵着的手却握紧了笪歌的手。 笪歌在一边移动小地图。 或许是因为这里草木茂盛,怪石嶙峋,笪歌的小地图看不到鬼所在,鬼怎么分布。 忽然听到一声惨叫,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这时候笪歌的小地图上纷纷显示出了什么,好像系统把一同参加选拔的人跟她分为一个阵营,然后快遭遇鬼或是已经跟鬼打起来的人也能显示出来。她方是蓝色人物头像标识,鬼则是红色的头像标识。 在小地图看到蓝色头像标识离自己越来越近了,笪歌松开了牵着时透无一郎的手,往那个方向冲过去。时透无一郎也听到了那个声音,不过他没什么动作,反正只要他和笪歌没事就行了。看到笪歌冲过去,时透无一郎有一瞬间的诧异,然后也紧跟着笪歌。 由于将近两个星期笪歌都没有出任务没机会杀鬼,所以她还的经验值不多,经济老才过万一丢丢。 笪歌就遇到了被鬼追着的人还有他身后的鬼:“救!救命啊!快,快来人救救我!” “我不要被吃!救,救救我啊!”那人呐喊着,声音抖的不成调子,脸上满是泪水,已经被吓破胆子了。 “这人废了。”时透无一郎淡淡地说道。 笪歌点开数值看了看,这只鬼的级别不高,她都用不上bgm直接物理攻击就好了。笪歌冲过去借地上的力就起跳往鬼的脸上打。友情破颜拳,没破就算了。 她把鬼打退了几步,鬼过来抓她,她侧身闪过又左一拳又一拳又一个扫堂腿,一个后空翻闪过鬼的攻击,又跟鬼近战肉/搏起来。这只鬼很快的被笪歌打到残血,它已经逃不了了。 很好,你的人头我就...... 然后时透无一郎飞身一刀了结了那只鬼。他就这么落在笪歌的前方举着刀,形成一个保护的姿态。 “...............” 笪歌的指甲深深的压进掌心里,她牙齿都磨的“咔咔”作响。 本姑娘的人头...... 我的经验值啊! “没事了。”此时时透无一郎潇洒的回头,虽然还是面无表情地说道,但是眼神不似从前那么漠然了。 我、有、事、啊! 第28章 一起 笪歌低头,她深呼吸,极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让自己千万不要跟时透无一郎一般计较。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他不知道....... 他是不是有意的他不是有意的他不是有意的...... 时透无一郎这样又让笪歌想起了游戏中的人头/狗,就是你过去救他,救到你自己都半血了,然后对面剩一丝血就要被打死了,然后你队友一丝血还要留在这里,明明血条都空了还不回城等着你打对面残血然后最后来一下抢人头,或者你和对面都残血了但是还是你要送对面回城了,想着这真是一场好对决啊!真是旗鼓相当的对手!然后你真的能自己送对面回城的,结果一个满血蹲草丛的队友突然冲过来一个技能收了人头...... “你没事吧?还好吗?”笪歌没理会时透无一郎,强打起精神露出一个笑脸对那个瘫坐在地上的人说道。 “求!求你了!让我跟你们一队吧!!!”那人像是被吓狠了,一个冲刺手脚并用的爬过来然后抱着笪歌的大腿鼻涕眼泪都还挂在脸上地说道。 “.........” “.........” 笪歌穿的是裙子。 还没等时透无一郎过来收拾那个人,笪歌面无表情地极其速度地一个暴栗打在那人头上,在那人抱着自己的头嗷嗷叫的时候,笪歌又一脚把那人踹开了。 “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好像有点激动了呢。”没什么诚意的道歉。 “没关系没关系,请务必带上我一起行动吧!这是我一生的请求!!!”那人就差五体投地跪着求笪歌和时透无一郎了。 一生的请求......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 “可是你来参加这个藤袭山的最终选拔就该想到会面临多么严峻的场面”时透无一郎缓缓说道,“都是练习两三年的剑士,都决定了参加选拔,见到鬼就毫无身为剑士的尊严,痛哭流涕没有剑士的骨气,现在是要跪着求我们带你一起走吗?那么你那几年都做什么去了?喂狗了吗?” 时透无一郎毫不留情面地说道。 笪歌没有阻止时透无一郎继续说下去,但是心里觉得时透无一郎这是怎么了,虽然平常也毒舌,但是不会对别人说这么多话,而且,有点过于难听了。 想到这儿,笪歌本来要开口安慰那个人,那个人飞快地说道:“我以后会洗心革面好好做剑士的!绝对不会给你们拖后腿的,拖我就自己切腹自尽不会麻烦你们一根手指头的争取最后都不为鬼奉献自我!” 笪歌看向时透无一郎,时透无一郎还是面无表情,眼睛里也没有情绪,但是笪歌就是莫名的感觉他不愿意带着这个人。 “.........” “请问你的名字是?”笪歌还是开口问了,她微笑道,忽然感觉到一道视线打在她的身上,那视线似乎是能穿透她从而把他很不爽的情绪传达给她。 笪歌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是村田!我是村田透!”那人立马回答道,脸上的焦急和恐慌换为止不住的喜色。 “我是笪歌,他是时透无一郎。请,请多关照哈......”笪歌勉强笑着介绍他们两人。 村田透迅速的起身走在时透无一郎的身边,笑嘻嘻的。 然后时透无一郎看了他一眼。 村田透默默地飘到笪歌的身边,就换着笪歌走在时透无一郎的身边了,跟个夹心饼干似的。她在中间,左边是时透无一郎莫名其妙的低气压,右边是碎碎念的村田透,“太恐怖了太恐怖太恐怖了......”。 接着笪歌也受不了时透无一郎向她投注过来的视线,顶不住啊臣妾做不到啊!然后快速的几个滑步和村田透换位置,把村田透挤到中间的位置。然后顶着时透无一郎视线压力的就是村田透,村田透一脸震惊的看向笪歌,笪歌头偏向一边吹着口哨。然后村田透受不住又跟笪歌换位置,然后笪歌又跟村田透换,然后村田透又.......笪歌又...... 再一次笪歌又被挤到正中间就要跟村田透换位置的时候,时透无一郎伸出手抓着笪歌的胳膊就是往自己身侧一拉,笪歌因为突如其来的惯性,不自觉的跟着时透无一郎使得劲儿退了几步,脸上是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疑惑,然后时透无一郎又把笪歌拉到身后换另一只手又把笪歌拉到自己的左侧转一下,现在就变成了笪歌在他的左侧,村田透在他的右侧,而他在正中央走着。 嗯?有情况啊?! 村田透看向时透无一郎的眼神顿时就变了,一脸的“兄弟我懂你”的表情,然后朝他竖了一个大拇指,表示自己明白了。而笪歌看向时透无一郎,有些不懂他为什么这样。而时透无一郎比笪歌高一点,他们又是并排走着的,所以笪歌没看到村田透的眼神,不然她不会只有‘无一郎拉我过来是为了跟村田透更近距离的相处么?也是啊,想当初也只有我坚持不懈的每天都跟无一郎说话做点什么,现在是自己想要接触别人建立新的羁绊么,真是太好了’的想法。 今晚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会有奇怪的事在看不到的黑夜中发生,就像是知道这点似的,月亮躲在云层里不愿意出来,星星黯淡到看不见,远处的道路与景致也显得格外的朦胧而混沌。 “无一郎还有村田君请等一下。”笪歌停了下来。 时透无一郎也停了下来,村田透也跟着停了下来。然后他们等着笪歌的下文,等了好一会儿,笪歌才接着说道:“接下来我们就不一起行动了吧。” 村田透立马看向了时透无一郎一眼。 “为什么?”时透无一郎没有理会村田透的眼神,直接问出声。笪歌明显等一下就会给出理由与解释,但是他还是很快的问出声。 “因为等一下和我一起走,会有危险啊。这只是我个人的意愿,我并不想把你们也卷入危险中。”笪歌缓缓地说道,“我很纠结,非常的纠结,直到刚刚一起走,我都在纠结......我并不是认为自己的实力有多么强多么出众,而是只是单纯的觉得,我可不可以去救别人。我不想有人在这里被杀被吃掉,但是这明明是最终的选拔,如果连这个都无法过,如果我一直救人一直帮助人,而让一两个、两三个人侥幸的通过了选拔,他们没有跟鬼殊死搏斗过,就这样的成为了鬼杀队的一员,那么他们出任务的话就有极大的可能性死在第一次任务中。就算侥幸不死,心态会发生极大的变化,或许,会失去战斗的斗志。” “所以我这么做并不是在‘救人’。不是在为他们好,反而会害了人吧。” “但是我又不甘心什么都不能做到。”就像打游戏能有容错率一样,“以我的能力,恐怕也不能保护其他人很多次,所以只救一次,就一次。能不能活下来还是要看他们自己的能力行不行,这只是我个人的意愿,怎么能把无一郎和村田君也卷入这么危险的事情里呢?!所以我们还是分开走吧,况且,无一郎的实力我很放心。这里只存在杀了两、三个人的鬼,我相信你。村田君就跟无一郎一起行动吧,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啊。”笪歌笑着说道。 男孩子之间更有话题可以聊吧?无一郎总要和其他人相处相处啊。 “哦,那就一起走好了。”时透无一郎很快地回复道。 村田透本来在点头,“我同意......诶?!”不是分开行动的么?! “你诶什么。”撞上时透无一郎的眼神,村田透猛地打了个激灵,“不同意的话你......”村田透马上截住了时透无一郎未说完的话,连忙道“笪歌小姐的这份心意非常的可贵!我很赞成,我们一起去帮助其他人吧!争取这一次无死亡的通过选拔!” 笪歌愣了愣,接着说道:“不了不了,这有危险的,我......” “要么一起去,要么你也不去。”时透无一郎说道。 第29章 解决 “呃......” 笪歌发现自己被无一郎的这句话堵得无话可说,她也没什么道理能跟他讲,就像她不想他牵扯进去陷入危险,无一郎也不会放任她去做危险的事。自己,是自己太没有考量了吗?可是她无法做到无视像村田这样的选拔生,他们有很大可能会死在这里啊!她变强,不也是想要保护别人吗?! “那,我们遇到其他选拔生的话,就跟人好好聊一聊,把我们这个临时三人组的队伍扩大不就好了?”村田透笑着说道,“反正大家都要在这里度过七天的,一起战斗,相互扶持也是应该的,我相信很多人都愿意在一起的吧!何况以后出任务的话能够信任的是身边的同伴,守住彼此的后背也是同伴呢。” 诶?! “村,村田君的建议......是我太笨了,连这点都想不到!”笪歌愣了一下急忙说道。 “没有的事,笪歌小姐平常应该是不会去依赖别人,自己很坚强,很多事都自己扛自己做的类型吧?所以下意识都是自己去扛只想着靠自己的力量去解决事情吧?”村田笑着说道。 这样的吗? “我哪有村田君你说的那么好,只是没有想到而已啦,呵呵。”笪歌说道。 她会玩上单是因为碰到太多次大家只选择自己想玩、自己会的角色的局了。四个法师她一个射手这样的比赛太多了或者两个辅助两个法师之类的局太多了,段位上来了才没有这样的事。然后在玩上单的时候一开始很不适应,没有队友会过来帮她,打野只抓下路,她上路是一个射手打野都宁愿去抓下路的坦/克。法师也是,只去下路支援,下路不需要,就自己待在塔里等下一波兵线,对面打野、法师、辅助等经常来抓她,她不知道被抓过多少次,一开始会不适应,后来从来没有想着要队友帮忙的事了。经常自己去追脆皮,开团就上去扛...... 一开始会因为游戏前期就能被对面三到四个人压线越塔锤,队友一直不上来而难过,后来就好了,反正没有谁会过来帮她的,她好像都习惯了。 进入战队后已经完完全全的适应了,能把很多很肉的角色玩出不一样的花样。 然后现实生活中,好像...... 笪歌陷入自己的回忆,突然被响亮的声音给唤回来了。 “笪歌小姐还有时透无一郎阁下,我绝对不会给你们拖后腿的!不会是个无用的人,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是村田透。 村田透还没有说完,就看到时透无一郎忽然蹲下身子抱着头,表情有些狰狞。 “无一郎?无一郎?”笪歌也蹲下,手轻轻的搭在时透无一郎的肩膀上,微微的晃了晃他,想再做点什么,忽然察觉到鬼的气息。 笪歌立马站起来,把时透无一郎扶到附近的一颗树木那旁,让他靠着树干。神情严肃戒备,她摆出战斗的架势。村田透看到这样的笪歌哪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立马把刀给抽/出来,虽然手有些抖,但是神情很坚定,他站在时透无一郎的身前,形成保护的架势。笪歌本来想嘱咐村田透什么,看到这样的村田透,微微一笑说道:“无一郎就拜托你了!” “请放心,笪歌小姐!”紧张到声音都在发抖,额头冒出密密细细地小汗珠的村田透说道。 而笪歌站在时透无一郎的前方,距离不到三米,这是她认为的能保护到时透无一郎但不会让战斗波及到他的距离。 鬼来了! 它冲向笪歌,想要一击把笪歌撞出去,趁着笪歌重心不稳的时候再一口咬死笪歌,但是笪歌侧身闪过,没有选择硬要接下这一击再打回去,即使扑了个空,鬼也很快找回平衡又继续冲向笪歌。 果然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啊。 笪歌并不想用到bgm,如果对付这样并不厉害的鬼她都要用上bgm,那么她就会很依赖这个功能,所谓战斗,更多的是依靠自己吧。五官的灵敏,身体的敏捷,靠自己的力量打败鬼才对!bgm是一种选择的她要作战时的能运用的策略,但不是必须! 速度快,那么它的力量呢?会不会在力量上比较弱一点? 说到底,它的目标是她,如果眼睛不能适应它的速度,那就自己卖破绽给它。 在鬼的下次攻击中,笪歌一个侧空翻躲过,但是翻的时候人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鬼冲过来就在她的身旁,准备抓着她的脚就是往地下一甩。笪歌双手手指抠地,另一只脚往鬼的脖子一蹬,然后又翻回来,被笪歌蹬得退了几步的鬼站定后,笪歌这时冲了过来,一个跳跃就是双脚往鬼的胸口蹬,鬼被击倒在地,手又抓向笪歌,笪歌头一偏,另一只手把绑在腰后面的小包里的匕首给拿了出来,匕鞘随手一扔,这个匕首是特制过了的,仅两刀就划掉鬼的手臂,笪歌蹲下往鬼的脖子飞快一刀,了结了鬼。 当笪歌回头看时透无一郎怎么样了,便看到他抬头看着笪歌,像是在观察着她一样。 “你还好吗?现在感觉怎么样?”笪歌跑了几步跑到时透无一郎的附近,走近他然后蹲下身,不想错过他每一个微表情地仔细地盯着他看,风轻轻的吹动笪歌的秀发却吹不散笪歌眼里的关心。 他的眼里是她从未见过的明亮与笃定。 他的状态...... 笪歌微微皱眉,她还不能理解这是什么状态,不知道他是好的还是坏的变化,也不明白他是怎么了才有这样的变化。 “我好像,想起了一点事情。”时透无一郎道。 笪歌的眼睛兀的睁大。 就这么僵了几秒,她老才说道:“是,是吗!” 也不能露出笑容,谁知道回忆起的是什么样的记忆,是悲痛的还是开心的。 反正笪歌很担心时透无一郎回忆起是不好的回忆。 “你好像并不是在开心?”时透无一郎 “我......”笪歌卡壳了,总不能把自己所想的这么说出来吧,因为无一郎迟早会回忆起不好的回忆啊。 无法避免的,因为真实的发生过,那么深刻又沉重的回忆。 “我那是刚战斗完有点累了。之前我也战斗了一场,有两场神经紧绷的战斗,我累了而已。”笪歌回避时透无一郎的视线说道。 总觉得现在的他拥有能看穿她的眼力。 “我回忆起了一些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啊。”他缓缓地说道。 笪歌眼里的惊讶直到时透无一郎起身也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牵着她的手走,她还在惊讶着。 他这次不是像往常一样,连画面也没有,说着想不起来。 但看他的神情,应该不是想到不好的回忆。 但好像,不久的将来,他都能回忆起来了。 希望我那时候还在这个世界,不然他在这个世界还没有建立起除她之外的羁绊啊。 该有多痛苦呢。 笪歌低着头,不自觉地,她有些心情不好。 “那个时候,我脑袋很疼的时候,是你让我摆脱了这种痛苦。”时透无一郎缓缓地说道。 “我?”笪歌诧异道,“可我不是什么都没做吗?”她眉头一皱,感到不解。 时透无一郎突然凑近笪歌的耳旁,对她轻声道:“你在我的身边就是最大的帮助。” [无一郎,无一郎!] 谁在喊着我...... [无一郎现在很痛苦吗?] 你看不到吗,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那,把你的痛苦分给我一半吧,分给我吧。] 这个怎么能分啊,你在说什么胡话? [可以分的哦,你的痛苦我也能跟你一起承担哦!] 第30章 狩猎 时透无一郎说完便看着笪歌,笪歌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忽然感到慌乱,是自己说的话太让她捉摸不透还是感到为难呢?是自己说错了话吗? 时透无一郎还牵着笪歌的手,没有要松开的迹象。笪歌用力握了握时透无一郎的手,时透无一郎下意识的看着她。笪歌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心,她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着坚定,对他说道:“好,希望你辛苦的时候,我都在你的身旁。” 痛苦的时候,我在就好了。 “嗯,你要......”时透无一郎愣了愣,然后缓缓的露出一个笑来,准备说的时候,被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村田透打断了。 时透无一郎有些不悦地看着离他们有点远的村田透,村田透浑身颤抖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那个,我们去找其他人吧。” 在时透无一郎看着笪歌然后笪歌马上赶到时透无一郎的身边的时候,村田透就觉得自己该识相地走远来,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没准那两人......是吧?! 然后看他们聊得似乎是忘记了他这个人,他才出声。虽然很抱歉,但是我们不是要去找别的同期选拔生然后一起打鬼么?! “哦哦,村田君离我们这么远干嘛?!我们先去和别的选拔生汇合吧!”笪歌笑了笑。 她虽然有小地图,但是这个又不是能说出来的。只能悄悄的引导一下,不然她要怎么解释她能精准无误的找到每个选拔生的位置?! “无一郎呀,你刚刚是想说什么来着?我要什么?”笪歌悄悄问道。 “没什么。”时透无一郎看了眼他身侧的村田透,说道。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好时机吧,再等等吧,反正迟早能跟她说的。 笪歌觉得时透无一郎可能有什么隐藏的天赋,当他认真专心的去找人的时候,总是能一找一个准。同期的选拔生,算上他们三个,一共二十三人。然后时透无一郎仿佛开了地形透视挂一般,带着笪歌和村田透很快的找到了另外的二十人。 交涉的事由笪歌和村田透出面。 让笪歌意外的是,没有人不同意一起组一个大队伍。 “感谢你们!真是帮大忙了!!!” “呜呜呜,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我该怎么感谢大家才好......” 诸如此类的话还有很多,都是被笪歌和时透无一郎逐渐扩大的队伍救下来的人这么说道。 “果然啊,帮助了别人心情也会变好呢~”笪歌笑着对时透无一郎说道。 “是的吧,好心会有好报,自己也会有福报的吧?”时透无一郎眼神动摇,不太确定道。 笪歌愣在原地,机械般地回头看着时透无一郎,接着眼里漫出能照亮黑夜的光华,她好像很开心很兴奋:“无一郎!” “怎么了?”时透无一郎警戒着周围的动静,看到笪歌喊了他一句,偏过头来询问道。 “没有没有!”笪歌把头摇成拨浪鼓道。 想起来的是好的回忆不是悲伤的回忆吗?应该是这样的吧! 她只是,觉得有些开心罢了。 他们二十三人组成了一个大队伍,然后这个队伍的队长村田透建议由笪歌来带领。突然被点名的笪歌一脸懵,有大多数人觉得可行,因为是笪歌和时透无一郎救的人更多。也有不和谐的声音比如:“就她?”然后那道声音的主人被周围的人给爱的教育了一下,彻底没了不和谐的声音后,村田透说道,是笪歌一开始就打算要救人。 刚刚质疑过的人立马羞愧的低下头来。 而笪歌看向村田透,只见他悄悄地在身后比了个大拇指。 笪歌失笑。 队长么?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然后笪歌开始分工合作:二十三人分为三小队,分别由笪歌和时透无一郎还有村田透为小队长,多余的两个人分别编入笪歌和时透无一郎的小队中;守夜制是每队抽一个人凑三人一起守三个小时,每三小时一换。从晚上的十点到早上的七点,因为有人有计时的办法才得以实施;寻找食物是两小队找,一小队负责警戒。虽然说白天鬼一定是不敢出来的,只会躲在阴暗的完全没有光的阴冷潮湿暗到不能透到一丝光的地方,但是还是要警戒。 在简略地说了以上几点后,笪歌忽然说道:“我们都组成了一个大队伍,只是这样,实在可惜......” 时透无一郎心领神会道:“你的意思是......” 村田透对笪歌还不太了解,但是他莫名地有不太好的预感:“笪歌小姐的意思是?” “怎么,我们组的难道不是猎鬼队伍么?!”笪歌嘴角一扬,自信而张扬道。 “最多三个夜晚,这藤袭山上的鬼,我要杀个干净。”笪歌起身站起来,她看着坐在地上的一干人,伸出手,大拇指和小指收着,其余三指伸展道“因为越往后,坚持神经高度戒备的状态,体力和精神只会越来越不好,所以三天之内结束战斗是我觉得最理想的状态。” 看到有些人兴奋,而有些人还在犹豫,笪歌这般说道:“怎么,以为加入队伍就能高枕无忧了?以为其他人都会保护你?侥幸而天真的觉得跟着大部队东躲西藏的话七天很快就能过去了?!可是你不想找鬼的麻烦,鬼可是很乐意找你的麻烦啊!练了这几年开始踌躇满志的要杀鬼,要成为被人感激的英雄以柱为目标到现在连最一般的鬼都不敢杀,想要这样混进鬼杀队?!这就是你作为剑士的骨气?!” “你可以抱着侥幸心理混过去。连鬼都不敢面对,不敢直视内心恐惧的人,真的混进鬼杀队了出个任务碰到更厉害更难杀的鬼,因为要死了会被吓到尿裤子的可不是我,那可真怂。” “喂,我说,想跟上来的人就跟我走,我们,去猎鬼了。” “没想到还要被女孩子说教提醒战斗......” “女人都下了这么大的决心,身为男人还退缩的话就太逊了。” “是啊,别再被女孩子救了,那样也很逊。”笪歌说道。 “是啊,才不会被你救了呢,我们会保护你的!”那人说道。 “老让女孩子救的话我们的脸也挂不住啊!”另一人说道。 “说什么呢。”笪歌说道,“战斗中只有兄弟姐妹相称,你们把我当兄弟,我把你们当姐妹就行了。别唧唧歪歪了,准备动身!” 一干人面面相觑,都想说点什么,但是就像喉咙被哽住了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把脸都憋红了。 他们聚集在树林里的一片较大的空地里,而笪歌就站在他们中央的一块巨石上,并没有墨迹多少时间,笪歌打了一个响指,她要换一首bgm。 说起来,当初系统就在坑她,说什么要设定动作或者台词以便于技能的释放。幸好她觉得那种事无所谓无关紧要就懒得想,就说她打个响指或者念技能名就好了。不然又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丢脸不是?! 第31章 笪哥 笪歌想了想,她有什么歌很适合打群架的。 有了,乱世巨星啊! “小系,乱世巨星安排!”笪歌在心里说道。 “收到,正在检索该歌曲并生成相应的技能。” 一技能:众人拾柴火焰高——群体技能效果,能把你拥有的一种东西或者能力分享给众人,有时间限制。另,众人的范围你来划分。 二技能:当这个bgm响起来时我就是这条街最靓的仔——没有谁能抢你的风头,作为大哥相应的,当有不轨之徒靠近你时,你可以用你的气场弹开ta。 大招:我系大哥你懂唔懂啊——当你运用这个技能的时候,敌方会不受控制地被吓到从而静止三秒。 被动:越战越勇,能叠防御。 第一个技能有点东西啊,可以共享一个能力或者东西。 既然是打群架,只有她看得到鬼怎么行?! “发动众人拾柴火焰高,给在场的人类共享我的视野。”由于她的小地图划的范围是以她为中心划范围,只要是被划入的范围,她就能看得到,在这范围内的鬼就能暴露视野。 笪歌装模作样的打了一套太极,来来回回就晨练大爷练的那几个动作。 然后众人的眼里忽然都出现了鬼所在的位置,虽然只是显示了短短几秒,他们都不可置信地看着笪歌,眼神渐渐变了,那种遇到大佬的震惊与兴奋,渐渐化为点点崇拜,他们就这样看着笪歌。笪歌面无表情地双手环胸,“来不及说明了,种花家的功夫罢了,你们愣着干嘛,去打鬼啊!” “明白了明白了。” “小弟这就去办!” 众人凭着记忆找到就近找到一只鬼。 那鬼一开始还挺开心,突然就冒出来了几个人,然后,咋还越冒越多捏?! 二十个人包围你了,你怕不怕?! 只吃到一两个人的鬼的心智意识还在混沌中,不能沟通,只有原始的进食欲/望和莽。看到人就冲上去,然后秒秒钟被解决。 大家又凭记忆去找下一只落单的鬼,在队友有危险的时候笪歌马上用二技能‘当这个bgm响起来时我就是这条街最靓的仔’把鬼弹开,然后被弹开的鬼又被几个人给杀了。 进行到现在都挺好的,没人受伤就杀了不少鬼。 笪歌唯一不爽的是她都是助攻,难得有人头。 可能大哥就是这样吧,自己动手有失大哥身份地位。 此时一只快乐飞奔的手鬼正在向笪歌他们靠近,用手位移着。 笪歌从小地图上看到手鬼后很淡定跟队员说感觉到一个小boss要来了,等他们都过去在附近后,笪歌锁定了手鬼用了大招‘我系大哥你懂唔懂啊’,那个小boss似乎是想说点什么再开打,想让自己死于话多。但是笪歌和她的队友是什么人?!刚建立的打鬼战队是也!手法极其迅速残忍,不给你说话的机会休想有跟别的鬼不一样的待遇!笪歌控住手鬼后,队友们纷纷把手鬼的手给砍了,时透无一郎直接跳大切鬼,但是没想到这个鬼还很顽强,希望完成它鬼同事没有做到的事,给自己续命几秒给它们鬼挽回一点面子。这个手鬼的手长的很快,就要抓住时透无一郎往地下一甩,要把抓住的几个队员全部活活甩死。 但是笪歌这个人玩游戏就是特别刚容易上头的类型,而她现在打的鬼就像她曾经刷的怪。 “我让你起来了?!”、“给我死!!!”、“你在这里打止了,给我下地狱去向被你杀害的人忏悔吧!!!”笪歌立马二技能打控制,先弹开,然后时透无一郎切了手鬼的手,就朝它脖子一砍,笪歌手速更快,在时透无一郎切到一半时笪歌就冲上去一拳爆那什么头,人头到手! 手鬼终于死了。 好家伙打败它一个经济涨幅就明显了。 然后这山里的鬼在第二天的夜晚里都被杀的差不多了,果真如笪歌说到的,他们第三天的夜晚只是一点收尾工作,非常理想的情况。 第一天的夜晚一直干到天开始亮了,杀了很多鬼后众人的自信直线上升,以笪歌为中心走一个方阵,围住保护他们的笪哥,纷纷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唱着笪歌刚刚教他们唱的歌: “叱吒风云我任意闯万众仰望 叱吒风云我绝不需往后看 翻天覆地我定我写尊自我的法律 这凶悍闪烁眼光的野狼 天生我喜欢......” 迈着明明是正派却像个反派的步伐,在这粗糙的地面摩擦摩擦,看到鬼,顿时全员恶人,眼里冒着诡异的光。 后面的几天都过得很安逸,第一天大家突然像个失去梦想的咸鱼,纷纷瘫在地上不想动。第二天有人开始练习挥刀了。之后大家都开始训练自己了。 然后他们轮着守守夜,找找吃的就过了这个选拔。 七天后,产屋敷日香和产屋敷雏衣早早地就在原来的地方等着,在想着会有多少人通过,笪歌和时透无一郎会不会有事,想着想着,不自觉的揪紧自己的衣服,面色略有担忧。在听到什么动静后,似是有人过来后,两人立马换了表情,脸上是莫的感情的淡笑,工具人本具地,规规矩矩的站好等待。 “笪哥笪哥您这边请!” “笪哥笪哥这边有点滑您当心点!” “笪哥笪哥......” 然后听到一点声音“我不喜欢狗腿子,闪开,别挡着小爷的道!” “是是是......” 产屋敷日香和产屋敷雏衣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里看到疑惑,接着又站好。 “两位阁下,早上好呦,我们出来了!”笪歌笑着说道。 “参加藤袭山道最终选拔共有二十三人,实际到达二十三人,通过藤袭山最终选拔共二十三人!” 她和刚升起的太阳一起出来,笑的肆意张扬道。 晨曦的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只见每个人都是笑容洋溢,好似没有疲惫,不像以往出来的人都无精打采的,心态还要调整一阵子那样,都是一副哥俩好的勾肩搭背,好像已经在期待着成为鬼杀队队员,执行紧张刺激的任务了。 “是吗......” 躺在榻上的产屋敷耀哉微微一笑:“孩子们都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他微微偏过头来看着跪坐在他跟前的产屋敷日香和产屋敷雏衣,微微的撑起身来,伸出自己的双手,即使已经看不太清人了,还是准确的把手轻轻地放在日香与雏衣的头顶,摸了摸,“也辛苦你们了啊。” “笪歌阁下真是个了不起的人呢。”产屋敷耀哉微微笑道。 “惭愧惭愧,在下怎能担得产屋敷阁下一句‘了不起’?!是大家齐心协力才能无伤亡的通过最终选拔,我只是去找人一块儿合作罢了,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个人,他是村田透他的协同能力很强,似乎是这方面的人才;还有无一郎,虽然在您面前这么说会让人觉得是否有夸大的嫌疑,但是无一郎的实力很强,比现在在训练的队员都要强!还有......”笪歌一连说了好几个人,都是她觉得在这次合作中都很出色有亮眼表现的人。产屋敷耀哉把笪歌召入主殿,想让她说一说这次的选拔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经过,结果大半的时间笪歌都在夸人,让产屋敷耀哉有些忍俊不禁。 从主殿出来后,她看到产屋敷辉利哉。 产屋敷辉利哉听到笪歌回来的消息后就耐不住放下自己在读的书本,他出了房门,想要亲眼看到那个人平安完好的归来,就一路小跑跑到主殿的门口,却迟迟不踏进去,在门口磨磨蹭蹭,他的姐姐产屋敷雏衣在门口看到他这样微微一笑,不说什么。等到笪歌出来后,产屋敷辉利哉急忙走开假装毫不在意地只是突然经过那样。 “啊啊,辉利哉啊!”笪歌发现了产屋敷辉利哉,高兴地喊道。 产屋敷辉利哉浑身一震,僵硬的转过头来,“笪歌阁下......” “我有好东西要给你哦!我从外面买回来的,还请不介意的收下呀!”那人笑的灿烂道。 第32章 珍贵 “既然是笪歌阁下特意去买的,辉利哉岂有不心怀感激收下之理?”虽然人还有点惊慌,但是良好的教养让他看起来还算从容的应对,但是说完脸上一僵,怎么就发展到她给他买了小礼物他居然还这么说像是要不客气的收下了?! “笪,笪歌阁下,谢谢您的心意,我......”产屋敷辉利哉就要拒绝道,笪歌就连忙说道。“辉利哉关心我在担心我的安危,我很感谢这份关怀啊,只是一个小东西,辉利哉收下也无所谓吧!”接着,笪歌就从怀里拿出一个被油纸包住扎起来的,被一根棍子戳住的东西来。 那他的姐姐们也有小礼物吗?她们都收下来了吗?是可以收下来的吗?但是问出口是不是会过分啊,这样很得寸进尺了吧?他的姐姐就在一旁看着,是......也收下了小礼物吧? “是一颗糖苹果哦!日香还有雏衣都收下了小礼物,辉耀哉收下也没什么啊!还是说辉耀哉并不喜欢......说的也是呢,是我太没有考量了吧!”看着眼前的人那开朗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有些失望自责,产屋敷辉利哉立马一把接住糖苹果,急急忙忙地说道:“笪歌阁下能想到给我买礼物我已经很感激不尽了,怎么还会不喜欢呢......”看着眼前蹲下身的人依然没有因为他这一番话而恢复笑容,产屋敷辉利哉着急了“非常喜欢,无论什么都喜欢,只要是笪歌阁下送的,就超,超开心的,超喜欢的!” “是吗!”低着头的笪歌在听到产屋敷辉利哉这么说后,抬起头来笑容明媚地看着他,“那就收下吧!” “.........” 产屋敷辉利哉想着笪歌情绪转换这么快,莫不是在演他。 不对不对,笪歌阁下这么好,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 “那我回去休息啦!”笪歌伸了个懒腰,“回见哦~!”就挥手再见了。 “笪歌阁下也送给我和日香小礼物了,是两袋包装精美的牛扎糖呢。”产屋敷雏衣看着笪歌远去的背影,温柔道。 [雏衣还有日香特地为我求了御守,我买点小东西算得了什么呢?!] [还请不要嫌弃,请收下吧!] “笪歌阁下已经这么累了,还特意为我们去买礼物......”产屋敷辉利哉道。 “说的是啊......”产屋敷雏衣道。 回去的路上碰到了冨冈义勇,有些疲惫想休息的笪歌顿时来了精神,她兴冲冲地在廊间跑着,“冨冈先生,冨冈先生!” 笪歌边跑边朝着冨冈义勇挥手,冨冈义勇便站在原地等笪歌,看着很开心见到他的笪歌也没什么表情,但是忍不住出声让她跑慢点,小心一点。 笪歌去参藤袭山选拔的前几天他正好出任务,等任务完成后他回来,笪歌还有两天完成试炼。虽然冨冈义勇还是像平常那样吃饭作息,但是在练习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的走神,跟他对练的柱也指出来这一点,风柱就很暴躁的说冨冈义勇爱练不练,不要浪费他的时间。 “冨冈先生!我通过选拔了!”本来想说全员无伤亡什么的,但是可能会触到冨冈义勇的心事,就没这么说。 “嗯。”冨冈义勇看着兴高采烈的笪歌,面色缓和一些,眼神带有笑意。 自己这样是不是太冷淡了? “做的好。”似是有些纠结,冨冈义勇最终憋出这么一句。 “我和大家,一起打败了手鬼哦!”笪歌笑的灿烂道,“冨冈先生,我们做到了呀!” 冨冈义勇瞳孔顿时缩小,手不自觉地按在佩刀上,微微发抖,“你,你们......” 他们...他们除掉手鬼了啊! “平常就受冨冈先生的照顾,一直想为你做一些什么,虽然不是由冨冈先生亲手了结它会有些遗憾,但是我们也成功的阻止了手鬼继续危害他人性命啊!”笪歌眉眼温柔地看着冨冈义勇,“无论是冨冈先生的意志也好,还是锖兔先生的意志也好,都会被人延续下去的。我们,还有未来的人,都会也都在为了同一个目标更加的努力啊!” “那些珍贵的东西并没有消失不见,而是存在于大家的心里。” “我回去休息啦,之后见啊,冨冈先生!”说完,笪歌就要绕开冨冈义勇走,冨冈义勇忽然出声,他看着笪歌的背影,脸上露出明明是笑着却更像是在哭的笑容。 “谢谢你。” 轻的不能再轻的一声,不仔细听似乎就能被风吹散掉。 “客气了。”笪歌没有回头,因为这声音听得她心酸的想要落泪。 笪歌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躺下来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笪歌烦躁的坐起身,坐在自己的桌案前。她起笔想写一篇日志,记录一下今天,敏锐的感觉到有什么人的视线,一抬头往身旁看去,是一位脸上带着伤疤的少年。只是少年的身体有些透明,周围带着圣洁的白光。还有一位很可爱的少女,约莫十一二岁的穿着粉嫩的印着花朵的衣服的女孩子,她的身体也是带着圣洁的白光。 “打扰到你了?”那位女孩子说道,声音也是很好听。 “抱歉。”那个男孩子说道。 “没有,我也没有睡意啊。”笪歌笑了笑,“二位总不能是黑白大人吧?!我活的好好的不至于现在过来带我走吧?!”她看着两人越渐透明的下半身,没有脚。 “呵。”那女孩子笑了一声,“虽然不太懂你说的意思,但是我们过来,只是想感谢你的。” “也有想过是不是不要过来比较好,会不会吓到你,但是锖兔说,有一定要过来感谢你的事,所以我们贸然出现,希望没有吓到你。啊,我是真菰,他是锖兔。”少女指了指自己,她是真菰,指了指身旁的男孩子,他是锖兔。 “啊,是锖兔先生和真菰小姐啊!你们好啊!虽然你们看上去都是很和善的人,但是我还是不敢透露自己的姓名给你们,我曾听过老婆婆说过,不能把名字透露给以灵魂体?出现的人。”笪歌说道。 “该怕还是要怕的,要有敬畏之心,所以抱歉啊!”笪歌笑着说道。 从表情上完全看不出害怕,不如说是有点兴奋? 但显然不是相信了他们说的话啊。 “噗呲!”真菰笑了笑,“笪歌酱真是可爱呢!” “不,很笨的,你们都知道了我的名字,那我这样看起来好蠢的......”笪歌 “没有没有,我们没有介绍清楚......”真菰 “不是不是......”笪歌 “我们是来向你道谢的。”看着两人还在客套中,似是没完没了了,锖兔开口道。 “道谢?”笪歌 “嗯,我们都是被手鬼所杀,不止如此,同期的不同期的同伴都死在手鬼手下,笪歌酱杀了手鬼,所以我们很感谢啊!”真菰说道。 “因为和大家齐心协力,是大家的力量才让我能顺利的打败手鬼啊!”笪歌回道。 “笪歌酱真的是很温柔的人呀。”真菰笑了笑,说道。 “还有别的事想要感谢你,谢谢你跟那个呆子说了这么多,让他清醒了一些。”锖兔说道。 “.......锖兔先生不去看冨冈先生么?比起我的话,锖兔先生说几句话会比我说一堆都更有效果呢?”笪歌问道。 “我才不想去理那个小哭包,再次感谢你,我们走吧,真菰。”锖兔说完朝笪歌一点头,他和真菰都隐于虚空。 或许是怕冨冈先生看到灵魂体的锖兔先生会更加的难过,沉浸在过去无法自拔,会更加的自责,他的出现会再提醒冨冈先生,冨冈先生依旧会觉得在别人眼里已经很优秀的自己还是很差劲还是会有不如自己死掉的想法吧。 可是锖兔先生一直在牵挂着冨冈先生,他对他的关心不会因为天人永隔而断绝。 “如果可以的话,请,请多多和他交谈吧。”虚空中传来那人的声音。 “好的,我会的哦!”笪歌笑了笑,说道。 第33章 刺激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时透无一郎这个人居然不到两个月就成为了柱。 简直疯狂发育,光速起飞。 但是这个人能不能不要老是贪她的工资啊,每次她一看到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儿,好吃的东西就要买回来给产屋敷家的小孩们还有后勤部门的神崎葵还有寺内清、中原澄、高田菜穗等人时,这个时候,时透无一郎总是缠着她给他买东西。 真是绝了。 他都是柱了他自己的工资都比她高好吧?! 笪歌就问时透无一郎也能买点东西给她吧,在外面一起吃饭不要老是让她或者其他队员付钱吧?!但是当时透无一郎看过去的时候,其他队员都瑟瑟发抖,抢着付账。 然后他特别小气吧啦,笪歌问他存钱干什么,他就说要为了未来置办房产啦以后的生活啦等等,就要从现在开始节俭的生活。 可是你的节俭是节俭到别人头上吧?! 笪歌也懒得再说时透无一郎了,反正她没有存钱的概念,除了自己生活必需,都会用在请客吃饭和买小礼物送给其他人上面。 时透无一郎就很看不惯笪歌的作风,说她要不把钱放在他这里算了他给她保管好。笪歌立马捂紧自己根本没有多少别人看都看不上的小钱钱,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时透无一郎给掳走了,放在他那里保管怕是再也拿不回来了。时透无一郎很是无语,只好自己更加节俭起来。 笪歌已经在这个世界待了一年多,马上又是新年了。她的实力已经接近柱,再堆一堆业绩稳稳的一个柱就来了。所以鬼杀队的常规队员对待笪歌也像对待柱一样,敬畏着她。 上一个新年就在时透无一郎成为柱中度过了,这一个新年,大家都觉得笪歌会成为柱,所以已经有不少人准备恭喜她了。 可是时透无一郎就知道,笪歌本来能很快地成为柱,只是她自己拖着。 他也没有着急着去问她,因为她还没有成为柱的话就还可以一起执行任务,成为柱的话就要单独带队,再一起行动就很难了,相处的时间也会更少。 某天他突发奇想,想着笪歌会不会是这样的想法就去这么问她了: “你是不是对霞柱这个位置感兴趣?”时透无一郎问道。 “哈?”理解不能的笪歌。 “这样啊,我懂了。”时透无一郎一手握成拳头敲在另一只手的手掌心里,“你要不要成为我的继子?”。 “哈?!” 那一天的谈话由时透无一郎被笪歌追着出去从下午打到晚上繁星漫天为止。 期间时透无一郎还在进行着貌似好心的劝说,不知道为什么笪歌这么大的反应。两人打的不分上下。 “你休想我新年还给你买礼物你却收下什么表示都没有了!”笪歌气呼呼地说道。 “哦。”时透无一郎 “..........” 果然人的欠打程度和年龄成正比! 笪歌今年新年收到几套的和服,有冬天穿的,有的来年夏天穿的。一套很传统的和服,一套现在很流行的和服。传统的那套颜色比较素以碧蓝色打底,花纹是奔腾的浪花与游鱼,还有一点橙色与红色的珊瑚,配的是湖蓝色的腰带,这套适合夏天穿的和服的是由产屋敷日香和产屋敷雏衣送的一套。两人还参与了样式设计,还加入了年幼的产屋敷彼方与产屋敷杭奈一点涂画而成。 本来产屋敷雏衣和产屋敷日香在带两个妹妹的时候,设计的图纸就放在一边,结果两人又被叫走做事,无奈只得把妹妹放一边,让弟弟产屋敷辉利哉照看一下,但是产屋敷辉利哉也只是个小孩子,平常忙着看书写字什么的,没什么时间带妹妹,也不知道怎么带才好。当两个姐姐回来时,她们的设计图纸被画的不成样子了,辉利哉也一副被折腾的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两人非常慌张,还是雏衣先冷静下来,两个姐姐一哄哄三个弟弟妹妹,然后日香说加入一点她们妹妹的画也不错,然后听到的彼方和杭奈开心的拍手,“给,给笪歌酱做衣衣!” “是笪歌姐姐哦。”日香纠正道。 “笪歌酱笪歌酱!”彼方和杭奈。 “是笪歌姐姐啦......” “笪歌酱笪歌酱!” ............. 当产屋敷日香抱着和服过来时,笪歌很惊喜,从产屋敷日香手中接过,又看到被产屋敷雏衣牵着的产屋敷彼方和产屋敷杭奈,她就把和服放在一旁,然后微微的蹲下身子双手张开,彼方和杭奈就很开心地飞奔到笪歌的怀里,笪歌就把两个小家伙抱个满怀。 “笪歌酱笪歌酱,我们,我们有画画哦!”产屋敷杭奈 “对啊对啊,笪歌酱穿的衣服是我们画的哦!”产屋敷彼方 “哇!你们也太棒了吧!”笪歌也很开心,表情很夸张道。 而产屋敷杭奈和产屋敷彼方看到笪歌这么开心也笑的更加开心了。 后勤部门也送了笪歌一套和服。是冬天穿的和服,嫣红色的小振袖上面的花纹是朵朵或白或粉的山茶花,还有深红色的行灯袴与缎带,还有一双西洋靴。据神崎葵说,这是大正时期非常流行的穿搭。笪歌也谢过了她们的心意。然后由她们帮忙让笪歌先试穿一下,等到过年的时候再正式的穿出去。 高田菜穗有些想不明白,“涂了胭脂,搽上口红,穿上和服的笪歌阁下已经很漂亮了,但是还是觉得差点什么呢,到底差的是哪里呢......” “好像是发型上缺点什么呢。”中原澄说道。 “那个啊,有人会买给她的哦。”神崎葵笑了笑,说道。 “小哥真是好眼光呢,这个发簪是本店刚做出来的新品,本店所有发簪的样式都不一样,您绝对找不出一样的发簪来,绝对的独一无二,是送给喜欢的姑娘的一份很好的礼物呢!”店老板说道。 一家不大不小的店,里面都是一些漂亮的首饰。外出的时透无一郎做完事,看着天色尚早,就专门来到这家店来准备买一个发簪。他从神崎葵那里了解到笪歌会收到和服,便问了问哪里可以买到精美的首饰,他便想着新年买一个发簪送给她。 “大叔的生意很火吧?很多女孩子都喜欢来大叔的店里买东西吗?”时透无一郎准备要买下这支发簪了,但还是不确定道。 老板看出了时透无一郎的犹豫纠结,了然地笑着道:“虽然不敢保证小哥的心上人一定会喜欢这支发簪,但是一定会感动于小哥这份心意的。” “一般来说,不是该说‘那是一定的,女孩子们经常来我这个店里买首饰,很喜欢’这样的话么?”时透无一郎不解道。 “可是最重要的是小哥的这份想着喜欢的人的心意,这颗装着心上人的心啊。其余的东西都是锦上添花之物,最重要的是两个人的心意是否相通。”店主朝着时透无一郎微微一笑。 时透无一郎毫不犹豫的买下了这支发簪,在店长说了这支簪子背后的意义后。 她收到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她会知道这背后的含义吗?是会害羞的接下还是惊喜的收下呢?不知道啊......得快点看到她才会知道的吧。 时透无一郎由一开始的快走,到后来的慢跑,再到狂奔,嘴里呼出一阵阵白气,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时透阁下......” “笪歌姐姐她,她不见了。” 第34章 熟悉 好像有着什么落在在自己的脸上,轻飘飘的,却很冰冷。她就好像陷入了什么梦魇之中醒不过来,那冰凉的东西越落越多,落在她的脸上,身上,化为一道道水渍。她的意识渐渐回拢,猛的睁开眼,“啊啊啊好凉好凉!好冷啊喂!臭系统你把我传送到什么地方了啦!超冷的啊,感觉身体都被冻得僵硬了,不会找一个好的传送地点嘛?!”笪歌发现自己躺在雪地里,不如说是因着天上飘下鹅毛大雪,大地都被铺满了雪。而她躺凹进去一点,雪多的就像给她盖了一层薄被。 “啊啊切!”笪歌被雪打湿了衣服,因着她还穿着神崎葵她们帮她穿上的和服,尽管戴着毛绒绒的小披肩,还是冷到不住的牙齿打架,咯咯作响。她穿的衣服并没有多厚,所幸雪只是把她的披风打湿了一点点,并没有浸入里面的小振袖和行灯袴。可是寒风刺骨,刮的笪歌整个人都颤颤巍巍的,她觉得自己再不动起来迟早会被埋在雪地里。再过一会儿,一踩一个深坑,雪就会能埋住脚了,那样踏在雪地上也寸步难行。 “宿主主,人家也不想的嘛,可是情况那么紧急,没有选择传送到哪里的余裕啊。”系统说道。 笪歌觉得她呼吸的每一口气都裹杂了冰天雪地的气息,吸进去的不是空气而是一片片的薄刀片在切割她的五脏六腑。而呼出来的气,那温暖的气息都在争先恐后的离她而去。偏偏她这个披风还是没带兜帽的。只得拿着袖子遮掩一二边赶路,她好像躺在一个偏郊外的地方,只有枯萎的树木,和白雪皑皑的天地,连一座木屋都没有。没有人烟。 她不想理系统,满脑子都是先找到一处相对温暖能待的地方,其余再说。 走着走着,她走上一座木制拱桥,湖面冻结成冰。 在上面溜冰都没关系的吧? 此时此刻,她脑海里还能蹦出这样的想法,笪歌自己无语的笑了笑。桥对面是商业街,笪歌脸上的惊喜藏不住。 啊啊,好吃好吃的好喝的好喝的我来啦~! 她想喝一杯暖暖的豆浆,就是很想喝。 然后大口吃肉大口吃饭,狼吞虎咽没有形象。她冷的胃里都好空虚。 她正要因为桥的对面是街道是商业住户区而感到开心,却看到在桥的一边蹲着一个小孩,他蹲在一旁,瘦瘦小小的他蜷缩在桥的边上,他靠在支撑扶手的桥柱上,把头压的低低的,双手环住屈起的双腿,把自己缩成一个小点,很难让人发现他。 可是他的面前却有一个有了很大豁口的破碗,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穿着褪色的像是刚入秋穿的衣服。他的长发一绺一绺的打结,看来是很多天没能好好清洗过。 笪歌原本是走着的,接着快速的跑走经过他的身旁。 好冷啊。 那个男孩低着的头又被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了视线,只能从头发的缝隙中看到经过的每个人的脚,毫不意外又是经过了一个人。 他把头低的更低了。 听到动静而微微抬头,动静过了又把头低的更深。 他已经撑的够久了吧?已经足够了吧?就算冷死在这冰天雪地里也没有人在意,更没有人知道。也许野狗会把他的尸/体分食,不过这都是他死之后的事了。 母亲总是跟他说,希望他能好好的活着,能快乐的活着。可是他现在连生存都很难生存下去。那些人都死了。他的双亲都死在了那个夜晚。他的世界就如同这被覆盖了一层银装的世界一样,冬天来了,夺走了所有的色彩缤纷,所有的生机盎然,只余一片纯白。什么都没有,什么都被覆盖,就如他的心里他的脑海里,都是一片空白。 没有什么能够坚守的,没有什么值得他再坚持下去了,就这样吧,一片空白的人生该结束了。 “我买了两块煎饼,一起吃可以吗?” 就像冬日里偶尔会出现的暖阳,他偶尔会被照耀着,会觉得人生所能遇见的温暖除了母亲就是太阳那样,那人的声音温暖而清甜,最重要的是,她好像是在跟他说话。 不可能的吧。 怎么可能呢? 有谁想对一个小乞丐伸出援手。 也许是想逗他玩的,骗他抬头,然后手上什么都没有,看着他眼里的希冀的光,渴望的眼神,看着他眼里燃起的微光彻底消失不见,然后肆意的嘲笑他,以此为乐;或者是真的有那么闲,买了煎饼,然后丢在一旁喂给狗吃,鄙夷而刻薄地跟他说让他跟狗去抢食;或是踩在脚底踩碎了,踩的看不清原来模样的只跟地上一个颜色的煎饼让他捡起来吃。 一定是这样的。 不会有谁对他好的。 你看,不是没有声音了吗? 天这么冷,就不要逗他玩了,回家烤火喝一杯热水也比待在天寒地冻的外面也好啊。 他想抬头劝劝站在他面前的人,不过都没声音了应该是觉得无趣自己走了吧。 忽然感到身上披着一件什么,他猛的抬头。 “是太冷了吗?不好意思啊,我应该先把衣服让你披着,呃,那个,虽然浸了一点点雪但是披着至少能为你挡一挡寒风吧?你不要介意,啊啊啊切!”面前的少女蹲在他的面前,给他披上了她的披风,带着一点点的花香,是火一般的颜色,上面绣着或白或粉的花朵,还有绘有奇特的花纹,干净又好看,围着脖子的部分是一毛绒绒的一圈,让他感觉非常的温暖。 他看着面前如花似玉的少女,一时失去言语。 她如墨的长发被挽着高高的扎起,圆润的脸蛋白里透红,像是一块美玉。她有着一双不输给漫天星辰般美丽的眼眸,小巧玲珑的鼻子被冻的微微发红,她精致的如同瓷娃娃般,完全是让他不敢接近不敢触碰的美好存在。 她就这么蹲在他的面前,脸上带着笑容,温柔地注视他。 “我是在做梦吗?”他情不自禁地说出了声。 “啊?”不知道男孩在说的什么的笪歌。 “先,先起来吧!蹲在地上很凉的,起来动一下!”笪歌就一把拉起来这个男孩,男孩骨瘦嶙峋的,笪歌毫不费力的把人给抬起来,心里又是一阵发疼,不由得皱起眉来。 我被扶起来了!有实感的,她是真实存在的! 她是仙子吗?长的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好看,声音甜美的比他听过的都要好听!没人会对他好,只可能是仙子吧? “我是笪歌,你叫我笪歌就行了。你呢?你叫什么呀?”笪歌朝男孩微微一笑,极尽温柔“喏,快吃煎饼吧,要凉了!” “白,我,我叫白。” 他声若蚊蝇 ,低着头道。 可是她刚刚也打喷嚏了,不要紧吗? 白接过了笪歌递过去的由油纸裹住的煎饼,又急急忙忙就要把笪歌的披风还给她。 “没关系的啦,你先吃东西吧,披着先御寒。那个,没关系的话一起去找今晚住宿的地方吧。”笪歌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急迫地要把披风还给她,他应该很冷才对啊? “我...我,您也冷......”白唯唯诺诺道,他看着笪歌因为刺骨的寒风不禁地打抖还强撑着,都搓自己双臂了还是没有拿回这件披风。 “是呀,所以我们快点走,得投宿呀!”说罢,她牵起白的的手就要跑起来。 幸而自己的小钱钱没有给时透无一郎保管,而是在系统通知她这几天有可能会穿越到另一个世界后就随身保管着,幸好自己机灵! 白看着面前这么干净又漂亮的人,被她触碰到的地方像是有火一般地在烧,感到些许地刺痛。这股刺痛,像是要一直蔓延到他的心里,温暖而柔软的手,怎么能够牵起自己脏污粗糙又冰冷的手呢? “啊啦,好不容易碰见,走这么快干嘛呀~”一个说不出来的黏腻伴随着莫名其妙的恶心和厌恶的声音在他们后方响起,笪歌感觉有一道阴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背后。 笪歌这次醒来又是快到晚上的时候。 夕阳的余辉收敛的一干二净,夜晚降临,鬼怪出没。 她眯了眯眼。 还真是熟悉的配方呢! 第35章 相遇 笪歌很自然的点开只有自己能看得到的界面,反正这只鬼一看就知道想死于话多,在动手之前还要墨迹墨迹。对面这只鬼的数值分别为:生命值6800/物防等级c+/物攻c-/法攻360/法防280 呵,渣渣。 她在过去的一年多里经济苟上四万多接近五万了。这只鬼的经济只在六千多一点,七千不到。 笪歌正准备动手,一把把白揽在身后要保护他,而在笪歌身后的白三下五除二地把煎饼塞一嘴,嘴鼓的像只松鼠,既滑稽又可爱。他一把拉过笪歌又把笪歌放在身后,那架势是要保护她。 不可以让她受伤害! 笪歌一愣,想着虽然这只鬼能提供给她的经济没多少,但是总比没有要来的好。不过她面前的男孩似乎是急于在她面前表现的样子,那就算了吧。 白在笪歌身前双手结印,快速的变换手势,然后木桥上凭空出现了一条由冰棱化成的五米之长的龙,它又挡在男孩的前面,龙蜿蜒着身子,口吐寒气,怒视着对面的鬼,似乎这鬼一有动作它就会扑上去咬死那只鬼。 那只鬼笑了笑,笑的极其放肆,极其的目中无人:“你还真是一个天真的小鬼,这能杀死我?!也罢,你就和你的天真一起迈过三途川吧!”竟是不管不顾地冲过来,龙瞬间冲到前面一口咬住鬼的脖子,一口咬断,鬼的头飞到桥的另一头,而身子倒地。鬼的头痴痴的笑起来,“没用的小傻瓜,这还能杀本大爷?!等本大爷我...你干什么?!”鬼突然变的惊慌失措,声音都抖的不成调子。只见那男孩又双手结印施展了一个术法,然后一手按在那鬼要再生的头上,鬼的头迅速被冻住,冻成一个球体,它的头被包裹住,阻止它再生。 “你...你知道的吧,这样是杀不死我的,臭小子你松开,松开你这个术,现在松的话我们既往不咎,井水不犯河水,大爷我就当没见过你,行吧!”那只鬼惊慌道。 “哦,那我放开你了。”那个男孩说道,“嗯,这里应该是一个能晒到太阳的绝佳位置吧?”似是自言自语般地,他把那鬼放在桥扶手上然后连着桥把手一起用冰给冻住。 接着又回过头来,完全地无视了还在骂骂咧咧地鬼,朝笪歌展颜一笑,随即又收敛起来,眸光不安。 她......觉得我厉害吗? 会觉得他是有用的吗?会带着他吧?让他跟她一起走,就算是利用他去保护她为她做任何事。 他是有用的。 他的存在是能被利用的。 这就是他的价值。 笪歌看着低下头的白,困惑地眨了眨眼,她耸了耸肩,索性抛开不去想,一蹦一跳地朝他走去。 看着头低低的很拘束地站着的白,笪歌“噗——”的一声笑出来,白疑惑地抬头,她笑着说道,“白很厉害啊!”,然后上前把手放在跟自己身高差不离的白的脑袋上,轻轻地摸了摸,“做的很棒呀!”忽地想起摸她头的时透无一郎。 哇,是这种心情吗?所以才摸她头的吗?!时透无一郎果真是个弟弟!!! 笪歌牵着白的手,两人走远了。 “啊,这里还有一张煎饼,你吃掉吧!”笪歌说道。 “那,那笪歌大人呢?”白问道。 “我吃过了啊,没关系的。哎呀,说了叫我笪歌就好了!”笪歌立马说道,不过肚子却在这时候不给面子的叫了起来。 “.........” “.........” 刚说完就这么打脸好么?! 白立马把煎饼给回给笪歌,说什么都不肯再收下。 笪歌似是懊恼自己拆穿自己,白却因为笪歌想要让给他两张煎饼,因为这么细小而琐碎的事,他低着头,无声地流泪。 身旁的人肩膀一耸一耸的,笪歌疑惑的扶起白的肩膀让他抬头,看着泪流满脸的白,笪歌慌了,“煎,煎饼太好吃了?还,还是你打鬼那个破开的冰棱的小小碎块进你眼睛了?!风呼你的眼睛了?!”她实在是想不到别的可能了。 “不是,是,我自己的问题......”白缓缓地说道。 “方便跟我说吗?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们还是先找到能投宿的地方吧。”笪歌了然地笑了笑,跟他说道。 “我...我......”白挣扎着,想要跟笪歌说,因为她问了他。他不想被丢下,不想因为笪歌的一个不满意就被抛弃,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没关系的,你不要强迫自己说出来啊,哪天想说的话,我一定会认真的倾听的,所以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要逼自己。”笪歌虽然有些不太能理解白在顾忌什么,又为什么逼迫自己说出来,但是谁都会有自己的小秘密,不一定能和他人说,所以她能理解啊。 多么温柔的人啊。 跟她说也没关系吧? “自从母亲去世后,我在没有碰到像她那样能对我好的人,我再也没有碰到像笪歌大人...笪歌这样对我好的人,我,我......” “这是梦吗?我是已经被冻的快要死去了吗?我不想醒来......” 拉着白向前走的笪歌顿住脚步,她心里一酸,那种酸胀的感觉怎么也止不住,压着她的心脏微微泛疼。 “不是梦呀。”笪歌回过头来,朝他露出一个极为柔软的笑,眼眸晃着水光,“今天晚上我在,明天早上我还在,我之后都在的。你明天早上一醒来,我依旧在,我就在你身旁。” “可是,您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我与您素不相识,我只是一个脏兮兮没人要的小乞丐,浑身脏乱不堪,没有人想要靠近的,为什么您要如此对我呢?是觉得我有什么地方能帮上您吧?是想要我为您卖命效力吗?”白那黑色的眼眸透出迷茫,他不解道。 “因为我们相遇了啊。”笪歌说道。 “看到了就不能不管吧,能做点什么却不做的话总觉得心里会过意不去,因为我想这么做所以我这么做了,很简单的,要什么理由呢?而且这是我力所能及的事吧,我能负担你我才让你跟我一起走啊,天寒地冻的,比起一个人挨饿受冻,跟我走更好吧?”笪歌反问道。 她也不懂为什么做事一定需要理由一定需要目的,只是她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啊,如此简单。 看着白,笪歌很自然的想起了产屋敷家的几个小孩,她目光越发地柔软,继而看向白又笑的灿烂道:“正巧我有几个弟弟妹妹,我跟他们都处的挺好的,所以我也能照顾好你的嘛!” “愿意跟我走吗?” 白的心因为笪歌的这番话,而跳的特别的快,从她把披风罩在他身上自己受冻开始,从她牵着他的手开始,从她把买来的两个饼都给她吃自己饿肚子开始,一股源源不断的暖流在流经他的四肢百骸,最终汇聚在他的心脏。这是能温暖他一生的,他永生也忘不了的温暖。 等到了买饼子的店门前,那家店已经关门了。不仅如此,直到刚刚买饼的时候,还有几家店是开着门的。桥对面就是一整道商业街,有各种小吃店或者理发店之类,上面就是住人的楼层。应该没有多晚,不过家家户户都熄灯了,冷清的像是没有人住过来过似的。 笪歌踩了踩地,感觉到地上还是暖和的,她微微一笑,大声喊道:“喂,有人在吗,卖饼的大叔在吗,借住一晚......”还没说完,就被从里拉开的门内伸出的一双手,分别提溜着笪歌和白就这么迅速地把他们俩给提溜进去了,然后关门锁门。 “两个小祖宗可憋嚎了,招鬼的知道不?!行了行了你们睡地下可以吧?!我真是造的什么孽哟......”那卖煎饼的大叔还穿的厚厚的,明显不是换过衣服下来开门的。 “哎呀大叔,我们住在这里呢,有鬼的话我们也能保护你啊!大叔来两床被子呗?长夜漫漫,鬼怪出没,我们两个不怕啊,我们护你周全!”笪歌拍胸脯自信道。 “行行行,说不过你这个小丫头。你们等着,我上楼给你们拿被子,你们将就一下打地铺啊!”大叔说完就一阵风似的蹭蹭蹭上楼去了。 等大叔上楼去,笪歌收了笑容,肆意打量着周围。 这里有问题。 第36章 温暖 “笪歌,你怎么知道这个大叔还没睡下刚进门?”白疑惑道。 “他除了卖饼还卖别的小吃,还有制作的器具,这一放地上就是起码一个白天加下午,虽然晚上不会卖,但是器具放在地上因为会有油炸啦等等的原因,周围温度都会比较高,地还热乎着,说明他刚把工具搬进去不久,或许看着我们战斗完才搬进去的。我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敲门,他一定没那么快睡,收留我们一晚,给他当一晚的保镖也不错吧~”笪歌说道。 “笪歌真是聪明!”白夸赞道。 “哎,哪有啦,就是小小的判断一下,啊哈哈哈......” 谢过拿被子的大叔后,笪歌还厚脸皮的请求大叔让白去洗澡,她会意思意思大叔一点费用的,她自己就裹着被子躺下,这才感受到了暖和,还没等她惬意的叹出声,不禁想起了鬼杀队的众人。 她走的挺仓促的,都没来的及跟大家打招呼,大家一定很担心她吧? 她也没那么自恋的觉得她突然不见了大家都得为她着急。只是关系好的后勤部门,还有雏衣和日香,辉利哉看起来像个小大人早熟,其实还是一个孩子,也会有很活泼好动的一面,也许会伤心吧。还有彼方和杭奈,只怕是要哭得雏衣和日香都哄不住。不过,毕竟她只是一个外人,虽然会让一部分人担心,但是小孩子并不能长久的记住事物,也许哭一下之后有了好玩的玩具或者是另外能吸引住她们注意力的事物出现,她们很快就能真正的忘记她。这样她也能松一口气,但是无一郎呢? 在鬼杀队中,说到底,和她最亲密的是无一郎啊。 要是在她不在的时间里,无一郎把所有记忆都回忆起来了怎么办?他这个人执拗的很,不是什么人都能入他的眼,这并不是说他高傲,而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和人相处,处的好的就是她而已。也不是很热衷于和人相处,似乎是有她一个朋友就知足了般。 她有留信,虽然不能说的太明白,但是也写了一些话,在她问过系统她是否还能回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她留下了一封信。也许大家看到后就没那么慌张了。 她也给无一郎留了一个东西,只留给他的东西。 笪歌忽然双手合十,她闭上眼睛,暗自祈祷着,祈祷着她在意的大家平安,无一郎那些不好的记忆不要那么快的回忆起,等一等,再等一等,等他成长到能承受住那么大的悲伤,或许她再回去的时候,再想起来吧。 “笪歌酱。”隔着被子的声音变的朦朦胧胧,他轻声地喊了一声,似是怕她睡着而惊扰到她,特意压低了声音。 笪歌睁开眼,拉下被子,朝白露出一个笑容,“晚安呀。”接着,就拉起被子盖过头顶,被子里的笪歌脸上并没有笑意 ,心里的惆怅怎么也化不开散不去。 也许是累了吧。 白并没有多想,反而因为笪歌,他竟有了些许的安全感与安心的感觉。他穿着卖饼大叔给他找的他小儿子的衣服,抱着被子放在笪歌的身旁,紧挨着笪歌铺下被子躺下去。脸上是非常满足的笑容,心里幸福的冒着泡泡,温暖的被窝就要把他融化了。 “晚安。”不管笪歌听不听得到,他也拉高被子罩住头,盖住了他洋溢着笑容的脸。 时间啊,请停止在这一刻吧。 不要他一醒来就发现什么都化为乌有。 他如此恳切地祈求着。 一晚好梦到天亮,晚上并没有发生什么,没有鬼来偷袭,平民又安心的出门摆摊做生意,笪歌和白把被子给叠好,她付钱给那个大叔,顺便趁着大叔的生意并不忙的时候打探一点消息。 卖饼的大叔也很纳闷,近些年突然闹鬼,一开始大家都很惊慌失措,普通人的死亡人数每天都在以直线的趋势升高,不少的忍者也被吃掉,还有的能被转化为鬼,给原本存在的鬼使唤伤害人类。刚开始的几年大家都活在恐惧之中,每天都面临会死亡的在这种高压状态下生活,苦不堪言。尽管忍者会使用忍术体术幻术,也杀不死鬼。鬼的作战能力还有再生能力都十分强悍,争斗拖的越久忍者就会陷入劣势最终被反杀,而近几年大家才发现鬼怕阳光,白天根本不行动,只有晚上行动。这才纷纷用忍术控制或者拖住鬼,强迫鬼到白天接受阳光照射。这样才让普通民众和忍者村能喘息一会儿,没有被压迫的那么紧。 系统也是说了类似的话,说它把她传送到的这个世界是一个由忍者在秀的世界,主战力就是忍者。笪歌就问了,是像宇髓天元那样的忍者吗,系统说不像,它说这里的忍者使用一种叫“查克拉”的东西互相打架,偶尔用到什么手里剑、苦无的。 笪歌并不能很好的理解到系统的意思,系统默了默,向笪歌解释到,忍术就是耗费查克拉的,而查克拉能让各种忍术就是特效满天飞,就跟她变成魔法少女......不是,使用法术技能那样;手里剑、苦无就像暗器或者是战斗的武器;幻术使人致幻,体术就是打和挨打。 笪歌表示她懂了,但是为什么把她传送到这个世界,系统突然就支支吾吾起来,说那个世界闹鬼了,它必须去看看,何况它感觉到了,有一个人要找笪歌的麻烦,通过非正常的手段要找到她,所以它才能感知到。笪歌二话不说就要跟系统走。 那找她麻烦的除了那个跟童磨待一块的惠还能是谁?!她在那个世界和人结下梁子的且对方有这种实力的除了惠她还真的想不到谁。虽然系统这时候跟她说它能感知到惠,她又开始怀疑系统,是不是它当初捞了她一手。不过比这更紧急的是她要离开这里,不然真的让惠找到她,就暴露了鬼杀队的大本营,就害一堆人了。不如先去下一个世界待一阵子,反正系统跟她说她还能回去的,只是没想到这个世界也闹鬼,不过这个世界没什么鬼杀队,只有普通人和忍者。而忍者在各个忍者村打工,而村长被称为影,这些影又给大名打工,大名说一,影不敢说二。 简而言之,忍者就是小白领,干的好的就升职,干不好就自己混着。没有人权,老板要你上工懣管你睡了没睡,起来加班。高危低薪,没五险一金没休假,完美的工具人。而影就是总经理,管着手底下的人,待遇稍微好一些,管着村子各部门,不过每天忙成狗,么得自由。而大名是快乐的董事长,不管事的董事长,开心了你这个影继续当下去,不开心了你有多远滚多远。 系统也跟她说,每个忍村有事没事就打架,为了抢夺利益。不过,这也可能是因为某大名跟某大名打牌输了一整晚非常不爽然后挑事。 不过自从鬼出现后,各个忍村倒是没搞什么幺蛾子,更和平了一些。但是嘛,只可能是表面团结,表面称兄道弟,背后谋划着利用鬼来捅别的忍村一刀,必须让自己成为忍村最强,这样大名的资源才能向他们倾斜。 不过听这个大叔说,这个世界不是一开始就在闹鬼,而是近些年,那这个狗系统跟她说的像是这个世界一直在闹鬼,它在没必要撒谎的事情上撒谎,什么德行啊?! ‘系统,给我圆润的滚出来!’ ‘您呼叫的系统不在服务区,请亲亲走到有通讯信号的地方去呢,滴滴滴......’ 她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小姑娘,你们这就要走了吗?不如留下来给大叔当个打杂的,虽然工资没有多少,但是一日三餐有饼子管饱!” “嗯嗯!趁着天晴好赶路。”笪歌回道,似乎是想到什么她开始表演道,“哇塞大叔!你要是实在舍不得我们,我们可就住下来了啊!每顿吃饼不好吧,不说我,我家阿白也要吃点肉啊平常多喝点牛奶长高高啊......您瞧瞧他这长相,多俊呐!一看就是那种好好吃饭就必定长到一米八的长相!” 我,我家阿白?! 白被笪歌这句话弄的脸红,手不自觉地捂在心脏处。 跳的好快。 他低下头扬起嘴角,无声地笑了笑。 今天也是非常温暖的一天。 他抬起头,温柔地注视着笪歌的背影。 “话说回来,大叔你真的没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的吗?”笪歌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漫不经心道。 卖饼的大叔因为笪歌这一句话,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眼里闪过惶恐。 第37章 一定 他面露疑惑,不过笪歌还有白都没有看向他,所以他只是这么震惊了一下,想着这么个小孩子不会知道他的心事,又换上了敷衍的笑容,“拉倒吧小混蛋,别得寸进尺啊,爱留不留啊!” “啧。”笪歌眉毛一挑,她又看向卖饼大叔,脸上没什么表情。“我也不想跟您浪费时间,兜圈子说话也不是我的风格。直说吧,你家昨晚来过鬼吧,我在进门的一瞬间察觉到了鬼的气息,虽然变的很淡了,但是我感知到了。因为您是普通人不会武,遭遇鬼还安好,我昨天执意留宿一晚就是想看看您会不会有什么动作,结果你早上只是留一下我们。后来半夜我又感觉到了鬼的气息。您还不打算说什么么?” 昨天笪歌一被拉近门就感知到鬼留下的淡淡的气息。她拉开小地图,小地图上看不到任何,说明鬼不在附近,但是半夜的时候她被猛然惊醒,查看地图发现附近就有一只鬼! 地图以她为中心划分范围,她是绿色标识,白和大叔是蓝色标识,只有一只红色标识的鬼。笪歌没有动作,先看一下她和那只鬼的数据,她经济将近五万,那只鬼的经济才到两万,一个下弦月水平,她可以单带,不过那只鬼没有对卖饼大叔做什么,楼上的两个标识贴在一起,更像是在交谈,笪歌就问系统能不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系统就说让笪歌开喇叭标识。 “.........” 她可真是个傻瓜。 标识都显示是跟她一队的她居然还不知道开喇叭?! 笪歌立马开了喇叭听卖饼大叔在说什么。 “我把那两个孩子迷晕了你真的会放了小次郎吗?” “好,那就一言为定!” 笪歌眨巴眨巴眼,翻个身继续睡。 “它说你们很强,特别是这个小姑娘,果然啊......”卖饼大叔苦笑道。 笪歌昨晚没有动手是因为从小地图看到鬼还跟人交谈,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不好贸然出手。万一那只鬼狗急跳墙又把大叔给杀了就糟了。鬼是死了,大叔或者白有可能搭进去,她就没有动作。结果就听到应该是卖饼大叔的亲人被鬼抓了的消息,推测这个鬼想对他们做什么,但是可能忌惮她,就想让这个大叔把他们迷晕了再做什么,而卖饼大叔想以此交换被抓走的亲人。大概是这么个情况。 “大叔大叔,这个饼子多少钱?”这时一个小孩子手里拿着钱,要问大叔买饼。他约莫跟白差不多的年纪,但比她和白都要高一点,穿着厚厚的棉衣,围着深蓝色的格子围巾,脸蛋红扑扑的,眼睛明亮,十分有朝气。 大叔愣愣地看着那个小男孩,眼神非常地哀伤,眼前的小男孩似乎和某个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大叔?”那男孩问道,头歪向一边,他不知道卖饼大叔怎么了,怎么还不把煎饼卖给他,嘴嘟起很费解。 “免费哦。”大叔努力的扬起一个笑脸,皱着的眉头和紧抿的嘴,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把小男孩吓了一跳,转身就跑。 “哎!”大叔伸出手,无奈小男孩已经跑远。 卖饼大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压低声音,稍微收拾一下摊面,就让笪歌和白跟进来关上门。 “你真的有办法么?”大叔坐在笪歌和白的对面,他坐在板凳上,低着头,面容悲伤。 还没等到笪歌说话,他又说道,“我的小儿子被拐走了,那一天我只是想给他买一个他喜欢的狐狸面具,让他站在一旁,结果我买好,转身他就不见了......” “我失魂落魄,每天都不知道是怎么挨过去的,那是我的宝贝我的命啊!就这样找不着了......”大叔边说着不知不觉眼泪就掉了下来,“然而这样的事多了之后,好些家庭都跟忍村反应,就在这时,行踪飘忽不定的鬼魅找上门来,说,如果我们还想再见到自己的小孩,就好好的过日子,不要生事,有的大人不听,执意要让忍者来管,隔一天就收到自己小孩沾满血的衣服,还有还有...”大叔咬了咬唇“太残忍了......” “有过几例这样的事后,大家都学乖了,鬼也不敢把事情搞太大,不然水影大人一定会派忍者去消灭鬼的。而鬼魅给我们下了任务,就是要给他们进贡年轻的人,男女皆可,年龄在八到十六岁,长的好看的孩子。我们村子离忍村还隔了两个村子,好像正是因为这一点,鬼也肆无忌惮些。” “可是水之国跟别的国家不一样,所以并不常常有过路的旅人。纵使别人也会对无辜的小孩子下手,但是,我,我实在是做不到!”大叔泪流满脸的抬头,神情十分痛苦又绝望。 “我失去了小次郎,我的这条老命也去了大半,每天只是苟延残喘,痛的每天都不知道是怎么活着,像一具行尸走肉,我这么痛苦,怎么可以把这份痛苦施加到别人的身上呢?!”大叔约莫四五十的年纪,已生出不少白头发,脸上的皱纹并不像是时间镌刻下的痕迹,而是悲伤留下的印记。 “失去自己的孩子该有多痛苦啊,会发疯的吧!我怎么忍心让别人跟我一样受这种锥心之痛呢?小次郎是我珍爱的家人,是我最疼爱的小儿子,但是,别人家的小孩,也是别人的心头肉,掌中宝啊!他们也是被自己的家人所深爱着的啊,失去的话该有多痛苦啊,我怎么能这么残忍呢?!自己已经够不幸了,还要继续扩大这种悲伤,让别人也笼罩在绝望之中吗?!我实在是,做不到啊.....”说到这,激动的大叔早已泣不成声。“有谁可以帮帮我吗?可以可怜可怜我吗......神明大人啊......” 看着这样的大叔,笪歌不禁鼻子一酸,她微微颤抖着,她低着头,手揪紧自己的行灯袴。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就要溢出眼眶,她立马抬了抬头,眨眼逼回去。忽然感到自己的袖子被拉了拉,她侧过头去,只见白的眼眶也红红的,目光带有祈求之色,似是在说‘有没有什么我们能做的,我们能帮助的这位大叔的?’那样。 有啊,当然有啊。 “大叔,我之所以白天跟你这么说,是因为白天鬼才会不在,既然我们已经了解到了这样的事情,我不会放任不管......”笪歌平稳自己的声音,尽量不要发抖道。 “您还不知道吧?正式的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猎鬼人,隶属鬼杀队,别看我年纪轻轻,已经除掉不少鬼了,有经验的,我来到这里就是听说鬼在这一带作祟,所以我......” “一定会除掉那只鬼,去救您的儿子!”笪歌掷地有声道。 正在痛苦的大叔错愕地抬起头,即使眼泪还在不受控地流,但是眼里慢慢染上了一层希冀,一道飘渺的不真切的光,“真的吗?你真的,是猎鬼人还是什么鬼杀队的人?!” “那只鬼都没有趁我睡着要偷袭我,可想而知它知道我很强,打不过我才要您使这种下三滥的办法把我和白给绑走。所以大叔,别担心了,您就迷晕我吧!”笪歌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拍出几下清脆的响声,拍到脸颊泛红,她眼眸清亮,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她端坐着,使得整个人莫名有股气场,一瞬间变的可靠了似的,“我此去尚不知对面有鬼几只,有什么陷阱等着我,但是唯一能接近那只鬼的办法,就是您迷晕我,然后等着鬼来带走我,这样我才能进到鬼占据的地方,才有机会救出被困的孩子们。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把孩子们救出来的!”笪歌眼神坚定,认真道。 “.........” 大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脑海里却有声音叫嚣着要相信她,相信笪歌。 “但是白...”笪歌有些犯难,“白怎么办呢?白也会有危险......”她大概知道那个下弦鬼为什么不掳走白,因为那只鬼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要吃干净漂亮的小孩,理所当然地不会抓白去吃。 “我和你一起走!”白朝着笪歌说道,“也请您把我迷晕。”白又向着大叔说道。 第38章 饬满月 啧,自己不能表现出担心的样子,不然这个大叔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还是让他安心的等着比较好,自己大话都说出去了,也不知道这个鬼讲不讲信用,有没有把小次郎给吃掉。 笪歌就说让大叔准备准备今天晚上就迷了她。 早上笪歌和白吃着大叔烙的煎饼,他还给他们一人买了一瓶牛奶,笪歌就把自己的那份牛奶给白让他都喝掉,虽然他现在很廋小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但是好好养的话还是能茁壮成长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叔做了一顿很丰盛的午餐,有上午出去买的鱼,还有几斤排骨,做了一份照烧仔排,另外的排骨去炖汤等着晚上喝,还买了牛肉来炖萝卜,几个小菜,口味倒是蛮好的,笪歌吃了三碗饭,白几乎把一个装着饭的小木桶里的饭都吃完了。看得大叔非常的欣慰,觉得自己的手艺真是棒极了。 晚上就是排骨汤,还做了一锅寿喜锅,口味上来说偏淡,笪歌有些想念故乡的火锅了,那肯定得重辣,懣管她吃完会不会上医院,某个不能说的部位会非常的火辣辣,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莽就完事了。不仅点重辣,只点全麻辣锅底,真女人需要什么鸳鸯锅?!瞧不起谁呢?! 来他个十几二十盘肥牛卷肥羊卷,大口吃肉大口喝牛奶解辣......不是,只是个人偏好牛奶罢了! 她想约她可爱的小青梅去吃火锅,然后点重辣,比谁先被辣哭。谁先哭谁就吃由辣椒做的只是混入一点点的六颗牛肉丸子。六六大顺嘛,玩的就是刺激,玩的就是心跳! 趁着大叔去准备的时候,笪歌立马把白给拉到跟前,表情严肃认真道:“你真的要跟我去?也是,你一个人待着反而更不安全......” “那你要跟紧我,我会尽我所能地保护你,虽然不想把你卷入这么危险的事情当中,但是好像不可避免会很危险,反而跟在我的身边可能会更有保障一点。” “嗯,我跟着你。”白微微一笑道。 无论你要去哪里,我都想跟着你。 白在心里默默地加上这一句。 笪歌叫了系统等下叫醒她,吃完不知道这个大叔哪里顺过来的药后看情况,反正不能被鬼察觉是醒着的状态,在合适的时候叫醒她,来个颅内叫醒或者刺激一下。 大叔最后还嘱咐他们要是实在救不了人力有所不逮就放弃,别硬撑别把自己搭进去了。末了,还是担心他们把自己给坑进去,还是很犹豫。 “要不,还是算了?”大叔担忧道。 “没关系的,如果不能在这里打败那只鬼,还会有更多的孩子被害,我有能杀鬼的能力,不能坐视不管啊。”笪歌笑着说道,“回来的话也请您准备好饭好菜,我们会努力把令郎带回来的,一起吃一顿香喷喷的饭菜,您做的菜真的很好吃呢。”笪歌笑的灿烂,眼里是坚定而自信,“您有什么东西是能让小次郎立马确认我们是去救他的,能认出是您的呢?” “啊啊,你等等,我马上去拿!”看着自信的笪歌,不知怎么的,他好像也被感染到了,内心竟然生出一丝希望。 是一个竹哨子,用褐色的线穿着的哨子。 笪歌收好,然后朝大叔点点头,她牵着白的手,然后两人喝下特制的麻药,就要倒在地上,大叔就站在他们的身后,立马接住了两个孩子,轻声道:“那就,拜托你们了......” 笪歌被系统刺激醒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小地图,同时不忘模拟自己和缓的呼吸声。她被装在麻袋里,扛着她的是鬼,鬼如果要判断她是不是醒过来大概率是从呼吸声中判断,人睡着的呼吸和醒着的呼吸略有不同,所以笪歌只好放缓自己的呼吸,尽量不要露馅。 背着她的鬼经济只有五、六千,她看着地图,以她为中心划范围,整张地图上出现的鬼只有三只,经济最高是那只经济两万的鬼,其次是经济一万的鬼,然后是这只将近六千经济的鬼。 两只下弦月?! 没到下弦月的鬼都会血鬼术,下弦月更不要说了,不清楚它们的能力,最好是在它们施展出血鬼术之前把它们都解决掉。 虽然她经济最高没在怕的,但是也不能阴沟里翻船呐! 鬼把他们抓到一个小村子,村子里只有小孩。鬼绕过座座矮房子,在凹凸不平的道路上跑着,把笪歌颠的够呛,然后走到一个看起来比其他地方都要大要稍微高一点的平房里,就这么把他们丢在地上,摔得笪歌痛的差点呼出声,然后那只鬼单膝跪地向坐在正中央的木椅上的鬼复命,那正坐的鬼挥手让把笪歌他们送过来的鬼退下去,一时间房间里弥漫着寂静。 “很强的两个小鬼~但是女孩子比男孩子更强的感觉呢~”那只鬼的声音特别像电视剧里练葵花宝典的东厂高手。 笪歌鸡皮疙瘩起一身,强压住搓搓手臂的冲动,静观其变。 “真是捡到宝了~吃掉这两个小鬼,我该变的多强呢?真是好奇啊~” 行吧你也死于话多吧。 笪歌这么想到。 饬满月/生命值7880/物防b-/物攻c+/法防780/法攻1060 笪歌移动着小地图看到饬满月的位置,藏在背后的匕首摸了出来的同时她打了个响指。 “受死吧!”那只鬼没有任何征兆地就甩出一道法术攻击竟是要直接把笪歌他们切成几段! “有时候恋爱犹如狂风骤雨!” 笪歌也立马放了技能,在饬满月的周围幻化出了几道夹杂着雨点的旋风,因着手速之星比鬼稍快一些,直接让饬满月被螺旋打飞,它的技能就打偏了,还让它吃到在旋风里的雨点的攻击。然后笪歌用匕首把麻袋割破,然后又接了她的大招,“单身狗的悲伤绝唱之快圣诞了全世界都在甜甜的恋爱就我没有好酸好酸啊(圣诞特别版)。”虚空中漾出波纹,一大筐带着柠檬酸味的圣诞树星星慢慢显现出来然后旋转着朝着饬满月攻击而去。 “可恶......”饬满月不甘地吼道,身体开始崩坏,化为飞灰。 笪歌晃了晃白,她并没有放松警惕,而是淡淡地说道:“你等再久我也不会出手的,没事给你暴露我自己的技能干嘛?!现身吧,什么辣鸡血鬼术,直接被人一眼识破,科科。” “你不要侮辱的我艺术!”空中响起一道声音,就像是来自四面八方,然后攻击也是从四面八方袭来! 第39章 哦呦 “血鬼术·捉迷藏!”因着从四面八方传来声音,在笪歌听来就是给她开立体环绕3d音响一样,那种仿佛捏着鼻子掐着脖子跟用指甲刮黑板一个级别的让人不自觉地烦躁不适的声音,听的笪歌鸡皮疙瘩一身,太难受了。 速战速决吧。 笪歌看着小地图上显示出来的鬼丝毫不慌,他的血鬼术应该是在一个范围内能使人看不到他的行踪,然后从四面八方释放法术攻击把人切片这种,虽然能看到他,但是捉不住它的实体技能不一定能瞄准它,无形的刀刃朝笪歌飞来,笪歌一把抱住白就用力一踩地面跳出刀刃攻击范围,那只鬼又释放刀刃,笪歌又闪,没几下这间房子化为废墟。 “哈哈哈,我当你有多厉害呢,只会闪的不正面一决胜负的胆小鬼蛆虫!” “讲道理哈,你不是也隐身在暗处偷偷摸摸不敢现身打架,是一现身就会被我打败才鬼鬼祟祟吧。”笪歌抱着白,不敢放松警惕道。 “我可是鬼诶,本来就要隐在暗处的,再说了这是我的血鬼术,让你见识小爷我华丽的血鬼术都是我的仁慈了呢~”那只鬼说道。 “你可闭嘴吧!”笪歌快忍不了这刮黑板的声音了。 这时候白悠悠转醒,睁开眼发现他被笪歌公主抱着,抱着他的手的手掌并不宽大,手臂也不修长,却稳稳地托着他,甚至在快速移动中也很稳地抱住他。 白看着笪歌的侧脸一时有些恍惚。笪歌的注意力集中在躲避攻击上,慢慢找出攻击的规律并在思考它是不是只有这种攻击手段,怎么逼它现身,就没注意到白,而白的视线过于强烈,笪歌微微偏头看着醒过来的白,微微一笑“你醒过来啦?别怕,我会保护你,我会很快解决掉这场战斗的!”说完就不再看白,脸上的笑容褪去又是那副认真谨慎的模样。 “对,对不起!请,请,请放我下来!”白的脸瞬间涨红,挣扎着要下来。 “嗯?”有些不懂白的脸怎么这么红,在没有光线的夜晚,连皎月都被云遮住的夜晚里都能看的清。 “有破绽!”被那鬼的大喝吓了一跳,但是笪歌身体本能反应早就闪开这只鬼的攻击。鬼瞄准笪歌愣神的机会,先释放攻击,接着时间差攻击笪歌,假意它是说话后才攻击,想打笪歌一个措手不及,让她没反应过来。 不过笪歌的战斗经验她身体的记忆让她躲避了这次攻击,随即笑的放肆而张扬,“哎呀,真是好~危险呢,人家好怕怕哦~” 这次没有任何声音只有无形的攻击。 “对不起,我,我妨碍到笪歌大人了!要是笪歌大人被打中我真是罪该万死,要怎么赎罪才好!”白惶恐不安道。 “叫我笪歌就好啦,你怎么又叫回去了呢,上次都叫我笪歌的,我才没那么弱呢!”笪歌毫不在意道,“我会把鬼都打败救出孩子们的,说出这样话的人可没那么弱哦!” 笪歌看着小地图上另外两只鬼的位置,嘴角一扬,就朝其中一只鬼的位置跑去。鬼跟在她后面不停放技能,笪歌就像是脑门上长了眼睛似的没有一次被打中都躲过了,然后她跑到那只经济五、六千的鬼那里再加速闪过方向,导致饬满月的攻击直接把那只鬼切成碎片。那只工具鬼把笪歌他们带过来后又搬着几根木材不知道要去干什么,听到附近有点声音,感知到人的气息还有饬满月大人的气息,没多想,反正饬满月大人能处理好,还是好好完成它吩咐的事,结果笪歌跑过来然后提速闪到另一个方向一段距离,那只工具鬼当场被切割成几段,然后笪歌飞过一只匕首去,那只工具鬼的身体就在缓慢的崩毁中了。 笪歌放下白牵着他的手,然后又打了一个响指。只见在笪歌的正前方的方面汇聚着一团五颜六色的云朵,然后有无数糖果从云朵落下,白躲了一下,他还以为一定会被糖果砸中的,结果糖果碰到他或者掉在地上马上就会消失不见。云朵就绕圈圈地绕着周围转了两圈,这才在某个方位了一停了一下,要坠落的糖果一时都停在空中,然后汇聚成一柄锤子,向那个方向砸过去。 “你......” “再见,再也不见~”笪歌朝饬满月做了个鬼脸,饬满月从虚空中显现出来,它的身体在慢慢崩坏消散。 紧接着有一只鬼想要偷袭笪歌他们,被那朵云彩给挡个严严实实的,那只鬼就被包裹在那团云彩中,惨叫一声,身体渐渐消融了。 哼,她要是每放一个技能就要念技能名,她笪歌干脆就不要混了好吧。她才不想笑死敌人痛击队友呢。 干掉三只鬼的笪歌经济现在在五万五这个位置。 也行吧。 笪歌已经不在意或者说懒得在意了,在意经济的问题也没用。 一旁的白目睹整个过程,当鬼都消散的差不多的时候他还在愣神。 这也......太强了吧?! 笪歌走了几步,发现没人跟上来,疑惑地回头,“阿白,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我们快点去救人,早点收工好睡觉,你要长高高的。哎哎,说不定今晚有房间睡了咧!” “嗯!”白应声道。 看着星星眼崇拜地看着她的白,笪歌忽然有些膨胀。 这就是她看段位比她高好几个等级的人的感觉吧!她要早日上更高的段位,嗯! 靠着小地图,笪歌和白七拐八拐,找到一栋两层的房子,打开门,里面一层是大厅。 曾经是被布置很好的的吧,但是现在到处都是破碎的椅子还有摔得稀烂的吊灯,到处都破破烂烂的。笪歌脑海里晃过这样的想法,然后她没有过多的关注这个,看着门里个个低着头把自己蜷缩住的小孩,听到他们破门的声响身体也只是抖了抖,没有任何反应。 “大家!我们是来救你们的!是笪歌大人,是笪歌大人杀掉外面的鬼哦!已经没事了,大家都可以出来了!”白兴奋地喊道。 “真...真的?!”一蹲下身的小孩抬起头,眼里是兴奋与震惊,随即在怀疑事情的真假。 在他身旁的小孩碰了碰那小孩,出声的小孩猛地低下头,瑟瑟发抖。 “大,大家?”白不解地看着蹲下的小孩们,没有一个人是兴奋的,除了刚才的那个小孩出声,其余小孩脸上都是漠然麻木,权当笪歌和白都是空气一般。 白不解地望向笪歌,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受惊的小动物,惹人怜爱。 笪歌微微一笑,伸手在白的头顶摸了摸,安抚他,对小孩们说道,“小次郎在吗?有谁是小次郎啊?” 听到笪歌的询问声,有一个小孩抬起头,却不是惊讶而是非常恐惧,仿佛笪歌不是在叫他名字而是来催他命的。 “你认得这个么?”笪歌朝他走过去,从怀里拿出那个竹哨子,那个小孩子这才消了自己的戒备和恐惧,震惊又惊喜地看着竹哨子,看着笪歌,又看了看竹哨子。他双手接过竹哨子,一只手抓住竹哨子另一只手合住,极为珍惜地把竹哨子贴在自己的胸口处,终于笑了出来。 只是没笑多久,就突然哭出声,然后受不住的崩溃大哭。这哭声极具传染性,不一会儿,这里的小孩子都哭的稀里哗啦。 “笪...笪歌大人,现在,现在该怎么办啊?他们...他们哭的好伤心,我,我该怎么办呢?”看着哭成一堆的孩子们,白去劝他们别哭,没人搭理他。 “你想做什么呢?”笪歌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了他。 “哭肯定是因为很伤心很难过,我不想看到别人哭,不想看到别人难过!”白无措地看向笪歌,“因为...因为,看到他们哭,我的心好像也变得酸酸胀胀的,好像泡在非常苦涩的水里,也变的难过起来......”白低着头道。 她好像总是忍不住不去摸他的头呢。 笪歌笑了笑,柔和道:“阿白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放心吧,他们只是在发泄自己的情绪,没关系的,不用担心啦!” “真,真的吗?!” “是的哦!” 冬季的风吹得在门口边上站着的白打了个喷嚏,他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没出声,安静地等待这群小豆丁哭完恢复过来。 笪歌看着被冷到的白,觉得不能等下去了。她也站在门口,因为一群哭天抢地的小豆丁在那嗷嗷嗷嗷嗷的哭,一进去她耳朵就得聋掉,所以她站在外面等小朋友们发泄一下情绪再跟他们说带他们走。 “那个,大家的家人都很担心你们,大家还是快点回家跟家人报平安吧?”笪歌一脚迈进去,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说道。 笪歌这一句话简直像是灵丹妙药,瞬间止住孩子们的哭泣声,“小姐姐真的是过来救我们的?”一个小孩子说道。 “虽然我还不敢相信,但是一定是来救我们的!” “傻啊你!没看到那个小姐姐把小次郎的东西给拿过来了吗?!一定是他的家人拜托这个姐姐的啦!” “对啊对啊!” “那小姐姐你把四只鬼都消灭掉了吗?” 看着这个场她终于控住了,接下来就欢欢喜喜的送各位小朋友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正准备应答几句,被一个小朋友的“四只鬼”给整懵了。 哪,哪来的第四只鬼?!小地图上根本没有!她都七拐八拐绕了路,小地图上根本没出现啊!? 第40章 吵架 系统你搞我?! 小地图为什么显示不出来?! 笪歌在内心咆哮着,现在觉得脸真的好疼,疼到她不停地吸气。 “四只鬼?”白疑惑道,“我们只看到三只鬼啊?” 偏偏这个时候白出声了。 “啊?!”小朋友们惊呼道,接着交头接耳地说些什么。 笪歌默默地点开小地图,什么也没出来。有个鸟的鬼。 呵呵,这些小朋友会骗她?!都被抓了一段时间,还有这种兴致恶作剧她?!这狗系统又坑她! 再说了什么鬼这么闲情逸致抓小孩只是为了观赏用?!虽然她也很开心这么多的小孩子还在,但是鬼抓了小孩忍住不吃是个什么情况?!它抓来只是为了吓一吓这些孩子,早就放下屠刀打算皈依佛门平生吃素吗?! 就在笪歌沉思的时候,二楼的楼梯处突然涌出一堆黑色的像是甲虫一般的东西,朝他们袭来! 不好! 笪歌放技能清虫子,同时想要招呼白带小朋友们出去,但是她忽然感觉到门外有非常危险的气息,只得跟白说“别出去,外面很危险!”说完,她又是技能又是大招清虫。 她不停的用一技能和大招清理虫子,门外面的那股恐怖气息,竟也没有动作,仿佛在欣赏她这么忙碌忙不过来的狼狈样子般。 白在孩子们面前塑起一个冰雪防御罩,想再去帮笪歌清理虫子,但是没一会儿就感到体力不支,查克拉用来维持防御罩已经有些吃力了。笪歌见状就让白专心守好孩子们,说她可以应付得过来。 怎么办,放虫子的鬼就在楼上,门外站着一个很危险的人,她居然都没事先感受到一人一鬼的气息,这些虫子的攻势很猛,她要是先冲上去打鬼,这个防御罩坚持不了多久,门外的人是敌非友,只是不知道在等待什么。 大概是这个鬼的血鬼术,只是这样无意义的消耗她,他们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你能杀了上面那只鬼么?”突然,身边响起一道声音。 “你...你快进去,外面很危险!”看着一头白发的眉间有两个红点,碧绿色眼眸眼睑有红色的眼影的一个孩子,笪歌没回应他的话,只是觉得这样非常的危险,让他待在防御罩里。白也过来拉着他,却没拉动他,他只是执着地又一遍问着笪歌。 “你能杀了上面那只鬼么?” “我能啊,但是我先得保护好你们吧?!”笪歌回道,“快进去吧!” 那只鬼经济两万,她当然能打。 “好。”他这么应了一句,然后回到防御罩里。 笪歌一脚就把一个塌掉的大圆桌给踢到楼梯口处,她打了一个响指,在上一个世界练出来的成果让她直接原地起跳双拳破二楼,肉身抗伤害。“众人拾柴火焰高!给在这里的人类防御拉满!”笪歌这么说的同时,二楼直接被她顶破一个窟窿,笪歌身子冲出一个肩膀的高度,在要掉下的时候立马从被自己破出来的窟窿里手抓着窟窿边缘的附着物,一翻身就上去了。然后鬼看到笪歌这么莽,硬核破二楼,它没有接收到在这里杀掉笪歌的指示,所以有些慌张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只是接受到了拖住笪歌的指令。鬼一看到笪歌上来了就想跑,笪歌直接一套技能带走,这只鬼也光速去世。 笪歌从高处直接跳下来到外面。 她打开界面,看到又是一个所有数值打着问号的人。 “找到你了呢~”是一个年轻的男子,戴着一顶像是童话故事中邪恶巫师戴的帽子,一头柔顺的就像是被阳光倾洒过的金发,在末尾处编了个麻花辫,披着黑色的斗篷,就更像一个巫师了。他唇红齿白,面如冠玉,长的倒是人模狗样的。 “你谁啊,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别乱认爸爸啊。”笪歌回道。 “我不可能始乱终弃,我这么可可爱爱一法师,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你要不要先去死一死再学会好好说人话?”那人的声音也是很磁性,少年感十足。 可惜了,长的人模狗样声音还好听,“卿本美人,奈何作贼。”笪歌就这么说道。 说着大战一触即发,白想掺和进去,但是他们两人之间的气场太强,稍微靠近就会感到窒息。 “喂,你们站着不动干嘛,你需要我帮你打架吗?”之前的那个男孩子又出声了。 这人到底是心大还是是个呆子啊?! 其余的小朋友都一脸震惊地看着那个男孩子。都忘记拉一拉那个男孩子,他就站在笪歌和那个男子的中间,拉了拉笪歌的袖子引起笪歌注意。 这人到底是天才还是蠢才啊?!这都敢上前引起注意?! 他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被对面那个男子注意到,这人是嫌自己命长?! 这个小姐姐明显很强,但是她都按兵不动,在跟对面这个坏蛋哥哥对峙着,他们的死活完全寄托在这个笪歌姐姐的身上了,这么关键的时候他还上去掺和一脚,什么人才啊喂?! 本来横亘在笪歌和对面小伙子的暗涌,他们彼此都企图用眼神杀死对方,一二三都是木头人谁先动谁是小狗就这么紧张刺激的氛围就被那个男孩子给搅和了。 也真是个人才。 不过笪歌现在也不能给这个孩子任何的回应,她连动一下都很困难。 大佬打架之前都会先用眼神沟通互喷一番,笪歌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但其实是,那个男人控制那个鬼,男人没动作鬼没收到指令也不敢动作这才被她杀掉了。那年轻男子想把笪歌给抓走,这个时候,笪歌和男人一时间都动不了,原因是,他们的系统吵起来了。 在看到那个年轻男子后,彼此都想撸起袖子就是互揍,这时候系统不甘寂寞,就好像他们被谁用定身术给定住了似的,脑海里一直在哔——哔——哔——那种电子音非常的激烈,蹦蹦擦擦蹦蹦嚓就好像随着音乐在他们的大脑皮层的神经上一个跳探戈,一个跳伦巴。不时跟他们解释并实况转播自己跟对面系统的吵架状况。都说自己把对面骂得毫无还口之力。口吐芬芳,儒雅随和。 感觉要si咧。 笪歌身体在不住地颤抖,对面男子也是。接着他们互相看着对面互喷出一口老血。 第41章 愿力 [宿主宿主!我骂赢它惹!它现在还在想骂我的话!] [宿主宿主,它真是个凑表脸的系统,跟我酱婶的系统一点都不一样!] [宿主宿主......] 从脑袋那里传来的剧痛渐渐蔓延全身,感觉身体的每一根神经不是扭在一起打结就是在乱舞,血液沸腾像是在燃烧,心脏快要从喉咙里迸出来了。 笪歌和对面的年轻男子对望,彼此浑身颤抖,根本不能说出一个字,紧接着,他们的嘴角都有血溢出,然后笪歌先支撑不住单膝跪地,她差点双膝跪地,她用手撑了一下,才没有这样。不然不就是看起来像是给对面那个臭小子下跪了么?! “噗哈哈......”那个年轻男子也是很拼,为了嘲笑笪歌,压下去的血就这么吐一地,他也颤颤巍巍的要摔倒在地,笪歌颤抖的从地上捏住两枚小石子,她额上的青筋就像是要爆出来一般,她越想用力,额头,脸上,脖子的青筋就浮现的越清楚,眼睛也开始充血,她快疼昏过去了。 她这个模样把白给吓坏了,白直接冲到她的面前,急的眼泪要出来了:“你们,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笪歌大人你要撑住啊,笪歌大人,笪歌大人!”白急的团团转,直接把笪歌抱个满怀。 “.........”笪歌 松,松开她,她要施展从时透无一郎那里学来的弹石子啊!不让对面那个家伙跪在她面前算什么星之战队第一猛汉?! 之前那个问笪歌的男孩子走向前,站在笪歌和白的跟前,双手结印,“尸骨脉·十指穿弹!”然后他伸开手,从他的十指中飞出指骨瞬间像子/弹一样发射出去冲向那个年轻男子! 这个人......这个人也是血继限界?! 白震惊地看着面前的男孩子。 男孩子面无表情地等着自己攻击奏效,结果这个强力攻击没有打伤那个男人分毫,只是迫使他双膝跪地。 一开始小孩子们有点期待,觉得有这个男孩子帮忙,应该能够打败那个男子,但是没有对那个男人造成任何伤害,大家又有点失望。 在白怀里的笪歌爆笑出声:“哈哈哈,臭弟弟不用这么客气,第一次见面就朝我行大礼!” “啧,居然没打穿,你身体还挺硬的。”那个男孩子只是眉毛一抬,微微讶异道。 “可恶......”他动不了。 这时候系统们也吵完架了,忽然,两人同时晕了过去。 不行啊,这些小孩子还...... 却是怎么也睁不开眼。 醒来后又是一天上午。 合着她断片断了一个晚上到上午?! 笪歌是在床上醒来的,看着自己睡在柔软的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笪歌忽然笑了出来,她点开小地图,看到白已经在楼下帮着大叔吆喝着卖饼,小次郎和小伙伴在一旁玩,非常地精神,笪歌目光温柔地注视着他们,随即收了小地图。她伸了一个懒腰,翻个身,准备再睡一会儿。不过她还有事想问系统。 “喂喂,别装死了,没用的,昨天都‘宿主宿主!我骂赢它惹!它现在还在想骂我的话!’、‘宿主宿主,它真是个凑表脸的系统,跟我酱婶的系统一点都不一样!’那样了,隐瞒也没用吧?!那个年轻的男子要找我,我又不认识他,他找我干吗?!就像惠那样,也是要找我麻烦,但是惠没有杀死我,临时改了主意,是你从中搅和的吧?我身上能有她想要的除了你这个给我惹事生非的坑我的系统还有什么特别的?总不能是看上我这个人了吧?”笪歌懒洋洋道。 “如果......我说是呢?”系统 “你要不要先实体化出来死一死?”笪歌 “哎呀就是个讨系统厌的破烂系统罢了,那个小子加载的系统你加载的不一样啦!哎...看在你以后麻烦不断的份上...” “什么?看在什么?” “看在你这么有求知欲的份上!本系统决定向你科普一些知识!” “首先呢,你和他加载的系统是属于不同的分支系统,我们都是为了向世人收取愿力而存在。很久以前就跟你说过了,我们遵循等价交换并公平公正的原则,用你力所能及能提供交换的东西与系统交换,系统评估后才能兑现你的愿望,我们不强迫人类,更不会洗去人类的记忆,笪歌你完成你的任务后也可以向我们许愿,我们是不会坑你哒!” “所以说,像惠和那个年轻男子都是被加载了能洗去人记忆的系统?!那不是随意被系统操控,是系统手中的工具手中的刀,被剥夺了自由剥夺......”笪歌还要继续说下去,却被系统打断。 “虽然我们和那个分支系统互相看不惯,有时候巴不得另一个系统体系崩溃,但是他们所选择加载的人,都不是好人。至少,是做过罪大恶极的不能被人原谅的事的人。这样他们才会控制那样的人,因为做起事来心狠手辣,没有顾忌,实力又强大。” “而且,这样的人许下的愿望往往也是非常罪恶的愿望。我们系统的不同之处就在这里了,他们加载的系统会以哄骗那些人的形式变相引诱那些人为他们系统做事,时间一长,就抹去他们的记忆,原始记忆就成为了他们一直为系统做事。而我们只是遵从交换的原则。” “.........”笪歌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被抹去的记忆,就会连珍贵的人,与他们的记忆也消失掉。但是他们都是罪大恶极的人,或许有不少人因为他们而悲痛欲绝,家庭支离破碎。所以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看起来也不笨啊,怎么就能被哄骗呢?”笪歌问道。 “人类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只要拥有想要的东西,就能趁虚而入。”系统回道。 “那他们是想要收集什么呢?想做到什么,是会危害全人类的事么?!”笪歌问出了她最关心的话。 “收集人类的[愿力]。因为人类的灵魂很宝贵,而[愿力]能从灵魂中诞生,所以他们会直接收取许了愿的人的灵魂,收为己用。但是必须是不能被胁迫的状态,不然[愿力]会不够纯粹。越是渴望,[愿力]就越纯粹......啊啊你放心,我们不会的,我们不是这种妖艳贝戋货系统!宿主主别害怕!危害什么的,我们不是那样的系统啦!我们也...不知道那些系统是怎么考虑的。” “所以那个男人才要绑架小孩子们却不动手,因为极度害怕的小孩子们最终会因为恐惧许下想要见到亲人之类的愿望,而他们的父母亲人则想要他们回来,想要见到孩子,所以也会许下愿望......” “利用孩子与父母的羁绊,利用这份纯粹的爱意,真是残忍呢。” 也正是因为这样,惠才会在童磨的身边,让那些少女先许下愿望,让她加载的系统汲取愿力,然后才是被童磨吃掉。 第42章 不会 “那么你也是从我身上获取[愿力]?所谓的‘想要变的可爱’这种任务只是为了诓我?还有,我为什么要被他们捉?是你的原因对吧?为什么?噢噢,上一次我差点被那只上弦月的鬼给杀了,是你控制了惠救的我吧?这次你又是跟人家系统打架打赢了?” “呃,准确的来说不是诓你,只是能以这种形式从你身上获取[愿力],[愿力]这个东西也比较玄,不止是能从灵魂当中提取,反正我们有我们获取[愿力]的途径,不会危害人类就是了。嗯,是我救的你,不过当中有些复杂的事情就不说了嘛,那人家一开始也不想跟你说这么多嘛,才刚认识就到了交心阶段嘛?!不要啦人家很怕生的呢~” “......我觉得你很有必要实体化一下,我们来进行深入交流,心碰心一次。” “emmmm,的确是因为我的原因,骚瑞啦,呐呐呐,发生这样的事,大家都不想的嘛,你不开心嘛?不开心的话,我下面给你吃啊!” 行吧,迷之直觉觉得这个系统又不说真话。 笪歌一巴掌直接呼在自己脑门上,发出响亮的一声,她面无表情或者说眼神死,“行吧,你赢了,我任务完成前你得让我再回鬼杀队一次,出来些日子还怪想他们的,总要回去见他们好好的跟他们道别呀!”想到鬼杀队的众人,她轻笑出声。 “万一你回去之后就不想回自己的世界了呢?有必须要留下来的理由了呢?”系统说道。 “不存在的科科。”冷漠无情笪歌酱。 “你们人类是不是流行一句话叫做‘打脸’还是‘真香’?” “哈?!想多了啦,行了我也要起床,我要去吃午饭~” 笪歌掀开被子洗漱穿戴完毕,就蹭蹭蹭地下楼,白听到动静,就回头,看到是笪歌,惊喜地走进门来,比他更快的是小次郎,直接一个冲刺飞奔到笪歌的怀里,笪歌就一把抱住小次郎,看着小次郎也恢复精神很有活力的样子,抬头看向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她也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来。 我也,我也想抱抱笪歌大人。 白站在那里,整个人都拘谨起来,手不知道放在哪里,眼睛也不知道往哪里看。 一手牵着小次郎的笪歌走向白,一把揽过他的肩膀,踏出门,白还在愣仲中,呆呆的看向笪歌,脚步却随着笪歌一起走出门外。 晒冬季暖阳是一件很舒服的事,阳光的温度一点也不灼人,笪歌回过头来,朝大叔灿烂一笑,她声音嘹亮,开口说道:“大叔,我饿了!有没有饭菜吃啊!” 一桌子的大菜,比昨天更加的丰盛,有烤的鸭子、天妇罗、各类鱼生、寿司、虾蟹等,完全要把笪歌往横向发展养。 “小次郎,多吃点,多吃点!” “虾,多吃虾!虾可是好东西,还有鱼,多吃鱼人会更聪明的!” “小次郎要再来一碗饭吗?”大叔自己没吃多少,光是顾着给小次郎夹菜看着他吃。 “爸......爸爸!”小次郎难为情地扯了扯大叔的衣服,看了看笪歌他们,又看向自己的爸爸。 “啊啊,笪歌还有白也多吃一点啊,别客气!小次郎,你还想吃点什么吗?”大叔笑呵呵地招呼着笪歌又转过头来问小次郎。 “.........”小次郎 “是啊是啊,小次郎要多吃点!白,你也多吃一点啊!”笪歌笑着说道,不过这个笑容比以往少了些自然,多了些刻意。她好像,是故意要让自己笑起来。 给小次郎夹菜的大叔还有小次郎,在她的眼里就像是她的家人给她夹菜那样,有时候是妈妈,有时候是爸爸。妈妈总是问她,今天的菜做的好不好吃,她想吃什么,然后爸爸觉得好吃的菜都会给她夹,虽然有的时候夹的菜她并不喜欢吃。 真好啊。 笪歌大口大口扒饭,没吃下去多少菜,腮帮子鼓鼓的,嚼一嚼然后咽下去。 这样就可以压下来了,翻涌上来的情感就能压抑住了。 她笑着给白夹了很多菜,可是她看见白的表情,筷子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那双好看的眼眸呆呆地望着大叔和小次郎,渐渐地,眼里蕴满了水汽。他低下头,安静地扒饭。 “.........” 然后下午笪歌准备无所事事地度过,打算再待一晚就离开水之国。继续留在这里会很危险,只要脱离了那个系统的感知范围就可以了。之所以没有换世界是因为系统的跳跃能量还不足以支撑他们进行跳跃。没想到之前那些被抓去孩子的亲人纷纷找上门来想感谢笪歌,不少还买了礼物过来,笪歌就不好意思收下,拒绝着,然后大叔出面把那些人给劝走了,笪歌这才落得清闲。她打算今晚再在能行动到的地方把鬼都清个干净,不要让普通人被骚扰到。 “呐,白,等一下吃完晚饭我要去把周围这一带的鬼给清理一下,不要让这里的人活在不安与恐惧中,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还是待在大叔家里等我?”笪歌道。 因为水之国很特别,四面环水,是一个岛国。因此跟其他大国的建交也很暧昧,自有自己一套防御系统,所以远道而来的人也不是就能容易进入水之国,基本上来说算是比较封闭自己的一个国家。 而笪歌正巧出现在隔雾忍村几个村子的附近,在水之国的结界范围内,所以并没有惊动他们的忍者,而正是因此,水之国內出现的鬼并不多,所以白跟她一起走也没有关系,大叔这边没什么问题。 “我跟着您。”白说道。 “哎呀,不要对我用敬语啦!”笪歌无奈地看向白,这小孩怎么有点死心眼,她也没为他做什么,但是他好像认准了她,类似于认她当主人的那种感觉。 笪歌逛了一个晚上都没抓到多少鬼,经济才上了六万多一点,还差点冻得嘴唇发紫,头上、脖子落满了冰粒子,冻得笪歌一个劲儿的吸气,牙齿咯咯咯的打架。 ‘我开始讨厌冬天了......”笪歌蹦来蹦去,试图让自己暖和一些,“对不起啊白,早知道还是让你待在大叔家里暖和一点,跟我出来受什么罪啊!”笪歌弓着背,头也缩着,双手交叉在胸前,似乎连睫毛上也落了一点雪。 这天越来越冷了,风越刮越厉害,雪下的路都能埋了,家家户户都要出来铲雪了。 “没有的事,笪歌大人。我很高兴您原意跟我说您的打算,愿意带着我。”明明冷得连声音都在发抖,讲出来的话却给笪歌带来丝丝的暖意。 “跟你说我的打算和想法不是理所应当的么?!我们是同伴啊。”笪歌说道,“白对于我来说,不是只是施与受的关系,而是,让我不会在这个世界上孤单的人。对我来说,这是非常重要的人。所以啊白,”笪歌停下来,看着身旁的白,白下意识地停了下来,眼里是不可置信,他惊讶到张开的嘴里灌进去几片雪花,但他都毫无反应,只是愣愣地看向笪歌。“不要有‘我被这个人给予了什么帮了什么,那么我就是她的附庸,甚至把我当物品处理我都无所谓’的想法哦,因为你是活生生的人,以后的日子还那么那么的长......” “你还会遇到许许多多对你怀有善意的人,会遇到很多很多喜欢你的人。”笪歌张开双臂用双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她表情认真道,“数不清的好事情还有幸运都会降临在你的身上,你是生来为了得到幸福的人,虽然现在看起来是一个人,但是现在不是遇到我了嘛。将来啊,还会遇到别人,一定会有人成为你最最珍惜的人,你也会被别人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如果有什么想法,就跟我说啊,喜欢还是不喜欢,想做还是不愿意都要跟我说,我们是同伴!” “所以啊白,我们现在是同伴,同伴就是相互扶持的嘛。” “不是我帮助了你,而是你遇到了孤身一人的我啊。”笪歌望向白,微微笑道。 所以不要再露出那样的表情了。 我来了,不会让你孤身一人的。 你以后会遇到很珍惜很珍惜你的人,一定。 “我们一起为了更好的明天继续努力吧,其实说到这里啊,我不懂怎么赚钱呢,我要做什么来养活我们呢......”两人相携着走远了。 第43章 打劫 结果路过那座桥,又是一小孩子,又是面前有一个豁口的碗的孩子。不同的是那个孩子穿着还算整洁干净。 “啊,是你!”笪歌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孩子。 他一头白色的长发,眉间有两个红点,还是绿色的眼瞳,眼睑有红色的眼影......这样的容貌即使放在人群里都很少见,一眼都能认出他来。 是不是很拽很厉害的人,他们的发型发色都要与众不同? 或许这个小孩很厉害??? 那个孩子转过头来看了笪歌一眼,又转回头去目不斜视地直视他的对面,仿佛对面的桥把手上的雕刻了什么名画还是有什么巧妙设计,可实际上什么都没有。他微微转过头来就像是回应了笪歌的一句话,也仅此而已。 “你好啊,天这么冷,要不要一起烤火喝一杯温开水,怎么样?”笪歌走进了那个小孩说道。 她觉得很迷,总不能问小朋友你家人呢? 谁家小孩没事待在冰天雪地的外面还没大人管,那不是很明显么?! 前面都放一个破碗了,怎么想怎么...... 然后那小孩就“蹭——”地起身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然后仰头看着笪歌,眼里瞧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很平静。 笪歌的心情变得很微妙。 虽然她不是拐孩子的坏人,但是这些小孩一个两个都这么没有警惕心地能跟她走,这样真的好么?! 笪歌只好一手牵起了那个小孩,又看向身旁的白,朝他伸手。如果她此时头侧过去就能看到那个白发小孩微微睁大的眼。 嗯,果不其然,三个人的手都是小冰棍了。 “准备——跑!”笪歌就拉着两人冲过桥对面,拿出百米冠军的气势一口气地冲到大叔的店门口。 然后跟做贼似的蹑手蹑脚地用钥匙开了大叔家的门,因为她跟大叔报备过这件事,所以大叔把钥匙给了她。 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又走进去,然后把门给关上。 笪歌把灯开了,转头就看到那个小孩,他看到什么能用的东西能够带的就藏在身上。 “你干嘛?!”笪歌直接问出声。 白一转头也是看到这个孩子在藏东西到自己身上,倒吸一口气。 “嘘——”他空出一只手把一根手指轻轻地放在嘴唇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笪歌,“你是这种风格的毛贼么,说话太大声是会吵醒屋子的主人的。” “喂,你看清楚一点,姐姐是带着钥匙的好不?!我看起来像是会打劫的人?!我之前不是救了你们嘛!”笪歌一手把钥匙拎起来,另一只手指着自己说道。 “哦,可是你选的这个家庭看上去不太富裕,怎么会选到这家来打劫呢。”他继续看看有什么东西能藏在身上的。 “......这个钥匙是大叔给我的,方便我回来的时候开门的,话说我哪里像是小毛贼了啊?!” “蹑手蹑脚地进门,完全不敢发出任何地声响,生怕吵到人。”他缓缓地说道。 “我那是担心弄出动静来吵到大叔他们呐!人家搞不好已经在甜蜜梦乡了我怎么好吵到人家啊?!” “可是已经吵到了。”那个男孩早就把顺着的东西给放回原处,他看着楼梯口的大叔说道。 笪歌一巴掌拍在脑门上,手拿下后,她深呼吸一口气,极力扬起一个笑脸来:“大叔,不好意思,我吵到你们了......” “没有吵到我们,小次郎睡的正香,但是我没有睡着,我很担心你们,就在等你们回来。”大叔和蔼地笑着,目光慈爱“听到楼下的动静我想应该是你们回来了。我准备了一点小点心,都来吃吃吧,热水也烧好了,先吃点东西还是先洗澡再睡觉你们随意哦!你们回来了,我也可以安心去睡了呢。” “谢谢大叔!”笪歌心里涌入一股暖意,这种被人等着的感觉真的很好。 “麻烦大叔了!”所以笪歌朝大叔微微躬身,白也跟着笪歌微微躬身,而那个小男孩被笪歌放在他后脑勺的手给压着,不得不躬身。 在睡觉前,笪歌了解到,这个孩子叫君麻吕,也是个可怜孩子,全族就剩他一个独苗苗,不过他没像白,他们三人聊起来这事会感到悲伤。比起悲伤,君麻吕更多的是茫然无措。毕竟他被当作秘密武器给关押起来,打自从小都没怎么接触人,也没有和谁能有过多的感情维系。 两个小家伙都是一夕之间没了亲人,不过白在乞讨一阵才遇到了笪歌,而君麻吕是乞讨一天就遇到了笪歌。 笪歌就跟他们说了,她打算明天就走,她是有让他们跟她一起走的意愿,就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我之前也想过,白留下来会不会更好,大叔人也不错,留下来也许生活会有保障......”在看到白急迫地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笪歌朝白笑了笑,眼神安抚了他,接着说道“不过我觉得跟我走会更好吧,两人相伴的话,总比一个人被留下来更好吧?”她原本是打算让白留下来,她会遵循白的意愿,只是她个人更倾向于白能留下来,有一个安稳的安身之地。 何况白还会忍术,也可以保护人,总归大叔是不会亏待他的。但是在看到大叔和小次郎一起吃饭的画面后,在看到白强忍着眼泪后,她的想法彻底地改变了。 留下来也是会很孤单的吧。 她这般想到。 “接着,我又遇到了你。”笪歌看向君麻吕,“白应该想要跟我一起走,那么你呢?你是想留在水之国还是跟我一起走呢?”笪歌询问道。 “你会见一个捡一个么?”良久,他出声。 “啊?什么叫做见一个捡一个,姐姐碰到了这样的事能管当然管,但是人做好事也要力所能及的做啊,大包大揽做着自己根本负担不了的事,那不是害了别人和自己么?!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笪歌回道。 “不过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跟着我的话不一定顿顿吃好的,我们不会在一个地方久待,要经常奔走,不过我能有吃的,绝对不会饿到你们的!还有我不是能负责你们一生的人,因为觉得你们一个人待会有危险,虽然你们也有能自保的手段,但是如果遇到更厉害的坏家伙就容易出事。所以我大概会陪伴你们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会尽力的让你们的生活更有保障一点。”笪歌说道。 “你也只是一个小孩子吧,却想要包揽别人的事。我们其实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吧,你干嘛要这么麻烦你自己。”君麻吕说道。 “君,君麻吕!”白喊出声。 如果让笪歌不高兴了怎么办,不愿意带着他们两个人了怎么办?!只要乖乖地听话就不会被抛弃不会被放弃,感受到温暖过后,再也不想独自一个人抵抗寒冷。 “大抵是因为我觉得我能帮你们一阵子吧。”笪歌头一歪,思索着“其实我觉得人独自一人也能坚强的活着,但是如果有人能给予帮助的话会活的更好,也许逆境中有人伸过来的一只手,抓住那只手就能被拯救。你看啊,小孩子的出生,如果没有父母精心的呵护就不能正常的健康的出生;如果没有他们的照料付出,就不能好好的成长;长大成人后,如果有需要人帮助的地方,能被帮助也许就能把事情做的更好。虽然人独自一人也能活下去,但我觉得,我或许有能帮助到你们的地方,要不要和我一起行动由你们自己决定。人类能延续至今,一定不是只靠着自己的坚强才存活到现在的,一定是人与人之间温暖而坚定的羁绊,互相帮助而活下来的。” “所以我并不能负责你们的一生,我可没有这么大的能耐。”笪歌笑着说道,“只是我想着能不能帮一帮,三个人一起想办法今后该怎么做,怎么把小日子过的越来越好,行吗?” “不能一直照顾我们,是因为你要嫁人么?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君麻吕若有所思道。 “......你话题是怎么跳到这上面的?!你多大给我考虑这样的事情啊喂?!”笪歌怒道。 “笪歌有了喜欢的人要嫁人的话,总会缺看门的吧?我的实力很强,可以给笪歌看家护院的!”白也掺和一句道。 “......我现在还很年轻,还不到考虑这样的事情的时候,我还要找失散的同伴,还另有事情做的,这样的事以后再说!” 没错,笪歌又用她跟同伴走散的这个借口来解释她的出现,并说她的小伙伴专门成立了一个打鬼战队,她在里面c位出道......不是,她是c位输出,这就解释了她之前说的鬼杀队,还有她说她自己专门猎鬼的事。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要不要一起走?”笪歌眼神示意君麻吕,他要不要再问什么来决定自己的去留。 “我没问题了,跟你吧。”他轻声说道。 第44章 成交 “行了行了,准备洗洗睡明天就要赶路了!” 笪歌说完就准备上楼洗澡睡觉,突然感到衣袖被拉扯着,“说好的烤火呢?”君麻吕看向笪歌,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笪歌莫名觉得,他是认真的在问。 “阿君啊。”笪歌装作语重心长地口吻说道,“烤火呢,不仅仅有字面意思,还有更多的释意,比如取暖。那么我把你带到屋子里头来,是不是没被雪花飘脸,寒风刮背了呢?躺在被窝里就很暖和嘛!快睡吧快睡吧!”笪歌就把君麻吕一把推向白,然后朝白眨了眨眼,带着‘我就把他交给你了!’一副交托什么艰巨任务的神情,然后她脚底抹油地就上楼了。 白和君麻吕一个房间。大晚上的,也不好让大叔多收拾一个房间出来,他们只是住今晚一晚,明早就走,也别事儿,两个小孩子睡一起还可以多沟通交流。白就很高兴有个人跟他一起住,虽然室友偶尔脑回路清奇,说话也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总算有小伙伴了啊。 大叔住的楼房有三层,底下的一层是大厅,有做饭的厨房和餐厅,有能看电视的休息小厅,还有一间公共卫生间洗漱室;二楼是供大叔和家人住的房间,有两间大卧室,一间杂物室;三楼是两间客房,还有一间书房,一间公共卫生间洗漱室。笪歌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她洗漱干净再窝进被子里,柔软的床被,她测试过的很有弹力的床垫,躺进去就不想起来。 这么温暖舒服的床,明天就要跟它再见了。 想到这儿,笪歌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气愤地喊出系统,“系统你在吗你在吗!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还在!” “.........” “喂,你当初说你管着很多世界,不过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鬼对不对?!但是你管辖的世界突然闹了鬼,这是你的责任,你想让我给你‘擦屁股’吧?!你在这个世界还有想让我做的事对吧?!既然我们现在勉强算合作的关系,你要是不乖乖出来,我要是做错了什么,做了什么多余的事搅乱了你的计划,那也不能怪我咯!”笪歌漫不经心道。 “嗨鹅嗨鹅,我的问题叻,哎呀可爱的笪歌歌给人清理一下鬼鬼怎么了,你那么正义心地善良......”系统终是耐不住,出声了。 “给我搞道德绑架?!你有这个资格么,不是你我穿越个毛线,做任务也是被许愿,我本身很无辜,少来给我搞这套!谈条件吧,不然我不按照你的想法去做,甚至会帮倒忙,你也不会如我的意让我回去,我们就这样耗着,你以为是我吃亏我最终必须妥协么?不,惠她找的是你,那个金发男子也要找你,这个世界不会只有一个金发男子。” “从君麻吕的叙说来看,这个世界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太平,村子与村子之间经常发生争斗乃至发展成为战争,就算是一族的人都会为了内心的欲/望肆意烧杀抢掠,罪大恶极的人不在少数吧?不知道我会碰到多少带着另一阵营的系统的人呢......还有你上次和另一阵营的系统吵架,虽然我和那个男子都痛苦的差点死去,甚至觉得有种身体内的细胞坏死器官衰竭的莫名的感受,但是一直这样两败俱伤,你这边能有几个人赶的过来,他们那边的消息倒是传的很快,你还是没有办法免于毒手......” “所以,不和我合作,真的好么?” 笪歌想了想,还是起床披着外套然后下楼拿几块糕点来吃。本来想躺在床上就睡的,看来还得跟这个系统掰扯掰扯一段时间,不如吃点零食补充一下打鬼失去的体力。 至于会不会发胖,笪歌显然不是会考虑这样的事的人。 “呵。”系统沉默了一会儿,才用电子音发出这么一声,“宿主主也会威胁我了呢。你觉得我需要受你威胁?” “我们不是在谈合作?”笪歌反问道。 “你现在累积到了六千点愿力值,等累积到一万二点愿力值就能送你回去,帮这个世界清理鬼让这个世界恢复正常,能给你累积三千点愿力值。”系统说道。 “一个世界很大的吧,怎么才三千点愿力值?!何况要清理完一个世界的鬼,鬼知道要清理到何年马月,人家鬼杀队都清理数百年的鬼了,你也太没有诚意了吧?!”笪歌忍不住发火,她愤怒的一口吞了几块糕点,口齿不清道。 “这里没有鬼杀队世界的boss鬼,所以没有多少人能被转化,只是有一只上弦月的鬼有它们boss的血液,所以能转化普通人类,估计又是另一个阵营的搞的事。”系统说道。 “那么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呢,你们阵营的系统姑且算作对人类有善意,那么普遍的和品行端正的人类建立合作关系,然后一起对抗所有会危害到人类的邪恶存在不好么?你们一样能拿到愿力,甚至因为是美好的愿望而诞生的愿力会更加纯粹吧?”笪歌问道。 “每个世界有维持每个世界正常运转的自然法则,就像是约定俗成般,任何存在都不得轻易干涉其他法则或者体系。我们虽然不属于自然系,但是我们的规则是公平公正的原则下进行等价交换,只有在这个基础上我们才能有所作为。而自然伟力构建的法则更是强大无比,它有自己的运行规则,轻易干涉的结果你承担的起么?!要是造成一个世界的崩毁,你可没地方能哭。”系统 “还有,你这也是只站在你们人类的角度上想问题,我们是系统,想的和考虑的跟你的自然是不一样的。” “那我也不相信只是为了让我变得可爱一点,许愿的人能付出很多有价值的东西来交换。这也太邪门了。”笪歌在心里小声bb她并没有变得多么软妹,所以这个系统到底为什么就坑定她了。 “虽然不想打击你,但是真的是等价交换。”系统说道。 “那我一个人怎么清理掉一个世界的鬼啊?!你就这么舍不得我就非得抓我给你打白工?!”笪歌扁扁嘴,眼神控诉着系统,自以为很委屈很软妹。 “......宿主主,您可以不用装萌妹了,反正也装不像,反正我是从您的身上提取愿力值,在知道你的本性后,我明智的换了种方法来让您达成被许愿人的愿望。” “简单的说,就是你坑人呗。”笪歌说道,“还什么公平公正等价交换,我变不了萌妹,回去之后要怎么办,你们还收了人家东西,切!” “接下来是行业机密,不过我们能做到你变得可爱。” “你们要干嘛?!强行逆我性格?!” “那就改为把上弦月找出来,如果你能杀就杀,不能杀带回有鬼杀队的世界吧,三千点愿力值。” “喂喂,不要这么生硬地转移话题啊喂!给的愿力值再高一点啦!” “一口价四千点愿力值,不能再多了,换算不出来。反正不同意就过了这个村儿没这个店了!” “成交!” “爽快!” 第45章 感谢 “那他们都是自带雷达的锁定你啊?!哇,要不要这么刺激。那个惠带的系统等级是比你低的吧,不然怎么能被你反控制住,但是那个金发男子可能跟你同级甚至比你高一丢丢,我们就没有办法感知到他们,是这样的吗?”笪歌询问系统道。 “惠那次,是我去提交换世界的申请的时候,当时是‘离开’的状态,不然早跟对面系统掐起来了;等回来的时候你已经被带走了,在‘降临’状态前,我去干扰对面的系统暂时掌握住惠的身体控制权才让你脱身的;金发男子身上携带的系统等级可能比我高一丢丢,那么金发男子比你强的可就不是一点半点了,连惠你都打不过,更别说金发男子了。不管等级大小,我们都能互相感知,有一定范围但手段不限,但是我这次没有感知到,一定是那个金发男子有别的手段干扰到了我。”系统解释道。 “不过你的数据表不是能看人物属性么?如果都是打问号的,那么一定是敌对阵营系统的人。” “你开玩笑吧?!我这次看小地图什么都没有!!! ”(;≧皿≦) “你没点开人物数据啊,就是‘生命值’等等的那栏。”(;¬д¬) ebr /> “话说你在这个世界真的没有同伴?别的阵营的系统拉帮结派、沆瀣一气,消息都互通的,然后你姑且算是比较正义?的一方,这么大的一个世界找不出你的同伴?!还是你这个系统系缘差的要命?倒是说起来好听,好像权力很大管着很多世界,结果自己都有危险却没有同伴来帮你?!”笪歌装作无事发生过地吃着和果子说道。 “你怎么也开始话题转移的如此生硬了?我那同事是外出了外出!现在联系不上,不然我还会跟你达成合作关系?!”虽然电子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和声调上的起伏,但是笪歌莫名觉得,系统被她的说法刺激到了。 嘻嘻嘻。 “哎呀我知道了~我们就放在心里,我不谈了啊不谈了!”笪歌看似理解般地说道。 “臭丫头你理解什么理解?!我系缘好着呢!我的同伴也很忙的,只是联系不上而已!” “好啦好啦,我知道我知道......”笪歌点点头,一副‘真是拿你没有办法啊~’的表情,就像是没耐心的大人哄小孩子那样。她纵容又很敷衍,表面上理解,心里却是另外一个想法。 “你理解的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吧?!”电子音也变得激烈的哔哔了几声。 “好啦,我要睡觉了哦。明天吃完早饭我们要赶路的,很辛苦的,没有睡眠保证我怎么能精力充沛,怎么在可能有敌袭的时候保护好自己全身而退呢~” “.........” 真难得,系统还有吃瘪的时候~ 笪歌拉高被子盖着睡觉,被子也遮住了她得意的表情,她心情愉快地睡觉。 不一会儿困意袭来,她进入了梦乡。 上午的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照在笪歌白净的脸上,带着少许的温热,笪歌的睫毛颤了颤,悠悠转醒。 笪歌猛地坐起身,睡眼惺忪地看了看周围,入眼的是摆设整洁单调的房间,几乎只是一张床,她盖着碎花的浅色被子,床套枕套也是一个色,一个立着的柜子,里面是换洗的床套被套枕套,就没了。 笪歌挠了挠头发,又把眼睛闭起来,人晃了晃,又咕咚一下躺下去了。她把被子拉高,盖住照到她的光线,准备呼呼大睡。床的摆放是靠近窗户的一边,横着来摆的,床的对面就是门。 然后笪歌就被系统刺激的醒过来了。 “......系统统,你特么不能温柔一点啊,疼死人了臭系统!”笪歌一把掀开被子,气鼓鼓地下床穿衣服。 “小懒猪,你也不看看几点了,再睡你干脆吃完午饭再走好了。”系·么得感情·统。 “呵,昨天我把周围都逛了一遍还消灭鬼去了,晚上又跟你扯了这么久,起晚一点不是很正常的么?!”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笪歌还是很迅速的穿戴整齐然后冲向洗漱室梳洗一番。 她也没什么要收拾的,一身衣服就没什么了,所以她又蹭蹭蹭地下楼,弄出一点声响,惹得在楼下正襟危坐看电视的白和随意靠在沙发背后的君麻吕都回头看她。 “早上好,笪歌!”白朝着笪歌扬起一个笑脸来。 “早上......”笪歌正要回应白时君麻吕也向她打招呼了。 “上午好,笪歌。”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好啊。”笪歌笑着的脸僵了僵。 她抬头看挂在墙壁上的钟,一看已经早上九点了。 行吧。 但是人还是要吃早饭的嘛! 她就喝着大叔熬的白粥还有吃着大叔做的甜豆包作作她的早餐。甜豆包里面满满的红豆,红豆馅磨的很细很细,那种香味和软糯偏甜的口感,一咬下去能感觉到浓厚的味道在味蕾中绽开,可能不止加了砂糖,难道还加了蜂蜜?! “要不还是留下来吃了中饭再走吧?”大叔问道。 “对啊对啊,笪歌姐姐,你们再留一留吧!”小次郎也挽留道。 笪歌眼睛一弯,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大。她说道:“我昨天晚上清理了周边存在的鬼,这样大家就能安心生活了,别的地方也会需要我过去帮忙的,就不久待啦!” “可是......”小次郎还想说些什么,被大叔拍了拍肩,小次郎回过头来仰起头看着自己的爸爸,眸光中带有不解,却没再说什么了。 “能跟我过来一下吗?”大叔朝着笪歌说道。 本来起身就要走的白和君麻吕闻言又坐回沙发上。笪歌就跟大叔走近厨房,大叔把厨房的门给关上。 “有一个东西想要给你。”大叔从怀里拿出一个袋子,他掂了掂,听里面的声音,像是钱。 笪歌瞬间两眼发光,手抹了抹嘴,擦擦并不存在的口水。笪歌本来还在想大叔是不是有什么想要嘱咐她的,没想到大叔就拿出一个钱袋来。 天天天哪!这是万恶之源哪!这样的东西不能让一个老人家承受,放着她来,她来承受!多少都能承受给你看! 没办法,她现在好穷,穷到还能吃几张煎饼,她的小钱钱本来就没有多少。她还要带着两个孩子,暂时不知道做什么生计,不过总会有办法的嘛! 所以控制,控制住笪歌!你不是这样的人!不能惦记别人的小钱钱! 不行啊那声音太美妙了!她不想做人啦! “这是被救回来的孩子们的亲人的一番心意,也包括我的,我们很感谢你能把孩子们救回来,虽然不多,但是也是我们的一番心意,请你务必收下!”大叔和蔼地看着笪歌说道。 比起送礼物什么的,还是这个实在。所以昨天他就和那些家长说了,也不勉强别人,就说笪歌是一个团队的打鬼小队长,这次还不是接到任务来的。他为了笪歌考虑,就编了个他听说他们这样的团队每次出手都需要酬金,所以他说大家能意思的就意思点。她不计报酬的这么帮忙,昨天晚上看着昏过去的她且嘴角还挂着血,但是每个小孩子都平安无事都回家了,他的小次郎好好的回来了,每个人都哭成了一片,感激又庆幸。结果她也不养伤,晚上还去帮他们把这一带的鬼都给清理掉,就为了他们能够安心的生活。 那些家长也没有质疑,这个世界有很多不同的职业,只是他们更知道忍者罢了。而且都通过了他们国家的结界,肯定是没问题的人。只是,是他们水之国比较封闭不太清楚她这个职业而已。他们的孩子回来那是把笪歌好一顿的夸,即使他们没看到笪歌怎么除鬼的都一顿脑补,又说她为了保护他们肉身破二楼,和坏蛋哥哥打架打的浑身是伤还吐血,就是各种把笪歌吹上天了,那些家长心里对笪歌的感谢之情就犹如滔滔江水而绵延不绝了。何况忍者完成任务都可以领酬金呢。 不过这些笪歌都不知道罢了。 笪歌,快拒绝,快拒绝啊,你不是这样的人! “那就太,太感谢诸位了,很抱歉,我现在的情况真的很需要钱。”笪歌诚实的低下了自己的头颅,她没有节/操了。 笪歌弯着腰,迟迟没抬起头来,她感到很羞愧。 虽然说她在鬼杀队也是做了任务就领钱,但是,就是觉得心里怪怪的。 感觉上像是没有区别的,又好像是有区别的。 大概,一个主动,一个被动? “没关系的,是我们该感谢你才对。”大叔笑了笑,目光慈爱的看向笪歌,“你是心地很好的孩子,愿意为了保护他人而战。所以,请骄傲的抬起头来!”大叔向笪歌走过来,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今后也请你能为这样的自己而感到骄傲,请以自己为豪。” 第46章 她是 “大叔......”笪歌缓缓地抬起头,眼里慢慢地凝聚出光华,脸上绽出灿烂无比的笑容。 “心里好像一瞬间充满了力量,非常感谢大叔能对我说这样的话啊。”有点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并不是她的心情有多么的复杂,只是,觉得此刻非常的美妙。 应该是很高兴的吧?她是,很高兴的啊。 应该说是第一次被人这样称赞,被这样的认可。尽管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正确的,带上两个孩子的自己是不是太没有考虑了,是不是说大话,是不是不能照顾好他们。之后要怎么生存下去,她能为他们做什么呢。还有系统真的会放她回原来的世界么?一切都是系统说的而已,它也不是说的都是真话。 她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尽管跟鬼杀队的一些人关系处的不错,内心的空虚与思念还是不能用这份情谊填满的。 越是这样,越感到寂寞。 这个世界这么大,她在哪里都能生活下去。 这个世界这么大,她哪里也不能生活下去。 她其实,很不安啊。 但是忽然就得到了能支撑自己的力量,让彷徨的心灵安定下来的力量。 无论如何,笪歌就是笪歌,是以自己为骄傲的笪歌,是不会轻言放弃容易沮丧的笪歌。 因为她以自己为豪,所以任何挡在她前面的障碍她都会跨越过去,绝不让自己受困于此。 她不是那么软弱的人,不会沉浸在负面的情绪里,那绝对,不是她。 有山就翻过山,没有山能成为她路上的难关;有海就跃过海,没有海能成为她前进的阻碍。 无所畏惧,一往无前。 骄傲而自信,热烈而张扬。 如果是能让自己感到骄傲的,那一定是这样的自己啊。 “多亏了大叔的话,让我打起精神了!”如果她也算一种炽烈,那一定是夏日的阳光,炽热并带有几分灼人的锐气。 “那可真是太好了呢。”大叔也笑眯眯的看向笪歌,“有想好今后做什么吗?”他随口问道。 “也许会成为忍者,赚够小钱钱就开一家铺子。”笪歌爽快道。 “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呢。” 走的时候大叔还各送了白和君麻吕一套冬装,给笪歌买了围巾和手套还有一件外套。笪歌虽然推辞着,但是大叔执意让笪歌收下。 笪歌之前落在水之国里面,也就是她在水之国的结界里面。而像结界这种东西呢,只要能进,就算是陌生人出去也不会惊动忍者,所以他们一起出的水之国也没被阻拦。 “我们就去花之国吧!”笪歌说道。 水之国每隔三天会有几趟轮船分别是载人去往不同的国家。像五个大国都需要通关文书,个别的小国也需要,但更多的是不需要。而笪歌说的花之国是一个小国家,在匠之国的附近。而匠之国也是一个小岛国,比起水之国是小了很多很多,花之国就更小了。但是都离水之国更近。旁边还有涡之国和熊之国,都是小小的岛国。 笪歌也是问过系统后才决定去花之国。 还因为离水之国不远,三个小孩子买的半价票,居然没花出去什么钱。 也还好三个人都不晕轮船。 在轮船开三个小时中,也有一些大人来向笪歌他们搭话,脸上就差标出“我不是好人”了。他们问笪歌他们的家长呢,是不是自己出来的等等问题,笪歌要么不理要么敷衍,有的人就歇了心思。 还有这种在笪歌起身准备下船的时候手快地一把捉着笪歌的胳膊,用力的掐住,猛地要把笪歌拉到自己的身边拘着她的大人,迎着有些人投过来的目光还没有说准备的开场白什么“她是我不听话的小侄女”之类的就感到视线一阵天翻地覆整个人倒在地上,后脑勺先着地,人有些发晕。 他居然是被一个小孩子给撂倒了?!他可是一米八几的个子啊!这个矮萝卜才多高?!这么大的劲儿?!她不是没有护额看起来也白白净净的,手不像天天丢苦无不像做事的手,怎么这么厉害?! 君麻吕立马从身上摸出一把苦无就架在那人的脖子上,渐渐挨近男子的脖子上,锋利的苦无在倒地男子的脖子上划出一道淡淡的痕迹,有血渗出来。 “咿呀!”那男子感觉到冰凉坚硬的苦无紧贴在自己的脖子侧,还给这个白发小孩划出一道口子,一瞬间心里就涌上了恐惧。 “打劫。”君麻吕蹲下身的君麻吕苦无依旧架在那个男子的脖子处,他微微倾身靠近男子的耳旁说道。 嗯??? 笪歌表情漂移了一瞬,这种反派台词这个孩子怎么这么自然就说出口了?! “啊啊,没事没事,我们在讨论事情,大家散了吧散了吧,你说是不是啊,大叔。”君麻吕一手作喇叭状,朝要过来看的人群说道。 “对对!” “阿君啊......”笪歌想说点什么。 “精神损失费罢辽,不给他点记性真的好么?”君麻吕反问笪歌道。 笪歌还想说什么,此刻前方的水手说花之国到了,要去换凭证了。轮船换乘的时间统共这么一点,不会因为你一个人耽搁等待,笪歌只好先过去换三个人的凭证再说。 “交出你的钱,或者留下你的命。她不会杀你,我会。”君麻吕更贴近那男子的耳朵说道。 等下了轮船,脚踏上花之国的土地,君麻吕交给笪歌一个钱包。 “我饿了,给我买肉吃。”君麻吕面无表情地仰头看着笪歌,那模样怎么看怎么无辜。 “阿君啊......” “他是不是坏人?”君麻吕先出声说道。 “......嗯”笪歌只好先回应道。 “他在做坏事,要不要让他付出代价?” “要。” “如果不是你会体术,你就要被他抓走,对不对?” “对。” “所以仅仅只是让他被摔倒在地上让他疼他是不会长记性的,这么熟练都不知道拐了多少小孩了,我们又没证据指认他,那么把他钱包拿走,身份证明也拿走他就会长好大的一个记性吧,毕竟我们又不是什么坏人,不会除掉他的,这也是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啊!”君麻吕说道 “这样下次他就会害怕是不是又碰到我们这样的小孩子,就不敢做恶了啊。我被他这么一吓也好害怕的,会有阴影的,所以拿一点补偿一下自己也没关系的吧。” “我饿了,我要吃肉,你买给我。”说完,他又睁着那明亮无辜的大眼睛看向笪歌。 见笪歌一脸的纠结不知道说什么,他也没管她,自顾自地向前走。他们现在是在花之国的边缘,什么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就连枯木都没有。 “我好像,微妙的被说服了?!可是感觉不像是道理,偏偏他说的也挑不出哪里的问题......白,你说呢?”笪歌眨巴眨巴眼,一脸疑惑地看向白。 白眼观鼻鼻观心地就是没有看笪歌,他诺诺道:“如果能给坏人一些惩罚,让他动坏心思之前都要想想会不会反被惩戒,就不敢下手后,应该是没问题的吧?”说完,他也向前走去。 君麻吕跟他说过要配合他的,他也是为了减轻负担才会这样的,他这么做没关系的吧? 笪歌皱着眉头盯着手里的小钱包,忽的松开眉头,然后小跑追上来君麻吕和白,她说道:“虽然坏人需要惩戒,但是拿人家东西也不对,这个东西也还不回去,不过”君麻吕和白都看向她,“这个钱我会用在别人需要帮忙的地方的。想要钱我自己去挣。所以你们啊......”她举起双手,伸出手指,在君麻吕和白的额头上轻点了两下,“不能有下次了,知不知道?” 君麻吕低着头,白急迫地想说点什么,笪歌轻轻地摸了摸两人的头,“不要担心啦,走吧,我给你们去买好吃的去!” 君麻吕错愕地抬起头,白微微的吃惊一下后脸上扬起笑容,笪歌也朝他们一笑,转过身去大步大步地走着。 “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