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呼剑士是master[主鬼灭]》 第1章 公主 “公主殿下,这是今日的午膳,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增加的吗?” 站在茶几边的,是一个有着黑发黑眸,看起来年龄不足十岁的女孩子。那双漆黑如夜的漂亮眼中中浮现出了不符合年龄的疑惑。 将视线在所谓的菜单上随便一扫,她露出了非常纯粹的笑容:“已经很丰富了,谢谢两位叔叔。” “不,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待膳食一一呈现在眼前,那两人又照着菜单上核对了一遍,确认没有少,这才将旁边的汤匙和碗递给女孩。 “请您用膳,公主殿下。” 女孩不习惯在人前用膳,便对着两人说道:“我一个人就好,你们都下去吧。” “是。” 当大殿的门打开,又再度关上后,女孩才一脸无聊的用汤匙戳着碗里的食物,一点都没有食用的打算。 几天以前,她修复完了人理,醒过来发现掉落在了一片荒芜的地方。她待在原地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迦勒底的联络,刚起身准备离开,就看到一个相较于她所了解的时代相差甚远的轿子,在她的眼前停下。 里面那人伸手拂开了马车上的帘子,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指所指的地方,恰好是她所在的地方。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大秦的公主。” 明明是极为荒唐的一句话,却无人敢于质疑,也没有人反驳,这在女孩子看来十分的可笑和惊悚。 她所在的,到底是怎样一个世界啊? 优夏不知道莫名其妙穿越意味着什么,她只知道她现在属于很悲伤的状态。身体缩水,联络不上迦勒底,对于这个世界的情况一无所知。 托着下颚思考了一会儿,她决定去正殿,也许见一见所谓的父皇,说不定一切都能迎刃而解了? 作为这座宫殿的公主,优夏没有被限制哪里不可以去,只是在说了要和父皇见面以后,就有人将她给带到了一间房间的外面。 那人微微弯腰,脸上尽是毕恭毕敬之色。 “公主殿下,臣不能进去,陛下在里面,您只要推开这道门即可见到他。” 优夏一点都不意外对方的话,或者说她认为这才是正确的做法。那个自说自话认了她,然后就没有出现过的男人,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样一个模样。 对着那人点了点头,她吩咐道:“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你们自行离去即可。” “是。” 待那人领着一堆人离开,优夏目光微沉,伸出手慢慢的推开了那道巨大的门。 门里门外,犹如两个世界。 不,或者说时空交错更为恰当。 位于门后面的,并不是所谓的帘子,亦不是对方的王座,而是……一座桥一样的东西,而在它的四周,则是缠绕着金色的珠子,只是她并不能确认这些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 “呼姆,听说你要见朕?” 优夏原本正在观察着这个地方,在听到对面传来的话语后,便看向了声音发源地。在桥的对面,有着一座尖锐的塔,因其过于矮小,她认为那更符合模型的说法。 “是。” “所为何事?” 优夏不知道对面的人是不是看得见,不过猜想他既然能够感觉到她的到来,那么一定是有着能够看到外面事物的手段,便故意眨了眨眼:“女儿想见爸爸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 “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词,呼姆……有点意思。” 坦白说,优夏并没觉得她的说辞有多么的有意思你,不过这位自称他父亲的男人这么说的话……就算是有新意好了,反正她也不是那么在乎他人的眼光。 “我的公主,你这么想见到我的话,不妨抬起头看向你的头顶。” 优夏有些迟疑,却还是听从的抬起头,顺着那个声音所在的方向望过去。不远处的天空中,有一个巨大的铁球一样的建筑物浮在半空中。 优夏:“这就是你让我看的东西?” “不。” 那个声音带着些许笑意:“那不是东西,那就是我的身体。” “……” 是她对于历史有所误解?还是说这个世界过于魔幻,让她所有的认知都给颠覆了?不然的话——秦始皇为什么变成了机械啊!? “呼姆,看到你这么惊讶,我很高兴。” 这人…… 优夏深呼吸一口气,问道:“看别人变脸,是你的恶趣味?” “不。我只是想看看一直严肃的人在遇到事情时候,从而露出有别于往日的神情,你不觉得这样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吗?” “一点都不。” 回想到在迦勒底时期,一次次的被人扒马甲,优夏就无法苟同这位王的想法。 虽说两者之间的相处有些奇怪,不过因为没有利益冲突,还算是比较融洽。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戴着眼镜的胖子走了进来。 “陛下。” 回应他的是长时间的沉默。 优夏以为这人睡着了,话说回来机械会需要睡眠吗? “我的公主,我有点事情和我的下属说,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和刚刚不同,这位王收敛了刚刚的那份轻松,语气略带严肃。 尽管心里还有很多疑问,不过通过这一次的见面,优夏觉得对方隐瞒了她很多,剩下的部分就需要她自己去寻找了。 这么想着,优夏对着来人点了点头,与他擦肩而过。 优夏离开后,那个胖子开口道:“陛下,留下她只会徒增祸患。” “韩信,卿的意思余明白。但是,既然有那样的话,那么留下也就是一个希望。” 名为韩信的男人认真道:“您真的相信那个女人的话?” “自然。” 第2章 迷途(改错) 见了所谓的“秦始皇”,优夏深刻意识到了这个世界的不正常。无论哪一个时代,秦始皇都不可能是那个模样。 “异闻带。” 那是不被世界认可,从而选择舍弃的枝叶,也是人类不折不扣的敌人。 按着有些发疼的太阳穴,优夏慢慢的蹲下来。 成为机械的秦始皇,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和人类是无法达成共识的。可是她明明是人类,那些服侍她的,还有那些村子里的人都是人类,为何秦始皇却没有不待见他们?就因为他们是这个世界的人? “哎,真的是各种意义上的麻烦……哇——” 从原地站起来,优夏就看到一道黑影朝她扑过来,顿时难掩惊讶的尖叫出声。 被人给扑倒,仿佛还是昨日的事情。 优夏摸了摸砸在地上遭殃的脑后勺,这才看向了趴在她身上的人。 只是一个少年,身上穿着不符合这个世界的服饰……不,应该说怎么看都不像是秦始皇时代应该存在的人才对。 “还有刀?” 将魔力给凝聚在身上,优夏慢慢的坐直了身体,将压住她的少年给一点点搬开,这才有时间去解开那把他佩戴着的刀。 将刀从鞘里取出,她看到了刻在上面的几个字。 恶鬼灭杀。 蓝色的刀身和刀鞘,让她下意识以为这是一个温柔的少年,如今看起来并非如此。 双腿盘起,优夏歪着脑袋,认真的思考着要怎么解决这个大麻烦。原本的话,她倒是可以借着身份的便利,直接将人给带回宫里,现在看起来却不行。 明知道秦始皇不是正常的状态,她肯定也不能将来历不明的人给带回去,谁知道那个秦始皇会不会在哪里看着呢? 等等——机器的话,岂不是等同于卫星一样的东西?也就是说—— 吞了口口水,优夏抬眸看向了空中,感知着力量的回荡,却并没有将视线停留在那个机器上面。 只要不主动去观察,秦始皇不太会管她的。 想到这里,优夏低头看着手中的刀,还有那个明显比自己大很多岁的少年,觉得有点麻烦。她要是再稍微高一点的话,大概就可以背着这个少年了。 可是现在,她这个不足十岁的身体……越想越心塞啊。 “你看起来很麻烦,需要我帮忙吗?” 一个穿着裙子的女孩子朝着她走了过来,她看向了那人,以一种不确定的口吻道:“芥雏子?” “你的记性还真是好呢,我们明明只见过一面,秦始皇的傀儡。” 听到这个称呼,优夏不介意的笑了笑。 在所有人的眼中,包括见证了她如何被秦始皇给领养全过程的大臣,所有人都觉得她不过是那位皇上打发时间捡回来的小动物一样的存在。 所有的尊重,从来不是给她,而是给予那位在天上的皇帝的。 “你愿意帮忙真的太好了。” 这么说着,优夏拍掉了身上的灰尘,笑吟吟的望着眼前的少女:“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把他带到附近的洞里去?” 对于这个要求,芥雏子明显也是一愣:“只是这样?” “不然呢?” 是啊,不然还有什么吗? 她只是无法扛人,其他方面完全可以自己来处理。要不是这个儿童的身体,她压根不需要别人的帮忙。 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看了眼女孩子,芥雏子隐约觉得留着她不是什么好事情,认真思考着是不是应该放任其继续下去。 到了最后,她还是觉得就这么算了吧。 对她而言,人类都是一样的,除了那位。 如同优夏所期望的那样,芥雏子用魔术将少年给搬到了指定地点,就再也没有逗留的离开了。 山洞里黑乎乎的,优夏不得不用原始的方法生火。 忽明忽暗的山洞中,优夏坐在一颗石头上,就那么无所事事的等着少年苏醒。 根据她对于少年身上的服饰来看,对方应该是来自于某个岛国,只是她也有过那个地方的记忆,如今看到这个人佩戴着武、士、刀、一样的东西,几乎可以肯定他并非和她一个时代。至少,她所在的时代,已经不再有佩刀的武士了。 而那衣服让她觉得有些奇怪,并非图案或者款式不对,而是那个尺寸偏大。那么也就是说,不是这个少年穿了自己兄长的衣服,就是他和她一样缩水了。 好嘛,有人和她一样遭殃,想想有点小激动?才怪咧。 太过安静的环境,让优夏有些昏昏欲睡,好几次差点直接睡着了。 打了个好几个呵欠以后,地上的少年才算是缓缓睁开眼睛,眼中有着尚未褪去的茫然和不知所措。 他揉了揉一头乱糟糟的黑发,抬头看向比他小的女孩子,问她:“这里是哪里?你又是谁?” “唔。” 优夏扬起下巴,脸上带着一些玩味的笑容:“这里是一个称为大秦的国家,我只是这里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 少年:“??” 一般来说,有这么称呼自己的吗? “好了,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轮到我来发问了,你——是谁?” “富冈义勇,我只记得这个。” 一头雾水的望着陌生的环境,富冈义勇脸上带着一些焦急:“不行,我不能留在这个地方,有人在等我,我——” 优夏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试探道:“谁在等你?” “我……我不知道。” 明明应该是要牢记的事情,他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可恶啊——” 手指狠狠拍打着地面,富冈义勇脸上露出了不甘的神情。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还是请好好冷静下来。” 迎着富冈义勇的目光,优夏一字一句道:“不记得了不要紧,慢慢回想总可以想起来……再不济的话,至少你还活着不是吗?” “活着……?” “尽管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从你身上的伤口来看,一定是经历了很厉害的战斗。那么,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养好伤,其他的之后才可以慢慢去考虑。” “而在那之前,我可以暂时照看你。我的名字是优夏,是世界的守护者,富冈义勇。” 第3章 试探 世界的守护者?有人会这么自称吗?不,应该并非是自己认为的,而是真的如同这个女孩子所说的那样是公认的,就好比他是…… 记忆,在这里戛然而止,任凭他如何思考,都想不出个所以然。越是去回想头就会剧烈的疼痛,一切的一切都像是阻止他继续思考。 优夏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碗粥,看着地上抱头打滚的少年,将热乎乎的粥放置于一边的岩石上,弯腰低下。 看似柔弱的手,轻而易举的将少年的动作给制止,稚嫩的小手在对方的额头上轻轻一点,伴随着一阵金色光晕散开,原本露出痛苦神色的少年渐渐停止了挣扎,张开了略带迷茫的双眸。 “想不起来就不要勉强,虽说我没有立场说什么,可是折磨自己可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 这么说着,优夏走到了盛放那碗粥的岩石边,指了指一旁的食物,俯视着地面上躺着的少年,双手托腮笑眯眯道:“我觉得,你应该不会希望我喂给你吃。” 闻言,少年脸上有着恼怒的神色,一个鲤鱼打挺从地面上跳起来,几步就走到了女孩子的边上。 喝完了那碗粥,他才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没有最初那么沉重,整个人感觉十分温暖。就算没有记忆他也明白他的伤口并不算轻,所以只是在地上滚了一会儿就好什么的,也实在是太扯淡了。 思及此,他放下了手中的碗,看向了那个一脸无害的女孩子。 “你现在感觉如何?” “你替我治好了伤口?” 优夏微笑了一下,反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除了你以外,我并没有见到过任何人。” 优夏试探着开口:“也许是你见过,可是你忘记了也说不定啊。” 富冈义勇:“……” 对于这么理直气壮说谎的人,他应该是第一次看见,然而没有理由可以反驳,他也无法证实对方的话不对,就保持了沉默。 优夏觉得这个孩子挺好玩的,就忍不住多欺负了一下,玩够了她才想起来了正事。 “我看你也不像是普通人,毕竟佩戴着这么一把武器。” 指着上面的一排字,优夏问他:“你是阴阳师吗?” “什么是阴阳师?” “驱鬼御鬼之人。” 富冈义勇想了想,摇头道:“我觉得应该不是。” 优夏眨了眨眼,一脸疑惑:“……应该?” “这把武器,是用来斩杀鬼而存在的。” 优夏盯着那把武器看了看,一脸的不信。 “鬼这种东西,可不是区区一把刀就可以解决的存在。” 富冈义勇忍不住道:“你又没有见过鬼,你怎么知道?” “我见过的。” 富冈义勇哑然,看着女孩子从岩石上跳下来。 纯白色的布料滑过石岩粗糙的表面,却没有沾染上一丝一毫的灰尘。迎着少年惊愕万分的目光,优夏歪着脑袋给出了解释。 “我的身份比较特殊,不太好让人发现一天到晚都在外面,衣服弄脏的话就很容易暴露这一点了不是吗?” “你——” 优夏将食指竖在唇边:“在我这边想好怎么解决你身份以前,你就先在这里安心休养。对了,不要过度回忆过去,那会让你的脑袋疼得无法忍受,我可以帮你一次,未必帮得了你第二次,义勇少年。” 富冈义勇这才反应过来:“所以我的伤口果然是你治疗好的!” “这种事情谁知道呢,我只是帮你缓解了头部的疼痛,其他的……嗯,我可没有做什么。” 丢下这样一句话,优夏跑着离开了山洞。 望着女孩子离去的背影,富冈义勇按着手臂。 就算对方没有刻意提醒,他也清楚他的伤口并未全部愈合,但是疼痛确实缓和了不少。就这一点来看,那个女孩子并未说全部实话。 咸阳城中,负责照看优夏起居的青年在阿房宫附近的店铺里找到了把玩着字画的优夏。 “公主殿下,陛下吩咐过我们,请您不要到处乱跑。” 优夏故作不解,化作了“十万个为什么”女孩:“为什么啊?明明外面没有敌人,所有人都安宁生活着啊。” 对于这位的好奇心,青年并未给予回答,只是机械一样的重复着之前的话:“这是陛下吩咐过的。” 言下之意便是优夏的话没有回答的必要,冷冰冰的和机器一样木讷。 “唔,好嘛。” 放下了手中无聊的字画,优夏从椅子上跳下来,对着青年说道:“回去。” “是。” 之所以说字画无聊,无非是这个咸阳城中,所有的一切都是对照着秦始皇的爱好来的。只要是陛下喜欢的,无论到底有没有继续这么做的价值,所有的人就和打了鸡血一样,拼命的做着这样的东西。 “很无趣,对吗,亲爱的傀儡?” 下巴被人给捏住,优夏被迫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人。 “很痛啊,碧洋琪。” 那个人明显一僵,悻悻然松开了手。 “都说了是高扬斯卡娅,你怎么和那个皇帝一个德行,就不知道好好记我的名字?” 优夏摸了摸被捏红的下巴,委屈巴巴:“知道了啊,季阳奇娃娃。” 作为异星神的使徒,同为ago三骑中的一个,美女狐现在无比的忧伤。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很无趣?” 似是对于这个话题十分有兴致,优夏张大了漂亮的蓝色眼睛。 “哦,你真的想知道吗?” 美女狐狸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告诉你真相的话,你可能会对你的父皇产生怀疑啊,可爱的小傀儡。” 为什么一个个都喜欢喊她傀儡?她不过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孩子而已,她们还想要她怎样?不要太为难她啊,为了这个人设她也是很辛苦的。 “你刚刚拿着的字画,上面写了画了一些什么?” “我不识字,不过那个店铺的人说是赞美父皇的,我就拿着看了看。” “赞美你父皇?这么说倒也没错……不过——这个咸阳城里圈养着的人,无一不是赞美你父皇的。” “他们就和你一样……是这个国家的皇帝圈养着的狗,因为极为宠爱才会放在身边。” 优夏伸手,在美女狐狸反应不及的时候,一巴掌打在了对方头上,笑嘻嘻道:“嘿嘿,好玩。” “哼,果然是一个不懂世故的小屁孩,那家伙居然还让我防备你……真的是傻了。” 在她离开后,优夏才收起了脸上傻乎乎的笑容。 “原来,这个异闻带是这样一个存在吗?” 第4章 相遇(改错) 在宫里待了一段时间,优夏并没有什么都没有做,她时不时的利用异次元空间将食物给送到山洞里,确保了那个叫做富冈义勇的少年不会被活活饿死。虽然根据她的第六感来说,她觉得那一位不像是无法独自生存的类型,不过这里到底是异闻带,有一些什么还值得探讨一二,可惜她暂时没有自由可言。 要屏蔽来自于始皇帝对于她的监视,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难,前提是她身边不会有其他人。哦,她可以晚上睡觉的时候这么做,就是不知道现在灵魂强度到底如何了。 这么思考了一会儿,优夏挑了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利用别人对于“公主已经睡下了”这样的认知,使得灵魂脱离了如今的身体。 灵魂并未马上实体化,她走到了外面的全身镜前,才慢慢的实体化。看着里面金发紫眸的少女,她轻轻挑了下眉,至少灵魂年龄没有缩减,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解除了灵魂实体化,她的身影消失在了阿房宫中。 “嗯?” 感知到了什么,变成了机械的始皇帝对他的忠臣道:“替吾看下公主是否已经睡下了,李爱卿。” 身穿红色道袍有着一头白发的李书文微微点头:“遵命,陛下。” 离开了原本的房间,李书文让人带着他来到了公主卧室外,才开口道:“确认公主已经睡了?” “是的,已经过去挺久了。” 李书文看了眼这个人,神色并没有变化,微微颔首后推门而入,恰好看到女孩子睡得香甜的脸,便关上了门离开了。 “陛下,公主已经歇下了。” 许久没有得到答复,李书文试探道:“……陛下?” “……不,没什么,那应该是吾的错觉。” 李书文十分相信始皇帝,才会一直这般侍奉着对方,他对于所谓的“错觉”并没有不当一回事,他觉得应该是发生了什么。 离开了始皇帝所在的房间,他就让人备马。 “随便去哪里都行。” 他这样的话令马车夫感到了不解,可是作为机械,它们被下达的指令是“绝对服从”,哪怕这个命令充满了诡异也要执行。 并不知道有追兵,优夏来到了居民区,装作路过的人,对着他们露出了微笑:“我想在这里过个夜可以吗?” “诶——?和刚刚的大哥哥大姐姐们一样?” “嗯?” 优夏刚想开口问什么,就听到那边传来了一声惊讶的声音。 “英灵?” 优夏看了眼对方,原本脸上的神情因为对面人的话而有所变化。 有着黑色头发的少年盯着眼前的少女看了一会儿:“我有哪里不对吗?” 优夏将那句“你不认识我吗”给咽下,摇头道:“不,我只是认错人了,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少年走近了几步,伸出手:“我叫做藤丸立香,来自于迦勒底。” 优夏笑道:“是天文台吗?” 藤丸立香露出了尴尬的神情:“一开始好像是以这个初衷命名的,现在不完全是观察作为主导啦。” 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优夏礼貌性的和对方握了下手就松开了。 对面人不认识她,只能说明他们所处的不是一个世界。她想,她终于知道了无法联系上迦勒底的原因了。 她这是……直接穿越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而这里有着其他的迦勒底,就连master也不是她所知道的那个少年。 行吧,知道没有来自于迦勒底的援助,她靠自己就行了。至于眼前的少年,她对于不认识的人其实并没有深交的打算。 第5章 撞见(改错) 优夏刚准备离开,就被一个当地的村民给喊住,便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弯下腰看着这个人,问他:“小朋友,怎么了?” “大姐姐,这个给你吃。” 优夏接过了那个东西,只是看了眼就知道了这是什么东西,想了想她还是摸了摸小孩子的头,提醒他:“这个东西可不能随便乱吃。” 小孩子乖巧的点头:“我知道的,这是只有大人才能吃的东西。” 优夏瞥了眼一边微笑接过另外一个孩子给到药丸的从者,将这件事暗暗的留了下心,把东西给收到口袋里,这才离开了村庄。 由于时间有限,按照现在孩子的身体模样,优夏觉得还是不要灵魂脱离身体太久,只是在周围随便晃悠了一下,没有察觉到异常这件事令她谨慎了起来。 在这个世间,最让人害怕的不是出事,而是虚伪的平静。 容不得她多想,根据记忆来到了之前放置少年的洞口,优夏将灵魂的模样给调整到了小孩子的模样,这才不紧不慢的走进了山洞。 挥舞着手中的刀,少年在优夏进来的瞬间就转过了头,原本脸上的杀气尽数收敛:“我还以为谁,原来是你啊。” “看你一副‘我不想见到你’的模样,真的是让我十分的心痛。” 看着女孩子做出捂住心口的动作,富冈义勇没有当一回事,重新挥舞着手中的刀。 没有因为被无视而感到不舒服,优夏擦了擦一块石头上的灰尘,熟练的爬上去坐下,一如既往的晃动着双脚。 她支着下巴,看着挥舞手中刀的少年,忽然道:“除了名字以外,你应该还想起来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并不太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少年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讶异,努力平复着惊讶的情绪,他才看向提问的人。 “为什么这么问?” 优夏右手食指抵着额头,脑袋微微一歪,以一种疑问的语气道:“……直觉?” 富冈义勇:“……”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哪有人会根据直觉去判断事情的啊。 “不过看你的样子,就算恢复了记忆……应该只是一部分,似乎对于你现在的情况也没任何改善的部分?” 富冈义勇沉默了一会儿,面对着救命恩人,他本来就没有隐瞒的意思。他的敌人是谁,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眼前的女孩子是人类,他自然不会将手中刀刃指向她。 而且,女孩子有知道这一切的权利。 “我是追着一个鬼掉进的这个空间,可我醒来时候并没有看见那个鬼……你发现我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 “是啊,还是从天而降。” 双手托着下巴,优夏笑眯眯道:“把你拖过来可是耗费了我不少的力气,你说……你要怎么报答我?” 犹豫了一会儿,富冈义勇反问道:“我帮你砍鬼?” “……这里没有鬼这种东西,不——” 优夏没有记错的话,那个时候除了从天而降的少年以外,好像还有一个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只是对方太快了,让她几乎以为产生了错觉。现在富冈义勇这么一说,她觉得那个忽略了的东西很可能—— 思及此,她问道:“那个鬼长什么样子?” 回应优夏的,是一片沉默。 就在优夏纠结对方到底是不知道如何表达,还是没有看清楚的时候,富冈义勇总算是有反应了。 “我不记得了。” 好吧,这还真是令人意外的回答,不过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就是了。 没有长相,就算是优夏也没有办法马上找到,真的要找到外来者倒是不难,只是这里除了她以外还有其他世界的人。这么一来,就让简单的搜查工作变得十分麻烦。 毕竟,她的力量无法定位好几个地方的。 富冈义勇见女孩子皱眉,尝试着安慰她,却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他本来就不是擅于表达自我的人,这一点从被同伴讨厌却不自知就可以看出来。 优夏阻止了少年开口的意思,从石块上跳到了他的身边:“你的伤势还没完全好,继续待在这里,食物我会定期让人放在东门口,你只要按时吃就好了。” 富冈义勇并不傻,他问道:“我并不能出去?” “也许你没有意识到……这里不是你所在的世界。” 不,如果是异闻带的话,也可能是世界变异导致的界限模糊,只是没有线索的如今她只能这么回复对方。 这么想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巨大的声音,让她神色微微一变。 “我……” 优夏阻止了少年:“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你好好休息,等你伤好了我再带你出去。我对于你没有其他要求,只希望你可以相信我——相信我可以让你打破困境,相信我可以带着你找到你的目标。” 两人对视许久,富冈义勇最终还是妥协了。 “我明白了。” 优夏以飞快的速度抵达了发生了巨响的附近,她周围扫视了一圈,纳闷极了。 这个地方,不就是刚刚离开的那个村庄?难道说迦勒底那边和村民产生了冲突,直接就动起手来了? 作为这个国家的公主……好吧,她还是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好了。 悄悄的摸到了迦勒底一行人的边上,她还没有看清楚情况的机会,就被人给揪了出来。 “既然来了,不露一下脸吗?” 优夏觉得,这一定是诈她……不过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哼,没想到公主殿下这么没有胆量,连和我面对面的勇气都没有。” 这是激将法?摸着下巴沉思几秒,优夏还是走了出去。 “是你?” 藤丸立香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人,不过比起之前见面的时候,这是直接缩水了不少啊……等等,难道是不同时期的? 优夏抬眸,看着一脸阴沉的双马尾少女,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哎呀,这不是芥雏子嘛,这个点怎么跑这里来了?”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陛下明明说你已经睡下了,公主殿下。” 玛修惊呼道:“公主?” 第6章 威胁(改错) 这种时候优夏连“你认错人了”这样装傻的话都不能说,便只能挠了挠脸,斟酌着如何说明才能不惹火眼前的少女。 只不过,看芥雏子的表情,她不管说什么都无法让对方冷静下来吧?那么问题来了,她要如何解释明明已经睡下了此刻出现在这里这件事? 她还在费力思考怎么组织语言的时候,藤丸立香反而先开口了:“你居然是这个国家的公主?” 听到他这样的话,优夏反而觉得奇了,一脸好奇的望着少年:“我作为这个国家的公主,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藤丸立香一脸纠结:“可是……你是从者吧?” 芥雏子蹙眉:“你说什么?她明明就是人类。” “嗯?” 听到别人还是作为敌方的知情者这么说,莱昂纳多·达芬奇他们便检查了一下设备。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机器上面并没有显示master附近有其他从者。 “真是令人惊讶,我们本以为是从者,结果居然是人类吗?” 优夏来自于另外一侧的迦勒底,自然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迦勒底到底靠什么辨别人类和从者的,要瞒过他们对她来说也是易如反掌。 不同于在车内的几人的反应,藤丸立香有点懵逼:“那我们刚刚见到的那个从者又是怎么回事?” 优夏心想:那是我故意让你们察觉的。 当然了,这些话她是不可能和在场的人说的。 “我是悄悄溜出来的没错,不过既然父皇他们都没有发现,你就放我一马好不好?” 这么说着,优夏双手合十一副拜托的模样。 看着比自己小的女孩子这样,芥雏子倒也不是不能就这么放过,只不过有一点她需要确认,不然心里总是不够安心。 “你的事情我不会和陛下说,但是有一个条件。” 优夏也没想到这么好说通,还没等她松口气,就听到芥雏子说:“你就待在这里,我等下带你回去。” “我一个人可以回去。” “卫士长已经出来了,你不想被他发现吧?况且,我也不是很放心你一个人走夜路,万一出了事情陛下会责怪我。” 优夏:“……” 呵呵,信了你的邪。这个叫做芥雏子的家伙就连对她名义上的便宜父亲,都不存在什么真心,更何况她这个虚假的公主? 想到之前自己还有把柄落在她的身上,优夏觉得也许应该修改这人的记忆会好一点。 想到这里,优夏默默的站到了藤丸立香他们的边上,就算她看起来派不上什么用处,这种行为本身也说明了她的立场。 “我以为你会更加聪明一点的,公主殿下。” 看到芥雏子更加阴沉的神情,优夏一脸无奈:“可是我想悄悄回去,要是按照你所说的,我不是就要被人发现溜出来的事情了?” “我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也不想卫士长发现吧?” 听到这个,优夏犹豫了一会儿才问道:“刚刚就想问了。” “什么?” “你口口声声的卫士长……到底是谁啊?” 芥雏子:“……” 这话优夏可完全没有说谎,从她醒来以后看到的活人绝对不超过十个手指,除去那个匆忙瞥了一眼的胖子以外,她就连始皇帝的模样都没看见。 至于对方说那个机械就是他本人这种事,优夏只会一笑置之,她又不傻,好好的人类怎么可能变成机械? 通过藤丸立香的联络器,莱昂纳多·达芬奇对夏洛克·福尔摩斯说道:“这个公主有点奇怪,完全不像是小孩子。” 夏洛克·福尔摩斯挑眉道:“大概也就是模样和小孩子一样,其实内在并不是?或者这个异闻带的公主本身就不太正常也说不定。” 明明是十分牵强的理由,莱昂纳多·达芬奇却只能这么去考虑。 “公主殿下,这些人是大秦的敌人,需要立刻铲除。” 优夏想也不想的躲到了藤丸立香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扮了个鬼脸:“才不要咧。” 玛修低头看了眼女孩子,看向身边的少年:“master,怎么办?” “还记得福尔摩斯先生说的话吗?” “哪一句?” “为什么和之前两个异闻带不同,芥雏子作为隐匿者却率先出现了我们的面前?” 玛修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对话,才露出了了然的神情:“因为没有人可以用。” 听到玛修的话,芥雏子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saber,把公主给带回来,给予迦勒底致命的一击。” 优夏这才发现,那个隐藏起身形的从者,就在她准备给予对方一拳头的时候,才想起现在的模样是缩水状态的,顿时挥了个空,不过并没有被对方给抓走。 玛修的盾牌与敌方从者的武器撞击在一起,发出了刺耳的声音,让藤丸立香差点捂住耳朵。看了眼身后吓得瑟瑟发抖的女孩子,他反手抱住了对方,低声道:“别害怕,我们会保护好你的。” 就在芥雏子打算使用令咒的时候,脑子里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我劝你最好不要乱动,不然我不保证我的攻击会不会落在你的身上,芥雏子。】 谁? 而就在她迟疑之际,一个手握着双枪的的女孩子出现在了眼前。 “到此为止——!” 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芥雏子质问出声:“为什么要阻止我?” “这是陛下的命令。” 芥雏子:“……什么?” 不对,这个人和刚刚脑中的声音不一样,那之前的—— 在用精神控制震住芥雏子让她无法动弹期间,优夏已经悄然解除了灵魂实体化,彻底的化为了没有形体的状态,“飘”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睁开眼,她打了个呵欠翻了个身继续睡。 既然有人制止了迦勒底和芥雏子之间的争斗,那她也就没有必要继续耗在那里。 芥雏子对于她出现的事情保持沉默最好,就算真的说出真相她也不慌,早就在她以孩子模样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局域性的幻术了。 虽说不知道秦始皇从哪里监控所有人的,但是她大致上也可以明白不是从感知这方面,这样的话只要蒙蔽对方的视线就可以。 第7章 暴露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优夏才刚刚打开房间的门,就看到外面站了两排的人。她大致的扫视了一下,发现男男女女都有,只不过没有老人……这一点让她觉得很奇怪。而让她最意外的是,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一个托盘一样的东西,上面摆满了衣物或者发簪之类的配饰。 抽了抽嘴角,她开始犹豫要不要走出房间了,如果出去的代价是身上一堆的东西,那简直是太过虐心了。 “公主殿下,请让我为您梳妆打扮。” 优夏:“……不用这么麻烦,我觉得现在这样的穿着挺好的。你们退下吧,我真的不太喜欢花哨的东西。” 和以往的听话不同,这一次为首的人并没有点头答应的意思,只听他开口道:“这是陛下让我们为您准备的,他希望您可以穿上这些去觐见他。” 优夏:“??” 不是吧?她真的只是见过那位两面……机械不算的话,大概只有一次?不,就算是最初见面被捡回来收养的时候,她也并没有见到过始皇帝的正面脸。 不过既然是秦始皇的吩咐,那么就算她再不愿意,那些侍女和太监也不会就这么放弃,反而是弄得双方不愉快。 木着一张脸,她被人给从头到脚给打扮了个彻底,顶着十分沉重的脑袋走进了那扇门。 “不说点什么?” 优夏不是一个喜欢主动开口的人,打破僵局的事情就自然成了秦始皇嬴政的事情了。 “这么穿好麻烦,下一次不要这么折腾我可以吗,父皇?” 听到她的话,秦始皇轻哼一声:“免得汝到处乱跑,别以为朕不知道汝昨天偷偷溜出去了。” 不可能,她明明隐藏了自己的身影,就连那个突然出现的秦良玉都没有发现她,身处于咸阳的秦始皇如何发现的? 就在优夏对此感到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白发男人走到了她的面前:“发现了您行踪的是臣,公主殿下。” 陌生的男人……这是优夏的第一反应。 优夏露出了些许疑惑的神情:“你是?” “臣是陛下的皇家禁卫军李书文。” 哦,那个红发ncer的年轻版本啊。还在迦勒底的时候,她曾经有幸见到过藤丸立香召唤年轻模样的李书文,那个时候她还诧异为什么不是更加成熟的模样,如今算是明白了。 “我明明好好的在睡觉,你是怎么发现的?” “这一点就不能让您知晓了,殿下。” 优夏生气的鼓起了腮帮子,扭过头不搭理这人了。 是她的力量变弱了吗?她昨天居然没有感知到另外一个存在,看起来这个异闻带……并没有她所想的那么简单。 “朕不会限制汝的活动范围,但那不代表会纵容汝将自身置身于危险之中,朕的公主。” 优夏扁了扁嘴:“只是出去随便走走,哪里有这么容易就遇到麻烦?况且……在父皇你的治理下,国家风调雨顺,连外敌都没有,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威胁和危险的说法。” 这一次,秦始皇并没有马上给她回答,而是让她等了有一会儿才有回应。 “这一次不一样,除了泛人类以外,还有其他东西混进来了。朕的公主,朕这是担心你啊。” 要不是确认眼前的人就是异闻带之王,优夏几乎要相信这和肺腑之言一样的话语了,然而没有这个如果。 “父皇,若是真的为了我好,那就不应该将我当笼中鸟一样圈养着,而是应该让我学会成长。” 她的话只是开了一个头,就被秦始皇不客气的打断了:“没有这个必要,朕若是连保护你都做不到,又如何保护这个大秦?” “李爱卿。” 李书文低头道:“陛下,臣在。” “将那个山洞里的少年给接过来,这样的话朕的公主也就可以暂时乖乖听话一段时间了,汝觉得如何?” “陛下的恩泽必然遍布整个大秦,连异邦人也不例外。” “唔姆,这件事就交给汝去办了。” “是。” 领了差事,李书文与优夏擦肩而过的时候说了一句“公主殿下,莫要让陛下担心”,就径直离开了房间。 而优夏此刻并没有去思考对方这句话,而是沉浸于刚刚秦始皇所说的“山洞里的少年”。 “朕的公主,汝当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 哪怕内心再惊讶,优夏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只是弱弱的开口道:“父皇看到我救了那个少年?” “唔姆,救人是好事,汝为何不曾提起……而是要等到朕发现,才肯说出来?莫非……汝以为朕会对他不利?” “不,我只是觉得这样的人不配进入咸阳。” 秦始皇顿时来了兴致:“哦?” “这样一个穿着破破烂烂,就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异邦人,根本不值得父皇给予恩赐,我是这么认为的。” “既入了大秦这片土地,其自然也是朕的子民,朕的公主……这一点汝勿要弄错了。朕连那些试图损坏大秦利益的迦勒底之人都可以容纳,又怎会在乎一个柔弱的异邦人?” 柔弱?见过那个少年凌厉眼神,加上那把仿佛有着刻骨铭心痕迹的刀刃,优夏怎么都不觉得富冈义勇和弱小能够划上等号。 秦始皇能够接纳富冈义勇,优夏并不意外,毕竟那个少年确实没有对大秦有憎恨之类的情绪,只是压根不知道自己来到了怎样一个世界而已。 “既然汝这般关心易邦之人,与迦勒底沟通一事便托付于汝,朕的公主。” 不是!一般人都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吧?哦,她忘了眼前这位皇帝不是什么正常的家伙。 “我担心把事情弄砸了。” 秦始皇轻笑一声:“无需担忧此事,具体的会交予秦良玉负责,汝只需要与迦勒底一行人做朋友即可。” “听起来很简单啊。” “这个任务就交给汝了,现在就去吧。” 得到可以离开这个房间的信息,优夏转头就走,连招呼都不打。 直到她离开了,秦始皇才低喃道:“朕才是世间唯一的皇帝,大秦不需要第二个继承者,哪怕你是……” 第8章 记忆 即便能够通过感知判断一个人是否说谎,优夏也无法去理解……秦始皇对她说的话中的真意,只是她很确定这并非是为了算计什么,只是单纯的做出了这样一个决定。 离开了那间房间有一会儿,优夏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始终是无法得出任何结果。说起来,自从来到了这里,她作为圣域最有头脑的人,却无法在这个异闻带得到任何的信息,这让她感到了棘手。 回想起对方和她说迦勒底的时候,态度有着明显的变化,优夏觉得还是将目光放在这个世界的迦勒底那边为好,反正她现在也做不了什么。 坦白说,她甚至怀疑过如今的身体是不是她的,只是各方面都没有遇到麻烦,她认为应该是错觉。但是感觉到的事情从来没有错过,这就让她十分介怀了。 “算了,还是去见一见迦勒底那边的人好了,希望他们不会笨到揭穿她才好。” 李书文并未告知任何人,他到底如何发现优夏的,可是从他和秦始皇的话来看,他们并没有发现她灵魂离体这件事。所以,他们并没有去询问那个从者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只是提到了山洞里的少年。 由于不擅长使用机械,就算有了秦始皇的指导,优夏还是花费了一段时间才了解了那个导航仪怎么用……话说回来,明明是秦朝居然连导航这种东西都有了,这个异闻带真是令人震惊。 然而,也正因如此这个地方才更加需要被切除,“已经完成”这个定义的世界原本就不应该是人类应有的。 再一次见到藤丸立香的时候,依然是在晚上,可能是她穿着繁复的服饰,又或者是脸上化了妆,那个少年并没有马上能够认出来。 这对于优夏来说,实在是一件好事,她便在对方开口以前率先自我介绍。 “来自于迦勒底的诸位,我是这个大秦的公主,我叫做优夏。” 说着,她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要不是听到声音,藤丸立香几乎以为眼前的是另外一个公主了,不过他也看出来了,这位并没有和他相认的意思,不然的话也不会这般生疏。 见几人站在草地中,优夏一脸好奇:“那一辆车吗?” “那个的话被公主你的父皇派人给开到边上研究去了。” 说到这个,藤丸立香露出了一个苦笑:“而这正是我们可以被如此礼遇的理由。” “是这样啊。” 脸上微微露出一个惊讶的神情,优夏就觉得秦始皇隐瞒了她什么,这是压根让她用来转移迦勒底这些人的注意力啊。 虽说这些人她都熟悉,不过都跨越世界了自然没有把他们当替身的理由了。 不知道怎么的,看着和孩子玩耍的少年,优夏忽然开口道:“那个药丸有问题,你们知道吗?” 藤丸立香愣了下,才问道:“知道。” “不打算问一些什么?” “问了秦始皇就会说吗?况且,我们也没有权利对他人的世界指责什么,更何况……” 见少年说到后面欲言又止,优夏坏心眼的说道:“因为你们会切除这个异闻带……是这样没有错吧?” “你——” 优夏将食指竖在唇边,眼中的笑意明显:“不用担心,就算他是我父皇,该下手的时候我还是会动手,不会有任何的迟疑。” “所以你果然是那个时候的从者……我就说,怎么可能遇到前后正好是不同时期的两个从者,原来是这有。” “不,我是人类。” 优夏伸出手,握住了少年的胳膊:“你看,我是有温度的。你要是再不相信的话,我就只能——” “只能什么?” 优夏长叹一口气:“割脉以证清白了。” 藤丸立香:“……你这样的做法太惊悚了。” 优夏耸了耸肩,刚想说什么就听到一声尖叫声。 玛修从另一边跑过来,对着两人说道:“出事了,有村民突然死去。” 藤丸立香:“……我们这才和秦始皇合作,要是被他怀疑的话,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放心,我这位父皇虽然冷漠了一点,可是还不至于冤枉谁。” 藤丸立香怔然片刻,点头:“也是,这个世界没有他看不到的地方。” 不,还是有的。 这么想着,优夏跟着藤丸立香他们来到了出事的地方。 一个村民的脖子上有着明显的咬痕,而他边上那个女性正露出了獠牙,不顾身后人的懒腰抱住,用力挣扎着。 “这是怎么回事?” 被一个小孩子询问这事,几个目睹了全部过程的村民相互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走出来,将看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有一个路过的人穿着奇异的服饰,我们刚刚想问他是谁,就看到他用手指抵着其他人,没过多久那个人就露出了极为痛苦的神色。” 手指? 藤丸立香又问:“你们看到那个人去哪里了吗?” “刚刚走了没多久,我们想着也没有阻拦他的理由,就让他离开了。” 优夏冷笑一声,过于完整的世界就会出现这样的弊端。 对于秦始皇而言,这个国家不需要担忧,并不是没有人发起战争这么简单的,更多的是……这里的人们没有自己的思想,不会去寻求什么在,只会按部就班。 这样一个处于完整的世界,连自我都没有又如何去发动战争? 在她这么想的时候,她看到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朝着刚刚村民所指的方向而去,就想也不想的追了上去。 “富冈义勇,你所说的鬼就是那个?” 两人奔跑的速度挺快的,很快就追上了前面那个人。 被人追赶,那个人干脆停下了脚步。 “鬼杀队?” 优夏发现,这个人的双眸犹如蛇一样,充满了冰冷和残忍。 “你是……” 富冈义勇努力的回想着,一个到了嘴边的名字就是死活都无法想起来。 明明应该知道的。 明明不可能忘记的。 那样的仇恨。 最终,优夏听到少年以一种极为愤怒的声音低吼:“无惨——!” 第9章 冲突 优夏自认为她的见识还是比较广的,然而即便如此她也没有见到过富冈义勇所说的鬼。在今天以前,她从对方得知这些鬼,和她认知中的那些有着形态的妖魔鬼怪不同。在先前她也并不能说出两者的区别,但是如今看着这个鬼她明白了……恶鬼绝非是说说而已。 在富冈义勇还没有开口之际,优夏就感受到了那迎面而来的恶臭味,作为一个长时间身处于那个位置的人,她很清楚那些味道是怎么回事。比起她为了保护,对面那个鬼明显是为了私欲而进行的行为。 “水之呼吸十一型——凪!”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优夏面前的少年已经拔刀而出,身影更是掠至了那个鬼的面前。而在他的四周,本应急速而至产生的变化根本没有出现,周围就像是进入了静止的状态中,除了富冈义勇自身。 自从恢复了记忆,优夏一直觉得将招式的名字给念出来就会有很奇怪,所以她基本上是保持沉默是金的态度进行着战斗。而现在看到少年的行为,她不禁陷入了沉思。 到底是时代不同,还是每个人的想法有偏差?至少她觉得富冈义勇刚刚的行为,一点都没有“二”的说法。 被称作无惨的男人只是冷冷一瞥,抬起手! 也不见他有什么特殊的动作,与之擦肩而过的瞬间富冈义勇身上就飙出来了鲜红色的血液,他侧过头,眼中流露出了不可置信。 “柱也不过这种程度。” 从头至尾,无惨的脸上都没有任何情绪,仿佛一切都无法入他眼一般,是那般的漠然和无所谓。 双方之间的交锋太快,让优夏无从插手,如今两人第一次交手告了个段落,优夏才有时间走到富冈义勇身边。 以余光扫了眼少年身上的伤口,她就知道对方伤得有多么严重。 对面的男人一击未成,却也没有补刀或者离开的意思。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战争,优夏当然是趁着这个机会给富冈义勇疗伤。 “抱我。” 富冈义勇闻言,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见对方不配合,优夏只能叹了口气,只能稍微手上用力,将对方给逼迫得不得不弯腰。她的手掌贴着对方受伤的地方,伴随着淡淡的金光亮起,富冈义勇暴露出来的伤口一点点的愈合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不只是富冈义勇反应不过来,就连无惨也睁大了眼睛。 知道对方在帮自己治疗,富冈义勇再也没有执拗的坚持什么,如同对方所说的那样将女孩子给抱在了肩膀上,方便她进行疗伤。 有了当事人的配合,优夏处理的速度也很快,没几分钟就解决了那些稍微拖延一点就会致命的伤口。 她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对着富冈义勇露出了一个笑容:“这样的话,你暂时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富冈义勇看了眼自己的伤,这和用呼吸法短暂的强化身体不同,这是彻底的完成了治疗。 他不禁想到,如果鬼杀队有了这样程度的队员……是不是就可以避免很多牺牲? 就在这个时候,无惨忽然轻笑一声,带着几许疯狂和偏执。那原本只剩下冷酷的面容上多了些许喜悦,却更加令人感到惊恐。 “哈哈哈哈哈——有了你这个丫头,我就可以解决阳光的问题,还要什么上弦!真是想不到啊,多年来的夙愿终于——!” 优夏面瘫着一张脸,毫不客气道:“这个人是有病吗?” 富冈义勇开口道:“无惨已经脱离了人的范围,他是所有鬼的始祖。” 第10章 记忆 其他的不说,优夏可以肯定眼前这个鬼看她的眼光……就像是看到了美食一样。这样的认知让她感到有些不太舒服,便扯了扯身边少年的衣服,低声道:“这个家伙给人的感觉很糟糕,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 富冈义勇手中握紧了刀,在月光的照射下,靠近刀柄的刀身上“恶鬼绝杀”四个字泛着冰冷的温度。 将手中的刀给横在胸前,富冈义勇开口道:“我来挡着,你趁机逃走。” 优夏没有反应,反问道:“你准备牺牲自己吗?” 少年的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恶鬼:“我欠你一条命,只能这样报答。” 听着这种理所当然的话,优夏气得笑出声:“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人,又因为什么事情掉到了这里,再或者你打算怎么做……这些都和我没有关系。但是——你的命是我的,既然是这样,那么你的死活就必须经过我同意。” 那一瞬间,富冈义勇露出了无法言喻的神情,就像他无数次的陷入了沉思那样,不知道要对于面前的现状如何反应,就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无惨伸出手,原本就尖锐的指甲又长了些许。 “我对于柱的生死无所谓,就算是杀死了再多的柱对我也无济于事。” 富冈义勇没有开口,却也没有让身后的女孩子逃走,只是沉默的站在原地。 “将这个人类给我,我就放你一条生路,柱。” 富冈义勇动了动嘴,刚想说什么就被打断了。 “我留下你就会放他走?” 优夏嗤笑一声,收起了原本孩子般的性情,语气冷冰冰的:“你以为我分不清你在说谎吗,恶鬼?” “真的又如何,假的又怎样,今天你们是不可能活到天亮了。” 忽然间,琵琶声响起,富冈义勇神色微微一变,急忙将优夏给重新抱在怀里,身形顿时一闪,避免了从高处坠落。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身处的空间变成了各种房间组成的世界。 看着那乱七八糟排列的一个个房间,优夏觉得难受极了,这简直就是折磨强迫症。 动作矫捷的踩过了一个又一个的边栏,富冈义勇的双脚在一个平地上落下,但是并未就此放开怀里的女孩子。 “我说。” 被人真的当做小孩子一直抱着,对方还是一个异性,就算是优夏也不免有些不自在。 听到她出声,富冈义勇微微低头。 “不要露出这么茫然的神色好不好?就真正的年龄而言,你其实也比我大不了几岁吧?” 面对着如此天然呆的少年,优夏无比的忧伤。 和这人说话一定要直接,绝对不要拐弯抹角,不然他绝对会丢给你一个令人无法想象的呆愣表情。 最令人绝望的是,这并非装出来的,而是真正的无意识行为。 这么想着,优夏叹了口气,打算从这个憨憨的少年身上落地,猝不及防头部一阵剧痛,直接失去了意识。 站在一片黑暗中,她看着自己的双手,这明显不是她这一世的大小。 站在一片池水边,看着水里倒映出的人,轻轻叹息。 水池中有着一个男人的倒影,这人扎了一个马尾,发型和富冈义勇有几分相像,他的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就连那双眸子也带着一些空洞。 而他最明显的特征,要数那额头上的红色印记,还有那把泛着红色的刀刃了。 “缘一。” 有人,在不远处这般喊着男人。 再次恢复意识,优夏正平躺在一片地面上,不远处是刀刃碰撞而发出的声音。这一刻,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在无数个前世里,她有一世是作为继国缘一这个呼吸法创始人的身份而存在的。 而现在所有的呼吸法,都是从日之呼吸法衍生出来的。 第11章 刀刃 身体因为不知名的原因缩水,这让富冈义勇在用刀的时候十分的不顺手,就连原本的呼吸法都无法改变这样的现状。而且要将战局控制在一个固定的位置,对他来说难度更加大了。在他为了维持住身后人安全的空当,他身上已经多了好几道伤口。 “柱都是你这么弱的吗?” 手上拿着扇子,笑容宛如面具一样的上弦之贰,对着在眼前的富冈义勇就是一击,丝毫不考虑战局将会扩大这种事情。 “唔。” 富冈义勇吐出了一口血,脸上表情没有变化。然而,他对于目前的局势感到了棘手,于公于私他都不能让那个叫做优夏的女孩子被无惨给带走。 拼命抵抗着眼前上弦之鬼的力量,富冈义勇不太擅长的思考着要如何摆脱目前的局面。面对着这个敌人,别说要保护另外一个人了,就算是他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去战斗,也未必可以轻松解决对方,更别说这是别人的老巢了。 “把刀给我。” 听到这个声音,童磨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微微一笑:“我说你怎么总是不往后退,是为了保护其他人啊,这可真是令人可敬。那么,这个多出来的人就是无惨大人让我们带走的那个了吧?” 富冈义勇在身后有动静的时候,就已经后退了数步。他将身体挡在优夏的身前,压低了声音:“你既然醒过来的话就应该藏起来,而不是这么出声。” 优夏的手指轻抚那充满了杀意的刀身上,轻笑一声:“富冈义勇,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我只是就事论事。” 优夏耸耸肩:“好吧,那就算你说得是事实好了。” 富冈义勇:“……” 什么叫做算?他就是这么觉得的啊。 优夏从地上爬起来,看似轻轻拍打了一下富冈义勇握着刀的手,少年手不自觉的一松,而后她单手从握力不足的富冈义勇手上取过日轮刀。 毫无疑问,她这样的行为令刀的主人有所不满:“你——” “换人时间到,富冈义勇。” 优夏将刀给扛在肩膀上,弯起嘴角:“我已经很久没有用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疏了。” 倘若三日月在此地,一定会诽谤优夏的话:“明明不久前还用我们来战斗的!” 富冈义勇一愣:“你会用刀?” 明明是个看起来这么瘦弱的女孩子,而且从对方的身上,他感觉不到任何强大的气息。哪怕面对着那个叫做炭治郎的少年,富冈义勇都敢赌他成功完成训练通过测试进入鬼杀队……但是眼前这一个,他怎么都没有看出任何资质。 会不会用刀?这一世的话其实也不算用得少,只是大部分时候她还是以拳头说话,再不济就召唤英灵来战斗。 童磨见状,笑得十分渗人:“无惨大人可是命令我将你给毫发无损的带回去,万一弄伤了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我就很难交待了。”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一道疾风掠过身边,脸上一痛。 后知后觉的摸了下脸,红色的血迹渗透了出来。 富冈义勇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他是一直看着优夏的,也没看到她怎么动,或者说那只是刀风……居然如此迅捷吗? 可以的话,优夏并不想重拾那份记忆,也不想使用那记忆中的呼吸法。只不过她很清楚,若是这时候不出手,他们都会死在这里。 听到鬼称呼富冈义勇为“柱”,她也就明白了富冈义勇现在的身体应该是出了问题,不然的话不应该是这般模样。她是见过柱并且指导他们呼吸法的,真正的柱不应该如此无力。至于到底衍生出了多少种呼吸法,她并没有去算过,也没有那个闲心。 可以说,作为缘一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空,好不容易得到了幸福,却在刹那间破碎。而他又因为一时的大意,放跑了鬼舞辻无惨。 说到底,继国缘一的一生太过虚无了。 手中握着日轮刀,优夏调整着呼吸,回忆着记忆中的前世,同时将那些刀法给一一烙印在大脑中,借由手中的刀使出! 富冈义勇发现,在最初的试探过后,眼前的女孩子身上的感情仿佛全部消失,变得并没有多少情绪的模样。 优夏眼中的世界,是通透的,也是缓慢的。 在一开始那一击以后,童磨并没有留手的意思,只是他的速度在优夏眼中看起来慢了不止一点。 “日之呼吸。” 呼吸如同火焰一般,将原本呈现出蓝色的刀刃染得通红,左侧的额头上也渐渐浮现出了类似于火焰一般的纹路。 第12章 归来 按照优夏一贯的做法,不应该主动出击,而是给富冈义勇进行治疗,由这个少年来对付眼前的鬼。遗憾的是,她很清楚背负着柱胆子的少年已经穷途末路,没有办法一边单手抱着她一边应付战斗了,不过对方是上弦的话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在继国缘一的那个时代,还并没有上弦这种明确的说法,或者说那个时候是“他”没有想过去搜集太多资料。遇到鬼舞辻无惨,继国缘一明白他自己为何出生,而后又是为了什么而导致剩下的时间一直郁郁寡欢。 明明是为了对付鬼舞辻无惨,才诞生于这个世界上的,却偏偏没有做到世界托付给他的世界。回想起被鬼杀死的妻儿,还有制造一切悲剧的始作俑者还活着……他就感到了无可奈何。哪怕是和灶门一族作为朋友,他也并没有将日之呼吸法给传授给对方。 对于优夏而言,作为继国缘一的一生,除了空就是虚无,并没有太多感受。没有悲伤,没有绝望,就像是一汪净水,没有外界干扰就很难有所反应那种。 轻轻吐着气,哪帕身体再脆弱,有了日之呼吸的支持,身体就充满了力量。刀刃上火焰犹如画中的火龙,直直的沿着刀身呼啸着冲向了眼前的鬼。 可以说,在有正规呼吸法,又知道如何用刀的情况下,优夏要战胜对面的鬼并不算难,前提是这里不是敌人的大本营。 富冈义勇觉得应该不是错觉,就像他刚刚控制了战斗的区域一样,眼前的女孩子也并没有离开他太远,似乎是有所考虑的样子。 而且,他隐约觉得这种呼吸法……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作为上弦之二,童磨自认为不会小瞧人,只不过和一个女孩子打成这样,是他着实没有想到过的事情。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在对方袭来的那一瞬间,他感受到身体中血液的沸腾,就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久久无法动弹。 无惨大人会害怕? 不,这是不可能的。 那么,为什么无惨大人透过他看到的影像,令他如此动摇。 本来不应该一面倒的局面,由于身体中血液的无法控制,童磨渐渐的感到了吃力。他的身上,除了脑袋以外,基本上都已经被日轮刀给“疼爱”了一遍。 处于混乱和茫然中,童磨也就错过了对于眼前局势的把控。 太久没有使用日之呼吸,对于优夏而言也是一种不小的负担,力量这种东西她从来不缺少,只是此刻的她并没有太多时间和把握用其他力量去对付这个鬼。在有旁人的情况下,她无法估量失败的后果。 轻轻喘息着,优夏假装平静的后退着,直到双手触摸到了富冈义勇的衣服,这才轻轻吐出了几个字。 “异次元空间。” 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两人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宇宙,将她和毫无防备的富冈义勇给吞入了其中。 空间打开的速度很快,合上的速度也是一眨眼的事情。 看着空空如也的前方,童磨摇了摇扇子,露出了姑且算是为难的神色:“哎呀,被他们逃掉了啊。” 鬼舞辻无惨阴沉着一张脸,看着不远处的鸣女。 鸣女弹了下手中的琵琶,声音没有起伏:“那个小孩子拥有和我同样的力量。” “血鬼术?不,那个可是人类。” 被抛到地面上,富冈义勇就发现这并不是他们一开始待着的地方。 “哐当”一声,他循声望去发现日轮刀被丢到了眼前。 他望着站立不稳摇摇欲坠的女孩子,问她:“你没事吧?” 优夏吐槽他:“我看起来像是没有事情的样子吗?还不赶紧扶我一把!” 富冈义勇沉默片刻,上前搂住女孩子的腰,让她靠在他的身上。听着她急促的喘息声,可以判断她现在确实很难受。 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富冈义勇忽然道:“刚刚那个呼吸法,是你独创的吗?” 不得不说,他的这个问题还真是让优夏无法回答。 这个呼吸法是继国缘一创造的,而她现在肯定是不可能承认前世身份的,不然会引起很多麻烦的好不好。 大部分的力量倚靠在富冈义勇身上,优夏抬起头扫视了周围一圈,发现他们身处于森林之中。 “这里……是哪里?” 富冈义勇看了看四周,觉得这一带还真是熟悉,没等他细想,就被一群人给团团围住。 “什么人?” 哦,声音也很熟悉啊。 月光下,手持日轮刀的青年脸上有着可怕的伤口,原本凶神恶煞的神色,在看到富冈义勇的时候变得有些微妙。 “你这个家伙……是富冈?” 优夏闻言,问身边人:“你的熟人?” “我不认识他。” 边上传来了笑声,优夏仿佛看到了一个蝴蝶飘落于眼前。 “就是因为,富冈先生你才会被大家讨厌的啊。” 富冈义勇想也不想道:“我才没有被讨厌。” “哎呀,我忘了你并不知道这件事。说起来,之前你还因为我说了实话而记仇了啊……真的是十分抱歉。” 优夏此刻不知道要怎么说,她是能够明白这个少年人缘到底多差,倒不是人不好……实在是这个性格太容易让人误会了。如果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遭遇,她也会和他的同伴一样,觉得富冈义勇是一个冷傲的人。 然而,这个人真的是单纯,近乎到憨厚的程度了。 “嗯?” 穿着蝴蝶风格羽织的少女,像是发泄了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惊呼道:“富冈先生……你是不是缩水了?” 富冈义勇觉得,他有必要表一下态度。 “我不认识这些人。” “哈——?你小子真以为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吗?今天我就让要教训你一顿,富冈义勇!” 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优夏思考着要不要挪动一下,一个声音从边上的宅邸里传出。 “鬼杀队可不能内斗。” 这种声音怎么说呢,让人听着有点飘忽忽的。 这一刻,不管是那个很穷的白发青年,还是漂亮的少女,都跪了下来。 “主公大人。” 第13章 令咒 不是没有察觉到周围还有其他人,只是判断那些人对她和富冈义勇只有警惕而没有杀意,便没有去管那些或好奇或带着怒意的视线。 现在这些人不约而同的跪下了,让她下意识判断眼前的有着严重伤势……不,那个与其说是疤痕,倒不如说是诅咒一样的东西。最起码,她无法从这个被称为“主公”的男人感受到虚弱的气息。 至于为什么是诅咒,而不是伤痕,那只能用第六感来解释了。好在这会儿并没有人问她为何这么判断,她也就不需要用这种匪夷所思的话来解释了。 男人身上穿着和服,他像是眼睛看不到东西,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幼童搀扶。只不过他对于感知应该特别敏锐,他像是没有看向任何方向,视线却是停留在优夏这边的。 看到男人的第一眼,优夏就断定了这不是普通人,所谓的“主公”应该是周围这些人首领的意思,而并非只是类似于“少爷”这一类的一个尊称。 “咳咳……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有着漂亮容貌,穿着宛如蝴蝶翅膀一样的女性,眨眼间就来到了男人的身前。 “主公。” 声音靠近了,男人露出了柔和的笑容:“忍。” “富冈先生变成了小孩子,而且还失忆了。” 主公轻笑一声:“如果只是义勇的话,你们还不至于这么紧张。” 蝴蝶忍想了想,低声道:“他还带了一个小女孩回来,而且两人是凭空出现的,这让我们十分不解。” “那你们觉得他们是为了对付我而出现的?” 听到这样的说法,脸上有着疤痕的银发青年沉声道:“富冈义勇这个家伙虽然让人不爽,但是不至于做到这个程度。只是——我们需要确认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还有这个和鬼一样的女孩子是怎么一回事?” “鬼?” 闻言,富冈义勇松开了手,眼看着优夏差点摔在地上,又急忙一捞。 柱们:“……” “噗——哈哈哈哈哈,富冈你这样的行为也实在是太可笑了。” 毫不留情大笑的是音柱宇髄天元,他的装扮过于另类,加上不合时宜的行为,让其他柱都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像是察觉不到其他人异样的眼光,宇髄天元对着不远处的主公点了点头,便站直了身体双手环胸:“富冈啊,你该不会才发现你身边这个女孩子是鬼吧?说起来刚刚蝴蝶没有攻击她,估计也是没有察觉到这件事。” 富冈义勇脸上露出了些许困恼的神色,迎上优夏一脸的茫然,他干脆伸手将女孩子给护在了怀中。 “优夏她不是鬼。” “是不是只要试试看就知道了。” 风柱不死川实弥手中的刀出鞘,身影自原地消失,骤然出现在了富冈义勇的面前。那双眼睛冷冷的俯视着护着女孩子的富冈义勇,冷笑一声。 “富冈,作为鬼杀队的一员,你难道要保护一个鬼?” “她不是。” 不死川实弥:“既然不是那你担心什么?” 说着,他将连同少年和抱在怀里的鬼拎起,几个起跳落到了附近的地面上。 看到这一幕,其他几个柱都沉默了。 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富冈义勇一个没有站稳摔在了地上,原本护着的女孩子一个翻滚撞在了一边的树上。 “唔,好痛。” 优夏的意识有片刻的空白,等她回过神的时候直接撞在了树上。捂着疼痛不已的脑袋,她看了看自己所处的环境。 富冈义勇被人反手给按住动弹不得,在他的身前站着一开始的那个凶神恶煞的青年,而她自己的前面则是站满了一排所谓的柱。 优夏有点懵,她是确认了没有安全威胁的时候稍微冥想了一会儿,怎么这么片刻的时间,她就变成了这种任人宰割的境地了。 其实对于前世的记忆,她还是没有那么清晰,除了记得她自己曾是谁,有着怎么样的使命,再更多的部分也是要接触相关事物才可以想起来的。 只不过任凭她再厉害,也没有办法把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给找出来。之所以有了这个判断,无非是之前和上弦交手的时候,就明白了那个鬼的厉害,这种强大的存在并非一朝一夕就可以制造出来的。 也就是说,继国缘一至少也是几十年前的人,而几十年后那些曾经开了斑纹的同伴还有几个可以活下来呢?至少这些柱不是她知道的那些人。 “喂,鬼。” 鬼?这是在喊她? 在她迟疑间,一把刀刃刺向了她的心脏,她反射性的避过了这一击。 “你是柱吧?这么草菅人命?” 不死川实弥露出了牙齿:“人命?你可是鬼啊……就算你将鬼的气息隐藏得再好,你也瞒不过我们这些斩鬼之人。” 鬼? 优夏一边思考着,一边躲开了来自于风柱的攻击,为了可以快速恢复正常状态,她才会选择冥想。冥想过后,原本因为强行使用日之呼吸法的后遗症,这会儿已经渐渐的消散。从她躲避的动作就可以看得出,由原先的僵硬变得极为灵活。 很快恢复了状态,她单手握住了不死川实弥的刀刃,而后不顾刀刃刺进手里的痛楚,用力握着对方的刀刃直接连人带刀的给扔了出去。 “阿拉?” 富冈义勇愣愣的看着那个男人被扔出去,觉得这一幕和刚刚他被对方拎下来是何其的相似。他确信优夏之前在走神,应该不至于复制一样的行为,也因此他才会觉得对方的行为十分的充满戏剧性。 “我不喜欢伤害无辜,可是也不喜欢被人给冤枉。鬼?” 优夏一拳砸在了身边的树上,看着它慢慢的倒下来,才看向了众人:“现在谁给我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蝴蝶忍露出了笑容:“宇髄先生,你要不要说明一下?毕竟是你先开口的。” “哼,别说你们感觉不到……她身上可完全没有人类的气息。” 人类? 优夏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来到了这个世界的……只有灵魂。 阿房宫中,大秦公主正平躺在地上。 “陛下,需要我去查查看怎么回事吗?” “爱卿,这件事朕自会处理。” 李书文对于所谓的公主一直持否认态度,因为就算知道这人陷入了沉睡,他也完全没有担忧的意思。 在李书文离开后,一个人影从出现在了沉睡的优夏的边上。 “原来如此,灵魂不在这里了吗?” 轻轻勾起嘴角,头戴冠冕身上穿着绿色衣衫的青年手指搭在了女孩子的右手上。 光滑的手背上,慢慢的浮现出了三道令咒。 “汝这般不愿意留在朕身边的话,那便由朕去找汝罢。” 第14章 预言(改错) 因习惯了灵魂离体的状态,加上平时所处的环境灵魂状态别人看不见,优夏自然就忽略了这个世界带给她的变异。可以无视她的意志,只要是存在就可以看得见,这也导致了别人感觉不到她人类气息就给她盖了个“鬼”的章的结果。 现在被人这么一提醒,优夏明白了他们的误区所在,灵魂状态的她确实并非人类,只不过和英灵那种状态还是相差不少的。 只是灵魂离体这件事,她并没有和人说的打算,只能干脆的编了个能够让人信服的理由。当然了,如果有其他人在这里的话,她的说法肯定就会被人拆穿。 “你们说的人类气息的话……” 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使原本略感虚无的灵魂瞬间实体化,与之相对的是活人的感觉也渐渐的流露出了出来。 迎着众人惊讶的目光,她微笑道:“这样的话,是不是就可以证明我是人类了?” 主公轻轻一笑,而后咳嗽了一声。 “主公——!” 主公抬起手,摇头道:“是优夏小姐?” “你可以称呼我为五十岚,我不喜欢让不熟的人直接喊我的名。” 这倒也不是对这些人不悦,只是名字这种东西本身就带着多少力量,她可不想别人利用她的名字去做什么。 一个一刀平的少年忽然开口道:“不可以对主公无礼。” 优夏轻轻侧过头,避开了耳边飞速飞过去的石块,脸上带着几分不爽:“一来就被人误会不说,还不给人解释的机会,你们为什么觉得我会就这么接受你们的无礼?想要别人对你们有礼貌,不妨自己先好好学一下礼仪如何?” 这并非是挑事,她之所以没有死在那些误会里,无非是她够强大。 不过她也忘记了一件事……一般不会有人灵魂灵体化,这样的误会一开始也就不会产生。而且真的有人和她遇到同样的事情,估计也不会对这些柱有好脸色。 说到底,她还可以这么心平气和的和这些家伙说话,无非是前世的记忆不断的提醒着她——这些人是为了消灭无惨才会在这里的,不要过分的和他们计较什么。要不然按照她的真性情,直接就是对他们一顿殴打了事了。 “无一郎,无妨。” 其他的柱都可以看得出,主公这话虽然是对霞柱时透无一郎说的,其实也是在和他们暗示,让他们不要随意插嘴。 “五十岚小姐,关于你身上的情况,可否进来喝个茶我们慢慢细谈?” 五十岚优夏没有动静,而是扫了眼依旧被控制行动的富冈义勇。 “哎呀,富冈先生是我们的同伴,我们是不可能对他做什么的。五十岚小姐受了伤,先去蝶屋治疗一下伤口好了,正好我们也要调查一下富冈先生为什么会失忆。” “我不需要治疗,我需要情报。” 冷漠的拒绝了蝴蝶忍的建议,五十岚优夏将手掌贴在脑袋上,原本红肿的部分很快就消退了下去。 她几步走到了蝴蝶忍面前:“富冈义勇应该是受到了鬼的偷袭,我猜想他的模样也不应该是原来应有的样子。” 蝴蝶忍继续微笑:“你猜得可真准,看起来你知道富冈先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不过我和他之前遇到了上弦之贰,看到那个鬼令人惊诧的招式,我倒也可以猜出富冈义勇身上的异状很可能是血鬼术导致的。” “而且,那应该是和记忆没关系,只是他恢复到了少年时期,那个时候的他应该不认识你们,现在认不出你们也是理所当然的。” 听了这番分析,宇髄天元睁大了眼睛:“你年纪小小的,脑子倒是不错啊,有没有兴趣做我的继子?” “继子?” “就是作为柱来培养的,通常会选择有天赋的孩子。” 五十岚优夏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勾起唇角:“这样啊……那么恕我拒绝。” 本来在女孩子露出温和笑容的时候,宇髄天元还连连点头,但是他等到的结果却和预计的截然不同。 是不是哪里不对? 优夏扫视了眼站在面前的一排柱,挑眉道:“我可不想做一个没有礼貌的人的继承人。” “喂,你这个家伙——” 不死川实弥被扔得有点远,这会儿才刚刚回来。 他怒视这个不知死活的女孩子:“力气倒是很大啊,一般人没有这种力气,你到底是谁?” 五十岚优夏刚想说话,就看到所谓的柱中唯一的女性捂住脸,透过她没有遮掩住的耳根,可以看得出上面的红晕。 这一届的柱……就没有一个正常的吗? 哦,有。 富冈义勇这个被她疯狂想吐槽的柱,结果反而变成了最为正常的一个? 主公开口道:“实弥,无一郎,不要为难比你们小的孩子。” 时透无一郎&不死川实弥:“……遵命。” 摒退了所有的柱,主公带着优夏来到了一间小卧室。 像是对待同龄人一样,主公的语气和对那些柱没什么区别。 “我从祖先那里得知了日之呼吸者创始人的那刻起,我便一直等着有朝一日能够见到您,继国缘一大人。” 优夏觉得她应该马上否认,或者干脆的装傻,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她迟迟没有给到反应。 “在下产屋敷耀哉,是鬼杀队的总负责人。” 没有来得及撇清关系,优夏也就没有办法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便只能硬着头皮认下了“继国缘一”这个身份。 “一般来说,不会有人对一个初见的人……这人还是小女孩的情况下,将对方给认作几百年前的强大剑士,鬼杀队的领导者。” 产屋敷耀哉没有在意,只是给对方倒了杯茶:“我的祖先有幸与您相遇,又被他人预言我这一代会在您的帮助下结束这漫长的战争。” “预言?” “是的,我的妻子是神官,她们一族可以聆听神谕。有一天,我祖先被他神官一族告知‘子孙会与日之呼吸剑士相遇’这件事。” 优夏:……这日子没法过了,她一个神居然被其他人神明预言未来?? 第15章 疗伤(改错) 槽点太多,优夏都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吐起了。她觉得,她还是顺其自然别去问好了,反正自从和阿赖耶签订契约以来,她之前几世的债都不会放过她,就算她什么都不做,也会有相关世界的人出现,将她给带到以前的世界。 深呼吸一口气,优夏看着眼前的人,迟疑了一会儿才问道:“他们称呼你主公,我既然不是鬼杀队的一员,那我就直接喊你产屋敷好了。” 产屋敷耀哉微微一笑:“您不用对我这般生疏,作为日之呼吸的创始人,您应当是我的长辈,可以直接喊我名,缘一大人。” “有一点我需要确认。” “您说便是,只要是我知晓的,都会毫无保留的告诉您。” 优夏伸出手在对方眼前挥了挥:“你……其实已经看不见了吧?” “如您所见,我确实已经看不见您了。如果您是对我为何能够认出您感到疑惑的话……那您可以当做是我的感知力和判断力还在。” “这个理由可无法说服我,产屋敷耀哉。” 听到这个称呼,产屋敷耀哉露出了无奈的神情:“看起来,您还是不相信我刚刚的那番话。是因为我无法说出让您满意的答案,还是因为有其他的顾虑?” “你既然看不见我,连我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又如何——” “嗯,记载说是金色长发,眼睛是天空一样的蓝。” “……” 她一开始觉得被其他神预言不现实,以为产屋敷耀哉在诈她,现在看起来对方所言非虚。几百年来,这一族一直都在等待她的出现。 “不说年龄和模样和百年前的剑士对不上号,光是性别就完全不一样,你们一族倒还真的相信这样的话?” “缘一大人,我之前也说了,我们这一族家主代代都是从神官中选择了妻子。” 信徒优夏也见过不少,但是能够相信到这种程度,而且还如此精准的……这还是第一个。一般来说,所谓的信神不过是一种精神寄托,并非真的指望神明给予什么。如此看来,这个世界的神明和信徒和其他地方都不一样。 对面许久没有声音,产屋敷耀哉不得不出声提醒对方:“缘一大人,我这么说的话,您可以相信我了吗?” 优夏忽然笑出声:“作为鬼杀队的主公,多少也有点自信吧。至于是不是相信你的话,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此话怎讲?” 优夏伸手将手中茶杯中的茶给倒进一边的盘子中,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无论你所说是不是真的,我是继国缘一是事实,我再一次来到了这个世界也是不争的事实……那么真和假又有多少区别?更何况,你希望我相信你的话,是为了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吗?我想作为一个统领一样的角色,你应该没有这么天真。” “我只是希望您能够相信鬼杀队,相信我们可以陪同在您身边,而不是让您和百年前一样独自一人面对鬼舞辻无惨。” “我所想说的,只是这些。” 优夏当然明白对方想要信任,是为了让她和鬼杀队联手,只是对方也很清楚当年将继国缘一从鬼杀队除名的也是鬼杀队的人。 倘若她只是继国缘一,可能还会哀叹还会稍微茫然一会儿,可是如今的她只是五十岚优夏,那么继国缘一需要考虑的问题……和她有什么关系? 久久得不到答复,产屋敷耀哉也不急,拍了拍手喊人来给优夏安排了住处,却看见之前的蝴蝶忍走了进来。 “五十岚桑的话,我建议还是去蝶屋看下,毕竟之前也受了伤。而且,富冈先生除了你以外,其他人都不信任。” 优夏露出了意外的神情:“不至于吧?明明是挺有趣的一个小孩子啊。” 蝴蝶忍的表情有那么瞬间难以形容,看起来好像有些生气,又好像只是无语。 “哎呀,你觉得他……很可爱吗?” 看到优夏点头,蝴蝶忍的神情带着一些扭曲,然而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又恢复了之前的笑语嫣然。 “既然如此,还是麻烦五十岚桑和我一起去蝶屋吧。” 对于这样的安排优夏倒是不介意,或者说她继续和产屋敷耀哉待一起,她也不知道还可以继续说什么。对方将她当继国缘一在对待,可是她只想做她自己,而不是过去的影子。认知错误的情况下,她真的很难将对话进行下去,与其如此不然都让双方冷静一下再说。 蝴蝶忍也许是被交待了什么,优夏是被对方一路带过去的,按道理是要被所谓的“隐”给带走,而不是这么让她一路走过去的。 这一点,还是她在蝶屋遇到那个叫做炭治郎的少年,和对方聊天后才知道的。 “冒昧问一下,五十岚桑你和富冈先生是怎样一种关系呢?” 走在小路上的时候,蝴蝶忍抛出了疑问。 优夏惊讶的睁大了眼:“蝴蝶小姐,你看起来不像是会问这种事情的人啊。” “哎呀,那么你觉得我应该是怎样的人?” “嗯,应该更加暴躁,不会去管他人想法的那种?” 在她说完这话以后,蝴蝶忍再也没有和她说过话,在将她带到了蝶屋后交待了别人,她自己就转身离开了。 注视着少女的背影,优夏嘀咕道:“是不是说中了?” 看到富冈义勇的时候,那个额头上有着伤疤的少年正围在他的边上,一副很担心的样子。由于站在门口,优夏又是背对着对方,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可是看着富冈义勇露出迷惑的神情,就知道少年一直在喋喋不休的搭话。 “富冈义勇,你感觉怎么样?” 熟悉的声音传来,富冈义勇循着声音望过去,果然看到了金发的女孩子站在门口,冲着他挥手。 “优夏,这些人到底怎么回事?” 原本围在富冈义勇身边的少年侧过头,看向了门口。 “您就是富冈先生所说的救世主优夏小姐吗?” 优夏:??? 她之前只是随便开一个玩笑,富冈义勇居然真的信了吗? 第16章 线索 炭治郎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个非常敏锐的人,而这不仅是体现在他的嗅觉和战斗上,更多的体现在日常中。这不,富冈先生所说的这位女孩子只是短暂的沉默,炭治郎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便问道:“应该是富冈先生搞错了?” 优夏露出了笑容,由于少年坐在床边,她不需要踮起脚就可以摸对方的头。而在她的行为过后,炭治郎的神情有些茫然,总觉得哪里不对。 富冈义勇掀起被子,不顾一身的伤,从边上将日轮刀给拿在手上,看了看身边的少年,对优夏说道:“你身体检查过没有事情的话,我们这就离开吧。” “嗯?” 炭治郎挠了挠脸,歪着脑袋:“富冈先生,蝴蝶小姐说您的伤还没完全好,不应该现在就行动。” 富冈义勇侧过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炭治郎。 “……” 优夏思考了一会儿,询问眼前的少年:“少年,你和富冈义勇认识?” “是的,当初我和被变成鬼的妹妹无处可走的时候,是富冈先生给了我们选择和尊严。为此,我十分感激他。另外,优夏小姐喊我炭治郎就可以了。” 对着一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女孩子这么说话,炭治郎觉得完全没有违和感,可能因为对方是被富冈先生认同的人的关系吧? 优夏走到富冈义勇的身边,看似什么都没做的摸了一把他的胸膛,吓得他面红耳赤。明明是穿着衣服,他却好似被眼前人给看透了。 一脸淡定的收回了手,优夏对身边的少年说:“富冈义勇不太听话,能麻烦炭治郎你让他躺下吗?” “我没事,我——” 优夏的食指抵在了对方的唇边,让他到了嘴边的话不得不咽下。 “身上还有三处肋骨是断掉的,这样的身体你和我说没事?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会治疗,就可以将你身上的伤和骨头都给治好吧?” 富冈义勇默不作声的低下头,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你的力量,和我们的都不一样,我觉得你可以做到,优夏。” 闻言,优夏露出了些许诧异,不带情绪的笑了笑,说出了一个让富冈义勇不太舒服的话。 “我确实可以做到,可是这一次我觉得应该让你好好在这里疗伤比较好。我等下要离开一下,你在这里待着我才会感到心安。” 尽管说这话的时候,优夏用着无比柔和的语气,却依旧让富冈义勇不是很认同:“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炭治郎一脸好奇:“富冈先生,这是为什么?” “优夏救了我的命,没有她的话我早就已经死在那个地方了……不,应该是两次,第二次从上弦那里出来的时候那个出口也是你制造出来的。” 听到“上弦”两个字,原本躲在房顶上的人干脆的跳了下来。 屋子里的人:……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唔嗯,我之前就在好奇谁可以将你给伤到失忆,原来是上弦吗?不过,富冈你居然遇到上弦了,我们可都是连见都没见过,而你居然已经和他们战斗过了。” “哎呀,刚刚想来看看富冈先生的伤势如何了,就听到你们在讨论……上弦?” 灶门炭治郎,还有原本两个窝在被窝里的人都是一愣:……这两个人到底哪里冒出来的啊? 早就知道不会被人放任不管,优夏对于有人在偷听一点都不意外,让她感到不悦的是她的感知似乎变弱了。如果是以往的话,别人这么近距离的话她不可能发现不了。好吧,估计又是身体缩水导致的…… 想到这里,她的表情一呆。 蝴蝶忍有着很好的观察力,凑到优夏面前:“是想起来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优夏小姐?” 优夏的思路被人给打断,她只能盯着眼前人看,没有别的方法。 而且,突然用敬语感觉哪里怪怪的啊。 被人“邀请”到外面会客厅以前,优夏先把富冈义勇给安抚了一下,她总觉得对方对她的态度完全就像是救命稻草一样。 “关于富冈先生身上的毒,我已经在制作解药了,就是需要优夏小姐进行配合,让他可以将药给按时喝。” 没有就上弦一事提问什么,蝴蝶忍反而是先将优夏目前最为关心的一部分给最先讲了出来。 优夏微微睁大了眼眸,轻轻颔首:“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不,富冈先生是我们的同伴,不管怎样我们都是要好好对他的。” 优夏喝了口水,用余光瞥了眼对面的少女:“可是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 蝴蝶忍感受到了轻蔑的视线,额头上爆出了一个“井”,努力忍着怒气:“你说得一点都没错,不过很快就不会有这样的问题了。” “唔嗯,我们说下上弦的事情吧。” 优夏现在很头疼,她明明都是小孩子模样了,为什么这里的人可以一副“我们一个年龄”的态度,这么认真的和她说话啊? 她前世的身份暴露了?不,这种事情那位产屋敷耀哉不会做,不然的话也就不会摒退所有人和她单独谈话了。 那么是这个世界本身就很奇怪了?说起来,刚刚那个叫做炭治郎的少年其实也没多大啊,居然就已经背负了这么重的职责吗? 有着继国缘一时期的部分记忆,优夏就算再否认也无法说什么“小孩子不可以握剑”这样天真的说法。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剑士,通常是需要从小训练的,天才除外没错,可是大部分人也是少年时期的领悟力最强,没道理放弃最好培养的时间。 对于所遇到的那个上弦,由于两人交手也就是一会儿的事情,优夏回想了下才点头:“我和富冈义勇遇到的是上弦之贰,是一个自称童磨的鬼,擅长的武器是对扇。” 说到这里,她看向了对面握紧了拳头的少女,疑惑道:“蝴蝶小姐,你还好吧?” 杀姐姐的仇人,她居然就这么错过了……一想到这一点,蝴蝶忍就无法忍受,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找到那个家伙。然而她最痛恨的,还是现在还没有想出解决对方方法的她自己,好生气,气到无法呼吸顺畅。 “呼吸乱了,蝴蝶。” 宇髄天元单手支着下颚:“之前还说那个叫做灶门炭治郎的小鬼运气好,现在看起来不管是你还是富冈,都有着一定程度的幸运啊。” 幸运个鬼哦,莫名其妙缩水,还要多出一个爹,不认还不行。 【原来汝是这般想吾的吗,吾的公主。】 右手背上忽然一阵炽热的痛,优夏低头一看,三道令咒出现在了手上。 而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她坐着的地板上亮起了刺眼的光芒。 “这么任性可不行啊,吾的公主。” 第17章 误会 “唰”的一声,鬼杀队的两个柱在“鬼影”出现的瞬间,同时将日轮刀从刀鞘里给飞快的拔、了出来,身影转瞬间掠开了数米。 优夏还在震惊于眼前的英灵的时候,感到身体一轻,直接被人给捞起扛在了肩膀上。她回过神的时候,周围只剩下一片虚影。 “……音柱?” 宇髄天元将优夏给扛着,一边飞速的赶路,精神奕奕的开口道:“现在正在华丽的高速赶路,不想咬到舌头的话最好还是不要说话哦。” 优夏:“……不、不是这个。” 专心致志于赶路,优夏不管说什么,前面的宇髄天元都像是听不到一样,除了一开始还会搭理她,之后就干脆什么话都没有说了。 被人这么扛着一顿时间,优夏觉得身子都要散架了,她毕竟不是真的小孩子,在被人当做鬼以后第一反应就是灵魂实体化,只是因为过分使用精神力,暂时无法完全的恢复成大人的模样。这样一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原本的力量慢慢的回来了,而这也是她此刻不舒服的原因……因为身体正在成长中。 直到音柱扛着她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移动,没有发现鬼追上来,这才挑选了一个没有人的平地将她给放了下来。 要不是意志力够坚强,光是胃里翻滚得厉害,就足以让优夏在双脚落地的时候吐得稀里哗啦的了,而不只是现在这样脸色苍白。 “唔嗯……你看起来锻炼不足,只是这么一段距离就不行了啊。这一点的话,你和那个叫做炭治郎的少年是完全没法比。” 完全没有察觉到眼前女孩子纠结的心情,音柱宇髄天元还若有其事道:“这样吧,你做我的继子,我一定可以让你成为一个鬼杀队可以派得上用处的队士的。” 优夏心想:真的没有这个必要,她又不是不会战斗,至于柱什么的……她也没有向往。 “我觉得,我还是——” “朕的女儿,还轮不到汝等操心。” 听到这个声音,宇髄天元神色骤变,几步走到优夏面前,刚准备扛起她,就发现眼前没有了女孩子的人影。 优夏身体一轻,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那人低头望着她,眸中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情感,让她十分的不解。 并不是不知道这位真实的身份,只是她并没有被赋予“切除异闻带”这样的职责,所以真的被带到了这个世界,她也不会感到焦急。 “汝就这样厌恶朕吗,优夏?” 优夏微微一愣,才意识到这是秦始皇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是的,不管是最初见面,还是之后的几次见面,她从未被这位异闻带的王称呼过名字。即便是这个王的部下,也一直以“公主殿下”喊她,这一度导致了她觉得所谓的养女就是个笑话,也许就和她一样那位陛下也从来都没有当真过。 现在被人这么一问,优夏反而越发的不懂了。 只是,现在并不是想这件事的时候。 她将手放在那抱住她的双手上,手的主人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她只能开口道:“这个世界和你所在的世界不同,他们并没有永恒的说法……不,也许对于那些非人的生物而言,这是存在的也说不定。” 嬴政:“……说不定?” “是,毕竟我也才过来没多久,不好就这件事去议论什么。你被他们攻击没有反击这很好,只是我想你也不想一直被人当做敌人对待,父皇?” “呼……确实如此,身处此地立敌太多终究不是什么好事。若以你所说,朕同汝应当如何与他们说明事实?” “为什么要说事实?” 听到优夏的反问,嬴政愣了下:“不然不会一直误会下去?” “只要给出合理的解释就好,剩下的……交给他们去判断,我们只是不想要多一个敌人,但是那绝对不是因为无法战胜啊,父皇。” 嬴政沉思了一会儿,同意了优夏的话,解除了身上的隐匿力量,他看了眼对着他露出了警惕神色的异邦人,轻声道:“如此,便由汝来负责这件事。” 优夏:“……” 别一副“我这是给你机会”的模样,明明就是陛下你懒得去和其他人说话,因为不涉及利益,就干脆什么都不管了……这么怠惰可不行吗,秦始皇! 吐槽归吐槽,优夏在嬴政松手后,就走到了音柱面前。 “你们……” 面对着完全没有受伤,甚至可以说完好无损的女孩子,宇髄天元手中的武器没有放下。在打量了下两人几眼后,他做出了判断。 “你和他是一伙的。” “他是我父亲,不是你们的敌人。” 宇髄天元皱眉道:“他是鬼。” “鬼就这么不容于世吗?” “鬼会吃人,也会伤害人,你有什么可以证明他不会这么做?” 优夏想了想,给出了一种令人震惊的回答。 “我无法让鬼去承诺什么,但是是我父皇的话……我可以让他变回人类的模样。” 在重拾全部记忆以前,优夏并不会去过度接近鬼杀队,毕竟他们的一举一动让她很难有好感,或许是有原因,可是第一印象太糟糕让人很难往好处想。 这个时候,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 “传令——传令——立刻将优夏和跟随她的鬼给带回去。” 几乎是同时,所有人都收到了这个命令。 把鬼带回去?这并非是第一次了,只是那个时候大家都见到了,灶门炭治郎变成鬼的妹妹是如何忍耐着不去伤害人类的。即便如此,对于他是否能够做到让妹妹保持人性,那些柱们依旧持怀疑态度。 蝴蝶忍惊讶了,看了眼身边被她给救出来的孩子们,低喃道:“宇髄先生到底是遇上了那个鬼啊。” “蝴蝶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让我们离开蝶屋?” 蝴蝶忍笑了笑,以温柔的语气安抚他们:“只是稍微锻炼一下你们的临时应变能力,现在没事了。” 富冈义勇开口道:“我……” “你现在失去记忆了,和这些孩子一样需要练习和变强哦,富冈先生。” 富冈义勇:“……” 第18章 稀血 饶是产屋敷耀哉,一而再遇到所谓的“有人带着鬼”这样的事情,也不禁陷入了沉思,是他失明太久导致弄错了外面的世界现状,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也不能怪他这般纳闷,实在是这一次涉及这件事的是那位日呼剑士的转世。灶门炭治郎也许会对鬼心生怜悯,可是那位继国缘一应该不存在这样的感情的。 这一次的九柱齐聚,和灶门炭治郎几天前的不太一样,由于那位叫做五十岚优夏的女孩子得到了主公单独的召见,这些柱也不敢像最初对待那个少年一样随意。可以说得是,就算是被人带过来,音柱宇髄天元也并没有将人给捆绑过来,这不只是因为他相信五十岚不会逃跑的关系,更多的是那个身着异装的“鬼”强大的气势,让他判断出并非对方对手这一结果。 鬼杀队的剑士不会畏惧强大,但是明知道对方不是一个人可以解决,他自身还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就这么和对方耗到死,这并非一个柱应该做的事情。 有了这一层认知,音柱宇髄天元便让五十岚优夏,还有那个男鬼跟着他回到了住宅。至于将一人一鬼的眼睛给遮起来,他觉得完全是多此一举,他之前明明都这么快的离开了,对方还可以追过来,本身就代表了他的一切行为都是无意义的。 优夏和嬴政抵达住宅,她还没有说话,就看见那个双目失明的男人微微抬眸,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又见面了,五十岚桑。” 五十岚优夏微微颔首,转头看向边上的人。 “呼……汝等便是这个世界的掌权者?” 优夏此刻只想扶额,碍于这么多人在她还是忍住了,给嬴政纠正了措辞:“这位是鬼杀队的负责人,这个世界和父亲你所在的可是两个状况。” “唔嗯……原来是来自于其他世界的人啊。” 有着十分耀眼红发的男人一脸爽朗的笑容,搭配那说话的语气,让人不由自主想要靠近这么一个人。 在他的边上,一个身上带着蛇的男人扭头道:“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啦!” “啊,真是悲伤……为了保住身边的鬼,连其他世界这样的话都编出来了。” “大家都一如既往的好可爱。” “各位,请安静一点好不好?” 蝴蝶忍强忍怒气,站在她不远处的少年时透无一郎则是面无表情道:“打断主公说话是不可以的。” 产屋敷耀哉侧过头,双眸无神的望着刚刚优夏说话的方向:“我亲爱的孩子们(剑士)这么说呢,五十岚桑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比起被人质疑来时之地,优夏更加恼怒的是……产屋敷耀哉明明知道她是怎么个情况,却因为她不想承认继国缘一的身份,而完全的没有替她辩解的意思。 不过也是,在不涉及到鬼杀队好处的时候,这位产屋敷耀哉并不会过多的干涉柱们的行为。也许,这个时代的贵族一直都是这样的也说不定。 优夏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只要可以证明我的父亲不是鬼,是不是就和诸位没有关系了?” “哼,说证明什么的……这么浓郁的鬼的味道,我在这么远都可以闻得出,你想要证明什么呢?” “哎呀,不死川先生你原来在啊。” 不死川狠狠瞪了眼蝴蝶忍,几步走到了优夏的面前,割开了他的手腕,放到了她身边的鬼的眼前。 嬴政露出了有些困惑的神色,看着那受了伤的手很久,低头看向自己的女儿:“朕的公主,此人举动意欲何为?” “公主?” “哦呀?” “关于这件事……” 蝴蝶忍看着唯一没有开口的那一柱:“富冈先生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是一开始就知道优夏小姐是公主这件事?” 富冈义勇:“我知道。” 不死川怒视着富冈义勇:“富冈你这个家伙一开始就知道,为什么什么都不说清楚……不过算了,反正也只是个鬼,不管曾经是什么如今都只是危害人类的鬼。” 嬴政脸上没有被冒犯的怒气,反而是带着一些好奇道:“这可真是有意思的说法啊,朕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战争,还是第一次遇到知晓朕身份还这般不屑的人啊。” 优夏:……不,陛下你多虑了。这些人压根不知道你是谁,他们只是对于公主这个称呼知道了你是哪一国的国君。 无视了不死川那不断冒着血液的手,优夏右手在左手上比划了一下,也不见她手上有拿什么东西,只是看似的轻轻一划,手上顿时多了一道伤口。 优夏看了看四处,探出手……一片比较大的树叶出现在了她的手上,在叶片上滴了几滴血液,她看向了嬴政。 接过这片树叶,嬴政慢慢的睁大了眼睛:“汝莫非是要让朕……喝这个血?” 优夏语气淡漠:“是啊,喝了就可以变成人类了。” 统治了大秦数千年,嬴政的脑子转得很快,他也知道他现在并非人类。之前与迦勒底的那位master约定后,他才得以以这个接近于英灵的姿态来到这个地方,只是没想到会被人当做鬼这种低级的生物。 这个血……他就算喝了也不会有事情,至于女孩子所说的会变成人类,他也只是笑了笑便一饮而尽。 而就在他喝下了血没多久,本不该有痛觉的身体忽然一阵抽搐,他神色大变的捂住了胸膛。 “噗通”一声,人类才有的心脏正在他的身体里慢慢的跳动了,令他感到了不可思议和无法理解。 “稀血……” 不死川喃喃着,俯视着那个只是孩子模样的女孩子,又想起了那个灶门炭治郎的妹妹,顿时百感交集。 人与鬼之间真的有平衡吗? 到底是一国之君,嬴政很快就缓过来,看了眼撕了衣服包扎伤口的优夏,才问对面的人:“什么是稀血。” “人类血型中的稀有存在,被鬼食用后能起到食用数十甚至上百人的效果……不过五十岚小姐你的血对于鬼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19章 会谈 优夏灵魂实体化的时候,这件事就没有被人发现过不对劲,她觉得她刚刚使用的是力量本源,估计也不会有多少人知道这个真相。不,也许作为亲身体验这份力量调整了此刻身体结构的大秦皇帝应该是知道的。 毕竟,这个力量是直接从嬴政的内部进入进行调整,而只是表面上的幻术那种一时的东西。如果对方真的是鬼而且力量起效的话,也许还不会怀疑,但是这人不是鬼,也不是人类,就算当事人没说,她也知道他更加接近于赝品英灵的程度。 听到产屋敷耀哉的话,不死川扭头看向了面容平静,却没有再表现出孩子气一面的女孩子,吞了口口水:“你的血液……难道可以——” 优夏想也不想道:“不可以。” 不死川实弥:“……喂,你这是睁着眼说瞎话。” 优夏抬起头,一脸的迷惑:“是吗?” “啊……这个女孩子叫什么来着?” “关注了女孩子的无一郎君也好帅。” 产屋敷耀哉轻咳一声:“我的孩子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不死川实弥依然不肯就这么放弃,如果这么轻易就可以让鬼变成人类的话……那么为什么那个时候他和弟弟却必须接受那个残酷的结局? “实弥,不可以为难比你小的孩子。既然五十岚桑已经证明了,那么她身边的这位已经不再是我们的敌人。” “嗯……主公大人说得没错。不过啊,能够让鬼变成人类的血液还真是让人好奇啊,毕竟在之前没有任何人或者鬼有这样的能力啊。” 是的,鬼杀队但凡有一个这样能力的人,就可以避免很多悲剧,或者说他们也不需要去斩杀鬼了。 只是,面对着一个小孩子,他们不可能说出“请用你的血改变这个世界”这样残酷的话。鬼舞辻无惨制造鬼的速度很快,而五十岚优夏如果短时间内失血过多则会涉及到生命。 “误会已经解除了的话,那五十岚桑和她身边这位先生就还是回蝶屋吧。” 这么说着,蝴蝶忍拍了拍手:“请带这两位去蝶屋。” 嬴政看了眼众人,轻笑道:“不必,朕记得路。” 说着,单手将优夏给抱起来,身影转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唔嗯,真是华丽的公主抱。” 蝴蝶忍额头上青筋凸起,不管是不是她的本意,反正蝶屋和主公的所在地是彻底暴露……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 只是看主公的意思,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事要转换地方的想法。 待其他柱都离开了,蝴蝶忍才开口道:“主公大人,为什么要留下那样危险的两个人?” 在两个女儿的搀扶下,产屋敷耀哉才能勉强站立,他冲着蝴蝶忍招了招手,后者端坐在了他的面前。 “忍,为了彻底除掉鬼舞辻无惨,那个少年灶门炭治郎是必须的……我原来是这么认为的,现在看起来还要再加上五十岚优夏了。” 蝴蝶忍眨了眨眼:“这是为何?” “她和你们都不一样,她是真正的天才。更多的我不能说,除非她愿意告诉你们,我能说的是她拥有着令鬼舞辻无惨惊恐的力量。”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 “……孩子吗?” 产屋敷耀哉喃喃道:“正是因为是孩子模样,才有更多的可能性啊,忍。” 第20章 前夜(改错) 他没有和那位剑士说出全部真相,预言所说的那位剑士……并非如今孩子的模样,也就是说他们鬼杀队在等待的至少不是这个时期的继国缘一。然而就算是这样那又如何?只是孩子模样的继国缘一就已经展现出了她所拥有的力量,是不是和预言一样没有太大区别。 回到了蝶屋,富冈义勇在蝶屋负责人培养的女孩子强制的要求下,不得不重新躺到了床上。看着那个叫做神崎葵的女孩子熟练的包扎着伤口,他觉得这一幕有一点熟悉,却还是想不起来任何事情。蝴蝶忍……好像是这个名字吧?这位女性和他说过了,他并非是失忆,而是身体年龄退回到了少年时期,没有发生的事情自然不可能记住,也就是说他拥有的记忆只是到少年时期。 “乱来的鬼杀队队员见过不少,你这么自虐的……除了风柱大人以外,还真是第一个。” 面对着医护人员,优夏就算是再硬气也不免有些尴尬,和其他人不同,她习惯了这种乱来的做法,很多时候她考虑的不是伤势问题,而是怎么简单怎么来。这种做法放在平时倒是没什么,但是在这个护理小姑娘这里就变得极为麻烦。 神崎葵熟练的将优夏随便一扎的布条给解开,看了眼她破破烂烂的衣服,皱眉道:“等下我会给你准备一套病号服,你把身上的衣服给换了,然后去找虫柱大人。” “哎?” 神崎葵取过身边的绷带,重新给优夏给包扎伤口,头也不抬道:“刚刚蝴蝶大人让我们给你带话,伤口包扎后就带着你身边的人一起去见她。” 嬴政闻言,轻轻挑眉,倒是没有随便插话。 对于这个时代,这个世界他感到了些许微妙,不过令他更加惊诧的还是他所认的女儿所展现出来的力量,比起他预期的已经超出了不少,也难怪那个预言者说出了那样令人匪夷所思的话。 优夏倒是没有自作主张,而是询问身边的皇帝:“她这么说,你觉得如何,父皇?” “朕无所谓。之前就说过了,与鬼杀队打交道之事,便全权委托于汝,朕的公主。” 优夏内心有些讶异,这位还真是彻底做了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她原本以为对方之所以追过来,是为了征服这个世界,现在看起来是她想岔了? 微微颔首,优夏对已经给她包扎好的神崎葵说:“我的伤口已经没问题了,请你带我们去见蝴蝶小姐。” 知道两个人熟悉此地,带路的人也没有给他们蒙眼,而是摆出了招待人的态度。 穿着和服的小姑娘拉开移门,看到两个人坐在了他的面前,原本就在里面的人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五十岚小姐,主公让你们两位协助我去完成任务。” 优夏没有问为什么,谁都不会将战力给丢一边不用,不管她现在能够做到什么程度,她的灵魂确实是那位剑士的。 “什么任务。” “最近无限列车上消失了很多人,之前我们派去的鬼杀队成员也都行踪不明,恐怕是凶多吉少,因此便让作为柱的我前去。” “什么时候出发?” 脸上浮现出了一些惊讶之色,作为炎柱的炼狱杏寿郎还是给出了回答。 “明天早上。” 优夏点头:“我明白了,到时候我会和炎柱大人你汇合的。” “你没有其他想问的?” 优夏轻轻摇头:“只是明天的这个时候,我希望炎柱大人不会因为我的模样有所改变,而过分的震惊才好。” “嗯……你的意思是你明天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食指竖在唇边,优夏的笑容充满暖意:“我现在也不好说到底有多少变化,明天早上你看到的时候就会知道了。” 自己的同伴中不乏有着神奇力量的剑士,炼狱杏寿郎也就没有过分好奇了,反正明天一切都会知晓,何必现在毫无根据的胡乱猜测? 结束了谈话,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像是“刚刚好走进来”的蝴蝶忍笑道:“两位已经聊完了吗?” 明知道这是客套话,优夏也没有揭穿。 “蝴蝶,你有事找他们?” “炼狱先生说笑了,本来就是我先约的他们,是您擅自做主跑过来抢了我的位置的。” “哈哈哈哈哈——抱歉,我有点着急了。” 蝴蝶忍也没有说什么,轻声问道:“明天就要出发吗?” “是啊,明天一大早,希望可以运气好一点遇到上弦。” 优夏:“……” 这个g可不能乱立啊,炎柱,万一真的遇上了你又不敌打算怎么办? 目送着炎柱离开,蝴蝶忍坐到了两人的面前。 只是过了很久,她都没有开口。 过了有一会儿,优夏叹气道:“是为了我的血液对吗?” 蝴蝶忍抬眸:“不错。” 优夏看着用绷带包好的伤口,正打算解开就被人给按住了。 看了眼那只手,正如同主人那样干净无垢,她用了下力量,却怎么都没法挪开那只手。 无奈下,她只能抬头。 “朕希望汝可以好好对待自己,优夏。” 优夏不明白,明明在异闻带的时候对她不闻不问的,现在又摆出一副关心她的模样到底是想干嘛? 两人的互动有些奇怪,让蝴蝶忍一时插不上嘴,可是这怎么看都不像是父女之间该有的对话和行为啊。 “五十岚小姐,不必现在解开绷带,我只是想问一些事情,并非需要你提供血液。我想,不管是对于谁而言,你的血液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 优夏目光微微闪烁,蝴蝶忍发现了吗? 她的血,确实并非看起来那么简单。 说穿了,她在割开伤口的时候,已经稀释过了滴落下来的血液,只是动作十分小速度又快,才没有看得见。 “我对于味道很敏感,五十岚小姐。” 蝴蝶忍露出了一个非常无辜的笑容:“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你的血液中有毒的气味吗?” 优夏:“……” 啊,说起来她的力量…… 第21章 月下 血液中有毒?不,她的血液中自然没有这种东西,那一天产屋敷耀哉的话被人给打断,也因此错过了让她解释的机会。 在被人误认为是鬼以后,优夏就已经给她的状态想好了一个借口,而这个理由却是让任何人都无法去分辨真伪的。对她和其他人而言,只需要一个可以信服的理由还有结果就可以,并不一定需要完全的真实。 “不知道蝴蝶小姐是否还记得,我刚刚出现的时候被你们当做了鬼?” 听到这话,嬴政微微侧眸,眼中流露出了些许讶异,他以为只是他有这个情况,没想到五十岚优夏也遇到过这种乌龙。 想到之前的混乱,还有发型富冈义勇疑似将鬼给带到主公住宅附近的事情,在五十岚优夏的提醒下,她倒是很快就回想起来了。 那个时候,主公确实问过什么,但是没有得到答案就不了了之了。 “我记得,你为了证明不是鬼,很快就有了人类的气息……五十岚小姐,那个到底是——还有,你刚刚对炼狱先生所说的‘模样改变’又是怎么回事?” 优夏将两侧的衣袖给拢了拢,微笑道:“你果然听到了啊,蝴蝶小姐。” “你知道我就在外面,五十岚小姐。” 对于这样的回答,优夏也不意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她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我身上有着阴阳师的血统,很多时候为了对付那些鬼……哦,和你们所说的不是一个种类。为了对付那种近乎概念一样的存在,也就是我们所提到的鬼,很多时候我们会让自身如同鬼魅一样,就算无限接近他们,我们依旧也是人类。” 说到这里,优夏给嬴政倒了一杯茶,这才继续道:“你们发现我的时候,我还没有来得及将状态给调整过来。” 蝴蝶忍点了点头:“所以你明明是人类,却被我们当做了鬼。这么看起来,你们所谓的那个不一样的鬼,在气息上和我们所说的鬼是一样的。” 优夏没有否认这一点,虽说是谎言,可是她确实有一世是作为阴阳师而存在的,所以她的话语中有虚假的成分,可是那也是在真实的部分下构筑出来的。 “所以我的血液,那个时候刚刚转换过来,自然也就流露出了和鬼一样的……我想,那应该就是蝴蝶小姐你所说的毒的味道了。” 一个说话并没有让对方相信的意思,而另外一个也知道对方所说的并非全部真实,两个人就这么一来一往的无声交锋着,让一边看戏的嬴政感到了有趣。 在大秦看到的五十岚优夏,总是一副十分无辜,甚至是柔弱得风一吹就倒,就和精致的傀儡一模一样,让他忍不住好奇这个人真实的一面到底如何。如今看到了露出本性的女孩子,嬴政觉得之后的日子应该不会太过无趣。 至少,停留在这个世界的这段时间,他不会因为对方是木偶而感到无聊了。他喜欢的不变的大秦,不变的百姓,但是这样的状态他一点都不想用在五十岚优夏身上。 几个来回以后,蝴蝶忍面对着完全没有露出马脚的女孩子,顿感头疼得很。 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蝴蝶忍开口道:“明天无限列车任务五十岚小姐也要去的话,不知道你打算用什么武器?” 优夏怔然道:“武器?” “是的。我们所说的鬼拥有着不死的特性,普通的武器是无法消灭他们的,所以我们一般都用日轮刀,除了太阳以外,就只有日轮刀可以让鬼彻底消灭。” “唔……” 优夏思考了一会儿,沉吟道:“我没有刀,现在锻造应该也来不及了,不知道蝴蝶小姐可否借一把?” “五十岚小姐说笑了,这种刀是一人一把,一般不会有多的。这样吧,我帮你去问问看主公,能否使用不出任务的剑士的刀好了。” 优夏微微一笑:“那就麻烦你了。” 告别了蝴蝶忍,优夏才感到疲惫的按了按太阳穴。 “汝不擅长与这类人打交道。” 听到声音,优夏侧过头,轻轻摇头道:“我已经太久没有和人这么试探了,只是有一点不太适应。” 由于蝶屋是给伤员准备的,而且现在在疗伤的几个都是男人,五十岚优夏的去处一下子就很尴尬了。 “还有一张床,就留给父皇你好了。” 嬴政蹙眉:“那汝?” “我只需要冥想就行。” 闻言,富冈义勇准备起身,就被优夏给按住了。 “我不需要疗伤,没有理由占据床位。这里既然是柱的后院,那么就算在外面也是安全的。” 在她以十分强硬的姿态说出这话以后,病房里再也没人开口说什么,就连特别为人着想的灶门炭治郎也没有说出让出之类的话语。 来到后院,月光轻洒于地上,衬得原本的黑夜多了几分暖意。 优夏的视线中映入了散乱放在一边的竹子,径直走过去拿在了手上。 来到这个世界,她就算有着继国缘一的记忆,大多数时候也是极为茫然的。她是她,继国缘一是前世,所以她将两者区分来看,但是一旦与那些上弦相遇,她恐怕无法切割得太过清晰。 “真是的,总是被前世给套牢这种事……阿赖耶还真是会为难人。” 重重的叹了口气,优夏拿起竹子,在月光下舞出了剑舞。随着她挥着竹子的动作越来越大,原本在里面的人感到了一股热气。 有着金色头发的男孩子被子该到了鼻子下面:“炭治郎,为什么那位小妹妹会全集中呼吸法?” 灶门炭治郎“嗯”了一声:“善逸也感觉到了吗?” “这么明显的气息,根本不像是有所遮掩。” 并不知道自己闹出了多大的动静,优夏根据记忆里的刀法,将日之呼吸给从头到尾来了一遍,丢掉竹子的时候,她感到手心都在出汗。 她想她明白了,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压抑,说到底有着鬼这样的威胁,世界又如何能够处处都是光明? “鬼舞辻无惨,我会将你给打倒,赌上我前世之名。” 第22章 兄弟(改错) 第二天一大早,已经完成了全部训练的炭治郎一行,还有被迫重新被训练了一遍的富冈义勇来到了蝶屋的集合点……至于为什么明明没有任何记忆,却还是觉得是被人讨厌了才被这么对待,当事人自己都极为困惑。 富冈义勇扫视了周围一圈,看向灶门炭治郎他们:“优夏呢?” “诶——?这种事情为什么问我们啦?你们才是彼此认识的不是吗?” 回答富冈义勇的不是灶门炭治郎,而是使用雷之呼吸的我妻善逸,对于突然间出现的两个人,他感到了不可思议,尤其是在得知富冈义勇是水柱以后,是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富冈义勇没有说话,看着金发少年。 我妻善逸顿时炸毛:“为什么要用这么生无可恋的表情看着我,我有说错什么了吗?” “嘛嘛,富冈先生失去了部分记忆……” 灶门炭治郎安给我妻善逸顺毛,却被富冈义勇打断了后面的话:“我才没有失去记忆。” “那就是中毒了?” “我也没有中毒。” 灶门炭治郎:“……” 为什么小孩子的富冈先生这么难弄? 这一次,轮到我妻善逸拍了拍灶门炭治郎的肩膀:“不要和小孩子计较。” 阻止了富冈义勇继续说出气人话的,是姗姗来迟的蝴蝶忍,她看着年龄倒退了几岁性格依旧的水柱,微笑道:“富冈先生可要好好完成任务,不能因为变小了就偷懒哦。” 富冈义勇:“……” 他……他要说什么来着? 这个时候,倚靠在门上的嬴政总算是开口了:“朕的女儿在何处?” 蝴蝶忍露出了惊讶的神色,看了看周围一圈人,都是一脸的茫然,便只能手指指向房顶:“五十岚小姐的话,不是一开始就在那里了吗?” “什、什么?” 几个人几乎是同时抬头,原本散落的金发被盘在了后脑勺,一身干净利落的黑色紧身装,外面罩了一件纯白色的羽织。 我妻善逸歪着脑袋:“是五十岚没错,可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灶门炭治郎:“……应该是身高问题。” “……一夜之间就长大了这么多?!” 优夏懒洋洋的坐在房顶上,屈着腿一脸的无聊,单手托腮望着下面几个少年震惊的神情,不由得轻轻挑眉,身形一掠轻松落地。 “看起来,我拜托你的事情你做到了,蝴蝶小姐。” 着地后,优夏的目光停留在蝴蝶忍手上的日轮刀上。 “主公说了,你有用这柄刀的资格。” 就算是不知道这柄刀出自和人之手,但是蝴蝶忍还是能够感受得到,产屋敷耀哉大人听到她传达了五十岚优夏话以后的反应,是由原先的错愕,后面才像是慢慢接受的喃喃自语。她虽没有听清楚太多,但是至少有一句是没有错听的。 “这个宝物,也该物归原主了。” 产屋敷耀哉拍了拍手,对着很快就赶过来的人轻声道:“去和村长说,让他把‘那个’取来,如果他问到原因的话,就说刀的主人回来了。” 并没有让蝴蝶忍他们等太久,一柄日轮刀被送到了住宅。将日轮刀给蝴蝶忍的时候,产屋敷耀哉提醒道:“让五十岚优夏用刀的时候小心点,不要弄断了刀刃。” 蝴蝶忍立刻意会:“您担心她不会用刀?” 主公轻笑着摇头:“她就是太会用刀了,我才会担心刀刃反而折断。” 这些细节蝴蝶忍并未告诉五十岚优夏,但是还是提醒了注意用刀,便看见对方被那个戴着猪头套的剑士给催促着离开。 来到了列车处,面对着同伴个个令人难以忍受的神奇留言,优夏可以彻底忽略,但是另外一个人的反应令她更加无法直视。 “哦,这里的构造居然是这样的吗?” 诸如此类陷入了研究状态的秦始皇,不仅是认真观察列车的造型,还对她说“汝可以拆解这个列车吗”之类令人行注目礼的话。 最终为了阻止这位好奇宝宝,优夏笑道:“我记得没错的话,迦勒底那位master他们的车子应该更先进,也更有研究价值。” “唔嗯……汝所言甚是。” 拿了车票按照次序进入列车的时候,优夏感到了不妥,却一时间无法察觉到来源于何地,只能寻思着晚一点在列车上找找看相关线索。 比起一时的疑虑,优夏在车上看到大吃大喝的炎柱,不知道应该摆出怎样的表情。 看到一行人的到来,炼狱杏寿郎显然心情很亢奋:“来得有些慢啊,是路上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我妻善逸立刻开口道:“你看到五十岚这样都没反应的吗?” 对于并没有直面被柱近乎审讯一样对待的我妻善逸,对于柱的态度并没有算得上多么尊重,非常自来熟的询问着疑惑的地方。 “嗯……五十岚桑之前打过招呼了,看到她这样也就是稍微有些意外。不过,早就明白孩子模样并非你真实的姿态,只是你如今的样子……也是在过于年轻了。” “年轻才是求之不得的,炎柱阁下。” 富冈义勇的毒依旧没有被完全解开,记忆和实力都是大打折扣,之所以让他也跟着,无非是他只听优夏的话,这让其他柱也没办法,只能任由他随性而为。 在灶门炭治郎、我妻善逸,还有那个叫猪太郎的少年的陪伴下,原本死气沉沉的列车上多了不少生气,让优夏自来到这个世界以来就紧绷着的神经也松弛了不少。 只不过—— 身处于一片空白的世界中,优夏有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前一秒还在和我妻善逸玩猜拳,下一秒就出现在了这个完全没有印象的地方。 这个时候,她看了一个背影。 熟悉而陌生,那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羁绊。 “……兄长大人?” 完全无法控制的,她直接将犹豫许久后的话给直接说了出来。 黑死牟本来还在纳闷,听到这个声音忽然身体一阵僵硬,而后缓缓转过身,瞪大了眼睛。 “缘一?” 第23章 梦境 兄弟? 听到了那一声虽带着几分迟疑,却依旧不带有多少感情的“兄长大人”,如今上弦之壹的继国岩胜并没有过分在意身处在这个地方意味着什么,而是近乎执拗的要去寻找声音的主人所在地。 而他,其实并没有花费多少工夫,对方就站在离他并不算远的几米外,只是有雾气将起给遮掩开,这令他又暴躁了几分。 只是他很清楚,那云雾并非他的力量可以斩断的,只能任由其慢慢的飘散,他才可以看见那个雾气后面的人。 当那张面容映入视线中,他的六只眼睛都不由得轻轻的颤动,就算过了那么多年,哪怕眼前的人模样大变,他也可以肯定眼前的少女就是继国缘一。 “不可能,你明明已经死了!我看着你死在眼前的,我还将你的脑袋给斩掉了……现在的你到底是人,还是——?” 面对着上弦之壹逼问一般的口吻,优夏倒也不急,对于幻境和空间她在那个圈子里算是排第二,她在短暂的迷惑过后就明白了这是她的梦境。 尽管称呼眼前的鬼为兄长大人,优夏其实并没有十分认同对方这个身份,只是带着一种戏称的态度去喊的。 又或者,只是灵魂深处的羁绊,让她第一眼就认出了对方,而看对面那个上弦的样子,似乎也是因为孽缘的关系,并没有质疑她的身份。 优夏微笑道:“所以我变成女的了啊。” 舍弃了作为人类的全部,只是为了追求更高的剑招,继国岩胜可谓是将决绝这一态度表达到了极致。 饶是如此,对于对面人这句话,他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也是,他第一时间认出继国缘一,靠得并非是眼睛,而是一种感觉,一种让他怎么忽略都不可能的念头,因此他并没有去注意对方的模样。 他只注意到了对方改变了模样,却没有注意到性别都变了。 弟弟变成妹妹……上弦之壹也少有的陷入了沉思中。这个幻境过于真实,他几乎都要信了,只是那位创造出这个幻境的人明显不让他好过,又打着恶心他的想法……不然的话四百年后看到继国缘一也就算了,还是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 不不不,就算是他……也不是很想接受这个事实。 并没有马上拔刀冲过来,让优夏马上意识到了对面人在怀疑她的存在。也是,转世回到这个世界也就算了,还是改变了模样和性别,哪篇神经再大条的人,也不可能相信这是事实,更何况继国岩胜本质上是个并不随意的人? 于继国缘一而言,哥哥到底是怎样一样的存在?弱小,需要他去保护的?不,恐怕不是。以优夏如今的角度去看继国缘一的种种行为,感觉他明明是应该以战士的身份存在的,却偏离了原来的轨道,所以才会在没有杀死鬼舞辻无惨的时候那么悲伤,因为他唯一可以做到的事情他都没有做到。 说到底,继国缘一和继国岩胜的关系到底如何,终究不是她应该去操心的。这是她的梦境世界,那么也就是说在这里的话她可以为所欲为。 “反正你和我都不会在此地死去,就做一些平日里无法做得事情好了。” 本应该是暧昧无比,甚至让人遐想的说法,黑死牟却如临大敌,仿佛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飞快的将刀给拿在了手上。 正如同他所料那样,在轻柔话语的背后,隐藏的是无尽的杀意和炽热可以将灵魂整个灼烧掉的刀刃。 他在这里不会死,不……应该说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他不知道到底是谁,将这个幻境做得如此之逼真,就连上弦也没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其他人更加不可能知道。而无惨大人……是绝对不可能和其他鬼提起他往事的。 不是按照他人描述制造出来的幻境的话,那么就是根据他内心所想创造出来的世界? 得到了这样的结论,黑死牟更加的震惊了,他怎么可能想要再见缘一一面?不,应该说他对缘一的感情并没有那么深,那么为什么映照出来的却是眼前这个有着女孩子模样的继国缘一? 胡思乱想中,黑死牟正面迎击对面人的攻击,那用力的一击让他手上的刀刃脱手飞出去。或许是六个眼睛的关系,他很少可以让人看到表情之类可以代表情绪的状态。 一击不成,优夏轻轻“咦”了一声,并没有继续用力攻击,而是后跳数步,回到了对她而言安全的地带。 如果是她的梦境的话,她伸出手闭上了眼睛。 黑死牟一边承认着她一边否认着她,这样的猜测其实挺有趣的,不过对方的长相实在是令她感到作恶。 就算是为了区分双胞胎中的任意一个,也不会有人以如此模样存在,除非真的恨到了一定的程度。 罢了,暂时就这样好了。 “真遗憾啊,看起来我想要在这里击败你不太可能。” 黑死牟:“什么?” “和你一直耗下去也没问题,反正我并不缺时间这种东西,但是并不是现在这个状态。” 身处于自己的梦境世界,优夏感知到了有不速之客正在接近她梦境的核心中,联想到之前炎柱说的任务,她不难想到这是被迫入梦了。 她所料不错的话,这个鬼应该是打算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死去,但是那绝非是仁慈,而是残忍。 将毫无抵抗的敌人给杀死,这样的行为她是不屑的。该说不愧是无惨的手下?做出来的事情也是这般令人感到愤怒。 对着黑死牟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通过灵魂的羁绊优夏感受到了对方的惊悚,这才将人给赶出了她的梦境世界。 “失败了啊。” 望着虚无,只剩下一片空白的世界,她略感失望。 本以为可以借着此地,将那些曾经忘却的剑法给重试,可是她发现拿的既非日轮刀,也不是有着付丧神的刀剑男士,而是普通的刀。 优夏轻而易举的找到了试图对她精神之核下手的普通乘客,并将之从梦境世界给驱逐出去,她自己则是强硬的脱离了这个世界。 而当她从梦里醒来,还没看清楚自己在哪里,就听到一声悲痛的叫吼声。 “炼狱先生——!” 第24章 无辜 无限列车当真是名副其实,倘若那一场梦不醒来,那么对于所有人而言这就是永远没有结局的一次旅程,比起永远的前进,失去精神和生命以后,留给这些乘坐在列车上面的人的是不变的永恒——死亡。 从梦境世界里面脱离出来,优夏还是花费了一段时间的,了解自己精神核心所在和驱逐侵入梦境的人不是同时可以做到的。梦境世界里的她固然还是可以感知到异常,也知道所在的地方并非正常世界的一切,可是各方面的力量都被削弱了不少,真正回到现实世界时候外面情势已经大变。 被人给抱在怀里,优夏睁开眼正好看见已经恢复成英灵姿态的秦始皇,顿时盯着对方看了许久。 “唔姆……现在松手的话,汝会掉下去的。” 被人给抱着,优夏自然不会乱动,她用余光扫了眼周围,发现原本乘坐的列车已经彻底瘫痪,只是从其毁坏的程度来看,里面的人类应该是很安全的没错。 “发生了什么?” 并没有对于她此刻状态的兴趣,优夏更加关心的是外面的战况。既然梦境被人入侵,那么制造这一切的鬼自然不可能白白放过这个偷袭的机会,就像鬼杀队的主公相信她一样,她也相信着这些年轻的剑士们。 哪篇依旧稚嫩,他们的信念却是那么的坚定,不计一切代价的将恶鬼给杀尽! 嬴政如实道:“朕依旧是接近英灵的状态,在汝等……” 听到这里,优夏抬手:“我头好疼,请用普通主谓宾说话。这里不是你的大秦,你这么说话会让人有些受不了。” 嬴政不语,只是无言的望着优夏。 被盯得有些受不了了,优夏移开视线,补充了一句:“至少在这个世界,用正常的‘你我他’这样的称呼……我觉得你应该不会介意。” 嬴政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个理,只能轻叹口气:“也罢,就照你所说的去做。” “你和其他几个人睡着的期间,有鬼试图偷袭你们,却碍于每个人的精神都很强大的关系,那些被鬼利用的人类无法得手,而你们一个个从梦里醒来,这才有了后面的打斗。当然了,你醒来的时候,战局已经蔓延到了一定境界。” 优夏闻言,皱眉:“谁都没有出手的话,被迫如梦的人如何安然度过这么久时间的?” 对此,嬴政没有回答。 从秦始皇的反应,优夏就可以确认至少出手的不是眼前这一个,至于他为什么抱着看戏的态度,她也大概能够理解。 还在异闻带的时候,这位就因为迦勒底和芥雏子之间的争斗和他无关,要不是后面发现了有利可图,他根本不会派人阻止两者的打斗。 而就在这个时候,被优夏一度以为是错觉的声音再度的传了过来。 “不要逃啊——” 少年的声音过于愤怒,让优夏马上就找到了声音发源地。 本应该精神奕奕的炎柱,他的身体被整个贯穿,而阻止他继续流血的则是那个卡在身体洞中的手。 只是这么一看,优夏就知道情况不太乐观,现在过去的话应该还有救,只是—— 【不要过多干预。】 这句话,是秦始皇直接传达至优夏脑子里的。 优夏诧异的侧过头,眼中流露出的是不可置信,但是只是转瞬的功夫,那波涛汹涌的情绪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秦始皇没有说话,但是看着优夏的目光中有着警告的意味。 哦,那也就是说刚刚脑中的声音不是错觉,这位始皇帝确实是让她不要插手……不过,她什么时候这么乖乖听话也就不是她了不是吗? 优夏勾唇一笑:“好,听你的。” 下一秒,她的双手放置于嬴政的抱着她的双手上,略微用力将力量给注入。 灼热的温度,在手腕上蔓延,嬴政一个松懈就松开了手。由于他秉持着看戏的态度,带着优夏自然是躲在树上,现在他手松开优夏自然是掉了下去。 优夏并没有掉到地面上,而是在下落过程中不断的移动着,在落地以前就抵达了炎柱炼狱杏寿郎的面前。 “五十岚,你没事就好,不然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和主公交待了。” 这么说着,他的唇角又溢出一丝鲜血。 不同于灶门炭治郎悲伤的哭喊,优夏的情绪始终很稳定,她甚至有闲暇跪在炎柱的面前,问他:“那些人和你非亲非故,你并没有必要保护到底……” 说着,她停顿了一下,扫视了一眼远处。那个被利用了欲、望的检票员已经脱离了危险,除了双脚还有些失去知觉,生命是受到了安全保证的。 “更何况,很多人都是自作自受,他们为了自己的私欲,就算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情是在害人,他们也没有任何的犹豫……拯救这样的人又有什么意义呢?” 优夏自己都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心情问出这话的,她明明并不是那么去考虑的。也许,所谓的前世比她所想的要影响的多。 炎柱炼狱杏寿郎笑着摇头:“我天生拥有比他人强大的力量,是应该保护其他人的,我答应了要保住两百个乘客,就肯定会完成这个约定。” “我虽不知道主公为什么让我尊敬你,但是我希望你可以通过我的行为,多多少少能够有一点改变。你拥有力量,却并没有去好好使用的打算,我只希望你可以将这份力量用在保护别人身上。” 不啊,她一直都在做保护者的事情,只不过这一次想偷懒,谁知道前世的锅又出现了!? 被一个后辈这么提点,优夏有点哭笑不得,只能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同时将力量给传送了过去。 那原本应该是巨洞的部分,在她力量的影响下一点点的愈合,而那原本堵住洞口的那只手则是化为了灰烬。 “伤口……治愈了。” 炎柱炼狱杏寿郎睁大了眼睛,看着不再流血的伤口。 而优夏并没有解答的意思,径直将边上属于炎柱的日轮刀给拿在手上,遥指着远方。 “梦境中的时候我就明白,你一定就在附近。” 一个身影慢慢的走了出来,俨然是上弦之壹。 “这应该算是这一世的初次见面,兄长大人。” 黑死牟:“……” 弟弟变成妹妹,这个世界果然是秩序混乱。 第25章 交锋 不久前见到的那个有着缘一气息却有着女孩子模样的人,一度被黑死牟当成了他意识深处的错觉产生的幻象,而并非他曾经想到过“缘一如果是女孩子会怎样”这个原因……不,他不会承认的。 但是,当那个原本只是虚影的人出现在眼前,还是以“兄长大人”这种熟稔的口吻和语气称呼他,他的心情就很复杂了。 要说有多少人知晓他的过去,他觉得也就两个,而其中一个是给予了他血液也不会揭他底的鬼王无惨大人,另外一个……则是想要清理门户却因为寿命到了没有做到的,而本应该已经死在了四百年前的双胞胎弟弟,却以另外一个模样出现在他面前,让他实在是很难相信。 不,这人不是缘一,继国缘一已经被他斩了,即便那只是尸体。 就在他想透彻否认了这一事实后,身体里属于无惨大人的那份血令他产生了些许幻觉。之所以说是幻觉,那是因为他并没有亲身经历这些事情,那么有这些记忆只能证明是无惨大人想要他做什么。 一个穿着和妆容都十分精致的女孩子,正被一个黑发少年给抱在身上,那双清澈的眸子中没有属于孩童的天真无邪,反而带着一些看尽世间的淡然。只见女孩子扫了眼“他”,便将手贴在了少年的伤口处,原本眼中的伤口肉眼可及的快速愈合了。 画面至此戛然而止,紧随着的是脑中响起了男人冰冷的声音。 “将那个女孩完好无损的给我带回来。” 画面和声音同时消失,黑死牟看向那个手握日他人日轮刀的少女,六只眼睛微微颤动了下。 “虽不知晓你从何处得知了我的身份,只不过那一句‘兄长大人’可是相当令我厌恶啊,鬼杀队的人类。” 听着两人的对话,灶门炭治郎顿觉这一幕有点熟悉,随即就想起来了……最初遇到蝴蝶忍的时候,对方和富冈先生的对话似乎也有这个意思? 一个完全没有被讨厌的自觉,另外一个则是惊讶于这人的迟钝。 面对着上弦对方还是排行第一的鬼,我妻善逸本来不应该和伊之助一起看热闹的,可是看着一人一鬼如此不正常的面对面说话,话题还是他们无法理解的,只是那一句“兄长大人”实在是让人在意啊。 而在伤口被治愈以后,炼狱杏寿郎就开始用全集中呼吸,试图将身体状况给调整至最好的状态。 指望一个外行去对付鬼本来就不是柱应该做的事情,更何况对面的敌人还是上弦之壹,那可是一个活了上百年的怪物啊。 伊之助:“什么什么?这两人是兄弟?” “……哇——你还真的是个笨蛋啊,不说他们有没有血缘关系,光是五十岚小姐的性别,就无法用兄弟来形容两人的关系吧?” 伊之助:“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 灶门炭治郎:“不要吵架啊!” 优夏瞥了眼旁边乱起来的几个少年,才又看向黑死牟,和其他上位者一样,这位上弦之一面对着她的时候完全就是一副藐视的姿态。 “你的刀呢?” 好不容易缓过来,炼狱杏寿郎脸上没有了之前的爽朗,他看起来十分疲倦。优夏想想也是,毕竟流了那么多血,在那样的状态下还要继续战斗,现在还能勉强开口已经很不错了。 原本别说其他几个人了,就连优夏自己都忘记了……哦,她是有日轮刀的人。 我妻善逸这才想起来:“好像刚刚上列车开始,就没有看到过五十岚小姐的日轮刀了,我以为是忘了带……其实并不是?” 当然不是,只是她嫌弃麻烦就干脆丢次元空间里了。 “炎柱大人,你不提醒我还真的不记得这件事。” 这一次,就连炼狱杏寿郎都有点无语了,这样的人战斗起来真的没有问题。 “不必担心,真的握起日轮刀那一刻起,我也就不是我了。” 想要战斗。 想要清理门户。 曾经没有守护住任何东西,还被夺走了全部,令感情一度的冻结。最后经历了各种变故,没有完成降生以来应该做到的事情,怀疑自己是个一无是处的人,直到一个孩子的笑容才让空虚的生命得到了救赎。 源源不断的执念涌入胸口,优夏看了眼手中的日轮刀,轻轻一笑扔到了炼狱杏寿郎的手中。 “确实,我有着属于自己的刀。” 我妻善逸还在那边吐槽“所以说你的刀在哪里呢”的时候,优夏周身的气息瞬间一变。 那并非是任何人所熟悉的少女应有的模样,她身边的空间一阵扭曲,一把包裹严实的日轮刀正缓缓的从里面往外移动中。 优夏的视线紧锁眼前的上弦之壹,看也不看的从右侧将刀给取出来握置于手中。 洁白的额头上,从左侧开始红色斑纹不断的蔓延至颈部,原本金色长发伴随着日轮刀上火焰的燃起,一点点的化为了浓墨的黑与红。 “继国缘一……” 对于对面人的话优夏置若罔闻,而是对着一边惊呆了的少年们开口道:“灶门炭治郎,我与你的祖先有着很深的渊源,今日我便将这完整的呼吸法演练给你看,希望你能够继承我的遗志。” 对于“火之神神乐”到底是哪个呼吸法,灶门炭治郎至今都不知晓,如今听到五十岚优夏这么说,第一反应是对方和他同出一系……只是从对方的话来看,好像起源来自于其? 而且,与祖先有渊源……明明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不是吗? 太多太多的疑惑萦绕在心头,如果不是强敌在前,灶门炭治郎肯定想要问一个清楚。 “我这个模样的话,是否能够令兄长你相信了呢?” “缘一……” 黑死牟喃喃道,旋即六只眼睛都带着几分狠戾:“为什么你还活着?为什么你总是要让我比你差?” “继国缘一”目光微微闪烁,苦笑道:“原来兄长你一直都是这么想我的吗?” 啊啊,这真是一个悲伤的事实。 即便如此,作为继国缘一也没有任何其他办法。 “日之呼吸第一型——圆舞!” 当手中的日轮刀挥舞而起那刻起,继国缘一身上全部的感情全部都消失,那犹如神明一般的漠然,终于是激怒了黑死牟。 “我就让你看看,这四百年来你所无法企及的我到底有多强!” “月之呼吸——” 继国缘一手中的日轮刀上被火焰的红色给染满,那双眸子也化为了一样的色彩,每当她挥舞刀一次,就有灼热的气流喷在脸上。 好热……每个人都这么想。 而这也是黑死牟的反应,当他的月之呼吸法无法与对方的力量相抗衡,眼见着要落败的时候,身体里一阵剧烈疼痛,他低头一看,一把匕首插、在了胸口。 “你……居然偷袭?” 其他人:“……” 恢复到了优夏的状态,少女一脸理所当然道:“对付鬼还需要讲人道吗?” 不存在的! 第26章 宝具(改错) 听着五十岚优夏这样的话,在场的鬼杀队剑士都陷入了沉默。遇到强大的鬼,比如下弦和上弦这种强度又有特殊异能,即血鬼术这种的类型,一般来说会几个人联手来消灭这样的敌人,而不是单打独斗。 然而就算是这样,他们的行为也和偷袭两个字扯不上关系……或者说,面对着那样强大的敌人,一般人不会想到战斗的同时在边上暗箭伤鬼的吧?就算想,一对一的情况下也不可能有余力这么做,所以五十岚优夏的行为虽然看起来有些卑劣,却有着他们所无法企及的高度。 黑死牟六只眼睛都爆出了青筋,如果只是被偷袭他自然不会当一回事,可是那偷袭的匕首却有着足以令他燃烬的炽热。 强忍着痛苦无比想要叫出声的冲动,黑死牟深呼吸一口气,用力将腹部几乎将他给灼烧的东西给取出,在一众鬼杀队剑士不解的目光中飞快的扔掉,而后站在原地等着伤口愈合。遗憾的是,正如同他所猜到的那样,能够烧到他的东西同样有着令伤口不会愈合的能力。 “缘一,为什么——为什么你总要一次次的挡在我的面前?四百年前我好不容易超越了你,可是你又一次的让我感到了挫败!” “真是令人感到悲哀啊,兄长大人。我明明只是想要保护住重要的人事物,可是在你的眼中那只是让你抬不起头的行为……我没想过要让你失望,但是也没有想过为了让你感到愉悦而妥协。” 优夏瞥了眼地面上看起来还有着温度的匕首,联想到上线之一刚刚掩饰起来却被她感知的痛苦,她明白了对于鬼而言她的力量有着绝对的杀伤力。 鬼舞辻无惨,那个鬼王是无法用日轮刀砍杀的,至少现在的她手上的刀无法将那个鬼王给彻底解决。哪怕有着前世的记忆作为支撑,使用剑术所需要的熟练度她现在并没有,她所依靠的只是重现记忆中的日之呼吸,而并不是真的回到作为继国缘一的全盛时期。 那么,她所需要是超出手中日轮刀的力量了,而很明显她刚刚注入匕首中的力量,就算是上弦的鬼也有着显著的效果。 黑死牟如今陷入了疯狂的状态中,他明白他应该现在就去杀了眼前的少女,可是他得到的命令却是将人给完好无损的带回去。他是上线之一,绝对不可以辜负无惨大人对于他的期待,不然的话所谓的阶级他又要如何去维系?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眼前浮现出了新的画面。 带着日轮耳饰手持染红了的刀,继国缘一注视着他:“你把人的生命当成什么了?” 这不是他的记忆,那也就是说这是无惨大人的回忆? 为什么又是你,缘一? 画面中,他尽管无法看到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感受着那令无惨大人都恐惧的情绪,他也能够猜到一部分。 【黑死牟,撤退。】 与这看似冷漠的口吻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无限池中的当事人的反应。 某个房间中,无惨双手抱着头露出了惊恐无比的神情,他的肩膀微微颤抖……怎么可能!那个他渴望的少女居然是那个剑士的转世?在黑死牟喊那个人的名字以前,鬼舞辻无惨还试图说服自己这只是一个误会,他是见过那个剑士还被对方差点抹杀掉的,不管是从气质还是模样,那个鬼杀队的剑士和带着日轮耳饰战国时代的剑士都完全不同。 打破他自欺欺人的,是那熟悉而令他一度陷入绝望的剑法。 不会有错的,这样的招式,这样的呼吸法……就是那个剑士。 带回少女的打算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原本对于上弦可有可无的鬼王,如今也不得不暂时改变了想法。在对黑死牟发出命令以后,他便强硬的要求上弦的鸣女:“将黑死牟给弄回来,不能让他折在那个剑士手上。” 鬼舞辻无惨的想法,优夏他们无人知晓,因此当上弦之一的黑死牟收刀消失的时候,少女脸上的神色微变,抬起脚就准备冲过去,却被人给拦腰抱住。 优夏一脸杀意:“你这是做什么?” “唔嗯,看起来十分愤怒啊。” 没有被对方的杀气给逼退,嬴政语气悠然:“现在的你不是他的对手,让我帮你一把如何?” 优夏侧眸,眼中有着疑惑:“你明明都不打算出手的,这又是吹得哪门子风?” “只是无关紧要的人的话,我自然是无所谓,可是你既然都已经为他们到了这个程度,那我自然也不可能不管,谁让你是我最宝贝的孩子呢?” 轻笑一声,嬴政抬起手,本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力量将他们所在的天空给画出了一条很长的轨道。 “在天地狭缝间,人类本应如此,于此实行新的律法!” 异闻带的宝具,第一次在这个无比落后的时代展开,它所带来的璀璨与光辉,是让这个世界的人们无比惊奇的存在。 优夏微微垂眸,掩饰住了眼中流露出的疲惫。 嬴政是知道她已经在使用超出身体活动范围的力量,才故意说出这些话来转移其他人注意力的吗? 不,他应该不会有这么好的心。 与所谓的“父皇”见面的次数不多,而每一次见面都令她感觉不到真实。她有着其他人所没有的强大感知,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对方并非是人类的状态,连人都已经不是的存在,又会有多少真心?至少,她在大秦的时候并没有见到过。 无论是派人跟踪她或者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还是强硬的要求他的部下将富冈义勇给带到咸阳,都让她十分的反感。 黑死牟并没有马上回到无限城,至少他没有无惨大人那样的权利,要求鸣女在敌人面前开门。他在隐去身形后就跑路了,这样不符合他身份的做法令他十分恼怒,可是那是连无惨大人都忌讳如深的人类,他可不会这么不识趣。 他原本还在担心会不会被继国缘一给追上,却发现对方并没有这么做的意思,就干脆的到了一片安静的地方等着鸣女开门。 让他怎么都没想到的是,在门打开的瞬间他被人给卷走了。 面对着这样的现状,鸣女看了眼鬼舞辻无惨,说出了让对方足以捏死她的实话。 “无惨大人,黑死牟被俘虏了。” 鬼舞辻无惨:“……” 被异常强大的力量给捆住身体,黑死牟还来不及表达出他此刻的震惊,就被重重的抛到了地面上。 望着眼前陌生的男人,黑死牟心情复杂:“血鬼术?” “哼,朕可不会使用这么无力的力量。明白朕乃何人吗?此乃御前,至少也该五体投地地倒下。” 黑死牟:“???” 是他脱离人类太久?为什么他都听不懂这个鬼的话? 不,比起这个,他现在的情况似乎很糟糕。 重新握住了手中的日轮刀,优夏的刀尖抵在对方的脖子上,对着前世的兄长露出了十分和蔼的笑容:“马上就要天亮了,兄长大人……你是打算乖乖听我们话跟我们走,还是被太阳给晒死?” 黑死牟难掩悲愤,但是事实却让他无法反抗,这让他更加讨厌继国缘一了! “虽说让你做选择,可是放在你面前的也没有第二条路,不是吗?” 黑死牟:……继国缘一转世以后变成女孩子也就算了,可是为什么这个性格这么扭曲?实在是太讨厌了!! 第27章 刀鄂(改错) 抓了一个活着的鬼,对方还是上弦之壹,对于优夏来说充其量也就是多了一个包袱,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变化。毕竟兄长大人这种称呼,在不抱持着前世情感的时候喊出来,也就是一个戏谑的称呼。而不涉及到战斗的时候,她并不会主动获得继国缘一太多信息,虽说如今获得的部分也几乎够用了,但是一旦进入战斗她就会想起更多细节,这对于极其想要撇清前世孽缘的她来说,简直是累觉不爱。 太阳马上要出来,而黑死牟也无法回到无限城,他自己现在连行动都无法控制,至少在他能够弄清楚捆住他的东西是什么以前,他没有将之给破坏成功的可能。 优夏“唰”的一声,将刀给放回了刀柄里,手一松手中的日轮刀就没了影子。看到她这种操作,在场见识过她如何将刀给取出来的众人这一次极为平静。 灶门炭治郎扶着一脸苍白的炎柱,询问优夏:“五十岚小姐,你说要将上弦给带回去,打算怎么做?” 优夏瞥了眼灶门炭治郎,一脸不在意道:“反正我们还有时间,干脆现场做一个篮子装起来?” 黑死牟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继国缘一,你居然敢——唔。” 还没等他把话给说完,优夏就一拳砸在了黑死牟的腹部,而那位置恰好是之前被灼伤无法愈合的地方,要说她不是故意的估计也没人信。 我妻善逸嘀咕道:“看起来就很疼啊。” 可不是吗?就连上弦之壹都疼得连头都无法抬起来,那应该不是一般的疼了啊。啊……五十岚小姐下手还真是狠啊。 优夏说要将上弦之壹给装篮子里自然是戏言,她真的要这么做的话,可能都来不及等篮子做好对方就灰飞烟灭了。 对于曾经的兄长,如今的她除了觉得累赘并没有太多其他想法,准备带回去也只是为了方便蝴蝶忍研究。 看到黑死牟的腹部,灶门炭治郎忽然“啊”了一声,手上拿着一个类似于吸管一样的装置,几步跑到了优夏的面前:“五十岚小姐,我可以取一些上弦的血液么?” 优夏一脸无所谓:“可以,随便取。” 要不是实在是打不过优夏,黑死牟现在一定恨不得将她给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弟弟?不,他的弟弟可不是这样糟糕的性格,虽说也没好到哪里去,但是和这个转世的女孩子相比,继国缘一可以说是可爱级别了。 优夏如何带走黑死牟?很简单,她的刀在哪里黑死牟就会被塞到哪里。 “空间可能有一点挤,不过凑合着还是可以容纳下你的。” 不知道对方到底要做什么,黑死牟抬眸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人。 优夏的手轻轻搭在黑死牟的肩膀上,露出了温柔无比的笑容:“在束缚你的东西完成以前,你就在里面待一会儿吧。” 话音落下,黑死牟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伊之助:“……这是被吃了?” 我妻善逸扶额:“五十岚小姐又不是鬼,怎么可能吃?况且对方还是鬼,怎么可能好吃啊。” 很明显,在同伴的影响下,金发少年的思路也不对了。 有了鎹鸦的见证,产屋敷耀哉在几人没有回来的时候,就明白了他们的壮举,于是将剩下的柱集合,并且告知了这一好消息。 “在杏寿郎他们的努力下,我们总算是第一次打破了平衡。我的孩子们,上弦之壹被活捉了,现在正在被带回来的路上。” “这可真是令人羡慕不已啊。” 依旧是无比华丽的装束和妆容,音柱宇髄天元摸着下巴:“主公大人,我听说那几个小鬼还有那个来历不明的两个人都跟去了?” 产屋敷耀哉微微颔首:“是的,他们和义勇都去了。” “这还真是华丽的阵容啊,两个柱的话也确实有擒获上弦的能力,不过啊……” 宇髄天元看了眼天空,现在是白天鬼肯定无法存活。 “五十岚小姐有着特殊的方法,这一点不用担心。” 听到剑士们的话,产屋敷耀哉就明白他们误解了,不过在五十岚优夏真的以继国缘一身份示人以前,他也不便说明更多。 一行人解决了上弦一的押送问题,又等到了隐部队的来到,将受了重伤的炼狱杏寿郎让人给包扎好带走,几个人准备回去汇报任何了才发现好像少了一个人的样子。 “说起来,富冈先生人呢?” 其他人:“……” 哦,他们彻底把缩水的水柱给遗忘了。 “富冈义勇的话,在这里。” 似是看够了戏,嬴政伸手将原本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少年给扔到了地上。 优夏看了眼昏过去的水柱,盯着自己名义上的父皇。 “这是——?” “别这么看着朕,朕可是好心帮了他一把。” 我妻善逸皱眉道:“富冈先生的呼吸乱了。” 优夏这才想起来,富冈义勇看起来恢复得差不多了,可是只要他的身体没有恢复原来的模样,那么就不能算是没有问题了。 “蝴蝶小姐之前就说过,富冈先生的身体可能会出问题,让我们小心一点。” 灶门炭治郎的话让优夏微微怔然,诧异道:“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件事?” “大概蝴蝶小姐觉得这件事不好拜托你?” 露出了苦恼的神情,灶门炭治郎两手一摊:“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一开始蝴蝶小姐是不同意富冈先生跟着我们一起的,但是拗不过他,只能让我们想办法看着了。” 想起初次见面对方那个模样,还有醒了以后警惕的模样,优夏倒是大致能够明白蝴蝶忍无奈的心情。 自己的同伴忘记了自己,还跟人跑路了,这种滋味一定很酸爽。 回到了蝶屋附近,优夏并没有进去,而是看着灶门炭治郎他们进去。 富冈义勇依旧是昏迷的状态,优夏也不好将他这样拜托给别人,她不是鬼杀队的人,富冈义勇则是目前属于“我不承认你们是我同伴”的状态,所以只能她担着。 这么想着,她感觉更加的心累了。 优夏和嬴政没有回去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主公那里。 知晓优夏底细的产屋敷耀哉倒是不担心,觉得富冈义勇跟着他们十分安全,其他柱却不这么想。 你跑了就跑了,怎么连我们的水柱都给拐走了啊? 距离主公附近有一段距离的某个宅邸里,炼狱杏寿郎身上充满了药味,因为他的强烈要求,他并未被送到蝶屋进行治疗,不……他其实很清楚,他只是表面看起来没事了,身体里面已经彻底坏掉了。 并没有和其他伤者一样好好的躺着静养,他只是随意的批了件和服,就坐在了门口。 “我虽给你进行了紧急的治疗,但是相信你也明白,你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未,不可能活下来,炼狱杏寿郎。” 来人已经换掉了身上的白色羽织,换了一套绛红色的衣服,身边没有站着其他人。 炼狱杏寿郎咳嗽一声,脸上苍白却无法让他消沉,他的脸上依然是爽朗明媚的笑容:“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你来这里不是为了提醒我这件事才对,五十岚优夏。” 五十岚打量了下眼前的青年,觉得他命不该绝不应该就此逝去,可是她却找不到任何好的办法去救下这个人。 “其实,不用露出这样的表情,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会后悔。只是对于那些孩子而言,这样的结局过于残忍,可是他们也需要去适应。” “我还以为,你会让我不要告诉他们真相。” 炼狱杏寿郎听了这话轻轻一笑,顿时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只能用手撑着地面来支持自己的坐姿。 “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希望你不要主动提起,只是他们真的问起的话,也希望你可以如实告知。” “我故意搬到这里来,就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的情况。除了主公以外,只有你知道我的伤势到底如何。” 优夏当然知道,她那个时候让炼狱杏寿郎的伤口愈合了,可是那被对方破坏的身体所带来的疼痛已经超出了人类能够承受的范围,加上又流了那么多的血,只是伤口愈合也挽回不了什么。 “我觉得,应该由你告诉他们真相,然后好好的告别,哪怕这是很残忍的事情,他们也必须明白……” 话说到这里,优夏说不下去了。 这一刻,不管她说什么,就算是事实……对于炎柱而言也只是残忍的话语而已。 炼狱杏寿郎伸手取过了边上的刀,由于之前的攻击日轮刀已经不堪重负,刀身上面都是裂痕随时可能碎裂。 “列车上的时候,我本来答应了收他们做继子,现在的话已经做不到了,这样的话……” 缓和了一下不平稳的呼吸,炼狱杏寿郎将手中的刀给予眼前的少女,语气认真:“请将刀鄂给灶门炭治郎,刀的话送到我的家里,替我和父亲带一句话。” 眼前的人已是弥留之际,优夏说不出一个不字,只能轻轻点头。 “真是遗憾啊,我还想多看看你的剑舞……可惜看不到了。” 交待完了全部,炼狱杏寿郎轻轻的合上了眼。 他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对方摸着他的头对他说:“你做得很好,炼狱杏寿郎。” 嘴角的笑容不变,炼狱杏寿郎靠着门,逝去。 庭中的樱花开得十分漂亮,却无人去欣赏。 优夏注视着那个逝去的生命,脸上有着挣扎和不甘,这样的场景她看过太多太多了,多到她只有足以冷酷才可以接受全部。 只是当这一切再一次呈现在眼前的时候,她发现她依然不想去接受。 不想,也不愿再一次看到这样的牺牲。 为了守护世界,死去的人类已经太多太多了,无数的存在成为了英灵,而其中人类的数量占据了一大半。 由此可见,所有的和平和胜利都是用鲜血淋漓的生命堆砌的。 “我终究还是无法……” 未说完的话语飘散在风中,令人无法听清后面的部分。 拿着炼狱杏寿郎所拜托的东西,优夏来到了炼狱家的宅邸,刚到门口就看到灶门炭治郎和另外一个男人在打架。 应该劝阻吗? 不过,为什么灶门炭治郎会在这里? 看到对方那双红着的眼睛,优夏什么都明白了。 其实,大家都明白的,炎柱的情况比看上去的要严重很多,而他之后再也没有归队,谁都没有再看见他,自然也就懂发生了什么。 “炭治郎。” 正发着高烧,灶门炭治郎第一眼就看到了优夏手上的刀,顿时扑过来哭得稀里哗啦的。 看着扑到怀里死死抱住炼狱杏寿郎遗物的少年,优夏一脸嫌弃:“松手,你好脏。” “呜呜呜……” 优夏觉得这个孩子肯定是因为生病的关系,才会这般控制不了情绪,于是也不好说出什么指责的话。 将少年给扶稳了,她在炼狱杏寿郎弟弟的帮助下安置了情绪不稳定的灶门炭治郎,这才开口道:“你的父亲在哪里?” “父亲的话刚刚出去买酒了。” 优夏顿时蹙眉:“他不知道炎柱的事情?” “刚刚被餸鸦告知了这件事,可是父亲并没有露出任何难过的情绪。” 有关于继国缘一的记忆太过遥远,优夏有点记不清认识的炼狱一族的脾性如何了。她受人委托,自然是不可能就这么回去,就干脆的在大厅里等着了。 炼狱槙寿郎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酒壶还在骂骂咧咧,打开门看到优夏那额头上的东西的时候,脸上神色骤变。 “好啊,日之呼吸居然有两个人。” “如果你敌视日之呼吸的人,那么就冲我来,不要找一个孩子的麻烦。” 迎上那双愤怒的眼神,优夏补充道:“我就是四百年前那个日之呼吸创造者的转世,炼狱家的族长。” 炼狱杏寿郎很长一段时间感觉不到什么,直到眼前白色的光芒涌现,他才发现自己还保留着意识。 他没死? “汝,伟业足矣,今赐予英灵之位。” 第28章 座下(改错) 英灵? 眼前的黑暗褪去,露出了原本空旷的世界,一个巨大的石像一样的东西出现在了眼前,他盯着那里许久,还是走了上去。在双脚踏上台阶的时候,他的脑子中多出来了很多他所不知道的知识,比如眼前这个便是所谓的英灵座,而他在被人召唤以前,就需要待在上面。 炼狱杏寿郎不明白,这算不算另外一种意义上的永恒,可是通过脑海里的东西,他明白了他可以做到很多事情。只有到了现在这个状态,他才明白当初被他们当做鬼的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 “五十岚的身边跟着英灵的话,那她就是所谓的master了吧?” 坐在英灵座上,炼狱杏寿郎露出了好奇的目光:“不过好像除了她以外,还有其他的master,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五十岚召唤出去。” 从多出来的消息中,炼狱杏寿郎一点点的挑拣出了他需要的部分,其中有一些令他感到有些无聊。 比如——没有master召唤的时候,除非有单独显现的职阶,不然只能待在英灵座上,永永远远。 “说起来我好像是saber职阶?因为我用刀的关系?” 作为人类的时候他的时间有限,拥有强大的力量就要去保护他人,这是他那温柔的母亲在世的时候教给他的,而他也确实不负所望的做了应该做的事情。 找了继承他遗志的人,并且有着可以替他去继续守护的人……原来他以为应该是这样的。但是一旦他被五十岚给召唤到他离开的那个世界,他就有着超越其他柱的力量,而这一次他可以继续行使保护的职责。 此刻,优夏正在炼狱宅邸和现任族长对峙。 就算有着继国缘一的记忆,她也不明白炼狱一族到底为何如此仇视日之呼吸使用者,因为那是最初的呼吸法?可是也不对啊,之所以衍生出了不同的呼吸法,就是因为每个人体质不同,不然的话他当然可以教所有人日之呼吸法。 “哼,别以为你们用日之呼吸,就很了不起。” 像是将优夏刚刚说的话当成了笑话,炼狱杏寿郎并不相信眼前的人就是四百年年的那个剑士。就算他没有看到过那位的画像,他也不觉得这个看起来就很软绵绵的女孩子就是那位本尊。 优夏挑眉,这是以貌取人了?行吧,反正真话她已经说了,至于对方是不是相信就不管她的事情。再说了,她来到这里也不是为了日之呼吸的事情,而是有其他事情。 “炼狱杏寿郎逝去前,我在边上。” 这个时候,原本一直一脸冷漠的男人总算是抬起头,沉默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子。 “——希望父亲保重身体,这是炼狱杏寿郎让我带给你的原话。” 说完这句话,优夏就起身离开。 炼狱杏寿郎的弟弟炼狱千寿郎抬起头:“……五十岚小姐?” 优夏微笑:“我只是来传达炎柱的遗言还有送刀,炼狱千寿郎。灶门君醒来的话,请让他回去好好休息。” “哎?您不留下吗?” 优夏看了眼不远处昏昏沉沉的少年,最终只是说了一句“不必”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在她离开后,一直借酒消愁的前任炎柱大哭出声,而这一切她都不知晓。 离开有一段距离,原本隐去身形的嬴政显现出身形,出现在了优夏的边上,跟着她一起往目的地而去。 “我调查了一下这个世界的事情,似乎并没有我们所想的那么简单。鬼王……鬼舞辻无惨这个鬼你应该很熟悉?” “说不上熟悉,只是以前交过手被他逃了。” 听到这里,优夏侧眸:“让你找的人你找到了吗?” 并没有介意优夏这样的态度,嬴政依旧一脸平静:“哦,是那个叫做珠世的女鬼?” “似乎是这个名字,年代太过久远我记不太清了。” 在她还是继国缘一的时候,曾经方跑过一个鬼,那个时候对方正在鬼舞辻无惨的边上,她原本以为两个鬼是同伴,事实上另外一个无比憎恨无惨恨不得他永远消失。或许正是那个女鬼毫不做作的态度,缘一将她给放走了。 没想到,时隔百年她居然还有机会和对方相见,当真是造化弄人。 嬴政瞥了眼露出疲惫之色的少女,一脸不赞同道:“你可以回去好好休息,关于这个世界的事情也不急于一时。” “你说得对,我需要休息一下进行英灵召唤。” 嬴政一脸不悦:“……有我在,你还要召唤其他英灵?” 优夏:“……你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我会完全相信你?” 异闻带的王,她要不是实在没有选择的话,绝对不可能毫无保留的使用的。倘若是迦勒底的那个少年master在,可能还会选择相信,她可不会。 被人这么说,嬴政倒是很久反应不过来,他觉得他已经表现出很大的诚意来了。无论是帮助他名义上的女儿去战斗,还是将那个失去意识的少年给保护好,那本来都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可是为了五十岚优夏他这么做了,没想到还是没有得到对方的信任。 看起来,这真的是一个刀枪不入的人啊。 身处于这个世界,而敌人又是鬼这类蛮不讲理的不科学产物,优夏觉得刚刚成为英灵的那位可以派的上用处。 在炼狱杏寿郎死前,她其实试探过对方的口风,但凡这个男人有一点后悔的意思,她就会不计一切代价让他活下来。 只是这样的活下去太过痛苦,她不确定要不要尝试。 然而直到最后,那个男人都没有露出任何悔恨的神情。他需要有人继承他的意志,也需要有人将胜利给带回去。 是的,就算没有见过几面,单凭几次见面,优夏就明白他是这样的人。 所以呢,就只有让他成为英灵了。 阿赖耶那边她管不着,但是她可是给阿赖耶打了那么多时间的工,稍微满足一下小要求也不难,谁让她曾经无所不能呢? 也许是有着私心,优夏并不希望这个男人成为阿赖耶的工具,就以“我需要这个男人帮我”为理由,干脆的将人拐过来了。 夜晚,优夏实行了召唤仪式。 “从者saber应召唤而来,真名炼狱杏寿郎。嗯嗯……很久不见啊,五十岚。” 好吧,就算变成了英灵这人还是这么乐天派。 “欢迎回来,炼狱杏寿郎。” 第29章 聚首(改错) 炼狱杏寿郎虽说抱着可能被五十岚给召唤出来的想法,实际上到底如何他还真不能改变,倘若是其他master召唤他,对方还是非正义的同伴,他或许可能会感到有些憋屈,现在看着将他给召唤出来的少女的模样,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其实,在被那个世界意志灌输知识的时候,我还在想如果召唤的人不是你而是其他人怎么办?” 五十岚优夏现在的所在地是临时改建出来的,至于资金这种程度的东西,她自然不太会放在心上。在以花魁的身份混了一段时间,她除了店里给的钱以外,还有很多其他人私下打赏的部分。 而且她有感觉,以后可能还会需要用到这个身份,于是就在那里制作了一个假人,代替她留在店里。只要说什么身体不适,就不会有人打扰她。 撩起衣袖,五十岚优夏给炼狱杏寿郎沏了一杯茶,放置于对方的面前。 而炼狱杏寿郎这才发现,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并不是鬼杀队总部,也不是蝴蝶忍的蝶屋,而是完全没有来过的地方。 “你在此地的私宅?” 优夏慢撩起和服的袖口,端坐于一边的榻榻米上,语气带着几分淡漠:“我闲来没事购置的住宅。” 炼狱杏寿郎以为五十岚优夏不习惯住鬼杀队配给的房子,这才搬出来住的,压根没有想过这人就没有加入鬼杀队这件事。 他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并没有除了少女以外的其他人,忍不住问道:“在我成为英灵以前,并没有听到鬼杀队的隐说将上弦之一给捉到的消息……你是不是没有将他交给主公?” “问得好,炼狱杏寿郎。” 优夏微笑道:“先不说我到底有没有这么做,你觉得我直接将一个上弦放到鬼杀队大本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活捉他?” “我已经将他的手给割下来,确保那只断掉的手不会腐烂也不会自己动的情况下,我将它给到了蝴蝶忍。我想,她既然可以闻到对我血液里的特殊味道,自然是擅长用药的。而要研究的话,上弦是不错的样本。” “那么也就是说,上弦之壹的黑死牟还在那个空间里?” 这下优夏露出了些许讶异的神情:“你怎么知道我将他关在了空间里?也许我是把他散养的也说不定啊。” 炼狱杏寿郎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容:“你不会这么做的,master……唔嗯,感觉这个称呼挺有意思的。” 优夏:“……” 好的,果然还是那个炎柱。 “saber,我想你也明白,在所有人眼中你已经死亡……哦,你确实死亡了。所以呢,我不会让你出现在其他人面前,你明白我的意思?” “master你打算将我当底牌用?” 优夏虽然点头了,但是她可从来不会用别人来做底牌,她的底牌都没怎么用,只是她并没有打算说明这件事。 “你可以暂时这样理解。” 对着这样一个纯粹的强大从者,优夏也不愿意故意欺骗,只能含糊其辞。 “现在,你和我父皇都在,我们可以讨论一下上弦之壹的用法了。” 这么说着,她拍了拍手,身边多出了一个人……或者说伪英灵。 嬴政随意的在一边坐下,斜睨了眼对面的炎柱,微微垂眸不发一言。 而就在他落座没多久,被关闭得近乎疯了的黑死牟,总算是得以见天日。 “继国缘一,你这个家伙——” 他的话并未说完,就看到了弟弟转世的少女冰冷的目光,顿时僵住了。 “愚蠢的兄长大人,时代已经变了,你手中的刀刃无法证明什么,而我的日之呼吸也没有办法改变任何事情。” 优夏的令原本的炎柱侧眸,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 从原地站起,优夏来到了黑死牟的边上:“兄长大人,其实只要让你为我所用,我也可以让你依然继续以现在的模样生存下去……毕竟,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良知,哪怕你曾经为了自己的私欲舍弃了家人,我也不会和你走上一样的路。” 黑死牟:“给予我血和力量的是无惨大人,你想让我为你所用?继国缘一,我没想到四百年过去了,你居然越来越天真了,真是令我失望透顶!” 第30章 突变 “嘎吱”一声,只要是在这个房间里的人,都可以明白这代表着有人起身碰到了桌脚的声音。而两边同时传来声音,就让原本还在细细琢磨五十岚优夏话的炼狱杏寿郎抬眸。 五十岚优夏,也就是他名义上的master,还有另外一个英灵同时起身,然后两个人往不同的方向而去。由于动作节奏十分合拍,让炼狱杏寿郎察觉到了什么异样,他不由得看了眼一脸凶神恶煞模样的黑死牟,而对方的面前正站着自己的master。 “master?” 炼狱杏寿郎不知道五十岚优夏打算做什么,却也觉得此刻应该阻止为好,毕竟黑死牟还有其他可利用的地方。就在他试图开口阻止的时候,却听到边上那个男人以十分凉薄的口吻道:“没什么,这样的事情最近每天都在发生。” 不等炼狱杏寿郎明白自称“朕”的英灵话语中的意思,他就听到那边传来五十岚优夏带着笑意的声音。 “saber,你不需要担心我对黑死牟做什么。” 说着,她将垂落至胸前的一缕金发给甩到了身后,微微弯腰。 她的手轻轻捏住了黑死牟的下巴,眼中带着嘲讽的笑:“明明都这么多次了,兄长大人你还是学不乖……这可怎么办才好?” “哼,继国缘一你不就是会以暴力来报复我?” 听了这话,优夏轻轻挑眉:“你这么说也不是,虽说我不喜欢折磨人,但是让人听话的手段还是挺多的。要不是你曾经是继国缘一的兄长继国岩胜,单单冲着你是上弦之壹这件事,就足以让我直接用精神控制对付你了。” 炼狱杏寿郎自认为他对鬼的态度还是比较直接的,所以一开始遇到灶门炭治郎护着鬼,之后又遇到了五十岚优夏以非人类的姿态出现,他自然是觉得无需多说直接砍了就是……而他现在成了英灵一类的产物,才明白这个叫做嬴政的英灵和他们所认知的那种生物完全不同。 所以现在对于黑死牟和master之间的对话,他感到了些许心情复杂。又因为对方不是人,他说不出什么不要用暴力之类的说法,只能看着少女将拳头砸在黑死牟无法治愈的那个伤口处。 他是见过五十岚优夏使用治疗术的,那么黑死牟的伤口至今没有愈合,只能说是master故意为之,而绝非忘记。 黑死牟当然不会任由一个人类,还是弟弟转世的人随意的殴打自己,而且第一次被打之前,他觉得人类的拳头不会有什么用,直到他感到那个拳头上有着和伤害了他腹部那个伤口一样的力量以后……他再也不敢小看五十岚优夏的力量了。 每当拳头砸在腹部,伤口就更痛一分,黑死牟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好了,这样一来之后几天又可以好好听话了。” 炼狱杏寿郎看着一人一英灵十分娴熟的挪椅子,扛人,丢人进空间……只想问他们一句——为什么你们如此熟练? 其实,优夏在面对黑死牟的时候,总是会时不时想起前世的一些事情,为了避免立场有所偏颇,她觉得还是用揍来结束这样纠结的心情最好。所以,别看她这么暴力的对上弦之壹,其实只是害羞了不好意思说出来。 在重新恢复了安静以后,优夏将一份卷轴放置于桌子上,对着嬴政说道:“你将珠世所在的场所给标出来,我一个人去找他们。” 炼狱杏寿郎:“……那我们?” 优夏面无表情道:“看家。” 两个英灵:??? 虽说对于优夏的做法两人非常有异议,可是她毕竟是他们的master,他们就算一百个不愿意在对方有着自己意志的情况下,也不应该去多说什么。况且,倘若是担心她人身安全的话,那就大可不必。 在嬴政指出了珠世所在的地方以后,优夏盯着嬴政看了一会儿,直到后者被看得露出了无奈的神情:“朕明白你的意思,不会阳奉阴违的。” 优夏心想,你这么做的次数应该不少才对,也就迦勒底那个单纯的男master相信你。 吐槽归吐槽,优夏还是按照原计划离开了。 来到这个世界,由一开始的茫然到后面的慢慢接受,对于优夏而言也算是极为新奇的体验,自从经历了不一样的人生以后,她适应着各种不同的身份。彭格列大空,米花街名侦探,以及横滨的预言者……有了这种前世记忆,她本以为她可以波澜不惊了才对,没想到—— 不过这个世界过于诡异,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比起纯粹的战斗体系,这里看起来更看重天赋或者信念一类的东西。 这么一看,倒是和她最初那一世的身份所在的地方极为相像了。 就算是路痴,优夏在有嬴政标了位置的卷轴以后,要找到珠世的所在地并没有花费多少功夫。 “已经等候您多时了,缘一大人。” 意料外的发展,让优夏再一次意识到有人“预知”了她的到来。 原本以为,会来到这个世界只是一个巧合,现在看起来那是有人……不,应该是某个意识刻意安排的。 果然是你吧,阿赖耶? 除了世界意志以外,优夏根本想不出还能有谁可以令她乖乖听话。 优夏思考的期间,让珠世觉得她默认了这个身份。 “缘一大人,还请跟我进来,外面太危险了。” 优夏抬眸,望着满是太阳的天空,以及面前的女鬼身上那仿佛灼烧一样的气息,点头往里面走。进去的时候,没有忘记将门给关得严严实实的。 “你大可不必这么迎接我,珠世。” 说到这里,优夏直接问道:“我会来这里,是有人告诉了你?” “不,四百年前您离开的时候,有一个女孩子和我这么说,给我描述了您转世以后的模样,以及何时会来。” 优夏:“……我总觉得这件事好熟悉。” 珠世笑了笑,用警告的眼神看了眼身边的少年:“不得对缘一大人无礼。” “那个女孩子曾经说过,您主动找我的时候,便是您找到了将鬼变回人类的方法的时候。” 不,她不是,她没有! 就在优夏打算否认三连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巨大的声音。 珠世神色一变:“是鬼舞辻无惨!” ???鬼王可以白天出来的吗?还是这烈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