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血沙华》 离乡为奴 1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时间流逝,转眼之间,已经过去了数年,看着大唐由盛而衰,冷玉不禁叹息,现在的天下虽早已被宋所取而代之,一切井井有条,渐渐地恢复了与安装。但身为驻守北方边塞的郡主,深知国泰民安的日子远远还没有到来,此时的长安远不及往日。 已经连着十几日,民间一直都在传说,塞外匈奴一族已在城外安营扎寨,随时准备一举拿下这里,而随着皇帝的迁都之说成真,也让无数人怀疑这座往日的帝都已被如今的陛下所弃。 更有人传说,就算是匈奴人闯进来屠城,朝廷也不会派兵援助的。所以看似平静的长安城,其实此时人人自危。 身为长安城的郡主,虽然冷玉早在南唐将灭之时便已归顺宋朝。但显然还是招致宫里的猜疑。为了自保,三年前,冷玉便主动辞官,和妻儿一起搬到了长安城外一处过上寻常人家的生活。虽然现在已经不是父母官了,但冷玉还是关心着长安城所放生的一举一动。每日里都让管家到城里打听现在的局势,再转述给他听。 知道匈奴那边暂时还没有动作,冷玉放下心来,从围栏旁走回了屋子。 看到了家里的一双儿女正在园里嬉戏,冷玉的心情也变得大好。 城中的人都知道冷玉只娶了一位夫人并育有一男一女,自家生活一直过得不错。再加上冷玉对待百姓一向仁慈,所以在长安城中,冷玉也算是深得民心。此次冷玉卸任,还有不少人跑来挽留。 不过,后来,杯酒释兵权的消息从宫里传到坊间,便再也没有人有过任何的抱怨了。而是赞叹冷玉的机智,毕竟受尽了战火洗礼过的人都深知平安的生活来之不易。新朝初立,新的皇帝想什么谁都说不清,所以作为旧朝的老臣主动请辞还算是明智之举。 而此刻的冷玉,看着自己的儿女,心里也甚是欣慰。自古儒家都说修身、阳性、齐家、治国、平天下。可说句实话,又有几人能做到,如今冷玉已年近知天命,能做到前三条,已经很满足了。 这时,小儿子不小心绊倒在地,女儿上前去扶她时,也不小心和他一起倒下了。女儿拍了拍腿便站了起来,倒是小儿子一滴眼泪流了下来。 看到自己的儿子这样,冷玉忍不住又要一顿教训。还没开口,女儿就替他求情了“爹爹,俊儿身子弱,再则,是我害他带倒的,他略有不满也是应该的。”说完边冲弟弟说“弟弟,男儿有泪不轻弹,收收吧。”说完后还不忘帮他拭去眼角的泪水。 冷玉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此懂事很是欣慰,但是再看看自己的小儿子,则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可是,想到他生下时身子变弱,能活着已属不易了,所以也没再多做声。 女儿拍了拍弟弟衣袖上的灰,替他洗漱一番后,便去帮娘做饭去了。 还没进去,便被娘轰了出来。临走时,娘嘴里还说着“小姑娘下厨,想变成黄脸婆啊。”虽是这么说,但其实她心里很开心。生了一双女儿都很懂事,尤其是女儿,总在帮自己分担麻烦再回头望望正坐在园里喝茶赏菊的相公,就更开心了。 虽然这里的生活比原来在郡主府要苦了许多,但是一家人还在一起,而且其乐融融的,所以也没有什么好不满得,毕竟儿女双全,夫妻和睦,对她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此时坐在屋外的冷玉却没有那么开心。他原本微笑的脸因为看到了庭院里的众多雏菊里看到了星星紫色,走近细看竟然是翠雀花。翠雀花,又名鸽子花、飞燕草,虽然在北方很常见。但是冷玉看到后还是觉得很敏感,整个人都变得格外拘谨。 要知道,这翠雀花,可是辽一族最爱的花了。莫名的,一种不祥的预感由心而生。顿时压的冷玉有些喘不过气,于是,他只是简单吃了几口饭,便离开了。 妻子看着相公的怪异举动,第一感觉便归结为自己的手艺。所以把所有饭菜都试吃了一遍,并没有奇怪的味道,这才确定是因为心事。不过作为妇人,她也帮不上他,所以没有跟上去,转身便去处理家务了。 ... 离乡为奴 2 只是,女儿冷静的好奇心却被父亲勾去了。她趁着母亲离去的间隙,便悄悄地跟着父亲一起离开了庭院。 自从冷玉辞官搬走后,便没有人再见过他。宗人都以为他为了躲避新朝皇族的追杀已带着一家老小去了南方荒蛮之地,所以人们也都为失去这样一位父母官而惋惜。但事实上,冷玉一直都在,只是这里虽然还是长安城,但周围一片荒凉,唯一的一座旅店也早已人去楼空而现在这里成了冷玉一家人的住处,虽比不上郡主府的奢华,但也不算是家徒四壁,该有的设施一应俱全。 所以,自从搬到这里以后冷氏姐弟二人都从未走出过庭院,最远的活动范围,也不过是在庭院外的歪脖子树前罢了。 所以,才从庭院离开不足百米,冷静便已迷失了方向,再加上她个子矮小,怎能追上父亲冷玉的步伐。 看不到了父亲的身影,冷静一个人站在原地打转。虽是夏季,可是天气却略显寒意,冷静一边搓手一边在远处等自己的父亲。 而此时,冷玉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也跟了上来,他急匆匆的走进了一片桃林深处。在蜿蜒纵横的土路上来回拐弯,最后到了一家神庙。 这神庙早已破败不堪,匾额上的尘土已结成了痂,如果不是因为曾经来过这里多次,任谁都会认为这里只是被遗弃的寻常人家而已。 事实上,这里的神庙大有来头。冷玉推门进去,迎面第一眼会看到的,便是一尊大佛坐在殿堂中央。 虽然这神庙已经破败,但是大佛还是一尘不染,纵使铜质的身子已经生锈,但是还是掩盖不足他的尊贵。 冷玉直接走上前,在蒲墩上跪下,冲着大佛深深得鞠了三躬。 事实上,冷玉并不是名门望族,他出生证紧邻长安城的一个小村子里,从小便是在农家长大的。因为家乡闹了蝗灾,才进长安城寻找一线生机。 不曾想,到长安城的第一天,冷玉身上的所有钱财便被偷去了,虽然只有五十个铜币,在大户人家看来并不值钱,但是对于任何一个贫民而言,这笔钱都足以支撑他们家庭生活一年了。 第一天便将父母勒紧裤腰带挤出来的五十个铜币弄丢了,冷玉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在路过此处时,看到这座破庙,便借宿了一晚。 只是这一晚冷玉睡得并不安稳,身下的地板咯咯作响,但他只要稍稍一移动身体,就会被什么东西硌到。所以,太阳还没出来,他便起来了。 神庙里满是灰尘,呛得冷玉只打喷嚏。为了缓解情况,冷玉准备用一上午的时间打扫房间,但是这里却并没有扫帚之类的工具供他使用。 他看到了院子里象鼻子粗的树干,上面已经没有了一片叶子。冷玉便想着掰下几根树杈自己做一个扫帚,可是这并不像想象的一样简单。已经连续两天一顿饭都没有吃过,冷玉跟被就使不上劲。 就在他犯难的时候,突然天上劈过一道闪电,正好击中了树杈。 冷玉回头去看天空,万里无云一片晴朗,根本就没有要下雨的迹象。不过树杈已经掉了下来,有了工具,抓紧时间制作扫帚才是冷玉当下最重要的事,所以,也就不再去想这异象了。 终于,用了将近三个时辰,冷玉终于做好了一把扫帚,可是,他已经没有一丝力气来打扫房间了。就这样,他躺在地上,手里抱着扫帚,在院子里睡着了。 这一觉,冷玉睡了很久,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当他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冷玉懊恼不已,自己荒废了一天的时间睡觉,要是换做平时,父亲早就用家棍狠狠地教训自己了。 睡够了时间,虽然没能吃饭,但是冷玉的体力也有了一定的恢复,所以他开始准备打扫房间。 可是,这座神庙的占地实在是太大了,一天之内他独自一人是不可能干完的。 只知道抱怨是不会有任何的进步的,从小听着母亲将这句话长大,冷玉深得其意,与其等待,不如实干。冷玉也不管这座神庙有多大,还是一丝不苟的工作,只到因为体力不支再度昏迷。 ... 离乡为奴 3 等到冷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神庙,正躺在床上。 起身后第一眼,冷玉看到的便是周围精致的装潢,屋子中央的黄梨木桌子是冷玉唯一认得出来的物品。而还有其他许多摆设,冷玉都是头一次见,根本交不上名字。其中有一两件自己更是连是用来做什么的都不记得了。 这个时候,屋子的门推开了,从外面走进一位男子。这男子着装不凡,一身青衫,衣服中央的牡丹花更是活灵活现。这男子看到冷玉醒了过来,递给他一碗盐水。冷玉很久没有进过食,身体很是虚弱。喝过盐水后,男子又吩咐下人为冷玉上了些菜。虽然都已经凉了,而且多半是别人吃过的,但冷玉没有任何嫌弃,拿起筷子狼吞虎咽。 冷玉站在神庙前,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冷玉还记得正是在那男子的帮助下自己才得以活到今日,所以在自己当上郡主后,虽是名存实亡,但冷玉还是很感激他的。但过了这么久,自己都没能找到他,而且是间隔了太久,自己甚至已经想不起对方的长相了。 因为今天在花丛中偶尔看到了一株翠雀花,让自己想到了匈奴一族可能来犯,便心生不安。不自觉得,自己走到了这里。自从当上郡主后,冷玉已经有几十年没有来过这里。但每当遇到困惑时,自己都会想到这间仍旧破败的神庙,还有其中的那尊大佛。 到过这里后,冷玉心安了很多,他没有走进去,而是离开了。但如果进去的话,看到大佛在当中从头到脚断开的画面的话,一定会被吓得丢了魂的。 离开后,冷玉走回到了家,看到妻子正在院子里着急地踱步,心中不经意间有一丝不安的感觉。于是,冷玉赶紧走过去询问情况。 妻子见丈夫回来了,变得更加焦躁,支支吾吾好久,才说了出来女儿冷静走丢的事。 冷玉听到后,直接朝长安城奔去,不知道为什么,冷玉总觉得会在那里见到冷静。妻子知道是因为自己的过错才害的女儿走丢的,而丈夫又没有责备自己,心里更加的愧疚,正打算离开,想到小儿子还在屋子里,便有返了回去。 冷静在跟丢父亲后,一直在岔路口徘徊,就在她感到累了靠在树上休息的时候,竟掉进了树洞里。这棵树已经有了几百年的历史,经过了风吹雨打,中间的树干部分被腐蚀而形成了一个五寸左右的树洞。因为洞口不大,所以都被其他的人所忽略了,但是对于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孩子而言,已经能陷进去了。更何况因为冷静出生时早产,虽然相较于其他早产儿而言,她的身体还算不多,但和同龄人比,她的个头显得很矮小。也正因为如此,自出生起,父亲冷玉和母亲对她就疼爱有加,现在她的意外走丢,让冷玉就像是丢了半条命一样,眼前的景物好像一直在摇晃,随时都有崩塌的可能。 冷静在树洞里躺了很久,醒来时,脸前正贴着一直毛毛虫。如果是一般的女生即便不会大声尖叫,也会觉得恶心而避之不及,但是冷静却没有任何嫌弃。 从小父亲就和自己说众生平等之类的教育,虽然父亲冷玉成为郡主,但是他对所有人都尊敬有加,甚至曾经像一家小店的伙计学习如何才能把火生好。 都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可是说有人关心的只有皇榜上的状元,谁又会真的认为其他人是值得尊敬的呢。可是父亲却和他们都不一样,因此,在父亲的教育下,加上父亲的光芒影响,自己也这样觉得。 人们都在说,圣人孔夫子曾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所以男尊女卑是天经地义的。但其实,女为“汝”,此处是指子贡,所以人们都曲解了这句话的含义。当自己和先生说时,被成是歪曲古迹,但当自己和父亲这样讲,父亲却是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所以冷静觉得父亲也一定是赞成自己的。 所以,在看到毛毛虫的时候,冷静下意识的想到了父亲和自己说过的话,所以并没有将它捏死或是丢掉,而是放在原处,自己腾出了一片地。 这个时候,从树洞里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冷静出于好奇向树洞里一点点地爬。越往里走,空间变得越大,到了最里面的位置,冷静甚至有空间站起来。 但是,这树洞里的腐朽为充斥在空气中,让冷静觉得一阵头晕。强忍着作呕的冲动,冷静慢慢地走了进去。 但是她没有把自己暴露在外面,而是将脑袋稍微向外探出一点。但是却没有发现人,而只是通过树洞口一路照进来的阳光,看到了在数壁上的影子。这时,那个声音又传来了,冷静又冒着危险向前移动。 就在快要能看清对方的位置,冷静踩到带上的一根木块而撞向数壁。 ... 离乡为奴 4 就在冷静要撞上去之前,一只小手伸了过来想帮她一把。可是,冷静并没有撞向数壁的同时,反过来压向了那个人。还好她自己抓住了数壁,才避免了对方沦为自己肉垫的下场,但还是压住了对方的一只腿。 不过,那人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好像那支腿原本就没有知觉。等到冷静反应过来,把自己的身子从她的腿上撤走时,能明显的看到腿上正在流血。 冷静想要说什么,可是对方没有等她就自行离开了。冷静追了上去,发现对方是比自己还要年幼的男孩子。 那个男孩子手里拿着从树洞里拿出的木棍,另一只手里则提着一把刀子。至于腿上的血,他完全没有理会,而是又钻进了另一棵树里。 冷静回顾一下,发现自己掉进去的那棵树的背面就是出口,而其他的树上也有许多的树洞。仔细观察能发现那上面有明显的刀痕。那个钻进那棵树以后,从里面传来了刀砍的声音。冷静不知她他为什么要在每棵树上都留下洞但是,现在天色不早,自己应该回去了,可是又不能任留这个男孩不顾。冷静又一次钻进了那棵树洞里。 那个男孩看到冷静闯进树洞里,先是盯着她的脸看了很久。以至冷静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不停地擦拭。之后,他便不再理会冷静了,继续一个人低头砍树。 男孩没有抬头也没有回到,继续手里的工作。过了大于十分钟,他突然跑出了树洞,朝长安城里跑去。冷静跟了上去,和他一起进了城,完全忘记了父亲对自己的叮嘱。 男孩在一家饭店前停了下来,看着饭店里。此时,是店家最忙碌的时候,所以根本没有人搭理穿着邋遢的男孩。不过,就在他要闯进去时,店小二,一把把他提了起来,接着把他丢了出去,然后便去招呼客人了。 可是男孩没有放弃,还是要往里闯。就在这次,小二没能拦住,但还是用大声的骂喊想震慑住他“要饭的,这是你能来的地方?要找施舍去别人家,我们还要做生意呢。你这么脏,到处乱跑谁还敢来这里吃饭。”可是男孩并没有理会,朝他鞠了一躬,直接跑进了后厨。 这下小店的老板娘也坐不住了,她冲着小二泼妇似的大喊“还不把那要饭的轰出去,什么东西都往里跑,染上文艺,砸了杂牌,你赔我钱啊,还不把他轰出去。”老板娘边喊边挥舞手里的菜刀。小二看着架势怕砸了饭碗,丢下客人去了后厨。 冷静听到动静后跟了过来,但是仅仅是站在店门口,等着那个男还出来。等了几分钟,那男孩被丢了出来,身上原本陈旧的衣服已经被撕扯成了碎片,手上和腿上也多了很多的伤口。但是他的手还是抱着一只小狗紧紧不放。 那小二和随后追过来的厨子看男孩抢了自家的活物,怕免不了又要挨老板娘一顿训斥,所以过去和男孩抢了起来。 男孩死活不肯撒手,免不了又被店家一顿揍,身上的伤口更严重了。冷静想要过去把那个男孩扶起来。可是奈何自己各自矮小,而这时店门外又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所以也只能看着那男孩被打的遍体鳞伤。 就在这时,从人群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冷静回头发现,自己的父亲正站在那里。他并没有看到自己,朝着那个男孩走了过去。 他把倒地的男孩扶起,然后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和店家愤怒的表情,具体情况猜得**不离十。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金元宝递给了店小二“这够补偿你们的损失了吧。” 店小二正在气头上,却有人援助他,所以打算一并把他也骂了“你算是哪根葱啊”可你字还没说出口,贪财的老板娘就迎了上来,双手合十把金元宝拿了过来,满脸堆笑地说“够了够了,不就一只小狗嘛,喜欢他拿去就是了。” 店小二不满老板娘见钱眼开,想要理论几句。可他还没有开口,男孩先说话了“还有兔子和鸡。”听他这么说,店小二更生气了。冷玉为了息事宁人,又递上一个元宝。老板娘看到两眼发直,更是笑得合不容嘴,眯着眼说“好说好说。”脸上的肥肉都堆到了一起,让在场看热闹的人忍不住想吐,再加上有人出面调和,没有了看头,人们也就撤走了。 那个男孩抱着小狗,手里还牵着兔子和公鸡,向冷玉鞠躬感谢,然后又朝树林跑去。 人群散去后,冷玉看到了冷静,走过把正要跟着男孩离开的冷静一把抱起“静儿,你去哪了,知不知道你妈妈有多担心。”冷玉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但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 可冷静没有解释,而是挣扎着从父亲的怀抱里逃走,追着那男孩去了。没办法,冷玉也只有跟上去。已经一大把年纪了,等追上冷静和男孩时,冷玉扶着一棵树大喘气。 ... 离乡为奴 5 冷玉扶着一棵树喘着大气,而冷静则若无其事的站在树前,看着男孩的举动。 那男孩身上的伤已经裂开了,他走路的时候脚一瘸一拐的,但是手里还是小心翼翼地抱着小狗,生怕他会因为自己而受到伤。 冷静上前去帮他的忙,他只是看了冷静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 把手里递给冷静,继续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走到树洞旁,把小狗、兔子和鸡放进了树洞内,接着又急匆匆的离开。 冷静又要跟上去,但是被父亲冷玉拦了下来。看着远去男孩的身影问冷静“那个孩子是谁?”冷静摇了摇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说完又跟了过去。 冷玉站在原地看着那孩子所做之事,走到了其中一个树洞前。那树洞的洞口明显是人为产生的,而且大小也刚好能容下一直小狗住在里面。想到年纪还不及自家女儿大的孩子却能做到这些,冷玉觉得冷静第一次外出就能遇到男孩也是不错的事,看来以后也不应该束缚女儿外出交朋友。 但是考虑到自己隐居的目的就是为了躲避匈奴,而目前的形势还没有发现他们方面有任何的动静,所以冷玉也就由着冷静了,但还是找来俩个人帮忙盯着自己的女儿,接着就朝庭院回去了。 冷静跟着男孩来到了一座神庙,这里就是冷玉曾住过的地方,但是现在成了闲置的稻草库。那男孩很熟悉这里的环境,他直接走了进去,抱了一大捆的稻草走了出来。但是因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所以抱着稻草走路时跌跌撞撞的。冷静有一次过去,想帮他扶着稻草,但又一次的被拒绝了。男孩没有停下来,直接拿着稻草从冷静的身边经过,虽然稻草一直从他的怀里往外露,而他也尽量保证自己能拿较多的稻草。 冷静也走进了神庙去拿稻草,就在她走进去的一瞬间,庙里的景象让她尖叫出声。 那个男孩听到了她的声音,准备放下稻草折回来,但是怕稻草被人偷走,所以,在上面压了一大块的石头。等到了神庙里,发现冷静的一只腿被压在了倒下的大佛下。 那尊大佛从中间彻头彻尾的断掉,原本端庄慈祥的样子瞬间变得面目狰狞,让冷静不禁尖叫一声。而就在下一刻,那大佛突然间朝她倒下冷静因为惊讶已经面容失色了,双脚站在原地向被吸住了不能移动。等她正要做出反应时,大佛已经砸在了她的腿上。 男孩走进来后,用手去抬,可是根本纹丝不动。男孩走到外面,看到了神庙的后院里插着一把剑,剑身已经脱离剑柄掉在了一旁,男孩抬着这把剑走到了冷静的身旁。他用剑朝冷静被压住的地方。可是他的力气太小,举起剑的时候已经非常勉强了,所以在剑砸下来的一瞬间,脱离他的手,而他因为反作用力跌倒在地。 因为失血过多,所以便一倒不起。冷静挪动着身体,从断掉的佛像下把腿抽了出来。当腿抽出来时,已经血肉模糊,如果不马上医治,就有被截肢的可能。 冷静的第一反应是把倒在旁边的男孩扶了起来。她带着男孩走出神庙,朝城里走去找大夫,但是男孩指了指被他置于一旁的稻草。男孩此刻还在想着被自己暂时安置在树洞中的动物。 冷静扶着同样伤情严重的男孩走到了稻草前,伸手把稻草抱了起来。他们俩个搀着彼此,拿着稻草一点点地挪动到了树洞旁,把稻草铺在里面。 因为浑身都是伤,所以,他们俩个不过五岁的孩子每挪动一下,都会因为伤痛而撕心裂肺,头上的汗珠如雨水般落下。 在铺设好了最后一个树洞后,俩个人倒下了。冷静的视线一点点变得模糊,只感觉到有人把自己抱了起来,他想要那个人把男孩也一起救起,但是她此刻的意识渐渐模糊,根本讲不出话。 等冷静恢复了意识,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腿上包扎的绷带,突然想到了和自己一起的男孩。她强撑着走下地,拿起放在一旁的拐杖朝屋外走去。 看到自家的女孩下了地,正在院子里训斥下人的冷玉走了过来走了过去“静儿,醒来了就躺着,不要再到处走动了。” 看到自家女儿的目光一直盯着院外的方向,大体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冷玉指了指冷静隔壁的那件凉棚“那男孩在里面,我想把他带到屋子里的,可他坚持呆在那里。 因为不是在郡主府,所以屋子的档次下降了很多,而凉棚则是冷玉前几天才随手搭好准备在自家种地用的。 冷静拄着拐杖走进了凉棚,发现并没有男孩的踪影。冷玉看到原本应该躺在里面的男孩不见了,也很吃惊。 ... 离乡为奴 6 冷静转身出去被冷玉拦了下来“你歇着吧,你如果病了,母亲和峻儿会担心的。”冷玉知道现在冷静心里惦记着那个男孩,可是现在最重要莫过于他自己的身体。如果现在不把腿上的伤养好,以后的情况会更为严重的。 可是,冷静的心里现在还在惦记那个男孩,根本听不进去。但是冷静一直以来都很孝顺,所以说道母亲和自己的弟弟时,冷静只好暂时放弃了,返回了屋子里静养。 而此时,男孩一个人顶着满身的伤,朝长安城里走去。因为负伤在身,所以,他的每一部都不及原先的一一半,再加上虽然右脚已经止住了血,但是伤势太重,所以只要一向前漫步,脚跟处的肌肉就会疼,所以他每一步都走得很缓慢,等他走到自己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男孩的母亲在他出生时就已经去世了,父亲根本就找不到踪影。所以他在被爷爷收养之前,在母亲已经冰冷的身体旁整整呆了十五天,不过,还好得到爷爷的照顾,身体也一点点从原本的病态当中恢复过来。 正因为小的时候,男还是靠着喝羊奶成果了婴儿时期最艰难的时候,所以男孩天生对动物很是亲近,甚至他至今都没有什么朋友,反而更爱和动物生活在一起,而现在爷爷生病了,男孩只好上街去乞讨,希望能为爷爷攒到一笔医药费。在中途,他看到了从城外送进来一批货物,那些活物被送到了酒家。为了不被杀死吃掉,男孩企图闯进酒店把小动物带出来,并且提前一个月就在森林里凿树洞,为那些动物提供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男孩已经好久没有回来了,之前在冷静的家里,他偷偷地向管家要了些钱,便急着离开为爷爷抓药。现在他正带着一包药,小心翼翼的捧在怀里,朝着家挪动。 进门时,发现自家的院子里到处都是花圈,门正前方还摆着一个简易的灵堂。男孩丢掉手中的药包冲了进去。在灵堂里,男孩见到了爷爷,只是他早已变成了一具没有了任何温度的冰冷躯体。 男孩没有流泪,甚至没有对着爷爷下跪,而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他不敢去看爷爷,这几天里,他一直在想办法拯救那些待人宰割的动物,把替爷爷抓药的事丢到了一旁,而现在爷爷过世了,他自认为此刻,自己是最没有资格出现在爷爷的葬礼上的。 他一个人跑到了树林里,看到了还呆在树洞的小狗,正在舔着他为它准备的食物。他一把把它抱在了怀里。一边抚摸着小狗,一边嘴里念着“爷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说到最后的时候,他早已泣不成声了。 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孩子要面对生死实在是太过残忍,他怀里的小狗也感受到了他的悲伤,用嘴轻轻地拭去了他眼角的泪水。 男孩没有朋友,所以很感谢现在小狗陪着自己,也深手去摸它。同时用手去擦去泪水。 这时,一双手伸了过来,他把一块洁白的手帕递给了男孩。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冷静的父亲冷玉。他也因为之前男孩的善良而感动,所以在他不告而别后,因为没能照顾好他,所以心里多少有些不安。想着来这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见男孩。 没想到,来时就看到了这一幕,男孩正抱着小狗痛哭流涕。这幅画面让他想到了当年背井离乡来到长安的自己,不免的心生同情,连他自己都不懂,为什么此刻,会把眼前这个男孩当做是自己的孩子,亦或是把他当做了曾经的自己,不管怎样,冷玉已经做出了决定。 他走上前,递给男孩手帕,接着问道他“你没有家嘛?”看着男孩哭的那么伤心,冷玉随意的猜测,但担心会戳到男孩的痛处,所以蹲下身来,让自己平视男孩,用尽量温柔的与其说。但曾经做了十几年的郡主,身上的霸气还是没能完全收敛住。 好在男孩并没有恐惧,而且他也并没有因为冷玉所说的话而难过,而是习惯性地擦净了所有泪水,不再外人面前露出自己的恐惧与懦弱。这时爷爷交给他的,也是从小便要面对现实世界而学会的生存之道。 冷玉看穿了男孩的心思,他摸了摸男孩的头说“不如和我回去吧,带着你的宠……你的朋友。” 男孩抬头惊讶地看着这个穿戴整齐的男人,他只知道之前遇到的那个女孩对自己很好,而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她的父亲。所以男孩不自主地点了点头。 所以冷玉便牵着男孩的手,而男孩的另一只手则牵着小狗、怀里抱着兔子,公鸡则站在他的肩上,一起朝着冷玉的庭院走去。 ... 离乡为奴 7 当冷玉带着男孩来到庭院时,冷静已经察觉到了。她连放在一旁的拐杖都顾不上拿,就走了出去。看到男孩跟着父亲一起回来,他也没有多想就迎了上去。 冷静第一件事便是打量男孩身上的伤,确定血都已经住了,伤口也没有在崩开,才伸手把男孩手里牵着的兔子拿了过去。 冷玉看到女儿开心的样子,觉得自己收养男孩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当冷静知道从今天起男孩就成为了自己的弟弟时,别提有多高兴了。 可是,他们的日子并没能由此归于平静,因为之前冷玉所最担心的问题——匈奴的部队确如民间所揣测的那样已经在城外集结了。 从三天前开始,匈奴王就已经带着他的十二铁骑来到了距离长安城最近的村庄。这里的百姓早在一年前就因为疫情而全都搬走了,所以匈奴一族便锁定这里,作为入侵长安城的第一站。 他们此时不仅有匈奴王和十二铁骑亲自作证,更是携带了大量的稻草和马匹、兵甲,为夺下长安城做出了充足的准备。 冷玉这边没有查到他们的任何动作,但还是他们早已进入了长安城,只不过,没有携带大量的步兵,而是匈奴王和十二铁骑一起至此,同时他们也穿着了新朝最近才新设计的武将官服,所以没有在城中引起任何的骚动。 匈奴王带着十二铁骑没有在长安城的街道做任何的停留,而是径直朝郡主府走去。毕竟郡主代表着一国中央政府对一座城市的管理态度。而此次匈奴王直接闯入郡主府,就是要把宋朝中央在长安城的核心政权拿下,这是明目张胆的在挑衅中央政府。 但是在进入郡主府,新朝新任命的郡主却没有任何的反抗就投降了,更是撤下了城中的所有军备,交于匈奴。 现在匈奴王和十二铁骑正坐在郡主府喝酒吃肉,而郡主则向奴才一样在一旁招待。如果让城中百信看到他现在的狗奴才嘴脸,一定会被人们拉出去游街示众。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这件事就被住在城外的冷玉知道了。 当时,冷静的母亲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招待到他家的男孩。一开始,男孩很是尴尬,什么都没有动。冷静则很热情,主动把所有的菜都往男孩的碗里夹点儿,最后堆成一个小山包。就在这时,管家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在冷玉身边耳语几句。冷玉听到后,原本欢喜的脸红彤彤的,想喝醉了一般,可现在整个脸都变成了惨白。 小孩子不明就里,可是作为妻子,冷静母亲马上察觉到了异样。他们虽然搬离了长安城的郡主府已有半年,可是冷玉始终都在注意着城中的一切,家里的管家和仆人都还在郡主府。他们跟随了冷玉多年,忠心耿耿,所以尽管冷玉现在已经不是郡主了,但他们还是死心塌地地效力于冷玉。 冷玉知道出了事,风风火火的赶向郡主府。他在请辞时,已经见过那新任的郡主,看起来温文尔雅,可是当时,他便觉得那样只知道之乎者也的白面书生是难以担此重任的。果不其然,匈奴进犯,他竟好不抵抗,便投降敌军任其宰割。 冷静母亲一直在担心丈夫的安慰,一整夜都无法入睡,只到天蒙蒙亮,才在庭院的长椅前睡去。 昨天晚上,母亲让他们三个呆在屋里,更是不像往常一样陪在他们身边,而是独自一人在屋外踱步,并且离去之前还从里面把屋子反锁了起来。 作为长女的冷静没有像以前一样陪弟弟冷峻玩耍,也没有呆在新认的弟弟身边,而是一直趴在窗前,偷瞄门外。经历了很多事的男孩也知道冷玉一定是出事了,虽然只认识一天,但是心里已经接受了他作为自己的家人,所以也很着急。只有从来没去过屋外,一直在院子里被父母‘宠爱’的弟弟冷峻不以为然,因为其他俩人不陪着他,所以一个人在墙角处用树枝和蚂蚁玩。 不久之后,冷静从窗户缝中看到一个男子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因为背着光,所以根本看不清他的脸,但还是能听见他的声音。 赶来的人便是留在郡主府的管家爷爷,现在趁着天黑偷偷地溜到了这里,和母亲说了什么。 为了听清楚,冷静从房间里的一处密道爬了出去。这条密道原本是一间地下仓库,后来因为外侧墙壁坍塌而通往屋外,之后便被冷静和冷峻当做了一条跑出去玩耍的迷倒了。 冷静听到了管家和母亲说父亲被住在郡主府的匈奴王关到了监狱,第一想法便是到郡主府去见父亲一面,所以她没有和母亲交代,而是偷偷跟着管家出去了。 ... 离乡为奴 8 冷静跟着管家一直走了郡主府,俩个人同样都是小心翼翼的,但是心情却截然不同。冷静只是好奇自己的父亲究竟出了什么事,但管家却是因为半夜里才找到时机留出郡主府通风报信的,所以如果现在被匈奴的士兵发现的话,是死是活都不能确定。所以,管家的脸上不停的有汗珠留下,以前任何一次与冷玉在外碰面都比不上这次令他心跳加速。 冷静走过去时,管家已经从里把房门死死地锁住了,所以冷静不得不另辟蹊径进入其中。冷静爱笑的个子还不及墙高的三分之一,她几次尝试,都跌了出去。最后,接着一旁的树,才勉强翻墙进入了府里,而她的双手也已经被树皮割破,同时还把其中的一只脚歪伤。 在庭院里,冷静已经看不到管家的身影了,没有一人的庭院就好像是被人所放弃的鬼宅。而此时此刻,匈奴王和十二铁骑因为住不惯这里的屋子,所以只郡主府的后院里搭帐篷居住,现在只有两个门卫在外守护着关押冷玉的牢笼。 其实,冷玉在进入郡主府后,只是对背叛祖国的郡主破口大骂给他一记掌掴而已,根本就没能见到匈奴王,就被压了下去。 冷静因为还只是个孩子,所以她轻手轻脚地溜到后院时,并没有引起侍卫的意。那俩个侍卫站在牢笼前已经快要昏睡过去。这给冷静溜进去提供了机会,只是插空的时间,冷静就进到了关押冷玉的帐篷。而门外的侍卫毫无察觉,甚至以为冷静跑进帐篷时所带动的那阵风只是这季节的普通微风罢了。 冷玉坐在牢笼中闭目养神,对于他自己被匈奴擒,他自己完全不介意,所以现在也没有任何在意的。但在睡觉时还是很谨慎,选择了打坐的方式休息,所以只是门外的一点儿动静,就让他睁开了眼。可是,当他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是自家女儿的时候,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可是冷静却走过来从外面牵住了冷玉的手。 当确定自家女儿真的到了这里,冷玉没有觉得欣慰,第一反应便是要保证她的安全,把她轰走。 可是,父女俩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屋外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冷玉让冷静钻到一旁的桌子下,并要求她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坚决不能从下面出来。 随后,匈奴王亲自带着护卫走了进来,他看到冷玉坐在牢笼里面不改色,敬他但同时还不忘自己作为王者的贵气。他看都看冷玉,而是走到了桌子旁。冷静从桌布下能看到一双脚停在了自己面前,但还是紧张得屏住了呼吸。而冷玉也因为冷静此刻就躲在匈奴王后面的桌子下,所以突然睁开眼睛,笃定地盯着他,但其实内心很紧张。好在他并没有发现异状,只是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杯茶水,之后便离开了这里。 冷静一直躲在桌子下不敢出来,这个时候,从外面传来了开锁的声音,应该是父亲冷玉被他们压了出去。 等了很久之后,冷静才从桌子底下爬了出去,屋子里已经没有人了。冷静仔细打量了一番,确定附近没有人,所以她才走了出去。 匈奴王把冷玉带到了空地里,对着所有的人说道“今天,我们成功拿下了长安,而且还抓住了郡主!”话还没说完,周围就响起了一片掌声。接着,在匈奴王的示意下,现场有安静了下来。 匈奴王再次补充说道“为了庆祝这一天,我们今夜不醉不归!三天后我们带着全长安的粮食、金银珠宝、女人、还有奴隶,荣归故里。”接着又是掌声一阵。 匈奴王转过身来将酒杯里的酒全都泼到了冷玉身上“至于他嘛,我们把他带回大都,用他的肉祭奠狼王,用他的血浇灌西域之花!”匈奴王讲话越来越激动,最后的声音达到了顶点,甚至连府外的老板姓都听得到。那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冷静躲在远处很久了,自从她看到了父亲被五花大绑在木柴上时,已经忍不住眼泪,当听到他要把自己的父亲大卸八块的时候,完全失去了理智,作为一个女儿对父亲的关心,奋不顾身地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父亲,用自己瘦小的身体把父亲牢牢地挡在身后。尽管这一切都是杯水车薪毫无用处,但一个小女孩的突然出现还是惊到了众人。其中一些人甚至指指点点的,但多数人所诧异和遗憾的是可汗的手下竟然放走了一个小女孩。要知道,对匈奴而言,屠城才是他们常采用的震慑敌人的方式,而这一次,竟有人能侥幸逃脱,这对于匈奴全族的人来说无疑是最大的耻辱。 ... 离乡为奴 9 当看到自己的女儿没忍住跑出来的时候,冷玉觉得心一阵绞痛,甚至比在自己身上刮上几百刀还要痛。可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冷玉护在了身后,自然说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容冷玉做任何的解释。 冷静的出现本没有什么,但她的出现却引起了在场的众人议论纷纷。这对于匈奴而言,是完全不能忍受的。所以,匈奴王想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冷静和冷玉一起五花大绑直接压到屋外斩首示众。在这一刻,愤怒在他的心中已经到达了顶点,完全忽视了冷静仅有五岁 为了树立威信,匈奴王命令下属把冷静也绑起来。可是,他并没做出其它的行动。而是把冷静和冷玉都绑住双手吊在了树下,接着由十二铁骑中的俩位看守。 冷玉看到自己不过五岁的女儿也被抓了起来,心跳一直不稳定。他想要骂女儿几句,但每次还没来得及讲话,就被一位铁骑用大刀顶住喉咙。只要他发出任何的声音,拿大刀便会直接把他的喉咙割破。 所以这一夜里,冷玉一直担心地注视女儿,但却说不了一句话,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心中的不安与辛酸。相同的,冷静也在看着父亲。此时此刻,她完全不像是一个只有五岁的孩子,相反,更像是久经沙场意外被擒的战士,眼中流露出的只有对父亲的担心。对于自己,冷静没有任何的担心。 发之体肤,受之父母。如果她不顾父亲的安危,那么今后她又怎能独活呢。所以,与其无法见到父亲而抱憾终身,现在这样的结果在冷静看来才是最好的。 这个时候,天上突然落下了桃花。俩铁骑依旧谨慎,用大刀对着瓣瓣桃花。可是,天上的桃花落下的越来越多,完全像是桃花雨一样,数量之多已经挡住了俩人的视线。 为了不被匈奴王谩骂,其中一个铁骑终于忍不住挥动手中的长枪,对着空中的桃花一顿乱刺。虽然他的每一动毫无章法,但却不得不说位置拿捏的非常准确。每一刺,都能刺中一片桃花瓣,而且每一次都没有重复,每一刺都击落一瓣,再一刺又是新的一瓣。如果是普通人,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但是,奈何眼前的桃花瓣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根本不可能全部击落。刚开始,他还很有耐心,但随着数量越来越多,他彻底失去了耐心,最后一刺更是让枪飞了出去,直接扎在了树干里。 桃花尽,庸人迷。俩个人纷纷倒下,而倒下时激起的花瓣将俩人完全覆盖。于是,十二铁骑中的俩位就这样葬身花海,再也不可能起来。 接着,从树干后,一个小脑袋露了出来。来的人正是之前才被冷玉所收养的男孩。男孩手里拿着一副荷包袋,里面还残留着几瓣桃花。 看到这个荷包袋,让冷玉忍不住想到了小时候救起自己的那位官员,那个人也有一模一样的荷包。虽然时隔多年,但冷玉还是记得。冷玉忘记了当前的处境,马上向男孩追问“那个荷包是谁的?” 男孩正在帮女孩松绑,听到冷玉的询问,不禁顿了顿。抬起头看着冷玉,确定他的询问没有恶意,这才唯唯诺诺地说“是爷爷的。” 之前冷玉知道男孩的家人离世了,心中的同情让他决定收养男孩。现在知道他的爷爷就是救下自己的人,冷玉确信他一定可以帮自己顾好冷静的,就像当年他的爷爷对自己所做的那样,尽管这只是他心里的一厢情愿而已,而且对方也是和冷静差不多大的小男孩。 男孩看出了冷玉心里所想,但也确定冷静是不会同意她父亲的想法的,所以这让他不知该怎么办。可是,时间已经没有多少了,因为匈奴王正朝着这边走来。 匈奴王回到帐篷后便睡下了,可是,辗转反侧,他怎么都没法入睡。所以,他干脆翻身下床,到外面确定冷静和冷玉是否还被安全的看守着。 ... 离乡为奴 10 就在这时,一个铁骑先于匈奴王一步来到了这里。他看着男孩割断了冷静身上的身子,只是笑着说道“既然来了,就不要接着回去,多留几天,免得传出去了,说我们匈奴人为人粗鲁,待人不周。” 可是,接下来,他就再也没说过话,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男孩的一举一动。 捆绑冷玉和冷静的麻绳对于男孩而言实在是太粗了,他一时半会根本就割不断。而对方的男子看到这一幕,竟然丢出了飞镖。飞镖直直的击中了麻绳,瞬间就把它打断了。 冷玉也没有追究他究竟想做什么,而是抓紧时间叮嘱冷静马上离开这里。可是,冷静死死地抓着冷玉的衣服,不愿意离开这里。 冷玉和冷静说道“静儿听话,你先和弟弟离开这里,我之后就回去” “你骗人。”冷静直言不语,不相信父亲的话。他们都已经把父亲押进了牢笼里,根本不可能轻易放过的。更何况,那匈奴王已经说要在明早将他们斩首示众的,所以这一夜,一定是他们相见的最后一晚。所以,冷静才不会乖乖得离开。 软化没用,冷玉只好铁了心,直接冲着冷静给了他一巴掌。这一掌打的力道不轻,冷静的半边脸都红了。冷玉冷酷地说“你马上离开这里!” 这个时候,站在那边好久都没有讲话的男人突然开口了“你们还要说多久啊,这里不是客栈,不是你们想走就能走的!”他突然改了口气,愤怒的说。可接着,他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不过话说回来,这里原本就是你家,现在却莫名被那狗奴才所替代,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儿难过嘛” 当初他还在城外之时,就听说过冷玉。在城外,他的声誉远高过其他人。甚至连新朝的皇帝都不及他的威望。所以此次他之所以会跟着一起来到此处,就是想见见这位人人称道的郡主,却没想到,在郡主府里的竟然是那个卑躬屈膝的小人。这让他大失所望,夜不能寐。没想到,今晚,他便来到此地,一个人独闯郡主府。他早已不是郡主,却还肩负着郡主该有的担当和责任,这是现在正在营中的狗奴才远远比不上的。 就在这时,匈奴王带人赶到了这里。他看着男孩和被放下的冷静,愤怒的拿起了手下的佩剑,冲着他们便走了过来。 不过,那男人将他拦了下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接着,匈奴王犹豫了一番,竟然将冷玉放了下来。 但是,冷玉却从背后被他一掌击晕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他被丢在了消息边,而冷静和男孩却不见踪影。 等他赶到长安城时,匈奴的队伍全都撤离了。街上的百姓看到他时,眼中充满了感谢,但同时,还有着同情。冷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随意抓了一个路人打听冷静和男孩的下落。 当他知道自己的女儿被匈奴作为人质带走而换的真个小镇的安全时,他当场昏了过去。 而此时,冷静正和男孩,还有其他被捕的奴隶,一起用铁链串着,跟在匈奴的队伍后面往大都赶去。 ... 风中大都 1 我曾想过让女主角和男主角在雨中来一场浪漫的相处,现在,我没这想法了。 如果说女人像天气一样阴晴不定的话,那男人就会像……拳击手一样,打死播天气预报的!!! 我从未领略过天气预报的威力,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出门晴空万里,十分钟后一片汪洋,结果,手机一响:气象局提醒您,今晚恐有暴雨,请合理安排您的出行。 你x啊,都已经下了,淋成——狗了,还恐有。 抱怨结束,送上船中更文一篇。 ———————————————— 走在回到大都的路上,每个人心情迥异。匈奴王因为昨夜军师铁骑的一番话而放弃了占领整个长安城,甚至继续南下。所以,他现在只有把所有的恨都施加在奴隶身上。而长安城的百姓则因为匈奴王一行人的离开很高兴,但同时因为昔日的郡主冷玉由此失去了自己的儿子,所以城中的人对此都深感抱歉,并决定为她建一座庙以示对冷静牺牲精神的感谢。[]此外,军师因为在昨晚见过了冷玉一面而一改之前的不振。 虽然冷静和男孩被绑在奴隶队伍的末尾,但是却并没有因为影响了队伍的行进速度而被押送的士兵抽打。但是,前面的却遭了秧。 其中有一位老妇因为身体行动不便,所以走得很慢。只是由此,士兵就抽了她一鞭子。这一边的力道不轻,让老妇直接翻倒在地,她摔倒后害的整个队伍都受到了影响,这又让其他人也跟着挨了几鞭。 这几鞭抽下去之后,其中接个人晕倒在地。 他们已经连着走了三四天没有休息过一刻,又因为没吃没喝,体力极度下降。匈奴王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身旁坐着她的小儿子,正往前急着赶,后面的队伍突然出现了问题,这更加重了匈奴王心里的不满。 于是,匈奴王直接说道“一群废物只知道浪费时间,全都杀了继续上路。”说完后,把自己的御刀递给了坐在身边的铁骑,命令现在他们马上就动手。 这时军师说话了“把那个女孩留下,其他的人随意。”他说完话后,也不再理会了,等着队伍继续前行。 拿着刀的铁骑走到了队尾的奴隶群,直接挥刀砍去,甚至没有给他们任何求饶的机会。 这一刀下去,便有五六个人头破血流,当场毙命。 这时,站在最后的冷静说话了“住手!放了他们!”这位铁骑拿着刀已经杀红了眼,他是整个队伍里最残忍的,曾经一个人将一座城池的所有人都斩首,甚至还有小国的国主也成为了他的刀下亡魂<>。所以,就在他杀红眼的时候,竟然有人敢阻断他。所以,他就拿着冲着冷静劈去。男孩第一时间挡在了他身前,不过身上并没有被刀砍中的疼痛感。 就在铁骑用刀劈下去的瞬间,军师突然出现在了冷静身边,他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把扇子。这扇子只是最普通的随身物品罢了,天热的时候,他也会用一下,但是在关键时刻,他还可以将他作为武器利用。 虽然那位铁骑力大无穷,但在他面前还是稍显逊色。他只是用扇子侧面的边缘轻轻抵住刀口,就化解了所有力道,朝向刀口的俩人毫发无损。 只是这一下,那位铁骑就泄了气。虽然他五大三粗,但是对军师还是很敬畏的,对他的武功也很是敬佩。既然军师已经出面了,他也就没有再动手了。 军师走到了冷静身边,不顾她的反对,直接把她和男孩一起拉着离开了奴隶团体。 离开后,那名铁骑直接挥刀,于是,身后所有的奴隶被击毙。献血直接喷出,将路边的石头全部染红。 冷静闭起了眼,不愿回头看到那场面。她只有五岁,面对着敌军对自己国家百姓的肆意屠杀,她根本没有办法。现在的她只能闭上眼睛,不再去这一切。 她直接被军师带到了队伍的最前面,桌上了他的马匹,而他则走上了一边的轿子里。 在匈奴一族里,他是那个唯一能和匈奴王平起平坐的。但出于敬意,他从没有和匈奴王坐到一起,但现在,他竟把自己的马匹让给了一个奴隶,可见这个人的来历一定不小。不过,现在匈奴王还在发怒,所以即便心里在想着这件事,但是他们当中没有人敢把这件事情讲出来。其中有俩个人跃跃欲试,他们的马靠的很近,在小声议论着件事。 此时,在轿子里,小王爷让开了位置,军师在匈奴王的耳边轻声说道,匈奴王也只有无可奈何地接受撤兵而去的事实。<> txt下载地址: 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顶部"加入书签"记录本次(风中大都(1))的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兰岚谢谢您的支持!!<> 风中大都 2 虽然马不停蹄的奔走,而且也接连的换了三次马匹,但是,前往大都的路似乎还是遥遥无期。]他们已经离开了大宋的疆域,步入了匈奴一族的势力范围,但还是离大都有较远的距离。 因为所有的奴隶除了自己和男孩都被杀死,冷静现在整个人像泄了气一样,脸上也没有一丝的血色。想到那些人因为自己的喜好便决定了自己的生死,在想到他们之前进入长安城并且绑住了爸爸,冷静就觉得不寒而栗。 匈奴王的小儿子因为父亲一直在和军师秘密谋划着什么,所以他只好走到了外面,再加上人们一直都在赶路,所以颇为无聊的他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冷静身上,只不过冷静可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就是了。 男孩受了伤,手一直捂着伤口,另一只手则拽着冷静的衣服,防止她掉下去,因为从男孩的角度来看,她现在很是有气无力的。(无弹窗广告) 现在正是七月,是一年当中最热的时候,周围的环境里没有什么树木,所以他们一行人都一直暴露在日光下。 就在这个时候,冷静因为中暑晕倒而栽下了马。男孩根本扶不稳她,也被带了下去。可是事情还没有就此结束,马受到了惊吓,一脚踩在了男孩的胳膊上,男孩失声尖叫。 冷静顾不上自己栽下马的疼痛,伸手把男孩从地上扶起来,仔细检查他的状态。男孩整个人的脸都变白了,身上的伤口没有愈合,手臂又添了新伤,现在已经成了半昏迷的状态。 这个时候,没有人同情他们,所有人都不会因为一个奴隶的伤而有同情心的。毕竟生活在草原里,每天面对各种存在的潜在危险,而且还看到匈奴各部落互相的战斗,他们的同情心早已被消磨殆尽了。 但这时,小王爷从马上下来把他们扶起。他从小体弱多病,所以对于一切可怜人都有同病相怜之感,就连草丛中的一只小小蝴蝶都不舍得掐死而会选择放归大自然既然如此,见到冷静后,他心中的同情被激发了出来。 别的人看到他的举动自然很是诧异,但是他是小王爷,虽然没有可能成为未来的可汗,可是,他也毕竟有血缘关系摆在那里,所以,没有敢对他的举动有任何的异议。 为了不被他发现,人们都低着头,从远处看起来,就像是一群人在为人默哀一样,不过,他们还都骑在马上就是了。 这时,匈奴王已经结束了和军师的对话,军师从匈奴王的轿子里钻了出来,看到这一幕以后,第一个走上前去把他们分开了,并说道“尊卑右臂,作为王爷,您以后绝不可这样了<>。” 虽然是在劝诫他,但是他的话更多的听起来是在命令对方。小王爷从小便拜他为师,对他的话也一直是照办不误,在外人看来,小王爷对军师的尊重甚至已经超过了对他的父亲匈奴王。 小王爷没有说话,松开了放在冷静胳膊上的手,向他们鞠了一躬代表自己的问候,之后便离开了这里。 军师看着倒在地上昏迷的男孩,再看看他身旁正担心的看着他的冷静时,他笑了笑说道“小小年纪,即便没有宏图大志,也不应该把目光局限于男女之情。如此下去,今后一定会吃大亏的。”说完后,他便回到了自己的马上。 冷静根本没有在听他说话,就连之前小王爷的出现,都被她直接无视掉了,现在她的眼里,还是只有受伤的男孩。 自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起,冷静便对男孩有一种所不出来的亲近感,不像是兄妹,更不是青梅竹马,或许,更多的,像是看到了镜中的另一个自己走了出来,除了性别不同,其他毫无差距。就像是三天前,男孩被父亲带回家那一刻,自己心中的喜极而悲一样,在她的心里却并有差别,或许是因为她年纪尚轻,分不清楚这俩种悲伤的差别,但她知道,她就是关心他的安危,而他的存在也早已成为了勉励自己坚强面对如今所处困境的动力了。 十年不长,只要转手一挥间便已过去,十年也很长,男孩和冷静都已长大,褪去了曾经的稚嫩面庞,俩人的模样放在中原都显得颇为俊俏。但在匈奴,根本没有人在乎这些,自尊和外表早已不重要,能有能力活下去,才是真正的有本事,才真正能被人另眼相待,才会有人多瞧你几眼。 也正是如此,他们才瞧不惯中原人的唯唯诺诺,只知道君子之道,心高气傲目空一切,却不能面对任何人对自己那脆弱的自尊心的一丝伤害。就是这样的种族,却占领者大片土地,控制着诸多百姓,任何一个匈奴人心中想到这儿都颇为不愤。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一心想要攻打大宋,夺下这片厚土。<> txt下载地址: 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顶部"加入书签"记录本次(风中大都(2))的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兰岚谢谢您的支持!!<> 风中大都 3 冷静像往常一样端着饭菜走进了小王爷的书房。自从来到了匈奴部落,她就被安排当了小王爷的丫鬟。尽管在匈奴部落从来都没有这种习俗,但是是军师亲自安排的,所以下属也只有照吩咐办事。 三天之内,小王爷一直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肯出来,也没有人能走进里面,就连他的大哥——未来的匈奴王继承人都没能见上他一面,这也就难怪人们会因为冷静能随意进出其中而议论纷纷。 可事实上,正应为如此,冷静的心理压力很大,她面对着小王爷并且清楚明了地知道他的秘密,但是却不能说出去,这让她每次从王爷的屋子走出后,都变的满面愁容。 其实,早在半个月前,冷静就发现了小王爷身上的问题越来越严重了。初到草原时,便因为小王爷突然昏倒,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甚至连十二铁骑先后夺下五座城池的事都放在了一旁,庆功晚宴自然也被放在了一旁。 匈奴王的随行御医在屋内连续整治了三四是个时辰才走了出来,但也仅仅是暂时为他续了命而已,并不能保证他能够康复。[超多好看小说]毕竟这次的病是他长年累月积累的毛病,因为这次走了很长的路途才会一触即发。当晚,她便被安排去照顾小王爷。说是临时受命,但时间一过就是十年,她还是小王爷的手下,说明他的病到现在还没有好。 走出了房间,冷静端着洗脸水走了出去。这时,一个女孩马上从院子外面走了出来,她今年好同岁,是另一个匈奴部落家族的千金大小姐,不过,在第一天和冷静见面后,关系就非常好。所以私下里,她也从没有让冷静对自己卑躬屈膝地自称奴婢,而是以朋友相称,不过,这一切都是私下的,否者,冷静难免有要被骂一顿。 因为小王爷的命令,除了冷静以外其他的人都不见,所以,他们现在最近也只是看守在院外,所以只知道公主到了这里,但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对话,更不敢偷听。所以,公主也就没有避讳与冷静以朋友相待。 而公主对待朋友,一般都会直呼其名,这次也不例外。“静儿,他没事了吧。” 听到叫自己静儿,冷静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所以不经意间走了神。在她的脑海里出现在了自己曾经在家里的画面:自己正和弟弟在院子里到处乱跑、追逐打闹,而母亲正在屋子里准备一家人的饭菜,父亲则在一间不大的书房里研究四书五经。之前冷静一直很不理解,只是些圣人的读本罢了,有必要每个读书人都把它视为掌中之宝,每天睡觉也要捧着,时时刻刻挂念着吗。可现在,自己远离他乡,虽然活了下来,没有像其他奴隶一样在半路便被诛杀,但是还是奴隶,根本没有人格自由。 想到这里,冷静不禁落下了一滴泪。而公主以为是小王爷受了伤,所以担心地朝屋里跑去<>。冷静发现刚才还在面前的人不在了,知道自己的话引起了对方的误会,所以也赶紧追了上去。 公主走进了小王爷的房间里,而这时,小王爷已经从睡梦当中醒了过来,抬头看到的是公主。他没想到她会到这里来,所以微微地有一点儿不满,眉头上翘,闭嘴把想和冷静讲的话咽了回去。 但是,公主并没有发现对方的不快,反而更向前贴了上去。这时,冷静走了进来。小王爷想和她讲话,但是公主却在中间妨碍着。 冷静看到他起来了,身体也没有大碍,便帮他们带上了房门,朝下人的住所走去。 她身上的衣服是小王爷让人送给她的唐装,和下人的衣服完全不同,所以冷静出现在这里,被他们误以为是上面的老板来监督他们工作的,随意不敢有任何懈怠,手上的动作也更加快了。冷静没有在这里停留,直接朝男孩的房间走去。 她每天都会来这里看男孩,这么多年,他们仿佛已经有了默契尽管到现在冷静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而对方也没有询问过自己。所以,为了方便叫他,冷静管他叫明锐儿,对方也默认了对方这样称呼自己。 冷静没有用呼喊,男孩已经在那里等他了。男孩和其他奴隶的关系一直不错,也曾帮他们抵挡过奴隶主鼓励惹得麻烦。所以每次冷静来找他时,其他的奴隶都会主动帮他暂时顶班。 男孩跟着冷静一直走到了凉亭边。在草原里,很难得见到像王爷府这里一样的荷塘,所以他们便把这里选作了他们见面的地方。<> txt下载地址: 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顶部"加入书签"记录本次(风中大都(3))的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兰岚谢谢您的支持!!<> 风中大都 4 这里的湖水和中原相比有一种不同的意境,冷静和男孩站在岸边,看着这潭湖水想到的却是自己的家乡,难免心生寒意。 男孩察觉出了冷静的问题,把自己的外套为她披上,冷静微微点头以表谢意。他们现在的默契程度当真和亲生姐弟一样,只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姐……”这是男孩第一次这样称呼,以至于冷静忘记了是在叫自己。但是现在这里并没有其他人,所以她这才明白是在叫自己,她别过头去看着男孩,等待他开头说话。 冷静这样看着自己,让男孩不是很习惯,他不自然地搓了搓脖子,然后慢吞吞地问出了自己的疑“你……还住在王爷……家里?”她已经和小王爷待在一起差不过十年了,每天进进出出,男孩一直都没有问过,但心里一直都有疑惑,不管怎么说男女授受不亲。[txt全集下载] 冷静没有想过这方面的问题,这十年期间,她一直在照顾他,而他的身子骨的薄弱已经到了能被大风吹倒的夸张地步。所以冷静觉得面对他就像见到了弟弟冷峻一样,甚至有几次因此而落泪。所以,听到男孩这么问,她的疑惑都写在了脸上。 不过,男孩又觉得这些事根本轮不到自己过问,所以也就住口不提了。他扯了扯冷静的衣襟,示意她朝池塘对面走去,在那边有一座新修的吊桥,这里来过几次,但是每次都会遇到匈奴人,因为他们的奴隶身份,所以他们每每不得不避让他们,也就没能到这里来。 不过,因为匈奴部落要举行庆祝会,所以所有人都集中到了大殿去,此时的湖边没有一个人,这片景色留给了冷静和男孩俩个人享受。 而另一边,因为受不了公主的纠缠,再加上在家里躺了好久,所以现在小王爷急着想要离开这里,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外边。因为久病缠身,他并没有被邀请去参加庆祝会,而是一个人在外面闲逛,慢慢地也走到了这片湖水边。 在湖边他看到了冷静,正想上前打招呼,看到男孩和他一起离开了,也就没有多说话,而是默默地离开了。 冷静和男孩一起走到了桥边,他站在桥边看着湖水中偶尔跃出的鱼,突然觉得自己在这里的生活还算不错。所以也暂时放下了心底的不安,但是心中对家人的牵挂有增无减。 走了大约百米后,便到了崖边。这里的布置很是奇怪,吊桥只修了一半,而另一边则是断壁陡崖。这风景马上失去了魅力,反倒变成了把人困在这里牢笼,无论是谁,想要朝这里逃出匈奴部落的,都会跌入悬崖之下。 还好男孩扶了冷静一把,避免了危险的发现。 离开了这里,他们朝屋外走去,正好遇上了参加完庆祝会的官员们陆陆续续地回来<>。其中一个人看到他们出现在这里后,颇为不满的撅了撅嘴,毕竟冷静能任意出入王爷府也就意味了她有权利在匈奴部落里自由行动。虽然身份还是奴隶,但她是小王爷的手下,也就意味着除了小王爷之外的其他人都能对她有所命令。这样的身份实际上和在朝为官没有什么差别。 可是,看到冷静出现在了小王爷的花园,就知道这并不只是传言了,而是真实的。俗话说人比人气死人,那名官员对此颇为不满,毕竟原本她只是个奴隶,如今却享受着连他们都没有的待遇,换做谁都难掩心中的愤怒。 就在冷静从他们身边走过就要离开这里的时候,那个男人突然说道“站住!这里不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txt下载地址: 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顶部"加入书签"记录本次(风中大都(4))的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兰岚谢谢您的支持!!<> 风中大都 5 那个人见冷静依旧不理他,便变得恼羞成怒,直接冲过去把她拽到了自己面前“你知不知道你是谁?在这里只有我们留不留你,而不是你自己能做主的。(无弹窗广告)”他说话时志高气傲,向冷静申明了他们直接的差别和差距。 冷静就算能住在王爷府内,身份也依旧是奴隶,只不过换了个称呼罢了,所以她见到各位官员,按礼节都应该一一拜过,更何况就算她自己不在乎,男孩也还要在这里干活,为了他也不好置之不理。所以,冷静对他们每个人都施了礼,这才扶着男孩打算离开。 可是,刚才那个人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胳膊还是挡在前面不肯让她离去。反倒是拔出了剑,用剑冲着冷静作为警告,不许她就此离去。 冷静无奈,只好对着他又施了一次礼,并彬彬有礼的说道“卑职该回去照顾王爷了。[求书小说网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他说到小王爷时云淡风轻,但是,旁边的男孩却顿了一下,脚步也停下了。 冷静以为他还想留在这里,但是现在有众多官员都在这里,他们作为下人理应避让的。所以,她在男孩耳边小声的说“我们先走吧,明日再来便似了。” 对于她在男孩身边说话,在那名官员看来就是对自己的嘲讽。所以,他更加的气愤了。手里的剑因为他的气氛不断地抖动,但是他不想在此惹事,所以没有让剑出鞘。 冷静看出了他的愤怒,所以又一次的向他行礼,并平平地说“这位大人,请恕我不敬,我必须先回去了。” 这句话又一次惹怒了他,在她离开之前,他再一次把她喊住了“你给我站住!”说完后又走到了她面前。在一旁看着的官员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情看着他们之间的争端,所以没有人为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说过话缓和气氛。 冷静看着这名官员,知道他是故意在找自己的麻烦,但是她不愿意多惹一事,这一次,她直接变成了跪拜礼,这种礼节在匈奴一族当中只有在见到匈奴王或是奴隶见到自家奴隶主的时候才会启用的。 所以,在冷静行了此礼之后,那名官员的处境一下变得尴尬难堪了。毕竟冷静已经如此,如果他还是紧抓着冷静不肯放的话,只会让人说他的不是。现在他的脸变得铁青,手里的剑抖得更加厉害。 终于,在忍不可忍的时候,他拿起手中的剑刺向了冷静。就在那把剑的剑锋距离冷静的额头只有三五寸的时候,两只手抓住了剑。 其中一只手便是冷静身边的男孩。因为男孩儿时所受的伤至今还没有康复,所以他不能长时间的站立,今天他的站立时间已经过长了,所以他应该回去了,现在他的脚已经有撕裂感了。看到剑冲着冷静砍去,他马上伸手去夺剑,但是却被另一只手提前夺去了<>。因为上前扑的过猛,摔倒在地了。冷静赶紧去扶他,没有注意到帮她夺下了剑的人。 但是,其他的人却因来的人而诧异,已经完全顿住了,所有人都看着这边来的人,当然只有冷静在扶着男孩。 小王爷并没有走远,在桥这边待着,一个人看着湖水中的鱼群。只到听到了有人愤怒的斥责声,才转过身来,便发现对方斥责的人是冷静,而听他们的话,遭致骂声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没所以便想走过去替她解围,但就在这时,那人竟然直接用剑朝冷静劈去,他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 txt下载地址: 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顶部"加入书签"记录本次(风中大都(5))的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兰岚谢谢您的支持!!<> 风中大都 6 小王爷的突然出现不仅吓到了冷静和在场的官员,更是惊动了匈奴王。txt全集下载只见他带着正在宫殿内讨论军事战略的铁骑匆匆的朝这里赶来。 小王爷的出现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了,匈奴王的出现更是让这件事发酵得更加厉害。而涉事的那名官员现在的脸色已由之前发怒时的铁青变成了没有一丝血色的惨白,他手里的剑和之前一样在不停地抖动,但是心情却截然相同。虽然他难为一个奴隶并没有大错,最多会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可是却伤到了小王爷,这无疑等同于宣告了他的政治生涯和人生将要结束了。要知道,之前宫中的一名丫鬟在王爷府外看守,只是打了会儿瞌睡,害的小王爷的脚上被叮了几个蚊子包,便被拉出去斩杀了。 所以,现在他的双腿不停的抖以至于他根本无法站起来。和他有同样心情的便是负责看管奴隶的守卫了,因为刚才在现场的除了冷静以外,由他负责的男孩也在现场,万一匈奴王不分青红皂白把所有人都株连的话,他可是也要完蛋的。 不过,冷静此刻的心情却异常的平静,因为他知道同样也在现场的军师一定会帮她的,而匈奴王好像对军师的话一直都赞同,虽然冷静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冷静答得很巧,她虽是在回答匈奴王的问题,但以明明白白的地告诉了匈奴王今天小王爷的出现与自己并无关联,只是恰巧遇到而已。后一句则又主动承担了责任,将小王爷的受伤归于自己的不是。 所以,匈奴王对这回答极为的满意,脱口而出的是赞许“不愧是长安城郡主的女儿,有风度。军师,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去营地了。”说完便起身离去了,在冷静的身边‘看’了她一眼,尽管是一片漆黑,但匈奴王还是能感受到空气中冷静呼气的一丝丝不平稳之处,由此确定她并非口是心非在搪塞自己。接着便离开了,并且也让守在店内外的部下都退下了。 冷静走出来后,急匆匆的往王爷府赶去他的受伤是因为自己,再加上彼此主仆的身份,这才是他的当务之急,至于男孩的腿上,并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治愈的,况且那伤会有人帮他的。至少今晚过去后,没有人敢在随意的欺负他们俩了。 先是小王爷出面为冷静拦下了剑,再是匈奴王没有过多责备就回去了,明眼人都知道冷静是他们这些人惹不得。所以主管奴隶的守卫看着男孩恨不得把他一鞭鞭打得皮开肉绽,但是还不得不请来御医为他腿上上药。所以,其他的奴隶的日子变得不好过了,不仅每天工作比平日里多了三倍,而且还削减了口粮的数量。由此,男孩在他们中的关系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等待着有一日的爆发。 冷静想要为小王爷的手敷药而来到他的卧室时,公主正坐在里边。看到冷静来了,公主走上前去,握住了冷静的手,表面上还很坦然但心里却忐忑不安。她看着冷静的眼睛味道“静儿,你说是谁想害你,告诉我!”话虽这么说,但冷静看得出她其实是在替小王爷而担心。 冷静看了看躺在屋里的小王爷,再看看一脸诚恳的公主,慢慢地说“是……”正在这时,屋外的一个身影扑了过来,把冷静和公主从中间隔开,然后跪在公主面前斩钉截铁地说“是我害的!”<> txt下载地址: 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顶部"加入书签"记录本次(风中大都(6))的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兰岚谢谢您的支持!!<> 风中大都 7 来的正是男孩,他不顾自己身上的伤来看望冷静,一到门口就发现了公主正在难为她,所以奋不顾身的冲过去替她解围,可是,这反倒让冷静更为尴尬,不知该说什么的好。[天火大道] 公主看着突然出现的人,他身上的衣服是奴隶的,确定他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奴隶罢了,所以才不相信他的这番解释。转过头等着冷静告诉自己真相。可是,就在她开口之前,男孩又向前走了一步,把冷静挡在了身后“这事与她无关,是有人要难为我,王爷是为了替我解围才会受伤的。”说完后便把冷静拉到了一旁,和她叮嘱不要说穿这件事,就让他来当替罪羊。可是冷静想不明白,她拒绝的摇了摇头“明锐儿,这事和你无关,是因为我……” 见冷静冥顽不灵,男孩走到了公主面前突然跪下了“这事至于我一人有关,还请王爷责罚。”冷静想要上前扶起他,这时,军师又到了这里,虽然他能和匈奴王平起平坐,但是这王爷府却不是他想进就能进的。所以他从来了之后,就一直站在门口,看着屋里的三个人。看到冷静想要上前扶起男孩,并感觉得他一定会坦白的,再看公主现在的脸色,一定免不了治冷静的罪,所以军师忍不住出来拦住了她,并在她耳边说“既然有人愿意为了你而替罪,那你也就没必要自寻麻烦了。”在他看来,这只是一件小事,况且冷静她也只是奴隶而已,不过还要为他们所用,才留到了今天,否则,早在离开长安城之初,她就已经成为刀下亡灵了。txt全集下载 可是冷静不可能放着男孩不顾,不管军师怎样,还是要替男孩说清实施的真相。因为军师堵在了她面前,所以她不惜用较屈辱的方式从他胯下钻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王爷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冷静蹲在地上,急着要上前将她扶起,不过却被公主拦下了“您的病还没好,还是现歇着吧。”它看了看屋外的男孩和冷静,和公主说“这只是个误会,与他二人都无关……”又看了看军师,邹了邹眉说“您还是请回吧。” 小王爷既然都出面了,而且也没有听说匈奴王要治罪与某人,所以公主也不再在意这件事了。不过,显然小王爷也不想公主再留在这里,所以转过身对冷静说道“静儿你进来,其他人都请回吧!请回吧!”知道公主不会轻易答应的,小王爷连说了两次。之后便带着冷静进了屋,没等其他人拒绝,就把房门从里面反锁住了。 没有其他人在,小王爷马上询问冷静是否有受伤,而冷静则向后退了一步“谢主子关心,卑职没事,只是卑职的朋友……” 小王爷不满冷静对自己的称呼“我不喜欢什么尊卑贵贱的等级关系和门第之见,所以你还是叫我名字吧。”但是冷静却并没有齐身而是继续说“长幼有序、尊卑有界,不可不分。属下为您去煎药。” 小王爷拽住了她的衣襟,顿了顿说“草药治标不治本,我只需要有人和我聊聊天<>。”冷静一愣,把手里御医配好的药包放下,然后朝门外走去“我去叫公主来。” “我不要见她!”小王爷有些生气了,他甚至觉得冷静是故意而为之,他干脆转变语气和冷静说“本王现在命你坐下,与吾谈心。” 冷静照做了,但小王爷时坐着的,而她则站在小王爷的对面,手里还拿着手帕随时为小王爷拭汗“王爷请坐。” 小王爷用悲伤地语气说“吾至幼体弱多病,为子,不能按礼拜见父母祖先,为王,不能体恤百姓、为国效力,如家只有你一人常年与我相伴,却连几句心腹话都说不得了嘛。”接着便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杯中水,突然大发雷霆,将杯中水全部泼出“吾意已决”说完走到了床边,拿起放在贴身衣物里的匕首朝自己的脖颈刺去。 冷静赶紧拦住,也因为小王爷最近的嗜睡还没有好转,所以抵不过冷静的力气,匕首被她一把夺下。 冷静看着小王爷,看出了他眼中的绝望之情,甚至比自己离乡为奴时的悲伤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她才改口说“属下陪主子聊天便是。” 小王爷听到后很高兴“真的。”他这样子就像是个得到糖果或是父母几句夸奖的孩子,让冷静不忍心拒绝地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你便坐下,像寻常朋友一样待吾便是。”小王爷为冷静拿了把凳子,自己则靠在床上,让冷静坐在自己的身边。 “好……”冷静点了点头然后坐下看着小王爷,等他先讲话。 小王爷看着自己屋子里的天花板问冷静“你说说,这夜里的天究竟是什么样的!”昨天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走出这座牢笼,对于一切都是充满了好奇,可是现在想想,自己竟忘了抬头看看自己不曾见到的夜空。 冷静淡淡地说“无题,未知天也,空空旷旷亦天。它既在这里又在那里,既不在那里又不在这里,又大又小、又圆又方、又有又无,只是你想之所想而已。” 小王爷对这个问题没有作何评价,而是又问“人生不过茶米油盐酱醋茶,既然如此何必明争暗斗,乱了本心。” “这……”冷静不知该如何回答,小王爷没有让冷静回答,而是又为了另一个问题“既有日,何需月?” 就这样,他问一个问题,冷静答一个,不管是否有回答,小王爷都一直没停止过提问,脸上也难得的露出了笑容。 就这样,他们聊了整整一夜,直到天明才睡去。而不知道的是,军师和男孩明锐儿都在屋外陪着他们一夜,只是,他们究竟是为了谁?:又是否是因为同一人,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txt下载地址: 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顶部"加入书签"记录本次(风中大都(7))的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兰岚谢谢您的支持!!<> 风中大都 8 第二天的一大早,冷静没能多睡多久就被匈奴王叫去了。 其他人都以为匈奴王是要秋后算账,所以都在等着看冷静的笑话。不过,匈奴王的心情不错,一整天脸上都挂着笑意,等到冷静来了,为了不有损于自己的尊严才稍微收敛。他捋着胡子,看着站在殿下的冷静,不等她行李便说道“你不必行礼了,站着回答便是。” “是。”冷静还是弯腰鞠躬以示对他的敬意“主上请讲。” 匈奴王并不急于回答,看着挂在门口的一副画像微笑。冷静虽然惧怕他动怒而牵连到自己,但还是耐不住好奇心而回过头随着他的视线看着那幅画。 画上是一位老妇人,而装扮则是中原人的样子,应该是之前攻打宋朝时所盗取的。当然,冷静并看不出这幅画有什么不同,匈奴王的进攻所获得的财宝可不止这些,他现在却格外关注着这幅画,说明这幅画一定有其不凡之处。[] 接着,匈奴王把目光移了回来,看着冷静徐徐问道“王爷他如何了?” 冷静也转移目光回到这里,不急不忙地回应道“主子已经无大碍。”说完后又是一阵沉默,匈奴王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冷静离开前又看了眼那幅画,然后鞠了一躬就走了。 冷静在回到王爷府的路上遇到了男孩,他之前已经站在屋外守着冷静一夜了,看到冷静又被叫道了大殿里,以为匈奴王还要继续追究那晚的责任,男孩放心不下所以就跟到了这里。 男孩遇到了冷静反倒觉得有些尴尬,所以后退了一步为冷静让出一条路。冷静离开前又退了回来,她觉得昨晚男孩还没有玩够,所以和男孩约定“今晚老地方见。”说完便离开了。 男孩冲着她的背影笑了笑,在阳光下,男孩觉得冷静的身影闪烁着光芒,有一瞬间,冷静觉得回到了小时候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只不过,她在自己的面既熟悉又陌生。 冷静回到了王爷府,这时公主正在院子里等她,看到冷静回来迫不及待地走了过去,一把把冷静抱住了“静儿你回来了,我听说你被可汗叫走了,我还以为他要治你的罪呢。昨晚的事王爷已经和我讲清楚了。” 冷静点了点头,但是因为对昨天没能告诉公主实情,冷静有些心虚,她张口准备和她解释,但是被阻断了。这时,王爷从屋子里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看到冷静回来了,那个烦人的公主也在,他突然说“冷静,你进来。” 冷静还想和公主解释,公主却说“你还是先回去照顾他吧,明天你来我府上参加桃园会可好。”冷静点了点头,朝屋里走去,在关上门前冲着她笑了笑,公主也回应道“记得明天一定要来<>。” 说完这番话后,公主蹦蹦跳跳地离开了。送走了他们后,冷静为王爷整理衣服,小王爷则躺在床上休息,他太长时间没能入眠,所以很快就睡着了。冷静整理好衣服后,把桌上的饭菜也收走了。王爷最近生病胃口不好,桌上的菜也都没怎么动,冷静一天没吃饭,看到这些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于是,她躲到了角落里把剩下的饭都吃完,连一颗饭粒都没剩下。 “你很饿吗?”这时,军师从屋外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玉佩,看到冷静坐在王爷府的角落里吃着剩菜。她走过去把玉佩放到了冷静手里“这个还你。” 冷静并没有拿,而是疑惑地看着他,等他给出自己一个解释。军师却没有作解释,而是突然哈哈大笑,把手里的玉佩随手丢给了冷静“现在不要,以后就不要再找我要了。”说完便离开了。 “先生怎么来了?”小王爷突然站到了门口。冷静赶紧整理了下衣服,擦了擦嘴角上的米粒,然后把玉佩随手塞进了衣服口袋里。 “你怎么了?”我想要看着冷静急促不安的样子,以为军师是来难为她的“父皇没有怪罪于你吧。”冷静摇了摇头,接着又走进了屋子“卑……我该去做饭了,您先请吧。”冷静怕小王爷在外面吹风又病了而被怪罪,急忙把他送回屋里。 可就在冷静离开之前,小王爷突然说“我和你一起去做饭吧。”<> txt下载地址: 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顶部"加入书签"记录本次(风中大都(8))的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兰岚谢谢您的支持!!<> 风中大都 9 于是,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小王爷跟着冷静一起去了厨房,在那里呆了很久才出来。所有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情,毕竟女人做饭而男人不下厨在寻常人家都是很平常的事,更不用说现在这个对象是王爷了。 很快,连宫里的大臣都开始议论纷纷的了。 这天早朝,匈奴王才在王座上坐下,便有人把这件事提了出来“主上,这冷静作为奴隶,理应待在奴隶园和其他奴隶住在一起,之前因为小王爷身体抱恙才让她入住王爷府照顾王爷。如今王爷身体已无大碍,她也应该回到她该呆的地方。否则传出去……” 这时,军师又站了出来,他手里拿着一块玉佩,明显是和那天丢给冷静的是一对,他边把玩着玉佩边不急不忙地说“宰相大人此言差矣,冷静她虽是奴婢,可毕竟和小王爷相处了至少十年,怎么之前没有人在乎男女、主仆之别,现在反倒提出来了。” “这……”宰相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又不肯退下,站在大殿中央进退两难。想不出什么解释有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毕竟她的职责已经完成了……” 军师打断了他的话,把玉佩丢给了宰相“如果有空的话,你还是多关心关心军国大事吧,这比那些后宫里的琐事更应该让你留意。[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花糖小说网.]”在他走到门口之时把玉佩拿了回去,接着就大摇大摆地走掉了。 宰相无奈地退下了,作为匈奴王的左膀右臂,他一直是一言之下万人之上,没有人敢对他有任何的不敬之意,可现在却在军师那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凡夫俗子面前吃了亏,心里有莫大的委屈,可是匈奴王好像并不在意,也完全没有理会他,就直接离开了大殿。 就连宰相都因为冷静的事而被军师当中嘲讽,并且被匈奴王所默许,这件事传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设计捉弄了她了。 不过这一切,冷静本人并不知道,因为她还急着要赶到湖边去和男孩赴约。等她赶到时,男孩已经站在那里很久,他的手里拿着一束从花园里随手折下的野菊,看到冷静来了便把花送给了冷静。 “这是你送我的。”冷静并没有嫌弃这份简单的礼物,相反,她因为男孩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送自己礼物而高兴,尽管这束花到处都是再寻常不过了。 冷静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口袋,发现没什么可转送给他的,只能尴尬的笑了笑“我以后不给你。” 男孩指了指湖面远处的那片森林“我们过去吧。”他们之前到这里的时候也有路过这里,但是谁都没在意。 今天晚上,男孩比冷静早了两三个时辰已经到这里了,因为有些无聊,所以就走进了这片森林<>。第一,是因为在草原之上,大部分地方都是戈壁沙漠,很少才出现少许的植被覆盖,也正是如此,匈奴一族每一代都要迁徙,从建国以来,匈奴便已迁都数次,老祖宗究竟在哪里埋葬着谁也说不清楚。第二,男孩今天走到这里的时候,里面有一只小狗走出来,因为男孩儿时曾从酒家救下过一只小狗,后来他和冷静被抓到了匈奴到奴隶,男孩看到这只小狗便想到了那只被自己救下的小狗,看到了它腿上的伤,他想为它包扎伤口。可是,它一溜烟就消失在了森林深处。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虽然看不到烟火,但是却不断地有饭菜的香味从森林里飘出。这也是男孩敢带着冷静进入这里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他们进入森林后不久,军师从一旁的草丛里走了出来,看着一点点的走向森林里的冷静和男孩俩人,他摇了摇头可惜地说“这片森林至今进去的,无一人生还,可惜啊,差点儿就能满二八了。”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好像他们二人即便被困于森林之中,对他而言也只是失去了一头羊一样。 森林里的星空和匈奴领地的相比,好像因为少了灯火而显得更加明亮了。 冷静拉着男孩的手,慢慢地她走到了前面,好像这里是她要带他来的。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的空气让冷静觉得很舒服,少了在王爷府时的束缚和大殿中面对匈奴王时的恐惧。放松的冷静打了个哈欠,指了指远处的一棵千年老树树干中硕大的树洞“今天我们在这里过夜吧。” 今天陪着小王爷去厨房做饭,她一直担心会被匈奴王处罚,但是没想到不但没有被训斥,匈奴王反倒差人来赐给她一瓶好酒,而且小王爷还为她放了一天的假。那瓶酒再珍贵,对冷静而言也没有价值,被冷静转送给了同在王爷府的下人。可想到可以休息一天,冷静就迫不及待地来找男孩了。 他们现在来到的这片森林让冷静产生了幻觉,好像现在回到了家园,所以她执意要在这里住上一晚。男孩原本以为冷静不会喜欢,怕她嫌这里太过冷清,没想到她很喜欢而且还要留下一晚,所以点了点头“好,那我们明早再回去。” 说完后,他们变朝着更深处走去了。而此时,在他们的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他俩。不过距离他们很远,而且眼睛中还泛着金光,从远处看,极易和森林里无处不在的萤火虫混淆。而正处在兴头上的冷静和男孩并没有在意。<> txt下载地址: 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顶部"加入书签"记录本次(风中大都(9))的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兰岚谢谢您的支持!!<> 骷髅森林 1 冷静和男孩朝里越走越远,那棵千年老树就在他们的面前,但是不管他们怎么努力地前行都还是走不到那里去,反倒是渐行渐远。(好看的小说 他们出发时已经天黑了,但还能看到一点儿夕阳,但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他们还没有走到。深夜的这里看起来有些恐怖,所以男孩扯了扯冷静的衣襟说道“我们不如回去吧。” 冷静看了看远处的人家,在看看身后的路,距离都不算短,所以冷静点了点头“那改日再来吧。”说完,他们扭头就要离去了,可是却遇到了麻烦。 回去的路才走了几步天色突然大变,随着天宫作响,警戒着大雨突袭,他们二人都没有带雨伞或是蓑衣。虽然很快跑进了一个树洞里,但他们浑身的衣服还是都淋湿了。 这里的每棵树几乎都有树洞,而之前冷静和男孩看到的那棵千年老树的树洞是其中最大的,足以在里面建一间属于三个人的住宅,而现在他们为了避雨不得不进去的树洞则显得狭小了许多,两个人的身体几乎是相互贴着的。 眼看大雨没有停止的意思,冷静和男孩今夜只好在这里过夜了。呆在树洞里,让冷静想到了之前和男孩救助那些动物时。就在她这样想时,真的从远处跑来一只动物,它以闪电的速度冲进了这里,一只脚踩着冷静的胳膊直接窜上了树枝。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男孩下意识的把冷静护在了身后并警惕地看着那只不明动物。不过,它并没有理会在树洞里的冷静和男孩,而是选择了呆在树杈上,但很显然它并不老实。很快,它从树枝上扯下了几颗野果直接丢向冷静他们俩。 它的力气不小,男孩的手臂因为被击中而出现了淤青,可是,它还没有停止,不断地有野果被丢进来。树上的野果被它采得差不多了,它便跑进了雨中。 它暂时的消失让冷静有喘息的机会,但是他们周围几乎已经被野果所覆盖了,他们的身上也是一堆被打烂的野果子。 男孩把所有的野果从树洞里丢了出去,接着走到树洞外,趁着那只动物没有回来之前,从树上扯下不少的树枝抵在了树洞口,一来可以帮他们遮风挡雨,而来可以用来抵挡它的攻击。 果然如男孩所想,不久之后,那只动物比又跑了回来,而它的嘴里叼着一个被人丢弃的废旧竹篮,竹篮里放着不少石头,接着它便把这些石头朝着冷静他们所在的树洞丢去。 抵在树洞口的树枝面前能抵挡一下,但是很快就被石块所击断,而它还没有结束攻击的意思。男孩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小刀抬脚向树洞外走。但是被冷静阻止了,她指了指自己所在的树洞“也许它只是想来避雨的,并没有恶意。” 男孩听了冷静的话把小刀收了起来,但还是警惕地看着那只站在雨中的不明动物<>。而对方也盯着他们,可是接下来从远处传来了狼嚎声,听到后它马上转身跑走了。 冷静也不能继续冷静了,他拽了拽男孩的衣服“这里有狼,我们快走吧”可是外面的雨还是很大并且没有变小的意思,男孩担心冷静的身体会吃不消,他脱下了自己的外衣为冷静披上。冷静想要把衣服还给他但被男孩拒绝了“我没事,姐,我们走吧。” 男孩扶着冷静一起朝树洞外跑去。可是现在下着大雨,森林中不断有雾气从四面八方升起,他们跟本就无法确定离开的方向。 而最终他们决定的方向悄悄相反,把他们带入了更加危险的地方,那只跟踪了他们许久的草原野狼正在那里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周围的雾气越来越重,最后他们甚至连彼此都看不到,只能互相拽着对方的手不放,同时另一只手不断地在四周摸索着前行。 而就在这时,那只狼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它正直挺挺地半卧在冷静的面前,距离她不过半步,冷静只要向前再探一步就能感受到它从鼻子里吹出的气。它就这样紧紧地看着在浓雾中的二人。 现在的冷静和男孩处于危难当中,而小王爷的情况也不好。 在冷静来到这里和男孩赴约后不久,小王爷的病突然复发了。接替冷静临时服侍小王爷的丫鬟在进入到屋里时,发现小王爷趴在桌子前,嘴角不停地抽搐,眼珠也已经翻到了一边。等到御医来到这里时,他已经是命悬一线了。 匈奴王知道后,将大殿里的熏炉直接打翻在地,并对着军师大声斥责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入药!吾儿已经忍受了痛苦这么久,时间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 军师则依旧很冷静地看着匈奴王,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匈奴王突然的情绪变化让身边的奴才都吓得丢掉手头的工作匆匆逃了出去。 “二八之年,早一天都难尽其效,更不用说一年了”军师看着匈奴王身后的皇座,似乎另有心事。 匈奴王不管那么多,他随手一挥,御桌上的所有奏折都被丢到了一旁。他指着站在店门口的守卫“你速速通知铁骑将军,把冷静抓来!”接着便不理会军师离去了。 军师站在大殿中央没有离去的意思,等到匈奴王走了很久以后,他突然大笑的说道“没有猎物会乖乖地等着被诛杀的。”之后丢下跪在店门口惊魂未定的侍卫离去了。 而这时,冷静和男孩还在大雾中探寻着出路,前方野狼则还是很有耐心地等着他们在这浓雾中消耗尽体力成为它的口中餐,就像以前被放逐到这里的奴隶一样。没有一个能活着离开。因为有信心确定他们逃不掉不知不觉竟在离冷静的不远处睡着了而且还打着鼾。<> txt下载地址: 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顶部"加入书签"记录本次(骷髅森林(1))的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兰岚谢谢您的支持!!<> 骷髅森林 2 当野狼醒来时,他的身体已经被绑在了树上。它挣扎地想要摆脱,虽然用来绑住它的树杈没有办法长久的遏制它,但是它每一次的挣扎都会刺痛它的神经,让它的皮肤被荆棘刺得全都是疮。 而男孩正和冷静正坐在前面用篝火烤被大雨浇湿的衣服,那野狼看着坐在篝火前的两人大嚎。男孩听到了野狼的嚎叫声,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冷静“真的没事吗?”冷静看着男孩笑着摇了摇头。看到了冷静冲着自己微笑,男孩难为情的低下了头。 对于两个人对自己的完全无视,野狼表示不满。但是他们根本就没有在乎,仍旧在自顾自地边聊天边吃着烤草根和烤蚱蜢,虽然味道很奇怪,让冷静的口中产生异味想要呕吐,可是因为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所以冷静还是忍受着不适将烤好的东西吃下了。 昨天晚上,他们俩个人一直站在浓雾,而雾迟迟没有散去,耗费了他们二人大量的体力。冷静相比男孩,体力要下降得更快,她已经撑不住了,最终倒下了。男孩摸索着走到了冷静身边将她扶起靠在自己的身上,虽然他自己的体力也在很快的下降,但是他还是凭借着自己的潜意识控制自己没有就此倒下。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而浓雾才稍稍散去一点儿,勉强能看到远处的树,但脚下的路还是看不到。 因为扶着冷静,男孩体力下降的速度加快了,这样拖下去的结果就是他们俩个人都会因体力耗尽而累死或是被守在外面的野狼吃掉,不管怎样,他们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突出重围离开这里。 男孩拉着冷静不断地向前走,因为身边的雾气还在,所以他们完全分不清位置,只能凭着感觉往前走。还好他们的运气不错,走出了野狼的包围圈,男孩第一刻想到的事就是喂冷静喝水。他把冷静平躺着放在地上,然后男孩走到其他地方寻找水源。但为了不被野狼发现冷静的踪迹,男孩在冷静身上盖上了树叶并在上面涂上泥土减弱冷静的气味以减少被野狼发现的可能性。 安顿好冷静以后,男孩尝试着走到出发点——池塘,希望能为冷静带来些水解渴。但这一次他的运气没有那么辛运了,他迷失了方向,又一次走回到了出发地点。这个时候,野狼还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甚至一会儿转动一下身体调整到自己最舒服的状态。 为了保险,男孩决定先对野狼进行“加固”以避免它逃走,他先是拿起了地上的木棍碰触野狼的速度确定它还没有醒过来。野狼觉得很舒服,伸出了爪子握住了男孩伸过来的棍子。男孩试着把木棍抽出来,但野狼抱得更加紧了。 为了避免弄巧成拙,男孩暂时丢掉木棍任由野狼抱着。接着他开始用石头凿下些荆棘,接着用荆棘环绕野狼把它缠了起来。紧接着就赶去寻找水源了。 可是不得起路,男孩一直在原地打转,怎么也走不到湖边。可是冷静的情况已经不太乐观,她因为没有喝水嘴唇完全龟裂,而等到男孩第五次又走到她的身边时,她开始大量的出汗,以这种情况,如果不能马上补充水分的话可能会脱水休克。 现在男孩开始担心了,他先拿了些树叶,将上面所积的雨水灌进了冷静嘴里,但这是远远不够的。男孩必须要找到更多的淡水才能救冷静。而他自己已经过长时间没能喝水了,所以也在崩溃的边缘。终于,在第十次失败又回到了冷静身边时,他再也抵抗不住疲惫,直接栽倒在地。在闭眼的一瞬间,他还在看着躺在一旁的冷静。在闭上眼的那一刻,他觉得很对不起冷静。当初提议来到这里的是自己,害得冷静身陷囹圄的也是自己,男孩现在有着深深的罪恶感。他觉得自己有愧于冷静父亲冷玉的托福,把她拖进了危险之中。 ... 骷髅森林 3 等到男孩醒过来时,他正躺在冷静用树枝达成的简易小屋里。而冷静则不知正在何处。男孩醒过来后体力得到了一定的恢复,但行走起来还是跌跌撞撞不是很稳健的。他走出了小屋,看到在不远处有一堆篝火正在燃烧,而冷静正在火边晒衣服。 看到男孩走了过来,冷静疾步上前将他扶稳“你没事了。”两个人开口同时相问,接着又同时安静下来保持沉默。 这时,后方便响起了野狼的嚎叫声。它已经醒了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冷静和男孩在晒衣服,可是它的嚎叫声却被他们俩无视了。而男孩第一次回头看向它时眼中的犀利目光让它觉得对反一定会对自己痛下杀手的,但是在冷静和男孩说过话后便又一次不再理会她了。因此,野狼挣扎着想要逃离但是奈何身上的荆棘让它疼痛不已,无法使出全力。 晒干衣服、吃过饭后,冷静和男孩开始寻找出口。现在浓雾已经完全散尽了,但是麻烦还在。因为眼前的道路被一天之内便落尽的树叶所覆盖,与四周光秃秃的树干和在一起,让四面八方看起来都是一样的,根本不清楚他们是从哪里进来的。 而男孩带在身上的罗盘也失去了辨识方向的作用,一直在不停地旋转。他们俩个人走了半个时辰又一次回到了这里,这样下去和昨天一样没有任何的进展。被绑在树上的野狼早已放弃了挣扎,淡定地看着他们俩一次次的从自己的眼前经过。 又过了一个时辰,但他们还是没有任何的进展,让作为‘旁观者’的野狼感到厌烦就在这时,远处的树林里突然有一群大雁飞起并发出尖叫声,接着就见森林中有无数的动物冲了出来。男孩拉起了冷静,带着一起朝那些动物冲去的地方走去。 这些动物看似要离开森林,但它们却在距离冷静不远处的前方转了方向从森林的另一侧跑去,然后全部聚集在了一处山谷前。 冷静和男孩走了很长时间,原本已经掉队没能跟上前,但是就在这时,原本被绑在树上的野狼已经挣脱下来了,它走到了冷静面前。男孩一只手挡在冷静的身前,看着野狼下一步的反应。野狼这次并没有对他们二人发出攻击,而是背对着他们站着不动,好像在等着他们坐上自己的后背。 冷静上前一步以作试探,男孩谨慎地拽了拽她的衣服,提醒他不要大意,冷静则还是朝着野狼走去,并拍了拍它的后背,而野狼也并没有任何的反应,还在等着她上来。 于是,冷静和男孩骑在了野狼的身上,而接下来,它则载着冷静和男孩两人朝着其他动物奔去的方向跑去。 它带着冷静和男孩离开了把他们困住的森林,来到了森林的另一侧,途中还不时地有树干和石块阻挡他们,让他们不得不抓紧野狼的皮毛。这力道并不会让野狼感到太多的疼痛,但是因为它毕竟自视为森林之王,而没能将它像今天怎样使唤,但是现在感到山谷下才是当务之急,所以它暂时忍住了不满。反正进入这片森林的人类至今还没有能够逃出去的,所以之后在吃掉他们也不难。 在山谷里,聚集了所有的动物,这场景是所有人类都不可能见到过的。而这些动物都一个个的趴在地上,等待着什么的到来。 因野狼来到的时候最晚,再加上身边的动物都比他们俩要高大,所以冷静和男孩在其中变得无比渺小。而这个时候,在山谷上方的一处吊桥,出现了一个身影。冷静向上方的吊桥看去,那吊桥上的分明就是个人。 至今为止,冷静还没有在这片森林中遇到过人类,而这个时候,他的突然出现引起了冷静极大好奇,而且他还把这么多的动物都召集在了一起。 这个时候,他徒手抓着吊桥上的索道滑了下来走到到了众多动物的面前。前排的动物见到他后的第一反应便是为他所下跪,并且在他没有理会的情况下一直跪在他的面前。 这让站在最后一排,刚带着冷静和男孩来到这里的野狼颇为不愤,在所有动物中,它最瞧不起的便是人类了,只知道和同族间打打杀杀。所以,每一次有人类误入这里后,它都会等待着对方的出现并将他吞入口中毫不留情。 而此时,这一批批的动物却在一个人类的面前跪下了,真不知道他使用了什么催眠术。 ... 骷髅森林 4 而就在这时,那个男人拿出了两样东西。他左手拿着一根金色的手杖,这手杖立在地上要比他整个人都要高,所以拿在他手上时看起来特别突兀,而在手杖的头部则镶嵌着一颗硕大的未经加工的陨石,在手杖的握手处则缠绕着五色的花藤。而他的另一只手里拿着的则是一个盒子,虽说只是普通的木盒,但盒子的开头处却被鬼符所封印。 那男人走到了众多动物的面前,将盒子放上并举起手杖开始了仪式。 而最后一旁的冷静对于此事是充满了好奇的,她想要知道这个人究竟要做什么?而另一边的男孩则并不关心与眼前这令人震惊的场景,目光一直关注着冷静,确保她的安全,同时也注意着身后的野狼防止它对他们发起攻击。而野狼对于男孩投来的目光则直接选择了无视,它也在昂头看着远处正在做仪式的男人。 但和其他动物的跪拜不同的是,它心中的鄙夷要多过于好奇。仪式这种事对于生物的存活没有任何的意义,但人类却世世代代将这视为必不可少的活动,甚至愈演愈烈,从少数部落进行到由皇帝带头祭天,每一个朝代都无不在重复做此事。 这时,随着男人仪式的继续,四周突然刮起了大风。冷静当然不会相信这是因男人的仪式所致,但是下一刻眼前的景象还是吓到了她。就在这时,站在前排的一只大雁被大风吹上了天。不论它如何挣扎,此时它的翅膀完全失去了作用,只能任由大风将它到处的吹。接着,那男人拿起了手中的手掌向大风中的大雁刺去,接下来诸多的动物都像这样被吹到空中并被男人手掌中的手杖刺中。就这样,四周的风带着动物的鲜血成了血龙卷,四周弥漫着血腥的味道让冷静感到想要作呕。 而就在这时,他们身后的野狼也被吹到了半空中。冷静发现后及时拽住了它的尾巴,但是这完全就是杯水车薪,不但没能阻止野狼被大风吹走,就连冷静也一道被带到了大风当中。男孩赶紧拽住了冷静的手,但是也没有用,他自己也飞了起来。就这样,他们两个和野狼也朝着血龙卷的中心飞去。野狼大声的嚎叫示意冷静放手,但她还是死死地拽着野狼的尾巴。 就这样,野狼一边挣扎着要把冷静踹走,他们一边又更加的靠近血龙卷的中央了。而之前那些动物被卷入空中后,不仅仅被取走了血,就连身体也因为处于血龙卷之中而被瞬间撕碎。就在冷静他们靠近的时候,那男人发现了他们俩个出现在这里。第一刻,他对这片森林会有人出现而震惊,而同时,他以最快的速度结束了仪式。倒并不是因为他不想冷静他们两个人卷进来,而是因为这次的仪式必须是用百种动物的鲜血进行的,所以一旦染上了人类的血便会前功尽弃。 而仪式一旦启动,并不是他个人的能力就能中断的,所以血龙卷仍旧是没有停止将他们吸入其中。而男人在一边施法停止这一切,他现在的体力消耗比刚才施行仪式时还要多。只见2他的额头上不断有汗珠如同珍珠般一颗颗地掉下并也吸入了血龙卷中。 最终仪式还是强行被打断了,但因为外冲力太大,他们所有人都被弹了出去,野狼直接飞出了森林,而男孩和冷静则朝着不同的方向坠落,至于那个男人则飞向空中消失了。 这一刻森林的突然爆炸**件在匈奴的大殿也有感觉。摆在殿门外的两匹象征权利的战马的石像一个被震倒,一个被震裂。 军师看到这一幕不禁眉头一皱,但他并没有想过冷静和男孩与这事有关。毕竟至今为止没有人能在森林里面活下来,就因为里面的无数野兽,所以那里也成为了流放奴隶和叛徒的场所。但此刻,那些野兽全都被血龙卷所撕裂而不复存在。 这一情景让住在森林中深处的一位老者所察觉,在这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长达百年,从都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所以他放下手里正在准备的饭菜而奔了出去。在屋外,他看到了倒在血泊里已经昏迷的冷静,她现在身上的伤远比男孩的还要重,十二对肋骨中左侧的全部断掉了。如果不马上医治将会必死无疑。 老人觉得她已经没救了,所以不理会继续往前走,但就在这时,她的身体动了一下,出于求生的本能,一只手拽住了老人的脚。看到她伤成了这样还能活着,老人很吃惊。他把冷静抱起往屋里走,看着她说道“小丫头,还真是命大啊。” ... 骷髅森林 5 “明锐儿!”冷静醒来后第一刻的反应就是叫了她为男孩起的外号,可视定下神来看看四处 ,自己正在一个陌生的环境,而屋外坐着一位老者,他正在砍柴,可是速度却很慢,到目前为止只砍好了不到半打,这连做晚饭都不够用。 看到了冷静醒了过来,他问道“你醒了。” “嗯。”冷静点了点头,接着就没有再说话,一直在焦躁不安的搓手。那老者突然放下了手里的斧子转过身看着她“你有心事……”事实上,一路上冷静都在呼喊明锐儿的名字,所以他也知道对方是在担心自己的朋友,但这并不管他的事,事实上会救下她已经是意外的决定了,至于那名不知下落的人,老者也没必要为她费心。 老者放下锄头后与冷静插肩而过时,走到了屋里没有再理会她,好像一开始她就不在一样。冷静坐到了刚才老者所坐的石阶上,拿起了斧头开始劈柴。这时老人走了出来,他瞥了一眼冷静说道“要是恢复了体力就离开这里,我没有打算留你,你也不必为我做这些。” 冷静没有理会还在安静的劈着柴,心里也暂时放下了对男孩的担心。毕竟现在自己的状况只是勉强如此,想要离开这里走过遥远的路途去到山谷是实在是不太可能。唯有呆在这里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老人说完之后就回去睡觉了,留下冷静一个人在屋外劈柴。冷静把所有的柴火全都劈掉了,身上流了不少的汗,这让冷静很惊讶。因为在自己飞出去的那一刻已经几乎昏迷了,但现在却能做这种体力活,说明自己的伤在短期内得到了治疗,而看目前的情况能对冷静给予救援的也就只有还在屋里睡觉的老者了。 老者醒来看到冷静还在,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但还是选择了无视冷静,转弯走出了庭院到森林去打猎。看到老者离开,冷静也跟了上去并且走在老者的身后不急不慢,既没有打乱他的频率,也没有超过冷静的视线范围。 老者知道冷静跟在他的身后,但并没有在乎,还是自顾自地四处行走着,寻找着可供今晚食用的猎物。可是走了很久,他都没有找到一个动物,这片森林比往日里他外出时要安静许多。终于,他忍不住问跟在他身后的冷静“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在中午救下冷静之前,森林里发生了大的波动,但老人已经决定不再过问世间的琐事,所以并没有赶着出去查看,但现在看来那声爆炸对森林的冲击不少。这里在匈奴一族也属于境外之地,所以至今都没有外人大规模进到这里,老者一直是一个人住在这里的。他每天都会以森林的动物为食同时在自己的院子里也种了不少的植物,但今天一切都准备好了,走到院子里时他种下的植物却都枯萎了,旁边还有掉落的被烧焦的树干。 现在老者突然说话冷静都没有反映过来,还在一个人傻傻的继续向前走,快撞到了老者的后背才停下。她看着老者打算先捋捋头绪,但是老者并没有那个耐心,他直接离开了并且和身后还在回忆一切源头的冷静说道“竟然不想说,那也不用跟着我了。” 冷静赶紧赶过去,可是她的伤还没有完全好,所以追上老者时还要扶着旁边的树。老者瞥了一眼冷静说“你先回木屋去,有话回去再说。”接着有递给了一颗药草并叮嘱她“若是伤口复发了,把这些敷在上面会有一定的缓解的,就这样了。” 冷静向老者鞠了一躬,不过对方并没有回头看她而是直接又去了远处。冷静拿着药草便回到了木屋。 她看周围乱糟糟的便忍不住要打扫起来,只是老者的房间自从建成后便再也没有打扫过,所以里面简直是一团糟,就连建房子时用剩下的稻草和木柴都堆在了屋子的一角。 冷静把那些东西全都搬了出去,屋子的空间马上大了许多,现在完全可以在里面再加一个人的住处。 ... 骷髅森林 6 等到冷静彻底收拾好房间做下歇息时,老者也已经回来了,他身后的竹篮里多了一只奄奄一息的动物。老者随手将篮子往地上一扔,便又躺在了他那已经丫丫作响快要报废的摇椅上休息了。 冷静看到老者回来,又不能闲着,开始准备要劈材去了,之前她所劈的柴已经全部用光了。尽管因为劈柴她的手已经全是血痂,但是无怨无悔主动地去干活。就在他出去之前,老者开口讲话了“歇着吧,我来就是了。”但他并没有起身要去劈柴的意思,所以冷静也只当他是说说而已,拿起斧头便到了院里 听到院里传来的劈柴声,老者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说“这丫头……”接着便睁开眼看着冷静劈柴。 劈柴对与冷静而言是在王爷府每天都必定要做的活,她的手掌也早已磨起了茧子。老者这时突然走了过来,一把拽过了冷静的手,把斧子丢在了一旁。 冷静想弯下腰拾起斧子却被老者挡住根本探不到斧头,老者责怪的对冷静说“你应该是从中原来的吧。”冷静还没回答他他便又自顾自的说“在中原,人们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如今看来不去太府学习反倒干起劈柴下厨的粗活了嘛。” 冷静还没回话老者便进了屋,冷静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斧头又朝柴火堆走去。这时老者又一次走了出来,只不过手里多了一个药罐,他随手把药罐丢给了冷静然后离开了“抹在手上祛祛茧,省得以后嫁不出去了赖在我这里不走。”说这话的时候,老者就像是即将要要嫁女儿的父亲一样,嘴上在往外赶她,可心里还是舍不得的。 冷静把药罐小心翼翼地揣在了身上并没有抹在手上而是继续劈柴的工作。这时老者又走出来并且有些生气的说“不是说了不用你做的嘛,别以为你帮我我就会多留你一日,等伤好了就离开。”接着一把抢过了冷静手里的斧头自己开始劈柴了。 冷静站在旁边左右为难,进屋歇着把一个老人留在屋外的话冷静心里怎么也过不了这关,可要是执意留下来的话,如果把老人逼急了的话说不定真的会把自己轰出去的。似乎看出了冷静的为难,老者在劈柴劈到一半的间隙说“你去菜地里准备食材,稍后就有饭吃了。”说到这里,他突然哈哈的笑,是真心为能吃到野味而高兴,歇着的他没了曾经的神秘光彩,反倒更像是寻常人家的老伯伯了。这一变化是在冷静出现后才有的,所以他也不舍得把冷静轰走,还希望能多陪陪他这个幽居森林不问世事的糟老头,只不过这一点老者嘴上不愿承认,但心里早已接纳了。 冷静走到了后花园开始采摘蔬菜,这里的所有植被都是老者一颗颗亲手种下的,这里阳光充足,一旁的树叶上还会不时的有雨露掉下来浇灌,所以每一颗的叶子都还是绿油油的,但同时,这片地地形并不是水平的,相反有着二三十度的倾角,能保证多余的水分能够及时的排除,而中央低四周高的地势有让它免于了之前爆炸发生所带来的波及,每一棵菜都完好无埙地长在地上。 但是这中地势却增加了采摘的难度,冷静每一次尝试走近去时便会因为坡度的关系又滑下来。尝试了几次,冷静只是勉强能碰到总在最外面的几颗菜苗的叶子,根本就摘不下来。 这时,准备好的老者在催促她“丫头,好了没有!”不想要老人家多等,冷静索性直接助跑跑了上去,但抱着各种蔬菜想要从坡上下来却是个麻烦。可又不想让老者久等,所以她也就不管不顾了,直接冲了下来,胳膊和腿都蹭在了地上破了一道口子。 等她回去时,看着灰头土脸的冷静,老者说“你这是去炸敌军的碉堡了?怎么摘些蔬菜都变成这样。”说完带着冷静去洗手去了。 等到她洗好手出来时,老者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像个大姑娘,刚才那撒泼打滚成什么样子。”接着他递给了冷静碗筷指了指烤架上的食物“可以开始做饭了。”这也为只有最新鲜的拷出来才有味道,所以连皮毛都没剃,老者就架到了架子上。 正要点火时却被冷静拦了下来“先生等等!”因为冷静看到了老者打回来的猎物,正是之前和她在一起的那只野狼,它瞳孔的颜色是特殊的,所以冷静记忆犹新。既然它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男孩一定也在附近。 吃饭时,老者一直不满得低着头,冷静在不停地往碗里挖饭,可老者却夹一口菜丢掉一半。最后实在是生气急了,把筷子往桌上一丢大骂道“tnnd,这饭没法吃了!”好不容易才被他抓回来的猎物却被冷静放了,而且现在还趴在他的躺椅优哉游哉地吃着冷静准备的口粮。 ... 骷髅森林 7 吃过饭后,冷静收拾完了饭摊子才不紧不慢的走到了野狼的身边。而野狼原本正优哉游哉地坐在老者的躺椅上,它第一次见到人类的这种东西,所以无比好奇地把它当成了跷跷板摆来摆去的。而偏偏在她最高兴的时候,冷静走了过来,它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冷了下来。 老者原本因为今天晚上有可以烤着吃的野味而很兴奋,所以他才好心的把冷静留了下来,但现在冷静却把野狼给放掉了,而且反客为主还把他的摇椅抢走了,所以草草的吃了几口蔬菜,老者不满而又气愤地回到了屋子里,把房门一关便再也没有出来过。 野狼看着冷静,瞬间就提高了警惕性,他不会相信冷静把它放掉是出于好意,所以两只眼睛凶神恶煞的盯着冷静希望能将她吓走。但冷静非但没有离开却走到了野狼的身边,还伸手抚摸它的额头。野狼没想到冷静会有这样的举动,尽管经历了之前的爆炸事件,它不再认为人类和它想象的一样愚蠢,但最起码自己作为自封的森林之王,它还是能惊住人的,可是冷静却完全没有这种反应。这种做法让野狼的尊严一扫而尽,所以它大声咆哮着想要赶走冷静,但冷静反倒靠的更近了,她抓住了野狼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并询问它的伤势“之前你到哪去了?有没有受伤啊?明锐儿到哪去了?” 冷静的一连串发问让野狼觉得她太傻,它可是野狼,有不懂人类的语言,就算是从肢体动作能猜到大概,但也不可能用人类的语言回复她的。冷静对野狼的友好型试探让它很舒服,但是下一刻它突然发飙,张开了血盆大口冲着冷静大声狼嚎。 就在下一刻,老者便已出现在了他们之间将野狼和冷静分隔开。老者伸过去手直接戳向了野狼的眼睛,冷静还来不及阻止老者就已经发了力,于是只听森林中一声狼嚎冲破云霄,过后便倒在了血泊里。 只是一下,野狼的眼睛变被老者彻底弄瞎了,现在的它倒在地上痛苦不堪,只能用身体不停地摩擦地上的石头以转移眼部的痛。 冷静上前一把抱住了它,开始安抚让它平静下来。冷静的安慰真的让冷静渐渐地减少了痛,身体的抽动也慢慢地停了下来。 只到天黑,野狼才能重新站了起来,但现在的它已经完全失去了眼睛,眼前一片漆黑的它走路时东倒西歪。慢慢的,它学会了先伸出一只脚试探前方的路在整个向前前进,但速度完全是不能和以前相比的野狼失去了眼睛以后就像飞鸟失去了翅膀,根本不可能嘛上的恢复。冷静就静静地陪着它,看着它训练自己重新站起来。 就在这种陪伴当中,天从夕阳西下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一片再到朦朦亮野狼和冷静俩个在原理的草堆上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老者第一句话便是“竟然和畜生睡在一起,你该不会是没人养的野孩子吧。”说完后又回了屋子。自从冷静来到这里以后,老者便再也不用负责准备食物了,全都交给了冷静,而那之后老者也没有再进过厨房。 而野狼起来后,因为已经习惯了眼前的漆黑而且能够通过气味判断位置了,所以它又一次发起了进攻,但却是朝着老者去的,它要为自己失去双眼而报仇,而留在在悠闲地喝着茶水,看着冲他冲过来的野狼,但手里已经开始发力了。既然它不知好歹,那他这次就一定要要了它的命。 但就在野狼扑倒老者身上前,身上突然被从背后套上了绳子,是冷静找来了用来绑柴火的麻绳,打了结做成绳套然后朝野狼套去,因为野狼的眼睛全辖,所以她轻而易举地套住了野狼的脖子并把它拽回到了自己的身边,然后和它说道“带我去找明锐儿吧。”她握紧了自己的手,既寄希望于野狼见到过男孩,但又担心自己所做的都是无用功。 果不其然,野狼把头一扭便离开了,它放弃了对老者发起攻击,但也并没有答应帮冷静寻找男孩的下落,丢下她到昨晚冷静为它搭好的小木屋去了,看到的时候它坚定地认为那一定就是是狗窝而高傲地拒绝进入。但现在,为了不被冷静继续纠缠它还是进去了,更何况眼不见心不烦,现在什么也看不见的它只想找个清闲的地方自己呆着。 ... 骷髅森林 8 冷静一直对野狼死打烂缠死咬不放,她确信野狼一定知道男孩的下落,所以这一天都跟着野狼希望能得到关于男孩下落的线索。 天才蒙蒙亮,野狼已经熬了一整夜,可是冷静还是缠在它身边,但还是因为困意而睡着了。但再怎么说它与人类不同,作为狼族一员,为了应对险恶的生存环境,狼群向来都是对周围的环境保持高度的警惕的,只要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被它所察觉。所以在有人接近这里的时候,它立马站了起来,虽然眼睛已经废了,对它而言想要在森林里生活实属不易,但它现在却一点儿也不担心,因为不自觉的,它觉得冷静会继续帮下去它的,而且确定冷静不会因为它帮助她找到了冷静而过河拆桥的。 而老者的反应比嗅觉和触觉都远远灵敏于人类的好要快,在来者才到门口时,老者就已经起身了,但因为对方并未接近而且没有感受到恶意,所以他只是坐了起来,在屋子里静观其变。 但下一刻对方便走了进来,把手里的手杖丢到了一边。他便是之前利用森林中生擒猛兽制造出了血龙卷但却因冷静的出现而被迫中断了仪式。 他被血龙卷消失时所产生的冲击力打落到了山谷下的一处寒冬内,那寒洞虽是由冰晶所形成的让人心生寒意,但因为他体质的特殊,所以并没有受什么大碍,反倒因祸得福找到了从来里离开森林的捷径。早在进入这片森林以前,他就听说过这里是有去无回的,想要离开不可能很简单,但没想到那出口却在寒洞内,寻常人不要说找到出口,在那之前就已经被洞内的寒气所冻死了。 而离开了那里,他闻到了从远处飘来的饭香,没想到这里竟还有人家在,但现在,他不但找到了这里,还遇到了破坏他计划的人,不过只有一个人在。 因为之前冷静并未见过他的面,所以并不用担心会认出他来,而他也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所以他便走了进去。 但是野狼熟悉他的气味,所以在他出现后便马上发起了攻击。虽然没有了眼睛,但并没有影响到它的威严,面对任何人类,他都还和以前一样不会手下留情的。那男子没想到还会还有动物活着,按理说,所有的动物不论飞禽还是走兽都成了血龙卷的祭品,不可能有所幸免,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从没有担心过这一路上会有野兽突然冒出来对他发动袭击。 男子因为把手杖丢到了屋外,所以没有利器能对付野狼,只好转身向屋外逃去。野狼追了上去,而冷静则追在野狼之后,但速度根本不及它的三分之一,又起步太快所以才出了院子不过百步便翻倒在地。而野狼和那男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老者这时走出了屋将冷静扶起,他像父亲一般责备冷静“丫头你还要不要命了,身上的伤若是因为活动过度又裂开了,我可不负责帮你缝回去。”话时这样说,但他还是把冷静扶到了自己的摇椅上然后朝后厨走去。 恶狼这时追着男子到了寒洞,它熟悉这里的地势,但也知道现在自己缺了眼睛便是最致命的伤,再加上它感受到了那人跑进了寒洞便没有再继续追上去。因为这森林里有大大小小不下数百个洞穴,但不是每个洞穴都可以安然进入的。有些会有毒气产生,有些则会有毒花、毒草和毒树生长在里面,因此一些会致人于死命但动物却能在里面尽情地嬉戏打闹,而有些则是恰恰相反,会麻痹神经让动物失去知觉后瘫倒在地但人类却能在其中行去自如。但这其中最为特殊的当属寒洞了,因为这洞穴存在着极大的偶然性,有些人进去后相安无事,有些人进去了却会缺胳膊少腿的出来,而动物也不是所有的都能进去的,只有那些天生体温偏低的冷血动物才能进去,而且也不是每次都能出来。所以所有生活在这里的动物每次经过这里都会绕着走,尽管这寒洞的出口是最方便的,但因为寒洞本身的致命性,所以还是宁愿去走较远的亭子洞的。 没办法,野狼到此也只好停下了,四周用鼻子闻了闻发现这里到处都有那个男人的气味,就连寒洞里都会有他的气味飘出来,所以野狼也只好认栽了,低着头灰溜溜的离开了。 冷静在躺椅上躺了很久,最后直接睡了过去。等她醒来时,发现男孩坐在地上砍着柴火,她兴奋地跳了起来,却因重心不稳而面朝地倒去。 ... 骷髅森林 9 男孩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让冷静又惊又喜,他顾不上自己的伤口复发走了过去一把把男孩抱住“弟弟,你没事了。”说完话后又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其实在三天前,男孩就曾路过这里,但当时冷静和老者一起外出了,所以三个人并没有遇到。男孩也因为没有在这里找到人家而离开了,就这样他们俩个失之交臂乐。现在相遇,冷静忍不住自己的眼泪,但是并没有哭出声来,着泪水对冷静而言是甜蜜的,而且在泪水落入她的嘴里时,她竟然觉得那滋味比蜂蜜水还要甜,而冷静的拥抱让男孩觉得很温暖,所以他也并没有放开。 这时老者走了进来,他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俩人尴尬地咳嗽了一下。知道老者进来了他们才放开了对方,冷静询问老者是否因为那男人的出现而受伤,而男孩则低着头尴尬的红了脸。 老者又咳嗽了一声说“你还记我这个糟老头呀。”说完后他又递给了冷静一罐药“丫头省着点儿用,要是没了再受伤我可不能保证及时的救你。” 冷静知道他的药药效非常好,所以希望自己能学习制作药材,男孩也受了伤,但从第一天见到老者时的态度冷静可以确信他不会轻易援助别人的,所以她只能寄希望于老者能够把制作药品的方法教给自己以帮助男孩治疗伤痛。 于是,她走到老者面前直接跪了下来。这架势把老者吓了一跳,他看着突然跪下的冷静说“丫头你这是要干嘛,我这家徒四壁的破茅屋你也见到过了,根本不可能对你有任何的额外帮助。” 冷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打算向老者施舍钱财,而是指了指自己手里的药罐说“请教我制药吧。” 老者听到后的第一反应便是摇头拒绝“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说完便要朝屋外走去,冷静把在自己身边和自己一样跪在地上的男孩扶了起来,自己赶紧起身追了上去,她拽住了老者的拐杖请求老者“求求您了,爷爷。” 这时冷静第一次称呼他为爷爷,这让老者怔住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这让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已经过世的孙子。他差一点儿就要脱口而出答应冷静的要求了,可看到了身后的男孩,他马上离开了。男孩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但还是能看出上面的花纹,老者一眼就看出那是匈奴人的服饰,看到这让他收到了刺激,决定马上离开现场。 冷静没能追上去,老者已经关上门闭门不见她。自己一个人躲在了厨房又把门反锁起来,老者很快就饿了,但是却没办法做饭。从窗户向外看,冷静还没有死心地守在门口,老者只能这样继续躲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离开这里。 天色已经黑了,老者在灶台旁的柴火堆里睡了一觉又醒来了,他乘着天黑走了出去,蹑手蹑脚的样子好像不是在自己家而是来偷东西的不速之客 走了大约十几步以后,背后突然传来了冷静地声音“爷爷你出来了。”她的声音突然想起着实让老者吓了一跳,老者不由得后腿了几步差点儿跌倒在地,他看着冷静哭丧着脸说“换我求求你了丫头,放过我这个糟老头吧,我都这把年纪了,实在是禁不住你这么吓我,我可不想现在就翘辫子了。” “那么你是答应教我制药了,谢谢爷爷。”冷静欣喜若狂地朝老者深深地鞠了一躬。她的身体还没有弯下去,额头正好到老者手掌的位置,老者便用手抵住了冷静的头连连说道“别,我受不起,而且我可没答应。”说完又溜走了,以免冷静继续纠缠下去。 老者回到了屋里发现男孩正躺在自己的床上,而冷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坐到了他的摇椅上,让他只能站在一旁无事可做。看到这他起的咬牙跺脚你“你这是要逼疯我嘛,生意还将就你情我愿呢,凭什么强迫我,你这是绑架!”说完想个老男孩似的不停地摇头抖手。 冷静这次又站了起来,走到了老者身边说“师父,摆脱了!”没等老者把她扶起,冷静就连着磕了三个响头并继续说“摆脱了!爷爷。”她接连这样不停,知道三四分钟后,老者才把她扶了起来无奈地说“真是惹不得无赖,我当初干嘛救你惹来一身麻烦。”追上是这样说的,可他还是接受了,不是别的理由,就因为冷静的那声爷爷让自己心里很舒服并勾起了自己不少的回忆。 冷静高兴地抱住了他说“谢谢爷爷。”说完还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老者用手挡住了“丫头可别这样,我可不想离不开你,只是要是走了,记得回来看看我这个糟老头。”说这句话的时候老者竟然哭了出来,冷静的笑脸在他的脑海里和自己孙子的影子相重合,让他想到了和小孙子在一起的时候。 ... 骷髅森林 10 既然答应了收冷静为徒,老者自然会履行他的诺言,只是作为他的徒弟一定不会是件容易的事。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走到了冷静身边把她叫醒“丫头,丫头起床了。” 冷静睡觉睡得正香,完全不理会老者,甚至在老者伸手想把她拉起来时用脚狠狠地踹了他一脚。老者扶着自己的腰几乎咆哮的说“丫头不准备学制药了吧。”这次说话时他的音量比之前的要小但是却让冷静立即翻身起床,她对着老者鞠了一躬“先生。” 老者忍不住地数落她“睡前睡时完全两幅样。”同时揉了揉被冷静狠踹的腰接着指了指远处的山坡“今天你要到那里去采绛珠草,现在就立即出发,必须在天亮前把它装进这个袋子里。”说完后从身后拿出了全密封的深色袋子交给了冷静。冷静临走之前还为老者做好了早餐这才出发去对面的山坡。 这座山并不遥远,冷静用了不到十分钟时间就到了,但是像爬上去并不容易,因为在山坡上有一只巨蟒盘旋在山的半山腰,它不时地吐着信子并朝着冷静的方向嚎叫示意她马上离开这里。 冷静想要从另一侧抄路上山,但是其他的各个方向也都各有一只相同的巨蟒在,最后只好又回到了原地。在这里,那巨蟒因为冷静又出现而咆哮着冲了下来。冷静顾不得采药便匆匆地逃走了,而巨蟒则跟着追了下来,一路把冷静逼到了山下的死角。不过它却没有继续逼近而是一直在冷静的面前晃来晃去阻碍她继续前行的路。 这个时候天已经开始渐渐发亮了,如果还不能继续前行的话一定会错过采摘的时间。这件事是老者教给冷静的第一个任务,如果不能完成的话就会影响到她接下来的学习。 时间不多了,可是眼前却有巨蟒阻碍,现在想要上到山坡除非能打败巨蟒,可是她只带了用来装绛珠草的袋子,此外在没有其他工具能利用的,所以被巨蟒逼入死角后也只有站在原地干着急。 就在接下来不过三四分之后巨蟒突然离开了这里,冷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确定没有了危险便马上上了山坡。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能顺利地摘下绛珠草,因为已经有人提前到了这里,在山坡上的那个人就是之前在老者院子里突然出现并且被野狼共攻击而要走的人,这是他又一次出现在了和冷静相同的地方。冷静知道这绝非偶然但又不确定为什么会这样,而山上的男子也有同样的想法,每一次都会遇到她,这让他严重怀疑是有人要故意来破坏他的计划的。之前他受了很重的伤无法让他继续进行未完成的仪式,所以他必须到这里摘下那颗绛珠草才能治好自己的伤,而冷静也出现在这里就表明那天所受的伤还没有完全康复,但既然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那么就注定了今天有一个人将会无功而返。 男子对自己能拿到绛珠草充满了信心,毕竟距离自己不过百步而已,而冷静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上到山坡。所以他并没有理会冷静而是自顾自地想方设法摘到绛珠草,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避开巨蟒上到山坡才是第一步,想要拿到则必须要把自己的身体近三分之二都探出悬崖之外。 男人已经将近了,冷静确定他们的目标一致,而她现在已经落后了一大截,所以想要翻炒并不容易,而就在这时老者出现在了山崖下,他走到老者身边说道“可以离开了。”接着拽着冷静的手便要离开,因为今天让她来摘绛珠草其实只是测试一下她的能力究竟到什么程度,对于老者来说,这一株绛珠草并不重要,因为他的屋子里原本就已经有许多了,而且绛珠草放置的时间越久药效反倒会越强,所以相比这最新鲜的绛珠草,那些他珍藏了才数十年的才更加有意义。 他突然阻止了冷静继续向山坡爬去是因为那男子的出现,从来到这里看到他的时候,老者就感受到了不适但又很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让老者十分不安,他甚至能味道在男子的衣服上粘有很浓的血腥味,这种感觉让他想把对方赶出山林,但没有确定对手实力前他不会擅自发起攻击的。 冷静就在离开山坡时遇到了麻烦,原本已经被赶走了的巨蟒又出现在了山脚下并迅速的向山林上方爬去。男子看到后不禁失色,他的控灵术向来很管用,但凡有灵魂的生物都能被他所控制。但是自从上次在进行仪式时野狼逃走了,就证明他的控灵术出了问题。而现在,他的控灵术又一次失效了。为了方便他采摘绛珠草,并且不排除以后还要到这里的可能性,所以他采用了最简单粗暴但却最有效的方法,那就是下令让巨蟒直接像山边的悬崖下冲去。那里能看到迷雾漫步在悬崖下,深不见底的感受让人不寒而栗,所以他想就算是巨蟒,掉下去也不可能生还的。 但现在巨蟒的突然返回并对冷静和他同时发起进攻,让他不得不选择丢掉已经摘下的绛珠草离开这里。来时他已经检查过了,这里的巨蟒是以守护绛珠草为职责同时以此为食的,所以如果他想带着绛珠草下山是不可能的。 他丢掉了绛珠草却被冷静拿到了,于是所有巨蟒的目标转向了冷静。老者在山下大喊道“丫头,快丢掉!”可她手里还是死死地握住了,索性纵身一跃掉下了山坡,还好被老者接住才安全了。 看着冷静晕了过去还是死死地抓着绛珠草不放手,老者不由得心生敬佩“这丫头……还真是倔啊。”说完后便在巨蟒冲下来发起攻击前离开了。 ... 骷髅森林 11 离去后大约三个时辰冷静都没能醒来,起初老者并没有太在意,认为她只是受到了巨蟒的惊吓加之因为从悬崖上坠下所以才昏迷不醒的。但当时间过了两个半时辰后冷静还没能醒来,老者就有些担心了。 按理说她并没有在受新伤所以不出半刻便可以清醒了,但现在还昏迷不醒,就证明她的情况此前就不乐观,只是老者没能察觉而已。 所以老者不得不选择将冷静紧急带到了寒洞去,那便是之前男子误入之处,但现在却早已没了人的踪影。 在这个时候,野狼正在寻找自己所居住的那片森林,在那里它已经能找到新的洞穴继续生活下去,但因为现在森林里能找寻得到的动物就只有它一个了,所以野狼觉得这日子颇为无聊,此刻正在到处闲逛着。失去了眼睛之后,它的日子更加的无聊了,原本那些让它感到厌烦的鸟啼声和树叶落下的沙沙响声如今听不到了却让它觉得颇为不堪。 就在这时,它听到了有人朝寒洞走去的声音,它为有人再一次送死而感到欢喜,可是想到就算是对方冻死在寒冬中,自己也没办进入其中将其吃掉,所以想来这事与自己无关,它便垂头丧气地将要离开了。可是下一刻它又提起了精神,因为它在经过洞穴的时候闻到了空气中熟悉的味道,可能是因为它吃过的人数不胜数,所以它只把这当做是自己多日没能吃上人所以才会产生的幻觉。 可是越走近那股味道就越为浓郁,让它忍不住朝那边的洞穴走去。只到它的较快要探入洞穴时,它才再度清醒过来。怀疑这是洞穴周围的毒花所产生的迷幻药导致它产生的幻觉,目的便是把它送入陷阱之中,可实际上是四周所有的毒花都因为那次的爆炸而全都在顷刻间化为了灰烬,即便有再多的毒气也早已消失殆尽。 而且,它又在洞门口地上的泥潭触碰到了类似人类的脚印,证明此前感知到有人进入其中并不是幻觉。而这时那股熟悉的味道还在不时地冲洞穴里散发出来。 老者来到寒冬时身上裹着厚厚的绒衣而且越往洞穴里走温度便越低,可是冷静还是处于昏迷状态并没有因此而被冻醒,这下老者更加确定她的问题颇为严重了。 他们走进了寒洞最里面,也是整个洞穴当中温度最为低的,周围就连泥土都被冰封住。原本这里有老者为研究病理所制的冰床,但此时却被击碎了,满地的碎渣也阻碍了他们的前进。 老者煞那间便想到了此前出现在自家院子里以及昨天出现在绛珠草山坡上的那个男人,很有可能他也来过这里,但这冰床是否是被他所击碎而又为何如此行事,老者也不得而知。 没了冰床虽对于治疗冷静的病没有大碍,但是效果却会大打折扣,想要早日康复更是不可能了。照目前的情况,冷静至少还要在这里再待上一年多的时间才有可能彻底治愈。 而这个时候,老者感受到了有动物出现在了这里,它的出现让老者下意识地挥手朝它施力,但看到是野狼出现时,他才赶紧侧过身才将手里的力打到了一边,而就是这力让寒洞口出上方的一块冰柱瞬间化为水珠并掉落到了地上而后又再次结冰。 在这极寒之处能让冰柱完全融化,可想而知老者的功力有多深厚。 老者之所以没攻击者头野狼完全是因为冷静,之前她为了拜师学艺缠着自己整整一天,要是如今把这野狼杀掉,还不知道她醒来后还要烦自己多久呢。其实由此也可见,老者已经确信自己可以治愈冷静了。 他指着站在洞口的野狼说道“你过来趴下。” 什么?!野狼不相信竟敢有人类对自己下达命令,但是下一刻便因为察觉到了他身上的气味便是那日让自己废去了双眼的那个老头子时,它也只有乖乖就范了。 ... 骷髅森林 12 野狼走到了冷静身边嗅了嗅这熟悉的味道以确定究竟是否是自己认识的人确定了就是冷静后,它才走了过去。可是它的到来无疑为自己找来了麻烦,因为没有了冰床但老者必须要把冷静放下才能继续治病,所以这时候出现的野狼就成为了作为临时桌子的最佳选择。 于是,就见在这寒洞之中,老者把冷静放在了野狼背上驮着为她治病。于是老者拿起了事先准备好的工具开始为冷静治病。但是持续的时间会非常的长。 老者用针挑开了冷静腿上的血管,发现里面的经脉都断裂了,而之前仅仅喝草药是不可能治愈的。老者也不由得责备自己没能及时发现冷静身体问题的严重性。 老者边为冷静修补断掉的经脉边流汗,汗水滴在了地上瞬间解冻,当他把冷静的全身的经脉都依次修补并缝合之后,地上的汗水结成的冰晶堆在一起形成了矮小的冰柱。而一直驮着冷静的野狼则因为必须要一直挺着身子保持平稳才能不影响治疗的过程,所以全程都没能动,就算是冰地的冷气渗入它的腿部让它的脚被冻得瑟瑟发抖也不敢动一下,等到两个时辰的治疗结束后,它直接瘫倒在地大口喘着气,已经顾不得身下冰冷的地面传导上来的冷气,它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得到了老者的治疗,大约一个时辰以后冷静终于醒了过来,她从地上坐了起来,看到躺在她旁边已经睡着了。她伸手轻轻地抚了抚野狼的身子,确定它只是睡着了而已。 因为一直昏迷着,她睡了过长的时间,已经不舒服了。所以她站了起来并把身边的野狼一并抱了起来,走到洞口时,老者和男孩正等在那里。 “你没事了!”男孩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伸手去接冷静出来,但是被老者拦住了“你现在还不能出来,丫头,你要在这里至少带上一年时间。”说完后又递给了冷静一些日常用品。 “一年!”冷静不相信老者的话,自己明明已经没事了,根本没必要继续在这里呆着,况且冷静还放不下小王爷,想着自己的工作要去照顾他,更何况要在这里自己一个人过上一年根本是不行的,所以她马上和老者商量离开这里“可不可以不呆在这里啊。” 老者因为冷静的话脸黑了下来“丫头,如果你不想就此死掉的话,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说完这句话以后不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老者直接把她推了回去,并用一块冰门将入口封住了。然后对里面的冷静说”丫头,这是为了你好,你就安心呆着吧,再过一月,我们回来看你的。”说完后便要离开了。男孩还在不舍得看着洞穴里的冷静,因为外面的冰门只是透明的而已,所以他们彼此都能看到对方,冷静不停地敲打着门要离开这里,但是这道冰门并不是那么容易开启的,毕竟是老者用了三四个时辰才用寒洞里的十二座冰柱所制好的,就算是用**猛烈的轰炸一段时间都不见得能有多大的破裂能让人进入或是出去。 他们俩个人离开后,冷静一个人无聊之余只能以怀中的野狼为乐,但是野狼是实在太困了,所以也不搭理她。这时她的注意力突然被洞穴里的一处所吸引过去了。在洞穴里的伸出有一个地方有一道光柱从寒洞上方的裂口照了进来,之后经过地面的冻冰反射又照到了冰墙上。 在这堵墙上形成了月牙形的光斑,之后又变化出了各种不同的形状,冷静的目光都被这光斑所吸引,让她忘记了自己不能离开这里的不快。干脆坐下来仔细看着光斑,而醒来后的野狼则感受到了冷静正抱着自己,虽然一开始很不满意地想要逃离,但是周围的环境实在是太冷,这显得她的怀抱格外的温暖,所以也就赖在了她怀里不再离开。 ... 骷髅森林 13 就在每天和野狼的嬉戏打闹与坐下来观察光斑的变化当中,很快一个月便已过去了。男孩为了能到寒洞去见到冷静而开行,早早的便起了床开始为冷静准备东西,他把所有能想到的冷静有可能会需要用到的东西全都准备好了,可是这个时候老者还没有起床,仍旧大声打着呼噜睡得很香,完全还没有起床的打算。 可是男孩等得很心急,与老者的沉着冷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于是,男孩心一急便把一同冷水直接浇到了他头上。老者直接被冻醒过来并破口大骂“那个鬼娘养的一大早就作孽!想找死啊。”他甚至拿起了放在床旁桌子上的棍子直接丢下了男孩。 十分钟,他连早饭都没能吃便被逼着去寒洞了,而男孩则是只拿了所有为冷静准备的东西而没有准备自己的食物和日用品并尽量得往多塞到装不下为止。一路上老者都在找机会想要从男孩的怀里抢点儿吃的,可是男孩一直严防死守他最后什么也没拿到,等到了寒洞门口时已经饿得肚子大叫了。 于是,他便直接坐在了地上,耍赖得不肯把寒洞的冰门打开,一个人在那里又哭又闹就好像没得到糖果的小孩一样。没办法男孩子只好把馒头给了老者,但是他还是不满于此,最后没办法,只好把花生、瓜子和蔬菜水果各分了一半递给了老者,他这才洋洋得意的把冰门开启了。 在这扇冰门打开的同时,野狼突然从里面跳了出来发动攻击,在发现是他们俩个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停下来了,侧过身躲避的时候在男孩的脸上留下了一道伤口。这个时候冷静追了出来,她是来阻止野狼的,可是速度不及它的一半,等到了洞口时就看到男孩已经受伤了。她赶紧从身上拿出了那些用绛珠草支撑的药敷在了男孩的脸上并且有些担心地说“这样应该不会留下疤痕吧。” 老者看着冷静手里的药罐说道“丫头,我给你的那些药你都没有吃啊。” 冷静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说道“师父,你看我的身体状况,根本没必要喝药就已经可以很快地康复了。” “傻丫头,到底你是医生还是我是?”老者用手戳了戳冷静的脑袋有些不满地说“要配合这些药在这寒洞中修养才有痊愈的可能性,像你这样不定时定量的服药,迟早会拖垮你的身体的,要是再不好好吃药的话,你就不只要在这里呆上一年了。” 冷静原本打算再次请求老者现在就让自己离开这里的,每天一个人呆在寒洞里,既没人能陪她说话又没人能和她分享心里所想的问题,所以这一个月对她而言过得无比漫长,比起身体的伤病她还是更害怕一个人生活着,人类毕竟是群居动物。可现在老者却这样说让她无法开口请求老者。 男孩看出了冷静的心事便主动向老者请求“冷静因为伤病必须要留在这里治疗是迫不得已,但是让她一个人呆在这里没有人看护的话,万一因为病症复发的话也不安全,再说上次那个男子如果又出现的话,没人能第一时间赶过来保护静儿的话岂不是更危险吧。” 老者想都没想就回绝了男孩“她不是来进修也不是闭关的,而是要治病的,这病是致命的,如果错过了一年的最佳治疗期限的话,迟早有一天会要了她的命,所以不管现在她有什么难处,都必须打碎了牙咽进肚子里。所以想让她提前离开这里是绝不可能的,这件事你们俩个以后谁都不用再提了。 说完了这些话后,他便要带着男孩离开这里并把冰门再次关上,但他没想到,男孩站在原地看着冷静久久没有说话,之后突然开口向老者请求“所以,请让我留下来陪她吧。” 老者顿了一下,但反应过来这里的危险性后想要劝男孩收回着冲动的决定,但是却看到了男孩坚定的看着他,只好换着用委婉的方式劝他打消这念头“你并没有生病而且并不会武功,如果贸然进入寒冬的话,一定会被冻伤,如果要在里面超过一天的话你会有可能因为温度过低导致血液凝固而昏迷,超过两天的话则会彻底被冻死,到那时就算是我把你接到寒洞之外也是回天乏术。” 可是男孩的想法还是没有改变,他依旧站在冷静的身边不肯离开“我这条命原本就是静儿救下的,所以我是不会离开的。” 老者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声嘀咕“这小子,和那家伙一样倔强。”说完之后便拿起了放在自己身上的药包丢给了男孩“这药包可以在极寒之处发热但是有效期限最长不过只有三天而已,在那之后你必须从寒洞中出来,否则就没救了。”说完后便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男孩目送走了老者后,拿着所剩无几的食物和冷静一起回到了寒洞当中。而就在他快要进入寒洞的时候却被冷静一掌退了出去,之后冰门重新关上,将男孩和冷静分割在寒冬的里外两处。 ... 骷髅森林 14 然而就在男孩进入寒洞之前冷静反手一推,在冰门重新封印之前将他推出了寒洞。冷静看着他说道“明锐儿,这里没有什么威胁,你还是回去等我吧。”其实她说的话既对又错,对于冷静而言,这里没有任何的危险相反寒洞的寒气渗入冷静的身体之后可以缓解病毒的蔓延,可以有效抵抗病情的扩展,而对男孩而言结果却截然相反因为在这里的寒意如果入侵他的身体的话会讲他他活活的冻死,就像老者之前所说的一样。冷静不愿意让他受这份痛,所以宁愿自己在里面承受孤独。 男孩没能进入寒洞当中但还是没有离开这里,他决定留在外面守护着冷静。他在离寒洞不远的地方坐下看着洞里的冷静。这堵老者所制的冰门是单面透的,从寒洞外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而里面则能把外面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所以这很好的保证了冷静的安全。 但是老者没有预料到的是,他的冰门并没能阻碍所有人的视线,因为此时在寒洞对面的高低上,一个人正在看向寒洞,好像能看到寒洞中冷静的情况,这个人三番五次的出现在这里不免引人怀疑他到此的目的。而他看到寒洞外的男孩后更是很欢喜,之后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便离开了这里。 男孩自从冷静离开之后每天都没能很好的休息,现在他心安了下来终于睡了过去。而这个时候野狼已经醒来了,它并不知道今天老者曾来过这里,现在它还想这一个月之前一样走到了冷静身边舔了舔她的手。在以前的时候,它从来都不觉得人类是可以亲近的人,每次见到人类它也都会表现出深深的恶意。可是自从和冷静相处在一起之后,这一定律发生了改变。 一个月之初,它曾把冷静作为自己食物的选择,但是却没能吃到对方反倒被当做躺板,最后累的半死根本没有食欲。 而后来几天自己也尝试过发动进攻但是都因为地面太过光滑自己无法站稳滑到而告终。这几天里,它也就没再发动攻击了而是暂且和冷静和平相处,又过了几天后他们的关系则得到了彻底的改善,野狼也不再去想要吃掉冷静的事情了。野狗对冷静的危险已经解除了,但是又有了新的麻烦即将找上门来。 老者离开他们之后慢悠悠地朝家走去,因为男孩留在了那里陪着冷静也就是说之后这一年没有人为他做饭了,所以他越想越不开心,行走的速度也渐渐的慢了下来,等到回到了家里时时间已经过了半晌。 而就是在家门口,他感受到了现在正有什么人在他家里偷偷摸摸地出入其中。老者把不开心的事抛在脑后,提高警惕性快步朝着屋子冲去。 他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对方嗖的一下从屋顶上离开了,而老者也不甘示弱跟了上去,于是,老者和不速之客在森林当中开始了追逐。最终在寒洞对面的山坡上,对方停了下来,但并不是没了力气而是故意这样引老者上钩。 老者站在他的前面害怕他会逃走或是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行为。而接下来男子则看了眼远处的寒洞便将目光转向了老者,他的速度很快以至于老者没能发现刚才他的举动。 在这片森林呆的最久也最为了解这里的人是老者,尽管如此,他也没敢大意。之前男子一个人在前面奔跑便到了这里,可见他对这里也很是了解的,所以老者并不占有地理优势。 其实他并不知道男子到这里的时间并不久,而之所以对这里很熟悉,是因为这一个月里他每天都在马不停蹄地行走当中来了解这里的一草一木,最终更是绘制出了这片骷髅森林的地图。之所以叫做骷髅森林是由于所有的人类都对这里并不了解,而此次对这里的探测让男子又信心在离开这里后帮助匈奴一族征服这片未知之地。但在此之前,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确定,而能否成功验证就看最终老者会不会配合他完成计划,所以面对老者男子没有任何的紧张感,反倒微笑地看着对方,然后像在对对方宣战一样说“长者先手,请把。” ... 骷髅森林 15 老者也没有客气,他对男子的第一感受便是对方是不容小视的,很有可能威胁到冷静和男孩的安全但是老者却有信心能够解决他。 老者轻轻地运气将寒洞前的所有石块拿了过来,而这一下的动静把男孩吵醒了,他循着声音找了过来,看到老者正在和男子击打,俩个人正打得激烈,无暇顾及他人。老者将石块扔向了男子,而男子并没有还手只是向旁边一躲没有被击中,他无心打斗只是一心观察着远处的寒洞内的人是否有出来的迹象。 两三个时辰已经过去了但是寒洞那边还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有男孩躲在石头后面在关注着这里的一切,但是男子直接忽略了他的存在。 这个时候老者终于忍无可忍了,在打斗中对对手的无视是对对手最大的蔑视,任谁都会不满于此的,所以这次加加快了速度加大力道朝男子劈去,他的手刀劈向地面时将地面整块击碎了,在那道被劈开的裂缝当中暗藏着他早年前所制的毒药,为了不被人盗走也为了避免自己把毒药和良药相混淆,他将这药藏在了地下,没想到今天的打斗正好在这里让他有机会拿到,但这并不意味着拿到毒药便能克制到对方。 这种毒药在研制之时发生了意外也因此导致老者自己被毒药所伤,而之后很久他才得以痊愈。所以现在他拿起药罐时也难以忘记之前发生的事而小心翼翼的,男子却依旧没有在意,他想要见到的人现在还没有出现,如果今天她今天不到这里的话他的计划就白费了。 而由于老者所制的冰门所用的是寒洞中千年未化的冰雪,所以不但可以阻挡外部的视线而且还能阻隔声音的传入,虽然男子能够看透冷静现在就在其中,但是他的声音还是无法传入的。 终于,男子没了耐性,索性提前下手出狠招好引来冷静,于是他上前一步去抢老子的毒药,想要将毒药泼到寒洞上以尝试能否将冷静‘救’出好实现自己的目的。但老子是不可能如此容易变将手中的毒药‘拱手让人’的,想要拿走必须要能先将他打赢再说,可手里拿着毒药不凡便战斗,老子只好把毒药放到了存草上。存草是这片森林到处都有的,因为会将所有覆盖在上面的东西吞进去但是只要瘙痒存草的根部它便会将吞下的东西完好无损地再吐出来,因而人类将此称作存草,但是想要人为栽培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只要把它一移出土壤便会立马枯萎根本来不及转移,但在这片森林里利用它则是在容易不过的了。 老者放好了毒药后这才朝男子有一次发起了攻击。但男子现在的目标还是老者身后存草里的毒药,所以他在老者每次发起进攻时都不停地向外夺取,一点点的把自己的身体移到了外侧,然后加速朝前冲去绕过了老者闪到了他的背后,男子用最快的速度将存草直接割断想要夺走。 但是存草的体积很大,在根茎被砍断的那一瞬间整个栽倒了,因为已经死亡而松开了口让药罐滚了出去。药罐一直滚到了山崖边,只差一点儿就要打翻了。男孩这时从石头后走了出来并把药罐夺走了。眼看着要管被人抢走,男子第一个反应便是去抢,他一伸手药罐便从男孩的手里脱离掉到了地上。 药罐就这样被打翻了,老者看到后第一反应便是将男孩拽走,但是男孩的手还是被毒药沾到并浸入了伤口里。 毒药浸入后片刻后男孩便开始产生了幻觉嘴里唤着爷爷当下老者必须为他医病便将他带走了,而此时男子已经离开了,因为他确信只要冷静知道了男孩的事便一定会想尽把法出来的,而这样他只要在老者为男孩治病时乘机施力便可以进行计划的下一步了。 在风中他离去的背影可以看到一缕金色的头发从外套中露了出来,而他的牙也不同于人类。 老者带着男孩回到了茅屋,可想要施救此刻除了向男孩输送内力以延长他的寿命以外,暂时还找不到其他的方法把治疗继续下去。 可是原本老者因为与男子对战时一直是自己在主动发动攻击,所以现在他的内力也在不断下降,当他看着毒药一点点地从男孩的皮肤内渗出时,他的内力完全被男孩所吸光,瞬间吐了口鲜血然后轰倒在地。 当第二天他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地上而男孩也倒在了地上,但是茅屋也已经不见了,他们俩个现在正躺在草地里,庭院里的植物和护院的围栏也都一并消失不见了。 老者起身走过去调查他们现在究竟在哪里,但是到达这里其实时已经是第二天了,只不过森林又一次大雾弥漫使得人分不清早晚。 而这个时候冷静还不知道屋外所发生的事,白天像往日里一样做着每天都做过的寻常事,渴了便去喝水,累了便去睡觉,平日里她都能快速入眠,可是今天她却遭遇了噩梦,而在这场噩梦中,那个男子又一次地出现了,他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了冷静。 冷静深陷梦境当中无法起来,等到她醒来的时候衣服已经被虚汗浸湿了。她看到在她身边还依旧安稳熟睡的野狼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但是心里还是放心不下,不仅因为担心男孩和老者的安慰,她还更加地担心男子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原因,虽然只是一场梦境而已,但是那真实性让她想到忍不住心生寒意,就这样她一夜都无法入眠,看着这寒洞的洞顶,她突然想到也许跑到那上面之后便可能离开这里去一探心中的疑惑。 ... 骷髅森林 16 冷静不知道自己到什么时候才睡着了,而醒来则是因为脸上湿热得不舒服。睁开眼睛才发现是野狼在舔她的脸。 冷静起身后野狼又拽着她不肯让她离开,可是不管她怎么往前走野狼都紧跟在他的身后不肯离开。这几天里,她和野狼的关系变得越来越亲近但像今天这样被它紧缠着不放还是头一次,冷静以为它是陪着自己在这没有其他生物存在的寒洞里呆的太久了所以会这样的,再想想昨晚突然把自己惊醒的事,觉得行在自己必须要离开这里。 可是这一个月以来冷静几乎已经把四周的情况全都了解遍了,却没有发现任何出路,而昨天躺下来之后了解不经意间看了眼寒洞的天鼎发现那里要比其他任何的地方都要薄上许多,也许真的可以从那里离开也说不定。 呃就算是这样也不能百分之一百的保证他们绝对出的去,首先不说离地面的高度就让他们望尘莫及忙,就算上的去,那坚硬的冰晶也不是他们可能敲得破的。这里的冰晶不是普通的冰山冻雪,就是被太阳照射了上千年也没能融化一点儿,反倒因为寒洞里的冷气表面的雪覆盖的越来越厚。 但是在没有尝试过之前她不会放弃任何机会的,而就在这个时候她从寒洞上方听到了咚咚得敲打声。其实这个时候是男孩在从外砸寒洞想要把冷静赶紧接出来。 昨天他昏迷不醒后便被老者带着一起到了庭院治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之后庭院就不见了,他们俩个醒来后正躺在草垛上而且被大雾弥漫根本看不清周围有什么。而就在这时,从‘屋外’传来了老者痛苦的口申口今声,当他在浓雾中摸索着走到了老者身边时,老者倒在了路上,他身上并没有受一点的伤,但是好像呼吸越来越弱了,整个人已经无法在自主地站起来,只能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但他还是在自己昏迷过去前的最后一刻告诉了男孩“快,快去找冷静,带她离开……”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如何进入寒洞的方法还没有告知她,老者便昏迷过去起不了身了。 男孩看到了在远处好像有一个人影闪过,但只能模糊地看到而且转瞬即逝,男孩追上去时,只在地上捡到了一束血红的花,但究竟是什么品种她并不认识而且下一刻便已经枯萎了。男孩现在没有时间太多去考虑这件事,他把老者暂且放在了草垛上并在他身上洒上柴火和树叶作为遮挡,之后又把之前没有吃完的米饭沿着这一路散在了地上作为记号,因为森林里的飞禽走兽除了野狼之外都已经死掉了,所以也不用担心会被鸟啄走,但是他到了寒洞之后根本进不去,冰门将寒洞的入口牢牢地封死,如果不是老者本人到这里的话,是没有人能把它打开的。 就在这时,男孩和冷静想到了一样的出口,便爬上了寒洞的洞顶开始不停地砸向天鼎,但是对于这冰晶而言,男孩手中的石块砸上去就像是用手轻轻地拂过一样根本就砸不开,不仅过了很久天鼎没有因此而出现裂痕, 就连男孩能找到的‘武器’都被冰晶一点点地磨灭了。 男孩一边砸一边不忘大声地呼喊着冷静的名字,渐渐地他的手已经因为石块磨起了血泡而继续砸下去后血泡又被石块戳破弄得手上都是血,而且因为男孩一直跪在天鼎上,阳光被冰晶发射照在他的腿上甚至导致了皮肤灼伤,可是他无暇顾及这些,他心里所想的只有老者对自己的忠告——一定要把她救出去,而且这一个月的相处让男孩把老者也当成了自己的爷爷,自己虽然已经成年了但是在老者的面前自己和曾经对待爷爷时的态度一模一样,恍惚间好像自己回到了童年,又变成了那个虽然生活艰辛却很幸福的小乞丐。 男孩的汗水滴到冰晶上瞬间便被蒸发成了水蒸气,而砸穿冰晶的计划还没有任何的进展,他用的力气越大,反弹给自己的作用力便越大,手上的伤便也越发严重,而自己就越觉得自己对不起老者,由此更是想到了因为自己而延误爷爷治疗的旧事让他越内疚,他把所有的内疚化为动力支撑着他不停地用劲砸向天鼎。 就在最后一下,男孩的力气产生的反作用力直接把他震飞了出去,而天鼎上的一块冰晶为此一抖,这块冰晶的抖动带动了整个天鼎的抖动,最后整个寒洞连带周围的山脉也一起跟着抖动。之后在巨大的轰动声中寒洞碎掉了,而男孩和冷静都因为这次大地的颤动飞了出去,野狼也因此波及朝森林深处飞去,又一次和他们分开了。这一次大地的颤抖没有上次血龙卷消失是的影响大,但是连锁反应却不容小视,紧接着,周围山峰的洞穴也都跟着开始震动了,而后整片森林也开始跟着震动。 男孩来不及想,出于本能而拽上冷静的手便朝外逃去,接着巨大的冲击力,他们俩直接离开了森林到了入口处,随后他们身后的森林便整个开始下陷,而将此处作为界限的凉亭也随之倒塌了。 就这样历经一个月,男孩和冷静终于离开了骷髅森林,但代价却是惨痛的,是用整片森林的下陷和老者的去世所换来的。 在冷静被人抱起送往御医馆前,她把手探向森林,想要能在最后一刻抓住这眼前的一切,或是说能将老者从里面救出来。当她醒来时,自己正在王爷府自己的那间卧室,而男孩则也被送到了这里,在与她一桌之隔的草铺上躺着,正在接受御医的检查和医仆的敷药治疗。 冷静想到了老者葬身在骷髅森林内,自己便忍不住留下一滴眼泪。冷静不知道这是自己是第几次流泪了,但是她知道每次自己流泪都是因为自己的至亲之人去世或是分离而落下的。 可是并没有多少时间让她沉浸在悲伤的自责当中,因为这时,匈奴王正带着大批的铁骑赶往这里逮捕冷静和男孩。 ... 惨痛真相 1 其实所有的人都以为冷静他们俩个已经死了就连军师都是这样认为的,而知道了冷静死掉匈奴王表现得好像非常的绝望就像是失去了至亲之人一样,这也让之前关于冷静的传言再一次的在匈奴一族上下传说开来。 这里森林里突然发生了巨大的震动,冷静在那之后就回到了王爷府,而这让众人的议论之声更加活跃了。这天在王爷府外,几个丫鬟在小声议论着冷静的事。“ 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其中一个刚到这里一两个月还没见过冷静的丫鬟询问道关于冷静的事。而另一个已经在这里工作了至少十年以上的丫鬟就明显显得懂规矩多了,不仅她本人没有说任何的话,而且也出口阻止了他们继续议论下去“这皇家之 事不是我等下人可以议论的,小心多嘴被割去了舌头。”她说话时整个人黑着脸,把原本很简单的一句话渲染得非常恐怖。让正在议论纷纷的那俩的丫鬟停下了八卦,并且她们摸着自己的嘴唇好像已经感受到了舌头被割掉的恐惧感而颤抖。 冷静醒来后被王爷吩咐继续在屋里疗伤,所以什么工作都不用负责,她原本是王爷府的仆人这一点在这里用些年份的下属都是知道的,但现在他们却要像照顾主子一样照顾冷静,所以都有些不满,但是却没有人有任何的责问。 而就在这时,匈奴王带着铁骑到了王爷府,他没有事先通知任何人便突然的出现在了这里,使得下人即好奇又担心,在匈奴王在位的几十年时间里他不知因为一时的愤怒而杀掉多少奴隶和仆人,所以在匈奴王来到这里时,所有的人都立马跪下了,但还是有一些人因为从未见过匈奴王而好奇地观察他。 匈奴王今年已经年过六十了,但是除了头白发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任何的任何特征证明他已经年过半百了。对于一直在和大自然作战斗的民族而言,匈奴比起中原一族寿命普遍都不长,所以对于匈奴王而言,目前最重要的是他能否为自己所选定的继承人排除朝堂上的潜在危险分子而后顺利的将皇位传下去。 他到了王爷府时没有事先通知过任何的人,到了这里他便直接命令手下把冷静带走了,而至于在她旁边的男孩则并没有被带走。等到他有所反应追出去的时候,匈奴王已经带着冷静离开了这里,而屋子里的所有人因为没有收到命令还继续跪在地上。 这个时候小王爷病怏怏地跑了出来,等到他听说了父皇带人将冷静抓走后,自己编第一时间赶来,但是那已经为时太晚了,而男孩正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因为匈奴王的命令,男孩被困在了这里不允许离开,除此之外不再管他如何。 夜色已深,小王爷还在父皇的宫殿外等待着见他一面,而自从匈奴王带着冷静从王爷府离开后一直到现在他都不曾回来过,小王爷就这样一直站在宫殿外,无论树下怎么劝诫都不肯离去,执意要等父皇回来见他。 而这个时候匈奴王已经离开了大都连夜奔到了距离大都百公里外的小镇,他从冷静的手臂上取得一滴血后将冷静关在了天牢的秘密地下室,然后一个人没带任何的随从到了这里。 时间已经不早了,只有他的马车在连夜前进,到了小镇以后匈奴王穿上风衣遮住了脸,一个人走进了小镇里。 虽说是小镇,但这里只有一户人家,其他的房子都堆满了杂草和废弃的马车。匈奴王走进了这户人家,而这户人家看到穿着华丽的匈奴王的出现也毫不意外,他们也并没有起身招待他而是指了指后门示意他到那里就能找到他想见的人。 每年都会有人来这里寻求绿狼的,而匈奴王已经是今年之内的第三十八位了。在那扇门之后是一间不大的房间,里面点着几根蜡烛但是却没能将屋子完全的照亮,匈奴王连绿狼的脸都看不到,只能从他的袍子里看到一双眼睛正在冲着自己。 这次注目让匈奴王不寒而栗,尽管他是王者,但面对这位神秘者,他觉得自己也不再盛气凌人了。绿狼示意匈奴王在自己面前坐下,之后不紧不慢用亦阴亦阳的声音发问“你拿到了吗?” 匈奴王伸手将装有冷静血的陶瓷瓶交给了绿狼,绿狼拿到了血后没有说话而是仰头将所有的血却都喝了下去。只是一点点的血却让空气中弥漫着满是血腥味,匈奴一族一直打打杀杀、刀光血影,早已对血腥的场面见怪不怪了,但是在绿狼将它喝下去后还是忍不住想要呕吐。而紧接着绿狼闭上了眼又一次不再说话了,等到十几分钟后突然开口“就是她。”说完这句将一道鬼符递给了匈奴王便离去了“按照我之前告诉你的去做,把这道鬼符贴在她的额头上,三天后便是月食之日,这次机会若是失去了,你就再也救不了你儿了。” 绿狼离去后冲着房间深处吹出一阵风,这阵风逼得匈奴王连连后退,最后被逼出了屋子,而屋外那道门也再次被封住了,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手里的鬼符,他自己根本不会相信自己进入过这里,尽管之前见过绿狼,但他每次都是神出鬼没的,约见的地点既可能在皇宫附近也可能在遥远的城外,就像之前在占领长安城时,他夜里突然出现在了郡主府。而那次他只是指了指被抓的冷静便离去了,之后这十几年的时间里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只到上个月他又突然出现在了自己寝宫的城墙上,手里拿着一杯液体看着城外的圆月喝他说了三个字——就现在之后跳下城墙不见了。而那时他手里的液体仔细想想也有一股血腥味,只是之前自己并没有察觉到。 匈奴王坐上马车匆忙向大都赶回去,他看着天上渐渐发生变化的月亮,他很想知道为何绿狼会知道三天后便是月食之日,但如今自己只有相信他了。匈奴王看着那道鬼符说道“皇儿,爹会救你的。”说这句话时,他是出于一个父亲对孩子的担心,但同时因为面对绿狼的神秘身影而产生的恐惧也不在了,他恢复了往日的傲气,现在的他还是那个令人尊敬甚至有一丝害怕的匈奴王——匈奴一族现在也将是被写入历史的领导者。 ... 惨痛真相 2 匈奴王一回来便看到了小王爷正站在门口等他,他并没有走上前去而是命令手下的侍女过去打探他来到这里苦等的原因,联系之前自己将冷静带走的事匈奴王基本上能猜出十之**,可是当确定他确是因为冷静的事而来到这里时,他马上变得恼羞成怒,他直接责令铁骑将他轰走,可是不论如何他都不肯离去,匈奴王彻底被逼急了,只好自己走过去决定给他些教训。 说话的同时他将手背到了身后尽量抑制住自己想要打他的冲动,克制了自己的情绪后说道“你现在就给本王离去老老实实地在府里呆着,如果你还想闹事,别怪为父心狠。”说完这话之后便等着他自行离去。可是小王爷还是迟迟不走。 这下彻底激怒了匈奴王,他狠狠地打了他一掌然后说道“如果你还在意你母妃的在天之灵的话,你就马上给我离开。”说完之后便愤怒离去了。回到宫殿后,除了愤怒更多的是懊恼,他嘴里小声的念叨着“早知今日,我就不该答应把冷静送到王爷府去的。”这时军师走了进来,他看着匈奴王轻笑地说“小王爷还在店外守着,看来他还挺重视冷静的。” 匈奴王突然站了起来朝他飞去一拳,而就在拳头离他的脸只有不到两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军师则淡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好像从一开始他就确认匈奴王的这一掌不会打中自己。发泄出情绪后,匈奴王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依旧像往常一样高傲的坐上了自己的王座对着军师说“当初是你告诉我绿狼可以救吾儿的,我这才把冷静带回宫中甚至放弃了整个长安城作为赌注,现如今却使得小王爷这样,难道本王不该罚你嘛。” 可是,军师并没有回应而是把话题转向了冷静身上“冷静她没有受伤吧,要知道若是她受了伤究竟还能不能救下小王爷就有待商榷了。”匈奴王突然冲动将冷静拿下,而离冷静年满十八还有一年的时间,现在就进行祭祀不见得能,可是绿狼并没有提出异议反倒已经宣布了在三天后进行仪式,他也不好说什么, 之前见到绿狼也是很偶然的机会,发现了他天赋异禀,从见到至今的三十年内所有的人都渐渐地老去,但是他的样貌从来都没变,而且每次遇到他都不实在固定的地方,他的身边也总是迷茫着血腥味,而他也毫不避讳,每次都旁若无人地喝着血液,虽然不能断定必然是人血,但还是令人毛骨悚然。而他却喝得津津有味,甚至不停地舔舐着嘴角回味那味道。 军师现在突然觉得也许正是因为他长年以人血为食才能长生不老至今外貌不变,于是,他心里有了打算。离开大殿后他一个人走进了天牢。 天牢并不像人们想象得那么惊悚恐怖,里面亮洁如新就像是新盖好还没有入住的民宅。其中的牢笼基本上都没有关押人,在最里面就见到了冷静整一个人被困在里面,而她正躺在地上进入昏睡状态。 冷静自己一个人呆在里面,没有任何的护卫在看管,毕竟天牢外那堪比天高的围墙就让人望尘莫及,而且天牢门口有十二铁骑中的三人夜以继日地看守,所以不用担心有人逃出去或来劫狱。 军师打开了牢门走进狱中,他拿出了一把刀朝着冷静走去。冷静听到有人走了进来,但是她现在浑身无力所以也没睁开眼看一眼那里究竟是谁。 军师也不管不顾,拿起刀子便朝着冷静的手臂要割去,而就在刀口已经抵在了她的手上时,身后有人将他手里的刀一把夺了过去。军师对男孩会出现在这里颇为意外,这让他以为对方是绿狼的化身,其中有好几次与绿狼见面时他都会化身为他人而且不限于男生,所以这次军师也认为是他,毕竟除了他能神出鬼没地来到这里没有人能闯进来。 事实上来的人并不是绿狼,此时的绿狼正在对面看着这边的城墙,他务必要保证冷静今天不会被人所劫走,而男孩出现了天牢里的一刻让他忍不住皱了下眉,这让他原本就很恐怖的脸更显得面目狰狞,然而在下一刻,他又有了新的注意,毕竟他原本就没有打算让冷静死在匈奴人的手里,而只是借他们的手找到冷静并且把控制在自己可视的范围之内,所以男孩的出现可能并不会破坏计划,反倒能帮他保住冷静的性命。 男孩走进牢笼将军师的刀夺下后用最大的力气丢了出去,接着自己倒在了牢笼里。军师确定眼前这的人不是绿狼,也就不再理会他,没了匕首,他只能暂时作罢,他一脚将男孩踢到了墙角之后一个人纷纷的离开了。 这天过后,天牢外的守卫突然多了起来,他们都是被军师紧急调来确保冷静和男孩不会逃走的。每个人都连夜巡视不敢有任何的怨言,而匈奴王也因为男孩能够擅自闯入天牢而大发雷霆,不惜对负责看守天牢的三名铁骑实施杖刑以示惩戒。 匈奴王下令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所有人都要确保祭祀大典能够如期举行,甚至城外的精兵也被调到了大都周围以确保安全。 ... 惨痛真相 3 第二天匈奴王便宣布了要为小王爷准备进行选妃典礼,做出这种决定是昨晚的事让他下定的决心。那天晚上军师离开之后匈奴王越想越觉得如果不解决冷静和小王爷的关系问题,所以当机立断决定让小王爷马上纳妃。现在已小王爷的身体状况而言,他就算是把妃子娶进了门也没用,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小王爷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但还是一直未帮他张罗纳妃之事,但现在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最快的割断他对冷静的感情。 当天上午宣布了纳妃之事,下午便要开始进行仪式了,因为明天就是要将冷静牺牲的机会。而这个时候,匈奴王又派了四个铁骑和二十一名护卫守在王爷府外时刻看守着,避免小王爷逃走的可能。那四名铁骑昨晚因为看守天牢不利导致男孩闯了进去而被施刑,所以今天四个人都卯足了精神不敢再有任何的懈怠。 小王爷因为门外时刻有人把守着所以现在只能窝在屋子里,但他始终都坐立不安,只能在屋中不停地踱步。 而在天牢里,众多的下人都到了这里,她们开始马不停蹄地忙碌起来,他们开始要为冷静整理衣装,但现在他们所有的人都没了之前对冷静的背后议论。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为什么匈奴王会让冷静陪在小王爷身边而且什么都不用做,就像是富家小姐一样被其他的人照顾着。 其实冷静就是药引子罢了,就像是在养肉猪一样,起初对它的精心照料和细致呵护都是为了让它身体长得肥头大耳,这样到了食用期它的肉质才够肥美。 因为冷静并没有完全康复而她又被在天牢里关了一段时间,所以她现在身子极弱连站都站不稳,她需要被人们扶着才能勉强继续前行。而身上的衣服也是由其他人帮她换上的,这套衣服看起来华丽但实际上这是只有每次人祭时才会为祭品穿上的。人祭是在发生影响到重大事件影响到国家安全或是威胁到皇室的安危时,却又找不到解决的方法,所以只好进行这种仪式。 每一次人祭的祭品都需要细心挑选,之前被挑中的人在得知时因为都是匈奴同族的所以他们反倒会感激涕零,虽然怕死但是还是心甘情愿的等待着祭日的到来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 而这次冷静作为外族的奴隶被选中为祭品,起初有人对此不满,认为这是对祭典的侮辱,但后来这种声音消失不见了。但这种声音出现时,小王爷还寄希望于此能将冷静成功释放出来,但现在这种意见再也没有过了。 十分钟后,小王爷被四名铁骑架着带出了王爷府朝大殿走去。今天是为他选妃的日子,所以到处张灯结彩,大都里各家都在庆祝并关切地期盼着这一刻的到来,宫里甚至传下了禁止人举行丧礼的命令。 与宫里的欢腾热闹不同,冷静现在被绑在了祭场上的铜盾前,这里只有几个人留在这里负责看守着,而这几名看的侍卫也心不在焉,想着也要去猫一眼那盛大的纳妃典礼。 在这场众人欢庆的典礼上只有俩个人满怀心事,一个就是几乎是被押送到典礼现场的小王爷,而另一个人则是在匈奴王身边坐着的大皇子,他表面上保持着微笑对现场的每一位来宾行礼敬酒。但其实他的心里却是颇为不满的。 因为这次的纳妃大典是为小王爷举行的,名义上是因为他的身体久久不能康复而要为他冲喜,但大皇子完全不相信这种说法。毕竟他才是匈奴未来的继承人,而他的选妃典礼却要晚于小王爷,而小王爷的排场和规模甚至已经和太子的级别相平,甚至还让整个大都的人都要为他庆祝,要知道这更不是不合乎礼节的,但因为是父王亲自宣布进行的,而且时间太多的突然,没给他机会提出异议。 大典结束后,紧接着便进行了大婚仪式。匈奴王这么急着让小王爷纳妃,所以人们都认为小王爷的病真的很重才会临时做出了这种决定。 小王爷当然不会乖乖地参加婚礼的,所以他全程都是被铁骑押着进行的,而看到了这一幕的自然知道其中有所名堂,但没有人敢说出来毕竟这关系着皇族的面子问题。而同样看出了这点的大皇子却在寻找着机会弄清楚这其中的缘由。 他没用等待太多时间,因为在大婚举行过后,小王爷从洞—房逃了出来一个人坐在屋外看着月光发呆。而后大皇子便走了过去,他相信自己一定能从他的口中套出秘密,而起他相信自己可以借此彻底扳回一局,想到这儿他忍不住想要大笑,但还是让自己镇定下来把笑声吞了下去,然后‘关心’地朝小王爷走去。 ... 惨痛真相 4 然而,当大皇子留下小王爷一个人离去的时候就露出了奸笑,他甚至比任何人还要期待明天的到来,这将是他达到自己目的最后机会,自己绝不会错过的。 第二天蒙蒙亮时,冷静被火光照亮从梦中醒来,虽然现在她处于困境之中,但是她反倒觉得现在的身体状况比之前好了很多,虽然双手被绑在了木架上,但她却有一种解脱感。 这时候围在他身边举着火把的是专职从事祭祀活动的人,他们每个人都举火把围绕着冷静左右打转而且嘴里念着经文。 而在冷静身旁,男孩被绑在树上为了避免他干扰整个祭祀的过程。正式的祭典是在晚上月食之时进行的,但是早晨的过程还是要严格按照老祖宗立下的过程进行的。祭典是一个严谨的仪式,所以再怎样也没有人敢懈怠于此。 几个宫女拿了些仙人掌,他们将仙人掌上的花摘除然后把根茎都丢进碗里全部捣碎再加上牛奶,他们把这些都涂在了冷静的脸上然后先离开了。 昨天晚上的侍卫都离开了这里,现场没有人留守在此,只有两个祭典掌事各分两侧站在冷静的左右,不过他们都闭着眼不去理会冷静。 这个时候军师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匕首。前夜在狱中没能取上冷静的血,这次他是不会再错过机会的。他走到了冷静的面前冲着她笑,但现在也不用再假装了“你马上就要死了,为了这一天我们已经准备了十年,既然舍得用整个长安城人的命来换你做奴隶,就证明我们是不可能错事这次机会的。” 在这之后,冷静并没有说话,她自己一个人低头看着军师手中的匕首突然说话“既然来了,就做了你想做的事,反正今日我是必死无疑,借你几滴血又有何不可。” 冷静把话都说到了这里,军师也就不再假装了,他飞快地用匕首刺向了老觉得脸从中去取了几滴血。他拿到血后并不急着离去,而是将药膏涂在了她伤口上。这种药膏是之前和绿狼要来的,他甚至用了部落里的三个族人命作为交换。 他到现在还记得自己和绿狼见面交换的那一天,绿狼当场便将三个带去的人全部杀死,其中两人被吸干了血,而剩下的一个也没能幸免,他直接被当场吸干了血,躯体一下子便变成了像干尸一样的存在,随着一阵风袭来直接化为了灰烬。 取了血后军师转身就要离开,但这时背后又响起了冷静的声音“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她从刚才军师的口中知道了什么毁坏骷髅森林只是欲加之罪而已,其实从一开始把她带到这里就是为了今天在做准备,这让冷静心有不甘,他想要得知事情的全部真相才能死而瞑目。 军师看着冷静的眼神确定她是不可能有逃跑的打算的,所以才放心的说了出来“十年前,一场沙尘暴即将侵袭大都,整个匈奴部落的人都在准备行囊离开这里,而就在当晚小王爷的马队却突然失控朝着沙尘暴的中心驶去,就这样小王爷被沙尘暴卷到了半空重重的摔了下来,一直昏迷不醒。匈奴王到处寻人问诊,不知有多少大夫因为误诊或无计可施而被斩首。 直到六个月后,一个从西域来的人到了大都,他突破皇家士兵的重重包围进入了店中,和匈奴王做了一笔交易——用一千人的命换取小王爷的健康,而之后他再也没出现过,只是在需要的时候出现提醒我们如何找到药引子,而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于是匈奴王便用你一人作为人质放弃了对宋朝的继续进攻。”他说这话时一直都很冷静,只到差点儿提出了绿狼的名字时,他才及时的悬崖勒马。就冲着绿狼杀人不眨眼的态度,就让他对他的存在避之而不及,只有含糊带过了他的存在。” “所以,我就是那药引子。”冷静昂头看着天,她这句话并不是在向对方求证而是在告诉自己这个既定的事实。当初是自己自愿用自己的生命换得父亲和长安城千万百姓周全的,其实如果不是自己是药引子的话十年前就已经死了,而本就是该死之人,或到现在已经是最大的欣慰了,可冷静自己却说不出自己究竟是该庆幸还是后悔当初自己没有当场自尽避免今天的麻烦。 惜命,是每个人的本能,冷静从小生活不算富足但至少无忧无欲,自己从未想过自己还未满二八便要接受死亡的现实了。 军师离去前看了冷静一眼,他谆谆地说“作为贡品而死至少好过暴尸荒野,所以,你便安下心来吧。最终的宣判马上就要开始了。” 天色渐渐暗下,今夜的月格外的亮,但这也正式向冷静宣布了自己命运的结束。 ... 惨痛真相 5 夜深时分,仪式即将开始,而现在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情况,因为原本被绑在了木架上的冷静和树干上的男孩现在都不见了。匈奴王得知后大怒,马上下发了全国境内通缉他们二人的告示。恶上加恶的消息是小王爷也在此时消失不见了。 在事件发生之前的三个时辰,小王爷彻底坐不住了,他决心自己一定要想尽办法摆脱外面众人的包围。他已经尝试过了三四次但每次都没能走出王爷府百米就被护卫又逮了回来。而就在这时,一个披着袍子的人影在他的窗前闪过,之后从屋外传来了尖叫声,过后所有的人就都倒下了。 而就在这时,一个人坐在了他的茶几前,端着茶杯饮着茶,好像这里就是他自己家一样,一边喝着茶他还一边把玩着桌上的古物。 小王爷面对不速之客突然慌了阵脚,他直接一路小跑到了床边,从枕头下拿出了防身的利器朝来者刺去,但是来者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直接闪到了一旁,他下一刻说道“你还想不想救她了。” 这句话直接说中了小王爷的心事,他把手里的匕首丢到了一旁,疑惑的看着来者。而对方还是不紧不慢的,过了半刻才说“我既然有办法不惊一人就进入这里,便有办法不动声色的把她救下。只是要看你愿不愿意。” 之后那人详细说明了计划,说完后也没等小王爷回应就直接离开了。这时屋外所有看守的人还在昏迷状态久久没能醒来,小王爷也没有多想只是拿了一根木棍就走了出去。 但他走到了旷野时,那里的护卫可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被他摆平的,再则说这次的祭典整个匈奴部落的人都要参加,所以安全工作更加深了一个等级。 就在这时,身后有人拍了下他的肩,小王爷条件发射地混动手中的木棍朝他砸去。而对方却用手轻轻一挡就知足了木棍继续挥向自己,他笑着看着小王爷“就这势单力薄的一个人去劫狱啊,别说是人了,就是只苍蝇你也救不出来。” 来的人是大皇子的部下,他手里拿着佩刀是有备而来的。 “是皇兄让你来帮我的吗?”小王爷从小和大皇子关系颇好,这手下更是自幼和他玩耍,所以有了他来帮忙,自己把冷静救下来的机会也就加大了一成。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直接走到了祭典旁边和负责安保的人说了几句话,那些人有些困惑,但是当他亮出了自己的胸牌时,对方还是都应允而离开了。就借着这个机会,小王爷把冷静和那还都救了下来。 “静儿,静儿,你没事吧。”他手紧紧地握着冷静,看着她脸色苍白,自己更加不好受,但如果他知道冷静是因为自己才有今日的话,他一定会更加痛心的。 “王爷,我先退下了,在森林边已经备好了马车,你们可以从小路送他们离开匈奴境内。”说完后他便离开了,而小王爷也急着要带冷静离开这里,并没有看到在他身后的灌木中,大皇子正看着发生的一切,他对回来的守卫说“通知匈奴王身边的人,就说小王爷因为一己私利而放走了破坏圣林的首犯。接着便是我将他一击毙命死在逃跑的路上。”说完后他便戴好了面罩离开。在离开前他的部下问道“主上,一定要这么做嘛?你们毕竟有手足之情。“ 大皇子只是简单地说“为江山大丈夫有舍有得,错过了,死的就是你了。”说完后他便离开了,这次,他是铁了心要除掉小王爷以绝后患。 在悬崖边,小王爷将冷静和男孩放置在了马车上便要离开,可是这马车早已被做了手脚,走到一半,车轮被一块石子所绊而导致整个车身肢解,好在男孩还算清醒,在车子掉落悬崖之前跳下了车,避免自己葬身于悬崖之下。 而就在这时,匈奴王的手下已经赶来了,而大皇子就跟在他们的身后,但为了找到机会将其杀掉,他趁乱一点点地挪到了前面,他把事先就藏在此处的**丢了过去并且扔得位置故意偏近于小王爷。 果然如他所料,小王爷护在了冷静的身前,他的后背完全曝光在了因炸弹燃起的熊熊烈火之中而直接受到了波及,在即将烧死之前,他看到了出现在队伍后面的大皇子,想想之前他对自己的关心和帮助,现在再看这场面,也明白了一切的原因。 虽然本身就是病秧子,离死亡已经不远了,但他还是很后悔,自己因此而连累了冷静他们。 就在众人将要上前将冷静他们拿下时,从已经覆灭的森林当中,老者和野狼跑了过来。现在老者身上带了三把菜刀,他的内力尽死,以现在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支援到冷静,但至少可以帮他们拖延一些时间。 他拿起了三把菜刀朝匈奴一族丢去,而后冲着野狼吹起了口哨,他之前就已经告诉过野狼了,只要他吹响了口哨,野狼就马上带着冷静他们离开。 野狼收到命令后马上驮着冷静,嘴里咬着男孩朝悬崖下跳去。而就在这之后,老者被匈奴射来的千万支火箭所伤,也随着火光与小王爷一起葬身于悬崖边。 ... 流浪楼兰 1 野狼带着冷静和男孩跳下悬崖后并没有停下前进的步伐,它继续向前走去一路走到了荒漠。这里已经不属于匈奴的领土,但尽管如此,还是无法保证不会被追上来的铁骑抓住,毕竟对于匈奴而言,冷静是他们的祭品,如果祭品逃走的事传了出去,一定会被其他部落的人耻笑的,所以他们决不可善摆甘休的。 所以为了冷静的安全,野狼还在继续向前行进,可是它毕竟从幼年起便是在森林中长大的,从未离开过那里,而且最重要的是森林里有充足的水源可以维持生命,但是这里的荒漠没有任何的植被,而且沿途还能看到有很多羊马牛之类动物的尸骨。 就在这时,荒漠中突然吹起了风沙,这暴风将他们包围,根本无路可出,而四周的树木也被连根拔起,他们几个被困在了荒漠当中。 冷静和男孩还没有清醒过来,如果不能从这接踵而至的风暴中心逃脱出来的话,恐怕他们一定会有生命之忧。而就在这时,有一个人影出现了他们面前,之后发生了什么谁也不记得。 冷静昏迷了很久,等她恢复记忆之时已经身在城中的一家酒楼里了,而男孩这不知正在何处。冷静想要出去寻找男孩的下落,但是她才下了床就因为脚上的伤而摔倒在地。男孩手里这时候还拿着脸盆和热毛巾回来了,他看到冷静摔倒在地赶忙上前去扶她“你没事吧。” “你回来了?”她自己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但是脸上的灰还是没有擦净,男孩看到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明锐儿,这是哪啊。”冷静像男孩询问道,她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发现这里的装饰既与中原的大相径庭又不像匈奴,所以确定了自己离开了匈奴的她才心安下来了,可是她还是放心不下来。 “这里是楼兰。”男孩说得轻描淡写,但事实上他们能在这距中原数百里外的异象留下实属不易。 “楼兰?”冷静只在自家的书文上见到过这名号,可也只知道是在西域罢了,其他便再无了解,没想到现在自己竟然到了这里。 “林小子,你还想不想在这儿干了。”这时从屋外传来了店小二的声音。他们俩个人到这里时身无分文,是男孩用自己的劳动才换来了这间上房让冷静在此疗伤。 于是男孩急着赶下去干活去了,他手里拿着笤帚开始打扫酒窖。冷静确定匈奴人是不会追上来的,这才安心地又睡下了。 冷静已经好几夜没能睡过安稳觉了,而今天这时这几日以来她睡得最好的一天了,但因为白天都在睡觉,所以深夜的时候自然是再睡不着醒了过来,而这个时候男孩还在楼下忙碌着,他对这店家肯收留自己感激不尽,干起活来自然很是卖力。 而店家也对他很是满意,所以在他回房前又额外给了他些银两,并且好心的提醒他还有其他的工作可以找“最近楼兰王正在为皇子招聘保镖,看你这身材还算不错,也可以去试试,说不定还能谋上一官半职的。” 男孩回到房间时,冷静正一个人从窗户的梯子爬到了楼顶上,坐在那里看着月光。男孩也跟了上去,在冷静的身边坐下了。 “你好了?”冷静问道,男孩点了点头,接着陪着她一起看着天上个月亮。 冷静看着不经意感慨道“月是故乡明,也不知道爹爹怎么样了。” “爹不会有事的。”很久没有说过话的男孩突然开口道。此前爷爷去世时,是冷静的父亲收养了自己,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天,但是他还是将其作为自己的父亲相称,只是想到自己没能遵从他的嘱咐照顾好冷静而又感到羞愧,不由得低下了头。 “若是累了,你便先去歇着吧。”冷静以为男还是身子疲倦所致,毕竟他既要照顾自己又要在酒店工作换取住处,很是辛劳,可是以冷静目前的身体状况,她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看着干着急。 男孩摇了摇头,他现在还想继续陪在冷静的身边,看着这夜空。楼兰不同于长安城,没有灯火的繁华,但也多了更多的自然美景虽然缺少生活用水,但是其他方面并不比中原差。 冷静拿起了身边的一束花,这束花是冷静从路边的草丛里摘下的,这种独属于此地的野花冷静远远看见便很喜欢,所以随手采了一朵。当时男孩正在卖力地干活,所以并未发现冷静走下来过。 冷静将花递给为他待在耳朵边,但男孩拿了下来,放到了随身携带的医书里。这本书是老者身前留下来的唯一遗物了,所以男孩格外的珍惜,虽然与老者相处不算很长,但是男孩还是很珍重这份感情的,只不过自己太闷,不懂得怎么表达出来。 而这朵野花也是现在他很珍重的一物,不为别的,仅仅因为这是冷静送给他的。 ... 流浪楼兰 2 已经在酒家里休息了一整天,冷静的情况好转了许多,第二天的一大早,她就已经醒过来完全无法入睡了。而男孩早已开始工作了,今天楼兰突然多出了很多人,所以酒家分外的繁忙,男孩也一直没能停下来,比往日的工作也多了数倍。 而就在来此的客人中,男孩无意间发现其中有些匈奴人也在其中。他放下手里的碗筷,悄悄地折回了冷静的住处。他打算带着冷静偷偷地从后门溜走,可是在从楼梯上下来时他们看向了这边。只见他们拿起了放在身旁的佩剑在议论着,男孩确定他们一定是来捉拿冷静的,所以带着她撒腿就跑。 那几个人也追了上去,小二在身后喊着“还没结账呢!”男孩带着冷静朝院里的小巷拐去,在那里恰好有一户人家的大门敞着,所以也不顾礼仪直接躲了进去。 这户人家的院中养了一直猛犬,它对着冷静和男孩不停地嚎叫,男孩害怕叫声会引来匈奴士兵的追击,所以就用木棒去驱赶猛犬,但是他越是这样做野狗越是叫得大声。 这时候,从屋里走出了一个老奶奶,她手里拿着一根拄拐在向前探着行走,同时向出现在这里的人发问“是谁呀?是小儿来了嘛。” 很明显这位老人眼神不好,已经几乎失明了,眼前见不到半点光,只能恍恍惚惚地看见有人出现在了自家的庭院里。 冷静并没有因为老奶奶看不到他们而失了礼数,对她行过礼后才如实的说来“我们被匈奴人追到了这里,为了不被他们抓回去,不得已才躲在了这里,还请您见谅。” “姑娘……是中原人吧。”老奶奶并没有多虑,只是因为她的口音才发问的。问过之后也没有多想什么就带着他们进了屋。 屋外看这里只是破茅屋,但是屋里所有的用品都是最为精致的,而且还放置了诸多中原的古玩这些东西虽然很是普通,但是在楼兰地区这却是颇难得的。 冷静看到桌上并没有什么可口的饭菜,只剩了些残羹剩饭,老奶奶身子本来就不好,如果每天只是吃这些的话,肯定会病倒的。所以,她离开这里去了厨房。 男孩也打算跟着去却被老奶奶拦下了“你们中原人常说‘君子远庖厨’,既然如此,你便留在这里,我去帮她就是了。”说完之后也没有等男孩回答就去了厨房。 在厨房里,冷静一直在忙碌着无暇顾及其他的事,而老奶奶正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做饭。等到饭菜做好后,冷静便带着这些食物回到了主厅去,而这个时候,屋内除了冷静、男孩和老奶奶以外,又有一个人出现在了这里。 他穿着楼兰传统的服饰,头上则戴着麻绳扎得草结,看起来极其不相匹配。他拿起了碗筷便要吃,但是却被冷静给阻止了“长幼有序。”然后夹起后喂给了老奶奶。因为冷静不让男子先吃,所以他只好等着。毕竟他是楼兰人,对中原的规矩都一概不知,但是不知道为何,他没有反抗冷静的话。 但是冷静一直在为老奶奶夹菜,迟迟不给其他人分食男子终于等不下去了,一把抢过了她手里的碗“该我们吃了吧,仆人!”他还以为冷静是新来照顾奶奶的仆人,冲着她照顾有方,所以对她反客为主的行为并没有什么异议,可是这并不代表他的肚子能忍受的了。 男孩拿过了冷静手里的碗递给了男子,接着坐在他们中间把他们俩个隔开,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吃过晚饭后,冷静和男孩和他们告辞便离开了,临走前又一次向他们道了谢。 这时候已经天黑了,可是他们却无法确定匈奴兵已经走远了,所以酒家还不能回去。没有地方可去的俩个人在街上流浪地走着。这楼兰树木稀少,无法像之前一样找个树洞居住,最后实在是累极了便干脆在桥下席地而睡。 第二天醒来时,他们却不在桥下了,而是被移到了酒家之中,身边则围坐着那些匈奴兵。冷静急着想要下床逃走,但是被男孩止住了“姐,这补血汤凉了就没效了,你先喝了吧。”那些匈奴兵看到冷静醒了过来便立马跪了下来“主上,属下等行事莽撞让您受惊了。” 其实这些佣兵都是小王爷的手下,他们被大皇子定为了叛军要全部将其歼灭,所以索性叛逃到了楼兰。在这里,他们无意中遇见了冷静便想跟上前去,可是他们逃走了。昨天在城里搜索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直到夜里才在桥下找到了他们并把他们接回到了这里。 ... 流浪楼兰 3 匈奴士兵的追捕只是一场误会而已,现在危机解除了,再加上有匈奴人作为保镖二十四小时的看护,所以冷静和男孩完全不需要担心自身的安全。 没有了安危的问题,冷静和男孩一起到街上去闲逛。不同于大宋朝渐渐地减少了与外族之间的贸易,这里的夜市还是一片繁荣,街上车水马龙,众人都是在逛街,只有冷静是在行色匆匆地走过这里。经过这里时,她会觉得自己想到在家乡时与父母和弟弟在一起过元宵节的情节,所以她想要赶快从这里离开而不要回忆起往事。 离开夜市,他们到了王殿前去。王殿每天夜里都会点亮灯光几乎将整个楼兰的都城都点亮了。在王殿外立有三根石柱,这石柱上缠绕着青藤,而现在上面加上了红色的彩带,证明王殿今天有重要的国是要商量,所有的人都不能接近。 但是殿外并没有人拦着冷静他们靠近,所以他们便在王殿前的石台上坐下小憩一会儿,但毕竟是在楼兰的王殿之外,所以她们好时必须要尽量避嫌的,所以她坐在了石柱后面光色相对阴暗之处,也不会有人发现他们在这里的。 就在这时,一个人从殿里走了出来,他便是昨天在那位老奶奶家见过面的男子,他手上受了伤而一直在滴血,但他还是强忍着出来了,这时一个女人追了出来“皇儿,站住!”她穿着华丽,一眼便能看出是这里的女主人,但她说话时唯唯诺诺的,在男子面前表现得更像是下人一样,就算现在在训斥他,但还是软弱无能的。 冷静听到了不该听的事,便想着和男孩一起马上离开这里,可是这个时候男子竟拿出了匕首,若是这时冷静现身的话,一定也会被他所伤,所以不得已只好继续躲藏起来。而那男子并没有用匕首伤害女人,而是在自己的伤上又加了新伤“母妃,这件事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了,我既然已经与父王闹到了如今这般地步,便不可能有回转的余地。”说完后不做任何的等待就扭头要离开了。 而这个时候,他发现了躲在一旁的冷静和男孩二人,他走上前去把她从暗地里拽了出来“你怎么在这儿?”只是第一眼便发现了是她,但是冷静并没有认出来是他,下意识的甩开了他的手。 “中原人?”那男子口中的母妃也就是楼兰如今的皇后立马恢复了之前在朝堂上威严的样子“说!你是谁派来的间谍!”虽然最近楼兰和大宋已经达成了和解的协定,但是她心里还是去除不了对汉人天生的敌意。 而这时,男子却背着她说道“你既然在外对人文风凛凛,在内又为何要对父王如此谦卑呢。”说完这句话后便带着冷静离开了,而出来支援的士兵也因为他的身份而不敢阻拦。最后男子便把冷静带着离开了王殿,而男孩赶紧跟了上去,手里还拿着刚刚为她在夜市买的香囊和护身符。 男一直带着她朝昨晚老奶奶家走去,直到到了那里才将她放开,而她的手因为一直被男子拽着而红了一块,男孩拿出了药膏为她祛除红印,同时斜着眼瞥向男子。 冷静看着男子说道“昨天的事已经道谢过了,至于今夜在王殿前看到的事,我一件都不会讲出去的。”说完牵起了男生的手要离开这里。 可是却被男子再次拦住了“今天这件事不是简单的偷听别人家的秘密这么简单,这关系到整个楼兰,所以在调查请你的底细前,你不能走。” 男孩伸手要将男子的手打掉,但是没能成功做到反倒被他一个反身将他压制住了。冷静伸出手隔在他们中间避免男子力道过大弄伤了男孩,他看着男子说“我答应你,由你调查便是了。现在他可以走了吧。” 既然冷静已经答应了男子也没有继续为难他的理由,便松开了牵制着男孩的手。 男子把他们带进了屋里,这时老奶奶已经睡下了,听到了屋外的野狗叫声这才起身相迎。老人家行动不便,冷静急忙上前扶她“老奶奶,这里有我们自理便是了,夜色已深,您还是歇着吧。” 送老奶奶回到屋子里,男子则把男孩和冷静送到了偏方去,而他自己则去了柴房过夜,但走之前被冷静拦住了“不是要调查嘛,就今夜吧,查完了我们还要赶路。”事实上,冷静也没想好现在自己还能去哪,中原是肯定回不去了,可是流浪异乡又不知如何生存,但是冷静知道眼前这个男子不能与之相处,所以就算不知带到何处去,但也想着要马上离开,就是觉得有些对不起男孩。 可是男子却没有理会,而是戏谑地说“姑娘是想与我在着秋高气爽之夜做些风花雪夜之事不成?”说完后他还朝着冷静眨了眨眼。冷静看到这并不相熟的男子对自己如此无礼。不免大怒,狠狠地踩了他一脚而后将门重重地摔上。 而男子还‘恬不知耻’地站在那儿看着屋里的灯关上才离去。 ... 流浪楼兰 4 第二天一早,男子又冲进了冷静的房间里,把还在睡意当中的冷静强行托了起来“今天必须离开这儿,他们马上就会找过来的,说完后也不由分说地带着冷静离开。离开伸手一拍打掉放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说道“男女授受不亲,离我远点儿。”说完后又要回到房间里,但是又被男子给拦住了,他瞪着大眼说“皇宫里的人马上就会查到这里了,现在你必须马上就走。” 说到昨天他把自己关了起来,她便不由得恼羞成怒“那只是你家里的琐事,也只是楼兰的事,我只是经过这里而已,今天就会离开楼兰,所以不劳烦你了。”这次男子没有跟上来,冷静回到房间,发现男孩还在睡觉,冷静帮他把被子往上盖了盖,可是却发现他的情况实际上并不乐观,表面上看起来他是在熟睡而已,但实际上他的身子一直在发抖,头上也在不停的冒虚汗。 之前男孩的病已经被老者治愈的差不多了,而在几天前男孩还在楼下的酒家里工作,现在突发疾病应该并不是伤情所致,但是如果缺乏治疗还是会受影响的。 可楼兰不比中原,缺乏应有的医疗条件,也没有黄帝内经之类的医药文献,因此每年会有很多的人因为疾病而长眠于此,就算是皇宫内的皇族成员也一直饱受疾病的折磨,所以虽然男孩只是简单的发烧,但现在对他而言也是非常危险的。 冷静不得以只好去找男子,不管怎么说他都是皇宫里的人,至少要比其他人有更多渠道可以为男孩治病。而这个时候,男子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屋子里,他一边在吃着蜜枣一边看着家里的古玩,冷静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并没有任何的意外。 冷静平时对人都会以礼相待,但只有面对他的时候,不知道为何不愿意以礼相待,更多的时候对他只能用无赖的作法。冷静这次索性省去了全部的礼节,而是直接走到他的身边直奔主题“请个大夫到这里来来。” 男子不急不慢,还坐在茶几前喝着茶水,对于冷静的提议没有任何的回应,直到他将杯中的茶全部喝尽之后才慢慢说来“我有什么好处嘛?”对没好处的事他从来都不会去做,但他也不是不愿意助人为乐的,只是在冷静这里,他想要戏弄她罢了。 冷静没时间细想,越拖延时间对男孩而言越是不利的,所以她干脆了男子的要求,不论有多么的不合理“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现在找个大夫。”说完后又回去照顾男孩去了。 既然冷静在没有确定要求的前提下就答应了男子,所以他也干净利落地找好了大夫。 为男孩做了冰敷以后,冷静又去厨房为他煎药,这时候男子闯了进来,他拿着一木盒交给了冷静“这东西你负责看管,除了我不能交给任何其他人。”说完后便丢下冷静就不再管了。 但是等了十几分钟后,男子又走了进来,他捂着肚子对冷静大声喊道“还有多久才开放啊。”早晨还在逼着冷静他们马上离开这里,现在却又变得没事了,只想着能吃饱肚子。习惯了冷静做饭,可她现在却要煎药,但是男子顾不得这些。 冷静没有理会他,还在继续煎药,整个厨房里都充斥着中药的味道,男子捂着鼻子跟着冷静去做饭。可是这边的药再过半个时辰才能煎好,所以她完全不去理会男子,继续着手里的工作。 男子已经被冷静无视了多次 ,这次也不例外,最后只能无功而返。 好不容易又熬了两个时辰,冷静把煎好的药喂给男孩吃过后,才做好了菜,但是看到饭菜时,男子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把筷子丢在了一旁说“这是什么东西?”他指着被烧得黑紫色的鸡肉和淡黄色的米饭。 “药膳。”冷静只简单地说了两个字便不再理会他继续吃自己的。今天为了照顾男孩,冷静已经没有太多的精力去管别人的事,做饭时她随手把煎药剩余的边角料混了进去。 老奶奶对于这顿饭没有任何的意见,只要有人能陪在她的身边陪她讲讲话她便很开心了。但是男子就不同了,他自幼在皇宫里长大,自然是锦衣玉食,每道菜不仅要色香味俱全还要保证营养成分的均衡与食物来源的安全性,所以即便现在搬了出来,但在这件破茅屋后柴房里还是放置许多他从宫殿里哪来的珍品,食材也自然不会差,但是被冷静和中药混在一起以后,真的味道都变得怪怪的。 简单的在菜里挑了些勉强还能下咽的,他就离开了这里。但是被冷静按住了“把菜吃完。”对于冷静从小的教育而言,吃饭决不能剩菜剩汤的,这不仅是对农民百姓劳动成果的蔑视,更是对神农氏的不尊不敬,更何况这饭菜里既有实物又有药材,都在他的管理之下 男子不受父母的束缚,也不受冷静的管束,他将冷静递给自己的碗打翻在了桌上“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是食物,就算是丢去喂野狗他也不会吃的。”说完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冷静没有追上去,而是默默地把打翻的食物整理好并对还坐在这里的老奶奶解释道“奶奶,他只是心情不好,没事的。”安顿好后又去了厨房继续为男孩煎药。 ... 流放楼兰 5 对于一个背井离乡长达十年的人而言,睹物思情是常有的事,但自从搬到了男子奶奶家以后,冷静都没有这机会了,因为每天那男子会用不同的理由缠着自己,只要未见面的时间超过了三个时辰,他就一定会突然跑到自己的面前,而且出现的方式和场地都迥异。有一次扔进正在厨房里为众人准备晚餐,但是他竟然从厨灶里钻了出来,让她不得不赶紧奔去灭火,尽管已经被烟灰熏黑了全身,但是还是无所谓的一笑然后向冷静问道“晚饭好了嘛?”说完这话后又用无辜的眼神看着自己,让冷静无话可说。 这一天吃过饭后,冷静走到了男孩的房间,再次为他冰敷,而这时候男子又出现在了房门口,他看着躺在床榻上还没有清醒过来的男孩说道“这家伙应该不会已经断气了吧。”说完之后走过去为他把脉。但冷静将他的手打走“如果你不知道什么叫讲好话的话,现在就可以滚了。”讲完之后便不再等待他做出下一步的反应,直接转手将他轰了出去并将双门紧扣。 可是男子还是没离开这里,站在门口大喊“你就是这么对待收留你的救命恩人的。” 这时候门稍稍的有所松动,男子得意洋洋的,他想要迈脚走进去,但是大门又重新关上了,从屋里丢出了一包银两“这是这里的房租钱,你可以走了。”冷静则一下重重的关门直接把男子的脚夹住了,不能进也不能退,只能呆呆得站在原地,等到他把脚抽出来时脚上红肿一块。 回到了房间,男子用冷静丢掉的边角料擦拭脚上的淤血,一边擦拭一边抱怨道“冷酷的倔丫头。” 这是,屋里突然有大队的人马闯进了,他们手里都拿着武器,这个时候冷静还在屋里照顾男孩,对于院外突然传来的吵闹声也无暇顾忌,并没有为此而停下手头的工作。 男子走了出去,二话没说便和他们动起了手“这里不欢迎你们,滚!”可是这些人尽管身负任务——在今天一定要把皇子带回去,可是他们也不敢伤到他,所以在打斗的过程中一直在有意的避让着他。而随后皇后也到了这里,她看着自己的儿子血红的眼,好像把自己当成了仇人一样,她担心的说道“皇儿,等本宫回去吧,你是楼兰的未来,决不能有任何的差池。” “未来……”男子冷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好像她是与自己并无血缘关系的陌生人一般“你们连过去都不敢承认,还有什么未来!”说着拿起了一把掉落的断箭,朝着皇后丢去。所有的人都赶忙围上去保护皇后,而男子则还站在原地不说一句话,等待着他们自行离开。 可是皇后并没有就此离去的打算,她还站在那儿,依旧想要劝诫男子放弃对父皇的抵抗“皇儿,不要再胡搅蛮缠了,乖乖地听你父皇的话,他不会难为你的。” 男子转过身丢下了这些人,在进屋前才有说道“我们楼兰从来不讲什么男尊女卑之说,所以你也不要继续柔弱下去了。”他说的话和刚才争论的话题没有任何关系,实际上已经是相对的妥协了。 不久之后,屋外盔甲和马匹的响动声一点点的远去了,男子这才重新走到了院子里,而这时冷静走了出来,他看着冷静,等待着对方询问刚才的事。 但冷静并没有提到,反倒将一块酥饼递给了她“饿了吧,先吃些薄饼垫垫肚子,我这就去做饭。” 冷静走进厨房不久后,男子也跟着走了进去,他突然从背后抱住了冷静。冷静挣扎地想要摆脱“男女授受不亲,快放手。” 男子并没有离开,还赖在冷静的身上,他慢慢地说道“让我借你的背歇一歇,摆脱了。”冷静停止了挣扎,但还是觉得不适,而但男子松开手离去时,冷静看着她的背影竟好像看到了自己父亲绝望的离开时的身影——孤单而不被人理解。 匆匆地吃过了晚饭,冷静破天荒地到了男子的房间去,而男子也破天荒的没有再像之前一样地逗冷静,但他抬起头再看着冷静时,他的眼眶红红的,但与自己的母亲大吵一架并险些大打出手不同,这是伤心难过所致,他看着冷静说道“陪我去一个地方,好嘛。”这一次,不再是强求,也不再是逼迫,只是朋友间需要安慰与倾诉。 冷静点了点头,也向男子提出了一个要求“能让我去喂明锐儿喝过药汤再去吗?” 这次男子没有不满,他不再讲话,在冷静起身去屋里照顾男孩时静静地等待着。 喂过了药水,冷静换上了当地人的服饰,和男子一起朝着山后的青丘走去。日落月升,星空环绕在天地间,让冷静真正知道了什么是天如斗笠,地如覆盘。 ... 流浪楼兰 6 坐在青丘之上,男子看着天上的星河不说一句话,这与冷静认识的男子并不相同。很久之后冷静才开口说道“我给你讲的故事吧。” 冷静看着男子,觉得他太严肃了,想缓和气氛,便开玩笑地说“不会是鬼故事吧。” 男子并没有因此而放松,反倒变得更加紧张,说出这些话,他要承受着回忆得痛苦。 九年前,在皇宫内院里,一个男婴呱呱坠地,但是并没有人对此感到欢喜,相反,所有的下人都焦躁不安,每个人都愁眉苦脸,对于着突然诞生的男孩不知该如何处理。而她的母亲——贵妃也不知如何是好,对她而言,若是女孩,她还能养活到大,但现实是个男孩,这一刻,她跟本就笑不出来,整个人躺在床上欲哭无泪。 她才刚刚进宫不满俩年,便得皇帝xx坏有了身孕。自从怀上了这孩子,她就倍加珍惜,而且皇上对这个孩子也颇为中意,为了给他最好的条件,整个宫殿里的人们都被调动起来,开始围着这个还没出生的孩子转。 就在孩子怀上的第四个月,皇后到了她的宫里。因为皇帝先前的嘱咐,所以就算她是皇后也不例外,只好穿着素衣连妆都没化头饰也没带就到了这里。走在她身边的丫鬟也为她打抱不平“那女人以为她是谁呀,才进宫多长时间就目中无人了,还当然我们让着她。” 皇后轻蔑地一笑,没有在意但是也不反对丫鬟的说法。进了殿后,皇后径直走到了她身边,在她的床头前坐下。她马上起身向皇后行礼“妹妹身体不适,还请姐姐恕罪。”皇后看着她,虽然伸手去扶她但是却没有真得去扶,接受了她的大礼。 “妹妹有孕这么久了,身子还好吧。”皇后坐下来亲切地拍着她的手,却让她不寒而栗身子一抖,皇后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了?需要些补品吧。来人,拿进来。”接着,屋外便有一群丫鬟抬着大批的补品箱子放到了着宫里。 “既然妹妹身体不适,那本宫就先行告辞了。”已经做完了面子上的工作,皇后不再想待在这个宫殿里了,说完便起身和丫鬟一起离去了。走到了离这里足有百米外,皇后才开口问“我安排你的事做好了嘛。” “是。”丫鬟毕恭毕敬地点了点头,接着变得面目狰狞“在外邦送来的贺礼里,奴才加了些马齿苋,保证她肚里的孩子…没了。” 想到这些,皇后开心地大笑,并吩咐丫鬟“你记着,回去为本宫准备些酒水和酥饼,本宫今天心情正好” 过了三个时辰,便从殿里传来了消息,说她因为误食马齿笕做的糕点而引起了胎动。不过,皇后还没能高兴太久,便得知御医已经赶到为她诊治病情,肚里的孩子也被抱住了。 这让皇后气得将桌上的古物全都推到到了地上,并将手里的玉佩丢向丫鬟“你是怎么办事的,没用的奴才。” “奴才办事不力,奴才该死……“连着说了好几次,跪在地上始终不敢抬头看皇后一眼。 皇上问候过她之后便因为政务而匆匆地离开了,她一脸憔悴,但还是不忘询问太医肚中孩子的情况”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太医跪在她面前胆战心惊地说“承蒙上天眷顾,娘娘和腹中孩子皆无大碍。” 太医这就要告退但是被她拦住了“这孩子……是男是女?”太医转身说“恭喜娘娘是个皇子。” 这话才说完,她就惊得将药汤打翻在地“你却定不会误诊……”御医没有说话,她只好想让他先退下。想了很久,直接跑去了皇后的宫殿“姐姐,姐姐恕罪!” 对于她跑到这里,皇后并没有想到“妹妹这是怎么了?”说完后也没有扶起她,继续看着她想要弄什么名堂。 “姐姐,自从怀了身孕,我便没有出过宫殿,对宫里的事也不了解,这才听说宫里有奸人挑唆,我绝没有觊觎皇后姐姐位置的不臣之心。这孩子,这孩子……这孩子因为那马齿笕已经受损,不可能养得活的,就算养得活也多半是残疾的,这一定有损于皇族的颜面,妹妹……妹妹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知道她是在向自己低头服软,皇后高傲地抚了抚头上的凤冠“妹妹真是这么想的?”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皇后便对她说“若真是这样,姐姐到可以帮你一把。” 而在这之后,孩子出生了,是个皇子而且身体健康,她顿时感到不安,但是现在除了将他送走,没有其他的注意。 而就这样,九年里她都没再见过自己的孩子一眼,都是由奶娘照顾大的。现在奶娘眼睛不好使了,他一直在身边照顾,而母亲却找了上来。她已经成了皇后,虽独当一面,揽尽后宫大权,却唯独对丈夫的话莫敢不从。 皇子执意要带奶娘回去,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皇帝却因为奶娘曾留宿造反的大臣而非但不愿将他接近宫还要将其处死。下了这决定后,他多次派人前来刺杀老奶奶,但是都被男子所拦下,不过也因此导致父子俩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之前那一夜的大吵,让他们彻底决裂,而他也不再想回去了。 ... 流浪楼兰 7 对于男子讲述的关于自己小时候的故事,没能让冷静对他有任何的同情,相反更多的是对他的不理解,以至于之后的一整天冷静都在劝诫他“你母亲也是为了保护你才会将你送走的,至于你奶娘更不应该成为阻碍你们一家人团聚的障碍。”听到冷静一直没完没了地和自己讲这些话,让他有点儿后悔讲了那件事。 他更是罕见地躲着冷静不与她相见“今天就到这里吧。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睡觉了,回见。”趁着冷静慢下来时,男子快步走回了屋子里将屋门反锁上。他在屋里冲着屋外的冷静说“昨晚在青丘,你全干什么事都没发生就可以了。” 说完了这番话,因为没办法离开屋子,男子只好在屋内午睡,但是他从来都没有这习惯,所以他只睡了不到半个时辰便醒来了。他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门前,将耳朵贴在门上确定屋外的情况。 而这时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了,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脸上。其实他的房门根本就没有锁住,只是冷静没有闯进来而已。这个时候正值正午,冷静已经把午饭做好了,她帮着老奶奶吃过饭后,才发现男子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出来过,所以她就差男孩替她送点儿吃的过去。 而男孩一到门口,便上演了那一幕。男孩开门的一瞬间门板狠狠的砸在了男子的头上。男子蹲在地上抱着头“我真是倒霉啊,竟然遇到了你们。”说这话的时候他还不能恢复过来,继续在地上捂着头缓解疼痛。 男孩把饭放在了地上后便离开了,他醒来之后冷静并不在这里,于是他一直坐在门口等着她回来。等到深夜她终于回来了,就在他想迎上去之前被 突然出现的男子所打断了,他跟在冷静的身边,一只手还搭在她的身上,无奈的,男孩退了回去,没有被他们俩个发现。 所以,在为他送午饭时很不情愿,他也就随手把饭一放便离开了。男孩走了之后很久,男子才从头痛当中缓过神来,他站起来的同时瞥了一眼地上的饭菜,再想了想之前自己无意间经过厨房时看到冷静做好的饭菜,他就忘记了之前心里的不快,索性席地而坐开始大口吃了起来。 这些饭菜很粗淡,和皇宫里的完全没法比。而且在皇宫里所有的水都是天上流下的冰雪融水,而这里不要说雪水,就是能引用的淡水都是少之又少的,但因为男子从小便陪在奶娘的身边,不要说是普通的淡水,就是马尿,他小时候都能喝得津津有味。 而现在,冷静为他提供了一顿可口的饭菜,这也是为什么这几日里他吃得格外过,尽管只是粗茶淡饭而已。 吃完了饭后男子再次和冷静相约到青丘去,不过这次却被冷静直接拒绝了“你不是说要忘记青丘的事嘛。” “这……”男子后悔之前说了这番话,可是既已说了出去是不可能收回去的。但是男子并不会因为冷静的拒绝而后退的,对他而言,自己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都执着,说白了也就是脸皮厚,可以无羞耻地做下去直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男子拿出了一片树叶,这片树叶是男子离开皇宫前说带走的唯一一件东西,而这对他而说很重要。事实上,因为小时候是在乡野里长大的,就算再为了保护他的安全而将他藏于凡世之中也不可能会禁止他外出的,所以他偶尔也会到外面与同龄人打成一片的,而其中一个伙伴很想要见见宫中有什么东西是他没有见过的。后来他被接回了宫殿,也没有忘记和儿时伙伴的约定,宫中的大多数奇珍异宝是不能被带出去的,而且寻常人家携带专属于贵族的物品也会招致祸患的,所以最后只能摘了一片树叶,而他再次出宫时,那个伙伴已经过世了,因为宫里要建造新的寝室而招兵买马,结果他被活活得累死在了工地里。 这之后,树叶一直被男子带在身边,而这次,他将树叶转赠给了冷静。虽然冷静已经拒绝了,但最后还是跟着男子一起到了青丘去。 今天的天气不是特别好,天上看不到了昨夜清晰可见的星空,相反弥漫着一层浓雾,但是也在他们之间竖起了一道无形的薄纱,让他们避免了些许的尴尬。 今天他们躺在青丘中央的低平处,两个人都没有讲话,只是在这里静静地躺着而已。对他们而言,现在是修养,让自己放松忘却烦恼的最佳机会。 ... 流浪楼兰 8 已经连着十几天冷静一直都在重复的劝解着男子,只不过他实在是不会劝别人,所以说的也永远都是那天说过的那一番话,而男子对此由原本的厌烦到最后已经完全无所谓了。他们每天的生活基本上成了固定的框架模式,早上起来后把家里的所有琐事都做好了,在快要到午饭时间之前,冷静便会开始讲那番话了,男子作为一个楼兰人,现在都有把握说可以去当汉学老师,尤其是儒家劝诫儿女孝顺的那一套,在冷静说了十几天之后男子几乎已经能倒背如流了,而他也就像之前一样躲在屋子里不出来,直到冷静把所有之乎者也的话都见过一遍口干舌燥后,他才走出来然后像没事人一样问什么时候可以吃午饭。接着,下午的时光都在虚度中一晃而过,只有这个时候,男子想要找冷静都找不到,因为她一直都呆在男孩的房间里,和男孩一起学习各家的著作典籍,而男子一向对读书都没有什么兴趣。 之前在皇宫时,他每天都会被母后和父皇派去的糟老头教什么古书的,而他永远都是在先生才讲了几句后便沉沉的睡去了,最后实在是无聊,便在先生身上找起了乐子,用毛笔在他的树上乱写乱画,将他的戒尺从中间折断,最后那次,他便是把先生珍藏的一整套书都生了火烤地瓜而把先生气的半死,从那以后也就不用在看这些了,所以每天下午他们在屋里念书时,都是他最主动会离开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练武或是到后院去欺负那些动物,实在无事可做便在地上画画,他更是把树上所有长进院子里的部分全都折断了。 而今天,和之前一样,男子一直都躲在屋子里不出来,但是冷静并没有来讲什么大道理,而等他出去时,他们三个人——冷静、老奶奶和男孩已经吃过了饭各自回屋去休息了。男子因为练功已经很饿了,所以根本睡不着,只好一直缠着冷静让她为自己在加一餐,可是冷静死活不肯,而男子就直接跟着进了冷静的屋,赖在她的房间里不肯离去。这样不仅冷静自己,就连席地而睡的男孩也没办法休息,冷静看男子躺在那里,脚以最不舒服的姿势悬在空中,可就是这样他还是没有挪动,冷静只好妥协了。 男子高兴地跟着冷静到了厨房去,但是冷静却没有动手做饭的计划,而是指了指后院对男子说“去抓一只母鸡,再拔些蒜苗,摘些生姜过来。” “没问题。”男子拍着胸脯保证,可是才过去便犯了难,他追着那只母鸡满地跑却连翅膀都没有摸到,他之前练得武功就这样败给了一只土鸡。等他带着母鸡回来时,身上全都是鸡毛。 这副滑稽的模样让冷静笑出了声“你确定是你去捉而不是被它给捉了。” 男子刚才确实被土鸡在脸上啄了几下,也是因此彻底激怒了男子,才成功抓住了母鸡而且为了泄气当场把它全身的毛都给拔掉了。 男子以为自己的任务到这里就正式结束了,可是冷静并没接过没有了毛的母鸡,而是自己走到了灶台旁坐下开始生火“你把鸡肉切了,我来生火,很快就能吃饭了。” 男子将土鸡放了血后就不知该怎么办了,这时他小时候看到奶娘这么做才会的,可是之后的步骤他就一概不知了。 他随手拿起了一把刀在鸡肉上砍了几刀,可是连鸡皮都没有切断,他看向正在专注着生火的冷静,有放不下面子去向她求救,只好照着自己的做法来了。他把菜刀丢到了一旁直接用手撕,最后好不容易才勉强把整只鸡扯成了参差不齐的几块,蒜苗他也用了相同的方法处理,至于生姜,他直接随意地掰成了几段连皮都没有去。 接下来的步骤冷静还是让他继续做,还是为了面子,男子接着照做了,虽然他照着冷静的方子把所有的材料都丢进了锅里,但是根本就没有控制量的多少,在他看来只要这鸡肉能熟了就算是万事大吉了。 所以,这菜出锅后可想而知,所有的皮都被烧焦了,而里面的肉全部都是半生不熟的,至于那些原本用来丰富味道的配料,在男子的手里全都变成了噩梦般的存在,让原本就有焦味的鸡更坏上加坏了。可是自己作的孽,含着泪也要吃完,他一边嚼着没熟的肉,一边心里面在滴血,恨不得用头去撞墙,可是在冷静面前还是要表现的很淡定“味道好不错,说实话,我这个新手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好了。” “哦?”冷静看样子便知道这黑暗料理根本就不能吃,可是男子碍于面子还是都咽下去了,所以冷静故意说“既然如此,那今后你的饭便自行负责吧。” 这话如晴天霹雳让男子当场就坐不住了,也不再顾忌自己的面子问题了,急忙说“我错了,这饭我是来不了,不过……你们中原人都说君子远狍子,这也不能怪我,所以以后还是你来吧。”男子说不了大道理,想找个台阶下却也说错了。 冷静没有戳穿他,而是坐到了他的身边,试探性地小心翼翼地问“你……能去和父母和好吗?” “什么!”冷静这话让男子一惊,把手上唯一能吃的饼子——冷静让给他的干粮——掉在了地上“这不可能!”他直接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之前冷静讲的都很含蓄,只是在说些大道理而已,男子也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可是冷静现在把这件事摆在了明面上,而且看样子如果都不答应的话,她不会再为自己做饭了。可是男子还是不能答应,他指了指外面的圆月说道“什么时候日月同辉,我就去!”接着就赶紧离去了。 冷静没有追过去,默默地把桌上的东西都收走了。在厨房里她还想这件事,以至于水桶里的水全都溢到了地上也没有反应,还是老奶奶来提醒了她才注意到。 “奶奶。”冷静放下手里的东西,扶着老奶奶回房间去。而在到了屋门口时老奶奶突然开口问“丫头,想什么呢,做事情走神也就算了,走路时可不能这样。” “奶奶……”冷静想了想,觉得除了和奶奶商量以外没有别的办法解决着问题,这才说“怎么做才能让他和父母和好呢。” ... 流浪楼兰 9 这一夜里,冷静迟迟都没有熟睡,因为她一直在尝试劝说男子与她的父母和好,毕竟冷静从小受到的是中原文化的教育——百善孝为先、孝大于天,这些在任何一个中原之人看来,都是人不可磨灭的本性,所以对于不孝之人,历朝历代的谴责声更是数不胜数,若是有人对于父母不孝,不要说会遭到所有邻里的鄙视,就算是成为万人之上的位高权重者也会被无数人口诛笔伐的。 但是这也仅仅是中原人的习俗而已,之前冷静不管怎样也在匈奴待过十年左右,对这里人的习俗有所了解,在他们的眼中,孝虽然也很重要,但并不会与一个人的生活乃至仕途直接挂上关系的,最多会成为茶余饭后的笑谈而已。 冷静想要帮男子与父母和好,不只是因为她已经将他视作了朋友,更重要的是因为,冷静能体会到男子的感受,虽然男子嘴上并没有说,对于家庭的态度也好似漠不关心,但其实冷静知道,他的心里还是在乎的,单凭他对奶娘之事的不愤就能看出。虽然从表面上看他只是在对养育了他十几年的奶娘抱不平而已,但是每次嘴里看到家人时,冷静觉得他之所以迟迟不能放下这一切,都是因为在他眼里,对自己家人的所作所为感到羞耻,如果真的形同陌路,又有谁会关心一个陌生人的尊严呢,所以其实男子还是放不下。 冷静这一夜想了很多,在她看来,能够真正有效解决这一问题的唯一途径便是妥协。 《礼记》是汉人重要的典章制度书籍,所为典章制度,便是一个国家的所遵循的行为规范的基本准则。历代统治者就十分重视典章制度的建设。其中的集大成者非《史记》莫属,其中的“书”和后来各朝正史中的“志”、“录”就留下了丰富的有关典制的记载。由此可见《礼记》的重要性,尽管时过境迁但它还是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人们的行为举止,而其中又以“中庸”作为最高的道德准则和自然法律。 中不偏,庸不易。处理事情不偏不倚,过犹不及是其核心主张,所以解决问题自然由此出发,意图在其中权衡利弊,寻找中心作为出发点。所以相互妥协以谋求将双方的矛盾大而化小、小而化无,也不无道理。 但虽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苦难,因为楼兰人性子相对极端,属于喜恶分明的,向来都是有仇必报的,即便是以卵击石也不妥协。所以冷静想要让男子和父母之间各让一步,想法是好的,但现实却是很难实现的。 但不去做又怎能确定没有可能,所以冷静当下便决定要尝试一番。而男子的父母毕竟是整个楼兰的统治者,威严与地位是必须维护的,所以想要在这种情况下寻找妥协的余地,便只能以男子为突破口了。 所以,平日里冷静都不太管男子,任由他睡到半晌,荒废了很多时间。而今天,雄鸡才刚刚打鸣,冷静便把男子从屋里拽了出来。 虽然院子里吹着微风,颇为寒冷,一般人一走到屋外便睡意全无,但是男子不同,他毕竟之前还露宿街头过,随便找一颗歪脖子树,爬上去变憨憨的睡去。所以人站在院子里,但是还是昏昏欲睡睁不开眼。 古人读书时便头悬梁锥刺股,所以冷静直接拿着老奶奶用来纳鞋的锥子刺向了男子,当然,冷静已经提前把锥子最尖锐的尖端用石头磨过了,所以根本伤不到他,但是刺下去后还是疼的男子大骂道“哪个挨千刀的找死,敢在老子身上动粗,嫌自己太长寿了?那我今天就帮你折折寿!!”说完这句便要动手,但是看清楚是冷静时,便紧急刹住了。 “姑奶奶,一大早晨要干什么呀。”男子马上换了态度,手一边按着被锥子刺痛的地方一边抱怨。 冷静什么话都不说啦这男子就往书房走去“男人要能文能武,你空有一身功夫却没有策略去有效使用,最后只会因莽撞而一败涂地的。”冷静因为男子不老实,所以直接用铁索将他拴在了座位前,而就是在这样,男子还是不肯读书,他的双手无法放下,甚至也没办法向前倒去,就是这样他还是坐着睡着了,并且每当冷静开口看着他满口之乎者也的时候男子就假装精神头实足得在冷静讲话时也应允着但其实什么都不懂,但当她低下头后又恢复了原状继续呼呼大睡,就这样男子把这一天的时间强撑了过去。 等到冷静把书本讲完后,男子便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这一刻的他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一样往外跑,生怕冷静又要把他抓去念书。 看到男子这样,冷静不由得摇了摇头,在书卷上读书识字后打了叉,看来男子生来就是个习武的粗人,让他舞文弄墨实在是太难为他了。所以冷静也就当机立断的放弃了这个主意,只能另找方法帮助男子了。 男子对冷静的这些计划一概不知情,以为冷静还要让他读书,看那些只知教诲而不注实用性的文字在他眼中也是一文不值,所以不如不去看。况且他天生性子急躁,让他坐下来去读其中的奥妙而且还需时间慢慢理会,也实在是难为他了。 那之后,冷静再没有叫他去读书,但是每天男子走到园里习武时,总是能感到有一双眼睛在远处看着他,朝着感受到的方向看去,便发现冷静拿着一根笔晃来晃去,另一只手拿着本子,眼睛则看下本子看下他,终于男子实在忍不住了,他径直走过去问“看着我干嘛?” 这时冷静又会想被抓住了什么把柄似的,整个人变得紧张兮兮的,后退役不退回到屋子里然后口吃地说“没……没什么。”接着将门一关便不再出来了,直到男子不去关注她继续练功,冷静又会再次这样。反复多次,男子再也忍不住一把抓着冷静的胳膊将她从屋内拽了出来,看着冷静说道“如果你真心想学武功,我可以教你!不用露出那副贼眉鼠眼的表情。” 冷静没想到被男子发现后男子得出的结论竟然是这样的,所以忍不出发出了疑问“啊?!”但同时心里也庆幸男子还好五大三粗的,不懂得察言观色之道,要是被他发现了自己想用套近乎的方式让他和父母和好的话,一定会把头抬得高高的,用鼻孔冲着她发出呛声“哼!休想!” ... 流浪楼兰 10 如果不是男子自己主动提了出来,冷静根本没想过这个方法。可是现在再细细一想,若是能和他打成一片,在习武的过程中似有似无地提醒他一下,说不定更为有效。所以冷静收回了自己充满疑惑的眼神,看着男子固定地说“好!那你要教我嘛?”说这话的时候冷静从未想过之后的某一天会因为今天所学的三脚猫功夫而救自己一命。 既然冷静一口答应了下来,那么男子自然不会轻易地放松的。所以从这一天开始,冷静每天早早地便被男子叫到户外练功——扎马步。对于习武而言基本功是最重要的,男子的督导很严格,完全不给冷静任何偷懒的机会。如果不是因为冷静对男子的了解——只要他一遇到和武功有关的事,整个人就便得异常兴奋而且整个人也显得更精神了,否在的话,冷静一定会以为男子是因为读书时对他的严苛而公报私仇的。 但毕竟冷静的心并不在习武上,她对于这件事也从来没想到,如果不是为了帮助男子和父母早日和好,可能冷静这辈子别说习武了,估计连刀枪都分不清。但是自从男子开始监督她习武后就没再说过一句话,冷静根本找不到机会和他聊关于父母的事,更不用说要劝他们和好了。 连续三天的练习对冷静而言已经完全超负荷了,她躺在床上整个人的身子都因为疼痛而发抖,而且一天的精神都被消磨耗尽了,冷静的眼皮越来越重,现在对她来说能好好的睡上一觉便是莫大的幸福,但是因为脑子里还在记着男子的事,所以她强撑着下了地,用冰水将毛巾浸湿敷在脸上,将困意去除,之后朝着院子里走去。 这个时间男子还在练武,其实他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练武,但是他却还是闲时间不够,再加上还要抽出白天的三个时辰监督冷静,这样算下来一天的时间根本就不够用。 冷静走到了男子身边将准备的另一块热毛巾递给了男子。男子牺牲了污水的时间在最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加紧练武,额头上的汗如雨水般滴下,但这还是改变不了他坚持的意志,这一点完全是因为从小生活在穷乡僻壤中才得到的锻炼,如果他自有便生长在皇宫那温室当中,不要说是习武了,也许他现在也像其他皇亲国戚生下的顽固子弟一样一事无成。 “你快回去歇着吧。”男子忙着练功没有时间回头去看冷静,但还是关心的说道。毕竟冷静才是初学者,每天三个时辰的联系却是很难,如果不能保证休息的话,很有可能会瘫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的。 可是冷静并没有离开,而是耐心地帮男子擦着额头上的汗水,那些汗水递到地上瞬间变化成了蒸汽,足以见现在的天气对于习武而言是多大的挑战。当习武之人最忌讳的就是找借口了,任何条件都不应该成为潜心修炼的借口,那是大忌,一旦第一次有了退却的念头,便会再一再二再三再四,等到真的遇到了敌人才会追悔莫及。 冷静也在屋外陪着他,现在他一心想的就只有让男子和父母和好,但是男子毕竟不是中原人,并不像她一样心中永远装着父母,凡事都以孝为先,想要让他认同自己必须循序渐进,切不可操之过急,而这便是开始。冷静自己没有习武的能力,这几天早晨扎马步后都会头晕眼花,甚至有一次还因为重心不稳而在屋里跌倒,幸亏男孩及时发现了,但还是免不了受了些皮外伤。 其实冷静不知道,男子并不是没有打算回到皇宫去,但并不是像父母道歉,而是让他们认同他的观点,向老奶奶道歉。但是多费口是毫无意义的,只用用自己真正的本事征服他们才可以,这种处理问题的方式便是楼兰的社会准则,冷静作为中原人是不可能理解的。 但那只还是很感想冷静对自己的迁就的,这毕竟只是自己的家事,但是冷静却一直在费心费力的帮助着自己,这让男子很是感动。但作为男子,他不可能直白的表达自己的谢意,只能化为行动保护冷静。至于教冷静武功,他从来都没当作是玩笑而是发自肺腑的,虽然冷静不太可能像他一样将习武作为人生的信条,但至少可以强身健体,必要时还可以帮自己抵挡来自外界的威胁,从这个角度上说也算是帮助冷静了。不过冲着冷静这几天的表现,男子可能要考虑降低难度,之前自己的教导计划也是完全不能用了,因为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冷静的身体根本就不适合习武,只能勉强做一些适当的练习,但是尽管这样,扎马步是绝不能放弃的,这时入门第一要求,如果不能做到的话,那其他的招式也都面谈。 不过冲冷静这几天的表现,她虽然扎得很艰难,但都咬牙坚持下来了,虽然没有习武的天分,但却有习武之人的信念和毅力,这也让男子觉得这个朋友没有白交。 而就在这天晚上,他们像往常一样去青丘时,男孩也跟了上来,他对男子没有太好的印象,但是冷静把他当成了朋友,他也不好说什么,但是冷静每天都和他混在一起,这让男孩无法忍受。 终于,今天他忍不住了,他要和他们俩个一起去青丘,从今而后他都要跟在冷静的身边不再离开半步了,这既是对冷静父亲的承若,也是自己对自己内心深处的誓言。 于是,三个人便一起出发到青丘去了。之前冷静和男孩不困是在亭台还是在骷髅森林共患难时一直是无话不说,可是现在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讲过,而和男子之间也是一样,三个人的气氛颇为尴尬,原本冷静和他们其中一人在一起时都很自然,可是现在和他们俩的在一起,可是能是受到了他们的影响,冷静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俩一起相处了 ... 中计 1 一路上冷静他们三个人都没怎么说话,而到了青丘之后他们三个还是没有人开口讲话,只是淡淡的看着星空。 今天夜晚天气凉爽,而在青丘这里是树木最为繁茂的,所以到了晚上都有蚊虫出没,之前因为浓雾笼罩或是天气日渐阴冷,所以并没有出现到严重的地步,但是今天的天气突然开始变暖了,所以蚊虫又渐渐地开始重新繁殖了,现在它们纷纷都冒了出来,更是有一大群的蚊蝇朝他们飞过来了。 这些蚊虫对冷静他们突然发起了攻击,因为数量巨大,他们跟本避之不及,就连男子也没有办法,起初他还能用剑挡住一部分,但是数量越踊越多根本无法挡住。男孩随身携带着包裹,因为在他看来,冷静迟早有一天会离开这里的,而且随时都有可能,所以男子一直携带着包裹在冷静离开时可以在第一时间和她一起出发。 男孩从包裹中拿出了打火石,他点燃了火把驱赶蚊虫,起初,因为火光的关系蚊虫都有所避开,可是架不住数量之多远远超过想象,这些蚊虫牺牲自己簇拥到火把山,生生的将火光捂灭了,这样一来蚊虫就更加猖獗了。 所以三个人没有了任何抵挡的能力只能仓皇而逃,他们一路下了青丘朝家跑去,可是这些蚊虫好像跟定了他们,和他们一起下了青丘,而在途中还有新的蚊虫加入其中,数量之大已经将月光都遮住了,这一幕不仅让男子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和对他们三个的针对性,就连皇宫里都由此而躁动起来。 原本因为男子与皇帝大吵一架愤而离去,皇宫所有的人都是人人自危,时刻都要提着胆子,害怕皇帝的怒火会烧到自己身上。而皇帝也一连几个月都躲在寝宫之中没曾外出过,就连皇后到访他都是闭门不见。 其实在知道男子是自己的儿子时,他也曾埋怨过皇后,但是毕竟是被逼无奈,皇后为了自保才将男子送走,这才抱住了皇子没有酿成大祸,但是没想到她交流收养的奶娘竟会是叛军统帅的亲生母亲,因为这层关系他也必须把男子带回宫来,但是男子因为没有和他们相处过,自然也没有什么感情,一直在维护着奶娘,这才闹到了今天这般。 作为他现在唯一活着的儿子,如果他们直接决裂了的话,那么国家的继承问题将严重的影响到楼兰未来的命运,对之前男子的了解,皇上确定他一定可以胜任帝位并且能将楼兰发扬光大,但是前提是必须要解决横在他们之间的障碍。 这几日里,他已经问遍了满朝文武大臣,没有一个能想出对策,而皇后又只知道护着自家的儿子,让自己陷入颇为无奈的尴尬禁地。后来他索性大门不出每天在想着此事,头发都白了许多。 而就在这时,殿外有大臣大声呼喊“陛下,陛下,大事不妙了。” “凡是交由家兄处理,不要来烦朕!”他闭门不出之前已经把所有的工作都转交给了自家的大哥,由他全权打理。 他大哥从小便和他交好,而且也是先皇眼中继承人的选择,如果不是因为他虽有一腔热血和满身抱负,但是却没有才能,这皇位也轮不到他的头上。其实这只是宫里的传说罢了,事实上,大哥的治国之道和强兵之能远在自己之上,但却也是性情中人,钟情于一女子而放弃了江山,但是这些年也一直辅佐在自己的左右,所以皇上也对他颇为信任。 可是殿外的大臣还是不肯退下“陛下,此事王爷自称无力定夺,还请陛下决断。” 无力定夺!若是连皇兄都无法解决的难事,那怕是他也无能为力吧。无奈之下,只好让他进来,大臣跪下喊道“吾皇万岁……” “别说这些无用的废话,快讲!”近年来因为和中原交好,楼兰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学汉语,习汉文,赏汉诗,仿汉俗,可是皇上看不惯这些毫无意义的礼乐规章,中看不中用。 “是……”大臣一五一十地将发生在城外的蚊虫害告诉了皇上,而他的脸色也越来越差。楼兰地处偏远,历来易受灾害侵袭,可是还从未在这月份出现过,现在天气渐凉,城中多数蚊虫按理说早已被冻死,怎会有如此是发生了。 而这时又一大臣来报“不好了,那些蚊虫,朝……朝皇宫来了。” “什么!”皇上大惊,急忙向殿外赶去。 ... 中计 2 “什么人?”宫殿的安保设施是全楼兰最高的,按理说根本不可能有人能闯得回来,可是对方一个人就突破了所有的防线直接走进了皇上的寝宫内,而殿外则有很多守卫昏迷不醒,这些人都是被他一个人撂倒的,事实上,他完全有能力将现场的所有人全部都在里瞬间杀死,但是为了能够利用皇上的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男子只好忍了下来。 “来人,拿下!”皇帝看着男子,恢复了自己的威严,可是围在对方身边的侍卫都不敢上前,而对方也没有要出手动武的打算,他直视着皇上“您就不想听听我要说什么?”他最擅长的事就是察言观色,直到现在对皇帝而言最重要的当务之急是什么,所以他故意这样说,让他一点点地步入自己的陷阱为自己所利用。 但是皇上还是要保持着自己应有的威严,所以他还是不言语,等着对方先开口。而对方则并不着急,他直接在皇帝的寝宫里坐下了,他随手拿起了茶杯抿了一口,在露出手臂时皇帝发现他的皮肤竟是墨绿色的。 他一直在不停地喝茶,每一口的量并不是很大,但是却把整壶茶都喝掉了,就这样把皇帝晾在了一边,而皇帝也不能怎样。之后他才缓缓的说道“屋外的那些蚊虫是我放来的” “什么!”站在皇帝面前的大臣率先不能继续沉默下去了,他直接追了过去斥责他,但他还没有开口,就被对方直接扼住了喉咙,他看着那大臣说“你不是这里的皇帝,还轮不到你。”因为对方的手掐住,他的脸已经变得煞白了,整个都因为血液不足而开始出现痉挛的反应。 “住手!”皇上毕竟是一国之君,作为他手下的大臣无论怎样还轮不到一个外人随意宰割。对方并没有住手而是继续掐了下去,在他手中的大臣已经因为呼吸不畅而昏迷了过去,对方这才住手,直接把他丢出了宫殿,之后趾高气昂地说道“没有人能命令我,包括你。”说完便叙述的又朝皇上而来。 皇帝侧身躲过了对方的第一次进攻,但是尽管他习武多年,在整个楼兰都没有几个人会是他的对手,可来者却并不是他能轻易应对的。对方又一次伸出手掐住了皇帝的脖子“我说了……我想让他死的,绝不会活。” 此刻的皇帝已经完全成为了待宰的羔羊,是死是活只在对方的一念之间,他用自己最大的努力说了出来“你有什么要求。” 他这么说对方才松开了手,他看着皇上轻蔑地一笑“我可以带走这些蚊虫,也可以帮你杀人。”他这话一说完皇帝完全呆住了,杀人!作为一国之君,任何不当的心动都会成为别人背后乱嚼舌根的缘由,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努力地保持着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完美形象,在朝堂上他受人尊敬,在楼兰他受万民爱戴,一直是明君贤君的形象,但事实上,他也有属于自己的私力,也有不为人知的软肋,而现在他最迫切的就是把奶娘杀掉。不论她是否对他构成了威胁,他都不会允许叛徒者的亲人活在这个世上,就算对方不在意他杀死她亲生儿子的事,但是皇帝也还是不能心安,而死人才是最安全的保密者。 可这一直都藏匿在自己的心中没人知道,现在这不速之客却说了出来,让他一阵恐慌,对方既掌握着自己的秘密,又有着控制自己生死的能力,这让人物的存在真得第一次让他感到浑身无力连站都站不稳,天气变凉但还是从额头上滴下了汗珠,双手相互搓却依旧冰凉,这种感受是之前从未发生在他身上的。 “你有什么事?”现在在对方的面前讲话,他已经完全不像是王者了,他就像是一个听后号令的下属而已。对方看到他这幅样子毫无意外,他说道“我要帮你,你应该感激我的,不需要惧怕我,因为你我都是一样的存在。”一样的自私! “那你需要什么报仇。”对方只是挥了挥手指,原本聚集在一处的蚊虫便马上消失了,拥有这种能力的人自然能悄无声息地杀掉奶娘,可是,他找上自己一定会有所求的,真不知自己能否做到他要他做的。 “你可以。”就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对方说道“我只需要你把一个人留在这宫里,永远不许她离开。” “是……是谁?”皇帝的第一反应便是这个人一定是不容小视的,可是对方却说“你认识的,——冷静!” ... 计中计 3 不速之客离开之后皇上久久不能平复,对方的来历一概不知,而且他所拥有的能力足够当场将皇帝杀死,但是他只是向皇帝开出了一个条件——留住一个人,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的要求,甚至答应帮自己的忙。 他在离开前究竟说了什么皇帝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他离开时也一并把天空中的蚊蚁都带走了。 冷静他们这一边还被蚊虫锁围堵,其实这些蚊虫在他们赶回到家之前就已经有所减少了,其中一部分和那人一起朝皇宫而去了,可就算是这样,堵在他们家门前的蚊虫还是让他们不敢外出,就这样一直被困在屋内哪都去不了。 只到刚才这些蚊虫才都纷纷地离开了,冷静还是不敢开门在屋内观察这屋外的情况,确定看不到天空中满满的蚊虫这才把头探了出来。 “它们已经走了。”冷静这样说男子才大胆地走了出来,他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服说“那些东西究竟是从哪冒出来的?” “孩子,怎么样了?”由于担心老奶奶也被冷静带了过来,他们四个都挤在同一屋内,谁也不曾出去过。老奶奶因为年纪已大长期待在一处不能活动所以身子很是不适,接着现在赶紧走了出来。 冷静安慰她回屋,而就在这时那些原本已经离开的蚊虫又重新返了回来,这次的数量更多而且速度极快,没给他们反映的时间就已经到了他们的眼前。 这些蚊虫这一次没有理会冷静男孩和男子他们三个,而是直接朝着老奶奶冲了过去。他们三个人还没有一人做出反应,这些蚊虫就已经层层包围将老奶奶紧紧地锁在了中间。 男子从小被奶娘照顾到大所以绝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所以他就奔过去试图徒手将老奶奶救出来,但是这些蚊虫就像是在老奶奶的身外竖起了一道铁墙,任由男子怎么去撞都无法突破。 而且这些蚊虫的数量远比上次的要多,并且这一次它们甚至开始繁衍了,所以数量的增长也非常快,不到半刻便站满了半个屋子,其他三个人更是被挤出了院子。 “奶娘!奶娘!”男子一直在大声呼喊可是完全没用,现在的蚊虫更是成了密不透风的墙,连声音都传不进去。 就在此时离此地的不远处,皇帝正派人监视着这一说发生的一切,按照之前的计划,他们会在老奶奶临死前才出现解救,尽管已经提前接到了计划但是当他们真得亲眼看到时还是无法想象的,用蚊虫进攻,这是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毕竟蚊虫这些东西虽然品种多数量大但是毕竟有限,不可能对人类构成太大的威胁了。但是现在见到蚊虫竟能将人‘活埋’其中,让他不得不惊叹。 男子一直在拼命地向外驱赶蚊虫,但是作用几乎是微乎其微的,因为它们不仅数量惊人而且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多次繁殖,所以他每次驱赶或是打死一部分后反倒会用更多的蚊虫再次出现,更加固了墙体。这小小的蚊虫完全成为了他们难以逾越的难题。 他们一起又向被逼着向后退了多步,才没有让自己也被卷入其中。躲在外面的人还在计算着时间,这次的计划是皇帝下的死命令,必须确保万无一失,少一秒都可能会失败。所以他们还在外面等待着,但同时又担心男子会步入险境,虽然他和皇帝大吵一架后负气离开了宫殿,但还是无人能够取代的楼兰未来的接班人。 时间一分几秒的过去了,因为已经没有什么空气能够透过蚊虫立起的围墙流入其中,所以老奶奶呢已经昏死过去彻底丧失了意识。当时就是这样时间还是不够,他们必须要确定奶娘一定会死在里面才可以。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最终老奶奶已经没救了,而那些靠近她身体的蚊虫开始蚕食她的**。这时,那些皇家护卫冲了出来,他们以最快的速度从入院中,虽然明知老奶奶已经没救了,但还是要奋力营救以换取信任。 “这是什么?”他们的护卫长佯装成吃惊的样子,看着男子“殿下退后,吾等来。”可是男子并不信任他们,还守在前面。而就在这时蚊虫突然散开对他们所有人发起了进攻,这次的进攻直逼要害,已经完全成为了包围圈,让他们无路可退。 起初,因为这些护卫都深知实情,所以自然并不会很卖命,但是这些蚊虫的猛烈攻击让他们不得不加速防守。而就在这时,其中一只蚊虫带领着一小波的手下从护卫长的背后发起了攻击,直接将他推倒在地并从铠甲的缝隙中钻进去而蚕食他,只在顷刻间,这些蚊虫就将他完全的消化掉了,地上只剩一滩白骨,这时赶来的皇帝和皇后也被眼前的情景说震慑住了。 毕竟从一开始,这只是一个圈套而已,谁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 ... 计中计 4 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乎了皇帝的预料,因为这些蚊虫完全是失控了,不管是谁都会猛烈的进攻。 虽然他们并不能把人置于死地但还是很难缠的,为此男孩消耗了所有的打火石但也只是烧掉一部分的蚊虫,还有一大群无法对付。而且皇后和皇帝也被困住了,因为原本这件事就是他们的计划,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那个人根本就没对他们客气,所以他们也只能奋力战斗了。 在远处,人们都能看到在天空中有一道黑影划过朝着村边笼罩的‘乌云’而去。就在所有人都因为和成群的蚊虫战斗而陷入困境时,远处飞来一群大雁,它们排着整齐的队伍到了这边。由此这些蚊虫很快便由整整一片被驱散成了零星的几块,多数都被大雁吃掉了,皇帝命令属下发射火箭,很快剩下的就被消灭了,这次的虫灾也就被解决了。 男子第一时间冲到了老奶奶的尸体旁边抱起了她“奶奶,奶奶。”可是她已经断气了,所以也就没用了这时候皇后走了过去“皇儿,我们走吧。”她看着男子,眼中也流露出了对奶娘的同情,但是毕竟他是皇帝敌人的母亲,所以她的存在会成为威胁国家安全的不稳定因素,所以也只能死掉。但是亲眼看到她还是忍不住恐惧,因为老奶奶的死状实在是下人,她的头发全部断掉,身上的皮肤也被蚊虫蚕食殆尽,甚至多处都露出了白骨。 男子将奶娘发下后,站在她面前突然跪了下来,这让在场的所有护卫都大惊失色,个个担心地看着皇帝反应。不管怎样男子都是楼兰的未来之主,没人能受得起他的一跪。不过貌似皇帝并没有阻止的打算。 实际上,皇帝是不满于此的,男子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儿子,而奶娘这时罪人,按理株连九族,即便死了也应鞭尸以警告天下众生莫要挑战天威,可是男子之前已经因为她和自己弄僵了,所以皇帝也只好作罢,毕竟她已经死了,自己的计划已经实现了,所以他只好做出妥协“来人,将她带回去厚葬!”皇帝这么说手下自然要招办,可是男子没有撒手他们也没办法上前。男子看着他的父亲,过了很久,他才说“我们走吧。”接着朝奶娘的尸体深深地鞠了一躬。 男子回到宫殿后一直都没有吃饭,今天晚上他要为奶娘进行葬礼仪式,现在正在抄送经文以祭典奶娘,在此之前他不想见任何人。 而就在这时,皇帝正在大殿里和群臣讨论立太子之事,群臣分立两侧毕恭毕敬的。其中一个人走了出来说道“臣有本启奏。” “讲。”老奶奶已死,皇帝现在最大的眼中钉已经被拔出了,所以宫内的一切也恢复原样。前些天那人帮助自己除掉了她但是也令自己损失了一员大将,但在那之后那人便没再出现过,但皇帝总觉得这件事并不会如此轻易的便结束了,之后那人一定还会出现在这里的。 “皇帝,最近匈奴已连破宋朝两城,他们皇帝向我朝发来帖子请求支援。不知陛下如何定夺。”说完大臣便退到了一边等待着皇帝做出决定。 其实很早以前宋朝就发来了国信请求楼兰派兵支援宋朝反击匈奴,但是前些天自己一直因为儿子的事而绞尽脑汁,忽略了这件事,现在这件事必须做出了定夺。 但是这件事并不简单,若是楼兰派兵支援的话,自己周边的军事实力势必被削弱,而自己北部部落一直对自己的领土虎视眈眈,若是如此必定遭遇攻击,倒是难以应对,但如若不帮助宋朝的话,一旦匈奴将北部领土纷纷占领后,回头便会攻打楼兰的,这样更是得不偿失。所以现在他们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而这个时候,殿外突然吹起了风沙,让殿内的众人不得不眯着眼,随后在沙尘弥漫的大风之中,一个人朝着他们缓缓地走来。 皇帝细看此人便是之前来过这里的那个神秘人,今天他依旧是蒙着面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而他的身后还等着数人,这些人也个个都是身形健硕,身高更是硕大,比他们所有的人足足高出了数尺。 “你有何事?”皇帝看着他还是很冷静,之前他险些被眼前的人一手掐死,但是毕竟是在朝堂之上,他要维持自己在众人之中的威严。 而就在这时,那人突然消失在了众目睽睽之中,之后他身后的那些巨人便一拥而上开始了战斗。 就在宫中进行新的一场厮杀时,不知情的男子还在后院为奶娘逝去的亡灵做祈祷,而冷静担心现在的男子,所以选择了陪在她的身边,既然如此,男孩也就陪在了她的身边。他们三个在这里对殿前的事完全不知,但也因此躲过了灾祸。 因为实力悬殊,皇家的军队虽然有数百人,而且每个人手持刀枪火箭,但是面对三个巨人还是毫无反击之力。 这些巨人不怕任何形式的进攻,无论刺来的刀枪还是射中的火箭,在他们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的疤痕,所以根本不可能击退他们的,很快,军队的武器设备便被消耗尽了。皇帝站在了军队的最前列,他看着这些巨人无所畏惧,但他对远处操控着他们的那人大声喊道“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如此对我。” 那个神秘人早已离去,这些巨人中了死咒,若不是战死在这里是决不会退去的,对于皇帝撕心裂肺地喊叫也没有任何的反应,而那些手下的小兵大刀的砍和刺对他们来说只是瘙痒而已。 如此实力悬殊的战斗,不足三刻,所有楼兰的士兵便全部战士,身先士卒的皇帝更是被其中一个巨人直接吞入口中——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这样,三个巨人血洗皇宫后悠然离去。殿外象征皇权的巨柱也被掀倒在地,现场就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战争的洗礼一样。 而所有目睹了这一切的楼兰人都知道楼兰已经完了,从今天开始在历史的舞台上,楼兰已经成为了过去,他们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跪在地上一边泪流满面,一边祈祷着神灵的救赎,可随着楼兰的神探内的神像和神庙也纷纷倒下后,所有人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精神支柱也彻底被摧毁,一些忠于国家和民族的人纷纷自尽随着楼兰而去。 一天之内,楼兰到处尸横遍野,这景象就连数十年后将这里征服的匈奴人都感到了阴森。 ... 计中计 5 一夜之间楼兰古城便被夷为平地,很多平民更是在睡梦中不明不白地失去了生命。男子结束了对奶娘的祭典,在冷静的搀扶下,由男孩不情愿的陪同着走到外面时,已经是正午时分了,一切已经太迟了,巨人对整个皇宫浩荡地清洗已经结束了, 所有人全部暴尸于此无一幸免。 尸体从屋外的走道一直延续到了大殿前,整条道路被鲜血染红,而随着中午时间的到来太阳照入了大殿之中,尸体在阳光的照射下开始风化,一时间所有的尸体全部消失在了阳光下,如果不是被鲜血染红的地面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人会都不会想象到在这里曾发生过疯狂的杀戮。 这一刻,男子已经无暇顾及奶娘的逝世,与父母之间的矛盾也瞬间被鲜血所洗去,他不顾自己因为对抗蚊虫而受的脚伤,朝大殿奔去。 在进入殿门口的那一刹那,他一眼便看到了自家人的尸体,来不及细看便随着阳光消失在了眼前。“不!”他大声的哀嚎,他的父皇、母后全都不在了,而他在那之前只知道仇恨,连告别都来不及。 “皇侄。”这时,从殿内的深处传来了奄奄一息的声音,仔细一听是舅舅,男子赶紧奔了过去。 看到叔父身上的伤痕时,他的内心被彻底击溃了,他突然痛苦出来,抱着叔父的身子,用喘息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问道“叔父,究竟发生了什么?” “快跑……快……跑!”叔父亲眼看到那巨人一脚便将自己的皇弟踩在脚下,连尸体都没有,而他连莽撞地冲上前去与之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强大的余波震到了一旁,被身后的刀剑直接刺穿了心脏。 看到皇侄平安无事,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在临死前仰天长啸“天不绝我楼兰!天不绝我楼兰!天不绝我楼兰!”连呼三声便咽了气。 男子抱着叔父的身子不停地晃动“你快醒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都不真的!叔父!!!”他没能抓住叔父的身体,他的叔父便这样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而这时,他看到了在叔父身后的王座上还留有一条纸条,他一把拽了过来。上面用血写了三个大字“计中计!” 男子拽着纸条,他知道一定是遭受奸人陷害才会如此的。而这时,赶到的冷静惊呼一声晕了过去,男孩不停的呼喊着她都没用。 这场面太过惨烈,就算是没有见到一具尸体,但还是被现场战斗后留下的废墟而惊愕到。 男子拽进了纸条,从地上拿起了父皇的御刀走了出来。男孩看着他通红的双眼,害怕他会做出傻事,只能赶紧上前阻止“太子,冷静一下……” 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脖子便被男子掐住了“冷静!?我全家被杀,国被灭!你叫我如何冷静!” “莽撞是没有用的!”男孩无所畏惧,他相信男子只是无法接受这现实罢了,毕竟他满门被灭,国已不国,任谁都无法克制心中的怒火而做出冲动之事的。但他还是要说完“对方人数不多,却将整个楼兰搅了个底朝天,可见实力不可小视,你现在冲出去逞一时之快只不过是杯水车薪,现在能做的,应当是先离开这里,逃到安全之处再从长计议。有仇必报是君子,但是能忍的了一时之辱才能成大事!” 说完这番话,男子果然不出所料的松开了手,男孩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人。而男子也知道刚才的自己不过是莽撞行事罢了,如果不是男孩不顾自身会被他杀死的危险说出了这番忠告,或许他现在早已死在了敌人的手上,又如何能为父母、叔父、满朝文物大臣和全楼兰的百姓报仇呢。 所以他将佩剑和父皇的御刀都别到了身后去,他看着男孩说道“谢谢。” “不客气。”只是一句简单的道谢,但男孩看出了男子的隐忍之力不是常人所能比拟的,日后此人一定可以成大事。 他们拿着能找到的所有武器和后宫尚有余存的粮食一起躲到了皇殿后的地下囚牢去。这里原本是楼兰关押重犯和藏有国库珍宝的地方,现在已经什么人都没有了。 “为什么要躲到这里?”男子疑惑地询问男孩,而男孩正在照顾晕倒的冷静,听到男子这么问,他并没有抬起头说道“最威胁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之处,再则,我刚才观察到国库的珍宝都在,而这里的牢笼上的锁却不见了,这说明是外面的战斗影响到了这里,但并不是他们发现了这里,而是那战斗说产生的地面震动导致锁被震断,囚犯都逃了出去,却中了机关而坠落深渊,所以他们应该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发现这间地库的存在,所以躲在这里恰恰是最为安全的。” “你叫什么名字?”男子问道,这男孩遇事沉着冷静、临危不乱,若能助他一臂之力,一定能光复楼兰。 “明锐儿!”男孩说道。 “明锐儿?”男子没有想过一个男孩子会叫这种名字。 男孩知道男子的疑惑,解释道“这时静儿为我起的名字,我没有家,是她给了我家,所以这便是我的名字,林潇承已经死了。” “林……明锐儿,谢谢。”男子再次道谢,他一开口想要叫他林萧承,但是想到他那么厌倦自己过去的名字必定是有难言之隐和深深的痛,所以虽然不习惯,也就只有这样叫他的名字了。 ... 计中计 6 因为害怕敌人会重新回到这里检查情况,所以他们三个人一直在地下躲到了天黑才离开了这里,但还是小心翼翼得吗,始终都在沿着墙角走动。 因为地下没有阳光也没有时钟,所以他们根本看不到时间,只能预估差不多了就走了出来。回到陆地上,男子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虽然地下的空间也很大,但是毕竟是密闭不透气的,而他们三个人一直呆在那里,所以地库里的空气有限,几乎已经被他们消耗掉了。趁着回到了地上他当然要珍惜机会,男子从没有想过竟然又一天也生存所必须的淡水、空气和阳光也会成为奢侈品。 而冷静就没有这么悠闲了,他现在必须要赶紧找到足够的粮食,因为他们不知道还要在地库里呆上多长时间,只能被好充足的食物以备不时之需。但是楼兰已经被夷为了平地,根本没有什么食物可供他们生存的,所有的牲畜都和他们的主人一道被压成了肉泥,而种在地里的庄稼也被随着巨人而来的蝗虫全部啃食过,根本就不能再使用了。 无奈之下,冷静只能从后院的果树上摘了些野果临时充饥。“我们必须要离开这里了,不管他们会不会回来检查情况,我们的余粮已经不足了,即便不被他们抓住也会饿死在地库里的,倒不如赌一把。” “我们可以走了。”男孩这次没在阻止,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周边的情况,发现了现场留有的巨大脚印,这种脚印不是人类的,但是在楼兰有没有熊等大型的猛兽而且就算是猛兽也不可能把整个楼兰都夷为平地的,所以男孩认定这是巨人留下的,以他们的身高体重当然可以将所到之处都削平,只是由此也可以知道他们的视力相对较差,所以只要他们三个放慢自己的速度,在巨人面前也就不会那么显眼,自然被发现的概率也就下降了很多。而留在这里只会是自己吓自己,所以现在就走也是较好的选择。 “我们要去哪?”男子拿出了三个从他自己房间里找到的馒头,这是现在整个皇宫还能找到的仅剩的食物了,但她也并没有吝啬,一人分了一个给冷静和男孩虽然只是干馒头但男子吃的还是很香的,还好之前他是在奶娘的照顾下长大的,没有纨绔子弟娇生惯养的习惯,就算是馒头就着雨水他也能吃的津津有味。 他们三个人简单的把宫殿翻了一遍,所能找到的有用物品已经全部都带在了身上,他们这就出发了,向着原理帝都的郊区出发。因为楼兰的覆灭,所以路上的人们已经都纷纷逃走避难去了,他们也就坐上了翻倒在路旁的一辆被遗弃的马车上,可是因为马匹已经死了,所以其实只能让两个人坐在上面而剩下的人就只能去充当人力拉车夫去拉动马匹了。 自然而然得,男子被推举出来在前面拉车。他拉车的时候看到身后车内的冷静和男孩两人就心生不满,他小声的嘀咕着“俩个人人谈情说爱,让我做苦力,真是可恶。”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冷静是女生,要拉坐有他们两个人的车实在不现实,而男孩身受重伤至今都没有康复,之前在奶娘家时他就多次晕倒,所以这苦差事不管怎么说都要轮到他的头上来。但是每次只要回头看到冷静在为照顾旧伤复发的样子,自己就很不快。 尽管没有马匹在前面拉车,但他们还是连夜赶到了一座村庄,这座村庄里空无一人,所有的人都已经趁乱逃走了,他们可以安心地住在这里不必担心会有人会来抓捕他们。 但同时因为了无人烟,所以他们也没办法向他人寻求帮助,只能自行寻找巨人的踪影,这让急于报仇的男子有些不甘但也只能选择忍耐,毕竟之后的机会还有很多,而且那些巨人来去匆匆,火速的开展了攻势以意想不到的速度将所有宫内的人都消灭掉,说明他们都是有备而来的,如果擅自行动会事半功倍的,所以留守在此查清楚对方的底细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男子还是对此不愤,因此尽管人在这里,但是心早已飞了出去。所以如果不是冷静和男孩一直在努力地说服他,他早就离开这里了。 夜深了,这时在这村庄外巨人突然出现了,但是他们并没有发现冷静他们三个,而是从他们的房屋边绕开了,不过,在路上留下的深厚脚印还是和他们相擦而过,只差一寸不到就要踩到他们所在的木屋上,而庆幸的是,巨人脚步的震动声早早的传到了这边,所以他们提早做好了准备撤了出去,转移到了另一侧的一间仓库中。巨人离开后,冷静决定跟上去,错过这次机会也许他们就找不到巨人的去处了,所以现在是跟踪他们最好的机会。只不过他们的百步才不过是巨人的半步而已,所以想要追上也不容易。 他们跟着过去时巨人进了一个山洞,男子想都没想冲了进去,这打乱了男孩原本的计划,不顾自己的伤病也跟了进去。 而这里虽是山洞,但实际上是有一道门嵌在里面的,那扇门的高度和巨人的身形相符,但是和他们三个相比,简直就像是面对一座山一样,想要进去根本不可能。 可是,已经到了这里,男子是不会放弃的,他宁愿死在巨人的脚下也不会轻易的放弃了这次机会。 “你们是谁?”这时,从他们的身后响起了一阵声音,那声音刹那便将眼前巨门击碎了,足以见对方内力深厚。 ... 计中计 7 他们三个马上转过了身,其中反应最为迅速的就是男子了,在转过身的同时身后的佩刀已经握在手里并且出了鞘,但是怎么也不会料到来者竟然是一个小孩。 这孩子身上只穿了件薄衫,赤脚站在地上丝毫感受不到一丝寒意,相反的,他的双脚让整个地面都放了了,挨着他最近的冷静甚至赶到了从他身上传到地面再传到她身上的热气。而且冲着刚才他一声 便将大门震碎这点来看便不容小视,但是毕竟看起来还尚且年幼,所以男子心里的结缔也放下了,将手里的佩刀重新跨回了身后。 虽然对方年纪尚小,但是为人却颇为老成,他看出了冷静他们三个的敌意,但是却满不在乎地走了进去,而且挥手招呼他们三个一起进去,就好像这里是他的家园一样,想来便来。 “你是谁?”虽然没有感受到他身上的敌意,但是他身上那强大气场却不得不让男子防范于未然,但是孩童完全不介意反倒劝告起了他“这山洞里的三个巨人是来自北部极寒之地的,虽然形似人类,但其实就是群脑筋还没开化的肉食动物罢了,我不知道你们来此有何目的,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们,他们尽管脑筋简单但力气却大得很,所以想要战胜他们,以你们目前的实力只能智取不能猛攻,不过,我看拿刀的小哥虽然年纪最长,心智放到最不成熟,还不如旁边那病秧子呢,所以如果想要和他们硬碰硬的话,我却你们还是回去吧。”这孩童不仅分析很准而且看人也很准,所以绝不是凡夫俗子。他一眼便看出了男子身上最大的问题,说完这些也没理会他们便独自离开了。 虽是楼兰的领地,但这山洞男子从未来过,而那孩童门清路熟,在几块巨石间来回跳跃很快便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那孩子是……”这完全引起了男子的兴趣,对方既没有敌意而对于这里的环境有颇为熟悉,所以如果他愿意帮忙的话,那为楼兰报仇便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可是看那孩子的样子,也不可能轻易任人使唤的。 而就在这时,冷静因为脚下一滑猜脱了一块石头,虽然人安全地又一次站了上去,但是腿却被石块蹭破了,而她的血滴在了巨石上,那血迅速地渗入石块中。他们用肉眼看不出有何变化,但是那血却在进入石块后引起了反应。 冷静的血液渗入石头后,竟还在石块中流动,就像是在血管里一样畅通无阻,整块石头的内部因此被打通,成了像人类的脉搏一样的存在,不仅如此,周边的石块也发生了一系列连锁反应,很快整座山都于冷静的血脉说相连,成为了一个外在的“内脏”。 只不过这些反应都只是发生在石块的内部,其他的方面没有任何变化。他们还在朝上趴着,而那个孩童似乎正在上面等着他们。 他从来都不穿鞋,是因为他可以通过脚步的经脉感受到周边环境的任何变化,而山石的变化如此剧烈,他自然不可能感受不到。他确定之所以会发生这种改变,一定是因为和他一起出现在这里的三个人当中的一个人所致。所以他一直等在这里,只是冷静他们三个和他相比,根本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人,从他们的身上根本就感受不到任何有高深武功的气息,再加上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出现在这里的,所以速度自然没他快,这让他等在上面显得很无聊。 已经修行了多年,时间对他而言至关重要,如果不是因为刚才感受到了石块的变化,他才不会把时间浪费在凡夫俗子身上呢。虽然男子会些武功,刚和他相比,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终于来了,你们几个好慢啊。”他不高兴地看着他们“我——慕容鳕,可是西域武王的师父,你们竟然让我等你们,正是不知天高地厚!”他这话一说出来又显得很想小孩子在耍性子一样,因为从一开始,要等冷静的分明就是他自己,现在却推脱到了他们身上。 男子对此当然不满,什么慕容鳕,自己在楼兰的时间不比他短,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一名号。至于武王,更是完全不存在的如今就连武林盟主是谁都还没有定论的,估计又是他胡扯的。心里虽是这样想的,但是他的武功的强大,也让男子忌惮而不敢讲这些话讲出来。 “你敢诋毁我。”孩童看着男子,他修炼的武功让他能听到别人的心里话,听到男子是这么想的,他很是不满,但也只是小孩样的撅了撅嘴没有实质性的工作。 他能听到自己的心声?知道这点,男子自然连想都不敢想,单从他能把巨门震碎这一点就远没法比,自然只能老老实实的。 孩童把他们扫视了一遍,男虽会武功但道行尚浅,连自己半掌都招架不住;林萧承,身子病怏怏的,不半路死在这里就算不错的了,至于冷静更不可能了,连抓住山石都很困难。这下让孩童纳闷了,从刚才感受的变化来看,对方的武功不仅在自己之上,就算是遇到了武王也能和他拼上一二,可从现在的感受来看,他们当中根本就没有这种人。难道是自己的感受出了问题?绝不可能!慕容鳕摇了摇头让自己放弃这种想法,他就算是站在百里之外都能知道天上有几只大雁飞过,更不说对方就在这里了。难道是还另有其人?他这样想,既然能让整座山都发生质变,对方自然有能力隐藏自己的气息不被察觉,越是这样想,他越确定刚才的事和他们三个没有关系,既然如此他便扭头就走。 看到突然走远的孩童,男子不愤。什么慕容鳕,什么武王的师父,根本就是徒有其表,就算是有一身的武功,不能助人为乐也不值得他深交。 就这样,他们又分成了两路,冷静、林萧承和男子走在后面,慕容鳕一个人在前面如履平地飞快地前进。而慕容鳕他越走越感到对方的强大,因为这座山现在已经完全受到了对方的控制,只要对方稍稍发力,整座山便会土崩瓦解,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他看了眼远远落在后面的冷静说“我说你们,不行就回去吧,这可不是来踏青的,小心到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一个小屁孩模样的人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男子实在是忍不住了,要不是武功不及他又离得太远,现在一定要打他屁股,替他父母好好教育教育他。 就在这时,整座山突然开始晃动起来,连慕容鳕都没办法在上面完全站稳,不会武功的冷静和林萧承自然是受到了更大的波及。 ... 计中计 8 不出所料,冷静和林潇承都因为山崩而坠了下去,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在常人中内力最强的慕容鳕竟然也掉了下去。如果说他只是单纯的脚下一滑的话,那么在他下落过程中伸手去攀岩却又一次掉落,就只能证明是他也不能够在这山上站稳脚步了。 慕容鳕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再来之前他就已经踩好了点,确定这里除了有三个巨人在以外不足为惧,其实他这样想也并没有错,因为以他的实力以一敌三也是绰绰有余的,所以他便什么工具都没带就徒手来来爬这座在寻常人眼中高不可攀的山峰了。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切其实只是因为刚刚冷静的血滴在石块上所产生的连锁反应罢了,只不过是中间的时间隔得有些久了。 眼看他就要掉在地上了,还好他身手不错,只是轻轻一挥手,那反作用力便让他打破了重力的束缚重新向上,站到了石山远处的树干上,手部只是轻微擦伤并无大碍。不过冷静他们三个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毕竟他们才是第一次见面,连对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所以慕容鳕自然是不会出手相救的。 如果一旦落地,那么强大的反作用力就算是能保命,也会让他们伤筋动骨的。但就在马上要触底的时候,一双石手将冷静、林萧承和男子三人接住了没有受任何的伤害。 这场面让慕容鳕惊呆了,不过不管怎么说,慕容鳕也只是天赋异禀而且每日勤于修行才会有如今的武功的,但毕竟还是年轻,见识还是少了许多。所以看到这场面便把他惊得说不出话了“这……这……怎么会!?” 原来,接住冷静的石手不是什么高人用内力所化,而是刚才还踩在他们脚下的那座山所化,也就是说刚才的山崩并不是塌方而是这硕大的石人要站起来。 接住冷静他们三个后便将他们平稳的放在了地上,接着她竟然跪在了冷静他们三个面前。慕容鳕一开始很吃惊,但很快便理解了,之前踩在山上他便感受到了有一股内力在山石中涌动,现在看来就是那人的内力让这座山幻化为人的。要是按常理来讲,静物想要修炼成人形至少也要上亿年,可如今这座山从无任何脉动瞬间变成了人形,可见输入内力之人武功深不可测,只是,慕容鳕没想到会在男子、冷静和林潇承三个人之中。但这样看来,那人只有可能是男子了,只是怎么想他那三脚猫的功夫都不可能有将物瞬间成人的能力,但其他俩个人就更不可能了,所以也只可能是他了。 但没想到,那石人竟将冷静举起放在自己头上,虽然石人跪在地上,但身高还是要比周边要高,所以站在上面实现极佳,可以俯瞰几乎整个楼兰。 “这……这怎么可能?”慕容鳕感到内心再次被撼动了。头顶对人而言是诸阳之会,是内力的来源但同时也是身体最脆弱的地方,所以一旦被人攻击便往往会一击毙命,而对物化人形的妖,头顶也是最薄弱的地方,吸收外界的阴气皆是从此而入,如果被攻击的话,阴气外泄,轻则修行减半,重则失去人形变回不能言语的静物,所以能让人站在头顶上证明了对他的信任。 不过冷静却没这么想,她从没见过妖灵,出于本能自然对石人颇为害怕,但是现在站在上面根本就下不来,正是左右为难。 “主人,去哪?”从石头里传来的女生再次向她证明了这一切并不是幻觉。 “去……去”冷静也不知道应该去哪?现在站在上面的她跟本就想不了那么多,只是感到一阵眩晕。 “我们去找巨人报仇!”男子虽然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但是很快就回复了冷静。可是石人并没有工作,急得男子朝腿上打了一拳,刚打完后又后悔了,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意识到了这石人只听自己的话,冷静说“对,听他的。” “是!”说完后就转身要走了。 “不行!”林潇承止住了,就算是有石人帮忙但是对方毕竟有三个,在不确定实力之前万不可轻举妄动。 “是!”石人又转回了身子。 “现在就走!”“是!”“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就在原地呆着。”“是!”“必须马上走,否则就跟丢了。”“是!”“不行……”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石人一会儿转身要走一会儿又转回身子,最后竟然拦腰断掉成了一块一块的碎石。 半晌后,慕容鳕一边捡着地上的石块一边抱怨“都怪你们俩,竟然活活把石人弄死了!”如果不是因为男子和林潇承两人接二连三地发号使命,他们也不用四个人蹲在地上捡石块。虽然这些石块很大不容易落下,但还是太多了,所以就算是慕容鳕使用内力让石块自动堆在一起,他们也一直弄到天黑。 “走吧……”慕容鳕看到他们三个站在原地不知去处,只能带着他们自己家去了,虽然不情愿但事他还想好好研究一下冷静究竟有什么特质,竟然在毫无武功的情况下能将一整座山都物化为人,至于这石人也只能明天再处理了。 ... 慕容鳕 1 第二天到达那里是,使人的身体已经复原了,她正躺在地上,就真得像是人类睡着了一样,这让慕容鳕更加感到奇怪了,因为虽然他们被称为“物化人”,但那只是因为楼兰人习武的较少而且实力较强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不敢得罪他们才这样称呼他们的,但实际上就是妖,所以他们不同于人类,不需要睡觉也不需要呼吸,但是这石人目前看来却更像是人类。 他走到石人旁边,但是因为害怕时仍会出于条件反射而防他一手,不过那石人也确实是石头脑子,根本就没有反应,慕容鳕的身子都都快碰到石头了,石人也还是一动没动。 慕容鳕想要继续细细研究一下她,所以他抬起来手靠上去。慕容鳕的静脉相当灵活,可以感受到大部分灵力,所以只要通过简单的接触就能知道对方的内力有多大。 这时冷静也走了过来,她手里拿着一根拄拐,因为昨天从山上掉下,虽然及时被石人接住而没有多大的伤害但还是崴伤了脚。 冷静出现在这里,石人一下便起来了,他这一起身不要紧,已经站在旁边的慕容鳕吓了一跳,来不及闪躲而被石人踩到了手,疼得不停叫喊。 其实这石人每次都会被冷静所启动,只要她出现石人便会起来,而冷静离开这里时,他也就不再站在这里了。不巧这时候冷静来了,所以作为她的“仆人”必须马上起来不能懈怠,这才让慕容鳕受了伤。 慕容鳕看着走过来的冷静再看看石人,还不太相信发生的这件事。不过没等他反应过来,冷静就已经和石人一起离开了,只剩下他抬起自己受伤的手后悔,看来下次自己要赶在冷静出现之前就调查清楚石人的具体情况。 等他回到木屋时,一进门便闻到了飘香四溢的饭菜香气,而冷静、林潇承和男子已经开始吃饭了。慕容鳕也走过去了,拿起碗筷便大口吃了起来,完全没有用餐礼仪可见,只要是食物就往嘴里塞,中间嚼都不嚼,只到嘴里已经塞满了才嚼几下咽进肚,接着又重复刚才的动作。 这几天武王离开了这里到西方去历练,而他平时只知道习武修炼提高自己的内力,对于洗衣做饭的是一概不懂,如果不是因为林潇承和冷静一天在家里打扫家务的话,估计现在他穿过还没有洗的一身衣服已经堆到了天上去,至于做饭,他就更是不会了之前那几天,他还有武王留下的干货可以食用勉强填饱了自己的肚子,后来没了食物而武王一直也没有回来,他便只好出去打猎,虽然凭着一身的武功能够让他收获颇丰,但是不会烹饪所以便一直靠茹毛饮血生活,一开始还会因为血腥而作呕,最后已经完全适应了。如果不是冷静为她做好了饭菜,估计他的肠胃都要因为长期吃生食而退化成野兽了,所以这些饭菜不论味道,在他看来熟食都是比生食要好吃的。 吃过饭后,慕容鳕急忙回屋继续修炼去了,男子也赶紧跟了上去。只留下冷静和男孩在收拾东西。 武王已经外出历练很多时日了,不知道如今武功会提升到什么程度,所以他自然坐不住了,必须也抓紧时间修炼,万一武王回来后武功比他好要强,那之前吹嘘自己是他师父的事岂不是连还嘴的余地都没有就被戳穿了嘛。 男子因为见识到了他之前的表现,自然也很是信服。对于习武之人,年纪并不重要,实力才是决定一个人地位的事,所以能在这里遇到强者他自然也要抓紧时间偷习他的功法,让自己更快的有所突破。就像林潇承所说的那样,磨刀不误砍柴工,只有先提高了自己的能力才有了和巨人相对抗的余地。所以他自然不会错过这难得的机会,好在慕容鳕对于他在自己身边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并不在意,所以男子也就抓紧时间研究慕容鳕的修行之法。 男子围在慕容鳕的身边就像是在观察困在笼中的珍惜动物一样,左瞅瞅右看看,就连他呼吸的频率和坐下时手放的位置、脚并拢的角度都要一一记录下来。好在慕容鳕专心于修炼,否则免不了挨揍。 而不对习武没有任何兴趣的冷静和男孩林潇承就显得悠闲许多了,除了收拾房间,整理床铺,剩下的时间都空了出来。 他们两个人一起结伴走到屋外赏月,因为是在楼兰的郊外,除了他们便不再有人烟灯火,所以虽然天气不是万里无云,但还是能看到天上那一弯月亮挂在天边。两个人看到此景的心情各不相同。 冷静想到了小时候在家乡和父母、弟弟在一起的时光,那时候虽然生活也很贫困但却很幸福,现在他们却远走他乡,连匈奴都没法继续留下去而流浪到了楼兰。而男孩林潇承则不是这么想的,现在的他很开心。从小他便没有父母,爷爷过世后,冷静变成了他的家人,虽然他已经长大了,俗话都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但是他却更愿意守在冷静的身旁,不仅是为了和冷玉许下的承诺,更因为和她在一起时自己发自肺腑的开心。 过了很久,两个人在院外彼此依偎着睡着了,而慕容鳕今天的修行则暂时告一段落了。他走出木屋时男子还不愿意,他越研究越觉得自己能从慕容鳕身上学到不少修炼的方法,所以还想继续向他学习,可习武毕竟不是一日之功,每天不能盲目,最迟到了子时便应该去休息,这才是顺应天理的。 慕容鳕的家虽说有一栋木屋,但那里面也只有两三张桌子和几把凳子,所以想要睡觉只能到屋外的院子里,要么在树上休息,要么席地而睡。 他们出来时便看到了睡熟的冷静和林潇承两人。虽然已经睡熟了,但两人还是依靠着彼此,显示出了二人的亲密关系。 慕容鳕看到后有一丝遗憾,因为在他眼中,林潇承是可造之材,只要好好修炼再假以时日必能成大事,而且他的思想很理性并不会盲目乐观,这样更是能有所作为,只是看他对冷静的态度,慕容鳕觉得他一定会被冷静所羁绊。虽然慕容鳕年纪尚小,但是他还是懂得——英雄难过美人关的道理,这男女之情最为珍贵,但是也能成为最伤人的毒药。 而男子看到冷静和男孩那么亲密,甚至不自觉地主动靠在男孩的身上取暖,让他有些吃醋,虽然现在他还并不理解这种情绪,但是他就是觉得不舒服,只想要赶紧上去把他们分开。 ... 慕容鳕 2 早晨醒来时,因为吹了一夜的风,男子受了风寒,后背和大腿都疼痛难忍,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荒废掉者造成的是时光习武。一天之计在于晨,对于习武之人而言早晨更是抓紧时间恢复身体机能的最佳时间,接着一天才能高效地利用来修炼,而等男子起身练基本功——扎马步时,发现慕容鳕早就已经在那里了,他一个人扎着马步同时闭眼沉思。对于他而言,习武已并非难事但真正重要的事是要能够沉下心来将所学的点点滴滴全部内化。习武之人最忌讳的便是悲喜不定,情绪往往会影响修行,所以想要真正的成为高人,慕容鳕还需要很久的修炼。 既然慕容鳕都已经来,男子自然要抓紧时间了,有慕容鳕在对他习武毕竟有很大激励作用。虽然之前在教导冷静练武时自己也每天这样,但是毕竟冷静只是为了帮他缓和和家人的关系而已,只是现在…… 想到了父母、叔父还有那些并不认识但也是楼兰的人民惨死的场景,男子便不由得悲从心生。而就在这时,站在他一旁的慕容鳕突然睁开了眼,看着男子淡淡地说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方能成事。”在修炼时,他的感知能力也比平时要灵敏百倍,男子身上的怨气自然逃不出他的感知。虽然在他的眼里男子资历频频,修武多年也不太可能有很大的突破,但至少很勤奋,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慕容鳕不希望他因为怨气而让自己修炼多年的武功白费,虽然不知道男子这突然的怨气源自何处,但是及时的纠正避免他误入歧途也是重要的。 可是男子习武的时间还是短,无法像慕容鳕一样几乎已经看破了世间沧桑,所以心中的怨气还是积累在他的身边不能散去。 男子的怨气越发的重了,虽然他心里一直在告诉自己想开些,可是却适得其反。这不禁令慕容鳕蹙眉,反手提起了男子,将他丢下了木屋旁的池塘之中。慕容鳕只是幼年,而男子则已弱冠,所以慕容鳕把男子整个人从地面上提起,连脚都完全离地时的场景让人咂舌。 水没过了男子的头顶,从耳朵里用了进去,男子出于本能得双手在水中不停地软划,已经不能在静下心来了。但是他这样坐却毫无用处,池中的水似乎不同凡响,会将男子的脚紧紧的抓住,让他无法离开这里。 男子先天水性不好,整个身子一直往下沉,而池外的慕容鳕就这样看着,也不施予援手很快,男子整个人便触了底,水也越灌越多,男子马上就要失去意识了。好在男子一直还算坚定,始终没有放弃挣扎。虽然水池不大,但似乎深不见底,能吞没一切。男子不停地划着水但是身子也仅仅是稍稍得上浮了些,头还没能露出水面。 慕容鳕看到水面上荡起的涟漪很是欣慰,接着便丢下男子自己想办法离开,他回到了木屋内。 男子一直不断地扭动着身体,让自己尽量可以先把上半身探出水面,但这种方法已然无效了,男子不会因此而沉入水底,但是想要离开水中重回水面之上还是不显示的。 此时,已经时间过半,太阳升到了最高处,正午时分,冷静准备了一桌饭菜等待着众人入席,虽不算丰盛,但也好过生食。 可是饭席已经开始很久了却不见男子的身影,冷静想要到处去找找却被慕容鳕拦下了“不必找了,他还在练武呢,等到有所突破自会回来了。之所以并不担心男子会被淹死在水池里是因为真要到了那个时候,当男子的身体完全触碰到池底时,会触动他安装在水池底部的机关,只要瞬间水便会被排到暗槽中去,过几个时辰又会重新流回到水池当中。其实这里原来并没有那机关,但是因为小时候每次慕容鳕都会在出乎意料时被毫无防备的丢进水池当中,所以他便偷偷地修建了这一机关,等到以后在被丢进去时便能用这种方法逃走偷懒还不用受罚,一举两得。只不过慕容鳕在训练的过程中发现了这池塘的作用,所以几乎没怎么用过这一机关。所以他也想看看男子会不会启动机关,如果那样的话,他这辈子也就只能这样了,如果成功逃出来,也就还有点拨的价值。 冷静很担心的看着远处,倒是慕容鳕一直在让她放宽心,自己也低头大口吞咽着饭菜,完全不管男子是否回来了。 又等了半个时辰,男子终于回来了。只见他浑身都湿漉漉的,头上的水被擦净了,但是应付还在滴着水而且因为浸了水,身上的衣物明显缩水了,比原先勒得紧了许多,看起来好像穿了别人小号的衣服,颇为滑稽。 不过现在他并不在乎别人的目光,现在的他整个人都很兴奋,因为从池塘里出来后,他有了意外的收获,那就是他整个人变得神清气爽了许多,好像内心的那些负担也随着池水的浸泡而一起被洗掉了。 他看到坐在座位上架着最后一盘菜里的最后一根青菜的慕容鳕说道“谢谢,师父!”他是发自吩咐的感谢,在初入水池中,他整个人都在抱怨,和慕容鳕没仇没怨,他干嘛要害自己呢,但是等他出来后,这种想法就被彻底打消了。 冷静不明所以,奇怪为什么男子回来时会是这副狼狈模样,又奇怪为什么会突然朝着慕容鳕鞠躬而且还叫他师父。 慕容鳕吃下了最后一根青菜,把碗放在桌上才说“别这么叫我,我可没答应收你为徒,再说了,我还这么年幼,你一口一个师父,别人听去了还以为我慕容鳕是一糟老头呢。” 实际上,他并没有介意男子这么说,相反,如果男子没走那条捷捷径离开了水池,他倒觉得男子也不是完全的烂泥扶不上墙,只要加以提点,也许也能有一番作为。就算因为他的经脉让他受制,在武功上不可能有大的突破,但是去找他说的什么巨人报仇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是怎么出来的。”慕容鳕必须问清楚了,才确定要不要帮男子。毕竟他还年幼,就算再戒骄戒躁,但对自己的成绩还是很自豪的,所以绝不可能随意的指点别人武功,除非那个人有那种资本。 “我是用池水里的水草绑在佩刀上,在丢到对面的树上,抓着绳子离开的。”男子如实回答,之前对慕容鳕多少还持有怀疑态度,不管怎么说他还那么小,这世间本来就是以年纪论本事的,但现在完全没了这种想法,毕竟着水池对他内力的提升他是有切身体会的,而这水池又归属于慕容鳕,自然也就不敢小看他了。 果然是土方法,慕容鳕忍不住邹了邹眉,居然是这么出来的,简直比自己当年的作为还要投机取巧,所以他想要愤然离去。但转念一想,他能出来也不容易。在池水中无法找到施力点这只是一点,更重要的是,即便有了施力点,那池水的强大抓力也会拖住身子无法离开的。所以以男子的体魄和经脉而言借助外力找到了施力点便能离开池水其实已经很不错了,所以他的眉毛才稍稍有所舒展了。 他看着男子泼了盆冷水“水火无情却有功,这水池不过是考察实力的第一步,后面还要经历火海,才能证明你是否有能力修炼。”说完便离开了,这时的慕容鳕在男子眼中就是修炼的目标和偶像,尽管他还只是个孩子,身高还不过他的腿骨,但是已经折服了男子。 “吃饭吧。”冷静把他的碗筷递了过去,接着和林潇承一起离开了。既然男子已经平安回来了,那自是不用她在胡乱着急,也许还会平白地添了麻烦。 男子很高兴,但是想到了慕容鳕说过“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便收拾收拾复杂的心情,准本吃饭了。只是一低头看看自己的碗,再看看桌上不禁大叫道“啊!?没有菜!?”只是人都已经离开了,除了阵阵冷风,又有谁会搭理他呢。 ... 慕容鳕 3 第二天又是一大早,慕容鳕便已到了院子里开始了新的训练,虽然他已经答应要点拨男子了,但是他并没有也把男子叫到这里,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修炼当中。 昨天男子从水池当中离开后起初还很惬意,但是回去休息时就没那么惬意了,之前因为用力过猛,所以才刚刚躺下便陷入了昏迷状态。所以第二天只到正午时分起来时副作用产生了,头一直处于晕眩状态,走路也一直是跌跌撞撞的。 慕容鳕今天一早起来后便一直在沉思,实际上他是在等男子,但是男子始终都没有到来,所以等到正午时分看到男子后,也默不作声地绕了过去做到一旁开始低头吃饭不再言语。慕容鳕是所有人中年纪最小的,但同时也算是性情最为活跃的,所以如果连他都无话可说的时候,那现场就真得彻底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这种沉寂的气氛进而转变成了一种尴尬,明明彼此熟悉的四个人却互不作声。男子坐下后还用手扶着头,才能让自己勉强坐直而不至于整个人都瘫倒。男子太小看那水池的作用了。池中的水并不是从天而降的雨水,而是专门收集来各地的特殊水源汇聚而成的,不仅没有东西能在里面浮起,而且长时间泡在里面还会削弱人的精力和内力,起初这种作用并不显著,但根据每个人的具体情况不同,会在不同的时间显现出来。而男子就是在夜深已经入睡后才显现出了这种副作用。 不过他的情况其实算不上很糟,但是和慕容鳕当初相比还是相差甚远,慕容鳕在连续五天被退下水池后,离开那里也不过是腿脚酸麻了两个时辰。如果副作用显现的时间越晚的话其实是越不利的,曾经有人不慎掉入水池之中,当他被捞上来时没有任何的反应,这件事已经被当事人渐渐忘记了,直到是三个月后才突然大病一场,找遍了大夫都查不出病因,接着不出三天便过世了。 男子用了一天的时间便能恢复到现在这个状态而且副作用也仅仅是头晕目眩罢了,其实已经不错了,但是在慕容鳕眼中,即便是这样还是无法获得他的教导,所以现在也只是勉强接受了而已,还要等到今天经历了火海的历练后才能做最终的决定。 于是,吃过午饭后,男子便被慕容鳕带着离开了这村庄。下一处的训练地点距离这里遥远,林潇承身体薄弱不易长途跋涉,而冷静还要留下来照顾她,再加上冷静现在有石人保护,一般的妖魔根本伤不到她,所以慕容鳕也就能放心地和男子一道驱车离开这里了。不过,为了谨慎起见,慕容鳕还是给木屋的周围设下了“金钟罩”,可以抵御外界的入侵,不过时间也只有三天而已,换而言之,他们两个必须在两天之内结束在火海的训练回来。 因为目标地点路途遥远,等到他们到达时已经是子时了。那里是一个荒无人烟之地,周围连一栋建筑物都没有,只能偶尔看到有大雁从天上飞过。但是那些大雁也不敢在此停留,每当经过这里的上空时便会加速离开这里。 周围的山峰都是由整块的石头形成的,原本表面光滑根本无法爬上去,经过了几千年的风吹雨打表面才有所侵蚀而形成了一个个小孔,但就是这样想要上去也是不易的。 不进则不是此时历练的主要目的,所以俩人并没有再次耽误过多的时间,慕容鳕一只手提着男子的后衣襟直接跑了上去。 在山上面的情况就更加惊人了,这座上不同于其他的山峰,山体的表面没有任何其他物质的覆盖,只是单纯的石块而已,除此之外,原本一直向天空高耸的山峰却在即将入云处突然变得一马平川,就像被拦腰折断一样,整个山体呈现出一张桌子的形状。但因为山体的其他地方都很陡峭所以还是动物和普通人能轻易上到上面来的,就连植物都因为全是石头没有一丝沙土而无法生长,所以他们完全不用担心会被人袭击。 慕容鳕带着男子一路在山顶行走,由于山顶完全是平坦的而且向两边无限的延伸以至于男产生了自己正在荒漠里的错觉。 而就是这样,他们又继续行走了大约三个时辰才来到了崖边。、 山崖边被冰雪所覆盖,而就是在这冰雪之上盛开了数朵鲜花,这些鲜花不仅喜寒,如果离开这些冰雪便无法生长,而且本身也属寒,如果有人接触了花瓣的话,便会整个手被寒意所冻伤,就算离开了,那寒气还会继续入侵人的身体,最终导致经脉全毁至此不仅终身不能再修行,还会陷入半身不遂的状态,下半身便再也不能自我料理了。 而在哪山崖下却是另一番景象,虽然这里有山峰竖立,但实则是地表最薄弱之处,所以在山崖下便是滚滚岩浆在翻滚,这情况与山峰上截然山峰。 而就是在那样酷热的环境当中还是有花朵绽放,这花朵盛开的地方极为特殊,它处于山峰寒气和岩浆热浪都可以到达的交接地带,上一秒才被岩浆的热浪所吞噬,下一秒山崖上的寒气便渗了过去,这两种相差甚远的温度在相遇的瞬间中和,所以花朵才能顺利的存活下来。只要它所在之处稍有偏差,不是被热浪所吞噬便是被寒气所冰封,也就不会存在下来了。 所以吗,这是难得一间的奇花,而慕容鳕对男子新一轮的历练便是将这束花从那峭壁上采摘下来。这也就意味着男子必须要同时面对寒气和热浪的侵袭,但这也仅仅是火海历练的第一步而已。 ... 慕容鳕 4 男子把身子探了出去尝试拿到拿过绝壁上盛开的奇葩,但是自己根本就够不着除非自己跳到那块岩石上,但那里同时被崖便的冰雪所释放出的寒气侵蚀而又被崖下滚滚岩浆正发上来的热浪说烤蚀,如果男子一旦挑战失败的话便会掉落万丈深渊之中比岩浆瞬间烧灭尸骨无存,而即便他能成功在岩石上着陆,那两股相撞的寒热气流也够他受的,但是他已经到了这里,尤其有退缩之理。 习武之人就好比是战士,哪有即将上战场便退下来的道理,即便是忘了佩戴武器,赤手空拳也要冲锋陷阵的。更何况慕容鳕现在就在身后等待着结果,而昨晚自己也已经夸下了海口,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 于是,男子孤注一掷,找好了角度,闭上眼睛纵身一跃,当好踩在了岩石的边缘。如果他刚才稍有犹豫的话,现在就已经掉入岩浆之中了。才刚到这里男子便感受到了这火海的威力,虽然他所站立的岩石距离底部的岩浆还有不小的一段距离,但是已经能感受到了热浪的侵袭。而就是在这的时候,崖上的寒气有沉了下来,虽然遇到了热浪瞬间便被击退,但是男子起初还是感受到了那刺骨的寒气,男子现在必须马上把花朵拔下来离开这里,否则即便不会掉下去也会因为冷热两股气流的冲撞而生病的。 可是虽然他站到了岩石上,想要拔下花朵也并非手到擒来的易事。因为那花朵已经在这里生长了上千年,虽然没有像石人一样因机缘巧合修成人形,但是根系已经深入到了岩石之中,也就是说那只想要拔下花朵必须要将岩石击碎才能让花朵彻底与岩石分离,可是他现在就站在岩石之上,而环顾四周也没有其他的去处可以让他站立,也就是说一旦击碎岩石,虽然他能将花摘下,但却会因为失去了站处而落入深渊。现在男子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摘下会因为无处安身而被岩浆吞噬,不摘会失去历练的机会,慕容鳕也不会对他有所点拨马燕他的修炼可能还要在等几十年。 而就在这时,一直布谷鸟飞来落在了花丛中,轻而易举地衔了一只花便离开了。慕容鳕和男子看到后的反应完全不同。对于男子而言,他似乎找到了线索,自己身上随时都带着回旋镖,或许可以利用,自己先回到崖上,在利用回旋镖将花割下,这样既能保全自己又能摘下花。可是慕容鳕就没这么想,这里毕竟是奇山,一般的动物等就上不来,就算是飞鸟也只能上到山峰的一半,更不用说这鸟飞上来后还折走了一支花。所以他现在必须马上追上去查清楚鸟的来历才能安心。 于是他对崖下的男子喊道“上来,那花不要了。”现在追踪那只怪鸟的踪影才是最要紧的事,什么火海的历练,在此刻已经没了任何的意义。 可是男子倔得很,就是不肯离开,手里还拽着花瓣不肯离去,他大声喊到回应慕容鳕“不能不要,这花不仅生的地方奇异,而且形状也怪,说不定入药会有奇效,决不能错过这机会。” 慕容鳕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现在只一心看着怪鸟离开的方向。所以,勉强的应付男子“这花多得是,随便一处便能一抓一大把,你快点儿上来!” “不对,这话不同。”男子根本没听出慕容鳕的意思,还在一心想着这朵花。自他下到岩石上看到花朵后撒不开手了,这花生的奇怪,通体是红色的,但在阳光的照射下却泛着绿光,隐隐约约的,又有淡淡的金色在花瓣里闪耀。 “快点儿上来!”慕容鳕根本就没有听男子在说什么,只知道再不出发那怪鸟就彻底追不上了,虽然他习武多年,速度之快不是普通人所能比拟的,但那只怪鸟的来历也不小,它竟能在飞离这里百米后便逃脱了慕容鳕的感应,这是之前慕容鳕从未遇到过。慕容鳕修行多年,早已对身边脉络的变化感觉灵敏,哪怕对方是动物,也逃不出他的感应,平常在千里之外慕容鳕便能捕捉到飞鸟的踪影,也因此在武王离开的日子里凭此抓了不少的飞禽填饱肚子可是今天这怪鸟却出乎了意料。只不过过去了三四分钟,它的气息以及引起空气的震动慕容鳕便无法感知到了。除非在短短三四分钟之内它已经飞出去了五六百公里,可是这世上会有如此快速的鸟? 可是偏偏男子还在磨蹭着,一怒之下慕容鳕大手一挥,男子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失去了重力整个人变得轻飘飘的,他竟像在水中一样在空中漂浮,下一刻便上到了崖顶,而男子手还死死地拽着花朵不放。 “你放手!”慕容鳕怒斥道,虽然他和男子相比身材娇小,但是现在能明显的感受到积在他身上的怒气所幻化成的内力足以将大他数倍的男子一掌废掉半条命。 果然,等他追过去时,怪鸟那还能找到踪影。气的慕容鳕只想废了男子,如果他真的一掌打下去,估计男子就算是修真十年也缓不过来。 偏偏男子还一直在‘炫耀’自己手里的那朵花,完全没看出慕容鳕的愤怒,现在慕容鳕真的很想一脚把他踹飞,再也不要让他见到这种猪一样的‘队友’了。那花虽生长在悬崖上,也确实可以入药,但是对慕容鳕而言根本就是一文不值,因为以前修炼时自己也会去都那里,所以现在在木屋的仓库堆了整整五十吨的这种花干。 那飞鸟确实以不可预料的速度离开了悬崖,径直朝着森林里飞去,而在森林里的一块巨石前,它的主人正等在那里,手里拿着数朵其他各式各样的花站在那儿等着它。将嘴里衔来的花递了过去,那人轻轻抚摸它背上的羽毛作为鉴赏,同时和它细声说道“她已经到了,仪式快要开始了,我们该回去准备了。”说完便和怪鸟一起离开了。 在阵阵风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那人的手臂。竟没有一丝肉色,而被阳光照到的地方也出现了灼伤,但他并没有在意。不过,不经意间还是能发现,他的皮肤是墨绿色的。 ... 慕容鳕 5 回到木屋后慕容鳕一直心有不愤,因为男子的缘故而没能追上那只怪鸟,这件事还记在他的心里。但是事已至此,已不可能有回转的可能了,所以只过了两三刻他就放下了这件事,继续完成自己的训练任务。 至于还一直缠着要求他继续帮忙训练的男子,则完全被他屏蔽在了视线之外。可是男子的啰嗦声没有影响到慕容鳕却影响了在屋里做家务的冷静。 冷静已经到了这里很久,早已适应了这种生活,慕容鳕和男子每天都在屋外训练,屋里只留有她一个人负责处理家务,因为只有她一个人在,男孩受伤而不能下地,所以他一直都处于很忙碌的状态,自然也就不觉得时间太闲暇了,反倒觉得时间不是很够用。而就现在,冷静已经提前将家务做好了,劳累了几天的冷静终于把没有一丝人情味的木屋整理得有了人居住的感觉。 单单是慕容鳕换下没有洗过的衣服,就用了她三天的时间才一件件的全部洗净,而木屋后的仓库里则堆积了多年剩下的食物,有些早已坏掉不能使用,大多的肉食更是完全被风化到不成形了,冷静花了整整五个时辰才将仓库里不到五分之二的废物丢掉,她一边清理一边抱怨“这么多废品,都留下来有什么用?”在仓库里甚至还找到了剩半的酒坛,这些麻烦实在是令她受不了了,所以她拿着酒坛回了木屋,却没有见到慕容鳕和男子,只有刚刚起身的男孩林潇承正在步履蹒跚地走向桌子。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响起了男子一惊一乍的声音,这惊道了站在木屋门口的冷静,不慎将手里的酒坛掉了下去。终究还是忍无可忍,冷静走过去拽着男子离开了现场。在男子离开的同时慕容鳕也觉得是一身轻松,终于不用再忍受他的折磨与这份煎熬了。 男子被冷静带着径直走到了仓库去,在仓库门前,有几块抹布和冷静已经泡开的皂角粉水。这仓库的木门早已被虫子蛀蚀了,看到这扇千疮百孔的木门,男子就觉得走进其中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儿?”男子指着这扇门里黑乎乎一片的空间问道。这仓库里既没有油灯也没有窗口能让阳光撒进去,所以之前冷静一直都是在黑暗当中摸索着完成了整理的工作。这次她带着男子再到这里时手里早已备好了油灯。 可是就算是有油灯照亮前方的道路,男子也还是不愿意跟着进去。一来他还想要继续习武,虽然慕容鳕什么话都不跟他讲,连续三四个时辰也没有理会他,但是他还是不在乎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上去,二来冷静带他来到的地方让他始终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虽然这只是一个简陋的仓库而已。 “打扫卫生。”冷静简单明了的挑明了,这几天所有的活都不由分说地主动也好被动也好得被她接下了,可现在看来实在是力不从心,如果没有人帮忙单凭她自己一个人要把这间藏污纳垢的房间打扫出来的话,至少也要在花上半个月的时间也不止。所以她必须拉一个帮手过来,于是男子就这样被冷静选中了。 一听到要打扫卫生,男子就觉得自己头疼,之前和奶娘住在一起的时候这些事情自己都没有关心过,可自从冷静出现之后,不仅要自己准备做饭,还要自己打扫卫生,所以他现在还记得自己被塞到烟囱里清理煤灰的情景。到了这里之后好不容易没有让他继续干过这些鸡毛蒜皮的事,给了男子足够的时间去练功,可是现在这种日子又要重新开始了。 冷静不管男子愿不愿意,推着他往前走,男子就这样和冷静进到了仓库里。看到仓库里的混乱场面,男子简直难以置信,他回头看着冷静真诚地问“这里……也是他的家?”单看木屋,虽然初到时有些会乱,也不过是将所有的东西都堆在了桌上显得有些杂乱无章。而慕容鳕是习武之人等何况又是男人,不爱做家务自己有点儿邋遢的毛病也在情理之中。可现在,这仓库肮脏的程度已经超过了他的想象,看样子这还是冷静打扫过一次的房间,如果原本的话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再想想慕容鳕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男子真的觉得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的家。 其实慕容鳕并没有收拾的习惯,他之所以自己一直很干净那完全适应他连着在温泉里泡了半个月以沉淀自己的内力,身子自然也就被泉水清理干净了。可是如果要真的是平日里的自己,走出门去真得和乞丐没什么两样。 无奈之下,男子只能开始了有一次的自我劳动,他用不不停的沾水去刷洗仓库里的废旧书架,可是书架上的尘土就像是被刻上去的纹路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的变化。看着一筹莫展的男子,冷静知道他肯定是不会做家务,但是也不去理会。她自己的手里还有五六个瓷罐没有洗净,其中不乏有些还被填满了各种废纸被当成了垃圾桶。 “这个是先秦的花瓶!”男子看到了冷静怀中的一个瓷罐惊讶的说。男子突然出现在冷静身边时害她差点把瓷罐打掉。男子也赶紧搭手稳住了瓷罐。 “什么先秦古董,这只是当朝仿制的罢了”冷静的父亲冷玉在担任郡主之前城市长安城里一个普普通通的商贩,主要从事的是和西域的瓷器贸易,从小跟在父亲身边的冷静自然对瓷器也有一番自己的鉴赏功力。而这些瓷器看上去确实像是先秦时期的,上面的文字也的确是甲骨文,但是细看瓷器的内部便能发现里面还有一层,也就是说这瓷器其实只是不知哪个无良奸商在普通的瓷罐外贴了一层古物的外壁罢了。虽然先秦的古物确实价值连城,但如果只有外壁的话便没有了任何的价值含义,所以这些瓷罐也只能当做普通的器皿罢了。男子并不懂得这其中的秘密也自然不知道造价这种事,所以自然因为看到了外壁的纹路和底部的印章便相信了这时价值连城的宝贝。 一听说是仿制的,男子变没了兴趣,好不容易在这种环境中坐着无聊的事时能找些乐子,现在也完全没了那份心。 “这时什么?”这次是冷静发出的惊叹,在打扫瓷罐时,在角落里还摆放着书架,这书架的位置被固定在了地上不能移动,但等冷静轻轻碰触时书架突然翻转,之后出现了一道暗门。 而男子这面的书架也跟着转了过来,俩面各有一条过道可以通向内侧。过道里面还不时的有风吹了出来,而每条过道都既矮又窄,连一个人都挤不进去。 ... 慕容鳕 6 “我们组的那些人到齐了吗?”一个闷闷的男声说道,可是很长时间都没有人回应他,直到很久以后才有一个女生说“他们都已经被我处理掉了,绝对不会有任何人察觉到的,这个世界那么大,而人类的数量也是我们的数十倍,想要找到我们肯本就不可能。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秘密,那他们谁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可是……毕竟这森林中平白无故地多出了些尸体,难免引起怀疑,你还是先处理干净吧。”那个男声一样还是闷闷的但是语气上有所变化,表达着他对于女子如此独断的不满,只不过因为声音没有明显的变化所以还是不易察觉出来的。 “呵,人类可没你想的那么聪明,毕竟这世上若是有人死了而又查不出原因,他们都会归结于鬼神之类的,才不会想到是我们的,更何况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们的存在。”女声的语气中充满了对人类的鄙视,而他的声音就好像指甲花在玻璃上一般尖锐,听起来很是不舒服。 “谁!”男子突然警觉地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森林,可那里空无一人,只有一阵微风拂过后树上落下了几片叶子而已。 这时,慕容鳕突然惊醒了过来,他在睡梦中见到了这些场面,他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尽管自己修行多年,可是即便是身体的感知力如何提升也不可能感知到那里的,因为那片森林是连他都不敢进入的存在。 可是也不知怎么的,自从从湖地回来之后,自己便做了这样一场噩梦,连冷静在门外多次叫她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慕容鳕,慕容鳕,慕容鳕”冷静连呼了三声,可是慕容鳕都呆呆的不知道看着那里不理会她。之后又突然转向她 ,好像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出现一样问道“你怎么来了?” “该吃午饭了。”冷静其他三个人已经吃过了饭,可是迟迟都不见慕容鳕出来。起初冷静还以为他一心在修炼的事上,所以也没有心机的去寻找,可是离用餐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慕容鳕还是没有出现在任何人眼前过,而他本人也不在屋外修炼,最后折回来时发现慕容鳕还搭着被单衣服刚刚起床的模样。 慕容鳕哪次不是第一个起床、洗漱、吃饭,每件事都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接着便去训练了,可这次却像刚睡醒一样,整个人的神还没回来。 冷就站在他面前看着,他还是走神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冷静有些担心,他年纪看起来不大,会不会是因为每天用过多的时间在练武上而且衣服也永远都是那一件夏天的半袖衫才会生病了。 慕容鳕结果了冷静手里的碗筷心不在焉的吃过饭后又躺下了,之前他可是从来都没有午睡的习惯,都会在正午时分太阳最毒的时候在屋外修炼的,冷静看到后有几次提醒她小心中暑,可是他却满不在乎反倒还劝冷静过出门锻炼,这样才能健康的生活下去。 这次慕容鳕的反常让冷静确定慕容鳕一定是生病了,想要帮他找个大夫,但是想想他的态度,估计还没有开始看病他就先把医生的半只手废掉了。所以干脆让他再睡上一觉说不定能好很多,便替他关上房门离开了。 慕容鳕躺在床上继续回忆着那场梦,想要确定那画面为何会如此的熟悉好像曾经在那里见到过,仔细想来好像是昨天在那里听到过那一男一女两个人的声音。再看看桌上放下的碗筷,突然想到好像事是由冷静而起的。 昨天下午,他修炼完毕后,便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了,自然要去找冷静帮忙准备今晚的晚餐,可是冷静并不在这里,反倒是从仓库传来了男子的尖叫声。 冲进去时发现男子正蹲在墙角边一副担心害怕的样子,而自己左手边的冷静则很淡定的站着,手里正捧着一个倒扣的碗。 “你们怎么了?”男子的叫声实在是吓人,以至于慕容鳕忽略了眼前的景象——整个仓库被冷静和男子打扫的焕然一醒,桌子上堆积了多年的杂物全部丢掉,随意堆弃在一边的家具也被按照一定的顺序重新布局好了。 男子抬起头,有些害羞的指了指那道他们发现的暗门说“有……有老鼠!”接着好像想到了老鼠在啃木头的画面便吓得跑掉了,而冷静也跟了上去,从她说捧着的碗里传出了耗子的叫声。 男子一个五大三粗的人会怕老鼠,而冷静则不失其名,冷静的离开后将碗里的老鼠放了出去。这画面让目睹了一起的慕容鳕有些错乱。 不过,看到那条密道,慕容鳕这才想到了那条密道便是他小时候贪玩所以背着武王偷偷在那里挖的直通向外面的森林,不过因为自己的修行还不够,所以自己从没有到过那片树林里去。 “对……就是那里!”躺在床上的慕容鳕突然坐了起来,一拍大腿,想到那熟悉的的声音便是在自己进入那密道后从森林那边传来的,随后似乎真的有两个身影从森林的深处探出头来,还好慕容鳕离密道较近,再没发现之前便躲了进去。 想到这些,慕容鳕的精神一下恢复了过来,再联系到那两个人影的出现和他们的对话,慕容鳕觉得在森林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特殊情况,所以再也坐不住地冲出了木屋。 男子正在练功,就见一天都没见到面的慕容鳕突然冲了出来,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他那矮小的身影便与他擦肩而过冲进了那片森林当中去。 男子很是好奇,也想要一起等上前去,所以就自作主张,没有和冷静、林潇承中的任何一个人打招呼,便跟着远去的慕容鳕的背影一道冲进了森林之中。 夜深时分,月亮已经出来了,从森林里还不时地传来狼嚎声,可是男子和慕容鳕还是没有出现,找遍了整个木屋周边的冷静以为他们又去了仓库,便到了那里,发现那条密道的门并没有关上,从里面的细缝当中有一星星的亮光透了出来。 这条密道实在矮小,以她的身高就算是趴着也进不去,无奈之下只能回去找男孩帮忙。已经病了好久的林潇承刚刚下地,冷静便喘着大气地跑了进来,简单明了的说明了问题“慕容鳕和男子不见了。” “什么!?“男孩并对慕容鳕的印象还停留在那天从山上掉下后的景象,紧接着过了不久自己便昏迷了过去。这半个月来,他每天都有半天的时间实在昏迷状态的,只有到了正午太阳移动到最高点时,他才会忽然醒来,他也无法说明这其中的缘由,只是知道在昏迷时自己的脑海里会出现一潭湖水,湖面很平静没有意思波浪,但是他看到后却会觉得喘不过起来,之后便会突然惊醒,而这时往往已经是正午了,每天周而复始,他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 虽然与慕容鳕只有几面之缘,但是他知道现在他和冷静都暂住在他家,所以对于他的始终也很担心,至于男子,不知道为什么,林潇承总觉得事情会是因他而起的。 ... 遭难 1 冷静尝试从矮小的暗道到对面去,非但没能成功反倒差点儿被困在里面,还好最后成功逃脱了出来,但是也免不了受了些皮外伤。 可是那边究竟有什么冷静并不清楚,所以也无法确定是否有其他的路能够绕到那里去,冷静只好压低身子再试一次,这次冷静也只是稍稍得套里了些,但想要完全过去还是很困难的,毕竟这道路是慕容鳕为他自己所修的,所以以现在的尺寸已经足够了,但对于其他人可就有些难为了。 冷静测过身子继续往里探,但同时越往里所占的空间也越小,终于冷静成功的钻了过去,但是身上也受了不少的伤。 钻过来后冷静才发现这里就是五目前的那片森林只不过是换了一处位置而已,枉费了冷静费了这么多劲。原来隔着那道暗门看到一星星的亮点是森林里的火把,在那座山上,到处都有火把在,几乎快将整座山林都布满了。 离开了这里之后,冷静朝着里面走去,而走进森林里与外面又是另一番景象。森林之中的两侧的树木将月光挡住,只有零星的一些可以从树叶的缝隙中透过来,冷静也只能凭借着这些断断续续存在的小光斑来确定前进的大体方向,再往里走树木越来越多,遮挡的月光也越发的多,冷静几乎只能靠伸手去感知是否有‘拦路虎’阻挡他们的前进。 再往里继续行进才出现了一丝亮光,能够重新恢复正常的行走了。冷静就这么沿着光亮漫无目的的行走着,而就在林中的深处,突然有一群乌鸦被惊起四散而逃,看到那里,冷静总觉得回合男子、慕容鳕同时的失踪有关,所以又继续走了下去。 一直呆在木屋的男孩林潇承迟迟都不见其他人,所以纵使行走疾病缠身,还是拄着木杖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发现在其他的房间里并没有人在,而厨房的灶台上留有冷静丢下的一只手镯,那对手镯是在匈奴部落时小王爷送给她的,世上只有这唯一的一对,而这一对手镯也一直被冷静悉心呵护着,加上小王爷的无辜牺牲,冷静除了做饭时便不会再摘下了,更是不可能随意的丢在灶台旁的。这让林潇承马上意识到了冷静可能遇到的问题,而且连他们之中修为最为高深的慕容鳕也一并不见了,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如果只是一班的敌人,根本不可能突破慕容鳕的防御闯进这里,这也就是说来者不善而且修为甚至比慕容鳕还要强,所以才能把冷静掳走。男孩一瞬间想到了匈奴一族的人,但是转念一想又排除了这种可能。 第一,楼兰与匈奴并不交好,所以不可能允许匈奴的人肆意进入楼兰的领地,就算是楼兰现在遭难,单凭着环境作为天然屏障的庇护,他们也不敢轻易来此的。第二,他们逃离匈奴已有数月,更何况在初到楼兰时遇到了风沙,若不是幸运地被男子所救,估计现在他和冷静已经化作了尸骨,所以他们也不可能如此紧追不放的。第三,着这村庄隐蔽,就连身为楼兰王储的男子都不知道这里的存在,更不用说匈奴人会追上来了。 男子在门前的森林方向看到了脚印,所以不再多想朝着那边艰难地走去。虽然自己身子弱又不会武功,去了很可能会给慕容鳕增加一份负担,但是现在的他也无法再冷静得呆在这里了,因为他最重要的人不见了,岂有不作为的道理。 这时,不知道这一切的冷静还在徒步前进着从外面看这片森林并不茂密,似乎一眼便能看尽,但是深入其中时才发现远比想象的要大上许多,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比一个人的身高要高大,其中有些冷静从未见过树木品种甚至比之前去过的皇宫外的城墙还要高上几分,几乎已经是通天的了。冷静一路几乎可以用披荆斩棘来形容,每走一处现要继续前进便不许把眼前的草木全部都推到一边去才能有出口,可冷静有没有带任何工具,就这样自己一个人铤而走险地来到了这里,所以也只能徒手拔草推到一旁,其中不乏有一些草丛是锯齿状的树叶,于是她冒险摘下用这坚硬的树叶前端来当做刀去砍其他的树叶,这样她的速度也确实快了许多,但是想要走到那些乌鸦飞起的地方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毕竟冷静不同与慕容鳕,慕容鳕几乎可以用日行千里来形容,如果不是为了避免被潜伏在森林中的某些人发现的话,他早就已经完成一切又回到了木屋。 总之,就是这样,在天即将变亮之前,冷静来到了那里,看到慕容鳕正被绑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慕容鳕一直在不停地谩骂“臭女人,偷袭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放开大爷我和你决一雌雄。”这时从侧面突然飞快地飞过一把刀与慕容鳕的皮肤相擦而过钉在了远处的一棵树上。 来者是个女人,一头落地的长发,身子披着一件单薄的风衣,外表很纯情,但实则蛇蝎心肠,她看着慕容鳕狠狠地说“阶下囚有和颜面在此大言不惭。”这声音便正是此前出现在慕容鳕感知力中的女声,只是现在慕容鳕双手双脚都被绑住,否则他一定要将这女人撕碎,再也不要听到她那让人作呕的声音。 ... 遇难 2 慕容鳕看着那个女人,眼中充满着对自己莽撞大意的愤恨,因为如果不是被她从背后偷袭的话,是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被对方抓住的,一他的身手至少能够明哲保身。 然而现在现在再替这些事也为时已晚了,而且原本如果只有这一个女人在的话,说不定用语言激怒她还能为自己脱身寻找机会,但是对方不止她一个人,还有一个中年大叔也在现场。那个人虽然还是胡子邋遢,穿着打扮也很随性,但是也无法掩饰他的魅力,而他所经历过的事也比其他人都要多,所以在场之中唯一没有被慕容鳕所激怒的也就只有他了,而其他的人明显对他颇为尊重,都一直对他的话是言听计从的。 这男子并没有关心慕容鳕究竟发现了他们什么秘密,相反,他一直在注意着森林的另一端,那里还有一个他在等待着的人,但是迟迟都没有出现。所以他也只是叮嘱其他的人要沉着冷静,不要轻易得上了慕容鳕的当,就守在原地哪里也没去。 他们所有人都穿着猎人的衣服,但是手里却并没有刀剑之类的武器,而那个女人也只是拿了一个飞镖而已。这种偷袭人的武器在慕容鳕的眼中是很不屑的存在,所以他一直认为自己之所以会被抓,只是因为一时的大意而已。 而这个时候,已经在树后躲了很久的冷静还没有找到时机接近这里。她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如此的敏感,尤其是刚才那个男的,好像方圆五百里之内的人或物都不会逃脱他的察觉,可是自己逐渐接近了这里却没有引起任何的戒备。或许是因为对于自身实力的自信,天黑时他们只留了两个人在营地外看守慕容鳕。 眼前便是冷静把慕容鳕救下的最好机会了。虽然冷静一点武功都不会,但是因为曾经因为对杂耍好奇所以背着父母偷偷溜进城里和戏班子学过些本事。虽然没什么大用,但至少可以偷偷地接近慕容鳕。 冷静想要过去,必须用几百篇树叶凝成一股绳子,然后尝试着从绳子上周过去,因为那些人的视线一直都在远方,就连慕容鳕所在的那棵树,他们也只是偶尔才瞄几眼的,所以如果在两棵树之间用草绳搭上的话,说不定冷静还能从这里走过去。 可是她毕竟只有一个人,想要将几百片树叶一点点的凝成草绳实在是不易。 而就在她才做到不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从营地里出来了几个人,他们手里拿着大刀朝慕容鳕走去了。冷静心想不好,连忙丢下手里还没做好的草绳莽撞地冲了过去。 “别动他!”冷静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慕容鳕。而慕容鳕对她的出现也颇为惊讶,因为虽然住在一起,但是毕竟才不过半个月而已,连话都没能讲上几句,所以他很感动,但同时对她莽撞的来到这里也充满了抱怨“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走!” “要走一起走!”冷静死死地守着慕容鳕不肯离开。 “呵呵呵,没想到正有人回来这里送死的!”那些守卫冷冷得看着冷静,在他们眼里,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根本就犯不着他们动手,在这种森林里还敢一个人闯进来,真不知道她是太傻了还是很幸运,竟然还能活着走到这里。 他们的营地选在了这森林的最深处,就是因为这里连飞禽走兽都不敢轻易来此,所以对他们的这次行动而言是最为安全的。可没想到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竟然能误打误撞地闯到这里来,而且还认识被他们抓住的这个人。 其实他们并没有打算把慕容鳕怎样,依照大哥的习性,也不会让他们随便伤害无辜之人的虽然在他们的眼中人类都是一样的——虚伪的皮囊下掩盖着一颗黑色的心。所以他们对人类的死活从来都不关心,但是既然是大哥下的命令他们也只能照做了。 于是就这样,毫无意外的,冷静也被一起押着去了营帐。 “怎么又多了一个人?还是个女人!”那女人看到冷静后也很吃惊,早知道就该在他们的营地外盖上一层防护罩,否则也不会随便什么乡野山夫都能进来的。而且再加上对方是一个女人,那女子就更为反感了。她生平最讨厌的便是人类的女人了,永远都是一副圣母*的样子,让她忍不住想要一刀割破她的喉咙。 “你们可以走了。”就在那女人马上就要伸手将她的飞镖轻轻地划过冷静的脸颊,再把她一点点地从外到里剥皮了最后把那颗心脏掏出来这一系列工作开始之前,却被他们的大哥给拦住了。 “大哥?”女人不敢相信,这些人类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秘密,而她从来都不相信人类的嘴。 “这女人……我要了。”就在这时,从帐内传来一阵声音。而这阵声音突然传来时,其他的人都突然跪下了,并向帐内的说道:“是。”接着,冷静被颇为不情愿的女人送到了帐内。 而进入帐内时,竟发现坐在帐内发出那声音的是一个比慕容鳕年纪还要小的婴儿。他的人躺在襁褓里,把右手的小拇指抿在嘴里,眼睛一眨一眨的,很难想象刚才那成年人的声音是他发出的。而且因此也无法知道他是男是女,但是他好像对冷静很亲切,才遇到冷静便赶紧钻到了她的怀里。 虽然知道这个婴儿也是敌人,但是那双人畜无害、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让她也觉得很亲切。而这时,慕容鳕也已经被松了绑赶出了这里。他想要回去营救冷静,但是他的体力还没能恢复而且貌似那个将冷静叫走的人在他们这一族里是神一般的存在,有他在或许能暂保冷静的安全,所以也就离开了。但是他并没有走远,而是在他们察觉不到的五百里的一处树林下开始了恢复性的修炼,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发生的话只要十分钟的时间他就可以赶到那里了,而在那之前他必须赶紧回复自己的内力,才有与对方对峙的权利。 ... 遇难 3 “乖,乖。”冷静就像哄孩子一样哄着那婴儿。他虽然在其他的众人面前一直都是很有威严的,但是等其他人都离开只剩下冷静的时候,他就变回了小孩的性子,又哭又闹的,只要冷静忽略他一会儿,便会大哭大闹的,这个时候那些守在门口的士兵都会走出来瞪着冷静。虽然他们都觊觎那婴儿的地位但也要恪尽职守盯紧了冷静。就这样冷静一直照顾着孩子一天都没能合上眼睡上片刻。 离开这里后的慕容鳕一直心有余悸,他不满自己因为遭人暗算而失败,虽然对方的实力确实强大,会让他受伤也是事实,但是以他真实的实力,那女人根本不可能将他的内力废去一大半的,害得他已经静修了十个时辰内力才不过恢复了过来,而就是这样,他还是不能马上便投入到战斗状态之中,只能远远的注意着避免冷静出了什么事。 冷静那边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因为一天都没能合眼所以现在的她不停地打瞌睡。 “姐姐困了吗?”怀里的婴儿突然开口讲话了,这次她的声音没有像上次一样穿透营帐险些将冷静的耳膜震裂。他这样明知故问搞得冷静心里颇为不满,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收敛起了这种情绪继续照顾这婴儿了。 慕容鳕看着他们营地的一切,并没有发生什么事,而这些人也只不过是隔三差五地带回来一些猎杀的牲畜而已。这让慕容鳕更加差异,因为他们这些人兴师动众到此几乎已经把整个族群都迁移到了这里,又怎么可能仅仅是为了猎杀些牲畜而已,所以他还在继续观察着他们的举动。 这些人长时间的聚集在森林中,而且每次有阳光出现时反倒都会离开这里,这一点让慕容鳕更加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了。 慕容鳕一点点地走进到营帐外,虽然有一段距离,但是只要他发出任何的动静,就会被对方捕捉到的,到时候再想把冷静救出来就是难上加难了。好在他还是小孩,身高比周围的灌木丛都要矮上一截,所以也不用长时间的蹲下隐藏自己的存在。 冷静这么多年以来,都没有此刻感觉到那么悠闲过。虽然现在身处敌营,尽管被这个婴儿所接纳因此其他人都不敢将她怎样,但她时期还是处于被严密监控的状态,也就是说是和囚徒没有什么差别。不过因为一直照顾这婴儿,所以冷静恍惚间以为自己回到了过去。 过去,父亲冷玉长时间外出不再,而母亲身体又很不好,所以年幼的她便担任起了照顾弟弟的责任,而现在的景象和那时好像重合到了一起。 不经意间,冷静的一滴热泪落了下来,眼泪直接滴进了婴儿的嘴里。 冷静的心脏立马悬了上来,仿佛下一刻他就会再次大哭大闹,而那样自己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不过婴儿似乎并不介意,反倒很喜欢似的,嘴里也奶奶地说道“好甜。”说完之后有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冷静这才放下了悬着的心,看着这个奇怪的婴儿,明明他的年纪还这么小,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现在抱着他,根本分不清他是男是女,可是他却已经能开口讲话了,而且其他的人也将他像神明一样供奉着。所有的营帐就属他的最为奢华了,冷静也算是因此沾了光。 看着营帐里还没有任何的反应,慕容鳕有些等不及了,他现在就想要冲进去,拉着冷静就往外跑可是他的内力告诉他不能这么说做。 对于习武之人而言,这个世界从来都是残酷的,没有什么公平、阴险之说的,只要有实力,能将对方打倒趴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并且服软才是真正的有本事。而现在,慕容鳕的实力不要说把冷静救出来,就是他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在这样没日没夜得撑下去直到了解到帐内冷静的情况。 起初慕容鳕以为自己已经全然康复了,除了内力,魂力也已经恢复了一半,但事实上,他现在的内力又开始向外流逝了,丧失的速度甚至比他全力以赴发动攻击时还要厉害。所以他必须坐下来继续打坐才能稍微补充一点流失的内力,但只要一停止打坐便会继续开始流失,而且流失的速度还会翻倍,这让慕容鳕完全无暇顾及那边的事,只能继续打坐避免自己因为内力全无而导致自己被潜伏在这森林之中的潜在力量所供给。 这时的帐内,那婴儿突然睁开了眼对冷静说“既然困了就睡吧,和我。”说这话的时候他一脸无辜,就差挤出眼泪来了。 ... 遇难 4 时间再过三天便是冷静的生日了,而那天她将离年满十八还差一年,同时,这也意味着她已经离开了家整整十二年,冷静曾多次设想自己重回家乡时的场景,父母的头发或已变得的花白,而年幼的弟弟也早已长大成人,他的年纪将足以在家中独当一面,想到这冷静便能稍微欣慰些。每次临近生日的前几天她都从来没有过欢喜的感觉,相反的,她总是会埋怨自己,无法常伴在父母身边孝顺他们。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即使前程往事便尽早忘去吧,总之,是已经回不去了,多想几次不过是多生一丝烦恼罢了。”一直沉默着的男婴突然开口讲话了。这把正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冷静吓了一跳,险些脱手将男婴丢到地上。 “姐姐别哭了,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这时他突然有改变了说话的语气,仿佛前后两次的话并非出自同一人之口。 “你怎么了?”因为在下一刻冷静竟发现这男婴落下了泪水,似乎不再掩饰那个真实的自己。 “你到底是谁?”冷静看着他认真的追问,冷静已经在这里呆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其他三个人在此期间也来过这里,他们并没有为难他们,而是被接到了隔壁的帐篷里做客,但是并不允许来见上她一面。冷静每天被这男婴缠着,连出门喘一口气都成了一种奢望,时间长了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所以她干脆派人传了句话,让慕容鳕、林潇承和男子都木屋等着吧。其实冷静也没敢开口询问自己究竟何时才能离开,但是她有感觉,男婴会放她回去的。因为在这里的几天里,对他来说,已经大体了解了这男婴的心情,觉得他一定是太孤独了,所以才会故意要把她留在这里陪他聊聊天。 男子看着冷静默默地问“外面的世界很好嘛?”他想要知道外面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三百年的时间里,他只能留在屋里,永远都不能外出,尽管所有人都对他照顾有佳,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和他说上一句真心话。就算是有人陪他聊天,也只是在完成任务而已,对他永远都是一副下属的态度。 冷静知道男婴这么问,一定是他从来都不能离开这里,所以顿时升起了同情心。 “你不必同情我。”男婴能感受到冷静的想法,他看着冷静,觉得有些话也许只能和她讲,如果有一天她也要离开这里的时候,那他就再也不可能倾诉自己的心声了,所以他绝不会错失这次的机会“能听我讲些话吗?” 冷静没有开口,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因为她知道男婴需要的只是一个倾听者而已,所以尽管现在的她很是疲倦,但是还是想坚持着听他讲话。 “那是三百年前的事了,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也许是因为这三百年的时间里我从未离开过屋子,所以根本不会有其他的室进入我的脑海,而我的记忆也就只有那些了。” 对于男婴所说的三百年,冷静甚是吃惊,但她依旧闭嘴不出声,等待着冷静把这个故事继续讲下去。 三百年前,对于中原的人而言,时间虽然漫长,但是生活的环境变化依旧不大,他们还是过着朴实平凡的生活,但是在遥远的欧洲,人们的生活就要差很多了。 每个人都要提心吊胆得,一边要提防随时可能出现的野兽会对人民聚集的村庄发动袭击,一边又要抵抗政府对人民的肆意剥削,他们的政府置人民的生死于不顾,只知道到处搜刮财产,搞得人心惶惶。 而就在这的村庄的对面还有另一个村庄的存在,虽说是在对面,中间却被一条地缝锁隔绝。那边的村庄虽然常年被浓雾笼遭着,没有任何的阳光会照进去,也没有任何的人会进去,而就是这样,那里也夜夜灯火通明,每天都可以见到有人从里面带着大量吃剩的肉食丢到裂缝里,而这边饥肠辘辘的人们看得分外眼红,所以有些成年男子便冒着从深渊掉下的威胁到裂缝处去捡那些人的食物,可是他们发现那些食物并没有经过任何的烹调,全部都还带着血水和被冷冻过留下的冰霜,表面上留有被众人咬过的痕迹,这些痕迹更像是被猛兽所撕咬的一样,但是这些肉食是被隔壁村庄的村民倒在这里的,那也就证明他们实在茹毛饮血。不过,这些饥饿的人们也管不了那么多,就这样,每天都有肉食被倒下,每天都被村民们捡光。 终于有一天,那边的村庄再也不倒下肉食了。 而在那边的村庄里,有一个男孩从一座古堡里走了出来。这座古堡深藏在村庄的深处,周围一片的黑暗,没有任何的灯照料这座古堡,顿时给它笼罩上了阴森恐怖的气氛。 那男孩从古堡的二楼直接跳了出去,安全地降落在了一棵松树上,男孩顺着松树滑下,害怕被古堡里的卫兵抓回去而赶紧跑远了。 男孩一路朝着地缝跑了过来,这里是整座村庄浓雾最为稀疏的地方,也有阳光可以照射进来,所以所有的族人都告诉他绝对不可以到这里来,他必须要呆在古堡里。 可是古堡里除了他谁都没有,那种孤独感和恐惧感让他厌倦,反倒是看到眼前的村庄,男孩赶到了羡慕,他希望自己也能沐浴在阳光之下,那种感觉一定很奇妙。 可是,全族的人都说他们是不能接近阳光的,虽然他们可以利用火把和蜡烛照亮周围,但是却绝对不能接近太阳所散发出的光和热,那会让他们一命呜呼的,所以男孩也不敢轻易尝试。 这时,他想到在村庄里有一家连衣店,那里为要离开村庄外出觅食的主人提供整套遮光的袍子。 所以男孩迫不及待地朝那里赶去,只要拿到了连衣,他就可以离开这座村庄,再也不用被困在古堡里了。 ... 遇难 5 可是等到男孩奔到那里是,店门早已上了锁。而这时街上也已经没有了什么其他人了。因为这天是满月之日,每年这个时候他们的敌人都会发动突袭,所以所有的人都提前回到了家,与之前夜夜门庭若市的景象大不相同。 没有了连衣,也就意味着男孩不能上时间的在外面呆着,现在是晚上所以他如何都无所谓,但是一旦明天天亮了之后,他如果不在村庄里的话,外面刺眼的阳光会将她的皮肤灼伤。所以这让男孩进退两难,但是他好不容易才从古堡里逃了出来,不想就这么束手就擒地回去。所以无奈之下,男孩也只好在街上四处游荡了。但他也清楚很快那些敌人就有可能攻入这里,而这个时候在街上堂而皇之地游走,一定会被他们抓走的。 而就在这时,男孩发现在街道尽头的一家门面里还有一丝光亮,所以男孩决定推门进去看看。这家店是专门出售食物的,所以一进门就能闻到空气中所弥漫的血腥味,这让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饭的男孩不禁抿了抿嘴。 之前他被关在古堡里,终于有一日因为忍受不了自己一个人的生活而以绝食反抗家族对他的过度保护,但是家族的长老非但没有妥协,就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而且在那之后也就再也没有派人去古堡送食物去了。男孩闻到店里的味道,忍不住自己的肚子响了,可是他又身无分文,所以站在店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这时从店内的后堂走来了一个中年妇人。她看到出现在自家店里的男孩感到很诧异,因为今夜是满月,所有的人早早的回了家,加固窗户和木门。他们的店也马上就要打烊了,可是这时候男孩走了进来,她又没办法把他赶出去,只好蹲下身子和他说“孩子,我们马上就要打烊了,不如你改日再来?” 男孩因为饥饿一直在抚摸自己的肚子,看来这里也没办法留他过夜了,但是他不舍得就这样离开,所以看着妇人无辜地说“请让我在你这里过夜,拜托了!”说完后还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男孩突然性的举动吓到了妇人,按照往年敌人对他们村庄发动的袭击,这家店很有可能是保不住了,但是因为家里还有四口人要保,所以已经没有那么多材料再来加固这家店面了很有可能过了明天,这里边将被夷为平地。 可是眼前这孩子也是无辜的,在看看身上脏兮兮的衣服,虽然它们不是人类,但是同情心还是有的,而她也是三个孩的母亲,怎么忍心这个孩子丧命于敌人的手下呢。所以妇人决定把男孩带到家里去,不过是多一个人,今天晚上她原本也要和丈夫一起死守在门口防止敌人进去,所以让男孩在她的床铺度过一夜也是无可厚非的。 这样想过后,妇人便打算带着男孩一起回自己家去了,这才发现这男孩的眼睛已经从自己的身上离开了,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身后桌上的生肉。才到这男孩也许已经很久没吃过饭了,夫人的怜爱之心更加的强了,她摸了摸男孩的头心疼地说“可怜的孩子,愿我祖该隐保佑这个孩子渡过难关。” 说完后她带上了几片生肉和男孩匆匆忙忙地朝家赶去,现在夜已经深了,如果不赶紧回到室内的话,在外面一定会遇上敌人的人的,还好她住的离着家并不是很远,很快就回去了。 进屋后,她为男孩铺好了床铺,把生肉放到她的面前,之后便将这里屋的门紧紧地锁牢,自己去到客厅的门口和丈夫一直看守着。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每当天空出现满月时,敌人便会发动袭击,但是每年也只有一次而已,而每年的满月之力却不只一次,无法确定敌人究竟何时会入侵,随着上一次派入敌人内部的卧底被杀,他们和死敌间的谈判彻底崩裂了,而对方也确定了要对他们发动攻击直到他们全部死光。连这村庄的“君主”都毫无还击的能力,更不用说他们这些平民百姓了。还好那些敌人只有但月圆之夜才有能力对他们实施打击,所以每次月圆之夜时就会成为他们最提心吊胆地时候,众人也只能以这种来一次防一次的被动方式来应对敌情了。 而就在这时,街道上传来了狼撕心裂缝的嚎叫声,这下所有人都进入了应战状态,确定他们确实到了,没有敢有任何的松懈,都堵在自家门前严防死守。每次这事情发生时都难免会出现死伤的事件,但如果不是提前采取应对错的是的话会有更多的人受到波及的。 这些狼的嚎叫声几乎响遍整座村庄,每次这时,就连地裂对面的村庄里的人类也都不敢外出了,虽然这些狼人从未对他们发动过袭击。 在满月的夜里,他们的毛发都立了起来,皮肤也油光锃亮,看起来就像是刚刚在油缸里浸过一样,而就是在这种时候,他们的实力才是最为强大的,一个人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十五个主人撕裂。 他们都是不死之身,但是一旦肉身被从当中撕成两半的话也就无法在复活了,而那些狼人是唯一有能力将他们撕裂的存在,也就成了这百年来让他们每一个人都头疼的难题,偏偏对方的族群好像和他们先天就有巨大的仇恨,从来不接受他们的谈判,原本上次就差三天便要在地裂边举行首轮的谈判了,但是他们却毫无预兆的发动了攻势,打破了这种想要缓和关系的妥协。 他们一组也不是吃软饭的,既然对方成心要攻击他们,那也唯有一战了。可是他们每次都是在满月这天才来攻打的,而他们几次派出人手都找不到对方的据点,只能陷入了这种被动的防御状态。就这样一战便是百年,时至今日,双方不知有多少族人死于双方的混战之中,就是这样对方还是不愿和谈,誓要将他们所有人都要歼灭在这村庄内,决不能让他们找到外逃的地点,所以他们近年来发动的攻击也越来越频繁了,几乎每次满月都回来,只有上次因为发生了内斗没来,之后很快信任的族长又带领他们继续战斗了。 而能否绝地反击,关键的人物便是住在古堡里的人了,他关乎着未来全族人的希望。只是听说对方年纪尚小,为了防止被狼人袭击遭遇不测,他被关在古堡最安全的深洞内, 那里就算是满月之夜实力最为强劲的狼人首领狂轰乱炸几个小时也不一定进得去的。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从没有人见过这位左右着全族未来的关键性人物的样貌。 ... 遇难 6 他们似乎察觉到了男孩的存在,越来越多的狼人开始往这妇人的家门口聚集,一时之间几乎整个街道上的狼人都到了这里。 若是以前一两个狼人的攻击,夫人和她丈夫俩个人就足以应付过来了。但是现在中国的让人都聚集在了他们家门口,已经不可能在应付了。所以他们现在唯一的选择只有一个人留下来拖延时间,剩下的人带着三个孩子和男孩马上离开这里。 而此时,这一切发生的源头——那个孩子已经在屋里和妇人的三个孩子睡熟了。而这边他们已经撑不了太长的时间了,必须现在就赶紧开始撤退。 于是妇人的丈夫留了下来,毕竟在这种时候男人更能够多撑一会儿,而他们也没有道别的时间,妇人只是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便回到了屋内。也许今天便是他们永远诀别的日子了,但事出紧急,他们连一句道别的话都不能讲就要天各一方了。 夫人回到房间内带着自己的三个孩子,同时也没有忘记被她收留的男孩,虽然只是初次见面,但是出于心中的母爱,让她无法丢下男孩逃走。 因为有四个孩子,所以富人的行动非常的缓慢。虽然他们的祖先都有异能,可以在危急时刻爆发出巨大的潜能,那能量足够跟敌人拼个鱼死网破,但是后来这种能量也因为他们长时间的躲在这个闭塞的村庄内而一点点地忘却了使用的方法。现在也仅有古堡内的“贵族”还具有驱动自己体内异能的内力,而他们这些平民百姓自是没有那个能力的了。所以她一个人的力量还不如人类的同龄妇女,带着四个小孩心走得极为缓慢。 而就在这个时候,古堡大队的人马已经出动了,这让听到街道上行进着军队的百姓很是奇怪。因为虽说是士兵,但是他们的战斗能力还不如几个平民,因为大量的精装部队在之前谈判时遭到了暗算,现在那些有能力和狼人一决雌雄的战士死的死伤的伤,已经所剩无几了。这也就是为什么在之后这几次的让人进攻时,他们并没有出面保护百姓,而任由他们肆意妄为。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实在是没那个能力,如果连这些仅存的士兵都死光的话,那这村庄也就不需几日便会被人毁灭了。 所以尽管这些士兵也有一腔热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土地被敌人所践踏每一个都恨不得冲上去杀敌,但是为了整个村庄尤其是住在古堡里关乎着族人未来命运的那男孩,他们必须忍受这这种屈辱。 而就在昨天满月之日——狼人发动入侵的当天,那男孩从古堡里溜走了,这些让所有古堡内的群臣无法再安稳了,所以他们马上纠集了军队到镇上去寻找,虽然这样的话很有可能在面狼人时而全部对被歼灭,但是找到男孩的任务才是当务之急,所以也顾不得有被歼灭全族的危险,但凡有武装力量的人都被派出来寻找男孩了。 而这个时候妇人已经带着自家的孩子和男孩一道从地道里跑了出去。这条地道是因为之前发狼人发动侵袭的时候,族长下令家家户户修建的应急通道,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是不会进入这里的。 因为这条密道是通往地裂对面的那座城市的,狼人只要在太阳出来时便会失去强大的能力,而那时也就自然退出去了,但同时阳光也会烧灼他们的皮肤,如果长时间站在太阳下的话,更是会灰飞烟灭。 可是那至少还能拖延一段时间,而且比起死在狼人的爪牙下要有尊严得多。 妇人带着三个孩子和男孩到了这里,他们暂时躲在洞口处没有出来,因为现在天还没亮,就算是他们逃了出去,也会被闻讯赶到的狼人所猎杀的。 而在妇人的家门口,她的丈夫终究抵不过狼人的猛烈攻势,被攻进家里的狼人直接撕碎了,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妇人感受到了她丈夫的事,在那时她的心头一紧,自己也感觉喘不上气。这种感同身受的事在他们全族的每个人身上都会有,但也仅限于最亲密的家人。 其实这种能量就是他们从祖先那里遗留下来的最简单的一种天赋,只是这一切他们本身并不知晓。 狼人在家里没有找到男孩,而天也快要亮了,所有的都纷纷的退下了。狼人在满月之夜身体的体积比平时大了数倍,所以有能力将他们猎杀,但同时也意味着他们丧失了敏锐的嗅觉,察觉不到藏起来的人。所以夫人的丈夫如果也躲进密道的话,就算是在入口处,也能躲避掉他们地攻击,但是没有如果,就算是古堡内掌握着时空两道的大人也无法回到过去将现在已死之人救回。 等到狼人席卷离开这里时,整个村庄的多处房屋已被夷为了平地,死伤人数上百,比起上次少了近一半,这是因为这次所有的狼人都聚集在了妇人的家门口等待着抓捕男孩,所以全村的其它人家才得以幸免。 讲到这里,男婴落泪了。他看起来还很年幼,但是会想到百年前发生的事仍止不住自己的悲愤和愧疚。 因为当年的那个男孩就是他。再后来的一场与狼人的战役中,他死了,是被族中的长老救了回来。逆命而为之必受天罚。所以现在每百年他的**便会坏死,这和族人的寿命相比要短上许多,而每次族人又将他重新救活,恶性循环,他每次能坚持那样的时间也越来越短,最后干脆将魂魄转嫁到了现在这男婴身上,他终于不用再每百年重新续命了,但是却变成了永远也长不大的男婴。还好她之前的记忆并没有被泯灭,还能继续主持家族政务。 说完这一切,男婴看着冷静等待着他想自己提问。而冷静则呆呆的,很久都没能缓过神来。 不仅是因为他遭遇的故事,更多是出于惊愕。这世上真有人能活百年嘛?而且就算是死了还能重新续命,这可能嘛?虽然冷静亲眼见到了巨人出现在楼兰的那座山上,而那座山现在变成的人并且还貌似把她当成了主人,但这并不意味着她能接受这些怪力乱神之说。 男婴看着冷静,他知道自己的故事听起来就荒谬,但是他还是相信冷静能接受着一切,至于为什么有这份信心,他也不是很清楚。他看着呆呆地冷静突然开口说“如果……让你来接替我,你……愿意嘛!?” ... 激战 1 男婴此刻一直用一种怪异的神情注视着冷静,而在见过刚才那个故事之后再来和他对视,冷静很难做到。m,精彩,东方,文学】冷静久久不能从那个故事中回过神来,等她勉强恢复理智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婴和把她困在这里的族群并非人类,这不禁让她身体一颤。 “你怎么了?”男婴看着冷静,虽然他并无其他意思,但是冷静总觉得他话里有话,所以向后退了几步连连摇头“没……没事。” 男婴也不管这些,继续将刚才的问题重复下去“怎么样?愿不愿意……替我活下去。”说这话的时候,男婴的眼神告诉冷静她现在所讲的话都是认真的,没有一点儿开玩笑的成分,而且对于这个人来说,似乎死亡是他一直所向往的事。 如果真的能替他活下去,也就意味着冷静也许可以长生不老。长生不老对于人类而言一直是莫大的诱惑,但是对于冷静而言,只有在有限的生命里去努力的生活、工作,认真得付出真心去交朋友,这才是人生真正珍贵的地方,所以她从未想过要长生不老。 但是冷静并没有直接拒绝,因为她从此刻男婴的表情和语气看出了,这句话实则是命令而不是请求,现在以她的处境而言,是没资格拒绝的,只有感激地接受。所以冷静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看着男婴问道“你要怎么做?” 她只是询问一下而已,虽然她本身对长生不老并不感兴趣,但并不意味着不会对这一过程感到好奇。 而就是冷静的这句话,男婴自动理解成她已经接受了这一切,所以也就没再藏着掖着说了出来“只要……让我咬一口你那白净的脖子就可以了。”说话的同时将头凑了过来。他嗅着冷静身上的气味,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人血了,自己一直在克制着,但是冷静的气温在他看来却是道绝味的食物。 冷静看着男婴突然爬到了自己旁边而且头凑得特别近看,好像随时就要咬下去了。冷静赶紧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不要!” 这个时候那名指挥大局的男子和曾经偷袭慕容鳕的女子一同走入了营帐,便看到男婴的嘴唇和冷静脖子之间的距离不过毫米,如果再晚一步便会咬了下去,这场景不仅让两人感到诧异。 因为在百年前,他们也是会以人类的血液为食的,而且有些人一旦尝过人类的血,便对其他动物的生肉嗤之以鼻,而不愿在食用动物的族人也就转而开始狩猎那些落了单的人类,这种情况愈演愈烈,最后导致原本和平相处的两个村庄的主人互相为敌,到后来人类更是与狼人走到了一起,开始帮助他们打击族人。 原本狼人在满月之时虽然实力最强让他们难以攻击,但是至少他们那一刻和猛兽无异,根本不会动脑子想到底该如何攻打他们的村庄。但后来,人类也加入到其中后开始为狼人出主意,这样一来他们的死伤数量大幅度提高而且对方的行踪更加扑朔迷离了。 而就是那时,已经是负责统治当地的男婴决定要和人类相妥协。于是,他将那些大量猎杀人类的族人交给了人类惩处,同时下令严禁族人再以人类的血液为食,否则将会株连同族。而那之后和人类的关系也得到了极大的缓解,后来又通过一系列的改革,他们已经渐渐地实现了和人类互不相干的和平相处,而狼人也在后来的一次战斗中被击溃而再也没有到过他们的村庄了。 所以说立下禁止使用人血和随意拓展后代的规矩后,便再也没有人类因他们而死或是变成血仆了。但是现在看到男婴好像要咬冷静一口的样子,不禁让他们吃惊万分。不过,现在帐外的情况十万火急,没时间让他们再想这些事,急着禀报男婴“他们追到这里来了。” “什么?!”这是无论如何男婴都没想到的。他们退出了原本生活的村庄,悉数转移到了这里,只是因为这里的环境更适合他们,而且附近有大量的动物存在,现在他们全族的人都已经变得不需要长时间的依靠血液为生,只需要每十年进食一次便可。可没想到他们放弃了原本的根基逃了出来,对方却紧追不舍。 这些追击他们的并不是狼人,之前的战斗中狼人一族因为大败所以元气大伤,不止百年乃至千年内都不可能再攻击他们了。这次追上他们的是一群人类的巫师和牧师,他们各自怀着不同的目的要将他们绞杀,所以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们选择放弃了原本已经生活百年的家乡来到这里居住,但没想到他们又追了上来。 男婴想都不想便说道“准备阻击,在营帐外五十英尺处画置隔离线,如果他们不踏进来便只是防守绝不主动发动攻击,一旦踏入隔离线立马集结全部力量将其绞杀。 “是!”不论男婴说什么都是圣旨绝不会有任何反驳的,所以也就自然不多说照着去做了。 “他们是哪里的人?”冷静看着男婴,虽然对于刚才的事她还是心有芥蒂无法释怀,但是看着男婴的表情知道他现在只关心族人的安危问题,没有再想着要把她同化,所以她有走上前去主动询问情况。 有大批的人集结于此,不知道会不会也对住在木屋里的慕容鳕、林潇承和男子三个人下手。“他们不会有事的,因为他们的敌人是我!”男婴好像能听到冷静的心声,说出了令她困扰的事。 说过后男婴和冷静说道“带我到帐外去指挥战斗!!”现在的他还是个孩子,无法自已行走,只能让冷静抱着他走出营地。 而在营帐外的隔离带外,正有一大群以牧师和巫师为首的人马集结在此,将他们的营地一层层的包围了起来。 ... <> 遇难 7 男婴此刻一直用一种怪异的神情注视着冷静,而在见过刚才那个故事之后再来和他对视,冷静很难做到。[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花糖小说网.]冷静久久不能从那个故事中回过神来,等她勉强恢复理智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婴和把她困在这里的族群并非人类,这不禁让她身体一颤。 “你怎么了?”男婴看着冷静,虽然他并无其他意思,但是冷静总觉得他话里有话,所以向后退了几步连连摇头“没……没事。” 男婴也不管这些,继续将刚才的问题重复下去“怎么样?愿不愿意……替我活下去。”说这话的时候,男婴的眼神告诉冷静她现在所讲的话都是认真的,没有一点儿开玩笑的成分,而且对于这个人来说,似乎死亡是他一直所向往的事。 如果真的能替他活下去,也就意味着冷静也许可以长生不老。长生不老对于人类而言一直是莫大的**,但是对于冷静而言,只有在有限的生命里去努力的生活、工作,认真得付出真心去交朋友,这才是人生真正珍贵的地方,所以她从未想过要长生不老。 但是冷静并没有直接拒绝,因为她从此刻男婴的表情和语气看出了,这句话实则是命令而不是请求,现在以她的处境而言,是没资格拒绝的,只有感激地接受。所以冷静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看着男婴问道“你要怎么做?” 她只是询问一下而已,虽然她本身对长生不老并不感兴趣,但并不意味着不会对这一过程感到好奇。 而就是冷静的这句话,男婴自动理解成她已经接受了这一切,所以也就没再藏着掖着说了出来“只要……让我咬一口你那白净的脖子就可以了。”说话的同时将头凑了过来。他嗅着冷静身上的气味,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人血了,自己一直在克制着,但是冷静的气温在他看来却是道绝味的食物。 冷静看着男婴突然爬到了自己旁边而且头凑得特别近看,好像随时就要咬下去了。冷静赶紧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不要!” 这个时候那名指挥大局的男子和曾经偷袭慕容鳕的女子一同走入了营帐,便看到男婴的嘴唇和冷静脖子之间的距离不过毫米,如果再晚一步便会咬了下去,这场景不仅让两人感到诧异。 因为在百年前,他们也是会以人类的血液为食的,而且有些人一旦尝过人类的血,便对其他动物的生肉嗤之以鼻,而不愿在食用动物的族人也就转而开始狩猎那些落了单的人类,这种情况愈演愈烈,最后导致原本和平相处的两个村庄的主人互相为敌,到后来人类更是与狼人走到了一起,开始帮助他们打击族人。 原本狼人在满月之时虽然实力最强让他们难以攻击,但是至少他们那一刻和猛兽无异,根本不会动脑子想到底该如何攻打他们的村庄<>。但后来,人类也加入到其中后开始为狼人出主意,这样一来他们的死伤数量大幅度提高而且对方的行踪更加扑朔迷离了。 而就是那时,已经是负责统治当地的男婴决定要和人类相妥协。于是,他将那些大量猎杀人类的族人交给了人类惩处,同时下令严禁族人再以人类的血液为食,否则将会株连同族。而那之后和人类的关系也得到了极大的缓解,后来又通过一系列的改革,他们已经渐渐地实现了和人类互不相干的和平相处,而狼人也在后来的一次战斗中被击溃而再也没有到过他们的村庄了。 所以说立下禁止使用人血和随意拓展后代的规矩后,便再也没有人类因他们而死或是变成血仆了。但是现在看到男婴好像要咬冷静一口的样子,不禁让他们吃惊万分。不过,现在帐外的情况十万火急,没时间让他们再想这些事,急着禀报男婴“他们追到这里来了。” “什么?!”这是无论如何男婴都没想到的。他们退出了原本生活的村庄,悉数转移到了这里,只是因为这里的环境更适合他们,而且附近有大量的动物存在,现在他们全族的人都已经变得不需要长时间的依靠血液为生,只需要每十年进食一次便可。可没想到他们放弃了原本的根基逃了出来,对方却紧追不舍。 这些追击他们的并不是狼人,之前的战斗中狼人一族因为大败所以元气大伤,不止百年乃至千年内都不可能再攻击他们了。这次追上他们的是一群人类的巫师和牧师,他们各自怀着不同的目的要将他们绞杀,所以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们选择放弃了原本已经生活百年的家乡来到这里居住,但没想到他们又追了上来。 男婴想都不想便说道“准备阻击,在营帐外五十英尺处画置隔离线,如果他们不踏进来便只是防守绝不主动发动攻击,一旦踏入隔离线立马集结全部力量将其绞杀。 “是!”不论男婴说什么都是圣旨绝不会有任何反驳的,所以也就自然不多说照着去做了。 “他们是哪里的人?”冷静看着男婴,虽然对于刚才的事她还是心有芥蒂无法释怀,但是看着男婴的表情知道他现在只关心族人的安危问题,没有再想着要把她同化,所以她有走上前去主动询问情况。 有大批的人集结于此,不知道会不会也对住在木屋里的慕容鳕、林潇承和男子三个人下手。“他们不会有事的,因为他们的敌人是我!”男婴好像能听到冷静的心声,说出了令她困扰的事。 说过后男婴和冷静说道“带我到帐外去指挥战斗!!”现在的他还是个孩子,无法自已行走,只能让冷静抱着他走出营地。 而在营帐外的隔离带外,正有一大群以牧师和巫师为首的人马集结在此,将他们的营地一层层的包围了起来。<> txt下载地址: 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顶部"加入书签"记录本次(遇难(7))的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兰岚谢谢您的支持!!<> 遇难 8 冷静带着男婴走出了营帐,这让他的手下不禁一惊,因为虽然他是族里实际意义上的统治者,但是毕竟因为危难变成了婴儿的样子,所以就算他的头脑依旧足智多谋但在身体上也失去了一敌人一战的实力。而这一点也成为了他的软肋,所以如果不被虽是保护着的话,随便一个人都能轻易的将他杀死。 这些人来攻打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了,男婴他作为族长根本无需亲自出马,但他还是让冷静带着他走了出来。一来可以给下属们打打气势,二来如果对方看到他们的领头人只是个孩子的话说不定会因此而放松警惕,第三点那就是男婴对这些巫师、牧师的重视,他们不像狼人一样只知道鲁莽的进攻,如果他的部下掉以轻心的话,很可能失去了制敌的先机,所以这一战不论如何他都必须要亲自指挥。 那些狼人对他们频频攻击也只是因为祖先的不合所遗留下来的历史问题,但是这些牧师和巫师这时想要取他们的性命的,虽然各自心怀鬼胎,但是既然连合在了一起便必定不会无功而返的。但是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们的联盟极为薄弱,彼此之间的矛盾只要一根导火索就能轻易引燃,所以男婴对对方的头领说道“你们俩种人想要我们的命而走到了一起,但是却从未想过若是夺得了之后,又该如何瓜分呢?”男婴语气平和,并没有看他们一眼,而是照旧躺在冷静的怀里。 果不其然,只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便让他们的联盟出现了松动。彼此的首领各自看着对方的手下心里想着的却是自己的利益。 对于牧师而言,巫师在他们眼中和吸血鬼是一样的,都是恶魔的化身,而他们作为上帝在人间的代表,是必要与他们战斗的,只是现在眼前最重要的事是先击败吸血鬼再回头对付巫师。而对于巫师而言,他们也清楚自己只是被牧师所利用的人而已,如果想要永世太平就难免要与牧师经历一场浩劫,但是比起那个,他们现在更想要吸血鬼的血来做实验。他们中的一些人常年痴迷于炼制长生不老药,而吸血鬼各个长生不老,如果能去上他们的一滴血,说不定这幻想了一代又一代的梦就真的能成真了。 但是他们还要保持表面上的和善一致对抗吸血鬼呢,所以回头便怒斥道“休想挑拨离间我们,你们这些异类存在于世上便是对人类最大的祸患,我们今日必将将你们全部剿灭在此。”说着便举起刀枪药草他们冲来。 冷静身在中原,所以对西域的了解是少之又少,从没见过有道士还会有自己的军队的。在中原一带向来都是天子最大,就算有叛乱发生,但是掌握兵权的皇帝往往也能火速解决,至于那些传播信仰的道士和和尚,从来都是任人宰割的,北魏时就曾发生过灭佛运动。所以像这样由一批道士和巫师来打仗的,冷静还正是从未见到过。 冷静的这些心里话有一次被男婴感受到了,所以破涕大笑“哈哈,真是说的对!一群没脑子的人也敢来这里撒野!” 冷静觉得这话像是自己说的但又不是,所以也不知道怎么回应的好,所以也闭口不提此事了。而男婴则是由冷静抱着站在一旁,就像是局外人一样观看着眼前发生的战斗。而这场战斗也让冷静第一次见识到什么是战场。 对方的人马确实很多,但是敢来与他们对峙那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因为那些人毕竟是只是凡夫俗子,就算他自称自己是上帝的使者,可以与上帝进行沟通,但是也难逃他们的攻击,因为其实他们只是一群接着神的名义肆意搜刮百姓抢夺财产的欺诈犯罢了。 所以只是战了半个时辰,对方的军队便几乎已经消耗殆尽了,而他们则还是之前的那些人。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听说吸血鬼会害怕胡椒和大蒜以及十字架,所以妄想拿这些东西击败他们,所以才会摆的如此彻底。 “我们回去吧。”男婴和抱着自己的冷静说,现在的冷静完全是在机械得做着动作,因为眼前发生的事她还没能彻底的消化,所以一时无法做出反应。只有当男婴讲话的时候,她才会机械得点点头,接着就朝营帐内走去。 这场战斗已经结束了,对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可战斗力量,所以结局已定,也不需要男婴继续指挥下去了。 但就在这时,一个已经被挤倒在地但是还奄奄一息没有断气的人突然将地上的利剑拔起朝着冷静的方向丢了过来。 ... 冷静假死 1 因为躲闪不及时,冷静被对方士兵飞来的剑刺中了后脑勺,一瞬间便血流成河。虽然冷静身上的伤口很细小,但是伤口较深,让利剑划破了动脉,导致她的血几乎是喷涌而出的。只过了片刻,便因为失血过多昏厥了过去。 这一次的伤比以往的都要重,情况也比之前得紧急很多。好在现在正在对战的敌人已经悉数铲除了,所以马上去通知慕容鳕、林潇承和男子。 他们三个人离开后便被监禁了起来,门外一直有护卫看守,而慕容鳕的情况似乎也没有任何的好转,他的内力迟迟无法恢复完全,现在但凡有飞禽走兽出没都会让他身受重伤而无法康复的。所以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木屋里了。 男子性子急,忍受了半个月已经是极限了,可是他们的消息渠道已经被截断了,冷静那边的情况完全无法获知,究竟是死是活,他现在就要得到答案。 只见男子站了起来,他朝门口走了过去。那些士兵还是和以前一样严防死守,一波人去休息了又会有一波人来接岗,全天候的监视他们,不过并不会限制他们的行动。 男子和慕容鳕每天照旧还会和以前一样在庭院里晨练到晚上,只是那些士兵也会派出几个人守在他们的练功现场,让他们很不舒服,有一种寄生虫黏在了自己身上的感觉。 男子则是像往常一样走了出去,他一路朝着后院走去,男子自信的认为如果是在人少的地方,趁他们不备发动袭击的话或许还有成功的可能性。 就像他计划的一样,成功的带着两个看护到了后院去。现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那些看护也几乎看不清楚他的具体位置,只是能感受到他的气息,确定还留在原地没有离开罢了。男子借着夜色悄悄得朝看护靠近,在离他们不足五米的地方突然转了弯绕到他们的背后。那两个看护察觉了这异样,但是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彼此撞到一起晕倒了。 因为在天黑时,他们的视力也会变差,所以才会以这种很怪异的方式被男子给摆脱了,否则怎么看来都是很可笑的。 男子摆脱看护的看守后便一路去了森林里,在森林里面的树木好像又变换了位置,原本就在眼前不远处的营帐被一片树木挡住了,男子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相反的方向。 看护离开那么久却不见男子回来,又有几个看护去后院寻找他们的踪迹,却发现晕倒在地上的俩个看护。 这时他们马上全员出动朝森林走去,慕容鳕和林潇承被他们压着一起同行。到了营地时,没有发现男子的踪影,却发现在营地外的所有护卫都严阵以待,似乎在等着他们回来。 “把他们放了。”这是从营帐内传来了男婴的声音,他们所有人都退下了,只有先前那个女人还不愿就此罢休,她对营内的男婴说“这些人是人类,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们的秘密,决不能放虎归山。” “少废话!”这时,从营帐内,一根利箭朝着她的眼睛飞去,紧接着这利箭融入女子的眼睛后便消失了,只剩下女子到底痛哭流涕。 其他看到她这样的人想要伸手把她扶起却完全不敢,因为男婴在她施加的是他们族里最为狠毒的一种刑法,以往只有违反三条铁律——杀人、杀生和私自传代的人才会被植入利箭到体内的。这种箭是一种特属于血族统治者的法术,就算是男婴现在因为逆命而被惩罚只能以婴儿的身份存在于世上,但这种法术的能力也并没有被剥夺。而只要有这种法术,便可以掌控整个血族而不需要担心有人胆敢造反。 这种利箭在进入人的身体内部后便会化为一种毒素迅速地扩散到全身各个器官,之后想要继续生存下去,必须顶起服用解药,而这种解药也仅仅是临时性的,具有极强的副作用,每一次随着服用解药,对药量的需求也越来越大。所以现在这女子被注入利箭也就多半是废了,但同时也意味着她彻底激怒了男婴,遭此下场只能是自作自受,因为在血族的部落里有着严格的等级制度,决不能逾越。 先前那名里头的男子也只能摇摇头表示惋惜,也希望她能以此为教训,不再以下犯上,同时收敛收敛自己的莽撞性子。 “月女。”男婴的声音又传了过来,经过了多次的战斗,他早已不是曾经那个懵懂的男孩了,所以处置一个手下对于他而言也无需记挂在心上“你恨我吗?” 女子已经遭受如此厄运,又怎敢如此狂妄自大,只能把憎恨埋在心中,虽然现在的她只是男婴手下的一枚棋子而已,而且她的父亲也说过她应当收敛自己的性子,这样才能再完成任务前,好好地呆着这里。“我不恨,族上教训的是!” “说谎!”男婴直接否认了他的说法“这世上受过利箭之苦的人有哪个不会因而生恨。不错,你并非罪大恶极,本不该受此惩处,但你过于焦躁,难免生出祸端,如若如今不加以改造,日后必惹大乱。” “是!”女子嘴上答应了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 接着,男婴将一块冰晶丢了出来“拿着,吃下它,你便没事了。” 没事?!怎么可能!这利箭的解药若是吃了,便再也离不开了,若是不吃现在连命都保不住了。于是,女子将这款冰晶吞了下去。 在服用过冰晶后女子的身上突然开始冒出雾气而且都聚集到了和那冰晶一起丢出来的水晶球内。 “这是?幻术!”女子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心情,原来这并不是利箭的刑罚,只是幻术而已。 幻术在被消除后,便不会再有事了,所以说她也不用再担心自己的后半身要靠解药续命了,连连感谢道“谢亲王不杀之恩,谢不杀之恩!” 慕容鳕看到后却很是佩服,也不知道这男婴是什么来历,竟然有如此权术。这种教训手下的手段虽然狠毒,却很有效,同时也足以震慑到在场的其他人。 “你们进来吧。”这时营帐里的男婴有说话了,拦在林潇承、慕容鳕两人面前自是纷纷退下了,经过了月女被惩罚的事,又怎会有人敢违背他们的意思。 慕容鳕快步往里走,他现在真想见识一下是什么样的人能有如此能力。 ... 冷静假死 2 走到营帐里,眼前的景象吓到了众人,冷静倒在地上,身边全是鲜血。而她则早已昏迷过去不省人事了。 这一幕立马惹怒了林潇承,使他失去了理智,冲到了男婴身边“她为什么会这样!说!”他拽着男婴的衣服,但是因为男婴外表只是个还不足一岁的小孩,所以外人看去有种以大欺小的感觉。 而那些男婴的手下直视不会任由他“胡作非为”的,所以纷纷走上前去护驾。 “不必!”男婴阻止了涌上来的护卫,毕竟这件事确实是因他而起的,如果不是冷静中了那一剑,现在倒在地上的就一定是自己了,虽然他也是吸血鬼,按理说拥有不死之身,但是实际上因为身体恢复到了幼年时的状态,所以这种不是的特质也就没有那么强了。 吸血鬼在众人的影响力一直都是不死不老的,但实际上是在他们年幼时是他们最危险的状态。确实在成年之后,只要不是被狼人直接撕碎的话,就不可能被人击杀的,但是在年幼时就不是如此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也可以将他杀死而不费力,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必须有人全天候无间歇的看护以及在传宗接代方面严禁将幼儿变为吸血鬼或是血使的原因。 “她还没死。”男婴平静地说,但是他说的话在慕容鳕和林潇承听来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冷静浑身是血,人早已没了一丝血色浑身苍白得倒在地上。 “他只是因失血过多昏迷了而已,只要帮她找些补血的药草,服下后不出三天一定康复的。”男婴说话时依旧冷静。 “你确定?!”不管怎么他都不能相信,冷静的上看起来已经接近没救了,而且她又被丢在营帐里根本没有人照顾,说不定早已死掉了。林潇承双眼通红的看着男婴,却又觉得他不像在说谎。 男婴不许那些手下靠近,他们自然不敢上前,但是又害怕林潇承会伤到他。现在的男婴,林潇承一只手就把他提了起来,如果真的发力的话轻轻松松就把他杀掉了。那样的话他们族里必定会大乱,就算把杀人凶手处死也为时已晚了。 “我确定。”男婴讲话的语速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她会受伤是因为我,我自然会全力救她,况且现在你除了选择相信我别无他法。如果我救不活她的话,那么我就用我和全族的性命为她陪葬。” 既然男婴都已经立下誓言,他们也只能接受了,就像他说得一样,除了接受别无他法,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林潇承松手放开了男婴,然后看着他“要怎么救?冷静现在就算是普通的伤害,和之前她的身上的伤累加在一起也足以拖垮她,让她这辈子都下不了地了,如今这伤却是直接伤及了脑门,一有什么办法救她?” “去帮我找些天山的冰雪融水过来。”男婴看着躺在地上的冷静,现在发生的一切冥冥之中都是注定的,就算他有逆时空的能力也无法躲避命运的归宿,况且自己整个已经很累了。 “就只要这些?”慕容鳕之前练功时也常常受伤,可从未听说过只要冰山水就能治病。就算是天山的冰雪融水,也仅仅是比其他地方的雪水更干净些罢了,以前受伤时,会常常用来清洗伤口避免感染,可是从没有听说过只要这冰雪水就能治病就人了,若是有这种神术,怕是这世上的修行之人也不会那么多都奔赴黄泉路了。 “没错,不过你们也要做好准本,因为……醒来之后的她便不是她了。”男婴实话实说,因为这冰山融水确实不能治病,只是辅助用的而已。 “你什么意思?”慕容鳕更加不解地看着男婴,既然这冰山水并不是用来治病的,那主治的用药呢?难道什么都不用便能将她治好?” “现在她的情况已经很乐观了,若是继续拖延下去就是冥王想把她留在人间也留不住了。”男婴能看到他们察觉不到的发生在人间身上的细小变化。 这种情况在之前都没有发生过,也就是说是因为冷静的关系而不是他。受好奇心驱使,他更想要看看救回冷静之后她会发生什么变化,虽然他不见得在。 林潇承和慕容鳕也只有半信半疑地朝天山赶去,按照他们的速度,应该可以在明天早晨之前刚回来的。 “主上……你不是要……”手下的人猜到了男婴想要干什么?将冷静变为自己的血使! 如果是以前的话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现在他自己就几经折腾变成了出生时的状态,这种情况下和冷静结为主仆的话,很有可能会出事的。因为在人类变为血使时会发狂躁动,偶尔也会出现攻击主人的情况,若是这情况发生的话,男婴根本是防不胜防。就算情况较好没有出现这种问题,但是因为男婴本身的身体所限,未来冷静的实力也不可能有多强,一旦有人对他们发动袭击的话,非但不能保护男婴还会多了一个拖累。 但是男婴并不听劝,冷静是因他而受伤的,不仅如此,也因为他从冷静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能量。这种能量甚至比他还要强大,如果她真得成了吸血鬼的话,对族人们也不是一件坏事。至于会因为异化的过程中所导致的痛苦而四处撕咬的情况, 男婴完全不担心会出现。 不过,他们都不知道,因为男婴的这个决定,冷静、林潇承、慕容鳕及其他和冷静有关联的人在未来都会因此而遭遇到一场无人能料及的漩涡当中。 ... 冷静假死 3 慕容鳕和林潇承离开之后不久,男子也到了,不过他浑身是血,情况也没比冷静好多少。其实他原本在一天之内就能到达这里的,奈何森林里的路曲曲折折的,男子一出发便走错了方向,等到他发现时已经是深夜了,原本打算在最近出的一个山洞里过上一夜,却没有想到的是那山洞里竟然有蟒蛇出没,虽然他马上就上躲开了,但是还是被蛇咬中了肩膀,这一路都是靠着顽强的意志才强撑着走到这里的。 其实也不怪他会迷路,这森林里的道路原本就蜿蜒曲折,毕竟变化多端而且十分诡异。虽然和匈奴的骷髅森林相比,这里的面积要小了很多,但是里面的情况也一样复杂。如果不是因为那吸血鬼身负异秉,普通的飞禽猛兽根本伤不了他们的话,也不可能成群结队的来到这里安营扎寨。 虽然男子受了重伤继续抢救,但是因为男婴现在的注意力都在冷静身上,所以自然其他的人也在为即将要到来的仪式做准备,忽略了晕倒在营帐外的男子。 异化仪式十分同寻常的,决不能发生任何的意外,因为在与冷静结为血使之时,男婴的免疫力也会急剧下降,如果这个时候狼人来袭的话,根本抗不住对方的一击便可能毙命。而冷静在仪式时也会进入到假死的状态,周遭的一切都无法将她唤醒,所以身边也需要大批的人二十四小时的看护,这也会分流一部分人守护在男婴的身边。此外,在冷静醒来之初时,会因为异化而身体暴动,只要是在她身边的人都会被攻击,在她冷静下来之前是没有人能奈何的了她的。 在异化的时候,人类的身体内部构造会逐渐发生变化,而这种变化会被体内的细胞当做是病毒而受到袭击,表现在外表就是会狂躁不安,何种状态下的人不仅不可能控制自己的一举一动,而且中途还会暂时性的丧失掉意志,只是身体的本能在驱动她的身体而已。 每一次的仪式都会有因为血使暴动而伤到族人的情况发生,所以已经进行过很多次了但是还是会很谨慎的。 另一边的慕容鳕和林潇承也同样遇到了麻烦,因为不知为何,天山上的冰雪突然提前开始融化了,可是他们赶到那里还需要一段的时间,虽然就在远处但是因为慕容鳕的内力恢复有限,再加上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人拖累,行进的速度就更慢了,眼看着天山上的雪像是瀑布一样激流而下,山下的村庄只在眨眼间便覆灭。 还好在来到之时,慕容鳕成功得接到了融水,这便急忙往回返去。但是没想到今日的天山融雪不同于以往,只是表面的一层融化了而已,这次仿佛整个天山的雪都在顷刻间融尽了,如洪水般朝他们追来。 “不好,快跑!”慕容鳕没想到情况会成这样,虽然他们飞在空中,但是这融化的雪水大规模的留下,就像是要将天地吞掉一半,愈涨愈高,已经盖过了他们身后的天空。 “快点,在磨蹭就来不及了。”偏偏这种时候慕容鳕的内力又不够用了,带着林潇承还拖着装雪水的坛子,行驶的速度渐渐变慢,马上就要被咆哮的洪水追上了。 “啊!”便可之间,洪水便追了上来,慕容鳕往外一甩,林潇承跟着飞了出去,但是慕容鳕却被洪水吞并了。这洪水如汹涌的猛兽般蚕食着所经过的路径,也就是说慕容鳕还能幸存下来的可能性是极低的。 林潇承被甩出去后落在了一块巨石上,而那块石块就屹立在悬崖边,林潇承差一点就翻了下去。他回头看了眼慕容鳕被吞并的地方,只能遗憾地一鞠躬表达自己的悲哀。然后朝着营帐赶去。 在营帐外,有至少数十名血族的精英守在那里,虽然他们对男婴的决定都不甚满意,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血族实实在在的统治者,所以他的决定也只有接受的份而不能拒绝。 仪式一定要在今晚的月出之时才可以,但是那冰山水也是不可或缺的,可他们还没有赶回来,眼看着月亮就要划破长空出来了,若是出来后不马上开始仪式的话,那冷静就真的是彻底没救了。 林潇承一个人带着慕容鳕牺牲了自己的生命才得到的雪水急急忙忙的往回赶,但还是他没有慕容鳕的本领,就算是一路跑着,短时间也挥不去的。 男婴看了看外面的夜空,再看看营帐外,林潇承和慕容鳕还没有回来,而仪式的时间就要到了,再看看还躺在屋里一动不动的冷静,男婴狠了狠心说“不等了,我们开始仪式。” “可是……”树下纷纷想要出面阻止,如果没有冰山融水作为辅助,将冷静泡在其中降低她体内的躁动,那么在变为血使之时她一定会对族人发起猛烈的攻击的,那时的状态其他人都是阻止不了的。 “没工夫再等下去了。”男婴又看了看天气的变化,今夜是为冷静实施仪式的最佳时间,而天色并不好,所以必须马上就开始。“以她目前的身体状态,她是等不到明晚的月夜的,所以必须现在马上就进行。你们也知道,那些人既然能追到这里,那么狼人也随时能来到这里,如果等到他们来了的话,那我们就彻底会被他们歼灭了。就算是没有冰山融水,只要用铁索将她的四肢绑住,再加上我的困境之法,帮她度过躁动是没问题的。” “是!”能锁住血使或是吸血鬼的铁索自然不是普通的铁索就能做到的,那种装备在血族里一直是用来抓捕和驯化那些有威胁的猛兽,在锁住的同时也会释放出强大的磁场让对方失去反抗的能力。如果用来渡劫的话,也不成问题,所以急着赶去准备了。 ... 冷静假死 4 月亮初上的同时一片乌云也在慢慢的靠近这里,而如果不马上就进行仪式的话,那今天的最佳机会就错过了,所以男婴被人抱着到了冷静的身边。 冷静被静放在了空旷的户外临时搭起的木台上,双手双脚则被铁索栓在上面不能挣扎,因为她异化的时候会对周围的所有人发起攻击,那种场面是无法控制的。虽然只是简单的铁索,但是打造它却耗费了他们一番的功力,那需要用玄铁在连续的重压下强压数百次才能制成,为此领头的男子几乎快要耗尽自己的内力才敲打成功。不过,这种工具也只能使用一次而已,因为在对方挣扎的时候它会将对方身体牢牢的锁住但同时也会因为对方的挣扎而被破坏掉内部的抗压力,之后就会被丢到一旁不再使用了。 仅仅是这样男婴还不安心,他把自己的一丝内力也注入了其中,这样的话无论如何冷静都不可能挣脱了。 天色越来越暗仪式也就开始了,首先会有一些族里的巫师环绕在冷静的四周不停的念诵咒语,那些咒语无非也是祈祷祖先保佑之类的祭祀用语,都不过是当中的一部分形式罢了,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帮助,毕竟如果只靠干脆的念些咒语就能让人变成长生不老的吸血鬼的话,想来这个世界上也不会再有人类的存在了,因为所有人都梦想着自己能够长生不老或是起死回生。 但其实作为吸血鬼并不会是一件幸福的事,多数变成吸血鬼的人类都会后悔的,但是因为一旦变成了这副模样便不可能再回头了所以才只能忍受着,而且以他们自己的力量业务方将自己杀死,得不到解脱的最终结果就是在绝望中继续活着,或是主动送上门去让狼人将他们杀死。曾经确实有一个族人因为无法忍受每天只有夜间才能出没而且还要以血液为食,所以便主动去找狼人去了,结果最后还是被族人救了回来,不过半死不活的只能躺在床上靠他人的帮助才能活着。 男婴也不知道冷静是否同意他这么做,虽然之前自己征求过冷静的意见,因为第一眼看到冷静,男婴的第六感就告诉他是可以帮助血族找到新的出路的人。 吸血鬼的第六感不同于人类,并不是一种不切实际、毫无逻辑可言的胡乱猜测,而是一种独特的天赋,但同时也会成为一种负担,因为在达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这种第六感然他们说能感受到的未来时间维度会不断的延长,最长甚至能预料到千年以后才会发生的事,但是预料到的事却不能有任何的改变,就算想要尝试做出改变,最后历史还是在拐过几次弯以后又走上了那条道路。 男婴在预料冷静的未来时,眼前却是一片浓雾,他看不清有关她的任何事,继续往后看,身影便越来越模糊了,但是还是可以确定她就站在那里,只是在做什么又说了什么话,他完全无法察觉。冷静身上的这种让人难以捉摸的神秘感使他更加好奇,虽然不确定究竟是什么,但是冥冥之中,他们彼此之间就是有这种缘分的,所以男婴没有经过冷静的同意,便决定要帮她进行这次的仪式了。 男婴爬到了木台上,他凑到了冷静的耳朵旁边,只要咬下去便能完成异化了。这一过程很快,但是后续的异化过程却是很痛苦,尤其是像冷静这样异变方处于临死状态。 但是,就在要咬下去之前,男婴突然改变了主意,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他从冷静的身上闻到了那位妇人的味道。一瞬间,他的思绪回到了几百年前的那一天,因为他的出现,妇人将他接回了自己家;因为他的出现,狼人都被吸引到了妇人家;因为他的出现,妇人失去了丈夫,孩子失去了父亲。这种酸楚的感觉在这么多年的时间里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身上,这种他逃避了多次的回忆又回来了。 他停止了行动,俯身在冷静的身边一动不动。 “主上。”属下提醒道,他身子单薄,必须在进行完仪式后马上回去,野外户外的寒气会侵入他的身体,那样会有什么后果没人知道,也没人承担得起。但是男婴还是呆呆的,目光还没有从过去回来,陷入了无限的沉浸当中。 究竟这场仪式能否顺利进行呢?没有人知道,因为男婴的恍惚突然中止了原本已经该完成的仪式了。可是因为男婴是整个族里的首领,所以没有人能逼迫他,就算是他现在突然反悔不救冷静因此要与慕容鳕开战,他们也只有服从,但是还是有人小心翼翼的提醒着,说这话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吓成了什么样子。 不过,就在下一刻,在男婴回过神来,他的手已经割破了,血液滴尽了冷静的嘴里,这场面不仅惊呆了其他的人,也让他自己不知所措。 一般的情况下,吸血鬼要繁衍后代或是拓展势力接下血使,都只会通过咬破对方的动脉来完成,但是如果是通过将自己的血液喂到对方,那就完全不同了。那意味着将对方视为了继承人而不是单纯的后代,男婴和冷静达成这种关系也就相当于对外宣布——冷静将会是未来亲王的继承人!!! ... 冷静假死 5 等到男婴清醒过来时,他与冷静已经完成了仪式。男婴也没想到自己惊人会将手指划破后将血滴入她的嘴中。这种仪式对冷静来说不仅是重新给她捡回了一条命,更是意味着今后她今后还可以入住到古堡中,成为血族正式的继承人了,而这一过程在仪式进行的同时也就得到了确认,所以就算是族人或是长老对此事有再多的不满,也不可能改变这一局面的。因为对于血族而言血缘就意味着能力而能力就代表了权力。 可是,因为是这种仪式,所以冷静异化后的反应也就会更加激烈了,仅用两条铁索恐怕是无法控制她的,但是现在要用更强的法术将她束缚避免之后苏醒对族里发动毁灭性的的打击,而这种打击,一旦展开便无人能阻,就算是施行这血统继承仪式的男婴本人也不能强求。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要找到新的方法将她束缚更要压抑住她体内现在用用的强大实力实在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看来只有去凌魔谭了。”男婴在嘴里小声念叨,不过就是这样还是被旁边的手下听到了,纷纷变得脸色惨白“凌……凌魔谭!?”那种地方他们又有谁不会知道了,但是又有谁敢去哪里呢。 凌魔谭实际上是血族在一片了无人烟的草原里发现的一处秘境,正如其名——凌魔谭一样,是关押凌迟处死的魔族的地方。虽然魔族能够被斩杀,但那也只是**死亡而已,只要他们的灵魂还在,又一日便会复活的,这一点让血族也对他们忌惮三分,但是发现这里后一切就不一样了,完全改变了他们和魔族之间的力量对比。 一旦有魔族之人进入这里便会被潭水底部那座宫殿的结界所控动弹不得,而血族却不会受此影响,没有人知道那座宫殿究竟是何人所建的,也没有人在其中发现任何封印,但偏偏那道结界就是无法破解,成为了天然的屏障阻断了两边的世界。而后来男婴又在这宫殿下加了一层结界,可以将血族的人也困在期内,从那里开始,凌魔谭变成了他们用来关押魔族战犯和血族罪大恶极之人的地方。 虽然想冷静这样被选中为血族继承人的也必须要进入其中进行一番的历练,但是那也是在他们苏醒过来后才要进行的必要历练,从没有一例是在还为苏醒之前便被送进去的。 “冷静她身体特质极为特殊,不知为何,我的血脉在流入她体内后迅速的便被吸收了,按照常理,一个普通的人类想要融合血族之血至少需要三天三夜,而她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但是既然如此他便应该会苏醒的,而现在她却还在昏迷当中,但我并不担心她会因结血誓而死,相反,我有一种预感,一旦她成功苏醒,对整个血族上下必有大用,但是这份能力也太强了,所以正应为如此,我们才必须把她送进凌魔谭,那里的结界可以克制她的一部分力量,否则在外面苏醒,我担心,她醒来后的能力很有可能会将整个世间都踏平的,所以现在就要送她过去。”男婴一五一十地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虽然作为血族的首领,他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只要下达命令所有人便会照做的,但是她还是说了出来,除了能打消他们心中的疑惑,还是为了让他们认清楚这件事的重要性。 一听竟是这样,没有人敢在松懈了。拳头卯足了精神,在外面巡逻的侍卫也被紧急掉了回来。 “月女!”男婴看到手下都在忙碌,自己自然也要做准备了,只是现在还不能就把冷静一个人丢在户外,所以便想要找人来照顾她,找来找去发现在场的族人里只有她一个女人,但是他们彼此之前毕竟发生过争执,所以男婴又说不放心。 月女又怎会看不出男婴的想法,她马上跪下了,即便是起身后还不忘连连鞠躬。“谢谢主上抬举,属下定当竭尽所能力保冷静姑娘安全。”说道冷静时,她心怀不满,但是哪敢表现出来,之前男婴因为冷静的那些狐朋狗友差点儿对她用刑,现在的他只能老老实实的办事才能力保自己的安全。 “从现在开始,冷静的命便是你要守护的,如果出了任何事情破坏了她的苏醒过程,那你就准备为她陪葬吧。”男婴不确信月女真实想法,她这个人实在是让人难以琢磨而且从未在脸上露出过任何的破绽,男婴利用读心术也读不出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冷静……“这个时候,林潇承赶到了,而昏倒在地上已经很久的男子也被简单包扎后送走了。看到冷静躺在月女的怀里还是完全不能动弹,哪有像他所说的那样救活了冷静,甚至状态更加的差了。 林潇承将好不容易得来的冰山水反倒了一旁,虽然现在看来这水根本是他们在骗自己才会要来的,但是为此慕容鳕牺牲了,他自会继续保护的。放好后,他拽着男婴的衣襟说”你是怎么向我保证的,冷静她还没醒来而且情况更加严重了。现在就算用你的命也赔不起。” “我当然不配,她比我强太多了。”男婴并没有做声,从林潇承一个人回来,而且衣服破败不堪来看,不需要耗费法力男婴就猜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而冷静确实没有像他保证的一样醒来,也难怪林潇承会如此愤怒。但他还是很冷静的讲话,完全不害怕对方会真得让自己偿命“现在的她,不仅仅是是你一个人的朋友,她更是关乎着我们族人的未来,我也不允许她受到任何的伤害,否则我会废了他九族!” 男婴突然这么说而且语气明显比他还要严肃,让林潇承忍不住一惊。但是再看看冷静又说了一遍,不过这次已经冷静下来了“你说过要就静儿的,可是她却这幅样子,你又如何让我相信现在你讲的话。” “你不得不信,因为你没得选择。”男婴依旧沉着,因为就像他说的一样,除了他,没有人能帮冷静度过难关,就算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想来林潇承最后还是会把冷静交给他的。 ... 冷静假死 所有的人都在为即将前往凌魔谭而做着准备,林潇承则一直守在冷静的身边,虽然他答应了男婴要带冷静去凌魔谭的要求,但是对于男婴的说法始终还是半信半疑的。所以在守护冷静的同时他也一直在注意这男婴的举动,防止对方想要乘机溜走。不过,对方也并不介意他的监督,在看到他望向自己的时候还会回以微笑,让林潇承多少有些尴尬,所以他便抱着冷静又回到了营帐内。 现在的营帐里已经没有人在了,只是堆满了已经打包好的行囊。只是角落里还有一张折叠床没有收拾,看来她们并没有打算将其带走,于是林潇承便将冷静放在了上面,一个静静的坐在他的身边,看着她的脸。 冷静没有任何的表情,惨白的脸色也没有任何恢复的迹象,这让林潇承忍不住想要抓住冷静的手臂,总有一种冷静随时会消失在他面前的错觉。 这是多年以来,他们俩人颠沛游离却始终还是生活在一起,彼此早已习惯了对方的存在。虽然不知道冷静的脑子里是怎么想的,但是对于林潇承而言她不知是自己的朋友、家人,更是自己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守护的人。虽是这么说,可是林潇承却从未能为冷静做出一些分担,反倒是自己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必须要由冷静来照顾才能勉强的生活下去,每次在冷静面临威胁的时刻,他都想要伸出援助之手,但却在那种时候疾病缠身,还好还有其他的人在一直照顾帮助着她。 看着此刻昏迷不醒的冷静,林潇承除了心痛以外,还有阵阵的忧伤,因为他了解自己此刻真实的身体状况,随时都可能驾鹤西去。对于生死,林潇承早已看淡,可是对于冷静,他却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在他幼年时便失去了家人沦为乞丐,如果不是冷静伸出援手,他早已因为偷酒店后院的猫狗而被店家活活打死了。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可是自己怕是一潭死水,马上就要枯竭了。在回来的路上,他身上的上有一次的复发了,因为最初受伤时并没有能得到及时的医治,后来雪上加霜的受了几次伤,他的身体也因此彻底垮掉了,虽然一直强撑着让自己扛了过去,但是现在,因为冷静的假死,林潇承变得一蹶不振,心中情强撑着的意志也松动了,这边立马垮了下来,他的思想一点点的变得模糊,最后昏倒在了营帐里。然而所有人都在忙碌着收拾行囊,没有人发现他也没有人去关注他。 而就在这时,从营帐内,不时的散发出一股血腥的味道,这种味道对吸血鬼而言实在是太大的诱惑,但是因为男婴的命令,没有人敢去寻找这股味道来源并作为今天的晚餐,所以所有人都强忍着想要吸血的冲动,用不停的工作来转移自己的目标。 在营帐内,林潇承的一身白衣裳被鲜血染红,夹杂着尘土飞扬,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但是现在的他区已经昏昏欲睡了,也许这一觉后他便再也无法醒来,也许这一夜是他陪伴在冷静身边的最后,他原本应该多看看冷静一样的,可是倦意却让他再也睁不开眼,只想要睡去到未知的时间。 轻挑营帐的门帘,一个人穿着雪人的长裙走了出来,此刻的她就像是地狱来的魔女亦或是黑暗的信使,在孤独和绝望中,缓缓地走来。 “冷静?!”看到是她,男婴的不下不禁牙医得大叫了出来。此时此刻,冷静已经褪去了少女的委婉模样,取而代之的是如厉鬼般的冰冷模样。 男婴听说她已经醒来了,赶忙和外出探路的手下一起折了回来,便看到冷静穿着沾满鲜血的裙子出现在了众人眼前,没有暴动,没有愤怒,有的只是冷漠和无限的曾经。 在每一个人类变成吸血鬼的时刻,他们都会暴怒,不是对自己面前的人大打出手,就是反目成仇,将自己的亲朋好友悉数杀害。而冷静的反应却不同于他们,面无表情,目空一切的看着这个再熟悉不过的世界。 而当他看到躺在地上的那些牧师和巫师的尸体时,突然挥动衣袖,只是在顷刻间,所有的尸体便被焚烧成灰,而唯独留下了将她刺伤的那个人的尸体,她走了过去,一脚踩在了他的身上,然后缓缓的蹲下,看着这句早已变成冰冷尸体的人说道“多亏拜你所赐,我才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说完后便大笑不止,接着离开了这里回到了营帐内,而在离开后的瞬间,那具尸体也灰飞烟灭,现场不留任何痕迹,仿佛在这里从未发生过一场战争。 营帐内,冷静将林潇承轻轻地扶起,让他靠着墙角坐下。只有在他面前,冷静才会卸下那冷酷的面具“明锐儿,姐姐变了,变成了魔鬼,变成了这幅样子,这也许便是造化弄人吧。在匈奴的王爷府外的庭院,我曾许愿,希望有一日能离开那个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现在我的愿望究竟算是实现了还是没有,我也不知道。只是……我不想看着你失去,我必须要救你,把你变成了和我一样的鬼模样,明锐儿,你不会怪我吧。”她边和昏迷的林潇承自言自语,边掐着自己的手臂。自己明明就对现在这幅样子痛恨不已,却将林潇承变成了和他一样的妖怪,将来的有一天,不知道他们之间会不会因此而产生隔阂,林潇承又会不会因此而怨她、恨他。 “这!”走进营帐内的男婴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地上满是血,原本进去时还干干净净的林潇承,也被鲜血染红了衣襟。 “我只是要救他。”冷静对男婴说话时也不算无情,但是客客气气的样子,多少有了距离感。如果不是因为男婴,自己也不会成了现在这样,可是他也只是为了就自己而已,心中五味杂陈,冷静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 苏醒复仇 1 现在冷静已经醒来了,他们也不用急着去凌魔谭了,只是行李大多已经都收拾好了,再展开的话又要花费一段时间,所以他们索性就准本离开这里了。 “还是……你们先走吧。”等到男婴回来的时候冷静还在床边守着昏迷不醒的林潇承,她已经答应要和男婴一起到高卢去了,只是现在林潇承还没有醒来,而慕容鳕有生死未卜,她不甘心就这样离开,那一幕幕浮现在她的眼前,更是早已成了她无法解开的心结,必须由她自己亲手了结,谁都不能替她做。所以她要留下来,只是既然已经答应了回去找男婴,他便不会食言。而且就像他说的那样,自己已经不是人类了,现在的自己在任何人眼中就是个可怕的妖怪,没有人敢接近她,所以离开这里,和他们在一起至少是同病相怜的。 “你一个人没问题嘛?”男子受了伤,但是他听说冷静已经醒来了,所以便不顾自己手臂和腿上的伤口赶了过来,只是走路时候身子一扭一扭的很难看。不过,此时眼前的冷静已经变了一个人,她的眼睛中没了之前的温柔和善意,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让人看不透的神秘。但不管怎样,她还都是冷静,所以男子还是很关心她的。听说冷静要离开这里,自己并不放心她一个人去高卢,虽然有那些人陪着,但在她的眼中那些人就是一群来历不明的可疑人物,和他们在一起冷静是不会安全的,只是他并不知道冷静现在和他们成了一样的存在,从此以后都不能暴露在阳光下,每天只能栖身于黑暗之中,在这世界的阴影下活着,虽然可以长生不老而且容貌不变,但是却失去了时间。 冷静自己也不敢想没了时间自己的世界会成什么样,她的未来自己根本不敢想象。 冷静冷漠地搪塞了男子几句把他轰了出去,现在她只想自己一个人躲在这个营帐里清醒一下在这种时候,冷静敢于面对和吐露心声的人从来就只有林潇承,有他陪在自己的身边,什么麻烦都不用担心,就算是明天不再继续,可是有他陪在自己的身边,一样能睡得很安稳。 冷静在林潇承的身旁躺了下来,静静地看着躺在她身边的男子,这个陪着她走过了自己十八岁的人。他早已成为了自己的家人,冷静真得不知道,如果他死了的话,自己能否还在这个世上一个人孤独地活下去,没有死亡。所以,冷静很自私地和林潇承融合了血液,希望有他陪着自己,而为了救他的命、治疗他的伤势,成了她私心的借口。 未来的某一天,当人冷静坐在大厦前,望着屋外的车水马龙,再看看自己身处之地,让自己忍不住落泪,虽然她并没有泪水。 而现在,冷静她想不了那么多,她只想到如果林潇承知道自己不会死去,再也不用当心疾病缠身,他会不会好受些。 男婴既然已经决定要将她提拔为未来的亲王,那么他的下属自然对冷静也是客客气气的。其中一个走进了帐内说道“姑娘,我们该出发上路了。” “我不走了。”冷静一直在照顾林潇承,决定暂时不离开这里也是突发性的想法,所以并没有告知他们。 “什么!”这时,走进帐内的月女听到了她的话变得很不高兴“避世是先祖定下的规矩,既然你已经成了族里的医院,便必须服从规矩,不是你像变卦就能变的。” 冷静突然站了起来,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变冲到了她的身后,一只手憋住了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则从身前抓着她的下巴“我愿不愿意走是我自己的决定,轮不到你来干涉。” “你放手!快点儿放手!”月女没想到变成了吸血鬼后的冷静竟有这么大的力气,完全将她擒住了,任她怎么挣扎都是无法脱身。 冷静放手后,月女便跌倒在地不能起来了冷静将她擒住的时间并不长,还不至于她整个身子都无法动弹,一定是她对自己施了咒语。每个吸血鬼都有属于自己的特殊体质及相对应的咒语,只是寻常人家的百姓身上的这种特质因为长时间没有人教导,所以根本无法使用,但是服务于皇族的军人和皇族本身就不同了。虽然男婴所控制的地域面积并不是很大,但是他的实力强大而且这几百年很好的守住了血族的家业甚至还有扩大的趋势,因此未来前途无限,就算是不能成为领事长,也能成为高卢一代的亲王,所以被他选为继承人的冷静自然也会沾光成为下一代亲王的继位者的。 这一点族里的一些人都不是很服气,但是现在看来,她轻轻松松地将月女这名军队中出了名的女汉子控制住,实力不可小视,也就自然不再有人敢小瞧她了。不过多数人还是把这归功于她融合了男婴血脉的缘故。 看到没有人为自己出头,再想想自己父亲的嘱咐,月女只有些服软了“你放开,我向你道歉就是了。” 冷静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和月女较劲上面,男婴的身份和地位对她所带来的好处也没有任何的兴趣,她只想好好的照顾林潇承,等到他醒来再说。 “你不愿离开,稍后再来便是了。”之前的那名救下慕容鳕的男子有说话了,他是这些人的头领,但是他对于比自己年幼许多的男婴一直是忠心耿耿的,既然男婴都说了是去是留由着她,那他自然会把冷静打圆场的,顺便也帮月女找个台阶下。 在他们全都离开前,冷静叫住了男子“你们的老家在哪?之后……我会去找你们的。” “这是地图,你收好。”男子拿出了男婴嘱咐他交给冷静的,但是也不允许他强人所难,而刚才既然冷静说不会离开这里的,所以他以为冷静已经放弃了。不过,既然冷静开口向他要了,那他自然会双手奉上的。 “谢谢。”冷静将地图收好,接着便又去照顾林潇承了。 男子看了眼冷静“不客气。”对方没有回应,他便退了出去。 男婴从远处便看到了这一切,确定冷静已经收下了地图,他开心地一笑“太好了,姐姐。” ... 苏醒复仇 2 第二天,男婴和他的那些部下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森林,只是他们所有人都是直接在森林的树上行走的。他们轻轻一跃便站到了树的树尖上,然后在每棵树之间来回跳跃,以这种方式他们很快便消失在了远方。从上空看去的话,所有的人一字排开以整齐的队列向前进,速度很快,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军队。 不过,冷静还和之前一样完全不关心他们的去处,现在只想先等到林潇承醒来后再作打算。可是偏偏林潇承迟迟都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而现在他昏迷的时间甚至已经超过了冷静。渐渐的,林潇承才恢复了呼吸,觉得离他醒来不需要太长时间,再计算一下自己到天天山的距离,冷静决定相将林潇承独自留在这里,自己趁着他醒来之前的这段时间先到天山去打探慕容鳕的下落。 在离开之前,他还并不是很放心,所以专门在林潇承躺着的营帐外设置了结界,这才放心的离去。其实连冷静自己都无法确定,自己究竟从男婴那里继承来了多少种异能,因为到目前为止,她已经使用了不下十种。昨天晚上,因为天气突然变凉的缘故,所有人都遭了灾,没有人准备打火石,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冷静走出营帐,来到一株白桦树前,只是轻描淡写的抚摸了一下树干,这棵树便应声而到了。众人看到后还是很吃惊,虽然对于吸血鬼而言这并不算是什么难事,但是他们还是没习惯冷静已经变成了吸血鬼的身份,也暂时没人把她当做是自己的族人,但是缓过神来又意识到这其实不算难事,赶紧接着,她又展现出了不同的异能:引天上的闪电下来将木柴点燃;在土里埋下种子,再引远方的湖水过来浇灌田地,顷刻间便收获了半亩地的粮食;穿越时空到过去抓了各种稀奇古怪的飞禽走兽回来;甚至还将一整颗果树变为了黄金,摘了些果子下来准备之后兑换黄金做路费。看到一个又一个的异能出现在冷静身上,其他人都已经傻了眼,甚至忘掉了手里的工作,看着熟练地进行着这一切的冷静发呆。 其实,这些能力对于吸血鬼一族而言根本不在话下,但是难得的是这些异能竟同时出现在了一个人的身上,而且才变成了吸血鬼不久,他就能如此应用自如了不过也有些人会嗤之以鼻,因为这些能力原本是用来保家卫国,用来与敌人作战都时才会使用的,而冷静只是拿它们来做些日常琐事,如果不是对先祖的亵渎的话,就是她身上的这些能力都发挥不了太强的程度,相比之下,这些人心里把后者,当做了答案,所以也就认为虽然冷静有数十个异能,但是多而不精,其实也不可能有什么大的作为。 不过,冷静完全不去理会这些人,虽然她答应要和他们离开这里到高卢去,但实际上,冷静内心只认可了男婴,并不是因为他救了自己,而是因为和他的朝夕相处,早已让她把男婴视作了自己的家人,而这种对家庭的深切关注,是这些远离异乡流浪为生甚至手刃亲人朋友的吸血鬼所不能理解的。 冷静设置好了结界,看了一眼确定一时半刻林潇承还不会醒来,而这结界也足够坚硬,虽然这还是冷静使用设置结界的异能,但是结界的坚硬程度足以保证林潇承的安全,一般的走兽根本不可能攻入其中,而就算是狼人来袭,现在是白天,所以他们两个时辰内是攻不进去的,而这段时间对冷静来讲已经足以找到慕容鳕并把他带回来了。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冷静又在结界的外围加了一道隐身符,将营帐的存在暂时规避。 隐身符一共有三道,由低到高分别是隐形、隐神和隐性。顾名思义,隐形只是将身体的存在遮蔽,对于一般生物而言已经足够了,完全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而第二道隐神这时将对方的灵魂也暂时封存起来,这样一般的怪力乱神也无法察觉到他的存在了,而第三道隐性,则是传说中的存在,据说至今为止只有第一代亲王手下的领事长曾掌握此法,可以将他存在于世上的终极完全泯灭掉,而正是因为此,领事长的地位才随之慢慢的超过了亲王,成为了血族真正掌控大局的人。而事实上对于吸血鬼而言最不公平的并不是是否能够具有这种异能,而是异能是一种天赋,在后期如果长时间不使用或是疏于练习的话,便会一点点的磨灭,但同时,如果不具备的话,如何修炼都是不可能拥有的,所以异能也就是他们口中所谓的‘ caï;n trésors’,译为‘该隐的珍宝’。 以冷静的能力,她可以达到隐神的程度,但是时间较短,而对内力的消耗有极大,所以轻易不宜使用。 离开之后,冷静便一路朝着天上而去,有了一身的异能在,速度方面确实给予了他很大的帮助,只过了不到半刻便到了天山脚下。 而目击到的景象让冷静瞠目结舌,因为整座天山的冰雪基本已经要融化殆尽了,而山脚下的城市无疑幸免遇难,全部都被奔流而下如洪水般的冰水所吞噬,不要说在这里寻找一个人的踪迹,就算是要找一栋建筑也是不易的。 正在冷静一筹莫展之时,在她的身后响起了稚嫩的声音“你是谁啊?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 苏醒复仇 3 那个女孩的年纪比慕容鳕要大一些,但是最多也不过十岁,站在已经成年了的冷静旁边才勉强到她的腰际线,不过她看着冷静的眼神就像是遇到敌人一样,虽然站在冷静面前和她讲话,但是她的眼神一直在躲避冷静的视线,就好像冷静随时会吃掉她一样,但是她还是努力得站在原地和冷静讲话,好像有事情要追问冷静。★小说排行榜m★ 虽然冷静曾经很喜欢孩子,在郡主府个时候,即便是下人和平民百姓的孩子,她也都相处的很愉快,但是现在的冷静已经无法坦然面对了,因为现在的她在正常的人类眼中就是恶魔,如果被人类发现的话,他们一定会把她抓起来活活烧死的,就像小的时候在郊区看到村民们惩罚巫师一样。 不过,女孩既然已经开口问她了,出于礼貌,冷静也必须要应答“我是来这里找朋友的,小妹妹,你的父母呢”说完这话后冷静又有些后悔了,看周遭的情况就大体可以猜出来了,这个女孩的父母应该已经遇难了不会错。但是话已出口,冷静无法收回去,当时现场的气氛又颇为尴尬,冷静不知道该再怎么说下去。 不过,女孩似乎并不介意,她指着天空说道“他们回到天国去了,可是这里太美了,我舍不得回去,所以还要留在这里继续逛逛。”女孩说这话的时候很激动,但明显不是因为失去了父母,而是真的好像她的家人是来自天国的,她留下来也只是在观赏这里的风光罢了,眼睛一闪一闪的,难掩内心的兴奋。 “可是姐姐”女孩看完天空后又看了看四周,情绪突然发生了转变,指着周边已经被夷为平地的废墟说道“你能帮我把这里变回原来的样子嘛。” 冷静不忍心拒绝,但自己却是无能为力,即便她有能力回到过去,但还是无法改变过去或影响未来的。在起初知道自己具有这种能力的时候,冷静是很兴奋的,她认为这样便可以回到过去,把因自己牺牲的老师父和小王爷就回来了,但是从男婴口中得知是这样的情况后,她便放弃了回去的想法。每个人的回忆里都有值得怀念的事,但同时也有难以面对的恐惧,冷静如果要回到过去而却还是要面对两人死亡的噩耗的话,她想还是就留在现在吧。 冷静想用谎言骗过女孩,但是看着她的眼睛实在是不忍心,所以只好实话实说了“对不起,姐姐不能。” “哦,果然如此。”女孩低下头好像很伤心,但是也只有这一刻而已,下一刻,女孩便又变回了笑脸。冷静看着女孩脸上重新出现的微笑,自己也回以了微笑,心想果然小孩子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了,不管多大的事都能扛过去。 女孩的父母已经不在了,而这里又没看到有什么能栖息的地方,所以冷静便问女孩“那你现在住在哪里呀” 女孩指了指远处的一颗歪脖子树“在那里,虽然有些冷,但还是上面的空气可好了,还有小鸟陪着我呢。” 冷静的内心被她的话所激荡泛起了涟漪,他摸了摸女孩的额头“那要不要陪着姐姐一起走啊。” “姐姐要去哪啊”女孩相信了冷静的话,她用无辜的眼睛看着冷静询问道。 “陪着姐姐去找一个哥哥,然后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冷静微笑的对她说道,现在紧要的事就是要找到慕容鳕确定他的生死,然后她还要去匈奴报仇,所以一切都要抓紧时间进行了。 孩点了点头,对她来说之所以会无条件的相信冷静是因为衣服上的气味在女孩问来很舒服,走路时她也抓着冷静的衣襟蹭来蹭去。 因为冷静可以快速的移动,这种速度导致空气流动而在他们身边产生了很大的风,女孩感到很舒服,自己以前和父母一起骑马时也没有这种惬意的感觉,所以忍不住伸直了手臂,就好像现在自己振动双臂翱翔在空中一样。冷静看到女孩因为这么简单的事便很开心,自己也跟着为她感到开心,只是不知道这女孩的这种童真还能保持多久,也许随着她长大,也会变成和冷静一样吧。 冷静并没有打算将女孩发展成为自己的血使,因为对她而言,这种在痛苦中的生活还不如早点儿逝去来个痛快。 转眼间,他们便将来到了天山的上空,能清楚地看到积雪已经融化了,不过,这时的山道,那些积雪的速度突然变快了,高度盖过了冷静,如果现在不远离山体的话,冷静也会被活埋的 ... <> 苏醒复仇 4 大雪融化泻下,如潮水般涨起,将靠近了山体的冷静掩埋在了下面。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原状,除了吞噬掉冷静一切如常,仿佛之前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而只是地表很快的震动过后便恢复过来。 而冷静被积雪所掩埋,躺在雪下的她还保持着清醒,能够感受到周边大体发生了什么样的情况。而她怀里的女孩却因为震动而昏迷了过去。只是现在周边一片漆黑,冷静也无法确定她的状况,最后只有又继续紧紧的抱着她,确保她还在自己的怀里。 积雪越盖越厚看,原本积雪很薄的时候冷静还能从缝隙从看到外面的情况,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非常危险,因为距离他们身后不远的距离便是悬崖,如果稍有挪动的话很有可能会掉下悬崖的,但是就在她进一步确定位置之前,其中的一部分积雪向下滑动,而他们所处的地方又正是低洼的中心处,所以积雪越积越多,最终完全没过了冷静的视线,外面的情况也就完全无法知晓了,但是这并没有动摇冷静的内心。 现在的她已经变成了吸血鬼,生命长得很而且她的体温不会随着周围的环境而发生变化,所以在这里继续呆下去对于冷静而言,也不过是相当于捂着被子睡觉而已,不过,女孩可就没有办法忍受这,,仅仅是接触了体温较低的冷静她便冻红了双手,如果继续在这雪地里埋下去的话,那就真的变成了“活埋”了。 冷静想要发力带着女孩离开这里,却发现自己使不出力气,手臂上有伤口,虽然不是很大却一直在滴血,对于吸血鬼而言,拥有瞬间的康复能力是基本的异能,就算是像癌症这样的绝症都不会出现在他们身上的,但是这种最基本的异能冷静却好像并不具有,相反,她的伤口愈合速度还不如普通人。 这种伤势导致她的体力直线下降,就算不会被包围在四周的冰雪所冻死,也会因为体力的直线下降而出事的。 所以,现在也只有孤注一掷先离开这里再说了,冷静调动体内的气息到自己的手掌,准备朝积雪打去,以这样的力道足以打出一条道离开这里,只是因为几乎聚集了冷静的全部体力,所以如果失败的话,那他们逃离这里就真的无妄了。 好在的山体没有再次发生震动,所以冷静抱着女孩成功地离开了这里,但是冲到半空中便几乎没了力气,所以不得不迫降在附近,那里并不安全,随时还可能再次发生雪崩,但是冷静已经没力气在选择着陆点了,只能勉强选择降落在了这里。 之前,被冷静找到的慕容鳕在她被积雪掩埋之前丢了出去,现在正躺在平地上,虽然已经不醒于人世了,但至少没有增加新的伤害。 冷静躺在雪地里不愿起来,她已经没有力气再继续挣扎了,如果现在有狼群出现的话,那今天他们三个一定会牺牲在这里。尽管冷静具有异能,但是因为耗尽了体力,所以现在的她不可能再对周围的攻击做出及时的反应了。狼群虽然只是普通的猛兽,但是它们的獠牙尖锐数量又众多,对付一个失去了体力的吸血鬼还是很容易的。 所以冷静还要感谢之前发生的雪崩让这种事没了可能。冷静强绷着身体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得朝慕容鳕走去。现在的慕容鳕没了意志,如果不马上施予援手的话一定会丢掉命的。冷静伸出了自己的手,准备用鲜血去救活慕容鳕。 对于人类而言,吸血鬼的血简直就是起死回生的良药,可以将人从地狱拉回来,但是与其说是药,不如说是毒药,一旦施加后便有了血瘾。如果不是意志坚定的人的话,一定会杀人取血以缓减自己的痛苦。在醒来之初冷静并没有这方面的问题,但是现在她也有了血瘾,如果不是强撑着的话,她可能已经对女孩和慕容鳕中的一个人下手了,那样的话冷静的体力便马上可以恢复,不过,冷静并没有这么做的打算,那样她就真得沦为怪兽了。 她看着慕容鳕,下定决心要救他,但是还没有开始便晕倒了。在昏迷前只感觉有人把她抱了起来,她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看清对方的面容,但最后还是昏睡了过去。不过,那个怀抱很温暖,所以这一天,她睡得很踏实。 ... 苏醒复仇 5 冷静醒来时又躺在了营帐里,原本在营中的林潇承现在不见了踪影,不过,女孩和被她带回来的慕容鳕也都在旁边,但是他们也都还没有恢复意识。 冷静走了出去,径直朝着营外的篝火旁走去,林潇承现在正坐在那里专心致志地烤鱼,冷静便在他身边坐下了。这段时间里,冷静并不知道林潇承究竟出了什么事,他是如何逃出冷静所设的结界,他又是找到怎么冷静所在之处把他们救回来的。可喜的是,林潇承已经苏醒过来了,他现在的状况会如何冷静也无法确认。 可是就在冷静坐下后,林潇承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有意的和冷静隔开一段距离,而他的脸上现在也用面纱围了起来,这种楼兰的女性才会用的东西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搞来的。冷静并没有介意他的闪躲而是询问他的身体状况“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男子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很好,并没有说话,眼睛虽然一直看着烤鱼但是其实还在用余光观察着他身边的冷静。 林潇承醒来后发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原本身上已经断掉的肋骨现在竟然自己愈合了,就连手臂上的肌肉拉伤也一并康复了。不过,同时冷静体内还伴随这另一种力量存在,这股力量一直想要占领他的心智,而林潇承每次也都差点儿失去了自控力,有几次甚至眼睛血红地冲了出去,等他再度恢复意识时发现在他的脚边全都是被他杀死的猛兽,而这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竟然完全没有记忆。 现在的他在自己眼中都是很可怕的,虽然目前他恢复了过来,但是他还是害怕自己会伤到冷静,所以下意识地躲开。只觉得他们离现在的自己越远越好,其实林潇承的情况和冷静的相似但有不同,因为他是因为异化的过程中既符合他身体的伤口但同时又刺激了他的神经,所以那种负面的情绪被激发了出来。人之初,性本恶,所有的人都会有这种心理的,只是因为人在社会当中要面子所以才会用礼仪规则去遮蔽这种人性中本就存在的恶意,但是林潇承这方面的心里现在被激发了出来,如果他能够自我控制的话而外部环境也没有过多的刺激的话,这方面他还是能够克服的。 只是,林潇承毕竟才刚刚成年,这方面的能力自然不想,如果日后加以引导一定可以从内心的负面中走出来的。 林潇承把一块考好的鱼肉丢给了冷静,自己拿着剩下的食物离开了,现在的他还无法控制这种恶念,所以他害怕会伤害到身边的人,也就要躲得远远的,自己一个人啃着肉果腹。 冷静看出了林潇承的心事,但是在这方面她也没有什么资格劝诫,因为现在的她在正常的人类眼中就是恶魔,而她确实也将化身魔鬼前去报仇,所以拿着烤鱼便默默地走开了。 走开这里以后,冷静看了看慕容鳕,它的气息已经渐渐恢复了,也不需要她再出手了,其实冷静的血可以治病但也是毒,所以如果可以不利用,那边会尽量克制使用这方面的能力。而被冷静带回来的小女孩情况则不是太好,因为天气寒冷,她的身子几乎已经快要全都冻僵了,在不施予援手,那就真的没救了。 冷静手轻轻的一挥,在女孩的旁边燃起了火苗,这种能力在血族中也属于少见的,而且就算是有,多数也是冷火。冷火与热火不同,本身是没有任何的温度的,靠近它的人也不会被烧伤,甚至可以将它放在手掌上把玩,所以多数情况下,冷火也只是障眼法,将敌人吓走就是了,真要用到实战那就是不堪一击。而冷静燃起的则是热火,如果冷静在聚集更多的异能到手掌,那火苗足以将他们所处的整片森林燃尽到寸草不生的地步。 而冷静用这种异能来为女孩取暖,如果被其他的血族之人知道的话,一定会责备她暴殄天物的。 冷静看着女孩渐渐地恢复了过来,原本结了一层霜的脸颊也慢慢得泛起了红晕,她的脸上痛苦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常见的笑容。这种笑容冷静看到后也会受到感染,她不忍心将女孩叫醒,就这样守在女孩的身边护着她熟睡。 不过,这时女孩的肚子开始咕咕得叫了,她在熟睡的状态中但还是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冷静被她的这一动作逗得笑出了声。 这笑声将女孩吵醒了,不过她并没有介意,揉了揉眼睛和冷静说“姐姐,你来了。”不过,下一刻她的目光便被冷静手里的烤鱼吸引了过去,舔了舔嘴唇说道“姐姐,那鱼,你还吃吗?” 冷静把烤鱼递给了她,摸了摸她的头,觉得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妹妹一样亲切,也决定今后要将她带在身边了。 她默默地不说话,等着女孩把手里的烤鱼吃完。烤鱼吃过后,冷静满足的用衣袖擦了擦嘴“姐姐,谢谢。” 冷静回以微笑,看了眼女孩说“姐姐要出门了,你留下来陪着哥哥和弟弟,好不好?”女孩狠乖巧的,但也会舍不得冷静,拽着她的衣角说“姐姐快点儿回来。” 冷静没有带任何武器,便起身朝匈奴的方向走去了,现在的她已经能够一个人为小王爷和老者报仇了,而究竟自己能不能活着离开,冷静并没有想过,她只知道一件事,如果不能为小王爷和老者报仇,让他们地下有知的话,自己也无颜面对他们的。此次离开这里,冷静相信她一定可以一雪前耻的,不论别人说他蛇蝎心肠也好,仗势欺人也罢,她都不会收手的,对方必须为他们曾经犯下的罪行赎罪! ... 苏醒复仇 6 街上人山人海,今天的天气难得很好,几乎家家户户都带着孩子外出来旅行了,自从上次皇宫里发生了政变以来,匈奴很久都没有举行过这样大规模的游园会活动了,而被整日关在家里,孩子早就厌烦了,所以现在他们今天能再次走出家门,个个都像是挣脱了牢笼的困兽一样四处奔跑,这家的灯笼要摸摸,那家捏糖人的摊位前也要驻足看看,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 而就是在着这样一个热闹欢腾的集会上,有一个人穿着一身的黑长衫,脸也被斗笠遮住了。所有在她身边的人都忍不住好奇观察她,但是因为街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这次的集会也是难得的庆典,之前因为政府的原因就连一年一度的元宵佳节都被取消进行庆祝了,少了些热闹自是心中有些不满,所以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么机会,自然没人会放过,那些人也就是瞄她一眼便也离开继续逛集会了。 那人在一个摊位前停了下来,她指着老板手中的糖葫芦问道“这个……要多少钱?”老板看到她穿得一身黑,自然有些诧异,但是也不敢得罪,拿了一串递到她的手上“五文钱一串,客人要一串?” 女子也没有讨价还价,把铜钱递过去后便要离开了,不过,走了没几步又退了回来在老板耳边小声问道“坟场在哪边?” 她这样问,老板也就不觉得奇怪了,想来可能因为今天是他家人的祭日,所以才会在如此佳节穿着这样的一身衣服来到这里的,指了指远处没有灯火的地方说“那边便是了,那里最近闹贼闹得厉害,客人还是小心点儿。” 对方并没有回复他便朝着那边急急忙忙的赶去了。 沿着这条路走,人越来越少,周围的环境也有灯火通明到熙熙攘攘的灯火,等到了树林的深处,就没有了灯火,只剩下几盏长明灯挂在那里照亮前方的道路,但是因为没人管理,所以基本上都已经熄灭了而她就朝那里走了进去。 在周围的树上,原本还有一些乌鸦和蟒蛇这些很不吉利的动物在,但因为来的人怨气很重所以都四散逃走了,她也没有搭理这些,走到最里面的坟地才停了下来。 这里的坟场虽然连在一起,但里外的区域埋葬的人身份却截然不同,而她走到的最里面的坟地则是那些犯了造反之罪而被斩首已经株连九族的人的。 摘下斗笠后,她在墓碑前跪了下来,黑暗中看不清她的模样,但还是能隐隐约约感受到她的不同。她将买来的糖葫芦放在了墓前然后慢吞吞地说道“小王爷,我回来看你了。”这声音一出,便知道来的人是冷静不会错了。 她这身黑衣服在人群中虽是很显眼,但是也让人猜不透,所以很顺利地通过城门的检查进了进来。 冷静看着墓碑,不由得想到了小王爷惨死时的景象,掉落悬崖,尸骨不存,但还是被人找到并鞭尸示众。原本以他的身份,死后应当是入皇陵的,但是如今却被埋在这不为人知的地方,连像样的墓碑都没有,只是他曾经的仆人为他用树枝搭起的而已。 “许久没回来,我们两个的命运却是越差越远了,之前被剑击中,我以为会与您地下再见的,可现在我却成了不老不死、无病无灾的怪物。不过,我想您不会这样,便不认我了吧。这糖葫芦是您儿时最爱吃的,每次皇上去见您都会带去的,现在我也送给您一串。”说完后,冷静站起了身,再次鞠躬后便离开了。 风轻轻的吹过墓碑,放在前面的糖葫芦滚落掉在了地上,地上的树叶也在沙沙作响,似乎在阻止冷静的离开。 冷静离开这里后便朝皇宫走去,她已经提前都打听好了。皇宫今晚也会举行庆祝活动,而大皇子也会出席! 这是她绝佳的机会,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她的复仇计划。这次,不仅是大皇子要为小王爷偿命,匈奴王也要为侵略中原——冷静的家乡而付出代价。不过,杀死老者的那个怪人,冷静还暂时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所以暂时放过了他,剩下的人今夜都不能活着。 皇宫今夜的庆祝仪式堪称是国宴级别的,这几天里,军队接连传来捷报,匈奴再次大败宋朝的军队,通过议和,他们又赚了不少金币,所以自然要好好的庆祝一番。大皇子因为没有了竞争对手自然也很是高兴。小王爷死后,其他的那些皇子自是不是他的对手,已经纷纷被他铲除,现在他的皇位继承人的位置牢不可破,没有人能再抢走了。 既然是国宴的规模,安保措施便是最顶尖的,不仅所有护卫都要提前进行搜身检查,就连每位到访的宾客都被要求检查他们的住所,确定没有携带任何的可疑物品或是有可疑分子在才可以。 不过这些对于冷静而言并没有什么用,因为她只要轻身一跃,便已进入了宫殿内而不被人察觉。 冷静换掉了一身黑衣,以宫女的身份出现。自从她变为吸血鬼后,自身便可以产生迷幻的作用,没有人能看出她的真实模样,不过她还是不愿从正门进来,那会让她忍不住想要将那些匈奴王的走狗杀掉。 为了不打草惊蛇,冷静决定今晚的国宴上她暂时不会动手,等到那两个人单独离开时在动手。想到这些后,她便将身里藏着的匕首丢到了院子里,自己一个人朝这皇宫走去了。 此时的皇宫内依旧歌舞升平,没有人察觉到潜在的危险正在悄悄袭来。 ... 苏醒复仇 7 站在冷静身旁的宫女引起了她的注意,虽然表面上若无其事,但是她内心的波动和不安的情绪却被冷静一清二楚地察觉到了。变成了吸血鬼后,冷静对人情绪的变化便异常敏锐,她可以观察和感受到常人所不能看到的一面,比如因为情绪激动而出现的心率波动瞳孔放大甚至是呼吸加速等细微的变化。 而冷静现在身旁的宫女情绪的变化告诉她,在这皇宫里同样也有一个她所仇恨的人在那里逍遥快活,而她现在恨不得马上冲进将他碎尸万段。感受到了冷静投来的目光,那宫女不禁向右边移了几步,目光也躲躲闪闪得,不敢直视冷静。 确定了她的情况,冷静决定利用这个宫女帮助完成自己的计划。在冷静所获得的众多异能中的一项就是可以左右人的情绪并将能为自己所利用的那面放大化。 于是,冷静在她旁边坐下了,而对方则一直注视着坐在皇座上的匈奴王,没察觉到身旁的冷静。她看着匈奴王的同时双手握紧了拳头。 确定这宫女和她的仇人是同一个,冷静觉得这件事便更好办了,如果要她亲自动手的话,想同时将匈奴王和大皇子同时杀死,也是不现实的事,倒不如利用现有的机会,让宫女代自己除掉匈奴王,这样她在对大皇子一个人下手也方便了些。 不过,这宫女心中的懦弱也很成问题,万一她中途放弃的话就不妙了。所以坐下后的冷静将一卷轴丢给了宫女后便暂时离开了这个位置,独自到了后殿去。 此时距离正式的国宴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所以她务必要提前熟悉这里的环境确保自己可以顺利的进行自己的计划。 戌正时刻,国宴正式开始了,首先自然是由大臣宣读些表彰匈奴王和皇室多年功绩的诏书,接着便解开了国宴的序幕。其实匈奴原本没有这种习惯的,但是因为近几年来一直在与宋朝作战,那边的习俗自然而然也有不少传了过来,所以他们也开始照搬其中的一些内容进行了。这样倒是方便了一心想要杀死匈奴王和大皇子的冷静。 冷静曾经还在郡主府时,曾陪着尚为郡主的父亲冷玉一起出席过国宴,所以对其中的步骤还是比较了解的,也就方便了她接下来的行动。宫女大约会在中场的时候为各国来使和匈奴王进酒,那便是刺杀匈奴王的绝佳机会。 冷静在交给宫女的卷轴中夹了一把刀,不过,那把刀短小精致,不会轻易被发现的,而且刀柄本身很轻盈,也可以很迅速的击中要害达到行刺的目的。 拿到这卷轴的宫女一直坐立不安,因为她不知道是何人会给她这样一份卷轴,而既然又给了她这份卷轴,就证明对方也知道了她的想法,这让她如芒刺在背不知如何是好。还好对方选择了帮助自己,如果她要是揭发自己的罪行的话,那就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所以,宫女将这卷轴握得紧紧的,生怕旁人也发现了其中的秘密,这样她的行刺行动必然会受阻的,那么母亲的耻辱又该如何去报呢。 冷静坐到了她的对面,这个位置同样也是留给了下等人的,她可以从这里清楚的观察对面宫女的一举一动,确定不会破坏掉自己的计划。 接下来,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冷静只要瞅准机会借由宫女的力量,再给她一臂之力,便可以成功地将匈奴王刺杀了。 终于,国宴多半,机会来了,宫女带着卷轴朝匈奴王走去,而冷静则拿起杯子遮挡住自己一半的视线,等待着她的行动。 可是,那宫女兢兢战战的,为匈奴王呈酒的手抖得不停。 “你怎么了?”匈奴王今天心情大好,没有责备这宫女,只是奇怪她为何如此心慌。所有参加国宴的下人都是精挑细选的,其中不乏少数还是朝中大臣之后,为了在这次国宴上一搏眼球。 “卑……卑职没事。”宫女放好酒后便退下了,终究还是没有下手。不过,就在她走到冷静面前时,却突然又折了回去。 正在喝酒的匈奴王兴致大好,还不时地和坐在上座的贵宾聊天。而宫女们倒完酒后都已退下了,这个宫女却突然返了回来,不免让人们有些惊奇。 只是在下人还没有出手拦住她之前,她便走到匈奴王面前用事先准备好的匕首刺向匈奴王。这一幕完全是始料未及的,因为这次的国宴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从没有人想过会在这种场合发生行刺的事件。 于是下人们急忙对门外的护卫大呼“抓刺客了!抓刺客了!” 宫女的这一刀直接插进了匈奴王的胸口,这样穿着厚重的护甲的他始料未及,到死也想不通究竟为何会这样。那把刀竟然能轻松地穿过他的护甲刺入胸膛。 而当时那宫女也一脸惊讶,好像刚才这一切并非出自她手。实际上这一切确实是有冷静所操控的,她由不得宫女犹豫不决,这一次的刺杀行动也必须顺利进行,所以她便对宫女施了**术,所以与其说是被宫女所杀,倒不如说冷静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而就在众人惊魂稳定之时,大殿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那些护卫还来不及抓捕刺客便被大火吞噬掉了。 冷静淡然地走出了宫殿朝着大皇子逃走的方向走去,虽然大皇子趁乱逃了出来,可这一切却逃不过冷静的目光,在离开前,她忍不住放火烧了这座宫殿——在这里,她经历了太多的苦难、不堪回首的过去,而这些往事,都将随着这场大火而逝去,留下的,只有她那一路向前,绝不后悔的背影。 ... 苏醒复仇 8 逃离皇宫后的大皇子一个人行色慌张地躲进了屋里,把门从外面一反锁,便不再出来了,因为他有预感下一个被下手的人就会他,所丢下了所有的手下,一个人躲在屋里。他的手里一直拿着佩剑,好像随时都会有刺客将他杀死。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大皇子此刻除了不安还想到了之前被他陷害致死的小王爷,所以手上的佩剑一直在不停地抖动。就连房门被大风吹得晃动作响都会引起他激烈的反应。 冷静走出宫殿后的确朝着他的宅邸过来了,但是并没有着急要消灭他,而是先到了小王爷的宫殿去,那里原本是一派繁荣的景象,现在却因为小王爷的过世而变得破败不堪,小王爷犯的是造反的罪,不管是真是假都会株连到他身边诸多无辜人的,所以那些人是能逃的逃,能散的都散了。毕竟这种时候保命才是最重要的,谁还会去想什么忠于职守呢,所以只是一夜之间便人去楼空了。现在这副破败的景象又有几个人会觉得这里原本是皇宫内院呢,即便是那冷宫也没有这么令人毛骨悚然。 冷静在殿门前停留了一刻后走了进去,这里面因常年都没有人搭理,就连门把上都落满了灰尘。冷静将上面的尘土轻轻地拂去,然后走了进去。在屋内的角落里堆放着很多把椅子还有一些已经断掉的扫帚,很明显这里已经完全丧失了宫殿的作用,成为了一个临时性的储藏室。冷静只是轻轻地将手在空中一挥,所有附着在各处的灰尘便自动被吹尽了,整个宫殿内装潢再次亮洁如新了。而就是这样冷静还是稍有不满,她又拿起破旧的扫帚继续打扫。直到整个大殿都重新散发着亮光,这才满意的坐下了。 冷静在大殿的正中央摆了几束紫花,这些花是小王爷身前最为喜欢的,而这些花则是只有在这座宫殿的后院才有盛开的,而且每年盛开后能够存活的时间也是极短的,很快便会凋零,而那个时候,小王爷总是会因一片花瓣的凋落而伤感万千,守在树前久久不肯离去,现在的他已经不可能再回来看这些花了,冷静索性就用这些花作为祭奠,悼念他已经逝去的灵魂,但仅仅这样才是开始,现在匈奴王已经为他侵略中原而付出了自己的生命,现在该大皇子为他的罪行买单了。 冷静做完告别仪式后便朝着大皇子的寝宫走去了,那里正有几十的门卫轮番看守这,匈奴王出事后的这一天里,大皇子一直在碎碎念下一个就轮到他了,无奈只好派出了更多的皇家卫兵为他守门。现在匈奴王已经驾崩,大皇子自然成为了关系到国家命运的尤为重要的人,所以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 只是这一天大皇子一直是大惊小怪的,还有几次因为屋子里飞进去了几只苍蝇便大叫着让护卫把它们赶走,一天下来哪还有力气继续看守,所以多数的人都筋疲力尽,只是在应付了事。这种情况为冷静提供了很好的机会,想到小王爷的惨死,在看看大皇子如今的惬意生活,就算是他现在因为匈奴王的死而被逼疯了,但是比起小王爷的下场还是要好了很多,这时冷静决不允许的,她一定要让大皇子下地狱,去为小王爷赎罪。 于是,就这样,冷静轻轻一跃便跳进了大皇子的房间,而他因为一天都处于一惊一乍地状态,现在基本已经耗尽了体力,看到突然出现在了房间里的冷静已经无法大声呼喊救命了。此刻的他内心是绝望的,只能看着远处的墙壁上父亲的遗像发出一种沙哑而又绝望的嘶喊声。 但是,在进来之前,这间屋子外边的空间便被冷静“包围”了起来,现在只要不是有血族的人出手相助的话,就算是屋子里发生了爆炸,屋外的也不可能会听到的。 大皇子缓缓的走到了墙角,他本想要拿起桌上的匕首反抗冷静的靠近,但还是却浑身都没有力气。站在他对面的冷静,那种强大的气场让他几乎失去了反抗的余地只能乖乖认栽。 冷静把桌上的匕首丢给了他,就像当初小王爷被他逼到崖边一样,现在的他也只是困笼之兽,除了选择自尽别无出路。 大皇子拿起了匕首,但是他心有不甘,为何她明明都坠下了山崖,但是却活的好好的,而且身上强大的气压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只能任凭对方侮辱自己的尊严。 尊严向来与实力是对等的,没有市里边没有资格谈尊严,只能成为阶下囚而毫无反驳之力。 既然已经无望,不如早些解脱,大皇子拿起匕首朝着自己的脖颈刺去,而就是这一下,鲜血直流,染红了地上的砖块。但是但大皇子看到冷静的表情时,他明白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如果他不自尽的话,现在的下场一定不会好过的,这样至少可以留下全尸在。 留下全尸?想得美!冷静能感受到他的想法,之后轻轻一挥手再次将这座寝宫燃烧。 就这样,只在两天的时间内,匈奴全族便由原本的庆祝变成了全国的百姓。 逼死了大皇子,冷静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她现在就要回去找林潇承和已经被救活的,慕容鳕和女孩去了。而小王爷的这件事,便已经算是解决了,从此以后,这里的一切便与她再无瓜葛。至于匈奴的那些无辜百姓,她不会将他们怎样的,匈奴王和大皇子已经付出了他们应付的代价,她便可以安心地带着林潇承他们到高卢去了。 就像男婴所说,这个世界早已不属于他们,太多的挂念只会害了自己。可偏偏小王爷和师父的事,她无论如何都无法释怀,杀了他们,她才能心安理得继续活下去。而正是从此而开始,一切与过往的种种已经一刀两断了,从这天起,她便不再是人类了,而是真正的妖魔——吸血鬼了,这眼前的世界已与她无关,人类的生与死以不管她的事,从这一刻开始,她便只是她了。 ... 高卢 1 既然决定了与过去诀别,那么就迟早要迈出那重要的一步——忘记过去。虽然冷静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但是决定容易决心难,她还是无法完全抛弃,所以在回去的道路上她每一步走的都极为缓慢和格外沉重,对于她而言,只有十分钟的路途却走了整整两个时辰,她每一次的前行都要告诉自己那些已经是过去了,你已经回不去了,还是忘掉它吧。 等到他从匈奴的皇宫回到了楼兰森林中的营地之时已经是有旭日东升到华灯初上,而整片森林也由飞禽猛兽出没时的喧嚣陷入了无限的静谧当中。 当她挑开门帘走入帐内却发现林潇承不在这里,只有受伤初愈的慕容鳕和正在他身边照看他的女孩。冷静不相信林潇承会丢下她俩独自离去,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名堂的。所以冷静决定只身前去寻找。 而就在她离开之前,女孩回过头,看到突然出现的冷静欢喜的喊着她“姐姐,你回来了?” 冷静走到而她的身旁轻轻地摸了摸她的额头,而女孩似乎也很喜欢她这样,在她把手拿开之后又自己主动用头蹭了蹭冷静的手掌然后说道“刚才有个大哥哥和一个小宝宝,他们来打这里看到大哥哥后便不由分说地把他带走了。”说这些话时她好像又看到了那副景象,不由得变得害怕,把自己的身子躲在了冷静的身后,好像那些人又会回来发动那样的攻击。 其实,女孩所说的那两个人便是男婴和他最信赖的部下了,其实冷静也猜得**不离十,但是实在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将林潇承带走,不过,自己既然已经决定要到高卢去了,那就见面后亲口问他们再说吧,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和隐情。 “妹妹,愿意和姐姐我离开这里到高卢去嘛?”冷静微笑着询问女孩的意愿,但其实女孩根本就不明白什么是高卢,不过,她只想陪着冷静在一起,所以迫不及待的点头应允道“好,姐姐带我走,姐姐带我走……”连着说了好几遍,表明她不想继续在这片神秘而又令人恐惧的森林里继续呆下去了,之前的那一夜她过得可谓是胆战心惊,不时的从营帐外传来猛兽的嚎叫声,虽然冷静在营帐外设上了结界,普通的走兽根本就发现不了他们的踪迹,但是对于年幼的女孩来说,这一切还是太过的可怕,而刚开始还有林潇承大哥哥陪着自己,虽然不是太喜欢自己,可是还能保护自己,而他被抓走后,女孩的世界已经濒临崩溃了,现在只想要赶快离开这里。 “好,姐姐带你去找大哥哥。”现在对冷静而言唯一的麻烦就是慕容鳕了,不知为何,只是一夜之间,他便从一个年幼的,和女孩身高年龄差不多的小男孩变成了一个成年人,只是到目前为止他还是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的,想要把他们两个同时带走,对于冷静而言还是有些困难。不过就算是这样也不可能把他们两个之中的任何一个丢在这里不管。 所以冷静身后背着慕容鳕,怀里抱着小女孩再次出发了,而这一次与以往背井离乡或是被敌人赶着跑的情况不同,那里等待着冷静的会是全新的生活,在那里她便可以堂堂正正地做人了,不需要避讳他人的目光或是寄人于篱下。 慕容鳕的体重比冷静想象的要轻很多,似乎他只有身高在一夜之间便长了这么多,而体重则基本没变。堂堂七尺男儿体重却只有二十几斤,轻得几乎被大风一吹便会倒地不起了。 而就这样,他们还要赶路前往高卢呢,不知要过多久才能到达,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此次离开楼兰前往高卢,不仅仅是简单意义上的离开了家乡,而是要彻底改变掉自己的生活,让自己去适应那种不同的生活方式。 ... 高卢 2 古罗马人把居住在现今的法兰克、比利时、意大利北部、荷兰南部、瑞士西部和德国南部莱茵河西岸的一带凯尔特人统称为高卢人。而这一却与因此也被称作高卢,虽然早在几百年前法兰克人便以征服了这片土地,并正式坚持称作法兰克王国,高卢之名也由此被废,但是作为中原的宋朝的人们还是会将他们称作高卢人。 冷静在刚到这里时也经常会犯这样的错误,还好对方只是一笑而过并没有介意冷静用了较长的时间才戒掉了这种习惯。 因为这里的面积虽然不及大宋的三分之一,但是道路短小而又众多,所以第一天到这里的冷静便迷了路,更不要说在这里找到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庄了。 这几天的时间里她就留在了第一次来到的这个城镇里,不过因为语言不畅所以只有一个人窝在屋里。没有和其他任何人见过面。 离开了自己熟悉的环境,来到一片完全陌生的土地,冷静觉得很不适应,没有了熟悉的人陪着自己,而身边的人所说的话自己又完全听不懂,这让她对刚开始的高卢新生活没什么兴趣可言。这段时间里都是一直一个人躲在不见人影的地方,而自己又不能见阳光,可是偏偏这里的太阳又狠毒,所以她只能在酒店里拉上窗帘一个人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了。 在这种情况下,她并没有什么事能引起自己的注意,所以就连城中正发生的动荡也是一无所知的,因为不满于奴隶主的欺压,一批奴隶联合起来造反,虽然已经被赶来的官兵控制住了,但还是在这里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但是冷静却并不知道这一点。 所以等到天完全黑下来外出时的她,奇怪于眼前的景象,正有人在对地面上被奴隶鲜血染红的地面进行清洁。因为冷静的黑头发和黄皮肤,这种特别的样子让其他人都忍不住想要多看她几眼,但是她那冷酷无情的脸色又让众人急着转走了目光。 冷静趁着天黑的时间想要赶紧打听那个村庄的具体位置,但是因为语言不通,所以到头来根本就没有掌握到任何的线索,所以只能自己亲自动身寻找了。这里的天亮起的时间也比中原晚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为她赢得了更多搜索的时间。 不过,冷静并没有找到那个村庄的具体位置,但是却在城内也发现了有其他的血鬼在,那些吸血鬼就混在人群当中行走,不过也只是在晚上而已。而且他们在这里生活的话,其实要比在其他地方更为的辛苦,因为在欧洲的大部分地区,都有着关于吸血鬼的传说,而他们也被视作是基督教徒的敌人,而基督教徒则几乎统治了整个欧洲,所以他们便一直将吸血鬼视作是敌人,虽然没有能力亲手将他们打败,但是他们当中却有传教士在,而那些传教士中也不乏可以与他们相制衡的人在,所以一旦被人类发现了真实身份的话,吸血鬼一定会被抓住的,不是被处死就是被用来做所谓长生不老的实验,所以想要在这里生活下去其实是很困难的。 而就是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还是不愿意轻易的离开这片长的土地,毕竟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多年,而且在这里还有他们的家人在,虽然家人都以为他们已经死掉了,但是只要能远远地看到他们一眼便已经很满足了。 其中有一个人感受到了冷静的目光,也回过身看了她一眼,但确定冷静似乎并没有察觉他们的身份,所以心中的紧张也就消除了,只不过还是出于安全的考虑,所以还是和同伴急忙离开了这里。 “你……是隋国人嘛?”这是在冷静的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冷静回头发现是一位年迈的老妇,她拄着拐杖看着冷静“现在已经这么晚了,如果姑娘是没有去处的话不如和我走吧,虽然我的价值是个小茅草屋,但是因为我们是一个国家的人,待在一起也算彼此有个照应,晚上还能说说话聊聊天什么的,所以如果姑娘不嫌弃我这个老太婆的话,就陪着我一起离开这里吧。最近这城镇的治安可不是太好,听说经常有小孩和年轻的姑娘被人抓走,最后暴尸街头呢。就像是被吸血鬼吸干了血一样,模样惨不忍睹。”说了这么多后,老婆婆也没有等冷静就自己慢吞吞的朝前走去了。 冷静快不追了上去“婆婆也是中原人?” “是呀。”老婆婆看着跟上来的冷静哈哈一笑“我好久都没有听到中原那个词汇呢,也不知道现在隋国的人们怎么样了,是不是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没有,隋唐都已经灭亡了,现在是大宋的天下。”冷静想了想。虽然自己说过要忘记过去,可那毕竟是生她养她十年的家乡,又怎会完全不挂念呢。 “是嘛?还真是‘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事啊,虽然这里比起陶潜老先生笔下的桃花源逊色了太多,但是也至少算是安逸啊。”老婆婆点了点头便继续前进了。 “到了,我们进去吧。”老婆婆指了指自己的茅草屋,在这样的城镇中却有着这样一件中式建筑,也显得格外显眼,只不过周遭都没有什么人在,也只有老婆婆对面那一家门前的灯还亮着。 而就在这时,从对面的屋内走出了一个男子,他手里端着一碗饭来到了这里“老婆婆,我又为您送饭来了。”说着便进了屋,但并没有察觉到已在屋内的冷静。 而就在放下饭菜便要离开时才发现竟然在茅草屋里还有另一个人也在,而当她用阻断照亮对方的脸时发出了惊讶的叫声“是你!” 冷静也早就发现了来的这个人便是之前在路上遇到的那名男子,他的身边的那些吸血鬼或多或少的都受了些伤,而只有他安然无恙。不过,在还没确定对方是敌是友之前冷静并不打算主动与他问好。 ... 高卢 3 通过详细的了解,冷静知道了关于欧洲居住的多数吸血鬼的经历,他们大多数都是不受统一管理的,大多数都自己游荡在人世,随遇而安,只要当地能够让他们安全地生活而且不会暴露身份的话,就会待在那里,但同时也是因为没有领头人,所以一旦遭遇敌人的袭击,往往死伤的几率比那些住在一处的村庄的人们要高出一倍多,所以由此他们便不停地更换自己的住所,但是因此缺失了属于自己的势力,由此导致的结果就是恶性循环,所以现在他们的情况是岌岌可危的,如果继续采取单独行动的方式的话,未来很有可能全部被人类泯灭。 虽然冷静并不明白为何欧洲人对吸血鬼如此痛恨,甚至曾经为此两个族群间还发生过战争,不过,既然冷静现在也成为了他们的同类,那么他自然也会帮助他们寻求生存的出路的。 但男人带着冷静到他所认识的那些同族经常聚会的酒馆时,那些人第一眼对冷静是和好奇的,因为这么多年来所见到的吸血鬼都是金发碧眼的,像冷静这样的亚洲人还是第一次见。他们的亚宁一直盯着冷静让她觉得颇为不舒服,所以干脆坐到了灯光阴暗处的位置,这让也规避了很多异样的目光。 “你是谁?从哪来?”因为时常去见那位老婆婆,所以男人多多少少会讲些汉语,但是吞吞吐吐的不是很熟悉。 “楼兰。”冷静简单地说,反正他们只是第一次见面,也没有必要告诉他具体的情况。听到了冷静这么说,他很是吃惊“楼兰!?” 因为事实上,楼兰早在百年前就已经灭亡了,这一点他再确定不过了,因为现在楼兰的土地已经被周边的欧亚各国分瓜殆尽了,没有国土的国家何以为国,可是冷静说得很认真,并不像在寻她开心。 “灭亡了?”冷静能听到对方的心声,这同样也是她的一项异能,但是知道这一点还是让他颇为吃惊的,仔细想想,而是看过的一些书籍中记载的内容,好像楼兰确实早已灭亡,而且也并不是因为什么巨人入侵导致皇族被灭的,似乎是由于被风沙所吞噬而在一夜间消失的国度。想到这儿的冷静脸色大变,之前在进入楼兰的土地时,她从没有这么想,因为要躲避匈奴的追杀,后来又一心要帮着楼兰的皇子和他父母和好,所以这些事都没细细想过,现在想来,既然前朝之书已记载了楼兰的覆灭,那么他们又怎么可能到楼兰去呢?林潇承从小过着悲惨的生活,更不用说要读书识字了,所以不知道关于楼兰的事,是再正常不过的。可是她可是在郡主府长大的,而是不知道有多少书可以读,怎么偏偏用时方很少呢。 冷静对自己的莽撞大意而懊恼,但同时有奇怪既然如此,她为何会见到男子的存在呢,而且他也确确实实的久了自己,并且在那里每天的家务都是她做的,如果是在一个完全不存在的国度,她怎么可能会做这些呢。 “喂,姑娘……姑娘?”冷静陷入了思考当中,在男人看来却是神情呆滞,所以忍不住喊她,可又不知道名字,虽然很是失礼,但也只能只能这样叫她了。 “嗯?什么事。”冷静回过了神,那一幕幕的情境如今看来却是细思极恐。回过神来时,冷静的衣襟已经被汗水浸湿了,这对于吸血鬼而言是很少见的情况,因为他们平时行走或是一举一动都基本消耗不了太多的能量,而且在太阳升起时也会闭门不出的,但是基本上不可能里那么多的汗的,只有在于敌人作战时才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但是男人并没有感觉到在附近有什么事是可以威胁到他们的,而且潜在的感觉是冷静要比他甚至在座的其他人都还要强大,这种可能性的几率就更低了,但是现在冷静的样子又该如何解释呢? 男人想不通,就在这时冷静起身离开了,男人也赶紧跟了上去。因为对冷静所提到的那个村庄很好奇,而且男人也确实觉得那样的集体生活对于时刻存在着威胁的他们而言是更合适的,但是人各有志,其他的人若是不愿一同前往的话,他也不会强求,只是他会跟着冷静一起前往罢了。不过,要是离开了,他有些放不下老婆婆,想着在走之前好好的告别,可是似乎冷静并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因为要跟着冷静不能走丢,所以他让自己和冷静的最远距离永远都维持在十英尺之内。 就这样,男人跟着冷静一路南下快要离开了法兰克。终于,在踏出这片土地之前,男人忍不住拦住了冷静“去哪?” ... 高卢 4 “所以你是要和我一起离开吗”冷静走了很久而男人还一直跟在她的身后,所以最后已经到了高卢最南边的领土,再向前踏一步便会离开这片土之时,冷静才向他发问,毕竟已经跟着她走了一路,就算不说出来目的也已经很明确了。★小说排行榜m★ 不过因为男人也只是为了方便和老婆婆的交流才学了些简单的汉文,现在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人家了,只有点点头表示肯定了。 既然如此,冷静便不在多费事,继续朝前走去,她才到了高卢不过数天便又要离开了,不是因为放弃了寻找村庄的下落,而是在那之前她必须要先才查清楚关于自救会误入楼兰的秘密。在那里的数月,冷静不相信仅仅只是幻觉而已,而且如果这世上有人强大到能在长时间里设下环境的话,冷静便更想要确定对方的身份了,因为对方不了这么大的局,可是到目前为止却看不出任何的价值,这件事情对于对方究竟能有什么样的意义冷静死在是不知道,这也是他现在想要查清楚的。但是如果带着男人一起去的话说不定又会让他落入新的危险当中,所以冷静是不愿意的,但是对方与自己之间始终维持着一段距离,而且中途有些路故意选择和她不同的岔路走开,但是走着走着最后又会到了一处,所以冷静也只好放任他不管了。 进入楼兰之时,这里已经完全不是之前的景象了,曾经辉煌的宫殿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在那里的是硕大的岩石而已经干朽的枯木,而城中那些人的尸体也早已不在了,但是冷静还是发现了正躺在路边休息的石人,他现在还在那里呆着,就像是模仿人类在休息一样。这让冷静确信了之前发生的种种一切并不只是自己幻想,而是确有其事的。 冷静走到了石人旁边,男人也跟着她一过来了,看到石人后并不觉得惊讶,而是主动和他打起了招呼“你是这里的石人啊,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不觉得孤单嘛,我叫辛联尔,来自法兰克,那里也有很多像你一样的石人生活着,不过他们都是成群结队的,所以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去哪里找他们做伴的。” 男人说了一大堆冷静听不懂的语言,让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男人到底经历过什么有见过什么,为什么对这些事都如此的熟悉,换做是冷静第一次见到的话都直接晕了过去。不过因为一旦成为吸血鬼后年龄便不会再发生变化了,所以他究竟多大年龄也难以判断,但是单从这一点上来判断,他应该要比冷静年长了许多。 而那石人竟然能够听懂男人的意思,但是好像不愿意离开这里所以不停的摇着头。男人看看了可惜地说“是这样啊,既然你不愿意离开,那就算了,但是几个之后来这里找我啊。我随时都会接待你的。”说完又转过身和冷静打招呼“那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冷静没有说话继续向前走,发现除了出现在半路上的石人以外,其他自己所见到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楼兰的皇宫也好,曾经和男子一起照顾老奶奶的庭院也好,都没有出现,有的只是一片荒芜的沙漠而已,再往前走结果还是一样的,冷静便决定就到这里便可以原路返回了。 “知道这里吗”好不容易来了冷静的家乡,他还想见见是什么样子的,说不定根本不像那些人说的那样楼兰早就灭亡了,可是来了之后却是大失所望,不过,见到了这里也有石人在,所以他的心情一下又变好了。但不管怎么说,都已经来了这里,就应该马上出发的。 “不必了,就这样吧。”由此冷静已经可以确定之前出现在她眼前的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只是被人设下的幻境蒙骗了。既然已经被男子辛联尔说破了,那边不用再继续下去了。 “就这么走了”男人还没有待够,虽然这里什么都没有,但是他是第一次离开熟悉的环境,所以对其他地方的一切都是颇为好奇的。不过既然已经决定要跟着冷静一起去投奔村庄了,那边不会改变的,而冷静则就要离开了,他也只能在嘴上继续抱怨一番罢了,但是身体还是跟着一起离开了。 离开这里后,冷静全速前进赶回高卢去,速度几乎让男人全力加速都难以完全跟上。之前没见过冷静,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历,只知道她也是吸血鬼并且有可能会帮助自己的,而这种感觉也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冷静从来都没有做出过承诺。 在空中飞行时,他们经过了天山、大高加索和比利牛斯山等山峰,而每到一处时辛联尔便会放声尖叫,因为这种前所未有的体验让他倍感新鲜,可是抓着他的冷静就没有那么惬意了,不仅要紧盯着脚下的路,一个不留神便有可能错过要降落的位置,而且男人因为难掩兴奋一直动来动去的,也影响了她的注意力。更顺利到达时冷静才松了一口气,而男人就像是刚刚才进行完跨境游似得,一直抑制不住内心的心扉,并且不停的大喊“我可以飞了,我可以飞了。” 冷静选择了暂且无视他的存在,还在转型的寻找村庄的位置,虽然他们顺利到达了这里,但是还是有困难的,那便是他们依旧无法找到村庄的入口。 “这个男子就是个孩子,邀请他人到家里做客是最有基本的礼仪,现在可好,不仅不带路,还把我们丢在这里不管,哪有一点做主人的样子。”男篮不满得说,加上之前冷静初到法兰克的寻找,这已经是第十天了,根本就没有什么线索,让男人顿时失去了兴致,也许冷静所提到的村庄只是像人类所谓的乌托邦吧,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可是连吸血鬼这种以前看起来只是传说的事都确确实实的发生在了他们自己身上,又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呢。 “你是在说我吗”这时,从远处传来一个婴儿的声音,他在遥远的地方就听到这里有人在嚼舌根了,只不过因为这个人貌似是冷静的朋友,所以他才没有下令攻击的,否则的话,他就算是长生不老之身,也早已命丧黄泉了。 ... <> 高卢 5 “所以呢……既然对我有意见那就当面提出,背后讲别人的坏话只会显得你这人很小气吧。”男婴讲这话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很生气的样子,而他的眼神也始终没有看着男人一眼,而是一直盯着他身旁的冷静笑眯眯的。 “明锐儿人呢?”冷静第一个反应就是追问他林萧承的下落,因为在回到营帐时林潇承已经不见了,而他的行李以及慕容鳕和小女孩俩个人都被留在了原地,并且根据小女孩的描述,把林潇承该走的人应该是男婴及他的手下不会错的。只是目前还不确定原因,所以冷静并不打算与之引起冲突,毕竟自己还想要到他们的村庄去生活呢。 “你就是村长啊。”男人说道,他完全无视了男婴渐渐变黑的脸色继续说道“没想到真的是个小孩,既然如此便不追究你待客不周的责任了,现在为我们领路吧。”男人的话对于男婴而言并没有直接性的打击,好歹男婴也在这世上活了几百年,就算是身体变成了小孩儿,心智也早已成熟很多了,只是男人的话越说越过分,让他再也无法忍受了,冲着他的手下月女说“把那个男人的舌头给我割掉,真是好吵的长舌夫。” “是。”说着月女便快速奔向了男人,以她的实力,这战斗只需数秒便可以结束,只是前提条件是冷静不插手的话。但是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在他到达男人眼前时冷静便已经先于一步拦在了身前。 月女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冷静,自从遇上她之后便没发生过什么好事,只是她是男婴选中的继承人,单是这一层身份就不是她轻易能动得了的,所以只有喝骂一声以解心头不快“你让开!” “月女!住手!”既然冷静出面拦下了,男婴便不打算继续追究了,反正他若也要到村庄去便会使自己的手下,以后有的是机会复仇回来。男婴熟不知自己此刻的心思是有多么的古怪而又幼稚。 “是!”现在的月女已经完全不能反驳男婴的一言片语了,因为经过前几日,男婴的实力又上升了一阶,作为族人,所有的人都为他的实力上升而感到激动并为其进行了隆重的庆祝活动,但是月女却是有私心的,她无法接受他们之间的差距再次被拉大。如果不能尽快的提高自己的实力的话,不仅会被父亲责骂更是无法完成家族交代的使命。可就算是这样想月女她还是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老实地退了回去。 男婴高兴地想要扑倒冷静的怀里,“你回来了,姐姐。”,但是被他的手下抑制住了。他每次对于冷静的称呼都不同,这也与他眼中的冷静的多重身份有关。他即将冷静视作是自己的继承人,同时也把她作了自己的家人,因为失去了家人,而冷静的出现弥补了这种空缺,所以无形之中便将她与自己记忆中的家人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他是你弟弟?”男人哪里只是有些愚钝,分明就是情商欠费了。所以,男婴自己迅速地出手向男人的后背攻击,不过,却没能引起对方的一丝反应。 难道他是落魄人?,这一发现让男婴更加激动了,在吸血鬼里,有少量的主人的异能便是落魄,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们的体内有魂无魄。魂魄是人的精神灵气,其中的魂是阳气,构成人的思维才智,而魄就是那粗粝重浊的阴气,构成人的感觉形体,一旦人死亡了,便会魂飞魄散,而其中魂归于天,之后精神与魄脱离,形体骨肉则归于地下。按常理而言世间万物,只要是生灵便有魂魄,但是这只是绝大多数情况下的结果。其中有一少部分的人则只具备其中的一项,有魂无魄或是有魄无魂。他们的死亡几率要比常人高出数倍,而由此得到的有时也是不可言喻的,因为只具备其中的一项,所以他们的身体便会变得异常敏感,不仅可以从外界自行吸取养分,还可以通过战斗来提升自己的实力。这也就是为什么血族曾说“一人治一国。半人夺天下”的缘故了,这其中的半人便指的是落魄人和失魂人。曾经血族中出过一位领事,他便是一个失魂人,和其他的吸血鬼相比,不仅实力不可同日而语,而且千年之内都无需果腹,如果不是在一场较量中不幸陨落的话,想必他可以始终主宰血族至今了。 而今又有一个失魂人出现,并且他与冷静——亲王的未来继承人,关系密切,这不仅让男婴想要大笑出来,没想到这难得的好事竟被他碰上了,所以他不会错失良机的。 “既然已经到了,那我们便先回去吧。”男婴突然话题一转,便要带着冷静和男人一起回去了,在路上他还在询问男人的名字和来历,只不过对方都没有回答。而至于冷静对林潇承下落的询问,他更是抛之脑后,没做任何的回应。 ... 高卢 6 到达男婴所处的村庄时,男人辛联尔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情景。谁说是村庄,但是规模甚至要比他原本所在的城镇还要大上数倍,不过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每个人自己动手搭建的,所以和城市里那些在鞭策奴隶的条件下建起的高楼,这里的建筑更能给每个人一种亲切感,所以当受到外部的袭击时,不仅会彼此之间相互鼓励,对建筑物的毁坏也是倍感伤心得,因为这其中包含了一副感情,是那些生活在城里的人所感受不到的。 而那村庄中心的古堡在他看来就更加不可思议了,那数百米高的城墙想要垒起不知要用多少劳动力耗费多久的精力。 走进去后,男婴便被带着坐回了他的位置,那个手下接着就回到了他的原位,只留下冷静和男人站在大殿的中央。他们朝前俯视才能看到坐在王座上的男婴,不过因为距离太远,所以男婴只要小声的说话,产生的回声就足以震耳欲聋了。 “姐姐上来吧。”男婴并没有让冷静行礼便把她叫了上来,坐到了他的身旁那属于她的位置。而男人还只能站在台阶下不能上前。 进入这宫殿后,男人一直都在好奇地观察周围的一切,所以并没有发现坐在大殿上的男婴和他身边的冷静。就算是站在了他们的面前,他还是“目中无人”地看着后方的宫殿。“这里能生活多少人啊,也太土豪了!” 男银也没有追究他失礼的事,只不过,他忽略了男婴,他也选择忽略了男人,对着身旁的冷静说“之前在营帐里我们见到了除了林潇承和慕容鳕的另一个人,那个女孩是什么来历。”之前考虑到那个女孩是被冷静带回去的,这才没有伤害她,否则早已将她杀掉了,不论是小孩大人,吸血鬼都不能和人类共生的,这几乎已经是所有吸血鬼族群的共识了,所以只要看到有人类出现在他们的领地便会发生攻击。现在冷静回来了,男淫自然要问清楚,如果不是他所想的那样的话,马上就会派护卫去将那女孩击杀。 “是,她是我在天山外捡到的孤儿,我想要收留她。”冷静和男婴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大殿里,在众人面前时男婴的状态便和私下里不同了,他说话时会端着架子,时刻都在向外释放信号——他是亲王大人!这个样子也让冷静不知该如何回应了,只好模仿他说话,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孤傲些。 说完后,男婴示意一下,其他的那些部下便纷纷退下了,只留下了负责抱着她的仆人,不过因为有冷静在,这次那仆人也被支走了。众人都离开后男婴才又恢复了原本冷静认识的那副样子。喊了声姐姐后便迫不及待的扑进了冷静的怀里。 冷静没有闪躲,稳稳地抱住了冷静,边蹭她的肩膀边说道“这次回来姐姐便不要离开了,我已经准准备好房间给姐姐了,而且……那里还会有一个惊喜等着姐姐的。”说完之后又蹭了蹭冷静,这种感觉让他很舒服,只要在冷静的怀里,好像就能很安心地睡着。 “要留下来。”冷静不喜绑架人,所以还是要先询问男人的意愿的。而男人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这里的环境要比原本生存的条件好很多了,而且这里的距离实际上离家乡也不是很远,所以以后有空时还能回去看望婆婆。 不过他还没多想男婴就泼了一盆冷水“不行。辛联尔,你记好了,只要到了这里之后,你便不可能再回到你原来生活的地方去了,这是为了对外隐藏村庄的存在,所以,如果你要留下来,就必须做好与过去告别的准备。” “你怎么……知道!?”男人这些话都是在心中想了想,而男婴就说了出来,而且他都没有打过招呼,竟然就被猜出了他的名字。 走到屋里时,慕容鳕和女孩都在那里。看到冷静来了,女孩第一个迫不及待地奔了过去“姐姐。”想要和冷静拥抱,但是冷静的双手都被男营造占用了,而男婴又不肯撒手,冷静害怕他又想之前在营地时一样,只要一松手就会惹得大哭大叫,给她再添新的麻烦,只好努力腾出了一只手摸了摸女孩的头“你好。”不过就是这样,女孩便很满足了,之前因为一直见不到冷静,他便一直大声喊叫很不老实的,如果不是男婴提前警告要把他们作为贵宾接待,那些手下早就把棉花填进女孩的嘴里阻止她哭泣了。 “你可真磨蹭,来的还真晚啊。”慕容鳕则是一脸的不满,只是不大的年纪,但却是其中最老成的,手里还在喝着现磨的咖啡,对于这法兰克的新鲜饮料,他本人还是比较满意的,只是少了茶水的清香罢了,不过在异国他乡已经勉强可以了。 冷静看到他那副清高的样子也让她很激动,因为在之前他还是昏迷不醒的状态呢,不过现在已经清醒了过来。 看到他们几个都没有事,所以冷静始终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但是林潇承的下落还没有问明白。可是,在她开口前,男婴就已经溜走了,之后木门便关上了,之后还能听到外面有一道铁门落下的声音,将他们完全关在这里不可能离开的。 离开后的男婴和他手下讲话时变换了脸色“林潇承的事无论如何都能不告诉她。若是她一再询问,便用其他的理由搪塞过去,总之不能让她有机会见到他。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不能再出差错了。” “是!”他的这幅样子着实吓人,手下马上点头应道。只是冷静看起来有些固执,看来以后想要继续隐瞒下去,要费一番功夫了。 ... 高卢 7 他们几个人叽叽喳喳的喊叫着,直到深夜,冷静终于承受不住睡去了,等到第二天醒来时,冷静整个人都躺在了地上,而其他人全都也睡在她的两侧,这一夜虽然睡了很久直到太阳已经完全升到了头顶,但是冷静还是很疲惫的,浑身使不上力气。 而这时,门被人从外侧撞开,是男婴。他因为迫不及待地要赶到这里,嫌弃手下的速度,所以直接挣脱后自己一路爬了过来,身上全都是尘土,而那手下的脸色煞白,手也在不停的颤动,怕是今天的事被知道了,他的命就保不住了。 不过男婴本身并不在意,而是一个人朝着冷静来了,并且一脸不满的摆了摆手“你出去吧。”他说完后那人便离开了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男婴手里拿着一个水晶球,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水晶球昨天是摆在桌上的,今天却被他拿了过来。男婴把水晶球递到了他们眼前“今天黎明时分,有一大群的猛兽进攻我们在远处的领土,现在那里的防御系统因此受到了极大的破坏,可是偏偏就在这时,又有一大批的狼人赶去了,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这次派出的是其中的精装部队,所以他们很可能撑不下去了。辛联尔,冷静,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 冷静还想要继续询问关于林潇承的事,但是现在只有再次搁置了,反正之后还有机会,只是不知道林潇承的情况会怎样,但是现在他们毕竟都是同类了,所以应该不会太过难为他们。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他们就这样两手空空的出发了,不过慕容鳕和女孩还在睡觉,而且他们的年纪还很小,这种血腥的战争场面也不必面对。 出了村庄,他们便一路朝南走了,在南边的下路是很隐蔽的,一般人根本就不会发现,而且在道路的入口处还长起了很高的杂草,使得这里隐蔽性更好了。男婴在这里设置了永久性的结界,所以无需担心会有人误入其中。但同时也需要他耗费许多的精力,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要补充能量才能保证不会被破坏,但是以男婴现在的身体状况,只是这样对她本身的伤害便是很大的。 进入其中后,他们很快便来到了腹地,因为这条密道就是到达腹地的捷径,不过,在血族当中都很少有人知晓,而男婴会带着他们俩来,可见对他们的信任。 沿着这条密道他们很快便到了男婴建在这里的城堡,虽说也是城堡,但是和在村庄里的相比就要朴实了很多,这也是为了不被人轻易发现这里的存在,但是现在那些狼人却入侵了进来,如果不是因为结界的关系便是因为他们当中出了叛徒! 不过,现在男婴不想公布这一消息,因为这可能会影响到众人的内部团结,而战斗就在眼前了,当务之急是必须要一直对抗敌人,至于究竟是谁出卖了他们,在接下来的战斗当中有谁退缩或是犹豫了那必定就是他了。 不过走过去时,战斗却已经结束了,他们受伤的人数并不是很多,但是主将却被击中了要害,随时能复原但还是需要耗费一段时间的。不过看到男婴来了,他们所有受伤的人还是马上跪下行大礼“属下见过主上!”因为男婴的出现他们每个人精神都得到了振奋。身上有多重的伤也不影响表达对他的爱戴。 男婴把他们都扶起“这里情况怎么样了?”虽然手下一直都在向他报备战场的情况,但是信息延迟,敌人已经撤退的事还并不知晓。 “狼族大举入侵,我们猝不及防,三座城池被占,不过,他们却不知为何又撤退了,但无法确定对方是不是在摆空城计,所以我们还没有进入探取虚实。” “怎么会这样?”男婴没想到那些人竟然退走了,因为按照实力对比,对方远胜过他们,正常情况下应该一鼓作气拿下的,但是他们却离开了,而且沿途他也确实没感觉到附近有他们的气息,所以这下也无法确定对方的心里究竟在打什么算盘。以目前的局势而言,他们也只能坐以待毙了,如果贸然进攻,可能会落入情况,虽然对方也许已经摸清了他们的想法,便反其道而行之,利用他们的这种心理离开这里了,不过毕竟还要考虑到族人的情况,所以这种情况下相对保守的想法也是必要的。 “他们不会是想调虎离山吧。”辛联尔想了很久后才说话,对于这种情况,他还从没遇上过,因为毕竟他居住的地方是在城市的中心,所以就算是有人类想要对吸血鬼发动攻击也会只采用暗中的渠道,正当光明的场合是绝对不会有人敢的,但是在这里情况就大不相同了,所有的人都是在战斗当中成长起来的,而威胁与机遇并存,每一次的战斗也成为了提升他们实力的机会。所以初来这里时,便能遇到战斗,他整个人表现的很兴奋,荷尔蒙飙升,现在就想要马上投入战斗之中,但是来到这里后,敌人就已经褪去了,多少让她有些失落,这才久久没有讲话。 “应该不可能,狼人的族群确实有军师在,但是也没什么大的本事,这种战略他们应该是想不到的。不过却像你说的,所以不能大意。所以我已经提前在村庄里增派了人手,而且重新加固了许多处的结界,但是各处都没有传来被狼人袭击的情报,所以我觉得应该只是我们多虑了。”男婴一直都在与留守村庄的属下保持着联系,以目前的情报来看,对方还没有采取下一步行动,这种情况下他们也最好选择暂时按兵不动。 就在这时,突然开始降雪了,这突然的天气变化,引起了冷静的关注,难道敌人会是因为在等待这场大雪的到来?再想想究竟这场雪会和狼人的入侵有何种联系呢,冷静突然有了不详的预感,于是她马上掉头要离开并和男婴说“如果我没猜错,我们必须马上到凌魔谭!” ... 高卢 8 “啊?这是为什么?这里随时都都有可能被人袭击的不是吗?为什么这种时候要离开这里呢?”不仅男婴站在原地不打算离开,就连辛联尔也在帮着他说话,而其他的人都不认识冷静,所以更不会帮他的忙了。 “那些家伙明明已经占领了这里却没有继续攻打下去,其实他们确实要调虎离山,但是目的并不是在村庄,而是凌魔谭。”冷静停下来说道,如果他的判断没有错的话,之所以那些家伙迟迟都不肯动手,很有可能与这场突如其来的降雪有关,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得知今天会降下大雪的,但是有可能会利用这次的降雪来攻击凌魔谭。虽然不能确定这场降雪究竟会持续多长的时间,但是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停的,而那之后气温也不会马上回升的,所以很有可能会结冰的,而那时便是他们进攻凌魔谭的绝佳机会。之前从男婴那里听到关于凌魔谭的描述,那里四周被湖水所包围,所以一般情况下不可能过去的,但如果湖水结冰的话就不同了,他们是可以轻而易举的走过去的,那样的话凌魔谭四周的天然屏障的作用就消失了,而防御能力也就大打折扣了,如果结界没有加强的话,只要有一丝的漏洞就会导致他们侵入凌魔谭的。 不过,这也只是冷静所想的最坏的情况,没有人能确定他们究竟是不是要攻击那里,但如果一切是真的,那将是非常危险的事,因为在凌魔谭里关押着曾经在战斗中被捕的狼人囚犯,还有许多其他的血族仇敌,一旦被放出来,将会遭殃的不知他们一个村庄,很有可能整个欧洲大陆的血族都会受到牵连。 不过,正因为这只是冷静的片面之词,所以其他的人并不相信,依旧待在那里没有离开的意思。冷静看看还在下的大雪,觉得他们就算是不马上赶到凌魔谭去也至少要开始维护凌魔谭外的防御系统了,毕竟提前做好最坏的打算是不会错的。 冷静很暗影把她的想法详细阐述后,也点头表示认同了,但是只命令了几名手下去帮忙,但是却没有答应冷静也一同前往。这件事上他是有私心的,他不可以让冷静到那里去,更不能他和那个人见面,否则将会带来的麻烦要比冷静所想的凌魔谭被袭击还要严重。 就在不断的找借口和搪塞中,冷静和辛联尔被支了回去,留在古堡里不能外出。虽然没有被禁足,但是外面还是有守卫二十四小时的看守,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这一点引起了冷静的疑心。 如果只是单纯不想让她们去凌魔谭的话,那不会这么严防死守的,这样反而证明了在凌魔谭里一定有什么猫腻害怕被她发现。 正所谓好奇心杀死猫,冷静偏偏先进凌魔谭一看究竟,但是现在门外有重兵把守,想要离开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况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如果是冷静要离开这里的话,那辛联尔也一定会跟上来的,这样他们能成功躲避看守的监视离开的可能性又低了一成。虽然冷静能隐蔽自己的身形不被发现,但是辛联尔就不能够这么做了,因为貌似出了能够快速的移动的异能和落魄的特殊体质以外,目前就还没有发现有其他方面的天赋了。 不过,他向来鬼点子多,想要离开这里也可以算聪明的。辛联尔折了几家纸飞机然后将内力注入其中后便丢出了窗外。有了内力的纸飞机自然不会很快就掉落的,所以飞行的距离都得到了提升而起,而且飞行的距离也大幅度地提高了。 果然那些看守上了钩,就这样被机架纸飞机便骗得离开了古堡。 于是,冷静和辛联尔马上离开了这里。不过冷静并没有直奔凌魔谭而去,而是继续跟踪看守走了上去。 “为什么要跟着他们,我们直接离开不就可以了。”辛联尔不懂,只是冷静做什么他也照做就是了,所以虽然不懂冷静的行径,但还是跟了上来。就这样,冷静跟着看守到了离密道口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之后,冷静突然调动体内的内力,将它们都聚集到手掌出,接着突然蹦出来轻轻地一挥,在那些看守还没能做出任何的反应之前,就被她撂倒在地了。 “这是?”冷静突然对这些看守下手,让一旁的辛联尔吓了一跳,因为那些人分明就是男婴的手下,而之前男婴对冷静的态度也很友善,他们直接不想有什么大矛盾的,所以想不到冷静会这样突然发动袭击。 “我只是让他们睡着了而已,这样可以给我们争取更多的时间,还是你想回古堡去?”冷静知道自己下手的轻重,确定哪些人只是昏迷了,最多睡一觉便会起来,不会有任何的问题,而且也不会记得起今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要。”想到了那件古堡,辛联尔马上就拒绝了。那种地方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啊,不仅四周黑暗没有任何的光亮,走路时都会被脚下的台阶所绊倒,而且屋里连一件家具都没有。昨天晚上睡觉都是趴在地上的,今天早晨还是被打地洞钻进来的老鼠吵醒的,那种鬼地方,他这辈子有过一次经历就够够的了。 冷静把几个看守的身体放到了一起,并且在离开前还为他们设置了明早自动解除的结界,确保他们今晚可以安然度过。接着便朝凌魔谭赶去。 虽然冷静之前从未到过凌魔谭,而这个名字也只是从男婴的口中听到过,所以连前往的地图都没有,但是他却能在潜意识里感受到那个地方的存在,似乎其中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她,可以让她顺利找到入口。等到达时果然如她所料,凌魔谭周边的湖水都已经结冰了。 而辛联尔第一次看到这凌魔谭则是不经意间发出赞叹声。因为凌魔谭同样是水,但是却可以和四周的湖水像分离,彼此之间就像是被刀隔开了,湖水与凌魔谭的水彼此之间不会交替流动,使得凌魔谭就像是水中的小岛一样,只不过这座小岛也是由水所构成的。 ... 高卢 9 可是,都已经到了大门口,他们还是进不去的就算是周围的湖水已经结了冰,但是想要上到凌魔潭去还是件难事,而且那里面因为是关押要饭的禁地,所以不只有重兵把守,更是设置了多重结界,就算是已经时间久远不太管用了,但是冷静想要闯进去还要费一番功夫,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搞定的。而那些人已经抢先一步到了家里,重新对结界进行了加固,所以想要再打破,就更加的不易了。 而且,到目前为止,冷静感觉到男婴还在附近没有离开,所以这时更不能轻易的闯进去了,否则打了个照面的话问题就更不好解决了。 于是,冷静决定暂时躲在离凌魔潭不远处的凉亭。不过,辛联尔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所以忍不住发问“既然已经到了干嘛还不进去,如果只是要确定安全性的话,现在也已经确定结界被重新修复了,这样的情况的话,我们想来现在就可以走了,又为什么还要留在这凉亭里呢。”这里的温度很低,就算是冰水之中也不过如此,现在他们周围还不时的有风吹进来,这股冷风让辛联尔浑身颤抖,不过冷静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悠闲地喝着茶。茶水都已经完全凉透了还没有察觉。 冷静不说话,他也没办法,只好陪她继续坐着。可是这里实在是冷气十足,就算是落魄之身,也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所以干脆起身在庭院里来回打转以保持温暖。冷静坐在那里手里拿着冷掉的茶,眼睛却一直看着凌魔潭,虽然无法看清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可以确定的是那里面确实有她所想知道的秘密,只不过不知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所以男婴阻止了消息流入到她的耳中。 这时,男婴已经离开了,于是冷静想都没想就率先冲了过去辛联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在呆呆的坐在那里,眼睛也只是看着远处的景色,但是周围的景象都是同一颜色,所以难免视觉疲劳,等到他揉了揉眼眶再抬起头时冷静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一个冲进凌魔潭的身影,连喊她的名字都来不及。 等到他到了凌魔潭入口处时设在前面的结界又重新结上了,把辛联尔阻隔在了外面。而冷静快了一步,已经进入了凌魔潭。男婴出来时一直在与人讲话,所以没有发现趁机溜进去的冷静,等到他重新把结界封印好时,冷静早已连入口处的护卫都避开渗入了其中。 这凌魔潭虽说是潭,但其实只有薄薄得一层水膜护住了入口处,所以从外面看就像是浑浊的潭水一样,无法确定其中究竟有什么,但只要进入了其中,变成了中空的洞穴了,所以与其说是凌魔潭倒不如叫它水帘洞。在里面的空洞空间很大,足以在其中再盖几间宫殿的。不过,这里阳气很重,所以如果是人类的话倒是生活的不二选择,但是对于已经成为了吸血鬼的冷静他们而言,这强烈的阳光足以将他们的皮肤灼伤,所以就算能够躲过结界的阻挡和洞口的护卫成功进来,想要真正走进深处,必须要能够抵御强烈的阳光照射。 而这里的潭水似乎天生便对冷静很熟悉,所以在冷静进来以后竟然自动的在她身体周围结成了水球帮助她阻挡外面的阳光。 别看这里的阳光灼热,但是这水球的水膜却可以将全部的光线都放射出去,所以在其中的冷静周围一片漆黑,根本不用担心被人发现她的存在,但同时在水球中的冷静却能将外侧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此外,这水球就像是长了双脚一样,可以自动判别方向,顺利躲过了各种礁石,到达了位于凌魔潭潭底的囚牢。 而将冷静送到这里后,水球便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自动的消失不见了。冷静轻轻地站在了地上,朝着里面走去。 在这囚牢里,关押的都是重犯,如果一旦外逃,便会对整个血族产生巨大的负面影响,如果有三个以上的逃跑了出去的话,有可能使得整个欧洲大陆包括人类在内的各族都受到波及。这里的囚牢被按照威胁程度分成了好几层,每一层都只关押着五个囚徒并且每天都有人二十四小时的看守。不过,也因为这些看守已经在这里待了上千年,所以对于外面的情况几乎一概不知,所以见到冷静后也没有任何的诧异,只是把她当做了和男婴一样是上面跑派下来定期视察工作的,所以便主动招待她进来了。 她每往里走一步,都会感受到周边牢笼的囚徒探出脑袋打量她。似乎能感受她的与众不同,所以他们更是将手臂也从铁笼中伸了出来想要取冷静的一点血。之前这种情况也没少发现,所以护卫很冷静的在上空引爆了一颗水炸弹便怔住了所有的人,瞬间便没有人再躁动了。 “进去吧。”护卫为她掀起了帘子,她面前的是下到下一层的大门。而在那扇大门后的是另一番天地,那里的牢笼每天都有二十四名护卫看守,同时还在四周的所有入口处安上了共安装了十条锁魔链,将这里完全设成了密室,不可能有人考得出来的。 之所以启用这种等级的防护措施,是因为在这里关押的犯人是最为威胁的,甚至可以将整个世界的秩序都颠倒了,所以就算是冷静来了,也只允许隔着铁门看一眼里面的情况。 而但冷静透过猫眼看到里面被困住的人时,冷静整个人都愣住了,连手里没来得及放下的茶杯都没法再拿稳,应声掉了地上。 因为,在这牢笼里,冷静看到的竟是他寻找了多日,一直为此担惊受怕的那个人——林潇承!冷静无法这种现实,她认为男婴将他藏了起来,却没想过会是将他关押在了凌魔谭里,而且还是最深处的无尽之地。冷静看到了缠在林潇承身上的铁索,那些和当初用来克制苏醒前的她的铁索是同样的,但不同的是,时不时的会有闪电在着铁索上闪现,而且足足有二十条,每一条都紧紧地缠在他的身上,每次的闪电打在他的身上就像是在削他一块肉一样,那份疼痛不是人所能想象的。不仅如此,而且在他的正前方还摆了一张桌子,那桌子上放着的木盒会时刻的像铁索传输能量,保证这些闪电永远都不会消失。 ... 高卢 10 虽能看到林潇承就在眼前可是冷静却是爱莫能助,因为她距离林潇承不仅仅是几尺远这么简单的事,更重要的是他们两人之间的还被一扇铁门隔着,而且铁门内还有结界将林潇承阻隔在另一个空间,想要救他几乎没有可能。更何况林潇承被关押的地方是在凌魔潭的最底层,这里的戒备不是她轻易就能攻破的,所以也只有无功而返了。 等在入口处的辛联尔已经焦头烂额了,男婴离开后不久又折了回来,还好他反应敏捷才没被发现,不过冷静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她就不知道了。不过,在男婴又一次离开后冷静还没出来,他确定冷静应该见到了她想要想到的人了,所以也就不再着急了,只不过外面的天气实在是寒冷,不时吹来的寒风吹到他的脸上直接结成了一层霜。好在随后冷静也走了出来,可以回到屋子里去了。 不过,自从出来后,冷静一直是面无表情的,任凭林潇承和她讲什么都不做反应,只是一个人低着头不停地向前走,每走一步嘴里还念念有词的“怎么会这样啊……可是这是为什么呢……”她始终都是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行走,并没有理会其他人的任何反应。 不过,就在大约又过了三刻后,冷静突然抬起了头大声喊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从冷静的反常表现,辛联尔可以确定是因为在凌魔潭里见到了什么人的缘故,不过具体的情况就不得而知了。而现在,笼罩在冷静身边的阴霾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她转而恢复了原状,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直接走去了房间里倒头就睡。 这种不寻常的表现让辛联尔感到不安,可是她一直都不讲话,连看都没看过他一眼,好像从始至终他都是无形的,根本就不在她的身边。 辛联尔对此很是无奈,因为冷静不理他,他又能去找谁呢,在这座村庄里冷静是他认识的唯一一个人了,就算是之前和男婴有过一面之缘,但是也仅此而已,况且在和他的相处当中,辛联尔觉得与对方并没有任何的亲近感,甚至和他呆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还会心生反感,不过,冷静似乎对他既不算热络但也不冷清,他们的关系处于一种中间的状态,说不清道不明的。所以,他觉得有必要交流加强感情。但是冷静却不给他这样的机会,回到房间后便再也没出来过,期间倒是慕容鳕和小女孩有走出来过,可不管他把谁抓过来询问,都不肯告诉他冷静现在的具体情况,只是含糊其辞地说她很好,谢谢关心之类的冠冕堂皇的应付话。 辛联尔不肯罢休,他一直守在冷静的屋外,总能找到机会的,不过最后他还是认输了,因为冷静真的就再也没出来过。急得他想翻墙而入,可是却被设在她房间外的结界弹了出去。 “竟然还设了结界!”辛联尔更加内心忐忑了,因为如果只是累了,大可以托人和他讲清楚,没必要遮遮掩掩的,可如今这样悄悄证明了屋内的她有问题。而偏偏辛联尔又比谁的好奇心都要重,越是想被隐瞒的秘密,他越是想探个究竟。 所以他便是用了窥探术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真要有难题还能伸出援救之手,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于是,他跳到了冷静房间对面的房顶上。因为这里的吗,每栋房间都是错落有致的,而刚好冷静的房间是凹了下去个,所以只要站在两侧任意一处,在辅助以窥探术便可见屋里发生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了。只不过,这种本领他也是刚刚掌握的,所以只能施出三成,持续的时间只有半刻而且还不能听到里面的声音。 辛联尔施了窥探术,发现坐在里面的冷静正一个人直视着远处的墙壁不懂,而她的手里则捧着一本书,并且没翻一页小心翼翼得。仔细看来,这本书的年代久远,书页上已经烦了慌,而且还有些许被书虫蛀过的痕迹,这么破旧的书有什么值得如此小心谨慎的呢,辛联尔实在是想不明白。就算是其中记载了**,可是它毕竟也只是一本书而已,不会引起其他人的察觉的,因为每天小镇的图书馆里人们进进出出的,又有几个人拿的书会被仔细核查呢。况且据他所知,在血族中流传的**就只有记载着关于十三圣器的密卷了,可是那也只是传说中才存在的东西而已,至今为止都没有人亲眼见过,那也只是流传在传说当中的了,最多成为茶余饭后人们的谈资而已,不会有人真的去试图寻找他们的。而且他并不认为冷静会对那种东西感兴趣,只是她又究竟在看什么,如果不进去的话,在这里他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确定的。 其实,冷静所找的东西不能说与十三圣器有关,但也不是完全无关。凶匙、尸手、腐镯、骨琴、血杯、灵杖、魂戒、屠刀、刑斧、幻镜、鬼灯以及毒瓶,这便是传说中的十三圣器了。而冷静要找的就是由十三圣器的碎片所集结而成的冷凝骨了。这冷凝骨虽然集合了十三圣器的碎片,但是却没有从十三圣器那里继承下来任何的能力和邪念,除了能解除世上所有的结界便再无所用了。而且也只是一次性的而已,所以,就算是由十三圣器的碎片集合而成,这世上也没有人想去找寻,因为就算是再强大的结界,都可以通过训练掌握其内核从而破解,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对于吸血鬼而言,这时间根本不难等。可是冷静却等不及,因为一想着要救林潇承出来,思前想后便想到了在古书中记载的这一方法,所以决定一试。没有人都能耐得住那凌魔潭里面严酷惩罚的,林潇承在里面所受到的煎熬,冷静想到便心痛。所以,不管这方法有没有用,冷静都要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 救林行动 1 辛联尔在冷静的房门口呆了一夜,整个人昏昏欲睡,但是因为只能靠着门站里,所以几度因为重心不稳而险些跌倒。终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来就开门走了出来。整个人都处于昏睡状态的的辛联尔因为没了门的依靠整个人向前倒去,还好冷静反应及时,将他扶了起来。 辛联尔整理了下衣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姐,你出来了。”冷静整个人一直我在屋里一天哪都没去,而且还围绕屋子一圈都设了结界,辛联尔好不容易闯了进来,结果又是一阵尴尬。因为他的技艺不佳,整个被困在了结界之中,出也不是进也不是,只能以这种状态在这里过了一整夜。 原本设置结界的冷静在有人闯进来时会有所察觉的,奈何她研究古书太过投入,完全无视了这份异动,而辛联尔也只能无奈的这样过了一夜。 现在重获了自由,辛联尔马上就拍了出去,关于冷静究竟在屋子里一天都在研究什么,他完全没了知晓的兴趣,只知道重获自由的感受才是最幸福的,所以忙着去撒欢,不再顾忌眼前这件事。 其实这样对于冷静而言反倒是件好事,少了一个知道她的计划就少了被男婴发现的可能性;少了一人随行也能少一份风险。 不过,这种想法还没能在她的脑海里停留够三分钟,就被辛联尔打破了。她才走出去不远,这时从身后传来了辛联尔的声音“我们要去哪啊?” 这突然的声音吓得冷静丢掉了手里的行李,回头看去发现是辛联尔而后才重新拾起了落地的包裹并且抱怨道“你怎么也跟来了。” “这里我也没有亲人,来这里也是因为你,既然你现在要离开了,那我们便一起离开了只不过,你准备要到哪去?”每次见到冷静后,辛联尔的话就突然变得格外的多,在古堡时则是几乎一言不发,只偶尔用嗯哈等语气词带过。 “你不必跟着我。”冷静不想这件事被辛联尔发现,毕竟他连林潇承长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叫他冒险去救人实在是太不厚道了。根据冷静的调查,虽然她要找得知是十三圣器的碎片所集成的冷凝骨,所以并不会有很多人要抢过,这一路的危险系数要很小,但是并不意味着一定可以顺利取得,所以把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只会让她心中的愧疚加深。 不过,辛联尔却像是粘虫一样贴过来变不肯离开,只跟着冷静的步伐和速度,每次都不超过冷静的身影,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就算是其中有几次短暂的分离,但是迅速又能追上她。所以冷静也从起初借着他离开的机会开溜到现在完全不管不顾任由他粘着自己。 因为冷静一直快步前进,中间几乎没做任何的停留,所以天还没黑就已经离开了高卢。在道路的这段时间她机会已经将高卢的大小街道的方向和去往的目的地调查的清清楚楚了,所以并没有走过冤枉路浪费时间,直接就到了她要到达的第一个目的地——月亮湖。 这片湖水看似平静,但是却内藏玄机,在湖底由不知名的物种在,所以想要潜下去寻找第一件宝器的下落也不是件易事。之所以命名为月亮湖,并不是因为它形似圆月或弯月,而是这里的湖水只有在月亮升起时才会解冻,而当月亮落下后便会很快的重新结冰。也正是因为这种特性,所以在湖地并没有任何生物能够生存,但是却有很多的火山会不定期的喷发,但是就算是火山喷发出的炽热岩浆也会在接触到冰冷的湖水时被冻在冰中。这种罕见的冰晶便是冷静要寻找的第一件宝器——冰火岩。冰火岩性子极为特殊,不寒不热,属于这世间难得中性之物,可以影响到其他东西的特性,寒物和热物都会被它调和成中性的。因此是承载冷凝骨这一致热之物的最佳容器。 知道了冷静的想法,辛联尔二话没说就跳了下去。到了湖底后才发现自己是太轻视这月亮湖的魔性了。现在月亮还没完全升起,湖水也就出在解冻和冰冻的中间换状态,是冰水的混合物,究竟何时可以解冻,无法确定。所以,辛联尔必须要忍受冰冷的湖水,等到完全解冻才能潜下去,至于冰火岩的具体位置,这需要他自行摸索了,因为每一次的位置都是不确切的。也不知这冰火岩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就算是在湖水完全解冻的状态下,它还可以到处游动。这种情况要是被人发现,只会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世上哪可能有东西能够在固体中自由游动的。不过,它却是确确实实的存在于此的。 寒冷的湖水几乎将辛联尔探入其中的身子完全冻住了,而且这些冰好像寻找到了新的冰冻方向,开始有冰霜往他的身上窜。 而站在岸上的冷静能做的唯一的事就是用火帮他取暖了,但是也并不能够将已经冻住的部分融化。但这样至少让辛联尔好受些,不至于在圆月完全升起之前就被冻死在这里。 这种情况是冷静最不愿看到的,他已经说过自己不愿把他人潜入到其中的,可现在还是让辛联尔冒了险。再说其他的接口也只是自打嘴巴,所以冷静唯一能帮上忙的也就只有为他继续提供源源不断的火源稍微缓解一下情况。 辛联尔知道这些火焰对于他不是完全没有帮助,但功效甚微,只能让仍未被冰冻的部分不至于被寒气所伤,但是却阻止不了并继续解冻。现在他只能祈求与老天爷了,希望不会让他冻死在这里。 “千万不要让我死啊,我可是吸血鬼,至少也应该在和狼人的战斗中为族牺牲,而不是窝囊的死在这里啊,所以请求先祖保佑,让我挺过这劫,以后不管有什么请求我都一定会为您效力的。”看着一点点向上蔓延的冻冰,辛联尔已经没了希望,只有自暴自弃如此说。 而就在这时,有一道月光照了下来,那湖面受到了月光的洗礼迅速产生了变化。起初这种变化很微小,辛联尔只是庆幸身上的冻冰已经都化掉了,大难不死不右后幅,可是接着,所有的冻冰马上都融化,只在这么一刻,冰湖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湖水。 辛联尔一个踉跄,身体被湖水没过潜入了水中。 ... 救林行动 2 因为湖水突然解冻,辛联尔一个不留神便被没过头顶的湖水所吞噬。好在绝大多数的吸血鬼都是会水的。只是一时被水所侵蚀而让他猝不及防,直到过了大约三十分钟后才反应过来这次来到这里,又重新振作精神开始寻找冰火岩的位置了。原本在水还是冰的时候,冰火岩就能不受任何阻力的冰中自由游动,现在湖水彻底的融化了,冰火岩更是不受控制,就算是辛联尔一眼就看到了它的具体位置,但是它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四处游动,在他还没看清楚之前就有移动到了新的位置,根本不给他拾起的机会。 所以,只见被冰火岩牵着走的辛联尔一直追在后面,样子颇为滑稽。不过,时间却没给他这么多的机会,如果不加快速度,他很快就会被重新冰冻的湖水再次冻在里面的,那样别说出来,估计离断气也不远了。 可是,抓到冰火岩的事还是没有找落,但是冷静也只能站在岸上干着急,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不过,最后辛联尔还是成功抓住了冰火岩,但是这才只是第一步而已。 这冰火岩是吸收了世间精华所形成的,与一般的物品相比具有极强的灵性,所以也具有了妖兽的特性,虽然还不能够形化。所以才离开了月亮湖,那冰火岩就有一次不老实了,就算是被辛联尔包起来放进了行李,也还是一直动来动去的,害的他不得不时刻看着,一个不留神就会被它跑掉了。 拿到了冰火岩,才是寻找冷凝骨的第一步,冰火岩的中性属性可以克制冷凝骨的致热性但是仅仅是如此还是拿不到冷凝骨的,所以他们还必须寻找另一项宝器——收神袋。只有拥有了此物,才能将冷凝骨成功地取下。不过,想要取到收神袋,就更加的不易了。因为那里与月亮湖有不相同。 月亮湖是因为地理位置独特,所以浑然天成的形成了这一特殊的存在,只要能像辛联尔一样忍受常年冰冷的湖水,潜入其中的话,找到珍宝也不是件难事。但是因为在湖底有无数的珍宝,所以往往那些寻宝的人都会忘记自己的初心,变本加厉地想要收揽更多的珍宝,结果人心不足蛇吞象,被永远的冰封在湖水当中。 在辛联尔潜入湖底时也被眼前的景象说震撼到了。那里就像是一间宝库一样,储存着全世界各地汇聚于此的无尚真品,每一件都是大有来头的,只要能成功的拿出去一件这一世便不用在担心温饱了。不过,辛联尔很快就从顿时的迷茫之中走了出来,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此次的任务就是拿走那冰火岩。虽然这东西在月亮湖里有很多,但是只有真正需要的东西才是真正有价值的,所以他也就只是看了几眼便离开了,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尸沉湖底。 但是这存放收神袋的地方又不相同了,是在一片名叫丘泽的地方。在那里有一大片的流沙,每一寸的土壤下掩埋的都是先人遗留下来的古物,而每一件古物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这里最大的问题便是极度缺水,越往里走烈日的光线越强,照射的时间也越长,所以很多人都会因为深入到太多内部的地方而虚脱死亡。只要往里走就能看到很多人的尸首变成了皮包骨,而在往里,就变成了只剩骨头架子的骷髅了。 这里虽然一片平静,也不会有任何的灾难发生,但是单单是这样炎热的天气,就足以置人于死地。 才离开了极度寒冷的月亮湖,就又到了极热的丘泽,这前后的极度反差,让身子一向健壮的辛联尔也生病了。起初,他自己不太在意,但是再走到丘泽的中途便晕倒在了半路。 等到他醒来时,已被冷静扶起坐在了床榻上。也不知为何,纵使在这种恶劣的环境当中,也有人生活。都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这里的人们靠着将丘泽里川流不息的沙土运到城外变卖换取生活所需的费用。也因为整个城镇的人从事的都是这种落后的产业,所以只能勉强度日,连最基本的生存都成了问题。但是,因为生活淳朴,当地的居民也是各个生活淳朴善良的,人们对于陌生人都愿意伸出援手的。好在冷静和辛联尔所处的地方距离这家酒店并不是很远,否则渴死了也没人就他们。 因为是累晕过去的,所以现在的辛联尔分外的安静,一直在不停地大口喝着泉水并不时地感慨“这水这么甘甜,真是好水啊。若是能运到外边的世界去,那一定是分外之前啊。” 不过那些人却觉得他实在是大惊小怪,这泉水除了能用来饮用,再没有其它任何作用了,而且这里的泉眼也比其他地方的要大很多,所以这水在他们眼中就是一文不值的。 不过他们两个既然是来自不同的地域,脑袋里装的也是不同的想法,那自然没办法正常的沟通了,只能把这些事情暂且搁置了,但实际上辛联尔的心里始终都没放弃掉这桩生意。 喝过这泉水后的两人,当真觉得自己的体力恢复了一大把,所以边准备再度出发了。但当冷静询问路途并顺道提到了他们是要去寻找收神袋的事时,那些村民一下子变了脸色,看着他们俩就像看到了疯子一样。 “有什么问题吗?”辛联尔一向反应迟钝,但现在他也察觉出了这其中的怪异。 “那收神袋是老天的惩罚,我们只能忍受而不能改变的!”带头讲这话的是一位老者,看起来已经年过七十了,但是精气神还很好。而在他说完之后,其他的村民又纷纷跟着说道“这是惩罚!我们只有接受!!”顿时,整个村庄里都回荡着他们的声音,悲壮而长鸣,引得落在枝头的乌鸦和飞来觅食的秃鹫也跟着哀嚎。句句声嘶力竭,让冷静和辛联尔认为自己触碰到了他们的禁忌而自责。 不过,那些人似乎没有在意他们,接着便全都聚到了院子里,有开始了仪式来驱赶所为的恶灵身上的怨气。 “你们能帮我们把它驱逐嘛。”这时,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与其他在院中的村民不同,眼中没有哀怨,只有愤恨。 ... 救林行动 3 这个人主动把冷静和辛联尔迎进了屋里,防止他们的对话被其他的人偷听到。虽然现在除了他们以外的人聚集到了村庄前的一片空地去祈祷,但是还是要防患于未然的。 离开了这里之后,他们便去了房内。而男人对于防护措施检查得格外细致,就连窗户间隔的一条缝隙都要完全堵死。在这种完全没有亮光的屋内自然只能用蜡烛照明了,但是因为贫穷,所以那勉强找来的半截蜡烛也只能将屋子照亮一半,那冷静和辛联尔自然是躲在漆黑当中了。在这漆黑中,男子完全看不清他们俩的脸,但是也没影响到他们之间的诸多对话。 冷静和辛联尔才刚坐下,男人变开口,自顾自地讲了起来。 “三年前,我们的村庄并不在这里,准确来说,我们所有人都是生活在海边的。所谓靠海吃海,家家户户都以捕鱼为业,每次收获的鱼的数量时多时少,但是至少可以解决一家人的生活问题。家家户户也就这样过了几十年,早已习惯了。不过,那一天,我们宁静的生活却被打破了。 在村子里,村长向来都是由老王他们一家继承的,因为百姓们对他们很满意,也就自然不会多说什么了,任由着他们一直当下去。老王呢为人老实憨厚,人们也都信得过他,可是他那不成器的儿子却成了全村人的一块伤疤。 老王老来得子,对他那不争气的儿子一直疼爱有加。这原本也不算什么,毕竟是人家自家的事,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可是他那儿子做的事却是越来越过分了。一开始,有几户人家发现自己的鸡鸭有丢了的,因为数量不是很多,所以也没人在意,可是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一周,所以终于有村民忍不住去调查了,结果发现是村长的儿子做的,便拉着他去找村长理论,可是他死活都不肯承认,人们看在村长的面子上也就没有再继续追究了,把他放了回去由村长教训一顿就是了。 可是偏偏第二天,又发生了这种情况。那家的主人厨子也是个马大哈,明明是自己出去快活忘了锁门,搞丢了鸡鸭,害怕老婆责备,因为村长的儿子有前科,便想着要怪到他的头上。可是等到了那里,却发现他那儿子已经死了,身边全是鸡鸭的羽毛,村长看了也说不清,最后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可是第二天,又有了这种情况,有一次有村户家的羊羔不见了,而村长的儿子都已经死了,所以肯定不是他犯下的了。而就在那天起,陆续的开始丢失羊羔。偏偏只有那厨子他们家没这种问题,所以人们有怀疑到了头上。 一群人都堵到了家门口,他才不得不说出了实情。原来啊,在去村长家找他儿子理论那天,厨子发现了尸体,慌乱的傲跑过程中绊倒了,发现脚边埋着什么东西。出于好奇,便去挖了起来,发现那里面的是一个袋子,上面写了几个字,可他没什么文化,也都认不出来。不过因为材质不错,便捡回家自己使去了。起初还没感觉,可是过了几天,发现自己家的羊羔一下子多了不少,这下把厨子他们夫妻俩高兴坏了,忙着把这袋子藏了起来,至于为什么其他人家的羊羔少了,他们也不清楚。 这事被村民知道后,人人都想着能得道着袋子,平白地增加自家的家产。可是究竟先供哪家使用,谁也争不出个结果,最后就把那袋子挂到了村门口的神庙前,只有奉上贡品才能求于它。 就是从那天开始,所有的村民都不在干活了,就算是偶尔下地耕种,也只是种够了贡品那一份,便到神袋前祈求以达成自己的心愿。一家这样,家家这样,最后全村的人都把那袋子当成了宝。这种生活起先的一年里还没有问题,对村民们是有求必应。可是过了一年,那袋子开始大量的吞噬人们的家产,如若不给,随后便会遭殃的,而就算是给了出去贡品,能收回来的回报也只会是些口粮,到现在连一家的口粮都不够了。 可是却没人敢反抗。那东西虽然不会说话,只是个袋子,可是却成了全村的瘟神,只有按时进贡才能保你周全,如果有人违抗,便会降下天灾。所以人们虽然心里恨它,可还是要按神明的要求供奉着它。就这样入不敷出,这里原本山清水秀的小村庄因为不断的开放变成了今天这样的地方。外面的人都说这丘泽能有人生存都是奇迹,实际上他们都不知道这里的一切都是人为造成的。真是作孽啊!” 男人说完了这些,已经泪流满面了。 “原来是这样啊。”辛联尔没想到这背后会是这样的故事,而冷静也理解了为何这种荒凉之地会有人烟。不过再想想,既然无法生存,那为何不搬离这里呢。 冷静说出了她的想法,听她这么说男人连忙挥手否定“不能离开这里。那神袋的诅咒就算是逃离了也还有效,即便一年里有十几天离开这里,也必须提前到神坛那里说明,否则的话,出去便不能活着回来了。”他那惊恐的表情就好像是在白昼里撞上了鬼怪。 “是这样啊。”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又该如何把这收神袋拿走呢。这种不吉利的东西被拿走了,谁知道厄运会不会缠到他们身上所以辛联尔转身和还在沉思的冷静说“姐,既然这收神袋是如此不祥之物,那我们还要它干嘛。再说就算是没有了收神袋,我不相信我们就拿不到冷凝骨了。要是拿了这东西,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那会儿。这鬼东西叫什么收神袋,根本就是的要命袋。” “不行,我们不能就这么离开。”冷静按住了辛联尔的胳膊防止他起身逃离“就算是我们不拿着袋子,也不能任由它祸害村民的生活。这问题我们必须做个了断。” 辛联尔听了一半就想跑了,可是没成想冷静还是要趟这趟浑水,所以颇为诧异地看着她。冷静看出了他的不乐意,便挥了挥手说“既然你那么不情愿,你自行离去便是了。接下来的行程也不用再跟着我了。”这才是他们寻找的第二件宝器,还有三件凑齐了才有希望找到冷凝骨呢。若是这就放弃了,那救林潇承的计划也不用行动了。 ... 救林行动 4 “既然我们要帮他们,那还站在这里干嘛?”辛联尔现在对冷静是完全的信任,只要是她做出的指示都会百分之一百的接受,但是他们一大早起床来到了收神袋所在神庙前的一块巨石后,便再也没了任何行动。辛联尔性子急,等了这么长的时间没吭声已经算是他的极限了,这下子终于忍不住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对方虽然只是一件宝器,但是此刻的冷静早已把它当做了对手或者说是敌人。不论怎么说,它对于这个村庄产生了如此巨大的影响,冷静不得不考虑擅自采取行动所要承担的恶果。她不仅要警惕拿走收神袋会被村民们所攻击,还要担心这收神袋戴在身上后对自身的负影响这些因素都是冷静不得不考虑的,所以这件事情绝不是像之前取得冰火岩时一样肆意妄为,必须将一切都盘算好再做出可行可靠的计划才能动手。可是辛联尔就不同了,他最烦的事就是用脑想这些事了,既麻烦又浪费时间,既然是要解决问题的,那直接动手去做不就得了,至于后果嘛,他从来就没想过。 不过,因为冷静一直拦在前面,所以就算是辛联尔冲动的想要上前去,也完全过不去的,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了。 就在这时,从远方飞来了一只乌鸦,这只乌鸦落在了神庙前的树杈上歇息。可是,也不知怎么的就被它发现了放在神庙内神坛上的收神袋了。那上面被村民们镶嵌了各种宝石,而神庙上方一个破洞透过了阳光,照在收神袋上后发出一闪一闪的光芒。这种亮光对于乌鸦是莫大的吸引,于是,那乌鸦便飞进了神坛,叼起收神袋便飞走了。 冷静还想着计划根本就没注意到,辛联尔率先发现了,忙跟着最乌鸦并同时提醒被他甩开的冷静“收神袋被乌鸦叼走了,我们快追。” 冷静这才发现,神坛里哪还有什么收神袋啊,就连放在最前面的供品都已经被打翻了。所以也跟着辛联尔吧火速出发去追乌鸦。 不过是之后,他们身后便传来了村民的声音,一大群的人都纷纷加入了追捕乌鸦的队伍当中,其中领头的人便是村长。不管辛联尔怎么看,都不像是之前那个男人口中描述的那样憨厚老实,反倒看起来更像是个擅长拍马屁的奸邪小人。难不成认真的回应为性格变化而改变长相不成。 早已追出去的冷静发现辛联尔他还站在原地发呆,上前揪住他的衣服又飞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行动吓到了辛联尔,不过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冷静并没有看着他,而是还在寻找那只乌鸦的下落“我们必须赶在那些村民之前找到乌鸦,否则的话下一次他们一定会加强对神庙周围的防护,再想要接近神庙拿到收神袋就是难上加难。” “放心吧,我会好好注意的。”嘴上虽是这么说,但是辛联尔并没有太在意,他反倒希望那种不吉利的东西最好被乌鸦叼走就不要再找回来了。他偏偏不相信少了这件东西会对他们拿到冷凝骨有多大的影响,毕竟这东西就像是定时炸弹一样,揣在怀里只会让自己胆战心惊没法过上好日子的。 而因为冷静飞在半空中,视野自然比其他人开阔,很快便发现了远处的树上有乌鸦的踪影。只不过当他们赶过去时,发现那里是乌鸦栖息的老巢,树上到处都是乌鸦,而且还有很多乌鸦巢在此。想要从中找出叼走收神袋的乌鸦是哪一只并不是容易的事。 冷静看在眼中急在心里,他们已经在这里耽误了三天时间,继续拖延下去,有可能之后便难以救出林潇承了所以他们必须加快速度。为此冷静也不再理智了,直接大手一挥用火点燃这棵大树。 因为这里的气候炎热干燥,只在顷刻之间,整片树林便受到了波及,冷静赶到其他的位置,去将点燃的森林大火熄灭,而只让有乌鸦栖息的树继续燃烧。村民赶到时看到了燃起的大火,并没有加入到抢救的行列里来而是都纷纷跪下祷告“神明息怒啊!神明息怒!我更愿意供上更多的供品,请您息怒!” 这些村民都是顽固不化的,就算是面对灾情也只知道祈求于神明,而不懂得及时出手灭火,活该他们被收神袋所操控,把村庄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辛联尔心里这么想着,可是也不能不阻止,所以等到因为大火所有的乌鸦都飞离后出手灭了大火。 看到大火熄灭,那些村民再次祷告“谢谢神明眷顾,神明有好生之德,必可长命百岁。”这种表现让辛联尔更加不满,明明是他们放火赶走了乌鸦,就算是没有亲眼所见,但是这灭火却是在他们眼前进行的,他们非但没有感激之情,还将所有功劳全都归在了那明明是引起祸难的始作俑者身上,这一下他对于这些村民的同情荡然无存了,只觉得这一切都是他们自作自受的下场。对于不能明辨是非之人,他也不能多说什么,那只是在白费口舌。 “我们走吧。”冷静叫醒还在忿忿不平的辛联尔“收神袋已经拿到了。”为了不引起村民们的怀疑,她已经将收神袋暂时封印起来,那股缠绕在周围的戾气也暂时性的被压制住了。既然已经完成了任务,冷静就要马上离开去寻找下一件宝器了,至于这里村民的教化工作,也只能交由唯一还理智的那个男人来完成了,他们没有时间再继续停留了,必须火速离开赶往下一个地方。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救了我们。”那个男人是唯独没有下跪的人,他走到了他们面前说“你们对我们的大恩大德我我们无以为报,只有把这把将送给你们了,路上也可以帮助你们防身。”男人递给他们的是一把铁剑,这把剑的剑鞘已经完全被腐蚀了,所以整把剑也无法拔出剑鞘,但是冷静还是回礼以表谢意。 男人这么说也让辛联尔挺难为情的,因为他们只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根本什么忙都没有帮上就离开了。 “那我们要去哪?”辛联尔对于所有的行程都是一概不知的,选择了无条件的相信冷静并跟着她一起走。 “我也不知道。”冷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但其实内心却有着深深的忧郁。 ... 救林行动 5 “所以,这片树林就是我们的目的地?如果……它算得上是森林的话。”按照冷静提供的地图,这里应该是密密麻麻一片的桦树林,可是现在这里却只有几十棵树而已。而其他的位置所剩下的就只有树墩了。 辛联尔仔细观察过,证明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人在此乱砍滥伐所造成的,但是究竟是谁他们无法确定。在这附近他们根本就没有看到有人烟,更何况在这种地方能有人生存下来简直可以算得上是全世界都绝无仅有的奇迹。如果说丘泽只是因为收神袋影响了人类的生活,操控他们去改变了周遭的环境,那这里就只有可能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自行形成的。因为这里的地形完全不符合常理,全部都是一起一伏的,想要在这里建建筑只有可能是树洞或是地下的巢穴。任何其他的建筑都不可能存在在地表。也因此导致他们的行进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冷静每走一步都要检查一下脚下,确定不会意外踩到碎石活着是沼泽,因为在来的路上,辛联尔就因为一不留神丢掉了一只鞋子,到现在他还在懊恼,那双鞋子可是他打了三个半月的工才买来的,现在却被泥沼吞噬掉完全没有下落了。 所以现在他一直都走在队伍的最后面,整个人也没有什么精神,垂着头无精打采的。但是这种状态只持续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因为在往前的不远处终于能看到人群了,而且还能见到一大块的金矿外露在地表,就在他们的身后,不过却没见到有任何人对它感兴趣,在经过他时也觉得很碍事。 西in量而如果一定要说自己的缺点的话,那就一定是好财了。虽说不义之财不能得,但是这金矿石是自己发现在的,而且看样子其他人对他没什么兴趣,所以他自然要想办法弄到手了 不过,进入村庄后,他的三观再次刷新了,因为在里面各处还分配着形状不一、数量不一的金矿。以这一数量来看,难怪他们不为所动,因为这里存在的黄金可是数不胜数啊。俗话说物以稀为贵,这里的金矿如此富饶,难怪那些人们毫不在意,丢在那边不予理会。不过,这也给辛联尔找到了绝佳的借口,可以顺理成章地带走这些在他眼中价值连城的东西。 不过,才进入这里,就有给他们出了个难题。因为这里的地形缘故,所以所有的人真得和辛联尔预想得那样住在洞穴里,空间极为有限,这可难为坏了他和冷静。不过,冷静并没有任何抱怨,只要再过一天,去找到怨木梳就可以了。所以这一夜里她一直格外的安静,倒是辛联尔一直在抱怨各种问题,不是自己的床铺太小,就是闲没有地方让他翻身,最后知道午夜才睡去。 因为他们的洞穴都正对阳光,所以太阳一出来便将他们‘叫’醒了,而辛联尔虽然没有睡熟,可是也已经没法再补觉了,只好就这样和冷静有一次出发去寻找怨木梳了。 经过城镇时,他们遇到了摊贩在贩卖木梳,辛联尔随意拿起了一把把玩,然后抱着怀疑得口气问老板“这……应该不会就是怨木梳吧!”这把梳子的梳柄已经快要断掉了,就是这样的东西还是有人买的,而且还卖出去了不少。但是这么普通的东西应该不可能会是的。 听了辛联尔这么问,卖梳子的老板并没有生气,反过来问他“什么是怨木梳啊?” 从老板那物质的脸上,辛联尔得到的答案是他们找错了地方,这里不会是怨木梳所在之处的。 辛联尔想要离开,可是老板始终拽着他的胳膊,缠着他告诉自己到底什么才是怨木梳。这辛联尔自然不会告诉他的,除了因为这东西对他们很为关键,万一被做生意的抢走了就不妙了,不过更重要的是因为其实他也不知道。只有冷静才看过那本古书,知道里面究竟记载了些什么。 好不容易和老板周旋了半天,最后被逼无奈买了两把梳子才被放走的辛联尔转头一看发现冷静早就不在了。 冷静没有等辛联尔自己就去了外面的森林,据她目前掌握的情况,这怨木梳是用桃树制成的,而在这里的森林是桃树最多的地方,所以大体判断应该是这里。可是等她到的时候却发现所有的桃树都已经被砍掉了,地上还丢了几把斧头在,看情况那些伐木人应该刚走不远,如果现在马上就追上去祈求一下,说不定还能要到一些桃木。不过出师不利,冷静才走了不远,就被泥潭阻断了去路。可是她感受到那些人确实是到对岸去了,但这里有这么大一片泥潭,要怎么过去,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但是她还没有迈出这一步,就发现有一只大雁飞了过去结果却陷入了泥潭之中,几下挣扎之后便沉了下去。这样冷静也不敢再轻易地迈出这一步了,坐在原地开始想对策了,既然那些人都可以离开,那她自然也有办法的。 发现冷静不见了的辛联尔却失去了方向,现在他不仅不能找寻冷静的下落,就连这里的集市都走不出去。因为他已经走了三四趟,还是在这集市里打转,每次进来时,那些人又会再次向他推销商品,几趟下来,除了空了口袋便再无收获。不过,似乎因为这里对于白银的需求量极大,几乎所有的交易都是用白银来完成的,但是银矿石却是少之又少,所以辛联尔一小块的银钱换回一大堆东西其实已经是很划算的了,只是这些东西基本上都用不到,所以他心里还是觉得很不划算。 在走过第十趟却还在这里时,辛联尔彻底放弃了,随便在一家店铺坐下开始大吃大喝起来。他庆幸自己可以有一个落脚点小憩一会儿的同时也在为花不值当的钱拿回来一堆废铜烂铁而心里滴着血。 “我问你,这里要怎么到森林去啊。”辛联尔一边大口嚼着饼子,一边向店家打听出路。如果一直这样无法离开,就算是他有一座矿山,也难逃被饿死在这里的命运,所以还是要自寻出路的。 ... 救林行动 6 啊的一声仰天长叹过后,辛联尔得到的就是旁人异样的眼光,不过这一切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因为集市里的人也越来越多了,根本没人注意到还在原地打拽的他,商贩也最多只是看他一眼便继续忙着推销自己的商品招揽自家的生意了。 辛联尔此刻已经无法在冷静应对了,自从和冷静走丢以后,他就一直在原地打转,而且每次不管朝哪个方向往外走最后都会走回到原处,不过每次他返回到这里的时间都在变长。似乎只有这么一段路但是却越走越远了,沿着相同的方向前进回到了相同的地方,时间的差距却越拉越大。 而此时,天渐渐暗了下来,集市里的店家们也陆陆续续的开始收摊了。到最后这里就只剩下辛联尔一个人还在了。这时他已经彻底没了精神,整个人耷拉着脑袋,也不再往前走了,一直盯着脚底下的石头地。 而另一边的冷静也没有解决越过泥潭的难题,她还是被沼泽堵在这边过不去。不过,冷静一直很冷静,她试图找到一条新的路出来可以探到对岸去,但是貌似沼泽在这一带没有了尽头,不管她怎么走,都还有沼泽挡在她的面前。 冷静拿起了一根树枝丢进了沼泽里,不过半秒钟树枝就沉了下去。虽然这不是在河边,树枝本来就会下沉,但是这速度也未免太多快了。所以冷静只能另辟蹊径了。之前走在她前面的一个砍柴者就顺利过去了,所以这沼泽也绝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渡过去的 冷静一开始尝试从树上爬过去,但是树杈在靠近沼泽泥潭的位置就断裂了,还好冷静反应及时退了回来,否则现在她也沉了下去。所以她又重新寻找新的方法。 古书里记载过精卫填海,虽然荒谬,但是如果是在短期内趁着石块还没有被没过去便跳到了对岸,也不是完全不可行的,以冷静的速度,完全可以做到的。但是才走到一半,就不得不又退了回来。因为石块在触及到泥潭之后不单单是被没过,而是在一瞬间便被瓦解了。石块上附着的泥土似乎具有很强的腐蚀性,石块一遇到就变成了碎末。所以冷静尽管用了最快的速度奔跑还是没能过得去。 冷静到现在为止已经试尽了可能想到的所有办法,但是每次才出手就失败了,接连的打击让她也没了信心。但他还是不甘心的站在那里不肯就此离开。 而就在这时,远处有什么东西发出了吱吱喳喳的奇怪叫声。接着一只人猿便出现在了这里,以飞快的速度从树木间跃了过去,等到冷静反应过来时,它已经到了对面。这时,它突然回过了头,好奇地看着冷静。就这样,一直直视着她久久没有离开。冷静也对这只人猿很好奇,不仅是因为自己天生对动物表现得亲近,虽然已经变成了吸血鬼这种魔鬼但还是如此,而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冷静很相信缘分,与人相处是如此,与动物亦是如此。尤其是不主动发动攻击的动物,冷静都表现出自己的友好。那只人猿也感受到了冷静的友好,它冲着天上大叫一声接着就跑走不见了。 这一声势如破竹,不仅是在这里的冷静,就连远在集市的人们都听到了这声怒吼。不过,那些人却没有像冷静一样显得云淡风轻,还想要和它交朋友。完全相反,他们在听到这声音后,确定着森林里又有野兽出没了,马上都躲回到了家里。因为之前曾经发生过有野牛跑进他们的农户家中,不仅糟蹋了粮食,还踩伤了他们一家子。这里的本来就性子懦弱不堪,对于自然界的种种灾情和飞来之祸,都只知道默默忍受或是避之而不及,从来没想过要去克服,去争取他们生活的尊严。这种唯唯诺诺的生存态度已经在他们这里持续了有几百年,不是一两代人就改变的。 不过这声音却没被辛联尔,他只知道不知外面出了什么事,所有的人都不见了,现在这里只剩他一人还被困住,那也去不了。既然走不出去,索性就坦然面对,他走进一家没有锁门的店铺,然后来到后院进了地窖去。原本以为这里就像是他们的洞穴之家一样非常狭小,辛联尔觉得他又要抱怨一夜无法入眠了,但是却截然不同。虽然结果都是没有入眠,但因果关系却相差甚远。之前是因为位置太挤,连转身的空间都没有,但现在发出这样的感慨却是因为他见识到了从未见到过的珍品。就像是有成山的金矿却稀缺银矿一样,这里缺乏基本的食物,但是那些高档食材却是应有尽有。刚进入地窖,他就被身后堆积成山的肉食所吸引了。各种诸如牛羊鹿之类宰杀好的整只肉骨就成堆的放在那里,而另一边只有不到一袋的大米却被锁在了柜子里不容人随意触碰。这让辛联尔瞬间又进入了自己的幻想世界之中。想象着自己用几十袋大米换来吃也吃不完的肉食,只是这样他便觉得人生已经没有什么等有意义的事了。口说不如行动,他未经任何人的同意,就在地窖里打起了篝火开始烤制肉食。飘香的气味让他忘记了先前的烦恼,只想着自己马上就可以大快朵颐了,便又变得心情舒畅了。 而此时已经一天没有进食的冷静只能拿人猿送给她的几把已经熟透了个香蕉果腹。其中有些已经发酵产生了酒精,她也就只能将就着吃了。 她现在还要很感谢人猿的帮忙,把自己带到了沼泽对岸。不过,今夜他们也只能在树上过夜了。这对冷静倒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寒风吹来让她发抖。人猿很体贴地为她盖上了几片树叶,尽管没什么作用,但冷静还是摸了摸人猿的额头表达自己的谢意。 就这样,这一天冷静和辛联尔俩个人各在一方,怀着不同的心思,在不同的景色相称下,渡过了他们人生当中最为煎熬和漫长的一夜。 ... 救林行动 7 滴答滴答滴答,不停地有水滴到了冷静的脸上,让她不得不起来了。一整夜都是在树杈上入眠的,就算是能保持平衡不会掉下来但是还是很费精力的,毕竟要在高空保持稳定是很难的一件事。而之所以有水不断的滴到她的脸上,是因为人猿现在正拿着用荷叶街来的露水想要请她喝,举着高高的,但是手一放松水便滴到了她的脸上。人猿因为损失了露水而面露不快,冷静拍了拍它的后背表达自己的感谢,因为露水洗脸也是不错的清洁方式。对于任何一个女孩而言,都希望自己有姣好的容颜,尽管冷静已经成了不死之身,拥有永不会逝去的青春,但是还是会注重保养得,不过是因为条件所限让她只能勉强而已。 现在有了露水,冷静自然很是高兴得,尽管不是很多,也只是在面颊下滴了几滴而已。感受到了冷静的谢意,人猿立即恢复了生机,活蹦乱跳地跑到另外的树上去为冷静摘野果去了。看着远去的人猿,冷静一时悲从心来。对于动物而言,能生存就是最大的幸福,而对于人类而言,无尽的**却让我们丧失了很多本质,一旦陷入利益的漩涡当中,便会不断地为了追求最大的利益而损人得利。普通人希望能过上富裕的生活,大臣们希望能实现宏图伟业、治国安邦,而皇帝则希望能够平天下、拓展疆域、延绵子孙。越是得到的多,**便越大,痛苦也随之而来虽然对于人而言,能够拥有抱负才是生存的真正价值,但是也应该有所限制,不能无休止的下去,起初这些目标还是善意的,可是渐渐的便会发展到私欲方面…… 冷静因此想了很多,知道人猿再次回来递给了她许多水果。冷静看了一眼树下,那里还堆积着很多不同品种的水果,因为人猿没办法全部都带上来,只好先放在了那里。冷静接过人猿手里的苹果在衣袖上擦了擦便吃了起来。这里的水果很甜,又正赶上现在是收获的季节,所以森林里的各色水果几乎都已经人们摘回去了,但是由于这一岸被沼泽所阻挡,所以还有很多水果仍旧挂在树上。没有其他的吃的,冷静的行囊也落在了辛联尔那边,也就只好吃这些水果了。可纵使水果再鲜甜,吃过了也会略感不适的。 就在冷静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时,远处却有一个身影在慢慢地接近这里。这人的速度极快,就算是冷静也难保正能紧跟上他。他只是几步便走出去了百米远,两脚快步的移动始终都没有落地,之间片刻之间便已经到达了沼泽边。而他也并没有因为这沼泽犯难,只是轻轻地一跳,身体便到了对岸来,就好像只是跳房子从第一格跳到第二格一样简单。接着又是凌空行走转瞬之间已经到了冷静的眼前,很明显,有这样的功夫的人自然不会是辛联尔,而他本人现在还被困在集市离不开呢,只能在地窖里睡了一夜。 不过,冷静并不知道这一切,而且走来的人与辛联尔长得一模一样,所以冷静也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样。她看到过了这么久辛联尔终于过来了,于是满拉着辛联尔问道“你是怎么过来的?那条沼泽没有把你困住?”这么问除了好奇心以外就是确切的询问了,因为到现在为止她都不知道要怎么渡过这片沼泽地。只能抓住唯一有可能知道方法的‘辛联尔’不放了。 这个人没想到冷静连一丝异状都没有察觉,就这样把他当做了辛联尔。不过既然如此,也方便了他留在这里做好自己的工作了。 “那沼泽看似会将人拖住陷入其中,其实不然,只要你以最快的速度从上面跑过去,就不会有问题了。”‘辛联尔’这么说。 “整个?”冷静完全不相信,因为来的时候冷静亲眼见过这沼泽的威力,就连天上还在飞行的大雁都能被吸下来掉入其中的。可是她又不得不信,因为辛联尔确确实实已经安然过来了,再加上之前那些消失在路的尽头的砍柴者,冷静也只能勉强接受这个答案了。 但‘辛联尔’并没有讲真话,因为事实上,这条所为的沼泽是前几日才出现在这里的,而原本那里有许多树墩在,所以熟悉了这里的人只要按顺序踩着树墩自然就能过去了。不过刚到这里的冷静自然不会知道了,而那个被困在集市里的朋友更是不可能会知晓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在他的身边对自己而言是绝对安全的计划与打算。 不知真相的冷静就这样跟着‘辛联尔’一起离开了。 她来到这里一时忘了寻找桃树,现在要开始干正事了。而辛联尔则直接带着她去了沼泽旁,指着对岸最高的一棵树说“你本不需要到岸这边的,因为眼前的这棵树就是要找的桃树了。寻常的桃树自然不可能长到如此之高,但是因为这里的地下水不同于寻常之处,拥有一种神奇的元素,对于人类和动物而言那就只是毒药,但对于植物而言却是生长的绝佳辅料,所以在它们的作用下就可以长到现在这么高了。也只有用这么粗壮的桃树才能制成怨木梳,毕竟那是要用来作为贡品的,可不能马虎。”‘辛联尔’说的井井有条,冷静却像见鬼了一样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怨木梳的事只有在冷静找到的古书中才找到,而具体用何种尺寸的桃树制造,根本就没有记载,辛联尔连那本古书都没看过,就更不用说要知道这些人。 “这些都是我问村民才得知的。”他讲谎话完全不紧张,脸部红心不跳的,就像没事人一样,然后吐了口痰继续讲“不过,其实并不需要那么麻烦的,想要破结界用冷凝骨却是可行,但也太大材小用了,拿只需要先前拿到的收神袋加上冰火岩就可以了。现在时间紧迫,其他那几样宝器也就不再寻找了,还是抓紧把这桃树砍倒带回去吧。”说完为冷静让出了一条路等着她砍树。 冷静认真得看着辛联尔,确定不是在糊弄自己。不过,今天她看起来总觉得怪怪的,不过再想想自己和他也不是很了解,所以也就没继续深究,准备要砍树了。 ... 救林行动 8 既然有了目标与方向,那做起事来就速战速决了。之后他们便离开森林到城镇去了。不过,‘辛联尔’必须想尽办法把她带到集市去,这样才能重新和辛联尔把身份交换回来。但是,冷静却并能如他所愿,在回合后便要离开了。而那个遇到冷静的人猿现在也一直跟着他们,知道他们离开了森林重新走到了大道上的时候这才转身离开了,不过,还是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渐行渐远。 但是‘辛联尔’却在心里一直打着自己的算盘,想着把冷静支回去。虽然以冷静的能力现在还无法识破自己的真正面目,但是如果当真跟她回去的话,迟早有一天会被发现他的秘密的,但是目前的情况时还不适合他露面,只要隐藏在暗处默默的关注着就好了。所以他现在必须要离开这里,把原本的辛联尔换回来,这件事情才算是完全有了保障。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们两个已经快要离开这里了,现在如果再不行动就彻底没了机会。所以他把还要继续向前走的冷静拦在了半路处说道“我刚才忽然想到,我今早一路赶着来找你,都没能来得及进食,现在也该去准备些吃得了吧。我们毕竟已经赶了几天的路,什么东西都没有吃过,就算我们千年不死,但是基础生存的营养还是要补充足够的。所以……不如我们就到村庄那里找点儿吃的?” 这样细想来,他们确实已经许久都没有进食了。尽管对于吸血鬼而言半年不进食都不会有大问题的,但是体力和精力的消耗还是会影响到他们的行动和反应能力以及身手的敏捷性的,所以辛联尔的话也不如道理,这便跟着他又重新回到了一开始出发的集市去。 ‘辛联尔’还在想着其他的注意和借口,却没想到就仅仅是这样冷静便欣然接受了。他究竟是该庆幸自己不需要找其他理由搪塞呢,还是该感叹是冷静太少太天真呢。仔细想想冷静也不过刚刚才成年而已,还没有经历过太多的人情世故,对于匈奴王和他的大儿子的事也仅仅是因为他们表现的太过明显了,但一旦遇到了宫于心计的人,冷静便会败下阵来无力招架。 就在这样的现象当中,他们已经回到了集市。而‘辛联尔’这时趁着冷静没有察觉收回了设在这里的结界,完全当作没事人一样走了回去。不过,他还是不能疏忽大意的。 先于冷静一步,‘辛联尔’走进了酒家店内便去了后堂。在后堂地下的过道便是通入地窖的,他必须要在冷静还没有明白事情的原委之前就和真实的辛联尔交换过来。所以,冷静一走进酒家时,辛联尔便不见了踪影。但是也没有多想,只认为他是去方便罢了。 ‘辛联尔’走进地窖时辛联尔还躺在地上睡得正香呢。这是因为在地窖里常年都没有光线能照得进来,所以他才无法察觉到的。而且昨天整整一天,他都一直在集市里不停地走动,早就没有了太多的力气,现在也只能靠在木桶便继续打着鼾声睡觉了。假的‘辛联尔’也很庆幸自己提早在他进入这里后便在他的周围又重新设置了另一个结界,因为从身后发生了变化的粮食堆来看,确实有人进入过这里,否则的话辛联尔身份被调包的事很有可能会被发觉。而辛联尔的马虎大意远大于冷静,完全不在乎周围发生了什么事,毫无警惕性可言。睡觉时间都已经超过了十个小时,可是奈何他实在是太累了,所以根本没有醒来的打算。 看到这一幕的假‘辛联尔’忍不住一笑,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一时的恍惚让他将记忆中模糊的身影和辛联尔重合在了一起,尽管他们俩个人毫无相似之处,包括性别。 这时,找不到辛联尔的冷静焦急地呼唤声传了过来,让听到这一切的假‘辛联尔’马上恢复了理智,将辛联尔身边的结界解除后就打算离开了。但是走到门口时却又停下了,仔细想来,如果辛联尔继续在这里偷懒的话,就算是被冷静找到了也会有疑惑的。而自己的计划不能出这种小差错的,所以,他便轻轻地一挥手将放在水桶里的冰水从头浇到了辛联尔身上,之后便隐身离开了这里。 只听到这地窖里传来一阵尖叫声,吸引了店小二的脚步声,看到在地窖里浑身湿成落汤鸡的辛联尔,第一反映是怀疑他是小偷,但是紧接着便没有了这种想法,取而代之的是对自己的担心。他才来店里没多久,真巧遇到昨晚老板外出打猎去了,所以店里就留下他照顾了。好不容易他的试用期马上就要到了,那个抠门的老板也没有理由解雇他而应该为他发工资了,但是现在却不是这样了。因为如果被知道了有人溜进了地窖的话,那他真的只能卷铺盖滚蛋了。 说曹操曹操到,老板这就来了。看到站在这里的外人大声斥责店小二“这人是谁?说!为什么会有闲杂人等在这里!” “我……我怎么回事闲杂人等呢。你这小店还想不想做生意了!!”辛联尔看出了店小二的难处,而他这不速之客闯进这里没理在先。所以干脆退让一步,他为店小二找个台阶下,店小二不揭发他的‘罪行’,各取所需。 看到辛联尔送上手的大把银币,老板一下子就变了脸。笑眯眯的和他将“原来是贵客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接着又转过头去责备店小二“怎么能当贵客来这里呢,还淋湿成了这样,你是怎么招待客人的。”说完后又变了副面孔和辛联尔说“这边请,招待不周多多恕罪,多多恕罪……” 他那一脸的肥肉笑起来挤在一块看得辛联尔都想吐了,所以赶紧离开了这里。店小二明白他是在帮自己说话,所以也就没把实话说出来,一起出了外面去。 ... 救林行动 9 自从辛联尔被浇了一股水回来之后,他的行为就一直奇奇怪怪的,让冷静摸不着头脑。严重怀疑他是受了什么刺激,但是又看不出什么名堂么所以只好就此作罢。 于是,他们吃过了简单的早餐便立刻动身朝高卢赶回去。在回去的路上,辛联尔一直还在纳闷,自己就从来不曾和冷静说过什么破解结界而不需要用到冷凝骨的方法。可是冷静却很确定这一点,放弃了继续寻找剩下的宝器这就追了回去。可是,就算仅仅事实上是这样子,冷静也把辛联尔之前说过过的所有内容向他重复了无数次,但他还是毫无头绪。这让他忍不住怀疑是自己的问题,难道自己真的就因为被冷水浇了头就变得记忆衰退了?还是自己昨天夜里做梦梦游做了这些根本没有任何记忆的事。 说了很多次后,冷静也不愿再多费口舌了,而辛联尔也不再提这件事了。俩个人当中最糊涂的就是辛联尔那里能想到会有一个‘替身’悄悄地做了这一切。而唯一对这种事往往很敏感的那个人现在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里,只要想到林潇承现在还在凌魔潭里受罪,她每天夜里根本无法安然入眠,直到即将破晓之时才浅浅地睡去,但还是无法深入睡眠,每天都心系于此,现在她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了。不过还是用毅力强撑着自己而已,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也许她早已倒下了。 而回来的路上,因为正巧遇到了外出的慕容鳕,便被他带着一起回来了。现在在慕容鳕的身边一直跟着一头狮子,矮小的慕容鳕站在旁边看起来很不协调。而谁也没想到,这骄傲的雄狮竟会是慕容鳕新养的宠物。 其实他们大可不必如此大惊小怪,因为在村庄的那些日子,慕容鳕见识到了当地人驯服猛兽的能力,而他们所言的动物更是千奇百怪,从飞禽走兽到蝼蚁飞蛾,只要是这世上存在的物种,就有人饲养。在宠物店里甚至还有出售跳蚤作为宠物的。其实,原本村庄里的人是不稀罕做这些事情的,但是自从男婴捉来了北极狐,不舍得猎杀,最后就当做宠物养了起来,人们纷纷盲目跟风,但是北极狐毕竟是难得的野兽,所以寻常人就养些身边常见的,而那些有些地位和资本的人家就把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找来了,为了讨好住在古堡里的一帮人,有人也把非常难得的宠物送进古堡里来。男婴给每个手下都分了一份但是还是有很多的,所以最后就送给了住在古堡里的冷静带来的朋友们。不过,就算是这样,还是有很多,现在因此专门在城中建了一家动物园来饲养这些多出来或是很珍贵的动物。 而慕容鳕因为整天待在古堡里实在是太闷了,所以就也选了只动物拿来解闷,自然就是眼前的这只雄狮了。不过虽然它有雄狮的个头却毫无雄狮的胆量,只是一只小小的蟑螂就能吓得它跳起两丈多高。所以完全是中看不中用的,不过用来撑场面还是可以的,每次慕容鳕牵着它外出都是风光无限的。 第一开始,冷静还很不习惯。宋朝人常说骑虎难下,如今自己却要骑在狮子身上,尽管现在的她在别人眼中和狮子一样都是很危险的存在,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就算是这样,第一难免还是不吸怪,而辛联尔倒是心宽体胖完全不在乎,直接趴在雄狮的背上呼呼大睡了。而冷静则一直坐在后面战战兢兢的,不过,这狮子的后背很是宽广,所以单从骑在它身上的舒服程度来讲,选它做宠物也是明智的。 而冷静由于这几日里都没有休息好,再加上在狮子的后背上一直都是很颠簸的,而且有这只雄狮在已足以保证他们的安全了,所以她很快也睡熟了。雄狮身上的毛发也起到了很好的保暖效果,让冷静彻底依恋上了它,把自己的脸完全贴在毛发里面御寒。因为虽然这雄狮一直在全速前进,但是和冷静的速度相比还是差很多的,所以可能今天之内是不太可能回到高卢的村庄去了,所以他们只能在附近借住一晚,但是这里又存在着一个问题,那就是这附近根本就没什么人家,而且他们还带着一直猛兽,这样贸然投宿一定会被吓到的。 但是随之而来的饥饿问题让他们只能试一试了。于是慕容鳕前去寻找住所了,而雄狮则被留在了原地,交由冷静和辛联尔来看守。 但是雄狮因为主人的离去而心生不满,甚至想要跑去追慕容鳕。但是它的脖子上挂着链条,被拴在了这里,而它又自从出生之后便一直呆在人类的世界里,所以根本抵不过辛联尔的靠力量,所以只能不情愿地暂时和他们俩相处,但是脑袋却扭到一旁完全不看他们。眼不见心不烦,一直看着慕容鳕远去的方向。 慕容鳕人小鬼大,很快就为他们找好了今晚的住处,但是雄狮却是万万不能被带去的,所以只能栓在这里。好不容易主人回来了,却好似把它丢了下来,这下它彻底不再理任何人了,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耷拉着脑袋,一个人用爪子不停地挠地,希望可以引起慕容鳕的关注。但是已经饿得开始肚疼的慕容鳕哪里还会顾得上它的反应。跟着冷静和辛联尔便到找好的人家去享受了。 也不知道慕容鳕用了什么方法,人家不仅为他们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晚饭,还为他们提供了**的一间房屋供他们三个居住。而这院子的规模也很大,足够一家上下加上仆人几百人居住了,但是这里却只有男主人和他妻子夫妻俩人。所以剩下的屋子都是空着的,任由他们选择住在哪里。而且因为人很小,他们家一向很冷清。从没想今天这么热闹。不过说是热闹,但其实只有慕容鳕一个人在和夫妻俩聊天而已。冷静本就性格孤僻,很少有能推心置腹畅聊的朋友,可能连慕容鳕和辛联尔都算不上,而辛联尔则是因为太饿了,根本没有那个功夫,所以一直嘴不停地吃着桌上的菜肴。 ... 救林行动 10 <><>吃过晚饭后的冷静一个人在屋外的院落里纳凉,算算时间,她已经离开家乡多年了,但是能像今天一样静下来仰望星空的时日却并不是很多。所以,冷静分外珍惜这样的机会。不仅仅是因为看到星空后她的心情能得到平复,更是因为她可以借此机会沉思一番,让整个人都从长时间的痛苦走出来,这些痛苦不单单是由于她所经历的事,更多的是源于自己的内心。因为冷静自己是一个极度情绪化的人,说好听了是执着,但实际上就是爱钻牛角尖,所以经常会因为一些很小的事情想不开而折磨自己、但当她看到星空后自己的这种情绪便会即刻被化解,而且还可以得到新的启迪。 正在冷静在屋外欣赏夜空之时,之前假冒的辛联尔也跟着到了这里,不过,现在他却又还了另一面貌示人。但是,他暂时没有走出来,而是躲在院内的一颗梧桐树后细细观察着冷静的举动。确定他并没有发现自己,这才稍稍地又走进了她几步,但还是隔着一段距离看着她。这个时候,辛联尔也走了出来,他和冷静的目的完全不同,只是单纯的想要消食而已。之前在餐桌上,他从拿起碗筷后便再也没放下,一直到把桌上过半的饭菜都已扫荡的形式‘沾染’过一遍后,才算是结束了用餐,现在能明显的发现他的小腹凸出了一块。 他走到冷静身边坐下后便也学着冷静的模样看着天空,但并不会像冷静一样有所领悟,只是单纯的觉得天空中的那一道银河甚是美丽。这种景象虽然很常见,但是对于自幼便住在城堡当中的他而言,都快连云彩是什么颜色都要忘记了。为了确保自己可以从中获利,他的父母一直大肆搜刮百姓的财务,最后引发了全国性的暴动而被退下了王位,但就算是后来离开了皇宫,他也一直被囚困在城市中,从未能有机会亲近大自然。所以这也是他自从和冷静离开了城镇到了其他地方后整个人一直都呈现出很兴奋的状态。因为他实在是太少机会能深入接触自然环境,所以也只有靠yy来自我催眠了。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他哪会错过,所以就连一草一木都感兴趣,而对于那些住在树洞里或是洞穴里的村民更是有极大的兴趣,如果不是因为冷静急着要赶回高卢去,他还想在那里留更长的时间,尽管他被困在了集市里整整一天,但是没心没肺的最大好处就是能够将所有不快的事短时间内全部遗忘,这也是为什么自从认识他后,冷静就从未觉得他有会伤心难过的事。做起所有的事都是一个字“快”,从来不考虑太多,所以偶尔会有问题,但是大部分时间里要比冷静的效率高很多。所以实际上他的这一点很让冷静羡慕。看到辛联尔久久不肯离开,躲在远处的人儿自然是无法上前去了。不过以冷静的警惕性而言,就算是辛联尔不在这里碍事,也不可能轻易告诉他想要知道的事的。所以干脆放弃离开了,轻身一跃便出了庭院。 他的步子很轻,但还是能被冷静察觉到,马上追了出去,而辛联尔看着天空时整个人的重心都靠在了冷静身上,所以她的突然离开让他失去了重心超前倒去。还好反应够敏捷,一转身便也站了起来跟上了冷静的步伐。冷静追出院时不见有人的踪影,便又返了回去。而跟着出来的辛联尔又要回去,本身一头雾水“怎么了?”“没事,早睡,明天还要赶路。”冷静本就话不多,现在更是干净利落的说过后变回了屋子不再出来了,过了半刻后便见她房间的灯熄灭了。没了冷静,辛联尔一个继续待在院子里也颇为无聊,所以干脆也回去休息了。 而其实,那个人并没有离开,他现在还在院外的树上看着院子里已经熄灭的房间。想到冷静能察觉到自己的存在,忍不住一下“这个女人,还真是有趣呢。”说完后便消失在了无尽的黑暗当中。第二天,辛联尔又一次是在睡梦中被水浇醒的,不过,这一次对想换成了一个小孩。他看着浑身湿透的辛联尔笑出了声,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任何地方做错了。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无辜的看着辛联尔,接着又笑出了声“哈哈哈,哥哥,落汤鸡。”这孩子年纪明显不大,连牙都还没长全呢,说话时嘴里还是漏风的 “你是谁啊!”辛联尔的起**气还是蛮重的,平白无故的被人浇湿了全身还要被他嘲笑,就算对方是个小孩子他也无法轻易接受。这时,看到他的母亲进屋了,想到是他们留他们在此过夜便收敛了情绪,但很是狠狠地瞪了他一样。男孩则完全不在意,笑嘻嘻地跑回到了他母亲的身边。 “你……又怎么了?”这也已经是冷静第二次见到他这副落魄样了。但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是这孩子做的好事。** ... 救林行动 11 华灯初上,门庭若市,人们都已走上了街,开始了繁冗的夜生活而辛联尔就没那么好多了,他被冷静派来看守凌魔谭,注意这里的一举一动,而后冷静便和慕容鳕一道离开了,只丢下他一人在此守夜,这让他内心颇为不甘但又说出什么来,只好照做就是了。不过眼睛却一直在打颤,好像即便是站着的,但随时都会睡过去的。 虽然他已经几乎睡了一天,但谁让他这个人生性懒惰,只要有正经事要做时便会泛起困意。不过,也因为是冷静派下来的任务,也就只有做了。 而另一边,已经离开的冷静和慕容鳕进了一家酒馆开始了今晚的晚宴。如果这场景让辛联尔看去了一定会分外脸红的。不过,也正因为辛联尔他那只要是到了宴会便会不停地吃喝而对其他的事不管不顾的特性才没有带他来的,否则一定会还他们误了正事。 走到这里时,宴会便已开始了,因为这次宴会的特殊性,早早得就占满了人,如果不是慕容鳕提早已经预定好了位置,他们现在或许只有站在门口眼馋的份,就像是现在那些候在门口的众人,盯着宴会上的菜系连眼睛都忘记了眨。 也不怪这么多人都如此热衷于此,除了凑热闹的心态,更多的人是冲着这次宴会的东家而来的。只见此时在宴会大厅的二楼的最里间厢房,一个男子正坐在中央。他一言不发,头一直看着脚边的扇子,尽管如此羞涩,挡也挡不住楼下众多妇女的趋之若鹜。若不是门被屏障阻隔,获取成群的女子早已如恶狼扑食般冲了进来。坐在他身旁的便是今天的东家,即是这男子的父亲。与其子不同的是,他的眼中少了些柔弱与羞涩,更多的是果敢与成熟。这份成熟装是无法装出来的,绝不是虚伪的面孔,而是见多了凡世的纷纷扰扰而自然形成的一份态度。在他眼中,那些喧闹的人根本都无法入眼,反倒是一样便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冷静二人。那二人不为这份喧嚣所动,依旧正襟危坐直视前方。细细看来,他们的黑发和黄色皮肤与身边的众人截然不同,想不注意到都难。而另一个男子虽年少,却没有孩提的稚嫩,反倒是比很多他所认识的人都要成熟。也不知以他的年纪究竟要经历过怎样的沧海变桑田才能懂得这世上的人情世故。 简单地扫视一遍来客,也只有他们二人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其他的凡夫俗子根本无法让他的目光有所逗留。而冷静和慕容鳕似乎感受到了远处的眼光,突然起身径直走了过来。他们的身影也越来越接近这里,只到走上楼台拐向内侧消失在了对面的厢房。 “去打听一下,那两个人究竟是谁?”他讲话时虽不紧不慢,但却有着不容否定的威严,手下个个也是训练有素的,都离开了厢房。毕竟是没见过的外人,就算他的手下如何的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查到什么,索性如此不如单刀直入,而这种做事风格也是他一贯的作风。 于是,其中一名手下便直接走进了冷静所在的厢房内,而冷静与慕容鳕正在交谈,陌生人的突然闯入显然让他们有所诧异,脱口而出的半句话也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两位来者,我家主人是这次宴会的东家,见二位气质不凡,不知可否一见。”男人的言语虽然简单,却不失礼。想来他的主子作为这城内数一数二的人物也会有想要结交之人,他做下属的自是不敢怠慢。不过自己擅自闯入已经失礼,所以借着便在此鞠躬致歉“刚才在下多有冒犯,还请二位见谅。” 慕容鳕本想上前阻拦,因为他们正在等待这场宴会的开始,那之后便有机会见到东家了,虽然现在人家主动找上来省去了他们的诸多麻烦,但是如果见面后便请求帮忙也是不佳的,所以还不如索性拒绝,等到稍后在去拜访。但是冷静却不是这么想的,虽然他也懂得这其中的礼数,但是事情着急,也由不得他们再继续这么等下去了,自然人家主动找上门来,即便是失礼,也只能先做了再说 “先生领路吧。”手下的人一愣,没想到冷静这便答应了,虽然听不懂他说的话,但是看到了她起身的举动,也能猜出来答案了。这瞬间也觉得她或许也和那些楼下的凡夫俗子无异,刚才的高冷只不过是在装腔作势而已。 而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辛联尔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他又不会冷静的飞行本领,只能一路跑了过来。而那凌魔谭里这里有数千里,如果不是因为他落了魄而感受不到劳累的话,也不可能冲得过来的。可就算是这样,近乎横跨了整座城市的他也是无法继续冷静下去了。 “你……你让我看着的那个人被他们从凌魔谭带走了。”辛联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着冷静,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冷静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但也并不惊慌,而是和身旁的慕容鳕说“你先和他一起去拖延时间,我马上赶到。”毕竟她还要有求于这场宴会的东家呢,虽然救出林潇承是当务之急,但断后之事也必须要考虑妥当。 ... 救林行动 12 慕容鳕已经先行一步离开了,只留下了冷静一个人还在这家酒楼里。由于这次宴会颇受瞩目,所以慕容鳕和辛联尔的离开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不过,他们倒是得知了这次宴会的东家约见冷静的事。虽然他们都不知道冷静究竟是什么来历,但是能得到这里主人的召见,那边已经是极大的荣耀了。不过由此散发出去的谣言却是越传越厉害了,正所谓以讹传讹,关于冷静被召见的原因也有一开始的问候变成了后来的联姻。不过,不管屋外的人如何热火朝天的八卦,却也影响不了屋内的细致交谈。 进屋后,对方主动为冷静沏了一杯茶,而她则先是鞠躬行礼才端起杯来慢慢品味。这茶道来源于东方,而茶叶也是自汉朝以来沿着丝绸之路才传到这里的。虽然年代久远,但是真正懂品茶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而冷静却将对方虽也是金发碧眼的,但品起茶来亦是有模有样的,所以心中顿时多了几分敬意。毕竟这在遥远的欧洲实在是难得的。 “关公面前耍大刀,我在您这位东方雅士面前侍弄雕虫小技,不端之处还请多担待。”没想到他竟然还可以讲中文,虽然发音并不正,但是对他而言也已经是不易的了。毕竟这里所有的汉语书籍实在是少,而且那些复杂的注音方式也不见得能看得懂的。 “谢谢。”冷静再次鞠躬,饮过茶后便将茶杯放在了一边。等待对方向发话,不管怎么说都是他把自己叫来的,理应他先开口才是。而且以对方所使用的中式茶壶和茶盅来看,对方的势力一定不容小视。从成色来看,这茶杯应该是汉朝时广为流传的样式,虽然在中原地区早已过时了,但是在这遥远的外域之地能见到也是稀罕的。 “有事就讲吧,你们东方人讲究含蓄,而我们却向来是直来直往有话就说不用避讳的。见与你随行的男子已经离开了,而你还留了下来,相比一定是有要紧的事需要我帮忙的,既然如此那就直说吧。” “啊?”冷静有些意外,毕竟把她叫到屋里的是他,而不是她主动应门的。所以怎么来看都应该是他有事要问的,但是却反了过来,让她有些不适应。 “如果小姐有需要我帮忙的,己所能及之事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既然选择了相信对方,那自然要拿出自己的诚意,更何况自己虽然也是有事相求,但是看起来自己的事要比冷静的事复杂很多,所以如果先帮助冷静解决了问题的话,自己再说出自己的难题,她想来也不好意思拒绝。男人心里这样想,但是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不管怎么来看,他都要比冷静见识广,所以做事也自有自己的一套。 “好,那我就讲了。”冷静虽然年轻,但是也不是那种懵懂无知的人,已经猜出想来对方也是有事要求救于自己的,而且会比自己的问题要复杂。这样细细想想如果帮对方做成的话,也就不欠什么人情了。“我想要在这里借一间房间……” “没问题。”男人立马便答应了,看冷静一直很谨慎,还以为是多么苦难的事,没想到只是借住而已。这里的厢房都是他的,别说只是借一间就算是免费拿走一整层都没问题。 “您难道就不问问是什么事?”冷静反问道。虽说只是借宿而已,乍一听没什么问题,但是其中的危险却也是难以想象的。 “哪怕对方是逃犯也没问题。这小镇上我还是有话语权的,所以就算是对方是罪大恶极之人,而你是来劫狱的,也不成事。”男人说这话的时候很有信心,就好像自己便是这里的主宰一样,没人能制裁得了他。 “那好,既然我的事说完了,您便请讲吧。”冷静确实只有这件事,虽然不算是当务之急,但是也必须考虑计划之中。毕竟林潇承是被关在凌魔谭里的,若是被救了。一定会惹来很多麻烦的,所以想好退路才算是万全之策。 “爽快!”男人也不废话,一五一十的说明了情况“旁边坐着的是我的儿子,他已经年满十八了,但是却体弱多病,多处寻医问诊,得到的答复都是活不过二十,若是您人救了吾儿,我必有重谢。” 冷静看了看坐在一旁的男子,他满面红光,根本看不出是患有重病的人。想了想,冷静说“我可以救她。” “真的!”男人不敢相信,他儿子的病问遍了名医却无人知晓究竟因何而患,所以他已经没有什么信心了,没想到今天竟然有了答复。 “可是我不能救。”冷静的一句话如同泼了一盆冷水一般让男人诧异。 ... 血缘之结 男人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他的手下首先不干了,不管是谁,从来都没人敢和他家主人这样讲话,而冷静打破了了这一先例。不管怎么看,冷静的地位都远在男人之下,讲话小心谨慎才是,也难怪对方的下属会如此生气。她拽着冷静的衣襟怒目而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家主人是看得起你才会见你的,你不要太得寸进尺。” 冷静并没有回头,也没有打算回应他的意思。因为确实怎么来看都是她先有求于人的,而且与男人的地位差距悬殊,在这样一个等级森严的社会,自然是自己处于弱势了,按道理应该奋力巴结对方才对的。可是,冷静偏偏天生是不会做这种事的人,只知道对人因以礼相待,这便是对对方最大的尊敬了,而笼络人心这种看似平常的事情却完全做不到。而且其实冷静也只是打算在这里借宿一晚而已,这也仅仅是因为这里距离村庄遥远而且方向相反,所以不容易被发现而已,但是当听到男人摆脱她的事情以后,就不在打算帮她的忙了。因为从一定意义上来说,这件事情虽是力所能及的,但是也是危险之极的。冷静相信如果她真得帮了忙,对方一定会后悔的。 “请问……先生是不是有什么为难之处?”男人此时已经改了口,他不是莽撞之人,也不会强人所难。但是在知道冷静有拯救儿子的办法时,他也不能再淡定了。而先生则是对人最大程度的尊重,尤其是在女性之中,能配得起这个称呼的人绝对不及五个,更何况是让他整个小镇上有权有势的人说出这句话。 “我不能帮你。”冷静这时再次重复了这句话,之后便执意要离开了。而男人也没有再拦她。冷静走后,男人看着坐在一旁的儿子深深感叹道“看来是我主不愿成全我呀。” “爹……儿子没事……咳咳……”一旁的年轻人只说了几句话便咳出了血。不得以中断了想要继续讲下去的话。他这一身的病已经十几年了,即便是拖延时间也到了时候了。所以他并不认为自己有多大的能耐能够再活五年。虽然早已看清了一切,但是他还是心中颇为不甘。不是因为自己可能要面临的死亡,而是由于自己这十几年里自己的身子不但让自己本身承担着这份痛苦,同时还折磨着他身边的每一个人。这种生活他想要解脱,却又舍不得身边的每一个人,尤其是他的父亲。这么多年来,父亲为自己做了太多太多,而自己却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无法为父亲分担任何的事,只能每日在病榻上饱受煎熬。 而冷静离开后并没有马上离开,她从屋外看到了屋里的一切,虽然她无法听到人的内心活动,但是却能从青年那沮丧的面孔将他的想法猜得**不离十。但是自己却不能帮他,继续看着也会徒增烦恼,索性一咬牙一跺脚离开了这里。 冷静离开后的不久,年轻男子也跟着走了出去,顺着冷静离开的方向寻去。这件事情他的父亲并不知道,因为事实上,在冷静进入房间和他的父亲交谈之前,他就在父亲常喝的那杯茶里叫了**药。之前冷静拿起杯一饮而尽时,他觉得简直是惊心动魄。不知为什么,冷静完全没事。他以为是自己的药量不足以迷晕一个人,但是在她离开之后不久其他的人就都因为**药的作用而纷纷晕倒了。冷静的特例让他很是好奇,迫切的想要知道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另外一个重要的理由就是他不希望自己每天都只能依靠家人的帮助才能在这世上苟延残喘,他希望自己能凭着自己的努力而改变命运。所以,他想要借此机会离开这里,彻底与过去告别。尽管有万分不舍,但是也不得已而为之。 他看着自己还在睡梦中的父亲深深地鞠了一躬“儿子不孝,不能在您身边照顾了。”说完便背起行囊离开了。虽然冷静的出现纯属是意外,但是他的计划也没有被破坏,掐算好药效作用的时机,成功溜了出来。只是冷静离开也不多时,现在却哪也看不到她的踪影。如果不是因为那杯残留着茶羹的被子还留在桌上,他不会相信冷静曾出现过的。 “你在干什么?”说曹操曹操就到,就在男子还在琢磨的时候,冷静出现在了他身后,一只手按着他的肩。 明明说好了不要插手这件事,却还是忍不住回来了,只因为这男孩看自己的眼神一直回荡在自己的脑海久久不能离去。说实话,冷静不得不承认自己从未见过像年轻男子这般乌海的人,似乎是因为天生重病而不能外出,他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从未受到过任何凡事的沾染,干净的就像一块白布一样,让人想要细心保护起来。 “你回来了?”男轻男子有些心虚,不是因为他有愧于冷静,而仅仅是因为自己用药将屋中的人迷晕心中有愧而已。他无法掩盖这种心虚的情况,只好转移话题,可又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 “你怎么出来了?”冷静看着他的眼睛,那里就像是一块宝玉,吸引着她的目光。 “我……我想离开这里。”他天生就不是会撒谎的料,做了错事后便会马上心虚起来。只好坦白地讲,不过掩盖了一部分真相罢了。 “我可以帮你……”冷静忍不住这样说,可是想想那样的下场只能自扇耳光“可是我却不能帮你。” “没关系,反正我本就是将死之人,留在这里世上终究是个麻烦,倒不如离开这里,到其他地方去,至少不会平添烦恼。 冷静知道他的痛,虽然不能够感同身受,但是却可以理解,她何尝有不想回到长安去见自己的父母亲,可是她却不能那么做,那只会使自己的家人雪上加霜的。所以她只有一个人默默地忍受着这份痛。虽然理解,但是她却不能为男子说什么打气的话,毕竟自己是力有余而心不足的,只好再次拍拍他的肩膀“我们有缘再见吧。”说完这番话便离开这里朝凌魔谭赶去了。 林潇承被男婴的人从凌魔谭带走了,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得到他身处何处的消息,可见情况不容乐观。冷静必须自己赶去加入调查的行列当中。 等到冷静到达的时候,就只剩下还留在那里负责接应她的辛联尔一个人了“他们人呢?”除了林潇承以外,冷静所指的另一个人就是慕容鳕了,这附近完全看不到他的踪迹,只能认为他是先一步离开了,但是还是要问清楚的。 “他去跟踪押送人员了。”辛联尔无所谓的说,不过得到的却是冷静诧异地发问和指责“什么!?你为什么不拦着他。”就算是慕容鳕而同龄人相比是天赋异禀的人才,对于调查行踪也是最合适的,但是他所要面对的可是男婴和他的手下,这事情的性质就变得完全不同了。男婴能成为统治一片区域的亲王自然不是吃素的,慕容鳕跟上去不但帮不上她任何忙,还会起到负面的影响。所以,冷静现在想得就只有赶紧找到他把他带回来。 看到冷静又要离开了,已经在这里待了一天的辛联尔指着自己问“你离开了,那我怎么办?”说这话的样子,就好像是送亲人离开的怨妇一样。 “继续守在这里。”说完后冷静便离开了,只留下石化在原地的辛联尔一人。接着便传来了辛联尔埋怨的哀嚎声,声音甚至穿透了云层直达天宫。他都已经过着这种风餐露宿的日子好久了,再不离开活动一下筋骨,迟早有一天会过劳死的(虽然他根本就没有魄)。 冷静以最快的速度向前进,在岔路口找到了带着林潇承的队伍。那些人正坐在巨石上休息。冷静一样就能看出来,他们已经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因为他们所带的干粮至少能维持数年的生活也不过。不过,冷静现在更关心的事是林潇承的安全。她站在远处的树杈上可以清楚地看到还被关在牢笼里的林潇承。尽管只过了几天,但是因为无法承受在凌魔谭里的折磨,他整个人变得消瘦不堪。而且现在原本用来封住出口的那几道结界也被附在他身边的牢笼上,只要稍微触到便会受到天雷的惩罚。所以现在只能尽量把身体蜷缩在脚力,才能避免这种折磨。 这种不人道的事即便是血族的人也不会做的出来的,可是现在却被施加在了林潇承的身上。冷静无从知晓林潇承究竟在自己离开的那几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不可能做出犯血族大忌的事来。 尽管救出他的事迫在眉睫,可是奈何现在围在他身边的人众过,单单只论冷静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就不下十人,而他们都是个顶个的高手,根本不可能是冷静简单就能突破的。更何况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二十几个人也守在这里,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而此时,慕容鳕也在不远处注视着这一幕,他没有听冷静的话擅自行动只是因为心急林潇承就要被他们带离这里了。而就算是这样,他还是冒险来了,因为他明白林潇承对于冷静而言有多重要,他更是深知如果林潇承死了,冷静也一定不会独活于世上的。(当然,他并不知晓冷静和林潇承现在已经是不死之身的人了。) 而就在他要上前一步时,身后的人把他阻拽了回去。来者正是冷静,她站在最高处,可以一览无余地确定所与人的行踪,就算是躲在角落里的慕容鳕他也一样看得到的。所以,便立马把他逮带了回来,防止他犯下大错。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林潇承都是村庄的首犯,即是重点的看护对象,所以男婴以及他的手下是不会轻易让其逃脱的,就算慕容鳕是局外人,但他要是真得但劫狱,也一定会遭遇着一战的。所以冷静必须在现在就把慕容鳕这个局外人从这件事情中赶出去。虽然还不确定原因,但是冷静确信,一定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会时,林潇承被羁押甚至是关到凌魔潭去的。 她挥手便要将慕容鳕赶走,但是慕容鳕却先于她一步退了下去,冷静的这一掌并没有击中慕容鳕,但是却被守卫们察觉到了。 眼下的情况是冷静说始料未及的,所以这一战斗势必是要开始了,她也没有功夫再去理会慕容鳕了,但还是将他困在了结界当中后单刀赴会去了。 “放我出去,是兄弟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慕容鳕不停地敲打却无能为力,尽管论武功他确实强于冷静,但是比施法的能力,却差的不是一截。 而进入到战斗之中的冷静则提前遮住了自己的脸,并附加了易容术,就算是实力如男婴一般强大的人也无法从她的气息上判断出来她究竟是谁。 没有多余的言语,冷静直接从腰间拔出了一把长刀,便冲向为围守在牢笼旁的众人。那些人见过各种突发情况,所以一直能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也朝着冷静奔去迎战。 而冷静一个人寡不敌众,很快便陷入了众人的包围圈。所有用利剑指向她,等待着她的下一步行动。冷静的力道完全不可能抵得过这些人,而这次的交战又是仓促行事,所以根本不可能战胜得了他们的,所以也干脆不做任何抵抗被他们擒住了。 而就在这时,牢笼里的林潇承却发出了巨大的嚎叫声,现在的他完全没有了冷静熟悉的谦谦君子之感,反倒化为了猛兽,在数次挣扎后离开了牢笼朝着冷静跑来。被放出的林潇承一路披荆斩棘,直接冲破了众人的包围,将冷静带走了。 看着林潇承离去的方向,男婴感慨道“现在还有人性之时便已如此强大,真不知若是褪去了人皮的面具,会成怎样的威胁。” ……………… ... 校园生活 1 “近日大面积雾霾天气出现在北方地区,各地政府已启动橙色雾霾预警,望广大市民谨慎出行,减少户外运动……”电视里照旧按时播放着每日都在不断更新的新闻联播,而这户人家的主人则正在厨房里忙碌着。 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但是男子还是有条不紊地在厨房里准备自己和妹妹的早餐。一缕阳光从屋外照入进来,可以看到他胸前的胸针泛着金光,恍惚之间能看到胸牌上的名字——姜越。每天负责自己和妹妹的一日三餐,平时还要外出去做兼职,所以他可以有条不紊地应对所有事情,也不必担心自己的一身校服会被滚烫的油锅所溅出的油花淋到。 做好后,他端着早餐走到了餐桌前,这才让人么看清了他的脸旁,虽然他每天都在户外工作,闲暇时也喜欢进行各种体育项目,但实际上的运动阳光男却因为白皙的皮肤而显得病怏怏的。而就在这时,闻到了一桌饭菜香气的姜悦下了楼。这个扎着一头马尾辫简约干练的女孩自然就是姜越的亲妹妹了,但是与他不同的是因为和哥哥一起打工,所以尽管不喜欢任何的户外运动,是彻头彻尾的宅女一枚,但皮肤还是晒得偏黑,属于那种健康的小麦肤色,但是作为女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所以每天外出前都要涂厚厚的一层防晒霜,那味道混合在饭菜的香气中让人作呕。所以出于这个原因,她格外的嫉妒自己的哥哥,明明都是拴着一条脐带而生的孪生兄妹,但是却因为皮肤的鲜明差别而更像是不相关的两个人。 不过,说到嫉妒,姜悦就会想到,两人同念一所高校,姜悦也有心仪的男生,尽管是在心里默默思念的,但是还是每天下课后都想要看到他,可是没想到对方竟然在毕业前的情人节向自己的哥哥……表白了。就算是作为宅女的标配要有一颗被腐化的心,也曾经yy过无数次同人故事,可是这事情放到了她心仪之人和老哥身上,还是接受无能啊。 不过作为宅女的另一个必备属性那就是美食控了,而她老哥偏偏就是个食神,所以只要看到了那一桌丰盛的饭菜,就原谅了夺走她“初恋”的罪魁祸首了。 “怎么没有鸡腿啊!”炸鸡配啤酒是姜悦的最爱,就算是在早晨,她还是想要来上一根鸡腿一饱口福,尤其是她老哥做的。但是很明显这件事让他失望了,因为这餐桌上唯一算得上有些油水的就只有煎蛋了。 “你还嫌自己不够胖啊。”姜越边吃边吐槽道,其实按照姜悦的身高比例来算,她已经算是标准身材了,却仗着自己怎么吃都不胖的体质,每天不停地胡吃海塞,作为目前的监护人,姜越有义务让她有所节制。 “哪里哪里,本姑娘天生丽质难自弃,肥胖是永远永远永永远远与我无关的。”姜悦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任何的羞耻之心,因为她确实是这么想的。毕竟从目前的态势来看,自己就算是一天七餐怕是也长不了一两肉。 “快点吃吧,该走了。”今天是他们进入大学校园的第一天,作为连续十年拿到省级三好学生和奖学金的姜越而言,迟到这种事情是永远都不可能出现在自己的身上的,而有了姜悦做拖油瓶后,一切就无法确保了。其实,姜悦也不是想要迟到的,毕竟她也是辅佐自己老哥担任过五年学生会主席的人,不过,她实在是不愿意提早一分钟进入教室的,反正去了也是趴在桌子上补觉,与其那样还不如在家里舒舒服服地睡个美容觉。不过,和她想法完全不同的姜越则想着能趁着还没有人到学校去的这段时间抓紧学习,因为课外的时间都要去做兼职,所以就能挤出一点儿时间是一点儿。 他们上的学校是附近出名的贵族学校,虽然因为他们成绩优异而免除了学杂费,但是因为是全封闭式的学校,所以一切生活都要在那里,一旦开学了想要外出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而姜越已经提前打探过了,学校里的餐厅和酒吧每天做兼职可以赚不少的钱,所以他决定趁着刚入学课业负担不重之时抓紧时间过挣些钱。虽然姜悦也和他一样要做兼职,但是却完全是出于好玩的心态,对于姜悦而言,只要是不让自己一直呆在教室里上那些无聊而又枯燥的必修课,就算是到马鹏去扫马粪她都没有二话。 就这样,两人各怀心事的朝学校出发了。 ... 校园生活 2 姜悦和姜越离开家后,便一路骑着自行车到了学校去,虽说是私立的顶尖学府,学费也贵得吓人,但是好在校长是一位环保人士,所以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是骑车前往的,也就只有董事会上的那几位大佬的子女才能开车出路。这样也不会让人对他们两位有任何冷嘲热讽的意思,毕竟大家都是一样的,至于校内打工,也属于学校开设的实践课程中的一项,那些富家子弟各个都充满了好奇,甚至有些人还会对他们的打工过程感到好奇而四处打听。 这所学校竖立在山上,所以起了一段路后,他们便必须丢弃自己的自行车一路向山上爬去。而越往里走人迹也越为罕见,除了这所鼎鼎大名的学校,便不再有其他的住户在这里了。 姜悦一边爬山一边大喘气,她后悔自己只是因为看到了宣传海报上的秀里风景就盲目跟风也和哥哥一样报了这所处在鸟不拉屎的荒郊野岭的大学。这段山路走完后姜悦看了看自己的大腿,心想若是要每天这样上上下下的爬这座山,一定会变成大象腿的,只可惜自己选择的路跪着都要走完,所以她也只好认栽了,嘴里一边谩骂着,但还是一边想山顶上行进。 而到了校园里,眼前的景象也让她将所有抱怨的情绪一扫而空。在校园的正对面便是喷涌而出的喷泉,周围还有两尊石狮子蹲守着大门,主建筑也是将西方与古典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更显示出了学校对于传统文化塑造和与世界合作的的双重重视。这所学校就像是国外的高校一样宏伟壮观,姜悦整个人已经看傻了眼。不过,姜越却并没有流于表面,不过他还是被学校门前的那块石碑所吸引了,因为从上面的字迹来看是典型的鲜卑文。在来之前,姜越便详细地调查了这所学校的背景,在这里对古典文化的重视已经到达了史无前例的地步。每名学生在入学后的三年内必须要任选鲜卑文、象形字、女书等不下十几种传统文字,而且还要详细阅读《四库全书》;来提升自身文化修养。正如大学的名字——崖山大学一样,“崖山之后无中国, 明朝之后无华夏。”随着历史的发展,中国越来越忽略了对于传统文化的教育。而这所大学,则把文化教育作为重点,在入学后的四年之内贯穿于始终。 由于上述原因,姜越选择了这所大学,但对于盲目跟风的姜悦,他就没有十足的把握了。他回头看了眼还在冲着校门发呆的姜悦说道“要是现在后悔了,你可以选着退学回去。” “这怎么可能?我好不容易才考上的。”她说这话的时候就好像自己是费劲了千辛万苦才来到这里的,但事实上是她才不会让已经到手了的奖学金再白白流出她的口袋的。 而既然姜悦如此固执,那姜越也只有半信半疑地带着她一起入校登记了。只不过她不要半途跑了就好了。 这所学校是全封闭式的,而姜越兄妹俩是最后一批入学的,所以在他们走进去之后,校门边关上不再开启了。看着身后慢慢合上的大门,姜悦突发奇想,小声和姜越说“哥,你觉不觉得这里好像是囚牢啊。” “又在想什么鬼啊。”姜越对自己的妹妹有些无语,每次她都会突然产生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让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不过好在这时及时响起的铃声阻止了她再继续幻想下去,便匆匆忙忙地赶往教室去了。这所学校和其他大学最大的不同就是学生人数很少,一个班也只有二十几个人而已,这样方便了老师的一对一服务,当然,也让姜悦这种先天懒惰的同学无法得过且过了。 他们班的班主任是个肉乎乎的中年妇女,在在讲台上身体就像是一个中号的花瓶。由于是开学第一天,所以他只是嘱咐了一些事情变离开班级了。 姜悦刚趴下来想要小憩一会儿,这时那人又折了回来,对着姜悦说道“你来一下办公室。” “哦。”姜悦马上站了起来,但也无所畏惧,从小到大,她已经无数次被叫到办公室训话了,不过开学第一天什么事还都没做就被叫走也是头一遭。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她也就慢吞吞地朝着办公室走去了。 不过,这一路上,她却受到了不少同学的注视,只因为把她叫走的那个人是学校出了名的“事儿妈”,被她借着各种理由处罚的学生不在少数。 ... 校园生活 3 “有什么事啊,老师?”姜悦说话的时候还是很冷静的,毕竟她已经被叫到办公室来无数次了,曾经还有几次被班主任拽到了校长室去理论,现在,能帮问题在办公室内便解决了,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姜悦同学是吧。”胖女人翻了翻她的入学资料,再对照她本身看了又看,然后突然站了起来,为她推开了椅子“你先坐,等等我。”说完之后便马不停蹄地离开了。 而在场的其他老师看着胖女人大喘气地冲了出去之后眼睛瞪得快掉到地上去了,因为众所周知,她对所有的学生永远都是一副你欠我的房租什么时候还的包租婆样子,能让她主动拉开座位的人至今还怕是没出生呢,但是姜悦劝做到了,所以眼中都是一副佩服的样子。 而姜悦被一个人晾在这里,又被一群人当怪物一样看着,实在是不舒服,她看了眼自己的资料,发现自己的名字被用红笔圈住了。而且在还用些看不懂的西洋符号做了标注。名字被框住可让她觉得不是很舒服。而就在这时,那个女人又火急火燎地跑了回来。因为体重受限,整个人变冒汗边不停地喘气。 看到后的姜悦决定自己一定要克制自己的食粮了,看到她的体重,再看到她柜子露出一条缝隙里,就知道她如今会有如此魁梧的身材是拜什么所赐了,就算是冷静身材再好,也会担心的。 女人随手拿起了桌上的几张废纸擦了擦额头上还在不断渗出的汗水,说道“姜悦同学,欢迎光临!”说完后她还站起身深深地鞠了一躬。 姜悦回到教室后已经连着上了五节课,还是没明白班主任的意思。尤其是再后来她究竟说了些什么,自己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小悦,该去机场了。”这时,一个梳着披肩长发的女生走了过来,她是姜悦再来到学校后的第一天便认识的朋友。对方虽然也是富家女,但却没有一点儿娇气的样子,所以姜悦也自然和她成为了朋友,他们也就自愿成为了同桌。这个班上原本学生就不多,现在就只剩下她们俩和正站在门口倚着门框等姜悦出去的姜越。 “老哥?你不是先走了吗?”如果没记错的话,姜悦之前明明看到他已经和同桌走掉了,可是现在他还留在这里,而他的同桌而不在那里。 “还不是你太慢了,每次都这么磨蹭。”嘴上抱怨着,但还是主动帮她拿着书包。 接下来的这节课是职业实践课,所以全班的同学都要开始为期五天的职业训练,而他们被安排的则是机场的接应员,负责所有来到机场的人就是他们这五天里的工作,当然,只要是不用读书,姜悦就很是开心,所以便急着想要赶到机场去。 说来也奇怪,明明这所学校所处的位置是荒郊野岭,但是偏偏所有的设施都一应俱全在,这次他们要去的机场听说也是学校董事会集中筹集修建的,出入那里的客人全部都是经过挑选的,不是谁想来都可以。每天都有固定的名额,所以他们的工作负担也不会太重。 不过,他们的训练却从来不弄虚作假,就算是校董事会的那些贵家子弟也丝毫不敢懈怠,因为据说这所学校有一位神秘的外国董事,从学校建校以来的百年,都留有他专属的位置,而他的权力也被一代又一代的继承了下来。而那个人的祖先据说曾经参与过推翻路易十六和俄罗斯沙皇等多次重要的历史**件,所以就算是校董事的人也要对他尊敬三分。只不过,据目前的小道消息,他们一家人已经多年没有回到过中国了,真正担任过校董事会职务的也只有一位而已。 所以,现在所有的人都在自己被安排的岗位上待命,没有人敢懈怠。而姜悦和姜越则被分别安排去了后勤处和保洁处。姜悦走进后勤处的时候,看到后勤处的工作人员都已经睡着了,她只有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也干脆坐在门口打起了瞌睡。 而姜越则在去保洁处的半路不小心撞到人了,对方掉了好几本书。姜越连忙拾起道了声歉便拿着清洁工具匆忙地离开了。而对方则站在原地呆住了,拿着书的手腕还在不停地抖动,久久没有落下。 ... 校园生活 4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本不是指恋人,而是指兄弟之情,千年后的再次相遇,注定将成为命中的一劫。</br>冷静的心中突然出现了男婴死前所说的话语,在这一刹那却突然涌现出了脑海之中。等到她有所反应之时,对方早已消失在了远处。而周围则只有她一个人寂寥的身影。</br>“冷静,你怎么还蹲在这里。”这时,一个女生传来,;来者穿着清一色的黑皮衣,头上还装腔作势得憋着厌倦,太阳镜则将她的目光与她人所隔离完全看不出了年少时的青涩懵懂。</br>她将还蹲在原地发愣的冷静扶了起来,为她轻轻地拍去身上的尘土,然后转而便是对此次归来的抱怨“那么多地方,那里不能呆,非要回到中国来,既然明知见了面会伤心,又何必非要走这一遭。”他们已经离开这里千年了,就算是再熟悉的故土,沧海变桑田,也早已没了往日的情景,触景生情只会平添烦恼。</br>冷静狠狠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的杀气触目惊心,俨然看不出曾经那人儿的一点儿痕迹。现在的她才真正成为了恶魔,即便无心为恶,但却已然成了那种人。</br>“别这么看我。”包月月虽然已经在她身边带了数载,但是还是无法理解她的想法,只知道自己唯有照办才能保全自己,否则的话将会必死无疑。</br>冷静也没有再对她做出什么其他的表情,毕竟她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自己眼睁睁地看着她一点点的长大,最后更是将她变为和自己一样的怪物。所以抱怨几句也未尝不可。</br>“快走吧,不要再磨叽了。”才匆匆赶来的慕容鳕看到他们两个还在这里,不免皱了皱眉头,因为他睡过了头,所以已经延误了一班航班,可是赶到这里时,看她们两个还在,而且根本就没有离开过的样子,再看身后,依旧拖着沉重的大行李箱。忍不住脱口而出“不是我说你,包月月,不就是回国吗,至于拿这么多东西吗,你怎么不把整个家都搬过来啊。”</br>“要你管,我们这次回国可是要常住的,行囊自然要带足了,否则怎么生存,难道像你一样,每到一处所有东西都翻新一次,你以为你是世界首富啊。”包月月也毫不客气地回击道。</br>“亏你小时候还被人所有贵族气质,现在来看,就是个赖大姐。”两人越吵越凶,最后干脆站在原地一步都不动,只顾着吵架了。</br>“够了……!”冷静大声训斥道,这才让他们俩住了嘴,然后拿着那几本书离开了机场。而包月月和慕容鳕赶紧跟了上去。</br>“都怪你,要不是你,冷静会生气嘛?”包月月又忍不住‘回敬’了一句。接着便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追赶着冷静离开了机场。</br>而此时,另一边的姜越还在努力的工作,他并没有意识到,很快自己的未来便会因为与冷静的相遇而发生根本性的改变了,至于姜悦嘛,则在还在后勤处熟睡呢,等到了集合的时间,才揉着惺忪的眼眶,拖着疲惫的身躯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姜悦她嗜睡的毛病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可是今天却格外的严重,因为除去昨天晚上和今早回笼觉的时间,自己在那后勤处就睡了足足有六七个小时了,但她还感到甚是疲惫。</br>好在今天的实训已经告一段落了,于是她便和姜越一起朝着学校赶去。姜越是想要早点到学校的餐厅去打工,经过他的询问,他如果能在八点之前回去就能多干两个小时,边看只是两个小时,却能让他得到一千元的薪水,说不定还能再积攒一些小费呢。至于姜悦嘛,则是眼馋那餐馆里的美味已经很久了。虽然她是没钱,可是架不住学校的董事会的各位大佬各个都是土豪啊,直接在学费里包含了在校期间出入所有场地的费用,就算是要点一桌的山珍海味都不用再多付一分钱,所以就冲着这一点,姜悦也没后悔到这里来上课。</br>冲到餐馆里面,姜悦马上投入了‘战争’,因为和她一样有这种**丝心态的人还真不在少数,其实也不怪他们没见过世面,就算是富家子弟,也不得不感叹于这家餐馆的食物的精细程度,毕竟人家可是直接从法国雇佣的米其林餐厅的主厨来掌勺的,所以除了想要蹭吃蹭喝的人以外,还有很多富家子弟也是慕名而来的。</br> 校园生活 5 “十年来你是第一个活着来到这里的姜家人啊,姑娘。”原本是平静而安逸又颇为高级的餐厅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老妇人,她穿这一身古装,就像是活在过去的人从坟墓里爬了出来,进入餐厅后便径直着朝正在胡吃海塞的姜悦走了过来。</br>姜悦左手拿着海鲜披萨,右手端着鸡尾酒,都不舍得放下,所以动作极为不协调,吃得满脸都是东西。所以,目光一直集中于此的冷静并没有发现那奇怪老婆婆的到来。而她的出现和她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却将姜悦周围的人吓走了,所以一时以姜悦为中心的方圆十米之内都空无一人,只有老婆婆和还在关心着手里吃的东西的姜悦。</br>“你在和我说话吗?”姜悦其实老早就听到了她的话语,只是始终都没有抬起过头看她一眼,所以一直都无法判断究竟是在和谁讲话。知道发现了周围都没有其他个人在,那个说话的对象只可能是自己的时候,才指了指自己诧异地询问。</br>老婆婆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依旧自顾自地说道“这千百来年,姜家都没人能逃过诅咒,上一世,才是五岁的小姑娘,便因为一起绑架案而死了,警方说是犯人被逼急了才对女孩动手的,但事实上,一切都是冥冥中上天的注定,她是被恶灵所追杀才会死掉的。所以,姑娘啊,若是想要平安的度过这次的大劫,你必须要小心一个姓冷的人,她会是你的命中难逃的劫难啊……”</br>姜悦实在是无法再听她所下去了,就算是姜悦再不相信命运和前世之说,可也架不住对方如洗脑般的猛烈攻势,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br>看着冷静离开了自己,老婆婆也不再多费口舌了,摇了摇头离开了店里,临走时说了一句话不知是说给谁听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br>望着那老婆婆的背影,姜悦有一丝丝同情,但也不代表会相信她所谓的牛鬼蛇神之说。接着便把这件事抛到了一边,继续大吃大喝起来。</br>“那个老婆婆跟你说了什么?”这时,姜悦新认识的同桌走了过来,只不过,她把原本放下的长发卷了起来,虽然很是干练但姜悦一时看着还不是很习惯。</br>“没什么?什么诅咒啊前世之类的,反正都是些无聊的迷信。”姜悦随意说道,手里的酒已经喝完了,她还想再来一杯,只可惜这是限量版的,每天只有几杯而已,姜悦能抢到一杯已经不错了。</br>这个时候,姜越就没有这么悠闲了,虽然天色已晚,餐厅马上就要关门了,可是却才是最忙碌的工作的开始时候,所以现在已经下班了两个小时,但他还是要留下来继续加班。此外就是在收拾杯具时,姜越发现其中一杯没有完全喝光的酒杯里还残留着一些液体,而细细闻着,竟还有一股血腥味。不过,再怎么看那种颜色,也只是普通的酒而已,不可能会有什么其他问题的,而老板却在进来时看到他手里的酒杯后脸色一遍,然后飞快的冲了过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杯说道“卫生间有客人吐了,你去负责打扫,这里留给我就好了,快去。”</br>姜越离开时,那老板紧绷的神经才松开,小声在嘴里念叨道“还好我来得及时,不知道被发现了没有,要是被发现的话,我就完了……完了。”说完慌慌张张地将杯子藏了起来,但还是心底不安,所以干脆砸碎后丢掉了并且还刻意放在了垃圾桶的最下面,上面铺上一层报纸防止被发现。</br>可是,到了厕所之后,姜越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还是一样的整洁如新,所以只好又回到了厨房,而等他回来时,所有的酒杯都已经收拾好了,老板这看着回来的姜越说“完成了?那你可以先下班了,快走吧……”接着便急着把姜越撵了出去,一个人留在那里。</br>“哥!下班了!”因为餐厅快要打烊了,姜悦这才恋恋不舍地从自助区走了出来,刚好碰到了姜越。</br>“你……不会一直吃到现在吧。”姜越看到自己的吃货妹妹竟然也这么晚才出来,不禁觉得后背一凉,照她这样子,边说挣工资了,估计那些钱都不够付饭费的吧。</br>“有什么关系,反正这学校的各个都是土豪,吃他们几餐又不会被吃穷了。”边往回走,姜悦边摸着自己的肚子,觉得今天是最开心的一天了,而且虽然她吃了很多,但是还有至少六成以上的饭菜她没有尝过,所以也不用担心接下来的日子会有多难熬。</br> 校园生活 6 “最近几天上海好像越来越冷了,真奇怪。”姜悦一边搓着手,一边看着阴暗的天空。现在才正值盛夏,可那不见一丝阳光的景象却让人不禁怀疑现在真的是否是夏日。在看学校所在之处,周围的树木甚至开始脱落树叶,就好像这里正在经历的是秋分。</br>姜越也看了看天空,再看看穿着半袖瑟瑟发抖的自家妹妹,也一并有所怀疑。但是也找不出其他的理由来解释眼前所看到的事,只能认为是气候混乱的缘故。</br>走到宿舍门口,他们分别后,姜悦便急着冲回了屋里,那刺骨的寒意也只有让她暂时放弃了继续穿着这样单薄衣物只为了一时之美而已的想法。</br>走进去后发现她的舍友抱着和她一样的想法,现在就只剩一个人还坐在位置上不动。这个女生是最难相处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只有用尴尬来形容。不管别人怎么热情都没有用,让人怀疑在他们面前的根本就是个人体模型而已。谁也不愿意热脸添冷屁股,所以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和她打招呼了。</br>她本来面色就偏白,已经是一种不健康的颜色了,现在的状态更是差到了极致,她又坐到了最靠近窗口的位置,那风吹到她身上就好像一下就要把她卷走了。不过人家皇上不急,她也不用就不用多管了,换了一套行头就和其他舍友一起去餐厅了。</br>进到餐厅后,姜悦一眼就看到了穿着毛绒公仔的姜越。就算是看不到他的脸,但是还是能从他的行为举止上看出他就是姜悦不会错了。虽说这天气很是寒冷,但是姜越捂得这么严实,还是不会舒服的,等他摘下头套休息一下时,已经是满头大汗的了。</br>姜悦就坐在能看见姜越的位置,这一切看到眼睛里后只觉得有一丝困意,以至于今天出奇的没怎么吃就离开了。</br>“小悦,怎么了嘛?”姜悦的同桌看着她,今天总觉得她怪怪的,莫非这不适的情况会传染?除了他们几个人以外,其他的人每个都垂头丧气的,就连餐厅里的厨师都没了什么热情继续工作,所以今天餐馆里也几乎没什么人。</br>不过,姜悦却和这些事没有任何的关系,因为她只是想帮姜越分担些负担而已。所以,她索性丢掉了手里的碗筷,朝着姜越走了过去,一手把他怀里的头套抢了过来。</br>“姜悦?你干嘛?”姜越正在认真工作着,自家妹妹却突然跑了过来,打扰到了他工作不要紧,可是老板一定会找他麻烦的。不过,转过头去却发现老板一个人呆呆的,甚至瘫倒在了吧椅上,没什么精神,而其他的员工也没什么精神活力。不过,姜越却没多想,不管他们怎么样,自己都不能懈怠,所以要从姜悦手里把头套夺回来。</br>姜悦则又一次抢了过来,指了指门外的公告板说“那里有公告,可以赚钱的,你就不要做这种没营养的活了。”姜悦完全是在信口雌黄,反正只要现在能把他从餐厅支出去了,之后再怎么办到时候再想。</br>“赚钱的事我没想过你,只要不给我添乱就可以了,所以呢,现在你就继续去吃免费食物,不要来打扰我工作了。”姜越想要赶紧把姜悦给赶走。按照合同,他的休息时间已经到了,如果不马上开始继续工作的话,一定会被扣工钱的(显然姜越他已经忘记了老板现在早已失了魂。)</br>“哥,我没有骗你。”姜悦依旧不依不饶的,她就是像姜越现在就和她离开这里。看他每天在这里干重活还挣不了什么钱,只有这样做了。不过,她的力气是远远抵不过姜越的,只过了半刻,就被它赶了出去。</br>“哥,快点儿开门让我进去!哥!”姜悦敲门的动静很大,此刻活脱脱的就像是雪姨一样,敲了几下没效才悻悻地离开了。</br>走到门口看了一眼后突然眼睛一亮,忍不住爆了句出口“我x,真的有!”路过公告牌时,无意间看到了有一份招工的信息,姜悦想都没想就随手撕了下来拿回去慢慢研究。</br>而随着她的离去,那里的老婆婆又出现在了她身后的不远处,摇着头感慨道“看来这一切,都是命啊,人力是无法逃脱的。只求上苍不要太难为他们才是。”说完这句话,便再次消失无踪了。</br> 校园生活 7 “哥,快点儿走”自从姜悦拿回了那份招聘公告单之后,就一直缠着要姜越也一起去看看因为在她看来,不管怎么样都要比他在餐厅里打工要好很多可是姜越却要考虑许多其他层面的问题,天下没有白吃的馅饼,这从天而降的好事不可能就这么无巧不巧地砸中了他们,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何况姜越已经调查过了,根本就没听说过在这里有一家叫做froid的别墅再说了,就算对方再怎么土豪,也不可能包吃包住,每天只要工作五个小时就有一千美金的可是他却始终无法摆脱姜悦的纠缠,她已经一直跟着自己走了一上午了,就连他要去洗手间她都要等到门口才停下终于,在午休过后,姜越再也受不了了,用手拦在了他们两个之间“我答应你,和你一起去看一眼,但是从现在开始,不要再跟着我了”说完这句话便把门反锁,躲进了洗手间里紧接着,就听见从男厕所的门口传来一阵女生的尖叫声“太好了”接着便引来无数人注视的目光 于是,就在这样的背景条件下,姜越被迫跟着姜悦一起到应聘地址去了公告上所写的应聘地址在整个上海都没听说过有这么一条路,而手机百度也无从查证,所以他们两个只有一路摸索着寻找途中几次姜越都想到偷偷地溜走,但是却被鸡贼的姜悦又拽了回来无奈最后只有罢休,陪着姜悦继续折腾下去了他们就这样一路向南,走到了深山之中,看到了一丝希望 在这样的深山老林里竟会有别墅的存在,完全出乎了姜越的预料这里最缺而言不应该说是别墅,应该算是古堡,只是那城墙外的围栏就足以他们昂头仰望了姜悦看到就是这里之后,便加的有信心了“哥,你看我没说错,这就是我们要工作的地方了难怪人家肯出一千美金一天的佣金雇佣仆人,这才是真正的土豪呢”就在这时,一辆汽车蜂拥而过,险些撞到了姜悦虽然有惊无险,但还是害得她摔倒在地还好被一旁的姜越扶住才没有大碍车子在前方停下,有人从里面走了过来,趾高气昂地说道“没事”本人也没有任何的表情,言语也不带有一丝的温度,甚至也没有仔细观察她的情况,只是轻轻地说了这三个字,没有任何的歉意 可是,姜悦也不是那种轻易会罢休的善茬,拍了拍腿上的尘土在了起来,掐着腰说道“你什么意思啊?”“麻烦你让一下”对方讲话依旧不紧不慢,让姜悦的火气是蹭蹭的往上冒“是你先撞了人,你还有理了再说了,马路这么大,你哪不能走,非往我身上走,这么有本事,怎么不去靖国—神社铲平了” “啰嗦,”对方直接无视他,上车就走了临走时,姜悦又送了他几句,一旁的姜越根拦不祝看着远去的车说道“贱人”再看看即将进去面试工作的古堡,姜悦重梳理自己的心情,和姜越一起往里走“你确定这不是什么诈—骗团伙或者是传—销组织”姜越看了眼一楼的走道,连一盏亮着的灯都没有,而且古堡内的墙壁上没有开一扇窗户,不禁让他想到了电影里那种阴冷的囚牢 “怎么可能你见过……”姜悦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她是不相信这会是什么违法乱纪的工作,只能找出连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来自圆其说“你见过有坏人的家里……会有卡通玩偶嘛?”姜悦随手拿起了放在走廊里的一个毛绒玩具说道“这里确实如此”这时,从古堡的二楼传来了一个声音,让他们两个不寒而栗,但是腿已经乱了的姜悦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就这样离开,在姜越的阻扰声中还是慢慢地爬了上去,朝着楼上的声音来源去探索 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她差点儿晕厥过去,因为第一刻映入眼帘的便是坐在沙发上抱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的一只狼狗,而那只哈士奇,也在他们开门进来的一瞬间将目光从书本转移到了他们身上,而那眼神很明显是人类才有的目光 校园生活 8 “我们……要不要溜走啊{我们不写小说,我们只是网络字搬运工-”姜悦举棋不定,毕竟眼前的这种情况她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所以一直想着要赶紧逃离这里 “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坐”那只坐在沙发上读报的狗就好像是能听到他们心里的声音,还没有等她开口就替她讲了出来,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让他们坐下,丝毫不在意自己会吓到他们“有客人啊”这时,从里屋里走出了一名女子,在这样阴暗的房间里她还是一直带着太阳眼镜姜悦突发奇想,脑海中出现了女人因为光线太暗的缘故却又不肯摘掉太阳眼镜的作死行为而跌倒在地的画面,与此同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姜悦”姜越制止了她这种不礼貌的莽撞行为不过,对方丝毫不在意,而是将他们两位迎进了屋里“你们好,我叫包月月,有什么事吗?”她开门见山地说,然后等着姜悦两人的下“你好,我们是来应聘的”姜悦撞了撞胆子,在紧挨着狗的位置坐了下来而姜悦害怕他的同时,他本身也对姜悦有一种厌恶的感觉,所以就起身叼着报纸离开了看到狗走起路来还是正常犬类的情况,她的心里稍微有所慰藉,但是还是不能消除一直会讲话的狗在她世界观上凿开的裂痕 “你是来应聘的太好了”包月月突然站了起来,接着便握着姜悦的手感激涕零地说,就好像姜悦答应了这件事对她是有恩情的“我们……还要考虑一下”包月月这么快就答应了,姜越自然觉得事情不是那么单纯的,所以想要婉拒这件事,但是等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姜悦却已经趴在桌子上把合同也一并签好了 而包月月则给了她一个热情的拥抱,让一向热情外放的姜悦也有些不适应,勉强地回应了对方签好合同后,最开心的不是姜悦和姜越兄妹两人,而是包月月,一直缠着姜悦不肯放手,甚至还拉着她直接去了自己的主卧参观,等到送他们离开时已经是夜里十点钟之后的事了包月月始终没有褪去的热情让姜悦也跟着哥哥一样产生了怀疑,只不过他们已经签下了合同,所以也只有答应了 “你为什么要找他们来?这两个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他们离开后,那只狗又走了出来,透过隐藏起来的窗户看着离去的他们这座古堡已经荒废了几百年,就算是他们如今住了进来,但是那也只是昨天才搬过来而已,这么快就要有不知来路的人也进入到这里,不知对他们隐藏身份是好还是坏“原因有四点”包月月目送着他们的离去,当他们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之后,这才从窗户旁走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第一,他们再见到你之后,没有向之前的人一样乱了方寸,也省得我还要施法让他们忘记来过这里的经历,那可是很耗费内力的第二,就是那个女生了他们来的路上相比也看到了她和慕容鳕的邂逅,这总有意思的戏码正好打发闲暇时光哈哈哈哈……”说到这里便开始大笑不止,让她身后的狗直冒冷汗,心想着“果然永远都不要得罪和小瞧女人这种动物 然后,他转而问道“那剩下两个原因呢?”包月月笑的肯本停不下来,如果不是被拦着,根本不肯罢休,只要想到慕容鳕被姜悦谩骂时的场景就让她心情愉悦 “接着第三点,就是他们都姓姜,虽然那件事情暂时无法确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能引起校董事会的注视,应该**不离十了至于第四点,那就是那个叫姜越的男生很有可能是——冷峻”“什么这怎么可能”听到这答案,狗完全被镇住了,虽然他不愿相信这一点,但是以包月月对未来和过去的洞察力,应该是错不了的 “但是很奇怪”包月月回想了一下在姜越进来后的事“我无法确定他的身份”“什么怎么会这样”这让狗加地错愕了,因为包月月的能力从来就没有失灵过 “所以,我才要雇佣他们俩儿,借此来确定他的身份究竟是不是我感受到大那样,不过应该是十之七八了”“那剩下的两成呢?你应该知道,我们的身份除了绝对信得过的人以外,其他的人是绝对不能知道的,万一他们俩个是敌方的人,那我们就完了” “放心,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包月月看着远处,眼神突然变得异常犀利“我会让他们永远都开不了口的”接着突然画风一转,蹦蹦跳跳地去了厨房“冷静马上就要回来了,我们还是先准备饭菜” 入住古堡 1 “什么!你在古堡打工!”姜悦同桌爆发出的叫喊声引来了所有人的注目,虽然因为她的身份老师不好过多的责备,但是被警告一次还是自然的。虽然这明明就不管姜悦的,但还是连带受了处分,好在之前姜悦受到过的处分大大小小不下数十个,所以也没太在意。</br>“对不起啊,还你也遭了秧。”她的同桌一直鞠躬道歉。这个叫嘉敏的女孩外表看起来很有活力,但实际上内心却是再普通不过的了,说好听了是接地气,其实就是个**丝。不过,如果她那样的土豪也要被称为**丝的话,那么向姜悦这种毫无背景可言的人就连空气中的一粒灰尘都算不上了。</br>“没事,只要今天中午再请我吃一顿就好了。”姜悦果真是五句话离不开吃,只要一顿饭就能轻易收买了她。然后又在讲台上的老师正激动得口水到处喷的时候,嫌弃地瞅了一眼后把身子挪到嘉敏的身边,小声问道“我刚才说‘在古堡’,你为什么会那么吃惊啊。”就算是那座古堡乍一看格外的亮眼,可里面住得也不会是神仙的,所以也万万不会令一个远比她见过更多世面的人如此惊叹的。不过,再想想那只读报的狗,她也就没有那么确定那古堡里的不会是神仙了。</br>“你不知道吗?”这次换做是嘉敏诧异地看着她了,然后咽了咽口水继续和她说道“那间古堡的主人就是校董事会里的那位神秘人。”</br>姜悦和人私下闲聊时还不忘继续吃着零食“你是说那个从没有来过学校,不知死活……”还没说完,她的嘴就被嘉敏紧紧地捂住了“你不要命了,那人的坏话我们可说不得。”</br>终于熬到了下课,姜悦到了校园里去闲逛,同时又扒出了关于那神秘人很多的八卦消息。而在校园里的所有人口中描述的那个人已经被完全妖魔化了,有人说他是欧洲首富的接班人,也有人说他是住在深山里不问红尘的现代隐士,总之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甚至还有人称他是不死之身,已经在这世上活了几千年了。</br>没能得到接近内心想法的靠谱答案,姜悦索性又跑去餐厅免费吃喝了。一进餐馆,就看到哥哥姜越有穿着笨重的毛绒公仔在招揽客人了。姜悦赶紧走了上去将姜越手里的宣传单一把抢下“哥,你怎么又在这里做这种苦差事啊。不是已经有了古堡那里的工作嘛。”</br>“那是你擅自决定的,我可没答应要和你一道去。”姜越拿过来宣传单继续分发“再说了,就算是有了一份工作,这里的工作也不能擅自放弃,这才叫尽忠职守。”</br>“为什么?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姜悦有的时候实在是搞不懂这个和自己同岁的哥哥,明明有更赚钱、更轻松的工作,他却不愿意做,非要在这里做又苦又累的差事。</br>“你如果想去古堡里做工作,那是好事,证明你终于开窍了,知道自己干活养活自己。但那不证明我也需要到那里去,所以你就不用在劝我了。还有,那边的工作不是要每天四个小时嘛,你再不去的话,就算是无故旷工了。”说完了这些,姜越不再理会自家的妹妹,继续忙碌着手头的工作。</br>以姜悦对他的了解,一旦决定的事,就算是天皇老子都改不了他的的倔强,所以姜悦也只有先行离开了。</br>姜悦一走出来,便被一群人围了起来,她还以为初来乍到就遇到了向偶像剧里演的那样的校园暴力事件,不过电视剧永远都没有真实的生活狗血,那些人把姜悦围住后,突然纷纷鞠躬,其中几个人更是抱住了她的腰“小悦同学,请你也一起带我去吧,摆脱了。”</br>就这样,姜悦莫名其妙地带着几十号人一起出发去古堡了。原本他们对能去古堡工作还充满了兴趣,但是在来到古堡外后却突然傻了眼,因为整个古堡外的阴森气氛今天加重了,一层乌云将古堡上方的天空完全遮蔽了起来,只能看到古堡模糊的影像。而随后的一道闪电从古堡上方劈下,直接击中了离他们不远处的矮树上,有几个女孩已经因此而晕了过去,等到继续往里走,气氛就更加的恐怖了,就在门口处,那好端端地端坐在门口的两头石狮子活了过来,整齐血盆大口朝着他们嚎叫,随之又有几个女孩晕倒在地,等到进入了古堡内,只剩下姜悦一人勉强还算清醒,但也好不到哪去。</br>“你是新雇的仆人吗?”之前姜悦未在古堡里见到的女人出现在了眼前,她的面色红润,算得上很健康的肤色,但在这座古堡的反衬下却也显得有些许的恐怖。</br>“是……”姜悦用颤抖的声音回答道。</br>“冷静,你不要这样吓人,来者都是客嘛。”这时,熟悉的声音传来,包月月换了一身的落地旗袍,像在走时装周一样慢吞吞地过来了。</br> 入住古堡 2 “所以,只有你一个人吗?你哥呢?”包月元说道,而这时姜悦正盯着冷静看得入神,就算她已经离开了,但是目光还是在她的身上久久不能移开。 言情首发直到包月月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脸几乎快要贴上来时,才有所反应,身子一震然后向后退了一步。</br>包月月还在看着她,而她却完全忽略了刚才的问题,就像她刚刚提问一样,举手打起了招呼“嗨,你好。”然后赶紧就朝屋里走去。</br>包月月也没再说什么,而是摇了摇头,有少许的不满“冷峻没来,又少了份乐趣啊。不过有她和慕容鳕,应该也够了。”说完这些话后,变戏虐得一笑,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书房去。</br>通常第一眼的眼缘对于人的第一印象和定位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而冷静对于姜悦而言就是这样,虽然是第一次见面,而且对方也一直冷冰冰的,但是姜悦却依旧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只是姜悦可以确定的是,她与冷静一定不是第一次见面不会错的。就在她还要继续打量的时候,慕容鳕也走了进来,看到姜悦一个人形迹可疑地徘徊在门口,走过去拽住了她“你哪来的?”</br>“是你!”但他们看到彼此后,异口同声的说到,接着脸上又露出了相同的嫌弃的表情。“你怎么在这?”两个人又一次步调一致地同时开口提问。</br>“想不到在这阴冷之处住得人果真是内心黑暗的。”姜悦小声说了一句后转身便要离开了,不想却被慕容鳕拦住了,那力道并不是很大,却很奇怪,虽然不足以制服她但是偏偏让她诺动不了脚步。</br>慕容鳕走到她的正面看着她,这时姜悦才发现束缚住自己的历练并不是来自慕容鳕的。而慕容鳕此刻就这样看着她,也不讲话,只等着看她还能做出什么出奇的举动。</br>姜悦拼命挣扎想要离开这里,可是那力道能够将她的所有动力都在发动的一瞬间全部削弱掉,所以就算是她已经手脚酸痛了,但还是动弹不得的。可是偏偏慕容鳕把脸凑了过来,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好像在看一只被困在树上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的败家犬一样。</br>姜悦性子急,难能忍受慕容鳕这种赤果果的羞辱,唯有使出全力,希望能击中他的要害。可希望还是落空了,她没能近得了慕容鳕的身,力量便被化解掉了,不过,这一次那股控制住他的力量却也随之消失了,但因为惯性的作用,重心不稳超前倒去,把慕容鳕压在了身下。</br>为了能保持身体的平稳,姜悦将身子向侧面转动,脚正好踩在了慕容鳕的手上,之后两个人便一道翻了下去。</br>姜悦急忙起身拍了拍灰尘,再看看慕容鳕,依旧像是没事人一样注视着她,让她恼羞成怒“看什么看,不知道这里是五层,掉下去会死人的。”说完便要离开了,却又一次的被慕容鳕拦住了。让她再次破口大骂“看什么看!如果你这辈子呢没见过女人的话,可以去网站上找图片尽情yy,我是来做兼职的但不提供这种服务。”</br>“你!”慕容鳕一时气得忘记了自己还要追问的事,就让姜悦趁机溜走了。而溜走后的姜悦却懊恼不已,自言自语地批评自己“姜悦啊姜越,你说说你,讲话也不过大脑,就算那人再脑残再犯贱,那也是你未来工作的老板啊,得罪了他对你有什么好的。老天爷保佑,不要扣我的工资啊……”说完这些后便冲着天空祈祷,把耶稣、佛祖、玉帝和真主按个问候了一遍。</br>做完这些事后,她便急忙离开了这里,一个人跑去厨房帮忙去了。</br>“那女人是哪来的?真没教养。”慕容鳕怒斥了几句,便走到暗室里不在讲话了,因为这里是冷静的练功房,用来调养生息的,所以必须要保证时刻的安静,所以也就只有将不满咽进了肚子里。</br>“你们果然又在这里啊。”虽然慕容鳕这么想,可不代表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包月月就是这其中一个。直接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随便往地上一坐,放出了咚得一声响。</br>“包月月足以规矩。”慕容鳕说道,却不想包月月马上反驳“说我之前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是谁在这里调戏妇女的。”</br>“你!”包月月是一直以来都和他不交好的,而现在又添了一个姜悦,确实让他心烦意乱。</br>“冷静,你要找的人……有线索了。”包月月说话的同时冲着慕容鳕翻了个白眼。而她讲完这句话后,冷静马上站起身走了过来。</br> 入住古堡 3 姜悦在的时候,感觉四周的氛围异常的诡异,所有的人都不讲话,空气仿佛要凝固了一般。好不容易才熬到了下班时间,姜悦拿着挎包一路小跑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在姜悦离开后过了很久,冷静才讲话“她……是你招来的。”虽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已经说明了是谁。包月月也无所谓,反正把姜悦找到这里也是为了给平淡无奇的生活增添些乐趣而已,况且如果冷静知道了姜越的事的话,一定不会再这么想的。 所以,包月月也有淡定地说了出来“是我啊,这么大一个家,要是没人来打扫,还不生了蛆。”再看看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得慕容鳕,她就更加的生气了,冲着他说道“你偶尔也打扫一下卫生好不好。” “我很忙,没空做这种女人该干的落魄事。”说完后,继续翻看着自己的报纸,完全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这让包月月更加不满了,暂时抛下了冷静的话题,把目标转向了慕容鳕。 她把手伸到了口袋里,轻轻地拿出了一把匕首,然后不动声色的朝着慕容鳕刺去。只可惜才几步出去,便被慕容鳕从身后遏制住了。慕容鳕也不客气,直接扼住了她的喉咙“想找死嘛。”论力量,包月月还不及他百分之一,自己发动偷袭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擒住了,她也只有认栽了,但是心里已经服软了并不代表要开口道歉,她依旧倔强,把脸向旁边一撇,假装没听到慕容鳕的问话,噘着嘴等着他先撒手。 “够了。”冷静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让人摸不清情绪,没人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只知道如果下一步不按她的要求来,就一定会有人要遭殃了,而这种情况下通常先认错的就只有包月月了。谁让慕容鳕和冷静认识的时间要比她早,而且就算是冷静如何生气,也不会怪罪到慕容鳕的头上的,而她可就不一样了。之前因为擅自走进了独属于冷静的书房,结果一掌便被打了出来,而同样的情况发生在慕容鳕身上,结果却完全不同,只是口头训斥了一番后将他赶了出来,但并没有动手。 从那以后,包月月就越发觉得冷静对她们两个是极为不公平的了。不管遇到什么事,她永远都里外不是人,而慕容鳕却永远都不会成为遭难的对象,顶多被‘口头教育’而已。 “明天她不用来了。”冷静简单明了直奔主题,说完后变回了屋子,没给包月月任何周旋的余地。 “幼稚。”慕容鳕也说了包月月一句,便转身走开了。而有留下包月月一个人收拾一桌的剩菜剩饭。 一边收拾,包月月一边抱怨“明明都是吸血鬼,三个月不吃饭也饿不死,偏要天天吃,还煮这么多,还不都吃完,撂摊子还让我来圆场……” “包月月,你进来。”从冷静的房间里传来了声音,简单直白,说完后房门便随声而开了。包月月把拿起的饭菜放在手掌中央,轻轻地一挥,所有饭菜便纷纷排成排,自动地往地下仓库飞去了,在那里堆积着所有没有的东西,里面已经被各种的废品所掩埋了。长年累月没有人打扫,也没有人进去检查过,所以虽说是让包月月收拾剩余的饭菜,但她都为了图方便直接丢到了那里。 ‘处理’好餐桌后,包月月走进了冷静的卧室,一进门便看到了一直都呆在这里,才刚刚睡醒的狗,正像人类一样打着哈欠,然后又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我要寻找的人你确定了嘛?”冷静问道,此时她手里拿着的旧相框上没有任何的照片,但冷静却抚摸着它好像宝贝似的。 “还不能确定。”原本吃饭的时候包月月就打算实话实说了,但现在她又有了新的打算,决定暂时瞒着姜越的事,让她自己去发现,不过,她还是讲出了部分的实情“不过,应该还刚才那个女孩有些微妙的关系,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把她留下来的缘故了。” “他去了崖山?”这么多年,冷静一直在四处寻找冷峻的下落,可是都没有线索,之前学校的人也没有传来回音,所以她才离开了中国那么久都没有回来。再怎么想那些人都不敢知情不报的,也就说明他们确实不知了。至于包月月,他们之间是血盟的关系,所以她说的是不是事实,冷静马上就能判断出来。 如果是真的话,冷静想要马上就见到他,之前在机场那个熟悉的感觉曾出现过,可是她却没能抓住,这次她是不会再错失机会的了。可是,就只走了几步,便被包月月又拦下了“姐,这事急不得,况且,我还有另外的计划,不知您要不要来听听看。” ... 入住古堡 4 好不容易因为昨晚包月月的一席话,冷静终于同意姜悦留下来了,可是没成想她的哥哥姜悦还是没有到这里来,只是在她出门前祝福了几句,便急着赶到学校餐厅去打工了,据说是因为人手不够所以要前去加班。 今天是周末,原本学校除了校领导以外根本没有其他人在,但是却偏偏在街道两边都挤满了人。这些人都是其他学校毕业班的,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说的今天在学校要进行一次招聘活动,所有人都早早的来到这里占据有利地形。就冲着现在的就业压力,再加上没有什么背景,所以一听说后便全部赶到了他们学校。 可是偏偏崖山大学的校长出面否认了这件事,而这些人又不甘心离开,一直堵在门口,现在的学校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 等到姜悦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赶到古堡时,已经是比预定的时间晚了一个小时。走到门口,姜悦并没有发现有人在,所以庆幸自己没被人发现已经迟到了,偷悄悄地从后门溜了进去。这座古堡看似密不透风,但是经过姜悦昨天的盘算,还是发现了秘密,成功地2在后院的花丛后面找到了一条密道能溜进去。与其说是密道不如说是给狗出入的。现在冷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有先溜进去再说。 “你终于来了,大小姐!”才刚钻进洞口,身子还没完全探出来,慕容鳕就已经在前面等着她了。 “怎么又是你啊?”虽然姜悦理亏在先,但是面对慕容鳕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要顶嘴。慕容鳕用一天的时间便已了解了她这种个性,也没有再说话,而是指了指墙上的挂钟“时间不早了,在不工作,这个月的薪水可就没了。” “谁能看得到啊。”谁是知道自己确实已经迟到了,但是在这么阴暗的古堡里,他们也不点灯,就算是墙上确实有挂钟在,姜悦也根本看不到,只要不踩上去就算不错的了。 姜悦离开后,慕容鳕并没有跟上去继续为难她,因为他还有更要紧的工作要做。昨天冷静和包月月的对话他躲在屋外全部都听到了。没想到姜悦的哥哥竟然会是冷静弟弟的转世。前几世里,冷静一直在不停地寻找冷峻的下落,慕容鳕自是知道那人的重要性的。只是却没有一次能够成功的,因为他们每次再见面之前,冷峻都不是因为瘟疫就是因为政局动荡而英年早逝了,其中还有几世干脆投胎到了外国,害得他们还在国外一呆便是五六十年。 而这一次,能如此轻而易举的找到,而且还是在他们的学校,着实有点儿让他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但是奈何是经过包月月的验证的,所以失误的可能几乎为零。 既然如此,他也想着早点儿把冷峻接回来,免得冷静总是因此一筹莫展而老是板着脸。不过,第二天过后,冷静却并没有提及这件事,而且包月月也一并假装糊涂,没有说过关于冷峻的事。平日里她最是大嘴巴了,不吵得鸡犬不宁算是不错了,所以这让慕容鳕不禁怀疑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你们不吃饭吗?”在见多了读报的狗和慕容鳕的困术后,姜悦她已经彻底不再怀疑他们的身份了——确定他们一定不会是人类的,但在打扫过房间后还是问道“请问各位需要用餐吗?”说这话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忐忑的,因为在确认他们不是人类后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他们会不会是以人类为食的。所以自然而然得产生了一种畏惧感。 “我们早就不吃人了,你不用多想。”包月月能听到她的心声,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补充说道,之后所有人也都离开了,就只剩下姜悦石化在原地了。 因为如果她没听错的话,刚才包月月说的是早就不吃人了,那换句话也就是说,曾经的他们确实是以人类为食的。这次慕容鳕走到她身边时又不出所料得故意讽刺她“怎么?这就怕了?如果只有这种胆量的话,我劝你还是趁早回去吧。” 这次,姜悦没有反驳,很明显,她是真的丢了魂了。而慕容鳕这样还不算完,故意把身体凑了上去,在姜悦的耳边小声说道“我饿了,怎么办?” 吓得姜悦花容失色,是转身便溜走不见了踪影。慕容鳕又是轻蔑地一笑“就这胆量,还好意思大言不惭。” 姜悦一个人躲到角落里去了,而冷静则正在和慕容鳕、包月月商量关于冷峻的事。 “如果已经确定了的话,那不如就直接把他接回来吧。”,慕容鳕刚一提议,冷静还没回应就被包月月否定了。 “不行,绝对不行。”包月月边说话时边摇头,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很夸张,可以为她的计划争取实现的机会“首先,人家现在就是一凡人,压根就不记得前世的事了,就算你再怎么解释又怎么证明你说的一定就是实话呢,万一报警处理还要惹来一身的麻烦。其次,我们之前开出了丰厚的雇佣条件,结果妹妹来了却不见哥哥的人影,说明人家根本对我们就没兴趣,要真是这样,你还把他强行绑来不成?”连着说了一大段话没喘一口气,早就已经嘴干舌燥了,包月月说完后赶忙喝了一大口水,差点儿没把自己呛死过去。 “那你说怎么办?”慕容鳕看着包月月“之前那一世就是因为你这样讲,连去世前的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要是照你的逻辑,难不成他不愿意来还一辈子不见了嘛。” “当然不是。”每次发表意见时慕容鳕都和她对着干,虽然已经习惯了“我们呢要先从朋友做起,一上来就称兄道弟谁都不会舒服的。所以按照我的想法,就应该自己主动到学校去,找到他,然后再……”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不能见阳光,每天外出怎么能行,就算是有太阳伞,但还是太危险了……”慕容鳕急得直接站了起来。 “说不可以。这点儿牺牲都不愿意做,连朋友都做不成,更别说亲人了。”包月月也马上回了一句。 就在他们将要愈吵愈烈的时候,被冷静及时喝止了“就这样办,明天便到学校去。” “不仅要这样,你还要以学生的身份去。”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半,包月月乘胜追击“你以前都是当老师,想要深入了解所有学生是很困难,但是打入敌人内部局面就不同了。” 说完这些话后,包月月更是拍胸脯保证自己的想法不会出差错的。气得慕容鳕坐在一旁干着急。 ... 入住古堡 5 “别吃我!”姜悦大声尖叫从噩梦中惊醒过来,这已经是她连续第五天在做噩梦了,自从来到崖山后,似乎就开始了无休止的痛苦生活。每天只要到夜里入眠的时间,她都会出现在梦里,而到目前为止,她还是记忆犹新的,那种感觉可谓是触目惊心,让坐在教室里的她也还在瑟瑟发抖。姜越发现了她的问题,可是不管怎么询问都得不到答复,所以最后也只有作罢,只是为她倒了一杯热水而已,但是起不到任何的效果。 主要原因是那梦境实在是太过恐怖了,发生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情况都不会比她好到哪去。 在梦里,姜悦的世界并不是黑白的,反倒是五彩缤纷的,只不过与真实的事件不同的是,周围的一切建筑更像是二次世界的一样高楼大厦就像被蜡笔上过颜色一样,行走的人们皮肤也变成了碳素笔下的平面形式的,所有的人和物都变成了纸上的存在,他们的行动在无形中也受到了很多的限制,比如,只要有人走到了纸张的边缘地区就不得不转身折回头来,而且所有的建筑物也都按照纸张的大小所构建,所以上海的地标建筑——东方明珠,就像是一个芊芊少女变成了又胖又矮的肉墩儿一样,看起来极为的不协调。而姜悦本身就穿梭在这样的世界里。 可是,如果仅仅如此,也不至于让姜悦被吓到,关键的问题就出现在了崖山大学的校园里。在梦境当中,只要姜悦每次走进校园里便会不自足的朝图书馆走去,只要一走到那里姜悦便会心神不安。她多想要告诉梦境当中二维的自己,不要进到那里,但还是阻止不了她的行动。而紧接着,在姜悦踏入图书馆的大门后,那里的整个世界便会开始产生怪异的反应,整个时空开始变得扭曲,地面在晃动,天空也在向下压,所有的人群都慌乱成一团开始四处逃散。但事情没有止步于此,接下去的事才是姜悦所无法接受的。 因为很快的,这个姜悦梦中的世界便会由二次元变为三次元,随之而产生的现象就是周围的任何物在由简笔画的形象变成具体的实物时开始扭曲,最后血流成河,那画面从小学生的美术涂鸦直接跨到了3d鬼片的场景。站在姜悦身边的人身子一直在被挤压,最后血管爆裂喷涌而出,每次到这里,她便会惊醒过来,当下她的身体已经汗流浃背了,可是每次在睡着后,场景便会再次互相,循环往复好像没有尽头。就因为这样,她已经连着好几夜没能得到足够的休整了,来班里的时候整个人的面色就像是被病魔所折磨一般。 这一天,因为实在是太累了,姜悦在课堂上忍不住睡去,结果这场梦又一次的出现了。当她再次惊醒过来时,她本人已经躺在医院里了。 而此时在古堡的那边,慕容鳕因为与包月月的争辩败诉而郁闷至今,所以撑着伞走出了古堡,到他久违的那间仓库去。在那里放着现代以后他所收集的各地的古物。是古物而不是古董,在任何一个人眼里看来,这些都只是一些无用的废铜烂铁而已。包月月自然也不会理解的,把他的兴趣归结为邋遢,最后无奈只有把所有的古物都搬到了仓库里存放起来。而这里的仓库也是很久以前的了,墙壁上到处都是铁锈,他的这些古物就被堆积在了这里。因为无法除掉铁锈,所以他只有定期来到这里把所有的古物都用清洗一遍。这次,他还和往常一样一边去清洗一边整理,却发现原本应该在这里的一个木盒不见了,虽然那一文不值,但是却意义非凡,那是在美国时一个印第安人送给他的,里面什么都没有,而她也就原封不动的保存在了这里。 再说次时的姜悦,被众人抬进了学校的医务室一直昏迷不醒。这一次,她陷入了自己的梦中无法离开,她看着眼前的众人一个接一个得倒下,深处的地方变成了废墟和血海,而她只有尽量快速的奔跑,让自己远离这片是非之地。在外人开来,她的心率变得异常混乱,医生注射的稳定剂完全无效,而身体也呈现出脱水的状态,一直没有得到缓和。 姜越在急诊室外坐立难安,原地不停地打转以使得自己冷静下来。当然,他也已经通知了父母,可是一时半刻是赶不来的。 姜悦的内心争斗还在继续,不断地有人死在她的面前,让她无论如何都逃避不了,尽管这只是在梦中,但是那种真实的感受还是让她恐慌。而这一刻,察觉到了异动的冷静已经赶来了这里,在古堡里,她感觉到在学校的附近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出现,那股力量正在吞噬着另一股力量,虽然无法确定这两股力量的来源,但是很明显,趋于弱势的一方已经快要被另一股力量所熄灭,而这种不寻常的异动让冷静深深地不安,于是便马不停蹄地来到了这里。被她一起拽来的包月月手里还拿着半块没吃完的面包,边嚼着嘴里的食物边抱怨“我们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很累人的。” 冷静没有管她的抱怨,寻着力量的来源走去,便来到了学校的医院,冷静看着这里,这下也有些不确信了“在这里?”可是那股力量越来越强,所以冷静也不得不这就闯了进去。冷静可以避开所有人的注目移动到她想要去的地方,可是包月月却不能了,被玻璃阻隔在屋外,那都不能去。 冷静一个人走进医院开始寻找病房,虽然可以确定力量就在这里,但是却找不到具体的方向,而这里的病房又有不下二三百家,漫无目的的寻找只会拖延了最佳的时机。 好在,很幸运的,走进第三家病房时便感悟到了这股力量,而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人竟是姜悦后,不禁大吃一惊“是她?” 虽然,那股脆弱的力量后来居上,暂时镇压住了另一股力量,但是随时都有可能会反复,所以冷静也有必要动手将姜越身上的另一股力量驱除,而这种事对她而言只是小事一桩而已。 在那股力量消灭后,姜悦的起色也有了好转,冷静则没有在病房多停留,直接转身离开了。虽然那股力量暂时消失了,但是究竟为何出现在这里她还需要更为细致地研究,所以原本要入学寻找冷峻下落的事也只能暂时被搁置了。 ... 第一百二十三章潜能渐现 1 姜悦醒来时整个已经躺在地上了,虽然是夏天,但是地板的凉意还是令人产生不舒服,她撒娇地说道“就没人理我吗?” “你自己起来!”已经坐了很久的姜母正在织着毛衣,每年一到夏天,她就会为全家人动手织毛衣,等到天气转凉好刚好可以穿上。【全文字阅读】姜悦总是说直接上网买就好了,既便宜保暖,样式又够时尚,而每次姜母都会用埋怨的眼神看着她,那她也只有勉强接受了,但其实,她实在是认为那土到掉渣,所以每次都随手丢到衣柜里,在跟一群闺蜜出去买各种的衣服回来穿。 “我都生病了,你还这么凶。”仗着自己是病人,姜悦说话都底气十足的,小的时候她就经常这样逃避问题,每次都是母亲先妥协的,但是现在,这招却没有用了,姜母完全不买他的账“就你那睡着后打把势的样子,做五个后空翻都没问题,哪有生病的样子。好了,收拾收拾准备出院吧。”说完这句话后便站起身朝门口去。 姜悦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正有一个长着牛角的黑影出现在母亲的身后,一只手已经搭在了母亲的肩上,另一只手则还悬在半空。冷静急忙跑了过去,冲着那黑影便是一拳。 “你干什么!”姜母大声喊道后后退了一步“你这丫头要是能让我省点儿心,我也能多活几年。”见那玩意消失后姜悦也没再说别的,牵着母亲地手臂说道“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可别。”姜母半笑着说道“我可不想耄耋之年还要替你收拾后场,还是早点儿走去见你爸吧。”说完这句后不免的有些许伤感。姜越出来直接阻断了话题的继续,把问题引导到了吃喝上去,作为一个专业的吃货,姜悦果然立马被新的话题吸引了过去,不再想刚才的事情了。 而在他们离开之后,那黑影再次出现在了病房里,最后横穿房门离开了这里追着他们而去。 虽说是在生死边缘走了一趟,但是丝毫影响不到姜悦的胃口,该吃吃该喝喝,什么事情都没有耽误。 而真正将姜越从生死线上救下来的冷静正在自己的书房里研究着那道捕捉来的力量。这股力量虽然被她所击败,但是并没有湮灭,只是暂时的离开了姜悦的身体去寻找新的宿主,而冷静眼疾手快,将要趁机溜走的力量封印在了瓶子里,而现在这个玻璃瓶被她暂时放在了自己的房间里,但是借助外物所设的封印并不安全,随时都有可能被他逃走,必须要尽快找到他的本体,才有可能彻底的击碎他。 通过查找典籍,已经可以基本确认他是恶魇了。魇,梦中尖叫之意,故此类鬼魂多出现于人的梦境之中,让人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最终死于梦境的恐惧之中。而人死之时处于极大的愤怒、仇恨和恐惧之中,死后怨恨不散,有些怨力强的能生成厉鬼,而有的则可化为恶魇。由此,便可在杀人的同时制造新的恶魇出来。但是恶魇无法救活于人世之中,所以他们通常要借助于其他的力量才能生存。 而冷静之前的感知告诉她,这里并不是只有这一个恶魇存在,还有数以百计身怀同样气息的恶魇存在于这座城市。而民间一直都有九魔一魇的说法,足以见得恶魇的形成是有多么的困难,所以一定是有人蓄意而为之。但以冷静的感应能力,无法察觉到那人的存在,或者说那人身上的气息被这些恶魇一一掩盖了,在彻底消灭掉所有的恶魇之前,她是不可能能够找到那个人的下落的。 磨刀不误砍柴工,即便事态紧急,但是她也必须要先找寻到能够帮忙的助手,可是到目前为止,加上包月月和慕容鳕也只有三个人而已,要去应对百只恶魇是不现实的,所以,她必须要抓紧是寻找帮手了,而唯一的出路就只有在崖山大学了。 之前,崖山大学的成立便是为了寻找有天赋的人除妖灭魔的,只不过,冷静一直无法下定决心,所以这些年来并没有从而校园里寻找人才,但是学校并没有停止寻找这方面的人才,而这件事的发生也让冷静不得不这么做了。 昨天在病房内,冷静在抓住这一恶魇的力量的同时,也发现了在姜悦身上本身所存在的另一股力量,虽然相当的薄弱,但是能够以弱敌强拖延到冷静赶去支援,也证明了并非常人,只要加以训练便有可能成功。 所以,虽然对姜悦并不熟悉,但是冷静也还是暂时将她划分到了同伴一边。而另一个原因便是她那素未谋面的弟弟——姜越了。根据包月月的说法,冷静现在对冷静充满了好奇,希望他就是自己在苦苦寻找地弟弟,但同时也因为害希望落空而不敢去深想,只有点到为止而已。 于是,冷静终于下定决心要到学校去了,因为忌于自己的身份,冷静从未前往过学校,就连学校的竣工仪式也是由包月月假借自己生病而代为参加的。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了,认识冷静的人早已相继过世,但是为保万全,还是不敢与普通人有太多的接触,不过此刻已经容不得她再犹豫了,而不知不觉当中,她也默默地走到了校园前,看着这座几经沧桑却未有大变化的学府,只能感叹时光荏苒,但是她还是要忍受着漫无目的生活的寂寥与痛苦。 “是您啊。您真的来了。”正在冥想之时,校门开启,一位老者走了出来,他已经年过八十了,拄着拐杖慢慢地挪动身子,总体而言还算硬朗。而见到了久违的熟人,冷静也可以放下脸上冷漠的伪装,换上了一丝的笑意,看着老者的目光更像是看着一位年幼的孩子“小刘,你来了。”如果没记错,他上个月应该已经退休了,没想到还能在这里再次遇上,冷静也是满心欢喜的,只是多年来属于感情的表达,让她习惯了将情感隐藏起来,所以再如何得欢喜,还是有所收敛的。 ... ... 第一百二十四章潜能渐现 2 第二天开学的时候,包月月也被迫和冷静一起到学校来,原本她还在和周公喝茶聊天很是惬意,却硬生生地被她从被窝里提了出来,带着一双还没有清醒的眼睛疲惫地朝学校走去。 “明明是你自己的事却要把我也强行绑来,这合理吗?”每一次包月月和冷静的争论都是无疾而终,因为她从来就没有做过任何的回应,这一次也不例外,冷静直接走进了被安排的教室,没有在意耍性子的包月月。 一直缠着要继续住院,但是今天还是被威逼利诱地回来上课,姜悦整个人都打不起精神,只好一直把脸藏在胳膊下假装在睡觉,但是因为被姜越以养病为由禁足,所以昨天一整天她都只有在睡觉而已,现在根本不可能再在课堂上马上入睡了。 “怎么会是她!”这时,冷静的到来已经在班里引起了不小的议论,只有姜越在事不关己地继续读书以及姜悦捂着脸“睡觉”而已,其他的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没想到她也会到这里,以后要和她同班,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最近嘉敏一直在学台湾女生说话的方式,让姜悦无法接受,现在这样又免不了被姜悦所鄙视“你能不能认真讲话,如果再学台湾腔,我就把你打包丢到台湾去。”说话的时候姜悦没有看嘉敏,而是注视着来到这里的冷静和包月月“是他们?”心里默默这样想着,然后想到了之前嘉敏说过住在那座古堡里的人的特殊身份,不禁让她背后一凉。 因为如果说校董事会的那位神秘人也在那古堡里的话,而又不是冷静和包月月,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慕容鳕。想到之前自己对他的态度,恐怕日后在古堡的生活不会好过了。 “姜悦,你知道她的背景吗?”包月月已经走下了讲台,现在嘉敏所指的人自然只会是冷静而已了。嘉敏再次把脸凑了过来,作为女生,八卦的潜力是她与生俱来的,所以她早已将冷静的身份调查的一清二楚了。 “什么身份?”姜悦明明知道却假装什么都不懂,因为她想要看看嘉敏还有什么她锁不知道的猛料能扒出来。 “冷静,美国哈佛大学最年轻的华人博士毕业生,那之后便到韩国去任教了,人送外号‘东亚魔女’”嘉敏照着自己笔记本上的记录说道。姜悦看着她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你连这种事情都要做记录!?还能不能再无趣点儿。” “人生何处不无聊,要自己找乐子,怀着一颗八卦的心,才能健康得活下去。”嘉敏讲歪理的时候,永远都能够提升到鸡汤上去。 “别再撒狗血了,说正经的,那‘东亚魔女’是什么意思?”冷静知道她其实并不是人类,但是这种事情一定不会人尽皆知的,所以一定还有其他她所不知道的秘密存在在她的身上。 嘉敏接着姜悦的话题继续说了下去”因为她在韩国任教期间,可谓是魔鬼式的教育,就连大银行家和财团家的贵公子,她都敢出手教训。还有说得更神乎其神的,有人说她连总统的孙子都教育过。总之是个狠角色不知道她为什么回来我们学校,而且还是要来当老师的。” “原来是这样啊。”姜悦点了点头,目光也一直聚焦在冷静的身上,为自己的这节课又找到了打发时间新的方式。 而冷静也能感受到有很多异样的目光聚焦在自己的身上,只是,她自己更关心的事是冷峻就见在哪里,因为她没有察觉的能力,所以也将包月月一并带来了。只不过,包月月一直在装傻,说话含糊其辞,不知道究竟是确定还是不确定他的身份。 很快,这节课便已经结束了,而姜悦的目光还在冷静的身上,而紧接着包月月有意无意地转过身发现了冷静,便朝着她走了过来“嗨,原来你也在这里上学啊。” “我听说冷静已经在美国毕业了,那她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念书,这所学校历史再久远也比不上哈佛吧。”姜悦把自己心中的问题开门见山的说了出来,等着包月月的答复。 包月月听她这么一问顿时脑袋有晕眩感,因为都怪冷静太多的招摇,在全世界几乎所有国家都留下过自己的足迹,而每次包月月都要替她‘擦屁股’,好不容易到了中国,她又要处理这种问题,自然很是烦闷“没有为什么,只是想来体验一下中国的文化嘛。仅此而已。”各种的理由包月月都曾说过,现在还没说过的慌已经不多了,仔细想想好像只有这种理由还没用过了。然后不等姜悦继续询问,把话题直接转移到了她身上“对了,姜悦,你的身体现在怎么样?” “我好多了,吃么么棒喝么么香。只是……我昨天的工钱可不可以不要扣掉。”一天就是一千美金,如果就因为自己一次的莫名其妙的疾病而丢掉的话,这成本也太高了。 “当然……”包月月话音未落,慕容鳕突然出现在了这里,接着她的话说“当然不行,你无故缺勤又没有事先通知,按照合同,工资理应扣掉。”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了包月月和姜悦私下签订的合约,指着其中的条款说。 “你也是来上课的?”看着慕容鳕,姜悦半信半疑地问道,完全没有在意包月月之前的回答,只想要确定自己想要听到的答案而已。 “当然,这里又不是你家,由不得你随便撒野。”慕容鳕并不否认,尽管这件事没有经过冷静和包月月的同意,不过他还是自作主张已经办理了入学手续。说到这里又再次拿和姜悦第一次见面的事说话“不过也不尽然,像你这样的人,随时随地都可以的……”而后故意不说离开了。 听到这姜悦长舒了一口气,大声喊道“太好了,谢天谢地!”知道了他并不是董事会的神秘人,而自己也不会因此被报复,姜悦顿时轻松了不少。 看着姜悦的一惊一乍,慕容鳕轻蔑地一笑“神经病。”接着便离开了教室,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 ... ... 第一百二十五章潜能渐现 3 姜悦本身是个只要一遇到没事就会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过去的人,其他的事情全都不管不顾得了,所以之前在病房里所遇到的黑影的那件事也已经淡忘了,知道今天,又有新的麻烦再次出现在了她的身上。【风云小说阅读网】 姜悦还和往常一样,完全没有在意哥哥的讲话,一直睡到了学校的闹铃和自己床头柜旁的闹钟都已经响过了十分钟后,才起床开始洗漱了。姜悦一向对化妆打扮毫不在意,所以每次只要在临出发前十分钟开始准备就可以了,但是今天就算是已经误了时间,她还是依旧不紧不慢的走到厕所后面对着镜子整整站了十几分钟都没有做任何的反应,只是呆呆的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而已。 而等到她终于洗漱好后,却发现厕所的门被反锁住了。这个时间,整个寝室估计还窝在房间里不出来的也就只有她了,所以任她如何呼喊求救都没有用,最后不仅喊哑了嗓子,而且还因为厕所内的排气系统坏掉而导致屋内的温度越来越高,她整个人开始变得焦躁不安了,坐在马桶上尽量节省自己的体能。最后干脆闭着眼晕了过去。 今天姜悦没有来教室,可惜的是一上午的课都是在容纳百人的大教室里进行的,所以就连姜越都没有发现她并没有来到这里。包月月这个混在学校里的无业游民索性都没有离开过古堡所以,姜悦的缺席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 唯一算得上是插曲的事就只有姜悦的同桌嘉敏因为实在是不想听一个六旬的欧巴桑口水横飞地高谈阔论着关于儒学的发展历史,所以就拿出手机和姜悦联系了,但是等了几分钟没有等来姜悦的回复,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姜悦坐在厕所里的时候,意识模糊但是还是能听见屋外传来的手机的短信提示音。但是现在的她,状态比之前还要差,就连起身走到门口稍作抗衡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继续呆在马桶上,目光无声地发呆。而这时,宿舍的门被一阵风轻轻地推开,那细微的声响几乎没有人会察觉,更不要说几乎已经失去了意志的姜悦了。 随着开门声走进来的便是那日出现在病房里的黑影,现在的房间远比病房里的光线强很多,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五官和轮廓,而那触目惊心的面容上,依稀可以看到额头上长着非人类所有的一对触角。他的脸上除此之外竟没有其他的任何器官了,而他的身体却也是异常的矮小,那种不协调的比例让人看到也只会误认为是幻觉而已。而正是他将姜越困在了厕所里哪都去不了。 把姜悦囚禁起来并不是她的目的,相反的,他需要的是在悄无声息之间将姜悦除掉,不为别的,只因为她的姓氏和那还为展露的能力。现在,姜悦的能力并没有被激活,对他们而言除掉她易如反掌,但是一旦解开了那种能力,那么,在这个世界上,就很难有人能够击败她了,而一旦这样的强者不愿与他们为伍反而转投到冷静的手下的话,便会产生不可逆转的结局,所以他必须要把这种可能性扼杀在摇篮当中。 但是,偏偏他却是所有妖灵之中最为弱小的,所以就算是能将手无缚鸡之力的姜悦暂时困住,但是想要悄无声息地杀掉她根本不可能的。曾经在病房时被她放下,让他连着担惊受怕了几晚无法入眠,谁曾想过姜悦会那么没心没肺,回头便将那件事情完全抛却脑后了,并没有和冷静中的任何一个人所提起过。 不过,好在姜悦只是个普通人,毫无警惕心理可言,她自己走进了厕所为他提供了绝佳的机会,这种炎热的夏天,人类被长时间的困在密闭空间,起初会出现中暑现象,之后时间久了便会窒息而亡。所以他也不用再愁到底怎么解决掉她。想到自己这边可以领到一笔不少的赏钱,让他很是振奋,一蹦一跳得便离开了这里。 而下课后姜越在教室外等了很久都没见到姜悦的身影,便把着急去餐厅的嘉敏拦下了“小悦在哪?你见到了吗?” “没有。”嘉敏连连摇头,完全一问三不知,只有把今天和她通过短信的事情说了而已“我今天一天都没见过她,刚才给她发短信也没回,所以……我以为她又在课堂上睡着了。”说完后勉为其难的笑了笑。 在门外的慕容鳕远远得便听清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嘴里骂了声该死便追了出去“臭婆娘,就知道每天给人添麻烦。”昨天她才收到冷静的指令要负责保护她,今天就出了差错,正是怕什么来什么。 昨天,冷静和他说“你来负责保护姜悦的安全,只要在学院里,你就必须要确保她足够的安全,你每天与她之间的距离不能超过百米。”虽然冷静那么说了,慕容鳕也不得不答应了,但是每天贴身保护一个命里不和的人实在是显得太龌龊了。他就要跟没有当回事儿,没想到接到任务第一天就出了问题。 昨天和姜悦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在姜悦的身上安装了定位芯片,所以便可以长驱直入,直接赶到她的寝室去。 门外的大妈正在传达室里和电视学跳广场舞呢,根本就没有发现慕容鳕的到来。冲进房间时,慕容鳕只感到一股热浪袭来,在那个妖怪离开之前,将房间里所有的电器都关闭了,而这种天气没有了空调的庇佑,里面的空间完全就是一个大蒸笼。 “姜悦你在吗!姜悦!”慕容鳕的大声呼喊被姜悦听到了,但现在的姜悦却根本就无法回应,她连举起手轻轻敲打门窗发出声音求救的力气都没有。 好在慕容鳕进来后发现了洗手间外被结界所包围着便确定了姜悦一定是被人困在了这里,而对方竟然会设立结界,看来之前冷静所讲的话必须要认真对待,慕容鳕的态度一转,也不敢再有任何的马虎。 而就在她要冲过去将结界打破之时,从厕所里传出了一股力量,这股力量远比慕容鳕的实力强劲,只在顷刻之间结界便化为了虚无,慕容鳕清楚地看到虽然姜悦至今仍处于昏迷状态,但是在她手上的伤口滴在结界上便产生了不可思议的化学反应。 而能够以血为解药接触所有法力能效的人只有姜尚一人,这也是当年他可以令天下妖神皆臣服于他的缘故。 而时过境迁,姜尚的血统究竟被何人所继承,也随着时光而沉寂于世上,没想到时至今日竟会重现天日。但这种能量太多强大,所以在姜悦变得足够强大之前,这只能被当做秘密永远的隐藏下去。 正是这件事的发生让慕容鳕一改之前的想法,因为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雨洗礼,他早已明白这世间最大的不公平便是有人被赋予了天生的能力,仅仅是这种能力的存在便值得你为之而屈服于其下。 ... ... 第一百二十六章潜能渐现 4 “嗯,哥你来了。”姜悦缓缓地才从昏迷状态中清醒过来,可是在仔细看看,发现慕容鳕也正站在身边,于是立马提起了精神开始提防他的举动“你……怎么也在这儿,真是说曹操刘备就来了。” “我……”慕容鳕本不想和她吵架的,但是只要她每次开口都会让他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只能再想想冷静的交代以防止自己随时会暴走。 “跟我来。”姜越还要询问她的状态,还没来得及开口,姜悦就被慕容鳕带走了。因为是同学,而且也是他先救了姜悦的,所以姜越也只有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的妹妹的。 “你要我去哪?开慢点儿,啊!!”一出门,姜悦就被强行带上了一辆汽车,接着慕容鳕便发动引擎全速冲了出去。这一路上,慕容鳕都没有减速过,而且也始终都没踩过刹车,其中有好几次都与侧面驶来的卡车擦身而过,姜悦只好死死的握住了慕容鳕的胳膊“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啊,再不停下来,我杀了你!” 说完后便伸手去抢方向盘,而车子摇摇晃晃地撞向了对面的大树,还好慕容鳕眼疾手快,才和姜悦一起安全翻下了车子。他们在地上连续翻滚了几圈后才坐定。慕容鳕嫌弃地和姜悦保持一定的距离“死女人,不知道这会出人命的嘛。就知道给我添麻烦。” “还不是你的错,一声不吭就把我拽了出来,到底想干嘛,还有,这荒郊野岭的到底是哪啊?”姜悦看了看四周,现在还是白天,但是这里却是一片的漆黑,他们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周遭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寂静,寂静得让人不寒而栗,把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坐着。 “继续说啊,你不是很强势嘛,怎么现在有没脾气了。”慕容鳕想伸手把她扶起,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了,就由着她继续坐在地上。 废话不多说,慕容鳕直奔主题而去“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之前……”姜悦把头从外套里探了出来,眼睛一直转得不停,在回忆着之前所发生的事情。“我进洗手间洗漱准备去学校,结果等我都整理好后厕所的门却被反锁住了,里面的排气孔又被堵住了,所以我就因为中暑晕了过去。”姜悦越说头就越低,这种出糗的事让她说出来,尤其是在慕容鳕面前说出来,只会更加的难为情。 慕容鳕可管不了那么多,继续追问“那你就没有疑惑过为什么会被莫名其妙的关起来?” “这么说嘛?”姜悦仔细想想,当时屋外也并没有起风,而且窗户也是反锁得好好的,再怎么想也只有可能是被自己给锁住的,只是因为入住的时间还很短,所以不知道怎么从里面打开罢了。 “那么,你认为这世上有不是人的东西嘛?”慕容鳕继续启发她,这种事不能一下子就说明白了,必须要循序渐进才能让对方相信,毕竟妖魔鬼怪的真实存在可是违反人类的世界观的。 “你啊。”姜悦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一只手指着慕容鳕的鼻子。 慕容鳕没想到她会只想自己,侧身向后稍稍得退了一步“我不是东西……不对,我是……”就这样,慕容鳕和姜悦最后开始吵了起来,知道慕容鳕主动让步姜悦才肯罢休,而且姜悦叉着腰看着慕容鳕不满地说“真是浪费时间,再不讲重点,老娘我就回去了。” 慕容鳕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重新恢复理智“你想不相信这世上有妖魔的存在。”为了不让姜悦把想法在引导到自己身上导致他们吵得没完没了,慕容鳕这次说得更详细了。 “你……你瞎说什么呢。”在这种阴暗的地方去谈论牛鬼蛇神之类的,姜悦顿时觉得心里毛毛的,于是有后腿了几步。 “难道你就没见过吗?”按照姜悦的情况,这次竟然会被妖魔所盯上,说不定之前也有先例,于是,慕容鳕刨根问底继续追问。 “这……”姜悦刚想说这怎么可能,你丫的才见过鬼呢,可是话还没讲出口,就看到了在慕容鳕的身后有一个奇怪的身影出现了,因为实在是太多昏暗了,所以她根本无法确定究竟是什么,说不定只是路过的行人的身影而已,被慕容鳕渲染诡异的气氛才会这么想的。 但就在姜悦这样想的时候,那黑影却朝着他们冲了过来,吓得姜悦尖叫一声直接倒在了地上。 对方的身影迅速从空中飘过,他的手里拿着一把镰刀,身上还套着紫色的战袍,就这样朝着她而来,而就在快要接近她的时候,却被慕容鳕一个翻身踢弹了出去。 “你是何人,为何能破得了这结界!”慕容鳕并不像姜悦一样能够看到黑影的存在,但是却能在黑影移动的一瞬间察觉到气流的波动从而做出敏锐的反应,但是毕竟我在明而敌在暗,所以他把拳头举了起来,随时能够发动攻击。 “是冷静的手下!想不到千年过去了,她那黄毛丫头还能得如此干将,此次调查不全便贸然进攻是我输了,但下次定不会放过她的。”说完这句后,那人并马上飞走了,而慕容鳕原本打算追上去抓住那妖魔问清楚他们究竟从何处各自姜悦的身份的,但是奈何现在姜悦怕得要死,一把便搂住了慕容鳕的腰,无论如何也不肯撒手,她这样,慕容鳕也只有暂时作罢了。但趁着姜悦还记忆犹新,他马上询问“那你能看得见他的存在?”如果按照冷静的说法,那恶魇别说是常人,就算是他们血族之人也不是人人都有能力发现的,但如果是姜尚的后人,那就不同了,若真的如冷静所说的,姜悦确实是姜尚的后人并继承了他的血脉的话,看到恶魇也就不稀奇了。若真是这样,那她便是帮他们抓住恶魇的最有利的工具了。 “是啊,我看到了,怎么有什么问题嘛。”姜悦照实说,不过,现在慕容鳕的脸色却告诉她如果她说没有的话,一定会死得很难看的。 “真的,太好了!快点儿跟我走。”慕容鳕又一次把姜悦强行拉上了车,不过这一次,经历了刚才恶魇的突袭事件,姜悦已经没有胆量在开口拒绝了,若是慕容鳕当真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那她一定会死的很惨的。 “我们……到底去哪了。”这次慕容鳕的车速还算正常,姜悦得以平静得讲话。 “去古堡,还有,以后你就住在那里,不用再回宿舍了。”慕容鳕现在很激动,如果姜悦能够清楚地描述出恶魇的模样,那他们对付起来也就有备而无患了。所以现在,他再也不敢小瞧这个人类了。 ... ... 第一百二十七章潜能渐现 5 慕容鳕把真相告诉了姜悦,而至于最终的选择就只有姜悦她自己才能决定了。【全文字阅读】而到今天,离姜悦被关在厕所的囧事已经过去了三天,也是她该做出决定的日子了。但是,一直有强迫症的她根本决定不了,因此而纠结了一上午,下午就要给出最终的答案了。 虽然像小说里写的一样能够上天入地装,真的是很狂拽炫酷的事,但是真的事到临头了,又有几个人敢真正的接受呢。所以,她也只有一直假装耳聋,无视了慕容鳕一下课便扑上来的穷追不舍,就连她在餐厅的最高层vip区吃饭,都阻止不了慕容鳕爬窗户的行径。 终究这一上午的对抗让她心力憔悴,也只有乖乖地出去了。 而这个时候,对方的人手非但没有离去,现在又多了一个人——包月月。不过,包月月却对姜悦究竟要不要加入他们的队伍当中毫无兴趣,纯粹是抱着看慕容鳕笑话的心情来一睹姜悦的芳容(尽管他们之前明明已经见过面了),因为至今为止,能够把慕容鳕“管”得服服帖帖的人到目前为止她还从没见过呢。 “你快来帮忙!”一出了餐厅,姜悦便像是被放出笼子的兔子开始乱跑,都说狡兔三窟,而姜悦能够躲藏的地方何止三处,只要是能够把他支走的地方,就愿意躲进去,当然了最基本的卫生意识还是要有的,所以等到被慕容鳕堵在了餐馆后厨堆放厨余垃圾的地方时,姜悦就只有“束手就擒”了。 “你到底要干嘛?追着我已经跑了两个小时了……”姜悦弯着腰气喘吁吁,而对方却像没事人,对她而言是她赤果果的嘲笑“打的,都是混日子,何必那么认真呢,你有不是来参加跑男的,哦呦,累死你奶奶我了。”原本就是夏天最热的时候,按理说姜悦应该在泳池里泡着凉水,手里拿着柳橙汁,嘴里啃着西瓜,在瞪着大眼睛看着经过身边的鲜肉,这才是炎炎夏日里的标配现在却害得她几近测了次千米跑,整个脸都因为缺氧而被撇紫了。 “事情到底考虑的怎么样了?今天也应该给我答案了吧。”慕容鳕气息依旧平稳,身体靠着墙,虽然努力克制不和姜悦吵架,但还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可以不……”姜悦话才刚出口,听到了不字,便被慕容鳕堵了回去“不可以,这件事情说是拜托,但是选项只有点头yes。”这件事情完全是按照冷静的要求来办的,虽然说冷静的请求和命令从来都是分不清楚的,而包月月每次这个时候都会把自己摘出去,躲进厕所里假装便秘。所以每一次都只有慕容鳕他来唱黑脸了。 “那你还问。”已经把话讲得这么绝,姜悦也没有什么可以回应的了,干脆破罐子破摔“既然这样,那我有几点要求。” “别说就是几点要求了,一百条都可以。”慕容鳕虽然体力好,但是也架不住被她这么耗着,所以早点儿结束了对话也好,反正答应了要求也不是自己去做的,有包月月垫背,他很是心安。 “那好,那我就说了……”姜悦咽了口口水,然后把自己做梦才能实现的事一次都说了出来“第一,如果有萌系妖怪的话,我要收了做宠物;第二,如果你们真得能上天的话,我也要去;还有第三,衣食住行全部要报销,至于第四嘛……”看着姜悦没完没了,慕容鳕忍不住插嘴说“够了!你要加入的群体是极度危险的,能够活下来,缺胳膊少腿都算是幸运的了,你怎么还有这么多要求啊。 “不是你说可以提一百条的吗。”知道慕容鳕只是在敷衍了事,但是抱着趁火打劫的心理,她还是要多少放肆一下,否则出力不收功的事她可是不会做的。 “你……”慕容鳕再次沉默了,因为像她这样的不要脸做派千年难得遇上,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的人品却会是姜尚正统的血脉传承人。但是毕竟是他们有求于她,所以牺牲一下,主动答应对方的一些要求也是他们应有的风度,这三条虽说无理但却也不是绝对不可行的,但是继续提下去那就是故意耍无赖了。 “ok,我不提了,就这三条可以吧。”姜悦心里的小九九岂能被慕容鳕轻易识破,其实从一开她也就只有这点儿要求而已,只是故意假装要讲很多,最后在双方互相妥协,答应她的三个要求,而她的小算盘也就实现了。所以姜悦别提心里有多开心了,至于慕容鳕讲的其他注意事项早就抛之脑后了。手里拿着签好的合同美滋滋地回到了班级去,这下她的生活算是有吃有喝彻底圆满了。 “小悦,慕容鳕找你什么事啊?”这时,全班第二八卦(仅次于姜悦)的嘉敏凑了过来“你快告诉我,据说他可是追着你跑了三四千米的路啊。” “没什么了。”姜悦八卦对八卦,但是在管家的事情上口风还是很紧的,再说了,妖魔鬼怪的事说了出来,不是嘉敏被吓晕还要她来付医药费,就是她被拘禁到精神病医院去。 “说说嘛这种事有什么好保密的,全校人都看见了,再说了我们可是闺蜜啊。”嘉敏瞪大眼睛看着她,表面冷静内心却一直在暗爽,就差抱着一袋爆米花来这里看戏来了。 “!”装腔作势地说了句英文,这时下课铃响起,上午的可结束了,而下午即将到来的事姜悦最为期待得社会实践课了。因为之前自己已经错过了几节,而下周这种课又即将要结束了,所以她当然很兴奋,收拾好书本就匆匆地离开了。 “告诉我嘛,小悦……别走那么快啊,小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姜悦打乱了课桌的位置,等到她迅速溜走后,嘉敏才发现,而为时已晚,等她从凌乱的书桌里侧着身子走到门口时,姜越早就不见了踪影。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绝对的。”都说好奇心害死猫,而无法满足好奇欲的女人的想象力则更是可怕,嘉敏很快便开始胡乱揣测了。姜越并不知道,她还是一心扎进了美食的世界里哦,至于后果嘛……她很快就会领略到的。 ... ... 第一百二十八章潜能渐现 6 自从慕容鳕被迫答应了姜悦的要求并让她住进古堡后,她每天就变得神叨叨的。因为这时她才发现对于这座古堡之前的了解,完全就是凤毛麟角,不过,令她更加印象深刻的事应该算是冷静他本人的禁忌了,因为最近这段时间,冷静从来都没有走出过自己的卧室,而姜悦她则因为犯了禁忌险些被冷静的眼神杀死。 第一,在这座古堡里,最上层的书房是永远不能到达的禁地。因为冷静虽然是以姜尚后人的身份而被允许住在这里的,但是自己和包月月所签下的合同到目前为止还并没有作废,所以,她还依旧是古堡的帮佣。所以每天只要到了下午五点之后,就要开始负责打扫古堡的家务了,而每当那个时候,慕容鳕就偏偏站在他的旁边,像在观察异类生物一样,默不做声但眼神始终都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所以让她忍不住想要怒吼出来,但是只要想到他以主人的身份相威胁并声称服务态度差所以工资要减半,每每这个时候,她也只有作罢了。 而这一天,还像往常一样,慕容鳕又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已经忍无可忍的姜悦趁着他还没有靠近就率先离开躲到了最顶楼的走廊去,那里光线昏暗,根本不会被慕容鳕发现,这让姜悦不由得窃喜“想要尾随老娘,你还嫩的呢。” 而已经上到了顶楼,现在就急着想要继续深入其中一看究竟。可是继续朝里走去,却发现那里面所有的屋子都被书架占据了,这些书架的数量之多十分惊人,而书架上所摆放的并不是图书,而是冲洗好的一张又一张的照片,每一张都被摊开来摆放整齐。 就在姜悦要伸手触摸的时候,被伸过来的手止住了。来的人还好不是冷静而是寻来的慕容鳕,他没想到姜悦竟然会如此胆大,走到了这座古堡的顶楼来,这里可是连他和包月月都被禁足的地方。而起初慕容鳕本来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想看看这个眼中除了吃就是喝的女人究竟还能怎么变着花样的作死,所以并没有立马上前拦住她。可是没想到她的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直接上手去拿那些照片了。 慕容鳕发现事态不对,赶紧拦住她,接着便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扛着她离开了这间房子,然后将她丢在了地板上“你想你自己年纪太长想要折寿是嘛?” “怎么了?那间屋子有什么问题?”姜悦天生神经大条,就算是明明看到了除了冷静以外都没有人到过那层楼去,但是还是没有意识到事情的关键点在哪? “那里是禁地,除了冷静以外任何人都禁止入内,所以,就算你是这里的帮佣,但也不需要打扫那里。否则的话,你连你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情。”丢下了这句话,慕容鳕就先撤了,害得姜悦一下午都没有缓过来神。 不过,这还仅仅是她第一次出状况而已,接着还有在古堡里放古典音乐,晚餐烹饪炖鱼等连续不下七次触到了雷区,而那时冷静的神色和表情,让她想要自戳双目。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会让她这一世不仅误入了这可怕的古堡,遇到了一群匪夷所思的非人类,而且还霉运恒生的连续触犯到了冷静的禁忌。冷静究竟有多少禁忌她无从而知,也没有人在她做事时提醒过她,每次都是到了事情已经过做了十有**才有人把她从案发现场带走并在耳边弱弱地说一句“闭嘴!快走!别回头!”而那个时候姜悦就很想要爆粗口,既然明知道冷静有那么多不能招惹的地方,那他们就应该在签合同前就把话说明白了。像现在这样事情已经过半无法悔改之时才说出来,实在是让人觉得滑稽可笑。 而正是因为这几点儿,所以这几日里姜悦基本上打扫过大厅吃过自己的那份饭后就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了。 而就在这一天,冷静却突然从楼上下来,看着她轻飘飘地说道“今天晚上到后花园等着我。”说完这句话后不做任何的停留便消失了,而她也不知道如何拒绝。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在冷静来这里的起初,姜悦以为她是因为要寻仇才来这里报复她的,所以当下的第一反应就是捂着脑袋一个人呆呆得坐在那里,直到冷静已经离开了,她还没有从这种恐惧中解脱出来。 “她……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这种时候,她必须要明确冷静的意思,贸然前往在加上自己大舌头的话那根本就是在自寻死路。而这座古堡里算是了解冷静的人除了包月月就只有慕容鳕了。 但是只要想到慕容鳕的那副不可一世的表情,就会点燃姜悦的一肚子怨火。所以最后只有把目标转向包月月了。 只不过……她实在是不靠谱,笑眯眯地和她说什么冷静只是想要请她吃饭而已,看在她这些天辛苦的份上。 听完了包月月的“意见”,姜悦勉强寒暄了一番便匆匆的离开了。简直就是在放屁,就冷静那黑着面目狰狞的走到了自己的卧室里,没有当场吸干她的血就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至于请她吃饭,更是比天方夜谭还要希腊神话。要是她也真的这么想,那只怕是被害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可是,冷静已经开口了,她又不好不去,只有战战兢兢得朝冷静约她见面的花园走去,而现在外面很灯瞎火,连一盏路灯都没有,更是让姜悦更加得恐慌了,现在也只有边嘴里念着佛祖保佑边手上比划着十字架来自求多福了。 紧张得前行的姜悦在快要走到冷静面前直接跌倒在地,手直接磕在了长椅上,但她还是在冷静伸手去扶她之前就自己蹦了起来,因为她知道如果真得最后是被冷静扶起来的话,就算冷静并没有什么过多其他的想法,但她今夜也注定无法入眠了。起身后,她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冷静的旁边“你……您找我有何贵干?”说话的嘴脸活脱脱像太监在拜见慈禧太后一样,如果被慕容鳕看到也一定会笑得合不拢嘴的,不过,这种时候她也顾不了那么多。 ... ... 第一百二十九章潜能渐现 7 天都已经亮了很久,姜悦才刚刚面前入睡,因为之前那一夜与冷静的交谈让她的内心难以平复。【风云小说阅读网】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冷静的那番话的话,或许她还可以没心没肺的每天当一枚吃货,但是听过了那番话后便再也无法平复了。而现在那一幕姜悦还记忆犹新。 在长椅前,冷静的影子比月光拉得很长,但除此之外便不再有其他的光线了,而这让姜悦坐在冷静的身旁很是忐忑不安。已经僵持了半个小时,冷静并没有开口,而姜悦也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份沉寂,现场的氛围让她想要逃离。但是奈何冷静强大的气场笼罩在周围,使得她根本就迈不出脚步。 “你……准备好了嘛?”虽然当初确实是冷静她要求慕容鳕去找姜悦将她拉入自己的队伍的,但是因为过往的经历,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决定,而询问当事人的新意则是最简单明了的方式。 虽然冷静的想法很简单,操作起来也很方便,无非只要将姜悦叫到她的面前即可,可是奈何她一直都板着脸,让姜悦不敢靠近,只有远远地躲在一旁,害怕冷静随时会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 不过,等了很久冷静也只是问了这一个问题而已。这问题一提出来,姜悦心中便多有不满了,明明当初就是慕容鳕求爷爷告奶奶,死皮赖脸强迫她答应的,现在又突然问起她的意见,这叫她还能怎么回答。只能硬着头皮点头了“是,既然你们说我有姜子牙的能力,那我也想见识见识它的威力,不用白不用嘛。” “可是,有的时候,能力会给你带来的不一定是众人羡慕的目光和敬仰,反倒是逃离的恐慌,一着不慎便成为了众矢之的。” 冷静的话越说姜悦越是听不懂了,但是又不能溜走,只有听她继续讲完,那时的心情就好像是被父母批评数次的孩子疲于应付一样的颓废。 但是,长期没有融入到人类社会的冷静并没有察觉到姜悦的异样,依旧在自顾自的表达着自己深深的担忧“也许你会认为成为强者会让你风光无限,但事实上自己身处的黑暗面又有何人知晓?所以,如果你确定要加入这无路可退的道路,那么便只有孤注一掷的走下去了,所以现在反悔的话还来得及……” “当然。在这样一个时代,有谁的一生不是这样子走的呢。“姜悦想都没想就回复了“所以说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未来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倒不如什么都不问,就随着自己的性子一路走下去,最后哪怕撞了棺材到了黄河,也不虚此行。” “若是连父母兄弟都将失去,也绝不后悔?”冷静再次访问,毕竟她已经脱离了人类社会多年,自然不比姜悦了解,但是可能后果还是要事先说明的,省的到时候又追悔莫及。 这句话顿时让姜悦哑口无言了,因为她根本没觉得这种事会严重到家破人亡的地步,按照慕容鳕的形容,也最多是擦伤烫伤时常有之而已,大不了多去几次医院就可以了,反正自己的衣食住行和生命财产安全都有有人替自己保驾护航了。再说了,姜悦也没觉得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真的遇到了亡命之徒就直接落跑,反正不管怎么看都是慕容鳕、包月月和冷静更加厉害,真的遇到了战斗自己充其量也只是当拉拉队在一旁赌气助威而已。再说了,按照姜悦一贯的原则——有福同享有难你上,自己也不可能吃亏到哪去。 所以,现在冷静提高了家人,确实镇住了姜悦,也让她产生了犹豫,但是毕竟已经答应过慕容鳕了,自己若是现在退出,一定会被慕容鳕各种耻笑的,而且和慕容鳕搭成的协议也就自动无效了,所以综合判断之后,姜悦还是决定留下来了。 听完了姜悦的决定,冷静又一次地一声不吭便离开了,就像她出现在这里时一样不动声色。 虽说姜悦很随意地就答应了,但是回到屋子里躺下来之后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所以整整一夜都没有睡好,一直在思虑这件事。 但毕竟姜悦从来没有熬过夜更是没有失眠过,就算是大年夜,她也能在鞭炮到处响的情况下睡得不管不顾,而且还时不时的打起呼噜来。所以这一次的失眠让她回身不舒服,一直睡到下午才醒来,但头脑还是不清醒。 “你又怎么了?”已经连着好几天值夜班,所以姜越也没什么功夫管自家妹妹的情况,今天好不容易抽出空来休假,本打算带着姜悦出去搓一顿,却没想到进入教室后看到的是姜悦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 “哥,你来了。”姜悦只是听声音判断来的人是姜越而已,并没有抬起头,身子完全蜷缩着。 “今天山下有一家自主料理店新开业,我们走吧。”好不容易到了周末,姜越也休假不需要到学校餐厅做兼职,可是姜悦却没什么精神。 “还是你自己去吧,回来时帮我带些剩菜剩饭就行了。”也不是说冷静的话真得震撼到了姜悦,姜悦想了一个晚上也基本上已经想通了,就像她之前胡诌的一样,人生哪管得了那么多事,该怎么走随遇而安就是了。所以真正让她提不起精神的原因是她实在是太过疲惫了,不管怎么休息,都赶不走一身的倦意,反而越睡越累,只要一坐下来就想要马上趴下来闭上眼睛休息,但越是这样却越劳累。 “要不要带你去看医生啊?我们走吧。”姜越开始担心姜悦的情况了,之前就算是住院,也改不了她每天吃三餐还要加夜宵的习惯。 “真的不用了,我只要再睡一觉就好了。”姜悦现在就像是被黏在桌子上了,怎么样都不想起身“所以呢,你就安心的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用理会我了,只要睡一觉,我就没事了。 “可那也不能睡在这里啊,我们先回家去再说。”姜越生拉硬拽把姜悦从座位上提了起来,然后搀着她朝外走去。 而他们当离开屋子,教室内的灯就自动暗了下来,接着便有一阵脚步声传来,那声音跟着姜越和姜悦兄妹俩也离开了这间教室,之后很快便消失了。 ... ... 第一百三十章姜越入住 1 “什么!他们已经来了?”姜悦用力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怀疑自己刚才是因为耳朵内是被耳屎堵塞了才会幻听的。【风云小说阅读网】 大庭广众之下这种行为举止实在是不雅,就算是对姜悦的行为见怪不怪的慕蓉鳕现在也无法淡定了“你闹够了没有!”直接呛得她不知所措,这才得以继续说下去“最近一段时间,上海总是发生些不寻常的事,其他的人肉眼凡胎,自是看不出其中的门道……”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再次被姜悦打断了“这么说你看的出来了,幕半仙?”姜悦做别的事情不顺,给人起外号却是一顶一的好手,能够根据现场情况‘分析’然后迅速得到自己满意的答复。 “别添乱,我在说正事呢,你能不能消停会儿。”现在的慕蓉鳕是真得发怒了,两只眼睛血红,看着姜悦的目光就好像是饥饿了几天后被释放出来的豺狼,随时都会发飙将姜悦撕裂吞噬掉。姜悦只好收回了了热衷于开玩笑的情绪,转而认真得听他讲话。 慕蓉鳕顿了顿,确定姜悦不会再插嘴了,这才继续讲“其实这么多年,那些妖魔一直都是存在的。准确而言,他们并不是妖魔,而是和人类一样同时出现在地球上的生命体而已,但是因为人类缺乏自我保护的利器,而在人类对面的就是妖魔了。实际上妖魔本是同家,但为了以人类的标准加以区分,这才把他们分成了与人为善的妖和故意害人而生存的魔,但实际上他们并没有任何的区别。 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由于人类曾经对妖魔格外的忌惮,所以皆是采取子不语‘怪力乱神’的态度回避这一问题。但是在十九世纪中页,随着人类工业文明的迎来,人们开始变得更加的强大,而与此同时所产生的后果不仅仅只影响了人类一族。随之而来的是人类不仅利用武器自相残杀,更是开始觊觎妖魔的领土。” “等一下!”慕蓉鳕正讲到精彩之处,但是姜悦还是不得不再次打断他的话以提出自己心中的疑惑“都说了妖魔与人类不同,既然如此就算是人类的武器如何得强大,但是也不可能伤到他们吧。”说这些的时候,姜悦脑子里出现的画面是经常在日漫里的情节,无论人类的武器如何的强大,那些妖魔的伤口也能迅速的痊愈,最终只有主角打开主角光环,才能迎来‘> ’。所以姜悦不得不感慨主角光环的强大啊。 姜悦这么说完后,慕蓉鳕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你说得不错,但是人类的武器毕竟印象了整个地球圈,所以妖魔也自然会受此印象而开始忌惮人类了,所以说这就是为什么如今根本就见不到妖魔的出没。并不是他们一开始就不存在,只是人类的无端臆想,而是他们躲着人类所以才见不到罢了。” “原来是这样。”姜悦虽然一时半刻还是无法接受,毕竟着完全得颠覆了她的世界观,但是既然当初能接受慕蓉鳕、冷静和包月月是吸血鬼,那有妖魔存在的这种事也就不是无法理解的了,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可现在我们却发现有些妖魔无端的出现在人类的世界当中,所以我们必须要当心,尤其是你们。”慕蓉鳕指着姜悦,当然也包括了姜越。 “我们?”如果按照他之前所提到的情况来看,那些妖魔应该是冲着她身上的姜尚血统而来的,但既然如此,有关自家老哥姜越什么事呢? 慕蓉鳕不用问,只看姜悦那一脸我是傻白甜我怕谁的表情就猜的**不离十了。所以也没等姜悦继续追问,直接回答“虽然姜越身上的血脉气息薄弱,到这并不是完全没有,所以也要提防他被妖魔盯上。” “不会吧!”虽然一直以来都是姜越在照顾姜悦,但是姜越身体的真是状况她也是清楚的,别说被妖魔盯上,就是一次阑尾炎都足以要了他的命。而以姜悦自己的情况根本就不可能顾忌得了姜越。所以她也只有想办法把姜越也接到古堡来,由他们三个照看就一定没问题了。 “事已至此,我能够说明的已经一一告知过了,所以,剩下的事情只有由你来完成了。”其实,想到要将姜越也一并带到古堡里,他多少都有些排斥。毕竟这么多年已经过去了,冷静都没能再与冷峻相遇,好不容易快要将他忘却了,可是现在却有得知了他的消息而兴师动众的要跑到学校去继续追查线索,况且他们至今没有相遇,而且就算是姜越真的住进古堡里,冷静也未必能够认得出来,毕竟时间已经过去了上千年,即便是血肉至亲也难说一定能认出。但就算是这样,慕容鳕也还是不愿意姜越也来到古堡。 但是事情的发展完全超乎了他的预期。从目前的状况来看,涌入到人类世界的并非只有那几只恶魇而已,似乎还有什么其它的东西也混了进来,并且那股力量更为强大,已经强大到连他都无法确定对方所处的位置。所以,这才是真正值得着急处理的事,可是偏偏貌似只有姜悦兄妹两人才有这个能力。 虽然把关乎着生死的事寄托在两个人类的身上太过儿戏,可是他也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办法来。虽然从一开始,他要跟就没指望姜悦有可能像漫威电影一样展现英雄主义或是如网络热文一般**丝逆袭,成功得处理这件事情,只要她不给他们添乱就不错了,可老天似乎并不打算眷顾他们,连这点儿心愿都不肯满足。 心思才刚想到这里,姜悦一个退步便将放在角落里的青花瓶踩碎了。“啊偶,啊。”姜悦连忙道歉,那件古物放在那种角落里难保会碰到,可是她根本没想到只是一脚便被她踩破了,而她脚步的感觉只好像是碰到了一张纸一般得无感。所以姜悦不禁怀疑那只是现代的仿制品而已。 “你……!”慕容鳕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因为那青花瓷的瓶子虽然是从清朝流传下来的古物,但其实对他们的家当而言根本不算什么,曾经有一段时间只有包月月一个人留在这边而慕容鳕跟谁冷静一起去了法国,包月月闲来无聊养了一只波斯猫,还用那青花瓷当过猫的尿壶。但就算是这样,也摆放在家里当装饰品一段时间了,突然被姜悦毁掉了,多少会有些不适。但慕容鳕也仅仅是微微皱眉而已,没有多说什么。 “小悦,你在家吗。”这时,从古堡外传来了嘉敏的声音。虽然平日里嘉敏不是在和姜悦聊什么明星八卦就是朝他这里探取关于慕容鳕的八卦消息,她已经烦死了,但是此时此刻,她对姜悦却是有‘救命之恩’的,所以姜悦一个健步飞了出去,满心欢喜的朝嘉敏走了过去。 “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开心,难不成中了彩票。”前些天嘉敏看见姜悦一直在看炒股的行情图,所以以为她也在炒股,可是流年不利,最近股市一路猛跌,所以她还以为之前那几天姜悦一直板着脸是因为炒股的关系,现在终于重新有笑容挂在脸上,自然联想到她可能是中了彩票。 “没事,没事。我们走吧。”说完便牵着嘉敏的手火速逃离了‘案发现场’。 实际上,前几天之所以姜悦一直板着脸,纯粹是因为那几天的饭菜都是慕容鳕为她准备的‘黑暗料理’让她连着跑肚仅此而已。至于手机上的炒股软件则根本是手机的硬性配置而已。 “说实话,你到底怎么了?”就算是中了奖,也不至于让姜悦开心到如此的地步,所以现在能排除这个选项了。但还有什么其他的答案,嘉敏依次想了一遍都没有得出答案。 “没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明天再请你吃饭。”说完后姜悦头也不回的就跑走了。 而在她离开后嘉敏却小声得嘀咕道“谁笑到最后才笑的嘴甜,我倒要看看……” 姜悦离开后自然是会自己家去找姜越设法把他也带到古堡去了,既然答应了自己要来解决这件事那就要言而有信。虽然‘信誉’这种事早在她被银行拉入黑名单而拒办信用卡时就已经没有了。其实更重要的一层原因是慕容鳕竟然没有紧抓着她不放让自己赔偿青花瓷的钱。 就算只是一个假的,那也要一两千块钱,足够她一个月……嗯,半个月的零食钱了。对于姜悦而言省掉的就是赚来的,所以自然足以让她化悲痛为力量与食欲了。不过,在那之前要先想办法把姜越‘劝’出来和她一起搬到古堡去。 “哥,哥?哥!”姜悦回到家后破门而入,连叫了三声都没有得到答复,而且窗台的窗户也是打开的,一直有风不断地灌进来,而在阳台口处可以明显的看到有一只篮球鞋被卡在了那里,另一侧的墙壁上还沾了些血迹。 ... ... 第一百三十一章姜越入住 2 哥哥姜越不见了,姜悦首先能够想到的求助对象就是慕容鳕了,虽然他们平日里一直都是不对付的,互相掐对方的软骨数次,但是紧急时刻也只有先求助于其了。 而,慕容鳕得到消息后也并没有如姜悦所想的一般嘲笑她一番,而是皱紧了双眉看着她“姜越是什么时候不见得,还有现场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不管多少或是多么细微的事都要一一一说明。” 如果说姜越不见了,除了作为他血溶于水的亲妹妹,姜越一定会担心的话,那么除此之外最为担心他的怕是只有冷静了,虽然即便之前在学校里他们也始终没有过一面之缘,但是毕竟包月月已经确定十有**他就是冷静的弟弟冷峻的转世投胎了,所以如果知道他消失不见了的话,冷静就算是当场杀了他也不算为过,所以慕容鳕必须在冷静知道这件事情之前就先找到姜越的下落,之后再想办法把这件事情隐藏下去,最好是永远都不要冷静知道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一件事情。 但是,很快他的这项计划便夭折了,因为等到他们到达了姜越和姜悦两个人所住的公寓区的时候,冷静已经在那边等了很久了。这让,慕容鳕心底很是不安,但是还是提心吊胆地走上前去了“冷静,你来了。”虽说是明知故问,但他还是选择了这样的开场方式,实在是因为冷静一直以来的气场都十分强大,所以慕容鳕他每次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始和冷静的沟通,而现在因为姜越的失踪现场的气氛更加的微妙了。慕容鳕主动问候过后很久,冷静都没有开口,只是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窗外的远处,好像在远方有什么东西此刻正令她牵挂着。 而与慕容鳕的心情不同,姜悦更加的意外他们是如何在家里没人的情况下不破坏门栓便成功进入了房间内部的。虽然到目前为止,她已经很清楚包月月有能够预知未来的能力,所以极有可能在她开到这里之前便已知道了姜越不见的事情,但其他方面尤其是冷静所具有的能力是她完全不知晓,甚至都不敢触及的盲区。 “你们是怎么进来这里的?”姜悦一向口直心快,心里想着什么自然就会说出来而不懂得藏着掩着,但正是因此她经常也会因为说话不过大脑而得罪旁人。而现在就是这种情况。此刻,姜越心底深处的后悔比任何一次都要强烈,不因为别的,单单只是因为冷静那强大的气场就足以震慑到她。 当然,说出去的话便是泼出去的水,是没有可能回收的回来的,而冷静那藐视一切甚至能将其活活冻死的冷傲眼神便是此刻姜悦要承受的代价。 “这对我们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穿墙而过就可以了。”不知道刚才一直躲在那里的包月月此刻突然冒了出来,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冷静的那副模样,不以为然,直接忽略了这个存在于房屋中的“低气压区”。走到姜悦的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说道“如果以后你也想尝试一下不告而入的话,我也可以帮你的。”其实对于吸血鬼而言,穿墙而过并不是什么难事,就算是像慕容鳕一样除了速度就再无其他特异能力的族人,穿墙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不过,通常在东方的神话传说里,只有那些死后游荡在街头的孤魂野鬼以及人类当中练习异术的人类才可能拥有的,而其中最出名的就是茅山道士了。但实际上对于吸血鬼而言,却是人人具备的基本生存技能了。 如果按照科学主义者的说法来讲,实际上妖魔也好,血鬼也罢,他们身上所具有的能力不过是一种先天携带的生物波而已,而之所以能够穿墙而入,也是因为在身体靠近墙的一瞬间产生一种磁场能够改变人体的结构,也就是所谓的分子化,之后再在身体进入里面后重新组合起来而已。现在也有一些科学家已经开始在研究物质分子化及其重组的实验了。 说白了,其实就是“打盹了骨头再重接”而已。只不过究竟为何只有人类不具备这种能力,那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我们应该先重组一遍案件的详细经过,确定了姜越的下落。”眼看着冷静站在一旁既不提议也不应允,而包月月则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围观群众’模样,只有慕容鳕先组织干正事了。 慕容鳕这么说完后包月月很不情愿地朝这边走了过来“到底让我干嘛!”而至于一直沉默着没有开口但强大的气场去无法让人忽略她的存在的冷静则依旧还站在那里,完全没有转身过来加入到他们之中的样子。 所以姜悦只好求助于慕容鳕了,可是慕容鳕对这件事也是不知从何查起。因为他们毕竟不是专业的侦探,但是想要求助于警察也是不可能解决的,毕竟从现场目前的情况来看将姜越带走的应该就是之前他们说过的恶魇不会错,所以求助于凡人是不可能的。 慕容鳕拿起了那只姜越留在现场的唯一随身之物——运动鞋来仔细观详,因为虽然只是单单地看这样一双再普通不过的鞋实在不可能有太多的收获,但是姜悦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你有什么发现吗?” “现在也不能完全肯定。”慕容鳕确实有所收获,但是仅仅根据这点儿微弱的线索想要找到姜越的下落也是不现实的事。可是,看着姜悦那充满期待的表情,也只有说出来试一试看了“只是从他的鞋上似乎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气味散发出来,虽然到目前为止我还无法确定这股气味的来源,但是大体上可以知道那股气味并不是人类所有的。” “不是人类所有的!”这让姜悦真正意识到了之前慕容鳕说过的内容绝不是闹着玩的。现在姜越已经被牵扯了进来,而她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站在这里手足无措的干着急。 “你先不用着急,毕竟他们离开的时候你并不在现场,所以这件事情你自我埋怨也没有用啊。”慕容鳕尽可能地安慰她,但实际上他却知道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这种说法也只是暂时稳住姜悦的情绪而已,到头来究竟能不能找到姜悦还是一个未知数。 不过,慕容鳕也并不是一无所获。根据鞋子上的味道,他可以判断出对方的体型大小只有人的拳头般大,所以如果真的找到后的话,把姜越成功救下来的机会还是很大的。而在此之前,他们不能先自己失掉了信心。 于是,慕容鳕带着姜悦一起离开了房间,直接朝着地下车库走去。虽然慕容鳕也不是百分之百的确定在那里能找到线索,但直觉却告诉他在那里会有所收获的。不过,姜悦却并不了解他的想法,毕竟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并不能像他一样察觉到细微的线索,而且也无法仅仅通过观察一只鞋子就能有所收获,所以姜悦看着他的眼神自然充满了疑惑。 而进入到地下车库以后,结果并没有令慕容鳕失望,因为在这里的墙上他发现了和姜越鞋子上一样的气味,只不过这种味道非常得淡,如果不是因为他有这方面的能力,是根本不可能只是初步观察就能发现的。 “这里又有什么问题吗?”姜悦紧追着不放,现在她对于哥哥姜越的担心已经让她丧失了理智,如果不是因为相信慕容鳕真的能够有所帮助的话,她现在一定一个人莽撞地冲出去自己寻找线索去了。 “那个恶魇一定带着姜越来过这里,虽然我暂时无法确定他为什么会带着姜越来这里,但是只要继续追踪下去,就一定能找到姜越的下落。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慕容鳕说话的同时坚定地点了点头,既是为了安慰姜悦,同时也是为了给予自己一定的信心。因为这一千多年来,冷静也一直相信他可以找到冷峻的转世,但每一次却都让她失望了,所以其实现在他的信心也一点一点地被削落了。而姜悦此时的表情却使得他不得不重新拾回这份信心。、 所以尽管平日里他们俩个拌嘴吵架,但是现在慕容鳕却发自内心得感谢她。只不过他一项趾高气昂,现在也是不可能和姜悦说谢谢的。 “那我们进去吧。”姜悦推了推还在发呆得的慕容鳕啊?,然后又指了指车库内阴暗的角落。走到那黑洞洞的门口时,姜悦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顿了顿,然后吞了吞口水,用手去掐自己的胳膊希望能够给自己些信心,这才走了进去,但还是不自觉地躲到了慕容鳕的身后。 作为一个大男人,打头阵是他义不容辞的事情,但这却让他想到了千年前在天山边上遇到的那场雪崩,突然间当时的恐惧又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使得他一下子便满头大汗了。只不过,现在的姜悦也正处于恐慌的情绪之中,所以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慕容鳕回头看了她一眼,自己握紧了拳头,便孤注一掷地超前走去。而身后的姜悦也小心翼翼地跟了上来。 ... ... 第一百三十二章姜越入住 3 十八世纪中叶后期,人类世界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灾难,这一次的灾难被人们称为“白祸”,然而不为人所知的是,受到这次毁灭性影响的族群不只有人类而已。那场灾难彻底改变了整个世界的运转体系,只不过这些事情都已经成为了无人知晓的历史。 当姜悦看到书籍中对其详细的描述,虽然之前已经听过了慕容鳕的描述,但当自己真得看到的时候,情况又大不相同了。 这本书前面所写的文字姜悦完全无法去辨认,是一种既像象形文字又有一点儿摩斯密码的感觉,所以她不得不直接跳过这一部分,而后面的内容则大部分是用繁体字加杂着英文来记录的,所以她也仅仅能勉强看懂一部分而已。 但仅仅就是这一部分,就足以颠覆了她的世界观。其中关于妖魔所受到的影响更是她从未接触到的。根据书中记载,由于灾难发生的突然,大部分的妖魔没来得及转移便被炮火所伤而死亡,就算是其中极少数的妖魔逃离了战场侥幸活了下来,但那件事对于他们的影响也是永远无法磨灭的。也就是从那以后开始,妖魔一族消失在了人世间,成为了只存在于传说当中的存在。 而对于未来的设想,书中也提到了一些,只是大部分内容都是用英文所记载的,所以姜悦也不是看的很明白,只知道如果他们重新出现在了人世间,那多半是为了报仇而来,所以在那之前必须要找到拥有能与他们相抗衡力量的人,这其中就包括了姜尚的后人。由此,姜悦知道了她自己要承担起什么样的责任。而这份责任并没有她起初想的那么容易,所以现在的她整个人因为这份压力而在瑟瑟发抖,从远处看去就好像中了邪一般。 这的时候包月月也来到了这里,但是并没有发现姜越的下落,所以很奇怪他们为什么现在还留在这里,于是只有走上前去询问慕容鳕事情的具体经过。 而慕容鳕并没有向她说明全部的经过,只是告诉了她在他们进入到这车库的密室内发现了很多远古时候流传下来的书籍,而姜悦拿去其中的一本后便再也没放下,一直读到了现在。 “那你们怎么还不去找姜越?这件事情相比其他的更加重要和急迫,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岔子,冷静一定会杀了我们的。所以我们没有时间继续浪费在这里了,现在马上就要出发。你们已经跟丢了他,再不寻找等到天亮了之后我们就出不去了,到时候会惹来更多的麻烦……”包月月说得滔滔不绝,只想要她们赶紧抓紧动起来,在这里研究这些乱七八糟的书籍毫无意义。 但是明显姜悦并没有马上要离开的打算,手里还拿着书不肯放下,后面的内容明显她已经无法理解了,但却就是不肯丢弃掉,因为对于自己为何会是姜尚的后人以及为何哥哥姜越也会被牵连进来,她很想知道答案。 “姜悦,我们该离开了。你应该知道阳光对我们而言意味着什么,所以我们必须要趁着天黑赶紧行动……对不起。”慕容鳕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与她交谈,因为只从她的面部表情就能判断出来书里所记载的事情一定有着非比寻常之处,但是现在没有时间让她继续研究下去了。 “那我们之后还能回到这里吗?”姜悦看着慕容鳕,眼神当中表露出恳求的情绪,因为这本书对于他们而言实在是太重要了。 “可以……”慕容鳕做出了妥协,但实际上,他也没有把握。但现在这是让姜悦愿意离开这里的唯一方式了。 于是,他们离开了这间密室,重新开始寻找有关于姜越下落的线索。可是说来也奇怪,当初慕容鳕发现的那种奇怪的气息在进入密室之后就消失不见了,而再次出来时这种气味也没有能找得到。回到了车库的那边,还有这种气息存在。 也就是说这种气息被这间密室从中间切断了,至于是何原因他无法知道。只能推测恶魇在抓到姜越后确实来到了这地下车库,但是并没有进入过这间密室当中,而是拐到了其他地方去。但这里有三个分岔路口,到底他们去了哪边,慕容鳕一时无法判断。因为那附近都有相同的气息存在,但有些很强烈而有些又很微弱,所以现在的方法也只有他们三个兵分三路单独行动了。可是这当中,姜悦是唯一一个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人,就算真的遇到了恶魇的老巢,想要救下姜越也是不现实的。 所以慕容鳕当机立断由包月月跟着她负责保护她的安全,而另外两条路则由他来负责搜寻。 包月月对这种决定并不满意,虽然当初是她把姜悦带进了古堡里来,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要承担这份责任,那充其量就是出于想要看慕容鳕他的笑话的目的而已。现在这烫手山芋却拿在了她自己手里,让她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可是等她要拒绝时,嗯慕容鳕已经先于他们一步离开了,她也现在也只有被迫接受这种决定了。 “喂!我们朝哪边走啊?”包月月才不要对这种事情负责呢,所幸就让姜悦她来决定。 “那就先走右边吧。”姜悦想要征求他哦她的意见,但是她已经走了过去,对被落在她后面的姜悦说道“那就快走吧,要是我们能比慕容鳕先找到人的话,还能挫挫他的锐气。” 其实,姜悦自己也没有主意,现在只能依靠包月月来帮她做出判断,但是对方打一开始就没有当回事儿,所以他们就这样莽撞得走进了其中一条岔路口。 姜悦无法像慕容鳕一样感觉到那种气息的存在,但是却可以发现这条路是恶魇带走她哥哥离开的方向的可能性很大。她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是一种第六感而已。 而就在这的时候,一直走在她前面的包月月却突然慢了下,最后甚至被她落下了。 “你怎么不继续走了?”姜悦回头看了看她,而她依旧不紧不慢的,边走路还边伸伸懒腰。 她再次活动了活动自己的筋骨,长出了几口气后才徐徐道来“这种事情也着急不得,越是心急越是会影响对事情发展的判断能力,落实到最后只是空欢喜一场,伤心的也只会是你而已。所以倒不如现在就做好最坏的打算,这样面对现实时,接受起来也容易一些。” “是嘛。”姜悦低下了头。其实确实如包月月所说,就算她有再强的感觉,那也仅仅只是一种心底里美好的愿望而已,并不像包月月一样是对未来事态发展正确得预知。 “好了,我们还是快走吧,在这里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了。”包月月就算是再不情愿做这件事情,可是也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了。 姜悦重新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便再次奋不顾身地向前冲去。 “姜越,你在哪啊?”她的眼前一片漆黑,都什么还没有看到就焦急地喊道“如果你在的话,请赶快回答我,我们所有人都一直在找你,请你赶紧回应我!”姜悦她几乎快要哭出来了。可是回应她的只有风撞击窗户发出的声音而已。 “他应该不在这里,不管怎么看这种地方到没法把一个大活人藏起来,就算对方是恶魇这样的存在也是无法办到的。”毕竟这件事情和她本身的关系并不是很大,所以包月月此刻一点儿也不着急,显得万分冷静。“所以我们现在应该马上离开这里,说不定赶到另外一边的岔路口还会有新的发现。” 姜悦离开之前又回头看了几眼这里,确定确实如包月月所说不可能发现姜越的踪迹,这才离开了这里,再次回到了地下车库。然后没有做任何停留,就朝另一边的岔路口走了进去,这是,姜悦的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处,害怕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这到底些什么鬼地方啊?”这种时候还能继续抱怨的人就只有包月月了。 他们现在走进去的这条路可以说就像到了另一个空间一般,而包月月的埋怨也不无道理。整个空间就像是一条被拉扯的毛巾一样扭曲的不成样子,想要走进去必须时不时地改变自己的站位,这种方式前进时间久了,身体就会产生很严重的刺痛感,并且越往里走着,这种感觉就有越强烈。 走到最里面的时,那位置几乎已经容不下两个人了,但就算是其中一的人想要进入也是很勉强的。不过,姜悦现在顾不上想这些,只有硬着头皮往前进这一条出路。 所以,最后俩人干脆达成一致,由姜悦进入其中一探究竟,而包月月就负责在外面接引。 功夫不负有心人,刚进去时姜悦就看到了有一个人昏倒在地,虽然因为距离的关系她只能勉强看清人影,但是也足以令她感到振奋,这至少又给了她新的希望,就算只有三成的可能,姜悦也要博一次。 ... ... 第一百三十三章姜越入住 4 “你没事了吧?”姜越醒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姜悦正靠在他的身边呼呼大睡。之前的好几次,一直都是姜悦她出了岔子,所以每次都是姜越来帮她收拾残局。不过,今天却反了过来。所以起初姜越多上还有些不适应,但是姜悦就像是死皮膏药一样捏上来就就不下去,所以自从来到了这病房以后,不管姜越想尽各种办法,都不能把她从这里驱逐,所以就只能由着她的性子来了。 可是就算是同意了让她继续带着这里,但是我想,她还是一分钟都消停不下来,只要找到机会就开始在医院的病房里‘作乱’,不仅把别人看望姜越而送来的花从花瓶里打翻出来,还把原本好端端放在地上的慰问品也都踩碎了。 所以,就连身为局外人的慕容鳕都看不下去了,再姜越还没说话之前就先把姜悦轰了出去,甚至还威胁道“你如果还想你个可以多活几年的话,就麻烦你走远一点儿,还有一点就是,这里是医院不是卡拉ok包房,所以麻烦你有任何不稳定的情绪状况先转身到楼下拐角第二家的心理咨询处看看过之后再回来。”之后便不由分说地将姜悦关在了病房外不允许她回来。 “谢谢你。”姜越说的谢谢既包含了他之前对自己所有的救命之恩,更包括了让他能够恢复安静,虽然他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但是只从他的表情还是能够判断得出他的身体虽然状况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而把姜悦留在这里始终是个祸害,只要一遇到了她,姜越根本就不可能有安静的环境休息,只要姜悦一旦打开了话匣子,那不说到她自己心满意足是绝对不可能结束的。 “这没什么?”长时间慕容鳕所生活的环境就只有包月月和冷静两个女人而已,而包月月又是一个个性和姜悦很像的家伙,冷静则情况完全相反,几乎不说什么话,只要是能够用肢体动作表达清楚的她是绝对不会开口来说的,所以长期和这两个一冷一热的极端人生活在一起,慕容鳕也是没过了几天的正常日子。 姜越的这种心情他是深有体会,不过这也可以说是种‘甜蜜的负担’,毕竟实际上还能感受得到家庭的温暖,但是慕容鳕的情况就不同了,他从小没有父母,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所处的地方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出生地,毕竟那时世界各地的环境都很不便,想要外出更是舟车劳顿。偶尔一次的出行沿途需要几十天的时间更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所以十几年里的时间,,慕容鳕离开楼兰到外面的世界的可能性是微乎甚微的,由此他更是不可能见到过自己的亲生父母。而他所居住的楼兰更是不毛之地,很少会有人到那里去,所以在冷静和包月月出现在那里之前,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在生存,已经快要忘记了自己其实是人类,而仅仅是躲避在森林当中以寻求安稳。 没有人陪伴的生活在如今看来是完全没有办法想象的,如果再次把他丢回到原来的时间去,那恐怕他一定会提前了结自己的生命以结束这种痛苦的生活。所以实际上,对于像姜越和姜悦这样的兄妹身份他还是十分羡慕的,至少还能有一个人日里闲来无聊和你拌拌嘴打发时间。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在见到姜悦后虽然和她每天都在拌嘴,但是其实从心里还是很愉快的。 姜悦离开之后,一个人蹲在地上,偶尔站起身来朝病房的窗户里猫几眼,被慕容鳕发现后在赶紧蹲下来以手掩面假装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既然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那有些事情我要告知你。”慕容鳕看了看门外的姜悦,她那躲藏自己目光的滑稽模样惹得他一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应该是那恶魇的事吧,看样子并不只有他一只,应该还有许多的也存在于这座城市中,只是还没有被发现吧。”不用慕容鳕开口,姜越自己就已经能够说明了一切。 慕容鳕看着姜越有一丝的意外,这件事情在他告知姜悦之前,她都完全不之情,而姜越从头至尾都没有和他们有过接触,但是却已经知晓了这件事情,所以自然会使慕容鳕有一刻很不可思议,但是继续细想下去,也并不是不无可能。所谓大愚便是大智,也许这么多年来,姜越都只是在假装生病而已,真正知道秘密甚至继承了姜尚血脉的也应该是姜越而不是姜悦。这么多年以来隐藏自己的身份只是为了不将姜悦也卷进这漩涡之中,是出于哥哥对自己妹妹的保护而已。 “你想的没错,其实关于姜家身上所背负的事我早在几年前就已经从父亲所隐藏的家书当中有所知晓了。”又一次还没等慕容鳕开口,姜越便主动说明了埋藏在内心里多年的秘密“几年前,我在整理房屋的时候,从父亲的床铺下发现了那本记载着家族由来的事,虽然我无法相信那些牛鬼蛇神的论断,但是我更不能相信父亲那样一个科学家会因为这种事便由唯物主义者而变成了每天研究周易和丹药的‘疯子’,所以说,我只能接受这一显示,但是我身体的病却在那之后也渐渐地显现出来了,而姜悦虽然平日里很是莽撞,但毕竟还是个女生,她不应当承担这份责任,所以,我便将所有关于家族来源的记载内容全部都放火烧掉了,本以为这样可以帮到姜悦隐藏住她的身份,这辈子便可以平安无事的度过了,但是没想到该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而且她还险些被那恶魇绑架了……” “这么说,之前把你绑走的恶魇的目标其实从一开始就是姜悦,而之所以会将你带走,只是为了能够引出姜悦而已。”慕容鳕听完后并没有松一口气,相反事情的发展更为严峻了。按照姜越的说法,如果他们一开始就已经瞄准了姜悦,而将姜越带走只是因为出于无奈而已,那也就是说接下来姜悦还会继续遇到麻烦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仅凭慕容鳕的一己之力是无法保护她的,而她又不可能这一辈子都住进古堡里不再出来。所以这下子便难住了慕容鳕,让他低头开始沉思起来。 “你们也在寻找他们的下落吗?”这的时候姜越先开口打破了现场尴尬的气氛,其实姜越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之前,父母突然丢下了他和姜悦不告而别,很有可能与这件事情有关,如果姜越没记错的话,父母离开后不久他才从父亲房间发现了那份记录的,所以很有可能他们也是因此才离开了家甚至不告而别的。所以如果慕容鳕一伙人有什么线索的话,说不定由此推断下去就能找到自己的父母了。这件事情一直都放在了姜越的心头永远不可能忘却的,直到找寻到父母为止。 “对不起,因为这些恶魇究竟是来自何处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毕竟在几百年前他们就已经和大部分的妖魔一样躲进了不知何处而不问世人所知,至于他们为何现在又会重新出现在人世间兴风作浪,除了背后的那个人其他人都不可能有答案的。”慕容鳕最不擅长的事情同时也是最讨厌别人做的事情就是撒谎了,所以他和姜越讲话也只有照实情来讲。 不过,慕容鳕说真的也很想见识一下姜悦和姜越的父母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又是否有好的方法和发现能够解决这次危机。但坐以待毙是万万行不通的,所以在此之前他们也不得不自行寻找出路,而当下最见效但也是最愚笨的方法,就是抓住一只恶魇问一问情况。虽然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因为恶魇说到底和有血有肉的妖魔不同只是死人的魂魄所化成的,根本不可能有人擒得住,就算被擒住了也会在一瞬间便变为一团气体重归地狱,所以想要从他们口中寻找答案,简直就是让三岁的小孩从青龙身上扯下一片逆鳞交给他。 但现在也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先这样走下去了。 “我跟你们去古堡。”姜越决定了,之前不愿意去多半是因为自己不想被牵扯进去,但是姜悦现在已经被牵扯了进去,现在他也不可能坐视不管。 “这……”虽然姜越的这个决定对他们而言有极大的帮助,甚至可以使得解决起来事情事半功倍。但是慕容鳕心里却在打着其他的算盘,所以究竟让不让他到古堡去还很成问题呢。 但是,就慕容鳕的内心还没有权衡好这件事的比重之时,一直守在门口的姜悦突然就冲了进来,欣喜地看着自家地老哥“真的!老哥你也要到古堡去了!” 但是,与现场另外两个人的想法完全不同,姜悦最关心的就只有如果姜越也去古堡打工的话,自己以后的生活费就可以直接翻一倍了,这种物超所值的生意又有谁会不做呢? ... ... 第一百三十四章宝剑异常 1 姜越突然同意了一起到古堡去,这让姜悦有些,摸不清头脑,因为之前不论她怎么劝对方,都始终没有得到过正面的回应,大部分情况下都是顾左右而言他,把话题故意扯到其他方面去,每次姜悦都会后悔自己为什么一直如此的不坚定,为什么只要姜越和她说有关于美食的事情她就自然而然的跟着跑偏过去了。 现在也不知道在病房里究竟慕容鳕和自己的老哥说了些什么,能让他改变态度。 可是不管她怎么问,姜越始终对于在病房里发生的事情保持着沉默的态度,就算是她再次使用出威逼利诱的手段(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没能让姜越和她透露些细节。 姜悦也就只有怀着满心的好奇和疑虑跟着她们两个一起回到了古堡来。而进入古堡时,包月月正站在阴暗的走廊入口处,着实的吓了姜悦一跳“你在这里做什么?守门员先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慕容鳕和她之间的默契愈来愈深了,而自从姜越住院以来,他也再没有和自己斗过嘴了,反倒是让她觉得很不适应。 不过这才一回来,就又开始和包月月吵了起来。也证明了慕容鳕其实并没有什么改变,或许只是她本身自己想太多了而已,也许真的只是因为慕容鳕出于对姜越受伤而他没能很好的执行自己的看护义务所做出的让步。 她走回来后,却发现在这座古堡里出现了些许的一样,尤其是从楼上的房间里不时的会传来轰隆的响声,但是那个房间是冷静的,吸取上次的教训,姜悦她是绝对不会再到那里去的,就乖乖地待在楼下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因为今天姜越的到来,所以厨房里早已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饭,虽是这样说,但其实也只有两三道菜而已,因为除了姜越和姜悦兄妹俩,在场的人就再也没有要吃饭的了。 “你好……你好。”过了中午,所有的人都去休憩了,只剩下姜悦还在厨房里忙碌着。这时的她真是悔不当初,早知道当初就不要在那份合同上签字或者是把哥哥姜越的名字也加上去,这样就不至于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还要继续充当仆人,可抱怨归抱怨,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所以她也只有‘委屈求全’地继续做下去了。而就在此过程中,楼上的房间却不断地发出声音。她仔细想一想,冷静现在并不在家中,而且慕容鳕和包月月前脚离开了古堡是她亲眼看到的,绝不会有假。也就是说现在住的房间里只有她和姜越两个人在,但是朝厨房外看去姜越正坐在餐厅里研究着慕容鳕之前所给他的一本书。 这下子,姜悦觉得不寒而栗,双手抱紧让自己冷静下来。姜越坐在外面的位置,更是不可能听不到这声音,也就是说刚才姜悦的感觉并不是因为这几天连续发生的事情所导致她产生的幻觉,而是确有其事。 于是,姜悦丢掉了手头的工作朝着那个声音的来源寻去,而姜越发现了自己妹妹的异状这才放下手里的书跟了上去。 “是在这里吗?”姜越走在后面一路不吭一声,却在来到房门前突然讲话,吓得姜悦丢掉了手里的抹布坐在了地上“怎么是你啊?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神出鬼没的,真的很吓人的。” “嘘……”姜越捂住了姜悦的嘴,然后把耳朵依到门上听里面的动静。 “确实是从这里面穿出来的声音不会错。”这声音还在不断的持续着,但与刚才不同的是,声音的间隔明显拉长了,而且每次的语调也变得不尽相同了。姜越想或许是离得更近了些才会挺清楚原本的状况。 好奇心不是女生的专属,姜越也想要知道在房间里此刻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所以索性推门进去了。 “哥,这样不好吧。”姜悦平日里那会在乎这些细节的事情,只是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让她不得不变得敏感起来,所以现在也自然不敢百分之一百的保证这里面一定是安全没有任何问题的。况且这座古堡的构造她还不是很熟悉,之前本打算趁着冷静外出不在的时候仔细打探一下这座古堡的内部构成的,但是因为自己被恶魇关在了厕所间而昏迷过去的糗事以及后来哥哥发生意外被绑架的事情,这个决定就暂时被搁置了,但是其实姜悦内心也是充满了好奇的,所以在哥哥姜越提出这一建议的时候,她的内心其实也是想要进去一探究竟的,但是和那几个人相处的经历告诉她还是要谨慎为妙,否则自己真的死翘翘了,就算是慕容鳕赶来了也是为时已晚。 可是就在她这样想着的同时,姜越已经打开了房间的大门走了进去。无奈,姜悦也只能孤注一掷跟上前去了。 这间房间从屋外看根本无法确定面积大小,但是真的进入其中之后,那规模还是让姜悦很震惊的。 因为这间房屋简直可以算是一栋**的豪宅了,里面所有设施一应俱全,还有独属于这里的配套客厅和卧室。但是既然这间房间被建在了古堡内部,就证明这座古堡才是真正的财宝。从刚才的那本书上,姜越或多或少地对这他所从未接触过的世界有了新的了结和认识。 而在主厅的正中央所拜访的一把利剑更是引起了他极大兴趣,已经完全令他忘记来到这里的初衷。 而进入到这里后,那阵声音却消失不见了,姜悦所能听的到的也只有在摆放在柜子里的笨钟表针行走和在摩擦表盘的声音。姜悦只能将刚才的情况解读为是自己太过的敏感才会将风声与钟表声混在一起听成了人类发出的声响。明白了真想,姜悦便觉得没有继续研究下去的必要了,可是回过头去看向姜越的时候,他却还在研究那把利剑。 “这是什么?亚瑟王的传说?”姜悦四处看着这把利剑,确实很像西方神话传说中的样子。只不过利剑所插入的地方再怎么看都不像是巨石,到更像是一头已经死亡了前年的乌龟。它身上的纹路和利剑插入其中后漏出的腐朽肉质更是加强了这一印象。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我们还是先离开吧。”姜悦越在这里待着越觉得瘆的慌,可是姜越对这把古剑可谓是痴迷,一直在前后左右的不断研究当中不肯撒手,所以连姜越叫他的声音都被忽略掉了,手指还在不停的触摸着这把古剑,眼睛也一直痴痴的看着。 姜越这个样子就好像是武侠小说中的剑痴一样入了迷不可自拔,所以着实吓到了她。但她实在是不能继续呆下去了,只能先行一步离开了这里并提醒着还在看着古剑没有反应的姜越说“哥,我先离开这里了,你也快点儿出来吧。”说完后便走出了房间顺便带上了房门。 而这时,包月月和慕容鳕已经回了,不过还没有见到利剑的踪影。“你们回来了。”因为刚才擅自做主进入了房间,姜悦的表情显得很尴尬,嘴上的笑容也很强硬。 “你怎么这种表情,家里出了什么事吗?难不成你炒菜的时候又把锅烧传了。”慕容鳕现在的心情不错,所以半开玩笑的说。 “没……没什么,我只是……只是没睡醒而已。”只要是紧张的时候姜悦就会说话结结巴巴的,之前在学校不知道撒了多少次谎,每一次她都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可是现在的情况却不太一样,所以自然无法和之前一样保持着平静。 “你确定?”慕容鳕皱了皱眉头,然后看姜悦不肯细说,也没有再过多的追问,直接离开了这里。 慕容鳕离开后,包月月又凑了上来“你就实话实说吧,自从你那张不自然的脸就能看出来你又是瞒着我们了。”,不过不同于慕容鳕的是她的表情告诉姜悦如果不说些八卦给她听,今天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我哪有?”姜悦不愿意承认,实话实说的话,说不定他们兄妹俩个会被从古堡里丢出去的,到时候连怎么死在敌人受伤都不知道,可如果不说实话,姜悦又一时编不出什么理由能瞒得过包月月这狡猾的狐狸。 “你……是不是恋爱了?”包月月的表情很是微妙,如果画成漫画的话,一定是眼冒桃心的大妈形象,而她凑到姜悦的同时还在她的耳边说道,让姜悦不禁得身体一抖。 “啊?!”姜悦没想到她会想到那边去,但是好在没有怀疑到姜越的身上,所以她也能够暂时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是什么样的男子能被你看的上,带来让我见识见识这世上绝无仅有的雄性生物。”包月月一向口不择言的,对人更是的自来熟,现在早已经和姜悦混得很熟悉了,所以俩个人偶尔开彼此些玩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姜悦一边僵笑着和包月月勾肩搭背的离开了门口去了餐厅,同时又一边测过身子将包月月向楼梯上一侧的目光挡住,避免漏了陷儿,不过很明显包月月并没有察觉到异常,就连慕容鳕也在很惬意地大口喝着水,没在意姜越到哪里去了。 ... ... 第一百三十五章宝剑异常 2 自从姜越住进了古堡之后,冷静好像就不怎么出现在这里了,就算是偶尔出现,每次也是在姜越离开的那段时间匆匆得回来一趟,一句话都不说,对所有的人也都是冷眼相待不加理会,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便闭门不出,而之后何时离去的辨认也不是很清楚,一时间仿佛她从来都不是这间古堡的主人,只是来此借住的过客而已。【全文字阅读】也让她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老哥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位女王大人。 终于有一天,姜悦实在是忍不住了,便在冷静回来之际把她拦了下来。 冷静还和之前一样沉默不语,自始至终甚至都没有看过姜悦一眼,而是还将目光投向了楼上的房间去。姜悦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是在那件放有利剑的特殊房间,再想想之前自己和姜越俩人未经同意便擅自进入了其中,一时变得心虚了。而她的手还拽着冷静的胳膊没有撒开,终于冷静回过了头,看着她淡淡的问道“有什么事吗?” 被她这一问,姜悦彻底蒙了,明明是她来追问冷静的行踪的,现在却反了过来。不过,似乎由于冷静的眼神在看这边人的瞬间仿佛能将人的魂魄也完全连带着吸走,所以被她注视着的时候,对方往往会处于被动局面,即便明明在理的就是对方,而姜悦现在就是这种心态。 不过,冷静也没有怀疑到她身上,也没有不予理会丢下她直接离开,而是确确实实的回答了她的问题“调查恶魇。”讲话简单利落没有附加任何的解释或是说明,但是同时也不附带有任何的感**彩,只是冷冰冰地陈述事实而已,就是这样,也足以吓大姜悦。 毕竟姜悦的阅历实在是太小,之前一直都是两点一线的往返去家和学校,就算现在年纪已经步入了成年人的行列,但是心智还是不够成熟的,无法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所以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吓得她险些将手里的酒杯丢掉。 接下来冷静说的话更是差点儿将她的心脏都要整颗敲碎了。冷静突然无厘头地问“你们去过那个房间。” 她的话让姜悦捉摸不透,实在是不知道她所说的究竟是疑问句还是陈述句。这两种情况可能产生的后果是完全不同的,而如果是前者的话,那么就是说对方是在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这种情况下自己和姜越坦白从宽才是最好的学者,但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就危险了,至于究竟会有怎么样的结果,她也无法确定,冷静的脾气和秉性她从来都没有能摸准过。她的内心就像是一块被黑布所笼罩着的,从外面是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楚的。 现在的姜悦是战战兢兢的,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额头上的汗珠落下,就好像正在疾病的折磨一样。 可是,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冷静早已不见了,而她的身边则有阵阵冷风一直不断的窗口涌入,让她不得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怎么,冷静和你说什么了?你够有本事的啊,冷静可是难得开一次口的。”这时,包月月扑了上来将她从身后抱住,她从楼上就已经看到了冷静的身影,只是她实在是不不想趟浑水,所以才在上面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看着姜悦和冷静两个人。 其实,她也并不是对两个人的对话真的感兴趣,真正的原因是呆在这不见天日的古堡里实在是太无聊了,所以对于任何的八卦消息狗仔内容她都是来者不拒的。 “没什么?只是问一下需不需要为她准备晚饭而已。”姜悦想办法搪塞过去,然后不给包月月任何反驳的机会,就直接离开了现场,朝她哥的房间走去。 现在姜悦最好还是给姜越提个醒,准备接受好冷静残酷的制裁吧。 可是进入到房间的时候,姜越根本就不在那里,屋里乱糟糟的,这不是姜越的正常习惯,他平日里从没有连被子都不叠好就离开房间的,而他的房间也是在姜家里最为干净的,小的时候姜悦就没少因为自己房间卫生太差而没少被宿舍的老师找茬。到现在她都还记得,那个老师双手叉腰就像是来要债的一样大声喊道“你能不能和你哥学习一下,同样都是一个娘生爹养的,做人做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说话的同时因为五官扭曲,右脸上的痦子像毛毛虫一样不断地扭动,让姜悦实在是想要大笑。总之,姜越会这样匆匆地便离开了房间一定是有很紧急的事态发生才会让他如此心急的。 可是,这种事情姜悦怎么想都想不到,好像姜越除了对学业和家人以外再没有事情能让他可能如此得仓促而去了。光在这理想也不是什么办法,所以姜悦决定先在古堡内他可能会去的房间寻找一番。 “哥?哥”姜悦讲话的声音尽量压得很低,不敢让其他人听到。而最后,除了古堡楼上的禁区外其他地方都没有找到。 因为房间实在是太大了,而姜悦又很懒惰,平日里根本就就完全不会出去运动的,所以现在只是爬楼梯找人就快要了她的半天命。扶着楼梯不停地大口喘着气,就好像是已经年过半百的大妈一样心肺功能不健康,没走几步必须要歇息一会儿。 姜悦坐在楼梯头上边休息边想象着姜越有可能到达的地方,只可恨她对手机不太灵光,否则早知如此一定会在姜越的手机里装上自动导航的系统,关键时刻也能派上用场,不至于如此的盲目。 “姜悦。”慕容鳕突然出现在了姜悦的身后,害得她没有站稳脚跟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而慕容鳕就站在旁别静静地看着她如此的狼狈,反倒笑出了声音“几天不见,更迷糊了,我们的大小姐。” 姜悦的迷糊属性是在慕容鳕几天对她学校生活的观察下来最为记忆犹新的特点。让慕容鳕产生一种感觉,就算是在他的庇护下可以帮助姜悦成功躲过幕后黑手的追杀,但是她也一定会败在自己太过迷糊的特质上的。 因为在学校的三天里她扭伤脚五次、体育活动热身不够而脖子受伤七次、被热水烫到手指十次以及脑袋磕在门框上十五次。不管是什么地方她都能把自己弄伤,虽然每次的伤势都不严重,但是连着发生多次,那一手的伤口还是很吓人的。慕容鳕起初还会上前帮忙,但是后来已经完全不予理会了,因为就算你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她还是会在起身的同时踩到自己大一号的鞋子而在此摔倒。 这一次,姜悦直接从楼梯上翻了下去,眼见脑袋快要磕在扶梯上,慕容鳕才瞬间移动到她的身边将她扶了起来,但同时因为被她挣扎的手所绊害得自己也一同跌倒了。 回到了房间里,慕容鳕为自己的额头上被姜悦腿撞出的血块在做热敷,至于姜悦,则完全没有任何的事情。不管怎么看,姜悦身上的衰气不仅笼罩着她自己,还会连累到身边的人。 “你之前究竟有什么事?鬼鬼祟祟的站在门口,我只不过叫了声名字而已就吓成了那副德行。”慕容鳕身上的大小伤口不下十处,和其他吸血鬼不同的事,他的康复速度明显得慢了很多,不过基本每一次的伤都是刻苦铭心的,但是像今天这样被猪队友连累而受了伤,实在是有损于他的形象。 姜悦并没有打算和他说出实情,尤其是关于房间内那把利剑不见的事她更是只字未提。“你见到我哥了吗?”现在这件事情才是当务之急,而且姜悦直觉告诉她那把剑就是被姜越拿走的,虽然她并不相信姜越会是做出偷窃这种下三滥事情的人。可是昨天见过那把剑的人就只有他了,并且从进入到那间房间查看情况开始,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那把利剑,所以他的嫌疑是最重的。所以,姜悦必须要赶在他们发现之前找到姜越以确定自己心中的疑虑。 “他不是一直都在嘛?”慕容鳕指了指正坐在主厅里的人,那人正是姜越,他正在一边惬意地品味着下午茶,一边阅读着经济周刊。 姜悦不敢相信,她可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续在所有房间里找了一遍,都没能发现他的身影。“什么!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她认为除非是自己的脑回路整个出了问题与,否则不可能看不到一个大活人的存在的。 “你身后那是什么?”姜越看到她后率先开了口,指着她背后的那把剑问道“你是从哪拿来的?该不会……是那个房间的吧。” 这是什么情况?!姜悦转过身时发现那把离开房屋不见的利剑正完好无损的吸附在她的身上。她的身份一瞬间从案发的目击证人变成了嫌疑人,这种狗血的剧情未免也转化得太快了吧。 “这……这怎么可能!!”姜悦仰天大叫一声,如果要是被冷静知道了自己擅自进入了被明令禁止进入的房间还‘偷走’了里面看起来唯一值钱的古剑的话,她说不定分分钟被灭得连骨头杂都不剩。 ... ... 第一百三十六章宝剑异常 3 回到房间后,姜悦躺在床上还在回想这之前发生的事,那几件事情的发生打得她措手不及,至今还没能缓过神来。 如果说所有都注意到了姜越的存在,她又怎么可能对此视而不见呢,甚至连续呼喊了多次都没有得到回应。说不定他的确是离开了古堡后很快便有回来了。但是真正的麻烦并不在此,那把剑的失而复得才是最大的困扰,明明在她离开房间遇到慕容鳕的时候还没有看到那把剑,可等她再次回来的时候那把剑就莫名其妙的跨在了她的背后,而她也竟然没有任何的感觉。按理说就算是现代的仿造品也会有一定的重量的,可是那把剑在她的身上却感受不到重量以至于完全察觉不到它的存在。 而在姜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后,那把古剑也莫名其妙的再次消失不见了,趁着夜色已深,姜悦偷偷地潜入了放置古剑的房间内。 因为之前不管是古剑的失踪还是古剑的复得都没有引起他人的重视,也让姜悦认为那把古剑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价值存在,只不过是个摆设,从一开始也都只是自己想多了而已。但是话说回来,之前姜越对这把剑是爱不释手,不知怎么过了一夜之后便变得毫无兴趣了,甚至连那把剑出现在她身上时都没有一丝好奇,询问过为什么那把古剑会出现在她身上后又继续赌气了杂志,再次对她不予理会。 这些事情都让姜悦无法冷静,除非是得到了关于古剑的秘密以解她心中的疑惑,否则她今夜怕死再度无法入眠了。 进入了房间后,姜悦便发现,那把古剑确确实实回到了房间里,只不过这次的位置发生了变化,不再是插在巨石上,而是悬空在了巨石的上方,仔细看才能发现是被钢丝所吊上去的。可是之前她和姜越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没发现有钢丝的存在,应该是刚刚才安装的,也就是有人进入过这间房间里了,而唯一能自由出入这里乃至古堡的任何一处,就只有可能是冷静了。 这下,姜悦心中的疑惑更多了,这把古剑放在古堡中应该就是属于冷静本人的,她跟本没有什么理由陷害姜悦偷走了这把古剑,所以姜悦来到这里后非但没能一解心中的疑惑,反倒增加了新的烦恼。 在回到房间里后,姜悦就连说梦话都会提到那把古剑。第二天醒来时,慕容鳕正站在她的房门口,姜悦一睁眼便看到了他,而见姜悦醒来后便像姜悦问询“你梦话里提到的古剑是不是放在楼上房间里的那把?” “你怎么知道?哦……”姜越不打自招,赶紧捂住了嘴防止自己说出更多的细节。然后把话锋一转训斥慕容鳕“这里是属于我的房间,你凭什么不告而入。赶紧给我滚出去!” “不要随意转变话题,快说你是从哪里听说关于这把古剑的事情的。还有,你说你看到房间里的古剑突然不翼而飞结果最后却死在你身上发现的,你又要如何解释?”慕容鳕问话的语气就好像是在审讯犯人一样。张口闭口都是关于古剑的事情,让姜悦想回避也没有办法。 “我……我也不知道那把古剑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身上,之前在楼里口撞到你的时候它明明还没有出现,后然就突然冒了出来,我实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但是,昨天我又一次到了房间去,发现原本贴在我身上怎么都拽不下来的古剑自己又回到了那里,而且它的位置还改变了,之前明明就是插在巨石里的,现在却变成了被钢丝线吊在半空中的状态。至于你信不信我所说的,就只能看你对我的印象做出评价了。如果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治。”姜悦一口气就把整个事情的经过全部都抖了出来希望能够摆脱自己的嫌疑。 “果然如此。”慕容鳕现在的表情告诉姜越,事情的发展从一开始就在他们一群人的预料当中。之所以他们古堡里的人包括自己的哥哥姜越都没有追问过她这件事情,是因为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确定那把古剑飞到她身边的这一事实了。而现在慕容鳕的询问只是想要找到这其中的原因而已。 这下子姜悦的好奇心更大了,为何那把古剑那么多人不选,偏偏就选中了她。或许慕容鳕能给她想要的答案,而哥哥姜越为什么也会知道这一点,也是她好奇的。 于是,姜悦连睡衣都没有换就直接站了起来风扑到慕容鳕身边将他的胳膊一把拽住“你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嘛?别说你不知道答案,你肯定知道,而且就连我哥都已经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只有我这个当事人还被蒙在鼓里,我不甘心啊……”她手死死地掐着慕容鳕,整个身体的重心也倒向了他,如果这个时候慕容鳕突然后退的话,她一定会直接摔到的。 好在慕容鳕并没有那样做,反倒是对她自己不明真相感到很意外“难道姜越没有给你看过那本日记吗?” “日记?什么日记,我可从来不写日记,连空间日志都没有……”从小时候开始,姜悦就时常会因为父母偷翻自己的日记而被平白无故地教训一番,所以后来她就再也没写过什么日记了,所有事情都是打碎了也往肚子里咽。至于自己的老哥有没有写过什么日记,自己从来都不关心也不想知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慕容鳕死命得把姜悦拽着自己胳膊的手往外扯,可是越扯姜悦反倒抱得越紧了“我是说那本记载着你们家族血脉秘密的手札,你难道从来都不知道嘛?” “手札?”姜悦没什么印象,自己家里好像从来都没见过那种东西,至于自己是姜尚后人的事也是因为他们这么说而当时又发生了很多的麻烦,所以姜悦才会相信的。至于究竟是与不是,她从来就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可以依靠的。 “难不成到现在为止姜越都没有和你说过?”慕容鳕之前在医院的时候,还没等他开口去问,自己就已经开口挑明了一切,可是在这个做妹妹的面前却装作没事儿人一样只字未提,可见他对妹妹的保护有佳。不过,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很严峻的地步,就连冷静亲自出马都无法确定究竟是什么人在幕后操控着,可见想要梳理事情真相的难度不是一星半点的。所以,现在也不能再继续瞒着姜悦了。 “其实昨天那把剑之所以会消失不见是因为它感受到了危险的存在,所以才隐蔽了起来。”慕容鳕如是说道“那把剑并不是古代流传下来的普通兵刃,而是流传至上古时代的神兵,是有灵气存在于剑身之内的。” “灵气,这么吊炸天!”像这种在武侠小说里才会出现的剧情,却发生在了现实世界,怎能让姜悦再继续镇定下去“那是不是有什么古门武功可以修炼或者说得到此剑便能号令天下,莫敢不从了呢?” “当然不是。”慕容鳕毫不犹豫地否决了姜悦的无端幻想并且拍了拍她的肩语重心长地说“你有时间还是多学习些科学文化吧,务必要将现实与幻想分清楚了。” “那你们这些妖魔不也是现实存在的嘛。”吸血鬼和恶魇的存在已经打碎了姜悦的世界观,现在又让她重新树立谈何容易“再说了,人要有梦想的,万一哪天实现了呢。”炼成什么绝世武功这种事情她压根就没想过,就算是知道了自己是姜尚的后代,也没有过要解救人类于危难之中逞英雄的想法,只是希望能够有人能给她一个确切的答案,到底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 “这……我也没办法解释。但是这些现在都不重要,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那足以威胁到古剑的妖魔究竟是什么?”慕容鳕看了看姜悦发呆得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说你,别人讲正经事的时候麻烦你不要走神,否则下次真出了事情我可不负责。” “哦”姜悦摇了摇头以保持清醒,接着又回到了床上“你先出去,我换好衣服马上就来。”慕容鳕还没说什么,就被姜悦反锁在了外侧。姜悦瞬间将门带上,差点儿撞到他的鼻子。 十分钟后,姜悦才换好衣服洗漱完毕走了出来。然后看着慕容鳕问“我们一定要现在就去调查吗?可不可以等我先吃过饭。” “没时间了,我们必须尽早赶过去,去玩了说不定线索就被人磨灭了。”慕容鳕拉着她就往外走,但是回头看到她那副埋怨的表情只好做出了妥协“餐桌上还有面包,拿着边走边吃。” “谢谢。”姜悦一提到吃就来了兴致,所有的烦恼都一扫而光了,拿起了桌上的面包就往嘴里塞。眼看慕容鳕已经不耐烦了,这才和他一起离开了这里。 今天的太阳很毒,所以慕容鳕必须要打着伞,而姜悦则暴露在太阳下行走着。 “喂,把伞给我。”一个大男人独自打着伞也不想着照顾她。虽然最近姜悦已经不与他斗嘴吵架了,但是还是让她不爽。 “你有病吗?”慕容鳕根本就没有停下脚步等她,直接赶着离开了这里,把姜悦一个人丢在了后面。 姜悦边赶着他的脚步边埋怨“你什么意思啊!懂不懂什么叫。” 慕容鳕根本没有看她一眼,只是轻声说“的对象dy,而不是。” “你混蛋。”姜悦想和她好好说话都做不到,只能采取强硬态度解决问题,二话不说从慕容鳕手里把伞躲了过来。 ... ... 第一百三十七章宝剑异常 4 “对不起啊。【全文字阅读】”姜悦意识到自己开得玩笑太过了,因为慕容鳕明显的出现了身体不适的反应。他的头上开始冒出大量的虚汗,手臂也在一直不断的抽搐。姜悦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紧将太阳伞递了过去,并带着慕容鳕到角落里的阴凉处休息片刻。 “这种时候你就应该继续观察下去,说不定还能见识到吸血鬼在被阳光照射后是怎么一点点消失的。”这种时候慕容鳕还不忘记开玩笑以缓和气氛。 但是慕容鳕的玩笑没能让气氛缓和下来,反倒让姜悦更加得内疚了“我本应该注意到阳光会对你带来致命影响的,却还是要和你抢伞,对不起!”姜悦鞠躬的同时将眼中的眼泪缩了回去,还好现在慕容鳕并没有大的问题,在阴暗处歇了许久便再次活蹦乱跳的了。 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现在的姜悦是过度担心了,一直在小心翼翼地护着慕容鳕,就怕他因为自己的缘故又出了问题。 “我没事,你不用这么拘谨。”慕容鳕这样子实在是浑身不舒服,一直被人保护着,尤其是被女人保护,并没有让他感到舒心,反倒比阳光灼伤他的皮肤还要难受。而路程还未过半,慕容鳕终于受不了,跳到一边挣脱了姜悦的束缚。 慕容鳕跑起来极快,速度不是姜悦轻易追得上的,而他也能伸一伸懒腰了。“没有人约束的感觉就是好。” “不好!”但是转眼麻烦就来了,他一路在向前跑,根本就没停下来等过姜悦,而现在早已找不到姜悦的踪影了。所以,他还是不得不再折返回去,而这将浪费一把时间去寻找线索。 “慕容鳕!你要不要跑得那么快,急赶着去投胎啊!”在半路上,慕容鳕遇到了姜悦,而他还没上前说话,对方便已经率先开口大骂了“你懂不懂交通规则,知不知道什么叫遵纪守法,想你这样子横冲直撞不懂规矩,有一天被大卡车撞死也是活该。” “我们先走吧。”慕容鳕没有恋战,主动结束了话题,避免了继续争吵下去甚至引发一场血案的可能性。 “这里到底是哪里啊?”慕容鳕带姜悦来的地方看上去很古老,周围的建筑都是铜墙铁壁的瓦砾房,与上海的现代都市气息格格不入,而且这里也很荒凉,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看到过有除了他们以外的人经过这里,所以姜悦一时间觉得有些瘆的慌。一直在用手摸着手肘以保持冷静。 “这里便是那古剑的诞生之地,而在其中一个房间里还存有关于记载着古剑剑谱的书卷。”慕容鳕向前指去“但是具体在哪个房间里,我也并不是很清楚,所以从现在开始就只能依靠你来判断了。” 姜悦不敢相信她听到了什么,就在她还没来得及能为自己有可能获得剑谱而实现武侠梦欢呼雀跃一番,慕容鳕的后一句话变一下子便把她从云端拽到了谷底“依靠我?!这怎么可能嘛。你也是知道的,在最近这段时间内我给大家添了多少麻烦,想要让我去找剑谱根本就用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嘛。”姜悦这种时候也没再自恋可,说出了一连串的缺点,希望能够把自己从这件事情中摘出去。 不过,慕容鳕并没有给她这种机会,反倒是,向前推了她一把,自己则还站在原地不动。在姜悦离开之前喊道“虽然你很笨很无能是真的,但是这种事情也只能仪仗你这位姜尚后人了。加油哦,没找到之前你是出不来的。” 姜悦踉跄了一下摔倒在地后还滚了几圈,头磕到了一家门面上。她起身揉了揉头上的伤痛处“慕容鳕这个王八蛋竟然把我推到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亏我之前还担心他的安全,结果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还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姜悦看了看远处,发现被浓雾笼罩着,根本就看不到慕容鳕究竟在那里。而身边的村庄也有远些破破烂烂的样子便得新了许多。其中离此刻的她最近的一家店内冒出了炊烟,让姜悦又饿了起来。 所以她暂时抛下了关于寻找古剑剑谱的任务,先要过去饱腹一顿。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店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所以店小二无聊地只能以斗蛐蛐解梦,起初看到姜悦走进店家的时候还很意外,之后便赶紧迎了上去。 “有没有包子啊。”姜悦想要找有空调的地方坐下,但是环顾了一圈后发现这里好像连电都没通,屋子里也随处可见燃烧过的蜡烛留下的痕迹。最后便只是随意地坐在了最靠近厨房的位置了。 姜悦平时吃饭都喜欢先问一下味道以打开自己的味蕾,这样自己便能够吃得更多更尽兴。不过,明显这家店没什么生意也不是没道理的,因为从厨房里不时地传出饭菜烧糊后的问道,让姜悦几度想要呕吐。 “客官无恙吧。”店小二一下子冲了过去送上几张草纸和一碗止呕的汤水。毕竟这店里因为老板的经营早已经臭名昭著了,所以虽然店小二觉得不告诉姜悦实情有些过意不去,但是要是不靠欺骗消费者,那他去年的薪水还没办法领呢。所以也只有心中稍表歉意,但是表面上还是很自豪的介绍起了自家的餐点。不过,姜悦对那些没什么兴趣,只是要了两屉包子而已。 只是吃了几口,姜越的脸色就开始变得铁青了,嘴里的菜渣就停留在嘴角边实在是咽不进去了。她想要暴几句出口却被齁得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停地和茶水漱口。谁知道那茶水又是隔夜的,完全无法入口,才喝进去就害得姜悦喷了出来。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你们店家是把卖盐的打死拖到后院毁尸灭迹了吧。”姜悦大声喊道,原本店里就没有多少人,他们听到了姜悦的喊叫声后全都蜂拥而散逃离了这里,一瞬间整个小店都人去楼空了,只剩下姜悦一个人埋怨地坐在原处。 而见怪不怪的店小二只有坐在角落里默默地画圈圈诅咒老板,小声嘀咕着“杀千刀的,这个月又白干了。” 而就在这时,应声而动,楼上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接着便有一人冲了下来,朝着姜悦奔来,并在姜悦的对面坐定“请问这位客官对本店的至尊包子有何意见啊?”来者是个白衣翩翩的男子,看起来颇有书卷气,但是实际上的行为举止却又很粗俗,讲话讲到一半就开始抠鼻孔了。 “你大庭广众这样做好嘛?”姜悦被这‘惊世骇俗’的奇男子给惊到了,身子不由得向后推了推,就好像接触到他会被传染上口蹄疫一样。 男子却不以为然,依旧我行我素,看着姜悦已经动了动筷子的食物说道“怕什么,反正我们店里生意不好,就算偶尔举止有所不雅,也不会有人介意的。” “不介意你妹啊!再算哪有人用脚趾抠鼻子的!而且你店里没生意根本就管你吧,还能如此不要脸这世上也是没谁了!”这剧情槽点满满,让姜悦不得不吐槽。 自己明明就是来探寻关于古剑来历和寻找剑谱的,现在怎么乱入到这里来了。再这么看着个老板,都不像是能够帮助到自己的。 “我先走了,你慢慢扣吧。”本来就没什么食欲,眼前现在又坐着这么一位抠脚大汉,自己只能避之不及了。 “慢!客官,你怕是忘了什么东西吧?”男子突然跳到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之后又将店门从里戴上了,给姜悦一种误入了黑点的错觉。 “钱我应该已经付过了吧。”江月指了指桌上的银票。虽然记得明明自己进来之前口袋里就只有20块人民币而已,那五百两的银票也不只是从哪里来的。 “我不是说钱的事,而是……”男子故作神秘,一直不断地把脸往前凑,姜悦忍不住揍了他一拳“还有什么事嘛?” “。”男子打了个响指,然后冲身后的小二命令“看茶。客官里面请。” “不必了,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讲就是了,我还要赶路,没工夫和你磨叽。”那种像马尿一样的茶水,姜悦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了。 “小姐,可是来找紫剑的?”男子并没有在意姜悦的意思,也不管她是否愿意留下,只是还照样堵在她前面不给留下去路。 “什么紫剑?”姜悦要找个那把古剑明明就是通体透亮的墨绿色,和紫色相差甚远,两者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就是那把在古堡里的利剑啊。”男子轻飘飘地说,然后坐上拿起姜悦吃剩下的包子和茶水便吃喝了起来。 姜悦这下更加嫌弃了“好不卫生啊。”但是男子却提到了古堡,难不成她现在借住的那间古堡早在百年前就已经存在了?虽然怎么听二者还是没有太大的联系,但是姜悦现在却决定暂时留下来听他一说。 “怎么,又不走了?”男子挑衅地看着姜悦,让她很想再给他一掌以解心头之痒。 “小二,看茶。”男子为姜悦腾出了一个位置。 “不用了!”这人怎么这么不长记性,自己刚才话算是说给鱼听了。 ... ... 第一百三十把章宝剑异常 5 但是男子却故意慢吞吞得不肯好好开口讲话,让姜悦忍不住出手给了他一拳“你到底说是不说。【全文字阅读】” 姜悦的拳头还没有挥过去,男子就已经起身来到了姜悦的身后并用放在桌上的一双筷子抵在了姜悦的脖颈处“小小年纪如此泼辣,可不是什么好的现象。”男子说完这句话后表情又恢复了原状。 姜悦的脖颈被顶住那里还动弹的了,而且那里也感觉越来越酸痛了“行了,我认输,你可以放开我了吧。”姜悦将双手举过头顶表示自己已经投降了,不过男子却并没有松开手,意味深长的反问了一句“如此没有本事之人也配寻找紫剑,看来大师是要心寒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有没有本事不是你一人说了算的。”姜悦一下子便得以确定这件事情确实与这白衣男子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而要得到古剑的下落也只有从他的口中才能知晓。 “哦。”男子没想到姜悦竟然还敢回他一句,手上的力道便也松了几分,但单单就是这样她也还是不敢随意乱动。就在姜悦还在一遍又一遍的经历着内心的挣扎的时候,男子要以松手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然后拿起筷子开始优哉游哉得剔牙。 不过这个时候姜悦却不敢再像之前一样随意吐槽男子了,因为刚才的事情给她留下了很深的阴影,她哪里还敢去招惹男子,只要自己能活着离开这里便成了。 “开始吧。”男子倒了一本茶水,然后双手交叉看着姜悦,就好像在等待好戏开演一样。他都如此说了,姜悦又怎敢不照做,万一男子神经一抽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怕是就没有是之前那么简单了。 但是,姜悦又不知道该讲什么好了,就傻傻得站在那里,虽然是性命攸关,但是仍旧不紧不慢的,男子看在眼里也很是满意,于是出口表扬她“不错,临危不乱,单冲这一点或许就足以了。” 姜悦听他这么说心里骂道“你大爷的,我倒是想说,可是能说什么鬼啊?剑除了防身和攻击还能干嘛。”刚才自己为了一时的痛快才夸下海口,如今却更加难做了。还有这男子也是的,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自己到底该怎么接啊。虽然姜悦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可是却知道如果自己说“那不如就放我西去吧”之类的话,那她就真的是只有埋葬于此永远也不可能会的去了。 “你要干嘛!”不知道谁在这个时候用手碰了姜悦的肩膀,她往回顶了几下都没有用,还是照旧会被对方顶了过来,所以便出口不快。可是说出去后,便发现更加尴尬了,因为这里只有男子一人,很明显便是他。而姜悦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要是男子真得翻脸不认人了,拿自己估计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啊……”姜悦这副讨好的嘴脸就好像是太监在恭维独霸后宫的妃嫔一样,让姜悦自己都想吐,但是她必须要忍住,并且在心里默默地和自己讲“姜悦,你可以的。不就拍马屁嘛,那也好过被马尥蹶子踢死强啊。” 不过,男子并没有在意,而是继续喝着茶等待着姜悦的下文。 姜悦憋红了脸还是想不到好的对策,就只有胡说八道以拖延时间了“因为……因为……因为这剑啊就是武器,武器呢就是用来防身和进攻的。” 姜悦讲到这里停了下来,男子喝了几口,见又没有下文了“就这些?你该不会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吧,我告诉你,这是没用的!如果你今天不说出的所以然来,我是不会让你离去的。”男子佯装生气的样子,拍了下桌子,然后用‘血红’的眼睛充满‘杀气’地看着她。 看来就是这样却是是糊不住男子的,姜悦只好像挤牙膏一样的一点一点地说“这剑呢,两边都开了刃,有着笔直的剑身和尖锐的剑尖,其杀伤力可不是菜刀能相提并论的况且了,只知道拿着菜刀到处乱闯的人不是屠夫就是莽夫,绝不是正人君子所应当使用的。剑身舞动时向正反两边施展都具有杀伤力,用剑尖攻击可以轻易穿透甲衣。长剑便于战斗,短剑利于护身,还可以用于刺杀。 当然了,剑和人一样,也分成三六九等。这具体的分法嘛……”姜悦又说不下去了,毕竟这些好不容易才硬生生挤出来的道理还是很早以前自己躲在房间被窝里看仙侠小说时看到,依稀还留有印象的地方。姜悦此刻才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书到用时方恨少了,早知道刚出看仙侠剧的时候就多留意些细节,不单单看着帅哥男主发花痴了。 “就只有这些?”男子还是刚才的那一句,但是表情明显发生了变化,如果姜悦继续说下去的话,可能结果比断在这里还要惨。 “不……不是只有这些。”姜悦焦急得说,想要赶紧挽救一下局面。 不过,这局面却不是她能挽救的了得。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之中姜悦成功得激怒了男子,直接导致他开启了暴走模式。 而就在姜悦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双手抱头等死的时候,眼前突然闪过一阵白光,接着周围的一切便消失不见了。而姜悦也就这样误打误撞地‘成功’回到了显示世界。 “你怎么了?”姜悦往回走的路上还是战战兢兢的,看得慕容鳕都有些害怕,以为她是恶魇附身了,所以还挥手打了她几下,但是都没有什么效果。要是换做是平日,姜悦早就因为慕容鳕的举动而愤怒了,所以她现在的举动再不正常不过了。 可是,不管慕容鳕怎么问,姜悦都不肯开口。 回到古堡后,姜悦看到哥哥姜越正在准备午饭,所以马上扎进了厨房不断慕容鳕怎么敲门都不肯出来,以此来躲避慕容鳕的追寻。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还有你……确定这道菜你会吃?”姜越指着姜悦锅里的食物问道,那哪里是饭菜,分明就是一锅毒药,所有的菜都已经烧糊了,而且还有滚滚浓烟冒出来。姜越用了两盆水才将火灭掉。再回头看看姜悦,还是呆呆得站在那边,浓烟吹了过去也不在乎,就好像丢了魂一般。 “你到底怎么了?”姜越伸出手在姜悦的脸前晃了晃,可是姜悦依旧没有什么反应“从今天一回来开始,你就一直不对劲,先是把被虫子蛀的菜全都放进了锅里其他新鲜的蔬菜全都丢掉了,现在又放火烧了厨房。你——很有问题。” “没什么,我真的没什么。你就让我呆在这里吧,求求你。”姜悦突然又活了过来,结果死贴着厨房的门,任凭姜越怎么拽都不肯撒手。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因为姜悦的影响,今天做饭的时间比平时晚了至少有半个小时,拿着那些勉强还能看得下去的饭菜,姜越也实在是提不起什么胃口。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姜悦的一个小小的失误,超过已经被烧穿了一个洞,所以这些菜丽偶尔还夹杂有铁锈等不明物质。 这可就难为了姜越自己了,因为姜悦从餐厅出来后马上便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而在场除了姜越以外就再没有人需要进食了,所以这一盘盘的黑暗料理也只有交给姜悦解决掉了。 慕容鳕是所有人中仅次于姜悦之后离开的,他站在姜悦屋外等了很久,但是姜悦并没有要给他开门的样子,就任由他对自己房间的门‘拳打脚踢’的。 慕容鳕急于想要知道姜悦在在那里获得的线索,虽然以他的实力无法使用这把古剑,但是其中隐藏的秘密在他心中的影响却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失掉。反倒变得更加的在意了,可是这种时候姜悦明明已经知道了答案却还是故意掉他的胃口。无奈这个秘密对他而言非常的重要,所以也只好放下身段来追问了。 不过,姜悦并没有买他的账,无论他如何的威逼利诱都没有透露一点儿内容给他。 其实,这也怪不得姜悦,最主要是她自己都是一无所获的,因为自己的失误,得罪了白衣npc,所以导致自己被强行弹出了任务界面,所以其实到头来就只有她被白衣男子威胁而受了点儿轻伤以及被逼着吃了三个‘催吐’包子和一壶‘尿’味茶水,在就没有收获了。 这次的坑爹之旅让姜悦彻彻底底的认清了自己,什么仗剑走天涯的yy她是此后再也不可能做了。与其把生命耗费在毫无意义的事情上,倒不如把重心重归于人生快事——吃、喝、睡。 所以不管慕容鳕怎么敲门,她都不予理会,把头闷在被子里希望自己可以就这样一觉睡到天亮,然后假装之前一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姜悦,快点儿开门,如果你再不开门,我就要强行闯进去了。”想要破门而入对于慕容鳕而言并没有什么难度,只是重新换一扇新门就要麻烦许多了,不仅要他浪费时间安装,还要自掏腰包,结清所有的费用。最近的一段时间因为要盯紧姜悦,所以,他自己根本就没有时间出去打工,口袋里的零钱估计连换根螺丝钉都不够,但是他为了一解心中的好奇,也只有这样不管不顾了,反正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 ... 第一百三十八章宝剑异常 5 <><>但是男子却故意慢吞吞得不肯好好开口讲话,让姜悦忍不住出手给了他一拳“你到底说是不说。” 姜悦的拳头还没有挥过去,男子就已经起身来到了姜悦的身后并用放在桌上的一双筷子抵在了姜悦的脖颈处“小小年纪如此泼辣,可不是什么好的现象。”男子说完这句话后表情又恢复了原状。姜悦的脖颈被顶住那里还动弹的了,而且那里也感觉越来越酸痛了“行了,我认输,你可以放开我了吧。”姜悦将双手举过头顶表示自己已经投降了,不过男子却并没有松开手,意味深长的反问了一句“如此没有本事之人也配寻找紫剑,看来大师是要心寒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有没有本事不是你一人说了算的。”姜悦一下子便得以确定这件事情确实与这白衣男子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而要得到古剑的下落也只有从他的口中才能知晓。“哦。”男子没想到姜悦竟然还敢回他一句,手上的力道便也松了几分,但单单就是这样她也还是不敢随意乱动。就在姜悦还在一遍又一遍的经历着内心的挣扎的时候,男子要以松手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然后拿起筷子开始优哉游哉得剔牙。 不过这个时候姜悦却不敢再像之前一样随意吐槽男子了,因为刚才的事情给她留下了很深的阴影,她哪里还敢去招惹男子,只要自己能活着离开这里便成了。“开始吧。”男子倒了一本茶水,然后双手交叉看着姜悦,就好像在等待好戏开演一样。他都如此说了,姜悦又怎敢不照做,万一男子神经一抽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怕是就没有是之前那么简单了。 但是,姜悦又不知道该讲什么好了,就傻傻得站在那里,虽然是性命攸关,但是仍旧不紧不慢的,男子看在眼里也很是满意,于是出口表扬她“不错,临危不乱,单冲这一点或许就足以了。”姜悦听他这么说心里骂道“你大爷的,我倒是想说,可是能说什么鬼啊?剑除了防身和攻击还能干嘛。”刚才自己为了一时的痛快才夸下海口,如今却更加难做了。还有这男子也是的,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自己到底该怎么接啊。虽然姜悦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可是却知道如果自己说“那不如就放我西去吧”之类的话,那她就真的是只有埋葬于此永远也不可能会的去了。 “你要干嘛!”不知道谁在这个时候用手碰了姜悦的肩膀,她往回顶了几下都没有用,还是照旧会被对方顶了过来,所以便出口不快。可是说出去后,便发现更加尴尬了,因为这里只有男子一人,很明显便是他。而姜悦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要是男子真得翻脸不认人了,拿自己估计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姜悦这副讨好的嘴脸就好像是太监在恭维独霸后宫的妃嫔一样,让姜悦自己都想吐,但是她必须要忍住,并且在心里默默地和自己讲“姜悦,你可以的。不就拍马屁嘛,那也好过被马尥蹶子踢死强啊。” 不过,男子并没有在意,而是继续喝着茶等待着姜悦的下。姜悦憋红了脸还是想不到好的对策,就只有胡说八道以拖延时间了“因为……因为……因为这剑啊就是武器,武器呢就是用来防身和进攻的。” 姜悦讲到这里停了下来,男子喝了几口,见又没有下了“就这些?你该不会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吧,我告诉你,这是没用的!如果你今天不说出的所以然来,我是不会让你离去的。”男子佯装生气的样子,拍了下桌子,然后用‘血红’的眼睛充满‘杀气’地看着她。看来就是这样却是是糊不住男子的,姜悦只好像挤牙膏一样的一点一点地说“这剑呢,两边都开了刃,有着笔直的剑身和尖锐的剑尖,其杀伤力可不是菜刀能相提并论的况且了,只知道拿着菜刀到处乱闯的人不是屠夫就是莽夫,绝不是正人君子所应当使用的。剑身舞动时向正反两边施展都具有杀伤力,用剑尖攻击可以轻易穿透甲衣。长剑便于战斗,短剑利于护身,还可以用于刺杀。 当然了,剑和人一样,也分成三六九等。这具体的分法嘛……”姜悦又说不下去了,毕竟这些好不容易才硬生生挤出来的道理还是很早以前自己躲在房间被窝里看仙侠小说时看到,依稀还留有印象的地方。姜悦此刻才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书到用时方恨少了,早知道刚出看仙侠剧的时候就多留意些细节,不单单看着帅哥男主发花痴了。“就只有这些?”男子还是刚才的那一句,但是表情明显发生了变化,如果姜悦继续说下去的话,可能结果比断在这里还要惨。 “不……不是只有这些。”姜悦焦急得说,想要赶紧挽救一下局面。不过,这局面却不是她能挽救的了得。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之中姜悦成功得激怒了男子,直接导致他开启了暴走模式。 而就在姜悦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双手抱头等死的时候,眼前突然闪过一阵白光,接着周围的一切便消失不见了。而姜悦也就这样误打误撞地‘成功’回到了显示世界。“你怎么了?”姜悦往回走的路上还是战战兢兢的,看得慕容鳕都有些害怕,以为她是恶魇附身了,所以还挥手打了她几下,但是都没有什么效果。要是换做是平日,姜悦早就因为慕容鳕的举动而愤怒了,所以她现在的举动再不正常不过了。 可是,不管慕容鳕怎么问,姜悦都不肯开口。回到古堡后,姜悦看到哥哥姜越正在准备午饭,所以马上扎进了厨房不断慕容鳕怎么敲门都不肯出来,以此来躲避慕容鳕的追寻。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还有你……确定这道菜你会吃?”姜越指着姜悦锅里的食物问道,那哪里是饭菜,分明就是一锅毒药,所有的菜都已经烧糊了,而且还有滚滚浓烟冒出来。姜越用了两盆水才将火灭掉。再回头看看姜悦,还是呆呆得站在那边,浓烟吹了过去也不在乎,就好像丢了魂一般。“你到底怎么了?”姜越伸出手在姜悦的脸前晃了晃,可是姜悦依旧没有什么反应“从今天一回来开始,你就一直不对劲,先是把被虫子蛀的菜全都放进了锅里其他新鲜的蔬菜全都丢掉了,现在又放火烧了厨房。你——很有问题。” “没什么,我真的没什么。你就让我呆在这里吧,求求你。”姜悦突然又活了过来,结果死贴着厨房的门,任凭姜越怎么拽都不肯撒手。“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因为姜悦的影响,今天做饭的时间比平时晚了至少有半个小时,拿着那些勉强还能看得下去的饭菜,姜越也实在是提不起什么胃口。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姜悦的一个小小的失误,超过已经被烧穿了一个洞,所以这些菜丽偶尔还夹杂有铁锈等不明物质。 这可就难为了姜越自己了,因为姜悦从餐厅出来后马上便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而在场除了姜越以外就再没有人需要进食了,所以这一盘盘的黑暗料理也只有交给姜悦解决掉了。慕容鳕是所有人中仅次于姜悦之后离开的,他站在姜悦屋外等了很久,但是姜悦并没有要给他开门的样子,就任由他对自己房间的门‘拳打脚踢’的。 慕容鳕急于想要知道姜悦在在那里获得的线索,虽然以他的实力无法使用这把古剑,但是其中隐藏的秘密在他心中的影响却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失掉。反倒变得更加的在意了,可是这种时候姜悦明明已经知道了答案却还是故意掉他的胃口。无奈这个秘密对他而言非常的重要,所以也只好放下身段来追问了。不过,姜悦并没有买他的账,无论他如何的威逼利诱都没有透露一点儿内容给他。 其实,这也怪不得姜悦,最主要是她自己都是一无所获的,因为自己的失误,得罪了白衣np,所以导致自己被强行弹出了任务界面,所以其实到头来就只有她被白衣男子威胁而受了点儿轻伤以及被逼着吃了三个‘催吐’包子和一壶‘尿’味茶水,在就没有收获了。这次的坑爹之旅让姜悦彻彻底底的认清了自己,什么仗剑走天涯的yy她是此后再也不可能做了。与其把生命耗费在毫无意义的事情上,倒不如把重心重归于人生快事——吃、喝、睡。 所以不管慕容鳕怎么敲门,她都不予理会,把头闷在被子里希望自己可以就这样一觉睡到天亮,然后假装之前一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姜悦,快点儿开门,如果你再不开门,我就要强行闯进去了。”想要破门而入对于慕容鳕而言并没有什么难度,只是重新换一扇新门就要麻烦许多了,不仅要他浪费时间安装,还要自掏腰包,结清所有的费用。最近的一段时间因为要盯紧姜悦,所以,他自己根本就没有时间出去打工,口袋里的零钱估计连换根螺丝钉都不够,但是他为了一解心中的好奇,也只有这样不管不顾了,反正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 ... 第一百三十九章替妹出战 1 “所以到头来你什么情况都没得到?”慕容鳕一直缠着姜悦,令她实在是不耐烦了,这才把事情的经过都一五一十得告诉了慕容鳕,没想到对方压根就不相信自己的这番话,认为这只是搪塞自己的借口而已。【全文字阅读】 姜悦实在是受不了慕容鳕继续纠缠下去了,捂着耳朵便跑走了“我说的都是实情,其他得事不要来找我,自己去问。”说完这些后便躲进了房间,因此害得她一天都没办法离开房间到外面去透透气。昨天晚上就因为慕容鳕的穷追不舍,姜悦连饭都没吃就躲进了屋子里,等到半夜便肚子饿得作响,所以畏畏缩缩地走出屋子想要找些吃的来,没成想慕容鳕竟然在她的房门口睡着了,吓得她赶紧躲进了房间里。 作为一个专业的吃货,一顿不吃的痛苦甚至超过生病住院的身体疼痛,更不用说现在她已经足足有十个小时没有进食了,所以为了不让自己成为新世纪的饿死鬼而贻笑大方,她便走了出去打算大吃一顿,而做出去后发现慕容鳕还等等在这里。见她一来到之后,马上就从地上蹦了起来“你终于出来了!昨天你究竟见到了什么?那把古剑究竟是不是你们姜家的继承物?”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夜,但是慕容鳕的好奇心没有任何的减少反倒更被加重了。 “好吧……我告诉你,不过,我先要吃一顿。”姜悦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先解决了肚子的闹腾,于是,就见慕容鳕为了一解心中的疑惑,在厨房里一直忙碌着,最后端着五六盘的饭菜走了出来,看得姜悦直咽口水。 吃过了饭之后,姜悦把事情如实告诉了慕容鳕,但是显然这汝阳的答案是无法满足慕容鳕的,而且这一桌子的菜也不是只值三个字——“没线索”。 “我说的是实话,所以你就不要再继续逼问了,就算是我想要编造也编不出来,所以你还是另寻高就吧……”姜悦听到屋外的敲门声愈来愈大,房门都快要被他给敲裂了。 “那你也要把事情的具体经过详细说一遍啊,否则很难令人信服,况且我的手艺可不是只凭三个字就能打发了的。”慕容鳕听到有人回应便停止了继续敲打下去,毕竟换一扇门会给他平添很多麻烦。 姜悦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得都说清道明了,再看,,慕容鳕,整个人呆住了,手里拿着的筷子也不动弹,还没能从姜悦的话中缓过神来。 “怎么说你是什么都没查到了,游戏黑洞小姐。”这的时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这里的包月月突然开口说,而慕容鳕和姜悦所讲的所有对话她全部都听清了。不过,确实不管怎么看姜悦都不像是能真得操控古剑的人。不过,像姜悦这样完全没有一点儿收获,还是超过了她的预判。包月月她虽然能够洞察未来,但是未来的事态却会因为之后一系列的当事人的行为举止而发生变化,所以出现了不准确的情况也是暂所难免的。 包月月想了想之前察觉到的情况,便又开口问姜悦“小悦,你在那里时有没有遇到过一个老爷爷,具体的地点嘛,应该是在……酒家吧。” “老爷爷?”姜悦只知道后来因为得罪了白衣男子便被困在了酒家里其他的地方哪都没去过,而后就因为回答错了问题而被系统强制下线退出来了。那家酒家虽然没什么客人,但一开始也不只是有她一个人,不过后来因为她的抱怨其他得人都已经跑走了。当时姜悦的注意力都用来集中火力吐槽包子和茶水了,根本没有留意在场的还有什么其他的人。 “姜悦,快点儿过来。”就在包月月还想要继续问下去的时候,姜越却出来了,他急急忙忙得叫姜悦过来,牵着她马上朝楼上走去。 姜越走得有些太赶,姜悦有些跟不上他的步伐,甚至几次差点儿脸朝地摔倒“哥,出了什么事?” “放在屋里的那把古剑又不见了,你有没有注意到,它是不是又跟着你离开了?”姜越指了指现在已经空无一物的房间说道,而原本在那里用来悬挂古剑的链条也已经消失不见了。至于原本被剑劈开了裂痕的那块巨石虽然还在那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姜悦觉得它的尺寸比之前见到时小了许多。 “我……我不知道呀!”这下子姜悦是真的急了,不是因为被姜越所怀疑,而是因为之前在过去中白衣男子所说的那番话让他认识到了那把古剑的重要性。 虽然姜悦并没有得到关于古剑的任何线索,但是却从男子的话中能明白那把古剑一定是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的,所以现在古剑莫名的不见了,她自然也会心急的。 “你们不用着急”慕容鳕先稳定住姜悦的情绪才继续说道“那把古剑虽然珍贵,但是除了它的主人,其他的人是不会得到古剑承认的,所以即便拿去了也只是废品一件而已,根本就无法利用。当然,我们还是要尽快的找到它,毕竟你们兄妹俩中有一人就是它真正的主人,而只有启动了它才能为我们所用,这对我们打败那些恶魇并找到背后的操控者起着至关只要的作用。” “慕容鳕的话不无道理,不过,想要找到古剑原本并不难但现在却变得有些棘手了。”包月月也在旁边点头表示应允,之后犹豫了一下才说出了自己的真是想法。 “为何会说变得难了。”这一点慕容鳕倒是没有想到,因为之前那把古剑就是自己追寻着姜悦自己回到了古堡来,而这次这样做应该还是可行的,虽然成功率无法保证,但是要说变得更棘手了却也真得不知道是从何说起。 “因为姜悦失败了……”包月月并没有顾忌到姜悦的情绪,实话实说“我在猜想,很有可能一开始古剑确实能够和姜悦之间形成感应,但是那只是因为姜悦她拥有姜尚的血脉而将她作为了继承人的候选之一而已,但是随着姜悦此次的任务失败很有可能她已经丧失了古剑的继承权,所以也许她已经无法在被古剑所感应了。当然了,这些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具体的情况,我也无法察觉。毕竟那把古剑是上古之物,所以我无法预料到它的过去和未来何去何从也是很正常的。” 包月越这样说,姜悦的脸色便变得越加的难看。仔细想想确实是因为她的问题,如果真的如包月月所言无法找回古剑的话,姜悦就必须要为这件事情承担责任。到时候冷静会怎么惩罚她,她也都逃不掉的。 “那怎么办?”姜悦急得已经泣不成声了,但是这件事情还是要解决了,不能就这样搁置在这里不管不顾了。所以他们便马不停蹄的赶到了事发地点。 但是这次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因为在来到这里后,原本应该出现在眼前的古老建筑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一大片的荒地。 “你确定是在这里?”包月月在此处察觉不到任何力量的存在,可是说这里和地球上任何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地方都没有区别,根本不像是能够追寻到古剑下落的地方。 “是这里不会错。”这个时候,姜悦本身已经没有什么信心了,所以低头并没有讲话,而这时,慕容鳕替她开了口,其实那天,是由于这附近的力量特别的强,才会将他引到这里的,而并不是姜悦本身受到了指引,所以一定就是在这里不会错。但是这样说来,包月月的话也不无道理,说不定姜悦真得并不是古建所认定的主人,但是那为什么之前在古堡时的那一次古剑会死贴着她不放,这件事情有无法解释通了,两件事情变得互相矛盾,令人难以捉摸。 这个时候,一直跟在他们身后默默没有出声的狗突然讲话了“让我去吧,这里其实也并不是没有任何的力量存在,只是太过微弱了,所以以你们的实力才无法察觉得到的,说不定我可以找到哦。” 姜悦回头一看,第一下因为狗突然讲话便被吓了一跳,而那只狗则是一脸嫌弃地瞥了她一眼“又不是没见过,装什么装啊?”说完这句话便摇着尾巴超前走去了。 而这时姜悦才突然想到,这条狗是在她初次到古堡时就遇到过的,也是因为那是接受了狗可以讲话读报这件事之后才对其他几个人的吸血鬼身份能坦然接受的,只是时间隔得太久没有见到它了,所以已经快要忘记它在古堡的存在了。不过,这番话自然是在姜越自己心中默默想得,绝对不会讲出口的,否则按照它的性子,还不扑上前来抓花她的脸。 “我和你去吧。”而这时,姜越也突然开口了,他虽然自幼身体薄弱,也没有想姜悦那样得到过家人家人太多得宠爱与赞美,但是他还是将家人看做是自己生命最重要的存在的,而姜悦则是他最为亲近的人了,所以他是万万不能让她冒这风险的,之前没有告诉她关于家族血脉秘密的事就是此缘故,而如今误打误撞被她知晓了,但还是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她远离危险的,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就由他来完成这件事情。 ... ... 第一百四十章替妹出战 2 这一次,姜悦没有办法发现入口,自然就无法进入其中寻找关于古剑的内容了,不过这个时候,姜悦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我在其中的一家酒店里遇到了一个白衣男子,他好像问我是不是来寻找紫剑的。可是那把古剑明明就是青铜色的,所以我以为他是认错人了或者是故意在刁难我浪费时间,我是急着想要离开这才不知怎么得罪了他被莫名其妙的送了出来,想再进去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希望了。” “你怎么不早说。”慕容鳕皱了皱眉摇头,其实这件事情便已经是关键性的收获了,只是姜悦并没有把此当做一回事儿,所以才淡忘掉而且只字未提。 实际上,那把古剑确实名为紫剑,但并不是由于它本身的颜色是紫色的才会被冠上这样的头衔的。而是因为第一位找到此剑的人发现这把剑的所在地周围时刻被一团紫气所笼罩着才叫这个名字,而古代人对风水是十分信奉的,所以也因为这团紫气的存在,才会将这把剑视作是圣物的。但实际上是由于这把剑的存在,周围的水蒸气才会变成紫色的。因为这些水汽长年受到了这把剑的剑气所影响才会渐渐地变成紫色的。只不过时过境迁,那已经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所以根本就没有人知晓这其中的真实原因,而随着新型武器的发展,剑这种最传统的武器已经慢慢地淡出了人们的视野,人们充其量也只是把它当做是强身健体的工具而已,所以就更加不可能知道这种事情的存在了。 但是慕容鳕却不同,他自幼便开始练剑,虽然已经时过境迁,周围的一切都已经变成了他完全无法想象的样子,但是对于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练习的剑道他还是不会忘记的,更不用说这把剑又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尽管他并不知道要如何操控这把利剑,只知道持有此剑的人定是得到了紫剑本身的肯定,也就是它唯一的那个主人,而这个人就是姜越兄妹俩当中的一个,但是现在看来姜悦已经被淘汰出局了,所以他只能寄希望于姜越了。 不过,他还没有看口这样说,姜悦就已经猜出了他心里打着的算盘,自然不会同意的,在还没张口前就把他拉到了一旁“你只需要听我说,不需要发表任何的意见。你明白嘛?” 慕容鳕并不是不能反抗姜悦,只是不想给她伤到她而已,就任由着她这样做了“那你说,我不会说出去的,无论是你哥还是冷静和包月月,我都不会告诉的。” “那你要发誓,如果你说出去的话……从今天开始就会一路点儿背”姜悦在说狠话这件事情上向来没什么把握,也就只能到如此的程度了,所以说出去之后便已经后悔莫及了,但是也只有面对现实了。就算慕容鳕真的违反了诺言又能怎样,她说的这种程度的惩罚又不会真的发生,而且即便是真的发生了也是无伤大雅的。 “好,我答应你,而且我不只答应你这件事,还答应你,如果我说出去的话,我就被阳光灼伤而灰飞烟灭。”慕容鳕又替自己重新补了一条,因为他一向以来都不是那种喜欢嚼舌根的人,答应别人的事自然会信守承诺的。 “如果一会儿我哥真得找到了那把古剑的下落,我希望你可以帮我阻止他,我不希望他也被牵扯到这件事情之中来,因为对我而言,这世上最重要的人就只有他了,也是还能陪伴在我身边的唯一一个有可能的人,所以我不希望他牵扯到我们的麻烦当中来。我当初在知道你们的身份后并不想让我哥也来,但是考虑到只有你们才能保证他的安全,所以我不得不选择让你们来承担这份责任,但这并不代表我可以允许他也可是涉入其中。”这一次,姜悦讲的话比她之前任何一次的发言所讲的内容都要长,而且可以一口气连着讲下来,足以见得她对于这件事情和她所讲的这番话是有多么的认真,而背后她所要承担的责任也未尝不必他们要重。所以,在姜悦这样说完之后,慕容鳕反倒不知该如何回应是好了。 “你不用担心。”姜悦看出了慕容鳕心中的顾虑,所以事先已经考虑好了解决的方案“我会努力的,即使这一次我无法得到古剑本身的认可,但并不代表未来不可以。如果真的如你们所言,在我们二人之中一定要有一个人背负上姜家的家族基业的话,那个人不应该是姜越。他这些年来已经为我付出了很多,而现在这种事情不再该由他来承担了。所以就算是我没有那个本事,但是为了姜越,我还是要逼着我自己向着那个方向一步步得靠近,直到我可以实现。拜托了……”说完这句话后,姜悦很认真的向他鞠了一躬。 虽然在中国人们多数用握手表达对一个人的感谢之情,而如今还留有鞠躬习惯的怕是就只有日本了,但是鞠躬毕竟是中国古代的传统文化,所以在非常郑重的场合,国人还是会使用到的。而现在,姜悦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在摆脱慕容鳕。平日里她总是显得没心没肺的,基本上每件事情都要推诿,到最后还是让姜越帮自己完成了。但是现在,她不再退缩了,那么多年都是自己躲在后面让哥哥任劳任怨地为自己付出,而现在她已经成年了,足以独当一面了,所以不会再什么事情都要推给姜越来做。 可是,虽然姜悦话是这么说的,但是慕容鳕却没办法答应她。因为这件事情当中牵扯了太多的关系,所以并不是他所能左右的。而且他们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再浪费下去了。如果姜悦无法做到的话,那么这份责任就必须由姜越替他做下去,这便是他们身为姜尚后代所必须要背负的,不可能因为姜越的身体状况就将他排除在外。此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之前在医院的时候,他已经答应了姜越作为一个哥哥自私的要求了,而现在姜悦又提出了相同的要求想要保护姜越,可以说他们之前的心有灵犀是令人感动的,但是既然已经答应过了姜越,他便不可能再反过来答应姜悦这件事情了。所以,他也只能遗憾地向姜悦也深鞠了一个躬“对不起,这件事情我无法答应你,因为我和姜越之间已经有了约定。” “你和我哥做了什么约定?”按理说除了那次在医院的时候他们俩个就没有单独见过面,所以根本不应该会在私下里做了什么交易啊。更何况这些年来姜悦根本就没有对自己隐瞒任何事情,反倒是她时常和自己的哥哥说谎话。 而就在他们俩个人争论的时候,姜越已经不知不觉的完成了任务后又回来了,他的手里拿着那把古剑,而这时的古剑也已经焕然一新了,上面的铁锈也全部不见了,根本看不出这是几千年前流传下来的古物。看到他们两个在争吵便赶紧走过来劝架“你们俩个在干吗?之前不是一只还很友善嘛,今天怎么又开始吵架了。姜悦,是不是你又出口不逊了。”姜越想都没有就下了这样的结论,因为根据这么多年他对自己妹妹的印象,再怎么看来也只会是她无理取闹于别人而不会是反过来的,不过,这次他却悄悄猜错了。 “哥,你什么时候进去的?”刚才只知道和慕容鳕讲话了,根本就没有留意自己老哥姜越的行踪,更不会知道他是趁什么时候偷偷溜走把这件事情办完的。而且单纯按时间来看,要比他的效率快很多。这下子到显得姜悦很弱了,不过,这种时候姜悦根本顾不上想这些,只觉得不能让哥哥替自己承担不该承担的责任。 “你放心吧,这件事情对我而言不会有什么威胁的,而且我也答应你以后只要需要使用到这把剑或是参加任何有危险的行动,我都会提前告知你的,所以你就不用替我担心了。毕竟这是我们整个家族从先祖那里继承下来的使命,而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所以就让我也为此出一份力吧。”姜越毕竟是姜悦的血肉至亲,在一起生活了至少有二十年了,别说姜悦心里想什么,就是连她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他都有所了解。 还记得小的时候,她经常会和他分享一些校园趣事并且要求向父母保密,虽然平时姜悦怎么看都不像是懂事和孝顺的人,但是其实姜悦她从来都不会让家里人担心的,所有事情都自己扛着,随着年龄长大了有些事也就对姜越保密了,不过他和她的关系还是很亲密就是了。 更何况,现在姜悦的双眼变得通红,明显就是无法接受他擅自作出这样的决定,再看慕容鳕一直在摆手,应该是没有将他们之间的约定告诉姜悦,不过,就算姜悦在迟钝,也应该猜的出所以然了,所以与其回避倒不如坦白。而他也还像小时候一样轻轻地摸了摸姜悦的头发,而那个时候,姜悦都会打掉他的手说道“别老是摸别人的头,会长不高的。” 不过,这一次姜悦却并没有这么说,而是用衣袖擦了擦眼泪说“事已至此,我再不同意也没办法了,但是,如果真的发生了事情,你一定要告诉我,千万不要瞒着我,否则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拿着那把凶剑的。”这个时候,姜悦已经对那把剑没了兴趣反而很是厌恶,恨不得可以把它丢掉,但还是默认了姜越的决定。 “那我么回去吧。”姜越拍了拍姜悦的肩,随着年纪的增长,他也越来越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姜悦了,只能像这样站在姜悦的身边,让她有一份踏实感。 ... ... 第一百四十一章替妹出战 3 “哥,你就把古剑交给我吧。这件事情由我来负责就可以了你没必要牵扯其中的……”在回去的路上姜悦一直在讲话,直到走回到古堡坐下来之前就没有闭过嘴。 “你歇歇吧,讲这么多话也不嫌烦,要我说你还是回去好好做好你自己该干的事不给你哥添乱就算是对他最大的帮助了,再说了刚才在回来之前你不是已经答应了你哥不参与这件事情了嘛,所以这件事情从此时此刻就交给姜越和我就可以了,你不必太多操心……”慕容鳕在一旁也是好心开导她,只可惜没有开导成功反倒碰了一鼻子的灰“这是我们的家事,又不关你的事,还不快滚!”姜悦大声的喊道,她的嗓子整个都已经哑了“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一没有触觉二不会死亡,当然不用担心冒险了,你以为这世间上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啊,怪物!”姜悦讲完这些话以后两双眼睛已经通红了,这个时候发现包月月也过来了,马上问她刚才说得话道歉“对不起,刚才我并没有针对你。”但是眼神却直接忽略了就站在她旁边的慕容鳕,完全把他当做了透明了,不予理会便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继续游说姜越。 “不行,这件事情我不会答应的。”姜悦倔强起来的时候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之前每一次也是姜越主动先缴械投降的,任由着姜越无理取闹,但是这一次姜越说什么都不能答应姜悦的要求。 “哥……”但是无奈他实在是太能纠缠了,所以为了防止自己有心一软向姜悦妥协,所以姜越先行一步离开了,而看到姜悦离开后,慕容鳕便也跟着走开了。 这几百的时间里慕容鳕一直都是闭关自己修炼的,只有偶尔会出来和别人讲讲话,但也最多仅限于冷静和包月月他们两个人而已,但是因为经常和慕容鳕发生冲突,所以后来就不再理她了,所以慕容鳕自然不懂得人情世故,讲起话来也很莽撞,而相较之之下,包月月就要‘油嘴滑舌’许多了,没少哄骗过身边的人们,所以这一次,就由她来负责开导姜悦了。 “小悦啊,你不要那么悲观嘛,这事情都还没发生呢,只要我们防患于未然不就可以了嘛。” “可是,万一要是真的发生了冲突,这可不是缺胳膊少腿的身体残疾仅此而已,说不定连性命都要丢掉了,所以我是绝对不允许我哥冒这个险的。”慕容鳕已经离开了,姜悦自是没办法和他继续争辩了,但是包月月既然主动‘上钩’,那她今天便一定要好好的倾诉一番。 “话不能这么讲。”包月月将姜悦领到了餐桌去,她在想如果最后实在是摆平不了,那就用美食来解决,姜悦这个吃货是绝对无法忍受美食的蛊惑的,只要一顿饭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了。然后便和她坐下来慢慢地道来“长江也并没有发生水灾但是三峡大坝就已经修好了,而瘟疫还没有开始扩散,国家就要开始研发疫苗了不是嘛,所以说姜越未必会出事的,你呢如果真的是为了你哥好,就应该由着他的性子来,若是真的有了危险,他也一定会后退一步的。”姜悦手里拿着半颗苹果,但是根本就没有心情尝一口,而是继续用颤抖的声音讲述自己的观点“可是这不一样,第一,你举的例子确实证明了防患于未然的价值,但是那是站在国家层面而言的,只要能减少不必要的伤害就可以了,但是对于受害者的家属而言只有真正能够保命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即便能够降低这种可能性,但是与其让事态的发展有万分之一的风险存在倒不如从一开始就斩草除根,不让事情向那个方向发展这才是最为安全的,所以我不希望我哥趟这趟浑水。这第二嘛,就是我哥的个性绝对不是在关键时刻会退缩的,所以真的到了决一死战的关口,他一定不会退后反倒会选择英勇就义的,而这悄悄就是我最为担心的情况。”她平时讲话都是无厘头的,但是在关键的事情上却是毫不马虎的。 “这……”被姜悦的伶牙俐齿一说,包月月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把话题进行下去了,只能再拖延些时间让她整理一下思绪。 而与此同时,在屋里的慕容鳕和姜越确实另外一番情景,两个人坐在地板上一动不动,就好像是在进行瑜伽训练一样,全场一片寂静,两个人谁也不讲话,只能听到屋里窗台边的盆栽树叶随风摆动而发出的沙沙声。 “虽然你已经得到了这把古剑,也得到了它的认可,但是想要彻底驾驭它还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历练,而这段时间的长短与否更多的取决于你自己能够领悟到什么程度。”这把古剑毕竟是祖上传下来的武器,其中所包含的奥义也源自于古人对功法的见解。不过,这把古剑也就是紫剑却有着其自己的特殊之处,因为时代太过的久远,不仅连它是何时发明出来的无人知晓,就连它的一整套剑谱都已经无从查其了。 而姜越虽然得到了古剑的认可,但是也并未找到关于它的任何来源,只是单纯的被它当作是这一世的主人而已。“所以现在我们要尽量的让自己的身心得到完全的放松,这样才能够更好的去感受到剑灵魂的存在。”慕容鳕补充说了一句后,屋子里便再也没有人发出任何的声音了。 在这份寂静当中,姜越的身体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但是除此之外似乎再无其他收获。从头到尾都无法感受到那把剑的存在了,尽管拿把剑就实实在在的背在他的身后,但是此刻好像失去了重量一般,完全没有任何反应。这让姜越有一些失望,但是他很快又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因为不能因为自己情绪的影响而前功尽弃,就像慕容鳕所说的一样,想要操控上古先祖留下来的剑并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实现的,而且,他现在也更加的坚信了自己的决心,因为如果是换做姜悦的话连十分钟都坚持不住就会丢下剑转身离开。 这时候,古剑有了反应,但并不是因为姜越,而是因为感受到了外在的危险。那把剑开始不停地抖动,随时都要出鞘的样子,害得姜越再也无法继续闭着眼沉思了。 “应该是古剑感受到了危险的出现才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但是你还是必须要学会控制它,对于你而言,只要他上了这条道路便没有了回头的路并且今后还会陆续遇到其他的困难,所以你一定要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受到外在的影响,趁着这个机会运气来尝试控制这把古剑让它停下来。”慕容鳕按住了姜越的胳膊让他再次坐下,语重心长地和他讲。 都说知己难求,而他能遇到便是天注定的,所以慕容鳕很珍惜,自然对姜越也发自内心的关照。因为对他而言,此时的姜越已经不再仅仅是姜悦带来古堡避难的外人了,而成为了值得他深交的伙伴,所以他也一定要为对方着想。 在武侠小说里经常会有人因为盲目的修炼而走火入魔,其实多半是因为他们太看重成效了,而不知道只有扎扎实实地走好每一步才能真正获得成功。其实武功的修炼在最开始入门的阶段才是最最重要的,也是最为考验人的耐心的,只有度过了此劫才算是真正的入门了。 姜越很感谢慕容鳕的帮助,所以也回以他拥抱,之后便恢复了理智,继续开始钻研了。其实所有的事物否讲究适度,而且在中国的传统文化里一直以来都讲求中庸之道,所以做人要不偏不倚,既不能急功近利也不能妄自菲薄,才能够有所收获。 而这个时候,果然因为姜越逐渐得入境,所以古剑的反应没有那么的激烈了,慢慢的冷静了下来,最后落在地上不在动了。 但是,这一步仅仅只是开始而已,勉强算是他能够进行接下来历练的证明而已,并不意味着已经步入到修炼的行列中,而想要开始真正意义上的修炼,他还有很远的路要走,所以切不可焦急。 “哥……”这个时候,姜悦闯了进来,包月月拽着她的一个胳膊看着里面闭眼冥想不讲话的两人“我……我劝解失败了而且也拦不住她。” 这个时候,慕容鳕睁开了眼,而姜越好不容易才有一点儿感觉,自是不能被闯进来的俩个人打扰了。于是,慕容鳕留下姜越一个人在里面继续感受,和她们俩走了出去“有什么在外面说。” “还在外面讲,他都已经开始修炼了,再不阻止我就改变不了局面了。”姜悦现在很是心急,光看姜越的样子就知道他已经在练习御剑了。 慕容鳕看了姜悦一眼,在撇过脸去瞪着包月月说道“你也不知道拦着点儿,现在姜越不能被打扰。” “,我可控制不了抓狂的她。我是已经没有经历了……”说到这儿,包月月就丢下这烂摊子不管了,气喘吁吁地上了楼。 “姜悦,我说……”慕容鳕之前又不是没有劝过她,只是他实在是不擅长沟通,所以才指望包月月帮一把,没想到现在看姜悦的表情反倒是火上浇油了。 “你不用说!”无理是女人的资本不需要理由,姜悦现在就是这样“我不想听冠冕堂皇的话,我只知道我不要我哥出事。” ... ... 第一百四十二章替妹出战 4 不讲理的女人是最可怕的,不管慕容鳕怎么说,姜悦她就是不肯松口,慕容鳕也只好无奈地离开了,如今之计也只有暂时挡住姜悦对姜越修炼的阻扰这一个办法了“你现在不能进去,他已经开始在修炼了,如果你此刻进去就等同于要他的命,修炼之时切忌外界的干扰,不仅会导致前功尽弃,更是有可能直接造成他走火入魔的不可逆的毁灭性打击,所以你就安安静静地等在屋外,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最新章节阅读】”撂下这句话后便回到了屋子里去看姜越冥思进行的怎么样了。 “你无赖!”姜悦大骂一声,事已至此她也改变不了什么,就算是继续胡搅蛮缠,该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而包月月为了缓和一下现场尴尬的气氛,便开玩笑地说“瞅瞅你现在这副样子,就像被丈夫背叛的怨妇一样。” “我哪有?”姜悦哭得脸部整个表情都变了,但是还是不愿意承认,她可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有恋兄情结,只是因为这种事情不是鸡毛蒜皮的琐事,随随便便就能答应下来的,很有可能引起杀身之祸。 之前,就因为自己是姜尚的后人,姜悦就已经被恶魇惩治过一次,差一点儿就窝囊得在厕所里挂了。可要是真的开始修炼起来,姜越将会会遇到的麻烦就不会是这么简单的了。敌人在我在明,再加上实力差距的悬殊,想要应对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是姜悦也知道,这并不是完全没有一丝希望的,说不定姜越真得要比自己有更强的天赋可以驾驭的料那把老祖宗流传下来的古剑,而按照其他人的意思,只要有那把古剑护身,想要对付来自暗处的敌人也并非是绝对不可行的事。 “那我也要帮忙。”认清楚了形势,姜悦马上恢复了状态,擦干自己的眼泪,看着包月月说“你也来教我习武吧,就算是我没有我哥的天资,但至少不会拖他的后腿。”说完后还没等包月月反应过来就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双手,然后瞪着大眼睛看着她博取同情。 “这……”姜悦的变化未免也太过突然了,包月月反应力差或者含蓄点儿说是反射弧过长,所以根本就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的局面就突然发生了戏剧性的逆转。之前她和慕容鳕轮番劝告都没有,就算是她哥亲自出马也是见效甚微,现在怎么一瞬间就完成了整个心理活动的建设过程?而且还转而要自己也加入到这个行列之中来。 “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可以了,绝对不要告诉慕容鳕更不能告诉我哥,摆脱了。”姜悦这么说,包月月也不好拒绝,虽然她也不是什么长舌妇到处乱嚼别人的舌根,但是姜悦请求她教授自己武功这种事情还是让她犯难。因为她不同于慕容鳕,一生下来便在习武了,所以对于武功可谓是达到了痴迷的程度,每天就算是练习十七八个小时不休息都不会累,而她包月月就不同了,是完全没有习武的那份热情,只要是能让她躲过训练的机会都不会放过,所以到现在为止,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武功,如果不是因为变成了吸血鬼而拥有异能的话,现在早就小命不保了。真得让她来教授姜悦也是在误人子弟,即便是扎马步半个小时,也会把她累得半死。 但是包月月偏偏就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让她当着姜悦的面说出自己的缺点,实在是不现实的事情,所以只有支支吾吾的以掩盖自己内心的不安。但是再看看姜悦的表情,又无法做到视而不见,只有勉强的点了点头暂时的答应下来,等到以后有了办法在搪塞过去。 而此时,屋内的姜越已经取得了不小的进展。通过慕容鳕所提示的冥思,姜越已经渐渐得又眼前一片漆黑,完全捉摸不透,到了可以察觉到一些微弱气息的存在了。尽管这才仅仅是刚开始,但是这天赋却绝不是徒有虚名的。不愧是姜尚一族的后代,若是换做是慕容鳕,就算是修炼上十天半个月也无法真得到达这种地步。所以现在慕容鳕更加的确信选择姜越来做这件事情是绝对明智的决定。 而在这时,冷静正透过另一侧安装在暗处的窗户注视着这里发生的事情。当她几天前第一次看到了姜悦的长相之后,整个人都僵住了,连续几天不得不借着外出调查的名义躲在古堡之外,以避免遇到姜越时难掩自己的情绪,她也只有借此机会躲在角落里偷偷地瞅一眼姜越。虽然他此前并没有见过姜越也没有询问包月月的预测对象究竟是谁,但是在见到姜越后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确定他一定是冷峻的转世投胎不会错,只是想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她就只有让自己克制住内心的情绪与姜越保持一定的距离。她一直在对自己将现在的自己简直就是一颗灾星,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和他靠的太近,只要在这里默默的注视着他就够了,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迈出脚步走上前去与他相认。 还好有一堵墙隔在他们的中间,让他能够使自己冷静下来没有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冷静,你现在已经不是人类了,与他的相见只会让你和前世一样害得他无法周全一生……”只有在一个人偷偷的躲起来的时候,冷静她才会说出一些心声,只要有外人在她的面前她便对所有的事不吱片语,看起来非常的冷傲。 以前她因为睹物思情实在是太多伤心,所以就逃离了这里,逃到了法国而这一去便是几百年,几百年的时间,沧海变桑田,曾经熟悉的故土早已换了新颜,她最为熟悉的那片树林也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高耸入云的高楼大厦。面对着这些铜墙铁壁建成的钢铁森林,她更加的无所适从,尽管此前在法国时的生活与现在也毫无差异,但是回到了这里却无法再见到记忆里的景色,让她再次的悲由心生。 那天到达机场就是她决定要又一次离开这里,没曾想到,在机场与一个人的擦肩而过,又唤起她的伤心事。无意中看到了对方的身影,竟然与记忆中弟弟长得一模一样,所以令她恍惚了片刻,等她回过神时对方早已离去,就好像刚才所看到的一切只是她的幻觉而已。没曾想到,这种幻觉很快成为了现实,他真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这一次不再是模糊的影像而能看到他清晰的面庞,这一看更加重了他她悲伤的情绪,因为仅仅从面貌和行为举止就能判断出他确实是自己的弟弟。 如果再这样继续想下去只会让她心神不宁,无法好好面对即将到来的麻烦与挑战。所以,冷静也躺了下来开始冥思,希望自己能够摆脱在回忆当中沉沦下去的局面。往好的方向想,他已经来到自己的身边,至少以后在想念他的时候可以看上一眼而不是只能在回忆中孤独地流着眼泪。 此时,姜越这边的情况出现了一些问题。他还像之前一样在继续冥思,希望可以感受到更多紫剑散发出的剑气。可是,原本还出现在他眼前的一片白茫茫天地被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所取代,现在又回到了原点,可以说是功亏一篑。等到姜越想要再次尝试的时候却直接晕了过去,而他浑身已经被汗水所浸透。还好慕容鳕及时发现了问题,将他打晕过去从而阻断了他的修炼。 由此,慕容鳕已经可以大体判断出问题出在了哪里。俗话说的好,贪多嚼不烂,姜越想要一次性就得到紫剑的认可,所以急的想要继续进行下去。毕竟他的实力有限,还远远达不到那个程度,所以负面效果便显现开来,导致他直接晕了过去。还好他发现的及时,否则姜越就会因为被紫剑的剑气所反噬而丢掉生命。并经还是第一次进行,姜越进行到了这个程度已经是很强的了,接下来就必须要好好休息,不能再想着控制紫剑的事了。不过,这一幕当然不能被姜悦看到也不能告诉她,所以慕容鳕决定等到姜越恢复的差不多了在和他一起走出房间。 慕容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坐在一旁等着他醒来。今天的练习对他而言强度也是不小的,但是好在他并没有荒废习武。而之后不久,姜越便恢复了意识“是我太急功近利了,这件事情出去之后切记不能告诉其他人尤其是姜悦,否则她又该阻扰了。”自己的身体还是自己最清楚,之前在感受紫剑的存在的时候浑身都有处在很冷清的环境当中,身体表面甚至开始结起了霜,而后来却突然感觉到一阵热气,就好像把他丢尽了锅炉里,这股热气好像要将他整个人都要掏空一般,那是姜越便意识到自己就是所谓的走火入魔了,可是为时已晚,自己根本就无法从中摆脱出来,还好慕容鳕及时出手。 “我知道……”姜越的想法和慕容鳕如出一辙的一致,在走出去前慕容鳕在姜越的耳边说“今天的训练就暂时到一段落了,至于之后什么时候再进行要是你身体机能的恢复状况而定。接下来几天你好好休息就是了。” ... ... 第一百四十三章替妹出战 5 姜越因为之前的修炼差点儿走火入魔,所以他听从了慕容鳕的建议决定暂时休息一段时间。【最新章节阅读】而就在他休息的这段时间却意外地发现之前一直缠着他不允许他进行修炼的姜悦现在却不再约束他了,而且自己也连着好几天闭门不见外人,若不是每天她还都会出现在学校,姜越一定以为她又像上次一样被人绑走了。 这一天,姜悦又像往常一样,将餐桌上几乎一半的食物都端回了自己的房间去,期间慕容鳕想要提出抗议,却被她那恐吓的白眼堵了回去。 “她到底在搞什么?该不会是被恶魇附身了吧?”慕容鳕看着姜悦的样子,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他严重怀疑刚才出现在他面前的女人究竟是不是姜悦。因为按照常理,每次姜悦出现的时候一定会在古堡里引起一场腥风血雨,从没有过如此平静的时刻,所以反倒令他难以接受了。 姜越摇了摇头,确实,作为哥哥,他对姜悦的了解理应比其他人充分,但实际上的情况是随着两人年纪的不断增长,彼此之间产生了隔阂,已经不可能像儿时一样肆无忌惮的分享彼此的秘密了。就像他也不希望姜悦干涉他现在做出的决定是一样的心情,所以他自己实在是没有立场可以对姜悦这几天的异常表现而评头论足。好在每天上课的时候,姜悦还会像往常一样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小悦,你没事吧,是不是在古堡的日子过得很苦啊,为什么我看你每天从古堡来学校的这段路上总是显得那么得疲惫。”嘉敏凑了过来询问姜悦的情况。而姜越则十分不情愿得抬起头来瞥了她一眼说道“没什么,只是因为最近古堡晚上老是闹耗子,所以我才没睡够的。反正学校的课程依旧索而无味,还不如用来补觉。那里毕竟是古堡年久失修也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好……”说完这番话后有忍不住打了几个哈欠,接着便再次蒙头大睡了。 回到宿舍的时候,姜悦躺在床铺上盯着天花板发呆。这段时间内,她每天都在宿舍和古堡两头跑,实在是太麻烦了。可是要是之前,她还可以耍赖不去古堡打工,就赖在这里想来也不会怎么样的。但是现在她要跟随包月月学习修炼的法门,所以自然不能荒废了,除了出于不愿拖哥哥姜越的后腿外,最主要的原因是姜悦害怕为了一时的惬意而惹得一身麻烦。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反倒是自己比哥哥要更容易吸引妖魔鬼怪的注意。万一要是哪天真得要了命,她就该追悔莫及了。 正因为连续几天都在忙着做这种事情,所以她现在的样子别提有多颓废了,本人能坚持走到学校来已经不容易了。 “姜悦,我和你谈谈。”这时候,慕容鳕莫名地出现在了她面前,手里拿着一本看起来十分破旧的古书。其他注意到他来到这里的人顶多都只是好奇而已,只有姜悦变了脸色,站起来拉着慕容鳕就离开了教室。她这一离开,班里的女生便开始肆无忌惮地谈论关于她的八卦趣事了。因为班里的女生人数占了几乎三分之二,所以一时间整个教室就成了女生们议论的会所,完全没有人在意老师的出现。 而当事人还不知情,只是知道现在的自己眼前就出现了第一件难题“你私自进我的房间经过同意了嘛?”姜悦此刻很是心虚,但是还是要让自己变现得足够淡定,以应对眼前发生的诸多事情。当然了,这也并不意味着所发生的事情已经被慕容鳕一五一十地知道了,但是还是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的。 “既然说是私自进入那便没有告知你的必要,反倒是你要说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慕容鳕长时间和姜悦相处下来,也变得十分的无赖,做起事来根本就没有原则性可讲,只要是能够获得利益的手段他现在都使得出来。主要是因为姜悦实在是无法通过人类的正常渠道去沟通,只能采取这种方式来做了。 “管你什么事!你去做好我哥的教练就是了。如果因为你的疏忽大意导致我哥训练时受伤的话,我一定不会轻易地放过你的,所以你给我记着……”姜悦尝试着从他手中把书抢走,然后就可以堂而皇之的离开这里了。但是她和慕容鳕的身高差距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所以试了几次根本就够不到。 慕容鳕把书索性塞到了身后的裤兜里“你现在听好了,这件事情我是不会告诉你哥的,毕竟接下来要遇到的麻烦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厉害得多,而仅仅以姜越一人之力是做不到以一敌万的,所以你加入进来也是迟早的事。既然你已经开始修炼了就不要想能够放弃,这件事可不比其他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包月月的功法是极为特殊的,虽只适合女生修炼但也不是绝对适合女生修炼的,所以你究竟能进行到什么程度就要看造化了……” “少废话,把书还我……”姜悦绕道慕容鳕的身后把书夺了回来,而后又看了慕容鳕一眼“不管包月月的功法如何那都与你无关,你只要记得决不能让姜越受到任何的伤害,否则我先不除妖先除你。”一气呵成的说过后姜悦头也不回便离开了。 这节课是教导主任的课,姜悦不得不爬进教室以避免自己的迟到情径被发现了,当然这样也终止了那些八卦的女生对姜悦继续明目张胆地议论。不过这一切总归还是逃不掉的,只要课间休息的时间到了,那前来询问当事人以解内心疑惑的人不在少数。 不过,还没到那个时候,新的问题就已经来了。因为姜悦发现原本一直坐在前排认真听讲的哥哥姜越不见了,环顾四周之后发现他正坐在最后一排闭着眼睛冥思呢。这使得姜悦更加好奇想要知道慕容鳕究竟教给姜越的是什么样的功法,令一向以学业为重的哥哥荒废学业也要去顿悟。 而只要有了这种想法,姜悦便很快有了反映。于是便有了下一步令人难以想象的举动——姜悦从座位上跃了起来踩着桌子朝姜越那边走去。 原本正站在讲台上慷慨陈词的教导主任一下子愣住了。因为她的雷厉风行,学校从没有学生敢在她的课上以下犯上,而今天姜悦就是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姜悦的这一举动让她的威严大打折扣,她又岂会轻易地放过姜悦,所以便丢下整个班级的同学‘押’着姜悦往办公室走。 教导主任和姜悦离开后,教室里便再次的沸腾了,人们对于之前的八卦消息更加的关注了。少数人们不相信那些八卦的真实性,所以对姜悦被带走持着兴灾惹祸的态度。而另外一部分则很遗憾,但不是因为姜悦被教导主任训话,而是由于他们少了一次能够满足自己八卦需要的机会。 过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姜悦就已经回来了,看样子根本不像被训斥过,反倒是随后回来的教导主任一脸的愁容,那种表情只有在她炒股失利时才曾出现过,所以众人都很好奇究竟是怎么回事。 “姜悦,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是呀,能让那母老虎变成了家猫可是不简单的本事。”同学们一下课便围到了她的身边,开始七嘴八舌的追问起来,希望能够以借自己心中的疑惑。在此刻,这件事情已经取代了之前慕容鳕和姜悦关系八卦的好奇心在他们心目中的位置。 而姜悦则只有一脸苦笑得用各种冠冕堂皇的办法把他们支走。 刚才在走廊里遇到冷静时的那种尴尬气氛她现在还没办法适应,因为之前在古堡里的时候他们彼此之间几乎都没有过任何的交流。但是还是要多亏她的出现,才让自己脱离了魔掌。不过,自己应该懊悔的事是自己的莽撞,下次遇到教导主任不管怎样还是躲着走好了。 而这个时候,姜越则若无其事地走了过来“已经下课了,今天你先回去就是了,我还要和慕容鳕出去修炼。”说完后便离开了。姜悦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由于姜越之前一直沉浸在修炼当中,所以从一开始根本就没有发现姜悦在上课时从桌上一跃而起的光辉事迹。现在姜悦也只有暂时先躲着他走了,至于慕容鳕究竟在背后搞什么名堂,她还是另找机会去探寻吧。 当然了,因为慕容鳕发现了自己也在修炼功法,虽然他答应了自己会保守秘密,而他看上去也不会是背信弃义的人,所以姜悦也不用担心这件事情被泄露出去。但是从现在开始,她不再敢随随便便把那本书随意丢在一边了,所以把它塞到了书包的最里层不算,还抱在怀里不撒手以保证安全。 这些天姜悦已经很久没有去过学校的餐厅了,嘉敏以为她是胃口不好,所以给她准备了消食药,在门口遇到时便交给了她。而姜悦不好拒绝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最近自己的异常举动被,所以也就先收下了。 而就在她走到半路已经快要离开了校园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把课本落在了教室里,只好无奈得再折回去一次。 ... ... 第一百四十四章替妹出战 6 姜悦回到房间后一头栽在床铺上,一直到第二日天早晨在从昏昏迷迷的状态当中醒过来,但那也是因为被姜越叫醒的,而且时间已经是下午一两点中的事了。【最新章节阅读】姜悦看着宿舍外的景色,转头问姜越“哥,你说爸妈当初离开家是因为不想让我们惹上麻烦,可是我们现在还是被牵扯了进来,这是不是说我们姜家注定要走这条路,没有可以回头的可能性。”姜悦曾经从未有现在这样情绪低沉过,而现在他看这个世界的眼神失去了光彩。 “命是弱者的借口,运是胜者的自谦。我们想要成功不是接受命运,而是自我创造未来的可能。”姜越轻轻地摸了摸姜悦的头,就像是小的时候经常做的事情一样。再朝窗外看去,日光照进来让人很是温暖。 “既然我们必须要走这条路,那也就是说我们谁都必须要为此而有所付出,所以不应该只有你一个人去付出,不是嘛。”姜悦并没有看姜越,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哥哥为了保护自己是一定不会同意的,但是现实是她已经在修炼功法了,而昨天想了一个晚上,姜悦觉得与其瞒着姜越,每天还要躲躲藏藏的,没办法直视他,倒不如从一开始彼此之间坦诚一些。所以虽然很有可能会遭到拒绝,但是还是开诚布公得好。 “所以……你也开始修炼功法了?”姜越并没有感到疑惑,因为就算他现在阻止,就像当初姜悦对他所做的一样,最后还是会妥协让步的,而且如果修炼一些功法的话,也并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从强身健体方面是有诸多好处的,而且也可以在威胁的时候保护自己。其实他和姜悦一样,并没有要做英雄的梦,从小的家庭环境就已经注定了他们此生能够平稳的生活下去就已经很不错了。 或许因为时间过去太久了,姜悦早已没了当时的记忆,但是姜越却对当时的事情还是一清二楚的,那一幕幕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忘记。每天只要到了夜深时分,就会有大批不明物体出现在他们的世界当中。随着年纪的增长,他们把儿时的那份恐惧理解为对未知世界的理解性障碍,但是后来来到这古堡之后,那儿时的记忆又一次被唤醒了,所以姜越才要去修炼功法,其实说到底只是为了克服内心的恐惧罢了。而相比之下,姜悦的负担就要重得更多了,这几天姜越一直忙着自己静心修炼,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妹妹也需要保护。 “我们走吧,今天虽然不用上课,但是也没必要起这么晚……”姜越还没有说完姜悦就已经猜出了他要说什么“你一定是要说‘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吧。不过要我说‘宅到深处自然嗨’,能躺在床铺上什么事都不考虑一直睡下去也不是什么坏事。如果世界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话,我若是auro的话,一定就此沉睡下去不再起来了,这样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姜悦伸了个懒腰后又想躺下,却被姜越拦住了“不准再睡了。” 看姜悦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样子,所以姜越也就不用再担心太多,只要照以前的样子对待她就可以了。 “我们到底要去哪啊?现在外面太阳那么大。你是男人你不懂,阳光是女人最大的敌人,所以我才不要出去呢。”现在可是夏天最热的时候,如果不打伞外出的话,第二天她可就没办法见人了。所以无论姜越怎么往外拽她,姜悦都不肯出去。 “你也该出去走走了。”一直在一旁闲来打发时间看着几本旧书的慕容鳕边翻着书边喝着橙子“长时间躲在室内,对身体不好,就像我们吸血鬼一样皮肤残白,一点儿都不健康。 “你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别因为有‘我是吸血鬼,我不能见太阳’的借口,就可以自以为对别人的生活方式指手画脚了。 慕容鳕放下了手里的橙汁看着姜悦说“这么说如果是天黑以后,你就肯出去了。” “当然……”这样刚说完姜悦就后悔了,看到慕容鳕那副表情就知道他早就在挖坑等着自己跳了,偏偏自己傻傻的真跳了进去。可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想要收回来是不可能的,而对象又是慕容鳕,所以姜悦是绝对不会服软的,于是挺起胸膛说“是,如果真的是晚上的话,我就会出去,哪怕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阴天我都出去。”说完这些话后又向自己鼓励大气地说“姜悦,你要相信自己,反正这个世界上就算是有妖魔存在,那些鬼魂之说也一样是无稽之谈,所以你只要相信自己,相信无神论,相信马克思,就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接着便和慕容鳕击掌为约“我们击掌为约,今天晚上就出去,谁要是不敢去,接下来一个月的生活费全出。”这次姜悦算是下了血本了,把自己身上为数不多的零用钱都搭了进去,就为赌慕容鳕也不是无敌的。 于是当天晚上参与的当事人一起走到了古堡外去,姜悦穿着大衣显得战战兢兢的,身子一直往姜越的身上靠,不希望被慕容鳕发现她窘迫的情况,好在慕容鳕并没有回过头来观察他的一举一动,所以她还能够暂时不用隐藏自己内心的恐惧做真正的自己,坦然面对眼前的一片漆黑。 也不知道老天特是不是偏偏要和她对着干,今天的夜晚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昨天还是万里星空今天便伸手不见五指,就连那一轮弯月都被乌云覆盖住了。 “我们到哪去?……不如回去上上网吧。”姜悦立马打了退堂鼓,但她还是尽量让自己保持着镇定,特意直视慕容鳕的眼睛以示自己的胆大。 “既然出来了,那就没有必要那么急着回去,再说了,正值盛夏,户外的环境远比室内要惬意,倒不如多盖一段时间。”慕容鳕不紧不慢地说,姜悦严重怀疑他是故意这样做的,就是为了找到机会好好嘲笑她一番。但是不为了自己,为了自己接下来一个月不用‘吃土’,她也要继续坚持下去,所以转而很‘冷静’地说“我只是提议而已,既然不想回去那就待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们三个人一路朝前走去,看到了远处有一个影子高耸入云,姜悦无法确定究竟是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很安全不会对自己有攻击性的物体,所以整理了一下情绪问“那边的东西是什么?在上海也有这种东西存在?” 虽然他们现在所占的位置是崇明岛,在上海根本就排不上名次,但是也并不是完全荒无人烟的穷乡僻囊,多少经过人为的开发。但是这座古堡所在的地方确实完全没有经历过人为修建的,保持着最原始的风貌,所以也可以说是夜晚治安相对不安全的地方,当然姜悦相信有冷静坐镇,没什么东西敢在此撒野。 “既然想要知道,我们便一起上去看看吧。”说完这句话,还没等姜悦有所反应,她就被慕容鳕带着一起上了天。 最近网上一直流行一个段子——你这么有本事,你咋不上天呢。而如今真的上来后却觉得高处不胜寒。就算是姜悦本身没有恐高症,也生生的被吓了出来。 “你这是要做什么?让我下去,快放我下去。”他们能现在就想在变魔术一样,悬空站立在半空当中,虽然是绝对安全的,但是毕竟有几百米的高度,姜悦还是接受无能的。 “这里的风景应该不错吧,不如我们再往上走走,一起到广寒宫去一趟。我一直以来都想亲眼见识一下嫦娥的如山真面目。”这只是慕容鳕的玩笑话,谁知道姜悦却当了真。现在她再也不去考虑自己的生活费的问题了,只要能保住这条小命,就算是把她接下来两年的生活费都拿走她都无所谓。 “这么说……你认输了。”慕容鳕还在看热闹似的看着已经快要吓哭的姜悦,就停在这半空哪也不动,等到她先松口才放她下去。 “我……我认输成了吧,快点儿让我下去。”姜悦现在的感觉是比坐船还要眼晕,如果再不下去的话,她坚持不住便要一头栽下去了,好在在她快要晕倒前慕容鳕带着她回到了地面。 一回到地面姜悦便又恢复了生机,也不再承认刚才自己懦弱的表现了“我什么时候说我输了,我只是因为上面的空气太稀薄,感觉到缺氧才下来喘一口气的。”反正慕容鳕没有任何证据,就算是她厚着脸皮耍赖也拿她没主意。 “小心,他们来了。”这个时候,姜越突然挡在他们前面,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面,身后背着的古剑也产生了反应。这自然引起了慕容鳕的注意,也就没再继续难为姜悦,转而把目标投降了出现在眼前的庞然大物。 “该死的,这恶魇未免也太大了吧。”慕容鳕骂了一句,这东西体积要比正常的恶魇足足打了百倍,就像是奥特曼里的怪物出现在了市中心一样,但是它整体的样子还是恶魇,这一点慕容鳕是不会认错的。 ... ... 第一百四十五章玉剑共鸣 1 “这家伙到底是从哪来的?莫非还长着翅膀所以才从霓虹国远渡重洋飞过来的?”姜悦不管怎么看,这家话都不像是存在于中国神话传说故事中的妖魔。虽然姜悦也听说过关于恶魇这一类妖魔吞人灵魂已补充自己的元气之类的伤人事件,但是那些在小人书中所描绘的恶魇无不是身高如手指大小的‘小人族’,他们所出现的地方也都是室内。趁着人们熟睡的时候,偷偷地潜入到人们的家中,在他们睡着的时候吸食他们的魂气。所以这些恶魇也有另外一种称呼——梦魇。 但是那些家伙虽然以人类的灵魂为食,最多也只会导致受害者出一身的虚汗而后大病一场而已,从没有出现过会引发其他负面效应的事件,所以可以算是所有妖魔鬼怪当中对人类的危害最小的了。但是现在眼前这个庞然大物明显不会是这么简单的了,让它连同人类的身体和精神一起被吞噬掉都不是什么难事。 “这段时间,附近录取有人丧命,而之前冷静也已经进行过细致的调查了,但并没有返现一点儿蛛丝马迹,现在看来应该就是眼前的这些家伙儿搞的鬼了。但是我们毕竟谁也没有再之前遇上过它,所以还无法判它他的实力,自然也就不能很好的应对。如今的万全之策也就只有先将它赶走,然后我们也赶紧撤离这一个办法了。”慕容鳕看着那张牙舞爪的怪物,心里也没有了底。为了保持自己的成员不受伤,只有先撤退再另做打算。可是也不能放任着它不管,为了避免它会伤人的可能性,也必须要把它从这里给赶出去。 而姜越这个时候却颇为莽撞,想也没想就抱着必死的决心冲了上去要和它单打独斗,害的慕容鳕的计划一下子都被破坏了。慕容鳕急着前去将姜悦拽下来“你到底在干什么?这家话究竟是什么来历我们根本就是一概不知的,只知道它可能是恶魇的变种体而已,你现在冲上来倒是逞了一时的英雄,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大家的安全。”慕容鳕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被逼急了眼,双眼通红的看着姜悦。 但是姜悦好像没有听到他的对话,两眼无神而且看都不看他一眼,就直接朝着恶魇腹部冲了过去。姜悦的手上什么兵器都没有,姜越自然不能不管不顾,他可是说好要保护妹妹的,所以也不能再愣在原处沉默以待了,拿起古剑也跟着冲了上去。 而姜悦就在这个时候做出了意想不到的举动,竟然直接顺着恶魇的肚子爬了进去,一口便被吞了下去,让慕容鳕一时恍惚而不知所措。 这变故来的太快,姜越也是没有预料到的,但为了救出自己的妹妹也跟着奋不顾身的跳进了恶魇的肚子当中。 恶魇在吞下姜越和姜悦两兄妹之后显得很满意,接着便转身离去了,没有再回过头来搭理还站在那里的慕容鳕。 原本慕容鳕就快要够到姜悦,成功的带着她离开了,可是却没能预想到她所作出的异常举动。 之前姜悦从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就算是姜越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场面,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跳进了而言的肚子当中,只为了自己的那句诺言。 进入恶魇的肚子后他们并不会马上就消失,因为恶魇不同于其他以人类为食的妖魔,就算是将人类完整地吞了下去也是无法消化的,但是它的胃壁却可以产生一种特殊的液体,这种液体是带有刺激性气味的,同时还会有一种令人产生幻觉的药物伴随产生,释放出的毒素变回让人一点点的陷入到幻觉当中,最终昏迷不醒,而到那时人类的灵魂才会被从身体当中抽离出来,只有灵魂才能被恶魇所吸收。所以像现在的这种情况,姜悦俩个人要等到至少十个小时以后才有可能丧命,但这也并不意味着在这十个小时里他们的性命绝对安全的,因为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已经够他们受的了。 在恶魇的胃部中断,姜越找到了早已进入这里并且已经昏迷过去的姜悦了,好在她并不是由于刺激性气味的影响而昏迷的,而是因为摔下来时产生的重力的缘故。 “你到底是在干什么?之前慕容鳕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知不知道像你现在这样只会给大家添更多的麻烦的所以这件事情绝对不允许再出现第二次了。”姜越拉住渐渐醒了过来的姜悦的手,第一件事情便是责备姜悦给大家平添的烦恼。 “我也不想这样,而且我才不愿意到这恶魇的肚子里来呢,实在是太恶心了,但是没有办法……”说到这里,姜悦从裤兜里拿出了一块玉佩。 这块玉佩咋一看就像是塑料制成的赝品,但是其实它是用来自地狱的玉石制成的,最大的特点就是通灵,可以察觉到周围环境的变换进而帮助佩戴它的主人作出进一步的选择以躲避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威胁。 当然这些内容都是包月月告诉她的,但是现在她才不会相信这种鬼话呢,所以就随她他死的太慢了,才会派来提前送她一程的。 “你当真?”再怎么看这都只是一块普通的塑料,若是姜越就这么轻易地的相信她的鬼话,那就着呢是还被她骗得不够多、不够狠。级的小的时候,她还曾经指着对面的楼房说“我们到那边去吧,这两栋楼离的很近不会出事的”结果他真的就相信了,害得他现在右腿的骨头还是错位的。 可是,姜悦却是并没有继续停留,而是继续朝里走去了,实际上姜悦也并不是主观的选择,而是这块玉佩带她超前走的,为了她的安全姜越也不得不跟了上来。他们就这样一路超前,越走便越接近了恶魇的小肠所处的位置。 闻到前面不断飘过来的臭味,姜悦实在是受不了了“你快点儿给我停下,不要再朝里走了,我可不要变成怪物的翔!!”可是那玉佩还在指挥着她继续朝前走,就在她的一只脚快要踩住了小肠的肠壁之前突然停住了。 而那块玉佩也恢复了普通模样,不再散发出光芒了。至于之前一直在跟着的姜越则被大量的胃液阻断了去路,为了自保只能待在原地,不停地挥舞着古剑避免那些胃液碰到自己的皮肤而造成损伤。所以他就眼睁睁地看着姜悦朝着恶魇的小肠走去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姜悦除了那玉佩便不再有其他的武器了,可是却不用像姜越一样担心自己会被胃液所侵蚀,可以在胃部畅通无阻的行走。 “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是要干什么?”由于接近了小肠的位置,四周都弥漫着臭味,让姜悦难以忍受。 其实小肠不同于大肠,主要的功能是用来消化和吸收那些被胃部所分解掉的物质的,所以按理说应该不会有这么重的大粪味。 姜悦捂着鼻子忍住想要呕吐的感觉等着玉佩作出下一步的指示。现在玉佩没有反应,但是姜悦已经能猜出大概的情况了。这恶魇的弱点应该是在小肠处,所以玉佩才会生拉硬拽地把她带进了恶魇的肚子里。 而就在这个时候,从姜悦所站位置的‘上游’传来了轰隆隆的流水声。姜悦再一看玉佩,又一次的发出了异常的光芒,姜悦心里突然想到“这正在流过来的东西该不会是……?”接着便在她没有一丝预料的情况下,那玉佩将她拽着朝小肠肠壁;里飞去,而随后便如同姜悦所猜测的情况大体一样,已经被消化的食物随着胃液被运输到了小肠当中。这个时候,姜越发现姜越也在胃液当中。 因为在恶魇身体里他们实在是太过的渺小的存在了,所以这恶魇的体内只要发生了变化,就会对他们造成未知的影响。而现在,那胃液就像是滚滚的江水一样将姜越带走了,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现在的情况让姜悦开始怀疑他们究竟是否真的有能力去对抗那些躲藏在暗处的敌人,因为现在他们面对恶魇毫无余力能够抵抗,就算是进入了它的体内,也只能随波逐流而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就在姜悦还在悲观地想着这些问题的时候,那玉佩便带着她直直地朝着恶魇的小肠肠壁撞去,与此同时姜越随身佩戴的古剑也产生了共鸣。在这的时刻,姜悦知道了,这块玉佩是在帮助自己,而之前之所以未将她带入小肠之中是因为时机还不成熟,或许就是在等待现在的机会。 所以她对着还算是清醒的姜越喊道“哥,快拿起你的古剑朝这家伙的肠壁刺上一剑,这样我们就够能离开这里了,快点儿!!” 姜越强撑着自己的意志配合着姜悦玉佩所指引的方向轻轻地刺了一剑,而在这之后,他便晕了过去,只知道周围的世界由原本的一片漆黑出现了一点点的光明,而仅仅只为了这一丝的光明或者说是仅存的希望,姜越也愿意去做出尝试。 ... ... 第一百四十六章玉剑共鸣 2 “麻烦你,当然还有你,昨天的事情再也不要提起了,我可不想再吐一次了。”姜悦一再的拒绝回忆昨天晚上的经历,因为慕容鳕当时在外面所以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而包月月当时干脆就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出来。但是参与的时候不出现并不代表不会对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所好奇,于是便也做了过来倾听姜越的诉说,手里就差捧着一份爆米花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姜悦好不容易才把他们都打发走开始安安静静地吃饭,而这个时候距离正式的早餐时间已经过去了四五个小时。实在不是姜悦,而是这件事情说出来实在是太过影响食欲了,因为是极其恶心的,昨天晚上姜悦就因为在睡梦中遇到了当时的场景而起来呕吐。没办法,不管是换做谁要在粪便中待那么长的时间都会受不了的,就算是到了外面,姜悦拼命的吸取新鲜的氧气,但她的身边还是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恶臭味。而姜越的表现就好多了,只是从恶魇的肚子里出来的当下大吐了一场,把一天的食物全都翻了出来就差把胃也整个吐了出来,而那之后他便没事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在故意捉弄姜悦,她的情况却差了很多,虽然用‘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来形容并不贴切,但是也是差不多的,可是偏偏他们的早饭准备了一份拥鸡小肠熬的粥,害得姜悦又吐了一遍,这还不算完,他们明知道她不舒服却还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来问她关于恶魇的事,让她回忆起那痛苦的经历。 而比起他们的好奇心,姜越此时此刻的疑虑更大,因为昨天他们能够成功的从恶魇的肚子里逃了出来全都要多亏姜悦的那块玉佩。但是当时姜越也感受到了古剑的反应,也就是说是那块玉佩触动了古剑才使得他们能够死里逃生的,因为到目前为止,事实上姜越还并不会支配古剑,只是偶尔可以让它漂浮在半空中而已,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他又不是在演古装剧中的御剑飞行。而玉佩对古剑所产生的反应却在当下改变了这一情况。可是当他回来后再次尝试时,固件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成了一块没用的铁疙瘩。 姜越想要从姜悦拿过那块玉佩好好的研究一下这其中的玄机,但是姜悦死活都不同意,说什么如果那块被从她身边夺走的话,那她就失去了实用价值,以后想要加入到他们的行动当中来也是绝对不再可能的事了,所以任凭他怎么威逼利诱,姜悦就是没有答应这件事情。 所以,这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幕,姜越一个人坐在古堡外的长廊前面沉思。这里是独属于他们的住所,其他的人都不会经过这里,而且冷静在他们重新搬回到这里之后,便动用强大的异能扭曲了整个时空,即便是误打误撞的即进入到这里以后也会从另一边被送了出去,所以绝对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但是之前那恶魇出现在古堡的附近绝对不是偶然的事,很有可能他们的行踪已经被暴露了,所以冷静这才连夜重新加固。 于是就这样,两个已经在一片天地居住了许久却从没有见过面的人就这样相遇了。当然了,和所有的狗血剧剧情不同,两人并没有互相问候也没有在对方的脸上有过多的眼神停留,便离开回到了各自的房间。姜越只是觉得对方很眼熟而已,但是还是归功于他们毕竟是都住在古堡里的所以多少也应该见过一面的错觉,便不再纠结于此,而是继续去研究那把古剑中的秘密去了。 相反,冷静就要显得纠结许多了,她并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人,也绝不会为了世上任何一个人而影响了自己的步调,但是冷峻除外,那也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敌人’了。而在冷峻前几世的转世投胎的过程当中,姜悦并没有觉得彼此之间有那么深的缘分,其中几世甚至还是她亲自动手送他上路的。但是现在这一世的姜越却是和冷峻长得完全一模一样,只要看到他,冷静便会产生一种他们是同一个人而冷峻从开始就没有死掉过的错觉,尽管他们勉强可以算是同一个人。 于是,回到房间后的冷静便冲进了浴室,不停的用冷水浇向自己的额头希望自己可以恢复清醒。其实能够再见到他明明就是一件好事,可都要怪这几千年以来的经历使得她已经改变了许多,没有办法再想之前一样沉着冷静的面对难题,反倒变成了一个悲观主义者。 让自己冷静下来后,冷静便走了出来去敲姜越的房门,而此时的姜越则正在闭眼冥想,又进入到了无我的境界。现在对于他而言不受外界干扰的影响而专心修炼已经没有任何的难度了,就算是坐在太阳下遭受着阳光的灼晒也一样不会受到聒噪的氛围的影响。可是,除此之外便没有了其他方面的成就,他还是依旧无法随心所欲的控制古剑的移动。就算被控制住了,也只是偶尔能让它浮起来一下而已,这种程度想要利用古剑进行战斗真的是在痴人说梦。 好在有慕容鳕的帮助与鼓励让他可以戒骄戒躁,在这里继续锻炼自己。 冷静并没有在意姜越便推门进来了,看到姜越正在加紧练习她很是欣慰。这也是在冷峻还没有过世前她最想见到的场景,只可惜因为自己不成器而错过了这个机会好了。现在好了,老天爷愿意重新给她一次机会,所以她当然要珍惜。 “姜越,修……修炼到什么境地了?”长时间的与世隔绝让冷静已经无法适应人类社会的交际了,就算对面的人是她再熟悉不过的面孔,可也还是会束手无策,所以只能以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来引起对话。 姜越的额头已经微微的出了一点汗,而对于古剑的感应还是没有任何的进度,姜越心急但是行动上却并不急促,他相信只要每天坚持训练一定可做的到的。 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冷静如实的回答“我已经修炼了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基本上已经可以达到无我的境地,也可以感受到古剑的存在,但是仅仅只是一点点而已,还无法窥看到关于古剑更多的玄机……” “剑不是剑而是纸,不是嘛……”冷静真得认真的回答了,她已经设想过千万种见面后与姜越相处的方式,现在这种恐怕是最合情合理的方式了“剑可以是纸,可以是水,也可以是万物。” “这……”却是,冷静所说的话与姜越的想法不谋而合,他也正是因为当初这样回答那白衣男子才成功得得到了古剑的认可可以随身佩戴。 但对于姜越而言这句话根本就是句废话,万物便是万物,所以剑可以是万物,你我也可以是,这个概念实在是太过笼统了,所以根本就无法作为修炼的功法进行练习。哲学是思想的升华,但是想要真正的用来指导实践还是要依靠现实的方法而并非哲学,那只能作为探路灯而已。 “我并没有说要找此方法来修炼。”冷静就像知道姜越的行踪所想一样,直接回答道“只是不忘初心才是修炼能够成功得根本之道,其他的功法与招式便由此中生出来不胜枚举。我只说到这里,究竟如何修炼还是跟着慕容鳕继续走下去吧,我先离开了。”能够有这样一个短暂的机会与‘冷峻’相处,冷静已经非常的满足了。来日方长,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让他们更深程度的接触和了解彼此。 “不忘初心?”姜越念叨着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这四个字又谈何容易,正是因为这世上几乎没有人能做到,才会过得度日如年的。姜越想了想之后便离开了去找姜悦了。每天修炼要循序渐进,按照慕容鳕的指示,只要自己修炼到身体稍微排出了汗水即可,而这几日姜越在修炼过后出汗的时间也缩短了,今天更是仅仅修炼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便这样了。虽然不能完全读懂慕容鳕的用意,但是姜越还是遵照,所以今天也不在贪图修炼了。 进入姜悦的房间后,姜悦早已经睡熟了,嘴角还不时的有口水滴下来。姜越轻手轻脚地帮她带好被子“吃饱了便去睡,真是属猪的。”之后便离开了。 本来他是想要进一步询问一下关于玉佩的事,看看是不是自己需要在姜悦的帮助下才能够成功突破驾驭起古剑的,但是照目前的状况而言今天是不可能了。比照之前在家里时,如果姜悦睡着了,想要清醒过来至少需要十个小时,而那时候已经快要天黑,又该睡觉了。 “哥!”这个时候屋内突然传来了姜悦的叫声,姜越连忙夺门而入“怎么了?” “刚才是你进来了?”姜悦指了指身上的衣服,赖在那里还不肯起来。 “对,怎么了?”姜越还在仔细地打量四周,现在他们两个是妖魔鬼怪攻击的主要对象,所以一定要谨慎对待。 “没什么……”姜悦心虚地说“我只是做了噩梦而已,以为是那恶魇又回来了。” ... ... 第一百四十七章玉剑共鸣 3 玉佩的事情已经让姜悦苦恼了好一阵子,因为自那以后不管自己走到何处又在何时,姜越一直都会用一种怪异的眼神在打量着她,表面看上去确实是如此但实际上是在观察着佩戴在她脖子上的那块玉佩。【全文字阅读】 说来也奇怪,这块玉佩是前不久包月月才转赠给她的,但是她好像之前就在哪见过一样。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不过这块玉佩与她也颇有缘分,每一次都会在关键时刻救她于危难之中,第一次是在她过马路的时候,一辆自行车失控朝人行横道冲了过来,而当时她已经呆若木鸡了,等到反应过来时自行车的车身与她擦肩而过,而那个时候她感受到了玉佩的力量,在她的月匈前散发出一阵的热气,之后原本已经靠近了她身体的那辆自行车就被一股气流推开,安全的引导向了另一侧。还有一次的情况就更加的瘆人了,而且就发生在今天上午。 姜悦正好端端地坐在教室里面,谁知道一头发了狂的疯狗冲进了教室见人就咬,当时班上好多的同学都被殃及而只有她安然无事,就在疯狗快要接近她的时候却突然朝着窗户一跃而下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你真幸运啊,我手上被咬了一口,还算是轻伤了,其他的同学就更惨了,不过……这教室里怎么会突然进入了一条疯狗呢?”坐在姜悦前排的同学刚从医务室包扎好伤口回来,看了看班里唯一没有受伤的就只有姜悦了。 姜悦一时还没有回过神来,想想之前差点儿酿成的车祸惨案,自己也是如此幸运的夺过了,而这一次没有被疯狗所咬伤也多亏了玉佩的庇佑。但是究竟是它在庇佑自己还是从一开始灾祸就是它引过来的,姜悦现在一下子也没了主意,只能一手摸着玉佩脑子里一边回忆着之前的经历。 就在这个时候,教室里的通信喇叭响了起来“因为学校有疯狗闯入,导致大批的学生受到了波及,所以我们决定今天下午的课程暂时取消,还有……请受伤的同学及时到校医室及时就医,避免伤情的进一步恶化。”受伤的人其实就只局限于姜悦所在的这一个班级而已,但是这种事情从未在崖山大学发生过,所以校方还是很重视这起事件的,考虑到学生们的情绪,所以下午的实习课程也就都一并取消了。 不同于其他学校的学生们听到了不用上课的消息后的喜悦,这里的每个学生们最为期待的就是实习课程了。因为从大一开始就要进行,所以可以使得他们所有人都更具有竞争力,而且以往常直接的经历来看,参加的实习课程种类越多对于未来的就业也越是有力的。不同于其他的贵族学校,这所学校虽然也以出生于豪门的子弟为主,但他们也都是挤破脑袋才能进来。如果能顺利的拿到这所学校的毕业证,也就意味着未来就算是不依靠父母自我创业,也够能够获得更有利的投资机遇,这是没有人愿意措施的良机,所以再知道下午的实习课程被取消后大部分学生并不是很高兴。 “我们回去吧。”姜越坐在最靠近门的位置,所以按理说应该是第一个被疯狗所伤的,但是他却也和姜悦一样,身上连一个针眼儿没有,就更不用说咬伤的伤口了。而教室里现在也早就已经没有其他人在了,只有姜悦一个人还趴在课桌上发呆。 “哦……”姜悦还在想着关于玉佩的事情。早在他们从恶魇的肚子侥幸逃脱出来之后,她就去追问包月月这玉佩到底是什么来历了,可是包月月一直是笑而不语,看着姜悦突然莫名其妙地说了句“相信我,你会越来越年轻的,以后也不用担心更用不着去整容了。”接着便摇摇摆摆地离开了。现在想来一定是这玉佩之中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而姜悦就非要把它刨出来不可。 “你为什么也没有受伤啊?”姜悦走到半路才想起问姜越这件事情来。 “你的玉佩刚才应该有反应了。”姜悦在自己的座位上做了一上午的时间,现在两条腿发麻也就不难理解了,所以不得不让姜越扶着她慢慢的往外走。“所以我的那把古剑才会突然做出了反应,那只疯狗感受到了剑气的存在自然也就不敢靠上来了。只可惜我现在还无法控制它,否则是绝不会让同学们受伤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么说这块玉佩应该和那把古剑原本就是一套的了。”这件事情姜悦已经明白了,但是紧接着又有了新的疑惑“可既然这原本是一套,或者说是属于一个主人所持有的,也应该一直是被放置在一起的,那为什么那把古剑会被封存在屋子里,而这块玉佩却持有在包月月手中呢?” “这也正是我所好奇的事情。”姜越和姜悦的想法不谋而合,只是不论是冷静还是包月月都不愿意提及这件事情,所以他们也只能暂时地把这件疑惑之事咽进肚子里不再提及了。 离开学校他们决定再一次到那晚恶魇出现的地方去一探究竟。当时因为强大的反作用力,所以他们两个当事人全都昏迷了过去,事后听慕容鳕讲才知道他们在从恶魇的小肠处出来后那恶魇便化作一缕黑烟消失不见了。而那烟气之黑是接近于墨黑色的。 按照慕容鳕的介绍,在恶魇被消灭之后都会产生一股黑烟,而那股烟气越是接近于纯黑便说明这恶魇的怪力越是强大。所以他们侥幸消灭掉的这只恶魇的威力可想而知。 当然,恶魇已经消失了,而那之后城中关于恶魇伤人或是杀人的事情变减少了许多,但是他们只是使得恶魇的具象消失不见了,但它的本体究竟到了何处去以及幕后的操控者究竟是谁他们还不得而知。因此他们还不能掉以轻心,仍需对此严加防患。 而这次来到这里的最为主要的目的就是要考察一下在这附近究竟还又没有其它更多遗留在现场的线索可以为他们所用。 这个时候在这里虽然还是可以照到阳光的,但是还是鲜少有人来此处的,因为在那正后方就是一片已经荒废了很久的旧坟墓,所以就算是胆子再大的人也不想沾染一身的晦气。于是,先在这里只有姜越和姜悦兄妹两个人而已。 姜悦单子本来就小,所以就算是白天也会因为没有其他的人在而担惊受怕,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哥哥姜越的胳膊“这里不会有什么不祥之物了吧?我们还是不要久留的好。”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魂作祟,一切的鬼魅之说都是人为的阴谋或是阳谋。”姜越虽然这么说了,但是姜悦的表情告诉他这话根本就没有一点儿说服力,所以只能换一种说法,但是说服力一下子就被削弱了许多“就算这附近真的有鬼魂出没好了,但是那天我们在这里撞到了恶魇。恶魇是什么你总知道了吧,可以说是所有鬼混之中的佼佼者,连它都死在了这里,又有谁还敢这么不开眼的出现在这里寻死呢?” “是吗?”姜越这么说间接地承认了这世上却是有鬼魂存在,但是既然之前有像恶魇一样强大的妖物死亡,那么这里弥漫着的恶魇死气也足以震慑到寻常的妖怪了。所以姜悦便挺了挺月匈继续朝前跟着姜越一起走。 “恶魇就是在这里被我们杀死的。”姜越指着脚下的一片空地说道,在这里还依稀可以看到那恶魇身体蹭过地面所留下的痕迹“既然地点已经确定了,那我们就动手吧。”之前为了安慰姜悦而耗费了大把的时间,所以等到他们离开学校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六点钟左右的事了,距离天黑最多也不过两个小时的时间而已了,到时候估计以姜悦的胆量一定要赶回去的。 可是两个小时之内想要找到恶魇所留下的足迹却是不易的。很快时间便过半,而他们仍旧是一无所获。 “你们在干嘛?”突然背后传了一个声音,吓得姜悦条件发射地将书包丢下了他,结果正中。 “臭女人,你干嘛!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跟在他们身后同时到达这里的慕容鳕,而他就在那里默默地看着他们兄妹两不知在鼓搞什么。而其中姜悦则一直在走神,手里抓了一把的枯草,他实在是看不下去要劝她回去却是好心没好报挨了打“人不是白海豚,张眼睛是用可观察周围环境的,而不是摆在那里等待退化的。” “谁让你在我身后大呼小叫的!”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再争吵了。这一次吵架还好在前奏阶段就被慕容鳕及时地化解掉了。 “恶魇在死亡后不会留下任何的遗留物,甚至连其他妖怪死后的妖气都不会产生,所以你们再怎么寻找也不可能有线索的。”慕容鳕这些话是和姜越说的,但是反应激烈的却是姜悦。 “这是真的嘛!怎么会这样!”姜悦自言自语了几句便马上朝着古堡的方向逃走了。之前哥哥说这里会有死气所以鬼混不敢出没她才留下来帮忙的,但现在按照慕容鳕的说辞那就不可能管用了,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姜悦都没有叫姜越就一个人‘打道回府’了。 ... ... 第一百四十八章玉剑共鸣 4 <=""> 既然没有什么线索,那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他们就能早点儿回去了,而这其中最开心的莫过于姜悦了,因为她实在是受不了鬼混之说的困扰,就算是明明知道这世上并没有鬼魂存在但还是阻挡不了心底的恐惧。所以她便是在慕容鳕说完了这番话后第一个离开的人,急着回到自己的房间去洗漱。 “姜悦,你出来一下。”但是事情并没有如她所预想的一样就这样结束了,她还要继续面对其他的烦恼,而这其中最为典型的代表就是慕容鳕了。 已经是夜深时分,因为之前人员伤亡的恐慌,所以现在每户寻常人家都早早得便熄灯入睡了,而这座古堡却依旧烛火不灭才干刚进入到夜生活。对于吸血鬼而言,这难得的夜晚时分才是他们一天的开始,所以除了因为担惊受怕而躲进了被窝的姜悦以外,其他的人都还在活跃着。所以慕容鳕便来到了姜悦的房间。 姜悦不会给他开门这一点他早就预想到了,所以他也没有事先询问就自己穿前而过进入了她的屋内。因为害怕,姜悦并没有入眠,感受到了有人闯进了自己的房间,姜悦更加的心神不宁了,尽管他依稀可以判断出来对方应该就是住在古堡里的这几个人当中的一个,但是她还是把身体蜷缩起来不敢向外看上一眼。 “如果你没睡着的话,就不要继续假装了……”慕容鳕上前扯了扯姜悦的被角“关于之前恶魇的事情我还有更详细的事情需要进一步的进行确认,所以麻烦你探出头来不要继续装睡了。”姜悦现在恐慌的喘息声都快要吐到他的脸上了,他又怎会不知道,但是心底的那份好奇心还是驱使着他来到了这里一探究竟。 “我说过多少次了,我当时昏了过去,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所以不要再来问我了!我不知道!!!”姜悦一撩被子,冲着慕容鳕的耳朵大声喊道。之后便又躺下了。 姜悦的声音实在是太吵了,慕容鳕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确定自己没有被震聋“但是这件事情至关重要,我必须要知道这其中的原委。我非常确定你一定隐藏了什么事情,而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我们接下来进行下一步活动至关重要的线索,所以请务必告诉我。”慕容鳕还是不肯让步,依旧死缠着他。 “好吧,我说……”姜悦有一次不得已得坐了起来,但是眼睛里写满了对慕容鳕的不满“我只要说清楚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你就可以滚蛋了吧。” “是,只要你说清楚事情的原委,我马上离开。”慕容鳕向后稍微推了推,给他们两个人留出了足够的安全空间“但是你必须要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好,没问题。”姜悦靠着抱枕坐着,但是既然是她来讲,那主动权就必然掌握在她的手中,所以作为一名职业的宅女,在讲故事的同时添油加醋的增加一些自己的想法,是不可避免的。再说了,慕容鳕只说了不许她落掉细节,又没有不允许她添油加醋。所以姜悦轻蔑地冲着慕容鳕一笑然后说道“好,那我现在就说给你听。” 其实虽然姜悦所讲述的经过确实与事实不同,但是也不算是大相径庭,只是将当时自己的表现作了适当的删除和修改,免得自己的一世英名就在慕容鳕的面前被毁于一旦。 当然,关于她添油加醋的内容在慕容鳕看来也并非是重点,所以根本就没有在意便直接跳过了。 “这下你可以离开了吧。”姜悦再一次往外轰慕容鳕“我所知道的事情都应经一字不落得告诉你了,至于其他的事情你也就只有去问我哥了,救我们出来的那一剑是我哥刺下去的,之后我就晕了过去什么事都不知道了。” “我明白了,谢谢。”慕容鳕深鞠了一躬后便离开了,并且帮她重新带上了房门。 终于把慕容鳕支走了,将越能彻彻底底落得一清静。但是为了防止一会儿又有人闯进来指手画脚,姜悦决定离开这里到楼上的书房去,那里因为曾经放置着现在拿在姜越手上的那把古剑而被默认为了是他们的禁区,但现在古剑已经归姜越所有了,所以房间也已经解禁了,她可以随意地出入那里而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所打扰。 果然,如她所想的,那里根本连一个人都没有,正好称了她的心意。但是有得必有失,因为除了她就没有其他人在所以里面,所以也格外的冷清,而且那些被摆放在书架上已经许久没有人翻阅过的书本上面则落满了灰尘,让姜悦觉得整个鼻腔都快要被堵住了,所以还是要耗费时间来清洁。 但是书架上的书实在是太多了,整个四面墙组成的环形书架上面已经被各式各样的书挤得满满当当的。姜悦意外在其中发现了一本《七龙珠》而且上面还写着慕容鳕的名字。 “想不到那家伙也会看漫画。”因为在她的印象之中,慕容鳕好像只对修炼武功感兴趣,所以她也曾想过说不定这家伙的书架上全都是各种修心养性的书籍,亦或是有一整套的金庸武侠小说也说不定,但是没想到是一本漫画书。 而打开漫画书后的第一刻姜悦就要崩溃了,嘴里默念道“看来我还是太小瞧他了,这家话竟然连漫画里的武功都要做标记,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打开后才发现,虽然封面已经很久了,风吹日晒的已经不成形了,但是里面几乎每一页都还是崭新的,根本就没有翻阅过的痕迹,但是继续往后翻却会发现,中间有几张提到了‘龟派气功’,而他竟然用笔圈了起来,接着又往下开了几页发现亦是如此。 等到到了开饭时间,她才恋恋不舍地下了楼,就算当初她追《七龙珠》的时候也是不分昼夜地看,更是每次更新一定会第一时间购买,但是和慕容鳕相比她的功力还是弱了几分。在餐桌旁看到早已落座的慕容鳕,让她忍不住要数落几句“你还真是武痴啊,连漫画书里虚构的招式都不放过。我说……要是哪天你练成了写轮眼一定要通知我,我已经等不及想见识一下了。” 慕容鳕正要夹菜的筷子顿住了,然后猛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你去书房了?” “是呀,怎么?难不成我作为古堡的仆人就没有自由行动的权力了嘛?”姜悦也和慕容鳕对视了一眼,反正这件事情只要不是被冷静知道去了,其他的人她都不会害怕的。 “姜悦,你最近的修行怎么样了?”从来不在餐桌前讲话的包月月冷不丁地开口让姜悦愣了神“还……还可以,就是实在是没什么进步。”然后赶快低下头吃饭不再说话了,只怕包月月再进一步的追问下去。 因为事实上是姜悦这几天就只顾着把玩那块玉佩了,根本就没在意修炼的事情,如果不是每次自己去找哥哥姜越的时候他都在修炼而提醒到她的话,说不定她连一个小时的基础训练都忘记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饭后边去庭院里较量一番。毕竟实战才能出真知嘛。”包月月没有继续追问,而是使了一招更狠的‘必杀技’,让姜悦彻底慌了神“能……能不跟等到明天啊,我才刚吃过饭,不适于运动。”他的策略就是能拖一天是一天,只要不是此时此刻就好了。 “既然吃多了那就不要再吃了,休息一下就去进行修炼好了。”慕容鳕也跟着起哄,给姜悦背后直接插了一刀。 “不……不用了吧。”这只能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姜悦懊悔不已,早知道自己就不多嘴了。 “没关系,不论你修炼到了什么程度,都必须要进行一下实操,否则只有理论基础,遇到了问题怎么解决啊。”包月月也紧接着慕容鳕的话说。 姜悦心里暗自不爽“包月月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她自己不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每天就我在屋子里呼呼大睡,到了下午才起来,也没见她修炼啊。怎么现在就突然想起关心我的进度了?” “放心吧,就算你出了丑也没事,反正距你开始训练也没多长的时间。”慕容鳕再次补刀,坐在他对面的姜悦真想给他一刀以绝后患。 带来的总是要来的,于是,姜悦就像被加上刑场一样被要求耍几招让他们探探本领。 姜悦心虚的掏出了包月月给她的宝刀。其实说实话,到现在为止,姜悦连让宝刀出鞘都做不到。 “你到底行不行啊,这就是你每天潜行修炼后的结果?”已经过去了十分钟,姜悦还是没能把刀拔出刀鞘,整个人也是心虚、满脸通红得低着头不敢看他们。 而这个时候,姜越也来到了古堡外。于是,姜悦感受到了玉佩的异动,紧接着就在无意识地状态下拔出了宝刀开始耍起招式。 而这一切直到她回到屋子后还没有理解究竟是怎么回事。 ... 第一百四十九章玉剑共鸣 5 <=""> 之前关于玉佩的事情慕容鳕已经大体从姜悦那里略知一二了,但是具体这玉佩是什么来历他也无法确定,于是他便闯入了包月月的房间内“你交给姜悦的那块玉佩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何会有如此之大的威力?” 包月月连头都不用抬就能猜出来的人是慕容鳕,所以也不心急,依旧慢慢悠悠的,走到他的面前轻声轻语地说“那块玉佩是冷静交于我的,想来不论我如何处治都没问题,所以也无需你多问。你只要知道那块玉佩能够保护姜悦的性命就够了,其他的事想要知道也就只有请您亲自去问冷静了。”说完后便笑嘻嘻地离开了,留下慕容鳕一个人愣在原地。 “是冷静……”慕容鳕心里自己琢磨着,再想想姜越手里的那把古剑的来历,便已经能猜的大概了,所以也就不再自讨没趣,去招惹冷静了。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姜悦等在外头也很心急,她这都已经是第三次被玉佩所救了,但是反过来想或许也正是因为这块玉佩自己才会接二连三得遇到麻烦。可是她和包月月不是很熟,也不问不出的所以然来,现在只能指望着慕容鳕能不能有所收获了。不过,只看他出来后的那个表情就已经能够能猜出来他是无功而返了,所以也就直接离开了。 “等一下。”还没走几步,姜悦就被慕容鳕拦了下来。 “还有什么事?之前发生的事情我可是一五一十的全部都告诉了你,其他的事情我就不知情了,还有,我也不想再回忆起那些不愉快的经历了。”说完这些转身便要离开了。 这是又一次的,慕容鳕出手拦住了她的去路“拿到你就不好奇这其中的玄机吗?现在我有一个办法可以确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需要你的配合。” “你有办法?”姜悦皱着眉头看着他,完全不相信他的鬼话“这件事情就连当事人包月月都不肯说的话,又还有谁能够知晓呢?” “这秘密就隐藏在书房里?”慕容鳕指了指楼上那间房间“既然这块玉佩与古剑能够产生感应,而这把古剑又是被放置在那里的,那么就一定从里面找到我们想要的线索。只要你积极的配合我就一定能成功的。” 这番话说完之后,姜悦确实心软了,决绝的态度也没有刚才那么强烈了“那……你打算怎么做?”自从昨天她偷偷地溜进书房之后便发生了意外,那里就被冷静封锁了起来,是不可能再次进去的。 “只要你想办法把冷静支走,我就可以进入其中寻找线索了。”慕容鳕信誓旦旦地说。 “你这什么馊主意!”怪不得慕容鳕不单独行动呢,原来是要她去‘诱敌深入’,好给他可乘之机,到最后知道的还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她想要知道的话就会被慕容鳕抓住把柄的。 “放心吧,这件事情我非常确定,成功的几率远远要超过其他的方式,现在唯一的问题就在你愿不愿意冒险一次了。”慕容鳕进一步的分析来‘骗取’她的信任。 “那我们先说好了,如果成功了,你必须要不加任何条件地全部都告诉我而不能有任何的隐瞒。”姜悦的意志有些松动了,只要慕容鳕继续引导下去就能成功了。 “不仅如此,我还可以把如何自由操纵这块玉佩的秘诀也一并告诉你。”慕容鳕答应了姜悦的要求。 现在这件事情对于他们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的分歧了,剩下的事情就只有等姜悦点头同意了。 “好吧……但是你要记住你刚才所说的话,不过,我可只负责把冷静支走,剩下的事情就都是你的任务而不管我的事了。”最后姜悦还是敌不过慕容鳕一个又一个糖衣炮弹的狂轰乱炸而缴械投降了。 说是只需要把冷静迎到古堡外去,但这件事情岂是那么容易的。姜悦一直站在远处偷偷地注意观察着冷静的一举一动,就只差下一步的行动了。可是这一不行动谈何容易,本来每次面对冷静的时候姜悦就显得异常的尴尬,现在又要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声把她忽悠走,对她而言是值得商榷的事。 “你该去了吧。”姜悦已经观察了将近一个小时,还没有任何其他任何的行动迹象。而慕容鳕已经等不及了,拽着姜悦的胳膊就走到了冷静面前“你出来了。”之前由于姜越停止了练功,所以为了避免相遇时自己无法控制情绪,冷静都一直躲在屋内不出来,现在姜越又重新开始修炼了,一整天出来的次数都局限在个位数,所以冷静才能放心地坐在大堂里。 “有事吗?”冷静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只是这一眼就让姜悦想要马上从这里逃走。 “你先守在这里吧,我撤了。”姜悦拔腿就要跑。 但是被慕容鳕反手便拽了回来“你就老老实实地等在这里,一会儿我离开之后你就按我之前说的做就是了。” “能不能换的时候,我现在不舒服。我……我头晕,需要回去躺一会儿。”姜悦已经萌生了退意,就算是对玉佩的秘密再好奇也不比保命要紧。 “不行,我们已经签字画押了,这种时候没了后退的路,这件事情也是你必须要做的。同在一个屋檐下,你早晚要问候的。”慕容鳕两只手摆在一前一后将姜悦围住,已经彻底断绝了她的出路。 “除了刚才的条件,再加两天的伙食费。”这件事情的难度不在于要把冷静叫出去,而是她压根就不敢和冷静开口说话,所以相应的劳务报酬也要增加。 “没问题!只要你就做了这件事情,接下来两个星期的伙食费我全都出了。”慕容鳕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只是没想到这种时候姜悦想到的还是有关吃喝的事,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吃货。 “我……我们去喝咖啡吧。”在慕容鳕的帮助下,姜悦成功地带着冷静一起离开了古堡,不过,他们两个人却是走在路上已经过去了两三个小时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为了确保慕容鳕有更多的时间足够进行调查,所以姜悦选择带着冷静一起到了学校里新开的那家咖啡店去,虽然冷静也主动跟着走了,但是始终都没有讲过一句话,姜悦多少有些不适应,于是便询问了一句。 ”就这里吧。“直到他们已经到了咖啡店的门口,姜悦才开口讲话。不过,接下来,就在姜悦还没想好该继续聊些什么事情的时候,店主主动迎了上来“老板您来了。” “这家店是你的?那学校的餐馆也是……?”姜悦没想到这个咖啡店会是冷静开办的。学校一直在传说,冷静的祖上便是这家学校的创始人,而她则是目前为止董事会年纪最小的董事,但是却是位高权重的。姜悦那个时候就想过,也许刚出创立这所学校的那个人,因为她与挂在校门口的第一任校长的照片上的年轻女子根本就是一模一样。所以由此可以确定的是冷静的的确确是个‘土豪’,但是究竟资产到达了什么程度,她还是不清楚的。 现在看到了这家坐落在每平米500万的土地上的120平米的咖啡店,姜悦才真正的了解了自己的身边其实一直生活着以为富可敌国的人。由此,姜悦很是好奇她是如何做到的,但是再看看冷静严肃的表情就放弃了这种想法。 不过,自己仔细想一想也是很容易理解的,毕竟她的寿命可是堪比‘都敏俊西’(准确的说是与天同寿)。 “您要喝点儿什么?”服务员一副谄媚的样子讨好着冷静,这也让姜悦省得继续应付冷静了。但是他们毕竟是店家严重的‘’,所以为了不使得冷静厌烦,也就是点到为止便离开了,另姜悦有些失望。 “今天的下午茶究竟是为了什么?”这是目前为止姜悦听到冷静说得最多的字了,所以一时有些诧异竟然忘记了回答。 “就……就是喝喝茶,聊聊天而已,仅此而已……”姜悦很糊弄得说,她的笑容很是勉强,但是看见冷静实在是太过的紧张了,所以能够这样已经算是好的处理方法了。 “你是不是很怕我。”冷静喝了几口茶水之后,便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之所以会在这里投资开一家咖啡店对于冷静而言,是因为咖啡的苦涩味道可以让她暂时忘记自己内心的痛苦。但这种苦味散去后,她还是要继续面对。今天姜悦主动将她约出来,她也很意外。仔细想想自己好像已经有三四百年没有和朋友讲过话了。与包月月和慕容鳕的关系也由起初的朋友渐渐地变成了主仆关系。或许借此机会,她可以改变这种状态。 于是她对姜悦说道“你……来教我社交吧。”这话让姜悦吓了一跳,手里的咖啡一口还没喝就跌到地上洒了一半。 ... 第一百五十章性情大变 1 <=""> “所以接下来我们是……?”现在的情况莫名的奇妙让姜悦摸不着头脑。明明一开始只是应慕容鳕的要求想法设法把冷静支走,但是现在却变成了她们两个人之间的约会,所以现在姜悦别说要有多尴尬了。而更尴尬的是一路上冷静连一句话都不说,就一直在盯着前面的路行走,和姜悦之间没有任何的互动。 “我们要去哪啊?”原本是姜悦在领路,现在却变成了由冷静作为头走在了最前面,而姜悦则被落在了后面却不敢有任何的怨言,不过一直憋着不说话却不好受,所以最后还是说了出来。但刚说出来之后马上就后悔了,一直在观察冷静的颜色,害怕她会随时发威。 “拐角甜品店。”冷静头也不回地继续朝前走,姜悦就像是她的小跟班一样畏手畏脚地走在她的身后。 当然了,进入店家之后也是冷静率先选择了位置坐下,而后就只剩下跟着服务员过来点单了。姜悦则是坐在了冷静的正对面,但是她不敢看她的眼睛,所以一直都在盯着手里的勺子打发时间,希望服务员能赶紧过来好缓解现场的氛围。 可是,姜悦的心愿却是失算了,因为这家餐厅是一家自助式的甜品店,所以如果她们两个都一直坐在这里不动的话,是不可能结束这种尴尬的气氛的。可是冷静一直保持着原有的坐姿坐在原处根本就没有要移动的打算,而姜悦则是不敢动,所以现在的局面就是两个人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原处,没有一个人率先做出下一步的行动。 “两位不点单吗?”看两个人都不动,还是甜品店的服务员最先坐不住了,主动走了出来来到了两位的面前,尽量有礼貌地问。 “我……我们只要两杯杯果汁,谢谢。”简约平日里大吃大喝习惯了,但是现在在冷静这样的高气压的围绕下,姜悦也只好适当的克制自己的性情了。如果是真实的她,估计这家甜品店所有的食物都要被她清空了。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离开之后气氛再次凝固住了,冷静并没有看向姜悦,但是姜悦却一直是提心吊胆地,整个人现在处于一种很亢奋的状态,当然了在这种状态之下她也不可能有很好的表现的。于是便有了在离开前赔偿一个杯子、一块桌布以及一个花瓶的情景了。 姜越现在只想要早点儿完成慕容鳕交付给她的使命后马上逃离现场,这种氛围她已经无法再继续忍受下去了。 当然了,按照目前她做事的进度来看,想要如期的完成这件事已经基本上是不可能实现的妄想了,所以姜悦也只有听天由命,走到哪一步算哪里了。 当然,与此同时,牺牲了姜悦而换来一次机会的慕容鳕则显得格外的悠闲,在书房里不紧不慢地翻阅着每一本书籍查询有用的资料。有的时候还会多翻几遍多看几眼其中涉及到的他所感兴趣的内容。如果要是姜悦知道了这件事情的话,一定会好好的‘教育’他一次的。 不过,就算是他每一本都看了一遍,但还是没有找到满意的答案。因为这其中的所有书所写的内容要么是完全的不沾边,要么就是勉强提高了一句,但点到为止便没有了继续深入地介绍了。 这间书房的书架四面环墙,从一定的程度上来说,已经囊括了世界各地所有可能的书籍,但是因为还是空间有限,所以每隔十年的时间,其中一部分的书籍便会被书房的管理系统识别而自动的丢弃并焚烧掉制成新的纸张,所以有些书籍只被保存下来半部。但是以这把古剑被存放在这里的这一点来看,就已经能猜测出它的重要程度了,而姜悦现在佩戴的那块玉佩有与之有着千丝万缕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所以记载着这么重要东西的书籍一定是被存放在了那唯一一个没有书籍收集循环系统的书架上了,但是那上边的书虽说比起其他几个书架,要少了很多,但是也至少有几百本,所以寻找起来还是很有难度的。 慕容鳕的手因为一直翻阅着书架,无名指处已经沾染上了不少的墨迹。因为这里的书有些是有几百年的历史的,经过了时间的变迁,就算是这里的书架内部环境已经达到了存放古董的级别,但是还是难以保证完全不会损害到书籍本身。 所以也难怪已经过去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但是他这边还是没有任何的进展。 不过,还好有姜悦在拖延时间,所以到目前为止冷静还没有回来,一切还算是进行得顺利,只要能够再拖延一段时候,就能够查到蛛丝马迹了。 而这边姜悦已经快要受不了了,因为她现在不是继续拖延不拖延的问题了,而是其他的问题难住了她。由于一直待在甜品店里喝着那两杯果汁实在是不太合适,已经遭到了店员不少的白眼,所以姜悦决定带着冷静到游乐场区一试究竟,看看能不能引起冷静的兴趣,也就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不过,却没想到这一去不仅仅引起了冷静的兴趣,更可以说是让她上了瘾,一发不可收拾,最后把所有的游乐设施都玩了三遍以上,等到人家已经要清场打烊了才肯出来。 “今天我太开心了,这才是真正的游乐场嘛。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要过来这里。”说完后还冲着姜悦一笑。 这一笑让姜悦整个人都傻了眼,这哪里还是之前那个高傲冷漠的冷静,根本是热情得过头了。所以,难不成是因为长时间的与世隔绝导致她压抑得太久了才会那么冷漠不成,姜悦心里这样想着。过了很久才想起来要回应冷静“好……你开心就好。”她现在讲话都开始结巴了。 等到他们回到古堡的时候早已经天黑了,而在冷静回到房间前还和姜悦道了晚安,让她在门前站了好久才能回过神来。 这时候,包月月凑了过来,八卦地问姜悦“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们今天究竟去哪里了,为什么冷静她会变得那么奇怪?你是不是给她灌了**汤,在哪有卖的?我也要买些回来,给慕容鳕灌进去,这样下次我偷拿他的零用钱就不会被发现了。” “姐,是**汤不是孟婆汤……啊呸,这不是重点吧。”包月月的这七嘴八舌一顿乱说已经让姜悦头晕的不行了。要是她再讲下去,姜悦脑袋就要炸了。 “快点儿说……你到底是怎么搞定她的。”包月月的表情让姜悦忍住爆粗口“我去,我又不是在泡妞。” “快点儿说……不要想扯开话题。”包月月死贴着姜悦,让她快喘不过来气了。 “好……我说……我说。我就是带她去了游乐场。”姜悦才这么说完,包月月就又一惊一乍的“你说什么?!你带她去游乐场了!她没把游乐场拆了吧?” “她……还拆过游乐场!?”姜悦难以置信,看着包月月等待给她答复。而包月月则一副这还用说嘛的表情看着姜悦说“那是当然的。几百年前,世界上第一家游乐场开业的时候,我们一起去了……” “然后呢?难不成她把整座游乐场买了下来盖了间学校?可是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美国的知名大学有这样的由来?”说道冷静热衷于的事情,姜悦也就只能想到这些了,但也都是道听途说,从同学那里获取到的小道消息,不足为信。但是空穴来风,也不是完全没根据的。现在这所她正在就读的名牌大学就是冷静一手建立的。 “如果要是这样的话那倒好了。”包月月连连摇头“总之,后来我们就被美国政府列入了黑名单,再也没去过那里了。之后也不敢再带冷静去任何地方的游乐场了。” 事情已经严重到了被列入黑名单,姜悦庆幸这次没有惹出什么乱子来。 “不过现在看来,你今天带她去游乐场至少是起到了积极的影响的,只是不要明天又恢复了‘扑克脸’就好了。”包月月说完这句话之后终于离开了。 姜悦瘫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你怎么躺在这里?刚回来?”这个时候,姜越迎面走了过来。今天他的心情还算不错,终于能够成功地控制古剑的运行了,虽然最长的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只要超过了极限时间,他的精力就好像被掏空了一样在源源不断地向外流失。但是仅仅这样,他已进行心满意足了,还特地带了块蛋糕回来‘打赏’一下姜悦。却一回来就见到姜悦是现在这种状态。 “啊。”有吃的东西,姜悦自然不会拒绝,但是她实在是懒得动弹了,索性张开嘴等着姜越来喂她。 “你呀。”姜越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可是自从父母俩离开之后,姜悦就成为了他到目前为止唯一的软肋了,她不管怎么对姜越,姜越都不会生气或是皱一下眉头的。 ... 第一百五十一章性情大变 2 昨天的事情已经足以让姜悦感到震惊了,但是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更加超过了她自己的预想。 原本应该继续待在房间里闭关的冷静破天荒的提前出来了,而且还胃口大开的大吃特吃起来,几乎将餐桌上的所有菜肴都一扫而空了,之后便丢下饭碗离开了古堡。 “姜悦,你到底昨天和她去了哪?为什么她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一样的问题,但是不是同一个人所提出来的,这次换做了慕容鳕在向她提问。 姜悦如实告诉之后,慕容鳕表现的也很吃惊,但是反应明显没有那么的激烈,相比之下包月月的样子就显得颇为极端了。当然了慕容鳕对于姜悦所说的发生在冷静身上的变化还是持怀疑的态度,因为以他多年来对冷静的认知,对方绝对不是那种轻易就能把他人左右了想法的,可是眼见为实,冷静确实已经被改变了,而至于究竟是不是真的那就无从得知了。 当然了,这些都算是小事,真正重要的事情是他们几个人接下来要如何去适应她的这种变化,否则的话在以后的相处过程当中会给他们带来相当多的麻烦和问题。 “那个……我今天还用不用带她出去了?”姜悦追问了一句,虽然后来的过程当中她们相处得相当融洽。 “当然了”慕容鳕率先作了表态“你应该继续趁热打铁,这样子以后她的状态才会越来越好。对了,你要记住一点,那就是不能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昨天你带她去了游乐场,她的为人处世的风格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但是很有可能再试一次会适得其反,所以我介意你最好换一种方法来试试,不要再带她到游乐场去。” “那我还能到哪里去啊?”会这样说是因为昨天带她到游乐场去是误打误撞地正中下怀,可是今天她可不见得还有那么幸运了,很有可能会无功而返只是不要起到了负面效果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这个么……你们女生喜欢去的地方都可以尝试一下。正想你刚才说讲述的一样,她可能是因为之前长达千年与世隔绝的生活压抑了她的本性,才会使她变成了那副高冷的面孔,所以说不定她本身对寻常的事物也很感兴趣,只是出于无奈而无法前往的。所以不能再措施这次的机会了。 “哦”姜悦追着冷静走了出去,心里面却在暗自谩骂慕容鳕“你个杀千刀的死男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既然你自己那么有本事,干嘛不自己去做这件事情呢,非要浪费我的时间。(我的长腿欧巴啊!╥﹏╥。。。)”但是表面上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去做的。 万事开头难,就算是冷静她突然改变了脾气,但是短时间内姜悦还是无法和她很融洽的相处的。所以也只能寄希望于未来自己可以克服彼此间的障碍,实现正常的沟通与交流。 “那……今天你想到哪里去啊?”姜悦像挤牙膏一样,一点点地说出了问题。她平日里一直都是很宅的,所以要带着冷静一起游玩,她实在是没什么值得推荐的地点,所以只能希望冷静提供给她些意见,反正本身就是要带她出去散心的,到不如从出发前就有她来决定。 “我们去爬山吧。”冷静说道,却让姜悦惊了一下“啊?”因为这里是上海,突然说道要去爬山,想到的就也只有佘山了,虽然还把不是很高,但是作为就近游玩的地点,也是不错的选择。于是姜悦便决定要带着冷静一起到佘山去。 “那我们要不要把他们三个也叫上。”姜悦问道,因为如果要到佘山去的话,当天就回来,难度比较大,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在那里过上一夜,这样的话也就不得不要通知到另外三个人了。 “没有这个必要。”冷静想都不想就直接回绝了姜悦的这种提议,而后说出了自己的理由和建议“再过几天就是仲夏了,是一年当中最为炎热也是阳气最为旺盛的时候,古堡附近两年的乌云也会散去,因此我们必须要留下来几个人负责看管以做好不时之需,包月月沉不住气,只有和慕容鳕配合才能做好这件事情。所以说,我们就没有必要叨扰他们了。当然了,如果是要去佘山的话,我们现在就能到……” “那要不要叫上我哥姜越呢,两个人未免也太无趣了吧。”姜悦再次提议道。 但是,冷静马上就变了脸色,急忙回绝“不行!”她还没有做好与姜悦长期相处的准备。虽然之前在古堡内他的房间里也短暂的相处了一段时间,但是还是影响到了当天她的情绪,所以以目前的形势来判断,他们是不适合见面的,就更不用说要一道去游玩了。 看到了冷静的表情怪怪的,她也有了自己的判断,虽然对象一样断定了是她哥姜越没错,但是具体的缘由则是南辕北辙了。她认为一定是之前姜越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得罪了她,才会让她不愿意听到人提起姜越的名字的。想到了这里,她便暗下决心,在离开这里之后找一个机会从姜越口中套套话并且寻找合适的机会正式地向她道歉。 “那我们这就走吧。”冷静推了推定住了神的姜悦。 等到姜悦正真的完全回过神来的时候,冷静已经带着她来到了佘山脚下。就像是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情节一样,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身边还有另外两个人(慕容鳕和包月月)时常会用异能做出些出乎预料的举动,她也不会像现在对这种事情早已产生了免疫能力,云淡风轻地接受了现实,然后朝着山上爬去。 他们并不是唯一想到要来这里游玩的人,她们的身后加上大大小小的旅行团一共有数十人在,对于他们前面突然凭空多出了两个人,任谁都不可能坦然接受的,所以立马变乱作一团四散而逃了,甚至有人还因为和家人一直在争论在佘山发生的‘灵异’事件而差点儿被押送到精神病医院里去。 不过,两个当事者则表现得分外的悠闲,由于后面的人都离开了这里,刹那间就少了许多人,姜悦走在前面还感到十分的凄凉“奇怪?现在的时间正是来登山踏青的好日子,往日里佘山上成群的队伍多到恨不得把人挤到山脚下去,今天怎么人这么少啊?”姜悦看了看他们身前和身后的路,连一个人影都发现不了。如果不是因为太阳光正强的时候,确实会让人觉得十分瘆的慌。 “来这里,你确定没问题吧?”这个时候,姜悦不能只顾着自己,还时刻要记着这次出游最主要的目的是陪冷静来散心的。而她们上来的这条路根本就没有什么树能够纳凉的,这也就意味着会对冷静造成不小的伤害。想到了这里以后,姜悦便想要掉头下山。但是却被冷静阻止了“我们就在这里吧,没问题的。” 由于最近的太阳愈来愈刺眼,所以冷静但凡需要外出的时候,都穿着一身的白色大衣将自己从头到脚完全包住,再加上一把从不离手的太阳伞,也就没有了问题。但是前提条件是在城市当中,而他们现在跑到了山林里面,有没有什么阴凉地可以落脚,所以对于冷静而言是很威胁的环境。 但是冷静自己不愿意离开,姜悦也没有办法强求,只好继续朝前走了,但是还是要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冷静确定她的安全。还好今天佘山上没有在刮风,所以冷静撑着伞走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走了一段路,姜悦自己快要虚脱了,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淋湿了而反观冷静则没有任何的躁动迹象,反倒因为能够外出爬山所以心情十分的愉悦。 “我说……”姜悦忍不住想要问一个问题,冷静这次很快便给出了反应,不像以前一样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的尴尬氛围。姜悦也就可以放松下来问了“人为什么变成了吸血鬼之后就见不得太阳,茹毛饮血而且身体冰冷连汗都不会出。” “医学界认为这些特征与狂犬病有关,因为患狂犬病的病患与传说中的吸血鬼的习性很像。再加上14世纪,欧洲发生了大面积的瘟疫,这种说法在目前也就基本成为了普遍的认知。但其实吸血鬼和妖魔一样似存在于世间的另一种物种。不过如果是从身体机能的意义上来说,倒也的确是病患。因为一旦成为了吸血鬼便不再需要饮食甚至会因为阳光的照射而灰飞烟灭。不过这实际上只是由人类变成的吸血鬼才有的特性,而那些与生俱来的吸血鬼就没有这些特点了。不过,因为他们天生对于人类敬而远之,所以就算是人类变成的吸血鬼,也不会融入他们当中的。所以,那些出现在传说当中的吸血鬼是人类异变而成的,就像我们一样……”这是姜悦认识冷静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她说了这么多。于是之后,姜悦又问了许多其他各种各样的问题,两个人有说有笑地朝山顶上进发。 ... ... 第一百五十二章性情大变 3 在佘山之上,有一个简易的小木屋,虽然里面什么家具设备都没有准备,但是却也有几张床榻和被子,所以在这里过夜也是足够的了。【风云小说阅读网】 走进木屋之后,姜悦马上就躺下休息了,因为她平日里根本就不怎么外出,所以纵使是像佘山这种矮小的山峰,她也已经耗费了将近一半的体力,所以不得不稍作休息。而相比之下,冷静就显得从容许多了,因为已经几百年过着了无人迹的生活,她现在已经彻底的厌倦了那种必须要躲着人类而生存的迁居生活,而且几百年没有与人类打交道,她对这个世界是既熟悉又陌生,周边的事物仿佛似曾相识但是却有变了模样。 当然了这些还不是最主要的原因,真正的原因就是她希望可以陪伴在冷峻的身边,上一世时,自己根本不敢与他相认,只有躲在远处默默地观察着他,在闹饥荒的时候以不记名的形式为他送去柴米油盐等生活必需品,在生病时为他请医生却也只能撒谎称是在做义诊。总之,像这样的生活她已经过的够多的了,而这次能与冷峻再次见面,虽然已然物是人非,就是给了她改变的最好机会。姜越现在是姜悦的哥哥,而前世的事情也不可能再在他的记忆当中了,所以改变自己才是能够常伴于他身旁的最好选择。 但是这个时代的变化早已超过了她的认知,有很多事物她根本就没办法让自己认清。所以只能求助于姜悦了,而她也是最合适的人选。只不过她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出发了,但是姜悦却关上房门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她也只有暂时忍耐一下了。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昨天姜悦她很早就睡了而没有继续抱着平板电脑‘血战’到底的话,今天说不定连爬上佘山的力气都没有。当然尽管这么说,但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薄西山了。而在深山老林里的夜晚从事野外活动的话危险程度也是相当高的,所以时间就这样被姜悦浪费掉,游山玩水的计划也只能等到第二天再进行了。 “啊!这里手机没有信号!”低头族若是离开了手机的话,那多半是像失去了一条手臂一样‘生活不能自理’了。到了姜悦这里情况也是大致相同的,再尝试遍了所有的社交软体却都无效之后她才接受了这一无法改变的残酷现实。至于联系姜越、包月月和慕容鳕三个人则成了次于没有wifi之后才要考虑的问题。但是冷静毕竟还在她的身边,就算内心是如此的想法,也不能表达出来。所以她把自己要唠叨的后半句话吞了回去。 “联系古堡的事情不需要你考虑,我在山脚下的时候看到你的身体状况不是太好,所以已经通知过慕容鳕了。现在睡过一觉之后你的脸色看上去也算不错,因此我们可以安心的呆在这里,只要明天能完成计划就可以了。”冷静从姜悦表面上的陈述自然无法揣测出她真实的想法,也就自然而来的认为姜悦是因为无法联系到另外三个人才会抱怨的。她这么想正好省去了姜悦解释的环节,但是出于尊重还是要表明自己的态度的。 “谢谢。麻烦你费心了。”可以说姜悦的生活经验几乎为零,她的每一次外出都是姜越提前帮她打好了行李的,每一次也都是走时拿着整整齐齐的行囊,回来时却零零碎碎的,勉强被她塞进了行李箱里带了回来。而这一次他她们俩外出一定程度上只是一时兴起而做出的决定,并没有带任何的随身物品,所以房间才没有被姜悦弄得一塌糊涂。但是睡觉时盖在身上的被子现在也正以‘梅比乌斯之环’的形态纠结在了一起,可想而知姜悦的睡相是有多么的差。 “我们晚饭吃什么?这种深山里面应该不可能有餐厅吧。”如果非要找一个词来代表姜悦的话,那就一定只有非‘吃货’莫属了。在她醒来后想到的第一件事情自然也只有食物而不会是其他的了。 冷静与姜悦不同,她即便半年不吃不喝也能很健康地生活下去。但是作为普通人的姜悦就没有这种异能了。平时姜悦她都会因为他们三个(冷静、慕容鳕和包月月)吸血鬼不吃不喝而说什么“看来注定你们是没有口福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们一把吧”说完之后便将桌上的食物和各种零食一扫而空了。但是此时此刻,她反倒挺羡慕她们的。因为根据冷静的说法,离这里最近的那家餐馆要翻过另一侧的山坡再走过一段河流之后才能到达。姜悦自认为是没有那个体力了。 “对了,你可以带着我瞬间移动过去啊。”这个时候姜悦又想起了冷静的本事,只要有她在,这件事情办起来也就相对简单了。只不过这个时候冷静的眼神移动到了其他地方,完全忽略了姜悦的话。 “我们现在没工夫去吃饭了,有正经事要办。”冷静一刻也不眨眼地盯着佘山的另一处的山峰,引起了姜悦的好奇心“出了什么问题吗?” “有恶魇出现在对面的山峰了,我们现在必须赶过去,说不定还能调查到新的线索。”之前冷静她虽然一直都躲着不敢见姜越,但是时间也并没有被浪费掉而是到处调查关于恶魇来袭的缘由,但最后还是无功而返。这恶魇对于冷静而言虽然是极为寻常的小妖,她很轻松的就能送他们上西天,但是却无法像一般的妖怪一样在死后通过留在空气中的气味来判断它的来源。这恶魇一死,就像是湖面上的雾气散去一样,不留任何的踪迹,所以根本就不可能通过留在空气当中的妖气来判断藏身之处。这也是为什么恶魇作为妖族中最一般的存在,千百年来却如蝼蚁一般无法湮灭。 不过,也就像是蝗虫一样,平时偶尔蹦出来几个,根本就酿不成大祸,但是成群结队得出没就会成了蝗灾。但是蝗灾通过化学药剂等方式还有可能遏制,恶魇大量的出现,想要在短时间内消灭就是不可能的事了。 所以想要消灭恶魇靠砍杀是起不到太大的作用的,反倒会弄巧成拙。而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想办法活捉一只恶魇。恶魇的生存也是有时间限制的,它们每天夜深出现危害四方,白天便必须要回到老巢去。所以如果能困住一只恶魇的话,再等到早晨把它放走,说不定就能跟着它来到老巢了。但凡是妖怪都要避人耳目,所以它们一般是在山洞中居住的。 而这一次冷静和姜悦可以说是正好撞到了,在这佘山上就有不少的洞穴,虽然无法断言那些恶魇是生长在这里的,但既然能感受到恶魇的气息,那么也就极有可能了。 姜悦不情愿地跟着冷静上了山,在快要走过去的时候,向后退了一步和冷静说“我……能不能不过去啊。” “但是现在已经夜深了,你一个人呆在这里实在是不太安全。”冷静并不赞同姜悦独自留下的决定。既然有一个恶魇出现在了这里,那就极有可能还有其他的,如果冷静她一个人离开后被姜悦碰上了,那姜悦就危险了。 “我没事,有玉佩护身,绝对不会有事的。”姜悦还是不愿意离开,因为只要提到了恶魇,她就会又一次地想到之前自己被恶魇吞掉的场景。这个时候,她觉得自己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都快被憋出来了。 “那你就呆在原地,我一会儿来找你。切记,那都不要去”这种情况下,冷静的表情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模样,整个人处于高度警惕的状态,随时可以开始战斗。 冷静离开后,姜悦找了就近的一块石头坐下了。因为到现在为止离她吃早饭已经过去了10个小时,现在尽量保持体力才是正经事。 “你怎么在这儿?”这个时候有人从背后拍了下她的肩膀。姜悦条件发射地挥起手臂朝那人的脸上砸去,之后又抬起脚踢了过去。 “你这个臭女人在干什么!”对方为了躲开姜悦的攻击身体朝后一扬,差点儿从山崖上摔下去。 这个声音姜悦很熟悉,定下神来细看才发现是慕容鳕和姜越两个人可是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佘山呢。而且这里距离他们居住的古堡应该有至少20里,慕容鳕也没有瞬间移动的能力,他们出现在这里只可能是很早就到了“哥?慕容鳕?怎么是你们?你们……不会在跟踪我们俩吧。”说完这些后,她自动跳过了姜越冲着慕容鳕说“真龌龊,居然连跟踪这种下三滥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亏我刚才还救了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慕容鳕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站了起来,手里抓着一直吸血虫。 姜悦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发现那里已经流出了血迹,只不过因为是瞬间破裂的,所以她并没有感受到伤口的存在。这么说应该就是慕容鳕手里的这只吸血虫干的好事了,但是姜悦才不会开口谢谢慕容鳕呢“谁让你在别人背后偷偷摸摸的,活该!” “我们走吧,这山里面又有恶魇出来活动了。”姜越及时地阻止了他们俩个人的争吵。 “你们已经知道了?”现在看起来除了本身就能察觉到妖怪存在的慕容鳕、包月月和冷静三个人以外,连她哥哥姜越都有这方面的本事了,所以她心里多少有些不甘心。 ... ... 第一百五十三章活捉恶魇 1 越往下想,姜悦就越提不起精神,因为在场的所有人中唯一没办法出一份力的人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全文字阅读】任换做是谁也不可能开心的,所以在回去的路上将姜越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抬不起头,也没有了再继续陪着冷静在这儿逛下去的兴致了。她挥了挥手让其他几个人离她远一点儿,自己便要朝山脚下走去了。 “你其实完全不需要闷闷不乐的。”姜越出手拦住了她的去路,尽管这样,但是她也只是在原地停下了没有再继续向前行动而已,根本就没有抬起头看姜越一眼。姜越控制住了姜悦后,便把自己想讲的话全都讲了出来,也不在乎她究竟有没有在听“修炼功法这种事情对于现在的人类而言根本就是不曾存在的事物,即便能够接触到也是在武侠小说当中的虚拟场景,而你我能够真实的接触到已经是件不容易的事了。当然了想要深入的了解还是需要下一番功夫的,你接触的时间还不够长……” 姜越还继续唠唠叨叨地说个没完,姜悦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直接用地上捡起的一片树叶‘封’住了他的嘴“这些都不是重点!” “啊!?”姜越这才停下来看了看抬起头的姜悦,刚才她一直低着头所以看不清她的眼睛,现在相互直视着对方,可以清楚地发现姜悦的眼睛通红,一脸怨气地看着他,同时还用手捂着小腹。“你是不是不舒服?那我们还是快点儿下山吧。” “对……快点儿下山。”尽管姜越猜错了方向,但是与姜悦想要早点儿下山的目的是相同的,所以她也就没再做过多的解释。 可不曾想,速度是提上来了,方向却也越走越偏了,一到山脚下姜越他便把姜悦带上了车拉去医院。 “我们这是要去哪?这不是古堡的方向啊。”一开始姜悦没有在意,只想着自己终于从山上下来了,所以元气又恢复了一半,但是车子驶去的方向和古堡根本就是南辕北辙,所以她突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去医院啊……”姜越觉得姜悦是病得太重才糊涂了,但是当他说完这句话以后,再看姜悦她的心已经凉了一半,脸色变得更差了。对于姜悦而言这句话的杀伤力不亚于第二天要考试。 “我没病去什么医院啊!”于是下一刻便只听到了姜悦响彻云霄的咆哮声“我对医院的消毒水过敏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能带我去医院呢!” “可是生病了总是要治疗的,你不能因为你有过敏就永远不踏进医院啊,况且我们已经到了。”车子已经在开始减速了,而他们确确实实的已经到达了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医院并且进入了地下停车库。 “啊!!”姜悦再次大声喊叫,医院对她而言就是噩梦,她曾发誓除非是病入膏肓要住院等待往生的话,其他情况下她都不可能再进入到医院了。只要她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便会产生严重的过敏反应,之前学校组织的体检更是害得她直接当场晕了过去。更何况她现在根本就没有生病。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生病,我之所以在山上的时候精神萎靡,起初确实是因为只有我一个人没能察觉到恶魇的存在而闷闷不乐,好在这次的恶魇个头很小,冷静三下五除二就解决掉了。可是那也确实是因为我技不如人,怨不得别人。之后我会捂着肚子根本不是因为生病,而是我已经十个小时以上没有吃过饭了,我饿啊!”姜悦因为姜越带她来医院,原本下山后恢复的一点儿元气瞬间就被掏空出去了。只能继续捂着肚子,如果再把时间浪费在和姜越对峙上,恐怕之后她就真的要因为低血糖而住院了,所以也只有照实说了。 “你饿了!?”看着那姜悦满脸痛苦的表情,甚至不时的还有虚汗冒出,姜越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仅仅是因为饿肚子,所以便着急地带着她赶往医院。 姜越从小身子就弱,几乎是在医院的病房度过了自己的童年,所以他现在能够正常的工作和学习也是老天爷愿意留下他,而没有早早地就收走了他的命,因此姜越格外重视身体健康的重要性。看到姜悦那么痛苦的样子,一时慌了神,更让他想到了自己儿时突发高烧被送进icu差点儿一去不复返。所以也没有询问姜悦具体情况就自作主张得带她来了最近的医院。 “那你想吃什么?”姜越不好意思地看着姜悦,今天确实是他太过冲动了,还好这家医院不算是荒凉之地,周围也有不少的餐馆。 “什么都可以。”一向将吃与美食鉴赏划作等号并对食物有着极高要求的姜悦现在也没有那个心情再继续挑三拣四下去了“就算是一碗方便面,对现在的我而言也是人间美味。” “想吃好的还不容易,我这就带你去。”这个时候从后排传来了慕容鳕的声音。 “我麻烦你下次要是突然出现的话提前大声招呼,如果实在是不想说话的话,那就从头到尾都不要讲话,我不想被你活活吓死。”姜悦喝了口水让自己冷静一下。每次在关键时刻慕容鳕都会出现,她心里也很感激,但是他却偏偏以这种一声不吭的恶作剧式亮相,让姜悦好不容易产生的感激之情瞬间荡然无存。 慕容鳕已经习惯了姜悦的讥讽,甚至如果有几次她没有这样做的话,他还会感到浑身上下就像有蚂蚁爬过一样不自然。(或许这就是人类所说的抖m倾向吧)。 所以,慕容鳕并没有太多的在意姜悦所讲的话,而直接拽着她走出了车。刚下车姜悦便挣脱了他的束缚“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究竟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千万不要说一切都只是意外,你只是一不小心,就上错了车。”姜悦急需慕容鳕给出她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而不是像处理关于书房的事情时一样模棱两可,只说什么都没找到就打发了她,完全是在敷衍了事,这次检阅时不会在接受这样的答案的了。 “没有为什么?这辆车本来就我的,只是姜越借用的,我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才答应了将宝贝借给他用的,没想到好心当做驴肝肺啊!真是世风日下,现在的人就是这么报答自己的救命恩人的。”慕容鳕故意把话说得很夸张,其实是在给姜悦找台阶下。 姜悦自然能接收到这种信号,但是事情也不能只由着他来说,姜悦也是要自己再核实一遍的。仔细一看才发现,这辆车的确是慕容鳕的那两,前保险杠上还有与她擦肩而过所留下的擦痕呢。慕容鳕已经主动为她提供了台阶,她当然不会再瞪鼻子上眼了,那样看上去就真的成了泼妇。但是她也不会直白地道歉,而是选择了一种更为婉转的方式——黑他。 “就这破车,难怪我越做越恶心。”姜悦拍了一下车灯便假意要离开了,慕容鳕自然看得出来她的意图,这个时候若是他再不配合的话,那现场的气氛只会变得更加尴尬。 “走吧,大小家,我这就送上一桌美味佳肴以示歉意,成了吧。”慕容鳕深鞠了一躬。 突然如此正式的西式礼仪让姜悦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赶紧转移话题了“一说山珍海味,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回看四周,还不如在佘山上,那里至少还有一件木屋(尽管家徒四壁),但是也比站在这里喝西北风要强。 “稍等片刻。”慕容鳕看着手表,等待着即将呈现在眼前的魔术料理。“3……2……1,开始!” 之后,便听见从远处的天空传来了轰鸣声。 “该不会是打闪电要下雨了吧。慕容鳕!该不会你说的佳肴就是无根水吧,那你还是自己在这儿慢慢享用吧,姑奶奶不奉陪了!”姜悦看着慕容鳕的表情意识到自己又上当了。 “这不是下雨,而是……蝙蝠。”在说话间,从天空中飘来一朵黑云。而细看,这朵黑云则是由成群结队的蝙蝠组成的。 “这……这是什么鬼!”姜悦已经无力形容现在的感受了,她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如果继续呆在这里,她一定会爆粗口的。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想要山珍海味,也要等待它隆重登场。”慕容鳕指了指那些蝙蝠身后。由于蝙蝠实在是太多了,才会遮挡住视线,仔细看的时候则会发现那些蝙蝠的脚上勾着类似于竹篮的东西。 紧接着,慕容鳕打了个响指,蝙蝠便像听到哨音的军人一样排开了整齐的队形,缓缓地落到了地上,将脚上的竹篮放下后又有条不紊地按序离开了。乌云瞬间散去,周围又回归了寂静,就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只不过,地上多出了几百个竹篮。 姜悦走上前去拿起,发现了放在竹篮里的糕点。 “这些糕点全都是从法国送来的,绝对新鲜。别看那些蝙蝠不起眼,它们可是比飞机的时速还要快。这些虽个小但好在量多,应该足够你享用了。”慕容鳕不用进食,但还是抵挡不住食物外形的诱惑,拿起一个面包送入了口中。这小巧却又精致的糕点全部来自于法国巴黎的糕点店,在法国的时候,慕容鳕背着冷静和包月月也没少光顾。 姜悦这下子总算是买了他的账,抢过他手里的面包“不是说这些都是送给我的嘛,那你就没必要尝了,这样才算是有诚意。” ... ... 第一百五十四章活捉恶魇 3 为了不影响到其他人的学习同时也方便之后发现妖怪可以及时地赶赴到现场,姜越正式办理了校外住宿,也就不用再每天古堡宿舍两边跑了。【全文字阅读】姜悦也想和她一起办理的,但是却以她还无法预知恶魇的出现唯有让她继续留在学校里。并且正式通知她以后除了每天下午打扫卫生以及周末以外其他的时间都不用到古堡去了。 因为遭到了他们的联合排挤姜悦现在正躺在宿舍里一个人生着闷气,这个时候姜越推门进来了。他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准备离开,但是还是放心不下姜悦。以她现在的状态跟着他们一起行动之后增加麻烦,所以再三考虑之后,姜越也同意了其他人的意见,让姜悦继续留在学校里,可是姜悦根本不管那些理由,知道了自己被排除在行动之外后,就再也没有理会过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就算是作为哥哥的他今天也没能和她讲几句话。 “我算是明白了,你们不就是嫌弃我没用嘛,直说啊,不用拐弯抹角的掩饰,更不需要来开导我,反正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我的意见也改变不了什么。”姜越还没有坐下,姜悦就把他轰了出去,并且在关上门之前这么和他说。 “那你一定要记得,明天下午的事情。”说完了这句姜越便真的离开了。 而这个时候,实际上姜悦一直趴在房间里侧的门上听着屋外的动静,她在想,如果要是姜越再说一句服软的话的话,或许姜悦就会坦然的接受了,但是事实证明这只是她自己在自作多情而已。 “既然已经不需要我帮忙了,那接下来的行动要不要通知我好了!”姜悦愤愤地说。 姜越刚才提到的明天下午要进行的行动实际上就是再次到佘山上去,因为冷静已经成功地活捉到了一只恶魇,而现在它就被关在佘山上的一座洞穴之内。因为就算是冷静实力再强大,也没办法将它直接带回来,所以只能把它困在了原处,等到第二天再利用它来完成原本的计划——引出幕后主使。 姜悦低头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玉佩小声嘀咕“说不定他们是因为想要借助玉佩和古剑合二为一的力量才会答应让我参与的。如果这块玉佩现在还交由包月月使用,说不定她现在已经代替我参与行动了。正是过河拆桥的一群小人。”姜悦这么想了想,但是想到自己的哥哥姜越后便马上摇了摇头让自己抛弃掉这种想法。姜越一直是最疼她的了,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也只是出于要保护她安全的目的而已,根本就不可能是在排挤她而独揽功劳。 让自己彻底放弃了这种想法,姜悦决定接着今天下午的时光来真实的感受一下大学的新生活。因为在开学之初就遇到了冷静他们一伙人,所以马上便被扯进了他们的世界里,而那样的世界观让她在正常人的世界里活得很辛苦,但是想要彻底将两者完全分离开也是不现实的,多少会有重合的适合。就像上周的时候,在哲学课上被老师提问时,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谈论了一番关于人类和妖怪和平共处的事,之后便被老师狠狠的训了一顿“一天到晚就知道看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快连现实和幻想都分不清了。今天回去把唯物主义一章的所有重点全部抄写三遍。”这些话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她不像是哥哥能够把这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完全的剥离干净,丝毫不影响平时的生活和学习,而她因为从小时候开始就因为经常在幻想一些不着边际的内容而被同班同学嘲笑,但是尽管如此,她还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活在幻想的世界当中。而现在冷静的出现肯定了她曾经的幻想,这使她欣喜若狂,但同时也产生了不小的担忧,害怕自己陷进去而不能自拔。毕竟那样的一个虚拟世界要比真实的世界精彩太多了。 看着屋外的树叶随风舞动,同时还能听到发出的沙沙声,姜悦才发现这个世界其实也有很美的一面,只是之前自己一直是在用消极、悲观的视角在看它罢了。 “小悦,下来吧。你在看什么呢?不要再站在窗口发呆了。”这个时候嘉敏和其他的几个同学发现了站在窗边的姜悦,于是大声的呼喊希望她能下来。因为平时只要不是在体育课上,姜悦从来都不参加其他任何的课外活动,永远都是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的,而与她一样的人在这个学校就只有冷静、慕容鳕和包月月他们三个了,所以在她和他们三个成为朋友后,其他的人知道以后也并没有表现出很吃惊的表情。或许这已经足以证明他们在别人的眼中都是异类,而异类相处在一起是很正常的事情。 姜悦这一次没有拒绝,冲下楼去,加入到了他们的队伍当中。 就这样,知道日薄西山,她才与她们告别,回到了宿舍。 姜悦躺下来盯着天花板上旋转的花纹回忆着刚才自己所做的一切,似乎自己的内心并没有多少快乐。与他们的玩闹,与他们的相处甚至还不如自己在餐馆里饱腹后所带来的满足感。 这个时候,姜悦不自觉地流出了眼泪。其中一滴则流进了她的嘴里。嗯,是咸的。 这个时候,姜悦已经明白了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什么样的生活才是真正属于她的。于是姜悦跳下地后,连外套都没有换就冲出了校园朝着古堡的方向跑去。 “我们的计划是这样的……”古堡内,众人们正在开会商讨关于接下来自己所要做的事情,现在是慕容鳕正在阐述自己的观点“先暂时把那只恶魇困在洞穴里,留一个人在附近二十四小时看守着,但是不能够靠的太近,因为没有人知道它会有什么样的威力。与此同时剩下的人在提前测量和估计的路线上待命,只要确定恶魇被放出来之后有没有经过就可以了,不需要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再接着我们只要跟着它,便可以顺藤摸瓜确定它的来源了,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连幕后的主使都能被我们一并找到。”接下来的这句话是包月月替慕容鳕补充的,慕容鳕坐下后,便由她来继续发言了“但是既然对方是能够操控上百只恶魇的人,实力一定不容小嘘,所以千万不能够打草惊蛇,必要的时候,我们可能还需要通知法国方面派遣帮手。” “那么我们就准备行动吧。”冷静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们的意见。之后他们三个便离开了古堡,而姜越则是负责后勤保障的,也就是说他不会直接参与到行动当中来,明天也最多是在山脚下把风,通报其他人恶魇离开的路径。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不直接参与后续的‘收网’行动就没有了危险。因为恶魇也是妖怪,而妖怪在对付人类的时候往往是以强欺弱的,所以以姜越的实力,很有可能会惹祸上身的。 而与此同时,姜悦也正以其最快的速度赶往这里,但是她毕竟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类了。如果没有姜尚的血脉的话,她永远都不会和这件事情扯上关系。但是既然已经产生了联系,那么就不是靠逃避来‘解决’的了的,而且刚才在宿舍里她也想了很久,她不得不承认以她现有的能力确实会给冷静的团队拖后腿,但是既然当初选择了蹚浑水,而且还把哥哥姜越也拉下了马,那就没有中途放弃的。就算是在实战方面她毫无经验可言(当然了,在恶魇肚子里那次只能算是撞了大运。),她也不是不能做出一点而贡献的。所以这次不管谁反对她都不会再离开了,哪怕让她留在古堡里做饭也可以(实际上冷静、慕容鳕和包月月三个人几个月都不需要进食,而姜越的厨艺也远好过她),但就是不能把她撇开。 不过毕竟冷静可以瞬间移动,所以就算是姜悦跑得快丢掉了半条命,但是还是没能追得上他们几个人。等到她到达古堡的时候,里面早已空无一人了。 这个时候他们正在佘山脚下进行战略安排。出发前总体的操作已经说明了,讨论的次数也不下十次但是在正式开始以前还是要再次重申一遍以防不测。 现在距离行动开始还有24个小时,但是所有人都不敢大意,毕竟他们要面对的敌人可不是一般的弱者,极有可能加上冷静都不是对手。所以计划的每一步都要审慎对待,不能有任何的疏漏。 至于姜悦,也只有在古堡里等待他们的消息了,因为今天去往佘山方向的最后一班大巴在她到达古堡前就已经出发了,所以她也只有等在这里。虽然距离佘山有千里之远,但是此刻她本身的紧张与担忧也不亚于其他几个人。 “明天下午他们就能回来了在那之前我一定要守好古堡这个后方阵地。万一有妖怪趁虚而入,就算是豁出去我的生命也要保证这里的安全。”从之前他们几个人的凝重眼神以及一致决定将她轰走这两点上来看,这次的行动并不是很乐观。所以姜悦通过自我鼓励的方式让自己安下心来,不要去想可能发生的意外。就守在古堡等待着他们归来。 ... ... 第一百五十五章活捉恶魇 4 “既然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计划好了,那你还犹豫什么呢?”因为整整一天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了但是其他四个人都还没有回来,而姜悦就一个人坐在桌子前等着他们的音讯。【最新章节阅读】时间久了终于熬不住,趴在桌子上熟睡过去了。当然了这一夜也注定她是无法安然入眠的。才睡着不久后,就有一个奇怪的声音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而她想要挣脱也无济于事,依然只能在睡梦中面对着敌人。 其实姜悦并不知她此刻会有这样的反应正是被恶魇所操控的结果。她还在纠结于那个声音和她所讲的话。 那个声音一直不断的在告诉她想要安然无事就不要参与到冷静的行动当中去,否则的话她一定也会被连累而受到惩罚。但同时还有另外一个声音告诉她绝对不能做出那种不仁不义的事情,这两种声音交替出现让姜悦身心俱疲,身体开始不断的流出虚汗,如果再继续想下去而不能及时醒过来的话,很有可能因此而大病一场。 不幸中的万幸是这次姜悦遇到的恶魇修成的时间很多,只有区区的三百年,所以道行也尚浅,否者遇到再强大一点儿的恶魇,她就不会只是生病而是直接丢掉了性命。 这个时候姜悦胸前的玉佩做出了反应,开始不断的吸食着恶魇,最终,一整个恶魇竟然被一小块的玉佩所散放出的正气所吞噬。浩然正气说的便是眼前的景象。这正气看不见摸不着,但却可以吞噬世间所有的邪灵,也可以将邪灵进化、送恶魔投胎转世等诸多奇效。只是这些能力一直不能被姜悦所摸索,也就无法受到她的支配了。 但是,姜悦毕竟是它的主人,所以就算是不能亲自支配它,在必要的时刻这股正气还是会冒出来保护姜悦,避免她受到伤害。 于是在恶魇的苦苦挣扎当中,最终还是于事无补,被正气吸食而变成了一股烟气。因为恶魇无影无踪,所以并不能度化当然也不能送到往生世界去,也就只有烟消云散这一种下场了。所以,通常意义上我们所说的魂飞魄散而不能转世投胎之惩罚便是指鬼魂变成恶魇后打下场了,其他情况下,无论是多么罪大恶极之人,只要没有因为挥之不去的怨念而使之成为恶魇,都是可以再次转世的,只不过要受些苦就是了。 恶魇离开了姜悦的身体之后,她的各个器官的负担自然也就减轻了,身体的机能也逐步得到了恢复。等到她从睡梦中醒来时什么事也没有,全当昨晚是自己在做噩梦而已,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因为被玉佩所保护才会有这种结果的。 “哥?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和他们一道去跟踪恶魇去了嘛。”姜悦没想到一睁开眼便看到了正坐在苍狼上的姜越。很明显他昨天晚上也没休息好。 “那你呢?不是已经说好了从今天开始你就待在学校的宿舍里不要再来古堡了嘛。”姜越昨天见到姜悦的时候确实很生气,但是鉴于当时她睡得正熟,所以就没有打扰她,为她盖上了一件薄毯之后便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我……我只是不想丢下你一个人独自去面对那些危险的敌人而已,真正的战士是不会丢下沙场上的战友不顾而慌乱逃走的。“姜悦义正言辞地说。昨天她返回古堡的时候就已经想这样对着所有人郑重的宣布——自己是不会离开的! “可是在面对强敌时,保持后备力量才是真正有用而又有谋的战士!所以你现在还是离开这里。这一次多亏有玉佩保护,你才能平安无事。下次若是玉佩失效了或是我不能赶来,你又该怎么办?”姜越用父亲一样的口气在教训她。 “什么玉佩?我又有什么事儿?”姜悦压根就不知晓晚上发生的事情。看着姜越突然变得异常严肃的表情,自己的内心也跟着有些慌乱。 “你还不知道!就像你这个样子,要怎么帮助我们。现在立刻马上到离开古堡,到你该去的地方去!”姜越这次的口气更加的强硬了。不是因为姜悦的固执,而是因为她竟然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在自己的身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才是真正让他‘动怒’的原因。 “走就走,就算你以后求我回来,我都不会再来的。”姜悦和她哥姜越一样,遇到问题不是真实的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是用一种敌对、互相伤害的口气来解决彼此之间的争端。 实际上,姜越之所以来到这里也是因为玉佩的缘故,而他决定把姜悦气走也同样还是因为玉佩的关系。 这块玉佩与古剑为一体以及它会在主人发生威胁的时候做出警告并通知古剑的主人,这两点是他们目前知道的玉佩唯一的功用,刚要如何主动的运用,谁也不清楚。就连慕容鳕都没能在古书上找到合理的答案和应对之策。 因而姜越的古剑第一时间便感应到了姜悦玉佩产生的变化,于是丢下姜悦朝着古堡的方向飞去了、所以姜越才不得已脱离了队伍行动,率先回到了古堡。尽管他的速度很慢,被远远的落在了古剑之后,但是好在他现在已经能够自由的控制古剑了(当然了,古剑感应到玉佩后自动做出反应的情况除外),所以可以及时的查询到古剑去往的方向,当他看到了古剑是朝着古堡所在之处飞去时就已经确定,是姜悦没有服从他们的安排独自一个人偷偷的折回了古堡,结果却碰上了什么妖魔鬼怪却毫无还手之力,这才让玉佩‘搬救兵’。 不过,好在回来之后发现她并没有发生任何意外,正爬在桌子前昏昏欲睡。姜越看了看桌上丰盛的饭菜也很惊讶。尽管平时姜悦也偶尔心血来潮地下一次厨,但是每次都是被她自己一个人以试吃的名义全部扫光,这次却全都摆在桌子上还没动过。 大多数的饭菜已经凉掉了,而蹲守了半天的姜越也却是饿了,所以在没有告知姜悦的情况下吃了几口。但是她做的饭菜量过大了,姜悦一个人根本就吃不完四分之一,所以只能放进了冰箱里保鲜。 这古堡的家电设施都是后来他们姐弟俩搬进来后才新配的,以前的电视机不仅是黑白的,而且有时还会冒出火花。所以姜悦也抱怨过“这里的家电设施就算是如今中国的城乡结合处都难得一见,你们竟然还留着,该不会这古堡以前的古堡主人其实是一个收废品的,后来被你们吸干了血将这里占为己有了吧。” 总而言之,那冰箱能够把所有反而饭菜分类放好已经不容易了,就更不用说到底能不能保质了。 而等到姜越放好食物后,便见姜悦揉着惺忪的眼眶从自己房间走了出来。 于是,便发生了接下来那一幕的兄妹争吵的场景。结果是姜悦虽然离开了,但是姜越心也不好受。但是现在自己的擅自离开已经影响到了团队的进度,所以他必须要马上回去,没有时间在意姜悦的情绪。 所以,把道歉的事暂时放到了一边,姜越拿着古剑离开了古堡重新到佘山脚下去完成自己的职责。 “你真的以为我是这么容易就放弃的嘛?看来作为哥哥对于妹妹应有的了解,你还是很失败的。”这个时候,从古堡后面走出了头戴草帽,脚穿着雨鞋的姜悦似笑非笑地看着远去的姜越。紧接着便便偷偷地跟了上去。 “您好,这位阿姨有事吗?”姜悦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被还没有走远的姜越发现了。现在,她经过了一家农贸市场,为了躲开姜越的视线而藏在了小贩的摊位旁的推车后面。她一直不买东西还站在这里,自然会影响到人家做生意。但是对方是一个个子比她小的学生,看她一直鬼鬼祟祟的却也什么不买,终于忍不住问了。 “阿姨?!”姜悦一下子就抓到了重点“你确定你这摊贩还想继续做生意。”她摆出了一副小混混的架势,佯装要将整个摊贩都掀掉。 就在她把手指靠近摆放在地上的倭瓜的时候,玉佩突然有了反应,接着便以姜悦无法反映的速度拖着她朝远处走了。 “神经病。更年期应该刚来吧。”在姜悦离开后,那个小贩说了她一句,接着便去招揽其他的生意了。 “上海滩?”在玉佩停下后,姜悦直接摔倒了,脸完全被砸进了土里。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也被尘土迷住了。好不容易才找来些泉水做了简单的清理,姜悦才发现她被玉佩带到了外滩。这个时间这里是人最多的地方。 “我们走吧,他们还在佘山等着我们呢。”可是,那东西却控制住了她的身体,现在,她连腿都开不起来了。 “快走!不要让我把你丢了才听话!”姜悦发了火,但是下一刻立马就后悔了。因为现在是到处都是人,他们突然听到了姜悦的声音后,便盯着她看。 姜悦羞愧难挡,但是玉佩还是不松开,她就是走不掉。姜悦尝试着将玉佩拽下来,但是却没能成功,反倒手心有一种被针扎的疼痛感。 ... ... 第一百五十六章活捉恶魇 5 姜越一开始还回头观察是否又被姜悦跟了上来,可后来已经来不及了,便不再管她的事情,加快脚步朝佘山赶去,当然了在这的过程当中他还是会偶尔地环顾一下四周确定没有被跟踪,才敢继续走。【全文字阅读】 “你以为甩掉我我就找不到路了?小case。”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就算是姜越努力想要摆脱姜悦的纠缠,当时也是没有用的。姜悦却是不再跟着她哥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已经放弃了要继续前往佘山的决心。 她确实是路痴不错,也的确经常因为迷路而找不到回家的方向,但是好在她有现代生活出行的必备神器——gps,只有有了gps定位系统,别说一座去去的佘山,就算是要她离开上海市都没有问题。当然了,前提条件是要有电才可以。 姜悦才刚把gps系统打开,提示没电的灯就在闪烁了。 “我靠,出门竟然忘了充电,还好我带了充电宝。”姜悦从包里掏出了小巧轻便的充电宝。但是,就连充电宝的电量都已经不足了,只能勉强支撑一段的时间,所以姜悦不得不加快速度,在彻底没电前她必须要到达佘山。 天色已经慢慢暗了下来,姜悦在这之前成功到达了佘山脚下,至于gps体统和充电宝,早就不能运行了。 但是这根本就不是姜悦最在意的事情,她最为重视的事情是佘山脚下的各个店家都已经关门歇业了,竟然没有一家在做生意的。而姜悦只要看到了饭馆,就算是出发前才刚刚吃过饭,也会立马被再次唤起了食欲。她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样子别提有多狼狈了“tmd,这里好歹也是旅游风景区,配药设施这么不全,怎么吸引客人。放着这么好的环境还不知道珍惜,正是暴殄天物(要是换做是姜悦她的话,不仅会在周边开满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餐馆,而且还会把佘山进行一下开发,在佘山的过道上安装缆车,每隔一段距离就安装一台自动贩卖机,这样她就能发一笔横财了!!)姜悦想着的时候,口水都流了下来。 “呜呜呜呜……”这个时候,在姜悦脚边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啊!”姜悦看到后大叫了一声,但是很快就意识到了姜越他们就在这个附近进行任务,所以赶忙捂住了嘴,绝对不能让他们发现她也跟着到了这里。 之所以会引起姜悦恐慌的尖叫声,是因为这座山上有几百头牛,而这些牛群的大小如拳头般聚集在山坡上,在黑夜里如果不仔细地观察,根本就不会发现这些迷你牛的存在的。姜悦也是借着照在她身后的月光才能发现到这线索的。当然了,如果只是因为有牛群出现的话,也不至于她会害怕成这幅样子。而是在所有牛当中,唯独有一头身体健硕无比,是其他的牛所不能比及的,而就在这头牛的身上,姜悦能清楚地看到有一只恶魇正悠闲地躺在它的身上。 所以,姜悦马上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正是这只恶魇控制了山坡上的牛群,而如果一旦冷静的计划被识破的话,纳闷这些牛一定会对他们发动进攻的,到时候的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任凭姜悦怎么去想,无法接受一只恶魇竟然能够同时通知数量如此之多的牛群。 所以现在她也不能在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了,必须要马上通知其他的人。 但是在这座山上手机完全没有信号,成了摆设品。所以姜悦不得不匍匐向正在另一边把风的姜越通知这件事情。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姜越看到了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姜悦吃惊的大叫了一声,然后两只眼睛便直勾勾地看着她等待她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没时间解释了!”姜悦将压住自己手腕的手挪开“那边有另外的一只恶魇出现了,不仅如此,它还操控了大量的牛群。所以如果现在你们实施计划的话,一定会被发现的,到时候想跑就来不及了。” “可是……牛群在哪里?”姜越才不会因为这种理由而上当,他用电灯照亮了对面的山峰,但是根本就没有姜悦所说的那些牛群存在。 “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就看到了,如果不赶紧撤离的话,一定会出问题的。”姜悦也很意外,但是她确信自己的确看到了成群的牛在山坡上虎视眈眈地看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好了……我们正在这里做要紧的事情,所以如果没有问题的话……你可以先离开了。”姜越没有相信姜悦的说辞,目光还在观察着山峰上即将要下来的恶魇。 “哥!你必须要相信我,我没有和你开玩笑,你必须要提防……”姜悦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姜越赶到了一旁去“你若是继续在这里捣乱的话,我就把你偷偷跑来身上的消息告诉冷静,我倒是看看你会不会害怕。” 姜悦见姜越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她,只好就这样离开了。 “等着吧,你迟早会后悔的。”姜悦抱怨了一句。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听到了在周围传来了牛的啼叫声。想山坡上看去,便发现成群的牛群正在朝山脚下奔来,而她来不及阻挡。 姜悦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东西撞到了,之后变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而另一边,任务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当中。姜越将姜悦出现在这里的事情隐瞒了下去,还好最终的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慕容鳕已经根据恶魇的移动方向确定了前往的工作,而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他们三个负责了。 但是顺利完成了任务的姜越也不是无事一身轻,他还要赶快找到刚才被打发走的姜悦。于是,在和其他人告辞以后就离开了佘山。 但是回去的路上,姜悦的踪影却完全没有无迹可寻,甚至沿途的人都说从没见过她上过山。 这下子,姜越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很有可能姜悦并没有真的离开佘山。因为当时他正专注于计划的执行,所以眼睛一直盯着那条恶魇可能会经过的道路,所以并没有仔细地确认姜悦是否是朝下山的路走了。 所以姜越再次返回了佘山。“你怎么又回来了?”这个时候佘山上只剩下包月月一个人在守着,其他其他两个人都去跟踪恶魇了。只有她不想参与行动,所以随便找了个理由留下来。现在正惬意地躺在木屋里‘晒太阳’呢。这个时候,只见姜越一个人气喘吁吁地折了回来“你……你看到……看到姜悦了嘛?” “姜悦?她来这里了!”包月月一下子从吊椅上弹了起来,反应看上去比姜越这个当哥哥的还要激动。 “看来你也没有遇到,那就应该不是这边了。”姜越并没有回答包月月的问题,而是站在那里想了想,之后很快便有做出了决定,离开了这里。 “你等等!”包月月快步上前拦住了他“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什么地方?” “在山脚下,逃跑来说什么牛群,我当时正在留意恶魇的行踪,所以并没有特别注意。但大体上应该是这样没错。”现在姜越真的觉得自己作为哥哥很是失败,竟然把自己的妹妹弄丢了。这让他该如何面对父母呢。 “牛群?不好,她很可能发生意外了。”包月月想了想便有了自己的判断,但是还是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所以必须带着姜越一起过去确定情况。 等到达了山脚下的时候,她的神色变得更加的慌张了“这下子麻烦了,不是仅仅找到姜悦就能解决问题的了。” “什么意思!”这件事情目前看来只有姜悦牵扯了进来,因为最近佘山上不安稳的事情已经在上海市内传开了,所以访问的游客大量减少。而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时间段,在佘山上的人就只有他们几个,所以包月月所指的应该不会是除了姜悦之外还有其他的受害者。 “没想到这其中竟然会有能够驾驭动物的恶魇出现,必须马上通知冷静才行。”说完这句话后,包月月便一个人下山去了,丢下了姜越不管。 而姜越还一个人迷茫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已经扩展了,现在不单单是姜悦失踪的问题。如果只是那样的话,对于包月月而言是很好解决的,但是现在有新的恶魇出现了,实力甚至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所以这件事便不是她一个人能做的了主的。这种时候也只有当机立断地选择从长计议,而不是一味地去寻找姜悦的下落,那只会给他们也造成不小的麻烦。 因为恶魇按理说是有怨气所身的,能操纵人类并利用他们的负面情绪来为所欲为。但是对于动物而言,它们就无法操控了,因为动物大多数的智力水平还没有发展到形成情绪的程度。 动物即便是因为后代的死亡而悲愤,那也仅仅是仪式的发泄。不会像人类一样形成怨气,当然也就不会被恶魇所操控了。但是,这仅仅是人民普遍的认知,而现在这种认知已经被现实打破了,怎能不让包月月感受到恐慌。 ... ... 第一百五十七章姜悦的秘密 1 在这附近的山峰上,现在还呆着的就只有姜越一个人了。【风云小说阅读网】他放心不下姜悦,想要和包月月一起下山去寻找姜悦的下落,但是又担心姜悦还没有离开佘山,所以他现在正在因为这件事情而犹豫不决。 “哥,你还在这儿?怎么没跟他们一起去追踪恶魇。”这个时候,姜悦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你刚才去哪了?为什么没有听我的话离开这里。”姜越上前一步搂住了姜悦,看着她的眼睛都流出了泪水。 “我为什么一定要离开这里!既然你可以留下来,那我为什么不能!”姜悦呛声道,而后就做到了木屋里休息了。 被姜悦这样一说姜越一时愣住了,站在原地,双手也不知道在摆到哪里合适。等到姜悦离开后才匆匆的又回去了。 “你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对不起……我应该相信你的。”姜越一只手扶着姜悦的肩膀诚恳地说。 但是紧接着便被姜悦推到了一边去“我现在累了,不想要说这些事情。有什么话等我睡够了之后,明天再讲吧。”说完后便转过身去,用被单蒙着头睡去,不再理会姜越了。 但是这里毕竟是山上,就算是在木屋里,也难以抵御寒气。所以姜越决定带着姜悦一起回到古堡去。但是显然以现在姜悦的态度是不可能和他一起离开的,所以姜悦也只能迁就着她了。不过,还是为她升起了篝火取暖。(尽管现在是夏天,但是因为实在风头处,所以仅仅穿着短衣短袖还是可能会感冒的,所以必要的保暖措施还是需要的)。 为了姜悦睡得安稳,不会被寒风冻醒,所以姜越干脆坐在了篝火旁别以确保它不会熄灭。 而这个时候实际上姜悦并没有在睡觉而是在发呆,因为这次回来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对大家,所以才采用冷处理的方式不予理会,希望他可以自行离开。可是姜悦是她的亲人,她又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哥哥的秉性呢,而自己又实在是说不出什么残忍的话,只有暂时的逃避可以让她稍微的心安些。 姜悦看了看自己右手上出现的花纹,想到了自己在失踪的这段时间发生的诡异之事便不知道要如何向他们解释。当然,她更加害怕自己会被哥哥的古剑‘六亲不认’的消灭掉。因为现在的她也已经不是人类了!准确来说,她变成了半人半妖的怪物! 姜悦在被牛群攻击的瞬间,身体轻飘飘的,并没有感受到身体上的疼痛,而且自己还能感受到周围的空气在不停地流动,以至于自己就像气球一样被吹离了地面。 当然了,在这一过程当中,她的视觉也不那么灵敏了,眼前变成了一片漆黑,这种突然的身体变化让姜悦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相较之下,之前在恶魇的肚子里也没有此刻的恐慌严重。与此同时,佩戴在自己身前的玉佩也失去了保护主人的功效,从开始到结束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不可能!一定是因为我看不到了,感官出了问题才会以为它没有用的,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姜悦心里默念着希望自己能镇定下来。 但是事情没有渐渐的恢复正常,反倒像更坏的方向发展,让姜悦再次变得害怕起来,无法冷静地思考接下来的行动。 那就是,姜悦的眼睛还没有恢复视觉。在被牛群重击的同时她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感官功能——视听闻触痛。但是在重新回到地面上的时候,自己的感受陆陆续续地恢复了过来,但就只有视觉还没有恢复。 姜悦并不是先天性的失明,像她这样曾经感受过光明的人却突然被剥去了感知世界的权利,自然无法再继续冷静下去。所以,她便开始四处乱撞,一路跌跌撞撞、漫无目的地前进着。 姜悦不相信自己就这样失去了视觉,她认为这一定与被牛群冲撞有关,所以急着想要找到出口。她相信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就像之前姜越说的一样,是自己在睡梦中受到了恶魇的操控。 恶魇正是在利用自己的恐惧心理来侵蚀自己的内心,所以她必须要抓紧摆脱这种负担,才能让自己重新‘活’过来。 “姜悦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以乐观的心态去面对已经发生的一切。 “事已至此,无论真假,这一点你都必须要接受,除此之外你没得选择。接受现实吧,接受现实吧……”姜悦就像是在自我催眠一样不停地念叨着。当然了,在这一过程当中,姜悦也没有让自己的脚步停下来。而是不断地在原地打转(因为她看不到目的地,害怕其他的地方会有更多的危险,所以暂时留在已经相对熟悉的脚下这片土地上)。 “姜悦……怎么,你当真以为靠着自我慰藉就能解决现在的困境,让你找回视觉了嘛!哈哈哈哈!你太小看我的威力了。”这时,从天上传来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对于姜悦而言,既熟悉又陌生。声音在她的头顶不断地重复,也给姜悦带来不小的心理打击,因为毕竟自己还没有步入社会,没有那么深的城府,也无法把自己内心的负面情绪很好的隐藏起来。而对方则是修炼了上千年的恶魇,所以她自然难以应对。 不了解实情的姜悦一下子便慌了神,原本已经快要看开了,却再次的被对方引入了歧途。而这恰恰对恶魇是有好处的,因为受害者本身的负面情绪越严重,它就能得到越多成长的能量。而这种能量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帮助他们获得新生。因此恶魇才能世代传承下来而铲除不尽。 姜悦之前和包月月修行的时候(尽管只有短短的三天不到的时间),包月月也告诉过她这些道理,所以让她一定要提高警觉,千万不要轻易的落入了敌人的陷阱当中。 但是,当事情真的发生了以后,她也记不得那些道理了,已经陷入了无法自拔的境地。 这让看着她的恶魇欣喜若狂。它并没有急于现在就吃掉姜悦,而是打算将她养肥了再慢慢享用。而最好的饲料便是更多的负面情绪。所以,它用更强大的功法来锻炼,为姜悦制造一场幻觉,让她的恐惧心理进一步的提升。这样到时候就更加的可口了。想到这里,恶魇就更加激动了。因为它只是一股怨气,所以没有真实的躯体。否则的话,一定会笑到肚子疼的。 而不知情的姜悦就莫名其妙的进入了恶魇为她‘量身定做’的幻境之中。恶魇则趴在外面悠闲地看着被‘圈养’着的姜悦的一举一动。 “我们离开了,你要听话。”这熟悉的声音姜悦再清楚不过了,但是她不敢回过头去,因为她明明知道这只是幻觉,但是,如果见到了父母,哪怕只是幻觉,但她也不可能不动容。到那时候她及只能任凭恶魇宰割而无处可逃了。 “小悦啊……爸妈回来了!”恶魇又加大了‘佐料’。只要姜悦陷入痛苦之中,它就能从她痛苦的回忆当中汲取更多的养肥。而且因为姜悦特殊的血脉,会散发出一种只有妖魔才能感受到的可怕力量,而就是这股力量,可以让它如获新生。 但是它的计划还没有开始就要泡汤了,因为在姜悦就快要失败之前,她脖子上的玉佩有了反应,而且异常的强烈。 那股强光闪现的一瞬间,恶魇便消失不见了,而它所创造的幻境与此同时也消失不见了。而后等到它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封印在了姜悦的玉佩里。可是它只是鬼魂,根本就不可能像人类一样咆哮,所有的愤恨都只能用扭曲的体态来诠释。 姜悦的视觉一点点的恢复了,但是她的身体还是有一种异样感没有离开。而姜悦发现了她手臂上闪烁的痕迹。拉开衣袖,那里竟然长出了一块刺青,不大不小,刚好如玉佩般附着在她的手腕处,如果不仔细观察是不会发现的。再看看这只手,上面竟然长出青色的皮毛,而且皮肤也变成了坚硬的铜化物。还好仅局限于手臂处没有继续扩散,否则不出半刻,姜悦就变成了一座小金人。 就算是这样,她也无法接受,她咆哮着离开了这里来到了一条河边。这里的河水清澈见底,可以照到姜悦的模样。而看到了自己不只手臂发生了变化,就连嘴角两侧牙齿也生出了尖端,变得锋利无比,足以撕裂任何动物的坚硬外壳。 姜悦无法接受自己变成了怪物,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都躲在了山洞里不敢外出。 她无法以现在的面貌去见众人,只有等到各种奇异的现象从她身上暂时消退以后,才敢冒出头来回到了佘山上的木屋旁。 姜悦把身体完全包裹起来,不知道何时她可能会再次变成怪物。或许从今天开始,她必须要远离身边的朋友生活了。 就在这个时候,慕容鳕当了回来,对一直守在姜悦身旁没怎么休息的姜越说“已经找到幕后主使了,我们过去吧。” ... ... 第一百五十八章姜悦的秘密 2 姜越一直认为姜悦的颓废表现只是因为她没有休息好罢了,但是在她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她的状态还是没有太多的改变,对他依旧是爱答不理的,而对于后来才赶来这儿的慕容鳕更是直接忽视了他的存在,自己朝着古堡的方向走。 “姜越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你还在生哥哥的气……”姜越一定要将这件事情问个清楚明白。但是显然姜悦的样子已经直接告诉他了答案——她是不可能停下来配合他的。见姜悦没有要停止前进的意图,姜越继续站在那里也是无济于事,所以也只有先跟着姜悦一起回到古堡之后再继续追问了。 但是姜悦一回到古堡之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把自己圈在房间里不出来任凭他们几个人在屋外轮番地开导,屋里的人也没有给出人的反应。 对于现在的姜悦而言问题并不是那么轻易地就能解决的,如果可以的话她现在就想把那块玉佩丢掉。那根本不是什么护身符而是给她带来了霉运的不详之物,如果从一开始她就没有从包月月那里接过这块玉佩的话后续的事情也全部都不会发生了。尽管因为这块玉佩自己几次死里逃生,但是现在看来那只是糖衣炮弹而已。姜悦此刻更加怀疑在玉佩里有一个比恶魇还要可怕的魔鬼,是它在控制着事态的发展。或许从一开始自己就已经落入了这看似偶然的陷阱里。 因为自己在被恶魇包围的时候玉佩并没有反应,而是在自己穷途末路将要放弃生命,甘愿成为那恶魇的盘中餐的时刻才突然散发出了光芒,之后,自己就变成了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姜悦现在还不确定自己还能克制多久,因为手臂上的那处变化已经有要向她全身蔓延的趋势了,而一旦蔓延之后她便不在是人类了,会整个异化成魔鬼。到时候,她的那副样子即便是她最亲近的家人也认不出来。更重要而又致命的一点是她的理性会一点点的消失。这也是人类与飞禽走兽之间最大的不同,而这一天的到来非但不是不可能的事,更有可能会提早来临。但是姜悦又找不到可以商量的对象,所以如今之际就只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了。但就算是这样也不是安全的,因为她就算是待在这里,随时还有失去理智而冲破房间对他们发起攻击的可能。现在的姜悦十分纠结,把身体蜷缩在被子里。 古代有盘古开天辟地的故事。“天地浑沌如鸡子,盘古生其中。万八千岁,天地开辟,阳清为天,阴浊为地。”不过,姜悦此刻更想要反向操作,把自己包进鸡蛋里,这样即使发生了异化,也不会威胁到其他人的安全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冷静穿墙进入了她的房间,由于她的速度很快,姜悦来不及做出反应时,她已经坐在了自己的身边。姜悦将那只有问题的手臂往里藏了藏,但是还是被冷静抓住了。 姜悦不愿意让冷静发现自己心底的秘密,但是现在说这些已经于事无补了。 “你相信我嘛?之前几天的相处我真的很愉快,那种感受是从未有过的体会。”冷静问她的话说完后,冷静自己便把话题又引到了自己对与姜悦相处的事情上来。 姜悦点了点头,虽然与冷静认识时间短暂而且目前还在熟悉的状况当中,但是冷静的人品她还是可以放心的。按照现在冷静的语气,姜悦已经猜的出来,关于自己变成了半妖半鬼的奇怪东西的事情冷静会为她保密的。 所以,姜悦主动地表达了自己的谢意。当然了这种感谢不只局限于冷静愿意为她保守秘密,还在于她的出现为姜悦打了一注镇定剂,可以从那种无助的恐慌当中逃离出来。实际上能有一个人分享她现在的苦痛也不是件坏事。 “言归正传,这件事情可以先瞒着大家,但是藏得了初一藏不过初五,迟早要和大家老实交代的。”冷静拍了拍姜悦的后背,希望她可以减少一份负担“而且也不一定没有解决的办法。” “有办法解决?”姜悦一下子提起了神来,之前是因为自己认为这‘病’是无药可治了。但是按照冷静的意思,这件事情还可以有转机。 “我们走吧。”冷静让躲在被子里的姜悦出来,但一开始她很抗拒,而听到冷静说“如果你这个样子,一定会引起大家的怀疑,最后不用我说也会被众人知道的”这句话果然有效,刚说完姜悦便钻了出来。 “你要尽量保持平常心,让自己与以前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的差别,这样才能把事情瞒得更久。”冷静晃了晃叉着腰的手,示意她牵着自己一起出去。 “我们这是要去哪啊?”姜悦现在整个人提心吊胆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现在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让她做出激烈的反应。而这种反应已经不受她本身的控制了,成为了一种自然的‘条件反射’。 “我们需要去找到事出的原因,对症下药才能尽快解决问题。”冷静指了指书房的位置“任何的事情都是有缘由的,至于这块玉佩,不论它多么的神奇和富有魔力,都可以有解决的办法的。” “真的?”姜悦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因为她实在是害怕最终会无功而返,所以必须让自己现在就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 “这书房里有上十万本书,多数都是记载着光怪陆离的事件的,这块玉佩并非是天外来物,所以一定能找到相应的依据。”冷静自信满满,这间书房里的书是耗费将近一千年的时间从不同国家的不同人手中收集而来的,总有一本可以对症下药。 “可是那里根本就没有那样的书啊……”这句话才从嘴里溜出来,姜悦就赶忙捂住了嘴。之前慕容鳕偷偷溜进去寻找最后武无功而返的事情一直瞒着冷静,时间长了姜悦都快忘记这件事了。而且在经过那天之后,她和冷静的关系就变得近了许多。现在一时心急说了出来,才想到根本就没有和冷静提起过,可是却是为时已晚。 “你怎么知道?”冷静怀疑地看了看姜悦,但是并没有多想。 好在冷静没有在意,否则的话姜悦闪躲的眼神一定逃不过冷静的注意。姜悦心虚地别过了口去“是……是慕容鳕说的,他之前进去调查过。”在这种紧要关头,队友即使用来牺牲的,她把所有的责任直接丢给了慕容鳕,把自己从事情当中摘了出来。 “那他进去过密室嘛?”冷静并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而是继续追问更细节的内容。 “密室?!”这一点姜悦倒是不知情,自己进去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有密室存在,而慕容鳕具体有没有进入过什么密室,姜悦就不得而知了。 “我们进去吧。”说话的时候,冷静已经拽着姜悦来到了书房的门外。 这间书房是除了冷静房间以外最为神秘的地方了,作为古堡雇佣的仆人,姜悦被告知永远不能进入(尽管她没有薪酬承诺)。这也就意味着确实在书房里有什么秘密。 以前,姜悦觉得书房里的秘密便是那把古剑,但是后来古剑归属了哥哥姜越,而冷静则依旧很镇定,并没有展露出吃惊的表情或者说愤怒的样子,而是像往常一样的平静。但是此时此刻,冷静却显得有些紧张了,而这也就意味着这书房里的秘密并没有被他们意外发现。 姜悦还在发呆,下一刻便觉得脚底失去了支撑,之后便掉到了突然出现在门前的空洞中去。 姜悦进来后,冷静也跳了进来,之后熟练地找到了开关的方向将灯点亮。 睁开眼后的姜悦再一次的被震惊了。她今天一天的时间之内受到了太多的惊吓,先是因为自己的秘密被冷静发现,后来是由于差点儿暴露了她曾经和慕容鳕的计划,而现在,则是因为这间密室的布置。 说是密室实在是太小看这里的环境,这里分明就是‘地下花园’。 因为在这里,根本不像普通的仓库一样看起来破破烂烂的,而更像是为了节省空间,富贵人家修建在地下的另一个家。 这里与常规的房屋唯一的差距就是书籍的数量。这里几乎是由书所形成的房屋,书记在这里也充当着不同的作用,既可以作为桌椅板凳,又可以制成模型以供欣赏,毫不夸张地说,可以算是名副其实的‘黄金屋’了。 “这么多书啊!”姜悦在感叹之举也理解了慕容鳕难怪没有找到玉佩的下落,因为其实重头戏都在这地下世界呢,而书房里的那些书籍则只能算得上是凤毛麟角而已。 因为看得实在是太眼花了,所以姜悦一时竟忘记了接下来自己要完成的任务,只顾着观察着这座书的城堡。 ... ... 第一百五十九章姜悦的秘密 3 都说书到用时方很少,可是姜悦现在的感受却是恰恰相反的。因为在她面前琳琅满目各种朝代、各个国家的书籍已经多到数不胜数了。所以想在浩瀚的书海里找到那唯一一本记载了关于玉佩的书简直是比大海里捞针没简单多少。 好在这个时候冷静还在,显示出了她不可取代的作用。冷静只是轻轻地一挥手这些堆积在地上历经岁月的洗礼而留存下来残破的书籍便飞起来悬在了半空之中。之后这些书籍便在冷静的指挥下有序的自动分类排好,等待接下来任他们挑选。 “我靠,这也太狂拽酷炫x炸天了吧。”一时间姜悦忘记了自己的苦难,又一次不由得开启了吐槽模式。 “我们一人负责一类,加快点儿速度。这里天黑后就什么也看不到了。”由于冷静一直很喜欢收集书籍,但是那些古书又风吹日晒后字迹会磨损,所以在建造这间堪比豪华书屋的地下密室时,并没有留下窗户,必须要靠明火来照明。而书籍又很害怕出现明火,所以自那以后除了要把书入库以外就在也没来过这里了。现在随着科技的进步,明火也被声控灯所取代,但在其他方面,还是依旧的古老。但尽管如此,每天天黑后这里的大门便会上锁,任何人不能进进出出,这一系统是在五百年前设定的自动程序,为了保持长久的运行,所以控制室很难进入。这也就意味着及时时过境迁,现在有了电灯,可以不用惧怕黑夜,但是这里还是会在太阳落下后便立马上锁。所以,他们必须要赶快行动。 即便这些书已经在冷静的魔法下自动的分好了类,但是每一类的数量也不下千余本,想要找到还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当然了,仅仅是这样的话,还不能算是‘黄金屋’这间地下密室除了堆满书籍以外,等特别的一点就是每一本书上面都被加盖了独属于冷静的印章,这也就意味着,除了冷静以外没有人能够打开。所以在冷静还没有说完之前,姜悦就着急着跑去检查书籍,结果根本连一本都打不开,最后只能无功而返。 “既然我打不开,那就只能你来一本本查找了,可是,这么一屋子的书,要找到猴年马月去啊”姜悦邹了邹眉,因为如果书籍是被冷静认证过也就意味着只有她才能够翻阅的话,那也就代表着她来到这里根本没有意义,只能坐在一旁为冷静‘加油打气’。 “你现在可以去打开了。”冷静的手指在空中挥舞,之后便对姜悦这样说,而姜悦看不出来有任何的变化,因为表面上来看冷静只是像跳大神一样地挥了挥手而已,唯一有所变化的就只有空气中细小颗粒的排列位置了。当然了姜悦也知道自己这么想,只能暴露自己很low而已。 姜悦对冷静的话半信半疑,他再次走到了那些书旁边,随手拿了一本出来,果真,这次书本可以打开了看了。姜悦又是吃惊地一叫“权限开放啊,这么逆天的法术,改天我也一定要让冷静教教我。” 好了,我们可以开始找了。“就在姜悦发呆的时候,冷静已经翻过了五十几本书。 姜悦看了看那些被丢在一旁的书,心里想着“冷静的速度还是顺序,正本就不需要我们。”她没有冷静一目百行,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坐在地上一本一本慢慢地翻。 可是不管冷静的速度有多快,奈何这里的书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就算是有他们一个半人(姜悦的效率极低,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但又不是没起到一点儿作用,所以勉强算做半个人)在,想要全部找寻一遍,也至少需要一周的时间。 “姜悦,那些书就不需要找了”已经繁多了五百本书的冷静走到姜悦的身边说道。 “为什么?……”话就说到这里,姜悦发现自己一直在看的都是育儿类的、这里面怎么可能有嘛。 姜悦自嘲地笑了笑,自己还真是猪队友,所以丢下了这里的两三千本育儿读物,就和冷静走到了另外的几类书籍前。 “你来帮我看这些吧。”这个时候从对面传来了冷静的声音。因为这里的空间已经大到足以产生回音了,所以冷静很细小的声音传到姜悦耳朵里也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好,我这就来。”姜悦边走边回应。再看看这里的书籍,简直多到了可以与大型图书城相提并论,所以姜悦要找到冷静基本上和在书店里是一样的,要穿过至少五到六的书架才能找得到(当然了,这里的书都是悬在半空中的,根本就没有书架。只是书籍在自动分类的同时所形成的看起来很像书架的空间而已)。 原来,冷静正在玉器类的书籍这里。但是实在是太多了,所有玉器类的书籍加起来差不多是冷静之前看过的所哟书的总量。不过好在所有的书里面都附着图片,所以姜悦的效率也有了一些程度的提高。 “这里关于玉石的书还真多啊。每一本用来做一块砖的话,垒起一座古堡都办得到了。”姜悦还没有找到线索,翻阅的同时忍不住感到。姜悦知道一直以来玉石文化在中国就占有这相当的分量,而周边的国家,诸如日本、韩国、越南等也受到了影响,所以合在一起,这方面的书籍自然是多的不能再夸张了。不过,这之前姜悦还是没想到会是如此之多。 终于,在一个半小时之后,他们翻阅过了所有的玉石类的书籍,但是根本就没有这块玉佩的下落。 通过书籍,姜悦了解到,玉石的种类无非就只有13种左右而已,大体可以分为翡翠,软玉,绿松石,青金石,蛇纹石质玉石,芙蓉石,欧泊,玛瑙,玉髓,木变石和虎睛石,石英岩类玉石,独山玉这几种。但是每一类根据成色、质地等不同因素,又可以具体细分出诸多类别,而将它们制作成玉器、玉佩等物件后,那类别就更多了,不是她们短短两个小时不到就能看过一遍的。 但是姜悦的这块玉石及为特殊,因为它能够在关键时刻发挥巨大的作用。而现在,甚至吸收了一个恶魇这样的魔物进去。所以必须要找到一模一样的才能找出相应的解决方案。可是这上万本玉石的书本里却没有一本中有过这块玉佩的内容。哪怕是有关的文字记载都搜索不到。 而这个时候距离密室将要关闭的时候已经不多了。他们如果还找不到的话,那就只有明天再继续了,但是对于这种事情而言,时间拖得越久,最后的信心消磨的也就越多。估计姜悦还拖不到那个时候,就已经丧失意志而晕了过去。 就在他们无奈之时,中间一排书忽然失去了控制而轰然倒塌。这些书籍原本还老老实实的飘在半空中,现在却掉落到了地上。虽然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但是也有几十本。 冷静现在还在紧锣密鼓地寻找着,而姜悦已经没了那份热情,而且,冷静的效率要比她高了许多,所以按照效力最大化的原则,理应让冷静继续。姜悦她就打算先收拾一下散落在地上的这些书,然后就先离开迷失了(尽管她压根就不知道这间密室的出口或是入口究竟在古堡的什么位置。) 而就在收拾这些散落一地的书卷的时候,其中的一本引起了她的兴趣。姜悦随手拿起了那本书。发现这本书中间的一张已经掉了出来,而捡起来后,发现上面画着一块玉佩,看起来和戴在自己脖子上的非常的相似。 “应该不会这么巧吧。我今天的运气貌似一直都不是很好。”姜悦首先自己就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下来。之前几个小时寻找都毫无收获,现在却随便捡起一本就有了答案。 姜悦翻看了一下书的封面,这是一本叫做《》的书,封皮上的英文‘恶魔制造’姜悦还能看懂,但是其中的具体内容则是用希腊文记载的,除了数学课上所学的a、Ω等极个别的符号以外,就一概不知了。 不过,既然已经确定了关于玉佩的事在这本书里应该有提到,那么把它带走就应该是正确的事了。 但是,在离开密室的时候,姜悦又遇到了麻烦。虽然她被授予了翻看这里所有书籍的权限,但是却无法将这里的书带出去,因此,在她拿着这本古书来到密室门口的时候,一只脚快要迈出去时,自己有被莫名的力量反弹了回来。无奈,她只有回去找冷静了。然而,就在她回去的同时,那张夹在书里的单页飞了出去,但是姜悦并没有注意到这张至关重要的纸不见了的事情。 每一件事情都有因有果,现在的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足以影响到将来的发展方向。 因此,姜悦究竟能不能够成功地摆脱束缚,回到从前的生活,就要看这一次的机会能不能抓得住了。 ... ... 第一百六十章姜悦的秘密 4 回去之后冷静拿走了那本书进行仔细的研究,这期间没有和姜悦讲过一句话。【全文字阅读】而姜悦在去到密室的时候又恢复了原状,但是现在再次变成了沉默寡言的样子,不管姜越和慕容鳕两个人如何追问她的情况,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讲过一句话一直低着头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到最后可好,直接把他们轰走了,一个人蹲在房间的角落里,把自己蜷缩在被子里,就好像是已经年过耄耋的老人在无儿无女的情况下孤独地等待死亡到来一样。 十几分钟后冷静便走了过来,而对于姜悦而言,这十几分钟简直像是过了几个世界,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状态。 以她现在的样子,也就只敢和冷静见面了,其他的任何一个人出现在她面前都会被排斥的。 “这本书确实记载了关于这块玉佩的事情,但是……”冷静话还没有说完,姜悦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但是怎么样?我还有救吗?”现在的姜悦疑神疑鬼的,只要稍有风吹草动她就会开启防御模式,再这样下去还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她就已经患上了精神分裂症。 “没有什么问题?根据古书的记载,凡拥有这块玉佩的人都可以实现佛法之术。”冷静的表情很平静,让姜悦捉摸不透,她无法知道这件事情对于她而言究竟是好还是坏,她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如果最后是噩耗的话,她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从古堡上跳下去(尽管这里压根就没有天台和窗户,所以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佛法之术到底是什么?”姜悦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这几天回来之后,她就像着了魔一样,经常会惊醒,所以根本就顾不上打理自己的卫生,她已经三四天都没有洗过头发了要是换做是以前的话,有这样的人出现在她的身边,她一定会跳开八百米远的距离。 “这本书是希腊的远古时期一个巫师所著。关于佛法也只是我的解读而已,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无法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在获得力量之后,便可以感化世间万物。所以我才会称为佛法,佛法无边。这是一股可以操控一切的能力……”冷静按照自己的理解去解读这本书所记载的内容。毕竟在西方的宗教信仰里从来都没有过佛祖,但是其中所记载的远古神灵又不同于上帝,是可以化解各种怨灵的神物,所以姑且也只能以佛法来称呼了。 “那么,我到底能不能有救。现在我手臂上的印记越来越严重了。”姜悦不像以前一样,在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事情之前,自己想过,若是自己能获得操控万事万物,凌驾于众生之上的实力的话,她一定会变成‘女魔头的’。世界虐我千百遍,我凭什么待它如初恋,所以一定要报复回去。但是如今这件事情成真了,她有了获取佛法之术的机会,但是她却没了这种想法。比起真的要凌驾于众人时的寂寥,她更害怕的是自己会变成妖怪。 在寻找到抑制的方法之前,她身上的印记已经出现了蔓延的趋势,范围也不断地扩大。到目前为止,只要姜悦穿上长袖就可以遮住,但是迟早有一天会遍布全身的,到时候说不定会被当做怪物而枪杀。 “你无需担心,因为之所以出现了印记,是因为这块玉佩将怨灵吸入了你的体内所产生的临时性的负面影响,但是只要过了七天就可以消掉了。”根据书上的记载,掌握这块玉佩的人,或者话句话说,被这块玉佩所认可的人是一个能够牺牲小我的人,利用自身的躯体来将怨灵身上的怨气全部吸入自己的体内,之后慢慢的分解掉。一般的魔物只要七天的时间就可以了,所以按照姜悦的论述,被吸入玉佩之中的是一直恶魇。尽管那只恶魇不同于其他的恶魇,可以操控动物的驱赶为自己所用,但是它毕竟也只是恶魇而已,在妖魔之中算是最低一等级的存在了,所以按照保守估计,最多有七天的时间也可以完全消化掉了。 “真的只要七天的时间?”因为姜悦觉得自己身上的印记并没有要减少的趋势,而是越积越多了,还好没有都集中在一处,否则一定会撑破她的身体而释放的。所以就算是冷静是值得相信的,但是她还是持怀疑态度的。 “相信我,只要再过三天的时间,就一定可以消掉的。”其实冷静也不能百分之百地确信,但是为了让姜悦能够心安些,所以也就姑且这么说,给她打一针强心剂。 这本古书是流传了几千年才留下来的,根据冷静现在的回忆,如果不是因为当初那座古城快要毁灭了,为了能够把祖先的秘密流传下去,那位继承人,也不会愿意将这么珍贵的书拱手让人的。 姜悦听到她这么说,便稍微安心了些,只要再过三天的时间,就可以成功摆脱这半人半妖的样子了。再回想一下这几天自己的表现,实在是差强人意,所以为了不让其他的人担心,姜悦决定不再继续躲在房间里了。 简单的洗漱了一番之后便跟着冷静一起走了出去。 好长时间没有离开自己的房间了,整天呼吸着屋里不流通的污浊空气,姜悦走出来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像来到了原理尘嚣的森林一样。 “你出来了?”慕容鳕看到在冷静进去之后没多久,姜悦也跟着出来了,诧异得合不上了嘴。而姜越那边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就像是大白天得撞了鬼一样瞪大双眼观察姜悦,以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 姜越赶忙迎了上去,抬手捏了捏姜悦的脸,确定着不是冷静造出的幻觉来骗自己。 “你闹够了没!”姜悦如果不是因为手上的印记不能被看到,一定会‘反击’回去的。 “真的是你?”姜越确定了不是幻觉,但是还是不能相信。姜悦沉闷了整整三天,连他这个亲哥哥都不愿意见,冷静却只用了不到三分钟就把她成功从屋里拽了出来。怎么想都是不科学的。 “这里面没有什么符不符合科学的,只有一点最重要,就是冷静她是女生,而你们不是。”只看姜越的表情,姜悦就能猜出来他在想什么。当然了,这件事情冷静已经答应帮她保密了,而她自己还没有傻到会主动提及的程度。 “那么就是说,你没事了?”姜越还是不敢相信,奇怪地看着姜悦,她都已经走远了,目光还是放在她的身上移不开。 “当然,这世上有什么事而能难得住我姜悦女侠的呢。”说完后便和冷静一起离开了古堡。 “您……确定要这件衣服。现在可是夏天。”姜悦和冷静离开后路过了一家服装店,姜悦一眼就看中了其中的一件,所以和冷静一起走了进去。 店家也确实非常热情的迎了上来,但是姜悦却没有选择那些正在热销的商品,而是拿起了一件厚重的羽绒服。于现在的季节完全不符,这套衣服也原本在今天下午就要下架了。 “我是来买衣服的,你只要算账就可以了。”姜悦不予理会,这套羽绒服冬天的时候滑雪穿再合适不过了。去年假期就已经挑中了,但实在是太贵了,而现在正值夏天,这套衣服有已经是旧款了,所以可以实惠不少。 买完衣服以后,姜悦又拽着冷静去逛化妆品店。“我不去了,我……过敏。”从几百年前开始,女人就流行浓妆艳抹,那时候没有高档的香水,但是胭脂水粉的价格也是一样高的吓人。冷静虽是女儿家,但是从来对那些东西没什么兴趣。之前在郡主府的时候,经常被丫鬟逼着涂抹,而之后离开了郡主府,一家人住到了郊外的小村庄,也就没有条件再买首饰和胭脂了。不过,自己的母亲还是会捣碎了路边的花瓣用来涂口红。但是冷静则从来都没有兴趣化妆打扮。比起那些,她更喜欢每天把自己扎在书堆里,那种书卷气对她而言才是更加吸引人的。这个习惯已经延续了几千年,即便现在她变成了不能见天日的吸血鬼,每天在古堡里,但还是能靠图书来打发无聊的时光。 “我们就进去看看嘛。就全当是在适应现代社会的生活了,否则你永远宅在古堡里,就算是成千上万本书,也总有读完的一天。”姜悦一下子就恢复了原状,不知她哥哥姜越无法理解,现在冷静她也看不懂了。之前的时候,姜悦表现得很宅,对这些事情根本就是毫无兴趣,现在却痴迷于此,让她不得不也和姜越一样怀疑她的神智是否还健康。 “你确定我们这样子跟踪她好吗?我怎么觉得很龌龊。”慕容鳕拍了拍落在自己头顶上的树叶。现在他正和姜越躲在远处观察姜悦和冷静的行动。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我是她哥,而你是她的……冤家,所以我们有义务了解她的现状,确认她没有得了失心疯。”姜越躲在另一个位置,他的头上不时有水滴下来,但是他管不了那么多,只顾着注意姜悦的一举一动。 ... ... 第一百六十一章姜悦的秘密 5 姜悦和冷静一起逛街的结果是零零碎碎的买了各式各样的商品(有用的和没用的,当然多数是没什么价值,只是因为眼缘而已)(溢血沙华161章)。|每两个看言情的人当中,就有一个注册过可°乐°小°说°网的账号。姜悦的心情也变得大好,一直在请冷静试吃各种的街边小吃,搞得冷静有些过意不去了。 “姜悦,这些就足够了,不需要再继续买了……”吃过小吃之后,姜悦还打算继续逛,被冷静及时得拦了下来“化妆品、保养品、养生品、饮料零食、生活家居用品已经一应俱全了。不要再继续逛下去了。”姜悦买起东西来时是不计代价的,各种东西,凡是她没见过好奇的,都想着要拿回家去。现在他们手上的东西已经完全没有放处了,只能叫了辆出租车朝古堡驶去。 她们两个人逛的很开心,但是慕容鳕和姜越就惨了,尤其是慕容鳕。他压根打一开始就没准备加入到这次的跟踪行动中来,是被姜越强行带到这里的。女生们在拼命的血拼,而他只有在烈日上受苦。因为不能被阳光照到,所以就算是夏天,他也穿着厚重的反光服防止被照到。而以下午之后的收获就是他体内的水分已经完全被清空了,现在能做的事情就只有等到姜越‘作’完后早点儿离开这里。洗澡这种事情对于现代的都市人群而言并不困难,但对于此刻的慕容鳕而言,就像是罗布泊里的鱼苗一样,只要继续忍受煎熬下去,早晚会被烤成鱼干的。 “那么我们除了这还能到哪去,其他的地方都不安全,迟早会被她们发现的。”途中慕容鳕提出了抗议,但是马上就被姜越驳回了,不给任何周旋的余地。听他这么说,慕容鳕只想要毫不手软得掐死他。心里面暗骂着“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人家压根就没在意其他的人,正惬意地享受着下午时光呢。是你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想这么讲但是又不敢。现在除了姜越和姜悦兄妹俩不知道姜越和冷静的关系,其他人都深知这其中的秘密。有几次慕容鳕差点儿脱口而出,但是马上就被冷静的一个眼神瞬间秒杀,强大的内心当场被击碎。因此,要是他真得开口骂姜越的话,迟早会被冷静知道的。而那样的后果就只有一个——成为作死而英年早逝的先驱。 无奈之下,慕容鳕只能不情愿地像在陪他玩过家家一样的,按照姜越他的心理预期做这件事情。“他们走了,我们快点儿跟上。”慕容鳕还在发呆,被姜悦丢过来的报纸砸中。 “知道了,我走就是了。”慕容鳕已经毫无斗志了。只能迁就着姜越,任由着他来支配自己的每一步行动。接着姜越看到她们走进了一家医院,心马上提高了嗓子眼上。“慕容鳕,她们进医院了。一定是因为姜悦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隐晦疾病,才会不告诉我们而只告诉了冷静一个人知道。所以之前她的那句‘因为她是女生’就是在暗示我们,她的身体状况除了问题。所以她们之前一直在逛街而没买什么东西,就是烟雾弹。如此看来,我们跟踪她们是很有必要的。”然后拍了拍站在墙根处靠着电线杆快要昏睡过去的慕容鳕说“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必须要跟踪的更紧些,绝不能遗漏了她们走过的任何一站地。” “大哥,你的脑洞还开得真大啊。姜悦什么都不买就离开了。那怎么可能,分明是因为有冷静在,那些东西都已经通过她传送回家了。好不好,亲……亲?”慕容鳕忍不住说道,但是姜越完全无视了他的这番话,已经一意孤行地跟了上去,把他丢在了这里。看到慕容鳕迟迟没跟上来,姜越还抱怨道“就知道脱队伍的后腿。算了,还是我一个人动手吧。”说完后就冲进了刚才姜悦来过的医院。 “我靠,一会儿不看着,就要惹麻烦。”看到姜越竟然走进了那家店,,慕容鳕不得已加快步伐追了上去。“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嘛?”店里的护士看他的眼神格外的奇怪,似乎这里不是他该进来的。而之后,又有一位男子走了近来,而且很明显,他们之间还互相认识,所以她不得不往那个方向去想。(两个男生一起来做美瞳或是美甲,也只有可能是弯的。) “你不需要问了。因为她们是来买美瞳的。”慕容鳕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竟然会进到这里来。“你怎么知道?”姜越看着慕容鳕,不相信他的说法。 “因为这里是家美容医院……”都怪姜越也不看清楚,就闯了进来,连门上两个大字“美容”都能漏掉。“啊”趁着姜越他发呆的时候,已经被慕容鳕拽了出去。 “好了,我们可以继续走了吧。再不走,她们就要离开我们的视线了。”慕容鳕不想再解释下去了,因为他们互相推搡的画面被护士从里面看到后,完全想到了另一个方向去。为了阻止这误会越描越黑,慕容鳕必须这就离开。“你确定!?”姜越还是不相信慕容鳕的话。 “我发四,可以了吧。”慕容鳕看到那护士的表情更加‘可怕’了。现在必须要当机立断的解决眼前的麻烦了。姜越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他们能赶紧离开这里。“好,那我就暂时再相信你一次。从现在开始要记得,盯紧了姜悦。”姜越还是不肯走,最后又补了一条。 “好!我知道了。你让我盯着我就盯着。可以走了吧。”慕容鳕已经承受不起护士的窥视了“那走吧。”姜越终于肯迈出一步,不再像电线杆一样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终于得救了,腐~女的世界可真可怕。”慕容鳕吸了一口气,庆幸自己终于摆脱了美容院里那护士的奇怪表情。t可是,当他们再动身的时候,根本就见不到她们俩中任何一个人的影子。所以就只能在原地打转了。 “我们可以回去了,说不定她们早就已经到了家去。”慕容鳕已经厌倦了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瞎逛,心急着想要早点儿回去休息了。(尽管对于每个吸血鬼而言,就算他们连轴转,持续不断地工作超过36个小时以上,也不会有太多的不良反应。)只不过,实在是受不了不断重复而又毫无疑义的行动了。可是姜越还是不愿意离开,并且把一切的过错都推给了慕容鳕。说什么因为他讲话太大声才会引起了她们俩的注意力而逃走的。 这下子慕容鳕他彻底是无话可说了。如果说他现在最想做得事情的话,那一定就是当场把姜越敲晕然后把他带回去。省得他继续在这里大开脑洞危害四方。不过,再换个方面仔细想想,自己就算是真的把他砸晕了,也没能力一个人把他拖回去。而就在慕容鳕左思右想,怎么样都犯难的时候,姜越突然转变了心意,主动和他提出要回去了“到目前为止,我们只知道她们俩个一下午就在这里闲逛了,除此之外一无所获,所以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至少她们没有出安全事故。” 这个时候慕容鳕的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了“你还知道她们只是来闲逛的啊。我差点儿都要以为你今天若是掘地三尺找不到她们,就要发射卫星上太空去找了呢。”之前,慕容鳕一直都没发现在有些方面,姜越的‘实力’确实比姜悦还要强,当然了这也足以从侧面论证了他们确实是亲兄妹的关系。之前姜悦经常会异想天开地做出各种奇异的举动,而慕容鳕还很好奇,他们俩同样是一个父母生育的,怎么差别这么大。现在才明白,不是他们差距太大,而是男方姜越还有一些‘潜能’没有开放。 而此时此刻,这种潜能释放了出来,慕容鳕一瞬间感到了比核裂变还要难以应对的场面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回到了古堡后,慕容鳕以为自己终于能够安静地休息会儿了。然而,他太低估了姜越的体力了。姜越是根本就不知道疲惫的,刚回到古堡便要开始‘审讯’了。不过,姜悦自然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非但如此,还先行一步开始推销起来“哥你听我说,我这里呢,买了各式各样的护肤品,不仅有女士的,还有男士的。韩国大品牌,保证好用。否则等你脸上的青春痘有个别现象演变到普遍情况的时候,我也无能为力了。”紧接着,只见姜悦不断地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各种化妆品,层出不穷。而且每一种的功效都详细的介绍开来。 “正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我现在明白他们的父母为什么要先一步离开了。”慕容鳕听她讲话脑袋疼,一下午被姜越刺激的他现在根本就不能听人正常的讲话了。所以在姜悦开始变身导购以后赶紧离开了。“发生了什么事?”闻声赶来凑热闹的包月月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张敷过的面膜。 慕容鳕不愿意多做解释。指了指正拿着化妆品说得热火朝天的姜悦“朋友要找志同道合的,你还是去找姜悦聊吧。”古堡里嘻嘻闹闹的声音不管,慕容鳕关上了房门还是阻挡不了外部强大的‘超声波’的穿透力。 总而言之,姜悦颓废的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了,成为了和冷静心照不宣的秘密。到最后,其他的人也没能从她们口中问出些线索。 第一百六十二章慕容鳕拜师 1 在上海,姜悦和姜越兄妹俩经历了恶魇出没以及姜悦行为异常的事情后,生活总算是又回到了正轨上(溢血沙华162章)。虽然到目前为止,究竟是何人在背后操纵着大量的恶魇危害四方还不得而知,但可以确定的是,由于姜悦‘轻松’地消灭了一只恶魇,因此在那之后便罕见恶魇的出现,即便偶尔有一两只出来作死也无伤大雅。在上海还掀不起大的波浪。 他们的生活重新回到了原始的轨道上,这让好不容易找到了不去学校借口的姜悦很不担心,一整天在学校里也都是郁郁寡欢的状态。老师甚至联想到了她有可能是失恋了而找去谈话,但是也没有任何的成效。“小悦,你最近怎么这么奇怪?是不是真的……失恋了。”姜悦之前连着请假好几周,所以再次来到学校的时候,嘉敏便八卦了起来。 “靠,这老师也太不靠谱了吧。亏她还好意思说自己为人师表。”他们班的班主任八婆的行为众人皆知,之前学校里关于校长潜~~规则各种新录用的老师之类的流言蜚语,就多数是从她口中传出去的。就算是姜悦不用专门打听,或多或少也能听到一些。而现在,没想到议论的对象竟然传到了她的身上。“当然不是了,她就是一普通老师,哪敢说校董会的成员啊。”嘉敏的好奇心有增无减,姜悦意识到了自己是摆脱不了她了。 “校董会?谁啊?”这种时候,最好是的方法就是假装糊涂,不管对方说出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都不做任何的回应。只要不让他们继续产生联想,事情就不会继续发展下去。可是,她太低估了嘉敏作为学校头号‘八卦制造机’的实力了。嘉敏又怎么会轻轻松松地就放过了她。就算是姜悦想装糊涂也没办法,因为嘉敏先她一步开始摊牌了。 “听说之前你和古堡的那些人一起到佘山去了?”嘉敏看着姜悦,眼中写着三个大字“说实话!”“是啊。”姜悦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所以就老老实实地说了。 “当然还没完。”嘉敏继续追问下去“那慕容鳕……也一起去了。”“他?我没注意,应该也去了吧。”姜悦却是不知道。不过,那天的行动是她和冷静一起到佘山上去的,后来就误打误撞地遇到了恶魇的事情。至于慕容鳕,应该是感知到了恶魇的出现才赶过去的吧。不过他究竟有没有去,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你没注意!怎么可能。可是有人拍到了你和他一起从佘山离开之后去逛街的照片了。”见姜悦已经是快要死的鸭子了还嘴硬,她就开始胳肢姜悦,希望她赶紧如实招来。只可惜,嘉敏这一招对付其他的女生没问题,对于姜悦而言,根本就没有用。但当时的情况还是应该描述说清楚的。于是,姜悦拿出了那天逛街的照片“你看!你们在议论的是不是这个人啊。” “啊?是个女生啊。害我百兴奋了一天,真是毁我一世英名啊。我走了。”那张照片,是姜悦和冷静从化妆品店出来后休息时拍的。不过,因为冷静穿得是短袖衫,头发又被塞到了鸭舌帽里,所以才会从远处看过去就像是女生一样。“真是无聊,这种事情也能让你们八卦一天。”姜悦朝着自己朝思暮想,已经很久没有来过的学校校内咖啡店走去。作为职业吃货,姜悦一项对于饮食有着极高的要求,而这家咖啡店是经过她认证的。虽然只来了一次,但是这里的问道马上就吸引了她,从此以后就没有在光顾过其他的店面了。至于罐装的速溶咖啡,更是再也没碰过了。 走进这家店的时候,姜悦以为这里有什么活动,挤得满满的都是人。快连站着的地方都没有了。“哇塞,这也太夸张了吧。还有人在厕所喝咖啡,她也不怕窜了味道。”就算是几个月前重新装修了一下,也不至于会有这么多人蜂拥而至吧。而且据姜悦所知,这里一杯咖啡的价格都抵得上普通家庭三个人两顿的饭费了。所以之前除了像姜悦这样喝过一次后中了毒的,以及那些花钱如流水、不计代价的土豪子弟以外,貌似根本是无人问津嘛。 现在却人多的,让姜悦自己进入的不是一家高档咖啡厅,而是一家打折促销力度比双十一某宝还要强的便利店呢。而看向这些女生们簇拥的方向,就发现是慕容鳕。 “他怎么会来这里?”慕容鳕好像对人类的食物从来就没什么兴趣。之前不论是最家常的路边摊,还是全世界最贵的和牛牛肉,他从来都没尝试过。不知道今天哪来的兴致跑到学校来喝咖啡,还把全校大多数的女生搞成了现在这种状态。其实,之前每次慕容鳕来班里找自己或是包月月的时候,姜悦就感受到了那些女生别样的眼神了。因为包月月也是董事会的一员,所以他们哪里敢招惹。柿子还要挑软的捏,所以她就成了众人们眼神的攻击对象了。那一刻姜悦有一种自己就要就义了的感觉(虽说自己不是英雄,连狗熊可能都算不上。)。而且,她还幻想着,自己未来的墓碑上就刻着这么一行字“古有看杀卫玠,今有姜悦扑街。” “姜悦,你来了。”姜悦就想要佯装自己没有发现他,可是现在慕容鳕先叫了自己的名字,而且就因为他的一句话,她周围的女生自动让出了一条通向吧台的道,她再装糊涂是不行了。“怎么?来视察民情还是来检查就餐环境,大少爷?”姜悦大少爷这三个字说得格外的响亮。其实,就是说给其他的女生们听的。告诉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如果非要扯上关系的话,那就只是主仆关系。这种时候姜悦还是保命要紧,也就不在乎贬低自己了。 果然,她这么讲完之后,周围的女生的目光柔和了些,但也仅仅持续了一刻,下一秒就继续用狠毒的眼神‘看杀’她。“姜越人呢?”慕容鳕看了看姜悦的身后,并没有发现姜悦在哪。再想想昨天自己被他逼着跟踪冷静和姜悦的事情,那就更加的无奈了。所以按理说,如此紧张自家妹妹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跟着她。 “我怎么知道?她只是我哥,又不是我妈。我应该没有履行监管的义务吧。所以如果你是找他有事的话,就自己去找吧。恕我爱莫能助。”姜悦走下去后拿起了一杯咖啡。心里想着“这些女生,这么珍贵的咖啡就这样丢在这里,正是暴殄天物啊。要是凉了就不好喝了。既然你们都不要了,那姑奶奶我就勉为其难地替你们解决了。”之后也毫不客气地一饮而尽。“你教我做人吧。”这个时候,慕容鳕突然说,让姜悦措手不及。 “做人?你现在不是嘛?”姜悦看着慕容鳕的样子,表示很奇怪。如果不是周围这么多女生,而她这个人又很怂,害怕挨揍的话,说不定真要帮慕容鳕测测体温,看看他今天是不是哪根筋抽住了。“之前冷静的突然性转变就已经让我很诧异了,你要是也打算吓我一跳的话,那不用试,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你已经成功了。”“就是因为冷静转性了,我才要也来试一下。教我做人,怎么样。”慕容鳕等待着姜悦的回答。 “不怎么样。古堡里有那么多人你不求救,偏偏来找我,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所以我还是离你越远越好。我还有事,恕不奉陪。”说完这句话,姜悦就要溜走了。“真是无事一身轻啊。”姜悦伸了伸懒腰“这样的夏日里,就应该吃着冰激凌,泡在泳池里才是。” “那冰激凌的钱我就先付了。”突然慕容鳕从她旁边冒了出来“既然没有什么问题,那我们就走吧。”“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吓死人不偿命啊。”姜悦极度排斥,所以侧过身子让自己和他保持适当的距离。 “我们走吧。”这一次,慕容鳕不给她说话的余地,拽着她就离开了“去晚了,游泳馆就人满为患了。”“谁想要和你去啊。我宁肯和猪泡,也不要和你一起。”可惜这都只能是她的内心os了,因为慕容鳕封住了她的穴位,让她变成了一时的哑巴。而这途中都没有看她一眼,只图着自己高兴了。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慕兄,我输了。”姜悦已经放弃了垂死挣扎,只希望慕容鳕能解开她的穴位。但是很明显,他连这个简单的愿望都不打算满足。“你这样一直安静着不出声很好。所以呢,在你教会我做人之前,我决定……不会解开你的穴位了。” “不要啊!!!”无论姜悦在内心中谩骂了多少遍,也只是无用功。只要慕容鳕不解开她的穴位,那她也就只有认栽了。这个时候,包月月刚好回到了古堡。正好撞到了先她一步回去的慕容鳕和姜悦两人。而发现他们竟然可以‘和谐’相处,并没有一丝欣慰感而是很沮丧“这下子古堡里唯一的乐子也没了,接下来的生活又要怎么熬啊。哎……” 第一百六十三章慕容鳕拜师 2 姜悦好不容易才成功说服了慕容鳕为她解穴(溢血沙华163章)。可是却给慕容鳕找到了弱点,只要姜悦一做出什么行为‘过分’的事情就会被慕容鳕威胁说要封住她的穴。 所以这一路上姜悦都格外的安静,毕竟有这样一个魔鬼在自己的身旁,不论是换做谁都会老老实的,不敢有任何的异议。当然了,表面上没有意义不代表心里就真的认可了。姜悦还是一直不断地用眼神挑~衅慕容鳕,只不过慕容鳕却从始至终都没有理会她,所以她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针对’他。当然了,其实主要的原因是对于慕容鳕而言,这种事都是见怪不怪的了,所以也就自然不会过多的去在意。因为他的心理年龄要比姜悦大出不知道多少轮。当然了因为时间太长了他也就没细细算过。对于人类而言五六十年的时间弹指一挥间,而对于他们而言,就算是历经了数个世界的变迁,除了生活方式有了改观。其他方面与几千年前也没有什么区别。 “你强行带着我来这里究竟是要干嘛?”因为慕容鳕带着姜悦来到了一家酒店,所以她就算是再迟钝,脑神经也会提示她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的。而慕容鳕就像是能听到她的想法一样,直接给她泼了一盆冷水“别多想,我对你没兴趣,来这里是要你教我游泳的。” 姜悦对自己会产生那样污不堪的画面而‘羞愧’难当。当然了,羞愧是假,更多的是因为她的自作多情被慕容鳕狠狠地打了脸。不过慕容鳕说让她来讲,也就是说明慕容鳕根本就不会游泳。“你竟然不会游泳!哈哈哈!”姜悦捧腹大笑,终于让她也找到慕容鳕的弱点了。 “那又怎样?我就算是吸血鬼不是人,那也不是神,不可能生来就什么都会的。”慕容鳕不以为然,反倒对姜悦的嘲笑进行了批评“我出生在新疆,那里干旱到连喝的水都不够用,又怎么可能洗澡呢。”“不对呀,你不是去过厦门嘛,怎么可能没见过海水。你一定是在骗我,好借着要我教你游泳的机会整我,对不对。”姜悦想起了他之前说的话,什么一直在厦门呆了一百年,后来因为变成了‘公共租界’,才离开了那里的。 “对什么对啊,你有被害妄想症吧。还不赶紧进去。”慕容鳕看着姜悦对自己敌视的态度,恨不得将她一闷棍打晕。“难道不是吗?还是说你在厦门的几百年里连鼓浪屿都没有去过,这也太不务正业了吧。”对于姜悦而言,她所定义的不务正业,就是不务实(诸如吃喝玩乐的娱乐活动)而知知道死读书。所以如果一个人放着美丽的风景而不去欣赏的话,在她看来就是不务正业。 “不务正业?都像你一样那才叫玩物丧志。而且还缺乏基本的历史常识……厦门在被侵占前施行海禁,我是不可能去游泳的。”慕容鳕的一句话直击要害,说中了姜悦错误的价值观。当然了,不管怎么样,姜悦还是不得不走进了酒店。 “这家酒店在上海虽然排不上前几,但是那消费的价格也是相当昂贵的,你怎么付得起门票钱的。不过也对,你都活了几百年了,随便买些古物,就足够丰衣足食的活一辈子……啊,不对,是几辈子了。”姜悦自言自语,给自己一个人找乐子。这时姜悦小学时候养成的坏习惯。因为她经常搬家的缘故,所以小的时候她没少换学校,这也就导致了她没有什么亲近的朋友在身边。所以经常会自言自语。长大了之后情况就好了很多,姜悦的身边一下子有了不少的朋友,但是这种坏习惯还是没能戒掉。只要在紧张或是无助的时候,她还是会自言自语的。“不要再继续自我陶醉了。从你的异次元世界里回到正常世界来吧。”慕容鳕毫不客气地掐了下姜悦的手,害的她差点儿跌进泳池里。 “你干嘛!”被慕容鳕莫名其妙地掐青了一块,而且还差一点呛到水,姜悦自然不会开心的“既然你要学游泳,那就赶紧下去练憋气。”她恨不得一脚就把他踹下水。不过想想那样莽撞之后自己的下场,他当即就放弃了这个最愚蠢的决定。“怎么憋气。”慕容鳕之前修炼的时候,曾经装了一缸的水来练习憋气,所以说什么不会游泳只是在瞎扯而已。他只是想借着这次的机会,探寻一下姜悦究竟有什么秘密瞒着大家。 姜越因为是她的哥哥,所以在确定她没有安全问题之后就没有再过多的追问,而冷静能够成功的把她从房间里劝出来,就证明她已经坦白说了。也就意味着现在在古堡里就只有他还对姜悦的这个秘密充满了好奇(至于包月月,她向来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能够整到包括惹毛他的事情除外)。慕容鳕有了好奇心就一定要找到答案,所以就策划了这次的行动。不过,一开始进行的并不顺利,因为姜悦压根就不相信他会是虚心向她请教的人。所以,他必须在取得信任之前暂时把这件事情隐藏起来。当然了,这种很考验演技的事情在这几百年间为了隐瞒自己的身份,他已经做得不厌其烦了,现在自然是游刃有余的。 “你连憋气都不会?”姜悦不相信地看着他,身体并由靠近泳池,害怕她随时会对自己下黑手。“我从来没接触过这么多的水,多少会恐惧的,就算是洗#澡都只是一瓢一瓢地摇。” “好了,你要再说了。”姜悦马上组织了他继续描述下去,因为她已经要流鼻血了。想到了之间误入洗手间的事情。这种时候,电视剧里的人都会讲话支支吾吾的,用其他的方式掩盖过去。所以姜悦自然也是这么做的“总之呢,你就把头埋到水里去,然后在缺氧的时候在把头探出来就是了。”“哦,那我试试。”捉弄姜悦,让慕容鳕心里别提有多爽了。他必须要忍住自己想狂笑的冲动,不得不低着头以掩盖自己内心的雀跃。 只做了一份钟,慕容鳕就探出了脑袋“是这样嘛?可是我根本就憋不久,就已经胸闷气短了。”佯装成很痛苦的样子扶着地板站在池子边上。“就这么短的时间你就不行了,也太弱了吧。”姜悦果真已经渐渐地放松了心里结缔,也走进了泳池里“这样吧,以我之前对你的观察,你是典型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所以传统的训练不起作用。我就算是解释再多,你也不见得能听懂。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比赛憋气,看谁憋的久。”在这一点上,姜悦对慕容鳕的分析非常的到位。慕容鳕确实是好胜心很强的人,经常会因为不服输而与人立下赌约。尽管到目前为止他还没输过,不过姜悦一直想要找一个机会能够挑战他一次。 “好啊,我同意了。”慕容鳕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了。因为在他看来,这么简单的事情,他是不可能失败的。之前自己习武的时候,为了能够让自己在各种不同的环境当中都能够镇定自若地应对眼前的局面,所以他也没少在水里泡着。现在就算是在水下都能睁开眼睛四处观望,连护目镜都不需要。不过,他却是低估了姜悦。虽然姜悦不喜欢运动,但是对于游泳却是个例外。也许是因为在上海游泳是很方便的事情,也许是因为当年母亲坚持要在水中生产的缘故使得她天生对水有一种亲切感。总之,她可以对于游泳这件事情,可谓是异常的专业。 姜悦在水下能憋气差不多十分钟左右,还忍不住开始游了起来。至于慕容鳕也是毫不逊色。但是他毕竟是在假装学游泳的,所以差不多的时候便上了岸,并且一跌一撞地走着“我不行了。”说完后就坐在躺椅上打起了盹。“你怎么这就放弃了。任务还没结束,继续!”姜悦上岸将逃走的慕容鳕抓了回来“这才是第一轮,想要随行所欲的游泳,你还要至少再来五个回合。” “我不玩了。我心累。”慕容鳕手抓着躺椅,就是不愿意再下水了。“才这样,你就放弃了。你看看那些小孩子,人家都必要强”姜悦现在很严肃和认真,让正在偷偷地瞄她的慕容鳕不忍心再骗下去了。 所以起身跳下了水“不需要再练习了,我早就会拥有了。”慕容鳕坦白地和姜悦讲。而就像他所说的一样,他完全可以在水里自由地游动,根本就不想他说得一样,是个旱鸭子。“so,果然你是在骗我。”姜悦知道自己上了当,露出的眼神可以直接杀死慕容鳕。 “这不怪我,是姜越,是他让我骗你来这里的。说什么出来走走,就可以不用那么绝望了。”慕容鳕撒起慌来也是脸部红心不跳的,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了姜越。“我哥?他让你来陪我散心?”姜悦还是不信,向慕容鳕投去了怀疑的目光。 “当然……我发四。”慕容鳕再次上了岸,用最‘真诚’的眼神看着她。“好吧,我相信了。你不要再露出那种表情。我快吐了。”他自以为自己很帅嘛?正是可笑。要不是姜悦对他另类的帮助还有所感激,哪还会这么客气地等着他讲完。 第一百六十四章慕容鳕拜师 3 女人的心思是最难懂的,之前姜悦还说不追究慕容鳕的过错言情首发现在转眼便反悔了(溢血沙华164章)。一直躲着他不见面,就算是见面了也是采取冷暴力的态度对待,所以从早晨开始一直到下午都没和他说过一句话。 姜悦能忍的了,姜越却先是看不过去了。看着姜悦坐在慕容鳕对面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好像他是陌生人一样,开口批评她“昨天的事情只是一个玩笑,你如果连这点儿小事都要在意的话,那这世上的麻烦足以把你活活逼死。再说了,你都已经答应和解了,现在有出尔反尔,这难道是正确的嘛?”“哥,这件事情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误”姜悦吃光了盘中残留的最后一根面条后才抬起了头,对姜越的批评做出回击“是他先欺骗别人的感情的。” 她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傻眼了。“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就算是我骗你去游泳,但那又不是在害你。我也是为了你啊。”慕容鳕作为当事人就先不买单“还有,我从来都没交过女友,就算是要交,也不会欺骗对方的,一定会真诚以待的。更何况我对你……绝不可能!”不知不觉当中话题就跑偏了,但是慕容鳕为了自己的人格尊严还是要解释清楚的。但是现场的氛围并没有因为他的解释而有所缓和,甚至变得更加尴尬了。 “你在想什么!”姜悦怒斥慕容鳕“我们说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情。”“那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欺骗过你的感情了。”慕容鳕到要看看姜悦怎么解释。 “废话!那个时间分明就应该是去吃饭的,而且我们都已经到了酒店了,可你却只知道游泳。到最后也没有附上诚意得请我搓一顿。”姜悦想到了昨天在酒店里看到的高档料理。那种食品可能她这辈子能见一眼就不错了,更不要说自己尝试一次。而难得当时慕容鳕带她到了那里,并且很明显的,还是那家酒店的常客,所以姜悦准备趁机宰他一顿的,结果他连话都没听她说完,就把他带回来了。“啊?”慕容鳕说什么也想不到姜悦排斥了他一上午,竟然就只是因为一顿饭而已。“你就真的只是因为一顿饭就对我施行冷暴力,你的朋友在你眼中也太廉价了。” “第一,我们压根就不算是朋友,最多只算是有所交集的工作伙伴而已。第二,朋友是要有福同享的,而你根本就没做到。所以综上所诉,你早就被拉进黑名单了。”姜悦纠正慕容鳕的说法。“真是吃货,为了一顿饭就随便给人眼色。”慕容鳕摇了摇头,端起桌上的餐盘就要离开了。 这个时候,姜悦从桌子对面绕了半圈走到了他面前把盘子抢走“那你就看看没了食物,你还能活多久。”姜悦却是忘记了慕容鳕的身份。但是仔细一想,自己也说的没错。就算他是的吸血鬼,可以几个月不用进食,但是如果是一年以上呢。她就不信他不会有一天饿到焦躁不安的程度。可是她又哪能和老谋深算的慕容鳕相提并论了,下一刻手里的餐盘就再次回到了慕容鳕的手里“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你!”对于慕容鳕频频地耍流~氓行径,她也是无计可施了。只能过过嘴瘾而已,除此之外就真的没办法了。虽然他俩的悬殊差距太大,这种情况下,制裁就起不到丝毫的作用了。“总之呢,想和我斗,你还至少要再活五百年。不过很可惜,你做不到这点。”慕容鳕故意在她的面前作威作福,但是姜悦也无能为力。 “好,算你厉害。”惹不起他躲得起,姜悦选择绕路而走“从今天开始,我倒要看看,是谁先认输。”姜悦可以对他施行将近半天的冷暴力,就可以更久。“谢谢了,正好少了的包袱。”之前的半天就让他浑身不舒服。但是这种时候他要是不继续嘴硬,那就是他先输了。 “好,我们走着瞧。”说完这句以后,姜悦便直接离开了,丢下了桌上的东西也不再收拾了。姜悦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愤愤不平的“哼,真是没见过这么固执的男人。他是忘记长控制感情的脑神经了嘛?就不知道先服软嘛。” 抱怨完之后,姜悦便躺下休息了,不去再理会这件事情。慕容鳕在又吃了一份牛排后就要回去了,但却被冷静拦了下来“你等一下,我有问题要和你讲。” “什么事?”慕容鳕可是很久都没有见到像她现在这样的严肃表情了。距离上次这个样子至少已经过去了五个世纪,慕容鳕还不太习惯。姜越和包月月都识相的离开了餐厅。留给他们谈话的空间。 “我要和你谈谈关于姜悦的事情。”冷静抿了一口后又恢复了叉腰的状态,继续像一尊佛一样端坐着。“别和我提她。刚才她的话你还没听到吗?我和她这次的冷战是注定要持续一段时间了。对于这种情况,谁要是先认输就会像苏联一样一败涂地。想再在对方面前翻身就很难了。”慕容鳕以为冷静也要帮着姜悦说话了。不得不说,这段时间内,冷静确实和姜悦走得近了许多。这种情况,比很久之前他、包月月和冷静三个人的关系还要好。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要为此而服软。说到底,无理取闹的人从一开始就是姜悦。如果每次出现了这种情况他都要先开口赔不是的话,只会滋长在这方面她的错误认知,让她以后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谁知道冷静却否定了这一点“你们俩个之间的事情我不过问。只要以后同在一个屋檐下不会互相觉得尴尬的话,都没问题。”“那还有什么事?关于她的事情我不需要知道。要是需要说的话,也是应该去找姜越而不是我”慕容鳕不以为然,既然冷静不在乎他们冷战,那么对他而言也就没什么其他的事需要考虑了。 “这件事情你必须要知道,而且也只有你能知道。”冷静依旧面无表情和前几天与姜悦相处时完全判若俩人。“好,那我就听听,但是事先声明,不管是什么事情,我都不可能向她去道歉的。因为错不在我。”慕容鳕还是有自己的坚持的,那就是这次的冷战他是不会先投降的。 “不管什么事情都不重要,总之,接下来这件事情你要听清楚了。”冷静邹了邹眉,慕容鳕现在闹脾气,根本就是没有绅士风度的表现。但是他们的相处有自己的模式,也不是她轻易就能改变的。所以只能由着自由发展,只要以后不发展的太过火就是了。“三天前,也就是她走出房间的当天,她和我坦白了在佘山上遇到的事情。” “她能遇到什么困难,最多是和今天一样,又是莫名其妙的因为吃的关系。”慕容鳕忍不住插嘴。“如果只是你这样的话,倒好解决了。”冷静并没有反驳慕容鳕的话,而是借此继续讲下去“问题出在了那块玉佩上。” “玉佩?就是包月月送给她,和那把姜越随身佩戴的古剑能产生感应的那块玉佩?”慕容鳕想到了那块玉佩,但是想想今天还有昨天,都没有见到姜悦佩戴过。“那块玉佩有佛法之术。”冷静决定把姜悦的秘密告诉了慕容鳕。是出于对她日后发展的角度去考虑的。因为在这座古堡当中,当下只有他们俩的矛盾是最尖锐的。虽然还没有到一触即发的程度,但是这其中的隐患还是需要当机立断地杜绝掉的。 “佛法之术?”慕容鳕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种法术,从冷静的口气不难判断,应该是起关键作用的一种法术。“这种法术是一种希腊的法术”冷静像之气和姜悦解释一样,又一次向慕容鳕解释“如果使用得当的话,可以帮助我们将那些为非作歹的妖魔全部渡化掉。当然了,任何的法术都是有利有弊的,而奇怪的是,那本古书上并没有记载任何关于佛法之术的弊端。所以,我们才更应该加以小心。”冷静有先知先觉的能力,虽然很遥远的未来会发生什么她无从得知,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在短期之内,姜悦就会遇到在拥有了这种能力后的第一个麻烦。 “原来是这样。”现在慕容鳕也不得不把这件事情当成问题记在心里了,而不再像刚才一样对姜悦冷嘲热讽。“我看我还是先和她道歉去吧。”几经纠结,慕容鳕作出了这样的决定。之所以会决定愿意放下面子先一步服软,是因为冷静刚才所讲的事情让他想到了常常会出现在武侠小说里的情节——主人公获得了一项神功,却因为修炼时不够专注,心魔趁虚而入,最终走上了歧途。 慕容鳕突然间觉得姜悦的情况和这种剧情如出一辙。万一要是那块玉佩的禁忌就是这方面的,那么到时候他就只能追悔莫及了。慕容鳕走向了姜悦的房间,但是却站在那里很是纠结,不知道该如何启齿。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日本之旅 1 第二天见到慕容鳕又堵在了自己的房门口,姜悦觉得一定没有好事,所以想绕过他离开这儿。但是慕容鳕神出鬼没的,还是把她拦下来了。 “你又要干嘛!昨天我肯原谅你,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你别继续得寸进尺。”姜悦最无法接受的就是死缠烂打式的解决问题。 “今天姜越要到日本奈良去,你要留下一个人待在学校,还是跟着一起去。”这一次慕容鳕讲的是正经事,也并没有故意找姜悦的麻烦更和她开玩笑,因为这件事事发突然,所以其他的人都没有通知姜悦。但是这其中也有他们故意要隐瞒的意思,但是这些事慕容鳕都不知情。 “什么!你们要去日本?什么时候!”姜悦不再冷眼对待他了,而是把目光都移交到了他的身上。 “你还不知……没有,没有的事情,刚才我只是在信口开河而已。你不用在意”慕容鳕虽然不懂人间的世俗规矩,但是不代表他没有察言观色的本领,自然还是能看出其中的问题的,姜悦的脸色变了,而其他的人又都没有征求过她的意见,很明显,是不想让她到日本去。 姜悦对他们想要丢下她就这样离开很是不满,但是就在要走出去理论的档口又退了回来。因为她明白,就算是现在找上门去理论一番,也只会弄得谁的心情都一团糟,而结果还是不欢而散,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假装自己并没有知道这件事,在借着学校学生会的机会去到那里,就能把一切都假装成是偶遇了。 因为最近学校有一个外派到日本去考察的地点,虽然姜悦并不是学生会的医院,但是还是可以作为助手前去帮忙的。而且这样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无需一直留在东京,这样自己便可以借机前往奈良了。 所以如此思索一番之后姜悦有了自己心里的注意。但是因为人生地不熟的,而偏偏很不幸的,她还是个路痴。别说是要出国,就是在上海,也很难准确的找到想要前往的地点,除非是去过五次以上才有可能。这种情况下她根本就不能一个人去了,所以慕容鳕自然就成了担任她向导的最佳人选了。 慕容鳕受到了姜悦直勾勾的注视,心里毛毛的“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不用露出一副欠债还钱的表情来威胁我。我……我是不会吃这套的。”话虽然这样说,但是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慕容鳕觉得这世间上所有的难题都没有理解姜悦的内心要来的难。相处了也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姜悦的脾气极为不稳定,根本就没办法确定她每时每刻脑子里究竟在像什么事。只知道如果他现在要是离开了这里的话,一定遭到姜悦的诅咒而发生不祥的事情的。即便现在是二十一世纪,科学已经可以解释绝大多数的难题了,但是多少还是有一些灵异事件,是无法用现有的科学知识来解释的。更何况要去解读一个人的内心思想呢。怕是科学技术永远都做不到这一点吧。 “怎么样啊慕容鳕先生?今天你就留下来不要去奈良了!”姜悦挑明了自己的真实想法“过几天后在和我一起过去。”姜悦正在摩拳擦掌当中,如果慕容鳕拒绝的话,她一定会一拳挥过去糊到他的脸上的。 “ok,但是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姜越知道。”现在慕容鳕发现自己还是见识太少,之前一直以为冷静就是天下最可怕的生物了,但是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还是年幼无知。知道见识了姜越的行为举止后才明白什么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 慕容鳕是再也不想受到姜越的折~磨了,所以如果被他知道了自己带着姜悦也一起到了日本奈良去的话,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那你先出去吧,省得他们发现了端倪。”姜悦不明白今天他怎么这么听话,没有和她作对就同意了。当然了,她是不会也不可能知道慕容鳕现在小心谨慎的样子都是因为她老哥做的好事。那天跟踪姜悦在户外呆了一整天,风吹日晒还不能坐下,回来后慕容鳕身体的疼痛都让他开始怀疑自己少年开始学习的武术都走错路了。不然也不至于才过去了一天不到的时间,他整个人就快要出现休克现象了。 “那么,明天日本见了。”言简意赅得说完后,姜悦毫不客气地把慕容鳕驱逐出去了。 回到房间以后,姜悦就开始收拾各种的衣物和保养品,一副准备出国度假的样子。但很不幸的是,他们到达日本后的行程根本没有她现象中的那么美好,甚至还要更加的可怕。 不过,姜悦可不是冷静,没办法预见到这些事情。现在正满心欢喜地开启自己的度假之旅,并为此而做起了准备。当然了,这些东西不能被其他人尤其是她老哥姜越,否则免不了一顿的批评和思想教育。 因为算是有把柄握在她的手里,所以慕容鳕不得不答应了姜悦的要求。但是这要求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因为他不仅需要解释自己为什突然不去日本了,同时又要地方姜悦已经知道了他们计划的这件事情被泄密出去。此外,他还要负责今天的晚餐。虽然只有这么一顿,但是也足以令他头疼了。 因为在认识冷静他就是不会做饭的。那个时候,他一直都专注于习武练功,根本没有关心过自己的私生活的水平问题。所以基本上每天的饭菜就是把各种菜洗净后丢到锅里烫熟了就可以了。这种饮食习惯一直持续到冷静出现之后。 因为冷静对烹饪之类的事情一直是很擅长的,就算是她因为意外而性格大变,不再与人沟通,和他们一起躲进了深山老林里数百年不与人类见面。但是还是会每天按时的做饭。而他们变成吸血鬼以后,做饭的频率明显的减少了,所以慕容鳕也就不用操这份心了。所以到目前为止,他的烹饪技术没有任何质的变化。想要照料姜悦一次的确还是有难度的。 但是让姜悦自己来解决,他就更放心不下了。因为姜悦的做菜现场简直惨不忍睹。尽管慕容鳕做的饭菜难以下咽,但是至少好过姜悦把厨房变成了灾后现场。 “晚饭我们会解决的好的,你们不用担心。”慕容鳕先一步解决了其他的问题,在门口送走了包月月、冷静和姜越三个人。 这座古堡今天晚上就真的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而真正的难题——晚饭,这才来临了。 “你……会做饭?”姜悦也不知道慕容鳕找了什么样的借口,总之其他三个人相信他的话就是了。但是做饭的事情,姜悦完全指望不上他。 “当然,我好歹在这世上活了将近千年,什么样的饭菜没吃过。”慕容鳕拍着月匈脯保证,但是其实根本就没有一点儿信心。不过,在姜悦的面前还是要强装镇定的。 “好啊,那你来,我恕不奉陪了。”炒菜时的油烟味是女人美容的最大公敌。所以以前如果不是因为哥哥的饭菜实在是太香了,她根本就不可能进厨房的。所以,既然慕容鳕揽下了这项‘工程’,自是顺了姜悦的心意,所以她迫不及待地离开了这里。 等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慕容鳕就在楼下喊她下来用餐了“姜悦,开饭了!” 姜悦走到了餐桌旁。所谓色香味俱全才是佳肴的唯一评判标准,而能够自然而然的接受到的第一感觉就是气味了,所以姜悦开口准备夸奖他一番“不错嘛……这么短的时间就做了四道……” 话说到了一半,姜悦就被眼前的景象惊艳到了。指着桌上的菜语无伦次地激动说“你……做菜的本事是和英国人学的吧。” “怎么?我的西餐很正宗吧。”慕容鳕喜出望外,没有意识到姜悦的夸奖一向都是饱含深意的。 姜悦对慕容鳕没由来的自信破口大骂“正宗的屁啊。你这根本就是黑暗料理吧。” “黑暗?这饭菜有什么问题嘛?”慕容鳕明明闻到了饭菜的香菜。 “正是闻名不如见面啊,你这些……勉强称作饭的东西应该能入住世界极品博物馆了吧”姜悦随意地指了指其中的几道菜就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第一道,芒果酸奶顿牛肉,而且芒果表皮都已经长青苔了;第二道酱油鸡翅,你把酱油当可乐啊,一次就倒了半瓶进去,你是打算把这辈子缺的盐今天一并都补上了吧。至于最后一道菜,我不得不叫你一句大神了。你是在洗手间做的饭嘛,牙膏奶油蛋糕。一种食物让我既填饱了肚子又刷了牙,我还真是该谢谢你啊。”姜悦冲着慕容鳕拱手作揖。 “会吗,我都试吃过了,没问题啊。”慕容鳕用天真的眼神看着姜悦,不过,这句话完全是在哄骗姜悦,也是在为自己大气。这种第一次尝试的试验品他自己是绝对不会自愿充当小白鼠的。 “好,那你继续享用吧。”姜悦放弃了和慕容鳕继续沟通。对于美食而言,慕容鳕的水准就像是姜悦的武功技艺一样中看不中用,只要一招就能被撂倒了。“我回窝慢慢吃方便面去了。” “有那么不堪吗?”慕容鳕看着出自自己手中的‘食物’,根本就没有怀疑过自己。但是只尝了一口,就转身去追姜悦了“方便面还有嘛?给我也来一桶。再加根火腿肠!” ... 第一百六十六章日本之旅 2 昨天的晚餐以及今天的早饭全部都是吃的方便食品,这让姜悦颇为郁闷,好歹她也是号称校园美食专家的,怎么可能因为这么点儿困难就被束缚住了,可是刚她打开自己的钱包时,却是彻底的傻了眼。【最新章节阅读】人们都说开源节流,可是她偏偏喜欢的是美国式的信用消费。而刚刚安全度过了还款期,现在她皮包里的软妹币比她的脸还要赶紧,所以真的是除了方便面以外什么都吃不起。 好在上了飞机之后,她的心情就改变了。也不知道慕容鳕是怎么办到在没有额外收费的情况下把机舱升到商务座的,所以航空餐自然提升了一个> 姜悦追问过慕容鳕,但是他没有实话实说,眼睛一直闪烁不定,再加上看到了vip候机室的经理对他毕恭毕敬的,姜悦也大体能猜出什么情况了。不过,慕容鳕并不愿意说清楚,只是解释是因为他们原本预订的座位被其他人订去了,所以才免费的为他们升了级。 姜悦并不相信他说得这套。但是,只要结果是好的对她来说就足够了。享受着丰盛的午餐,姜悦现在的心情别提有多好了。 当然了,如果只是因为一顿航空餐就能让她心情大好的话,那就实在是小看她的逼格了。更重要的原因是这时她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外出旅游(当然了,佘山的不快回忆并不算在内)。而且起步很高,直接就到了国外。这怎能不让她异常的兴奋。但毕竟她现在还在飞机上,有那么多其他的乘客在,自然要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而不要打扰到旁人。但就算是这样还是喜于言表。 “这种事情有那么值得激动的嘛?还有你知道我们这次为什么要到日本来吗?”慕容鳕看着姜悦已经快要兴奋得昏过了头,不得不提醒她,省得到时候知道了真相而掉头就跑。 “对啊,干什么来的?”姜悦这才发现自己实在是后知后觉了。现在的时间对他们学生而言根本就不是旅游时间,而对日本而言也不是最佳的旅行时间。但是她老哥姜悦还是请假和冷静、包月月一起来到了日本。 “你知不知道日本三大妖怪?”慕容鳕不敢直接告诉她,所以旁敲侧击地提醒她。 “知道啊。”说到这一点上,姜悦完全就是专业的,她不只对日本的妖怪了若指掌,对全世界范围内各个国家的神话传说更是均有涉猎。也许就像包月月之前说的一样,她是因为是除妖师姜尚姜子牙的后代,才会从骨子里对这些光怪陆离的事情即为感兴趣的。 既然慕容鳕提高了这一点,那她的话匣子算是彻底被打开了“酒吞童子、九尾狐玉藻前,大天狗,被称为日本最强最恶的三大妖怪。这第一个酒吞童子呢,是活跃在平安时代的几大名妖之一,曾是统领众妖的百鬼之王。在人间为害时酒吞童子还往往化成有着英俊外表的少年,因此其也被认为是最为帅气和俊俏的妖怪之一。”之前看《日本妖怪大全》的时候,姜悦并没有这种感觉,所以觉得不是他们的画作太抽象派了,就是日本人的审美……让人不敢苟同啊。 感叹了一番后,看到慕容鳕并没有要打断他的意思,就继续说“至于第二个玉藻前嘛,据传说是妲己逃到了那边去的。九尾妖狐有九条尾,相传它九条尾各有不同的能力,可召雷、火、风、地震、洪水等等,至于所说的还能召唤出忍着之类的,在我看来,那完全是因为这传说根本就是从中国的《山海经》和《封神演义》里抄来的,所以为了找存在感,才会加了这样的能力出来。”姜悦一向瞧不起这种把别人的文化典籍搬过去后就恬不知耻地声称是自己国家的发明的行为,所以忍不住有批评了几句“我看啊,日本人就是因为存在感太弱了,才会不定期的挑起些是非来,好不让这个世界忘记了他们的存在。” “那大天狗呢?”这才是慕容鳕最关心的,她想听听姜悦对此有多少的了解。 “在日本的一般说法认为,天狗有高高的红鼻子,手持团扇,身材高大并长有翅膀,穿著昔时武将的盔甲,腰际有武士刀,穿著日式传统高脚木屐,随身带着蓑衣以便随时把自己隐藏起来,和有不可一世的傲慢姿态。所以呢,他们也将其视作是天皇的化身。” “就仅仅是这样?”慕容鳕明显对姜悦轻描淡写地论述不是很满意。 “不然呢……我又不是历史系研究神话典故的。”姜悦慕容鳕的样子感到很奇怪。不明白他究竟在深究些什么事。“而且,这和我们到日本去旅游直接的必然的联系吗?” “当然有关,因为……”慕容鳕示意姜悦附耳过去“我们这次就是要去找妖怪的。” “什么!这绝对不行,我们现在就回去!”听了慕容鳕的答案,姜悦立马就后悔自己要跟着来日本了。 “我们已经在飞机上了,而且再有半个小时就要到达目的地了。”慕容鳕假装不认识姜悦,因为现在她正受到各种的目光注视着。 “那你不早说,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一定不会和你一起来的”姜悦抱怨慕容鳕没有提前询问自己的意见。等到她已经走到了半路才提了出来,这完全是在给她的心里添堵。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现在买票自己回去?再说了,我昨天就要和你讲,是你自己一直太多亢奋了,我说什么都听不进去,而且疯癫状态还一直持续到了现在。”慕容鳕朝姜悦的方向瞥了一眼,确定现在已经没有人再看向他们了,这才稍微靠近了过去一点儿。 “那你就等到事到临头了再说啊。你明不明白什么叫做对人最起码的尊重。那就是永远不要在别人最开心的时候泼凉水。而你的行为不仅是在泼凉水,而且还是带着冰碴子的。”姜悦扭过头去不理他了。 “但是这件事情必须要先说明白了,因为这很重要。”慕容鳕看姜悦不愿理搭理,说完这句话后,也就没有再热脸贴冷屁股的讨好她。 “确定一定要去见他们嘛?”姜悦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因为慕容鳕给她的冲击太猛了,想要缓过神来还需要一段时间。不过,这日本已经马上就要到了,而她身无分文,回到上海去一点儿也不现实,更何况她不想再继续吃方便面了。但是让她留在日本的话,她又不想去找姜越他们了。因为他们要找的可是在日本活生生的妖怪啊,弄不好的话连完整的尸首都留不住啊。 “你现在只有两种选择,要么跟我一起到奈良去他们汇合,要么现在就一个人回上海去。”这次的行动是他们所有人背着姜悦计划好的,而被姜悦发现了之后,他已经误了一天的时间,所以现在再不赶到奈良去,他们回国的行程可能就要推后了。 “为什么一定要去找他们啊?恶魇的事情不是还没解决吗。所以,我们找到他们后在日本逛一逛就回国,不是挺好的嘛。”姜悦两种建议都无法接受,所以自己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不过只是说出来,看到慕容鳕的表情,就知道他不会同意了。 但是没想到慕容鳕这次却选择了和她站在一边“这一次我赞同你。” “啊?!”姜悦万万没想到他会同意自己的想法。 “我从来都不欺负女人,只是你自己太没有女人样了,所以我才会……”慕容鳕实话实说,但是姜悦的脸色越变越差了。咽了口唾沫赶紧把话题转移回去“我之所以会同意你的想法是因为他们毕竟是妖怪,就算是时过境迁,他们已经不再向往日里一样与人类为敌,以人类为食。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万一出了问题只会引起更大的麻烦来。”而之所以会这样讲,那是因为在慕容鳕的眼里,就算好人与坏人没有绝对的界限,但是好人变坏是很容易的,而坏人想要轻易变好,确实难上加难。所以对于冷静的决定他虽然没有否决权,但是从计划提出开始就不看好。 所以,如果因为姜悦来到了这里而使得他们放弃了原本的方法,也不失此行。毕竟这世界上有一亿种难题的话就一定有一亿零一种解决的方法,所以并不需要尝试最为冒险的方式。 “你……真得是这么想的?”难得又一次慕容鳕同意了自己,姜悦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喜还是该悲呢。不过从一定意义上来说,这也不是件坏事。若是他能一直维持这种态度而不故意挑自己的刺儿的话,她也不用再像以前一样费那么多口舌了“心动不如行动,我们现在就出发。这样的话……我们还能在日本多玩几天呢。”最后一句是她的心声,自然没有讲出来。但她急切地想要动身的样子任谁都能看得出来的。 不过,慕容鳕却是想假装自己从来不认识她。 日本人一直以来很注重在公共场所的行为举止,但是姜悦却是行为粗俗的,走在马路上横冲直撞的,与这里的道德教养格格不入,一眼就能被发现。 ... 第一百六十七章日本之旅 3 “你只要记住我们到了奈良之后市区将一些普通朋友就是了,不用太过担心就行了。还有,你最好现在先会酒店洗个澡再出来。”慕容鳕看着姜悦因为紧张已经满头大汗了,还要一起出门,所以劝她先回去再说。如果这个样子的话,一定会被对方敏锐的感官察觉到她内心里的恐慌,那么就降低了他们谈判的资本。情况要是更严重的话,可能会导致谈判崩盘而直接引发;双方的对峙。 所以,为了能够顺利的进行接下来的任务,同时也为了能够缓解姜悦的紧张情绪,慕容鳕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我……我有嘛?那只是我喷了太多的香水而已。”姜悦不愿意承认自己确实是因为太紧张了才会这样的。毕竟是要去妖怪的,而且如果只是普通的小喽喽的话,姜悦也不至于会这样,而对方可是日本有名的三大妖王,任谁要去见面多少都会紧张的。而且姜悦又不是除妖师,要是真的遇到了危机的时候,也没有办法自保,很有可能还会给整个团队添乱。 但是姜悦打死不承认的脾气是一贯的,就比如儿时被老师抓到考试作弊,她甚至还从老师手里把试卷躲了过去吞进了肚子里。最后还是被学校做了记挂处分。而她则因为洗胃,连续一个星期都没办进食。所以从那天起,姜悦就发誓不再会作弊了。(只是出于作为吃货的本能而已)。总之,这不是一时半刻能够改变的。 “那我们一起过去吧,还有把你身上的香水擦掉,一股汗渍味……”慕容鳕不懂得察言观色,更是对女人所使用的化妆品毫无研究,所以根本不知道姜悦根本就没有抹香水,而是把那股问道当成是新款的香水罢了。这种感觉只是和从前在法国时遇到的那种法式香水的味道不同而已。 姜悦的秘密并没有被慕容鳕识破,但是还是面露尴尬之色。不过,好在慕容鳕并没有发现她脸色的变化,就已经先一步离开了。 “你说……他们的长相会不会和我们不同啊,还是喝多了酒之后就会现原形了?”在走去的路上,姜悦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对方可是比她多活了一千多年的生物啊,在人世间也走了很久,内心深处的想法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而现在又变成了什么样子,她都是不清不楚的,这个样子贸然到访,多少会出现纰漏的。 她可不像冷静一样,不管见到什么样的场面都能应对自如。而且强大的气场还能给对方造成一定的压力,有一种反客为主的感觉。而慕容鳕,她虽然还没有多少了解,但是至少知道他和冷静的相处时间已经超过了几个世纪,所以社交上的能力要比她强百倍。这样看来,在场的人当中,最难以应对接下来可能遇到问题的就只有她了。 “不需要。”慕容鳕没有回答她“这件事情本来就与你无关,所以,你只要把这次的日本之行当做是来这里旅游,放松自己心情的,就完全可以了。”慕容鳕因为在开车,所以没时间关照姜悦。 “那……那我们万一要是在奈良遇到了他们怎么办?这里可是日本,不比中国,撞面的几率不知道要大了多少成。”姜悦还是不死心,一定要知道关于他们的具体资料。 “就算这里是日本,那也是一个国家,你以为是在你家后院的几条街道,每天都会难免碰面啊。所以,不用担心的。就算是见到了你也没有什么,不要忘了,这里是人类的世界,什么人没有,就算你同样是人类,在他们的眼中有和其他人有什么区别呢?”慕容鳕还是没有说明,因为这其中牵扯着太多的利害关系,不是姜悦一下子就能理解的。 简单而言,就是因为曾经他们与冷静交过手,最后失败而逃,并答应不再危害人类的生活。但那只是暂时性的情况,说不定千年过去了之后,他们的实力变得更加强劲,反而是冷静他们处于弱势群体的一方了。 当然了,如果只是因为这些,也不至于要隐瞒姜悦,更重要的是因为这其中还牵扯到了他们姜家一脉。尤其是那玉藻前,在见到姜越之后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况呢,就更不用说再遇到姜悦了。也许前世的仇恨一时涌上心头,会让她忘记承若突然爆发冲突,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总而言之,慕容鳕并没有让他们见面的计划,打算带她再这里拽拽就去东京了,在那里再暂时停留一段时间,掐在在他们赶回到古堡之前回去,就当他们压根没来过这里。 不过,他的计划还是在想想,没有付出实践的阶段,姜越就先打来了电话“慕容鳕,姜悦是不是缠着你要带她来日本了?” “没……没有的事。我们现在正在闲逛呢。”慕容鳕现在也学会了撒谎,瞒着姜越,打算就这么糊弄过去。 “说实话吧,我都已经看到朋友圈里的消息了,而且你周围不时的有日本人讲话的声音传过来,我怎么可能不会知道。”姜越想要通过慕容鳕来作证,这样之后他批评姜悦就有了人证。但是没想到慕容鳕竟然会帮她来向自己撒谎。 “嗯……我们确实来日本了。”慕容鳕本来就不擅长撒谎,既然已经被姜越识破了,那他就不用再装了。 “我把酒店的信息发给你,稍后见。”姜越假装上厕所来到洗手间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呆久了会被对方识破的,所以必须现在就回去了,于是便急急忙忙的挂了电话。 “姜悦,我说你什么好呢,居然遇到了像你这样的猪队友。”慕容鳕简单地刷了一下朋友圈,发现姜悦真的已经把他们这次的行程写成了手机发在了朋友圈里。不知道是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我们这次的行程完全是瞒着家里人进行的,我千小心万小心,害怕秘密被他们发现了。你可倒好,自己还没屈打呢就什么都招了” 但是反观姜悦,完全像是没事人一样,还在那里悠哉地听着歌。根本没工夫顾得上搭理他们这里发生的情况。这让已经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不安的慕容鳕更加得愤怒了。恨不得把姜悦丢在马路中央,由着她一个人自生自灭。 “你看开点儿吧,我们这次要来日本的事情名正言顺,根本不用担心会被他们发现的。只要你不说,我不说,除了老天爷还有谁这次我们来到这里的真实目的呢。再说你也是,我哥拢共就那么点儿本事,你还应付不过,这才是真的蠢到家了。” 明明是她姜悦不讲理,硬是软磨硬泡地让他带她来这里,好不容易到了这里,马上就暴露了过河拆桥的本性了。难怪都说这世间上说话最不可信的人只有两种,第一类是股评专家,第二类就是女人的话了。现在,慕容鳕才算是领略到了姜悦脸皮厚的功夫到底有多深。 “你安心好了。只要记住一点,不管对方做什么、问什么,都一概回答‘,i don''t 了,剩下的事情我全都能解决好。”姜悦向慕容鳕拍着月匈脯保证道。已经完全不想刚才一样,紧张到口干舌燥。越离目的地近,她就越是心安了。反正有他们几个在,对方真的想要借题发挥,也没有那么容易。而其中,最得姜悦信任的就当属冷静了,只要有她压阵,姜悦觉得,就算是有一个核~武器现在从天而降,冷静都能像打排球一样轻松地一弹指,就能把它丢到外太空去。不是姜悦在高看冷静或者是低估对方的实力,而是冷静的实力实在是让姜悦难以想象,在这世上还会有什么人会成为她的对手。对于作战这方面,姜悦对冷静有着绝对的信心。 不过,这一次,似乎是姜悦太低估对方了。就算冷静不是一个人孤身前往,身边还有包月月和她老哥姜悦陪同,但是对方的三个人光是站在那里,气势上就不输他们。而包月月又没有那个能力和对方动手,姜越则刚开始习武,对对手而言,只是个在普通不过的人了。所以,只说冷静的话,想要从实力上压倒对方,可没有姜悦想的那么轻松。 当然了,因为对方的三个人——妖王酒吞童子、九尾狐玉藻前以及崇德天皇化身的大天狗,曾经在与冷静的交战过程当中败下阵来,所以他们对冷静还是有所畏惧的。不过,时过境迁,要是他们三个一起攻击的话,冷静一个人肯定不能那么轻松就战胜。打成平局都只有五成的可能性,所以,目前的形势不容乐观。好在对方并没有要和他们敌对的意思。 不过,他们也对加入到冷静的团队当中来没有兴趣。 这一次,九尾狐玉藻前化身为了一白衣男子,如果是寻常人看来的话,就是一弱不禁风的书生。但实际上这只是因为他身上阴气重的原因如果打斗起来的话。只要三招,就能轻松灭掉相当于日本整个海陆空的国防系统。不过,他说话时的声音听起来像个女生,其实是维持了上世玉藻前的声音不变“我们已经几百年不与人类为伍了,你所说的事情我们也没什么兴趣。况且……”说到这里,他不由得看了一眼姜越。 ... 第一百六十八章日本之旅 4 姜悦是在出发前一直很紧张,行走的途中内心逐渐平静了下来,变得越来越淡定了。【最新章节阅读】可是在快要到达的时候又突然变回了原本紧张的感觉。而她不单单是对要与三大妖王见面,更直接的原因则是如何像姜越解释自己突然出现在了日本奈良。 她之前在车上的时候倒是和慕容鳕讲的很简单,但是现在真的要见面的时候,一下子又犯了怂。 因为只要是在紧张的时刻,就不可能真的像姜悦所轻描淡写得那样撒谎就解决问题了。不要说是在三大妖王面前撒谎会不会死的很惨,就是只面对她自己的哥哥姜越,想要轻松搪塞过去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正式走进去之前,她拼命的摆脱慕容鳕拽着她胳膊的手“能不能再等一等,让我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再说。” 而慕容鳕则一副在看热闹的心态,皮笑肉不笑地和姜悦说“之前在车上的时候你不是信心满满的嘛,所以现在就应对处罚也没什么问题吧。” “你说的轻巧,真的露出了马脚,被骂到狗血喷头的人是我有不是你!”眼见姜悦已经急了眼,都快要把抱在怀里的石柱捏碎了。 “那又怎么样?反正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是吗?”慕容鳕故意学着姜悦之前的说话方式,分明是在挖苦她。 但是这个时候,就算慕容鳕嘲讽她,而她也没办法再去反击了,已经顾不得这一切了。当务之急就是先让自己重拾信心,不要还没有进去就自己先腿软露了怯。 “再继续磨蹭下去,才会被姜越怀疑的。快点儿!”慕容鳕推波助澜,将姜悦送进了屋里,而自己则躲在外面,在观看屋里的情况。 这种时候,姜悦再怎么不识眼色,做事不计后果,也不可能作死的。所以只能是收齐自己想要当场对慕容鳕翻脸的臭脾气,用比慕容鳕还要虚伪的脸色和屋里的人打招呼“嗨,大家好啊。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失陪了。失陪了。”这种紧张的场景,如果姜悦继续带下去的话,谈判还没出来结果,她就已经驾鹤西去了。 “等一下。”就在姜悦半个身子已经离开了大堂,只要在过一秒,就能顺利的摆脱着莫名的氛围的时刻,她却被人拦了下来。 这个人自然不会是姜越,因为他确实对姜悦的不告而来的行为非常的生气,但是在场的众人实力不容小嘘,自是不能莽撞地上前教训姜悦呈了一时之快。 所以,这种情况下,姜悦自行离开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即便是她闯入这里,而且还是在气氛最为紧张的时候。 可是没想到却是对方的人先行一步拦住了她。 之前,姜悦并没有见过他们,而且进来的时候也一直低着头,没敢看他们一眼,所以并不知道究竟三大妖王分别是哪位。 “请问您是?”站在姜悦面前的是一身朋克装的机车男子。让姜悦怎样都无法和印象当中熟悉的妖怪对号入座,就更不用说要判断他具体会是三大妖王中的哪一位。 “你知道我是妖嘛?”对方并没有松手,也没有后退,反而步步紧逼,将姜悦顶在了墙上无法离开。对方用手控制住了她的头,让她的视线只能直勾勾地盯着他。 “我知道……”与妖王零距离接触,这让姜悦的心快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别提有多么的勉强了。 而就在这个快要把姜悦活活吓死的紧要关头,对方松开手转了过去,才让她有了一丝的喘息之机。 “快走啊,快走。”姜越向她不停地打手势,示意她趁着这个时间空挡赶紧离开这里。 “你不许走。”姜悦蹑手蹑脚的,一只脚才提到了半空中,就被背对着他的男子给喝止住了。一下子就没了胆量而瘫倒在地上。 “如果想让我与你们合作,也不是不可以”这句话是男子说给冷静听得。他们相遇的时间不长,但很明显的就能从他们三个人的团队当中判断出冷静就是他们的‘首领’。 接着,便是他要提出自己条件的时候了“但是我要这个女人跟着我,只要三天。” 好不容易放下的心,马上又提了起来。听到了男子的这个要求,姜悦整张脸的脸色都已变成惨白色的了。 “这关我什么事啊!我只是来打酱油的而已。”姜悦在男子的余威之下,只能小声念道到。 “可以。”冷静想都没怎么想就答应了男子的要求,姜悦直接倒地不起了,就差要口吐白沫了“冷静,你这是‘卖子求荣’啊,就这样就抛弃了我。” 现场难以淡定的不止姜悦一个人,还有她的亲哥哥姜越、不过却在他要挺身而出的时候被包月月拦住了“你放心,姜悦不会有事的。虽然酒吞童子以人类尤其是少女的血液为食以有百年的历史。但是在上一次与冷静的对决当中,他的胃被冷静整个切了下来,现在根本什么都无法食用。所以你无需担心姜悦的安全,反而应该感谢她出现在了这里。为我们的行动提供了转机。” 而姜悦并不知道姜越与包月月之间的对话,以为姜越也害怕男子的威力所以不敢出面阻拦,这下子是彻底的心灰意冷了。索性躺在地上,等待着死亡的宣判。 “三天后在这里集合,他们两个怎么想我不管,总之我已经同意了。”男子讲话时酷酷的,说完后头也不回就带着姜悦一起离开了。 “你……你要带我去哪里啊?”啰嗦了这么长的时间,对方还是没有介绍自己,但是姜悦多少也能猜测出一些眉目,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她还是斗胆问了一句“您……该不会是酒吞童子吧。” “不错,就是我。”已经很久没有人再叫过他这个称呼了,现在的人们都习惯加他的英文名字,现在的工作是在奈良的一家酒厂里担任经理。这样正好与他前世爱喝酒的习惯一样。 “你知道我为什么我指名道姓的要见你嘛?”酒吞童子讲话的时候身子有一点点儿的向姜悦这边倾斜了。 “我不管你为什么要见我,我只知道现在我要回去了。”姜悦壮了壮胆子大声喊道,但是下一刻就马上后悔了,总觉得自己会被对方一怒之下活活的生吞掉。 “你不用那么怕我,我已经几百年都没有与人类相处过了,所以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了。”男子回想着自己以前的生活,于现在相比,确实算得上是茹毛饮血的怪物。但现在,他只对红酒和意大利面感兴趣。 “对了,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又活过来?”姜悦突然想到了古书里的记载。“是……源赖光他把你的头砍掉了。而他所持的太刀安纲也得以命名为“童子切安纲”,现在还收藏在东京国立博物馆里呢。“ “你也说了,这只是个传说而已。”酒吞童子并不否认,在人类的世界里确实流传着有关于这样的传说。 “我确实曾经遇到过一个叫源赖光的男子,我也确实曾经陷入过假死状态,但并不是因为他。”他耸了耸肩,好像刚才所讲述的事情都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一样。 “假死?”姜悦听说过在动物当中有些动物为了躲避被猎杀的命运,会让自己以假死的方式来逃避。但是没想到妖怪也会是这种情况。 “当然了。因为妖多数是天地之气作用的结果,所以无论以何种武器,都不可能彻底的铲除。所以就算是冷静给了我致命的一击,也不过是在地下昏睡了百年而已。”回想起了与冷静交战的时候,酒吞童子觉得自己仿佛身临其境一般,头上开始有汗水流下。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会认识我。”和酒吞童子勉强算是熟了之后,姜悦说话也就不那么的拘束了,而她最想知道的事情则是为什么他会把自己叫住。不过,再怎么看,也看不出像是和自己有深仇大恨的。 “会和你认识,是在与;冷静交战之后,我已经化作了一块顽石,需要深埋于地下,长时间的吸收日月之精华,才能重生。但是我却被当做一块镇纸石,被一个小女孩捡了回去,而那个女孩,就是你。” 酒吞童子突然看向了自己,让姜悦心里咯噔一下“我求求你不要突然看过来,会吓死人的。” 酒吞童子没有理会姜悦,继续讲述自己的故事“那个女孩每天在书房里,都会对着我讲无数关于人世的故事,因此,我也成功地被她所渡化,消散了怨气而转世成人了。”j “你说……你已经成人了?那他们俩——玉藻前和大天狗呢?”这件事情慕容鳕没和她提起过。 “他们并没有成人,而还是妖。”酒吞童子实话实说。因为另外两个人并没有被渡化。只不过是不想再继续无休止的争斗下去,才会躲到了奈良来,不问世俗之事。 “那你一个人……没有家人嘛?”姜悦看着酒吞童子的脸色,突然莫名得开始同情起他来了。因为酒吞童子脸上的倦意告诉了姜悦他为人后的生活并不顺利。但这只是她的一家之言而已,而且完全是没有任何依据的胡乱猜测而已。 “这件事说来话长了,你愿意听?”他询问姜悦的意见。现在的他产生了幻觉,把姜悦当成了上世遇到的那个小女孩。 “没事,反正我们还要相处三天不是嘛。无聊的时候,讲故事是最好的打发时间的方式了。”姜悦伸了个懒腰。 ... 第一百六十九章日本之旅 5 “总之呢,对方只是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点了一下,刚才还昏迷不醒的公主就醒了过来……”故事讲到了一半,酒吞童子已经睡着了,而姜悦的手臂维持同一个姿势太久,已经快要麻痹了,所以不得不甩动手臂让它恢复过来。 姜悦帮酒吞童子披上了衣服后就蹑手蹑脚得离开了,走到屋外后才松了一口气。累了这么长的时间姜悦也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而会出现这样的画面,是因为三十分钟前酒吞童子突然说累了,要到书房休息。他一个人去还不算,非要让姜悦也陪着一起去。 就算是对他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但是姜悦还是不敢轻易地对他甩脸,所以只能跟着一起到了书房去。但是接下来的情况,就更加的出乎姜悦的预料了,甚至可以说是达到了惊悚的程度。因为他要让姜悦为他讲睡前故事。 听到了这一要求,姜悦差点儿把口水喷到他的脸上。“你……还要听睡前故事?”姜悦让自己说话的语气尽量的平稳,生怕会被他认为自己是在嘲笑他,到时候自己会落得什么下场,姜悦可能在失去意识之前都不知道。 不过,很明显她是想多了,酒吞童子并没有强*迫他一定要这么做,而是给出了她拒绝的余地“你可以不答应,如果是那样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但是他很明显的神色发生了变化,这样子姜悦哪还好意思开口拒绝,只有一咬牙一跺脚,抱着必死的决心答应了。 “既然同意了,那就坐过来,不要站在那里。好像在主持我的葬礼一样。”酒吞童子躺好后却发现姜悦以军姿的形体端正的站在一旁,完全没有要坐下来的意思,但是酒吞童子还是主动为她准本了一把椅子,示意她可以坐下来。 “我……可以坐下来?”之前他们对话的时候,他们的周围还有形形色色不同的人群,所以可以让姜悦她的内心安全感更强些,但是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以后,安全感瞬间减少了许多,害怕酒吞童子随时会暴露本性。 “我有那么可怕嘛?”酒吞童子看到姜悦有微微地点头,于是摆出一副欲哭无泪的委屈表情“我好心酸啊,自以为自己好不容易才交到了一个朋友,现在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没有,没有。我坐下……我这就坐下。”看到他露出了可怜兮兮的表情,姜悦干警走上了前来,也顾不得再继续保持安全距离的事了。当然了,这还并不意味着她心里的芥蒂已经放下了,只是暂时性的而已。 “那么可以开始了。”姜悦也已经坐了过来,虽然两个人中间还有至少十五公分的“安全线”,但是他也不强求。 姜悦从小对童话故事就不感兴趣,所以大脑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一条童话情节存在,还好酒吞童子自己准备好了。 酒吞童子拿给她的这本故事书历史久远,还是用竹简所写的。而且上面所用的内容还是中文。 日本本土还在使用中文记载的历史也算是就远了,直到江户时代后期才开始使用日本自己发明的文字,但是普及度也并不是很高,而在那之前都是使用中文来记录的。所以可见,这本故事书至少有了百年的历史。 当然了,故事的内容并不吸引人,甚至可以说只是流水账而已。唯一有看点的地方也只有武士将昏迷的公主酒醒的那一段而已,但还与睡梦人有些相似——武士为了唤醒公主,便牺牲了自己的手臂,用鲜血祭典神灵,然后点在她的额头上,公主便醒了过来。 而就是这样不到五百字的故事,酒吞童子让姜悦反复念了三四遍直到他睡着了之后。 其实,姜悦从这段故事记载在竹简这一点上来猜测,大概能判断出来这段故事的作者大概就是酒吞童子提到过的那个把变成了石头的他带回去当作是镇纸石的女孩所创作的吧。而且仔细读来,和古代人的想法倒是很贴切。 他睡着之后,姜悦也已经累了,走出房间后不久便在主厅的地板上睡着了。 而这个时候,另一边的冷静他们还没能说服玉藻前和大天狗。玉藻前倒还好,一直坐在他们的面前与他们沟通。而大天狗则是完全对他们置之不理,一个人就先一步离开了。因为被冷静他们三个人纠缠着,所以他无法离开房间,只好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睡觉。希望他们在他醒来之后就能离开这里。 而玉藻前也不知怎么的,和酒吞童子一样都喜欢叙旧,不同的是酒吞童子是把姜悦抓去做苦力;而玉藻前则是自己开始倾诉了起来。 “我不愿意帮助你们并不是因为姜越他们兄妹俩是姜子牙的后人,而是因为我不再愿与人类为伍。”说这话的时候她下意思得瞥了一眼姜越的方向。 “所以就因为被人类曾经伤害过,你便不愿意人类相处,我很理解,当着是不可能的。” 已经许久没有讲话的冷静突然开口了。 “不论可不可能,我都不会帮助人类的。”玉藻前看着她说道“你不明白那些人是这样对待我的!” “我和你一样,也不是人类,我也曾经躲藏在法国的一处庄园里,那里与世隔绝,常年被浓雾笼遭着,没有人类会豁出性命到那里去的。但是现在我还是出来了”冷静语气平静,听不出她又任何的情绪波动。但实际上,要回忆曾经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也并不简单。她虽然已经不是人类了,但也还是有血有肉的。 “你不懂!人类是自私的,千年前是,如今还是。玉藻前情绪激动,但因为忌于冷静的能力,所以没有做出更出格的事情。 “但你还是忘不记不是嘛?”冷静循循善诱,在引导玉藻前朝着她的方向来思考“时过境迁,无论是你恨的人、爱的人,还是害怕失去的人或是已经失去的人,他们都已经不在了。‘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在你的岁月里,那些人的出现只是匆匆而已,无需挂念” “那你呢?”玉藻前能察觉到众生的七情六欲,冷静的情感自是也能掌握其中。但是看目前冷静和姜越‘疏远’的关系,看来他们还没有相认。自己还无法想通便来规劝她,让她忍俊不禁。一声长笑之后,转而说到“你若能忘记,我便信你。” 姜越并不知道他们是在议论自己,只是觉得玉藻前是话中有话而已。但是这种场合他还是不要过多的干涉,免得惹来了更多的麻烦。 冷静一怔,而后便迅速的恢复了平静继续说“就是因为忘不掉,才更不该逃。” 这句话说完后,换做是玉藻前愣住了。双手悬在空中久久没有落下。 冷静的一句话说中了她的内心。这也是她无论时隔多久都无法面对的真实想法,现在被旁人点了出来,自是不能再淡定了。 坐久了,包月月已经快要睡着了,只有姜越此刻还算清醒。只看到玉藻前的反应,他便确定,冷静的规劝,她算是想通了。于是便暗自退了出去,因为这屋里的气氛实在是太乏人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半言复触肉中刺。”玉藻前说过这句话后便突然起身走了出去。 她关门的声音将睡梦中的包月月惊醒了过来,但她还是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等她彻底醒过来时,屋里早已空无一人了“人了?难不成被轰出去了?” 这次的谈判进行了两天的时间,但是更多的时间里双方都在对视彼此,并没有抢着说话。所以可以说,更多的时间都留给了他们去回忆自己为何会决定不问世俗之事的。 而得到的结果皆是——逃避。因为不愿面对,而自己纵使法力高强,也无法改变这个世界的秩序。所以就只有像陶渊明一般找寻一处世外桃源。但是心里的凡尘没有除去,到那里也无法‘怡然自乐’了。 已经想通了的酒吞童子和默认的玉藻前算是加入了他们的队伍当中。而只有大天狗还依旧闭门不出。 而冷静也没有了再等下去的打算。但是临走前还是要道声谢的。于是走上前无,双手作揖鞠躬“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则止。既然您不愿意与我等共渡一条河,那么,就此告辞了。” 之后,冷静便带着姜越离开了。而被遗忘在在了角落里的包月月则一觉睡到了天亮。 “我说你们,来机场了也不叫我。”包月月背着大包小包,手里又拖着行李匆匆地赶到了机场。因为太过得匆忙,连洗漱都来不及,和其他几个人有条不紊得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对了,昨天不是已经说服了玉藻前嘛,至于酒吞童子再过几天也会和姜悦一起回来。那慕容鳕人呢?”这里怎么看还是和来的时候的人数是一样的。 “他留下来陪姜悦了。万一要是酒吞童子反悔了,也好有个应对之策。”姜越说完后还不忘递给了她随身带的梳妆镜。 “谢谢啊。”包月月一边打扮自己一边看着旁边喝着咖啡眼神却不知道瞥到哪里去了的冷静说“同样都是一个妈生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你说什么!”冷静皱着眉看她。包月月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误,还好姜越没有察觉。因为一时的错觉,让她把姜越当成了姜悦她前世的弟弟——冷峻。 ... .第一百七十章日本之旅 6 冷静带着姜越和包月月已经先行一步回到了上海,留下了慕容鳕照顾还呆在日本奈良的姜悦。 说是要照顾姜悦,但事实上这几天的时间里他根本连姜悦的面都没见到。因为这段时间里姜悦都一直陪着酒吞童子,而慕容鳕又不能被他们发现自己,所以一直是在远距离跟踪他们的。但是他们的大多数时间里都留在酒店之中没有外出,所以他其实没起到任何作用。 而且摸着良心说,酒吞童子的实力要比他不知道强上百倍,所以就算是姜悦真的遭遇了不测,他也无还手之力,冲上前去顶多是做了炮灰。 “我们今天还要留在酒店里嘛?外面应该有更多有意思的事情比这里更值得我们研究吧。”纵使平日里姜悦一直都是宅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也不是永远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就像是笼中之鸟一样消磨每天的时光。 “外面的世界太过嘈杂了,还是呆在这里安静。”酒吞童子说完这句话之后又不做声了,继续沉浸于自己的世界当中,去用心灵感受无为的境界。然而这么做了两天下来的结果就是姜悦已经熬出了黑眼圈,而且肚子里完全没了‘存货’,急需要补充能量。可是唯一一次的进食,却只有不到半碗的米饭配着一碗清汤。酒吞童子管这叫做苦修。而姜悦只知道现在受罪的人就是她自己,如果再继续沉默下去的话,迟早会出事的。 “我们还是想出去吃饭吧,哪有人不用吃饭就能长命百岁的?”当然了,这句话并不适用于酒吞童子,他连续一年完全不吃不喝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但是姜悦只要一顿不吃就好像迎来了世界末日一样。 “你去吧,我还要继续在这里与天神沟通。”酒吞童子并没有起身的打算。 之前,每次酒吞童子他都是这么回答姜悦的,而姜悦每次也只有以自己的妥协作为收场,但是这一次他实在是不能再忍下去了。所以就匆匆的离开了屋里“对了,大恩大德用不敢忘。”姜悦在离开之前习惯性地鞠了一躬。 其实她一开始并不习惯这样的礼仪,因为中国在建国后就慢慢的融入了西方习俗,鞠躬和作揖的礼节药已经被拥抱礼或是握手礼所取代了。但是日本还保留这样的习俗一直到今天,这也是姜悦自己认为中国人最应该学习的一点——尊重传统文化。因为在日本,不仅是保留了传统的见面礼和餐桌礼仪,连习毛笔字和背诵诗歌经文也重新成为了新的风尚。如果中国还是照样不重视自己的国学,而一味地去学习英语的话,有一天这两样文化瑰宝也被日本抢去申遗了,那也只能是自讨苦吃了。 总而言之,在这里的每个人潜移默化的影响之下,自己也逐渐熟悉他们的礼仪。 当然了这也仅仅是在人前而已。人后姜悦就再次恢复了本性,开始肆无忌惮地大快朵颐、享受起来了。 这一顿饭只是一碗简单的泡面,但是姜悦却吃得很开心。因为她这三天里每天吃的食物都是不含盐的,这对于爱好重口的姜悦简直是一种折磨。好在日本的方便面调料包里还有食盐在的。 “那么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要来这里呢?求你离开这里,给我们家人一片宁静吧。”姜悦吃过饭之后,朝着房间走去,在走到玄关处的时候,从里面传来了中年妇人的声音。姜悦仔细看了一眼门牌,确定这就是她所在的房间没错。 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一下子激发了姜悦内心深处对于这段对话的好奇她就站在那里听墙脚,一边还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是你们自已要在公共场合如此大声的讲话的,所以我听到了也不是我的错。”安慰了自己一句便附耳上前。 从他们的对话当中,大致能猜测出来是这家民宿的老板娘要将酒吞童子赶走。但是全过程姜悦只听到了老板娘的声音,一会儿哭诉过往,一会儿劝诫他,但始终都没有听到酒吞童子的回答。 “我知道了……”但老板娘讲完,已经要离开之时,酒吞童子突然开口了“谢谢您。” 听到老板娘离正门越来越近了,姜悦赶紧躲到了一旁的石柱后面。 等老板娘离开之后才走了进去。在进门前还拍了拍自己的脸提醒自己“刚才的一切全当没发生……没发生。”然后咽了口口水走了进去。 “你醒了……哦不对,是苦修结束了。”酒吞童子说那是在苦修,但是在姜悦看来,根本就是用一种极其别扭的方式来休息而已。在和他一起做类似于瑜伽训练的动作的时候,姜悦就趁着酒吞童子沉醉于其中不注意的时候闭上眼睡了一会儿。 “我们可以走了。”酒吞童子并没有告诉她老板娘来这里找过他的事情,尽管实际上那件事情她已经知道了,不过具体的原因还不是很清楚就是了。 “老板娘……为什么要赶你走啊。”姜悦一直都是大嘴巴,有什么事情都藏不在心里,所以干脆明明白白地问清楚了,这样也就不用再继续好奇下去了。 “你都听到了?”他没想到姜悦会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但既然已经被听到了,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我、玉藻前还有大天狗所住的那套房子实际上是老板娘家里的住宅。因为一些渊源,现在才到了我们的手里。但也正因为如此,才会不受欢迎的。”酒吞童子把这件事情发生的过程讲得非常的简单,但其实他如今为何能够坦然面对,究竟经历了什么,是姜悦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虽然姜悦不算聪明,但还是懂得人情世故的,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是酒吞童子他不愿提及的,所以也就没有再问下去了。 “对了……,我们现在要去哪啊?房子都已经退掉了,但是还剩一天的时间。”姜悦习惯叫他的新名字。因为酒吞童子这个在众人听后避之不及的代号已经成为了他的过去。就算是不去提及,还是会在他的头脑里挥之不去,姜悦不想再加重他在这方面的负担了。 当然了,这完全是基于她也曾有过相同的处境。 在小的时候,姜悦因为自己的身材和庞大的胃口,所以经常被称作是姜圆。渐渐的,那似乎成为了她的代号,就连学校的老师也会这样叫她,已经没有人知道她的本命了,当然,也没有人在乎,只是因为对她的嘲笑能够释放自己的压力而已。 不过,现在姜悦觉得那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自己只记得被人欺负时的那种委屈感,其他的细节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在看什么?”自出门后,姜悦就一直面向对面的墙,双眼无神。要不是被酒吞童子喊了一声,也不会恢复过来。 “哦,我……看到一个演员,而且演技相当得拙劣。”姜悦被他的一句话就问住了,找不到解释的理由,但是突然发现她对面的马路上有一个人一直在盯着自己。仔细一看就能发现是慕容鳕了。说完后便走向了他。 慕容鳕发现姜悦走了过来,连忙把自己藏到了电线杆后面蹲下,但是姜悦早就看清楚是他了,所以走过去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慕容鳕,你在这里干嘛?玩偶遇?”姜悦故意讽刺他。 “对……就是偶遇。”虽然已经被识破了还用这个借口是在是太蠢了,但是除了这个理由,他还真得找不到其他的借口了。 “哦……所以你就站在这电线杆旁……是在撒尿了?大哥,麻烦你每次要跟踪我的话,也稍微有点专业精神好不好。不要每次穿帮了还要我来配合你,很累的。”姜悦看到了电线杆旁有一滩水,就故意说成是他慕容鳕在随地撒尿。 “每次!”慕容鳕一下子抓住了‘重点’“这么说……之前的那次你也发现了?” “是啊。我说你都已经在这世上活了千年了,怎么还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呢。我哥他呢是担心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如果不情愿的话就不要勉强。我可不想看到清晰的人影就竖在那里还要假装盲人视而不见。” “我……我不擅长这种事情。”慕容鳕不知该如何解释,反正也已经被现场抓包了。由着姜悦来批评也是合情合理的。 “难道你习武多年就没学过侦查和反侦查嘛?”慕容鳕一直说自己的武功有多么厉害。但是那些武功盖世的人不应该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嘛。 “没有。”慕容鳕已经彻底放弃了狡辩,不管姜悦问什么都全盘托出。 “好了,看在你是付出冷静的命令也够辛苦的了,就暂时原谅你。如果愿意的话,就和我们一起参观奈良古城吧。”姜悦指了指正站在马路对面等她回去的酒吞童子“你放心,几天相处下来,我可以确信他并没有你所想得那么危险。” ... 第一百七十一章日本之旅 7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姜悦、酒吞童子和慕容鳕三个开始了奈良的游玩之旅。【最新章节阅读】在旁人眼里看来他们的“三人约会”分外的奇怪,而当事人慕容鳕也倍感不适。只不过,姜悦和酒吞童子正玩得兴奋呢,就像喝了酒一样上头,冷落了一旁的慕容鳕。 姜悦看出了慕容鳕的别扭样,但是只有以为他是时差还没有跳过来。“你如果还是不适应的话,就先回酒店休息吧,不要勉强自己。”、 “我没事。”慕容鳕嘴上说的很轻巧,但是心里却不是这么平静的,因为他的内心在咆哮着“倒毛线的时差啊,北京在东八区,日本在东九区,一共就差了一个小时,而且他们还是从离日本较近的上海出发的,最多就是一顿饭的功夫。”但是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因为这会被姜悦认为自己是小心眼,无法接受酒吞童子,也不愿意与他共处同一个屋檐下。 所以只能难为自己继续跟着他们了,但是他有心事的时候整个人都黑着脸,和他们两个喜笑颜开的样子根本就是两国的。 “你如果是累了的话可以先回去的,不需要委屈自己一直陪着我们。”酒吞童子看慕容鳕脸色不好,于是就这么说,但实际上心里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毕竟他们同样都并非人类,所以根本不会生病的,如果真的会得病的,那也只可能是毁灭性的打击。 “不需要……我可以陪你们继续走。”慕容鳕讲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的,在他看来,酒吞童子所谓的友好根本就是笑里藏刀。所以也只是敷衍得一笑。 不过,姜悦却完全不顾及情面的戳穿了他“呵呵……你还能笑得再加一点儿嘛?皮笑肉不笑都要比你现在的表情有诚意。” “你……”不知道是被姜悦当中在外人面前戳穿了难堪还是因为她帮着酒吞童子,现在慕容鳕的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但是这里就他们三个熟人(酒吞童子也只能是勉强算作),所以他也不可能再和其他的人继续聊下去了。 “我们去吃奈良渍吧,在这里是很有名的。”酒吞童子出面来化解现场尴尬的气氛。 “奈良渍?那是什么?”只要听到是吃的,姜悦就立马来了兴致,果然不再抓着慕容鳕的麻烦不依不饶的了。 “奈良渍是当地的风味腌菜,将酒糟混入冬瓜、黄瓜、西瓜、生姜等食材中。制作周期从3年到13年不等。年分越久远的颜色越深,就像是……从浅咖啡色渐变为深咖啡色。作为蒲烧鳗鱼的配料是再好不过的了,据说还有助于化解鳗鱼油腻的感觉,让你味蕾大开。” 酒吞童子细致的介绍引起了姜悦的兴趣“好啊……那我们就去……”她的话还没说完,慕容鳕就故意打岔扫了她的兴“不就是咸菜嘛,还需要跑到奈良专门来吃。其实说到底不就是为了刺激你的肠道,让你吃的更多,店家好挣的钱更多嘛。” “扫兴,说话能不能分清楚时间地点和场合啊。”姜悦瞪了她一眼便有和酒吞童子并肩离开了。 “等等我。”嘴里是在抱怨,但是慕容鳕还是跟上了他们的步伐。 在店里,姜悦和酒吞童子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吃着,而慕容鳕则一副吃了瘪的样子坐在他们对面的位置上,有气无力地用筷子猛戳碗里的鳗鱼饭。 “慕容先生不饿吗?”酒吞童子看着他“鳗鱼都已经快要被捣碎了。” 在慕容鳕讲话之前,姜悦就抢先开口嘲讽他“有个人呀,平时体力无限,怎么耗都耗不尽。但是关键时刻不给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实。” “你……”今天姜悦一直在和慕容鳕斗嘴,而他慕容鳕却是有苦说不出,只能任由着对两个人‘亲密’的互动以及对自己无情的嘲笑。 之前进入这家餐厅的时候明争暗斗就已经开始了。先是慕容鳕先发制人“这就是鳗鱼店啊,看起来普普通通,没有什么特别的,在上海应该也有吧。” “上海的又怎能与原产地的相提并论呢。不过听说慕容先生之前一直都在法国生活,所以应该对东方的料理文化不是很熟悉,这也是情有可原的。以后有机会到法国去的话,还要麻烦您来接待了。”酒吞童子的应对沉着冷静、条理清晰。第一局,酒吞童子胜。 等到他们点好单坐定之后,没有一个人说话,现场的气温瞬间降至了冰点。等到鳗鱼饭上座之后,慕容鳕再次出击“这鳗鱼饭看起来就很油腻,即便是配上奈良渍也是徒劳无功的。想来吃不了几次就会腻了吧。所以这种食物呢,只能尝尝新鲜罢了,不适合长期使用。” 这个时候,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家走了过来。他抬了抬快要掉落的眼镜架,看着酒吞童子的脸问“您……是的孙子吧。长得和你爷爷还真像啊” “爷爷您坐。”姜悦主动为老人家让出了作为“请问您是?” “哦,我叫麻田曳,是这家店的的老主顾了,和这位先生的爷爷是老相识了。而且啊,我们就是在这家店里认识的。”老人家咳嗽了几声继续讲道“这家店已经有些年份了,我和您爷爷可是没少来过,记得最夸张的一次,我们连着来了两个星期,每天都点一份鳗鱼饭。再加上用他家秘制的酒糟制成的奈良渍,太美味了。正是百吃不厌啊。啊对了我还要帮我老伴打包一份的。年轻人,你们慢慢吃,我们就先走了。” 送走了老人家之后,慕容鳕就再也没有说过话了。 “你怎么了?”姜悦看着他奇怪,但是也没有一直把注意力停留在他的身上。 这第二句,酒吞童子不费吹灰之力就打败了慕容鳕,而慕容鳕则是狠狠地打了自己的脸。 最终的占据是,酒吞童子两连胜,而慕容鳕则毫无疑问的败下阵来。至此,二人的对决以酒吞童子大获全胜而告终。 所以,没了斗志的慕容鳕便沉默不语了。直到晚上事情才发生了转机。 因为酒吞童子所提及的三天期限已经到了,所以姜悦主动提出了分开“再过两天后我们就要回国了,到时候在那里再见面吧。”姜悦在和他挥手告别而慕容鳕则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里了。所以每等她把话全都算完,就拽着她强行离开了那里。 “你这样子很美礼貌,我还没有寒暄完呢。”姜悦对于今天慕容鳕一整天的表现都不是很满意,而对于他故意刁难酒吞童子的事情更是难以释怀“还有,之前在店里的时候,你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慕容鳕的回答简单明了,他现在很心烦,但更加昏乱迷茫。因为无法确定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不能释怀的。这个问题的答案他自己也还在寻找。 “你……你就不能冷静下来好好聊天嘛。”看着慕容鳕无视了自己的质询,姜悦原本好不容易才形成的气场马上就被削弱了一半。 “我是需要冷静一下,所以现在就去富士山吧。”慕容鳕突然莫名其妙的回答让姜悦不知所措“啊?” “离开这里到富士山去。no?”慕容鳕突然想要离开奈良回到东京去。所以想也没想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我们刚从东京到这里来才没有几天,为什么不多在这里待几天?”东京是日本最繁华的都市没有错,去那里游玩的人也不占少数,但是姜悦却没什么兴趣。比起那里的喧嚣和繁华,这里的平静和淳朴才更适合姜悦此刻的心情。 但是慕容鳕却是一意孤行,非要离开这里“无论如何,我今天必须要到东京去!” “为什么?你必须给出一个足以说服我的理由,否则我是不会离开的。至于你,随意。”姜悦倔强起来也可以和慕容鳕‘一较高下’。 这个时候,手机铃声的响起给了冲突双方一个缓冲的机会。 “喂?”打来电话的是姜悦不熟悉的陌生号码,但是来源地就是在奈良这里。所以姜悦也很讶异。 “是我,老板娘出事了。”对面的人正是才和他们分别没有多久的酒吞童子。他现在正一路狂奔赶向那木屋。虽然他心里不希望老板娘有事,但是还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这个时候,他突然想到了姜悦。并不是因为今天与她的相处让他对她信任有佳,而是因为姜悦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玉佩。它很有可能对这次的局势起到逆转性的作用。 姜悦没听清电话里讲得具体内容,只知道是关于老板娘的事情。这个时候冷静突然想到了自己在门口偷听时隐隐约约听到了老板娘小声嘀咕关于绿水的事情。说不定和这件事情有着微妙的联系。 但是酒吞童子已经着急地挂断了电话,姜悦也只有亲自赶过去了。当然了,如果只让她一个人去的话,她是没有那样的胆量的。因为能让酒吞童子到了焦头烂额地步的对手一定不是轻松就能对付的。所以虽然刚和慕容鳕发生了不快的事,但是还是要求助于他的。 “慕容鳕,我们去除妖吧。”这种情况下也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让他‘上当’了。 ... 第一百七十二章日本之旅 8 “你倒是快点儿啊,平时行动的时候都是干净利落的,现在怎么这么磨蹭啊。【最新章节阅读】”姜悦抱怨慕容鳕行动迟缓,原本从这里到老板娘的店家去只要半个小时的路程,却被他拖后腿,用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才到达。当他们到的时候,酒吞童子早已经在那里了,而老板娘也昏了过去。姜悦只是从她口中隐约听到了关于绿水之类的事。所以马上把怒气撒到了慕容鳕的身上,都怪他一直在连累自己,才会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 “是妖伤了老板娘嘛?”既然酒吞童子他让姜悦带着那块贴身的玉佩一起赶往这里,就证明伤害到了老板娘的不是人而是妖。 “你怎么知道那块玉佩的事!”慕容鳕本来就是来打酱油的,也是听姜悦说有无辜的人受到了伤害,他才会同意姜悦来这里的。但是现在却发现了更加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关于玉佩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是我告诉他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好意思怀疑别人。”姜悦对慕容鳕对着酒吞童子露出一副审讯犯人的表情颇为不满。不管怎么说,酒吞童子现在都是她的朋友了,而慕容鳕这样做会让他在他的面前很尴尬。 “你知道他是谁嘛你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慕容鳕真的有些急眼了,因为这块玉佩不止关系着姜悦一个人的安危,更关系到了他们是否能扭转局势,将那些入侵人类社会为虎作伥的家伙全都轰出去。 “酒吞童子啊。”姜悦真的不理解慕容鳕有必要这么激动嘛。再说了,是他们有求于人家,既然是如此,信任对方才是合作的最起码的基础,所以当然应该坦诚相对了。况且按照目前她所了解到的有关玉佩的是——玉佩有自我‘思维’,可以自行决定它的主人。所以就算是真的酒吞童子有想要盗取玉佩的念头,也是没有用的。拿在手里也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饰品而已。更何况她从认识酒吞童子后就没有在怀疑过他。 “我说你是不是言情小说看多了之后自己也变成傻白甜了。这么容易就相信了对方。即便是相处了一百年的人也不一定是你的挚友,何况你才认识他不到一周的时间。”慕容鳕讲话情绪越发得激动了。因为他实在是不明白姜悦是真的傻,还是真的傻,居然会如此轻易得就相信了对方。 “就算我是‘玛丽苏’,也好过你冷酷无情。永远是带着有色眼镜在观察他人的。”姜悦也和他急了眼,吵得脸都肿了起来,而且脸色也接近惨白了“你会认为这个世界是黑暗的,并不是因为这个世界真的是充满负能量的,那只是因为你一直带着墨镜,所以才看不到光芒的方向。你这个只知道躲在阴暗角落不敢晒太阳的内心阴暗的家伙才是真正应该反思的人!!” 姜悦一时心急讲了这些伤人的话,等到她恢复了理智的时候,早已不见慕容鳕的踪影了。 “他已经离开了,如果还想和他和平相处或是要道歉的话,就先离开这里去找他吧。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够了。”酒吞童子笑着和姜悦说。 在这个世界上,他曾经见到过太多人性阴暗的一面,所以姜悦说的那个躲在阴暗处而无法面对光明的人应该是他才对。虽然他用了将近两个世纪的时间才从那种生活的状态里摆脱出来,但是内心里不敢触及的污点还是依旧存在的。 姜悦心里已经后悔了,慕容鳕本就因为自己变成了吸血鬼而无法再出现在阳光下(或许说只是单纯的因为无法在白天外出练功而已)的事情而不快,现在却被姜悦她戳中了伤口,现在当然需要安慰。但是在姜悦权衡一番之后,如今还是老板娘的事情才更加的重要。“不用去找他,我说的有没错,让他一个人冷静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 现在老板娘因为惊吓过度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在短期内恢复过来的,而酒吞童子身为一个男人,照顾起来又不是很方便。所以这个任务就只有交给姜悦她了。 姜悦两手交叉,不安地摸着自己的手腕“放心吧,有我在一定可以照顾好老板娘的。如果她苏醒了,我就第一时间通知你。你也忙碌了一阵子,先去休息吧。”其实,姜悦的心里一点儿底气也没有,总觉得自己会把这件事情弄砸了。 “不需要了,就算是我长达三十六小时不休息也不会有问题。倒是你,眼睛都已经肿了,还是赶紧去休息吧。”酒吞童子再怎样也还是妖,长期要保持高度的警惕性,防止其他妖类的入侵。更何况他曾经还是日本的妖王,就像是鹿群中的鹿王一样,要不断的锻炼和磨练自己,防止手下的成年雄鹿赶超自己,到时候把自己一脚提下去再无翻身之日。酒吞童子也是同样的,他必须要不断的提升自己的实力。只有有了实力,才有了话语权。 不多,最后还是看透了这些,选择离开皇位去过属于自己的平凡但却又踏实的生活。 姜悦已经要熬不下去了,所以也没有提出异议,就离开这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去。 “你可以出来了,一直藏在角落里,倒是真像是姜悦说的一样畏首畏尾。”酒吞童子连头都不用回就能感受到慕容鳕还在这里。 此时的慕容鳕为了不被姜悦发现,但是又身担保护她的责任,只能采取这种最愚蠢的方式——蹲墙根了。 “说吧,你把姜悦骗到这里究竟是什么目的?”慕容鳕看着酒吞童子。和他的相处给慕容鳕留下的记忆都是不快的,所以他们俩个人之间可谓是毫无信任。 “我并没有欺骗她,老板娘确实病了。只不过……并不是因为绿水而且她的情况也没有那么的差。”和慕容鳕说谎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他们两个人都是一样的‘老奸巨猾’。所以就算他故意找理由搪塞,慕容鳕也是不会信的。反而会增加他的好奇心,让他进行深入的调查。而这一情况对酒吞童子而言,是极为不利的,他有着不能被任何人知道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永远只能深藏于心底。所以,坦白得和慕容鳕才是杜绝后患的有效方式。 “这种理由你认为我可以接受嘛?”慕容鳕指了指自己的心“说实话吧,你为什么要接近姜悦。之前冷静游说了多次都没能成功,在姜悦出现后你却突然答应了助我们一臂之力,这不得不让我怀疑你的一切行动都是有所预谋的。” “那又怎样?姜悦她还是愿意相信我,而你的这些行为,在她的眼中都只能用粗俗来形容。”能和慕容鳕讲的事他都已经说了,剩下的事情,谁都不能告诉。 “你要与我们合作不是吗?既然如此,你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慕容鳕又一次得发问。他看出了酒吞童子有想要从这里逃走的意思,所以提前将门关上,而且还在门窗上都上了封印。若是没哟他接触的咒语,今天酒吞童子是不可能离得开这里的。 “就凭姜悦她还活着。”的确,酒吞童子没有老实地交代自己愿意和他们进行合作的理由,所以不肯能赢得他们的信任的。同样的,他的任何解释也不可能得到慕容鳕的理解。所以只有用摆在眼前的事实才能为自己辩解。 慕容鳕看了眼已经离开了这里的姜悦。再加上之前酒吞童子和她的亲密互动,确定她不会受到伤害。但如果仅因此的话,那就太小看他在这世上的千年生活了。“正是因为你没有伤害姜悦,所以我才不杀你,但是也正因为你什么都没有交代,所以我也绝对不可能让你和她靠得太近。” “那这样做是不是就可以了?”酒吞童子竟然拿起了放在水果篮里的刀划向自己的手腕处。接着,一滴鲜血便地道了地板上。 酒吞童子的血是黑色的,那是因为在他的体内聚集着大量的有毒物质。就是这些物质的作用让人无法靠近他。而这些年因此他也不得不躲在自己的屋子里,避免与人类的非必要来往。 慕容鳕看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邹了邹眉,接着便想到了可能的情况,于是张大了嘴“你在动用血誓之法!” “不错。只要在我立下誓言之后在将这滴血滴在姜悦的手臂上,今后我们就会成为了主仆关系。这样,你便无需多虑了,”酒吞童子手里提着一个小葫芦瓶。这个瓶子里所装的正是他发誓过后已经带有咒语的鲜血,只需要最后一步,把这滴血滴在姜悦的伤口处。等到伤口愈合之后,他们的契约便已经达成了。 慕容鳕没想到酒吞童子竟然会动用这种法术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血誓通常只有吸血鬼才会进行,这也成为了吸血鬼唯一‘繁衍后代’的方式方法。血誓以血为盟,因而一旦缔结生效便不可能背叛主方。若主方发生意外过世,仆方也无法存活。是只有在仆方对主方忠心耿耿的前提条件下由仆方自愿缔结的一种法术。 既然酒吞童子都已经动用了这样的一生只可能有一次的法术,那也就意味着他是不可能伤害作为主方的姜悦了。所以慕容鳕也不得不相信他并且不再追问他的目的了。 ... 第一百七十三章校园灵异 1 在姜悦整个人还是懵圈的状态当中,慕容鳕和酒吞童子就已经实现了和解。【最新章节阅读】 等她醒来的时候,慕容鳕和酒吞童子两个人正悠闲地坐在木屋里喝着茶水,而老板娘的情况也已经好转了许多。 “这是什么情况?昨天还是有深仇大恨的两个人今天就能够和平共处了?中日建交的进程也没你们这么离奇吧。”姜悦认真地盯着他们俩,确定没有一个人是假冒的。但是就算是经过了亲眼地确定,还是不相信这一事实。“说,你们俩个昨天到底达成了什么样的不平等条约,关系能够如此迅速的改变。” “难道我们的关系改善了不好嘛?”慕容鳕很明显得话里有话,但是姜悦又猜不出他真实的意图。只能目送着他离开了这里。让姜悦有一种眼睁睁地看着电影里主人公喝下毒药却又无可奈何的错觉。 “他们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一直都这么客气。”包月月看着坐在客厅沙发上‘相敬如宾’的两个人,好奇地问姜悦“你们在日本的三天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慕容鳕为什么从顽固子弟变成翩翩君子了?难不成你对他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压迫不成?”但是就算这样也说不通啊。 “我也想知道答案。”姜悦已经懒得理他们俩了。自从自己今早睡醒之后,他们就一直出于这种精神‘异常’的状况当中。就算是回到了上海,还是这副样子。走在街上也会不时地迎来路人们的异样目光。 “真的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包月月不禁感叹这个世界的神奇魅力。上帝他老人家真的是在快睡着的时候还在努力工作的杰出代表呢,否则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奇葩的人或事无法用正常的逻辑来解释了。 “他们俩个这个样子还要多久?”姜越在一旁看得也是心里毛毛的。两个大男人白天里就像是在发癔症一样,谁看到了都会忍不住多问上几句的。 “如果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能像考试一样带有标准答案的话,那生活就不是上下起伏的山路而是平静的冰面了。”姜悦感慨道。“不过,慕容鳕那家伙如果能一直维持现在这个样子的话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我以后就能减少很多麻烦了。” 现在看来,有酒吞童子在,不仅可以帮助他们更好的处理这座城市层出不穷的妖魔问题,更是能够和慕容鳕形成制衡,这样慕容鳕他也就没有功夫再来折磨自己了。所以姜悦站在自己的立场上真的很感谢酒吞童子的到来,为她解决了一个生活中潜在的烦恼。 “这样啊……真没劲!”对于姜悦而言少了一个麻烦也就意味着对于包月月而言少了一份乐趣。所以她也离开了这里。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慕容鳕和酒吞童子俩个人还同时回头张望,确定他们已经离开了。这个时候又恢复了本来的面目。 慕容鳕做出呕吐的动作,然后对酒吞童子说道“你还能再恶心一点儿嘛。还说出‘让我们一起奋斗,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前行’这么违心而且恶心的话。你怎么不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啊。”慕容鳕看不起酒吞童子,借着要在别人面前演戏的机会就用这种方式来对付自己,手段真的是弱得不能再弱了。 “彼此彼此,你说的话也够恶心的”酒吞童子并没有像慕容鳕一样反应激烈,但是内心的感受也差不了多少。如果慕容鳕再继续说下去的话,一定会把袜子直接塞进他的嘴里让他住口。“还有,就算你是的女人,像‘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种话我也是说不出口的。所以请你自重。”说完之后又往外坐了坐,拉开与慕容鳕之间的距离。 “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猫腻?说实话!”这个时候,躲在沙发后面许久的姜悦跳了出来“我就知道你们两个是装的。我拜托你们,就算是要演戏,也麻烦有点专业精神。彼此之间的对话毫无关联,你以为我是真傻,听不出来啊。” “是!”这一次酒吞童子和慕容鳕几乎是同时说出了口。姜悦却是是傻,否则就不会看不出他们之间存在着矛盾而无法住在同一屋檐下。 “你们……好!既然没办法相处,那慕容鳕你就会学校去住好了。反正学校宿舍的条件也不差。”姜悦现在能想到的唯一解决方法就是——能躲着就绝不见面。 慕容鳕对姜悦的决定立马投出了反对意见“凭什么要让我离开?你最好记得,这座古堡是属于我的,从古到今都是。所以要离开也应该是他离开这里。” “这当然不行了。”姜悦想都没想就否定慕容鳕给出的理由“首先,来者皆是客,酒吞童子作为客人理应在古堡住下,而你作为主人如果不同意的话,只能证明一点,你很小气。其次,他从日本奈良到这里,人生地不熟,外出是很危险的。万一要是遇到了捉妖师那就惨了。所以再怎么看,都是你goout。”姜悦指着大门示意慕容鳕如果无法与酒吞童子真的和平相处的话,现在他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好,我走。”慕容鳕没想到姜悦会选择站在了酒吞童子一边。毕竟他们相处的时间远比和酒吞童子他认识的时间要长得多。但是姜悦还是做出了这样的选择,慕容鳕自然是不愤的。但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是没有回旋的余地的。所以慕容鳕也只有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里了。 “太好了!这样子的话,你的房间就归了。”姜悦一副很高兴雀跃的表情。让慕容鳕哑口无言。他又张不开口主动承认自己后悔了的事实,只能一意孤行下去。 当然了,在这一过程当中,也不是没有人劝和。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如果慕容鳕现在就返回留下的话,结果可想而知,日后一定会被姜悦作为把柄而嘲笑一番的。所以就算是千万个不情愿,也还是离开了古堡。 明明这里就是他的家,却因为和姜悦怄气被迫‘离家出走’。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姜悦都已经快要忘记慕容鳕离开古堡的事情了,是被嘉敏八卦地追问下想起昨天下午的时候他已经离开古堡前往学校的宿舍居住了。 “你知不知道慕容鳕他住校了!!!”嘉敏边讲话边不停地摇晃姜悦的身体。 姜悦抵住自己想要呕吐的感觉制止了嘉敏继续下去“你稍微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不要这么亢奋。” 姜悦坐下之后,又有更多的女生聚了上来。她们都是冲着关于慕容鳕的八卦消息来得,姜悦费了一番功夫好不容易才把他们都赶走了,可是却没能堵住八卦会会长嘉敏的追问“听说你们一起去过日本回来之后,他就从古堡搬走了……到底是什么情况?” “没有什么,就是……就是最近古堡在装修,他甲醛过敏,所以才搬了出来。”姜悦知道嘉敏可和其他的女生不一样,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糊弄过去的。但要是和她实话实说的话,最后的结局只有一个,就是她会被事实吓晕过去。所以姜悦还是选择编了一个谎言把她骗过去。 不对,很明显的。姜悦这么说嘉敏根本就不买账“你少来。我和那些女生可不一样。对于八卦有着深入浅出的研究,你这种理由是糊弄不过去的。” 姜悦因为嘉敏这句话心里想到的却是慕容鳕之前对她的忠告“练习武功要深入浅出,否则的话很有可能会走火入魔的。” 姜悦使劲的摇了摇头,把这种想法赶走,然后笑着去牵嘉敏的手“没有那么多的理由啦。真的就只是因为家里正在装修而已。” “姜悦……你怎么还在这里?古堡在装修人手本来就不够,你怎么还在这里聊闲天。”这个时候酒吞童子走过来叫她的名字。因为听到了她们俩的对话,所以才过来替姜悦解围的。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酒吞童子不是应该现在正在古堡里和冷静他们呆在一起嘛。现在这个时间怎么会出现在学校里的?再说了,他还曾说过自己无法和人类相处的,但是很明显,这里到处都是普通人,按理说他是不可能到这里来的。 嘉敏看到酒吞童子的出现眼神一人,张大了嘴表现得很吃惊。但是还好她反应快,在被姜悦发现之前又恢复了原样“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就快去吧。我们明天再见了。” 虽然嘉敏她没有暴露太多,但是她那诧异的表情还是没能逃过酒吞童子的眼神。 而在他们俩个一起离开之后,则冷笑着说道“没想到他们竟然找来了如此强的外援。不过,这也是没用的,比赛——关键还是在自己啊。”说完这些后又发出了一连串的奸笑声。 “那个女生是谁?”酒吞童子因为嘉敏的异常而引起了他的怀疑,当时看刚刚她和姜悦在一起的时候的表现,应该暂时不会威胁到姜悦的安全才是。不过,从这一刻开始,他要格外的留意这个叫嘉敏的人了。 “你说嘉敏啊……她只是我的同桌而已。”姜悦每天下课后一定要到咖啡厅去用餐,今天也一样不会例外。 “哦。”酒吞童子不再继续追问了,那样会显得很突兀。所以他又把话题转移到了关于慕容鳕的身上“慕容鳕先生你今天见到他了吗?” “没有!”姜悦不想听到这个人的名字。这一次她说什么都不会像上次一样轻易得原谅他了。因为他竟然会怀疑自己的朋友,而且还为此在古堡里翻脸赌气离家出走。所以这次一定要让他长点儿教训才是。 ... 第一百七十四章校园灵异 2 慕容鳕离家的事情已经暂时到一段落了,姜悦也不再去想了。【全文字阅读】带着酒吞童子在上海闲逛。当然了,姜悦也是翘了课之后外出的。最近一段时间内的所有课程都是无关紧要的,而且那些老师自己在讲台上讲得激动万分,台下的学生却个个都疲惫不堪,已经快要呼呼大睡了。 “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去?还有,学校的课不去上没关系嘛?”酒吞童子是第一次离开他熟悉的日本,所以对什么事都很好奇。而他也没有来过人类的学校,所以对于学校对学生的要求也是完全不知情的。 “不……不需要。我已经请过假了。”姜悦心虚地说。要是换做是以前,逃学这种事情她才不会在乎呢,就算是被哥哥姜越抓住了现行,也照样装傻,问什么都说不知道。但是现在面对酒吞童子却不由得羞愧起来了。 在上海附近的景点,姜悦几乎已经逛了好几遍,所以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当然了,必要的逃票技巧还是需要的。不过因为带着酒吞童子,一方面是行动不方便,另一方面就是实在是不好意思在他面前暴露出自己的缺点。还是多传递些社会正能量的好。所以这一次,也就只有被迫带着酒吞童子一起去买票了。 “这窗口是做什么的?”酒吞童子对什么事物都很好奇“为什么里面的人会被关起来,而且所有的人还要不停地往里面送钱?” “这……”酒吞童子的问题让姜悦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解释。只能勉强说这些票据是他们出行的通行证。 其实,姜悦也很好奇,在和她一起来中国的时候,明明都有带护照的,居然连售票处都没有见过。还是说在日本这些常说都是免费进出的?姜悦只要是遇到了想不通的问题,也就不再去想了。 在上海的弄堂闲逛的时候,酒吞童子他一直问东问西的,对所有的东西都很好奇。如果换做是以前和慕容鳕出来的话,她一定会因为慕容鳕话太多而用胶带封住他的嘴,以保证自己一路的行程得以安静如初。但是现在换成了和酒吞童子在一起,情况就差了好多,姜悦不但对每一处的景点都讲解得细致入微,甚至还会主动地关心他还有没有其他的问题也一并提出来。和对待慕容鳕的态度完全是判若两人。 当然了,这些弄堂都走过一遍的时间过去的很快,酒吞童子没有倦意,甚至变得更加的兴奋了,但是姜悦却已经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没有了一点儿生机。 “这些地方是不错,不过,我们还是回学校去图书馆吧。”酒吞童子对这些中国古代的建筑物可以说是很感兴趣的,但是毕竟他已经活了几千年,再怎么新鲜,也早已是见怪不怪了,所以他反倒对学校更感兴趣。 因为从来没有进入过学堂,所以好奇为什么所有的年轻人都要到那里去,他今天一大早才会一个人跑到了那里去。而且在学校里面还有一个地方被称为图书馆,据说里面有世界各地的书籍。因为前世的时候与小女孩的相识,所以他对书籍也有了莫大的兴趣。古人们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酒吞童子他到想要见识一下是什么样子的。 “啊?要去图书馆啊。”可是,姜悦对于图书馆却是没有一点儿好的印象,因为她每次都是在临考试之前迫不得已才到那里临时抱佛脚的。如果不是有‘燃眉之急’,她是不想到那里去的,因为人都说书卷气,姜悦也确确实实能问道书本散发出的味道,但对于姜悦而言,那根本就是和新房装修时的甲醛气味一样,闻上一会而就要晕倒了。所以,姜悦每次到图书馆,到部分时间都说是在堆积如山的复习题中酣然入睡。到期末的时候,该挂的科目一项都没落过。所以去图书馆对于她本身而言,就是一种象征性的活动而已。就像是古人押送法场问斩之前都一定会壮志凌云地赋诗一首,然后英勇就义而已。形式作用大于它的实质价值。 “对,我们现在就去吧。”酒吞童子已经迫不及待了,想要见识一下学校的图书馆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因为姜悦却是已经逛累了,而且今天自己还是逃课外出的,最近学校在进行检查,自己确实应该收敛一些以应付教导主任的突击检查。所以也只有勉强答应了“好吧。不过,我不能在里面呆太长的时间,否则浑身难受。” “是因为对黄金过敏吗?”酒吞童子知道人类对很多的东西都会有过敏反应的,所以会对贵金属过敏也并不是罕见的事,在加上自己一致认为图书馆放了那么多的书,一定是有许多栋黄金屋的,所以自然而然的就这样问了。 “啊?!”得到的答复却是姜悦诧异的表情和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们两个人离开之后原本是直接赶往图书馆去的,但是姜悦为了拖延时间,所以绕了很多的弯路,足足把时间拉长了一个小时,等到他们回去的时候已经快要闭馆了。 “我们可以进去了。”姜悦带着酒吞童子偷偷地从后门溜了进去,因为这里的正门每天这个时候都有清洁工在打扫卫生,说真心话,这种时候是他们心情最差的时候,所以姜悦才不想撞到枪口上去。 姜悦虽说对读书是完全没有兴趣,即便是漫画类的她也宁愿看动画片而不愿意看成书的。但是图书馆还是有一个优点的,因为附近树木茂密。遮挡了大部分的阳光,所以比其他的地方都要暖和,躲在那里避暑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有这样的想法,所以姜悦也加快了脚步。她可不想继续暴露在阳光下晒黑自己的皮肤了。 进入到图书馆内部之后,酒吞童子不由得发出了感慨之声“哇!这里也太辉煌了!”酒吞童子也是曾经出入过在日本奈良的皇族旧都的,但是这里只是一栋图书馆,就已经远远地超越了那些皇家庭院的规模。 “那是当然了,这里可是’贵族‘学院呢。”说是贵族学院,但其实只是生活和教学的标准很国家化而已,但是学习的内容还是中国的传统文化,而且学费也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并不会高得吓人。但是呢,对于品位的追求并没有为之而降低,相反是更加得严苛。为了保证所有学生都能受到传统文化的熏陶,不仅在教室被装饰成了太学的样子,而且还建造了这家图书馆。 虽然这栋图书馆在学校内,但是所有却是归属于私人所有的。因为里面的书籍种类相当之丰富。以中国儒家的经典为主,但是也包含了世界各地的原状图书。在一进来的地方,是一张世界地图,而地图上的每一个区域,都被其具有代表性的著作家的名字所覆盖。 酒吞童子看到了这里堪比美国国家图书馆的规模后,迫不及待地进去一饱眼福。但对于姜悦而言,也只有外观会让她眼前一亮,看到里面书架上琳琅满目的书之后反倒会头晕目眩因为姜悦从小就不喜欢读书,若不是被父母和哥哥姜越逼迫着勉强读完了高中,现在她也许还是个无业游民,在不知道何处的一家网吧里通宵呢。 “你不进去吗?”图书馆是对社会公众也免费开放的,所以在走廊里隔三差五得也会摆上几把凳子,而墙上的树形书架摆放着一些杂志等供休息的人们翻阅。姜悦找了一处没人的凳子便坐下。手里拿着一本漫画书假装自己不舒服“里面人实在是太多了,空气不够流通,所以我还是不进去了。你自己看吧。” 酒吞童子离开之后,姜悦便‘专心致志’地看起了漫画书。 按理说,在学校里是不会有漫画书在的,但这些都是姜悦带来的。方便自己来此避暑时随意翻阅一下。一开始还会被管理员都守走。但是他们每拿走一次,姜悦就会换新的一摞放回来,久而久之,也就没人理会了。 虽然都是姜悦最感兴趣的,但是奈何她看了太多遍,只看开头的一点内容就已经后续剧情要如何发展了。 所以,姜悦便丢下书去找酒吞童子了。 看到酒吞童子正坐在书桌前读得津津有味。而他的面前还堆了十几本书。 “这……这些都是你要借的?”学校的图书馆对外借书没有限制,但是他也不至于一次就借这么多吧。(与姜悦自己从未借过一本书形成了显明的对比) “不是,这些都是我看完的。”酒吞童子云淡风轻地说。 “啊?这么多,你都看了些什么啊?”姜悦不相信。 酒吞童子则很认真地叙述了自己读过后还记着的内容“爱因斯坦在建立广义相对论时,就提出了三个实验,并很快就得到了验证:引力红移、光线偏折以及水星近日点进动。后来又增加了第四个验证:雷达回波的时间延迟。他不愧是被称为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就是厉害。” “学霸啊……”姜悦听到了一大堆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的名词。但是看酒吞童子却能理解,不由得发出了这样的赞叹。同时想到了下周就要来临的大考。于是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学神啊,叫我线性代数吧。” ... 第一百七十五章校园灵异 3 因为昨天下午酒吞童子在图书馆里的惊艳表现,所以姜悦今天抱着几乎所有的课本来求助于他了。【最新章节阅读】 酒吞童子的彪悍智商不仅让姜悦汗颜,更多的是庆幸他没有入学读书,否则的话自己就更没有继续学习下去的勇气了。(尽管她已经稳坐倒数第一的宝座很久了。) 但是,这种仅仅是幻想的事情转眼之间便变成了铁定的事实。而事出有因,是因为今天发生在图书馆的一件颇为诡异的事情才让他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今天他和姜悦一起到了相约地地点,但是不是在图书馆门前也不是在附近的广场上,而是在距离那里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的咖啡厅。 “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不是说好了去图书馆的嘛。”今天酒吞童子听从了姜悦的建议,换掉了他那套颇为显眼的西装,佯装成学生进来,但是还是有很多人围观过来。不过,因为酒吞童子看起来冷冷的,不像慕容鳕一样容易接近,所以没有人敢主动上前和他打招呼,都只是远远的观望而已。 姜悦并不知道因为她先后和慕容鳕、酒吞童子的暧昧关系,现在已然成为了全校几乎所有女生嫉恨的对象了。当然了,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还是情有可原的,可是酒吞童子却把身子主动倚在了姜悦的身上。这对于妒火正旺的少女而言相当于毁灭性的打击。总之,他们就在被人注视着的目光当中进行今天的对话。 “你不懂……每天和一杯咖啡,是有益于身体健康的。”姜悦自以为是地解释。其实真实的情况是因为如果不喝一杯咖啡的话,她估计还没走到图书馆,就已经在半路睡着了。姜悦最讨厌的就是学习了,读书更是她从来都不愿意提及的痛,如果不是因为马上要面临着大考,而不及格得下场就是要接受教导主任和老哥姜越的双重压榨的话,她是绝不可能愿意前往图书馆的。 “一般人一天吸收300毫克也就是大约3杯煮泡咖啡的咖啡因,对一个人的机警和情绪会带来良好的影响。”酒吞童子开始了科学的讲解“但是不是绝对性的。打量摄取咖啡因也会导致人出现咖啡上瘾的问题——在一个人习惯了大量饮用咖啡的人,会对其产生很明显的依赖心理,如果停止饮用咖啡,可能会出现头痛、易怒、肌肉紧绷和神经过敏等症状。不仅如此,喝咖啡会引起人的精神兴奋,在喝完咖啡的4小时内,咖啡因会影响人的睡眠质量的。如此恶性循环,会患上失眠症的。”酒吞童子说这些的时候眼睛里写满了对姜悦的担心。因为她每天单是在这家咖啡店喝掉的咖啡就是健康标准的十倍以上了。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她的身体健康安全的。 单是姜悦却对此不以为然“这些是你在哪里看来的?” “网站上。”昨天,酒吞童子第一次买了一部属于自己的智能手机。因为之前自己一直是住在没有信号覆盖的森林中的,所以根本就不需要用到。但是现在进入到了人类社会,他就必须要适应人类的通讯手段了。而要是继续使用隔空穿音的方式与人远距离交流的话,一定会被当成是怪物抓起来的。 姜悦开始讲述自己的‘伪科学’知识了,但是还是要用酒吞童子所知道的科学原理作为引子的“那网上是不是也说癌症病人不易喝啊,因为可能会导致癌症的恶化或是复发?” “对。”酒吞童子没有看穿姜悦的阴谋,顺着她的话继续往下说“既然你都知道的话,为什么还要……?” “你打住吧。那些啊都是忽悠人的。”姜悦开始说自己的理论了“所谓专家呢就是脑子里注入了大量的水泥后的‘砖家’,他们说的话不足为信。要是真得讲科学的话,那么有些人的dna里本来就带有癌变的基因,只要接受到了外界的刺激,就有可能诱发癌症。既然如此,就没必要杞人忧天了。该吃吃,该喝喝,尽情的享受才不负此生!” 姜悦从来都是享乐派的,养生派在她眼中根本就是异类,放着大好的青春,都用来修身养性了。每天早睡早起,坚持锻炼,每一餐的比例恨不得用天平和量杯来测算。这样的生活根本就是噩梦嘛。姜悦是不会那样生活的。 “这……”姜悦的反击让酒吞童子哑口无言。因为确确实实的如她所说,人类会不会得重病很大程度上在出生前就已经由dna所决定了。即便后天努力克制,处处都小心谨慎,也躲不过的。但是,酒吞童子还是想提醒姜悦要有所克制。但是话还没说出口,姜悦就已经要离开了。 她将剩下的大半杯咖啡一饮而尽,拉起酒吞童子的衣袖便要到图书馆去。 可是走到图书馆的时候却发现所有来此学习的学生们都聚集在广场前,而图书馆的大门则紧锁着,两旁还站着保安和特警维护现场的秩序。 “这……这么多的人都来图书馆啊!看来我果然是个学渣啊。”姜悦的第一声感慨的是门庭若市的景象。像她这样的从来都是事到临头才来此求个心理安慰的人是不会理解学霸的世界的。 而其他的人则都是焦躁不安的,有的人是因为书本还留在里面,所以人们不能进入,有的则是因为看了一半的书没有办法继续阅读而心生不安的情绪。只有姜悦她心安理得得站在那里,眼前的情况就像是她巴不得的局面呢。 而这个时候酒吞童子却往人群里走去,姜悦不得已也必须跟上。 “怎么了?”站在这么拥挤的地方,姜悦甚至觉得自己会缺氧,不知道为什么酒吞童子要进到这里面来。 酒吞童子指了指正站在图书馆里面的人“冷静他们在那里。” “是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姜悦确实顺着酒吞童子手指的方向发现了正在图书馆里面调查的冷静和她老哥姜越两个人。 “我们过去看看”酒吞童子只是好奇而已,但是同样好奇的姜悦却是必须要知道真相,所以非要走进去一探究竟。但是刚走过去,就被两侧的特警按在了玻璃门上。 “哥!哥!你让他们放手啊。”姜悦边挣扎边拍打着玻璃窗求救。 这动静自然是吸引了姜越和冷静两人的注意。“他们怎么会来这里?”姜越将门从内侧打开但是用手拦住了去路,并没有让他们俩进来的打算。 “我……我来这里学习,不行啊。”姜悦心绪地说。 “你看看你现在心绪的样子,说出来的话连自己都不信,你觉得我能够接受这种荒诞的理由嘛?” “你能来这里我为什么不能来?”姜悦立马反问。 但姜越紧接着的一句话就让姜悦哑口无言“全世间的任何一个人回来图书馆学习或是阅读我都会相信,但只有你一定是天方夜谭。” “哥你……我马上就要考试了,所以恶补考点,不行啊!”被逼无奈,姜悦只能实话实说了。 “这里现在封馆了。”姜越毫不客气地就要将门关上。 “哥……开门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姜悦大声喊叫无用,就信口开河地说“我的玉佩有感应,这里出事了!” 果不其然,姜越从里面打开了门。姜悦趁机便溜了进来,绕过姜越走到了冷静身边“这里面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人跳楼自杀了!不对,如果是跳楼的话,应该会由警察来处理而不是你们俩。该不会……有妖怪出现了吧。” “你不是说你感应到了嘛。”姜越就知道自己又上了妹妹的当。 “我……我需要知道详细情况不行啊。现在的玉佩虽然勉强能够使用了,但是想要驾驭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姜悦明明是自己谎话连篇,还表现的自己很有理的样子。 “玉藻前已经进去了,你可以去问他。”冷静的话间接的允许姜悦进入这里了。姜越也就没话说了,但是还是瞪大眼睛警告他“跟着我们走不要到处惹是生非。” “知道了,姜先生。”姜悦装模作样地鞠了一躬,其实一直在翻白眼鄙视他,之后又在他转身要离开时吞了吞舌头嘲讽他。 “这里面现在发生了学生的失踪案件。但是人类的警察是无法侦破的。所以我们就来处理了。”冷静简单得说明了事情的缘由,但是还是把姜悦吓了一跳“不会吧!真的是妖怪干的啊?” “现在还无法确定。”冷静一路上都在观察他们走过的每一条路,而且连墙壁都检查了一遍,但还是没有什么收获“因为妖也是生物而不是鬼,所以如果真的出现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有脚印的。所以……” “它一定是飞禽!”冷静和刚从楼上下来的玉藻前一口同声的说道。 “那么已经确定了方向,很快就能抓住凶手了。看来这里是没我什么事了,哎!”姜悦有些失望,好不容易又有疑似妖族出没,结果还不用她动手就已经确定了目标。 “事情可没那么简单”冷静的表情还是很严肃的“这世界上的飞禽是除了海洋生物以外数量最多的,至少有589种鸟类。即便是已经灭绝的种类或是尚为发现的,都有可能成妖。即便现在的鸟类已经成为濒危动物,但是数量堪比地球上的人口数量。想要从50亿左右只鸟类找到成妖的以非易事,更不用说要找到来此犯案的具体目标了。” ... 第一百七十六章校园灵异 4 姜越和冷静、玉藻前三个人已经一起进入了同学失踪的那层楼进行调查去了,而姜悦据理力争也没能得到这次的机会,所以就留在原地待命。{我们不写小说,我们只是网络文字搬运工。-可?乐小?说?网若是换做是以前她一定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但是这次竟然没有做任何的反抗,让姜悦都感到了不可思议“你……确定不上去?”/br“你们刚才又不让我上去,现在又假惺惺的来问我的意见。这样耍我很好玩嘛!”姜悦认为他是在故意戏弄自己的,目的就是要她先服软,若是换做是以前,姜悦一定就中了陷阱,但是这一次她偏偏不如他的意。“要么快点离开我的眼前不要来烦我,要么就留下来辅导我做功课,你选吧。”/br话刚说完,姜越就立马跑走了,气的姜悦大喊“辅导我做功课有那么痛苦嘛!!!”这也怪不得姜越,之前每次考前,姜悦都会求爷爷告奶奶得使劲各种手段让姜越帮助她复习。但是只要姜越一答应下来,姜悦就会像被睡神附体了一样,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口水都滴到了书本上。最可气的是她睡着后,不到天亮是不会醒来的,每次都是姜悦要抱着她回自己的房间第二天醒来后非但不谢谢他把自己送回了屋子,反而责怪他没有及时得把自己叫醒。当然了,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姜越也不至于到了听到补习功课这四个字就闻风丧胆地跑掉。因为姜悦还有一个毛病,就是她睡着后有时会像老鼠磨牙一样发出奇怪的声音,更是有一次在补习时睡着后趁着姜越离开的功夫,便在睡梦中抓起了姜悦的作业本不停地啃。害得当天晚上姜越不得不把所有的作业又都重新做了一遍,一直到凌晨一两点才能去睡觉。更可恶的是第二天姜悦竟然会说当时自己是在做恶梦,才会有这种奇怪的举动。可是姜越怎么看她啃得挺香的,所以按理说应该是在做关于美食的梦,可是她却死活都不承认,硬要说自己是在做恶梦。总而言之,从那以后,无论姜悦怎么恳求自己,姜越都不在答应帮助姜悦的补习任务了。/br这次酒吞童子主动接过了这个烫手的山芋,姜越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会还继续往上凑。/br姜越是最晚进去的,他进去时冷静和玉藻前已经走到了最里面的案发现场。/br但姜越就只是在门口开了一眼,就觉得触目惊心。/br整个大厅里所有的书架差不多有三四十个都倒在了地上。/br“这真的很奇怪!嫌疑人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要做出这种事情呢?”玉藻前问一旁的冷静。/br冷静并没有讲话,而是姜越先问道“这里有什么问题吗?对方应该是经过一番打斗的。否则这里不会成这个样子的。”/br“这我当然知道,但是现在的一点不是那些。”玉藻前是狐妖,所以嗅觉也异常得敏锐,但是因为这里的油漆味实在是太大了,所以他闻不到可以的人类的气味。/br“有什么疑点?”姜越看了一圈都没有任何的发现,而玉藻前只是简单地兜了几圈,又能有什么收获呢。/br“采集证据应该是观察细节,而不是模棱两可的走个大概。”玉藻前说出了自己的推测“图书散落了一地而其中有一些书被全部的撕成了碎片,剩下的书上则被淋上了油漆。在最中央位置的最为明显,是接近于暗灰色的,但细看能发现在边缘处的书页上还粘有红、蓝、紫、绿、黄等颜色。而且还有一些粘到了书架的内侧。这也就可以大体判断出来,应该原本被泼上的是彩色的油漆,最后因为书架倒下,没有凝固的油漆便流到了一处去,混合成了暗灰色的一滩。/br不仅如此,书架上书的位置也很混乱,因为如果只是书架倒下的话,那些书本的顺序应该是不会有太大的变化的,但是现场的举证恰恰相反,几乎每一本书都不在它原来的编号位置上。所以一定是嫌疑人因为某种原因而翻找了这里的每一本书。、/br还有,这些书架倒下的位置很奇怪。这里的每个书架所摆放的位置恰好构成了实现多米诺骨牌效应的条件。所有的书架横竖行对其,而且彼此之间的间隔距离相等,也就是说,只要推动其中的一个书架,所有的书架都会像多米若骨牌一样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但是我刚才看过了监控录像,这里原本书架的摆放确实可以做到以上一点,但是却不会像现在一样成了一个圆形。也就是说那个人不仅翻动了每一本书架找寻他想要找到的什么东西,而且最后还将书架摆成了一个圆形。”/br“这又能证明什么呢。说不定只是巧合罢了。”一个人在犯案之前故布疑阵,做了这么多事情,从情理上也好,从事实上也好根本就没有道理。对于罪犯而言,在案发现场会做的事情一定都是有利于他本身的举动。但是目前看来,现场一片混乱,根本就是不是故意而为之的。/br“你可别小看了对方,他可是妖。”玉藻前提醒姜越要注意重点“对于妖而言,他就算是在一瞬间的时间内把整座图书馆都拆掉都办得到,根本不是费吹灰之力。但是将现场完全布置成了现在这种样子也需要耗费一番精力的,万一被附近出现的捉妖师抓到,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所以除了这种布置能够给她带来一定的好处着一种解释以外,我找不到其他的有理由了。”/br姜越想了一下玉藻前的分析,也不无道理,虽然还没有办法完全的说服他。但是多少还是有一定的参考价值的。/br“那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姜越继续细化自己的问题“将所有的书架移动成多米诺骨牌的排序,把各个书架上的书都互换位置,对于他到底能掩藏什么样的真相?”/br“就是因为现在没办法下定论,所以才难办。我们目前没有任何的线索,只能说对方会从这里掳走一个学生很有可能不是他的本意。”/br“不是他的本意?那还能是怎样?难不成他会吃饱了没事干将学生带走不成。”姜悦对他前面的话,还能理解,但现在所说的就无法接受了“即便真是那样,他也一定知道一个人凭空消失会引起注意的,人们势必会到处寻找他的。”/br“对啊!这就是理由!”玉藻前高兴得跳了起来,然后看着由衷地感谢姜越“谢谢。”/br“现在理由已经有了,就差找到他的来路了。”玉藻前接着又陷入了沉思。/br“什么理由?”玉藻前讲话只讲了一半,他当然无法接受事情就这样的断尾了。/br“当然是因为他要引起我们的注意啊。”玉藻前看着姜越,给姜悦一种错觉,就像是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叹气地说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啊。/br“吸引注意?”姜越还是需要进一步的解释“那对他又有什么意义呢。”/br“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我这就去找到他。至于那个失踪的学生,就在书架下面不会错的。”/br“书架下面?!”这怎么可能么?在引起混乱的时候,人们就已经想到他可能是被压在了突然倒下的书架下面了,所以都找过一遍了,但是根本就是空无一物,更不要说是一个人了。但是玉藻前已经在他再次提问前离开了,就甩下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回头看时,之前一直在角落里独自调查,始终没有参与到他们的讨论当中的冷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br没了人理会他,他只好独自搬动这些书架了。/br虽然这些书架并不会很重,但是想要全部得都一一扶起,要是要花费一番功夫的。等到姜越把所有的书架全都复原之后,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br“怎么会这样?”而在书架被扶起后,姜越才发现了玉藻前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因为在这些书架下面的地方,隐藏着一道暗门在地板上。/br像这样从地面上打开进入的门姜越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试着去拉那扇门,结果成功地走了进去。/br姜越想象中会因为方向的变化而在走进去时扭到脚的情况并没有发生。相反的,一切都很顺利。/br这扇门里面其实是另一个世界,在墙边,他见到了正靠在墙角昏迷不醒的男子,应该就是之前从图书馆莫名失踪的那名同学不会错。/br“可是这是为什么……?”姜越已经知道,那些书架会倒下,还有书本的移动其实只是为了分散他们在这件事情上的注意力而已。因为一旦把所有的书架扶起,便会泄露了隐藏在书架下不想让人们发现的秘密——在地下存在着一个空间。/br姜越这边有所发现,而玉藻前这边也自是有了更多的收获。只是他埋怨自己没有早点儿察觉到,现在反倒很有可能被默默不做声的冷静抢了功劳。但是,他才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呢。之前自己答应了她的条件一起离开奈良来到了上海,就已经是低头认输了,这一次不能再认输一次了。所以,玉藻前加快了步伐,朝着那边赶去。/br .第一百七十七章校园灵异 5 姜越还在疑惑他们几个人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已经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风云小说阅读网】那就是在姜悦出去解决生理问题的档口,原本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那个受害人就已经不见踪影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这里不会真的……在闹鬼吧。”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很紧张了,因为姜悦可没想过像这样的大白天也会活见鬼了。但是一个人忽然的消失只能有两个解释,要么是撞见了鬼,要么就是她脑子瓦特了。 于是,在尖叫声中,姜悦离开了案发现场。 酒吞童子对这件事件并没有兴趣,所以并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前往,当然也没有和姜悦一起上楼查看案发现场,就坐在走廊的大厅里,看着从书架上拿下来的书。因为发生了学生的失踪案件,所以现在图书馆内部也是一片的混乱,纵使这里的每一个员工都是精挑细选,接受过良好训练的人,但是还是无法沉着冷静,所以根本就没有人理会或是疑惑酒吞童子为什么会在里面。 这个时候,他听到了姜悦发出的尖叫声,便丢下了手里的书朝楼上冲去。寻着声音,他来到了出事的那件屋子,看到姜悦瘫倒在门口,快要晕过去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酒吞童子尝试着询问姜悦事情的经过,但是姜悦却因为惊吓过度而晕了过去,无法回应她。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一定有什么古怪在这间屋子了,所以酒吞童子决定进去一探究竟。 而就在他走进屋子后不过三十秒的时间,就看到了姜悦脖子上的玉佩发出了刺眼的光芒。 “这里有妖!?”酒吞童子听过姜悦讲关于这块玉佩的秘密,所以知道它会发亮发光就证明在这周围出现了危险的妖类。所以酒吞童子将抱到了走廊里,之后又将大门紧闭。 由于空气中迷茫着还尚未完全干掉的油漆味道,所以掩盖了对方的存在。但酒吞童子好在也是日本妖王,所以即便是有些麻烦,但是透过这些刺鼻的油漆味还是能问道一股淡淡的只有妖类才会有的味道。 “谁!”这个时候,一阵黑影从他的眼前飘过。虽然酒吞童子嗅觉和知觉都极其的敏锐,但是视觉却没有那么的发达,所以根本无法在一瞬间就锁定对方所处的位置。 而就在酒吞童子继续往里走的时候,散落在地上的书突然悬空飘了起来,将酒吞童子从外围围住。 “难道是书妖?应该不可能吧。”酒吞童子怀疑是书妖在作怪,但是仔细想了一下可能性微乎其微。 古代的书籍多数写在木简上,因而时间一长便会生虫。而这些虫子被人们称作是“书虫”,后来也指那些视书为命的人。当然事实上不仅如此,那些虫子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会产生灵气,进而成为了妖类。虽然这些书妖实力不强,但是却能够引发人的恐慌,甚至在人类读书时暗中吸取人的寿命以延长自己的寿命或增加功力。但是现如今的书籍都是用白纸制造的,而纸张制成使并不是白色的,而是呈淡黄色,需要添加漂白剂才会变成拿到手里看到的白净的纸张。在添加漂白剂的同时也会加入杀虫药的,所以现在的纸张制成的书籍,根本就不可能产生书虫。更何况够做到这一点也至少是放置了二十年以上的书籍了,但是这间屋子的书籍却是才刚刚出版的新书,不存在生虫的问题,就更不用说会形成富有灵气的书妖了。 但是这世上貌似只有书妖这种低等级的妖怪才会把书卷当成武器的,根本就没有什么杀伤力。 就在酒吞童子想这些的时候,这些书卷已经朝他袭来,虽然伤不到他,但是却为对方逃跑制造了机会。 酒吞童子快速转动身体改变了自己移动的方向,先一步来到了门口,堵住了对方的去路“想逃跑!?做梦!” 对方也并没有再发动攻击,而是突然倒在了地上。之后顺着妖怪的死亡,那些受他支配而飘起的书卷也纷纷散落。现场变得更加得杂乱无章了。 酒吞童子为了一绝后患,打算把书妖直接送上西天。但是凑近一看,却发现这人哪里是妖怪?身着校服,手里握着几本书,鼻子上还架着近视镜。这模样根本就是学生嘛。 “难道,这就是失踪的学生?”酒吞童子还是有所怀疑“之前倒是听说过会有妖怪围了融入人类社会而以学生的身份示人的。或许着书妖也是这样,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发了狂。现在就暂时留你一命吧。” 而就在酒吞童子要离开的时候,却听到了从空中传来了一个诡异的声音“酒吞童子!我们都是妖,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要来此为难我!” 这下子酒吞童子立马就明白之前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他走到晕倒在地的学生身旁嗅了嗅他的味道,果不其然,并没有妖类的异味,也就是说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所以酒吞童子立马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对着天空中声音的来源说“你是谁!为何会附一个学生的身。” “无需你多问。你只要赶紧滚回日本去,我也就不再找你的麻烦。你若执迷不悟,休怪我不客气!”这声音虚无缥缈。酒吞童子环顾四处都没有发现什么妖怪。 而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起,一张纸飞向了窗边。酒吞童子看着那张纸“难道是它?”如果只是这样的纸妖的话,那身上的妖气几乎为零,也难对酒吞童子他毫无察觉。 酒吞童子伸手去抓它,结果它却加快了速度,飞出了屋子。 “你是抓不到我的!哈哈哈哈……”那家伙猖狂得大笑,而就在这时,一个环卫工人路过这里,用手里的笤帚轻轻地一扫,就把这张‘废纸’丢进了垃圾箱里。 “嗯……”酒吞童子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这种妖物竟然敢口出狂言,也真不知道它是哪里来的勇气。 解决了眼前的麻烦,酒吞童子决定暂时不去找冷静他们三个人了,先把姜悦送回家去再说。 这个时候,冷静等人已经快要离开上海了,玉藻前晚于她一步,姜越则落在了最后。就是这样几乎日行千里的速度,他们还是没能追得上对方。 但是,现在更令人关心的事是对方的真面目究竟是谁。因为到现在姜越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其他的俩个人——冷静和玉藻前已经多少有所收获了。只有他还是模棱两可的,只有跟着他们傻傻得来到了这里。 “对方究竟是什么人?进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走到这里来。”就算是妖怪,也不是能够日行千里的,而且还能够绕过所有的目光,再不引起城市中人们的异样眼光下短时间的来到了城外,也不是件简单的事。 而跟随着一路闻到的气味,他们感受到了对方还在不断的向远处移动。但是那已经离开了上海的范围,所以他们不得不停在这里、 “这里……是坟地?”没想到他们会走到这里来,姜越不禁得感到后背有一股寒意袭来,让他瑟瑟发抖。但是他还是要忍住,之前慕容鳕和他说过,内心的恐惧被敌人察觉到才是习武之人最大的失败。所以他想要收起这种恐惧感,但是却无济于事。于是这样想,他就于是紧张。 不过,他们三个人大半夜的站在坟场前一动不动,远远地看着那影子才更加的渗人。好在这种时间没有人会来这里,否则一定会被吓疯了。 玉藻前知道追不上对方便打算离开,但是冷静却对着其中的一块墓碑凝视了很久。所以感到奇怪而上前搭话“怎么?这块墓地有什么问题嘛?但是我没有感受到异样,应该不会出现僵尸吧。” “僵尸?世上真的有那种东西嘛?”姜越现在对任何诡异的事物都很敏感。虽然他为了姜悦不被牵扯进来而努力的修炼,希望有一天可以扛起斩妖除魔的重担,而不辜负姜尚一族的血脉,但是现在姜悦还是会害怕的。 “放心吧,这里不会有的。”玉藻前很淡定,与他如今的年幼外表并不相符“僵尸也并不是什么邪灵而已,只是被一种虫子暂时控制了身体而已。本身根本就没有灵魂的死物,又怎么可能支配得了人类的身躯为非作歹呢。顶多是出来吓人而已,只要遇到了明火就能把它们从尸体的体内赶走了。” “说的也是。”姜越苦笑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还没有被姜悦看到,否则足够她嘲笑自己一年的。 “我们走吧。”冷静终于转回了身子“那家伙暂时离开了上海,近期应该不会再回来了。我们没有必要在穷追不舍下去了。” “也是,毕竟我来这里可不是陪你们捉妖的。”玉藻前点头应允“忽然如此那就赶快离开吧,在坟场呆久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玉藻前因为事不关己,姜越则是因为恐慌,都没有去看冷静所凝视的那块墓地究竟是属于谁的。他们离去后只见那坟前重新点燃的香烟和刻在石碑上已经快要消失不见的一个峻字。 ... 第一百七十八章嘉敏的真实身份 1 离开坟场回到上海市中心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姜越只是一个普通人,身体素质再强也比不过连着多个月都不需要休息的冷静和玉藻前。所以回到古堡之后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再也没出来。 而姜悦则比他还要晚的回到古堡,因为突然在图书馆里晕倒所以被酒吞童子送去了医院。尽管她一再强调自己没灾没病的,根本就不要留院观察,但是还是抵不过酒吞童子的执拗,最后只好在医院呆了一晚上。其实姜悦觉得自己竟然会因为突然出现的妖而吓晕过去,实在是有损自己的形象,所以要求酒吞童子替她保密这件事情。古堡里只要姜越不去问其他的人是不会追问的。哦……对了,她差点儿忘了好友包月月这个大八婆在,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她迟早一定会把这件事情扒出来的,但是能瞒一会儿还是要瞒着的,尽管这只是一件小事。 因此在回去的时候姜悦一直都紧盯着酒吞童子不放,以防他一不小心把这件事捅了出去。不过,其实她完全不担心的,因为从一开始酒吞童子没有很在意这件事情。对于酒吞童子他而言,时间是无限的,而在这无限的时间里总会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受伤更是不计其数,所以姜悦这点儿小事根本就没记在心里,他转而惦念着的是另外的事情。 “除了事之后不知道图书馆还会不会正常开门了?”酒吞童子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虽然自己只去了一次,但是就马上发现了那里的好处。虽然没有见到过传说中的颜如玉,但是那些书卷已经足够吸引他的了。当然了,如果仅是如此的话,也不能说他是嗜书如命的,关键是他每天看书的速度,已经惊为天人了。图书馆的管理员只当他是在胡乱的翻阅而已,因为他一天就能借二十几本的书,而且每过一到两个小时,就会再借一次。所以尽管才去了图书馆一次,但是他已经登记借阅了五百多本书了。这也怪不得会被别人误会了,因为文字对于他而言只是一些符号而已,他只需要明白其中的意义即可。因为妖不同与人,彼此之间无需用语言作为交流的媒介,而是用一种类似于生物波的存在去感知这个世界,只不过他们长得和人类一样罢了,从根本上来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种群。也就是说,无论是人类的哪一种语言,他们都能明白,所以可以说每一个妖都是天生的语言专家,根本不需要他去学习才能掌握‘外语’,对他们而言,那些都是同样的一种符号。 当然了,这样大的阅读量还是不能满足他的需求,他还想要继续阅读几本书,但是因为发生了学生失踪的案子,尽管当事人已经被找回了,但是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开馆的。所以他只能求助于姜悦给他答复了。 “你……还要看!?”姜悦瞪大眼睛看着他,就算是再嗜书如命的人也不用急于一时吧。 “怎么了?”酒吞童子诚挚地望向她。此刻在姜悦的眼中,他好像看到了一种游客到动物园却看到了一个人被关在笼子里供人们观赏时才可能会出现的异样的眼光。 “没……没什么。真的是差距太大了……”姜悦在默默地拿自己和他作对比。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难怪那么多的人都要前仆后继地追着她问酒吞童子的八卦,像他这样的学霸而且长得又帅,自然少不了被女生当做是男生一样瞻仰。不过话说回来,好像这一次嘉敏什么问题都没问,而且表情怪怪的,还故意躲着她似的。 不过,像姜悦这种榆木脑子的人当然是不会去记一天前发生的旧事的。也因此差点儿都忘记了。不过现在来看似乎也没什么重要的地方,忘记不忘记也都无所谓了。 “三天的时间……只要再给我三天的时间,我一定可以一洗雪耻的!”这个时候,就在那片坟场附近,有什么东西开始蠢蠢欲动了,其中一个人貌似是他们的领头人。他的手里拿着一个还连着头发的人头头盖骨,一边用梳子仔细地去梳理一边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女子“这种事情对你而言应该易如反掌吧,却被一个半路杀出的小喽喽给破坏掉了计划——真是废物!”突然他转过身来,手中生起了一团火焰,他手掌一翻,火焰便扑向了跪在地上的女子。 尽管很害怕,但是她却不敢躲闪,因为躲避主人的惩罚,下场会很惨的。所以还不如乖乖的承受这一击。 然而,火焰并没有将她灼伤,而是将落在她肩头的那片纸引燃了。 “这……”这纸妖可是女子耗费了尽一半的功力才炼成的,与普通的纸妖不同,可以将被困者紧紧地锁死在原地。但是如今却被他一把火给烧掉了。但就算是这样,她还是不敢有任何的怨言。对于他们而言,实力才是决定地位的,而她的实力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他施加的任何制裁,她都只能乖乖的忍受。 他轻蔑地一笑“像那种东西,再怎么耗费妖气,也不过就是一低等的妖灵而已,根本就没用。这一次,我给你派一个助手,好好珍惜这次的机会吧。” “不需要……我可以……”女子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就算是现在不得不像他低头,在她心中,那也只是暂时性的而已,只要再忍受他一段时间,自己找到了血族的魔物,那她就再也不用忍受这种折磨了。而他派来的所谓的助手也不过是来监督她的而已。 “你还没有拒绝的资格!”他大手一挥,女子便倒地不起,口中吐出了淤血,这对于血族人而言,是很难得的,只有当双方的实力差距悬殊时,才可能会造成这种的打击。“再说了,我也是为了你好。要知道,对方虽然只是一个小丫头,但是却有上古玉石护身,就算是我都伤不了她的皮毛,更何况是你。”他不屑于看她。走过一块墓碑后在前面坐下,后背抵在碑壁上,毫无恐惧之感“这一次,你若再败了,那么我就答应你的愿望——做一次人。不过……是生老病死的折磨。哈哈哈哈!!!”他仰天长啸一声,而后离开了这里。丢下女子一个人,还有为她找来的帮手。 “切,就知道耀武扬威。今天所获得的一切还不是靠踩着手下奴仆的尸体一步步登上去的。”女子颇为不屑。擦了擦嘴角的血,站起身来。看着那趴在地上像壁虎一样的家伙说道“既然你是帮手,那就要听我的行动……” 但是那只壁虎妖根本就不惧怕她表面上的威严“你负责把她一个人约出来,我负责猎杀。到时候在主子面前,我也可以为你邀功,送你一颗解药。”语毕,它便一溜烟得离开了。 女子颜面全无,但是那又能怎样呢,虽然对方有一个她无法匹敌的主子呢,所以也只能口头抱怨罢了“狐假虎威的东西!” 女子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墓地,但是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了,让女子甚是反感“人类的衣服真是废物,又要浪费我一个月攒得钱了。” “哟……小妞,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在这儿荒郊野岭的干嘛呢?”在回去的路上,她遇到了几个地痞无赖。她瞅了一眼,发现角落里有一个小男孩,似乎挨了他们的揍,浑身伤痕累累。 “姐姐,救救我……”那个男孩子,颤抖地说,但是却被其中一个人又狠狠地踹了一脚而昏了过去。 “救你……哈哈,我看她现在是自身难保了。”那个拿酒瓶的小弟笑得脸部肌肉都缩成了一团,接着便朝女子走了过来。 “愣子!你把老大放哪个位置啊?”另一个小弟给了他一巴掌“当然是老大吃剩下的才轮到我们。是吧……老大。”然后恭维得和那被围在中间的胖老头说。 “对,对,您先来,您先来。”被打的人连退了几步,为胖老头让出了一条路。 可是,他才刚往前走了几步路,就被女子一只手拽着脖子丢了出去。“你们几个废物,滚开!” “滚……好我们滚。”他们的老大只是随手便被她扔了出去,吓得他们全身发抖,之前向胖老头献殷勤的那个人更是已经屁滚尿流了。 就在他们跑出去还不到半步,便感动自己的后背有什么东西刺了进来,接着便看到那女子正在吸取着身体内的血液,而那种疼痛感就来自于女子的尖牙。他们临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便是“我已经很饿了……” 女子起身准备离开,转身又看了眼已经昏迷的男孩。突然觉得他和曾经的城主长得很像,都是圆嘟嘟的脸庞和稍显暗淡的皮肤。不过转念一想,城主早已经死了,所以自己根本没必要因为触景生情而同情于这个男孩,这只会给她添更多的麻烦。于是手下一狠,便断了他的气。 ... 第一百七十九章嘉敏的真实身份 2 第二天一早,姜悦便看到了新闻里播报的发生在上海郊区不远处的一起连环杀人案件。【全文字阅读】现场相当血腥,就连到达现场进行检查的法医都称从未见过如此残忍的作案手法,所有的人都是放血而死的,只剩下了一张皮囊留在地上。不仅如此,更令人发指的是在不远处的地方还有一个小男孩的尸体,脖子被拗断而当场死亡。警方根据目前的情况还无法判定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导致的。 看到这一条新闻,姜悦感到浑身毛毛的,再看其他几个人的表情,都很凝重,让姜悦赶紧拿起遥控器随意拨到其他的频道。 “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吗?”姜悦从刚才他们众人的表情就可以判断出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只是没好意思问。现在只有酒吞童子在,才得以张口。当然了,这其中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姜悦把心里的好奇都挂在了脸上,让酒吞童子先发问了,这才提到了这则新闻上面去。 “那几伙人虽然没有明显的可以识别身份的物件被警方找到,但是就只冲着他们会出现在那种鸟不老的地方,就说明他们一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才会到那里去的。至于他们的死像就更容易判断了,是被吸血鬼所咬死的。” “吸……吸血鬼!”姜悦大声的喊了出来,这才意识到现在自己是在公共场合,所以赶紧堵住了自己的嘴,但是还是忍不住好奇而继续追问“为什么能判断的出是吸血鬼做的。就算是吸血鬼,他们也只是会从脖子吸食人血的不是嘛?而被害者们都是从腹部受到的致命伤之后才被吸干了血的,所以这样看来,应该是血妖的可能性比较大吧。”之前姜悦就看到过很多书上都提到过血妖,但是他们和吸血鬼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物种。 相较之下,吸血鬼还是比较文明的,他们并不专针对于人类,只是人类的血液会让他们上瘾而已,如果强行干预的话还是可以顺利的戒掉的,但是血妖就不同了,他们是由些冷血动物修炼而成的,比如说吸血虫、吸血蝙蝠甚至是毒蛇中的一部分进化成的生物。也就是说他们生来就是以各种生物的血液为食的,当然人类的血液也包括在他们的菜案上了。概括的来说,那就是他们都是以血液为食的生物,区别在于前者是高等智能生物,而后者虽然高等但是还未开化的生物而已。 所以像这样残忍的做法也只有那些将人类视作是盘中餐而不是竞争对手的血妖才能干得出来。 “这只是表象而已,虽然吸血鬼族群内部存在着大量的规矩,但是真正起到的约束作用还是微乎其微的,就像是联*国一样,能够被制裁的都是弱者,而强者只能任由他们肆意妄为。”酒吞童子耐心地和姜悦叙述了这其中的原委“因而并不能把他们排除在这次事件之外。虽然我也不是有十分的把握,但是只看冷静他们的表情就知道,对方一定是吸血鬼不会错了。他们毕竟都是同类,所以一眼就能看出究竟是不是吸血鬼动的手也不是什么难事。” 姜悦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接受了酒吞童子的说法“哦,是这样啊——不过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还是交给他们去处理吧。” 这次姜悦并没有再想要去一探究竟。好奇心害死猫可不是胡说的,关键的时候姜悦自然不会白白去送死的。 “姜悦,你来了。”这个时候他们刚好走到了学校口,看到了嘉敏正在那里等着谁。现在看来正是在等待姜悦了。她和姜悦是同桌,姜悦自然不会怀疑她的身份了,一见面就热情得拥抱在了一起,而站在一旁的酒吞童子则一直在上下打量着嘉敏,因为从一次见面开始,他就觉得这个女人很奇怪。因为如果只是一个寻常人的话,即便是见到了陌生人也不会感到恐惧的。而嘉敏在第一见到他时的那种恐慌,至今酒吞童子还印象深刻,并确定那一定是亲眼所见而不是他自己的幻觉。所以酒吞童子就保定了决心——如果以后她再要接近姜悦的话,一定不能超出他的视线范围。 而且正因为此刻,在见到酒吞童子也在姜悦的身别是她所表现出的不自然的反应,也进一步的验证了酒吞童子的判断,所以就更不能让姜悦和她相处太多的时间了。 当然了,如果当面把她赶走的话,一定会引起姜悦的不满,所以他还在想比较婉转的方式来游说姜悦认清楚嘉敏的真实面目。 不过,在这之前嘉敏因为心虚就先一步离开了这里,没有给酒吞童子继续犹豫的机会。因为酒吞童子一直站在她的身后,她实在是不舒服,所以就决定先离开这里,面的露出了马脚。再说了,很快就会有一个冤大头来帮她到达自己的目的了,又何须现在浪费自己的感情呢。当然了,她的表现也不能太过的明显“姜悦……我还要去健身房呢,就先走了,之后我们再找机会两个人聚一次吧。”她讲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将‘两’字加了重音,还好姜悦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离开这里的时候,酒吞童子瞥了她一眼,而她这把自己的肩抬高,希望不要被一下子就识破了自己。 而酒吞童子也确确实实不可能因为一眼就辨认出一个人的身份,只是那种不自然的感觉让他不得不去注意她。 结束了之后,姜悦打算到咖啡厅去打发上课前的这段闲散时光,因为图书馆暂时被封了,而考试就在今天下午,所以再怎么挣扎也没有实质性的意义了,反正每次姜悦都能够有惊无险地度过考试这一劫。 她现在已经在开始想着结束考试后自己要到哪去犒劳一下自己了。 而这个时候,吧台里的人递上一杯黑咖啡的同时提醒道“在公共场合多少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 “是你?!”姜悦还是看到了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慕容鳕。这一次,他们两冷战没有以任何一方的胜利而告终。而这段时间之内姜悦一直都是和酒吞童子保持来往的,很久没见到慕容鳕或者说是自己选择性的忽视了他的存在,现在突然见到,她又迅速地进入了之前的那种冷战状况。早知道今天是轮慕容鳕值班,自己就不到这里来了。 “你的玉佩是怎么了?”慕容鳕早就已经把两人之间冷战的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第一眼关注的是姜悦确实很安全,了解到酒吞童子并没有太多的企图后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但是却突然发现戴在姜悦脖子上的玉佩竟然出现了裂痕。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姜悦不以为然,认为这只是慕容鳕的缓兵之计,但是在低头的时候无意间发现自己的玉佩上确实出现了奇怪的裂痕,而且贯穿了整块玉佩的横截面,也就一下心慌了起来“这几天我一直都带着它,也没有交给过其他人啊。怎么会凭空得发生异变呢?”根据之前冷静在地下书库找到的古卷记载,这块玉佩为上古仙石所成,就连用来切割玉石的金刚石都伤不了它,更不用说寻常的家伙了。 而这么明显的裂痕出现在了上面,姜悦竟然毫不知情,失职之罪自然是要有姜悦自己承担,没人能替她背负了。 “这好像不是被切割所形成的裂痕。”酒吞童子拿起了玉佩仔细的观察,有了新的发现,同时也给了姜悦一线生机“什么发现!难道只是沾上了污渍。” “你还真看得开啊”慕容鳕还是不习惯和酒吞童子共处在同一个空间内,说这些话的时候皱着眉头,眼睛着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酒吞童子手里的玉佩,害怕他会将其掉包“就算只是一点儿污渍,也会使其净化邪灵的能力大打折扣。” “啊?那怎么办啊!”听慕容鳕这么说,姜悦心里一下子又没了底。 “这条裂痕很明显并不是遭受外部刺激而产生的,相反,是由内向外裂开的。”酒吞童子指着玉佩上的裂痕解释“也就是说是由于玉佩本身的某种原因导致其爆开的,并不管你的事。”酒吞童子说话的语气很富有亲和力,不希望姜悦又想多了。 “真的!那也就是说不用我来赔偿了。”姜悦高兴坏了,终于不用担心要赔偿玉佩而搭上自己的伙食费了。 “这块玉佩本来是就是你的,当然不需要赔偿。只不过,若是以后失去了功效不能在使用的话,那你就只能自求多福了。”慕容鳕真想把姜悦的脑袋撬开检查一下里面的构造,确定她有正常的人类思维系统。 “哦……”这些子,好不容易恢复了斗志的姜悦又变得闷闷不乐了“那也就是说我以后都无法跟妖怪搏斗了呗。” “这种事情只能怪玉佩,谁让它不开眼得挑你做它的主人。”慕容鳕讲的每一句话都是在讽刺姜悦。 这个时候,坐在咖啡厅另一边角落里的嘉敏讲他们三个人的对话一句不落的全都听了进去“太好了,终于可以准备开始行动了。也不枉我在这学校里做了这么多年的卧底。” ... 第一百八十章嘉敏的真实身份 3 昨天的时候,姜悦发现自己的同桌嘉敏一直怪怪的,甚至特意要和自己保持一定的距离,而今天干脆都没有来学校,所以姜悦决定下课后到宿舍去探访她。【全文字阅读】 在一出门的时候就撞到了刚踢足球回来的慕容鳕和其他的同学。 “姜悦,我要和你谈一谈关于……”慕容鳕正好想借此机会告诫一下姜悦离嘉敏远一点儿,他也一样和酒吞童子察觉到了对方的怪异,虽然这种怪异感说不清道不明,但是却很强烈,慕容鳕相信自己不会平白无故的产生这种感觉的,所以在自己确定之前一定要警告姜悦,免得又给他增加麻烦。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吧……”之前在咖啡厅里,姜悦是因为在公共场合,不想驳了他的面子才会勉强维持友好的关系,但是他一再的得寸进尺,她也没有道理每次都是自己退让了,这一次,她便不打算再假惺惺的装出互相的友好关系了。 “这件事情非常的重要,所以必须现在就说,跟我到操场来。”慕容鳕因为有身高上的优势,所以很轻松得就堵住了姜悦的去路“是关于嘉敏的。” “嘉敏?”姜悦没想到会是自己的好朋友,所以也算是‘逼上梁山’了,和慕容鳕一起往操场的走。 虽然他们俩个的对话因为周围女生的热议而被掩盖掉了不少,但还是被在最外围的嘉敏听了进去。她握紧拳头看着朝操场走去的人们,等到大队人马随着他们而离去之时,这才从口中说出了心底的愤恨“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便没有再回旋的余地了,慕容鳕——你有你的阳关道不走,偏要来堵我的路,那我也只有把你和她一起送下地狱去了!” 这个时候,有关于慕容鳕约姜悦在操场上单独见面的事情,迅速得传遍了全校看,就连教导主任都听说了,但是碍于他们的身份,只能默认了。 所有的人都觉得他们是要上演校园剧里的告白剧情了——男生们等着看慕容鳕被姜悦狠狠得拒绝时的惨状,而女生们则因为那个人不是自己而希望落空。闻讯赶来的还有来凑热闹的包月月和被她强行带到这里来围观的冷静和玉藻前两个人。至于酒吞童子,他则还在图书馆研究对付嘉敏的方法呢。 来到操场后,姜悦一副包租婆的样子“你今天到底又要讲我朋友的什么坏话了?说吧。”姜悦自然是想到他一定又要开始渲染紧张的氛围了,而且还要把根本就没有关联的嘉敏也扯进来。 “你还是先看看这张照片再确定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到底是不是道听途说的吧。”慕容鳕将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证据照片丢了过去。 已经过去了百年的时间,这张照片能够保存到今天是不容易的。所以慕容鳕还小心谨慎得塑封了照片。 姜悦拿起找遍后看了一眼,但就仅仅是这一眼,就已经改变了她之前的想法“这……这是?”虽然显而易见,但是姜悦却无法相信。 “没错,这就是几百年前嘉敏的照片。至于那个时候她究竟叫什么名字,我们就无法确定了。”慕容鳕相信任谁看到了照片之后,也会确信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这张照片已经泛黄了,至少也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因为嘉敏背后的建筑太著名,就是当时整个北京城里最富丽堂皇的园林建筑——圆明园!可见,如果照片是真实的话,也就意味着照片里的人至少在19世纪之前就已经出生了。如果是真实的情况的话,那一定就只能是嘉敏了,因为即便是嘉敏和她祖先的长相一模一样的话,也不可能连右眼角处也有着和她一样大小的胎记。这也从侧面证明了一点——这个人只有可能是嘉敏自己了。 “这也就意味着嘉敏她并不是人类!”慕容鳕说道,他现在的表情很严肃,因为这件事情容不得任何的玩笑话。虽然不能排除在学校里有妖怪伪装成了人类只是为了像人类一样得学习和生活,但是更多数的情况下则是出于某种利益才潜伏到学校里来的,所以不得不有所提防。 “那她究竟是什么妖怪?”姜悦会这么问也就意味着她已经变像得接受了这件事情。 慕容鳕在掌握了大量的证据之后才有勇气来这里来找姜悦提醒她要小心嘉敏,不然的话一定会被对方当做是神经病而丢到一旁的,到时候就不仅仅是丢脸而被包月月作为嘲笑的对象的问题了,而是他和姜悦之间因为酒吞童子而产生的误会永远都无法化解。“是吸血鬼,也就是我们的同类。” 这个答案倒是在姜悦的承受范围之内,因为她还以为嘉敏就是之前提到的在郊区犯下杀人案的血妖呢。之前慕容鳕就已经和姜悦提到过血妖和吸血鬼的差别了,所以既然如此,也就没有那么得危险了,不是嘛?“如果你们都是同类的话,那么只要把话说清楚了不就可以了么,哪还会用得着搞得这么紧张兮兮的。”这时候,之前那种被营造出来的紧张感一下被打破了,姜悦也觉得自己能重新喘一口气了。 “事情才没有这么简单!如果她只是来学校学习的话,这当然不会引起我们的怀疑,但是正是因为她一直行为举止怪异,才会让我们怀疑她和之前发生在上海的恶魇出没事件也不无关联,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她,如果可以的话,在我们解决了她之前,你最好还是不要来学校了!”慕容鳕情绪激动,上前一把握住了姜悦的手,引得围观的人们唏嘘声一片。他们距离周围的人有相当一段的距离,如果不是像冷静他们一样听觉异常灵敏得人的话,根本不可能知道他们在讲些什么。 “你刚才说……他们?这么说还有人也和你一样怀疑她?”姜悦半信半疑,毕竟以目前她的观察而言,嘉敏在校园里一直都待人友善,不可能像慕容鳕他说得一样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的,但是连冷静和自己的哥哥若是都怀疑到了她朋友身上的话,也就让她不能再继续冷静下去了。 “你可以自己去问他们”慕容鳕知道不是只有将自己一个在见到嘉敏之后有种不好的预感,就连酒吞童子在这件事情上与他的看法也是一致的,但是慕容鳕却不愿意直接说出来,这样就好像是自己在利用机会让姜悦被迫接受这一一样。倒不如她自己主动去问得到了答案来得好。 于是,姜悦当机立断决定去一问究竟,为什么他们所有人都会去怀疑嘉敏。就算是已经知道了她是吸血鬼,可他们难道就不是吗?为什么他们可以与人类和平相处,而嘉敏就会被怀疑呢。她需要得到的一个明确的说法,而不是所谓的为了她好的糊弄人的答案。 当然了,在这一过程当中,姜悦还必须要确信自己在知道了真相之后还能像现在一样镇定自若。 而就在她冲上天台去追问为什么会怀疑嘉敏的时候,酒吞童子也刚好来到了这里。 “你也来了。”姜悦看到了拿着卷轴的酒吞童子朝着他们这边慢慢地走了上来“该不会连你怀疑嘉敏吧。” “不是怀疑,而是确定。”说罢酒吞童子将手上的卷轴摊开递给了嘉敏“之前一直觉得她哪里很奇怪,现在终于知道了。” 酒吞童子手里拿着的卷轴相当于摄影机,可以将画面完整的保存下来,方便携带,只不过每一张卷轴只能使用一次而已。 摊开卷轴后,里面用法术保存着的内容便会开始播放了。只见嘉敏出现在了画面当中,那是在图书馆里发生了失踪案的那间屋子,里面的一切摆设都已经恢复到了原样。 而嘉敏走到了地板中央时蹲了下来,之后便听到一声巨响,然后地板缓缓地打开了。看到这里的时候,姜悦的心已经凉了半截,因为嘉敏她发现的密室正是之前将失踪的学生困住的地方,也就是说事情的发展真的和他们所解释的情况一样,嘉敏的身份真的很可疑。紧接着的举动更加超乎了所有人的现象,因为嘉敏她从里面那着一把长刀走了出来,脸色露出了阴险的笑容“慕容鳕!是你先不仁我才不义的,既然你要护着姜悦,那我只能把你们两个全都杀掉了。”接着便离开了图书馆。 影像中的嘉敏根本就不是呆在姜悦身边的那个人,这件事情的打击对她真得很大,使得她愣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姜悦……你应该看开些,其实从一开始,她接近你就是有所图谋的,你只是无法识别妖魔与人的真实身份才会误入她的陷阱的。现在趁着她还没有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之前,我们必须要消灭她。”姜越不会劝人,尤其是对自己的妹妹,虽然很熟悉却是完全帮不上忙,只能这样来安抚她,但是却没有任何的效果。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姜悦不断地自我催眠,不愿意接受已经是板上钉钉了的现实“我现在就去找她,把话问清楚。”接着便朝楼梯口冲去。 ... 第一百八十一章嘉敏的真实身份 4 姜悦一时的莽撞所要付出的代价是严重的,好在被冷静及时拦了下来,但是姜悦却怎么也不愿意听他们所谓的处理方法。对于他们对嘉敏可以说是武断的决定,已经超乎了她的预料,因为根本就没有经过事先的沟通,在这件事情上他们就已经达成了一致,而且连酒吞童子这一次也没有选择站在她这一边,而是帮着他们几个来游说自己。姜悦接受不了,尽管目前各种证据都证明了嘉敏有问题,但是也只是他们一方面的证词而已,她还要去听嘉敏的解释。 “你这样做无疑是自投罗网。”慕容鳕说“经过我们的调查,她之所以会来到这所学校而且和你成为同桌,并不是偶然性的结果,而是从一开始就是奔着你来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和她之前素未谋面,她又为何要对我有所企图呢?”姜悦想不用,认为慕容鳕的解释漏洞百出。 “因为你是姜尚的后人。”慕容鳕的回答倒也简单,说完了这几个字后便没再发声。如果不是因为姜悦现在足够得专注于此,还以为刚才只是自己幻听了而已。 “就只是这样?!”姜悦难以理解这种思维逻辑“有谁会因为一个人的血统便与你亲近呢。现在是民主社会,不是封建王朝,更何况我也没有什么人脉,即便几千年前的祖先是德高望重的姜子牙,那又如何!”她已经有些情绪激动了,若不是因为冷静也在现场,此刻她一定已经翻脸了。 “这边足够了。”这次说得人不是慕容鳕,而是换做了冷静,她默然得看着姜悦,那眼神让姜悦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是姜悦知道自己如果一定要莽撞而为之的话,一定会是被冷静所惩罚也要禁锢住的。接着冷静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先抬起了姜悦的一只手,之后迅速的用小刀在上面划了一个缺口。 由于速度极快,所以姜悦根本就没有感觉,而且直到伤口自然的愈合,她都不曾察觉到。紧接着,便看见从远处飞来了一只蝴蝶,停在了姜悦的伤口处。 蝴蝶就像是遇到了蜜糖一般恋恋不舍,开始吸食起姜悦伤口处流出的血渍来。很快表皮溢出的血便没有了,如果不知道还会以为是在帮她清洁伤口呢。 “这是怎么回事?”姜悦从来都不曾发现,自己的血液会对昆虫也有如此之大的吸引力。仔细想想这件事情还是很可怕的,如果连最没有攻击性的一只蝴蝶都会想要喝她的一口血的话,那岂不是证明她成了唐僧一样让各种妖魔鬼怪垂涎的盘中餐了嘛。 “你仔细看着就知道了。”慕容鳕早前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只不过不愿意做这样的实验而增加姜悦的心理负担,但是为了让她彻底得认清楚嘉敏的真实面目,现在也不得不这样做了,所以他并没有阻止冷静这么做。只不过,以后要保护姜悦的负担也就变得更重了。 看到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后,姜悦不禁叫出了声来,因为她眼睁睁的看到那只蝴蝶在喝多了她的血之后便迅速开始作茧自缚起来了。而这个虫茧,明显要大于蝴蝶本身身体大小的数倍。紧接着不过过去了十多秒,蝴蝶便重新破茧而出,但是却与以前的大小相差甚远。如果说之前的蝴蝶顶多只有姜悦的拇指指甲盖大小的话,那现在这只蝴蝶竟然光是半边的翅膀就有两米多长了。 发生了这样奇异的事情,姜悦怎可能再继续淡定下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蝴蝶会变得这么大了?!”如果说这仅仅只是因为蝴蝶吸食了自己一丁点儿的血液的作用的话,那姜悦就要当场晕倒了,可惜事实上确是如此。 “那我……”姜悦已经说不出话了来。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就是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怎么样!现在相信了吧。”慕容鳕也没想到姜悦的血液竟然会纯净到如此地步,那只蝴蝶只是吸食了如此微量的血滴便出现了妖魔化的状况。好在他是吸血鬼,人类的血对他而言根本没有延年益寿或是增加功力的作用,否则的话,他也一定会打破规矩尝试一下的。想到这里,慕容鳕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好巧不巧得被包月月看到了,于是便挨了一拳“你激动什么啊!难不成还想修仙不成。” “我的血可以让人成仙!?”这下子姜悦更加得不能自已了。这么说,她活在这个妖孽横行的世界上的确是危机重重? “当然不是!”听到了冷静否定的回答,她也稍微心安了些,但是接下来的话却是再次戳中了她的痛处“虽然你的血不能让妖魔直接成仙,但是可以起到提升的作用。也就是说即便不是灵丹妙药,也是炼制仙丹不可或缺的催化剂,因此还是不能大意。” “什么嘛?结果还是这样……”姜悦脑洞实在是大到无边界了,已经开始把自己想象成了一顿晚餐,只能坐以待毙,等着晚餐的时间到了后,各种不同的妖魔鬼怪蜂拥而至,把自己瓜分得连一颗渣子都不剩。 不过,虽然这样让姜悦继续幻想下去的话,对她的身心健康会有坏处的,但是至少能够暂时克制住她的冲动,不要盲目地跑去找嘉敏而破坏了他们的行动。 “你们还是先走吧,让我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现在的姜悦已经没有工夫去关心其他人的安危了,她自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都说杞人忧天是错误的,可是当有一天你亲眼看到天地间的距离在一点点地减少时,你又会如何去想呢?现在姜悦的心情就像这样一样复杂,连走起路来都变得踉踉跄跄的了。但这不是最关键的地方,最关键的事是她还想着嘉敏的事情呢。 虽然经过了冷静的恐吓,她基本上已经被说服了,但是还是不甘心自己无动于衷。可是碍于现在自己的困境,也只能暂时放弃了。 她在回去的路上一边走一边说“老天爷啊!不是我不够仗义,实在是我自己的劫还没人能度呢,就无暇顾及别人的事了。所以请你一定要原谅我。如果实在是原谅不了我的话,那就罚我……罚我三天……三个小时不吃零食!这样够诚恳了吧。”还好现在校园里人不是很多,否则路过的人一定会把她当成精神病人而报警的。 “哼!都快要死了,还有工夫在这里无病申吟。”这个时候,嘉敏走了过来,看到了正在角落里的一颗大树下对着天空不知道在瞎喊些什么。 若是以前的话,嘉敏她还可以从远距离就能听到人们的谈话声,而且还能通过音色判断出对方此时此刻的情绪波动状况。但是,现在,因为那个男人的毒药,自己能留下一条命就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这个时候,在她旁边的树上出现了一只体形硕大的变色龙。它看着嘉敏说道“就是那个女孩吧,看起来羸弱不堪,你竟然连她的命都拿不下来,还真是废物!” “她可没那么简单,尤其是她身边的几个人,轻易是动不得的。”嘉敏已经习惯了被他呼来喝去的,而他的手下则也各个是狐假虎威,跟着欺负她。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嘉敏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一天面对这样的问题。不过,只要得到了姜悦的那块玉佩,自己便再也无需在他们面前做牛做马的了。 “嘉敏,你来了。”姜悦远远得就看见了她,所以还是习惯性的和她打招呼。 “看起来她和你很熟还很亲热,该不会你是叛变主人了吧?!”变色龙说道。从认识她那天起,它就一直瞧不起她,但是主人偏偏没有杀她,还把她留在了自己的身边,所以这次的行动,它打算要袖手旁观、隔岸观火,等到他们斗得两败俱伤之后自己在坐收渔翁之利。到时候就说嘉敏她被冷静给打死了,这样它自己便是主人最得意的的收下了。而在变色龙还在这里胡思乱想的时候,树下的嘉敏早就已经不见人影了。 嘉敏在看到了姜悦朝自己招手后,便朝她走了过去。但是在还没走到一半的时候,发现了正站在姜悦身后那棵树上正对着姜悦头顶的位置处的酒吞童子。于是,犹豫之下,嘉敏选择离开了这里。 “嘉……嘉敏!”看到嘉敏突然走远了,姜悦有些失望,但同时心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想着说不定他因为身份泄露而远离自己也意味着她并没有恶意。想到这儿,姜悦的心里便也没有那么失望了。 “该……该死的家伙!日本妖王出现在了这里她竟然没有通知我。”对面树上的变色龙想趁着姜悦身边没人的机会对她动手,却在挪动了几步之后就发现了酒吞童子的存在,不由得大惊失色。张大了嘴的时候还吞掉了一只苍蝇,害的它咳嗽起来,为了不被酒吞童子发现而赶紧变色,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 “看来这次的行动没那么简单。我还是去找主人通报情况了。嘉敏那家伙估计要去当跑回了。”说完便夹着尾巴逃走了。 ... . 第一百八十二章嘉敏的真实身份 5 昨天直至今天虽然嘉敏并没有和姜悦讲话,但是却在一直观察着她。而观察的过程也是小心翼翼的,因为酒吞童子就在她的身边时刻守着,中途也只出去过一次而已,嘉敏想要借此机会打探一下消息,确定姜悦她本身究竟是是不是真的已经识破了她的真实身份,如果是那样的话,那绝对不能再留她的活口,就算是冒险,也要在她怀疑之前把她解决掉。/br当然了,事情也不单单只有这么一件,还有另一件事情让嘉敏更加的为难,那就是那个男人已经等不及了,就算是昨天变色龙也因为见到了酒吞童子而回去通知他,但是他还是没有改变接下来的安排,打算顺势一次性的解决掉他们所有人,甚至派出了更多的援兵来。/br但是嘉敏心里十分的清楚,他是绝不可能真心实意的来派人帮忙的,只会等到双方鱼死网破之际才出现的。之前嘉敏就是因为这样才中了他的计,害的他现在只能一个人独守这里了,但是如果仅仅是如此的话,她也不至于心急如焚成这副样子,更重要的事情就是连驻守在法国那边的人马都出动了,这一点是嘉敏万万没有想到的。/br因为先前那些假话始终都是保持中立的,从来没有出现过倒向任何一方的情况,即便是城主被俘,他们也没有排除任何的援军,而后来,在这个男人占领了城市之后,他们也依旧没有做出任何的表现,好像这天下的更迭与他们皆无任何瓜葛。/br但是没想到,听说这次他们也要到这里来了。难道就仅仅因为姜悦的姜尚血统不成。但是那种血脉的吸引力向来都是只卑微的妖魔才有偌大的吸引的,对于他们这些自诩为贵族的吸血鬼而言根本就不屑一顾。所以嘉敏才不会相信就是因为姜悦身上的秘密,便足以把他们都吸引到中国来。/br要知道在中国各处潜伏着的妖魔鬼怪远比想象中的要多得多,所以以他们的实力而言,根本就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解决所有的人而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们光是有冷静一个人就难以对付了,现在又出现了日本妖王酒吞童子,想要对看他们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br但是那些人马已经到了,就证明他们只有五成的把握,所以,嘉敏决定按兵不动,暂时先观察一下那些人究竟心里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br“嘉敏……你干嘛一直看着我。”姜悦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这样问道。着实下了她一跳,手机直接摔在了地上,屏幕都裂了。/br“你……你过来了?”嘉敏没想到她还会来找找自己,而且看起来和往日里没有什么差别。/br其实姜悦透过镜子看到了嘉敏就坐在她的身后,所以一直都想找个机会坐过来问她几个问题。现在酒吞童子被她支开去买水了,终于给到了她一个最佳的机会。姜悦在嘉敏的身边坐下后便开口问了“嘉敏……慕容鳕他在背后说了你一些坏话……”。/br“什么?”果然如此,嘉敏就猜到那天慕容鳕把她叫了出去一定是说明了对自己的怀疑,听到这里时,嘉敏不由得握紧了水杯。但是表面上还要装的客客气气的,因为在这里还有其他人在,她实在是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动手。否则的话,一定是逃不掉的。/br嘉敏树立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可以冷静下来,不要将自己的心事暴露出来,而后便看着姜悦似笑非笑地问“那他和你究竟讲了些什么?”/br“他说……你是吸血鬼。”姜悦低下头照实了说因为此刻的她还没有发现嘉敏的真实身份,只把她当做是隐藏身份来学校里读书求学的普通人而已。/br“哦……那你信还是不信?”嘉敏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里了,希望姜越能给她否定的答案。但是事情又哪有那么幸运呢,姜悦被他们所有人轮番游说了许久,就算是不想相信,也不得不相信了,对这件事情她并没有否认“我信了……但是……”但是姜悦却是死活也不相信她是为了那块玉佩而来这里的。/br“但是什么!”嘉敏死撑着想要动手的冲动,等着姜悦把话讲完,同时在心里告诉自己“嘉敏,你不能就怎么被激怒了,那样你就中了那男人的计了。一定要让他们先动手,你只要围观就可以了。”/br“但是我不相信你是坏人!你一定是有什么苦衷的。”姜悦真诚地说。谁知道,她的这句话却让嘉敏如同石化了一般呆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br当然了,在这个过程当中,她还是很受煎熬的,所以就急着把姜悦赶了回去“今天晚上我会在操场等你的,有事的话到那时候再聊吧。”说完便抱着课本迫不及待地离开了。/br而这一走,姜悦就更加的无聊了。不多时,酒吞童子又再次的回到了教室来,姜悦想要一个人出去更是不可能的事情。/br嘉敏离开之后便直接去了操场,虽然她确信姜悦不会真的傻到一个人单刀赴会来到这里,但是她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到了操场。/br之前姜悦说的话嘉敏根本就不相信,但是却会让她想起小主人在去世前所说过的话。这种时空交错产生的幻觉是嘉敏很讨厌的。/br“你来了?”这个时候有人走到了操场来,但是嘉敏不用回头就知道又是那只讨人厌的变色龙。所以说话的语气也没有那么好,更多的是在应付它。因为不管看她多么的不顺眼,毕竟还是被那个男人派来的,名义上是来帮忙的,但其实彼此心里都清楚就是来监视她的一举一动的。而在嘉敏她没有反抗的能力之前,也就只有不得不低头了。/br“既然知道是我来了,那还不迎接,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明明就是的表子还要给自己立牌坊。”变色龙讲话也是不给她任何的面子,直接撕破了脸得讥讽道。/br“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那我也就没有必要再给你留面子了。”嘉敏猛地转过了身,突然快步跃到了变色龙的身边,用藏在袖口里的暗刀刺了下去,虽然没能致命,但是却也令它当场假死了过去。/br“你……你竟然做出这种忤逆的事情来!”变色龙大叫着,之后便昏了过去。/br“忤逆?呵呵,天大的笑话!”嘉敏将变色龙看着已经倒地不起,连呼吸都没有了的变色龙嘲讽地一笑“不过是别人的一条走狗而已,还真把自己当作天子了。”这变色龙昏迷过去后自然是无法再维持人形了,于是变回了真实面目。/br但毕竟是修成了妖灵的,所以自然身长数倍,而这是决不能被旁人门所看到的。于是,她便决心要将变色龙剁成一段一段的直接丢掉。反正她已经决定要对那个男人的控制发动反抗了,既然如此,便从今天的这一刻开始还了,也无需再管那么多。/br但在她动手之前,却看到酒吞童子和慕容鳕两个人走了过来。嘉敏她现在因为身体中了毒而无法快速地躲避,相反,只见对面的两个人刚才还只是远处的虚影,现在变便成了站在面前的实像。“你们来这里干什么?”眼睛里充满了敌意。/br“你心里打着什么算盘应该自己清楚。至于姜悦,她已经被冷静接回古堡去了。想要今天见到她,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慕容鳕觉得自己先开口讲话显得好像是酒吞童子的跟班一样,有些掉价,但是到了这里之后,酒吞童子他一直都不开口,所以他也就只能先说了。/br对于这一天的出现,嘉敏并不感到意外,因为就算是酒吞童子没有出现在中国,单是靠慕容鳕一个人就足以将她击毙了。因此她才能够如此坦然地说“所以,你们今天是打算把我一网打尽了?”这句话并不是问句,而是肯定自己内心的答案。因为一直以来她都把主人的死怪罪在了冷静身上,要不是她出现在了那里,城镇也不会被那个男人盯上。所以自那以后,她便将他们视作了是自己的敌人,哪怕明知道自己想要挑战他们根本就是以卵击石。/br“你们在干什么!嘉敏你真的……要杀了我不成。”这个时候,姜悦出现了,若不是她看到了嘉敏眼中写着的恨,无论如何她也不会相信嘉敏会真的如他们众人之前所说的一样,要将她杀死“嘉敏,你可是我在这学校教的第一个朋友啊。”/br“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现在不是应该和冷静一起回去了吗?”慕容鳕认为冷静不可能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让姜悦偷偷一个人溜了过来。/br“她跑去找我哥了。至于我……是因为这块玉佩。”说这话的时候姜悦并没有感到开心。因为之前这块玉佩裂开了,她还以为至此就再也不能使用了,但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发出光芒。而这个光芒指向的那个威胁姜悦生命的人却是——嘉敏!/br 第一百八十三章嘉敏的真实身份 6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正式的宣战,那就没有任何的必要再继续遮遮掩掩的了,反正姜悦也已经把一切看在了眼中,所以嘉敏也就放开了实话实说了,尽管可能姜悦还不清楚整件事情的脉络。“没错,姜悦,正如你所看到的一样,无论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这都是事实,我就是要杀了你们!”说完后便马上朝着他们冲了过来,继续的啰嗦下去对她进行打击也没有任何的好处,所以还是直接动手来的干脆。当然了,这件事情才刚刚开始而已。 因为酒吞童子前去迎战了,所以现在换做是慕容鳕来保护姜悦的人身安全了。因为嘉敏一下子被激怒了,就像是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横冲乱撞,见人就砍,所以慕容鳕不得不带着姜悦不断得后撤,但是姜悦却不愿意这样做,因为她还是已经成为了既定事实的事实。 “嘉敏……她真的只是为了要取我的性命才接近我的吗?”姜悦期盼那个答案是否定的,尽管她的心中早就已经确定的答案了。 “这件事情不能怪你,毕竟我们也是因为她与我们见面时那副鬼鬼祟祟的样子还有会出虚汗的情况才判断出来她是有所图谋的。至于究竟是为了什么,我们还要等到把她相辅助之后问她自己才能知道答案了。”慕容鳕如实得说,他知道这样讲姜悦可能会崩溃的,但是长痛不如短痛,与其故意编瞎话骗了她一时,还不如一开始就坦白的好。 “但是能不能绕过她的性命。”姜悦从之前他们的讨论之中获悉如果是想要意图不轨的人,按照血族的规矩是可以当场处死的。 慕容鳕看着姜悦的眼睛,看到她快要哭了出来,知道她是在担心嘉敏的安慰“你还真是傻啊,对方都已经要取你的性命了,你还想要放过她”然后看着前面正激战的两个人实话实说“但是究竟能不能原谅她,不取决于你我而取决于她自己的态度。按照族规,如果在动手前就放弃并且坦白的话,只要罚50万两黄金就可以了,如果是在战斗的初期及时收手的话也可以只罚他九十天的牢狱就可以了,但是如果一旦情况恶化到无法让步的程度的话,那就是不可能再不处以重罚的了。所以她终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只能看他还会不会还继续执迷不悟下去了。” “那也就是说如果她现在愿意放手的话是不是就没事?”姜悦又产生了希望,看着慕容鳕。 “你该不会是想……?”慕容鳕看着她的表情猜出她很有可能是想要去游说嘉敏。但是现在正在战斗当中的嘉敏已经安全被逼红了眼,根本就不可能就这样住手的,更何况在她明知道酒吞童子的真实身份后要发动攻击这一点上来看就可以确定她是不可能就此收手的了。而且现在的她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姜悦而言更加的危险,如果贸然上前,很有可能会造成姜悦受伤,到时候自己是没办法和冷静交代的,所以他直接明确的拒绝了姜悦的想法“你如果是想要上前去的话,那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因为现在嘉敏就像是一个已经被点燃了引线的定时炸弹一样,一旦有任何的差池,都会被引爆。所以想要走到操场边上去相当于自投罗网,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好了。”慕容鳕更是伸出了一只手护在姜悦的身前。 姜悦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一个让嘉敏回头是岸的机会“可是……如果不尝试一下的话,我是不会放弃她的。” 慕容鳕看了一眼姜悦,无奈的叹了口气“哎,你怎么就是这么倔呢。” “这么说你同意了!?”姜悦马上又变得活蹦乱跳的了,之前她的这幅样子慕容鳕还真是除了在餐桌前以外的场所都没见到过。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必须继续安静地站在这里,直到适当的时候到了,我再带你过去试一试”慕容鳕的这句话就像是从她头顶上浇下来一盆冷水一样让她心寒。但是至少他已经答应了自己的要求,所以姜悦也就只有适当的让步了。 “那么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候?”时间才又过了不到五十秒,姜悦就又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了,站在他身旁也是也是一直手舞足蹈的,恨不得直接冲下去走到两个正在打斗的人当中去把他们两个隔开。 慕容鳕并没有责备姜悦,但是却还是伸出一只手压在了她的肩头上,希望她可以暂且冷静下来“我说过再等一会儿,你连这点等待的耐心都没有嘛?反正事情也不急于一时嘛。” 说这话的时候,嘉敏和酒吞童子的对峙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甚至连站在远处的包月月都能感受到了地面因为他们的大打出手而产生了震动。包月月看着两个站在战斗的人,竟没有一丝的担忧,好像这场战斗与她毫无瓜葛,胜败她都可以接受。反倒变得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得悠闲地评价着他们的表现“还真是不错啊。这酒吞童子是日本有名的妖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就算是当初被源赖光斩于马下,无尽的实力还是不容小视啊,而对面的嘉敏也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来历,竟然能抵得住酒吞童子如此猛烈的攻势。虽然暂时处于下风,但是还是能很明显得看出来她很沉着冷静。”包月月把两个人都赞扬了一番,一旁的冷静并没有说什么不是,倒是站在离她还有一段距离的玉藻前先开口了“我该说你是对事不对人呢还会没心没肺的好呢,居然会赞叹敌人的武功。” “把她视作是敌人的是你们可不是我。我从一开始就没觉得她能在学校掀起多大的波浪,就算是事实证明了她想杀姜悦不错,但是也没什么不妥的……”包月月照实了说,因为从一开始她就没觉得姜越和姜悦兄妹俩真的和他们是一伙人,会把姜悦留在古堡里也只是一时的好奇心驱使而已,现在了解了姜悦,反倒觉得她根本就需要他们。所以,就算她最后真的出了事情,包月月她也不会有那么难过的。因为她是吸血鬼,活在这世上必然会面对各种人类的生老病死以及时代的更迭,所以渐渐的,她已经麻木了,即便是关系再好的人去世了,她也不可能会留下一滴眼泪的,因为早已流干了。既然如此,自己救与不救又有什么差别呢,还不都是一个样——尘归尘,土归土的。 其实,为自己辩解了这么多,直白的来说,其实就是自私而已,不愿意去搅这趟洪水。所以无论今天酒吞童子和嘉敏谁胜谁负她都能接受,而且也不打算出手当助攻。如果一定要从价值观的角度来讲的话,那么她的三观早在城池沦陷的那一天就已经结束了。回忆到这里,她的眼前竟突然出现了自己早已忘却的父母们那模糊的只剩下大体轮廓的脸庞。 “包月月,你又在像什么!还不快点儿帮忙!!”就在包月月胡思乱想的时候,慕容鳕和冷静也已经投入到了战斗当中去。 因为在嘉敏摔倒时酒吞童子停止了进攻,表现出了足够的宽容。但是却没想到嘉敏竟然趁此机会偷袭他的后背。一时性急,慕容鳕也丢下姜悦加入了进去。 “不要啊……慕容鳕!不要伤她!”姜悦看到嘉敏已经渐渐地败下了阵来,不过仗着的是对方(也就是冷静他们一伙人)的年轻气盛以及人多势众。所以,看不惯的姜悦出口提醒嘉敏小心。 慕容鳕听到了这句话,满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真的傻丫头,都已经这种时候了,还是在护着对方。要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会对自己最大的威胁。” “哼!就知道讲那么多的废话,还是想想自己要怎么逃命吧。”嘉敏知道,援军早就已经到了,只是他们还在坐以待毙。可是自己这边以一敌三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所以必须想办法让他们动手来助自己一把。而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对方躺枪,也被卷进来,这样他们想不动手也不可能了。 在停下来的间隙,嘉敏将武器丢到了旁边的一棵树上,便见到从那棵树上掉下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其他人,正是那天来嘉敏面前耀武扬威的变色龙。早在刚才嘉敏就已经发现他醒了过来躲到了暗处去,只不过由于自己被对手死死纠缠着,所以还没有机会把他也牵扯进来。现在这个间隙便是最佳机会,级可以为自己增加更充足的准备时间,说不定还可以顺利脱身,同时又可以让那些人也吃吃苦头。 而就在这个时候,情绪激动的姜悦已经冲了下来来到了操场旁。这让众人不禁为她捻了一把汗,要知道,在这附近一带都属于会被争斗波及到的地方,所以他们在赶来之前也已经提前通知了学校在周围拉起了警戒线,禁止其他的学生不慎闯了进来。 而姜悦闯进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了,但是他们之间发动的攻击也进入了到了白热化的地步。所以姜悦到底能不能幸免于难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只见天空中闪过了一道金光,将所有人都包围了进去,好在这股强光不像阳光一样炽热,还不至于使得包月月、慕容鳕和冷静三个人飞灰烟灭,但是也足以将夜空完全照亮。 ... 第一百八十四章玉佩的奥秘 1 强光一点点地开始减弱,最后消失不见,天地又恢复了一片漆黑,众人才得以重新睁开眼睛去看这片世界。但是周围的一切却都改变了。 “我靠!这倒是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啊!”变色龙第一个恢复了视力,但是他又哪里还在学校的操场上,这里根本就是一出荒凉的小山坡。 嘉敏此刻到还是在这附近,但是却不见其他人的踪影。“难不成趁着天地异变光亮看不清周围环境时被他们给跑了不成!?”变色龙不由得心生担忧之情,因为他还想着要靠嘉敏除掉那几个人之后就回去找主人领赏的,谁曾想那个疯婆子竟然把自己也牵扯了进来,而且还害得自己来到了这里。 “喂!你快点儿起来,别再装死了,快点儿起来!”变色龙开口便骂,因为嘉敏还躺在地上不肯起来。这下子本就没有什么耐心的变色龙被彻底的激怒了,所以用脚狠狠地踩在了嘉敏的肚子上,让她再继续装死。“你到底要装死到什么时候!还不赶紧给我滚起来!!”但是嘉敏依旧没有反应。 无奈变色龙只好嫌弃地伸手去扶她,但是在手靠近她的时候却发现她竟然没有了呼吸。对于吸血鬼和妖怪而言,没有体温或者说身体几乎是冰凉的情况都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了,所以在接触到嘉敏四肢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异样。但是无论什么样的妖怪都是需要呼吸的,可是现在嘉敏却停止了呼吸,不仅让他感到诧异,紧接着便是感觉到了前所未知的不安感,因为他现在流浪在一片根本就没见过的荒山野岭之中,又怎么可能继续淡而处之呢。 重新整理一下思路,现在最终的事情就是找到冷静众人,尤其是姜悦,一定要在今天结束以前将她杀死。至于嘉敏,本就要在她完成主人的任务后灭口的,现在这样子倒是省事了。所以变色龙当机立断,在附近跑了一个洞将嘉敏埋了进去。“之前一直与我吵闹,后来又把我也牵扯了进来,现在你死了,倒是生了我不少的力气。”这么说着,便将嘉敏推了下去,之后盖好土便离开了这里。 “现在我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去找到冷静,不过那些家伙来着不善,看来是只能智取而不能抢夺了。”变色龙一直设想各种的可能性,但是奈何他实在是不善于思考,最终也没能找到一个解决的途径,反倒是把自己困进了一片竹林之中,任他怎么兜圈子就是走不出来。 而另一边,姜悦正忙着研究自己的玉佩呢,因为刚才的那道光芒就是从玉佩中释放出来的,而他们就到了莫名其妙的地方。所以获取通过再一次的动用玉佩的力量就能回去而离开这里了。不过,这玉佩现在却等寻常之物没有了任何的差别。不论动用什么样的计谋都没有什么效果,反倒差一点把玉佩丢掉了。 “我说你……还是适可而止吧,就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这个时候,在一旁已经站了很久的慕容鳕突然讲话了,着实把她吓了一跳,从差点儿从山坡上翻滚下去。 “我拜托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吓人大半夜的一直徘徊在我的身后,是件很恐怖的事情。”姜悦想把慕容鳕推到一边去,但是因为力气实在是太小了,所以没有任何的效果。 “这里拢共就这么大点儿的地方,我又能上哪去?”姜悦嫌弃慕容鳕靠近自己,慕容鳕还抱怨自己无路可走呢。因为他现在整个人几乎已经是一只脚悬在半空中的状态了。“看情况,我们现在是在悬崖上面,所以众位都要小心,随时留意脚下的情况,确定你不会一不小心失足掉了下去。” “不是吧!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啊。”这下子姜悦更加的心灰意冷了。原本还觉得只是被困在了深山里,没想到脚下却是万丈深渊,只是因为现在天黑才看不到。但只是想想姜悦就觉得毛骨悚然,所以朝姜越的方向挪了挪。 姜越也知道要照顾好姜悦,所以主动为她让出了一点儿空间,可以保证她能够坐在那里不用担心。自己的妹妹恐高这件事情她是再清楚不过的了,所以虽然自己在未知的区域里也很恐慌,但是在姜悦身边时就必须要主动承担起保护她的责任。所以尽管自己当下很心慌,但还是要安慰她“放心吧,我们一定可以离开这里的。你如果实在是害怕的话,就闭上眼睛,一觉醒来之后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那也根本就不可能嘛,这么小的空间站着都已经很吃力了。”可是姜悦早已把残酷的现实看得清清楚楚的,又怎可能会全当做没有发生呢。 而就在这个时候,慕容鳕居然纵身跳了下去。可是朝姜悦的位置看去,那里却是万丈深渊。“你不要命了,这么陡峭的地方掉下去就算是不丢掉了半条命也会变成残废的!”但是稍后便从下面传来了慕容鳕的声音。这个空间其实是很大的,只不过他们所看到的能够站立的地方只有一小处而已。所以慕容鳕的声音还产生了回声,所以从地下根本就不需要大声讲话,站在上方的人就能听得一清二楚。“你们也都下来吧,这下面不过是一片暗世界而已。就算是下来了,也不会有任何生命威胁的。” 果然事情与慕容鳕预想的不差分毫,他们现在确实是因为那块玉佩散发出来的光芒才会被送到这里来的,而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慕容鳕在下面发现了一些秘密。所以也只有询问过冷静和玉佩的持有者姜悦才能知晓具体的原委。但是冷静和姜越都相继跳了下去之后,姜悦却因为没有安全感而迟迟都不肯迈出这一步,把自己一只蜷缩在上面。尽管空间十分的有限,但是最起码她可以看得清楚周围的一切。而在底下,也就是他们声音传来的地方则是一片的漆黑。就算姜悦尝试着用手电筒去照亮一切,但还是于事无补。 这个时候就只剩下酒吞童子陪着姜悦站在上面这一点儿的亮处了。姜悦双手紧紧得抓着他的一只胳膊不肯松开,同时也请求他能留下来陪着自己。 可是酒吞童子却突然将她一把抱起然后纵身跃了下去。 “啊……!”在他们安全落地中间的间隙姜悦始终都没有停止过自己的尖叫声。 “这里究竟是哪里啊。”在黑暗中姜悦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方向都没办法判别。只能开口看着上方的亮处,才能让自己稍微得心安一些。 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了慕容鳕的声音“我想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就是玉佩所制造出来的内部空间了。” “请求你们几位如果要讲话的话就事先告诉我一声或是掐我一下,不要突然发出声音,否则我迟早要得神经衰弱的。”姜悦蜷缩着身子蹲了下来,但是发现周围确实如慕容鳕所说的一样如履平地,也就稍微安心了些,但还是不敢移动自己的脚步,原地坐下了。 “我们都在黑暗之中,根本就不知道对方都在哪里?又怎么可能提前告知呢。”慕容鳕说道。突然有人在黑暗之中开口的确是一件很吓人的事情,但是提前到招呼又是不可能办得到的。 姜悦这个时候又变得焦躁不安了,因为周围一片的漆黑,所以不管这里的空间究竟有多大,自己都有一种被关在了笼子里的感觉。 酒吞童子确实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我们必须要先聚集在一起,但是这里的范围实在是太大了,想要找到彼此的位置实在是难上加难啊……”而且从刚才开始,他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很难受,现在这种腹痛感更加的严重了,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办法在继续说下去了。 “你们朝远处看,那里应该有一小点的亮光吧。”这个时候又是慕容鳕在讲话了。 他们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了那边去,发现确如慕容鳕所讲的一样,在远处有一个小亮点,这个亮点的位置甚至是不固定的,会左右的摇摆。 “那你们就朝着这个光点走,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这个时候,慕容鳕讲话有些吃力了,而起还能听到他在很用力得抓着什么东西,那东西在来回的移动,所以还发出了摩擦的声音,虽然只有一点儿,但是在经过了空间的放大效果的作用,分散在每个角落里的人们都能听得到了。 就在所有的人都在走过去的时候,却只有姜悦还害怕得蹲在原地不愿意移动。这个时候,有人把她扶了起来。 “你是谁!”姜悦下意识得要多远,就好像遇到了流#氓一样。 “是我。”酒吞童子他有着很好的听觉系统,所以就算是不靠着那亮点也能找到姜悦,只不过,他现在的身体状态很不好,所以一直都弯着腰捂着自己的肚子。但是为了能够让姜悦不要心慌,所以他要让自己的声音尽量保持原本的稳定状态,但实际上他的额头上已经开始淌下了不少的汗珠。 ... 第一百八十五章玉佩的奥秘 2 因为恐慌,所以就算是酒吞童子主动上前帮忙。姜悦行动的步伐也依旧很慢,过了已经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了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那处亮点还在远处等着他们的到来。慕容鳕看不到情况但是也能听到那如临大敌般的哀嚎声。这一路上,姜悦从来就没停止过哀嚎,因为她总觉得自己稍有不慎就会陷下去,而且是悄无声息的,谁都发现不了她,所以只要稍有情况就会发出喊叫声希望能够引起别人的重视。但实际上就是她紧张过度了,其实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事。 当然了,这些事情都还不是最紧要的,最紧要的事情就是慕容鳕已经快要控制不住那家伙让她逃走了。而已经走到那儿的包月月还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对这家伙只是好奇而已,也不帮忙控制住它,只有慕容鳕一个人已经忙得焦头乱额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包月月看着这个有一双占身体比例将近七成的球状不明生物在地上蹦来蹦去的,而慕容鳕就压在它的身上,但是根本就没有用,反倒被它也带离了地面。偏偏姜悦过来的速度又太慢了,他已经快要耗尽体力了。 终于,经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酒吞童子带着还躲在他身后的姜悦走了过来。 走到这里后姜悦的第一句话便是在责问慕容鳕“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为什么出了上面的那座山峰以外的地方全都是一片漆黑。还有,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 “当前最重要的就是这个了……”说着,慕容鳕便将刚才一直在挣扎试图逃跑,现在却又‘害羞’地躲到了他身后的‘肉丸子’拿了出来。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姜悦看着它的时候却没有和包月月一样觉得可爱的感受,只觉得越看自己就越饿了,因为它的体态就好像是一个肉丸子,引起了她的食欲。姜悦吞了口口水,又摇了摇脑袋赶跑这种想法。现在这种局面,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逃跑好无法确定,就不应该去想,否则的话会越想越饿的。 这家伙在见到姜悦后变得更加的焦躁不安了,开始到处乱拍,而它的身上还一直散发着亮光,周围的环境都是一片黑暗,也就导致了它出现在哪个位置人们才能看到哪里的情况。换句话说,这家伙就相当于是移动的照明系统。 因为眼前时而一片漆黑,时而又被照亮能够看得清清楚楚,反倒使姜悦的心情更加的复杂了“它怎么了?不会是要爆炸了吧!谁能让它停下来啊。” 但是,那家伙非但没能停止下来,反倒是变得更加的活泼了。而且开始围绕在姜悦身边打转。姜悦就像是被困在了中间一样根本一步都不敢走“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为什么要一直在我的身边徘徊?”这个疑问不止她一个人有,慕容鳕也很困惑。从刚才开始她就在和这个家伙斗智斗勇了。只可惜还没能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我为什么觉得它看着那么眼熟呢?……”姜悦觉得之前自己一定是在哪里看到过这个家伙,但是又想不起来,而自己又不敢太靠近它。 “你这家伙怎么也到这里来了,真是报应啊,哈哈……!”这个时候,这个长得就像一个肉丸子似的家伙突然开口讲话了“想不到你们也会被困在了这里出不去了,真是滑稽啊!”它脸上的五官‘抽搐’,应该就是在嘲笑他们吧。但是因为它的身体和头都不作区分,所以也看不出来,只能从语气和肢体动作上来判断它刚才的反应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你来到这里是干什么的!”慕容鳕反问道,这个声音他也有些熟悉,只是和姜悦一样也想不起啦是在哪儿见过它。 那家伙把身体转向了他说道“正是贵人多忘事啊,当初分明就是你把我们关在这里的,现在还来问我。” “我们把你关在了这里……?”这次是姜悦先开的口,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些什么“难不成……你是那只恶魇!”如果说之前被她的玉佩‘击败’的妖魔的话,应该就只有在佘山上遇到了能够操控牛群的那只恶魇的那一次了。最后也是自己的玉佩及时的做出了反应,产生了一道亮光将恶魇包裹了起来,之后那家伙便消失不见了。难不成现在这个像是肉丸一样的家伙就是那个十恶不赦的恶魇不成。但是姜悦不管怎么看过去,都是不像的。两者简直是天差地别,根本就没有什么共同特点。 “不容易啊,现在还记得我!”它讲话时的语气趾高气昂的,和它卡哇伊的外形严重不符。给姜悦的内心造成了沉重的打击,但是也改变不了这既定的事实。 姜悦知道了它就是那个家伙之后往后撤了一步,因为她就算一直以来都是外貌协会的,对于貌似萌宠的它一上来便已经削弱了自己半分之七十的抵抗力。但是在知道了它的真实身份之后,自己立马重新拾起了自己的武装,等待着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任何情况“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你还没死嘛。” 姜悦忘记了一点,那就是恶魇本事就是孤魂野鬼组成的,所以根本不可能有生死之说。但是玉佩竟然没有使其灰飞烟灭,也确实引起了慕容鳕的在意。 “放心吧,就算是我现在想要发动攻击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到时你们,竟然带着他们俩来了这里!”说话的时候它抬起了手指向酒吞童子和玉藻前。 这个时候,姜悦才发现从刚才开始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酒吞童子不见了人影。但是现在,借着恶魇身上散发出的亮光才看到酒吞童子他竟然晕倒在地。而另一边,冷静早已发现了玉藻前的情况很不对劲,从刚才开始就出现了手脚抽搐的情况,最后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而反观恶魇幸灾乐祸的样子,姜越猜测它一定是知道这其中的玄机的“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家伙是朝哪跑出来的?”恶魇它对姜越的态度不满,所以侧过身子便饶开他走到了酒吞童子的身边“即便是我告诉了你们事情的缘由,你们也一样救不了他们。因为这里……你们是出不去的!” “把话说清楚!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还有……我们为什么会进入到玉佩之中。”这个时候姜越情绪激动得拔出了剑,但是却被快步移动到了身边的慕容鳕制止住了“ 不要冲动……现在的局面尚不明朗,我们必须要时刻保持冷静,否则的话对救他们起不到任何的好处。” 这个时候恶魇突然开始鼓起了掌,接着便看到它对着慕容鳕有些敬仰得说“不愧是与我实力相当的劲敌啊,就是比那才活了十几年不到的黄毛小子识大体。” “当初把你送到这里来的是她,不是我。”慕容鳕指着姜悦,因为当初在对战的时候,自己根本就不占上风,所以要不是这块玉佩及时产生了变化,自己根本非但不能把姜悦救下,就是连自己都可能无法全身而退。 “你太谦虚了……这块玉佩虽然与这丫头即为契合,但是真正能够利用它的人却是你啊!”姜悦感慨得说。实际上,当初若不是慕容鳕闯了进去,也不会触发玉佩的净化能力,而它也就不会被困在这里了。即便那块玉佩是世间的至宝,无法发挥其效力的话,和寻常的废铜烂铁也毫无差别。 “你说这块玉佩是由我来触发的……”慕容鳕无法相信,因为自己和这块玉佩毫无契合度可言,准确的来说两者不仅无法成为主仆关系,就是连‘朋友’都做不得。因为二者的特性可以说是完全相反的,这种情况下又怎么可能是因为他而触动了玉佩呢。所以想来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解。 恶魇知道慕容鳕是怎么想的,但是它好歹也诞生在这世上万年了,那个时候压根连人类都还没出现,所以它才会和其他的恶魇不同,但也正因为如此 ,自己在这么久的历史长和之中一直存在着而无人能灭。这次栽在了他们这里自然是有所怨恨的,但更多的是欣喜自己能棋逢对手“傻子,这家伙当然不是属于你的!因为姜悦才是它选中的主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就无法驾驭它。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想要离开这里也就只有依靠你们彼此之间的能力相互作用了。至于究竟能不能离开这里,我就无法保证了。” “你是说我们可以从这里出去?”现在酒吞童子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了,如果真得如它所讲的一样的话,那么离开这里便是刻不容缓的事情。再不离开的话酒吞童子很有可能会昏迷都去再也无法醒来了,而玉藻前的情况同样也越来越糟了。 “当然可以……不过需要你们两个的合作。”恶魇并没有要帮他们的打算,但是转念一想,说不定自己也可以离开这片是非之地呢。 ... 第一百八十六章玉佩的奥秘 3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逃离这里,那就要从现在开始想办法了,不能再继续呆在原地,除了恐慌和眼神呆滞以外别无行动。 但是主意不是一下子就能有的,所有人都在思考的时候,却唯独只有慕容鳕一个人在原地不停地打转,这引起了姜悦的不满,本来就已经是火烧眉毛了,慕容鳕还不知道帮着想办法“你要是再不出主意的话,那我们其他人都能离开了,就你一个人在这里继续看星星看月亮好了!” “这种事情就算是废掉了几世修来的武功也不是说有便有的。磨刀不误砍柴工还是想,我们应该先确定了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再对症下药才有效,否则所有人一起费时费力但最后什么结论都没得出来,那便只是做了些无用功而已。”慕容鳕依旧不急,还在观察周围的环境。 姜悦对他的想法不能苟同,第一个就出口反驳道“实践出真知,只知道在这里看来看去就能有用了不成?再说了,我们不赶紧离开这里的话,酒吞童子和玉藻前的情况会更加的危险的。” 姜越和慕容鳕两人讲的话都不无道理,这就让作为裁判的其他三个人犯了难。冷静并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是将头别向了其他的地方。包月月更加的夸张,整个人直接躺在了地上便开始呼呼大睡起来。 旁观者一共只有三个人,两个人都把自己摘了出去不管她们二人的争吵,所以也只剩下姜越来裁断这件事情了。 但是慕容鳕和姜悦两个人同时都反对有他来做裁判,并且异口同声地说到“这件事情绝对不能由你来断绝,其他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 两个人在这件事情上的想法一致,但并不代表肯和解或是让不妥协,而是处于不同的理由下的考量。姜悦是因为自己的哥哥大公无私得有些过头了,从来都不肯向着自己,所以多数情况下,姜悦她自己做出的决定都被他否决了,所以这次多半也是一样的结果,这对姜悦而言是不公平的,所以不许他来裁断。但是慕容鳕的想法却是截然相反的,因为他还不足够了解姜越这对兄妹,所以认为姜越一定会赞同姜悦的,但是慕容鳕才不要众人为姜悦的任性买单,所以也不同意由姜越来担任裁判。 “那就由我来吧。”这个似乎,已经学就没有讲话的恶魇突然出了声,如果不是因为两个人吵得面红耳赤影响到了它的情绪,它才不会主动管着烂摊子呢。(这里的空间狭小,就算它不想听慕姜二人的争吵也没办法回避到其他地方去,再则说,这个空间又由放大声波的效果,听到的就更加的清晰了,所以才不得不出面调停了。) “行!”恶魇它也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们两个人就这样同意了。无奈之余,也只有开始裁定了“好吧,那你们两个人分别论述自己的观点以及支持这一观点的理由。最后由我来结合实际的情况来决定到底要按照谁的计划来执行。” 说明了规则,姜悦和慕容鳕都没有异议,于是,一场关于离开玉佩的方式方法的辩论活动正式拉开了帷幕。 首先是由慕容鳕来论述自己的建议。一般而言都是女士优先的,所以姜悦对慕容鳕自作主张先开始发言的行为不满,想要提出抗议,但是这时候看到了恶魇眼中暗含的杀意,只有打消了这个念头。看到辩论可以正式开始了,恶魇也就满足了,不再追究姜悦的不礼貌行为。 “我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在想到离开这里的办法之前,必须要确定我们为什么会被关进来?凡事都是事出有因的,只有搞清楚了缘由才好对症下药,况且我们现在身处之地以外的地方究竟有没有什么危险存在我们还不得而知,所以贸然行动很有可能会丢了自己的性命。当然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地方。最重要的事就是我们必须要找到出入口。任何地方,哪怕是幻术,也是有突破口的,通常意义上而言,就是整个幻术或结界最薄弱的地方。这块玉佩能将我们困在这里虽然厉害,轻易无法被人破解,但说白了之后不过就是幻术和结界组合在一起利用了而已。所以,我的意思就是在寻找离开的办法之前,必须先确定这个突破点它在哪?毕竟这间物品怎么说也是上古的神器,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的。所以不轻举妄动也是为了大家好。” 听完了慕容鳕的论述,恶魇它忍不住得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了他的说法“确实如此,如果轻易的行动的话不知道会引发什么样的麻烦。” “什么就不错啊,他那是强词夺理,而且是典型的机会~主义思想。”姜悦马上跳了出来予以反驳,因为在她看来,慕容鳕所谓的磨刀不误砍柴其实已经来不及了。所以也不由分说地开始了自己的论述“在我看来这件事情很简单,就像是在做饭一样……” “不愧是吃货啊,三句话离不了人性。”慕容鳕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但还是被姜悦听得清清楚楚的“我是在类比而已,你不要鸡蛋里面挑骨头好不好。”姜越忍不住一笑,心想着:什么类比啊,我看就是一顿饭没吃又饿了才对。 “总之我要开始论述我的观点,你们谁都别打岔……”姜悦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开始讲述自己对这件事情的看法了“就像是在做饭一样,我们进入这里以后就像是油锅下的火已经在烧了,如果这个时候你还坐在一旁不紧不慢地思考着今天要做什么菜,连主意都没有,那结果就一定是失火了。所以就算是没有办法,我们也不得不走下一步了。哪怕你是往锅里撒了几把食盐和葱花进去,至少也能爆出点儿香味来,不至于最后锅在火上干烤着。” 姜悦讲得很简单,因为她对做饭这种事情再熟悉不过了。尽管每一次的饭菜都是由姜越所负责的,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 听了她的话之后恶魇再次得迟疑了“嗯……话粗理不粗,现在的情况确实由不得我们坐以待毙了,而且你们的那两位朋友的情况更差了。” 他们刚才一直在争吵,忘记了还在饱受着煎熬的酒吞童子和玉藻前两个人。酒吞童子早已失去了意识,而玉藻前虽然还很清醒,但是情况也没好到哪去。 就在这个时候,地面突然开始震动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这玉佩之中的结界还会发生地震不成?”恶魇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来到这里时间最长的就只有它了,据它本身的观察,这里虽然一片漆黑,而它成为了唯一的‘照明设施’,但是却也是绝对安全的地方。 之前姜悦的玉佩裂开的时候,这里也只是在天空当中出现了一个缺口,让它想到了五千年前女娲补天前天地间的景象。不过,在那之后并没有出现任何的特殊情况,甚至连细微的变化都没有发生,所以今天这一下也是打得它措手不及。而没见过这种情况的其他人就更加的不知所措了,尤其是姜悦,已经彻底慌了神。 “这还不都是你害的!我在就说咱们赶紧开始行动吧,你偏不听,这下好了,要是被困在这里再也出不去了,我就茹毛饮血,把你做干粮来填饱我的肚子。”姜悦说这话的时候都快要咬到自己的舌头了。如果在紧张一点儿的话,可能直接就当场晕过去了。 不过,接下来,没有与她所期望的那样结束,整个空间反倒愈演愈烈,震动的频率也愈来愈额快了。 姜悦害怕得低下了身子双手抱头,就像是在地震时的自救措施一样。不过这套凡人的方式不适用于这里。 之后,便见这个空间突然开始不断的缩小了。都说杞人忧天,可是现在他们头顶上的这片‘天’现在真得在一点点的塌了下来。 就在他们快要被压住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周围再次恢复了一片寂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但是姜悦还是不敢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她害怕结果是自己被掉下来的‘天’压断了肋骨还不知情,所以不仅不敢看一眼情况,而且连动都不敢动。 过了许久之后,再没有其他的情况发生,姜悦这才睁开了眼睛,同时还用手扶着自己的心脏以防止打击太大而假死过去,不过,结果出乎预料。她发现他们竟然已经离开了玉佩之中的虚幻世界回到了现实世界里。姜悦她则正躺在学校操场的跑道上。 “唔……”姜悦深吸了一口气。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要被掉下来的‘天’给砸死呢。好在他们安全的回来了,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但是姜悦还暂时不敢太高兴,在她站起身后踉踉跄跄地走到了其他人的身旁,确定他们都相安无事之后,突然跪倒在地上放声大哭,就像是新生儿一般声嘶力竭。 ... 第一百八十七章玉佩的奥秘 4 他们已经顺利的离开了玉佩,但是这并不代表这件事情就告一段落了,正相反,整件事情相关的调查才刚刚开始。而且具体要如何执行还有待商榷。既然已经成功的离开了这里,姜悦也能够冷静下来了,不再与慕容鳕处处对着干了。 转过头去的时候却发现地下留下了一具男性的尸体,嘉敏则趁着他们聊闲的间隙溜走了。原本慕容鳕是打算追上前去的,却不想被姜悦拦在了半道“她既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性的伤害,那就放她一马吧,我想这次她的行动已经完全的暴露在我们的视野之下了,也不会再有下次了。所以这件事情不如就这样结束吧。” 人都已经被放走了,再抱怨又能有什么实质性的价值呢?倒不如就此作罢,慕容鳕也已经懒得再和姜悦争吵了,之前在结界当中两人的激烈辩论已经让他身心俱疲了。 回到这里之后,姜悦立马活蹦乱跳的活了过来,急着要去吃饭,一只手拽着哥哥姜越的衣服,一只手则是牵着包月月的手臂“现在都已经这么晚了,如果我们再不离开校园的话会被怀疑的。不如,我们就到离古堡不远处新开的那家火锅店去吧,人多热闹嘛。” “你恢复起来倒是神速,但是别忘了,我们还有两个人等着要我们照顾呢。”若不是慕容鳕的这句话提醒了姜悦,她早就把现在已经晕倒在地的酒吞童子和半梦半醒被姜越搀扶着才能勉强站立起来的玉藻前两人。姜悦吐了吐舌头,用笑声以掩饰自己此刻的尴尬“呵……那我们先送他们去医院吧。”说完后还觉得不舒坦,所以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这个时候,已经很久不讲话了的冷静突然开口了“由我负责把他们两个人送到医院去,你们先去吃饭吧。我随后就到……”说着便一人带着两个人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这情景让姜悦羡慕不已“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要是我也可以有这样随意穿梭于各种时空的能力就好了。这样我就也可以像冷静一样……拯救人类了。”姜悦差点儿说错了话,幸亏及时纠正了过来。但是尽管她掩盖掉了自己想要说出的真实想法,但是就凭着她那些屈指可数的‘兴趣爱好’,慕容鳕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出来是什么东西。 “你一定是想说这样你就可以不用办签证和买机票游遍全世界,吃日本的寿司、意大利的空心粉和马尔代夫的海鲜大餐了吧。”说这些的时候,慕容鳕觉得自己也有点儿饿了,明明自己上个星期才吃过饭了的。以前的时候慕容鳕并不那么喜欢进食,如果不是因为必须要涉入各种营养元素才能够强健体魄的话,他才懒得在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呢。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长时间和姜悦现处在一起的缘故,最近对事物的需求也越来越多了。不是有据俗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这样的一个吃货做朋友,他想不要这样也没办法。但是尽管是这样,基本的面子还是要维护的,才不会像姜悦一样,还没亲眼见到食物端上来呢,光是想象着就开始流口水了。 姜悦的心思一下子就被看穿了,所以还是有‘廉耻’得低下了头。看来以后她不能再什么事情都当着他们几个人的面讲了,否则早晚有一天自己的秘密被他们几个全都知道去了“你怎么知道……我是在想吃饭的事情?我就不可以多关心一下自己的学业嘛?” “我劝你少来这一套。你昨天的试卷已经丢去垫桌脚了吧。”这个时候,姜越很不给面子得拆了他的台。 这立马引起了姜悦‘激烈’得反应“谁说的!我那只是……只是放在桌子上忘记收拾了。一定是你们当中的一个人把它拿去垫桌脚了。说——是谁!”姜悦撒起慌来真的是脸不红心不跳的,马上就把自己从这件麻烦事当中摘了出去,把‘罪责’转移到了姜越和慕容鳕两个人的身上。 对于姜悦厚脸皮的行为,慕容鳕是甘拜下风,便也不再说话了,选择沉默以对,同时还给了她一个白眼,提醒她下次要是再移花接木,就休怪他当场拆穿,毫不给她任何的颜面。 姜悦看到了慕容鳕对自己的表情以及肢体上的动作,自然是要见好就收,也不再讲话了。安静跟在他们身后一起离开了操场。 到了酒店点好饭后,姜悦的嘴算是彻底被堵上了,除了一直在低头忙着吃饭之外就很少开口讲话了。 慕容鳕忍不住黑脸,虽然这招确实有效,但是一次使用的成本未免也太高了。就算是他身价百万,也不够她吃饭的,更何况他根本就么那么多钱。不过现在他却对能够花钱买来暂时的亲近更加的满意。当然了,只要吃过饭之后,姜悦就又会开始萝莉啰唆得嚼舌根了,根本一刻也闲不下来。 他们吃过饭后,姜悦的困意便来了,揉了揉眼睛问还坐在这里没有离开打算的几个人“我们不是已经吃好了嘛?还留在这里干什么?难不成你们忘记了带钱包过来?” 姜悦一连三个问题快把慕容鳕气炸了。之前的时候他还没觉得姜悦有这么烦人,而现在,吵得他脑袋里都在嗡嗡的响,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一边用手按摩自己的太阳穴一边说道“我们还要等他们上的回来——如果你感觉屋里闷的话,就到外面去透透气吧。”其实他内心的想法是求你安静会儿,让我喘口气吧。 果然,姜悦离开了之后,慕容鳕一下子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到目前为止,我们究竟为什么会被玉佩送到结界当中去,现在为何又会回来,你有没有什么眉目?”这个时候,包月月开口了。现在她的表情很严肃,一改往日里心宽体胖的样子。 慕容鳕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继续在做眼保健操。这种东西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之前慕容鳕可是因为修炼而对针灸也有一定的了解,但是没想到会有这种用法。虽说对预防近视起不到什么太大作用,但是却能将一天下来的眼部负担一扫而空,所以久而久之,慕容鳕便习惯每天晚上做一遍“到目前为止,我还无法确定我们为什么会被带到哪里也更加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安全出来的。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是,这块玉佩的功效以前被我们低估了。” “哦?!那它还能怎么用?”包月月对这块玉佩的了解更加得浅显,只知道它与姜越手中的那把古剑为相呼应的一套。自己正是因为完全掌握不了其中的玄机,而且完全无法使用它的能力,所以才送给姜悦的。谁知道竟会是上古神器中的一件,甚至有人来到做埋伏,就为了抢走这块不起眼的玉佩。 这个时候,慕容鳕缓缓地放下了手,接着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着正在酒店的大门口来回徘徊以打发时间的姜悦说道“虽然姜悦这家伙不靠谱,经常做出一些异常的举动,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块玉佩选择她作为主人是没错的。”至于之前恶魇所说的,他才是这块玉佩的真正‘主人’这件事情,只是在脑海中一扫而过。然后继续说“这块玉佩能够将那些还有救的妖魔渡化,让他们转世为人,这才是它存在的价值。虽然姜悦不靠谱,但是她却能够一眼看出人的人性来,所以她才会被玉佩挑中的。而之前我们掉入的那片黑暗的世界,我推测可能是类似于暗物质世界一样的。” “暗物质?”包月月不明白他的意思“就是那种比电子和光子还要小的,不带电荷,不与电子发生干扰,能够穿越电磁波和引力场,看不见摸不着却存在于这个宇宙当中的东西?”可是这又关这玉佩什么事儿呢? 慕容鳕点了点头,看来自己是不需要再解释什么是暗物质了,包月月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没错,就是类似与那种物质。因此我们在那里才会什么都看不见的。而据我的猜测,妖魔一旦被渡化便会被点亮一片区域,就像那只恶魇一样浑身发亮。因此,这块玉佩可以渡化许多的妖魔并且暂时呆在里面。” “这就是你的推断?”包月月不敢相信慕容鳕竟然会得出这么扯淡的结论“你怎么不说着玉佩是超级赛亚人遗落在地球上的装备呢。” 慕容鳕一点儿也不觉得包月月的话好笑“这件事情一点儿都不好笑。我是认真的!” “你确定?”包月月还是不信。这种开玩笑的话竟然被他当做了很负责任的结论。包月月真的是要怀疑他是不是每天我在屋里修炼功法把脑子修傻了。就像范中中了举人似的,取得了巨大成功的一刻就疯掉了。 “你们还没吃完吗?”这个时候,从医院回来的冷静打断了他们俩之间的争吵“等我到医院去。有些变故必须要应对。” ... 第一百八十八章玉佩的奥秘 5 因为已经安全回到了现实世界当中来,所以姜悦就认为所有的麻烦已经都全部解决了,不需要她在担忧了,现在正一个人悠闲得躺在古堡自带的露天阳台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喝着啤酒。 而不知为什么,她突然身体产生了一股寒意,好像有人在一直盯着她。可是这座古堡是这附近最高的建筑,而在它的四周,不是一些平房就是一马平原的荒野,根本不可能有人在看着她的,所以就权当是自己多心了。 可是无巧不成书,事实上确实有人在一直盯着他看没错,而且就在正对面的那片荒野之中。虽说是荒野,但也不是什么植被都没有的,偶尔还是会冒出来几棵孤零零的树木杵在那里的。而看向姜悦的那个目光就来自于那里。 在一直偷偷观察着姜悦的人正是从玉佩里和他们一起逃走的嘉敏。因为玉佩的影响,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条似被砍伤一样的疤痕,让她原本秀气的脸蛋瞬间变得犀利了不少,而且在她皱起眉头的时候,还会觉得分外得渗人她看着和自己形成了鲜明对比的姜悦不屑地自言自语“要不是因为你的关系,我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这笔账我就记在你的头上了,不仅你一个人,你们所有人都得给我死!!”嘉敏愤怒地拍打着自己脚下大树的树干,然后一个前滚翻站在了地上。之后便听轰的一声,整棵树连根而倒下了。但是嘉敏心中的气氛还不能被平息,她的眼睛血红,看着前方的表情也是像战场上遇到了伤害自己的战友时的一样,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把她碎尸万段。 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因为现在变色龙也已经被他们抓了起来,自己以一敌七根本就是去送死。即便刨去姜越和姜悦兄妹俩不算,单是酒吞童子一个人她就无法应对。日本妖王的实力实至名归,上次自己和他的交手时只是能抵住攻击而已,完全处于下风。所以她也只有暂时撤退了。只是希望变色龙那个家伙自裁了就好,千万不要供出她的下落,这才是当下要紧的事。 她都已经想好了,若是变色龙抵不住对方的实力的话,那她就潜入进去趁机把变色龙杀掉。 而这个时候,冷静他们刚才在审讯变色龙。 其实这审讯之前就该进行了,只是因为酒吞童子的身体好没有康复,所以才拖延到了现在。 在这座古堡里,原本就建有囚禁犯人的监狱。但是因为国家禁止私刑,所以现在那里已经成了堆放废弃物的仓库了。里面满目苍夷,根本就没办法看。要不是慕容鳕事先准备了几块赶紧的毛巾可以捂住口鼻避免吸入大量的灰尘的话,在这里呆上一下的危害可是比雾霾天露天作业还要大。所以姜悦一看到是这样的情况,拔腿就跑了“这里我看有你们几个也就够了,就不需要我再参与过程了,你们慢慢处理吧,有结果后再来通知我。” “这家伙,就知道偷懒。”慕容鳕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姜悦了,清楚她最大的缺点就是爱钻空子,‘同甘不苦’的精神被她发挥的淋漓尽致。 但是审讯的结果也不尽如人意,那家伙不是装傻就是假装晕了过去,一直持续到天快要黑了还没问出什么所以然来。 众人离开的时候,慕容鳕还再不甘心地抱怨着这件事情“都说软硬兼施就能让人乖乖就范,到这家伙身上怎么就行不通呢?” “这件事情就此打住,明天之后在做定夺今天不要再提起了。”冷静一直都走在最前面,所以慕容鳕以为她不关心他和包月月两个人之间的对话,但是去发现他突然在自己的面前停了下来,然后开始讨论这方面的问题。 当然了,也不能说是因为这件事情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所以才会被冷静禁言,只是因为姜悦实在是不想看到所有的人每天都在为了这些事情而担忧,那样的话,他们好不容易才从法国逃回了中国,想要过上普通人类的正常生活的举动又有什么意义呢? 结束了这一话题的讨论,时间也已经不早了,是时候该吃晚饭了。包月月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但是最近慕容鳕却莫名其妙得会感到饥饿难忍,所以从地牢离开之后便朝着餐厅走去了。 这个时候,姜悦一个人已经坐在那里了,餐桌上放着一大盆的蛋炒饭。 “这是你做的?”慕容鳕可不敢相信姜悦的厨艺,之前她一个人做饭的时候才一点儿就要一把火把整栋古堡都烧掉了。可是姜越之前也一直陪着他们在地牢里审问变色龙来着,根本就没有时间到厨房来把所有的食物都准备好啦。 姜悦对于慕容鳕对自己厨艺的怀疑这一次非但没有引起她翻脸,而且还是微笑得看着他“那当然了,不然还有谁能准备好晚饭呢,你们所有人在地牢里一呆就是一个下午,我不准备的话,难不成大家都到天台上集体去喝西北风啊。”姜悦挺了挺身子,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的心虚。 但是马上她的谎言就被拆穿了“你还真是讲起谎来脸部红心不跳得,相当淡定啊。如果这世界上有一个职业是谎言编造师的话,那这份工作真的是非你莫属了。” “是谁在说话啊?”慕容鳕只听到了声音却没有看到有人在那里。以他的道行不可能感受不到有人可疑消无声息得出现在这里的。 “你不用再找了,我就在这里呢!”这个时候,这个声音再次传来了,慕容鳕寻着声音才发现了站在桌子上,正对着姜悦评头论足得恶魇。 慕容鳕没想到这家伙也从玉佩里出来了,而且还等着他们一起回到了古堡来。最关键是这一路上都没有人发现到他们的存在“你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还有,你不是被玉佩关起来了嘛,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得就把你放了出来。” “我好歹也在这世上呆了上千年了,怎么可能会发现不了你们的存在呢,简直是可笑至极。倒是你这小子,自以为是,认为这天下没人能在你的面前隐藏心中。但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我自己都不敢说我就是最强的妖,你还敢如此想,真的是自负到了极点……” 慕容鳕内心的想法一下子便被恶魇给猜中了,而且分毫不差“不错,我确实是这样想的。但是我也自知我实力尚浅,但是即便不能保证百分之一百地确定,也还是有八成的把握的。而你又被玉佩渡化过,妖力大减,更是不可能逃避掉的,只是……” “只是怎么事情会偏离你预想的轨道呢?你是这么认为的,我没说错吧。”姜悦已经开吃了,可是恶魇站在她面前,实在是受影响,所以就抱着满满一碗的炒饭移步到了沙发边上去,任由他们两个在这里继续拌嘴,自己静静得享受在自己的美食世界当中。 恶魇一看慕容鳕的表情,就知道有一才猜得**不离十了,所以也是很自豪的。但是事情还是要照实际情况来说的,关于它从玉佩里如何脱身的,其实它并不清楚“不过,我确实要说,你的观察确实够强,所以按理说我被玉佩渡化之后,的确实力会大不如前。但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现在反倒实力有了大幅度的提升。甚至还能发现那些之前无法发现的存在了。” “以前无法发现的东西?那是什么?”这世上除了人性以外,还有什么是不能看透的呢? 恶魇摇了摇头,但是因为它现在的甚至是连在一起的,所以整个身子也跟着在晃动“不错,这世上最难懂得确实只有人心。——话说回来,这块玉佩我原本以为它是因为有着强大的引力场才会让我被困在其中而无法使出自己的妖力,但是现在不管怎么看事情都没有这么简单。” “哦?”没想到恶魇会和慕容鳕想到一块去了,慕容鳕也觉得这块玉佩其实就是因为能够形成自身的引力场和磁场而产生扭曲时空的效果,进而到达了创造出一个现实宇宙不存在的空间用来承受被渡化的妖怪。并且通过类似于虫洞的强大向心力而无休止地吸收妖力。并且同时还存在着暗物质,使得被困进了这个结界内的妖魔鬼怪不能顺便离开。但是恶魇竟然还有其他方面的发现,这让慕容鳕更加好奇了。 他索性搬了把椅子在恶魇的面前坐下,打算和他好好地探讨一番这个问题。 “还是快点吃饭吧,我也饿了。”但是恶魇却偏偏不遂他的愿,离开了原来的位置,试着拿起比自己身体大至少两倍的调羹去挖盆里的米饭。 慕容鳕看着它把自己丢到了一旁,狼吞虎咽地吃着蛋炒饭,顿时觉得尴尬无比“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调我的胃口。” ... 第一百八十九章玉佩的奥秘 6 昨天的讨论没能达成一致,就被下楼吃饭的酒吞童子和玉藻前打断了。【最新章节阅读】因而对玉佩背后的秘密还没有一个共识性的结论。今天,慕容鳕还想找恶魇继续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却发现它根本就不在古堡当中。 “奇怪?它究竟到哪去了?”把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找了一遍却还是没有线索,因为恶魇的身高实在是太不明显了,如果不是地毯式的排查一遍的话,想要一次性就找到它的下落根本是不可能的时候。 现在,所有的房间都已经找过了,就只剩下姜悦的房间了。在进门前打招呼是最起码的理由,所以慕容鳕停下了敲门。但是连着敲了好几次以后,里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姜悦这丫头,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野去了,连房门都不知道锁好。” 进入姜悦的房间之后,慕容鳕的眼睛就好像受到了二十四点的暴击伤害,整个现场就像是犯罪现场一样,连她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睡过的被单就好像是被猪拱过了一样以麻花型的样子捏成一团。而头顶上的吊灯也是摇摇欲坠了,慕容鳕踩着凳子上去看,发现灯罩里填着西瓜皮、葡萄籽等各种水果零食的皮和核,甚至还有半块发了霉的巧克力。 “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难道她是悬空在天花板上吃喝得嘛?”再怎么想慕容鳕也想不通她有什么理由要把这些垃圾都丢到灯罩里。 再看看脚下的地板,就好像被打了一层蜡,但其实那并不是地蜡,而是各种饭菜溅出来的汤料。 整个房间的卫生状况已经达到了可以用令人发指的程度来形容。 而就在这个时候,从洗手间传来了姜悦的尖叫声“啊!……你怎么在这里。”说完双手捂着月匈躲到了角落里的衣服架后面。 慕容鳕把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难道你洗澡的时候连门都不锁的嘛?” “废话!这是我的房间,平时又没外人进来,我怎么知道你会私闯民宅的!”姜悦趁着慕容鳕背过身去的间隙,随意的拿了几件衣服穿上。 慕容鳕确定姜悦已经穿好了衣服,这才转了过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你也知道这里是民宅啊,那你还把她变成了垃圾堆。” “我也不想啊!可是不知不觉当中……它就变成了这幅德行……”姜悦自知理亏,所以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了,到最后的那几个字估计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 慕容鳕看着这像是经历了战乱洗礼的现场叹了口气,只好暂时放弃了自己在继续去寻找恶魇的计划,监督姜悦打扫干净这里了“你对自己的卫生清洁做得很到位,但是房间就不管不顾了嘛?今天上午,我就抽出时间来监督你做好大——扫——除!” “啊!?”姜悦听到了‘大扫除’三个字之后脸色整个都变了“不需要了吧,大扫除什么的最无聊了。不如……我们去逛街吧,眼不见心不烦嘛。” 听了姜悦的辩解,慕容鳕恨不得给她一拳“如果你不想再垃圾站睡觉的话,现在开始就把房间给我收拾干净了再出来。”正说着时,便突然快步移动到了房间门口,然后一把将门锁上“今天我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健康状况了,就在这里看着你干活。如果干不完的话,你哪都甭想去。而且以后的每个月你还要多加收5000元的环境清洁费。” 姜悦一开始还想反抗,并不打算配合他。皇上不急太监急,她自己一个人住这房间都不嫌弃,他又凭什么出现在这里指手画甲的呢。但是听到了他最后一句话——罚款500时,彻底放弃了继续挣扎。 算他狠毒,为什么自己这一个学期的伙食费是5000元,而他偏偏就要罚自己5000呢。就算是巧合也太绝对了吧。姜悦还想着靠这些钱吃遍学校的美食呢。这所学校食堂里的各色餐食不下百种,而她每一种都想尝一遍,这样既可以保证她每天的伙食都不相同,绝不会有腻的时候,就算是都吃过了一遍也会有新的餐食被开发出来。与此同时,还能省下一大笔的钱。因为学校食堂的餐食在全上海乃至全国的范围内都算是既精致又便宜的,可谓是像她这样又贪嘴又贪钱的**丝的不二选择。 没办法,事已至此,姜悦也只能认命了,但是因为她的房间实在是太乱了,而慕容鳕又不等帮忙,所以姜悦一个人如果要打扫好的话一定会腰酸背痛的。反正慕容鳕就算是现在就站在她的房门口,但也是在外面的不是嘛,他又没有透视眼,自然是看不到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姜悦决定先把事情糊弄过去,让自己成功得冲房间里溜出去再说。 可是,慕容鳕就连吊灯那种地方都有检查,她又能把那些垃圾都丢到哪去了?这个时候,姜悦看到了停在楼下正对着她屋子窗户的位置有一辆卡车。这令她眼前一亮,顿时有了损人利己的好办法。 不过多了十分钟,姜悦便敲了敲门示意慕容鳕自己已经收拾好了。 “这么快!?”按理说就算是姜悦房间里的垃圾不成吨,少说也有几麻袋之多,怎么可能一个人动手的情况下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因而慕容鳕投以怀疑的目光。 其实慕容鳕目前就没有比让姜悦打扫好房间的事情了,而他也可以进去帮忙的,但是他却故意把姜悦一个人锁在了里面。不为了别的,就为了让姜悦长点儿记性——自己制造出的垃圾迟早还是要自己收拾干净的。 “当然了!我可是很认真的打扫过了。嘿嘿……现在我可以出去了吧。”姜悦将慕容鳕堵在了门口,不让他走进来,尤其是不能让他靠近窗户的位置。因为姜悦打扫卫生的方法就只有一个——丢到卡车里。 反正那辆卡车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应该也没有人要了。自己只要把垃圾都丢在那里,在打电话给交警大队的人,就说有人长期停车占道。到时候让他们把车拉走,一切就解决了。 姜悦不由得能为自己想到这个主意而自豪。但是这个方法成功与否的关键点有两个,而首当其冲得就是不能让慕容鳕靠近窗户,否则立马就露馅了。 姜悦看起来很别扭,她强行拉着慕容鳕一起离开这里。“我们可以走了,今天还不是垃圾回收日,所以等到垃圾的运送车如果这附近的时候,我在把那几袋的垃圾拿下去丢了就是了。”这个情况下,姜悦嫌弃慕容鳕的体重,她一个人根本就拽不动。也不知道慕容鳕他都吃了些什么东西。不是说吸血鬼都不怎么吃饭,所以才各个消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了嘛,他怎么就碰巧是个例外呢。 “不行,在那之前我必须要检查一遍房间。”慕容鳕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他不是不信任姜悦,而是相信科学。一个人打扫房间少说也要两三个小时,更何况这间屋子有那么多得垃圾,不耗光一下的时间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怎么可能才半个小时就把一切给搞定了,这不科学。 “好……吧,不过你得等我一下。”姜悦绝对不能让慕容鳕发现了,既然拦不住他进去的冲动,那就只有将窗户紧锁、窗帘拉上,防止他发现了那辆卡车。 慕容鳕看到姜悦一下子就慌了神,也就更加得确信自己的判断,更要进去一探究竟了“你拦着我干什么,难不成你把所有垃圾都塞进柜子里面去了?” “当然不是了”姜悦假笑着说,然后又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嘀咕着“还好我把垃圾从窗户上丢下去了,否则一定会出岔子的。”然后再正大光明得和姜悦慕容鳕说“我毕竟是个女生,有些东西是不能被你看到的。所以你要是执意要检查的话,就在门口稍等片刻,我马上就出来。”说完后也不再给慕容鳕任何迟疑的机会,直接把门重重得关上了。 然后,姜悦以飞快的速度将自己从学校文艺宣传部的学长和学姐那里坑来的字画挂在了窗户的反方向,希望能够吸引慕容鳕的注意。以后又用窗帘将窗户遮住。在离开前双手合十祈祷着“老天爷保佑,前往别让慕容鳕走到窗口去。”之后才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这些可以了,请吧。”姜悦朝着慕容鳕鞠了一躬,使得慕容鳕也不得以而尴尬地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最后一刻,为了再加上一把安全锁,姜悦说“你检查卫生可以,但是房间里的东西前往不要随意搬动,好嘛。” “哦……”慕容鳕没有否定,但并不代表他的检查是马虎大意的。因为慕容鳕进去之后一直到冷静、酒吞童子和包月月也陆陆续续地走过来找慕容鳕的时候,他才慢吞吞地从姜悦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 第一百九十章玉佩的奥秘 7 姜悦之前因为被慕容鳕逼着打扫卫生,所以今天一整天的时间几乎一大半的时间都在睡觉,任谁叫他都不肯起来,非但如此,还缠着酒吞童子不让他走,说什么今天学校的图书馆闭馆还有古堡附近不安全诸如此类的各种理由,就是不让他离开。 “我并没有打算要去图书馆,而是慕容鳕来找我。”酒吞童子照实情说,真是的耿直boy,但是他忘记了姜悦却的的确确是个腹黑女,根本不可能让他离开的,这更加给了她一个更为充分的理由。 果不其然,姜悦脱口而出“如果是那家伙找你的话,那你就更不能去了。” 酒吞童子真的可以用很傻很天真来形容,他现在根本就是在一步步得走进姜悦早就布置好的全套当中去了“那当然是因为他是个变&态的缘故了。如果你和他出去的话,不仅有生命威胁,更是有可能菊·花不保的。”真亏姜悦能讲出这样的一番话,而目的嘛,再简单不多了,无非就是不想让他离开而已,那样的话家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这间古堡坐落在‘无人区’,平日里除了他们几个以外根本就不会有人到访这里。所以姜悦只要被一个人留在这里的话,就会格外的恐慌,尤其是在白天的时候。那从顶层上照下来的一抹阳光和楼下阴暗的角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至于晚上的时候,她早就已经睡得感官尽失了——听不到、闻不到。) 原本姜悦只是想渲染一种阴冷的气氛,好让姜悦相信自己的这一套说法,但是现在却越来越深入其境了。所以把自己蜷缩在一处,可怜兮兮地看着酒吞童子。 可惜酒吞童子虽然有着能在五天内读完上百本书的超强iq,但是却没有理解人情世故的eq,所以现在还在想着要和慕容鳕一起出去的事情。姜悦对他的可怜攻势根本就是毫无用处。 而姜悦偏偏不信这个邪,还在继续抛媚眼。 这个时候慕容鳕走了进来“,你怎么还没有收拾行李。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还有姜悦——你又在整什么幺蛾子,还不赶紧去洗漱,我们马上就要动身了。” 这个时候酒吞童子还在担心着姜悦,想要为她辩解几句,但会姜悦却从床%上弹了起来“这次又要到哪去?我们该不会又要遇到更可怕的妖魔鬼怪,怪力乱神的东西了吧。我不去,我不去……”姜悦摇头摇到把脖子都快要扭断了。她坚决就是不要离开这里。 虽然古堡阴森恐怖,但是外面的世界才是更加危险的。人类的世界就已经够错综复杂的了,有了妖魔的世界岂不是雪上加霜。所以姜悦说什么都不会和他们一起去的。 但是这个决定作出后不到五分钟,姜悦就反悔了。她被逼无奈地换好了衣装和他们一起朝外走去。同时边走姜悦还边用仇恨地眼神瞥向慕容鳕“慕容鳕,算你够狠的,要不是……我绝对饶不了你的!” “慕容兄,你和她说了什么,为什么她马上就改变心意了。之前还说自己不舒服让我留下来陪她,现在又活蹦乱跳的了。”酒吞童子很好奇慕容鳕究竟用了什么样的方法让姜悦反悔了。 “也没什么?”慕容鳕笑了笑,现在他和酒吞童子的关系有所缓和,因为他知道酒吞童子只是单纯的来这里帮忙而已,并没有他原本所想的复杂的阴谋,但是俩个人还是没那么亲密的,所以在酒吞童子很自然得把手搭到自己肩膀上的时候,他很不自然的向旁边闪躲“我只是对症下药而已,所以她马上就药到病除了。好了……有事我们边走边说吧”他们两个人停在半路上说话的时候,其他的人已经走得很远了。就算是最萎靡不正的姜悦,也离他们有一段距离了。所以慕容鳕提醒酒吞童子他们应该加速前进了。 其实慕容鳕所谓的对症下药,在姜悦本人看来根本就是个糖衣炮弹。虽然是这样,但是姜悦还是抵抗不住诱~惑缴械投降了。 没错,慕容鳕就是告诉了姜悦再简单不过的五个字而已“那里有吃的。”而已,就让姜悦的内心防线溃不成军了。 姜悦最无法抵抗的诱~惑就是美食了,所以慕容鳕尽管没说什么详细的实质性内容。但是脑洞达到无法缝合的姜悦已经开始幻想各种山珍海味在自己的面前飘过的画面了,让她欲&罢不能。姜越别的优点到现在还有待发掘,最大的‘好处’就是从不挑食,每次在学校吃饭如果不是要注意礼仪的话,恨不得把盘子舔干净了再离开,而且就算是吃得再多,还是会习惯性的看其他人盘子里的饭菜。正是由于这样的特质,所以慕容鳕才能抓住她的把柄,让她乖乖得跟着一起走。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啊?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到!”姜悦看着这漫漫长路永无止境,其他人也没有休息的打算,而陪在她身旁的酒吞童子也镇定自若,所以她起初实在是不好意思抱怨。但是走了有一段时间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大骂了。 慕容鳕追赶上大部队之后一直就走在最前面,他一开始还在为姜悦能够依旧冷静得待着感到吃惊,只是才走了一段后果真如他最开始就预料到的一样,姜悦还是开始抱怨了。 对于姜悦而言,望梅止渴的古老方法毫无意义,如果现在不拿出些事实的好处的话,她怕是不可能消停下来的。为了接下来一路上不用饱受这种折磨,他还是决定先给她点儿好处得了。好在出门前他还带这些轻便的干粮“拿着,不要再咋咋呼呼的,否则就只有把你丢在半路上了。”慕容鳕说话的同时从背包里拿出了一瓶苏打水和几块巧克力丢了出去。 对于这些东西,姜悦连塞牙缝都不够,就更不用说要填饱肚子了。但是,她也只能暂时闭嘴了。好歹她也是大学生了,清楚的知道不过耍赖对女生而言是多么普遍平常的手段,用过了之后也只会适得其反的。在适当的时候还是要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再说了,他们现在已经走出了繁华的闹区了,就算是想要找到大餐好好得吃上一顿,也是很难实现的事情了。 所以,无论是从情理上来讲,还是从事实上来判断,她都只能就此打住了,在闹下去的话,不好看的也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而已。 虽然这些道理她都明白,但不代表她能够接受。所以,这也就意味着他们所有人的形成都要因为姜悦的缘故而被推后了。 于是,等到他们到达了目的地的时候天已经变暗了,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被耗费在了来的路途当中。 终于人们可以好好得抓紧时间休息调整自己的身体了,但是姜悦却并不开心,甚至想要骂街。因为他们又一次来到了佘山。 姜悦没有说话不代表她没有怨气,那只是因为他们已经到了这里,而且天色也已经暗了,所以她才不得不接受眼前的现实了,但其实内心是十分不满的。甚至有一种想要骂街的冲动。 不是因为别的缘故,而是由于慕容鳕他瞒着自己,甚至是使出了糖衣炮弹,最后却还是来到了佘山。 这让她有一种想要骂街的冲动。但是相比之下,还是自己的体力消耗得更快。所以她现在已经瘫倒在床&上下不来了。 当然了,在这个过程当中,慕容鳕也没少拿各种吃的东西来分散姜悦的注意力。所以姜悦心中的愤恨也削减掉了不少,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原谅了他。不管说什么,明天早晨都要打击报复回去的。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后,姜悦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将一盆凉水直接从慕容鳕头顶上喷涌而下。,慕容鳕整个人立马变成了落汤鸡。夏天已经过半,天气也一点点得开始转凉了,所以慕容鳕不得不先去洗澡再说了。 而看到慕容鳕的狼狈模样,姜悦别提有多开心了。整个人都快把牙床笑得掉了出来。 “你……你这家伙用不用得着如此的狠毒泼辣,就算是我撒了谎,没有兑现大餐的承诺,但至少也给了你不少的干粮。你就是这样对我的!?”慕容鳕站在风力瑟瑟发抖。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了,但是完全没有准备其他衣物的慕容鳕只能继续穿着湿掉的衣服等它自然风干了。 因为是早晨刚刚起来,人们还没有开始生火,所以显得格外的寒冷。以至于慕容鳕他不得不披上厚重的被子,就像是马革裹尸一般得杵在一边。 “活该!”姜悦为自己的报复行动的成功而拍手叫好,看着慕容鳕瑟瑟发抖的样子没有任何的愧疚感,反而十分雀跃。然后又指着慕容鳕的鼻子指责道“谁让你要把我带到了这里。明明之前我就是在这里出事的,你还带我来这里。根本就是在同一块石头旁又跌倒了一次嘛。所以说,我对你的惩罚已经算是很轻的了。” ... 第一百九十一章玉佩的奥秘 8 思︿路︿客更新最快的小说网,无弹窗! (扑)  “为了一己之力而放qi了众人的利益,只守着自己的那一点儿私利,这样合适吗?”慕容鳕批评正站在门口‘面壁思’的姜悦。而姜悦则很不服气地回应道“用得着这么夸张嘛?我不就是没有通知你们就先吃了饭嘛。有必要搞得好像我是‘挖社会主义墙角’的敌对分子嘛。”姜悦觉得慕容鳕他也未免太过大题小做了。自己不就是因为昨天到达佘山的时候实在是太累了,所以一回来便扎进房间里呼呼大睡了。而第二天早晨是肚子饿醒的,而正好餐桌上放了各式各样的点心,所以就忍不住将它们全都一扫而空了。结果,现在正在为了自己的举动而付出相应的代价。但是她已经对着大门足足站了两个小时,不就是一点心,有必要这么小题大做嘛?但是慕容鳕却更加得生qi了。不过,他还是尽量压制住自己愤恨的情绪,和姜悦讲“你还好意思说?你知不知道这些食物我准备了多久?一下子就被你全部扫光了,真的是前功尽弃了。”“好!不就是一顿饭的事情嘛?我赔给你就是了。”姜悦也不是小心眼的人,而自己又是有错在先,当然要放下尊严主dong道歉了。就是一桌子的菜而已,不需要别人的帮忙,她也可以在一两个小——壹下午之内完成的。慕容鳕看到还没有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只是当做是自己嘴馋了的问题而已“这些可不是普通的饭菜,而是用来吸引山中妖魔的一场鸿门宴。你可倒好,全都吃掉了,连一口都没剩下,还怎么吸引妖怪过来。”“这……这些是要拿来吸引妖魔鬼怪的!?”姜越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得瞅着慕容鳕,确定他没有说错话“那……那这里面不会加进qu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吧。”姜悦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慕容鳕还在气头上,听到姜悦这么问,也并没有给她好脸色看“当然有了。”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姜悦整张脸都变绿了“那……那是加了什么进qu啊?”慕容鳕确实往菜里加了不少的佐料,道道都是丰盛且充满诱~惑力的。当然这是对妖魔鬼怪而言的“你现在才想起来问啊。因为是要给妖魔鬼怪食用的诱%饵,所以我特意在里面加入了大量对于妖魔鬼怪而言是世间美味的佐料。分别是针对不同妖力的妖怪的。这世界上呢,一共有成千上万种的妖魔鬼怪,但是终归于其本质,可以划分成三大类。第一类呢,是阴气类的,也就是靠吸收月光之精华所形成的。一切的夜间出没的动物或是在夜晚时分才开放花朵的植物大多都是在这种情况下产生的,而这其中最著名的就是九尾狐的妹妹玉琵琶精了。第二种,则是由于阳气的作用所产生的。这种妖精是所有妖怪里面最难对付的了,因为阳气是万物生长的基础,但对于妖怪而言,却是如临大敌,所以这类的妖怪只占总体的很小一部分,有一个手指头就能数的过来。至于第三种呢,自然就是因为怨气而成妖的了。能够受到怨气所左右的,这世上我想自然就只有人类独此一种了。就像酒吞童子一样,相比之前的时候他同样也是人类……”眼看慕容鳕越说越离主题越远,姜悦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觉得耳朵都因此隐隐发痛。多说无益,便上前一步堵住了他的嘴“够了。你讲到这里就可以了,用不着再继续进行下去了。你还没说自己到底往里面加了些什么东西进qu呢。”“我接下来就要说到了。谁让你太心急,打断了我接下来要讲的重点。”慕容鳕把堵在自己嘴前的手拿走,嫌弃她不够卫生。“那我就麻烦你直接讲重点好不好。前面没有必要铺垫那么多。我一点——都不想知道!!”合着慕容鳕之前说了那么多的废话,还没有进入重点呢。姜悦最讨厌的就是像他这样讲话的时候先铺垫一大堆,害的别人都快要睡着了还没有进入中心论点的人了。慕容鳕对于姜悦擅自打断自己讲话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我记下来就要讲了,但是你不可以再打断我说话了。”看到姜悦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之后才又继续说道“因为所有的妖怪的成因都可以被概括成上述的三种类型,所以我们自然要对症下药了。而且抓住妖怪并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我们只是想要调查确定玉佩能够将妖魔束缚住背后的真正缘由。所以才准备了这一桌子的食物来吸引他们。因为我们现在是在佘山之上,而在这样的深山之中最常见的妖魔鬼怪自然是第一类的——由于阴气而形成的。所以作为吸引这类妖怪的‘法宝’,我在这些饭菜里加入了他们最喜爱的食材——昆虫……”“呕……”慕容鳕话还没有说完,姜悦就已经开始忍不住要吐了,同时还用愤恨的眼神瞪着他所在的位置“你大爷的!竟然往食物里加虫子。有那种妖怪会吃这种东西啊!你以为是广东人呢。”姜悦所有的不满情绪都写在了脸上。“是你未经他人的同意擅自使用的,怨不得我。”慕容鳕看着姜悦痛不欲生的样子,心里不禁觉得一阵暗爽“再说了,昨天上山前我就已经告诉过所有人了,是你自己没有听到的。”“你说过?我怎么不记得了。”姜悦想不起来慕容鳕他曾经开口提到过这件事情。因为她那一路上一直是迷迷糊糊的,整个人连意识都快要丧失了,就更不用说要记住事情了。现在姜悦已经没有闲暇逸致继续和慕容鳕吵架了,只有抓紧时间先离开这里。一阵作呕感再次用到了嗓子眼儿,让她不得不先去解决一下,回来之后再找慕容鳕他算账。而这个时候,包月月和朝着厕所快步跑去的姜悦擦肩而过,再看慕容鳕也正站在外面。敏感的嗅觉让他立马觉得这当中一定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了。所以,包月月以她平时从未有过的速度冲了过去,看着慕容鳕,似笑非笑地说“我……问你个问题呗?”“什么事?”慕容鳕看着把包月月幸灾乐祸的表情就有一种想要逃走的感觉。但是他的一只手被姜悦紧紧地拽住了,根本就哪也去不了。“刚才姜悦为什么一脸怨气的逃走了?”包月月才不相信慕容鳕不知道实情呢。用眼神一直在暗示他,如果不是实话实说的话,今天是不会停止骚&扰他的。慕容鳕还以为包月月她又心生了什么鬼点子,所以还在担心要怎么应对呢。但是在听到是关于姜悦落荒而逃的事情后,瞬间释然了许多“你是在问这件事情啊。那是她自作自受,吃了我用来做诱~饵的食物。”“咳!就这事情啊。我还以为她被怎么样了呢。”包月月有种失落感,就好像打开一包薯片却发现三分之二的空间都是空气。慕容鳕看到包月月的失落的样子,反问她“不然你以为呢。——还有,这件事情是十分重要的,才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所以,现在我一个人是解决不了了,你也必须来帮忙。”“你是想用那些食物引诱出这座山上的妖魔把他们一网打尽吧。早说啊,我刚刚才把那些东西都丢到后院的仓库去了。你要是再晚说一会儿的话,说不定我就已经把它们都丢掉了。”慕容鳕怀疑自己没听清楚,掏了掏耳朵再次问“你说那些食物被丢到后院去了?”包月月也再次点头确认了答案“没错啊,确实都放在那里了。虽然你和冷静各自都做了一份‘早餐’,你做的颜色怪怪的,没什么食欲,我才丢到了那里去。”慕容鳕听完了包月月的回答后又产生了新的疑惑“你说冷静也走了一份?”“没错啊!她还说要在早餐请我们每个人来用餐呢。对了——那些饭呢?”难得冷静罕见得下厨做饭,包月月自然是翘首以盼,希望能够沾上这份‘恩泽’,可是现在看去却不见一道菜。慕容鳕知道自己准备的东西都还在也就心安了许多“那就好,那就好。——至于那些食物呢,已经被姜悦消灭掉了。”说完后他便迫不及待地俩开这里朝后院的仓库赶去。“都被吃光了!!”包月月听到慕容鳕的说法,惊yà地嘴都合不拢了“这丫头未免也太夸张了吧,不就是一晚上没吃东西嘛。”这个时候,姜悦刚刚从厕所里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她已经连着呕吐了不下三次,脸色惨白,也一改往日里叽叽喳喳活蹦乱跳的样子,一句话都没说。扶着墙角一点一点得往前踱步,同时嘴里还不忘怒骂慕容鳕惨无人道的行为“慕容鳕你个杀千刀的!竟然给我吃虫子,我下次非要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才刚刚好了一点儿,突然又抑制不住呕吐感而狼狈得往回跑。 思︽路︽客更新最快的小说网,无弹窗! 第一百九十二章旧友重逢 1 因为被慕容鳕的话刺激到,姜悦从下午开始就一直不停的呕吐,连晚饭都没吃就离开了现场回到屋子里休息去了。她罕见的表现甚至引起了了姜越的担忧“姜悦她怎么了?已经连续两天没吃晚饭了。”他起身想要把姜悦叫出来,但是却被慕容鳕按住了“没有那个必要了,她只是今天早晨吃太多了而已,所以现在不可能有什么食欲的。一会儿晚饭过后我送几片消食片过去就可以了。” “哦”确实,从刚才姜悦坐在餐桌前的面部表情变化就能看出她没什么食欲。既然慕容鳕也都这么解释了,姜越也就没再多想。 回到房间后的姜悦躺在床%上想要休息一刻,好不容易闭上眼睛快要睡着的时候,却在梦里遇到了不寒而栗的场景——一大群的虫子蜂拥而至,以她为中心点不断得靠拢过来。那些虫子的数量惊人,现场的画面就像电影当中擅闯埃及法老金字塔墓的探险者被尸虫被坑死掉一模一样。其中有一条已经爬到了她的嘴角处,马上就要顺着她的嘴钻进去了,而耳朵和鼻孔处都已经有虫子在顺势而下了。 “啊……!!!”姜悦大声得尖叫道,从睡梦惊醒坐了起来,头上的汗已经淋湿了她的衣领。 而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影正站在昏暗的房间里,看着刚刚才醒过来的姜悦“怎么?又做噩梦了?”借着外面的一点点亮光,姜悦勉强看清楚了对方的长相“是你啊——玉藻前。怎么进来的时候也不发出一点儿动静。” 玉藻前知道她已经醒来了,但是还是站在远处不动,双手叉着腰,就这样看着姜悦,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就在她要问清楚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的缘故破口而出的前一秒,玉藻前先讲话了“现在的外面已经布满了陷阱,就等着小白鼠自投罗网了,所以就算是这里再阴暗恐慌,你也一定要留在这里,哪都不能去。” 姜悦点了点头,心里还在想着刚才的梦境。如果不是因为玉藻前在房间里的话,她会怀疑自己是又一次的被恶魇所控制了。 因为现在她哪都不能去,只能继续留在这里,而房间里很阴暗,姜悦有些瘆的慌,但是又怕自己连累了大家的行动,所以正在犹豫要不要打开灯。而这个时候,玉藻前就像是已经料到了她的想法一样先一步打开了白炽灯。 “你留在这里休息吧,我先出去了。”玉藻前还不习惯和他人共处在一个狭窄的空间里,之前是因为没有灯光,所以他和可以假装姜悦并不存在,但是现在这屋里宛如白昼。虽然灯光没有那么得亮,但是因为其他的人都不屋内,所以周围是一片漆黑,只有这一个房间有着光亮,反倒显得格外明亮。正应为如此,玉藻前便能够清晰得看到姜悦了,总觉得不舒服。于是便打开房门,准备在屋外看守着。 他已经是修炼千年的狐妖了,再加上重生后又过了几百年,普通的妖物感受到他的存在,根本就不敢靠近,而姜悦所在的房间就已经成为了他的势力范围。所以即便是不留在屋子里,也一样可以保证她的安全。 但是,姜悦却不想让他离开而想让他留下来,因为就算是点亮了灯,自己一个人待在屋子里,还是不安心“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姜悦讲话的时候很小心翼翼,就像是第一次与酒吞童子相处时的场景,连大气都不敢喘,因为虽然玉藻前他现在留在了古堡里,但是一点的时间里除了每天的一日三餐的时候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对于不熟悉的人,讲话自然是需要小心谨慎的。 玉藻前没有说话,而是在门前停顿了一会儿后坐了下来。但是还是可以的和姜悦保持了一段距离。 姜悦现在心情变得更加的纠结了,因为玉藻前没留下来之前,自己是害怕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太孤独了,但是他留下来了之后现场的氛围又瞬间降到了冰点,颇为的尴尬。 姜悦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和他问候,而玉藻前又没有要主动说话的意思,所以他们两个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坐着。(当然了,有这样的os的人是姜悦自己,因为从一开始玉藻前压根就没把这当成一回事儿,正闭着眼睛打坐休息呢,根本至始至终就没看过她一眼五秒钟以上的。) 这个时候,又一阵清风袭来,尽管是夏日但是还是让姜悦感到不寒而栗,不由得完角落里缩了缩身子。因为心里被慕容鳕留下的阴影让她无法入睡,可是偏偏她的感官还那么的敏锐,再加上周围没有其他的人而玉藻前又一言不发,因此她总是能听到屋外风吹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因为气氛的紧张,使得姜悦已经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而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坐在地上打坐的玉藻前突然起身飞出了屋外,这不禁惊到了姜悦。她偶尔看一眼玉藻前,一直是一动不动的,所以还以为他平时就是这样休息的。但是突然冲了出去,而且手里还拿着一把长刀。姜悦即便是最后没有被妖怪抓去了,也会被他们几个人渲染出的恐怖氛围活活吓死的。 “发生了什么事情嘛?”姜悦听不到一点儿的动静。玉藻前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也没有给她任何的回应,让姜悦既担心又好奇,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出去看一眼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玉藻前说过了,只有呆在这间屋子里她才是最安全的。这让姜悦想到了西游记里的桥段。孙悟空画了一个圈不让师弟和师父离开,可是他们还是离开了,结果就被妖怪抓住了。现在的情况基本上是一样的,万一她要是出去的话说不定正中下怀。 所以,姜悦不得不收起自己的好奇心乖乖得呆在房间里面。 这个时候就听见从远处有沉重的脚步声朝着她的位置跑来,姜悦随手抓起了放在屋子角落里的铁锹,上面都已经布满了铁锈。姜悦拿着她走到门的死角位置,想着只要有人闯了进来,就用铁锹照着他的脑袋砸下去,即便对方是妖怪,也能其一点儿作用。 于是,只见姜悦唯唯诺诺得躲在门后跟着不速之客进入。 不出所料,那个人确实推开门走了进来。姜悦马上做出反应,下意识得把一旁的花盆丢了过去。虽然没有砸到对方,但是却把他也吓得怔住了。 姜悦就趁着这个时刻举起铁锹挥了过去,只听到对方发出一声惨叫倒地,之后姜悦便拿着铁锹一顿乱敲。 “姜悦……你够了,发什么疯啊!”对方示意她停下来,可是姜悦害怕得连眼睛都不睁开,还在拿着铁锹在四周胡乱得挥舞。 都说乱拳打死老师傅,对方身上因为姜悦的折腾,的确受了不少的伤。为了避免就这样成为铁锹下的冤死鬼,他绕道一旁,趁机一把把铁锹躲了过去。 紧接着,就是姜悦的尖叫声,因为没有了武器,她只能靠作为女人最后的武器——‘海豚音’了。 对方捂住了耳朵冲着姜悦喊道“你闹够了没有!麻烦你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姜悦因为紧张的关系所以一直都闭着眼睛没敢看他一眼“我管你是谁,想要非&礼我,我当然要反击了。这是正当防卫!” “非&礼你的头!还不赶紧睁开眼。”对方揉着自己的伤口,都怪姜悦不分青红皂白得一顿乱打,要不是他闪躲及时,现在早就壮烈牺牲了。“在正当防卫之前也应该先确定究竟是敌是友吧。” 姜悦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因为从暗到亮,所以眼前还是一片朦胧。慢慢得看见了对方的轮廓,到最后才看清楚了对方的长相。而看到之后,姜悦长大了嘴巴“赵铭?怎么是你啊。” 这个让她怕得半死的不速之客不是别人,正是姜悦的发小——赵铭。 “我之前在来这里的路上就遇到了你,不过只是看着眼熟还无法确定。后来到了这家木屋的时候又遇到过几次,但都只是看到了背影而已。后来是从老板娘里找到客人的登记手册,确定了的确是你,才来这里的。没想到……久别重逢竟然送给我这么大的一个见面礼。”赵铭他真的是倒了霉,不由分说得被她揍了一顿,现在这个样子都不知道要怎么出门了。 姜悦出于愧疚不停地鞠躬“对……对不起啊。我现在就去帮你找药膏。”在她的几组乱拳的攻击下,赵铭是鼻青脸肿的,根本就没办法出去见人了。 姜悦跑去找药膏的时候,他就躺在房间里休息。明明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不仅无法外出见人了,更是痛到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他一边揉着自己的眼睛一边申吟着。 等到姜悦回来的时候却是被一个他没见过的男子提着衣襟带回来的,而她也是两手空空,很明显,还没有拿到药膏就被对方在半路截住带了回来。 对方把门从外面锁上后便离开了,而看到这些事的赵铭自然是产生了误解,小声问姜悦“小悦啊,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被囚*禁在这里了?” ... .第一百九十三章旧友重逢 2 赵铭和玉藻前因为姜悦所引起的误会打了起来,原本作为‘罪魁祸首’的姜悦应该出面阻止,避免场面越变越激烈。【最新章节阅读】而赵铭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哪里是千年九尾狐玉藻前的对手,原本就已经是鼻青脸肿的,现在更加的臃肿了,给人一种往嘴里塞了一整个气球的既视感。 “好了,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我本来就已经够郁闷的了,你们还在这里添乱。”姜悦实在是受不了无休止争斗的两个人了,所以也不分彼此,把他们两个都轰了出去“我看你们两个人还是在户外冷静一下头脑再进来吧。” “喂!我好歹也算是客人吧,哪有这样子对待自己的座上宾的。”赵铭不满得拍打着木门,但是却没有得到里面的一声回应。 把他们两个都赶出去之后,姜悦顿时觉得自己的耳边清静了不少。终于可以冷静下来思考问题,不用再为了他们两个的事情而争来争去的了。 当然了,在这一过程当中,还有一个人却像是局外人一样,在知道了姜悦认识赵铭之后便住手了,没有再发生矛盾,但是也一句话都始终没有说过。这个人自然就是任谁见了第一眼都会觉得十分高冷的玉藻前了。之前在日本遇到他的时候,整个空间都像是凝固住了一样,而后来也是一样,只要有他出现的场合,室内的温度就会无故得骤降。而且他也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独处时的状态,所以姜悦把他轰了出来,倒也是清静。 但是他这么认为,有人却不是这么认为的——自然就是赵铭了。今天真的是诸事不顺,出门前恐怕是忘记查黄历了。先是在楼下的时候被锅炉的洒水车淋&湿了衣服,后是被走丢的流浪藏獒追得到处跑。后来到了这里遇到了熟人,结果却先被姜悦不分青红皂白得揍了一顿,后来又是被身旁的这位陌生人打得不轻。 但是姜悦是他的朋友,而且确实他不告而入引起了对方的戒备也是自作自受的。就是在这样的想法的作用下,赵铭把所有的责任和心中的不满与怨气全都推到了玉藻前的身上。 但是他已经吃了这么大的苦头,不可能再没事找事自讨苦吃了。所以,赵铭就采用了一种最为幼稚的方式来‘报复’他——睁大眼睛瞪着他。 这种程度的无聊把戏当然是得不到玉藻前的任何回应的。刚从屋里出来站在门口的时候,玉藻前就已经闭上眼睛开始静修了。在静修期间,就好像自己一个人被关在山洞时一样,不出一点儿的声音,自然也无法洞察到外面的一切。所以这种情况下往往是他最容易被攻击的时候。也正是因为如此,玉藻前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一个人躲在山沟里独自修炼的。 不过,那也已经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现在各处车水马龙,早已不存在人烟罕见的世外桃源供他一个人修炼的了。 因此,现在他也不得不试着去习惯这个世界的变化,毕竟世界是不会为了他而发生改变的。 就在赵铭还想要有进一步的行动的时候,却被从屋里传来的呼噜声打断了。“姜悦这家伙正是没心没肺的。在这种荒郊野岭的地方也能睡得如此安稳。 当然了,他讲话的时候故意声音很大,就是专门说给玉藻前听得。但是非但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反倒引来了屋内姜悦的骂声“你丫的给我闭嘴!老娘我在里面午休,你在外面鬼嚎是几个意思?” 被姜悦这样一骂,赵铭算是彻底明白什么叫做热脸贴了冷屁股了。他在为姜悦的安全而担心,但是人家非但没领情还骂了他一顿。赵铭也只好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木屋去继续一个人生闷气去了。 赵铭离开这里后,一切又恢复了原状——玉藻前尽职尽责得守在门口,姜悦惬意得通过嗜睡来度过接下来的时光。 而另一边,众人的计划也在有条不紊得进行着。三个人已经在屋外围着那些被下了毒的食物守了整整一下午,终于有了些许的眉目。有一只通体黝黑得如蜘蛛大小的生物爬到了桌子上。 躲在远处的姜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一定会认为这就只是一只再寻常不过的生物罢了。但是,包月月却说事情远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 这些食物都是给妖魔鬼怪准备的。而这只黑寡妇蜘蛛能够来就证明了他确实是妖不会错的。但他又是以自己的真身现身这里的,所以一定是有不寻常的地方的,千万不能得意忘形。 毒蜘蛛也有好几种不同类型的,而其中黑寡妇则是毒性最猛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直到目前为止还缺少有效的血清抵御。所以一旦被黑寡妇蜘蛛咬中,多半就只有等着归西的份了。 所以所有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即便慕容鳕、包月月和冷静三个人都是吸血鬼,但是因为还有姜越在,所以即使他们三个无需惧怕,也必须要为姜越的安危而着想。 这一切还没有就此结束,更重要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黑寡妇毕竟是妖,而恢复原形也只是暂时性的而已。在过了大约十分钟以后,这黑寡妇便因为涉入了足够的营养元素而开始一点一点地恢复人类的样貌。最后完全站立了起来,而除去手臂多余的那些腿全都收了起来,变成了表面上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的人类了。这下子姜越充分得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女人应秘密而为女人’了。今天的见识让姜越感到了这世界的危机重重。 那黑寡妇变成了一个老妇人,按照人类的年龄来计算至少已经八十岁左右了,与漫威电影中的黑寡妇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这里的饭菜还真是新鲜啊,不过,要是有一盘人肉在的话就更好了。”说话的同时就像是人类当中的有些人一样,吃过饭后就萌生了困意,想要呼呼大睡。 而这个时候,突然从树杈上又跳下来了另一只妖怪——猿猴。他还是维持着自己的真面目,看着已经变成了人类的黑寡妇说“真是没想到啊,像你这样已经沉睡了四百年的老家伙也会到这里来。看来这鸿门宴还真是诱&惑力难挡啊。” “不好……已经被他们看穿了。”姜越惊呼道,手里拿着的古剑也握紧了些随时准备出鞘迎战。 但是,有人却先于他一步冲了出去,并且告知还躲在暗处的剩下三个人“我去拖延时间,你们先撤。”跳出去的不是别人,而是和他们一样都是妖怪的酒吞童子。 酒吞童子不愧为日本的妖王,就算是到了中国来,也依旧是无人能敌的。马上引起了已经暴露和还躲在暗处的妖怪的警觉。只有那只猿猴笑道“没想到在这里还会有两千年以上的三等妖怪在。不过,实力还是不错的嘛。” 妖怪口中的三等就是按照之前慕容鳕提到的妖怪的形成背景来划分的,由高到低的顺序依次是阴气成妖、阳气成妖和怨气成妖。但尽管怨气成妖是拍在第三等的,但是奈何他们之前毕竟还是人类,所以思想水平自然要比其他的两类更强。所以即便是有着这样的一个带有明显歧视色彩的等级排序,作为实力最强的怨气成妖还是超过其他两类的。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多数的地区都把怨气成妖中的佼佼者奉为妖王。妖怪的世界里毕竟是武力占这绝对优势的,即便时过境迁,这一点还是毋庸置疑的。 而在佘山之上,随着人类的开发和光顾,留下来的妖怪数量也越来越少了。怨气成妖更是不存在了。所以这里的妖怪的社会已经变得混乱不堪了,没有谁听命于谁,也没有谁会屈服于其他人。所有人之间的关系都变得很僵硬,经常会发生械斗的事情。 要知道,妖怪可是有着被人类称之为超能力的异能,所以械斗的场面也就邓婕的凄惨了。而这个时候,酒吞童子出现在了这里,并且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妖气还能够震慑四方。 所有的妖怪都当场呆滞了,但是很快就因为猿猴的话而恢复了理智,毕竟在敌人面前暴露出自己的弱点,在遵从丛林法则的世界里是行不通的。 但所有妖怪都因为猿猴的一席话把目标全都投在了酒吞童子身上的时候,其他的人也就趁乱离开了。 “慕容鳕,这就是你想到的好办法!?玉佩的奥秘是什么还没能试探,就先被这些妖怪给团灭了。”包月月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于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怪罪在了慕容鳕身上。要不是他出的主意,她现在还在家里悠闲地看着电视、敷着面膜,惬意得享受着下午的美好时光呢。哪用得着在这种深山老林里面搞潜伏。 慕容鳕也没话会,因为他也没想到,被他这一顿饭引出来的,没有一个是小喽喽,反倒各个都是大v,难对付的很。 ... .第一百九十四章旧友重逢 3 就在姜悦睡的正香的时候,屋外响起了嘈杂声,害得她不得不起来了。这若是换作以前的话,一定会迎来她的怒骂声的。但是她时常都会被外人吵醒,在这种情况下,她就应该有所自我反省的,如果不是因为她每天熬夜不睡觉的话,也不会在所有人都开始工作学习的晌午才呼呼大睡了。而在这一前提条件下的话,也就怨不得别人了。但是姜悦却从来都不思反省,依旧我行我素的,而且她的起床气还很大,这不,又起身出去要理论一番了。 即便这里是度假区而不是她的卧室,但是一群人聚集在她的房门口讲得滔滔不绝,那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视而不见的。一定要好好地教育一下他们,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公共场合应有的素质。 不过,这件事之前她忽视了一件更重要的事,那就是她自己才应该先注意一下在公共场合的着装。姜悦连衣服都没换,就穿着睡衣睡裤睡眼惺忪得顶着一头蓬松的头发走了出去。而且还是相当得理直气壮的。 但是在她掐着腰来到门口之时,则是完全得傻眼了。那场景简直可以用用门庭若市来形容,而且在她门口的也压根就不是什么来佘山旅游的人,而是成群结队正排队等着分发食物的妖怪。 没错!就是妖怪。这一事实在让姜悦惊讶之余迅速地把门扣上了。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我的门口会有这么多的妖怪!?难不成他们是追踪着我到这里来的?”现在的姜悦的内心不只是汹涌澎湃的,而且已经在开始幻想着自己被他们抓到后的数不胜数的几种下场。这让姜悦整个人脸色都由原本愤怒时的桃红色变成了内心恐慌而反映出来的惨白色。 就在她无限脑补着自己有可能的无数种下场的时候,玉藻前翻墙回来了。而玉藻前的出现让姜悦仿佛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最后一根稻草,当然要牢牢的抓住了。 于是,姜悦便快步上前。先是按住了玉藻前的肩膀,后又用另外一只手圈住了玉藻前的腰部,让他‘无处可逃’。还好,当时那诡异的画面没有被其他的任何人发现。 玉藻前依旧是处变不惊,他刚才飞快的跃过高墙进入了屋内,但气息依旧平稳。“有什么事嘛?” 玉藻前的镇定自若自然是影响到了姜悦的,况且他可谓是武功盖世,姜悦也就不用那么担心了。毕竟刚才是手无缚鸡之力,而现在则是瞬间从天而降一个外挂供她使用,这种机会她又哪有不紧紧抓住的道理。 姜悦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内心,让自己尽可能得镇定,然后慢慢得和玉藻前说,但是语气还是有些颤抖,和玉藻前的淡然处之自然是无法相提并论的“门外那些妖怪都是哪来的?为什么会都待在我的房间门徒?他们该不会是真得要来索我的命的吧。” 姜悦好不容易有机会倾吐自己的心声,自然是把所有的苦水一股脑的全都倒了出来。但是,玉藻前却一个问题都没回答,反倒是拽着她朝门口走去。 到了屋门口突然把门打开然后将她推了出去。 就在姜悦还愣在原地发呆的时候,那些妖怪就已经兵分四路将其团团围住了。等到她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几乎已经被湮灭在了妖怪的海洋当中,哪里还有他的容身之所。 当然了,至少还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这些妖怪并没有像她当初所设想的一样不由分说的就将她先杀掉了再说。至少她现在还活着。这就已经是比她做好的最坏的打算稍好一些的了。 其实是由于当时姜悦内心充满了恐慌才不敢仔细观察周围的妖怪。如果她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那些妖怪实际上是抱着一种和人类在动物园里见到了从未见过的稀有动物时一样的好奇心在揣摩她。 “这家伙究竟是谁啊?为什么会从这个房间里出来一个人类呢?”其中一只喜鹊落在了牦牛的肩头上,它忍不住张嘴问。 而喜鹊的这一句话立马导致了周围的一片沸腾声“什么!这家伙是人类?!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还有人类来到这里的。他们不是已经被我们都杀光了嘛?” 原本在听到喜鹊说她是人类的时候有人在怀疑,姜悦心里还有些窃喜,看来自己的身份还并没有被所有的人知晓。可是后一句话姜悦只听清了杀光两个字,她彻底得蒙圈了。情绪瞬间又跌到了谷底。 今天她的情绪一起一伏波动如此之大,若不是她还足够年轻,恐怕早已心脏病突发身亡了。 姜悦打算趁着这些妖怪在为了她究竟是不是人类的事情而争吵的时候从这里溜走的,但是她却在这种关键性的时刻脚软了。 因为恐慌导致她的脚现在完全施不上力,根本就无法往前行进,这下子姜悦就更加得绝望了。 而这个时候,有一只伸了过来“小悦,跟我走。” 姜悦抬头一看,发现是从几匹马妖中间的缝隙挤进来的赵铭。 这个时候姜悦很是感谢赵铭奋不顾身的搭救,但是比起这个,自己更在意的是不能把赵铭他牵扯到这件事情里面来。因为这些可不是人类,而她还有包括老哥姜越在内的六个人来保护(尽管玉藻前已经‘叛变’了,将她丢了出来)。总而言之,她还可以勉强保命的,但是如果再把赵铭也牵扯进来的话,那就彻底没有希望了。 “别想那么多了,我们赶紧走吧。”看到姜悦在远处发呆,赵铭就已经猜得**不离十了,所以他在此之前就一把将姜悦从妖怪围成的‘包围圈里拽了出来’,接着便背上她疯狂得像远处跑去。 赵铭一路背着姜悦跑了很长的时间都不见停下,终于姜悦还是忍不住这样问了“我们到底要去哪儿?现在离他们很远了,应该没有什么安全问题了,我们可以停下了。” 赵铭背着姜悦一路小跑,现在已经快到佘山山脚下了,额头全都是汗珠。 成功得离开了这里之后,他们便决定到一家酒店去躲一躲。姜悦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这个提案,因为这样一来可以遮风挡雨,不用再路当中一直站着,累得半死;二来呢就是吃喝不愁了。 今天佘山的客人并不是很多,所以周围也没有什么人,这家酒店里更是只有姜悦和赵铭两个人在。 在这里避难的时候,反倒是赵铭比较紧张,一直保持着高度得警惕心理,而姜悦作为当事人完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喝着橙子不亦乐乎,完全不顾自身的安慰。至于负责关注外面是否还有妖怪尾#随的事情就全权交给赵铭来负责了。 “对了,赵铭,你这次来上海市出差还是长住啊?”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大概高三的时候赵铭全家就搬到香港去了。所以,许久不见姜悦还甚是想念。但是姜悦对朋友的思念是从来不用言语来表达,而是都体现在了行动上——请客吃饭。 因为有吃有喝的,所以所有她的朋友都说她很仗义。但是姜悦在当下的心里却在默默得滴血,想着“这顿饭都够我半年的夜宵钱了,正的是一时没收住手,点了太多菜了。下次一定不能再这么装土豪了。”姜悦每次时候都这么告诉自己,但是每次都因为没有金钱的概念而大出血。 时间长了,姜悦就开始找其他的‘歪门邪道’来扩充自己的‘粮仓’。那就是所有聚餐的前都找姜越去报销。 还好姜悦认识的朋友不是很多,能算得上贴心贴肺得更是寥寥无几,否则的话,姜越积攒下来的储蓄也早晚被姜悦‘榨’干了。 这一次,因为是在旅游区附近,物价很贵,所以姜悦才有所收敛。若是姜悦请赵铭吃两块钱一串的街边烧烤摊的话,这顿饭说不定3000块都止不住。赵铭认识姜悦的时间是最长的了,所以知道她的这一缺点,所以也没多点。 但是因为只有两个人,而他们又各自只点了一道菜,所以很快就吃完了。可是他们还要躲避妖怪的追踪,如果就这样出去的话,无疑是在自投罗网。所以最后碍于什么都不吃一直在人家店里坐着不好的理由,又点了几道菜。 姜悦还是嘴巴不停地把饭菜连着汤水往嘴里送,而赵铭则吃得很慢。因为如果他们今天离不开这里的话,难不成还要继续点菜不成?这未免也太多浪费了。 可惜的是,作为大胃王以及被赵铭如此周到的照顾的姜悦却压根就没这么想过。只是因为觉得饿,便不停得吃。 “是他来了!”这个时候,姜悦透过橱窗无意间看到了朝这边走来的酒吞童子。兴奋得便迎了上去,就这样把赵铭晾在了一旁。 为了缓解这种尴尬的氛围,赵铭只好开始替姜悦收拾那些没吃完的饭菜。 ... .第一百九十五章旧友重逢 4 好在这一次赵铭足够克制自己的举动,没有与酒吞童子发生冲突,否则的话,一定会被他虐的完无体肤的,真要到了那种情况,姜悦就算是第一时间把他送到医院去也已经是回天乏术了,要知道即便酒吞童子已经许多年没有攻击过人类了,但是他的实力却绝对不是子虚乌有的,足以在顷刻间一座小岛夷为平地,如果当年不是因为他自我膨胀,也不被日本的区区两个武士就杀掉的。当然了也只是表面上的杀掉了而已,实际上只要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修炼之后,他就可以再次恢复到当时的实力了。 不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等到他的精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人类的科技水平已经达到了就连妖怪的妖力都不能保证与之百分之百得抗衡的水平了。而酒吞童子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并没有轻举妄动,但是让他坐视不管或者是忘记仇恨的话又是不可能的,说也经历了一段的暴躁时期,而就是在那时,他遇到了人类之中的恩师,是他如今唯一心服口服的人类。 当然了,这些事情酒吞童子他从来都没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过,即便是让他完全相信的姜悦,也一样未曾提及。 而刚才,就在酒吞童子已经赶回到木屋的时候,却发现里面的房门大开,而姜悦早已不在。至于留下来负责保护姜悦她的玉藻前也已经不见踪影了。所以,这才急忙循着他们的踪迹一路到了山脚下。 因为山上是旧的泥土地,所以顺着脚印寻找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到了这里,却是柏油马路了,线索就这样一下子断掉了。 而还好姜悦就待在马路对面的酒店里,而且还是正对着窗户的位置,所以他才能一眼就看到的。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赵铭早就看到了酒吞童子,而姜悦却是在他都已经走到自己身旁坐下的时候,才发现了这个人的存在。 “那你又为了什么原因回到这里来,不好好在山上的木屋里待着等我们回去。”酒吞童子虽然也也是在质问她,但是语气明显要比慕容鳕和姜越温柔了许多,所以已经习惯了另外两个人的高压态势,酒吞童子的做法就显得不痛不痒的了。 姜悦又吃了几串鱼丸,才很满足得回答道“因为我们饿了,所以就到这里来吃饭了呗。”姜悦现在的眼里只有吃的,所以就干脆把之前发生在佘山上的事情完全忘记了。 “不是这样的!是因为我们被一群怪人包围了,所以无奈才撤退到了这里的。”姜悦一见到食物就丢了魂,所以只好由赵铭来说清楚事情的真相了。当然了,因为酒吞童子看上去要比之前那个冷脸男(也就是指玉藻前了)好很多,所以胆子自然就变大了,开始替姜悦抱不平“既然你认识小悦,那一定是她的朋友了。你们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呢,竟然把小悦一个人留在那种危险的地方。你们这样子究竟算是哪门子的朋友啊。” 赵铭还要继续训斥下去,不过却被姜悦止住了“赵铭,这件事情不怪他们。”如果不是因为当初自己听信了慕容鳕的‘谗言’的话,自己根本就用不着来这里受苦。想到这里的时候她又想起了之前自己被设计而吃下的那些‘食物’,一时忍不住又开始觉得反胃了,赶紧喝了几口柠檬水缓解一下情况。 “不,这件事情却是怪我没有提前交代清楚。”酒吞童子在赵铭要开口之前抢先说“你们见到的那些门口的妖……怪人,其实是我请来的。”酒吞童子讲话的时候差点儿在赵铭的面前泄露了秘密,于是赶紧改口。好在并没有被赵铭察觉到其中的漏洞。 姜悦这个时候还在不停的往自己的嘴里塞吃的,根本不在乎他所说的事情,但是赵铭却坐不住了“什么!那些家伙是你找来的?你到底想干嘛!”赵铭更是激动得从座位上蹦了起来,看着酒吞童子的表情也改变了,就好像见到了通缉犯一样,充满了警惕性和攻击性。 不过,姜悦却满不在乎地说道“坐下来喝杯茶冷静一下吧。大家都是朋友,完全没必要窝里斗嘛。” “谁和他是朋友啊,哼!……”赵铭的反应就像是小孩子一样得倔强,甚至还用噘嘴和转头不予理睬这种再幼稚不过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酒吞童子因为之前并没有与赵铭他见过面,所以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偏见,不过,现在这一切都已经不是那么重要的事了,更加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必须要赶在天黑之前返回到山上的木屋处。否则现在估计已经到达了的其他几人一定会心急如焚的,所以他们也没有更多的时间纠结于此了。 但是姜悦却并没有要就这样离开的打算,相反,她还在很悠闲的享受着属于她自己的下午茶时光。 “我们应该已经可以走了吧,这些东西都带在路上边走边吃。”酒吞童子看着姜悦慢吞吞的样子,心里面很是焦虑但是言语上又不能发作。 姜悦看基本上所有的饭菜都吃光了,而且确实如他所说的一样,现在时间不早了,再不走就找不到回山上的路了,二来就是把伙伴们晾在那里担心着自己实在不合适。不过,她还是舍不得那吃了一半的面包,所以就拿着出门了。 按寻常情况来说,酒吞童子是可以带着姜悦通过飞行无障碍得快速回去的,但是碍于现在还有赵铭在,所以只能徒步往回走了,而这样一来速度就慢了许多。 酒吞童子虽然有些无奈,但是为了保守秘密也只能暂时忍受了,而姜悦就不同了,尽管道理说得通,但是心里却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她还是想要赶快离开这里的,而不是把大把的时间都浪费路上。(最主要的理由是这样一直走,她的脚都快要磨起水泡了。)所以,她很想要酒吞童子带着她飞回去,但是这就要解决赵铭的问题。 对于这种忽悠人的事情,姜悦是再擅长不过的了,以她对赵铭的熟悉,就算是骗了他,也不会有什么大麻烦的。 于是,就在走了不远,连山半腰还没到的地方,姜悦开始展现起自己的演技来了。 姜悦走着走着突然蹲了下来“诶呦喂,诶有喂……”抱着肚子不停得哀嚎,自然是引起了赵铭和酒吞童子的注意力。 “你怎么了,小悦……”赵铭比酒吞童子还要心急,姜悦看到赵铭果然上当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是为了自己的双脚考虑,还是只能欺骗他了。 “我……我好像吃得太多了,所以现在可能是涨肚了吧。”姜悦额头上开始冒‘虚汗’,真的是演技相当不错,连她自己都很佩服自己呢。 酒吞童子之前就知道姜悦每一顿饭都吃的很多,但是也从来没有见她像今天一样会涨肚。 “那我们要不要坐下来歇一会儿。等一下在一起回去。”赵铭很真诚得征求姜悦的意见。 “不用了!”姜悦马上回答道,底气十足,根本不像是在难受,所以知道自己跳戏了的姜悦为了表现得更加楚楚可怜,马上把音调放缓,然后为了让自己的身体看起来更加虚弱,就完全把自己的重量全都压在了酒吞童子的身上。用惨白的脸色说道“我刚才看到山脚下有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赵铭……你不如帮我去买些治积食的药回来吧。我们两个先回山上去……” 话还没有说完整,赵铭就已经朝山脚下冲去了。而作为‘影后’的姜悦暂时还不能穿帮,依旧把身子倚在酒吞童子的身上“,你带我‘飞’回去吧,也许睡一觉就好些了。”姜悦讲到重点的地方还特地加了重音。 酒吞童子看着姜悦惨白的脸色,却是需要赶快躺下来休息,所以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抱着她朝山顶飞去。 回到了木屋后,姜悦被送进了自己的房间。可是戏演到了这一步,就没办法再回头了。酒吞童子和买了药回来的赵铭都留在她身边照顾,姜悦不方便恢复原样,更是没胆量说出实情。 “药已经可以喝了。”赵铭端过水杯。为了照顾好姜悦,他还特地检查过水的温度和质量。 姜悦没多想就吞了下去,反正吃些消食药物可以清肠排宿便,也没有什么坏处。 可是接下来赵铭的一句话,让她彻底顿悟了什么是‘nodie’。因为赵铭无意的说了一句“药店治积食的药物都卖完了,也不知道这个贩卖机买来的通便药可不可以。” “什么!这时通便药?治便秘的那种!?”看到赵铭点了点头,姜悦想死的心都有了。 自己身体健康没有任何的问题,因为偷懒想出这个鬼主意,这下可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知道今天自己得泄成什么样啊…… ... .第一百九十六章旧友重逢 5 姜悦因为迫于形势的压力,所以吃下了赵铭递过来的便秘药,之后就一直待在厕所里几乎没有出来过。【全文字阅读】如此一来,恶性循环,每天都是早晨没有什么食欲,到了天快要黑的时候又饿了,一天也就这一顿饭而已。也真不知道赵铭是从哪买来的强力泻药,已经是回到古堡后的第三天了,她还在腹泻。 因为姜悦的身体突然出了问题,他们就只好先打道回府了,但其实他们原本是打算在这里长时间居住的,直到找到了玉佩的奥秘为止。可是现在姜悦生病了,玉佩自然也无法发挥出它的功效了,而且山上还有很多威胁的妖魔在,所以这个引狼入室的极其危险的方法只能暂时搁浅了。 知道要回去的姜悦其实是很高兴的,因为打从一开始她就是上了慕容鳕的当才回来佘山的,没成想半路赵铭杀了出来,原本她还是活蹦乱跳欣喜得到了这里的,现在只能被姜越和慕容鳕抬着回去了。 而且更要命的是,在回到了佘山之后,她腹泻的问题还是没能解决,每天至少要往厕所跑三四趟。每一次姜悦都会盯着赵铭看,想用眼神杀死他。而到了今天,她也没有这个经历了。 因为在这段时间里,赵铭还没有找到住所,所以就请求慕容鳕收留了他。姜悦一点儿也不想答应,但是她又不是这里的主人,也只能眼睁睁得看着赵铭拿着他大包小包的行李搬了进来。而姜悦则只能躺在床*上干瞪眼,多亏了便秘药的‘功劳’,她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了。再加上没吃什么东西,张嘴讲话都变成了折磨人的负担。 等到赵铭把所有的东西都布置好了之后,便又来到了姜悦的房间看望她。因为这些天姜悦几乎就没吃过东西,所以现在完全处于一种虚脱的状态,而且身体也消瘦了不少。所以赵铭特地准备好了一锅皮蛋瘦肉粥来找她,希望她多少能喝一些。 但若是生病前的姜悦,别说是区区一碗粥了,就是一整只鸡她都能在五分钟之内吃得一干二净。可现在,身体的不适感才是最大的问题,所以她即便是喝水也只是拿着瓶盖抿几口而已。这碗粥就算是再清淡,她现在也是喝不下去的。 姜悦不愿意多说什么,赵铭也只有主动离开了,免得气氛更加得尴尬。将皮蛋瘦肉粥放在姜悦身旁的地板上,赵铭朝她鞠了一躬便离开了。 听到赵铭离开时的脚步声,姜悦也并没有睁开眼,直到她听到了门关上的声音,才缓缓得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放在地板上的那碗粥,姜悦她是多么想要喝上一口。但是事实却在戏弄她,她根本就不能喝。 自从喝过了那份泻药之后,姜悦就变成了直%肠子,只要吃一点儿东西进去,不出十分钟就想要上厕所了。所以只有忍住不吃,她才不用再往厕所跑,这样才能稍微得舒服一些。 难得的放弃了尽在眼前的食物,姜悦只有继续闭上眼睛逼着自己睡觉,才不会再嘴馋。 这件事情说到底都只能怪她自己,若是她为了一时的便利,不愿意多爬几步山路,谎称自己肚疼,自己现在也不用在这里卧病不起。说到底都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而这个秘密现在还没有其他人知道,所以姜悦也只有继续忍下去,才能把自己的谎话圆回来。所以也只有接受相应而产生的代价了。 因为不舒服,昨天姜悦已经休息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所以现在根本就睡不着,而且在闭上眼睛之后就会开始想到恐怖的画面。这个画面的背景就是现实世界当中的,但是她本身并没有见到过。奈何一切看起来实在是太过真实了,以至于她误以为眼前出现的场面是发生了的,所以从中惊醒了过来。 再这样子的情况下,姜悦也不可能再继续安稳的熟睡了,所以干脆起身朝屋外走去,却在门口撞到了正守在那里的赵铭,着实的把她吓了一跳。 “赵铭,你不回房间去鬼鬼祟祟的站在我门口,是何居心?”说着比了一个李小龙的经典动作。其实她正是因为和赵铭太熟了,才能像现在这样子开玩笑。 但是,赵铭的内心深处却并不是这样想的,他以为姜悦还在因为自己小时候的事情而排斥自己。 姜悦平时就算是反映再迟钝,现在也不难看出赵铭的脸色很不对劲。所以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闷闷不乐的。不如……我们去打街游吧。” 姜悦会这么说是因为以前他们就经常一起去打街游,有一次翻墙而出,被班主任发现追了出来,结果赵铭头朝下掉了下去,差一点儿就要一命呜呼了。现在那些街游已经被拆除了,但是在室内的大型展销馆还是可以找得到的。之前赵铭心情不爽的时候,姜悦都会带着他到那里去的,所以现在姜悦脱口而出。 听到姜悦提到了街游,赵铭会心的一笑,那是属于他记忆中最深刻,永远都不可能忘得了的一段情景。所以姜悦这么说了之后,他的心情马上就变好了。不过尽管这样,之前的那件事情他还是不能确定姜悦的想法。但是要他现在当面问询的话,他实在是没勇气张开嘴。 为了掩盖自己此刻的心事,赵铭赶紧找借口转换话题“既然要去打街游的话,不如叫上其他的男生一起吧。” “找他们啊……”赵铭嘴里说的男生自然只可能是慕容鳕、玉藻前和酒吞童子了(因为之前他和姜越也是很熟的,知道他对此没有一点儿兴趣,所以他所说的男生自然不会包括姜越了)。虽然也不是不行,但是姜悦现在只怕露出了马脚把赵铭吓到。 她当初接受自己身边的这几个人都是妖怪的事实也花了一番功夫,赵铭本来心脏就不好,她害怕会吓到他。尤其是慕容鳕,讲话口无遮拦的,什么事情都敢往外讲,相比之下还是酒吞童子和玉藻前两个沉默寡言的人更保险。可是在仔细想想,打街游要的就是伙伴们热血沸腾的那种气氛,把他们两个‘零点王’叫去,只会影响气氛的。 所以几经思考,姜悦信口开河得说“他们对街游没兴趣的,还是我们两个去吧。” “不许去!”行动还没付出实践,就已经被姜越把计划扼杀掉了。 姜悦对此颇为不甘“今天是周末,学校休息,我又已经考上大学了,根本就没有要担心升学的烦恼,干嘛要一直待在这冷清的地方!?” 这个时候,姜悦走到了她的耳边小声嘀咕道“你忘记慕容鳕说的话了?!佘山上发现了众多妖魔鬼怪存在,而且在我们离开的时候,其中几只也跟着一起下山了。” “还有这种事!”姜悦大叫了出来。她之前因为吃了便秘药,跑了将近一天的厕所,下山的时候整个人都虚脱了,根本就没有体力去支撑起自己的意志来听他们讲话。后来不知不觉当中还睡着了,就更不可能知道这种事情了。 “现在知道还为时不晚,只要呆在这里不出去乱晃就没有问题了。这里有冷静守着,他们暂时还不敢找上门来。”姜越分析当前的局势“至于游乐场之类的娱乐项目,能省就省了吧。” 姜悦听到自己不但不能去打街游,就连一切要外出的娱乐活动都要报批,立马激起了内心的反抗力“这怎么能行!娱乐活动可是当今人类必不可少的刚需,怎么能说剩就剩呢。” “特殊时期特殊处理。出现重大灾情电视台都可以限娱,所以你还是忍着吧。”姜越只是来通知她的,要不要听,由她自己决定。 不过这话说了出来,就相当于宣告外出计划已经破产了。以姜悦的胆量还是保命要紧,万一被妖怪盯上了,那可就是自投罗网了。但是姜悦还是不甘心,拽住了姜越的衣袖说”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嘛?”、 撒娇女人最好命,必要的时刻,撒娇也可以成为制敌的有力武器,前提条件是对方还没有免疫力。她之前这样无数次的耍赖,因为事情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琐事,所以姜越也就由着她了。但是眼前的可是性命攸关的,决不能让她再如此任性了。 “还有一个办法!”姜越没有斩钉截铁得否定她而扫了兴,而是指着浴@室说“现在去泡一个澡,然后早点儿回去睡觉。” 姜悦因为老哥没有拒绝,心里还有几分侥幸。但是现在彻底一盆冷水浇醒了她。 “如果你想出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只能你一个人跟来,不能带着赵铭去。”这个声音就像是救命稻草一样给了姜悦最后的一丝希望。 一开始,她还把这个声音和慕容鳕的搞混了,所以并不高兴,但是仔细一看才发现是酒吞童子。 ... 第一百九十七章旧友重逢 6 外出的计划泡汤了,姜悦只能又来到了天台上晒太阳。作为一座上世纪外国人修建的古堡,能够完整的保存下来实属意外,所以让第一次到这里来的赵铭惊叹不已,而姜悦却显得一脸的不情愿。 一开始,在这里晒日光浴确实是件很惬意的事情,但是,时间长了还是会厌倦的。简约此刻心里还在想着自己何时才能离开这里到外面去尽情得释放自我。但是再想到会有妖怪来招惹她,甚至有可能因此而要了她的性命,这种事情也就只能是心里想一想就算了。 但是多少还是心有不甘的,所以她坐在天台边的吊椅上看着难得一见的太阳,心情也没有多好。 “在上海还真是难得见到太阳。不过,比起北京来说已经好了许多了,若不是单位放假,我也没机会到这里来。”赵铭躺在沙滩椅上享受着难得一见的阳光。之前自己一直都在北京忙着打拼,好不容易才拿到了北京的户口,却还要为了防止自己的公司被同行业的人反超而继续奋斗,所以已经好久都没有机会像现在一样享受着午后的阳光了。 所以说人确实是不懂得知足的动物,为了事业而放弃了家庭和休闲的时光,当自己有了足够的资本之后又回过头来追求曾经的闲暇岁月。赵铭初中毕业之后就选择做了一名北漂,这其中的辛酸苦辣他都是深有体会的。而且他还算是幸运的,至少漂泊到现在,终于有了出人头地的机遇,而像他一样还沉默在阴暗处的北漂还有许多呢。 而就在赵铭在感慨自己的幸运等等之时,姜悦却又一次被噩梦所困扰。 那个画面再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灰暗的城市当中,一座别墅变成了废墟,周围路过的人们熟视无睹,匆匆得离开那里。而在废墟之中,有一块碎片发出闪亮的光,照亮了四周。 就是这样的一个简单的画面,反反复复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每次在她快要看到那废墟当中究竟有什么的时候,视线便突然变得模糊了,而后画面再次回到了从前。 “你没事吧,小悦……”看到姜悦额头上留下的汗水,赵铭拍了拍她的肩将她唤醒“是不是这里太热,所以中暑了。不如我们回去吧……” “好”这次姜悦没有再故意作对,因为那场噩梦确实令她精神萎靡,心情也变差了许多,只想要赶紧逃离现场。 这个时候他们正好和来天台拿晾晒好的衣服的酒吞童子撞了面“姜悦她怎么了?脸色为什么变得这么差。” “可能是因为太阳太烈了,所以才会变成这样的吧。”赵铭也不敢确定,自己睁开眼从沙滩以上起身的时候,就看见姜悦头靠着椅背,脸色不是很好,头上还不停得冒着虚汗。当然了,这也并不是全部。 因为她还险些从天台上栽了下去,这才引起了赵铭的注意,把她扶了进来。 “可是今天的太阳不是很刺眼啊。”这个时候乌云早已将太阳层层遮住了,不下雨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 “奇怪?刚才明明还是烈日当空的啊。”这让赵铭颇为不解,明明刚刚在上面自己还晒着太阳,怎么才从上面下来,没走了几步,就已经被乌云挡住了。 “总之,还是先把她抬会到房间里去吧。如果情况还没有好转的话,可能就要考虑送她去医院了。”酒吞童子提出了可行性计划,赵铭对此也没有异议。 但是姜悦却不干“不要!我不要回房间去……那里很危险。”下意识告诉她,回到房间只会让自己更加的痛苦,所以她打从心底排斥着这种决定。虽然始终都没有真正的醒过来,却不时地挥舞着手脚,不想要会房间去。 “那怎么办!”他们已经到了房门口,却见姜悦将四肢伸得笔直,就像八爪鱼一样把自己的身体黏在门外,就是不肯进去。赵铭犯了难。 赵铭不会应付她,酒吞童子就更加没有这个本事了。本来他学习做人的时间就不长,一般的人情世故都无法清楚得判断,更不用说还要对付姜悦这么圆滑的人了。 最后,两个人也只好把她扶到了沙发边上,让她在那里歇息。 看到姜悦一下子就抓住了抱枕然后很安心得睡着了,酒吞童子和赵铭两个人也算是能够安心了。 “既然有你在,那我就先离开了,以后有幸再见。”赵铭昨天回到这里来是因为不放心姜悦,现在她也不再腹泻不止了,他也就没有了再继续留下来的理由了,还是赶紧离开的好。所以鞠了一躬便走了,临到门口时还不忘转身提醒“请你务必一定要照顾好小悦,谢谢。” 赵铭离开了之后,姜悦就起来了,看着酒吞童子说“ ,我有点儿事情要和你商量。”姜悦想要把自己的噩梦倾诉出来,但是这件事情实在是不方便让赵铭也知道了。所以刚才她虽然已经醒来了,但还是假装自己昏迷不醒。一直等到了赵铭离开,这才起来。 “什么事情?”酒吞童子放下了手中的书,走到她的身边坐下。因为姜悦的表情出奇的严肃,和以前任何时候的情况都不一样。所以他也不得不重视这个问题了。 姜悦谨慎地说道“我可以将这件事情,但是不管是赵铭还是我哥,你都不能说出去。因为我害怕……他们会为我担心。尤其是我哥,他现在因为要练剑,已经够忙的了,我不想再给他制造难题了。” “好,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也要保证从今天开始不要总是疑神疑鬼的,要对我们这些朋友多一些信任,不仅我们现在也算是一家人了。”酒吞童子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姜悦对酒吞童子最基本的信任还是有的,知道他不会出卖自己的,但还是觉得这样做给对方徒增麻烦,内心有些过意不去“我最近总是做同样的噩梦,梦到了一片的废墟,虽然没有熟悉的人在,但是周围的环境却很熟悉,可是每次醒来的时候都无法想起那究竟是那里。当时那场景实在是太真实了,我觉得就是发生在我周边的事情。” “你是不是在怀疑有恶魇出现在了这里?”酒吞童子不信像姜悦这样心里不藏事儿的乐天派会因为一个噩梦而胆战心惊到昏迷过去。所以,马上就想到了先前慕容鳕和他提到过的关于姜悦被恶魇趁虚而入的事情了。 姜悦赶紧摇头否定了他的说法“不是这样的,我能感受得到,这次和之前的几次是不同的。虽然同样都不过是梦而已。但是这一次的,却更像是在暗示我什么一样。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姜悦尽量把自己的语意表达清楚,但是其中的逻辑还是漏洞百出。姜悦无奈只能通过重复不断的肢体动作来表达自己的意愿,只是像这种抽象的表达方式,酒吞童子当然是不可能明白的了的。 “你应该是杞人忧天了。这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就算它预示着什么,但是眼前不是什么都还没发生嘛,所以先安心的过好当下的每一天才是最正确的选择。”果然,酒吞童子并没有理解姜悦的意思。尽管他也想帮助姜悦,但实在是无从下手。 “哦……那还是算了吧。”明明心中不安,好不容易有人愿意听她倾诉,而他也心甘情愿的听了她的阐述,但是却到头来毁在了她自己的这张笨嘴上了。就是没办法把这件事情说清楚,还好酒吞童子有足够的耐心,才听她‘扯’到了现在,要是换做别人的话,早就把她赶走了。 “虽然我帮不上你什么忙,但会我却可以带你去改善一下心情。”酒吞童子看着姜悦一张愁眉苦脸的样子,把她就这样丢在一旁还是于心不忍,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对可以改变她心情的去处。 “我们要出去?可是现在上海到处都是妖怪,就算有你保护我,也不可能一直跟着我啊,万一趁你不在的时候……要不然还是算了吧。”刚从噩梦中走了出来,又想到了自己被各路妖魔鬼怪包围的诡异画面,姜悦更加不舒服。一只手拽紧了抱枕想给自己一点儿安全感,另一只手又在不停地捋着自己的头发以克制自己心中恐慌的情绪。 “放心吧,这个地方没有妖怪的,倒是有些神仙在。”酒吞童子仔细想想自己也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回去看看了,所以决定借着陪姜悦出去散心的机会回去看看。想到了以前自己在那里的快乐时光,他忍不住笑出了声“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啊?”但是这件事情还是要姜悦自己来决定意愿的。 姜悦听到了酒吞童子的话第一反应就是——他该不会打算带着我去天堂吧,那可是只有死人才会去的地方啊。细思极恐,姜悦赶紧摇了摇头甩掉这晦气的想法“有神仙?!那是哪里啊?” 酒吞童子指了指头上的天空,然后才把目标转回到姜悦的身上,笑着说“高——天——原!” ... 第一百九十八章高天原七日游 1 姜悦确实一开始会因为酒吞童子答应带她去见识一下高天原是什么样子而欢欣雀跃。 高天原(たかまがはら)是日本神话《古事记》中,由天照大神所统治的天津神所居住的地点。有别于地上的大八州,高天原被描写为飘浮在海上、云中的岛屿。与中国玉帝的凌霄宝殿是类似得存在。 日本神话传说中,众神居住的天上世界。与地上人类居住的苇原中国和地下的黄泉国共同组成日本神话的三大领域。那里太阳女神天照大御神居于统治地位,其他所有的神都具有各自的职务并为日神服务。天之香山、天之安川、天之高市等地名也同样出现在传说中的高天原。 由此可见,是完全脱胎于日本的民族神话故事。 但是,酒吞童子既然都已经说它是确确实实存在的了,那姜悦也只有姑且相信了。 但是随着欢欣,背后的担忧也迸发了出来,让姜悦无法坦然得去面对这个在传说当中才存在的世界。毕竟就算真得像他所说的一样,那里只有天神在而已,所以不用担心会有妖怪追过去。但是姜悦还是不能安心,毕竟像这种上天入地的事情,姜悦可是想都不曾想过的就算是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也多少要考虑一下再做决定。 看着姜悦犹豫的样子酒吞童子敦促道“要不要现在就走,你赶紧考虑清楚。这高天原可不是什么旅游景点,想走就走的,我们多少还是要赶一下时间的。如果实在是考虑不明白的话,那不如就算了……” “不行!我们……我们现在就去!”姜悦犹豫了一番之后还是决定跟着他一起到高天原去了。因为酒吞童子在提出了这个话题的同时就已经刺激到了姜悦的猎奇心理,所以再‘反悔’只会让她浑身不舒服的。 当然了,在这一过程当中,还有一件格外重要的事情就是她必须要准备一套长袖衫。 因为按照她的想法,越往高处走温度就越底,这是肯定的事情,所以就算是夏天,要到比喜马拉雅山还要高耸得地方,必须穿好厚重的羽绒服御寒才可以。 但是酒吞童子却否决了她的提案“不需要准备那些东西,只要带上你的玉佩就可以了。” “玉佩?为什么要戴上它?!”酒吞童子提到玉佩的时候,姜悦突然想到自己已经把那东西不知道丢到那个犄角旮旯里去了。因为它总是招惹来各种奇奇怪怪的妖怪一大堆,有些目的不单纯,有些是来找她求情,运用玉佩的力量渡他们到极乐世界去,而还有一些则完全是来打酱油的。 所以,姜悦想都不想就把玉佩丢进了角落里,再也没有拿出来佩戴,省得沾了一身的鱼腥味惹来了饿猫。 酒吞童子突然提高玉佩,让她不自觉得又往坏的方面去想了“难不成……他们想要偷我的玉佩!” “当然不是这样的了……”酒吞童子并不知道姜悦其实就是个脑洞开太大的怪女人,但是却清楚她是想偏了,必须马上矫正回来“他们都已经是羽化登仙的神仙了,无忧无虑的,根本不需要考虑人间的烦恼事,又哪里用得到你的玉佩呢。” “嗯……说的有道理。”姜悦想了想,确实如此。那些都是神仙,受人供奉,哪里还需要玉佩的力量呢。 这玉佩的力量在强大,也无非就是能够渡化妖灵,才会被各路的妖魔鬼怪觊觎很久。而能够到高天原之上的人早已通过了渡化,又哪里用得着呢。有了酒吞童子的安慰,又经过自己这么一想,之前的那些怀疑的念头也就一扫而空了。但是又有了取而代之的新疑惑“那为什么要我带着玉佩去呢。” “那是因为这玉佩可以作为出入高天原的凭证。”酒吞童子简单得说。 但是如此的简洁,很明显姜悦是听不懂也无法理解的,所以继续问“出入门票?!”难不成 现在的神仙也想人间一样开始使用高科技产品了。自己之前在网上没少看这样的同人小说,所以既然而然的就想到了这个方面。 “类似吧。”酒吞童子顿了一下,毕竟能够把一片原本就是由大自然所缔造的得天独厚的自然风光变成了敛财的工具,也只有人类才有这种本事了吧“想要进入那里的除了原本就住在那里的人以外,唯一可能是外来户的就只有是收到他们邀请的嘉宾了。不过他们趾高气昂得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了上千年,所以是绝对不可能会邀请人类的。但是有了那块上古神器的玉佩的话,情况就大不相同了。”酒吞童子说的都是实话,即便是神仙也世俗得很,看人下菜碟也是屡禁不止的事情了。 所以,如果姜悦带着那块玉佩的话,就相当于多了一重保证。 “好,那我们这就出发吧。”酒吞童子在说话的同时,姜悦也没闲着,从沙发和地板的缝隙找到了那块玉佩,上面早已是落满了灰尘。 离开古堡之后,他们便一路朝着海边走去。姜悦有些疑惑,这高天原难不成在海底?这怎么可能么?! 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酒吞童子确实带着她来到了海边的一栋**小屋处,打算在这里潜水。 “这些人住在海底?”这个答案让姜悦错愕不已,没想到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而已,现在竟然成了真。 酒吞童子换好了潜水服,还在等姜悦出来。他看着这片海,想到自己已经多年没有回到过这里了,自己也想看一看那里与往日相比有何变化。 姜悦并不会游泳,所以她就算是早已换好了泳装,但还是磨磨蹭蹭的不肯出来“我们真的非要从这里下去不可嘛?”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在这小木屋的地板上凿了一个洞,从里面有海水涌出来。或者说,这个木屋是为了掩盖这里海水下的秘密才建造的也说不定。 “那么,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呢?”姜悦无奈归无奈,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走了下去。但是但她看到海水中的一切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 整个地球上百分之七十的地域全都被海水所覆盖着,所以到底海洋里有着多么神秘的存在,谁也不知道。目前最深的潜水艇下沉的深度也仅仅是几千米左右。因为受到了大气压力的影响,所以随着下降的深度不断得增加,生物也会因为无法适应那份压力而爆炸的。 但是姜悦下潜的时候却没有这种感觉,反倒觉得海底有足够的氧气供她呼吸。如果不是因为张开嘴的时候会被呛到,她还以为自己现在是在一个保护罩里面呆着。 但是就在这时,姜悦惊呼出声的事没有让她意识到不可思议之处,反倒是因为眼前的景象而诧异。 因为在海底,也有着一座类似他们现在所居住的古堡一样的城池在,最关键的是,在城市当中还有灯光照射出来,在不见阳光的海底格外的显眼。 蠢到深时自然萌,姜悦现在就是这种状态。直到他们已经走进了大殿里面,姜悦才发现自己竟然在海底也可以讲话,让酒吞童子哭笑不得。 看着这里已经不像以前一样富丽堂皇,反而因为多年无人问津的破败,他多少也有些感慨。 “这里便是连接着高天原和人类世界的唯一路口了。”酒吞童子说道“为了防止被人类轻易的发现,这入口几经迁移,又山洞到断壁再到陡峰,最后才到了海里。” “没想到这天国的入口竟然在上海入海口附近!”姜悦一边感慨着一边有意无意地观察着四周。这里的布置装潢看不出来是哪一国的风格,各种摆设也全部都是青铜制造的,但是又完全不同于中国的青铜器,具有独特的风格。放在人类世界,绝对可以独树一帜的珍品。 酒吞童子并不知道姜悦是在自言自语而已,还在为她解释这些“其实原本还是要搬走的。但是谁知道上海被开发得如此迅猛,如今更是成为了中国的经济贸易中心,这让入口搬迁作业变得极为不利,所以也就暂时被保留下来了。” “哦。”姜悦并没有想知道答案,所以也只是象征性的回应一下而已。 “那我们就准备进去吧。这里的氧气有限,现在会成为有氧空间也只是暂时性的而已,不快点离开的话,海水灌了进来会缺氧造成昏迷的。” 姜悦还不舍得离开,因为只是这间被人几乎抛弃了的中转站对她而言就能单独成为一处旅游景点了。 但毕竟这不是她跟着酒吞童子出来的主要目的,所以还是要尽快出发的。 推门走进这中转间的时候,和她想象的场景截然不同。富丽堂皇的也只有外表而已,里面根本是中看不中用。 只简单得摆放着几把椅子和一张长桌,剩下唯一的点缀就是角落里左右各一个对趁着拜访的花瓶了。 “这面子工程也做作了。”原本还兴致勃勃得姜悦一下子没了一点儿兴致,因为这其中实在是太多简陋了,家徒四壁也不过如此。 ... 第一百九十八章高天原七日游 2 对于中转间的失望在姜悦成功搭上了列车之后,就一点点的得以释怀了。 这趟列车神奇的从海底来到了路面上最后又通到了空中。为了不被人类发现,所以在陆地上的这一段他们进入了一个可以反射所有雷达等定位的‘隐身隧道’之中。而现在,他们正在陆地和天空的连接处稍作休息。 眼看着自己一点点的离开了陆地,身边渐渐得被云朵包裹起来,姜悦发自内心的觉得可以有机会来这里也不虚此行。当然了,如果能在这里多停留一会儿的话,那就更好了,因为姜悦很想触摸一下周围的云朵,来感受看看那究竟是什么样的。不过,他们要去的高天原并没有脱离地球的范围,所以如果离开了这列车的话,她一定会因为万有引力的作用摔得很惨的。 这个时候,还不时得有成对的候鸟从他们的头顶上方掠过。 这就好像是在水族馆里经过走廊时看着四周的鱼儿,自己仿佛置身于海洋世界是一样的感受。只不过,如果不是托酒吞童子的福乘坐了这趟列车的话,这种在天上的‘悬空’体验应该是不可能实现的。 就在姜悦的恋恋不舍当中,列车再次开动了。而这一次,列车的目的地就是穿过云层直达高天原。 列车在飞速的行驶当中,逐渐进入了失重状态,摆放在姜悦面前桌子上的餐盘也飘了起来,给姜悦一个机会过了把宇航员的瘾。 “这高天原就在最高层的位置,几乎是到了手可摘星辰的位置。所以你也要小心,因为不时地会有流星划落下来。”酒吞童子提前提醒姜悦。不过,现在姜悦正好奇的观察着周围发生的一切,并没有把他的提醒听进去,但其实酒吞童子说的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 因为这里是几乎接近于真空的位置了,能够在这里自由行进的也就只有高天原山的人们了。虽然现在已经能够应对空气稀薄的问题了,但是还没有办法克服的天灾就是——陨石坠落了。 平时人们看到流星雨,也不觉得有多大的危险。但是那是因为陨石在落入地面之前先经过了大气层,摩擦的效果下才只剩下那么点了。而如果是在接近于真空的高度,陨石没有办法充分得被燃烧殆尽,所以对于高天原而言,是很危险的灾难。 至今为止,在高天原的中央操场的位置上还留有一个最大的陨石坑呢。所以对于生活在这里的居民而言,对陨石的预警是必不可少的。 姜悦现在不以所然,并没有把这当成回事儿,迟早是要吃些苦头的。 当然了,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还是顺顺利利的,这些方面的烦恼都还不需要考虑,可以不顾一切得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光。而酒吞童子也因为对这里的既熟悉又陌生而忘记了其他的麻烦事,和姜悦一样,两个人一左一右各自看着自己窗边的风景。 这趟列车运行极其平稳,以至于如果不是看到了外面的风景的话,她都想不到自己现在正坐在列车上去往高天原。 因为随着高度的增加,窗外的风景也趋于一致了,无法分辨出究竟此时此刻在什么高度。所以姜悦也厌倦了,不再看窗外的景色了,而是把目光转向了研究这趟列车的内部构造。 一辆看起来普通的火车,竟然能够抗拒的了摩擦而产生的高温,而且有足够的动力推动它向着高空的低压区甚至接近于无压力区域驶去,这其中所蕴含的秘密一定不简单。 因为姜悦实在是闲不下来,所以现在又想着要对这列火车的动力系统进行研究。所以,便离开了座位朝着火车头走去。 因为酒吞童子已经倚着窗户睡着了,所以并没有察觉到姜悦离开了座位的举动。而为了不打扰酒吞童子(更多的是为了防止她被抓回去),姜悦走路时蹑手蹑脚的。 因为最近往返于人间和高天原的人并不是很多,所以这一个月的列车才只安排了这么一趟。他们也是运气好才赶上的。要是自己再多在海洋里打转几圈的话,这一趟车也被误掉了。好在他们现在还是成功的登上了车。 姜悦走过了好几间车厢,但是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所以让姜悦觉得有些凄凉,尤其是当她还是在天上的时候,周围只有一层层的云围绕着,看起来特别的诡异。 但是,人少的一个好处就是不会被人轻易的发现了她的行动。 于是,姜悦加快了自己的速度,朝着车头赶去。也不知怎么的,这列火车的车厢格外的长,姜悦就好像走不到头似的,而如果返回原处的话,她多少又有些不甘心。但最后还是架不住体力消耗殆尽,只能返回去了。 发现了姜悦不见踪影而去找她的酒吞童子在半路上遇到了她。姜悦垂头丧气的,整个人都没有什么精神。 和之前来这里时的兴高采烈判若两人。酒吞童子连忙将她扶了起来“你怎么了?为什么不乖乖的留在原地,这段时间自己一个人偷偷的跑到哪去了?” “我好饿啊!”不出所料,姜悦开口说的果然是这件事情。如果不是因为来回这段路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她也不会这样接近于匍匐前进得返回了这里。接下来便是忍不住去抱怨这怪异的列车“这里车为什么走不到车头啊?而且车上除了我们两个人就不见其他人的踪影呢?” “哈……原来你是在找车头啊。”酒吞童子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么看来,她会‘残废’着回来也是因为这个缘故了。 “这有什么好笑的!”姜悦只要被人说中了自己的问题,就会变得很暴躁,想要掩盖着一事实,但结果往往是欲盖弥彰,这一次也不例外。 “对不起……”把自己的欢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是不好的,所以酒吞童子马上止住了笑。但其实内心还是很雀跃的,不过不能被姜悦发现,所以还要假装的很镇定,然后才解释姜悦所问的事情“其实也难怪你会好奇。毕竟这样的庞然大物能飞上天。换做是任何一个科学家,也都会好奇它运行凭借的是什么样的动力系统吧……” 酒吞童子稍微停顿了一下,先把姜悦扶稳让她做好后,自己也坐了下来,这才继续讲其中的原委“但实际上,这列火车的动能并没有运用任何的动能,而是这辆列车本身就会运行。” “这怎么可能?”姜悦不相信,这天下哪有不需要燃料就能走的交通工具,而且还是要上天入地的,怎么可能什么动力系统都没安装就能往前前进呢。 “因为这里辆列车根本就不存在,确切的来说,不管有没有这辆列车在,我们都能到达高天原。”酒吞童子进一步的解释反倒让姜悦更加得蒙圈了。 姜悦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梦话“诶?……没有也可以去,这怎么可能吗?”如果现在和姜悦将这番话的不是酒吞童子而是慕容鳕的话,姜悦一定会给他一个耳朵让他清醒过来的。 “这是因为我们从海底来这里的这条路径是那些天神事先就拟定好了的,类似于行星的轨道一样,只要有物体附着在轨道上,就会沿着这条路径前行,这样也就可以到达目的地——高天原了。”酒吞童子用形象的方法解释这件事情。 但是看姜悦的表情,就知道她还是云里雾里的,不得要领。 这样的话,酒吞童子也只有换一个更加形象的方式来解读了“总之呢,就像是在太空中没有引起和摩擦力的作用的情况下只要一个物体开始运动,那么它就会一直运动而不需要施加新的力一样。” 这下子,姜悦总算是有些明白了“所以它压根就没有动力室喽!”姜悦好不容易终于理解了酒吞童子的表达,但还是不会相信这件事。 “至于为什么现在这里会安上一列火车,具体的原因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只有到了高天原之后再问他们的人才能知道答案了。”酒吞童子也不明白为什么这里会有这列列车在。因为他以前到高天原去,就只需要沿着既定的路线前行而已,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交通设施的。 “哦……”酒吞童子解释了这么多,姜悦还是无法接受这种玄而又玄的反科学的说辞,但是她也没有那个精力继续深究下去了,这一趟差点儿要了她半条命。 姜悦在靠着窗户坐了很久,还是在不停地喘气。主要是她不知不觉走了很久,可是一直在看起来装潢相同的车厢里进进出出的,所以她都怀疑自己是被困在原地了。 因为之前自己有被恶魇的捉弄,结果困在了结界里。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现在变得特别的敏感,只要有一点事情,马上就会联想到那里。 还好她最后回头走回了自己的包厢,但是代价就是想参加了一场马拉松比赛一样劳累,以至于列车停下要下车的时候,她站起身来还会眼冒金星,不得不让酒吞童子扶着她朝外踉踉跄跄得挪动。 ... 第一百九十九章高天原七日游 2 nt_up(); 思︿路︿客更新最快的小说网,无弹窗! (扑)  姜悦进入到高天原的一瞬间,内心的错愕感比见到了中转间里门可罗雀的凄凉景象还要强。 这里可是高天原啊,是上古神仙居住的地方,就算不是金碧辉煌如白金汉宫一般,也至少应该像马可波罗游记当中对日本皇宫的描述差不了多少——“据有黄金,其数无xiàn……君主有一大宫,其顶皆用精金为之……”。可是现在是眼中的不符时嘛,比买家秀和买家秀的差距还要大出三个山寨机。 所有的建筑物都整齐划一,算不上破败但还是少了作为神宫应有的威严和气魄。而且街道上遍地可以见到灰尘覆盖,就好像进入了平常的居民区而已。 让姜悦不得不低下头瞅了瞅自己脚底的世界以确定自己现在的确离开了人间。 “这就是高天原?”姜悦无法接受这一事实,如果是来这里度假的话,那和自己坐着火车去大别山支教有什么区别?后者最起码还为社会做了贡献。而现在姜悦是站在了悬崖边上,想要离开就很难了。 “不错。”酒吞童子镇定自若的表情让姜悦有一种上了贼船、遇到了黑导游的感觉。 “开什么玩笑啊!高天原好歹也是神仙住的地方,这么破败的地方,就是被抄了家、断了香火的破败家庭的庙堂也比这儿好上几分吧。”酒吞童子竟然还回答是,姜悦差点儿就要吐血了。 “看事物不能只看表面,只有深入内部才能理解其本质,否则看到的只能是表现而已。”酒吞童子突然摆出一副人生导师的样子,开始给姜悦灌输起了心灵鸡汤“所以,如若不走进qu一探究jing的话,你是永yuǎn也无法了解这其中的奥妙的。当然了,如果你实在是不愿yi进qu的话,我也不会为难你的,这就把你送回去……” “够了!”姜悦忍不住大喊一声。酒吞童子最近是变得越来越啰哩啰嗦的了,有可能是和姜越在一起呆的太久被传染了。看来今后是有必要让他和老哥姜越保持一定的距离了,她可不像家里再出现第二个唐僧了。 “我们现在可以想进qu了。有什么事情边走边说!”姜悦从背后推酒吞童子,希望他先进qu。其他的事情,不论重要与否,都先丢在一旁,有空的时候再说(当然了,有空是一个很抽象的概念,在男女之间的对话当中,讨厌程度的排名不亚于‘随便’。所以,到底什么时候才有空,如何去界定,就由姜悦说了算。) 进入到了那些其貌不扬的大楼当中,姜悦算是理解了什么叫做别有洞天,看着酒吞童子鞠了一躬说道“你是对的,这世上真是无奇不有。其貌不扬这句话绝对是人类世界犯得最dà的错误。” 会让姜悦产生这样的转变,自然是因为这栋楼当中惊人的一幕了。 那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外环境根本就是来隐藏这其中真实世界的强有力的‘保护色’了。 就在姜悦进入的这栋楼里,竟然有着一整片的草原!绝不是人们挂在家里墙上来点缀的装饰品,而是真实存在的一片草原。 姜悦才走进qu,就有一只蝴蝶落在了她的手掌上。而这里面的动物们也并没有因为姜悦的出现而四散逃走了,很明显的,他们已经习惯了和人类共同居住。甚至有些还会主dong凑上前来。 不过,姜悦却没有那么的高兴。因为凑到她身边的不是昆虫就是冷血动物,快吓破了她的胆子。例如,落在她肩头的那只蟒蛇,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爬过来的,让姜悦吓得脸色惨白,直直的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希望这条蟒蛇能够赶紧哪来的回哪去。 可是,很明显,这只蟒蛇并没有离开的打算,还在好奇的继续探索着。而往wǎng一个人倒霉的时候,霉运都是连着发生的。所以姜悦自然没能逃脱命运的造化。 就在她还在因为那只不断蠕动前行的蟒蛇而犯难的时候,又有一只蝙蝠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开始用爪子踢她的后背。 现在,姜悦必须要让自己保持最dà程度的冷静。但是光是冷静对于她拜托噩梦是没有意义的。 所以,祈祷失效之后,她也唯有哀嚎,等待着酒吞童子前来救援了。 不过,酒吞童子却压根就没有发现他的困窘,而是自顾自的离开了这里,朝更里面继续走。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离开啊!”连最后的一丝希望都离她而去了,姜悦几乎要绝望了。 不过,接下来,她感受不到蟒蛇的存在了,但还是不敢睁开眼睛。不过,却又什么人握着她的手,让她能稍微安心一些。 等待中时间过了很久,都没有在听到蟒蛇吐信发出的声音,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确认是不是真的已经安全了。 “你是谁啊?”在姜悦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男子,他的着装很是奇怪。若是平常,一个大男人穿着女士的蛇皮衣的话,她一定会冷嘲热讽一番,而且还会拍几张照片传到网上供大家嘲讽的。但现在她身处高天原,这里的一切都有可能是神仙,她现在是已经草木皆兵了。之前心里还想着那些蟒蛇和毒虫什么的说不定是哪个神仙的宠物呢,所以才不敢伤害的。 而这个男人很有可能就是住在这里的神仙,所以说她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当然了,这也不是全部的答案,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帅了,对姜悦而言根本就是秀色可餐的,她还哪里好意思加以伤害呢。 “你难道不是妖?!”对方瞬间便进入了防御状态,马上变成了蟒蛇,直勾勾地盯着姜悦。 这男人恢复了原身,姜悦哪里还能继续发花痴呢,之前的爱慕之情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恐慌。 还好她从小到大别的事情做不好,撒起慌来可是脸不红心不跳,无人能及的。 所以,姜悦立马跪下示弱,同时还逼着自己挤出了几滴眼泪来,抽搐地说道“哥哥,我可终于见到你们了。” “你?……”姜悦突如其来的情绪转变让对方始料未及。但还是不可能相信她的“你如果是妖的话,为什么没有一点儿妖气。” 通常而言,妖都是会有妖气外泄的,会这样一来是因为长期修liàn的过程中多少会有无法吸收干净的,就像是吃下去的食物无法完全消化,也要排除粪便是一个意思。二来了就是可以保护自己的安全。只要是实力足够强大的妖怪,那么其他的妖怪感受到了他/她的气味,就不敢擅自进入他/她的领地范围了。 但是姜悦的身上却是完完全全的没有妖气,所以对方会产生怀疑也不足为奇。不过,这也算是相对较好的情况了。因为他完全就没想到过姜悦会是人类(最主要的理由是这几百年一来就没有一个人类能活着来到高天原的)。 “这个嘛……”这种情况下,最是考验姜悦的临场发挥能力,可是见过了那么多大是大非的姜悦,这个时候还是有些紧张的“是因为我发生了意外。” 这个时候,刚才已经飞走的蝙蝠又飞了回来“什么原因?这个世上我还没见过有没有妖气的妖族呢。” 他们都是妖!?姜悦心里一惊,这高天原不是神仙呆的地方嘛,怎么还会有妖在此处扎根呢。 他们心里都已经等急了,所以姜悦也不可能再继续拖延下去了,只能继续编瞎话“因为我月匈前的这块玉佩啊。就是因为它,我的妖气全都被吸走了。”姜悦低头回避对方虎视眈眈的眼神时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玉佩,马上就有了主意。 其实,她这样也不算是完全胡说八道,至少这块玉佩会吸走妖怪的妖力这一点是不假的。 “这么危险!那你为什么还把它带在身边。如此晦气的东西,还是早点丢下去的好。” “不行!绝对不行!”眼看着对方的手已经伸了过来,姜悦一时心急,还没想到对策就如此大声喊道。 “为什么不行?!难不成你想要……”那蝙蝠在人间的时候,见惯了人类的阴险狡诈,所以阴谋论上脑,马上就觉得她是图谋不轨。 “当然不是了,这是因为……”姜悦努力的在想要找什么样的借口“因为……因为我的妖气虽然被吸走了,但是只要有这个玉佩在,就不会被其他的妖怪吃掉。我们妖怪不比人类,弱肉强食了几千年,我当然要为了自己的安全有所考lu了。所以就算这块玉佩如此的威胁,我还是只能带着它的。”姜悦瞪大了眼睛装的很无辜的样子。 要不人们经常说一个不够世故和圆滑的人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这些妖怪在高天原呆的久了,也变得很单纯了,就这样相信了姜悦的话。 “既然我们是同伴的话,那就里面请吧。”彼此信任了之后,他们一改凶狠的模yàng,主dong迎接姜悦的到来。 蝙蝠更是打算带着她在这里参观一番 思︽路︽客更新最快的小说网,无弹窗! 第二百章高天原七日游 3 姜悦进入到高天原的一瞬间,内心的错愕感比见到了中转间里门可罗雀的凄凉景象还要强。 这里可是高天原啊,是上古神仙居住的地方,就算不是金碧辉煌如白金汉宫一般,也至少应该像马可波罗游记当中对日本皇宫的描述差不了多少——“据有黄金,其数无限……君主有一大宫,其顶皆用精金为之……”。可是现在是眼中的不符时嘛,比买家秀和买家秀的差距还要大出三个山寨机。 所有的建筑物都整齐划一,算不上破败但还是少了作为神宫应有的威严和气魄。而且街道上遍地可以见到灰尘覆盖,就好像进入了平常的居民区而已。 让姜悦不得不低下头瞅了瞅自己脚底的世界以确定自己现在的确离开了人间。 “这就是高天原?”姜悦无法接受这一事实,如果是来这里度假的话,那和自己坐着火车去大别山支教有什么区别?后者最起码还为社会做了贡献。而现在姜悦是站在了悬崖边上,想要离开就很难了。 “不错。”酒吞童子镇定自若的表情让姜悦有一种上了贼船、遇到了黑导游的感觉。 “开什么玩笑啊!高天原好歹也是神仙住的地方,这么破败的地方,就是被抄了家、断了香火的破败家庭的庙堂也比这儿好上几分吧。”酒吞童子竟然还回答是,姜悦差点儿就要吐血了。 “看事物不能只看表面,只有深入内部才能理解其本质,否则看到的只能是表现而已。”酒吞童子突然摆出一副人生导师的样子,开始给姜悦灌输起了心灵鸡汤“所以,如若不走进去一探究竟的话,你是永远也无法了解这其中的奥妙的。当然了,如果你实在是不愿意进去的话,我也不会为难你的,这就把你送回去……” “够了!”姜悦忍不住大喊一声。酒吞童子最近是变得越来越啰哩啰嗦的了,有可能是和姜越在一起呆的太久被传染了。看来今后是有必要让他和老哥姜越保持一定的距离了,她可不像家里再出现第二个唐僧了。 “我们现在可以想进去了。有什么事情边走边说!”姜悦从背后推酒吞童子,希望他先进去。其他的事情,不论重要与否,都先丢在一旁,有空的时候再说(当然了,有空是一个很抽象的概念,在男女之间的对话当中,讨厌程度的排名不亚于‘随便’。所以,到底什么时候才有空,如何去界定,就由姜悦说了算。) 进入到了那些其貌不扬的大楼当中,姜悦算是理解了什么叫做别有洞天,看着酒吞童子鞠了一躬说道“你是对的,这世上真是无奇不有。其貌不扬这句话绝对是人类世界犯得最大的错误。” 会让姜悦产生这样的转变,自然是因为这栋楼当中惊人的一幕了。 那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外环境根本就是来隐藏这其中真实世界的强有力的‘保护色’了。 就在姜悦进入的这栋楼里,竟然有着一整片的草原!绝不是人们挂在家里墙上来点缀的装饰品,而是真实存在的一片草原。 姜悦才走进去,就有一只蝴蝶落在了她的手掌上。而这里面的动物们也并没有因为姜悦的出现而四散逃走了,很明显的,他们已经习惯了和人类共同居住。甚至有些还会主动凑上前来。 不过,姜悦却没有那么的高兴。因为凑到她身边的不是昆虫就是冷血动物,快吓破了她的胆子。例如,落在她肩头的那只蟒蛇,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爬过来的,让姜悦吓得脸色惨白,直直的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希望这条蟒蛇能够赶紧哪来的回哪去。 可是,很明显,这只蟒蛇并没有离开的打算,还在好奇的继续探索着。而往往一个人倒霉的时候,霉运都是连着发生的。所以姜悦自然没能逃脱命运的造化。 就在她还在因为那只不断蠕动前行的蟒蛇而犯难的时候,又有一只蝙蝠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开始用爪子踢她的后背。 现在,姜悦必须要让自己保持最大程度的冷静。但是光是冷静对于她拜托噩梦是没有意义的。 所以,祈祷失效之后,她也唯有哀嚎,等待着酒吞童子前来救援了。 不过,酒吞童子却压根就没有发现他的困窘,而是自顾自的离开了这里,朝更里面继续走。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离开啊!”连最后的一丝希望都离她而去了,姜悦几乎要绝望了。 不过,接下来,她感受不到蟒蛇的存在了,但还是不敢睁开眼睛。不过,却又什么人握着她的手,让她能稍微安心一些。 等待中时间过了很久,都没有在听到蟒蛇吐信发出的声音,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确认是不是真的已经安全了。 “你是谁啊?”在姜悦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男子,他的着装很是奇怪。若是平常,一个大男人穿着女士的蛇皮衣的话,她一定会冷嘲热讽一番,而且还会拍几张照片传到网上供大家嘲讽的。但现在她身处高天原,这里的一切都有可能是神仙,她现在是已经草木皆兵了。之前心里还想着那些蟒蛇和毒虫什么的说不定是哪个神仙的宠物呢,所以才不敢伤害的。 而这个男人很有可能就是住在这里的神仙,所以说她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当然了,这也不是全部的答案,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帅了,对姜悦而言根本就是秀色可餐的,她还哪里好意思加以伤害呢。 “你难道不是妖?!”对方瞬间便进入了防御状态,马上变成了蟒蛇,直勾勾地盯着姜悦。 这男人恢复了原身,姜悦哪里还能继续发花痴呢,之前的爱慕之情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恐慌。 还好她从小到大别的事情做不好,撒起慌来可是脸不红心不跳,无人能及的。 所以,姜悦立马跪下示弱,同时还逼着自己挤出了几滴眼泪来,抽搐地说道“哥哥,我可终于见到你们了。” “你?……”姜悦突如其来的情绪转变让对方始料未及。但还是不可能相信她的“你如果是妖的话,为什么没有一点儿妖气。” 通常而言,妖都是会有妖气外泄的,会这样一来是因为长期修炼的过程中多少会有无法吸收干净的,就像是吃下去的食物无法完全消化,也要排除粪便是一个意思。二来了就是可以保护自己的安全。只要是实力足够强大的妖怪,那么其他的妖怪感受到了他/她的气味,就不敢擅自进入他/她的领地范围了。 但是姜悦的身上却是完完全全的没有妖气,所以对方会产生怀疑也不足为奇。不过,这也算是相对较好的情况了。因为他完全就没想到过姜悦会是人类(最主要的理由是这几百年一来就没有一个人类能活着来到高天原的)。 “这个嘛……”这种情况下,最是考验姜悦的临场发挥能力,可是见过了那么多大是大非的姜悦,这个时候还是有些紧张的“是因为我发生了意外。” 这个时候,刚才已经飞走的蝙蝠又飞了回来“什么原因?这个世上我还没见过有没有妖气的妖族呢。” 他们都是妖!?姜悦心里一惊,这高天原不是神仙呆的地方嘛,怎么还会有妖在此处扎根呢。 他们心里都已经等急了,所以姜悦也不可能再继续拖延下去了,只能继续编瞎话“因为我月匈前的这块玉佩啊。就是因为它,我的妖气全都被吸走了。”姜悦低头回避对方虎视眈眈的眼神时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玉佩,马上就有了主意。 其实,她这样也不算是完全胡说八道,至少这块玉佩会吸走妖怪的妖力这一点是不假的。 “这么危险!那你为什么还把它带在身边。如此晦气的东西,还是早点丢下去的好。” “不行!绝对不行!”眼看着对方的手已经伸了过来,姜悦一时心急,还没想到对策就如此大声喊道。 “为什么不行?!难不成你想要……”那蝙蝠在人间的时候,见惯了人类的阴险狡诈,所以阴谋论上脑,马上就觉得她是图谋不轨。 “当然不是了,这是因为……”姜悦努力的在想要找什么样的借口“因为……因为我的妖气虽然被吸走了,但是只要有这个玉佩在,就不会被其他的妖怪吃掉。我们妖怪不比人类,弱肉强食了几千年,我当然要为了自己的安全有所考虑了。所以就算这块玉佩如此的威胁,我还是只能带着它的。”姜悦瞪大了眼睛装的很无辜的样子。 要不人们经常说一个不够世故和圆滑的人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这些妖怪在高天原呆的久了,也变得很单纯了,就这样相信了姜悦的话。 “既然我们是同伴的话,那就里面请吧。”彼此信任了之后,他们一改凶狠的模样,主动迎接姜悦的到来。 蝙蝠更是打算带着她在这里参观一番。 ... 第二百零一章高天原七日游 4 姜悦好不容易才用谎言为自己洗刷了‘冤屈’,安然得离开了他们的包围圈。随后来到这里的酒吞童子就直接拆了她的台。 和其他几个妖怪说道“这位是和我从人类世界来到高天原的。尽管她是人类的后代没错,但却并不会威胁到我们的安全地。” 酒吞童子在一旁讲得慷慨陈词,而姜悦却已经面色发白,马上就要晕倒在地了。 遇到了像他这样的猪队友,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可是,只怪她没能堵住酒吞童子他的嘴,才害的这件事情就这样被暴露了出来。当然了,这其中最为麻烦的还不单单是如此,更重要的是,因为自己撒谎在先,所以就算她真的如酒吞童子所讲的一样没有任何的敌意,但是也没有人再愿意相信她了,都在用异样的眼光注视着她。 而作为这发生的一切的幕后黑手酒吞童子却不以为然,反过来因为姜悦她奇怪的举动而诧异“你没事吧。这里的山路崎岖,每级台阶也没有固定的高度,所以还是要注意脚下的安全,慢一点儿也没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今晚要住的地方距离这里不远。” “哦……”姜悦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只能勉强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之后便继续面目沉重,一副怀着心事的样子在酒吞童子的身后慢慢得前进。 当然了,这会中负面的情绪也不会持续很久的,很快她就从阴霾当中走了出来,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活蹦乱跳得往前进。 离开了原始森林之后,事业也越来越开阔了,姜悦也重新有了一种外出度假旅行的感觉,而不是陪着酒吞他来这里参与什么野外生存冒险的。 因为这里毕竟不是人类所居住的地方,所以所有的宫殿也就没有必要修建的那么‘面子工程’了,只要能够提供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不错了。不过,每栋建筑也是各具特色的,结合世界各地不同的文化和风俗习惯。 这就不同于刚进来的时候的那些高层建筑了,而是一户人家都有单独的院落的庭院式建筑。具体是什么样式风格的,则是由这家的主人自己说了算的。所以可以说是百花齐发,各式各样的建筑都聚集在了这里。 上一秒,姜悦还处在印第安部落的帐篷型别墅前,下一秒就来到了意大利威尼斯水城的地中海风景庭院,接着还有中式四合院、英国白金汉宫、日本榻榻米等各种别墅相继出现在她的面前。 “我们的别墅在哪里啊?”姜悦一时间对自己今晚要住的房屋存满了期待。 “马上就到了。只要翻过了这座桥就可以到达了。”招揽他们的酒店服务生在他们才刚走进这座小镇的时候就来接他们了,所以姜悦对这样人性化的服务还是非常满意的。 这下子,姜悦对等一下要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建筑物更加的期待了。 不过,就在看到后的那一刹那,姜悦突然有些失落,甚至觉得一定又是像之前一样仅仅是外表平凡而已,但是走进去之后,还是没有任何特色的,甚至因高度有限的问题还不得不弯着腰才能进去。 “这不会就是……”直到已经进去在凳子上坐下以后姜悦还是抱有侥幸心理的,认为现在一定是搞错了而已。 “没错啊,你们预订的确实就是这里。我们酒店最低价的保险。谢谢你们光顾,有事可以随时联系我们。”之后,服务生鞠了一躬,关上门便离开了。 姜悦还在傻眼当中,不敢想象他们今天过夜的地方连沙发客的居住环境都不如。 酒吞童子拿着行李走了进来,看到姜悦一个人坐在凳子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以为她是因为走了太多的路而不爽,就像之前在回到佘山途中时是一样的。 但其实,姜悦是因为酒吞童子他实在是太愚笨才闷闷不乐的。哪有人出门度假会住在这么low的地方的。哪怕是印第安部落的帐篷也要比这种平淡无奇的地方好上几分。但是酒吞童子却想着的是要尽可能的减少他们的经济负担。 这里可是天界,那些人类世界的纸币就是一堆毫无价值的废纸而已。所以他们此次出发之前,酒吞童子先准备了一些黄金作为储备。 而现在订的这家酒店是所有里面最划算的,不论是从地理位置还是价格角度来讲,都是性价比最高的。其他的酒店,就算是最为平常的也要至少一磅的足金呢。 “我先出去透透气,你一会儿再来找我吧。”姜悦觉得这么小的房间里挤着两个人实在是太憋屈了,所以马上提议要离开。 可是这家酒店连大堂供过路人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让姜悦觉得这趟行程自己实在是太寒酸了。 不过好在,这家酒店的位置正对着拱桥,可以看到在高天原独有的景色——逆流河。 顾名思义,这条河的河水是从低洼处向上倒流的,最后消失在了被云彩挡住的制高点。而桥为此也是倒着修建的,所有的人马在路面上都是倒着走的,从姜悦现在所站的位置看过去就像是镜像一样,充满了奇幻色彩。 虽然现在是在天上个,但是地面的质感和普通的柏油马路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姜悦没有特别注意。 但是,当她低下头仔细看的时候却发现整个路面都是透明的,可以清楚地看到云层下的世界。 这一看,吓得姜悦马上蹲下了身子,把自己的重心尽量降低才能保护自己的安全。 之前去张家界时,站在玻璃栈道上自己被吓得半死,匍匐前进离开那里足足花了三个小时。 然而,在张家界的栈道上,起码她还有地方可以躲藏,但现在在高天原上,却是无处可躲的。 姜悦暗骂自己要是没发现的话还能好受些,可是已经知道了,心里就在不停的想着这件事情,不管怎么样都忘却不了。 而且紧张的情绪开始不断蔓延,对于她而言,造成的惊吓甚至比被妖怪围困在深山老林之中还要可怕。 所以现在姜悦也顾不得心上什么风景了,转身就跑回了酒店里。 酒吞童子正在打扫卫生,而姜悦则突然冲了进来,不顾一切得钻进了卫生间里不再出来了,还将门反锁了起来。 起先他还没在意,但是听到了反锁的声音,他就知道问题一定很严重,所以丢下手头的工作去找她。 “姜悦,你怎么了?是不是在路上又遇到了什么妖怪为难你,或者是不满意这家酒店。” 里面的姜悦并没有讲话,而是把自己蜷缩在角落里,一个人瑟瑟发抖。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姜悦的恐高症就愈演愈烈了,现在这下是彻底的刺激到了她,所以反映才会如此的过激。 可是她又不可能永远躲在厕所里不出来,就算是现在就要离开高天原,在去往车站的途中,也依旧要面对的。 姜悦捋了捋自己杂乱的头发,然后走出了厕所,看着正站在门口一脸担心地看着她的酒吞童子 ,为了让他安心而勉强的说“我没事,不用担心。” “就你这个样子还说没事呢。脸色白的不用化妆都可以直接去演贞子了。”这个时候,包月月突然从酒吞童子身后蹦了出来。 “你为什么在这里?莫非慕容鳕和我哥也来了?”姜悦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到了他们俩,觉得如果被他们知道了自己因为恐高而无法离开酒店的话,一定免不了冷嘲热讽的,所以姜悦挺了挺月匈,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但其实心里一点儿底气都没有。 “慕容鳕确实来了,不过姜越他因为学校的事所以就留在挂包了。我们好不容易到了这里,外面的风景那么好干嘛把自己藏在屋子里,闲暇的时光就是应该尽情挥霍的嘛。”说完便拉着姜悦的手要往外走。 姜悦因为害怕而抗拒自己离开这里,但是力气上又抵不过姜悦,所以只能被动得被拖到了外面。 “我……我可不可以不出去啊。”姜悦唯唯诺诺得,看着那透亮的地面和围绕在四周的云朵,姜悦就觉得胆战心惊。 “哦,原来你也在啊。”这个时候,姜悦最大的死对头慕容鳕换好衣服出来了,手里还拿着把蒲扇,边扇着风边喝着新鲜的云水来走了过来。 姜悦心里大叫不妙,但是不能被他发现了自己的恐惧,否则一定会被嘲笑的。所以就往外迈了一步,但是这一步还赶不上包月月的半步呢,几乎就没有从酒店的台阶上下来。 “我们可不可以坐车啊,这高天原的面积都快赶上一片大陆了,要是每个景点都靠双脚走的话,要走到猴年马月啊。”这个时候,姜悦又找到了新的借口。 她看到了路上不断出现的马车,觉得自己如果是坐在了马车上的话,也就不用担心了。 “想要快点儿的话,我们可以靠飞的。”今天慕容鳕的心情不错,因为对玉佩的研究有了新的进展,所以才愿意和包月月一起来这儿,做这种他平时最为不屑的事情——度假。 所以,高兴之余,他更是直接拽着姜悦便朝天上飞去。一边飞还一边感叹“这高天原的神仙可真是奇怪,明明都已经能腾云驾雾了,还要靠车马等交通工具来出行。” ... 第二百零二章高天原七日游 5 慕容鳕未经过姜悦本人的同意强行带着她飞上了天,吓得她整个人呆若木鸡,都不知道要怎样讲话了,但是为了不在慕容鳕他面前丢人,还要强装着镇定,真的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好不容易慕容鳕才玩够了,肯把她放了下来,借着去解手的由头跑到一边呕吐不止。被慕容鳕带着在天上飞,感觉根本没有多好,反倒因为速度时快时慢,十分的颠簸,让姜悦的胃从一开始就在翻江倒海了。 当然了,这一切都还不是最主要的问题,现在最紧要的事是姜悦先是被莫名其妙得带到天上兜了几圈,加重了她的眩晕感,而现在又站在了玻璃地面上,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走进洗手间之后便腿软得倒地不起,双手控制不住的在发抖。 因为洗手间里进进出出的都是人,姜悦也实在是不方便在里面一直待太长时间,所以只好踉跄得离开了那里。 看到姜悦一瘸一拐得走了出来,唯一有所担心的人就只有酒吞童子了。让姜悦明白了什么样的才是真朋友,什么样的才是落井下石的卑鄙小人(如,慕容鳕和包月月一样,站在原地看着她,眼中的讥讽意味呼之欲出)。 酒吞童子扶着姜悦在一块巨石上坐下休息,同时还为她准本好了一瓶云水补充能量。 这云水可不是普通的自然水和泉水所能相提并论的,它是从高天原上的天之瀑布收集来的,主要的作用是用来疗伤和治愈疾病的,所以价格高的离谱。只是不到300毫升的量就要将近50克的千足金。 因为姜悦的情况看起来不妙,所以酒吞童子才下了血本买了一瓶回来。 果不其然,这云水的药效并不是在吹嘘,姜悦喝下之后觉得自己神清气爽的,舒服了许多,脸色也渐渐由惨白变得红润了。更重要的是,姜悦的心田之中就好像吹过了徐徐清风,让她一瞬间无比得惬意,之前的不快一扫而空。 当然了,也不是什么人在喝下云水之后都能有效的,毕竟就算是神仙之中,也是没有万能药的。对于那些心里阴霾太过严重或是被诊断患有重度抑郁症的人群,即便是直接将整个天之瀑布都吞下去,也是没有用途的。 所以与其说这云水是药,倒不如说只是引子而已,重要的还是在本身内心深处的意识是否够坚定,那样的话,什么样的困难都不再是问题了。 总而言之,姜悦的心情因为云水而转悲为乐,对于恐高的问题也不再那么得执拗了。放开步子在上面行走。 看到姜悦情绪的前后转变,慕容鳕并没有什么反应,觉得她之前一定又是吃得太多而造成消化不良,所以才会有之前那样的举动的。 而包月月就不是这么认为的了。不管她平日里怎样得五大三粗,毕竟她还是个女人。这世上最了解女性的就只有另一个女性了。所以通过姜悦前后的情绪波动以及表现来看,可以基本确认,姜悦之前的确是因为某种原因而有所恐慌的,现在这种负面的情绪则荡然无存了。 在喝下云水之后,自己不再恐高了,这种欣喜的变化让姜悦本身也是激动不已,但是当着慕容鳕的面,她还是要时刻保持着基本的理性的,不能被他发现其中的问题。 不过,就在姜悦纠结于此的时候,慕容鳕早已把目光转向了远处的那条逆流河上面。 这条完全反重力原理的河流任谁第一眼看到了都会被吸引的,而慕容鳕被吸引的还不仅仅是它反重力的向上流这一点,更重要的是如果有人不慎落入了河水之中或者说有人跳下去戏水的话,会不会也被河流带着朝高处去了。而因为在高处的位置人为的修建了一座拱桥,所以其背后究竟什么样子的,谁也没见过。 出于这种疑惑,慕容鳕便朝那边走去了。姜悦原本打算假装不认识他的,像独自离开现场,一个人去四处逛一逛的,以弥补她之前因为恐高而带来的慌乱导致她没有参观自己想见的地方的遗憾。 但是所有人都跟着慕容鳕一起走了,只有她一个人不合群得背道而驰的话,有些说不过去,所以只好也跟着一起过去了。 其实,更直接的原因是她本身对那条逆流河也是有所好奇的,既然迟早要一探究竟,那倒不如多几个同伴,这样也以免出现了差池。 走到那里之后,他们就像是站在了莫比乌斯纽带上一样,不需要费任何的力气就能够轻而易举的整个人‘倒立’着,看着下面的世界,而且不会产生任何不适感。 其实,如果将地球无限的放大的话,就会发现,有些人是头朝下站立着的,只不过因为有地球引力的作用,所以他们才不会掉下去的。 而在这逆流河附近的路就是这样子的原理才能支撑住路面上人们的体重而不用担心会掉下去的。 换句话说,这里有单独的一套引力系统在独自运行着。所以,所有进入到了这套系统的人们也在有意无意得遵循着这套系统的规则在生活着。其实说穿了以后,也没有什么好诧异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却发生了无可预料的意外。 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面前波澜壮阔的逆流河和在它的正上方的彩虹,没有注意到背后正在不断靠近他们的不明生物。 就在所有的人都在感叹之时,一只巨型蝙蝠飞了过来,从背后将他们包围,之后转眼之间,姜悦便被叼走了。 酒吞童子和慕容鳕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几乎同时朝着蝙蝠飞走的方向追去,只有包月月还没有缓过神来。但是也在原地愣了几秒钟而已,之后也跟着追上。 慕容鳕和酒吞童子作为男子,速度自然不是包月月一个很久都没有锻炼身体的宅女能够比拟的。但就算是这样,他们两个还是没能追得上。 “那些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历?居然敢在高天原公然抢人。”慕容鳕问一旁的酒吞童子。 相较之下,还是酒吞童子对这里更熟悉,不确定这里是不是和在人类世界时一样是使用于人妖条例的。 因为那些蝙蝠刚才的做法,按照条例里的论述,是典型的挑衅行为。所以作为反击,慕容鳕是可以在找到他们之后动用私刑将他们就地正法的。 酒吞童子看着远去的蝙蝠,也摇了摇头表示疑惑向眼前的这种情况,之前还从未出现过。 要知道,在高天原上,对妖怪的束缚更加得繁重,像当场的行为,已经可以求助天兵将他们全族歼灭了。 姜悦被蝙蝠掳到了一个山洞里,之后那些蝙蝠便全部都四散不见了。就把她一个人留在了那里。 “这里是哪啊?为什么我会被带到这里来。”眼前的这片森林显而易见和进入这座城市的入口处遇到的森林并不相同。周围的植被更茂密了,相应的,也许危险也更多了。 姜悦从树洞里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环顾了四周一番,发现并没有什么潜在的威胁,所以就迈开步子走了出去。 沿着小路走了许久,姜悦终于遇到了水源,于是迫不及待得过去取水喝。 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所以姜悦的嘴唇都有些许的龟裂了,但是现在情况已经好了很多。而且那水也是即为甜美的,在水源污染严重的大城市里,姜悦从没有过直接饮用喝水的经历,而在这里,他却可以放心得如此解决问题。 喝饱了之后,姜悦抬起头,这才发现了这条河水是从低处往高处流的。姜悦马上产生了一种假设“难不成这就是逆流河的源头?” 因为根据酒吞童子的介绍,在高天原,逆流河是很独特的景观,也被生活在这里的人们视为圣物。所以应该是独树一帜的了。 而现在,姜悦的眼前又出现了这样一条河,所以也只能把它和那条逆流河联系在一起了。 “那些蝙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呢?话说这逆流河上游的风景还真是不错啊。”姜悦是很少见得发自肺腑得称赞这里的风景的。因为这片森林,就算是在自然保护区,也很难见到如此完整的生态系统的。 就像是一个从未被人类所踏足的秘境一样,姜悦应该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人类。 所以很快的,她成为了生活在森林中动物眼中的‘稀有动物’。一些大胆的冒出了脑袋看着姜悦这个之前从未见过的品种。 “你是谁啊?‘这个时候,有人突然讲话,把姜悦吓到。就在摔倒的姜悦尝试着重新找回重心的时候,突然地面开始大幅度的震动。 地面的土块开始松动,地上的裂痕也不断得变多,而所有的动物都开始躁动起来了。 就在姜悦以为自己是惹怒了当地的山神,想着自己年纪轻轻的就要牺牲了。抱着脑袋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不过,之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周围又恢复了寂静。 “我再问你话呢。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回到高天原来?”这个声音再次出现了,随之地面震了震。 姜悦再三确定自己没有安全危险的时候,才敢起身去寻找那声音的来源。 结果一无所获,不过却在逆流河的旁边见到了一座庙宇。这座庙已经荒废了很久,门口的神兽也已经落了灰。 姜悦壮了壮胆子,走过去,伸出手轻轻得拍了拍它背上的尘土。 没有了尘土的覆盖,这石质的神兽终于出现其形。而这个样子,姜悦也有些熟悉。 “这是……”姜悦绕着四周看了一遍,觉得自己以前在参观历史博物馆之类的时候一定是见过的“貔貅?” ... .第二百零三章高天原七日游 6 “是赑屃啦,你这个家伙真是一点儿文化常识都没有。”这个时候,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了。他对着姜悦一番冷嘲热讽,不过却并没有其他的恶意。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派蝙蝠把我抓到这里来?”姜悦现在无处可躲,因为按照目前的局势看来,姜悦应该是身处在这声音管辖的范围之内,所以她就算是想要逃走也是没有希望的,只能自认倒霉了,但是还是要尽可能的隐藏的,于是就只有把自己藏在了实现后方了。 “你不用再躲着了,是没有任何的意义的,这整片岛屿都是属于我的,只要你一天留在高天原之上,那我就能在任何的地方找到你。你已经是曝光在蓝天下的羔羊了,无论到哪,只要我想,就可以把你抓回来。”这个时候,这个声音讲话的声调又变了,语气中带有一丝威胁的意思。 姜悦走了出来,仰头看着天上。她暂时找不到声音的来源,但是却可以确定着家伙一定是正在明处俯瞰着她呢。所以不管现在局面对姜悦有多么的不利,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提前报露出自己的最后的底牌。而与此同时,更重要的就是姜悦先要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我是你祖上的老朋友了。没想到白驹过隙,他早已离开了,而你来到了这里。我真的是等你等了很久了。”那人突然哈哈大笑,之后便开始自言自语起来了。 姜悦无法确定他讲的究竟是真是假,但是目前为止自己没有别的线索可以帮助她离开这里,所以也只有先相信他了“你认识我的祖上,那一定就是前辈了,既然如此,那么帮助晚辈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像在的姜悦无所依靠,而对方的来头看起来不小,所以姜悦自然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了。讲话的语气不能那么的强硬,同时也不能像和朋友一样说话没心没肺,不分时间场合的。 对方没有讲话,她也不能抢着问话,只能煎熬得等待着对方给予答复。 “我当然知道该怎么离开这里。但是在你了解自己的使命之前,我是不会让你离开这里的。” “啊……”姜悦忍不住想要发飙了,但是碍于对方是比自己要强数百倍的实力者,姜悦也只有及时的捂住自己的嘴以祈求不会连累到自己了“可是我的朋友们还在担心我呢,我不能就这样一声不吭的不顾他们啊。” “这点你大可以放心,我会派人去告知他们的。现在,你可以老老实实得待着,听我把话说完了吧。”对方的这一击彻底断了她的后路。 “好……好吧。”这种情况,姜悦已经十分清楚了,自己就算是不同意也必须要同意了。在实力完全不对等的两个人面对彼此的时候,处于弱势的那个人只有接受这一条路可以走。所以即便姜悦在心里咒骂了这个来路不明的家伙平白无故的把自己掳走的事千遍万遍,姜悦她也只能是接受眼前的现实了。 心怀不满的姜悦,坐在那庙宇旁,情绪很低落,表现的也像是个抑郁症患者一样。现在的她,只有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宣判。 而这个时候,她的头顶正上方出现了一缕刺眼的强光,垂直的照射在了姜悦的面前。这种情节就好像是科幻电影里ufo即将降落时的场景。姜悦忍不住好奇得看向那里。 之后,那道光柱一点点的变暗,最终彻底消失了,只留下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是你——恶魇!”姜悦第一眼还不敢确定,但她揉了揉眼睛,再次确定确实是它而不是眼花的时候,姜悦整个人都跳着站了起来,模样就好像见到了鬼一般“你不是应该还留在古堡的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你身旁的人是……?” 姜悦其实已经基本可以确定那个紫衣女人就是那个把她扣在这里,还用各种语言挑&衅她的罪魁祸首。现在还剩下的唯一一个疑惑就只有明明留在古堡里由冷静和姜悦两个人看管的恶魇是如何从那里逃走来到了高天原的? “当初会遇到它便早已注定了我们今天的缘分。既然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那我们就只有接好命运的指引了。”那个紫衣女子开口讲话了,尽管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只听声音,就知道一定是那个故弄玄虚的家伙不会错了。 这一点弄清楚了,之后的事情就方便一点点得梳理清楚了。 “那我究竟要做什么你才肯放我离开这里呢?或者说非要逼着我从这里跳下去不成。”把她抓到了这里,又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但是又不肯说出口究竟是要处理什么样的事情。一直都在东拉西扯些无关的事情,看起来就是在故意浪费他们的时间。 “很简单。你只要听我说完关于你的使命之事后,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不论你最终做出什么样的决定。”紫衣女子一直都站在远处,而因为有所顾虑,所以恶魇也一直都待在他的旁边,不敢凑上前来。 那你倒是快说啊。一直都在讲些有的没有的。姜悦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她哪敢全部都说出口来。只能把这点儿小九九都隐藏在内心的最深处。 对于姜悦而言,时间是很珍贵的,但是对紫衣女子而言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毕竟他已经在这事上存在几千年,根本就体会不到时间对于人类的意义。所以开始讲话的时候还是慢悠悠的。 他没有走过来,而是在离姜悦很远的地方就近找了一块礁石坐下。眼睛着则看着川流不息的逆流河河水,开始徐徐道来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和把姜悦绑到这里来的目的。 姜悦真的是快要被紫衣女子慢悠悠的速度折磨死了。他将每句话的速度都很慢,足以让疲惫的人昏睡过去。而且中间还会莫名其妙的停顿下来,不论姜悦怎么提醒他,都不疼继续讲下去。所以整个过程当中,姜悦都从不知道他的每一次的动作究竟是发生在什么时候的。 因而,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他足足讲了两三个小时,姜悦都已经抱着赑屃的石像睡着了,而他还在热此不疲的继续讲述着。 其实整件事情的过程是非常简单的,如果是换做姜悦来讲的话,用不了五分钟就已经结束了,可是紫衣女子他的每一句话却就像是在磨墨一样。 大体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三千过年前的商周时期,姜悦的祖先姜尚辅佐周武王灭了商纣的残暴统治,这件事情是家喻户晓的。但是人们不知道的是在姜尚功成名,退隐江湖后发生的事情。 姜尚辅佐之时已进入暮年,所以在封地上不多时便隐退了。隐退之后的生活和田园山水诗里的描述基本无异。 直到有一天他误入了高天原。之后在这里连续待了好长的时间才肯离去,而为了保护这片净土的安全,作为曾经的神兽的赑屃就成为了守护这里的神仙了。 紫衣女子唠唠叨叨得说完了这些之后,姜悦便迫不及待地要离去了,而其中的理由仅仅是因为她又饿了,想要回酒店去补充营养。 “我的话还没有讲完,你不可以离开!”就在姜悦迈开步子就往外走的时候,突然紫衣女子扬起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那逆流河的水便突然在姜悦的面前聚集,形成了一道水帘,将她唯一的出路堵住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姜悦不满的情绪有些爆发出来了。就算是她的实力远远比不上紫衣女子,但是兔子被惹急了还会咬人的,她也要有所反抗的。 只不过,她这种程度的反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而对方也不屑于与她较真“如果没有我的指令,今天你是不可能离开的。我说过了,只要认真的把我要说的话全都听完,我是不会留你的。” ... 第二百零四章高天原七日游 7 慕容鳕和酒吞童子寻找姜悦的下落,结果是无功而返,只有包月月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丝担忧的情绪,一直很悠闲地纳凉,就好像来这里除了度假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的问题可以让她产生担忧心理。 而最后,是在过了七天的时间,姜悦才在已经夜深的时候回来的。 这天上不比人间,地域面积辽阔的同时人烟稀少,几乎几里地之内能有超过三户以上的人家已经算是繁荣之所了。而且,由于住在这里的所有人本质上都是逝者,所以彼此之间的见面以偶遇为主,很少有主动拜访其他人家的情况发生,就好像是几个世纪以前的人类世界还没有实现全通时是一样的。这也导致了交流起来很不方便,尽管在街上看到各种高楼大厦或者是独栋的别墅,居住环境和现如今的人类世界并没有差别,但是其他方面,就是不能比及的了。 也是因为如此,所以慕容鳕想要在这里找到姜悦的下落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最关键的问题是,在高天原上唯一便民利民的设施就只有公用电话亭了,而且还是要投入金币才能使用的那种古老的投币式电话亭。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连着第七天,他们都没有任何的线索,而就在他们快要直接闯进天神的办公大楼求救的最后一天,姜悦一个人徐徐地走了回来,拖着疲惫的身体,每一步都很缓慢。 “你怎么了?这些天跑到哪去了?”慕容鳕担心地追问她。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好久都没能休息了,说不定这些天都是风餐露宿才活了下来的。 当然了,他也看得出来姜悦已经耗尽了所有的体力,在见到他的最后一刻直接瘫倒在了慕容鳕的身上,所以慕容鳕也没有再过多的责备他,而是扶着她朝酒店走去。 回到酒店之后,姜悦便一觉睡到了天亮。 “那天你被蝙蝠叼走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过了这么久的时间才回来?”这一次,换做是酒吞童子来慰问她了,而包月月和慕容鳕则还在房间里休息呢。 “没什么……”姜悦低下了头,想到了后来和紫衣女子相遇后所发生的一切离奇的事情,她便不由得感到一丝的恐惧。但是,这件事情却是不能任何一个旁人知道的,所以她只能把自己伪装得很坚强,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是欣喜的。 “没什么,我只是在那里发现了一片世外桃源而已,所以这些天的时间里我就留在那里做客了。因为在那里一天的时间里都没有天气和气温的变化,所以让我忽视了时间的流逝,所以才在那里待了如此长的时间。只是忘了提前通知你们……”姜悦把自己所在之处的事情如实得说了出来,但是关于紫衣女子以及恶魇也在那里的事情,就被她隐瞒了下来,因为这其中的头绪,她自己还需要梳理一番,所以在此之前是不能够告诉别人的,而且最好也永远不要被其他人所发现。 酒吞童子看着姜悦已经有了黑眼圈的眼眶还有那疲劳的身形,也不好多问什么,只有安顿了几句便离开,让她继续休息了。 酒吞童子离开之后,姜悦躺在床%上根本无法入睡,还在思考着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事件。让她最不能理解的是,自己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宅女,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把她扯进这么荒谬的事情当中来。她又不是科幻小说里逆袭成神*炸天的主人公,干嘛有什么重任都要压在她的身上呢,就不能给她一点儿自由生活的空间吗? 姜悦为了让自己能暂时的把麻烦抛到一边去,所以就决定用自己最常用的减轻困苦的方法来消磨时光,反正她也马上就要离开高天原了。或说回来,这次的行动如果算得上是旅行的话,那还真是比穷游还要让她苦不堪言。 说到了姜悦环节苦恼的方法,那就只有——吃、喝、玩、乐了。但是很明显,后两个选项,对于现在的她而言,根本提不起精神,所以也就只有吃喝了。趁着最后一天的时间,把这家酒店的特色饮食尝试一遍也是不错的选择。 心动不如行动,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吃便这家酒店的美食,那就不用再继续迟疑了。 姜悦背着酒吞童子和慕容鳕,偷偷的溜出了房间,乘上电梯来到了地下室。 之前在入住的时候,姜悦一直觉得这家酒店实在是狭窄得可怜,现在再看,却发现原来是别有洞天,所有的秘密都藏在了地下(准确而言是位于云层下面),有一家名叫悬空餐吧的地方。取名叫做悬空餐吧也是很明确的,因为它宣传的最大特色就是周围别致的风景。 姜悦来到这里后,发现好在地板是实心的,并不会再因为透明能看到底下的一切而导致恐高症发作。这也就让她安心了不少。 转念再想,能够看到四周的云层的变化以及感受到偶尔从云中穿过的感受,也确实是蛮别致的体验。 当然了,这一切都要建立在姜悦现在心情还不错的前提条件上。其实也不是因为她只有鱼的记忆,把之前发生在逆流河的事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而是因为看到了眼前的食物,她已经没有闲情去想其他的事了,只知道自己要做的当务之急就是把这里的每一道菜都送进肚子里,这样才不会浪费了这次的行程。 于是,进入酒店后的姜悦很快的就把其他所有的事都抛到了脑后,开始专心致志地品尝起美食来了。 只要是途径的地方,姜悦就会伸手探取食物。一开始姜悦还比较含蓄,每道开胃菜、主食、甜点等都只拿了一样而已,但很快就全部吃光了。 接着,宾客们的数量增加了,而又有新的餐食补充上来了,于是,姜悦开始了第二轮的摄食行动。在原有的基础上选择了几款她还比较满意的,之后则把新补充的餐点中选了些新奇的,回到座位上继续吃。 “你也吃得太多了吧。”这个时候,从姜悦的身体里传出了另一个人的声音,把姜悦吓了一跳。对方则觉得姜悦是在小题大做“我们又不是没有见过面,你没必要如此得惊讶吧。” 这个时候,姜悦看了眼自己的手腕,发现那里有一块紫色的印记,这才想到了之前发生在逆流河的事情,原本转好的事情瞬间又跌入了谷底。 “一听到我的声音,脸色便变得如此难看,你这样让我情何以堪啊。”那个声音表达着自己的不满,等加重了姜悦心里的委屈。明明是他强行和自己达成了血誓,现在又反咬一口,让她颇为无奈。但是奈何对方不是她现在的能力所能反抗的,所以也只有暂时将就着了。 谁也不能影响到她享受美食的过程,所以多少也要反驳一下的“我当然知道,但是既然这还是我自己的身体,那我就有权利选择我每日饮食涉入量的多少,没有人可以干涉。” “好吧,既然你愿意吃,我也不可能堵住你的嘴。但是你要记住,答应我的事情必须完成,否则的话,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的。”对方出奇得同意了。不过,那也只是因为吃喝玩乐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影响不到大局而已,否则的话,若是换做是她要寻短见之类的话,估计自己还没坠到楼底,倒是先被这家伙给毒死了。 之前在逆流河的时候,他完全没有告知自己具体要帮忙的事情就先结下了血誓。做出乐先斩后奏的事情来。姜悦算是彻底看清了他的为人,所以再也不相信他讲的任何一句话了。即便他现在说随他便,但相信很快就会变卦的。 不过,人生苦短是命运,无从更改,而及时行乐才是正道,所以也顾不得别人那么多,只要姜悦自己过得爽了就可以。 于是,在声音停止之后,姜悦又吃了几分菜,知道能够明显得看出自己的腹部有些隆&起,这才停止进食,慢慢得喝茶促进消化。 “八月不减肥,九月徒伤悲。你一个人就吃这么多,小心没了体力躲避威胁,有一天横式在路边。”这个时候,那个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不说话能死啊!”姜悦突然拍着桌子大叫道,结果可想而是,招惹了无数人的白眼。 “活该!竟然把你我之间的对话说了出来。”那个声音又讲话了,这次明显是在幸灾乐祸。 “你闭嘴!”姜悦捂住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些,不会影响到旁人的进餐。但还是忍不住自己愤怒的情绪。 “我说的都是实话。女人有一个好的身材不只是为了男人,更是为了自信。若是以后你真的变成了五百多斤的大胖子,那可就没人会爱你了。”对方偏偏不信邪,又火上浇油得补了一句。 姜悦手里拽着餐巾,两眼都要有火喷射%出来了“你一个妖怪不老实得做好自己分内的事,老是招惹别人,对你有什么好处!” 之前姜悦随口说出要帮忙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他根本就是的话唠。比过年过节时的三姑六婆还要烦人。 ... 第二百零五章高天原七日游 8 在不知不觉当中,姜悦一个人就吃了差不多五人份的食物,而且在离开餐厅的时候还不忘带走了一份甜点和一杯果汁回去。当然了,她并不是要拿给其他人的,而是要在稍后饿了的时候再自己慢慢享用的。 所以说,好在姜悦有一个光吃而不会胖的体质,否则的话,照她每天这样得吃饭方式,现在不仅三高全都患上了,而且体重估计都已经破百了。 大胃王享受好了在高天原的最后一天的美好时刻后,便跟随着包月月慕容鳕和酒吞童子一起踏上了返回人间的列车。 正如酒吞童子所说的一样,这趟列车完全是利用惯性在既定的轨道上运行着的,所以中间也不会停下来,只是速度会很明显得变慢而已,所以他们必须要趁着这个间隙赶紧进入车厢内。而姜悦在进入车厢之时,因为颠簸导致自己怀中揣着的零食全都掉了出来。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东西从云层上向地面坠下,着实令姜悦心疼不已。这些东西可是足足的花费了她三块足金币的,现在就这样子打了水漂。 回去的路上,车窗的风景也没什么特色,而对于这辆列车的好奇也已经得到了解答,再加上没少吃东西,所以现在姜悦倦意上来了,就靠着墙开始呼呼大睡了。 这一觉便睡到了列车到达中转间临时的停靠下来。要不是被慕容鳕强行叫了起来,估计现在又要坐一遍回到高天原去了。 “有什么事吗?”下车后,他们进入水中之前,姜悦发现了慕容鳕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突然想到了他很有可能是怕水,于是便大笑不止,自己好不容易才抓到了她的破绽,又岂能轻易得放过。 当然了,在这一过程当中,也因为姜悦的张嘴大笑而呛了几口水。令她颇为不满,一边咳嗽还不忘一边发牢骚“这是什么破中转间啊,中看不中用,还会有水倒灌进来。” “这里本来就很多年没有人来过了,难免会有些破败,都是正常的情况,再说了,你就算是挑肥拣瘦的,也没有任何的意义。”这个时候,慕容鳕自然是免不了得冷嘲热讽一番。 “我当然知道了,只是抱怨一下罢了。嘴就长在我身上,我说什么都是自己的事,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的。”姜悦立刻做出了回应,反呛回去“再说了,我说这儿是中看不中用的,完全是实事求是,不信你看外面的工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被海水淹没的古代皇宫别苑呢,结果里面破破烂烂的,根本就是个被人遗弃的废旧中转间,所以外面的富丽堂皇不自然就是面子工程了嘛……这么说来的话,这些生活在高天原都已经成仙的家伙看来也和寻常人没什么差别,一样都是世俗之人。” “当然了……我可不是说我自己有多清高,讲真的,我也一样世俗的很。”讲完了刚才的话后,姜悦才发现酒吞童子看自己的眼神十分得怪异,想必是自己的话让他产生了误会,所以姜悦赶紧纠正道。 的确,这个世界上不乏有出淤泥而不染的人,但是绝对不会是姜悦她。再则说,这种人在如今这样复杂、人心难测的社会里,是根本就没有办法生产下去的。所以说,还不如老老实实得当好一个随大流的普通人呢。 在进入海底,朝岸上游去的时候,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游出来了成群的鱼群,将他们包围了起来。因为现在正值鱼汛,所以数量多的惊人。让姜悦产生一种自己被这些围绕在身边的鱼吃掉的感觉。 而就在她还手足无措的时候,‘住’在她身体里的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你们人类以鱼为食,现如今却被鱼群困住了,真是够讽刺的……看我的吧。” 在吐槽之后,他并没有留下间隙让姜悦反击回去,而是突然发功了,只见姜悦手上的印记发出了一阵亮光,足以照亮海底。 “我靠!你要不要不定期地出现,而且连招呼都不提前打一声,真的是想吓死人不尝命啊。”姜悦因此忍不住爆了粗口。 不过,接下来所发生的神奇景象还是让她忍不住感叹出声来。因为在印记发出阵阵亮光之后,那些包围了姜悦的鱼群便很快得一字排开,朝着远处慢慢地游去,为她挪出了一条路来。 而与此同时,其他的三个人还在与鱼群进行着搏斗,努力将其驱赶离开,但大多都是徒劳的,鱼群即便暂时离开了一会儿,又会很快得回到他们周围,再次以同样的队形将他们围住。直到姜悦走了过来,随着手腕印记上的紫光不断地靠近他们,才纷纷四散而逃。 看到因为姜悦的出现,所有的鱼都整齐的排成几列,为他们的出行提供便利,所以他们三个人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她,等待着给予一个合理的答复。 姜悦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再继续隐瞒下去的了,迟早要实话实说的。所以,她指了指挂在脖子上的玉佩,表示是因为玉佩的缘故,才会有这样的效果的。 其他几个人半信半疑得跟在姜悦的身后,朝着海面上游去。 而在他们上岸之后,慕容鳕还是迫不及待地追问姜悦“这块玉佩之前散发出的光明明就是淡绿色的,而刚才在海里的则是深紫色的,一看就知道根本就不是同一个出处。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容鳕紧咬着不放,让姜悦很是紧张,但是关于自己和紫女结下血誓的事情是万万不能被知道的,所以只能继续发挥打死都不承认的厚脸皮精神,将谎话一直贯彻下去“因为之前我掉进了逆流河里,所以这块玉佩便一点点的变成了紫玉。至于它的功效还有何改变,我到目前为止还不是很清楚。”这句话是半真半假的,假的是这块玉佩会变成了紫玉是因为自己主动和紫女结下血誓的缘故,而真的是在发生变化之后,它又会做出何种的改变还是个未解之谜。 “你真的确定?怎么刚刚从我的角度看过去,那道光是从你的手部散发出来的。”慕容鳕不相信。 而听到他这么说,姜悦又小声嘀咕“这家伙是钛合金狗眼嘛,怎么在海底还能看得清楚那道光的来源。” “你在嘀咕什么呢?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这个时候慕容鳕又突然讲话了。 姜悦听得出来他是话中有话,是想要套出自己的秘密,但是姜悦是不会让他得逞的,所以把话题转移到了其他事情上。 “你之前说已经知道了玉佩背后的奥秘了,那究竟是什么?”说这话的时候,姜悦手里提起脖子上绑玉佩的绳子,让玉佩显得更为突出,希望能转移慕容鳕的注意力。 虽然慕容鳕的年纪比姜悦大了几百岁,但是他的心思却没有姜悦如此的复杂,所以自然不会猜透她心里的小九九,于是就顺着他的话题说了下去。“我们已经可以确定的是就是这块玉佩是来自太空的陨石造成的,所以其中还蕴含着天文学的奥秘。” “来自外太空?可是这块不就是再普通不过的玉石了嘛?”姜悦仔细研究了一下手中的玉石,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不管怎么看都是再普通不过的玉石,只不过现在从绿玉变成了紫玉。 “玉石归功到底就是经过几个世界的漫长演变而形成的一种富含矿物质的石头而已,所以,这块陨石坠落的时间应该是在人类还没有出现的史前时代,恰巧变成了一块玉是被保留了下来。因此,它既有玉的质感,又有陨石的神秘。所以想要真正的看清其中的奥秘,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慕容鳕尽可能说得直白些,但是看向姜悦那张满面愁容的脸,就知道她根本什么都没听懂。 “好了,两位学霸,我们可以停止争论这个问题了,先回去吃饭,好嘛?”包月月实在是无法听慕容鳕讲完这些冗长的内容。她就快要靠着墙睡着了。所以不得不出手,及时打断了这次的对话。 姜悦倒是没有那么的好奇,因为她只是想像要掩盖那道驱散鱼群的紫光会产生的真实原因而已。而且,作为实至名归的大胃王,继她将悬空酒店的所有菜肴品尝过一遍后,再次饿得肚子叫了。 于是,拖着慕容鳕朝古堡走“我们赶紧回家做饭吧。我已经想吃水饺想了好久了。” 这一次的‘度假’姜悦吃遍了高天原上的各色美食,但是心里所属的还是最传统的食物——速冻饺子。 所以包月月提高了这点之后,姜悦也跟着趋炎附势得点头,急着朝家赶,但是一直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同时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以掩饰那篇印记。 而这时,在他们离开的码头的礁石上,一个穿着风衣的女子站在那儿朝他们看去。咬牙啮齿得表情透露出对他们的恨意。 ... 第二百零六章校园诡事 1 绿玉丛中紫玉条,幽花疏淡更香饶。用这一说法来形容兰花是古而有之的诗词。 姜悦万万没想到这古人用作比喻而提到的绿玉和紫玉正好撞进了现实当中。自己身上的这块绿玉因为意外情况的发生,不管是她的意愿还是被迫的结果,最后都变成了紫玉,而且相较于以前,完全不受她本身的控制,甚至连什么时候会回应她的需求都不清楚。而现在,自从变成了紫玉之后,就由那不可控的一块石头变成了受她所约束的利器了。 慕容鳕所谓的太空起源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确定的一点事,这块玉佩所能给予的最大程度的帮助是难以想象的。 现在的这块紫玉,完全就是块‘许愿灵石’,不管是姜悦提出了什么样的问题都能满足(甚至可以在她为梳妆打扮犯难的时候,提供时尚的参考意见),而且在出现危机的时候,还能轻而易举的化解,而不无需担心还会像绿玉一样,明明到了攸关生死的时候,还是毫无反应。 这不,一大早出门的时候,紫玉突然亮起,接着她的脚边便不受控制的朝前快步行进无法停止。而这时候再回头,才发现一个花盆就掉在了她刚才出门时的位置上。 “这么敏锐!?不错,看来有了这家伙的帮忙,我以后是吃喝都不用愁了。”姜悦心里这么想着。 正一个人得意的时候,紫女的声音突然又响起了“你还真是会白日做梦啊。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样等着不劳而获的话,那全天下的兔子岂不是都灭绝了。” “呵呵……好冷的笑话啊。”姜悦没有被雷的外焦里嫩,也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能用守株待兔这种古老的寓言故事当做材料来讲笑话,也只有紫女这个已经活了近两千年的奇葩才做得到了吧。 “我没有和你说笑。”突然,紫女变得格外的严肃,讲话的风格也和以前有着明显的差别“你要时刻记住,这块玉佩关系到你的性命安全,你千万不能小看了其中的重要性。”紫女现在是没有实体,如果有的话,一定会拉着姜悦的手千叮咛万嘱咐的,就像个老妈子一样。 “わかりました。”姜悦说着鞠了一躬,只为了堵住他的嘴,当时没有意识到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话说出了声来还是怪吓人的。 “从今天开始,我会时刻得监督你的一举一动的,一来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二来就是为了监督你有没有用心的按照我教给你的功法进行修炼。”紫女一路上都在和姜悦讲话,直到她到达了学校才停下来“好了,为了不被人发现我的存在,在学校期间,我是不会出来找你的。先就说到这里了,再会……”接着,也没等姜悦的回应,就自行的离去了。 嘘……姜悦顿时松了一口气,因为还好她不会在在校的时候出来,否则一定会被他逼疯的。这家伙实在是太啰嗦了,讲起话来就是没完没了的,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让她他停止。就算是姜越在他的面前都要甘拜下风的。 这个时候,不知怎么的,姜悦突然想到了他见面时候的自我介绍“你好,我叫紫女……”那一刻,姜悦差点儿因为憋笑憋出了内伤来。 一个大老爷们竟然叫紫女,而且和很配合名字的搭了一件紫色的外套,姜悦实在是忍不住了。 所以过了这么久之后,再度想起来,还是会让她啼笑皆非的。 这个时候,有一个女生走了过来“小悦,你来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啊?他没和你一起嘛?” 这个叫小艾的女生是她新的同桌。自从嘉敏被识破了真实身份之后,便没有再来过学校了。想到这些而,姜悦不免得有些心酸,为了自己热脸贴上冷屁股,结果费力不讨好的过往。 “你怎么了嘛?”小艾看着姜悦进门前还是喜笑颜开的,不知道因为想到了什么事情,自己一个人就突然大笑,现在却又突然邹紧了眉头,如此大的情绪波动,小艾有些担心她的安全。 “没事……”姜悦回过神来,和小艾一起朝班里走去“你刚才问我什么?” “我说’你怎么没和他一起来?”小艾再次问。 姜悦笑着说“你说慕容鳕啊?”如果非要说小艾和嘉敏有什么相似之处的话,那恐怕就只有他们都长着同样的一颗八卦心这一点了吧(尽管说后来已经可以判断嘉敏很有可能是为了接近她才会故意表现的很八卦的)。 “明明心知肚明还要多此一举。”小艾开口讲话的时候,姜悦又走神了,因为今天好像并没有遇到冷静他们几个人来学校,就连平时最喜欢热闹的包月月都不知道人跑到哪去了。当然了,还有很关键的一点就是今天的学校也是分外的安静,平日里这个时候四散在各处吵吵囔囔的人都不知道哪去了,所以姜悦也是藏在一肚子的疑惑等着有人解答呢“你知不知道今天学校为什么这么安静,安静得渗人呢?平时那些新奥的学生都到哪去了?。” “你不知道嘛?今天是实践考试的第一天。”小艾奇怪,就算是姜悦好久没有来上课,但也不至于连这么重要的事都不清楚。 “这……这周就开始实践考试了?”姜悦惊呼。 在崖山大学,最为特色,也是被其他学校的学生所羡慕的课程就是实践课了,从大一开始贯穿整个大学四年的生活始终。而这门课程的考试分数也是相当得重要的,而那些表现极为优秀的,更是有机会获得难得的实习名额。 当然了,这些事情之前班主任也是提过的,像小艾这样辛辛苦苦考进来的自然是格外的重视了,而如姜悦一样没经过什么奋斗,就进入这里的人而言,自然不会这么在乎了。如果不是小艾提到的话,估计姜悦都快要忘记了。 姜悦连着误了几周的课程,而实践考试这就开始了,该让她如何是好呢。 要知道,实践考试可不像笔试一样,做些功课就能应付过去了。不仅需要提交报告,还需要经过面试提问、方案可行性评估和口述展示几个环节,才能结束的,所以通常要提前三个月的时间就必须开始进行准备了。 可是考试已经来临了,而姜悦连书本还没翻过呢。像她这个样子,怎么可能顺利及格呢。 所以姜悦抱着脑袋痛苦得离开了现场“我不和你说了。我的方案还没有做好呢,我现在必须要赶紧去写报告了。否则就真的没救了。 之前看过慕容鳕写的报告,姜悦觉得这所学校的要求简直到了变&态的地步。慕容鳕写了五万字的《关于市场发展绩效评估》的报告,还运用数学建模、回归方程和数理统计模型等七七八八的方法一一进行了论证,结果最后才勉强通过了。而姜悦连他写的报告读一遍下来都办不到。 所以要她自己写的话,估计不被评估的老师当场轰下台去,就已经算是很给她面子了。 而这种情况下,即便是知道临时抱佛脚无效也必须孤注一掷得向前冲了,否则就真的只能是等死了。 和小艾匆匆的告别之后,姜悦率先冲进了图书馆的会议室。这里相当于vip的专用包间。在非会议时间内是冷静、慕容鳕和包月月三个人专用的读书室,姜悦托他们的福也能进入。之前曾来过几次,但是姜悦是个除了漫画书以外,只要沾书就睡着的怪人,所以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而现在这种紧要关头,就只能指着这儿得救了。 进来之后,发现慕容鳕果然正坐在里面看着杂志。姜悦马上扑上去‘抱大腿’,“哥,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否则的话我一定会死的很惨的”说完便咣当一声跪下了。 “怎么?因为要交报告,所以又来找我,想要临时抱佛脚啊。”已经记不清楚这是入学以来的第几次了,总之,还要姜悦每次是这种反应,慕容鳕就马上知道她是为何而来的。 对此,他已经有了免疫能力,可以不加以理会。依旧忙着自己手里的事情。 “我只要你帮我辅导一下,剩下的我来完成就可以了,摆脱你了。”姜悦双手合十,祈求着慕容鳕给予援助。而慕容鳕则慢慢地放下了手里的报纸,看着姜悦瞪大的眼睛,目无表情地说“之前你也是这样说的。但是都以各种我不懂,我不会为理由推脱,最终的结果还不是我帮你完成了。而这一次,我不再帮你了。有什么问题,你就自己解决吧,恕我爱莫能助。”接着便再次拿起了报纸,任凭姜悦在一旁撒泼打滚,也不予理会。 “这次绝对不会了。我马上就要参加实践考试了,可是连最基础的方案都没有。所以求你一定要帮帮我。”姜悦依旧不断得软磨硬泡。 ... 第二百零七章校园诡事 2 姜悦已经完全丢掉了自己的节&操,采用完全撒狗血的方式去向慕容鳕施压,而且就差要端茶送水的行正式的拜师礼了,但是慕容鳕还是没有帮助她。 姜悦不满得离开了会议室,朝教室跑去。自己就算是再脸皮厚,多次的贴了冷屁股后也会失去耐心的。所以这一次,姜悦并没有软磨硬泡太长的时间,就离开了。 等到课间休息的时候,姜悦还在为了实践报告的事情而发愁。而且还不合时宜的有一种饥饿感。所以她就拖着疲惫的身体,浑身无力得慢慢朝食堂走去。 等她到达食堂的时候,小艾和几个同班同学已经在吃饭了,看到了姗姗来迟的姜悦,马上招呼她“小悦,我们在这里。”她摇了摇手,手里还拿着剩下的半个汉堡。 姜悦走了过去,在旁边坐下,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全都是学校的招牌,但是她竟然一点儿食欲都没有,自己从来没有因为学校的一次考试而这样精神萎靡过的。就算是高考失利,也是娱乐生活两不误的,该做的事情一件都没落下。 所以姜悦对自己这种不正常的行为而感到疑惑。即便是神医感冒也要就医的,她可没有自己为自己就做出诊断的本事,所以只能求助于小艾了“小艾,我问你,我——姜悦,从生下来那天就不懂得什么叫做生活的压力,不管什么麻烦都没能让我犯了难,可是现在竟然因为实践考试而发愁,还去求慕死人帮忙,你说我是不是病的不轻啊。” “啊?”看着姜悦这一天上午都没什么精神,小艾还在猜测是受到了情感上的伤害,结果就是因为一次考试。即便这次考试对他们未来的人生轨迹都有可能产生重大的影响,但是就像姜悦说的一样,她可是什么难题都不会放在心上的人,所以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小艾也觉得挺惊讶的。 就在她还在为姜悦努力思考,尝试着寻找答案的时候,其他几个女生去已经开始忍不住得八卦起来了“姜悦啊,你刚才说你去找慕容鳕了?” “对呀,可是那家伙根本就不愿意帮忙。害得我没面子得走掉了,下次要是被我撞到他发难的时候,看我怎么嘲讽他。”姜悦想到慕容鳕坐在沙发上衣服傲慢的态度,她的内心就像被火上浇油了一样,忍无可忍的怒火要迸发出来。 “这……这样不好吧。”小艾看到姜悦的样子也被吓了一跳,拍着她的肩膀安抚她“不管怎么说,没有提前准备好考试都是你自己的问题,就算是,慕容同学不愿意帮你,也不能把过错怪在他的头上啊。” “没错,就是……”接着,那些其他的女生也七嘴八舌的附和着。 姜悦突然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拿起自己的背包便朝外走。 其他的人都已经被姜悦吓到了,哪还敢再继续招惹她。只有小艾走过去稳定她的情绪“小悦,你没必要这么生气的。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帮你的。” “真的?”姜悦看着小艾,突然觉得自己又有救了,就好像没有抓住山崖上而掉下来的人在半空中碰到了一颗生长在崖壁上的树干一样,重新燃起了希望“我就知道你最够意思了!走,我们现在就到图书馆去。” “图书馆?”小艾面露难色“小悦,难道你还没听说关于图书馆里的诡异事件嘛?”虽然是在白天,但是提到这个校园中人们都在议论的鬼故事,小艾还是觉得浑身发冷,不由得搓着自己的手臂。 “什么事情?如果是之前学生失踪的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嘛。”姜悦吞了口唾沫。 之前的时候,姜悦因为在图书馆的案发现场被妖怪袭击而险些丧命,所以给她留下了一定的后遗症,到现在也不敢上到最顶层的藏书室去。但是现在是白天,阳光明媚,而且如果是自习室的话,是在图书馆左侧最外面的一间,还是可以接受的。 “不是那件事情。而是另外的诡事了。“小艾阴着脸,看着不明所以的姜悦,在姜悦的耳边小声的说道“是在图书馆里,只要每天人少的时候,不论是在深夜还是在白天,都会有人听到里面传出来猫叫声。” “猫叫声?!”姜悦万万没想到故事的主角竟然是一只猫“这有什么好害怕的。学校对外开放,难免有什么野猫杂狗之类的流浪动物跑进来,很正常的啊。” “当然不是这样子这么简单的了。”小艾拉着姜悦的手,从与图书馆相反的方向走去“而是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接下来?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姜悦认真地看着小艾。 小艾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小声说道“接下来的三天内,只要是听到了那声猫叫的同学,都会在自己的书包里、储物柜里、自行车车筐里,甚至是回家的路上发现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不会是……”姜悦细思极恐,也不由得握紧了搂着小艾的手臂。 小艾也搂紧姜悦,继续啊讲下去“没错。那些人都会受到一些死鱼、死蛇甚至还有已经腐烂掉的老鼠尸体等等东西放在里面的礼盒。所以学校里都在传说是这些东西都是那只奇怪的猫送来的。” “真的假的?”姜悦也跟着一抖,就算是在白天里,还是被吓出了汗来。 “我也不知道。但是这世界这么大,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多着呢。所以我们就算是不信但也是不得不防的。所以最近一段时间之内还是少去图书馆的好。”小艾善意地提醒姜悦。 出于恐惧感,姜悦头也不回得就跟着小艾一起离开了。 “竟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不如到购物街的那家小吃店去吧。”姜悦还想要小艾帮助自己完成实践报告,所以这样提议。 “啊?可是……”小艾有些犹豫,那家小吃店的消费额度可不是她能负担得起的。 “没关系,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请你吃就是了。”姜悦因为在古堡做仆人(尽管现在已经大有反客为主的意思了),所以收入还是不少的。 在餐厅坐定以后,姜悦便忙着吃了,完全忘了今天找小艾来的目的是什么。嘴里都已经塞满了食物,手上还拿着面包不肯放下。 “你不是要我帮你辅导做好实践报告的嘛,那现在就差不多是时候开始了吧。”小艾吃了些东西,又喝了两杯奶茶,基本上就已经饱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和姜悦一样,就像长了两个胃似的。 “哦……好。”姜悦拿材料的功夫也不忘往嘴里继续送薯条“这些就是我所有的材料了,但是还没有任何的具体计划,下一步究竟该做什么也没想好。” 小艾飞快的看了一遍材料便开始为姜悦提意见了“你所有的材料全部都是碎片式的,只有这些根本就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成报告,就更不用说之后接踵而至的面试提问和答辩会议了。” “那么,我要怎么办啊?写报告什么的最麻烦了,从小到大我所有的报告不是姜越帮我搞定的,就是直接百度的。”姜悦实话实说,她可是没有一点儿经验。 “那看来你必须要从现在开始恶补了。”说着小艾掏出了一本书递给姜悦,这是上个星期借来的,因为图书馆出了诡事,所以她一直都没敢去缓“这本书上是一些最基础的报告书写格式,按照这个来的话,虽然不可能有太好的成绩,但是勉强及格还是不成问题的。” “谢谢。”姜悦最讨厌的就是看书了,所以随手丢进了背包里,继续开始啃鸡腿了。 她一个人点了五人份的食物,从开始到现在已经吃了将近一个半小时了,让店里的服务生也是傻眼了。 “有了这本书我心里现在算是踏实一点了,不过……图书馆的事到底是真是假的?”姜悦把话题突然转到了校园图书馆的诡事上,杀得小艾措手不及“欸?我们不是在说报告的事情嘛?就算是有了书本,也决不能因此就万事大吉了。如果照本宣科的话,写出来的文章是不会成功的。学校让我们从大一开始就写论文和学术报告就是要培养我们的能力……”小艾讲的滔滔不绝,可是姜悦却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就顾着像图书馆的事情了。 这件事情如果在学校发生了有几天的话,按理说若是真的,冷静他们一定会有所行动的,但是直到现在,也没见他们有做什么准备的。都在古堡里忙着研究从高天原带回来的古籍呢。 “小艾,报告的事情之后再说吧。我们聊一下关于图书馆的事吧……”姜悦打岔道。 可是小艾不吃她这一套,还在规劝她“可是报告提交的期限就是明天了,你连最基本的方案都没有,所以还是多集中注意于这件事情上吧,就不要因为别的事情而分心了……” 姜悦低下头掩饰自己的不耐烦,小艾的话她已经听过姜越说了不下一百遍,现在好不容易是闺蜜的聚会时间,还在因为这种事情而影响两个人之间的‘正经事’。 其实,归根到底,就是姜悦根本就没有那份耐心去学这些东西,但是偏偏现在全中国的大学都是以理论为主的,学术性太强,即便是实践课,也老是有形式主义的东西在,姜悦对这些根本就不感冒,自然没什么积极主动性。 ... 第二百零八章校园诡事 3 昨晚一直熬夜到凌晨四五点钟,姜悦终于成功的完成了实践报告。这下子她可以安心得恢复到之前闲适的生活状态了。 而与此同时,关于图书馆猫叫的诡事也愈演愈烈了,今天甚至直接导致图书馆被关门休业了。 “这奇怪的猫叫,难不成又是有妖怪在搞鬼不成?”姜悦看着图书馆前排满了被拒之门外的学生嘛,自问自答道。虽然姜悦从来都不去图书馆的,但明知道其中隐藏着什么内幕而想去探究的好奇心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隐藏的。 这个时候,紫女再度发声了“笨蛋!我辛辛苦苦教给你辨别妖怪的本事你都跟着粪便排出去了。在里面根本就没什么妖怪在的。”紫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态度,但现在他和姜悦融为一体了,所以无法面对面得质询,只能通过姜悦手腕上印记的不断闪烁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 “这……这也不能简单纯粹得说我不会识别啊。现在门口有那么多学生在,自然会影响到我的判断的。你之前也说过的,如果是在人类很多的地方的话,判断的准确性会大打折扣的。”姜悦理直气壮地说,“更何况,我根本就没有见过那只猫,它究竟会不会是猫妖目前还不能肯定。但没有眼见为实之前还不能给出否定的答案。” 紫女早就料到姜悦是如此的巧舌如簧,什么事情经过了她的修饰都能大变样。所以也只有认同了“你说得对,现在还不能确定。所以你进去调查一下。有我的亲自鉴定,绝对没有问题。”但是紫女所谓的认同,只是认同目前为止事实无法鉴定,还不能对整个事件话上句号这一点而已,对于姜悦其他的狡辩则是完全不能苟同的。 “那么,我们现在就进去调查。”好不容易把实践考试混了过去,姜悦自然是要庆祝一番的,所以并不想管这件以讹传讹,谁也没有确认过的事件。可是,紫女没那么容易打发的,如果不把整件事了解的清楚明白的话,今天在她耳边的啰哩啰嗦是不可能有结束的尽头的。 “当然要进去调查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不开眼的人敢把屎盆子往我们妖族身上随随便便得扣!”紫女当然是马上表态要将整件事情调查的水落石出了。 “好吧……”姜悦颇为无奈,只好朝图书馆走去了。因为就算她千百个不愿意,但是现在紫女就在她的体内,她也只能接受这个决定。 由于图书馆被关闭,周围也围满了人,所以想要暗中进行调查是很难的。倒不如借着冒险的名义,找几个有意愿的学生一起进去,光明正大得调查想要知道的细节。 姜悦的第一个目标自然就是小艾了。这种时候,冷静几个人反倒便得特别得扎眼了,所以是绝不能找他们进去的。反倒是越普通,不知道那么多内幕的人,陪同她一起来完成这件事情越安全。 于是,在做出了最终的决定以后,姜悦马上冲进了教室。 小艾说过她今天一整天都是一直呆在教室里做实验研究的。她明明是看上去很书卷气的女生,按理说应该更喜欢琴棋书画之类的文学,但是实际上却是个理工女,每天泡在实验室里做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实验。(那些实验都被姜悦称作是‘黑科技’) 姜悦来找她的时候,小艾正在进行小白鼠的**实验——关于植物细胞与动物细胞的融合技术。这种技术现阶段根本就是天方夜谭,是不可能在当下的技术水平下实现的。所以小艾每次试图在动物的细胞外添加植物的细胞壁的实验,结果都是失败的,但是她却对此乐此不疲。 姜悦进入的时候那只被用作实验道具的小白鼠已经口吐白沫翻到在地上,几乎要停止呼吸了。 “我说小艾啊,以后就不要再进行这种不人道的试验了,没有任何的科研价值不说,如果真的成功了反倒会被处心积虑的恶人所利用的。”姜悦拍了拍她的肩,希望她能早日迷途知返,不要再做这些无意义的事了。 但是小艾去不这么认为,转而反驳姜悦“在无趣的人眼中全世界都是无趣的,同理,在那些心胸狭窄的人眼中,什么样的科研项目都会成为威胁社会安全的不稳定因素。我并不否认这一点,但这并不代表人类就应该让科技的发展停滞不前……“ “我知道了,我说不过你。但是你也没必要每天都为此而废寝忘食了吧。更何况你的专业是古建筑学史,现在直接跨到生物学研究,未免也太夸张了吧。”姜悦想要打住她,但是这么说了之后,更刺激了她倾诉的**“这你就大错特错了。术业有专攻不错,但是这个时代需要的是复合型人才,而不是那些是读书的人。我学历史是为了解规律并寻找利用这种规律的方法仅此而已。只知道单纯的回首过往是无法推动这个世界发展的……” 就在小艾讲得忘我的时候,睁开眼睛,哪里还见得到姜悦的踪影。她早已一个人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真是比我哥还要啰嗦,这样子老了以后岂不是跟七姑八婆似的存在了。这样子有哪个男生敢娶她为妻啊。”姜悦说完后,庆幸自己抓住了时机溜了出来。 想找小艾去图书馆抓鬼是没戏了,现在也只能是她一个人独自行动了。 说干就干,姜悦拿着从酒吞童子那里坑来的钱买的电击棒朝图书馆小心地走去。 像她这样大白天就闲的无事可做的人可真是不多,因为图书馆今天重新开门多半是没戏了,所以那些在外面排队的学生早已陆陆续续得散去了,只剩下一个人还在原地傻傻得等着。 “真实个书呆子,连翻墙走后门都不懂。”既然只有那一个人,姜悦就不用担心自己溜进去被人发现了,所以也不用蹑手蹑脚的了。不过,她还是在离开之前吐槽了一下那个在广场上傻等着的人。 姜悦从小到现在,逃课是家常便饭的事,所以自然多高的墙都阻止不了她的。图书馆周围只有一个最普通的铁栅栏而已,没有像其他的地方一样,还会在上面加上铁丝网,为姜悦提供了很多方便。 姜悦轻声跳下墙,还没站稳脚跟,紫女就又说话了“你来这里是做正事的,又不是在入室行窃,需要这么鬼鬼祟祟的嘛?” 姜悦被紫女的话吓了一跳“我麻烦你老下次如果突然有话想说的话,请提前通知我一声,否则的话,我迟早会被你吓死的。还有——这里连铁门都上锁了,我不翻墙怎么进的来呢?” “这还不简单。”接着只见紫女支配着姜悦的身体走到了墙边,手轻轻得在墙上一点,接着那堵墙便通体变成了透明的。 “你不早说!”姜悦连翻了几个白眼,她都已经进来了,紫女才展现这方面的本事,典型的事后诸葛亮。 “快点儿进去吧。就在转角处的那一间。”紫女不和姜悦辩论,指了指里面的屋子“我倒是要见识一下这只猫究竟有什么本事,敢在这里撒野。” 紫女才离开高天原几天的时间,就到处称王了。当然了,姜悦也没少从这里面捞到好处。比如,她可以不用独出门,就获得那些妖怪进贡来的水果之类的。然后美其名曰帮紫女守着,等他从自己的身体离开之后就还给他。接着在妖怪一离开之后,便马上都吃光了。 所以见识过了紫女带给自己免费的吃喝,姜悦现在对他也是蛮尊重的,毕竟吃人家手短,那人家嘴软嘛。 这不,今天就又受到了在学校咖啡厅前的那可歪脖子树上筑巢的乌鸦送来的面包和茶水,又为她省下了一笔开销。 而现在,紫女支配着姜悦的身体也是驾轻就熟的,双方已经逐渐的达成了默契,习惯了彼此之间的依赖。现在紫女支配姜悦的意识的时候,姜悦就可以休息会儿了。这种一人两魂的优点让姜悦很是享受。 紫女来到了这间读书室,推门走了进去,而里面是一片漆黑。尽管现在是大白天的,但因为屋子用的是不吸光的玻璃材料,所以进入以后还是很漆黑的。 “原来就是在这种地方啊。那小子还真是大胆,连我都敢招惹,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今天就让我替你超度超度……”说出这种话的自然不会是姜悦而是紫女了。 这个时候,果真有猫叫声从里面传了出来。“喵……” 这只猫的叫声断断续续的,每一次嚎叫中途都割断了几分钟。就在被人怀疑是自己幻听而要离开的时候,又会重新响起,接着便马上又一次断开了。 “这……这里怎么的有妖啊!我……我们离开吧。”这个时候,刚才还在一旁休息的姜悦受不了了,她再次主控了自己的身体。对外的表现马上就发生了变化,刚才那种盛气凌人的气焰马上就被熄灭了。双脚不停地发抖,战战兢兢得朝外走去。 ... 第二百零九章校园诡事 4 “那只猫要究竟在哪啊?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姜悦揉了揉眼睛,明明之前就清楚的听到了猫的叫声,但是赶到现场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有发现,只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压着一块石头。 从署名来看应该是有人可以留给姜越的,但具体究竟是谁就没人清楚了。下面的内容也全部是用机器打印的。 “致姜越: 请于明晚十点在这里与我见面,关于姜家的诅咒我会明确的告知与你。切记,此事万万不可被任何旁人发现。 署名:黑猫” “在这个世界上真得有猫妖!?”姜悦万分得吃惊。因为信纸的最后有很明显的猫爪的痕迹,所以姜悦基本上可以这样断言了。 但是紫女并不肯定事实就是如此,他吩咐姜悦按他的要求检查这封信是否真的如署名一般,是猫妖寄来的。 “好……”姜悦不满意紫女可以任意得支配自己的行动,但是现在除了找他说说的做以外,姜悦实在是找不到更好的主意了。只能乖乖就范。 “首先,把纸张拿到灯光下照射一下,确定里面有没有加入荧光涂料或是漂白剂之类的。因为现在绝大部分的纸张都会添加这一类的物质,而妖怪对于这种物质会有过敏的反应,所以在使用这种纸张的时候一定会在上面留下线索的。那就是接下来的第二部了,把纸张水平放在桌子上,然后用力得敲打桌面,这样,被粘在上面的猫妖因过敏而释放出的细小分泌物就会随着震动而浮起来积累在空中。但这个时候,你还是无法用肉眼看到的。至于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我来操作的了。” 姜悦按照他的话一一操作,没有发生任何的异样。由于紫女说人类是无法看到这种细小的残留物的,所以整个过程当中,姜悦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白痴似的,全程在进行幻想当中的表演。 完成了这几步之后,接下来的任务便是由紫女来操作。 说是由他来完成,但是归功到底还是要接住她的身体。姜悦的手拿起了这张纸,然后将其丢向空中,接着便听到从自己的口中传出了从未听过的奇怪的声音,像是咒语是连续不断的,而且重复了好久。 接着,意想不到的事情便真的发生了,姜悦看到了在空气中浮动着的微生物。一下子变成了显微镜眼的姜悦着实被吓了一跳。 在空气当中,到处都涌动着各种形态各异的物质,它们就是一直存在于我们的生活周围但是却从未被发现的微生物,包括有益菌和致病菌。而还有一些奇怪的东西,它们呈现出淡蓝色的微弱光芒,在空中不断地闪烁着。 “这些不会就是妖怪的分泌物吧。”姜悦问很久没有说话的紫女,但是紫女并没有立即给出答复,而是自己很诧异得问自己“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难道那家伙逃出来了不成?” “那家伙是什么……?”现在姜悦和紫女是两人一魂的状态,所以彼此说了什么都心知肚明。紫女下意识得嘀咕自然是被姜悦掌握到了。 “没什么……只是发现了一位老朋友而已。不曾想时至今日还会有机会再遇到她,看来老天待我不薄,要再给我一个机会一洗雪耻。”、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到最后一刻,紫女也没告诉姜悦他的事。而是突然把话题又移了回来“看来这里确实是有猫妖的,只是我低估了对方的实力,才不能第一时间察觉到它留下来的气味。想要追踪他还真是件麻烦的事。” “姜悦,我们离开这里吧。关于接下来的调查我们还暂时不适合动手。就交给冷静他们来处理吧。”上一秒还在信誓旦旦的要表现自我,下一刻就马上犯怂了。 “那这么说,这件事情我们就不管了?”姜悦可不觉得这会是紫女处理问题的手段。 “暂时先这样吧。后续的事情我会里处理的。”紫女不打算现在来解决这件事。一来是因为其中有着重重困难,所以不可能一下子就解决掉的,另外就是现在他还要寄住在姜悦的体内才能存活,而依靠姜悦人类脆弱的身体,想要对付敌人是很艰难的一件事情。所以磨刀不误砍柴工,不如先养精蓄锐,以后再做进一步的调查。 “你来处理?你现在必须要依靠我才能活着,到最后还不是要我来解决。再说了,这件事情在学校已经引发了不小的波澜,如今图书馆都被封锁了。对方已经在几天前就开始出没于此了,就算它只是为了要与我哥见面,也不得不有所提防。”姜悦这个时候说的话让紫女刮目相看。 可是现在还是要先离开现场,之后的事之后在处理的“你说的很对,对方既然已经点名道姓的要找你哥哥了,那就不可能把这件事情瞒得太久,而且事情的局面很有可能越往后推越差,倒不如现在就暴露出来。”这时紫女的想法,因为毕竟是他们之间的恩怨,当年紫女为了报答恩情才以身犯险的,最后还是没能阻止对方。时间过去了这么多年,他自然是学会了隐忍。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麻烦,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得以化解的,最终往往还是要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才能成功的,这时紫女想帮忙也帮不了的。 “那么我们现在就更应该先一步离开这里了。因为这件事情对方指明不要让除了姜越以外的人知道,也就证明很有可能他只知道姜家的后代当中有一个叫姜越的男生在这所学校,而并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即便是出于保存实力的考虑,也不应该这么早就暴露了这个秘密,威胁到你的自身安全。”紫女还是很纠结的,他考虑了很久才终于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难道连我哥都不能告诉嘛?”现在的局势有点儿复杂,姜悦没见过这种场面,顿时慌了神,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好。不告诉姜越是在为了他的安全所考量,可是对方已经盯上他了,而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提前预防没有错。但是告诉了的话,又会平添新的麻烦的。纠结的姜悦没了主意,只有求助于紫女。 但是她并不知道,紫女也在纠结,根本没有办法帮她定夺。 “这样吧,回去之后,将这件事情告诉冷静一个人,由她来定夺。”紫女在古堡见到冷静之后便确定,她是个可信任的人,而且怀揣不乱,这种事必须像她这样冷静的人才能做出决定的。”紫女最终折中得到了这样的方案。这样己方的人既能提前做好准备,但同时又不会影响到当事人的情绪波动而露出了马脚。 在回去的路上,姜悦还在一直想着这个问题,觉得是这件事情还暗藏着什么阴谋。突然想到了,第一时间就和紫女商量“对了。那家伙把这张纸留在了现场。为什么就那么肯定会被我们拿到而不会被其他的人当做废纸丢掉或是一直留在这里无人理会呢?” “算你脑子还够开窍的,里面不全是水。”紫女损人的话信手拈来,姜悦与之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这件事情再简单不过了。现在的局势是敌暗我明,对方对我们的所有情况十分清楚,所以自然能知道我们回去图书馆的,在那之前把纸张放好,再用叫声吸引我们过去就可以了。但是现在的问题是……” “这难道还不是问题嘛?我们现在都已经是任人宰割的状态了,再不出手,就真的要出麻烦了。”姜悦急得脸都憋得通红。 “刚夸了你你就露怯。”紫女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在姜悦的面前,自己不管有多少的智慧,奈何对方根本就听不懂,最后也只能是吃瘪了。 “我们之前在图书馆的时候,是在一个光线阴暗的死角里,不会有人察觉到我们的存在的。所以如果对方真的想要杀了我们的话,大可以当时就出手,那里会让我们离开而放虎归山呢。” “なるほど!我怎么没想到呢。”姜悦一拍大腿,骂自己实在是太笨了。那么多的中二戏剧都是白看了。 “所以现在的关键问题就是,他在纸上明明写着是交给姜越的,可是最后出现在现场的人是我们,那他为何又会同意将纸交给我们呢。”紫女至今还没有想通这一点。而这一点是解读对方想法的关键所在。只可惜自己搭上了姜悦这个猪一样的队友,所以只能赶快回到古堡而求助于冷静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啊。果然是在世上活了几千年的神仙了,分析问题比起凡人来就是强!” 紫女完全没有因为得到姜悦的夸奖而高兴,反倒觉得自己被她这样赞许才是一种侮辱。更何况这种事情是个理性的人都能想明白的,就只有像姜悦这种出门、回家都不带脑子的人才会发出这样的赞叹的。 ... 第二百一十章校园诡事 5 “喂!你怎么了,一副中了蛊的样子。”已经是第二天的早餐时间了,从昨天姜悦回来之后就一直表现一副喜神不宁的样子,虽然在中间聊闲的时候,谈到了她所感兴趣的事时,她还是会融入进来的,但是大多数的情况下,她都表现得像丢了魂一般,不管是什么时候,手里握着的那张手绢始终都没有放开过。所以端着菜走出了厨房的酒吞童子这么问。 “你冷静些。你现在的样子就好像是正被关押在牢笼里等待着审判结果的囚徒一样,再这样下去,秘密一定会被人发现的,到时候我可不会救你的。”这时,紫女的声音从她的体内再次响起,与其中带有很明显的不满情绪,好像分分钟就会丢下她离开。而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以姜悦自己一个人的能耐,是不可能对付得了敌人的。 在紫女的提示下,姜悦一点点的恢复了理智,又重新变得“生龙活虎”得了,但其实上她心里还是没有底气的。 “我很好啊,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的。”姜悦拿起了桌上已经放凉的牛奶喝了一口,然后又心虚地观察其他人看向自己的反应。 作为自己的亲哥哥,姜越正忙着在研究古籍呢,从那里他发现了众多关于古剑新的秘密,所以这几日以来都在废寝忘食得研究着,对于除了学校以外的其他额外之事都是一概不去过问的,就算是偶尔有提到一句两句的也只是关于姜悦练功的进展而已。至于其他的人,除非是发生了像之前嘉敏在学校里惹来的麻烦而必须有人出面收拾烂摊子以外,也没有到要干涉姜悦私事的份上,对她这么说充其量也只是作为朋友的一句关系问候而已。 所以,尽管姜悦事实上却是心怀‘鬼胎’,但是既然姜悦已经之口否认了,那么也就没有再多想什么。 看到了其他的人并没有察觉到其中的问题,姜悦不禁长吁一口气,觉得自己就好像是逃过了一难一样,也根本就没多想自己究竟是什么缘故才会对紫女的嘱咐如此的言听计从。 随着期末的临近,人们都在忙着复习,准备下一轮的考试,要知道在崖山大学,学习成绩的重要性是相当突出的,作为私立学校中的佼佼者,是不会允许它所教的学生在任何方面有所残缺的,所以,既便是一门考试,如果出现了挂科的情况,那么都不用等到毕业,他(她)就已经失去了不学校对他的认可。而如果出现了这样的情况的话,那么即便他能拿到崖山大学的毕业证书也是没有用人单位会启用他(她)的。 所以说,绝不会有任何一名学生会冒着失去过上上流社会生活的机会甚至是求职无门的风险而草草了事的,所有的人都卯足了劲,恨不得打上鸡血,来对待这次的考试。 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姜悦。 不要说不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混入上流社会。即便是关系到了未来的命运,对她来说也并没有重要到需要她牺牲自己的时间忙里偷闲。在她的时间观念和人生观当中,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为了惬意的享受生活而让路的。 所以,就在众人们都在图书馆里奋笔疾书,忙东忙西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还是依旧的惬意,到咖啡厅里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坐在吧台上许久,才想起掏出了课本从封面翻起。 姜悦不热爱学习,但是她却偏偏长了一个让无数学霸羡慕、学渣嫉妒的好记忆,基本上只要是书本上的知识,她用最多一天的时间就可以记得**不离十了。所以她平时上课从不听讲,对待期末考试更是能花费三个小时看一遍书都算是难能可贵的了。 “既然你心神不宁,那不如我们去找那只猫吧。”这时,紫女的意识慢慢得飘了过来,吓得姜悦打翻了手里的被子。 已经过去了差不多有一周的时间了,但是姜悦还是无法彻底的接受自己的体内有另外一个人的意识存在这一事实。所以,只要紫女每次蹦出来,都会被她吓到。 “你要逐渐习惯你现在的生活,因为你是姜家的人,所以必须要能够淡定面对一切光怪陆离的事情才行。”紫女劝解姜悦快点儿接受眼前的现实,更重要的是乖乖的配合好他。 “你确定那只猫今天真的回来吗?”之前图书馆的怪异事件让学生们都不敢靠近,而随着期末的临近,同学们也已经无暇顾及那些传言了,纷纷进入了图书馆内。 而如果那只猫妖真的要到图书馆里与姜悦会面的话,也不可能是在今天这种学生众多的情况下的。 紫女用带有疑虑的语气回答“这件事情确实有几分蹊跷。妖若是被普通人发现了,不仅会引起不小的骚$动,还会给自己惹上杀身之祸的。——但是那家伙既然会这样说,我们也不得不去一探究竟。” “杀身之祸!?”姜悦对此无法理解,因为自己从来就没见过哪只妖怪是会惧怕人类的,之前自己不就遇到过不少的妖嘛。而且还会主动向她发起攻击。 “人类的世界是十分复杂的,就算是我,也无法完全理解人类社会运行的规则的,所以更多的时候,就只能躲进人烟罕见之处生活了。如果不慎被人类发现的话,说不定哪天便会遭受到那些想求长生不老的恶人的攻击的”想到自己曾经因为一时的大意而被人类打成重伤,迟迟不能恢复元气,紫女心中的怨气就油然而生。 “你……你在干什么!?赶快克制一下自己。”姜悦的身体因为紫女的怨气而产生了反应,让她不得不按住胸口以防止自己被这份强大的怨气所击倒。 渐渐地,姜悦身体里的那股戾气才慢慢悠悠地消散殆尽了,而姜悦则已经扶着墙站了需求,头上珍珠大的汗水不停地留下,已经浸透了她的衣服。 “这下可怎么办!”姜悦更加得头疼了。现在夏天已经几近结束,天气逐渐转凉,再加下今天的天空一直乌云密布。在这种天气里姜悦却是汗流浃背的,她根本就找不到一个好的解释。 这时,紫女有讲话了“在你的储物柜里还有备用的衣服,换好之后我们就去找猫妖。”紫女一向独断专行,做出任何的决定是都不会和对方商量的,更不用说是在对方是人类这种明显处于弱势的情况之下。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却开了先河,亦或是因为紫女对姜悦的绝对信任,他会把具体情况先说清楚了之后才做决定。 “就只有我们两个?”姜悦对于这件事情心里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自信,早晨好不容易用其他鸡毛蒜皮的事让自己淡忘了些许,现在重新被紫女提了出来,不安又一次重新席卷她的内心。 姜悦和姜越不同,从不会为了这种事情而感到兴……奋的,只有深深的恐慌感。尤其是还要在没有其他的人帮助的情况下,独身一人完成这件事情。就算是有紫女这种智多星来帮忙,但是最终还是要靠她自己来付出行动的,而这种情况下结果往往是事倍功半。 紫女就在姜悦的内心深处,能够感知到她的一切想法,自然也知道她此刻是心虚了,所以只有把姜悦她推到悬崖边上后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对方已经通知了在今天要在图书馆后与你见面,如果你为了一时的安危而到处躲藏,最后也多半没有好结果。” 紫女这么说,让姜悦想到了自己如果不去见猫妖可能导致的各种后果——被猫妖追到河边掉进水里、被追到崖边坠落谷底、被赶到马路上遭汽车碾压等等…… 随着脑洞大开,姜悦自己把自己吓得半死。赶紧摇了摇头,把这种想法赶走。 “你又在这里做什么白日梦!还不回去上课?!”这时从吧台传来了姜越的声音。姜越在这里打工做兼职的同时,还在翻看着古籍。 今天临近期末,咖啡厅里除了姜悦之外就不见其他人了。 姜悦最怕的就是在自己最为心神不宁的时候撞到熟人了。原本知道姜越并不会出现在这里,所以她才放心大胆的呆在这里的。现在却在这儿正撞上了,使得姜悦再次惊慌失措了,与姜越结结巴巴得讲话“我……我只是来这里和一杯卡布奇诺放松一下而已的,没……没什么别的事。” 姜悦前后根本就是答非所问。说完后便马上离开了现场,慌慌忙忙得朝图书馆的方向走去。“希望老哥他千万不要跟上来。”姜悦疾步朝前走,不时地看向后面的咖啡店。 姜悦来到图书馆后馆,发现这里一片漆黑,太阳光照下来之后,唯独在这里被立柱隔断了,只能从远处看到立柱的影子而已,再往里的位置就看不到任何其他的东西了。而且,在这里整个方位,都没有人在,大门也紧锁着。 在姜悦进入这里后,后方来时经过的路被突然出现的浓雾笼盖住了。 “小心!这里妖气很重,看样子应该不仅仅只有猫妖而已。”紫女出面提醒。 ... 第二百一十一章校园诡事 6 <=""> 姜悦紧张到了极致,所以在前进的每一步都是瞻前顾后的,以防止腹背受敌而遭了秧。 “我们赶紧离开这里!虽然周围并没有妖怪在,应该还在更靠近中心浓雾的位置,但是也是很危险的。”紫女也无法准确感知到对方所在的方位,而且也无法确定对方是否已经发现了他们,当然现在他们暴露的可能性是更大的。 在一些妖怪当中,有些会用浓雾来隐藏自己的身份,以防止被敌人发现。至于原理,则很大程度上类似乌贼吐墨方便逃走是相类似的。这样的妖怪在众妖当中也是有不少的,但如果对方自称自己是猫妖的话,那就只有可能是云山老猫了。 猫本就可以通灵,而这种远山老猫又是长年生活在阴气最重的地方的,所以修炼成妖也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了。 不过,即便是已经能确定对方是谁了,但是也没能给他们带来任何的方便。因为对于云山老猫的了解仅限于他的出生而已,至于有否其他的任何本事,紫女则是完全不清楚的。 在这样敌暗我明的情况下,最坏的决定就是,漫无目的得在其中探寻,那样最后受伤一定是他们本身。所以现在先从浓雾笼罩的地方离开才是好的。 但是既然他们已经被浓雾所困,想要轻易地离开也不是说说就可以做到的。 “我现在根本就出不去……而且……身体也越来越难受了。”也许这些浓雾是可以吸收人的精力的,姜悦只是站在浓雾里一会儿,便已经开始头晕眼花的了,身体就像是被丢进了干燥机里一样,出现了明显的脱水反应。 不仅如此,姜悦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了,好像随时都会晕倒。 “屏住呼吸,小心太多的气体吸入体内。现在你尽量被身体往前倾以降低重心。在这浓雾里可是千万不能晕倒了。”紫女现在是真得急躁了,因为如果姜悦所述的情况不是她自己的心理作用的话,那就意味着现在的她正在遭受着敌人潜移默化的攻击。而她会被对方请到这里来也就是一场鸿门宴了。当然了,这次给了紫女一个响亮的耳光。他现在毕竟与姜悦是共用同一个身体的,不论各方面的能力都不可能与自己有**的躯体时相比。所以这次莽撞的进入了这里,也再次向紫女证明了现在的他已经不可能向从前一样轻松化解各种麻烦的了。 他的能力受到得不仅仅是简单的拖累,更是大大削弱了其出力解决问题的水平。 但是他得到了教训之时却是为时已晚了,姜悦的身体已经出现了濒死反应,不要说是无法走出这浓雾,就是紫女也受到了很大程度上的牵制。基本上现在只能是看着一切的发生而毫无还手之力。 “姜悦,屏住呼吸,不要再吸入更多的雾气了。”紫女现在除了一再得重复这一句话,便再无他法了。 就在这时,紫女感受到了一股更为强大的力量出现了,明显得压制住了现在的妖怪。 而对于妖魔鬼怪而言,实力是决定一切的基础。这强大的气场的出现让云山老猫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于是,浓雾一点点得散去,猫妖逃离了这里。 但是,在那之后,那堵强大的力量却又不见了。就好像从始至终都从未出现一样。 紫女知道,这新出现的任务才是更危险的。倘若刚才对姜悦发动攻击,抛去她本身已经无力回击的情况,就算是在实力最为勇猛的时候……不,就算是有冷静在,也未必是那人的对手。 所以,今天姜悦也只能是感慨自己福大命大了——在临近死亡的边缘迎来了喘口气的机会。 因为长时间的被牵制着,所以现在姜悦的心肺功能还没有完全的复苏,肌肉也没能恢复弹力,脱水的问题也依旧严重。好在姜悦除了唐僧附体,易吸引妖魔以外,在学校里并没有与人交恶。否则这种时候,是最容易出现意外情况,被人狠狠地插上一刀的。 直到快要天黑了,瘫倒的姜悦才能慢慢地站了起来,才有了开口讲话的力气。 “后来来的那家伙是谁?紫女,你能判断出来嘛?”相较于远山老猫在能力上的压力,之后来袭的不速之客的强大气场和一无所知的神秘感,才更让她心有余悸。 姜悦恰好和紫女想到了一处“以我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可能确定对方的情况。我们现在也只有尽量谨慎、小心些。”按照姜悦目前为止的能力,该如何应对出现在校园里的云山老猫,都是待解的难题,后者就更不用去考虑了。 惹不起我躲得起。如今之际也只有约束自己,让自己和这些人绕道而行这种最怂的办法了。 姜悦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古堡,看着已经在餐桌前坐定的人,扶着自己的一只手臂以掩盖自己所受的伤,坐下后开始进食了。 姜悦很快便发现了现场的分为存在着问题,那就是全场每个人都把其他人当做了透明人,没有讲过一句话,彼此之间全都是零交流。只有姜越边吃饭还不忘边翻书所发出的沙沙声才让姜悦确定周围是还有人在的,而不是只剩下她一个人在。 “大家怎么了?一句话都不说。”姜悦因为刚刚才逃过一场致死的浩劫,所以有些颓废也是很正常的,但是其他人尤其是包月月也一句话都不讲,就使得她不由得多心了。 要知道,包月月可是出了名的碎嘴婆,一天内一刻不停得讲话都是经常的事。而现在,她却失踪低着头,偶尔抬起头来,也只是瞥一眼远处,很快便又收回了目光。 “是不是出事了?”现场的氛围就算是情商欠费的人都能看出其中的不对劲了,如果不是什么重大的突发事件,不可能导致众人的举动只过了半天便变得如此怪异。 “哎……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包月月叹了口气,对眼前的饭也是没了任何食欲,所以干脆丢掉了筷子。背靠着椅子坐直身子,和姜悦说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必须要搬家了,离开上海。” “搬家?!还要离开上海!”姜悦马上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原来是要离开这座古堡了,难怪会引发在群体中不小的骚#动。 “我们这座古堡被化作了待开发新区,所有的人都要迁出去了。”包月月难得正经起来,竟是因为这种事情。 “难道其他的人就不反对吗?再说了,我们拥有这座古堡的产权,而这座古堡又是文物级的建筑,不是他们想拆就能办到的。”姜悦学习上的事情毫不关心,对其他的闲事倒是蛮在意的,不过,好在这次准备派上了用场。 “没有用的。”慕容鳕替包月月继续回答“这里除了我们之外原本就没有什么人。开发成新区后既能提升名气,当做是旅游景点的一块招牌,又能增加gdp,政府当然比准了。” “不行!在事情还没有定论之前,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姜悦罕见得对一件事有所执着,更是少有的会说出如此斩钉截铁的话。 这让其他人都抬起了头,看着她的表情就像是见到了ufo一样。 “远山老猫的麻烦还没有解决,你又摊上了这种烂摊子。如此分心,要怎么专心应对啊。”这时,紫女又出现了,对于姜悦再还没能解决眼前的麻烦的情况下又主动往自己的身上揽事情提出了异议。 姜悦用只有他才听得到的声音和紫女沟通“但是不管怎么说,这里都是我们的家园,不能随意就被人侵&占了,我再怎样也要出面解决的。更何况远山老猫的事情我们不是眼下还找不到出路嘛。” “所以你打算把这两件事情都揽下来?”紫女还是不放心“可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过你,同时面对两个难题,不仅会给加重你自己的负担,而且也会影响解决起来的效力。更何况,最后如果没能办成的话,还会加重你的负重担的。” 姜悦在这种时候还能讲冷段子缓解气氛,可见她是抱定决心了的“努力了不一定能成功,但是不努力一定会很舒服。可惜偏偏我最讨厌的就是好逸恶劳的人了。” 听到了姜悦这么说,紫女也不好再反对了,但是还是不忘再泼一盆冷水下来“好逸恶劳确实是缺点,但是有你提出来,没什么说服力吧。” “刀塔没被打到,就还有翻盘的机会!”姜悦一不小心,把这话用很大的音量喊了出来。 “你……没事吧。”对于姜悦的决心抱有怀疑态度的不只是紫女,慕容鳕也在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她。 “没事……我很好。一切都很‘耐撕’。”姜悦边作揖边这么说,之后便以光速回了自己的房间去。 “总之呢,从现在开始,我要为了这座古堡的兴亡而奋斗。”姜悦一边为自己鼓劲,一边拿出了发在怀里的那本书。 对于这种涉及到拆迁的问题,用寻常的办法解决起来,那还是不容易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走暗道。 于是,姜悦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用‘妖术’来解决。 如果这里被曝是不祥之地而且也确实发生了不详之事的话,那么说不定拆迁的事就被搁置下来了。 ... 第二百一十二章校园诡事 7 这世上的很多事情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的,尤其是牵扯到了商业利益的时候,往往都是消费作为受害方买了单。 所以,即便姜悦是自作主张得把这件事情扛下来,但也不是抹抹嘴皮子就能解决的。首先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自己这一方压根就不占优势,因为这座古堡按照法定标准来算的话确实早已经过了土地有效期,所以铲除掉也没有任何的问题。更何况对法也答应了会给他们妥善的安置。 在这种自己没有任何理由或是借口的情况还想要对方放弃施工开发这里的想法,也没什么可能性。 就算是按照姜悦的计划,用妖魔鬼怪的才存在把这里变成是一片不祥之地,那也要拿出确切的证据让对方相信才行。当然了,尤为重要的一点是,姜悦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召唤出来妖魔之类的,就算是能成功召唤出来,可是她也没有能力控制对方。 这种解决途径就好像是动用核能一样,一旦启动,再就无力回天了。到时候大批的妖怪被释放出来,‘敌人’被吓走了,而其他的无辜群众也会因此而遭殃的,就不用说他们的栖身之所会不会被碾压成不毛之地了。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了,比这更加需要提前的考量应该是计划要如何付出行动。按照预计,其他几个人是不可能配合姜悦来执行这一计划的,但是以姜悦的一己之力则又无法付出以行动。所以刚下这些还都停留在理论层面。 姜悦一个人拿着古书已经研究了很久,也没能得出什么结论。她就连那块玉佩要如何听她的支配都不知道。 现在这块玉佩是黯淡无光的,姜悦已经尝试着按照‘说明书’进行了即便,但是玉佩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原本在玉佩被触发的时候,玉佩中会有一道亮光闪现的,但是此刻并没有发生。 都说玉不仅养人,而且表面透亮,可以折射光线而看到压在玉石下纸上的字迹。但是目前,这块玉佩不但不够透亮,反而变得越来越浑浊了。自从玉佩中间裂开了一道之后,就逐渐得失去了光泽,现在如果不细看得话,更像是一块顽石,而并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玉石。 当然了,这些还不算完,姜悦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玉佩上的裂痕也变得愈发的深了,整块玉都快要被裂痕贯穿而断开了。 姜悦现在都不敢贴身佩戴了,只能放在盒子里。把它放在抽屉的最里面,以防止一不小心就掉在地上彻底摔碎了。 今天,姜悦已经尝试了第十七遍了,除了玉佩越来越黯淡,就再也没有什么变化了。 这个时候,姜悦已经快要放弃了,而就是这个时候,突然从玉佩中迸发出一道闪电,直接击中了放在桌角上的那本古书。 姜悦急忙过去查看状况。发现古书不只没有什么损害,而且上面似乎隐隐约约有字迹出现了。姜悦确定那道闪电不会再出现了,这才小心翼翼地拾起了书,然后拿着这本书开始翻阅。 而就在刚才被闪电击中的位置上,出现了不曾见过的符号。 姜悦反复检查,确定这本书的这几页今天是翻看过的,而这些符号也确实是昨天不曾有,现在才突然蹦出来的。 “姜悦,你没事吧?屋子里出了什么事?”房间内的雷击声已经被慕容鳕听到了并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没事。我只是……只是踢到了音箱的线头。所以才会突然发出噪音的。如果吓到你们的话,现在我想你们道歉。”姜悦在门口向慕容鳕鞠了一躬以表歉意,但是还是用身子完全得挡住了慕容鳕的视线,让他完全无法发现在其中究竟出了什么事。 接着,便不等他做出任何的回应,就只把门重新带上并从里反锁了起来。 确定慕容鳕已经走远了,这才干重新讲话“紫女。你在吗?”每次这样的开场杯都让姜悦很尴尬,因为对方分明就在自己的身体里,这么做根本是在明知而顾问。但是不这样讲,她又不知道该如何与紫女开口说第一句话。毕竟他们还是分开的两个完全不同的灵魂。 “这些符号是……暗码?!”紫女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再见过这些文字了。这还是五百年后的头一回。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令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紫女也是为之一振。当然了,他还是很快得就重新冷静下来了。开始钻研那些符号;鹅了。 姜悦只从小说里听到过还有这种东西,但现实生活中确确实实得存在还是令她有所错愕的“暗码?是那种兑换秘密的暗号或秘钥吗?” 的确,密码这种保护机密的东西并不是现代之后才出现的。就像是虎符一样,就是最早的一种密码的形式。而随着历史的发展,密码也由最开始的实物变成了类似于数字、字母或是图画等形式的抽象物。 “不单单是如此简单的作用。”紫女解释道,毕竟一般的人是无法轻易理解这符号之中的奥秘的“这些暗码是由成书人的意识所成的,会随着时间而变化。所以不仅仅起到了密码的作用,还可以随时更新其中的内容。也正因为如此,即便是有了相对应的解码,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解开这串暗码的。” “那要怎样才能够得到答案呢?”当下,姜悦就有一种预感,这串暗码极有可能是解决眼前问题的关键。 紫女看着这些暗码,却是一无所获“想要知道答案必须获得相对应的解码,但是想要找到解码,则需要得到成书人的认可。”和一般的密码不同,并不是有了解密方法便可以破解了。还必须被附加在这串暗码当中的成书人的意志所认可,那么破解的过程才是有效的。正是这样子的设定才使得这串暗码比普通的密码更加得安全。 所以,他们两个究竟能不能得到成书人的认可还是件未知的难事呢。 姜悦对于紫女的描述可是模棱两可的,但是既然有了办法,那边要行动“那么,要如何得到认可呢?” “是否被认可是从一开始就被确定下来的。你所要做的就是将血滴在上面,检验通过了便是成功得被认可了。”紫女比起知道了暗码的内容,更想要知道这串暗码的成书人是谁?究竟在这世上曾出现过怎样一位奇人。只可惜这一切想要从一串暗码中就获得是不切实际的,他们能够通过验证得到暗码的含义就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 于是,姜悦迫不及待得付出了行动,但也是‘滴血而成’的这一设定感到无奈“真不知道这些古人们是怎么想问题的,动不动的就要滴血……” 就在血滴下去之后,那些书上的暗码突然浮了起来,就好像要从书本中逃走一般,一点点的飘到了姜悦的眼前,接着便突然消失了。 姜悦正想要破口大骂“这tmd是什么东西啊?在逗我玩呢。”但是紧接着,在姜悦的头脑中便出现了一个人的声音。 这个声音如游魂般飘荡而来,与姜悦侃侃而谈“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之后,这阵声音变消失不见了。“这是……?”如果这就是暗码的意识的话,那么姜悦又有了新的问题。 这是佛家在劝诫人们要看破红尘,冲破世俗的眼光来看待世界的奥义。 可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又何必要编做暗码呢。这句话几百年前的人便已经知晓了,哪里用得着别人再做无用功。 “只是字面的意识而已。”这时,紫女出来解围“这句话确实就是暗码的解答。但也因为是一句众所周知的话,所以如果破解的人再多想些的话,就会有所误会,认为其中有隐藏的深意。但殊不知,这句话的字面意识才是重点。——其成书人真不愧是老谋深算啊。” “只是字面意思?”姜悦还是不明白,毕竟最近连着发生各种的怪事,她的脑容量是很明显的不够用了。 “这句解密后的话想要告诉我们的便是能够找到玉佩秘密的隐藏地点罢了。”紫女不明白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去守护一块玉佩,即便它能够驱妖除魔。 不过,既然暗码已经被破解了,那么他们离得到最重答案也是近在咫尺了。 “所以我们现在要到明镜台去?”姜悦记得在上海有一家古董店就叫做这个名字,所以马上想到了这个方向上来。 “不错。”紫女也赞成姜悦的想法“只是,在这之前我们先要解决了远山老猫和搬迁的问题才是。” 紫女之前还在反对姜悦分心于阻止搬迁的计划,现在却突然改变了心意,定是有了什么有十足把握的计划才会这样的。 所以,姜悦欣喜若狂得蹦了起来“这么说,你已经有了注意不成?” “战士不打无准备之仗,但该出手时也必定要出手的。”紫女并没有明确的表述,而是换了种说法“既然有了绝佳的机会,我们当然不能错失良机了。” ... 第二百一十三章校园诡事 8 “所有的事情并不是非黑白,解决问题的思路也不是只有一条。有时候必须冒险一试才能知道答案。现在就是绝佳的机会,我们不能错失良机。”经过了三四个小时的缜密思考,紫女终于找到了打败云山老猫和保全古堡的万全之策。 但是在这个建议一提出来的时候,就引起了姜悦的异议“你说要将云山老猫引到古堡里来!?别开玩笑了!那家伙可是道行高深,连你都不能看透的妖怪。把它引到这里,先不要说能不能震慑到那些开放商而留下古堡,恐怕他们还没有目睹这一切,半个上海就已经被云山老猫毁掉了。”姜悦最初也有这种想法,但是她很快就放弃了,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抑制住云山老猫的灵力的。 这就好比是拿了一颗原子弹在手上一样,引爆的同时自己也会粉身碎骨的。他们还没有到要把事情做得如此决绝的地步。 “只要有那块玉佩就可以了。”紫女在看到了古书上关于玉佩的秘密之后,便有了自己的注意。只要找到那家叫明镜台的古董店,寻找到那本记录了关于玉佩的奥秘的书后,便可以掌握控制玉佩的方法了。 到时候再将云山老猫引到古堡来,在他发怒前将其封入玉佩之内,便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我当然知道这计划有十分的风险。但是如果能够成功得掌控玉佩的话,那么我们便可以将这份风险降低在两成以内了。”紫女是根据数据严密的分析后才敢这么说的。 “当然了,还有更加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我们今天必须找到那家古董店,用尽一切办法也要得到那本书。”紫女也明白,如果控制玉佩这一基本前提不能被确认的话,那么其他的一切计划都只是空谈而已。 姜悦收拾了背包,便一个人出发了“哥,今天我还有实验课,就先走了。”在古堡门前,姜悦遇到了回来的姜越和慕容鳕两个人,而酒吞童子则慢他们一步回来。面对这种情况,姜悦必须给出合理的解释。 其实,姜悦的话也不全是假的,她今天下午确实有实验课,而且要到很晚才能回来。但是因为之前的实践课姜悦几乎都没有参加缺席了。所以这次的实验课的成绩也已经因为旷课过多而被取消掉了。 但是姜越并不清楚这一点,所以也就没有过多的过问,由着姜悦她去了。 但姜悦自己本身也并不知道,这次的离去,将成为日后她与姜越分别前的最后一次见面。 总之,现在的姜悦一心想着赶到明镜台。而能找到那本书的把握也不足三成而已。毕竟古书上记载的暗码已经有很久的历史了。时过境迁,说不定这家店里早就找不到这本书在何处了。 来到了明镜台门口,姜悦有些不适应,毕竟这家老古董店矗立在高楼万丈的商业区内,看起来有些古怪。 姜悦推门进入的时候,被布满的灰尘呛得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在古董店内并没有看到有任何的顾客在,和其他商业街上的店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且不仅如此,就连店员都不在店里。在现在这种市场竞争激烈的情况下,却还有一家店铺是在没有什么生意的情况下还能苟延残喘下来的,也已经是实属罕见的了。 “老板,有人在吗?”姜悦朝屋里喊去。一般古董店为了保护店里的商品所以只会开很弱的光线。所以在这样的氛围之下,周遭的环境就显得格外的阴森了,以致于姜悦不敢太大声的说话。 在姜悦喊完这一声后,就听到屋里的木椅发出咔吱的响声,之后有一个人慢慢得走了出来。因为光线不好,姜悦看不清楚对方的样貌,但是只是看到了他的影子,就不由的担忧起来了,双手置于身前,不安得时刻相互摩擦着。 随着对方的声音变得清晰了,姜悦也不再那么恐慌了。尤其是在看到对方是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萌妹子的时候,心里的不安瞬间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对对方的好奇,因为看她的年纪便可以知道一定不会是这家古董店的老板了,所以要低价卖出那本书究竟有没有可能,姜悦也没了把握。 当然了,少女在见到姜悦后并没有马上说话,也不像普通的店家一样热情的招待她,而是在抿了一口水之后才慢慢得说“您有什么要买的吗?” 讲这句话的同时,她手里还在拨#弄着核桃。同时眼睛又盯着桌子上的一幅字画。 姜悦咽了口唾沫,心虚地说“我……想问一下,你们店里有没有一本关于玉器的书呢?”讲这句话的时候姜悦还是侧着身子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的。毕竟她浑身上下只有100块钱,想要从一家古董店买东西,不被赶出来就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 而对方听到了姜悦要买的书目时,也愣住了神。手里的茶杯停在了半空,过了一刻之后才又送到嘴边。 “我看着丫头一定知道那本书的秘密?不妨我们再旁敲侧击一下,确定她对那本书究竟有多少的了解。”沉默了一路的紫女现在重新出现了。他能够通过姜悦的身体能够观察到对方的一举一动。而正是刚才少女手部的一刻停顿让他意识到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名堂。 “你确定吗?”姜悦现在不只是怀疑这家店是不是他们要找的地方,更怀疑紫女的推断是否正确,而那本书又是否真的就在这家店里面。 当然了相较之下姜悦还是选择了相信紫女,做好了接受他意见的准备,所以也只有按他的计划来办了。 “不好意思……我们可能来错地方了。”姜悦冲着少女鞠了一躬,之后便转身打算离开现场了。紫女打算用这种欲擒故纵的方式来试探一下少女。 而正如他所想的一样,才转过身去还没有迈出第一步,少女就开口了“你确定不打算要属于自己的东西了嘛?” “先停下来!”紫女发号施令,姜悦就乖乖得照做。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姜悦就变成了紫女的‘跟班儿’,只要是他讲的话她想都不想照单全收。 “你告诉她,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你还有路要赶,现在必须离开了。”这种借口真的是百试不爽。紫女说完后姜悦便照他的要求来办,把问题转问给了少女。 而少女始终都没有抬起头来,还在看着桌上的那幅画。过了良久后突然说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你们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里。”与此同时,她缓缓得从书架上拿起了一本书,接着便丢给了姜悦。 姜悦顺势稳稳得接住了书。而紫女只是看到了书名——《玉录》便确定不会有错的。“的确就是这一本,不过,我们还是要小心谨慎些。” 姜悦轻轻地走上前,把一百元展开,小心翼翼得放在她的面前,然后倒退着走到了门前。轻声推门,离开了屋子,并将门从外侧重新带上。而这一过程当中,少女都不曾抬起头来,眼睛看着那幅画,灵魂如同被吸走了一般,离不开那里。 “现在我们要怎么办?”这次取得《玉录》的过程既说不上简单轻松,也不算是历经了艰难险阻。反倒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疑惑。对方毫无犹豫得就把这本书交给她,让人不得不有所怀疑。但是,又实在是想不通少女究竟会出于何种目的才会把书几乎是徒手送给了她。 “我们先回去吧,现在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再晚些,他们该起疑了。况且我们还需要一段时间来做准备。”紫女也察觉不出这其中的问题。而且他在少女的身上也没有感受到任何的邪气,说不定这本书对于他们而言只是单纯的烫手山芋而已,早已急着想要丢出去了。 姜悦将书用布过了几层,就像是古代的行囊一样,然后在放进了背包的最里一层,在上面压了些她都没翻过几遍的课本,以防止被人发现,接着便急匆匆得赶上末班车回家去了。 而到家的时候,看到大门上被用红油漆刷上去的大大的‘拆’字,姜悦就知道必须要抓紧行动了,因为很快开放商就要进入这里了,而她没有了过多的时间耽误,必须要抓紧掌握支配玉佩的能力,然后把云山老猫引导到这里来。 所以,姜悦吃过饭之后便扎进屋里,挑灯夜战,研究着刚刚得到还没有确定真伪的《玉录》。在紫女的指导之下,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她才昏昏沉沉的睡着。 紫女这时也必须要休息了,但他还是有所担忧,在睡前对着天空祈祷“苍天保佑,希望一切顺利,可以安然度过此劫。” 如果紫女再晚些休息而不是即可入眠的话,他便能够察觉到突然出现在院外的一股妖气。而就在距离那阵妖气的不远处,一个少年郎正吹着笛子,在微风中他的头发被吹起,可以隐约看到他的瞳孔是血红色的。而卧在他身旁已经鼾声如雷的庞然大物是一匹夜狼,它在睡梦中的呼吸声依然很大,口水也流了出来,而嘴中漏出的尖牙让人不寒而栗。 ... 第二百一十四章突如其来的结局 研究过了《玉录》后的紫女,一大早便是开始撺掇姜悦赶紧再古堡附近布置捕捉云山老猫的陷阱。 不过,这陷阱不管怎么看姜悦都觉得不靠谱。但是还是很含蓄得和紫女讲话了“你确定用十几根藤蔓织成网就真的能做主要怪嘛?” “当然不能了。”紫女讲这话的时候还能如此的斩钉截铁而且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感觉,真的是让姜悦瞬间觉得自己是入坑了,接下来就只等着敌人来把自己扒皮抽筋才会后悔被紫女坑到了。 不过,感受到了紫女眼神中的怒气,姜悦她也只好暂时的忍受下来了。转而用尽量温和的语气和他说“紫女,既然没办法抓住敌人,那我们又为什么要设下这陷阱呢。” “当然是为了让对方放松警惕,进入到古堡的最中心位置。”紫女并不知道姜悦心里的os,也并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俩现在是共用同一个身体的话,姜悦早就把他丢出去了。还在那儿自顾自地说“之后就可以动用玉佩的能量将他封印起来了。” “封印在……古堡里!?”姜悦就差大声喊了出来我不是霓虹国的魔法小樱,我不会封印术啊。 只是看到姜悦一张生无可恋脸,紫女就知道她心怀什么古怪事了。但是这种情况下,是绝不容许退缩的。尤其是在决斗正式开始的时候,要是后退的话,结果只会是失败的。而这事情失败了的话,所有人都要跟着遭殃,没有从头再来的机会。所以他们必须要抓住机会一次性成功,因此树立姜悦的信心就变得十分重要了。 但是毕竟紫女远离人事太久了,鼓舞人心的方式竟然是将一颗桃子放了她手上,然后无比认真得说“这颗仙桃是摘自高天原,由天河水浇灌,历经五百年才长成的。所以只要能够战胜远山老猫的话,你便可以吃下了它,获得无尽能量了。” 这时候,姜悦的心里更加得阴暗了,就差被南下的雾霾给掩埋了。说真的,就算是日漫里萌妹子的一句‘頑張って!’对技术宅而言都比这种赤果果的利诱要管用的多。 紫女还是太不了解姜悦了,她根本就对获得无尽能量毫无兴趣。从一开始这麻烦就是他们惹来的,要不是自己被忽悠得信了他们的邪,才不会参加进来呢。 但是一入虎穴深似海,从此命运成路人。想要返回也是来不及了,她也就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当然了,这些话也只能是默默得放在心里想几遍而已,该做的事情,含着泪也要继续做下去。 布置陷阱的事情交给紫女是没问题的。但是实施具体步骤的人还得是她啊。所以姜悦也就只有继续捧着书研究了。 “你不会看了一夜到现在还记不住玉佩的支配方式吧。”昨夜紫女可是陪着姜悦熬到了很晚。姜悦在研究步骤的同时,紫女对于不明确或是书中记载得极为隐蔽的内容进行了细致的讲解。所以他可是抱着必胜的决心来进行的。但现在又看到了姜悦脸上写着“天空飘来几个字儿,这真不关我的事儿”的那副想要逃避的表情,为他的信心大打了折扣。 “当然不会了!”姜悦只有硬着头皮这么说了。事实上,背课文和这根本是完全不同性质的两件事情。前者只要记住就可以了,考试的时候往试卷上一一对应得一填,根本就不需要多想些什么。而这件事情,就算是她把所有的步骤都记了下来,但实际上还要是她来操作的。而且还需要随机应变的,这对她来说就是更加不擅长的了。 但是她已经说好要亲自守护这里的一草一木了。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一样是收不回来的。不然的话,她也希望自己能即刻就反悔呀。 把藤蔓都绑好了之后,接下来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把云少老猫吸引到这里来。但是,就是在这种紧要的关头,姜悦却退缩了。 她对于当下是否要执行这一计划也是有诸多的疑惑的,比如,计划能否真得能如他们所想的情况一样的乐观,万一中间出了什么叉子,不仅仅是功亏一篑那么简单,所有的人都必须要因为她的这一决定承担连带的责任。而这些事情都必须要事先考虑清楚地,所以如果只是有一腔的热情而没有可行性方案的话,一定会死的很惨的。 但是紫女却已经等不及了,他现在就想去找云山老猫了。眼下的事情在他看来解决起来根本就是不是什么难事。所以越快动手才是越好的。俗话说先下手为强,晚一步事态可能就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了。 可以说两个人都在预想之后可能发生的情况,只不过姜悦是持着怀疑态度的,而紫女的则是积极乐观。两个人恰好背道而驰了。 但是两人又两种思想但是却只有一具躯体。而且主控的人还是姜悦,所以不管紫女怎么焦急难耐,但是姜悦不往前走也都是徒劳的。 “姜悦,我们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现在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云少老猫的灵力很大程度上受到了周围环境而影响,而在这里,我们已经埋下了陷阱,再加上今天难得出了太阳,可以大大削弱阴气的存在。不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我们动手的最好时机。”紫女在苦苦得劝解姜悦。有些时候,姜悦太过犹豫了,这种情况下必须有一个够决绝的人来做决定。 “可是……”姜悦还是不放心“先不说成功与否,单看这个陷阱,就不是很靠谱。而且这里连结界都没有,万一云山老猫有所察觉而提前逃走了,我们又该如何应对?我们还有什么事情有待商量呢。” “放心。别看这个陷阱看起来就像是连野猪都抓不住的,不管怎么看都是粗制滥造的,但是我可以百分之一百的确保,它困住妖怪还是可以的。”紫女还是不肯让步,更不愿意就这样错过机遇。 但姜悦也并没有因为紫女的劝解就有所信心,对于她担心的事,如果不提出合理的改善的话,她宁肯不行动“但是不怕万一就怕万一。对方再怎样也是妖怪,万一玉佩无法将它成功封印的话,我们全都会遭殃的。” 紫女看了看天空,有一朵乌云正在缓慢得朝他们这边移动过来“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必须就此付出心动了……开始吧……” 接着,紫女便在姜悦大意时,发动了行动。控制了姜悦的身体,朝着前方冲去。 “你在干什么!?”姜悦没想到紫女竟然会这么得极端,在她看来,紫女相当于是自己的朋友,凡事都可以商量。但是这次,他却很独裁甚至还控制了自己的肢体。 在紫女的控制下,姜悦身体的移动速度要比以往快许多,在几步之时就已经追上了那片乌云。他看着那片乌云还有在云层顶端的电闪雷鸣,他朝着已经被暂时束缚住的姜悦的灵魂说“那家伙已经到这里来了。而且随着浓雾来的还有乌云,这也就说明它在短时间内实力又一次大大的提高。所以我们不能再犹豫了,必须要发动行动了。” “你要干嘛!”姜悦想要挣脱,但是根本就是没用功。她是一个完全没有灵力的普通人类,就算是姜子牙的后代,但是从祖先那里遗传下来的实力也早已快要消失殆尽了,如果不是有玉佩保佑的话,她早已被各种各样的厉鬼所消灭了。 紫女暂时没有说话,而是以更快的速度追赶着乌云。但是人类的身体机能是有最大的限度的,所以紫女渐渐得还是被落在了远处。 “不好,它已经到了。”现在的情况是云山老猫已经到达了设下陷阱的指定位置了,紫女必须要在现在就启动机关才有可能抓住它。 于是紫女不得不以伤害现在的身体为代价,飞速赶到了古堡附近。接着便从四周将藤蔓升起。 接着,便能看见那团乌云被藤蔓的大网罩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云山老猫……已经被抓住了?”姜悦不敢相信,尽管出了乌云她什么都看不到,但是按照紫女的行动来判断,应该是这样的情况。 “还差最后一步……”紫女借助姜悦的身体来行动,控制力明显得下降了,在乌云拼命得挣扎过程当中消耗了大量的力量。这样下去的话情况只会更加糟糕的,所以紫女迫不得已必须要动手了。 只见玉佩在紫女的召唤下,开始散发出刺眼的光芒,而被困在藤蔓中的乌云则被完全吸进了玉佩之内。而原本通透的玉佩现在变成了暗浊的黑褐色。 “现在是已经完成了吗?”姜悦不相信,降服云山老猫的过程会是如此的迅速,从事发到结束才过了不到一分钟而已。 “算是完成了一半。接下来,我们必须要把玉佩小心看管起来。在云山老猫被彻底净化赶紧之前,必须小心的保存着。”行动没有出现纰漏,紫女算是松了口气。 而姜悦的身体也因为放松了始终紧绷着的神经而瘫倒在地上,完全无法动弹。姜悦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 而就是在姜悦最没有还击之力的时候,玉佩突然发生了异变——开始不断的颤抖,频率也越来越快,从开始的细小震动到整个地面跟着一起在震动。接着,那朵已经被玉佩所散发出的强光吸入其中的乌云一点点得再次冒了出来。 并迅速的朝姜悦袭来,在紫女还无法还击之时,便以顺着姜悦额头处的伤口转入了她的体内。 “姜悦!!”紫女不安得呼喊她的名字。但是姜悦已经彻底的晕了过去。 ... 第二百一十五章寻找前世记忆 1 又是一个清晨,但是姜越却什么都看不到,眼前有的只是一如既往的一片漆黑。不过,他并不用担心,这种生活他早已习惯了,而有冷静的陪伴,可以让他安心许多。 只是,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他的心里有一处始终是空落落的,不知道那里原本是有什么被强行摘走了,所以才会有这种不适的感觉。 但是,他每一次追问的时候冷静都不肯告诉他,而慕容鳕和包月月看着他的眼神又告诉了他这件事情并不是自己的胡乱猜测,而是确有其事的。 姜越并不想要为难自己的朋友,所以在那之后便不再继续追问了,但是始终是思虑在心中的。 “我们出去走走吧。”自从出院了以后,姜越就没有外出过,一直是待在古堡里的。尽管他什么都看不见,但是躲在阴暗的避风港内和沐浴在风吹日晒的大自然中的感受是大相径庭的。也许是因为他失去了眼睛,无法看到周围的环境,又或是因为失去了过往的记忆,减轻了时光曾在他身上划过的伤口的同感,现在的他无所畏惧。而且失去了这些后,他的内心反倒更加得向上了(尽管他也并不清楚自己之前是什么样的人)。 “我陪你去吧……你们两个留下来看家。”冷静难得有一次答应了姜越的要求,这让姜越喜出望外得露出了孩童般的笑容。 而另外的俩个人则有些担心他的安全状况“他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外出走动,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吧。更适合他病情的好转……”这件事是慕容鳕答应过姜悦的,一定会好好得照顾姜越的,所以现在每时每刻慕容鳕都丝毫的不敢大意。 “但他也需要与外界接触的,就算不是现在也迟早也要走出这座古堡的。我们没办法一直陪着他的……”包月月也答应了姜悦的托福。别看她平时嘻嘻好好的,不管做什么事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在关键的事情上却是绝对都不会含糊的。而不管怎么说,姜越要过上正常的生活是一定的,也是答应姜悦的。他们这些人对于姜越而言,彼此之间都不过是匆匆过客而已,因此并不能作为羁绊的理由。 “我们走吧……”冷静并没有牵扯进他们的争吵,而是牵着姜越的手也一路向外走去。由此默认了自己的想法,也就是从侧面证明了她其实是认同包月月的。 慕容鳕是冷静的手下,所以也只能听从她的安排。所以尽管与他的想法相左,但是他还是会严格听从冷静的安排的,每件事也会尽职尽力得去办的。 于是,在他们的陪同下,姜越在出院后第一次离开了古堡来到外面的环境。尽管他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在阳光照在他身上的那一刻,他还是能感受这份属于大自然独一无二的拥抱的。 因为姜越现在的情况,所以他自然已经从崖山大学办理了退学的手续。 每年崖山大学都会有退学离校的学生,所以根本就没有人放在心上。即便是之前有什么挚友,也只会认为他是离开了上海而到美国去了。想念也不过停留一段时间,之后人们便会回归到按部就班的正轨上面。但是,为了照看姜越,慕容鳕也很久没来过学校了,而之前的酒吞童子更是早就如人间蒸发一般不见踪影了。这件事情在学校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尤其是在八卦重灾区——女生群体中产生不小的反响。每天猜测慕容鳕离开的缘由成为了这些女生的一大兴趣爱好。 为了不被识破,冷静刻意选择了远离崖山大学的位置闲逛。不过,姜越一个人手里拿着盲杖在阳光下一脸享受的表情和其他三个走在他身边的人却全都打着伞的诡异画面也是迎来了不少人的注视,但是因为冷静的冷漠和包月月时而投出的如暗箭般的目光也让他人不敢把目光过多的停留在这儿。 在这下午的闲逛时光里,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一切都在计划之内进行着。 因为已经时候不早了,所以包月月就在商业区买了几份餐食便往回走了。 现在正值下午,但是天气却并不是那么好,刚才还明明敞亮的天空被一块乌云遮住了,日光只能从乌云的角落里露出来些微弱的光。而且城里接着便开始刮起了大风,将路边的吹得也是摇摇欲坠的。 突如其来的天气变化在寻常人眼中并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最多因为破坏了行程而抱怨一两句,便急匆匆得赶回家去了,而到了他们这里情况却不相同了。 冷静还在前面扶着姜越慢慢得走,慕容鳕和包月月在他们后面不远处小声得讨论着,以防止被姜越听到。 “就在刚才乌云出现的一刹那,周围突然出现了很浓的妖魔的灵气味道。”慕容鳕皱着眉头,腰间的那把匕首也已经被紧紧的拽住了。 “嗯,确实如此。”要察觉到这一点并不是难事,但更令包月月所担忧的就是这股妖气冲着姜越来的。 在这座城市里,生活着形形色色的人,而其中也不乏有妖魔鬼怪等异族的人在,但是他们通常都是不动声色的,就像普通的人类一样生活在这座城市里。但是,刚刚的那阵妖气却不相同,因为是突然出现的,并且数量惊人,所以不得不让人怀疑他们的到来是别有目的的。而不管他们有什么样的目的,都不能被姜越发现,更是不能让他们与姜越相遇,那样会引起更大的麻烦的。 “他们怎么还没过来?是不是我们走得太急了。”姜越现在的耳朵尤其是敏锐,可以察觉到自己附近是不是有陌生人或是旧相识出现。但是就在半路上,慕容鳕和包月月的脚步声却消失了。 因为已经和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对于冷静、慕容鳕和包月月的脚步声是格外的熟悉的。 “不是,他们只是去路边摊买生活用品区了。”冷静并不擅长撒谎,但好在现在已经习惯了为姜越编织一个谎言的世界“很快就会赶上来的。” “那我们不如就在这里等等他们吧。”姜越并不着急要回去,他难得出来一次,就算是天气变坏了,也依旧是希望能多感受一分钟都是好的。 冷静则扶着他继续朝前走“不必了,他们一会儿就会赶上来的。”前面的位置有一个水沟,虽然不会陷阱去,但是踩上后也会被溅上一身的泥点。冷静确定这是这附近并没有人类出现,于是便在都市里罕见得动用了异能,将水沟里的雨水用焦火烤干,然后可以让姜越坦然得从上面踩着走过去。 “现在在前面,是不是有一只猫啊?”姜越突然这么说。而原本要无视一切得;冷静不得已停了下来。 “你想收留它?”冷静停止后征询姜越的意见。尽管她一开始并没有打算要理会这只猫咪,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义务也没有闲情雅致来救助流浪动物。 姜越并没有武断得自己便做了决定,而是还要征询冷静的意见“可以吗?” “如果你想要的话……没什么不可以的。”冷静与姜越的对话实在是太简短了。这主要是在事发后,冷静的心绪很混乱,所以长时间的没有与别人交流,由此导致原本已经一点点得让自己外放的性格又变回了原来的状态。 那只猫在姜越伸开双手之后,便主动得跳入了他的怀抱中,一边在他的身上蹭痒一边用舌头舔舐他的手臂。 姜越轻轻地摸了摸猫咪头上的毛皮,接着便继续往前走了。 等到他们回到古堡的时候,慕容鳕和包月月已经先于他们一步达到了。因为担心在半路上姜越会被那些莫名出现的妖怪盯上,所以他们俩商量之下便决定抄近路先回到这里。而看到冷静牵引着姜越安全得回来了,悬在他们心中的那块大石头也终于安全落地了。 “那只猫……是怎么回事?”回到古堡内,因为猫咪的出现,而引起了原本待在这里的狗的警觉。这时,慕容鳕才发现了那只猫咪的存在。不同于慕容鳕的一脸严肃,包月月则是快要被姜越怀里的萌物融化了“好可爱啊……” “喂……”慕容鳕一伸手,拽着包月月的袖子把她扥了回来“我们现在应该站在一边的。对于这种来路不明的生物,还是要严格处理的。” “它这么萌,怎么可能做坏事呢……”在讲下一句话之前,包月月意识到不能被姜越听到,于是往慕容鳕身边凑了凑,小声耳语“再说了,它身上并没有妖气,只是一直普通的宠物猫而已。用不着大惊小怪的。” “我们已经有了一只狗,你还打算再养一只猫不成?”慕容鳕并不同意包月月的话。他们现在的情况根本就无暇分心顾及一只宠物的,而饲养后却不扶着照料是最可耻的。所以照慕容鳕的想法,不如从一开始就狠心些,根本就不要收留它。 “它这么可爱,你舍得把它丢弃嘛?”包月月一眼就看出了慕容鳕的想法“如果你不愿意牺牲自己的作息时间照顾它的话,我来照顾它。” ... 第二百一十六章寻找前世记忆 2 第二天,在慕容鳕和包月月紧张得为了那股突如其来的妖气而唇枪舌战之时,姜越正在房间里,冷静则在他的身旁照顾以备不时之需。 不过,楼下俩个人的争吵实在是太影响姜越读书了,本来他学盲文的时间就不是很久,读书的速度原本就较慢了,现在又因为嘈杂的声音而分心,这书是没办法继续看下去了。“我们还是下去吧。”姜越伸手够到了放在凳子旁的盲杖,然后一点点的挪动着身子让自己站了起来。这个时候,冷静正在闭眼养神,听到了姜越的话后才慢慢得睁开了眼睛。 当他们走下楼的时候,争吵还没有结束,反倒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慕容鳕和包月月对正在下楼的俩个人熟视无睹,还在争得你死我活。 “你知不知道,它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意味着危险了,如果我们什么防护都不做的话,无异于是引狼入室。这样的下场会是怎样的你不可能不清楚。”慕容鳕坚决要求加强安保措施以防患于未然,但是包月月却把他的这种担忧视作是杞人忧天。“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就算是突然一下子出现了许多,但是也不意味着是别有用心的,在对方还没动手之前就贸然行动才是最大的禁忌。你明不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战术,那就是——敌不动我动,敌动我不动。现在对方还没什么反应呢,你就急着要开始布置了,那不是相当于在告诉它,他就在这里,你敢进来啊。这种事情只有庸人才做得出来的……” 冷静连着咳嗽了几声想阻止他们继续争斗下去,结果对方两个人根本就是无视了她的存在,还沉浸在无序的斗争当中无法自拔。当然了,这其中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作为唯一一个场外人的狗还在旁边煽风点火,加剧了这种情形。 而就在这时,因为俩人的不断争斗导致包月月失手将几把飞镖丢了出去。而那些飞镖就朝着姜越的方向而去了。这时俩个当事方才发现了站在场外‘观战’的冷静和姜越,而现在却要被他们牵扯进来了。不过,万幸的是,冷静也在场,否则的话场面最终会是惨不忍睹的。对于冷静来讲,把飞镖这种慢速运行的物体拦截下来是很简单的。 包月月和慕容鳕俩个人也只能庆幸现在的姜越失去了眼睛,否则看到了这种混乱的场景后,定会被冷静好生一番教训的。 “你们负责把这里恢复原状……”冷静下了最后通牒。现场已经因为慕容鳕和包月月的‘通力合作’而变成了一片狼藉,冷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眼不见心不烦,便带着姜越到古堡外的后花园去了。 在他们二人离开之后,新一轮的争吵又开始了。刚才是为了要不要设防捉妖,现在则是推脱责任。包月月率先向慕容鳕发难“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执意要和我争论的话,会演变成现在这样嘛?”,慕容鳕也是当仁不让,接着便把主导权夺了过去“我看是你身上汇聚的女性缺点才是使得事件演变到了如此地位的导火索。好在刚才没有说到妖魔鬼怪的,否则被姜越听到又会有了新的麻烦,那就是罪加一等。所以归根到底,根本就是你这长舌妇的问题……”“怎么可能是因为我的关系呢!?”包月月还要据理力争。 就在这时,从古堡的天花板上传来了冷静的声音“你们都给我闭嘴!”这声音因为建筑的空旷产生了回音。 “够了!”这次俩个人到时难得的异口同声了一次。接着便是沉默不语赶紧干活了。他们已经逼得冷静都用灵力隔空传话了,说明他们的行径已经彻底激怒了冷静。再继续下去,他们俩个谁都没有好的下场。 这座古堡的隔音效果很好,所以里面的任何动静都没有被姜越听到。他现在正坐在沙滩椅上享受着阳光的洗礼。而另一边的冷静虽然出于顾虑索性在姜越的周围设置了隔离结界,但是也依旧是冷静,一边翻看着从姜越房间里拿走的古籍一边喝着陈年的红酒。 “现在是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了……”这时,一阵声音传到了姜越的耳中。 “冷静,是你在和我说话嘛?”这里除了她便没有其他人在了。但是这声音却与冷静的音色有很大的差别,明显不是出自一个人口中的。 冷静迅速察觉到了这种一样的变化,但她表现得还是十分冷静的,只是偷偷得在姜越的周遭又增加了一重隔离声音的结界,将他完全圈在了一个封闭的环境当中,然后再由自己来处理“没有。你应该是听错了。” 因为现在连声音也被阻断了,所以姜越也只能解释是幻听了,接着便继续低头读书了。 冷静放轻脚步离开了这里,去对付那家伙。 追寻着感受到的灵力,冷静来到了古堡前,冲着空无一人的空中说道“你到底是谁?站出来!”她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姜越,也包括让他重新开始,放下以前发生的每件事情。 “他也是**的个人,有知道真相的权利。”这个声音再次响起了,但是本人并没有出现。 “不需要!”冷静坚决得否定。因为要永远的瞒着姜越事情的真相是她答应过姜悦的,所以她绝不能说出来。当然也不会让别人来破坏,泄露了这一秘密。 冷静已经准备好了作战,必要时更是不惜大开杀戒而让这个秘密石沉大海,再也不要被人挖出来。 “哈哈哈……”对方对于冷静的态度轻蔑地一笑,接着又补充道“即便是秘密也不可能永远被瞒下去。只要它还记在你的心中,那么终将有一日会被众人知道的。不是你轻描淡写就能掩盖的了的。”接着那阵灵力便逐渐消失了,但是还是留下了一句话“不过,终有一日,事实的真相将被他知晓的。” 因为对方始终没有现身,局势并不明朗,这种情况下,冷静不可能走得太远,只能是在附近的范围内活动的。不过,她也不可能再继续让姜越待在户外的了,她走到后院轻轻地拍了拍姜越的肩膀“太阳要落山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在姜越离开进入古堡的一刹那冷静在整个古堡外罩上了一层结界防止不速之客上门来。 吃过晚饭后,姜越回到自己的卧室去继续读书去了,而剩下的人则在大厅里商讨对策。 “我们是答应了姜悦的,这件事情的真相绝对不能被姜越知道的。可是现在却有另外知道这秘密的人找上门来了,我们连他是敌是友都不知道,要怎么应对啊。”包月月每次讨论的时候都是最快一个发言的,也是说错话最多的一个。 “不管还能瞒多久我们都要继续……”冷静看着手中那块姜悦留下来的丝绸手帕,眼中留下了一滴泪,但是很快就重新调整好了情绪而没让它滴出来,所以并没有别人发现“答应过的事情,我冷静必须要做到。” “不过还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的。万一被他知道了,我们必须要有所行动防止他犯傻。”所有人当中最为理性的就只有慕容鳕了,他看着桌上的那张纸上淡淡的白色不由得皱起了没有。这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一张白纸,而是用来测量灵力大小的,冷静在那个不速之客出现的时候偷偷得拿着将纸靠近过去从而得到结果,其作用的结果和ph试纸类似,如果是人类的话就是中性的绿色,而如果是其他的颜色的话不是妖便是魔。根据目前的结果来看,对方三者皆不是——但这世界上有什么生物是这三者以外的嘛?这种结果使局面变得更加得紧张了。 而此时姜越书才读了三分之一,便靠着椅背睡着了。在睡梦中,他遇到了一个人。可是明明他已经失明了,却还能看到对方的影子,这实在是太奇怪了,所以姜越朝前走了走,想要靠近那个影子。但是那影子就像是海市蜃楼一样,不论怎样他都无法靠上前去。于是他开始加快了步伐,最后开始奔跑起来,但是前面的影子也在奔跑。他跑得多快,对方便以同样的速度远离他。 “你到底是谁啊?”姜越不知跑了多久,但已经开始体力不支了,所以他停了下来。一边喘气一边追问想要的答案。 “你不应该来找我的。”对方回应道,但是语句间没有任何的感情,声音更像是翻译机器发出的一样。“因为我们本来就不该再见面的……你还是快回去吧……” “等一下!”姜越才想要重新加速追上去的时候,对方便彻彻底底的消失了,眼前所有的也只剩下一座破破烂烂的一座古庙了。 “这里是哪里啊?”姜越想走近这座古庙,但是身体还没上前就被附加的强大结界弹开了。 ... 第二百一十七章寻找前世记忆 3 姜越昨天因为梦中一直被一个奇怪的声音所叨扰,所以都没能休息好。今天起床的时候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你怎么没休息好?”慕容鳕就坐在餐桌正对着走廊的位置,所以第一眼便能看到走下楼的姜越,而最明显抢镜的就当属姜越脸上重重得黑眼圈了。 “没什么?只是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而已,所以才一直无法好好入睡。”姜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尽管现在那里是一片漆黑,没有任何的光芒。 “什么样的梦啊?”对于一大早的寒暄,慕容鳕是不可能深究的,所以会这样提问的也就只有可能是包月月了。因为每天就宅在古堡里,所以他也没什么事情可做,除了无聊没什么其他词可以形容她现在的状态了。所以她昨天躺在摇椅上花了几个小时在数有几只飞蛾掉进了灯罩里。所以,现在就算是做梦这种事她都要追问具体的内容。 “也……也没什么。”在每天早晨醒来后寒暄的方式也不过就那么几种,而昨晚睡得好不好则是最常用的,所以姜越对包月月真的要问自己做了梦的时候,难免会顿一下。“只不过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而已,所以我就一路想要追上她,但是却没能成功。最后也只是在她转身的时候看到了她脖子上有一块玉佩而已。不过,做梦这种事情本来就没什么由头的,所以就算是真得追了上去也不可能能看到对方的样子就是了……”姜越说完后便低下头开始专心地吃早餐了。 因为他失去了眼睛,所以无法察觉到他在描述完自己的梦境之后,现场的温度突然降低到了冰点,所有的人都不再讲话了,周围一下子变得分外的安静了。 “他该不会是看到了……”包月月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但是又不能被姜越听到,所以只有尽可能的小声,在慕容鳕的耳边轻声说道。 “住嘴吧……”慕容鳕能看到坐在自己对面的冷静的异状,尽管她平时就是高冷寡言的,但是现在却更加得冰冷了,而且眼神中还多了一份威胁的意味,很明显是和包月月的疑惑想到了一处去。 “那我们要怎么办?”包月月不安地说“这件事可能已经瞒不下去了——不过,他不是在从医院出来之前就已经被抹灭了对过往所有的记忆嘛,怎么还可能会梦到姜悦的……” “包月月,到书房把文件拿给我。”一直沉默的冷静突然开口了,她的手十分得僵硬,已经快把碗筷全都捏碎了。她现在正盯着包月月,让包月月觉得心里发麻。 冷静是想要将包月月支开以终止刚才的话题,但是没想到姜越却主动的要去帮冷静,并且已经站了起来“我去帮你拿吧。” 在这种时候,冷静不可能再阻止他了,所以只好改口说“你还是继续吃饭吧。我和包月月一起去找就好了……”接着便起身强行驾着包月月朝书房走去了。 包月月这时的每一步走得都是忐忑无比的,但是冷静又在她的身后推着她往前,让她想要停止也不行。 在进入了书房的那一瞬间,冷静便直接掐住包月月的脖子把她逼到了墙角。 “我……我错了。”在冷静发怒的时候,包月月除了主动道歉以外,其他的任何一句话,但凡讲错了都会惹来杀身之祸。之前包月月见到冷静的这幅样子还是在几百年前误入森林与血族对峙的时候。但是相较之下,包月月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只能祈祷冷静尽快息怒才能保命。 “我决不允许再有下次……”冷静看着包月月的时候很平稳得说了这句话,但那个样子才更加得令人恐慌,包月月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了,整个也开始变得无力,快要站不住了。 在看到了包月月极为勉强得点头之后,冷静才放开了掐着包月月脖子的手,然后转身离开,把包月月一个人留在了房间里。 在刚刚经历生死一刻的包月月瘫倒在了墙角边,头靠着后面扬天大口吸着气,渐渐地缓解了过来,脸色也渐渐恢复了正常,有了一丝的血色。 等到包月月重新回到了大厅的时候其他的人已经都离开了,她索性走到原来的位置上把杯子里剩下的已经快要凉掉了的粥喝完后,继续留在那里休息。 包月月从没有想到冷静会因为姜越的事情而迁怒于自己,更没有想到就在刚才,她差点就被冷静掐死过去了。因为和姜越已经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很长时间,所以她差点儿就要忘记姜越和冷静逝去的弟弟冷峻兼职一模一样,尽管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确认他的身份。而确实冷静是可以为了自己的弟弟冷峻而付出一切的代价的,几百年前就曾为此而屠城过的。这次包月月是触及到了冷静内心深处最脆弱的一点了,所以才会遭受如此惨的对待。 而这个时候,姜越出现在了这里,这可谓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让包月月整个人都要炸裂了。急忙起身想要逃离这里。当时却被姜越拦住了“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拜托了……” 姜越没说话之前包月月就已经快要崩溃了,说完这句以后是彻底要疯了,可是偏偏被姜越逼着倒退到了墙角处,根本就绕不开这里。在这个场景下包月月忍不住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抱怨“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还能堵住我,真不知道他是真瞎还是在装瞎……”转过身来的时候又要笑脸相迎的,谁让他有冷静这么一位一言不合就动粗的**oss罩着自己呢。 “那个……我还有点儿急事儿,所以有什么问题的话你可以去找慕容鳕,不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他都能帮你解决的。就这样了……”说完后便快速得溜走了。经过了冷静一番苦心的‘教育’后,包月月是什么话也不敢说了。但是既然没办法改掉自己大嘴巴的毛病,那么溜之大吉才是上上策。除此之外还有就是包月月实在是担心万一姜越问到了关于姜悦的事情的话,她不知道该如何对付。姜越现在这种状况实在是可怜,虽然包月月嘴上不说,但是内心里对他还是有着同情的,因此害怕自己会守不住秘密,但是那样的后果一定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今天她已经因为当着姜越的面提这件事情被教训了一顿,不可能再在同一个地方跌倒第二次了。所以这种情况下逃走不失为最明智的选择。 “我不过是想要她帮忙再溜出去一次而已,用得着这么慌张嘛?”姜越听到了包月月快速移动的脚步声以及之后古堡大门关上的声音后,这么问自己。其实,有关早餐时间说过的话,对姜越来讲不过是一场梦而已,他自然不会那么纠结的。但是对包月月而言却已经足以让她记忆一段时间得了。 现在没了人,姜越也不愿意再留在大厅里了,便决定离开这里回房间把还没读完的书再继续读完。但是这个过程对他而言是十分难熬的,因为身体健全的人读书的话可以一目十行的了解其中的内容,累了的时候还可以眺望远方来放松一下。但是他读盲文的话,就必须要按部就班的进行了。所以一本书的阅读速度要比常人慢至少两倍。薄薄的一本书姜越就要花好几个星期的时间才能读完。 而这个时候,有一期蟋蟀不知从那里蹦了进来,直接跳到了姜越的肩头上,观察着他的举动。姜越感受到了出现在自己肩胛上的下家伙,所以便小心翼翼地去触摸它。毕竟自己没什么机会能和外界的世界来交流,这也已经是难得的机会了。而那只蟋蟀也是出奇的听话,并没有到处乱蹦,而是安安稳稳得落在了姜越的手掌里。 姜越一边捉弄它一边开玩笑得说“你这家伙该不会是成名之子吧?” 而回到房间之后,这只蟋蟀竟然真得出声了“成名之子是什么?我可不是那种人能相提并论的。”在这一刻,姜越的反应想来与叶公见到真龙时的神情如出一辙,除了张大嘴表示自己的惊讶同时楞在原地以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任何反应了。 “喂!小子,不要楞在那里。”蟋蟀理解姜越的吃惊,但是未免持续得时间也太长了,它来这里可是有正事要做的“我可不是来陪你玩的,而是要让你去救一个人的。” “救人?”姜越对于自己失明住院前的事情一直都是有所好奇的,所以在蟋蟀这么讲得时候,姜越就已经觉得应该是那之前发生的什么事情了。不过不管他怎么想都无法想的起来任何的蛛丝马迹。 蟋蟀对于姜越对此毫不知情也是感到疑惑的,只是因为它的外形和人类不同,所以无法表现出来而已。在它来之前它的主子可是没有提前告知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吧前因后果都解释一遍给他可是很麻烦的。但这就是它此行的任务,所以也无法拒绝“当然是要去救你的妹妹姜悦了……” ... 第二百一十八章寻找前世记忆 4 空穴来风,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事情的发生是没有任何理由或是预兆的。所以,姜越突然追问起了关于姜悦的事情,表面上冷静很冷静,但是内心却是如石块落入水中时一样激起了涟漪。而最为苦恼不过的就当属包月月了,昨天她才被冷静教训了一番,今天又发生了这事,矛头自然会引到她的身上的。而这种时候不管她怎么解释都是枉然,只会显得是自己做贼心虚才会如此的。所以,她只有抵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但是,很显然,这一次冷静简单的一句话是不可能再把姜越糊弄过去的,因为他不但提到了姜悦,还说出了有关她的外貌特征,这些方面都是很详细的。这也就意味着姜越不是已经恢复了记忆想起了过去的事情,再者就是因为有人和她说了这些秘密。而很明显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如果他已经恢复了记忆的话不可能对自己的亲妹妹的全部记忆仅停留在外貌方面,可是如果是有人泄露了秘密的话,又可能是谁呢?慕容鳕从一开始就是持有和冷静相同的意见的,那就是关于之前的事情能瞒多久就瞒多久,最好能让他就以现在的样子一直到他去世。所以不太可能是慕容鳕泄密的。更何况他之前也因为秘密差点儿走漏出去而与包月月大吵了一架。所以现在唯一可能泄密的渠道就只有包月月这一条了。 而包月月看到了冷静的眼神之后就知道自己再次被视作是泄密的始作俑者了,这下子是彻底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之前冷静因为自己在姜越面前小声的议论便差点儿掐死自己,而且还是在自己连名字都不曾提到的情况下。现在姜越却是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了,这种时候包月月恐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而就在她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降临的时候,却是一片的风平浪静,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而再看慕容鳕和冷静,除了她自己以外,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了姜越的手上。 就在姜越摊开的手掌心的为位置上正扒拉着一只蟋蟀。而姜越也主动介绍“是它昨天从窗户跳进来告诉了我这一切的。说我有一个妹妹叫做姜悦,她此刻正被困在无毛之地内。但是在我从病榻上苏醒过来的时候,并没有人告诉我这些啊。而且你们不是说我是无父无母、没有任何兄弟姐妹的孤儿,因为遭遇了车祸才会失明的嘛?为什么现在却又成了这样?”姜越说出这话的时候,唯一一个情绪激动的人就是包月月了,倒不是因为她一直以来都希望告诉姜越真相的心愿达成了,更多的是因为姜越的这一番话为自己洗清了嫌疑,也终于不用心惊胆战得害怕自己会死于掌下了。 “这件事情是我要求他们隐瞒的……”冷静主动承担了责任,也并没有提到这件事情实际上是姜悦要求他们瞒着姜越的“因为以你目前的状态,根本就不可能救得了她,只会把事情引向更麻烦的一面。” 姜越知道了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而他们确实对他隐瞒了真相的那一刻,情绪异常的激动“可是我有权力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更有权力选择属于我自己的路,没有人能代替我为我做主!!”说完这些话后,便离开了大厅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同时对身后的人说“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冷静一下,等到把所有的过程梳理好后,我会下来的。你们谁也不要跟上来。” 对于已经失去了眼睛的姜越而言,这件事情无疑是雪上加霜,是他此刻所不能承受之重。他必须要自己冷静一下,把心中的矛盾驱赶后才能和他们好好的沟通。而在此之前,还是让他一个人独处着才更为合适。 “我就说了都不管我的事。”包月月长出了一口气,这下子她总算是不用莫名的背黑锅了。但是其他人的氛围却没有那么的好。面对了眼前发生的情况,冷静始终都没有表态。而慕容鳕则认为即便是姜越已经知道了真相,而姜悦也不知出于何种原因还活着,但是这次的冒险还是不能让姜越来做。因为从一开始就是他们三个因为古堡将被拍卖才将担子压在了姜悦的身上,而这才有了之后所发生的一切令人意想不到之事。因此,这责任还是必须又他们来承担并将事态解决的。不应该把姜越在牵扯进来了,他已经为此而失去了眼睛,不能再一次的为了他们的错而买单了。所以,几经一番思考之后,慕容鳕有了新的决定“既然姜越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那我们就不可能也没有必要再瞒下去了。但是姜悦离开这里前所发生的细节对他无疑是一种莫大的刺激,所以还是不能告诉他。而且,那蟋蟀所说的话我们也不能全都相信,必须要经过核查。如果情况属实的话,也应该由我们来解决而不是让姜越再以身试险了。” 冷静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表示赞成慕容鳕的提议而没有再补充什么。 姜越在房间里待了差不多有两个多小时后,这才慢慢得走了出来,而手里的蟋蟀还在胡乱的鸣叫着。冷静上前将他过来,姜越则在她耳边说“我理解你。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想来也不会将麻烦惹到朋友身上的” 冷静顿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状态,扶着姜越在大厅坐下后自己也一并在旁边坐下,然后才对姜越刚刚说的话做出了答复“谢谢。”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但是姜越却是如释重负,她很怕若是姜越为此与自己产生了芥蒂,那该如何是好。尽管他们并没有经过身份的核查,但是冷静已经几乎可以确定姜越就是自己亲弟弟的转世了。而他们二人现在的关系虽然已经很难像儿时一样的亲密,但也绝不会是形同陌路的。但如果因为自己向姜越隐瞒了姜悦的事情而令他与自己产生了隔阂的话,冷静真的是得不偿失。 “我理解你们并且也知道,还有其他的事情被你们隐瞒了下来。但是我愿意相信你们是出于好意才会如此的,所以我不会责备你们的,当然也逼迫你们把其他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得告诉我,你们可以选择在适当的时间告诉我真相,但是请以后一定不要什么事情都瞒着我。”姜越在楼上的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想清楚了许多,也明白了他们作为自己的朋友一定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才不向自己袒露一切的。而且确实姜越自己也不确定是否准备好了要接受这份真相,获取那沉重的后果会将自己彻底击垮,自此开始变得一蹶不振也不一定。不过,在一件事情上面,姜越已经很清楚了自己的决定“我要去救我的妹妹,这件事情希望你们答应我。” “这不合适……”慕容鳕用比较委婉的语言拒绝了姜越的想法“不毛之地是很威胁的,任何踏入那里的人都不可能活着出来,而我们已经答应过姜悦要好好的照顾你,所以我们不能让你以身试险不如那里。” 姜越知道他不会答应自己的,但是还是坚信在听到了他的真实想法后会愿意帮助他完成这一愿望的“但是我必须要这么做——我并不是因为姜悦她本身而这么说的。说实话,她这个妹妹我到现在脑海里都想不到她的样子,可我还是要去救他,更多的原因是由于你们。在我从病榻上醒来的时候,被告知我是无依无靠的一个人活在这世界上的,那时候我感到了一丝绝望,尽管有你们陪在我的身边,可是没有过往的记忆让我时时刻刻都在怀疑着自己的存在。所以在知道了真相的那一刻,我很愤怒。但冷静下来,其实我的喜悦要远多于我的愤怒,只是当下我并未察觉到这一点而已。或许是因为之前我将你们说得谎言信以为真,才会这样的吧。但不管怎样,我知道了自己有一个妹妹,这意味着什么?是否意味着我一定要找到她,还是可以假装并不知情。在房间里我一直纠结于此,但是就在刚刚,我明白了。不论是什么原因,她都已经是存在的事实了,既然如此我又为什么不能为了找到她而试上一试呢。就像你们愿意为了减少我知道真相后的痛苦而隐瞒一样,我也可以为了你们而付出我的一点点努力。所以——关于找寻姜悦的事情,请让我加入吧。拜托了!”说完了这一大段的内心独白后,姜越朝着冷静、慕容鳕和包月月轮番鞠躬。 “可是……”慕容鳕还是有些担忧,而这一次包月月抢过了话语权和姜越讲“我们可以答应你加入寻找姜悦的队伍当中来。但是我们有一个条件——让我与你结下血誓……”这种想法的后果包月月并不是没有考虑过,但她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因为她在姜悦离开之前答应了她,由她来照顾姜越。 “这……”慕容鳕和姜越两个人同时对这件事产生了担忧。 “你们放心好了,我的血没有毒,是不会害了她的。”包月月尽量说笑着讲完这件事,但实际上她心里面清楚,如果结下了血誓的话,自己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 第二百一十九章 寻找前世记忆 5 距离包月月抱着必死的决心说了那番话已经过去了一周的时间,可是当事人姜越却是没有任何的表示。一切都像是石城大海一般再无音讯了,而且不管包月月如何旁敲侧击,姜越都假装毫不知情一般不予理会。更重要的一件事情则是从那天以后开始,姜越都会刻意的与她拉开了距离。虽然变化都是在细枝末节上,但包月月还是能察觉的到的。 今天,包月月一如既往地来到了姜越的房间门口,还是不死心得敲了敲门。之前连续一个多星期,包月月每天都会来的,但是姜越都是闭门不见的,各种奇怪的理由也是层出不穷。其中有一次竟然说他正在忙着数窗台上究竟有多少只蚂蚁爬过,所以没时间见他。而在这种时候包月月却出奇地淡定,而且还非常得有耐心,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如果被拒绝的话,也是没有任何的怨言,就老老实实地折回去了,第二天再来一次。包月月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这和平日里的她根本就是判若俩人。 原本包月月对今天的结局也没抱太大的希望,但是没想到接下来从屋里便传出了姜越的声音“包月月,你可以进来了。” 在事情达成的这一刻,包月月并没有多么得开心,反倒有一丝的失落。或许这就是人类从诞生那一天开始就有的缺点了吧。在事情发生之前总是讲得斩钉截铁,仿佛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会动摇到决心,可是等到真的事到临头了,却开始露怯了,不过还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肯承认自己内心的软弱。 总而言之不管怎么样,现在这件事情就要做一个了断了。姜越究竟会不会答应与包月月结下血咒,就要看接下来事情会朝哪一方面发展了。 走进房间的时候,包月月感到有些恍惚。除了可能是因为这间屋子的窗户正对着日出的方向,所以阳光照进来后在包月月的眼前出现了一块块的光斑,让她根本看不清姜越的脸。又或者更多的是因为姜越此刻的精神状态影响到了她。因为现在这间屋子完全不像是属于古堡中的一个房间,到更像是一个病房,姜越就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手术后一样,整个人面露难色,根本看不到一丝血色。以至于包月月甚至是产生了幻觉,好像此刻能够闻到姜越身上的酒精和屋内的消毒水味,但实际上这些都没有。 “你怎么了?”包月月忍不住心疼他。走到他的面前轻轻得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希望可以给他一丝的慰藉。 “我没什么。现在我们来谈谈吧……”姜越坐了起来,身后还靠着冷静送给他的几本书。而就这样被他拿来垫靠着“我只想知道,如果和你结下了血誓的话,我和你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姜越讲话开门见山,包月月也不好再拐弯抹角的了。如实地告诉了他“对你而言,这件事情不会产生任何的不良影响,反之,无论是耐受力还是爆发力,你都会得到很大程度上的提升。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让你加入搜寻姜悦的行动中来。但这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与此同时你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是什么?”姜越此时比包月月想象中的要冷静的多,甚至有些超乎常理了。也不知道这几天姜越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够解决了内心的所有矛盾以如此豁达的心态与她再见面。不过,包月月还是不想要刺激他,所以采取了比较温和的语气说“因为你所获得的能量是你所不曾拥有的,所以副作用也会很强。最明显的特点就是在初期,你会伴随有头晕脑热等类似于中暑的症状,而随着能量在你体内涌动,会使得你的经脉出现剧烈的疼痛,如果无法适应的话,全身的经脉则有可能会被瞬间的力量所崩裂,你也就变成了废人,不可能再自由的行动了。”说这些话的时候,包月月有些于心不忍,可是目前为止,除此之外,她想不出第二个方法可以让姜越短时间内体力大增。 姜越并没有因此而产生过多的担忧,相反,他现在异常得例子,还在考虑着对包月月会不会有什么不#良影响“那么对你又有什么影响呢?” 姜越这么问却使得包月月一时失语了,而这恰恰是因为重新结下血誓对于她的影响远比姜越所要承担的后果大得多得多。因为包月月现在已经是冷静的血使了,也就是说按照常理是不可能再与他人结成的。但是在之前偶然发现的一本古籍中巧合找到了特例,也就是说与冷静解除血誓关系并与姜越再结血誓也不是完全没看可能性的。只是成功的概率是微乎其微的,而一旦失败,她就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根据记载,血誓代表着一生的承诺,也就相当于是一份“卖#身契”,是不容许返回的。除非主人先提出了废止,但是代价就是作为血使的一方今后再也不可能修炼功法了,而且容颜也会迅速得开始老化,失去了长生不死的可能。而如果是血使一方先解除的话,就意味着背叛了自家的主人,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以人类世界的量刑就是五马分尸或是被凌迟处死。而放在了血族,惩罚就更加惨绝人寰了——他的灵气在顷刻间从体内溢出,直接导致四肢无法动弹,接着反咒会发生作用。他的全身上下的每一处肌#肤将会如同被泼上了硫酸一般变得焦灼,心跳加速致使血液迅速得向大脑汇去……这样惩罚下来,结果可想而知。 而根据当年唯一一个存活下来的血使口头表述,那种感觉就好似自己被扒了一层皮后又被一点点得往上撒盐一样残忍。 包月月只是想一想就心惊肉跳的,更不用说让她去感受了。但是比起身体上的折#磨,精神上的压榨才是最难以忍受的。可是包月月很在乎与别人许下的承诺,所以她也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来兑现与姜悦的诺言。 于是,包月月只是轻描淡写,没有详细说明具体的内容“没什么的,比起你而言,我的情况好得多了。最多只要卧床一个多星期就可以恢复了……”但实际上,她很有可能一命呜呼。即便能活下来,也怕是只能永远瘫倒在地做一辈子的植物人了。包月月无法想象那种场景,于是马上转移了话题“如果你确定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那么我们明天就可以进行了……” 这时的姜越沉默了,他低着头看着手中的那只蟋蟀。自打它带来了有关自己妹妹的噩耗后,姜越便夜夜辗转难眠。但是不管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姜越都想要去探究自己的过往。没有记忆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而对于人类而言,恐惧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无所知。 “你还有半天的时间可以考虑,如果做好了决定就到古堡顶层的露天天台来找我。”包月月决定按照书中所记载的尝试一次,当然这种尝试也只可能有一次。她必须也在阳光下至少晒十二个小时才能够开始。但这也是这件事最威胁的地方,因为暴露在阳光下会直接降低血使的防御能力,而这种情况下再遭受反咒的作用,很有可能会灰飞烟灭的。但在这一过程当中还有另一种很小的几率才会发生的结果——毫发无损。由于阳光的作用将她要承受的痛苦弱化,最终安然度过。 对于这一结局也只是个传说而已,包月月本来就没有抱有什么希望。但她还是要这么做,其实除了侥幸心理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已经太久没能接触阳光了。所以如果有这样的一次机会,哪怕是要以灰飞烟灭为代价,包月月也是愿意的。 因为这世上除了怪物,哪有什么生命是不需要阳光的呢。而包月月始终都不认为自己是一只怪物。从变成了冷静的血誓以来,自己除了变得长生不老以外,与以前没有什么不同。所以当有人告诉她她其实是一只怪物,因为她不死不灭而且不能接触阳光的时候,她真得很想用实际行动给对方一巴掌。然后掷地有声地告诉他“老娘从来就是这样,没有任何改变。” 但之前的她做不到,因为在心底其实她也是认同对方的说法的,自己就是一只怪物。而如今,或许是冥冥中决定好的,她终于有机会付之于行动了,尽管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 看着包月月离开房间的那一刻,姜越很想拦住她,告诉她,其实自己不需要任何的提升,也一样能救出姜悦来的。但是看着包月月噘着嘴的样子,让他明白,这次的改变,对于包月月而言,说不定更为重要。 ... .第二百二十章 寻找前世记忆 6 现在已经是要开始实行计划的时刻了,包月月对于自己做出的决定已经不可能也没有机会再收回了。这就好比是在上战场前的那一个瞬间,无论是谁都会有一瞬间是因为感到了未来可能发生的后果而产生恐惧,但是这不意味着他可以选择在这个时刻叛逃。成为叛徒是每一个士兵所不耻的。用这个例子来形容此刻她的心情并不贴切。因为实际上走到今天这个境地,每一步都是她自己选择的。与被生活环境所困而被动送上战场的人不同,没有人逼她上梁山。而是自己抱有改变自己后半身的命运的心理而要尝试的。但是说一千道一万,都不能帮助她抵消掉自己深深的不安。 因为进行血誓必须要在在清晨太阳还未出现时进行,而其中的步骤又是异常得繁琐,要进行完整套的仪式,估计已经要到天黑了。 由于包月月晒了一整天的太阳,现在整个人变得肌无力一般,只能瘫坐在轮椅上,由慕容鳕推着移动。 “你要不要如此得拼命啊。即便是不这样做,只要让姜越从现在开始每天都专心练功,救出姜悦也是不无希望的。”慕容鳕能够理解包月月对于承诺的看重,但是却无法理解她竟会为此而豁出命来,这与他印象中所熟知的那个人可是截然不同的。 包月月现在整个人就好像是减肥过度的厌食症患者一样,整个人精神萎靡不正,根本连讲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现在唯一能与外界交流的方式就只剩下眨眼睛和挪动小拇指了,活脱脱的一个女版“霍金”。 此时的姜越正在空地上打坐,而冷静也坐在他的身边。不仅因为必须由她先行接触了与包月月的血誓关系才能进行接下来的操作,还在于他必须守在姜越的身边二十四小时都不能离开。这是因为姜越在接受血誓时,身体会变得异常的脆弱。同时也因为他只是普通人而不是向他们这样的吸血鬼,所以血誓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更强的冲击力。如果没有人设下结界并细心看守的话,那么就算是这时有一片树叶落在了他的肩头,也会让他一命呜呼的。所以可以说现在的姜越就好像是襁褓中的孩提一样,外界的任何风吹草动都是致命的。 当然了,仅仅依靠她一个人,是不可能顾忌到方方面面的,所以她还招来了自己的分身,尽管这并不能增加安全性,但是却可以给那些妄想要探入这里的小鬼些震慑。而这一点便是她与其他吸血鬼与众不同的一点了。这同时也是能证明她曾经辉煌过的直接证据。但是时间这把利器能够改变许多,好在冷静向来不在乎这类的虚名,只想要踏踏实实的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这时,慕容鳕推着包月月的轮椅走了进来。而冷静只是看了一眼确定是他们无误后,便再次闭上了眼睛专心于修炼之中。 而姜越被置于阵中,所以暂时性的失去了自己对外部世界的感知能力。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看到了包月月“奄奄一息”的样子,一定会于心不忍而中断这次的仪式的。 仪式随着双方到齐便正式开始了,首先是包月月与冷静解除血誓的仪式。 相较于结成血誓,解除的步骤就显得简单粗暴了。姜越只要将存在于自己手腕处的与包月月相连的血细线取出即可。 而包月月只是这样,身子便已经受不了的开始发抖了。不过,好在除了感到了刺骨的寒意而导致她全身发抖以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不适感了。 一切才刚刚开始,她必须要马上进行结下血誓的仪式而不能有所耽搁,否则的话她不但不能保证自己的的安全,还会连累到姜越。因为现在的姜越已经是进入了“婴儿期”,如果不能得到包月月注入的灵气作为补充的话,之后的身体状态甚至会比他出事时还要差。 所以,包月月忍受着浑身的疼痛,开始了血誓仪式。 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就是献上祭祀的贡品。因为血誓是向吸血鬼之祖的祈求,所以必须要有相对应的祭品才可以。而通常意义上来讲,只要是动物尚未凝固的血就可以了。接下来便只要等着这些鲜血被吸食赶紧后便能够成功了。但是这一切都没能如此的顺利。 在祭品被献上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而包月月也因为开始受到反咒的处罚,身体变得扭曲起来。 “这怎么可能!祭品今早我还仔细得核对过,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慕容鳕也是跟着着急。之前他自己和冷静结成血誓的时候,表现好不到哪去。而当时还尚未成年的包月月则完全没有被吓到,跟随冷静一起照料自己。 包月月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不过,目前为止她的意思还算是清醒的,没有陷入到幻想之中,否则那样才是真正的完蛋了。她强撑着睁开了眼,和身边的慕容鳕说“我没有事。你不要走到结界里来,破坏了血誓仪式,姜越会出危险的。”说罢,便要将慕容鳕推走。 但是,她现在哪使得上力气,说是推出去的,但是手掌压根就没有碰到慕容鳕的衣襟。 “慕容鳕,你先回来守着。”这个时候,冷静说话了。但她并没有睁开眼,而是还闭着眼睛专注于修炼。由于她动用了分身来守护姜越,所以对她的灵气的消耗度是很大的。但她还在留意着现场的情况。并叮嘱慕容鳕千万不能在这种时候因为一时的莽撞而破坏了仪式,那样只会害到他们的“很明显,包月月这次的仪式和以往发生的情况截然不同。可能今天要耗费许久的时间了。” 在一般情况下,血誓仪式虽然步骤繁多,过程复杂,但是也最多只要半天的时间就可以结束了。而这次,包月月在解除与冷静之前立下的血誓时就已经远远超过了预期。 在这一过程中,双方当事人是绝对不能被打搅的,所以慕容鳕也只是能是干着急而已。 终于,在历经了整整十个小时以后,残留在包月月体内的血细线才彻底得脱离赶紧了。 当然,接下来与姜越的血誓也是出乎意料。因为原本的祭品用血已经彻底凝固了,是需要更换的。但是就在血细线离开后,那些已经结块了的血便被吸食掉了。之后整个仪式的过程更是飞快的进入了姜越的体内。而这个时候,原本应该产生的对姜越身体极大的冲击力却并没有发生。而且包月月的伤口也在快速愈合着。整个血誓仪式只用了区区五分钟而已。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慕容鳕不敢相信看到的这一幕。因为不曾有吸血鬼在与血使结下血誓的时候是如此的平和,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确定姜越和包月月两个人已经没有了任何问题之后,冷静也站了起来“的确。他们身上发生的一切都太不寻常了。不过,凡事都有例外。既然古籍曾经记载有人可以解除血誓而成功存活下来,那也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接下来,包月月便被送回了房间内安心静养,而姜越则被冷静带到了地下仓库里进行观察,确认没有问题以后才能够离开。 总而言之,包月月改变誓主的这件事也算是就这样安然的度过了。接下来只要等到着他们灵气恢复到原始水平后,便可以正式向着不毛之地进发了。 ... 第二百二十一章 首战上海 1 包月月已经从“困境”当中走了出来,但是反光姜越,他还处在恢复期,所以根本不可能马上动身出发的,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为了保证他能够得到很好的修养和恢复,所以冷静将他单独安排在了一层楼内,所有人都不得打扰他。但是姜越丝毫没有因为能够单独休息而窃喜,相反,他却因为没人能陪他说上一句话,每天都只能是一个人独苦伶仃的待在屋子里看着已经厌倦的屋外千篇一律的风光,现在整个人都是闷闷不乐的。 而这天,不知是什么东西的黑影出现在了姜越的窗口,那东西移动的速度极快,带动了姜越房间内老旧蜡烛的烛火也在飘动。而现在无法看到的姜越对于这种细微的变化反倒是分外得敏锐的,于是他抬起手摸了摸放在自己枕边的竹笼,确定现在那只蟋蟀还在。“你……是谁?” 现在姜越对于离奇的事情的接受程度也是越来越强了。现在就算是告诉他明天大家要上天揽月去,姜越也会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地跟着大家走。 不过,这也只能说是姜越小心谨慎过了头,或者说是因为连续几天发生的事情都在重创他的世界观。但实际上,正站在她窗口的不过是一只再普通不过的猫了。 这只猫肉肉的,把头和爪子缩进身体厚重的皮毛内,简直就和一个肉丸子没什么差别,而且刚好它的皮毛也是曾酱油色的,基本上在那里不动的话,可以以假乱真了。所以说,这样子体型的猫再怎么看都不像是流浪猫。 它在街上走得好好的,便因为闻到了古堡内的饭菜香味而走不动了道,一路探着香气,跳上了古堡后的一棵歪脖子树上,结果就再怎么样也下不去了。最后就好巧不巧得掉在了姜越被“困”在的这间屋子前的窗台上。 这家伙吃了那么多东西,却还是没什么力气。明明窗户都没有上锁,边缘处还留了一条缝在,可是不管它再怎么用爪子挠,都走不进这间屋子来。 姜越坐起身来,在不断得摸索当中帮它把窗户打开了。 看到有了入口,猫咪一下子就变得异常得激动了,开始在姜越的铺盖上跳上跳下的。 也是碍于它体重的原因,没几下便已经累得开始喘气了。趴在了姜越的膝盖旁边,开始肆无忌惮得打起了呼噜来。不仅如此,这家伙的睡姿也没那么好,很快就“占领”了姜越大半个栖身之地。 姜越也不生气,就静静得在它旁边躺下了。反正这几天的时间内,这个屋内也只有他一个人而已,现在有一只猫来陪他,也是好的。而且在听到了猫咪的呼噜声后,姜越变得比之前更为放松了,很快他也睡着了。 等到他睁开眼的时候,是被慕容鳕从梦中叫醒的“该吃午餐了,快下楼来吧。” “那只猫呢?”姜越摸了摸床铺四周,什么都没有。姜越很害怕那只猫只是一场梦而已,如此的话他就只能继续一个人在这屋里受尽煎熬了。 “它已经被抱到楼下吃饭去了。”慕容鳕站在门口等着和姜越一起走下去“不过话说回来了,那只猫究竟是朝哪跑进你房间的?这里的高度可是相当与7层楼的居民区。” 姜越只知道那只猫是窗台外爬进来的,但是没有想过它究竟是如何上来的。就算是古堡外的歪脖子树再高大,那也不足以让猫咪探到这里来的。所以确实慕容鳕的这个问题是被姜越给忽略了。 当他走下楼的时候,就听见这家里原本有的那只会讲话和看报的狗正围在自己的身边转来转去,但是却并不是友好地欢迎他“都是你这家伙!竟然带了一只猫回来,现在我的食物就因为那个死胖子,都不够我填饱肚子了。况且它那一身脏不拉几的毛散发出来的臭味都要把我熏吐了。严重影响我的食欲!” “我之后会带它去洗澡的,你放心吧。”姜越冲着一条狗鞠躬致歉的画面若不是出现在古堡内的话,下一秒一定会被医生收进医院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赶紧吃饭去,我又不是那么不知情趣的人。”狗也只是在抱怨几句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而已,并没有想到姜越会向他道歉。不管怎么来看,从外形上讲,他都还是只狗,若是喜欢宠物的,则会默默他的头逗弄他一番。若是讨厌的,更是会趁着“主人”不注意,把他一脚踢到旁边。而姜越的举动显然和常人不同,这让始料未及的狗不知该怎么接话。 姜越吃饭的速度并没有因为失明而变慢,他也没有因此打算停止练功。这个时候,他通常都会把餐桌收拾干净后便去练功了。因为失去了视觉,多少都会影响到练功,所以他现在每次打一整套拳法下来的时间直接增加了一倍还多。这就使得他不得不加快其他事情上的速度以获得更充裕的时间来专心致志得练功。 但是这次,他却被新来的成员猫咪给拦住了。 那只猫吃饱后便凭着灵敏的嗅觉找到了姜越,并一直都蹲在他的脚下不肯离开。在他起身要走的时候,便用爪子拉扯他的裤腿。 但是姜越是不能停滞在这儿的,尽管他也很高兴猫咪的出现,并打算以后就把它养在自己的屋里,无聊的时候可以和它玩耍解解闷儿。但是直接粗暴地离开又害怕会误伤到猫咪,只好抱着它一起朝练功房走去了。 在练功房门口,将猫咪放下以后迅速地转身进入了屋内。将猫咪放在了门口的垫子上。姜悦转身离去、打开房门以及及时得关门三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让猫咪有发现不对劲而闯进来的可能,完全看不出他是个失明患者。 在练功房内,姜越摒弃掉一切的杂念,开始专注于古书中记载的功法练习。好在整本书在出事前就已经被她翻看了不下五遍,所以全部的功法要诀基本上是已经了然于心了。 他挥动着双手开始修炼全章之中最难的一篇——不二法门。 其他的章节他就算是还无法发挥功法的功效,但是还是可以领会精神的,只要等到他的体力和体内的灵力大有长进之时,便可以修炼了,但那也只是一瞬的事。可是这不二法门他却是无法体会。 不二法门,佛家用语,指平等而无差异之至道。不靠言语传授,只靠内心思考求得大彻大悟的修道门径,是超越相对、差别之一切绝对、平等真理之教法。出自《维摩诘经·入不二法门品》“如我意者,於一切法无言无说,无示无识,离诸问答,是为入不二法门。”但是偏偏在这章下所记载的口诀却是出自《道德经》“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佛教思想本就难以理解,千年来能修成佛陀的本就没有几个,又加上了隐晦难懂的老庄之说。 但是姜越并不会由此而放弃,因为一切就在此时便板上钉钉还为时尚早。只要没到最后一刻,他是绝不会轻言放弃的。更何况现在他的功法和包月月注入的灵气已经足以他应对大部分情况了,所以这修炼不二法门的事他也是不急的。 ... 第二百二十二章 首站上海 2 在确定的身体状况已经完全恢复了之后,姜越便迫不及待地动身,要和他们一起前往不毛之地。但是冷静既没有支持,也没有反对,而是自顾自的一个人饮茶。 都说最容易让现场气氛降到冰点的方式就是保持沉默,现在的状况就和这差不多。整个古堡内是一片寂静,出了能听到猫咪跳着走来走去和狗咀嚼的声音外,再没有其他的人声了。 “到底是什么意思?可不可以表态告诉我。”姜越率先打破了这份寂静“我现在的身体已无大碍,就连医生都说我要开始加强运动,逐渐去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但……那里可是不毛之地,与内蒙古、新疆的一片荒漠和隔壁不同,是真正意义上最接近地狱的地方了。”慕容鳕抢在包月月开口前否定了他“就算是你现在的身体已经达到了之前巅峰时期的状态,但是要是进入不毛之地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在那里面,如果同时出现的人越多,反而情况会越糟糕,所以你最好还是留守在大后方的好……” “人越多不应该更加得团结,更能增加胜算嘛。怎么会说是添麻烦呢?”姜越马上抓住了这一点。 “凡事都是相对的。众人拾柴火焰高,发挥好了众人的力量所带来的奇迹不容小觑,但如果人心不齐,那就连一盘散沙都不如,结果会付出更加惨痛的代价。”慕容鳕想都不用想就能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了“而这种矛盾从古至今,不论是哪个国家、民族和地区,都曾为此付出了血的教训。但是至今为止这种矛盾都无法被解决。归根到底还是由于人类自身利己和利他的心理矛盾的作用。而不毛之地正是利用了这一点,让进入那里的人有去无回。每年不知道有多少妄图进入那里寻找宝藏的人而死于非命。” “不仅仅是如此,就连那些指路的无辜人后来也被发现了横死家中。”这个时候,包月月好不容易才插上了嘴,那里会再把机会还给慕容鳕。接着便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讲了出来“至那以后起,不毛之地便成为了当地人的禁忌。不仅在他们面前不能提到有关不毛之地的话题,而且如果被当地的官兵发现的话,更是可能被以聚众闹事的理由驱逐出境的。所以我们想要找到不毛之地已经是很艰难的了。但是现在又出现了新的问题——至上一代的吸血鬼首领离开之后,新继位的领主便迅速的改变了已经维持了几千年稳定的格局,而不毛之地也随之消失了……” “消失了?!”姜越还沉浸在诧异之中,久久不能恢复。包月拽着他的胳膊狠狠地摇动,他也仍旧是呆若木鸡状。 姜越好久不见一句话,突然蹦出了这么一段话“为什么不毛之地会突然消失!?如果是这样话,我妹妹怎么可能被关在那里。那里已经消失了几千年,而姜悦她才离开不过半年的时间吧……可是如果她不在不毛之地的话,又能在哪里呢?” “应该就在不毛之地里!”这个时候,始终都没有讲话的冷静突然开口了。 “你……你怎么确定?”这次换做是慕容鳕主动了。因为这种事情谁都不好说,之前把一切真相都告知了姜越的是一只找上门的一只蟋蟀而已。这次也不排除有什么来找冷静了,而慕容鳕第一刻就想到的也就只有那只出现在姜越房间里的猫咪了。可是在猫咪的身上慕容鳕感受不到有任何的灵气在,所以它不过就是只再寻常不过的动物而已。 “我并没有百分之百得把握可以确定姜悦的下落。但是最近不毛之地确实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总之,不论与姜悦是否有关,我们都有必要找到那儿……”冷静抿了一口水后又不讲话了,而是看着身后昏暗古堡的某处不禁皱起了眉头。 “那么我们准备出发吧。”精力已经完全恢复的姜越当然是第一个积极踊跃的很,而包月月则还没有从血誓仪式中解脱出来。尽管当下的反应并不剧烈,但是架不住每天都要承受一边折磨,而且还是不定期、不定时地发生。这让好不容易恢复了大半元气的包月月脸上又带上了一丝阴霾。 “在走之前,我们还要有些其余的事情要处理。”慕容鳕想到自己在崖山大学的休学手续还没接洽完毕,因此今天还必须要回一趟学校去。 这一去不要紧,所有的人都被他“连累”了。也不知道是从哪窜出来一大群的学生,非要和他合影留念。 “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喂,慕容鳕,你到底对这所学校的学生做了什么?他们怎么一下子变得如此得狂热”包月月对于慕容鳕一直以来无论是在学校的普通师生的超高人气,还是在校董事会里的威望都甚是羡慕。说这话的时候,她是翻着白眼同时叉着腰的。 “我也不清楚现在的情况”慕容鳕对于自己的人气一向都是有信心的,只不过没想到今天竟然会到如此程度,简直是自己积攒多年的人品一次性大爆发了。 但是,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每个走到他面前要求合影的人都有很严重的眼袋。就算是这都能用他们才经历了一次大考而缺乏睡眠来解释,但是却无法说明为什么所有人的嘴唇都透着淡淡的紫色。 从生命体征角度来推断,嘴唇呈淡紫色无外乎两种情况。第一是血液循环不佳所致,最多的情况就是患有心脏病等,第二种情况则是消化系统出现异常导致的,食欲不振、腹泻、腹胀等都会有此情况出现,但很显然不可能每个与慕容鳕见面的人都是这种情况。 所以在经过了一番思考之后,剩下的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由于暂时性缺氧造成的,也就是血液循环不佳所致。但是又是如何让如此多的人同时出现这种情况的,就需要进一步的思索一番了。 这一问题不仅仅是慕容鳕,其他几个人也都先后察觉了。包月月还不忘损慕容鳕几句“我就说问什么那么多人要主动和你合影,原来是因为脑子缺氧了……”接着便朝教学楼里走去了。 越往校园里走,嘴唇发紫的人就越多,而且不仅是在数量上增加了,患病的部位也增多了。有些人除了嘴唇发紫以外,面色也是惨白的,想来也是缺氧所致的。整个校园都陷入了“危险”的边缘,但是人们对此并不知情,就连校董事会的人都不知晓。认为那只是在大考后所表现出来的疲惫而已。 尽管慕容鳕也是校董事会的一员,但是如果他说是有人在背后搞鬼的话,非但没人会信,还极有可能把他赶出这里的。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之前一直都是包月月站在外面保护他的安全,而现在包月月的灵气还没恢复,只能坐在轮椅上靠别人推着前进,就更不用说要冲锋陷阵了。这个时候,姜越主动站了出来,挡在她的前面。冷静并没有反对,但是还是担忧他的安全,所以相对应的调整了自己的位置,让姜越和包月月两个人都可以处在自己的安全防御范围之内。 “这所学校的人都很奇怪,多半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控制了。我们需要找到他,解救大家于危难之中”慕容鳕现在担任起了行动的总指挥“这次因为包月月还没能完全恢复,而姜越又是刚刚才觉醒,万一真的遇到了死敌,硬碰硬是没戏的。所以万全之策就是我们所有人同时行动,切记不可以掉队!” ... 第二百二十三章 首站上海 3 在出发之前,学校里就先惹出了乱子来,让他们原本的计划完全被打乱了,不得不在在上海逗留一段时间。 “那些东西在人类社会里惹是生非很在行,但是却没有办法大胆地站出来,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等到吸收了足够多的人类的阳气才能出来的。”慕容鳕很快就恢复了理智,开始对整个事态展开分析“敌人在暗,我们在明,这为我们的调查增加了难度。但是我们又必须赶在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而引发社会恐慌之前解决掉。不过,我们的视角并没有很多。因为现在全校的师生基本上都开始有灵力的丧失了,如此多的人的灵力凑在一起,积少成多,对我们的威胁也是相当大的。” “不错,所以我们现在就应该采取行动了。因为不管对方怎么强大,现在还无法公开地露面,也就意味着这么多人的灵力它一时无法全部消化吸收掉,因而只能继续躲在暗地里吸收更多的灵力,等待着爆发的机会。这也为我们的行动提供了调查的时间。”对整件事情,姜越有自己的观察与分析,他不赞同慕容鳕原地待命的保守做法,认为现在就是冲进学校里,展开地毯式搜寻的最佳机会。一旦错过了,之后也不会再有了,更会给敌人以喘息的机会。所以极力主张现在就动手。 “我觉得姜越的话不错。我们不能拥有都处在被动接受和后期补救的局面下,而要主动发起挑战,让自己占领先机。但是姜越就不要参与这次的行动了……”每一次有各种大小的争论时,包月月都是最后一个讲话的。这样做也可以算是偷懒的行径,只要把前两个人的话总结互补一下,在添油加醋些无关紧要的内容,再根据观察到的最终的决策者——冷静的脸色说些她愿意听到的话,就能顺利地迎合每个人的想法而又不得罪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了。 不与人起正面冲突,不急于否定每个人的主观打算,再加上卓远的语言润色的能力,她就能够左右逢源,保证自己的安全。而像他们这些吸血鬼一样经历了几百年的种族内部的屠杀与血洗之后,更让她明白了平衡各种利害关系的重要性。 “我不参加这次行动了……”姜越这次的态度与以往是完全相反的,他恰好也不打算以身试险“对方是不明生物体,所以不管是谁要前去打探,都会有风险的。而我作为队伍中实力最弱的人,加入行动,只会增加更大的麻烦。所以我决定和包月月留下来,在学校的咖啡厅里做好监控工作。” 姜越的心思与包月月不谋而合,一开始还有些欣喜,姜越这次竟然主动放弃了行动,这点是在她预料之外的。但是转念一想,姜越是不可能轻易就放弃的,而这次他会放弃,也就意味着还有什么比这件事情更为危险的事,姜越会参与其中的。所以想到这里,包月月还是认为自己留下来看管着姜越比较合适“你真的是这么想的!?那就太好了。反正我可不是圣母玛利亚,从没有把救同类当做是自己的责任。我只要该配合的配合,做好本职工作就可以了。至于剩下的,就还是交给你们这两位‘出头鸟’好了”。 对于能够展现自己个人魅力,成为以后炫耀的资本的这种事,慕容鳕在追求的道路上一直是热此不疲的。虽然他自己本人坚持称自己只是责任感太强,所以才会什么重担都往自己身上挑的,但是在包月月看来就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和严重的抖m倾向,总是给自己找罪受才舒服。否则自己平淡的生活里好像少了些什么。 而另一位被称作是“出头鸟”的当事人则是什么时候都是沉默寡言,但是做起事来干净利落的冷静了。 作为他们的“大佬”,自打认识的时候就一直是板着一张脸的,好像永远有人得罪了她。但是只要你对她仗义,她一定会记在心里的,需要的时候为你上刀山下火海都是义无反顾的。但是枪打出头鸟,所以她也是受伤最多的一位。好在她身体有极为变#态的自愈功能,只要身体上的神经还要一处连接着,就能以几何倍数增长的方式在较短的时间内修复好自己的身体并重新投入到战斗当中去。 所以如此看来,也只有他们两个人最适合冲在前头的了。 所以,最后的计划也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由慕容鳕和冷静各自带头寻找那家伙的藏身之地,在找到后再将众人汇聚到一起来对付。而姜越负责观察周边的人的情况,如果出现了更多的人被‘感染’或者是受害者病情恶化等诸如此类的突发因素,及时与慕容鳕联系,并随时保持沟通。至于包月月,则陪同姜越一起留下,一边帮他解决束手无策的事情,一边还要保证他的安全。 对于这样的分工,大家都没什么意见,所以事情也就基本上也就这样定下来了。但是,就其中一项的具体细节,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那就是关于在校师生的处理问题。 到目前为止,事情还在可控范围之内,大家也没把这件事情太当真。真的出现了也用两句“注意休息”和“多喝水”就过去了。可是如果事件开始恶化的话,也就意味着在学校里的每个人将会有更多的灵气被夺走,那时会不会出现更严重的行为错乱就不得而知了。所以对这件事情的预处理是极为重要的。 姜越认为他们都是无辜被牵连进来的受害者,应当被安全地保护起来。就算是不能完全确保每一个人安然无事,也至少要提升学校的安全戒备等级。 但是慕容鳕则不同意,他认为一旦校董事会通过了决议决定加强校园安全戒备等级,那也就相当于在向全校的师生们透露一种信号——校园里出了事。这样迟早会被除了他们以外的人知道,而一旦有了这样的先例,那么这件事也就再也不是秘密了。而他们已经说好要在被社会知晓前解决掉的。所以慕容鳕是无论如何都不赞成提升校园的安全等级,那无异于是打草惊蛇。 经过了前前后后、反反复复长达两个小时的激烈争辩,也没能找到一个折中的办法。所以只有暂时先把这一问题搁置在一边,先行处理更为重要的事情。 分工明确以后,慕容鳕和冷静都奔向各自要负责的区域。因为他们两个要将整所学校地毯式的搜索一遍,所以时间紧任务重,没有时间让他们浪费的,每一步都是要用跑着向前的。但是反光姜越和包月月这边,就很悠闲了,尤其是包月月。姜越至少还在观察着周围的学生的情况,而包月月则是在研究手里的冰咖啡到底是不是现磨的,有没有掺水进去。 这个时候,姜越发觉了在人群当中有一个人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因为只有他的脖子上好像也出现了淡紫色的印记。在确定不是自己看花了眼后,再去看其他的人,则发现的确只有那一个男子的脖子上有淡紫色的痕迹。 “包月月……这种时候我们应该怎么办啊?”姜越靠在包月月的耳边讲话,尽管他们距离那个男子还有至少五百米的距离,而他们中间的人群也在不停地窜动着,但是姜越还是要保证他们的对话不会被人听到“我发现在我们前方有一个人,他的脖子上也出现了这种痕迹,但是其他的人都没有。你说我们现在是马上告诉慕容鳕他们还是……” 姜越的话还没讲完,包月月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当然是我们两个人负责跟着他,这样才能获取到更多的信息。现在还不是收网的时间。当然,因为他无非是这所学校的师生,所以跟踪他也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的。” 包月月就这样决定让姜越带着自己去跟踪那个男人去了,这至少比在咖啡厅一遍遍地数餐盘里豆子的数量究竟是多少要更有意义。 ... 第二百二十四章 首战上海 4 他们两个人跟着男子一路走到了校园门口,接着对方便走进了学校正对面的一家书店里。 “他已经离开校园了。我们的任务是留守在这里,保护好学校师生的安全,至于他身上的疑虑,以后再解决也不迟。”包月月停下来,并没有打算离开这里。 就算是校园内因为有妖怪出现,人们身上的阳气也由此减少了不少,但是这并不代表离开学校会更加的安全。况且现在的姜越对于任何一个妖怪来说,都是一块垂涎欲滴的肥肉。而至少在校园内,每个师生的身份都是很明确的,如果有对姜越抱有什么想法的话,马上就能被揪出来的。自从之前嘉敏的事情以后,学校对于所有在校师生当中属于妖族的,都进行严密的监管。所以没人能够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而反之,在外面的区域,完全是不可控的,包月月也不是透视眼,不能一眼就发现谁是妖怪而谁又是人类,会加大保护姜越安全的难度系数,所以她不建议离开校园到外面去调查。 但是姜越却不这样认为。尽管他已经无法看到这个世界了,眼前永远都只是一片漆黑而已,连光点都看不到,但是他却并不恐惧,反而愿意走出去。 现在他越来越感受到了束缚感,这种束缚不止来自于自身身体的缺陷,更多的是由于冷静、慕容鳕和包月月三个人对他的看护实在是太严格,时间也太过频繁了。几乎一天之内,他就不可能独自一个人外出散步。唯一一个人的时候就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但是那又让他很寂寞。所以说,姜越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内心究竟在想些什么。既需要朋友的关心,但又想和朋友保持适当的距离。 包月月拉着姜越的手打算返回咖啡厅的时候,发现姜越还是不肯迈脚离开。头一直对着对面的大楼,即便是他什么都看不到。 “我真的是怕了你”包月月无奈之余也只能妥协了“不过,我必须要和你一起过去。我们两个人的行动必须步调一致,你决不能离开我超过五十米,这样可以了吧。” “谢谢!”姜越用手触摸着去大体判断包月月所站的位置,然后朝包月月鞠了一躬。 包月月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在扶起他后,看着他在自己前面拿着盲杖敲打着行走,嘴里嘟囔道“看来回去后我该和冷静谈谈,适当地松松绑了……” 在通过马路的时候,包月月就一直守在姜越后面,神色比他还要紧张。整个人的嘴唇都开始忍不住地发抖了,两只手握紧拳头。可是当她深吸里一口气,准备要迈开步子牵着姜越过去的时候,发现姜越早已到了对面,并正朝她挥着手“包月月,快点过来!”这种时候,包月月的面部肌肉开始不断地抽搐,显得非常尴尬“明明我就是在担心你嘛。真是热脸贴了冷屁股……”不过,声音之小也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得到的。 “他刚才走进了最近新开业的那家书店,我们现在要进去嘛?”只有包月月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行踪,但是那已经是十分钟之前了,现在说不定人早就不在了。包月月用这样的话安慰着自己,但是这也掩盖不了接下来他们就要闯入有可能是‘地狱’的紧张感了。 不过,事情果然就像电影里演的一样,永远不可能轻易解决,这样接下来的几十分钟的内容就只能是流水账了,而随之导致的是票房与口碑的双重崩塌。不过,现实生活中的事情,有时候明显比电影情节还要离奇、扯淡。 那家书店今天是试营业,所以在男人消失不见后没多久就停业了,只在门口留了一只狼看门,就放心大胆地离开了。 “这家的主人还真是心宽体胖,就这点儿小伎俩还想难住我们”对于包月月而言,把狗赶走,然后两个人若无其事地走进去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情了。只不过实在是有违道德。所以就算是包月月没有那么的道德高尚,但也不会做出‘闯空门’这种行为的。 “不用了”姜越没有打算进去“他已经离开这里了,再进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况且……好奇心害死猫,我们还是点到为止的好。” “啊?!”这都是哪跟哪啊?包月月完全不理解姜越在所说什么,但是看着姜越这就折了回去,减少了一份发生意外的可能,也消除了她受到牵连而被处罚的机会,所以她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书店前的那只看门狗,因为什么人影的出现而站了起来并开始不停地大声吠叫。 而这一边,浑然不觉的包月月和姜越又回到了咖啡厅。他们走之前的位置已经被人占住了,而门外还排着长队,源源不断的人群等待着进入其中。 “前面那些人群是干什么的?”姜越能听到从他的面前不断有脚步声响起,最后都汇聚到了一个位置去。于是,姜越尽可能的确定声音的方位后用手指给包月月。 “也许是这学期快要结束了,所以学校周围的店铺都在搞促销活动吧”包月月今天总觉得学校的师生除了嘴唇发紫以外,还有什么行为怪怪的,可是死活都想不起来。现在被姜越这样一问,才想起来“对啊!我就说为什么一直觉得今天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原来就是这些学生的数量啊。” “数量?”姜越不知道包月月为什么会想到这上面去“就算是今天的人特别的多,但是那也是因为考试已经结束了,大家马上就可以放假离校了。所以平时宅在宿舍里很少出门的也会倾巢出动的。所以人数比以往的要多也是很正常的。” “不对!”包月月看着几家店铺前越聚越多的人,感到自己没有早点儿意识到的遗憾“就算是全校所有年级的学生全部加起来,也只有3万人左右。而这附近的店铺大大小小就有20几家。我们学校从建校开始,就很重视对每个学生个体的培养与服务,所以校内的食堂、咖啡厅还有图书馆已经足够容纳所有的师生在里面了。而现在眼前的景象却是除了这些地方已经挤满了人以外,就连周边的20几家店铺外都排起了长龙。也就是说实际上的人数总量要比实际的在校师生数多得多。” “你能确定吗?”姜越自己看不到,但也不能轻信了包月月的一面之词“即便是学校里只有3万的在校生,但他们都出来的话,就算是想数也是数不过来的。或许你只是产生了幻觉而已。” “但是我们的学校可是从来都没有招收过留学生的,也没有外聘外籍老师。那么为什么会有三个老外在那里。”包月月也是无心瞥了一眼,恰好找到了自己所担忧的最好的佐证。 那三个人站在离他们不愿的地方,所以还能听到他们彼此间在交谈,不过用的是姜越不懂得的语言。 “所以你的意思是有校外的人溜进了我们学校!?”姜越还是接受无能。 包月月一只手牵着姜越朝办公大楼走去,另一只手则挡住那些挤过来的身体“我也不是很确信,所以我们现在就到监控录像室去调查清楚。” “要调查监控录像?”姜越不是很理解,而且就算是有了监控视频,那也不可能分辨得出哪些人是崖山大学而哪些人不是。 “没错,崖山大学的安保措施可以说是所有学校当中最为完善、等级系统最高的,所以不可能有学生随随便便就能混的进来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在学校里面出了内鬼,先是破坏了监控,又放进了社会人士进入企图制造更大的混乱。所以至关重要的第一步就是调查监控内容……” ... . 第二百二十五章 首战上海 5 校内的人流量相较于校外确实少了很多,但是并意味着他们的工作量会少。慕容鳕一个人用了近半天的时间才只跑了半栋学生公寓而已。一时心急的他更是冒着被路人发现的危险,在夜里两点左右的时候,飞上了天俯瞰整个校园,希望能够找到妖怪所在之地,结果仍是一无所获。 说来也是奇怪的,因为不管是何种妖怪,也不论他的实力强弱,都不可能不暴露出任何的气息。而慕容鳕的异能就是搜集这样的信息。虽然这样的异能在血族里面完全就是鸡肋,在真正的战斗当中,也丝毫发挥不出作用来。但是慕容鳕的强大体力和速度足以弥补这一缺陷,所以就算是他只有这种‘烂大街’的异能,也依旧可以在血族中占有一席之地。哪怕是现在成为了血族领域黑名单上的人,但也不是谁都敢和他对抗的,那无异于是以卵击石。 但就是在这种最寻常的时候,他反倒变得再普通不过了,根本应付不来。就算是能够在空中鸟瞰整个学校,但是想要找到那微弱的妖气还是很困难的。 妖气弱并不代表对方实力弱,这种时候如果掉以轻心的话,就正中敌人的全套了。因为对于那些高阶的妖而言,他们甚至已经超过了人类达到神的阶层了。神与仙不同,古话说“位列仙班”,因此后者必须要经过了仙界的认定才能称为是仙。但是神则不然,还要有实力妖也可以称为神而不需要仙界的承认。只不过,与人类修炼时不同,妖在修炼的后期才会经历所谓凡尘的历练,而这个时候恰恰是他们最容易走错路的时候。一步错,步步错,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的妖在这一劫栽了跟头,因此最终成神的寥寥无几。 所以多数情况下,人们都会默认那些妖气弱的并不是故意隐藏神迹的神阶大妖,而是没什么本事的小妖怪,苦练一生连人形都幻化不成。而正是因此人们就渐渐地遗忘了实际上还有大妖是可以隐藏自己的妖气的。 不过,大妖并没有那么容易现世。既然他们已经度过了凡尘中的那一阶,便意味着他们已经看淡了功名利禄,自然不会对姜家的事再感兴趣了。 所以,经过了缜密的分析之后,慕容鳕已经基本上可以确定出现在学校的妖怪不会是什么大妖了,就算是品阶较高,也是他足以应付的。但是他还是没有发送警惕,根据之前与冷静出生入死时吸取的经验教训,一旦你先放松了自己的神经,那你便已经败了。 慕容鳕落回地面时,才发现包月月正站在学校的广场中央。 “这么晚了,你不守在姜越的身边保护他的安全,来这里做甚!?”慕容鳕先发制人。 但是,包月月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突然将背在身后的举了起来,指着远处说“那家伙在哪儿!” “什么!你见到他了?!”慕容鳕没想到包月月竟然会误打误撞地撞见了这只妖怪“你在离开姜越之前为他设好了结界吧。” 包月月轻蔑地一笑“那还用说,这种常识我还是知道的。‘不将尚未修炼过寿劫的主人置之不理’,这是血使的首要规则。”说话的同时,她也跟着慕容鳕的步子一点点地朝着墙角的位置走去。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记得。”这血使的行为规则在初次结下血誓前便会被告知并要牢记在心。而像包月月这样第二次结成血誓的就不会再被提醒了。当然了,现实情况是也极少有换主的血使能活下来的。这样推算下来,已经有至少一千多年,包月月不曾在念过这规则了,没想到到现在她还能记得。这倒是超乎了慕容鳕的预料。 “别那么磨叽了!我还要早点儿抓住她回去睡美容觉呢”包月月摸了摸自己千年不变的脸,不过因为与姜越重新结成血誓前与冷静结束了血誓关系,所以在那段时间里,她有几根头发迅速地变白了。包月月看着这几根头发便让她想到了之前自己所承受的痛苦。 “小心点儿,对方来者不善。”慕容鳕提醒包月月千万不能一时兴奋而大意了“能够藏在学校里而不被发现,也证明了对方还是有些实力的。” “放心。这点脑筋我还是转得过来的。”包月月一天都在为了姜越而胆战心惊,根本就没能好好的休息上一会儿。好不容易现在他终于睡着了,却又被她撞见了疑似是妖怪的人影,所以就追了出来,结果一直从古堡跟到了学校里来“这家伙确实有可能是害得全校师生集体缺氧的罪魁祸首,但是他还出现在了古堡附近,意图已经非常明显了。所以今晚不管怎样,我们都不能放虎归山,必须要将其逮住或者是打的他魂飞魄散。”包月月都已经好久没有亲自动手了,难得的快#感让她有些像醉酒了一般,身体不再听自己的使唤了。 “有这事儿?”要不是为了调查学生宿舍而借着夜深人静到了学校,慕容鳕也不会撞到正在跟踪妖怪的包月月,更不会知道在古堡还出了这样的岔子“看来古堡的安保水平要进一步提升了,而且还必须再多派些人手守在外面。” “原来那些人手是你的啊。”包月月突然想到今天离开古堡的时候自己曾遇上了一个,还将其撂倒了。所以说道这里的时候,吐了吐舌头,对慕容鳕‘惭愧’地说“今天出门的时候发现了他们,还以为是被监视了。所以就直接被我撂倒了,而且我还抢了其中一个人的衣服。”包月月原本是没有暗色系的衣服的,自己的衣服在月光或是路灯的照射下会显得格外的闪亮,对于光线敏感的妖怪更是会远远得就被发现了。所以包月月就拿了一名保安的外套披在了自己身上。 “你!我就说为什么有些保安大半夜的丢下一封辞职信就逃走了,原来是拜你所赐啊……”慕容鳕用了自己大约两年多的储蓄从上海最好的训练营精挑细选了十几名保安的,没想到就因为有包月月这种猪一样的队友在,那十几万就这样打了水漂。想到这里,慕容鳕就忍不住按着自己的额头,靠在护栏上喘着气“麻烦你下次看清楚了在动手。我可不想以后的某一天要到牢里去接你出来。” “这……这次只是的意外——再说了,谁让你请保镖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包月月的狡辩能力是他们当中最强的,转脸就把锅甩给了慕容鳕“他们的脸上又没有贴着‘我是好人’几个字儿,我怎么能肯定不是觊觎古堡里的某些东西而想要谋财害命的。” “你能说会道,我讲不过你。但你只要记住,下次不要随便出手,调查清楚了再做决定。”慕容鳕说完这句话后,把目光又重新聚焦在了前方“快到了吧。” “嗯……”包月月本身就不是很高,所以蹲下来隐藏的时间可以持续很久。不像慕容鳕,只过了不久就已经开始满头大汗了。 真的走了过去后,慕容鳕还是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妖气,而包月月也没有感觉,这下子才着了急“那家伙明明就是走得这里,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你确定不是睡梦中产生的幻觉!”慕容鳕也不用再躲着了,站在墙角里,仔细环顾了一下四周,连有人来过这里应该会有的痕迹比如足迹还有指纹之类的都不存在。 ... 第二百二十六章 首战上海 56 世事难料,结果包月月到了那里的时候,什么都没看到,唯一有的一片落叶还没吹来的一阵风卷走了。接着当然要承受的不仅是慕容鳕的白眼,还有严厉地训斥“包月月!现在这种紧要关头,我没有时间分散精力,所以麻烦你确认之后再告诉我,而不要随意地谎报军情!”说完这句话后便头都不回地离开了。 包月月被一个人丢在原地也是心生烦闷。可是论实力,她根本就不是慕容鳕的对手。这个时候包月月才后悔以前自己总是偷懒逃避训练,结果和慕容鳕之间的差距也是越来越大了。而现在更是直接表现为在寿命上也差了不是一点儿半点的。因为包月月迟迟没能突破寿劫,所以到现在为止,最长也只能保持两个世纪而已。反观慕容鳕,因为突破了这一限制,所以现在只要是没有遇到能力压他的当地人,不被打得魂飞魄散无法投胎转世,那么就能永生。所以,想要和他对战,包月月是分分钟就会败下阵来。 包月月虽然平时傲慢无礼,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但是她还是清楚自己有几把刷子的,像慕容鳕和冷静这样的在练功方面真正的学霸,她是无论如何都得罪不起的。所以不管平时发多少的牢骚,也都是停留在表面的。真要是舞刀弄枪的话,包月月马上就成了哑炮。 现在也是这样,她只能在慕容鳕转身离开时盯着他的背影yy着自己对他的百般蹂#躏,知道他下跪求饶。 “你还在发什么呆?!还不会古堡去,真的打算在这寒风中冻上一宿不成。”这个时候,慕容鳕突然又跑到了自己的面前,对着她‘发号施令’。吓得她不由得向后一激“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这件事倒是其次,你自己一个人在广场中间闭着眼睛傻笑,就不怕吓到人?”慕容鳕才走出去没多远,就发现身后压根就没见到包月月。而在返回来的时候,她正一个人闭着眼睛在那儿傻笑得没完。 “好了……我这就走了。”说完后,包月月还不情愿地朝慕容鳕吐了吐舌头,接着才‘乖乖’得往回走。 回到古堡后,包月月也没能消停,她把要回房间的慕容鳕拦住了“我刚才说得话句句属实,却是看到了一个黑影从那里蹿了过去。”包月月怕他还不信,将右手举起在头顶处“我向该隐的神仙发誓,我没有说话。” 慕容鳕没想到包月月现在竟然如此的认真,都已经到了向该隐神像发誓的地步。但还是不能保证她没有忽悠自己。这就好像在法庭上,不可能因为一个基督徒冲着圣经宣誓,就可以证明他是无罪的了。“你确定?可是刚才那条路是尽头,而且因为以前发生过意外,所以常年设有结界,就算对方是妖怪也不可能自投罗网往那里转。还有一点就是不管是什么样的妖灵,都会有妖气留下,可是那里完全没有这样的气息在。” “是这样的吗?”包月月的自信心第一次受到了打击。要知道,包月月她一直以来自诩是‘天下第一追影者’或者是‘现代锦衣卫’。在调查情报和追踪妖怪方面至今为止都是零失误的(尽管这样的事情只发生过五次)。而如今她却也有灵感没应验的时候,这可以说是在包月月的玻璃心上还狠狠地插了一刀。 “你……没事吧。”慕容鳕就算是再迟钝,也看得出包月月一下子变得萎靡不正了。但是他实在是不懂得安慰人,就连‘多喝热水’这样最俗套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没事。”慕容鳕也是死要面子的,才不会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软弱。 根据丛林法则的第一条原则就是——“neverexposetheachillesheeloutside。” 因此,回到酒店以后,包月月便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管怎么样都无法入睡。 第二天一早,慕容鳕到房间找她时,她盯着一头邋遢的稀松卷发,两眼红肿地走了出来“找我有什么事?”一改往日活泼好动的样貌。 “你该不会一晚上都没睡着吧?!就因为我说的话,所以受到打击了?”慕容鳕被她的样子着实吓了一跳。好在他的反应还算冷静,没有到被吓得连连后退的地步。 “当然没有了,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强,21世纪最自信的第一……仅次于冷静的女王大人。”包月月瞬间就‘恢复’了元气。但其实这都只是嘉祥而已,包月月最后一根绷紧的神经告诉自己决不能在慕容鳕面前露怯,就算自己真的是技不如人,也不能被‘敌人’一眼就看穿了。 “你确定你没事?”慕容鳕更相信眼见为实。包月月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不是受了打击的话,他实在是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了。 “放心好了。太阳回落下山,但我的自信永远不会落幕的。”这句话包月月既是说给慕容鳕的,又是说给自己的。 仔细想来,反正自己又不是第一次被慕容鳕比了下去,但是之前自己的信心也从来都没受到过打击。说的俗气点儿,在这个世道下,人要是连皮不够厚,不懂得自我欣赏(有事甚至是孤芳自赏)的话,那早碎成渣渣了。 就在这样的阿q精神的自我催眠下,包月月的信心真的恢复了“你现在出去,我随后就到”。然后把门反手一关,马上跑到化妆间去敷面膜了。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包月月说道“我长得这么愤世嫉俗……不对,是倾国倾城的,怎么能因为区区一次失误就否定自我呢,而且还熬黑了眼眶,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接下来,慕容鳕就被晾在了屋外,等着包月月在做美容。今天冷静有其他的计划,所以不能再去搜寻学校了,所以改由他和包月月结成一对采取行动。 “你到底好了没有!包!月!月!”在连续等了两个小时还没见到她的面之后,慕容鳕彻底爆发了。而这时,包月月才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好了好了,着什么急啊。要在方圆300公里的校区内找一个躲在阴暗角落里的妖怪本来就是‘男女双#修——快不了’的,再急也没用。” “看来你是真没事。还能说出这么俗不可耐的话来的话。”慕容鳕从背后往前顶着包月月好让她加快速度。 这时,冷静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看到慕容鳕和包月月两个人还在磨磨蹭蹭得你推我,我推你。一个箭步便飞到了他们面前“学校附近出事了,还不快走。” “什么事这么紧急啊!”慕容鳕知道,能够让冷静都如此急躁的一定是不小的事。 “设在学校墙角处的结界被人破了。现在已经有五名学生晕倒在那儿。”冷静和慕容鳕在前面飞奔,而包月月则跟在后面。 “怎么会这样!?”这场意外是慕容鳕万万都没有想到的“昨天我和包月月检查过那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异常。况且这结界是董事会的几位长老一起施法所建,若不是万年以上的功力,怎可能轻易化解。”虽说确实在万年以上的修士或是妖怪面前,这结界就是在螳臂当车,但是万年前的天难之后,上古生灵皆元气大伤,至今都未能完全恢复。这也就意味着这结界就是铜墙铁壁,无人能瓦解。但是眼前的事实却截然相反,这让慕容鳕第一次慌了神。 “我昨天就说过了,这里一定有问题的,你偏不相信,活该!”这时候,后赶上来的包月月来了劲,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谁让这残酷的现实狠狠打了慕容鳕一巴掌,维护了包月月的形象。 ... 第二百二十七章 首战上海 7 有关于闯入学校并将结界破坏掉的妖怪究竟是什么,又有什么样的来历,他们三个毫无头绪。因为在现场对方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对于他们几个人而言,对妖怪气息的变化是颇为敏锐的,但是现场却完全察觉不到。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妖怪可以走过而不留痕迹?还是真的有大妖到了这里!?”这件事情的蹊跷成都不亚于姜悦突然的改变,已经超出了慕容鳕的理解能力。 “我之前都说过了这里有妖怪出现的……”这个时候最开心的就当属包月月了,因为她之前的‘失误’终于被证明是正确的了,而她的零失误的记录也有幸被保住了。不过光是发现了对方的存在,却不知道对方身在何处,从哪里来又到那里去,这对她的洞察力也是有不小的打击的。所以再说话的时候就没那么兴奋了,刚刚才活跃起来的兴致瞬间又down了下去“不过,那家伙的神迹根本就看不到。所以要是见不到真身的话,沿着原本的路线事后寻找也是没戏的。” 寻找慕容鳕本来就要暴跳如雷了,包月月的话无疑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所以被刺激到的慕容鳕大叫道“这不都是废话嘛!还用你说!” “你……”包月月被慕容鳕的突然爆发所惊到,就差要摔倒在地了。想要训斥他,但是到了嘴边却变得唯唯诺诺的“现在这种时候我们更不能紧张了,必须要冷静应对,否则的话……”她说话的声音也因为心中的恐惧而越来越小了,最后干脆是完全听不见了。 “对不起……”慕容鳕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的确像包月月提醒的一样,越是像现在这样事情乱成一团麻而毫无头绪的时候,就越不能急躁。必须要克制住自己的负面情绪,否则接下来的行动会被全盘打乱的。所以这句谢谢是由衷而发的“我刚才情绪激动了,对不起。”说完后慕容鳕还非常郑重的鞠了一躬。 “没……没事。”以往都是包月月在犯错误,而慕容鳕更包容自己。所以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场面今天是反过来的,让包月月有些措手不及。不过再仔细想想,像现在这样两个人相互客气的讲话场景以及许久没有出现了。因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两个人在嬉闹中就把各种麻烦和尴尬的场面化解掉了。 恢复了理智后,慕容鳕重新出发,走到墙根下开始细致的调查。因为具有异能,长期得依赖于此,所以他们其实很久都没有‘亲身’参与其中了,说不定正是由此才错过了很多的线索。 不论怎样,这世上没有一件事是无缘而发的。只要经过细致的调查和缜密的思考以后就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慕容鳕已经开始调查了,而包月月则站在后面并没有参与其中的打算。 这一来是因为她本就是爱惹是生非、帮倒忙的主,到时候没帮上忙却又毁掉了可能本就寥寥无几的线索,又要被慕容鳕投以鄙视的眼神同时被冷静禁足禁食两三天了;二来则是因为那墙根处实在是校园脏乱差的代表,所以她不愿意把才买来穿了两次的衣服就这样糟蹋了。所以,现场就留着慕容鳕一个人调查,而包月月不上前帮忙他也是没有任何的意见,更是不在乎自己站在泥潭之中溅得一身都是泥印。 慕容鳕观察墙角下许久以至于无聊的包月月都快要瞌睡到站着睡着的地步了,不停地打着哈欠“我说……到底还要多长时间啊。你已经盯着什么都没有的墙根整整两个小时了,就算是研究微生物,这么长的时间也应该出结果了吧。” 但是,慕容鳕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还在执着于自己要研究的内容。就在包月月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先回古堡去把肚子填饱后再回地站了起来。这么突然的举动害的得包月月差点儿翻一个跟头,还好她的平衡感还不错,后退了几步后便稳住了脚步。她以为慕容鳕也是知难而退打算回去了,却没想到慕容鳕突然兴奋得握住了她的手说道“终于有下落了,那家伙逃走的路线终于能找到了。” “我……我知道了。你先放手!”包月月被慕容鳕整个‘牵制’住了,根本躲闪不得,只能求饶了。 “哦,我知道了。”原本看起来不可能再有下文的事情又能被找到的线索重新联系起来了,这令慕容鳕激动不已,已经飘飘然到忘了形。 “那么,你有什么发现?”包月月这个时候才恢复了状态,一边揉着被慕容鳕掐红的手臂一边问。这件事情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但是是什么样的结果她还是要问清楚的,免得到时候一问三不知。她可就又要被冷静禁足几天了。再说了,抢功劳这种事情她还是很擅长的,只要在冷静询问的时候抢先答复,那么自己偷懒的事实就能被掩盖过去了。 但是,很明显她这一次的计划是要泡汤了。因为慕容鳕根本就还没有回答她便已经动身跑走了。等到包月月回过神来,慕容鳕早已上了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包月月不得不卯足了力气追上去,她本来功夫就比慕容鳕差一截,所以速度自然也要慢了许多,所以等她追上了已经停下来的慕容鳕时已是满头大汗了“你……你到底发现了什么,为什么要到这里来。还有,大白天就飞起来,你也不怕被人类看到把你打下来,拎回去做实验。” 慕容鳕激动到忘了这点,好在今天是多云的日子,而且正好赶上了周一,所以路上的行人都在赶路,所以并没有开头看这里,也就发现不了慕容鳕正在天上飞驰了。 “就是在这儿。那家伙就是从这儿跑到学校去的。”慕容鳕指着面前的高楼。 而包月月仔细一看,这不正是那天与姜越一起跟踪陌生男子来到的图书店嘛。“难道是那个男人做的!?”包月月想想就觉得后怕,还好当初拦住了姜越,最后没有进去。否则的话很有可能遭遇男人的歹手。 “什么男人?”慕容鳕听到了包月月一个人在旁边嘀嘀咕咕的。吓得包月月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没什么,没什么。我们赶紧进去吧,说不定那家伙现在还在里面呢。我们正好能将其逮得正着。”包月月巧妙地把话题岔开。 “我们现在还不能进去。”果然,慕容鳕很轻易得就被包月月的一句话带跑了“这家店是最近几周才新开张的,里面的具体情况我们不清楚,布局是怎样的也不知道。万一进去了出不来,那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那我们就别站在这儿了,先回去吧。”进不进去的包月月并不关心,她只是庆幸前面说的话就这样糊弄过去了。只要慕容鳕接下来不会再想起来重提,她就很安全了。 “这样也不合适,万一那家伙又从这里溜走了,我们的线索就作废了,又要重新寻找了。”之前墙根下的线索就已经花费了两个小时才找到的,如果就这样放弃了,那就前功尽弃了。一切又要重新开始了,这件事情就会没完没了的重复进行下去了。 所以几经思虑,慕容鳕做出了留下来看守现场的决定“我今天就在这里看着,如果他逃了出来,再和你们联系。现在你会古堡去,把整件事情的经过告诉冷静,最后的计划由她定夺。” ... 第二百二十八章 首战上海 8 原本所有事情在提前一天的时候都已经明晰了,只要第二天准时过去,就能把那家伙一锅端了。但是紧接着意外就马上发生了,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就传来了消息——书店被炸掉了。 调查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一点线索,所以一出事就急着赶过去的自然是慕容鳕了,他连睡衣睡裤都没来得及换好就急急忙忙地朝着书店赶去了。而包月月则是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被强逼着一起过去的。 “这种时候就应该在躲在暖暖的被窝里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我干嘛也要跟着你来这里啊……”包月月的心态始终都是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意外都已经发生了,他们所有人也是回天乏术,那倒不如暂时不要理会,等到自己闲下来的时候再去处理。因此,她对于自己被逼无奈地赶到案发现场而颇为不满。 在书店轰然倒塌之后,事故现场还没有人来过。因为实在商业区,而且时间正值凌晨,所以除了心急如焚的慕容鳕和被强行带来的包月月以外,也是见不到别人的。 “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这里现在根本就没人嘛……”包月月看到一座位于都市内的建筑就这样轰然倒塌了,确实感到很意外,但是这种感受也仅仅停留了一刻而已。接着便想着现场这样子走马观花地来一次也算是可以了,她这就可以回去抓紧时间补觉了。对于女人而言,美容永远都是他们共同的话题“现在天都还没完全亮,我们守在这里也什么都查不出来,不如就先回去吧。” “救……救命啊。”在这个时候,从那堆废墟里传出来了陌生人的呼救声。惊得包月月握紧拳头进入防御状态。 她一点点地接近声音的来源“是谁呀?是谁在这里呼喊?”她这问题毫无意义,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对方刚才的呼喊就已经耗尽了力气,现在早已晕了过去,根本没人回应她。 “赶紧救人!”慕容鳕眼疾手快,在对方发出呼救声后马上就开会施救了,不像包月月,还只是站在废墟旁边傻傻得发呆呢。 “哦……”在慕容鳕的提醒下包月月才回过神来,开始救援行动。这个时候有慕容鳕和包月月两个血使在,将废墟上的碎石移开就简单多了。他们只要轻轻地挥一挥手,那些石头就浮在空中,像一块海绵一样轻飘飘的,很快表层的碎石便被清理干净了。接下来的工作就只能用最原始的人工来完成了。 在做这种体力活的时候,慕容鳕和包月月之间的差距就非常明显了。慕容鳕可以一刻也不停地用锄头挖土,而包月月则是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要休息,所以速度很慢,一时没有什么进展。 就在包月月坐在一块碎石上休息的时候,突然她旁边的地缝下有了异变,紧接着便引起了整个一条街道的水管爆裂。强大的气压将地面的碎石顶起,慕容鳕和包月月不得不停止施救,暂时站在废墟附近大厦的外墙一侧突出来的瓷砖上。 看着喷涌而出的水柱,包月月向慕容鳕求证“该不会是我们刚才挖土的时候把水管道挖断了吧?!”包月月看了看地面,顿时感到了头晕目眩“还有……我们到底要怎么从这儿离开啊。我可不想在墙上这样趴着一辈子!” 那水柱的势力并没有减弱的意思,反倒是激起的水浪越来越高了。在这样下去,迟早整个路面都要因为水管爆裂而垮塌下去。 “我们现在移动到对面的学校去,之后再想其他的办法来补救。”现在的他们是泥菩萨自身难保,所以并不适合盲目地施救。这一点慕容鳕还是十分清楚的。因此救援计划只能暂时终止,他们先想办法从水柱的围困中脱身。最后慕容鳕选择了到崖山大学的校园里去。 即便是两处隔着一条马路,他们想要跳过去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现在天才刚刚亮,这个时间里也不会有行人经过的,抓住这个机会离开这里也不失为一种最佳选择。 包月月早就累得快要岔气了,所以慕容鳕转移的话才刚说出第一个字,包月月就等也不等地离开了这栋大楼,一个健步来到了学校上空。 但是这件事情的发展趋势远远的超过了他们的预期,甚至达又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原本城市里为了防止内涝,所以如果一旦出现了水管道的破损导致泄露的话,在短时间内就会停止水的供应,给主管部门的维修提供时间。但是,在市政施工部门来到现场关闭总闸之后,喷涌而出的水柱并没有减弱。不知为何,海水涌入了地下管网中,水柱反倒变得比之前的更高了。因为之前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所以在场的施工人员不知如何是好。就在他们还在犹豫的时候,一道水柱将其中一名工人瞬间托举离开了地面,之后随着水柱的消失,那个人被重重地砸在地上,当场晕厥过去。不得已,现场的施工人员离开了现场。随后赶到的警察将现场封锁起来,并且转移乐现场人员。 “这件事情你怎么看?……”包月月问话的时候忍不住想加上句‘元芳’。 “应该就是那妖怪所为了。之前还不敢保证,但是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无论是书店的突然性倒塌,还是水管的爆裂以及海水的异常灌入,都与那个跑来上海闹事的妖怪有关是毋庸置疑的了。”慕容鳕的表情异常的严肃。不仅仅是因为那妖怪迟迟没有被抓住,还因为他现在仍旧躲在暗处,并且已经开始出手了,可是他们却跟丢了唯一的线索。 如果说将书店捣毁是为了掩盖证据的话,那么这场‘水灾’的用意恐怕就是为了阻止他们救下被压在废墟里的人了。因为这一切的发生都太多巧合了。 所以,慕容鳕决定要冒险去救那个人出来。他转身叮嘱包月月“你回去找冷静来处理后续问题,我去找线人。”说完后,便在包月月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离开了学校的空地,朝着废墟过去了。 尽管水柱越来越高,但是中间还是有停顿的。慕容鳕决定利用时间差到废墟地下,把那个被困者捞上来。 但是,就在慕容鳕趁着间隙闯了过去后,水柱突然开始拐弯,向着他的位置发动攻击。四五条水柱同时攻击,让慕容鳕除了被动的躲藏再无他法。 就在他黔驴技穷之时,包月月冲了过来。她将身子挡在慕容鳕的前面“你快点儿进去,我替你在这里挡着。” 尽管包月月没有什么胜算,但是她也不会是主动送死的。好在她今天带着那边古剑。 都说“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可是包月月手中的刀刀锋迎着水柱而上却有能力将水柱从中斩断。 看到包月月迎面与水柱相对并无大碍,慕容鳕放心地朝着废墟的方向冲去。 也多亏与海水的涌入,废墟内的大量石块被猛烈的潮流托了起来,让慕容鳕的前进相对容易。 由于废墟被海水倒灌进来,所以被掩埋在下面的人也不可能开口讲话。于是,慕容鳕只有开启异能来感知生命体的存在。但是异能的使用对体力的消耗是巨大的,而像慕容鳕现在这样在水中穿行就变得格外的危险了。 很快,慕容鳕在最里面的一间整体还尚完整的屋子内倒下的书架下面,找到了一个男人。他带着他朝着空地游去。 这个时候,包月月还在与水柱对战。尽管那些水柱未能伤到她,但是她也丝毫没占到任何的便宜、 “快走!”顺利上岸后的慕容鳕对着包月月大喊,带着受伤者一起撤退到学校去。 ... 第二百二十九章 首战上海 9 被救回来的人迟迟都没有醒过来,而为了不遗漏掉最重要的线索,更为了能够保证他的安全,慕容鳕决定留下来看着他,一直等到他苏醒过来。 但是,结果却被包月月接了胡,直接冲进屋里把慕容鳕赶了出去。关门前还振振有词地说“这种照顾别人的事情就应该有我来,你一个大男人,做事五大三粗的。万一要是因为你的缘故害死了他,那我们的努力可就全白费了。” “她……今天怎么这么积极主动啊?”这个时候,偶然路过的姜越第一次看到包月月会主动请缨,于是询问慕容鳕缘由。 “我也不清楚。”慕容鳕摇了摇头,之后便走开了“可能……因为对方是个男的?” “你才是以貌取人呢。我又没有那么肤浅,因为对方是男生就……”在房间内,包月月正趴在门上听动静呢。听到慕容鳕这么吐槽自己,她大为不满,但也只能对着屋里的摆设发发脾气了。在确定了门口的人都已经离开后,她便小心翼翼地靠近床边。 在环顾一遍四周以确定这里的确是没有人在以后,她拿起了早就揣在怀里的匕首,朝着昏迷中的男子刺了过去。 就在匕首触到他的衣襟即将刺中他的皮肤之时,他突然从床上弹了起来。 “果然是你!”事情的结果和包月月预想到的基本上是一致的,这家伙的确是自己曾经见过的家伙“说吧,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还有,那家书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在凌晨时分突然就坍塌了。” “这……”男子对于要透露这一秘密表示为难,只能侧面提醒一下包月月此事涉及到一些机密,所以不方便向任何人透露“因为关系到我以后的生活和工作,所以我也不方便……” “不方便!你就只考虑了以后,难道就没想到若是现在不说的话,你就没有以后了吗?”包月月突然挥手敲打在他的脑袋上“小狐狸,别忘了当初是谁舍命救了你的。这一次你又被我们救了,算是欠了我们两次的人情。所以这件事情由不得你隐瞒不报。快点儿把所有知道的细节一丝不落的全都告诉我们,否则的话,你就……”包月月提起了拳头对他施加压力。 “记住!不要妄想对我们隐瞒不报,这对你是没有好下场的。”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显然对他的提示作用还不够明显。因此包月月直接大手一挥将放在角落里的青花瓷瓶从柜台上推“姐姐你就放过我吧,这件事情我是真的不能讲的。”男子一脸的委屈。但是这招对‘不近人情’的包月月毫无用处“你这样是没用的。再说了,就算你偷偷地告诉了我,也不会再有其他人知晓的。当然了,古堡里另外的三个人除外”包月月说得信誓旦旦的,但是还是保留了余地“不过呢,你也不用担心他们会把消息流露出去。他们几个可是口风都很紧的。” “这……好吧,那我就说了,不过你必须发誓,绝不说出去。”男子有些犹豫了,他确确实实是被包月月的朋友救出来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是他母亲一直以来的教育,可是要是被书店老板知道的话,自己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权衡之下,他还是选择了前者。毕竟来日方长,而且老板除了第一天见过一面外,再就没有出现过了,所以就算是说了秘密的话也未必能知道的。而且他只要少说一点儿也是没什么的。 “具体的情况是这样子的……”男子娓娓道来“以前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住在深山里的,后来因为那里被开放成了旅游区,每天的游客络绎不绝,我继续生活下去实在是太危险了,所以只好背井离乡来到了人类都市。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来过人类的聚集区,所以很怕露出破绽来。也不敢和他们深交,就只好在城里面到处闲逛了。后来我遇到了一个人,他身上的气息告诉我他也是同类,我正想和他打招呼,谁知转眼他人就不见了。好在我们狐妖一族对气味向来是颇为敏感的。所以就一路上跟着他的气味找到了那家书店,发现那里有好多的同类……” “你等一等!”包月月打断了他的话“你的意思是那家书店里面的全都是妖怪?” “当然了!在那里面有一道暗门,在俺们里面的妖怪都恢复了原本的样貌,所以是绝不会有错的。”男子还是涉世不深,不知不觉当中就把书店里的很多事情的细节都透露给了包月月,甚至还包括那里面有一颗能吸取阳气的梧桐树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包月月听到梧桐树时眼前一亮,男子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捂住了嘴巴。 包月月伸手把他的双手扯了下来“该说的话和不该说的话你都已经说了,现在再捂着嘴还有意义嘛。” “没……没有。”男子委屈极了,眼看着就要哭了出来。包月月只好安慰他“放心吧,你告诉我的这些事情都不会告诉别人的。” “真的?!谢谢姐姐。”知道了包月月会替自己保密,男子笑得非常开心。不过,他实在是不了解包月月,她的人品可没有那么值得信赖。 刚从房间出来,包月月就迫不及待得把其他三个人全都聚集了起来“我已经知道书店里的具体问题了,应该就和那颗梧桐树有关。至于和发生在学校的事之间的联系嘛,也**不离十了。” “是什么?”冷静还是一样的沉稳。讲话的时候丝毫没有表现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包月月也早已习惯了她这幅样子。 “可是我并没有在那家书店里发现什么梧桐树啊!”慕容鳕这个时候插话道“如果在市区里有一棵树在店内的话,就算是怎么保护也是不可能不被发现的。” “说是树,但其实它连盆栽高都没有。”包月月按照刚才男子的形容比划一下“不过,那东西却能够吸收人类的阳气供生活在里面的妖怪享用。” 包月月看他们几个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继续说下去“依我来看,书店突然倒塌,而后那棵梧桐树便不见了,很有可能是被人偷走了。而之前学校的学生们脸色变差极有可能是被梧桐树吸去了一些阳气所致。根据那小子的说法,这梧桐树每次吸收阳气一次便可以保证妖怪们使用一个月,而那家书店正是一个月以前才搬来的。再加上学校发生意外也只有一天而已,第二天大家的身体状态也都恢复了。这些线索连在一起就是……” “所以说,之前学校的事是书店里的人搞的鬼,而梧桐树的事却被躲在暗处的人发现了,于是便有了水淹大街夺取梧桐树的事。也就是两起事件的始作俑者是不同的人所为了。”就在包月月要自豪地展开分析时,却被慕容鳕抢了功劳。 “我靠!不带你这样的。”包月月好不容易能立一次功,却被慕容鳕给抢走了。可是事已至此,除了骂骂咧咧得发泄心中的不满,她也只能无奈地接受现实了。 “我们走吧。”冷静起身准备离开“对方的来历不小,继续留在这儿也不会有任何的进展。倒是姜悦那边,应该开始着手调查了。” ... 二百三十章 首战上海 10 男子醒来后一直都被藏在房间里,知道天黑了以后才偷偷地溜了出来。因为离开书店太久了,所以他很担心自己会被刻上叛徒的烙印,打算借着这个机会回到哪儿去。 他的实力要比包月月差很多,和慕容鳕、冷静的话就更没有可比性了,完全不在同一个级别内。所以想要离开古堡也只有借着天色变暗偷偷摸摸地行动。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了主厅里,确定周围没有人在以后便纵身一跃翻墙而出,然后头也不回得以最快的速度朝书店赶去。 因为现在几近凌晨时分,街道上没有人在,所以他可以以狐狸的真身往回赶,速度也比两条腿时快了许多。当然了,保险还是很重要的,所以一路上他始终是贴着墙跟走得,不敢在主干道上招摇地前进。 当他感到书店的时候,看到了废墟中的一点点灯火,所以他在远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观察着里面的情况。因为才刚刚从昏迷当中醒来,所以他没办法透视到里面具体的情况。好在他是只狐妖,和人类相比敏捷度还是很高的。 此时在废墟里进行调查的不是别人,正是慕容鳕和被强行拽着来的包月月。 包月月一边打哈欠一边揉着眼睛“究竟大半夜带我来这里干嘛?冷静都说了这件事情的调查先缓一缓,你又来这儿是想干嘛?”包月月原本因为自己被吵醒,起床气就已经很严重了,有被慕容鳕丢到队伍的最前面领路,所以心中是十分的不满的“就算你想要私下里调查,也用不着半夜跑过来吧。反正这片废墟短时间内也恢复不了,它就待在这儿又不会半路跑走。以后再来就是了,非要现在就……” “如果要等那么久的话,有用的线索也早都被躲在暗处的敌人抢走了。我们来查找哪还能有收获!”慕容鳕讲话的同时,从里面退了出来。 之后,以包月月也没反应过来的速度冲向街边。 眼看着慕容鳕离自己越来越近,男子赶紧转身溜走,却在第一步还没完全迈出去前就将他一把捞了回来“你为什么在这儿!说!” 包月月走过来时,看到是男子,赶紧护在了他身前“慕容鳕你理智点儿,这个样子会吓到他的。他还只是个孩子而已。”包月月回头安抚着发抖的男子“小狐狸不要怕。这个大哥哥是不会伤害你的。而且有我在,你也不用担心有人能够伤到你。” “他大半夜的不在古堡里老老实实地待着,跑到这里来闲逛。本身行为举止就已经很可疑了,若是不调查清楚就放他走,会留下后患的。”慕容鳕依旧是不依不饶的,他一只手始终都拽着男子的衣服,确保这家伙不会一溜烟得就不见人影了。 “慕容鳕你放手!”包月月突然爆发了“这孩子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允许你肆意妄为的。” “姐姐,对不起。我只是想来这里看看老板说的那份地图还在不在。”男子有些为难,他不知道如何打破现在这种微妙的氛围,只好像赶紧转移话题。 “地图?什么地图啊?”包月月之前都没有听他提起过这件事情。 “就是……就是在这家书店里存放着关于这座城市里所有妖怪居住所在地的地图。因为他们都分散在城市的各个不同的角落,想要找到是很难的。所以店长就可以画了一张地图,把他们的住处都记录下来了。”男子一五一十得全都告诉了包月月,不过声音很小,没有让慕容鳕也听到。讲完以后便又重新躲到了包月月的身后,不敢靠近慕容鳕。 包月月随着男子的目光看了一眼慕容鳕,确定男子的确是很怕慕容鳕。然后就主动替他解围“他说在这儿里面有一张地图记载了所有妖怪详细的住址。这说不定能帮助我们找到之前在学校里惹事的家伙。” 果然,在听到包月月的这番话以后,慕容鳕马上转身朝废墟奔去了。 在确定了他已经走远以后,包月月将躲在身后的男子让了出来,决定带着他先回古堡去“关于你提到的那张地图,那个大哥哥会帮你找到的。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所以我们现在还是先回去吧……” 男子很听话地跟在包月月的后面,一起折回了古堡。 三四个小时以后,慕容鳕回到了古堡,手里拿着几张已经破损的羊皮纸还有一个空的玻璃瓶。 包月月二话不说地从慕容鳕手里夺过了那些羊皮纸“小狐狸,是这些吗?”可是再仔细看看,上面根本一个字都没有“这东西怎么什么都没写啊?” “确实就是这些羊皮纸,不过上面究竟记载了什么,我从来都没有看过。只知道店主一直都很宝贝这些东西,以前一直是小心地收在箱子里的。”男子走了过来,拿起包月月手中的那些羊皮纸仔细打量了一番,确定就是以前见到过的那些。“不过,这上面为什么会没字我就不清楚了。” “那这个瓶子呢?”就在包月月要继续追问下去的时候,慕容鳕插了一脚进来。他晃了晃右手的空瓶子“这是我在这些羊皮纸掉落的附近发现的,上面还加了封印,也就证明这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但是现在没有了。”因为书店倒塌时的强烈震动导致瓶子摔在地上而裂了缝,所以里面原本装有什么东西现在也不得而知。但是可以通过贴在上面的封印确定这里面的东西是至关重要的。 “这个嘛?我也不是很清楚。”男子还是有些害怕慕容鳕的眼神,所以会下意识地躲到包月月的身后。但是出于礼貌,慕容鳕提出的问题他还是尽可能得回答了。 “要我说,与其纠结于不知为何物的不明物品是什么,倒不如先来研究一下这几页的羊皮纸。”包月月把羊皮纸左右摆弄,但是都看不到上面有字“你说这羊皮纸是不是和武侠小说的无字天书似的,必须要有什么东西撒在上面后才能显现出来原本的文字啊。类似于水或者药剂之类的。” 包月月不管怎么折腾都无用,所以甩手把羊皮纸还给了男子“小狐狸,既然你见过这些羊皮纸,那么也一定知道要怎样才能让上面的文字显现吧。” “我……我不知道。”男子无奈地低下了头,因为无法报答恩人的恩情而内疚“我只是有一天晚上到书店的时候偶然撞到了店长在摆弄这些羊皮纸而已。没看到上面到底有没有什么文字,也不知道他在上面撒了什么东西没有、我只知道他很宝贝它们……” “这样啊……”包月月的想法一向是天马行空的,上一秒还在聊天文历史,下一秒就转眼于明星八卦去了“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不如先吃饭吧。” “吃什么吃啊!现在我们连一点儿线索都不知道,你还有心情吃饭!?”慕容鳕眼睛始终都没有离开羊皮纸。 包月月对于慕容鳕的这番说辞完全不能苟同“你这么说就错了。‘老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不吃饱了哪有力气继续调查取证啊。” “你们在研究什么?”这个时候,冷静领着姜越回来了。一道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了慕容鳕和包月月两个人的争吵。 “没什么。”包月月选择息事宁人,她可不想在本应愉快用餐的时候遭受冷静的冷眼“就是我们发现了几张羊皮纸,可能与要调查的事情有关,只不过上面却一个人都看不到。” 姜越寻声走了过去,从慕容鳕手里拿过了羊皮纸,然后默默地触摸。在把其中的一整张摸过一遍后,他欣喜地说“谁说这上面什么都没有的?这不是记载的很清楚嘛!” ... 二百三十一章 再见玉藻前 1 已经决定好的好事情冷静是向来不会犹豫不决的,既然已经决定了要一道去寻找不毛之地,那么就应该言而有信,但是现实存在的问题是要如何安顿小狐狸,也就是包月月口中的小狐狸的生活。 慕容鳕已经连着问了包月月好几十遍这小狐狸究竟是什么来历,她又为何会认识他?但是包月月至始至终不是闭口不提就是用关于姜越的事打岔过去。慕容鳕也看出来包月月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告诉他真相了,所以也就放弃了继续逼问下去。 但是在他们要启程离开这里前必须把小狐狸先送回去,但是包月月是坚决不同意的“不行!现在书店已经倒塌了,而他老家的那座山头也是没办法待的,所以我必须要带着他,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一边不管不顾。” 除了之前包月月为了兑现与姜悦的承诺而主动成为姜越的血使以外,慕容鳕还再也没见过会为谁考虑得如此周全的。她不在对方伤口上撒盐就已经算是对对方最大的恩德了。 “那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历?你为什么一直要护着他。”慕容鳕对此充满了疑虑,又一次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就是想带着他一起上路怎么了?干嘛上纲上线地问那么多。再说了,姜越手里拿着的那份羊皮纸地图还是他找到的。你这么过河拆桥的话……以后会没朋友的。”包月月情绪一下子又变得很激动了。她就像是母鸡护崽一样把小狐狸严严实实地挡在自己的身后。更是罕见得与慕容鳕怒目而视。 “我知道了。”慕容鳕又一次做出了让步“不过,这次行动不单单只有我们俩而且具体行动计划的总指挥是冷静,你还是去问她吧。”说完后,慕容鳕便会屋里坐着去了,等到他们解决了这个麻烦后再说。 包月月这下子反倒是为难呢“这……”因为冷静是很难被说服的,不管出了什么事情她永远都是最冷静的那一个,所有的事情都会在经过反复考量和最坏的打算后才有可能得到批准的。可是要带着小狐狸一起去这件事情,包月月却是找不到很好的理由或者借口说服自己,就更不用说要获得冷静的同意了。 “姐姐,我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这时小狐狸讲话了。他虽然已经是成年人的外形了,但是无论是讲话的语气还是音调,都是奶声奶气的,感觉快把人酥化了。 “没有,你当然不会添麻烦了。”包月月说话的语气出奇得温柔“我答应过你的母亲会帮你照顾好她的。” 只不过的确如慕容鳕所讲的,不毛之地是很危险的,而如果姜悦被关在那里的话,也就意味着他们沿途要经历很多的危难,而小狐狸现在虽然已能成人形了,但是毕竟没有经历过什么冒险。 随随便便得把一盆放在温室里滋养的花朵拿到野外,用不了多久就会枯萎的。这下子究竟要不要带着小狐狸就成了一件很为难的事。 “需不需要我来照顾他啊……毕竟我们不管怎么说都是同类啊。”这时,从古堡外走进来一个披着一件风衣的女子,她微笑着朝包月月和小狐狸走过来。 “小狐狸,怎么样啊?要不要跟着姐姐我一起走啊。”走到了他们面前,她并没有去理会一脸吃惊状的包月月,而是蹲下来和小狐狸打招呼。尽管平时里包括在姜越面前都维持着高冷份儿,很少露出微笑的。但是在同类的面前,尤其是比自己小了四五百年的晚辈,那一刻,她身上的母性仿佛被唤醒了。她不愿意承认,但是还挺享受其中的。 “九尾狐?你怎么来了。”包月月不习惯像别人一样叫她玉藻前,所以还是以她的真实身份来称呼更合适。 当初她一声不响地就和酒吞童子一起消失了,过了这么久她一个人又跑来这里做什么! 玉藻前脸上的笑容瞬间便消失了,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一样。用非常严肃的语气说“在回到日本后的三个月,酒吞童子不见了,留下一封信说是来中国找姜悦了。” “什么!那家伙来中国了!”包月月惊得合不拢嘴,就连原本已经离开的慕容鳕也问询又折了回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他回来的话又为什么没有见到他?”按照玉藻前的说法,酒吞童子离开日本前往上海也只是三个月前的事,但是姜悦的事情也就是发生在两个月前而已。如果酒吞童子比那还要早一个月就已经动身了,怎么可能他们所有人都没有见过他。 “该不会是护照到期被遣送回国了你不知情吧?”这个时候包月月再次脑洞大开了,说出了一个毫无技术含量而且绝对不可能发生在酒吞童子身上的设想。 结果当然是招来了慕容鳕的白眼,而至于玉藻前,则是压根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离开了小狐妖朝慕容鳕走过去了。 “那家伙是趁着晚上我入睡以后偷偷溜走的。同时他还为了防止那封信被其他人看到,不敢在信封上设置了结界,信纸也是用了只要开启过一次后便会自动燃烧的高天纸。我也很费解他究竟为了什么要背着人离开日本跑到这里来。”玉藻前把还能记住的细节尽可能全说出来“还有一点就是不知为何,他还把我的云扇也一并拿走了。” 这时候,一直憋着满肚子的疑惑的包月月抢在慕容鳕的前面提问“先不说这些。既然酒吞童子是三个月前就已经出发了,那你为何今天才来这里?为何不早些到这里告诉我们?究竟是你刚才讲的话掺了水分还是说在这三个月期间你去了其他的地方……” 这一次,慕容鳕没有发表任何的评价,就好像是认可包月月的提问一样,同时也在等待着玉藻前的答复。 “因为这三个月里我被困在了不毛之地里,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出口逃了出来,第一时间便赶了过来。”玉藻前想到自己的遭遇就心酸。好歹自己也修炼了几千年,竟然会成为一只区区成妖三四十年的鱼妖害到如此地步,这种遭遇她实在是不愿明着说出来。 “什么!你去过不毛之地了!”古堡里再次响起了除小狐狸和玉藻前本人外其他所有在场人的尖叫声。 “你们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今天总是一惊一乍的!?”玉藻前捂着自己的耳朵来缓解音浪对自己的冲击。 “姜悦被困在了不毛之地,我们正在寻找那里的入口,打算去把她救出来。”包月月、慕容鳕和后出现的姜越三个你一言我一语抢着说,好不容易才讲出了完整的一句话。 “这怎么可能!”玉藻前不相信。不毛之地那种地方向来都是关押各种妖魔之地,姜悦她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怎么可能被送到那儿去。如果真的被送了过去,现在又怎么可能还活着。 可是,其他几个人眼神告诉她并没有人在说谎话“不会把,那里可是从来没有人类被关押的先例的。” “其实……是有些意外的……”这个时候,其他的人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好了。而姜越则因为被冷静封锁了一部分的记忆,所以也不知道在他的妹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这种尴尬的时候就默认由包月月来出面缓解气氛了。可是,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发生在姜悦身上的事“总之,现在姜悦她……已经不是人了。”最后半句她是用最小的声音在玉藻前耳边轻声讲的,因为这一点姜越也并不知情。 就在玉藻前还要提出质疑的时候,那只原本应该老老实实得待在姜越房间藤笼里的那只蟋蟀跳了出来。 看到了酒吞童子的蟋蟀也在这里,玉藻前才相信了他们的一番解释,并且可以大致推断出来酒吞童子恐怕早就去不毛之地啊找过姜悦了。 ... 二百三十二章 再见玉藻前 2 所有人都因为玉藻前的出现而忙里忙乱的折腾了一晚上,只有包月月以照顾小狐狸为由得以忙里偷闲休息了一会儿,但是也很快就被慕容鳕叫下去开会了。不过会议的结果也是差强人意的,除了把酒吞童子离开日本后的大概情况理了一遍以外,其他方面再就没有任何的进展了。 不过,好在事情的局面还没有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等到所有人都已经起来严阵以待的时候,包月月才顶着蓬松的头发走了出来,看到站在楼下已经连行李都打包好了的众人,不免得有些受挫“你们要不要这么着急啊……现在可是才刚刚凌晨五点啊。”本来要这么早出发就已经是让她很是窝火了,所以行动力大打折扣(当然她原本的工作效力也没有那么高。),现在一眼看去好像就只有自己不把一切当回事,什么都还没准备,就更让她心里不爽了。但眼前的这几个人却是没有一个能让自己发脾气卸货的,所以只好把所有的不满都咽进肚子里,回到房间去整理了。 好在她的行李物品不是很多,所以全部整理下来也就只占了半个行李箱而已。看着如此之少的衣服,包月月不由得为自己的‘勤俭持家’感叹道“都说‘女人的衣柜里永远缺一套衣服’,而我的看来还真是节约的好宝宝呢。” 的确,包月月的衣服确实不多,准确的来说是在现在这个社会能穿着走出去而不会被当成疯子抓紧医院的正常衣服不多。因为她的衣柜里一眼看去,大量的都是古装。因为包月月小时候家境并不富裕,父母早早得就过世了,所以就没有什么金银花在衣着打扮上。而后来的几千年里,中国的社会也是几经动乱,所以就更没心思来想这些事了。因此她只能拿几件以如今的审美来看还能穿得了的衣服。 所有人收拾好东西后就要动身了,而包月月则看着餐桌上的一盘红烧肉而恋恋不舍。现在每天都唾手可得的食物,在那个肉食者鄙的世界里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了。所以包月月也不惧别人的眼光,把一盘的红烧肉还有几个肉包子都打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也不知道那个设计不毛之地这片**于这个世界时空的家伙是几千甚至几万年前的老东西了,竟然会把通往不毛之地的沿途设计成了古代社会。 没错,这不毛之地并不存在于现实的时空当中,而是要进入到那个世界后再寻找的。这也就意味着进入以后他们有可能还要花上几十年的时间才能够找到姜悦在哪。但是这一切从一定意义上来说都是被他们几个害的,解铃还须系铃人,现在就需要他们进去将她救出来了。 玉藻前之前误打误撞地进入了那个世界,所以自然而然得成为了这次行动的领路人。现在她要负责开启前往那里的通道。但是在此之前要提醒他们“在进入之前我们会进入一个类似于虫洞的地方,小心不要掉队,否则的话我不能保证你会被带到哪去。” “虫洞?!”那不是穿越时空的地方嘛。所有的穿越剧并不是因为溺水或者交通事故,就是因为什么九星冠日经虫洞而穿越的,包月月多少还是有些印象的。 “那只是表象而已,据我的观察,进入那里的东西并不能完整的保留下来,而会被撕裂成碎片。”玉藻前想到之前进入时与自己一同被吸入其中的一块巨石在接触到洞口的瞬间变成粉尘的场景,因而一定要提前警告他们。 接下来,玉藻前便像之前一样,开始动用自己体内的灵力在自己的面前汇聚成一团气。这气团越滚越大,同时周围的空气受此影响也跟着流动,在空中形成了气旋涡。如果只是普通的气旋的话,充其量只会产生台风。但是现在这气旋涡中心主导者是玉藻前所释放出的灵力,情况就大不相同了。不多时,那团气旋涡产生了将时空扭曲的效果,在众人面前出现了一片星海,不过与这个世界的空间有着明显的分界线,而且所覆盖的范围也是局部有限的。 “好了,这就是那个世界的通道。我们可以准备进入了,但是要记住,进去后我们必须要抓紧彼此,绝对不能撒手。”玉藻前很严肃地说,内容言简意赅,没有任何的一个废字。看到所有人都点头表示赞同后,她走在最前面“我先进去,你们快速跟上……”说着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眼前。 进入了这团气漩涡后的情况并没有玉藻前说得那么夸张。虽然进入的通道是很狭窄的,但是里面的空间却是幅员辽阔的。完全是创造出了另一个宇宙,他们要在里面穿梭一段时间才能到达。 “大家提高警惕,虽然现在看起来很安全,但是很快我们就要进入到虫洞群附近了。”玉藻前关于虫洞群的说法只是她自己发明的而已,实际上这只是在这一空间内的平行宇宙而已,他们要找的不毛之地就在其中一个。也不知道制造了这片宇宙的人当初是怎么想的,这里不过就是用来关押那些违法的妖魔以及吸血鬼的监狱而已,会建造这么多的平行宇宙,根本就是浪费。 果然如玉藻前所警告的一样,他们周围的环境很快便从那一片和平的地方到了有着强力磁场的地方。 这里的强大磁场可以克制所有来到这里的人的任何能力,就连所有人当中实力最为强大,曾经成为多领主的冷静也不能被幸免。她的脸上此刻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当然了,这是因为在这个空间**规则运行的原因。就像是流水一般,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如果一个人灵力极强,同时又具有异能的话,就会如同下刀山入火海一般,但如果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的话,则毫发无损。这是为了防止这里的囚犯逃跑,所以只要进入到这里,就必定会这样的。因为这种地方,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人愿意进来的,所以当初建造的时候并没有考虑到会有人硬闯进来,所以他们也就一同跟着遭了秧。 大约有向前移动了一百光年,玉藻前再次发声“大家彼此握住手围成一圈。我们接下啦马上就要到虫洞附近了。” “刚才那里还不是啊!?”包月月在经历了那一遭就已经感觉快要把半条命都搭进去了,结果却告诉她正是的磨难还没开始呢,这是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当他们到达了距离虫洞群极近的位置时,一股强大的气流将他们往虫洞的方向生拉硬拽。 “我们借着远处的那块陨石垫脚,然后用力荡过去……”玉藻前还不忘时刻提醒着众人。在距离他们不远的位置有一块陨石,但其实大小只能勉强放一只脚上去。想要荡过去也不是不可能。 他们几个奋力一搏,彼此牵着走防止走丢,这才顺利得过去了。 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包月月可以有喘息的机会了。她大口的吸着气“我总算是活着到这里了。这个空间也太扯了,有宇宙洪荒,也有皓月繁星,但是竟然可以在上面跳来跳去的,完全不会失重……”包月月整理下衣服和杂乱的头发“这个世界有唯一一个就够了,干嘛要仿照它一模一样再建一个。如果我是这个时空的设计者的话,就把所有的星球都变成正方形的,给每个星球都加上土星环,又或者……”包月月说着说着就脑洞大开,开始没完没了的无限联想了。 ... 二百三十三章 再见玉藻前 3 他们几个人在进入了**空间后很快就适应了里面的生活。毕竟他们已经在人世间生活了一千多年,而这个被造出来的‘囚笼’里就完全是照搬了地球上的场景,只不过时间是古代而已。但是,就算是所有人都能适应这里的生活,难免还是有人会在蜜罐里待久了,一下子的反差让她不爽。不用问也能知道,这个人自然就是包月月了。 她翘着腿坐在台阶前,一只手挡着阳光望向远处了无人烟的荒地,和一直都待在她的身边,不敢与其他的伙伴亲近的小狐狸抱怨“这里的环境也太惨绝人寰了,真不知道这里的人是怎么活下来的。”包月月以一种街边胡同口乘凉的北京大叔的既视感瘫坐在门槛前。其实他也是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这个世界存在的主要意义就是流放有罪的妖魔以及吸血鬼的‘荒岛’,所以他们究竟是死是活也就无人过问了。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里的人们逐渐形成了自己的社会,在这里开始了新的生活。因为这些年来,只见到有囚犯被押送至此,却从未见过有审判者和为此秩序的人出现,就连以前会定期到这里巡视的护卫队的人也因为实在是太过荒凉很长时间不曾出现了。 所以冷静一行人的到来吸引了村民们的注意力。本来村子就不大,一共也不过七户而已,很快便全部聚集到了他们所下榻的饭店前。这场景让包月月不禁想到了《桃花源记》中的‘村中闻有此人,咸来问讯。’不喜欢与陌生人打交道的包月月便翻墙而逃,来到了一户已经成为废墟的瓦砾房前晒太阳。 此时,慕容鳕才刚刚把他们打发走,终于能坐下来安静地吃饭了。姜越因为身上人的气味很重,为了防止激起这些村民的原始欲*望,他被送进房间里躲着,同时被与世隔绝的用结界罩了起来。眼看没了人,才敢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好在这里的建筑都是半虚半实的蜃楼,所以他一个人也不必担心被磕绊到。而在他坐定后,慕容鳕发现包月月和小狐狸不在场“他们俩人呢?” “呦,他们终于肯离开了。”说曹操曹操到,这时包月月就带着小狐狸一起回来了。 “我说你,为什么走哪儿都要带着他……”玉藻前出于同类的关心,为小狐狸也舀了一碗汤,但是对方还是躲在包月月的身体后面,不愿把正脸在众人面前露出来。 “又不是我要的……只是这里有那么多奸邪的妖魔,万一他受了伤,我可是对不起他父亲的临终之言。”包月月喝了一口刚熬好的汤,见小狐狸一直看着自己,便用眼神示意他自行选择想要的食物,不用在意在场的其他人。小狐狸这才大胆的伸出了手,从桌上拿起了一块肉饼小口嚼咽。包月月喝了些汤,再看看桌上没什么自己中意的,就盘着腿和其他人聊天了。 “这里这么大,为什么你们就可以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姜悦她就在这凉沙的腹地呢?”包月月不明白为何他们一到这里以后就单枪匹马地直奔这里而来了。因为实际上的情况是,这颗星球比地球要小数倍,但是面积也就比中国国土小了毫厘而已。具体每个区域又因为气候的不同被住在这里的人们划分为四大区——冬猿、暖鹤、夏虫、凉沙。其中属冬猿和夏虫条件极为恶劣,而且还会有猿妖和白骨虫侵扰,所以是四个区域中存活率最低的地方,因此是囚犯最不愿被发配到的辖区。暖鹤和凉沙相对好一些,最起码有着充足的水源和随处可见的野果子可以拿来果腹。 “我们目前拥有的地图就只有凉沙而已,从这里开始是最安全的。”慕容鳕也已经吃饱了,他捧着茶杯一杯接一杯得喝着。他知道接下来包月月的疑问,便在她开口前补充道“之前在小狐狸的帮助下,我们找到了几张羊皮纸,而那就是这里的地图。” “不会吧!这种用来囚*禁罪犯的地方还会有人画地图出来?!”包月月简直是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呢?这个空间的存在恨不得都不能被人知道,更不要说是如何进出这里了。 “那四份羊皮纸地图应该全部都是用来指引这里的前进方向的。但是到目前为止,只有其中的一块能够看到上面的图,其他的究竟要如何去识别,还需要等待时机。”在见到了这些羊皮纸地图的时候,玉藻前也是很惊讶的,没想到这种地方也会有地图作为线索,但是很快她就发现了这些羊皮纸后面的秘密。 那不仅仅是地图而已,上面还记载着每一区域的漏洞。人脑永远不可能是完美的,所以既然这个世界是人为创造的,那么就一定会有遗漏之处。如果有魔高一尺的人在被弥补之前就发现了的话,就能成功离开这里了。而这一点对于待在这里几千年甚至上万年的妖魔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这也就意味着这些羊皮纸地图很有可能会招来祸端。所以经过和冷静的商讨,她们俩一致决定这些羊皮纸暂时封存起来,以免在前进的路上惹是生非。同时也警告了其他人在外人面前不要提及这些羊皮纸。 可是包月月还是大嘴巴得涉及到了,好在在场的只有他们几个而已。 感受到了冷静杀人般的狠毒眼神,包月月马上住了嘴,同时决定离开是非之地回房间里待着。 可是,在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她再次被拦了下来。 “九尾狐,你要干嘛!”如果是慕容鳕或者冷静的话,她或许还会遵从,但是是这个莫名又一次出现的家伙的话,她可没打算要低三下四的。 “从今天开始,姜越的房间里不能有任何人进入,你可以回去了。”玉藻前像一尊门神一样站在姜越的房门前拦住了包月月的去路。 “凭什么!这件事情你和我商量过了嘛。未经当事人同意,你这局外人就擅自做主,决定也是无效的。”包月月才不会听她的什么理由呢。总之,之前说要照顾好姜越,每天守在他身边这一点是她作为姜越的血使应该承担的职责。 “这件事情是我和冷静一起决定的。现在在这个空间里,姜越对于每一个妖魔而言,都是一道可口的晚餐,所以保护他的性命至关重要。”玉藻前再次阻挡她,伸出一只手直接拦在了他们中间。 “我是他的血使,照顾主人是我应尽的义务,没有人能够阻止……”包月月也是毫无畏惧的,一只手已经抓起了腰间的佩剑,打算与她动武了。 “你们两个够了!”这时,慕容鳕走了过来,看到在玄关处争执不下的两人,他上前牵制住了打算先下手为强的包月月“现在你们两个都回到房间去,这里不需要你们……”在包月月冷静下来以后,慕容鳕才放开了手,同时也取出一道符贴在了房门前,接着房屋外围便出现了一层结界。慕容鳕看着冷静给他的这道符有如此大的作用,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两手各拽一个离开了现场。 随着包月月和玉藻前回到了各自的房间内,整个旅店才安静了下来。 此时的包月月正在对着房间里的盆栽泄气“九尾狐那个妖女,不就是带我们找到了不毛之地的入口嘛,就开始自以为是的指挥别人了,真把自己当成是主人了……” ... 二百三十四章 再见玉藻前 4 在酒店里留宿了一晚,众人就重新踏上了行程。整个队伍由冷静和玉藻前带头走在最前面,慕容鳕和包月月则是一前一后负责保护姜越的安全。小狐狸原本是走在姜越的旁边的,但是和陌生人走在一起他实在是不习惯,所以走着走着便溜到到了队伍的最后,和包月月并排前进了。 “小狐狸,关于羊皮纸的事情你还有没有其他什么线索啊。”羊皮纸被保存在姜越身上,她还是很放心的。但是眼看着玉藻前在队伍里渐渐的站稳了脚跟,这就让她很是不服气了。可是偏偏到目前为止,所有重要的发现都是从她那里得到的。所以包月月决心在她之前找到下一站地图的指示。 按照之前的说法,第一张地图是只有姜越才能感知的到的。尽管他失去了双眼,但不知为何,这毫不影响他沿着这份地图前进。就算是他一抹黑的往前走,但是潜意识里就会受到了地图的影响而朝着正确的方向更正前进的路线了,但是其他的地图他就无法感知了。所以包月月也只能求助于小狐狸了,因为只有他是最先了解这些羊皮纸地图的存在的,所以也就能或多或少见到几次了,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这个……姐姐,对不起。”小狐狸对于自己帮不上忙很愧疚,但是他确实是没办法的。因为这些地图在被他发现之后,书店老板就把它们转移到其他地方锁了起来,所以他也没有什么印象,而且他自己本身也没有没有在地图上看到任何的文字,只是觉得上面的花纹很奇特,所以才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但是那之后就没再见过了。“我很想帮你,可是那份地图或许真的如同族阿姨说的一样,只有有缘人才能看得到上面的字迹吧。” “是这样啊……”听到了小狐狸也被玉藻前说服了,她不是很高兴,但是再听到小狐狸管她玉藻前叫阿姨的时候,她的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 这凉沙的区域范围是整个大陆当中面积最狭小的,它被挤在了冬猿和暖鹤之间,所以如果不是看到了漫天黄土飞扬的场景,很有可能就因为冬猿、暖鹤的存在而忽视了这里。所以,在他们就已经要离开的时候,包月月还是没反应过来的。直到走进冬猿,发现气温开始大幅度的下降,周围的荒漠景观被冰天雪地所取代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没想到我们才走了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离开了凉沙,这里的大陆还真是小啊!” 包月月感叹这句的似乎,刚好玉藻前回国头来,让她心里又会一阵不满“那家伙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是什么意思?!她以为就她见多识广,什么小道八卦都知道啊。” 不过,很明显是她自己多心了,因为包月月所看的是包月月背后的那座冰山,至于目光会冲向她,就只是巧合罢了。 “那座山应该就是冰火山了,我们现在可以过去取些泉水备着路上喝。”玉藻前根据之前姜越的描述,基本可以断定。为了提高效率,在前一晚,她问过姜越第一份地图上所出现的各种场景的特点,并且全部都记了下来。这样到了一处便能够迅速得作出判断了。 可是,包月月偏偏对此表示不服“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这座山再怎么看都只是一座普通的山脉而已,和前后左右的没什么差别。而那冰火山却是冬猿里唯一一个可以供人落脚的地方,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找的到呢?” 包月月想要和她对着干,但是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候姜越不但不给她面子还直接一巴掌打在了她脸上“我感觉那座山应该就在这附近……只是离得太远了,所以可能没办法准确的判定到底是那座山峰。” “看吧,都说了在很远的地方,这座山就近在眼前,不可能是它的”包月月死要面子活受罪,绞尽脑汁也要给自己要到一个合理的借口来圆了说过的话。 “走吧,我们过去看看。”这时,又一个打脸包月月的就是冷静了。这下子,包月月成了放气的气球,彻底没了勇气再解释了,只好乖乖地闭嘴,然后跟着他们一起走。 在去这座山的路上,包月月才发现自己是太看清这个时空的特别之处了。想要到达这座山的山脚下,可不是那么轻松的。尽管从远处看去,这座近在咫尺,但是真的行动起来以后,却是久久都走不过去的。不仅如此,而且这一路的天气也越变越差了。不仅从晴空万里变成了乌云密布,而且也刮起了刺骨的寒风。好像从这里走才是真正的进入了冬猿地区,但看上去这里的确是离开凉沙后的入口。这也进一步证明了这个时空并不是那么容易理解的。 就好比这座坐落于冬猿内的冰火山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因为整个范围内,只有这一处有水源。这些水并不是用钻井人工抽掉上来的,而是从地下不断冒出的泉水成就了这里。可是明明有温泉在,但是周围的环境依旧恶劣。这也就是这里为什么是所有区域当中唯一一个无人生还的区域。所有被流放到此的不是被冻死,就是第一时间乘着巡逻队不在抓紧时间逃走。哪怕是荒凉一片的凉沙区也要比这儿好上一等。 可是,冷静一行人想要走到夏虫去,就必须要经过冬猿和暖鹤两处。不论他们从四面八方哪个方向出发,这片区域都是绕不过去的。 这里的寒风的分离出奇的强,就算是有着最强的耐受力的慕容鳕前进中也有些吃力了,更不用说其他人。 不过,唯独只有小狐狸他一点事情都没有,还是活蹦乱跳的。随着其他人的速度渐渐得慢了下来,他竟走到了队伍的最前列。 “你……你没事儿?这么大的风雪也不觉得冷嘛。”包月月强忍着寒意,瑟瑟发抖地问道。 这里的风雪出了从外在刺激人以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特点,就是能够吸收妖魔的灵力,为温泉的保存储存能量。正是由于这一点,对玉藻前、慕容鳕、冷静和包月月形成了致命的打击。姜越则是单纯的由于冷气侵袭而打寒战,是其中受到伤害最轻的了。但是小狐狸则是个例外,完全没有到任何的影响。 他看着包月月,单纯地说“没事啊,姐姐。”再看看其他人,这才发现自己是当中最特殊的一个了。 “姐姐,这个给你。”这时候,他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冰水晶,然后直接递给了包月月。在包月月的手接触到的那一刻,就觉得一股气体在向自己的体内输送,那些应该就是被温泉抢走的灵力又回到了她身上。接着甚至开始发热,便不再觉得那么寒冷了。 包月月看着手上的冰水晶,无法相信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能够给她带来暖意的不是熊熊燃烧的火把,而是一块透亮的水晶石。 “这时产自冰莲洞的冰水晶。只要有了它,不管在多么寒冷的环境里,都能安稳得生活了。”小狐狸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只是因为包月月问了他,所以他便如实回答了。若是换做是其他人的话,他可不会说出来这个只有他们族人知道的秘密的。 “那还有冰水晶嘛,赶紧分发给大家啊。”包月月是已经没事了,可是其他人还在瑟瑟发抖呢,尤其是慕容鳕,都快要被冰雪‘活埋’了。 ... 二百三十五章 再见玉藻前 5 冰水晶一共就只有两个,包月月打算把自己的拿给大家,可是才刚刚递出去,就又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这让她马上又把手缩了回来,继续抱着冰水晶取暖。 “这冰水晶只有一个?那大家怎么办啊。”眼看着众人的身体状况愈来愈差,姜越更是快要昏倒了,包月月却只能干着急。 “很简单,你们只要牵起手来一起走就可以了。”小狐狸依旧用很纯真的眼神看着她,就好像这只不过是像张嘴吃饭一样简单的问题“别看这冰水晶只有一小块,可是它能带给人的暖意可是很强的。只不过,它不能把这种暖意隔空传递,必须要实实在在的接触着才能起作用。” 既然小狐狸都这么说了,那么包月月也不再犹豫,上前把倒地的姜越率先扶了起来。渐渐的,他的面色从惨白恢复了一丝血色,到最后能自己站起来而不需要他人的搀扶了。对着冰水晶的功效眼见为实后,她急忙带着姜越去找其他人。 因为那寒风不断的袭来,侵蚀着他们体力的同时也在吸收他们的灵力,所以就算是实力最强的冷静也已经受不住了,只是在强撑着让自己保持站姿不至于倒在雪地中。 在包月月来到之后,他们也陆续恢复了意识。而最开心的则是小狐狸了,他从队伍的最前列跑到了包月月身边“太好了,姐姐!”他看到了方才包月月脸上的担忧神色消失了,所以才会如此的愉悦。 但是,包月月不敢撒手,也不能撒手,所以只能点点头表示认同。于是从此刻开始,他们一行人就这样互相牵着手,像螃蟹一样往前挪动。因为山上的路变得越来越窄,所以他们的脚步也就比之前在凉沙的时候慢了很多,走了半天的时间,连山峰都没有攀上。 之前玉藻前所说的温泉在这座山最高处的天池内,那也是这里温度唯一一处达到了冰点以上的地方。 眼见离天黑不远了,但是到达顶峰仍旧遥遥无期。所以他们只能暂时放弃了原计划,找一个山洞休息一晚。 原本以为进了山洞以后他们也不得入眠,只能彼此牵扯着,在互相照顾下勉强度过今晚,但没想到洞中的景象再次发生了变化。 外面是冰天雪地,里面却是鸟语花香,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洞中有一涓涓细流从洞壁上流出洞口,在洞外遇到冷气迅速气化,给洞口遮上了一层雾帘,让人们无法发现它。当然了,如若不是有小狐狸的冰水晶在手,他们也不可能发现这一人间仙境。 在这里,除了动物外,并没有人类曾经踏足的痕迹。所以,在见到了他们一行人出现后,那些原本相安无事、嬉戏打闹着的动物纷纷四散逃走了。有几只雪猿胆子较大,在洞口处张望他们。这座冰火山隶属于冬猿之地,就是因为有大量的猿猴在此聚集的缘故,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与他们有过正面的接触,这第一次对他们来讲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为了不影响到这些动物,冷静为他们留出了足够的生存空间,他们几个则在洞壁的一侧待着。然后冷静便设下结界,将他们几个隐去。 见到突然消失的几人,那几只原本在洞口处窥探的雪猿也突然尖叫着逃走。但之后,又忍不住好奇,重新回到洞中观察。发现里面一片寂静,没有任何人在,就连地上的脚印也一并消失了。动物的警惕性很高,但是在几经确认后,便又恢复了原样。原本生活在洞中的动物们也纷纷回来,各顾各的,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一般。 包月月看着这些动物们,突然想伸手上去摸摸“现在这个样子,就好像在野生动物园静距离接触这些野物。”因为惧怕阳光,所以她很难得有这样的体验。 “住手!”这时,冷静大声喝止住了她。好在她在设隐身结界的同时还不忘记去声,否则这一声大叫足以将所有动物都再次吓走。 “对不起……”对于冷静的意见,包月月从来就只有照办而没有辩驳的机会。起初还试过为自己辩解,但那之后的结果不是她这样的胆识所能承受的。所以多次下来,只要是冷静的一个眼神,包月月就乖乖的就范了。 如今在这冰火山上,唯一能落脚休息的地方就只有这儿了,要是被冷静赶了出去,今天包月月是必死无疑了。当然了,除了这一种下场以外,就是离开冬猿感到下一个目的地。可是包月月既没有地图又不可能一夜间飞过去,所以后者根本就不用考虑了。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她不再讲一句话,更是将嘴捂得紧紧的,恨不得在上面贴上一张封条。 冷静的呵斥声也吓到了原本就胆小的小狐狸,他朝包月月的位置挪动,把身体靠在她的身上‘取暖’。 因为找到了这个山洞,所以他们也不必用冰水晶取暖了,而且如果是在温暖的地方的话,冰水晶也会像普通的冰雪一样有融化的可能。 包月月把冰水晶小心翼翼地交给了小狐狸包管,但是小狐狸却对此满不在乎“这冰水晶姐姐留着吧,若是化了,再做一个就是了。”在别人看来这能救命的神器是充满了秘密的,应当被小心的包管起来。但是小狐狸的家里这种东西有的是,就算是都用完了,也只要临时做一个就是了,所以是一钱不值的玩意。在书店老板收留之前,他就曾自己做过这种东西来制作冰激凌赚钱呢。 “这东西……真的只要用随便的冰就能制成?!”包月月不相信这东西就那么的不值一提。因为能够在冰天雪地里带给人暖意的除了充电的电暖气和自带蓄电池的暖宝宝这些运用物理发热原理取暖的人类发明以外,能见到冰水晶这样自身产生热量的东西实在是不易,可是被小狐狸如此解释,到像是擦亮一根火柴一般容易。 小狐狸点了点头“没错啊,这东西本来就只是我们家族每年冬天用来御寒的日常用品而已……”为了让包月月相信自己的话,他准本走出山洞取些雪进来“如果姐姐不信的,我现在就做给姐姐看。” “不必了,不必了。”包月月赶紧阻止他,让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身边不要再多言语什么。万一他一个冲动的行为惊愕到了周围的动物,她面部要又要被冷静痛批一顿了。 这个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在抓紧机会休息了,就只有小狐狸和包月月在说个不停。慕容鳕不得不出面阻止“此地是冰火山唯一一处能够过夜的地方,之后我们必须一刻不眠地赶路,所以你们两个还是抓紧时间休息,不要再过多的言语。” 因为有小狐狸在,慕容鳕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要冲他们发怒,但是言语中还是有所苛责的。 包月月冲着小狐狸比嘘的手势,示意他从此刻开始就应该安静下来,不能在说话了。 在这个遮风避雨的山洞里,少了外物的叨扰,包月月很快也睡熟了。 第二天,天还没完全亮,包月月就听到了小狐狸的啼哭声。所以尽管她还没睡醒,但还是强忍着困意做了起来,朝小狐狸的位置走去。可是也不知道小狐狸是什么时候从她身边溜走的,现在那位置上根本就没有人影在。包月月只好顺着声音去寻找。 但他走到山洞外时,那景象使她讶异。因为他们现在根本就不在山洞里,而是在一座荒岛上。而昨天走过的那座漫天飞雪的冰火山,也是无影无踪的。 ... 二百三十六章 再见玉藻前 6 离开山洞继续往前进的日子已经到了,但是包月月却死赖这不肯走。这也怨不得她,任谁在经历了风餐露宿后来到一片世外桃源,也都会流连忘返的。 但是冷静向来是行动力快速的人,不可能任由着她想怎样就怎样的。劝说没用,那自然就是要用其他的方式来解决了,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动手了。 冷静轻轻得一挥手,冲着躺在地上的包月月脸颊侧面就是一掌。这一掌的威力可不小,但是就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大坑,同时也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破声。也只有这样才能对她起到振聋发聩的作用。 包月月捂着耳朵不甘心地站了起来,看着冷静的眼神充满了不甘心。但是,抱怨的话一句都不敢说出口,只能默默得忍受着由于自己的任性妄为所要付出的代价。 包月月的事情解决了,整个队伍的风气也得到了整顿,大队伍总算可以出发了。 为了防止包月月在路上拖沓耽误整个队伍的进度,慕容晓晓把她从队尾掉到了前排,保证姜越后方安全的重任转移到了他的手中。可是,就算是包月月跟着队伍在走,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心里还在想着洞中的美好生活。尽管现在的冰火山温度有所提升,再加上有小狐狸的冰水晶保驾护航,并不用再担心发生昨天的意外了。可是差距也还是很明显的,让一时无法接受现实而产生较大心里误差的包月月完全提不起劲来。 当然了,这其中还有另外一个缘由,那就是包月月其实在昨天晚上就想要偷偷留下山的,不打算和大家伙一起上山顶去取泉水了。可是计划还没施行就已经注定要失败了,因为这一念头还仅仅是停留在想象阶段,就因为她睡着而夭折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醒了,姜越更是早早的就坐起来开始练功了。 所以,在这样的背景情况下,包月月站在队伍的中间,但是对加快整体的行径速度还没没有任何的帮助的。如果不是后面的人顶上来而使她迫不得已要走的话,她根本就不会往前走得,对于队伍的速度只有负面作用而没用到达预期效果。 所以最后还是把她换回了最后一排,并且警告她“接下来的这段路我们要全速前进,在中午之前到达顶峰,如果你落下了,我们是不会等你的。”以慕容鳕对包月月的了解,即便是这样讲,包月月也是不可能听得进去的,但还是要老生常谈一次。 “姐姐,你没事吧?!”小狐狸一直很关心她,见他今天变得闷闷不乐的,赶忙问询。可惜小狐狸不通人情,不懂得怎么安稳人,只能用两只大眼睛盯着对方。好在包月月并没有因此对他产生反感。 “姐姐,这个给你……”看到包月月的脸色有所好转,小狐狸马上又递给了她一件自己的宝贝疙瘩。小狐狸不知道包月月会不会喜欢自己的这件小玩意,但是他是发自肺腑的希望包月月能重新恢复活力,打起精神来。相比现在,他更喜欢之前那个活蹦乱跳、口不遮拦的包月月。害怕包月月不认得这是什么而当做垃圾被丢掉,小狐狸指着这东西对包月月详细地解释“这东西是我们狐狸一族的特产,是将来自于月亮湖湖底的大扇贝吐出来的珍珠用烈火烧制后浇上狐狸酒才有的。族里只有几代的大家长才会烧制的,所以很珍贵的,我们家族就只有这么一颗。灾难发生那天,他们都逃走了,没有人再管它。可爷爷说过这是关系到家族命运的宝贝,所以我就把它偷拿了出来——爷爷说过只要闻到它的气味,人的心情就会变好了,姐姐你快试试!”小狐狸边讲边急着把珍珠递给了包月月。 看着小狐狸真挚的眼神,包月月不好意思拒绝,只好拿起来,放在鼻子前象征性的闻了一下。这一闻不要紧,包月月发现这东西确实比她想象的要生气很多。 虽然不能像小狐狸说的一样改变心情,可是却能嗅到一股奇香。这香味既有酒味,又有桃花的香气,而且好像还夹杂着一点儿奶油冰激凌的味道。 “这东西不会只能散发香气而没有其他的作用吧?”既然小狐狸的爷爷都说这是关系到他们狐族的传家宝了,那么就不可能只是用来做香囊的吧?! “这个……?”小狐狸这下子有些犹豫,不知道要怎么说的好。因为这东西看上去华而不实,但是在危急时刻却是能够救人一命。只不过,平时带在身边就变得很普通了,这样来看她说的也不算是全错,所以完全靠口头解释是说不清楚的。 这个时候在他们前面的半路上杀出了‘程咬金’。不知道从那儿窜出来了一只冬猿。 “这……这猿猴怎么在山上!”玉藻前首先表现出讶异。因为按照姜越所叙述的地图记载,这座山上是不可能有冬猿的。虽然冬猿长相形似猿猴,但其实而这之前没有任何联系,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两种不同的生物。首先,冬猿是食肉的。因为生活在冰天雪地之中,所以只有每天食用大量的肉类,才能够它存活;其次,冬猿能够像鱼一样在海底畅游,而且不吃不喝最长可以在水底待上五十多天;还有一点就是冬猿的体型要比现代体型最大的金刚猩猩还高大,光光是臂长就有五十多米。身体直立在那儿就像是防洪坝一样。 这个时候,小狐狸拿起了那颗珍珠,笑着对包月月说“现在我让姐姐看看这传家宝的实力。”说完后,由不得包月月劝阻,就走过去迎战冬猿了。 好在小狐狸并没有靠上去,而是甩手将那颗珍珠丢进了冬猿的怀里。因为小狐狸离得太近了,把包月月吓出了虚汗。 那冬猿就算是灵力再强,但终究还没有人智,所以一开始把珍珠丢到了一旁。但是没曾想,这珍珠触到山壁后又弹了回来,再次落在冬猿的掌心里。 它看到这东西没有威胁,便开始好奇地观察起来了。这么亮的珠宝自然是会吸引它的兴趣的,所以暂时忽略了他们一伙人。 就在包月月长吁一口气的时候,小狐狸又搞幺蛾子出来。他拿出了一块冰水晶朝冬猿丢去。 这冰水晶虽然只有取暖这一个用处,但毕竟表面还是很锋利的,四面都是棱角。所以,在砸中了冬猿了之后还是擦伤了它的皮肤。 这下子包月月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小家伙平时在家里任性也就罢了,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还‘捅窟窿’,就完全不是傻白甜那么简单了。 不过,接下来的事也是没按照常理发展。就在所有人都准备好了要背水一战的时候,那愤怒的冬猿突然应声倒地,一命呜呼了。 “它……它死了?”第一个表示怀疑的就是包月月了。她还以为他们所有人都在劫难逃了,紧张的闭起了眼睛。但接下来,什么事情都没出。等到再睁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庞然大物的尸首了。 “没错!它死了。谁让它敢乱碰本大爷的传家宝的。”小狐狸很是大胆,直接伸脚踩在了冬猿的头上。 “它是因为那香囊死的?”包月月赶紧慌张地拿出手帕擦拭,她刚刚到底是摸了什么东西啊,竟然连如此大个的冬猿都被反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