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狂妃废柴二小姐》 万兽来袭 星辰大~陆 昨晚整整下了一夜的雨,街道被洗刷的一尘不染,翁郁的树枝也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天亚国京都向来繁华热闹,而今日尤甚。 “快——” “快——” “赶紧去看那个妖女被烧!” 一阵又一阵兴奋的声音伴随着纷杂的脚步声都朝某一个地方而去—— 一位身穿长袍,长相玉树临风的男子望着着眼前的一切不由惊呆了,再也忍不住,抓住一个急急忙忙朝一个地方跑去的男子问道:“你们这么着急是去哪里?前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公子是外地人吧?”那男子笑了笑,也没有做出不耐烦的模样,反而用心的对那位长相俊美的男子说道:“今日可是贺兰家族举行邢台的日子。” “贺兰家族?”那男子凤眸微眯,“公子说的是天亚国将军府的贺兰家族?” “正是!正是!”男子眉开眼笑,夸奖道:“公子还算识相,贺兰家族正是天亚国当朝将军。” 那男子有所不明白,“那为何邢台怎么多人去看?” “公子肯定有所不知了,贺兰家族有一女,一出生便内力全无,还有一双蓝色眼瞳,格外的吓人。” “哦?”他挑起那俊朗的眉目淡淡道。 “不和公子你说了,在下要去看了。”话一说完,他便朝那个地方跑去。 那男子望着熙熙攘攘的人些,眼底满是邪妄之光,随后转身朝另一个地方而去。 诺大的邢台之上整整齐齐的站着几十人,带首之人年龄四十许,身穿一袭暗红色长袍,玉冠束发,金带束腰,俊美的脸上一片冷峻之色。漆黑如墨的双眸盯着某一处,眼底隐约闪现出冷一般的杀意。 邢台的中间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秀发凌乱的披散在前额,只露出一张红润的唇,唇边还有干枯了的血迹。清瘦的身子骨似皮包骨一般,仿佛随时都可能被风吹走。而此时却被无情的绑在铁柱上,铁柱的周围全是柴火。 她破烂的衣衫之上全是泥土,凌乱不堪的秀发之上也是泥土。整个人犹如是从泥土之中走出来的一般,那*丝鬼的模样很是可怕。 “大家少安毋躁。” 紧接着祭台之上又传来那一道具有压迫力的声音,“今日贺兰家族奉大祭司之命特将本将军二女贺兰纳雪在此祭奠。还天亚国一片宁静。”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在邢台之上,此人正是邢台上带首之人,贺兰家族的长子,天亚国的将军,贺兰宇林。 听闻如此声音,有些人顿时高喊—— “将军大人您一定要替百姓做主——” “将军大人自从将军府的二小姐出世,天亚国就灾难连连,不是火灾就是水灾。要多奇怪有多奇怪。更奇怪的是她还有一双蓝色眼瞳,不是妖女是什么?不是给百姓带来灾难是什么?” 哀嚎声,悲伤声,恳求声、哭诉声,顿时染满繁华的京都,那声音似咒语一般久久回荡在繁华的京都,连风似乎都静止了,沉浸在那一片又一片悲凉的气氛之中。 “请大家少安毋躁,本将军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结果。” 此话一出,邢台之下顿时鸦雀无声,似从未有过滔天的翻滚声,只余一阵又一阵的寂静。 “开始!”那身穿锦衣长袍的中年男子,冷冽的目光扫了一眼被绑在铁柱之上清瘦的女子,眼底丝毫不见疼惜之色,甚至隐现出一丝恨意与厌恶。 火把无情的丢在了铁柱旁边的干柴之上,“噗”的一下,干柴迅速燃烧,火苗似跳动着地狱的鬼火。 须臾,铁柱旁边的干柴便被全数燃烧了起来—— 火越少越猛,眼看就要燃烧到被绑在铁柱上的女子身上, 突然—— “轰——”一声巨响响起在晴空万里的天际,紧接着便是雷鸣滚滚的雷声。 太阳渐渐躲在乌云之中,顷刻间天地变色,乌云笼罩,似要下暴风雨的迹象。 邢台之下所有百姓目光诧异的盯着眼前的一幕,有些人小声道:“难道天都容不下这个妖女?” “天啊!”一名妇女突然匍匐在地,潸然泪下,字字充满哀凉,“苍天有眼啊,连天神都容不下这个妖女,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啊!好惨啊!” “将军大人一定要烧死这个给天亚国带来多灾多难的妖女,一定要!” 愤愤不平满是哀怨的声音再度的响起在天亚国京都城—— 邢台之下哀怨的声音纷纷飘入邢台之上,一直站在贺兰宇林身后身穿锦衣长袍的女子,面容清秀,眼中笑意尤为之深,唇角带着残忍的快意,小声嘀咕道:“贺兰纳雪你看见了吗?现在天都容不下你。” 此人正是贺兰轻舞,将军府的嫡女,长相倾国倾城,自幼习武,被称为天赋卓绝,是贺兰宇林最宠爱的女儿,捧在手心里怕碎,含在嘴里怕化。 “大姐——”站在那锦衣长袍女子旁边的女子,压低声音道:“这个天是不是要下雨了?” “胡说!”贺兰轻舞冷眸扫去,那名女子吓的连忙低头,小声道:“大姐玉岚知道错了!” “你最好给本小姐闭上你那张乌鸦嘴!”贺兰轻雪冷眸睨着她,冷声警告道。 贺兰玉岚这个人说好的不灵,说坏的一向都很灵。 “哦!”被叫做贺兰玉岚的女子微微点了点头,清秀的脸上亦是染上一丝无辜之色。 话才没落几秒,紧接着便又是一声巨响,风乍起,席卷着暴雨,猛烈倾袭。 大雨倾盆而下,天亚国顿时陷入一片水茫茫之中。 天地之间浮现出水气,朦朦胧胧,雨越下越猛,将火烈燃烧的干柴,陡然熄灭。 “都叫你不要说话,你偏不听!”没有看成贺兰纳雪被烧死的贺兰轻舞,气愤道。 “大姐——”贺兰玉岚抽了抽鼻子,似十分委屈,但却不得不说,“玉岚下次会注意说话的。” “没用的东西!”贺兰轻舞狠狠地盯了一眼要哭鼻子的贺兰玉岚,冷声道。 眼看火苗全部熄灭,干柴都被淋个水透,连续火折了好几次,火把都被雨水给淋湿,迫于无奈,侍卫几乎是跑到贺兰宇林的面前,询问道:“将军怎么办?” 贺兰宇林仰头一望先前还是晴空万里,此刻却下起狂风暴雨,俊颜之上亦是茫然之色,“神明到底是何用意?” “爹爹,不能放过这个妖女。”贺兰轻舞站了出来,纤细的手指指着被绑在铁柱上一动不动的贺兰纳雪身上,继续道:“她是一个废物,只会给天亚国带来灾难,让将军府蒙羞。爹爹你千万不能心软放了这个不详之人。” 雨猛烈聚下,似下着冰雹一般。打在贺兰宇林挺拔的身上,他竟觉得有些疼。 他缓缓转身,一脸茫然,望着邢台之下被雨水淋个彻底却都不肯离去的百姓,眼底满是心疼之色,他任由雨水打湿他的秀发与华丽的长袍,他声声响亮,“就算今日下着大雨,天地不容。本将军答应你们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今日是贺兰纳雪祭奠之日,那么这个日子就绝不会改。” “将军大人——” “将军大人——”雨水中,都分不清楚,那些百姓苍老的面庞之上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抽泣的声音也被淹没在雷鸣声之下,一点一滴的化作哀凉融为雨水之中。 “轰——”此一声巨响胜过先前的几个雷鸣响声,一道闪电猛地击打在铁柱之上,铁柱顿时一分为二,被绑在铁柱上的女子身上的绳子也被劈开,清瘦的身躯直直的倒在雨水之中。 众人诧异的目光盯着邢台之上所发生的一切,震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那哀求的声音嘎然停止。 贺兰宇林猛地转身,那一幕顿时让他陷入了无尽的茫然之中,重铁打造的铁柱,居然就硬生生的被劈成了两半。 他蹙眉,不由自语道:“难道这是天意?天都不容贺兰纳雪这个不详之人?” 雨水无情的打在倒在水泊之中的贺兰纳雪的身上,凌乱的秀发、破烂不堪的衣衫在雨水的刷洗下,竟干净的出奇。 “爹爹这是神明的旨意,不能火烧死她,而是爹爹亲自杀死她。”贺兰轻舞眼中满是阴狠之色,她手指着倒在水泊之中的贺兰纳雪说道。 “哗——”的一声响起在狂风暴雨之中,贺兰宇林一步一步朝倒在水泊之中的贺兰纳雪而去,眼底满是坚决。 他身为天亚国的将军,说到便要做到,不能失信于人。 贺兰轻舞秀发被淋湿,那乌黑发亮的黑眸闪烁着灼灼的光芒,她唇角毒辣的笑意越来越深,越来越冷。 剑锋划过天际,在狂风暴雨之中响起一阵凄凉之声,就在贺兰宇林将剑锋指到贺兰纳雪的心脏时,一道慌乱的声音响起在他的身后,“将军不好了!” 他蹙眉,心中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什么事情?” “万兽突袭京都城了——”他的声音并不大,却一字不漏的落在在场的每一个人耳朵里。 贺兰宇林目光陡然一冷,“将二小姐带回将军府休息。” 十六年前,她一出生突袭京都城的万兽不打自退。十六年后,火烧她,万兽再次突袭京都城,这到底是福还是祸?是灾还是难? 妖女(1) 倒在水泊之中的贺兰纳雪便被下人抬走,一被抬下邢台,说来也怪,说神奇也神奇。 风雨陡然停止,阳光自乌云之中层层而出。 夜幕缓缓降临,清冷的月光倾洒着大地,葱郁的树枝随风摇曳。 将军府正院,房中微黄的烛光努力驱赶着黑夜。 “为什么没死,为什么不烧死她。为什么?为什么?”狂暴愤怒的声音正是今日在邢台上憋屈回府的贺兰轻舞。 “大小姐,没烧死她不是正好吗?”站在贺兰轻舞旁边的婢女突然说道。 “什么?”贺兰轻舞冷眸,压低的声音赫然是压抑着爆发的怒火,“你敢再说一次吗?” 那名婢女立即吓得低头,飒飒道:“奴婢的意思是那个傻子废物没死,那样大小姐便有了玩弄的对象。” “哈哈!”贺兰轻舞突然一笑,笑声阴冷恐怖,似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她的双眸在烛光中显得异常的诡异,“也对,本小姐怎么忘了。她死了,本小姐就少了一个愚弄的对象,手痒的时候又怎么办呢?被火烧死,那种场景虽然是本小姐很想看到的。但是,本小姐还是喜欢她被本小姐慢慢地玩弄致死。” “所以呀!大小姐根本就不用生气。为了那种傻子活着而生气,不值得。” “明日本小姐就去找那个傻子玩一玩。”贺兰轻舞眼底满是邪恶之色,唇角扯出一抹阴冷的弧度。 月影稀疏,天色渐晚,将军府一片冷清,所有的人都入睡了。 唯有将军府一个偏僻的别院,时不时的还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咽唔声,在静谧的黑夜之中更显得凄凉。 破旧的房中,一盏微黄的烛光努力的想要驱赶寒冷。 床榻之上静静地躺着一名女子,如丝绸般柔软的秀发,柔顺的倾洒在她脸颊两侧。映衬着她那巴掌大的小脸,更加苍白,悠长而浓密的睫毛似一只黑色蝴蝶停息在此,静止不动。如含丹般的唇毫无一丝血色。连呼吸都时而有,时而无。 “二小姐您快醒醒啊,不要丢下青儿。二小姐——”咽唔又沙哑的声音在房中响起,一名身穿简陋婢女服饰的女子跪在床榻边上。清秀的脸上早已布满了泪痕,她一抽泣,双肩就随之一颤。 此时,躺在床榻之上脸色苍白如纸的女子,缓缓睁眸,蓝色瞳仁在微黄烛光的房中,尤为清澄闪亮,好似一汪湖泊。 “这是哪里?”沙哑的音调伴随着无力的语气,似差点被微风给淹没。 望着眼前陌生的一切,诺黎陷入了迷茫之中,她不是死了吗? 怎么现在还活着? “二小姐——”跪在床榻边上的女子,脸上划过一丝喜悦之色。 “你是谁?”诺黎缓缓转眸,望着陌生的一张脸庞,她皱眉。 “二小姐——”有过瞬间的惊喜,却又被贺兰纳雪的此话而问得失落透顶。 二小姐平时疯疯癫癫,但是却记得她的名字。 难道,现在傻的连她名字都不记得了吗? “这里是哪里?”沙哑无力的声音透着浓浓疲惫,诺黎想要撑起身子,谁知一撑起来,双手无力,她又倒回了床上。 青儿望了一眼贺兰纳雪,随后一笑,“既然不记得就算了,青儿一会在告诉二小姐。二小姐您在休息一会,青儿去给您弄点粥来喝。” 望着穿着古代服饰的的女子,诺黎更加迷茫了,想要问个究竟,可是疲惫却一度再度的倾袭着她。 最终不得不闭上那湛蓝透着海水般沉静的双眸,一闭上双眸,头便微微泛疼,不属于诺黎的记忆零零碎碎的冒出。 这里是星罗大陆,一共分为五个国家,分别为,天亚国、敖凌国、辰俞国、雪月国、崚齐国。 而她穿越的刚好是五国中排行第三的天亚国,排行第一,实力最强的是敖凌国,其次便是辰俞国。 五国刚好形成一个弧形,在五国的边境有一个无人敢去的“狱谭”,听闻里面有很多的世所罕见的奇珍异宝。 而这个大陆是以斗力为主,一共分为七层,五层以上斗力的人少之又少,能有者便是奇才,七层就更不用说了,能存在的那就是神。 学习斗力的人,又分为四个系,风系,雷系,电系,火系。 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系,而拥有两系的人世上很少,就更别说三系了,如果有那便是神一般的存在。 而她刚好穿越在将军府的二小姐,贺兰纳雪身上,此人被众人叫做妖女与傻子,无一丝斗力,而且不堪的名声及其之多。 她出生于六月,那一日万兽突然来袭。随着她一落地,万兽奇迹一般的褪去。 晴空万里的天气,顿时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六月飞雪实乃罕见,而且还持续了近乎一个月,不少百姓被冻死。 外加上她一双与众人不同的眼眸,那是一双蓝色瞳仁,好似湛蓝的湖泊,幽蓝的醉人。 众人都称她为妖女,为不祥之人。 自此她一个本应该享尽荣华富贵的命,却过着连下人都不如的生活。而她的娘亲也在这种被人辱骂,被最爱的人嫌弃的日子里郁郁寡欢,最终含恨而终。 “二小姐来喝点粥——”清脆的声音响起在房内,青儿手中端着一碗粥。步伐缓慢的朝床榻而去,她动作极其小心翼翼,似乎手中端着的不是粥,而是世间上最昂贵的东西。 “青儿——”贺兰纳雪望着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的青儿,眼底满是心疼。 原本是花季般的年华,长相又清丽脱俗,一看她的双手却格格与这个年龄不相仿,满手皱纹,没有一丝光泽度,好似四十有余人的手。 “二小姐,您终于想起来了。”清丽的脸上带着些许的笑容,没有一丝震惊,反而很是平淡,似乎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很多次。她也就淡然了。 贺兰纳雪淡淡一笑,湛蓝色的双眸如静止的海水,在她瞳仁深处,却满是感动。 青儿为她所做的一切,这具身体从灵魂中发出来的感激,她深深地感受到了。 三大祭司(1) “来,快来喝粥。”她动作极其的温柔将清粥一勺一勺的喂入贺兰纳雪的嘴里,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吞下她喂的粥,她唇角溢出满足的微笑,“青儿服侍了二小姐如此之久,二小姐还是第一次这么乖地喝粥。” 在她的记忆之中,二小姐生活难以治理,神经时常不正常,时而记得住她,时而记不住她。 甚至有时候精神失常,一个十六七岁般的女子,却智商只如三岁的孩童。 “青儿——”感动不已的话到了嘴边,却硬生生地只吐出两个字,千言万语似乎就饱含了永久的感动。 她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说,说她不是贺兰纳雪? 她是一个从二十一世纪而来的杀手?死后不小心的穿越到贺兰纳雪的身上? 这些荒谬的事情,她怎么说的出口。 “二小姐今日真乖。”青儿望着碗中一滴不剩的清粥,嘴角荡起一丝甜美的笑意,柔声道:“二小姐您早点休息,青儿去把哪一点事情做完,便来服侍二小姐。” “恩——”还想说什么,却渐渐地闭上湛蓝的双眸。 这具身体疲惫的程度不是诺黎能想象的,刚喝完一碗粥,她的睡意就铺天盖地的卷来,抵挡都抵挡不住。 月影西斜,夜更深,万物俱籁。 一道黑影赫然出现在那简陋的房外,轻落在蓊郁的树枝之上。 他万千丝发随风飞扬,墨色长袍衣袂翩跹,俊美慑人的五官在淡淡的月光下如镀上了一层银辉。浑身散发出的阴邪气息,宛如从地狱里走出来的地狱之神。 他邪魅的眸光透过镂空的窗户望进躺在床榻上熟睡的人儿身上,薄如刀刃的唇角缓缓拉开一抹弧度,声音邪魅的好听至极,似带着十足的玩味,“有趣有趣!” 风徐徐而来,树枝随风摇晃,刚才出现黑影的地方骤然消失,只余树枝摇晃在风中,那般的孤寂。 翌日,微风徐徐而来,携带着满园花香。 走廊之上,有几名婢女围在一起,各个漆黑的眸底满是浮现出一丝戾气,“那个傻子还没死。” “对啊!天亚国所有百姓无一人不盼着那个傻子死,但是那个傻子就是不死。”其中一名婢女愤声道。 “自她出世以来,天亚国就灾难连连。这种不祥之人就应该被千万万剐。”那身穿婢女服侍长相一般,双眸却阴狠的如同深潭里漆黑的潭水,她还不解恨,继续恨声道:“一出生眼睛就和我们不一样,本就是妖女。不知道当时将军怎么想的,竟然没有杀了她。如果当初她一出生就杀了她,那么天亚国就不会受这么多灾难了。” “对,你说的不错。当初就应该将这种祸害人间,让百姓受罪的妖人给斩草除根。” “哎——”其中一名婢女,颓败的垂首,直接来了一句,“昨日发生的离奇事件天亚国无人不知。恨就恨当初没下手,如今要想斩草除根,恐怕是春风吹又生。” 淡淡的阳光透过雕刻繁复的轩窗而射入房内,装潢极其奢华的房中,轩窗半掩,布置精致,檀香袅袅升起,如梦似幻。 昨日他差一点就将贺兰纳雪那个妖女杀死了。 就在关键的时刻,侍卫来报,万兽突袭京都城。 他唯有放过贺兰纳雪,奇怪的是贺兰纳雪一被抬下邢台,雷鸣闪电、狂风暴雨的天气,瞬间转换为晴空万里,阳光明媚。 他当场震惊,硬是不信邪。 他刻不容缓地赶去京都城城门,与他意料的一模一样,万兽毫无声息的退去。 她到底是妖女还是神女? 他身为贺兰家第十八代族长,竟迷失了方向,迷茫了心。 迫于无奈,他只登门拜访三大祭司商量此事,希望能从他们口中得到一丝办法。 贺兰宇林面露着急之色,目光望向上方,诚恳的询问道:“不知三大祭司有何良策?” 房中上位,分别坐着三个人,坐在中间的身穿黑袍,墨发如瀑布倾泻而下,一张薄如蝉翼的银色面具遮盖住了他的容颜,让人看不出是俊是丑,只余一双漆黑如谭勾人魂魄的双眸在外。此人正是天亚国的大祭司,陌宸煜。 无人知晓他的容颜,只知道他有一双迷人的双眸,只要有人一看他的双眸,便会被他所吸引,永久无法自拔。 坐在他右边身穿青色衫裙,外罩淡花披肩,墨发用白丝绸轻轻绾起,露出一张精致绝美的脸庞。她红润的唇微扬着,似带着一丝笑意,顿时万物失色,唯有她最美。她便是天亚国的二祭司,蓝语嫣,人称天亚国第一美人。 坐在他左边身穿暗色紫袍,墨发优雅轻垂双肩,五官俊美无邪,好似精雕玉琢,唇角微勾,笑意邪魅至极。整个人宛如黑暗之中静静绽放的昙花,绚丽夺目,妖冶致命。此人便是天亚国的三祭司,兰汐墨。妖冶如狐狸,花心如萝卜,无一人入心。 此三人在天亚国呼风唤雨,连天亚国的皇帝都忌他们三分。 特别是大祭司,在天亚国无一人不诚服与他,就连天亚国的皇帝都要让他几分,他的话比圣旨还要圣旨。 迥然与贺兰宇林的着急,大祭司陌宸煜眸光不动,轻描淡写的说道:“既然天意如此,那么就留下她吧!” 此话一出,贺兰宇林当场愣住,嘴唇不由抽了抽,他的声音掺杂着一抹讶然,“大祭司的意思是留下贺兰纳雪那个妖女?” 三祭司兰汐墨眼神陡然一冷,眸光如刀刃般朝贺兰宇林甩去,冷喝道:“贺兰宇林大祭司的话就是圣旨,岂容你说第二次?” 贺兰宇林立即站了起来,匍匐在地,那速度快的惊人,“罪臣知错,罪臣知道该如何做了。” “哼——”兰汐墨似乎十分生气,双眸冰冷的如同寒霜,房中悬浮的空气似乎都开始渐渐凝结成冰。 贺兰宇林似乎被冻到了,双肩瑟瑟发颤,亦是不敢说话。 这时,一直坐在大祭司陌宸煜右边的二祭司,撩起一缕丝发,秀发如丝绸一般柔顺的划过她纤细白皙的手指,倏然的落回肩膀之上,似乎从来不曾被撩起。明明是不耐烦的声音,却端的煞是好听,“本座真不想参与这些无聊的事情,真烦人!” 装萌卖傻(1) “那二姐觉得那些事情才不无聊呢?”兰汐墨俊颜之上满是邪魅之光,迥然与对贺兰宇林不同的口吻,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声声透着暧昧的语调。 “真讨厌!”蓝语嫣柔亮的眸子斜扫了一眼邪魅之极的兰汐墨,娇声道。 贺兰宇林匍匐在地,听得心底直发毛。 今日一见才知道,传言果然是真,三祭司与二祭司有一腿,那是不可否人的事实。 陌宸煜冰冷的眸子一扫而过蓝语嫣与兰汐墨,“好了!” 那冰冷的声音不掺杂丝毫温度,似乎他就是一座冰冷的山,哪怕是在强烈的阳光都无法融化他。 “真无聊!”蓝语嫣望了一眼冷若冰霜的陌宸煜,不由扁扁红唇,似很委屈道:“大哥你怎么一年到头,你都是这副臭德行,就不能改改吗?人家一看就看了几百年,也都看厌倦了。” “语嫣说的不错!”兰汐墨低头嘿嘿一笑,那笑声腹黑之极又邪魅的出奇,“大哥你那冷若冰山的模样一摆就摆了几百年,三弟都看厌了。你呀实在该改改你那臭德行了。” “本座的事,容不得你们两个插嘴,管好你们自己。”陌宸煜冷眸,淡声道。 “好!好!好!”兰汐墨剑眉一蹙,邪魅的笑容也消失不见,反而是一副十分正经的模样,双手环臂,慢条斯理的说道:“大哥的事,以后三弟都不管了,等你孤独几千年。小弟倒时候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按奈的住寂寞。” “对!”蓝语嫣一口认定,绝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狡诈的笑意,续而说道:“他这种冰山的人,就应该去千年雪山上修炼,何必出现在人世,真的是祸害人间。” 陌宸煜一语不发,冰冷如霜的目光一扫而过左右两人,两人很是识相的闭嘴,连忙各自扭头,哪里凉快看哪里去。 “起来吧!” “谢,大祭司。罪臣刚才多有冒犯,还望大祭司海量。”贺兰宇林低敛的眸子闪过一丝害怕,如若这件事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他贺兰宇林恐怕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本座现在只给你一句话。”陌宸煜冰冷的瞳仁微微一转,似乎早就料到会如此,神色淡的出奇,话语更是清冷,“天意如此,那么就顺着天意。如若真是妖孽,本座自会亲自将她从哪里来,送回哪里去。” “弟子知道该如何做了。”贺兰宇林恭敬垂首领命,再抬首时,房中上位三个位子空无一人。 贺兰宇林望着那空无一人的三个位子,双眸透着无力,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天意如此,让那妖女继续祸害人间,而身为给予天亚国安宁的将军,居然不能做任何事情。” 微风渗过树梢,树梢随风摇曳,好似世上最美的舞姿。 贺兰轻舞一起床,用完早膳,便随意带着几名婢女。姿态高傲的朝贺兰纳雪所住的地方而去,举手投足之间都流露着贵族气息,似一只骄傲的孔雀,无处不彰显出她的高贵。 她望着紧闭的房门,含秋水的眸子轻盈一转,似流转过一丝阴险的浅笑,她淡声道:“今日天气真好。” 听闻如此声音,青儿在房中急的跺脚,一时想不出对策,就在那里自语,“怎么办?大小姐又来找二小姐麻烦了,我该怎么办?” 贺兰轻舞每来一次,贺兰纳雪近乎都是被打的头破血流、浑身是伤。 房外贺兰轻舞墨发飞扬,精致的五官略施胭脂,胜过浓妆艳抹,美的好似夏日的荷花,粉淡清雅。再加上一袭淡蓝色纱裙,腰间绿色腰带绣着暗暗的花纹,将她那娇曼的身姿陪衬的更加亭亭玉立。腰间的佩剑也在淡淡的阳光下折射出一道绚丽的光芒,映在地面却显得有几分寂凉。 她身后跟随的几名婢女眸中带着一丝残忍的笑,都做出一副得意不已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就在这时,紧闭的破门忽然打开了。 她站在门口,清瘦的身姿似皮包骨,皮肤黝黑。右眼之上鸡蛋般大小的黑斑,将她那原本就平庸的面容映衬的更加平凡。让人看了一眼就产生一种恶心感。有着一双与他人不同的眸子,清浅湛蓝的双眸在淡淡的阳光倾洒之下,折射出一道绿宝石般的冷芒,似世上最好看的眼眸。 贺兰轻舞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大家都说她的蓝色瞳仁是不详。但是她却从内心生出一抹嫉妒,那样湛蓝如绿宝石般闪闪发亮的蓝眸,她每日做梦都在想拥有。 眸底闪过极具嫉妒之意,贺兰轻舞绝美的脸上浮现出冰冷之色,她扯着红润的唇,不由嘲笑道:“没想到今日傻子如此之乖,居然乖乖的开门。” “大姐姐——”这时,站在门口的贺兰纳雪突然飞奔的朝站在房外的贺兰轻舞而去。 动作快的出奇,好似灵敏的猴子,下一秒便抱着贺兰轻舞的纤腰,扬起那让人看了就觉得恶心的小脸,笑了笑,笑得极其的天真,她吐字不清的说道:“大姐…。姐,你…是…。来…找雪雪…。玩的吗?” 一边抱着她的腰,还一边不停的在贺兰轻舞的身上摩擦。 刚才的那一幕,她简直难以相信这个傻子有这样的惊人的速度。当发现时,这个傻子如同铁箍般紧紧地箍着她的纤腰,还不停的在她身上摩擦,一想到她那丑陋的长相,以及身上穿的破烂衣衫,一种无法压抑的恶心感自心底窜出。 她的眼神越来越冷,越来越深,似要爆发无穷的冷意,终于压制不住,她暴吼道:“滚开——” 听到如此暴怒的声音,青儿连忙回过神来,焦急的目光一扫四周,这才发现贺兰纳雪不见了,她惊慌的出声,“二小姐,二小姐——” 一出房门,她如同被雷劈,目光惊愕的盯着前方。贺兰纳雪双手死死的抱着贺兰轻舞的纤腰,贺兰轻舞死命的推,却也推不开,脸色也越加的难看。时不时的还发出一声河东狮吼,足以证明她有多么的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