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鬼灭]我用魔卡牌当柱》 第1章 遇到鬼了 当夜晚再次来临时,江野依然没有能够找到合适的落脚点坐下休息。 回想起白天所见到的黑衣少年,他非常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和那家伙结伴而行。 因为江野现在才察觉到,他似乎在通往雾狭山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甚至还有找错方向的可能性...... 啊啊啊!早知道当初就老老实实待在横滨了,鬼知道会被力量波及到明治这种鬼地方。 抱头蹲下装蘑菇的江野非常怨念,他作为横滨新时代的好好少年,为何转眼间就变成黑户三无人员。 不仅浑身上下没有一毛钱,还会被路人打量身上原本在横滨非常休闲合身的外衣。 这落差之大简直是要气死个人,但好在江野的异能力没有随着来到明治而消失。 不然他真的要一头撞死在树上算了,毕竟眼下的明治可不是什么和平的时代。 在被某路过热心肠的鬼杀队小哥科普安利之后,江野清楚这里已经不是他所熟悉的世界,而是有着会吃人的鬼和会猎鬼人的世界。 什么鬼杀队的等级制度与考核,培育师的存在,政府并不认同他们等等...... 像极了他当初在横滨被检测出异能力的样子,时代终归是大多数平凡人畏惧有力量的家伙,所以才会造成当下的局面。 这也是江野为什么听到鬼杀队少年在向他安利的时候,他自己会心动的原因之一。 在横滨他或许会因为各种原因被看管或者监制,哪怕是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但眼下,江野所在的世界政府通讯条件简陋,对于鬼杀人吃人也基本不太重视,那他完全可以乘机加入鬼杀队,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 异能力和之前的鬼杀队少年,都是他可以拿出的筹码作为投名状,只要那位培育师能够欣赏他就行。 对于这一点,江野相信他的异能力不会让培育师失望,毕竟他自己也是因为能力而在横滨被限制使用的存在。 短暂地的思考过后,江野拍拍衣服重新站了起来,他决定在这里寻求牌们的帮助。 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快速地找到前往雾狭山的道路,而不会再次在路上重现如今迷路的状况......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江野刚要闭目准备沟通能够给予他帮助的牌时,就察觉到附近的树林里面有东西在游动。 “谁在那!” 江野体内的异能力开始运转,他作为需要读条类型的法师,在没有召唤牌之前非常弱鸡,万一遇到速度型的鬼...... 他不由得怀疑自己的运气到底有多差,一天之内能发生这么多倒霉事情也是很难得。 “......” 树林依旧没有停止声响,显然对方并没有理睬江野。 面对这种计划之外的突发状况,江野当然也有着他所应对的方式,那就是先召唤出合适的牌准备作战。 一张背面印有魔法阵的卡牌被江野拿在指尖,作为魔卡牌们的主人,他从来不会去看被召唤的是哪一张牌。 毕竟也是相处多年的好伙伴,如果连来的牌是谁都不知道的话,那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江野指尖的牌逐渐化作成水流,然后慢慢地在他身边幻化出拟人类的形态。 “需要我的时候才把我从牌里面喊出来?”半人半鱼的水用深蓝色的眼睛望着江野:“下次再这样我可就不回应你的呼唤了。” 水作为四大元素之一的牌,他的脾气就跟所掌控的元素一样喜怒无常。 虽然不及火牌那么暴躁易怒,但两者之间的差别也不是很大。 “嗯....召唤你这种级别的牌耗能很大呀,我现在人又不是在横滨可以随意的躺下睡觉。” 江野挠头,他知道水那傲娇的性子又开始发作,如果不妥善处理的话......或许他马上就会被鱼尾巴疯狂扇脸。 在不知道对面树林里面的动静是人是鬼之前,他可不想丢面子到姥姥家。 “切。”水牌用冰冷的手指戳着江野白嫩的脸:“说吧,召唤我出来需要干什么,无论是让这里发洪荒还是什么的都行!” 水有这个本事和底气,但前提是江野的信念和异能力不要中途报废,不然洪水爆发还是有一定的难度。 江野:“.......” 不愧是水,果然是非常强势的主,一出来就想要发洪水可还行。 面对水斗志满满的神情,江野只能不好意思的开口对水说道:“我其实....只是想让你去看看那边的树林深处的动静。” 没错,在黑灯瞎火的深山老林,他这种近战能力为零的弱鸡,非常不适合去冒这个风险,何况对面在听到他的声音后还是没有停止发出动静。 “嗯?”水牌用打量的目光望着江野:“行吧,如果没有突发状况我是不会喊你过去的。” 话音未落,水牌就在江野身旁化作雾气,然后朝着远处的树林高速移动起来。 ...... “江野,我想你需要过来一下,但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是水在远处呼唤江野过来这边,从声音可以判断出他的语气非常迷茫,仿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所遇到的事情一样。 这可把在原地等待回应的江野给吓到了,虽说他知道魔卡牌们基本不会受伤,但他也是第一次发现水的语气充满着不确定。 或许明治和横滨有更多不同的地方?还是说水遇到昏迷不醒的路人等等。 带着复杂的心情,江野很快就找到水牌停留的地方。 因为只有这附近的水雾气息非常浓厚,并且上空还停留着不少水珠在漂浮。 但他同时也发现,原来水牌面前还有这样一个难以让人形容的家伙。 前的鬼可以说是超越常人审美的存在,衣不蔽体,浑身充满着难闻的恶臭,眼睛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很多年没有睡过觉,那红血丝都快把瞳孔覆盖住了,更别提它那粗糙的手掌跟带有肉丝的指甲...... 最关键的是他脚下还有像是残骸一样的东西,在看到这些东西之后,江野果然不出水预料的那样,在原地蹲下干呕起来。 “这家伙是鬼吗?居然是用这种方式来吃人?” 江野的三观就此碎裂在这片森林中,虽然当初他就听闻过关于鬼吃人的消息,后期也从那个安利培育师的少年口中得到证实,可这一切远远没有现在看到的更让人难以接受。 鬼在没有变成鬼之前还是人,可现在他却在干着跟野兽没有两样的事情...... 在横滨长大的江野受不了这种冲击,所以在干呕一次后又继续蹲在地下慢慢消化刚才脑海中的画面。 “喝点水填补下没有吃饭的胃吧,还有我不是已经和你说过要做好准备再来吗?” 水的手掌上有着一颗漂浮不定地淡蓝色水球,那是他用浓厚水元素化成的东西,可以让江野的胃稍微不那么翻江倒海。 “那你也没说遇到的这家伙还真是鬼啊!” 江野低头喝下水牌手掌上的水球,顿时觉得胃里面好受点,起码不会在蹲在地上干呕了。 他憋了眼被困在水球中央的鬼,它这种样子已经不能称之为人,只不过是拥有人类形态的野兽罢了。 “它应该怎么处理?”水满脸都透露着嫌弃,他那深蓝色的眼睛在向江野表达不满:“这家伙弄脏了我的水,还试图想要用利爪出来,简直是肮脏到不该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水似乎还觉得不够,所以又和江野补充了一句:“如果明治的鬼都是这样样子的话,下次还是把火或者土那家伙搬出来做劳动力,我是不想要再面对这种生物。” “我也不知道,似乎是要晒太阳或者是用特殊的刀具来砍它?” 江野回忆起鬼杀队少年对他说过的科普里面,好像的确提过鬼所惧怕的几个要点。 不过当时的他太饿,又好久没有睡好觉,所以这会有点记不清楚。 面对江野这种临时掉链子的情况,水表示非常的头疼,但他也只能先试试用水牢将眼前不洁的生物溺死看看效果如何。 但显然水牌的操作明显没有用处,原本应该溺死的鬼反倒是开始借助水球来摩擦身体上的瘀血和灰尘....... 这让本来就脸色不好的水变得更加阴沉恐怖,因为眼前鬼的操作让他想起来泡牌那家伙,简直是水元素一族的叛徒! 江野眼看鬼就要踏入水牌记忆中的雷区后,他只能硬着头皮吭声:“不如让我召唤火牌来解决鬼试试?” 火牌再怎么说也能和太阳产生一点关联,而且他的威力的确是要比水大一点。 因为有的事物和生命或许不怕水,但他们肯定是会惧怕火,尤其是在火达到一个温度节点过后,完全可以说能够融化万物。 至于江野为什么不召唤[光][暗]这种级别的大佬,还不是一个怂字当头,他非常不适合和年长女性相处,哪怕它们的本体只是牌也一样。 第2章 碰瓷兔兔 事已至此,水牌也没有别的办法能够阻止江野召唤出来他的死对头火牌。 于是,水牌难得很听话地的没有反驳江野所说的话,而是站在一旁默默看着火那家伙从魔卡牌里面出来。 相较于火牌那家伙出来就会对江野搂搂抱抱,他还是站在一旁看着比较好,反正......吵架总比他所认定的主人被占便宜好很多。 当火牌从魔卡牌枷锁中挣脱出来的时候,漫天的水珠也在同一时间被附近的高温所蒸发成水蒸气,随后回归水牌的鱼尾之下消失不见。 “你这家伙,一出来就喜欢弄这么大的场面!” 水将深蓝色的眼眸闭上,身体从鱼尾部分慢慢化作水流,他这是在保护周围的树林不被火牌点燃,顺便也在加固困住于鬼的水牢。 江野倒是没有察觉附近的温度升温严重,同样他也就没有注意到鬼的情绪开始变得暴躁起来。 他现在的视线全被火的样貌给吸引,漫天的火光化作火牌的翅膀,那野火一般烧不尽的红色则是他身体构造的由来。 相较于水,火的出场方式的确要比很多牌高调许多,这或许就和它们所自带的属性一样,有着不可拆分的紧密联系。 “江野,你可真够慢的。”火牌睁开眼睛看向他的主人,语气充满着调笑的意味:“水解决不了的事情,果然还是要指望我!” 当火牌充满□□味的话音刚落,江野就发觉背后一冷,原来是水牌在用深蓝色的眼睛在盯着他看。 目睹这种名场面,江野表示他现在非常的难,[火][水]分别作为[光][暗]手下的元素牌之一,真的没有是一天不在吵架,但最后受伤的永远是他这个异能力持有者...... 生活不易,江野叹气。 在没有太宰治那种会哄人的本领,没有中原中也领袖的气质,江野只能用一个熊抱来堵住火牌得了便宜卖乖的嘴巴。 “行了,眼下还有一件麻烦事情没有解决,你们两个能不要吵架可以嘛,何况火你看水今天可没有主动反驳你。” 江野知道它们都是属于刀子嘴豆腐心的傲娇牌,一个个都跟长不大的小孩一样,这也难怪花姐姐等人会不位居身为四大元素主宰的它们。 自家上司是小孩什么的,稍微哄哄不就好了吗?再不济还有光和暗这两个大boss在幕后看着呢。 被江野熊抱的火牌稍微愣神,他自从那次烫伤眼前的少年事件之后,已经有多久没有化作人形接触了? 他不记得了,也不想去回想,因为那是个很意外的事情。 “别以为被分享我的部分权柄之后,就可以随便的抱住我!” 火牌作为火元素的君王,向来是他用行动来证明本事和激励别人,但这次却被江野给率先劝和起来。 蜜汁脸红的火牌,头也不回的冲向想要挣扎出水牢的鬼,他要用本事来证明自己确实比水那家伙强许多,同时他也要证明给江野看,到底谁才应该第一个被召唤出来。 被火焰的君王全方面降维打击是一种什么体验,工具人鬼哥如果能开口说话的话......那么他肯定会说下次进食会挑个没人的角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火焰吞噬殆尽。 凡火并不能烧死明治之鬼,这是鬼杀队乃至政府都知道的事情,可奈何火牌的权柄中包含着光所给的元素魔法,所以被水牢控制为前提下的鬼,很荣幸的就此化为灰烬,然后被风给吹散了。 在确认过让江野受到疑似生命威胁的鬼彻底消失后,火牌又重新挥舞火焰翅膀降落在距离水不远处的空地上。 “两个消息,想先听哪一个。” 水牌在听到火牌话中有话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口撒毒液:“向来是知识匮乏的你,怎么也会卖关子说好消息,别是其他牌在你临出来之前传递给你的吧。” 水向来就觉得火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整天除去想要把火推广给世界之外,就是粘着江野不松手还非要摆出一副很理直气壮的样子。 “等等!打住!”和事佬江野再次站在两张牌中间劝和:“给我一个面子好不好,我快一天没有停下脚步睡觉了啊!有啥事情快点说行嘛。” 江野的嘴或许可以骗人,但他眼角下的黑眼圈可做不了假,况且火牌和水牌作为和他相处久的几张牌,肯定能分辨出是此话真是假。 如果是在横滨,火牌可能会继续我行我素继续和水争胜负,可他现在还背负着[光][时]带来的任务,也就只好悻悻作罢。 “第一件好消息就是光说沿着这条线一直向前走就可以到达你想要去的地方。” 火说完就控制周围漫天火光为江野在黑夜里指明道路,“至于第二件好消息是时那家伙说的,他说只要江野你一晚上不睡觉就可以产生关联,具体的原因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时]与[光]的消息? 江野知道他的魔卡牌们虽然平日都被自行封印在牌中,但能力却没有因为封闭而受到限制。 如果[时][光]真的在他体内占卜或者是说察觉到培育师的位置,那他只要照做就行了。 对于江野特殊的异能力--也就是各种奇怪的魔卡牌来说,互相信任是当初他们建起桥梁的重要枢纽。 所以在水反对彻夜不睡觉不可行的时候,他直接拒绝掉来自水关心的善意,只是一夜不睡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这样,收回水牌的江野就此和守在一旁的火牌踏上步行的旅途。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的天亮,他才把火也收回在体内,因为外面已经开始有商贩准备开始新一天的生活了。 哪怕是在明治这种通讯简陋的时代,江野也不想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把特殊能力展露出来,除非是可以信任的伙伴和那位培育师才行。 —— 谁能告诉他,从小坡上山到底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够到达山顶。 从夜晚走到现在,江野除了喝上一口来自水牌的元素水填充肚子之外,真的没有休息过和吃到任何食物。 长时间的跋涉让他的步伐变得缓慢,现在他自己知道没有倒下的原因是凭借体内流动的异能力作为支撑。 眼看江野就要脚踩地坑向后摔去的时候,突然被人从后方稳住身形。 那是一位带着面具的少年?腰间似乎还挂着一把长刀,这是江野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幕画面。 锖兔:“.......” 等等!他不就是刚巧看到走在小路上的少年要摔倒,前来搀扶一下吗!? 怎么现在这家伙刚回头就晕倒了呢?碰瓷也不带跑到荒山野岭的地方来碰瓷的吧! “唉。” 锖兔望着怀中沉睡的少年叹了口气,从这衣物的奇怪程度和手感来看,已经不亚于鳞泷左近次师傅给他买的羽织。 那可不是普通家庭能穿得起的衣物,所以他应该不会是来闹事的吧。 带着谜一样的脑回路,锖兔只能先把江野带回雾狭山上,耐心等待这位昏迷的少年醒来。 —— “这是哪……” 江野恨不得这一觉睡到天荒地老,他可是好久没有好好的睡上一觉并且不被人打扰。 没办法,土牌的能力在明治实在是太显眼,创牌的威力又需要很大的异能力和冷却时间,他平日也就只能找个野外用个土牌来应付一下。 让脑袋放空半刻后,江野开始环顾四周,他好像在昏迷前遇到一位带面具的少年,是他把自己带到这里的吗? 回想起他腰间上的刀,江野更加肯定他没有来错地方,雾狭山上果然有鬼杀队成员和培育师存在! 没办法,谁让他现在对于刀剑这类的武器非常敏感,除去路上遇到的某些政府人员,似乎也就只有鬼杀队的人会携带佩刀了。 江野也有一把武器,那就是剑牌,如果他真的能成功得到雾狭山上培育师的爱才之心,那么成为鬼杀队的成员也并不是那么难搞的事情。 因为他可是在路上依靠火牌烧死一个鬼,凭借这种成绩或许在培育师的眼里不怎么够看,但应该会勉强及格吧。 “你醒了?” 站在门口的少年打断江野散发地思绪,只见他把身上背着的柴火卸下来,然后语重心长地劝解道:“身体不好就不要乱上山,不知道一摔下去会出事情,况且你的家人应该现在很担心你吧。” 锖兔言下之意就是让醒来的江野快快离去,毕竟他们是不被政府承认的某组织,如果等到老师回来眼前的少年还没有离开,那么又要再解释一番了。 况且这里现在又不是只住他一人,富冈义勇也在回山上的路上。 可惜江野并没有接收到锖兔的脑电波,他是来拜师入队的,怎么可能刚来到这里就下山走人,起码给个机会吧。 “……我叫江野,是专门来雾狭山找培育师先生拜师的!” 他这番话应该没有说错什么吧?在锖兔身份完全被证实之前,江野并不打算把路上的遭遇或者说是其他事情一并细化说出口。 万一找错人了怎么办,万一这附近还有别的人家怎么办,保险起见他还是先看看锖兔的反应,如果不对的话再说。 第3章 正确的拜师方法 嗯?锖兔在听到江野是专门上雾狭山找鳞泷左近次老师的时候就心中一紧。 他觉得眼前的少年可能是政府的人,再黑暗一点就是被鬼所蒙蔽已经威胁的少年。 不然推荐他来雾狭山的人应该会用队内的方式来告知鳞泷左近次老师才对。 但江野表情非常自然,之前的昏迷也不像是假的,所以心地善良的锖兔只能等老师回来再做判断。 于是,锖兔也很正规的介绍下自己的姓名和住处,“我叫锖兔,目前和其他人生活在这里,如果没有其他特殊事情的话你就先躺着别动,我还有事情要做。” 木屋里面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私人的物品又都是男人,所以锖兔没觉得放任一位身体弱鸡的少年在屋内有什么问题。 除非他是想用一把火烧光木屋或者用其他方式通讯,但早在江野醒来之前,锖兔就已经很仔细的排查出他携带威胁品的可能性了。 如果不是江野突然说出口是来山上找培育师的,锖兔都要以为他真的是一个富人家的孩子,闲着无聊偷偷跑上山来玩。 “好。” 江野本身醒来是不想占着别人家的床,因为他难免会觉得有些尴尬和不自然,但既然锖兔都这么说了,他再矫情也不太好。 看着江野非常老师的坐在床上不动,那双浅蓝色的眼睛却在不断乱瞄,整个人透露着莫名的傻气后,他也非常放心的摘下面具挂在墙壁上,独自一人拿着木剑去空地上训练起来。 坐在床上发呆的江野无所事事,他望着窗外空地上训练木剑的锖兔,不由得感叹时代不同所带来的影响可真大。 像他这种年纪的少年,如果没有觉醒的异能力的话......应该还在横滨内老实的念男校,压根就不会莫名其妙的来到明治,还要面临一系列温饱所带来的问题。 光是想到一会怎么和培育师解释身世来历乃至能力,江野就觉得人生再无希望,他这人压根就不会说谎啊! 不过后来倒是有一个人吸引到江野的注意力,那就是锖兔口中的其他人。 从江野的角度来看,那个和锖兔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年,从出现在他视野到现在为止,一直维持着面瘫的表情,而且从嘴型来看似乎也没有和锖兔交流过的样子。 对于这种同龄人,他向来是能避多远就多远,面瘫少年什么的往往都很恐怖。 而被江野默默打量的少年则是富冈义勇,他早就察觉到屋内有人在看自己,并且关注的时间还非常久。 不过富冈义勇的性格注定让他不会主动询问锖兔,在屋内的人到底是谁,来这里干嘛。 他只需要先完成今天早上老师临走之前布置的任务,再收拾好吃饭要用到的碗筷什么的就行了。 嗯......富冈义勇与锖兔两人在老师不在家外出的时候,基本上是轮流做饭来填饱肚子。 虽然那味道算不上特别好吃,但起码能够抵消掉白天所消耗的体力和需要补充的营养就行了。 ...... 当鳞泷左近次从山下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家中多了一个少年,他正跟锖兔小声交流着什么。 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在生活上又没有什么代购,况且江野在富冈义勇做饭的时候也在旁边搭把手,表现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演戏。 所以在旁边看完全程的锖兔,就这么放下白日里面的猜想,开始小声地和江野交谈起来,谁知刚巧被回来的鳞泷左近次给看见。 “咳咳。”用咳声来吸引众人注意的鳞泷左近次望着江野:“你是?” 作为即将闭门修养的退休水柱,鳞泷左近次不觉得会有人突然来到雾狭山登门拜访。 再说,坐在那里一副人畜无害的少年肯定不会是来找锖兔和富冈义勇,毕竟鳞泷左近次非常清楚他自己带回来的孩子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 就算还有相识的伙伴,他们也会在以前吃饭的时候告诉他,对于这一点自信,鳞泷左近次还是有的。 就在江野准备怎么想好开口和面前的老人家解释的时候,锖兔反倒是很贴心的拉着富冈义勇的衣袖出去避险了。 江野:……怎么办,突然感觉锖兔好善解人意! 木屋内一下子消失两个同类人后,江野的背部明显从紧绷状态进入到松懈开来,他还真没有试过在众人眼前表演原地说谎的本领。 但这下子不同了,锖兔和富冈义勇一走后,屋内就只剩下他和门口站着的老先生,这位肯定就是之前鬼杀队成员口中的培育师无疑。 因为哪怕面前的老人家带着天狗面具,江野都能感觉到那锐利的目光在紧盯着他,这种气势他也只有在当初的武装部看到过一次。 “我名江野,没有亲人,身世和能力有点特殊。”江野努力酌情处理他的说辞,免得让面前的老人家发出更多的疑问。 “遇到过鬼,也遇到过自称鬼杀队的少年,是他告诉我如果想要斩杀鬼证明自己的价值,可以来雾狭山上寻找一名培育师。” 这话一说出口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吧?江野在说完后也没有停止思考刚才的措辞。 他不认为没有亲人是能够值得拿出来证明自己的点,但起码不用解释横滨和明治还有现在亲人的住所在哪,至于遇到鬼和鬼杀队的少年,他又都是实话实话而已。 听完江野一番陈述后的鳞泷左近次沉默片刻,能知道他位置并且推荐的家伙,队内显然没有几个人可以,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需要继续追问一番。 “告诉你位置的少年外貌可否描述一下,还有你对于鬼的看法是什么。” 鳞泷左近次需要知道是谁无意中推荐江野来这里,还有就是眼前这位少年对于鬼的看法是什么样的,他需要摸清楚才可下结论。 至于他刚才说的特殊能力,显然使用的不是血鬼术,也不会什么呼吸法。 鳞泷左近次犯了错误,但这也是很多人都不会在意的事情,毕竟谁能知道江野压根就不是生长在明治的人类。 有疑问就代表着只是不清楚身份,而不是拒绝自己拜师学习。 此刻,江野只希望那位鬼杀队的少年的等级的确够高,高到可以让眼前的老人家知道,不然他身上也没有携带什么证据之类的,光靠一张嘴可不过。 “额……长相有点像猫头鹰的少年?” 他思考来思考去,只能憋出这样一个结论:“好像是叫炼狱杏寿郎,他当初说的太快我也没听清楚。” 这番解释让江野有点不好意思,谁让他当初又饿又累,能记住这么多已经是很不错的事情了,再详细一定不如让镜牌出来模仿那人的容貌来得简单。 “炼狱杏寿郎?”鳞泷左近次摘下面具:“继续说说你对于鬼杀队的看法,以及鬼的看法。” 在江野说道炼狱杏寿郎名字的时候,鳞泷左近次就决定可以继续观望面前的少年,毕竟那家伙虽然人比较热情,但也只是对于他认定的好人和处事原则。 第一个问题就这样解决了? 江野不敢置信炼狱杏寿郎居然这么厉害,可他并未表露出内心的喜悦,而是继续说着对于鬼杀队和对于鬼的看法:“我觉得鬼杀队能够组织起来慢慢变强,然后用自己的方式猎杀鬼是一件正确的事情,对于吃人的鬼我并不会同情,我会竭尽所能的把一切污秽邪恶的鬼给抹除。” 如果说前面一段话是在捧鬼杀队,他后面的一番话就是在真诚的表述自己的看法。 在经历过鬼吃残骸的画面冲击之下,江野很难再对于那些村民口中闲谈的鬼抱有其他情感和其他看法。 他会杀恶鬼,做好事,但对于那些并不恶的鬼......或许就会另当别论。 世上没有绝对的恶,也没有绝对的善,人不会为自己吃多少肉而记忆起,鬼也一样。 但站在道德的角度上,他确实会用异能力以及牌们的帮助去杀鬼,哪怕眼前的培育师在等下不收他为徒也一样。 大不了就自己单干,再考虑去政府那边某一条出路,江野是这样在内心打算的。 鳞泷左近次沉默很久,久到江野以为他要被请下山的时候,面前的老人家终于又发话了:“你多大了,刚才所指的特殊能力又是什么。” 他是要思考收下江野之后再做培训是否合适,毕竟年龄太大也不适合继续练习基础的东西,学习呼吸法也不一定能够学会。 况且锖兔和富冈义勇已经在山上训练一年多基本契合,再加一个人...... 所以比较稳重的鳞泷左近次选择再观望一次,如果合适的话再说也无碍。 “还差三个月满十六岁!”江野的反应很快:“特殊能力的话是要现在就展现吗?” 他在犹豫是否要在屋内召唤魔卡牌,这么狭小的位置......有些大型输出的牌并不能召唤出来啊! 第4章 剑与斗的威力 在江野说明他的能力非常特殊后,鳞泷左近次也没有为难这个还没满十六岁的少年,所以他们的聊天场地从屋内变更到木屋外的空地之处。 本来锖兔和富冈义勇还在窗外不远处偷听墙角,正听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察觉有脚步声要出来,于是只能装模做样的挥舞着木剑练习,这些都被鳞泷左近次看在眼里,记在心头。 为了防止锖兔和富冈义勇出现什么突发状况,鳞泷左近次提前给他们和江野打了一剂定心丸:“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江野就是你们的师弟了。” 没错,就算江野不显露出特殊能力的话,鳞泷左近次也打算相信一次炼狱杏寿郎的眼光,收下这位从远处跋涉而来的少年。 但现在江野既然说明他的确有特殊能力,鳞泷左近次作为资历年长的水柱,也确实想看看除去呼吸法和血鬼术之外的东西。 要知道才在不久前,他也是收到来自队内的消息,那就是鬼杀队多了一名忍者的末裔,并且本身具有一定的毒抗性。 所以鳞泷左近次才会认为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鬼舞辻无惨都能活那么久,那眼前的少年有点特殊能力也不必惊奇。 [剑]我需要你的帮助,希望等下你能够和[斗]为我能够完成目标而努力! 既然决定好要在三人面前使用魔卡牌,那江野肯定要准备出最适合当下展现的牌,而不是说弄的花里胡哨让培育师和同龄人迷茫。 一张正面印有被封锁的剑凭空出现在江野手中,这让全部注意力在他身上的鳞泷左近次有些惊讶。 但鳞泷左近次还是没有说话,因为直到这时候他才明白,或许江野口中所说的特殊能力,是真的特殊也说不定。 至于在一旁搞不清楚状况的两人,则是默默在角落注视江野并小声交流起来。 “剑,我需要你的帮助。”当江野说完话的时候,只见手中剑牌散发出夺目地光芒,它在回应主人想要证明自己能力的心情。 一把大约三尺六寸的剑出现在江野手中,剑身通体雪白带有锋利的感觉,剑柄上方是雕刻着展翅的白鸟跟红宝石眼珠,这就是[剑]牌。 它的能力属于牌内里面比较特殊的一张牌,它不像是其他元素或者是[光][暗][时][创]这些牌使用的方式那么苛刻,而是非常简单容易上手的一张牌。 而且它的力量会随着使用者的内心信念不断增加,如果江野的信念足够强大,它就可以很自信地斩断一切阻断道路的东西。 “不错的宝剑!似乎要比日轮刀和其他名贵的宝刀比起来也丝毫不差!” 鳞泷左近次出声赞叹江野手中的剑:“如果你的特殊能力是它的话,的确非常适合猎杀鬼。” 谁能想到一张牌可以变化成夺命的剑,如果江野再早一点获得会呼吸法人的青睐,那么他说不定可以成为鬼杀队中的刺客型成员。 “可是......我还没有展示完。”江野微弱的举起左手。“我还有想要展示的特殊能力。” 这剧本和他原先预先的不一样,怎么才拿出个剑牌就被认同能力尚可? 那要是他直接能把光妈暗妈给召出来,怕不是直接可以成为鬼杀队的座上宾。 当然,这也是江野脑内想想就罢的事情,毕竟人总是要面对现实,他现在可还是个一穷二白的黑户,还是老实展示能力后再和他们慢慢科普吧。 “还有?”鳞泷左近次瞧着拿着宝剑的江野,很是凝重的说道:“那就继续吧。” 这下他真是由衷发觉炼狱杏寿郎的本领不错,居然随便在路上热情一下,就能找到这种好苗子。 炼狱杏寿郎:黑人问号脸。 江野找回被鳞泷左近次打断之前的节奏,继续尝试着沟通起[斗]这张生来就是拟人形态的小姐姐牌。 一张背面映着魔法阵的牌再次出现在江野的指尖,这下他的周围变得没有剑所出现时那么平静。 只见他四周的尘土开始形成一个说大也不大的小型漩涡,而那张凭空出现的牌则是在半空中慢慢解析消散。 一位身穿蓝白色斗士服的少女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当中,只见她的双目紧闭,双手握拳像扎马步一样的姿势放在腰间,腿上的靴子则是装饰着淡蓝色的蓝宝石。 “这是........人!?” 这下连本来面瘫脸的富冈义勇也遭受不了视觉冲击,如果说一把宝剑从牌里面挣脱出来,他们还能够接受的话,那一位少女可就不行了。 毕竟是一位看似活生生的少女闭目出现在面前,所遭受的三观冲击可不仅仅是视觉。 如果不是鳞泷左近次天然就会在严肃的场合中绷紧脸的话,他也要维持不住培育师和水柱的双重身份了。 “这是[斗],斗技的斗,你们可以称呼她为斗就行了。” 江野代替斗牌来解释她的情况,在外人面前的斗的确不爱说话,面部表情就像富冈义勇那样毫无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