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文里的作者你伤不起》 2穿入肉文 灰色的高墙和铁网组成了世界,四周是看不到尽头的海。 禁闭岛,一座只能进不能出的重刑犯监狱。 这里没有法律、没有仁慈、没有救赎、甚至没有希望。犯人面临的,只有无止境的监·禁或者死亡。这个畸形的微型社会中,权力定点的典狱长就成了岛屿的王,他的意志就是制度,他的话语就是法律,他的心情决定所有人的生死。他主宰一切,让糜烂的*在看不见光的地方疯狂滋长! 夜幕降临,禁闭岛监狱如往常一样迎来它的盛会。 喘息和低吟从各个房间传出,有欢愉的,也有痛苦;有自愿献身,自然也有被迫和绝望。各种声音交缠在一起,最终组成了奇异的乐章,在这个远离陆地的孤岛上越演越烈,像绝望的歌者,声音直穿云霄。 年轻的典狱长轻易制服了囚犯,把他的胳膊扭曲到不可思议的地步,皮肉发红,看样子已经脱臼了,另一只手无力地垂着。 他心满意足地抚摸这具因为剧痛而颤抖不已的*,尽管这个身体强壮的欧洲人是西区犯人的头,在他面前依旧如蝼蚁一般不堪一击。但犯人毫无屈服的意愿,他眼里闪着凶狠光,如同负伤的狼,仇恨在熊熊燃烧。不屈的眼神让典狱长充满快意,似乎连枯燥的荒岛生活也燃起一丝乐趣,他愉悦地说:“很好,还没有被打垮,我不喜欢木偶一样的玩物。” “你以为你胜利了?”犯人发出冷笑:“总有一天我会推翻你的统治,让你也尝尝阶下囚的滋味!” “拭目以待。”年轻的典狱长不会畏惧任何威胁,因为他是主宰,是这座金字塔的顶点,是这些卑贱的囚犯的神。他抓住犯人的头发,把他拖到窗边,强迫他扭着脖子看下面的情况。操场上到处都是赤·裸的*,狱警粗暴地用电棍驱赶犯人,强迫他们像狗一样趴着前进,然后肆意羞辱反抗者。 囚犯咬着牙,不肯屈服,两只脱臼的胳膊像秋千一样晃动。典狱长凑到他的耳边,用邪恶的声音说:“你可以选择像他们一样,或者,成为我的……” …… “我擦,终于写完了。”发出一声怒吼,点下文档保存后,工作了一天的韩鄀元终于能休息一会,把目光从电脑屏幕前移开:“群·交果然高难度,幸亏我阅片无数,要不然还写不出这段。哼,这种人山人海的庞大场面怎么可能画得出来,那个人要发出哀嚎了吧……” 想起那人气急败坏的脸,韩鄀元露出一个坏笑,方才的疲倦一扫而空。他来了精神,在企鹅里寻找一个很黄很暴力的头像,凶猛地双击,并且愉快地敲下几个字:我写完了。 几秒钟后,很黄很暴力的头像跳动起来,言简意赅:发来。 很快,名为《最真实的禁闭岛群·交记录——邪恶地狱的不眠之夜,狱警哥哥你轻点,囚犯弟弟最怕痛了》的文档传了过去。几分钟的沉默后,很黄很暴力的头像又跳了几下,发来这么一条消息:想用人海战术搞垮我,做梦! 看到这条回复,韩鄀元挖挖鼻孔,相当不以为然,甚至有点轻蔑:“你以为我写的是三人行一桌麻将还是五人斗地主,你才做梦,老子写的是华丽丽的32人群·交,光画人就够你吐血了,还有这么多高难度动作。怎么样,就是故意为难你,哈哈哈哈!” 他心情愉快地关机,带着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走进浴室。 温热的水洒下来,雾气弥漫到整个浴室,能驱散一天的疲劳。本来是该好好享受的时间,他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梳洗台上,那里放置了一个做工精致的水晶相框,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泛着亮光。玻璃外壳设计良好,密封效果一流,即使摆在浴室也不会受潮,里面是一高一矮两个大男孩的合照。 矮的那个皮肤很白,脸红扑扑的,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算是可爱,但有种和年龄不相符的忧郁。旁边的男孩比他高一个头,虽然是同龄人,但他已经退去了稚气,无论是五官还是身高都已经是大人的摸样。他不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从骨子里散发出冷漠。他们虽然挨在一起,却不怎么亲密,各怀心事。h大学的纪念碑立在身后,笑容满面的雕像和前面的两个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相当讽刺的一张合照,却被韩鄀元当成宝贝一样珍藏起来,还洗了很多张放在房间的各处。 因为这是七年前,他和青梅竹马兼死党的刘林东一起入学时拍的纪念照,也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张合照,显得弥足珍贵。 “你都无视我七年了,还打算继续下去吗?”他的眼神黯淡下来,方才的自信被水冲得一干二净。 他忍不住用手触摸照片中的人的脸,身材高挑的那个人就是他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死党,最好的朋友,也是暗恋了整整十三年的初恋情人——刘林东:“就输给我一次会怎么样,该死的,求你别再无视我了,我已经无法忍耐对你的感情了……林东,我喜欢你……好喜欢……” 压抑的情感一旦爆发,总会格外猛烈。 他发出无助的哽咽,抓住梳洗台的手指也因为用力过猛而发白,痛苦了好一会才渐渐平静下来:“人兽、触手、各种违反人体工学的姿势都都试过了,如果人海战术也搞不定你,我该怎么办……” 不想放弃,可是已经到极限了,他低下头,眼里只剩下焦虑。 韩鄀元是个写手,而且是个肉文写手,专写限制级小说。而他的搭档,负责为他所写小说配插图的是小时候好得穿一条裤子,长大后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忽然无视了他七年的刘林东。 说起刘林东,可能很多人不知道是谁,但提到他的笔名盘尼东林,可谓是无人不知。这位刚出道就一鸣惊人的插画家以精妙的构图和让人无法移目的大胆创意占据画坛一席之地,四年的努力没有白费,如今已是光明顶级别的大触。不但画集卖得好,连带他帮忙绘制插图的小说也会大火,简直是个造神机器。 但凡事都有意外,也有拿到大神插图火不起来的写手,比如韩鄀元。 他当初毅然辞掉教师这份福利好又体面的的工作来写肉文,目的其实很单纯,只为了找借口呆在对他不理不睬的刘林东身边。但写限制级小说比他想象的困难得多,即使恶补了三个月的gv,写出来的文章依然缺乏画面感。并不是因为文笔欠佳,实际上韩鄀元的文章写得不错,但他就是抓不住重点,怎么也营造不出身临其境的感觉,这可能和他没有那方面的经验有关。 因为苦恋,活了二十五年的他还是处男一个,连右手都用的很少。 “我会这样孤独终老,到死都是一个人。”每当想起毫无希望的单恋,他就会产生各种消极的观点:“林东那么帅,身边最不缺的就是美女,怎么会看上我这种无趣的男人。呵呵,我真是痴心妄想,也许就是因为隐藏得不够好,让他发觉我有恶心的想法,才会那么疏远我……可是,既然讨厌我,为什么还答应那么荒唐的赌约。林东,我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 他嘴里的赌,源于一个月前的庆功宴。 那天是盘尼东林最新出版的个人画集《多少色彩,神色迷乱,看我一脸仓皇》的签售会,新书大卖,自然有隆重的庆功宴。韩鄀元顶着城墙那么厚的脸皮,在没有邀请帖的情况下硬是跟着责编混了进去,可惜从头到尾都没挤到主角身边。 刘林东整晚都托着红酒杯,动作优雅地跟每一个人打招呼,除了韩鄀元。 “混蛋,为什么一直无视我,就这么讨厌我吗?”他不开心,喝了个烂醉,尾随男人去了卫生间,大声质问道:“我们明明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为什么现在变成这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男人皱了皱眉头,把八爪鱼一样粘着自己的醉汉推开,以为他又是来纠缠插图的:“给你画什么也没用,反正红不了,回去当老师不好吗,非要进这圈。” “谁,谁说我是来要插图的。”又是那种看不起人的眼神,真让人讨厌:“我说,大画家,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你喝多了。”刘林东掏出电话,准备帮他叫辆计程车。 见他不冷不热的态度,知道是生分了,但韩鄀元不肯认命。 他猛地抓住他的手,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居然借着酒劲缠上去,不依不饶地纠缠:“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敢和我赌。为什么呢,因为从小你就是个胆小鬼,懦夫,软骨头。小时候被欺负只敢哭着跑回家的软脚虾,要不是我保护你,你早就被欺负得不敢上学了,所以你怕输,怕输给我!” 他的情绪达到顶点,连指尖都在发抖,一张脸皱成了小核桃,眼泪也不知什么时候淌成小河。不知是他哭得太厉害,还是往事触动了男人的神经,他怔了一会,破天荒地说:“你想赌什么。” “赌什么……”韩鄀元傻傻地重复,他本来是一时冲动脱口而出,根本没想过能赌什么,但这个机会放在眼前,不珍惜的话可能再也遇不到了。他吸了吸鼻子,抓住刘林东西装的手怎么也不肯放开,咬牙说:“好,那就赌我写你画。规则很简单,如果我能写出你画不出来的小说,那你就陪我……陪我滚一次床单,敢不敢!” 为了壮胆,他故意提高音量壮胆,却不知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 刘林东脸上的表情也不好看,但他还是冷静地抓住韩鄀元的衣领,拎小鸡一样把黏人的醉鬼拉开:“好,十二篇为期限,如果你能写出连我也绘制不出的肉文,我就陪你上一次床。” 他直截了当用了上床这个词,让韩鄀元惊得合不拢嘴,呆呆立在原地,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没想到他居然当真了,因为不会输,所以才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吧,用这种方法解决烦人的我……”结束回忆,韩鄀元心情更加低落,他草草洗完澡,十分沮丧地打开电脑。果然,很黄很暴力的头像已经发来离线文件,不过三十分钟而已,他已经打好草图了,而且相当传神。 “该死。”他简直不想再看这个效率高得出奇的鬼才的画,他关掉图片,绝望蔓延全身:“这已经是第十二篇文了,我这辈子也不能和他怎么样了……” “哎呀呀,别这么沮丧嘛,韩先生,凡事要往好的一面想。”就在韩鄀元蜷缩在椅子上全身发冷的时候,一个夸张的男声从空中传来。紧接着一团黑影掉到地上,发出砰一声巨响。来人是个一身黑衣的白发男子,脸上有奇怪的面纹,笑容可掬:“我是穿越之神,为了实现你的愿望而来。” “啊啊啊啊——小偷,救命啊,有小偷!”凭空冒出来的男人把韩鄀元吓得够呛,大脑几乎停止运转,他抓起一只拖鞋当武器:“别过来,我可会功夫。” 男人两手一摊,毫不在乎他的威胁:“这么说,你已经放弃了,不想得到刘先生的爱了?天上不会掉馅饼,原地踏步的人也捡不到金元宝,如果我是你就会不择手段追求自己的幸福,而不是坐在这里唉声叹气。” “你到底是谁……”被戳中痛处,比被扒光了还难受。 “都说了我是穿越之神。”男人挖挖鼻孔,在空中换了个坐姿,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看吧,没落地,这可不是魔术。” 韩鄀元傻傻地看了半天,才收了拖鞋:“你说,你是来帮助我的?” “没错,万能的穿越之神什么都办得到。”男人跳下地,从怀里掏出一份类似合同的东西:“但我不能白干,你得跟我签份契约,保证我们之间的交易真实可靠,当然我还得从你这里获取一点东西做报酬,不过这不会伤害你或者你的家人的人身安全。不会要你的命,也不让你做违法的事,一切都在合理范围内。” “你要我干什么?”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反而让韩鄀元起了戒心,况且这什么穿越之神看起来很不靠谱。 搞不好是他压力太大,做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不过对方一眼就看穿他的想法,发出怪异的笑声,嘲讽道:“你说刘林东是胆小鬼,可你呢,连在梦中都不敢追求真正想要的东西,比龟缩起来的鸵鸟还可怕。这么和你说吧,就在你犹豫的这段时间,你的心上人可能正在和自己的女神啪啪啪,或者遇到了灵魂伴侣,也许遭遇了变故要离开。总之,人世无常,你根本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与其顾虑许多,不敢前行,不如豁出去试试。” 可能是那句跟女神啪啪啪刺激了韩鄀元的神经,他脑海中冒出一些让他无法忍耐的画面,继而大脑充血。 在冲动的支配下,他愤怒地抢过契约,连内容都不看,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下名字:“我不是胆小鬼,我也不在乎他爱谁,我只是……我只是……” 他咬牙,最后也吐不出那半句话。 “我懂的。”男人拍他的肩膀,一副我很明白你的表情:“好了,只要你顺利通关,我就实现你的愿望,让你和刘林东相亲相爱,直到永远。” “通关?喂,你到底要我做什么!”完了,事情好像没他想的这么简单。韩鄀元暗叫一声不好,想抢回那份契约好好看看,但男人怎么会给他机会,他嗖一声飞到天花板,笑得满面□:“简单得很,我们玩一个游戏,我让你穿越到自己写的十二篇肉文里,你按照提示通关后就能得到奖励。” “加油哦,人生就是一场rpg。”男人说完还抛了个飞吻,如同他忽然到来一样,瞬间消失了。 “这什么跟什么……”风一样来去的神秘男人,完全不知道内情的契约,韩鄀元傻乎乎地站在原地,根本不知道闯了大祸。两秒钟后,他才反应过来,应该找个人商量下刚才的情况,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刘林东。 他急急忙忙去客厅,还没走到电话机旁边,房间就开始扭曲,四周的景物在高速旋转,越来越快。眩晕让他跌坐在地上,不知该如何反应。紧接着,天花板出现一个黑洞,疯狂地席卷屋内的一切,强大的吸力让韩鄀元飞到空中,他恐惧地大叫,想抓住一切能稳定身体的东西,但都失败了。他被卷入黑洞,在漆黑的隧道中翻滚,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摔到一面灰蒙蒙的高墙旁边。 “站起来,你这杂碎!”凶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紧接着一只粗暴的脚狠狠踢了他一下,韩鄀元吃痛地缩起身子,却被人抓住头发拽起来。 “痛,住手……”他本能地反抗,只是引来更多攻击。 摇摇晃晃中,他被人拽起来,连拖带拉到高高的金属大门前,他不知所措地抬头,只看见高墙上印着几个大字——禁闭岛监狱!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被监狱描写吓到了,这是甜文,身心1v1的甜文!!! 3 监狱孤岛不眠夜 “还敢磨磨蹭蹭的,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嫌他走得太慢,一名狱警不耐烦地举起电棍,猛地朝背上打去。一阵剧痛袭来,韩鄀元发出惨叫,踉跄了一下,狼狈地扑倒在地上。他想说点什么,但是大脑一片空白,只有身上的疼痛格外清晰,像刻进骨髓一样深深刻印在脑海里。后面的狱警见他半天爬不起来,狠狠踹了一脚,骂道:“这么晚才送来,耽误老子看片的时间。” 韩鄀元虽不是生在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但父慈母爱,从小没吃过苦,也没受过多少委屈。忽然被人拳打脚踢,不当人对待,让他又怒又气,完全忘了这是他自己写出来的故事。 “犯人也有人权,你们这是违法的行为。”不知哪冒出来的勇气,或者说傻气,他居然义正词严地为自己争取权利。 果不其然,这番话一出口,立刻引来一片嘲弄声。 笑得直不起腰的狱警用脚尖踢他的头:“人权?来到这里还想讲人权,这真是我今年听过的最有趣的笑话了。伙计们,咱们应该给这位搞不清楚现状的迷糊先生上一课,让他知道谁才是这座岛的主宰者,以便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再迟钝的人也知道处于劣势时不该硬碰硬。所以韩鄀元立刻软化态度,大声道歉,请求原谅。 但示弱没能博取同情,其中一个狱警抓住他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提起来,在其他围观者的笑声中猛击他的面部。他拼命挣扎,用胳膊护住脸,但挡不住拳打脚踢。一记重拳落在后脑,让他的意识模糊地瘫在地上,只感觉到浑身上下都在痛,温热的血液从鼻腔里流出,满嘴都是血腥味。 暴行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他连手指头都动不了的时候才停止。 全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一样,他已是毫无反抗能力,被两个人驾着往里走。 经过监狱大门时,他的脑海中响起一个优雅的女声:第99号玩家,韩鄀元进入“神的杀人游戏”。韩鄀元,辅助治疗系,当前等级1,尚未获得天赋。基础属性已分配,耐力5、智力-2、力量0、防御1、敏捷0、魅力-5,hp50、mp-20。初始技能胃口大开(吃猪蹄),技能等级1,效果——施法者进食时,将在10秒内为半径20码范围中的友方队员恢复50点生命值。 什么? 他虽然挨了一顿打,但还没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所以清清楚楚听到这段提示。抬头看其他人,面色正常,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听得到,这就是传说中的系统声音? 不过他的属性也太坑爹了吧,智力-2,魅力居然-5! 还是个不会瞬加只能恢复的奶妈? 他脚下无力,一路被人拖着走,每到一处,脑海中就会出现提示:发现监狱大门,获得经验1;发现操场,获得经验1;发现走廊,获得经验1;发现管教室,获得经验1…… 原来跑地图还能获得经验,韩鄀元忍着疼痛,开始思考他现在的处境。 首先,他是第99号玩家,也就是说,这不是一场单人rpg游戏,更类似于网游。既然是多人游戏,那就存在竞争,所谓实现愿望的事,大概只有最后胜出者才能达成心愿。想到这里,韩鄀元连肠子都悔青了,后悔没有好好研究那份契约书,导致现在掌握的情报少之又少,根本是摸着石头过河。 “过去,把血洗干净。”粗鲁的推搡打断了他的思绪。 韩鄀元被送到一个大房间里,左边有几张办公桌,几个狱警看好戏一样盯着他看,而右边是简易的水槽。为了避免遭受暴力对待,他配合地脱光衣服,动作麻利地冲洗身体。冷水让他变得镇定,也记起了来到这里的目的。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不能再犹豫不定,为了十三年的苦恋,为了刘林东,必须获胜! 虽然下了决心,但实际情况不像想的这么简单。面对一屋陌生人,他实在放不开,双手不自然地遮住重点部位。 “捂什么,把手拿开。”果然,这个小动作惹怒了狱警,他连忙松手,又换来一阵嘲笑:“这么小,真是个挨操的命,哈哈。” “长得这么丑,谁看得上。”又一个声音加入了谈话。 “是挺丑的,不过皮肤真好,要是饿极了也能凑活,反正关了灯都一样,再说里面饥渴的男人多得是。”他们直截了当地评论他的容貌和身体,用充满下流口吻的句子,但更多的是嫌弃和鄙夷。韩鄀元咬着牙,强忍心头的屈辱,一声也不吭。实际上他一点也不难看,皮肤是白里透红的那种,五官很清秀,被人嫌弃成这样,大概和魅力-5有关。 “屁股撅起来,自己把掰开,让我们看看你有没有携带违禁物品。”屋内传来一阵哄笑,有狱警按住他的身体,让他摆出屈辱的姿势。 他不得不就范,不断在心里说——韩鄀元,忍住,不要输! 尽量不去在意那些侮辱,他努力回想和刘林东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仿佛只有这些还算美好的回忆,只有他爱的人才能给他勇气,支撑着不要倒下去。他咬紧牙关,连眼眶也泛红了,这场戏弄还是没有结束,甚至有人用冰冷的钢笔试探他的入口:“这么紧,还是个处,有人要试试吗?” “算了吧,倒胃口的脸。”魅力-5也有好处,让韩鄀元逃过一劫。他暗暗松了口气,冷汗汇成小河,哗啦啦往下淌。他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如果被刘林东以外的人糟蹋,宁愿一死了之。 尽管没有被侵犯,但这群人显然不想轻易放过他,他们强迫他摆出各种羞耻的姿势,然后大肆嘲笑。 其中一个狱警甚至把整支钢笔塞入他的身体…… “有闲心虐待囚犯,不如去操场上跑几圈。”走廊上有脚步声由远而近,不一会,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声音充满威严。他只是站着,就散发出骇人的压迫感,吓得所有的狱警都放下手里的东西,迅速列队敬礼:“典狱长好!” 典狱长?韩鄀元迷迷糊糊抬头,这声音不是刘林东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林东……”这一看不要紧,他再也压抑不住喉咙深处的哽咽,浑身都在发抖。那个人真的是刘林东,是他朝思暮想,做梦也爱着的林东。 “典狱长的名字是你这种杂碎能叫的?”有人想拍马屁,自作聪明地举起电棍,准备给韩鄀元一点教训,但刘林东抢先一步抓住他的手,面带不悦:“我说过你可以打他吗?” 他的表情太凶狠,以至于平时作威作福的狱警也吓得抖了一下。 “小元,找套衣服穿上,出去等我。”男人没看韩鄀元,他的目光冰冷,有杀意。 “嗯。”韩鄀元不敢耽误,抓了套囚服套上,慌慌张张逃到门外。屋内很快传来打斗的声音,或者是一个人把一群人当成沙包狠揍的声音,但他完全听不见了,唯一在脑海中回响的,就是那句小元。不知是什么误会,刘林东莫名其妙冷落了他七年,这七年中从未主动联系他,不再亲密地叫他的名字,甚至连碰面都屈指可数。 但刚才,他叫他小元。这微不足道的幸福,足以让韩鄀元泪流满面。 十几分钟后,刘林东拉开门,屋内是横七竖八歪在地上的伤员。他的双手发红,都是血,但还是轻轻抚摸韩鄀元的头:“还痛吗?” “林东……”这种温柔已经多少年没见了,他开始还控制情绪,最后忍不住了才爆发,哇一声哭了。方才遭受的一切,各种委屈和侮辱,这些愤怒和不甘一起涌上心头。他再也抑制不住痛苦,把头埋在心爱的男人怀里,两手拽住他的衣服嚎啕大哭:“还以为要死了,好害怕,刚才真的好害怕。”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等他哭够了,男人才开腔。 “我……我不知道……睡了一觉就到这里来了……”韩鄀元说谎了,他虽然没看契约书,但直觉知道刘林东会穿越到这里一定和自己有关。他不敢说前因后果,害怕男人愤怒,责备他,最后离他而去。 他小心地看着男人,对方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这是你写的小说,关于禁闭岛监狱的那个,还记得吗?”过了一会,男人才开始解释:“我知道你现在很混乱,不过听好,我们现在处在一个名为“神的杀人游戏”的通关游戏里。游戏背景是你的小说,一共有十二个关卡,必须升到一定的级别,并且取得关键词才能打通一关,进入下一个故事。目前游戏玩家一共有99人,但只有第一个打通全部关卡的小队才能获得胜利,回到现实世界。” “那其他人呢,会怎么样?”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也不太清楚,目前掌握的资料只有这么多,但有一点是很明确的,如果拿不到第一就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男人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上:“你还没拿到游戏管理器,先去跑地图,没有那个很不方便。” “游戏管理器?”韩鄀元傻傻地跟在后面,见刘林东抬起手臂,展示他手腕上一块造型奇怪的手表:“类似于网游里的任务书或者导航,引导你升级,检测每块地图里的任务进程,记录发生的一切。还能检测玩家、npc和怪物的等级、属性、各种详细介绍。如果没有这个,我也不知道你穿到游戏里了,刚才还以为是同名同姓,幸好来看一下,不然你就得受苦了。” “原来你也会关心我。”他张了张嘴,总觉得很不真实,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他的林东吗? 男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看向别处,没有太多情绪变化。 韩鄀元有点失落地叹了口气,埋怨自己胡思乱想,落得个尴尬。其实他早就习惯他的面无表情,这个人不爱笑,从小就这样,但他也不是深海冰山,他有社交圈,但都不太深入罢了。他跟在男人身后,小心地看他的背影,觉得物是人非,心里五味杂陈。 他的心情荡到谷底,忍不住忆起许多往事。 小时候的刘林东又瘦又小,皮肤黑黑的,戴着一副酒瓶底厚的眼睛,外号是眼镜猴。 因为个头比同龄的女生还要矮小,念小学时常常被人欺负,谁也不愿意跟他玩,还有坏心的孩子头抢他的零花钱,逼他替他们打扫卫生。这种情况直到韩鄀元出现才有转机,跟随调任的父亲一同转学的他,到校第一天就主持公道,把欺负刘林东的大胖小子一顿教训。虽然事后被老师和家长轮番教育和处罚,但也树立了在学校的威望。 他擦擦鼻涕,对刘林东说:“喂,别老哭丧着一张脸,就因为你太软弱才会被人欺负。听好了,我叫韩鄀元,我们做朋友吧,我会帮助你变得谁也不敢惹的男人。” “真的?”小小的刘林东笑得格外灿烂,为找到生命中第一个朋友高兴。两个孩子的手指头勾在一起,互相许诺:“嗯,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都这么多年了…… 韩鄀元眨眨眼睛,看着男人的背影出神——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个人长得如此强壮,不再需要自己的保护了?改变好像是从初二开始的,他加入了田径社,每天早晚都练长跑,人长高了,强壮了,也开朗了。不但交了很多朋友,还变得很受女生欢迎。 仿佛交换了身份一样,到了高中,两人的外貌性格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疼爱自己的母亲去世后,父亲很快重组家庭,让韩鄀元受了极大的打击,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都都郁郁寡欢。他变得敏感,容易受伤,性格逐渐内向,不自信。跟他龟缩起来的性格一样,就连身高也原地踏步一般,刚到170就停止了生长。反观刘林东,小时候瘦得跟猴子一样的他,才高二就突破了183,无论是身材还是长相都变得很优秀,走到哪里都异常引人注目。 原本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渐渐在人生的三岔口渐行渐远。 “很痛?”也许是他的表情太悲痛,刘林东不得不停下来再次确认:“先去医务室,给你简单处理一下。” “去哪里都可以,但是不要丢下我,拜托了。”这里不是现实世界,如果刘林东丢下他自己升级,以韩鄀元的能力根本追不上。他只能把面子和尊严都丢在脚下踩碎,放下身段哀求:“如果是我一个人,很可能过不了关,我不想一辈子被关在这里……” “乱想什么。”男人皱眉。 “你刚才提到小队了,可是你没跟我组队。”他小心翼翼地选择措辞:“虽然我是个拖后腿的,但我会加血,再强的dps没有奶妈也得扑街,你懂的。” “笨蛋,5级才能组队。”刘林东的表情有些复杂,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只叫了一声跟上。他们先去了医务室,四处逛了一圈,最后到食堂。韩鄀元听见一句——发现监狱食堂,完成“探索禁闭岛监狱”,获得游戏管理器及额外奖励惊奇盒一个。 额外奖励?韩鄀元接住凭空出现的物体,先把管理器戴在手腕上,然后问:“这是干什么的?” “别打开!”男人暗叫不好,可某个笨蛋还是掀开了盒子。 呛人的白烟过后,一只酷似哥斯拉的怪物嚎叫着从天而降…… 作者有话要说: 霸气侧漏的刘林东,盘尼西林大人画的,抱住亲一口。 4 监狱孤岛不眠夜 “蠢货,看什么,还不快跑。”怪兽落地,立刻膨胀到三四米高,粗壮的尾巴一扫,就砸碎了一张桌子。它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叫,每走一步都震得天花板和窗户颤抖不止。刘林东见始作俑者还一脸不明所以的表情楞在原地,只好一把拽过他,两人朝门外逃命。 幸好食堂里有很多红红绿绿的大桶,怪兽被这些色彩鲜艳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没有立刻追击他们,才轻松逃到门外。 刘林东先把闯祸的笨蛋安置在安全地带,然后拉响警报,集合狱警来对付怪兽。他面色不佳,布置完任务后把韩鄀元拽起来:“等级9的坦克系boss,没有两个5级小队根本打不掉,这些狱警拖不了多久,你赶紧躲到安全的地方去。” “去哪才安全?”他抓住衣角,满脸茫然,手心里全是汗。 这个问题让刘林东怔了一下。 确实,韩鄀元才1级,没有攻击技能,也没有保命绝招,唯一掌握的恢复技能还必须先吃猪蹄,放他一个人乱跑实在太危险了。他犹豫了一会,才做了让他跟在身边的决定,但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我现在带你去典狱长办公室,你在那等我。” “你呢?”他跟着刘林东朝东边跑,步伐很奇怪。 “这个游戏一共分为十二个关卡,每关5级,我穿进来的时候因为是典狱长身份,所以直接满级了。但大部分玩家都是1级的囚犯,这么短的时间能练起来的是少数,所以我得回去帮忙打boss。”也许是为了让韩鄀元安心,他特意详细地解释了一遍,还吩咐了不少注意事项,最后又说:“把手伸出来。” 不知何意,但韩鄀元还是老实地摊开双手,让刘林东在他手心上画了几笔。 “猪,猪蹄?”砰地一声,一盒热气腾腾的卤猪蹄落到他手上,沉甸甸的重量表明这是货真价实的实物。他不可置信地凑上去闻,一股浓香,色泽也是漂亮的巧克力色,光看就想流口水了,可谓是色香味俱全,引人食指大动。 “有危险再吃,注意自己的血条,别死了。”也不解释猪蹄从何而来,男人从外面反锁上门,急急忙忙离开了。 他一走,韩鄀元放下猪蹄就把裤子脱了。 刚才太匆忙,被狱警塞进去的钢笔一直没时间取出来,导致他一路上备受折磨,跟鸭子一样叉开腿走路,还好刘林东没看出什么端倪。为了解决麻烦,他先跪在地上,把手探到那个位置,但不知是走动原因还是过于紧张的关系,无论如何也掏不出来。加上细长的金属物遇水变得湿滑,更增加了难度。试了半天,他又改成蹲姿,下腹用力,鼓捣了好一阵,弄得满头大汗也没什么成效。 “我操!”他急了,这玩意要是拿不出来了怎么办? 正在他为弄出钢笔努力时,窗外传来一阵爆炸的巨响,接着有粗犷的男人高喊:“引到空地去打,别在这里放技能。” 闹出这么大动静,韩鄀元也不能淡定了,而且这祸是他闯下的,不可能视而不见。他连裤子都来不及穿就跑到窗边去观察情况,监狱的建筑物都不高,典狱长室在三层,下面就是操场,能清楚地看到一切。怪兽已经被引到操场中央,被一群不知是玩家还是npc的人围攻,也不知是不是快死了,总之行动很缓慢。 “看不到数据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这个游戏管理器要怎么用。”既然是游戏,无论玩家还是怪物都应该有各种数据,不知道的话很难继续下去。 他胡乱地研究,按上面的按钮,还真的打开了开关。系统女声响起,优雅地说:玩家韩鄀元开启系统管理器,数据录入中,请稍后…… 几秒钟后,他眼前的景色出现些许变化,凡是被他盯住超过三秒的人头上都会出现一行密密麻麻的小字。比如刚才发出吼声,让大家转移阵地的男人,他头上的数据是英宁,坦克系,当前等级5,尚未获得天赋。基础属性已分配,耐力30、智力2、力量8、防御22、敏捷0、魅力8,hp350、mp20。初始技能嘲讽,技能等级1,效果——强迫半径3码内的敌对单位攻击施法者。 原来这就是坦克,本来以为是个肉盾肌肉男,没想到长得还很帅。那个叫英宁的身材修长,半长的头发扎了个马尾,不但没有一点娘娘腔的味道,还增加了不少英气。 韩鄀元虽然喜欢刘林东,却不是gay,按他的话来说,他只是喜欢这个人,而他刚好是个男人罢了。 所以他对其他帅哥没多大兴趣,一直在人堆里找他爱的人。 很快,他锁定目标。身材高大的刘林东即使在一群人里也格外显眼,比那个帅气的坦克还出众。韩鄀元花痴的看了两眼,就开始腹诽,这家伙吃的什么,长得也太夸张了,以前明明是个瘦猴子,现在海拔居然达到192,还练出一副模特的身材,太不科学了。 他盯着刘林东看,一边分析他的数据。 刘林东,近战输出系,当前等级5,尚未获得天赋。基础属性已分配,耐力17、智力8、力量22、防御5、敏捷6、魅力10、hp170、mp80,初始技能虚空画物(猪蹄),技能等级1,效果——画出真实可食用的猪蹄。 画,画猪蹄!?原来还有比他更坑爹的技能,韩鄀元面部抽筋,看着桌上那盒还在冒热气的猪蹄说不出话来。 不过,这两个看似十分坑爹的技能,合在一起简直是逆天的神技。有了刘林东,他等于就是个移动小血库,随时随地都能补血,而且不需要耗费法力值,不用等待恢复时间。只要吃,就能加血,这比那些瞬加一下要恢复半天的治疗系强多了! “原来我也不是那么没用。”他抱着胳膊,甚至有点得意,而且他只是辅助治疗,说明还能获得攻击或者防御技能。如果能打能加血,就不会拖刘林东的后腿,可以成为值得信赖的伙伴。 这样想着,他笑了,心里的忐忑居然消了大半。 稳定情绪后,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boss身上,血已经过半,看来离死不远了。 坦克系的怪物,虽然血多皮厚,但是攻击力太低,只要有人拉住仇恨,基本没有太大危险。那个英宁看上去是很好的mt,他还带了一个小队,有法系输出和治疗职业,非常合理的配置。奇怪的是,这里虽然是男子监狱,却有个白发萝莉混在一群大男人里,那个小少女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个子娇小,名字叫月夜,是英宁那组的治疗。 她长相甜美,目光却充满坚毅,发起狠来一点也不输其他队员。初始技能是召唤一个治疗球在友方队员中传递,每传递一次能叠加一层治疗效果,最多可叠加5层,为目标一次性恢复220点生命值。 一个坦克也就300多的血,几乎一次就能加满了。 “好强的技能……”韩鄀元擦汗,忽然觉得他的范围恢复变得好渣。 “怎么还不死,也不知道会掉什么东西。”怪物的血渐少,韩鄀元趴在窗台看戏,又开始胡思乱想。既然是游戏,打掉boss当然就会掉装备,但这里这么多人,该如何分配? 他毕竟是年轻人,也玩过不少网络游戏,规则大同小异。穿到这里以后,要不了多久就摸清楚玩法,虽然是以他的文章作为故事背景的游戏,但各种设定和wow、d3之类的网游差不多。比如头上的名字,红色是怪,会主动攻击人;黄色是npc,比如大部分狱警,他们可能会攻击玩家,也可能保持中立,视情况而定;还有一种是绿色名字,这些就是玩家了。玩家不能互相攻击,但游戏管理器上面有决斗系统,应该是在规定的区域内可以进行pk。 经过他的观察,狱警大部分都是2级,少数3级,而操场上满5级的全是玩家,大约十来个,看来竞争确实很激烈。 “典狱长先生,我们队4q1差个近战,你来凑个数呗。”打着打着,英宁忽然开口,邀请刘林东加入他的小队。 本来楼下大战精彩,韩鄀元看得入迷,甚至忘了屁股里的钢笔,却冷不防被这句话吓出一身冷汗,害怕刘林东点头说好。他焦虑万分,恨不得冲下去几下秒杀这些碍事的混蛋,可惜他没有任何攻击技能,只能干瞪眼…… 他咬住下唇,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用可以杀人的目光瞪着英宁。 对方也察觉到他的目光,不过不怎么在意,倒是刘林东时不时抬头看他,见他半个身子都挂在外面,表情很不悦。 “我有一个强大的治疗,两个法系dps,再来个近战就完美了。”英宁显然看中了刘林东的输出能力,不断说服:“难道你不想获胜了?我的小队目前排名第一,当然还没有拿到关键词,但有你的帮助简直是如虎添翼,一起通关不是问题。比起那个吃猪蹄才能恢复生命值的三脚猫治疗,明显是月夜强得多,你比我更清楚,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所以,识时务者为俊杰,相信你明白这个道理。” “带一头猪就够了,我可不想带四头。”刘林东扬起嘴角,目光扫过英宁的小队。除了坦克和治疗,还有名为晓晓的法师和叫小轮胎的弓箭手,果然都是远程dps,看来他们急切地需要一名近战。 “切,什么东西。”法师晓晓一连放了两个大火球,退到一边恢复,嘴上不饶人:“找你是看得起你。” 他虽然穿的是女装,名字也很女性化,说话却是不折不扣的男音,看来伪娘到处都有。 这些对话都是压低声音进行的,高处的韩鄀元当然听不到,他焦急地探查刘林东的一举一动,处在担忧之中。好几次,他甚至忍不住发出声音,最后又把喉咙里的话硬生生咽下去。 林东,你不能加入别人的队伍啊! 正在担忧之际,随着一声巨响,怪兽气绝倒地,周围都是欢呼声。英宁小队由于输出最高,所以获得了装备分配权,从boss身上扒了不少好东西,每个人都穿上了新装备。 “这个给你。”英宁丢了几瓶药剂给刘林东,说:“我这个人最公平了,你出了力,自然有回报。” 刘林东也不推辞,把药瓶装进口袋,开始履行他典狱长的职责,指挥部下清理现场。而其他的低级玩家在英宁他们收刮过装备以后来捡剩下的材料,场面一度十分混乱。就在大家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天空忽然暗下来,一道闪电从天而下,一个长着黑色翅膀带着骷髅面具的女武士悬浮在空中。 她用沙哑恐怖的声音说:“酷斯拉,今天不是你的死期,站起来,为你的主人而战!” “不好,大家闪开。”英宁眼疾手快,领着队员朝大楼跑去,刘林东也对看呆了的韩鄀元大喊:“快关窗!” 这是怎么了?来不及思考,酷斯拉的尸体开始瓦解,一头巨兽化为成千上万的飞虫,黑压压一片,向四周扩散而去。没来得及逃走的狱警发出惨叫,一个接一个倒地身亡。有虫子飞上来,韩鄀元才看清楚这些杀人利器是蚕豆大小的长脚胡蜂,毒刺发出寒光,能置人于死地。 他手忙脚乱地关窗户,但还是放了一只进来,不得已,只能操起桌上的书本一通乱打,没想到还命中了。 系统声音适时响起:成功击杀人面蜂,等级1,获得经验5。 这还有经验?他楞了一会,脑子里冒出一个馊主意——只要把窗户打开一条细缝,仅供少量人面蜂进入,他就可以守在窗口见一只打一只,简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真是升级的好办法。 有想法就有行动,他先找了本书当武器,然后拉开一点窗户,开始攒经验。 虽然一只经验只有5,但数量多的话,效果也相当可观。不到两分钟,他就听见美妙的系统提示说:恭喜玩家韩鄀元升级,当前等级2。 “升级也不难嘛,这样下去5级不是问题,马上就能和林东组队了。”他开始得意忘形,忘了确定地上的人面蜂是不是都死绝了,所以就那么一只漏网之鱼只是被拍晕了,并没有断气。那只幸存的蜂摇摇晃晃爬起来,震了震翅膀,用最后的力气猛冲向韩鄀元,一击命中! “啊——”这声惨叫几乎传遍了监狱,这该死的蜂挑了个是男人都无法忍受的位置,直接把毒刺扎进韩鄀元双腿间的小球上。 “啊啊啊啊——”他捂住小球满地打滚,发出杀猪一样的嚎叫。 窗边无人看守,无数人面蜂找到空隙往里钻,眼看就要发动大规模攻击。韩鄀元已经是痛到动惮不得,连绝望的时间都没有了,只能张大眼睛等死。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刘林东破门而入,撕下窗帘作为屏障,包住下面光溜溜的笨蛋逃了出来。 他用身体护着他,不顾自己被蛰了多少次,一直跑到储物室才停下。 这里没有窗户,只要关上门,暂时就能获得安全。 “叫你关窗户怎么不听。”刘林东气急败坏地大吼,拉开他的腿看伤势,却睹见韩鄀元兔子一样红通通的眼睛里含着两包眼泪,一肚子愤怒也被冲散了,想骂也骂不出来,只能用手抚摸他的头:“忍着点,我给你擦药。” 伤在尴尬的地方,但他也顾不得许多了。 毒刺正中小球,这种疼痛不是普通人能忍受的,亏韩鄀元还能咬紧牙关没哭出来。他瞪着眼,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很努力地控制眼眶中的泪水,不让自己显得太软弱。刘林东知道他痛得说不出话来,只好哄他闭上眼睛,再检查下面的伤势。 毒刺深入皮肉,周围肿得跟桃子一样,用手拔不出来。稍一用力,身下那个人就痛得跟打摆子一样,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牙齿磨得咯咯作响。 刘林东无计可施,只好低头含住伤处,时轻时重地吮吸,直到舌头碰到吸出的尖刺,才用牙咬出来,然后抹上一些清凉解毒的药膏。这期间,韩鄀元一点声音也没有,直到忙完一切,刘林东才发现他已经痛得晕过去了,身上全是冷汗。 “没有我,你怎么活得下去。”他表情复杂地把他抱起来,久久凝视怀中人的面容,最后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嘴硬的孩子没幸福 5监狱孤岛不眠夜 过了很久,韩鄀元才中昏迷中清醒过来,一边活动僵硬的肩膀,一边适应黑暗。然后他看见他最在乎的人靠在窗边,夹着烟的右手搭在窗台上,火光在黑夜中格外醒目,像一只燃烧的夜虫。而那是个提拔的背影,无论什么时候都站得笔直,不像搞艺术的,反而像个刚正不阿的军人。无论如何,那是值得信赖,可以让他安心的身影。 他看了一会,试探地叫了一声林东。 “醒了?”男人掐了烟,大步走过来,脸上竟然有些焦虑。 但天色已晚,屋里仅有一盏小夜灯,韩鄀元没有察觉男人的担忧,只知道身上痛得要死。他满脸委屈,两条腿开也不是,合也不是,一动就钻心的痛,却死鸭子嘴硬:“守着我干什么,没事,忙你的去吧。” “你把我的房间霸占了,还要赶我去外面?”他坐下,把手搭在伤患的腿上。 即使隔着薄被,刘林东手心的热度也能透到韩鄀元身上。他心跳加速,热得连骨头都要融化了,连声音都有点发抖,小声说:“我以为你把我送去牢房了。” “怎么会。”他笑了笑,握住他膝盖的手微微用力,仿佛武林高手传递内功似的,把自己的温暖分给对方。 这个小动作让韩鄀元心里暖洋洋的,幸福充满胸腔,不断膨胀。实际上他们已经七年没有这么亲密地谈话了,但这句怎么会还是让他产生了许多错觉。这是梦境还是现实,他已经分不清楚了,只希望这个夜晚永远不要过去。如果时间停留在这一刻,他就可以这样享受所爱之人的温柔,直到永远…… 但他也会害怕,这样卑微的爱情,真的有开花结果的一天吗? “你不送我去牢房没关系吗。”虽说是游戏,也存在规则,一个囚犯睡在典狱长的房间多有不妥。他想得比较多,是怕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却不知怎的触了刘林东的逆鳞。 男人的声音低了两度,不悦地说:“怎么,迫不及待要去体验剧情了?” “你想哪去了,我又不是那种人。”韩鄀元脸一红,赶紧推得一干二净。其实他写什么类型的文,两人都清楚得很。 特别是这篇禁闭岛监狱,根本就是无休止的床上运动大集合,主角从头到尾都在发情,骚得不得了。喝个水能啪啪啪,送个饭能啪啪啪,洗个衣服也能在水槽边啪啪啪。更别提那些前仆后继、如狼似虎的狱警了,来一个1v1,来两个就3p,以此类推,简直就是个种马乐园。 他咳了几声,不自然地掩饰:“我虽然写的是肉文,但爱的是货真价实的软妹子。” “原来如此。”刘林东意味深长地点点头,揶揄道:“就你这搓衣板一样的身材也泡得到软妹子?说这种谎话,也太低估我的智商了。” “谁,谁说我泡不到!”他是矮了那么一点,但好歹也过了及格线,脸也不丑,怎么走到哪里都被嫌弃。为了挽回可怜的自尊,他不知怎的,脑子一热就信口开河:“告诉你,我最近就泡了一个妹子,可软可听话了,眼睛大大的,长得又白又嫩,还是e罩杯。要不是穿到这鬼地方来,我早就把她弄回家吃干抹净了,别说得我跟无能一样,老子也是男人。” 明摆着是瞎话,刘林东还是认真的听完,不置可否地说:“是吗。” “别不信,到时候给你看照片,长得很像泷泽萝拉,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嫉妒恨,我就爱这种萝莉脸的大胸妹子。”他越说越夸张,虽然眼神飘忽不定,还是硬着头皮继续:“你看她新出的的片子没,不知道那些摄影想什么,女神的正面这么美,老拍她鼻孔干嘛。对了,加藤鹰老师气场真强大……” “够了!”男人忍不住打断他的话,口气中有点愤怒的意思,但很快又委婉地说“饿了吧,我去给你弄吃的,别乱跑。” “我没说什么啊,他生什么气。”等男人走远,韩鄀元还是一脸茫然,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才让对方怒气冲冲。 他努力回忆每一句对话,似乎没有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其实他很害怕刘林东知道真相,被一个男人喜欢,一定会觉得很恶心吧,以他的性格可能会断绝两人的关系。就因为这样,韩鄀元不敢冒险,小心翼翼地隐藏爱慕之情,把渴望埋在心里。就这样陪在他身边,已经很奢侈了,太贪心容易坏事。 “啊啊啊,我去,那东西还没拿出来……”他想坐起来,不小心碰到肿胀的小球,痛得嚎叫,也因为改变姿势而察觉到体内的钢笔。 真是要命,前后两个关键点都饱受折磨,小球估计得好几天才能痊愈,那个管不了了,至少先把钢笔拿出来。他跑到浴室,挤了一手的沐浴露,想借着润滑把那东西弄出来。但不知是没有吃饭还是紧张过度,无论怎么弄,肚子也空空如也,什么也排不出来。 他急得满头大汗,即使把手指伸进去掏,也只是把钢笔越弄越深。 虽然没有那方面的经验,但韩鄀元长期写肉文,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自然明白那儿的长短有限,不是什么都容得下。目前情况很不妙,钢笔一直往里钻,可能会刮破肠壁,严重的情况下还会造成肠穿孔,继而引发内出血或者感染,在缺医少药的监狱里,估计是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他不敢再动手了,改为原地踏步的方式,想让钢笔自然下滑。 走了几分钟不见成效,他又试了试跳跃和深蹲,最后无计可施,只好动作别扭地蹲在马桶圈上,看能不能硬挤出来。不过猫一样踩在马桶上绝对是高难度动作,不适合身体协调性不好的笨蛋,所以他刚动了几下,就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啊啊啊——”又撞到伤处,痛得钻心。 “小元,出什么事了。”偏偏这时刘林东端着食物进门,听见卫生间里传来动静,想也没想直接把门撞开了。 韩鄀元一脸尴尬地倒在地上,捂上面不对,遮下面也不是,屁股那里又痛得厉害,只能缩在马桶边跟濒死的小动物一样发抖。刘林东不知道他怎么了,也不敢乱动,轻声哄着:“是不是撞到伤口了,让我看看,你伤还没好,怎么就不知道好好休息。” “别看。”虽然这么温柔的刘林东难得一见,可他还是抱着膝盖,把身体缩成一团,坚决不能让对方看到自己这么丢脸的样子。 “到底怎么了。”他不吭气,男人急了,伸手去扳他的腿。 “走开,别碰我!”总不能告诉他屁股里塞了只钢笔吧,韩鄀元无法想象这句话出口后的后果,打算死扛到底。他双手抵住刘林东的胸口,反抗得厉害,几乎是撕心裂肺的喊。这一叫把男人震住了,他表情尴尬地收回手,道了一声抱歉。 “林东,我不是那个意思。”男人的表情复杂,看得韩鄀元心头一跳一跳地痛,他不知所措地解释:“我是被狱警吓到了,有点心理阴影,不是冲你。” “知道了,你洗了澡出来吧,饭要凉了。”有一瞬间,他脸上居然带着一些失落,但迟钝的韩鄀元没有看出来。他的注意力全在那个部位,紧张得顾不上其他反应,只怕自己露陷。等刘林东带上门,他才晃晃悠悠站起来,把一身汗迹洗掉。因为不敢在浴室耽误太多时间,他又试了几次,没能把钢笔弄出来,只好暂时放弃。 出来后,他匆匆忙忙换了套衣服,吃着刘林东带回来的牛肉汤泡饭,心情却十分低落。 韩鄀元现在没闲心享受青梅竹马的爱护,即使已经盼了整整七年,但有更重要的事情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三心二意。 “游戏里死了会怎么样,现实世界里也会死吗?”那只钢笔要是一直弄不出来,搞不好会因为各种问题死掉。 “在这里死亡并不会真的要你的命,但失去生命就会掉到1级,不能心存侥幸。因为不能复活,所以无论升到多少级,只要死一次都会回到初始状态,也就是说,假如你死了我们就得把第一拱手让人。”以为他起了退缩的心思,刘林东不得不把话说重一点:“只有懦夫才选择留在游戏里,我们得回去,回到原来的世界,不然什么都做不了。” “我知道。”韩鄀元老实地点头。 因为明白刘林东和家人的感情很好,迫不及待要回到现实世界中的心情,所以他暗下决心,一定不能拖后腿:“但我现在等级太低,得想办法快点升到5级,不然组队都不行。” “先养伤。”人面蜂事件让很多低级玩家占了便宜,有人甚至连升三级,但至今还没人获得关键词通关。 刘林东也不急,打算让他多休息几天。 “你说关键词会是什么,我们猜猜看吧。”两人都没睡意,干脆靠在床上聊天。韩鄀元首先问了蠢问题,他不知道,如果这么好猜,早就有人通关了,怎么还会耽误这么久。但刘林东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揉他的头发:“你自己写的文章还问我。”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胡扯,开始还有点拘谨,但很快恢复了昔日的热诺。 那七年的不愉快似乎早就过去了,刘林东不说,韩鄀元也不问,个中曲折都不重要了。关于他们,似乎只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醒了,一切照旧。韩鄀元眯着眼睛,用很小的声音说了一句:“看来我的选择没错,如果不是到了这里,也许永远不能跟你靠这么近了。” “什么?”刘林东没听清,但从他的反应来看,他不愿错过任何一句对白。 韩鄀元摇头,不肯说,但脸上带着笑意,还有些满足的色彩。他大着胆子去抓男人的手,还没碰到,空中传来优雅的系统声音:恭喜玩家英宁、月夜、晓晓、小轮胎、法之哀伤获得关键词,进入下一关。 真是晴天霹雳! “那个法之哀伤从哪杀出来的。”游戏管理器能看到所有玩家的状态,包括姓名、等级、职业和组队情况,他白天还扫过名单,根本没有叫这名字的人。 “你昏迷时进来的新玩家,5级的事故调查官,职业是潜行者,也是近战输出系。”听他这么说,韩鄀元立刻打开管理器刷玩家等级。当前游戏内一共112名玩家,其中64名已经达到5级,情况不乐观:“亏你还能这么淡定,一点也不着急,我才2级,吊车尾了。” 他说完就跳下床:“没时间耽搁了,我要去升级。” 刘林东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空,又瞄了一眼他奇怪的走路姿势,不放心地问:“你确定可以?” “我又不是林妹妹,哪有那么娇气。”只要牵扯到心爱的人,他确实有烧不完的小宇宙,不怕死不怕累,还斗志昂扬:“不就是蛋疼吗,为了你,蛋碎了都行。” “碎了还得了。”明显对他的比喻无语,但男人也没拦着,他开始研究低级任务,一边说:“要是能获得隐藏技能就好了,可以直接升到满级,当然级别越高收益越大,不过现在拿到也不错,起码能让你不那么辛苦。” “隐藏技能?”这好像是第一次听说:“随便就能获得大绝招,不是会破坏游戏平衡吗。” “连你的肉文都能成为游戏背景,还有什么不可能的。”这本来就是一场不公平的比赛,有人每升一级都涨技能点,拿装备,一路顺风顺水。也有人不但不增加天赋还要倒扣,像韩鄀元这种倒霉蛋,一进来就负了智力魅力和法力值,还得了个十分坑爹的技能。 “这倒是,现在也不是讨论游戏合理度的时候。”他穿好衣服,不肯耽误时间。 他大致看了下升级攻略,这个游戏里升级方法无非就三种——第一,杀怪升级。之前的怪兽酷斯拉和大批人面蜂都有经验,但这里是新手区,可击杀的怪物少之又少,如果不是开了个惊奇盒,还没有boss给他们打呢,这个方法可以排除;第二、与人决斗升级。游戏内有决斗系统,也有专门供人pk的竞技场,可以挑战玩家或者npc,只要胜利,经验不菲。但这个方法有很大的危险性,如果一不小心被杀死,就得清零从来,得不偿失。 既然前两个方法都排除了,那就只剩下做任务一条路了。 这里的任务倒不凶险,大部分是跑腿送东西、帮忙清扫垃圾、驱赶野生动物之类的简单任务。但经验有限,要升级恐怕得花些功夫。 “我要做这个——为仲夏节做准备,捕捉50只漂亮的萤火虫。”他看了半天攻略,最后决定先去抓发光发亮的小虫子:“这个任务做完有85点经验值,还能把萤火虫卖给商人换取加经验的道具,很划算。而且萤火虫不是绑定物品,可以交易,你帮我抓的话能节约不少时间。” 玩游戏,他还是有些能耐的。 “这个做完再顺路去花圃照顾即将盛开的昙花,收集盛开的昙花上的露水可以获得50点经验值。”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游戏管理器,认真地研究最节约时间的路线。刘林东坐在床沿上,双手交叠,一直看着他,忽然说:“你往下翻,有经验丰富的剧情任务。” “还有剧情任务?”这他倒是没注意,往下拉了几页,果然看见一些999经验值的剧情任务,全是黄字,和绿色字的普通任务做了区分。到底是什么任务给这么多经验,出于好奇,他顺手打开一个,顿时傻眼,话也说不顺了,满口结巴:“搞什么……这剧情任务也太扯了吧……不就是把我写的那些姿势演练一次吗……” 而且连名字都没改,还叫‘狱警哥哥你轻点,囚犯弟弟最怕痛了’,不过小说变成了系列任务,各种姿势看得人眼花缭乱! “试试?”和满脸通红,慌里慌张的韩鄀元不同,刘林东显得冷静多了。 他站起来,走到不知所措的笨蛋身边,单手擒住他的下巴,黑曜石一样的双眼褶褶闪光。韩鄀元抖了下,192公分的高度给人相当的压迫感,他忽然感觉自己是被黑豹盯住的猎物,浑身僵硬,动惮不得,但这种感觉十分刺激。男人等了一会,见他不肯点头答应,也不拒绝,知道有希望,于是继续游说:“只要做一次就能5级了,何乐而不为。” 什么!? 韩鄀元张大嘴,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差点要高呼万岁了,好不容易才稳住情绪,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刘林东你疯了吗,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我在向你求欢,再直白一点,邀请你上床。”空气中散发出雄性的侵略气息,压力让韩鄀元喘不过气来,浑身都在颤抖。他快要站不住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期待已久的接触来得太快,让他措手不及,丧失了思考能力。 他愣在原地没有反应,也许是等待得太久,男人没了耐性,直接把他扔到床上:“我不可能是下面那个,所以,抱歉了。” 作者有话要说:  钢笔,还在里面…… 6 监狱孤岛不眠夜 这个人这么主动,韩鄀元又当然是惊又喜,但又得端出欲拒还迎的姿态,免得过于欣喜若狂把人吓跑了。他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很专业地摆出一脸无辜,怯生生地说:“林东,你疯了,我是男的。” “看也知道,哪个女人长了这个,该改名叫人妖了。”囚服没有配内裤,刘林东用力一扯,就把韩鄀元的外裤脱了。他握住还没有勃发的男性象征,用拇指搓揉前端,很快让小小软软的一团变硬变大,还流出好些透明的前列腺液。在淫·靡的摩擦声中,他仰起嘴角,凑到脸红筋涨的笨蛋耳边,坏心地调侃:“看你这么紧张,还以为不行,这不是站起来了吗。小骗子,这种身体怎么可能泡得到妹子,说谎不打草稿的家伙。” “林东,别……”谎言被拆穿,他也顾不得了,只是剧烈地颤抖,忍不住握紧拳头,连指甲也陷进掌心的皮肉里。 他从来不知道刘林东这么有侵略性,像头野兽,牢牢擒住他的手腕,压得他动惮不得。被征服的感觉来得强烈,他居然产生了就这样一直做到最后的期待。韩鄀元痴痴地看着他爱了十三年的男人,一阵脱力感袭来,头晕眼花,连天花板头在旋转。他发出奇怪的喉音,像呼吸困难的病人一样大口喘息,胸腔剧烈地起伏。 “林东……”他已经无法思考任何问题,只能断断续续地叫男人的名字。 “张着嘴的话,我就不客气了。”男人用拇指摩擦他的嘴唇,看了看,低头吻上去。 那是一个有些急躁的亲吻,毫不温柔。刘林东粗暴地咬他的嘴唇,吸他不懂得回应的舌头,像要掏空他嘴里的空气一样用力,啄得吱吱作响。然后,他支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身下人的表情,表情复杂地说:“小元,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他们对视了一会,一股莫名的情愫在空气中爆发,疯狂地燃烧。 他像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一样牢牢抱住身下那个人,用几乎折断他骨骼的力气锁在自己怀里。 身上的重量既真实又虚幻,让韩鄀元不停地发抖,他说不清这是什么奇妙的情绪,有期待,有甜蜜,但也带着惶恐和不安。这一切来得太快,像山洪暴发,势不可挡。但他就算想破头也不明白前因后果,只是隐约感觉刘林东并不是出于爱才做这种事。他有些绝望地闭上眼睛,男人只想升级,想拿到第一,好从这个该死的游戏里逃脱出来,而不是因为爱他…… 但知道这些有能怎么样?他舍不得拒绝,不愿推开这个来之不易的拥抱。 啊,林东,我深爱的林东在吻我,他的嘴唇那么柔软,适合亲吻,正在占有我。这是梦吗,我又做了不切实际的梦吗?不,也许是我疯了,或者这个世界疯了,但我顾不了了,就算没有爱情,就算是为了升级,至少我现在拥有你…… 韩鄀元无法形容此时此刻的感受,他激动得发抖,眼圈通红,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这么害怕吗,如果不行,我就停下来。”也许是他的表情太夸张,刘林东拿不准是什么意思,只好短暂地松开束缚。但他又后悔了,过了几秒又抓住韩鄀元的手臂,硬拖到自己怀里。他们侧躺在床上,前胸贴着后背,姿势很暧昧,像热恋中的情侣:“你要是个直男,怎么可能来写同志肉文。小元,别骗我了,你喜欢男人,想被雄性征服,软绵绵的女人根本没办法满足你。” “不是说了我只爱妹子吗。”韩鄀元抖了一下,他一向隐藏得很好,难道露陷了? 对这句连他自己都不信的话,刘林东根本不放在心上,他从后面吻他的颈项和后背,笑着说:“怕什么,男人又不会怀孕,还是说你担心我有不可告人的疾病?放心吧,我很健康。又或者是有了心上人不能接受其他男人,那也没关系,我们做的时候你可以把我当成他。” “我怎么可能喜欢其他人,我一直……”这句怀疑让他备受侮辱,他猛地坐起来,打掉刘林东的手,却无法说出我一直深爱着你。 他爱刘林东,爱到包容他的一切,容忍他的冷漠,为他的伤害找借口。可这不代表他不会生气,听了那句话后,韩鄀元实在无法把有爱的结合变成交易或者升级手段。男人能说出那种话,说明心里根本没有他,他不在乎他想谁,只要能升级,拿到第一就好。这样想着,他的冲动都被浇灭了,只有失落和痛苦。 “我去抓萤火虫了,你要不要来。”他赌气地跳下床,心里像闷了一口淤血,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哽得慌。 男人靠在床上,脸色也不好看,连声音都尖锐起来:“你真有男人了?” “你又从哪句话听出我有男人了。”这混蛋,真是说也说不清,韩鄀元一时气急,张口就来:“就算有,也不关你的事。” “你说得对,的确不关我的事。”刘林东发怒了,他垂着眼睑,在爆发的边缘。但某个生性迟钝的笨蛋完全没注意到,一心只想离开这个房间,好逃开这么尴尬的气氛。他手忙脚乱地提裤子,不知道男人达到临界点,浑身都被黑色气团笼罩,这是近战dps怒气满值的表现。 周围的空气似乎凝结一样,连带气温都下降了好几度。见他要走,刘林东一个箭步冲上去,猛地把想逃的人按在墙上,用力握住他的下颚,逼他看自己的眼睛:“但你要是敢拖后腿,耽误我升级,就和我有关!” “刘林东。”韩鄀元觉得下巴快被捏碎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给我放手!” “如你所愿。”男人笑了笑,松手,下一个动作就是抓住韩鄀元的衣领,直接把刚穿好的囚服撕成两片布。 他不再说话,表情凶狠得像对待杀父仇人,把韩鄀元小鸡一样提起来,大力扔到床上。在对方被摔得七晕八素,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抓住他的手臂,毫不留情地扭转到身后,牢牢绑了起来。韩鄀元被狱警揍的伤还没好,刘林东专挑那些青紫的地方用力按下去,痛得他大叫:“好痛,你发什么疯,快住手。” “跟谁好上了,做过了吧。”男人抓住他的头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你这么宅,哪来的新朋友,肯定是网上认识的。实在小看你了,怎么,连网友也可以上你?” “混蛋,放开我!”这番侮辱让他气得血管爆裂,却又跟案板上的鱼肉一样无法反抗。 男人忽然愤怒起来,按住韩鄀元的后脑,让他的脸埋在被子里。 窒息感让韩鄀元疯狂地挣扎起来,他的腿踢得厉害,像脱水的鱼一样扭动,试图逃离束缚。这期间,刘林东一直用身体压制着他,满脸痛苦,仿佛受罪的是自己一样。过了差不多五十秒,他才松手,抱住因为恐惧而不断抽蓄的人,神经质地重复:“小元,小元……” 韩鄀元瞪着他,第一次感到刘林东这么可怕,这么陌生。 “别这样看着我,我不想伤害你……”一阵慌乱之后,男人疯狂地吻他的身体,在每一寸肌肤上留下自己的痕迹:“你看,没这么可怕,我不会真的让你受伤,相信我,我刚才只是很生气,一时冲动……我一想到有别的男人占有你就无法忍受,你明白那种感受吗。小元,我的小元,乖乖告诉我,你有没有和别人做过?” 韩鄀元还处在惊恐之中,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瘫在床上,刘林东还是不死心地逼问:“说啊,你到底还是不是处男。” “林东,我的肚子……”忽然,腹中一阵猛烈的震动,韩鄀元感觉有一股力量正在折磨他,有东西渐渐往下,快要出来了。慌乱中,他只能提臀,夹紧括约肌,避免在刘林东面前失禁:“快解开我,我要去厕所,憋不住了。” “说谎也要讲些技巧,真以为我的智商跟你一样低吗。”男人根本不信,干脆拉开他的双腿,让那个位置暴露出来,并用膝盖摩擦有些红肿的入口:“没被人碰过怎么可能肿成这样,快说,到底和谁做了,老实交代的话,这一次可以饶了你。” “唔……”他憋得满头大汗,任何一点刺激都可能当场失禁,偏偏刘林东还不打算放过他。 男人在床头柜上拿了一管护手霜,挤了很多,全部涂在韩鄀元用力闭合的出口上。接着润滑,他轻易地探入一根手指,晃动几下,开始深入。内壁的温度很高,火热紧息,但弹性十足,不像被男人入侵过的样子。他稍微放心,但还要继续试探。于是再往里进,又加了一根手指,慢慢探索:“乖孩子,这里很紧,你得放松点。” “住手……”上厕所的*占了上风,韩鄀元实在憋不住了,终于崩溃,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忍不住了……” 热流从通道中倾斜而下,温度极高,吓了刘林东一跳。他收回手,仔细观察那里。入口的褶皱打开,很多半透明的液体涌流而出,并不是韩鄀元担心的排泄物,没有臭味,更像没做成功的果冻。紧接着,一段金属制品滑出一点,刘林东一边安抚哭得神志不清的笨蛋,一边捏住那段金属物,这玩意是什么? “小元,谁把钢笔塞到你里面的?”轻轻拉出物体后,刘林东顿时无语。那是一只泛着银光的钢笔,很明显是别人弄进去的,可能是那些欠揍的狱警。 “对不起,是我忽略了,你走路的姿势一直很奇怪,我明明注意到了,却没有解决问题,还做了不该做的事……”刘林东内疚了好一会,想起要帮韩鄀元做清理,正准备放下钢笔去浴室,那东西忽然发出耀眼的强光,变成了一把造型华丽的大剑。与此同时,优美的系统声音响起:【公共信息】恭喜玩家刘林东获得神器——愤怒的钢笔。使用,攻击时召唤墨汁,有一定几率致盲敌对单位6秒,造成220点伤害(武器属性可根据玩家等级提高而改变)。 “神器?”精疲力尽的韩鄀元动了几下,满脸不解,从他屁股里拉出来的钢笔是神器? 刘林东知道的也不比他多,他也够震惊的了,两人大眼瞪小眼,又听系统提示说:【公共信息】恭喜玩家韩鄀元获得隐藏技能——九星炼炉。使用,有一定几率将普通物品炼化为武器,有很小的几率将生活用品炼化成神器;获得隐藏技能奖励2500点经验,百宝箱一只,恭喜该玩家升到5级。 “什么九星炼炉,不会是我的菊花吧……”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求助地望向刘林东,谁知男人魂不守舍地盯着他那儿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不知道还能炼些什么,钢笔是双手剑的话,饭勺可能是大锤,要不我们试试?” “试你妹子,你敢把奇怪的东西放进来,我就咬舌自尽,自己去死!”这坑爹的技能,这坑爹的游戏,这坑爹的一切,快点终结吧。 “好好好,我什么都不做,别哭了。你看,你都5级了,这是好事。”刘林东一脸无法形容的表情,眼睛也挪不开位置,看了好久才把韩鄀元拉起来,解开他的手:“百宝箱可以开,里面都是立刻就能用的装备,还有药水合剂跟背包。快把鼻涕擦擦,脏死了。” “对了,【公共信息】是什么?”他还没从各种震惊中缓过来,但又有很在意的事。 “系统消息有三种。一种是信息,只有玩家本人能获取,另外一种是区域信息,发布给该关卡内的所有玩家,最后一种是公共信息,其实就是公告,整个游戏的人都听得到。”完了,听了解释,韩鄀元头一歪就倒下了。用公共信息吼了那么一嗓子,不是所有人都会来查他的具体信息吗,于是所有玩家都会知道——他,韩鄀元,菊花里能炼化宝贝! 作者有话要说:  吃醋的沙文主义者好可怕 7监狱孤岛不眠夜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技能会给我们带来很多麻烦。”虽然经常闹笑话,反应也不算敏捷,但韩鄀元好歹当过老师,又能写小说,思考能力还是有的。 冷静下来后,他仔细分析了当前掌握的情报,把先前忽略的事都捋顺,得出了下面的结论。 神的杀人游戏和普通网游有不少共通点,相比一般装备,一把神器能给玩家带来极大的提升,所以更难获取。按照正常的游戏流程,玩家想要获得神器只有击败稀有boss,再从尸体上获取神器碎片,集齐数量后方能拼装成型。但稀有boss不是随处可见,击杀难度也比普通怪高得多,就算杀死也不一定就掉你想要的碎片,所以要制作一把神器基本是浮云。而他可以直接炼化这种传说中的武器,而且第一次就成功了,看上去几率还不小。这么大的诱惑,其他玩家怎么可能放过? “有我在,你不需要担心任何事。”男人把手伸过去,握住他的手:“我们先组队,不然很难保护你。” “对,我现在能组队了。”不管怎么样,只要和刘林东在一起,他也就放心了。 他们的手握在一起,系统声音随即响起:玩家刘林东、玩家韩鄀元组成两人战队,获得奖励小队徽章。使用,生命值提高199点,该属性可随等级增加而改变。获得组队经验加成,完成任务获得经验提高百分之10,击杀怪物获得经验提高百分15。 “原来组队这么好,难怪大家都要找小队。”所谓小队徽章,其实是枚宝石戒指,戒环由两片翅膀组成,中间是块淡红色的宝石,上面刻着玩家的名字:“这东西还挺漂亮,不过男生戴着也太娘了点。” 但是不装备上就不能获得奖励,为了生命值和经验加成,他还是套上去了。 “你自己研究下,我去洗澡。”丢下这句话,男人大步走进洗手间,大概是解决生理需要去了。 他不在,韩鄀元也不能干坐着,起来把床铺收拾了,换上干净的床单,连带地上的脏乱一并处理掉。忙完了,他靠在床上休息,想到刚才差点和刘林东做到最后就心跳加速,连耳朵根都红得滴血:“果然是为了升级才出手的,我刚到了5级,他就连碰都不想碰我了。” “大笨蛋,你想要的话,我完全可以解决问题,干嘛去厕所用左手。”他抱住膝盖,把身子蜷成一团,一边孩子气地摇晃,一边在心里抱怨。还竖起耳朵听卫生间里的响动,想捕捉一点令人激动的声响,无奈隔音效果太好,连水声都听不到。 十几分钟后,刘林东走出来,穿了条四角内裤,身上都是亮晶晶的水珠。 韩鄀元拿了毛巾跑过去,想帮他擦干,刚碰到胳膊就缩了回来。这家伙一直在冲凉水吗,身体怎么这么冷:“夜里温度低,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我都十几年没生过病了,最后一次感冒好像是初三下学期的事。那天是期中考试,你翻墙出去买药,回来迟到了,被杜魔头削得半死。”说起往事,刘林东似乎很愉快,一手接过毛巾,胡乱擦了几下就上了床。他捡了个枕头靠着,拍拍身边的位置:“小元,过来,我好久没和你说话了。” “你还知道。”韩鄀元一身都是汗,匆匆忙忙跑进浴室冲了一会,裹了条浴巾跑出来,不客气地跳上大床:“刘林东,今天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你了,莫名其妙冷落我这么多年。咱们好歹是发小,一起打过架,一起逃过课,一起干过蠢事的发小。怎么说不见就不见,还私自断绝联系,不带你这么玩的。” 可能是气氛变得轻松,让韩鄀元开始放肆。 他像小时候一样闹,甚至骑到刘林东身上,两手拉扯他的脸:“说好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好兄弟,你却半路开溜,让我像傻瓜一样跟你着你到处跑。为了和你接触,我把好端端的工作辞了。去写肉文也就算了,还一直红不起来,你也不正眼看我,真是混蛋!” “小元,你是这么想的?”刘林东那张帅脸被扯得变形,居然没反抗,任他这么捏着:“抱歉,我没想到你会这么难过。” 他道歉,韩鄀元反而不知该如何反应了,愣了两楞,有些不知所措地收回手。 刘林东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也不说话,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韩鄀元冷汗直流,想问个究竟又不知从何说起。他开始后悔,好好的气氛被闹得这么僵,早知道就不提那些事了。他动了动,想从男人身上下来,却不小心碰到一根硬邦邦的物体,无论是硬度还是尺寸都非常厉害,直挺挺地戳着他。 这是?不会吧,刘林东硬了? 这搞的什么…… 韩鄀元尴尬到了极点,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僵在半空中,屁股都抬酸了。他搞不清楚男人的想法,更不明白他怎么又冲动起来了,只能小心翼翼地问:“那个,你要不要再去次厕所?” “你刚才不是说我想要的话就帮我解决,怎么现在又叫我去厕所。”刘林东忽然环住他的腰,把他拉到自己怀里,火热的那玩意一直顶着他的大腿内侧。 “你别异想天开了,我才没说过这种话。”他怎么会知道,不,打死也不能说实话。 韩鄀元咬着嘴唇死不承认的摸样让男人开怀大笑,他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这么笑过了,可是和小元在一起就是这么开心。他心情舒畅地伸出左手,按了一下食指上的戒指,一段清晰的录音随即播放出来:“大笨蛋,你想要的话,我完全可以解决问题,干嘛去厕所用左手。” “还想听一次吗?”男人逗他,一面挺起腰,摩擦他的大腿。他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充满情·欲,而且忍得很辛苦:“或者,你要履行诺言。” “林东……”被又硬又大的棍状物戳着屁股,再迟钝也该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他说不出的惊喜,又带着被揭穿谎言的羞愧,两个肩膀抖个不停,嘴唇哆哆嗦嗦的:“可我都5级了,你还要那个吗?” “哪个?”坏心地捏住他的下巴,男人笑:“写肉文的人怎么连做·爱这个词都说不出来。” “谁说我说不出来,不就是做·爱吗。我还能说房事、交·配、*、性行为、□、打炮、床笫之欢。”笨蛋经不起激,不知中计,还一口气吐出一连串词语,略带得意地说:“别小看我,我好歹也是学中文出身的,词汇量丰富得很。” “原来是位大才子,失敬失敬。”别看刘林东平常一副面瘫的样子,胡闹起来也是个疯子。 他一个翻身,把韩鄀元压在身下,把他额头上凌乱的头发推到脑后,轻轻吻他的眼睛:“那我也得换个文雅点的说法,小元,让本王临幸你可好?” “你又不是皇帝,哪来的临幸之说。”嘴上这么说,他却没有推开男人,只是扭过头,想把酡红的脸藏起来。不过刘林东显然没玩够,而且脱人衣服的速度也绝对满级了,三两下把韩鄀元扒了个精光,低头含住他胸前的软粒,用牙咬着细细的磨:“真是煞风景,你现在该说,谢主隆恩。” “谁要,啊……”男人的乳·头居然这么敏感,韩鄀元只觉得一股销·魂的酥麻感从前胸贯穿后背,顺着头顶传遍四肢,触电一样的快·感让他发出奇怪的呻·吟。他的身体软绵绵的,完全没了抵抗能力,忍不住发叫出来:“林东。别弄了,好痒。” “痒?是舒服吧。”刘林东一边啃咬他的肌肤,一边捉住被吸得通红的小肉粒,夹在指间玩弄:“变得这么硬,真淫·荡。” “唔……”刘林东的舌带着体温一路向下,从前胸到腹部,在可爱的肚脐旁边画圈,最后到达私密处。那里的体毛不多,皮肤也不像普通成年人那样充满黑色素,甚至有点粉嫩的感觉。 男人对这种体色很满意,轻抚了几下,低头含住半软的肉块,用湿热的口腔包容住,慢慢吮吸。韩鄀元从没受过这种刺激,激动得连屁股的肌肉也绷得紧紧的,两只手不知道放哪里好,只能胡乱地抓住床单,身体也出现不正常的痉挛,嘴里更是乱七八糟地喊:“刘林东你这个大混蛋,每次都欺负我,为什么是我在下面!” “怎么,你还想反攻?”作为这句话的惩罚,男人用手掐住他的欲·望源头,不给释放的机会。 “好难受,快放手!”鼠蹊部位一阵紧缩,快要不行了。 到达临界点却不能解放,这种折磨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更别提初次体验的韩鄀元。他小声呜咽,最后忍不住放声大叫,把刘林东的手抓出道道血痕,依然没能得到解脱。最后,屈服于本能的他不顾廉耻地哀求:“放手,放手,我是下面那个,快让我射。” “在下面干什么,说得这么简洁,我可听不懂。”刘林东舔舔嘴唇,对这个游戏乐此不疲,还恶意地紧了紧,更加用力握住跳动的小棍子。 “你……”又痛又爽的感觉逼得韩鄀元快疯了,他开始还顾虑尊严问题,不肯说那些羞耻的话,最后实在忍不住,索性豁出去了:“你要上就上,这么折腾人干什么,反正我是撅着屁股给你干的那个,非要这么说你才满意吗,死变态。” “多谢夸奖。”虽然没说出更激烈的词,但男人也算满意了。 他不断抚摸韩鄀元的全身,给他带来更大的刺激,然后缓缓松了手,一股热流立刻喷涌而出。他用手心包住炙热的液体,一边亲吻因为释放而失神的人,轻轻说:“舒服吗?” “嗯。”从鼻腔里吁出的肯定让刘林东全身发热,他几乎是两眼放光地继续问:“让你更舒服,好吗?” “更舒服?”韩鄀元傻傻地重复,还有什么能比刚才那样还舒服。 “我的小元,马上让你知道什么叫欲·仙欲·死。”刘林东笑了,那是一种压抑了很久,终于得偿所愿的笑容。他拉开身下人的双腿,把沾着乳白色液体的手探到入口处,借着润滑缓缓深入。也许是因为被钢笔开发过,手指并没有产生难受的感觉,反而让韩鄀元蠢蠢欲动。他大概知道要发生什么,心砰砰地跳,这个场景他写过无数次,也幻想过无数次,但真正发生时,还是慌了手脚。 他隐约觉得应该做点什么来取悦刘林东,可脑子里一团浆糊,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能瘫在床上喘气。 “林东,可以了。”那里软成一团,又湿又热,渴望被填满。 “可能有点痛,忍着。”男人往他屁股下面塞了个枕头,调节高度好让身高差得太多的两人能顺利结合。他扣住韩鄀元的膝窝,最大限度地拉开他的腿,让美好的风景一览无遗。入口挂着一丝液体,像喃喃自语的小嘴那样一张一合,看得刘林东血脉喷张,当场掏出东西就顶了上去。 但尺寸差太多了,他那根大得不正常的玩意无论如何也无法顺利侵入。努力了几次,都是刚进去半个头就滑出来了,韩鄀元也痛得失去了耐性,不断拒绝他。 “该死,你放松一点。”他满头大汗,忍得很辛苦,又舍不得用蛮力进去。 “太痛了,不行。”这和写小说不一样,现实中男人的生理构造注定了结合的困难性,容器太小而器具过大让情况更悲剧。他们现在处在不上不下的尴尬境地,韩鄀元起了退缩的心事,而刘林东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不断尝试进入,一边哄着:“女人第一次也痛得要死,这是必经的过程,忍忍就好了。” “我草你大爷!”这比他便秘十天,硬拉到肛裂还痛:“你怎么不躺下面给我干几下。” “你看我像□的那个吗?”痛到不行的韩鄀元紧紧抓住刘林东的头发,硬是拽下一把来,男人也不怒,闲闲地丢下一句:“别扯了,变成秃头怎么办。” “痛,痛死我了!”男人在发力,入口的褶皱都撑平了,仿佛再用一点力就会撕裂一样。疼痛和恐惧一起袭来,忍无可忍的韩鄀元终于卯足全力反抗。虽然身高差了22公分,体格有天差地别,但他毕竟是男人,认真抵抗起来的话,刘林东也不能一下就制服。他手脚并用地抵抗,发起狠来又打又踢,竟然找了个空隙翻身下床。 在男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之前,他狼狈地奔到门边,兔子一样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完整版,大家悄悄的看,再被锁就麻烦了= = 8 监狱孤岛不眠夜 刘林东彻底傻眼,这家伙不知道自己光着屁股吗,就这样跑出去了!? “你母亲的。”见他跑得没影,男人气得要死,脸黑得能挤出半斤墨汁,他一边穿裤子,一边盘算把这头蠢货抓回来要如何惩罚。不管是打烂屁股还是用通红的烙铁印上自己的记号,又或者做到三天下不了床,无论如何,都得让韩鄀元明白,他不是好糊弄的! “刘林东你个混蛋到底是人还是驴子,这么大不是要我的命吗,老子也不想肛裂啊。”这边,蠢货一通猛跑,窜到楼下才想起没穿衣服。一阵冷风吹来,他打了个寒战,想回屋去又怕盛怒之下的刘林东。 幸好附近没有巡查的狱警,他犹豫了一会又躲回楼道,考虑去哪里弄一套衣服来遮羞。 这栋楼是狱警的宿舍,底层有几间休息室,就算夜间也不上锁。他溜进其中一间,用力扯下洁白的窗帘把自己裹成希腊女神。 “中国人怎么可能有那种尺寸,跟小孩的手臂一样粗了,开外挂了吧!”他表面吐槽,好像不怎么在乎,还若无其事地系腰间的带子,心头却不好受,一团乱麻理都理不开。好不容易才等到和刘林东肌肤相亲的机会,居然因为恐惧而退缩。箭在弦上的男人一定很生气,搞不好会大发雷霆,或许这辈子都不会有这样好事了…… 他焦虑,冷不防被黑暗中传来的一声笑声吓了一跳。 “谁在那!”韩鄀元是大脑发热一时冲动跑出来,没注意周围的情况,等他发现这房间里不止他一个人时,已经晚了。 “哎呀哎呀,本以为要杀进典狱长的房间才能找到你,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了,真是可爱的小猪蹄。”黑暗中现出四个身影,皆是身材高挑的成年男性,穿着统一的黑色制服,是新加入游戏的玩家——5级的事故调查官。 不好,韩鄀元心头一惊,怎么遇上个潜行者小队,难怪刚才没察觉。这些擅长伪装和伏击的近战职业可不好对付,幸好中立地区禁止玩家ps,不招惹他们的话应该没什么麻烦,不然会被围剿到死。不过在系统公告把他的新技能昭告天下后,移动炼宝炉能不能成功杀出重围,就看造化了。 他没攻击技能,就算有,一对四也没有胜算。想跑,速度又拼不过有疾跑的潜行者,只能低声下气地说:“打扰各位聚会了,我这就滚。” “小猪蹄,你要去哪。”他刚溜到门边,就被一条大长腿拦住去路。 “我叫韩鄀元,不是猪蹄。”虽然技能是吃猪蹄加血,但这绝对不是他的名字:“还有,请让我出去。” “猪蹄,我们大哥看上你了,特意给你留了个位置,还不磕头谢恩。”一个干瘦的男人用快得惊人的速度瞬移到他身后,不知用什么刺了他的胳膊一下。 他的动作很快,韩鄀元躲避不及,直接中招。虽然不怎么痛,但手臂立刻发麻,几秒钟后蔓延全身,只能无力地倒在那人怀里。大意了,他在心里懊恼,也不知是什么药这么厉害,让他连舌头都麻痹了,一点声音也发不出,只能转转眼珠子,做出几个毫无威胁性的瞪眼。 “哎呀,别哭丧着脸,搞得我们欺负你一样。”为首的男人戴了个防毒面具,看不清楚长相,不过声音十分猥琐,最搞笑的是名字居然叫绝对迷人。 就你这样还迷人,迷鬼吧! “唔唔唔。”韩鄀元动惮不得,心里却不怎么害怕,不管怎么样刘林东也不能丢下他不管,等他来了,一口气解决这些小瘪三不是问题。不过,看穿他想法的绝对迷人发出诡异的笑声,似乎根本不怕那个所谓的典狱长。他把韩鄀元的小队徽章摘下来,丢给那个干瘦的男人,说了声:“天雨,交给你了。” “没问题。”男人接过戒指,从窗户跳出去:“保证完成任务。” “唔唔唔唔!”你们要干什么,韩鄀元努力扭动身体,只是徒劳地出了一身汗。他隐约记得小队徽章有导航作用,能显示该区域内队友的具体位置,如果那个人拿着他的戒指跑了,刘林东不就找不到他了? “唔唔唔地说什么呢,一句也听不懂。”绝对迷人笑得很得意,防毒面具的镜片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十分诡异。 他把韩鄀元抱起来,搁到桌上,又让两个同伴拉开不能反抗的笨蛋的腿,自己趴在中间看,并且显示出极大的兴趣。他掰着他的小白屁股看了半天,还脱了白手套亲自试探,一边发出啧啧的赞叹声:“真没想到啊,传说中的九星炼炉居然是小猪蹄的菊花,的确是千载难逢的宝贝,不能浪费了,要好好利用才行。” 利用你妹,把你的脏手拿开! 韩鄀元两眼喷火,被刘林东之外的人碰让他感到恶心想吐,偏偏这个变态还不停摸他的身体。 死变态,放手,咬死你! “好凶狠的眼神,让我想想像什么。”绝对迷人抱起胳膊,做思考状,忽然一拍大腿,兴高采烈地说:“想起来了,你很像我小时候养过一只仓鼠。那家伙不是从宠物店买来的,所以不亲人,不肯吃人类给的食物,发起狠来还咬我的手。我当时非常生气,就把它连笼子一起丢进下水道。我到现在还记得它的眼神,在笼子沉入脏水的那一瞬间,既害怕又愤怒,可是无能为力的眼神,跟你现在一模一样,真是让人愉快啊。” 听完这段话,韩鄀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好,这人是个真变态,太吓人了。 他努力调节呼吸,希望能恢复体力,好从这些恶棍手里逃走。只是药效还没消退,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偏偏这时候大脑也罢工了,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干着急。 “怕了?”见他面露难色,绝对迷人发出大笑,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串一环套一环扣在一起的曲别针,缓缓塞入韩鄀元的通道。怕不够深,还死劲往里推了几下,直到那玩意被塞进最里面才罢手:“放心,我这个人虽然有施虐倾向,还喜欢折磨被害者,但对自己人还是很好的。你只要乖乖听话,老老实实帮我炼神器,保证让你过得比谁都舒坦,不但吃香的喝辣的,还有专人伺候。” 谁要跟你混,我才不是炼武器的鼎炉…… “哥,一次就炼一样太没效率了,多给他塞点。”说话的男人叫天晴,长得还算清秀,动作却粗暴得要死。他嫌脏,不愿碰那个地方,拿了根造型奇怪的短棒在里面乱搅,痛得韩鄀元两眼飙泪,差点昏死过去。 “小心别弄坏了,这可是宝贝。”连忙阻止他的动作,绝对迷人又看向另一个兄弟,吩咐道:“天雪,你去准备准备,今天就让典狱长先生回到1级去体验生活。” “知道了。”一直没说话的黑衣人迅速离去,似乎是对付刘林东去了。 韩鄀元悔得肠子都青了,因为他胡闹,因为他不计后果,因为他乱跑,所以弄成现在这样,可能还会连累刘林东。这些人一看就是有备而来,还是个能置人于死地的全输出小队,要是林东出什么事,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蠢货,十足的蠢货! 他在心里骂了自己千百遍,但一点解决的办法都没有。 就在他恨不得咬舌自尽,不想拖累人的时候,大门砰一声打开,魄力惊人的刘林东出现在门口。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具有恐怖的毁灭力量。他面无表情,但谁都能察觉到冲天的怒火:“碰我东西的,都得死一次!” 林东?你怎么来了! 韩鄀元努力用余光看过去,怒气爆满的男人踩着黑雾进屋,手里握着锋利的大剑,似乎有大干一场的冲动。 不能出手啊!他急得满头大汗,却无法开口提醒男人,这里是中立地区,出手的话会被所有npc袭击,千万不能冲动。刘林东看了他一眼,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他当然也知道游戏规则,但愤怒击溃了理智,特别是看到韩鄀元被几个人扒光压在桌子上的画面,脑子里那根弦早就断掉了。 “小元,马上让你恢复自由。”男人扭动脖子,连骨骼也咔咔作响。 “哎呦喂,我亲爱的典狱长先生,真是低估你的能力了,看来调虎离山计骗骗炮灰还行,在你这还不管用。不过啊,在这里打起来的话,可不好办哦。”绝对迷人似乎没料到他会冲进来,但也不慌张,还是信心满满的样子:“不管怎么说,我们绝对不会先出手,谁先砍人,谁就成公敌了,你也不想被所有npc一起围杀吧。这样,我有个折中的办法,我把猪蹄还给你,你放了我们,怎么样?” “死吧!”男人处在盛怒之中,没得商量,下一秒就全力进攻。 神器发动攻击时,会对靠得过近的敌对单位造成额外伤害,察觉到这点的绝对迷人和天晴立刻退到室外,拉开距离。与此同时,系统也发出警报:玩家刘林东破坏游戏规则,解除其绿名保护,获得头衔破坏者。该区域内所有玩家及npc可随意猎杀破坏者,经验值加成百分之百。 事情走到这一步,基本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刘林东从口袋里摸出一瓶淡绿色的药水,小心喂韩鄀元喝下,吩咐道:“回房间去。” 这四个字比泰山还重,让韩鄀元产生了生死诀别的错觉,他张了张嘴,勉强爬起来,只看到男人离去的背影。 半分钟后,他完全恢复知觉,手脚也能动了,立刻奔到窗边。空地上三人打得激烈,刘林东虽然是高输出职业,但重力量轻敏捷,速度和暴击都不高,一次打两个同等级的潜行者还是有些吃力。好在他有神器辅助,也不落下风,杀得难分难舍。不过,远处很快涌来一批凑热闹的玩家,个个都垂涎那把神器,情况不妙。 韩鄀元焦急万分,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冲出去的时候,他咬牙不去看战况,一路小跑上楼,回到房间把百宝箱打开了。 箱子里果然有很多好东西! 各种增加buff的药水和解毒药,很多实用小道具和防身用物品,外加满满一口袋钱币,还一个带有特殊功能的小竹篓,最重要的是有件加属性的极品衣服。 说是衣服,其实就是两片淡紫色有白边的布,中间用宽腰带连着,挂了一串精致的银铃。咋一眼看上去很像不知火舞的下半身,名字倒是古香古色,叫作紫蝶玉纱衣。别看造型雷人,效果可不得了——全属性加5,每秒恢复3点生命值和法力值,还能略微提高移动速度。 “不管了,先穿上。”衣服实在曝露,但他没得选,裹上那两块布,把能用的东西一古脑塞进竹篓,大喊一声:“林东我来救你了。” 他先趴在窗户上看情况,下面已经变成三打一的状况,天雨天晴天雪三兄弟联手出击,默契十足,唯独不见刚才还在外面晃悠的绝对迷人。而刘林东血掉了一半,被逼到铁网旁边,那里有昼夜巡逻的狱警,会主动攻击失去绿名保护的玩家。 “林东,再坚持一会。”韩鄀元深吸一口气,选了一颗胶囊含在嘴里,迅速离开房间。 穿上新衣服效果大有不同,他的奔跑速度快了些,最重要的是不喘了。这对一个死宅族来说真是天大的好事,再也不用汗流浃背地奔波简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凭借记忆,他跑到典狱长办公室,用百宝箱里的万能钥匙打开门锁,进去把已经冷掉的猪蹄抱在怀里。他已经盘算好了,打架不行,就得利用自身优势挽回局面,绝对迷人的小队没有治疗,而他的恢复技能却从10秒内恢复50点生命上升为150点,刘林东不到200的血,一个猪蹄就加满了。有恢复职业在,拉锯战绝对是对方吃亏。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带着猪蹄加入战斗,当然是在没被别人绊住的前提下。而这个别人,自然是绝对迷人。 “屁股里还藏着我的武器,居然逃到这里来,害我好找。”可惜这混蛋跟影子一样甩也甩不掉,刚出门口,又碰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补完~~~ 9监狱孤岛不眠夜 “虐杀小动物的变态,你也就能欺负一下没有反抗能力的弱小,换个强大点的对手屁都不敢放一个。”韩鄀元退了两步,尽管心头慌张,还是稳住身形,尽量表现得从容不迫。 面对强得多的对手,硬碰硬不是上策,最好能激怒他,让他主动攻击,然后失去绿名保护被npc围杀。 心里有了主意,他才开口:“像你这样欺软怕硬的人在现实生活中就是个失败者,从你带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还起了个非常有指向性的名字来看,你内心自卑,缺乏必要的自信。你比大多数人差,所以只能靠欺凌弱小来显示自己的强大,好满足你那颗丑陋的内心。好比那些打老婆的男人,在外面受了气,跟孙子一样点头哈腰,回到家就用武力满足虚荣心。真可笑,有本事怎么不去打比他强的?其实你和他们是一类人,胆小鬼外加心理障碍,这是病,得治!” “看不出来,嘴巴还挺厉害的。”他带着面具,看不到表情,但声音略显急躁:“不愧是我看上的人,有意思。” “被你这种变态看上,我可不会高兴。”韩鄀元默默在心里计算时间,生怕刘林东撑不下去,得尽早解决敌人。他仰起下巴,又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想必阁下也明白这个道理,不介意的话,我先告辞了。” “哎呦,文绉绉的小猪蹄,你要去哪?”不等他迈步,变态男猛地移到他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熟悉的刺痛感再次降临,韩鄀元本能地抖了一下,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倒在绝对迷人怀里。他的身体是软的,连带感觉也变得迟钝了,像一团遇水的棉花,变得沉重,没有方向。虽然浑身脱力到只能任人摆布的地步,但他脸上没有屈服的意思,这种被囚的小动物的表情看得男人心情舒畅,发出愉悦的声音:“嘴巴厉害也没用,脑子笨一样要被我捉住。” 他笑,用手摩擦韩鄀元的脸颊,看了一会,喉结上下滑动,暗骂一声:“该死的,你施了什么魔法,怎么变得这么诱人。” “是因为这条裙子吧,奇怪,你现在魅力值是零,怎么有这种效果。”他显然有些疑惑,暂时把人平放在地板上,开始研究那两块布,不过看不出什么缘由。 因为太过聚精会神,绝对迷人没有发现韩鄀元冷静地张开双眼,丝毫不见先前的慌乱。他调整呼吸,动了动手指,猛地起身,把带着麻药的小刺扎紧变态男胸口。这种麻药的效力来的特别快,几秒钟就能让一个成年人失去知觉,就算是5级的事故调查官也不例外。看着他石头一样倒下的身体,韩鄀元终于松了一口气,露出胜利的笑容。 如果能看到变态男的表情,他一定很震惊,无论如何也想不透智商低下的猪蹄怎么有能力反击。 “的确,我的属性有负了好几项,但这是系统分配的,我没有选择权。所以你也应该明白,就算我的智力是负值,那也只牵扯到法力值的多少,并不代表我是个低能儿。”韩鄀元拍拍屁股,冷静地站起来,用脚踢变态男的头,微微一笑:“用同样的招数对付敌人,结果只能是失败。” 前面中招的时候就很奇怪,所有5级内的玩家都只有一个技能,这些潜行者不是疾跑就是隐藏,没有一个人的初始技能可以施放毒药,为什么还会让他麻痹到无法动弹?他当时就有预感这不是技能,而是某种辅助道具的效果,造成的伤口小到不构成伤害,当然也不会触发游戏规则,失去绿名保护,这不是玩家技能可以控制的。 他的疑惑很快在百宝箱里找到答案! 很小几率获得的百宝箱里有很多防身道具,其中包括有隐藏毒刺的戒指。这枚戒指能藏一根毒针,有小巧的机关控制,只要扎进人的身体,就能在极短的时间内生效,不过这是一次性道具,用完就得抛弃。 绝对迷人的小队似乎就是用这个东西让他中了麻药,但是毒就有解药,百宝箱里还有一瓶万能解毒剂,以防意外,他出来前就含了一粒在嘴里。虽说中了麻药会全身无力,但咬碎胶囊的力气还是有的,所以他先下了个套,再让绝对迷人卸下防御,最后用出其不意的一击把人撂倒。 “可怜虫。”他看了看地上的人,做出评价。 解决掉一个,但没到可以放宽心的地步,他赶紧背上竹篓朝操场跑去。 那边,刘林东正在苦战,周围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玩家,但没有人贸然加入战局。这时候出手完全是帮别的小队效力,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只有脑子进水的傻瓜才愿意干,所以韩鄀元没遇到什么阻力就跑到战斗范围。他也不隐藏,小钢炮一样冲了进去,大喊:“林东,坚持住,我来了!” 男人血条见底,情况很不妙,但还是护在他身前:“你疯了,快走。” “我们是一个小队的,就该共同进退,少了谁都不行。”他想也不想,掏出猪蹄一口咬下。 “蠢货,会进战斗。”男人吓了一跳,伸手去抢,就这么一个分神,中了天雪一记侧踢,飞出去几米远。本来他血槽已空,被重击应该死亡了,但应该韩鄀元大口吃着猪蹄,又恢复了一格生命值。但伤势太重,始终没能站起来,只能跪坐在地上养精蓄锐。 “还敢加血,我操,先把这家伙弄死!”天晴脾气不好,提刀就上。 韩鄀元防御低敏捷低,虽然有加移动速度的裙子,但也比不上潜行者,只能狼狈地躲避。 但他不肯放弃,嘴里嚼着猪蹄,含糊不清地说:“行,你把我弄死得了,我正好回炉重造。不就从1级练起吗,没关系,不过回档可就没有炼化神器的隐藏功能了,你们老大该气死了吧,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你们,哈哈。” 他根本不知道是不是死亡就会重新分配技能和属性,但这要命的关头,只能先忽悠着。 不过这句话很有杀伤力,三兄弟一起停下了动作,似乎在盘算利弊。他们知道隐藏技获得几率很低,如果这家伙死了,等于少了一个极品炼炉。天雪甚至把小队徽章移到嘴边,默默说了几句话,看样子是去请示大哥了,但他不知道变态男现在动惮不得,别说发号施令,连发出声音都困难。 对峙了几分钟,他已经狼吞虎咽地啃完手里的猪蹄,本来濒临死亡的刘林东几乎满血。他默默站起来,递给韩鄀元一个眼神。 韩鄀元笑,这种默契十足的配合不知道多少年没有重现了。他知道刘林东要干什么,就算只有一个眼神,他也能读懂。他后退几步,摆出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继续挑衅:“怎么样,怕了?一群胆小鬼!” 天晴是个急性子,骂骂咧咧上前,打乱了队伍,露出几个破绽。刘林东就在他们疏忽的当头,挥舞大剑冲上去,火力全开对准血最少的天雨攻击,很快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局势瞬间扭转,变成2对2 ,刘林东基本满血,有个治疗,而对方死了一个,剩下两人都只剩一半血了。 “天雨!”冲动是魔鬼,没有老大指挥,兄弟死了一个,天晴和天雪乱了阵脚,偏偏刘林东不肯罢手,穷追猛打。 韩鄀元跟在后面,一边加血,一边用百宝箱里面搜刮的道具攻击。两人配合默契,居然把天晴天雪打得毫无退路,很快又做掉了天雪。 但幸运女神喜怒无常,没有一直站在他们这边。 孤军奋战的天晴知道自己毫无胜算,居然开了疾跑,十分卑鄙地逃到瞭望塔下面,把npc引入战斗。这下可好,警报拉响,几分钟内涌进来上百名全副武装的狱警,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两人。而天晴早就逃到安全地带躲了起来,远远露出一个脑袋,观察这边的动静。 “放下武器,举起手来,只有投降才能救赎你的灵魂。”狱警机械地宣读台词,根本不认眼前这个典狱长。刘林东看了看四周,知道难以杀出重围,才说:“小元,这关恐怕过不去了。” “那有什么,不就是回档吗,练到5级又是一条好汉。”为了轻松气氛,他刻意哈哈大笑:“我们两个换他们两个,不亏。” “是二换三。”男人深吸一口气,猛地高举大剑,发狠朝天晴躲藏的方向劈过去。他用尽全力,把生命值都转化成怒气发出的最后一击,带着滚滚黑雾,汹涌地朝天晴奔去,一路飞沙走石,气势惊人。天晴根本没料到他还有这一招,精疲力尽的他躲避不及,当场死在剑气下。 但这个举动也激怒了狱警,子弹雨点般飞过来,男人来不及思考,转身抱住韩鄀元,两人一起倒下。他的后背中了几枪,献血汩汩而出,却用身体把人护住。 “小元。”血条见底,快撑不住了:“你怕吗?” “不。”韩鄀元轻轻摇头,说的是真心话。他用手抱住刘林东的后背,手上一片湿热,血像小河一样淌。虽然再游戏中不会真正死亡,但疼痛是真是的,恐惧也是真实的,可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他一点也不害怕。 他紧紧抱住他深爱的男人,内心平静地说:“有你陪在在身边,我无所畏惧。” “谢谢你。”刘林东看着他,目光温柔,饱含深情,两人眼神交汇,仿佛连灵魂都融合在一起。他低下头,用最后的力气吻了韩鄀元的额头,直到生命终结前,依然叫着那个名字:“小元,我的小元……” 刘林东死了,韩鄀元才慢慢坐起来,周围的人事物都变得模糊,世界也成了一片黑白。他茫然地看着四周,仿佛失去了主心骨。 一个狱警走过来,用枪指着他,说:“放下武器,把手举起来。” 武器,是说他手里的猪蹄吗?他很想笑,所以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把手里的猪蹄狠狠扔到狱警脸上:“去死吧,混蛋。” 砰—— 一声枪响,子弹贯穿他的前额,从后脑飞出,血花四溅。所有的画面像刻意放慢的镜头一样,一格一格翻过去。他的身体终于不受控制地倒下,目光去无法从男人身上移开。就在此时,耳边响起熟悉的系统提示:【系统公告】恭喜玩家刘林东、韩鄀元获得关键词,进入下一关。 什么!? 子弹穿颅的痛苦完全消失了,连身上的小伤也无影无踪,韩鄀元不解地张开眼睛,他没有回档,还是5级。但周围的环境也改变了,没有围观的囚犯,没有凶神恶煞的狱警,这里也不再是暗无天日的孤岛。他现在处在一个窗明几净的房间里,面前站着看似和蔼可亲的穿越之神,刘林东也在。 他连忙跑到男人身边,拉着他的手上下检查,确定一点伤也没有才放心。 “林东!”他哽咽了一下,把头埋在男人胸前,眼眶红了。 “哭什么,没出息。”虽然这样说,刘林东的脸却带着满足,用手轻轻拍打韩鄀元的背,像对待猫咪那样上下抚摸。 等他们激动完,靠在豪华高背椅上的穿越之神才慢悠悠地说:“人类社会在发展,文明不断革新,科技越来越进步,但很多优良传统却被人们视如敝屣,丢在历史的长河中。现代人害怕黑暗、恐惧孤独、担心未来、为天气忧郁;总是沉闷的喝酒,在空房间里封闭自己,逃避现实,不敢面对困难;人们喜欢猜疑,嫉妒,无所事事,勾心斗角……这个游戏的本身是虚拟的,但目的是让各位有所感触,拾取被遗忘的美好品德。显然,你们得到了第一项,恭喜两位获得第一关的关键词——勇气。” “勇气?”韩鄀元愣了愣,回头看刘林东,发现男人正专注地凝视他。 “我的小元很勇敢。”男人捧起他的脸,深情地吻下去。 “咳,我说两位……”穿越之神满头黑线,明显看不下去了:“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认为你们可以到中转站去补充装备,然后进入下一关——性·爱学院。”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怎么了,更了好几次都发不出去,上一章也是,但是貌似又有姑娘看得到,这是怎么了!!! 10 主人请别太过分 “他说的性·爱学院是我写的《史上最强调·教师,主人的怀抱好温暖,请一直这样欺负我》吗?”穿越之神话不多,交代完必要的事,留下一道门,慢慢隐没在黑暗中。他一走,韩鄀元就把全部的注意力转向男人,虽然想问他为什么亲自己,纠结了半天又没这个勇气说出来,只好抓着他的胳膊东拉西扯,说个不停。 他看起来很活跃,其实这是不安的表现,这个家伙害怕时,总是用这种方式掩饰焦虑。 刘林东知道他心中忐忑,握住他的手,不动声色地帮他缓解情绪:“你怎么老起这种又臭又长的标题。” “你不觉得很吸引人吗,重要元素都包含在题目里了,读者愿不愿意看这个类型的文章,只需要瞄一眼标题就行了。一目了然,剧透得彻底,多么贴心的设计,我要是读者就爱死了。”在写作上他有很多自己的想法,不过也不会过于强调,因为如果这招好使,也不会写了半年还是个小真空了:“先不说这个,去中转站吧,最好能给我弄套衣服。” 他现在十分尴尬,上半身不着寸缕,下面穿的是两片布组成的裙子,偏偏布料又薄,双腿间的风景一览无遗。 刘林东倒不介意他穿什么,裹片树叶都行,不过这裙子也太猎奇了,轻飘飘包在臀部上,连沟壑的曲线都看得清清楚楚。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努力克制心头那把熊熊燃烧的火焰,把手放上去:“背着我做手术了吧,男人怎么会有这么翘的屁股。” 被他碰的地方如同被灼烧一般烫得惊人,韩瑞元心头一跳,怕露陷,赶紧躲到一边:“还有脸说我,你那玩意跟驴鞭一样,中国人怎么可能这么大,我看你才做手术了。” 想起方才那番情景,他脸红得滴血,却怎么也忘不了那超大尺寸的巨无霸和钻心的痛。 被那样的巨物刺穿的话,一定会撕裂吧,光想就很可怕。 “你跑是因为这个?”男人恍然大悟,他天赋异禀,确实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尺寸。但他也不甘心一直忍耐,太过珍惜的结果,就是压抑了七年,导致两人的痛苦不堪,错过了太多:“只要做好事前的扩张和润滑,应该不会受伤。” “应该?”听了这句,韩鄀元感觉□一阵绞痛,好像已经被串到巨无霸上面饱受折磨一样。他下意识捂住屁股,声音发虚,哆哆嗦嗦地说:“现在是你捅我,当然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情,怎么不让我捅你试试。我还不用应该,我百分之百确定以我的大小不会让你有任何不适,怎么样,敢不敢换个位置!” “你这小脑瓜里都在想些什么。”拍拍他的后背,男人拉开通往中转站的大门,一条长长的通道呈现在眼前。原来所谓的中转站是只能进不能退的隧道,他们刚进去,身后的门就消失在虚空中。 “哇,好多自动贩卖机!”隧道两旁整齐地排列着数量众多的自动贩卖机。 在韩鄀元生活的城市,贩卖机并不普及,一般只有机场、公园、电影院这些公共设施地方才有,而且数量不多,所以对他来说很新鲜。 他兴奋地跑过去,挨个观察。机器中出售各种游戏所需物品,琳琅满目,有装备、药剂、小道具和辅助用品。除此之外,还提供重置人物属性、修改装备外形、改玩家姓名等多项业务。但都需要钱,而且价格不菲。游戏中获得金币有两种方法,一是击杀怪物,二是做任务,他和刘林东没打过怪也没做过任务,都是身无分文的主。 不过他太需要修改装备的外形了,想了想,在竹篓里翻了一会,拿出一个钱袋:“还好我开了百宝箱,有40个金币,我们一人一半。” 其实40个金币真的不多,光修改装备外形就要15个,剩下的也就能买点红蓝药水,起不了大多的提升作用。但韩鄀元还是花得很开心,他把钱投进机器,再把两片布脱下来放在平台上,满心期待地按了一下改变外形的按钮。不过,一番等待后,他的裙子不但没变形,还凭空消失了。紧接着,贩卖机中传来提示:“装备紫蝶玉纱衣幻化成功。” “成功?哪去了!”韩鄀元莫名其妙地看向刘林东,男人盯着他的额头,说:“你的裙子变成花钿了。” “不会吧,哪个大男人会顶着这玩意满街跑,简直是神经病。”贩卖机旁边就有镜子,他凑过去一看,头上果然多了块紫色的花纹,而且擦不掉。 再看贩卖机,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大概是说这台机器有将实体装备虚无化的功能。选项不少,能变成花钿、纹身、面纹、各类胎记或者痣、五彩缤纷的水晶指甲等等。默认功能是花钿,而且不能逆转,所以韩鄀元额头上才会出现了蝴蝶形状的图案。 小小的紫色蝴蝶如果绘在古代宫廷美女头上,自然是别有一番风味,但放在一个大男人头上实在有些别扭。他先用手擦,用指甲抠,最后弄得额头通红也没把那玩意消除掉。 “这可怎么办!”唯一的遮羞布也没了,他用手捂住关键部位,求助地问刘林东。 “挺好看的,就这样吧。”虽然娘气,但比两片布好,至少到了头上能空出下面的空间,可以换别的装备,又不损失属性。接着,刘林东把大剑放上去,投了币,选了手臂纹身的选项。神器虽然厉害,但体积这么大,一直拿着非常不方便,不如化成纹身的好。很快,机器发出提示声,男人把上衣脱下来,左手胳膊上多了一个一串文字——天上天下唯我总攻! …… 因为无法选择特定的图案,所以出来的还真是让人无语的纹身。 和笨蛋的无语表情成了鲜明对比,男人似乎很满意,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笑了,很邪气:“连系统都默认我是总攻,你还想反抗?” “刘林东你个大混蛋,敢把那玩意放进来,我就杀了你!”背上竹篓,韩鄀元一溜小跑,冲到卖装备的机器前,想买几件衣服穿上。无奈装备贵得惊人,最便宜的麻布长袍都要50个金币,根本买不起。他沮丧得无以复加,这里没别的玩家还好,到了下一关还光屁股不是叫人笑死吗,他丢不起这个脸! “进入新的关卡会给你适合故事内容的服装和道具,只不过不加属性。”刘林东走在前面,冷静地分析。 他说得没错,每个故事的情节背景都不相同,不可能让他们继续穿着上一关的衣服,当然有属性的装备除外。韩鄀元听了才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抓住刘林东的衣角,又觉得这个动作太孩子气,握了不到两秒又松开:“下一关怎么办,你知道我写的什么,变成奇怪的身份就不妙了。” 性·爱学院这一关,实际上是个从头到尾都充满s&m的故事。内容无非是说一个德高望重的调·教师在人迹罕至的深山里修了座城堡,建立属于自己的s&m王国,过着酒池肉林的生活,连空气中都是糜烂的气息。 里面的角色大致分四类——主人、客人、奴隶、教具。 主人自然是制高点的存在,但主人中也有阶级,最具威望的是城堡的创建者king,其次是执行他命令的执法者,最后是位于下层的普通s。普通s人数众多,他们中有king的弟子,也有别的俱乐部前来受训的新手调·教师,还有城堡本身的技师等等;接着是客人,作为s&m乐园,自然会吸引很多兴趣相同的爱好者,所以城堡是高级会员制,对外开放,但只招待特定人士。 以上是城堡中的上层阶级,接下来是没有任何权利的奴隶。 和所有正规俱乐部一样,这里的奴隶也分很多种。有可爱受宠的人形犬、能承受较重刑法的刑奴、对床上运动更在行的□等。种类繁多,不能一一列举。 最后,是地位最底下的一种——教具。所谓教具,就是king为其他调·教师授课时候所用的教学道具,多数时间作为示范用,也给学院当练习品。教具的地位比奴隶还要底下,他们甚至不能成为宠物,对人们而言,这些教具只没有生命的物品,可以随意使用,丢弃。 “要是有一个人变成主人或者客人还好,如果一个不小心,我们两个都穿成受虐的那方不就……”他不安地看向刘林东,不敢往下想。男人阴沉着脸,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他想了一会,说:“那我就杀了king,自己当老大。” 这不是玩笑,他心里有了打算,把剩下的金币换成毒药和暗器,做了完全准备才打开进入下一关的门。 从隧道出来后,眼前是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参天大树长得茂密,有遮天蔽日之姿。林中遍布野花,空气清新,比起上一个关卡不知清爽多少。韩鄀元渐渐卸下防御,郊游一样玩闹起来,刘林东也不制止他,只是微笑着他的乱跑。他们就这样走了很久,才来到一片谷底,前方是一座白色的欧式城堡,像古代欧洲建筑那样被清澈的护城河环绕。 经过吊桥,顺利进入城堡区域,系统声音说:玩家刘林东、韩鄀元进入游戏。 “哎,怎么没报属性?”刚进入游戏,就换了一身衣服,但奇怪的是系统并不像平常那样提示现有等级和属性分配。不过,他们换了黑色皮装和马靴,怎么看都不是奴隶的装扮。韩鄀元笑得得意:“哈哈哈,太好了,都是s。虽然等级比较低,不过总比当奴隶好,现在去升级,然后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刚说完,还在得瑟,空中猛地降下一道闪电,硬是把他劈倒了! “痛,痛死了!”他摸着脑袋站起来,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环境变得无法理解。 他似乎处在一个非现实的位面里,虽然神的杀人游戏也不是现实世界,但还是模拟了自然界的一切,而这里,充满了奇妙的电子感。他站起来,大声叫刘林东的名字,顺着黑暗中的虚线往前走,一直来到一个有很多金属网格的空间,让他产生了一种置身数据中的感觉,好像骇客帝国之类的电影。 他看向四周,心里大概有底了:“出现bug,把我拉到游戏内核了。” 他继续朝前走,好奇地东张西望。每个金属格内都有画面,看起来是游戏的各个关卡,但还有一些不属于他写的小说的情节。因为他只体验了一关,不知道是不是之后出现的内容,但有些画面怎么看都和肉文无关。 紧接着,他又发现了一些不同,中间的虚拟屏幕上有滚动表格,不停统计数据。 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很多,韩鄀元只看了一眼,就惊得说不出话来,紧接着头皮发麻,冷汗直流。如果他没猜错,这个游戏一点也不简单,他和所有的玩家都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 他开始发冷,被恐惧席卷,而屏幕上的数据一直滚动,最先看到的是——战神地狱鸟,拥有玩家179人,死亡172,通关人数7;死神丝黛罗普,拥有玩家243人,死亡230,通关人数13;冥主也罢,拥有玩家159人,死亡155,通关人数4;战争女神苏拉,拥有玩家794,死亡620,通关人数174…… 穿越之神不是承诺过,进入游戏的玩家不会真正死亡,那这些死亡数到底是什么? 他接着往下看,这似乎是已经结束游戏的神的排名,一共14位,战争女神积分第一,排在最前面,冥主生还人数最少,垫底。很快,正在进行中的名单也出来了,韩鄀元盯着屏幕看,终于找到了穿越之神。 穿越之神阿兰图灵,拥有玩家121(添加中,上限500),死亡0,通关人数0。 游戏中他们杀掉了绝对迷人小队的三个人,但死亡数并没有显示上去。也就是说,这里显示的死亡数不是游戏里可以重生的死亡,而是真的死去! “怎么会这样……”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慢慢往后退。也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警报大响。不一会,虚空中出现白光,渐渐形成一个人形,是手持枪械的机器人警卫,他机械地说:“入侵者,发现入侵者。毁灭,必须毁灭。” “什么入侵者啊,明明是你们把我弄进来的。”人形机器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主,声音冰冷,背上全是武器,一齐对准韩鄀元:“入侵者,必须毁灭!” 武器前端出现红光,机器人毫不犹豫地攻击,电子空间完全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根本就是个活靶子。但韩鄀元不想死,本能地跑,不断躲避攻击。在躲开一串攻击后,他狼狈地摔倒,在地上滚了几圈,眼看要被激光炮打着正着,穿越之神忽然出现,轻易化解激光束:“啊,抱歉抱歉,因为是新系统,所以出了点问题,这就送你出去。” 他扶起吓傻的韩鄀元,用手在虚空中画了一个圈,把人丢出去。 “保险起见,消除你的这段记忆吧。”这是韩鄀元失去知觉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大抽,无法登陆网站,一直说我不是注册用户。打了七八个报错电话,找客户,编编帮忙,又是清缓存又是换浏览器又是按照他们的方法整了几天都没上来。跪了,不是我不更,是*大贱受菊花太紧,我攻不进来,呜呜呜。 11 主人请别太过分 “啊啊啊——”相信很多人都经历过在睡梦中忽然从高处落下的事,那种坠落感尤其真实,会莫名心悸,再猛地惊醒。但韩鄀元知道他没有睡着,此时此刻,他正以极快的速度从空中往下掉。 即使下面是一片湛蓝,有人工湖接住他,这濒死的恐惧依然深深刻在脑海里。 他清楚地感觉到风从耳边刮过,失重感让心提到嗓子眼,越来越近的水面让他发出凄厉的惨叫,手脚也不受控制地乱动,然后扑通一声掉进水里。高速坠入水中,即使不会死,击打水面的瞬间也很痛。 水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凶猛地涌进口鼻,韩鄀元不会游泳,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脱困。窒息感让他无比绝望,他在水中挥动四肢,沉沉浮浮,偶尔吸到一两口空气,很快又沉下去。他挣扎了好一会,最终失去力气,身体开始下沉。肺部好像要爆炸一样,连胸腔里面都在痛,渴望呼吸的生存本能占了上方,他努力挣扎,又一次浮出水面。 “哈——”新鲜空气让他感到一线生机,他想呼救,但如同坏掉的手风琴一样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呲呲地喘气。 不,不能就这样死去,他努力集中注意力,但身体越来越沉,意识越来越远…… 挣扎了数十秒,韩鄀元终于耗尽全力,沉下去了。他无助地仰着头,耳朵嗡嗡作响,身体的各种机能都在渐渐停止运转。绝望之中,他唯一知道的是周围陷入黑暗,而水面上的光变得不真实,所有的一切都在扭曲。他看着那些光,像一个被装进真空收纳袋的玩具,马上要被压得变形,然后死亡。 结束了,要这样死了,他迷迷糊糊的想。 在痛苦到极致时,感觉似乎也完全丧失了,在他即将合上双眼时,水面荡起波澜,一个人影朝他飞速游来。 那是,什么? 在近乎迷幻的光影下,一个男人,一个有着太阳光芒般灿烂金发的男人游到他身边,抓住他的胳膊,两人一齐向水面浮去。不知是不是濒死的错觉,韩鄀元觉得这个男人一点也不像人类,当然也不是精怪之类的东西,更接近神圣的大教堂里的天使。虽然他没有露出圣洁的表情,可是给人一种正在祷告的错觉,好像连背后都长出洁白的羽翼似的。 也许是那些纷乱的光,如同薄雾一样笼罩在他身上,让他像神的儿子一样赶到他身边,带他脱离泥沼…… “你还好吗?”天籁般的声音把韩鄀元换回现实,片刻的失神后,他才调整焦距,看清救命恩人。这一看不要紧,不由得在心头感叹,好漂亮的人。 映在眼前是一张无与伦比的脸,精致得不像人类,简直是造物主雕刻的艺术品。 “如果有哪里不舒服要告诉我。”男人带着完美的笑容,温柔地注视他。他那头浅金色的头发沾了水,贴在曲线优美的颈项上,却一点也不狼狈,反而在太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如同稀世珍宝一样。韩鄀元看呆了,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为刚才的失礼道歉,并且感谢对方的救命之恩。 其实,说他是男人并不准确,他的年纪大概只有十□岁,还是个大男孩。 “不用客气,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他又笑,伸出一只手:“米歇尔,在你之后通关的玩家,不过我的小队没有去中转站,直接进入下一关,所以比你早到。怎么说呢,别看我是德国人,但从小在中国长大,汉语说得比德语还好。” 他说话时表情很优雅,如同音符般的字句从唇齿间溢出,让人听得入迷。 韩鄀元从未听过如此美妙的声音,只是说话而已,就那么几个平常用词,却比最优秀的歌姬吟唱出的曲调更吸引人。好温暖,好亲切的声音,像要把人吸进去一样。他不由自主走过去,握住那只过于白皙的手,很激动:“韩鄀元,刚进游戏就被雷劈的倒霉鬼,还莫名其妙掉进水里了,谢谢你救了我。” “你真可爱。”米希尔发出爽朗的笑声:“迷迷糊糊的,是我喜欢的类型。” “不应该用可爱形容男人吧。”一个成年男子被这样夸奖,实际上高兴不起来,但这句话从米希尔嘴里吐出来,效果就完全不一样了。韩鄀元红了脸,紧张得手也不知道往哪放,满头大汗。他低下头,才猛地发现自己没穿衣服,全身光溜溜地站在草地上,这才发出尖叫,蹲在地上用手抱住身体,不肯起来。 “不会是现在才发现自己光着吧。”米歇尔也蹲下来,饶有兴趣地看他:“吃猪蹄才能加血的辅助治疗,还笨手笨脚的,究竟是怎么从第一关通过的啊。” “一个人当然不行,我和,我和谁一起来的?”对了,从刚才起就有种怪怪的感觉,他形容不出现在的感受,只知道好像是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人或事,心里空荡荡的。他想了又想,却一点头绪也没有,死活回忆不起来忘掉了谁,只是喃喃地说:“奇怪了,我记得游戏里的所有事,但是……我好像把谁忘掉了……唔,头好痛……” 露出痛苦的神色,他脑海中浮现出很多画面。 刚进入监狱就被狱警羞辱的事,在食堂打开惊奇盒闯了祸,还因为失误被人面蜂蛰伤,最后跟绝对迷人的小队互相厮杀。没错,他记得所有的事,记忆并没有混乱。 但是,唯独忘了和他共同通关的人。 究竟是谁带着笨手笨脚的他,一路披荆斩棘,历经艰难才来到第二个故事? 他只记得那是个异常高大的身影,但其他都模糊了,看不清面孔,听不见声音。那个人好像处在迷雾中,就算努力张开双眼,也只得到一片混沌。 “啊,我的头!”剧烈的疼痛忽然从大脑深处迸发,他捂着头,在草地上翻滚,双眼都是血丝。疼痛阻隔了他的思考,他不能继续探究,甚至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有无休止的痛,连太阳穴也突突地跳。他再也无法忍受,发狂般大喊:“救救我,谁来救救我。我的头好痛,要裂开了,有东西在里面!” “没事的,小元,没事的。”米歇尔慌了手脚,一把抱住他,用自己的力量控制他发疯一样的挣扎:“听我说,不要思考多余的事,把心里的负担放下,忘记过去,你就轻松了。” 不知为何,米歇尔的安抚起了作用,韩鄀元渐渐平静下来,疼痛也不那么明显了。 “我好像失忆了,好像又没有,我这是怎么了。”他吃痛,皱起眉头,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米歇尔把他搂在怀里,轻轻拍他的后背,安慰着:“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吓也吓得半死了,一时间有些混乱是难免的。你现在别把自己逼得太狠了,先休息几天再从长计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说。虽然我没穿越成king,但好歹也是8级的执行者,地位不算太低,保护你还是没有问题。” “谢谢……”韩鄀元心头疑惑,他记得刚进第二关时,他是变成了普通级别的s,为什么现在却一·丝不·挂? 他说出了困惑,米歇尔却知道一切似的拍拍他的头:“刚才系统公告说游戏出现重大bug,第二关内所有玩家重置职业和属性,你应该是从s变成奴隶了。” “奴隶有项圈和镣铐,可我身上什么也没有。”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空无一物,可以确定不是奴隶。这文是他写的,当然知道如何识别身份,想到比奴隶还低等的教具,他心头一凉,立刻转过背问米歇尔:“我背上有奇怪的字吗?” “教具,编号5927。”左肩胛骨上有一串小字,是他现在的身份象征。 “不会吧,我成教具了?这下完了,会在游戏里被虐待致死的,不行,我得赶紧逃。”小说里的教具可都没有好下场,不是被玩坏就是被残忍杀死了。想到这里,他吓得浑身发抖,脸上都是不安。 对未来感到深深的恐惧,他用双手抓住米歇尔的衣襟,把头埋在他怀里。 这个动作,对,就是这个动作,他觉得脑内有什么东西在翻腾,在叫嚣。他实在记不起具体的事了,但他记得他曾经这样趴在一个面容模糊的男人怀里,用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彻底安心。 我到底把谁忘掉了? 韩鄀元很想继续想下去,可剧烈的头痛让他不得不放弃尝试。 “别想了,睡吧,睡一觉就好了。”米歇尔轻轻哼起摇篮曲,在舒缓的曲调中,韩鄀元渐渐合上眼睛,最终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已经是夜里了,他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四肢一点力气也没有,头也闷闷地痛,总之昏昏沉沉的。过了好久,等眼睛完全适应黑暗,他才逐渐回忆起白天的一切。想起那场无妄之灾,差点被淹死的痛苦,又想起救命恩人,那个美得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年轻男人。 “我好像晕过去了,是米歇尔把我带回来的吧,不去道谢不行。”勉强从床上爬起来,韩鄀元揭开华丽的宫廷蚊帐往外走。 虽然没有刻意放轻动作,但地面上厚厚的波斯地毯还是让脚步声变得悄无声息。他静静地走到门边,听见外面有好几个人在谈话,似乎不太愉快,其中一个愤愤不平地说:“米歇尔,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刘林东的战斗力大家都看见了,为了一个半吊子治疗和他作对,简直是自寻死路。” 刘林东?好熟悉的名字,是谁,到底是谁…… “这就是为什么我是队长,你只是队员的原因,我有远见,而你只看到蝇头小利。我们需要韩鄀元,这能提高不止一倍的战斗力,获胜的几率会远远高于其他小队。至于那个刘林东,总有办法对付他。”现在开口的是米歇尔,他的声音很平静,但不知为何,白天的温柔跟包容都不见了。 语调依然优美,却带着一种狠毒,让人很不舒服。韩鄀元抖了一下,觉得头很痛,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像他的外表那样无害。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他没有走出去,而是伏在门上偷听。 对话越来越激烈,演变成争执。米歇尔依然游刃有余,完全没有惊慌失措的感觉,吵起来的是另外几个人,核心问题就是该不该树立计划外的敌人。 他们争论了很久,有个一直没出现过的声音说:“米歇尔,你是上届比赛的幸存者之一,熟悉这个游戏,有丰富的几眼,我们当然尊重你,也愿意听从你的指挥。但是,留下这个人太过冒险了。在不容失败的游戏中带上一个拖油瓶,这不像你的风格。” 上届?韩鄀元听得一头雾水,这个游戏是根据他的小说设定的,完全是全新的内容,哪冒出来的幸存者。 “谁说我要留下他。”谈话继续,米歇尔嗤嗤地笑:“你明白,我从来不养废物,所以,不过是物尽其用罢了。拿到神器之后,要杀要剐都随你们,我无所谓。” “既然你这么说,我们也就放心了。”话题很快转移到别人,然后一行人离开了房间,四周变得静悄悄的,只有韩鄀元狂乱的心跳。不好,这个米歇尔不是好人,虽然救了自己,却是为了让他炼化神器。没有利用价值之后,估计难逃一死。 “老子的菊花又不是福利机构,怎么每个人都想捞点好处。”他一咬牙,决定从这里逃出去。 不知门外是否留有看守,他蹑手蹑脚爬到窗边,打算从这里逃走。还好是一楼,高度连小孩子也能轻松翻出去,绝对能全身而退。保险起见,他把房门反锁起来,又拖了个柜子抵住门口,才从衣柜里选了套制服穿上,笨拙地从窗台上跳下去。 夜色中,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沿着墙角小跑。 该死,头又痛了,韩鄀元踉踉跄跄往前跑,离开别墅的监控范围,一走钻进树丛中。怕被人发现,所以不敢走大路,身为教具却穿着执行者的衣服,光这一条就足够处死他了。他在荆棘里穿行,最后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坐下,一头冷汗。接下来要怎么办,要去哪,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他抱着膝盖,在夜风中瑟瑟发抖,忍不住想起那个高大的身影。 “头好痛。”头想要裂开一样,从深处传来剧痛,他抱着头,发出痛苦的喘息,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究竟是谁,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折磨他…… “你到底跑哪去了。”他痛得浑身冒汗,蜷缩在地上,完全没注意到有脚步声靠近。来人是个极高的男人,轻易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拉到怀里。虽然在抱怨,但声音里充满了担忧,还夹杂着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喜悦:“都怪你把小队徽章弄掉了,害我好找,让我看看,受伤了吗。” “别碰我。”又一个莫名其妙的人,韩鄀元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双手猛地一推,挣脱束缚,爬起来就跑。 “小元?”男人不敢置信地叫他的名字,几步追上,把他扑倒在地:“你怎么了,我是林东。” “什么林东,我又不认识你,你也好,米歇尔也好,缠着我干什么,快点放开我!”他手脚并用地挣扎,不断扭动身体,混乱中,竟一拳砸在刘林东脸上。 “米歇尔?看来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似乎认识了有趣的新朋友。”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占有欲极强的刘林东脸色铁青,理智瞬间被怒火烧得一干二净。他粗暴地抓住韩鄀元的胳膊,反剪在身后,扯下皮带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往肩上一扛,大步朝别墅走去。 “开放我,放开!”韩鄀元不肯老实就范,动得厉害,但始终无法挣脱。 进入城堡,男人没有回房间,而是径直朝他专属的调·教室走去。 一脚踹开房门,余怒未消的刘林东把韩鄀元丢在地板上,回身取了有催·情效果的药水灌下去,又拿了个口球把他太过吵闹的嘴堵上。 “我说,该让你怎么了解自己的身份呢?”刘林东的手在架子上徘徊,似乎没有拿定主意,但他只犹豫了一会就开始研究各种s&m道具。韩鄀元虽然动不了,眼睛却一直盯着他的动作,生怕男人挑出什么惊人的东西来,会把他折磨得半死。 男人选了半天,最后抽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盒子,不像是皮鞭竹板之类会打得人皮开肉绽的刑具,某只失忆的笨蛋才得松了一口气。 但他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会让他比受皮肉之苦还难过。 “我发现你不说话的时候特别可爱,很让人怜惜。”可能是为了让气氛轻松点,他没有立刻开始调·教,而是用手抚摸韩鄀元的脸。从额头到眉毛、接下来是因为哽咽而有些湿漉漉的鼻头、被口球撑开的嘴唇、最后温柔地停留在布满红晕脸颊上…… 对上他那双无助的眼睛,刘林东觉得理智被击得粉碎。 他不能忍耐,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脑海中有无数个声音一齐叫嚣着——占有他,让他知道谁才是他的主宰者! “我找了你一天,可你让我很生气……”男人痴迷地看他的身体,因为药物的关系,韩鄀元的皮肤变得潮红,周身布满密密麻麻的汗水,在灯光下闪着珍珠一般的光芒。皮带勒得太近,已经陷入手腕的肉里,一定很不舒服,但他的表情似乎并不那么难过。刘林东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意识,他只是张大眼睛,茫然地看着他,既没有哭闹也没有剧烈反抗。 男人咽了咽口水,解开他的裤头,连内裤一起脱下,然后抬起他的一条腿。 “唔……”后·庭暴露出来,韩鄀元本能地扭动了一下身体,但被打开的双腿再也没有机会合上。 刘林东已经到极限了,他沾了很多润滑剂,胡乱地涂在入口周围。就算冲动快要把他烧成灰,男人依然不希望他受伤,细心地开发他的身体。借着润滑剂的帮助,他很快进入两根手指,炙热的通道将他紧紧包裹,这种感觉实在太奇妙了。 “还好那家伙没碰你,不然我会发疯。”他神经质地重复一些话,低得像絮语,让人听不真切:“现在,就让你成为我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鬼畜模式全开的刘林东,究竟会干什么呢,扭动~~~ 12 主人请别太过分 “小元,你这里好温暖。”可能是药物的关系,韩鄀元的体温急剧升高,那里更是烫得吓人。 刘林东喜欢这种柔软高热的触感,孜孜不倦地开拓。 当他屈起指关节摩擦内壁时,韩鄀元就会发出难耐呜咽,胸口急剧起伏,连带里面的肌肉一起强而用力地收缩。他知道,大概找到了关键点,于是不断刺激那个位置,导致身下那个人发狂般扭动身体,连不该出现痉挛的位置都开始强烈地颤抖。 “唔……”身体像要融化了一样,韩鄀元在痛苦和期待中失去了思考能力。 他想大声叫喊,可是嘴被一个巨大的口球撑到极限,舌头也被压着,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只能断断续续的喘息。无法吞咽的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和妖艳的红色口球搭配在一起,形成了非常淫·靡的画面。 “你也想要,对吗?乖孩子,别急,马上给你。”他的头发被汗水湿透,乱七八糟地贴在脸上,刘林东温柔地看他,替他拨开前额的刘海,露出形状完美的额头。男人带着复杂的心情俯下身,慢慢亲吻他的身体。然后,他拉开他的腿,用手握住自己的男性象征,用摩擦的方式缓慢进入。 也许是耐心扩张的结果,或许是因为药物的原因,这一次,巨大的物体轻易突破了入口,在*的自然抵抗下不断深入。 进入的过程很缓慢,但韩鄀元还是一直发抖,泪水和汗水胡了一脸,并且从喉咙深处发出奇怪的音节,露出快死的小动物般绝望的眼神。刘林东知道他并不享受这个过程,但他无法停下来,今天的事让他感到恐惧。害怕失去他,害怕他被别人占有,害怕得不到他的爱…… 恐惧趋势他进行掠夺,他往前挺动腰肢,直到前段碰到一个体积不大但有些硬的物体。 这是什么?他试探着撞击,辨别不出形状,大概又是哪个家伙塞进去的。 “离开我的保护,你还能做什么,连自己的身体都守不住。多么弱小又可怜的小元,你不需要考虑别的事,只要想着我,看着我就好。”炼化中的物品无法取出,所以刘林东没有拿出自己的阳·具,反而一鼓作气,全部埋进去,把那东西推到更深的位置。 “唔唔唔!”虽然经过耐心的扩张,入口没有撕裂,但手指的长度有限,不可能连那么里面的地方也能顾忌到,所以刘林东蛮狠地到底后,韩鄀元几乎被捅得翻白眼。 换做平时,他一定会发出恐惧的尖叫,拼命反抗才对。可现在,他不能自由活动手脚,想合并双腿也力不从心,只能软绵绵地瘫在哪里,发出细微的呜呜声。 “进去了,还以为会失败。”里面太紧,夹得刘林东也跟着痛,而且前端一直被奇怪的物体顶住,相当不舒服。当然,比起他来,韩鄀元更加痛苦,不禁要含住过于巨大的物体,还要忍受绝对迷人塞进去的一串曲别针。这些小东西在他体内不上不下,卡在某处,造成了巨大的折磨。 正因为知道他饱受痛苦,男人才发誓:“不管是谁把东西放进去的,我一定会杀了他。” 虽然这样承诺,但韩鄀元根本听不见,他不断扭动身体,腿踢得厉害,但这种程度的挣扎只是给男人带来更多的刺激。 “该死,放松一点,想让我把你撕裂吗?”无法克制的收缩夹得刘林东的东西瞬间胀大一圈,迫切地需要动作。他嘴里喘着粗气,汗水从额头上一滴滴往下掉,忍得很辛苦。 适应期过后,他渐渐愉悦,被紧息的内壁包裹住,美妙难以言喻。他深呼吸了几下,试着活动,先抽出一点,再小幅度地进入。但他一动,韩鄀元就死劲扭动身体,拼命往后挪,似乎想逃脱他的控制。这个动作让他怒火中烧,他按住他的腰,几乎把东西全部拿出来,再猛地深入。 韩鄀元一定很痛,他弓起背,又重重落下,发出痛苦难耐的气音。 男人一边爱抚他的情绪,一边大动,反复了数十次后,身下的人竟然经受不住冲击,昏过去了。 “小元,你终于是我的了。”知道他受不了,却无法停止动作,男人一次又一次地掠夺,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 刘林东喷发的那一瞬间有些失神,他只记得正在履行最原始的本能,不断疯狂地戳刺,用尽全力将自己刻在韩鄀元的身体最深处,既然爆发。过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把半软的那玩意轻轻抽出来。入口被扩张得厉害,已经无法闭合上了,乳白色的液体混着血丝往外涌。 “还是让你受伤了,对不起。”他内疚地亲吻已经痛得昏过去的笨蛋,打来温水,细心地给他擦拭身体。 忽然,系统声音响起:玩家刘林东、韩鄀元摆脱处子之身,获得经验5200点及额外奖励喜结连理、情意浓浓各一个;恭喜玩家韩鄀元升至7级,获得额外奖励许愿金币一枚。游戏系统重置后,刘林东从普通s变成了这个故事的最高点——king,所以又一次直接满级,经验对他来说没多大用处。不过这么多经验,的确够韩鄀元直接升两级了。 但是,做这事这还有经验? 刘林东楞了楞,有点不敢相信做·爱还能升级,不过这个游戏本身也不能用常理来解释。此时此刻,他只是庆幸系统用的是通知而不是公告,不然整个游戏的人都会知道他还是个处男。韩鄀元就算了,看他的样子也知道泡不到妹子,对他来却很难堪。 以刘林东的外貌,想要床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很多人不知道,他只爱韩鄀元一个人。 他爱这个笨手笨脚的傻瓜爱得无法自拔,从很久以前开始,这份心意从来没有改变过。他只想要他的小元,想触碰他,侵犯他,占为己有,当然也不可能去碰别人。他的热情如火,信念坚定,曾经暗自发誓这一生都只爱韩鄀元,只看着他,如果不能得到他的爱,他就孤独终老。 他的心情是如此热烈,却始终不敢告白,不敢对那个有些迷迷糊糊的家伙说我爱你三个字,因为他清楚自己是什么人。 刘林东是个控制狂,也是个极端的沙文主义者。 他无法忍受他爱的人有自己的活动空间,有思想,会社交,跟别人来往。 光是看到韩鄀元和别人聊天他就受不了了,恨不得折断他的手臂,打碎他的膝盖,把他囚禁起来。他甚至想刺瞎他的眼睛,割掉他的口鼻,让他无法动弹,不能出声,只能依靠自己的照料,只有在他的保护下才能活着。 变得没有我就活不下去吧,变成我的私有物,不再让人看见你…… 意识到这种情绪后,刘林东知道事情不妙,他试图改变自己,不去想,更不能产生危险的冲动。但无论怎么做,他都无法打消想将韩鄀元彻底摧毁后完全占有他的念想。为了避免悲剧,他只好疏远他,冷漠地对待他,这一分离,就是七年。 如果不是忽然到了这个游戏,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他恐怕会把这份爱藏到死,一起带进棺材。 “幸好你没被人碰过,不然我会发疯,不知道做出什么来。”男人捧着韩鄀元的脸,仔细地吻他,从内心感谢上天,让他拥有爱人的第一次。和大部分沙文主义者一样,刘林东也有强烈的处子情节,虽然没有严重到会因为这个原因抛弃对方的程度,但也会做出无法想象的举动。 不过,韩鄀元的身体是干净的,再好不过了。 “不清洁里面你会很难过,但我想让我的味道留在你身体里。”就算不能使他受孕,他也想把自己的精·液留在他体内,这种强烈的征服感让人喜悦。 打开刚才选中的s&m道具盒,男人从里面拿出一副男用贞·操带,银白的金属才灯光下闪着清冷的光。他想了一会,又取出一根大号的仿真器具,上面青筋暴露,带着一个个的凸起,尺寸倒是比他的小一点。这样做,可以扩张过紧的通道,又不会变得太松弛。 他先把仿真器具对准洞口,轻易地贯穿,连底座也没入。 直到器具完全看不见了,他才取出金属制造的贞·操带,把前后两个重要器官都锁死。有了保护,就能杜绝那些狼子野心的混蛋,当然也会让韩鄀元深切地体会到自己的身份——他属于刘林东,从身体到心灵。 没有男人的允许,他无法勃·起,不能排泄,更没有获得快乐的权力。他的余生将在苦闷和愉悦的边缘中挣扎,得不到解脱,一直处于男人的控制之下。 刘林东当然知道这种做法很变态,但又有什么关系,爱本来就很变态! “小元,我终于得到你了,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让你逃走。你会喜欢我疼爱你的方式,也会深深爱上我。除了我以外,没人能给你幸福,绝对。”断定他会接受这种扭曲的爱,刘林东满心欢喜地抱起韩鄀元,从调·教室出来,往房间走。怀里的人睡得不踏实,偶尔发出痛苦的闷哼,但男人始终没有解开他的束缚。 他神经质地低语:“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从现在开始,我要用自己的方式爱你。” 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他不会再忍耐了,压抑了七年的情感,要全部补回来。 回到卧室,刘林东安顿下韩鄀元就进了浴室,在冷水的冲刷下平缓混乱的心情。这一切来得太快,像一场不真实的梦,他在冰冷的莲蓬头下缄默了许久,在矛盾的思绪中思考将来的事。而外面昏迷的笨蛋却在水声中转醒,他眨了眨湿润的眼睛,笨拙地坐起来。 身子只是动了动,就钻心的痛,而且还有巨大的物体在里面折磨他。 “唔!”脑袋中回放的情节让韩鄀元感到恐惧。 害怕男人忽然回来,他奋力挣扎,想从束缚中解脱。幸好皮带不像麻绳那样难以挣脱,很快,他弄松了结,把被勒得通红的手腕抽出来。手臂都发麻了,但他不敢耽搁,立刻取下口球,活动撑得酸痛口腔:“死变态,老子的第一次就这么没了,我要杀了你!” 他气得要死,却知道不是男人的对手,呆在这里怕是还有危险。 “必须逃走才行。”这样想着,他立刻跳下床,脚刚落地,膝盖一软就倒下去了:“好痛!” 腰又酸又痛,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塞在后面的大棒子也让他产生一种肚子会被顶破的错觉。他连忙双手抓住腰带,想把贞·操带弄掉,但摸索了半天也不得窍门,被锁死的金属扣没有钥匙,凭借外力无法打开。眼看浴室里的水声停下来,他不敢多想,裹着床单溜到门边,扭开房门跑了。 要去哪里,他不知道,只是胡乱地跑。 s&m乐园毕竟不是监狱,几乎没有看守,韩鄀元从传出各种奇怪声音的城堡中飞奔而出,一头扎进夜色中。后面的棍子戳得他很难受,每走一步都饱受折磨,但他不敢停,一直跑到吊桥才松了一口气。 既然这里如此危险,那就去找离开游戏的方法。 他漫无目的地朝森林中走,一边在树上刻下记号以防迷路。一开始,他以为这片森林很大,其实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尽头。说尽头也不合适,因为并不是死路,只是周围的景色渐渐消失,最后连天地都变成一片灰白。没有动物、没有花草、没有日月,只剩无边无际的灰白。 “因为我没有写城堡以外的世界,所以这里都是虚空了吧。”他抬起头,无论从那边看都没有出路,只好沿着原路返回。 找了块长满青草的地方坐下,韩鄀元强忍着浑身的剧痛,开始思考接下来的问题。 游戏管理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见了,没有那玩意,他甚至连npc还是玩家都分不清楚,更不知道游戏里发生了什么。他努力回想,就是记不起来是什么时候遗失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补回来。他似乎有一个小队成员,但因为小队徽章也弄丢了,根本通知不到对方,何况他连那个人叫什么都忘了。 “猪脑子。”他懊恼地骂,浑身上下都在痛。 “我不行了,好累,剩下的明天再说吧。”后面被撑得快要炸开了,他用尽全力还是没能打开这该死的贞·操带。用手拉,用木棍撬,用石头砸,试了各种方法都行不通。 最后,精疲力尽的他倒在草丛中,慢慢合上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完整版,大家低调,悄悄的看哈~ 13主人请别太过分 折腾了大半夜,又累又饿的韩鄀元也不顾荒郊野外,枕着手臂,以天为被地为席,痛痛快快地睡下了。 其实他也够倒霉的,自从进入游戏以来,不是被殴打就是被追杀,还莫名其妙得了个逆天技能,从此被一群人盯着菊花不放,把他围得鸡飞狗跳,根本没时间好好休息。当然现在也不是睡觉的时候,但他实在太累了,顾不得那么多,刚一倒下就发出呼呼声,很快进入梦乡。 他睡着了,却不踏实,开始做非常混乱的梦。 在诡异的梦境中,他的身体完全变形,长出了造型奇异的翅膀,被钉在一个巨大的十字架上。 他似乎在一个斗兽场一样的圆形围场里受刑,看台上坐满了面容模糊的看客,窃窃私语地议论。有兴高采烈看好戏的、有充满同情扼腕叹息的、还有事不关己不想惹麻烦的,各种声音涌入他的耳朵,刺激他的神经。他觉得头很痛,天顶的强光照得他张不开眼睛,但这些都比不上凌迟的酷刑。他的身体被利刃切割着,片片分离,黑红色的血液从伤口涌出,一点点落下,在脚下汇成一滩抽象的血渍。 几只黑色的巨狮从门洞里钻出来,开始啃咬他的残肢,拉扯他的身体。 在地狱般的恐怖场景中,他居然放声大笑,行刑的男人停下手里的动作,握住他的下巴:“你要死了,为什么笑。” “这不是死,是解脱,恭喜我吧,我马上就要解脱了。”他这样说,竟然十分坦然。 “一派胡言。”男人举起手中的重剑,那是一把罕见的利器,缠绕着黑色的雾,见血封喉。他的眼里有些犹豫,但只有那么一会,仁慈转瞬即逝。收起不忍,他猛地挥舞大剑,一下砍掉了韩鄀元的头。世界在旋转,掉落的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圈,被一只巨狮含在嘴里,一下咬穿了天灵盖。 男人说:“别怪我无情,这是你自己定下的规则,输的人,只能死。” 果然是梦吗,身体被剜成千百片,四肢的骨头都被打碎了,连头颅也离开了身体,他却还有知觉。梦中的他抬起眼,对上男人的目光,斩钉截铁地说:“输的人,是你!” 痛苦、折磨、绝望,却又带着欣慰和释然,各种复杂的情绪围绕着他,快把他逼疯了。只是个梦而已,只是个梦,为什么还醒不过来?韩鄀元不断地做心理建设,别害怕,梦而已,睡醒了就没事了,但他还是处在极度的颤栗之中。让他恐惧的不是异常真实的梦境和疼痛,而是那个处刑人的脸。 虽然肤色和发型不同,却能轻易辨认出砍下他头颅的人,正是不久前强·暴他的刘林东! “啊啊啊——”一个激灵,韩鄀元猛然惊醒,却发现自己动惮不得。黑色哥特风的天花板显示他已经离开了森林,不知被谁带进房间,还被锁得结结实实。 该死,又被抓住了。 “我到底招谁惹谁了,怎么每次都这样!”韩鄀元愤愤不平地咬牙,努力挪动四肢,只是扯得手脚发痛。 他转头脖子,在有限的活动范围内观察四周,这里不是普通的调·教室,而是刑房。房间被布置成古欧洲风格,精致又不是高雅,但挂在墙上的东西,却是不折不扣的刑具。许多叫不出名字的金属器械整齐地码在柜子上,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寒光,让人从内心产生畏惧。 这些东西要在他身上轮流用一番,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 他喘着粗气,又被不远处的火盆吓了一跳,里面插着几只烙铁用的铁片,光看就足够胆战心惊了。 “别这样,我还不想死……”现在的他被安置在一张类似妇科检查用的椅子上,全身上下都被束具紧紧锁住,连头也动不了。最可气的是他的两条腿被最大限度地拉开,架在扶手上,又酸又痛不说,正面还放着一面落地镜,将丑态展露无遗。现在这个状态,就算再笨也知道事情不妙,简直跟案板上的鱼肉一样。 不想看自己狼狈的摸样,他闭上眼睛,用尽全力活动四肢,希望能挣脱枷锁。 就在他忙活的时候,门外传来对话:“英宁,欠你一个人情。” “哈哈,你也会说这种话?”另一个声音笑,又说:“道谢就不必了,敌人的敌人是朋友,米歇尔那个混蛋弄伤了我的晓晓,你看着办。” “米歇尔的能力很厉害,我一个人也杀不了他。”韩鄀元听出来了,现在说话的人是刘林东,似乎因为什么事情求了英宁,现在正在做利益交换。几秒钟的沉默后,英宁再次开口:“我的小队也只有月夜能免疫他的能力,我会让他全力协助你。当然,其他人也不会闲着,我们会绊住米歇尔的帮手,给你争取时间。不过,要是带着治疗还杀不了他,我只能说真是看错人了。” “废话留在庆功宴上再说吧。”男人拉开房门,外面的声音更清晰了。 “这么快就下逐客令,里面那家伙吸引力就这么大吗,居然来求我们开追踪找人。”英宁又嘻嘻地笑,用不正经的腔调说:“算了,这个给你,好好装上,不管跑到天涯海角,你都能追回来。” 不好,他们在谈论怎么处置他,似乎还要装上听起来就很不妙的东西。韩鄀元吓得够呛,更加用力地挣扎,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淌,狼狈不堪。等他跟钉在标本盒里的虫子一样蠕动了半天,才发现男人已经进了屋,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好可怕的眼神,他抖了一下,立刻讨好地说:“刘先生,又见面了。” “是啊,真巧。”男人不置可否,看不出喜怒。 “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些误会。”他眨眨眼睛,努力地装出一副无辜。 “确实。”刘林东拉了张椅子坐下,动作优雅地端起一杯红茶,在雾气后面看他。他的眼神锐利,像鹰隼一般,让韩鄀元头皮发麻。他讪笑,强忍住抽筋的面部肌肉打商量:“你看,是不是先松开我,这样谈话也太诡异了点。” “这倒可以。”刘林东居然点头。 不过温和都是假象,他话锋一转,把人逼到绝路上:“小元,听着,我不想伤害你,但你让我很生气。你应该知道,一而再再而三的逃跑已经消磨了我所有的耐性和宽容,如果不做点什么,你不会长记性,还会继续逃跑。所以,在我解开你之前,自己选一个喜欢的方式,让我在你身上印下一个标记。做完之后,我就松开你。” 我又不是牲口,什么叫印一个标记,韩鄀元气得大脑充血,却不敢反抗:“如果戴个项圈什么的,我想可以。” “项圈?那是给杂种狗用的,我的小元怎么可以戴那么低级的东西。”男人放下茶杯,幽幽地说:“烙铁、穿环和纹身,选一个。” 什么烙铁穿环和纹身,这是要玩死他啊,斜眼看那烧得通红的火盆,韩鄀元冷汗直流,抖得跟筛子一样,连说话也结巴了:“刘,刘先生……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行行好,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我这种长相怎么配得上你……外面美人多得是,你寻一个喜欢的……” “小元?”见他说胡话,刘林东皱了一下眉头,昨天做得太厉害,把他吓坏了吗? 可韩鄀元早就把刘林东忘得一干二净,此时只剩下恐惧。他瘪嘴,吸了吸鼻子,很没骨气的哭了:“放了我吧,求你了,我什么都不会,你留着我也没用。” 都是他的人了,还想着逃,这种消极退缩的思想让男人怒火中烧。他不知道韩鄀元失忆了,只是本能地认为这个笨蛋不爱自己。于是心里盘算:没关系,小元,我有很多时间,很多办法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会为你做出多么不可想象的事。 他翻动火盆里的铁片,用夹子镊起其中一块:“烙铁虽然痛,可是痕迹既清晰又深刻,你需要这样的教训。” “不……”男人将火红的铁片移到韩鄀元的腹部,虽然没有按下去,但已经吓到他嚎啕大哭了。他呜咽着,浑身的肌肉都在不正常地抖动,似乎没有退路一样大叫:“穿环,给我穿环,我不要烙铁!” 开玩笑,不小心被开水烫一下都会起个大水泡,他才不要被炮烙而死。 看来只能选穿环了,纹身不好清除,相比之下只有穿环面积小,不那么痛,而且可以摘下来。 “这才是好孩子。”露出满足的笑容,刘林东放下骇人的刑具,取了稍微温和一点的穿刺工具。他先打开贞·操带的锁头,再用温水细心擦拭布满汗迹的皮肤,最后用酒精做彻底的消毒。韩鄀元看得一愣一愣的,直到男人带上乳胶手套,从无菌盒里取出各种器具,他发出才哀鸣:“你要穿在哪?” “放心,这里是死皮,不会比打耳洞更痛。”捏起小球和男性象征相接的那块软皮,刘林东细心地选择最佳位置:“好了,别动。” 本以为是打上耳洞什么的,没想到居然穿在那个位置,韩鄀元再也抑制不住恐惧,发出杀猪一样的尖叫:“我选纹身,纹身,我不要穿环了,给我纹身。” “小元如此迫切地期待我的疼爱,我很高兴。”用穿孔器定位,夹住需要穿刺的皮肤,男人可以选了最近比较小的针,目的不让他受太多的痛苦。但银针穿透皮肉时,韩鄀元还是叫破了天。他动惮不得,只能束死在椅子上惨叫,每一寸肌肤都在跳动。男人一边抚摸他的腹部,一边安抚地说:“别喊了,都好了。” “好了?”见他拿药抹伤处,韩鄀元才意识到穿刺已经结束了。没有想象中的剧痛,那个位置冰冰凉凉的,过了一会就不那么难熬了。 “很美丽。”刘林东把他推到镜子前,让他看自己的摸样。 穿刺的部位有些红,但没有出血,精致的银环挂在上面,下面坠了一个小巧的名牌。男人久久地凝视镜中的人,带着温柔而深情的目光俯下身,在他耳边低语:“这是万能追踪器,和我的游戏管理器连在一起,不管你逃到哪里,只要不取下这个,我都能找到你。” “对了,环咬死了,除非扯破皮肉,不然拿不下来。”用手拍他的头,男人回身从柜子里拿了另一个盒子,取出新的器具:“本来穿环就够了,但你一直哀求着要纹身,我只好照办了。” “谁说我要纹身了,我是说不穿环的情况下换纹身,没说穿了环还要纹身,你听不听得懂人话啊。”哪来的神经病,这样折磨他。 “我知道你很期待。”完全无视他的抗议,男人心情愉快地配色,开始在纸上设计图案。他是画家,但不是纹身师,虽然能绘制出美妙绝伦的作品,却不一定可以准确地纹刺在人体上。为了确保成功率,他需要做一点练习,才不会弄伤他的宝贝。 “别这样,你听我说话啊……”韩鄀元绝望了,被这个疯子抓住,肯定会被玩死:“不行了,我要上厕所,快解开我!” 忽然,肚子一阵绞痛,强烈的排泄感袭来。括约肌饱受压力,如果不是用尽全身力气合住那里,估计已经当场失禁了。这种感觉让他羞愧难当,只能哀求男人让他上厕所:“求你了,我憋不住了,好难过。” “笨蛋,你那里是炼炉,已经不会排泄了。”韩鄀元获得隐藏技能后,刘林东就研究了这个技能带来的利弊。 获得九星炼炉这个技能,就意味着失去了正常人类需要排泄的功能,无论吃什么,吃多少,都不会上大号了。虽然有些奇怪,但不能说是坏事,至少做那事的时候不用事先清洗,倒是省了个大麻烦。刘林东不是嫌他脏,他爱韩鄀元,根本不介意他会不会拉屎,但灌肠是个很不舒服的过程,能省略就省略,对小元来说是好事。 “真的要拉出来了,呜呜……”忍耐到了极限,后面开始流水,跟第一次炼化出神器时的情景一模一样。 男人连忙掰开他的臀部,想把塞进去的假阳·具取出来,好让神器能顺利滑出。不过,他忽略了一件大事,性·用品也属于生活用品,也就是说,那根假*放进去以后,已经被炼化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咳,东哥确实是温柔攻,但是鬼畜才是他的本性,不过他绝对不会对小元造成无法承受的伤害,请大家放心。 14主人请别太过分 “唔,好难受,救救我。”韩鄀元挣扎得太厉害,以至于束具深深陷进皮肤里,勒出一道道红印,好些地方都破皮了。刘林东再鬼畜,再狠心,也不可能视而不见,何况他那么爱他。来不及多想,他连忙解开皮扣,把人从椅子上抱起来哄:“难受就排出来,憋着干什么。” “不行,厕所,我要去厕所。”就算里面不是真的污秽之物而是神器,他也无法容忍自己随地大小便。 “怕什么,我又不嫌脏。”上一次不也是在床上拉了吗,男人不信他有那么大的毅力能忍到最后,干脆抱住他的腿,像把小孩子尿尿那样抱着他:“乖,排出来就舒服了。” “呜呜……”体内的物体几乎要冲破阻碍,他忍得脸红筋涨,哭了出来:“求你了,让我做什么都行,全部都听你的,先让我上厕所。” “做什么都行?”男人来了兴致,轻咬他的耳垂,还把舌头伸进耳孔里搅动:“那么,来取悦我。” 禽兽,变态,人渣!韩鄀元在心里乱骂,我这个状态要怎么取悦你,你他娘的就算想上我也得等我把屁股里的东西拉出来再说啊。但他不敢反抗,怕遭到更残忍的对待,只是委委屈屈地挪动了一会,小声说:“我帮你用嘴,但是你得先放我下来。” 不知是计,男人放心地松开牵制,让他跪在自己面前:“不许动手,用嘴巴咬出来。” 混蛋,成全你,我咬死你! 一脸苦大仇深的韩鄀元笨拙地用牙咬开拉链,奋斗了好半天才把刘林东的那玩意掏出来,不情愿地舔了几下。他的肚子咕咕地叫着,痛得厉害,连肠子也在翻腾,又得忍受快要喷出来的神器,各方面都到了极限。而眼前的东西快速变大变硬,连血管也鼓出来了。他盯着邪恶的巨物看,想起自己遭受的非人待遇,一股悲愤从心中升起。 让你欺负我,他张开嘴,狠狠一口咬下去! 尖锐的虎牙刺破皮肤,他又加大咬合力,硬是啃出一个血洞来。刘林东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下,鲜血几乎是喷射而出,当即痛得弯下腰,跪倒在地上。他铁青着脸,用手捂住伤处,不知是气得要死还是痛得厉害,连表情都扭曲了,显得格外狰狞。 再强的人,这个位置被咬到出血,也得战斗力减半。 “变态,去死吧。”现在不逃就没机会了,韩鄀元忍着满口血腥味,一咕噜爬起来,动作别扭地朝外面跑。 但刚跑没两步,男人已经负痛翻身,一把抓住他的脚踝,用力一拉,把他拖倒在地。他啪一声摔倒,脸砸在地板上,当场摔得鼻青脸肿,两条鼻血挂在脸上,却跟疯了一样反抗起来。 太可怕了,要是被男人抓住,一定会被五马分尸,折磨致死。 在这种念头的驱使下,他一脚踹到男人胸口,拉起一旁的椅子抡过去。 要是平常的刘林东,这种攻击当然能轻易化解,但他那儿受了伤,无论是速度还是动作都大受影响,居然被韩鄀元砸个正着。男人叫他的名字,希望他冷静一点,偏偏这家伙发起疯来跟开外挂一样,也不知哪来这么大力气,一连砸了十几下,直到男人动惮不得,血流了一地才住手。 “这是你自找的,我只是正当防卫,别恨我。”刘林东的头破了个硬币大小的窟窿,鲜血汩汩而出,韩鄀元吓得够呛,不敢久留,丢下一句不关我的事便落荒而逃。 他一边跑一边哭,大量热流从双腿间涌出,再不去厕所就来不及了。 “打得真够激烈的,本来还以为你们是一对,看来我错了。”刚出门又撞上了埋伏已久的米歇尔,韩鄀元捂着肚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滚!” “宝贝,我要是滚了,谁帮你把神器取出来?”男人抬了抬下巴,两个手下立刻架住韩鄀元的胳膊,把一块带有药水的白布捂住他口鼻上。也许是之前的打斗消耗了太多能量,已经无力反抗的他很快垂下头,昏睡过去。而米歇尔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挥挥手:“带回去,神器出来谁也不许碰,第一把是我的。” “是的,米歇尔先生。”穿着黑衣的手下一低头,带着韩鄀元快速离去。 “现在让我们送被心爱之人背后捅一刀的刘林东先生上西天吧。”抽出一把匕首,米希尔走进房间。 男人依然躺在血泊中,动也不动,这是除掉他的大好时机,怎么能错过。他大步走过去,举起匕首,一刀□心窝。怕他不死,米歇尔还翻转利刃,硬是把胸口掏出一个巨大的伤口。与此同时,系统声音响起:【系统公告】玩家米歇尔在非决斗区域内攻击其他玩家,失去绿名保护,获得称号破坏者。该区域内所有npc和玩家可任意击杀破坏者,经验加成百分之百。 “先生,韩鄀元把他打成这样,怎么没有触犯规则,失去绿名保护?”眼看刘林东血条见底,最终化为零,一旁的手下显得十分好奇。 “这个嘛,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游戏的bug吧。”他掏出手绢仔细擦拭匕首,直到确认刘林东已经死亡,才带头走出房间:“多余的事不用管,多亏了那个笨蛋,才能这么轻易地干掉他。这家伙免疫我的攻击,要是面对面打起来,恐怕不妙。虽说现在死亡也只是回档,但能拉开我们的距离,等他练上来,神器已经到手了。” “先生的能力还可以免疫吗?”手下又是一惊。 “你得明白,这世界上不存在毫无破绽的必杀技,不但是他,那个叫月夜的牧师还能反弹我的攻击,不除掉不好办啊。”在楼梯拐角处,他们遇到涌上来的npc,似乎要大开杀戒。手下为了避免进入战斗,先行告退了,而米歇尔依然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摸样,不慌不忙地张开嘴,说:“破坏游戏规则的玩家是牧师月夜,攻击他,杀死他,匡扶正义。” 他重复了三次,那些npc先是面面相觑,然后想被洗脑一样开始行动,寻找月夜,杀之而后快。 塞壬之音,能控制听到他声音的人的行动和思维,这就是米歇尔的能力。 对付这些npc实在太简单了,所以他根本不会担心失去绿名保护,在哪里杀人都一样。解决掉刘林东,还能借刀杀人干掉月夜,怎么看都是非常划算的事,这还要感谢韩鄀元胡来,不然也不可能这么顺利。他心情愉快地往回走,一边盘算着要怎么物尽其用,让那朵宝贝菊花给他炼几件神器。 而这边,刘林东清楚地知道自己死了,但这次死亡和第一关有些不一样,他站在尸体旁边,发现四周都虚无化了,只剩下一个光点。 出于本能,他朝亮光走去。 漫长的跋涉后,他来到一片临水的峭壁,几乎垂直的悬崖有四五十米高,下面是波涛汹涌的暗流,看不到底,潮汐的声音此起彼伏。不远处坐着两个人,身材高大的那个靠在一头黑色的巨狮身上,正闭目养神,另一个趴在他的腿上,百无聊赖地说:“加纳,来比赛吧。” “无聊,你每次都输。”大概是赢得太多,男人兴趣缺缺。 “这次我可掌握了必胜绝招,等着输得连裤衩都不剩吧,混蛋。”那人气呼呼地坐起来,撅着嘴,撒娇的动作很熟悉。刘林东终于看清他的面容,虽然有一头紫色的齐腰长发,脸上也多了些奇怪的面纹,但那张脸,的确是韩鄀元。 小元,你怎么在这里…… 他快步走过去,伸手去碰他的爱人,却从他的身体里穿过。是幻影?他疑惑了,再看那个靠在巨狮身上的男人,顿时震惊,那不就是自己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加纳,就我们两个不好玩,把大家都叫来吧,热闹。”貌似韩鄀元的人又提出了新的建议,他兴高采烈地跳起来,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把你的噩梦空间改造一下,我们玩一场大的,用那些凡人做赌注,一定很有意思。” “不要愚弄你的人民。”男人不同意,但耐不住对方的哀求:“少杀人,超过限额我可救不了你。” “知道啦,我就知道加纳有兴趣,太好了。”他扭动身体,动作很妩媚,虽然长相相似,但无论动作还是神态都跟韩鄀元有很大的区别。那个笨蛋不会露出这样带妖孽一般的表情,不会说那些露骨的话,不会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但刘林东知道,那就是他。 男人宠溺地吻了吻他的额头,许下诺言:“梵歌,只要你想要,无论对错,我都会满足你。” 看到这里,刘林东后退了几步,觉得天旋地转。 想起来了,关于过去和现在,所有的一切,他都想起来了…… “好久不见了,刘林东,或者说加纳?”白光一闪,周围的景物再次发生改变,男人来到一个充满电子感的不真实的三维世界,正是之前韩鄀元到过的游戏内核。不过这次穿越之神守在里面,笑容满面地打招呼:“居然被打成那样,我会你很失望啊,太菜了,简直是个战斗力只有5的渣。” “那怎么办,我不可能对他出手。”男人走到屏幕前,眼睛盯着其中一块小屏幕,里面是米歇尔房间的画面,韩鄀元躺在床上,毫无知觉。 “不可能?”某神露出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继而发出嘘声:“把人绑在床上强·奸,弄得伤痕累累,这叫没出手?” “你是不是消除了他的记忆。”联系到前因后果,男人很不悦。 “现在才发现?”穿越之神又笑:“准确地说,是关于你的记忆。喂喂,别用那种要杀人的眼光看我,这是众神委员会那些老头子们的决定,我只是执行者而已,千万别迁怒到我头上。” “怎么解决。”男人烦躁地皱眉,心中充满了内疚和罪恶感。 在那个笨蛋忘记自己的时候强行占有,一定给他留下了很多痛苦的回忆。是啊,当时他露出那么害怕的表情,拼命拒绝,我却被□冲昏了头,做了不可原谅的事……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穿越之神事不关己的耸肩:“当务之急是解决你的问题,我在想怎么开个外挂,让刘林东这个角色满状态原地复活。该死,你这混蛋这么轻易就□掉了,亏我把全部赌注都压在你身上,要是输了,我们三就一起神魂俱灭吧。” “把第二关彻底破坏掉,数据清零,重头再来。”男人抱着胳膊,指了指屏幕:“用小元。” “你够狠。”穿越之神眯起眼睛,立刻照办,然后围在屏幕前看事态发展。 房间内,被米歇尔反复翻弄的韩鄀元很快醒来,发现自己被一群人围观,居然没跟往常一样闹腾。他冷静地看着对方,也不在乎自己光着屁股,还把腿叉开来挑衅:“金毛,是不是没看过男人,我让你看个够。” 雪·白的双腿之间一片潮红,入口处还滴着透明的液体,实在诱人。当场就有定力不足的手下咽了咽口水,神魂颠倒的样子。韩鄀元见状,抓住那人的手,按在私·处,自己动腰摩擦,充满魅惑地说:“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作为交换,让我把你们轰成渣吧……” “我擦,逆天了。”屏幕发出刺眼的亮光,穿越之神亢奋不已,发出夸张的大叫:“秒杀啊,看到没,这才叫战斗力。” “消除他们的记忆,做得自然点,别留下痕迹。”第二关全灭,世界开始崩塌,该区域内玩家被白光烧成灰烬,无一幸免。刘林东按了按酸痛的眼窝,心想,又闹得这么大,众神委员会的人要发飙了吧,不过这些是穿越之神阿兰图灵的事了,和他无关。他现在在乎的只有那个人,想起自己做过的事,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韩鄀元,只能说:“还有我的,刘林东以外的记忆,我不需要那些东西。” “知道了,我会把属于加纳的记忆全部清除。”见他掏出钢笔,在手臂上写下——小元失忆了,不要伤害他的字样,穿越之神叹了口气:“现在写这个有什么用,到时候他惹你生气,你又会把他捆起来做这做那。不过我看他也挺享受的,只能说你们两个都是不折不扣的变态,太吓人了。” “爱情本来就不符合常理。”刘林东垂下眼睑:“无论将来发生什么,无论他是韩鄀元还是梵歌,都只能爱我一个人,要死也得死在我的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以总攻的名义发誓,这是甜文,宠溺文,下个故事会甜死你们的!!! 15 主人请别太过分 “真是切肤之爱啊。”发出感叹声,穿越之神把刘林东和已经昏迷的韩鄀元送到中转站,立刻忙活开了。 “各位,神的杀人游戏第二关发生不可逆转的系统崩坏,导致游戏内出现重大bug,将区域内所有玩家杀死。”目前拿到关键词进入第二关的玩家一共32名,全部被聚集在中转站,穿越之神站在中间解释事情的经过:“本次事件与玩家或个人无关,纯粹是我们主办方的问题。所以,我将无条件复活该区域内所有死亡者,并免去回档的惩罚。作为补偿,第二关所有玩家直升为10级,获得补偿款500金币。” 此话一出,立刻引来各种议论,米歇尔用恶毒的眼神盯着角落里的男人,提出异议:“玩家刘林东在系统崩塌之前死亡,为什么跟我们一样复活了?” “系统只能统一恢复当前区域内死亡的玩家,无法识别他是因为什么而死的。”穿越之神耸肩,做了个技术有限,我也没办法的表情。 米歇尔十分不满,咄咄逼人:“那现在不是知道了,可以让他回档吧,游戏平衡可不能轻易被破坏。” “哎呀,都说我们没那种独立区分的技术了。”神也有不耐烦,脾气不好的时候:“他现在又没死,怎么回档。当然,为了提现游戏的公平公正公开,我可以取消刚才发放的所有福利,让你们一起从头再来。怎么样,投个票吧,少数服从多数,不得反悔。” “那怎么行,虽然只是第二关,也不能随便回档。” “开什么玩笑,谁要再回到1级去。” “对啊,快点修复游戏,别耽误我们练级。” 就算刘林东再强,也没有强到可以威胁所有人的地步,比起弄死他,升级显然更重要。所以,当各种反对声音涌起时,米歇尔脸色很难看,他抿紧嘴唇,似乎打算使用塞壬之音。不过穿越之神抢先一步放出隔离罩,把他们小队的人困在透明的气泡中。 他摇摇手指头,表示很遗憾:“不要愚弄神明,自以为是的凡人。” “抱歉,请原谅我的无礼,我保证不会再犯了。”神对普通玩家出手,这又引起一阵骚乱。但和先前的跋扈不同,米歇尔很快低头认错,放低姿态道歉。明眼人都看得出神站在刘林东这边,和有靠山的人作对没有好下场。比起扳倒他,得罪他身后的大人物,最后吃不了兜着走,显然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识时务者为俊杰。”穿越之神点点头,作为惩罚,米歇尔和他的队员将在虚空中多停留一天。 他打了个响指,气泡带着心有不甘的小队成员消失在空气中:“中转站是中立地带,谁要是敢在这里闹事,我就取消他的游戏资格。看过契约书的人应该知道被取消游戏资格的下场是什么,我不希望有人以身犯险。” 这段话颇有威慑力,所谓杀鸡给猴看,有了处罚对象,其他人也不再议论此事,拿着天上掉下来的500个金币,开始采购。 不到三十米的隧道,顿时变成一个大卖场。 气氛活跃起来,有人交换情报,寻找对自己更有利的信息;也有热情的四处结交朋友,毫无设防地聊天;还有人出售游戏中获得的极品装备,为了换取更多的金币买一把性能卓越的武器。这闹哄哄的通道里,只有两个人静止不动,一个是昏迷中的韩鄀元,一个是从刚才起就牢牢抱住他,一直没松手的刘林东。 “这个送你。”游戏很快恢复正常,大部分玩家带着丰厚的战利品再次进入第二关,英宁特意慢了一步,把手里的灰色风衣递给刘林东:“我换了套新装备,这个给你老婆穿,光屁股小心着凉。” “谢了。”男人接过风衣,礼节性地道谢,头也没抬。 “还是这么冷漠。”英宁抻了个懒腰,接着往下说:“我知道你不会加入我的小队,不过结成友方单位还是可以的吧,我可不想跟你做敌人。” 刘林东没有说话,但伸出右手,英宁表情愉快地握了一下。这时,系统也适时地提示:英宁小队与刘林东小队结为友方单位,获得团队徽章。使用,增加10点耐力,每秒恢复1点生命值及法力值,该效果可随等级提高而改变。 “就回这么点血,有个屁用。”露出嫌弃的表情,但总比没有好,英宁还是把徽章别在胸口,冲男人挥手:“走了,你别楞太久,让米歇尔追上就不好玩了。” 刘林东还是没什么反应,不是变痴呆了,而是懒得回话。他的记忆到被米歇尔攻击处就终止了,紧接着就到了中转站,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但他能感到大脑里有某个关键部位变得一片空白。这种不可思议的诡异感折磨着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想不起来,没有比这更糟的感觉了。 但真正让他感到绝望的是手臂上的一行字——小元失忆了,不要伤害他。 无论如何也记不得是在什么状况下才写下这样的文字,但那的确是他的笔迹。因为长期绘画的关系,刘林东的写字风格独特,几乎没人能模仿,所以他能百分之百确定这句话是自己写上去的。 他花了几分钟理清思绪,然后陷入无限的自责中。联系到前因后果,加上最近频繁出现的游戏bug,他断定自己和小元的记忆都出现了缺失。 他只是少了一部分记忆,而韩鄀元则是彻底忘了他…… 找到他时,他的态度很奇怪,不是叫他林东,而是十分生疏的刘先生。但他失去了理智,不但没发觉异样,还用暴力强行占有了他。怎么办,刘林东紧锁眉头,生平第一次感到恐惧,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弥补对他的伤害? “唔……”忽然,怀里的人动了动,张开眼睛。 韩鄀元嘴里发出可爱的呼噜声,好像刚睡醒一样揉着眼睛,嘀咕了句:“肚子好饿。” “小元,你醒了。”刘林东激动地叫了一声,声音有些发抖。 “啊,是你——”看清眼前的人,韩鄀元吓了一跳,从男人怀里滚下来,战战兢兢躲到一边:“别杀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杀你,真的。” “别害怕,我们谈谈。”看到他眼里的躲闪和恐惧,男人心头一阵绞痛。他想抱住他,用温暖的怀抱让他安静下来,但韩鄀元完全被恐惧侵袭了,一个劲往墙角躲。他缩在墙角,用手抱住头,把脸埋在膝盖上,像回到子宫那样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在感到危机时,只有这个动作才能让他安心。 这种鸵鸟式的回避方式,从失去母亲的哪一年开始,就成了他的习惯。 刘林东僵在原地,一时拿不到主意,想去抱他,又怕吓坏他。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空气中传来一股淡淡的腥骚味,带着体温的黄色液体从浑身发抖的那个人身下扩散而出。男人呆住了,手停在半空,最终没有碰他。 这么害怕吗,害怕到失禁,我究竟做了多差劲的事…… 这么想着,他往后退了几步,把距离拉开:“小元,对不起,我知道我对你做了很残忍的事。我不求你原谅,但请你冷静下来听我说几句话。” 这些话并没有传到韩鄀元的耳朵里,他依旧抱紧身体,脸色苍白,像待宰的小动物那样瑟瑟发抖。 “小元虽然喜欢大海,却怎么都学不会游泳,到现在还是个旱鸭子,每年去海边度假都只能呆在沙滩上吃西瓜,看别人热闹。说起来,你最爱的颜色也是蓝色,大学时期还失心疯一样把头发染成靛蓝,结果嚷嚷着说:‘简直就是中二医院流窜出来的脑残儿童’然后第二天就变回黑色了。”男人微微笑着,半合着眼睛说起往事。 他也靠墙坐下,两人之间的距离大概有三四米,虽然不够远,但韩鄀元紧张的神经确实松弛了些。他没有抬头,耳朵却在捕捉刘林东的每一句话。 这个家伙,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对旧东西有种无法割舍的感情,家里甚至有专门存放旧物的房间,会定期打扫。虽然在外人看来是不可思议的行为,因为很多东西都是废品了,毫无用处了,你却一直留着。但我明白,那是你珍贵的,舍不得的抛弃的回忆,每一样都很重要。”男人的声音继续着,很温柔,也很平缓。 渐渐地,韩鄀元完全放松下来,开始聚精会神地听他说话,时不时点头附和。 “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系统出现问题,让你忘了我,而我没有察觉,导致我们之间出现了很多误会。我必须抱歉,为那些夸张的,伤害你的行为。你想打我也好,骂我也好,都可以,只要能让你解气,想做什么都行。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我还可以说很多关于我们过去的事,直到你认可这些证明为止。”男人用无比温柔的声音请求原谅,开始述说往事。 其实他讲述的都是些琐事,却都是关于韩鄀元的点点滴滴。他的爱好、兴趣、梦想、喜怒哀乐,生活中的每一天,几乎比他自己还要熟悉。 第一次有人如此了解自己,让韩鄀元惊讶不已。 脑中那个一直陪伴着自己的高大身影渐渐与刘林东重合,虽然依旧想不起关于他的任何事,但已经在直觉的引导下卸下心房。冷静下来后,他才发现男人一点也不恐怖,虽然对他做了那么残忍的事,却是个温柔的人。 这种奇妙感充大脑,让他无法移开视线,目不转睛地看着刘林东。 他的轮廓、五官、肢体和动作都那么熟悉…… “一旦认定某件事,就算是错的,也要一条道走到底。这样的小元虽然有些傻气,却是我喜欢的。”美好的童年叙旧之后,男人义正言辞地告白:“我喜欢小元,从很久以前开始就一直喜欢着,不是对朋友那种喜欢,而是想让你成为我的人。想占有你,想得到你,无时无刻都想。” 充满独占欲的宣言让韩鄀元心跳加速,但也想起了不愉快的回忆。 对于男人宣誓,他没有犹豫地选择了相信,但还是别过头,艰涩地吐出一句话:“既然喜欢我,为什么用那种方式,真的很痛。” “对不起。”刘林东没有解释,又重复了一次:“对不起。” 接下来是尴尬的沉默,两人都没说话,最后是韩鄀元率先打破了平静:“我的记忆确实出现了问题,奇怪的是,其他的事都记得,唯独忘掉了一个人。那个一直保护我的男人,就是你吗?” “是我。”谈话又中断了,刘林东摸不透他在想什么,不敢轻举妄动,最后试探地问:“想洗澡吗?” 这句话让韩鄀元羞得想死,这么大的人了,居然尿裤子。他抓住被浸湿的风衣,把自己紧紧裹起来,红着脸拒绝:“我自己可以去。” 不过男人已经抢先一步将他横抱起来:“放心,在你想起我以前,我不会再做任何让你害怕的事。” 先前还怕得要死,现在却能坦然地接受他的拥抱,连韩鄀元自己也不明白这种转变从何而来。是本能,还是直觉,亦或是什么神秘力量引起的变化。他不知道,也完全想不明白,但几乎可以确定刘林东没有骗他。这个男人爱他,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将一直守护着他,陪在他身边。就算做了那种事,用那么暴力的掠夺方式,也是出于爱。 微微的幸福感从心中升起,他立刻感到不妙,我是变态吗?居然产生了这种想法…… “林东,我以前是这么叫你的吧。”把头埋在男人肩上,韩鄀元微微颤抖的肩膀显得格外可怜,像是鼓起全部的勇气一样,终于颤巍巍地开口:“你那里还痛吗,我是说被我咬的地方。” 头上的伤已经好了,甚至看不出来曾经被攻击过,但他还是很担心那里。 “被穿越之神复活以后,身上的伤已经全部消失了。”见他不再害怕,甚至开始关心自己,刘林东才如释重负地吁出一口气:“太好了,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敢跟我说话了。这样好吗,我强了你一次,你把我打得半死,我们就算扯平了。” “嗯。”老实地点头,韩鄀元抓住男人的后背,小小声地说:“但你在我那穿了个狗牌,这个怎么算?” 还学会讨价还价了,刘林东面部抽搐了一下,是不是对他太好了。但考虑到他还处在失忆状态,男人耐着性子说:“好,我也让你打一个洞,穿环上钉都可以,随你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吓尿什么的,完全是作者的恶趣味= =|| 嘿嘿,东哥的环……穿在哪里好呢,眼冒金光~~ 16主人请别太过分 对于这个提议,韩鄀元没有表示反对,虽然表面很平静,但以刘林东对他的了解,他现在绝对在暗爽。 这家伙,要不是失忆了,谁要让步到这种程度。男人强压住心中不断翻腾的男性沙文主义思想,告诉自己要温柔,要体贴,要好好呵护他,不能现在就将他就地正法,做到三天下不了床。他必须忍耐,直到小元想起一切,再连本带利讨回来! “我的装备,没有这些真是太不方便了。”虽然有很多物品想补充,但看到9999金能换一只水陆空三用的战斗系坐骑后,刘林东决定把钱都存起来,只用了50个金币去失物招领处把韩鄀元弄丢的东西找回来。 包括在第一关被抢走的小队徽章,在第二关遗失的竹篓、药品、各种道具和游戏管理器。 韩鄀元兴高采烈地带上游戏管理器,再把戒指套上,笑着说:“我们果然是一队的,徽章骗不了人。” 前面跟打杀父仇人一样痛下杀手,现在居然笑得满面春光,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刘林东不由得好奇他的大脑回路是不是和普通人不太一样。再看他没心没肝的样子,实在按捺不住心中冒出的各种想法,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乖乖听话呢。调·教室有很多工具,倒是可以派上用场,不过他现在的状态,似乎不太适合强硬的手段。 “林东,我肚子饿了。”在护城河边洗干净身体,穿上男人的外套,他才发现腹中饥肠辘辘,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这也难怪,最后一次进食还是上一关的事,折腾到现在,就是铁打的汉子也该饿了,何况是一天要吃四顿的韩鄀元。他眼巴巴看着刘林东,直到对方给他画了两个嫩q软糯的猪蹄,才笑弯了眼,坐在草地上大吃特吃:“总觉得没受伤的时候吃猪蹄有点太浪费了,暴殄天物啊,不过真好吃。” “吃完和我去做任务,我想在第五关之前拿到坐骑。”战斗坐骑能代步,还能攻击,相当于多了个战斗力,对只有两个人的小队来说提升不只一点。 但9999金还是太贵了,就算把所有的任务做完,每人每关也只有1500个金币左右,运气好获得百宝箱还能开出一些,但也不会太多。刘林东不想浪费任何一种可能,但靠他一个不行,还得让韩鄀元帮忙。 “好,但是……”虽然点头答应,但某个笨蛋还是涨红了脸,欲言又止。 “怕我逼你做剧情任务?”男人叹了口气,他看起来就这么不可信吗:“我说过,在你恢复记忆之前,不会做让你害怕的事。” “我不是那个意思。”见他误会了,韩鄀元立刻摆起双手解释:“只是……” 他吞吞吐吐的样子让人格外着急,刘林东耐着性子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个所以然,不知为难什么。过了好久男人才发现他夹得紧紧的,不断发抖的双腿,这才恍然大悟般想起还拿出来的神器:“是不是里面的东西让你不舒服?” “嗯。”韩鄀元抓着衣角,膝盖都在打颤:“憋不住了……” “排出来吧,我不看。”男人走了几步,转身,却发现身后多了条小尾巴。韩鄀元眼巴巴地望着他,一张脸涨得通红,说:“挤不出来,你帮帮我。” 过了正常排出的时间,作为润滑的热流早就流干了,物件的体积又不小,还带着奇怪的凸起和螺纹,直接卡在通道里,跟便秘一样,无论如何下不来。韩鄀元看上去是憋得没办法了才开口求助,其实他心里还有另外个想法。因为接触神器的第一人将直接绑定为其拥有者,所以他想,不管炼没炼成,是普通武器还是神器,都送给刘林东好了,当成差点被他打死的赔礼。 在这方面没那么多心思的男人却以为他难受得不行,赶紧让他仰面躺下,自己在分开的双腿中间看情况。他沾了点口水,用手指拨开小洞,再往里进一点就能碰到仿真器具。 “用力,看能不能推出来。”男人掰开他的臀瓣,用轻轻拍打的方式让他放松。 “嗯唔哈哎啊啊啊啊!”韩鄀元握紧双拳,聚精会神地用力。这种情景以往只会在便秘的时候出现,那也是蹲在自家马桶上,谁也看不着,所以连刘林东也不知道他会发出这些怪声音。男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依然觉得他很可爱,轻轻说了句:“我想更多的了解你。” “里面好干,出不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男人还事不关己的样子,韩鄀元被肚子里那根又硬又粗的玩意顶得难受,挣扎着要爬起来:“我要去找点润滑剂。” “还能忍?”男人不相信他的定力,干脆抱住他的腿,把人整个往自己怀里拖:“别动,我帮你。” 他低下头,毫不犹豫地伸出舌头舔入口,用大量唾液润滑干涩的小洞。这个举动让韩鄀元吓得半死,他发出奇怪的叫声,拼命并拢腿,却被强有力的双手抓住腰,动惮不得。男人不顾他的反抗,将舌尖伸入通道中,一点点刮过内壁,在里面来回蠕动,发出非常淫·靡的吮·吸声。 从未体验过的极致感觉像潮水一般袭来,韩鄀元因为紧张而绷得紧紧的腹部不断颤抖,血液像集中在下半身一样,所有的感觉都在那一点,不断敲击他的神经。 他知道自己应该拒绝,可是腰也软了,手也动不了,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刘林东手口并用,成功让紧闭的地方放松。他细心地润滑每一处褶皱,不但让体内的器具松动,也勾起了某人的情·欲。那种感觉无法形容,就像微弱的电流传遍全身,带着酥麻感和刺痛,让人欲罢不能。韩鄀元陶醉地闭上眼睛,忘了之前的恐惧和痛苦,坦然地接受了这样的抚慰。 每当舌滑过的时候,他就会产生奇妙的无法言喻的反应,说不清的感觉席卷下肢,让他发疯。 男人对这种反应很满意,更是把舌头贴在后·穴,像要将唾沫更多地灌进去一样,用舌尖描绘入口的形状。温热的口水顺着舌往下滑,一点点滋润中心。 “啊啊啊……”韩鄀元起了反应,硬邦邦的小棍子涨得快要爆炸了,他忍不住抓住自己的男性象征,上下滑动。这一动不要紧,新的刺激让他绞紧后面的肌肉,更加不肯放松,死死咬住仿真器具,带来不少折磨。他被刘林东弄伤的内壁还没有完全康复,正隐隐作痛,可完全分不清是快乐还是痛苦,只能无意识地摇晃脑袋,连视线也模糊了。 无法将体内的冲动压抑下去,伴随猛烈的喷发,他疯狂地大叫,脚趾紧紧曲在一起,身体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都是汗。 “这么愉快吗,只是这样就射出来了。”乱动的身体被男人牢牢控制住,虽然很想这样做下去,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趁他高·潮过后脱力,刘林东把手指伸入那里,抠住仿真器具的拉环,一点点往外拖。过程不算艰难,很快把柱状物全部拔·出,让人奇怪的是,器具顶端还连着一串曲别针,丝毫没有分开的意思。 东西在他手里,过了几秒钟化为半米长的黑色散鞭。 系统声音也在这时想起:【系统公告】恭喜玩家刘林东获得神器——触手剑。使用,有几率召唤上古魔神的触须为其作战或调·情。 什么,作战他可以理解,调·情是干嘛用的?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男人脑海里冒出非常猎奇的画面,无数触手从地面伸出,铺天盖地般扑向韩鄀元,把他所有的洞口都堵死。无论是贪吃的小嘴嘴还是下面的洞,甚至耳朵和用来呼吸的鼻腔,就连肚脐跟尿道也不放过。带着吸盘的触手在他洁白的身体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红印,又新奇又刺激,光是想象,就让刘林东非常兴奋。 “该死。”鼻子里痒痒的,用手一擦,居然是血。堂堂刘林东,居然因为一段脑补,喷了鼻血…… “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帮你。”从失神中清醒过来的韩鄀元刚好目睹了男人狂流鼻血的整个过程,还以为他是急火攻心,憋的。他盯着鼓囊囊的裤裆看,就算笨蛋也知道刘林东处在什么状态,隆起的帐篷让他有种内疚感,自己爽了却要男人忍耐着,太不公平了。但做那事他还没准备好,而且有些畏惧,不过,如果用手的话似乎不是什么大事。 他爬起来,把手覆盖在男人那里,又问了一次:“让我帮你好吗?” “你不怕了?”男人也不拒绝,用拇指摩擦他的嘴唇,说:“我用嘴帮你舔过了,你也要用这里取悦我。” “唔。”这,这实在太…… “不敢吗?”刘林东用了激将法。 “谁说我不敢,不就口·交吗,又不会死。”强忍住颤抖的双手,韩鄀元小心地解开男人的裤头。第一次近距离地观察别人的阳·具,还是如此惊人的巨大尺寸,要说没有震撼,那不可能。他咽了咽口水,有点犹豫地添上前端。男人的东西带着些许汗味,还有皮革的气息,大概是他一直穿着皮裤的原因,还有强烈的雄性的原始体味,但不恶心,或者说他并不排除刘林东的味道。 这简直不可思议,他以为自己会反胃想吐,但没有。 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他张开嘴,小心地吞下过于巨大的柱体,用舌温柔地缠绕。因为口腔被撑到极限,他的下巴很酸,无法吞咽的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却没有想过吐出来。 他持久地爱·抚他的阳·具,虽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同样是男人,哪里会舒服大致上还是知道的。卷起舌头,从根部到顶点,安慰每一寸肌肤,并将沾满唾液的手握住小球,轻柔地挑逗起来。 “小元,你真棒。”刘林东发出愉悦的称赞,将手指插·入他的发间,爱怜地抚摸他的后脑:“既然你不害怕了,我们做点更快乐的事情怎么样。” 口中的肉柱被抽出,韩鄀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按倒在草地上。 他们现在在护城河这边的森林边缘,虽然远离城堡,但还是有很多做任务的玩家会结果,只要站在和对边,这里的情况就能看得清清楚楚。虽然已经过了任务高峰期,依然有三三两两的玩家从对岸经过。也不知他们有没有看向这里,但那些恍惚的人影让韩鄀元心跳加速,兴奋地不能自己。 虽然努力克制嘴里的声音,憋得满脸通红,但他没有拒绝。 他咬着下唇,努力不发出奇怪的声音,让自己显得正常一些。衣服很快被刘林东脱掉了,这种情况下,无论如何也不能像平常那样坦然自若。 “林东……求你……别,别看……”最后,他还是输给了本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因为刘林东正用手指拨弄他后面的出口。察觉到异物侵入,粉嫩的肉壁紧紧含住入侵者,期待地收缩,等待让他颤栗的快乐。 刘林东凑到他耳边,低声说:“这不是你写的文章吗,还会害羞?” 他轻声调侃,露出能迷死人的坏笑,牢牢捉住韩鄀元的敏感部位,握在手里搓揉:“如果害怕就告诉我,我会停下来。” “嗯。”被水汽笼罩的双眼已经无法聚焦任何事物了,他还是想不起关于男人的任何事,但本能和直觉告诉他,只要相信这个人就可以了。把身体交给他,把灵魂交给他,听从他的安排,就能获得快乐。他抱住男人的后背,跨坐在他身上,就在要进入的那一瞬间,一个巨大的光球砸过来。 “小心!”刘林东猛地一推,把韩鄀元压在身下,躲过一击。 “虽说打扰别人交·配不太厚道,不过,那只猪蹄我要定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居然是阴魂不散的绝对迷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低调,别又被举报了,tot 那些看完就举报的人,到底是什么心态呢,求解惑。 17主人请别太过分 “林东,别跟他们打,小心中计。”他们在吊桥的这一边,尚未进入城堡区域,也就是说在这里可以自由pk,随意杀人。绝对迷人不知道从哪组了个能用光球攻击外加治疗的辅助职业,虽说他们的小队成员都只有5级,但这家伙向来是个诡计多端的混蛋,不知又在算计什么,还是不适合硬碰硬。 为了不让刘林东出手,韩鄀元从竹篓中摸出一个红色炸弹,朝人群丢去。近战系的人似乎都有一个毛病,就是本能地招架迎面袭来的物品,所以靠得最近的天晴想也没想抽出匕首把圆球劈成两半。 裂开的球体立刻冒出火红的烟雾,带着刺鼻的气味。 “咳咳……什么鬼东西……呛死人了……”这是韩鄀元在上一关的百宝箱中开出来的辣椒催泪弹,名字很搞笑,效果却出奇的好,在一团红色迷雾中,他拽着男人的手朝吊桥跑去。 只要过了吊桥,先动手的人就会失去绿名保护。 但他忘了一件事,催泪弹对普通玩家有效,对带着防毒面具的绝对迷人一点作用也没有。所以这个变态很快追上来,但他就一个人,还只有5级,韩鄀元也不怕。他又摸出一个攻击道具,却被男人按住手吩咐:“你先过去。” 刘林东心里有个疙瘩,就是第一关时没能干掉绝对迷人,这次,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但韩鄀元一点也不想让他去决斗,无尾熊一样缠上男人的身体,用四肢把他紧紧裹住:“不行,我屁股痒死了,你不先喂饱我,和别人打什么。走了走了,我们回房间去做。” 难得他这么主动,就算目的不纯,也让男人高兴了半天。他冷眼看向绝对迷人,沙哑的声音透露出压抑的情·欲:“快滚,这次饶了你。” “我说你哪来的自信,我手里可有必胜的武器啊。”面具变态带着哎呀哎呀的声音,打开一个做工精巧的八角盒,随着齿轮的咔咔声,一道刺眼的光束投射在地上,瞬间变成人形。 压迫感席卷而来,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个身材强壮的男人,穿着颜色素雅的和服,散发出一股贵族的气息。他闭着眼睛,手里拿着一把就算外行人看也知道是上品的很考究的日本刀。这个铁塔一样的男人,身高比刘林东还高,五官却很清秀,仿佛是雕刻出来的一样,缺乏正常人类应有的表情。 用游戏管理器看的话,能看到他的全部属性——上届冠军的残影,狂暴系武器战士,当前等级20。 “林东……”感觉不妙,韩鄀元抓住男人的袖子:“我们快走吧。” “想走?”绝对迷人歪着头,做了个卖萌的耸肩动作,让那颗带着防毒面具的脑袋显得格外滑稽:“不可以哦,可爱的小猪蹄,在我杀死你男人之前,你要好好看着。” 说完,他把目光转向和服男子:“别浪费时间了,上届冠军先生,请你杀了刘林东!” “小元,快跑。”来不及说多余的话,和服男子已经用几乎看不清的速度冲到刘林东面前,举起锃亮的日本刀,当空劈下。虽然召出大剑抵挡,但刘林东还是被强大的冲击力逼退了好几步,双臂也被震得发麻。 不愧是上届冠军,就算只是个残影,也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速度和力量。还有那直击人心的魄力,只有王者才会露出的眼神,豪不拖泥带水的动作,男子周身散发的肃杀之气让刘林东感觉自己很渺小。他一直以为自己很强,但在这个人面前才算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败北和挫败感。虽然很不甘心,但完全被压制住的他只能狼狈地防御,连出手反击的机会也抓不到,更无法扭转局面。 “刘林东,你可别死了!”虽然想帮忙,但韩鄀元也知道他帮不上什么,只能拖后腿。 不再看战局,他抓起一个小炸弹朝绝对迷人丢去,趁对方躲避的空档,猛地朝吊桥逃去。不能成为累赘,不能拖后腿,怀着这样的心情,他拼命向游戏区域跑。 “小猪蹄,你总是这样光着两瓣白花花的屁股乱跑,简直在诱惑人犯罪,该怎么惩罚你这种到处发情又淫·乱的小东西?”他拼尽全力逃跑,但速度怎么可能比得上初始技能是疾跑的潜行者,很快就被绝对迷人抓住,粗暴地按在草地上:“长着一张纯洁的脸,这里却湿漉漉的,看不出来你这么饥渴,迫不及待想被男人疼爱吧。” “给我滚!”一连串羞辱性的话语刺入鼓膜,韩鄀元气得大脑充血,想也不想,一拳挥过去。 “不听话的坏孩子,得给你点教训,让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场。”攻击被轻易挡下,男人握住他的手腕,用几乎捏碎骨骼的力量拖拽他的身体。 就算比面具变态高5级,但韩鄀元没有任何攻击技能,肉搏的经验也只限于小时候跟同学打架,这会被制得动惮不得,狼狈地趴在地上,脸上沾满泥土,胳膊被反剪在身后。关节因为不合常理的扭曲而咔咔作响,痛得惊人。就算被刘林东强上的时候也没有这样难堪过,他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叫声:“放开我……” “这是恳求人的态度吗?应该更礼貌才对。”用力扭曲他的双臂,绝对迷人似乎很享受折磨的过程,变得异常兴奋,连声音也提高了几度:“大声叫出来,我喜欢你的声音。” 听到这句话,感觉被侮辱的韩鄀元居然拿出难得的毅力,咬住下唇,硬是把剧痛嚼碎了咽下去。 不能屈服,那样就输了,不能让他感到愉快,会受到更多的折磨。他这样想着,越发不肯发出声音,但抵抗只是挑起了面具变态的征服欲。 他用手抚摸韩鄀元的臀部,一边发出猥琐的声音称赞:“真是令人爱不释手的触感,洁白、光滑、富有弹性,形状也好看。虽然不像女人那样小巧浑圆,但很翘,也很结实,这样也算得上极品了。啊,真想快点疼爱你,用皮鞭把你的小屁股装饰得更加美丽,一想到这里会被我疼爱到肿起来,留下一道道鞭痕,我就兴奋地发抖呢。” “你要是欲·求不满去找个妹子啊,别在我这浪费时间。”这个游戏到底是怎么了,一个个虐待狂追着他跑。 “妹子是好物,当然不能这么粗暴的对待,要满足我的施虐欲,还是可爱的小猪蹄最合适。话说回来,只是这种程度不能让你高兴的大叫吗,那我得更加努力才行,为了让你发出愉悦的声音,我们玩点别的怎么样?干嘛发抖,这么期待我的疼爱吗,好的,马上让你满足。”握住双臂的手更加用力,绝对迷人用膝盖压住韩鄀元的背,发出诡异的轻笑,猛地一提,直接把两只胳膊扯到脱臼。 “啊啊啊啊啊——”凄惨的叫声划破天际。 从未受过这么残酷的对待,胳膊脱臼的痛楚让韩鄀元痛不欲生,再也无法忍耐一样发出惨叫。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冷汗布满身体,又汇成水流往下滴。剧痛像蜿蜒的蛇一样从脱臼处遍布全身,不断折磨着他。 他完全脱力了,趴在地上,手臂形状怪异地扭曲着。 “小元!”那声惨叫在刘林东心上开了个大洞,心痛得要死,恨不得立刻赶到他身边去保护他,安慰他。可是敌人太强,缠得他脱不开身,他的右臂中了一刀,深可见骨,战斗力大减。 “你的守护者马上就要死了,再看他最后一眼吧。”粗暴地抓住韩鄀元的头发,绝对迷人把他的头拽起来:“等他一死,我们就能在一起了,好期待。” “林东……”他痛苦地仰着头,被泪水模糊的视线范围内能看到男人正在死战。被辣椒催泪弹击中的绝对迷人的小队成员也恢复了,跟在旁边攻击。刘林东腹背受敌,渐渐支撑不下去了。他的右臂抬不起来,随着动作摇晃,额头也被砍中一刀,半张脸都浸在血里。不但如此,身上还有很多深深浅浅的割伤,连带速度也慢了很多,而且生命值快要消耗光了。 太过凄惨的场面让韩鄀元不忍心继续看下去,他闭上眼睛,发出痛苦的悲鸣。 如果我有直接加血的技能,如果我能变得强一点,如果我不是这么没用,就不会落到这种地步了。 “也不用团队徽章通知我们,你想一个人干掉这家伙?”就在大家都以为事情成了定局的时候,一排火箭射向上届冠军的残影,那个强大地无法形容的人居然露出惊恐的表情,向后退了数米远,僵在原地不动。 怎么回事?韩鄀元满腹疑惑,抬头望去,新加入战局的人是英宁小队。 “我说刘林东先生,杀人要快很准,下次记得打要害。”英宁笑嘻嘻地抱起胳膊:“至于这位怕火的上届冠军,一个打火机就能送他上西天。” 说话间,英宁小队的弓箭手小轮胎一连放了十二支熊熊燃烧的火箭,将上届冠军的残影困在一个由箭组成的圆圈里。刚才还势如破竹,无人能敌的男子现在一动不动,发狂似的抱住自己的头,发出恐惧的呐喊。火焰连成圈,向内烧,直到碰到男子的衣角,残影立刻变成灰烬,地上多了一堆装备…… “迫不及待想看掉了什么好东西,可是不收拾掉这几个喽啰不行。”英宁露出期待的表情,而其他人则开始屠杀绝对迷人的小队成员。 局势完全颠倒过来,要干掉几个5级玩家对英宁他们来说太容易了。面对配合默契,战斗力超强的英宁小队,绝对迷人只能露出不甘心的表情,再一次回档。 收拾完一切,月夜立刻动手给刘林东疗伤,男人负痛,却推开他的手:“先救小元。” “伤筋动骨的事交给英宁好了,他骨科毕业的正牌医生。”月夜的外表是个少女,头发却完全白了,这不是街上那些标新立异的少男少女们染的银白,而是真正衰老的人才有的毫无生气的灰白色。刘林东沉默地注视他,他的眼神有太多太复杂的情绪,还有与年龄不相符的超然。 男人忍不住问:“你们怎么知道上届冠军怕火。” “因为月夜是前两皆的幸存者啊。”帮韩鄀元接好胳膊,把已经痛得昏迷的笨蛋塞到刘林东怀里,英宁继续说:“你老婆真软,手感和处·女的胸·部不相上下,难怪这么多人抢。对了,你都有两把神器了,上届冠军掉的东西我就不客气地全收下了。” 刘林东点点头,居然没有接话,既然被他们救了,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上届游戏是什么时候的事。”英宁兴高采烈地检查战利品,男人才压低声音问:“你究竟多大了。” “问别人的年龄很不礼貌,小鬼头。”月夜笑,把多余的发丝夹在耳后,一只手勾住刘林东的脖子,用妩媚的声音说:“神的杀人游戏每三十年一届,目前举办过两次,而两次都成功生存下来的我,今年已经73岁了。” “……”外表明明是十三四岁的少女,居然是古稀老妪了,男人强压住心中的讶异,表情镇定地说:“我想知道更多的信息。” 这个游戏,似乎不像他想的这么简单。 “这可不行,进游戏之前所有的幸存者都签了保密协议,说得太多可是会死的。”又是那种笑,他站起来,稍微整理了衣服,给刘林东一个忠告:“小心米歇尔,这家伙跟我一样是连续两届的幸存者。他熟悉这个游戏,知道怎么利用规则和漏洞,而且心狠手辣。以我对他的了解,这个人看上的东西,无论是什么,都会不择手段地抢夺。就算拿不到的,也会彻底摧毁。” 月夜说完,看了一眼韩鄀元:“他太弱了,不能保护自己,只会给你带来负担。” “那又怎么样。”男人沉下嗓音,略带不悦:“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别误会。”月夜说完,把目光移向他们队的法师,叫晓晓的伪娘身上:“我只想告诉你,我们队也有个只会拖后腿的笨蛋,不过,在我的培养下,他已经成了独当一面的战斗力了。其实,我明白你的心情,就这样保护他,让他在你的羽翼下生活,什么都不会,离开你就活不下去,这样做,就能一直支配他的行为和思想。但是,这个游戏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它是个游戏没错,但不是我们能主导的普通娱乐活动。所有的玩家都是神手里的棋子,想要活下去,就得拼命。” “穿越之神的玩家上限是500,现在才放了142个人进来,没有进入的,才是你真正应该畏惧的敌人。想想看,只是一个残影就把你打成这样,我不认为你能一直保护他。”月夜一口气说了很多:“你也不应该这么做,这会害了你,也害了他。”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男人忍不住抱紧怀里的人,心里也知道月夜说的对。 “大概是因为……我的恋人就是这么死的吧……”月夜仰起头,眼神中有些落寞:“又弱小,又可怜的孩子,被卷进这个游戏里,只能跟我相依为命。我那么喜欢他,只想保护他,不让他被血腥的外界玷污……可是,在温室里长大的花朵终究抵抗不住强风暴雨的摧残……他死的时候问我,哥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其实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但我隐约知道,如果我不是那么溺爱他,如果我教会他保护自己,也许结果就不一样了。”漫长的叙述,有些悲伤的故事。 男人一向冷淡,不擅长安慰别人,但这次,他想说些什么。他考虑了好一会,最后也没找到合适的措辞,只能问:”哥哥?“ “哈哈,被你发现了。”月夜抬起头,又补充道:“参加这个游戏的人,只要是幸存者,身体就不会再长大了。我的年龄永远停留在13岁,为了不显得太怪异,我一直伪装成女性。” “原来如此。”无法长大,只能保持这幅摸样生存,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呢。 “聊什么,这么投入,有话回去再说吧,你的伤得好好处理一下。”谈话就此中断,分配完装备的英宁主动替手臂不能动的刘林东抱起韩鄀元,一行人朝城堡走去。 刘林东跟在后面,虽然不想让别人碰他的小元,可他现在的状态,确实也抱不动他。 他看着韩鄀元紧闭双眼的脸,那张苍白而且写满痛苦的脸,心中就像有什么在翻腾。小元,对不起,就算知道月夜说的是正确的,但我无法训练你,让你变强,变得独立。是的,你不需要思考任何事,不需要付出,不需要做抉择,所有的一切,我都会为你安排好。 你死的时候,我也会死,我死的时候,你也不许独自活下去。我们要变成一个整体,无论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分开的整体…… 作者有话要说:  结膜炎复发,眼睛剧痛,亮光也不能看,忍痛码了一章,现在滚去休息了, tot 没收到肉肉的妹子不要着急,我找朋友帮我发了,应该今天晚上能发完,实在好痛,遁走…… 18主人请别太过分 韩鄀元昏迷到后半夜才清醒,头昏脑胀地爬起来,男人却不在。 去哪了?他满腹狐疑地往外走,最后在会客厅发现了刘林东的身影,他脸色不太好,正靠在沙发上浅眠。 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跪在沙发旁边,轻轻揭开盖在男人身上的薄被时,顿时倒抽一口冷气。伤比想象中严重得多,绷带从肩背一带一直包裹了半个身体,有血从层层纱布中透出来,浅浅的红,触目惊心。脸和侧腹也伤得不轻,虽然都包扎了,但还有好些淤青和擦伤只做了简单的处理,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都是为了保护我才会变成这样,他咬着下唇,觉得鼻子很酸,很没出息地湿了眼眶。 “怎么又哭了。”男人睡得不踏实,醒了,见韩鄀元一张脸皱成小核桃,眼睛跟兔子一样红通通地掉眼泪,忍不住把手放在他头上:“别哭了,看得我难受。” 他抬起脸,泪水婆娑地看着男人,嘴唇哆哆嗦嗦地呜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刘林东叹了口气,搂住他的腰,轻轻拉到怀里:“胳膊还痛吗?” 摇头,好不容易才止住喉咙深处的哀鸣,他转过脸问刘林东:“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喜欢你。”男人像挑逗猫咪一样用手抚摸他的下巴,轻柔的抚慰让韩鄀元渐渐安静下来,稳定情绪后,他仰起头,用十分享受的眼神看着刘林东。 被那种目光注视,刘林东顿时心跳加速,满足感从心中升起,居然跟毛头小鬼一样激动起来。他咽了咽口水,形状完美的喉结上下滑动,心中的渴望汹涌而强烈,疯长着,势不可挡。在感官的刺激下,他无法继续忍耐、压抑下去,却依然温柔滴喃喃低语:“对重要的人好,是理所当然的事。” “可我连你是谁都记不起来了。”他很内疚,但无法更深入地思考,因为胸前的敏感被捉住,酥麻感让他的大脑一片模糊。 身体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触碰,还有些期待,连皮肤都染上一层漂亮的樱花一般的淡红,显得格外诱人。在无法拒绝的刺激中,他忍不住挺起胸,把自己送到刘林东身前,这种无意识的主动献身让男人格外亢奋。他托起他的脸,看又密又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水,心中就升起一阵无法抑制的施虐欲。想完全占有这具身体,想用力量捏碎他,摧毁他,让他痛苦、哭泣、求饶,疯狂的念想充斥他的脑海。 不,不行,不能这么做。 不能让他害怕,这样会伤害他…… “别说那些令人扫兴的话了,我们来继续……让你舒服的事……”好不容易才克制内心的冲动,刘林东决定用温柔的方式疼爱他。 他用指尖按压韩鄀元胸前柔软的肉粒,夹在两指间时轻时重地搓揉,很快让粉色的小东西挺立起来,涨得像颗饱满的红豆。潮水一样袭来的刺激让他嘴里发出好听的声音,脸变得越来越红,眼睛也被水雾笼罩。见他这么有反应,刘林东低笑,故意嘲弄;“身为男人,乳·头居然这么敏感,不感到羞耻吗?” “男人的乳·头一样有感觉啊。”韩鄀元双眼迷离,但想起写肉文时查阅过的资料,还是反驳起来:“不信让我捏捏你的。” 说完,他转身,在不碰到刘林东伤口的情况下抚上他的胸膛。 他的身体十分结实,肌肉练得很均匀,恰到好处,是充满雄性气息且具有吸引力的成熟*。和韩鄀元那种软绵绵的前胸后背臀部完全不一样,刘林东的身体很硬,修长的四肢富有力量,他触碰他的时候,手指仿佛在燃烧,滚烫。想起这具强而有力的身体在自己身上驰骋的样子,他就羞得不敢正视,耳朵嗡嗡作响。 怎么办,我好像变成被虐狂了。 闭上眼睛,抛开脑海中奇怪的想法,先用手在男人的乳晕处画圈圈。虽然没有实战过,但为了写肉文,他观摩过很多动作片,怎么挑逗人还是很清楚的。不过,仅仅是触摸,似乎不能让刘林东兴奋起来。他想了想,低头含住没有反应的颗粒,用牙齿轻轻咬住,再用舌尖去舔,像小宝宝喝奶那样吸。 努力了半天,对方还是没有多大情绪起伏,他有些失落,不解地说:“怎么会没反应,书上不是这么说的。” “傻瓜。”见他一副好学宝宝遇到难题的表情,男人笑了:“因人而异,懂吗?” “怎么弄才能让你有感觉?”他歪着头,脸上的泪痕还没干,鼻头红通通地挂着水,眼睛也是红的,楚楚可怜的样子:“我想让你舒服。” 这摸样虽然邋遢,却不脏,反而让人生起许多怜惜。男人看得目不转睛,心里砰砰地跳,这家伙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吗,总是摆出无辜的样子地诱惑人。压制住狠狠要他的冲动,刘林东用沙哑着声音要求:“骑上来自己动。” “这个不行,我做不到……”他小心地拒绝,还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即使隔着布料,也能一眼看出鼓起来的男性象征,体积巨大到不可思议。虽然想取悦他,自己也有很多期待,但韩鄀元心中挥之不去的还有恐惧。男人的雄物太大,他还没做好全部接纳的准备,之前被强上的记忆涌上心头,更让他胆怯起来。 如果由男人主动来做还好些,现在让他自己动,心里那道坎过不去不说,还相当难为情。 “我受伤了,动不了。”温柔地引导他,知道他的顾虑,刘林东不着急,搬出自己的伤势,果然让对方产生了动摇。 “放松,别害怕。”炙热的气息吐在韩鄀元耳边,男人用他充满魅力的声音俘虏他的身心,一边轻咬敏感的耳垂,再顺着耳朵的形状来回舔着:“你看,这样不是很舒服吗。” “啊……林东……”被男人锁在怀里,用有力的胳膊圈住,韩鄀元觉得自己像只没有反抗能力的羔羊,完全被征服了。恍惚中,他听见刘林东用絮语一样的呢喃对他说:“听着,你不需要思考其他的事,只要顺从我的意志,就能获得至高无上的享乐。” “顺从?”他只是无意识地重复,其实不太明白其中的道理。 “就是叫你乖乖听话,真是个笨蛋。” 在某些方面,他显得特别迟钝,但男人却觉得很可爱。 把傻乎乎发愣的笨蛋抱在怀里,用手指巧妙地抚弄,不断刺激他胸前的小小突起。已经变硬的颗粒被捏在指尖,时而搓揉,时而拉扯,光是被手指玩弄,韩鄀元就感到一*快·感,身体难以承受似的抖动起来。口中不由自主地发出喘息,脸上也火辣辣地烫,他低下头,想掩盖一身狼狈,但男人不许他逃。 “让我看你的表情。”下巴被捉起,刘林东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慢慢覆上自己的嘴唇。 他多次舔那些小小的不太整齐的牙齿,再追逐不断躲闪的笨拙的舌,像要掏空对方口中的空气那么用力吮吸。 “哈……”长时间的深吻让人喘不过气来,韩鄀元拼命推开男人的头,好不容易才获得新鲜空气。不知是接吻的刺激,还是窒息感太过强烈,他大口大口地喘气,麻痹感传遍四肢,身体抖得很不正常,却发出十分享受的鼻音。 “小傻瓜,接吻的时候要用鼻子呼吸。”在韩鄀元喘气的空档,男人麻利地解开他的睡衣,从上到下爱抚他的背和臀部。 等他喘够了,又是一个持久的深吻。 舌在口腔内反复交缠,不分彼此,刘林东主动出击,把怀里的人吻得神魂颠倒,全身脱力。屋子里回荡着滋滋的接吻声,让人头脑充血。很快,双方的理智均被击溃。他们换了一个姿势,男人把瑟瑟发抖的韩鄀元牢牢压在身下,低头咬他的脖子,一手探到有些红肿的入口,用指腹摩擦外面的褶皱。 “啊啊啊,别弄那里……”奇妙的感觉从局部扩散全身,沿着骨髓奔流到四肢,一阵收缩,他发出剧烈的颤抖,把乳白色的精华喷在男人腹部。 “这就出来了?”刘林东也楞了,这么敏感的身体,还真是宝贝。 释放后的韩鄀元有几分钟失去了思考能力,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压在他身上那具强壮的身躯。两人贴在一起的身体产生了高温,细细密密的汗水像虫一样爬满肌肤,本来应该是很恶心的触感,却因为男人的接触变得很舒服。 “林东?”感觉下肢被抬起,他不解地问:“你要干什么?” “不许逃走。”用力按住他的腰,用手指不能比的巨大顶住那个位置,男人开始发力,试图进入能让他取得极乐的地方:“放松一点,不然会很痛。” “拿出去!”没有足够的前戏和润滑,被强行撑开的入口似乎发出了撕裂的声音,疼痛比想象中还难以忍受。无法闭合那处,被外力扩张,毫无怜惜的不断入侵都让他难以承受。他用手抵住男人的胸膛,也不顾会不会压到他的伤口,拼命往后退,嘴里不停地喊:“好痛,快拿出去。” “别用力,进去就不痛了。”箭在弦上,怎么可能让他溜走,男人用蛮力握住他的腰,再次往里推。 “啊啊啊——”好痛,粘膜绝对被撕裂了,能感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股沟往下滴,是血吧。他不敢往下想,又不怕挣扎得太过分激怒刘林东,像上次一样强上。但他实在太痛了,根本无法忍受贯穿到最后:“答应的事情还没做,就骗我上床。大骗子,你说要让我在你身上穿个环的,先让我穿。” 急中生智想起男人的承诺,这么一嗓子,确实让他停下动作。 “好,先满足你。”把进了一点的东西拿出来,上面果然沾了血,男人一边考虑等会用点润滑油扩张一下,一边拿出穿孔的工具:“想穿在哪里都可以,随你喜欢,绝不反悔。” 泛着银光的金属器具摆在眼前,韩鄀元反而不敢下手了,要在活人身上打一个洞,虽然是极细小的孔,也需要一点勇气。 犹豫了半天,他怯生生地问:“要不我不穿了,你也别做了,咱们洗洗睡吧。” “做梦。”男人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眼里很是不悦,连带手上的力气也加大了些。他压低声音,像只准备攻击的野兽:“我的忍耐有限。” 被他忽然变化的表情吓了一跳,韩鄀元本能地往后退,怀疑眼前这个人是不是有双重人格。温柔的时候细心体贴,鬼畜起来就完全变了个人,性格强硬不说还听不进别人的话,自顾自地按照喜好进行一切。可是,一旦看见他眼里危险的光芒,他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干脆一狠心,用手指着男人的男性象征:“穿在这里,敢不敢!” 冷笑,刘林东优雅地靠在沙发上,抬起一条腿:“有本事就来。” 虽然说了不得了的话,但真叫他往男人的那玩意上扎针,韩鄀元当然不敢下手。但不做的话,又觉得很吃亏。 他犹豫了半天,才拉开拉链,放出已经完全挺立的肉柱,捏住连接柱体和小球的那层皮。刘林东在他这里挂了个狗牌,反正也取不下来了,那就还他一个穿环好了。这么想着,照着男人当时给他穿孔时那样,先仔细消毒,再把穿孔定位器夹上去。 “不是想让我难受吗,应该穿这里。”用手握住暴涨的前端,男人很不满意他选的地方。 也许是受不了韩鄀元的磨蹭,他接过工具,自己选了个合适的位置,甚至没用穿孔器,只是做了消毒,就把长针从小洞穿过去。像不是自己的身体一样,他连眉头都没皱,毫不犹豫地扎透肉,再从冠状沟穿出。 “你疯了!”虽然是海绵体,但也覆盖着大量血管,而且这个位置弄不好可是会死人的。 但男人没有停手,他把针取出来,换上一个小号的金属环,又开始在茎体上穿孔。因为场面太血腥,韩鄀元完全看呆了,直到他给柱体上打了两个洞,换上穿钉后才反应过来,扑上去阻止接下来的动作:“够了够了,你要干什么,很痛的,别再这样了。” “心疼了?”男人玩味地笑,倒是住手了。 “光看都痛了,你怎么下得去手。”想帮他把那些奇怪的装饰拿下来,但又不敢乱动:“你怎么样,要不要紧,我去给你找消炎药。” “别走。”抓住他的胳膊,男人眼里都是情·欲,他舔舔干裂的嘴唇:“说好的乘骑位呢。” “都这样了还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痛我都替你痛了。”急死了,房间里居然没有消炎用的药膏,他甩开男人的手,慌慌张张穿上一套制服:“我去下医务室,你给我呆着哪也别去,不许胡思乱想,我马上回来。” 望着一阵风一样跑出去的韩鄀元,男人难得露出喜悦的笑容,心里盘算着等他回来要做什么。不过系统公告打断了他的思路,两个小队同时获得关键词,进入下一关,其中包括英宁那个队。几分钟后,团队徽章传来对话:“刘林东,我知道关键词是什么了,你先哔——再哔——然后哔——就可以哔——了,通关简单得很,快点过来,我们等你!” …… 这混蛋说的什么,重要线索全被游戏系统自动过滤了,听到耳朵里是一串搞笑的哔哔声,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内容。 “谁听得懂这玩意。”男人无语地关掉团队徽章,被他一闹,东西都软下去了。虽然心思在韩鄀元身上,但也不能不考虑游戏的事,男人靠在沙发上,开始分析现在掌握的情况。 首先,英宁小队和另外一个队伍同时获得关键词,说明他们当时正在进行某项活动,才会同时进入下一关。 要知道关键词是什么,势必得调查两个队伍之前的活动,这不难,城堡里到处都是监控镜头,把录像调出来看就知道了。但这个游戏不按常理出牌,很难推断词语是什么,就算知道了,要达成获得条件也不是简单的事。刘林东分析着各种可能,渐渐产生了困意,受了这么重的伤,体力透支也是情有可原。 他抬眼看了看时间,估算着韩鄀元起码也要十来分钟才回得来,干脆趁机休息一会。也许是长时间高度紧张的神经得到松弛,也许是真的太累,这一睡就过了一个小时。醒来时候是凌晨3点,韩鄀元还没有回来。 “该死。”心中升起一阵不安,后悔不该让他一个人出去。 掏出小队徽章查看他的位置,地图上的红点显示人在地下调·教室,刘林东立刻抓起衣服,朝地下一层赶过去。 城堡里到处都是这样的小套间,里面有卧室、会客厅、调·教室,可供客人们尽兴玩乐。但地下调·教室就不一样了,那不是温柔*的存在,更类似刑房或者惩戒室,是专门用来给不听话的奴隶上刑的地方。韩鄀元一向怕痛,而且医务室在二楼拐角,根本不可能跑到那去,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抓住了。 心头焦躁不安,男人无法考虑对策,不管是不是陷阱,直接踹开调·教室的门。篮球场那么大的地下室里站满了npc,几个人围在中间,正在殴打一个跪在地上的瘦小身影。 小元…… 看到韩鄀元双手被缚,嘴上带着一个狗嘴套,被几个男人粗暴地拉扯头发殴打,刘林东就恨不得火力全开,把这些人全部干掉。 “放开他!”他的愤怒达到极点。 “尊敬的king,欢迎您。”见刘林东怒发冲冠地走进来,为首的金发男子才抬手制止,让手下停止暴行:“身为处刑人,我想我有义务和权力维护城堡内的制度。而您,作为最高统治者的king,真是不可思议,竟然和一个低贱的教具混在一起。不但同吃同睡,还给他穿衣服和说话的权力。我没看错的话,这可是处刑人才能穿的制服,您是要侮辱所有s阶级吗?” 关押期限一到,米歇尔回到游戏的第一件事就是报仇。 他继续笑,用塞壬之音迷惑众多npc:“伙伴们,我们的king沉迷在下贱的教具身上,忘了自己的职责。这样的人,不配成为我们的统治者。” “不是的,林东……不,king带我去房间是为了惩罚我。”不好,因为他写的文章有森严的等级制度,被米歇尔抓到漏洞,估计会煽动全体npc对付刘林东。 韩鄀元急了,连忙为男人开脱,换来的是更多的暴力对待。米歇尔举起黑色的训诫棍,很狠打在他身上,痛到骨头里的击打让他无法忍耐,痛得大叫,但棍子只落下去了一次,疼痛也没有再度来临。抬起头,发现男人已经抽出大剑,抵在米歇尔脖子上:“让你住手,听不懂人话吗?” “king为了一个教具,要和处刑人动武,各位看看,这就是你们的王。”他故意用煽动的声音呼喊,引起了众多npc的共鸣。 “林东,别管我。”小声地劝说,目的是不让事件扩大。 但男人面不改色地说:“小元不是教具。” “哦?”米歇尔来了兴趣,双手抱在胸前,那张漂亮得不像人类的脸露出狠毒的表情:“那我倒想听听king的见解,这家伙不是教具,莫非还有别的身份?” “他是我的爱人。”男人专注地看着韩鄀元的眼睛,继续说:“是我,刘林东的爱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最爱的盘子给画的插图,被欺负的小元~拿训诫棍抵住他头的是东哥,具体情节见下章。 19主人请别太过分 “爱人?”米歇尔用看怪物的眼神盯着刘林东,笑得直不起腰,周围也是一阵喧哗:“你说这家伙?一个低贱的教具,还是男的。” 对于挑衅,刘林东没有反驳,他只是看着韩鄀元,眼神沉静而深情。 韩鄀元跪在原地,也回望着他,中间的视线包含无数复杂的情绪,无法用言语表达,但相信彼此都明白。时间像静止了一样,太多的交汇融合在一起,是不是现实世界已经无所谓了,失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所有的艰难险阻也成了调剂品,苦闷也随风而去。他甚至笑了一下,原来,心中空了的那一块,早在不知不觉中填满了。 “林东。”虽然想站起来,但因为重心不稳,刚挣扎了一下,又狼狈地跌回原地。奇怪的是,男人没有去扶他,他只是那样看着,看他无助的样子,然后露出笑容:“别动,很快来救你。” 出于自私而扭曲的独占欲,他没有第一时间制止别人殴打他,仅仅是把剑架在米歇尔脖子上。当然,这是为了表达愤怒,并不是救人的必须手段。 对他来说,韩鄀元越痛苦,越可怜,就会越依赖他。 在恐惧和绝望中挣扎,被逼得走投无路,在所有的希望都被捏碎后,他就会龟缩起来,变得只能依赖刘林东一个人,离开他就活不下去。 只注视他,只思考关于他的事,只听他的话,这是男人心中完美的期望。但他无法,也不忍心把韩鄀元逼到如此绝境,所以需要外力的推动,这也是他明知道外面有多危险,还放他到处乱跑的主要原因。虽然也会担心,但发现事情在控制中后,那种忧虑也就消散了。受点皮肉之苦而已,只要不被别人上,其他都好说。 韩鄀元当然不知道男人脑子里那些偏执的想法和绝对属于变态范围的爱情观,他只看到他深情地望着自己,就觉得心窝里是热的。 “现在这种情况还能*,真让我佩服万分。”受不了大敌当前还眉目传情的两人,米希尔略带烦躁地开口:“刘先生,我也不想和你为敌。你看,我就想要把神器,你成全我了,我就把人原封不动的还你。作为交换,我可以让你们加入友方阵营,在必要的时候帮助你们升级。” 听了他的建议,男人冷笑一声,口气里的鄙夷尤其明显:“异想天开是病,得治。” “不识好歹的东西。”事到如今,米歇尔也不打算多费口舌。 “这句话该我来说才对。”他提高音量,对四周围观的npc说:“处刑人以下犯上,越权干涉king的决定,质疑其命令,身为护卫者,你们目睹了全过程却不采取行动,是想成为帮凶吗?” 和相当于新手区的第一关不同,这里的npc大都是8级以上,并且有主动攻击技能,靠他一个人根本不可能一口气解决掉,所以得用权力压倒一切。 他沉默了一会,观察每个人脸上的表情,然后说:“展现忠心的时候到了,杀掉处刑人,可以取而代之。” 果然,在刘林东充满威严的命令,npc开始动摇。 他们面面相觑,似乎犹豫在两种声音中,不知该如何行动,但king的地位明显比塞壬之音有效果,不少看重处刑人地位的低等级s发动攻击。 “你们疯了吗,杀掉我的收益远远不如干掉king。对于一个沉迷于教具不能自拔的王,居然还有人为他卖命,这是本世纪最可笑的笑话。”唇枪舌战开始了,米歇尔一边游刃有余地躲避攻击,一边游说众人。韩鄀元紧张地看着眼前的局面,心里七上八下。男人受了伤,不便直接迎战,所以他也在鼓动忠诚于他的npc,让双方的手下互殴。 因为担心失去绿名保护,无法再控制部下,刘林东不敢直接攻击米歇尔和他的小队成员,只能跟围上来的npc纠缠,边打边退,以防御为主。 米歇尔同样也很清楚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如果他们先出手,男人就能光明正大地还手。所以他和其他玩家都没有发动攻击,只是指挥受他影响的怪前仆后继地扑上去。 这不单单是战斗,还是心理对抗,谁也沉不住气就输了。 “伙伴们,这不光是对king决定的质疑,也是为了捍卫s阶级权力的斗争。你们愿意一个教具成为王的伴侣,然后对你们发号施令吗,想想吧,被低等物品骑在头上的屈辱。”米歇尔趁热打铁,继续发表有煽动性的演说。 “林东。”虽然局面一分为二,但米歇尔他们还是占了上风,加上男人身上有伤,看得韩鄀元心急如焚。他想去帮忙,可是活动受限,而且一动就遭到npc的毒打。米歇尔抱着胳膊看戏,偶尔奚落他几句:“我说你好好听话不行吗,打坏了怎么办,我可不会治疗。不过话说回来,刘林东也真辛苦,带着这么大的累赘,要是我早就不耐烦了。” 累赘指谁,不言而喻,韩鄀元愤恨地瞪着他,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好了,别这样看着我,我又不是虐待狂。只要你肯乖乖合作,绝对不会伤害你。”又恢复了第一次见面时的温和笑容,但他的眼里没有任何感□彩。 像对待宠物那样,米歇尔轻轻揉韩鄀元的头发,抬起他的下巴:“刘先生这么喜欢你,应该是有些道理的,只是我理解不了。先不说性别,像你这样唯唯诺诺又没用的家伙,既没主见,性格又优柔寡断,做什么事都畏手畏脚的,到底有什么魅力。我真不明白啊,你这样的笨蛋,为什么能把我一手培养的棋子给迷住了,为了你,居然不顾我的命令和刘林东斗得你死我活……” 棋子,是谁? 情报太少,根本无法推算他在说谁,但韩鄀元还是厌恶地皱了皱眉头,用力甩开米歇尔的手:“别碰我,好恶心。” “放心,我对男人没兴趣。”用力抓住他后脑的头发,米歇尔像想起什么一样,喃喃地说:“穿越之神会庇护你们,还真让我吃惊……” 四周闹哄哄的,他说什么,韩鄀元确实没听得太清楚。但他不肯示弱,一副我就是知道偏不告诉你,你能怎么样的表情。不过,由于他皮肤粉嫩,长相属于可爱型,就算瞪圆了双眼,也只像只炸毛的猫。不但毫无威胁,反而让人觉得很有趣,忍不住逗他玩。 出于捉弄的心思,米歇尔把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拉开衬衫,肆意抚摸光滑的肌肤:“手感很好。” “死变态,男的你也摸。”被冰冷的手指碰到,韩鄀元难受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股恶心反胃的感觉涌上心头。这个人初次见面时明明那么温柔,有着和蔼可亲的眼神,还救了自己,没想到真相却是这样。 “不摸你我怎么让他主动攻击我?”凑到他耳边,米歇尔故意用非常暧昧的语调说:“刘林东平时沉着冷静,少有破绽,只有遇到你的事才会自乱阵脚。” 果然,在撕开韩鄀元的外衣后,一把匕首飞过来,擦着米歇尔的金发飞过去。剑气在他脸上擦了道口子,血一下就流出来了,系统也立刻做出反应,判定刘林东在非战斗区域攻击其他玩家,失去绿名保护。这下可好,先前帮他的npc全部停下动作,就算是king,违反游戏规定也会被击杀,这是他们早就设定好的程序。 “又来!”第一关这样,第二关还这样,男人厌倦了这种狗血情节,怒气在不知不觉中达到顶点,终于爆发。 似乎要发泄心中的抑郁一般,开始无差别杀人,因为他先动手,米歇尔小队迅速做了反击,夹在大批npc中发动攻击,每招都又快又狠,置人于死地。 居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引刘林东解除绿名保护,太无耻了。韩如愿咬牙切齿瞪着始作俑者,想劈头盖脸骂他一顿,又不知道怎么骂人才有冲击力,半天才吐出一个软绵绵的词语:“小人。” “连脏话都不会说?”米歇尔笑:“还挺有家教的。” “滚,别碰我。”韩鄀元奋力挣扎起来,目光一直追逐那个高大的身影。 男人毕竟受了重伤,坚持了这么久,体力也用尽了,一个闪失,被人打掉手中的大剑。战场上失了武器,等于丢掉一半战斗力,容不得多想,他连忙解下腰间的触手剑,召出上古魔神的触须。大批触手从地下冒出,缠住众多袭击者,级别低的中了触手的毒液后立刻死亡,肢体化为脓水,只有米歇尔小队和部分10级的npc还能抵抗。 虽然有杀光所有人的心思,但刘林东也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他捡起大剑,切断韩鄀元身上的绳索:“小元,快走,触手只能存在三分钟。” 这把神器虽然强大,但触手持续时间太短,而且有长达三天的冷却时间,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用,但现在已是危急关头了。 “不行,不杀了他的话,以后还会有很多麻烦。”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米歇尔跟在他们后头,必须让他死一次。这样想着,他摸出随身携带的防身小刀,准备一刀了结这个祸害,以除后患。但米歇尔不会坐以待毙,他虽然被触手缠住了手脚,不能行动,但嘴还能动。 “杀我,就凭你?”他露出邪恶的笑容,半合着眼睛,发出尖锐而高亢的歌声。 “我的耳朵!”刺耳的歌声猛地响起,几乎要把鼓膜震破了,疼痛从大脑深处传遍全身。韩鄀元捂住双耳,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皮肤像要裂开一样,浑身上下都在痛。男人抱住他,把他的头护在怀里,但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被魔音震得吐了一口鲜血。 而那些触手,在地狱之音中化为灰烬。 “把韩鄀元带走,至于刘林东,你们玩够了再杀。”解除限制后,米歇尔冷漠地下命令:“别给他喘息的机会,用最痛苦的方法送他上西天。” “林东。”韩鄀元被两个npc抓住胳膊,强行从地上拖起来,他努力伸长手臂,想抓住男人,却被粗暴地拖走。 刘林东已经耗尽全部力量,又被魔音伤得不轻,稍一动弹就口吐鲜血。他的肺里一定凝著大块积血,否则声音不会变得这么沙哑,像久未上路气塞松脱的古董车,嘶嘶地漏气:“小元……咳……” 到底是太自负了,他以为自己强大到可以掌控一切,却不知人外有人的道理。 “还真是情深意重。”有人发出嘲笑,对刘林东拳打脚踢,那些拳头砸在男人身上,发出闷沉的响声。更多的人加入了施虐的队伍,对这位曾经的king疯狂地发泄怒气。韩鄀元疯狂地挣扎,大叫他的名字,但男人无法回应他,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想过会落到如此地步。 太骄傲的人,总是看不清利弊,轻敌的下场就是彻底的失败。 “走吧,别耽误炼化神器的时间。”抓住韩鄀元的头发,米歇尔已经无法再忍耐了,他要一把神器,现在就要。 “痛,放手。”头发被拉扯,头皮发出刺痛,但更痛的是心。 眼泪从眼眶中滑落,他哭得满脸泪痕,但不是为自己悲惨的遭遇,而是因为软弱无能。他在心里骂自己,毫无抵抗能力的累赘,如果没有他拖后腿,男人就不会落到如此下场。他仿佛要断气一样大口呼吸,喉咙里发出奇怪的音节,拳头捏得咔咔作响,语气却十分坚定:“让我帮你炼神器,想得美,我宁愿死。” “还有点骨气。”米歇尔抓起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看自己:“不过这由不得你。” “放开他。”男人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血和灰尘糊在他脸上,看起来尤其狼狈。他的肋骨可能断了,连呼吸都受限,还拼命站起来,摇摇晃晃朝这边走。不过两步,又被人踹倒在地,劈头盖脸地乱打。 “住手,别打了,他会死的!”不知是不是伤到了内脏,男人咳出许多黑红色的血。 “目的就是要他死,你应该求我让他痛快点了结,少受折磨。”因为韩鄀元挣扎得太厉害,米歇尔不悦地抓住他的头往墙上撞:“乱叫的狗真讨厌,不能对主人吠,听明白了吗?” 额头撞击在坚硬的墙壁上,疼痛让韩鄀元眼冒金星。 他双腿发软,连站都站不住,跪倒在地上。米歇尔一直在问他明白吗,他的思维跟不上,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血水从伤口冒出来,顺着额头往下流,他的视线被一阵红遮蔽,似乎连听觉也丧失了。模糊中,他只能看见刘林东躺在角落里,身下散开一片鲜红的血迹,像盛开的花朵。 林东,别死。他想叫,可是说不出话来。 身体好痛,思维变得迟钝,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一片茫然。 这种沉默让米歇尔越发狂躁,心烦意乱,他用拳头打他的头和脸,发疯一样击打他的身体。但光是这还做不够解气,他站起来,用脚猛踢他的腹部,连内脏都快移位的冲击让韩鄀元发出惨叫。他翻滚着,为了躲避攻击,意识越来越模糊。 好痛苦啊,为什么折磨我,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好黑,好冷,没有阳光,绝望、无休止的绝望…… 你在哪,为什么要背叛我,你在哪里,不,我很害怕…… 我的加纳、加纳、加纳、加纳、加纳、加纳…… 我的林东、林东、林东、林东、林东、林东…… “哈哈哈哈哈——”忽然,韩鄀元大笑起来,布满血污的脸越发扭曲:“这种力量能干什么,连蚂蚁都捏不死。哈哈哈,来啊,用力点,来摧毁我,把我毁灭,彻底毁灭。让我痛,来啊,折磨我!” “虚张声势,你想吓唬谁。”有手下冒冒失失走过去,抓住他的衣领:“别以为说话大声点,我们就怕你了。” “是吗?”韩鄀元舔舔干裂的嘴唇,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邪气:“那这样你怕不怕?” 他神经质地笑,一把撕开自己的衣服,让皮肤接触空气,暴露出来的身体上覆盖着红色的奇怪花纹,是让人眩晕的图案。他洁白的背部诡异地突起,隆起的肉包越来越大,最终有尖锐的东西冲破皮肉,是一对火红色的骨翅。形状诡异的翅膀微微展开,左翼立刻变形为细长的蝎尾状物,在着锯齿,以极快的速度穿透其中一个手下的身体。 被刺穿的尸体被变形的翅膀卷起来,在空中晃了几圈,丢到米歇尔面前:“凡人,你惹怒了我——你们,都要死!”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明天要v了,捂脸,虽然我知道一入v就会有很多妹子离我而去,但是,依然谢谢你们。 嗯,愿意留下来和笨蛋作者一起冒险的,一人亲一个。虽然不知道有多少人肯陪我走到最后,但是,非常非常感谢你们,感谢每一个鼓励我支持我的姑娘(可能也有个别汉子?)爱你们,无以为报,只能努力码字,有最大的力量写出有意思的文章。最后,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入v三更,有福利。 福利可选择(单选) a:温柔69 b:凶猛后入 c:捆绑乘骑 d:邪恶触手(触手剑神马的就是用在这里的……) e:肉太多了,傻逼作者求你上点素的吧= =|| 谁选这个会被我写到文章里做奇怪的事 20主人请别太过分 对话终止了,不,应该说是所有的声音都从耳边消失。世界变得虚无,他失去了所有感觉,不会痛、不会累、不会渴望、没有悲伤,也感觉不到喜悦。时间和空间都在疯狂扭曲,周围的一切迅速崩塌,他冷漠地站着,在无声的世界中看变形的翅膀穿透一具具身体。 尖叫、死亡、恐惧……太弱了,这些凡人,真是太弱了…… “梵歌,够了,冷静一点。”一双手从背后蓦然环住他的腰,绵长的呼唤在耳畔响起,那个熟悉的声音低沉沙哑,却富有魅力:“不要把你的愤怒施加在凡人身上,不平等的屠杀毫无意义。” “是你吗,加纳。”他的心脏猛烈地跳,想回头,却被身后的人紧紧抱着。 “是的,是你的加纳。”男人像忍受不住痛苦般微微叹气,更加用力环住怀中之人,苦闷在空气中蔓延:“六十年的分离,最终以这样的形态重逢,令人感叹万分。” “这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吗?”把手掌覆盖在男人交叠的双手上,梵歌的语气十分悲伤,几秒后,又变得异常愤怒:“你曾向我许诺,无论我要什么都会无条件满足,但你没有做到。因为你的食言,才会导致今天这样的局面,你居然还有脸来见我。” “你对权力的渴求像个无底洞,没有人能满足你的需要。”谈到这件事,加纳也很不悦。 他的声音低了几分,更加用力抱住那具身体,握得骨骼都发出声响:“我相信,直到现在,你依然没有打算放弃那件事,所以才会用如此惨烈的方式逼我就范。我知道这不对,可是因为爱你,所以无条件包容一切,成了帮凶,但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 “你不该这么说。”梵歌转过身,在灯晕下久久凝视他的爱人的面容。 其实,在他面前的并不是真的加纳,是刘林东。 虽然有着一模一样的脸,但散发出的气质全完全不同,不过他毫不介意,依旧温柔地说:“别总是一副只有你付出过的口气,所有的上神都知道,梵歌的身体和心灵都属于加纳。只有你可以肆意折磨我,在我身上施加无法忍受的极端痛苦和快乐,好满足你那些古怪的施虐欲。我给了你身体,供你取乐,你帮我弄到我想要的东西,这不是很公平的事吗?事实证明,我满足了你,而你没有做到分内的事。” “你想说这是交易,而我没有履行职责吗?”男人的眼里冒出危险的光芒。 他和躯壳的主人完全不一样。 刘林东属于外冷内热型,就算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依旧渴望彼此拥抱的温暖。而加纳,他才是真正不会融化寒冰。他没有任何感觉,不会冲动,也没有爱。 在漫长的生命中,唯一能引起波澜的,只有一个坏得人神共愤的梵歌。 “我并没有这么说。”伸手轻抚他的脸颊,梵歌的手指颤抖起来,心也跟着剧烈地跳动:“好吧,换一个说法,你觉得我们的爱究竟能持续多久,一千年还是一万年?凡事都有终结的时候,总有一天你会厌倦我,在别人那里得到新的安慰,我无法忍耐你用那双眼睛看别人……所以,我必须这么做……”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近归于平静。就算说出理由,这个人也不会理解,如果他明白,当年就不会那么残忍地杀害他了。 “梵歌你这个杀人狂,刚接到上神委员会的警告,说你要是再乱杀人,就取消韩鄀元和刘林东的参赛资格。”怒气冲冲的穿越之神打断了两人的思绪:“气死我了,我不是封印了你的能力吗,怎么动不动就暴走。” “抱歉,一时激动。”出人意料,他没有反驳,而是老实地道歉,还把翅膀收了起来:“麻烦你再消除一次记忆,我发誓在决赛之前再也不现身了。” “你呢。”阿兰图灵看向加纳。 “我也一样,消除这段记忆。”本就不该他们插手,不是梵歌忽然冒出来大开杀戒,他也不准备现身。虽说不在乎事情发展到什么程度,但他还是忍不住发出劝告:“不管结局如何,这次比赛结束后,你就老老实实地收手吧。以父亲对你的宠爱,不会惩罚你。” 听了这句话,梵歌剜了他一眼,目光阴毒:“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好了,你们两个混蛋,被上神委员会严厉呵斥的可是我,有什么牢骚应该我发才对。我还没发脾气呢,你耍什么性子,好意思吗。”狠狠一巴掌拍在梵歌后脑,穿越之神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烦闷,骂骂咧咧:“看什么看,还不回去,要不是一个爹生的,谁天天给你们擦屁股。” “切。”梵歌翻了个白眼,韩鄀元顿时失去意识,瘫软在加纳怀里。 男人把他平放在地上,看他伤痕累累的脸,忽然说:“梵歌要有这家伙这么可爱就好了,又乖巧,又黏人,一心一意只爱刘林东,别无二心。” “恕我直言,刘林东值得韩鄀元付出,因为他们都只想着对方。而你,似乎不值得梵歌倾尽所有,赴汤蹈火。他是有很大的问题,刚愎自用,心狠手辣,一点也不讨人喜欢。但你应该比我清楚,事情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和你有很大的关系。”现在局面有些混乱,可以说他们是一个人,但其实又不是,无论是韩鄀元还是刘林东都是独立的个体,并不是梵歌和加纳的衍生物。 加纳能感受到刘林东的心情,他的思想,他潜在的愿望,但他不是他,不能替他做出任何决定。反过来,刘林东的记忆与加纳相通,但他对韩鄀元的感情与加纳看待梵歌又有极大的不同。 区别在于,够不够纯粹。 “也许你是对的。”加纳的眼里露出深深的悲痛,无法抹去。 他低头,长久地凝视韩鄀元的脸,想起他亲手杀害的爱人,记得他临死前的疯狂,心中就一阵疼痛。但过去的无法挽回,他能做的,就是继续向前,陪在他身边,不让那个狂躁易怒的神祗偏得太远。 然后,他对穿越之神笑了笑,说一切拜托你了,便隐去自己的意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摇摇头,白发的神开始为两人疗伤,没有神的意志护体,伤得这么重,早就没命了。 他为刘林东接骨,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也干过这种事,那是久远得几乎快要遗忘的记忆…… 穿越之神阿兰图灵的母亲是时光守护者,父亲则是大名鼎鼎的灾难之神,这位专司苦难和毁灭的主神有十个儿子,其中包括痛苦之神加纳和愤怒之神梵歌。 加纳是长子,母亲是某位不能直呼姓名的大人物,相传是掌管世间万物的最上界神。虽然没有定论,但他刚出生便被授予了痛苦之神的称号,直接进入主神界,不用于那些低等的小神混在一起。这份荣誉,让所有神都坚信他的出身格外高贵,对他另眼相看。 在赞美中成长,他的人生可谓一帆风顺,加上才思敏捷,相貌英俊,行动力强,所以受人众多神祗的关注,无论走到哪里都引人注目。但灾难之神不喜欢他,一直对这个优秀的儿子视而不见,冷漠得像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谁都知道,灾难之神最宠爱的是生母为凡人的梵歌。 他对这个儿子言听计从,给他世间最好的一切,为他建造华丽的宫殿,每日供应新鲜美味的佳肴,从凡间选来无可挑剔的美女伴其左右。 “梵歌又发脾气了,听说大闹了一场,把父亲的头发烧了一半。”某天,阿兰图灵急急忙忙冲进加纳的行宫:“好像很严重呢,连脸也受伤了,你快去看看。” “父亲……”心急如焚的加纳赶到时,发现灾难之神甚至来不及打整烧毁的长发,正轻言细语地哄最疼爱的孩子:“我的乖宝宝,为什么又生气了,都是爸爸不好,打爸爸出气好了,别气坏了自己。” 那近乎卑微的语气,迁就得让人看不下去的态度,真的是恐怖的灾难之神吗? 站在殿下的加纳有些茫然,但失落只持续了一会儿,心中便升起莫名的焦虑和愤怒。那个严肃的父亲,从来不夸奖他的父亲,就算他做得再好、再优秀,也不会看他一眼的父亲,居然对一个卑贱的凡人所生的杂种那么好。真是当成宝物一般呵护着,不忍心让他受任何委屈,怕他不开心,用尽所能地讨好他。 明明都是至亲血肉,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女人玩腻了,我想抱男人,但是找不到称心如意的对象。”原来这就是生气的理由,莫名其妙到加纳想骂人。 “就这个?”灾难之神苦笑,宠溺地拍他的头:“爸爸这就去给你收罗美少年,要多少有多少。” “不要不要,那些凡人软绵绵的,玩一下就死了,没意思。”梵歌没有来由地暴躁起来,他大发脾气,忽然睹到殿堂下立着的加纳,起了新的念头:“加纳哥哥看起来很强壮,让他给我侍寝吧。” “胡闹。”难得严厉起来的父亲用不容拒绝的口气说:“那是你大哥。” 梵歌没说话,他像午后的猫一样半眯着眼睛,带着慵懒的神情看不远处的加纳,也许是逆反心理作祟,他暗自发誓一定要得到这位无可挑剔的兄长。 想砸碎他那张完美面具的冲动越来越强烈,几乎不能忍受的地步,对这位过于优秀的大哥,他无时无刻不想摧毁他。后来,他从欢愉女神那搞到一些神奇的秘药,用父亲召见的借口,把加纳骗到自己的行宫,成功让他喝下别有内容的药酒。但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就算被下药,加纳也不是轻易就能被人制服的菜鸟。 在药物的影响下,他把梵歌折磨得奄奄一息,几乎死去。 这本是活该,自讨苦吃的事,但偏袒爱子的灾难之神一味迁怒于加纳,甚至把他打成重伤。他被愤怒的父亲钉在围场,在烈日下暴晒了三天三夜。 虽然有不少人为加纳求情,可畏惧灾难之神,没人敢更进一步行动。直到巡视领地的阿兰图灵回来,才把身受重伤的大哥背回家。他为他疗伤,听见他用虽小却异常坚定的声音说:“总有一天,我要讨回属于我的一切……” “哎。”又是一声长叹,穿越之神觉得头很痛,面对一堆烂摊子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爱之深,恨之切。” 处理好两人的伤口和地上的尸体,银发的神看着屋顶的光发呆。加纳被钉在围场时,是用什么心情面对那种刺眼的强光的?他到底有多恨,才会选在同一个地方,用最残忍的手法处死梵歌?他把他的身体分割成千百片时,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什么…… 只是,他虽然绝情,却不如梵歌有心计。 死亡换来了加纳无止境的痛苦和懊恼,他最终妥协,发誓要复活梵歌,满足他的一切。 先爱上的那个,输得一败涂地。 “痛……”轻微的闷哼打断了穿越之神的回忆,他回头看,韩鄀元似乎恢复了知觉,正努力爬起来。在他看到自己之前快闪吧,免得惹出多的麻烦,这样想着,神消失在空气中,把时间留给历经磨难的两人。 “林东,你没事吧。”虽然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地下室除了他们再也没有别人,连血迹也看不到,干净得不正常。从目前的情况看,应该是获救了。 他赶紧扶起男人,见他呼吸均匀,身上打着洁白的绷带,新伤旧伤都处理好了,悬着的那颗心才放下来。 “米歇尔他们去哪里了?”这里发生过什么,韩鄀元一点记忆也没有。 打开游戏管理器查看,发现刚才参与战斗的玩家全部死亡,已经回档。是谁杀了这些人,唯独放过他们两个?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没用的脑子跟灌了浆糊一样反应迟钝,他只能跪在男人身边,一遍遍抚摸他的脸庞:“林东,快起来啊,我一点主意也没有了。” 他的呼唤无法传到男人心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在焦躁不安中打开团队徽章,向英宁小队求助。 英宁那一队毕竟有经验丰富的月夜,他沉思了一会,大概猜得出他们得救的原因,于是推算了一下:“你别着急,现在暂时是安全的,所以别再乱跑了。在原地等着,把门关好,刘林东醒来后再一起移动到其他地方。有增血丸就给他吃一点,带着小队徽章和团队徽章,能缓慢恢复生命值,只要不遇到新的敌人就没事。” 知道他搬不动男人,与其让他惊慌失措,不如把门守好,在地下室中等待男人清醒。 “知道了。”听得出他们的担心,韩鄀元深吸一口气,咬牙说:“我会保护好林东,你们等着,我们马上就能到下一关!” 作者有话要说:眼睛很痛,一时没写完三更,先放一章,努力码字中,稍后补剩下两章,求原谅,猛虎落地式谢罪。 21主人请别太过分 “他行不行啊。”在第三关的几位无不担心,但是爱莫能助。 而地下室中,韩鄀元又很没出息地瘪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像个委屈的小媳妇。 “林东,不可以死,我们还要拿冠军,从这该死的游戏里出去。”他握住男人的手,悲从中来,越发哽咽:“混蛋,你给我听着,你要是死了,我立马就去找其他男人,和他们玩各种重口味姿势。什么乘骑后入双龙侧翻倒立吊挂一个都不能少,你一死我马上就去。” “你敢!”男人早就醒了,就想看他做什么,谁知道这家伙一张嘴就要找别的男人,把他气得半死。他坐起来,把哭花了脸的笨蛋拉到怀里,狠狠地吻:“要是喜欢这些姿势,我陪你一个个试。” “试你妹子,去死。”嘴上骂,手却紧紧抱住男人的后背,好像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抱歉,让你受苦了,应该早点来救你。”轻抚他脸上的淤青,刘林东十分自责。谁知韩鄀元猛地摇头,张大眼睛,满怀歉意地说:“该道歉的是我,明明没有自保能力还到处乱跑,每次都连累你受伤,我才是最没有的那个。和我组队很辛苦吧,对不起。” “我从来没这么想。”见他小心地选择说辞,男人十分怜惜,很想说你还是无能点好,要是变成无敌铁金刚,我才要郁闷死。 不过他很识相地没有说明真相。 “对了,你说是谁救了我们,为什么?”从这两次事件来看,显然有人在背后帮助他们,虽然动机不明,但可以确定不是敌人。只是这次得以侥幸逃脱,下次就不一定这么幸运了,他迫切得需要学习新技能:“我觉得你应该教我一些防身术,下次去中转站的时候再买点攻击道具,不能老被人抓住,太闹心了。” “那件事以后再说,比起教你杀人,我们是不是该继续某件事。”出于私心,男人不愿他变强,也不想强硬地回绝,选了个迂回的方式换了话题:“乘骑后入双龙侧翻倒立吊挂,先试哪个?” 韩鄀元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死里逃生,不是应该说点感性的对白,好好感谢上苍吗,怎么上来就是求欢。 他红着脸挪动身体:“找关键词要紧,米歇尔他们追上来怎么办。” “你还能忍?”肾上腺素的刺激下,韩鄀元已经有激烈的反应了。刘林东抓住他的下肢,动作麻利地退下裤子,连内裤一起扯下,用修长的手指缠住滴出透明液体的头部,不断搓揉。这样还不够,用拇指戳刺前端的小孔,成功地让怀里的人发出难耐的喘息。他满足地笑,在他耳边低语:“都已经胀到这么程度了还嘴硬,还是说从刚才就一直期待我清醒过来,好和你做舒服的事。” “怎么可能,我很担心你。”被握住关键部位,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他软绵绵地倒在男人怀里吐露心声:“而且……我也不是对谁都有感觉……” 没料到他会说这种话,男人先是满脸惊讶,楞了半天,然后露出一个云开雾散的笑容:“我会让你更有感觉,毕生难忘。” 说完,扶住韩鄀元的腰,让他换了个方向。 这是要干什么? 来不及思考,挺立的男性象征被刘林东一口含住,炙热的口腔温柔地接纳了肉柱,并给与极大的安慰。被湿润的唇舌吞噬,极致的快·感在全身穿梭,太过澎湃的喜悦席卷了韩鄀元的全身,他沉浸在快乐之中,双腿都在颤抖:“啊……” “别发愣,也舔舔我的。”往前挺腰,把隆起的下肢凑到他眼前:“你不是最喜欢写69了吗,应该很期待吧。” 在韩鄀元的肉文里,出现得最多的姿势就是69,没有实际经验的他完全靠想象来创作,对美好的前戏尤其向往。比起激烈的过程,他更喜欢事前和事后的温存,虽然这个想法很女人,但无论男女,总是想被温柔呵护,小心对待,他也不例外。 但写文和实战还是有很大区别,他咽了咽口水,轻轻拉开男人的拉链,把巨大的雄物释放出来。那是无论看多少次都会惊讶的尺寸,颜色暗红,柱体上布满血管,一根根鼓起来,确实吓人。 穿孔的地方有些红肿,他不敢直接碰,但男人不悦地挺腰,说:“大口含住。” 真的要这样吗?不会痛?韩鄀元犹豫地握住跳动不已的男性象征,伸出一截舌头,轻轻舔前端的小孔。金属环因为长期接触皮肤,已经变得暖暖的,他小心地避开穿刺的地方,像舔棒棒糖那样晃动舌头。 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虽然是别人的东西,却不恶心。 “嗯。”男人发出舒服的鼻音,这声音刺激了韩鄀元的感官,让他更加卖力地侍弄。他张大嘴,用尽全力般把男人纳入喉管。虽然前段的金属环顶得他越发想吐,柱体上的穿钉也老刮到他的上颚,可他知道这样做刘林东会有多爽,所以强压出反胃的冲动,努力地吞下巨大。 笨拙的努力让刘林东格外激动,他开始晃动腰部,在对方嘴里进进出出。 与此同时,他也用力吮吸怀中人的顶端,温柔地啃咬敏感地带,略微带着痛觉的刺激让韩鄀元堕入欲·望的深渊。他无法思考,不能视物,大脑和眼前都是一片白光,半开半合的唇里逸出忘乎所以的喘息。 “我……不行了……”吐出男人的东西,他难耐地扭腰,迫切需要发泄。 “再忍耐一下。”不想他太快释放,刘林东握住膨胀的根部,用外力阻止喷发,转而进攻后面的入口。 将手指深深埋入,能吞下巨大雄物的位置轻易地容纳了两根手指。男人满意地扩张炙热的内壁,用指尖按压的方式,沿着粉嫩的内壁寻找韩鄀元的g点。 “啊——”高亢的尖叫,剧烈的颤抖和挣扎,一切反应都证明刘林东发现了关节位置。那里很热,富有弹性,只要给与轻微的刺激就会不断地收缩。如果屈起关节摩擦哪里,韩鄀元就会发狂般大叫,好像要把人吃进去一样用力绞紧那个位置的肌肉,几乎要把男人的手指夹断。 在甜美的折磨中,他泪眼朦胧,像要断气一样发出古怪的吸气声,忍不住配合刘林东的动作晃动腰部。 得到回应,男人又加了一根手指,更用力搅动。韩鄀元终于忍耐不住,吐出嘴里的雄物大口求饶:“不行……好难受……让我……射……” 无视他的哀求,刘林东加大刺激,同时抚慰前后两个重要器官,把怀里的人逼到快乐的顶点。喜悦从身体深处迸发,韩鄀元焦躁不安,不能自己,却又无法改变现状,得不到解脱。他不知廉耻地摇晃腰肢,大腿在男人身上摩擦,小洞流出大量液体:“林东,求你了,已经不行了……” “射吧。”知道他到达极限,男人再次把快爆发的男性象征塞入口中,放开束缚,让他在自己口中释放。 “快吐出来,那种东西。”高·潮过后,全身发软的韩鄀元见男人若无其事地吞下他的那玩意,立刻头皮发麻。他挣扎着爬起来,想让男人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好恶心,你还咽下去,发什么疯。” “干嘛说得像脏东西一样,我的小元很干净,不会存在污秽之物。”捧起他的脸,印上温柔的深吻,刘林东不怀好意地笑:“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你也吃我的。” “吃就吃,怕你吗?”赌气一样,他跪在男人双腿之间,再次张开嘴,含住刘林东的宝贝。 他渐渐掌握了技巧,所以没有急于全部吞下,先是轻咬小孔附近,用舌头画圈。听见男人嘴里吐出舒服的喘息,韩鄀元更加卖力地又舔又吸,空出来的手不断轻轻地揉著双球和无法用嘴顾忌到的根部。然后,他用蛇一般柔韧的舌头由顶部滑向根部,不停的重复著…… “全部吞下去!”刘林东闷哼一声,抬起上半身,用力按住韩鄀元的头。 “唔……”太过巨大的东西无法全部进入,前端顶住喉咙深处,金属环的触感让韩鄀元十分想吐。他努力控制着想呕吐的*,一边晃动脑袋,一边费力地舔·舐。含糊的闷哼夹杂着喘息从他被塞住的小嘴里断断续续地溢出,男人忽然抓起他的头发上下摆动,每一次撞击都撞到他喉咙深处。 冲击让人难以忍受,眼眶里渗出生理性的泪水,不可抑止地发出哀鸣。口中过大东西让他无法顺畅呼吸,缺氧的痛苦让他开始挣扎。 就在以为自己要被憋死的时候,男人发出满足的叹息,终于释放。 随后,他的手骤然松开,韩鄀元急忙抬起头大口呼吸,咳得头昏脑胀,嘴里的东西全吐了。刘林东拍他的背,似乎在安慰他。但他无法理解男人的行为,带着恐惧质问:“你在干什么,差点弄死我。” “怎么会。”男人抱住他:“我算好时间了,不会让你窒息的。” “这种事情怎么算好啊,你知道我能憋多久,闹不好真的死了。”见他轻易说出这种话,韩鄀元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温柔的时候像春日里温暖的阳光,一旦鬼畜起来,跟终年不化的冰山一样,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要死了,我就和你一起死。”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说清楚,男人忽然严肃起来:“小元,听着,也许你会害怕,但我不得不说。比起让你独自生存,在艰难的世界上挣扎,我更愿意杀了你,然后和你一起死。当然,那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 “忽然说这个干嘛。”韩鄀元根本没当真,笑嘻嘻地往下接:“真煞风景。” “这不是玩笑,我要了你,就必须对你负责。”男人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看自己的眼睛,然后一字一顿地说:“如果我们没有进入这个游戏,那我什么都不会做,不会强迫你,不会进入你的生活。但一切都改变了,现在没有退路,不能后悔,我能做的,就是用我的方法去保护你,对你负责。” “在必要的时候杀了我就是你说的负责?”因为游戏里死亡只是回档,所以他没有研究深意,总以为男人在开玩笑。 “没错,这就是我爱你的方式。”刘林东很认真,他直视韩鄀元,眼神坚定不移:“不管你有多害怕,哪怕你拒绝我,我都不会放开你了。小元,你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近乎绝望的呢喃,快要把骨头都捏碎的拥抱,男人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抱住怀里的人:“绝不会让你离开我。” 不是请求,也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斩钉截铁地说——你属于我。多么强硬的宣誓,不容拒绝,但他的脸上却带着悲伤。被那种的表情感染,韩鄀元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有种说不出可怜感,那么强大的人,也有这种恍惚的神气,看得人移不开视线。 他轻轻抱住他的头,用两只胳膊小心翼翼地护着:“说什么呢,我不是在这里吗,哪也没有去。” “我知道。”四周安静极了,刘林东不再说话,只是抱着他的爱人,好像时间停止一样。两人在冰冷的地板上相拥,话虽不多,心却是热的。过了好久,韩鄀元才动了动,怯生生地问他:“你一直保护我,仅仅是因为责任?” “你觉得呢。”在这方面,某个笨蛋不是一般的迟钝,已经为他做到这种程度了,还联想不到爱情吗? “我不知道,可是……”他犹豫了一会,深吸一口气,才鼓起勇气说:“如果只是因为跟我组队才负责照顾我的话,我可以理解,但是会难过。就算知道自己很没用,对你起不到什么帮助,我也希望能尽一点力,至少不要成为你的负担和绊脚石。” “小元怎么会是负担,没有你,哪来的两把神器。”摩擦他因为哭泣而湿润的鼻头,男人觉得这样的他真的很可爱。 对未来充满不安和恐惧,只能依靠他的小元,太美丽了。 “那你为什么老强调责任,让我觉得,似乎……”一时词穷,居然找不到可以形容自己心情的词汇,他傻愣愣地看着刘林东,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笨蛋,因为光是爱不够。”捉住微微发抖的手指,把它们送到嘴边,男人虔诚地吻那些白皙修长的小东西:“只是爱的话,无法经历岁月的考验,我不能忍受我们在激情过后,必须忍耐平淡的流年。所以还需要很多额外的东西,比如牵绊、思念、彼此宽容和理解,包容对方的性格缺陷,就连缺点也要当成乐趣来看。当然,最重要的是忠诚和责任,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了。” 刘林东也是一头乱麻,他胡乱地组织语言,也不知道韩鄀元听懂没。 “好像是这样。”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个中曲折,可是男人的话让他渐渐安心。 他点点头,又说:“我忘了你的一切,直到现在也想不起来,但和你在一起生活的片段和点点滴滴总是浮现在眼前。我想,没失忆前的我一定也是非常非常喜欢你的,所以,我也想对你负责。” 这句话刚说话,男人还没做出任何反应,悦耳的系统公告就放出了令人惊讶的信息:【恭喜玩家刘林东、韩鄀元获得关键词,进入下一关。】 紧接着,两人被一团白光包围,瞬移到第一关通关时到过的房间里。 穿越之神抱着胳膊,笑容满面地欢迎他们:“恭喜你们获得第二关的关键词——责任。责任这个词有两个含义,一是应尽的义务和分内的事,二是应承担的过失,这是一个社会名词,用法颇多,但真正能做到的没有几个。我们在这里取第一个含义,简单的说,就是爱一个人,不只是用简单粗暴的方法要得到他,更重要的是自己也得付出。付出努力和真心,用行动打动他,在危险面前绝不退缩、不抛弃、不拒绝、不背叛,肩负责任,撑起彼此的天地,才能破除万难。” “你的废话太多了。”没过一关都要听他絮絮叨叨的话,耳朵都要长茧了。 “好好好,两位这边请,爱说废话的老头子马上退下了,欢迎你们进入神的杀人游戏第三关——情趣大自然。”带着看好戏的笑容,穿越之神笑得十分得意:“两位,在充满野性的大自然中,像真正的野兽一样,好好体验一直处在发情期的感觉吧。”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三更的,眼睛太痛,实在没写完,于是于是,为了弥补大家,决定把abcd挨个来一次、 这章是温柔69,嗯嗯,乃们懂的,马上就凶狠后入了~~~低调,v章节被锁了改起来很麻烦,留言里不要提章节内有肉哈,怕别有用心的人进来举报。 22加油干脆面星人 “你说我们会变成什么动物?”情趣大自然这一关,是韩鄀元为了刁难很少画兽类的刘林东特意写的野性兽兽文,各种珍奇异兽跨种族恋爱外带十分奇葩的姿势,从早做到晚,满篇都是肉。不过对专业插画师来说,阿猫阿狗两三只算不上什么难事,几下就给解决了。 但韩鄀元失忆了,根本不记得这茬,还很兴奋地期待:“林东的话,应该是狼吧,感觉你和那种生物很像。” “是吗?”看他这么高兴,男人也加入了对话:“那你呢。” “看我的身高就知道了,大概是什么小型掠食动物,可能是野犬之类的,不过还是希望能变成威风凛凛的西伯利亚虎。”脑袋里面有了幻想,喜欢大型猫科动物的韩鄀元笑弯了眼,做了个饿虎扑食的动作:“要是我是大老虎,就能保护你了,把坏人都咬死。” “谁要你保护。”只有170公分的韩鄀元在身材高大的刘林东面前显得格外娇小,男人忍不住按住他的头,笑着说:“居然还敢妄想西伯利亚虎,虎斑猫还差不多。” “少乌鸦嘴了,到时候真变成猫了怎么办。”喵星人当然也很可爱,可是这种只会卖萌的生物在野外要怎么生存下去,遇到敌人又该如何应对。 “外行了吧,猫是这个星球上已知物种中进化得最完美的捕食者。”用力弹他的额头,男人心情舒畅地看某个动物学知识欠缺的笨蛋捂着脑门,委屈地瘪着嘴。这表情太让人愉悦了,让他起了继续揶揄的心思:“少下动作片,多看国家地理杂志,你就有必备的生物进化理论了。” “我才没有老看动作片,那是什么玩意都不知道。”慌慌张张地辩解,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气氛一旦轻松起来,对话也就层出不穷。 把上一关的痛苦记忆抛在脑后,韩鄀元渐渐敞开心扉,越来越活跃。 母亲离世后,他变得内向且敏感,孤僻的性格让他交不到能说掏心话的好朋友,而刘林东又刻意疏远他,所以很久没有这样愉快地和人聊天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和你说话很舒服,我想说什么你都明白,好像理所当然一样。还有那些奇怪的臆想、不切实际的愿望,要是告诉别人一定会被笑死,但你都能理解。” “我们好歹也认识十几年了,还不知道你想什么的话,我这个朋友也太差劲了。”他们在中转站逗留了一会,做了必要的补给,为了让没有主动攻击能力的韩鄀元防身,男人特意选购了操作简单的烟雾弹和麻醉针。 “这么久?”这句话让他大吃一惊,虽然知道两人早就认识,却没想到居然有这么长时间的交情。 “准确地说,是十五年又七个月零十二天。”他的事,男人都了如指掌。 “你连具体的天数都记得,可我把你的事都忘了……”没料到刘林东对他用情至深到如此地步,韩鄀元表情不自然地低下头,心里很内疚。见他高涨的兴趣跌落谷底,笑容也收起来了,男人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立刻补救:“别这样说,我在你什么都不记得的情况下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你还愿意原谅我,我已经很感谢了。” “是很过分。”想起第一次,就觉得屁股一阵抽痛。可是除去恐惧,还有些说不清楚的情绪在里面,他脸色微红,小声地说:“不过也很舒服。” 韩鄀元写的肉文里充满变态的强制爱、高难度绳艺和各种s&m情节,从这点来看,他的确有些受虐倾向,但刘林东没料到严重到会受伤的侵犯也能让他快乐。他先是愣了下,然后不由自主地扬起嘴角,露出坏笑,一把拉过还不清楚说了这话会引起什么后果的蠢货的腰:“原来你喜欢被绑起来强上,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会好好满足你。 “谁喜欢啊,我又不是受虐狂,会舒服还不是因为你给我下药。”说到床上那些事,韩鄀元猛然想起一个关键问题——刘林东那玩意上戴了环又穿了钉,这东西拿不下来,以后受罪的不还是他吗? 想到这里,他抖了一下,无不担心地说:“你穿孔的地方还痛吗,痛的话把东西取了吧,小心感染。” 只要获得关键词进入新的关卡,上一关所受的伤就会立刻痊愈,韩鄀元现在还问他穿孔的地方痛不痛,简直是多此一举。刘林东不是傻子,当然能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他清清嗓子,故意说:“很多人为了取悦伴侣去入珠,我才穿了点小玩意你就害怕了,以后我入十个八个珠子你要怎么办。” 入珠,顾名思义,就是把特殊材质的小型珠子植入男性象征的皮下组织,待其伤口愈合后,永久固定在肉里。蓄势待发时,珠子就会凸出于雄物表面,一个个圆点,好比自带浮点功能,还是加强大号形的,自然能给伴侣带来极大的乐趣。 这些韩鄀元是知道的,但是穿环和入珠还是有很大不同,直接被金属物摩擦和人肉浮点根本不是一回事。 “啊啊啊啊,光听都痛死了,还说我喜欢被虐待,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受虐狂,往自己身上打洞有什么乐趣可言。”正说着,中转站又进来几个人,是刚拿到关键词的小队。虽说是竞争关系,他们还是礼貌地打了招呼,表面功夫做得很足。 “别闹,走了。”进入游戏的玩家越来越多,就算绝大部分人还停留在第一关内,他们也没有拉开太远的距离,况且前面还有别人。 赶进度的时候不适合逗留,早早进入下一关才是。 和前两关有些不同,第三关是镜像世界,每个小队都在不同的位面,虽然地理环境、行动路线、任务内容以及npc都相同,却不会碰到别的玩家。这样分开各个队伍,看上去能减少很多麻烦,但每天有三次随机战场,会把玩家集中到某个区域互殴。连续取得三场胜利的小队可以直接晋级,不需要关键词就能进入下一关,因为有这个附加条件,这里其实比前两关还危险。 离开中转站,他们被传送到一个十字路口,交叉点卧着一只表情痛苦的大袋鼠,头上有个黄色的感叹号,是任务npc。 “先生,午安。我是野性森林的邮差,可您瞧,我的腿受伤了,但是这里还有几封信没送出去呢,如果你愿意,可以帮我送信吗?当然了,我不会让您白跑一趟,作为交换,我可以把珍藏多年的宝物送给您。”很一般的跑腿任务,奖励却十分丰富。完成之后可获得便携式移动邮包,只有手机袋那么大,戴在手腕或者胳膊上,能无视体积和重量装下150件物品,且重量不变,是非常节约体力和空间的虚空仓库。 “这下不用担心东西弄丢找不回来了。”因为获得关键词后是直接传入中转站,所以没有时间给他们收拾东西。 韩鄀元的竹篓丢了两次,都是花钱从失物招领处取回来的,价钱贵不说,还很不方便。是便携邮包的话就能一直戴在身上,道具可以随时拿出来用,又不占地方,是目前为止他们最需要的道具。 但任务分支有四个,分别是“饱含歉意的信”、“饱含爱意的信”、“饱含恨意的信”和“充满期待的信”,选择内容不同的信件,就得走上不一样的道路。 单从十字路口看不出什么,每个方向的景色都差不多,但第四封和前三封有些微不同,所以奖励增加了一个神秘的礼盒,有一定几率开出极品装备。为了这份额外的报酬,他们选择了第四个任务,朝正中间那条路走去。 小道幽静,两边都是森林,偶尔有不知名的鸟叫,让人听得入神。阳光从密密麻麻的树丛中透下来,落下斑驳的光影,一切都暖洋洋的,很美好。 几分钟的路程后,两人走出森林,来到一片大草原。一望无尽的平原上只有零星的建筑物,剩下的空间都是半人高的芒草,风呼呼地刮过,倒了一片。小路被掩埋在茂密的芒草丛中,男人在前面开路,韩鄀元一路小跑跟在后面,神色很紧张:“像不像侏罗纪公园的场景,这么高的草,来几只小型食肉龙,我们就完了。” “你刚进第一关就开个哥斯拉出来,还怕小恐龙?”男人倒不怎么担心,对付一般的猛兽绝对没问题。 在这一关,他们只需要担心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随机战场。 “别提那件事了,好丢人。”因为好奇心作祟而打开惊奇盒,结果惹了不少麻烦,这种事情完全不想再提,简直是人生污点。 “好,小元不想听的事都不提。”继续往前走,就能进入第三个关卡的游戏范围。系统发出通知——玩家刘林东、韩鄀元进入第三关情趣大自然,然后是惯例的级别与属性汇报。这一关不需要练级,所有玩家都是直升15,他们要做的就是寻找关键词,或者在随机战场中连续取得三场胜利,进入下一关。 “林东,那边有个老奶奶。不是野性大自然吗,怎么一只动物都没看到,先遇到人?”不远处有个老人,正费力地在芒草中寻找什么,时不时捶打因为长期弯腰而酸痛的背部,表情颇为无奈。 “别管没用的,赶路要紧。”按照地图提示,他们离目的地还有很远,别在没用的地方浪费时间。 “可能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我去看看,马上回来。”韩鄀元是个见不得老人受苦的软心肠,主要是因为母亲去世,父亲再婚后无暇顾及他的生活,把他丢给外婆抚养,所以看到和外婆差不多年纪的老人,总是觉得特别亲切。 他小跑过去,完全不在乎这只是游戏内的npc,亲切地跟老奶奶打招呼。 “孩子,简直是场灾难,我的珍珠项链断了,可老眼昏花的我实在找不到掉落的珠子,你能帮帮我吗?”老人头发已经全白了,整整齐齐地梳成发髻,虽然年近古稀,却有种端庄从容的感觉,让人好感倍增。她的目光看向远方,又补充了一句:“那是我死去的丈夫,留给我的唯一的定情信物。” “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心,我肯定帮你。”听上去就充满回忆,是珍贵的宝物,这样丢掉的话,恐怕余生都会不得安宁。 出于同情,韩鄀元立刻承诺,一定帮老人找回所有的珍珠。 但是在芒草丛中找小小的珠子简直是大海捞针,就算刘林东耐不住他的要求一起帮忙,也花了大半天时间。他累得腰酸背痛,好不容易把四散的珍珠都回收回来,交给老妇人。老人微笑着,用手绢仔细包好这些小东西,又拿出两枚糖果做谢礼:“孩子们,真是太感谢了,我真不知如何回报你们。瞧,我仅有的财产就是这些了,请务必收下。” 像彩虹一样发出绚丽色彩的糖果有诱人的香味,喜欢吃零食的韩鄀元怎么会放过,当即剥开糖纸,一口吃下:“好甜,我的是芒果味的,林东,你也吃吃看。” “我讨厌糖。”他这样的男人吃甜点也太梦幻,所以果断拒绝。 “那我就老实不客气地吃了。”告别了老妇人,韩鄀元才走了几步,就忍不住把第二颗糖果丢进嘴里,大嚼特嚼:“这颗是葡萄味的,有点酸,不过也很好吃。对了,你画两个猪蹄给我,万一出点什么意外,我还可以……啊……” 说着说着,身后发出一声惨叫,刘林东立刻回头:“小元?” 小路上空无一人,哪还有韩鄀元的影子。 刘林东顿时慌了神,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就算了,而那只取代韩鄀元位置趴在地上的软绵绵肉呼呼圆滚滚的动物是什么?还不等他发问,那东西抬起头,先是看了看自己的爪子,然后用黑豆一样的眼睛看着刘林东,紧紧抱住他的腿,叫了一声:“叽!” “小元?”不会吧,变成动物了?虽说这一关是情趣大自然,他们也做好了变成动物的准备,但刘林东还是人,为什么韩鄀元一个人变了? “叽!”似乎不会说人话了,一直叽叽地叫。 “是小元吗,是的话把爪子放到我手上。”这段对话很蠢,但刘林东还是伸出手,那只看上去很萌很可爱的小动物立刻把爪子放到他手上,又歪着脑袋叽了一声。 “你能听懂我说话?”看来还可以沟通。 “叽!” “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完了,无法理解了。 “叽!” “该死的,这是搞什么。”想来想去,问题应该是出在老妇人的糖果上,她之所以给两个,是让他们一起变成动物,结果刘林东没吃,韩鄀元一个人变了。 “叽!” “你能别叫叽叽叫了吗!”无法交流让男人感到很心烦。 “咕……” 刘林东彻底无语了,他拎着变成可爱小动物的韩鄀元,满脸不知道如何形容的表情,在风中凌乱了。话说,这漆黑的眼睛,细小的爪子,黑灰相间的毛发和蓬松的大尾巴,是小浣熊吗? 没错,一直嚷嚷着要变成大老虎的韩鄀元,这会成了一只毫无攻击能力的干脆面星人……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去医院看眼睛,也没说个所以然,就说结膜炎,开了眼药膏,摔,我都痛了大半个月了,一句结膜炎就给我打发了,再摔!!! ps:最近眼睛真的不太好,更得慢请原谅,现在去吃饭,晚上来发邮箱,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 再ps:有兴趣的妹子可以猜猜看,东哥会变成什么动物呢,提示1,凶猛;提示2,猫科;提示3,喜欢独居。 23加油干脆面星人 “叽叽叽叽!”为了寻找解决办法,刘林东原路返回,想去找那个给糖果的老人,看能不能再要一颗,好让他也变成动物,能跟韩鄀元一起行动。但草原辽阔,npc早就不在原地了,不知从何找起。他心里焦虑,偏偏趴在肩膀上的小浣熊一点也不安分,叫得欢不说,还用爪子扒拉他的脸。 “别闹。”不知轻重的爪子在他脸上划了好些抓痕,虽然没到出血地步,但也不舒服。 “叽!”但是,变成浣熊的韩鄀元越发胡闹,好像连性格也变得调皮许多。 他晃晃悠悠地爬到刘林东头上,用爪子抓住他的脑袋,像一顶皮帽子一样卧在头顶,尾巴甩来甩去。 顶着软绵绵一团,男人叹了口气,终于放弃寻找npc,转头去做任务。经过两个小时的跋涉,告别了一成不变的芒草原,最终进入多是矮灌木组成的小树林。林中有别致的村落,四处皆是色彩各异的蘑菇房子,颇有点童话世界的意思。从村口数过去的第三户人家,蓝色门阶上站着一只漂亮的瞪羚,正是“充满期待的信”的收信人。 瞪羚热泪盈眶地读完信后,坚持要写回信,但没有墨水了。于是,后续任务出现——前往黑沼泽村,在矿石商人那里购买一块可以研磨墨汁的特殊矿石。 早就知道不可能送封信就得到超值奖励,一定是非常麻烦的系列任务,但这跑腿任务也太坑爹了。箭头从地图的这一头划到那一头,要横跨整个草原再翻几座山,过两条河才能抵达目的地。有那么一瞬间,男人想放弃算了,但不做任务又怕错过获得关键词的机会,进退两难。 “叽!”正在犹豫,一只小爪子拍在他脑门上,圆滚滚的浣熊大叫着想要表达什么。他用爪子在地图上指指点点,很快让男人明白,从这里去黑沼泽村会经过刚才遇到老妇人的地方,也许还能再见到那个npc。 “别叫了,走吧。”暂无他法,只能试试。 穿越草原时,韩鄀元一直在到处跑,兴趣盎然的样子。 也许是身材变小了的缘故,他奔跑起来很轻松,常常趁男人不注意,嗖一声钻进草丛,没了身影。要不是有小队徽章和狗牌定位仪,要在这么高的芒草中找到他还真不容易。反复了几次,男人彻底狂暴了。他揪住浣熊后颈的皮,猫一样提起来,也不管会不会弄痛他,就这样拽在手里赶路。 在一人一兽不能交流的情况下,浣熊死劲乱跑,让刘林东非常烦躁。就算变成动物,也要离开我吗? “咕……”毕竟不是猫,被捏住后颈的皮提起来很不舒服,韩鄀元一脸苦大仇深,沮丧地垂着四肢和尾巴,不时发出呜咽。知道他难受,男人也不忍心,问了一句:“想下来吗?” “叽!”点头如捣蒜。 把浣熊放到地上,摸那颗毛茸茸的脑袋瓜,刘林东想发火,但还是忍住了,耐着性子说:“别离开我的视线范围,找不到你会担心。” “叽!”似乎是明白了,小家伙舔舔爪子,把乱七八糟的毛梳理一下,然后跳到男人腿上,往他怀里钻。这是在跟我撒娇吗,从未饲养过宠物的刘林东拿不准他想干什么,但还是轻轻揉他的背。被抚摸毛发应该很舒服,韩鄀元陶醉地闭着眼睛,发出细微的叫声。 好软,从来不知道浣熊是这么柔软的生物。把小东西抱在怀里,感受那份轻柔和热度,好舒服。他忽然不想赶路了,在这个晴朗的午后,刘林东往满是阳光气息的芒草丛一躺,紧紧抱着缩小版的韩鄀元,渐渐睡去。 他确实需要好好休息,这些天绷紧的神经没有放松的时候,实在太累了。 等他睡着,韩鄀元才扭动身体,从臂弯里钻出来,梳理蓬松的毛发。 “叽!”他小声地叫,歪着脑袋看刘林东的睡颜。 少了平日的冷漠和严肃,精致的脸越发像件艺术品,原来男人睡着的时候是这样的。轻轻碰一下应该不会生气吧,这样想着,韩鄀元用爪子戳了一下男人的脸。大概是太疲惫了,刘林东只是皱了下眉头,没有醒来,于是他又大着胆子凑过去,用小小的舌头舔他的眼睛。 这样也不醒?小浣熊吧嗒吧嗒围着熟睡的男人绕了几圈,抬头望着天空,犹豫了一会,朝远方跑去…… “小元?”刘林东睡了一下午,天色渐暗才醒过来,伸手一摸,肉球不见了。 这家伙又跑了!? 他一咕噜爬起来,冷风一吹,彻底清醒了。四周不见浣熊的影子,呼唤也没有回应,打开小队徽章来看,哪还有韩鄀元的踪迹,早就跑到小队徽章无法监控的区域去了。刚才还撒娇卖萌往自己怀里扑,一副乖巧可人的摸样,谁知都是假象,不过稍微放松警惕,睡了一觉,他就跑得没边了。 两面三刀的小浣熊让刘林东愤怒不已,他打开游戏管理器来追踪穿在韩鄀元身上的狗牌。 小队徽章只能监测一定范围内的友方队员,超出范围就找不到了,但狗牌不一样,只要在同区域内,无论多远,地图上都有显示。他在区域地图中搜寻,最后在草原边缘靠近森林的地方找到了逃跑的浣熊。属于小队成员的绿点在地图上一动不动,一直呆在那个位置,刘林东看了一会,心中越发不安,拔腿朝那个方向跑去。 韩鄀元呆不住,当然不是指他社交方面游刃有余,而是不能安静地坐在某个地方持续很长时间。就算写文的时候宅在家里,也要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这个特性跟需要遛弯的狗一样,不放出去就会乱咬拖鞋发脾气。 但他在那个地方逗留了好一会了,有些不正常,刘林东紧锁眉头,怕这个笨蛋又被谁抓去一通虐待。吃了两吃亏,受了不少教训后,他已经发誓能不惹麻烦就不惹,火速升级为妙。可这一关不会遇到其他玩家,危险从何而来,难道是遇到别的掠食动物,把他当猎物吃掉了? 不,如果被吃掉的话,就不会显示在地图上了。 总之,男人满脑子胡思乱想,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跑到目的地,结果眼前的情况让人大跌眼镜。 靠近森林的空地上,笨拙的小浣熊正在跟一堆果子做斗争。他先把小小的浆果堆成金字塔,然后用两只前爪去抱,看样子是想一次性把果实全部带走。但他忽略了兽形的各种不便,只要稍一用力,果子就挤出去了,咕噜噜滚到一边。于是他又跑来跑去,把四散的水果集合起来,再次尝试把它们带走。 如果是肚子饿了,大可以吃完再走,为什么这么执着,宁愿不回去也要把这堆果子带走? “小元。”男人叫他,这才发现有人靠近的小浣熊先是露出害怕的神情,然后用爪子抓了一个果实,颤巍巍地递过来。 “要给我吃?”原来是这样,不断努力重复愚蠢的动作,只是想给刘林东带一些吃的回去。无法表达自己情感的浣熊着急得团团转,把大堆果子推到男人跟前,仰起头看他。这样的小元真的很可爱,刘林东笑了笑,把红色的浆果塞进嘴里,说:“嗯,很好吃。” “叽!”似乎在说太好了,浣熊欢呼起来,小小的身体扭来扭去。 过了一会,他又抓起一个果实,爬到男人身上伸长爪子,看样子是想亲手喂他。刘林东也顺从地接过浆果,但只咬了一半,剩下一半塞到浣熊嘴里。情侣大概就是这样互相喂食的吧,这样想着,男人心中居然溢出甜蜜:“好吃吗?” “叽!”一定是在说好吃,还要。 好像多少能理解他的叫声了,刘林东又画了几个香糯可口的猪蹄,用小刀把肉切成小块,一点点喂给韩鄀元。别看浣熊就那么丁点大,胃口可不小,男人喂多少就吃多少,一点拒绝的意思也没有。又是两个肥美的猪蹄下肚,小浣熊打了个饱嗝,被撑得肚子滚圆,躺在地上动惮不得。 这样就不能乱跑了,虽然是给自己寻找野果,没有逃离的意思,但他的离开还是让刘林东非常不爽。 既然如此,我就一天五顿把你喂成球,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呆在我身边。男人眯着眼,想象胖成肉团子的韩鄀元只能在地上滚动,没有他的帮助就不能自由活动,心情便格外舒畅。不愿再耽搁,他抱起吃得太多在昏睡中消食的小浣熊在夜色中赶路,前往任务地点。 这一关没有任何危险,没有主动攻击人的npc,也没有凶猛的怪物,最恼人的恐怕就是必须进行漫长的跋涉。 一直走到深夜,就算体力超群的刘林东也觉得有些倦怠,不由得烦躁起来。 和他不同,窝在男人怀里的浣熊睡得很香,吧唧着嘴,小肚子一鼓一鼓地呼吸。看他可爱的摸样,刘林东忽然不累了,抱着全世界财宝加起来都不换的笨蛋,这种幸福无人能及。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他呢,其实没有答案,感情的事情真的说不清楚,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满脑子都是韩鄀元了。 “我以为自己是个沉稳的人,但和你有关的事,一次也没冷静过,总是从容尽失。”这番肺腑之言浣熊自然没听到,等他醒了,已经是快天亮的事了。 沼泽地深处有简易小木屋,矿石商人是只墨绿色的巨大蛤蟆,正在喋喋不休地抱怨:“你想要可以研磨墨水的矿石?当然没问题,但是钱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钱毫无意义,收起你的金币,我只做价值交换。什么是价值交换?简单来说就是让我高兴,你们让我心情愉快,我就给你们稀有矿石。喂喂,那边那只长得很蠢的浣熊,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紧接着,蛤蟆开始发号施令,让韩鄀元完成各种动作。 他要小浣熊做的事情不难,无非就是蹦蹦跳跳追尾巴转圈用后脚站起来做作揖状等蠢事。 玩了半天,蛤蟆开怀大笑,但还没满足,可是把韩鄀元累得够呛。他时不时露出幽怨的眼光看着男人,希望他来解脱自己,但刘林东根本就不想去救他,耍猴一样耍小浣熊,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戏,不看对不起自己。而且,蛤蟆的任务完成后可以得到一块蛋壳碎片,集满十二块能拼成一个未知的蛋,有一定几率孵化出坐骑或者战斗宠物。 为了这个,他们必须解决各种问题,接受刁难。 “加油,为了坐骑。”刘林东幸灾乐祸地仰起下巴,谁知这个动作惹怒了蛤蟆,把阴险的目光转向他:“人类,你看起来很闲。” 说完,蛤蟆怕拍手,屋子里立刻窜出一黑一白两只大狗。见到体型大得多的野兽,小浣熊吓得四肢发抖,立刻缩回男人怀里,连尾巴也缩到屁股下面。 “我们来玩个游戏,鼻涕和阿堇是我的宝贝,也是重要的伙伴,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开心那就太不公平了。所以,接下来20分钟,它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只要完成动作,我就把矿石给你们。”蛤蟆露出狡猾的笑意,指了指屋外的空地,狗立刻扑到一起,互相嗅来嗅去:“那么,开始吧。” 两条狗关系很好,亲密地舔毛,耳鬓厮磨的样子。 为了模仿它们,刘林东也把小浣熊抱起来,也用头蹭他的小脑袋。 接下来狗开始互舔耳朵和脸,在地上追打玩耍,这些都还不算难事,简单就能完成。可当黑色的狗把体型较小的白狗压在身下时,男人再也笑不出来了。他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黑狗欺上白狗的背,在没有任何准备动作的情况下一口气深入,然后快速律动起来。 “哈哈,我都忘了,最近是发情期。”蛤蟆幸灾乐祸地笑。这该死的丑陋生物绝对是故意整他,男人脸黑得快要挤出墨水了,又不甘心放弃任务。 “要认输了?”恶魔一样的声音响起,继续火上浇油:“交·配乃本能,连这个都做不到,就不配称为生物。” 是啊,做·爱有什么稀奇,他和韩鄀元随时随地都可以做,问题是,现在他们一个是人一个是浣熊,要怎么结合?男人低头看小浣熊,见他露出惊恐万分的眼神,拼命想逃,就用力抓住他的身体,按在地上。 这么小的身体,如果这样进去的话,会把肚子捅烂吧……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东哥会变成什么,大家都猜豹子,可是不对哦,豹子和浣熊差太多,没法h了,会弄死小元的。 下章有说好的凶猛后入,不过,也可能是下下章,看格斗戏写得怎么样,打斗无能星人正在努力。 24加油干脆面星人 也许是刘林东过于认真的眼神让小浣熊害怕,情急之下,他一口咬住钳制身体的手指。刺痛从指尖传来,男人条件反射地松手,韩鄀元就趁这个空档翻身爬起来,甩着尾巴,啪啪啪地逃跑了。 “!!!”不跑会死吗,我再禽兽也不可能强上一只动物! 看着冒血的手指头,刘林东的愤怒在即将爆发,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精彩。 “哈哈哈,太有意思了。”蛤蟆幸灾乐祸地笑,用墨绿色的带着蹼膜的前掌拍手:“人类,给你个建议,驯服宠物不能一味管教,当然也不可以宠坏了。糖果和鞭子要轮番使用,恩威并施才能叫他诚服于你。但你的状况很特殊,恐怕是从来都没有惩罚过他吧,所以才会这么不听话。来,这条项圈送给你,抓回来要好好教育,让他知道自己错了,才不会再犯。” “如何管教私有财产是我自己的事。”男人站起来,接过蛤蟆手里的金属项圈:“不过,是该给他栓条链子。” “再给你个提示,任务可以到随机战场做,进入战场会统一玩家形态,是人是兽还是异形,看你们运气了。”npc看起来挺好心,打了个哈欠,牵着两只宝贝回屋,末了还补上一句:“但是别让我等得太久,这个任务超过24小时就会失效。” 没有回答,男人的心思早就不在任务上了。他打开小队徽章,地图上,那个绿点没有跑得太远,在大概七八百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刘林东大步赶往目的地,也就几分钟的事。 浣熊没能跑多远,男人赶到时,他瘫在一颗高大的橡树下一动不动。 “小元?”不像装死,好像是真的晕过去了。刘林东把他抱起来,发现浣熊脑袋上肿了一个包,恐怕是慌不择路逃命时撞到树上,痛得晕死过去了。 “真是个笨蛋。”心痛地摸他的头,无法想象,究竟得多大的力气才会撞出这么大一个肿块,一定痛得厉害。 把昏迷的小浣熊平放在腿上,刘林东用手摸他肚子上的软毛,眼神中有难以掩饰的光芒。无论韩鄀元的身材多娇小,好歹也是个成年人,在人类的形态下永远不可能这样不占地方地躺在某处,更不会乖巧地睡在大腿上任人上下其手。男人咽了咽口水,这个状态太完美了,不哭不闹,不会拒绝,就这样静静地卧在他怀里。 完全属于他,听从他的命令,没有思想的美丽人偶…… 他的手指顺着浣熊柔软的肚子往下滑,腹部的软毛触感极佳,绒毛下面是粉嫩的小肚子,软绵绵的,很温暖。继续往下,是藏着生·殖·器的囊袋,顶端有个小孔,用指头把皮拨开,迷你型的棍状物就探出一个头。用指尖刺激的话,小东西就会发抖,像朵可爱的金针菇。 “该死,我在干什么。”一股冲动在体内翻滚,脉搏都集中在下肢,刘林东对着一只昏迷的浣熊,毫不犹豫地勃·起了。 他当然没有变态到想进行人兽杂交的地步,但那玩意涨得发痛,不得不先把小浣熊放下,自己解决。他背靠大树,握住自己的东西,手掌的感觉和进入柔软的通道完全不一样,但能勾起很多过去的回忆。 第一次自渎,是初二下学期的事。 那时他和韩鄀元还是好得穿一条裤子的死党,对方因为父亲再婚,外公外婆年迈,家里没人照料他,常常去刘林东家里蹭晚饭。 十四岁的刘林东已经是艺术生了,课余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练习绘画,惟妙惟肖。而韩鄀元喜欢看小说,偶尔写些练笔的作品。下午放学后,他们就在朝阳的卧室里吃刘妈妈准备的点心,各干各的事,朝自己的梦想努力。其实,大多数时候韩鄀元都在神游天外。他的脑袋瓜里有太多的奇思妙想,却不善言辞,无法表达出来,只能自娱自乐,把心里的感动写在纸上。 “这次的故事很有趣。”刘林东作为唯一的读者,常常会给他鼓励。 他清楚韩鄀元性格上翻天覆地的转变,但无能为力。 小时候的他活波开朗,心中充满正义感,看不惯学校里的霸王欺负弱小,总会挺身而出。那样的他在刘林东的记忆中占据了异常重要的一块位置,鲜明而充满阳光,像一只飞天的鸟。如果没有他,男人大概还是唯唯诺诺,软弱好欺负的眼镜猴。 所以说,是韩鄀元改变了他,但他无论再努力,也无法扭转那个人越来越孤僻的性格。时间一长,他变得更加不合群,甚至无法正常与人交流,除了不能拒绝的社交活动和上课外,走到哪里都是独来独往。 就连和死党在一起时,话也少得可怜。 他总是沉默地看书,阅读一本又一本的中外名著,然后摘录他喜爱的句子,反复轻轻朗读。 朗诵诗句时,他的嘴唇微微开启,表情很专注,好像在完成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刘林东喜欢他这样的表情。 认真,毫无杂念,多么的纯粹。 也就是这时候开始,刘林东发现他更喜欢这样的小元。不与陌生人接触,除了他,和谁都保持一定的距离。所以他不再努力,不再劝告他应该融入集体多交朋友,而是放任他龟缩在自己的世界里。这样就好,慢慢脱离社会,只能依靠我,只看着我,就这样封闭起来吧。 爱让人变得偏执且可怕,年少的刘林东,已经有了这样疯狂的想法…… “苔丝真笨,如果什么也不说,不就能幸福地生活下去吗?”合上书,无法知晓死党想法的韩鄀元大字型躺在大床上,发出疑问。 “这并不愚蠢,正因为她内心纯洁,才会拒绝欺骗。”无论他看什么类型的书,刘林东总是暗地里买一本,挑灯夜读,赶在他之前看完,好在聊天时接得上话。 “嗯,也对。如果是我爱的人,我也会毫无保留地告诉他我的一切,虽然我也没什么秘密。”十四岁,已经是情窦初开的年龄了,男同学之间会秘密地讨论漂亮的女生,也会偷看限制级小说和所谓的爱情动作片。玩得越好,分享此类资源就越多,但韩鄀元似乎对这些都没兴趣,所以他说到爱情这个话题,让刘林东有些诧异。 他握着画笔的手抖了一下,尽量用平静的声音问:“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用人,而非女性这个词,说明他多多少少有些期待,不过对方的回答令人失望:“喜欢吗,没想过,大概是身材娇小又能理解我的家伙吧,你呢?” 小元,我喜欢你! 差点脱口而出,刘林东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压制住冲动,他的脸染上潮红,额头上也布满汗水,躲在画架后面掩饰窘态:“我喜欢的人要很勇敢,心肠好,会关心别人,又很温柔。最重要的,他必须完全属于我,听我的话。” “什么完全属于你,听起来真危险,女孩子可不喜欢这样。”少年时候的韩鄀元对独占欲还不够了解,在他的潜意识中,爱情应该像春日里和煦的风一样轻柔,能抚平心头的伤痛和惆怅:“你应该温柔一点,隔壁班的萧大美人不是很喜欢你吗,可你连正眼都不瞧别人。” “有这种事?”明知故问,刘林东的外貌在一群尚未褪去稚气的小男生中已经出类拔萃了,所以很受女生欢迎。 “该说你没有自觉还是装傻。”韩鄀元咯咯地笑,用手撑着头:“不过,要是林东也谈恋爱的话,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想想真难过。我要是女孩就好了,给你当老婆,咱两能一辈子腻在一起。” “你当真?”心头一紧,画笔胡乱地划过纸张,留下一道扭曲的痕迹。 “我闹你呢,小样,吓死了吧。”伸了个懒腰,把话题转到别处:“林东,你看过《荆棘鸟》吗?梅吉和拉尔夫明明彼此相爱,却天各一方,不断分离,到死都不能在一起。我以前不理解,再看一次才发现原因很简单,因为梅吉的爱很纯粹,而拉尔夫的爱掺杂了太杂质,所以两人才会是两条没有交集的平行线。我想,如果不能全身心爱一个人,那么就不应该轻易付出,害人害己。所以我是那种一条道走到黑的人,一旦认定了谁,绝对会从一而终。” “女人才会用从一而终形容自己。”从画架背后窥视他,躺在床上的韩鄀元显得神采奕奕,他继续说:“女人吗?好像是的,我看《荆棘鸟》时一直把自己当成梅吉,感受她的痛苦和绝望,当然也有快乐与甜蜜。” “执着的爱情,总令人着迷。”作为全球最畅销的爱情小说,这本优美得像诗歌的著作打动了众多读者的心。 “的确是这样,梅吉就是在执着中坚持,在执着中等待,在执着中不悔,才会如此美丽。”他闭上眼睛,虔诚地说:“我最喜欢这一句——哪怕你把一生都给了上帝,但你的心,永远在我这里。想必女主角在失去儿子和爱人后,终于顿悟人生,这一切都是她所追求的,无论结局如何,都不应该怨恨。” “你今天想法很多。”与往日大有不同。 “因为我想像梅吉一样,这辈子只爱一个人,用最纯粹的方法,藏在心里。”他的眼中有许多复杂的情绪,却清澈见底,如一汪甘冽的泉,流进刘林东心中。 那天,韩鄀元说了很多话,一直笑,像迎着烈日的向日葵,悲壮地绽放。 等他回去,刘林东躺在他睡过的床上,背部被灼烤得无法忍受。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像有一股热流在身体里奔腾,找不到出口。只要想到,这床单上都是小元的味道,他的手触碰过的东西裹着自己,心跳就会加速,血脉喷张。 活了十四年,刘林东第一次产生冲动,凭借本能,他开始抚慰自己。 想象韩鄀元就躺在他身边,温柔地拥抱他,用手让他快乐…… “小元……”回忆和现实叠在一起,男人握住雄物的手加快速度,像多年那样,用这种方法满足自己。然后,他无法克制地抱起软绵绵的小浣熊,把脸埋在他的腹部,感受他的体温和特有的气味,越发激动起来。 “叽!?”偏偏这时候浣熊醒了,他微微抽动身体,发出痛苦的叫声,接着张开漆黑的眼睛:“叽叽叽叽!” 男人抱着他干啥,他完全感觉到了,太可怕了! “放心,不会真的进去。”见他醒了,刘林东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抓住他的身体,放在雄物上摩擦。软毛刺激着不断壮大的肉柱,这种感觉太奇妙了,明明是自己的爱人,却变成了另一种生物,用诡异的方式满足他。猎奇感让他格外兴奋,连喉咙里都发出嘶哑的声音,他的男性象征在小浣熊肚子上反复磨蹭,前端滴出的液体把软毛都弄湿了。 浣熊吓得够呛,一直吭吭地叫,四肢小爪子痉挛一样抽动,最后终于受不了惊吓,再度晕厥。 “无论你的心在不在我这,我都会一直爱你。”释放过后,男人替他清理毛发,发现小浣熊的眼睛湿漉漉的,搞不好又哭了。好像是太过分了,不该这么吓唬他,但他不是得道高人,总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 这样想,负罪感似乎减轻了不少,他拿出项圈,温柔地锁在浣熊脖子上:“现在,你哪也不能去了。” 就在他沉醉在诡异的征服欲中不能自拔时,耳边冷不防响起系统声音:随机战场将在三分钟后开启,请神的杀人游戏第三关内玩家做好准备;神的杀人游戏参赛神祗共37位,各神祗所拥有选手300-9100人不等,以神为单位,随机战场采取同级别跨服积分制,玩家对抗玩家,无npc参与战斗;同一神祗手下玩家自动编组成团队,希望你们团结合作,取得最终胜利;另,个人积分的加减直接影响团队总积分,杀一人增加一分,死亡一次扣三分,成功夺取宝箱加十分,摧毁敌军军旗加50分;最后,战场内死亡不会回档,率先取得2000分的团队自动获胜,三连胜团队将直接进入下一关。 系统报完相应规则后,三分钟很快就到了,空中出现漩涡,把他和韩鄀元一起吸入。 原来除了穿越之神,还有这么多神祗也在比赛,最多的甚至有9100人,那牵扯进这个游戏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了。男人心头布满疑云,来不及细细思考,只是本能地想,终于来了。 方才的情·欲一扫而空,他集中精神,如临大敌。 “我们人好少啊,才17个,还带了个拖后腿的浣熊。”进入准备区,所有人头上都多了几个字,在名字前面加上穿越之神阿兰图灵的字样,大概是为了和别的神的选手做区别。说话的是英宁,他不满意地抱怨,进入第三关的队伍一共四支,但刘林东他们只有2个人,不但数量上吃亏,战斗力也不强。 “英宁?”眼前站着一头黑熊,威风凛凛,看他旁边,不是狮子老虎就是猎豹迅猛龙,清一色猛兽。 “这一关是兽竞技场,我们得以这种外形去战斗。”一头雪白的狼从兽群中走出来,是月夜:“刚才的规则都听明白了吧,我再简单说一下,所谓神的杀人游戏并不是单一的神祗弄了个游戏给我们玩,而是许多神操纵手下的棋子去跟其他神对抗。说到这里,我想你们都明白了,我们就是那些棋子。领导我们的神如果输了,我们都会没命,不是回档,而是真正的死亡。” “什么?”现场一片混乱:“签契约时穿越之神可没提到这些事。” “如果说了,你们还会被忽悠来吗?”已经参加过两届游戏的月夜显得十分冷静,他看了一眼大家:“我们运气算不错了,除了一只浣熊,其他都是攻击类猛兽,这一关不需要加血,但横冲直撞不行,要有策略。杀人的积分没几个,重要的是摧毁别人的军旗。” “你说,我们听你的。”短暂的混乱之后,其他人也冷静下来,毕竟是先头部队,能先进入第三关,脑子都不笨。 “我们人数少,但多是快速奔跑的掠食者,可以奇袭。”月夜说完,又扫了一圈:“中小型猫科和狼类都过来,我们组成突击小队去偷袭别人的营地。刘林东别看了,把你老婆放下,你也是猫科。” 男人在游戏中没能变成动物,在这里倒是化形了,他能看到自己有一双类似花豹斑点的爪子,但没有鞭子一样的尾巴。他转了一圈,最后在准备区后面找到一面金属墙,在反光中看自己的摸样。修长的身体,棕色皮毛上带着漂亮的黑斑点,比猎豹更小一些,耳朵上还有两撮黑毛:“猞猁?” “虽然体型较小,不过是很凶猛的生物呢。”英宁也在旁边插嘴:“突击队没我的事吧,我跑得不够快,主攻?” “让狮虎和迅猛龙主攻,你带着熔岩龟和浣熊留在营地守旗。”月夜想用重攻手突破防线,然后小队突击,把可攻击可防御的熊和鳄鱼留在营地防守,至于那只看上去很没用的浣熊,可是大宝贝。 他伏在刘林东耳边说了几句,男人直点头:“这样最好,安全。” 说完,他走向韩鄀元,温柔地舔他身上的毛,直到小浣熊恢复知觉:“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我们必须作战!”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大概是我这半年来过得最差的一天,早上起来被通知说有人举报,说我用写肉的方式要挟读者留邮箱,从而达到刷分的目的……接着*一天之内删了我八百多条留言- - 这也就算了,还被人在bs挂墙头说除了会写肉什么都不会,简直是个智障,文笔比小学生还差,不知道这种傻逼怎么会上月榜。 再接着,一直在努力寻找放肉的地方,试了十几个论坛带的博客,效果都不理想,最后开了个q群,号码是154377185,有想要肉的,想和作者讨论剧情,抽打写文的,都可以加进来。另外,肉肉也放到空间里了,加了个密码,暂时能抵挡一阵(空间被举报过,封了三个月,我到底是惹到谁了。不停的举报我,我开公共邮箱天天改密码,我写博客就举报我色·情- -留邮箱还说我刷分) 好吧,这些都不算什么了,中午开始码字,写了一下午,小侄儿来玩,把插线板给我扯了,断电,wps没给我保存。什么,你说这还不算倒霉?呵呵呵,我那奇葩小侄儿还把补鞋子用的特强胶水涂在鼠标上,我一拿就中招了,最后只能去诊所找人给我弄下来。满手都是胶,好多地方还破皮了,最让我愤怒的是,回来以后还被人加企鹅乱骂,说我道德沦丧,写这种祸害人间的文………………………………………… ps:恭喜“未命名”君第一个猜中猞猁,可以要求东哥对小元做一件你喜欢的事。 25加油干脆面星人 “头好晕,我这是怎么了。”浣熊不太清醒,挣扎着爬起来,迷茫地摇晃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过了好半天才抓住问题的关键:“你终于能听懂我说话了?不对,你怎么也变成动物了。好厉害,是猞猁,我最喜欢猫科动物了。哈哈哈,原来猞猁的尾巴这么短,软趴趴的,好萌哦。” 在一群大型猛兽中,猞猁的体型不占优势,但威风不减,一身斑点甚至比花豹还亮丽些。 小浣熊看得两眼发直,花痴地笑,完全忘记不久前还被男人的变态行为吓得晕死过去。他用爪子摸刘林东的脸,高兴得手舞足蹈:“好帅,可以捏你的爪子吗,不知道是不是和猫咪一样有厚厚的肉垫。” “敢不敢打完再*。”英宁看不下去了,一巴掌把浣熊拍了个跟头。韩鄀元在地上翻了两圈,抬头一看,被小山一样的灰熊吓了够呛,哆哆嗦嗦爬到男人肚子下面,露出半张脸:“我们都是男的,又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怎么可能会*,别开玩笑了。” 这家伙真以为别人都是傻瓜,看不出他们的关系吗? 翻了个白眼,英宁侧脸问刘林东:“我还是那句话,就这么个东西,你还当宝贝。” “各花入各眼,你不也喜欢脑子进水嘴巴坏得生疮的伪娘吗。”毫不犹豫地讽刺回去,刘林东用爪子扒拉紧紧抱住他腹部不放的小浣熊,忽然产生了一种母鸡带小鸡的错觉:“小元别闹,我们在随机战场里面,马上就要开始战斗了。你跟英宁一起,负责守家,别让敌人把战旗毁了。” “我要跟你一起。”用力抓住猞猁的腹部,害怕被丢下的小浣熊干脆手脚并用缠上去,哀声乞求:“不要让我一个人,求你了。” “你男人是突击队,带着你还怎么突击啊,跑又不能跑,打又不能打。”英宁抬起爪子,一下把浣熊拽下来,叼在嘴里。浣熊露出惊恐的眼神,畏惧灰熊尖锐的牙齿,不敢乱动,细声细气地叫:“林东……” “跟英宁在一起很安全,你只要有规律地慢慢进食就行,这是耐力战,我会画很多猪蹄,别吃得太急。”变成动物后不能使用魔法,当然也不可以用武器和道具,更无法加血或者使用大范围杀伤性攻击技能。所有的玩家,都得靠自身力量来对决。但是,凡事都有例外,吃猪蹄加血看起来非常无用,可是在不能使用技能的随机战场里依然有效,瞬间变为逆天神技。 在准备区域等待的时间里,刘林东一直在吩咐韩鄀元各种注意事项,特别叮嘱他一定要呆在熔岩龟身边。有着超强防御的熔岩龟简直就是面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有他在,再加上英宁,基本可以放心了。 “我真的不能和你一起去吗?”被灰熊叼在嘴里,无法靠近男人的浣熊着急地伸出爪子:“你不在,我会不安心。” “就一会,很快回来。”伸出舌头,细心地舔过小浣熊的脸,替他把凌乱的毛发整理好。 刘林东难得这么温柔,看得英宁等人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月夜不自然地咳了几声,有点不相信鬼畜也有柔情的一面:“这次等待也太久了,以往的随机战场只有90秒的准备时间,难道又改版了?” 果然,十几分钟后,系统声音带来了新消息:各位玩家,大家好。鉴于各神祗拥有玩家数量悬殊太大,上神委员会协商后决定将本次随机战场由多方对战改为一对一攻防战。稍后将宣布攻防双方队员名单,在这之前,请各位前往水晶圆塔稍作休息,享受主办方提供的美酒佳肴,为即将开启的大型战斗做准备。由此引起的不便,还请谅解。 “系统是电信员工吧,这么官腔。”准备区中间出现一道传送门,英宁一向胆大,把小浣熊还给刘林东后率先进了门:“不管怎么样,吃饱喝足才有力量打仗,大家都来吧。” 他的队员接在后面,毫不犹豫地跟上去,紧接着是其他队伍的成员,他们踌躇了一会,也选择了进入传送门。刘林东低头看小浣熊,他抱着爪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的表情很复杂。男人舔他的毛,用舌头刮过他的眼睛,轻声问:“怎么了,很害怕吗?有我在,你不需要想那些多余的事。” “可是……为什么大家都是猛兽,只有我是宠物?”果然还是在意这个,人形态的时候已经总是拖后腿了,为什么变成动物还是这种软绵绵的只会卖萌的生物。 他看自己的爪子,细细长长的几个指头,既没有利爪,也没有尖锐的可以撕裂猎物的牙齿,一身蓬松的毛皮也不具备防御功能,完全就是个挨打的沙包。 “小元,听我说,你会加血,比输出职业强得多。”猞猁俯□,让小浣熊爬到他背上。驮着心爱的人,刘林东觉得四肢都充满力量,他一个飞跃,跳进泛着蓝光的传送门,眼前的景象让人大吃一惊。水晶圆塔是由白色晶石组成的拱形大厅,面积十分宽阔,中间放置了数张造型华丽的长桌,摆满各种美食,数不清的动物围在周围,密密麻麻,看不到头。场面壮观,犹如角马和野牛迁徙。 浣熊目瞪口呆,紧紧抓住男人的颈毛:“好多人,不对,好多动物!” “难怪要重新分组,你看那个邪神花情知,手下至少有300人。”英宁踱步过来,在刘林东耳边低语:“如果分成两组的话,估计我们这些杂牌要被组合在一起对抗那个邪神。这可不妙啊,各为其主,分歧太多的话,肯定打不过一个领导者的团队。” 刘林东点点头,用锐利的目光扫过大厅:“太多心浮气躁的家伙,一心只想胜利,却没有合作的觉悟。” “不过也没办法,走一步算一步了,大不了去找关键词好了。”英宁看得比较开,在战场内死亡不会回档,其实没多大损失。只不过这里多了个连胜三局直接晋级的好处,但要三连胜也很难,有太多未知因素,谁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实在不行的话,认真去做任务找关键词一样能升级,别在这种地方浪费时间比较好。 “林东。”提到任务,小浣熊猛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紧紧抱住猞猁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小声要求:“好不容易连你也变成动物了,快把蛤蟆给的任务做了,顺利的话,回去就能换坐骑碎片了。不然回到游戏区域你又要变成人,交流不了不说,还总做些吓人的事。” “有那么可怕吗?”就在他肚子上摩擦了几下而已,居然吓得昏迷,但因为是韩鄀元主动的要求那件事,男人还是愉悦地眯起眼睛:“难得你这么主动,我怎么能拒绝。” “去桌布下面。”身体因为害羞而颤抖着,但韩鄀元清楚地知道,这里没有单间,要做,只有桌子下面了。 欧式长桌铺着落地桌布,正是好去处。 英宁因为离得很近,把这番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直接让他满脸黑线,说不出好话。这两人真是随时随地都可以结合,上次光天化日在运河边啪啪啪被绝对迷人偷袭打得半死,现在还不吸取教训,居然要去钻桌布! 可是他们好歹也是友方队员,不能放着不管,他还是很好心地拍胸脯保证:“去最边上那张桌子,我去给你们守门,免得遇上不识好歹的混蛋扰了好事。” “谢了。”男人才不在乎被谁看到或者听到奇怪的声音,兴致来了大马路上他都能做,何况是桌子底下。不过韩鄀元可没那么强的心理素质,估计说出这番话已经耗尽全部勇气了,等会有点响动还不把他吓死,有个人帮忙看着,不让别有用心的捣乱还是挺好的。 驮着全身发软的小浣熊,刘林东钻进最靠边那张桌子下面,坏心地调侃:“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别又哭着说我欺负你。” “才不会哭……”耻辱感让韩鄀元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最开始反抗得那么厉害,现在居然摇着尾巴求欢,这变化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但他清楚内心那股强烈的渴望,一想到即将发生的事,他就心跳加速,口干舌燥,恨不得立刻交缠在一起,再也不分开:“林东,猞猁的有多大,进得去吗?” 因为是兽,无法用手帮助调节体位和扩张,小浣熊还是担心那个尺寸是否能顺利进入。 刘林东也没见过猞猁的玩意,不过他还是一本正经地说:“猫科的生·殖·器都很小,你养过猫咪,应该看过吧,就牙签那么点。” 韩鄀元养过两只漂亮的长毛猫,温顺可爱,特别亲人,陪伴他度过了数十年的美好时光:“是很小没错,但说是牙签也太夸张了,豆豆的东西至少有四根牙签那么粗。” 不服气地反驳,说完才发现,四根牙签也不是很粗…… “傻瓜。”男人笑,用头把浣熊推倒,开始舔他身上的毛发。从小而可爱的脸到软绵绵的肚子,一直向下。因为不知道随机战场什么时候开始,刘林东不敢浪费太多时间在前戏上,上来就直奔主题。放弃爱抚浣熊的雄物,直接进攻后面小小的入口,用舌头反复滋润。 “啊!”发出难耐的喘息,浣熊扭动身体,尾巴不受控制地乱甩。 “你的声音太大了。”知道他怕这个,男人故意坏心地刺激他,引发更多的诱人声响:“再不闭上嘴的话,会被别人听到,还是说,被人围观也没关系?” “唔……”虽然咬紧牙关,但他没自信能忍到最后,无计可施之下,干脆把尾巴伸到身前,用嘴含住。见他隐忍的摸样,男人顿时兽性大发,把带刺的舌头卷起来,猛地深入小洞。刺激太强烈,以至于浣熊猛地弹跳起来,用爪子抵住猞猁的头:“不……不行……这个太……” “太?”不断用舌头上的小刺刮柔软的内壁,刘林东继续逼问他:“话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感觉。” “别……这样……”猞猁继续埋首在能让他愉快的地方,用充满肉刺的舌头给予极大的刺激,小浣熊抖得厉害,已经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了。 这具身体已经不是人类了,却有着和人类相同的官能感受,他觉得下腹部又涨又痛,下肢像充血一样胀大起来,虽然难受,却夹杂着无与伦比的快乐。他的眼眶渐渐湿润,雄物也从囊袋里探出头,渐渐变大。甜美的期待蔓延全身,连忍耐都变得美好而充满愉悦,他扭动身体,更好地迎合猞猁的舌:“这里已经可以了,快点进来……” “趴好。”叼着浣熊的后颈,让他摆出兽类结合的标准姿势,因为体型有一定差距,刘林东只好一直咬住他的脖子,不让他倒下去。 “啊啊啊——”知道他这个姿势会不舒服,男人决定速战速决,将他血脉喷张的雄物顶住那个位置,猛地深入。这次强有力的贯穿让小浣熊发出尖叫,也许很难受,但不全是痛苦,声音中还夹杂着一些欢愉。这点变化当然逃不过男人的耳朵,他更加奋力地挺进,一次次戳刺,毫不留情。 “慢……慢一点……我受不了了……”浣熊前爪悬空,想抓住地板来缓解身后的刺激也办不到,只好带着哭腔求饶:“不行了……会死的……” 他扭动得厉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刘林东只好把他放下来,舔他后颈的毛发:“说好不哭的。” “可是……”泪水婆娑的小浣熊完全被快·感淹没,连身上的毛都尽数立起来,尾巴尖的绒毛也完全炸开。男人知道他并不单单是难过,更多的,是无法承受的快乐。他晃动腰部,一次又一次地侵入,每次都推进到最深处,再猛地抽出到只剩前端,紧接着再猛力深入。 持续的掠夺,因为不是人类,产生了更多新奇感,让男人大为满足。 他在小浣熊身上起伏,一直做到最后,直到系统判定他们完成任务为止:“你失神了,还好吗?” “骗子,什么牙签那么大,那么大一根差点捅死我。”趴在地上动惮不得的浣熊抱怨个不停,他现在腰酸背痛,站都站不起来了:“等会还要打战场,你弄得我动不了,不是给大家拖后腿吗!” “反正你的任务是吃猪蹄加血,趴着也能吃。”猞猁侧卧下,把小浣熊抱在怀里,用腹部温暖的毛包裹着他。 “好软。”用脸摩擦绒毛,刚才还气鼓鼓的浣熊豁然开朗:“果然还是猫科最可爱。” “又哭又笑的,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咬住他的耳朵,用舌头舔敏·感的耳朵壳,虽然想再来一次,但这里不是让他们放开玩乐的地方,还是节制一点:“那里不痛吧,还有精神抱怨,说明你已经习惯我的疼爱了。” “别说得我像被虐狂一样。”对这种描述很不满,浣熊瞪圆了眼睛,然后又像是不好意思地问:“我这个样子也能让你舒服吗?” “嗯,无论小元变成什么,我都爱。”兽兽有一点不好,不能进行如同吞噬掉对方一样的深吻,让男人十分遗憾。如果可以,他想把这家伙按在墙上,狠狠地吻他,直到他喘不过气,全身发软地倒在自己怀里:“无论是什么东西,人也好,变成动物也罢,甚至是昆虫、物件、泥土,只要是小元,我都爱。” “肉麻。”浣熊扭过头,连耳朵都在发烫。 “其实我最想做的,是监禁你。”带着邪恶的气息,猞猁一个翻身,将小浣熊压在身下。他的眼睛里有异样的光芒,充满危险:“我无时无刻都在幻想,把你囚禁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想挖掉的你双眼,割掉舌头,砍断你那能表达自己意志的四肢,把你变成我世界上最完美的收藏品,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吃头痛粉成瘾,这几天戒药中,情绪低落烦躁,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休息了两天,抱歉了,今天开始会回复更新,谢谢大家的支持。 26加油干脆面星人 “大变态,把人关起来不就行了,居然还要挖眼割舌。”被狠狠压制着,浣熊居然没有反抗,只是静静地伏在地上,感受猞猁的体重。 炙热的心窝贴着后背,彼此的毛发交缠在一起,显得尤其亲密,这感觉妙不可言。他忍不住发出舒服的鼻音,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思想也很黑暗扭曲:“把手脚都砍掉就成人彘了,那还有什么乐趣可言。依我看,还是地下室□有意思,被控制和支配的感觉一定很妙。” “你在暗示我把你关起来?”虽然从文章里能看出韩鄀元有被虐倾向,但完全没料到失忆后的他也有这种期待。 “偶尔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声音跟蚊子一样,越来越小,却逃不过男人的耳朵。 刘林东眯起金色的眼睛,用能蛊惑人心的声音继续游说,层层瓦解韩鄀元的防御:“等我们从游戏里出去,你就搬过来吧,我会给你准备漂亮的铁笼。处在我的保护之下不用担心就业压力,更不必为人际关系困扰,你不愿面对的事情我都会替你解决。你害怕和陌生人交流不是吗,连去银行办理业务都会紧张,这样的你,根本不适合社会生活。来吧,到我怀里,只要全身心地爱我,看着我就可以了。” “真的吗?”有那么一瞬,韩鄀元的确很期待这种生活,与世隔绝,摒弃烦恼,不用看人脸色行事,也犯不着跟讨厌的人应酬。 简单地活着,多好。 “如果你害怕人体改造,那就不做对你身体造成永久性伤害的事,但是会限制人身自由。”说到这种程度,刘林东也认真起来:“□期间你可以继续写作、也能看书、上网、做模型,甚至能健身,但不可以离开房间。我负责照顾你的饮食起居,你的任务就是满足我的需求,完全服从我。” “待遇这么好,还是□吗?”小浣熊咯咯地笑:“等于你把我包养起来了。” “因为你并不是真的囚犯,而是我的爱人,所谓□,当然不可能像监狱那样严苛。”把头埋在小浣熊的颈窝,感受那里的热度和柔软,刘林东心中的喜悦膨胀起来,多了一些叫幸福的东西:“真的愿意吗,成为我一个人的。” “一年三节要让我回家见亲人。”被保护起来也不是什么坏事,但他还有些要求,不说清楚不行:“不许打我手脚的注意,眼睛也不能挖,最多让你纹身和穿环,其他不可以。” “知道了。”见他这么说,事情多半成了,男人松了一口气:“你不同意,绝不会让你变成残疾。” 男人心里清楚,只要回到现实世界,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韩鄀元彻底囚禁起来。如果他奋力反抗,只能用强硬的手段进行逼迫,最后闹得两败俱伤,这是最差的结局。但现在,他的爱人和他一样向往这种生活,没有比这更美好的时刻了。 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膨胀,溢满全身,充满力量。在这种难以言喻的情况下,他有些动容,由衷地说了一句:“小元,谢谢你。” “为什么要说谢谢?”小浣熊不太理解:“就算我不同意,以你的性格也会把我打晕了拖到地下室去吧。” “你真了解我。”男人笑,用舌头舔他的脸。 “好痒,别闹了。”浣熊翻了个身,把柔软的肚皮露出来,猞猁顺势把头靠上去:“你说的没错,如果你拒绝,我一定会用强硬的手段让你屈服,但我不希望变成那样。虐待和虐恋最大的区别就在于m是否信任s,能否在过程中得到乐趣和满足。这么说吧,简单粗暴的施虐,仅仅为满足施虐者欲·望的殴打或者残害根本不属于s&m范畴。我以为,这种行为应该是双方的,相信对方,有深厚的感情,把自己的身体完全交出去,在这种基础上进行合理的尝试才是真正的s&m。所以,我想你在过程中感受快乐,跟我一样身心愉悦。” “关于这件事,我想我们的想法可以达成一致。”浣熊摇摇尾巴,用和平常蠢货形象完全不同的语气说:“虽然我崇拜萨德的极端自由主义哲学,但我不认同他关于罪恶比美德更高尚的说法,更不同意残忍的快乐才是最高享乐这个观点,伤害并不是最终目的。” 他顿了顿,继续说:“性·行为应该是美好的,但有些人不能从简单的结合中获得快乐,所以需要一些额外的刺激。比如身体的奴役,鞭打造成的疼痛,也有可能是精神上的羞辱等等。通过这种方式获得快·感,接受施予者的一切行为,最终达到高·潮,这些都可以简单地概括为s&m,但无论是哪种方式,都应该在自愿的前提下。非自愿的施暴,就是丧心病狂的残害。” “当然,如果把s&m升华成虐恋,还需要爱。”说完,他回头,用漆黑的眼睛看着猞猁:“我并不是受虐狂,被人粗暴的对待也会愤怒,但是……是林东的话,我可以的……” “小元!”猞猁激动地站起来,绕着他的爱人转圈,反复确认:“你是真心的吗?” “你也有没自信的时候。”这个发现让浣熊十分兴奋,看似冷静的男人,内里也如此炙热。而让他产生怀疑,惊慌失措的人,正是自己:“就像你爱着我那样,我也想要全身心地回应你。不管别人说什么,变态也好,神经病也罢,都不重要。我喜欢被人控制,而你是个控制狂,我们不正是天生一对吗?” “确实,除了我没人能满足你。”正说着,系统公告响起,温柔的女声带来了关于战场的新消息。 各位玩家,大家好。经过上神委员会的分组和调整,确定将多方对战改为一对一攻防战,分组如下:穿越之神、欢愉女神、贞洁女神、苦楚之神……以上九位神祗共318名玩家组成进攻方;邪神拥有玩家264人,为防守方。 话声刚落,大厅里立刻传来激烈的讨论,刚才还和睦相处的玩家此刻分为两个阵营,剑拔弩张。 刘林东俯□子,让腿脚韩鄀元爬到他背上,走到人群中等待系统接下来的解释。 新的随机战场规则很简单,防守方拥有四个哨塔两条警戒线,进攻方需要占领这些敌方建筑,然后进入基地。在一小时内烧毁基地中的武器储藏室、粮草仓库、军营和指挥中心算进攻方获胜。反之,超出规定时间而没有占领或破坏所有设施,为防守方胜利。 和预想的不太一样,新规则意味着他们不需要防御,卯足劲攻过去就可以了:“攻防战不需要守家,小元,等会抓好我,在我背上加血。” “我恐怕会掉下去。”前爪要拿猪蹄,单靠后爪的力量很难牢牢抓住奔跑中的猞猁。韩鄀元说出自己的忧虑,旁边的英宁接过话头:“用桌布捆起来呗,那边有黑猩猩,请他们帮忙,加血范围有限,你们尽量混在第二阶梯队伍,前后都能照应。” 不远处那几只黑猩猩看起来很不友好,但因为是友方队员,他们还是帮忙撕下桌布,把小浣熊牢牢捆在猞猁背上。 韩鄀元肚子下面藏了几个猪蹄,手上又抓了一个,样子很滑稽:“林东,真的没问题吗,我觉得大家很不团结,搞不好要出事。” 和邪神那队的玩家不同,他们是杂牌军,想法凑不到一起。月夜正在努力游说大家按照他的计划来,但他并不是唯一的幸存者,别的神祗也有相当厉害的人物,所以没人把他当一回事。在邪神组开始讨论防守策略时,杂牌军们正在为谁当领导者大吵特吵,完全是一盘散沙。 “尽力而为吧。”情况很不乐观,靠他们几个人也无法扭转局势,刘林东已经做好会输的准备了。 虽说这样会影响士气,但他还是走到月夜身边劝阻:“这些人不会听你的。” “气死我了,要是我有米歇尔的能力就好了,只要嚎个几嗓子,就能把这些蠢货收拾得服服帖帖。”大白狼气得炸毛,不安地原地转圈:“邪神的人数比我们少,这可是天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拿下第一场胜利就能鼓舞士气,对接下来的比赛有很多益处。不然,大家情绪低落,可能会一输再输。” “不是有三种战场吗,总不会每次都让我们分成两拨吧。”小浣熊歪着脑袋,想起系统提到过的规则。 随机战场分为兽形态战场,人形态战场和异形战场。 兽形态主要以场地对战为主,在设置好的环境中对抗敌人,需要策略和协同合作;人形态战场则是竞技场笼斗,从单挑到全员群殴,系统会随机抽取对战名单和人数,直到敌人死亡为止才算获胜;最后,剩下的就是异形战场了,玩家会变成各种元素,用魔法和精神力决斗。 “神都是些喜怒无常的家伙,谁知道他们会怎么修改规则。”如果按照老规矩来,那他很熟悉这个游戏,但今年的比赛不但变更了内容,还加入了许多匪夷所思的玩法,比如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剧情任务。 “冷静点。”见他呲牙发怒,刘林东不得不压低声音说:“虽然我们现在是和其他甚至的人组成友方单位了,但出了随机战场还是敌人,别露出破绽。” “刘林东说的对,你先冷静一下。”不知什么时候,穿越之神阿兰图灵的人都围了过来,大家一致表示听从月夜的调遣,保证完成任务。在十几双眼睛的注视下,月夜也收起浮躁,开始新的计划:“好吧,既然大家相信我,那我们就来一次漂亮的突击。至于他们,这么喜欢当炮灰,那就冲到前面去送死吧。” “你的意思是……”英宁磨了磨爪子,眼光锐利:“说不定有人和你的想法一样。” 顺着英宁的目光看过去,大厅边缘聚集了一群玩家,人数不多,名字前缀是合欢神阿尔克。和其他吵吵闹闹的人不同,他们那组人显得格外冷静,为首的是头雄狮,鬃毛金黄,平添了一份威严。他的目光如利刃一般,也像居高临下的王者,散发出的气质都不一样。看到他的名字,月夜忍不住皱起眉头:“修,也是幸存者,是个强敌。” 连月夜也这么说,自然让大家刮目相看。但紧靠在雄狮周围的不是是野牛就是羚羊,还有不少鸟类,有人不屑地说:“不过手下大多是草食动物,怕是成不了气候。” “这可不一定,一只狮子带领的一百只绵羊,绝对比一只绵羊带领的一百只狮子强。”月夜轻描淡写地说,带着大家走过去:“修,想合作吗?” “正有此意。”敌人数量众多,单靠谁都无法获胜,只有互相帮助才有出路。 “你有什么想法,或许我们可以偷袭。”面对陌生的竞争模式,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月夜希望能多做一些假设,但修却胸有成竹地说:“信得过我的话就跟我来,不然什么都别说。” “好臭屁的人。”韩鄀元不满地抱怨,趴在猞猁耳边说坏话,但这么小的声音,还是让雄狮听见了。 “小家伙,我比你多活几十年,自然有臭屁的权力。”巨大的爪子压在浣熊头上,足以让胆小怕死的家伙吓得心惊肉跳。刘林东本能地向后跳,和雄狮拉开距离,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个人的气息非常危险,让他防御全开。 “真是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们。”修依然是彬彬有礼的口吻,他笑,又说:“加纳和梵歌还是一如既往的相爱啊!”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写了个报复社会的番外,你确定要看吗?确定以及一定肯定吗? 记得带上金刚钻眼~~~啦啦啦~~~~ 韩鄀元的妄想小剧场来也。 小元的妄想剧场(一) “林东,舒服吗?”韩鄀元轻轻晃动腰肢,将自己的雄物抽出到只剩前端的部分,再猛地深入:“这个尺寸你应该不会痛吧,我可是很小心地润滑过了。” “啊哈——”猛烈的刺激让刘林东发出高叫,经过充分锻炼的壮硕的身躯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汗水,和那身肌肉格格不入的颤抖越发猛烈,俊美的脸上也露出娇羞的表情。他越发无力,大声喘息,用结实修长的腿环住韩鄀元的腰,自己晃动臀部要求更多:“小元好棒,再来,再来!” “就知道你喜欢这样。”韩鄀元一个挺身,把自己埋进去两寸,然后慢慢研磨转动,不肯给与直接的刺激。 比隔靴搔痒还难受的触动,让刘林东发狂一般挣扎起来,后面如饥渴的小嘴一样吸住肉柱,不肯放开:“求你了,快给我,狠狠地糟蹋我。” 和身下人慌乱的娇喘不同,韩鄀元显得十分镇定,将雄物一股脑抽出,压在入口上摩擦:“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吗?还有,谁许你直呼本大人的名讳。” “主人,我错了,请你惩罚我。”刘林东抱起自己的腿,露出不断开合的红肿的入口:“请用威猛的小主人狠狠惩罚奴隶的小嘴。” (未完待续) 27加油干脆面星人 “你们认识?”不管是加纳还是梵歌,都是没有出现过的陌生名字,但修看韩鄀元的眼神,让人感觉他们认识了很久很久,而且中间有许多说不清的故事。 “想起故人,有感而发罢了。”修抖了抖金色的鬃毛,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刘林东身边,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傻乎乎的浣熊身上,有些异样的色彩:“人们很难透过事物的外表看清本质,就算一模一样的东西也有不同的内在结构,看似相同的开始,往往引来截然不同的结局。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看出男人不喜欢修,怕他做出过激行为,小浣熊用后腿夹住猞猁的背,暗示他快点离开。看修也不准备提前透露计划,刘林东给了英宁一个眼神,默默退到一边,向盛满美食的长桌走去:“饿了吧,吃点东西。” “算了,等会吃不下猪蹄了。”他的任务是加血,肯定得大嚼猪蹄,要把肚子腾空才行:“总是被你保护,这一次,也让我来保护你。”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家伙也有团队意识了,不愿拖后腿,就算能力微薄也要尽全力。面对这样的韩鄀元,刘林东其实是矛盾的。一方面为他决定努力而感到欣慰,一方面又不想他变得独立,脱离自己的视线。复杂的情绪干扰着他,因为他自己也很清楚,再笨的鸟,也有展翅的那一天。但是,该不该在翅膀长硬之前折断他的羽翼,他暂时还没想好。 “尽力就行了,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男人这么安慰他,带着他在餐桌间穿梭,直到鲜艳欲滴的红色浆果映入眼帘:“有草莓,想吃吗?” 这种酸酸甜甜的小果实是韩鄀元的最爱。 看到草莓,浣熊两眼发光,咽了咽口水。他用两只小爪子抱着猪蹄,先是看了看手里的猪蹄,又看看桌上鲜美的水果,最后忍不住诱惑:“我就吃一个。” “吃几个都行。”刘林东笑,轻轻一跃跳到桌上,在放草莓的篮子旁边卧□子,好让绑在背上的浣熊能够得着。小浣熊伸长爪子,抓了一个最大最红的往嘴里塞。刚用牙齿咬破,口腔里就弥漫着微酸的果味,带着大自然的清新,征服了全部的味蕾。好久没有吃到这么新鲜,味道这么正的草莓了,浣熊大口吞下,完全忘了只吃一个的诺言,接二连三往嘴里送:“好吃,你也尝尝。” 他抓起一个果子放到猞猁嘴里,没想到身后传来一阵揶揄:“大庭广众之下互喂,感情真好。”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那个让人不舒服的修来了。 “小元,走了。”刘林东直接跳下地,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从来都不是胆怯的人,唯独面对修,总有些难以名状的不悦。烦躁地逃离现场,不安和焦虑在心中翻滚。只有这个人,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不想看见他的身影,不想和他扯上关系,离得越远越好。 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立刻就走了,看来我是被讨厌了呢。”面对明显的拒绝态度,雄狮不但没有退却,反而跟上来:“别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我是来找小元的。” “你们应该还没有熟悉到可以用这么亲密的称呼。”猞猁停下来,用金色的眼睛直视体型比他巨大得多的狮子,充满敌意。 “真不可爱,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孩子。”被雄狮直视,刘林东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惧,如芒刺在背,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他不由自主地后退,摆出防御的姿态,这点小动作当然没逃过修的眼睛,他发出大笑,继续逼近:“还是缺乏历练,这样就感到恐惧可不行,成不了大器。” “修先生!”感觉到刘林东的身体都变得紧绷,小浣熊赶紧出来打圆场:“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哈哈,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只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孩子,很想认识你,向你献殷勤罢了。”修发出爽朗的笑声,用和先前完全不同的温和语气对韩鄀元说:“像珠宝一样闪闪发光呢,你的光芒比任何人都耀眼,让人情不自禁。” “哎?真的吗?”很少被人夸奖,浣熊雀跃起来。 但他的反应彻底激怒了男人,他发出低吼,冲修呲牙,更压低身子做出伏击的动作:“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但在惹怒我之前,快滚!” “如你所愿。”修笑了笑,看着他背上的小浣熊:“小元,下次见。” 等他走了,刘林东才从不协调中缓过一口气,开始教训韩鄀元:“别随便跟人搭话。” “可是……”被人赞美了一番,就算出于客套,多少也要回应几句。虽然他不擅长社交,但这点常识和礼貌还是有的。只是迟钝的他没发现某只大猫熊熊燃烧的怒意,也不知道修饰一下用词,从嘴里蹦出一些不合时宜的话,直接让刘林东进入狂暴状态,勃然大怒。 他说:“而且修先生也不像外表那么讨厌,看起来是个温和的人,也许没什么恶意。”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居然在他面前说别的男人好,刘林东恨得牙痒痒:“脑子放聪明点,别让人夸几句就飞天了,你以为你真的有那么优点?” 这句话,如一记响雷劈在韩鄀元的天灵盖上。 他当然知道自己没多少本事,还很没用,但刘林东爱他,难道不应该把他的不足和缺点都当成生活中的小乐趣来看吗?说出这种话,带着嫌弃的口吻,着实让他很伤心。他想反驳,可是说不出有力的字句,最终选择了沉默。他不说话,刘林东以为他还在想修的事,更加烦躁。 “只要是个男人,再对你好一点,你就恨不得分开腿给他上。”伤人的话一句接一句:“给我听着,你是我的东西,在我玩腻之前,不许起别的念头。” 东西…… 之前不是还说我是你的爱人吗,原来,都是假话…… “对不起。”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本能地道歉,可这对不起三个字沉重地刘林东也接不下去。他有些恍惚,一时懊恼方才的重话,但覆水难收,只能咬牙继续说:“记住你是谁的,你只要听我的话,对我笑就可以了,别对奇怪的家伙那么好,明白吗。” “知道了。”不难从声音中听出他的低落,但他还是把头靠在猞猁身上,又重复了一次:“对不起,以后不会再犯了。” 感觉有湿润的液体落到颈部,还在慢慢扩大,男人知道他受了委屈,却什么也没有说。两人就这么惨兮兮地站在大厅里,一个表情复杂,心情更复杂;一个哭得鼻涕眼泪胡了一脸,憋屈得不行。这幅情景完完全全落到修的眼里,他用鹰隼一般锐利的目光看向韩鄀元,平静的表情下似乎在谋划什么…… “吵架了?”看他们不对劲,热心的英宁走过去当和事老:“哎呀呀,怎么哭了,我说刘林东你真是混个了大蛋,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 “我不是女人。”浣熊气鼓鼓地反驳。 “男人是不会动不动就掉眼泪的哦。”用熊爪帮浣熊擦掉眼泪,英宁笑着摸他的头,做了个鬼脸:“反正我是把你当妹妹了,来,给哥笑一个。” “嘿!”被他逗乐了,小浣熊终于破涕为笑:“对了,战场怎么还不开始,我的猪蹄都凉了。” “快了吧。”正说着,空中传来系统声音:神的杀人游戏兽形战场将在三分钟后开始,现将请各位玩家传入战斗等候区域,做好准备。声音刚落下,大厅里所有的人都开始虚化,被转入一个黑色的四方房间,一扇厚重的铁门将空间密封起来。门外,就是战场。 杂牌军依然吵闹不止,战场开启后,也没有任何战略和计划,各顾各往敌方阵营冲。 “一群蠢货,真是猪一样的队友。”英宁暗骂,现在屋内留着的,只有穿越之神和合欢神的队伍。修走过来,对大家说:“刘林东、韩鄀元跟我来,其他人按计划行事。月夜,外面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他带头走出房间,对面面相觑还搞不清楚状况的队员说:“别傻站着,边走边说。” 刘林东一点也不想留下来,只是才不到半分钟,屋内的人走了个精光,他和韩鄀元不得不面对气场诡异的修。小浣熊被严厉训斥过一次,不敢主动搭话,但很好奇修要让他们做什么,所以一直转着黑漆漆的眼睛看他。金毛的雄狮用温柔的眼神注视他,然后打开一块地板,露出地下通道:“从这里可以直接通到敌方阵营,由月夜他们干扰敌军,我们去烧毁基地。” 就算他是上届幸存者,这次的游戏也是全新设计的新产品,内容玩法都有天壤之别,他不该这么清楚。无法相信他,刘林东站在原地:“你到底是谁。” “你就当我开金手指派逆天外挂吧,”见他不动,雄狮嘴角上扬,忽然抬起前爪割断绑住浣熊身体的布条。速度太快,刘林东和韩鄀元都没反应过来,完全没有反抗的情况下束缚被断开。毫无防备的小浣熊和几只猪蹄一起咕噜噜滚到地上,修飞扑过去,一口叼住他的脖子,敏捷地跃入地道入口。 “小元!”修的动作一气呵成,刘林东只有傻眼的份,等他追进地道中,哪还有他们的影子。 隧道里点着浑黄的灯,忽明忽灭,显得异常诡异。最让人想不通的是,就算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消失不见。 望着几乎是无限延伸的隧道,刘林东烦躁地朝里走,一边打开小队徽章寻找韩鄀元的身影,但是,地图上并没有显示小队成员的绿点。继续用狗牌追踪,整块地图都翻了一遍,连边角都不放过,依然没有任何线索。如果连狗牌都找不到他,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韩鄀元已经不在这块地图了。 “小元!”刘林东暗暗叫这个名字,心头焦急晚饭。 而另外一边,雄狮正带着吵吵闹闹的浣熊赶路。 “放我下来!”刚进隧道,周围的一切就发生了变化,他们进入一个缺乏真实感的虚拟世界,周围都是荧光色的错综复杂的线。 无视他的挣扎和疑问,修抬起爪子,在空中画了一个圈,立刻打开一扇传送门。他带着韩鄀元走进去,跨过门的瞬间,他们的体型也发生了变化,从野兽到人类。但浣熊变成人后和他原来的样子有些差别,虽然五官还是那样,但多了很多细微的不同处。 他的瞳孔变成淡红色,蓝紫色的柔顺长发瀑布一样披散在肩头,一直垂到腰际。额头上有盛开的花朵一般的面纹,延伸到脸颊,虽然诡异,又有说不出的美。 “梵歌。”雄狮也变成了人,他走到梵歌身体,用力抱住他。 “是你……”修发狂般亲吻他的身体,梵歌虽然没有拒绝,脸上却露出十分不悦的表情,口气也充满讽刺:“费尽心思追到这里,原来就是为了做这事,你后宫那些美人还不够用吗,非得黏在我这。” “伶牙俐齿的家伙。”捏住他的下颚,修把唇凑上去,贪婪地吮吸:“不过我喜欢。” “够了,这不是我的身体,不能胡来。”感觉到修的欲·望,梵歌扭动着试图逃脱,却被他一把搂住,锁到怀里。修的大手抚过他的脊背,最后落在后腰的位置轻轻搓揉:“就算不一样,我也不在乎。你看,你已经有反应了,就这么舒服吗?连腰都自己动起来了,真是个不知满足的坏孩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梵歌十分懊恼,但抵不住身体里的冲动,用仅剩的理智断断续续地拒绝。 但修十分熟悉他的身体,只用吻和手指的触碰就让他气喘吁吁,就算心里不愿意,身体也有了想做那事的意思。他被抱着,跨坐在男人身上,脸上都是意乱情迷,可红色的眸子中有难以察觉的愤怒和恨意:“住手……求你了……啊……只有这个不可以……让他们保持对彼此的贞洁吧……” 这段话像耗尽了他全部力气一样,说完便软绵绵地靠在修身上,上气不接下气:“你要再做下去……我就……把自己打得神魂俱灭……” 作者有话要说:瞎眼小剧场过几天再写,今天还有一更,嗷嗷嗷!!! ps:有奖竞猜继续,修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呢? 第一个猜中的妹子可以获赠指定番外的权力(就是你喜欢什么,想让东哥对小元做什么都可以哦,告诉作者,作者会写的。嘿嘿——) 28加油干脆面星人 “真是被你抓住软肋了,这世界上我唯一惧怕的,就是你可能会死去,永远离开我。”修无可奈何地摇头,松了手,梵歌立刻跳起来,拉开两人的距离,咄咄逼人:“你自己最清楚,但凡这句话有三分真心,我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了。再说了,木已成舟,你早不后悔挽回,现在追来又能改变什么?” 修发出微不可闻的叹息,闭上眼睛,用一种近似哀求的声音说:“别说那些伤人的话了,回来吧,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真的要什么都可以?”梵歌眯起细长的美目,一时间表情变得狠毒:“你知道我要什么,你一直都知道,却不肯给我。既然这样,我就再说一次——把神位传给我,让我成为三界主神。你只要这么做,我就乖乖回去,再也不闹了。” “你知道,只有这个不行。”修也不愿拒绝他,但这件事他办不到。 有些无法对他说出口的理由,让神王左右为难。 “那你这辈子都别想碰我了。”不满和愤怒爆发,连声音也变得尖锐,梵歌变得非常暴躁:“诅咒发誓说只爱我一个人,原来都是谎话。哈哈,堂堂的灾难之神把儿子像畜生一样关起来当成禁脔用,还说是爱。我说父亲啊,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因为我长得像那个人你才宠着,其实什么都没给我。神位你早就打定主意了,最后要传给加纳。众神都以为你最溺爱我,其实,你心里器重的还是我那个大哥。” 他神经质地笑,面容扭曲,显得丑陋不堪:“为了给他修桥铺路才会刻意冷落,发配到边疆,然后在不知不觉中铲除对手,送他上王座。这是帝王之术,别人看不出来,我跟你朝夕相处,再愚笨也知道些皮毛。就因为这样,我才去勾引他,怎么样,被最重视的儿子抢走宠物的感觉好吗?” “但我爱你,这是真的。”是自己那份错误的爱导致了今天不可逆转的悲剧局面,修备受折磨,后悔不已,又不忍责备近乎癫狂的梵歌。 高高在上的神王满面悲伤,还是端着笑容,轻声说:“都是爸爸不好,现在跟你道歉,你回来,我们重新来过。神位那种东西有什么好,乖孩子,大度一点让给加纳,然后我们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去过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就我们两个。”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算是心狠手辣的梵歌也难免动容。他有些恍惚,似乎在幻想那个画面,然后说:“真好。” 见状,修走到梵歌身边,轻轻搂住他的身体,用鼻子摩擦他的脸颊,动作很亲密:“别再任性了,你这次大发脾气,足足折磨了我六十年。没有你,日月无光,天和地都失去色彩,我的悲伤也如潮水一般蔓延大地。我的孩子,别这样折磨我。” “就会用花言巧语来蒙骗我。”偏偏他也吃这一套:“你就不怕我去加纳那里告状,挑拨你们的关系?” “你是聪明人,不会干这种蠢事。”以加纳的性格,如果知道自己的爱人和父亲有一腿,绝对会放手,老死不相往来。梵歌也很清楚,他的魅力还没有大到让加纳与灾难之神反目为敌的程度,所以到死也不会说出这个秘密。 “乖,让我碰碰你。”把他弄到这里来,当然不是叙旧那么简单。 “说了不行,这个身体谁也不能动,除了那个变态刘林东。”梵歌是个及时行乐的人,从来不亏待自己,现在忽然变得三贞九烈,让修有些奇怪。 他看着他的眼睛,问:“为什么。” “因为他们深爱着对方,无论身心都只有彼此,我不想破坏这份忠诚。这是我所欠缺,并一直渴望着的东西……”他说这话的时候,心绪不宁,眼里的光芒也暗淡下去:“唯一,是个值得向往的词。” 不管是韩鄀元还是刘林东,爱情观都很偏激,但却独一无二,容不下别人。 而梵歌,漫长的生命中不知临幸过多少绝色佳人,在父亲的身下承欢,也勾引自己的大哥。那身子,早就脏得不像话了。 “这有多难,我说过,只要你回来,我们就离开,去只属于我们的仙境生活。”握住他的手,男人再次描绘未来美好的生活:“我为你制造了一个空间,长满奇花异草,风景美不胜收,没有严寒和酷暑,四季如春。那里不会有别人,只有梵歌和爸爸,你会喜欢的。” 梵歌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修试探地托起他的下巴,把唇印上去:“只要不碰这具身体,你就没话说了吧。” 他把手掌按在梵歌的额头,手心泛起蓝光,并产生巨大的吸力。这股力量漩涡中,梵歌的元神被分离出来,脱离了韩鄀元的*。他离开,那具身体立刻变回原来的样子,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处在昏迷中。 “怎么可能!”梵歌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他脱离了转世的*,却没有魂飞魄散。 “只要我想,这种事情还是做得到的。”修露出邪笑,捉住梵歌的手,用神力捆起来,再抱他跨到自己身上:“像以前那样自己动。” “真是讨人厌的老东西。”赤·裸的肌肤接触到炙热坚硬的物体,梵歌抿紧嘴唇,靠大腿的力量僵硬着,不肯坐下去。 被调·教得十分敏感的身体,只要被这个人碰,就会产生感觉。就算心里再不愿意,这也成了既定的事实。他侧着头,眼里都是水雾,额头上的花像散开一样妖艳,红得滴血。尽管气息不稳,大腿内侧抖得厉害,全身上下都散发情·欲的气息,他也不肯放软身体。知道他有些抵触,修也不催他,只是笑着用指尖抚摸那身象牙色的肌肤。 他的手指像有魔力一样,所到之处都能勾起身体深处的灼烧感。梵歌渐渐把持不住,皮肤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发出珍珠一样的光芒。 “真美。”修搂住他的腰,把他拉向自己:“忍不住了吧,他的身体,我最了解了。因为我就是这样训练你的,只要被我碰,就会发情。” “啊啊哈……”回头看躺在地上熟睡的韩鄀元,再看迷乱的扭动腰部的自己,梵歌有些绝望的想:终其一生,我也不了能变成他,加纳也不会成为刘林东。我们中间有太多的杂质,无法绝对而纯粹的爱,与其纠结痛苦,不如享受现在的快乐。 这样想着,他终于放弃抵抗,缓缓落□体。 修进入他时,他本能地发出喘息,两个肩膀剧烈地抖动,皮肤一片潮红。他不再控制,狂乱地起伏身体,让坚硬的肉刃刺穿身体。在强烈的快·感中,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眼前的人,渐渐和加纳重叠在一起。也许是因为他们长得太像了,梵歌居然分不清是谁在凶猛地进入他。 “好舒服。”他发出含糊的呓语,全身发软地靠在修胸口上,用几乎听不清的音量叫神王原本的名字。那不能被提起的,三界主神的名讳。 “你该叫我什么?”托起他的下巴,修有些不满,他不喜欢被人直呼姓名。 “嗯……”梵歌左右晃动腰肢,用研磨的方式含住修的雄物,慢慢吞吐。他其实丧失了思考能力,只能凭借本能做出简单的回应,但男人不满意他的回避和迟疑,握住他的腰,狠狠往上顶:“说啊,你该怎么称呼我。” “父亲?”他被强烈的冲击弄得皱紧眉头,然后想起对神王的称呼,似乎是父亲才对。 “错了,再来。”撞击越来越剧烈,淫·靡的水声刺痛了鼓膜,梵歌想捂住耳朵,不去听那堕落的声响,可是双手被无形的力量束在身后,连最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完成。他难耐地扭动身体,无法集中注意力,所有感觉都汇集在下肢,那个被坚硬扩大的地方。 仿佛连内脏都被搅烂的冲击力让他发出尖叫。 “真是个笨孩子。”灾难之神上下顶弄了百来下,然后埋进最深处,用愉悦的声音调侃到:“怎么,舒服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梵歌迷乱地摇头,努力张大眼睛,犹豫地吐出一个词:“爸爸?” “嗯,宝宝很努力。”作为答对的奖励,是更加凶猛的律动。修抓住他后脑的长发,拉到身边,狠狠吻上那樱色的唇。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梵歌的嘴下往下流,显得格外□。 “啊啊……哈……”配合修的动作,他支起腰,又猛地沉下去,迷迷糊糊地重复那个词:“爸……爸爸……” 神王喜欢梵歌这样叫他,不是父王、父亲这样的尊称,而是甜腻的,带着撒娇一样声音叫爸爸。虽说爸爸这个词古已有之,却是近代才兴起的称呼,灾难之神会迷上这个词,源于一次人间的旅行。 那是百余年前的事了,他和战争女神决定为这个世界做一次变革。 烽烟四起,纷争和骚乱最后变成大规模战争。 为了验收成果,他化成凡人,到华夏大陆一探究竟。严寒的冬季,战争带来的疮痍尚未平复,饥饿和贫穷在严冬中席卷大地。不知是哪个城市,还有穿得极为单薄的人力车夫在街头等待客人。灾难之神本不知怜悯为何物,但那天,他的目光被一个中年拉车夫吸引了。 那是个在雪地里穿单衣草鞋的汉子,午饭是一个烤得焦黑的番薯,他吃了一半,剩下的揣进怀里。 出于好奇,神王一整天都在观察这个男人,直到夜幕降临,没有生意的车夫无精打采地转回家。他一路都拖着沉重的步伐,背也深深地勾着,仿佛被生活压得喘过不气,但走到家门口,他的脸上出现了令人惊讶的光辉。他笑着,腰也挺得笔直,大声对屋内的女人打招呼,爽朗的声音听不出一丝疲惫。 然后,两个三五岁的孩子从屋里奔出来,一左一右抱住他的腿。男人赶紧把中午省下的番薯掏出来,掰成两半,递给孩子。 然后,小的那个甜甜地叫了声爸爸! 这个词语让灾难之神眼前一亮。那个小小的男孩,脸冻得通红,脸上还挂着鼻涕,瘦小的身体也谈不上可爱。但就那么一声爸爸,让他心旷神怡。 梵歌什么时候能这么乖巧? 他立刻赶回神界,闯进加纳的行宫,那时梵歌和加纳已经公开在一起了。父亲的忽然到来让加纳受宠若惊,和他相反,梵歌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眼皮都没抬。把长子支走,神王等不及般抱住最爱的孩子,把头埋在他的颈项:“叫我爸爸。” “老东西。”梵歌打了个哈欠,一双美目半睁半闭,就是不肯让他如愿。之后神王软磨硬泡,用尽招数,最终让他在神魂颠倒的体验中溢出那句爸爸。 他是如愿以偿了,不过梵歌十分不悦,愤恨地说:“你总是这样逼我,我也得逼你一次才行。” 这不是玩笑话,愤怒之神的报复手段非比寻常。他处心积虑三十二年,通过加纳的手杀死了自己,向他的父亲和大哥,以及亿万年来的王权,做出挑战…… “爽了吧,快把我解开,我要洗澡。”回忆结束的瞬间,神王也在爱子体内释放了全部。梵歌讨厌黏糊糊的触感,挣扎着起身,却让身体中的液体夺门而出,尽数洒在灾难之神腿上。修不满,把摇摇晃晃的他拉回来:“每次都这样,就不肯跟我温存一下。” “随机战场就30分钟,你不把韩鄀元送回去,是想叫他在这里发霉长蘑菇吗?”况且,离开转世的肉身,他的元神会越来越稀薄,就算在神王的空间内不会魂飞魄散,恐怕也有其他影响。 “好,那就把他送回去。”修站起来,在空中开了一道门,直接把韩鄀元的身体丢出去。他回头,对目瞪口呆的梵歌笑:“你以为我为什么把你弄到这里来?在外面的世界强行拉出的你元神可能会受损,不过,在我的空间里,我想怎么做都行。” 他开始施术,将梵歌的身体变成一颗闪亮的玻璃球,小心地揣在怀里,放在靠近心窝的位置:“乖孩子,等加纳登上帝位,就放你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恭喜无盐君第一个猜中修的真实身份,乃可以要求具体内容的小番外一个哦。 29加油干脆面星人 “小元,你去哪了!”这条隧道根本不像修说的那样能直通到敌方阵营,不但没有出口,在他进入通道后,连入口也封死了。他现在被困在地道中,进退两难,即使打开团队徽章也无法和英宁他们联络。最神奇的是,战场通知一直在实时转播战况——玩家刘林东烧毁了军火库、玩家刘林东烧毁了步兵营、玩家刘林东烧毁了粮草仓…… “哈哈,刘林东,好样的!” “再烧毁指挥中心,我们就胜利了!” “不愧是我们的友方队员!” “一鼓作气攻上去,给刘林东制造机会!” “大家冲啊!” 外面热闹非凡,话题都围绕着独自深入敌营的刘林东和即将胜利的随机战场。只要打开团队徽章就能听到这些信息,包括外面的人的对话,各种高喊和厮杀声,但无论男人说什么也无法传达到外面的队员耳朵里。 “该死的!”他身处隧道,自由全无,到底是谁在外面烧基地! 焦急中,身后传来咚的一声,什么东西从天花板上掉下来。他回头,看见费尽心思找了许多的浣熊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四肢摊开,两只眼睛闭得紧紧的,一动不动。 “小元!”心头一阵绞痛,刘林东连忙赶到他身边,把头贴在浣熊小小的心口上。还好,还有的心跳。 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只有小浣熊回来,而一起离开的修不见了? 当然不是担心那头傲慢的狮子的安全,只因为他擅自带走自己的心头肉,刘林东现在恨不得与他决一死战,并且搞清楚他到底在谋划什么。轻易打开别人都不知道的秘密隧道,还将其他神手下的人带离游戏区域,普通玩家怎么可能做到这一步。如果不是他背后有个不肯露面的有力人士,那么,就是他本身是个非人类。 无数可能在刘林东脑中徘徊,碍于线索有限,他无法猜测下去,把注意力转移到浣熊身上。 他没有受伤,呼吸平稳,而且心跳有力,看样子只是晕过去了。 “小元。”猞猁叫他的名字,伸出舌头,细心地舔他的脸。很快,浣熊就恢复了知觉,他眨眨眼,摇头晃脑地爬起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怎么睡着了。” “你还记得刚才的事吗?”因为他的眼神有细微不同,刘林东不放心地问。 一脸认真地想了半天,小浣熊摇头,用一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男人,哽咽着说:“我最近怎么了,动不动就失忆,你会不会因为这样就不要我了,到时候把我丢在路边,我可能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要是碰上恶劣天气,饥寒交迫,说不定就一命呜呼了。” 刘林东表情严肃,用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看他瘪着嘴担忧未来。 像是在确认什么一样,仔细观察了一会,猞猁猛扑上去,用利爪压住浣熊的气管:“要是真的小元,我当然不会嫌弃,可惜你是个冒牌货。” “林东,你说什么呢。”浣熊的表情有点尴尬:“我要不是韩鄀元,还能是谁?” 男人无法回答,他说不清这具身体出了什么毛病,但他就是觉得那躯壳中少了点什么,不再是他的小元。他在沉默中加大力量,浣熊那双圆溜溜的眼睛里很快渗出泪水。他难受地用两只小爪子推刘林东锐利的致命武器,窒息的痛苦和会被杀死的恐惧一起袭来,让他大叫:“放开,好难受,不能呼吸了。” “把小元还给我!”刘林东焦躁地提高音量,爪子陷进浣熊的脖子里,血珠子不停往外冒。 浣熊吃痛,大声哭叫起来:“林东……林东……” 没出息的脸皱成一团,带着颤抖的尾音,又委屈又可怜,这反应不是韩鄀元还会是谁。刘林东楞了,怕成这样,的确是小元没错,但刚才那种陌生感到底从何而来?犹豫中,他把爪子松开,浣熊立刻窜到两三米外,哭得肝肠寸断:“你干什么,还以为要死了!” 有那么一瞬,刘林东觉得是神经过敏,想太多了,那只软趴趴卧在地上的浣熊,无论是表情动作还是表现都和平常没有两样,不该怀疑他。可那双眸子后面隐藏的陌生色彩又让他不敢确定,心存怀疑。他实在不舒服,想说点什么,可是喉咙很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尽管内心挣扎,他还是默默走过去,舔怕得发抖的肉球,故作轻松地说:“还好只是哭了,没吓尿,不然我还得帮你舔干净。” 浣熊没说话,一个劲往边上躲,显然不想搭话。 空气像凝结了一样,气氛越发尴尬,男人的喉咙发紧,居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缓和僵硬的局面。直到系统声音宣布玩家刘林东烧毁指挥中心,穿越之神阿兰图灵队取得胜利,将在一分钟后把玩家送回游戏区域他才松了一口气,不用为如何安慰哭哭啼啼的浣熊而犯愁。 战场开始虚化,直到最后刘林东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获胜的,究竟是谁在幕后指挥一切,甚至冒充他烧基地。 带着疑问,他们回到第三关。 刘林东变回人形,两人无法交流,他索性不再跟浣熊对话,只是温柔地抱着他。他们回到沼泽地旁的小屋,把十分坑爹的模拟任务交了,最后换了个脏兮兮的蛋壳碎片,还接了任务后续——将可以研磨墨汁的特殊矿石送回村子,亲自交到委托人手里。 又要跑地图,这让男人有些烦躁。 他单手抱着浣熊,觉得手背上有些温热的液体,一开始还以为他又哭了,低头看去,才发现韩鄀元脖子上的血流越流越多,竟然淌了一手。 “小元!”怎么出了这么多血,刘林东吓坏了,连忙把他放下来,用急救药膏处理伤口。刚才心烦意乱,没控制好力量,猞猁的爪子又格外锋利,才会在浣熊脖子上留下好几个深深的血洞,伤口很深,皮毛外翻,一定很痛。 韩鄀元一向怕痛怕死,而且胆小如鼠,可这会连叫也没叫一声,甚至没看帮他包扎的刘林东。他侧着头,眼睛里面含着一包泪水,绝望得像换了一个人。 也许是那双眼睛中无限的伤痛感染了刘林东,他艰难地发出沙哑的音节,解释道:“我只是,很害怕失去你。” 他想碰浣熊,却被小小的爪子推开了。 小浣熊摇摇尾巴,爬起来,凭着记忆朝草原走去。风呼啦啦地刮,把蓬松的毛发吹得凌乱不已,也把他的眼泪洒到荒野。他心中的苦闷无法用言语表示,失去了记忆已经让他很缺乏安全感了,而男人连二连三的出格行为让他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正确。 心里的疙瘩越来越大,现在还是根小刺,却已经搅得他痛不欲生。 他依然清楚地记得水晶圆塔中,刘林东对他说的那些过分的,充满羞辱性的话语。韩鄀元始终不明白,如果这个男人真的爱他,为什么还把他贬得毫无用处,一钱不值。在他眼里,自己究竟什么是,又能产生什么价值? 他赌气往前跑,四条小腿飞快地换着步子,男人也不说话,只是加快步伐跟在后面。 一人一兽,在黄昏的草原中,越离越远…… 这场赌气的追逐,终于在到达目的地,接交任务时暂时画下句点。浣熊平时缺乏锻炼,稍微一动就气喘如牛,趴在台阶上休息。男人接了后续——正要写信的羚羊忽然发现放在书桌上的纸被大风刮走了,那是一种用特殊植物制作的有香味的纸张,非常珍贵,于是收信人希望他们能帮他把印有碎花的漂亮信纸找回来。 奖励不菲,除了数量颇多的金币外,还有一个蛋壳碎片。 男人看了看累瘫的浣熊,从屋里找了个碗,给他盛了一杯清水:“你在这好好休息,我去做任务,别乱跑。” 要是平常,浣熊应该叽叽叫着,抱住男人的腿,生怕被丢下。但他现在在气头上,只是把身子缩成一团,不喝水,也不看对方。刘林东苦笑着摇头,看来被讨厌了,得花点时间让他消气。他轻轻摸他的头,心情复杂地说:“我走了。” 脚步声越来越远,等男人走远了,浣熊才抬起脑袋,看着那碗水发呆。 “你的恋人好体贴呢。”身形矫健的羚羊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过来,无不羡慕地说:“为了让流汗过多的你能好好补充水分,还特意向我要了一点岩盐洒在里面,真是温柔的伴侣,我也好想要这样的配偶。” 有盐吗?浣熊虽是杂事动物,爱吃鱼虾但也吃鸟蛋和各种水果,可他和食草动物一样喜欢啃岩盐。 变成浣熊的韩鄀元也有嚼一嚼岩盐的冲动,所以他立刻低下头,咕嘟咕嘟地喝起水来。也许是顾虑到他本身是人类吧,盐并没有放得太多,水里只有轻微的咸味。但不光是咸,小浣熊卷起舌头细细品尝,似乎还加了很少量的柠檬汁和蜂蜜,喝起来像超市里卖的盐汽水,酸酸甜甜带点咸味,味道还不差。 一口气喝光碗里的水,打了个饱嗝,浣熊又开始挂念刘林东。 就算心里有气,或者害怕他忽然发起的攻击,他灵魂深处却无时无刻惦记着这个男人。这种感觉,像刻印在骨髓上一样,那么深那么重,无法摆脱,不能遗忘,像烙印一样。 “瞧我这记性,刚才忘了说,这片森林里有剧毒蛇,咬一口必死无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羚羊透露了这么一个危险的信息:“特别是人,抵抗力那么差,被咬一下就死了,我看你最好追过去看看,别让你的恋人死于非命。” “怎么不早说!”来不及埋怨,浣熊嗖一下跳起来,朝刘林东离去的方向拔腿狂奔。 “林东,求你千万别出事。”对他的不满、抱怨、怒意通通消失不见了,剩下的是牵挂和担忧。他抬头嗅空气中的气味,甚至不需要小队徽章,就能判断男人身处何方。此刻天已经黑尽了,月亮还没出来,大地一片漆黑。 没有光源,森林像一个张大嘴的怪兽,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浣熊咽了咽口水,顾不上浑身不适和对黑暗的畏惧,一头扎进森林深处,去追他的爱人。 爱人,这个词没错吧,他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确定了这个称呼。刚才他的确被刘林东忽然发起的攻击吓得够呛,然后愤怒了很久,他生气,是因为以为这个男人是他的依靠,可以无条件相信他。按理说,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应该伤害自己。 可气过了,他才发现有多喜欢他。 喜欢到什么程度呢,说发疯发狂似乎还欠缺了点什么。之前韩鄀元从未发觉过心中存在着这么强烈的感情,他爱刘林东,爱到可以容忍他做的任何事。 无论这个人怎么对待自己,用多么残忍的方法,都会爱他。愿意包容他的一切,忍受他的行为,接纳他的所有。就算被人说变态、神经病、脑残、犯贱,他也无所谓了。要把这种心情传达给刘林东,是他现在唯一的想法。他加快步伐,在暗无天日的密林中奔跑,心跳得几乎要跃出胸腔。 “叽叽叽叽!”终于看到让人安心的背影,他后腿发力,飞扑过去,挂在男人背上大叫:“叽叽叽叽!” “叽?”不对,这不是林东。 虽然长相一模一样,穿的衣服也没有改变,但眼前这个有着黑色长发和金眼的男人并不是刘林东。 “终于见面了,梵歌的肉身。”月亮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半空,银白色的光芒从枝叶间洒进森林,在皎洁的月光下,男人嘴角上扬,轻轻说:“你好,我叫加纳。”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百度浣熊的时候,看到一个视频。无法盗猎者偷猎浣熊,活生生地剥皮。被剥了皮的浣熊流着眼泪,转头去看自己的身子。当时眼泪就忍不住了,无论是猎杀海豹幼崽还是鲸鱼,为什么人类总是这么残忍。虽然我知道,吃肉也是很残忍的事情,可是,可是……总觉得,好好地珍惜着吃掉牛羊肉,和为了猎奇,贩卖动物制品的残害绝对不一样。心里有点乱,不知道在说什么…… 30加油干脆面星人 “叽!”来不及从貌似刘林东的人身上跳下来,浣熊被一把抓住,男人用额头抵住他的前额,说:“来吧,跟我做一次旅行。” “叽叽叽叽——啊啊啊啊,我操!”咦,怎么能说话了。 等他再次张开眼睛,周围的环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刚才还处在凉爽的被月光笼罩的森林中,现在却到了烈日炎炎的沙漠。这里的气温高得惊人,像个蒸笼,才一会儿,汗水就跟虫子一样爬满肌肤,汇成黄豆大的水滴往下掉。掉进沙砾中的汗珠瞬间蒸发,发出水滴落在烧红的铁板上的滋滋声。 高温的虚像中,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眼到之处都是苍凉,黄沙滚滚,浩浩渺渺,看不到尽头。 “林东!”虽然眼前站着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但韩鄀元毫不犹豫地飞奔到短发身边,抓住他的手。与此同时,他也充满疑惑地看长发男人,提出疑问:“你是谁,为什么和林东长得一样。还有,这里是哪里。” “我们的记忆应该连通了。”加纳看了眼刘林东,对方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他点头:“那好,我去救梵歌,只能委屈你们在这里等一会了。如果肉身在外界,我也会魂飞魄散呢。” “他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加纳消失在荒野中,一头雾水的韩鄀元紧紧抓住男人的胳膊,把身子缩进他怀里:“好热啊,晒死人了,我头好晕。” “热还靠过来。”虽然这么说,男人还是一把搂住他,再也不放手。 两人在炙热的阳光下站了一会,实在抵抗不住高热的灼烤,开始寻找能遮阳的阴凉地带。不远处有块七八米高的巨石,长长的阴影拖在地上,形成了巨大的天然凉棚。为了避免被烤成人干,刘林东牵着韩鄀元的手,在松软滚烫的黄沙中踱步,朝那个方向走去。 走了一会,他不放心地问:“脖子还痛吗?” “早就不痛了。”韩鄀元咧嘴笑,装作没事的样子,其实是句天大的谎话。 受伤的地方一直火辣辣地痛,汗水渗进创口,更是非人的折磨。但一想到这个伤痕是刘林东赋予他的,他就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眨眨黑白分明的眼睛,韩鄀元又露出向日葵一样灿烂的笑容:“不知为什么,林东在我心里忽然变得无可替代,变得好重要,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以前不重要吗?”更加用力握住他的手,男人居然也会露出不安的表情。 “啊,我可没说这种话。无论什么时候你在我心里都有一个位置,不过之前并没有独一无二的感觉。怎么说,我也觉得挺奇怪的,忽然就变成这样了。”巨石看着近,徒步却需要漫长的时间才能抵达。韩鄀元在烈日下挥汗如雨,拖着沉重的步伐,痛苦不堪:“对了,你还没给我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和你长得一样的家伙是谁,为什么我们得在沙漠里受煎熬。” 他是典型的宅男,体力差,怕热怕冷,走不了多远就开始叫累,跟在男人身后,不情愿地迈步。 刘林东虽说也是做伏案工作,但每周上三次健身房,还练习游泳和长跑,无论是爆发力还是耐力都比某人好得多。但他也是普通人,一样会累,沙漠里的高温让他疲惫,沙子反射的阳光也照得人张不开眼睛。狂风吹来,扬起的黄沙遮天蔽日,掩盖了阳光。能见度变得很低,他只能握紧韩鄀元的手,努力朝巨石的方向走。 “坚持下,马上就到了。”虽然想背他,不过这么热天,估计他也不肯和自己黏在一起。 “别岔开话题,你还没告诉我原因!”好不容易走到阴凉处,韩鄀元扑通一声倒在沙地上,精疲力尽了。他从浣熊变回人后,身上没穿衣服,光溜溜的脊背被太阳晒脱了一层皮,红得像朵花。 刘林东走到他身边,看他背上的晒痕,想起那个叫梵歌的人,身上也有很多淡红色的花朵纹身。 面对他的质问,他也不打算隐瞒了,简明扼要地概括整个事件:“我们的身体里分别住了两位神,和我外貌相同的男人就是其中之一。他叫加纳,是神的杀人游戏发起人之一,也是掌管痛苦的神祗。而你身体里的那个,梵歌,愤怒之神。他与加纳本是一对恋人,分别栖息在我们的*里,等待元神归位。但有人将他的元神强行抽出,不知去向,就是你被修带走的那段时间。” “然后呢?”遭遇穿越之神,穿进自己写的肉文里,接二连三发生了许多离奇的事,导致他听到自己身体里住了个神,居然一点也不惊讶。 男人的记忆与加纳相通,但他不知道神王与梵歌的事,只能从自己的角度看问题:“这场游戏是梵歌的提议,十分荒唐,但加纳因为爱他,所以用自己的噩梦空间作为第一届游戏的比赛场所,正是我们现在呆的这片沙漠。” 刘林东开始讲述他记忆中的往事…… 神的杀人游戏就是一群活得太久,对冗长的生命感到厌倦的神祗们创办的大型赌博游戏。每位参赛神拥有一百名人类作为自己的玩家,玩家获胜,所属神也就跟着获得胜利。奖励十分丰富——冠军神祗可以无条件处死一位神,空出来的神位可由获胜神祗取而代之,如果他看不上那个位置,也可以让给取得最终胜利的玩家。 这简直是一场公报私仇,铲除绊脚石,拔去眼中钉的阴谋战。众多神祗参与了这场玩命赌博,为了见不得光的目的。 第一届游戏规则和玩法都很简单,142位神祗手下共14200人在这片沙漠厮杀。为期十天,没有任何补给和支援,只有无止境的杀戮! 每名玩家身上有一块狗牌,杀死其他玩家夺取狗牌数量最多的100人获得晋级资格。在高温中,他们不分昼夜地战斗,渴了喝人血,饿了就割尸体上的死肉果腹。大部分人无法适应残酷的环境,前三天就死去一半。 仅仅是第一关,就牺牲了一万多人的性命…… “穿越之神骗我进来的时候,明明说不会死人的!”一万四千人的尸体,堆起来都是座山了,就算是神,难道就可以草菅人命? “我们不会死,别人就不好说了。”至于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身体里有非同寻常的靠山:“我在第二关的时候觉醒过一次,但我认为,加纳并不是我,我也不可能变成痛苦之神,所以并不需要他的记忆。于是,我请穿越之神消除了刘林东之外的记忆,现在想起来,真是个巨大的错误。我们陷进了阴谋之中,而我只想着如何霸占你,根本没考虑过其他事。” “真的吗?”忽略其他信息,韩鄀元眼神一亮,翻身爬起来。他拍拍身上的沙子,跑到男人身边坐下,抱着自己的腿,孩子气地摇晃身体:“林东,快点占有我,让我成为你的。” “屁股不痛了?”在水晶圆塔,他们用兽形态做过一次,但猫科的那玩意上有倒刺,让小浣熊哭爹喊娘闹了半天,一直嚷嚷屁股疼。 “脖子都不痛了,屁股怎么会痛。”舔舔嘴唇,嬉皮笑脸地扑过去,紧紧挂在男人脖子上。已经裸·露成性的笨蛋根本不在乎穿不穿衣服,两瓣白花花的屁股在刘林东腿上转来转去:“还是说,因为梵歌离开了我的身体,你觉得我不完整了,不想爱这样的我?” 联系到先前的反常攻击,韩鄀元多少能猜出他心里的想法,因为缺失了一部分灵魂,所以刘林东看他的眼神很陌生。 但是,他并不是梵歌,梵歌也不可能变成他。 “对不起,当时我被加纳的情绪影响了。”男人捧着他的脸,四目相接。有什么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情愫在两人之间爆发,他看着韩鄀元,一直看到他的眼睛深处:“冷静下来后,我才明白,这样的你才是真正的小元,是我的唯一。没有梵歌,没有加纳,再也没有人隔在我们中间了。” “林东!”这句话说到他心坎里了,不知如何表达心中的澎湃,他只是不断重复这个名字。 时间似乎静止了,热浪也无法影响两人的精神结合。他们只是看着彼此,没有其他动作,但这种注视,却无比幸福。刘林东喜欢此刻的韩鄀元的眼神,那么专注,毫无保留地看着自己…… “小元,我很爱你。”只是这么说,就觉得胸腔中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 “我也是。”韩鄀元同样激动,这是他二十五年来,不受梵歌的影响,独立做出的决定。 他们面对面坐着,握住对方的手,十指交缠。韩鄀元忽然直起身,把柔软的嘴唇贴在刘林东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一个不带任何杂念和情·欲的吻,纯洁得像天使的祝福。他停留了很久,表情虔诚地说:“我们并不是加纳和梵歌的转世,对吧,如果是那样,那就太悲惨了。我无法想象成为另一个人,连思想和意志都无法独立自主。我更不能接受,因为他,我才会爱你。” “当然不是。”刘林东坚定地抱着他:“我们是神的宿主,但你和我,都是独立的个体。我爱你,不受任何人的影响,你也一样。” “太好了。”他的眼眶有些湿润,但表情很幸福。 “你不想知道其他事吗?”好奇宝宝忽然变得很安静,一点打探的念头也没有,男人有些吃惊:“我以为你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如果你想说,一定会告诉我,我为什么要不放心的追问呢。”侧过头,搂住刘林东的脖子,他不顾炎热地将身体贴上去,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定:“我相信你说的一切,并且记在心里。但如果你不说,一定是为我好,我就不需要知道。” “你变得越来越完美了。”只看他,只爱他,只思考他的事,是男人心中完美的爱人形象:“但也让我害怕,我很怕会伤害你,你知道我的性格,改不了了。” “那就不要改。”捉住他的手,把这双绘制过无数美图,握过画笔,保护过他,也爱·抚过他身体的手放在自己颈项上,再用双手覆住:“我这么说,一定会被别人说犯贱,可是,我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我从未这样清澈地观察自己的内心,我想要你,想成为你的。就算你用很残忍的方式对待我,我也可以忍受所有的折磨。因为……就像你认为占有和监禁才能表达对我的爱那样,我也渴望着你的所有行为。” “如果有一天,你不再爱我了,请一定用这双手结束我的生命。”他闭着眼睛,沉醉在男人手指间的力量上。 像为了配合他一样,刘林东渐渐收拢手掌,拇指压在他的气管上用力。窒息和压迫感袭来,不能呼吸的痛苦让韩鄀元皱起眉头,但他只是微笑着,即使难受得满脸通红,也没有拒绝的动作,更没有推开男人。 “小元!”惊讶于他的反应,刘林东甚至忘了减轻手上的力量。直到韩鄀元的身体出现轻微的痉挛,他才慌忙松手:“对不起,很难受吗?” “这种程度还好。”因为忽然吸入空气而咳嗽不已的他,眼里泛出生理性泪水,却还是面带微笑地说:“只要你喜欢,我都可以。也许我们还能尝试一下窒息游戏,感觉还不坏,不过别真的把我闷死了。” “不会的。”收紧臂膀,把相对成年男性来说过于瘦小的身体抱进怀里:“该把你喂胖一点,骨头咯着我了。” “哪有那么夸张,我身上可肉了。”韩鄀元身高170,体重65kg,虽说不强壮,但绝不瘦弱。而且是他那身肉跟妙龄少女一样光滑细腻,弹性十足,根本就不是皮包骨的触感。男人会这么说,不过是想让他胖得无法吸引别人的目光,杜绝一切可能性。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刻意忽略了加纳和梵歌的故事。韩鄀元不想提那些过去,刘林东也不说,对他们而言,重要的是现在,别人的阴谋诡计都无关紧要。 “除了获胜,没有退出这个游戏的方法了吧。”他有些担心地看着男人:“也就是说,现在的平静都是暂时的,总有一天,我们得为了胜利夺取别人的生命。” “或许是这样。”这个问题刘林东也考虑过:“但我认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 模棱两可的回答,韩鄀元却像明白了什么一样,轻轻地叹气:“真的到了那种时候,我不会心慈手软的。就算你讨厌那样的我,我也想要活下去,而不是死在这里。所以,我可能会杀人,不,不是可能,而是在必要的时候,我绝对会杀人!” “你小时候干过小动物值日生,把仓鼠养死了还躲到厕所去哭。”根本不把他的话当真,刘林东不相信他真的会杀人。 “那是以前,我现在二十五岁了,是有自主行为能力的成年人。而且,这是我的真实想法,没有骗你。”他把目光移到远处,说这句话时有点摇晃不定。 其实,有一件事,韩鄀元说谎了。 他的确丧失了记忆,可是,偏偏看到了神王和梵歌哪一段,并且想起了前尘往事。但他选择了沉默,什么都没说。他枕在男人的大腿上,不含杂质的目光穿越尘世,扬长而去,不知落到了天边的哪一点。 他的眼神和过去相同,但又不太一样,多了一些从前没有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无盐君要求的哔哔哔小番外、 大事不好,林东被绑架了(一) 四月一日早上十点,前一天被折腾得太惨的韩鄀元在腰酸背痛中勉强爬起来,而他的爱人不在身边。 “林东?”他揉揉眼睛,从画室找到书房,又钻进客厅和洗漱间,最后去厨房喝了两大杯果汁,依旧没看到刘林东的身影。家里的零食或者生活用品都准备得很充足,什么都不缺,可见不是去超市了。而今天也不是见出版商的日子,就算截稿日到了也是编辑上门来取。他的手机钥匙钱包都放在桌上,不带这些东西又没提前跟他打一声招呼,能去哪里? 正在疑惑,门外传来急促的叩门声。 “敲什么敲,谁叫你出门不带钥匙的。”以为是男人回来了,气鼓鼓的韩鄀元一边抱怨,一边拉开防盗门。 但门外什么也没有。 不对,是没有人,但地上放了一只大纸箱。 箱子上贴了一张白纸,上面写着——刘林东在我手里,不想他出什么意外事故,最好照我说的做。戴上箱子里的东西,在一小时之内赶到粉红街419号,不许报警,不然等着给你男人收尸吧!!! 没有落款,留言也是报纸上剪下来的小字拼出来的,手法和电视上的绑架案如出一辙。 “林东!”对男人的担忧占了上方,不敢报警,不敢跟别人商量,深怕刘林东出事,韩鄀元赶紧打开纸箱,决定照神秘人说的做。 只是,这箱子里都装的什么玩意…… 是叫他屁股里插上假*然后戴上贞·操带咪咪头上还要夹几个夹子,用一身s&m的装扮去指定地点换人????? (未完待续) 31加油干脆面星人 “加纳怎么还不回来。”天色渐晚,风越来越大,什么都没穿的韩鄀元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虽然男人脱下外套把他裹得像个小粽子,还紧紧抱在怀里,但也抵挡不住昼夜温差极大的沙漠夜晚的寒意。而加纳迟迟不归,让他很暴躁:“把人丢在这里就走了,也不管我们会不会被冻死,就算能忍饥挨饿,挺过炎热和寒冷,没有水也撑不了几天。他要个把星期不回来,我们都晒成干尸了。” “再忍忍。”虽然有神寄宿在男人体内,但宿主本身没有神力,所以刘林东也无法离开噩梦空间。他亲吻韩鄀元的头发凌乱的后脑,尽量安抚他的情绪:“很冷吗,要不要做点让身体暖和起来的事。” “色狼。”不过,这是个好主意。 刘林东向来是行动派,也不等韩鄀元回应他,直接翻身压上去。两人在沙地里翻滚,疯狂地接吻,衣服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脱个精光。 细小的沙粒陷进肉里,韩鄀元已经分不清那是痒还是痛,是舒服还是难受。他的感觉变得迟钝,又矛盾地异常敏锐,身体像不属于他一样,产生了非常强烈的奇妙感觉。他仰面躺在沙地上,看深邃的天空,在星群闪烁下感受男人的每一次触碰。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刘林东的嘴唇在胸前移动,最后含住小小的软粒,用牙轻咬着拉扯。 “啊哈……”身体已经这么敏感了吗,只要被他碰就能产生感觉。 “别躲。”按住他的腰,男人将坚硬而炙热的物体顶住狭处,猛地发力。没有润滑,干涩的通道十分艰难地吞下了巨物,仅仅进去一半,韩鄀元就露出痛苦的表情。 刘林东低头吻他,问:“痛吗?” “我操,痛死老子了,你也不知道轻点。”嘴上这样说,他却没反抗,还用腿环住男人的腰。 “真麻烦,你就不会自己变得湿润吗。”低头咬他的耳朵,刘林东脸上的表情也不好受,估计被夹得很痛。他试着晃动了几下,缺乏液体润滑让进入变得格外困难,而且快·感大减,但又他舍不得拔出来,一心只想埋进深处:“你含着神器都能喷出润滑剂,怎么吃我的这么艰难。” “那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居然嫌弃他不够湿,韩鄀元赌气般收紧后面的肌肉,狠狠绞住男人的棍子,得意地说:“真是不好意思了,没有自带润滑剂的功能。” “你要是不肯放松,那就只能我自己享受了。”捉住他的脚踝,把腿扛到肩膀上,男人将雄物抽出一点,猛地压了下去。 “啊啊啊!不行,好痛好痛,再进去会死的。”一下刺入最深处,撕裂般的疼痛传播全身,再僵硬着不放松,一定会受伤。韩鄀元一边哀求,一边左右摇晃身体,想避免男人直接而深入的猛烈抽动,但这种程度的反抗,只是增加了男人的乐趣。 他托起韩鄀元的臀部,让他保持后背着地,下半身腾空的姿势被自己抱在怀里深入浅出。 这个姿势相当耗费体力,但刘林东喜欢此时此刻韩鄀元露出的表情。因为要保持身体平衡,他不得不用手撑住身体,肩膀和脖子一起用力。他的脸一直红到耳朵根,为了不发出奇怪的呻·吟,只能咬紧牙关,强忍住体内的冲击。越是这样,男人就越用力,不断戳刺他的敏感部位,毫不留情。 “林……”数十下深入后,他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了,可怜巴巴地看着男人。 “这就受不了了?”最爱他这种小动物般无助的眼神,刘林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几乎要把韩鄀元的身体折成两半那样狠狠地要他。 他每次都是抽出到只剩前端,再一鼓作气地冲进去,又深又重。剧烈的进出中,那玩意上的环和钉不断摩擦娇嫩的内壁,每动一下,金属物都刮着肉壁挤进去再退出来。韩鄀元开始还忍着,后来实在受不了了,眼泪婆娑地哀求:“环弄得我很痛。” 男人也不管他,只是更加用力压住他的身体,不断起伏:“不止是痛吧,你这里吸得好紧,都不肯松开,快说你很舒服。” “啊啊啊……”被刺激弄得头昏脑胀,无法思考,韩鄀元向后仰着白皙的颈项,脑袋像灌了浆糊一样。他能捕捉到男人的话语,却不明白具体内容,耳朵里嗡嗡作响,只能张大眼睛喘息。过于强烈的冲击几乎要捣碎他的内脏,他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那里,感觉巨大的物体在他肚子里翻滚。 “快说。”不满他的迟钝,刘林东大动起来,不断催促:“说你离开我就活不下去。” “呜,好痛!”艰难地扭动身体,十指都陷进沙里,因为无法放松,受到的压迫比平常更难以忍受。他眼里布满水雾,却不知道这时候的眼泪只会激起男人的兽性。刘林东的男性象征被紧紧箍住,因为裹得太紧又缺乏润滑,可以说一点也不舒服,甚至有些痛。但他很享受这种居高临下的征服感,心理上的愉悦远远大于生理。 他又拔出一些,用前端的环摩擦韩鄀元重要的那一点:“笨蛋,快说你爱我。” “爱……啊哈……”被咬得红肿的嘴唇微微分开,只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后面的尾音就消失在一连串的低吟中。 金属环被体温包裹得温热,虽然没有冰冷的刺激,触感还是那么坚硬。光滑的环顶住他的内里,一点点摩擦进去,那种感觉无法用语言形容。好不容易挨过环的折磨,柱体上的钉又一直刺激着他。在肉柱上的凸起,比前端的环还难以忍受,让他发疯:“林……东……” 再也无法忍受,他整个背部都跌进沙里,姿势别扭地伸出手:“想……要……” “要什么?”男人露出坏笑,继续撩拨他:“好好说清楚。” 摇头,无法清楚表达自己意志的韩鄀元急得快哭出来了。他艰难地伸手,抓住刘林东的手臂:“抱!” 韩鄀元说出这个字时,男人愣住了,有那么两三秒,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没有。他身下这个人虽然沉迷在快乐之中无法自拔,但他要的却不是更多更激烈的刺激,而是想要触碰他的爱人。 “如你所愿。”今天就放过他吧,这么想着,男人松开钳制,让他平躺在沙地上。终于放松了身体,韩鄀元等不及调整姿势,立刻张开臂膀抱住刘林东。他抱住他的后背,像即将溺死的人抓住救命稻草那样用力,不肯放手:“真的好喜欢你。” “小元,我爱你,只爱你一个人。”温柔地回应他的告白,男人发出低吼,再次律动起来:“不许摸自己,我要你用后面高·潮。” 见他滑下一只手,握住自己暴胀的小棍子,男人不满地用力顶了三四下。就算难受,听话的韩鄀元还是松开手,攀上爱人强壮的后背:“什么都听你的……” “你好完美。”如猛虎出闸,刘林东放纵自己的欲·望在韩鄀元体内驰骋。 两人都沉醉在一进一出的美妙之中,忘了周围的一切,忘了身处何地,忘了本来的任务,忘了时间和空间。全世界都不重要了,连天地也变得虚无,对他们来说,只有彼此才是真实的。激烈过后,精疲力尽的韩鄀元沉沉睡去,刘林东抱着他,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阴影里。 “抱歉。”加纳从黑暗中显出身形:“看见他,总让我想起梵歌,一时忘了回避。” “我是不介意被围观,不过这家伙脸皮薄,醒来又要闹别扭了。”接过加纳变幻的毛毯,小心地将韩鄀元裹好安顿在巨石下,他冲长发的神招手:“怎么样,要不要谈一谈?” “你似乎并不排斥我。”加纳露出温和的表情,率先走进大漠中。 “为什么要?”确定韩鄀元睡得很香,暂时不会醒来,刘林东披上外衣,与神并肩而行。加纳回头看了一眼,说:“他很排斥梵歌的存在。” “小元向来这样,容易缺乏安全感。”沙漠无边无际,既荒凉又寒冷。面对他的解释,神忽然选择了缄默。他目视前方,看不出喜怒,刘林东也不便随便接话,两人漫无目的地走着,四周只有哗哗的风声和加纳那身华丽的长袍划过沙地的声音。走了很久,远得巨石变成身后的一个小点,神忽然说:“你很爱他?” 他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刘林东几乎没有犹豫,脱口而出:“是。” “到什么程度?”加纳侧过头,用认真的眼神询问那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 “这让我怎么回答。”男人笑了笑:“海誓山盟说白了,也就是几句华而不实的谎话,没有任何实际意义。这么说吧,我对小元的感情无法用简单的字句来形容。我爱他,也想占有他,但和普通人不同,我不满足于朝夕相处,想要更多更强烈的爱。我不止一次地幻想监禁他,用酷刑折磨他,甚至把他切成一块一块吃进肚子,让他成为我的血肉,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延续下去。” “你很疯狂。”加纳抱起胳膊,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凡人:“但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如果能忍受我的所有行为,那么他绝对是爱我的。” “是的,而且我可以确定,现在的小元可以接受我给与他的一切。无论我对他做什么都可以,无论什么,他都会笑着接受,然后继续爱我。”眼里射出锐利的光,男人沉醉在扭曲的幸福之中:“如同你理解我的感受一样,我也了解你在想什么。你羡慕我们,因为梵歌并不爱你。” “我可没有这么说。”他的表情没有变,眼底却泻出悲伤:“梵歌爱我,就像韩鄀元爱你那样。” “也许,但小元只爱我,他的眼里没有别的东西。”因为记忆相通,他能感觉到加纳心中的那份苦闷。 低落的情绪感染了他,让他胸中抑郁起来,对这一对互相利用的恋人的遭遇感到无比惋惜:“梵歌想要王权,想得天下,想受到众神膜拜。他的野心如此之大,像黑洞般膨胀到你无法满足他的要求。也许他是爱你的,但他对你的爱比起他真正向往的东西,显得太渺小,太微不足道了。但是,反过来说,你又能全心全意地爱他吗,如果不是因为……” “闭嘴!”最后一句话,像利剑刺中加纳的心口,苦涩充斥他的口腔,连声音也变得干涩:“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好吧,那你想让我干什么?”刘林东识相地闭嘴。 “取得这场游戏的胜利,干掉欢愉女神,我要取而代之。”收起先前温润的语气和表情,加纳握住刘林东的手腕,在他手上印下一个黑色的月牙形标记:“阿兰图灵会暗中帮助你。” “你呢?”看他的语气,似乎不准备回到他的体内了。 “上神委员会出台的新规定,神不能控制肉身去参加比赛,否则取消其产赛资格。”加纳点到为止,但说到这个程度,刘林东自然知道不单单是这个原因这么简单。他看着手腕上的印记,若有所思地问:“这是做什么用的?” “黑次元印能召唤我的灵兽,关键时刻可助你一臂之力。”正说着,天空忽然变亮,白光越来越刺眼,继而出现巨大的漩涡。加纳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老家伙们追得真紧。” 他幻化出一把长剑,对刘林东说:“没时间耽搁了,我现在送你们出去,无论用什么方法,必须取得胜利。” “你不会神魂俱灭吧。”刘林东不是慈善家,不会毫无目的地做奉献,为他人行事。他肯帮助加纳,自然有些不可告人的原因。如果神死了,那他的愿望和目标就会落空,这种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事,少干为妙。深知他的心思,加纳仰起嘴角:“管好你自己。” 对话中断,天空中射出强光,犹如导弹一样射向地面,砸出一个十几米深的大坑。加纳也进入战斗状态,同时把人传出噩梦空间。 回到森林中,天已经蒙蒙亮了,看来游戏中的时间和噩梦空间对不上。 “叽?”韩鄀元醒来时,发现自己又变成了浣熊,十分不解。 他伸长小爪子,一下跳到刘林东膝盖上,久久凝视浅眠中的爱人,更加疑惑了。此刻的男人,身上多了奇怪的花纹,黑色的图腾从脖子一直延续到前胸,那不祥的造型,越看越让人揪心! 作者有话要说: 哔大人画的加纳~~嘿嘿~~ 32加油干脆面星人 “睡醒了?”刘林东只合了一会眼,很快醒来,但脸上都是疲倦。 心痛他,无法说话的小浣熊只好把脑袋贴在男人胸前,轻轻摩擦,一边发出细微甜腻的叫声,爪子也紧紧抓住他的衣服不放。 “没事,就是这几天没休息好。”他获得的两把神器明说是韩鄀元的菊花炼化出来的,其实是穿越之神开了个外挂,把加纳原本使用的武器给他了。神器依靠持有者的精神力发挥额外攻击效果,加纳在时,他几乎没有额外的负担,如今神离开了,他必须靠自己的力量来支撑神器,多少有些吃力。 “叽叽!”浣熊跳脚,爪子在他露出黑色刺青的地方拍打:“叽叽叽叽!” “想进来?”知道他想问纹身的事,但男人不愿回答,只是拉开上衣,把热乎乎的浣熊塞进去:“暖暖包,别闹,我再睡一会。” 小浣熊在刘林东的衣服里转了一圈,从衣领伸出毛茸茸的脑袋。这时候,男人已经靠着大树,再次合上眼睛浅眠。不知在担忧什么,韩鄀元总觉得他睡得不踏实,仿佛随时都会惊醒。怕吵醒他,他不敢再发出叫声,干脆摊开四肢,把肚子上最柔软的部位贴在爱人的胸口,用温暖的腹部护着他。 林东,好喜欢你。 如果能说话,他一定会不断重复这句告白。每天说,不断地说,不会厌倦。 等刘林东彻底睡醒,已经是正午了,斑驳的阳光印在草地上,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他感到胸口有沉甸甸的一团,低头去看,正好对上浣熊圆溜溜的眼睛。 “叽!”伸出舌头舔他的脸,这动作倒是像只长毛小狗。 “捣蛋鬼。”不管韩鄀元是什么状态,刘林东都不介意,就算是只肥嘟嘟的浣熊,他也可以捧着他的小脑袋忘情地亲吻一番。小浣熊的舌头比人类的小巧得多,颜色也更粉嫩,却因为进化环境不同,表面很粗糙。男人亲了亲他的嘴,又把脸埋在他的肚子上,软绵绵的腹部触感极佳,简直是个高级抱枕。 刘林东会露出这种孩子气的动作,往往就是他累到极限,需要休息的时候。 他又坐了一会,才站起来,带着浣熊去寻找信纸,继续做那冗长又麻烦的跑腿任务。 找东西看起来简单,但森林面积大,信纸就那么一点,还东一张西一张分散得到处都是,实在让人感到恼火。完成这个任务需要收集99张信纸,要是普通人早就放弃了,幸好刘林东和韩鄀元都不是脾气暴躁的家伙,能长时间静下来思考、绘画或者写东西的人都有足够的耐心。 浣熊凭借娇小的身形,灵活自如地在矮树丛中钻来钻去,不一会就叼回来好几张淡蓝色的信纸。两人一起努力,花了三个小时,终于完成这个坑爹任务。 回去的路上,男人摸他的头:“没有小元的话,我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 这是在说我很重要吗?浣熊仰起头,注视对他来说像小山一样的爱人。渐渐西沉的阳光还是很刺眼,刘林东站在逆光处,看不清楚表情,但韩鄀元知道,他一定嘴角带笑。因为这句话,他也笑了,发出咕咕咕的愉快声响,顺着男人的裤腿往上爬。 刘林东单手捉住他,把他放到自己肩上。视野一下变得开阔,但小浣熊还不满足,又爬上男人的头顶大叫:“叽叽叽叽!” “虽然听不懂你说什么,不过好像很高兴。”不管他的本质多鬼畜,性格多扭曲,那也仅限于原则上的控制和做那种事。他在性·事中的确有很多古怪的需求,但在日常生活里绝对不会伤害韩鄀元,不但细心有加,还个不烟不酒不赌博的三好男人。而且,排除那些激烈的玩法,他确实是个温柔体贴的最佳伴侣:“只要小元开心,我也很开心。” 而韩鄀元虽然有很多性格上的缺点,比如软弱,没有主见,优柔寡断,但他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记仇。就算男人在水晶圆塔那么对待他,听了这几句简单的暖心话,心思简单的他还是高兴得手舞足蹈,甚至唱起了叽叽叽之歌, 顶着叫得欢快的小家伙,刘林东很快回到村子,把信纸交给收信人,换了一个脏兮兮的蛋壳碎片。羚羊再三感谢,转身回屋写信,不一会又探出头。 “光回信不够慎重,我想做点小点心一起送去。”显然,任务不可能这么快完结,麻烦的羚羊又哀求着:“可是,你看我正在写回信,所以想请你们去帮我采一些新鲜果实。小溪旁生长着可口的树莓,西边的山脚下有高大的柠檬树,再去弄半袋面粉一罐蜂蜜还有五个鸟蛋,一切拜托你们了。” 要的东西很简单,获取方式也不难,就是需要跑大量的冤枉路,是个极其浪费时间的繁琐任务,但做到这种程度又不能轻易放弃。 小浣熊死劲摇尾巴,为了表明自己精力充沛,率先跑出去,隔着老远叽叽叫。刘林东收拾了一下随身物品,担心天色已晚,回来要摸黑,找羚羊借了只魔法灯笼。 羚羊也很大方,直接送了个外形小巧,夜里能自己发光的晶石给他。 晶石只有乒乓球那么大,不亮时像个浮法玻璃球,和从蛤蟆那拿到的项圈很配。男人比划了一下,大小正合适,于是动手改装,把小小的晶石当成装饰品安装上去。弄好后,他把已经跑远的小浣熊捉回来,不顾他的意愿,硬是把项圈给套上去了:“很漂亮,很适合小元。” 项圈勒得不紧,但有一定重量,挂在脖子上很不舒服。浣熊用爪子扒拉了半天也弄不下来,只好眼泪汪汪地看着男人:“叽!” “不用这个拴住你,马上又乱跑了。”牵绳大约三米长,刘林东把绳头扣在腰间,小浣熊就只能在他周围活动了。他走哪,小家伙就得跟到哪,跟遛狗差不多。 “叽叽叽!”浣熊不动,呲牙咧嘴地抗议,小爪子啪啪地拍着地面。 不想戴上项圈?这脾气可惯不得! 刘林东也不管他抗不抗议,迈开大步朝前走。浣熊被拖着,在地上滚了好长一段路,弄得浑身的毛发脏兮兮不说,好些地方还擦伤了。他痛,开始哀叫,可是男人铁了心不管他。无计可施的韩鄀元最终妥协,自己爬起来跟在他屁股后面跑,但还是不甘心地小声叫唤:“叽……” “别叫了,饿了吧。”连他都感到腹内饥饿,别说吃得很多的浣熊了。 热腾腾的猪蹄摆在面前,刚才还气得跳脚的浣熊又把烦恼抛在脑后,开始大快朵颐,单纯得很。 进食完毕,天也渐渐暗了,刘林东不敢耽误时间,把吃得太撑的肉球抱在怀里,急急忙忙朝目的地赶。先采柠檬,再去寻找其他必备品,最后在月光的照耀下前往小溪,摘了满满一篮子树莓。回去的路上掏了几个鸟窝,新鲜的鸟蛋带着微微的粉红色,小巧得像工艺品。虽然是游戏,刘林东也没舍得洗劫一空,每窝只拿一到两个蛋,给含辛茹苦的父母留点希望。 只是浣熊嘴馋,当场吃了一个,舔着嘴巴还要。吃生蛋这种事,韩鄀元是绝对不肯做的,但变成浣熊后,味觉也受了影响,觉得鸟蛋特别好吃。 见不得他没出息地流口水的样子,男人又摸了一个给他。 他吃蛋的摸样很可爱,尖尖的那头敲一个小洞,用两个小爪子抱着,咕嘟咕嘟地喝里面的美味,特别萌。喜欢看这个动作,男人接二连三地喂他,直到浣熊吃得打饱嗝,才摸摸他的头:“回去吧。” 刚把东西交给羚羊,还来不及接后续任务,沉寂了一天的系统声音忽然响起:神的杀人游戏第三关随机战场将在90秒后开启,请各位玩家做好准备。 战场终于来了! 原本一天三次的随机战场因为人数过多,不好分组等原因,更改规则后,变更为每天一场。并将连胜三场直接晋级改为累积一定积分可换取关键词,积分与玩家绑定,每胜利一场可获得10积分,失败方也可得到1个积分作为安慰奖励,积满100个积分可换取任意一关的关键词。即使这一关没有取得足够数量的积分,也可保留到以后使用。 也就是说,随机战场不再仅限于第三关,而会扩展到其他级别。 “勒死我了!”玩家被传入水晶圆塔中等待战斗开始,周围的环境和上次一样,只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不是野兽,而是人类。 韩鄀元从浣熊变成人,不但身上一丝不·挂,脖子上还栓了个项圈,因为浣熊的脖子和人的粗细不同,他差点被项圈勒死。刘林东觉得好笑,又不能放手不管,走过去给他松了几个扣眼,依然把牵绳握在手里。 “大英雄,你老婆怎么每次出场都是光着屁股,居然还戴项圈,喂喂,别玩得太过分,我鼻血都要喷出来了。”英宁的嗓门向来很大,说话不知修饰,还老远就冲刘林东挥手,引得众人围观。分不清是敌是友,数道目光射向想低调行事的两人,男人倒还没什么,只是韩鄀元又急又气,慌得不知怎么办。 他羞愧地低下头,用双手捂住关键部位,恨不得立刻去死。 “刘林东,上次太棒了,这回也要一鼓作气打到邪神队。”不知谁吼了一嗓子,许多人跟着附和:“没错,这次也拿个开门红。” 似乎是直接分成了邪神队和众神队,敌方队员不在这里,水晶圆塔中的玩家全是友方单位。有好心人递给韩鄀元一件风衣,他刚接过,就被男人一把抢去:“穿别人的衣服不如光着。” “你!”项圈他忍了,但总不能让他光着乱跑,怎么说也得有块遮羞布。 不过,大概是气到一定程度,他说不出完整的字句,一口闷气哽在胸口,干脆把手一松,爱看就看,反正他又不是女的,看几眼不会少肉。 他坦然了,刘林东反而有点烦躁。 男人爱的是小元那不知所措,带着害怕和羞耻的眼神,躲躲闪闪地藏在他的身后,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的行为,绝对不是现在这种自暴自弃的样子。心中无名火起,刘林东还是耐着性子,脱下自己的上衣给他披上,谁知气头上的韩鄀元闹起脾气,一把甩掉:“我自己有!” 他戳自己的额头,通过花钿把紫色的长裙召唤出来,一边冲周围大吼:“看什么看,没见过中东舞娘啊。” “噗。”英宁笑得脸抽筋,掀起他那两块半透明的布左看右看:“中东舞娘还有带把的,真稀奇。来,给爷跳一个小白鸡甩来甩去舞。” “居然说我小,给我看清楚了,勃·起长度足足有12.5cm,明明就比中国人的平均尺寸还多1.5毫米!”也不顾周围有人围观,气急败坏的他小钢炮一样冲向对方,却被高大的英宁单手抵住额头,手短脚短的韩鄀元无论如何也打不到对方,引来一阵哄笑。 “原来中国人的平均值都被你这家伙拉低了。”起了逗他的心思,英宁得意地挑眉:“小爷我疲软状态就比你大了,要不要把屁股撅过来试试,看我威猛还是你男人威猛。” “混蛋……”不知是不是浣熊当久了,韩鄀元抓住英宁的手,一口咬下去。 “别咬了,我又没痛觉。”闹得这样,刘林东也没制止,而是看向别处。意兴阑珊的英宁收回手,立刻皱起眉头:“草,这帮家伙升级够快的,又追上来了。” 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韩鄀元也暗叫不好。墙边站着一行人,其中金发的美男子格外显眼,正是甩都甩不掉的米歇尔,而他身边还有个更吸引眼球的人物——带着防毒面具的绝对迷人! 作者有话要说:咬手绢,福利小番外神马的,都木有人看,不开心,呜呜呜 33加油干脆面星人 “呸,阴魂不散的货。”韩鄀元吃过绝对迷人的苦头,看见他就想起被扭到脱臼的胳膊,一股钻心的疼痛反射性袭来。见他双臂微微发抖,拳头也攥得紧紧的,知道是想起不愉快的记忆。男人赶紧搂住他的肩膀,轻声安慰:“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他伤害你。” “我不怕,只是特别想弄死他。”说这话的时候,他直视绝对迷人,毫无畏惧,还多了些别的意思。 那双眼睛里长出几道戾气,是从未出现过的杀意! 阴冷的目光一闪而过,男人来不及确定那股愤怒,又恢复了往日天真纯良的可爱神情。他眼珠转了几圈,又密又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扑了几下,笑嘻嘻地挽住男人的胳膊撒娇:“林东会帮我吧,把欺负我的大坏蛋都打死,再也不能叫他们那样对我了。” 细微的转变,别人可能不易察觉,却逃不过刘林东的眼睛。他皱起眉头,心中讶异,嘴上却顺着他:“当然,我会保护你的。” 几分钟后,系统开始公布人形战场的规则,然后战场正式开启。 这次的随机战场说白了就是综合格斗战,一对一,没有任何限制,但只能使用冷兵器。这是一场可以不择手段,选择各种武器攻击,直到将对方杀死才能取得获胜的死斗。允许弃权,但一旦上场就必须决一死战。考虑到特殊情况,遭遇同归于尽算平局,三局两胜制,依然是分为邪神队和众神队两个大组,对战人员随机抽取。 随后,他们被传入一个类似拳击场的地方,中间是个四方形擂台,观众席挨着比赛场地围了一圈。邪神队换了很多人,他们升级的速度比其他人快得多,反观众神队,大部分还是老面孔。 “他们不会开外挂了吧,一天而已,这么多人拿到关键词升级了?”英宁一脸不敢相信,刘林东则是保持沉默。 韩鄀元抓着男人的胳膊,仰着头,目光停留在擂台上方的显示屏上。 和他一样,各位参赛者也怀着忐忑的心情注视滚动的大屏幕,看那些熟悉或是陌生的名字一闪而过,等待命运的宣判。紧接着,系统发出尖锐的铃声,宣布第一场比赛开始。不断滚动的名单终于静止下来,最终确定了此次对决的两个人——众神队·刘林东vs邪神队·安凯。 人群中传来窸窸窣窣的讨论声,有为自己逃过一劫感到侥幸的,有因为能看好戏发出兴奋尖叫的,还有没能上场觉得遗憾的。各种声音此起彼伏,混乱的响动全部灌进韩鄀元的鼓膜,像一根根长针,直接扎进他的脑海里。 思维渐渐与梵歌重叠,回到愤怒之神被处死的那一天,也是这样烦杂的声音干扰着他。 “哈哈——”他摇晃了一下,没站稳,男人赶紧扶住他,担忧地问:“小元?” “哈哈哈哈哈哈——”韩鄀元的情况不太对,但系统已经在倒数了,时间结束之间没上台,会被当成弃权处理。刘林东别无选择,只好把他托付给英宁,去擂台决斗。 两名参赛者就位,擂台四周升起纤细柔软但是带着高压电的铁网,将四方形的比赛台围住,形成一个巨大的铁笼。 只有其中一方获胜,铁笼才会打开,进行下一场决斗。 邪神队抽中的选手叫安凯,年纪大约三十五六,皮肤苍白,戴着毫无特色的黑框眼镜,唯唯诺诺的样子。他相貌老实,身材矮小,既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特殊人员,也不像心怀鬼胎的野心家,实在看不出为什么来参加比赛。此刻,他握着一把短刀,全身都在发抖:“别,别过来……” 居然是这种对手,刘林东叹了口气,连武器都没召出来:“弃权吧,我不想杀你。” 安凯似乎犹豫了一下,台下立刻传来一片嘘声,喧哗般的嘲笑让他更用力握住短刀:“我……我不会弃权的……为了我女儿的肾源……我,我就算变成杀人犯也没关系……” “啊呀呀,似乎是个好父亲呢。”绝对迷人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这家伙悄无声息地靠近,自己居然完全没发觉!英宁先是一惊,然后快速拔出武器,但绝对迷人的动作更快,单手擒住他的手腕:“上次被你打了个措手不及,完全是因为级别差太多。这么跟你说吧,同级别的前提下,坦克虽然皮糙肉厚血多,但速度和攻击力肯定不如潜行者,你要试试吗?” “你……”脱力感迅速蔓延全身,英宁有些站不稳了。 “坦克先生,你先休息一下,小猪蹄我就带走了。”松手,麻醉戒指上的细针还留在对方的手腕上,泛着银白色的光芒。 大意了,英宁不可置信地倒在墙边,用余光寻找自己的队友,不见其他人的身影,似乎都中了埋伏。他站的位置本来就靠后,而疯狂的人群又都在关注擂台赛,就算绝对迷人耍了点小手段,也没人发现。 最让他想不通的是,韩鄀元跟傻了一样,完全没反应,木偶一般被绝对迷人牵走了。 “好听话的小猪蹄,真乖。”走到看台后方,在别人看不到的隐秘之处,他把韩鄀元推到墙上,两只手撑在旁边,把他锁在墙壁与自己之间的那一小块空间里。防毒面具的镜片在白炽灯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有些说不出的诡异感。但绝对迷人依然用温和的,和他此刻行为截然不同的语气说:“上次对你太粗暴了,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嗯?”韩鄀元像无法理解他的话语一样微涨嘴唇,诱人的鼻音加上迷迷糊糊的朦胧视线,让绝对迷人上下滑动喉结,发出吞咽口水的声响:“该死,你的身体真人让人神魂颠倒。” 他把手掌贴在他光滑的胸口上,一直滑到腰际:“明明是个普通人,长得也一般,居然有这么好的肌肤。我说你总是露出这样的眼神,无意识地引诱别人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韩鄀元忽然大笑起来,凑到绝对迷人耳边,缓缓地说:“你爱上我了。” 这是一个陈述句,不容置疑。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法形容了……我说你该不会嗑药了吧,我可不喜欢不珍惜自己身体的人。”他的声音很恍惚,眼神空洞,以至于连绝对迷人也感到怪异。他握住他的下巴,反复打量那张缺乏神采的脸:“小猪蹄?你脑子没事吧,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捉住敌人时要迅速置于死地,少说废话,以免夜长梦多。”韩鄀元依然和蔼可亲,笑得人畜无害,却以极快的速度朝绝对迷人腹部猛击一拳,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又补了一击膝击:“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有意思。”即使看不到他的表情,也能从他的话语中听出此刻的兴奋:“还以为可爱的小猪蹄只会用暗器,没想到还挺能打。怎么,想跟我玩玩?” “虽然我很想杀了你,不过现在动手似乎没什么好处。”韩鄀元原本不擅长格斗,但他的记忆和梵歌相通后,完全继承了愤怒之神的体术。那个有着淡紫色长发的神祗虽然长着一对见血封喉的骨翅,却精通各种格斗技巧,享受用双手杀人的快·感。此刻,他握住双拳,感受身体里源源不断涌出的力量:“在激怒我以前,滚!” “小猪蹄的废话也不少啊,看来我只能用强硬的方式把你带走了。”从腰间拔·出蛇形匕首,绝对迷人挥刀而上,发起攻击。 躲过迎面而来的冲击,韩鄀元不甘示弱地回击,两人在狭小的看台后方打了起来。 虽然继承了梵歌过人的格斗技巧,但韩鄀元毕竟是个宅男,不但缺少实战经验,还缺乏体能训练,力量和身体素质都跟不上。反观绝对迷人,步伐标准,身体有力,显然受过专业训练。他攻击时游刃有余,似乎不想伤到对方,小心翼翼地控制匕首的挥动方向,给予威胁,但不致命。 “这种程度可没法制服我。”这和小时候毫无章法的打架不同,杀戮引起的快意让韩鄀元异常兴奋。 他发出诡异的笑声,手臂上鼓起青筋,瞳孔也红得滴血。 “小猪蹄,你发什么疯!”匕首被一个侧踢打掉,绝对迷人踉跄了几步,反手擒住他的脚踝,猛地一拉,两人一起倒在地上。他靠着身高和体重的优势,把咬牙切齿杀红了眼,和平时判若两人的韩鄀元压在身下,强有力的胳膊锁住他的身体:“到底怎么了,别让我担心。” 绝对迷人看起来纤细,力气却大得惊人,韩鄀元两个胳膊一起用力也没能挣脱,只好屈起手肘猛击对方的腹部。 “小猪蹄!”就算力量不够,近距离的肘击破坏程度还是惊人。 面具下的他估计已经吐了几口血了,却还是死心眼一样不肯松手,牢牢锁住怀里那个稍显矮小的身体。 无法脱困让他更加着急,攻击变得乱无章法,被对方抓住空档,用柔术的招数缠住他,两人在满是灰尘的看台下翻滚。随着看台高度降低,里面的空间也越来越小,绝对迷人早就算好了,把不擅长实战的韩鄀元一脚踢出去:“去吧,让刘林东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韩鄀元动作狼狈地滚出看台,动作太大,伴随不知哪传来的惊叫,引起众人围观。有人问怎么了,有人在看好戏,有人议论纷纷,就是没人过来扶他一把。 他捂着挂了两条鼻血的鼻子站起来,刚好对上刘林东诧异的眼神。 男人从刚才起就找不到小元了,心里焦急万分,只好火速解决对手。可是笼斗不满十分钟不会打开铁门,他用团队徽章呼叫英宁无果后,才发现阿兰图灵那个队的人都被人放倒了。 “小元!”心急如焚中,十分钟已满,高压电网缓缓降下,出了决斗场的刘林东立刻奔到爱人身边。 “林……东……呜呜呜……他欺负我……好痛啊……”在看台下滚得脏兮兮的笨蛋一看到自家男人,不顾脸上的鼻血,顿时泪崩,哭得一张脸五颜六色,丑到极致。他一边大哭,一边跳脚,指着从看台下钻出的绝对迷人告状:“呜呜……他打我……他居然打我……” “拜托,谁打谁啊,我受的伤比较重好不好。”明明很能打,却在刘林东面前就装弱受讨宠爱吗?不知道他发生的变化,绝对迷人只好给自己找了这么一条理由,虽然也很牵强,但总比什么超级赛亚人附体靠谱些。此刻,绝对迷人不卑不亢地站定,有血从面具下渗出,把脖子染得血红一片。刘林东抱着自家爱人,也是看得一头雾水。 绝对迷人又在玩什么花招,虽然不信这个人会被小元打得吐血,却还是召唤神器迎战:“碰我的人,只能死。” 剑气刮起旋风,直冲看台,面具变态闪身躲过,背后的木质看台就没这么好运了,顿时碎成渣渣。 “哇哦,林东好棒,弄死他弄死他。”恢复了笨蛋表情的韩鄀元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就差站在旁边摇旗呐喊了:“干掉这个大坏蛋,给我报仇!” 阿兰图灵的人怎么不顾比赛,自己就打起来了? 这变化太惊人,导致看客都站在一边,没人上去问个究竟。但事情毕竟闹大了,很快引起神的注意,空中出现很多蜘蛛型机器人,喷出粘稠的细丝,把玩家网在原地。随后系统声音冰冷地宣布:玩家韩鄀元、绝对迷人、刘林东因在人形战场擅自发起攻击,破坏秩序,现剥夺升入第四关前参加随机战场的资格,并处以每人扣除50积分的惩罚。 宣布完处理结果,三人均被传回第三关。 刘林东他们回到羚羊的小屋,浣熊一副都是我的错的样子,垂头丧气地趴在地上。男人见不得他这样,把他抱起来哄:“怎么了,是不是肚子又饿了?” “叽叽叽叽!”猛扑进他怀里,浣熊大哭起来。他们现在才10积分,一下扣掉了50,这可怎么办才好。而且关键词也没着落,却被限制参加随机战场,要是一直找不到那该死的关键词该怎么办?忽然觉得自己又做了蠢事,笨蛋彻底崩溃了,两个爪子拽紧刘林东的衣服,哭得鼻涕口水眼泪乱飞。 “没关系,不就不能参加随机战场了吗,以前没有这个,我们也靠自己的力量升级了。再说,进入下一关惩罚就解除了,别内疚。”摸他头上的毛,发现浣熊还在流鼻血,男人赶紧带他去洗一洗。 处理好伤口后,他才找羚羊交接任务。 水果蛋糕和回信已经准备好,这个任务的最后一步就是把包裹交给他们最开始遇到的袋鼠邮差,一切就结束了。接了任务后,空中出现一个传送门,只要走进去,就能直接到达袋鼠那,十分方便。但是,事情并不像他们想的那么顺利。 “先生,谢谢您的慷慨援助,但您看我的脚还没好,你能帮我把剩下的信也送了吗?当然,我不会亏待你的,除了一个非常稀有的虚空仓库外,我还有很多您意想不到的宝物。”袋鼠那剩下的信是“饱含歉意的信”、“饱含爱意的信”和“饱含恨意的信”。看来,不老老实实送完这几封信就拿不到虚空仓库和不知是好是坏的其他奖励。 男人和浣熊对视了一会,两人都决定继续做下去,于是又开始跑腿。 这一关重复的内容真的很多,“饱含歉意的信”的收信人还是那只麻烦的羚羊,任务路线也丝毫不差。 他们走到草原中,很快遇到给变形糖果的老奶奶。这次可不能白白放过统一形态的机会,男人带着小浣熊,耐着性子做了找珍珠的任务,终于从老人那换来了糖果。刘林东接过自己的,道谢之后剥了吃下,很快变成猞猁。 “小家伙,你也想吃吗?”也许是看到浣熊流口水的样子,老人亲手送了一颗到他嘴边。不好,刘林东还来不及阻止,浣熊已经欢天喜地吞下糖果。 于是,一人一猞猁在荒野中对看。 韩鄀元:“哈哈哈,我又变回人类了,这次轮到林东不能说话了。” 刘林东:“……” 韩鄀元:“平时都是我叽叽叽地叫,现在轮到你嗷嗷嗷了吧。” 刘林东:“!!!” 作者有话要说:先说抱歉,最近感情受挫,情绪很低落,更新速度也慢了。 虽然一直自欺欺人,不过,总算明白自己是被抛弃了,呵呵。 年纪一大把了,不知道为什么,还总相信那些华而不实的谎言,然后哭得歇斯底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才能把那颗玻璃心练成金刚心,才不会受伤,不会难过。 ps:下章有兽x人,有福利小番外,各位妹子不可以错过了。 34加油干脆面星人 草,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望着满面春色,颠着两瓣白花花的屁股连蹦带跳往前跑的蠢货,刘林东顿时怒火中烧,感觉自己被耍了。 “林东变成猞猁咯,尾巴短短屁股又肥又大的猞猁,啦啦啦。”不过,某只笨蛋根本没注意到身后那座即将爆发的活火山,还一脸得瑟地发扬脑残精神,欢乐地唱起童谣:“一只林东一只林东,跑得快跑得快。没有大*呀,没有圆蛋蛋呀,真奇怪真奇怪!” 你才没有*和蛋,刘林东一肚子气,猛扑上去,用前爪把他压倒。 猞猁的体重加上冲击力,让毫无防备的韩鄀元摔了个狗吃·屎,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又跟泉水一样咕嘟咕嘟往外冒。他捂着口鼻,痛得眉头打结,鬼哭狼嚎起来:“刘林东你个禽兽,毁容了怎么办,痛死我了!” 知道痛还惹我,不给你点教训你永远不知道主人是谁! 虽然心里这么想,可还是会心痛这个笨蛋。猞猁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反复舔他的脸和脖子,帮他清理血迹。 血的味道在口腔里扩散,不知是因为变成了野兽,还是太爱他的缘故,带着腥味的液体竟然变得美味。猞猁舔舔嘴唇,把韩鄀元翻过来,用粗糙的舌头刮他的脸。身下的人似乎想推开他,他被这种轻微的抵抗闹得很冒火,大吼一声,用爪子牢牢抓住对方的肩膀,继续舔他脖子上的血液。 “林东!”尖锐的爪子陷进肉里,更多的血从肩膀涌出,韩鄀元感到一股剧痛,死命挣扎起来。 看着一片鲜红,某种渴望从猞猁心底升起。 他无法辨别周围的声音,脑子一片空白,只凭本能行事。韩鄀元的嘴一开一合,在说什么他不知道,也没兴趣探究,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白皙的颈项上。浅青色的血管藏在吹弹即破皮肤下,只需轻轻一口,就能咬破,喝到里面的美味! “大变态,连我的鼻血都舔,不恶心啊。”气急败坏的韩鄀元抓住猞猁的前爪,猛地屈起膝盖,用脚把身上的重物蹬开,狼狈地从限制中逃脱。 他的肩膀被抓破了,几道伤口很深,深红色的皮肉外翻,痛得呲牙咧嘴。不仅如此,还吓得够呛,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偏偏刘林东还用饿了半个月的野兽的眼神盯着他看,让人不寒而栗。他咽了咽口水,慢慢后退,考虑猞猁扑上来的时候要怎么办,人手怎么斗得过尖牙利爪,但周围又没有武器,连树枝木棍都没有。 “林东,你冷静点,我的肉一点也不好吃。你想想,我变成浣熊的时候也爱吃生蛋,但这种行为只是被兽性影响了,并不是你真的需要。”被活吃太痛苦了,他才不要这样死掉,就算对方是他的爱人,也不行! 不知这段话有没有传到刘林东耳朵里,但韩鄀元已经站不住了,无法和杀气腾腾的野兽对峙,他选择了最擅长的技能——慌不择路地逃了。 又跑,我有这么吓人吗? 刘林东像真正的大猫那样伸懒腰,然后在石块上磨爪子,直到那些伸缩自如的利器变得闪闪发光,异常锋利为止。然后,他看着已经跑远的小黑点咂嘴,仔细回味口中尚未散去的血腥味。这味道的确激起了他的原始兽性,不过,还不至于真的去撕扯小元的肉。 虽然让对方成为自己的一部分,变成不可分割的血肉存活下去,做到真正的合二为一,从精神到*都达到一致的想法很美好。但吃掉的话,就没有了。 吃掉他的肉,喝光他的血,连骨头都嚼成渣,最后全部吞噬! 只是这样幻想,就让他足够兴奋,可是,吃光以后呢?吃掉韩鄀元,或许会带来暂时的至高无上的享乐,但接下来面临的,只能是无限的空虚。再也回不来的人,再也不会出现的笑容,只要想到那个傻乎乎的笨蛋会永远离开他,刘林东就痛不欲生。所以,他并不喜欢这种结合。 他慢慢站起来,朝任务地点走去。 先行一步的韩鄀元已经到了羚羊的家,趴在水井边洗脸,然后笨拙地给肩膀上药,正忙着,猞猁走了进来。感觉到凶兽渐渐逼近,他本能地抖了一下,还是露出个没心没肺的笑容,把项圈的牵绳递给猞猁:“给,你咬着,我就不跑了。” 刘林东毫不客气地咬住绳头,带着已经接了后续任务的笨蛋往外走。平时都是人遛动物,今天动物遛人,感觉很不一样。 韩鄀元本来是起了无法交流,刘林东就不会质问他为什么忽然袭击绝对迷人的事的心思才选择吃下糖果,变成人的。但走到沼泽地,两只大狗开始旁若无人的嘿咻后,他才一脸菜色地后悔,心虚地看着猞猁:“那个,我们不能参加战场了吧,所以已经没有去随机战场统一形态的机会了……是不是不用现在的样子做一次,任务就无法完成了?” 他看着猞猁金色的眼睛,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其实我觉得……任务也没那么重要不是……就算不做任务,只要我们一起努力也能拿到关键词……所以……咱们放弃吧。” 他越来越混乱,语无伦次,冷不防被猞猁压倒,整个人趴在松软的泥地里。 “刘林东!”发出怒吼,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都是男人,为什么力量差别这么大,无法逃脱的窘迫让他羞耻心爆发。 两人在都是动物的时候也做过一次,皆为兽类,心里压力没有这么大。现在一个人类一头野兽,兽交这种事完全突破了韩鄀元的道德底线。身为万物之灵,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自己和一只动物发生关系,自尊心也不允许他趴在猞猁身下喘息,于是玩命抵抗。但他越是拒绝,刘林东就死命镇压,爪子在对方身体上留下无数抓痕,一点也不留情。 追逐和力量的对抗持续了很久…… 最后,精疲力尽的韩鄀元趴在地上,满身伤痕,死心地说:“动作快点,不然问候你全家!” 终于屈服了,猞猁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叼住他后颈的头发,把他摆弄成四肢着地趴在地上的姿势。随后,他走到韩鄀元身后,伸出舌头,舔那个还没有打开的入口。 韩鄀元把脸压在手臂上,高高翘起臀部,拗起的脊背露出优美的线条,实在是一道美好的风景线。他激烈地喘息,肩膀也在抖动,就算心怀耻辱和拒绝,被男人开发得很彻底的身体还是颤抖着接受了猞猁的舌头。刚才还紧闭的洞口像花朵一样绽放,渐渐露出里面粉红色的嫩肉,格外诱人。 猞猁的眼睛像放光一样,带着心满意足的表情观赏那个位置,连最轻微的蠕动和收缩都不放过。他用爪子掰开臀肉,然后把脑袋凑上去,带着小刺是舌头一点点卷入通道。 “啊——”无法忍耐,急促的尖叫催生男人的兽性。他无法继续忍耐,仔细润滑了一番,慢慢覆上爱人的身体。 腹部的软毛贴在韩鄀元的背上,和人类的肌肤有很大不同,细软的,舒适的毛发让他剧烈地颤抖着,承受和平常接受的雄物完全不同的东西缓慢侵入。猫科动物特有的肉刺让他发出尖叫,甚至比身为浣熊的时候还难以忍受,他左右摇晃腰部,想摆脱苦闷的情绪,但怎么做都无法让深深嵌进体内的肉柱滑出去。 “啊啊……林……”毛发贴在他的背部,异样的感觉潮水一样袭来,铺天盖地,势不可挡。 只要张开嘴,就会泻出让人面红耳赤的呻·吟。 无法理解男人在想什么,只能感受到他一味地猛撞自己的身体,比人类时更疯狂,更激烈。速度和深入的程度不同,带来的感觉也不一样,刺激显然强烈得多,当然也很舒服,但这种结合太诡异了,让韩鄀元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快乐,兽交的负罪感让他压抑自己的本能,但身体总是违背他的意愿,不断摇摆着要求更多。 “唔,唔哈……”他像只小狗一样趴在地上,高高翘起臀部,迎接猞猁的冲刺。 深入他体内的东西因为有着肉刺,每次抽出都会带出一圈嫩肉,再随着冲力全部挤进去。虽然看不见后面,却也能想象进进出出的悲惨场面,但无限的快乐又让韩鄀元欲罢不能地摇晃腰部,渴望他的男人:“啊啊啊,不行了……” “林东……”大声呼唤爱人的名字,就算得不到回应,韩鄀元还是不断重复这个词语。好像这两个字带着魔力,能给他力量一样。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膝盖陷进软泥里,手和大腿都沾上了黑色的冰冷的泥土,而背上火热的皮毛又牢牢覆盖着他、冷热交汇的融合中,韩鄀元的理智被击得粉碎,大脑变得一片空白。下腹部一阵火热,脉搏都集中在一处,身体深处迸发的快·感蔓延全身,在没有碰触前面的情况下,他只靠后面就达到了高·潮。 韩鄀元喷发时,无法克制地绞紧后面的肌肉,几分钟后,刘林东也被他逼出了精华。 完事后,男人没有急于拔出雄物,他们贴在一起感受彼此的呼吸和心跳,直到那玩意自动脱离。 他舔累得筋疲力尽的笨蛋的脸,温存了一会才去找蛤蟆交接任务,又换了一个小小的蛋壳碎片。然后他趴在韩鄀元身边,用身上的毛盖住他的身体,等他休息够了,两人继续上路。 做了一次,猞猁倒是心满意足,韩鄀元却感到很疲惫。他被猞猁牵着,合不拢的双腿大大岔开,姿势不雅地往前走。 “林东,我屁股痛。”走了一段,他开始抱怨,赖在路边不肯动。 男人回头看他,无计可施,人形态的话可以抱他背他,但现在这样怎么帮他代步。猞猁并非大型猫科动物,驮不动一个成年人,即使他身材娇小。 韩鄀元当然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他就是不想动,被满是倒刺的□子捅了一次,现在腰痛得直不起来,只想躺在温暖的床上睡一觉。他赖皮,撒娇,撅着嘴滚来滚去,把一身白皙的皮肤都沾上黄泥巴:“我腰痛得直不起来了,不走了,一步都不走了!” 可是,睡在野地里会着凉。冷风一吹,他就缩成一团,颤巍巍地抖。 见他死也不肯动,刘林东也不好为难他,走过去,轻轻把暴露在夜风中的身体覆住,用温暖的皮毛为他遮风避寒。有了人肉电热毯,韩鄀元会心一笑,用两条腿夹住猞猁,得寸进尺:“平时都是我伺候你睡觉,今天该你陪我了,我要睡到自然醒,不许中途叫我起来。” 像是在说好,猞猁充满爱怜地抱住他,在夜晚微凉的草原中凝视三秒入睡的爱人。 这个笨蛋离开自己一定活不下去吧,连最起码的生活能力都没有,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顾。可是,就是这么麻烦的家伙,他还是喜欢要死。无论做什么,眼前总是浮现他的笑容,就连创作时,脑子里也全是他的事。 现在想想,他究竟是用多大的毅力才忍耐了分别的七年。真是不敢相信,自己会刻意用冷漠来保护彼此,简直比死还难熬。幸好,一切都过去了。 小元,我真的很爱你! 他笑了笑,把头贴在韩鄀元脸上,慢慢合上眼睛。虽然性·爱是必不可少的升华过程,但像现在这样安静地躺在一起,感觉也不错。 几小时的补眠后,两人都休息得差不多了,吃了点猪蹄才继续赶路。韩鄀元知道他很任性,非要在赶时间的时候休息,但他真的很累,需要好好放松一下,不然可能撑不下去。现在睡饱了,又吃得很开心,他终于恢复了活力,精神抖擞地走在前面,继续这个枯燥又乏味的跑腿任务。 接下来的流程和第一次送信一样,也是去找被吹飞的信纸,然后收集各种蛋糕材料,最后换了回信传送到袋鼠身边。 然后,讨打的袋鼠继续说:“来吧,好心人,再帮我送一次信!” 看来不把四封信送完就无法得到虚空仓库,苦逼二人组只好再次上路。好在两人的耐心均比普通人强,还没有出现狂暴的迹象,一直心平气和地跑地图。不过,这一次韩鄀元没有自作聪明吞下糖果,他看刘林东变成人,认真地说:“这次我可不能变成小浣熊,再来一次人x兽我会死的。” “你要变成浣熊,我还真不能拿你怎么样。”男人冷冷接过话头,把牵绳窝在手里,猛地一拉,略带不悦地说:“挂着项圈还乱跑,你说,这次该怎么惩罚你!” “你怎么还记得这事啊。”韩鄀元叫苦连天,吓得屁股都绷紧了:“我们是不是该集中精神做任务,然后早点离开这一关?” “确实。”男人点头:“但是惩罚也不能少。” “先欠着。”笨蛋讪笑,很讨打。 “拿你没办法。”也不会真的拿他怎么样,刘林东自己也笑了,摇摇头,握住他的手,两人一起朝目的地走去。因为做过两次,任务已是熟门熟路,去沼泽地嘿咻,然后回来找信纸,收集蛋糕材料一气呵成。没有走冤枉路,也没耽误太多时间,他们只用了两天就把剩下的信件全部送完了,还集齐了全部十二块蛋壳碎片。 当最后一封信交到袋鼠手后,他们终于换到了梦寐以求的虚空仓库。 与此同时,久违的系统声音也及时响起:恭喜玩家刘林东、韩鄀元获得关键词,进入下一关。 “这次的关键词是耐心吧,这么繁琐的任务,我看大部分玩家都不会老实做完,除了考验耐性之外,我想不到还能干什么。”再次见到穿越之神,韩鄀元率先开口。 “没错,就是耐心。”神露出一个欣慰的微笑:“你们经历了勇气和责任,证明自己是勇敢无畏,能肩负重任并且敢于担当的人,但光有这些还不够。我们的生活并不是每天都有惊涛骇浪,也不是时时都会面临生死抉择,更多的日子是平凡无奇,甚至毫无乐趣的日常生活。为了养家糊口,为了生计奔波,为了压力笑脸迎人,太多的琐事让人产生痛苦和烦恼。许多人为了点滴小事而争吵,最终伤了真正关心你的人的心,这正是缺乏耐心所致。其实,人们只需要多一点思考的时间,冷静下来,就会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糟。” 神顿了顿,继续说:“我只想让你们知道,就算幸福只是一根线头,也应该耐心地把它抽出来,最后织成一件毛衣。” “说得真好。”韩鄀元啪啪地鼓掌:“不愧是穿越之神,口才一流。” “不用讽刺我,我知道你得到了梵歌的记忆。”叹了口气,穿越之神做了个无可奈何耸肩动作:“梵歌恨死我了,你也一样吧。” “他是他,我是我,别混为一谈,他不能代表我的思想!”不喜欢被当成梵歌的复制品,韩鄀元有些气愤地反驳,不是刘林东暗地里握了他的手臂一把,他可能还会说出更过分的话。 之后,他话锋一转,关心起自己的问题:“还有,什么时候恢复我的记忆?” 虽然能记起梵歌的事,但还是想不起刘林东的一切,这让他十分烦躁。 “没礼貌的家伙。”穿越之神掏掏耳朵,无视他的问题,转而对男人说:“前三关属于新手区,只会遇到我手下的人,还算安全。不过从下一关开始就进入综合服务器了,不但会遇到许多主动攻击的npc,还有别的神的玩家。杀死其他神祗的人可以加很多经验,还能爆装备,拿着神器的你们小心别被当成靶子了。” “知道了。”刘林东对他没有什么排除的情绪,可能是因为加纳和阿兰图灵很好,不像梵歌那么水火不容。 “好了,废话不说了,请进入下一关——*航路正等着你们。”简单交代了一下,穿越之神匆匆离去,到最后也没说韩鄀元的记忆什么时候能恢复。 “别担心,就算记不得以前的事,我也爱着林东。”走进中转站,韩鄀元立刻表明心事,男人说我知道,然后把可以容纳很多物品的小口袋系在他手上:“你不是最爱收集破烂了吗,虚空仓库给你装东西。” “什么破烂,都是宝贝。”从失物招领处捡回他的各种小玩意,全部塞进只有手机大小的小包包里,他露出满足的神色:“太好了,一点重量都感觉不到,真是好东西。” 笨蛋的好处就是很难持续地烦恼,不到几秒钟,他已经从不能恢复记忆的困扰中走出来,带着向日葵一样灿烂的笑容。 刘林东忽然心头一热,捧起他的脸,像怎么也看不够一样,狠狠吻下去:“你让我着迷。” “这算是夸奖吗?”搂住男人的脖子,韩鄀元的眼神也有些迷离,其实他不太摸得准刘林东的心事。他有时候温柔体贴,有时候又很伤人,更多的时候是个控制狂,说喜怒无常一点都不委屈他。可就这么一个人,对他时好时坏,他还是那么爱他,爱得胸口发痛,爱得至死方休…… “当然。”看着他,爱着他,刘林东被幸福填满,不由得说了几句真心话:“在我心里,你无可取代。” “好肉麻,快走了,我很期待下一关,当海盗是我这辈子的梦想啊。”不敢再继续温存下去,不然铁定在中转站做上了。他们从隧道走出来,来到一片海湾,一望无际的大海在阳光下显得波澜壮阔。海浪声此起彼伏,韩鄀元发出哇哇的赞叹声,朝沙滩跑去:“好棒,大海我来了,*航路我来了,这次我要当世界上最酷最强最霸气侧漏的海盗,称霸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脑子很乱,两天没有睡觉了,很累,但是……说不出那种感受。 福利番外没写,下章一定补上。 35海盗北上大逃亡 “我擦,为什么又是这种阶下囚的打扮!”进入游戏区域,他们被传入一艘正在航行的海军战船,同时,系统也公布了新属性和身份。 这一次,刘林东成了海军,韩鄀元则是刚刚被抓获的海盗…… “别碰我,放手,你们这些混蛋!”昏暗恶臭的牢房中忽然走进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把抓住韩鄀元的胳膊,把他从舱内的关押室拖出来,粗暴地扔在甲板上。他满怀愤怒地抬头,抓住最靠近他的海军的手腕,快速架起他的手臂,想来个背摔。不过这个动作在看到男人的身影后迟疑了,硬是停在半空。 刘林东就站在几米开外,一身深蓝色的海军军装,领口打着细细的褶,一动不动地看他。他脸上没有表情,不知喜怒,但眼睛里有些危险的光芒。 绝不能让他知道自己获得了梵歌的能力,不想变强,不想独立,不想离开他的保护! 这样想着,韩鄀元松开了手腕的力量。 “妈的,还敢反抗。”一记重拳直击太阳穴,眩晕和疼痛一起涌上来,他没站稳,扑倒在甲板上。那人还不解气,骂骂咧咧地补了几脚,才把韩鄀元拖起来五花大绑。他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顿时失去了人身自由。不仅如此,脚上还带着沉重的镣铐,和另外十几名俘虏铐在一起。 周围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远离陆地,苍凉得连海鸟都看不见,根本就办法逃跑。 “好痛,被打就算了,千万别在这种时候遇到海怪啊。”在他的笔下,关于航海的故事只有一个…… 比起在监狱,s&m会所或者发情期森林里为肉而肉的小说,这篇《美艳小海盗,向着传说中的宝藏前进吧,就算是海神的祭品也不能随便就被吃掉》更偏向于剧情的刻画。不仅是热血冒险类,还精心设计了矛盾冲突和铺垫,人物性格也丰满得多,是他自己最满意的作品之一。当然,这毕竟是肉文,不可能只讲故事,啪啪啪的部分一点也不少,而且相当猎奇。 和巨大的海怪玩触手游戏,被愤怒的海神吃干抹净,在逃亡中跟众多海军切磋床上技术什么的,应有尽有。 不过,这开头很不好。 在他的文章中,主角一出场就被海军抓获,然后在返回要塞的过程中被巨大的海怪劫走。他咽了咽口水,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遇到海怪,不然以他的倒霉程度,一定会被大章鱼抓回洞穴折磨一番。 “林东!”脑补过后,韩鄀元姿势别扭地跪在甲板上叫他的男人。 他现在十分不爽,在烈日下暴晒不说,被打的地方更是隐隐作痛。甲板上没有遮阳,还缺乏饮用水,干渴的喉咙像被火烧一样又干又痛,让他不断抱怨:“大混蛋,这么入戏干什么,真当自己是正义的海军啊,赶紧给我解开,晒死我了!” 俘虏的待遇简直比畜生还差,他又渴又累,被阳光灼烤得张不开眼睛,嘴唇干裂到出血,忍耐也到了极限。 偏偏男人只是优雅地靠在船舷上,丝毫没有帮他一把的意思。他抱着胳膊往这边看,微微扬起下巴,好像在说,这模样真适合你。故意的,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因为上一关没找到机会惩罚他,所以现在才站在那边看好戏,看他狼狈受苦的样子! 混蛋,韩鄀元气得吐血,又不能拿他怎么样,只能干瞪眼。过了好久,刘林东才走过来,帮他把脚镣卸下:“为什么瞒着我。”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某人装傻。 “小元,别骗我,我认识你很久了,你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我的眼睛。你性格温和,胆子小又怕惹事,遇事总是能忍则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冲动,还会主动攻击别人了?”没有解开身上的绳索,刘林东就这样将他抱进舱内,倒了些清水喂他。他仰着脖子,贪婪地吞咽清凉可口的淡水,过了好半天才缓过气:“不知道以前是谁老被人欺负,还要我保护。” “确实,十二岁之前的你很勇敢。”这他倒不否认:“但不代表现在也这样。” “刘林东!”韩鄀元站起来,情绪有些激动。 他很少连名带姓地大叫男人的名字,所以上下牙打架,声音发抖,最初的气势消失殆尽,找不到合理措辞的他只好加大音量来掩饰此刻的混乱。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几乎是用吼叫来表明心事:“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是我,从来没有改变过。” “说你笨还真展示给我看。”把怒气冲冲的傻瓜搂在怀里,男人凑到他耳边低语:“你要不是恢复了记忆,怎么会记得小时候保护我的事?” 完了,露陷了。 “我……”找不到说辞,只好拿沉默对付他。 他抿紧嘴唇,脸色异常苍白,目光也游移不定,一脸的不真实。见他失魂落魄的摸样,男人不忍心逼他,把他抱到自己腿上,紧紧搂在怀里:“你在恐惧什么,又在隐瞒什么,其实我都知道。换成是我,在恢复记忆以后发现最好的朋友强上了自己,一定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但是,就算你害怕,感到痛苦和不知所措,想要拒绝和抗拒,我也不会放开你了。小元,我爱你,你也必须爱我,不然我会杀了你,明白吗?”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男人误会了,韩鄀元焦急万分,激动地打断他的话,声音大得自己也吓了一跳。 他转过头,笨拙地亲吻男人,却只碰到对方的下巴,这种距离上的疏远让他慌乱地坦诚内心世界。 “林东,我很喜欢你,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喜欢你。不,说喜欢还不够,我爱你,爱得快要发疯发狂了。我无时无刻都在关注你,只看你一个人,为了呆在你身边甚至辞掉大好的工作去写肉文。可是,无论我做什么,你都无视我,从来不在乎我的感受。走投无路之下,我才会让我提出那个荒唐的赌约,最后把你我都牵扯到这个游戏里。”他说这些话时,刘林东没有表态,只是声音沙哑地叫他继续。 “我不敢说我恢复记忆了,是因为怕你问我关于梵歌的事,怕你觉得我不够纯粹,不再是我了。”一口气说出埋在心里七年的告白和恢复记忆后的困惑,像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他眼眶带泪,心脏也在猛烈地跳:“你一定觉得我是个蠢货。” “小元……”男人扳过他的脸,狠狠吻柔软的嘴唇:“对不起,让你痛苦了那么久。但你爱我,为什么一直瞒着我?” “喜欢你这种事,我无论如何也没有勇气说出口。怕被你拒绝,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这句告白本来是打算带到棺材里去的。”一吻毕,气息不稳的韩鄀元靠在男人强壮的胸膛上,表情恍惚:“其实我恢复记忆后一直想问你,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爱我,为什么还刻意冷落我这么久?” “因为我很怕伤害你。”更加用力地抱紧怀里的人,刘林东说出了真心话。 “害怕?”韩鄀元眨眨眼睛,忽然笑起来:“因为你是个变态施虐狂?没关系,反正我也正常不到哪里去。” “要是早点知道你喜欢被人控制,我们就不用分离七年了。”不过,现在得知真相也不晚,他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在一起,了解彼此,更完美地融合:“别说那些扫兴的话了,反正有感觉,来一次?” 感受到男人的雄物不断壮大,韩鄀元不自然地扭动身体,害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声音微弱地嘟囔:“你这个不分时间场合都能发情的混蛋。” “难道你不是?”望着他双腿间顶起的小帐篷,男人扬起嘴角,坏心地调侃这激烈的反应:“还没碰你呢,只是抱一下就这么有感觉,拥有这种身体的人有什么立场说我爱发情?小元,你才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既美丽又淫·乱还特别喜欢发情的珍兽。” “胡说什么,因为是林东我才这样的。”居然用珍兽形容他,脸一红,某人更不自在了:“我只对你有感觉,也只有你能对我做任何事。” “我知道。”两人继续胡闹,旁若无人地培养感情,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们大乱阵脚。 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巨大的碰撞声响起,舱体好像是撞到了什么坚硬的物体,猛地倾斜起来,然后重重跌落水面。这么巨大的船,摇晃产生的颠簸异常剧烈,韩鄀元双手都被束缚着,不能保持平衡,一下摔在地上。他惊恐地爬起来,在男人的帮助下解开绳索,哆哆嗦嗦地问:“是撞冰山还是怎么了?” “海怪!”外面有人发出恐惧的惨叫,揭晓了答案。 “拉三角帆,右满舵,拉开距离,别让它追上来。”混乱中,不知是谁在指挥船只航行:“炮手迅速就位!” “我去看看。”战斗的号角响起,士兵就位,整齐的吼声更增加了紧张感。 虽然对航海一窍不通,但男人好歹穿成了海军,自然要扮演好这个角色。他准备到外面看看情况,持有神器的他应该能帮一下忙,助一臂之力。见他神色坚定地往外走,韩鄀元心中升起不安,赶紧抓住他的手,不肯放开:“别丢下我一个人,我会害怕。” “怕什么,你现在不是挺能打的吗,保护自己不成问题吧。”伸手揉他的乱发,刘林东把他按在椅子上:“乖乖等着。” 最终,男人还是离他而去。 韩鄀元坐立难安,在房间里踱步,一边神色慌张地咬指甲,心里七上八下不得安生。忽然,高速行驶的船猛地停下,甲板上传来海军跑动的声音,越来越喧哗。虽然吩咐他安心等待,不要冲动行事,可刘林东在外面跟海怪拼命,他怎么可能坐得住。 把被扯烂的衣服系好,从房间里搜了一把长刀,他带着武器跑上甲板,顿时被眼前的情景震住了。 虽然做了心理准备,但真正看到海怪时还是倒抽一口冷气。巨大的怪物影藏在海底深处,不知有多大,水中的黑影像没有尽头一样,一直延绵到天边。那怪物把许多直径在一米以上的粗壮触须伸出水面,恶心的触手在半空中挥舞,带着大大小小的吸盘,牢牢抓住船身,让大船动惮不得。 男人召出大剑,努力砍困住船只的触手。忙得不可开交之际,看见韩鄀元跑过来帮忙,顿时一阵焦躁,发出怒吼:“这里很危险,快回去!” “别小看我,我也能作战。”韩鄀元不会用刀,梵歌的记忆中也没有任何使用兵器的记忆,但事关大家的安危,还是得硬着头皮上。他握住刀柄,毫无技巧地乱舞,幸好海军的佩刀快而锋利,刀身微弯,正好适合劈砍,才让他发挥了功效,切断了很多触须:“我擦,这些东西好恶心,臭死了。” “不是你自己写的吗,这叫自作孽不可活。”被砍断的触须还在蠕动,断面流出褐色的液体,发着恶臭,让人头晕眼花。 “写文章和实际面对根本是两码事好不好,我怎么知道现实中的大章鱼脚会这么恶心。”挥舞大刀奋力抵抗,在战斗间隙,两人互相吐槽,谁也不让谁:“而且,我要没记错的话,这场面你自己也画得很开心,别告诉我你没幻想过用触手弄我。” “我最爱的小元,原来你想被触手折磨,早说啊,我用触手剑满足你,保证让你欲罢不能。”他获得的神器触手剑也能召唤许多触须,但体积形状都跟海怪有所不同,甚至可以说那玩意很萌。 “呸!”啐了一口:“精虫上脑的混蛋,先想办法解决眼前的麻烦!” 海怪的再生能力非比寻常,砍断一根就更多的触手缠上来,无穷无尽。男人利用剑气,一举斩断多根触须,但船只依然无法移动,即使马力全开,依然一动不动地迫在水面。而且这么近的距离,也无法使用火炮攻击。虽然别的海军也在努力抵抗,但效果微弱,他冲韩鄀元喊:“去把囚犯解开,让他们帮忙。” 出了新手区,从第四关开始,游戏中的npc了不再是炮灰了。他们的攻击能力比同级别的玩家强得多,只要使用得当,就是一群火力集中的战斗力。 果然,解开镣铐后,海军和海盗暂时摒弃前嫌,同仇敌忾,一起为驱赶海怪努力。有了十几名攻击力超强的海盗帮助,局势得到控制,恶心的触须被清理掉大半,海怪也暂时退到深海中。 “全速前进,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船长大吼,海军立刻忙碌起来,被禁锢的战船终于打满方向,乘着顺风朝东北驶去。 “哈哈,我们好厉害,居然把海怪打跑了,胜利了!”兴高采烈的韩鄀元趴在船舷边上,探头探脑往下看,海底深处一团漆黑,不知海怪藏在何方,但水面一片平静。怕他掉下去,男人走过去,从后面搂住他的腰:“我看未必,不能掉以轻心。” 刘林东不相信海怪这么容易退缩,他警惕地看着海面,虽然表面风平浪静,但底下一定暗流涌动,藏着未知的危险。 他这句未必,最终一语成谶。 几分钟后,一根要七八个人才能围抱的粗大触手从船底直插而入,把战船穿了个大洞。紧接着,另外几个差不多大小的触手合力绞住战船,把大船翻了个底朝天。破损大到无法想象,海水疯狂地往里灌,众人跌入水中,被触须缠住拖往海底深处。 绝望的惨叫回荡在海绵上,连训练有素的海军也乱作一团。 “小元,抓住我!”侧翻的船只开始倾泻,逐渐下沉,男人托住不会游泳的韩鄀元,朝最近的浮扳游去。 把吓得够呛的笨蛋推上木板,因为承重的原因,男人只能依在旁边,无法一起攀上去。 “用力划,快。”担心船只下沉时引起漩涡把他们卷入激流,刘林东奋力推着木板,努力朝安全地带游去。韩鄀元也不敢闲着,手脚并用地划水,两人一起拼命,才避免被卷入海底的悲剧。回头去看,大船已经没入海中,只有些零星的漂浮物在水面飘荡。来不及逃脱的人,有些被漩涡卷入海底,有些侥幸逃脱,在水面挣扎。 但海怪显然不想放过他们,无数触手钻出水面,大开杀戒。 “拿着这个,关键的时候可以保命。”刘林东把腰上的皮鞭解下来,塞到韩鄀元手里:“触手剑有冷却时间,留着关键的时候保命。” “小元,保护好自己!”男人抱住韩鄀元的头,最后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把木板用力一推,自己朝反方向游去。 “林东,你去哪,别丢下我!”不知他要做什么,但不安环绕着韩鄀元,他感到无比恐惧,仿佛世界末日一样绝望。看着男人渐远的身影,他想跟过去,但不会游泳,想转动木板,又没这么大力气,只能顺着水流越飘越远。 而那边,刘林东游到离爱人足够远的地方,才用剑划开手腕,让鲜血渗入海水。他大力划动四肢,用血腥味把准备追逐木板的触手引到身边来。看见巨大的触手穿破海浪朝自己袭来,男人毫无畏惧,只要小元能够逃脱,他这条命,又算得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大事不好,林东被绑架了(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韩鄀元犹豫了。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到了恶作剧,可万一不是,那么刘林东的生命不是就有危险了?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抱着这样的心情,他把纸箱抬进房间,在玄关的地板上打开,里面还有一张纸条,写着要求。 第一,脱掉身上的衣服,自己进行灌肠和润滑,洗干净后,将两个小号跳蛋塞进菊花,再插·入一根大号的按·摩·棒,打开震动开关。 第二,将催·情药膏涂在乳·头和生·殖·器上,接着抚摸自己的身体,直到勃·起为止,禁止射出。勃·起后,用细绳将男性象征从根部扎紧,绑在腹部,口袋里的夹子,小号夹在乳·头上,大号用来夹小球。 第三,穿上箱内准备的黑色吊带袜,不许穿内衣裤,外面裹上这件蕾丝边黑色风衣,穿上红色高跟鞋。给我夹好按·摩·棒,不许掉出来,就这样来粉红街419号。 如有违背,撕票伺候! 纸上画了个人,被几把尖刀捅成马蜂窝,鲜血直流。虽然是画,也把韩鄀元吓得够呛,他立马脱掉衣服,跑进浴室,按照对方的要求来调配灌肠液。自己给自己清洗那里,实在太难为情了,可是为了救他的爱人,他还是一咬牙,一狠心,将软管插入后面的入口,让温热的液体进入体内。 “啊——”他趴在浴室的地板上,忍不住叫出声:“林东,你一定要平安无事。” 未完待续 36海盗北上大逃亡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韩鄀元根本没想过刘林东会用自己做诱饵,换他逃生的机会。 当触手蜂拥而至,凶猛地扑向男人时,他只能绝望地喊出一个不字,什么也做不了。刘林东就这样被巨大的触手卷入海底,连反抗的机会也没有,瞬间消失在蔚蓝色的大海中。海怪下沉时引起的漩涡带着汹涌的乱流,掀得巨浪滔天,过了好久才恢复平静。整个过程大约七八分钟,但对韩鄀元来说,却像数十年那么漫长。 画面太过残忍,以至于他如同被响雷劈中天灵盖,动惮不得,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林东……林东!”怪物像它忽然降临一样又突然地消失了,除了漂浮的残骸,再也没有留下其他痕迹。出事的水域渐渐被血水染红,刺眼的淡红色向四周扩散,越来越大,触目惊心。 “林东!”他大喊男人的名字,几乎是扑进水里,推着木板往那个方向蹬腿。 逆风,海浪一波一波地扑来,不到百米的距离变得那么遥远。韩鄀元从未这么绝望,他瞪大眼睛,像一台老旧的古董车那样漏气,发出奇怪的嘶嘶声,每一个关节都在抽痛,接近崩溃。他已经无法说出任何字句,只能机械地,不断重复男人的名字,每一声呼唤都刻骨铭心。 “求了你,千万别出事,求求你。”即使拼命划水,也无法加快速度。过了很久,他终于划到了出事水域,对着茫茫大海呼喊。 但除了此起彼伏的水声,再也没有任何回应。 他从海里捡了块大小适中的木片,当成船桨,在漂浮物中寻找希望。 木板在残骸中缓缓前进,忽然,半截被撕得稀烂的尸体从海里翻滚而出,随着水流撞向他。忽然出现的尸块让他受了惊吓,手一滑,差点掉到水里。而那具毫无血色的残肢又在海浪的帮助下翻了个面,露出苍白的,死不瞑目的面孔,眼睛直直盯着他看。近距离面对死亡,是种从脑海中无法抹灭的惊恐记忆,即使那只是游戏里的npc,但栩栩如生的灾难现场还是让韩鄀元浑身发抖。 “有人活着吗,听到请回答!”强忍住反胃的冲动,他强打精神,朝另一个方向划去。 水面上浮着大量船只碎片,但没有幸存者。 因为缺乏灾难处理的经验和应急能力,突发事件让他惊慌失措,失去了思考能力。渐渐冷静后,他才理清思路,打开游戏管理器查看玩家名单。男人的名字依然在第四关,没有回档,说明他还活着,只是被海怪带到了搜索范围之外的地方。 至于在哪里,怎么寻找,都是个未知数。 “林东,能听到我说话吗?”虽然知道他还活着,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小队徽章联系不到男人。 韩鄀元试了好几次,能接通,可听筒那边只有沙沙声,不管说什么都没有回应。他泄气地坐在木板上,发了几分钟的呆,才坐起来,开始从漂浮物中捡取有用的东西。 男人不知身在何方,他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努力活下去。 他的运气不错,捞到一只密封良好的木箱,从箱口刻的名字来看,是属于大副的。里面有七八瓶朗姆酒,一袋相当有分量的钱币,用绒布包裹着的精致小巧的布鲁斯口琴。另外,还有个散发甜香味的小铁盒,里面是糖果和巧克力。虽然分量很少,但这些高热量的小玩意应该能支撑几天。 韩鄀元小心地把箱子抬上木板,承重的那一头立刻被压到水面下,虽然不至于沉下去,还是让他感到不安。 他开始搜寻木制品,只要能漂起来的,无论是木桶还是箱子,就算是断成两半的桅杆,也用绳子绑在一起。韩鄀元必须感谢男人把虚空仓库送给了他,才让他从里面掏出足够多的麻绳,勉强做了一只十分丑陋的,感觉随时都会散架的木筏。完工后,他蜷在摇摇晃晃的简易救生筏上,悲从中来。 先不说男人的情况有多危险,就是暂时安全的他,也不一定能获救。 这里远离陆地,不知会不会有其他船只经过,如果运气不佳,在缺水和酷热的情况下,就算有那几瓶酒,也坚持不了几天。 而且这片水域到处都飘着死尸,血腥味很容易引来一些不速之客,如果遭遇鲨鱼群或者其他攻击性生物,凭这只一撞就垮的木板船也是难逃一死。 太多的不确定因素让他感到无助,在紧张和不安中,他把搜刮来的口琴握在手里,不断安慰自己:“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只要耐心等待,总有船会从这里经过,到时候我只要吹这个口琴,他们就会发现我,然后来救我。没错,韩鄀元,打起精神来,你还得去找林东,不能被这点小事打垮!” 但他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先不说这么大的海域会不会人品爆发刚好遇到经过的船,就算有,也不知是敌是友。如果运气不好,遭遇到其他神手下的玩家,多半会被杀死。 因为从这一关开始,杀死其他玩家可以获得丰厚的经验,还会爆装备。遇见落单的玩家,不出手简直对不起自己。 “刘林东你这个混蛋,我宁愿和你一起被海怪吃掉,也不想在大海上慢慢等死!”干渴难耐,被缺水持续折磨着,实在忍不住的他猛喝了几口朗姆酒,然后脸红筋涨地发酒疯:“大混蛋,没有你我活不下去啊,快滚回来救我,呜呜……” 不管他怎么哭闹,呼喊,都无济于事。 精疲力尽后,太阳缓缓落下海平线,冷风一直在吹,气温下降得厉害。 酒精的热度消退后,韩鄀元冷得发抖,他开始意识到另一个危机——要如何度过温差极大的夜晚。此刻,他坐在木箱上,努力把脚也缩上去。虽然蜷成一团,还是无法抵御寒冷,体温正在散去。冷风从背心穿过,连骨髓也冻结了,让他既惶恐又慌乱。 不知未来如何,看不到生存的希望,与男人天各一方…… 他被混乱的情绪逼到快要发疯,抱住膝盖,眼神有些恍惚:“林东,你到底怎么样了,搞不好你还没出事,我就先熬不住了。” “大混蛋,你到底在哪。”漫长的夜十分难熬,这片水域温差极大,白天至少有四十度,而夜里能骤降至零下。寒冷和寂静让人坐立难安,为了排解寂寞,也为了能让可能在附近航行的船只发现他,他开始吹奏口琴。 韩鄀元有些音乐知识,特别是口琴和乌克丽丽都正儿八经地跟着老师学过几年,虽然达不到专业演奏水准,却也悦耳。他挑了欢快的曲子,跳跃的音符在空旷的海面上传了很远。不知是音乐带着魔力,还是布鲁斯口琴的穿透力太强,远方有一个亮点,闪烁的光点慢慢朝这边靠近。 “救命,我在这里,请救救我!”还以为是眼花出现幻觉,没想到真的是一艘船。他挥舞双手大声求救,直到不大的民用船渐渐靠近,上面露出一张他死都不想再看见的脸。 “小猪蹄,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咱们又见面了!”那人趴在船边,双手架在栏杆上,声音愉悦地打招呼:“怎么这么狼狈,哎呀哎呀,被袭击了?我说你的护花使者哪去了,丢你一个人在这里,别告诉我他被干掉了。哈哈,真是个好消息。对了,想要我救你的话,记得跪下来求我。” …… 好不容易看到点希望,偏偏又是这个混蛋,韩鄀元咬住下唇,不肯开口示弱。 “我还有急事,不能在这里久留,你要不肯求我的话我就走了哦,你在留着等死吧。”做了个后会有期的手势,小船开始启动,缓缓朝西南方向驶去。他要走,韩鄀元立刻急了,虽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但谁也不知以后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遇到别人的船,万一没有,那就是死路一条。 情急之下,他大喊:“等等!” 船已经开出去了十几米,又停了下来,绝对迷人探头:“这是你求人的姿势?喂,你的屁股甚至没离开那个木箱。” 草,这个乘人之危的混蛋。韩鄀元一肚子气,又不能发作,只好站起来,双手合十地恳求:“拜托了,尊敬的绝对迷人,请您大发慈悲,救救小的。” “把裤子脱了,让我看看你的屁股。”绝对迷人托着下巴,语气轻快地下了命令。 “你!”好不容易憋住一连串国骂和三字经,已经被愤怒烧得头昏脑胀的韩鄀元知道他现在有求于人,只能放低姿态。他硬是咬碎牙齿,附上一脸卑微:“您看那种地方干什么,又臭又不美观,阁下只是想知道我屁股里面有没有东西吧。我可以发誓,绝对没有,空荡荡的呢。你救了我,我肯定不能让你白出力,只要弄我上船,立马给你炼化神器,怎么样?” 绝对迷人想要什么,他当然知道。只要能得救,帮他炼一把神器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成不成还是未知数。 “我说小猪蹄,你这个人倒是没什么大缺点,就是有时候自我感觉太好,太把自己太当回事了。”刺耳的声音飘来,带着嘲弄和不屑,让人不爽:“神器虽然逆天,但也不是必备品。能拿一把当然是好事,但是没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还不至于为了一把破武器带个累赘。” “居然敢说我是累赘!”韩鄀元怒了,两个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怎么,我有哪里说错了吗?你要不是累赘,难道还是可爱的吉祥物?”发出啧啧的惊叹声,绝对迷人用手指敲打栏杆,漫不经心地说:“或者,是个暖床的好工具?难怪刘林东对你这么着迷,感情是床上功夫了得,让人难忘。这样吧,我不要神器,你使出全力取悦我,好好陪我睡一觉,我就带你上岸。” “爱救不救,滚。”帮忙炼化神器是他最大的让步了,要让他陪别人,不如立刻杀了他。 “你不是最怕死了吗,怎么,捅你屁股比死还可怕?都是男人,别跟我谈什么守身如玉,恶不恶心。”继续激怒他,绝对迷人虽然没用塞壬之音来攻击,吐出来的话语却杀伤力十足。 他语气带笑,却句句藏针:“这么跟你说吧,像你这种人,一不够聪明,二是个麻烦制造机,手脚又笨。作重要的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谁带着你都等于多了个巨大的负担。我看那个刘林东不过是迷恋你的屁股,想多爽几次,要不然根本不会保护你。所以啊,别做梦了,搞得你们真心相爱一样。我看你唯一的作用也就剩下暖床了,除此之外,一钱不值。嘛,反正都是和男人睡,你就跟了我怎么样,我起码不会上了你就把你丢掉,就算玩腻了,也给你安排个好去处。” “闭嘴,你懂什么,不许侮辱林东!”写文章他在行,吵起架来却毫无杀伤力,憋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快滚,我就是用手划也能自己划到陆地上去。” “那好吧。”绝对迷人耸肩,十分惋惜地说:“希望你能撑到看见大陆的那一天。” 说完,船只继续前进,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韩鄀元就这么看着别处,在沉默中哽咽。屈辱和不甘一齐涌上心头,悲愤得红了眼。他用手背狠狠擦拭眼眶,硬是把眼睛里打转的泪水咽下去,然后抓起木片开始划水。 黑夜里,他分不清方向,看不到未来,却赌命一样挥舞木片。 到了第二天清晨,他的双手已经酸痛得动惮不得了,周围还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没有尽头。他躺在木筏上,浑身乏力,又饿又累,在渐渐升起的气温中越发绝望。到正午时,气温上升到四十度,韩鄀元开始出现脱水症状,头晕恶心,甚至产生幻觉。他的口很渴,这种干渴是即使喝上几大口酒也不能解决的问题,他需要淡水,不然越来越浓稠的血液无法顺利输送入大脑,最终只会死亡。 死神正在靠近,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下去,却不后悔拒绝了绝对迷人。 “林东,除了你,没人能碰我。只有你,我的一切都只有你能拥有……”他把手放在心口上,微微一笑,目光决然。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这文已经没人看了,但是,才不告诉你们我要日更了。 37海盗北上大逃亡 “怎么一副没出息的样子,我不在你身边,连活下去的意志也没有了?还没到最后就要放弃的笨蛋,我可不喜欢。”恍惚中,他看见男人从远方走来,悠闲地坐在他身边,像往常那样轻揉他的头发。 他死死盯住男人英俊的侧脸,眼睛很酸,每一根神经都在卷曲、在发痛。他张大嘴,呼呼地喘息,在心里说,真好,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绝对会回来找我。虽然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他还带着笑容,是像看不够一样望着刘林东,不肯移开视线:“在我死之前能看到你,也就……死而无憾了……” “……不行,我还不能死!”一阵沉默,他的情绪荡到谷底,差一点就放弃了。却因为想到男人还活着,不知在什么地方等他,又燃起一股求生的意志。 “蠢货,给我站起来。在这里死掉就回档了,不但帮不了林东,还会拖他的后腿。”同队的人不在一个关卡内,就算拿到关键词也不能升级,必须等掉队的人追上来,会浪费很多时间。所以说,如果他在这里死了,就得重头来过,虽然知道了前几关的关键词,但从第一关升到这里也得花上好几天,势必会降低获胜的可能性。 绝对不能输! 他咬牙,拼命坐起来,先用海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挑了瓶度数最低的酒来解渴。 “醉死也比渴死好,至少没那么痛苦。”韩鄀元扭开瓶盖,顾不得礼仪,对着瓶口灌了小半瓶。平时滴酒不沾的他很快头脑发晕,不能视物,血色从脸蔓延到脖子,耳朵也出现奇怪的嗡嗡声。他晃着手里的酒瓶,看漂亮的琥珀色液体翻滚,忽然想起刘林东家里也有很多佳酿。 他虽然不喝酒,但因为刘林东喜欢,也跟着涉猎了一些这方面的知识。 作为世界八大烈酒之一的朗姆酒,以其特有的香气和独特的口感夺取众人的味蕾,也是酷爱高度酒的刘林东必不可少的收藏品之一。 以甘蔗汁为原料的朗姆酒因为蒸馏方式不同,很好地储存了糖分,所以又称为糖酒。这种有着漂亮色泽的酒味道甘甜,回味无穷,就算度数偏高也没有辛辣刺激的感觉,反而十分爽口,连不会喝酒的人也能来上一杯。 但酒毕竟是酒,不是淡水,虽然能减轻干渴的痛苦,却不能很好地稀释血浓度。如果他再飘上几天,一样会脱水而死。 “真是晒糊涂了,笨蛋,可以英宁求救啊。”补充了一些水分后,迟钝的大脑开始运转。他猛拍脑门,想起团队徽章可以联络到其他关卡的友方队员。 不过跨区域联络有漫长的冷却时间,且通话时间只有三分钟,他必须先组织好语言,一鼓作气把事情说明白才可以。 腹稿了半天,他按下呼叫,一口气把目前的遭遇告知对方:“英宁,你先别说话,听我说。现在情况十分紧急,我和刘林东在第四关‘*航路’受到巨大海怪的袭击,林东被卷走,暂时不知去向。我现在孤立无援,在大海上漂泊,没有水和食物,急需你们的帮助。你们别再打战场了,把四封信的任务做完就能直接进入下一关。拜托,在我渴死之前来救我!” “他在那边哔哔哔地叫什么,全是杂音,一句也听不懂。”本以为仗义的英宁一定会立刻拍胸脯保证会伸出援手,结果一句话就把韩鄀元的希望彻底打碎。 “以那个白痴的智商,应该是和刘林东滚床单的时候压到开关了,自己还不知道。”这是嘴巴很坏的伪娘法师,笑得很淫·荡:“哈哈哈,不过这叫声也太煞风景了,比杀猪还难听,刘林东是怎么忍受他的。” “不是叫·床,没人会在做·爱的时候这么嚎叫。”又一个声音响起:“难道团队徽章出故障了?” “管他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现在最重要的是拿下胜利,早点从这坑爹的游戏出去。”英宁的队员不像他那么热情,而且战场提示已经响起,不是分神的时候。但心思细腻的月夜还是看出了不寻常,他大声说:“韩鄀元,还能听得到我说话吗?系统会自动屏蔽关键词和新关卡的内容,以杜绝玩家作弊,你有什么问题,避开重要内容告诉我们。” 他焦急地等待了一会,又对队友说:“如果没事,他一定不会联络我们,肯定是走投无路了。” “不愧是上届幸存者,还是夜月了解我!”跨区域联络有些延迟,韩鄀元等了一会才接受到声音,终于找到个能沟通的,他欣喜若狂地大喊:“我需要帮助!” 但是随着嘟的一声,通话结束了。 “喂,喂喂,别断啊,我操!”韩鄀元脸部抽筋,对着团队徽章大吼大叫了半天才接受通话时间已到的事实。他瘫在木筏上,脸色越来越难看,由红变青,再由青变得,最后成了毫无血色的惨白。 “娘的,我问候你八代祖宗!”连线被切断,冷却时间是七十二小时,整整三天,不知道能不能撑下去。 希望的火光被无情熄灭,他又不死心地接通小队徽章,希望能找到男人。 不过一切都是徒劳。 放弃掉各种荒唐无用的努力后,他开始思考人生。 如果没有更好的办法,那就用替换法试试,把他的现状带入其他人,设想一下别人会如何解决眼前的麻烦。首先是愤怒之神梵歌,碰上这种情况下他会怎么办?韩鄀元想了一下,摇摇头,发出苦笑,那是神,能打会飞来去自如,还有什么艰难险阻能困住他。那么,换成刘林东呢。不用想,一定是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不到最后关头不服输吧。 “可我不是梵歌,也没有林东那么坚强。”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他最终还是得面对束手无策的现实。 接着,天渐渐阴冷下来,黑云翻滚,狂风大作。 “不会吧,要下暴雨了……”海浪越来越高,小小的木筏在巨浪中颠簸,又好几次被浪头压进水中,过了几秒才浮上来。韩鄀元紧紧抓住救命木板,不断加固绳索,就怕木筏经受不住风浪,最后被冲得散架。 不会游泳的他如果落到海里,那就真是回帖法术,只能等死了。 “别再刮风了,船要翻了,我宁愿被晒死也不想喂鱼!”海上气候多变,风雨说来就来,几声雷鸣后,暴雨倾盆而至。 俗话说无风三尺浪,有风浪滔天。伴随狂风骤雨袭来的,还有几层楼高的巨大海浪。有几次,韩鄀元连同他的小木筏一起被大浪高高掀起,一阵翻转,又重重跌入水中,沉下去两三米,过了好久才浮出水面。酷刑般的窒息围绕着他,咸腥的海水灌进口鼻,呛得他差不多要把肺都咳出来:“别再下了,要死了!” 暴雨持续了十几分钟,渐小,他已经被折磨得筋疲力尽,抓住木筏的手指在撞击中被夹得鲜血淋漓,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痛。太多的苦闷冲击着他,让他无法兼顾疼痛的手指,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如何活下去这个问题上打转。 幸好,他没有被大浪压到海底,而且看到了新的希望。 “太好了,是岛!”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浓雾散去,远方出现一座小岛。 郁郁葱葱的植被覆盖了整座岛屿,既然有植物,很有可能生长着水果,既能补充水分,又能填饱肚子。这下有救了,韩鄀元兴奋地不知如何是好,搓着手准备大干一场,但很快又蔫了。划水的木板在刚才的大浪中被冲走,单靠手脚的力量,木筏很难照着目标前进。 他努力了半天,也没能扭转航线。 “该死。”偏偏这时风向转了,木筏摇摇晃晃朝反方向飘去,离小岛越来越远。即使跳下水去推,也敌不过越来越大的风力:“对了,可以用这个。” 摸到腰间悬挂的触手剑,他急中生智,一咕噜爬上木筏,挥舞皮鞭,召唤出无数触手:“给我划,快,去小岛!” 触手沿着木筏边缘排了一圈,得到命令后,后面的触须立刻像螺旋藻一样转动起来,两旁的触手也开始快速划动。有了强而有力的帮手,木筏乘风破浪,马力十足地在海面上飞驰。三分钟后,完成任务的触手消失,但高速前进的救生筏已经接近小岛,最多还有三四百米远的距离。 “这就够了,剩下的可以自己来。”估算了距离,应该能游过去。 他把能利用的东西都装进虚空仓库里,舍弃了笨重的木筏,抱着空箱子朝海岸蹬腿。几百米的距离看着近,游起来却格外费力,但他还是满怀希望,全力以赴。 “见死不救的混蛋,绝对迷人你个变态去死吧,我绝对不会放弃,别以为一点灾难就能打垮我。就算没有林东,没有救援,没有水和食物,我也能想办法活下去!”几乎是晃动到腿抽筋才滚到岸边,但他还是用大吼发泄压抑的情绪,然后踉踉跄跄往前走,累瘫在沙滩上。 “渴……”一番运动后,对水的渴望尤其强烈。 他挣扎着爬起来,心想小岛上生长着植物,应该有淡水或者能吃的水果。不出所料,刚走了几步就发现一片椰子树,沉甸甸的果实缀在枝头。 面对能解渴充饥的果实,韩鄀元忽然充满力量,小宇宙猛烈燃烧。他几下脱掉差不多泡烂的鞋子,把细绳缠在手脚上,做了个简易的防滑,然后动作麻利地爬上树。爬树这个技能是小时候在乡下老家消暑时练出来的,还难不倒他,可是爬这么直的树还是第一次,费了不少力气。不过,经过海怪袭击,暴风雨中颠沛流离的他,已经不会被这点小困难打倒了。 他攀上树顶,那里生长着成熟美味的椰子,既大又饱满,被坚硬的外壳包裹着,丢在地上时能发出沉闷的响声。他一点也不客气,直到砍下所有的果实,才小心翼翼地滑下来。 吃新鲜的椰子不需要技巧,用刀敲碎相对脆弱的椰壳顶部,就能喝到里面爽口的液体。 “终于活过来了!”一连喝下三个椰子的汁液,又啃了果肉填饱肚子,最后还吃了些巧克力补充体力。终于被幸福的饱足感包围,不再饥渴难耐,韩鄀元才觉得获得了新生。他打了个饱嗝,带着武器在小岛上巡视一圈,确定没有任何危险后,大字型躺在柔软的沙滩上呼呼大睡。 他太累了,刚合上眼睛就陷入沉睡,完全没发现游戏管理器上发生的变化。 代表小队成员的标识出现在范围地图里,速度很快,开始靠近小岛。隔了一会,那个点到了小岛正下方,再也没有移动过…… 刘林东从昏迷中信赖,他的身体依然不能动,全身都处在麻痹之中,只能任海怪卷起他,一直在海底游荡。逛了很久,差不多一天一夜,海怪才回到他的巢穴,一个连接在小岛下方的巨大海底洞穴。被触手紧紧裹住的男人,费力地打开游戏管理器,发现韩鄀元在他的正上方,不知为何,一动不动。 小元,原来你在这里! 男人当然听到他之前的呼救,可因为被海怪紧紧缠住,动惮不得,连回应都做不到。怕他溺死,海怪用触手给他输送空气,那些触须填在他的口腔和呼吸道中,恶心得要死。 不过,这一切都要结束了,逐渐恢复力量的他,再次召唤出神器,决心把那该死的海怪砍成两半!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熬夜太厉害,总是早上才睡,可能是年纪大了,有点缓不过来。 昨天休息了一天(其实是睡了一天- -+++)从今天开始,不熬夜了,白天码字,准备下午更新,妹子们也不用凌晨来刷更新咯,下班放学后,回家就能看。脸红,谢谢没有抛弃我的大家,躺倒在床上,露出娇嫩的小菊花,来呀来呀,走过路过来掐一把。 38海盗北上大逃亡 刘林东朝上看,洞穴斜上方有个大洞,隐约能看到海面,目测到水面有二三十米的距离。这种深度,对经常进行自由下潜的他来说不算太难,但要怎么解决海怪是个难题。先不说力量有天壤之别,就是体积速度耐力都不是一个次元的生物,但刘林东知道,再不做点什么,情况会很不妙。 海怪蜷缩在洞穴里侧,看上去很高兴,手舞足蹈地摇晃。 它的企图如何,准备拿他怎么办,男人一无所知,但它没有杀死自己,可见有一定的利用价值。 待力量完全恢复后,他深吸一口气,迅速切断缠绕在身上的触须,挥舞大剑朝海底猛力一击,利用剑气产生的冲击力往上浮。海怪可能没料到这个人类还有力气逃,惊讶之余,没有立刻追上来。刘林东通过洞口后,马上朝岩石上发动攻击,水中的阻力减缓了冲击力,但破坏掉洞顶的岩石还不成问题。石块纷纷落下,造成一些阻碍,给他赢得逃命的时间。 游戏管理器上,韩鄀元的位置一直没有移动过,刘林东知道,他的珍宝就在不远处的岛屿上。 他拼命往那个方向游,冷不防被什么缠住脚踝。 即使全力回击也无法击退海怪的触须,被砍断的触手在短时间内生长,继续向他扑来。刘林东在水中沉沉浮浮,行动比不上陆地那么敏捷,要保持浮力又要发动攻击,多少有些狼狈。很快,更多的触手涌上海面,将男人团团围住,再次拖入水中…… “刚才怎么了。”岸上,韩鄀元藏在椰树林中,被密密麻麻的植物遮蔽了视线,没有发现海面上的异样。 但男人突破重围时震动了岩石,海底礁石的垮塌引起晃动,让他惊醒:“不会是地震吧……” 他心有余悸地爬起来,四处张望,怕真是地震的前兆,赶紧跑到空旷处,以防被椰子砸死。过了几分钟,周围一片宁静,没有震动也没有异样,他才放下忐忑的心情,活动筋骨,打算大干一番。从虚空仓库中取出活力短柄斧,这是他从上一关的百宝箱里开出来的武器,使用时能少量恢复使用者的体力,是干重活时必不可少的工具之一。 握住不算沉但是锐利无比的斧头,他开始砍椰子树。 刚才在巡视时发现这座小岛的北边还有一个更大的岛屿,虽然不确定那上面有什么,但比呆在弹丸之地好。与其留在这里守株待兔等过往船只,韩鄀元更愿意做只木筏,去那边看看。 “累死我了!”就算有活力斧的帮助,他还是花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来砍倒足够的树。去掉多余的部分,再把木材滚到海边待用,过程艰辛。 他在烈日下挥汗如雨,一边收集柔韧性极好的藤蔓,准备把它们编成粗绳来加固木筏。要知道,虽然刘林东在中转站购买了很多麻绳,但先前掉到水里时已经花费了不少来捆漂浮物,所剩不多,必须省着用。而岛上生长的藤类植物正好可以代替绳子,就是编织的过程不太容易。 韩鄀元哪干过这些粗活,不到半小时,双手都被磨破了,痛得要死。 为了林东,再苦再累我都不怕,只要能活下去,什么困难都难不倒我!他这么鼓励自己,好歹搓出一捆坚韧耐用的绳索。 接下来,就是储备吃的和饮用水。 倒下的树冠上还有很多椰子,不能浪费,全部装进虚空仓库中备用。这些能长时间储藏的果实是非常实用的应急食物,能充饥又解渴,要尽可能多带。忙完后,他稍作休息,又开始制作木筏。这是一项需要耗费极大体力的工作,和之前用木板拼的建议救生筏不同,为了防止绳索打滑,他必须在木头的两段刻上痕迹,好让麻绳陷进凹槽,不能轻易松脱。 野外求生技能是看书和电视学来的,理论知识有,真正做起来却是两码事。 先不说把这些沉重的树木排列起来,再一根根捆好是多么难的事,就算做完了,要这么才能把这个巨无霸推到水里?不过心思单纯的韩鄀元没想这么多,他目前唯一的目标,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然后找到他的爱人。 渴了喝椰汁,饿了啃椰肉,累了就在沙滩上睡觉。这样过了两天,才算把木筏完成。 “真漂亮,原来我也这么能干!”双手叉腰,被晒脱了一层皮的韩鄀元跟小黑炭一样,不过精神抖擞,还十分得意。他的小木筏排列整齐,上面铺了厚厚一层树叶,划水用的长浆也削好了,固定在两边备用。不过,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他左看右看,终于又用小树苗做了根桅杆,把衣服裤子脱下来摊开,代替帆。最后还喝了几口酒庆祝,做了个万岁的姿势:“完美,预祝伟大的小元号试航成功!” 等他得瑟够了,才发现一个天大的问题——这么重的木筏,要怎么从海岸上推到水里? 船太重,即使使出吃奶的力气也不动分毫。不能下水,等于做了两天的无用功,韩鄀元泄气了,瘫在沙滩上一动不动。忙碌的时候会忽略疲劳,可一旦停下来,立刻发现全身都酸痛不已,胳膊抬都抬不起来。他艰难地在沙地上翻滚,每个关节都咔咔作响,最轻微的动作也会牵扯到肌肉的疼痛。 “不行了,等触手剑冷却时间到了再说,反正我推不动,坚决不能再白费力气了。”他趴在地上,被晒得黑黝黝的臀部不安分地扭来扭曲:“林东,你听得到吗,我在一座小岛上,一切都好,你要好好活下去,然后来找我。” 不管这段对话能不能传到男人那里,他还是坚持每小时联络一次,报告他现在的情况,也说点小小的情话。 “你不在,我好寂寞。”夜晚的海风微凉,吹得韩鄀元瑟瑟发抖,尤其怀念男人的怀抱。那个厚实的胸膛,总是温柔而强势地包容他,免他日晒雨淋,无枝可依。恢复记忆后,他对未来的迷茫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绝对的信任和依赖,他爱的人也爱着他,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林东,好想你。”他趴在沙地上,右手绕到身后,轻轻抚摸自己的腰臀一带,并且幻想那只手是他的爱人。 韩鄀元的手掌在制作绳索的时候擦破了,出血的地方结了痂,硬硬的,很粗糙,触感十分陌生,正好赋予他奇妙的幻想。他仔细地抚摸每一寸肌肤,把自己置换到刘林东的位置,想象男人此刻的心情和感受。 “我没有英俊帅气的脸,也没有强壮的身体,真的能让你舒服吗?”他忽然不确定起来。 像刘林东这样的男人,不但经济条件好,开跑车住豪宅,还有一张无可挑剔的脸。而且才华横溢,又有社会地位,本该是要什么美人都能到手。这样优秀的人为什么会喜欢自己呢,还从学生时代就一直喜欢着,默默爱了这么多年。疑问在心头打转,就算想破头,单纯的韩鄀元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于是选择了全部相信。 无论男人说什么,他都信! 他深吸一口气,手指从结实的丘陵滑到深谷,在没有润滑的情况下在粉嫩的入口画圈。原来这个地方的构造是这样的,有弹性,而且有很多细细的褶皱,如果不用力突破,就会一直紧闭着。 为了能够顺利进入,他像小狗一样叼着自己的手指,温暖的舌头从指根到指尖来回舔·舐,然后把湿漉漉的食指压在入口处,微微用力。 “唔……”第二个关节也进入后,他身体猛地弹跳了一下,大口呼吸,眼睛里染满水雾。 继续深入,奇妙的刺激让他浑身都在颤抖。就算幻想是男人正在碰他,可真正扩张身体的,实实在在是自己的手,自己打开身体,自己做到最后,光是这么想就让他涌上强烈的羞耻感。不能这样,太害羞了,他在混乱中不知所措,却停不下手上的动作,连中指一起,又放进一根手指。 “我究竟怎么了,变成这样……”持续的深入已经不能满足他了,他开始快读抽动手指,又握住自己的男性象征迷乱的滑动,直到白浊的液体涂满一手。 释放后是无止境的空虚,没有被撑得发痛的真实感,也没有刘林东那让人头晕目眩的低语,只有他一个人,寂寞地抚慰自己。男人不在他身边,他像个不完整的个体,做什么都不对劲。不协调感入侵全身,他不知道那个部位不对劲,却知道他需要刘林东:“林东,你到底去哪里了,别丢下我,我一个人应付不来。” 小元…… 黑暗无光的海底深处,四周静得可怕,从小队徽章中传来韩鄀元的细语,像一根长针一样刺入刘林东的大脑。他张开眼,手脚都被限制住,一动也不能动。无数触手将他牢牢环住,层层包裹起来,避免他被深海压力压成肉饼。 这种深处,就算暂时逃脱,也不可能浮到海面了。 “小……元……”恶心粘稠的触手像蛇一样在他身上滑动,时不时用带刺的尖端刺入皮肤注入大剂量的麻醉剂。刘林东的意识,从抵抗到无法控制,渐渐溃散…… “晒死我了,要变成人干了。”第二天,被烈日扰乱了睡眠的笨蛋慢腾腾地爬起来,用树叶做了个遮阳帽,继续呼呼大睡。反正触手剑冷却时间还没到,现在起来也没事做,不如睡死算了。就这样,他脸上盖了个树叶做的帽子,十分不雅地叉开双腿,把关键部位全部暴露出来,躺在沙滩上睡觉。 也不知睡了多久,韩鄀元觉得头像裂开一样痛,可是眼睛就是张不开。紧接着,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想动,偏偏四肢无力,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大哥,这家伙是不是有□癖啊,每次见他都光着。”这声音好熟悉。 “我看他就是死变态一个。”不屑的口吻,似乎在哪里听过。 “别这样,小猪蹄很可爱的,软绵绵的多好摸。”我擦,是绝对迷人这个混蛋。 韩鄀元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虽然恢复了意识,事情却不妙,很快,他发现自己动惮不得。该死的,看来又中了迷药。他正在懊恼,脸上的帽子忽然被拿掉,他才看清楚自己四肢摊开被大字型绑在木筏上。面具变态带着他的小队围了一圈,表情各异地看他,好像在观赏什么珍奇异兽。 “你……”刚吐出一个字就咬伤了舌头,疼痛让他越发清醒:“放开我!” “我说小猪蹄,你这几天到底干嘛了,好端端的清炖猪蹄变成卤味了,晒得这么黑我可不喜欢。”露出嫌弃的眼神,绝对迷人蹲下,手在他光滑的前胸摸来摸去:“幸好皮肤还是这么嫩,不然我真的不要你了。” “谁要你喜欢,死变态,赶紧放开我。”越是挣扎,绳子陷得越深,手腕和脚踝传来刺痛,他咧嘴大叫,像只炸毛的猫:“该死的混蛋,我要杀了你!” “啧啧,还要杀我。”不知从哪摸出一根长羽毛,绝对迷人仰起手里毛茸茸的小东西,在他身上划来划去。虽然不痛,可是酥麻的感觉让人很难堪,他咬紧牙关,不肯发出羞耻的声音,一张脸憋得通红,惹来更多的调侃:“舒服得发不出声音了?真是厉害的家伙,还没碰就激动成这样,我说你是每时每刻都在发情吧。这种身体真是什么时候都离不开男人,刘林东不在,你是不是寂寞了?” “滚!”羽毛移到中心处,在雄物上来回瘙痒,终于让韩鄀元崩溃了:“给爷滚,滚得远远的。” “为什么要听你的。”绝对迷人歪着头,做了个卖萌的耸肩动作:“前几天你亲口承诺过,只要我救了你,你就给我炼化神器。嘿嘿,现在我来救你了,乖乖给我炼武器吧。” 说完,他用手指戳刺紧紧闭合的入口,不顾对方的抵抗,硬是撑开小洞,用羽毛挠刮里面的肉壁,一边温和地说:“别怕,马上就好。” “那是前几天了,你救我了吗,现在我不要你管,放开我!”意识到他要把什么放进去,韩鄀元急了,更加奋力地挣扎,磨得被束缚的地方鲜血淋漓。 他夹紧后面的肌肉,不肯让绝对迷人得逞,只是那里的力量怎么可能敌过双手,很快被细长的羽毛全面贯穿。那东西虽然不大,可是很长,而且羽毛卡在内壁中,绒毛不断上下移动,又痒又麻,比死还难受。他用力往外推,想把东西排出去,但因为炼化物品无法排出的关系,只推出去一点,又缩回来,进进出出的摩擦折磨得他惨叫。 “喂,别再用力了,叫成这样我也很心疼好不好。”不知出于什么心思,绝对迷人轻轻抚摸他的脸颊:“忍忍就好了,乖。” “给我滚,去死!”一口咬住对方的手指,尖锐的牙刺穿皮肉,血腥味在口中散开。韩鄀元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不好过,你也别想爽! 【父亲大人生病了,这几天没更新,不好意思。福利在作者有话说,捂脸。】 作者有话要说:小元的妄想暴走小剧场(二) “嘿嘿嘿嘿,没想到吧,你也有被我压得死去活来的一天,让你欺负我,把你写成贱受,狠狠弄得你求饶,再抛弃掉!”噼里啪啦地敲打键盘,笑弯了眼的韩鄀元根本没发现刘林东就站在身后,一张帅脸十分不悦,上面的黑云浓得能滴出墨汁来。 这家伙真是不调·教就会张牙舞爪的宠物,必须得让他清楚地认清自己的身份! 男人眯起眼,冷冷地说:“让我看看小元的东西到底有多威猛。” 熟悉的声音传来,韩鄀元本能地抖了一下,想关掉文档也来不及了,只好全身僵硬地转过头,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你不是去见书商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谈得怎么样,顺利吧,林东的话一定没问题,新书肯定大卖。呵呵,那什么,肚子饿了吧,我去给你热饭,晚上做了好吃的辣子鸡和东坡肉……” “做咖喱。”男人的大手放在韩鄀元头顶,顺着后脑滑到颈项,然后五指用力,抓住他纤细的脖子。 “是是,小的马上就去做咖喱。”韩鄀元被吓得说不出话,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为了逃避骇人的压迫感,他咻地一声逃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洋葱、土豆、胡萝卜,开始制作美味可口咖喱牛肉。 “谁也许你穿着衣服做饭了。”男人随后走进厨房,把一件又小又短的蕾丝围裙丢过去,恶狠狠地说:“给我脱!” 不敢违背男人的命令,韩鄀元立刻脱下身上的衣服,在男人火热的注视下套上那件小得不行的情趣围裙。围裙太小,根本遮不住他的身体,两颗嫩红的肉粒从吊带两边露出小小的头,下面的男性象征也根本挡不住,全露在外面。他尴尬地转身,又露出洁白的背部和昨天才被鞭挞过的臀部。浑圆翘挺的小屁股上布满鞭痕,一条痕迹压着另一条,纵横交错,是很强烈的视觉冲击。 昨天,他因为不听话和瞎胡闹,被在刘林东狠狠抽了二十鞭子。又羞又恼的他不敢直接跟男人对抗,才起了写刘林东被自己压的剧情来报仇的主意。 只可惜,大仇未报,又被抓住尾巴了…… (未完待续) 中秋节甜蜜贺文:?novelid=1636921 重口味黑暗小短文:?novelid=1397159 最后,祝大家双节快乐,阖家团圆! 39海盗北上大逃亡 “你这条疯狗,还不放开我大哥!”韩鄀元死不松口,天晴急了,忙去捏他的下颚骨,谁知绝对迷人摆摆手:“没你们的事,快去把船套好。” “大哥,他……”不敢违抗命令,天晴咽下后半句话,和其他兄弟一起把木筏缓缓推入水中。韩鄀元只觉得一阵晃悠,背部便接触到缝隙中渗透的冰凉,紧接着海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越演越烈。他不安地拿眼四处张望,发现小木筏已经驶出十来米,朝一搜挂着防毒面具旗帜的民用船慢慢靠近。 到水位稍深的区域,天晴用缆绳将木筏固定,另一头套在民用船尾。 “死变态,你到底想干嘛!”他急了,终于松口,满嘴的血。绝对迷人看了看被咬得见骨的食指,居然不怒,反而发出愉快的笑声:“带你去兜风。” 说完,他也回到船上,留下被绑得结结实实的韩鄀元躺在木筏上干瞪眼。不一会,船开始加速,拖着木筏朝深海驶去。 “混蛋,放开我!”因为贴近海面,飞溅的浪花不时打在他头上,湿漉漉的很不舒服,再加上嵌在体内的羽毛和快速航行的颠簸,这一切都让韩鄀元十分想吐。他强忍住心头的翻腾,用破口大骂的方式来分散注意力:“畜生,变态,再不放开我,我就杀了你。” “软绵绵的小猪蹄还想杀人?”悠闲地趴在船尾,带着面具的变态心情愉快得几乎要飞起来了:“我不介意你用后面夹死我,不过我现在进去的话,难受的是你。乖乖,再忍忍,等神器出来一定好好满足你。” “变态,不要脸,混蛋,去死!”韩鄀元气得要死,又脱不了困,只能逞嘴上的威风。 偏偏他骂人的天赋没点满,翻来覆去就那几句,既没杀伤力又没冲击力。绝对迷人就站在那让他骂,然后掏掏耳朵,漫不经心地说:“国骂都不会,该拿你怎么办啊。哎呀呀,一脸请我欺负你的表情,我怎么能放着不管呢,要不咱们绕到鲨鱼湾去逛逛?” 听到鲨鱼湾三个字,韩鄀元顿时闭嘴了。 用游戏管理器查地图的时候看过这个区域,骷髅级的高危险地图,里面游荡的都是25级以上的精英怪。这些怪物经验是普通怪的五倍,击杀难度高,但能爆极品装备,需要两三个队伍合作才能安全有效率地刷。要是绝对迷人一时头脑发热闯进去,后宫不堪设想,估计连木筏带小船一起被啃得干干净净。 “唔!”不想激怒他,硬是咽下剩下的话。 林东还不知去向,但并未丧命,韩鄀元发誓绝不能在这里死掉,拖男人的后腿! 忍住,不就是被他羞辱几句吗,又不会掉块肉,就当是疯狗在吠好了。阿q附体的他不再吭声,瘫在木筏上,把眼一闭,做老僧入定状。没人斗嘴,绝对迷人也无聊了,打了个哈欠,大摇大摆地回到船舱内休息。 “大哥,说句不该说的话,要不是你故意绕道去救那个蠢货,我们早就到海盗之王的墓地了。”天晴心有不满,又不好过度发泄,可是不说几句心里又不憋得慌:“我知道你想要神器,可是那玩意得看运气,要是一次炼不成,你就一直带着他?” “那就带着呗,怕他抢你饭吃啊。”拍怕兄弟的肩膀,绝对迷人还是那副不正经的口吻:“放心,有哥一口吃的,就不会让你饿着。” “谁跟你说这个了!”一把拍掉肩上示好的手,做兄弟的一股怨气,愤愤不平地继续:“劝米歇尔放弃神器的是你,把他弄回来的还是你,你真以为大家不知道你想什么?我看你就是喜欢上那头蠢猪了,可惜这块会跑的猪肉看不上你,心里只有开外挂的刘林东。” “天晴!”空气中弥漫着冲突的火花,绝对迷人倒没说什么,反而是天雪看不下去了,给了冒失的弟弟一个肘击:“大哥做事总有道理,什么时候轮到你质疑了。” “质疑?”冷笑一声:“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行了行了,吵什么,咱们漂流瓶都收集齐了,地图也拼了一半,进度比别人快多了,就算耽搁几天也没事。”天雨当起和事老,把脾气火爆的兄弟往里舱推,一边回头对大哥说:“人吃五谷杂粮就有七情六欲,正常得很。你要真喜欢那头猪也没事,不过老这么欺负他可不好,我怕他到时候宁愿咬舌自尽也不肯跟你来一发。” “哈哈,你这家伙,满脑子不健康思想。”敷衍了事地结束对话,等弟弟们都离开主舱,他才收起笑容,靠在椅子上叹气:“连我也要变成白痴了……” 关于韩鄀元,说喜欢有点牵强,但绝对迷人的确有些在意这个笨蛋。 那时他刚进入游戏,才摸清楚基本规则就跳出一条关于玩家获得隐藏技能和神器的公告。 出于对胜利的渴望和好奇心,他随即点了两个人的资料来看,拿到神器的是个满脸戾气的高大男人,外表无可挑剔,但真正吸引他目光的,是看上去呆头呆脑的普通人。他的属性低得吓人,还有好几项是负值,初始技能更是好笑的吃猪蹄,简直一无是处。可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着那家伙惶恐不安地盯住前方的照片,他心脏就砰砰地跳。 那摸样很像他以前养的仓鼠。 小小的,很胆怯,总是用前爪抱住白瓜子猛吃的小动物,只要有人经过,就会吓得装死。几乎是胖成一个球的身体,颤巍巍瘫在刨花堆上,两只小爪子还牢牢抓住瓜子仁,连装死也不肯丢开食物的样子让人忍俊不住。 看到韩鄀元第一眼时,绝对迷人脑海里就浮现出他抱着猪蹄,眼泪汪汪,哽咽着大口吃肉的样子。 “有趣,抓回来玩几天。”他这样说,然后付诸行动。 只不过脑容量不足还很好骗的宠物,身边有个异常凶悍主人,抓捕行动不那么顺利。不,简直是一败涂地。 绝对迷人第一次败得那么彻底,当然,这和他低估了对手有很大的关系。他受过专业训练,还有不少实战经验,却被两个外行打得措手不及,简直是洗刷不掉的耻辱。在弟弟们回档后,他仔细调整了策略,组了一个远程法师,还弄到一些比较稀有的道具。刚进入第二关,他等不及升级就开始实施复仇计划,一度把刘林东打得落花流水。只可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英宁小队的出现,让他的第二次出击化为泡影。 再之后就是你追我赶的升级之路,等他在战场遇到韩鄀元时,这家伙已经脱胎换骨了…… “死了没,要不要拉你上来。”一晃神,又过了几小时,太阳已然落山,海上冷风飕飕,寒气入骨。绝对迷人倚在船舷上,欣赏韩鄀元受苦受难的表情,声音很陶醉:“不说的话,我可不知道你要什么哦。” “呸,你死了我都没死,不要脸的变态!”还能发出中气十足的吼声,看来精神还不错。 “很好,我就喜欢你那种不肯服软的劲头。你要愿意一直这么倔,我也不来强迫的那一套,不过为了救你我们耽误了许多时间,眼下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马上赶到某个地方去,只有走近路了。我想你会喜欢鲨鱼弯的,这么刺激的旅行可是千载难逢,好好享受吧。”他轻轻笑起来,手指轻轻敲打木质船沿,从喉咙里发出的愉悦的声响让人发毛。 韩鄀元死死盯着他,恨得牙痒痒,却猜不到那张面具下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的兴致盎然。 绝对迷人的性格扭曲,行事偏激,对身外之物的执着程度令人乍舌。得罪这类人,他会记恨一生,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加倍讨回来。虽然从某种方面来说,刘林东和他是一类人,但韩鄀元清楚他们的本质区别,刘林东不会伤害他,这个人就不一定了。 他很想咬紧牙关,做出大义凛然的样子,可是这种反抗只会激起对方的肆虐欲。 “你可得想清楚,我死一次大不了回档变1级,损失的不过是时间,你就不一样了,神器泡汤。”犹豫了一会,韩鄀元握紧拳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决定放下不值钱的尊严,周旋到底。 “这确实。”绝对迷人点点头:“你要是死了,我这么多力气都白费了。” 进入第三关后,他接到一个限时任务,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收集一定数量的漂流瓶,拼出半张地图才能解锁后续。这个任务看上去难度不大,可是在茫茫大海上找小小的瓶子,是一个考验耐心又需要运气的苦差事。他的船漫无目的地碰运气,然后遇到落难的韩鄀元,他趴在几块废木料组成的木筏上,看上去既虚弱又狼狈,而且刘林东不在他身边。 这显然是个大好的机会,可以把睽违已久的宠物弄到手。可当时限时任务到了最后关头,时间所剩无几,只能论分秒算,实在没有精力和他耗,只能先去忙手上的大事。 等拼好了地图,回到事故现场,韩鄀元早没了踪影。但绝对迷人知道,他没死,因为他的名字还在第三关,只是人不知去向。 为了寻找这个笨蛋,他研究风向,花了整整两天,用地毯式搜索找遍了可能飘过的水域,最后在一座小岛上找到晒成黑炭的小猪蹄。他一定累坏了,有人走到身边也没发觉,绝对迷人有些爱怜地拨开他前额的头发,看着那张小麦色的脸发呆,心里想,这家伙还是白一点好看,可是,深色皮肤更显得活泼有活力…… “我太阳你母亲,还不把老子拉上去!”绝对迷人思绪早就飘到别的地方去了,冷不防被一声惨叫拖回现实。 定睛一看,木筏像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一角碎裂,小小的木筏在水面上颠簸。韩鄀元不能动,只能感受到强烈的冲击,吓得脸都白了。 “猪蹄,小心!”去鲨鱼弯是用来吓唬韩鄀元的谎话,当然不会真的开到那边去,可眼前的确有巨大的黑影潜藏在海面下,正伺机而动。绝对迷人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直觉告诉他有危险。正在此时,水下的黑影猛然上升,把木筏掀起四五米高,又重重落下。 “啊啊啊啊啊——”木筏从高处落下,沉入水中,久久才浮上来。失重感和窒息让韩鄀元发出惨叫,声音大得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混蛋,再不救我要被吃掉了!” 体型庞大的怪物只露出水面一点,已经有海上钻井台那么大了,不知藏在海中的躯体还有多惊人,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怪物,绝对迷人暗骂一声,顾不得思考其他问题,迅速甩掉外套跃入大海。木筏和小船链接的绳索早在碰撞中断裂了,小木筏在海浪中翻滚,随时有被掀翻的可能。他不顾天晴的呼唤,在海浪中拼命游,好不容易才抓住随波逐流的韩鄀元。 “没事吧。”他动作麻利地割断困住小猪蹄手脚的束缚,再把受了惊吓,脸色苍白的他抱在怀里,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毫无违和感。 韩鄀元不会游泳,对水有种天生的畏惧,刚才又被绑起来,毫无反抗能力地在水里沉浮一番,着实吓坏了。可能是惊魂未定,他居然没有推开面具变态的拥抱,反而紧紧抓住他的胳膊,这个小小的动作让绝对迷人十分得意:“记住,谁才是危险时肯留在你身边的人。” “说得真好听,要不是你把我抓来,会有这么多麻烦事?”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他抬起头狠狠剜了始作俑者一眼,喘着粗气:“还不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 “是是是,脾气还真大。”他们的小船时速不快,只能祈祷海怪吃饱了,只是路过:“我说你怎么连句谢谢也没有。” “呵,谢你还不如喂鱼。”一个标准的白眼。 就这么讨厌我吗,绝对迷人无奈地摇头,什么也没说,只是对天晴打了个手势。船很快开向他们,软梯被抛下来,在风浪中摇摇晃晃。韩鄀元还是气呼呼的样子,可也没骨气拒绝帮助,只能趴在变态背上,让他把自己背着游到小船边上。 “慢死了,动作快点。”托着他的屁股,好不容易把笨手笨脚的韩鄀元送上去,依然泡在水中的绝对迷人感到一股即将发生什么坏事的预感。 他迅速爬上甲板,指挥船只转向,好离开这个不祥之地。 才一会功夫,海浪更加剧烈,水面晃动得不正常,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们的船推出十几米远。汹涌的中心冒出洁白的水花,像沸腾般翻滚,紧接着,巨大的怪物浮出水面。 “好,好大的鲸鱼……”漆黑的皮肤,如同岛屿一般庞大的身体,充满力量的大鱼将头部探出水面,喷出水柱,足足有好几层楼那么高。韩鄀元看呆了,甚至忘了害怕,更多的是对未知生物的好奇,和在庞然大物前显得尤其渺小的自身的感叹。鲸鱼是地球上现存生物钟体型最大的哺乳动物,但现实生活中的鲸和面前这头怪兽相比,也是小虾米和海豚的区别。 “该死的逆风。”和多愁善感的作家不同,绝对迷人是现实得多,一心只想脱困,离开这个鬼地方。他的船一共六个人,都不会航海,只懂得顺风而行,偏偏大风往巨鲸那边吹。 “别傻站着,过来帮忙!”他的怒吼终于把韩鄀元唤回现实,他手忙脚乱地跑到桅杆下,帮忙把帆收起来。 风越来越强,巨浪滔天,船只如风雨中不受控制的落叶,颠簸着在漩涡边缘打转。动力不足以逃命,无论怎么努力也逃不出危险范围,而鲸鱼,似乎对这条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它发出闷沉的声音,朝小船加速,韩鄀元脸部抽搐,结结巴巴地喊:“不,不好,鲸鱼过来了。” 话声未落,巨鲸便张开黑洞一样的大嘴,把船一口吞下。 “小猪蹄!”光线被隔绝在外,混合大量海水,他们在鲸鱼的食道中天旋地转。绝对迷人努力保持平衡,朝韩鄀元游过去,用尽力气将他抱在怀里,用身子护着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韩鄀元觉得胃里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了才停止旋转,摔到一块稍微平整的地方。他狼狈地爬起来,朝四周望去,这里大概是鲸鱼食道的某个位置,大得像个洞穴,堆满了巨鲸胡乱吞下的各种东西。有船有漂浮物,有未消化的猎物,当然还有人类残骸。 “呃,好恶心。”鲸鱼肚子里的气味不好闻,他捂住口鼻,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幸好除了四肢酸痛外加灌了一肚子水外,几乎没有受伤。 小船不知去向,也没见到其他人,只有绝对迷人昏死在不远处。 虽然不想管这个混蛋,可韩鄀元心里清楚,刚才不是有他全力护着,一路磕磕碰碰地掉下来,自己早就不知道淹死还是撞死了。绝对迷人会受伤,和保护他有一定关系。他抱着胳膊,犹豫了很久,才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一个人很难活下去,我只是在给生还增加一些机会,并不是想救你。” 这么想着,他背上绝对迷人,把他弄到相对干燥的高处,然后坐在一边发呆。 “林东,如果你在这里,我就不需要去救这个讨厌鬼了。”忽然感到一阵委屈,心中泛起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楚,低潮和绝望一起打击他。能不能活着出去成了个大问题,但他还是吸吸鼻子,对着小队徽章给自己和男人打气:“林东,你听着,我很努力地活下去,你也不能出事。” 徽章中依然是一成不变的沙沙声,韩鄀元等了很久,一直没有回应。就算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失落感还是充满胸腔,像一根根长针扎紧他的心里。他十分压抑,万般委屈,身在险境看不到希望,想着过去现在的种种,他的眼睛越来越酸,终于忍不住哽咽起来。 “……小……元……”痛苦的唏嘘通过徽章传到深海,一下下敲击刘林东的鼓膜,他握紧拳头,再一次重复那个名字:“小元,别哭……” “林东?”尽管声音微弱,韩鄀元还是捕捉到那熟悉的声响,他几乎是弹射起来,捧着徽章大喊:“林东!” 然后,没有任何回复。 “啊啊啊啊——”忽然,徽章那头传来凄厉的惨叫,之后信息又断掉了。 “林东,你在哪,别吓我。”那边发生了什么,到底出了什么事?又惊又怕的韩鄀元发狂般呼叫恋人的名字,乱了阵脚,被恐惧击溃:“刘林东,你说话啊,我快受不了了,你到底在哪里,求你说话……求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精疲力尽的一个月,父亲住院,继母不管不问不说,还为了一套不属于她们的老房子,闹得天翻地覆,真的好累。索性一起都告一段落了,爸爸也恢复健康,希望生活可以早日恢复正轨。 实在很对不起大家,这一停就是二十天未更新,多了不说了,看我的表现,会把这段时间的都补上来。 40海盗北上大逃亡 “吵死了,闭嘴。”闷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回头一看,绝对迷人痛苦地蜷在一角,用手捂住腹部。他似乎伤得不轻,正在极力压制话语中的颤抖,让自己看起来很镇定。 韩鄀元心里全是刘林东,没发现他的异样,先是一愣,看了两眼才渐渐想起事情的前因后果,无处宣泄的情绪到达顶点。他大步走过去,抓住绝对迷人的衣领,恶狠狠地说:“谁请你坐在这里了,我就喜欢鬼哭狼嚎,不愿意听赶紧滚!” “怎么,想打架?”他继续怒吼。 面对怒气冲冲的韩鄀元,绝对迷人没什么反应,只是沉静地看着他,沾了水雾的面具下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韩鄀元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个人感情外露,言语夸张,却难以捉摸,而此刻冷漠的回应更让他受挫。被人藐视的不悦感逐渐扩散,对比之下,自己像个跳梁小丑,格外可怜。莫名其妙的愤怒让他双眼血红,失去理智,抓住衣领的手又加了几分力:“哈哈,你不是很能打吗,来啊,干一架,看看到底是谁厉害。” “冷静点。”拍拍他的手腕,绝对迷人终于开口,声音艰涩:“如果大吵大闹或者揍我一顿可以帮你找到刘林东,你可以那么做。不过,这毫无意义。” “冷静?你告诉我现在怎么冷静!”就算对方说得有道理,韩鄀元也没办法理智行事。他脑子里全是短线之前刘林东痛苦的呐喊,挥之不去,持久的折磨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在恐惧,在不安,在惊慌失措,只能用愤怒来掩饰:“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好好呆在小岛上,搞不好已经脱离危险了,还能去找林东。是你把我弄到这个鬼地方,这是哪?哈哈,是鲸鱼肚子里,居然还让我冷静。你告诉我,在被大海怪完全消化变成粪便之前,我们应该怎么沉着应对!我真的不明白,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讨厌我。我受够了,每次遇到你都是一团糟,现在给你一把神器,你赶紧滚,别再找我麻烦好不好。” 说完,他从腰上解开触手剑,劈头盖脸扔过去。 绝对迷人接住神器,淡然地说:“主人没解除绑定,除了他的小队成员别人都用不了,你给我也没用。” “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鲸鱼食道中本没有光源,但这个大家伙喜欢乱吃东西,很多发光的矿石镶在肉壁上,带来些微照明。韩鄀元站在逆光处,脸上湿漉漉的,两个肩膀抖动得厉害。绝对迷人看着他,忽然觉得喉头发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无声的对峙持续了很久,渐渐冷静下来的韩鄀元丢下一句:“我真是脑子摔坏了才会冒出救你的想法。” 说完,抬腿就走。 “别乱跑,很危险。”绝对迷人硬撑着站起来,想追上去,可是腹部传来的剧痛阻止了他的行动。摔下来时,碎裂的船体撞向他们,为了保护韩鄀元,他没有避开,被尖锐的锚割穿了侧腹。 “小猪蹄,回来!”韩鄀元跑远了,绝对迷人无力追他,心余力绌地跌在地上,解开衬衫检查伤口:“该死。” 伤势比想象中的严重。 十厘米长的创口不是简单包扎就能止血的伤,大量失血让他十分虚弱。 “不跑会死吗。”这一刻,绝对迷人才算体验到什么叫不乱跑会死星人,不管眼前的环境,不考虑后果,一激动起来就到处乱跑。他苦笑,不由得猜想,刘林东在无数次追逃抓捕和解决麻烦中有没有感到厌烦过?大概是没有,所以那个笨蛋才会那么爱他,就是这样吧…… “要是我早就发狂了。”长叹一口气,他才从虚空仓库里取出医疗器械。 用羊肠线缝合伤口,再消毒上药,打上绷带,最后嚼了几颗增血丸续命,缓了好一会才有力气站起来。 打开小队徽章,其他人的位置有点远,而且分散在好几个地方。他考虑了一下,关掉通讯器,换了一套干净整洁的衣服,决定先去找小猪蹄。 “林东,听得到吗?”这边,韩鄀元漫无目的地朝前走,一直不死心地呼唤男人。他能忍受他的冷漠和占有欲,可以原谅他的疏远和刺耳的话语,可以接受他的怪异行为,唯独受不了男人遭遇危险而自己不在他的身边。力不从心是种悲哀,几乎腐蚀了五脏六腑,从内脏开始疼痛,让他发疯发狂:“刘林东,你给我听着,我不会死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你也不能。” 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咬牙切齿说完这句话,坚定得连他自己也不敢置信。 恢复记忆后,他还没有认真考虑过自己和刘林东的种种。 他爱这个男人爱得要死,爱迷失自我,爱得异常卑微,爱得毫无地位。他已经习惯在暗处注视他,习惯被无视、被冷落、被讨厌、被刻薄地对待。以至于到现在,回想起游戏中的一切,依然感觉是一场很长的梦。梦醒了,一切照旧。他是大红大紫的插画大师,他是一辈子也红不了的肉文写手,偶尔交集,是无关紧要的应酬,就算几句场面话,也能让他高兴好几天。 这种渺小的,容易满足的幸福在恢复记忆后一扫而空。 他从来都不知道,刘林东这么爱自己,甚至比他爱他还要深,还要无法理喻。其实,他不是很明白男人的做法,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因为他是刘林东,他做的一切都是合理的。 “喜欢我才那样对我吗,一直拒绝我,让我难过了那么久。七年,人生有多少七年……”他低下头,露出一个小小的,心碎的微笑,然后说笃定地说:“但是没关系,可以的,只要林东高兴,怎么对我都可以。任何事,我都可以忍耐。” 他捂住心口,不知该痛哭流涕还是面带笑容。 想笑,笑不出来;想哭,不知如何流泪。 悲哀在空气中蔓延,不知从何而来的压抑,让人喘不过气。他像离水的鱼一样大口呼吸,眼睛和鼻头都是红的:“不行,只有你不在,我无法忍受。” 紧紧握住小队徽章,无助地蹲下,湿润的刘海胡乱搭在额头上,分不清是海水还是泪水,一滴滴往下掉。四周很静,时间像禁止一样,昏暗的环境异常适合独自痛苦。他放纵地伤感,唏嘘,然后擦掉眼泪,站起来。 忽然,远处传来细微的响动。 韩鄀元抬头,朝暗处张望,似乎有些晃动的影子。他赶紧拔出短剑,一边拉起衣领,遮住项圈,那上面挂着一个会发光的小球,在黑暗中很容易成为目标。 嘶…… 像蛇发出的声响,一点点靠近。 鲸鱼肚子里为什么会有蛇?韩鄀元屏住呼吸,把身子隐没在一块木板后,静观其变。气氛压抑到极点,他有些后悔离开绝对迷人,不管怎么说,那是个强有力的输出职业,也许应该和他合作。不,怎么能向敌人低头,这个混蛋,如果不是他,自己又怎么会遇到这些事。 他愤愤地摇头,满是汗水的手更加用力握住武器,现在,只有靠自己了。 嘶嘶嘶…… 伴随诡异骇人的声音,黑影越来越近。在昏暗光线的照射下,有着蛇类声音的怪物进入视线——长着六只手,拥有人类上半身和蛇尾的海怪。 我写过这种东西?韩鄀元的第一反应是一阵眩晕,紧接着想吐。 是人非人,是蛇非蛇的怪物,并不是女娲那样的神祗,更类似魔兽世界里的纳迦。光滑的鳞片整齐排列,在宝石的照耀下闪闪发亮,随着运动扭曲着强壮的尾部肌肉,充满鳞片的尾巴规律地翻转,向前滑行。这一切,都让韩鄀元觉得十分恶心。他怕所有蠕动向前的东西,怕密集物,而这个怪物简直是他的天敌。 他捂住嘴,尽量控制自己不发出一点动静,等待怪物自行离开。 简直太恶心了! 五脏六腑都在翻江倒海,强烈的呕吐欲几乎压制不住。韩鄀元闭着眼睛,咬紧牙关忍耐,可一想到那些密密麻麻的鳞片就头皮发麻,浑身刺痒难耐。偏偏那个怪物还不打算离开,扭动身体,在空旷处来回晃荡。s型的运动让鳞片更明显,随着蛇尾的滑动,鳞片一圈圈鼓起来,密密麻麻地排列着,闪着异样的光芒。 “呕……”一张开眼睛就看到这一幕,某人终于吐了。 “嘶!”虽然是人形怪,却不会说话,不过和所有的攻击型npc一样,那家伙有着屠杀的本能。他举起六只手,朝韩鄀元的藏身处移动。 再躲下会被杀死,韩鄀元决定下下手为强。 起身抓住木板,猛地朝怪物砸去,然后跃起,送上一记飞踢。这怪物直立时大约两米高,抗打能力比想象中强得多,吃了重击,居然是摇晃了一下。他发出吼叫,张牙舞爪地向韩鄀元扑来。 面对小山一样的对手,力量不及的他只能选择闪避迎面而来的攻击,在保护自己的前提下回击。虽然与怪物同级,对方也没有武器,但强壮的身形占了很大优势,让韩鄀元有些吃力。对付六只手的怪物,单靠格斗技巧显然行不通,而普通的刀刃对铠甲一样的鳞片又不起作用,他一边躲,一边考虑对策,冷不防被粗大的尾巴扫到,顿时飞出几米远。 甜腥味涌上喉头,喉咙一痒,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去死吧!”看到怪物身上密集的鳞片,他再也受不了了,爬起来,从口袋里摸出爆裂炸弹扔出去。 他们在中转站买了很多道具,就为了应付突发情况,爆裂炸弹虽然贵,效果却很好。该炸弹爆炸时能造成15码的范围伤害,与使用者同级的怪可以被直接秒杀。果然,黑烟过后,地上只剩一只被烧得漆黑的尸体。似乎是掉装备了,尸体亮着黄光。韩鄀元很纠结,不想去碰这么恶心的东西,可是不拿战利品又不划算。 “豁出去了。”他咽了咽口水,闭着眼睛冲上去,从尸体上摸了个布袋,立刻窜到一边,再也不肯多看一眼。 打开布袋,里面有几片看上去很不好吃的鱼干——深海马加鱼干,使用,经验加成百分之三百,持续一小时。 “我擦,逆天的道具啊。”一个海怪的经验是500,还翻三倍,要是能把怪物聚集起来丢炸弹,那要不了多久就能升到20级了。经验面前,密集物恐惧症也成了浮云。因为这个游戏里,20级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门槛,可以获得第一个天赋点数,还有新技能,当然是越早升级越好。 “哈哈哈,我先升级,等找到林东,他一定好惊讶,夸我好棒。”低潮一扫而空,眉飞色舞的笨蛋收拾起装备,大口吃着鱼干,朝海怪来的方向跑去。 越往里走就越惊喜。 鲸鱼肚子里有各种怪物,级别都在15级左右,虽然不掉极品装备,可是大量掉落加属性的食物和药水合剂。除了最先遇到的蛇尾海怪,其他怪物都是寄居生物,击杀难度都不大。韩鄀元一路大打出手,干掉不少,轻松升了两级,还捡了满满一口袋宝贝。 “粉红药剂,这是干嘛的。”和红蓝药水不一样的粉红色心形瓶子,因为外形可爱,韩鄀元特意多看了一眼。 “增加魅力值1500点,持续15分钟,无法被移除。这种无聊的药水究竟能干什么啊。”魅力值在这个游戏里似乎没多大用处,他一开始是负值,也没带来坏处,还逃过了狱警的猥亵。不过,总是件战利品,不要白不要,去中转站的时候还能卖掉,虽然不知道值多少钱。 “能打能抗会加血,出得厅堂下得厨房,勤俭持家会赚钱,我简直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的不二选择。”这里生长着很多巨大的珍珠贝,杀死它们有不少经验,还掉落物品,最划算的是可以挖到亮晶晶的珍珠。 韩鄀元赚了个痛快,有点舍不得离开。他乐呵呵地把打到的东西摊了一地,一件件分类,收到虚空仓库里,忙得不亦乐乎。 “等林东回来,给他个惊喜。”他笑,眼里再次点燃光芒。 正在得意,空中忽然传来系统女声——恭喜玩家刘林东获得隐藏技能吞噬。 作者有话要说:要日更 41海盗北上大逃亡 “隐藏技能?这么说林东没事!”心中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地,紧绷了几天的神经得到松懈,接着就是劫后余生的抱怨:“混蛋,既然没事,为什么不给我报个平安,害我这么担心,吃不下睡不着的,看你怎么赔我!” “算了算了,问你也不会回答,先让我看看吞噬到底是个什么技能。”反正对着小队徽章喊破嗓子也没用,干脆摸出游戏管理器查看详情。 他把名单翻到刘林东那,满心欢喜地点出具体数据,谁知才看了一句就头晕目眩,差点站不稳。 吞噬——使用者随机腐蚀一个器官作为献祭,换取吞噬敌方技能的能力。 “什么狗屁技能,根本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坑爹货。喂,林东,你是聪明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咱们可不能干。”皮肤发紧,细细密密的冷汗爬满全身。他感觉压抑,呼吸不过来,十分害怕男人在走投无路时真的使用这招,结果导致自己少只胳膊缺条腿。 这简直比得到他消息之前更让人难熬。 虽然韩鄀元并不是特别介意男人变成残疾,因为在他眼里,刘林东就是刘林东,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就算对方瘫痪了,他也会一直爱着这个人,会陪在他身边度过每一个日夜。可是,他无法忍受他受苦,不能想象他失去双腿无法行走的样子,不愿意接受他没有灵巧的手必须放弃钟爱的美术…… “别胡思乱想。”拍拍额头,他气喘吁吁地站起来,一身的冷汗:“林东又不傻,不会做这种蠢事,一定没事的。” 把战利品一股脑装进虚空仓库,他继续往前走,就算焦急也帮不上忙,不如先升级再做打算。 靠着从梵歌那继承的格斗技巧,韩鄀元一路畅通无阻地杀到人蛇海怪的老巢。被众多怪物环绕海神大厅里有工艺精美的女性海怪雕塑,六只手上分别握了环刀、双手剑、蛇形匕首、黑曜石长矛、十字弓和绿玉盾牌六件武器,属性都很惊人:“我擦,鲸鱼肚子里还有小副本,不打白不打。” 他藏在掩体后面观察,怪物大约有五十几个,靠他一个人不可能获胜。 威力较大的炸弹还剩七八个,其他都是烟雾弹或者迷药之类的辅助道具,杀伤力有限。他看了看这些东西,估量着胜算,最后叹了口气:“一个人打不死他们啊。” 怎么办呢,难道得回去找绝对迷人?不,他摇头,宁愿不要这些东西,也不想去求那个变态。 想走,可是又舍不得放弃装备。 “在中转站花了这么多钱,应该还有点能用的东西。”他把虚空仓库翻了个底朝天,希望找到些有帮助的道具,结果倒出两个大红色的异常喜气的包裹:“喜结连理、情意浓浓,这是什么玩意。” 这两个道具是刘林东当时强上他的时候,两人一起脱离处子之身的奖励,但他当时晕过去了,对这段往事毫无记忆,现在找出来,完全不知来由。 “不管了,打开看看。”本以为又是食物或者药水,谁知是极大的惊喜。 喜结连理里有一个报喜童子,启动后能高速冲向敌人,吸引范围攻击,然后向四周散发喜糖,让半径20码以内的地方单位沉浸在幸福中,昏迷5秒。该效果不能被打断,但童子可能被怪物秒杀;情意浓浓则是一盒安全套,各种水果口味共十二个,可以增加不同种类的属性。韩鄀元看了半天说明,挑了褐色的坚果味吹成气球,拴在报喜童子身上,为其增加防御,然后把童子丢进怪物堆。 “千万别死啊。”韩鄀元探头,仔细观察那边的情况。 幸运的是,怪物的行为模式都是设定过的,不像玩家那么足智多谋,也没有什么策略。所以童子在海怪堆里转了一圈,成功吸引了大部分怪物的注意,然后释放技能。 “好样的!”韩鄀元暗自惊喜,掏出爆裂炸弹,一连丢了两个。 巨大的爆炸震得天顶晃动,但因为在鲸鱼的腹内,没有垮塌,反而是毫无防备的海怪,死的死,伤的伤,倒了一片。 拔出短剑,把动惮不得却没有死绝的海怪解决掉,过程顺利得不可思议。 “这样下去很快就能满级了,接下来只要想办法离开这里,然后就能去找林东了。”每关级别上限是5级,韩鄀元进入第四关时是15级,这一会功夫已经升到19级了。这很不可思议,他以为自己会手忙脚乱,会害怕得动不了,呆在某个角落等死,但是没有。 男人不在身边,他不但没有被困难打垮,还解决麻烦,一路过关斩将,风生水起。 “啊呀呀,这些武器很牛逼嘛,我就老实不客气地收下了。多谢了,亲爱的小猪蹄。”韩鄀元正在得意,一边收拾残兵,却忘了这里可不止他一个人,还有绝对迷人和他的小队。 “那是我的!”等他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拿了武器,并且拾取绑定了。 游戏内的装备,一旦绑定就只能在小队中交换,外人即使抢夺过来也无法使用,除非杀死持有者。 “奸贼,杀了你!”辛辛苦苦打来的装备落入别人的腰包,又气又急的韩鄀元发出尖锐的怒吼,小钢炮一样冲过去,一头撞上绝对迷人的胸口,两人一起滚到地上。他翻身骑在他身上,拳头毫不留情,直到双手发红发痛才停下来,气得脖子上青筋暴露:“你有病啊,不还手,再不还手我真打死你了。” 绝对迷人的样子有点怪,韩鄀元也不是乘人之危的人,于是住了手。 “奸贼……”发出憋不住的笑声:“你是真不会骂人还是装的,我第一次听到现代人骂奸贼。我说,要不要教你几句正宗国骂。” “要你管,老子就爱骂你奸贼。”他站起来,后退几步,忽然说:“你是不是受伤了。” “原来你会关心我,好开心。”不置可否的答案。 “算了,武器白送你了,懒得跟要死的人抢,要遭天谴的。”先前因为担心刘林东,完全没注意到绝对迷人的异样。现在看来,虽然他换了一身行头,看上去人模狗样,声音里却有难掩的虚弱。再用游戏管理器看属性,血少得他再打几拳就会死了。 “我可没拿完,还留了个盾牌,专门给你的。”他抬起下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很漂亮,很适合小猪蹄。” “你他娘才适合乌龟壳。”好武器都被抢走了,就剩个绿玉盾牌,虽然加血加防每秒恢复20点生命值,可是造型其丑无比,是个墨绿色的乌龟壳。他嫌弃地捡起盾牌,考虑了好半天才背在背上,好吧,总比没有强,特别是他这样防御极差的伪治疗,这个盾牌还是很实用。 身后传来毫不掩饰的笑声,韩鄀元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悦地说:“我还要打怪升级,你来不来,不来就别跟着我。” 这会轮到绝对迷人吃惊了,他慢悠悠地爬起来:“不杀我了?” “当然要杀,不过可以等你伤好了再说。”随着游戏级别的提升,面临的战斗越来越多,不仅仅是玩家对抗npc,更多的是玩家与玩家之间的争斗。 韩鄀元以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能在必要的时候痛下杀手,但面对虚弱的绝对迷人,他还是无法大开杀戒。杀人不是件轻易的事,就算是在游戏中,依然需要过硬的心理素质。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还在胆怯,下不了手。更何况那个人身上的伤,十有*是为了救他留下的,这么说可能很圣母,但他不喜欢欠别人。 光明磊落地报仇,才是真正的男人。 “谢猪蹄大人不杀之恩。”为了呼应他的奸贼,绝对迷人也用了文绉绉的台词:“猪蹄大人,小的这厢有礼了。” “老子叫韩鄀元,猪蹄你妹子。”有点后悔邀这个变态一起上路,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一时又收不回来,只能忍着。现在他一肚子气,心想我干嘛给自己找麻烦,真是脑子进水了。腹诽了半天也找不到解决方法,只能闷不吭声地捡尸体,然后继续前进。走了一段,他像想起什么一样,笑嘻嘻地摸出两块能回血的鱼干,挑了挑眉:“敢吃吗,小心我毒死你。” “就这么想看我的脸?”一眼就看穿他的想法,绝对迷人接了鱼干,不过没打算吃。 “肯定是张丑八怪的脸,谁要看。”虽然这么说,可他对防毒面具下的面孔是真好奇,不然也不会主动递吃的过去了:“我是怕你流血流死了,好心当成驴肝肺。” “那我实在不应该辜负你的好意。”说完,他把手搭在面具上,解开扣子。 韩鄀元深深吸了一口气,侧着身子,露出小孩子期待糖果一样的表情,盯着绝对迷人的手。到底是丑到什么程度的人才会每天带着面具生活?他目不转睛地看,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若无其事,其实内心澎湃:哈哈,让你一直嘲笑我是猪蹄,等我看了你的脸,再好好奚落你一番。 怀着小人得志的心情,韩鄀元半眯起眼睛,等待最后时刻的来临。 “很抱歉,没你想的那么难看。”黑色的面具被摘下,原以为异常丑陋的面孔露出来,竟然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美丽。 浅金色的微卷发,漂亮的眼睛像烈日照射下的湖水那么蓝,颇有立体感又不会过于粗犷的五官无可挑剔。韩鄀元张大嘴,连看惯刘林东那种帅哥的他都必须承认,这是个罕见的美男子,这种人,为什么要把脸藏起来。他皱着眉头,找不到可以打击对方的话,最重要的是,和这样的美人站在一起,显得他越发平凡无奇,毫无特点。他心里憋屈得要死,嘴上却硬撑着说:“照着哪个明星整的,这么眼熟。” 过了好久,他才发现关键点,这张脸之所以面熟,完全是因为他和米歇尔非常像! “你们,我是说……”他胡乱地组织语言:“你和米歇尔是一伙的!”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再次戴上防毒面具,绝对迷人发出终于放松下来的鼻音,把颈扣系得死死的,似乎只有遮住面孔才能让他安心:“米歇尔,他是我父亲。” “啊!?”真是劲爆的消息。 “天晴他们和你一点也不像。”为什么和变态讨论这些事,明明是敌人。 “我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弟。”继续朝前走,一路遇到的都是零散游荡的虾兵蟹将,收拾起来很简单,但他伤得太重,精力不济,终于说:“休息一会吧,外面应该是午夜了。” “随你。”韩鄀元也累了,着实需要休息,两人找了个隐蔽的拐角坐下,吃鱼干喝椰子汁补充体力。 韩鄀元打了个哈欠,吃饱喝足就犯困是他多年来的恶习。他抱着膝盖,努力打起精神,可是眼皮打架。绝对迷人拍拍他的肩,说:“安心睡,我站岗。” 伤成这样还逞强,他抬眼看他,那张面具一如既往地泛着寒光:“那我睡了。” 选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韩鄀元枕着自己的手臂,很快进入浅眠。半梦半醒之间,他感觉有微弱的呼吸喷在脸颊上,痒痒的,紧接着,好像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移动,然后久久停留在某一处,似乎是个虔诚的亲吻。他本能抬手,胡乱在脸上抹了两把,翻身继续睡,直到几小时后才醒来。他睡饱了,才轮到绝对迷人休息,即使入睡依然保持警惕的他手里一直攥着武器。 “神经绷得这么紧,小心早晚发疯。”韩鄀元看着他,想起似梦非梦的那个亲吻。他轻轻咬住下唇,低语,细微得任何人都听不到:“你刚才不会偷亲我了吧。” 当然不会有回答。 “谢谢你救了我一次,不过,接下来的路请你一个人走吧。”他站起来,朝反方向移动。 他当然不相信绝对迷人会喜欢他,这种人,无论做什么都建立在利益上,他实在不应该和他扯上关系。没有留念地继续前进,韩鄀元眼里有无所畏惧的光芒,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成为阻碍,因为他内心坚定,心系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才不告诉你们,东哥,残疾了=-= 42海盗北上大逃亡 西面的孤岛,刘林东虚弱地靠在一块礁石上,嘴唇惨白。 此刻他唯一的感觉就是乏力。 疲惫从指尖流向心窝,身体的温度在快速下降,四肢僵硬得动不了,连脊椎都感到寒冷。被绝望侵蚀的血液蔓延全身,在他的身体里奔腾、叫嚣,辗转碾压过每一块肌肉。痛苦一层层叠加,每一丝毛发每一个细胞都为之颤抖,得不到解脱。海怪残存的力量在挣扎,而他必须用坚强的毅力战胜它,这是个漫长难熬的过程,需要极大的意志力。 “小元……”男人默念那个能给他信念的名字,痛苦地抵抗,直到疼痛逐渐缓解。 侵蚀似乎停止了,他松了一口气,目光移向游戏管理器,属于韩鄀元的绿点正在快速移动,然后停留在离这里不太远的地方。男人动了动手指,竟然没有力气赶到他身边,甚至连打开通话器的力量都没有了。 从未这么无力过。 “啊啊啊啊啊——”又一波疼痛汹涌而来,他捂住自己的右眼,竭力忍耐融合带来的剧痛。吞噬这个技能并不完美,对自身的损害甚至比收益还大,但他别无选择。 献祭的过程中,刘林东失去了右眼…… “一只林东一张嘴,两只耳朵三条腿,三条腿。小元最喜欢硬邦邦的第三条腿,又大又硬咿呀呼嘿。”小队徽章里传来某个笨蛋欢快的小调,十分无聊的词却让男人因疼痛而扭曲的面孔怔了怔,然后露出温柔的表情。只有小元,只有他,无论什么时候都能让自己安心。男人吁出一口气,用撕裂的衣料裹住右眼,慢慢站起来。 视野变得狭窄,用单眼看世界总觉得缺失了什么,他合上仅剩的那只眼,然后又张开。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还活着,即使少了一只眼。 “小元,等着我。”获取海怪的能力后,深海航行不再是困难,水下呼吸可以解决窒息的难题,不需要冷却时间且能自由召唤的触须也能做为动力。唯一的阻碍就是他尚未完全适应,无法完美地驾驭新的力量,没次尝试都会带来入骨的剧痛。但是,他愿意忍耐。 巨鲸又开始移动了,刘林东为了追他,不顾身体的疼痛,用尽全力。 乌云遮天蔽日,夜空黑得看不到一丝光晕,海上的风越来越大,即将迎来暴雨的洗礼。翻腾的海水不再是清透的蓝,没有月光照耀的夜晚,无边无际的大海散发出深沉而恐惧的黑,看不到尽头,像一头张着大嘴的怪兽,准备吞噬进入领地范围的入侵者。 刘林东浸在水中,冰冷的液体环绕全身,让他已经麻木的四肢更加僵直。 再不快点找到小元,恐怕连他也…… “这是怎么回事。”一刻不停地赶路,可当他到达指示地点时,海面上空无一物。本以为韩鄀元在船只上,看来想错了。原想给他一个惊喜,忽然出现在哪个爱哭鬼面前,看来不行了。无计可施,刘林东只好打开通讯器,呼叫不知在哪的笨蛋:“你现在在哪,没事吧,为什么看不到你。” “林东?”话筒那边传来夸张的尖叫,然后是抑制不住的哽咽:“我就知道你没事,我就知道!” “真是笨蛋。”刘林东轻轻吐出一个贬义词,脸上却很得意,当然,这种表情绝不会叫韩鄀元看见。他极力稳住紊乱的心跳,又问:“我现在和你的位置重叠了,但是找不到你,你在其他空间?” 游戏中有很多位面和平行空间,玩家有可能被分配到不同的世界,韩鄀元也许到了别的空间,不然无法解释这种奇怪现象。 不过,小元很快否定了他的猜测:“我被鲸鱼吃到肚子里了,现在应该在深海,你在海面怎么找得到我。” “……”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你快找个安全的地方呆着,我会想办法逃出来,到时候再和你会合。”也许是害怕男人以身犯险,韩鄀元赶紧稳住他,保证自己平安无事,而且正在寻找出路:“这里都是些小怪,没什么危险,我捡了好多宝贝,还升了四级,不用担心我。” “别乱跑,在原地等我。”怎么可能不管他,宠物跑得太远,做主人的总要找回来。何况,他还不是私有物那么简单。 无视他的劝阻,男人潜入深海。 越往下,海水越寒冷,温度下降到几度,能见度是零。 完全寂静的世界,没有声音,没有光,甚至没有生命。他在一片漆黑中靠着游戏管理器和小队徽章的指使前进,享受难得的孤独,还有点庆幸无边无际的黑暗。因为这样,他就不用看到自己长出触手的古怪样子。他现在可以说是个怪物了,虽然能保持人类的形态,可是只要使用海怪的触手能力,身体上就会长出诡异的触须。 他无法正视这样的自己,但也不能否认这个技能非常好用,能大大提升战斗力。 小元,你会惧怕这样的我吗? 海水进入眼睛,涩的发痛。刘林东感到没有来由的胸闷,有些动摇。或许是做错了也说不定,如果可以再次选择,是不是不要使用吞噬比较好?也许他不该涉险,不该做出错误的判断,不该冒险,应该保持一个正常的,躯体完全的人类留在他身边,保护他,看着他。 而现在,他只是一个和海怪融合的人类…… 有发光鱼类缓缓游过,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带来一丝光明。刘林东暂时停下来,望着五彩缤纷的管状物出神。 人类对深海的了解少得可怜,这里生存的绝大部分物种都那么神秘。他静静地看着奇形怪状的鱼翩然而去,握住从自身长出的柔软的触须,沉默了许久。他扪心自问,这东西恶心吗,并不是,他当然能接受这幅怪异的摸样,并且很好地利用,可他害怕韩鄀元会抗拒。 “在他面前就收起来吧。”终于找到悬浮在深海中的巨鲸,男人从巨大的嘴的缝隙中钻进去,一直通过滤器,进入无水的食道。把触手收起来后,刘林东还是原来那样,唯一的区别是空洞的右眼。 他摸了摸那只眼睛,朝韩鄀元的方向走。沿路上有些小怪,都被他轻松解决掉了,从尸体上拔出大剑,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带着哭腔的叫喊。 “林东!”一团软绵绵的温热物体撞上后背,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那个笨蛋来了。那个声音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愤怒的,又充满担忧,用复杂的情绪大声质问:“混蛋,也不告诉我你到底去哪了,我好担心你。” “你最近太容易掉眼泪了。”男人笑,回身搂住他:“敢把鼻涕擦在我的衣服上,看我打你屁股。” “才没有。”韩鄀元咬着嘴唇,用手背狠狠擦了擦眼睛,然后抬起头,猛然看到男人包扎起来的右眼,好不容易忍住的泪水再次决堤。他心痛得要死,为自己的无能感到羞愧,也充满对刘林东的怜惜。他抓住男人的胳膊,情绪激动:“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会这样……你这个大笨蛋是不是用吞噬了,该死的,你的眼睛!” 恨不得为他受苦,韩鄀元抚上男人伤口,满脸凄苦,好像失明的是自己一样。 “想我吗?”不愿回答这个问题,男人用力握住他的腰,往怀里带:“我很想你,无时无刻。” “你的眼睛怎么了,为什么弄成这样。告诉我,它会好起来的,对吗?”他双眼通红,不肯相信眼前的一切。不,他的林东只是受了一点小伤,等伤口愈合了,一切都会恢复正常:“我们现在就去找医生,不能耽搁了,也许会感染。快来,现在就去。” “小元,听我说,这只眼睛已经没有了,无论是哭泣还是悲伤都不能改变事实,就算去找世界上最好的大夫也无能为力。整个眼球都烧毁了,这不是人类可以挽回的伤势,这听起来很可怕,但我不后悔。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回到你身边,并且获得胜利。”男人用仅剩的那只眼深情地注视他的爱人,继续说:“为了最终的胜利,为了能回到现实世界,为了我们各自的梦想,请不要再哭了。” 省略掉融合的细节,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失去一只眼睛是件很平常的事。 因为,他不愿自己的恋人陪他一起承受痛苦。 “可是……”韩鄀元混乱地摇头,无法反驳男人,他痛苦地皱眉,最后把额头抵在刘林东肩上,几近崩溃:“为什么不能哭,我很悲伤,也很压抑,如果不大声哭喊出来,这些抑郁的疼痛就会一直留在我胸口,最后变成一块心病。” “好吧。”抱住他,男人做了妥协:“但等你发泄完了,应该履行一下伴侣的义务,让我好好乐一乐。” “你又在说什么胡话。”韩鄀元气结,他们分离了整整四天,经过了生离死别和艰难重逢,难道不应该说些体己话,好好温存一番,抚慰彼此受伤疲惫的心灵?为什么男人能不顾一切,若无其事地忽略重点,跳过所有步骤,跟发情的种马一样毫不犹豫地向他求欢,只为解决生理问题:“麻烦你要做那事也看看时间地点,我们现在什么状况,是寻欢作乐的时候吗?别说你受伤了,就算没伤,这里也不是滚床单的地方。” “从你嘴里吐出拒绝让我很不悦。”男人不满,把他推到墙壁上,用机会掏空他的力量狠狠地吻:“闭嘴,我现在就要你。” 韩鄀元脸一红,瞬间体会到一股强烈的被征服的快意,触电一般的酥麻感直冲头顶,遍布全身。他被吻得头晕目眩,无法思考,忘了反抗,两只胳膊软软地搭在男人背上,用仅剩的理智问:“你的伤……不要紧吗……” “与其担心这个,不如考虑下如何取悦我。”刘林东握住他的下颚,把修长的手指塞进被亲吻得发红,微张的嘴里搅拌。 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已经进入状态的两人有万分默契,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能放对方如意。韩鄀元不再说话,从鼻腔里发出诱人的呢喃。张开嘴,包住男人的手指,柔软的舌轻轻缠上去,从下到上一点点抚弄,吸得滋滋作响。口腔中发出的水声是最强的催化剂,使周围的空气都沾染上情趣的味道,让人欲罢不能。 男人咽了咽口水,抓住韩鄀元后脑的头发,有些粗暴地拉起他的脑袋:“谁教你这些技巧的?” “……谁也没有……全是看动作片学来的……林东……相信我……”不敢隐瞒,怕对方生气,立刻如实以报,老实的样子让刘林东露出浅笑:“我知道,我的小元不可能去找别人。不过,才几天没见,你怎么晒得这么黑。” “我现在这么黑,你嫌吗?”他瘪嘴,又露出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一脸委屈。 “怎么会,你该多吃点,再胖二十斤就完美了。”男人坐下,把韩鄀元拉过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胖得没人要,我好把你关到笼子里。” “那得多大的笼子才关得住。”林东回来了,韩鄀元又哭又笑,在幸福中不能自拔。他脸上带着笑,可是表情很悲伤,那个侧脸,除了悲痛欲绝,找不到其他词语来形态。他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刘林东,如果你爱我,就不应该丢下我一个人。这几天我很害怕,也很愤怒,简直是度日如年,比死还难熬。现在你回来了,休想两句话就让我立刻原谅你,哼,我要惩罚你!” 作者有话要说:按抓,有肉吃 43海盗北上大逃亡 “反了你。”刘林东倒也没有不悦,双手滑到韩鄀元的腰际,用力搓揉他光溜溜的臀瓣:“怎么,裸上瘾了?” “就一套衣服,裤子破了我有什么办法,这里又没有衣服给我换,难不成穿海带和紫菜吗。”他拉了一把满是污迹,脏兮兮的t恤,很识相地没有说出外套裤子被他脱下来当帆,结果弄丢的事实。 不过韩鄀元说谎时总是不自觉地眨眼,鼻翼也会小幅度地抽动,眼神游移不定,这些小动作自然逃不过熟悉他的男人的眼睛。 刘林东暗笑,也不点破,只是把湿润的手指刺到夹紧的入口,在肉壁中轻轻画圈。好几天没做了,那里格外紧,得慢慢扩张才是:“说得还真理直气壮,我问你,你的紫蝶玉纱衣呢。就算裤子破了也能召唤那个当遮羞布吧,还是说你根本不觉得光着□跑来跑去是种耻辱?真有意思,我看你就是个暴露狂,喜欢被人看。” “谁没有这个器官,暴露怎么了,正常人看到的都是人体,只有你才会想那么龌蹉的事情。”嘴上反驳得厉害,身体却很诚实,只要被男人触碰,就会产生强烈的反应。 他的小肉柱渐渐抬头,前端也湿漉漉的,在刘林东手里跳动。 “这个乌龟壳倒是适合你。”男人用漂亮的手指握住他的男性象征,指尖用力陷进肉里,轻微的疼痛让怀里的人抖了好大一下。 “别弄,掐得好痛。”他抱怨,然后解开肩带,把背上的盾牌卸下来,再脱了被海水和汗迹污染得一塌糊涂的t恤,心里念念不忘没到手的装备:“本来还有好几把加属性的武器,可惜被坏人抢走了,就剩这个盾牌。别说我没出息,连自己的东西都看不住,还不是因为你不在我才会被欺负!” “是,都是我的错,做完这次我们去报仇好不好。”如果不是他自作聪明去吸引海怪的攻击,也不会让韩鄀元吃了这么几天的苦。 男人理亏,这次顺着他。 “嘿嘿,那你先答应我三件事。”某人吃吃地笑,得理不饶人。 说了要惩罚他,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夸张地咂咂嘴,眼珠转了几圈,煞有介事地抓起男人的手,逼他发誓。 直到男人照做,得到承诺后,他才慢条斯理地说道:“第一,解除触手剑的绑定。那玩意攻击低得要死,召唤触手的冷却时间又长达三天,实在很鸡肋,所以我送给别人了,也算做个顺水人情。至于是谁,你别问,以后知道了也不许生气;第二,不准无缘无故丢下我,就算是为我好也不行。不管情况多危险,多紧急,我们都要做到不离不弃,共同进退。你绝对不可以一个人离开,不能把我遗弃在某个地方,要死咱们也要死在一起;第三,禁止使用吞噬。你已经少了一只眼睛了,我不想再看继续你缺胳膊少腿然后变成残疾。所以,不管今后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许再用这个技能;这三个条件你能答应,我将终生感谢你的体恤之情。当然,你不同意我也不会说什么,但是心里会有个疙瘩。” 他说话的时候表情严肃,男人也听得认真。 “特别是第三条,不仅仅是为你,更是为我自己。”抬起手,轻轻覆上受伤的那只眼,然后解开绷带,露出骇人的伤口。 深深凹陷进去的眼眶只剩下一个黑色的洞,看到这一幕,韩鄀元沉默了,手指越发颤抖,喉咙发紧:“你看,你就是用了吞噬才会变成了这样……我并不是责备你的选择,可是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呢,看到你伤成这样,我比你还要难过一万倍……” 他再次哽咽,一度说不下去,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平稳情绪:“你想想看,没有眼睛就不能注视我的容貌,没有双手就不能抚摸我的身体,没有双腿我们就没法一起走下去。我不想你变得不完整,无法感受我。而且,你以为每次都能这么幸运,只拿掉一个不致命的器官吗?没有心肝脾肺你会死的,你死了,剩下我一个人该怎么办!” “抱歉,让你担心了。”温柔地拭去他的眼泪,男人拿出游戏管理器,选到装备栏,将触手剑解锁:“你说的事我都答应。” “这还差不多。”狠狠擦掉鼻涕,韩鄀元反客为主,把刘林东按在地上:“现在该惩罚你了。” 男人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挑眉问“你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你害我晒成一块黑炭,泡得脱了几层皮还差点淹死。过了几天担惊受怕的日子不说,最后还被鲸鱼吃到肚子里,有可能一辈子也出不去了,这么多的痛苦我都忍耐下来了,现在罚你让我上一次,不许拒绝。”抓住机会就开始毛手毛脚,他粗鲁地撕开刘林东的衣服,两只爪子贪婪地享受结实的肌肉带来的美好触感。 他放肆地摸了好一会,又觉得这种行为很危险,哆哆嗦嗦地开条件:“不准反抗,不能打我,日后也不可以报复。” 男人要是反抗,韩鄀元完全没有胜算。他在心里嘀咕,都是男人,还同龄,这家伙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这么大力气不说,还这么结实。 他的心砰砰地跳,很怕被男人暴打一顿,按在地上一通折磨,铁定会被弄得腰酸背痛,四五天下不了床。可是,就算很危险,他也会产生幻想。上这样的男人肯定别有一番滋味,要不是一开始就被刘林东扑倒了,他其实很想主动来一次。 韩鄀元脑子里一团乱,整个妄想暴走,胡思乱想中,动作也很急躁。虽然借着冲动把刘林东扒了个精光,可是缺乏经验,然后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楞了半天,他才傻傻地问:“我真的上了!” 男人笑着看他,没反抗,末了才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真的?”犹如拿到免死金牌,可以为所欲为一次,真是极大的惊喜。他死劲咽了一口吐沫,十个手指都在发抖,声音也沙哑得要命,全身上下都燃起一股难掩的激动:“我再重复一次,今天我要在上面干你,你确定你可以?别到时候反悔,又不肯,还拿这个当借口欺负我。” “只要你高兴。”作为补偿,这是刘林东二十五年人生中最大的让步。 得到首肯,韩鄀元才如释重负般开始行动。他深吸一口气,俯□,学着男人爱抚他的样子亲吻。 第一次采取主动,难免有些难为情,但进入状态后羞涩感就消失了。互换位置带来的刺激让他心跳加速,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能压在他深爱的,并且异常优秀的男人身上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这种征服感无与伦比,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他尽量放满动作,好享受这一生一次,难得的时光。 错过这一次,也许永远没有占上风的机会了。这么想着,韩鄀元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不再犹豫,低头亲吻男人。先是嘴唇,慢慢撬开牙齿,小心地深入,用舌头抚过男人口腔的每一处,温柔地吮吸。虽然经验不多,但他依然知道该怎么取悦他的爱人。他用灵巧的舌尖侵入,仔细滑过口腔内侧,轻柔地抚弄整齐的牙齿,反复舔过上下嘴唇,然后咬住舌头,与之交缠。 这个亲吻持续了很久,韩鄀元不擅长激烈的舌吻,可是柔软的触碰也颇有情调。刘林东搂住他,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 他们对视,四目交接的那一刻,空气中弥漫起□的味道。 时间仿佛静止了,世界变得寂静无声,只有心跳,一下下敲击鼓膜。 空气变得稀薄,呼吸变得那么困难,胸腔也被不知名的情绪填满,找不到宣泄的出口。但是,无论是韩鄀元还是刘林东都很清楚,那久久停留在心中的是感情,是依赖,是牵挂,是久别重逢的喜悦,是生离死别后的感慨,是彼此相爱的证据。 韩鄀元的眼睛有点湿润,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刘林东用满怀深情的眼睛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这时候,他们不需要语言,不需要交流,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一个普通的眼神,什么都能明白…… “我爱你。”心灵相通到极致,刘林东终于吐出这句台词。 “我也爱你!”作为回应,是更加温柔的亲吻。 和刘林东截然不同的亲吻,温柔的,体贴的,从容的触碰。从俊美的脸庞到耳后,曲线优美的脖子的每一处,继而向下,终于来到结实的胸膛。他把额头虔诚地贴在男人的前胸,感受他的气息,温度和脉动。这个怀抱曾经接纳过他,保护过他,今后也会一直守护着他,是他一生的依靠。 “我从未如此,像现在这样爱你。”他抬起头,双眼湿润,直视刘林东:“虽然很肉麻,可我还是想说几句话。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宽容和包容,忍耐和让步。谢谢你接纳我的缺点和坏脾气,容忍我的愚蠢和错误,一次次保护我,照顾我,爱我。没有你,我的生命会大不一样,无论如何,谢谢你。” 不知为何,听了这些话,刘林东毫无喜悦,反而涌起无法言喻的悲哀。 他直直看着他,心脏像被一只手握住,缓慢地用力,却又不一下捏碎,持续地疼痛着。刘林东其实很害怕露出这种表情的小元,虽然努力笑着,可眼里总含着泪水,整张脸除了悲伤再也没有其他形容词可以描述,仿佛一阵风就会把他吹散,然后消失不见。 “小元。”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自己的错吗,给他太大的压力,让他爱得如此卑微:“我该做点什么才能让你快乐。” “我现在很快乐,有你在,我很幸福。”该死,又是那种痛不欲生的笑。对话一度中断,冲动在不知名的气氛中缓和下来,溃散得无影无踪。男人爱怜地摸他的头,问:“还想做吗?” 慢慢摇头,捡起地上的t恤穿上,韩鄀元率先站起来:“我们去升级吧。” “好,然后去报仇。”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连刘林东自己也说不上来,可是他知道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并不是爱的转变,他的小元爱他,爱得刻骨铭心,这一点毋庸置疑,但他爱得艰难困苦,毫无希望也是事实。情绪,这些突如其来像潮水一样汹涌肆虐的情绪,如同毒药一般逐渐侵蚀他们的内心,留下会一个个会发痛的蛀洞,在看不见的地方*、糜烂、成渣。 韩鄀元走远了,男人摇摇头,不理解自己心中的凄凉从何而来。他定了定神,大步追上去,许诺道:“欠你一次,下次补上。” “你说的,不许反悔。”终于露出灿烂的笑容,嘴角大大上扬,在小麦色肌肤的衬托下,牙齿格外整齐洁白。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把湿润的鼻头胡乱噌在男人身上:“我肚子好饿,吃咸鱼干吃得想吐,快给我画几个猪蹄打牙祭。” 熟悉的小元似乎又回来了,嚷嚷着要吃肉,做出脑残的行为,很蠢但是很可爱的笨蛋。 “这表情才适合你。”刚才是错觉吗,那张痛苦的脸。不能去想,想到他露出那样的神色,心就痛得不能自己。男人轻轻叹气,画了几只热气腾腾,喷香软糯的猪蹄,看他吃得满嘴都是油,才松下紧绷的心脏:“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我饿坏了嘛。”气氛刚缓和过来,两人有说有笑,空中却出现煞风景的系统声音,顿时点燃刘林东全部的愤怒。 恭喜玩家绝对迷人获得隐藏神器触手剑! 作者有话要说:人家很乖,最近都在日更哦 44海盗北上大逃亡 “不得了,还学会避重就轻了!”刘林东冷笑,刚才的温存荡然无存。 气氛急转直下,男人刀子一样扫过来的目光让韩鄀元从头顶凉到脚后跟,他开始结巴,上下牙打架。知道他误会了,可是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生怕讲错一个字,畏手畏脚,过于谨慎的表现反而让他显得更加可疑:“林东,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刘林东不说话,只是直直看他,眼神复杂。 “你刚才答应我不问是谁,即使知道了也不生气,这才过了几分钟,马上就反悔了,还冲我发脾气。”很多话在脑中一闪而过,涌上喉头,又咽下去。他是想解开误会,可是现在情况是越说越乱,不如什么都不提。 也许是想起承诺,刘林东的表情缓和了一些,他搂住韩鄀元的肩膀,轻轻叹了口气:“好,不说这个了。” 他不追问不代表心里没事,忽然把神器给死对头,怎么想也不对。 “我发现这头巨鲸的肚子里有很多怪,根本就是个副本,我们一起去打怪升级吧。”露出大大的笑容,两颗洁白的虎牙很抢戏,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散发出无辜的气息。看他这样,刘林东也不好再提神器的话题,只得顺着他说:“去吧,给你换点装备,再看看怎么从这里出去。” “对了,我捡了这个,是限时任务,怕一个人做不了就没敢接。”从包里摸出一个漂亮的玻璃瓶,晶莹剔透,只有巴掌那么大,里面装了张微微卷曲的泛黄的羊皮纸。刘林东接过细看,是残缺的地图,边上还有很多小字,很模糊,看不真切。 他拔掉软木塞,选项随之而出——是否接受限时任务“海盗之王的宝藏”。 “有意思。”男人露出接受挑战的神情,选择了确定。 任务详情立刻展示在两人面前,空中浮现出幻像,是一张完整的地图,同时系统声音开始解说——英雄,无论在什么时代,都是勇敢者追求的最高荣誉…… 在第四关中,世界围绕着航海展开。 这个时代的人们在海上发展贸易,交换文明,将新的技术和科技传播到世界各地,再将价值连城的宝物带回自己的家乡,从中获取大笔财富。商业的蓬勃发展意味着巨大的经济利益,但也会带来夸张的贫富差距和社会矛盾。金钱、异国美酒、绝色佳人,富有的商人享受金字塔顶点的王者待遇,而平民百姓却大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有人不满,有人愤怒,有人想推翻一切。于是,那些对政府和上流社会心怀恨意的人站出来,成立了地方军,有组织有规模地行动。他们洗劫过往船只,再将掠夺到手的财产分发给穷人,一切都是义举。 人们开始暗地里支持反抗者,视他们为救世主,其中,最吸引人目光的是名为艾文的领导者。 他头脑聪明,行事果断,又富有正义感,很快成为众人仰慕的英雄。 但是,并非人人都心怀公正。有侠盗,自然就有恶徒! 同样觊觎商船财富的歹徒打着地方军的旗号大肆抢夺,屡屡作恶,最后引起国王的高度重视,派出大量海军进行歼灭。这场实力悬殊的战争以政府军大获全胜收场,连善良的艾文和他的同伴也未幸免。 艾文死在大航路的正北方,他的船被击沉,仅留下记录只言片语的半本日记和一卷绘制在羊皮上的地图。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他生前埋藏的,数量众多,富可敌国的宝藏…… “我靠,48小时内要收集12个漂流瓶,茫茫大海,让我们上哪去找这么多瓶子。”韩鄀元露出为难的表情,不过很快想到这里是鲸鱼腹中,说不定不用四处游荡就能集齐任务品。刘林东和他的想法一致,况且他们也没得选择,出不去的话,也只能在这里碰碰运气:“四处看看,有两天时间,应该没问题。” “这个瓶子是我在蛇尾海怪的巢穴找到的,要不回去看看?”他当时被半路杀出的绝对迷人气得半死,没仔细收刮尸体,说不定还有漏网之鱼。 “同一地点掉落任务品的几率不大。”刘林东想得比较周全,如果漂流瓶密集地出现在某个区域,那就不需要限制时间了。先在来的路上做好记号,避免走回头路,再从韩鄀元的虚空仓库中取出绷带,把残缺的右眼紧紧缠绕起来。即使那个空洞不会流血,他依然不希望把疤痕暴露在小元面前:“注意角落,鲸鱼连船都吃,一定还会吃别的东西。” “是,保证完成任务。”见他气色缓和,韩鄀元以为逃过一劫,立刻跟在男人身后屁颠屁颠跑起来,还不断发出怪声:“嗷嗷嗷,鹰的眼睛!” 这句话是《布雷斯塔警长》里的经典台词,是他们那个年代的孩子共同的回忆。既然是同龄人,迷过的东西当然也差不多,所以刘林东轻笑,一把将韩鄀元抗在肩上,煞有介事地说:“熊的力量。” “熊算个毛线,快用老虎的交·配次数把我就地正法。”成年西伯利亚虎在发情期间可以连续交·配200次以上,每次看动物世界,韩鄀元都惊讶于动物非凡的性·能力,十分想体验一次被ox到死的感觉,可惜没这个机会。现在,他用两条腿缠住男人的腰,小屁股不安分地扭来扭曲,半硬的小□在对方肚子上蹭来蹭去,湿了一片:“林东,来嘛来嘛……” “又来。”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现在要去做任务了,一点危机感也没有。 “我们在鲸鱼肚子里,搞不好出不去,什么时候会死都不知道,当然要抓住机会及时行乐。”鲸鱼再大,腹内空间也有限,半天就转完了。而且,就算顺利完成任务,不能离开这里也没法接后续,那么拼命干什么。 “除了我,还真没有人能让你满足。”算了,他高兴就好,男人也不多说什么,手滑到浑圆的臀部,用力拍打几下:“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清脆的巴掌声让韩鄀元大脑充血,脸红到脖子根,顿时踌躇起来。不断涌现的羞耻感让人无地自容,他犹豫地开始退缩,可又敌不过本能的需求,身体和心灵都在不断渴望。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被男人羞辱或是做过分的事情,甚至被捆绑起来给与疼痛不是应该生气吗,为什么他不但不惧怕,心里还隐隐约约地期待。 因为对方是刘林东,所以想被他粗暴地对待,想失去自由,想在痛苦和欢愉中不能自拔,想被完全征服…… 可是,这种话说不出口。 感到自己的想法很荒谬,十分可耻,韩鄀元产生了强烈的心理压力和不道德感。他怯生生松开环住男人腰部的腿,跳到地上,谨慎地拉开两人的距离,似乎再靠近一步,就会万劫不复:“我开玩笑的,快去做任务吧,不然来不及了。” “你要去哪!”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拖回自己怀里,男人十分不满。 挑起他的□就想跑,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既然让他激动起来了,不做个尽兴怎么行。男人用几乎压碎他骨骼的力量紧紧拥抱着他,像野兽一样咬虽然晒黑了却依然光滑的脖子,留下许多属于他的印记。他用力地亲吻,反复啄住细嫩的肌肤,在吻痕上覆盖吻痕,直到那个位置充血红肿到别人一看就知道的地步。 男人在宣誓所有权,小元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林东,别。”想推开他,可是双手无力,脑子也昏昏沉沉的。 果然无法拒绝这个人,只要碰到他,一切都乱了套。层层防御均被瓦解,束手就擒的韩鄀元放下心房,不再抵抗,反而将两只胳膊挂在男人肩上,气喘吁吁地说:“去那边,这里好亮。” 鲸鱼腹中像个迷宫,有很多纵横交错的通道,空间小,光线昏暗,适合做私密的事情。不过刘林东似乎更中意采光充足的空地,因为这样,他可以直接地欣赏某个笨蛋略带青涩的表情和诚实的反应。他把他抱在一块发光的矿石旁边,仔细看他的一举一动。 矿石发出淡黄色的光,虽然强烈,却不刺眼,让韩鄀元整个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金黄中,看起来很神圣。 “小元,你好美。”低头亲吻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刘林东发出由衷的赞美。 “哪有用美来形容男人的,要说也是……”他想了会,粉嫩的舌头沿着唇角轻轻滑过,留下一丝水光:“玉树临风,风度翩翩,貌比潘安,力大无穷。” “怎么会有力大无穷混在里面。”刘林东哭笑不得,虽说是个作家,文笔没的说,口才却差得要死,总冒出不合时宜的词语。但因为这样,才显得他特别可爱,心无城府,是男人喜欢,并且可以怜惜的样子:“你要是变成肌肉男,我会很纠结的。” “身体强壮有什么不好。”被男人摸得浑身无力,连指尖都像触电般变得酥酥麻麻的。为了掩饰痴迷的窘态,他故作轻松地说:“我要有身健美先生一样的肌肉,保证是抢手货,谁都爱我。” “矮冬瓜加肌肉男能吓跑一街人。”脑补一下,真是令人恶寒的画面。 “你就不能不损人吗,夸夸我会死。”身高是硬伤,嘲笑个子矮简直比打他一顿还难过。可男人说的是事实,韩鄀元无法反驳,顿时恼羞成怒,跟愤怒的小鸟一样怒目圆睁。他猛地坐起来,抓住男人的衣领准备大发脾气,却感到一阵便意。肚子咕噜咕噜地运动起来,括约肌不受扩张地松开,接着往外喷温热的液体,场面很壮观。 “哈哈,有润滑了。”怕刘林东问前因后果,他尴尬地笑,捂住湿漉漉的屁股岔开话题:“看什么,还不进来……” “我不在你身边,你连自己的身体都守不住。”刘林东叹气,推开他的两条腿,用手指试探了半天。毛衣针一样细细长长的东西,似乎带着大量绒毛,只是毛被液体泡湿了,不太能感觉出是什么。但小元向来不喜欢异物入侵,这玩意不消多问,一定又是绝对迷人塞进去的:“我觉得你该说点什么。” 他离开的这些天,一定发生了很多事。 “那个……我把触手剑送给别人了,怕你生气,所以……这是我送给你的惊喜。”脑子跟灌了浆糊一样不清不楚,还没想明白就撒了个弥天大谎。不管男人信不信,反正他是很专业地摆出一脸无辜,大眼睛眨呀眨,奶声奶气地问:“喜欢吗,我就知道你喜欢,看看这次炼出什么宝贝。” 液体不断往外涌,很快流了一地,异物的前端也跟着露出来。 刘林东顺势拔出一看,是根五颜六色的羽毛,东西到了手里,没像前几次那样变形,看样子是失败了。 “好脏,快扔了。”虽然不会排泄,可是从屁股里拉出来的羽毛上面还沾着半透明的液体,难免会联想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总是让人倒胃口。 男人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根羽毛,微微一笑,邪气得让人胆战心惊:“不是想给我的惊喜吗,那么,你就炼化到成功为止吧。” 说完,他用两根指头撑开入口,硬是把羽毛塞回通道,也许是嫌不够深,还用手指一直送到最里面,直到顶住内壁才罢手。那东西不大,而且湿得厉害,完全埋进去以后也没什么不适,可韩鄀元完全没想到男人会这样对他,胸口剧烈地起伏,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抱歉,我忘了,小元很贪吃,这么细的东西怎么可能喂饱你。”把他拉起来压在墙上,男人单手扣住他的膝窝,抬起一条腿:“别急,今天换个姿势,马上满足你。”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昨天宽带欠费被停了,早上去交了,结果现在才给我开通。 贵的要死服务又差的中国电信,1m包年1499态度还这么差,去死啊。 45海盗北上大逃亡 “等等,别乱来,这样进不去,会死的!”意识到男人要做什么,韩鄀元紧张得全身僵硬,不由得绷紧臀部的肌肉,用最后一点力量抵抗粗暴的入侵。感到拒绝,刘林东很是不悦,他不喜欢有牙有爪的宠物,就算是他的爱人也不行。所以他更用力抬起他的左腿,高高压在墙上,斩钉截铁地说:“怎么会,小元的这里什么都吃得下。” “你才什么都吃得下,括约肌也有极限的好不好,快住手,一会撑破你就没得玩了。”慌忙抵住刘林东的肩膀,只是男人毫无悲悯之心,打算强行突破。他用尽全力压制乱动的笨蛋,借着排出羽毛时流淌的液体,硬是挤进去两寸。 这个姿势不好发力,加上韩鄀元不配合,导致他每次都是进去一个头又滑出来,十分扫兴:“老实点,不上不下的大家都难受。” “那你不会放我下来换个平常的姿势!”因为缺乏柔韧训练,被强行抬起的那条腿酸痛不已,肌腱好像会被拉断一样跳动,连大腿内侧都开始出现不正常的痉挛。因为无法保持平衡,他只好抓住男人的胳膊,摇摇晃晃地哀求:“别试了,真的进不去。放我下来,我帮你舔好不好。” “你以为能逃得掉吗?”刘林东冷笑,眼中的热情彻底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无论如何也要得到的疯狂,令人不敢直视。 他低头咬住韩鄀元的肩膀,漂亮的锁骨上方,狠狠的,直到出血的地步。 “痛,好痛。林东你别这样,我会怕!”他到底爱不爱我,既然爱,为什么总是这样不顾我的感受强行行事。悲伤在心底荡开,韩鄀元感到入骨的绝望,全身止不住颤栗起来。他害怕,不仅仅是因为身体上的疼痛,更多的是男人此刻无法形容的表情。他发出愉悦的笑声,沾着献血的嘴角慢慢勾起来,露出野兽一样尖锐的犬齿,血液混着唾液染满口腔:“小元的味道很鲜美,好想把你吃掉,连骨头也不剩。” 与低沉的声音相反,他的脸像终于得到心爱玩具的小孩一样,露出又怕又爱,既兴奋又惶恐的复杂表情。 韩鄀元微微皱起眉头,眼前的男人很陌生,陌生到他不知如何面对的地步。 他开始挣扎,可是夸张的体型差距让他的反抗看起来虚弱无力,简直像*一样。欲拒还迎的姿态不但没有打退侵略者,反而让男人的征服欲熊熊燃烧,动作更加粗暴。他不再温柔地亲吻,而是用撕咬的方式狠狠地占有他的嘴唇,用牙齿咬他的肌肤,半威胁地说:“听话,我不想弄伤你。” 再怎么反抗都无济于事,如果不配合他,自己会被弄坏吧。产生了这样可怕的幻想,他只能放松身体,希望刘林东早点完事。 只是,男人似乎不满意这样的结合。不够,还不够! 他体内的血液在沸腾,他的情绪达到顶点,需要更强烈,更粗鲁,更直接的触碰! 刘林东舔舔嘴唇,暂时松开韩鄀元的腿,把他狠狠推到另一面墙壁。 他的背部猛地撞在墙上,骨头和内脏都隐隐作痛。肺部承受强烈冲击后,有一瞬间不能呼吸,紧接着是像断气一样的咳嗽。他呛得喘不过气,眼里都是生理性的泪水,刘林东却没有替他拭去水渍。他带着嗜血的表情,满心欢喜地欣赏他痛苦的脸庞,然后像是要压碎他的身体一样覆上去:“忍着,马上就不痛了。” 一举贯穿,肉刃刺入身体深处。 “啊啊啊啊——”就算对方是自己的爱人,也无法忍耐被撕裂的痛苦,惨叫终于破口而出。 用面对面站立的姿势进入实在不那么顺利,刘林东用了蛮力,也只埋进去一半,他不满意地抓住韩鄀元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注视自己。 “林东,很痛。”后脑传来刺痛,不知有多少头发被生生扯断,他用力掰开男人的手指,胸口剧烈地起伏,气得声音也尖锐了积分:“你疯了,再扯要变成秃头了!” “你不是最喜欢痛了吗?别骗自己了,我的确是个施虐狂,但你也好不到哪去。你喜欢被我控制,享受我给予你的一切,并从中获得极大的乐趣。所以,除了我,谁都无法满足你的渴望,我们是天生一对。”他轻笑,松开钳制的手,一把将韩鄀元压在墙上。他看他的眼睛,低头嗅他身上的体味,然后仔细舔脖子一带的肌肤。颈窝传来温热的呼吸和湿润的触感,舌头的运动让人联想到野兽进食时的动作。 要被吃掉了。 韩鄀元有些恍惚,唯一的想法就是——要被林东吃掉了! 后脑靠在凹凸不平的墙上,肺部像被穿透一样发出剧痛。他大口大口地呼吸,忽然想起这其实不是建筑物,而是巨鲸的内脏。他们正在一头大得像岛屿的怪物的肚子中翻云覆雨,而这些荒唐的事为什么能接而连三的发生,他已经无法思考了。 究竟是愤怒还是悲伤,喜悦还是渴望,他止不住地流泪,心头澎湃,分不清此刻的情绪。太多太复杂的感情如滔天大浪一般将他淹没,他无法喘息,找不到出路,只能紧紧闭上眼睛,等待最后时刻的来临。黑暗中,他感到男人埋在他的颈项间,贪婪地呼吸着,一边发出满足的呢喃。 “小元,我很爱你。”男人反复重复着这句话,声音很低,像半梦半醒之间的絮语。 过了一会,他开始抽动。 一开始是疼痛,但在几次进入后,快乐从底部翻滚而出,取代无法忍受的痛苦。男人很了解这具身体,知道怎么摆弄才会产生更多的乐趣,他动作粗暴,却每一次撞击都准确地落在关键的那一点,让韩鄀元无力招架。 令人眩晕的快·感袭来,他的双眼布满水雾,说不出完整的字句。 别扭的姿势,不如以往深入却高频率的进入让他发出苦闷的呻·吟,全身都在颤抖。 炙热坚硬的物体,一点点进入身体,然后再抽出来。像要好好欣赏他的表情一样,男人一直盯着他的脸看:“再迷乱一点。” “里面……”羽毛被推到很深的地方,绒毛挠着内壁,又痒又难受。他姿势不稳地扭动身体,已经忘了开始的拒绝,被本能俘虏。里面好热,好空虚,想要更多,想被更大的东西填满:“进来,全部进来,撕裂我也没关系……” “你的里面又热又软,如此紧密地吸附着我……”作为回应,男人用力挺腰。 “唔,啊哈,林东,”腰部被紧紧按在墙上,神经像被烧断一样混乱,除了快·感什么也感觉不到。持续的疼痛让人意识模糊,可是比疼更难忍受的快乐也疯狂地席卷他。韩鄀元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无法承受如此激烈的情感,在摇晃中崩溃大哭。他越发哽咽,泪水和汗水糊了一脸,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啊……啊啊……” 刘林东猛地抽动了数十下,然后稍微拉开距离,把男性象征从狭窄的通道抽离。肉刃离开时,混合着鲜血的温热液体汩汩而出。 “怎么了?”韩鄀元有些恍惚,男人并没有射出,为什么拔出来了。 “别怕,让你更快乐。”不等对方反应,刘林东自作主张地抱起他的另一条腿,让他保持双腿大开,背部贴着墙壁的不稳定姿势。被混合的血液染红的入口完全暴露出来,有种触目惊心的诱惑力。男人的喉结上下滑动,终于忍不住,一口气冲到底。和刚才单脚落地的样子不同,现在韩鄀元只有背部有着力点,全身都无法施力,男人进入后,加上体重的关系,竟然比以往的任何一次还要深。 “痛……”他似乎挣扎了一下,但很快就臣服在凶猛的律动中。 “不,我要疯了。”意识似乎在远去,变得浑浊的思想分不清东南西北。他恍惚地听到一些悲惨的叫喊和哭泣,那尖锐的吸气声是自己发出来的吗,那么痛苦,那么可怜,可是,为什么又带着快乐? 什么都分辨不了了,他茫然地睁大双眼,看不到,听不到,也说不出。 “唔,啊啊!”身体被猛烈地摇晃着,为了保持平衡,只能牢牢抓住男人的肩膀。他把身体托付给自己的爱人,然而,四周的景物都变得模糊,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一样。淡淡的血腥味和情·欲的味道刺激着他的鼻腔,他想集中注意力,可是不行,全身上下的感官都失效了,除了连接两人的那个位置,其他部位都失去了感觉。 他只知道,他要被弄坏了,被撕扯得七零八落。 身体被粗暴对待,可他的男性象征还是无法克制地膨胀,变硬。甜美的感觉涌现全身,喜悦达到最高点,他颤抖着,将精华喷在男人的腹部,全身都疲软下来。 紧紧抱住他,刘林东加快律动速度,在不受控制的收缩中释放,将热流注入最深处。他发出喘息,把韩鄀元抱起,轻轻放置在地上“还好吗。” “嗯。”虚弱的鼻音,但听上去没有大碍,只是累坏了。 他动了动,感觉有粘稠的液体顺着大腿往下流淌,顿时脸上发烧,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几句话。过了半响,伤痕累累的内壁也开始发痛,情·欲退却后,酸痛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发芽,十分难忍。他想坐起来,却被无比凄惨的心境摧残着,迫切需要休息,然后忘了多有的烦恼和不确定。韩鄀元知道,他爱刘林东,所以应该坦然接受一切。这些都可以忍受。不应该悲伤,不能绝望,要接受男人的一切,把痛苦变成快乐。 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撒娇:“我饿了,虚空仓库里有椰子,你再画几个猪蹄,要亲手喂我吃。” “这么油的东西,你怎么就吃不腻。”这玩意他画多少有多少,可是都进了韩鄀元的肚子,自己从来不吃。和这个吃什么都长不胖的笨蛋不一样,他为了练就一身结实的肌肉没少费工夫,要补充蛋白质,又要控制热量,不然很容易变成脂肪。 “是肉就好吃,吃一辈子都不会腻。对了,我一直很奇怪,你为什么每次做完都这么精神,按说不是应该主动方更累吗?”和疲倦的他不同,虽然发泄了一次,但男人体力超群,一点也不觉得累,反而神清气爽。 “我要是累倒了,谁喂你吃东西。”他从包里取出椰子,凿开一个小洞给韩鄀元递过去,又开始切猪蹄。 猪蹄特有的浓香开始蔓延,韩鄀元感到下巴两边发紧,忍不住咽口水,一把抢过美味:“别切了,这种食物就是要两手拿着啃才有味道。大口吃肉,大口喝果汁,神仙也没我这么逍遥,要是这种日子永远没有尽头就好了,我肯定每天都笑口常开。” “你也太容易满足了。”男人看着他笑,忽然说:“把你弄伤了,对不起。” 没想到刘林东会说这种话,韩鄀元先一愣,然后露出世界末日的表情:“我做错什么了吗?你是不是要和我分手,为什么忽然说这种话,我要被你吓傻了。” “你这小脑瓜里都装的什么,整天胡思乱想。”轻轻吻他的额头,男人露出温柔的目光,缓缓地说:“我很喜欢你,不,说喜欢还不够,是爱。可是,你也看到了,我有时候无法控制自己。我爱你,可是也会伤害你。我忍耐了七年,最后也没控制住……我很怕有一天会……真的做出无法原谅的事情……所以,如果你害怕,就离开我……我不会怪你……” 这几句话说得真切,刘林东的眼神也从满是爱意渐渐变得悲伤,他似乎在忍耐什么,一字一顿地说:“在我伤害你之前,离开我,走得远远的。” “我不会那样做的。”悲戚的面容深深刻在韩鄀元心里,他不敢相信男人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听到这些告白,他以为自己会很慌乱,不知如何开解,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握住刘林东的手,拉到嘴边吻了一下:“我也爱着林东,从以前开始,一直一直地爱着你。也许你的行为很疯狂,在外人看来甚至有些残忍,但是对我来说,却很幸福。你用特殊的方式爱我,我也会一直留在你身边,请不要赶我走,因为除了你没人能给我幸福。” “我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变得……”男人摇摇头,用力抱住他的爱人,尽量克制心中的动摇:“似乎不应该这么说,但是我们最近都太多愁善感了,这不正常。” “你说情绪吗,我也感到非常强烈的情绪,而且无法控制。”回忆和林东重逢的这段时间,他的胸腔中产生了太多难以理解,承受不了的情绪。虽然他性格感性,容易伤感,但也没到动不动就悲痛欲绝,掉眼泪的地步:“会不会和那个有关系,刚才就觉得很可疑,不过没时间说。我觉得我们走到这里以后就特别容易激动,搞不好又是什么陷阱。” 顺着手指的方向,男人看向不远处的墙壁,墙上浮现出四张脸,分别是喜悦、愤怒、悲伤和欢乐…… 作者有话要说: 好基友画的小元吃猪蹄,太可爱了,扑倒么一个。 46海盗北上大逃亡 “我去看看。”男人抽出大剑,上前查看究竟。 韩鄀元本来想跟去,可是腰部酸痛不住,而且全身无力,实在站不起来,只好作罢。他趴在地上,头枕着手臂,扭着脖子朝那边看,男人的背影无论什么时候都那么挺拔,让人心旷神怡。他忍不住想,为什么刘林东总能保持风度翩翩的摸样,既高贵又迷人,而自己却无时无刻这么狼狈,满身汗味,脏得像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 都是男人,又是同龄,家庭环境也不相上下,为什么差距这么大! 被失落感染,他忽然生起闷气,背过身,不再看那个近乎完美的男人。和刘林东比起来,他显得那么平凡,甚至可以说是差强人意。 他没有英俊的面容,也没有高大的身躯,更缺乏卓越的运动神经和非凡的领导力,跟大多数普通人一样,丢在人堆里就找不到了。不过,话又说回来,韩鄀元其实也不是什么不入法眼的丑八怪,更没有矮到人神共愤的程度,虽然行为有点傻气,但头脑聪明,只是不善表达,显得比较脑残罢了。 综合起来不算太差,可和男人一比,就差了一大截。 “他到底喜欢我什么呢。”虽然上过床,告了白,可他心里总不踏实。 说不清为什么,尽管彼此相爱,可总是觉得两人之间还隔着一层没捅开的窗户纸,尚未达到心灵相通的地步。他胡思乱想了一会,男人提着剑回来了:“那是‘海盗之王的宝藏图’的后续,可以对话,但不能交接任务,看来得先集齐瓶子。” 他走到韩鄀元身边,开始收拾装备,末了俯□:“上来。” “开什么玩笑,我这么大个人,才不要你背。”嘴上义正词严地拒绝,心里雀跃得很,他三两下跳起来,只把绿玉盾带上。爬上刘林东的背,两手勾住男人的脖子,还故意用嗲嗲的声音说:“那件衣服不要了,好脏,到中转站给我买新的。” “给你买什么都没用,反正早晚都得脱光。”别人是*穿围裙,他是*带盾牌,还是个绿油油的乌龟壳,别提多滑稽了:“我看别浪费了,光着吧。” “随便你,反正我天生免疫围观,看多少眼都不会怀孕。”既然男人不在乎别人看不看他,他自己也就没什么羞耻心了,光着比穿衣服舒服多了。而且到下一关会获得新的装扮,实在不行把紫蝶玉纱衣召出来遮住关键部位也可以,总之不是大问题。韩鄀元确实不太介意*,但说到怀孕这个话题还是有些伤感。为了掩饰情绪中的低落,他多动症一样挂在男人背上,两条腿乱晃,憋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林东,你想要孩子吗?” “不要,烦死了。”刘林东有个大他两岁的姐姐,前几年结婚了,一口气生了对双胞胎,简直是混世小魔王。 满月的时候他去看过一次,被两个只会大哭大闹的肉团闹得心烦意乱。他不知道那小小的身体会爆发如此大的力量,能持续不断地嚎哭几个小时,导致他接下来的几天都产生幻听,严重影响创作,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再接下来,姐姐偶尔会带孩子来看望他,给他做点吃喝。制作料理时,他就得负责伺候两个小祖宗,一天下来,积压的愤怒可以烧毁一座山。 所以,他这辈子,注定和小孩无缘。 “可是没有孩子以后会很凄惨,搞不好死在家里也没人知道,孤零零的一个人,等尸体发臭才被邻居发现。”养儿防老,是中国人的传统思想。 “放心,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刘林东顿了顿,坚定地说:“这也是我必须参加游戏的理由。” “嗯?”对了,还没有问过男人为什么参加游戏。 “刘林东,你媳妇上个星期跟我们求救,没事吧。”关键时刻,团队徽章里传来英宁煞风景的声音,虽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可听得出这个重情义的坦克是真的在关心人:“该死的第三关,战场打到吐血才拿够积分换关键词。” “没事了,谢谢。”韩鄀元赶紧道谢,然后提醒他们找漂流瓶:“我们进度已经落后别的玩家了,大家要加油,不要输。” “哎呦我的妈呀,拜托别说这么肉麻的话行吗。还加油,留着跟你男人滚床单的时候加吧。”看来他们都不是喜欢励志类谈话的人,一听到打气就满身鸡皮疙瘩,连刘林东也抽了一下嘴角,满头黑线。哈拉了几句,给英宁他们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男人狠狠拍了一把韩鄀元的屁股:“积极向上的一面留给我就行了,不用对谁都笑嘻嘻的。” “知道了。”对修友善的时候被严厉呵斥过,所以他不敢反驳,老实答应下来:“那边好像有个瓶子。” 角落处有白色的闪光,果然是个玻璃瓶。这么快就找到一个,让韩鄀元信心大增,眼睛咕噜噜的转,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看来掉进鲸鱼肚子里也不是坏事,这么快就齐了,要是在大海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做得完。”除了中途遇到寻找绝对迷人的天晴差点打起来之外,这个任务可以说完成得非常顺利,他抱着一堆漂流瓶眉开眼笑:“打开了,快来拼地图。” 把羊皮卷都倒出来,按照缺口拼接,不是什么难事。 不久,空中响起声音,海盗之王的藏宝图完成,获得经验6999点,获得艾文的藏宝图左半部分。 “擦,这么辛苦只给一半!”拿着半张地图,他有些欲哭无泪:“林东,怎么办。” “后面有字。”刘林东翻开背面,只见羊皮卷后面写着——完成漂流瓶任务后请前往海贼之王的墓地,通过勇气试炼获得缺失部分。如无法顺利抵达,也可寻找拥有另一半地图的玩家结成友方单位共同任务,地图拼接完成后,方能进行后续。 “现在出不去,是不是只剩绝对迷人一个选择了?”他们在鱼肚子里转了一天,除了死对头还真没碰见别的玩家,找不到出路的话,还能怎么办。 男人沉寂了一会,率先站起来:“如果他有右半张地图的话。” 只要决定方向,剩下的就是行动了。刘林东带着他,从原路返回,没多久就在人脸雕像附近找到绝对迷人。他看上去很虚弱,靠着天雨,不过说话依然中气十足:“让我猜猜,你手上该不会拿着左半张地图吧,哈哈,我这里有右边哦。” “恩赐你合作的机会。”男人召出大剑,周身环绕黑色的雾气:“或者,死一次。” “现在5对2,你还带着一个拖后腿的笨蛋,怎么看也是我们有胜算。”天晴对刘林东的狂妄态度十分不满,当下抽出武器迎战:“不过,对付你,我一个人就够了。” “天晴!”喝住弟弟,绝对迷人将目光转向男人:“合作可以,麻烦你先把武器收起来,既然我们要组成一个团队,就应该摒弃前嫌。” “他说得没错,林东,你冷静点。”韩鄀元也在一旁劝。 男人把剑抗在肩上,丝毫没有卸下防御的意思,一身傲慢,气得天晴大声嚷嚷着要冲上来,被其他人拦住。其实他们都明白,现在出不去,唯有与敌人休战才能谋出路,只是双方都有些别扭,还放不下面子。最终,还是绝对迷人能屈能伸,首先鞠了个躬,放软姿态:“感谢刘林东大人的恩赐,小的这就加入你的团队。” 进入团队后,英宁先发出怪叫:“我擦,什么脏东西混进来了,刘林东你搞毛。” “打扰了,临时合作一下,做完任务就走,绝对不耽搁你们培养感情。我也不想硬挤进来,谁叫现在情况特殊呢,见谅。”绝对迷人确实圆滑,就算心里恨得牙痒痒,礼数着实周到。英宁骂骂咧咧了好一会才关掉通讯器,男人对他们没好感,也不说话,那表情好像随时都会大开杀戒一样,气氛尴尬得很。韩鄀元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出来打圆场:“有什么不满意的等会再说,先拼地图。” 两份地图连接在一起,缺口对着缺口,正好吻合。拼好后,羊皮纸先是发出刺眼的光芒,然后向上放射出光柱,里面显出一个人形,头上的名字是海盗之王艾文残留的影像。 艾文的影像说:“勇敢者们,首先祝贺你们找到我的藏宝图。” “怎么,你要给我们金银珠宝吗?”韩鄀元搓搓手,问了个傻问题,立刻招来众多白眼,吓得他缩到男人身后。 残影笑了笑,和蔼可亲的样子,轻轻点头,用温和的声音继续说道:“是的,孩子,只要你们帮助我,我就会给你们富可敌国的财宝和这一关的关键词。但我也不得不警告你们,前路充满荆棘,挑战困难重重,危险无处不在,生命往往比想的更脆弱,更不堪一击。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你可以拒绝,这没有什么,但也可以迎接挑战,获得至高无上的荣誉和赞美。” “谁要赞美,我们只对关键词有兴趣。”天晴抱着胳膊,对废话连篇的npc发火。 韩鄀元白了他一眼,心想npc都是设定好的程序,就这么多话,跟他发脾气有什么用,不如好好听着。他握了握男人的手,刘林东也侧头看他,然后在他额头上啄了一下。 一个轻吻,却让他心旷神怡,浑身冒汗。 他感觉低下头掩饰脸上的红晕,却感觉对面射来一道刺人的目光。抬头一看,绝对迷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实际上,他带着面具,实在不应该用目不转睛来形容,可他就是知道,知道这个人在看自己。他的目光炙热,情绪外露,又凶猛又柔情,能直入心房。 他不会真的喜欢上我了吧,韩鄀元更加不安起来,幸好艾文的讲话打断了他的妄想。 “我死去的时候充满了痛苦,后悔和不甘折磨着我,我的躯体在冰冷的海水中沉浮,没有尽头。”艾文的影像摊开双手,目光沉痛,令人不敢直视:“我的身体被名为冬的巨鲸吞下,灵魂找不到出口,只能寄居在那头怪物体内。我渴望得到解脱,希望被好心人带回,安葬在族人的墓地中。如果你们能前往巨鲸的身体中找回我的骸骨,并为我举行葬礼,我将终生感激,并现出我的毕生所藏。当然,还有这一关的关键词。” 说到这里,大家都明白了,这份地图无论在什么地方拼好,都会被任务带领到这里。所以这有怪,可以升级,也能获取装备。 只不过他们先进来罢了。 “孩子,你们确定要接受任务吗?”宝藏都是额外的东西,可有可无,关键词才是大头,绝对不能错过。 男人上前一步,选了确定,然后残影开始念咒:“我会用我最后的力量将你们传入巨鲸的腹内,在哪里,你们必须寻找寄宿在海怪胃中的四色恶魔。我的骸骨正被他们占为己有,只有打败那些魔鬼才能取回我的身躯,为我安葬。这些恶魔分别掌握着喜悦、愤怒、悲伤和快乐四种情感,会影响你们的内心,从而扰乱判断力,必须小心。” 残影一边说话一边施法,几秒钟后,大家被一片白光包裹,传送到那面有四张脸的墙壁旁。 “我们刚才在那,现在传到这,不到50米距离,这么近的传送真是第一次见啊。”韩鄀元瘪嘴,没享受到远距离传送让他非常遗憾:“那么,接后续了?” “先等等。”绝对迷人抢先一步,把大家推到一旁,找了个能观察四色恶魔又不容易被他人察觉的隐蔽处躲起来:“我老觉得这东西不太对,每次走到附近就会被他们的情绪感染,做些无法理解的事。而且这四个恶魔都是骷髅级,属性无限大,就算是boss也不可能用这么强大的攻击力,我想任务不会叫我们击杀他们,肯定事有蹊跷。这一关有其他神的玩家,人数众多,我们等一等,让他们先做。”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韩鄀元呆不住,他不觉得那四张小丑一样的脸有什么可怕的,不过男人似乎赞成这个说法,他拍拍他的背,安抚道:“乖一点。” “好无聊。”一个小时过去了,五个小时过去了,他们轮流休息了一番,依然没有挑战者前来。韩鄀元磨皮擦痒地乱动,在男人怀里滚来滚去,又要喝椰子汁又要吃猪蹄闹得够呛。刘林东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完全满足他,连绝对迷人也递过一袋巧克力:“船上搜来的,酒心巧克力,别喝醉了。” “你才吃巧克力都会醉。”一把抢过来,也不顾男人面色不佳,剥了两个就往嘴里塞:“好吃!” “嘘,有人来了。”空中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白烟过后,一群全副武装的玩家出现在墙壁面前。他们面面相觑,似乎在商量对策,然后上前交接任务…… 作者有话要说:眼睛痛 = = 今年第三次发作结膜炎了,这是肿么了。。。。 47海盗北上大逃亡 距离较远,不太能听清对话,只能从只言片语中捕捉到信息,但也有限。不过可以肯定那是斯芬克斯一样的怪物,会向玩家提问,并且玩奇怪的围着人转圈的游戏,失败者会被残忍杀害。 “这个任务还是算了吧,不做也不会怎么样,小命要紧。”几分钟后,面对一地尸体,韩鄀元整个吓傻了。 从他们的位置看过去,四张脸可以从墙壁上飞下来,自由行动。他们把玩家分成两拨,用貌似蛛丝的白色丝线把人缠成一个茧,空地中间留下一个回答问题的玩家,遮住眼睛,其余九人都挂在大厅顶部。虽然不知道游戏规则如何,但基本能猜出,只要那个回答问题的人出错就会杀人,而且是每错一题杀一个同伴。 “再看看。”刘林东显得十分冷静。 不知是不是想到什么对策,绝对迷人也轻声安抚大家:“稍安勿躁,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不可能设计过不去的关卡,一定有诀窍。” “但愿如此。”那边,脸回到墙上,四周涌出更多的蜘蛛丝,把尸体完全覆盖住,再喷出高腐蚀性的液体。不一会,死尸被消化殆尽,地上除了乌黑的血迹什么也看不到。空气中的血腥味比刚才更浓烈,韩鄀元强忍住呕吐的冲动,把头埋进男人怀里,小声埋怨:“好恶心,早知道就不接那个任务了。” “有钱难买早知道。”为了让气氛轻松一点,绝对迷人开始胡扯,天南地北乱聊一通,说了不少奇闻异事。 作为一个写手,韩鄀元最喜欢做的事就是阅读各种书籍,搜集天下趣闻。但他怕刘林东不高兴,不敢接话,只能悄悄竖起耳朵听,偶尔偷笑。 感觉到怀里的人为了忍住笑意,咬紧牙关,两个肩膀抖得都筛子一样,男人皱了皱眉头,想发怒,又不合时宜。他冷冷地看着戴面具的变态,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忽然开口说:“从前有一只狐狸,想要一笔钱,于是假装爱上一头猪。为了讨好猪,他每天带最新鲜的饲料来给猪吃,陪猪说话,陪猪玩。猪很笨,吃着玩着就放松警惕,觉得狐狸是好人。殊不知狡猾的狐狸在取得他的信任后,就把喂得肥肥胖胖的猪卖给肉贩子,做成餐桌上的美味佳肴。” “是寓言吗?”刘林东居然会说童话故事,倒是出乎意料。见他一头雾水的样子,天晴翻了个白眼,骂道:“蠢货。” “难道不是寓言?”不知道是谁发出笑声,闹得他更不明白了。 “哈哈,这么说的话,我这里也有个寓言故事。”换了个姿势,绝对迷人把身子朝韩鄀元的方向侧了侧,故作玄虚地开口:“很久以前,森林里住着一只凶狠的大灰狼。狼很强,但依然敌不过大自然,所以他养了一头很笨的猪当储备食物,准备过冬的时候吃。可是一天四顿养着猪,狼心里多少有些不乐意,觉得很不划算。于是他让猪白天打扫卫生洗衣做饭,晚上暖床,当禁脔,把他从头到脚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时间一长,他就有点喜欢猪,离不开猪了,于是变本加厉地欺负猪,榨取他的剩余价值。猪很单纯,因为吃了大灰狼的食物,就对他感恩戴德,死心塌地,从来不怀疑。殊不知冬天来临,大雪封山,就算是早高明的猎手也捕不到食物时,大灰狼就把爱他爱得不得了的小笨猪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伊索寓言里好像有类似的故事,所以说不能太相信别人。”韩鄀元发出感慨:“现在这个社会,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知道就好。”绝对迷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狐狸虽坏,却是为了利益,目标明确。大灰狼假装好人,可连爱他的猪也能吃掉,这才是真正的心狠手辣。” “可是哪有猪那么笨的人,对自己好不好,时间长了还是看得出来的。”往男人怀里缩了缩,张开未经污染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林东,你说对吗。” “当然。”宣誓所有权的最直接办法就是抬起笨蛋的下巴,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吻上去。他咬他的嘴唇,吸柔软的舌头,再拉到嘴里交缠,极尽所能。尽管吻得异常激烈,他还是抬起冰冷的双眼,面无表情地看着某人,似乎在警告他,我的东西休想染指! 绝对迷人转过头,不去看那个是几乎要吞下对方的深吻,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唔……”韩鄀元开始还顾忌有人,可被吻得晕头转向,也就顾不得许多了。他紧紧搂住男人,旁若无人地交换呼吸,直到又有新的玩家到来。 地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了,空地上看不出任何可疑之处,所以刚到的十个人果断地交接了任务。又要开始了,韩鄀元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不知为何,他旁边的绝对迷人忽然把面具脱下来,聚精会神地朝那边看。刘林东虽然表情平静,不过看到他的脸时,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这一队明显比上次那帮人坚持得久,不过结局依然是全军覆没。 “我知道怎么玩了。”绝对迷人带上防毒面具,做了解释:“我的听力比普通人敏锐得多,如果不带上特制的面具,会被一般人听不到的细微噪音吵到是神经衰弱。” “说重点。”他有什么能力,男人一点也不关心,只想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 “别太心急了,大灰狼先生。”面具变态发出怪异的笑声,歪着头,动作有种违和的萌感:“啊呀呀,真是刺激的游戏呢。四张脸分别代表四种情绪,他们会唱着丢手绢的童谣在猜题的人周围转圈,歌曲唱完后,猜题人必须立刻答出身后是哪种情绪,打错或超过十秒都会杀一个队员。” “别以为答对就算完事了哦。”他煞有介事地摇摇手指头:“猜身后的恶魔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十秒速答才是关键。被猜中的恶魔会随机选择一个类别的题目发问,猜题人必须在规定时间内答对所有问题才算过第一关。由于这帮人没能找到正确答案,所以我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总之,我不认为几个问题就算完事。” “刚才问的是什么?”韩鄀元抱着胳膊,如果是百科知识之类的题目还难不倒他,就是猜恶魔没有十足的把握。 “体育知识,都是常识,不难。但因为时间很短,会给人造成很大的心理压力,再简单的题目也容易答错。”他这么说,大家心里都有谱了。恶魔们考验的无非是智力、反应、应变能力和心理素质,这一关不是靠蛮力或者耐心就能通过的关卡,可以说是到目前为止,最艰难的一次考验。 认识到眼下的状况,所有人的沉默了,他们之中似乎没有足智多谋,才思敏捷又冷静,能胜任猜题者的人。 “如果月夜在这里就好了,这家伙活了这么多年,肯定能顺利过关。”韩鄀元小声地叹气,两只手抱住膝盖,蜷成一团。绝对迷人那队,似乎只有天雪脾气比较好,他耸肩,慢条斯理地说:“再聪明也没用,猜恶魔是运气活,猜不中大家都得死。” “话是这么说,可我觉得没这么简单。”其实韩鄀元心里有了主意,可是还不敢肯定,毕竟牵涉到七个人的生命,没确定之前不敢说出自己的想法。 紧接着,又有两个队伍被传进来。也许是大批玩家涌入第四关的关系,先前他们等了几个小时也没见人,现在接二连三的小队传进来挑战。第三个队伍运气不错,坚持了两个恶魔才全灭,第四队是完全没有招架能力,很快就死光了。 韩鄀元目不转睛地看着空地,脑子里冒出一个不得了的想法:“我觉得我可以去试试。” “什么!就凭你?”质疑声夹杂惊叹伴随不屑此起彼伏,只有刘林东没有说话。 “小猪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你答错了,大家都得死。”连绝对迷人都不相信他,软言细语地劝:“在这里回档的话,我们就没有争夺冠军的实力了。” “让我试一次。”难得露出坚定的眼神,他回望刘林东,一字一顿地说:“你知道我很爱读书,这些题目都是百科知识里的,绝对难不倒我。至于如何正确猜中恶魔,我也有办法,这个方法我不确定别人能不能做到,但我可以。如果你相信我,就让我试试,这关系到大家的性命,没有把握我不会乱来。而且,除了完成任务你们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出不去,一辈子被困在这里?” “不愿意可以退出,但是拼好的地图得给我们。”男人站起身,显然愿意把赌注下在韩鄀元身上。 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气氛变得尖锐,脾气暴躁的天晴跳起来,眼冒凶光,恨不得把对方大卸八块来泄愤。和兄弟的狂暴不同,绝对迷人沉吟了一会,慢慢抬起头,认真地询问:“小猪蹄,你有多少把握,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大哥,你疯了,这家伙一看就是智商没到平均线的白痴,你让他去答问题还不如让我去碰运气。”天晴骂骂咧咧,态度很差,刘林东把笨蛋护在身后,随时准备大干一场。 “别吵了,把大家搞死对我有什么好处。”他也是参赛者,一样要取得最终胜利才能从这个该死的游戏出去,返回现实世界。 这声怒吼终止了争吵,也许是没想到软弱的小猪蹄也有强硬的一天,大家都有些错愕。短暂的沉默,每个人都在思考,权衡利弊,连刘林东也静静看着他的爱人,考虑接下来的对策。 最后,天晴翻了个白眼,做了最大的让步:“我听大哥的。” “那去接任务吧。”绝对迷人站起来,他腹部的伤尚未康复,连走动也钻心的痛,之前一直在硬撑。韩鄀元本想感谢他救了自己,可是张了张嘴,实在没话说,又碍于刘林东在,不好过于友好,最后一阵缄默。他主动上前,交接任务后又是冗长的对话,大概是说想要艾文的骸骨,就必须打败他们。 紧接着,蜘蛛丝把其他的人都裹起来,粘着嘴巴,使他们不能开口说话,吊在天花板上。 抬头看高处的男人,韩鄀元对自己说,现在大家的命都掌握在我手里,绝对不能出错。定了定神,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对围过来的四张脸说:“大家好,我叫韩鄀元,是穿越之神阿兰图灵手下的玩家。我今年25岁,身高170,体重是机密,特长吃饭,能力吃饭,爱好和我家林东滚床单,然后被他狠狠的欺负。你看,我做了自我介绍,现在该你们了。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就算咱们目前是敌对的情况,也可以认识认识嘛。” “这家伙是笨蛋吗?怎么上来就自我介绍,不过真有意思,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人。”其中一张脸晃了晃,发出悦耳笑声,声音轻快:“那么,就让你如愿以偿吧,我掌管喜悦,是你无法忽视的最重要的情感。喜悦会陪伴你的生活,让你对未来充满希望。” “搞什么东西,快就位!”凶恶的声音响起,另一张脸看上去非常火大:“不然杀了你。” 虽然没有报上姓名,但从他说话的方式和语气来看,是愤怒无疑。 “别这样,会吓着他。”这是哀伤的,无法形容的悲戚之声:“我是人们心中最无法忘却的悲伤,虽然痛苦,但很遗憾,你无法排出这种情绪,我是必须的。对了,你看上去很弱,但愿别死得太早。” “哈哈哈,既然这样,我也来个自我介绍吧。”最后传来的是介于儿童与少年之间,分不清楚性别的欢快声音,很清脆,带着活力,像炒豌豆一样一句话接着一句话往外蹦:“我是快乐,世界万物都应该快乐,只有心情愉快,才能享受每一天。” 介绍完毕,地上冒出蜘蛛丝,把韩鄀元缠得结结实实。 喜悦开始宣读游戏规则,在他们唱完丢手绢后,猜题人只有十秒钟的考虑时间,如果不能说出身后的恶魔是谁,就会杀一个同伴。如果可以顺利通关,不但能拿到艾文的骸骨,还可以复活之前被杀死的伙伴。 “开始吧。”心脏不停地跳,韩鄀元感到自己不停地发抖,他用深呼吸来减轻压力,但效果不佳。终于,恶魔之歌开始了,四种声音混合在一起,在他的身边旋转,诡异的,时高时低,欢快而又悲伤的歌曲:“丢手绢,丢手绢,轻轻地丢在大傻瓜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不要不要告诉他……” 歌声停止,空中传来哒哒的计时声,紧张的气氛让人冷汗直流。 韩鄀元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他在眩晕,头皮发麻,大脑忽然变得空白,不知如何是好。计时响像一道催命符,一下一下敲击他的心中,所有人都为了捏了一把冷汗,更多的是懊恼和后悔,为什么要把重任交给这个人? 第十声计时响起,韩鄀元忽然开口,斩钉截铁:“是哀伤。” “哎。”一声绵长的叹息,又是那让人欲泪的声音:“看来你暂时逃过一劫。”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狐狸对猪蹄是真心的,可惜猪蹄心里只有大灰狼,所以……注定炮灰 48海盗北上大逃亡 “别开心得太早,这才刚刚开始。”哀伤的语速很慢,在空旷的大厅中缓缓回荡,低沉得毫无希望,也让人陷入无止境的绝望之中。他唏嘘了一会,悲戚的语调像寒冷的泉水刺入肌肤,使人不寒而栗。幸好,他没有太过着迷于感慨,很快进入正题:“接下来是十秒速答,我会向你提十个问题,你要在计时结束之前找出正确答案,答错或者超时我就杀一个人。” 韩鄀元被白丝覆住双眼,在一片黑暗中点点头。他紧握双拳,全身的肌肉绷得直直的,脖子也红得不正常,看上去非常紧张。 但刘林东知道,这是他全神贯注的结果。 “下面开始提问,文学常识题。”运气真好,听到文学两个字,韩鄀元明显松了一口气。术业有专攻,要真抽到理科题还真够呛,不过人文方面的知识还难不倒他。他在黑暗中调整呼吸,聚精会神地听哀伤读题:“请说出唐宋八大家中的五位。” “苏轼、韩愈、王安石、欧阳修、柳宗元。”这种题目真的很简单,只要稍微思考一下应该都能答对。但因为时间短暂,人在慌乱之下又特别容易短路,有时候越简单的题目越想不起来,还会出错,这也是前面几个队伍全灭的主要原因。 “分别说出儒道墨法四个学派的代表人物。” “孔孟、老庄、墨子、韩非子。” “被称为‘春秋三传’的三本著作分别是?” “《左传》、《谷梁传》、《公羊传》。” 接下来的题目都是诸如此类的文学问答,遇到熟悉的知识,韩鄀元开始放松心情,渐入佳境,顺利攻破哀伤。见他比想象中的沉稳,悬在空中的几位也稍稍放松绷紧的心脏,但他们还不能掉以轻心,因为新一轮的挑战即将开始。 恶魔们再次飞舞起来,围着猜题人不断旋转。诡异的歌声停止,韩鄀元微微一笑,充满信心地回答:“还是哀伤。” “啊啊啊,你这家伙,别以为幸运女神会一直眷顾蠢货,早晚杀了你们这些混蛋!”愤怒发出怒吼,看样子他又猜对了。和愤怒的不满相反,哀伤一直是不疾不徐的腔调,听得人发毛:“那么,我们就继续了。接下来依然是十道题,规则与上一轮相同,不同的是,这次是选择题。每道题会给出三个选择,你需要找出正确的答案,并且解释为什么。题目范围自动分配为文学类,请听题。” 似乎是第一轮抽中什么类别,接下来就会一直延续。这样很好,文学知识是韩鄀元的强项,不容易出错。 哀伤顿了顿,用凄苦的声音朗诵了一段《水调歌头》,然后提问:“‘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句千古名句,是作者在对谁表达思念之情。a、妻子,b、兄弟,c、亲人。” “虽然世人常用它来形容分隔两地的恋人,用来抒发思念之苦,但答案却是b。因为《水调歌头》词前有小序——丙辰中秋,欢饮达旦,大醉,作此篇,兼怀子由。子由正是苏轼的弟弟苏辙的字,可见其兄弟情深。” “哎,我好像有点小看你了,必须增加难度。”哀伤叹了一口气,微微思考了一会,继续发问:“从古到今,勇敢者都是被人们歌颂、崇拜的英雄,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英雄史诗,广为传唱。请问,迄今发现的演唱篇幅最长的英雄史诗是哪一部。a、《罗兰之歌》,b、《吉尔伽美什史诗》,c、《格萨尔王传》。” “我选c。《格萨尔王传》有120多部,共计2000余万字,是现今世界发现的最长的英雄史诗。就数量来讲,比世界五大史诗《吉尔伽美什》、《伊利亚特》、《奥德修记》,《罗摩衍那》和《摩诃婆罗多》的总和还要多。”这一次的题目不像前一关那么简单,虽然是选择,可以用排除法,但需要解释前因后果,增加了难度。好在韩鄀元主修中文,又当过教师,书本知识丰富,语言组织能力也不差,顺利完成了所有选择题。 “祈祷别落到我手里,不然弄死你。”见他顺利通关,愤怒大为光火,骂骂咧咧了好一会。 “哈哈哈,这家伙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弱啊,还以为是个智障了,看来咱们都错了。”快乐一直很雀跃,连珠炮一样发话:“不过到底能不能笑到最后,就看你够不够幸运了,当然,还必须有实力才行,别心存侥幸。” “感谢你的告诫。”韩鄀元笑了笑,展示出前所未有的自信。 当丢手绢再次响起时,不光是他自己,所有人都对他燃气信心,相信他能顺利通关。 围观到现在,绝对迷人那一队已经明白,这家伙虽然看起来很笨,社交能力也是零,但只要碰到专业相关的事物,总能表现出超凡的应变能力。现在已经解决了两个恶魔的难题,进度过半,只要再猜中剩下的恶魔就能完成任务,胜利仿佛已经在朝他们招手了! 而这边,已经习惯恶魔们怪异唱腔的他十分冷静,先前的急躁和紧张一扫而空,越来越沉着,事情也变得顺利。 他静下心,仔细分辨环绕在身边的歌曲。之前几个队伍挑战时,他留意到恶魔不会变换位置,只会按照固定的排列顺序顺时针旋转。而且,快乐唱歌时总是拉长尾音,到结尾总比别人多出一点怪声,很好分辨。于是他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只要记住恶魔的位置,分清楚他们的声音,在努力抓住歌曲结尾的最后一声就能判断出身后是谁。 所以,在开始比赛之前,他故意说了些愚蠢的自我介绍,引诱恶魔们与他对话,好把声音和脸对上。 喜悦是清脆的年轻女子的声音,愤怒则是脾气不好的中年大叔,哀伤听起来是个多愁善感的男青年,快乐则是嘻嘻哈哈的小孩子。这样一来,辨识度极高的四个声音响起,就算他没有抓住快乐的尾音,也能从其他人那找到线索。 简单的说,恶魔们按照喜怒哀乐的顺序顺时针旋转,起始时喜悦在前,愤怒在右,哀伤在左,快乐在后。开始旋转后,他们不会变换位置,当歌曲停止时,只要抓住快乐发出的结尾音,判断他在何方即可。如果快乐还在左边,那身后依然是哀伤,假使他换到正前方,那么身后就是愤怒,以此类推。 方法看起来简单,但实际操作起来却有很大的困难,这需要猜题人有足够的临场反应,思维敏捷,不会在关键时刻乱了手脚。 而韩鄀元,恰恰擅长听声辩位。 至于怎么练出来的,还得感谢艰苦的暗恋岁月。上大学时,他念中文,刘林东是美术专业,很少碰到一起。加上男人刻意冷落他,想见他一面真是难上加难。为了接近他,韩鄀元选了共同的公开课,每次都坐在离男人不远的地方,装得若无其事,其实是在嘈杂的教室中捕捉他的一举一动。 他和谁说话,在谈些什么,是不是又在无聊转笔,或者在玩手机,他总能从各种声音里分辨出男人发出的响动。这个本领听起来很变态,今天却派上了大用处。 “这次是喜悦。”果不其然,再次命中。 “没错,是我呢,请多指教。”喜悦的声音温柔得像水,又充满愉悦感,不是快乐那样咋咋呼呼的,让人觉得很舒服:“这一关是判断题,规则如下。我会讲述一个故事,里面有很多小细节,你听完后告诉我这个故事是否真实。如果有错误,应该是哪几个地方。当然,不会是太偏门的东西,只要冷静思考就能找出正确答案。” 喜悦看上去很好心地提醒,但思考时间依然只有十秒,不能掉以轻心。 紧接着,她开始不算冗长的叙述。 “冬日的清晨,下着鹅毛大雪,陈警官接到凶杀案的报警电话,报案人称自己的丈夫被入室抢劫的歹徒杀死,急需帮助。放下电话,警官带上自己的助手,匆匆忙忙赶往事发地。早上八点,他们来到目的地,那是一栋位于郊外的独栋别墅,刚打开房门,陈警官就感到一阵热气迎面扑来,随即脱下外衣走进案发现场。屋主是五十多岁的男性,身材微胖,四肢摊开躺在客厅的地板上,头部有重击的痕迹。夫人哭哭啼啼地说:‘今天早晨,大约是六点三十,天还没有亮,有几名歹徒忽然打破玻璃窗闯了进来,可怜我的丈夫听到异样下楼查看时被他们打死,客厅中摆放的古董也被洗劫一空。他们还上楼查看,我因为躲在卧室的衣柜里逃过一劫,不然可能会和丈夫一样被杀死。’她说完,还指了指破碎的玻璃窗,整扇落地窗被敲得粉碎,没有一点遮盖物。真是惨烈啊,陈警官这样想着,在笔记本上写上入室抢劫四个字。”喜悦绘声绘色地讲完故事,轻声笑起来:“现在告诉我,这个故事中的女主人是否说了谎话。” “她说了谎。”没有任何踌蹉,韩鄀元立刻回答道:“下雪的冬天,在落地门窗被打碎又没有遮盖物的情况下,六点三十到八点,不可能一打开门还能感受到需要脱下外套的热气。” “看来我的题目太简单,不能继续放水了。”喜悦的声音降低了几度,似乎是真的在考虑如何难道韩鄀元。 但他们是npc,所有的题目都是事先设定好的,不可能像玩家那样随机应变,改变策略,得遵从一定的规律来。而且任务也不可能难得让人过不去,所以喜悦接下来出的题目都没有超出韩鄀元的理解范围,他没花多大力气就解决掉所有的判断题,没有失去一个同伴。 最后时刻终于来临了,愤怒嚷嚷着一定要干掉他们,不过站在身后的却是快乐。 “啊呀呀,这回合是我。”答对的那一刻,身体的束缚消失了,快乐在他周围转来转去:“我不喜欢问问题,知识再多有什么用,生活是材米油盐,不是诗词歌赋,当不了饭吃。所以,咱们来玩点不一样的,不可以拒绝。” 韩鄀元一边活动被捆得僵硬的身体,一边充满戒备地看着快乐:“你想玩什么?” “我是专司快乐的恶魔,每天都被欢乐包围,但我有点厌倦了这样笑嘻嘻的日子。每次看到哀伤,我就想,悲痛究竟是什么感觉,真想难过一次。”他在空中飞了几圈,像只一刻不愿停息的小精灵,十分活泼:“这样好了,你随便说个故事,无论真假,只要能让我感到伤心,哪怕就一点点,也算你过关。” “如果你伤心了,却硬说没感觉怎么办。”这种挑战不像问答题,有对错可以分辨,如果他耍赖,那大家就死定了。 “恶魔是不会说谎的。我们虽然作恶,但不是人类那样的坏东西,最喜欢骗人了。”快乐有点不高兴,旋转的速度也加快了,他猛地凑到韩鄀元面前,鼻尖贴着鼻尖:“哼哼,你不敢挑战吗,因为你没信心让我感到伤心,你就是个胆小鬼,懦夫。不陪快乐玩的人都是混蛋,坏蛋就应该被杀死!” “我没有说不陪你玩。”快乐是个任性的小鬼,也许和他玩是唯一的出路。 韩鄀元想了一会,决定接受挑战:“你擅自改变游戏规则,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一点福利,让我有点时间思考,或者和我的同伴们商量一下。” “这个嘛,可以,还能给你们半小时的准备时间。可是,如果不能让我发自内心难过,我就一口气杀光你们所有人!”天顶上的茧被放下来,但没有解开约束,只松开了大家的嘴。韩鄀元立刻跑过去,关切地问男人:“林东,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操,你现在还关心他受没受伤,先想想怎么搞定那个恶魔吧。”本以为胜利在望,没想到快乐忽然来这么一手,偏偏韩鄀元还答应了,让天晴非常不爽。 傻子都知道恶魔最喜欢撒谎了,就算他们真的编一个感人肺腑,肝肠寸断的悲剧,他一口咬定不伤心不难过,大家也得死。 “放心,我已经有对策了,绝对让他痛哭流涕。”韩鄀元挺挺胸脯,很调皮地眨眼,做了个相信我的姿势:“你们就等着拿关键词进入下一关吧!” 作者有话要说:一条留言的孩子伤不起,乃们,乃们都离我而去了么…… 49海盗北上大逃亡 “携妓东土山,怅然悲谢安。我妓今朝如花月,他妓古坟荒草寒。白鸡梦后三百岁,洒酒浇君同所欢。酣来自作青海舞,秋风吹落紫绮冠。彼亦一时,此亦一时,浩浩洪流之咏何必奇。”与刘林东耳语一番,男人说可以一试,于是韩鄀元忽然朗诵起唐诗来。天晴首先听不下去,小声嘀咕:“这家伙在想什么,已经不是文学题了,他还背诗搞毛。” 绝对迷人摇摇头,示意弟弟稍安勿躁。 他见韩鄀元的表情坦然,想必是必胜的决心。再说,已到这种地步,除了相信,别无他法。 这些细语,包括恶魔们胜利在望的嘲笑韩鄀元都听见了,但他想,只要林东支持自己,就有花不完的力量,根本不需要在乎别人想法! 他抬头,对上男人坚定的目光,顿时充满信心,有条不紊地继续:“这是李白的《东山吟》,并非名篇,可以说鲜为人知。公元742年,因吴筠推荐,李白被召至长安,供奉翰林,却因不愿讨好权贵做那趋炎附势的弄权之人,遭到排挤。在不如意的官场生活中,他来到南京东山凭吊谢安遗迹,写下这首《东山吟》。” “哈哈哈,我再提醒你一次,这一关是要我伤心哦,你说这些文绉绉的玩意我不但听不懂,还一点听下去的*都没有。”快乐在空中转了几圈,显得兴趣缺缺:“啊,好困,干脆把你们杀光去睡觉吧。” “别跟他们浪费时间。”愤怒早就动了杀心。 “看样子他的故事还没说完,再给一次机会好了。”幽怨之声响起,居然是为他们说情,连喜悦也说:“等他说完再杀不迟。” 看样子恶魔碍于程序,不能大开杀戒,打算耐着性子听他继续。 所以他清清嗓子,又说:“谢安是东晋名将,李白非常敬重他,曾经写过‘但用东山谢安石,为君谈笑静胡沙’这样的名句,自比谢安言志。而今天所说的《东山吟》虽以感怀居多,却别有一番滋味。其中,我最喜欢‘携妓东土山,怅然悲谢安。我妓今朝如花月,他妓古坟荒草寒。’这一句,译文其实很简单——我带着歌姬来到东山上,为逝去的谢安感到悲怆。我的歌姬年轻美丽、如花似月,而谢安的歌姬已经埋骨荒冢,化为黄土,连坟头也因无人打理,长出小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一个故事成功与否,内容当然重要,但讲故事的技巧却大于情节。声音要抑扬顿挫有张力,断句清晰带着悬念才有感染力,当人们被说故事的人吸引,就成功了一半。 “李白在诗里写道,谢安死后的今天,我边饮酒边把酒洒在他的坟上,想与死者一起欢乐;大醉之后我自由地舞蹈,任秋风把衣服帽子吹得七零八落,忽然充满了感怀;唉,时光浩荡,人就这样匆匆去了又匆匆来了。”他说的内容可能没那么有趣,但配上生动的表情,专注的嗓音,甚至一些看起来很平常的整体动作,整段独白变得异常生动,连枯燥的诗文解释都带着无可奈何的悲凉:“我想,李白在发出这样的感叹时难免想过,人是一种多么渺小的生物,人生短短数十年而已,今天他为谢安发出悲鸣,几十年后,又有谁还记得他?” “他到底想说什么啊。”天晴等人摸不着头脑,不过快乐却收住了嘻嘻哈哈的表情,有些严肃。 虽然看不出是何心思,至少被韩鄀元吸引了。 “我以为自己会羡慕你,因为恶魔有着冗长的生命,可以一直活下去,看这个世界的变化。但我错了,虽然我总为自己短暂的寿命感到焦虑,害怕衰老,怕没有体验美好的人生就死去,然后被人遗忘。”他停了一会,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快乐:“但是,冷静下来想想,恶魔其实比人更可悲。我们有个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人会思念。这是一种强大的能量,可以跨越几千年的时空,让早已化作枯骨的人被人们记在心里,而你们不能。” “李白通过《东山吟》让大家记住他对谢安的感慨,即使穿越了一千多年的时光,他们的形象依然挺立在历史长河里。”话锋一转,他接着说:“是的,人的寿命很短暂,可思念很长,只要存在过,就会留下记忆,一代代传承下去,永不磨灭。” “比起我们,恶魔可悲得多。你虽然活了几百年,可我想问一句,这世界上海有人爱着你,记得你吗?”独白到了关键,韩鄀元的声音也高亢起来:“你生前是人,死后成了恶魔,以一种怪异的,不容于世的形态苟延残喘。世人害怕你、躲避你、排斥你。你没有爱人,没有关心你的人,心中苦闷而无法宣泄。和你同龄的伙伴都不在人世了,没人怀念你,为你落泪,更没人为你的坟墓献上一束鲜花。虽然你总是露出笑颜,可谁知道你的寂寞呢。我想,你可能还爱过谁,可是那个谁最终长大成人,变成别人的妻子,然后衰老,死去。而你,保持这样怪异的形态,不会成长,不会老去。孤独,惆怅,孑然一身。” 说到这里,韩鄀元看了一眼刘林东,露出笑容:“我这个人很平凡,外貌毫不起眼,也没有过人的本领,性格也唯唯诺诺让人讨厌。可我很幸运,我有个对我死心塌地的恋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然后一起死去。相比之下,你是多么可怜啊,死在成人之前,被无法长大的痛苦折磨。你没有可以爱的人,也没有愿意爱你的人,没有爱,长寿就是一种酷刑。活得越久,痛苦就越漫长。” “够了。”快乐的脸有点僵,忽然打断韩鄀元的话:“拿上艾文的骸骨快滚。” “这么简单就到手了?”束缚解开,天晴拿着装遗骨的盒子,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这个故事他都没听出个所以然,怎么恶魔反应这么大。不但喜悦和快乐归位了,连刚才吼着要杀死他们的愤怒也一脸落寞的表情回到墙上。 哀伤看了他们一眼:“恭喜你们,不过,事情还没完。”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不管了,先想办法从这里出去。” “盒子上有字。” “写的什么玩意,看不懂,先打开看看。” “小心!” “痛苦——折磨——我的愤怒在深海燃烧——”盒子打开,一个看不清楚具体形状的灵魂出现在大家面前。那个灵魂被烈焰环绕,慢慢聚集在一起,隐约看得出是个人形。等他吼叫完一连串台词,头上才显出名字——海盗之王艾文的痛苦。 “小元快走,他早就恶魔化了。”来不及反应,艾文已经攻过来,刘林东把韩鄀元往旁边一推,召出大剑对敌。 什么四色恶魔都是幌子,原来这才是boss! 智力问答他们不行,但打架没的说,一群人混战起来,韩鄀元在旁边急得跳脚。艾文应该是在漫长的岁月中磨去了最后一丝善良,最终变成恶魔,如果不能让他安息,他们就无法完成任务,拿不到关键词。 “别打死了,死了怕是做不成任务了。”他在一旁唉唉叫。 可战场上哪有余地可以让步,不使出全力,绝对会被敌人杀死。在绝对迷人他们缠住boss时,男人抽空画了几只猪蹄让他吃。他一边啃一边嚎,就怕任务失败,又得面临更艰难的挑战。最后,经过一番苦战,艾文的痛苦被杀死,从倒塌在地的尸体上飘出真正的灵魂。正直的,毫无畏惧的英雄的魂魄行了一个躬身礼,发出由衷的感谢:“是你们让我从痛苦中解脱,我必须兑现我的诺言。” “爸爸,终于再见到这样的你了。”快乐高声叫着,从墙上飞下来,扑进艾文怀里。 “爸爸?”众人都呆了,这是什么关系。 “他们是我的家人。”艾文解释道:“我死后,妻儿和两位兄长都被牵连,全部处以绞刑,成为受人唾弃的恶魔。他们的灵魂束缚在此地,被海怪控制着四处害人。相信我,这绝不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勇士们,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既然你们能解救我,也一定能让我的家人也得到安息,请把我们的遗骨埋葬在北边的小岛上。” 正说着,鲸鱼体内忽然喷出大量腐蚀性液体,有一些溅到身上,刺痛。 艾文暗叫不好:“海怪想要杀死我们,正在释放胃液。” “擦,那怎么办!”眼看黄绿色的毒液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韩鄀元顿时慌了手脚,紧紧抓住男人的胳膊:“林东,我不想死。” “刚才还泰然自若一通说教,训得我想哭,怎么现在跟白痴一样。”快乐绕到他身边,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实在搞不懂这个人的变化为何如此之大:“喂,快收起那副没出息的样子,我送你们出去。” 快乐开始念咒,其他恶魔也来帮忙,韩鄀元赶紧抱好艾文的遗骨,等待传送。 接着,他们从鲸鱼腹内传出,外面已是艳阳高照。 “啊啊啊啊啊啊——”还来来得及享受一下自由的空气和美好的阳光,失重感袭来,众人从高空落入大海,灌了一肚子冷水。知道他不会游泳,男人三两下潜入海中,把手忙脚乱却不忘抱紧箱子的韩鄀元捞起来,一拳打晕,暂时塞到他死对头绝对迷人怀里:“带小元先走,我来解决那家伙。” “你行不行。”绝对迷人回头望了一眼波涛汹涌的海面,巨大的鲸鱼正在上浮:“你们去帮他。” 因为快乐能力有限,只把他们传出鱼腹,没有逃得太远。 “滚,不然连你一起杀。”男人已经完成融合了,准备拿眼前这头鲸鱼练练手,试下新能力。只是使用力量会带来难以难受的剧痛和变形,他不希望被别人看到长出触手的样子,特别是韩鄀元。被他骇人的目光震慑到,天晴他们互看了一眼,扭头离开。一行人渐渐远去,刘林东还是不放心,潜入水中才开始作战。 “大哥,把这笨蛋扔了吧。”绝对迷人受了伤,还不肯松了韩鄀元,坚持自己带着他游。 “废话少说,有精神先去岛上把艾文埋了。”白了弟弟一眼,被海水泡得剧痛的伤口让他没好气。见他怒了,天晴赶紧闭嘴,顶着箱子朝小岛游去。其他人知道他踢到铁板,也不解围,各怀心事地朝目的地前进,还有点幸灾乐祸。 等绝对迷人到了小岛,天晴已经挖了个一米多的土坑,把艾文的骸骨规整地摆放在白布上,小心安葬。他一边埋一边念念有词:“阿弥陀佛,无量天尊,哈利路亚,真主阿拉!” “笨蛋,这能一起念吗。”天雪走过去帮忙,笑得合不拢嘴。 “管他的,我怎么知道他信什么教,一起念省事。”把土填上,艾文的灵魂再次出现,身边还站着三男一女四个人,似乎是曾经的四色恶魔,或者说是他的妻儿和兄弟。接着又是一通废话,先说光辉史,再感激涕零,然后是一通表扬和赞美,绝对迷人听不进去,坐在韩鄀元旁边看他的脸。 他昏迷的时候特别乖巧,不会闹,不会犯傻,像娃娃一样。 “看够了?”冰冷的利刃架在脖子上,绝对迷人耸肩:“刘先生,你来得也太快了,我还以为海怪会干掉你呢。” “真遗憾,不能如你所愿。”把昏迷的笨蛋抢回来,男人心痛得看他淤青的脖子,心想是不是下手太重了。绝对迷人不甘心地瞪着他,忽然凑过去,神经兮兮地说:“我很喜欢他。” “看出来了。”男人声音冰冷。 “那么,让给我?”知道不可能,绝对迷人还是忍不住说出心中的渴望。 “做梦。”斩钉截铁的拒绝。 就知道是这个回答,可他还是愣了愣,然后笑:“有意思,那我只好硬抢了。” 刘林东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也说:“是挺有意思的,那我只能杀了你了。” “得了,海怪都能干掉,我现在可打不过你。”颇有自知之明,绝对迷人又笑,站起身:“不过,早晚杀了你,韩鄀元一定会是我的。” 男人没有接话,他不愿再和这个人浪费口舌,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到韩鄀元身上,轻轻抚摸他的脸。过了好久,艾文才讲完他的人生传奇,众人完成任务,获得大量经验,瞬间升到20级。奖励很多,不但有数量惊人的战利品,还有这一关的关键词。 顺利升级,进入中转站,穿越之神不在,地上竖了快牌子,写着智慧。原来这就是第四关的关键词,刘林东若有所思地看着木牌,不知道想什么。 “给,这是你们的。”绝对迷人把财宝分成七份,把属于男人和韩鄀元的推过去:“好好照顾小猪蹄。” 说完,带着队员退了队。 他们赶着去下一关了,刘林东却留在原地,看着智慧二字出神。 作者有话要说:文笔有限,没能带给大家好故事,看的人越来越少,到现在似乎没了。打个商量,就这么完结了,怎么样? 50青楼林东是花魁 “我怎么又晕了,头好痛,到底撞到什么了。”过了一会,韩鄀元摸着脑袋坐起来,没闹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一看到中转站,顿时兴奋起来:“我们过关了?哈哈,真顺利,快给我买新衣服!” “不行,就算不买坐骑,钱也只够买一个战场管理器。”他们在第三关拿到一个可以孵化出坐骑的蛋,估计这两天就要破壳了,不管是什么,反正这笔钱可以省下来。但是,不买坐骑不代表他们可以乱花钱。达到20级的玩家能参加跨服战场,规则与第三关相同,能用积分换关键词,也可以购买强大的装备,是提升装备的好机会。不过从现在开始,战场不再是系统为玩家统一排队,需要自行购买战场管理器,以小队的身份加入战斗。 一个战场管理器9999个金币,就算把艾文给他们的战利品全部卖掉,也刚刚够而已。 “不管,我要新衣服。”完全听不进解释,韩鄀元已经趴在卖衣服的机器前噼噼啪啪选了一堆,等男人付钱。他就两条胳膊两条腿,却买了七八件,嘴里还振振有词:“多选几套放到虚空仓库里,可以换洗,免得到时候又没得穿。” 他等了半天,见刘林东没动静,怕事情不成,干脆啪一下倒在地上,开始打滚耍赖皮:“不给我买我就不走了,不走了,我要死在这!” “那你在这呆着吧。”什么臭脾气,惯不得。 男人抬腿就走,不打算妥协。 见刘林东快要走出中转站,韩鄀元顿时急了,冲上去抱住他的后背,大施苦情计:“上一关要不是我急中生智又冷静还饱读诗书,靠那几个市井流氓怎么过得去。现在倒好,利用完就把我甩了,连件衣服也不买。你自己摸摸良心,我韩鄀元这辈子求过你什么没有。还说喜欢我,一口气冷落我七年不说,几句话甜言蜜语就把我骗到手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以为你会多少有点在乎我,原来都是假的!呜呜呜呜,你要喜欢我怎么能让我光着屁股到处跑,你舍得给别人看吗?混蛋,刘林东你是大混蛋!” “你和上一关的关键词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捏住他的下巴,男人让他扭过头自己看告示牌。 这种行为反应说话方式,也叫智慧? “可是那些题目我都答对了。”也就是说,他还是很聪明的。 “那只能说你是个书呆子,学得多不代表拥有智慧。”把闹腾不休的笨蛋扛在肩膀上,男人准备买了战场管理器就进入下一关,不料目光扫到一台粉红色的贩卖机,又起了新的主意。 他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连语气都温柔了些:“这么想要新衣服?” “想!”不但想要衣服还要买鞋子。 他实在不想继续当野人了,光着身子最多是挨冻被晒成煤炭而已,没鞋子穿就要命了。他脚底被割破了好多地方,每走一步都痛得要死。 “只能买一套,我给你选,穿上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脱下来。”男人让步,韩鄀元自然是点头如捣蒜。 一套就一套,总比什么都没好。他乐呵呵地趴刘林东身上,乖巧地让男人带着他走到贩卖机前,还不忘吩咐:“最好买t恤再加件外套,这样热了能脱下来,晚上凉了又可以穿回去,多划算。” 因为被置在肩上,看不到前方,所以他不知道款式,只能听见机器的按钮发出嘟嘟嘟的声音。不过也不用担心刘林东的审美,这家伙好歹也是妹子眼里的型男,又是学艺术的,品味超凡,不会走城乡结合部的风格。不过,太前卫了他也驾驭不了。想了一会,韩鄀元又补充:“鞋子,记得买双新鞋子,样子别太潮了,软底好走路的就行。” “好了。”把他放下来,男人举着一套粉白色有可爱波点的衣服对他说:“穿上。” 看到新衣服的瞬间,韩鄀元的脸僵硬得大理石有一拼。先是从白变红,然后由红转青,再从青到墨绿,最后黑得能滴出墨水来:“刘——林——东——” 这哪是什么衣服,布料少得跟手帕一样,提起来一看,就是套非常小巧的比基尼! “你他娘的故意整我的是不是!”韩鄀元浑身发抖,声音提高了八度,怒火中烧。最可气的是,这还不是普通的比基尼,是非常惹火的情趣内衣。小得可怜的裤子和丁字裤差不多,前面有一小块心形的布料,后面只有一条细线,估计什么都遮不住。不仅如此,细线上还连着一团毛茸茸的尾巴,刚好挂在屁股蛋上。再配上同色系的兔子耳朵头箍,还有白兔鞋是小兔子手套,简直是风月场所里搔首弄姿的女人,不堪入目。 话说这身衣服除了诱惑别人和拍av用得上,还有什么场合能穿?男人居然要他穿着这么丢脸的衣服去下一关,绝对会变成笑柄! 他气得把比基尼往地上一丢,脸红脖子粗地嚷嚷:“要穿你穿,老子是男人,不穿女人的衣服!” 刘林东弯下腰,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扔回去,抱着胳膊,脸上冷若冰霜:“是你自己又哭又闹让我给你买,现在买了又不穿。好,不穿是吧,那把这些都给我炼成神器。” “练个jb。”看来他已经气到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地步,居然冒出这么粗鄙不堪的话语。 “给脸不要脸。”因为给他买了比基尼,剩下的钱不够买战场管理器,刘林东也是一肚子火,现在又被顶撞,最后一点理智也被烧得一干净。他伸手把韩鄀元抓回来,按在地上,恶狠狠地说:“不穿也可以,你用下面好好吃进去,要是炼不出神器你就死定了。” 说完,还真用手指去扩张,作势要把衣服塞进去。 “刘林东,放开我,我不是给你练神器的鼎炉!”韩鄀元拼命抵抗起来,不是平常欲拒还迎的玩闹,是真的用全力反抗。 他用两条腿死死抵在男人腹部,双手也在出力,死活不让他得逞。 要是平常,刘林东应该能轻易制服他,可他继承了梵歌的格斗技能之后就不那么好对付了。纠缠中,韩鄀元急了,为了脱困,抡起拳头照男人面门狠狠砸过去。男人压根没想到他会出手,完全没有防备,结结实实吃了一拳。 “小元!”鼻血往外冒,男人震惊地看着跑远的韩鄀元,瞪目结舌了好一阵子。这个不懂反抗为何物,而且长不大的的软弱家伙,居然给了他一拳! 他的愤怒被点燃,像一头敏捷的猎豹一般冲上去,把韩鄀元扑倒。两人在地上滚了几圈,厮打起来。 “哎呦呦,真是好精彩的一场戏,在中立地带互殴,你们是想死一次呢还是想死一次啊。”缠斗得难舍难分,男人不忍心用全力压制韩鄀元,所以没有出全力,但对方跟疯了一样劈头盖脑攻过来,让他有点招架不住。终于,一股无形的力量把他们分开,穿越之神凭空出现,手上端了个大碗,冒着热气的白饭上面盖了许多菜:“我说你们这是搞毛呢,神也要吃饭睡觉的好吧,瞧瞧,我这香气四溢的辣子鸡火锅都没吃完就赶过来了。真不让人消停,这次又闹什么。” “他逼我穿比基尼,我一个身心健全的大男人穿什么比基尼,这不是羞辱我的人格吗?”韩鄀元恶人先告状,省略了衣服是他撒泼胡闹才买回来的事实。 “请问人格是什么,可以吃吗?”咬了一口鸡腿,穿越之神翘起二郎腿,开始教训人:“为了区区一点人格,居然闹得我没有吃好辣子鸡火锅,你知道火锅这玩意必须守在炉边,热腾腾的放下蔬菜,再热腾腾的夹起来送到碗里,我就这么点乐趣都被你们搅和了。阿兰图灵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现在罚你穿上那套比基尼,没有刘林东的首肯不能脱下来。” 穿越之神打了个响指,比基尼连耳朵爪子一起立刻套上韩鄀元的身体,任他怎么拉扯也脱不下来。 “凭什么只罚我!哈哈,我知道了,因为他是加纳的宿主你才帮他,你喜欢加纳不喜欢梵歌是不是?身为神,居然走后门套关系,玩裙带关系那一套。”这一身不知是滑稽可笑还是□无比的衣服让他自尊心受损,头脑发热,说了一堆胡话。 而且,穿越之神居然因为一锅辣子鸡降罪于他,那个吃货是有多喜欢辣子鸡! 这次在啃鸡翅膀,神挖挖耳朵,漫不经心地说:“好吧,为了显示我的光明正大,让刘林东也穿一次女装。” “杀了你!”这会轮到刘林东不淡定了。 “哎呦,我好怕,你想对我干嘛。”肉都吃完了,神勉为其难地咽了几口白饭,食之无味,于是大手一挥:“懒得管你们的糟心事,我夹菜去了。喂,你们赶紧去下一关吧,那什么关键词自己看,我就不说了。还有,别在中立地区打架,会被处分的。最后一句,下一关可不容易过,好好干,加油!” 一阵风吹过,不知道为什么出现的神又莫名其妙消失了。 韩鄀元瘪着嘴,怨恨地看着刘林东:“现在好了,我这样怎么见人。” “是你自己要买的。”为了避免他乱买东西,男人把虚空仓库收回,钱和装备全部由自己保管。韩鄀元除了一身兔子装,再无其他,气得眼眶发红,更像一只楚楚可怜的小白兔:“至少把胸罩拿下来,我不要穿胸罩……” 事已至此,只穿丁字裤戴耳朵他都能接受了,唯独这个比基尼的上身实在无能为力。他本来就没有胸部,还硬挂一件,看起来简直是个变态。 “那把这个拿下来。”他穿胸罩的样子的确不能看,男人也意识到这点,帮他取了下来,因为带着手套不方便,随便也把爪子摘掉了。不过耳朵尾巴和白兔鞋依然留着,非常煽情:“这不是挺好的吗,圆了你穿新衣服的梦。” “好个屁!”生着闷气,韩鄀元一句话也不想多说,赌气冲进下一关。 刚跨出中转站,他就被面前的繁华震惊了,外面是黑夜,却被灯火通明的城市照得像白天。到处都是人,嘈杂的声音让他感到温暖,有活着真好的感觉。终于离开无边无际又寒冷的深海了,虽然梦寐以求的海盗生活一点没体验到是个大遗憾,不过进入新关卡会遇到更多的稀奇事,让他兴奋不已。 这时,温和的系统声音响起:玩家韩鄀元进入神的杀人游戏第五关——诱惑花街。 韩鄀元,辅助治疗系,当前等级20,获得天赋点数1。基础属性已重新分配,耐力220、智力450、力量50、防御50、敏捷50、魅力50,hp2899、mp0。初始技能胃口大开(吃猪蹄),技能等级上升至2,效果——施法者进食时,将在20秒内为半径50码范围中的友方队员恢复1600点生命值。获得新技能胃口大开(吃香蕉),技能等级1,效果——施法者进食时,获得香蕉之魂的庇护,魅力上升1500点,持续5分钟。 “居然是吃香蕉,而且这么多魅力值拿来有什么用啊。”好不容易辛辛苦苦练到20级,居然获得这么无语的技能,简直比吃猪蹄坑爹一千倍。 他回头,跟男人抱怨:“林东,我好倒霉。对了,你的新技能是……噗……” “哈哈哈哈,原来穿越之神说的是真的,哈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韩鄀元笑得快要岔气了,捧着肚子直不起腰,最后瘫在地上还止不住笑。 因为牛高马大的男人一脸愤怒,穿着华丽的红色和服,头上戴花的样子真是太好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讨厌,花魁什么的~ 51青楼林东是花魁 “我要宰了阿兰图灵!”虽然是一张异常凶狠的脸,可是配上女装就说不出的滑稽,韩鄀元笑得前仰后合,半天停不下来:“哪有这么壮硕的女人,开口就要杀人,吓死爹了,哈哈哈。” “很好笑是吧。”男人抓住他的头发,狠狠提起来:“让你笑个够。” “刘林东,不可以,那是重要的客人!”还以为要挨揍了,结果不知道从哪冒出七八个身着黑衣的npc,又是劝又是拉,好不容易把韩鄀元解救出来。 “我劝你还要太激动,诱惑花街和前面的关卡不一样,是名符其实的场景rpg,需要玩家扮演当前角色完成系列任务才能通关。简单的说,就是不管你变成什么职业都要接受,言行举止还要符合那个身份才行。若是犯规会被扣分打回上一关,如果你想回去航海的话,尽管殴打你的客人。”一名穿着素雅的年轻男人从黑暗中走出来,灰白色的浴衣款式简单,但能看出是上层的布料,配上精细的做工,一下让档次提高了不少。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面向韩鄀元,口气谦卑,身形却不卑不亢:“韩先生,你好,我是刘林东所属的妓院‘汤屋’的管理人鹤川。” 韩鄀元侧头,见他头上写着欢愉女神·鹤川(汤屋管理人),25级,近战输出。 原来不是npc,是欢愉女神的人,和他们一样是玩家,似乎穿成了妓院老鸨一类的角色。不过,什么叫接受现在的身份,做自己本分的事,韩鄀元还不太理解,一肚子疑问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再次鞠躬,满怀歉意:“鄙人管教不严,才使本馆的游妓对您有所冲撞,还请见谅。” 游妓?再看刘林东,他头上是穿越之神·刘林东(汤屋花魁)20级,近战输出。 “噗……还是花魁。”男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韩鄀元知道他在爆发的边缘了,可是听着妓院管理人文绉绉的赔礼,还是笑得肠子打结,连口水都喷出来了。 “韩先生为何发笑?”鹤川明知故问。 “我们刚到,还不太清楚规则。”为避免笨蛋说错话,刘林东抢先开口:“麻烦鹤川先生为我们介绍一下,熟悉熟悉环境。” “这是自然,谁叫你是我店里的花魁呢,我不教你规矩谁教。”他故意强调花魁这个词,虽然掩饰得很好,但他眉眼间都是看好戏的表情,还有些挑衅的意思:“来吧,带你们逛逛,边走边说。” 第五关的活动范围比起前几关要小得多,总共就一条花街。从南到北,笔直的八百米街道,两边是奢华的烟花之地,灯红酒绿得让人眼花缭乱。其中有中式的怡红院,西式的人间乐园,日式的爱情旅馆和汤屋,还有充满东南亚风情的红灯区,妓·女男·娼应有尽有。总之,在这条街上逛一圈,几乎可以领略到世界各地风月场所的魅力。无论你性取向如何,都可以找到知己,简直就是男人的天堂。 “哇哦,好厉害,写文的时候根本没想过会有这么大规模,原来妓院都修得这么华丽。”青石板铺就的路面有些年头了,很多地方都磨得光滑,在灯光照耀下发出青白色的光芒。道路两边,是一家挨着一家的妓院,众多游妓穿着华丽的服装站在门前揽客,用甜腻的声音吸引过往行人。 满目充斥着年轻美丽的*,就算没有感觉,收到感官刺激,肾上腺素也会急剧分泌。 韩鄀元一路紧跟刘林东,牢牢抓住他的胳膊,好奇地东张西望。四周都是打扮奇特甚至□的人,所以他穿着怪异的兔子装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他开始还有点放不开,但发现别人的目光很少停留在他身上时,也就放心了。 从来没去过烟花之地的他,一路走走问问,二十几家妓院看得目不暇接。 这一关是他创作的□小说中的一篇,按说对场景应该很熟悉才对,但文字的描述毕竟有限,变成实体后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竟然有如此规模,繁华得令人乍舌,难免流露出刘姥姥逛大观园的眼神:“林东,快看中东舞娘,那个小肚子练得好漂亮,抖起来要人命啊。” “臭死了。”刘林东皱起眉头,被脂粉的味道熏得想拔剑杀人。 “花街禁止动武。”抢先按住他的手,鹤川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训诫道:“每名玩家有十个职业道德分,违反游戏规则会根据事情的严重程度扣一至十分不等,分数扣完就会回上一关从头来过。别跟我的队友似的,一时脑残回档,现在还在为过关奋斗。” “这么严格?可我还是不明白需要做什么。”走到汤屋门前,雕花木门显得格外气派,上面挂着红色的灯笼,圆石小路一直延伸到中庭。 韩鄀元探头往里看,到处是暗红色的灯光,建筑物都是江户时代的风格,有种身处历史剧的错觉。 “很简单,只需要做好分内的事,扮演好这个角色即可。比如我是汤屋管理人,自然就是负责处理妓院内的一起杂物事,管理游妓,解决纷争,为客人提供他们想要的服务。我现在接到的任务是处理五十起日常事务,刚才为你们解说和带路算一件。不过,我必须提醒你们,这一关的作战单位不再是单一的小队,而是妓院。也就是说,花街共三十家妓院,除了对面的娼馆已经和我们结盟,其他都是竞争对手。妓院有个积分排行榜,属于该妓院的玩家每完成一个任务都可以增加积分,累计到一千分就能通关,这需要所有人共同努力。”这倒是出乎意料之外,原以为还是像前几关那样以小队的身份作战,看来得和其他人联手了。 “我的房间在哪。”刘林东对这身女装非常恼怒,想寻个地方换掉,只好走进汤屋。 鹤川微微一笑,招收叫来几个杂役:“送花魁回房。” 韩鄀元理所当然跟在后面,但在他进入妓院之前,鹤川忽然伸手拦住:“你现在的身份是客人,得先到兑换处把金币换成花街币,再接关于嫖·客的任务才能选择妓院。哈,虽然这么说很不客气,但是,就算花魁是你的队友,没有钱也不能嫖·妓。” “林东,怎么办。”韩鄀元傻眼了,他哪来的钱,钱全是男人管着的。刘林东回头看了他一眼,摸出一口袋金币丢过去,声音冰冷:“赶紧回来。” 接过钱袋,他冲到兑换处,没想到遇到熟人。 “擦,又是这个爱裸奔的变态,穿的什么玩意,兔子耳朵和丁字裤。”兑换处的人还不少,排了长龙,天晴老远看到他奔过来,一脸不悦地嘀咕。其他人不说话,唯独天雪冲他招手:“猪蹄快过来,我这到了,帮你一起换。” “草,在爷面前插队。” “想死是不是,给我滚后面去。” “混蛋,别逼我出手!” 见他刚来就能兑换,有些脾气不好的玩家开始骂骂咧咧,天晴冷着面孔,恶狠狠地瞪着他们:“有种干一架,少唧唧歪歪的。” 这里不能斗殴,就算产生矛盾也无法用武力解决,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决斗什么的只能嘴上说说罢了。换了满满一袋货币,韩鄀元朝人群里看了半天也没见到绝对迷人,于是好奇地问:“怎么,你们的大哥呢,躲哪去了。” “管你鸟事,管好自己。”坏脾气的天晴拿了自己那份,大步朝前走,到生育女神像旁边接任务。 生育女神是个风韵的少妇,有无数只手,每只手上抱着一个可爱的孩子。客人要接任务需要贿赂女神,金额不等,运气好的话一枚花街币就够了,但也有人花了上千也没个所以然。在女神满意后,孩子嘴里会吐出一张纸条,正是任务卷轴:“搞错没,居然叫我为一个游妓赎身并且举行婚礼。” “是吗,恭喜你摆脱处男之身了。”天雪幸灾乐祸地打开他的卷轴,结果也是满脸黑线:“让我在一小时内连续放倒七名游妓,还仅限男·娼,老子不是短袖啊……” “我是持续两小时活塞运动,什么乱七八糟的任务。”一直没开口的天雨简直想撕了卷轴:“又不是超级赛亚人,谁持续不断做个两小时给我看看。” “林东可以哦。”某个笨蛋得瑟起来:“我家林东最厉害了,天赋异禀,又大又硬,你们羡慕嫉妒恨吧。” “我一点也不羡慕屁股会被干出屎的暴露狂。”似乎除了绝对迷人,其他人都是异性恋。本来青菜萝卜各有所爱,选择不同,无法互相理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天晴蔑视的口气让韩鄀元十分不爽。他仰起头,不屑地反驳:“怎么,异性恋就没有肛·交了?不好意思,很多女神都喜欢后面来一发哦,难怪你一把年纪了还是处男,原来是个不知道情趣的榆木疙瘩。呵呵,我看你是享受不到极品妹子了,跟右手过一辈子吧。” “想死是不是!”可以的话,真想冲上去给他一拳,不过天雪拦在中间:“吵什么,我们好歹也是合作过的搭档了,又是一个神的手下,以后好好相处吧。” “好好相处,听见没,小处男。”韩鄀元得胜,笑嘻嘻过去接任务,然后再也笑不出来了。如果说别人的任务是坑爹,那他就是坑一百个爹——在不花一分钱的情况下推倒十位花魁! 天晴凑过来看了一眼,眉毛一挑:“赌一车肉包子,这个任务他完不成。” “有空来乐园坐,我家花魁大哥心情好的话,搞不好能给你压一次,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天雪撂下话,人走远了,韩鄀元这才知道为什么没看到那个变天,原来绝对迷人也穿成了花魁。 “怎么办呢,凭我这摸样,不花钱哪见得着花魁。”就是想破头也想不出好办法,只好先去汤屋找刘林东商量。 交了定钱,等了好一会才被人领向花魁室。 “好漂亮的画。”古代日式建筑的最大特点就以木结构为主,传承这一点的汤屋也不例外。木的门窗,木的地板,木的家具,全都漆成艳丽的红,有种进入另一个时空的错觉。走廊两边的墙上都是华丽的浮世绘,有武士佳人,有飞禽走兽,有力士神怪,连拉门上也绘着栩栩如生的图画,都是十分精致的艺术品。跟在杂役身后, 韩鄀元一边感叹,一边猜想刘林东一定很喜欢这里。 男人虽然学的是油画,却对古典艺术十分着迷。果然,打开内室的门,他正在聚精会神地临摹屏风上的美人,一点也没察觉有人闯入。那屏风上,身着白色和服的少女有一双赤红的眸子,表情哀伤,立在莽莽雪原中,细致到发丝都栩栩如生,正是日本传说中的雪女。 他左手执笔,在白瓷碟中调色,然后以工笔的方式描绘,时不时抬头沉思一会。 刘林东认真的时候格外迷人,几乎完美的侧脸更是帅得让人窒息,举手投足都有致命的诱惑力。韩鄀元悄悄走进去,整个人看呆了,心旷神怡。他小心地跪坐在房间的一角,不敢出声,怕吵着他,连呼吸都变得轻微,却觉得很幸福。 有这样优秀的恋人,怎么能不心生喜悦? 他带着笑,目不转睛地看,坐着坐着,渐感疲倦,干脆在榻榻米上小憩,没想到竟然睡熟了。 半梦半醒之间,他飘飘忽忽来到一处仙境,看到了终生难忘的画面…… 作者有话要说: 东哥穿女装什么的= = 52青楼林东是花魁 空中有类似太阳的光球,熊熊燃烧,发出炙热的,刺眼的光芒。韩鄀元被光线晃得张不开眼睛,勉强迈了几步,才在一片眩晕中看清自己的位置。他现在站在一个圆形围场的中央,整个围场用白石修建,四周有很多空荡荡的看台,像古罗马斗兽场。再往前看,被岁月侵蚀出许多裂纹的地面有黑褐色的痕迹,已经干涸了,不知是血迹还是其他,有点触目惊心。 虚起眼睛,被强光笼罩的他有点摸不清东南西北,但可以肯定,这不是做梦。 围场正中站着一个男人,黑色的斗篷垂在地上,背影挺拔。 “原来是你,又把我弄来干什么。”韩鄀元走过去,算是熟人,合欢神手下的玩家修,或者说是专司灾难的三界主神。 “你看,梵歌就死在这里。”神王抬手,黑色雾气从掌心漫出,向四周扩散而去。薄烟所到之处,历史的虚像渐渐具体化,呈现在他们面前,那是曾经发生过的真相。 不仅是画面,连当时的声音也完美地还原,韩鄀元不忍去看,可各种琐碎的声响还是灌进他的耳朵。他无法忍受,连闭上眼睛都做不到,只能被迫目睹一场酷刑。围场中央,正是处死梵歌的刑场,加纳对他的折磨到了令人发指地步。那是货真价实的千刀万剐,一刀刀,一片片,到后来只剩下筋膜连着白骨。 一身鲜血,梵歌却笑得春光灿烂:“没有我得不到的。” “你知道他想要什么吗?”神王定格幻想,久久凝视梵歌那张疯狂的脸。 韩鄀元把头扭到一边,想起刚才的血腥场面依然心有余悸,而且不明白神王把他找来做什么。仅仅是为了聊天话家常?不可能,一定有其他目的。对方是高高在上的神,和他这种小人物能有多少交集,搞不好又要惹上麻烦:“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要是想问他的事,我还真帮不上忙。” “别紧张,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只是随便聊聊。”收起幻象,四周的景物逐渐变化,强光隐去,郁郁葱葱的植物破土而出,很快长成连片的森林。 神王走到一棵参天大树下,单手扶住粗糙的树干,意味深长地说:“人的情况和树相同,愈想开向高处和明亮处,它的根愈要向下。向泥土,向黑暗处,向深处,向恶。” “对不起,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对他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我这一生,当真动过心,愿与之生死的,只有梵歌的母亲壁兮。”闭上眼睛,神王的话语变得飘渺不定。那声音忽大忽小,忽远忽近,带着无法释怀的悲伤,萦绕在周围,久久不肯散去:“让我想象,第一次见她,是在西北苦寒之地。她没有梳化,只披了件纯白的大氅,静静立在雪地里,身影纤细得仿佛融进茫茫雪原,让我无法移目。” 也许是忆起美好的过去,他的脸上荡开浅浅的笑意,眼神也明亮许多。只不过,那表情只持续了一会就被无尽的失落取代了:“我很爱她,但我们之前有太多矛盾。她并不贪婪,但她想要的太难,而我力不能及。” 说到这里,神王停顿了很久,久得韩鄀元以为他不会再说下去的时候,才再次开口:“梵歌的母亲并不是凡人,她是天地生成时残留的恶水形成的邪魔。” 竟然是邪魔?那梵歌不就是禁忌之子了吗? 可是这些和自己有什么关系!韩鄀元满腹疑问,又不能打断,只好继续听下去。 “我该如何形容壁兮呢,她是个非常复杂的人,外表看来温婉娴静,静如处子,对我也细心体贴。可是,她对人对物又分外执着,只要认定,便会不择手段,狠毒无比。她啊,虽是女子,好强的那一面却不输男人,而且胸怀大志,意志坚定,有让我敬佩的英气。最奇妙的是,她也不会过分强硬,大部分时间像一汪清冽甘甜的泉水,缓缓流进我的心里。壁兮性格上矛盾的碰撞,正是让我疯狂着迷的地方,好比火焰和寒冰的结合。你明白吗?”说到她时,神王的脸上总带着温柔的色彩,这是毫不掩饰的用情至深。 “但我总是奇怪,明明只是个低微的魔物,心却比天还高,妄想有一天能进入神界,与造物主平起平坐。这样的愿望,仅仅靠努力就能实现吗?”仿佛是在问韩鄀元,也仿佛是在问自己,他叹了一口气:“遇到我之前,壁兮独居在人迹罕至的冰原,潜心修炼,不问世事,整日与寂寞为伍。就算失败了无数次,她也没有气馁,一个人过了数不清的日夜。可这种坚持,造成了她的悲剧命运。” 真有其母必有其子,在韩鄀元的零碎的记忆中,梵歌也是为了争夺神位无所不用其极的人。 “壁兮想成神,但她的出生成了最大的阻碍,一个邪魔怎么可能与神平起平坐?就算我愿意,其他神祗也不会首肯。”他虽是三界主神,却没有擅自修改世间制度的权力:“我无法给她最想要的,总用谎言安抚她的情绪。终有一天,她意识到自己不可能达成愿望,从那时起,她开始怨恨我。她对我的复仇就是怀上梵歌,然后悲惨地死去……” “让我看着酷似她的孩子一天天长大,在无尽的生命中饱受折磨,这才是世界上最残忍的报复手段。”梵歌似乎也用了类似的方法,让加纳痛不欲生。 真是错综复杂的关系,这些人,为什么不能简单地爱呢。 韩鄀元摇头,他是个非常纯粹的人,爱就是爱,不会掺杂其他东西。所以他无法理解梵歌和壁兮的行为,也无法认同神王的做法。壁兮母子固然有错,但最让他不能接受的是神王把对壁兮的爱扭曲,然后全部转移到梵歌身上,甚至做出天理不容的不论行为。父亲逼迫儿子做那种事,正常人一辈子也理解不了。 他想不明白,只是觉得心里憋得慌:“你既然是神,为什么不复活她,对她好一点,时间长了就原谅你了。” “这也是我找你来的目的,我需要你的帮助。”凑到他耳边,神王用不容拒绝的口气耳语了几句。听完,韩鄀元张大眼眶,惊得合不拢嘴,结巴起来:“这,这么说……他们都……怎么会这样……不行,你怎么不自己干!” “嘘!”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你知我知,我动手的话,梵歌会察觉。” “不会吧,这么大的事情就告诉我一个人,我会扛不住压力说出去的。”韩鄀元慌了,这不是跟国王有个驴耳朵的故事一样吗,憋不住泄露出去怎么办:“不行不行,我要是不小心说出去肯定会被杀人灭口,我什么都没听到,你赶紧送我回去。还有,梵歌都被你带走了,你还怕他察觉什么,别用这种借口逼我就范。” “哈哈,你真有意思。”神王大笑:“别怕,这事梵歌知道个大概,但我动作不能太大,这孩子会玩命反抗,拼个玉石俱焚。”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杀人狂并不是最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能对自己身体下狠心的人。 对自己尚且心狠手辣,何况别人! “我糊涂了,你到底要我做什么啊。”看样子不会杀他,可是,他一个凡人又能干什么,这种事也不是他应该插手的:“我可是公认的没出息,软脚虾,最爱拖后腿的笨蛋,你别抱太大的希望。” “我要名单。”神说完,在韩鄀元右手心上画了一个圈:“当你接触到正确的人选,手心会发热发烫,显出一个红圈,把名字记下来。” “咦,这么简单?”用手去碰一下别人就能解决,他也不是不能干。 “明白就好,回去吧。”神挥挥手,猛地吹来一阵强风,韩鄀元怕被沙子迷住眼睛,本能闭了一下眼皮,再睁开时已经回到妓院了。 果然不是梦,他看着暗红有金色图案的天花板发呆,慢慢组织刚才得到的情报,把事情捋顺。看来,这场游戏,真的不简单。他们都是棋子,包括梵歌和加纳,都是神王手上的一颗棋,可怜梵歌还以为自己能得偿所愿。 “哎,好复杂。”叹了口气,他再次把目光转向红色的墙壁,心想这里的色调初看觉得很有激情,看久了到处都是红色,反而觉得压抑。 躺了一会,感觉到口渴,他想起来倒点水喝。微微一动,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定睛一看,是男人的胳膊。刘林东似乎没能如愿以偿换回男装,套了件水青色的长襦绊,连腰带也没扎,横在被子上熟睡。他修长结实的大腿从敞开的襦绊下露出来,大腿根部到鼠蹊和下腹部有明显的泳裤痕,看来他还是那么喜欢游泳。 “平时都是你看我,今天让我好好看个够。”每次做那事,都是刘林东主导一切,韩鄀元害羞还来不及,怎么有机会好好观察。他轻轻揭开盖在男人身上的薄被,咽了咽口水,用目光狠狠视·奸他的爱人。 “看完了?”刘林东根本没睡着,手一摊,送到他面前:“给钱。” “有没有搞错,就看你几眼还要给钱?”韩鄀元猛地跳起来,双手叉腰:“每次都把我弄得死去活来几天下不了床,我还没给你收钱呢,你反而找我要,什么世道!” “凭我现在是花魁,看一眼都要收钱。”男人打开任务卷轴,他接到的任务相比其他人来说太好完成了,从客人那赚到一千花街币即可。 这任务看起来简单,要真做起来绝对是难上加难,先别说刘林东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会下走多少人,就是这192的身高也是巨大的阻力。要知道,玩家绝大部分还是异性恋,喜欢男人的少之又少。虽然可以当鸭子去吸引女玩家,可这游戏里女性比gay还稀有,升级到现在基本没见过。所以,谁会花钱卖刘林东,为了完成任务,还不是只有从韩鄀元这里赚。 “光见你就要花五百花街币了,什么都没做呢,还得给你钱。”小气包的性格凸显无疑,从口袋里摸出剩下的五百钱,依依不舍递过去:“你给我的两千金币才换一千花街币,都没摸热就花光了。” “一会再去换,我们没买战场管理器,钱够用。”男人收好钱,翻身把韩鄀元抱到怀里,咬他的耳朵,把小小的耳垂含在嘴里:“要不是你闹着买衣服,我们也不用做这么坑爹的任务了,直接打战场升级,说来说去还是你害的,看我怎么惩罚你。” 一阵战栗从脊椎爆发,再多的抱怨和小脾气都没了,被男人摸得浑身软绵绵的韩鄀元毫无招架能力,缴械投降。 刘林东的手像有魔力一样,总能挑拨他灵魂深处的渴望…… “别人会听到。”拉门没有上锁,走廊上也一直传来走动的声音,还有别间房间传来的声响,让人无法平静。担心嘴里泄露的声音传到其他人那里,他咬紧牙关,羞耻感疯狂爆发,却让身体更加敏感。男人用鼻尖磨蹭他的颈项,慢慢亲吻,慢条斯理地说:“怕什么,这里本来就是妓院,做点快乐的事情很正常。况且你付了钱,我没理由不让你满意而归。” 该死,又是那种坏笑,看得韩鄀元魂都丢了,哪还顾得了其他的。 “那做完这次,也让我做任务好不好。”用腿盘住男人的腰,他想起自己接到的坑爹任务——推倒花魁! 作者有话要说:嗯,大家说是拉灯好呢,还是做一次好呢 53青楼林东是花魁 “小元,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淫·乱了,很想要?”隔着薄薄的布料,男人用大手搓揉韩鄀元变得坚硬的男性象征。前端滴出的液体比想象中多,把比基尼都浸湿了。滚烫的小肉柱不断勃动,在他手里跳动,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刘林东扬起嘴角,很满意他这种反应,嘴上却不忘调侃:“又不是女人,居然湿得这么快,不觉得羞耻吗。” “唔……你又没……碰过女人……怎么知道女人就湿得快……而且我……根本就一点都……不想要……”在状态中说这种话会让人产生强烈的耻辱感,但韩鄀元还是不服气地反驳。 可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他不但全身发红发烫,还在微微痉挛,根本没有说服力。他难耐地扭动,不自觉打开双腿,渴望更多的碰触,好满足内心的空虚,得到满足。 刘林东没有脱掉他的小裤衩,只是拉开一边的布料,把跃跃欲试的东西放出来捏在手中。他用拇指摩擦前端的小孔,在不引起疼痛的情况下,用指甲掐周围的嫩肉,接着是有技巧地爱·抚冠·状·沟的部分,把分泌出的液体擦在柱体上,再慢慢滑动。 “好难过!”韩鄀元瘫在男人怀里,大腿内侧的肌肉都绷紧了。 “唔,别这样。”他的后背贴着男人强壮的前胸,两人离得这么近,好像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一样。我的爱人在我身边,哪也不去,一直看着我,爱着我,光是这样想他就兴奋得不断晃动臀部,发出欲·求不满的鼻音:“林东,让我……” “你想怎么样?”即将爆发,刘林东却坏心地掐住他的小棍子,用力握住不给释放:“想要什么就说出来。” “想射……”简直是不顾廉耻,无法忍耐的他大声说出渴望。 他的眼睛完全湿润了,半张着被吸成桃红色嘴唇,用带着水雾的迷茫的的眼神恳求男人。刘林东依然抓住他的中心部位,另一只手掐住胸前的软粒,用指腹搓揉。触电的感觉从胸口游走全身,皮肤火烧般滚烫,难受得不行,身体内的冲动找不到出口,迫使韩鄀元大声哀求:“想要,想要林东。” 再也无法忍耐,他在男人的怀抱中拼命挣扎,想逃出欲·望施予他的苦闷。 “算了,难得这么老实,今天就放过你。”不能直视那双眼睛,刘林东擒住他的下巴,狠狠吻下去,手也松开钳制。小□得到解放,立刻胀大一圈,突突地跳,一刻也不能忍耐地把白色的粘液喷了男人一手。发泄之后,韩鄀元浑身发软,半昏迷状挂在男人身上,虚起眼睛,等着更激烈的快乐。 不过刘林东却没有出手,他站起来,打了桶温热水,细心地帮韩鄀元清洗身体。 “怎么了,为什么不做了?”韩鄀元有点诧异,然后惊恐,一向抓住机会就要做个够本的男人居然在关键时刻收手,是对他没兴趣了,还是新的捉弄手段?他忐忑不安地看着刘林东,两只手绞在一起,心中七上八下,生怕对方说出我玩腻了,你走吧之类的话。见男人没回答,他的小脑瓜里更是一通胡思乱想:“是不是我晒得太黑了,你没兴趣了?我保证天天喝牛奶擦润肤露,一个月之内恢复以前白白嫩嫩的样子。” “小傻瓜,又乱想。”宠溺地摸他的头,男人先是笑,紧接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里有很多值得临摹的浮世绘,我想花点时间练手,你自己去玩吧。” 知道他工作的时候很认真,不喜欢被人打扰,可被冷落的感觉不好受。他委屈地瘪嘴,不肯离开,就像要跟这些画争宠一样:“哼,就知道赶我走,你也不怕我跟别人跑了。告诉你,这可是花街,我怀里揣着钱就能买一打美人!” “裤子都脱不下来,你打算拿什么去临幸美人?”那件比基尼布料虽少,却把关键部位全遮住了,看上去好像很暴露,其实安全得很。穿越之神胡闹的施法让小小的比基尼变成贞·操带,没有男人的首肯,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扯不开那块布,所以他根本不担心某个笨蛋出去惹祸做出对不起他的事:“再说你长这摸样,除了我还会有谁看得上你。” “去死。”一脚踢翻地上的水桶,韩鄀元发出嗷嗷嗷的怪叫跑出来:“明明还有人喜欢我!” 他说的喜欢他的人,自然是绝对迷人。 走到西式妓院乐园的大门口,顿时被哥特式的建筑震撼到,这是修的吸血鬼的古堡还是风月场所,这么华丽。他想进去,无奈男人没给他钱,就算报了花魁的名字依然被拦在外面。想走又不甘心,仰着脖子望了半天才遇到出来闲逛的天雪,这才把他带进去。 “乐园的花魁,我来了——”故意拉长声音,一路小跑冲进来,三两下跳上华丽的大床,韩鄀元的出现让正在看书的绝对迷人吓了一跳。 “居然在看《性学三论》,哼哼,不是看不起你,这么有内涵的书你看得懂吗?还是说你因为对我有感觉,所以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正常,需要查阅一些有权威的资料?要知道,第一部分就详细得阐述了同性恋和性别倒错的形成原因以及心理变化。不过,同性恋早就不被归为精神疾病了,你大可以放心。”他趴在柔软的大床上,把玩床帏上垂下来的华丽蕾丝,两条腿不安分地乱动,始终晃来晃去:“弗洛伊德认为被压抑的*绝大部分属于性,而性的扰乱是精神病的根本原因,我很赞同。” “懂的还挺多,一直以为你只是个吃干饭的笨蛋呢。”合上书,绝对迷人把面具摘下来,露出英俊异常的脸,凑到韩鄀元耳边:“为了避免精神混乱,我们是不是该来一发。” “谢谢你的关心,我没有欲求不满,有林东在,每天都吃得很饱。”和这家伙的关系什么时候熟悉到可以谈论这种对话了,韩鄀元惊讶自己的毫无顾虑,可是话已出口,只好假装没事一样继续:“不过你倒是应该试一试,那玩意太久不使用会生锈的。对了,你弟弟还是处男呢,应该给他买个美人开苞。” “第一次听说生·殖·器还会生锈。”绝对迷人也摸上床,一条腿搭在韩鄀元身上,见对方不反抗,变本加厉贴上去:“不光是我弟弟,我也是处男,你要不要让我体验体验人生第一乐事?” “咦?”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我以为你长成这样,肯定很多人倒贴,应该御女无数了。” “我说过我父亲是米歇尔吧,他是两届幸存者,但都没有取得胜利。为了培养儿子参加游戏,他对我和其他兄弟非常的严格。我从小生活在秘密基地,每天做特训,别说女人了,母狗都见不到一只。”摇摇头,好像天大的遗憾一样:“我对外界的了解都是通过书本和做饭大叔讲故事,这次出来还以为总算能见识外面的世界,没想到直接穿到游戏里。哈哈,以为能见到几个美女,没想到都是大老爷们,这跟在基地有什么区别。” “不会吧,哪有这么对子女的父亲。”虽然米歇尔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总不能连亲生骨肉都利用。 绝对迷人耸肩,岔开话题:“你来我这怕不是为了聊天吧。” “嗯,是有些别的事。”某人笑得很贼,摇头晃脑地说:“主要是想问你几个问题。第一,我晒黑以后是不是变得很丑;第二,你是不是喜欢我;第三,肯不肯为我做一件事。” 不知什么心思,绝对迷人居然正坐起来,握住韩鄀元的手腕,表情严肃:“先回答你的第二个问题,喜欢,原因是什么我也说不出来,就是放不下,看不到你的脸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现在再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因为喜欢,所以你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皮肤黑一点白一点都不是问题,是不是头脑聪明也不重要,对我没感觉甚至是讨厌都可以,你的变化和态度对我来说没有区别,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你。” “可我有林东了。”从告白中能听出绝对迷人不会强迫他,但他不表明自己的立场可不行:“我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死党,我从很久以前就一直爱着他,好不容易修成正果,你明白的。” “没关系,因为是我单方面喜欢你,所以不求回报。”他露出一个神情落寞的笑容,硬撑着:“好了,让我帮你做什么事。” “我接了个任务,有点难,要在不花一分钱的前提下推倒花魁。”把任务卷轴摊开,韩鄀元眼珠转了几圈,试探地问:“你想想看,不行也没事,别恼羞成怒打我一顿就行。虽然你不见得比我能打,不过撕破脸也挺难看的。再说我们现在是同一阵线的人,就算不在一个小队,也是一个神的玩家,一致对外才是正确的行为。” “你要推倒我?”绝对迷人面露难色,半天没说话,估计是想了又想:“你不怕刘林东找你麻烦吗。” “他只说不能给别人碰我,没说不让我用工具弄其他人。”此话一出,金发美男顿时黑了脸。他表情复杂地看着韩鄀元,估计是一肚子话说不出口,最后叹了口气:“这么说,你不但要我帮你免费做任务,还不肯真的和我做,居然要用工具!” “谁让你喜欢我。”翻身坐起来,他拿出必杀技——兔子一样楚楚可怜的眼神,带着些许泪光注视对方:“就算情绪上抵触,你也舍不得拒绝我。” 绝对迷人两眼瞪着他,既不点头也不拒绝,沉默了好久。 韩鄀元知道有戏,也不催他,只是两手抱住膝盖,缩成小小的一团,嘴上故意说:“我听说你们买了战场管理器,可以去打战场升级,要不了多久就能离开这里了。可我呢,除了任务和找关键词之外,一点办法也没有。关键词哪有这么好找啊,得碰运气,刘林东又不配合我,整天呆在房间里面画啊画的,完全不理解我焦躁的心情。现在我唯一的出路就是认真做任务了,妓院积分到了,我也能跟着去下一关。可是,每所妓院的玩家那么多,就算积分到了,也只有个人贡献分在前五的人可以升级。我笨手笨脚的,现在还是零分,怕是没什么希望了,你忍心看我被淘汰吗?” “别用你那闪闪发亮的眼神看着我。”一把推开他,绝对迷人信步下床,走到窗边的欧式立柜旁,拿出一个精致的铁盒:“拿去,要什么工具自己选,就这一次,别以为能骑到我头上。” “哪能呢。”韩鄀元心花怒放,赶紧打开铁盒。 真不愧是妓院,每个房间都配备齐全,准备着种类繁多的器具,看得人眼花缭乱。他选了半天,最后拿了一个最小号的按摩·棒,很可爱的粉红色,外表光滑,没有奇怪的凸起和螺纹,只有两根手指粗细:“来来来,我保证用这个不会痛。” 末了还翻了一瓶玫瑰花水来做润滑,盖子一打开,淡淡的玫瑰花香立刻弥漫在空中:“好香啊,原来性·用品有这么多花样。” 绝对迷人站在床边,双手抱在胸前,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韩鄀元可等不了,怕他反悔,感觉跳起来,抓住他的身子猛地一推,嘴里还夸张地大喊大叫:“哈哈哈,我韩鄀元也有在上面的一天,嗷嗷嗷嗷哦,推倒花魁,全部推倒!” 作者有话要说:放心,做不成的 54青楼林东是花魁 “有这么高兴吗?”绝对迷人满脸黑线,把头侧到一边:“再不动手我反悔了。” “急什么,还不得酝酿酝酿啊,一会把你弄疼了我也不好意思。”主动和被动的感觉大不相同,就算是被刘林东压得死去活来,历来顺受的韩鄀元也有种截然不同的满足感。 他知道不能真的发生什么,甚至连亲吻或者*都不可以,但还是很激动,两只爪子乱摸:“做这事要有充分准备,不然很容易受伤。那个地方没你想的这么大,一不小心就裂开了,到时候走路拉屎都成问题,搞不好还会感染。别这么瞪着我,我是说不小心的情况下,现在我们不是很谨慎吗?一般来说做之前要灌肠,但我怕你不适应会拉肚子,耽误正事,所以这一步跳过。等会我帮你润滑一下,再用手指扩张,慢慢的,一点点的来,绝对不会裂开。” “小猪蹄,你能别用一本正经的脸说这么猥琐的话题吗?”连脏话都不会说的人,为什么一开口就是什么拉屎、润滑、灌肠、扩张,听着真别扭。 韩鄀元不以为然地挖挖鼻子:“亏你还是面具变态,没想到这么纯情,才几个单词就脸红了,太嫩了。告诉你吧,我本来就是写官能小说为生的,这种程度连前戏都不算,根本就是小儿科。” “……开什么玩笑,你额头上明明写着人民教师几个大字。”这回轮到绝对迷人吃惊了,长着一张好欺负的老好人脸,居然写□小说!? “啊,我以前的确是老师,不过转行了。”保持十分暧昧的姿势,两个人聊开了。 “什么毛病,这么好的工作不做,写小说很赚钱吗?”绝对迷人对外面的世界了解不多,但基本常识还是有的。他怎么也不相信写□小说的人的社会地位会高于教师,所以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放弃大好前程去当一个见不得光的写手,还乐此不疲:“对了,刘林东是干什么的,你们在外面就认识了吧。” “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死党,他嘛,画春宫图的。”聊着聊着韩鄀元才想起正事,赶紧动手脱衣服:“别看他长得那么鬼畜,在现实世界里可是炙手可热的人气画家,各大出版社抢着要呢。” “你们还真配。”上身被扒光了,房间里没有暖气,寒气一下就窜到骨头里。 和有爱的接触不同,因为任务而进行的结合不会产生激烈的化学反应,不会喘息,也不会热得浑身冒汗,更没有几乎失去意识的颤抖。意识到这一点,韩鄀元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绝对迷人,正因为知道他爱着他,才利用了这份感情,而自己无法回应任何事。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从嘴里吐出不正经抱怨:“明明凶悍得跟恶鬼一样,皮肤居然这么好,喂喂喂,你偷擦润肤露了吧,这种触感可不是一天两天保养得出来的。我看你平常肯定没认真训练,又白又嫩,身上连道疤也没有,搞什么,脸还这么帅,是不是人类啊,气死我了。” “真有意思,连上床都说傻话。”绝对迷人单手撑头,嘴角扬起一个危险的幅度:“我说过,再不动手,可要反悔了。” 话声刚落,刚才还一副任人鱼肉的美青年眼冒凶光,像蓄势待发的野兽一样猛地翻身,把韩鄀元牢牢压在身下。他用有力的大腿夹住身下人的腰,又擒住他的双手置于头顶,瞬间将两人的位置对调:“哎呀呀,好香好软的小猪蹄,快让我吃一口。” “是谁答应被我推倒的,骗子,大骗子,亏我还觉得你没那么坏,想把你当朋友,原来全部都是假话!”被压的人杀猪一样嚎叫,扭动身体翻来滚去,奈何看上去一点也不粗壮的两条腿像钳子一样夹住他的腰腹,实在脱不了身。 不知是兴奋还是被某人的尖叫震得头痛,金发美男急促地呼吸,眉毛拧成疙瘩,连声音也变得沙哑。 他低头,汗珠一滴滴往下落,瞳孔似乎比往常大了些,闪着疯狂的色彩,却依然存在着名为爱慕的感情:“还挺精神的嘛,送你一个忠告,两军对垒最忌掉以轻心。记住,少说废话多干实事,免得死无全尸。” “今天不把你干得屁滚尿流跪地求饶就不姓刘!”韩鄀元还在挣扎,嘴里噼里啪啦一通乱骂:“骗子,混蛋,去死!” 仔细想想,绝对迷人怎么可能被别人当成女人来用,如果不是他得意洋洋放松了警惕,根本不会上当。韩鄀元知道自己很蠢,可他又抱着一丝说不明白搞不清楚的奢望,总觉得那个男人会为他做点什么,为他付出……事实证明,直觉都是狗屁。他一肚子气,死劲扭动手腕,脚也不安分地乱踢,想从禁锢中逃脱。 “放开我。”他被逼急了,毫无章法的回击,全靠蛮力:“我要弄死你!” “去死吧大变态,天马流星拳!”慌乱中,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力气,他先是跟泥鳅一样翻滚,然后一脚踹到绝对迷人膝盖上。对方吃痛,松了手上的力量,立刻挨了狠狠一拳。他捂住左眼倒在大床上,发出痛苦的闷哼。 韩鄀元还不解气,嚎叫着冲上去,对抱着头的美男一通乱打:“让你骗我,让你骗我!” 打够了,他大口喘气,擦擦额头上的汗:“混蛋,干嘛不还手,是不是舍不得打我?要是舍不得你就直说啊,我又不是铁石心肠,你不动手我也不会打你的嘛。我说你要真喜欢我,就为我做点什么,推你一次又不会死,别这么小气,你就当被狗咬好了!” “呸,废话真多。”绝对迷人啐了口带血的唾沫,翻个身,假装不在乎的样子:“再啰啰嗦嗦念个不停,我真不干了。” 他躺平,把手臂压在眼睛上,免得让小猪蹄看到略带悲伤的表情:“动作快点,我三点要去战场。耽误了正事,小心天晴暴走,我可拦不住火力全开的三人组。” “刚说你几句好话,马上又凶神恶煞的,太不可爱了。”虽然看不到那双漂亮的蓝宝石一样的眼睛多少有点遗憾,但是避免目光交汇能省去很多尴尬。气氛明显和刚才不一样了,不用注视那双眼睛让韩鄀元松了一口气,他努力在脑海中翻找他写过的激烈情节,一边付诸行动:“现在帮你润滑,你别乱动,要是不舒服就跟我说。” 说完,他抬起绝对迷人的双腿。 绝对迷人的身体很匀称,无论是视觉还是触感都和刘林东有很大的不同。他不够强壮,肌肉也不发达,皮肤白得像个女人,但是并不女气,很有诱惑力。 “我要上了!”韩鄀元手抖得跟筛子一样,根本拿不住润滑,一大半洒在床单上,空气中立刻弥漫出一股玫瑰花的芬芳。也许是植物的香气让他稍微镇定下来,不那么慌乱。他深呼吸了几下,把身子压上去:“我说真的,我要上了!” “嗯……”细微的回应,好像很紧张,实在不像平时的面具变态。 而且,能从手臂的缝隙中能看到他酡红的脸。 韩鄀元楞了一下,才想到无论这家伙多强大,多变态,都还是个没接触过社会的大男孩。因为平时一直戴着面具,所以忽略了他的年纪,仔细看看,也就二十岁吧,比自己还小,像个大学生。正常人家的孩子这个年纪还在迷二次元美少女,宅在魔兽世界中不能自拔,跟朋友吃吃喝喝混日子。而他,已经开始刀口舔血的生活了。 他有些动摇,渐渐停下手里的动作,这个家伙,或许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坏。 虽然发生了很多事,曾经大打出手想置对方于死地,但也合作过,甚至像朋友一样谈论彼此的生活。想起他叙述的童年,轻描淡写的父亲,韩鄀元就会产生同情。不但不痛恨他,还感到很可怜。一直被恐怖的父亲利用,从未享受过正常孩子的快乐,在战斗中变得扭曲,真让人心痛啊。有谁安慰过他,有谁在他痛苦的时候抱住他的肩膀?就算有父亲,可米歇尔那种人根本不会关心他的死活,要的只是胜利罢了。 这么说的话,他也许连爱或者被爱都没试过,一直过着寂寞的生活。 而我却要利用这样的人吗,利用他对我的感情…… 也许是脑补得太多,韩鄀元下不去手了,只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可耻。他慌慌张张站起来,丢下一句对不起就冲出门外。 “我都做了什么,为什么要利用别人的感情,真的到了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地步吗?”外面下雨了,豆大的水滴从天而降,寒意从脚底升起。虽然下了决心要从游戏中返回现实世界,可真到了紧要关头,他又无法做出违背道德的事。连睡别人都做不到,何况真的杀人呢:“我真是好没用啊,可是,你一定是喜欢没用的我吧……林东……我实在没办法做那些肮脏的事……” 他精神恍惚地朝汤屋走,不知是谁冒冒失失跑过来,撞了他一下。 “对不起,没事吧。”声音的主人连忙去扶他,跌倒在地的韩鄀元条件反射般抓住伸过来的手臂,立刻被高温烫得缩了一下。低头,手心中出现灾难之神的印记,灼得发痛。 “你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真的很对不起,还是去医院看看,我绝对不会逃避责任的。”不知道别人能不能看到这个图案,韩鄀元小心地攥紧拳头,自己站了起来,盯着他头上的名字,默默记在心里:“我没事,倒是你,下这么大雨还慌慌张张地赶路,小心跌倒。还有,这么美丽的脸不应该带着悲伤的表情。” 哈哈,一直想试试这种意外邂逅的台词,没想到真的说出来了。不断腹诽的韩鄀元露出一个坏笑,为了耍帅,硬是抬起下颚,傲气地说:“那么再见了,可爱的花魁。” 一路奔回汤屋,来不及换衣服,他就开始抱怨了:“这游戏怎么回事,这么多花魁,才进来一会他都遇着三个了,还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美男子。明明都是男人,为什么这些家伙个个都是高俊美,只有我是黑矮挫,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 他一边咆哮,一边翻出记事本写上——悲伤之神·含笑。 “你还知道回来。”刘林东操了块毛巾,把笨蛋落汤鸡整个包起来,拖到自己怀里,狠狠咬他的脖子:“为什么出去这么久,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出去乱逛。真是个坏孩子,看来这次得好好惩罚你,让你知道违背我的意愿是什么下场。” “明明是你自己要画美人图,把我赶出去了,居然还有脸说得像我背叛你一样!”没推倒绝对迷人已经够怄气了,回来还要被超级鬼畜欺负,就算是食草动物般的韩鄀元也会炸毛。 他小弹珠一样弹射起来:“惩罚惩罚的,不是把我绑起来ooxx,就是绑起来xxoo,你敢不敢换个玩法,我已经厌倦了捆绑y了!” “看来绳子已经不能满足小元了,我得开发一点新技能才行。”刘林东若有所思地点头,目光转向壁橱。因为是妓院,所以每个房间里都准备着各式各样的用品,方便有特殊爱好的客人。男人微笑着站起来,一手拉开拉门,先前一直在绘画,所以还没来得及看,不知道有些什么有趣的玩具:“虽然嘴上说着不要不要的,但我觉得,小元还是束缚起来更美。”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下章有红烧肉神马的…… 55青楼林东是花魁 “道具很多,不输第二关,不过小元只要绳子就够了。”刘林东站在橱柜前,脸上带笑,取了几捆长短粗细不同的绳索。 他很少露出这样笑眯眯的表情,反而把韩鄀元吓得够呛:“林东,你别笑,好吓人……” 这家伙脸上冒出天使一般的笑容可不是好事,往往是濒临暴走,马上转换成抖s模式,变成地狱里爬出的恶鬼的时候。知道踩了野兽尾巴,他浑身发抖,一股尿意从下腹部窜到全身,不好,吓得想上厕所了。关键时刻这么没出息,他屏住呼吸,悄悄往门边挪动,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逃。就算再笨也知道接下来会不妙,如果不赶紧离开这里,肯定会被修理得很惨。 再睹一眼刘林东,似乎没有看向这边。好机会! 他四肢着地,小狗一样往门口爬。虽然不知道能躲到哪里去,至少可以等他消气了再回来,不用正面迎接火山喷发。只是他没想过,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逃跑已经消磨掉男人的耐性,再跑,绝对是找死! “你要去哪?”还没到拉门,一把长刀从天而降,贴着韩鄀元的前额插·进榻榻米,顺势削掉几根头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看着断掉的发丝,某笨蛋发出尖叫,求生本能瞬间爆发,以光速冲出房门:“不跑等你剥皮啊,娘的,太恐怖了,不跑不行了!” 韩鄀元从不知道自己能跑这么快,在充满暗红色气息的内走廊中飞奔,凭借关键时刻异常优秀的记忆力,成功找到出口。身后的是急促追击的脚步声,他不敢回头,一脚踢翻门口当招牌的吉祥物。刘林东追出来,被阻拦了一会,身着比基尼兔子装的笨蛋已经闪进建筑物中间的暗巷,一眨眼就不见了。 “花魁大人,不能离开这里哦,不然我会动武的。虽说花街不能引发武力冲突,不过管理人教训逃跑的游妓不再此列。所以,如果你踏出这道门槛,我会毫不犹豫地砍掉你的脑袋。”两人闹出的动静惊动了鹤川,在韩鄀元逃出去后,他皮笑肉不笑地堵在门口,单手抽出日本刀,刀尖对着男人:“听说你很强,让我热血沸腾了。我这个人没什么爱好,参加这个游戏仅仅因为我喜欢杀人,杀比我强的人……或者被更强的人杀死……” 他裂开嘴角,发出诡异的笑声,眼里冒出红光,连身体也笼罩在黑色雾气中。 好像惹到不得了的货色了,刘林东看了看韩鄀元逃走的方向,面无表情地说:“和变态过招也是我的个人兴趣,不过你身上没那种气质。” “看不起我吗?”见他没有动手的打算,鹤川收起刀,露出虚伪的笑容:“既然花魁大人对余兴节目不感兴趣,那么,请回屋好好休息。对了,别想着偷偷溜走,我鼻子很灵的。” 刘林东看了鹤川一眼,一言不发回自己的房间。 这个人很奇怪,不像活人,浑身透着一股恐怖的死气。初次见面时可能是因为环境嘈杂没注意,现在才发现他身上有种溃烂的气息,让人很不舒服。 并不是惧怕,但刘林东内心深处不想和这个人为敌,不想自己的手沾上*的血液,被恶臭缠扰。那种洗不掉擦不去的恶心气味在他头脑里翻滚,怎么也忘不掉。为什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没有闻到,仅仅是因为当时的环境?不,也许是因为小元在身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如果是这样,那小元岂不是成了自己的软肋。 一碰到他的事就会乱了阵脚,连最起码的洞察力都没有了,这可不好。 刘林东独坐在房间里,开始回想进入游戏后的每一次危机,如果不是他们够幸运,做了那么多蠢事足够死几十次了:“既然是游戏,这种玩法行不通,就只能换一个了。不过,必须把小元的逃跑病治好才行,不然还是会到处惹麻烦。” 在刘林东全心思考对策时,韩鄀元已经逃到花街的另一头了。 雨还在下,越来越大,只穿了比基尼的他冷得打摆子,蹲在一家妓院门口避雨,像只被抛弃的小狗,可怜巴巴的。 “咦?这不是刚才的先生吗?”一道阴影罩上来,正是先前撞到他的花魁含笑。他手上抱着很多东西,似乎是吃的:“怎么这么狼狈,不是被哪个美人赶出来了吧,这里的事可不能当真呐。” 他轻轻地笑,对韩鄀元招手:“不嫌弃的话请来华菱坐坐,有热茶和刚买的点心。” “又是老板又当花魁,你的角色还真复杂。”反正没地方去,又不好去找绝对迷人,韩鄀元干脆跟着含笑进了华菱,权当休息。他蜷在火炉边,身上披着借来的浴衣,毫不客气地往嘴里塞糕点:“都是日式妓院,为什么你这里生意这么差,连个客人都看不到,汤屋可是一天到晚络绎不绝的人。” “没办法,华菱的玩家太少了,npc不怎么好用。”这一关的玩家大约有一百人,远远达不到不夜城需要的效果。为了营造花街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场景,系统增加了数千名npc。可是由系统控制的人物过于机械,很多时候不能灵活使用,只能打个下手,和真人没法比:“也想过招收其他玩家,可是华菱排名已经是倒数第一了,谁肯到吊车尾的队伍来。” “别泄气,不是还可以通过得到关键词或者战场升级吗。”去人多的妓院也不一定好,就算汤屋拿了第一,也只有个人积分在前五的玩家可以升级,其他人还是没戏:“这个团子真好吃,拿什么做的?” “那是雪媚娘,主料是糯米粉,里面包了奶油和水果。”含笑很温柔,说话不疾不徐,娓娓道来,声音也令人感到愉悦,让人忍不住想听下去。虽然男人不应该用温柔这类的词语来形容,但这个人确实是既美丽又温情。聊了一会,他又去了一次厨房,带来了大麦茶和章鱼烧,温和地笑:“老吃甜食会腻的,试试这个,小兔子先生。” “谁是小兔子啊,我有名字的,韩鄀元。”明明都看到他头上的字了,还故意叫小兔子先生,可是无法对这样笑着的人生气。 “知道了,韩鄀元先生,请尝尝我做的章鱼烧吧。”精巧的食盒推过去,里面放着一个个圆头圆脑的丸子,热腾腾的,淋着不知名的酱汁,香气扑鼻:“是你做的?好厉害,我只会做最简单的蛋炒饭和泡面,赶稿子的时候更是一天三餐方便面,现在想到那个味道就想吐。哇,这个好好吃,跟街头小贩卖的山寨货完全不一样,整个人都暖和过来了。” “多谢夸奖,不过冷的话还是多穿点衣服的好。”含笑抬头,仔细打量这只皮肤黝黑的笨蛋兔子:“你不是客人吗,没必要穿得跟陪酒女郎一样吧。” “说来话长。”韩鄀元长叹一口气,摇摇头,这么好的休闲时光实在不想回忆那个鬼畜刘林东,以及他干过的各种各样的事:“对了,你干嘛起了个这么秀气的名字。” 只要付钱,游戏中可以随意更换名字,所以大部分人都用假名,就像真的网游一样。不过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武侠的名字,而且凄厉得很。含笑九泉,含笑半步颠什么的,似乎都是很不好的词,让人胸口隐隐作痛。会叫这种名字的人,似乎也藏着一段伤心事。 也许是看出他的疑惑,华菱的老板坐得笔直,第一次收起脸上的笑容:“亡妻很喜欢含笑这种花,说是因为不常全开,很像隐忍的我。记得她临终的时候对我说:‘这种花真的很像你呢,无论是性格还是姿态,总是温柔地接纳别人。’她就这么笑着,看着我的眼睛,一直说没关系,就算我不在也不可以哭,因为花朵即使在严冬死去,到了春天总会再度开放的。” “抱歉。”听了悲伤的故事,嘴里的章鱼丸子也食之无味了,看得出他对妻子用情至深,而自己莫名其妙挑起这个话题,简直不知如何收场。 含笑摇摇头,很快恢复了笑容:“该我说抱歉,让你听了些无聊的往事。” “说什么胡话,人和动物的区别就是人这种生物会犯错,会痛苦,会爱上别人,也会思念。怀念一个人绝对不无聊。这样,你说了一件往事,我也赔你一件好了。我妈妈很早就去世了,虽然久得连她的脸都变得模糊不清了,可我还记得她每天为我准备早餐的情形。每天起床,我都能看到她忙碌的身影,虽然很多琐事,可是脸上总是很幸福,因为是幸福的回忆,所以我想起这些的时候,也跟着觉得幸福。”对一个才认识的陌生人掏心挖肺是非常愚蠢的行为,可是韩鄀元管不住自己的嘴,这些话我无法对刘林东说,因为他太了解自己。 不愿在那个人面前暴露内心最柔软最脆弱的部分,他选择了沉默。所以,面对萍水相逢的含笑,看着那样温和的笑容,韩鄀元才能毫无顾忌地吐露心事。 他说了很多,过去,家庭,父母,然后总结道:“看吧,这不是无聊的事。” 含笑先是一愣,然后说:“你说得对。” 相逢恨晚的感觉油然而生,他们聊了很久,直到肚子里的章鱼烧消化殆尽。作为主人的含笑站起来,活动因为正坐而麻痹的腿:“小兔子先生,请你吃肥牛火锅怎么样,才拿到上好的牛肉,可我的队员都是素食主义者,我一个人吃也太浪费了。” “都说不是小兔子了。”为什么他的外号都这么蠢,不是猪蹄就是兔子,他也想要白发鬼,十方俱灭这样霸气的外号:“对了,能不能再叫个人来,会不会太麻烦。” “欢迎都来不及呢,人多才热闹,朋友自然是越多越好。”系上乳白色的围裙,花魁含笑瞬间化身人·妻含笑,在厨房忙活开了。笨手笨脚的韩鄀元也忙不上门,干脆一溜烟跑到乐园,把绝对迷人叫出来了。面具花魁脸色不太好看,口气也很僵硬,明显是气冲冲地说:“回来干什么,不是跑得比谁都快吗。” “我刚才肚子一阵绞痛,菊花失守,怕把便便拉在你身上,这才逃的。”他努力张大眼睛卖萌装无辜:“好啦,现在请你去吃火锅,别生气了。” 甩开他的手,绝对迷人就站在原地,因为戴着防毒面具,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见撒娇不成,韩鄀元有点焦躁地搓手。不想和他闹翻,这家伙很强,以后肯定用得上,多一个朋友绝对比多个敌人来得好。 “算了,多半又是想吃好料身上没钱叫我去付账吧。”披上外衣,跟乐园管事打过招呼后,两人一同前往华菱。 一路上绝对迷人都没说话,气氛尴尬得要死。 “你为什么喜欢我呢。”快到华菱了,有些话如果不问,过了就没机会开口了。 没料到他会如此直截了当,绝对迷人迷惑地侧过头,站在原地想了很久,才说了个匪夷所思的答案:“因为你像我养的仓鼠。” …… 仓,仓鼠吗,原来我是那种东西…… 早知道就不问了…… 带着一头黑线,韩鄀元向两人作介绍。这顿饭吃得很愉快,就算是满身是刺的绝对迷人也觉得含笑很好相处,聊得热火朝天。他一边扒拉饭粒,一边打鬼主意。金发美男喜欢他,可他有刘林东了,绝对不可能回应,但是又觉得他很可怜,丢不下,心里起了帮他介绍对象的想法。可这游戏里根本没有女玩家,上哪去给他找个老婆?思来想去,还是眼前的含笑合适。 他温柔体贴,包容性强,对适合童年遭受创伤的美青年了。虽然一心思念妻子,不过那都是过去式了,活着的人总要为自己打算。而且,就算他和绝对迷人在一起也绝对不会对不起亡妻,因为并没有再找女人,而是找了个汉子。 嗯,我果然是个天才! 不断脑补的韩鄀元似乎已经看到两个美人缠绵悱恻的床戏,莫名其妙的热血沸腾起来,忽然想起被他丢在汤屋的刘林东,顿时石化。那家伙到现在也没追来,估计已经气炸了。 “我有急事,得马上回去!”他手忙脚乱地站起来,来不及解释,一头冲出妓院,往汤屋猛跑。 花街尽头的汤屋灯火通明,照亮了漆黑的夜空,鹤川一如既往站在门口迎接客人,见韩鄀元浑身是汗地跑进门,好心提醒:“如果我是你,就不会穿着别的妓院的浴衣回来,小心鬼畜花魁大人发飙。” 不过,一阵风般冲进汤屋的韩鄀元根本没听见忠告…… 作者有话要说:计算错误,肉在下一章,会很重口,乃们能行吗? 56青楼林东是花魁 “现在进去是找死。”虽然跑了回来,却没有勇气立刻去见刘林东。 韩鄀元趴在门外,从拉门的缝隙中偷偷地看,男人正在作画,表情动作都很认真。说起来,他真的很喜欢画画呢,从以前起就这样,只要有纸和笔就能打发一整天的时间。脑中浮现出小时候的情景,无法忘怀的记忆从心底升起,是无可替代的青春。可他也很疑惑,不知不觉中,瘦小的眼镜猴变成强大的刘林东,转变仿佛只是一眨眼,可是这中间的岁月,到底去哪里了? 原以为自己很了解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成长得不可思议的男人,连性格也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唯一没有改变的大概就是绘画这项爱好了。 “回来了?”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男人搁笔,理了理紫金色的和服。 “我说这高杉晋助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赶快脱下来,金色蝴蝶一点都不适合你,你应该把恶鬼顶在头上。”逃走时,他还穿着图案很随意的浴衣,什么时候换得这么正式了。刘林东把画收好,轻轻说:“你不是喜欢吗,念大学的时候还打鸡血一样参加动漫社,好像特别迷《银魂》。”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而且我去动漫社也是因为你是主笔好不好。”后面半句声音越来越小,尾音甚至消失在叹息里:“像我不够了解你那样,其实你也不了解我。” “怕被惩罚,于是故意说让我心软的话?”刘林东在他身边坐下,揉他半湿润的短发:“穿着别家妓院的浴衣回来,还敢挑拨我的怒气,别指望我放过你。” “这,这个……”急急忙忙跑回来,完全忘了身上还穿着印有华菱字样的浴衣。这下遭了,一定会被刘林东用这样那样的借口欺负得三天三夜下不了床。一想到自己被哔到浑身酸痛的凄惨摸样,某人顿时结巴起来:“外面下雨了,很冷……遇,遇到好心人请我吃饭,还给了我件衣服……林东……这是真的,你千万要相信我,我什么都没做,绝对没做!” “我总是让你这么害怕?”男人没有动粗,反而抱住韩鄀因为害怕而缩得小小的身体,脸上有些内疚之情:“抱歉,我一直不知道。” 咦?天要下红雨了吧,鬼畜刘林东居然跟他道歉。 是在试探我吧,一旦说错话就会被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剩。胡思乱想的笨蛋根本没注意到男人表情,紧张加上恐惧让他的身体更僵硬了,找不到合适的解释,只好把脸伏在膝盖上装死,采取敌不动我不懂的策略。沉默让人发毛,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死不开腔,男人只能叹了口气,取来酒具,自斟自饮起来。 “要喝吗?”精巧的白瓷酒杯递过来,韩鄀元迷惑地摇头:“你知道我不会。” “不会也好,省得发酒疯。”将手中的烈酒一饮而尽,像是回忆往事般,男人半合上眼睛笑起来:“记不记得中学时去农业实践的事,把一群中二少年送到乡□验美妙的农耕生活,结果闹出很多笑话。那时候是冬天吧,你怕冷,晚上睡不踏实,不知听了谁的傻话跑去偷喝农民的酒取暖,结果当场发疯,光着屁股跑出去撒野。一边跑还一边说胡话,又唱又跳的,吵得全村人都来看热闹。等你跑累了,又在雪地里打滚哭,力气还大的要命,几个人都没抓住。结果第二天就发高烧病倒了,还连累带队的朱老师。” “胡说,才没有这种事。”不想承认,可脸上的红晕出卖了他。 那是初二寒假的事,下了雪,农人都冬歇了,学校却把他们送到一个蔬菜大棚体验生活。农场宿舍不够住,很多学生被分散到附近的农民家里,韩鄀元跟刘林东一组,寄住在一户酿酒的人家。 有同学羡慕地说:“你们运气真好啊,晚上可以喝酒取暖,不像我们,冻得跟冰棍一样。” “咦,喝酒可以取暖吗?”韩鄀元很傻很天真地问。 刘林东白了他一眼:“只会乱性。” 后来,不知是为了取暖还是要乱性,韩鄀元偷喝了满满一大碗包谷烧。农村的自酿酒多以粗粮制造,度数极高,不会喝酒的人基本没有抵抗能力,铁定一杯倒。其实醉了还好说,可惜某些笨蛋酒量虽然不好,却不会乖乖倒下睡觉,一定要闹得天翻地覆不可。他嘴里嚷着热啊热啊地冲回房间,三两下脱个精光,把小肚子贴在目瞪口呆的刘林东脸上嗤笑。 “居然敢说我发育不良,快跟本大爷的无敌小金刚道歉!”这是开场白。 “只有小符合事实,无敌和金刚都是形容别人的。”轻轻推开摇晃胯部的笨蛋,刘林东寻思他再不穿衣服就要感冒了,干脆把他往被子里拉,还不忘奚落一句:“说你小都抬举你了,目测5厘米,是非常小。” “你才只有5厘米,明明是5.6……唔……可恶……刘林东你这个变态……”青春期男生都会比较生·殖·器大小,韩鄀元也不例外,只可惜他的小东西实在不争气,软的时候只有那么一点点大,连勃·起状态都差强人意,被刘林东当成话题说了好久。积压在心中的怨恨终于爆发,恼羞成怒的他借着酒劲跳起来,一脚踹上好友的面门,嚎叫着跑出去门。在零下十度,下着鹅毛大雪的季节,他光着屁股跑出去了。 接下来的事情简直是一出鸡飞狗跳的闹剧,一个追一个跑。后来两人在雪地里互殴,滚了几十米,被老师背回来。 “小元,你天性就是这样,喜欢裸奔,喜欢无拘无束。”男人端起酒杯,却没有喝,目光落在因晃动而产生的水纹上:“还喜欢从我身边逃走,一次又一次……为什么,呆在我身边让你这么难受?我也不想你这么难过,可是不行,我们已经做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这辈子只能属于我。想跑,没门!” 刘林东的声音从最初的平静到怒不可遏,神经质一样重复:“小元,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韩鄀元被吓到了,不敢接话,不知所措,错愕地看着他的爱人。像野兽一样嘶吼,愤怒的男人抓住他的头发,狠狠拽在手里:“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们该继续之前的游戏了。” “痛。”头皮传来刺痛,不知有多少头发被刘林东扯掉了,韩鄀元反射性抓住男人的手腕:“说好不玩过分的。” “怎么能说我过分呢,不是在好好疼爱小元吗?我会对你好,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美妙的夜晚。”沙哑的声音,证明男人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伴随布料撕扯的响声,浴衣被撕成布条,很快,手腕被拉到身后牢牢绑起来。 韩鄀元虽然有一定程度的受虐倾向,却不喜欢单方面索取的性·爱,如果他不想要,就不应该被强迫。他不断说着放开我,你冷静点这样的字句,但无法顺利传达到男人耳朵里。他被一双用力的大手按在地板上,像砧板上的鱼肉,等着末日的来临。 “小元,我很爱你。”以为会遭到粗暴的对待,但男人只是亲吻他的脊背,把他抱到被子上。 因为背对刘林东,看不到他的表情,韩鄀元不敢轻易接话,怕引兽出栏。 不过,男人也不打算给他说话的机会,很快,他的下颚被用力捏开,塞进一团带着酒气的白布。是垫酒具的衬布吧,好硬,好难受。韩鄀元死劲摇头,被撑得过大的脸颊有种奇妙的酸痛感,让他产生了下巴脱臼的错觉,连吐出口中的布团都做不到。他弓起背,发出不满的唔唔声,想转过身看刘林东的脸。 “不可以逃,小元要接受惩罚。”发出小孩得到玩具时的兴奋吸气声,男人单手压住他的腰,另一只手狠狠打在只穿了丁字裤的屁股上。 “啪——”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屋内。 “啪啪啪——”接二连三的重击落在毫无遮盖的臀部,一下接一下,有节奏地拍打右边的屁股肉。刘林东似乎是故意的,用差不多的力量,反复落在一个位置。刚开始的十几下还能忍受,可是持续的拍打后,那块肉已经又红又肿,疼痛也在加剧,每一次新的接触都痛不欲生。 因为难忍的痛楚,韩鄀元不断扭动身体,发出小动物一般的哀鸣。 “舒服吗?”像听不到他的痛苦一样,男人加大手上的力量,速度也比先前更快:“对你好你不喜欢,那么就把你训练成必须依靠疼痛才能高·潮的体质。” 谁要变成那样! 内心在咆哮,身体却产生了自己的意志,随着刘林东的触碰越来越热。欲·望累积在下腹,到处都像火烧一样难受,连臀部的钝痛也变成无法言喻的巨大刺激。韩鄀元低下头,用前额垂下来的发丝掩饰自己的失态。 不知被打了多少下,屁股好像已经失去知觉了,又麻又胀,还隐隐作痛,男人终于停下动作。 “唔,唔唔!”以为惩罚结束了,刚刚松了一口气,受伤的那半屁股就被狠狠抓住,毫不留情地搓揉。 新一轮的折磨接踵而至。 刘林东的手指在红肿的皮肤上留下更深的指印,像要镶进肌肤一样用力。和拍打的钝痛不同,因为皮下血管已经破裂,现在是尖锐的刺痛。他弓起背,想要逃离控制,只是被更大力地压住。 好痛,林东,不要这样,我不要这样! 他挣扎得太厉害,让男人不得不用两只手压住他:“别乱动,惩罚还没结束。” “唔唔唔!”不要再打右边了,换一边会死。 “小元,我要生气了。”刘林东不悦,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拖到矮桌边:“接下来是竹板和藤条,如果你不能老老实实呆着,我只好把你捆起来了。” 好像在说真麻烦一样,男人操起麻绳,把听到竹板和藤条这两个词后吓得下肢发软站不起来的笨蛋绑在桌子上。为了让他翘起臀部,方便施刑,还貌似体贴地在肚子下面垫了个枕头。 他摸着明显比左边大了一圈的另一半屁股,十分有成就感的说:“童年时代没有被父母打骂过的孩子,在步入成年之后会十分渴望被体罚和管束,并产生极端的被虐思想。他们会羡慕有被打经历的同龄人,从而诞生出想有个人时刻陪在身旁严格管教的心理,想要体验被关爱、被约束,被体罚。你的文章里出现过很多次sp情节,次数远远高于其他s&m手段,我想你一定很想被人打屁股。没关系,这不是什么可耻的想法,我会好好满足你的。训诫而已,只要你想要,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唔!”哪有这种事,只是因为打屁股不需要工具,写起来顺手而已啊,你还给我扯什么心理学,心理学你妹。 “别这么兴奋,我们还有整整一晚。”从壁柜中取出两尺长的竹板,刘林东显得在兴趣盎然,双眼发红:“考虑到小元是第一次,所以先用手帮你适应一下,应该差不多了吧,下面才是正餐。竹板一百下,藤条一百下,只打右边。” 一百下!打完屁股都烂了! 在心里疯狂吐槽的韩鄀元浑身冒汗,如果能说话,他一定会大喊大叫——放开我,刘林东你这个打屁股狂人,我会死的,打完一定会死的。就算不死屁股也不能用了啊,还有,你为什么这么执着右边啊,分散打会死,换个地方打会死啊,打左边会死啊。放开我,呜呜,我的屁股还有大用,不能这么英年早逝…… 作者有话要说:sp训诫内容来了,呜,捂脸遁走 57青楼林东是花魁 屁股火辣辣地痛,皮肤像承受不住压力全部裂开一般发麻,甚至出现了被无数小刺扎进皮肉的错觉,不用看也知道肿得厉害。刚才那几十下是用手打的,不至于破皮,勉强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但他毕竟不是超级赛亚人,要真的再打两百下,绝对会皮开肉绽,大出血休克而死。所谓s&m并不是要残忍施虐,严刑拷打到鲜血淋漓为止,所以他一点也不喜欢接下来的竹板和藤条。 他只是有点受虐倾向,喜欢被刘林东这样那样的欺负,再做点哔来哔去的奇怪事情,然后一起升天罢了,根本不想玩烈士游戏。特别是会痛的拷问,和超出理解的打屁股行为,还是留给那些重口味爱好者吧。 “啪——”一阵剧痛打断了他的思绪,脑中旋转的所有画面都被击溃,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两指宽的竹板狠狠打在他的屁股上。 痛死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接二连三的拍打都准确地落到同一个地方,被竹板打过的肉肿得比其他地方更突出,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在灯光的照射下发红发亮。 韩鄀元痛得双眼充血,身体剧烈地颤抖,体内压力骤然升高,差点管不住双腿之间的管道当场尿出来。痛到差点失禁的地步,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就算被绝对迷人扭断胳膊的时候也没这么痛。他不断摇头,想把嘴里那团布吐出来,可是下巴已经被撑得发麻了,别说求饶和呼救,就是呼吸都不顺畅。他开始哽咽,最大程度地扭动被紧紧捆绑着的身体,妄想逃脱地狱一般的责罚,或者晕过去逃避现实。 只可惜他不但没有奄奄一息,意识还越来越清楚,对疼痛的感应力也更加敏锐。 手掌的面积大,但威力相对较小,打上去也只会带来一阵疼痛,咬牙忍过去就好。竹板则不同,这玩意抽上去之前就带着风声,因为背对男人,看不到他的动作,所以听到竹板的声音先是恐惧,头皮发麻,然后才感到疼痛。被打中的那一瞬间真的很痛苦,因为落点小,力量集中,疼痛尤其剧烈。被打后,他反射性地颤抖,眼泪把视线都糊住了。 但真正难熬的,是挨打之后的几秒。 刘林东似乎很清楚竹板能带来多大伤害,他把力量控制在一定范围,不会把臀部打到破皮流血,但难以忍受。 韩鄀元的皮下血管全都断裂了,屁股红得发紫,好些地方都乌黑一片了。 “记住这种感觉,记住你属于谁。记住,能伤害你的人只有我。”击打的一瞬间只感到竹板带来的疼痛,而之后几秒,那种痛会爆发,会向四周扩散,会痛得难以忍受。每一板打下去,刘林东都会停顿一会,目的就是让这种疼痛升华,让被打的人好好体验刻骨铭心的滋味:“能将你彻底摧毁的,也只有我……” 又打了十七八下,刘林东暂时停了动作,轻轻抚摸已经伤痕累累的臀部。 他的手很凉,让已经痛得快失去知觉的韩鄀元抖了好大一下,渐渐回神。男人用温柔的目光注视他的爱人,手指划过他的脊背,好像他不是在施虐,而是在做一件异常美好的事:“很痛吗,再忍耐一下,很快就结束了。” 轻声安慰后,他离开房间,吩咐下人打来一盆温水,又从虚空仓库中拿出能消炎镇痛止血的万能药粉,毫不吝啬地全部倒进水里。混合了药粉的清水立刻变成淡绿色,散发温和的草药香味,也很像雨后的森林散发的芬芳,光闻那种味道就能让人身心放松。 “好点了吧。”浸了药水的毛巾被小心覆盖在打成酱红色的臀部上,男人一边抚摸他的头,一边关心地说:“如果痛得受不了,我们就多休息一会。” “呜呜呜……”韩鄀元有气无力地摇头,什么叫多休息一会,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是立刻给他松绑,然后宠溺的赔不是才对吧。不就是逃了半天吗,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最后还乖乖的回来了,为什么还要遭受种种残酷对待。一想到等会还要挨打,被竹板打完还要被藤条打,搞不好最后还会被男人按在床上做个死去活来。 不想则罢,一想他就浑身抖个不停,忍不住哭出来了。 “别哭,还有一百四十下,我知道小元可以,你的承受能力很强。”也许是药物起了作用,钻心的疼痛有所缓解,本以为自己可以熬过去,可听到刘林东用貌似温和的声音说还有一百四十下,韩鄀元顿时心头一惊,头一歪就晕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似乎被松绑了,手脚僵硬得动不了,一翻身屁股就刺痛。 “混蛋,下手这么狠,又不是你的杀父仇人,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恨死我了啊。”刘林东不在屋内,这里也没有钟表之类的东西,根本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 周围一片混沌,韩鄀元头晕脑胀,全身乏力,喉咙像吞了一块熊熊燃烧的煤炭,干得难受。好痛,全身都在痛,而且是不同感觉的痛。有肌肉疲劳引起的酸痛,还有被残忍抽打带来的剧痛,也有因为长期捆绑血液不通畅造成的刺痛,好像身体不是他的一样,除了痛,什么感觉都没有。 最可气的是,在他翻身都困难的时候,始作俑者不在身边。 “吃干抹净就走人了,诅咒你阳痿一辈子。”韩鄀元气得咬牙切齿,捂着疼痛的屁股爬起来,一瘸一拐走到桌边,端起已经冰冷的茶壶灌水。冰水顺着食道往下,流到哪里,凉意就跟到哪里。一壶茶饮毕,身体里的灼热感消退不少,让他的脑子变得清醒,连带愤怒也无影无踪:“算了,还是不要阳痿了,不然我下半生也毁了。” 他爬回被窝,趴在柔软的被褥上神游,不知不觉又想起很多往事。 人的记忆是有选择性的,不那么深刻的事往往会随着时间流逝遗忘在某个角落。而且是有一类人天生不擅长保留记忆,哪怕父母亲人,爱人朋友去世后,也就几年的时间,最后连面容都会模糊。韩鄀元就是那种没心没肝的人,如果让他回忆七八岁干了什么,他一点也不记得。可是,有一个人会永远留在他心里。 只要关于刘林东,哪怕再小,他都如数家珍。 一开始并不喜欢他,只觉得这个人被欺负的时候很可怜,被同学排挤,被老师厌恶,总是孤零零一个人,又瘦又小的。因为怜悯,所以才会向他伸出手,对他说,喂,做我的朋友,一辈子的朋友。 “说好要做一生一世的好兄弟,现在这样算什么。”韩鄀元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想起那时候拉钩发誓的情景,想起自己被他无视的七年,想起失忆时被强行占有的种种。朋友这个词,大概已经被轰得千疮百孔了,而他们,从发生关系那一刻就注定了无法只维持简单的友谊,恐怕连普通人那种简单的爱情都持续不了。他们是变态和变态,心理扭曲对心理扭曲,无主见和极端沙文主义,还真是天生一对:“好狡猾,明明喜欢我,还一直伤害我。林东,你知道我不会丢下你,不会让你孤独一个人,如果你叫我等着,无论多少年我都会一直守在哪里。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用这种借口惩罚我,你就这么没自信吗?” 眼眶中涌上泪水,他用手背狠狠擦掉:“说到底,你还是不了解我,也不信任我。可是……我也不知道真实的你……你总是离我那么远……” 在他的记忆中,刘林东是个很笨拙的人,幼时因为软弱,不敢表达自己的想法,长大后觉得麻烦,什么事都放在心里,能一起喝酒吐槽说心里话的兄弟一个没有。从很久以前开始,韩鄀元就一直看着他的身影,无论什么时候看,他总是一个人,很孤独。就算他长成现在这样,成了炙手可热的插画大师,他依然没有碰到他的内心深处。 小时候,想成为他无可取代的朋友;现在,想变成他离不开的爱人。 可是,无论是哪一项,似乎都没有成功。两人都是不会表达自己情感的笨蛋,所以才会有形同路人的七年,才会有看不见的隔阂。 恍惚中,他又想起一件事。 当他们还是孩子的时候,有一年结伴去湿地公园玩。为了逗当时还是眼镜猴的刘林东开心,韩鄀元抓了一只蚂蚱,用棉线拴在腰上递给他。刘林东很喜欢那个小礼物,一路上都拽在手里,后来不知怎么的,也许是线没有栓牢,那虫居然跑了。就为这,他阴郁了好久,闷闷不乐。 这件事韩鄀元本没有放在心上,谁知第二个星期天,刘林东带着一串穿透在茅草上的蚂蚱来找他,兴奋地说:“小元你好笨,如果这样弄成一串,它们就跑不掉了。你看,没有什么能从我身边逃走!” “不行,想起了很不好的事情,他该不会去找木棍,准备从我屁股穿过去嘴巴穿出来架在火上烤吧。”打了个寒战,韩鄀元立刻从被窝里爬出来,胡乱套了件外衣,准备去绝对迷人那避难。不管怎么样,刘林东再强再不是人也不可能以一敌五,最多和他们打个平手。而且绝对迷人喜欢他,肯定乐于保护他的人身安全。所以,在他屁股长好之前是不准备回汤屋了,免得死无全尸:“我还这么年轻,有大好前途,不想变成烤肉……” 他蹑手蹑脚走到门口,轻轻拉开拉门,就看到黑着脸的刘林东靠在墙上,嘴里叼了根长烟杆,正在吞云吐雾:“你要去哪?” “我去,我一定是被打晕头了,这绝对是幻觉!”砰一声关上门,韩鄀元以光速缩回被窝,开始自我催眠:“我没有逃跑,没有逃跑,没有逃跑!我只是想上厕所,想上厕所,想上厕所!我不要挨打,不要挨打,不要挨打!那不是刘林东,不是刘林东,不是刘林东!” “我本来想,如果你今天乖乖的,剩下的板子可以免了,看来有些人的屁股没长记性,需要来点刺激的。”男人大步走进来,笑容可掬:“还剩一百四十下,这次我不会手下留情了。” “救命啊,救命!鹤川先生快来救我,你家花魁要把我打死了!”当男人毫不留情把韩鄀元拖出被窝,几下绑回桌子时,某个笨蛋已经慌不择路了。不管是谁,只要能救他就好,再打真的会死的:“林东,你冷静点,你把我打死有什么意思啊,我回档了会拖你后腿的,我们赢不了游戏就不能回现实世界了。” “打屁股不会死,最多让你躺几天。”刘林东丢下这句话,操起竹板一阵发狠的打。和刚才有控制的击打不同,这次是真正愤怒的发泄,不留情面。 “啊……痛,好痛啊……”惨叫混合求饶,在房间内回荡:“啊,痛死我了……” “你换一边打啊,哎呦,我的屁股……”已经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哭喊:“林东,快住手,好痛……真的好痛啊,会死的……我说你换左边打啊……” “为什么要逃,你就那么想离开我吗?”剧烈的疼痛快要把他吞没了,可他还是听到男人用几乎哭出来的声音问他:“你不是喜欢我吗,不是说你一直爱着我吗,为什么还要从我身边逃走,一次又一次从我身边逃走。为什么,从以前到现在,我……拥有的……小元,求你了,不要离开我……我什么都没有了。” “把我打成这样,仅仅是因为爱得太深,害怕失去吗?”单方面的施虐终于停止了,韩鄀元感到有温热的水滴落到他背上,他不敢回头,好半天才说:“林东,我知道,除了我,你一无所有。” 作者有话要说:- - 各位,sp神马的,还要继续吗 58青楼林东是花魁 …… “难得的偷瓜节,你给我打起精神来,再使把劲,今天不把这个南瓜带回去我会气死。”秋夜,天气还闷热得很,郊外的农田里有两个少年鬼鬼祟祟的身影。其中一个手脚麻利地割断瓜藤,把色泽金黄,成熟饱满的南瓜装进布袋,系好袋口,将一条拉绳递给同伴,理直气壮地说:“重死了,叫你来就是当苦力的。” “你不会找个小点的。”戴眼镜的男生试了试,面露难色:“小元,你太贪心了,这个瓜至少有三十斤。” “林东大笨蛋,要偷当然要偷个最大的,不然来这一趟多不划算,路费都比瓜贵了。”虽说只是郊外,两个少年还是骑自行车来的,但一路上吃吃喝喝也是笔不小的开销。对每天只有2块零花钱的韩鄀元来说,勒紧腰带的半个月只为今晚,当然不能亏本而归:“好重,你真的有在帮忙吗,为什么感觉都是我在出力。” “小声点,别被人听见了。”安静的夜晚,他们制造出的声响尤其刺耳。 好歹是来偷东西的,这么大张旗鼓岂不是太过分。 “偷瓜节被抓住也没关系,我们又不是做坏事,怕什么。”笨蛋理所当然地反驳,还很骄傲地挺起胸脯,解释道:“在我的家乡,没人偷的人家才可怜。相反,谁家的南瓜被偷得多,说明这户人家德高望重,有很多朋友,来年也能风调雨顺,事事如意。” “拜托,我们这不是少数民族自治区,只过中秋不过偷瓜节!”天上的月亮又明又亮,圆得像个刚出炉的烧饼。 刘林东多少有些气结,好端端的中秋佳节,不但不能和在外地工作的父亲团圆,还因为母亲生病住院,一点过节的气氛都没有。家里冷清点也就算了,好歹还能窝在被窝里独自伤感一阵,把这个难熬的节日度过。谁知韩鄀元这个脑残在晚饭后杀到他家,连哄带骗把他拖走了,嘴里嚷嚷着给你一个惊喜,结果是惊吓还差不多。 累死累活骑了两个多小时的自行车,一路杀到到郊外,只为偷南瓜。看看手里的重物,他没好气地说:“这东西菜市场多得是,几毛钱一斤。” “买的和偷的不一样,虽然结局都是吃进肚子里,但意义不同。对了,我以前都是单独行动的,这是第一次跟人合作。嘿嘿,我宝贵的第一次给林东了,你不珍惜着使用,居然还嘀嘀咕咕的抱怨,小心揍你哦。”两个不专业的小偷带着战利品,沿着并不宽敞的乡间小路返程,累得气喘吁吁。虽然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偷瓜,刘林东还是表现出对死党的极大支持:“我不是陪你来了吗,好了好了,赶紧带上你的宝贝疙瘩回家吧,我不想被抓。” 虽说大部分农民都敦厚淳朴,应该不在乎被偷个把番茄拔三四个萝卜,可他们手上提了个重达三十斤的大南瓜,无论怎么看都太显眼了。 “你以为我不想快点啊,这东西死沉死沉的,比换班上的桶装水还费力,累死我了!”十三四岁的男生,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按理说不应该这么费劲,可他们一个摔伤了背部,一个没扛过比画架还重的东西,才走了一小段路,就累出一身汗。刘林东搓了挫勒得发青的手,抬头看天上的月亮,忽然问:“对了,你不陪家人过中秋吗?” “我爸被狐狸精迷得晕头转,都忘记我的存在了,不过这样也好,眼不见心不烦。”轻描淡写带过,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 刘林东噤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算是好朋友也不方便一起骂恶毒的继母和不负责任的父亲。他用拳头捶了一下神情落寞的韩鄀元,用新买的游戏软体做诱饵:“今天去我家睡,反正明天是星期天,可以玩个通宵,我哥哥给我买了正版战斧,很好玩。” “不去医院陪你妈妈了?”笨蛋胡乱地抓前额的刘海,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想玩游戏,不过你好像买了新手柄,勉强去试试好了。” “把南瓜丢掉,不然明天都到不了家。”回城的话,最少还得骑两小时的自行车,后座上放个这玩意,绝对会累死。再看手表,已经过九点了,继续磨磨蹭蹭,怕是凌晨才能回家。不能浪费时间了,刘林东态度坚决,甩了甩酸痛的手臂,大步朝前走:“走吧,明天买个更大的赔你。” “不行,说好要带回去的!”身后传来倔强的拒绝。 “反正我拿不动,你自己想办法,我去车道等你。”自行车锁在高速路的分流道旁,离这里有一段距离,他们沿着田地走了很远,过了河才找到南瓜田,要带着重物回去,不是件简单的事。刘林东走了几步,发现笨蛋没跟上来,心里很烦躁:“你到底想怎么样啊,都说了明天给你买,快走。” 他到底是有多喜欢南瓜! “刘林东!”身后是略带哭腔的吼声:“你以为我来偷南瓜是为了谁啊,还不是想让你高兴一点!” “烦死了……”他一哭,刘林东就没辙了,这个爱哭鬼,每次都用这招逼自己就范。虽然看穿了他的伎俩,可是就是没法狠下心不管,一看到他哭,心里就忍不住难受:“快把鼻涕擦掉,脏死了。又不是女人,怎么动不动就哭鼻子。” “我一个人拿不动。”越发哭得厉害了:“别把我丢在这里,呜……” 无计可施,只能分担一半的重量。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不说话,默默在只有月光照耀的夜色中静静向前。刘林东听见韩鄀元粗重的呼吸,喘得厉害,时不时发出一点轻微的鼻音。他知道他的背部扭伤了,还没有好,一用力就痛。都是自找的,他在心里说,却克制不了自己去看他的脸。有些人真的很奇妙,说话的时候像个蠢货,喋喋不休,一旦闭上嘴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不得不说,他默不作声的时候很可爱。眼睛圆圆的,还带着水雾,两颊也染上一抹红色,让人想捏一把。 韩鄀元额头上全是汗,头发湿湿黏地在一起,一定不舒服。刘林东看了,帮他拨了一下,顺手擦了擦未干的泪痕。 “你干嘛。”他刚上小桥,就被忽然伸过来的手吓了一跳。见他露出受惊的表情,刘林东忽然起了戏弄人的想法。他猛地抓住他的侧腰,手指灵活地咯吱了几下,恶意的说:“哭包,肯定是女生假装的,给我看看你有没有小*。” 说完,去扯他的裤子。 “哈哈哈,好痒,别闹了,会掉下去。”怕痒的那个一边笑一边躲,咯咯地笑。 “掉下去正好,给你洗洗脑子,搞不好能变聪明点。”乡下的桥很简陋,是由几根木棍并列在一起,往上面覆了一层泥土,踩实了造的。小桥表面坑洼不平,加上两个孩子都是城里长大的,不善走泥路,你追我赶闹了一阵,也不是怎么搞的,韩鄀元脚下一滑,真的从小桥上掉下去了。关键时刻,刘林东想都没想,一把抓住他的手,两人一瓜全部落水。 “瓜,我的瓜,先救瓜!”把不会游泳的笨蛋拖上岸,刘林东一边吐槽都什么时候了还忘不了他的南瓜,一边潜到水底去找。之后,两个落汤鸡硬是拖着摔成几半的南瓜回了家,韩鄀元屁股没坐热就爬起来下厨操刀,乒乒乓乓忙了一阵,端出一锅成品。等刘林东洗好澡换了衣服出来,桌上放着热腾腾的南瓜粥,香气扑鼻。 而跑了一夜的韩鄀元累坏了,瘫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嘴角挂着一丝晶莹剔透的口水,小鼻子红通通的。 他睡着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魅力,像个洋娃娃,粉嘟嘟的。这家伙怎么可能这么可爱,刘林东心里一动,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就这么走过去,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嘴唇。很软,很热,还有点湿漉漉的。他的指腹在柔软的唇瓣上来回摩擦,可能是痒的关系,熟睡中的笨蛋咂咂嘴,发出含糊不清的拒绝,翻个身继续做美梦。 被他的反应逗乐了,刘林东用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身体,看他胡乱地抬起手,拍蚊子一样乱挥。 他捉弄了很久,他都没有醒来,于是他低头,在他嘴唇上飞快啄了一下。 “好像梦见了不得了的东西。”男人醒了,满目的红,渐渐回神后,才发现关于十几年前的夜晚,全都是一场舍不得过去的美梦。 记得自己好像是流泪了,然后失去了知觉,那之后发生了什么,有点记不清楚。 韩鄀元不在屋里,桌边散了一地断绳,从裂口的形状看,是用力挣断时造成的。又跑了,刘林东苦笑,很难得地没有愤怒,也没有四处寻找。他只是静静地坐在地板上回味刚才的梦,想起很多往事。那好像是他第一次亲吻他,不到一秒钟的触碰,和爱情无关,一切都很纯洁,很干净。具体的感觉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他的呼吸很暖,嘴唇软软的,一贴上去就不想放开。 但他,只亲了一下…… “醒了?”走廊上传来脚步声,接着是拉门的声音,一只一瘸一拐的黑兔子蹦进来:“你脸色好差,要不要在休息一会。” “你以为你……又逃走了。”男人脸色惨白,心有余悸地盯住他怀里抱的东西,是两个黑红色的食盒。韩鄀元呸了两声,大声说我又不是没心没肝的逃跑专业户,看你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一边唠叨,一边打开他带来的食盒,翠绿的苏子叶上躺着精美的寿司,另一盒是生鱼片。他摆上装芥末和海鲜酱油的小碟,又给刘林东倒了一杯酒:“打人的是你,被打的是我,为什么你这混蛋居然晕过去了,还要屁股肿得跟沙包一样的我照顾。搞什么东西,麻烦你下次打人之前先活动活动筋骨,别把老腰给闪了,还有,绳子换结实点的。” “哇,有海胆,你不爱吃的对不对,都给我。”嘴里包着寿司,又朝海胆下手,吃得两个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小金花鼠。 刘林东本来一肚子话想说,看他这样,只好把喉咙里的话咽下去。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觉得眼睛很酸,脸上是前所未有的绝望。 “嗝,好久没吃这么饱了。”没发觉异样的韩鄀元吃饱喝足,拍拍微鼓的肚皮,开始指手画脚:“生鱼片虽然好吃,不过口味太淡,快给我画两个猪蹄,不吃点油腻的总觉得缺了什么。对了,你都没怎么吃,我去帮你拿点别的吧。” “小元,我不需要你可怜。”男人抓住他的胳膊:“我们分手吧。” “你睡迷糊了吗,或者是我摔坏脑子了?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词语,分手这种对话怎么可能出现在我们之间。”他死劲摇头,不敢置信:“哈,我知道了,你想吓唬我对不对。这个可不好玩,真的吓死我了,心脏好像停了几拍一样。分手说多了可是真的会分开的,不要闹了。” 语无伦次。 “海胆很好吃,生鱼片也很好吃,可是很贵,我一直舍不得,没想到在游戏里能吃个够。”男人不说话,避开他的目光,韩鄀元失措地说胡话:“话说回来,林东一定觉得没什么吧,只有我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才会觉得不得了。” “小元。”终于,男人开口:“我们结束了。” “你没吃饱对不对,我就知道,光喝酒怎么可能填饱肚子。”死劲抓住自己的兔耳朵,他不敢看刘林东,也听不见他说什么,四周的一切都变得模糊:“那你乖乖坐着,我去给你弄点别的,你想吃炒菜还是火锅?不对不对,你这几天没休息好,还是吃点温补的汤好,不知道这里有些什么材料,我想亲手帮你做……” “韩鄀元!”刘林东站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强迫他看自己的眼睛:“我受够你了!” “你又在吓唬我对不对,你真的把我吓到了。”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用他惯用的伎俩,希望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让男人爱怜地抱住他。他的眼眶泛起水雾,被成为眼泪的液体越积越多,最终决堤,可刘林东的眼神中只有决然。怎么会这样,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什么了,只能抓住男人的衣襟,紧紧攥在手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林东……我真的知道错了……” “冷静点。”男人的表情不比他好受,他一狠心,掰开韩鄀元的手:“你没有错,但我们在一起就是个错误,我只是不想继续下去了。” 说完,刘林东拿出虚空仓库,亲手绑在韩鄀元手腕上:“我们攒下的钱和装备都在里面,你想加入谁的队伍都可以,不管是绝对迷人还是你新认识的朋友。” 他打开游戏管理器,在是否踢出玩家韩鄀元的选项上点了是。 “我恨你。”解除小队关系的那一瞬,两人眼里都有无法挽回的绝望。 作者有话要说:电脑坏了,- - 拖了两天才改好这章,擦汗…… 59青楼林东是花魁 韩鄀元不知道自己怎么从汤屋出来的,脑袋像灌了铅一样,闷闷沉沉不得清醒。他机械地向前走,一边吸着鼻子,因为强忍着哽咽,气管火烧一样痛。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的人会落到如今这种地步,他真的一点也不明白。恍惚记得悲愤之中给了刘林东一记重拳,然后哭着跑了。连质问都不敢,就这样逃走了。 不想看他冷漠的眼神,不想听那些刺人的拒绝,不想受伤,所以逃了。 外面雨越来越大,整条街上只有失魂落魄的韩鄀元,不知该往何处,不知今后怎么办。 他勉强走了几步,脱力地跪在地上,内脏翻江倒海地滚动。腹中的压力越来越大,无法忍耐,夹杂着羞耻的声音,大量热流顺着大腿喷射到地上。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了,穿得像个可笑的小丑,一身屈辱的伤痕,用这么狼狈的样子炼出神器。 “哈!”韩鄀元忽然大笑起来,笑得喘不过气,笑得泪流满面:“刘林东,这不公平,你可以选择爱或不爱我,而我只能选择爱或更爱你。” 好累,已经不想动了…… 他蜷在冰冷的地面,持续不断地发出神经质的笑声,私·处涌出的液体和雨水一起糊在身上,不管是冷还是热都成了折磨。好难受,浑身上下都在痛,手指僵硬得不像话。他想坐起来,可是一点力气也没有。倾盆大雨就这样灌进他的耳朵,他的眼睛,他的口鼻。他被水呛到了,猛烈地咳嗽,感到窒息,所有的神经都要崩断一样痉挛起来。 韩鄀元绝望地想,就这样溺死也不错,可惜在这个游戏里死不了,只能从头来过。他无力地躺了很久,连翻身都做不到,直到几个人影朝他走来。 “靠,谁这么*,居然把炼神器的宝贝丢在这,我说,这玩意谁捡到就是谁的吧。”头顶传来陌生的声音,韩鄀元虚起眼睛往上看,是没见过的玩家。粗鲁的男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硬拉起来,他想反抗,但浑身无力,直到那人把他连拖带拉拽进一条小巷才低声说了句放开我。 “放开你?你觉得可能吗,哈哈哈。”周围传来嘈杂的响声,有凌乱的脚步声,雨水打在屋檐的声音,还有此起彼伏的人声,刺得韩鄀元鼓膜发痛。 乱糟糟的环境中,又一个人开口:“看起来很傻,不会是脑子有毛病吧。” 那人把他推到巷角胡乱堆积的木箱上,用游戏管理器查了半天,才奇怪地说了句:“这么强的隐藏技能,怎么连队友都没,他一个人怎么进入第四关的。” “管他的,反正现在是咱们的了,有了神器,能提高很多战斗力。”其他人显然没什么耐性,着急对能炼化神器的器官做检查,好见识见识新鲜玩意:“赚到了,里面有东西,搞不好神器马上就要出来了。” 其他人显得很兴奋,见带着兔子尾巴的丁字裤脱不下,干脆把细线往旁边拨,直接拉开检查。刺痛从身后传来,韩鄀元一个激灵,清醒了不少。无论如何也不想被刘林东以外的人碰,强压心中的恶心感,他卯足劲,一脚蹬开正前方的猥琐男,下一秒对左边扭住他胳膊的男人挥出一击重拳,回身侧踢再放倒另一个。花街禁止斗殴,物理输出值太高会被逐出第四关,不想引起过多的麻烦,韩鄀元没使出全力,只能胡乱把箱子往地上一推,优先选择逃跑。 当然,那几个玩家也不是吃素的,到嘴的鸭子怎么能让他飞了,于是想都没想追上去。不敢开大技能的一群人在狭窄的通道中你追我赶,想徒手把移动炼炉抓回来。 “怎么能让你们得逞!”一边跑,一边在虚空仓库中翻找,直到摸到自爆小花猫。他腹黑一笑,把几只猫咪往后一扔,规则说不准肉搏,没说不能用道具。 看上去相当可爱的机械小猫一落地就喵喵叫着扑向敌人,用闪闪发光的眼神卖萌之后,砰一声自爆了。无视身后的惨叫和墙壁垮塌的声音,韩鄀元从小巷钻出,朝绝对迷人所在的妓院移动。不管怎么样都得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先把这一身又脏又臭的污迹洗掉再从长计议。他现在需要休息,还要花一点时间来理清思绪,最好再吃点东西,美美的睡上一觉。他故意让自己显得放松一些,不去想关于刘林东的事,不然真的会崩溃。 他在游戏管理器中翻找,却发现绝对迷人小队后面有个括号,状态是战场中。 偏偏在这么关键的时候不在吗,继续往下看,死敌米歇尔等人也进入了第四关,更不能去找绝对迷人了。犹豫了一会,韩鄀元扭头,朝华菱跑去。他在游戏中朋友很少,除了刘林东可以依靠之外,就只能卑鄙的利用一下喜欢他的绝对迷人了,要是这两个人都没办法管他,大概还能试试刚认识的含笑。 那么温柔的人,应该不会拒绝自己吧。 “含笑,你在不在。”走进冷清的小店,里面空无一人。 暖炉桌上放着精美的小点心,紫砂壶里还有半壶微凉的茶,口渴难耐的韩鄀元顾不上礼仪,直接对着壶嘴灌了一肚子水。肚子虽然很饿,可面对一桌甜点却一点食欲也没有,可以的话,现在想吃辣得让人流泪的料理,然后沉醉在食物的刺激中,肆无忌惮地悲伤。 甜食,那是给幸福的人吃的,自己没有这个资格。 他趴在桌上,不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开始胡思乱想。这样不好,虽然知道不做点什么分散精力的话,真的会疯,可是累得连手指都不想抬。 “如果没有开始,就不会这么痛苦了。”是啊,如果他和刘林东没有跨出无法挽回的那一步,现在还能假装什么都不在乎地默默爱着他,躲在暗处看他的背影,只要知道他过得很好就够了。而现在,他真的失去他了,连普通朋友也做不成,从此分道扬镳,形同陌路。一定是自己太贪婪,想要的太多,所以受到神的惩罚了吧,连那么微小的幸福都得不到。 眼睛越来越酸,韩鄀元开始哽咽。和性别无关,无论男女,痛到极致都会哭。 刚才,刘林东也哭了吧。打自己的时候,虽然没有看到,可是能感觉温热的液体一滴滴落到背上。他哭的时候究竟是什么心情,斩断两人关系时,他又在想什么?如果这一切是梦该有多好,睡一觉起来,什么都没发生,一切如常。他还是爱着他,该有多好。 可惜这不是梦。 明明说好的,为什么才一眨眼的功夫,就不一样了?韩鄀元小小的脑袋想不明白,他想为刘林东开脱,比如怕伤害自己之类的借口,但没有一项合理。 也许,他只是单纯的厌倦了…… 本来就天差地别的两人,就算勉强在一起也不会幸福吧。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喝点酒,也许只有酒精才能麻痹疼痛的神经,让他忘了这糟糕的一天。这么想着,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在屋里翻找了好久,才摸出两瓶清酒。火辣的液体灌下,喉咙烧得厉害,更多的泪水涌了出来。没关系,就是这样,我是因为被酒呛到才会哭的,不是因为刘林东。 他笑,大口喘气,来不及想什么,眼一黑就晕过去了。 都说白痴不会感冒,可韩鄀元不但感冒,还发烧了。他从头重脚轻,呼吸困难的半昏迷中清醒,已是第二天的下午。窗外的雨还没有停,天地都陷在一片水色之中,他躺在松软的被子里,过了半响才适应屋子里柔和的光。含笑守着他,就坐在旁边,手里执了一卷书,柔软的细发垂着脖子边上,从浴衣中露出的锁骨美好得不像个真实年龄已经三十几岁的大叔。 韩鄀元默默看着这美好的场景,不由得问自己,明明有那么多选择,有更多更好的人,为什么偏偏只爱刘林东? “肚子饿了吧,来我这不用客气。”见他张着眼睛,欲言又止的摸样,含笑立刻端来小米粥,用小勺喂他:“你出了很多汗,要补充点水分。对了,身上的伤已经帮你处理过了,这几天不要碰水,小心感染。” “你不问我发生了什么吗?”臀部上可疑的伤痕,那么狼狈不堪地晕倒在华菱,这个人居然一句也不问。 “不用向我解释什么,好好休息就可以了。”一碗粥下肚,含笑才取出一把精美的长剑。这把剑造型很奇特,是西洋剑与日本刀的混合体,剑身既薄且快,刀尖有轻微幅度,闪着金属色的寒光,剑柄则是羽毛形状的欧式十字柄,刻有三千世界和十方俱灭两句铭文。总之是把中西结合,不伦不类的武器,但怪异得合理,并不唐突。:“之前就听说游戏里有可以炼化神器的玩家在,没想到还真让我遇到了。不过真是吓了一条,本来以为是谁恶作剧塞进去的羽毛,想帮你弄出来,结果放到手里居然变成了神器。” 含笑把剑递给韩鄀元,管理器上出现是否绑定神器炎翼兵主。 “咦,你不要吗?”韩鄀元楞了两楞,确定含笑不是在跟他客气之后,才选择确定,之后游戏公告立刻宣布了他获得神器的消息。 “我是吟游诗人,武器不太用不上。”这么解释着,年长的男人替韩鄀元掖好被角,温和地笑:“别胡思乱想了,再睡一会。你的身体透支到极限,得好好休息几天才行,心里有什么事都等身体好了再说。我就在旁边,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告诉我。” “那个,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见绝对迷人。”含笑太温柔了,韩鄀元在他的仔细呵护中渐渐放松神经。他很想这样睡下去,或者一醉不醒,但是不行。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处理,比如找个队伍继续闯关,不然他就得孤军奋战,直到被别人淘汰。大概是看出他在想什么,含笑眨眨眼,提出一个建议:“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成为自由人还精疲力尽地晕倒在我这,一定是遇到了大麻烦。我不会干涉你的事,但多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绝对迷人的小队满人了,想要进入他的队伍似乎不太现实。这样吧,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和我一组。” “我的队员被汤屋的鹤川挖角了,我现在也是孤家寡人一个。”见韩鄀元露出惊讶的表情,含笑解释道:“那家伙野心可真大啊,几乎把所有高攻dps都笼络到手了。” 鹤川,又是那个家伙,刘林东大概也会去他的队伍吧。 “那你怎么没去,混合职业很受欢迎吧。”含笑是吟游诗人,虽然缺乏直接攻击的能力,但可以通过吟唱来辅助输出和治疗,提高他们的能力。 “因为我不喜欢那个人。”做了个耸肩的动作:“企图心太强,给这种人办事会让我很不爽。” “确实。”想起那个戴眼镜的管事,韩鄀元就觉得他脸上挂了张万年不变的面具,整个人皮笑肉不笑的,有种傀儡一样的不协调感:“我也不喜欢他,总觉得很假。不过你真的要和我组队吗,我这个人很笨,爱拖后腿,搞不好会连累你。” “这个嘛,我也很笨啊。笨蛋二人组,听起来不错吧。”好温柔的人,看他笑,韩鄀元也笑,然后想为什么自己不能喜欢这样温和,为人着想的人呢。 最终,他加入了含笑的队伍。 “有些人,有些事,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含笑去找绝对迷人前说了这么一句:“但如果放弃了,就再也没有希望了,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下去,哪怕胜利的希望只有百分之一,也要用百分之百的努力去试一试。” 他说这些话时,韩鄀元迷迷糊糊的,所以没听真切,只是含糊的应了一声知道了,没有看到含笑充满悲痛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虐东哥没跑了 60青楼林东是花魁 房间一下安静下来,只有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绵延不断。 “林东现在在干什么呢。”说好不想他,可是满心满眼都是男人的事。韩鄀元脑子里那些苦楚的回忆让他头痛欲裂,辗转反侧一直磨到入夜,而去找绝对迷人的含笑依然没回来。花街是比较安全的区域,应该不会有危险,多半是什么事情绊住了,所以他也不担心:“暂时一个人呆着也好,这么没出息的样子不想被任何人看到。” 他在被窝里蜷成一团,眼睛在适应黑暗之后变得有些湿润,而他不承认那是某种液体。 “肚子好饿,含笑回来也要吃饭吧,去做点吃的好了。”他毕竟赖在别人家里,除了睡就是吃似乎不好,想了想,挣扎着爬起来,去厨房看看有什么现成的材料可以利用。 日式旅馆的好处就是总是储备着最新鲜的海产,这大概和岛国人民靠海而居的饮食习惯有关。虽然是个游戏,但能模拟到这种程度也算不易了。韩鄀元会做的菜色不多,挑了简单的,大概也就是海带汤和蛋包饭之类的料理。打蛋的时候脑子里有浮现出很多画面,记得刘林东爱吃荷包蛋,蛋黄一定要全生,再用筷子把橘黄的蛋液夹破,和米饭混在一起吃。 “不是说好不想他了吗。”手里握着鸡蛋,韩鄀元使劲摇头,那冷漠的七年都熬过来了,现在也只不过是回到最开始的状态,为什么会这样痛不欲生? 也许是因为得到过,分离的时候才会这样难熬吧。 他低下头,久久地缄默,然后说:“韩鄀元,振作点,我并不是离开他就活不下去的人,不要让别人看不起。” 用手背擦掉眼泪,深呼吸,开始准备晚餐。他和刘林东的事其实很简单,两个不该走到一起的人因为一时冲动滚了床单,草率地凑在一起,最后发现根本是个错误而分道扬镳。这里面有没有爱,大概是有的,可是那点爱不足以弥补他们中间的沟壑。刘林东在想什么,韩鄀元一点也不明白,但他知道自己的想法,他是历来顺受的人,是对方放开手,就不会上去纠缠的人。 他以为自己会崩溃,会歇斯底里,会发疯发狂,或者像电视剧里被丈夫抛弃的女人一样痛哭流涕,抱住男人的腿哀求他不要走。他做了很多假设,却没料到能这般平静。 韩鄀元是很伤心,却没到肝肠寸断,食不下咽的地步。他甚至想,即使没有刘林东自己也要好好走下去。已经够可悲了,不能再毫无尊严地赖在他身边,只会引来嘲笑,让自己更痛苦而已。思绪越来越混乱,犹豫和迟疑依然是他的致命伤,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不会去求刘林东。 墙上的挂钟已到了华灯初上的点,对着一桌子饭菜,韩鄀元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最后还是忍着臀部的伤,草草套了件浴衣出去找含笑。 花街总共就那么点地方,一家家找总能找到。 看游戏管理器,绝对迷人的小队还在战场,什么战斗如此激烈,打了七八个小时还没出来。一边神游,一边踱步,不知不觉中又走回汤屋,鹤川靠在红色木门上,看见他来,皮笑肉不笑地打了个招呼:“呦,韩先生又来了吗,可惜花魁大人今天有事不能接客,要不要为你安排其他人。” “我是来找人的。”走了半条街才想起可以用小队徽章查看队友信息,一看才发现含笑在汤屋没动过,虽然打开了无线电但对方完全没回应,只好硬着头皮进去要人了。正说着,一身白衣的含笑从里面走出来,看到韩鄀元神情恍惚的站在门口,关切地问:“病还没好怎么就跑出来了,烧退了吗。” 他很自然地把手贴在对方额头上,然后笑了笑:“应该没事了,肚子饿了吗,我们回去吧。” “嗯……”越过含笑的肩膀,韩鄀元看见不远处立着的刘林东,他怔了两三秒,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眼眶里打转。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低下头,紧紧挽住含笑的胳膊,像热恋中的女子依偎自己的恋人那样靠上去:“我做了饭。” 不知男人的反应,也不想确认,既然他毫不留情地推开了自己,那么一切就结束了。并不是想报复,只是不能在他面前露出那么无能的样子。他坦然地抓住含笑的手,忽然觉得要伪装成根本不爱那个男人并不是特别困难的事,起码他做到了第一步——不在乎。 “原来小元还会做饭。”不知是没看出他的不寻常,还是故意忽略了眼前的尴尬,含笑自然地搂着韩鄀元的肩膀:“对了,可以叫你小元吧,叫全名感觉很生分。”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要叫你笑笑。”总觉得被人叫了昵称不喊回去是件很吃亏的事:“笑笑,你来汤屋干什么。” “没想到三十多岁的大叔还会被人起这么可爱的外号。”含笑摇摇头,看上去有些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称呼:“退组的时候有装备没有分配,当时觉得没必要把什么都算得很清楚,不过既然组了小元,就得好好照顾你,不能让你跟着一穷二白的队长不是。刚和前队友分了任务金币,可以给你买身新的装备,兔女郎虽然狗火辣,不过我看你也不怎么喜欢吧。” 一直以来,只有刘林东会叫他小元,他以为自己不能接受别人这样叫他,可含笑吐出这个词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很坦然。 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先谢谢了。对了,你真有三十几了?为什么看起来比我还年轻。”含笑一直说他是大叔,不知是自谦还是开玩笑,总觉得可信度不高。 虽然结过婚,但从外表看最多二十出头,眼角和脖子都没有细纹,皮肤也呈现紧实状态,无论如何也不像步入中年的人。之前一直没仔细看他的脸,现在借着话题才认真端详了一番。含笑的五官属于柔和型的,没有绝对迷人那样深邃的轮廓,但是看着很舒服。而且,他好高。 韩鄀元仰起头,之前在店里都是坐着聊天,完全没发现他身材这么挺拔。 “77年的,都35了,你在我面前还是小朋友,尽情地跟大叔撒娇吧。”本来还想撮合含笑和绝对迷人,不过那个面具变态比自己还小个三五岁,这年龄差也太大了点,压力略大啊。不过眼前这个人实在不像35的大叔,到底是怎么保养的。脑内小剧场丰富得连失恋都被抛在脑后,韩鄀元好想问他是不是一周三次面膜打羊胎素喝胶原蛋白天天泡在牛奶里。 见他一秒换一个表情,明显有话想说又不好意思开口,含笑忍不住掐了掐他包子一样圆滚滚的脸:“在想什么坏事?” “没,没什么。”怎么也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在腹诽他是老妖怪吧。 看来分手也没有那么糟糕,至少认识了新的朋友,除了爱,这世界上还有很多东西。回去的路上,他忽然很矫情地说了句:“你真温柔。” 刘林东就不会这样对他笑,耐心地陪他聊天,也不会轻松地并排散步。 记忆中,总是他独自追随男人的背影,而那个人从来不回头。他总是用帝王一样审视自己,按照他的想法去规划两人的关系和未来。不,不能这么说,他只想要完美的韩鄀元,完全符合他的审美、他的喜好、他的口味的爱人,而不是这个人本身。也许,随便换一个什么人,只要足够顺从,按照他的想法去爱他,都可以被他宠爱吧。 一意孤行地冷漠,又蛮横地占有,最后不顾对方的意愿结束这段关系,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自己伤心。 不值得,就这三个字,足以让他下了决心,不要哭,不去想,也不追悔莫及。 路过乐园,绝对迷人终于从战场出来了,含笑邀了他一起去吃晚餐,三人像老朋友一样在华菱喝酒聊天,一直闹到很晚。 含笑一向节制,再好的酒也是点到即止,再加上早睡早起的习惯,还未到午夜就退出酒局,让那两人独处。等人走了,绝对迷人才端起瓷杯,狠狠灌了几口烈酒,借着酒劲把手放到韩鄀元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小猪蹄,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别憋着,见不得你这样。” “有什么难受的,我不是挺高兴的吗。”好像喝得太多了,声音都在发抖。 “忘不了他?正常的,只是别气坏了自己。”见他退队跟含笑在一起,立刻猜到*分:“谈恋爱这事就跟过山车一样,总有让你头昏脑胀的地方,不过转完就舒坦了。” “哈,说得你好像有很多经验似的,没记错的话你还是处男吧。”不知是不是熟了的关系,两人相处时,绝对迷人就会把面具拿掉,露出他那张相当妖孽的脸。混血儿的长相确实引人注目,白皙的皮肤,浅金色的发丝,正是风华正茂的好年纪,实在很诱人。韩鄀元不明白,明明身边不乏帅哥美男,为什么偏偏要一颗心扑在刘林东身上?这不公平,就算是历来顺受的玩具也有极限。 也许换个人爱,能让人快乐一点! 不知是自暴自弃还是终于看透了一切,他单手撑着下巴,朝绝对迷人钩钩手指:“我有个提议,上次的事没做完,再试试怎么样。” “你脑子没烧坏吧。”虽然喜欢他,但也不想乘人之危。 “不好意思,我脑子一直有问题,坏不坏都这样,典型的脑残。”正常人才不会喜欢鬼畜沙文猪,也不会心甘情愿被人虐得浑身是伤还爱着施暴者,所以他肯定是病了,而且病得很厉害:“说真的,我现在单身,你也没伴,干嘛不在一起,反正你也喜欢我。” “得了吧,我才不要当你报复刘林东工具。”两人喝得半醉,有一搭没一搭地胡扯。 “没礼貌的家伙,我现在在追求你啊,什么复仇不复仇的,那种人根本不值得去恨他。哼,我现在要做什么都是我自己的意愿,你给我老实呆着,乖乖在我身下享受就行了。”不知哪来的力气,开始发酒疯的韩鄀元直接跨坐在绝对迷人身上,两只爪子不安分地乱摸,然后扯两人的衣服,嘴里哇哇大叫:“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拒绝,搞什么啊,说喜欢我都是骗人的吗。骗子,明明说过喜欢我,要和我在一起,明明说好的就算死也要死在一切,为什么还这样对我,为什么……” 对刘林东无法说出口的话,积压在心痛的怨恨,压抑了许久的痛苦,全部发泄在眼前这个人身上了。又哭又闹,不管三七二十的发泄和拳打脚踢,最后像得不到糖果的小孩一样睡在地板上翻滚,撒泼,歇斯底里地嘶吼。 胡闹了好久,连含笑都来看了两次,醉得厉害的韩鄀元最后抱着一个靠垫,哭到精疲力尽后睡着了。 “下次把鼻涕擦掉再来谈追我的事。”摇摇头,虽然喝了不少依然保持神智的某人把烂醉如泥的笨蛋抱回房间,又打来温水给他擦拭身体。 不小心碰到臀部的伤,韩鄀元痛得蹬腿,绝对迷人这才发现他几乎被打烂的屁股。青紫瘀痕从后腰一直延续到右臀,红肿得厉害,好多地方都破了,结了厚厚的痂。他用手指轻轻触摸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完全不理解为什么受到虐待还要忍耐到这种程度。 绝对迷人看着韩鄀元,似乎下了决心,语气坚定:“不会再让他伤害你。” 作者有话要说:绝对迷人要找东哥pk去了~ 61青楼林东是花魁 决斗,从字面上理解就是两个人之间决定胜负的斗争,以一方失败或者死亡结束;决斗的起因,或因受到羞辱,或为匡扶正义,也可能仅仅是逞勇好斗;决斗的意义,赢得尊严和荣耀,美酒和女人;决斗对一个男人来说,有非同寻常的意义。 但这些道理在绝对迷人这说不通,他哄睡了韩鄀元,只身一人前往汤屋找刘林东,只是因为喜欢那个笨蛋。 “下手也太狠了吧,他是人不是畜生,半个屁股都烂了,翻身都叫痛,你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不想跟他废话,又为小猪蹄不值,只是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区别不大。刘林东手里执了一本书,信手翻了一页,眼皮都没抬:“我们两的事不需要外人来指手画脚。” “不好意思,现在不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了。”绝对迷人上前一步,抽出触手剑。 神器在每个人的手上略有不同,更换新主人会产生形态或者属性变化。之前在刘林东手里是鞭子,攻击力弱,额外技能的冷却时间很长,属于鸡肋。换了个使用者,没什么威力的散鞭成了造型华丽的细剑,银色的剑身笔直,缠绕着藤蔓一样的触须,隐藏效果是攻击时有一定几率召唤上古之神的触须为其作战。 “小猪蹄生病了,发高烧还说胡话,整个晚上都在叫你的名字。”举剑,直指刘林东,见对方毫无反应,终于消磨掉所有的耐性:“想不明白啊,他居然会喜欢你这种人,真是瞎了眼。” 想起那家伙痛哭着问为什么的摸样,绝对迷人觉得太阳穴都在跳动。 不值得,太不值得了啊,小猪蹄,你怎么就这么蠢呢。这种人眼里根本看不到你,他不爱你,也不会爱任何人。心头愤恨难消,他不再犹豫,发起攻击,手中的剑用力劈下。竭尽全力的一击没有落到目标身上,倒不是因为对方逃得太快,而是自己的右手被一束琴弦牢牢锁住。 男人不紧不慢地站起来,捡起没看完的书:“先把自己的稀饭吹冷了,再管别人的闲事,” “刘林东,有本事一对一的打,少玩人海战术。”绝对迷人是第一次遭遇鹤川,完全没有防备这个小白脸。他的武器是一把叫不出名字的弦乐器,韧性极佳的琴弦能把人锁得死死的,就算力大无穷的力士也动惮不得。 他翻转手腕,想靠蛮力把束缚挣断,刘林东好心劝他:“手会断的。” “哼,那只有先解决碍事的人了。”锋利的琴弦割破皮肤,献血顺着手腕滑下来,偏偏绝对迷人像没有感觉一样,忽然一个闪身冲向鹤川。 这个带着防毒面具作战的人倒是有一身和他怪异形象相匹配的能力,速度快,爆发力强,简直是一闪而过。鹤川没有防备,正面中了一记重拳,冲击力之大,导致他直接飞出两三米,撞到身后的石墙上。而这次的攻击是一连串的,来不及防御,他的左胸就被绝对迷人的长剑贯穿,整个被钉在墙上。 “警告!玩家绝对迷人在非战斗区域发起攻击,失去绿名保护,所有npc及该区域内玩家可以对其进行击杀,击杀经验提高百分之百!”尖锐的系统报警音响起,刘林东皱了下眉头:“麻烦死了,现在不砍你也不行了。” 和细长的单手剑不一样,他的神器是巨大的双手剑,攻击力也是所有武器中最高的。男人双手握剑,只是往绝对迷人的方向挥舞,剑气带来的冲击就把地面刻了一道深沟。 绝对迷人身手矫捷地避开这次攻击,顺手抽回鹤川身上的剑反击,至于那个被一剑穿胸的家伙,没人在乎他的死活。 刘林东主动出击,锋利的大剑自上而下顺劈,没有什么技巧可言,完全是靠蛮力跟冲劲,居然也能把受过专业训练的绝对迷人逼到必须拿出全力的地步。两把神器碰撞在一起,金属色的闪光让人头晕目眩。这场决斗没有想象中的激烈,也许是因为两人都没有什么华丽的大技能,但空气中危险的分子依然一点也不懈怠地扩散到每个角落。 男人单手接住攻击,剑刃抵住剑刃。双方都在发力,较量,互不相让。 “住手!”恶斗没分出胜负,导火索就来了。 韩鄀元冲进战场,几乎是用身体把两个人撞开。他瞪了一眼刘林东,那一眼包含了太多感情,千言万语浓缩成短短一睹,让人不忍直视。男人不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讪讪地收起武器,走到墙角把鹤川扶起来,貌似温柔地抱在怀里。本想做场蹩脚的戏,偏偏那人也配合,两手挂在他脖子上,还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是假的吧,看到眼前这一幕,韩鄀元半张着嘴,一个音符也吐不出来。 林东,你怎么可以用那种表情抱着别人,怎么可以! 他想冲过去,把那个厚颜无耻赖在自己爱人怀里的混蛋暴打一顿,然后质问男人为什么这样对他。不过,他们已经分手了,既然不是恋人,自然也没有追问的权力和里有。他低下头,露出一个小小的,心碎的微笑。曾经,他以为男人幸福,他就会幸福,男人快乐,他就快乐;曾经,他以为自己要的不多,只要那么注视着他就可以了;曾经,他以为能退到原先的位置,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是……做不到啊…… 哈哈哈,韩鄀元神经质地笑,嘴角扬到不自然的程度:“真好呢,林东也找到新的恋人了,要幸福啊。” “你没事吧。”完全无视他,男人低下头,在鹤川耳边低语什么。那小心谨慎的询问,好像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根本就是对最珍惜的人才会使用的语气。韩鄀元听不下去也不敢去听,用手捂着耳朵,仓皇往外逃。绝对迷人叫着他的名字,紧紧跟在后面。 他几步追上去,将他搂进怀里,总算把杀刘林东的事先放在一边。 “这样好吗?”人刚走,刘林东就冷漠地甩开鹤川。鹤川也不埋怨他,自己嚼了几颗增血丸,似笑非笑地站起来:“哎呀呀,真是场好戏啊,你想借我来刺激他,又怕真的伤害他,想让他彻底忘记你,又怕真的被他遗忘。所以说,口是心非的家伙没好果子吃。” “闭嘴。”男人沉着脸,心情恶劣到极点。 “是,是。”鹤川举手投降,捂着胸口包扎去了,剩下男人一个,表情要多复杂有多复杂,而他在乎的人,早就走远了。 “一觉醒来你不见了,不是听到系统公告,还不知道你到这来了。”因为绝对迷人失去了绿名保护,他们不敢在大街上闲逛,只好躲进没有npc巡逻的小巷深处。韩鄀元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还假装什么事都没有,故作镇定地说:“你这混蛋到底想干什么,这个节骨眼出事的话,搞不好会被打回前一关,要真那样我会内疚死的。” “没关系,我们小队的战场积分已经够换关键词了,随时都可以升级。”两人躲在巷弄中废弃的房间说话,虽没到掏心掏肺的地步,也差不多了:“就是放不下你,我走了你怎么办,不然我踢一个人,你来我这组吧。” “三个都是你弟弟,除了那个倒霉的法师你能踢谁啊,别因为我害别人半路没了组织。”韩鄀元谢绝了他的好意,心里是感动的:“再说我在含笑这挺好。” “也行,把你交给他我也放心。”含笑的为人就连刚认识了几天的绝对迷人也赞不绝口。 小心避开某些话题,他们在空屋里聊了很久,直到韩鄀元肚子发出饥饿的咕咕声。绝对迷人从虚空仓库里取出食物,像喂小动物一样喂他:“我在你这里的声望应该有提升一点吧,刚认识的时候简直是‘仇恨’,一见面就打,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明明是你先调戏我,我只是反抗罢了。”毫不客气地吃着别人的干粮,觉得光吃不贡献不好,于是掏出两个成熟的椰子,一人一个,吸得津津有味:“不过世界上的事还真是谁都说不好,当初觉得你是坏人,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回事。对了,米歇尔也到这一关了,你老和我腻在一起不好交差吧。” “他才不屑做这里的任务,一直在打战场,应该遇不到。”说到父亲,他的脸上有些阴霾:“实在不行,把触手剑给他就是了,反正他的目标是神器。” “嗯,给他好了,我这有把新的可以送你。”韩鄀元对武器兴趣不大,不过他最近炼的这把炎翼兵主看上去挺厉害,再加上他也不擅长用剑,放着也是浪费,不如给最能发挥功效的人。没接他递过来的神器,绝对迷人解释说一个人带两把神器,简直是昭告游戏里的玩家——打我有几率掉落两把神器,大家快来打我! 被逗乐了,韩鄀元笑得前仰后合,忽然把头抵在他的肩膀上:“我说,咱们要不要交往看看?” “不要。”斩钉截铁地拒绝:“你现在脑子不清醒,等你冷静下来再说。” “又拒绝我。”假装生气,不过没能维持多久,又开始粘着绝对迷人聊这聊那。累了,就枕在对方膝盖上休息。他紧紧抓住他的手,轻声请求:“一会就好,再陪我一会,不想一个人呆着。” “别担心,我一直在这里。”绝对迷人知道他该离开了,但是就是狠不下心丢下这个笨蛋,可他又能做什么呢? 这只是个游戏,就算他杀了刘林东也无济于事,不能解决问题。那么,离开游戏呢,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苦笑着摇头,在现实中,他不过是米歇尔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有什么资格干预韩鄀元的生活?他的加入,只会给对方带来危险和麻烦,所以,这份还没萌芽的爱意,只是一场虚幻世界的美梦而已。 韩鄀元可能很累,没多久就睡着了,绝对迷人一直抱着他,从头到尾都没松手。 不过,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天晴他们找了过来:“大哥,要升级还是要我一刀砍了他,你自己选吧。” 不算威胁的威胁,还是让人心惊肉跳。 “别小看我,我很快也会升级的。”伸了个懒腰,韩鄀元觉得他要是再低迷下去会给很多人添麻烦,于是换上一脸笑容:“对了,你没跟米歇尔组团吧,没有的话带上我和含笑,虽然不能成为队友,当友方单位也不错。” “谁要带你这个拖后腿的。”天晴听不下去,出声拒绝,结果被自家大哥一记眼刀瞪回去。 “组队得队长跟队长才能建立新团队,我现在没时间去找含笑了,你们尽快升级,我在下一关等着。”说完还掏出一小瓶药丸:“这是经验增长丸,战场里收刮来的,一颗小药丸能提升500点经验。你拿着,别舍不得用,万一得到关键词因为级别不够升不到下一关,到时候有你哭的。” “谢谢。”握着药瓶,心里暖暖的,东西虽不大,却很珍贵。 跟绝对迷人告别,目送他们消失,进入下一关,韩鄀元这才爬起来,默默往华菱走。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文字无法描述的心碎和疼痛,说不伤心是假的,刚才所有快乐的表现其实都是强颜欢笑,真正的他,已经千疮百孔了。在看到刘林东抱住鹤川那一刻,有什么东西在黑暗的角落碎成了渣。 韩鄀元觉得自己坏掉了,彻底毁灭了,和这个世界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这个单元就要结束了~ 62青楼林东是花魁 他在巷子里啃经验增长丸,直到升到25级。不花钱推·倒花魁的任务难度太高,根本不可能完成,他又不像别人可以打战场升级,幸好有绝对迷人的药,不然到时候拿到关键词也没法离开这一关了。不过,没有刘林东的帮助,还能像前几关一样顺利获得关键词进入新关卡吗? 不管了,走一步是一步。 想起含笑还在等自己,韩鄀元这才着急跑回去,还没到华菱,老远就看到一个不速之客,想回避也来不及了。 “呦,鹤川大人伤好得够快的,来华菱有何贵干?怎么,又想挖角?不好意思,含笑已经是我的人了,或者说我已经是含笑的人了,我们两打包不单卖,动歪脑筋的人请回吧。”韩鄀元挤出一脸虚假的笑容,两只大眼睛弯得跟新月似的,可惜眼仁里全是杀气。鹤川换了身衣服,站得笔挺,一点也看不出受了重伤,一样是皮笑肉不笑。他来了好一会,只是被拦着不让进,还好这家伙自己回来了:“韩先生,在下此番前来并非挑衅,委实有事相告。” “得了,少跟我玩入戏太深那一套,说大白话。”刘林东和他发展到哪一步了,韩鄀元一点也不想管。不想受伤,不想被刺激,所以不去看不去听,把自己从这个事件中抽离,当个局外人。 况且,比起让他痛苦的混蛋,他更愿意考虑怎么拿到关键词。 惊讶于他的不以为然,鹤川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满脸都是看好戏的表情:“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刘林东现在跟我在一起,我希望你别再纠缠他。当然,这也是他本人的意思。你也是成年人了,好聚好散,老往汤屋跑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我纠缠他?”想装出事不关己的样子,最后还是没忍住。 韩鄀元真的生气了,被打他忍了,被甩他也认了,现在还要给他扣一个死缠烂打的帽子,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他接受不了。 不管是不是刘林东亲口说的,这句话都足以让他气得跳脚,要不是含笑眼疾手快拦着,估计已经冲到汤屋找刘林东拼命了:“你眼睛瞎爆了是吧,那只狗·眼看到我纠缠他了。这种自以为是的虐待狂,除非脸长得帅一点有什么过人之处,不就会画几张破画吗,一个重口味中二病患者装什么文艺小清新,你这么喜欢送给你。给我听好了,现在是爷不要他,少给我端架子!” “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刘林东跟在鹤川后面来的,一是担心他乱说话,二是放心不下韩鄀元,没想到刚到就听到这么一串中肯的评价。 当初提分手确实是一时冲动,他一向克制,就算s&m也会控制在对方能承受的范围内,但那天他失控了。他不敢相信自己会把韩鄀元打成那样,不敢看触目惊心的伤口,害怕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杀了他。所以,他要放手。逃吧,不要回头,逃得远远的,有生之年都不要和我扯上关系。 刘林东以为他是伟大的,他在保护自己的爱人,用特殊的方式,可是他错了,他这么做,只是伤透了韩鄀元的心。 事到如今,又能说什么呢。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你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清楚。”韩鄀元站得笔直,竭尽全力地仰起下巴,用一种高傲的姿态说出下面这段话:“既然来了,咱们就把话说清楚。没错,我性格软弱又没主见,普普通通的平凡人一个,既追不到软妹子也泡不了帅哥。但如果你以为我没人要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像以前的每一次那样吃定我,让我跟在你屁股后面打转,变成离开刘林东就活不下去的人,那你就错了!” 这段对白铿锵有力,以至于刘林东几乎是目瞪口呆了几分钟,最后也没说出辩解或是反驳的话语。 “听清楚了吧,我们不欢迎你。”含笑对鹤川没好感,又听出韩鄀元跟刘林东已经分道扬镳,态度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当即下了逐客令。 “我是来接你的,走吧。”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男人已经不记得了,他机械地搂过鹤川,决定把戏做足。韩鄀元面无表情地看两个一点也不般配的大男人勾肩搭背,心里居然什么感觉都没有,或许是那句别纠缠他成了契机,让他发誓无论如何也要过得比谁都好。 他跟没事一样进了华菱,含笑也不多问,只是拍拍他的肩膀:“过去就好了。” “恶心吗,明明是两个男人,爱来恨去的是不是很倒胃口,简直有病。”本来不想说他和刘林东的关系,但事情捅破了,也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 含笑倒是豁达,说同性恋早就不属于精神疾病了,跟所有人一样,我们都有爱人和被爱的权力,只是有时候没法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但这不是任何人的错,当然也不是他的错。所以,可以的话,不要恨他,也不要恨自己。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过得好,幸福,这就够了。 这几句的安慰轻描淡写,却像春日和煦的风一样温暖,而且很有道理。 “你说的没错。”韩鄀元趴在暖炉桌上,抖完一条腿抖另一条,这是他烦躁时的小动作。他刚才对刘林东大吼了,说了从前根本不敢说的话,像做梦一样。 他根本没想过自己会有这种勇气,有忤逆男人的一天:“我以前很爱他,爱得异常卑微,因为我总觉得自己很平凡很渺小,配不上光芒四射的他。所以对他言听计从。他对我做什么我都忍耐下来了,冷漠、无视,看不起,把我当成空气,对我施暴,连更过分的事都忍耐下来了。可是……我不知道……我是喜欢他的,但是……也许事情并不像我想的那样……” 他有些混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冷静下来后才发现自己忘不了混蛋刘林东,可是忘不了又能怎么样呢。除了所剩无几的尊严,他什么都不想要了。这情绪如此紊乱繁杂,理不清道不明说不出来,追根究底就是不能像说的那样酣畅淋漓地遗忘。 没出息的自己,究竟要被践踏成什么样才能脱胎换骨? 也许像含笑说的,过去就好了。 “和女孩子做是什么感觉,也许我应该大胆一些,来点新体验。”忽然,他冒出了一句不得了的话。 韩鄀元从没和刘林东以外的人做过,且一直被压得死死的,根本是被当成女人来用,多少有些不服气。他毕竟还是雄性生物,就算没有什么渴望,对异性的好奇心还是有的:“呃,我是不是说得太直白了?” “有向往是好事,说明你对生活还有期待,没变成活死人。”理解他失恋后心情低落,含笑也没觉得这话失礼,况且他本身年纪不小了,直男们聚在一起也常常讨论性方面的话题,通常比这劲爆得多:“要不要试试?这样吧,为了庆祝你恢复单身,我带你去嫖·妓。反正这里有很多青楼,只要不找玩家就没关系,和npc做也不会有心理负担,相当于宅男跟虚拟人物来一次diy。” “什么?”还能这样!? “不知道了吧,人这辈子总有放纵的时候。”说干就干,含笑把他拖到大街上,也不管现在是不是逛窑·子的时间,找了家中国风的妓·院坐下。 他给韩鄀元选了个年龄稍长,外表端庄美丽的npc。她穿着得体,说话大方有礼,不会吓着第一次来妓·院的新手,况且这女子还弹得一手好琴,能助兴,让大家都轻松一些。 “我以为妓·女都是很风骚地扑过来,娇嗔地说:‘官人,来嘛,奴家想死你了。’什么的”两人坐进雅间,妓·女在两米开外抚琴,合着曲子唱水调歌头,气氛倒也优雅。含笑要了好酒,一边喝一边开导手脚僵硬的韩鄀元:“你古装片看多了吧,其实妓·女也是门技术活,不但要姿容秀丽,还要才德兼备,谈吐情操修养一样都不能少,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从事这行业的。” “你怎么这么了解。”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常驻花街柳巷的人,怎么会知道得这么透彻。 “这个嘛,我就是开妓·院的,虽然现在叫会所,不过本质不变。”含笑托着下巴,又来了一句劲爆的:“我挑人很严格,要漂亮,有技术,能说善变。这一行不是简单的皮·肉生意,我的客人多是达官贵人,什么美人没见过,要留住他们就得把水准维持在一定水平。对了,没跟你说过吧,我太太就是会所的员工,不过嫁给我以后就不干了。” 看含笑对亡妻这么深情,还以为是更纯洁的类型,没想到…… “原来如此。”韩鄀元点点头,尴尬地坐着。 他社交技能是负分,实在不知道在这种场合听了这种情节要如何反应,往下接话不对,擅自评论更不对,要当什么都没听到,换个话题似乎也不好。他不断懊恼自己的谈话技巧为什么这么差,早知道念大学的时候就多读几本《秦老师教你化解尴尬》或者《说话的艺术》了。 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一方面是尴尬,一方面是紧张,还有些许后悔的成分。这地方和他的气场完全磨合不到一起,早知道就不来了,简直是芒刺在背,坐如针簪。 含笑知道他紧张得不得了,更是起了捉弄的心。 他对抚琴的妓·女招手,女人微微一笑,状态优雅地走过来,道了个万福,手有意无意地划过韩鄀元的大腿。 “哈哈,原来真的跟古装电视剧一样啊。”因为是npc,不会像玩家那么有自主思考能力,所以行为语言动作等都是按照一定的系统规律来的。这里设定是古代中国式样的青楼,所以连说话也是古香古色。韩鄀元受了礼,赶紧把人扶起来,惊慌得声音发抖,也不敢看靠过来的美人,手心里全是汗。 那女子年纪二十七八,早褪了青涩,姿态绰绰,柔荑般的手端了酒杯,娇声道:“公子,奴家敬你一杯。” 说着,把丰·满的上围压在韩鄀元的胳膊上。 柔软的,富有弹性的,美好的器·官……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女人还没怎么样,仅仅是贴过来的身子碰了他的手,某个笨蛋就吓得尖叫,猛地跳起来,一路狂奔而去,剩下傻眼的含笑。 太恐怖了,嫖·妓原来是这么恐怖的事! 蹲在街角画圈圈的笨蛋简直是惊魂未定,好像被嫖的人是他一样。 刚才的妓·女很美,而且不沾一点俗气,按理说应该很适合他。可是,哪怕再美的人,一想到要发·生关·系就浑身起鸡皮疙瘩,额头冒冷汗,双腿间的那玩意也毫无反应。不行啊,无论如何也没法对刘林东之外的人产生冲动,无论男女,就算知道那只是个npc也不行。不但没有感觉,还很恐惧,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难道我这辈子都不行了吗!”死劲摇头,有可能阳·痿的打击让韩鄀元浑身无力。他试图幻想很多人,在报刊杂志上看过的各种美人,电影明星,嫩模,包括美得不像话的绝对迷人,但都站不起来。 “含笑!”嚎啕大哭着扑进温柔美大叔怀里:“我变性·无·能了!” “哈?”这又唱的哪出! 好不容易让激动的笨蛋冷静下来,含笑这才搞清楚事情的重点是这家伙除了刘林东,对谁都没反应。当然,是真的没反应,还是他自己的臆断还不确定:“不要多想,也许只是因为你刚失恋,还没做好准备接受新的……我是说,新的肉·体·关系。” “我该不会一直这样了吧。”他眼泪汪汪的样子,真的很像条找不到回家的路的笨狗。 “估计心理因素造成的,你除了刘林东,没和别人发生过关系吧,不管是心态还是身体都还放不开。是我不好,不该带你来这种地方,吓到了吗,真的很对不起。”一如既往温柔的安慰,含笑轻轻拍他的后背:“不会有事的,你只是太紧张了,等你心情平静下来,或者遭遇一场真正适合你的恋爱,马上就能恢复正常了。” “真的吗?”还是很恐惧,他的尺寸已经够小了,要是还站不起来,那还当什么男人,直接去变性算了。 “看来嫖·妓这种技术活不适合小元,我们还是去吃烤肉和章鱼烧吧,用美食填饱肚子,然后忘掉这些该死的烦恼。”带着垂头丧气的韩鄀元,含笑挑了家小吃店,叫了满满一桌吃的,然后想,那个偷偷跟了他们一晚上的刘林东既然这么舍不得放手,为什么还要和鹤川演戏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肉渣都没有,锁我两次,*搞毛啊!!! 63青楼林东是花魁 看到含笑把韩鄀元带进妓·院,刘林东跟吃了两斤炸药一样暴躁,恨不得当即冲进去,把傻乎乎跟着人跑的笨蛋带走,可他没有立场这样做。 太糟糕了,明明下定决心离开他,结果还是放不下。 男人在外面苦等,烟不离手,一只抽完接一只,直到韩鄀元嚎叫着逃出来,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才落了地。他当然不信小元敢和别人做,可是去了那种地方难免要吃亏,特别是没经验的老实人,最容易被人调戏。 接着他们去了小吃店,刘林东依然跟在后头,远远地看着。 “能问个问题吗?”吃了美味,不想回华菱的两人又找了家糖水店坐下。韩鄀元说他气得肝火旺盛要喝绿豆汤降火,含笑则叫了什锦渣渣跟烤布丁,一边吃一边问:“为什么分手?以过来人的立场说,只要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都不需要认真地吵架。” 他身上带伤,含笑是知道的,可是又看不出有任何惧怕的情绪,所以也拿不准他们是为什么吵到这种地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仔细回想起来,整件事像场闹剧。 那天,刘林东不知发什么疯,把他打了个半死。挨打的他都没说什么,这家伙却一脸世界末日的表情说我们分手吧,然后把他赶走了。事情来得太快,导致韩鄀元都傻子一样没转过弯来,脑子一热,也就默认了分手的事实。 说到底,两人都冲动,也都舍不得放手,又拉不下脸和好。 “我和太太也经常吵架,为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我上厕所不掀马桶盖,穿脏的袜子和内衣裤乱扔,或者她洗完澡不捡下水道的头发,做的菜不好吃之类的。吵得最厉害的一次是她抱怨我晚上在被窝里放屁,而我指责她吃饭时忍不住打嗝。”用一本正经的脸说出生活细节,让没有恋爱和家庭经验的韩鄀元目瞪口呆。 看上去不食人间烟火的含笑,居然过着这么寻常的家庭生活。 “不过,不管吵成什么样我们都会马上和好,不然怨气会累积起来,终有不可收拾的一天,切记不要把今天负面的情绪带到明天去。还有就是,必须学会用放大镜看对方的优点。”含笑说得有理,只是他们是合法夫妻,是在神面前发誓忠于彼此,携手一生的人,而他和刘林东什么都没有。没有承诺,没有见证,甚至连告白都没有。 以强迫开始,从暴力结束,这样的感情真的可以获得幸福? 见他低着头不语,含笑知道是内心有所动摇,于是借口上洗手间,走到外面跟刘林东交涉。 “虽然我对你没什么好感,不过感情这种事都是劝和不劝离。”含笑双手抱在胸前,一条长腿跨在巷口,直接堵住刘林东:“明明没做对不起人的事,却非要装出一副我什么都干过了的样子,口是心非只会让误会更深,得不偿失。” 即使含笑语气真诚,刘林东还是没接话,辩解不是他的专长。从某种程度上说,他比韩鄀元更沉默。 “大大方方走到店里,把你心里想的事说清楚,或者听听他的心里话,这很难吗?”太别扭了,这两个人,简直跟拿不到糖吃胡闹的小孩,成年人怎么能闹脾气闹到这种地步。明明脸上写了我就是放不下你,不想你跟别人在一起,你永远都是我的这种表情,还咬牙硬撑着就是不肯示弱和好:“我只是觉得遗憾,为什么即使相爱,却依然有事情无法传达给对方?” “算了算了,你不愿意去我也不勉强你,我还有事先回去了,你良心要没被狗啃了就进去转告小元一声,顺便帮他把钱付了。”丢下几个金币,含笑打着哈欠走出巷子,心想,我只能帮到这里了。 助人为乐的和事老走远了,刘林东才从阴影中走出来,犹豫了十来分钟,才向糖水店踱步。 他进去的时候,韩鄀元正用长柄茶勺狠狠对付小玻璃瓶里的布丁,挖得一点不剩。还是这么没出息的吃法,想起他小时候连冰激凌盖都舍不得丢,要仔细舔一遍才算了事,男人忍不住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果然,他的小元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变。 “你来干什么!”见男人从容不迫地走到对面,拉了把椅子坐下,韩鄀元才发现含笑一去不返,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 只是,现在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小元,谈谈好吗?”男人隔着桌子,抓住韩鄀元的手:“之前的事……我很后悔。” 现在说有个屁用,早干什么去了。韩鄀元翻了个白眼,把手抽回来,回了句你让我滚,我滚了,现在你让我滚回来,不好意思,滚远了。倒不是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是真不知道此时此刻还能谈什么,而且余怒未消。凭什么他伤心欲绝走的时候这个人毫无反应,等他后悔了,就得无条件接纳他? 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被他拒绝,男人有点受挫,脸僵了半天。 “还记得我们分手的那天的事吗?”刘林东靠着椅背,表情恍惚:“我说我们分手了,你走吧,然后你给了我一拳,什么也没说就这样走了。我很后悔,不该说那些话,也不该让你感到痛苦,在那样的情况下一个人离开。这些天我想了很多,可是在气头上,脑子一片混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嘛。我以为让你从我手里得到自由是最好的结局,其实并不是……” 他说了很多,语速很慢,韩鄀元听了,不觉有些焦躁:“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伤了你的心,我知道。”让一个沙文主义者放下自尊和控制欲,说出这些柔软祈求的话,不是易事。刘林东觉得头很痛,这不是他的风格,不是他会做的事,可他知道,有些话如果现在不说,也许真的没机会了:“我很抱歉。” “那你想怎么样,和好吗?”韩鄀元承认,在刘林东走进来那一刻,他心里是有期待的,可这种期待比不上他受的委屈。 他和刘林东的关系从来都不是对等他,他不够好,不够优秀,和当红画家比起来,既没有社会地位也打不进上层社交圈,收入还少得可怜;而男人,不但身高挺拔,长了一张貌似潘安的帅脸,年轻多金外加才华横溢,人人都爱他;正因为两人天差地别,韩鄀元才一直处在自卑的死循环中,爱得小心翼翼。 可是,就像拉锯战一样,越不对等,差距就越大,越追不上。 韩鄀元忽然明白了,他不是在气刘林东抛弃了自己,而是气他没办法和男人站在同一起跑线上,气追不上他的脚步,气只能仰望他的背影。 “小元,回来吧。”男人终于说出这句话,得到的却是摇头拒绝:“林东,我没办法。” “为什么,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本以为放□段道歉,他就会乖乖回来,看来他想错了。按照刘林东一贯的做法,他应该把小元强行带走,用力量使他屈服,让他知道自己属于谁。可他不敢,怕坏事,因为韩鄀元的表情明明白白告诉他,我已经有所改变了,请不要用原来那一套对付我。 谈话终是无疾而终,浪费了含笑一番好意。 韩鄀元付了钱,从店里出来,刘林东依然跟在后面,隔了三四米。 眼看要到华菱了,男人越发着急,忽然抓住韩鄀元的胳膊,把他推进旁边的暗巷:“我当时一定是疯了,居然把你打成那样。我之所以提出分手,完全是因为害怕伤害你,你不明白,我那么爱你,想为你做一切,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施虐欲……我发疯一样想折磨你,伤害你,这不正常。我以为我们只要回到原来的状态,回到我冷漠对待你的时光,我就可以控制这种冲动……小元,我错了,分开是个错误,没有你……我就不再是我了……” “我知道。”韩鄀元轻轻推开他,脸上的表情也不好受:“你害怕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控制不住自己把我杀了。可是呢,对我而言,死在你手里恐怕是最幸福的结局呢。” 他退了几步,拉开距离,继续说:“这些话听上去可能很疯狂,但我就是这么想的,成为你的所属品,被你珍惜着,哪怕有一天被囚禁,被残忍的对待也没关系,我会很幸福。即使是现在我也爱着你,依然渴望被你控制,我想我也是不正常的。哈哈,这样很好吧,两个不正常的疯子真是天生一对……可是,我也有不能忍受的事,那就是你的自以为是,以为那样做才是对我好,然后不顾我的意愿为我安排一条所谓的康庄大道,你以为我离开你就会幸福吗?刘林东,你完完全全的错了,离开你我只会痛不欲生,因为我无法爱上你以外的人。” “既然如此,我们就该重新开始,为什么拒绝我。”他的小元就站在那里,明明触手可及,却变得好遥远。 “你在我失忆的时候□了我。”沉默了很久,韩鄀元终于开口,一字一句地说:“没有告白,没有甜言蜜语,甚至没有征得我的同意,就用你自己的方法得到我,这不算数。现在你想要我回心转意,那就追追看看啊,像所有的大男孩对待他们的女神一样,赞美我,歌颂我,讨好我!” “这有何难。”还以为他会说出多困难的要求。 男人笑,对自家傲娇别扭的恋人毫无办法。他单膝跪下,像骑士那样发誓效忠他的女王,然后说:“小元,我爱你,原谅我。” “我可没说你道歉我就得原谅你。”出乎意料的是,韩鄀元一脸冷漠地看着他,决然的话语再一次从嘴中吐出:“这世界上有一种伤痕即使经过漫长的时间也不会弥合,叫做感情。” 说完,抬腿就走,刘林东只好跟在后面解释:“你到底在气什么,是鹤川吗?我和他根本就没什么,我也没加入他的小队,到现在还是一个人,你可以查我的状态。” “我知道。”站定,直视男人的眼睛:“我不会和你以外的人发生关系,你也一样,鹤川说的是假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哪怕是现在,你也能继续信任我吗?”比起韩鄀元的坚定,刘林东显然曾经动摇过。在他进妓·院的时候,就算知道他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依然小小的担忧怀疑过:“小元,我还值得你这样做吗?” “值不值得要看你的表现。”韩鄀元仰起嘴角,表情也豁然开朗:“但我会继续信任你,要问为什么,那就是我一直注视着你,所以了解你,知道你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即使我们的关系已经不像从前那样亲密了,但这种信任不会消失。这和爱情无关……因为从很多年前开始,我就相信着你,不会改变。” “小元!”刘林东刚想说点什么,系统消息忽然响起,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系统公告】恭喜玩家韩鄀元、含笑获得关键词,进入下一关! 来不及告别,男人只能看着小元从他面前消失,也大概猜出这关的关键词是什么。必须追上他,不然就真的分开了,刘林东握紧拳头,生平第一次感到危机。 而韩鄀元被传到中转站,他简单地向一头雾水的含笑解释自己误打误撞获得关键词,然后苦笑:“太讽刺了,居然在我分手的时候来这一套。我说穿越之神大人,这关的关键词该不会就是信任吧,我一点也不想听你的长篇大论,你有什么吩咐的,说完快让我们走。” “不好意思,这关的关键词的确是信任,好吧,此处省略一千字,留着等刘林东来了再说。”阿兰图灵扶额,才几天没盯着他们,就闹成这样:“至于你们,可以进入下一关——炙热雪域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过年的,要不要来点东坡肉? 64竞技玩命打雪仗 忽略废话连篇的穿越之神,韩鄀元和他的新队长在中转站稍做逗留,卖掉不方便携带的垃圾,购入方便实用的小道具。 “自爆小猫咪很好用,多买几个,大红大蓝也不能少……你说我们是不是再买点吃的?我在航海那一关差点因为没有吃喝活活饿死。”刘林东把全部的金币都留给他了,手头宽裕得很,加上含笑也有不少存款,可以放开手购物。 “给你换套衣服吧。”在花街穿□兔子装不算怪异,去了新关卡怕是要被人围观:“队服怎么样,属性不错,带回血功能还加防御,而且冬暖夏凉,能自动调节体温,去什么季节都不用换衣服,就是样子丑点。” 来到定制小队制服的机器前,含笑在几个基本款中选了不算奇葩的蓝白紧身衣,皮质手套跟配套的马丁靴:“再来个头盔我们就可以cos赛车手了。” 虽说是紧身衣,倒也不是恶心紧绷的材料,更像是极限车手的比赛服。 韩鄀元对衣服没意见,他不挑,主要是没什么羞耻心,反正半裸□都试过了,有身能遮肉的正常服饰还有什么不满意?只是提裤子的时候发现兔子尾巴塞不进去让他有点郁闷,因为穿越之神的恶趣味,这身滑稽的兔子装只有刘林东脱掉下来,基本跟贞·操带是一个意思。 穿不上又不能继续光着,实在无法,只能多花三十个金币改造衣服,让他屁股上那团毛茸茸的大尾巴露出来。 “笑笑,你到底有多高。”正在补充必备药品的韩鄀元忽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在游戏里遇到的各路玩家,除了长不大的月夜外,其他人都比自己高得多,顿时感觉压力好大。身高没发育好也就算了,象征男性尊严的那玩意的尺寸也只是勉强过及格线,缺乏运动细胞不说,协调感也差,不仅如此,脑子还很蠢。 要啥没啥,这下要怎么办! “刚过190,应该和刘林东差不多。对了,你们谈得怎么样,既然关键词是信任,说明你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吧。”下一关是炙热雪域,这名字怪得很,无论是哪个形容词,都说明天气会很恶劣。 为防意外,含笑准备了一些保暖用品,大衣、毛毯、铜质暖手炉和便携式双人帐篷。反正韩鄀元有虚空仓库,多大的物品都能带。 “我决定了,等拿到冠军就跟穿越之神要求长高十厘米!”准备齐全,把买来的东西一股脑塞进仓库,穿戴整齐的韩鄀元忽然握拳发誓:“到时候我也是高帅富了,哈哈。” “可是我觉得小元现在这样正好,小小的,一只手就能搂住了,超可爱的。”其实他的身高也不算特别矮,170在中国南方地区根本就是满大街都能看见的平均高度,只是在海拔特别高的几个人围攻下才显得娇小。但他对小,可爱这样的形容词很不满,立马炸毛:“你才小,我明明很大,不管哪里都很大,非常大!” “喔,是吗?”含笑意味深长地挑眉,笑而不语。 “你不信是吧,看你的表情明显就不相信我,要不要给你检查。”自爆其短的笨蛋还在抓狂,没留意中转站进了新的玩家。含笑侧目,轻轻拉过韩鄀元,进入戒备状态。 来人是鹤川小队,他踢掉了原来的队友,组了从含笑那挖来的四个高攻击输出职业,是不可小觑重量级配置。 该说冤家路窄还是狭路相逢呢,总之不对盘的两队人在剑拔弩张的空气中对峙了两分钟,直到对方让步,率先走出中转站,一触即发的气氛才缓和下来。 “他们什么都没买呢。”连装备都懒得补充,看来是对自己有极大的自信。 “鹤川很麻烦,他跟我一样是吟游诗人,靠音乐的辅助职业,能提高攻强和治疗效果,但他的技能范围和效果却是我的三倍。”神的杀人游戏并不是真正的网游,所以根本没有平衡一说,有些人技能逆天装备无敌,从一开始就受到神的眷顾:“我们晚点再出去,和他们错开。” “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韩鄀元还是老实点头,总觉得含笑很有经验,听他的没错。 他们靠在墙角聊天,气氛倒也愉快。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和刘林东谈得怎么样了?”含笑很关心这件事,因为直接关系到男人会不会成为他们的敌人。 “他有道歉,不过我没原谅他,我让他重新追我,要追得到才算数。”盯着自己的脚,韩鄀元忽然有种脱力感,他什么时候跟三流言情小说里的女主角一样矫情了。可想想自己被压得死去活来,吃得死死的日子,这点蛮横也就不算什么了:“其实我还是很喜欢他,可是要简单的饶了他又觉得很不甘心,不能便宜了这家伙。” “哈哈,小元也有闹别扭的时候。”对这个做法不予置评,含笑又说:“你身上的伤是他打的吗?” “嗯,不过我是自愿的,他没有强迫我。”这么说会暴露性·癖好,但不解释的话会让别人误以为刘林东是虐待狂,他不喜欢别人误会男人,并且怀疑他的人品:“笑笑,你是开妓·院的,肯定遇到过这种客人吧,只是爱好比较特殊而已,没什么可奇怪的。” “我猜到了,这没什么不好,建立在信任的前提下产生的一切行为都是合理的。”毕竟见多识广,又是年长者,含笑对他们的爱好显得很宽容:“不过,你看上去一直都是被控制的那一方,没有想过反客为主吗?我无意干涉别人的性取向或者体位选择,但是,如果他足够爱你,应该能接受你的任何要求。我是你的话,就会利用这个机会好好考验他,看他能为你做到什么程度。” “林东很大男子主义,我怕是没机会了。不过以前有过一次反攻的机会,只是没做成,现在想想,让沙文猪让步到那种程度,我也够厉害的。”想起上一关在鲸鱼肚子里缠绵的事,顿时连耳朵都红了。 说起来,自从发生过关系以后,他们好像一直都在做,好像要把分离的七年都补起来似的。 没有他陪在身边,真的能走下去吗?虽然嘴上不肯承认,心里却超没自信。 他们在中转站呆了很久,刘林东也没能进入这一关,明明知道了关键词却没升级,是因为级别不够还是找不到机会,不得而知。最后,又有一队人马进入中转站,含笑觉得不能再耽搁下去了,这才带了韩鄀元出来。 “好冷!”刚出门,就被寒风刮得缩脖子。虽然队服穿在身上很保暖,可是露在外面的脸和脖子都冻得刺痛。 “还真是一望无际的雪域,除了大地形之外什么遮蔽物都没有。”他们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山坡,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全是银白,世界被铺天盖地的雪覆盖。 除了雪,这里没有任何植物和生物,也没有建筑物,一片死寂,只有狂风呼啸而过,吹起寂寥的白雾,晃得人眼睛发痛。他们往前走了几步,系统立刻提示玩家含笑、韩鄀元进入第五关——炙热雪域,重新分配了人物属性,并赠送了这一关的道具,两个袖章。 “越来越像赛车手了。”笨蛋带上袖章显摆了半天,银白色的袖章大小正合适,和他们的队服刚好搭配在一起,还挺帅气。 袖章属性是随机的,韩鄀元运气很好,拿了个效果逆天的——使用,形成一层保护罩,使玩家生命值不会下降到1点以下,持续两回合。含笑那个要差些,是中规中矩的属性——使用,立刻为该玩家恢复1200点生命值,并使生命值上限提高500点,持续三回合,治疗冷却时间九回合。 “怎么是按回合算的,这关到底要我们干什么。”韩鄀元的十二篇肉文中的确是有写过发生在雪国的故事,不过那篇文章的内容和回合制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是个架空的王朝,被发配到西北苦寒之地的王位继承人和自家魔法师导师没日没夜用各种姿势恩爱,然后一不小心研发出大范围攻击性魔法,于是开金手指报仇雪恨,夺回王位,淫·乱后宫的故事…… “不管让我们干什么,都不是什么好事。”他们走下山坡,按照路边的指示朝这个世界的主城市——中心城堡移动。 没走几步,韩鄀元就捂住鼻子说什么味道好臭。 不远处一片狼藉,满地血污,还有刺鼻的血腥味。被染红的地面在雪白的世界中显得格外刺眼。含笑率先走过去,确认没有危险才向韩鄀元招手。在他们面前,没有任何活着的生物,只有一地残尸,已经碎得不成样子了。周围的雪地全被染成深浅不一的红,有些地方甚至红得发黑,全部冻得梆硬:“第六关不像它的风景那么美丽,厮杀在所难免,我们小心点。” “好恶心。”尸体碎块散落得到处都是,随处可见碎肉和叫不出名字的人体组织,令人作呕。 空气中的血腥味非常浓烈,死亡时间不会太久,从这堆东西的体积估算,大概是三个成年人,再看尸体分散的程度,应该是爆炸致死,才会如此的四分五裂,只是不知道爆炸物是什么,现场没有残留任何爆炸物质或者起爆器,实在猜不透他们是被什么弄死的。 含笑冷静地分析眼前的情况,韩鄀元则一阵胃灼热,两眼发黑,忍不住吐了。 “走吧,别看了,一会就不恶心了。”含笑拍他的背,轻声安慰他。 韩鄀元捂住疼痛的胃部,眉毛拧成两个疙瘩,在心中咆哮我是倒了几辈子霉才需要近距离观察这么惨烈的事故现场,一边不情愿地迈步。 这一关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还没走到中心城堡,沿路就看见四五处碎尸,都是同一种惨烈的死法。而且这些尸体并不是为了营造环境而造出的场景,也不是什么npc,是实实在在的玩家! “不会让我们做什么限时任务,在规定的时间内完不成就自爆吧。”韩鄀元忽然觉得头很晕,可怜巴巴地抓住含笑的衣服:“好可怕,我不想被炸死。” “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别吓唬自己,我们先去中心城堡,不管是任务还是什么,总得到了基地才能搞清楚一切。”从游戏管理器看,这一关百分之八十的玩家都聚集在中心城堡没有移动,不管城堡里有什么,但大家都滞留在那,肯定有特殊原因。也许是因为中立地带不用斗殴,或许能补给物资,不管怎么说,比呆在这里强。 说服韩鄀元继续赶路,含笑一边记录路线,一边用荧光粉给走过的地方做标记。 “快看,是绝对迷人!”又走了半个多小时,所谓的中心城堡影子都没,不过却看见了熟悉的身影。好不容易遇到强有力的友方单位,等于多了一份保障,韩鄀元当然很激动,高叫对方的名字跑过去:“你们怎么回事,别告诉我刚从屠宰场出来,这一身什么玩意。” 绝对迷人的小队十分狼狈,装备残破不堪,衣服也烧焦了,好像被什么人暴打了一顿再丢进血浆桶里泡了半小时,连指甲缝里都是血。 “你们沿路来的时候没遭到袭击吧,我很担心你,一直到处找。”几个人都受了点轻伤,正在处理伤口,绝对迷人拉过韩鄀元,上下检查一番才放心。 也许是受不了那身污血,过了一会,他吩咐天晴烧水清洁,一边给新来的两人介绍这一关的情况:“这一关是无差别混战,只要出了中心城堡就会受到其他玩家和npc的攻击,最可恶的是不能使用武器和技能,唯一的攻击方法就是这个。” 他弯腰,抓起一捧雪,在手里捏成球:“这一关,必须带着必死的觉悟去打雪仗!” “打雪仗?还要带着必死的觉悟!”韩鄀元楞了楞,忽然捂着肚子大笑:“开什么玩笑,打雪仗还能打死人?怎么,你们这一身狼狈都是打雪仗打出来的?就凭网球这么大的一团雪球?” “别小看这个雪球。”绝对迷人单手掂了掂雪球,猛地抛出七八米远,雪球在空中画了一道完美的弧线,然后落地…… 砰! 雪球落地,引起震耳欲聋的爆炸,在地上炸出一个两米深的坑。 “不想死就别被雪球砸中!”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绝对迷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惜小元有东哥了 65竞技玩命打雪仗 “我擦,原来一路上的碎尸是这么来的。”见绝对迷人握着两个雪球,不怀好意地看他,韩鄀元顿时吓得冷汗直流,躲到含笑背后哆哆嗦嗦地说:“你冷静点,自己人不打自己人,我们要一致对外!” “咱们又没组团,不算自己人。”雪球在他手中一上一下地抛,韩鄀元的心脏也跟着七上八下地跳动,深怕威力巨大的爆炸物砸到自己身上。 “别吓唬他了。”用身子护住小元,含笑伸出右手:“会被讨厌的。” 也许是会被讨厌这句话起了作用,绝对迷人居然收起恶作剧的念头,握住含笑的手,结成友方单位。不过他的团队中还有米歇尔的队伍,不是他说了算,所以加入的条件是再帮他们炼一把神器。韩鄀元已经接受移动炼炉这个身份,米歇尔又是绝对迷人的父亲,不想让喜欢自己的人为难,他一口答应下来。不就是神器吗,只是菊花辛苦一下而已,又不用跟人滚床单,多炼一把也不会死。 “我选了个体积比较小的,应该不会让你难受。”避开众人,他们跑到小山坡后面,绝对迷人拿出一个形状和大小都很可疑的小棒子,是只金属卡祖笛。 泛着银光的小玩意是种冷门乐器,它通过人哼唱发出曲调,再依靠自身的膜片和共鸣管将声音放大,可以演奏出低沉嘶哑的音色,有点类似萨克斯管。这东西在亚洲很少见,多是黑人用来配合布鲁斯口琴做表演,韩鄀元之所以认识,完全是因为他写过这方面的内容。 “这还小,你怎么不去死一死。赶紧转过去,敢偷看杀了你。”卡祖笛大约有两只普通原子笔那么粗,长度倒是还好,属于短短小小的类型,只是共鸣口上面的凸起让人不爽。 韩鄀元用唾液润滑了一下,姿势别扭地往屁股里放,在可以忍受的范围:“我先声明,神器不一定一次成功,要是失败了不关我的事,不许对我吹胡子瞪眼。” “哪能啊,再说了,你成功率不是挺高的吗,四次炼了三把神器。”等他穿好裤子,绝对迷人才转过来,细心地问他走路难不难受,还拉着他迈了几步。韩鄀元被问楞了,没想到这家伙会对自己这么温柔,张口就说,难受你让我取出来? “虽然会被米歇尔打个半死,不过你要是难受的话,也不能让你夹着乐器到处跑。”雪域地形平坦,放眼望去,一马平川的雪域上只有少数被强风吹成的小山坡,要做隐蔽的话有些勉强,所以他们不能一直呆在某个地方当活靶子:“这一关的所有玩家都拥有一个袖章,杀死敌对玩家后可以进行夺取,集十个袖章就能向npc挑战一次,当然也是以打雪仗决胜负。npc共有五个难度等级,全部获胜的话可以直接升入下一关,不过,要是在这之前找到关键词也可以晋级。” “难怪一路上这么惨烈,已经打起来了啊。”把裤子提上,顺便把压扁的尾巴拍到蓬松,一回头,发现某人已经看呆了:“看什么看,没见过兔尾巴啊。” “没见过这么大的。”伸手一捏,毛茸茸的那玩意跟葡萄柚差不多大,软绵绵的一团,手感挺好。 被捏了尾巴,韩鄀元脸上挂不住,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朵根。他恶狠狠地剜了始作俑者一眼,气鼓鼓地跑回大部队。含笑看他脸红得很不正常,跟煮熟的虾子一样,还以为绝对迷人刁难他,弄了个多大的东西进去,略带担心地说:“虽然说那是你朋友,也用不着做到这种程度,你要不好意思拒绝,我去帮你说。” 见他误会了,当事人本想解释,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说我没事,你别担心之类的嗯嗯啊啊地糊弄过去。 “这一路上除了尸体都没见到活人呢。”在冷风里走了很久,韩鄀元揉揉冻得通红的眼睛,向四周张望,好奇为什么看不见活物。 绝对迷人笑着说见不到人才好,见到了又是一通乱斗,到时候把你吓着。 因为这一关危险性高,死亡后不像前几关那样回档,而是掉进炙热峡谷里受煎熬,直到二十四小时后方能复活。这中间被火焰灼烤的感觉异常真实,等于活活受一次酷刑,痛苦难耐。所以大部分玩家都不打算直接参战,躲在不能发起攻击的中心城堡里打友谊赛积累积分,用安全稳妥的方式获得经验。 友谊赛完全按照正式的比赛规定来,五局三胜制,双方各派八名队员,七名主攻手以及一名人质。 规则很简单,在三分钟内,进攻对方营地拔取最多旗帜或成功救出己方人质为胜。友谊赛雪球同样会产生爆炸,但威力只有野战赛的二十分之一,通常不会致死,相对的,得到的经验也少得可怜,想快速升级的话还是得到战斗区域打游击。 “我们去打友谊赛吧,外面好危险。”很害怕被忽然袭击,韩鄀元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精神集中到最高点。 “你是耳朵有问题还是脑子有毛病,都跟你说了友谊赛要八个人,你从哪感觉我们有那么多人?”天晴冒火了,扯着大嗓门吼,对增加累赘非常不满:“大哥,我真不知道组拖后腿的进来有什么帮助,除了被攻击面积加大,我想不到任何好处,还得腾出人手照顾他。” “居然说我拖后腿,好得很,你们那个神经病老爹朝思暮想的神器不想要了是吧。”他清楚自己的价值,并且准备物尽其用:“含笑,我们走,别管这帮狼心狗肺的东西。” “小猪蹄,小心!”刚才吵吵闹闹的,大家都放松了警惕,没注意右边的雪堆后连续飞来四五个雪球,绝对迷人手疾眼快一把推倒韩鄀元,这才躲过致命一击。 不想靠友谊赛磨磨蹭蹭升级的人不在少数,这条路又是进入中心城堡的必经之路,自然有埋伏。 “靠,居然敢偷袭,兄弟们上,弄死他!”天晴反应最快,虚晃几步闪到右侧,在天雪天雨的掩护下捏雪球猛攻。他们默契十足,配合得天衣无缝,只是对方躲在掩体后,不能直接命中目标,威力大减。含笑在短暂的犹豫后也加入了战局,他跟绝对迷人小队的法师一霜配合,从左路进攻,吸引了大部分火力,好让速度最快的天雪切入主战场。 那边打得激烈,绝对迷人却没有参战,他抱起吓得腿软的韩鄀元退到一边,默默关注局势:“含笑长得挺人·妻的,一直以为是个娘炮,没想到这么厉害。” “你不去帮忙说什么风凉话!”空中雪球乱飞,爆炸声不绝于耳,把胆小的笨蛋吓得汗毛直立。 “把你一个人丢在这?笨手笨脚的被炸到怎么办。本来就已经够蠢了,再伤到脑子变成弱智,到时候就真成累赘了。”对方的小队只有四人,都受了伤,虽然有小山坡做掩护,但雪堆积起来的屏障怎么可能坚不可摧,很快被突破。天晴等人向来心狠手辣不知手下留情,又在气头上,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场面异常血腥。 绝对迷人不想让韩鄀元看屠杀场面,牵着他的手绕到另一边。 “你真的杀过人吗?我是说在现实中,游戏里不算。”爆炸引起的轰鸣和惨叫就在身后,韩鄀元抱着胳膊,不敢回头去看。进入神的杀人游戏后,他从月夜口中得知这不是一个以宽恕和仁慈著称的游戏,很多时候不得不竭尽全力,拼个你死我活。他曾经假设过必须战斗的场景,问自己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可不可以杀人,结果是可以。 但真正到了生死关头,让他攻击别人,取一条鲜活的生命,他又下不了手。 除了恐惧,找不到其他感觉。 “你把我想成什么了,我们只是进行封闭式训练,这是为了参加游戏,又不是培养职业杀手。”这家伙脑袋瓜里真是千奇百怪的想法,电影看多了吧。 “那为什么你们都不会犹豫呢,连含笑也是,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人,为什么能毫不犹豫地杀人。我知道这么说很蠢,但我不想骗你,我刚才真的很害怕,腿到现在还在发抖。这不是杀鸡杀鱼,是个人啊。”爆炸的画面冲击力很强,跟冷兵器杀人完全不一样,四散的残骸和大量血浆一直留在韩鄀元脑中,让他从刚才就不舒服的胃部更加疼痛。 “小猪蹄,听着,善良固然是美好的品德,但是在这里会让你丧命。”绝对迷人搂住他的肩膀,目光直视前方:“但是,你不用担心,有我在,不会让你的手染上鲜血。在我身边的时候,你就放心犯傻,过得开心就可以了。” “你干嘛对我这么好,我会觉得你可以托付终身的。”可惜他已经有林东了。 “对你好又不是图什么,如果什么都将报酬,生活不是很累吗?”那边结束了,天晴抢了四个血淋淋的臂章回来,加上他们原本夺来的三个,离挑战又近了一步。 不过他们也没占到多少便宜,天雪在突击时被雪球击中,小腿受伤,检查后发现是腓骨骨折,伤得不轻,一时半会动不了。绝对迷人给他包扎,韩鄀元蹲在旁边打下手,其他人去附近巡逻,以防万一。含笑转了两圈没发现异常,又因为比较心软,用雪把残骸埋了,忙得满头大汗。 “感觉怎么样。”把断骨接好,再上药上夹板,动作虽不温柔,口气却满满都是作为兄长的关切之心。天雪明明痛得满头大汗,还是硬挤出一个笑容,竖起大拇指异常阳光地回答:“哥,我没事。” “变更计划,先回中心城堡。”考虑到天雪受伤,韩鄀元又没战斗力,含笑虽然厉害但因为刚加入队伍缺乏默契,而其他人多少都受了点伤,继续在野外游荡对他们很不利,不如先回中立城市做些补给,好好休整一下。这个建议得到大家的认可,一行人在渐大的风雪中朝城堡移动。 天雪很内疚,一路上都在说因为他耽误大家升级了,天晴骂了他几句,说你怎么这么笨,那种攻击都躲不开,绝对迷人则是一拳砸在他的后脑上:“有力气说话,不如早点康复。” 韩鄀元跟在后面,有些羡慕地望着几兄弟打闹。 他是独生子,但却不是家里的独苗,父亲再组建家庭后有了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姐妹,关系一直处得不好。继母非常讨厌他,这种厌恶的情绪影响了她带来的两个孩子,她们对韩鄀元冷嘲热讽,口气咄咄逼人,完全没有一点忍让。独立之后,他索性连过年都不再回家,只是每月寄钱回去,感谢父亲的抚养和教育,其他的,一点也不想谈。 所以看到绝对迷人几兄弟亲密无间的举动,多少有些向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有兄弟朋友在身边支持,这份亲情,友情,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 如果我也有兄弟,大概就不会过得这么辛苦了,他这么想。 韩鄀元是吃过苦的,幼年丧母,寄人篱下,家庭变故让他越来越自卑,性格也日减沉默。这种内向敏感,不爱与他人打交道的性子让他在职场吃尽苦头,就算学校的氛围比处处充满竞争的公司好得多,他依然不受同事欢迎。戴着面具做人的那几年,是他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而与此同时,他最好的朋友则崭露头角,变得光芒四射,成了小有名气的插画家。 同人不同命! 说好不想他的,拼命摇头,把脑中关于刘林东的事抛在脑后。他大步跟上大部队,抓住含笑的衣襟,悄悄问他:“笑笑,你刚才好厉害,练过吗?” “没他们那么专业,不过泰拳和柔术还是学了几年,攻守兼备,保护你没问题。”说得轻描淡写,但韩鄀元总觉得含笑不像他自己评价的那么简单。年纪轻轻就开高级会所,还有一身好身手,怎么看都不像个普通人。不过他知道分寸,不会多问。有时候,知道得太多反而不好,好奇会害死很多生物! 风越来越大,天上又开始下雪。 本以为雪域这关面积不会太大,没想到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中心城堡,韩鄀元累得小腿抽筋,一进安全区域就瘫在地上,动都不动。 “一看就缺乏锻炼,温室里长大的小花朵。”看他累成这样,绝对迷人忍不住调侃几句。被说的那个人也不甘示弱,蹬着两条腿回应:“爷好歹也是个自由撰稿人,你听说那个作家每天没事到处乱跑的,都是死宅死宅的好吧,我在死宅族里面算厉害的了,至少没胖成两百多斤的肉团。” “好好,现在去房间死宅吧,你想睡觉吃饭干什么都可以,别趴在这了,多难看。”城堡中有很多小房间,按小时出租,价格不菲。 为了省钱,他们分成两拨。 天晴他们一间,绝对迷人、含笑跟韩鄀元一间。尽管房租贵得吓人,房间内的陈设却简陋到令人发指,连床都没有,只铺了地毯,旁边搁着几床棉被,好在干净整洁,没有恼人的异味。 含笑照顾人习惯了,一进去就把地铺打好,再去隔壁看望受伤的天雪。 “果然是人·妻属性,又温柔,要是女人我就抢回家给我当弟媳妇。”绝对迷人还是那句话,这么温柔的人不适合这个游戏,不知道他进来做什么。韩鄀元摇头晃脑听他评价含笑,末了才说:“为什么是弟媳,直接抢去做压寨夫人不好吗,我看他跟你很配。” “那不行,我喜欢小猪蹄,怎么能再喜欢别人。”赤·裸·裸的告白。 “既然喜欢我,那你想不想跟我来一发。”翻身露肚皮,韩鄀元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忽然很想知道他要是和其他人做了刘林东会怎么样。不过绝对迷人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他一眼就看出端倪,斩钉截铁的拒绝:“我说过,不会成为你报复刘林东的工具。我是喜欢你,但不要利用我对你的喜欢,这件事就此打住,下不为例!” “我就这么一说,生气了?”眨巴眨巴大眼睛,装无辜。 “行了,你自己呆一会,我去看看天雪,顺便去挖点有用的人打比赛。”挑战npc必须有八人,人数不够让他犯愁。 韩鄀元点点头,说了句路上小心,就把头缩进被子里呼呼大睡。多亏含笑选的队服,这一路上没冻着,可是确实也累坏了,刚躺下不久就进入梦乡…… “你有什么话一次说完行不行,别老把我拽到你们的世界来。”他确实是睡着了,可是思维清晰,一点也不像正常人入睡。再看眼前站着的神王,顿时头痛欲裂,神王交代的任务因为失恋完全被他抛在脑后了,但他不能说真话,只好往旁边转移视线:“名单弄好了我自然会找你的,不用三天两头召唤我。” “梵歌想见你。”推开内室的门,华丽的屏风后是古香古色的软榻,梵歌不着寸缕地卧在上面,满身都是欢爱的痕迹。 “你们为什么分手?”这是他见了韩鄀元的第一句话。 跟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真是刺眼得很。 韩鄀元尽量不去看他不断释放诱人气息的身体,也不想为什么相同相貌的两个人呈现出的感觉完全不同。一个倾国倾城,妖魅四方,一个则是典型的脑发育不足,笨手笨脚的蠢货。他看着梵歌,明明应该很抵触的,可是没有厌恶的感觉,反而觉得他很可怜。大概是知道他和神王的关系,理解他的不情愿和不服气,所以对这个又坏又可悲的神祗充满同情。 “分手还需要理由吗,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提到这件事,韩鄀元有些胸闷,和刘林东闹成这样就算了,还得跟这些神解释,凭什么啊。 但梵歌不肯罢休,他又问了一次:“为什么,你们不是相爱吗?” “是相爱,所以只是暂时分开,让彼此冷静一下,总有一天我们会和好如初的。”不知道神为什么这么执着理由,他想了想,这么回答。 “为什么?”梵歌还是不理解,他神经质地摇晃头部,眼里都是困惑:“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还得分开一段时间才能化解,你不怕有人乘人之危见缝插针,不怕他抗拒不了诱惑变心?” “林东的不会的,他心里只有我。退一步讲,如果他有一天变心了,也只证明我不适合他,而他可以得到更多更好的幸福。到时候,我也不会死缠烂打,一切顺其自然好了。”一想到刘林东可能跟别人好,他的五脏六腑就一起痛,纠结在一起打成解不开的结。但是,如果那是男人自己的选择,而这个选择会带给他不一样的人生,那自己又有什么不能放手的? 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占有他。 梵歌翻了个身,露出被□弄得一塌糊涂的下肢,那个位置又红又肿,不知道承受了多少次凶猛的进攻:“我不理解,你想说你可以为了他好而放弃这份感情?太荒唐了,我爱加纳,但我不会把他分给任何人。” “爱情从本质上说都是自私的,但可以表现得伟大。”神王站在旁边,没有离开,一直在听他们的对话。韩鄀元说这句对白的时候毫不畏惧地看着他,眼里的意思再清楚不过。而神王并不动怒,他只是笑笑,把梵歌抱在怀里。 他说:“你想见他,所以我把他带来了,但结局你满意吗?不管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他们分开都是事实。梵歌,你看看,你一直羡慕的绝对纯粹的感情也有走到终点的一天。他们并不是你心灵的救世主,面对现实吧,只要乖乖留在我身边,我可以给你任何东西。” 韩鄀元明白了,把他叫到这儿,只是为了刺激梵歌。 梵歌理了理凌乱的长发,眼睛直直看着天顶,那眼神决然无欲,仿佛穿越了尘世,扬长而去。韩鄀元忽然很害怕这样的眼神,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是世界毁灭前的愤怒,是即将爆发的复仇。然而他无法干涉这一切,他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看各怀心事的神拥抱在一起,用绝望的姿势,几乎要溺死对方…… 然后他醒了。 这一觉睡得比跑了十公里还累,口干舌燥。他爬起来,想去外面找点水喝再吃点东西,刚开门就看到神王以修的身份站在走廊上,正在跟米歇尔交谈。 韩鄀元像撞见鬼一样缩回去,躲在门后面看他们,无奈说话声音太小,根本不知道在谈什么。对话很快结束,米歇尔诚惶诚恐地行躬身礼,修则摆出一贯的帝王架势,不一会就消失在空气中。感觉掏出游戏管理器来看,果然,根本没有修的信息,他化成玩家来,肯定是让米歇尔帮他做什么自己不方便动手的事,至于对方知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那就不知道了。 水也不想喝了,他蹑手蹑脚缩回被窝,开始运用不太灵敏的脑神经,好把乱七八糟的事情屡清楚。 首先,神王让他收集对印记有反应的人的名单,而他目前只找到含笑,看不出有什么关联,也不知道这些人有什么用处;其次,既然都是神,梵歌也好加纳也罢,不可能肉脚到搞不清楚他们的父神在策划什么阴谋,很可能他们都心知肚明,只是不说出来罢了。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也在密谋某件事,只是在等待时机;最后,神王让自己帮他办事,也让米歇尔帮他办事。作为一个神通广大的造物主,有什么困难不能解决,必须经过凡人的手,用复杂的方式完成,这也许是关键。 想来想去,似乎也没解开困惑,反而制造了更多的谜团。他不清楚这场游戏的结局,作为棋子,他也没有权利知道。只是,这些疑问充满他的大脑,让他日夜不得安宁。 为什么要举办神的杀人游戏,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啊啊啊,不想了,关我什么事啊,头都痛了!”蜷成一团,脑袋发痛的笨蛋实在没办法把注意力集中在阴谋诡计上,反正想通了也没有能力改变,他这种小角色就随波逐流,走一步算一步好了。 决定把脑袋清空,他躺在床上发呆,然后不知怎么的,下腹部燃起一团火。 也许是憋太久,他忽然想要做点让人愉快的事…… 把手伸进私密部位,把碍事的衣料拨开,他抓住自己的男性象征,用拇指揉搓前端。和刘林东发生过关系后,他就再也没有自己服务过,手的感觉和真实结合完全不同,说不上哪个更好,但偶尔独自来一发也不错。 那东西在他手里慢慢变大变硬,他握住柱体,开始上下滑动。 男人就是这样,不需要太多的前戏,只要刺激那几个关键部位,很快就能激动起来。不过,被刘林东开发得彻底的身体仅仅是自·慰得不到满足,前面虽然愉悦了,后面却越发空虚,想要被填满。他知道这种动作很羞耻,可是抵挡不过本能的需要…… 最后,在欲·望的驱使下,他含住自己的手指,一点点湿润,再探到后面的入口。 真的是好久没做了,只是触碰到开口处的褶皱身体就止不住颤抖。他用润滑过的指尖戳刺,放进去一个指节。不够,还不够,想要更多更激烈的刺激,他喘息着把整根手指放进去,模拟性·爱的模式抽·插起来。内壁又痒又热,不断地收缩,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喊着渴求更多。 “林东。”指尖触碰到某个关键点,电光火石般的快·感从下腹传遍四肢再回到体内,韩鄀元反复按压可以让他快乐的地方,嘴里忍不住叫了那个名字:“林东,林东……” 真是疯了,他到底在做什么……无法思考,不能呼吸,身体的全部感觉都集中在下半身,所有的脉搏一起跳动,心脏像负荷不了一样砰砰作响。 从未如此激烈过,让他忘乎所以地叫男人的名字! 释放的那一刻,他有几秒钟失神,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只记得脚趾蜷缩在一起,连不该痉挛的地方都产生了痉挛,愉快到差点失禁。过了很久,他才平静下来,收拾被弄脏的裤子和床单,在其他人回来之前恢复原样。他伪装得很好,连细心的含笑都没看出不寻常,但他骗不了自己。他爱那个男人,爱得无法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是不是要过年了,*查得好紧,一点肉渣都锁。 66竞技玩命打雪仗 韩鄀元爽完,精神比方才还差,哈欠接二连三地打,又缩回去睡得天昏地暗。 等他醒来,天已经黑尽了,房间里空无一人。他揉了揉眼睛,跑到隔壁,天雪说其他人出去抢袖章了,暂时不会回来。他用小队徽章查看含笑的位置,不算太远,本想去帮忙,又怕一个人乱跑遭遇埋伏,到时候反而误事。思来想去,不如做点力所能及的,比如照顾伤患。 说干就干,他去外面打了水,从虚空仓库中取出道具,在房间里煮粥。不一会,米香四溢,想了想又拿出两个珍藏的椰子,熬了一锅香喷喷的椰奶甜粥。 “没想到你还挺能干的。”天雪端着碗,等不及吹冷就喝了几口。 游戏不比现实,虽然在花街是好吃好住被人伺候着,但大多数时间还是四处奔波,风吹日晒,缺衣少食。绝对迷人的小队基本上是吃压缩饼干之类的干粮度日,难得换口味让人满心喜悦。吃了别人的东西,自然不能摆脸色,于是天雪开始找话题,尽量表现得和蔼可亲:“你和刘林东很配,怎么就分开了,没想过给他一个机会?” “是我的跑不掉,不是我的强求也没用。”我们还没熟到可以掏心挖肺说感情经历的份上吧,问我这个干什么,韩鄀元在心里嘀咕。不过他只是小小的腹诽了一下,很有礼貌地应答:“所以顺其自然了。” “话是这么说,不过太被动也不好,人要学会主动出击。”天雪大口喝着稀饭,一边囫囵地发出感叹:“好比我大哥,明明喜欢你喜欢得要死,就是不敢说出口,畏手畏脚的看得我们干着急。我倒没有帮他的意思,不过心里有事憋着不讲的人最容易吃亏,搞不好会把到手的鸭子给弄飞了。” “绝对迷人是很好的朋友,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虽然刚见面的时候闹得不愉快,但他是个好人,我很喜欢他,他值得拥有比我好千万倍的人。”发了一张大大的好人卡,但对他的好感是真实的,只是,那不是爱。 天雪自然知道自家大哥没戏了,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感情的事,他们几兄弟基本是一片空白。 又过了个把小时,绝对迷人他们才回来,他先去米歇尔那报告战况,然后探望受伤的弟弟,最后才回到房间。含笑受不了一身污血和汗臭,洗澡去了,屋子里又只剩他们两人:“今天收获不错,一共二十三个袖章,可以挑战两次。不过我们人手还是不够啊,米歇尔和他的小队绝对不会出手帮忙,天雪又受了伤,算来算去也只有六个人。” 这一关是团队制,也就是说,只要团队中的八人在挑战赛中取得胜利,其他人就算没有出赛也能获得升级的资格,完全是共进退。 “他不会什么都不做,让我们拼命吧。”韩鄀元不干了,凭什么。 “我父亲一直认为冲锋陷阵是炮灰做的事,他只需要坐享其成等待胜利就可以了。”绝对迷人没摘面具,所以也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可是声音很落寞,让韩鄀元忍不住抱不平:“炮灰炮灰的,到底什么是炮灰啊,你们可是他的亲生儿子,不是用完就丢的道具!” “那又怎么样,我们是有血统上的联系,但没有感情。”血亲父子走到这一步的确令人唏嘘:“父亲这个词,带给我的只有恐惧。” 绝对迷人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从他有记忆开始,所有的时光都在了无人烟的深山基地中度过。关于生育他的女人的事,很小的时候问过,因为好奇,因为想知道所谓的母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他被米歇尔狠狠地折磨,直到不再发问为止。从此,幼小的他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不想受苦的话就要乖乖听话,就得无条件服从。 他清楚地知道,他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但是他,他的兄弟们也一样,全部是那个人培养的门徒,是磨快的凶器,是可以为主人奋不顾身的忠犬。 “我也不喜欢我爸,我妈刚去世他就娶了别的女人,薄情寡义。”并不知道绝对迷人遭遇了什么样的童年,韩鄀元只是按照普通人的思维去理解这件事,然后用切身体会安慰他:“可是,他依然是我的父亲,我也不可逃避地成为他生命的延续,可恨得很,血缘是种割舍不断的东西。我们没办法切断这种联系,所以只能接受它,让自己好过一点。” “这对我来说太难了。”绝对迷人摇摇头,把防毒面具摘下来,靠在韩鄀元肩上:“别动,就这样,一会就好,我只是……忽然很累。” “没关系,累的时候就到我这里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感觉到他情绪上的低落,韩鄀元轻轻抱住他的头,用两只胳膊护着,像母亲哄孩子那样轻轻摇晃身体:“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要一直想,人生那么长,如果只记得痛苦会忽略很多美好的经历,那就太可惜了。你想啊,暴风雨后的彩虹才是最美的。” “真不愧是前人民教师,什么都不行,就那张嘴巴厉害,三言两语就把我忽悠成傻·逼了。”男人不是轻易示弱的生物,就算偶尔露出疲倦和脆弱,也能自己调整好,不需要太过担心:“对了,听说你给天雪做了稀饭,味道还不错,怎么不给我留点,居然全部吃光了。” “谁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再说了,想吃还不简单,现煮就是了。”想到含笑他们都没吃饭,韩鄀元便开始懊恼为什么刚才不多做点,这样大家回来就能吃上热的了:“你要还没累死就过来帮忙,别跟大爷似的等我伺候你。” “我在外面拼死拼活打怪杀敌,为什么回来还要帮忙准备晚餐。”嘴上抱怨不停,动作却没有丝毫迟疑,对他来说,跟小猪蹄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异常珍贵。 因为绝对迷人有更高级一些的魔法加热器,粥比想象中熟得快,大家聚在一起用餐时,韩鄀元悄悄溜了出来。 他一直在观察游戏管理器,几小时前刘林东进入了这一关,但他们已经不是队友关系了,所以无法查出他的具体位置,只能看到他一直处于战斗区域。而十几分钟前,他的名字终于变成绿色,进入非战斗区域。这关的中立地带只有中心城堡而已,也就是说,男人也到了城堡。 韩鄀元怀着雀跃的心情,在大厅环视一圈,很快在人群中找到熟悉的身影。 男人背靠圆柱,坐在地上闭目养神,他把钱都留给韩鄀元了,穷到租一间休息室的能力都没有。 远远看着他,某个笨蛋想起很多往事。念大学时,刘林东已经和他划清界限了,他念的艺术系跟文学院只有一街之隔,宿舍楼也紧紧挨在一起,但整整四年下来,两人认真谈话的次数五个手指就能数出来。更多的是男人的擦身而过,视而不见,爱理不理。那时候韩鄀元总是追着他跑,看他选了什么选修课,不管多奇葩的课程也要跟着去,不敢主动打招呼,就坐在不远的地方偷看。 是啊,偷看,这个词用得真好。偷偷的喜欢,偷偷的注视他,这份感情压抑到可怕,不敢暴露在阳光下。就像现在,他喜欢的人就坐在不远处,而他两手攥得紧紧的,就是不敢走过去。也许是感觉到目光,男人张开眼,对上正在伤感的韩鄀元。 “小元。”他走过去,轻轻搂住他的腰:“太好了,你没事。” 这关很危险,进入游戏后刘林东就遭到了袭击,以一敌五僵持了很久,最后有其他队伍加入战局才趁混乱脱身。他不敢耽搁,一看小元在城堡,马不停蹄往这边赶。只是进了公共区域,刚好遇见野战归来的绝对迷人,对方说小猪蹄现在很好,能吃能睡,麻烦你不要再打扰他了,我真不想看他再哭一次。 于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刘林东惆怅了,犹豫了,后怕了,踟蹰不前。 他找了个角落,细细考虑怎么挽回他的爱人。 虽然他是个高富帅,可是恋爱经验跟监牢中长大的绝对迷人一样,这辈子就喜欢过那个笨蛋,根本不知道惹对方生气要如何挽回。按照他的正常思路,应该是把闹脾气的韩鄀元打个半死,再扛到床上做得天昏地暗,用各种姿势各种道具玩弄到对方痛哭流涕,哀叫屈服为止。 不过,要真这么干,估计一辈子也别想和好了。 那么该怎么对他好呢? 给他买吃的?这家伙虽然爱吃,但还没到有吃食就忘了痛的地步,这招行不通;说好话呢,男人不擅长甜言蜜语,况且在一个作家面前装文艺小清新根本就是班门弄斧;好吧,那就只剩下跟在他身边,替他挡枪挡子弹,当踏板防护罩了。 刘林东正在做各种假设,忽然察觉到一道目光,张开眼,正好看见傻乎乎的笨蛋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愣愣地看着他。 “你受伤了。”韩鄀元过了半分钟才察觉到男人身上的伤势,赶紧取出急救药品帮他包扎。胳膊上的伤最重,直接挨了一个雪球,虽然用大剑抵挡了一下,还是被炸得皮开肉绽。好在雪球爆炸不会混入不明物质,伤口干净,用酒精消毒后,洒上止血生肌的药粉,再用绷带好好缠起来:“怎么这么不小心,也不处理一下,感染怎么办。” “谁知道雪球也会爆炸。”刚进这一关,没有任何提示,自然猜不到雪球是如此危险。 “痛吗?”喜欢就是这么奇怪的感情,就算分手了,执念也不会变。喜欢不会变,爱不会变,思念也不会变。看到他受伤,依然牵肠挂肚,忧心忡忡。韩鄀元忽然有点想哭,但他努力克制住,咬住自己的下唇深呼吸了好几下:“还有哪里受伤了,让我看看。” 原来他还是关心自己的,刘林东忽然感觉心头的大石头落了地。 “小元,我好想你。”男人抱住自己的挚爱,用极大的力气,也不管会不会伤了他,或者伤了自己。 周围来来往往的玩家投来诧异的目光,在细碎的讨论中,男人说了也许这辈子都说不出口的告白:“求求你回到我身边,我不能想象没有你的生活。” “不行,我还没原谅你。”狠心推开男人,韩鄀元收起寂寞的深情。 他很清楚,他和这个男人最终会和好,回到原来的轨道上。也就是说,他们两的关系最后还是会变成抖s和抖m,控制狂和被控制狂,主导者和服从者,绝不会平等。刘林东会疼爱他,宠溺他,但不会让他越权。所以,想要任性,耍脾气,大概也只有这回了,不能如此轻易放弃自己的利益。 所以他仰起头,竭尽全力地说:“用更多的真心和真情来打动我,要实际行动,不是嘴上说说。” 说完他就走了,不敢看刘林东的表情,几乎是逃一样跑回所住的楼层。 他心慌意乱,神志不清,不敢相信自己说了这种话,羞愧让他耳根子红得发烫。混乱中,根本没注意迎面走来的米歇尔,一头撞了上去。 “正在找你呢,自己送上门来了。”米歇尔笑得邪恶,掏出喷了药的白手绢一把捂住韩鄀元的口鼻。游戏里的迷药都很厉害,种类也多,而他用的是可以让人四肢无力但不会失去知觉的:“来,我们玩个游戏……” 米歇尔把动惮不得的他拖进房间,扔在地铺上,取了个眼罩把眼睛蒙起来。 “现在听我说,你的眼前一片混沌,世界暗无天日,没有出口,只有无止境的痛苦和折磨……但你不需要害怕,你将跟随我的描述获得新生……在崭新的世界中,刘林东不爱你,他爱鹤川,他会听从鹤川的命令杀死含笑,然后狠狠地折磨你……能救你的人只有绝对迷人,能真心实意爱你的也只有他,所以你必须爱他,爱这个让你脱离苦海的男人……用你的生命,你的灵魂,服从他,绝对服从……”米歇尔的能力是用语言奴役他人,韩鄀元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无视他的精神攻击,紧张得浑身是汗。但他依然敌不过塞壬之音的魔力,渐渐掉进对方描绘的画面中。 蒙眼布被取下来,刺眼的灯光让韩鄀元一阵失神。 药效还没过,身体依然使不上一点力气,舌头也处在麻痹当中。他动了几下,无法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他心里明白这只是米歇尔催眠的结果,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发生什么都不能当真。但真实的触感让他浑身发抖,越来越害怕。大脑中出现清晰的画面,就算知道这是米歇尔催眠的效果,依然真实得可怕。 “绝对迷人,你好像很喜欢他吧,要不要尝尝味道?”鹤川双手抱胸,笑得不怀好意,抬眼看一旁面无表情的刘林东,意味深长地说:“我也很好奇林东到底把他开发到什么程度了,居然连手臂都吃得下去呢,啧啧,这么娇小的身体,真不简单呐……” “啊呀,因为太过珍惜所以舍不得出手?”见他没动静,鹤川不悦地皱了一下眉头:“或者让我的手下来?” “刘林东,你会后悔的。”无视阴阳怪气的鹤川,绝对迷人随手取了一捆麻绳,径直走到韩鄀元身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朝思暮想的男人,值得吗?” 值得吗?或许早就不值得了。 不,这只是幻觉,并不是真实的。不要,不想看那个人的脸,韩鄀元绝望地闭上眼睛。不想看,不想听,不想去想发生的一切,就这样把自己封闭起来好了,瞎了也好,聋了也罢,只要不去感受,就不会受到伤害。 可是,想死也死不了啊…… 他感觉有人把他拉起来,接下来的事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粗糙的绳索缠上脖子,绕了一圈后在颈前打下结,再分成两股从腋下绕到后背。紧接着,他的双手被反剪到身后,曲折成不可思议的姿势,肩胛骨仿佛会被折断一样向后凸起。他好像听见骨骼在咔咔作响,痛苦中,绝对迷人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在他耳边叹气:“实在受不了的话,就把我当成他吧。” 和温柔的安抚截然相反,他的动作毫不留情。 绳子一圈圈陷进肉里,束住双腕后又开始缠捆手肘,像蛇一样一点点侵蚀他的身体。韩鄀元不得不承认绝对迷人捆人确实有那么一手,用最简单的方式限制了上半身的所有动作,还狠狠的羞辱了他一番,那些压在敏感点的绳结刺眼得很。 整个过程,他拼命克制,咬紧牙关不肯发出一点声音。也许大声叫出来会好受一些,但他不愿那样,只会让他看起来更可怜。直到冰冷的润滑灌进身体才挣扎了一下,却因为无法保存平衡狼狈地扑倒在地上,双臂隐隐作痛。好像有人用脚尖踢了他几下,说事到如今你还在抵抗什么,以为刘林东大人会救你吗?然后是一些嘈杂的奚落声和笑声。 绝对迷人呵退了鹤川的手下,露出一个闹成现在这样我也很麻烦的表情,然后抓住韩鄀元后脑的头发,把他的脸按倒胯间:“张开嘴。” 隆起的男性象征发出征服者的气息,几乎要把韩鄀元吞噬,他艰难地扭头,想从束缚中逃脱,但在他目光所及的不远处,刘林东仿佛没看到他所受的屈辱一样,和鹤川相谈甚欢。 “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就算你被别人杀死,我也不会有任何感觉。”绝对迷人似乎在叫他把嘴张开,但他脑子里却响起昨晚的对话。 刘林东杀了含笑之后,就站在韩鄀元触手可及的地方,冷漠地看他受苦。那些撇清关系的字句是最残忍的凶器,一点点将他凌迟。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那个人虽然是刘林东,却不是以前的刘林东了。 “呵!”韩鄀元忽然笑起来,这段虚拟的故事内容太真实了,以至于让人身临其境。他好像真的经历了一切那样疯狂,回忆所有情节,十几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事走马灯一样闪现,一字一句在耳边回荡,清晰到让他感到无法忍受的痛楚。痛,不知是勒入到肉中的绳带来的,还是被爱人背叛,或者是引以为傲的一切被人践踏得粉碎导致的——或者都是,或者都不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切实的痛感。 他闭着眼睛,试图去忍耐这一切。 “如果你不配合我,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好办了。”绝对迷人俯身,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调说:“含笑还没死,我们得救他。” 听到这个名字,韩鄀元原本混沌的双眼顿时清明起来。 他回头去看刘林东,也许是抱着最后一丝奢求,但男人始终没有看他。他任命地低下头,安慰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能救含笑,这些都不算什么! “快一点!”绝对迷人催促他。 周围都是看好戏的人,那些目光快要把韩鄀元烧焦了,他几乎是僵硬地抬起头,用赴死的决心把嘴打开。手被束缚住,要拉开那该死的拉链只能用嘴,于是他深吸一口气,自暴自弃地凑上前去用牙咬着拉链将它拉开,每往下一寸,他都感觉里头炽火般的热度在直直地往自己脸上扑来。 涎液打湿着那并不算细腻的布料,拉链也终于被完全地拉下。 仅仅是停顿了一会,他继续用牙拨开了裹住绝对迷人过分火热的*的最后的布料,炽热的巨物就这么从中释放,擦着他发热的脸颊弹了出来。 韩鄀元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的脑子一团混乱,只是机械地含下耸立的炽热,尽可能地让它深入到咽部。火热的温度深入到咽喉,不适和呕吐感一齐涌上脑门,他张大嘴,迫使自己尽可能流畅地去吞吐巨大的柱体,一遍又一遍用舌与口腔内的黏膜描摹上面的经脉纹络。 “哎呦,很熟练嘛。”鹤川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用带着皮手套的手抚摸他的臀部,冰凉的皮质让人想吐。 “去你妈的,再给老子灌输奇怪的记忆我就杀了你这混蛋!”记忆篡改得太过分,韩鄀元终于受不了了。他努力移动僵硬的手指,握住腰间挂着的匕首,狠狠给自己大腿来了一刀。刺痛让他从幻觉中挣脱,身体也恢复了些许知觉。米歇尔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完全没防备,或许是不想闹得更大,他只是冷着脸,用局外人的口气说:“这个新技能我是第一次用,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没有完全奴役你的精神真是抱歉了,下次会让你变成傀儡的。” 说完,鹤川揪住韩鄀元的后领,直接把他丢到门外。 “啊啊啊,痛死了……”捂住大腿,不想回房间让绝对迷人难堪,他只要一瘸一拐跑到楼下,丢下五百个金币再开一间房,顺便让刘林东来照顾自己。 “你怎么弄的?”从匕首刺入的角度和力度来看,绝对是自己捅的。 “玩刀,失手了不行吗!”扯了个弥天大谎。 男人的表情很复杂,估计是不信,又得忍住不揭穿。他摇摇头,低头处理伤口。包扎好,手却没有离开,手指在韩鄀元的大腿内侧徘徊,感受柔软肌肤的触感:“屁股还痛吗,上次把你打坏了,我很内疚。” “早好了。”进入新的一关,上个关卡中受的伤就会痊愈,而且晒得黝黑的皮肤也随着时间流逝慢慢变白,又恢复了可爱的样子:“而且我也喜欢那样,不关你的事。只是凡事有度,你一次打几百下我当然受不了,就是无敌铁金刚也会坏吧,下次不要超过二十,不许用鞭子,只准用手。” “我还有机会?”男人喜出望外:“再也不会那样打你了,我发誓。” “机会是给有准的人的,你要不要试试?”韩鄀元抬起一条腿,搭在男人腰上,轻轻地蹭:“不过我们可没有和好,只是一夜情而已。就当不认识,来次激情邂逅,做完各奔东西,互不干涉。” 刚才被米歇尔制造的幻想刺激到,一想到男人为了鹤川折磨自己,他就怒火中烧,一肚子怨气。最主要的是,他无法容忍自己用嘴服侍刘林东以外的人,就算那个人是他的朋友也无法接受。这时候,他必须真枪实弹的来一发才能缓解心头的呕吐感,好忘掉那些糟糕的幻觉。 “想玩陌生人y?不过玩完我可不会走,反正爱都是做出来的。”既然他想要,男人没有理由拒绝。他把韩鄀元压在被子上,小心避开伤口,开始撕扯衣服:“陌生人,想被我占有吗?” “哈,来啊,让我发疯。”他也不甘示弱,用力撕开男人的衬衫。 两具分别已久的身体终于重叠在一起,肌肤贴着肌肤,温度高得吓人。接吻和拥抱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了,现在要的是结合,完完全全结合在一起,感受彼此的脉搏和心跳…… “别让我焦急,赶快占有我,撕裂我!”韩鄀元发疯似的渴求男人的触碰,他用两条腿圈住刘林东的腰,手不知道掐在哪里,居然抓出了血。 “别急,无论要多少次我都会给你。”一边吻他的唇,一边爱抚全身。 很久没做了,韩鄀元的身体却比之前更加敏感,男人的手指在他身上缓慢游走,好像点起一团团火焰,烧得他口干舌燥。他数次弓起身子,摇晃腰部,像发·情的猫。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两人都无法思考,只凭本能行事,仿佛世界上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只有结合才是神圣的。 男人抱住他,几乎舔遍他的全身,最后含住勃发的男性象征。 “唔!”快乐直入脑髓,韩鄀元舒服得腰都软了,两瓣屁股绷得紧紧的,双手抓住男人的头发。他想矜持一点,至少不要像个饥渴的寡妇那样大叫着要求小狼狗把自己吃干抹净。但他控制不了澎湃的情绪,太过刺激的愉悦让他放开嗓门大叫:“陌生人,我还要更多,来啊,我命令你满足我!”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老抽加上一直被锁,只好用替换大发抵挡一阵,觉得很对不起大家,现在给这章加了3500+字数,先前买过4400+的朋友戳回来看即可,不会增加订阅。谢谢大家的宽容和支持,爱你们。 ps:要过年了,大家都要开开心心的,偶尔来看看我,给我留个言呗,不然多冷清。 我的超级抖s攻,盘子亲爱的画的美图,相爱相杀的东哥和小元,美翻了!绝对的新春福利啊!话说明天还有各种肉吃,大家按个爪啊! 67竞技玩命打雪仗 玩女王范吗,刘林东感觉额头跳痛一下,他不喜欢处在主导地位的小元。他的小元只要乖乖躺着被他疼爱就好了,只需要接受,隐忍,不能主动出击。但他无法拒绝,因为他们还没和好,现在也不是刘林东和韩鄀元,而是两个陌生人。 好吧,就陪你玩玩! 刘林东用舌头裹住变硬的男性象征,从上到下,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每一处能让人舒服的地方都很好地照顾到。其实,韩鄀元的东西虽小,敏感度却是极好的,不需要太多技巧,只要沿着经脉舔·弄他就会舒服得受不了,发出好听的声音。比如现在,只是用舌头爱·抚冠状沟,他就难耐地扭动腰肢,大腿内侧像上了发动机一样颤动。 男人按住他的腰,将勃发的小东西纳入喉咙深处,用口腔包裹住上下吞吐。 他知道,这对男人来说是致命的愉悦,没有人能抵抗这种快乐! “唔啊……啊啊啊……哈……啊啊……”先是按捺不住的闷哼,最后终于大叫出声,这刺激太强烈,几乎要了韩鄀元的命。他的手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胡乱地抓住床单,所以的脉搏都集中在下半身,凸凸地跳。身体的其他部位像没有感觉一样,都汇聚在那一点,疯狂地发热,快要把他烧焦了。 “不,不行……快放开,我就要……”热流在体内回转,即将喷发,不想污了男人,韩鄀元拼命推他的头。不过刘林东毫不在乎被爱人的精华弄脏,用力一吸,把热流纳入口中,有点自然的甜腥味。 “不够浓,自己偷偷做过了吧。”把液体吐在掌心,男人一眼就看出他肯定自渎过,而且是最近发生的事。 这个大变态,怎么连别人精·液的浓度都记得!韩鄀元羞得无地自容,把脸埋在枕头里,却忘了臀部正高高抬起,像鸵鸟一样逃避现实。他先是不想承认,抵赖不过去才闷声闷气地说:“我是正常人又不是阳痿,你管我用那只手,就是撸十管也不关你的事。” “只要你想要,我就给你,犯不着自己动手,射到卫生纸上多浪费啊。”男人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咬住韩鄀元的耳朵,湿润的舌头刮过耳轮,再钻进耳孔吹气。这些小技巧让怀里的人抖得厉害,他发出粗重的鼻音,胸前的软粒在没有刺激的情况下自己站起来,又红又硬,精神得不行:“你看,自己一个人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我能让你舒服,非常非常的爽,一辈子都忘不了这种快乐。” “嗯。”韩鄀元迷迷糊糊地回答,完全瘫在男人身上。 他的身体对刘林东有异常强烈的反应,特别是被彻底开发之后,几乎是看到他的脸就会发抖的程度。明明对其他人都站不起来,可一碰到男人,差不多马上就能进入发·情状态。 想要被他拥抱,疼爱,狠狠地刺穿,粗暴地对待…… 男人把他抱到怀里,像把小孩子尿尿那样分开有些紧张的双腿,一只手探到后面的入口。 刚才的精·液成了润滑,几乎没有阻力便刺入一根手指,刘林东耐心地让他放松,慢慢往里开拓。不多时,他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应该是某种金属,已经被体温包含得温热了。 又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炼化神器,男人有点愤怒,碍于两人关系还未重修旧好,只好只字不提。他惩罚性地一次塞入三根手指,快速抽·插。 “啊啊,别,别这么快,痛。”刘林东的手指在他身体深处,还恶意地屈起关节摩擦内壁,更把肠道内的卡祖笛推到深处。不知是戳到哪个关键点,韩鄀元像触电一样弹射起来,又被男人牢牢锁进怀里,行动受限:“你搞错了吧,怎么会痛,快说你喜欢,说你舒服,还要更多。” 刘林东霸道地侵入,用力分开手指,把柔软的内壁撑得更大。入口被迫张开到一定程度,冷风灌进去,冷热交替的奇妙感觉让韩鄀元止不住痉挛。已经被刺激得发软发烫的肠道大力收缩,继续是死死吸住埋入的手指,像一张吃不饱的贪婪的小嘴,不肯放开美食。 “唔,不要,太厉害了……”腰软成一团,想挣扎也没有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蜷起脚趾,用这种方法来分散冲击。 “不对,是还要。”男人把皮带解下,趁他动惮不得的时候把双手束在身后。他捆得不紧,只是起到一个限制自由的作用,所以韩鄀元也没出声,任他把自己绑起来。 刘林东扶住他的腰,让他跪在被子上,高高抬起腰部。这个姿势能最大限度地展示那个位置,两瓣臀肉中间盛开的花蕾一张一合,每次打开都能看到里面粉红色的嫩肉,视觉效果极佳,冲击力强得没话说。男人上下滑动喉结,不为人知地咽了咽口水,轻轻抚上韩鄀元的臀。被打坏的地方完全康复了,甚至看不出一点痕迹,皮肤又细又滑,弹性十足。 “还好没有真的伤到你。”他用很低的声音说,没有急于进入,甚至没有把自己的雄物从裤子中解放出来。男人就这样隔着布料,把勃发的坚硬抵在韩鄀元渴望被填满的入口,一点点研磨,让他焦急。 果然,得不到满足的某人开始抗议,发出更多更大的呻·吟,像小狗那样摇晃臀部,不断噌男人。 “想要吗?”刘林东用不紧不慢的语气问,好像他根本不在乎下半身的问题一样。 “混蛋,现在还问什么,快给我,我要发疯了!”知道他要调·教自己,让人顺从,这不好,但他无法抗拒,而且内心还对奴役类的游戏有所期待。不过他们还没和好,所以嘴上不能放松,这么说也要咬住最后一道防线。男人不再说话,他太了解韩鄀元了,知道他缺乏毅力和耐心,最终会成为自己的猎物,彻底屈服。 不到两分钟,他就投降了,扭过头看男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满是哀求。 “好想要,求你了。”更加用力分开双腿,努力把身体送到男人跟前:“这里好空虚,好痒,求你填满我。” 男人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慢慢拉开拉链,却没把裤子褪下,只是将坚硬如铁的柱体释放出来。炙热的肉块弹到韩鄀元的臀部上,沿着股沟慢慢滑到迫不及待的入口。那开口已经渴望了很久,被湿润的液体覆盖着,努力张开每一个褶皱,迎接疯狂的冲击。 可刘林东不想让他这么爽快,在床事上,他更趋向于控制和奴役,而不是直接满足。 不光是身体,连精神也必须诚服于他! “说清楚,你想要什么,要我怎么做才能满足?”肉块在臀部上绕圈,前端流出的液体把皮肤弄得一塌糊涂,又痒又刺激,韩鄀元感觉全身都到了极限,身体好像被无数只蚂蚁啃食,说不出的难受,想抓抓不到,想舒服又得不到解脱,只能在欲·望的漩涡中沉浮。 他的脑子已经不能思考了,唯一的想法就是逃出这个地狱。 最后,僵持没有结果,他脖子红得厉害,身体绷得紧紧的,只能放弃尊严大喊:“我要你干我,快点。” “哦,是这样吗?”男人扶住他的腰肢,缓缓往里一顶,进去一个头。前端的形状几乎要刻进韩鄀元的身体里,他贪婪的包裹住能让他快乐的东西,自己晃动身体,想吞下更多。不过男人的双手阻止了他,他按住他的身体,不让他自己动,继续问:“然后呢,要我怎么做?” “混蛋!”韩鄀元急得口干舌燥,浑身都是火。现在箭在弦上,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需要满足,而男人坏心的不给他,他委屈得快哭了,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大喊:“快把你那玩意狠狠地捅进来,使劲干我,把我撕裂,让我成为你的!” 话声刚落,男人腰部发力,直接把硕大全部送入。 “嗯,啊啊……”满足的声音同时从两人嘴里发出,韩鄀元完全脱力了,趴在床铺上等待铺天盖地的冲击。而男人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也不管肠道里的小乐器会被他推到多深的位置,就把他的那玩意抽出来一点,开始凶猛的律动,每一次都又深又重,几乎是全部抽出,再狠狠进入。结合处发出淫·靡的水声和*撞击的声音,听起来更为煽情。 韩鄀元开始还卖力地吼着,刺激过大,最后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本能地颤抖。 动了百十来下,刘林东把他翻过来,轻轻吻他泛着生理性泪水的眼角:“你是我这世上,最爱的人。” “闭嘴,不许说情话,我还没有原谅你。”韩鄀元咬牙,用两条腿环住男人线条完美的腰,像脱水的鱼一样喘息。他的手被压在身下,已经有点麻了,可是这种感觉刚刚好,不会疼痛,但能激起受虐欲。想被更粗暴的对待的想法占了上风,他仰起脖子,要求道:“快,咬我。” “什么程度?”怕痛的小元能主动提出这个要求,让刘林东有些意外。 “狠狠的,留下痕迹,不会消失。”他眼眶忽然范泪,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期待。期待男人在他身上留下印记,刻痕,就像他私·处的狗牌,是一种所属物的标志。表示他属于男人,从身体到心灵! 理解他的想法,男人予以满足。 他俯□,用尖锐的犬齿咬住韩鄀元的肩膀,用力的,直到口中泛起血腥味。 “痛。”韩鄀元微微皱眉,但没有挣扎。他忽然想紧紧抱住男人,郑重地告诉他,我这一生一世,爱着的人也只有你。之后,他哭得更厉害了,几乎到了上气不接下气的程度,刘林东只好暂时停下动作,轻声安慰他:“很痛吗,对不起,可是不用力的话,就没办法留下伤痕了。” “不是的……”韩鄀元摇头:“我只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蠢,为什么要和你分开。” “是我的错,小元,这全是我的错。”男人轻轻撩开他被汗水打湿的刘海,一次又一次吻他的额头和眼睛,把苦涩的泪吞下。他收起方才的凶猛,用温柔的方式侵占,慢慢地进入,时不时亲一下被咬出血的肩膀。那上面留下一个血红的牙印,让他非常有满足感,相信小元也是这样。 他们才是天生一对啊,哪怕没有人能理解这种感情也没关系。相爱是两个人的事,不需要在乎别人的看法。等他情绪缓和一些,男人也忍耐到了极限,在韩鄀元耳边要求:“好点了吗,我要动了。” “不是……已经在动了吗……”无论是狂风暴雨般的进入,还是细心体贴的照顾,只要在他体内的是刘林东,他就能激动到不能自己。 “更厉害的啊,这种程度你不会满足吧。”男人笑了,用力分开他的腿,用前所未有的力量侵入深处。结合的部位好像着火一样发热发烫,直到韩鄀元终于受不了了,不断求饶,刘林东依然往更深处探索,说着还不够啊,我的小元,我还不够。 刘林东终于知道了,其实他才是真正离不开小元的人,没有他,世界一片虚无,生命没有意义。就算会伤害他,也不能放手了。 “如果有一天我控制不住自己,真的杀了你……那么我也不会独活,像我对你承诺的那样,我们必须同生共死。”这场激烈的情事持续了很久,久到韩鄀元陷入半昏迷状态,而男人依然兴致勃勃。他吻他,郑重其事地说:“能伤害你的人,只有我!”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就除夕了,祝大家新春愉快,阖家团圆,新年里身体好事业旺家庭幸福。 新年礼物也拿不出什么,只好码了一章肥嘟嘟的肉,如果喜欢,明天还有,爱你们! 68竞技,玩命打雪仗 刘林东没让怀里的人休息太久就握住小小元上下套·弄。 “又来,我还没缓过来!”韩鄀元被他弄得筋疲力尽,最终没能站起来,小东西软绵绵的一团,毫无生气。 “一次就不行了,亏你还是个男人。”完全不考虑对方的体能和状态跟自己没法比,男人固执地按照自身需要来要求他,专门挑能让人舒服的地方刺激,想让他立刻进入状态,好继续翻云覆雨:“我还没满足,快点兴奋起来,干·死鱼有什么意思。” “唔……住手,我又不是一夜十次郎,让我休息下会死!”正常的青年男性在经过激烈的性·交后也需要十到二十分钟来休息,补充体力方能再战,真正能做到刘林东这样射·出后还屹立不倒,马上来第二发的恐怕没几个:“不要再搓了那里了,混蛋,我好累,再做要精·尽人亡的!” 跟这种天赋异禀的奇葩有什么好比的,韩鄀元一点也不羡慕那种能力,因为他是下面那个,进攻方太强悍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他。 “谁说你可以休息了。”像小孩子一样闹起脾气,男人低头,含住已经变小的东西,手口并用,终于让绵软的肉块有了本能反应,再次抬头。 韩鄀元累了,硬度自然比不上第一次,也没有胀·大到最佳尺寸,半勃·起的状态刘林东有些不满意,于是更加用心舔·弄柱体,连可爱的小球和大腿内侧都好好顾及到。也许是因为太刺激了,被服侍的那个人很快露出即将射·精的前兆,臀部不断绷紧,下·体也一抖一抖地回应柔软的舌头。 “每次都这样,一碰你就忍不住,不知道什么叫节制?”刘林东吐出嘴里的肉·柱,改用手掌大力握住,往反方向折,钝痛让韩鄀元挣扎了一下。 因为双手还被绑在身后,力气使不上来,他弓了几次身体也没能逃脱,最后任命般瘫在被子上喊:“不要弄了,好痛!” “人应该学会忍耐,别怕,我会教你如何控制自己的欲·望。”没用完的绷带有了新用途,一圈圈缠到小小元上,慢慢收紧,最后在顶点打了一个结。血脉被限制住,紧束感让末梢神经极其丰富的部位产生了强烈的反应,居然勃·发得比平常还要粗·大,质量也更加坚硬。男人满意地弹了弹顶端,笑着说:“没考虑到膨胀率,不过不紧的话就没有意义了,你可以忍耐吧。” “嗯……”韩鄀元急促地呼吸,忍受快要爆炸的饱胀感,全身不自然地发红。 接着,刘林东张嘴含·住他的小球,舌头不断搅动,时不时轻咬几下。享受服务的人已经进入亢奋状态,胡乱地扭动身体,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哀求,连眼睛都变得湿润。 肾上腺素让心跳加速,雄性特有的气息也刺激了男人的情·欲,越发让他想去取悦他,索性将两颗小球都含到口中,并用手握着挺立的花杆。 “我,我也想……吃你的……”私·密处被仔细舔了一次,已经到达临界点却无法释放的韩鄀元难受到不行,被逼得头皮发麻,下腹部隐痛不止,只能请求刘林东放开他。但他不敢直接下达命令,只能迂回地用主动口·交来更换体·位,让自己缓解一次冲动。 “张嘴。”男人暂停折磨他的花杆,把自己挺立的雄物送过去。 热气迎面扑来,韩鄀元只犹豫了两秒钟,开始吞入红得发黑的龟·头。他的牙齿在前端的嫩肉上滑过,舌头紧随其后,接着大口含住,用力吮·吸。湿漉漉的触感使男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激灵,面前不算雪白的*有致命的诱惑力,让他不能自持! 其实韩鄀元的口·交技术不是很好,但节奏让刘林东很舒服。 男人享受地眯起眼睛,抓住跪在自己跟前的人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露出迷离的双眼,再居高临下看他吞·吐肉·棍时的表情。平时看起来没什么过人之处的薄唇此时此刻显得很娇艳,十分性感,而那深色的雄物在樱色的嘴唇中进进出出的场景简直难得一见,视觉上的刺激没得说。 他缓慢抽动自己的阳·具,带出亮晶晶的唾液,牵出晶莹剔透的细丝,格外淫·靡。 “很舒服,就这样继续。”刘林东伸手去摸小元的脸。 被晒成小麦色的皮肤已经恢复了原来的肤色,各种乱七八糟的伤也好了,触感细嫩光滑,而且因为兴奋有些发烫,看上去更加惹人怜爱。 得到男人的赞扬,韩鄀元更加卖力,开始更深的吞·吐和吮·吸。刘林东一手按住他的头,一手探到翘起的臀部,开始挖·弄还很湿润的洞口。因为手指的刺激,作为承受方的那个人变得越来越兴奋,浑身是汗,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呻·吟,吃着雄物的嘴也变得急躁,渴望什么一样用力吸食和舔·舐。刘林东真的有些忍不住了,就算是他也没办法坦然面对这样的诱惑——喜欢的人就在面前,如此卖力地满足自己,怎么能视而不见,无动于衷? “好了,让我进去。”从小元嘴里抽出肉·棒,刘林东拍拍他的脸,示意他自己趴好,把臀部送过来。 韩鄀元听话地调整身体,白花花的屁股就翘在边上,线条紧实,看到男人露出一个“对,就是这样”的表情。见男人兴奋了,他立刻把屁股又翘了翘,分开双腿,让粉嫩的小洞入口暴露在空气中。 那个地方已经微微张开,混着前一次没来得及清理的精·液,湿漉漉的,在灯光下发出水色的光泽。 “快点进来。”韩鄀元闭着眼睛,陶醉的表情表明他正在期待等一会的激烈冲刺。 他的阴·毛不多,那个地方颜色也算漂亮,主要是很干净,又做出这样挑·逗的动作,让刘林东忍不住多看几眼。神经几乎要烧断了,再也忍耐不下去,他用手掰开臀瓣,只见入口处一张一合,引得下·身一阵狂跳。他伸进中指模拟性·交时的运动,在里面快速□,发出滋滋的水声。 “唔,已经可以了,快点,快点进来!”韩鄀元开始晃动屁股,好像是要求再大力一些那样自己送上门去。 “真是贪心的家伙啊。”刘林东把粘有唾液的前端放在入口处磨来磨去,热度让小元的屁股晃动得更厉害了,不断向后顶,嘴上也叫得更起劲了。在爱人不断的要求声中,男人扶住雄物开始缓慢进入,先是前端,再进去三分之一,侵入让韩鄀元微皱眉头。 刘林东算爱死他这种表情了,不管做多少次,进入的那一瞬间他都会露出处子第一次被深入的表情,太有诱惑力了。 “小元,我爱你!”短暂的告白,接着一挺身,全根没入。 “啊——”因为液体而往外滑的卡祖笛再一次被推入身体深处,突如其来的刺激让韩鄀元猛地收紧肌肉,差点把刘林东的那玩意夹断。握住他的腰,男人停止抽·动,改为轻拍臀部帮助他放松:“咬得这么紧干什么,想让我立刻就射?” “又不是我想的。”不服气地吼回去,这是身体的自然反应,他又控制不了。 “好了,放松。”这种状态下也不可能一直停着等他适应,不舒服的话再温柔也会不舒服,所以,粗暴一点又有何妨? 已经忍到疼痛的刘林东再也坚持不住,抓住乱动的两条腿扛在肩上,像打桩机占领土地一样将自己的雄物深深埋进小元的体内,一次又一次。 比起简单的前后摆动,刘林东这次尝试由其他的角度变换着进出,结合处因为小小的改变产生了很大的反应。偶尔摩擦到某个地方,韩鄀元就会沙哑着喉咙大声喊叫,整个人产生不正常的痉挛,男人想,大概是碰到敏感带了吧。他没有刻意寻找过小元的g点,但是大概知道在什么地方,不经常动那儿是因为太频繁地刺激会让敏感度下降。好比美味的食物,吃太多也会腻。 他希望自己的爱人能保持极高的喜悦度,每次结合都能得到最大的满足,所以某些技巧要不断加强,不能简单化一。当然,舒服的地方也不可以一直弄,细水长流才是硬道理。 两人正做得酣畅淋漓,如胶似漆,生龙活虎,房门忽然被人踹来,保持结合姿势的两人和门外全副武装的两人都楞了…… “打扰了。”含笑尴尬地笑,用手捂着眼睛,赶紧解释:“你总不回来,我们很担心,才顺着小队徽章找到这,绝对不是故意搞破坏,抱歉抱歉。” 含笑的反应在意料之中,只是绝对迷人一动不动。就算戴着面具,韩鄀元也知道他正一脸苦大仇深地瞪着他们的结合处看,那双惨白的拳头攥紧又松开,在崩溃的边缘即将爆发。 韩鄀元尴尬地扭动身体,不想让别人看到这样尴尬的场面,可刘林东偏偏不给他拉条被子遮羞,反而毫不在意地继续抽动。不但如此,他还恶意炫耀,一边侵入一边笑着邀请:“二位想观摩我的技术,我个人是不介意,不过能不能先把门关上,我的宝贝很容易害羞。” …… “我这就滚走,立刻,马上!”就算是开妓·院的含笑也无法面不改色地观摩朋友的现场直播。就算是如此香艳的场景也没有兴趣,他转身退出房门,剩下一动不动的绝对迷人。闲杂人等离开后,他靠门坐下,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我说刘林东,你捅得这么用力不怕把他肚子弄破吗。” “果然没经验的处男,这都不懂,当然是越深越舒服,越用力越爽。”炫耀一样的深入,还故意把企图合拢的腿拉开到极限,好让旁观者看得一清二楚。 “你确定小猪蹄真的感到舒服?他甚至都没叫你的名字,岛国动作片不是一边被干一边大叫?”绝对迷人看了一会,终于把视线移开了,看自己喜欢的人被别人干到流泪绝对是种酷刑。但他不能逃开,不想示弱,不愿服输,咬牙坐在原地,努力表现得满不在乎:“他哭了哎,鼻子这么红,你是不是又打他了……还有,他腿上的伤怎么回事!” “哭是爽的,腿不关我的事。”露骨的对话还在继续,听得韩鄀元想死,可搅动他身体的棍子如此凶猛,让他连抗议都发不出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人围观,他比平常更兴奋,羞耻心转化为极其强烈的快·感,在四肢百骸流转,热血直冲心房。心脏跳动的速度太快,甚至产生了会蹦出胸腔的错觉,他开始心慌缺氧,连呼吸也受到阻碍,耳朵深处传来轰鸣。 不行了,太刺激了,身体也已经到极限了,就这样把他推向高·潮,一定会死的! “出……去……别看……我……”不想被当成朋友的人看到这样的场面,韩鄀元用尽最后的力气,把脸别过去,豆大的泪珠不争气地往外落。 小猪蹄,你终究还是喜欢他啊,绝对迷人低下头,躲在面具后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我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让你伤心,如果我留在这里让你难堪,那么我会离开,走得远远的。被下了逐客令,当然要顺着台阶离开,忘掉让人痛苦的画面。 关上门之前,绝对迷人最后看了一眼韩鄀元。他神情恍惚,浑身是汗,可是没有表现出任何痛苦的摸样。即使被怎么对待,只要那个人是刘林东就可以全盘接受,再痛苦也会变成幸福,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如果换做自己,是不是也能做到这个地步,他仔细考虑了很久,结论是不行! 他有太多需要顾虑的东西,要权衡利弊,掌握大局。 儿女情长固然可贵,却没有美好到让他忘记自己的身份,而那只笨笨的小猪蹄也没有重要到足以让他反抗命令的程度。 哈哈,做不到啊,做不到为他付出一切,不够纯粹的爱是多么微不足道,根本不配留在他身边…… “把我加到你的团队里怎么样,你的队伍差人,而我可以填补空缺。”激战告一段落,刘林东披上衣服出来,跟守在门口的绝对迷人打商量。他已经听韩鄀元说了他们的情况,对着急挑战的团队来说,一个强大的队友比什么都值钱:“我们之前的确有些不愉快,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在利益面前可以摒弃前嫌,好好地合作一次。” “比起虐待狂,我应该好得多,可是他偏偏喜欢你。”能组到刘林东固然是好事一桩,但也不能轻易松口:“我喜欢小猪蹄,你看出来了吧,虽然他心里只有你这个混蛋,我也没打算放弃。所以说,为什么要把情敌组进来,我又不是傻瓜。 “这个好说,我们分手了,还没有和好,咱们可以公平竞争,只要你不嫌弃他从嘴到屁股都被我干过就行了。”刘林东一点也不担心笨蛋会被人抢走,因为那家伙不可能爱上他以外的人。 绝对迷人不傻,自然听得出弦外之音。 这句话看似光明磊落,大方恰当,其实就是变着法子宣誓占有权。 “刘林东,你的确能力过人,还有神器相助,不过我的团队差两个人。”竖起两根手指轻晃,故意刁难他:“我组了你,固然能提高战斗力,可是会剩下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而像你这种单人的队员又少,为了补剩下那个空还得再组一个小队,这对我来说不划算。再说,你那是求人的态度?” “我比你想的更有价值。”不是为了小元,根本不想别人废话,更别说放低姿态了:“有了我,你会比任何一个时刻都接近胜利。” “口气真大。”有些人的傲慢不是装出来的,狂妄的态度从字里行间,举手投足渗透出来,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会让人受到威胁。偏偏绝对迷人不喜欢这种强烈的雄性荷尔蒙,他靠着墙,开始释放与对方不相上下的侵略气息:“那我只能先毁灭你,为自己除去障碍了。” 这软硬不吃的混蛋,刘林东算是领教踢到铁板的滋味了,好在韩鄀元及时出现,缓解了尴尬。 他从门缝里探出一个脑袋,满脸都是疲倦,用小动物一样的眼睛看着绝对迷人:“做生不如做熟,大家都认识了,总比陌生人来得好。迷人,你是心胸宽广最不记仇的,不会讨厌林东对不对,我们一起努力,肯定能拿到胜利。” 他这样说,怎么能拒绝。 刘林东最终加入了团队,以个人的身份,小元依然在含笑的队伍里。 按照韩鄀元的说法,就算男人只有一个人也没关系,天雪受伤了可以安排他当人质,其他人备战,这样刚好八人,完全不受影响。绝对迷人没法反驳他,或许是看到他脖子上鲜红的咬痕而不能直视,总之和男人结为友方单位后,几乎是逃一样离开了。不能看,不去想,无法接受喜欢的人和别人有身体接触,他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砰一声摔上门,有些歇斯底里地吼:“含笑,你说我哪里不如刘林东!” 含笑被问楞了,本以为是两个人闹别扭,没想到还是个复杂的三角恋:“说不如有点过了,各有千秋,你脸比他帅,体格差点。” “一个面瘫变态,性格差得要死的虐待狂,生起气来完全不讲道理只会把人打得半死的混蛋,既不温柔又不体贴,小猪蹄到底喜欢他什么?”憋了好久的怒火爆发,绝对迷人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输在哪了,无论外表还是性格,他都比刘林东强得多:“就因为他喜欢被虐?如果是这个理由,我也可以满足他。” “我觉得吧,小元应该不是单纯的被虐狂,他是喜欢被刘林东虐待,这是有特定对象的。”含笑是局外人,看得稍微透彻些,也了然些:“你跟刘林东的差别很简单,只有一条——小元爱他,不爱你。这么说可能有点伤人,不过挖墙脚这种事情还是不做为好,为免自己受伤,还是断了这个念头吧。俗话说什么茶壶配什么盖,他们两个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打他,还做那种事,太过分了……”被捆起来欺负真的有乐趣? 绝对迷人想不通,钻牛角尖出不来。 “一样米吃出百样人,只要不伤害不影响别人,在双方自愿的情况下做什么都可以吧。之前不也有自愿被人杀死吃掉的新闻报道吗,虽然不能认同,但是世界这么大,总有千奇百怪的事,不能用恒古不变的眼光去评价他人。”绝对迷人说起来不过二十,社会经验又少,遇事难免想不开,耿耿于怀。含笑搜肠刮肚安慰他,最终也没什么效果,只能说:“既然这么喜欢他,为什么不去追?虽然我说过横刀夺爱不厚道,不过在真爱面前用点卑鄙的小手段也无妨,反正只有不勤奋的小三,没有挖不到的墙角。” “没有刘林东,他会不开心。”靠在窗边,直视被冰雪覆盖的世界,铺天盖地寂寥的白:“我不希望他过的不开心。” “你看你不是挺明白的吗。”含笑把床铺好,想着韩鄀元是不会回来了,就把他的被子均了一下,给绝对迷人多垫了两床:“我最喜欢的电影《乱世佳人》里有一句台词——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无论今天有多么的艰苦难耐,都不要把负面情绪带到第二天,永远都要记住,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谢了,不过我还没颓废到需要心灵导师的地步。”两个大男人进行感性的对话实在有点让人冒鸡皮疙瘩:“这种时候,你只要给我一拳就够了。” “我是和平主义者,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完全忽略自己杀敌时的凶狠果敢,含笑一本正经地说:“不过这一拳我记下了,下次你再跟娘娘腔一样软弱无能唉声叹气,我就给你两拳!” 68竞技玩命打雪仗 “你还是把战斗力留着对付敌人吧。”拉上被子,绝对迷人把自己藏在温暖的包围中,不再说话。 韩鄀元的房间就在他们的正下方。 隔着一层冰冷的混泥土,他喜欢的人在下面制造热度,水乳交融。脑海中有挥之不去的画面,像某种酷刑,一下下刺激他的脑神经,让人难以入睡。绝对迷人的眼睛张了又闭,眼球干涩得厉害,他以为自己可以忍受,然而现实比想象中残酷。 灯关掉了,房间一片黑暗,含笑很快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而他在这种静谧越来越清醒。 确定同屋睡着后,他握住触手剑,暗自发力。这把剑与新主人的磨合度上升到五颗星后,产生了新的隐藏技能——使用者可在半径200米的距离中随意召唤上古魔神之眼作为探测器。该魔法制造品不能发起攻击,但可窃听、监视、侦查,也就是说,它能直接将声音和画面传回施法者脑海中,以便探查敌情。持续时间五分钟,技能冷却时长为半小时,是相当实用的技能。 绝对迷人是第一次尝试施放上古魔神之眼,他先制造了一根触手,紧接着触手的顶端长出一颗花苞,继而绽放,结果。成熟的果实落到地上,拳头大小,能发光,很快就和施法者的视觉听觉联系在一起。他开始控制光球,从窗户的缝隙飞出去,停在楼下的窗台边。 没有想象中的香艳画面,屋内两个人穿戴整齐,正在玩牌。 “小笨蛋,就两个人玩还算不了牌,你手里没王,我这不就是双王吗。”可能是赢多了,男人没了兴趣,往被褥上一躺:“玩点别的……更有意思的游戏怎么样。” “又想把我骗到床上一通乱插,我才不干,你都实打实的做了两次了,弄得我屁股到现在还痛。大混蛋,到底是谁不知道节制。”盘腿坐在床铺上,韩鄀元伸了个懒腰,又张大嘴打了几个哈欠:“你要是觉得没意思就睡觉,明天可能要开始挑战npc了,好好保存体力最重要,我不想拖后腿,不然不好跟绝对迷人交代。” “开口闭口都是那个变态,喜欢上他了?”男人不动声色地舔尖锐的犬齿,寻思往韩鄀元脖子上多留几个记号,好让别人都知道这家伙的饲主是谁。 “怎么可能,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人了!我还想把他介绍给含笑呢,可惜含笑是个地道的异性恋,还对他老婆念念不忘。”两条腿不安分地抖动,多动症一样的笨蛋又爬到男人身上挂着,手搂着他的脖子:“听我说,绝对迷人是个很不错的朋友,我喜欢他,但这种喜欢跟我爱你是不一样的,不许瞎想,” “我怎么可能连这点自信也没有。”男人笑,翻身把韩鄀元压在身下:“说你笨还真笨给我看,自己送上门来,别怪我不客气了。” “唔……”来不及反抗,双唇又被吻住,两条舌交缠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 上古魔神之眼就停在窗外,静静地观察一切。听到小猪蹄叫自己的名字,还说喜欢,绝对迷人先是一震,接着满心欢喜,然后反应过来偷窥不对,像做错事的孩子那样心惊肉跳。他内心复杂得很,但激动的情绪很快被苦涩掩埋。从小猪蹄的眼神和表情都能轻易看出,他不会爱上自己,他的眼里只有刘林东…… 房间里的两人仿佛发·情期的动物一样交·配,绝对迷人只好收回魔法眼。究竟为什么要去偷看,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看了又能怎么样,能证明什么? “哈哈,真是个十足蠢货。”他在黑暗中自嘲。 反正离开这个游戏也是各奔东西,不如在陷进去之前抽身,全保自己。他握紧双手,然后又松开,有些人留不住的话,放手也许更好。 可是,舍不得啊! 一墙之隔,冰·火两重天。上面那个心灰意冷,不想面对现实,下面这对做得热火朝天,分不清彼此。韩鄀元主动跨在刘林东身上,自己起伏身体,含住火热肉·棍的肖穴已经湿得不成体统,每一次进出都有啪啪的*撞击声,比任何一种音效都刺激人。男人是不太喜欢让他主动的,但偶尔这么来一次也不错,可以正面欣赏他羞涩与隐忍并重的神情。 按住他的腰,男人下达新的命令:“把腿张开,我看不到了。” “嗯……”韩鄀元听话地分开两条腿,因为重心不稳,他的手只能撑在身后保持平衡,与此同时尽可能地展开自己的身体。这番景象确实迷人,完全打开的私·处泛着水色,两颗可爱的小球上面是完全膨胀的小棍子,随着主人的律动一下下拍打腹部,前端滴出的液体把皮肤弄得一塌糊涂。 男人忍不住爱·抚他的大腿内侧,手指从膝盖一直滑到根部,这若有似无的抚摸让韩鄀元收紧内部肌肉。 “小元,你真棒。”刘林东发出低沉的呼吸,视线一直停留在两人结·合的位置,入口紧紧咬住他的阳·具,随着每一次用力的抽·插,里面的嫩肉都会被带出一点,视觉效果非同一般。近距离观察自己的男性象征是如何进入伴侣体内的,这对每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得到赞美,韩鄀元更加卖力,臀部用力下压,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 “不,不行了……”已经做了两次,就算休息了一会,又吃了东西,精神还是没完全恢复,男人还没射·出,他就已经累得不行,开始求饶:“腰没力了。” “下面让我来服侍你。”轻轻问他的脸,男人尽量温柔地放平他的身体,结合处短暂的分别让韩鄀元不满地晃动臀部。已经习惯被填满和贯穿,忽然一阵空虚实在难熬。他呜咽着缠上男人的腰,把臀部凑上去,像只乞食的小动物。刘林东擒住他的下颚,强迫他抬起脸和自己对视,问:“告诉我,你属于谁。” “我是你的。”抱住爱人的脖子,这句话默认了一切,他们和好了。 刘林东露出一个得胜的笑容,开始凶猛地进攻,直到身下人承受不住剧烈的快·感,在高·潮中昏迷。能让伴侣爽到失去知觉,这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渴望的性·爱的最高境界,这不但需要进攻方有足够的体力和技术,还需要承受方身体非常敏·感,缺一不可。 “下次试试一起高·潮。”吻他大汗淋漓的身体,男人想起他们似乎还没有同时达到过高·潮,自己限制他射出不算。想要自然而然的,两人一起到达天堂。 有了打算,但还不能行动。这次可能真的是太过分了,居然做了三次,看到韩鄀元疲倦的睡脸,刘林东多少有些内疚,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样身强力壮,恢复力惊人。 替笨笨的爱人盖好被子,男人悄悄退出房间,来到大厅。一楼汇集了许多舍不得花费金币租房的人,有人在休息,而更多的人在交换情报,用各种方式。空地中间有告示牌,详细排列了各挑战队伍与npc决战的时间及比赛场所,完全按照正规的比赛的制度和流程来办,相当专业。其他玩家想要观战,只需要付相应的金币即可。 刘林东研究了一会,选了挑战一颗星难度的玩家队伍,付款之后,他与传送门npc对话,被传到比赛场地。 这是一个巨大的体育场,周围环绕着阶梯看台,下方是即将举行打雪仗对抗赛的场地,全是雪。被大雪覆盖的比赛场地约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正中间是界线,分为红蓝两队。红方为挑战方,也就是玩家队伍,蓝队是守擂方,是由npc组成的队伍。一颗星简单,五星最难。 打雪仗比赛规则很简单,双方场地上各有一个关押人质的区域,其余为主战场,三十面旗帜随机分配,在三分钟之内夺取对方旗帜最多,或者成功营救人质为胜。 刘林东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目不转睛看完整场比赛,五局三胜制,这帮玩家打到第五场才勉强获胜。 因为比赛时间短,所以对玩家的力量速度爆发力都有很高的要求,加上比赛时不能使用大技能,只可以用雪球攻击,更加考验队伍的配合,必须攻守兼备,出其不意。韩鄀元是没法加入这种战斗的,他的闪避不高,力量也不达标,平衡感很差,最重要的是速度太慢。男人清楚那个运动神经差到极点的笨蛋,带上他一点帮助也没有,还会拖后腿。 那么,天雪不能战斗,韩鄀元基本算是废物,剩下他、含笑、绝对迷人和他的兄弟们,势必要制定周密的计划。用最合理的方案,在牺牲最少的情况下打掉所有的npc。 连续观察了两个队伍的比赛,刘林东发现人质并没有被禁止战斗,如果能自行逃脱到达战斗区域也可以参与抢夺旗帜,只是这样做等于放弃营救。但加入战斗力比浪费一个要强,所以让人质自救得到的利益应该比原地等待强得多。于是男人有了新想法,最好不要让小元和天雪上场,补上强大的战斗力,他们获胜的几率就会提高很多。 他在心里盘算了好几次,搞不好得用第四关获得的隐藏技能。 但是,那样的话,自己怪异的身体也会跟着暴露,该怎么办才好呢…… 刘林东在第四关*航路中和海怪融合,获得了吞噬、分裂、触须三个隐藏技能;吞噬是个损人不利己的玩意,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会随机献祭一个器官作为牺牲品,比如他的右眼;触须在杀巨鲸的时候用过,威力够大,简单来说就是超级版触手剑,不过使用这个技能时样子会变得非常丑陋,他不想用,会吓着小元。 那么,剩下的就是分裂了…… “怎么,堂堂刘林东也会来打探敌情?”随着胜利队伍晋级,男人跟着观摩接下来的比赛,没想到遇到米歇尔。他两条腿搭在前座的靠背上,用和那张漂亮的脸完全不相配的姿态和口气说:“前面的npc没什么难度,从第三关开始要苦战了。” 第一关是长方形比赛场地,双方面对面你来我往,只要配合好,压制对方是很简单的事。第二关稍难,椭圆形场地,规则有小小的改变,人质依然存在,旗帜则只有一面。双方人质都被关在场地正中,旗帜与他们同在,这一关必须在救出自己人的情况下拿到旗,缺一不可。如果三分钟内双方皆为达成目标,则为平局。 值得一提的是,第二关只能按照顺时针方向前进,不能搞错方向,会被判出局。刚才那个队伍就在战斗中手忙脚乱,忘了规则,连续三人被罚出场,最后能赢完全是运气好。 而第三关不再是简单的场地战。比赛地形变得复杂,分为两个大区块,双方各占一个要塞,在地图的两边,由迷宫连通,并且暗藏陷阱与机关。 “隔岸观火的打算不错。”刘林东对他的搭讪不屑一顾,这个外表年轻得过分一脸和蔼可亲实则心狠手辣的老头实在让人毫无好感:“让亲儿子们去打前站,自己坐享其成。怎么,你心里是不是想反正他们都是批量生产的走狗,死了也不心痛。真可惜那些把你当成神来崇拜的大好青年,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什么玩意。” 关于他们的关系,已经从韩鄀元拿得知了详细情况,别人家的是他的确是管不着,不过这个人心术不正,让人很不舒服。 “多谢夸奖。”米歇尔笑得人畜无害,春光灿烂,一张脸跟花一样:“不用刻意激怒我,我现在不想和你为敌,怎么说呢,因为被神警告过了啊,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再说了,韩鄀元还给我炼着神器呢,我可没有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打算,和平共处才是最佳选择。” 搞了半天,原来神器是替他炼的! 男人实在不理解韩鄀元那颗脑袋到底想干什么,先是把触手剑送给绝对迷人,好吧,送也就算了怎么还买一送一,连别人老爹的神器也包了?虽然这帮人表现出虚伪的友善,笑得一个比一个亲切,好像是群值得深交的朋友,可是他们到底还是敌人啊! 刘林东越想越不对劲,脸色发黑,只觉得心里有块石头膈得他想吐血。 作者有话要说:我最近很勤奋,躺平求虎摸 69竞技玩命打雪仗 挑战队短暂的胜利在第三关戛然而止,因为没有更高级别的挑战赛,刘林东百无聊赖地回到房间。黑暗中,韩鄀元蜷成一团抱个枕头睡得正香,一丝口水从嘴角往下滴,嘴巴还吧唧吧唧地动,不知道梦见吃什么美食。 “笨蛋,露出这种表情我会忍不住吃了你。”替他擦掉口边的水渍,男人脱了外套,挤进温暖的被窝。 “唔……”忽然被冰凉的四肢缠住,睡梦中的人发出哀鸣,手脚发抖,过了好久才老实下来。刘林东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把头抵在人体暖炉的脖子上,两条长腿夹住热乎乎的身子:“小元,谢谢你留在我身边,我好幸福。” 这句告白真实素朴,饱含深情,只是睡着的人听不见。韩鄀元只是觉得冷空气来袭,冷得发抖,更加用力缩成一个圆球,把脸埋在枕头里。 男人在他身边,紧紧抱着他,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个夜晚。 那是大二时刘林东凭借优秀的才能,在国内某个含金量很高的比赛中获奖的事了,学院为他办庆功宴,来了很多爱好设计的学生。明明是外系还跑来蹭吃喝的韩鄀元在一群疯狂的准艺术家里显得呆头愣脑,放不开手脚。有人逗他,他就跟受惊的小动物一样往角落缩,然后拿眼睛往人群里瞟。他在找谁,刘林东很清楚,可他依然冷漠地对待他。 那天夜里,男人看他闷闷不乐,惘然若失的样子,也跟着郁闷了一整晚。 狂欢到深夜,学生陆陆续续走光了,只留下一个狼藉的会场。 没找到机会跟刘林东说话,韩鄀元失望得很,脚步沉重地捡地上的垃圾。虽然第二天有校工来收拾,但这是男人的庆功宴,不想给别人落下一个乱七八糟不善后的坏印象。 他拿着塑料袋,从最角落开始,把大样的垃圾收拾起来,再扫地上的细碎杂物。 这边,刘林东本来都下楼了,忽然记起韩鄀元在混乱中塞给他的礼物忘在教室没带出来。他当时没有接,旁边的人帮他放在什么地方了,后来人太多,闹一闹就忘了。他看看表,宿舍门禁是十一点半,还有二十几分钟,来得及。大步赶回教室,没想到还有人,而这个人,就是让他牵肠挂肚的小元。 韩鄀元收拾得差不多,结果一转身,晴天霹雳——终于发现自己的礼物被遗忘在角落。 那感觉真不好受,悲愤交加,又屈又怒,最后赌气把精心挑选的礼物扔进垃圾桶。刘林东进来的时候,刚好看见那份包着紫色包装纸的小盒子躺在垃圾袋里。他有点尴尬,想去捡又显得做作,只好看着对方提着大包小包走到楼下,全部丢到回收点。 从教学楼到宿舍的这段路不远不近,刘林东跟在他身后,看他异常寂寥的背影,三番五次张开嘴,最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那时已经意识到自己爱他,而他的爱如此狂野,最终会伤害小元。 不能这样啊,不可以让他受到哪怕一点点伤害,不愿看到他露出恐惧或痛苦的表情,所以,要把幻想扼杀在萌芽状态。 他们一前一后走回宿舍楼,韩鄀元回头看了男人一眼,似乎有话要说,被刘林东冷漠的眼神吓得不敢开口,低头钻进门洞。等他进去了,男人这才拔腿狂奔一路跑回垃圾回收站,把丢在桶里的礼物捡回来。他把盒子宝贝似的掖在怀里,等不及回到寝室半路上就拆开了——是一对造型别致的袖扣,深紫色的,男人最爱的颜色。 他这才想起,前些天的表彰大会被校领导要求穿正装,很少穿西装的他松着两个衬衫袖子就去了,韩鄀元一直盯着他的手看。他那时候就意识到男人需要一对袖扣,所以选择了这样的小礼物,刻意挑了简单大方的款式,颜色也不张扬,最重要的是很适合刘林东。 男人在楼道里比划,心想还得做一身浅色的三件套西装来配才行,衬衫也要买新的,不知道下次小元看到自己用上他的礼物会不会开心一点。 想到小元,他心中升起暖意,脸上渐渐浮现出笑容。 刘林东跟韩鄀元住不同栋,一个五楼一个六楼,隔了一条小道。回到寝室,他照例走到阳台,望着对面出神。今天又害他难过了,男人是知道的,他的冷漠很伤人,但总比真的要了他的性命好。他对那个人的渴望已经到了近乎变态的地步,想占有他,贯穿他的身体,撕咬他的血肉,把他的一切吃到肚子里。这不正常,一点也不…… 夜深了,外面静得很,刘林东还是没睡着,反反复复把玩手里两颗袖扣,心情复杂得很。忽然,毫无预警的,大地一阵强烈的晃动,世界天旋地转。持续的摇晃中,不知是什么东西摔倒在地上,乒乒乓乓乱响。 “地震了!”十几秒的剧烈震动漫长得像一个世纪,紧接着宿舍楼传来嘈杂的喧哗,吼叫,然后是各种人声和奔跑的脚步声。 从未遭遇过大型自然灾害的刘林东有短暂的慌乱,然后想到他的小元,那个笨蛋不知道怎么样了,是不是吓得腿软逃不出来。想到这些,男人立刻爬起来,跟着人群跑到空旷地带,见人就抓住他的胳膊问06汉本的韩鄀元在哪,找了一圈,愣是没有人影。没有,哪里都没有,这家伙没有逃出来吗,还是去了什么地方! 刘林东赶紧摸出电话,在冗长的名单中翻了一次,才想起自己手机里根本没有他的号码。手机屏幕在黑夜中明了又灭,他脱力地感到绝望,几乎要崩溃了。 直到有人说,韩鄀元好像还在寝室,男人这才回过神来,不顾他人阻拦冲进空无一人的宿舍楼。 平常轻松而上的五层楼好像不可翻越一样高耸入云,刘林东一路跑到韩鄀元的寝室,才发现那个笨蛋真的躺在床上,对刚才发生的混乱毫无所知,圆滚滚的脸蛋跟包子一样,睡得正香。 “小元,醒醒。”不知该不该用劫后余生来形容,总之看到他平安无事,男人悬着的心才放松下来。 他拍他的脸,怎么都叫不醒,才反应过来这家伙应该是服了安眠药。因为了解对方的脾气习性,所以知道他心情不好睡不着觉的时候就会吞上三四粒,然后睡得跟猪一样。早春天气还凉,不忍心用冷水或者其他更暴力的方式叫他起床,男人犹豫了一会,不离开这里也不行,虽然之后没有出现震动,但谁也不保证就此安全。 刘林东想了想,给笨蛋披了床毛毯,背在背上下楼去。 把他安置在宿管阿姨的休息室,这里有床,离出口近,就算再有震动也能第一时间逃生。但他依然不敢睡,一直坐在床边,全神贯注以防万一。 韩鄀元睡了一会,觉得冷,身体微微发抖,还在梦中咳嗽起来。刘林东立刻手忙脚乱给他加被子,并从后面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颈窝。渐渐的,温度上升,他不再乱动,而是露出非常舒服的表情继续呼呼大睡。 外面的声音很乱,有打电话报平安的,有因为害怕发出哽咽的,还有激动的讨论声和为了掩饰恐惧的大吼,但也有理智的维持秩序者。刘林东一直没敢放松警惕,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不知谁打开了广播,紧急新闻正在报道刚才的地震,还不清楚震源在哪,但可以肯定不是这里。就算如此,学生们也不敢回到宿舍楼休息。 墙上的挂钟卡卡作响,白色窗帘被风吹得鼓起来,像一个巨大的幽灵,刘林东久久不能平静。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那样疏远他、冷落他、排斥他,也许终于一天,他会厌倦这种无情,离他而去。 不过,那样更好吧…… 夜尽天明时,紧急新闻确定了地震发生的准确位置,距离此地有数百公里远,只有较强烈的震感,并无危险。学生在老师的安抚下陆陆续续回到宿舍楼,刘林东怕韩鄀元醒来惊慌失措,在他睡醒之前把他背会房间。 第二天谁也没提这件事,因为有更多值得讨论的话题,某些细节就会忽略了。而那个睡熟了一夜的笨蛋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他爱着的男人离他这么近,那么关切地看着他。他只是对同学朋友感到心寒,出了这种大事,竟然没有一个人担心他的安危。可他不知道,刘林东比任何人都在乎他,而他有这份爱就足够了,用不着其他。 “你出去了?身上怎么这么冷。”毕竟在游戏里,不比现实,睡得不怎么踏实,醒了:“几点了,我很担心挑战赛,怕搞砸。” “梵歌不是给你能力了吗。”男人低笑,揉他的脑袋:“其实你是怕被雪球打中吧。” “肉搏倒是不会输,可是我敏捷很低速度又慢,要是躲不开怎么办,被打中肯定很痛。”见识过雪球的威力,他多少有些畏惧,而且很担心自己太过肉脚会导致挑战失败:“我搞不明白,为什么米歇尔不肯出战,他很强吧,而且这不是关系到他能不能获胜成为神的关键问题,居然还能那么冷静。要是他带着手下商场的话,和绝对迷人他们配合,肯定战无不胜。” “那种人,别理他。”美好的夜晚,谈论米歇尔很煞风景,想让气氛温馨一点,也想挽回过去的劣势,男人主动提起往事:“对了,你以前送了我一对紫色的袖扣,还记得吗?一直没机会用,放着怪可惜的。等出了游戏,陪我去定做西装怎么样,说起来紫色和粉色、湖蓝、浅黄色都很搭,不过我穿成那样会很怪异吧,藏青色如何?” “袖扣?”韩鄀元瘪嘴,脸色一沉:“那个不是丢掉了吗,怎么会……” “我偷偷捡回来了。”和盘托出,男人不确定小元会不会感动,或者感到委屈,还是生气。他只知道,这辈子都不想骗他了。因为缺乏沟通,导致他们跟陌生人一样走过七年,人生可没有太多的七年给他们浪费,所以不能重蹈覆辙。 “我就觉得粉色好看,你自己看着办。”故意刁难他。 “好,粉色的三件套西装,正式点,还是一颗扣的?”脑补了一下自己穿粉色,顿时一阵恶寒,可是他喜欢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试试。 刘林东对自己的颜还是很有自信的,不光是脸,身材也是一流,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驾驭那么少女的色彩。 “其实我喜欢看你穿弹力背心。”男人健身时通常就这打扮,能完美地展现肌肉线条,当然别问韩鄀元是怎么偷窥到的:“你头发都长出来了,很不习惯吧,要不我帮你修修?” 都说艺术家不同于常人,审美很超前,这话不假。刘林东设计系出身,虽然没把自己搞成外星人都理解不了的造型,不过一直很rock。他穿了唇环和舌环,虽然最近两年已经拆掉了,但一直留着阴阳头。那是很特别的发型,右边完全剃光,左边留长,像莫西干又不是,顶在他头上也不觉得怪异,反而霸气侧漏。特别是韩鄀元因为爱他,不管什么造型都觉得很帅,只是进游戏这么久,没时间休整,长得参差不齐。 他这么说,男人才发觉自己的形象真的太邋遢了。 见韩鄀元起身开灯,从虚空仓库中掏出工具准备帮他剪头发,他才说:“修一下过长的吧,我也该成熟了,不能总像个杀马特。” “哈哈,哪有这么帅的杀马特,我倒是觉得很像摇滚乐团的成员,玛丽莲曼森那一派的。”铺好报纸,再将干净的布披在男人身上,第一次帮人修剪头发的韩鄀元显得格外认真。他先用梳子把头发梳整齐,再把长短不一的部分剪掉,细心修出幅度,自然比不上理发店,不过男人很受用。 这种服务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终于剪完,用毛巾帮男人擦掉发茬,韩鄀元搬来镜子:“还不错吧,有帮你弄整齐。” 两边的头发还是长短不一,因为不敢剪太短,所以只修了大概,效果却出人意料的好。可能是因为男人的脸够帅气,能驾驭各种奇葩的发型,以至于韩鄀元又不争气的看呆了,脸红扑扑的:“高帅富穿什么都高帅富,我等矮矬穷*丝真是羡慕嫉妒恨。” “可是*丝把高帅富吃得死死的,还是*丝厉害。“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刘林东最近很迷恋这个姿势,因为这样能从后面抱住他,两人头靠着头,耳鬓厮磨。 “林东,你到底有多少钱啊,我存款只有五千块,你会嫌弃我吗?”想起刘林东住高级公寓,开豪华车,收藏红酒和古董表,再想想自己那间寒酸到死的出租屋,每个月不到两千的收入,堆满储物柜的方便面和午餐肉罐头,顿时有种脱力感。真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啊,怎么才能走到一起。 见他乱想,男人捏他的脸,笑着说:“你现在的存款有一百五十万五千了。” “擦,你卖画册能赚这么多?”露出刘姥姥进大观园,完全没见过世面的嘴脸,韩鄀元惊得合不拢嘴。 他们毕业也就三年多,虽然男人念大学的时候就出名了,也出过好几本热销画册,但当今图书市场如此萎靡,居然能在生活那么奢侈的情况下存到一百五十万,这太不简单了。差距啊,不管是外貌还是能力,和这个人都有天壤之别。 “小笨蛋,出书当然赚不了几个钱,我有接私活啊。”说了他也不会懂,设计方面的事,往往是一个创意就能卖大价钱:“别掰着手指头算了,以后都是你的,爱怎么花怎么花。” “谁说我要花你的钱,我自己也能赚。”虽然不多,不过他也没想过要男人养活他,过好吃懒做的日子。 “是,我的小元最厉害了,你现在只是还没来得及崭露头角,以后会一鸣惊人的。”说实话,他的文笔确实好,只是没找准路子。 韩鄀元的文风行云流水,娓娓道来,内容常以小见大。通常从一件小事深发开去,阐述一点人生道理和感悟,篇幅不长,读后有所深思,简单的说就是学院派的文艺范。这种笔力最适写散文、随笔、评论,却不适合写小说,特别是限制级小说。他没有火辣直白的描写,用优美的笔调去刻画床笫之欢,虽然别有一番滋味,却差点火候。 男人一直认为他应该写文化散文,走学术作家那条路,最好就当着老师,一边教书育人一边写,做学问才适合他。没想到这家伙二话不说辞职,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追,劝也劝不了。 “又骗我,我的文章你都没看过,就知道哄我开心。”自卑病又犯了。 “看不见北盘江如何滔滔,我们眼底的白层河,江水浑黄,静静地流,站在高处,听不见一点声音,好象只是流动着的画布;古榕树是真古,可叫参天,枝繁叶密;还有竹,说是斑竹,有点虚怀高深,婆娑岩前;江边的石,圆滑,奇大;而因涨水只有一线的河滩,细致地在江边摊开。不知道有多少历史,有多少沧桑,睡在这河滩之上。”静静地朗读这段文字,韩鄀元惊讶得张开眼睛,不敢置信地说:“你怎么背得下来!” 这是很多年前,他们一起去白层古渡旅游时写的练笔中的一小段。 “为什么不?你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男人把唇贴在他的额头上:“韩鄀元,听着,我比你想的更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今天是我生日,孤零零的过了,有点难过。 70 竞技玩命打雪仗 “你说啥?我没听错吧,怎么感觉跟做梦一样不真实。”韩鄀元疑惑地歪着脑袋,伸手去摸刘林东的头:“奇了个怪,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林东,你别吓我,到底是哪不舒服,赶紧说。” “傻瓜,你怎么能这么可爱。”他们脸贴着脸,鼻尖蹭着鼻尖,气息相交。 看着小爱人那张放大的冒着傻气的脸,男人忽然来了兴致,想逗他:“不过我真病了,得了一种叫爱上笨蛋韩鄀元不能自拔,随时随地都想跟他恩恩爱爱啪啪啪的不治之症。这种病很可怕,每天都会发病,十分痛苦,必须跟小元来一发才能缓解病情,不然会末梢血管爆裂而死。” “那我也得了被种·马林东压在下面进进出出,屁屁被撑到好大好辛苦,又红又肿难受得不行,想要休息三五天的不治之症。这种病更可怕,如果啪啪啪就会局部肌肉断裂导致大出血而死。”天还没亮,韩鄀元又缩回被子,想抓紧时间睡会,结果刘林东硬是挤进来,从后面抱住他:“你不喜欢和我做·爱吗?” 问题太直接,让人面红耳赤。 韩鄀元觉得脸颊发烫,扭捏了半天才说:“喜欢是喜欢,可是不能一天做那么多次,我会受不了。” “可我就喜欢看你受不了的样子,你一哭我就把持不住了,好想狠狠的欺负你。”曾经有人对刘林东说过,夫妻吵架能增加情趣,那时候他还不信,现在才知道是真理。经过这次分别,男人终于明白小元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也更加清楚地知道,除了自己没有人能给他幸福。 “变态。”韩鄀元小声嘀咕了一句。 男人会心一笑,咬住他的耳朵作为惩罚:“喜欢被我欺负的人更变态。” “别闹了,再闹我没力气比赛了。”鬼畜冰山超级抖s忽然变成大型犬让人有些不适应,韩鄀元觉得别扭,好像那张脸就不应该露出温柔的表情似的。当然了,他还没抖m到那个份上,所以被好好宠着还是很受用。 理所当然享受男人的温柔和疼爱,不过他清楚彼此的本性,这种柔软温暖的爱不适合他们,早晚要恢复成狂野独占的模式。 “你就别出赛了,我自有办法提高战斗力。”男人获得的隐藏技能分裂,可以用自身的血肉制造□,最多十一人,属性与本尊完全相同,持续时间长达半小时,足够打完一场挑战赛,只是冷却时间稍长。不过,他们也需要去外面夺取袖章,正好可以消磨技能冷却的时间。 他没细说如何提高战力,韩鄀元也不问,反正男人向来说到做到,只要相信他就好。 到天亮的时候,笨蛋完全睡死了,男人给他盖好被子,到大厅继续观战,想看看有没有第三关之后的挑战赛,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几乎一夜没睡的他吃了瓶活力药剂,好保持旺盛的精力,这一次绝对迷人也来了,两人不冷不热地聊了几句。 刘林东说他可以用分裂制造两个队员,这关虽不能使用技能攻击,但是制造魔法生物参赛不在限制范围内。考虑到笨手笨脚的某人和受伤不能动的弟弟,绝对迷人居然没有反对,甚至觉得三个刘林东的收益比小猪蹄加天雪可观得多:“不过我们是临时凑起来的队伍,缺乏默契,今明两天不要着急挑战,先去野外练配合。” 升级不一定要去野外浴血奋战或者挑战npc,也可通过玩家之间进行的友谊赛来获得非常少量的积分,但那样太慢。 男人没有反对,全员到齐后,他们制定了一个简单的攻防计划,然后出发。 可配合这种事说起来简单,实际操作却很难…… 搜寻了两个多小时,终于遭遇一个五人小队,各种问题便接肘而来。按照原计划,绝对迷人与刘林东主攻,天雨、一霜、含笑从三方掩护,天晴突击。他们看上去都分配好了,只要按照自己的职责行事就好,但真的打起来,基本是一团乱。 绝对迷人跟刘林东是情敌,互看不顺眼,没好感不说,还处处想压制对方。 “要不咱俩比比,谁抢到的袖章多谁就获胜,奖品是小猪蹄。”绝对迷人完全是你怕输所以不敢跟我比,就一孬种怎么配得上韩鄀元的语气,刘林东不甘示弱,当即接下挑战。结果敌人没解决,这两人反倒打成一团了,威力巨大的雪球你来我往,全往自己人身上砸。 其他人被这两个疯子一闹,配合没了,协作也没了,默契更没了,勉强守着没让对方占便宜,攻不下来只好撤退。估计敌人也楞得够呛,看一群人气势汹汹杀上来,结果自己打起来了。 “你们搞什么啊,有毛病现在给我解决了,少去外面丢人现眼。”天晴烦得头痛,刘林东一个人疯也就算了,怎么一向稳重的大哥也跟着闹腾。 打雪仗不像普通的混战,冲上动手去就行了,还得捏雪球。备战的同时闪避对方的攻击,再找空档用雪制作武器,找准目标丢出去。自己都够忙了,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所以更需要同伴齐心协力,一鼓作气把对方攻下来。 含笑想做和事老,结果没劝成,杀红眼的两个人拳来脚往,打得激烈。 等浪费了整整一天时间,一个袖章没抢到,还浑身是伤回去的时,闹事的两人被韩鄀元揪着耳朵骂了半天:“真惨烈啊,衣服破了,面具碎了,胳膊腿也伤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参加海湾战争了呢。我说,自己人打自己人的感觉怎么样,挑战赛还没开始,你们就内斗起来了,还差点让别人把袖章抢走,我说你们是想输呢还是想输呢还是想输呢。” 绝对迷人一肚子闷气,丝毫便宜没占到,回来又被说了一通,更加暴躁:“闭嘴,我才是队长,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这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说得太重,让韩鄀元好不尴尬,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句反驳的话都没说,只是默默低下头。刘林东在旁边似笑非笑,那眼神好像在说,说错话,让他讨厌了吧,得意的神色让人作恶。他想解释几句,偏偏米歇尔有事,用通讯器把他叫走了。 等他一走,刘林东就把韩鄀元抱到腿上:“那家伙对你不怀好意。” “别说得这么难听。”他喜欢他,他是知道的,不过绝对迷人没做过任何让人为难的事,一直很尊重他,甚至为了付出了许多:“他人不坏,你别老针对别人,怪可怜的。” “这世界上的人,没法只用好和坏来区分。一个贪污公款收刮民脂民膏的人用脏钱的一部分去做公益,剩下的拿来挥霍。他吃了纳税人的血汗钱,却支助读不起书的孩子,没人照料的孤寡老人,你说这种人算好还是坏?”见不得他说别人好,男人用具体实例反驳他,并且偷换概念:“再简单一点,一个酒后违章行驶撞死人的富二代,因为有后台被免除刑事责任,并且把上门讨公道的死者家属打成重伤。这时候,路见不平的人把他杀了,这是见义勇为还是滥杀无辜?” “不想和你讨论社会问题,也不认为你能争得过我。”在这方面,韩鄀元很有自己的想法,但他不想为了绝对迷人跟男人吵架。 刘林东耸肩,一点也不在乎他的顶撞:“那你想讨论什么,性·爱技巧?” “这个提议不错,我们平常都是前入后入69骑乘之类的常规动作,的确缺少点高难度技巧,要不要试试?”反正今天的时间也浪费了,大家也不打算夜间出战,他们可以在房间里闹到天亮。此话一出,刘林东也被挑起兴趣,他搂住爱人的腰,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想要高难度?没问题,就怕你忍不住求饶。” “混蛋,我没说要玩s&m。”狠狠瞪了男人一眼:“是说姿势,姿势啦,我想试试新奇一点的动作。” “可我想结合捆绑。”反正要做,不如痛痛快快淋漓尽致来一次,畏手畏脚不是他的作风。也不管韩鄀元是不是会反对,刘林东取出一捆麻绳,从天花板的横梁上穿过,试了试,很结实:“你没试过被吊起来吧,我保证会很难忘。” “看起来好危险,会掉下来的,我不要。”被绑起来没什么,可是那横梁很细,万一摔下来怎么办。 刘林东拿他没办法,只好把所有的被褥都垫在下面,厚厚一层:“安全措施准备好了,就算掉下来也摔不疼。” “那只能一小会,要是不舒服就把我放下来。”虽说试过几次捆绑,但都是简单的花样,吊束还是第一次,韩鄀元难免有些紧张。他深呼吸了几次,让男人把他抱到被子上,摆弄成俯卧的姿势。刘林东先帮他放松肌肉,从肩膀到后背都仔细按摩了一次:“你脖子这边好紧,平时不要老伏案,小心颈椎病。” “你坐着的时间也不比我少,大画家!”不甘示弱地反驳,结果男人说:“拜托,我每周去三次健身房,每次两小时,你呢,除了到楼下便利商店买吃的,其余时间全在电脑面前。” “我是宅男嘛。”开始耍赖:“右边一点,对对,就是那,好舒服。” 居然这么使唤他,刘林东也不恼怒,耐心地服侍,心里想的却是,现在让你得瑟一下,等会才知道什么叫真的舒服! 等他享受够了,胳膊腿的筋也都开了,男人才拿出几捆小手指粗细的黑色棉绳。没有用麻绳完全是因为他心太软,怕粗糙的绳索把宝贝的皮肤勒痛了,因为和平常小打小闹的绑手腕不同,今天可是要动真格的。他先让韩鄀元跪立在棉被上,双手向后并拢。他没练过,身体不像舞蹈演员那么柔软,怎么做两个胳膊都靠不到一起。刘林东稍微用力扳他的手,他就嗷嗷叫痛,然后说我不玩了。 本想尝试难度高一些,有美感的背手观音,结果这家伙骨头真不是一般的硬! 没办法,只好循序渐进,先从简单的开始尝试。 他束住他的手腕,让他保持跪立的姿势,把双手吊在头顶。调整绳索的高度后,韩鄀元就得一直保持挺直腰板的摸样,倒是不难受。他扭头看刘林东,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男人把绳子剪成合适的长度,然后捉住他的脚踝折到大腿上,牢牢捆起来。 这个姿势捆腿必须要被欺负的那个好好配合,偏偏韩鄀元一直闹,身子扭来扭曲,就是不给男人得逞。刘林东也不想用暴力强迫他,毕竟玩这个是种乐趣,并不是真的要施暴。于是他把手指放到嘴边,夸张的哈气:“不乖乖的,看我咯吱你。” 韩鄀元怕痒,敏感的腰部被男人咯了几下,顿时笑得喘不过气,力气也没了,乖乖任人宰割。 “你不脱我的衣服吗。”等腿被捆好,全身的着力点落在两个膝盖上,虽然垫着柔软的棉被,还是有点不舒服,但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不过,让人在意的是,一向及时行乐的男人居然没撕掉多余的布料,连衣服一起捆了。刘林东笑着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小笨蛋满脑子都在想□的事,是不是很期待我把你捆起来狠狠地欺负?” “我才没有。”嘴硬,殊不知通红的脸颊出卖了他。 “别担心,什么都会有的。”男人说完,站起来,狠狠推了他一把。因为无法保持平衡,韩鄀元身子往前一扑,又被吊着手腕的绳子拉住,两只胳膊绷得直直的。他吓到了,本能发出叫喊,然后靠腹部的力量调整自己的姿势。但是刘林东被让他轻松太久,他开始放松绳索,随着麻绳位置的降低,被半吊着的人身体倾斜的幅度越大。 “不要这样,好难受!”腿使不上劲,刘林东还不断推他,让他跟不倒翁一样东倒西歪,手被拉得很痛。 “你写过很多□&情节,难道不知道调·教就是这样?s控制m,让他感到恐惧、从而顺从。恐惧的手段很多,s本身的威严,体罚,或者精神控制,而我现在的手段就是其中一种。”刘林东抚摸他的后脑,轻轻揉搓细软的发丝:“你害怕吗,虽然知道这条绳子会牵引着你,不会真的摔下去,但因为身体不受控制,你本能地感到恐惧。害怕我放弃你,而你不知道方向,不知道自己会从哪边倒下去。” “林东……别这样……”忽然从温柔体贴转换到超s模式,韩鄀元一下反应不过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配合。 “放松身体。”男人从前面抱住他:“倒下来,别害怕。” 说是要进行调·教,但这种游戏韩鄀元还没体验过,不是直接的*上的刺激,反而让他比平常更激动。体内的激素猛增,热流乱窜。 他按照男人所说的,放松力量倒在他怀里。他的双手因为身体前倾而向后拉,形成一个美丽的幅度,像只绝望的天鹅。男人像对待爱犬一样抚摸他的身体,发出赞叹,不断鼓励:“你做得很好,信任我,这是第一步,非常好。” “我要叫你主人吗?”韩鄀元犹豫了很久,觉得这个词有点难以出口,但如果要玩驯服游戏,似乎要更入戏才行。 “是的,在生活中我是你的爱人,但在此时此刻我是你的s,不过今天不用叫主人,这是练习。”抬起他的脸,刘林东吻了他的唇:“接下来我要把你的眼睛蒙上,不要害怕,全部交给我。” 韩鄀元点点头,等待男人用密不透光的黑布遮盖他的视线。 “张开嘴,我不喜欢在接下来的调·教中听到你的拒绝。”男人给出新的命令,因为看不见,他只能靠猜测,是口球吗?转念一想不对,这又不是第二关,没有这么多顺手拈来的道具。几秒钟后,塞入他嘴巴的十一团较软的布料,折成卷,一直塞到口腔深处。这是一条毛巾,干燥的表面进入口腔,立刻开始吸收来不及吞咽的唾液。 “唔……”男人不给他习惯的瞬间,单手捏住他的下巴,开始往嘴里塞第二条毛巾。 这对他来说太多了,整张嘴被填满,完全没有空隙,喉咙深处也被毛巾卷抵得死死的。他被毛巾塞得想吐,用力摇晃头,用舌头去推,想把东西吐出来。男人没给他这个机会,他用一条布带从嘴巴外面到脑后牢牢绕了几圈,在脑后打上一个结。 “放松,用鼻子呼吸,不然会窒息。”刘林东提醒他,然后再次调节吊绳的高度,把韩鄀元的身体吊起来。原来支持身体的膝盖渐渐离开地面,所有的重量都落到手腕上,比想象中更难受。 韩鄀元轻微地挣扎了一会,然后放弃了,像男人说的那样,他现在必须心平气和,不然很容易就会窒息。嘴里的东西太多了,已经堵得他快要呕吐,必须压制住这种冲动。他不断深呼吸,直到男人把他拉高,最后固定在某个位置:“受得了吗,你不算重,负担应该不算太大。但我不想强迫和伤害你,接下来会做更过分的事,可以继续就点头,想放弃就摇头。” 看他皱紧眉头,男人还是有些心疼,轻轻抚摸他鼓鼓的脸颊。 刘林东似乎真的变了,做这些事会询问他的意见,以他的感觉为优先。韩鄀元想说点什么,可是嘴里的布料阻隔了一切,他只能坚定地点头,还把头贴在男人手掌上磨蹭。 “我好爱你。”对他的反应异常满意,刘林东的声音变得越发愉悦。 “好孩子,让我看看,你开始兴奋了吗”男人的大手探到他身下,隔着布料爱抚关键部位。其实在刘林东开始捆他的时候,韩鄀元就完全兴奋了,他骨子里那种渴望被约束的人格汹涌而澎湃,随着绳索一根根缠到他身上,他不断祈祷更多一些,更紧一些,完全把我束缚住。 想被控制,想被男人控制,不需要思想,不需要言语,不需要任何多余的东西。刘林东就是他的主宰,他的一切。 他更加急促地呼吸,连手腕的钝痛也忘记了。 男人开始吻他的额头,隔着蒙眼布吻他的眼睛,然后脸颊,最后停在鼻子上。他很耐心,很温柔,不过没有再碰他的性·器,也没有把硬得快爆炸的东西从裤子里解放出来。韩鄀元不满地动了动,发出哀鸣。 “小元,你知道你现在多美吗?”刘林东发出感叹,放开他的身体。 他在房间里走动,时远时近,韩鄀元看不见,只能通过细微的脚步声判断方向。男人似乎有意让他焦虑,有时停在某个位置,有时忽然靠近,但一直没有碰他。 韩鄀元在黑暗中不知所措,他不知道男人的用意,只能竖起耳朵追逐。忽然,刘林东从正面靠近他,伸手捏住他的鼻子:“你现在全身都不能动,嘴巴也塞住了,如果我要杀你,真是易如反掌。最简单的就是让你缺氧而死,你能坚持多久,五十秒,还是一分钟?” 开什么玩笑! 不能呼吸的痛苦让韩鄀元剧烈地挣扎,但男人扣住他的后脑,紧紧制住他的反抗。 没过去一秒,窒息感就强烈一分,想要呼吸新鲜空气的欲·望也跟着强烈一分。好痛苦,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许是二十秒,也许是三十,但是漫长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男人依然没有移开牵制住生命的手,而韩鄀元到了极限,缺氧让他耳鸣,胸腔中跳动的心脏几乎要跃出身体,他甚至能听到砰砰砰的响声。 就在他以为自己真的会死的时候,男人松开了手,救命的气体灌入鼻腔,他贪婪地呼吸。如果可以,他更想张大嘴,顺顺畅畅地吸气,可恨的是男人堵住他的嘴。 “害怕吗,你看,我不会伤害你,我学会控制了。”不止一次,刘林东幻想强·暴韩鄀元,用最残忍的手段,拽着他的头发拉扯他无法反抗的身体,或者殴打到动惮不得,然后割开他的喉咙。满身是血的小元真的很美,看他在血泊中痛苦地挣扎,楚楚可怜地哀求,太美丽了。如果条件允许,他甚至想*解剖他,在他清醒的情况下取出内脏,肢解身体……就因为这样,他害怕自己靠近会带来伤害,所以用冷漠和拒绝换取安全,但现在不必了,他能控制自己,不会真的杀死他! 作者有话要说:朋友帮我补过生日,回来晚了,赶紧补上这章,抱歉抱歉,话说我最近上的肉是不是太多了? 71竞技玩命打雪仗 “放松,慢慢的呼吸,心平气和就不会这么难受了。”考虑到他在窒息后可能会被呛得咳嗽,男人把塞嘴的毛巾取了出来,但是不让他说话:“从现在起,只有在我发出命令时回答,不要说多余的话。” “是。”终于能大口喘气了,韩鄀元动了动干涩的嘴巴,顺从地回答。 “那我们来做个游戏,我问你答。”刘林东再次调整绳索的位置,把他放下来一些,双膝触地,以分担手腕承受的压力。然后他席地而坐,近距离观察自己的爱人,不放过任何一种反应:“第一个问题,你喜欢我多久了?” “十……十几年了。”具体的年数似乎不太清楚了,他仔细回想,最初懵懵懂懂有好感应该是初中开始的,不过那时他还搞不清楚什么是爱情。 “第二个问题。”看来他们互相喜欢的时间差不多,而这么多年都没有败露的原因并不是他们两人都隐藏得太好,而是沉溺在对对方的关注中忽略了更多重要的线索,以至于数次擦肩而过:“在我对你十分冷漠的那些年里,为什么不放弃,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这要怎么回答啊,韩鄀元犯难了。 实际上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渴望刘林东,从他有恋爱意识开始,他就觉得应该喜欢喜欢这个男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事。青春期对性取向困惑的时候也看过一些岛国动作片,挑过各种风情万种的女神,或者男神,全都提不起兴趣。只有刘林东,只有他能让自己胡思乱想,坐立难安。 他开心,自己就开心;他笑,自己也跟着笑;他什么时候不乐了,自己也变得沮丧。 “如果那么简单就放弃,那就不是真的爱你了。”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有些干涩:“至于你问我到底喜欢你哪一点,很抱歉,我答不出来。如果我原封不动用这个问题来问你,你也是答不出来的。但我知道我们爱着对方,并且排除困难走到一起,这就足够了。” 这份爱很难用语言来描述,多么惊心动魄的言辞也无法表达他内心哪怕万分之一的真情。 “好,继续。”刘林东的声音有掩饰不住的欣喜,不过还是故意用平静的口吻说:“最后一个问题,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满足我所有的愿望吗?” “是的,我愿意。”没有任何犹豫,这个答案让刘林东猛地抱住他,狠狠地吻他的嘴唇。 大约被悬吊了十分钟,男人就把他放下来了,解开身上的束缚。之后,他帮他按摩,关切地问:“痛不痛,手腕都红了。” “还好,跟往常很不一样。”不是以性为目的的捆绑,带来的感觉也十分不同,过了一会,连欲·望也平静下来。他仰躺在床铺上,觉得比起真枪实弹的做,他更喜欢这种单纯的被控制,这和身体的愉悦不同,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满足,很奇妙。 然后刘林东问他:“你喜欢这样吗?” “说不好,但也不讨厌。”故意说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把脸埋在男人的胸膛:“只要对象是你,多么痛苦的事情也会变成乐趣,我是不是有点犯贱?但这是我爱人的方式。因为心里只有你,所以宽容和忍耐所有的行为。当然我也不是一味付出不知索求的圣父,我需要你给我承诺——你必须只看我,只爱我,心里只装着我,除了我不能再爱上任何人。”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我处男之身都给你了,你得负责到底。”除了小元,他谁也不要。 “哈?”韩鄀元第一次做的时候被穿越之神算计失忆了,当时又惊又怕,除了痛什么都感觉不到,弄到一半还晕过去了,根本不知道男人也是初次:“开什么玩笑,我才不信,第一次哪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技巧,你不是又会00又能xx还可以xoxo吗!” “因为一直幻想跟小元做,所以不知道模拟过多少次了。”这答案让人彻底傻眼,刘林东这家伙也太痴汉了吧。 不科学,长这种脸和身材的人怎么可能痴汉! “去吃饭吧。”休息够了,两人稍作整理,叫上含笑一起到大厅用餐。绝对迷人还没被他老爹训完,韩鄀元吃饱喝足给他叫了外卖,排骨煲仔饭和冬瓜肉片汤,亲自送过去。含笑不解地看着刘林东,问了个匪夷所思的问题:“你不吃醋了?” 男人没回答,只是笑,他已信心满满。 到第二天,韩鄀元也加入了战斗,他出现的目的是调合矛盾,免得不对盘的人再打起来。他们整个上午遭遇了两个小队,大获全胜,一共夺取袖章七个,己方毫发无损。 中午休息的时候在雪地里吃干粮,韩鄀元拿着游戏管理器点个不停。 “我刚才仔细看了一次规则,上面没有禁止我们提前携带雪球,或许可以先做好再去打,这样能解决现场捏雪球大小不一,攻击力不稳定的问题。还可以节约时间,火力也能加大,不过很奇怪,为什么没人这么做?”又要躲避攻击,又要制造雪球,对他来说难度太大,所以韩鄀元想偷懒。不过其他人应该也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了,但没人实施,这很奇怪。 绝对迷人摇头:“我们开始试过,这里天气虽然寒冷,但雪球做好后会以常温的速度开始融化,不易保存。” “这好办,我有个可以调节温度的竹篓。”忘记是哪一关开出的装备了,当时刘林东还戏称这是小冰箱,被韩鄀元拿来装吃的,简直是吃货必备:“先做几个放进去,看会不会融化。” 竹篓不大,背在背上刚好,可以装二三十个网球大小的雪球。 把温度调到最低,还真没有融化,反而冻得更硬了。雪球的温度跟它的体积硬度有关,捏得越大越结实,杀伤力越强,现在竹篓解决了坚硬度的问题,只要提前做好足够大的雪球就可以了:“看,我是你们的移动弹药补给,别再说我没用了!” “谁说你没用,我杀了他。”刘林东摸韩鄀元的头,把他拉到自己身边。 “小猪蹄当然是我们之中最有价值的那个,可是他旁边那位我就不知道能干嘛了。”绝对迷人阴阳怪气的评价让人不爽。一看情况不对,含笑立刻跳出来打圆场:“袖章还不够挑战五次吧,万一中间有失败的,以防万一还是多准备一些的好。现在已经有玩家进入第八关了,我们还在第六关,都落到中段班了,得加油才行。” 出了新手区,游戏管理器能查到所有玩家的资料,包括其他神手下的人。已经有两个小队进入第八关,进度确实比他们快得多,千万不能再浪费时间。 含笑的话有些道理,利益当前,不和也得放下! 休整过后,他们朝西面走,那是新玩家进入游戏前往中心城堡的必经之路,可以去偷袭。打措手不及的新人简直太容易了,根本不要配合,往死里攻击就行了,虽然手段卑鄙了些,但世界就是这样,你不这么做,大把人也会钻空子。况且,这是个必须使出全力的游戏,只要进入关卡,就应该全神贯注,堤防潜在的危险,没有人会因为仁慈而手下留情。 他们占了个制高点,随时准备突击。这个位置很好,视野开阔,还能防其他玩家偷袭。 “等等,那个不能打!”又一队人进入视线,看清楚为首的是谁后,韩鄀元立刻叫停,并对那边大喊:“英宁,快到我这来!” 来人正是他们原来的友方单位。 因为上一关和男人闹矛盾,没说一句话就解散了小队,同时也退出了团队,让韩鄀元觉得非常不好意思。等人全部上来,他们寒暄了一会,把这关的情况详细介绍一次,绝对迷人倒也很大方,不计前嫌地组了他们:“本来担心人数不够的,现在绰绰有余了。” “我们的弓箭手小轮胎准确性很高,可以让他替韩鄀元,然后我来填剩下的位置。”了解具体情况后,英宁提出一个合理的人员替换方案:“论力量我不输你和刘林东,速度虽然差点,不过第四关太坑爹,我把属性洗了,现在是全加敏捷的坦克。” “……”众人无语,把天赋全点到敏捷的mt究竟是有多脑残! “你的提议不错,但是小猪蹄必须出赛。”绝对迷人一口否定:“不过弓箭手的能力很棒,把我们的法师换下来吧。” 他们小队的法师一霜完全是个精神力超群,体力却差得远的家伙,绝对迷人早有心选个替换的人,这样正好。一霜也不难为情,反而松了一口气,比起野蛮人一样干架,他更喜欢优雅地吟唱咒语,放华丽的魔法。 “刘林东,你就不用放□了,一个你我都受够了,再来几个会愁死。”有足够的队员可以挑选,绝对迷人立刻把心里话说出来:“你那奇葩的技能留着欺负小猪蹄的时候用吧。” “什么技能?”韩鄀元还不知道刘林东能分裂出多个自己。 “这主意很不错,晚上回去可以试试。”几个自己一起干小元,听上去就很不错,画面感十足。 “你干嘛笑成这样。”心里升起莫名的不安,总觉得今天晚上会十分难熬。 接着,确定了正式出赛人员的他们开始打游击练配合,韩鄀元主要跟在主攻的刘林东或者绝对迷人身边,偶尔机动地给全场做补给。他不需要把精力都放在进攻上,只要注意躲闪飞来的雪球,然后不断捏成品就好。下午遇到的人不多,只打了两只杂牌队伍,难度也不高,不过几个人的配合也渐渐出来了。最后,这一天他们夺取了三十六个袖章,没人重伤。 晚上在城堡,洗掉一天的疲劳,含笑提出大家聚一聚,放松一下,也可以培养团队成员之间的感情。进入游戏后大家都精神紧张得不得了,能吃点喝点也是不错的,除了刘林东和韩鄀元,所有人都参加了聚会。 一看小猪蹄没来,绝对迷人当时就郁闷了,刘林东那个混蛋,不会真的要np他吧! 虽然想去看个究竟,但他又能以什么理由切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不但和好了,关系还比之前更亲密。说真的,就算不愿这么想,这两个人还是很般配,而自己根本是多余的。绝对迷人心里憋闷,喝了不少,然后拉着含笑絮絮叨叨地说胡话,含笑也不拒绝,温柔地听他倾倒心头的苦闷,偶尔说几句开导的话。 而其他人当没看见尴尬的场面一样,继续吃吃喝喝,聊得开心,只有天晴嘀咕了一句:“喜欢又不去抢,搞得自己难受得要死,什么毛病。” “干嘛不让我去吃大餐,难得大家都聚在一起,有吃有喝的,你弄我回房间做什么!”被男人强行拉回房间,韩鄀元一肚子气,想起满桌的美食而自己累了一天还空着肚子就被带走了就委屈得大叫:“你就这么讨厌绝对迷人啊,就算讨厌也不能不让我吃东西,混蛋,我饿了,我要吃肉,我要喝果汁!” “饿了吃这个。”男人画了两个猪蹄给他:“快吃,啃完了我们好办事。” “办事?”虽然没吃到山珍海味,不过有肉他就很高兴了,立刻抱起香喷喷的猪蹄大吃起来,一边消化男人的话:“又要把我捆起来?” “不能总玩s&m不是,这次试试np吧,我一直想同时进入小元身上所有的洞洞。”说着下流话,笑得邪恶的刘林东把韩鄀元搞懵了,先不说他身上一共有几个可以进入的洞,刘林东要如何在干他嘴的同时插屁屁?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是拉灯好呢,还是拉灯好呢,还是拉灯好呢!!! 72竞技玩命打雪仗 “闭上眼睛,在我说好之前不准张开。”等他吃完,草草清洁一下,男人忍耐不住开始上下其手。韩鄀元倒也听话,老老实实坐在原地,任用刘林东把他脱得精光,连兔子尾巴也甩得老远。房间里的温度有点低,一去掉防寒保暖的队服就冻得人直打哆嗦,他不由得哀求:“林东,这里好冷,我们快进被窝吧。” “不急,马上让你热得受不了。”然后,一双有力的胳膊环住他,火热的胸膛贴着后背,开始亲吻他的颈项;再然后,又一双有力的胳膊拉开他的大腿,缓慢而有技巧地抚·摸大腿内·侧。 咦?等等,又一双!? “啊啊啊啊啊——”一声惨叫划破天际,被凭空多出来的手吓到魂飞魄散的笨蛋猛地弹射起来,连眼前什么情况都没看清楚,本能要逃出门去。刘林东立刻抱住他,柔声安慰:“不怕不怕,小元不怕,你看,是两个我。” 定睛一看,果然是两个刘林东,丝毫不差,连表情都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彻底傻了。 把获得隐藏技能的来龙去脉说了一次,韩鄀元才放下戒备,扑到复制品身上左看右看,好奇地研究。虽说外貌相同,但用游戏管理器一查就知道真伪,不会到分不清楚的地步,不过这相似度比同卵双胞胎还高:“好厉害,还有体温,手感和真人也没有任何差别。难怪你说我不用出赛,有这个技能一个人就能组一只队伍了,还要队友做什么。” “不但能组队,还可以玩三人行。”本尊从后面抱住他,一把拖过能让他愉快的臀部,手在细腻光滑的皮肤上滑行:“你没试过这种玩法吧,刺不刺激?” “你当我什么人,怎么可能试过!”不过还真是很难得的体验。 他现在四肢着地趴着,被两个刘林东夹在中间,一个搓·揉他的臀部,一个轻抚他的脸颊,把手指插进发丝里。复制者把韩鄀元的脸引导到自己胯·间,火热的肉·柱已经蓄势待发。居然连那个地方的尺度都完全一样,不知道用起来效果是不是相同。他回头看了一眼本尊,用询问的眼神。 “好好含住,取悦我们。”刘林东拍拍他的屁股,催促他为复制者口·交。 韩鄀元咽了咽口水,有点拿不定主意。这真的很奇妙,这是以他的爱人为蓝本制造出来的,可以说是他的分·身,可又不完全是刘林东本人。所以,这么做真的可以吗,真的能和他发生关系,这算不算越轨? 脑子里冒出很多问号,韩鄀元反而不敢下手了,怕将来被拿住把柄欺负到死! 见他迟疑,复制者伸出一只手,紧紧抓住了他因为紧张而攥紧的拳头,并把手引导到自己双腿中间。能感觉得出复制者的手一直在微微发抖,他在紧张,而真正的刘林东不会露出这种胆怯,他从来都是游刃有余。因为细微的差别,韩鄀元的心跳更加激烈了,好像在和其他人做一样,光是这么想,就胆战心惊,又怕又冲动。 “别害怕。”刘林东发话,从后面抱住他:“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我们是一体的。乖孩子,摸摸他,就像你平常摸我的一样,让我们舒服。” “嗯。”酡红着脸答应,继而把那条硬度十足,如小孩胳膊粗细的肉·柱紧紧抓在手中。此时阳·具已经勃·起到极限,浮现出一根根青筋,不停跳动,那律动一直跳到了韩鄀元心里,让他的心脏也跟着加速,情绪达到顶点。 虽然大着胆子握住了,可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正当他抓着巨大的男性象征不知所措的时候,刘林东用力搂住他,抬起他的下巴,两片薄唇贴到嘴上,灵巧的舌顺着缝隙钻进嘴里。说实话,他们舌吻的次数并不多,在两人交往之前也没有和人进行过唇舌交流,所以技术都不太好。特别是韩鄀元,只是笨拙地张开嘴巴,任由男人掠夺、吮·吸、侵入,偶尔胡乱地回应一下。 他仰着头,接受狂风暴雨般的占有,这个姿势让他脖子发酸,但是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不,也没有放开抓住火热肉·柱的手。 过了很久刘林东还是没有停止亲吻的意思,他的舌反复扫过小元的牙齿,口腔内侧,拉住对方的舌一起交·缠。由于紧张,韩鄀元竟然忘记用鼻子呼吸,有些喘不过气来,只好不停张大嘴想呼吸,但这样做,只是把流到嘴里的口水咽到肚子里而已。 “笨蛋。”见他憋得脸红,男人才短暂地放开他,转而啃咬泛红的脖子:“因为接吻窒息的家伙,你肯定是头一个。” “唔……就知道……欺负我……”韩鄀元被吻得浑身发软,皮肤泛起一层樱花色,让本来是平凡姿色的他显得异常诱人。也许是看到香艳的画面,复制者也发出轻微的喘息,想要参与其中。他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变得异常兴奋,本以为已经到最大尺寸雄物继续膨胀,变得越来越粗大,越来越火热,甚至都有些烫手了。 “林东,你的也变好大。”抓住复制者的雄物,成长到几乎不能一手握住的大小让韩鄀元十分惊讶,另一只手也探到本尊的胯·间,把被冷落了一会的小林东释放出来。男人的那玩意也蓬勃发展起来,跟复制者不相上下,让他好奇地喃喃自语:“明明平常没有这么厉害的。” “因为你今天特别的诱人。”舔他的耳窝,男人拉开他的腿,让他靠在自己胸膛上,保持m开腿的姿势。 “这里也一张一合地邀请,好像很渴望的样子。”复制者没有碰韩鄀元的性·器,而是直接探到入口,轻轻戳·刺。他的手有些冰冷,指尖碰到火热的内·壁时让那里的肌肉狠狠地收缩了几下。韩鄀元不满地挣扎起来,用手推他:“不行,好冷。” “忍一忍,马上就好了。”刘林东抱住他,安抚他的情绪,然后示意复制者温柔一些:“把嘴张开,这次记得用鼻子呼吸。” 刘林东咬住他的下唇,加深这个吻,越来越激烈,但他并没有得到满足,双手在逐渐发热的身体上追逐,让他更加快乐。复制者也配合地探身,用他的舌头舔韩鄀元的乳·头,当他用舌尖刮到柔软的肉粒时,被狠狠吻住的那个人发出闷沉的呻·吟。他的腰忍不住摆动,身体不断发抖,只感觉一阵酥麻的快·感瞬间传遍全身。 “别,别这样……”被前后夹击的那个人终于忍不住,扭头大叫起来。 这和平常不一样,是因为增加了一个人,所以快·感也加倍了吗?感觉如此强烈,从未体验过。明明知道不该露出欲·求·不满的丑态,可是,为什么会这么难以抵抗,他闹不明白这刺激得要命的快乐从何而来,让人发疯。 所有的感觉都不正常了,好像身体是为了快乐而生一样,整个人仿佛突然间升到了半空,四肢变得软绵绵的,浑身没有了骨头使不出力气,所有的感官只能体验性带来的刺激。随着复制者时重时轻的吸·吮和爱·抚,再加上刘林东火热的亲吻,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嘴里胡乱地叫着,不知道在喊什么。 真的要疯了,身体里像有千万条虫子在爬,每根骨头都好象变得酥了一样难以忍受。他的神经变得异常敏感,轻轻一碰就会有一阵通电的刺激传向心上,然后再从心脏导入全身…… 他大口大口地喘气,心脏负荷不了一样狂跳,然后刘林东终于放开了他。 “好了,该你让我们舒服了。”从头到尾,两人都被碰他的性·器,这叫什么舒服。韩鄀元翻了个白眼,不过没有表露出来,他顺从地低头,用双手握住复制者的阳·具,伸出舌头舔前端的小孔。不一会,小孔中溢出透明的前·列·腺液,他干脆把整个前端吞入口中,用舌尖快速舔·舐。 “嗯,很舒服哦。”刘林东发出微笑,解释道:“分·身和本尊的感觉是相连的,所以小元让他舒服的话,我也很舒服。” 听了这话,韩鄀元更加卖力地吞吐起来,一边摇晃臀部,好像在要求奖赏。 男人指导他趴好,高高翘起臀部,两腿分开,然后挤了很多润滑涂上去。一开始很凉,韩鄀元不断往旁边躲,可嘴里含着东西,逃也逃不到哪里去。然后时间长了,液体也被体温烧热了,自然也就可以忍受下去。刘林东先用手指,缓慢地进进出出,直到那里完全松弛为止。 “小元,我要进去了。”好像在说我要开动了一样,男人把他的凶器狠狠抵住入口,一下刺了进去。 “唔,唔!”凶猛的刺激从身后传来,他本能想吐出嘴里的东西,却被复制者牢牢压住头,呛得差点吐了。 体内的冲击越来越猛烈,每次刺入都又深又重,而按住他头的人也加快了侵入口腔的速度,疯狂掠夺。两人配合着,一前一后侵·犯他身体的两个洞口。做到后面,他们的动作都有些粗暴,让韩鄀元产生了一种被强·暴的错觉,更增加了兴奋度。又弄了一会,复制者的使用时间到了,忽然消失,一直在卖力口·交的人没反应过来,猛地往前一扑,撞到了鼻子。 “林东,痛!”他哼哼,绷紧身体,差点把男人夹断。 “放松点,你弄得我也痛了。”刘林东哄他,加上轻柔的爱抚和亲吻,好一会才让夹紧的肌肉松开,才继续动起来。等做完,两人都都蒸了次三温暖一样大汗淋漓,气喘吁吁。韩鄀元滚到男人怀里,主动送上一吻:“今天太棒了。” “如果你喜欢,下次可以再试试更多人的,不过,你只能和我的□做,要是勾搭别人……下场你知道的,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就算这段时间表现得再温柔,刘林东还是个极端的沙文主义者,他不会和任何人分享自己的爱人,当然,多个自己不在此列。不过,就算是自己的□,小元的屁股也不会让给他们,这是他一个人的地盘,谁也不能进来。 “除了你我还能对谁硬起来啊。”想起含笑带自己去嫖·妓的那一次,简直是又惊又吓,留下心理阴影了。 “这倒是,除了我没人能满足你贪婪的小屁股。”男人点头,一边说着下流话一边思考他们最近是不是欢好得太多,自己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怕小元身体受不了。想到这点,他不禁偷偷看了一眼韩鄀元,他靠在他的臂弯上喘气,皮肤泛红,眉宇间有点倦怠的意思:“小元,我最近是不是要得太多了,你要是受不了就告诉我?” “是有点超过。”不但他身体吃不消,也担心男人过早掏空身体,留下各种毛病:“还是要节制,其实做这事重质量不重数量,一周两三次就好了。” “可我一看到你就忍不住。”这是大实话,忍了这么多年,还闹了一次分手,好不容易挽回,怎么还能看着他在眼前晃来晃去而不吃干抹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在被窝里闹到大半夜才相拥而眠。韩鄀元虽然每次都做到精疲力尽,可是浑身舒畅的结果是吃得好睡得香,体力也恢复得快,根本没什么影响。他吧唧着嘴,往男人怀里钻,幸福得要死。 “笨蛋,这么快就睡着了。”刘林东看着他的睡脸,会心一笑,这家伙真是随时随地都能在他怀里入睡,真好,这说明他很有安全感,可以让他安心。真的太爱他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所以……他必须获胜! 男人更用力搂着自己的爱人,眼睛看着窗外,在黑夜中陷入深思。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这个单元就要结束了,心虚看别处……乃们一定想问,为什么这个单元从头到尾都在啪啪啪,说好的打雪仗比赛呢,那啥……其实我码了七八千比赛内容了,可是因为对这种比赛不是很熟悉,写不出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渣得要死,所以最后删掉了……再次心虚看别处……嘎嘎嘎,打雪仗什么的,乃们其实也不喜欢看是不是,还是啪啪啪好,哈哈哈哈……遁走 73竞技玩命打雪仗 到午夜时分,一条多人获得关键词进入下一关的公告忽然响起,紧接着韩鄀元他们被传到中转站,所有成员都在,除了含笑。 穿越之神笑得满面春色,大力鼓掌:“恭喜大家获得第六关的关键词——协作。” “啥玩意,协作!?”众人一听,满脑门黑线,就他们这队伍,自己都能打得不可开交,哪来的协作一说。见大家露出不解和疑惑,穿越之神耐心解释:“协作不一定得表现在比赛上,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言行上的默契和一致,只要有人达到协作的标准,团队即可升级。关于这一点,我认为你们应该感谢刘林东和韩鄀元,如果不是他们,你们可没这么好的运气。” 数道目光射过来,韩鄀元吓得躲到男人身后,就露出一个小脑袋:“可我们什么也没做啊。” “没做?”穿越之神笑得很贼,意味深长地说:“你确定什么都没做?那我递交给众神委员会的审查记录是什么,那段三人行可真精彩啊,看得大家血脉喷张,欲罢不能。” 他这么说,配上略显猥琐的表情,别人当然知道所谓的协作是指什么。 韩鄀元没想到进了游戏关上房门悄悄的做还没有*权,居然被一群神偷窥围观了。一想到自己的丑态被人反复观看,顿时羞愧得无地自容,脸也烫得能煎鸡蛋,恨不得当场死去。他抓住刘林东的袖子,声音发抖,感觉马上要哭了。话直白到这种程度,其他人也不是傻瓜,只是没说穿。反正能升级就行,至于用什么手段,那就不关他们的事。 大家陆陆续续去挑选装备和补给,男人趁机问:“那种事也算?” “其实是不算的,不过但凡规则就有漏洞,我只不过钻了下空子而已。谁叫他们制定条款的时候不写清楚必须是比赛中的协作才算关键词,哈哈,而且你们配合得真好,看得那些老头子一个个都喷血了,不同意也得同意。”这种耍赖的行为当然没那么容易过关,反对的大有人在,只不过穿越之神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有个强有力的父亲撑腰,最后众神委员会连开了三次讨论会后决定,做·爱产生的协作也成立。 “我也就能帮到这种程度,后门开得太大其他神可不答应。”低声嘱咐了几句,穿越之神把大家叫过来:“好了,我有几件事要宣布,希望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收起不正经的表情,穿越之神满脸严肃:“大家进入神的杀人游戏也有一个多月了,相信你们在这段时间中经历了许多不平凡。各位都是我亲自挑选出来的优秀人才,你们通过各种艰难的考验,完成任务,过关斩将,一路行来总有许多收获,当然也有深刻的切身体会。大家获得了勇气、责任,耐心、智慧、信任和协作,这很不简单,我必须由衷地祝贺你们。”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所有人的面孔,继续说“经过这些天的奋战,我坚信你们都明白了一个道理——再勇敢的人,没有责任心也不能称之为英雄,欠缺必要的耐心则会让你们错过胜利的关键,缺乏智慧的人最终只能成为有勇无谋的莽夫;但最重要的是,你们不但要具备各种美德,更要信任与自己并肩作战的朋友和兄弟……当然,仅仅是信任还不够,还要成为他们的后背,彼此分担重任,迎接困难和挑战,简单地说,就是要共同努力。” “真是热血沸腾的演讲,那么,接下来就要告诉我们坏消息了吧。”作为幸存者的米歇尔微微一笑,对下面的内容一清二楚。 被打断,神略带怒意,他不喜欢被凡人藐视:“如果你认为你懂得够多,可以先行进入游戏,不必留在这里听我的建议。” “我并无此意。”米歇尔笑得很假,行了个夸张的躬身礼,看上去很讨厌。 “言归正传。”待杂音消失,神才开口:“从下一关起,你们的小队以及团队关系将自动解除,所有人组成一个大团,共同作战。简单的说,就是从此时此刻开始,你们不再以个人或小队为单位作战,而是以神的名义。你们头上的名字也会变更,前缀统一为穿越之神阿兰图灵,除了这个标志,其他所有人都是敌人。” “这简单,说白了就是让我们砍别的神的玩家吧。”天晴第一个出声:“那么胜利怎么算?我听说胜利者可以成为新的神,如果我们打败了其他神的玩家,但你手上有那么多人,最终胜利者应该是谁?” 穿越之神邪魅一笑,表情变得高深莫测:“不用担心,根据惯例,能活着走到最后的人屈指可数。” “什么意思?”这话让人群中发出细碎的讨论,只有两名上届幸存者镇定自若。 “这一届的神的杀人游戏虽然和上两届内容有所不同,不过论其本质都是一样的,从足够优秀的人中淘汰软弱与不合格的,最后剩下真正的强者。所以,死亡是必须的。从现在开始,在游戏里死去不再回档,而是真的死亡,包括你们留在现世的肉身,并且失去轮回的机会。也就是说,你们没有退路了,除了拼命杀死别人保住自己的性命之外,没有其他办法。”这句话刚说完,喧哗、吵闹以及各种质问此起彼伏。 韩鄀元张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神,再回头看刘林东,眼神中全是不知所措。 男人搂着他,轻声说:“别怕,我不会让你死的。” “当然,你们也可以像以前那么选择打战场作为升级手段,不过战场中被杀死一样会导致你本人死亡。”看穿一部分人的小算盘,穿越之神摊手:“还有,在最终胜利者决出后,还未进入第十关的玩家将全部被系统杀死。所以找个地方躲起来当幸存者这种想法也不要有,给我努力升级吧,至少要保证游戏完结前进入第十关。” “有没有搞错,进来之前可不是这样对我说的。我不想死,让我退出。”有人受不了压力狂暴了,是米歇尔的其中一个手下。 “想退出?当然可以!”穿越之神笑眯眯地召一把朱红色的双手剑,手起刀落,一下削掉那人半个脑袋,血浆四溅:“还有谁想退出?趁现在说,免得我还追到关卡里去杀人,太麻烦了。” 事情急转直下,神脸上带着微笑,散发的却是杀气。 韩鄀元闭上眼睛,不去看那一地的血,咬紧牙关问:“我原来的队长含笑呢。” “他啊,又不是我的人,到悲伤之神那去了。”情感神属于低阶神,地位远在穿越之神之下,他要开口要个玩家是简单得很的事,不过含笑身份特殊,弄到身边来搞不好还会招惹麻烦。想到这里,他不得不强调:“我知道你们认识,还成了朋友,不过我警告你,从你踏出这个中转站开始,你们就是敌人了。就算你不杀他,他也会杀你。” “含笑才不是这种人。”不知为何,韩鄀元就是有底气大吼这句话。 “小猪蹄,闭嘴!”怕他无礼惹怒了神,不知他们有些渊源的绝对迷人立刻挡在韩鄀元面前:“神,很抱歉,他只是一时冲动。” “哎呦,真是不得了,又多了个护花使者。可惜这不是娇艳欲滴的红白玫瑰,是朵烂菊花。”神说完,给每人留下一份《神的杀人游戏必死决赛规则及完美攻略》就走了。 “我建议你们把不需要的东西全部卖掉,钱用来购置补血药、活力药剂和其他必需品。”上届幸存者之一的月夜首次开口,颇有经验:“万能伤药能带多少带多少,多余的装备、小道具都可以舍弃,保命的增血丸很贵,不要舍不得。大量买。还有炸弹,烟雾弹等实用道具记得补充,解毒剂也备上一些,以防万一。” 韩鄀元没买战场管理器,所以节约了很大一笔钱,和刘林东商量着,又把沿途打到的东西做了个分类,卖了大半。 剩下的钱一人买了个空间袋,用来装必备药品和攻击性道具,挂在腰上方便取用。空间袋的用法和用处与虚空仓库相同,只是容量小得多,相对的价钱也更合理,是这一关新出现的道具,用来装随身小物最合适。接着韩鄀元指着贩卖机里贵得令人发指的装备说:“会死的话,我们一人买件防弹背心穿吧。” 数了数荷包里的金币,男人叹了口气:“不够,再说现在都是直接爆头你穿什么也没用。” “可是……”一想到从现在开始就要进入真正的殊死搏斗,他就觉得前几关真是过家家一样的游戏,危险在后头:“我有点害怕。” “就有点?”嘴唇都发白了还硬撑着。 “很害怕可以了吧,会死的啊,不是开玩笑,是真的会死的,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他发泄似的大叫,引得众人侧目。那边,绝对迷人选完自己需要的东西,丢过来满满一口袋金币:“别吵了,我说刘林东你就给他买一件穿会死吗。” “得,我也捐献你两千好了。”英宁也随了份人情:“够了吧。” “七千金币就买这么个破玩意。”男人也不是吝啬,只是觉得这笔钱可以购买很多道具,花在装备上有点不值得。但他也只是抱怨了一句,马上帮小元把背心穿上,系上扣子,如果这东西能给他安全感,那么多贵也得买:“好了,你把大家的钱都花了,怎么报答别人?” “给你们免费炼神器怎么样。”理所当然答了这么一句,刘林东听了当场就要吐血,想去捂笨蛋的嘴也来不及。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英宁搓搓手,立刻凑上来:“当真?我身为坦克连把像样的武器都没有,还在用绿装,赶紧给我弄把帅气的。” “现在不行,帮米歇尔炼着卡祖笛呢。你要得排队,先说,就试一次,失败不关我的事。”屁股含着东西的感觉不好受,要他一直带着各种玩意跑路可不行。 “知道了,我给你选个个头小,不影响行动的。”英宁清楚得很,带着自己的队员先出去了。不一会,米歇尔他们也走了,绝对迷人远远看了他一眼,好像想说话,最后也没开口,背影寂寥地跟着众人出了中转站。 等大家都走了,韩鄀元才跑到失物招领处,用最后剩下的五十个金币把掉在上一关的东西找回来。一堆杂物,其中包括他的神器炎翼兵主:“哈哈哈,我实在不好意思说我把神器掉在旅馆了,会被大家唾弃死的。不过这玩意名字也太难记了,改个朗朗上口的怎么样。” “随你。”连神器都能弄丢,这家伙到底有没有自觉。 “那叫小羽毛好了,你看他的剑柄是羽毛形状的。”得瑟地摇晃自己的武器,随即发现这样的长剑携带很不方便,想像刘林东的大剑那样收在身体某处,要用的时候才召唤出来,可金币不够了。他可怜巴巴地望着男人,两个眼珠子咕噜噜的转:“林东,还有什么能卖的,赶紧。” 刘林东无法,只好从头到尾又搜了一次,掏出两件装备拿去卖,最后好不容易凑够钱,让韩鄀元得瑟地把剑藏在前额。原先蝴蝶形状的紫色花钿也随之改变,变成羽毛形的刺青。 “好看吗?”他摸摸额头,一对抽象的小翅膀,还颇有点艺术感。男人把他搂过来,亲了一下:“你什么样子都好看。” “呕,你好恶。”肉麻死了。 “居然敢当着我的面嫌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失物招领处把韩鄀元的竹篓也找回来了,里面还躺着没融化的雪球,男人玩心大起,加上想试试防弹背心的功效,抓起一个往韩鄀元肚子让丢。笨蛋没防备,直到雪球砸到身上才吓得哇哇大叫。不过没有印象中的剧烈爆炸,雪球撞到身上便四分五裂,软软的滑到地上,看来爆炸功能只在上一关奏效。 “敢丢我,不想活了。”抓起雪球回击,两人边笑边闹,在中转站玩起正常的打雪仗,直到弹药耗尽。 “心情好些了吗?”擦掉脸上渐渐融化的雪粒,男人捧着他微红的脸:“我知道你很害怕,不过走到现在也没有退路了,得一鼓作气活到最后。你看,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要是死在这里不是很不划算,所以要努力活得比任何人都长久,让他们羡慕嫉妒死。” “我知道,所以我不会输,也不会拖后腿。”两人一起走出中转站,外面空气清新,阳光普照。韩鄀元深呼吸了好几下,忽然说:“而且我还有梦想没实现,怎么能死在这里。” “你的梦想不是跟我在一起吗?”多少能猜中他为什么进入这个游戏。 “和穿越之神签订魔法协议时的确是这个愿望,不过已经实现了。所以我现在有第二个愿望,你要不要猜猜看?”他笑,在阳光的照耀下,有种闪闪发光的错觉。 “想长高吗?”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我靠,你怎么知道!”韩鄀元嘴巴张成o形,露出佩服的神色。 “脑前叶就跟葡萄干一样大的笨蛋,我还不知道你想什么吗。”要是连这家伙的思维都猜不透,那他可以直接去死了。 “笨蛋笨蛋的,你老这么叫我,真的会变笨。”十分不满这个称呼,他只是反射弧长一点,反应慢一点,运动神经差一点,其实还不算很差。最重要的是,他一点也不笨,智商绝对过90了。男人牵起他的手,两人没有直接进入游戏区域,而是在非战斗区稍作停留:“好了,不开玩笑,你知道下一关是什么内容吗?” “穿越之神没说,我也不知道是以哪篇文章做蓝本,不过剩下的都不是什么好内容了。”以往都会提示他们,这次却完全没有透露:“别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进去就知道了。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的愿望是什么,为什么进这个游戏。” “我?”男人愣了下,继而说:“一开始想要囚禁你,不过现在有新的想法了。” “为什么,不想囚禁我了?”听到这个词语,心跳就加速,韩鄀元不想承认他很向往监禁的生活,不过就算他装得再正经,脸上的表情也是掩饰不住的跃跃欲试。男人捏他的下巴,笑:“傻瓜,我现在还需要求神帮助我囚禁你吗,等出了游戏,立刻把你关起来,不听话就一天三顿教训。” “真的?”刚说完这句话他就后悔了,表现得这么雀跃一点也不好,然后又故意压低声音,假装不在乎:“其实我也不喜欢变态游戏,不过因为林东有兴趣,所以才小小的配合一下。” “是,都是我强迫你的。”他们经历了太多,两人都有所成长,刘林东也不再是只想自己的鬼畜了。所以会顺着爱人的意思,帮着找理由。 总之,他们有种渐入佳境的感觉。 “还没说你的愿望。”韩鄀元仰起头,直直看他,几乎要看到他的眼睛里去,看到心里去。刘林东太喜欢这种眼神了,纯粹的,没有杂质,只看他一个人,永远。他满足地笑,也专注地望着他的爱人,然后说:“我要成为神,然后永远跟你在一起,没有死亡和衰老,一直,一直,一直……就我们两个人,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感谢a大帮忙画的美图,小元打雪仗!!!!!! 74种田植物战丧尸 “我们最近是不是太琼瑶了。”敲敲男人的胸膛,韩鄀元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心里很受用:“酸死了。” “原来你不喜欢听情话。”刘林东恍然大悟,开始懊恼自己的恋爱经验如此匮乏,连爱人的喜好都抓不住,早知道应该多向身边那些花花公子讨教点交往技巧来讨好人。不过,那么做的话就不是他了,估计韩鄀元也不会喜欢。 进入游戏区域,漩涡状的传送门把他们送进一栋木屋,里面家具陈设一应俱全,有水和食物,日常生活不成问题。墙上挂着图案温馨的手工画,造型复古的座钟发出均匀的咔咔声,而壁炉中熊熊燃烧的火焰让房间温暖起来。如果不是身处杀人游戏中,这绝对是某个风景秀美的度假点的出租屋。 绝对迷人双手抱胸,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浅眠,见人进来了,立刻坐起来:“楼上有房间,给你们留了一间。” “怎么就你一个,其他人呢。”韩鄀元才睡饱,一点也不困,而且急于了解情况,所以没上楼:“这关怎么回事,要我们做什么?” 进入游戏,系统没像往常一样提示人物变化和注意事项,游戏管理器也查不到其他人的详细情况,看来和前几关确实有很大不同。韩鄀元的属性重置后,大部分点数分配到魅力和精神,而他没有技能用得到这两项属性,实属坑爹。刘林东运气就好得多,主力量,副暴击,小部分加到敏捷,非常适合用双手剑的近战攻击。 “这几天没休息好,我让他们补眠去了,这时段由我值勤,向新来的玩家说明情况。植物大战僵尸玩过吧,这关玩法和那个一样。”绝对迷人也很疲倦,就算带着面具也能听见他张嘴打哈欠的声音。 他指指窗外:“看对面的房子,那边是其他神的玩家。每栋房子门前有一块地,屋后有个泳池,屋顶也需要防御,规则和单机游戏差不多,不过我们多了个生死搏斗的抢种子。” “抢种子?”韩鄀元有点迷茫,伸手去开门,怎么都拉不开。 绝对迷人又打了个哈欠,他最近精神紧张,加上心情欠佳,睡眠一直不太好,体力透支得厉害:“系统没有给我们任何道具,但是会不定时将植物种子放置在公共区域,就是两排房子中间那条狭长地带。每到这时,玩家就要使出全力去抢,甚至大开杀戒,然后在规定的时间之内回到木屋,如果没能赶回来,一样会被系统杀死。在这之前,那道门是打不开的。” “开不了门,就算抢到种子也没法种啊。”韩鄀元抓狂了,再看公共区域躺着的七八具尸体,立刻头皮发麻。 “拿到种子的人配合一种特殊药水吃下去就能获得该植物的能力,可以到外面自由活动,不过只能呆在自己的土地上,而且会失去抢夺道具的资格。这一关钱也很重要,有专门产金币的植物,积累足够的货币可以买各种道具,能加速植物生长,增加房子的防御等。丧尸出现的时间地点也不确定,我刚看一群丧尸突击对面的2号楼,因为准备不充分,足足损失了一半人才控制住局面。”绝对迷人把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 其实详情都写在穿越之神给的手册上,刘林东懒得和他说话,自己翻了半天,再把小元叫去详细说明了一次。 简单的说,这一关就是玩多人版的植物大战僵尸。 “我不记得你写过同人肉文。”如果是以某个游戏作为背景,那就不该归类为原创了。刘林东在脑海中翻来翻去,也想不起哪篇文章和这一关对得上,韩鄀元歪着脑袋,忽然一拍大腿:“是生子种田那篇,忘了?买来的哥儿跟铁匠好上的那个。” “种田和植物大战僵尸有几毛钱的关系啊。”男人忍不住吐槽。 “我怎么知道,也许神不看网文,以为种田文就是种地?”算了,反正这个游戏没有任何逻辑可言,与其把精力放在追溯根源上,不如想点实用的对策。他趴在窗边朝外看,这是一片非常大的空地,分成三部分,两边的房子和中间的公共区域。 对面有五栋大小相同的房子,排成直线,间距相等,门上写着编号以及神的名字,想必他们这边也是如此。 还在第二关的时候,韩鄀元曾经误闯游戏核心,看到众多神的排名。神并不是集中在一场比赛中,而是分为多个大区,每个大区有十位神参赛,让各自手下的玩家厮杀,计算总积分。当时他看过排行榜,已经结束比赛的神有不少,幸存者从几人到几百不等。现在想想,他们现在所在的十二个关卡,即使成功过关也不能算胜利,最多是获得决赛权。 真正的难关还在后面。 不过他没有把这事说出来,没必要引起大家的恐慌。 “如果规则一样的话,我们最先要获得的是向日葵和攻击性植物,必须在丧尸出现之前建立第一道防线。”游戏里是打僵尸,这里改成了丧尸,根据绝对迷人的描述,还是速度快,能跑能跳的超级丧尸! “随机最坑人了,谁也不知道下一次刷新种子的具体时间,必须随时保持精力和体力,简直就是持久战,熬不住压力的队伍就先输了。”到关键时刻,韩鄀元反而冷静下来,还有点头脑,他开始分析现在的情况:“让大家去休息这个策略是对的,但如果系统现在分发种子,清醒的就我们三个人,其他人就算速度再快,从二楼下来也需要时间,会耽误行动。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分组,轮流监视外面的情况。” 这个建议得到另外两人的支持,于是绝对迷人把楼上的人都叫下来,除了米歇尔,一共十五人。 众人协商过后,绝对迷人跟他原来的小队与米歇尔的三名手下组成一队,英宁小队跟刘林东韩鄀元凑在一起,都是熟人,有点默契。 绝对迷人有些领袖气质,理所当然成了这群人的头,他简单分配了任务,话还没说完,空中响起刺耳的警报。听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系统女声提示,来带的却是异常紧张压抑的气氛——三秒后发送种子,请各位玩家就位,争夺时间为五分钟。 还有提示,不错,不过才三秒钟,谁反应这么快啊! 韩鄀元还没吐槽完毕,木门砰的一声打开了,来不及多想,他只能跟着众人冲向公共区域,想占个先下手为强。弓箭手小轮胎跑到射程范围内就开始射击敌人了,他的弓很特殊,不需要额外配备箭矢,拉弓时能自动产生魔法箭,威力强大。伪娘法师晓晓跟火法一霜施法范围没有他那么广,占了第二阶级,给近战做掩护。 “小心!”男人挥舞大剑,替韩鄀元当掉飞来的大火球,看来不止他们有远程职业,别人也有。 混战开始,原本刘林东他们吃亏的地方在于近战太多,但在争夺赛中大量近战反而能发挥优势。远程攻击力再强,不靠近也抢不到东西不是。而且绝对迷人一伙是高敏捷的潜行者,闪避高,速度快,不一会就抢到两袋种子。他揣好战利品,大喊一声:“别贪多,回去!” 因为有时限,拿捏不好的话可能会得不偿失,宁愿见好就收。 众人边打边退,一路撤回小屋,还有敌人想追来,这时系统刚好宣读二十秒后清理公共区域,格杀勿论的通知,吓得各路人马紧急脱离战斗,但还是有那么一两个手脚慢的死在路上。 “还好回来了。”韩鄀元瘫软在地上,满身是汗。 “一出门我就开始读秒了,不会让你们错过回来的时间。”绝对迷人竖起大拇指,对小轮胎说:“准头不错,下次动作再快点,把我们正面的敌人堵死在家门口。” “没问题,我的射程比他们都远。”看不出这其貌不扬的弓箭手还是个坚强的后盾,真是卧虎藏龙啊。 “还有,治疗不要跟着出去了,你留在这里。”月夜身手也不错,但争夺战时间太短,场面混乱,跑动性太强,很难在战场上读大治疗。而且牧师很容易成为其他人攻击的目标,不如让他留在安全地区,为回来的伤员处理伤势。但没有能能加血的人也太危险了,虽然从这关开始无法起死回生,但治疗可以很大程度上减少伤害量,达到治病救人的目的。 所以绝对迷人吩咐韩鄀元把猪蹄切碎含在嘴里,看情况不对就吃两口。 “……那多丑啊。”想到自己腮帮子鼓鼓的,包着一嘴猪蹄还要去抢种子的二缺摸样就想死,最可气的是刘林东居然也站在绝对迷人那边,画了两个热腾腾的猪蹄给他:“小元乖,搞不好你吃这两口,本该当场断气的人还有口气,万一月夜能治他呢。” 说到这份上,真是不吃也不行了。 韩鄀元气鼓鼓地切猪蹄,刘林东在后面哄他:“小元什么样我的喜欢。” “可是会很蠢,我不像看起来像个脑容量不足的吃货。”听他这么说,男人好不容易才忍住没笑出来,其实他真实的想法是反正你除了写作之外的事智商都不高,不是正合适吗,不过他很识相地没有说出来:“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成语叫大智若愚,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这句话听起来倒是很舒服,不过我知道是假话。”韩鄀元白了他一眼,跑到厨房拿了个保鲜盒,把去骨切块的猪蹄放在里面备用:“话说回来,这里的配备好齐全啊,凡事一个家该有的东西都有了。” 绝对迷人看上去很累,所以让他们组先去休息,由刘林东一队值勤。英宁等人闲不住,玩起五人斗地主,韩鄀元不喜欢吵闹,和男人去厨房聊天,顺便给大家做点吃的。 冰箱里有各种新鲜食材和水果,他想了想,做了道最简单的水果沙拉。难听看他忙碌的背影,忽然冒出一个想看对方裸·体穿围裙的想法。 “小元,回到现实世界,你就搬到我那去住吧。”他这么说。 “你的公寓?你不是要把我监禁起来吗,那里好像没有地下室。”之前刘林东就说过好几次想要囚禁他,他也答应了,不过高级公寓的话没有那个条件。男人靠在考究的高背椅上,目不转睛地看他的背影,像一家之主坐在餐桌旁等待新婚妻子为自己烹饪美食那样被幸福感充满。再加上他说这种话,更是有些得意:“先搬过来,换房子的事再说,肯定给你准备一个中世纪的地下刑房。” “喂,别把我说得跟变态一样。”做了沙拉,三明治和玉子烧给英宁他们送去,剩下和男人分着吃,味道还不错:“对了,我们抢了两袋什么种子啊。” “种子拿回来还有四个小时的苏醒时间,耐心等着吧。”真是消耗体力,精神,意志力的比赛。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什么都没发生,没有刷新种子,丧尸也没有出现,但每个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从未松懈。到第四个小时,绝对迷人来换班了,顺便拿出种子袋一探究竟。打开小小的囊袋,里面滚出一颗乒乓球大小的绿色球状物,上面写着小字——胆小菇! “哈哈哈,这个最适合韩鄀元了,你快吃了吧。”天晴幸灾乐祸地奚落他。 “这个晚上才能用,你叫我现在吃下去也没法出去战斗,脑残。”白了天晴一眼,他打开第二个袋子,是墓碑吞噬者,看来他们跟夜间植物杠上了。 拿了两个没用的,让大家的情绪都很低落,偏偏这时系统喊道:一大波丧尸来袭!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想看小元被囚禁么~ 75种田植物战丧尸 “我靠,丧尸怎么可能长这种脸,有这么大的胸器,这不科学!”刷新在公共区域的丧尸和电影中的活死人一点也不一样,外表和人类无异,而且都是胸大屁股翘的性感肉弹,穿着超短护士装,只是皮肤呈现不正常死亡后的青灰色。韩鄀元趴在窗口看,见丧尸群冲向对面的4号房才松了一口气,回头对刘林东说:“喂,你的最爱。” 步入青春期,对性懵懵懂懂的少年常会聚在一起讨论神秘的大人世界,也会三五成群结伴观摩动作片。刘林东似乎特别爱护士题材,每次都借那一系列的。 “你不也很迷人·妻吗?”韩鄀元看得不多,他喜欢有剧情的,特别是婚外恋之类的情节,所以理直气壮反驳起来:“我明明是迷恋ntr。” “原来如此。”男人恍然大悟,一巴掌拍到他屁股上:“少给我胡思乱想。” “很痛啊混蛋,我虽然迷恋ntr也只是自己躲在二次元里欣赏好不好,又不会真的幻想你被谁压在地上干得哇哇叫。”他嚎这句话的时候特别大声,连听到警报下楼的绝对迷人也听得一清二楚,于是补上一刀:“小猪蹄,如果你想看刘林东被人强·暴,我可以帮你这个忙,找几个路人甲乙丙丁一起上,满足你想看伴侣被人侵·犯的特殊嗜好。” “试试看。”刘林东一脸爆发边缘的表情。韩鄀元赶紧跳出来化解紧张的气氛,端出刚才做的食物:“你要睡醒了就吃点东西,我和林东去看丧尸杀人。” 说完推着男人来到客厅,从窗户往外看。 4号房进入游戏比他们早得多,防御已经成型了,一看就知道拿了不少好种子。门前的土地种着冰西瓜,往前一排是连发豌豆,向日葵和白天睡觉的蘑菇类担任中层组织,最前面是坚果墙和大嘴花的完美组合。韩鄀元几乎把脸贴在玻璃上,露出没见过世面的诧异表情:“不是说玩家吃了种子就可以获得该植物的能力吗,怎么我没看到人,地上还是各种植物。” “与其说获得植物的能力,不如说成为孕育植物的母体。”这个懒鬼根本没看手册,绝对迷人又说得含糊不清,最后还得男人来解释:“比如你现在吃了胆小菇的种子,那么就会获得了培育胆小菇的能力,并且可以将培育出的幼苗种到外面的土地上。但你不需要站在地里攻击,只要有源源不断的阳光,植物就能自己产生战斗力。” “孕育……难不成是我想的那种?”要是那样也太恐怖了。 “我怎么知道,手册上没写。”不过这种培育植物的方法听上去很不妙,所以男人打定主意宁愿冒着生命危险出去抢种子也不要当植物的母体。 “怎么有种生育植物比被丧尸吃掉脑子还恐怖的错觉。”韩鄀元也有同感。 正说着,又一群人被传入客厅,是个痞里痞气的五人队伍,全是新面孔,大概是后段班追上来的玩家。韩鄀元觉得新人可能摸不清楚情况,有向他们介绍这关内容的责任,反正大家都是自己人。结果还没开口,为首的那个声先夺人:“现在这里归我们了,你们都得听我的。” “来了个脑残。”英宁他们解除警报后纷纷回桌继续玩牌,对强烈的挑衅只丢下一个不太礼貌的词语。 “你说什么,找死啊!”一个满身下流气息的手下气势汹汹冲过去,一把拽住英宁的衣领,大有教训他一顿的意思,结果英宁不慌不忙站起来,足足比这小混混高了一个头。 这身高差是他撑住对方的额头,就会呈现出那人挥舞手脚都打不到他的滑稽场面。偏偏这些人还不知道自己惹了谁,一拥而上。既然以神为单位,那么他们也算一条船上的人,起内讧总不好。韩鄀元见情况不妙,想去劝架,却被刘林东一把拉住,看好戏般说:“这种白痴死一个少一个,留着拉低智商。” 果然,一言不合那边就动起手了,这群小混混也不知道怎么升级上来的,菜得要死,立马被教训得哭爹喊娘。一问才知道,他们本来还在第一关,结果开出个可以连升四关的宝物,这才坐飞机一样到了这里。 “别杀,留着种植物。”绝对迷人端了杯热茶,靠在门上说:“先把胆小菇和墓碑吞噬者给他们吃了。” 这个提议得到大家一致赞同,估计所有人都不想成为植物的母体,而这冒冒失失闯进来的几个小混混就成了*研究材料…… 刚把人捆好丢墙角,又一波丧尸来袭。 这次运气不那么好了,十几只丧尸扑向他们的小屋,众人立刻戒备起来。绝对迷人让天晴他们去后院,自己上屋顶,其他人守住前门。丧尸的速度很快,弹跳力惊人,从公共区域跑到小屋也就十几秒的时间。 砰砰砰——张着血盆大口,露出像野兽一样尖锐獠牙的丧尸护士开始疯狂砸门,他们怎么也打不开的木门没几下就被弄开了。 刘林东双手握剑,利落地砍下第一个冲进来的丧尸的脑袋,英宁当仁不让,杀了第二个。但让他们惊讶的是,即使爆头也无法杀死这些怪物。掉落在地上的头颅滚了几圈,转向摇摇晃晃的身体,而失去了重要器官的身体则试图把脑袋捡起来装上。 这场景太诡异,以至于刘林东楞了两秒,没有再补一刀。关键时刻还是小轮胎眼疾手快,一箭射向丧尸把强度极高的魔法箭穿透它的胳膊,把怪物钉在墙上。 “这玩意怎么砍都砍不完啊,手册上有没有说怎么才能彻底消灭它们!”韩鄀元也挥舞武器加入战斗,可是就算砍成块,这些东西依然在蠕动着继续粘合在一起,朝任何有生命的热源攻击。 “只有植物才能彻底杀死丧尸。”刘林东回身一剑,削掉身后准备偷袭的丧尸的半个脑袋。 混战中,那几个被绑起来的小混混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一把鼻涕一把泪死劲往旁边躲。韩鄀元被吵得头痛,大吼一声又没攻击你们叫什么叫,我累死累死在这砍半天都没抱怨,你们嚎什么嚎,再叫把你们丢出去喂丧尸。 这蠢货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况,居然在战斗中分心。眼看一只丧尸向他扑过去,腹背受敌的男人来不及反应,只好用身体撞开他,再反手砍掉袭击者的脑袋。眼前的危险虽然解除,但更糟糕的事情接踵而至。推开小元的瞬间,身后也传来一阵剧痛。用手一摸,小轮胎的箭不偏不倚正好插在他右臀上。 “我想帮他的,谁知道你冲出去。”小轮胎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但场面实在太混乱,不容他们细想,只能使出全力对付打不死的丧尸。 臀部中箭,大大影响了行动,刘林东只能忍痛拔出箭头,顿时血流如注。韩鄀元挡在他身前,分担了绝大部分进攻,看地上那一摊血,吓得心惊肉跳:“林东你怎么样,别吓我,到底要不要紧。” “还好。”男人咬牙吐出这句话,当然是谎言,血止都止不住,顺着裤管往下淌。月夜眼疾手快塞了几颗增血丸给他,对英宁说:“你们守着这里,我去帮刘林东疗伤。韩鄀元,别看了,你也来,把门看好。” 他们躲进厨房,用餐桌抵住门。 “疯子我见多了,没见过你这么疯的,那种箭也敢直接拔,不要命了?”小轮胎的箭矢虽然是魔法制品,但射出后立刻成型,与真实的武器无异。这种箭之所以能一击毙命,全因为它的箭头很特殊,带有多根有倒钩才细刺,射入人体后会像伞一样撑开,撕裂肌肉组织,伤害极大。别说刘林东这么粗暴地强行拔出箭头,就是用手术都不敢保证不伤到旁边的经脉血管,现在那块肉基本就废了。 “小元,转过去。”刘林东失血过多,已经有点头晕目眩了,他咬牙对韩鄀元说:“别看。” “我不看,你要好好的。”知道男人不忍心让他看自己的伤势,韩鄀元转过身,用尽全力堵住房门,用他的方式守护爱人。 他忽然感到很害怕,前所未有的恐惧,刘林东就躺在他身后,在生死一线之间。如果在这里死掉,就真的死了,再也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他忽然开始懊恼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为什么如此力不能及,竟然一点忙都帮不上。想着想着,视线全模糊了,泪水堆积在眼眶里,差一点决堤。他小心地吸着鼻子,不让男人知道他在强忍难过,但细心的刘林东怎么会不知道他正伤心? 男人咬牙:“我没事,死不了。” 韩鄀元也勉强回答:“我知道,你要死了我可不答应。” 想了一会,男人又说:“可我要真死了……剩下你一个人该怎么办?” “那还用问吗?”韩鄀元笑了一下,如果男人真的死了,他反而不那么害怕了,因为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并且一定会那么做:“肯定和你一起死。” “那就好,我就怕丢下你一个人。”男人也笑,身体居然不那么痛了,他看着深爱的人的背影,忽然觉得就这么死去也不是坏事。不过月夜可不会让他这么下地狱,他先处理被撕烂的伤口,消毒、缝合、上药、包扎,一气呵成,然后喂刘林东吃了止痛药和活力药剂,然后用他的治疗技能帮男人把差点降到零的血条补到百分之三十。 从这一关开始,治疗的最大加血了被限制在百分之三十以下,冷却时间从原来的几分钟延长到数小时,目的就是让玩家尽量互相残杀,好淘汰更多人。原本吃香的治疗几乎成了废柴,反而是韩鄀元这种辅助职业更受欢迎,不但能持续少量的补血,又可以攻击,比毫无反击能力的纯治疗强多了。 “每十分钟吃一颗增血丸,别让血条继续往下掉了。”月夜把药瓶丢给韩鄀元,有点沮丧地靠在流理台上:“我好像成累赘了。” 月夜因为不会长大,力量和体力都与成年人差得远,他十分清楚这一点,在接下来的关卡中,他很可能掉队。 “如果没有你林东可能就死了,就算不能用技能加血,那又有什么,你不可以加,别的治疗也不行,大家都一样的话也算公平了。而且医疗手段不是人人都会的,缝合伤口这种事你叫外面那帮粗人做做看。”见不得月夜低迷,韩鄀元大声安慰他,一边替靠在他腿上休息的男人擦汗:“要说吊车尾,我才是最没用的那个,帮不上忙不说,还常常做蠢事,就算如此,不也跌跌撞撞到第七关了?” “不,你很强大。”月夜静静地看着他们,从两人的眼神中看出坚定,以及永不磨灭的意志:“也许你不那么有智慧,但你的信念让我折服。虽然你的想法很简单,也很单纯,只是爱一个人,想为他做全部。但是,却能贯彻到底,所以你是我们中间最强的那个,没人能做到你这种程度。” “你这么夸我,我会很得意的。”心思单纯的人很快就能忘记烦恼,加上刘林东已经脱离危险,他也就有说有笑,渐渐安心了。 “外面好静,怎么回事。”门外的打斗声完全消失了,月夜隔着门吹了两短一长三声口哨,紧接着外面传来回应,他才松一口气:“没事了,我们出去,刘林东应该卧床休息一段时间。” 他们一左一右扶着男人走出来,大家正在收拾残局,把地上的血污清理掉。 “丧尸呢,全部干掉了?”韩鄀元左看又看也没看见尸体,转头才发现米歇尔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的样子很讨厌,这才想起这个人有种特殊的能力,要对付丧尸自然不在话下。但他还是很生气,要是这混蛋早点出手,男人就不会伤成这样了,所以语带挖苦地说:“我还以为你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见死不救呢。” 谁知米歇尔大笑,说:“他们?死了我还有很多候补,不差这几个,救你嘛,完全是因为我想要神器。” 作者有话要说:屁股中箭什么的-0- 76种田植物战丧尸 韩鄀元冲到场地上大开杀戒时,脑子里依然是香艳的画面,绝对迷人看他挂着两条鼻血,面红耳赤的样子,还以为是哪里受伤了。一分心,左臂被人砍了一刀,到手的种子也被其他玩家夺去。幸好天晴眼疾手快,手起刀落,才没有造成损失。 这次的战利品稍多,一共四袋种子,交给绝对迷人保管。 “原来你也有失手的时候。”韩鄀元本想帮忙包扎,可是伤得很深,需要缝合,只能由月夜来,他在旁边打下手:“痛不痛,下次小心点,战斗中怎么能随便走神,你看伤着了吧。” 原来他也会担心我,绝对迷人若有所思地看着小猪蹄,问:“你刚才脸怎么红得那么厉害,做春梦了?” “怎么可能!”当着大家的面,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自己是被虐体质,因为一个被羞辱虐待的梦而鼻血长流,只好扯谎:“我是跑得太急,出门的时候撞到鼻子。很痛,你要不要试试,保证你也是热血上头一脸通红。” 没营养的对话又持续了一会,直到有人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响声。 不管怎么样,饭还是要吃,不吃怎么有体力杀人越货?于是韩鄀元走进厨房给大家煮了白饭和青菜汤,又跑到楼上把刘林东摇醒,让他画了十人份的猪蹄端下来。除了米歇尔嫌油腻不吃以外,其他人都啃得很开心。吃饱喝足,收拾掉桌上的残渣,他才开始准备男人的病号饭。 蒜蓉爆香后下肉燥,再撒切碎的生菜炒熟备用,等面条煮好以后铺在宽汤面上,又卧了两个鸡蛋。虽然简单,但荤素搭配,又有营养,很适合伤患。 “好不好吃,”他问。 “好吃。”小元做的再难吃也得说好吃,何况还是真的很不错。 “那等我搬过去,天天给你做。”和刘林东同居的日子一定很幸福,他已经不只一次在脑海中幻想这个画面了。每每想到一些生活琐事,就嘴角上扬,雀跃的心思包都包不住:“你家阳台那么大,荒废了多可惜,给我打理吧。我都想好了,可以种点红蔷薇,最多一年就能爬满阳台,花期又很长,开的也是层层叠叠的花,赏心悦目。角落再栽些驱蚊草,四季长青不说,味道还很香,然后摆上两把躺椅,夏天的时候喝喝茶,看看天,多好。” “你不想要地下室了?”男人逗他。 “想,可是买不起。”一栋郊外带院落的独栋别墅,加上装修打理,少说也要八位数,就算男人很能赚,怕也买不起。韩鄀元是不挑吃住的,他打得粗,再说了,只要有刘林东,去哪里都可以! 男人想了一会,觉得这是个非常现实的问题:“看来我们必须获胜了,只有成为神的一员才能逃脱当房奴的悲剧命运。” “你还想赢,我觉得只要赶在大部队冲进最后一关之前进入第十关当个幸存者就很好了。你看月夜和米歇尔,幸存者虽然不能成神,可是不会衰老,寿命也比普通人长得多,这就够了。再说别墅也不一定非要在房价这么贵的地方买,咱们去荒山野岭买块地,自己修房子拉电缆过世外桃源的生活不是也很不错?”他抱着胳膊,一边说一边点头:“我觉得农耕生活才是最美好的,乡下空气又很新鲜,还可以吃自己种的菜……” “你喜欢那种生活?”刘林东倒是有点意外,不过仔细想想,反正他是足不出户的宅男,只要有网络,哪里都可以住下来。 刘林东虽然有足够的社交,并且享受着都市生活,但小元喜欢乡下,也不是不能当成度假,每年去住个三四个月。反正他工作时也需要绝对的安静和不被打扰,一间自己的城堡,听起来很棒,虽然可能修不起,但小洋楼应该没问题。 有了想法,心里居然升起很多甜蜜,想必那么些即将新婚的情侣们商量起今后的生活也是这样的心情。 “有你在身边真好。”发自内心的一句话。 “又来了,你最近好肉麻。”韩鄀元笑得眼睛都弯了,半开玩笑说:“快点变回虐待狂,你这样我好不习惯。” “舍不得打你了,以后都对你这么好。”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不会把小元打成那样:“就算s&m也不会让你受伤,我发誓。” “别,我就喜欢那样。话说我刚才还梦见你当了皇帝,做了好多很过分的事情,可是非常刺激。”趴在床边,自然而然靠在男人手上,韩鄀元绘声绘色讲起方才的梦境,末了还总结:“其实我们偶尔也可以玩玩角色扮演,严厉的老师体罚学生啦、医生和病患之间的故事啦、家中负债被迫卖身的小可怜跟他的霸道金主啦、或者寂寞难耐的寡妇和上门维修的水管工之类的情节。” “喂,好像有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你一个男的怎么演寡妇。”不过让小元穿各种奇奇怪怪的衣服一直是刘林东的梦想,特别是护士装和围裙! “那先玩瘫痪在床的主人跟女仆之间的激情互动怎么样!”韩鄀元兴致大发,开始嘟嘴翘屁股卖萌,做了个电玩女主角的经典动作,看得刘林东很想吐槽:“太不敬业了,哪个女仆穿得这么奇葩,你这身紧身衣cos一下战斗机飞行员还行,想装萌妹子差远了。我给你买的兔子装呢,把那个穿上。” “是,主人。”进入角色,韩鄀元立马把衣服脱了,换上可爱的小兔子装,戴上耳朵,嗲嗲地说:“我要吃主人的胡萝卜……” “痛得要死,估计是站不起来了。”不是故意煞风景,是真的很痛。 “那等你好了再做,我忍着。”男人的身体当然是第一位,比起他的健康其他都不值一提,不过刘林东不想让他憋坏了,而且也想看看香艳的画面:“我还没看过你手·淫,自己做给我看。” 这要求直白大胆,让人羞怯不止。韩鄀元开始不肯,熬不住男人的请求,只好拉了把椅子坐下。 “腿张开,让我看清楚你下流的东西。”刘林东帝王一样指挥他摆弄自己的身体,一旦进入状态,男人的温柔荡然无存,即使是受伤卧床,依然有股令人无法反抗的霸气。好在韩鄀元就爱他这一点,顺从得像只羔羊,把两条腿搭在扶手上,敞开自己的身体。 丁字裤的细线陷进臀缝中,前面狭窄的布料包不住他的男性象征,鼓囊囊的一团。 “就这样做给我看。”视奸往往比实际行动更让人羞涩,就算对方是自己的恋人,被盯着自渎也很让人难为情。韩鄀元的脸很红,呼吸越来越急促,却听话地拉开少得可怜的布料,放挺立的花杆直指天空。小小元真的不大,颜色也不太深,毛发稀疏,像未发育完成的青少年。不过作为承受方,尺寸并不重要,只要后面有感觉,阳痿也可以。 他把滚烫的肉块窝在手心,上下滑动,不一会就射·出乳白的液体。 “你也太快了。”男人半眯着眼睛,死死盯着他手上的精华:“别浪费,试试自己的味道。” “恶心。”这次韩鄀元没有妥协,他跳下地,用卫生纸把自己清理干净,穿上衣服,速度快得惊人。男人知道他是怕忽然刷新种子或者丧失来袭,到时候搞得措手不及,就由着他去了,不过还是忍不住调侃几句:“吃我的就不恶心了?” “你的又不一样……”成分差不多,可是吞下男人的很自然,吃自己的就太变态了。 安顿好刘林东,睡不着的他又窜到楼下,天已经蒙蒙亮了。 守夜的是天晴天雪,韩鄀元跟他们打了个招呼,闪身进厨房煮咖啡。做家事他倒是得心应手,不过因为独居,也没那么多讲究,房间邋遢得要死,简直一团糟。他开始盘算搬到刘林东那的生活,不能再那么散漫了,至少要把家里的事情管理得井井有条。虽然同性伴侣没有夫妻之分,但他心里有那么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可以扮演妻子的角色,虽然这想法有点太荒唐。 韩鄀元有时候会想,我并不是女人,是不是能给他婚姻中获得的一切?答案是否定的,就算他再能干,会赚钱能养家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有一项也是无论如何也做不成的,那就是生孩子! 他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把自己带入为女性的角色,然后打了一个寒颤。脑海中的画面太恐怖,导致他有点想吐。韩鄀元确定他并不想变性,但他可以履行妻子的义务,做很多力所能及的事情。这很矛盾,他想成为刘林东的妻子,却是以男人的身份,这也许根本就不成立,可他想试试。 一晃到了天亮,他靠在沙发上发呆,脑中忽然响起梵歌的声音。 他说:“我想和你谈谈。” “你爸放你出来了?”虽然梵歌寄居在他的身体里,但两人从未直接交流过,所以韩鄀元也是呆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现在正跟脑内的灵魂对话,从别人眼里看起来就是自言自语,像神经病。于是他跑到二楼的卫生间,把门关上,坐在马桶上抱怨:“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有神附体林东不就不会伤得这么重了。” “我找不到加纳,完全感觉不到他。”梵歌听上去很焦虑:“他最后一次出现是什么时候。” “最后一次?”韩鄀元仔细在脑海中寻找过去的片段,他很肯定,最后见到加纳是在第三关。那时加纳把他和刘林东召入噩梦空间,紧接着又因为众神委员会的追兵独自留下作战。那之后,再也没有见过这位专司痛苦的神祇。他把事情和盘托出,梵歌不语,沉默了很久,大概是有了答案,所以把话题转向别处:“你知道我们的关系,还知道我和父神做那种事,对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想被杀人灭口,韩鄀元一口否定,把关系撇清。 “放心,我现在连逃走的力量都没有,虚弱得离开禁锢我的空间就会魂飞魄散,不会对你做什么。”他苦笑,又说:“我只是想和你谈谈心。” “你不喜欢你……爸爸吗?”一想到他们复杂的关系这段谈话就头痛得接不下去,无论是跟神王还是加纳都是*,让人类社会中长大的韩鄀元有些接受不了。 但他还是定了定神,安慰道:“希腊神话里也有很多血亲之间的爱情,保持血统纯正的最直接的手段就是近亲结婚,然后繁衍后代,虽然从现代生物学来说这种行为会增加产下畸形儿的几率,但你们都是神又是男人,没有必要担心这个。唯一让人困扰的就是你不该同时和父亲还有大哥上床,这太……该怎么说,实在太重口味了。” 韩鄀元脑子一团乱,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闭嘴了。还好梵歌没有发怒,他只是发出绵长的叹息:“我知道这是错的。” “那你为什么要继续呢?”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因为我别无选择。”梵歌说完这句话,再也没有发出声音,长久地缄默着,久得韩鄀元以为他已经离开了,正准备起身回房,他忽然又出声:“我讨厌所有的生物,憎恨这个世界,没有人真正爱我,我想把一切都毁掉,把这个不承认我的世界毁灭掉,什么都不剩。” “那就只剩你一个人了,独裁者都想统治世界,最后什么都得不到,只是一场空。”从他的语气中能听出这是气话,但还是让人不放心:“冷静点,也许你该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你父亲,他看上去很在乎你。” “哈,他只是把我当成母亲的代替品而已。”自嘲的笑声越演越烈,最后凄厉得让人听不下去:“其实,我爱他比爱加纳多……” 作者有话要说:起晚了,汗…… 77种田植物战丧尸 果然,梵歌还是爱神王多一些,所以才有那么重的复仇心,迟迟放不下心中的怨恨。很害怕听到这样的事实,又不能视而不见,所以韩鄀元不得不委婉地发表自己的看法:“加纳要是知道了该有多伤心啊,被最亲的人一起背叛,如果是我一定会发疯的。这样做对他不公平,或许你应该做个选择,不然继续下去对谁都不好。” 由于加纳长相和刘林东相同,他多多少少有些偏向痛苦之神,不忍心看那么痴情的男人走上绝路。 “纸包不住火,我想他早就知道了。”梵歌绵长的声音幽幽响起,显得无可奈何:“不说,不是因为足够爱我,而是这件事可以成为筹码。” “我不懂,他看上去很在乎你。”至少给人的感觉是这样的。 “权力比爱情重要,没有神不想登上那张宝座。”他顿了顿,开始解释:“三界主神从天地形成之时就存在了,他们不会毁灭,也不会消亡,除非自己做出让位的决定,不然这种统治就会延续到永远。我的父亲是专司灾难的主神,这个位置在神界举足轻重,谁都想得到它。” “你觉得加纳会为了登上神位用这件事威胁你们的父亲?”韩鄀元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看来这位神的脑子也不太好使:“我说,那位置本来就是留给他的吧,继位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干嘛去抢迟早属于他的东西,还不择手段,大费周章?” “我不知道。”梵歌沉默了,半响不语。 “好,那我们做个假设,假设加纳想要神位,想成为至高无上的统治者,那么他为什么在你死后选择和你一起死,还为了接近你附身在刘林东身上,这根本就是额外的没有意义的事情,他之所以追随你而去完全是因为爱你,你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明白。”不是人人都跟他一样把事情弄得那么复杂,在韩鄀元看来,内定的继承人根本不需要走这么多弯路,用如此迂回的方式夺取属于他的身份,权力和地位。 梵歌大概在思考他说的话,小心试探:“是加纳教你这么说的吗?” “我上哪去见他,好受他指使编一堆话来骗你啊!”这家伙大脑回路肯定和普通人不一样:“你好歹是个神,活了这么久,又喜欢玩阴谋诡计,怎么智商比我还低!” “我也搞不明白了,遇到他的事总让我心烦意乱,无法冷静。”听完这句话,韩鄀元更加头痛,搞不好这家伙根本就很爱加纳,只是自己没察觉。不行了,这种感情掺杂了太多杂质,不是他擅长对付的:“对了,你这次来找我该不会只是想谈心吧,还有什么事?” “是有些琐事。”紧接着,梵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韩鄀元头昏脑胀,一头栽到地板上。 他又开始做梦了…… 这次的梦境更加诡异,帝王刘林东靠在龙床上,似笑非笑,一双凤眼半张半闭,竟然生出几分妖艳来:“又不是第一次了,何必这么扭扭捏捏的?要说乱了伦常,孤与你同下那十八层地狱便是了。” 躺在一侧的人轻轻动了动,露出和韩鄀元一样的面孔,侧过半个身子,白玉一般的胳膊攀上帝王的胸膛:“陛下说的这是什么话,承蒙先帝厚爱,不计哀家男子身,伪以女红妆以立为后。今先帝已逝,陛下知我真身仍不弃,哀家自当为你雌伏,何苦说那些扫兴的话。” 帝王低笑两声,手指在他赤·裸的脊背上轻轻滑过:“孤现在倒是扫兴得很,你又如何?” “陛下要是扫兴,哀家自有妙招为你解闷,只怕陛下心里只惦记着那风华正茂的锦衣侯罢了。”他支起身子跨坐在帝王腹上,大腿内侧细滑的肌肤紧紧贴在对方的腰侧,实在诱惑。 “这是吃醋了?孤陪在你身边的时间可比候爷多得多啊。”帝王伸出手,勾出小元几缕秀发,用力拽到跟前,另一手在浑圆饱满的双丘上游移。刚刚承欢的入口微微红肿着,帝王的手指在柔软的褶皱上画圈,感觉到那处一张一合地渴求着,忍不住挪揄几句:“你这后·庭功夫当真了得,难怪尝过的人都欲·仙·欲·死了。” 说罢缓缓插入一根手指,轻轻搅动:“天下间敢骑在孤身上的,也只有你一人。” 帝王邪魅一笑,半起身,暂时离开了温香软玉的肉·体。 他心有疑惑,正要说点什麽,就被帝王把住腰压在龙床上。只见刘林东虎躯一震,强健完美的身体狠狠地向前一挺,硕·大的龙根没入一半。帝王的双手扣住他的膝窝,将他的身子对折过来,让后·穴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更方便掠夺。他晃动几下,抽出一部分雄物,再猛地没入,反复几次,直到那处完全吞下巨大的凶器为止。 韩鄀元被突然的侵入惊得脸色煞白,正欲张口大叫,被帝王的手掌捂了个正著。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刘林东开始大幅度摆胯拼命抽·插起来。 不一会,身下那个人吐著魂不守舍的呻·吟,散乱着一头青丝,两手扣着帝王的肩膀,十指都抓进了肉里。这样疯狂的欢愉给予帝王莫大的满足,他凶猛地进攻,好安抚那失控痉挛的入口…… “我去,这又雷又苏的春梦是怎么回事,而且为什么还是连续剧梦,我擦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内容其实和之前的梦境差不多,皇帝还是刘林东,只是他的身份从锦衣侯变成了男扮女装的太后。而且这是什么狗血玩意,看得人头皮发麻全身起鸡皮疙瘩胸闷想吐血。 他捂住昏沉的头:“我受不了了,来一次还挺刺激的,再来一次怎么这么雷人。” “因为你的梦境并不是自然产生的。米歇尔用他的能力对你催眠,让你按照他的想法产生荒唐的梦,从而在潜意识中生出厌恶刘林东的想法。不过他可能不清楚你其实是个受虐狂,被人虐待反而会更兴奋。”梵歌将米歇尔对他催眠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次,解释道:“我模仿他的手法让你做了刚才的梦,你的意志力太差了,轻微暗示一下就被人控制。” “他到底想干嘛,我不是答应给他炼神器了吗。”韩鄀元不理解,把他催眠了能干什么。 “这个……”梵歌故意卖了个关子:“不方便我插手。”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不那么轻易被他的语言控制。”如果神不说,他也不好追问,只好寻求解决办法。梵歌思索了一会,才对他说:“我在你的意识中设下一层自我保护的暗示,有一句触发保护的口诀,当你再做奇怪的梦时念这句话即可清醒。但你要记住,千万不要表现出太精明的样子,最好让对方以为你上钩了,这样才好行事。” “我知道了!”韩鄀元把那句口诀牢牢记在心里,又问:“你举办这个游戏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不相信你只是因为无聊,肯定有别的阴谋。” “目的?阴谋?你太看得起我了!”梵歌变得尖锐,持续地神经质地笑,好半天才接着说:“我只不过是个喜欢杀人取乐的恶棍而已,当然是想看惨绝人寰的大屠杀了。蝼蚁一样的凡人,我可以操控他们的命运,让他们生,让他们死,给他们荣华富贵,或者推下万丈深渊。哈哈,这可是至高无上的享乐,你不会明白的,死的人越多我越开心,等我杀人的限额到了再遭了天谴魂飞魄散,那才是最好的结局。” 神的世界也有规则,不能随心所欲地杀人。 根据职责不同,他们每年有一个夺取凡人性命的限额,杀得太多,超过额度都会遭到天谴。不过像灾难之神、死神等可以大批量杀人的侩子手并不多,甚至还有禁止夺取人性命的神祇存在,所以死亡是有定数的,不会过多,也不会太少导致人口崩盘,保持一个合理的数字。 作为愤怒之神的梵歌,他的限额大约是每年两千,如果两届游戏共六十年都不杀人,累计下来的数量就相当可观了,可以来一次大屠杀。 “对永生的你来说凡人只是消遣的玩具,我能理解,因为人类无法和神平起平坐。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人,这些被你卷入死亡游戏的玩家,他们在现实社会中有亲人、有父母兄弟、有妻子儿女,有默默等待他们回家的人!”梵歌对待人命的态度如此草率,让韩鄀元很气愤。 他胸中燃起的正义感让他忘了恐惧,双拳握得咔咔作响,越说越激动,也不顾会不会让狂躁易怒的梵歌爆发。 进入第七关后,他亲眼看到许多死亡,这种压力在累计到一定程度时会汹涌而出。 回想那些暴露在公共区域的尸体,有些被丧尸咬得乱七八糟,有些留在角落慢慢腐烂,连收尸的人都没有:“你可能在父亲的压迫下过得很不开心,心有怨恨,但这不应该成为你报复社会的借口。因为穷就可以抢银行吗?因为相貌平凡没有名爹找不到女神就可以去当强·奸犯?因为过得不好,命运不济,身世坎坷就都是全世界的错?我不知道对你来说人类意味着什么,但我认为他们的命运不该由你掌握,你没有这个权利。” “闭嘴,我虽然被迫寄居在你的身体里二十余年,但你只不过是我的容器而已,没资格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梵歌愤怒了,他尖锐的声音刺得韩鄀元的头像裂开一样痛。 高频率的音波响起,鼓膜承受不住这种压力,耳朵里流出血液。剧痛让韩鄀元跪在地上,双手捂着头,咬牙忍受几乎脱口而出的惨叫。 “给你个忠告,永远不要评价地位在你之上的人。”也许是被戳中痛处,梵歌的反应显得莫名其妙,他忽然降临,又怒气冲冲地离开,只留下反常的只言片语。韩鄀元在冰冷的地板上躺了很久才有力气爬起来,打开门,发现绝对迷人满脸焦急地守在外面。 他说:“你进去很久了,我有点担心,再不出来我就撞门进去了。” “我没事,种子冷却时间到了吗,这次得了什么,别又是蘑菇。”不动声色地用衣袖擦掉耳朵上的血,他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差不多了,下去看看?”种子袋抢回来之后还需要四小时的苏醒时间,由于他们买了加速药水,这会应该已经好了。两人下楼,看到之前嚣张跋扈的几个小混混被驯得跟绵羊一样听话,给英宁一组打下手,端茶倒水,忙前忙后,就为了避免被赶出去送死。比起危险度高的抢种子,他们更愿意当植物的母体,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关。 早前吃下种子的两人已经把土地清理得干干净净,门前屋后房顶都中满胆小菇。 “没有阳光种这么多胆小菇也没用啊。”望着密密麻麻一排排的蘑菇,韩鄀元傻眼:“不过这个拔下来可以卖钱吧,我记得这关的货币必须贩卖植物才能获得,就是不知道可以买些什么道具。” “那个呆会再说,先看看这次都有些什么种子。”袋子打开,一共四个可爱的小圆球,分别是向日葵、冰豌豆、杨桃和美人蕉。有了阳光一切都好说,冰豌豆和杨桃虽然都是伤害中等的植物,但一个可以减速,一个是范围攻击,很适合植物不多,防御还没有建立起来的他们。只是那个美人蕉是什么,植物大战僵尸里根本没有这个植物。 把奇怪的东西撇开,绝对迷人拿了向日葵递给韩鄀元:“出去抢种子太危险了,你留在这里种花吧。” “危险也得去,我不去谁给你们加血。放心吧,我现在已经不是肉脚了,比拳脚也不输你们,还能保护自己。瞧,防弹衣不是白买的,不能叫你们白花冤枉钱不是,总得派点用场。”他极力推辞,不愿当被保护起来的弱者。 经历了这么多事,他已经渐渐明白身为男人应有的责任,不能遇事就逃,要勇敢面对。 “这样啊。”绝对迷人有些失望,讪讪地收回手。 其实金发面具男是想看小猪蹄长出向日葵的可爱摸样,虽然他傻乎乎的,却很阳光,总是露出灿烂的笑,能把人心中的黑暗驱散而空。不过他不愿意,自然也不能强迫,不喜欢看笨蛋露出勉强或者不开心的样子。和刘林东那种独占欲极强的爱不同,绝对迷人更偏向于让所爱之人过得幸福,过得好,一切以他的意愿为优先。 当然,他也不能白对他好,也要回报。那就是无论使用什么手段,都要这个人爱上自己…… 因为暗恋太苦涩,相爱才是世间最美好的事! “美人蕉就是白天版的魅惑菇嘛,当丧尸接触美人蕉,就会被其魅惑,转而攻击其他丧尸。”用游戏管理器查了一下,这是新增的植物,效果还不错,可以种在第一排当第一层防御:“让刘林东吃这个吧,反正受伤了也是躺着,不如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不要浪费人力资源。” 韩鄀元出了个坏主意,一边幻想男人头上长出美人蕉的样子,一边笑得合不拢嘴。 “小心他又打你的屁股。”想起那触目惊心的伤痕,绝对迷人藏在衣袖中的手紧紧捏成拳头,胸口压抑得没法呼吸。为什么如此残忍地对待他,他还是不顾一切,义无反顾,毫不犹豫地爱着刘林东。他想不明白,也找不出答案,只能软性地劝阻:“跟他在一起有什么好,随时随地都得小心翼翼,万一惹怒了他,到时候疼的还是你。” “别担心,林东说过再也不会那样打我了,他向来说到做到。”握着美人蕉的种子,韩鄀元一路小跑上楼,软磨硬泡了半天才让男人吞下去。 “连伤患也不放过,你们这帮禽`兽。”合着药水下肚,不到十分钟头上就长出翠绿的嫩芽,紧接着抽出修长的叶,再开出色彩艳丽的美丽花朵,确实有几分春光明媚的意思。 刘林东也没法一直赖在床上,一瘸一拐走到外面,把头上的美人蕉摘下来种到地里,然后等待第二朵第三朵花长成。其他母体也在忙,把没用的胆小菇全部清理掉,合理分配阵型,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把攻击阵容布置好。保证攻击力的两排向日葵,往前是可以减缓丧尸移动速度的冰豌豆,再往前到第一排美人蕉的位置全部种上杨桃。 忙完前门,他们又去了后院,连屋顶也一并武装起来。 “你这样很好看。”等他们忙完,为了犒劳带伤种地的男人,韩鄀元做了美味可口的芙蓉蛋,亲自喂他。 “真心的?你审美严重畸形!”刘林东嘴角抽搐,无法想象自己头上顶着一丛大花的样子。 “当然是真的,虽然轮美貌程度你可能不如米歇尔和绝对迷人,但帅气是第一位的。”竖起大拇指,滔滔不绝地夸奖自家男人,表情很是得意:“说实话,他们那种女性化的美色有什么好的,就算第一眼看上去很惊艳,可是不耐看,多看几眼就腻了。要找个不男不女的雄性美人,我干嘛不直接弄个女的?要我说男人就该像你这样,有身高有肌肉,劲酷狂跩邪魅帅。” “那当然,不霸气侧漏怎么压得住你。”刘林东没法坐,一直站着,干脆把韩鄀元推到墙上,二话不说吻下去。 “我要跟你一样高一样壮,就是我骑你了。”不服气地抢白,结果被对方惩罚性地咬了舌尖,痛得哀叫。男人也不管他,狠狠地吻,直到口腔里满是血腥味才松开:“想反攻,灯下辈子吧。” “喂,海盗那关你答应让我做一次的。”上回没做成,怎么也要补他一次。 “过时不候,没听过吗?”男人开始耍赖。 他们在厨房*,闹的其他人都不好进来,表情各异地呆在客厅,气氛多少有些尴尬。 绝对迷人更是一脸死灰,不爽的情绪几乎蔓延到屋外。他一直死死盯着厨房的门,想象韩鄀元会露出的任何一种表情,可爱的,调皮的,娇憨的……而那些欢声笑语全不属于他。他第一次感到疼痛是怎么回事,和*受伤不同,不是那种直接的折磨,而是更含蓄更绵长的痛苦。 为什么这么喜欢他,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长相平凡无奇,性格也软弱得要死,反应迟钝不说脑子还不怎么聪明,最要命的是不听话,动不动就逃跑。他有很多毛病,可是也有善良的心,让人舒服的笑容,以及,毫不做作的真实的性格。这些特质很吸引人,所以绝对迷人一头跌进去,无法自拔。就是没有缘由地,无法克制的喜欢着他! “你的表情也太明显了。”下来换班的月夜抱着胳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什么意思?”因为没什么交集,之前还闹得很不愉快,所以绝对迷人没料到他会跟自己说话。 “嫉妒,你的脸上全是嫉妒。”月夜仰起嘴角,露出与他年龄极不相符的高深莫测的笑容,这个看似萝莉的老男人城府很深:“被额外情感左右的人,很难朝着最初的目标前进。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人应该竭尽全力,不遗余力。这个道理你父亲应该教过你。” “我受什么样的教育似乎不需要向你汇报,如果你精力过于旺盛,那就来站岗吧,我正好去休息。”不想多费口舌,绝对迷人回到自己房间,把还在熟睡的天晴推到一边,硬挤上床。 弟弟嘀咕了几句,翻了个身,把曲线优美的脖子和后背留给他。 天晴的相貌不如其他几个兄弟那么阴柔,他更硬朗一些,很有男子气概,虽说不上很帅,但也不是路人长相,还是有些魅力。绝对迷人把目光停留在露出的肌肤上,幻想那是他朝思暮想的小猪蹄,忍不住伸出左手,颤抖的指尖慢慢触碰那片皮肤。 “你要做什么!”本以为对方睡着了,谁知天晴反应激烈,直接拿他当敌人对付,一个擒拿术把大哥压在身下:“欲求不满去找你的小猪蹄,少拿我开涮,要是搞不定他,我帮你!” “天晴,放开我……”比起失控的弟弟,他更冷静一些:“你误会了,我不会对你做任何事,你是我重要的亲人。” “睁眼说白话。”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吃住都在一起,还看不出他想什么? 虽说心中有些不满,天晴还是听话地松了手,拉过被子把自己裹住,闷闷不乐的声音响起:“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蠢货喜欢的人也是蠢货,在爱情这个问题上,你的智商还不如韩鄀元那个笨蛋。那家伙至少还知道自己要什么,然后一条直线追过去,不到手不罢休,不撞南墙不回头。你呢,只敢憋在心里,可是看他和刘林东亲热又受不了,真是个懦夫!” “你就这么看我?”天晴一直喜欢吐槽,可对自己大哥还是很尊重的,所以绝对迷人没料到他会用到懦夫这么重的字眼。 “哎呦,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暗恋蠢货以后为了跟他达到同一水平所以给自己脑袋都灌浆糊了吗?”第一次觉得兄长这么麻烦,天晴抠抠脑袋,猛地坐起来,扳过绝对迷人的头,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然后问他什么感觉。 “好……恶心……”实话实说。 “恶心就对了,亲兄弟*能不恶心吗,下次别对自己的弟弟产生奇怪的想法。”狠狠敲了他的头,天晴缩回去睡,不忘补上一句威胁:“还有,别随随便便动我的人,要是让我知道你拿天雪做实验,就算是大哥我也会翻脸。” “哈?”这赤·裸·裸的独占欲是怎么回事,他们什么时候发展成这种关系了。而且跟大哥是*,和天晴就不算?什么逻辑! 绝对迷人目瞪口呆,一时间大脑跟不上,直接愣住了。 “林东,张嘴。”和楼上的混乱不同,厨房里倒是一片祥和。韩鄀元扶着男人在房间里散步,时不时把增血丸和活力药剂塞到他嘴里:“多吃点你的伤才好得快,别心疼钱,我这还有好多呢,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还有,别老在床上呆着,要多少动一动才行。” “你怎么跟老妈子似的。”不过被这样伺候着,任谁都会很开心。 “不是担心你吗?还好是射到屁股,要是正中胯·下,那我以后的幸福生活就没有了。”这家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到底是谁这么倒霉会胯·下中箭。刘林东也吐槽他,可是现在气氛太温馨,导致他什么也说不出口。过了一会,韩鄀元不安分起来:“这次你受伤,让我想了很多,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他开始胡闹,非要男人给他承诺不可。 “如果你让我在关键时刻丢下你自己逃命,抱歉,我做不到。”太了解他了,男人想都不想立刻拒绝。 “那换个假设,如果在今后的关卡中我的腿被大石头压住,不砍断就没法逃生,那你要当机立断。”他这么说是有原因的,在他的故事中有这样的情节,如果真的出现,他需要知道男人的选择:“就算是残疾也没有关系,只要能活下去就好,我想跟你在一起,只要你不嫌弃我。” “你要是断了腿,我就把你的手也砍断,当小婴儿养起来,每天抱着你,好好疼爱着。”只当他开玩笑,男人根本没放在心上。 只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这个提议刘林东发狂的时候也说过,当时韩鄀元不在意,现在眨眨眼睛,用力想象一下自己变成人彘的摸样,终于打了个寒战:“你口味好重啊,没了腿就算了,连手都要砍,那不是好不方便,以后爱爱都只能用一种姿势了。不行不行不行,这个坚决不可以,我不同意!” “谁要你同意了,咱家是我说了算,就把你做成人彘,养在花瓶里。”咬他的耳朵,男人仗着自己是伤员,一反抗就叫痛,成功让怀里的人老老实实被人欺负个够本。 “你最近变了好多,温柔了。”韩鄀元哧哧地笑,用手勾住男人的脖子:“虽然鬼畜的样子很好,不过现在这样也不错。” “别担心,做·爱的时候会好好折腾你的。”把柔软的耳垂含在嘴里,故意用很低的声音在耳边细语,气氛立刻变得暧昧起来:“你喜欢吧,被我欺负,越难受就越爽。真是个坏孩子,需要好好的惩罚。” “林东……”男人的压迫感能让人产生被征服的快·感,可一想到他受伤的部位,韩鄀元就忍不住笑场:“不行了,哪有s屁股中箭的,太搞笑了!” “你这家伙!”刘林东也怒了,这话说一次就够了,偏偏他三番五次地提,让人忍无可忍。男人把他按在墙壁上,伸手解开皮带,把韩鄀元两只手束在凉毛巾的横杆上:“这可不结实,别用力挣扎,扯断了就狠狠打你屁股。” “唔……”虽说那个位置中箭确实是很好笑的事,可刘林东就是个天生的抖s,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能进入状态。 他抚摸韩鄀元的脸颊,把他的衣服卷上去,低头含住胸前的软粒…… 诱人的喘息一波盖过一波,客厅里的人听得面红耳赤,却没有谁那么不识相去打扰他们。而忘情的两人也根本不知道,除了自己的队友,他们还被神围观了! “我靠,外面还有丧尸啊,性命攸关的时刻啊,这两个家伙真是不分时间地点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种·马!”穿越之神托着下巴,把画面调到最大,清晰得连体毛都看得一清二楚。他旁边站着一个黑衣男子,面容冷酷,不苟言笑:“那就是加纳和梵歌的容器?” “对,没想到吧,梵歌那么爱美的人居然选了这么个普通的家伙当容器。刘林东倒是和加纳有几分相似,特别是性格,不过也差远了。”神没有固定的形象,变成人也只是为了配合普通人类的视觉波长,并非他们真实的相貌。 “众神委员会那些老家伙没法困住加纳太久,他只要出来,肯定会回到刘林东体内。他现在没有神格,离开容器就会死,这里是他唯一的归处。”黑衣人平静地叙述他的看法:“事情很简单,我们只要看住刘林东就能把加纳引出来,父神不可能不管他的死活,只要计划成功,干掉那个妖言惑众的梵歌只是时间问题。” “我亲爱的兄弟,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穿越之神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晃了晃:“加纳作为筹码是有利于我们,但你低估了梵歌的价值。” “不会吧,你以为父神真的会许诺他什么,比如权力和地位?”被称为冥主的男神不屑一顾:“不过是个玩物,居然妄想成为主神,这种异端早就该赶尽杀绝了,就算是三界主神也不能一辈子护着他。我十分期待众叛亲离,洗牌重算的那一天。” “我跟你一样憎恨他,所以我们才走到一起,不过我的目标可不只是杀死梵歌那么简单。”黑暗中,穿越之神的双眼褶褶闪光,表情变化莫测。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好肥!!! 78种田植物战丧尸 “别闹了,一会丧尸来了你叫我裸·体出去打怪吗?”画面回到厨房,对神的阴谋毫不知情的两人还你侬我侬。 刘林东把韩鄀元抱到餐桌上,手不安分地乱摸,大有做全套的架势。可下面那个担心男人的身体尚未康复,做剧烈运动难免会撕裂伤口,加上在丧尸随时会出现的关卡不能随便出卖自己的屁股,生怕造成行动不便,所以找了个十分蹩脚的借口:“被自己人笑两声也就算了,外面还有别的神的玩家,丢人不能丢到外面去。” “谁说你光着了,这不是穿着卖萌牌小兔子装吗。”伸手拉布料少得可怜的丁字裤,细绳陷进股沟里,勒得紧紧的。包不住的小球从一侧露出来,刘林东顺手捏了两下,把小东西夹在手指间把玩:“爱死你了,连这里都长得这么可爱!” “刘林东!”那玩意被人拿捏在手里,让韩鄀元很不舒服地挣扎起来。他屈起膝盖,用脚蹬男人的腹部,就是不让他得逞:“别玩了,我说真的,看你头上顶着一株美人蕉我实在硬不起来……” “还不是你逼我吃的种子!”粗暴地扯下头上的花,男人用蛮力制服乱动的爱人,抓住他的要害:“看来最近真是对你太好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你才发誓说不打我了,这才几天就反悔,你的话我以后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其实他倒是不在乎男人用什么难耐的小把戏折磨他,但必须在身体能承受的范围内,要是真用竹板藤条鞭子换着抽,跟上次一样把屁股打烂,那种痛也受不了。由于害怕,他用力扭动身体,一脚踹到刘林东大腿上,见男人露出忍痛的表情又紧张起来:“让我看看,是不是弄到伤口了。叫你别乱来,偏不信。” “我是说不会再不懂控制地打你,不是不打。”不知是不是生气了,刘林东的表情生冷得可怕,他把韩鄀元死死压着,咬他的脖子:“不听话,就得惩罚。” “那先欠着,欠着!”见他异常认真,韩鄀元算是慌了。 接下来的几关都是一旦死亡就会真的死去的关卡,必须认真对待,全力以赴,万万不能出错。 “想赊账?好啊,嘲笑我臀部受伤,头上开花以及拒绝履行伴侣义务,还随意顶撞的罪名一共四项,你说该怎么罚?”男人坏笑,捏住身下人的下巴,让他给自己定罪,并且欣赏那种又羞又怯的表情。看来是躲不过去了,韩鄀元在心中权衡男人的喜好,然后很专业地摆出一脸无辜,眼眶瞬间就湿润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笑你了……” “现在才认错,晚了。”想弄他一次,刘林东干脆装出十分鬼畜的表情,满面阴晦:“自己说,要我怎么惩罚你!” “呜呜,不要伤害我,好害怕。”以他们对彼此的了解,当然知道对方的恐惧或者戾气都是装出来的,全是演技。可不知为什么,谁也不想去揭穿,还乐此不疲地玩下去,闹得跟真的一样。韩鄀元更是把自己想象成狗血电视剧里遭遇暴徒的弱女子。害怕地缩成一团,双手抱住自己的胳膊,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情:“好汉饶命!” 这句台词差点让刘林东笑喷,他嘴角抽搐,面部不自然地抖动了半天才忍住没笑出来。 “给我闭嘴,再哭就把你先·奸·后杀,再奸再杀,奸到不能杀为止!”刘林东也摆出山贼恶棍的姿态,配合笨蛋把狗血剧场演完:“不过,如果你肯乖乖听话,我就带你回去当压寨夫人,吃香的喝辣的,不但有新衣服穿,还有钱花。到了晚上,上下两张嘴都给你喂饱,保证叫你舒服得嗷嗷叫。” “待遇这么好?”笨蛋两眼闪光,哪像个受害人,分明是强·奸变通·奸! “那当然,不过得先来一发,爷我要验货。”大力掰开他的膝盖,私·处几乎是全部暴露在空气中,男人凑过去,用大腿摩擦他的花杆,不一会就让小棍子抬头。 “都说了不要了,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靠,怎么现在刷种子!”忽然,种子刷新的通知响起,三秒后,限制解除。韩鄀元来不及套上衣服,只能直接从厨房的窗户翻出去,火速加入战局。他们所在的房屋平常是出不去的,除非是种子刷新的时间,当然,出去以后不按时回来也会被杀死。 刘林东吃了种子就不能参加抢夺了,只好在窗边看。月夜进来拿水,看到满地的衣物,耸了耸肩:“你们把厨房霸占了,我口渴了好久。” “抱歉,等他回来我们就去房间。”毕竟不占理,态度自然比平常好得多。 “那倒也不用,我可没有赶你们走的意思。”月夜笑得和蔼可亲,又密又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狡猾地提出要求:“回去之前先做点吃的,这里除了韩鄀元,谁做的饭菜都不好吃,我已经受够吃干粮的日子了。” “好,我告诉他。”刘林东虽然是个独占欲极强的人,但也没有吝啬到不让其他人看小元,或者吃他做的食物的地步。 不过外面的情况不太妙,让他无法顾及月夜。 韩鄀元他们出去不到两分钟,系统又响起丧尸来袭的通知,公共区域很快刷了数百只丧尸,黑压压一片。没有比现在更糟的情况了,几乎所有的玩家都集中在那里,被无数怪物包围,简直成了丧尸的移动美餐。有反应不及时的人当场丧命,绝对迷人当机立断,放弃种子的抢夺,带领大家退回房屋。有一小波丧尸尾随而来,幸好被种下的植物挡在外面。 “一霜,你怎么了?”法师一霜走在最后,脸色不太好,惨白。 “不好意思,我这几天太紧张了,没休息好,刚才有点晃神。”近距离接触那么多丧尸,受点惊吓也无可厚非,作为领导人的绝对迷人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快点回房间调整。他也不推脱,三两步迈上楼梯,很快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 “我怎么觉得他有点怪怪的。”被月夜拜托做饭,韩鄀元挽起袖子,开始忙活,一边跟男人咬耳朵:“出去之前都好好的,不像没睡好的样子啊。” “吓到了吧。”刘林东也觉得他很反常,可是因为相处不多,也不好下断定。 “好逊,我都没被吓到。对了,看到我刚才的神勇表现没,一个飞踢干掉两个丧尸,回身再斩杀两个,战绩傲人!。”某笨蛋得意起来,丝毫没注意自己几乎是全·裸,屁股上那团毛茸茸的尾巴甩来甩去。从冰箱中取出食材,他边打鸡蛋边邀功:“要不是我,英宁刚才就被咬了,怎么说我也算他的救命恩人,都不来谢我一声。” “就算你不砍过去,小轮胎也会掩护你们。”弓箭手虽然手抖命中了他,不过当时情况太混乱,也怪不得别人。平心而论,他的准确率很高,是不可多得的射击好手。 “听说他以前是特种兵,专门练狙击的,这游戏真是卧虎藏龙,随便拉一个出来都不得了。”人太多,无法在满足所有人口味的前提下准备精致的菜色,所以他决定做最简单的蛋炒饭,再来个白菜豆腐汤。凉菜是水豆豉拌大葱,好吃又开胃,还很下饭。他一边忙活,一边跟刘林东交换情报:“梵歌今天来找我,说加纳不见了,我觉得事有蹊跷。” “管他的,这事和我们无关。”刘林东没他那么爱想,只要不牵扯到小元,其他事能不沾就不沾。 见他没兴趣,韩鄀元也就不往下说了,只是暗想梵歌到底要干什么。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刷了三次种子四次丧尸。丧尸刷新的间隔越来越短,数量一次比一次多,有一次还挖掉他们好几株植物,差点攻进房子。幸好最后是有惊无险,平安度过袭击。但频繁的刷新让大家都感到疲倦,只好拿活力药剂当水喝,靠药效保持精力。到了夜里,又有新的玩家进入这一关,而对面的1号房则拿到关键词升级了。 米歇尔对停滞不前的积分感到不满,终于爆发了。他制定了新计划,把死掉的植物全部卖给npc,换了两张外出卡。 外出卡可以让玩家离开屋子十五分钟,绝对迷人带上天晴,趁着夜色别人没防备的时候到处去挖其他玩家的植物搞破坏。米歇尔的手段很卑鄙,就算他们升不了级,也不能让别人抢先,其他人多少有点反感这种方法,却也没人圣母到站出来反对。毕竟这是用血肉之躯争夺胜利的比赛,你死我活就是唯一准则! 只有韩鄀元有些不知所措,他问刘林东,我们这样做对吗? 刘林东想了想,摇头,又点头。 沉默的一夜过去了,其他玩家也效仿他们用外出卡大肆搞破坏。局势变得十分混乱,不但要打击丧尸,抢种子,还得注意玩家偷袭。因为要防范别人破坏植物,绝对迷人自己吃了一颗土豆雷的种子,然后获得在己方土地上自由活动的权力,连续几个小时都守在外面。 “他好像在故意躲我。”换班后,韩鄀元回到房间补眠。 已经把消耗掉的美人蕉全部补种好的男人正在屋里看书,一抬头,就听见小元在讨论他的情敌,多少有点不高兴:“躲着不是更好吗,免得我不小心砍了他。” “求你别拿他当假想敌实我觉得他很可怜,事事身不由己。”有那样不择手段的父亲,肩负太多的重任,从来都没有轻松过,一定过得很辛苦。 说完这句话,他又忍不住想起梵歌,那个疯疯癫癫的神祇从某种意义上说和绝对迷人一样过得很不快乐。他轻轻叹气,望着刘林东:“林东,我爱你,你也爱我,我们太幸福了……听着,能和你在一起,我比全世界所有的人加起来还要幸运,还要快乐,所以我们不要跟不幸的人计较,好不好?” “好,有你就行了,其他人我都不在乎。”搂住他的头,男人把目光转到窗外。 绝对迷人一直在土地上巡查,不放过任何死角,只是时不时抬头看韩鄀元的房间。目光交汇的那一刻,两人都有驱之不去的敌意,刘林东不喜欢他过于外露的好感,他不喜欢男人的独占欲。因为韩鄀元,因为这个笨蛋只爱一个人,这两人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 “先睡一会,四小时后叫我起来,我去换班。”打了个哈欠,韩鄀元钻进被窝,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不一会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刘林东用充满爱怜的目光看他,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在旁边守着他…… “这两个人倒是恩爱得很,也不嫌腻。”飘渺的云端,豪华宫殿的內寝布置得金碧辉煌,梵歌抱着枕头,从幻象中看韩鄀元和刘林东的一举一动。他的父亲从后面揽住他,几乎是哀求着说:“你要去找他,我就放你去,怎么回来还是这么不高兴。好孩子,别跟爸爸置气,对我笑笑啊。” “老东西,你到底把加纳藏到哪去了!”打掉父亲的手,梵歌越发愤怒:“少跟我装可怜,我知道都是你做的。” 灾难之神无奈地摇头:“现在不是我要藏他,是他自己要躲起来。” “那你放了我,我自己去找。”支起身子,刚离开一点就被神王狠狠拥入怀中,霸道地拒绝:“不行,你哪也不能去。我的孩子,你是我的血肉,是我生命的延续。我爱你,不能让你暴露在危险之中,不能由着你去送死。你应该知道,只要离了我的庇护,有无数神想将你挫骨扬灰,置于死地!”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留言好苦逼,乃们真的全部抛弃我了吗……碎碎念,那就完结吧完结吧完结吧 79种田植物战丧尸 “死了一了百了,免得受你折磨。”梵歌不领情,言辞尖锐。 神王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骂舍不得骂,打下不了手,真是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关起来见不得他不开心,放他自由又怕一去不回。堂堂一个三界主神,换着法地逗儿子开心,还讨不到一个好脸色,送多少稀世珍宝他都不稀罕,让他笑一笑真比登天还难。 “爸爸对你还不够好吗,什么都给你了,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找根竹竿捅下来给你。”听了这话,梵歌把凌乱的头发挂到耳后,瘫在软榻上,两片形状优美的肩胛骨微微隆起,惹得神王低头亲吻。 这一次他没躲开,只是幽怨地叹息:“你明明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就是不给。” “无规矩不成方圆,天地间的事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就算是主神也有办不到的事。”知道他心里有委屈,想不开,神王也没有办法,只好耐心地哄:“等你元神归位,我就放你出秘境,到时候想去哪里都可以,爸爸陪你。” “你当真要把神位传给加纳?”梵歌忽然转过头,紫色长发瀑布一样垂下来,散了一床:“不服他的人恐怕不在少数。” 加纳虽是长子,却备受冷落,得到的关注并不多。但梵歌知道,这是灾难之神庇护自己爱子的手法。把炮火击中在受宠的小儿子身上,护不起眼的长子登上大位。只是事情没这么简单,他们兄弟十人看上去相敬如宾,和和睦睦,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打算。就拿穿越之神阿兰图灵来说,他和加纳最亲,两人也走得也很近,可真是加纳登上神位,他指不定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为权力兄弟相残,本来就是古往今来的惯例! “加纳的蛰伏了这些年,你以为他没有自己的打算?”神王浅笑,擒住梵歌的下巴,轻轻舔他的嘴唇:“别操那没用的心,乖乖呆在我身边就可以了。” “哎,你到底爱我什么呢。”回身搂住神王,梵歌像温顺的猫一样攀上他的身体,眼神却是无限的惆怅:“我理解你的情感寄托,但我并不是母亲,如果你想从我身上找她的影子,只是白费力气。” “谁说我把你当成她了?”神王有些温怒之色:“你不是任何人的代替品。” “天下间,哪有和亲生儿子上床的父亲。呵,要不是因为她,你会正眼看我吗……”梵歌说不下去了,他强迫自己笑,可是眼眶渐渐湿润。多少年来,心中的委屈、压抑、不甘一起爆发。他狠狠甩开神王的手,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明明是独立的个体,却被逼着当他人的影子:“我们的关系有违伦常,你没想过别人怎么看我们?” “何必在乎那些。”其实他心中的苦楚,神王比谁都明白,越过不想解释的话题,他轻轻抚摸爱子的头发:“你会接近加纳,仅仅是处于对我的反抗,好孩子,你并不爱他。” “我爱他。”梵歌咬牙切齿地回答。 “他给不了你一切。”手从宽松的衣服滑进去,已经被调·教得极其敏感的身体经不住这种挑逗,瑟瑟发抖。无法拒绝,逃不开,避不掉,命运像既定的轨道一样铺像远方,竭尽全力也不能改变方向。梵歌喘息着,接受侵入他身体的凶器,被他称为父亲的人总用这种方式让他顺从,无一例外。他不喜欢,却没有能力阻止,时久天长,竟然生出了扭曲的依赖。 疯了,这个世界和他一起绝望,看不到未来…… 梵歌想哭,觉得自己脏得令人作呕,只能咬紧牙关,勉强把痛苦咽下去。 激烈的床事后,神王总是温柔地为他擦拭身体,只是大多数情况下会不顾他的意愿再来一次。这一点上,加纳和他的父亲真的很像,强硬,不容拒绝,让梵歌产生一种自己只是玩物的错觉。可是,他不想当一个没有思想的物件! 神王再次进入他的身体,持续的冲击,在他身上留下各种淤痕,把他折磨得筋疲力尽。 这就是所谓的爱吗?梵歌想笑,又有点想哭…… 欢愉之后,神王有事离开了,他懒洋洋躺在床上,从空中召出虚像,开始观察韩鄀元。这个凡人有他向往的东西,藏在他身上的品格简直是闪闪发光,刺得人张不开眼睛。梵歌讨厌他,因为他很干净、很绝对、很纯粹,而这些都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 韩鄀元不知道自己被监视了,保持不雅的睡姿,口水从嘴角淌到枕头上。 “小元,醒醒,别睡了,时间差不多了。”眼看换班的时间要到了,刘林东提前二十分钟叫他,好让他梳洗一下,吃点东西。 “唔,好困,还想睡。”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不情愿地爬起来,男人已经把活力药剂兑了果汁端过来。药剂味道不好,韩鄀元每次都喝得张牙舞爪,面目狰狞,所以刘林东才用哄小孩吃药的方法,混在橙汁里喂他。喝下药剂,不到两分钟效果就出来了,满脸倦意的人已经跳下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升级,好讨厌这一关,都要发霉了。” 被关在屋子里也就算了,最受不了的是精神压力太大,随时都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我也有些在意,靠打丧尸的经验,起码还要十几天才能进入下一关,可是排行榜上已经有玩家进入第十关了。”游戏管理器不再能查阅玩家的具体信息和情报,可是能看到排名,先头部队升级迅猛,已经进入第十关:“要是在他们到最终关卡之前不能挤进第十关成为幸存者,事情就不好办了。” 韩鄀元停下手里的动作,久久才说:“我不想死。” “不会的,我们都能活下去。”其实他也没多少胜算,好在信心十足。 接下来的几小时,系统不知道抽什么风,总是丧尸和种子一起刷新。最可恶的是总是等玩家到了公共区域才忽然刷出大批量的丧尸,还不是之前那种算是养眼的护士,完全成了恐怖电影里的怪物。恶臭熏得人头脑发晕,有些神的玩家甚至选择不出战,躲在屋子里看戏。 可是斩杀丧尸有经验,米歇尔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升级的机会,除了植物母体和伤员,所有的人都得出去打怪,包括声称不战斗的他也加入了战局。 “看不出来你们老爸还挺厉害的,长得那么娘,杀起人来倒是凶狠。”米歇尔身手了得,真是意料之外,看得韩鄀元一愣一愣的,一边打丧尸,一边跟天晴咬耳朵,只是对方对他没多大兴趣。 “专心点!”天晴性格认真固执,对战斗中分心的笨蛋毫无好感:“自己死就算了,别连累大家!” “谁说我不专心了,我杀的肯定比你多。”激不得,韩鄀元挥舞神器,连续砍掉三四个丧尸的头,气势汹汹:“敢不敢比比,从现在开始,看谁砍得多。输的是小狗,跪下叫三声汪汪汪!” “来啊,谁怕谁。”没等回到屋里,两人已经吵得不可开交。 接下来的三天,他们几乎没合眼,靠喝活力药剂度日,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等着打丧尸,为拼个高低全力以赴。 天晴的想法很简单,输给谁也不能输给这种蠢货,韩鄀元则是为了证明他完全有能力成为团队中的一份子,甚至比受过专业训练的人还强。可看他顶着两个乌青的眼眶,男人很心痛,把他搂在怀里:“什么时候这么好胜了,不就学小狗叫几声吗,你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我不是怕输,是不想被人看不起!”这家伙倔起来的时候,跟黄牛一样。 “还说我变温柔了不习惯,你不也有很大的改变吗,以前你哪在乎这些,得过且过,混一天是一天。”倒不是指责他过去浑浑噩噩的生活,相反,男人更喜欢胆小怕事唯唯诺诺,没有奋斗精神的他。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用向往的眼神仰望他,依赖他,只有在他身边才活得下去! 沙文主义的血液在沸腾,拼命克制的独占欲渐渐压过理智,刘林东痛苦地皱眉,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别变得这么独立,我会想摧毁你。” “林东?”他怎么了,忽然说奇怪的话。 “看着我,小元,看着我!”男人咬他的脖子,像野兽:“说你只要我。” “我当然是你一个人的,只属于你,永远。”主动亲吻男人,韩鄀元展现了前所未有的包容和忍让:“你在害怕吗,怕我变得独自,不再需要你……不,别这么想,你不该产生那么没自信的想法。你该知道,无论我变成什么样,是否成长,变得坚强,我需要的东西从来都没有改变过。我要你,刘林东,从过去到现在,以及不可计数的将来,我都需要你。你必须留在我身边,陪伴我、照顾我、爱我,因为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这是真心话吗?”刘林东喜欢听他说这样的告白,心里暖洋洋的,好像被春日和煦的阳光温暖着。 “你说呢,愿意被你杀死的人,你不该质疑他的真心和勇气。我的爱,比你想象的强大得多,可以战胜一切艰难险阻。”相视一笑,男人也就释怀了。 又过了一天,韩鄀元跟天晴的比赛进入白热化,所有人都在围观杀红了眼的两人。游戏管理器可以记录个人的数据,包括属性、血条、技能磨合度、升级所需的经验、以及各种任务的完成情况、斩杀的怪物种类和数量。把以杀死怪物那一栏调出来,韩鄀元在这一关*杀死丧尸76只,天晴则过了80,差距不大,还有追上的可能。 绝对迷人见不得小猪蹄受累,暗地里教训弟弟,说他不知道手下留情。 天晴委屈得要死,挑起事端的不是他,要打赌比赛的也不是他,一切都是那个笨蛋开的头,最后反而是他成罪人了。刘林东看他的眼神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凌迟处死,自己哥哥那也不落好,一顿训斥。就为这,他发誓死也不能输,不然里子面子全丢了。 不知道弟弟心里活动的绝对迷人硬是逼着他放水,他嘴上答应,心里对韩鄀元的愤怒又增加了几分…… “你刚才是不是责怪天晴了?为我的事?”声音太大,断断续续从门缝里穿出来。韩鄀元不是故意偷听的,路过的时候捕捉到几句,听起来好像是因为他,赶紧找面具男把事情说清楚:“这是我自己决定的,天晴没为难我,再说了,无伤大雅的赌约而已,输了就输了,你干嘛这么生气。” “不想你受人欺负。”绝对迷人很烦躁,闷闷地应了一声。 “欺负我最厉害的就是你了,第二关还把我胳膊扭断。”想起过去的事,他忍不住抱怨几句,那会他下手可真狠,现在想起来都痛:“好了好了,别骂弟弟了,本来没什么事的,你说他几句他又该讨厌我了。” “哪有扭断,我只是让你脱臼而已!”绝对迷人噌地跳起来,绝对不把话说清楚不行了:“这样,我赔你一条胳膊。” 说着把剑递给韩鄀元,又把手搁在桌子上:“砍吧。” “你有毛病啊。”一拳敲在他的面具上,咚的一声:“你最近受什么刺激了,颠三倒四的,没事吧你。” 绝对迷人很反常,让他有点担心。 “没什么,我只是……”没法对小猪蹄开口,说我想要你,想得发疯,只好让自己的父亲给你催眠,给你洗脑,让你做那么痛苦的梦,用这么卑鄙的方法得到你。真是妄想,明明知道没可能,还是想让你爱上我,这种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这关压力太大了,抱歉,是我失态了。” 他笑,把自己伪装在保护色中,什么也没有说…… 作者有话要说:迷人好可怜,为啥非要喜欢小猪蹄呢 76种田,植物战丧尸 “妈的,没见过这么冷血的人。”韩鄀元暗骂一句,抓住他想要神器的心理谈条件:“好,你喜欢玩等价交换是不是,那你负责驱赶丧尸,我负责给你炼神器炼到成功为止,怎么样。” “成交。”米希尔悠闲地靠着沙发,两条腿搭到椅子上。 他的技能叫塞壬之音,可以通过声音控制其他人的思维并且进一步影响他们的行动。丧尸虽然是活死人,却存在着些微的脑活动,从某种意义上说,控制行尸走肉比操纵活人更容易。但驱赶丧尸没有经验和积分,想要升级还是得努力种植物才行。所以他们依然分成两队,轮流休息,以便第一时间抢夺种子。 韩鄀元扶着男人上楼,把他安置在床上,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下,欲言又止。 “我没事,别担心,很快就好了。”刘林东以为他吓到了,自然而然的安慰,谁知韩鄀元纠结了半天吐出一句气得男人吐血的话:“身为邪魅一笑霸气狂狷天上地下唯你总攻的鬼畜爷们,怎么能屁股中箭呢,我没法尊敬你了。以后你要跟我玩s&m,我肯定会笑场。” “……”没料到他居然还有精神想这种事,刘林东脸部抽搐:“我是为了谁才受伤的,没良心的东西。” “是为我,我知道的,可是真的很好笑。”感激的话说再多也没办法让男人立刻康复,不如藏在心里,用一辈子的爱去补偿他才算合理。 “再说我也替你挨过几拳的好吧,又没有袖手旁观视而不见。”韩鄀元看着脸色苍白的刘林东,忽然说:“小时候为了保护你被人打破鼻子,你当时也在旁边,是什么心情?” 他说的是小学的事,身为转校生的他第一天就教训了欺负弱小的学校霸王,结果第二天就被人堵在厕所里揍了。 小孩子打架不知轻重,着实把韩鄀元一顿胖揍。不过对方也没占便宜,伤得比他还重,最后捂着掉了门牙的嘴哭着去找老师告状。想到以前的荒唐事,两人一起哈哈大笑。男人看着天花板,仿佛投射到过去的时光,浮现出许多值得回忆画面:“当时吓傻了,哪有心思想别的事情,不过看你挂着两条鼻血还冲我笑的样子,我就发誓要变成强大的人。无畏、勇敢、坚强,什么都打不倒,然后来保护你。” “你那时候就喜欢我了?”韩鄀元吃了一惊。 “那时才多大,小屁孩知道什么喜欢,但是……好吧,我确实喜欢你。”一心一意,自始至终从未改变。 “我该开心吗?”即使喜欢他那么久还是狠心伤害了他数年,漫长的冷落实在让人高兴不起来,更多的是为错过的年华伤感。韩鄀元心中有点委屈,又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只好推推男人:“睡过去点啦,我也想休息,困了。” 刘林东臀部受伤,是趴着睡的,往旁边挪了一点,正好可以搂着韩鄀元的头,两人靠在一起。 男人大概是失血过多,显得很虚弱,不一会就睡着了。等他发出平缓的呼吸声,韩鄀元才张开眼睛,小心地把压在身上的胳膊移开,蹑手蹑脚跑出房间,把绝对迷人叫上来。他感觉神器要出来了,又不想当着别人的面喷出来。两人进了卫生间,把门锁上,刚把裤子脱下来,热流已经憋不住喷了一地。 绝对迷人有点不自在,把头别到一边:“你最近是不是太相信我了,别忘了我是喜欢你的,不怕我兽性大发,把你就地正法?” “你不是那种人,假小人真正人君子先生。”韩鄀元大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晃得喜欢他的面具男一阵头晕。绝对迷人不知道小猪蹄是真傻还是装傻,这种情况下赤·裸下半身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还要他保持镇定做柳下惠,怎么可能! 作为一个身心正常的男人,看见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脱到只剩一个小背心还做出各种不雅动作,却不能上前触碰他,只能远观简直是种巨大的折磨。特别是那个笨蛋为了不把液体弄得到处都是,蹲在地漏边用力,接二连三发出恩恩啊啊的声音,直接让绝对迷人头脑发晕,硬了。 看他裤裆鼓起一包,韩鄀元也愣了,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拜托,我便秘的样子你也站得起来,死变态!” “换你试试,刘林东要这样在你面前转悠,恐怕你早就扑上去了吧。”绝对迷人靠着门,和他拉开距离,但狭小的卫生间里还是产生了不合理的化学反应。韩鄀元当然没发现,除了刘林东他对任何人都没有感觉,但不是每个人都跟他一样选择性阳痿,特别是对面那个爱他还爱得要死的情况下,绝对不该暴露自己的身体。 幸运的是,小猪蹄面对的是一头有理智的狼,没有把他直接按在地上强来。 “不行,失败了。”哐当一声,卡祖笛掉到地上,韩鄀元捡起来看,没有任何改变。他假装失望地清洗身体,随便把小乐器洗得亮晶晶的,擦了点润滑又塞回原位。说好炼化到成功为止,不能言而无信,但他也不想那么早把神器交给米歇尔。 那个人阴险狡诈,为了胜利不择手段,不难猜出总有一天他会为了利益大开杀戒,到时候连自己人也不放过。 如果胜利只属于一个人,那么,其他人都是他的绊脚石。 “你叫我进来就是看你表演一次菊花喷出不明液体再洗澡吗?”因为从头到尾都没有他插手的地方,明明可以自己一个人完成却偏要叫上他,这太奇怪了。 “这次还好,但是平常我会乏力,手脚动不了。”怕有个什么意外情况才叫人陪着他,有不可能叫其他人,当然是吃定会为他做任何事的绝对迷人了:“再说你又不吃亏,不是该看的都看了吗,这点香艳的回忆够你撸两管了吧。” “谁会幻想着你撸管!”绝对迷人忽然大吼,把韩鄀元吓了一跳:“不撸就不撸呗,凶什么。” “都是你害我变得不正常!”正说着,一大波丧尸即将来袭的通知响起,两人赶紧收拾好下楼备战。虽然有米歇尔在,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警惕性高一些好。不过丧尸没有选择他们,扑向隔壁,旁边的玩家也进游戏不久,只种了两排攻击很低的玉米,不一会就被丧尸突破防御,紧接着旁边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韩鄀元捂着耳朵,感觉很想吐。 绝对迷人轻轻拍他的背,让他上楼休息,可他不干:“林东不是那种需要我照顾的人,比起陪在他身边干着急,我更想保护他,保护大家。” “想法是好的,可你在这里我会分心。”连哄带骗把他劝上楼,绝对迷人才坐到米歇尔身边,把摘除了面具的头靠在父亲肩上,那张和父亲几乎一样的脸充满忍耐不住的痛苦:“我从未求过你什么,你也没尽过家长的义务,而现在,我只有一个要求……” “我负责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弄来,前提是你得对我足够忠心,我亲爱的儿子。”米歇尔难得露出温和的表情,接着说:“偶尔满足一下孩子的要求,也是身为养育者的职责。” “不能伤害他,你上次的催眠让他很痛苦,扎了自己一刀。”绝对迷人对太了解他的手段了,不得不打预防针:“我要他爱我,而不是得到一个摧毁了大脑的白痴。” “想一切进行顺利?这好办,你找机会把刘林东除掉,人在巨大的悲痛中比较容易逃避现实,接受他人输入的全新的记忆。”米歇尔伏在绝对迷人耳边,细细吩咐了几句,直到英宁下来换班,两人才结束对话。鉴于他们的表情怪异,英宁不得不多留了个心眼,并且给月夜使了个眼色。 月夜又免疫语言诅咒并且反弹其攻击的初始技能,双方都知道,如果走到迫不得已的局面,他会成为对付米歇尔的王牌! 换班后,英宁问月夜米歇尔想干什么,月夜说他想成神,这种*强烈得几公里外都能闻到。这个人有着一股对权力无限执着的欲·望,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这个人不择手段到什么地步呢,输了上届比赛之后,他开始了长达三十年的备战。他需要足够多的,能为他所用的强者。于是选择基因优秀的女性数名,用她们健康的卵·子和自己的精·子培育出众多子嗣。这些人被他分别圈养在世界各地,接受严格的训练,并且淘汰不合格的劣质品,然后带着有胜利希望的儿子参加比赛。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英宁不解:“再说胜利真有那么重要?居然连自己的血亲都利用。” 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那么在乎成神,然后利用这个机会长生不老,获得荣华富贵。他参加这个游戏完全是因为作为一个没有拿到奥运冠军的拳击手,退役之后没有门路、没有学历、没有关系、没有一掷千金的名爹,连最普通的工作都找不到,只能去干苦力。看着与他共同命运的运动员们,忍受着无法治愈的伤痛和社会的歧视,他就发誓要获得最终胜利,然后改变现状,改变这个制度,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得到照顾。 月夜曾经开玩笑地说,如果他能成为高官,那老百姓就有福了,他却说谁知道呢,也许我到了那个位置上,也开始爱钱和美女了。 “不知道刘林东怎么样了。”英宁叼了只烟,狠狠吸了几口,用询问的眼光看他的专属牧师。月夜被他盯着不爽,翻了个白眼:“死不了,屁股上又没有内脏,最多失血过多休息几天。” “那就好,不然我也挺内疚的,毕竟是咱们的小轮胎射了他。”他们讨论着,又说了无关紧要的话,一晃眼三小时过去了,轮到韩鄀元下来换班。因为刘林东受伤了,绝对迷人说可以陪他一组,两人坐在沙发上发呆。外面已经入夜,被逼着吃了蘑菇种子的两个小混混头上长出植物,摘下来就能种到土地里,缓慢成长。 “原来培育植物这么简单,还以为真的要跟女人生孩子一样生下个植物宝宝呢。”韩鄀元松了口气,绝对迷人说他脸色好差,逼着他喝了一杯热茶,然后让他去休息。他不肯,歪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只是越来越困。 不一会,他睡熟了,根本没发现米歇尔从二楼下来,轻轻伏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然后他做梦了,而且是一个充满奇幻场景的梦境—— 入夜,帝王营帐中,一位白衣的公子跪在高高在上的王脚下,额头几乎贴着地面。王面若冰霜,对他假装谦卑的倔强很不满意。 长相与刘林东一模一样的帝王一脚踏在公子的肩上,居高临下地说:“送你那些金银珠宝你不爱也就罢了,封爵封王你又不稀罕,我费劲千辛万苦给你弄了这么一匹汗血宝马也换不了你一个笑容吗?” “陛下宠爱有加,臣心里明白,只是臣不愿做那以色事人的小人,陛下的厚爱无以为报。”白衣少年不卑不亢,抬头,竟是韩鄀元。 “锦衣侯,你现在是个什么处境你最明白,不是孤手下留情,你那昏庸无能的老爹,处处惹事的哥哥早就被凌迟处死了。”和后宫那些的柔软顺从嫔妃不同,锦衣侯这样有爪有牙的宠物更能激起帝王的征服欲。他嘴角上扬,用了个不轻不在的威胁:“留着这帮废物,全都是你的面子,别不识好歹……” 果然,在听到凌迟处死四个字后,白衣公子的身子明显抖了抖,声音中气不足:“若想要我的身子,献给陛下就是了,只求陛下开恩,万万不要连累我的家人。” 说罢,他站起身来宽衣解带,褪下箭袖,只着单衣。 “今儿个玩点不一样的。”帝王用脚尖踢了踢他的下巴:“爬过来,好好服侍孤,不准用手。” 白衣公子愣了两愣,却还是低声道了声遵旨,四肢着地强忍着屈辱爬到帝王身边,用牙咬着帝王的衣带,试图解开繁琐的龙袍。盘结系得死,他使劲浑身解数也无法单用牙齿解开,急得满头是汗:“陛下,请不要再戏弄臣了。”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孤对锦衣侯可是宠爱有加,何时戏弄过你了?”帝王笑得邪魅。 白衣公子低头不语,脸上尽是悲愤之色。 见他软性抗拒,帝王心中不悦,一股无名火起:“不愿意?好得很,听说你有个姐姐生得倾国倾城。好一个绝代佳人,你要做不好,让你姐姐来做便是了。” “陛下!”白衣公子猛地抬起头,正对上帝王戏谑的目光,一时间又气又急,悲愤不已,恨得双颊通红。他咬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臣想要陛下,请陛下允许臣用手。” 帝王不置可否,只拿眼睛瞟锦衣侯,白衣公子也不敢动作,一时就这么僵着。 “伺候不好孤,赏你五十军棍。”终于,帝王单手撑颊,开了金口。 他屈膝跪在帝王的双腿之间,手指颤抖着解开龙袍,露出巨大的龙·根。他双手捧着半软的肉块,从头部开始舔·舐,舌头灵巧地滑过每一寸敏感的地方,然后慢慢含住,直到帝王完全勃·起。蓄势待发的巨大在他嘴里跳动,前端直抵喉咙。但帝王任不满意,按住他的后脑,狠狠地将龙·根送入对方喉咙深处。 白衣公子双手握拳,强忍着呕吐的*,一面用舌头取悦帝王。 “好好含着,今日可不会帮你润滑,舔不好等下痛的可是你自己 。”跪着的人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低鸣,努力含住巨大,但听起来像是哀鸣。 “够了。”帝王放开了按住他后脑的手,呼吸重新顺畅起来,白衣公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卑微地请示:“不知陛下想要臣何种姿态取悦您。” 帝王环视了一圈,目光落在红木书桌上:“爬上去。” 他先是满脸屈辱的神情,随即认命地爬上冰冷的桌面,双·腿大开。帝王只用手指轻轻拨弄了几下,便提枪闯入。毫无前戏可言,自然是痛得惊人,强忍屈辱挣扎的白衣公子脸颊苍白,面对这肆意侵·犯自己的帝王,显得越发的无可奈何。□被技巧性的贯·穿,他的表情尽是无奈,却又有些曼妙的扭曲,透著迷茫的渴望和悲哀的隐忍。 点点鲜红随着大腿流下,那是野兽般交·合里无法克制的流血。有了血液的润滑,帝王的进入更加容易,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帝王的手揉搓着结实完美的臀部,揉了一会,又转而抓捏那尚未□的根须,修长的手指夹弄圆硕的小球,再将小球和□一起挤压抚弄。尽管千百般不情愿,毕竟也是男人,白衣公子也熬不住前后夹击的快·感,很快发出难耐的呻·吟…… 紧接着,三秒后刷新种子的公告响起,韩鄀元一惊,醒了。 这是做了什么怪梦啊,他捂着鼻子,两道鼻血顺着指缝哗啦啦往外冒。脑海中全是刚才的片段,他居然被皇帝刘林东狠狠的干了!? 80种田植物战丧尸 韩鄀元的眼睛一向只看得到刘林东,对其他人的事无法保持注意力,所以绝对迷人说没什么,他也懒得细想,没多久就把顾虑抛在脑后。 和天晴的比赛仍在继续,就几个丧尸的差距,无论怎么拼命也超不过去。他渐渐发现对手在放水,只要赶上去,他就多杀两个,一直保持平稳的距离,稳稳当当拦在他前面。这么做恐怕是怕他输得太惨,脸上过不去。 “你也太看不起我了!”他很生气,把始作俑者堵在厕所门口。 “哈?”天晴装傻,他是不喜欢韩鄀元,但也不想因为自己弄得大哥被人讨厌:“你不觉得在这里谈话有点煞风景,很臭吗?” “人的一生就是吃喝拉撒睡,这么重要的地方有什么煞风景的,难道你不大小便?”理直气壮地吼回去,他用身体挡住天晴,大有不问个所以然不让开的架势:“你是不是怕我输了以后迁怒你大哥?放心好了,我们两的事和其他人无关,况且我也没这么小气,不至于输不起,麻烦你拿出真本领跟我比!” “烦死了,跟屁虫,再不让开我要叫非礼了。”天晴的耐性一点点消耗,嗓门也大起来。 “我靠,非礼你,除非我眼睛瞎爆了!”他要走,他偏不放,两人僵持了很久,直到斜对面的门砰一声打开才暂时停住动作。顺着响声传来的方向望去,一霜动作别扭地走出房门,也没看他们一眼,步伐蹒跚,摇摇晃晃下楼。 韩鄀元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人:“他应该没伤到腿吧,怎么走路的姿势这么怪,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是有点。”困惑和担忧凝在眉心,天晴定了定神,从腰间抽出匕首,跟了下去。 “喂!”他叫了声一霜。 前面的人没有反应,只是极不正常地倾斜身体,四肢显得很不协调,还从喉咙里发出古怪的打嗝声。韩鄀元注意到他的手指乌青。指甲发黑,猛一眼看上去跟丧尸差不多,于是赶紧抓住天晴,在他耳边低语:“你看他的手。” “一霜!”天晴心里也有怀疑,只是不敢确定。 自从上次抢夺种子回来后,一霜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去问他,他就借口说受了惊吓需要休息。他们的战斗力算充沛,加上植物也种得差不多了,所以也就没有强迫他来换岗。现在想想,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估计就是那时被丧尸咬伤了,他不敢说,偷偷躲起来,过了几天尸毒发作,终于被感染。 昔日的伙伴即将变成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无论从保护自己还是让他有个尊严的死法的角度去看,杀死他都是唯一的选择。只是,毕竟是朝夕相伴的队员,就算是天晴不愿在没有核实情况之前贸然袭击自己人。 摆出战斗姿态,继续大叫他的名字,不知是因为声音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一霜渐渐有了反应。他转过来,面部诡异地痉挛,脸色苍白得可怕,眼睛却红得滴血,额头上全是汗。也许是半丧尸化的原因,他转身的样子很笨重,先伸出左脚站稳,再整个身子一起转过来,最后才摆正右脚。做这些动作时,他一直发出不明所以的声音,死死盯着前方。 “渴!”他忽然嘶哑着声音大吼。 韩鄀元吓了一跳,然后跑去厨房倒了杯冰水,远远递给他,又跑回天晴身边戒备。 法师接过水,粗暴地往嘴里倒,发疯一样大喊不够,愤怒得莫名其妙,甚至捏碎了玻璃杯。许多碎片扎进他的手心,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最奇怪的是伤口中竟然没有流出血液。 种种迹象表明,一霜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温文尔雅的法师了。 “该死的。”天晴暗骂,此时的客厅里除了他们,剩下的就是那几个值班的小混混,胆子小得要命,已经藏到角落去了。 他环视四周,最后把目光放在一霜身上,他的衣袖上有血迹,不知是不是前几天伤的,隐约能从破口看得出里面有包扎的痕迹。韩鄀元也注意到那些伤势,他咽了咽口水,紧张地问:“他是不是被丧尸咬了?” 没有回答,因为答案就摆在眼前! 刚才还算冷静的一霜忽然发作,眼球向外凸,整张脸扭曲得可怕,大吼着扑向他们。天晴本能反击,但不忍结果他的性命,只是用力踹向他的腹部,把人踢开。摔了两米远的法师打不死一样爬起来,继续奔向天晴,张开充满恶臭液体的嘴,妄想啃食一切活物。 “我操!”关键时刻,韩鄀元操起台灯,照他头上狠狠砸下去:“天晴,我跟你说,这人不杀不行了!” “抓起来,问问月夜有没有办法。”在电影中,人被丧尸咬过必死无疑,不是被感染成为同类,就是熬不住病毒入侵死亡,或者在理智尚存时自杀,无论哪一种下场都异常凄惨。不想看他悲惨地结束生命,天晴固执地认为无论如何都要试试。月夜能治疗,又是幸存者,见多识广,应该有办法。 韩鄀元虽然不同意留下后患,但同样下不了手,只能妥协。 要在不伤害一霜的情况下捆住他,实在是个高难度动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成功,不下狠手就制服不住丧尸化的队员。幸运的是楼上的人听到响动下来了,众人七手八脚,好不容易才把一霜绑在椅子上。 “被咬了,应该是前几天的事。”月夜撕开绷带,溃烂的肉散发恶臭,还能辨认出是撕咬出来的伤口:“游戏管理器和手册上都没有关于被丧尸咬伤感染病毒的解决方法,我先给他注射了一些万能解毒剂,看看有没有效果,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指的是什么,大家都很清楚。 众人小心地拿眼睛瞟绝对迷人,他一如既往戴着防毒面具,看不到表情,但从紧握的双拳不难猜出此刻的悲愤与内疚。一霜被咬的那天他心里想着小猪蹄的事,明明看到了异常却没有过问,因为疏忽导致了现在的悲剧。 过了一会,月夜加大剂量,再次注射解毒剂,一霜终于平静下来,眼神恢复清明。 “起作用了?”如果真能抑制病毒就再好不过了,谁知月夜闭上眼睛,轻轻摇头,遗憾地说:“现在的好转只是暂时的,没多久病毒就会入侵血液,到时候情况更糟糕。就算继续注射解毒剂也没用,他身体会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剂量,会引起多处脏器衰竭,最后死亡。所以说现在我们处在两难的境地,因为注射他会死,不注射的话,要不了多久就彻底变成丧尸。虽然说这种话有点残忍,不过你们最好还是快做决定,再拖下去场面就难看了。” 是变成丧尸互相屠杀,还是在保持人类的状态下夺走他的生命,是个大问题。 “队长!”渐渐清醒的一霜发现自己被捆起来后,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双唇颤抖,用一种决然的目光看着大家,在人群里来来回回,最后落到绝对迷人身上:“我知道我被咬了,我不想害大家,可是我很害怕,不想就这么死……”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绝对迷人走到他身边,帮他解开绳索,他无法让自己的队员像囚犯一样毫无尊敬地死去。 就算要杀他,也要体面地送他上路! “我只是想给我妈妈写一封信。”一霜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满脸苦涩:“我妈妈是高龄产妇,生我的时候已经49岁了,因为年龄悬殊太大,所以对我溺爱得要死,把我惯成了小霸王。少年的时候不懂得珍惜,觉得父母的爱都是理所当然的,于是不懂感恩,只知索求,做了很多混账事,伤了他们的心。等我知道对错,有了是非观,懂得人情世故的时候,父亲已经去世了,衰老的母亲得了老年痴呆症。” 没人打断他的话,所有人都静静站着,听最后的遗言…… “我拼命工作,想回报她,但她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就算如此,我每次带她去吃饭,她总会把最好的菜留下来,说等我儿回来吃,他最喜欢这个。一个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的老人,白发苍苍,风烛残年,行动迟缓,却记得儿子最爱吃什么菜,每天都要走到菜市场转悠,念叨着要给孩子准备晚饭。”说到这里,感同身受的韩鄀元忽然鼻酸。 知道他想起去世的母亲,心种苦楚难耐,刘林东立刻搂住他,想把他带离压抑的现场,但他坚持要留下来。 “我参加这个游戏,愿望很简单,就是想让妈妈好起来,让她记得我,然后好好孝顺她。”一霜用手背狠狠擦了擦眼睛,让充血的瞳孔更加狰狞:“看来这个愿望没法实现了。” 他苦笑,眼睛望向远方,然后说:“我不想死,但我更不想变成恶心的怪物。” 气氛凝重,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想安慰他,却找不出合理的对白,任何言辞都显得苍白无力,无足轻重。向来感性的韩鄀元甚至哽咽了一会,在一团忧愁中大着胆子问;“你还有什么心愿吗?说出来,我们帮你想办法。” “是的,我还有个心愿……队长,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一霜垂着头,前额的刘海遮住眼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绝对迷人觉得喉头发紧,发不出声音。 是的,他受过专业训练,被斯巴达式教育培养成一个服从命令,未达目的不惜牺牲一切的人。可是,就算他骁勇善战,不惧艰险,现在的他也才二十岁,还没有经历过太多的生离死别。此时此刻,他第一次感到责任如大山一般压在肩头,第一次体验到无能为力的挫折感和绝望,心头悲痛万分,无法下手。 然而所有人都看着他,等那一声承诺! “说吧,不管是什么愿望我都会替你完成。”终于,他开口,声音里透着坚定。 “不是多难的事。”一霜的眼睛有些湿润,每句话都在发抖:“请你一定要活着回去,然后替我去养老院看我妈妈。其实她已经记不得我是谁了,对谁都叫儿子,所以你去的时候只要带她去吃点好吃的,陪她晒晒太阳在公园里走走就可以了。” “一霜,听着。我向你发誓,从现在起你妈就是我妈,我就是她的儿子,会像你一样给她养老送终。”他拿出纸笔,仔细记下养老院的地址和一霜母亲的姓名等详细情况,再放进贴身的口袋。 “我房间里有一封写给她的长信,请你念给她听,我有很多没对他说的话都写在上面了。我知道她听不懂,但还是希望她能知道我的想法,以及,这些年的愧疚。”明白自己的命运,时间走得太快,生命真的是以秒计数了。 他深呼吸了几下,又说:“幸好没伤到大家,不然我……真的很对不起。” 之所以会瞒着自己被丧尸咬的事,完全是因为对人世的眷念,有很多话没有说,有太多的事没有做。一想到今后再也没有倾诉的机会,不知不觉就写下许多牵挂和忏悔,一天拖一天,始终下不了决心自杀。不能责怪他怕死,绝大多数人对死亡都怀着畏惧,特别是真正面临时,很少有人能那么从容。 “队长,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认识你们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中国有句老话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恶人尚且如此,何况还是平日里就受人喜欢的伙伴。 看他努力挤出笑容,想给同伴留下一个好印象,人群中有人发出了抽泣。 气温明明和往常一样没有下降,空气却融进了太多雨雪一样,湿冷得让人难受,悲哀的气氛环绕每一个人。 “我刚进游戏的时候属性和技能都很差,虽然是远程,可是攻击距离只有15码,体能防御那么弱,却不得不近距离攻击的鸡肋队员谁会要?只有你不嫌弃我,说看到我身上的发光点,邀请我参加你的队伍。”一霜说得很慢,眼睛里有些闪烁的光芒,看得出他真的很喜欢那个小队:“大家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我们的默契比谁都好,我喜欢跟大家在一起,让我感到自己是被需要的人。天晴、天雪、天雨,还有队长,谢谢你们。” 他的脸色越来越差,青灰色浮上肌肤,也许是病毒要发作了。 天晴走过去,用力捶了他肩膀一下:“混蛋,我们是永远的好兄弟,不准说谢谢和对不起。还有,你妈妈的事情你就放心吧,她现在多了四个儿子。” “是六个!”韩鄀元默默举手:“我和林东也会帮忙!” “还有我们,只要能平安进入第十关,活着走出这个游戏,我们都是你妈的孩子。”众人一起承诺,让一霜掉下真挚的泪水。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好景不长,变异开始。已经开始丧尸化的他痛苦地抱着头,用仅剩的理智大喊:“杀了我,快杀了我,别让我变成活死人!” “一霜,放心的去吧。”天晴上前,扼住他的脖子,用力一转,结束了年轻的生命。 韩鄀元不敢看眼前的场景,他感到一阵不真实的眩晕,继而天旋地转,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倒在男人胸膛上。刘林东接住他,他比其他人冷静一些,吩咐小混混们去打热水,拿一套干净的衣服,再取些白床单来。中国人有自己的丧葬习俗,讲究入土为安,就算是游戏也不能让同伴的尸体曝露在野外。绝对迷人亲手为一霜擦洗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再用白布仔细包起来。 为了避免尸变,他决定火化。 熊熊火焰燃起的时候,韩鄀元没有去看,他无法直视那种场景,和刘林东一起回了房间。即使关上窗户,焦味依然顺着缝隙侵入每间屋子,压得人喘不过气。 “写小说的时候爱写悲欢离合,生离死别,总觉得这样才能制造高·潮迭起的剧情,才吸引人。可是真正面对死亡,才知道现实如此残忍,而我们渺小又无力,令人唏嘘。”他躺在床上,眼睛看着高处,天花板上的圣女图向他张开双臂。 他吸了一下鼻子,好不容易才控制住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人死之前是不是都有这么多眷念?在最后关头回顾一生,才发现自己有那么多遗憾……我妈妈生病的时候,已经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怕我以后没人照顾,开始没日没夜地给我打毛衣,一件比一件大些,足够穿到二十岁。那时候我还小,其实不明白她的苦心,只觉得连晚上都要熬夜,为什么这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等我爸娶了别的女人,我才知道亲妈和后妈的区别,才知道人间冷暖,人生根本像浮萍一样。” “小元,那么都过去了,你现在有我。”刘林东不知如何安慰他,他无法叫他看开一点,因为那是无论如何也解不开的心结。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紧紧抱住他,给他温暖和爱,还有安全感。 韩鄀元抿紧嘴唇,只一眨眼,泪水决堤。 “哭吧,憋在心里做什么,不管是压力还是什么负面情绪统统在我面前释放出来。把你最痛苦,最脆弱的内心展现给我看,然后让我来治愈那些伤口。”韩鄀元开始还咬牙忍耐,只敢无声落泪,渐渐控制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他抓住男人的衣服,把头抵在他的胸口上,哭得痛不欲生。 也许今生就这么一次了,就这样放纵自己的感情,把所有的不愉快的宣泄出来! 刘林东知道他不光是为了一霜的事,而是从这次的死亡联想到他无依的少年时光,想到世界上最爱他的母亲,以及永远失去的母爱…… “把你的痛苦分我一半,你就不会这么难过了。”他吻他的额头,心痛这样的小元。 “我虽然有个父亲,相当于没有……所以我这世界上只有你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我除了你,什么都没有拥有过……”他曾经说过男人除了他一无所有,可他又何曾拥有过任何东西? 他大哭,疯狂地宣泄,叫得歇斯底里,像疯子那样撕扯自己的头发。男人理解他体内的情绪需要一个发泄的通道,所以什么也没说,任由他胡闹,然后把他搂进怀里。刘林东怀抱很温暖,很有力,很安全。韩鄀元渐渐平静下来,伸出胳膊回抱他的爱人:“一霜临死时牵挂他的母亲,我妈妈去世之前最放心不下的是我,我想,这就是人和动物的区别。万物终将凋零,但只有人类的离去才那么温暖,那么从容。” “你说得没错,因为有爱,生者才心存慰藉;因为有思念,逝者的离去才不那么难熬。”他们很少讨论过于深刻的话题,因为太沉重,太复杂,太难以理解。 不过,刘林东愿意和他说一说:“我之前一直认为长生不死才是最美好的事,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永远和你在一起。不会老,不会死,不会消亡,永远在一起。然而,我想我错了。生命之所以可贵,是因为他有限。” “你想长生不死吗?”韩鄀元吸了吸鼻子,仰着头问。 “曾经很向往,现在不了,你呢?”替他擦掉鼻涕,刘林东捧着他的脸亲吻,持续了很长时间。 韩鄀元被吻的晕头转向,瘫软在男人怀里:“只要和你在一起,就算明天就死也无所谓。对了,我刚才是不是很像神经病?” “作家都是疯子。”替他梳理被汗水打湿的凌乱的短发,刘林东露出宠溺的微笑:“当然,画家也是。” “希望你不会把自己的耳朵割下来……不过,就算你少了一只眼,今后再缺点什么器官我都不会放开抓住你的手。怎么说呢,我觉得一霜很可怜,因为他想要的东西都没有得到,是怀着遗憾离开的。相对于他来说,我就幸福得多,我能爱上你,并且和你在一起,每天都过得很快乐,所以很幸福,就算立刻死去也无妨。我的想法其实很简单,活着就要开心不是吗,不开心的话给我多少金银财宝都没用。”大概是哭累了,他枕着男人的胳膊,细细吐露心声。 说多了,声音越来越小,不一会就睡熟了。 这家伙有个好处,不管多么巨大,难以忍受的痛苦都能熬过去,前提是让他释放压力。 “真是笨蛋,又哭又闹的,你的脸到底有多忙。”替他盖好被子,刘林东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时韩鄀元的母亲因病去世,家里一团乱,大家都忙得没时间管他,也注意不到他的悲伤。刘林东去看他时,他坐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沉默的,好像一尊雕像。但仔细观察,能发现他的两个肩膀微微抖动,隐约还传出几声呜咽。听见脚步声,他还掘强地转过头,说,别担心,我没哭。 你要是没哭才要担心,刘林东一拳敲在他的后脑,说,哭啊,给我大声哭出来。现在不哭,你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你心里的悲痛结成一个掉不下来的痂才知道哭? 男人才不会哭,就算妈妈不在了,我也能自己照顾自己!他大吼,像头受伤的幼兽。明明哭得涕泪横流、明明满脸悲伤、明明痛得要命、明明早就撑不下去了,却拼命掩饰真实的情感,说我一点也不难过…… 这样的韩鄀元让人心痛。 刘林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从那时候开始爱上他的,幼年时保护自己的人原来不像想象中那么强大。但从那之后,他们的位置似乎发生了互换,男人变得主动,更有引导性,韩鄀元则什么都无所谓,缺乏主见,大小事都要优柔寡断大半天才能决定。他开始依赖他,而他也满足于这种被依赖,像附生关系,谁也离不开谁! 现在想起来,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但这中间的岁月,到底去哪里了呢? 每当回忆起童年或是少年时代的种种往事,刘林东都能清楚地感到曾经的画面清晰无比,每件事都记得清清楚楚。可是,他一直不觉得和韩鄀元在一起那么久。几乎二十年的友谊,除掉懵懵懂懂的青涩时光,再扣掉他冷落他的七年,他们真正在一起互诉衷肠的时间,也就是进入游戏的两个月而已。 其实他年轻的时候也会幻想自己谈很多次恋爱,在想得到韩鄀元而不得不压抑情感的时候,用想象来弥补自己的缺憾。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变得成熟,终于领悟到爱一个人,就算用一辈子的时间还是会嫌不够。慢慢地去了解这个人,体谅这个人,直到爱上为止,是需要很长的时间,要有非常宽大的胸襟才行。他还是太肤浅了,曾经那些想囚禁,折磨他的想法变得荒谬,如果真的爱他,他真正爱自己,不用那些强制手段他也不会离开。 成长是漫长的事,有些人身体发育完全,年纪到了可以当父母的岁数,依然干着犯二的傻事。但开窍是一瞬间的问题,因为某个冲击性画面,或者一点日常感悟,顿时明白过去的荒谬和不堪。 刘林东想,他今天忽然明白的道理也许韩鄀元早就明白了…… “我想得到你,永远和你在一起,可是永远太久了,我宁愿要现在。”刘林东知道,只要获得胜利就能向神提出永生的愿望,然后跟心爱的人相守。可今天目睹的一霜的死亡,看到韩鄀元痛苦的泪水,他不知道靠践踏他人尸体爬上的王座会不会给爱人带来幸福。也许,他并不想要这样的生活。 不开心,长生不老也是折磨;开心,就算生命只剩下几天也无所谓! 无言的一夜过去了,第二天大雨瓢泼而至,从早上下到晚上,水大得把植物都冲走了。也许是这一关死的玩家不够多,神开始用这种方法提高死亡率。 他们迎来了连续的,数量庞大的好几波丧尸的袭击,在没有植物防御的情况下,都靠米歇尔的语言攻击化解危机。他指挥丧尸进攻积分最高的玩家的房子,为自己铲除障碍。为了能把塞壬之音的威力最大化,他频繁催促韩鄀元快点炼化神器,显得很不耐烦:“已经这么多天了,你就不能快一点?” “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你以为我愿意带着你的小乐器满街跑?”一霜死亡的阴霾还没过去,大家都还在悲痛中,只有米歇尔毫不在意,在他眼里没有什么比胜利更重要,让人讨厌。 “我只想提醒你,别耍花招。”这是一个警告,偏偏平常软得要死的小猪蹄不吃这套:“有空提醒别人,不如多想想自己是不是坏事做多了,导致神器一直炼不出来。” 米歇尔当然不会跟他逞口舌之外,他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直视韩鄀元的眼睛,一直看到最里面。威胁的对视持续了很久,他才上楼去了。 没多久,韩鄀元开始犯困,心里清楚这是米歇尔的诡计,想让他做梦。 呸,我偏不上当! 他开始默念梵歌教给他的咒语,可是连着念了好几次都没有清醒过来,脑海中反而出现一个声音:“是我,别怕。” “你是……加纳?”这个声音如果不是刘林东,那只能是痛苦之神了。 “好久不见。”加纳影藏在黑暗中,看不清楚面孔,韩鄀元想走过去,被他拒绝了:“别过来,我用神力躲在空间夹缝中,看上去是一团黑暗,实际是万丈深渊。你是凡人,误闯会被吸进异次元,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好,我不动,你找我做什么,想问梵歌的事?”他犯愁了,如果加纳真的问自己,是说善意的谎言,还是和盘突出,或者落井下石? “梵歌在父神那,我已经知道了。”加纳出乎意料的平静,笑了笑:“他们的关系我也知道了。” “你不生气?”他的声音听上去并不愤怒,但也有可能是气到极致反而平静了。 痛苦之神沉默片刻,再次开口,声音中有难掩的失落和痛苦:“我没有愤怒的权力,怒火不能改变任何事。我的能力尚不能与主神抗衡,我是他的血脉,不应该反抗王权,况且为了一个玩物牺牲神位非常愚蠢,不是吗?父神已经跟我谈过了,只要离开梵歌,他可以马上让位,让我成为三界主神。”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为什么告诉我?”他不明白加纳的动机。 “我只是想听听你的意见,如果你是梵歌,你在知道我放弃他选择权力会有什么反应?”原来是来试水的,可惜他不是愤怒之神,体会不到他的感觉,但他可以假设:“我想,如果刘林东为了其他人事物抛弃我,我会活不下去,但他不会这么做,所以我没法真的带入自己的感情,也就不知道梵歌会是什么感觉。” “为什么?”加纳不理解他的自信从何而来:“我不想羞辱你,但刘林东比你优秀得多,他有更多更好的选择,你却不怕他离开你。” “可能是那样,但韩鄀元也只有一个。”反正已经得罪过一位神了,他不怕再得罪一位,所以口气咄咄逼人:“这就是你们永远不会变成我们的原因,我跟他的爱很纯正,没有杂质。爱就是爱,是很简单的事情,不需要借口、理由、猜测和阴谋。因为掺杂了其他的感情并不是真正绝对的爱。梵歌不是一直想要绝对吗,因为他得不到,没有,所以格外渴望。而你和你的父亲都给不了他,对你们来说,最简单的,却是最不能给的。” “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加纳定了定神,缓缓从黑暗中走出来:“你只是个愚蠢的凡人,却在我面前长篇大论。” “愚蠢的凡人比你懂爱情!”韩鄀元也仰起头,毫不畏惧地瞪回去。 “那就让我看看你所谓的坚持和爱的力量。”加纳抬起手,将韩鄀元吸入手心的光球中:“噩梦空间没有尽头,只有无休止的恐惧和折磨,如果你坚持得下来,那么我就承认你的意志力比常人坚定。反正,你只是个贪生怕死的懦夫,我就杀死你的爱人做为惩罚。” 韩鄀元掉到一片沙漠中,炎热让他看任何东西都产生了虚像,他对着天空大吼:“你们这些不懂得生命宝贵的神,你们什么都不懂,一群混蛋!” “嘴真硬。”加纳的不悦实在太明显了,作为专司痛苦的神,他有千百万中折磨人的方法,但他不想这么快弄死他。他要折磨他的身体,再摧毁他的精神,让他知道凡人到底有多渺小,那么微不足道:“你一个人玩就没意思了,让刘林东去陪你吧。” 加纳把光球藏在衣袖中,身影渐渐消散,最后在刘林东的房间聚集成人型。 “韩鄀元在我手里。”他居高临下地打量男人,发出不屑的笑声:“他叫嚣着说你们的爱无比珍贵,你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抛下他,会永远爱他,我不信世界上有这种人,所以想用你们做个试验。时间是二十四小时,你能承受我给予你的任何痛苦,并且不求饶,我就放了韩鄀元。当然,如果你受不了也可以说出来,但是他就得代替你受折磨!” 作者有话要说:去医院做了个小手术,很痛,回来就休息了,没发现章节被锁,没马上修改,抱歉抱歉。 现在补上六千字,一共九千+全部发送。ps:触手肉戏发不上来,我再改改,下章或者下下章试试,一发就被锁 tot 81种田植物战丧尸 “不管你是什么东西,只要敢动他一下,我都会杀了你!”刘林东大怒,挥拳冲向加纳,根本打不到人,从幻影中穿过。 痛苦之神冷笑,斜目看他,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真奇怪,明明是个冷静非常的人,只要牵扯到韩鄀元就会变得愚蠢,还是说你原本的头脑也不过如此?你也不想想,如果我有实体的话,还需要寄居在你身体里?” “你到底想怎么样!”男人站定,冷面看他,不敢轻举妄动,深怕他伤害小元:“你杀了他,不怕梵歌没有栖身之处,最后神魂俱灭吗?” “哈哈,谁说要杀他了!”痛苦之神挑眉,一把按住刘林东的额头:“只是想和你们玩个游戏……” 周围的景物变得极不真实,开始扭曲变形,最后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像无底的黑洞。无形的力量将男人死死缠住,四肢僵硬得转动一下都困难,他挣脱不开,反抗不了,无法与之抗衡,最后被吸进异空间! 镜头转向韩鄀元,他被关押在一间地下刑房里,锁在不算柔软的床上。 他的四肢被最大限度地拉扯开,分别扣在四角的铁镣中,动惮不得,只能扭转脖子观察周围的情况。这是间密室,没有窗户,也没有进出口,所有的光源来自于房间角落熊熊燃烧的火盆。潮湿,闷热,高压让人胸闷,加上四周弥漫着一股无法形容的恶臭,让他反胃想吐。 暗色的墙上有斑驳的血迹,或深或浅,挂满各种刑具,有认得的,也有叫不出名字的。 许多金属制的怪异器具闪着寒光,锋利的刀刃和机关让韩鄀元有些害怕地咬住下唇。这间刑房有股阴森之气,寒气能刺入皮肤,深入骨髓,这里不知刑求过多少人,带来过多少痛苦,又冤死了多少人…… 不一会,痛苦之神带着刘林东一起出现,男人受了折磨,两个膝盖骨全碎了,露出一个骇人的血洞,站不起来,浑身都是触目惊心的伤。 韩鄀元发疯一样大喊:“你对他做了什么,我要杀了你!” 他使出全力挣扎,想跑到男人身边,却无能为力,直到手脚都被镣铐磨破依然被牢牢束在床上。 “果然是一对,第一句话都是要杀了我,勇气可嘉。”加纳将失去知觉的刘林东扔在地上,走向韩鄀元,单手抚上他的脸:“不过你打算用什么杀我,连动都动不了的可怜虫,只能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我是主宰,而你不过是我手上的玩物,我可以肆意折磨你,让你生,让你死,让你明白什么是渺小和可悲!” “畜生,放开我!”韩鄀元别开头,想逃离他的触碰,一边大喊:“林东,林东!” “别叫了,早晕过去了。别忘了我是掌管痛苦的神,我能让你们体会这世界上最难以忍受最刻骨铭心的折磨。”加纳来了兴致,索性坐在床边,端了杯热气腾腾的红茶,从雾气中观察咬牙切齿的猎物。他心情愉快,嘴角上扬,好像得到了巨大的满足一样:“所谓干一行爱一行,既然我专司痛苦,就得好好研究怎么才能让人痛得发疯,后悔出生在世界上。不是我自夸,连梵歌都受不了我发明的酷刑,何况是个凡人。” “我是得罪了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好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为什么伤害林东,这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根本不配称为神,只是一群草菅人命的恶魔!”看男人伤成那样,他痛苦地嘶吼,脖子因为用力过猛,浮现出一根根青色的血管。 加纳觉得这反应很有意思,干脆用手扼住他的咽喉,一点点收紧力量。 “人类真是种感情外露的低等生物,才刺激你一下就脸红脖子粗要跟我拼命,没想过只会带来反效果?这种时候,聪明人会示弱,求饶,把自己放在卑微的位置恳求。而你,只是个不识时务的蠢货。”加纳玩味地笑,想从他的眼中看到任何一点畏惧,但是没有。 他在痛苦、担心、愤怒,都是因为刘林东,而不是他的威胁。 这让神不悦,他的拇指按在脆弱的气管上,用不至于让人窒息而死,但是必须承受着相当大压力的力量折磨他。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和刘林东的爱能支持你度过任何难关吗?来吧,让我看看这份爱能给你多大力量。”加纳微笑,改用双手掐住猎物的脖子,慢慢加大力量。无法呼吸的痛苦让韩鄀元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他张大双眼,疯狂地扭动身体,想逃脱掌控他生命的钳制。然而空气变得稀薄,能进入他肺部的氧气越发少得可怜,即使张大嘴也无法呼吸。气管被死死压住,疼痛慢慢扩散,好像脖子被掐断一样。 他的眼睛红得不正常,甚至有点外凸,布满血丝,好像再差一点就会被挤出眼眶一样恐怖。 最后,脸终于变成了猪肝色,嘴唇开始发黑,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断气时,加纳松开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一分钟,肺活量还不错,这次再久一点。” 没等他呼吸几口新鲜空气,神再次掐住他的脖子,这次是毫不留情,直接用最大的力量让他屈服。缺氧让他发晕,眼前的景物虚化得厉害,什么都看不清楚。不知是不是眼泪,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眼里打转,他努力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的男人,想再叫一次他的名字,可是颤抖的嘴唇只能发出古怪的咯咯声。 在他要晕过去时,神又放开了他,这样戏弄了好几次,直到他浑身冒汗,精疲力尽地瘫在床上,连眨眼都费力。 这是一种驯服手段,让他在濒死边缘挣扎,感到恐惧和无助,最后崩溃! “受不了的话可以求饶,我会宽恕你的无礼。”加纳暂时松开手,和颜悦色地开导韩鄀元:“害怕吗,小家伙,刚才这个连开胃菜都不算。我们来玩个小游戏吧,叫疼痛忍耐比赛。规则我已经给刘林东说过了,我先折磨他,用我知道的任何手段,如果他忍受不了,可以求饶,我就来折磨你。当然,你的权力和他一样,在我给你用刑的时候,你也可以推给你的爱人。” 这是个残忍的选择,韩鄀元含着眼泪,终于知道男人为什么伤成那样。 他发出哽咽,大声控诉:“所以你打碎了他的膝盖?恶魔,你到底想怎么样,以杀人取乐吗?你已经杀了很多人了,死在你噩梦空间里的玩家数以万计,你还没有满足?” “我是喜欢杀人,不过这次却是为了你。看清事实吧,爱这种东西不当吃不当穿,也就是嘴上说说的玩意,你以为刘林东真的那么在乎你?我只不过用电钻轻轻钻了一下他的膝盖,他就受不了了。”加纳摇摇头,似乎很失望,忽然大笑起来:“他根本无法为你忍受痛苦和折磨,这样人值得你喜欢?毕竟你是梵歌的容器,别说我不照顾你,现在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怎么。你还真想替他受刑?” “放了……林东……”如果仅仅是让他屈服,以他的骨气在酷刑面前绝对会下跪求饶,可神说了,如果他求饶,就会去折磨男人,为了他,他什么都可以忍耐。 “你真让我失望,既然如此,就让我看看你的爱有多坚韧吧!”神的耐心终于被消磨殆尽,他不相信世界上真有为了爱人牺牲自己,主动送上门来被千刀万剐的蠢货。 人都是自私的,应该只想着自己,奉献全是假话! 神阴沉着脸,取了一瓶药水,捏着韩鄀元的下颚灌下去:“这是好东西,能让你动不了,可是感觉如常,还不会因为受不了晕过去,死也死得慢一点。” 苦涩的液体顺着食道而下,呛得韩鄀元肺部刺痛,他死死地盯着刘林东,希望他能清醒过来,哪怕只看他一眼…… “你说过你们的爱超越一切,我会证明这是时间上最假的假话!”加纳在挑选刑具,手在五花八门的利器中犹豫:“你们的爱情,在痛苦面前不值一提,最终只能为了保命舍弃对方,他像刘林东忍受不了剧痛把这一切推给你一样。” “闭嘴,林东不会这么做,我相信他!”瞪着神的背影,韩鄀元愤怒地瞪大眼睛,除了能大吼之外,其他部位都动不了,因为药水的作用而浑身无力。 “你也只能趁现在耍耍嘴皮子了,我说你还是留点力气,别让我太无聊……对了,选个什么好呢?”加纳转头看他,对上一双充满怒气的眼睛。韩鄀元的眼睛其实很美,眼仁很黑很圆,像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痛苦之神忍不住去抚摸他的眼眶,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轻声赞叹:“漂亮的眼睛,挖下来做装饰品怎么样?” 听到这句话,韩鄀元的身体明显颤抖起来。 神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他半眯起眼睛,像哄小孩一样柔声说:“别怕,我不会动你的眼睛,因为你瞎了的话,就看不到我怎么凌迟你了。不过,我会在你身上找一些替代品。” 他的眼神在猎物身上来回扫视,这个凡人外貌并不出众,可是有美得让人诧异的地方。比如眼睛,比如他的的手。那是一双非常精致的手,十指纤纤,骨节细细,指甲浑圆饱满,有珍珠一样的光泽。加纳解开锁链,牢牢抓住韩鄀元的手腕,放在嘴边亲吻:“决定了,就是它。” 含住形状美好的指尖,挑逗一样用舌头舔了几下,再咬住尖端。韩鄀元惊恐地张大眼睛,手指处传来一阵钻心刺骨的刺痛。 “啊啊啊啊啊——”他发出恐怖的尖叫! 神咬住他的拇指指甲,使劲向外扯,几番努力以后,那片指甲被活生生地拔下来。 欣赏着手中带血的指甲,加纳微微感叹:“确实很美,像工艺品,不过一片可不够,起码要集齐十片吧。” 说完,他低头咬住食指,再度开始拉扯。 这次花了一点时间,他故意在拔到一半的时候停下来,让猎物感受更缓慢持久的痛苦,让他崩溃。最终,十片血淋淋的指甲到手,加纳才感到一丝满足,轻轻拭去韩鄀元脸上的泪水,温柔问候:“十指连心,很痛吧,接下来还有更痛的。” 刚才还泛着美丽光泽的双手惨不忍睹,本该长着指甲的位置现在是一个个血洞,鲜血汩汩而出。韩鄀元已经痛得说不出话了,全身都泡在汗水里,只能机械地颤抖。 “如果刘林东真的爱你,就算没有手,也应该继续爱着吧,所以这双手已经没有留下的价值了。”神夸张地叹息,信手取了一把钳子,紧紧夹住韩鄀元的小指:“钳子是个好东西,能把较小的外力转化成极大的功力,我压碎你的骨头就不用废那么大工夫了。” 他握住手柄,用力捏,直到床上的人发出几乎叫破屋顶的惨叫。 “这么容易就碎了?”露出好奇心旺盛的孩子扯断蝴蝶翅膀时异常兴奋的表情,加纳把钳口转向另一根手指:“用刑呢,不能一开始就上大刑,因为有的人会受不了,一下就死了,那就没意思了。折磨人也是种技术活,可不能简单粗暴地行事,得循序渐进,有条不紊,讲科学讲技术。施刑人不但需要过硬的专业手法,还要有一定的医疗知识,最终要的是心理素质要好。你看,现在是我服务你,你感觉如何?” 好像在说无关紧要的话,然而韩鄀元一句也听不见去了,他所有的神经和注意力都在剧烈疼痛的双手上。 除了痛,他再也没有其他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手指头有点痛 下章有很痛很痛很痛的描写,然后小元会被东哥触手= = 乃们。。能行吗 82种田植物战丧尸 “看不出来你还挺能忍的。”两手被夹到血肉模糊,所有的指骨和关节都碎了,就剩皮连着筋,韩鄀元还是没有说出神想让他说的话。尽管他知道只要求饶就能得到解脱,依然不愿把痛苦推给刘林东,他宁愿独自忍受一切,即使会死也不想让男人受哪怕一点伤害。 他瘫在床上,汗水把身下的床单完全浸湿,眼睛里的光芒越来越弱,视线却没有离开过他的爱人。 到底在坚持什么,恐怕他自己也不明白,这是类似本能的行为,并没有多强大的的意志力支持。神不会明白,他怕痛怕死,但是更怕刘林东会痛会死! 思绪越来越乱,韩鄀元多么希望自己可以晕过去,好逃避身体上传来的无法忍受的剧痛,可神不会让他如愿。他给他灌下不知名的药水,带着刺激性气味的液体顺着食道淌进胃部,如强心剂一样让人恢复神智。清醒来带的后果就是疼痛加倍,他张大嘴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痛到极致,反而让人更加沉默。 神用手指摩擦他的脸,眼神中夹杂着复杂的,意义不明的色彩。 他低下头,凑到韩鄀元耳边,用异常温柔的口吻说着残忍的句子:“小游戏的确没意思,我要动真格的了!” 他抓住他,用钢琴线把无力的身体悬吊起来。细线一圈圈绕进肉里,割出一条条伤痕。韩鄀元试图踮起脚尖来缓解痛苦,被神发现后又将他拉高了半米,直到全身的重量都落在手腕上。钢琴线把皮肤勒破,大量的鲜血涌出,顺着两条胳膊往下淌,一片血红,触目惊心。 “失误,没计算到流血量,你可要挺住,别在我玩够之前死了。”神把他的衣服除去,抚摸满是汗水和血污的身体,感受紧绷的肌肉和克制不住的颤抖,愉悦得像个终于得到心爱礼物的孩子。 “你喜欢刘林东不是吗,希望成为他独一无二的珍宝,只属于他一个人。既然如此,我就帮你打一个记号,让你变成他的私有物,永远!”神仰起嘴角,手伸向火盆里的烙铁,把印着男人名字的铁片夹起来。烧红的铁块冒着热气,散发出骇人的高温,韩鄀元清楚地感觉到那块火热的铁板在离他背部不远的地方移动,几乎要烧毁他的神经。 他快要疯了,恐惧让他浑身发抖,牙齿打颤,泪水无法抑制地往下掉。比起他的慌乱,加纳镇定得让人不理解。他似乎在选地方,一直犹豫不决,最后在后腰的位置停了下来。 “就是这了,以后跟你做·爱的时候可以他可以一边插·入一边欣赏自己的名字,简直是是至高无上的享乐。”激动的声音从后背传来,让人寒毛倒立。 没有预警,通红的烙铁贴在皮肤上,发出滋滋声,皮肉烧焦的味道蔓延在整个房间。在高温接触到身体的一瞬间,韩鄀元剧烈地抖动,铺天盖地的剧痛让他咬破了舌头。 几秒钟像一辈子那么长…… 加纳终于拿走了烙铁,得意地观察自己的作品,口气既兴奋又雀跃:“我理解你的专一,对你来说印记是幸福的象征,因为不可磨灭的痕迹代表你完全属于刘林东,就像被打上记号的牲口一样,一辈子都是主人的物品。从这一点上,我承认你是爱他的。不过,光是这样还不够,让我见识一下你更强大的爱的力量!” 加纳的声音很温柔,手指在烧焦的皮肤上滑过:“真想看你能为刘林东忍耐到什么地步。” 韩鄀元已经彻底发不出声音了,连最细微的呻·吟都没有。 他眼里布满血丝,用一种垂死的猛兽的眼神瞪着加纳。他想用最恶毒的话语诅咒,可是干裂的喉咙除了古怪的喘息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太痛了,他从未体验过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宁愿被人砍掉脑袋也不想继续受折磨,但他不能也不可以求饶! 无视他愤怒的神情,加纳拿出一对做工精细的乳环在胸前比划:“刘林东给你穿了一个狗牌,这家伙审美不太好,那玩意太普通了,不配你。看,成色极好的粉钻,你戴这个一定很漂亮。” 小巧的环闪着耀眼的光芒,除了环身镶嵌的钻石,底部还坠着一个可爱的铃铛,轻轻一晃就叮当作响。 加纳打开乳·环的开口,一手捏住韩鄀元挺立的乳·头,把里面锋利的针对准位置,慢慢穿过。他的动作很慢,故意在穿到一半时停下来,反复转动针尖,好欣赏对方痛苦的脸,再得到某种满足。扣好乳·环,他翻弄铃铛,清脆的叮当声让韩鄀元感到无比屈辱,很不得当场死去,而神似乎非常享受这种效果。 “接下来是左边。”加纳挂着一脸无辜的表情,笑得人畜无害。 韩鄀元厌恶地看着那张虚伪的脸,想破口大骂,可嗓子已经嘶哑。他的嘴巴一张一合,无声地吐出几个字——去死吧,混蛋! “是在对我说谢谢吗?”神明知故问,点头称赞:“真是有礼貌的好孩子,这边也会帮你装饰得很漂亮。” “终于完成了,最精美的艺术品也比不上你!”红宝石一样挺立的乳·尖上挂着两只小巧的铃铛,随着身体晃动而发出声响,有非常强的视觉冲击,配上泛红的身体,简直诱人至极。 “真美。”神不停地逗弄两个小铃。 他很清楚,动一下就痛一下,所以把频率弄得很快,甚至含住其中一只,用牙拉拽,故意吮吸带血的伤口。 变态!虐待狂!神经病!无法用言语回击,韩鄀元只能把鄙夷表现在脸上。 “我不喜欢你的眼神。”加纳的声音冷淡下来:“让我想惩罚你。” 撩开覆盖前额的被汗水打湿刘海,加纳用手指按压韩鄀元的眼眶,神经质地来回摩擦:“你想用这双眼睛干什么?看刘林东以外的东西?不,如果你那么爱他就应该只注视他一个人,只看他,只想他,只在乎他。但你似乎做不到,所以啊,多余的东西还是挖掉的好。” 不! 韩鄀元深吸一口气,绝望地闭上眼睛,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去想接下来发生的事。 “干嘛抖得这么厉害,变成瞎子不是就能更好的,这样就能一心一意地爱你的刘林东了,应该感谢我才对。”神绕到猎物身后,仔细观察烙铁留下来的触目惊心伤口。烧焦的皮肉变得乌黑丑陋,伤口外翻,却没有流什么血。 他用手戳烧焦的地方,似乎不太满意,想了一会,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开始割那些伤口。把焦黑的皮肤割掉,再剥离坏死的肉,有技巧地,薄薄一层片下来,鲜血立刻涌出。无法忍受的疼痛让韩鄀元大力挣扎,钢琴线深深陷进手腕里。那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痛,任何词语在酷刑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没有亲身体验过的人,根本无法想象。 “别乱动,手会被割断的。”焦黑的部分已经全部剥去,露出鲜血淋漓的烙痕,加纳才满意的点头,从身上摸出个小袋子:“现在帮你处理伤口,别说我不关心你。” 他扬了扬手上的袋子:“粗盐,好东西。” 说完,抓起里面的白色晶体,毫不留情地把盐粒揉进后腰的伤口。没有尖叫,没有颤抖和挣扎,韩鄀元终于垂下了无力的头…… 抬起那张满是泪痕的脸,神心头一丝刺痛,痛得那么明了,那么清晰。 “小元,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他轻叹,解开韩鄀元的束缚,用尽全身力气把他搂在怀里。他抚摸他的脸,亲吻他的唇,动作意想不到的温柔,也有无法理解的苦闷…… 不知过了多久,韩鄀元才张开疲惫的眼睛,眨了几下,渐渐恢复焦距。神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房间空无一人。他环视四周,昏暗的牢房,光线很差,但是眼睛还能看到,看来他还没有挖自己的眼睛。刚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各种疼痛就向他袭来。 “痛……”嗓子也能出声了,他下意识地挪动手脚,居然没被锁住! 拼命挣扎起身,才发现身上的伤口都包扎过了,手也好,腰也好,都仔细的打着洁白的绷带。 “林东,你在哪!”忍痛下床,重伤的男人并不在房间,看来神已经把他移走了。韩鄀元担心男人的安危,不顾伤痛,开始寻找出路。囚禁他的房间虽说是刑房,却没有门窗,想必是刻意制造的密室,凭凡人的力量无法自行离开,所以才会解开镣铐,放他自由行动。 脑袋恢复清醒的韩鄀元开始思考,现在该怎么办,要如何保命,然后救出刘林东。逃,肯定逃不掉;打,又拼不过神;求饶,只会让那个变态去折磨他的爱人。 无论那个办法都行不通。 “醒了?”还没等他理清思路,加纳已经回来了。他隔着纱布抚摸韩鄀元的后腰,反复摩擦着那个印有名字的部位,脸上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恢复力还不错,已经站得起来了,不过,这还不够!” 加纳的手渐渐向下,触到结实的臀,在完美的双丘上爱抚一阵。 “你要干什么!”韩鄀元被神的举动吓傻了,大力挣扎起来。遭到剧烈的抵抗,加纳捏住他的下颚,用几乎粉碎骨骼的力量撬开他的嘴,把让人无法行动的药水灌下去。几秒钟后,药起了作用,猎物浑身无力,只是惊恐地发抖。神笑了笑,手最终停驻在入口周围,用指尖按摩那些细小的褶皱,缓缓插入一根手指 “放开我,你会后悔的,我要杀了你!”韩鄀元连挪动指尖的力量都没有了,只能发出毫无威胁的大吼。 “好啊,等着你。”加纳技巧地抚摸他的身体,加快手指的运动。 第二根手指的进入带来了强烈的不适感,特别是神故意屈起关节增加摩擦感,让韩鄀元几乎崩溃。他无法接受刘林东之外的任何人,就算长着相同的脸也让他恶心得想吐。他拼命摇头,想逃避比酷刑还要恐怖的行为,但压在身上的躯体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 “说你爱我……说你要我的一切……”神的声音低沉沙哑,满是情·欲,韩鄀元的痛苦让他几近疯狂。 “滚!”他可以痛哭流涕,甚至抛弃尊严,但不肯对男人以外的人说爱。 “我不喜欢你拒绝,乖乖听话,只要你顺从,我就放了你。”神轻吻他的额头,动作满是怜惜,一边迂回地劝解:“男人又没有贞·操的问题,我们来一发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难不成你还要为刘林东守身如玉?” “滚开,别碰我!”强势地拒绝,韩鄀元眼里的畏惧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静的坚定。 强大的反抗精神出现了效果,甚至超越了药力的控制,脱力感在他身上越来越弱,他开始挣扎,以至于神没有在第一时间制服住他。 韩鄀元摇摇晃晃地跳下床,刚想逃,就被一只有力的手住住,接着被搂进一个火热的怀抱。 “混蛋,别碰我,我绝对要杀了你!”无视韩鄀元的咒骂,神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穿过腿弯,把人横抱起来。搂着腰的那只手碰到后腰的伤口,疼痛让韩鄀元大叫:“你要做什么,在我发怒之前放开我。疯子,张开你的眼睛看看,我不是梵歌!” 以为自己被当成代替品,他大喊,试图挣脱那个怀抱。 “谁说你是梵歌了,我知道你是谁,你是韩鄀元,是我要得到的人。”越挣扎神抱得就越紧,压迫到腰上的伤口,原本就没有愈合的伤再次裂开,血染红了绷带。 疼痛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但加纳对他的执着更恐怖。不顾背上的伤口,他奋力的曲起右脚,向神的肋骨撞去。痛苦之神似乎没有意识到中了迷药的人还会来这么一招,鱼死网破的一撞让他吃痛地弓起身子,手却没有松开的迹象。 他把脸侧着贴在猎物的胸口上,恶狠狠地说道:“韩鄀元,你自找的!” 惹怒了神,后果不堪设想,韩鄀元被大力扔在床上,摔得脑子嗡嗡作响,有片刻晕眩空白。他闭上眼睛,强抑住身上不由自主的颤抖,紧咬着下唇。过得好一会,他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神,惨淡一笑,终于求饶:“我认输了,你杀了我吧!” 加纳冷笑,不置可否,火热的身躯覆了上去。 “现在想死,来不及了!”韩鄀元全身都在痛,行动迟缓,又被加纳抓住受伤的手腕,刚挣扎了几下,唇便被堵住。 不要,不可以,不能被其他人碰。他惊恐地逃避,却被强硬地扣住下颚,被迫张开满是伤痕的嘴,紧接着,又湿又滑的东西窜进口腔翻绞。 好恶心!他反应强烈地抗拒,手死死抵住神的胸膛,两腿乱蹬,竭尽全力地抵抗。后腰的伤口因为挣扎而撕裂,更多的鲜血渗了出来,染红了床单。韩鄀元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他完全无法应付这种场面,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 神冷眼看他,吸住不配合的舌,用力咬下去。 好痛! 韩鄀元徒劳地颤抖着,无法忍受剧痛,试图挣脱束缚,但捏住他下颚的大手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片刻之后,神离开了,将咬断的一截舌尖含在嘴里。他居高临下地欣赏韩鄀元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孔,然后捏开他的嘴,把活生生咬下来的肉块吐进他口中,强迫他吞下去。 “呕……”血腥味充斥口腔,韩鄀元想把那团粉红的肉块吐出来,无奈已经顺着喉咙滑下去了。 “味道好吗,你自己的肉。”神笑得事不关己。 韩鄀元无言地瞪着他,那种宁死不屈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加纳。他抓扯他的头发,毫不留情地反转已经脱力的身体,用蛮力制服。他的头被狠狠压着,四肢着地趴在床上,既狼狈又可悲。 神解开自己的衣物,两具赤·裸的身体紧贴着,没有任何前戏,直接进入狭小的空间。入口被撑到最大,毫无预警的进入让韩鄀元发出悲惨的叫喊,他无法忍受这种屈辱,比撕裂的痛楚还强烈的悲哀充斥每一处神经。 “你爱刘林东,却被我贯穿,这就是你的命运。”神的语气中满是愤怒,他低吼一声,疯狂大动。凶器不断深入,每次都狠狠地顶弄韩鄀元,每一下刺入都又深又重,没有丝毫的怜惜。没有爱情,只有追求身体快·感的欲·望,借着血的润滑,抽动越来越快速,仿佛没有结束的时候…… 不知过了多久,火热坚硬的东西还在韩鄀元体内不知疲倦地抽·插,柔弱的内·壁被无情地撑开至极限,每一次的摩擦都加重痛楚,伤口仿佛被灼烧般痛到无以复加。 加纳看着身下的人发出痛苦的呻·吟,无助地挣扎,看着他莹·白的身躯被鲜血染成瑰丽的色彩,居然感到身心愉悦。浓烈血腥味让神愈发兴奋,他悍然加快冲刺速度,一次又次将自己的身体压向韩鄀元,强迫他窄小的后·穴吞吐自己庞大的男性象征。 一番大动后,神忽然抽出他还未释放的雄物,坐在一旁微微喘气,缓解喷射的欲·望。 韩鄀元无力地趴在床上,艰涩地喘息,伤口渗出的血把绷带完全浸湿,血痕随着身体流得满床都是,双腿之间更是一片狼籍。被强行撕裂的入口红肿不堪,还没有完全闭拢,微微一张一合,鲜血随着细微的蠕动不断涌出。 加纳伸手把韩鄀元捞起来,翻过他的身体,面无表情地骑上去,尽管他已经失去抵抗的力气了,神还是小心地抓住他的双手。 “韩鄀元,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别让我失望。”神爱怜地抚摸他的脸庞,指尖从额头滑过眉梢、精致的眼尾、高挺小巧的鼻子,最后停在血迹斑斑的唇上:“说你爱我。” “做梦!”韩鄀元翻转手腕,猛地抽出神腰间的佩刀,准确无误地插·进自己的心脏。 “不,小元!”加纳惊慌失措,猛地抱住他瘫软的身体,大声说出真相:“小元,看看我,我是林东啊,跟你闹着玩的。不,别死,加纳,快放我们出去,他要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朋友的母亲去世了,凌晨赶过去帮忙,没来得及替换防盗,不好意思让大家等了。 我放防盗都会增加至少三千字的新内容,所以看我补了这么多字原谅我吧。 ps:朋友的母亲是恶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期了,拖了不到一个月,哎。 以前觉得长黑痣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想到黑痣癌变的几率这么大,听医生介绍才知道恶黑中晚期基本没治只能等死。所以大家也要注意身上的痣,如果出现快速生长,边缘不整齐,不对称,变色等情况一定要去医院做检查。有条件的话,最好把2毫米以上的,凸出来的痣都手术切掉,切记不要用药水,火针,激光等会刺激黑痣的手法。 83种田植物战丧尸 “小元,别怕,没事了。看着我,我是你的林东,我在这里。”刘林东被送到噩梦空间后,加纳向他提出一个建议,两人合伙吓一吓韩鄀元,看他能为男人忍耐到什么程度。 因为噩梦空间是虚拟次元,只要不死在里面就能全身而退,出来后不会有任何伤害,完全是毫发无损,和做了一个非常真实的梦差不多。正因为知道他不会真的受伤,刘林东才想试试幻想过无数次,却不能真正去做的事情,比如残忍地虐待他。只是,他没想过小元会自杀。 加纳在韩鄀元断气之前把两人传回第七关,发现自己没死,他这才明白一切都是骗局。 “好玩吗?”身体的疼痛完全消失了,烂得不像话的双手恢复了正常,眼前的人也不再是神,而是他的爱人。都是假的,太好了,他们都没事,这是多好的结局,可是他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小元,听我说……”刘林东忽然语塞,找不到借口为自己开脱。 “有什么话晚上再说吧,我该下去换班了。”就算身体的伤好了,记忆中的恐惧和疼痛还是挥之不去,而刘林东只用一句“我跟你闹着玩的”轻描淡写地带过全程。为什么还能装没事,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很害怕,很痛苦吗?居然堂而皇之地无视他的痛苦,假装听不见撕心裂肺的惨叫,看不到他的生不如死…… 明明知道他怕痛怕得要死,还那么狠心,下这样的毒手! 韩鄀元走出房门,第一次决然地拒绝男人,把他隔绝在门后。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想在众人面前崩溃,假装若无其事,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怎么了,你脸色很差。”下楼的时候遇到刚补完植物的绝对迷人,他远远看到韩鄀元,三两步跑过来,担忧挂在脸上:“是不是病了。” “没事。”他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去厨房冲了浓咖啡,连着灌了两杯才稍微精神点。外面的大雨终于停了,地面一片狼藉,大家都在补种植物,以防丧尸突然袭击。这次意外干掉了一半以上的玩家,加上遭受攻击变得破破烂烂的房屋,让整个关卡看起来有种萧条落魄的感觉。有门户冷冷清清,已然全军覆没。 当然,很快会有源源不断的玩家进入这一关,又有新的格局,只是死亡让人唏嘘。 “还挺好喝的。”速溶咖啡的味道不算好,但因为是韩鄀元泡的,绝对迷人还是乐呵呵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再来点吃的就好了,曲奇饼或者烤面包之类的,我都快饿死了。” “抱歉,我忘了准备,三明治可以吗,这个可以现做。”冰箱里的食材用光后是随机刷新的,所以他也不能控制食谱,只能看里面有什么就做什么。 拿出切片面包、鲔鱼罐头、美乃滋、火腿和生菜,做了最简单的却可以填报肚子的美味。绝对迷人毫不客气,拿起一个就咬,新鲜的生菜和绵软的鲔鱼肉搭配在一起有种特殊的香味,而美乃滋又中和了罐头的咸,加上面包和火腿,实在太好吃了。 “刘林东真有福气,捡了你这么个宝贝。”他撑着下巴,口气酸得要死。 “别提他了。”韩鄀元忙完了,也跟着坐下,机械地往嘴里塞食物,吃得索然无味,如同嚼蜡。 “不会吧,又吵架了?”金发美男眼里闪过一丝期待的光芒,虽然是用遗憾加惊讶的口气说出这句话,但眼神中的雀跃挡都挡不住。他察觉到自己可能有机会,于是大胆靠过去,轻轻扣住韩鄀元的手,握在掌心里,像对待什么珍贵的宝物一样小心翼翼:“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一点。” 要是平常,他会甩开暧昧的触碰,但今天,他已经疲倦不堪,任由绝对迷人紧紧握住他。 “我讨厌别人骗我。”沉默了一会,他挑起话头:“小时候我爸说这世界上他最爱我和妈妈,可是我妈去世才八个月,他就跟别的女人结婚了,爱别人比爱我们多,到后来,甚至连一年一次的祭祀都懒得去。那时候我很伤心,特别恨这个男人,长大以后才慢慢释怀,但也无法原谅他。有时候想想,其实是自己太愚蠢,随口说的话怎么能当真呢,有人说爱你,却能肆无忌惮的伤害你,还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他们不知道……人是血肉之躯,总有畏惧的事,总有坚持不下来的时候。” “小猪蹄,你没事吧,忽然这么严肃。”感觉到事情不寻常,绝对迷人有点担心。因为不知道加纳那一段故事,所以他以为米歇尔的催眠起了作用,同时又害怕过度的心理暗示会造成后遗症。 “只是想起一些不开心的往事。”他侧头,目光投到窗外。 暴雨过后,植物的芬芳混合着水汽迎面扑来,太阳在苍穹中露了一下脸,天边就升起绮丽的彩虹。虽然是游戏,自然景物却逼真得如同身临其境。这转瞬即逝的美丽是种诱惑,让韩鄀元打开窗户,用力呼吸新鲜的空气:“你有没有想过未来的事,如果我们能活着回去,你最想干什么?” “强·暴你,让你给我生孩子!”绝对迷人歪头,用一本正经的脸说不得了的话。 “哈哈,没有那先天条件。真是不好意思,像我这种身不娇肉不嫩,既不妩媚动人又没自带润滑还不会生孩子的废柴让你失望了。”知道他在开玩笑,就为了逗自己开心,韩鄀元也很配合地点头:“不过本商品一旦售出,概不退还!” “等我成了神,我就用法术把你变成会生儿育女的人间凶器,给我生十个八个孩子。”绝对迷人可没有开玩笑,他已经不想为米歇尔卖命了,为了得到韩鄀元,他甚至可以背叛父亲。不过笨蛋听不出这话里的真心,只当是荒唐的谈笑而已,居然附和道:“听起来不错,可以组个足球队了。” 这段谈话让他暂时忘了刘林东带来的阴霾,他站在逆光处,对着天空笑:“其实我不太喜欢小孩,因为照顾起来很麻烦,是不是很没爱心?” “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不喜欢也情有可原。”喜欢看他笑的样子,很动人,很有感染力。 “这句话从比我小的人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别扭。”韩鄀元只是举止有些稚气,加上行为不成熟才给人没长大的错觉,其实他二十有五了,比绝对迷人大了好几岁:“说起来,你是不是该叫我声哥啊,俗话说三年一代沟,我们都快两代沟了,当你大哥绰绰有余!” “猪蹄哥,你好。我是史上最帅最强那玩意最厉害最持久最坚硬的猛男绝对迷人,请多指教。”金发美男站起来,毕恭毕敬一鞠躬:“同样是概不退换。” “喂,什么猪蹄哥啊,听起来像个有肥胖症的痴汉,得了吧,你还是叫我小猪蹄吧,起码还算个卖萌的称呼。”虽然对别人的私·处兴趣不大,但绝对迷人每次都鼓起一包,的确让人有些好奇具体尺寸。他清清嗓子,眼神移到那个地方,假装不在乎地问:“到底是有多厉害多持久多坚硬啊,能当激光炮使?” “是啊,能射穿钢板。”貌似很下流的话题从这两人嘴里出来,居然带着一股浓浓的喜剧效果。 “原来你是全民超人汉考克!”更想看了:“到底有多大啊,量过没?” 未勃·起的状态就能这么鼓鼓囊囊的,要是发展成熟不是更惊人。韩鄀元自身条件不太好,那玩意袖珍得可爱,但不妨碍他对大家伙产生足够的好奇心。绝对迷人倒也大方,伸手解皮带,把内裤一拉,露出威风凛凛的雄物。 “你怎么真脱!”囧得赶紧转过去,余光还是扫到某件粗长直的棍状物。 “又不是没看过,矫情什么,花街那关不是还要压我吗?”把裤子提上,绝对迷人有点委屈,你想看我就给你看,结果还弄得我像暴·露狂一样:“别跟我说当时没注意到。” “还真是……”好尴尬,当时就想着完成任务,而且最后也没做成,就记得这家伙长了一张美若好女的脸,还有练得很漂亮的身材。 “那现在给你看个清楚明白。”逼近小猪蹄,用胳膊把他圈在墙角,浑身散发侵略性的气息,像狩猎中的猛兽,短暂的等待只为接下来的伏击。韩鄀元往后退了一步,直到背贴在墙壁上,无路可逃。这发展太迅猛了,让他有点不知所措,惊慌之后,赶紧制止对方:“别这样,我会怕。” “莫非我比刘林东还可怕?”靠得太近,这个距离很危险,连彼此的呼吸都感觉得到。他看着韩鄀元的眼睛,一股冲动从内心升起,充满怜惜地说:“我不会打你,不会折磨你,不会让你难过,不会丢下你不管,为什么你就是不喜欢我呢……小猪蹄,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心甘情愿跟在我身边……” “要早认识你十五年,搞不好可以发展看看。”在认识刘林东之前,在弥足深陷之前,在把自己赔进去之前,或许有别的可能。 “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喜欢他什么!”这个疑惑憋在心里太久了,导致他不问不行:“性格差得要死,对人爱理不理,动不动就虐待你,这种男人到底有什么好?这次他又打你了吧,让我看看,伤在哪,严重吗!” “没有,我好得很。”知道他关心自己,韩鄀元赶紧挽起袖子:“看,毫发无损!” “那你们吵什么,别跟我说是闹着玩的,总有矛盾才会起争执。像你性格这么软的人,能主动生气还真是少见,一定是对方做了让你无法忍耐的事。”抓住小猪蹄的胳膊,把他压在墙上,绝对迷人一针见血:“我念书不多,不过也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道理,有些人就那个脾气,你越忍他就越过分,吃定你了。再说得难听点,那叫狗改不了吃·屎,会让你伤心一次两次,就有接下来的三次四次。醒醒吧,他不适合你。” “别闹,刷怪了。”适时出现的系统通知地救了他,用丧尸来袭做借口,成功逃回客厅,跟大家在一起。 绝对迷人话没说完,憋得难受,又不能穷追猛打,怕吓着小猪蹄,他不忍心。 偶尔,他会产生跟空气拔河的错觉,不知道对手是谁,不知道为什么要坚持下去,也不知道胜利在何方;韩鄀元喜欢刘林东,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而刘林东用特殊的方式独占韩鄀元,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从行为、思想、爱好、生活习惯来说,他们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他不甘心! 凭什么,难道他比自视甚高的虐待狂差? 求而不得真是人世间最痛苦的事! 到了晚上,因迟迟不能升级,米歇尔的愤怒终于爆发。韩鄀元懒得听他的斥责之词,又没有能去的地方,最后只能回房间。见他推门而入,刘林东立刻站起来,走到门口迎接:“吃东西了吗,饿不饿。” 刘林东的臀伤还没好,加上攻击型植物增加了许多种类,不再需要他这个美人蕉,所以一整天都呆在屋里无所事事。他很想跟着下去,陪小元站岗,守在他身边,可是才发生了不愉快,怕多说多错,害他更不高兴。男人知道这次做得有些太过分了,对方发怒也情有可原:“还在生我的气?对不起,但是就算气我也不能不吃饭,饿坏了怎么办。” “我吃过三明治了,跟绝对迷人。”他抬起头,摆不出好脸色。 听到那个名字,刘林东的脸有短暂的抽蓄,但是错在他,又不能发作,只好耐着性子赔不是,试图用温暖的回忆让小元心软:“吃过就好,困了吗,想不想睡觉。要是不累咱俩聊聊吧,好久没有谈心了,你还记不记得农训时开卧谈会的事不,那会真是天南地北什么傻话都说尽了。” “除了讨论怎么把我折磨得生不如死,我不知道跟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韩鄀元在气头上,狠狠剜了他一眼:“不如我给你出点主意,夹手指、穿环、烙铁和强·奸都弱爆了,下次你折腾我的时候,直接拿烧红的铁棍爆菊花好了,要是没死再把肉一片片剐下来!” “小元,听我说,我知道这次是我的错。”男人低头,态度算诚恳:“我不该那么狠心地折磨你,但是噩梦空间里发生的事不会真的伤害人的身体,你看你现在不是好好的,还在活蹦乱跳吗!” 刘林东搞不懂他生气的点,在他看来,一切都可以归咎成噩梦,只要醒来就该恢复正常。 他继续说:“而且你自己说过,会忍耐我的一切行为,忘了?” “所以你现在在埋怨我?”听了这句话,韩鄀元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大吼:“对,我是说过你想怎么虐待我都可以,就算杀了我,我也会觉得幸福。但是前提是你,不是你变成其他什么人!” “就算暂时变成加纳的样子,我不还是我吗,再说你为什么就没看出来那是你的爱人。”沙文主义者无法忍受自己的主导地位发生转变,面对极不顺从的小元,刘林东有点控制不住。话说完,他又后悔,低垂着头:“该死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太在乎你了,我想知道你对我的爱有多深,有多勇敢。是的,我用的方法很可笑,很荒谬,可这不是证明了你从生到死都只爱我一个人吗?也许过程不太好,但结局是好的。” “很痛啊,刘林东,你拔掉我指甲的时候,把烧红的烙铁贴在我皮肤上的时候,给我穿带着侮辱象征的环的时候,还有不顾我意愿进入我的时候,你仅仅是想知道我爱不爱你吗?”他不知道这算不算争吵,可是声音越来越大,情绪濒临崩溃:“一路走来,永远都是我在迁就你,信任你,等待你。而你,除了无止境的痛苦,到底给我来带了什么!” “对不起,是我说了不应该的话,对不起,请原谅我。”从未考虑过小元的想法,第一次听他袒露心声却是在这样的环境下。 他的面容扭曲,忍耐着巨大的痛苦,透明的液体在眼眶中聚集,越来越多,最后小河一样淌下来。 刘林东彻底震惊了,他知道自己的爱偏执,扭曲,变态,也知道只要跟韩鄀元在一起,总有一天会伤害他。正因为知道自己的本性,他才会克制冲动,度过了冷漠的七年。可是,为什么漫长的岁月都忍耐过了,现在却变本加厉地伤害他? “小元,原谅我……”他想抱住哭泣的韩鄀元,却不敢靠近,只能远远请求他的宽恕。 “我理解你。”过了好久,情绪有所平缓的小元才开口:“因为你害怕,怕我不够爱你,怕那些口头承诺都是骗人的,怕我在紧要关头丢下你……有些话我从来没跟你说过,我们认识了很久很久了,我知道你根本没有安全感,一直缺乏应有的自信。就算你不承认,你的冷酷也只是保护色,把自己伪装成居高临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帝王,好龟缩在与世隔绝的小世界中。刘林东,从某种程度上说,我比你勇敢得多……再说得直白一点,你真的很可怜。我不想跟可怜人置气,所以我愿意站在你的角度去理解你。” “不过……我没法原谅你。”他擦掉眼泪,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们完了!” “开什么玩笑,别闹了,小元!”刘林东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完全不理解为什么自己变成被甩的那个。韩鄀元冷冷地推开他,决然得像换了一个人。 耳边响起熟悉的系统女声,提示穿越之神阿兰图灵队第七关成员获得关键词进入下一关。所以人都被传到中转站,等待他们的神来例行训话。不多时,穿越之神出现在人群中:“首先恭喜大家顺利获得关键词——理解。人生活在社会中,总有形形□的遭遇,有各色各样的朋友,不得不硬着头皮打交道的客户或者工作伙伴,或者邂逅不一样的陌生人。而这些人,不一定和你合拍,无论是父母亲人,恋人朋友,上司下属,总有让你不满的地方。那么,要如何调节这些矛盾和不愉快?本质就是理解!前面我们获得了协作,我想你们应该知道,在一个团队中仅仅只有协作还是不够的,还必须互相理解……” 神在说话,刘林东一句都听不进去,面如死灰。 比起男人的绝望,韩鄀元倒是自在得多,和第一次分手不同,他少了悲伤,多了坚定。等大家都走出中转站,他忽然把手伸进裤子,用力拔下狗牌,眉头都没皱一下。 “还给你。”把带血的牌子丢给男人,他忽然感到没有来由的轻松,大步走向下一关。 “闹成这样,何必呢,你们在走加纳和梵歌的老路啊。”穿越之神摇头,手搭在刘林东肩膀上,语重心长:“加纳一直觉得梵歌是爱他的,但他不知道他有多爱自己,所以做了很多过分的事,就为了测试一个答案。他对他是很好,宠得无法无天,可有些事,连我这个外人都觉得过分。你要明白,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永远属于某个人的。所以,有一天梵歌爆发了,他开始恨,想要报复,于是整死了自己,害得加纳痛苦万分。老实说,从你们参加游戏,我一直看好你和韩鄀元,因为你们的感情很干净,很纯粹。不过,也许是我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是不是春天来了,每天都好困 84宫斗宠妃与奸臣 “是我自己搞砸了,不关小元的事,他从来没有改变过。”不想和神过于深入地讨论这件事,刘林东收拾好随身物品,追上大部队,正式进入第八关。 新关卡看上去很和平,青山绿水,风景秀丽,大片大片的绿伴着起伏的丘陵和潺潺流淌的小河铺满整个世界。这里栖息着为数众多的鸟类,悦耳的鸣叫此起彼伏,从幽静的森林传向蔚蓝天际。不知名的野花开得到处都是,花丛中集聚了大量五彩缤纷的飞虫,一招手就能打下一片,碎在层层叠叠的落花中,确实有几分凄美。 落脚的城堡被茂密的树丛包围,参天大树连绵不绝,一眼望不到尽头。再往里走,有弯弯曲曲的小路通向远方,道路两旁生长着色彩艳丽的菌类,像极了童话故事中的场景。 手册对这一关做了简单介绍,这次的世界地图显圆形,由十个小国组成,沿着边缘环绕一圈,中间则是统治者所在的中央塔。 他们的任务很简单,只要刷统治者的声望,到达崇拜即可觐见君王,只要让皇帝的愉悦值到达十颗星就能升级。当然,这里和之前的每一关一样,如果能提前拿到关键词也可以直接进入下一关,但比起没有任何提示的词语,努力做任务似乎更保险一些。 “我有种玩wow的错觉。”韩鄀元一进城堡就瘫在华丽的长沙发上,舒服得直哼哼:“初始声望是仇恨,要杀多少怪才能到崇拜啊!” 声望系统和普通的网游没什么区别,一开始都是仇恨,遇到统治者的卫兵无论时间场合都会被击杀,需要杀很多怪物提高声望;度过仇恨之后是敌对,同样是对立关系,但在中立区域不会被袭击;再之后是冷漠,不会被主动攻击,但也无法接任务或者与npc对话;接着是中立,可以接一些交换物资或者跑腿送东西的任务,能一直做到友善;剩下的尊敬、崇敬、崇拜都可以靠交昂贵的矿石草药和稀有品质的物品来提升。 总的来说,前三个阶段是最枯燥的,只能靠反复杀怪来积累声望。 “看来我的技能胃口大开——吃香蕉终于能派上用场了。”读完手册,韩鄀元发现这个废柴技能有可用之处,能大干一场,喜悦之情掩都掩不住:“进食香蕉之后能提高魅力值1500点,持续5分钟,只要我不停的吃,足够去忽悠那个昏庸的统治者了。哈哈哈,你们快点把声望刷到能见皇帝,我和米歇尔配合,当一次弄臣!” “我不同意。”1500点魅力值的威力太大,刘林东担心小元被骚扰,遇到各种麻烦事,所以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就算需要迷惑统治者,米歇尔用塞壬之音就可以解决了,你瞎搅和什么。” “什么叫瞎搅和,我有点用你不爽是吧!”因为一直被当成拖后腿和吊车尾笨蛋,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想证明自己的价值。前几关浑浑噩噩地过来了,也没什么突出的表现,现在有发挥长处的机会,干嘛把功劳拱手让人! 最重要的是,都分手了,男人还来管他,让他多少有点不爽。 “关于这件事,我认为他说得没错。”他求助地看向绝对迷人,希望他站出来说几句公道话,谁知面具男也站在刘林东那边:“你一口气增加那么多魅力值,基本就等于散发出强烈的费洛蒙,让周围的雄性疯狂发情,然后把你吃掉。npc比玩家更容易接受暗示,假如你到了统治者身边没让他成为裙下之臣,反而激起兽性怎么办!” “所以要让你爸和我一起去啊,双重保险。”瞟了一眼米歇尔,那家伙似笑非笑地看他,不打算帮腔。 “现在说这些没用,声望还是仇恨呢,当务之急是赶紧刷到中立,到时候你们要色诱还是要吹枕边风我一点意见都没有。”月夜翻开手册,指着上面的图鉴对大家说:“看,城堡周围有很多石牙野猪,数量多刷新快,击杀难度低,还能爆装备。虽说杀一头猪只能提升1点声望值,但猪皮和獠牙都是值钱的东西,可以留到之后换声望,总的来说很划算。我有个计划,咱们分成两拨人,一组在附近扫荡野猪,一组到森林深处寻找难度高的怪。” “干嘛不直接去杀等级高的?”跟着他们的小混混发出疑问。 “高级怪几乎都是游荡型,不会固定刷新,数量也少,虽然掉落丰富,但不需要花费全部的人力。”月夜耐心解释,又说:“我们现在有20人,我建议让英宁跟小轮胎一组,刘林东带上韩鄀元,你们四人去击杀难度更高的怪,其他人留下打野猪。” “我抗议,两个近战不好配合,强烈要求换队员!”才分手,他还没做好跟男人坦诚相见的准备,毕竟心里还是有疙瘩,于是找了个蹩脚的借口。 “那你留下打小怪,让他们一组。”月夜没那么多心思研究人员分配,这有五个派不上用场的小混混,还有个不肯出手的米歇尔,能用的人其实不太多,换来换去只会增加麻烦。 刘林东明白小元想躲开他,逼得太紧只会适得其反,所以没有辩驳,接受了月夜的安排。他放弃小路,直接往森林深处闯,绝对迷人在身后,保持大约三五米的距离。走了一段,被几米外的眼神刺得浑身不自在,男人不悦地转头:“想打架,我奉陪!” “在这打起来谁都不好看,我还没蠢到无事生非的地步。”面具男貌似潇洒地摊手,随便挑了个方向,打算单干:“道不同不相为谋,小的我朝这边去,刘大爷你自己保重,别被小怪兽干掉了。” “无聊。”等他走远,刘林东也顺着野兽走出来的小径往森林深处去。 他心烦意乱,脑子里除了韩鄀元无法考虑其他,连明显的挑衅也不在乎。仔细回想过去的十几年,小元为他做出了许多牺牲,迁就他、信任他、包容他、保护他……而他给对方的实在太少了…… 男人在愧疚中走了很久,怪物没找到,反而发现了不少独角仙。 记忆中,韩鄀元很喜欢养甲虫,就算最穷困潦倒的时候也没有亏待过这些小家伙。饲养甲虫是件麻烦事,不但要控制温度和湿度,土壤的成分也很讲究,而且要在不算小的玻璃箱中模拟生态环境,缺一环都不行。尽管刘林东不理解这种宠物带来的乐趣,但他陪小元去抓虫的次数多得数都数不清。 小时候条件不允许,抓回来的甲虫只能养在空玻璃瓶里,用纱布封口,喂些菜叶。尽管条件简陋,他依然能抱着那个瓶子傻笑一天。因为缺乏技术,这些小虫子常常喂不活,没几天就死了,然后他又很伤心,瘪着嘴让刘林东再陪他去抓。 “真是傻瓜。”想起往事,男人渐渐浮现出笑容。 “捉独角仙要用细网,手柄要长,这样才能扑到高处的,又不会打伤它的翅膀。相比之下,抓蜻蜓就没这么麻烦了,用竹条做个圆框,绑上竹竿,再拿这个去沾蜘蛛网。等圆框上覆上一层白丝,拿去网蜻蜓就行了,一抓一个准。不过蜻蜓是益虫,我们还是去抓独角仙吧。”在其他人面前都沉默寡言的小元,只有在刘林东身边才能打开话匣子,说个不停。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找他谈心,不再跟他抱怨,不在向他滔滔不绝地讲述生活琐事了? 他想了很久,才发现不是韩鄀元走远了,而是他一次次拒绝他,把他从自己身边推开。一想到这次是真的伤了他的心,男人就越发后悔,只是覆水难收,怕是一点挽回的办法都没有。这和他主动提出分手,对方还有眷念不同,要挽回势必棘手得多。 韩鄀元性子虽软,又没主见,还很优柔寡断,但说出口的事很少有办不到的,特别是在气头上倔得不行,一口咬死不放松的那种。 想要他原谅自己,怕是不那么简单! 刘林东把打怪的任务暂时放下,寻了点韧性极佳的藤条编了个大小适中的笼子,准备抓几只漂亮的独角仙回去讨好小元。正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从密林中钻出,男人先是戒备地拔刀,发现她是绿名后又收起来,心想大概是哪里来的npc。 “孩子,你迷路了。”妇人虽然苍老,但仪态端庄,没有侵略性,像祖母那样慈祥,所以男人对她放松了警惕。 她走到刘林东身边,对他温和地笑,重复了一次:“你找不到内心的出口。” 游戏中的npc主要分两大类,一种是黄名,在特定环境下会袭击玩家;一种是绿名,属于不可攻击的剧情类角色,通常会给一些任务和奖励。但这种人废话连篇,几句话翻来覆去说上半天,最可恶的是不听完就不给你任务。所以刘林东手上动作不停,等着看老妇人想干什么,如果奖励丰富,做做也无妨。 “尽管你表现得很镇定,但情绪波动得很厉害。”妇人保持温和的微笑,把手搭在男人胳膊上:“你在焦虑,因为感情方面的事。” “或许。”刘林东不置可否。 “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恐惧,心神不宁,以至于脸上充满阴霾?孩子,让我猜猜,比如……你害怕自己的选择会带来伤害,让你心爱的人不幸福。”妇人率先抛出疑问,然后不给刘林东思考时间,自顾自说下去:“但你弄错了关键,你的爱人之所以生气,完全是因为你变成别人的样子,而他无法容忍自己被其他人玷污。不得不说,你缺乏自信,摇摆不定,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拿不准这段感情是不是真的属于你,也不清楚他爱你爱到什么程度,所以不断试探和确认,最终酿成悲剧。” npc给的任务只和游戏有关,不会牵扯到玩家的私事,所以妇人的话显然越界了,让刘林东产生了抗拒。 这是他和小元的事,轮不到别人插手! 感觉到男人十分明显的敌意,妇人慢慢踱了几步,走到离他较远但能听清对话的距离:“你不愿让我剖析你的内心,那我们回到选择这个问题。你看,世间万物,一环扣着一环,每个选择都会影响并不注定的结局。难道你不想知道不同的选择会带给韩鄀元带来怎样的人生际遇?” “你是谁!”刘林东起疑,她不是这个游戏中的npc。 果然,妇人先是微笑,继而开始形态上的变化。 她像一团迷雾,气化得没有具体形状,时男时女,时老时幼,有时是动植物,有时是没有生命的物件。最终,变化万千的白雾幻化成巨大的女神,单手托起刘林东,温和地说:“我是你不愿拜访的内心。” “我的内心?”有点抽象,但男人出奇的平静,也许他潜意识里对眼前荒唐的景象有高得惊人的接受率。 “是的,我是你内心世界的具化。我一直在关注你,知道你想要什么,也了解你的顾虑。”她把刘林东放到地上,用手指推推他的后背:“现在,你眼前有两道门,可以带领你走向不同的未来。去吧,去看你所害怕的明天,去看你的爱人到底需要什么。只有对症下药,才能解开你们的心结。” 草地上凭空出现两道木门,分别挂着“像刘林东那样爱他”,“像普通人那样爱他”的门牌。 也许只要跨出一小步,打开眼前的门就能看到未来,就可以了解韩鄀元最需要的是什么,然后满足他。但男人不愿走捷径,他侧过头,拒绝了女神的好意:“我会用我的方法让他回心转意。”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总是表现得若无其事!”女神没有跟上来,但声音一直音绕的刘林东耳边,她发出绵长的叹息,像山间的风一样飘渺不定:“把自己放在保护色后,用不在乎组成防御,这听上去是个好办法,因为这份伪装让你看上去如此坚强,可你不需要独自忍受这一切。听我说,哭吧,尽情感受悲伤,你失去了美好的东西,理应痛苦……然后,相信我,你需要我的帮助,我能告诉你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最后一句话刺痛了刘林东,他站定,忍耐到了极限,满脸都是怒意:“我的事你管不着!” “如果这些言论让你感到不悦,很抱歉,但我绝对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女神谦卑地低下头,身体虚化成白雾,最后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句只要你有需要,可以随时召唤我,我可以带你去拜访未来。对诱人的承诺,刘林东显得不屑一顾,因为他不相信自己需要靠那些手段来挽回爱情,更不承认失去了小元。他们只是有一些问题,需要时间去消化矛盾,但韩鄀元不会离开,也不会爱上别人,这一点他比谁都有自信。 最后,他抓了两只漂亮的独角仙,沿着小路回了城堡。 “我早就不玩虫了,开销太大,而且租的房子不准养宠物。”耐着性子接过男人带回的礼物,韩鄀元满脸纠结,开心不起来不说,还很不爽:“我说你出去这么久,不会一只怪都没打,就浑水摸鱼了吧。我这一天可累得要死,杀猪剥皮来回运送物资,跑了不知道多少趟,胳膊腿都抬不起来了,你倒好,森林里转几圈,跟旅游一样就回来了。” “野外怪太少,很难碰到高级的。”这不算假话,至少在他的巡逻范围内一只怪物都没遇见。 韩鄀元翻了个白眼,知道这里面的水分,但是他没有说话。 “小元,别这样!”刘林东不喜欢他的冷漠,印象中这个人总是热切地看着自己,不管说什么都听得津津有味,露出崇拜和向往的神情。而现在,他把独角仙仍在桌子上,看不出一点喜悦,反而打着哈欠抱怨:“干嘛,我说错了?你根本就没用心去找,不然明天我们两换,保证带一大堆战利品回来。” “好,如果你想去的话。”对话没能持续多久,小元很快被饭菜香吸引到厨房,大吃大喝,酒足饭饱之后就回房睡了,一点单独相处的机会也不留给男人。 刘林东知道他什么意思,所以没去吃饭,他不想吃,也吃不下。 那个礼物没能讨韩鄀元的欢心,让他十分沮丧。他以为自己很了解他,却不知道熟悉的只是从幼年到少年的那个阶段,而成年的小元早已不是他记忆中的样子。他喜欢吃什么,爱穿哪个牌子的衣服,休闲时用什么娱乐方式打发时间,仔细想来,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别说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各种琐事了,男人对他的无视已经达到连辞掉工作这样的大事也没有在乎过的地步。这太奇怪了,明明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为什么还能这么冷漠,视而不见? 回想过去的几年,刘林东才发现自己是多么残忍,而现在,他正在体会被冷漠是什么滋味…… “这次又怎么了?”英宁好心端来晚饭,土豆炖肉、炸排骨、红烧狮子头和回锅肉,满满几大盘,热量高得吓人。不过对干体力活的大男人来说,没有比动物蛋白质更能补充体力的了:“不爽也得吃饭,等我们都成为幸存者,活着从这该死的游戏出去才有资格烦恼其他事。好了好了,悲春伤秋的刘林东大爷,我还拿了一些龙舌兰酒,今晚来个不醉不归怎么样?” “你要是喜欢一个人,会产生想要狠狠折磨他,甚至杀了他的念头吗?”半瓶烈酒下肚,刘林东脑子发热,忽然冒出一个不得了的问题。 英宁嘴角抽搐,眉毛拧成两个疙瘩,心想韩鄀元能忍你这个虐待狂这么久也真够意思了,换成别人还不知道怎么反抗呢。不过跟醉鬼讲道理是极其愚蠢的事,所以只能顺着话茬往下接:“我倒没那么重口味的爱好,不过有s&m倾向的人也不是少数,双方自愿就好了。” “问题是我以为他愿意,可是我错了。”刘林东摇头,几乎是瘫在沙发上,脸上都是彷徨,哪还有半点威风在。 “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我是不知道,但以我对韩鄀元的理解,他肯定是喜欢被你这样那样的,关键是得有点技巧,投其所好。”英宁其实是信口胡说,他们相处的时间很短,谈不上深交,不过放任刘林东低落可不行,白白损失一个战斗力,所以他的唯一目的就是让着家伙早点振作:“你看,肉好不好吃,好吃,可吃多了也会腻。啪啪啪虽然舒服,但老用一种姿势也乏味不是。再说了,谁真的喜欢被上刑一样折磨啊,你得来点花样,多点情趣,手脚温柔点。” “我没办法用普通人的方式爱他……也许是我不正常……”就连青春年少时做春·梦,也尽是先·奸后杀,虐待致死的内容。 “哈?不正常是指?”英宁露出无法理解的表情,像是思考男人的话,然后耸肩:“但我觉得,相爱本来就是不正常的事。全世界70亿人,两个人能在茫茫人海中相遇,产生激烈的化学反应,然后许下终身,这本来就比中彩票还难,能找到合拍的人更难。对了,有些人有恋物癖,喜欢闻臭袜子什么的,总之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喜欢虐待人其实不算什么。” “你的逻辑比醉鬼还差。”不知是他思维太跳跃还是男人跟不上节奏,总之话题转换得太快,倒是让他暂时忘了对小元的愧疚。 明天再想办法补偿他吧,现在让我休息一下…… 喝得太多,男人终是大醉,语无伦次,絮絮叨叨说了许多,然后歪在沙发上睡。英宁还在想怎么把他弄回房间,韩鄀元已经抱着毛毯下来了。他把毯子盖在男人身上,细心掖好边角,然后坐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看他。 这两个人,哎,英宁摇头,不想当电灯泡,悄悄走了。 “我一直爱着你,无论发生什么,从未改变过。”韩鄀元把头埋在刘林东胸口:“可你不相信我,也许……我应该学会少爱你一些,多在乎我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被纠缠我爸几年的女人恶意推倒,受伤了,缝了几针。虽然不影响坐卧,不过心情状态都很差,干脆休息了半个月处理家里乱七八糟的事。希望这个只知道要钱的女人再也别搅和我们家的生活了,更希望爸爸不要每次都这么心软,有些人,根本不值得付出。 85宫斗宠妃与奸臣 第二天,韩鄀元不顾众人劝阻,执意跟刘林东交换了任务,带上足够的干粮和清水,朝森林深处进发。看他一步三蹦,乐呵呵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欢天喜地的摸样,不知道是去打怪还是郊游。英宁瞟了一眼远去的背影,转头看埋头杀野猪的某人,不解地问:“林子里可不知道有什么,就这么放他走了,你不担心?” “他比你想的凶残得多,我们都死了他也死不了,上辈子蟑螂投胎的,打不死的命。”一刀接一刀,刘林东基本是机械地砍杀猎物,几个小混混跟在后面收拾。因为心烦,他语气不好,英宁讨了个没趣,好在这人不记仇,转眼就忘了。 再说韩鄀元,刚离了大家的视线就改变方向,一路向西。 昨天夜里他仔细研究过地图,这一关分区十分简单,玩家以神为单位进行活动,每个组都有一块自己的领地。有山地、峡谷、港口、沙漠、湿地,也有死谷和极地这种极端气候,因地形不同,玩家生存与获取物资的方法有很大差别。他们处在森林,以狩猎为主,而邻国则是种植业。 韩鄀元发现他们与悲伤之神的玩家相邻的土地正好是对方的果园,于是想去碰碰运气,也许能找到一些香蕉。 虽然刘林东和绝对迷人都反对他使用新技能,但他不想放弃,但问题的关键是手上没有可以增加魅力的道具。就算脑子里有几百个点子,也必须有关键物品才能实施,不然统统是纸上谈兵,做不得数。 于是,寻找香蕉成了当务之急! 他利用交换任务的借口跑了老远,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跋涉才抵达边境。因为入侵敌方领土会得到一个全属性降低百分之八十的虚弱效果作为惩罚,所以他不敢贸然行动,而是沿着己方领地搜寻了一圈。近距离的果树多是苹果和梨之类的温带植物,里面一圈有些葡萄和柠檬,再远就看不清了,但可以确定这附近没有香蕉。 本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和不入虎穴不得虎子的精神,韩鄀元本该大义凛然地抬腿,一路小跑冲进敌方势力范围,手脚麻利地摘上几串香甜的香蕉返回,不过他还没那么蠢。 不管多厉害的人,一旦中了虚弱,基本就成了废人。全属性可不仅仅是力量智慧精神攻强这些基本属性,还包括血量移动速度等,总之就是这个人的全部状态都会被降到最低。试想一下,跑得比乌龟还慢,血少得一拳就能打死的敌人,无论是谁看见了都不想放过吧。 就算看不到敌对玩家出没,韩鄀元也不愿涉险,凡事小心为上。 他找了棵大树,动作麻利地爬上去,借助制高点用望远镜观察前方。可能是这一片区域太偏远,好长时间都没有看到人型生物出现,只有一些采摘果树的地精在忙碌。他们把果实摘下来,用白棉纸包好,整整齐齐堆放在柳条箱中,搬运到路边。直到傍晚,才有玩家赶着马车来,把装好的水果运走。 看来悲伤之神的玩家都过得很清闲,不用跟他们一样早出晚归打怪,只要经营好种植业就好。 不过现在也不是羡慕的时候,看上去他们每天只来收一次果实,今天已经来过了,剩下的时间是安全的。也许等到夜里可以去试试,就是不知道香蕉种在何处。 胡思乱想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快,没多久四周就陷入黑暗。运气还不错,月藏在乌云后面,差不多是伸手不见五指,正适合干小偷小摸的事。 韩鄀元从树上跳下来,把刘林东送给他的能照亮的项圈拿出来,将光源调到最小。那颗发出朦胧黄光的珠子能照亮一米左右的范围,光很柔和,从远处看会误以为是某种发光的魔法生物,比点火把安全多了。 就这样,他潜入敌方领地搜寻目标。 刚踏进对方的土地,虚弱效果就让他感到非常难受,动作缓慢不说,每走一步都要耗费大量的体力。他沿着森林边缘走,把荧光粉涂在沿途的树干上做标记,花了很多时间都没找到香蕉树,但不敢继续深入林区。 负面状态的效果比想象中更有杀伤力,进入果林后如果遇到敌人将无法自保,所有他放弃物产丰富的地区而留在地图边缘完全是因为悬崖下面是大海。海洋环绕了所有小国,是中立区域,要是出现什么情况还能跳海逃生,不至于没有退路。 因为速度减缓太多,走了一个多小时也没多少路程,周围都是矮小的橘科植物,看来看去都是他不需要的水果。不多时,月亮终于从云雾中探出头,夜灯也没必要开着了,韩鄀元有些恼怒地收起项圈,又想起送这玩意给他的人,心里说不出的郁闷。他很想问他和刘林东为什么又分手了,还想问到底有没有缓和的余地,这两个问题其实他都知道答案,但那些答案并不是他想要的。 “哎……”叹了口气,路还得继续。 这一片树林似乎很少有人来,连地精也遗忘了它们的存在,地上铺着厚厚的落叶,熟透的果实滚落得到处都是,空气中有股成熟水果散发的甜香味。韩鄀元走累了,干脆坐下休息,反正看这地面,根本没人来过,应该很安全。而且他不信自己的运气会那么差,在这种月黑风高的夜晚撞到敌人! 但他不知道,疲倦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因为一直承受负面效果,他很累,几乎精疲力尽,一旦停止运动,全身都会进入休息状态,睡意比平常更浓。 才11点,韩鄀元抬手看时间,午夜都没到,完全可以休息一会。他打了个哈欠,把身子缩成一团,决定小憩个半小时,恢复精神再战。然而夜风吹得急,整个果园都在摇晃,树叶发出的哗哗声传了很远,噪杂的声响掩盖了一些危险的讯号,比如急促的马蹄声…… 砰—— 巨大的爆炸响起,连地面都猛烈摇晃了好一阵,韩鄀元被吓醒了,一抬头就看见不远处火光冲天。 靠!难不成他真的是灾祸体质吗,走到哪都会遇到麻烦! 厮杀声传来,隔了最多几百米,大火照亮了半边天。这应该不是玩家间的争斗,没有人会那么傻,带着负面效果来攻城,但也不像内斗,在搞死别的玩家前先弄死自己人,这简直不是正常人会有的想法。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怎样,这里都不安全了,韩鄀元用最快的速度爬起来,决定先行离开此地,香蕉的事以后再想办法。但有个难题,如果从原路返回,势必得经过爆炸的区域,很可能遇见敌人。可是要绕远路,以他的行动速度,天亮了都走不回自己的领地,搞不好还会碰上前来查看情况的悲伤之神的玩家。虽然含笑跟他们是朋友,不会兵戎相见,但别人可就不那么好说话了。 犹豫了一会,韩鄀元决定铤而走险,从原路返回。他在最边缘移动,还从虚空仓库中拿出救生衣穿上,做好一旦有情况就跳海的准备。 “救……救……”没走多远,虚弱的求救声从林中传来,是个女人。 见死不救不是他的作风,但他还没英勇到愿意顶着虚弱去救人,自己都顾不过来,当什么英雄! “帮帮我……”因为速度减慢太多,韩鄀元眼睁睁看到一个身受重伤的女人晃晃悠悠向他爬来而躲避不开。女人用满是鲜血的双手抓住他的脚踝,满面泪光地哀求:“求你……帮……救他……” 从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还有一个人躺在地上,身形高大,是个男人。 “放手,不是我不帮你,是我帮不了,爱莫能助啊。喂喂,别死,喂,你松手啊!”开什么玩笑,这女的到死都没放手,一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死不瞑目的样子。韩鄀元被她看得头皮发麻,浑身不舒服,想脱身,只能用力掰女人的手,无奈她死前不知道有多少怨念,那手竟然比铁镣还牢固。再加把劲,居然把手指掰断了,咔嚓一声,太恐怖了:“啊……我不是故意的,姑娘,小姐,姑奶奶,我真不是故意的,你抓我抓得这么干什么……” 韩鄀元彻底吓傻了,顿时失去了一走了之的勇气,只好承诺会救人,绝对抛下伤患,那手才有感应一般缓缓松开。 这都什么事啊,他内心抱怨,用慢镜头一样的速度跑向伤员,扛在肩上,但追兵也来了。 “给我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明晃晃的火把越来越近,人声,马蹄声,兵器摩擦的声音都刺进韩鄀元的大脑。他浑身是汗,也顾不上原计划了,带着人直接奔向悬崖,一头扎下去。这时候要是还走陆路,绝对会被追上,只能从水路逃。冰冷的海水包围他时,时间和空间都像扭曲了一样,让他回忆起很多断断续续的记忆。 片段的,零碎的,全是关于刘林东的记忆! “嗯,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我发誓以后每天都要喝牛奶吃鱼干,长得比你高,不会再让你为了保护我被人打破鼻子了!” “小元写的小说很好看,以后让我当你唯一的读者吧……啊,别生气,我不是说你的文很差,我是不想给别人看……” “又在看课外书,不想考重点了?收起来,我帮你补课,不然我们肯定不能念同一所高中了。” “抱歉,我最近很忙,你自己玩吧,艺考有很多事情要准备。” “韩鄀元,你能别老粘着我吗,我们不再是朋友了!” “你脑子有病吧,这事你家里人知道吗,好好的老师不做来写肉文,很光荣?” “小元,真的对不起,我喜欢你很久了,可是我怕控制不住,总有一天我会伤害你的,我不能那么做……不,我不该碰你,不该这样,但我不能放手了。” “我果然还是忘不了啊,真没出息。”带着伤员浮出水面的一瞬间,韩鄀元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救生衣的浮力不足以承担两个成年男性,加上他不会游泳,划水变得艰难。但他答应了死去的女人,所以死死拽住伤者不松手,被浪花打得晕头转向,离海岸越来越远。 “别泄气,加把劲,韩鄀元你行的。”眼看要被卷进水流湍急的峡湾,他奋力打水,也只能保持两人不那么快被海浪卷走。 “快,抓住我。”海浪卷起两米高,把他们推向湾口,正在这时,原本昏迷中的伤者清醒过来。他水性很好,带着笨手笨脚的韩鄀元朝岸边游去,终于脱离险境。上岸后,惊魂未定的笨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半天才说:“都不知道是谁救谁了,总之谢谢,没你我就淹死了。” “不会游泳还敢带着人跳下来,你胆子真不小。对了,我也得向你道谢,感谢你救了我的命,没把我丢在树林里。”男人抬头看悬崖,垂直高度少说也有二三十米,下面水势复杂,熟识水性的老手都不一定愿意从这种地方下海,而这个人居然为了救陌生人铤而走险,顿时好感大增。 “你刚不是昏过去了吗,怎么知道我救你?一点警惕性也没有,搞不好我是来杀你的。”韩鄀元累瘫了,躺在礁石上一动不动,大口喘气。 “我没受伤,只是中了麻药,不过头脑还是清醒的,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从胳膊上拔下一只吹箭,然后到四周打探了一下情况:“这附近都是非常陡峭的悬崖,看来我们没法上去了,只能游到前面的浅滩才能走陆路。不过那边是别国的土地,我倒是没有领地限制,你跨界的话恐怕会有危险。” 听到这些话,韩鄀元才发现他不是玩家,而是npc,只是头上没有名字也没有头衔,游戏管理器上也不显示他的状态。 “我是亨利,家族内斗的参与者,你也看到了,正被人追杀。”男人伸手把他拉起来,倒是很有绅士风度:“很抱歉将你牵扯到麻烦中,但我可以发誓,你的厄运不会继续下去,只要我活着就能保证你今后的生活。还有,你叫什么?” “韩鄀元。”一站起来才发现浑身酸痛,腿抖得像筛子。 亨利轻声笑着,帮他把救生衣脱下来,穿到自己身上:“没力了吧,来,趴在我背上,我带你游过去。放心,你救了我一次,我不会就这么丢下你的,等到了邻国一定想办法送你回来。” “没事,我本来就是从那边过来的,回去正好。”勾住亨利的脖子,韩鄀元产生了一种抱着刘林东的错觉。 这个人无论是身高体型都跟他念念不忘的人差不多,相似度很高,不过那家伙才不会这么温柔。想着想着,他眼睛发酸,又不好在生人面前表露出来,只好咬紧牙关,忍耐苦楚的煎熬。 “那你偷渡到这边来干什么?”亨利没发现他的异常,继续发问:“我不知道,你是间谍吗?” “你见过我这么笨,身手这么差的间谍吗?”韩鄀元被逗笑了,把下巴搭在他肩上,两人的头靠在一起,热气通过湿润的头发,衣物传到对方身上,如果换成其他什么人,这个过于暧昧的姿势会让人不悦,但他们都没有表现出反感的意思,反而有种相见恨晚的意思。 韩鄀元吸了吸鼻子,不好意思地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来偷香蕉的,可惜没偷到就遇到这么多麻烦。” “香蕉?”很难理解为什么有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进入他国,就为了香蕉。 “对,就是香蕉,就知道你不信。”这话连他自己都不想相信。 “我信,我喜欢你的眼睛,里面有坦白的光芒,我知道,你不是会骗人的家伙。”亨利显然把他定位为单纯的好人,对他嘴里说出的话选择全盘相信,都不过滤一下。 然而被人信任是件非常愉悦的事,从刘林东那里没有得到的,却在一个陌生人身上得到满足。韩鄀元一直渴望被人无条件地相信,就像他选择完全相信刘林东一样,所以他抱住亨利的手又紧了紧,心里暖洋洋的,有些感激:“既然你这么相信我,那我也老实不客气的告诉你好了,我吃了香蕉会变成倾国倾城世间罕见的大美人!” “哈?美人,你吗?”对话越来越荒唐了。 “真的,别看我现在这样,只要有香蕉,我就能魅惑众生。”说完还得意地哼了一声,一副别小看我的样子。亨利发出哇哦的赞叹声,对这个话题相当有兴趣:“这么神奇的魔法我是第一次听说,那你变成大美人以后准备干什么?” “去迷惑皇帝。”热血沸腾地握紧双拳:“让他封我当皇后娘娘。” “真是远大的目标,可你现在估计连城门都进不去吧。”亨利性格爽朗,非但没有嘲笑他,还乐在其中,然后一本正经地说:“这里的统治者叫国王,他的妻子应该是王后,皇后娘娘这个职位似乎没有。不过,如果你真的那么美丽,倒是可以让国王为你设置一个全新的头衔,比如全世界最雍容华贵美丽动人婀娜多姿的韩皇后什么的。” “看你的样子还以为你是个贵族,没想到嘴巴这么贫。”愉快的聊天让逃亡变得轻松,没有多少艰难险阻就到达浅滩。 天还黑得很,亨利建议在此地停留,稍作休息。他找了些柴火,在避风处升起篝火以供取暖,动作很利索,完全不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韩鄀元则拿出干粮和清水,两人围着温暖的火源吃吃喝喝,聊天打趣,完全忘了刚才的险境。 “跟你在一起很开心,时间不知不觉就流走了,虽然舍不得,但我不得不离开了。既然你是这个国家的人,我就不用担心你的安全了,找得到路吧,快回去休息。”一晃到了凌晨,亨利说他必须走了,韩鄀元不放心的追了几步,最终被阻拦下来。他吹了声口哨,把自己的坐骑召来,十分帅气地跨上去:“放心,我只是去夺回属于我的东西,等我胜利归来会给你买很多很多的香蕉,所以别去冒险了,等着我!” 亨利说完,低头吻了一下韩鄀元的额头,近乎深情地说:“你真可爱。” “什么?怎么搞得跟要上战场的小夫妻分别一样……”等人走远,韩鄀元才开始吐槽自己的行为。他用手背狠狠擦了擦额头,那个蜻蜓点水的吻让他的身体发烫,却没有恶心的感觉,甚至还想再来一个。 这该死的感觉是什么,韩鄀元冲到海边,把头浸在海水中清醒头脑。 太可怕了,他居然对刘林东之外的人产生感觉…… 不,这不可能,他摇头,强迫自己想点别的什么事,然后往城堡走去。这一天一夜算是白忙了,怪没打,香蕉也没弄到手,还搞得浑身跟散架一样难受。不过奇怪的是,他跑了这么久没回去,刘林东也没来找他,按理说就算分手了他也是牵挂着自己的,怎么会一点不担心?还有绝对迷人,如果他半夜还没回去,这家伙应该早就追来了才对。 难道出事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升起莫名的担忧,加快脚步。 “林东,林东——”城堡黑漆漆的,他从一楼跑到顶楼,一间间房间推开看,谁都不在。 怎么回事,韩鄀元不免产生一些不好的幻想,赶紧掏出游戏管理器,想通过小队通话器联络其他队友,然后谁也没有回应。城堡内没有打斗的痕迹,没有鲜血和尸体,不像发生过战斗的样子。可是人呢,到底去哪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奖竞猜,东哥的*会被炼成什么神器 86宫斗宠妃与奸臣 “林东,你在哪,听见就回答!”他从城堡跑出来,里里外外找了个遍,没有任何线索,联系不上不说,地图上也找不到队友的身影。 这太奇怪了,关卡范围就这么点大,他们能藏到哪里去? 他不死心地继续找,沿着小路穿越森林,凡事双脚能走到的地方,不管多远都去看一看。世界静得可怕,除了没什么威胁的野猪和山间的小动物,根本没有其他生命的痕迹。即使每隔几分钟就用通话器呼叫大家,也没有丝毫回应,直到天亮还是一无所获。这太糟糕了,但他知道人没死,因为排名上没有消除他们的名字,就是不知道去哪了。 天大亮,韩鄀元累得不行,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这才暂时放弃搜寻,去冲了个凉水澡,洗掉身上的污迹。厨房里还有昨天没吃完的土豆泥,一些烤焦的蒜蓉面包,他草草吃了一些,瘫在沙发上动惮不得,连抬起手指头都嫌费力。 平时不锻炼的人,剧烈运动后通常会全身酸痛,需要好几天才缓得过来。 他在沙发上躺了几分钟,又不安地坐起来,找了鱼线,空酒瓶和风铃,做了个简单的报警设备。这玩意虽然粗糙了点,但很实用,只要入侵者打开房门或窗户,响声就能叫醒他。然后,他抱着剑,保持一定的警惕开始浅眠。但他真的是太累了,这一觉睡到月上枝头,直到腹中响起饥饿的交响曲,对食物的渴望才把疲惫的身体唤醒。 “吃了睡,睡了吃,我都要成猪了。”面对一桌剩饭剩菜,韩鄀元实在没胃口,只好出去杀了只野猪,取了后腿上肥瘦适中的肉拿回来烹饪。香喷喷的烧肉刚出锅,还没吃到嘴里,顿时铃声大作,一伙带着面具,卫兵打扮的人破门而入。 “你们要干……嘛……”来不及进入备战状态,一个冒着白烟的圆球滚进厨房,效果极佳的催眠气体让他在几秒钟内晕倒在地,呼呼大睡。 “梵歌?”韩鄀元从地上坐起来,发现周围的景物发生了变化,明媚的阳光晃得人张不开眼睛。紫发的神侧坐在河边的白石上,情绪平缓,两条腿浸在清澈见底的流水里,不时晃动几下。 四周皆是美景,但不真实的感觉尤其明显,于是他问:“我又做梦了,还是你召唤了我?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刚才被袭击了,所以说我现在是无意识状态?” “你哪来这么多问题。”梵歌侧头,长发瀑布一样散开,微卷的发梢摊在石头上,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柔和的光芒。没有人类的头发可以生长出这么绮丽的色彩,但不突兀,好像他天生就该是紫色一样。他轻笑,语气放松得就像和老朋友话家常:“在你身体里呆了二十几年,好歹也有点感情,就不能念念旧,找你来聊天?别把我想得这么坏,我也有不耍阴谋诡计的时候。”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被叫来了,神不放他回去也出不了幻境,不如看看他想怎么样。 韩鄀元走到石头边坐下,把鞋子脱了,也把脚泡进水里,疼痛的脚掌立刻得到舒缓:“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变成我的样子,听说你原本的摸样光芒四射,在三界中数一数二的貌美,这么平凡的面孔适应得了吗?” “我啊,不管变成什么样,都是我;加纳变成什么样,也依然是加纳。”梵歌伸出双手,白得不正常的皮肤有种病态的美感,甚至能看到青色的血管在皮肤下缓缓流动。他看自己的手,再看韩鄀元,忽然笑起来:“怎么,刘林东变了个样子就让你那么生气吗?” “换成你,你不生气?”想起那件事,他就一肚子火。 “为什么要气,我根本不会把我爱的人误认成别人。”在这个问题上梵歌表现得很坦然,没了平常的跋扈,更像个渴望平凡生活的普通人。 他把脚收起来,两手抱着膝盖,浑身上下散发出与世无争,看得韩鄀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张嘴就冒出很恶毒的对白:“反正你和那么多人做过了,是谁根本没差吧。你说你爱神王,可又和加纳上床,在这之前,谁知道你还跟什么人鬼混过。” “话不能这么说,我虽然有过许多床伴,不过也是很挑品质的,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梵歌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晃了晃:“上不了台面的家伙,我看都不会看一眼。不像你,男人还没见过几个,就跟我显摆起来了。” “搞什么啊,我会喜欢刘林东,说明我品味好得不得了!”韩鄀元炸毛了。 “哈哈,跟猫一样,捅一下叫一声,跟你在一起挺有意思的,至少不会感到无聊。”愤怒之神也有开怀大笑的时候,他把手搭在对方背上,直到笑容消失殆尽才开口:“叫你来只是想告诉你,做好心理准备,真正残酷的时刻马上就要来临了。我被父神限制了活动范围,不知道能帮你多少,想活命,就跟有印记的人在一起,你已经找到一个了吧。” “你是说……含笑?”原来梵歌知道这件事,那他也不打算隐瞒了:“他是个关键人物?” “怎么跟你说呢,不出意外的话,他会成为内定的冠军。所以,不管穿越之神把你们隔了多远,你都得想办法呆在他身边,和他搞好关系,只有这样你和刘林东才不会死,因为父神必定要保全那个人。”他说得认真,一点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但韩鄀元想不通含笑怎么就成了内定冠军了。他不解,想追问,可神没有给他答案,只是说这些不是你该知道的事。 “回去吧,刘林东在找你了。”神推了他一把,他的身体不受控制般掉进水里,然后就醒了。 韩鄀元在睡梦中惊醒,吸吸鼻子,能闻到若有似无的香气,熏得人产生莫名的冲动。紧接着,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四肢却愈发绵软,一点力气也没有,而且头昏脑胀。此刻他躺在一张异常华丽的大床上,暖色的床帏垂下来,营造出充满暧昧色彩的狭小空间。这是哪里?他不知道,唯一能确定的是,这里并非神的幻觉空间,所有的触感、嗅觉、感受都是真实的。 “有人吗?”他大喊大叫,泥鳅一样在床铺上翻滚,就是坐不起来。 不久,开门声响起,有人朝大床走来,他紧张地掐自己的大腿,想用疼痛冲破麻药的效力,可是效果不大。 “谁在哪里!”隔着半透明的床帏,能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是个强壮的男人。那人脱了盔甲,卸下佩剑,简单整理衣服,动作不疾不徐,很有魅力。那是相当有吸引力的身体,包在衬衫中的肌肉线条分明,像头蓄势待发的野兽。韩鄀元咽了咽口水,对完美没有任何抵抗力,甚至有点期待男人到他身边来,像凶猛的老虎一样撕咬他的身体。 “韩鄀元,我们又见面了。”垂地的白纱被拉开,引入眼帘的是新朋友的面容。 “亨利?”重逢也太快了一些,导致韩鄀元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他脱力地倒在床上:“我猜你把我弄来,不是为了请我吃香蕉那么简单吧。” “你不需要吃香蕉变得倾国倾城了,在我眼里你就是绝世的美人。听着,和你分开以后我才发现竟然那么喜欢你,无时无刻都想拥抱你,占有你的身体和灵魂。”亨利没有脱衣服,直接压上来,充满侵略性。 隔着薄薄的布料,炙热的体温传到韩鄀元的胸口,烫得他不知所措,但他没有拒绝,甚至没有露出厌恶的表情。这种感觉非常熟悉,肢体的接触,彼此的气息都那么合拍,甚至让他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享受一切。不得不说,这感觉还不赖:“是吗,那你现在想做什么?如果要侵犯我,那就快一点,别玩那些没意思的前戏。” “你喜欢玩粗暴的?真看不出来,我以为你更纤细一点。”亨利似笑非笑地解他的扣子,低头吻每一寸肌肤。 “咬我!”如果双手有力,他绝对会紧紧抱住亨利,可惜现在浑身无力只能瘫在床上被动地接受,少了互动的乐趣。亨利用鼻尖摩擦他的肌肤,用舌头舔脖子到耳朵那一带的肌肤,用极具诱惑的声音说:“什么程度。” “不会消失的,一直留在我身体上的痕迹……用力……”韩鄀元的眼睛开始湿润,心跳得几乎跃出胸腔,用呓语哀求:“快一点!” “别着急,让你舒服的方式我都会照办,只要你不害怕那些稀奇古怪的刺激和玩法。”温柔地搂住他的头,亨利先是用舌头挑·逗,交缠了许久,然后吻遍他的全身,最后张口咬住形状漂亮的锁骨,用尖锐的犬齿,狠狠陷进皮肤的力度咬下去,直到口腔里满是血腥味才松开:“出血了,痛吗?不会痛的吧,你喜欢这样……不要前戏了,我现在就想进入你,可以吗?” “混蛋,都这个时候了还问什么,快进来侵犯我,填满我……。”沙哑的声音暗示韩鄀元已经忍耐到极限,多一秒也忍耐不住了。 亨利也不为难他,起身拿了代替润滑的玫瑰花水,尽数倾倒在两人的结合处,然后用蛮力侵入。 花香在房间里扩散,植物的芬芳混合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气息,像某种强烈的催情剂,让人忘乎所以。一开始是痛的,但这种痛很快转化为甜美的快·感,从交合处蔓延到全身,带来触电般的真实感觉。他们忘我地结合,不断渴求更多,一次又一次感受对方,忘情地做到东方发白…… 完事后,韩鄀元瘫在亨利怀里,任他抚摸全身,享受余韵。 这种感觉很不错,在激烈的□过后来点细雨绵绵的温柔,最好能放点悠长舒缓的愉悦,再说些情话,那气氛就再好不过了。不过他没那么有情调,只觉得又饿又口渴,嚷嚷着要吃喝。 “煞风景的笨蛋。”亨利弹他的脑门,起身端来饮料和点心,看他狼吞虎咽地吃下去,小心地问:“小元,你知道我是谁吧,还生气吗?” “当然还在生气了,你刚变成加纳把我强了,现在又变成什么亨利还骗我上床,你到底是玩角色扮演上瘾了还是有什么别的毛病。要不是我察觉是你,刚才我就咬舌自尽了好吧,你以为谁都能骑在老子身上作威作福吗?”一说到这个就满腔怒火,但他不愿过多抱怨,只补了关键的一句:“别以为我们做了几次就能和好了,想得美。刘林东我跟你说,这辈子都别想我原谅你!” “喂,适可而止,一辈子你要憋死我。”情急之下,男人一把抱住他,大狗一样撒娇:“小元,我的小元,你忍心看我憋死吗?” “憋不死的,你还有手。”狠心推开他,韩鄀元开始问他们为什么都变成别的样子了:“我在管理器上看到你的名字,位置和亨利同步,一开始还以为你去了别的位面,想想也不可能,谁知道你又用别人的摸样来玩我。” “因为国王忽然病逝,而十个神的玩家谁都没有刷满国王的声望,所以临时改变游戏规则,玩家扮演十个继承人争夺王位。”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大家都没心理准备,就这样变成了王子和相关政治党派。刘林东比较倒霉,成为积分最低的亨利王子,立马成为别的玩家击杀的主要目标。偏偏这时候韩鄀元跑到别人的领土去了,没有被系统分派到任务,还是自由人的身份,男人担心他,带着拥护他的npc去救人,就发生了前一晚的事。 听了来龙去脉,韩鄀元才理解为什么他回去空无一人,因为大家都舍弃了城堡,集中到王城。 “那现在获胜的条件是什么,没有统治者声望给我们刷了吧。”这个问题很关键,必须知道新的胜出方式才能朝那个方向努力。 亨利,不,是刘林东耐心解释新规则:“国王死得突然,没有遗嘱,他有十个儿子,现在我们必须获得元老院的认可才能登基。其实和原先刷国王声望差不多,现在是刷元老院的声望,谁的动作快谁先取得大量支持,拥有全部元老支持的玩家队伍可以直接升级。” “那关键词还有用吗?”说实话,他们之前的几关,很少硬打到通关的,都是侥幸获得关键词。 “当然,不过穿越之神能不能再给我们放水是个问题,还是做两手准备保险一些。”刘林东的话也有道理,天上没有次次都掉馅饼这种好事。但是韩鄀元也在忧心梵歌的警告,但他没有说,因为不想让男人操心,只是问了下含笑的情况,得知他也在这一关,似乎变成了宫廷乐师。 “我想明天去见见他,毕竟是挺好的朋友,虽然成了对立关系,但总不能因为这样就断了来往。”这句话半真半假,当然有真心的成分,但也和保命有关。 他是不知道含笑究竟是怎样的关键人物,但梵歌的话他信! “我陪你去,小心一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好啊,免费保镖我最喜欢了,来,跑腿的,先给我捏捏脚。”可能是药效退了,他这会能吃能动,不过不想便宜了刘林东,干脆把腿搭在他身上,让男人给他活络筋骨。 刘林东是喜欢他的,加上想示好,自然是什么都愿意做,而且很卖力。不过刚捏了一会他就不老实了,顺着腿往上,又开始求欢:“再来一次好不好,我们好久没这么合拍了,不多尝试几次高难度动作怎么行。” “笛子都让你捅到胃里面了,你还想干什么啊,等神器出来再说。”这话虽然夸张了点,可是卡祖笛真的到了非常深入的位置,多少让他有点担心。 “我轻轻的。”男人用挺立的那玩意噌他的腿,用可怜兮兮的声音哀求:“胀得好痛,忍不住了。” 韩鄀元被他缠得没办法,态度又软:“我可没有原谅你,只是一夜情。” “行啊,每天都找你一夜情。”得到许可,刘林东一秒都不肯耽误,很快冲进包围,快速晃动腰部:“说真的,如果你不知道我就是亨利,还会接纳这具身体吗?” 虽然知道问这个问题会让韩鄀元生气,但男人就是不放心,非要问个水落石出。 “为什么不,这么性感的身材我可喜欢了。反正我们分手了,我爱跟谁上床你都管不着。我看绝对迷人也不错,不如明天试试他,处男肯定很有意思,还能和他们兄弟几个玩玩多人游戏。”这话当然是假的,男人也知道这是故意激怒他的手段,千万不能拗着,可他偏偏就忍不住,沙文思想发作,气得用力往里送。 因为里面还有东西,最后的两寸完全是硬挤进去的,痛得韩鄀元直哼哼。 “拿出来,好痛。”他扭动腰部想逃,却被刘林东死死压着,不得不放狠话威胁:“我叫你拿出来,听见没有,我生气了!” 听出他声音中的不耐烦和愤怒,男人不敢强硬地做下去,开始后退。 不过事情似乎遇到了麻烦,无论怎么用力,那玩意都拔不出来。男人又试了好几次,越发不对劲:“小元,别闹,你不放松我出不来。” “谁闹了,我现在痛得要死没精神跟你玩,你快点滚出去。”不光是痛,神器似乎也要出去了,大量的热流堵在里面流不出来,胀得他下腹隐痛,只好手脚并用推刘林东的身体:“林东,别玩了,真的好痛,你快松开我,肚子好难受。” 这几句带着哭腔,简直要把刘林东吓死了,他继续往外拔,依然不动分毫。 雄物完全把出口堵塞住,加上韩鄀元不断扭动身体,这种刺激让原本就硬得不行的肉柱再大了一圈,肠道内的液体越积越多,流不出来,竟然把平坦的小腹胀得隆起。韩鄀元彻底吓坏了,开始大叫,有力的拳头砸在男人身上。刘林东也不比他轻松,要忍住生理冲动,又要想办法退出来,急得满头大喊。 “小元,你放松。”那个地方越绞越紧,裹得男人也痛了,不得不哄他:“深呼吸,放松身体,马上就能出来了。” “大骗子,你做了什么,我会死的。”这种情况下的肌肉收缩是正常的身体反应,他根本控制不了,越动越紧:“好痛,我肚子要炸开了,好痛……” 他不断哭喊,扭动身体,用手捂住疼痛的腹部。刘林东耐心开导他,不断尝试分开两人紧密结合的部位,但都没有办法。不得已,他只好把懂医术的月夜叫来,然而这让人傻眼的场景月夜也没见过,检查之后一样无能为力。 “刘林东,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要杀了你。”听说情况的绝对迷人在几分钟后赶来,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领:“你最好祈祷他没事,不然就等死吧。” 见情况不对,月夜赶紧上前劝架,一时间怒吼、解释、劝说、哭泣声混杂在一起,场面混乱得控制不住。 不一会,米歇尔也来了,韩鄀元虽不想让太多人看到自己的*,可是痛得没办法,也就顾不了那么许多,完全是瘫在床上叫唤,任人摆布。米歇尔拉开他的腿,仔仔细细看了半天,才得出一个大胆的结论:“搞不好是刘林东的生·殖·器和卡祖笛碰到一起,变成神器的一部分了。” “开什么玩笑,不是只有生活物品才能炼化吗,器官也可以?”此话一出,轮到刘林东不淡定了。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看他的状态马上要生产神器了,而你的那玩意拔不出来,想来想去只有这一个可能。”米歇尔露出很遗憾的表情,大概想说如果你的*变成神器,我就没法用了,实在太恶心。 “小元……”看着满头大汗的韩鄀元,刘林东越发心痛,把额头贴在他的头上:“不管你要把我变成什么都可以,但是别让自己受苦,快把神器产下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你听见什么东西碎了,没关系,那是你的节操和下限…… 87宫斗宠妃与奸臣 “说得轻松,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他发怒,张口咬住男人的手腕,牙印深得能渗出血。 “好了,快松口,多一个人痛有什么意思。”咬得那么狠,连旁人也看不下去了,作势要拉开发疯的小狗,被刘林东劝住:“没事,让他咬,我欠他的。” “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好,快点让液体排出来吧,我怕小猪蹄的肚子真的会撑破。”圆滚滚的小腹已经撑到皮肤发亮的程度,让绝对迷人异常担心。 月夜提出手术切开腹腔引流的方法,遭到众人反对。米歇尔是担心他的神器不能成型,其他人则是怕韩鄀元身体受不了,更担心医疗条件跟不上,造成出血或者感染等后续问题。无奈之下,他只好换了个办法,建议绝对迷人用手指拉开包住雄物的肌肤,往里插导管,把热液一点点排出来。 这似乎可行! 尽管刘林东不愿让情敌碰他的小元,但他没有选择,月夜一个人忙不过来,米歇尔嫌脏不肯动手,等其他人要花时间,而韩鄀元已经无法忍耐了。 “小心点,别让他难过。”男人做了让步,闭上眼睛,不想看接下来的场面。 “不用你提醒我该做什么!”绝对迷人也别过头,尽量不看那个部位,但热度和气息还是迎面扑来,连私密部位的脉搏都那么清晰。这对他来说是无言的煎熬,心爱的人就躺在那里,却含着别人的东西,而他必须用自己的手帮助他舒缓疼痛,还不能有任何非分之想。 他的手指一动,韩鄀元就难受得啜泣,更加用力包裹入侵物体, 场面实在太尴尬了,就连从来不在乎别人眼光的刘林东也说不出好话,全场只有米歇尔一副看好戏的摸样。 反复试了好几次,导管终于进入身体内部,可新的困难也接踵而至。伴随神器产生的液体是半透明的粘液,有一定浓稠度,导管太细,无法顺畅引流,依然不解决根本问题。 “直接用手指放进去试试,也许把内壁撑开可以让液体流出来。”月夜满头大汗,手忙脚乱地出主意。他活了几十岁,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这么震撼的场景还真是第一次,简直让他淡定不能:“尽量往里面深入,慢点,刘林东你配合一下啊。” “不行……”绝对迷人试了半天,面色发青地大吼:“你到底是驴子还是什么动物,长这么长干什么。” 巨大的前端把肠壁完全堵死了,要把液体导出来,势必得比那玩意长,可惜绝对迷人的手指没这么逆天。他多少受了点打击,又担心韩鄀元,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完全没了平时的冷静:“小猪蹄,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痛,痛的话你就咬我。” 韩鄀元把伸来的手推开,想骂人又没力气,嘴一张就哭了:“痛……呜……” “没办法了,我看只能把刘林东的阳·具切下来,再想办法弄碎,一点点掏出来,不然小猪蹄会痛死的。”惨叫和那些眼泪让他仅剩的理智燃烧殆尽,拔出兵器准备砍下去,刘林东忍不住一拳砸在他面门上,大骂了几句:“你脑子进水了吧,离我远点!” 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根子,他把韩鄀元抱起来,殊不知这个动作让怀里的人疼痛加剧,大声嚎叫起来。 “放他下来,要捅死他吗,米歇尔快把你儿子拖走!”一片混乱,月夜看不下去了,只好请无关人士出去,再想办法。等房里只剩他们三个人,他已是欲哭无泪,找不出任何有效的解决办法…… “他炼了几把神器了,一般要多久才能出来?”腹部胀到极限,好在没有继续膨胀下去,看来只差产出这个步骤了。 “以前都很快,从来没耽搁这么久,到底怎么了。”大概是因为堵住出口的关系,神器迟迟没有动静,韩鄀元痛得神志模糊,两只眼睛都失焦了。刘林东心痛得不行,不断吻他的身体,帮他分散注意力:“小元,你听得见吗,别怕。我在这里,月夜也在,他会想办法的,我保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啊,不会有事的。”月夜也安慰他:“大家都很担心你,你要坚强一点。” 穿越之神的玩家还不错,除了米歇尔和几个手下,没什么大奸大恶的人,关键时刻还能互相照顾。刚听说韩鄀元出事,英宁等人都想赶过来,被月夜拦住了,人多不好办事,而且他们还有任务在身,不过关心之情都是发自内心的,绝不是虚伪的客套。 “要出来了……”韩鄀元心里感激,想说几句感谢的话,可是下腹部一阵搅动惊得他猛地坐起来。 和持续的胀痛比起来,这一刻简直太美好了,他发出便秘已久终于得到解脱的声音,门户大开,把咬死不放的东西吐出来。刚滑出来的时候,刘林东的雄物顶端还连着一只卡祖笛,接触空气不到两秒,卡祖笛变成穿环上的坠饰,合为一体,系统也适时地发出通知,恭喜玩家刘林东获得神器高音激光炮! “高音……什么玩意?”韩鄀元还没反应过来,月夜大喊一声别对着他,把他从床上拖起来,两人一起滚到房间角落。 “小心!”刘林东的男性象征早就处在爆发边缘了,只是刚才被咬住无法发泄,现在脱离束缚,很快喷发。 因为变成神器,他也不知道自己射出的液体会变成什么玩意。等真正射出时才知道那威力如此强大。不再是液体,而是某种激光光束,带着刺耳的尖锐响声冲出去,把床打得稀烂不说,还把地板轰了一个大洞,破坏力直达底层。 我靠!这是韩鄀元心中唯一的想法! “我打赌你能射穿一米厚的钢板。”月夜检查破损的地板,得出一个不得了的结论:“杀伤力虽大,不过这个也太不实用了,你总不能每次打敌人之前都先脱裤子撸一管。” “朋友,非常感谢你的帮助,不过现在可以让我们两单独呆一会吗?”男人也是头昏脑胀,多余的话一句也不想说。他胡乱捡起半截床单,把韩鄀元整个包起来,抱到浴室去洗洗身体。月夜非常识相地蒙住眼睛,假装什么也没看到,大步走出狼藉的房间,嘴上还说:“收到,电灯泡这就走人,还会帮你拦住无关紧要的人!” “还痛吗?”无暇顾及他人,到了浴室,男人就把韩鄀元放进盛满温水的浴缸,又在洗漱台上找了精油,涂在手上帮他按摩肩颈。 “痛是不痛了,就是太丢脸,好想死。”完全不想回忆刚才那一幕,简直是人生中的污点。他这么说,男人有点不悦,低头咬他的耳朵作为惩罚:“怎么,和我做·爱被人瞧见很丢人?”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就喜欢抓住他的小辫子不放,还抠字眼,让韩鄀元也不爽起来:“问题是我们明明分手了,还搅和在一起,别人该怎么想。” “关他们什么事。”刘林东不以为然。 被看见也好,那玩意变成神器也罢,对男人来说都不是大问题。他唯一困扰的是某个器官变成杀伤性武器,以后就不能跟心爱的人滚床单了,这是非常痛苦的事,光想就觉得很难熬。可是,为了不把韩鄀元轰成肉酱,他必须好好忍耐直到找到解决办法! “小元,你不怕吗?”说起来,看到他射穿了地板,韩鄀元居然没有立马逃跑,难道这个不逃走会死星人改性格了? “哼,是你的话,我都包容得下,有本事就把激光炮塞进来,不管多大威力我都能夹碎。”气氛似乎又回到在一起的时候了,也许他们根本不应该分手,因为这世界上如此合得来的两个人,再也找不到其他了。刘林东微笑着,尽情地低头吻他,轻声承诺:“不要对我那么宽容,我伤害了你,理应受到惩罚。在你完全解气之前,我不敢奢望复合。” “这倒是。”韩鄀元点头,也觉得自己不可以太心软:“对了,明明可以用游戏管理器通话,还能把其他人叫来,为什么我找你们的时候谁都没反应?” “呃,这个……”男人语塞,不敢说是他请大家不要揭穿,好用亨利的样子去接近韩鄀元。不过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太可疑,很难不让人往那方面联想,所以某人脸一沉:“我就知道,做的时候你都不脱衣服,是怕我看到你的纹身吧,混蛋,就知道骗我,你是不是有病啊,那么喜欢用别人的样子强上我。变态,神经病,心理扭曲!” “是是,我是变态,神经病,心理扭曲。但不可否认,偶尔换下玩法还是挺新鲜的,你不也很爽吗?”他舒不舒服,男人是感觉得出来的。 “这次感觉是还不错,但也是因为我事先知道你是谁了才这样的。因为是你才会感觉很好,而不是因为换了一个人,这因果关系明白吗?我无法想象和你之外的人在一起,太恶心了,所以别那样了。”他垂下眼睑,雾气把眼睛熏得湿润,让男人以为他哭了,更加内疚起来:“对不起,再也不会做那种事了,我发誓!” “你发的誓能值几毛钱。”韩鄀元嗤之以鼻。 男人之前也许下类似承诺,结果还是弄得他要死要活,所以这也印证了一句老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想把极端的沙文主义者改造成好男人简直是天方夜谭,用脚趾头想都不可能,所以他已经不抱希望了。只要不再发生变成别人的样子强上他的事,其他都可以让步和忍耐。当然,这种想法不能告诉刘林东,不然他会肆无忌惮,得意得不得了。 “对了,元老院的声望要怎么刷,也是打怪做任务?”泡到全身舒坦,韩鄀元把话题引回游戏,问了他一直担心的问题:“你们都变了,我还是原来的身份,有影响吗?我看大家都有自己的职务,我一个平民应该不能随意进入王宫吧,你不是变成王子了吗,给我弄个官职。” “这个问题我已经想过了,空缺的职位都不太好,不如你嫁给我当王妃吧。”男人笑得满面春风,露出预谋已久终于达成所愿的表情:“不许拒绝,这是为了早日刷满元老院的声望,有配偶和子嗣的继承人更容易获得他们的支持。” “你确定元老院的人这么好糊弄?清醒点好吧,没有人会支持男王妃,你让我从哪里生个孩子出来。”对不正经的刘林东,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搭理他。 韩鄀元裹了条浴巾走回被严重破坏的卧室,想找套衣服穿上,结果翻来翻去都是女装。 “这里是没开明到国民都支持同性恋婚姻,不过你可以扮成女人。”刘林东一脸正经,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还拿出欧洲电影里常见的那种华丽长礼服给他比划:“反正你白白嫩嫩的,化个妆,把喉结遮住,不要出声,绝对能瞒天过海,元老院那边也不可能派人来查你的裸·体。” “不行,让我不说话倒是很简单,可是王子怎么可能娶个哑巴,他们肯定不会同意的。”摇头,继续摇头,坚决摇头。 怎么看他也不是伪娘的材料,要扮美人只有米歇尔或者绝对迷人那种阴柔系的帅哥才可以,再不济还有个现成的月夜,虽然是个萝莉,好歹一直保持小女孩的样子。再看他,就一土肥圆,就不自爆其短了。见他拒绝,刘林东只能耐心劝说:“只要说你昨天遭到袭击受了惊吓,暂时失去说话的能力,问题就解决了。” “你干嘛不找个漂亮点的,我这么难看……”在长相方面他有些自卑,特别是被一群相貌出众又挺拔的人包围,他那个身高简直跟哈比人一样:“要我说月夜才是最适合的人选,反正他当伪娘已经几十年了,得心应手。” “别打月夜的主意,他看起来最多十二岁,你要我变成恋童癖变态吗?”劝说不起作用,那就直接上。 刘林东没了耐性,打算强行给韩鄀元穿紧身衣,对方不配合,两人在房间里扭打。当然不是使出全力的那种,更像玩闹,一追一逃,笑声比动手多。 “小笨蛋,抓到你了!”终于,男人把气喘吁吁的猎物死死压在床上,捉住他的双手:“紧身衣、蓬裙、吊带袜一样都不能少,识相的话乖乖给我穿戴整齐,然后去大厅举行婚礼。不然……小心我把你就地正法!” “我说刘林东,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事了。首先,我没原谅你,为什么要陪你演戏?其次,你要跟我结婚难道不应该先求婚吗,这样压着我算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又要强上了。”用力推开男人,韩鄀元坐起来,不甘示弱地反骑到他身上,占领制高点:“不过我也不是那么跋扈,不通人情的家伙,为了游戏能取得胜利,我穿一下女装也没什么,可是就我一个人穿太不公平了,你也得陪我。” “拜托,你见过哪国的王子会穿着长裙到处乱逛。”男人脑补了一下自己穿蕾丝礼服的样子,顿时一身恶寒。 “那你去找别人吧,看谁肯陪你这个虐待狂一起闹。”他不肯,韩鄀元也不让步,两人僵持了半天。看来小元已经不是那个男人说什么都听的小白兔了,刘林东在心中权衡利弊,终于叹了一口气,任命地说:“只有晚上,我们两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不许拍照留念,不能告诉别人!” “知道了,想让我穿什么,你自己挑吧。”虽然不是很满意这个结果,但让鬼畜沙文猪做到这个地步还是很爽,所以没有继续为难他。 刘林东摇摇头,重新从柜子里选了白色的紧身衣,同色系的衬裙,然后是紫色长裙。趁韩鄀元研究这些复杂的衣物时,男人又开始挑选假发和帽子,总之上流社会的女士该必备的一切配件,他都准备好了。 “林东,过来帮帮我,这个我不会穿。”紧身衣这玩意他见过,不过背后的带子完全不会系。 “深呼吸,收腹,我要用力了。”刘林东虽然是学纯艺术的,但也选修过一个学年的设计,对中世纪的礼服不算陌生。他动作麻利地帮爱人系好紧身衣,又套上吊带袜,细心调整,直到完全合身为止。韩鄀元虽然不胖,毕竟是男人,骨架还是粗大些,穿上衬裙后完全没有女人的妩媚,反而有点虎背熊腰,让他开始抱怨:“我就说不行,丑死了,我不要穿!” 无法容忍自己变成小丑一样怪异的摸样,他开始动手脱衣服。 “浅色系多少会让人显得膨胀一点,没关系,等穿上外裙就修长了,听我的没错。”他拿出深紫色的长裙,亲手替小元穿上。 因为剪裁的关系,这条裙子没有那么夸张的下摆,不像一般宫廷装那么高高耸起,是柔顺地垂下拖在地上,加上领口的设计,确实没有那么强壮了。但韩鄀元还是很觉得很别扭,在镜子面前变现得很茫然,怯生生的,有点没见过世面的拘谨。但他不知道,刘林东简直爱死他这种表情了。 “把假发戴上,可能有点热。”他选了浅棕色的微卷长发,挽成干净清爽的发髻,别上精致的珠花,开始呈现女性魅力:“要化妆吗,你的脸有点太苍白了。” “都弄成这样了,你不把我画得漂漂亮亮的,小心我咬死你。”白了他一眼,韩鄀元决定把这个角色扮演好,弄点女王气质出来。可是他真的不适合女装,怎么看都很别扭,有点像没长好的人妖。他自己不满意,相当嫌弃,刘林东却喜欢得不得了,小心翼翼帮他扑粉、画眉、刷睫毛,效果居然很不错。 “看看,我的小元,我的王妃,你真美。”他从身后抱住他,两人在镜子前站了很久,看里面那对似乎很般配的恋人,静静享受这一刻。 “我们为什么又分手了?”韩鄀元垂下头,眼睛盯着地板,不敢看了刘林东的脸,多一秒都觉得痛。 “因为我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伤害了你,全是我的错。”男人叹息,握住他的手:“你说得对,我是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因为不能确认你有多爱我,所以做了那些荒唐的蠢事来证明心中的疑惑。我现在知道错了,小元,对不起,我是个混蛋,你应该愤怒。” “其实我已经不生气了,只是会想我们错过的太多了,好不容易在一起为什么还不能珍惜彼此。”人生苦短,没有太多的七年可以浪费,而他们在短短一个月里,竟然分手了两次:“说起来我也有错。因为太软弱,总是依赖你,把一切都交给你处理,才让你那种大男子主义膨胀得不可收拾。实际上,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也许我应该更坚强一点,变得独立,有自己的人生。” “你不打算原谅我了?”这番话刺痛了刘林东,他抓住韩鄀元的胳膊,把他拖到自己怀里:“别这样,我不想听这种话,如果你恨我就惩罚我,但不能离开我。” “林东,你还是不明白,我只是不想爱得那么卑微,不想成为你的玩具或者附属品。”想和他并肩作战,想帮他击退敌人,想两人一起共度难关,但这些话又不知该如何出口:“因为太爱你,我已经没有自我了,甚至愿意像牲畜那样被你圈养起来,这很不可思议,正常人不会产生这种可怕的想法。我很害怕,怕自己……会像个变态。” “变态又怎么样,你就那么在乎别人的看法?”刘林东向来独断独行,根本不惧怕世人的眼光,所以他无法理解韩鄀元的畏手畏脚:“我是沙文猪也好,虐待狂也罢,就算是神经病也和别人无关。我在乎的是你,只有你,你也应该只看我,只考虑我的想法。” “这太难了,生活在社会中,怎么能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人言可畏,特别是像韩鄀元这种内心不够坚强的人,无法想象要如何面对刺人的现实:“人生不是游戏,总有一天我们会离开这里,现实生活比这里残酷得多,你要怎么跟你的父母说你爱上了我。我是个男人,法律不承认我们的关系,我也无法给你传宗接代。你想过我们面临的困难吗,这不是两个人的事……抱歉,我又说了煞风景的话,别理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作者有话要说:神马茶壶配什么盖 88宫斗宠妃与奸臣 “这么美丽的女士一个人呆在幽静的花园,不怕遇到坏人?”韩鄀元想冷静一下,自己去了皇宫庭院,找了个隐秘的角落发呆,可偏偏有人不让他好过,又来搭讪。 “别闹了,我现在心烦。”推开胡闹的绝对迷人,他把头埋进裙摆,闷声闷气的说:“我已经没事了,你追过来干嘛,卫队长不需要保护王子的安全?” “刘林东那么彪悍的人还要我保护?得了吧,他保护我还差不多。再说我没见过女人,好奇得很,你让我试试,看看到底是什么感觉。”来人可不想走,大胆地把他搂住,双手在平坦的胸部来回摸索,还用力捏了几把:“混蛋,太不专业了,好歹垫几个胸垫,这么平像话吗。” “一胸不平何以平天下,再说女人也有贫乳啊,没看过桃濑光的片子?那可是贫乳女神,光看胸部跟男人差不多,不过在宅男中很受欢迎,反正这世界上多的是喜欢幼女的变态。”打掉乱吃豆腐的爪子,韩鄀元站起来,想换个清静的地方继续胡思乱想,没想到穿不惯长裙的他一脚踩上裙摆,摔了个嘴啃泥。绝对迷人想笑又不敢,赶紧把他拉起来,抱到长椅上:“穿成这样就别乱跑了,衣服都弄脏了。” “气死人了,也不先担心担心我!”没营养的对话又持续了一会,直到绝对迷人提出新的疑问:“有件事我很好奇,你不是同性恋吗,为什么还看□,那个桃濑光是□吧。” 虽然没看过几部动作片,听对话内容还是猜得出几分。 “谁说我是同性恋了,我只是喜欢刘林东这个人,不是喜欢男性!”这句话大概会让绝对迷人情绪低落好几天,不过有的话不说清楚更伤人,索性和盘托出还好些。 他继续解释,试图把复杂的问题透明化:“说实话,我的性取向没问题。如果老天爷给我一个千依百顺、温柔体贴,身材性感、美艳动人又把我当皇帝伺候着的巨·乳人·妻,我肯定会非常非常开心。当然,前提是我得不到刘林东才会退而求其次,但我的第二选择不可能是男人。追求异性和繁衍后代是所有雄性生物的本能,我也不例外。” “别这样,我都被你绕糊涂了。”绝对迷人困惑地摇头,看着他的眼睛:“你不是同性恋,却喜欢同为男性的刘林东,又对火辣的人·妻感兴趣,这口味是不是太重了一点。” “就知道你想不通,好吧,换种思维方式。比如你喜欢我,并不是因为我是男人为前提,因为你喜欢我这个人,所以有一天我改变性别甚至身体变形成某种怪物你也会继续喜欢我对吗?”他这样问,理所当然得到肯定的回答,所以话题得以继续:“你可以幻想下别的男人,对他们的身体没兴趣吧,所以喜欢某个人和喜欢同性是两个概念。再说,世界上也不止同性恋和异性恋两种选择,还有双呢。” “好像是这样,算了,停止这个话题吧,我头好痛。”人生哲学和心理学内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干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缩小版的喇叭,开始说正事:“我不想强迫你,不过为了避免米歇尔把刘林东的阳·具切下来使用,你最好再帮他炼一次神器。” 喇叭应该是专门定制的,非常小巧,跟小手指差不多,但结构与真的完全相同,还能吹响。 “这么小的话倒是不会难受,难为你替我着想,我也不能拒绝你不是。不过为什么每次都是乐器,你爸干嘛对乐器这么执着。”先是卡祖笛,现在又是缩小版喇叭,都是吹奏类的,肯定有什么企图。 “他的能力是塞壬之音,想要一个能扩大技能范围和加强效果的神器。”绝对迷人不肯骗他,老老实实说了。 果然如此! 其实韩鄀元早就猜到了,却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不再讨论这个话题,他也不避讳,就在长椅上撩起裙摆,沾了点唾液,把小喇叭塞进去。这动作十分不雅,绝对迷人却挪不开眼睛,心脏砰砰的跳,想看又不好意思一直看,眼睛扫来扫去,整张脸跟喝高了一样通红。偏偏韩鄀元想整他,索性把腿搭在他的大腿上,轻轻摩擦:“我穿了吊带袜,要脱下来只能解开这里的扣子,你不好奇吗?” “小,小猪蹄……我……我……”两行鼻血低在洁白的袜子上。 “我靠,你要不要这么没出息。”韩鄀元彻底无语了,居然有人对着他鼻血长流,这不科学:“头仰起来,那只手举过头顶,走,我带你去洗洗。” “你哥烧肉吃多了上火,你带他去休息吧,弄点凉茶喝。”在水槽边遇到巡逻的天晴,韩鄀元干脆把绝对迷人丢给他,自己落个清闲,又开始皇宫大冒险。 他提着裙子到处乱跑,一路上遇到许多人,除了npc,大部分是熟面孔,都是前几关打过照面的其他神的玩家。看来大家都有了新身份,正在竭尽全力地扮演自己的角色,但面容发生改变的却只有十个继承人。刘林东的新形象保持了他完美的身材,容貌比真实的样子柔和了许多,浅金色的短发和合体的礼服让他看起来相当高贵。 一想到那强壮的背部很好地包裹在质地精良的上衣里,就让韩鄀元花痴了好半天,然后又猛摇头——不行,我还没原谅他呢,怎么能这么轻易沦陷! 他整理衣服,想到城堡大厅去看看,熟悉下地形,顺便找含笑。梵歌说的话让他很在意,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说他也担心含笑的处境,得亲眼见一见才放心。这一路上虽然遇到不少卫兵,但只要扁着嗓子说自己是亨利王子的未婚妻,就得顺利通过。哈,这些笨蛋,何必装哑巴,估计照常说话都认不出来。 “小元?你是小元吧!”正在他东张西望,跟刘姥姥逛大观园一样打量豪华的城堡时,一个长发美男朝他走来,抓住他的双手,亲切地叫他的名字。 韩鄀元满脑袋问号,怎么也想不出在哪里见过这号人,但会叫他小元的只有刘林东和含笑,所以他试探地问:“笑笑?” “是啊,变成这样认不出来了吧,第一次照镜子的时候也觉得很别扭,长发哪适合大叔。”含笑搂住韩鄀元的肩膀,把他带进一间会客厅:“老远就看见你了,不过不敢确认,你穿得也太可爱了。” “少揶揄我,丑死了。”都说他可爱,但可爱这种词语根本就是无法夸奖美丽或者帅气的时候用的替补词,让人高兴不起来。 “怎么会,我是真的觉得小元很可爱,穿这身衣服出去绝对能以假乱真,大家都会把你当成高贵的小姐来对待。”吩咐佣人送来茶点,含笑把分别之后的事情简单说了下,又问了很多他们的情况,最后补充道:“虽然我们现在立场不同了,不过朋友是一辈子的事。你放心,只要不出意外,我不会主动攻击你的。” 他用了比较委婉的说法,但潜台词就不那么友好了,可以看出他已经做好准备,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为了保全自己宁愿变成敌人。按理说这种文字游戏难不倒韩鄀元,但他因为重逢的喜悦而忽略了其中的深意,根本没在意。 “我一直在找你,就是想对你说我们绝对不要互相为敌。”含笑没变,让韩鄀元松了一口气:“什么神的杀人游戏,根本就是他们取乐的闹剧。我对这些没有仁慈和怜悯之心的神完全没有好感,人类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玩具,坏了就换新的,反正有源源不断的生命供他们践踏。这个游戏不就是为了把我们逼到走投无路然后互相残杀吗?我偏不给他们看这种场景,含笑,你会帮我的吧……其实我有个计划……” 他贴近含笑,在耳边说了自己的想法,谁知含笑摇头:“想法很好,但你怎么说服所有人来配合你?别傻了,人之所以会沦为神的玩物,全因贪婪和不知满足。你也别说得那么大义凛然,我们都是一样,没有奢望又怎么会加入这个游戏?既然你进来了,就得遵守游戏规则,胜利才是唯一的出路。” “可是……”韩鄀元低下头,没想到会被拒绝,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看过《大逃杀》吗,我们的情况跟他们有什么不同,你是要做劝人放下武器一起去死的圣母,还是当为了保命屠杀同胞的战士,又或者是天生就喜欢杀戮的王者?”含笑端起咖啡,在雾气后观察韩鄀元的一举一动,那表情不再温柔体贴,只是对面那个人根本没发觉。 “为什么没有团结在一起对抗神,然后大家都活下来的选择?”这句话从胆小怕死的韩鄀元嘴里说出来,倒是让人有点意外。 他笑,说我以为你是得过且过的人,看来我错了。对话一度中断,柔体贴的含笑变了,两人之间的默契荡然无存,而且有什么东西扭曲得面目全非,一切都不一样了…… 结局不欢而散,韩鄀元怀着复杂的心情从会客厅出来。 低潮、不解、烦恼、困扰以及不安环绕着他,像沉重的负担,压得人喘不过气。他很想回到刘林东身边,把这里的遭遇全告诉他,然后问他男人什么不可以选择大家都活下来。然而他不能,因为他知道男人会说真话,会让他了解人性的残酷和毫无选择,会把他内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击溃! 他在城堡中漫无目的地行走,最后去了夜月的房间。 月夜在看书,相当专注,好半天才翻一页,而法师晓晓躺在床上嘀嘀咕咕说个不停,看见韩鄀元来了也没有打住的意思。内容大约是指责月夜不够体贴,没有花更多的时间陪伴他,让他觉得参加这个游戏是个错误。抱怨了很多琐事,最后却说我不后悔,你就得意吧! 他说这句话时,月夜藏在书后面的嘴角微微扬起,这个表情没能逃过韩鄀元的眼睛。对了,英宁曾经说过他们是一对,在一起很久了。 “我先出去了,你们慢慢聊。先说好,不许占用太多时间,不然阉了你这个拖后腿的笨蛋!”晓晓嘴巴一向狠毒,大家都习惯了,其实他心眼很好,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韩鄀元目送他出门,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用不太礼貌的问句作为开场白:“月夜,你活了多久了?” “七十六。”他稍微想了一下,大概是不记得自己的确切年纪了:“或者七十七。” “那你一定经历过许多难以想象的事。”人生七十古来稀,都说这个岁数的老人几乎参悟了人生,看淡命运,对死亡也不再畏惧,是生活智慧的结晶。正因为考虑到这一点,韩鄀元心有困惑时才想找他聊一聊,不过真的来了却不知从何说起:“你知道,游戏已经不是简单的分出胜负就可以了,我们必须战斗,必须杀死敌人。但是我很迷茫,不知道这种行为是否正确,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坚持什么。想听听你的建议,或许能从中得到启示。” “在听我的忠告前,你也许可以知道一些故事。”月夜把书放下,缓缓讲起几十年前的往事:“这是我从未对人说起的过去,连晓晓那家伙也不知道,但我愿意告诉你,前提是无论听了什么都要保持冷静。” “当然。”韩鄀元坐正,直觉告诉他,有些真相会很残忍。 月夜开始讲述他的一生…… 他生在一个没落的地主家庭,在1937年的夏天,正是这个国家迎来黑暗的时候。本该是小少爷的命,却和荣华富贵无缘,连安稳的日子都成了奢望。在他幼年的记忆中,只有枪声炮声,疾病和死亡。他跟随家人在战火纷飞的乱世中不断逃亡,从北方一路南下,躲到西南边境的小城,连温饱都成了问题。 亲人一个个离他而去,母亲改嫁的了,兄弟姐妹有的死了,有的走散了,最后了无音讯,也就当成死了。 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的他在一个个村落中流浪,乞讨,最后晕死在一间铁匠铺外。师傅心好,就收留他当学徒,钱是一分都没有的,但是管饭,在那个年代很少饿肚子算是非常幸福了。只是好景不长,十六岁那年,他跟师傅去一个农场送铁器,路上遇到一伙土匪。这些人是残兵败将和社会流氓组成的小团伙,专干走私军火和鸦片的勾当,心狠手辣,又不怕死,连当地政府也没办法剿灭。 师傅被当场打死了,土匪抓了月夜,没杀他,因为要利用他来运毒。 他们把他折磨得浑身是伤,剖开腹部再草草包扎起来,过边境时谎称孩子贪玩捡了个雷管把自己炸了,现在要抬回家救命。血淋淋的少年谁敢阻拦,连人带行李,就这样放他们走了。 没有利用价值的月夜最终被弃尸荒野! 那伙人走的时候,甚至没有给他一个痛快,让他躺在野地里等死。不是活活痛死,就是失血而死,或者被野狼分尸。他在极端的痛苦中熬了一整夜,居然没死,最终等来的不是死神,而是满头紫色长发的梵歌。 那时的愤怒之神长得极美,他在他身边蹲下,露出好奇的表情,捡了根木棍捅他的伤口,一边笑一边问:痛吗? 月夜说我痛得受不了了,你行行好给我个痛快吧。神摇摇头,又说,你死都不怕怎么还怕痛,难道比起皮肉的痛苦死亡更容易忍受? 怕,我想活命,但我真的快痛死了! 真有意思,天界的生活太无聊了,我愿意让你活下来给大家找点乐子,不过你得先让神们看看你的价值;我可以治好你的身体,但也能随时取走你的性命,记住这一点,别让我失望;看,那些都是你的仇人,杀你最亲的师傅,不断折磨你的人,你要怎么对付他们? 报……仇……我要报仇…… 不够啊,你的愤怒还不够,声音跟小猫一样,就凭这样怎么复仇?再来,大声说出你的愿望。怒吼吧,让仇恨充满你的血液,从头到脚都燃烧起来,快,这点怒气可不够你活下去! 报仇!杀了他们,杀! 好孩子,就是这样,把你的力量展示出来。告诉我,你恨的是什么,你愤怒的是什么? 我恨他们折磨我! 还有呢? 我恨他们杀了唯一关心我的师傅! 继续。 我恨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害了这么多老百姓! 孩子,别局限在他们身上,想想更多的。 我……我恨抛下我的母亲…… 噢,就是这样,说出来,把你心中的怨恨全部发泄出来。不要害怕,张开你的嘴,咬牙切齿地说吧! 我恨所有幸福的人,为什么他们有好的生活,安居乐业,而我就得忍受饥寒交迫,受人歧视。我恨夺走本该属于我的一切的人,我恨那些冷漠的目光,我恨这个世界! 可怜的家伙,瞧瞧,他们都对你做了什么?跟我来,不要犹豫,让所有人感到你的愤怒,让他们恐惧,忏悔自己犯下的罪行。去,去报仇,用这把剑,让我看你的仇恨能达到什么地步。屠杀吧,发泄吧,复仇吧,把你的痛苦千百倍还给他们…… 杀!杀!杀! 月夜没有说这个故事的结局,他撑着下巴,目光望向远方,只是风轻云淡地抱怨了一句:“那年月吃不饱,营养跟不上,害得我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长不大真是终身的遗憾。” “你杀了他们?没有犹豫或者哪怕一点点后悔吗?我知道这样问会显得很圣母,可是杀人这种事总让我感到很恐惧,即使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梵歌本来就是专司愤怒的神祇,他会煽动人报仇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韩鄀元不敢相信月夜会杀人,从他的外表根本看不出来。 “会感到害怕其实是好事,这并非懦弱,反而能证明你本性善良。我曾经也下不了手,但苦难会把人逼到绝境,等你万念俱灰就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了。哈哈,我对那些土匪何止是杀,完全是赶尽杀绝,七十二条人命,只有个刚出生的婴儿我没下得了手,放了她一条生路。”月夜说这些的时候神态自若,完全看不出丝毫不安或者悔意。 也许对他来说,有缘由的杀戮并非作恶,而是因果报应。 顿了顿,他又抬头,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你知道那孩子是谁吗?” 他会故意把话题引到这里,可见婴儿的身份不简单,韩鄀元自然想知道前因后果,摇了摇头,决定听下去。 “这孩子的父母是谁,我也搞不清楚了,不过她脖子上挂了块玉牌,刻着赵字,我就给她起了个名字叫赵亭亭,有亭亭玉立的意思。”这个名字从月夜口中吐出来之前,韩鄀元还没有那么在意,只当听了个颇有传奇色彩的故事。 然而,当他听到这三个字时,终于无法平静了。他激动地站起来,却又不敢轻易接话,只是用眼神询问,小心翼翼的样子。 讲述者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不紧不慢地说:“后来我参加了第一届神的杀人游戏,侥幸成了幸存者,活了下来,开始抚养那个女孩。我的身体虽然不再成长,可是心智却越发成熟,也知道自己做过什么,所以对她有愧疚之情,决定用余生弥补她,给她最好的生活。我们相依为命,日子虽然清苦,却很幸福。就这样过了十几年,亭亭渐渐长大了,不但聪明伶俐还出落得美貌动人,而我不敢告诉她真相,不敢说我就是杀害你亲人的人。可是,有一天,她终于知道了全部事实,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给我下毒,逃了。” “然后呢……”韩鄀元脸色发白,嘴唇哆哆嗦嗦地抖,不愿听不敢停,可是说不出那个不字。 “我死不了,在床上躺了几天就恢复了,开始四处找她。不是为了报仇,只是担心在那个混乱的年代,一个十几岁的少女会遭遇不幸。”月夜叹气,分不清他到底在惋惜什么:“一年后,我在一个偏远的村寨找到她,虽然才15岁,可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她的儿子你应该很熟悉……他姓韩,叫韩伟生!” “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维持少女形象的月夜站起来,脸上却隐约有种慈父的表情。 他给了韩鄀元一个拥抱,郑重地说:“我一直在暗中保护你们,保护你的奶奶,你的父亲,还有你。当然,我也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比如在你成长的道路上安排一些路标,指引你朝我们希望的方向走,即使这个目的地对你来说并不是好去处。原谅我,我没有选择。” “这么说,梵歌在六十年前就开始为自己找肉身了?”关键时刻,韩鄀元的脑子转得特别快,有因就有果,愤怒之神不会随意救一个人,留着月夜总有目的。 联系到方才的话,韩鄀元回想自己的一生,父亲忽然调动,母亲病逝,凶恶的继母和亲人的疏远让他只能依赖刘林东。那时他天真地以为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人就应该经受挫折和痛苦,接受自己的命运。而现在,他终于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太可笑了,他的生活,他对男人的感情,他的回忆,所有发生过的事都只是事先设计好的剧本而已…… 他冷漠地推开月夜,压低声音说:“我早该知道,这不是游戏。是个阴谋!” “不,孩子,你什么都不知道。”月夜轻抚他的脸颊,把他按在椅子上:“天地间的神位是有定数的,每个神都有自己的职责,不能多也不能少,巧妙地维持平衡。这也是为什么毁灭一个神,就必须产生另一个新神来填补空缺的原因。” “但神不能直接杀死神再取而代之,所以梵歌必须先失去神格,再找一具合适的肉身,然后在你们的帮助下获得游戏胜利,光明正大地干掉他的父神,成为新的神王。”韩鄀元一副我终于明白了的表情,话锋一转,脸色凌冽起来:“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梵歌就在我身体里,你一定很清楚成为告密者会有什么下场。” “我知道他不在。”月夜笑,高深莫测:“我还知道他现在举步维艰。” “噢,所以你换了新东家,说啊,你为谁办事,又想让我做什么。”隐瞒了长达六十年的阴谋,见不得光的交易,绝不会平白无故向他坦白。 “看来你不像我想的那么天真无邪。”既然话说到这份上,遮遮掩掩反而没什么意思了,索性摊牌:“在第三关,我们遇到过一个玩家——修。请原谅,我不敢直呼他的真实姓名,但你应该知道他是谁。他给了我承诺,许诺我渴望已久但是得不到的东西,只要我帮他做两件事。” “杀了我?”韩鄀元发现自己连手指都动不了,不知什么时候被下了麻药。 “虽然这么说会让你很伤心,但你的命对修来说一钱不值。”月夜耸肩,避开关键,忽然说起限额的事:“你知道,因为梵歌的死,修感到非常痛苦,这严重影响他的情绪。所以近半个世纪来,世界各地灾难频发,饥荒、干旱、蔓延的瘟疫和新型病毒,还有地震、海啸、山体滑坡、泥石流、火山爆发,甚至是核电站泄漏,各种各样的灾难,死的人已经不计其数。不计其数,这个词可能有点抽象,如果你想象不出来,那么,我这样告诉你,在这些自然灾害中丧命的人数远远超过官方统计的数字,甚至是其数百倍。这么庞大的受害者群体,那么多生命的灭亡,几乎要超过灾难之神杀人的限额了。不,应该说已经到了临界点,所以他不能再贸然出手。” “我不明白,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完全被搞糊涂了,他不知道月夜到底站在哪一边,有什么企图。 未知是一件尤其恐惧的事,猜不透会让人越发感到害怕! “神在持有神格时可以任意附身在任何生物上,而当他失去神格,就会失去实体和能力,成为一缕青烟,随时都会魂飞魄散。”他坐下,盯着韩鄀元的眼睛看:“除非他能找到和自己完全同调的肉身,才能获得新生。” “我就是最佳人选?”信息量太大,几乎让他承受不了。 月夜点头,露出悲伤的表情:“我恨梵歌,他夺走了我最爱的亭亭,为了生下适合的肉身把她嫁给一个又老又丑的渔夫,最后孤独地死去;孩子,听着,你不是自然选择的结果,是人为的安排,你的奶奶注定要嫁给那样的人,才能生下你的父亲;而你的父亲又必须娶你的母亲,才能制造出你。这个事实对你来说太残酷了,但我必须对你说清楚,因为你得坚强,战斗下去,然后取得胜利。赶紧放弃所有人都活下去的愿望,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对了,麻药大概还会持续一小时,在这之前你先休息一会,我去叫刘林东来接你。”他细心地抱来薄被,给韩鄀元盖上,然后长长叹了一口气,出了房间。 他离开没多久,走廊上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男人破门而入,把他抱在怀里紧张地询问:“小元,怎么样了,还难受吗?月夜说你忽然晕倒,真把我吓坏了。” 太好了,是刘林东,还是呆在他身边才能感到安心,不管他们的相遇是不是巧妙的安排,他都不在意了。韩鄀元忽然眼眶湿润,把头靠在男人肩上,静静地流泪。他不想哭得太狼狈,可是身体动不了,眼泪就这样顺着脸颊淌到男人的肩膀上,把灰色的马甲浸湿了一大块。 “为什么哭?”男人慌了手脚,更加用力抱着他:“身体不舒服吗,还是被什么吓坏了。别怕,我在这里,就在你身边,哪也不去!” “胸衣,实在太紧了,我喘不过气。”他瘪嘴,给晕倒编造了一个理由。 “该死的,都是我的错。”刘林东懊恼万分,恨不得弄死自己,赶紧帮他拆了盔甲一样的紧身衣:“现在好些了吗?” “终于能顺畅地呼吸空气了。”韩鄀元夸张地吸了几口气,装出十分享受的摸样:“我今天学会了一条至理名言,想跟你分享一下——如果想体验什么是痛苦,就穿女人的束胸和束腹!” “庆幸你不是女人吧,不用忍受紧身衣的束缚,不必体验生育的剧痛,也没有每个月崩溃一次的生理期。”刘林东抱起还动惮不得的爱人,回到自己的房间,小心地安放在大床上:“说完这句话,我忽然觉得女性同胞真伟大,不但肩负了敷衍种族的巨大使命,还要保持操持家务,照顾一家老小。” 他帮韩鄀元按摩麻木手脚,顺便聊些乱七八糟的话题。 “妇女能顶半边天嘛,我妈妈以前可厉害了,像女超人一样,早上天不亮起来做饭,准备我和爸爸的变得那个,照顾我吃完送我去上学,然后上班。下班后第一时间去菜市场,在我们回家之前准备好可口的饭菜,晚上还要收拾碗筷,打扫房间。在我的记忆里,她总是忙碌着,就连生病的时候也不忘给我打毛衣。”把脸埋在枕头里,闷声闷气地说了这么一段话,让刘林东以为他又哭了,于是从后面温柔地抱住他:“你最近有些多愁善感,是因为很久没写作了吗,你以前总是把情绪发泄在小说里。” “还说我,你也很久没画画了。”提到写作总能让他心情愉快,所以他猛地翻身,用腿夹住男人的腰,有点调皮地说:“不如这样,我们合作一次,我写剧本你插图,弄个绘本出来吓吓大家,免得他们都以为我是吃干饭的笨蛋。” “拜托,我可是知名画家,身价很高,谁要和四五六七八流的网络小说写手合作。”知道他没在伤感,刘林东也不客气了,狠狠逗他:“不过,要是肯用特殊的付款方式,我也不是不能为你效力。” “不就是想捅我屁股吗,拿去吧。”泥鳅一样翻滚,把圆滚滚的小屁股送到刘林东跟前:“射之前记得拿出来,别把我轰了。” “你怎么见人就露屁股,到底从哪学来的这一套,快给我收回去。”被他的主动弄得头脑发热,又怕真的冲动起来,男人赶紧推开他,义正言辞地说:“学坏了啊,不知羞耻,哪个好人家的孩子会随便露屁股的?” “还不是你说要做我才露出来的,不做我干嘛把这么宝贵的部位露出来给你看啊,我又不是曝露狂。混蛋,现在还跟我装柳下惠,我看你才阳痿了,不行了吧,多吃点韭菜吧混蛋。”一吐槽起来就没玩没了,韩鄀元完全是一副仗着你欠我的不敢乱来,我就撒泼胡闹烦死你的表情。刘林东先是咬牙忍,忍不住就抓住挑衅的笨蛋啃他脖子,本来想吓唬几下,没想到真把情·欲挑起来了,愈发不可收拾。 作者有话要说:绘本故事啊,图文并茂的,所以有些姿势要先真人来一次的,你们懂的 89宫斗宠妃与奸臣 “国王陛下,你曾是这片大陆最伟大的君王,聪明、勇敢、公正、廉洁,没有人不诚服在你英明的统治之下,大家都视你为榜样和楷模。你的国家比任何领土都富饶,人民过着幸福的生活,欢歌笑语传到天际,但是,这些景象……都一去不复返了。现在,请你看看你的臣民,他们时刻生活在恐惧中,害怕卷入党派纷争,恐惧被无辜牵连,许多人因为说错一句话就被砍头,整个国家弥漫着悲伤和愤怒。你很清楚,毁掉昔日美好生活的并不是别人,不是那些奸臣,也不是你的王妃,而是你自己。”韩鄀元勉强爬起来,站在亡灵面前,他抬起头颅,用毫不屈服的声音说:“我并没有说谎,即使我因为说实话而被处死,真理也会站在我这边!” “说得好,但是……”死去的国王鼓掌,故意拉长音调:“判处你死刑的不是我,是你的爱人。他背叛了你的信任,把你当做挡箭牌推出去,好从长老议会那获得更多的支持,以便成为新的统治者。你那么爱他,却得到这样的结局,难道不怨恨吗?” “我相信他!”面对挑拨离间,韩鄀元不为所动:“他做的一切,都不会伤害我!” “哈,嘴巴还挺硬,可惜你明天就要被绞死了。”国王放肆的笑声在牢房中回荡,显得阴森可怕。韩鄀元静静地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位被深爱之人毒死的老国王只是个可怜虫:“因爱而死,迎接我的就不是恐惧。我死了,刘林东会一直记得我,我会成为他心中抹杀不掉的记忆,永远占据最重要的位置,我会因此而永恒。” “那又怎么样,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活着才有希望。”这番说辞,国王不为所动。 窗外,第一缕晨光从苍穹中透出,韩鄀元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不知队友准备得如何,按照原来的计划,英宁等人会来劫法场,然后到海边会和,想办法获得关键词升入下一关。可是,就算事先知道关键词是什么,要达到触发条件依然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们肯定试了很多次了,也一定没有成功,不然他也不会呆在死牢里,早就去下一关了。 情况不妙,但分别时男人让他发誓不到最后绝不能放弃,所以他会咬牙挺住,坚持到底。现在的情况还不算太糟,他知道自己还有一线生机,就是眼前这个亡灵。只要能说服他,拿到关键词的希望就翻了一番,可是从哪个切入点下手,还真没有把握。 韩鄀元清清嗓子,为了激怒他,继续说着慷慨激昂的言论:“我的身体即将陨灭,但精神会和我的朋友们一起活下去。他们会思念我,为我的离去感到悲痛万分,因为我是个好人,为大家做出了牺牲。想起我时,他们会流泪,会撕心裂肺,会把这种想念传递给每一个人。而你,我的陛下,再过一些年,世人都会忘记你的存在,只有史书上记录这样的文字:彼得三世是个昏庸无道的暴君!” “我也做过不少好事,功过相抵,至少还是个好国王。”最后一句话似乎让亡灵的情绪起了波动,他穿过铁门,来到敢与他顶嘴的囚犯面前:“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我会更受人爱戴。我对她那么好,给她想要的一切,但你看看,她做了什么,她杀了我!” “那你想过她其实并不爱你吗?你所做的一切看上去是出于爱,实际上只是为了满足你的私欲。你不在乎她快不快乐,心里面有谁。为了得到她,你杀了她的丈夫,囚禁她的亲人。真讽刺,一个明君居然被爱情冲昏头脑,用武力强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才会让她的心中燃起仇恨,走上绝路。”自己写的故事,讲起来自然是倒背如流,再来点伤感的评价,很容易打动人。为了让他受到更多的冲击,韩鄀元并没有把话说死,话锋一转,开始安慰人:“其实,你并不想伤害她,只是爱得太深,做不到放手而已。” 国王不说话,似乎在思考他的话,然后问:“她还活着吗?” “还活着,我的朋友正努力保护她不受长老议会的伤害。”当然,这完全是胡诌。虽然他把梵歌传达的关卡信息转告给刘林东,但男人是否能找到逃亡的王妃,他一点把握都没有。 也许是谈到爱人,国王的情绪缓和了不少,连表情都柔软了许多。他甚至露出一个笑容,目光穿越狭小的囚窗,落到遥远的天际,反复说:“那就好,那就好!” 看来他真的很爱这个女人,即使被她杀死也无怨无悔。 “像你这样痴情的人真的很少,可惜用错了方式。”拍拍身边的木床,韩鄀元邀请国王坐下。 作为写作者,他当然知道这位统治者在明知有毒的情况下,还将毒酒一饮而尽的事。现在还不能说太多,要循序渐进,渐渐打开他的心房:“我理解你对她的执着,因为我也有切身体会。刘林东,就是你的继承人中的一位,这个男人很爱我,但是方法非常极端。他爱我的方式就是折磨我的精神和*,让我在绝望中屈服,最后无助地活在他的保护之下。不看任何人,不思考任何事,变成一个只会呼吸的物件。” “这太残忍了,你没想过离开他?”对于这种扭曲的感情,大部分人都理解不了,就算是用了相同手法的国王,在听到这样的叙述时,也摇了摇头。 “我爱他,愿意为他付出,所以能忍受一切折磨。曾经,我一心一意想和他在一起,可是事与愿违,我们之间有很多问题,比如不够坦白。他缺乏自信,总认为我不爱他,却又不肯直接问,用了很多方法试探我,终于伤了我的心。”韩鄀元抱着膝盖,轻描淡写地说他和刘林东的故事,末了又加上一句:“他几乎把我的四肢都打断了,用各种酷刑摧残我的身体,做了很多过分的事,可我不恨他的行为,我难过的是他骗了我。而现在,我在考虑要不要原谅他。” “为什么!”他不理解,嗓门大得吓人:“他这么对你,你居然还想和好,要是我早就杀人了。” “不,你不会。”轻轻摇头,露出我很了解你的表情:“你和我一样,都是为了爱情付出一切的人,我愿意被爱人杀死,你也是,不然不会喝下毒酒。你早就知道酒有毒了,还是笑着喝下去,并且安排亲信带她离开,因为你不愿让她为你陪葬。” 真相大白,国王终于放下戒备,缄默了很久。 天越来越亮,刺眼的阳光斜照进牢房,韩鄀元焦急万分,因为他将在十点被处死。 “你说恨她其实都是气话,你憎恨的是自己,因为没有给她幸福,让她过着不愉快的生活。你以为你的死亡可以让她解脱,可以结束这一切,可你错了,大错特错。”游戏中的亡灵很奇妙,看上去是半透明的,却可以触碰到实体。所以他大胆地把胳膊搭在国王肩上,用好兄弟酒后聊天,互相劝慰的语气说:“别这样,你这么做只会让她怀着愧疚度过余生,一辈子都不开心。” “愧疚?你说伊莎贝拉?这怎么可能!”国王苦笑,低下头:“她恨死我了,现在一定在庆祝我的死亡。” “她的确恨你,不然不会下毒,可是你死了,她并不感到快乐。你死的时候她哭了,哭得很厉害,那不是演技,也不是胜利的喜悦,而是真正的悲痛。”这段描述不需要任何人证,因为他写故事的时候就是这样设定的:“你也许不知道,当她失去你后,不断回想起过去的一切,想到你为她做过的事。那些甜蜜的回忆会占领她的头脑,她迷茫、困惑、不安,然后后悔。是的,她是爱你的,只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既然连她都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情,那你又从何得知?”这位亡灵毕竟是一国之主,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他站起来,抓住韩鄀元的衣领,面带狡猾的微笑:“我知道你的策略了,先激怒我,让我情绪产生混乱的变化,再假装很了解我的样子切入主题,让我失去戒心。孩子,别走那么多弯路,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救你,还有半小时你就该上绞架了。” “就算你曾经是统治者,但你死了,难道还能去下命令,让他们放了我?拜托,没人会听亡灵的话!”镇定,不能让对方发现自己很怕死,那就坏事了:“跟你说这些,完全是出于我对那位可怜的女士的同情。好吧,我真蠢,我以为你想知道让她过得更好的方法,看来我错了,你根本就不爱她!” “胡说,为了伊莎贝拉的笑容,我可以抛弃全世界!”国王彻底愤怒了,不管男女,陷进恋爱中智商都会变为零。 “那你为什么不让她过得轻松一些,没有负担?”打掉男人的手,韩鄀元毫不畏惧地直视他的眼睛:“让她解开心结,过真正幸福快乐的新生活。” “真正幸福快乐的新生活……”国王的表情凝住了,他思考了很久,态度终于软化,喃喃自语:“现在的我又能做什么,我已经死了,如果我的死亡都不能让她开心,我不知道还能为她做什么。” 这段话他反复重复了许多次,越来越悲伤。 “你可以的。”终于能切入正题了,韩鄀元轻轻嗓子:“宽恕,请她宽恕你的罪行,然后你也得原谅她做过的事。因为只有这样做,灵魂才能得到救赎。在那些荒诞的神话故事中,有很多像你们这样的故事,每当我阅读的时候会问自己,这些故事的意义在哪里?以前我不懂,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宽恕才是这些故事的本事。它告诉我们人需要原谅和被原谅,需要理解和包容,需要作出让步和张开怀抱,需要得到救赎。” “我从来没有怪过她,从来没有……”国王唏嘘不已,但没有触发关键词。 不一会,过道中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一列卫兵走到牢房前,为首的队长开始选对审判书。韩鄀元静静地听他的罪行,已经不想反驳了,任由卫队长抓住他的手指,在罪状上按下手印。然后,他们用黑布口袋蒙住他的头,带出牢房。 “陛下,为了她,也为了你自己!”韩鄀元大声喊道:“让你们都得到解脱吧!” “他在对谁说话?”卫兵看不见国王,面面相觑,露出恐惧的表情:“长老们说他是女巫,是真的吧,必须烧死他!” “闭嘴,这不是你们该讨论的事。”卫队长厉声呵斥,才终止了琐碎的讨论。 这家伙装得还挺像! 虽然队长扭曲了自己的声音,还精心伪装过,脸上贴了漂亮的小胡子,但韩鄀元还是一眼看出他的真面目,是绝对迷人。不管怎么样,有自己人在身边总是会放心一些。他深呼吸了几下,用被绑在身后的手,别扭地抓住绝对迷人的胳膊,微微用力。 不需言语,只是这个动作,几乎让一向坚强的绝对迷人掉泪,因为他不明白刘林东为什么可以若无其事地牺牲自己的爱人。 “孩子,上帝永远不会抛弃他的子民,你只需要投入他的怀抱,即可享受平安和幸福。”按照惯例,有牧师为囚犯做临终祷告,虽然蒙着头,他依然听出这个人是英宁。 太好了,大家都混进来了! 为了保全皇室的面子,绞刑并不公开执行,处决的地方在旧兵营的角落,靠近大海的高地上,这期间他头上的布袋一直没有拿掉。最后,他被推到一个台子上,感觉有绳索套在自己脖子上,绝对迷人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别怕,我会抓住你的。” 这感觉真是太差了,韩鄀元的手心开始出汗,脚也站不直了,但他不怕,因为他相信这些朋友,相信刘林东一定会来救他。 审判官花了几分钟宣读囚犯的权利,然后鸣枪示意执行死刑。韩鄀元只觉得头嗡的一下,但恐怖的窒息感并没有席卷而来,反而有爆炸由远而近。混乱的声音在四周响起,似乎有不少人混在他们中间,忽然的攻击让皇家卫兵措手不及。 韩鄀元不敢乱动,他只能感到脚下剧烈地晃动,临时搭建的绞刑架要垮塌了。 然后,有人砍断套住他脖子的套索,把他扛在肩上,一起跳下海。 逃亡场面到底有多么的轰轰烈烈,他一点也没见识到,只记得自己喝了好多海水,然后被拖到一条船上。在海军追上来之前,他们全员到齐,就这样逃了。 “我擦,玩加勒比海盗吗,我可不是杰克船长,这么高摔下去会死的。”为了表现自己没事,他像往常一样耍宝,可是没人赔笑。大家表情都很严肃,有人欲言又止,而月夜只是默默走到船舷边,看着远方。气氛太不对劲了,他环视了一圈,才发现晓晓不在,顿时站起来,紧张地问:“晓晓怎么了!” “死了。”没人敢接话,这句话是月夜自己说的,他笑了笑:“这个游戏是会死人的,进来的时候我就告诉他了,他也有心理准备。” “为什么,是因为我吗……”他的嘴唇哆哆嗦嗦了半天,才挤出这句话。 所有人都不敢看他,只有刘林东点了一下头,却没有说原因。韩鄀元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安慰?歉意?以死谢罪?无论做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都没有用。他和晓晓交集不多,可是毕竟相处了几个月,不是好兄弟,也是朋友了。况且是为自己而死,这结局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几分钟后,他崩溃了,从哽咽到嚎啕大哭。 “韩鄀元,看着我。”月夜走到他身边:“你不觉得该对我说点什么吗?” “……对不起……” 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脑子有点乱,剩下这点码了两次都不对,等我想想补上 作者有话要说:按照原计划还有4个故事,分别是雇佣兵,战后重建,末日和返回现实世界,有一定联系,但是拆开也没关系。因为不知道大家还想不想看完,每个故事大约4万字,加一起也十几万了,所以现在有选择。 a,砍掉两个,剩下末日和现实世界,直接大结局,这样大概五月下旬就能结局了。 b,按照原计划写,不偷懒,但是可能会拖到六月初才能完结。 顺便问一句有没有人有兴趣要定制的,最近大概要找盘子亲爱和另外位好基友的给画封面和插图了,大家可以提下意见,比如想要什么风格的插图什么的(盘子的风格见文图,好基友目前没有配图,但是保证质量,也是位大触的说)。 ps:因为本来也没有抱着要卖出去或者赚大家钱的想法,反正就是自己买一本,再送一本给画手,但是如果有妹子想要,又不是那么宽裕的话,可以帮我校对稿子,免费送一套(只要不嫌弃) 90死地白首不相离 “由于主办方失误,损坏了原先设定的关卡,经众神委员会讨论,决定做一次重大修改。我们选择了全新场地,被命名为噩梦空间的异世界将是你们接下来的战场,在那里,所有人都会得到与属性匹敌的异能或魔法技能,可以无差别无限制地杀人。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噩梦空间如它的名字一般,绝不是休闲度假的好去处,不但要克服严苛的自然环境外,任何看得见的生命都是敌人,会疯狂攻击你们。另外,众神委员会将剩余关卡做了整合,并且采取全新的限时机制。也就是说玩家必须在规定时间内获得一定数量的关键词才能通关,虽然看起来难度比之前翻了一番,但这也是某种机遇,四个关卡只要获得三个关键词即可,希望你们抓住这个机会。”阿兰图灵把新的游戏手册发给大家,上面有地图、注意事项和各种怪物的介绍。 忽然改变规则,让刚经历了大变故和同伴死亡的人们不知所措,大家惆怅地环视四周,想从同伴眼里读取鼓励。经过上一关的洗礼,存活下来的人不多,先头部队的也就这些人,还不是一条心,零零散散的,士气很低落。 “各位,打起精神来,不要敌人都没见到就输给自己了。”面对窘境,穿越之神依然信心十足,毕竟目标不在冠军上,没有夺魁的压力。 他接着说:“通关时间是五天,在时限内活下来并获取关键词即可成为幸存者,不达标则会被清扫机器人杀死在噩梦空间中,永世不得超生。别害怕,我说的是失败的情况,只要过关,你们将得到一个福利,并且可以自由选择是否进入决赛,弃权的人会回到现实世界,但三十年后必须再次参赛。” “这样就能当幸存者?”人群中有细碎的讨论声,不只是谁问了一句不是说必须在第一批玩家进入决赛之前完成十个关卡才算吗? 明显和之前的规则不符,看来改动真不小! “因为植物战丧尸那一关操作不当,不小心杀了超过半数的玩家,如果不采取一些保护性措施,估计没几个人能幸存。嘛,杀掉这么多没有还手能力的凡人其实没多大意思,而且这个游戏关卡太多,耽误了许多时间,我们也想早点决出胜负啊。”穿越之神也不隐瞒,直截了当说出原因,指了指走廊尽头的机器:“这一关的中转站为你们提供了坐骑孵化器,在先前关卡中获得的宠物蛋可以通过这个机器孵化,但我不保证破壳的东西是敌是友,也不能承诺会出现什么怪物,祈祷吧。” 情趣大自然那关,每组玩家都获得了一个虚空仓库,额外还有个脏兮兮的带有裂缝的蛋,但因为游戏出现bug没能孵化,没想到在这里找到破壳的机会。可是蛋里的东西听起来很危险,有没有必要冒险,成了每个人心中思考的问题。 “那么,最后给你们一句忠告,疾战则存,不疾战则亡。”神说完就消失在空气中,没有更多的提示和警告。 “尽量多带水和食物,噩梦空间是无尽的沙漠。”因为去过那个地方,刘林东觉得有义务提醒大家,但晓晓和那几个小混混还有跟班的死造成的阴云还没有散去,除了米歇尔其他人都很悲伤,气氛低落到最低点。 他们站在原地,谁都没有动,仿佛被绝望的情绪包围,最终成了一具具痛苦的雕像。缄默了许久,还是月夜挑起话头:“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在这里无休止地悲伤、怨恨、后悔?这些有什么用?拜托,晓晓死了,再也不会回来,麻烦你们打起精神,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难道你就不伤心吗?”他的话激怒了英宁,一直默默爱着晓晓的坦克终于爆发:“你忘了他是因为什么死的?如果不是你为了获胜不择手段,晓晓还会和我们在一起,而你根本不在乎他遭遇了什么。游戏有这么重要吗,重要到你可以忽视一切!” “当然重要,因为如果我成了冠军,可以要求神复活他!”月夜说完,径直走到孵化器前,把他们小队的蛋放进去:“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会清除所有挡在我面前的障碍。” 他的表情决然,已经下定决心。听了这番壮志豪言,角落有掌声传来,米歇尔带着毛骨悚然的微笑鼓掌:“说得好,但冠军是我的,你们想都别想。” 男人说完,也把蛋放进孵化器。 “你这混蛋,有种再说一次!”米歇尔现在是孤军奋战,部下全死了,但他还有四个儿子,绝对迷人率先站出来,拦在暴怒的英宁小队面前:“我替我的父亲向你道歉,但这是比赛,总有胜负之分,出了这道门,我们就各走各的吧。友方玩家不能自相残杀,但大家都没合作的意思,不如在这里分手,免得尴尬。” “你说的,别哭着回来让我们帮忙。”英宁的暴脾气犯了,领着自己小队的人跨出中转站。 看人们情绪陆陆续续离开,连绝对迷人也没有话和自己说,韩鄀元抱住膝盖,两眼通红地缩在墙角哽咽:“是我把晓晓害死的,要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死,现在大家都不想理我了。林东,怎么办……” “如果你真的内疚,那就站起来,变得比任何人都强,取得这个该死的游戏的胜利,给那些自以为是的神一记响亮的耳光,然后复活所有因为这个游戏丧命的人。”刘林东没有像往常那样安慰他,在等待蛋孵化的时间,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机器,直到听到叮的一声,才取出马上要裂开的蛋:“还有三十分钟,我们在这里等它孵化,如果是不好的东西就逃出中站站,不要带出去。” “好,都听你的。”老实地点头,现在能依靠的也只有他了。 他们把蛋放在房间的那一头,两人背靠出口,准备事情不妙就开溜。因为中转站只有玩家能出去,不带在身上的物品或其他生物无法离开这个空间,所以要甩掉怪物是挺简单的事。 等待孵化的时间里,韩鄀元一直在哽咽,男人也不安慰他,就这么死气沉沉地坐着。 “林东。”某人可怜巴巴地叫。 “干什么。”斜眼看他,表情有点冷漠。 “我们是不是先把吃喝准备好,一会要是逃出去就没办法进来补给了。”说分手的是他,决心要变得独立的也是他,可当男人不管不问时,心里忐忑不安的还是他:“沙漠里面那么热,把队服炼化成抗高温的吧,还有遮阳帽,不然肯定会被晒晕。对了,用不上的装备都卖掉,反正是最后一关了,钱留着也没用,花掉比较好。” 他努力说着琐碎的事,在各种机器面前忙碌,买了许多实用道具。 “做一次。”忽然,男人从后面贴上来,扯开早就破破烂烂的蜜色长裙,不顾反对,用布条把他的手反绑起来,按到地板上:“趴好,臀部翘起来。” “现在不是做这个的时候吧,再说你不是答应过我不玩过分的。”身上都是擦伤,特别是两个膝盖伤得很厉害,跪在坚硬的地板上非常难熬。他挣扎,想站起来缓解疼痛,却男人踩住小腿,动惮不得。异常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刘林东一字一句地说:“我们已经不是恋爱关系了,不需要对你手下留情,不是吗?别妄想反抗我,我是你的主宰,你只需要顺从和臣服,卑微地活着就够了。” “草,虐待病又发作了啊,混蛋,快把我松开!”他扭动得厉害,声音也大起来。大概是不喜欢这个回答,刘林东细长的眸子散出阴冷的光:“丧家之犬却一副了不起的样子,还不明白吗,没有我的保护,你什么都不是。” “膝盖痛死了,给我滚。”手被缚在身后,没有施力点,只能气急败坏地大吼。然而刘林东没有动作,冷静地观察他的反应,缓缓说:“痛?你不是就喜欢被粗暴对待吗,受虐狂!” “要不是你变态,谁会配合你,我要是被虐狂也是给你逼的。”韩鄀元把脸贴在地板上,不喜欢这样的羞辱,所以赌气大吼,还不服气地抬起脸跟鬼畜化的男人互瞪。感觉到情绪上的反抗和不受控制,刘林东越发烦躁,他的小元不该这样。那个弱小、顺从,什么都听他的,没有他就活不下去的人去哪里了? 总觉得事情超出控制,刘林东不喜欢会思考会反抗的小元,他不悦地咬紧牙关,一抬脚,把人踢到墙角:“那还真是了不起的牺牲精神,应该感激你吗?” “好痛!”腹部受到重击,蜷缩起身子叫痛的摸样让男人有那么一瞬间不忍心下手,可几秒钟后,本性盖过理智。他走过去,用穿皮靴的脚踩他的头,力气大到底下那个人痛得发出惨叫,破口大骂:“刘林东,你这个疯子,还不给我滚开,痛死了!” 撕心裂肺的叫喊让男人皱起眉头:“爱情本来就很疯狂,我说过,不会再放开你了。要当我的另一半,被疼爱着度过下半生,还是作为奴隶,完全服从主人的命令,你只有这两个选择。” “选你妈个头。”没料到他来这么一招,韩鄀元气结。 “看着我,崇拜我,请求我的宽恕。”男人抓起小元后脑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看自己:“说你只爱我一个人。” “林东,我的确很爱你,从来都没变过,但我不喜欢你对待我的态度。你根本不信任这段感情,不断试探,甚至用残害身体的方式,折磨我真的能让你感到快乐吗?别这样,我们可以不那么疯狂,像普通人一样谈恋爱。”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他其实不明白,就像碗刚出锅的面条,本来很好吃,可是一旦耽误时间就变成烂面条了,再美味的配料也拯救不了。最可恶的是烂糊的面丢掉可惜,吃了难过,成了进退两难的局面。 “你真傻,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像对他说,又像喃喃自语般,男人的眼神慢慢恢复了柔情。 他轻轻抚摸他的头,但口中吐出的句子却那么冰冷无情:“如果没有进入游戏,我还能控制自己的欲·望,像过去那样疏远你,不去伤害最爱的人。可现在不同了,尝过你的滋味,就没办法再回到原来的状态。我想要你,想折磨你,想看你痛苦的颤抖。害怕吗,后悔了?哈哈哈哈,你爱的刘林东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爱一个人,就应该是喜欢他的全部,当然会连不太完美的地方一起包容接纳,可你不应该怀疑我的决心。”男人变成加纳那次,真的重创了他。 “我只是……太害怕你离开我。”把韩鄀元拖到自己膝上,竭尽抱住他的肩膀,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那样用力:“求我原谅你,快,不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明明不是他做错事,为什么还要开口请求宽恕,对沙文主义的大脑回路感到不理解却又不敢反抗,韩鄀元选择了比较迂回的方式化解冲突。他低头,用脸去磨蹭男人的胯部,隔着裤子舔某个重要部位,直到撑起小帐篷:“求我啊,求我就让你舒服,你喜欢我把它含在嘴里吧,我每次舔这里的时候你都会发出急促的呼吸。今天也会好好地服侍,溢出来的东西也会吃下去,想喷出多少都可以,可以全部吞到肚子里。” 用和平常不同的语气发出诱惑,让男人的喉结上下滑动,发出吞咽口水的声音,恶狠狠地说:“我要撕裂你!”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了,十章完结。 ps:上个故事要大修,大家先看结局吧。 91死地白首不相离 “又来,玩不腻吗?”韩鄀元望着等待破壳的蛋,实在担心做到一半冒出只张牙舞爪会喷火的怪兽,可男人一点不在乎,硬是把人压成方便进入的姿势,提枪上阵。被折腾过这么多次,再不适应也有了条件反射,当硬物侵入后,作为承受方的那个人本能地扭动身体,迎合撞击。这份回应让刘林东很得意,变得异常兴奋,甚至沾沾自喜地摇晃腰部:“小元,瞧瞧,你的身体如此迷恋我,一刻也不肯离开,那么紧紧地缠着,多么贪婪啊。要是没有我的恩宠,你怎么活得下去。” 快速的运动比以往都来得激烈,男人似乎无法压抑爆发的情感,也不在乎会不会弄坏身下的人,只是毫无节制地掠夺。 “唔……”韩鄀元咬牙忍住排山倒海的快·感,把额头抵在地板上,坚硬的触感让他恢复些许理智,用最后一丝力气说:“蛋……要孵化了……” 话刚说完,只听咔嚓一声,蛋壳裂了,从里面蹦出一只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丑陋异形。男人暗骂了一句运气真差,忽然在韩鄀元体内凶猛抽动,然后拔出即将爆发的雄物,对着怪兽来了一发,顿时把尖叫着冲过来的怪物轰得渣都不剩。干掉怪兽,他把韩鄀元拉起来,沾沾自喜:“这神器还挺好用,破坏力比大剑强多了。” “好用个屁,再不拿出来就把我打死了!”恢复自由后,他第一个动作是擦屁股,然后从虚空仓库中找消炎药膏上药。没有润滑,这么蛮狠地捅上半天,入口早就撑破了,刚才因为快·感影响了其他感觉,做完才发现火辣辣的痛。 “我看看。”刘林东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见他受伤,主动接过药膏。他掰开紧紧合在一起的臀瓣,发现褶皱处虽然有点红肿,但没出血,不碍事:“谁叫你不放松,活该。” “谁叫你不用润滑!”受伤的是他,被责备的还是他,哪有这种事! “小元,你现在学会顶嘴了。”男人脸一沉,在他屁股上狠狠打了几下,留下两个泛红的掌印。 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内回荡,这声音很容易让人产生羞耻感,刺得韩鄀元面红耳赤。刘林东有趁机说了许多火辣辣的句子,进行语言调·教,最后连穿越之神都听不下去了,再次现身:“我说你们能不能别把这当爱情旅馆用,这是中转站,做补给的,不是给你们啪啪啪的场所。” “原来神也有偷窥癖。”刘林东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但知道小元会害羞,连忙帮他把裤子提上。 “谁稀罕看你们两个变态。”神暴怒,把人赶出中转站。 “好热。”刚出中转站,韩鄀元就开始抱怨温度高得受不了。即使队服有调节体温的功能,但脸和脖子都露在外面,不到半分钟,已经是大汗淋漓。刘林东也好不到哪里去,生活在气候宜人、温度适中的西南地区的他们根本没体验过什么叫酷暑,更别提沙漠中能烤熟鸡蛋的热度了。 男人取出增加防晒功能的帽伞给小元套上,自己戴了顶棒球帽,在无边无际的沙漠中行走。他们上次来的时候是傍晚,气温下降,又没到极寒冷的夜晚,所以不难熬。而现在,就连刘林东也感到酷热难耐,体力不支。 大漠里安静极了,如果不说话,就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整个世界都是让人眩晕的黄,目光所及之处只有连绵起伏的沙丘,浩浩渺渺,没有尽头。 走了个把小时,远处传来爆炸声,掏出远视镜观看,是两拨玩家在战斗,男人立刻改路线,朝相反的地方走。 这里没有明显的标志物,也不知道水源在何方,但穿越之神发的资料册上说过,噩梦空间内会随机刷新绿洲,位置不定,存在时间不定。绿洲内的植物和饮用水十分充足,且具备特殊效果,进食后可补充体力,运气好的话,还能遇到有治疗或者解毒效果的果实。 现在的世界不再是韩鄀元的肉文,而是货真价实的战场,对没有战斗经验的他们来说,避开厮杀得起劲的敌人,在保命的前提下寻找关键词才是唯一的出路。 “累了吗,坐一会吧。”不远处有块巨石,阴影处可以稍作休息。 韩鄀元虚起眼睛,点点头,朝那个方向迈开腿,努力不成为累赘:“其实我很害怕,如果拿不到关键词,我们就会死。” “那样我也会死,你并不孤单。”只要能和小元在一起,*的灭亡其实没那么可怕,男人表现得很坦然,但不代表韩鄀元也能直面死亡。他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来环视苍凉的大漠,眼里有些绝望的色彩:“好死不如赖活着,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 “别想那么多,走吧,一会给你做吃的。”刘林东牵起他的手,找背阴的地方坐下,又从虚空仓库中拿出水和食物,两人一起吃。 只要避免毒辣的阳光直射到身上,气温似乎能下降几度,在阴影笼罩下,连砂砾也不再滚烫。韩鄀元贪凉,加上实在是走不动了,坐下就不肯挪窝,眼巴巴地望着男人,想多休息一会。但熬不住酷热的不仅仅是他们,这块巨石少说有十几米高,在沙漠里相当显眼,别的玩家走累了,也会聚到这里休息。所以补充体力后,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走不动我背你。”男人弯腰,示意他爬上来。 “还背我,你自己都够呛。”灌下半瓶水,韩鄀元打了个嗝,丝毫没有站起来的意思。他换个方向躺下,拿帽子扇风,表情有点迷茫:“没有目的地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获取关键词,在什么线索都没有的情况下,我们到底该到哪里去,你心里有谱吗?要我说,这么漫无目的的消耗体力,碰不碰得到绿洲不说,搞不好还会遇到游荡的怪物,不如留在这里等待时机。” 他忽然消极起来,让刘林东很烦躁:“那我守着,你再睡一会,睡醒了咱们就走,好不好?” 男人接过帽伞,替他扇风。 清爽的风迎面扑来,韩鄀元算是舒服了,打了两个哈欠,很快睡熟。该说他天生少根筋还是大脑不会拐弯呢,都这个节骨眼了,刚才还在担心活不下去,现在吃饱就能睡得这么香甜。不过这样也好,起码不用担惊受怕。看着他安稳的睡脸,男人竟然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进入噩梦空间后的紧张和僵硬渐渐缓解。想那么多干什么,找不找得到关键词,会不会死都不是大问题,只要在最后的时间和小元在一起享受每一分每一秒就好。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让他原谅自己,从修就好。虽然他们的关系看上去依旧回到从前,但韩鄀元一直没松口和好,闹得刘林东心里长了个疙瘩,每天都在不爽。 可他不愿强迫他…… “小元,我好像变了,没以前那么霸道了,是好事吗?”伏在他耳边轻言细语,这改变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原来爱一个人,仅仅是用尽全力还不够。我不再想囚禁你,剥夺你的快乐,因为,如果你不开心,我也不会幸福。” “好深情啊,小元被你这么霸道又凶狠的爱着,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身后传来语调温和,内容却很刺耳的句子,惊得刘林东嗖地站起来,把大剑横在胸前御敌。来人是含笑,只有他一个人,风把头发吹得乱七八糟的,背了个大大的帆布背包,没摆出进攻动作。他用手指梳理鸟巢般的乱发,一如既往地和蔼可亲着:“放松,沙漠太热了,我没准备遮阳的工具,想在这里休息一下。” 说完,朝阴影迈了两步。 “站住,这是我的地盘。”虽然那个人还是含笑,但直觉告诉刘林东,他有了本质的改变。虽然说不清具体的问题,但有股危险的气息:“我不喜欢有外人在我的领地上闲逛。” “刘先生,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中二病还没治好,这地方写你名字了吗?”含笑事不关己地摊手,无视威胁,走到巨石边坐下,从虚空仓库中取出食物和水自顾自地吃起来:“劝你把剑放下,有时间防范我不如留点力气去砍真正的敌人,你面对的威胁比想象的多啊。” 看上去,他并不想挑起事端。 刘林东犹豫了一会,收起大剑,走回韩鄀元身边。可能是太累了,他睡得很熟,连方才的对话都没把他吵醒。男人就这样坐在他旁边,眼睛盯着含笑,如临大敌。含笑绝对不正常,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总之就是充满了不协调感。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就在他思考这个问题时,不远处传来尖锐刺耳的怪声。 “还是追来了。”含笑摇摇头,把面包塞进嘴里,动作灵敏地跳起来,几步奔过去把睡得迷迷糊糊刚睁眼的韩鄀元扛在肩上。在刘林东反应过来之前,跑了。 男人看得傻眼,而身后的沙地凶猛地翻滚,一只巨大的钻地虫从黄沙中拔地而起,露出的部分至少有三四层楼高,藏在地下的,更不知道有多长。刘林东握住大剑,余光看到含笑已经跑到百米开外,冲他大喊傻逼,还不跑,这才放弃作战,丢下两个自爆绵羊吸引怪物的注意,与含笑一起往东边逃。 “笑笑?”韩鄀元被身材高大的含笑扛在肩上,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一头雾水。 “小元你醒了?刚才刘林东又想欺负你,我看不过去就把你偷来了,现在咱们去安全的地方,免得他又把你弄到几天下不了床。”保持快速移动的同时还在开玩笑,真正的含笑绝不可能这样。刘林东冷眼看着这一切,没有揭穿,却在心里多了一层防备。 “他哪天不欺负我,都习惯了。”其实,有时候被欺负还挺舒服的:“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 “别,你动作慢,被爆裂钻地虫追上就不得了了。”那巨大的虫子是噩梦空间中等级最低的游荡怪物,但杀伤力惊人,而且穷追不舍。它在发现猎物后会跟鬣狗一样追到天涯海角,再把失败者撕成碎片:“我可不想变成虫的饲料,所以委屈你在我肩膀上呆一会了。” “什么爆裂钻地虫……”韩鄀元大头冲下,已经被晃得头脑发晕,好在这种颠簸持续了十来分钟,伴随着一声欢呼,终于停下来了。 引起含笑极大喜悦的,是随机出现的绿洲。 然而从游戏管理区观察绿洲,里面已经有别的玩家,人数还不少,五人,刚好一个小队。含笑不置可否地挖挖鼻孔,瞪了刘林东一眼,笑嘻嘻地说:“杀过去还是绕着走,你选。” “走吧。”权衡利弊,三对五胜算不高,加上韩鄀元不能打,不要冒险。 放弃了大好的补给机会,他们朝地图边缘移动,路上倒是平静,别说三三两两的玩家了,连游荡的怪兽都没遇见。韩鄀元记得梵歌给的忠告,想活命就要呆在含笑身边,所以他小尾巴一样追过去,抓住对方的胳膊,满脸讨好地说:“笑笑,反正你也是一个人,不如我们一起吧,相互有个照应,这样安全点。” “好啊。”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刘林东,又说:“就怕你男人不同意。” “你又开玩笑,他才不是我的男人。”虽然他是被压在底下爬不起来那个是众人皆知的事实,但为了男性的尊严还是不能随便承认:“不过你之前是怎么通关的,为什么一个人,别的队员呢。” 上一关死伤惨重,本不应该再提,可某个笨蛋一时没管住嘴巴,又扯到那上面去了。 “死光了,我是唯一的幸存者。要说现在玩家幸存最多的可是你们穿越之神的队伍,为什么你们也落单了。”含笑走得很快,目标明确,男人寒着脸一直不说话,跟在左侧,随时准备进入战斗状态,只有什么都没看出来的韩鄀元还那么亲热:“这边也出了点问题,大家都不团结了,哎,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你还有心思担心别人,真是个笨蛋。”竞技游戏,注定只有一人成神,这种时候还管对手的死活,该说他傻还是蠢。 “毕竟是朋友。”这是句真话。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除了坏心肠的米歇尔,其他人都成了伙伴。 “好吧,那我杀你的时候,尽量让你和这些人死在一起。”含笑忽然停下脚步,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杀气。 作者有话要说:汪~ 92死地白首不相离 “笑笑?”还好刘林东一直处在备战状态,所以含笑攻过来时,他敏捷地裆下这致命的一击,护着小元退到几米外,准备迎战。但韩鄀元就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他张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叫对方的名字:“你吃错什么药了,疯了!?” “没有比现在更正常的时候。”他笑,把剑扛在肩上,斜眼看男人:“沙漠这么大,知道我为什么把你们带到这儿来吗?因为这里是整个噩梦空间唯一一片岩石地区,花岗岩围成的峡谷可以使回音变得无限大,这样米歇尔催眠你们的时候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刘林东,放下武器,双手抱头,站在原地不要动。”这时,他们才发现远方的山崖上有个小黑点,紧接着魔音灌耳,鬼魅般的声音穿透整个山谷,朝男人袭来。 光是塞壬之音,或许刘林东还能用顽强的毅力抵抗一下,但米歇尔拿到了韩鄀元炼化的神器,将技能效果提高十倍,再加上山谷回音的作用,产生的能量强大到任何人都无法抗拒。男人试图让自己清醒,但他做不到,只能按照对方的要求作出可笑的动作。韩鄀元见状,立刻从虚空仓库中取出最远射程的弓箭,想把始作俑者打下来,但含笑怎么会让他如愿。 他们在谷地缠斗了许久,奇怪的是,含笑明明可以轻易取对方性命,却数次手下留情。韩鄀元喘着粗气,躲避致命的攻击,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希望这是某种试探的手段,并非真的变成敌人。 但他的一句话打破幻想:“草,这样打你梵歌都不出来!” 原来,他要的是自己体内的神…… “烦死了,把你弄死,这家伙总要显身吧。”失去耐性,发狠地攻击。韩鄀元怎么是他的对手,狼狈躲避了几下,被穿胸一剑钉在岩石上。铺天盖地的疼痛集中在胸腔的位置,导致他有几秒钟失去意识。含笑见状,立刻把保命药丸塞到他嘴里,用一种嘲笑的声调说:“放心吧,我的技术很好,避开了心脏和大动脉,一时半会死不了。不过嘛,这疼痛可是真实的,多少得让你受罪了。” “笑笑,为什么……”剑入岩石三四寸深,硬是把人钉在上面,动惮不得。 “别叫了,含笑不在这儿,也听不到你的呼唤,最重要的是他再也不会回来了,这具身体现在属于我。”他的目光变得深邃,发出陌生的光芒,用手抚摸韩鄀元柔软的前发,绕在指尖把玩:“你用什么方法和梵歌交流?告诉我他躲在哪里,说实话可以不死。” “我不知道。”疼痛和大出血会使人越来越虚弱,韩鄀元当然怕死,但没有说谎,每次都是梵歌主动联系,根本不知道怎么找到对方。 含笑注视他的眼睛,能感受到里面的恐惧,这家伙绝对不会为了和自己没多大关系的神咬紧牙关扛住酷刑。但他必须让他更痛苦一些,因为肉身死亡会导致梵歌没有栖身之处,绝对会在关键时刻现身。不过,他也感受到来至身后的刘林东那可以杀死人的目光,竟然产生了一种愤怒。 为什么这两个人经历了这么多,还能如此相爱,不科学啊! “刘林东,再虐待他一次,上次你们的表演真是让我目瞪口呆。”含笑仰起下颚,神经质地笑起来:“很显然,他更希望是你折磨他,而不是我。” 男人不能说话,他死死瞪住敌人,如果眼神能产生伤害,大概已经杀了对方无数次了。 “给我们的朋友来点刺激的,不过记得速战速决,大出血的人可能坚持不了太多花样。”他动作优雅地做了个请的姿势,用通话器向远方的米歇尔下达命令,恐怖的塞壬之音再次侵入男人的脑波。 刘林东痛苦而绝望地绷紧身体,在脑海中重复那几句话——不能,不可以伤害小元,只是语言暗示而已,不要被他奴役。他甚至想用疼痛让自己清醒,可在语言的控制下,身体失去自由,连咬破舌头的力量都没有。鬼魅一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在大脑中萦绕不去,深深刻在骨髓里:“你不是一直希望他完全属于你吗,变成没有思考能力的玩偶,我现在就赋予你这项权利,让他只能依附你不然就活不下去。所以,去吧,用你的剑,砍下韩鄀元的双腿!” 不,绝不! 男人头上青筋爆裂,面目狰狞到像个恶鬼,看得出他正在全力抵抗,不去伤害最爱的人。 但他的四肢和关节完全不受控制,身体像提线木偶一样按照别人的意愿行动。刘林东从未感到如此绝望,他想起小时候的事,很多年以前,还很没出息的他被学校里的小霸王欺负,是韩鄀元站出来为他解围,结果第二天,两人被堵在厕所里挨揍。当时他既害怕又不知所措,哭着缩在墙角发抖,不敢上前帮忙,眼睁睁看小元被打得满脸是血。然后他发誓,不管多少年,无论多艰苦,一定要变得很强大,成为无可匹敌的男人去保护韩鄀元。 而现在,他长大了,变强了,可现实又改变了多少?明明说过要保护他,可到头来,伤他最重的还是自己…… 男人眼睛布满红血丝,渐渐的蒙上一层水雾,最终汇成泪滴滑落。 “怎么哭了啊,伤害他让你这么痛苦?”含笑不理解,露出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用手势阻止米歇尔继续洗脑,:“这种货色要多少有多少,你杀了他,我赔你一百个绝色佳人。” “休想!”获得短暂自由的刘林东挥剑朝含笑砍去。 “力道够了,准确性还差点,你这是要砍谁?”根本不用躲,剑气擦着身体呼啸而过。面对嘲弄,男人却笑了,知道打不过这两个怪物,所以根本没打算纠缠到底,那一剑的目标是韩鄀元身后的巨大岩石。剑气的冲击打碎石壁,他趁机夺过半昏迷状态的小元,朝山谷豁口逃。 “无用的挣扎。”含笑摇摇头,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明知自己要死,却还要顽强地坚持到最后,乖乖把脖子伸出来能省很多麻烦事:“一追一逃浪费彼此的时间不说,还会激怒像我这种心理变态的凶手,发起狠来把受害者折磨得奄奄一息才得解脱。别这样,你们都是好孩子,别让我下毒手。好好的,死得安详些不好吗?本来可以留个全尸,再合葬在一起,现在非要激怒我,那就受点折磨吧。” 在含笑的示意下,米歇尔用最简单的句子阻止了逃亡,接下来,是他这辈子最不想听到的话:“举起你的剑,砍下韩鄀元的双腿! 不,不要,求你了,不要伤害小元! 刘林东从不知道自己这么渺小、无力,连丢下手中的武器也做不到。他一步步走过去,机械地举起刀…… “啊啊啊啊啊啊——”惨叫划破天际。 随着凄厉的叫喊,手起刀落,切割皮肉和骨骼的感觉还残留在手掌上,那么鲜明。他绝望地闭上眼睛。温热的血喷到脸上也不敢看,但米歇尔残忍地说:“张开眼睛,那就是你发誓要守护的爱人,而现在,被你斩断了腿。” “梵歌真够狠心的,你都要死了他还不肯现身。既然这样,那我留着你也没用了,况且你又这么的痛苦,我就好人做到底,帮你了断吧。不过你也用不着怕路上孤单寂寞,马上让刘林东去陪你。”无视痛苦流泪的男人,含笑蹲在已经失去知觉的韩鄀元身边说着假惺惺的话,然后举起手中的剑。但在凶器发出致命一击之前,小元猛地张开眼睛,一把握住剑刃。 他的瞳孔扩散,整个人换了副神情,巨大的愤怒如红莲火焰般燃烧,声音凄厉得不忍去听:“加纳,你想做什么!” “做我数万年来都想干的事,就是杀了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被揭穿真实身份,加纳也不反驳,反而坦白自己的内心最真实的愿望。梵歌在最初的震惊之后,愤怒最大化,展开身后的骨翼与之对决。但他毕竟没了腿,*处在极度的痛苦中会使神的能力受限,劣势下,很快被火力全开的昔日恋人逼到绝境。 他们在沙漠中混战,搅起的黄沙让能见度降低到两米以下,打斗产生的噪音让男人渐渐恢复身体控制能力。他不管神的恩怨,也不想知道口口声声说爱着梵歌的加纳为什么翻脸不认人,更不在乎事情发展到什么地步,他只知道小元受伤了,很可能快死了,必须阻止梵歌用那具身体乱来! “米歇尔被我们控制住了,快去救韩鄀元!”忽然,山谷的另一端传来令人信任的声音,是月夜,他拥有对抗塞壬之音并将其反弹的能力。 果然,之后的几秒内,男人的身体彻底解放。恢复自由,立刻顺着打斗声去追生死不明的爱人。混乱中,又有一群人靠近,有人瞬移到他身边,竟然是绝对迷人:“我去引开含笑,你把小元带到安全的地方,快去!” 因为上一关的事故而四分五裂的同伴们,现在又聚在一起。刘林东从来都不是个相信合作的人,但现在,他不得不感谢有这么一帮靠得住的朋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然而救援行动比想象中简单,甚至不需要人打掩护,等大家赶到韩鄀元身边,含笑已经不在了。当然,梵歌也消失了。 “刘林东,给我滚开,先止血,别在这碍手碍脚的。”关心则乱,男人看见濒死的爱人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死死地抱住他,气得月夜跳起来骂人:“再不放手他就要被你害死了!” “冷静点。”最后还是绝对迷人把他拖走,免得妨碍治疗。 “你让我怎么冷静,如果他死了……就是我亲手杀了他,是我亲手砍断他的腿,都是我……”治疗还在继续,男人想过去帮忙,但每个人都不让激动的他靠近小元,只能远远地看。这是种巨大的折磨,只能看自己的爱人脸色苍白地躺在沙地里,连一点反应也没有。在这之前,刘林东想过死亡,但真正面对时,所有的假设和应对方法都化为泡影,只有无休止的恐惧。 “我想梵歌被加纳抓走了。”过了很久,月夜才走过来,第一句话是韩鄀元没事,第二句则是个天大的坏消息:“如果没猜错,加纳要谋反,准备拿梵歌去当筹码。神的事我知道得不多,这些年断断续续地从梵歌那知道一点,没想到是最坏的结局。” “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比现在更坏的?”把小元抱在怀里,不断抚摸截肢的断面,刘林东大笑起来:“世界毁灭了也不会让我更痛苦了。” 这句话说完还没有半分钟,系统女声响起,然而带来的几乎是个噩耗——恭喜玩家含笑获得关键词,成为第三届“神的杀人游戏”冠军。重复一遍,玩家含笑获得关键词,成为新一届“神的杀人游戏”最终冠军。 这段话让每个人都抬起头,想从同伴那里找到一个安慰和鼓励,但所有人都显得不知所措,因为系统继续播放着死亡宣言——至于冠军产生后仍未通关的玩家,你们还有108小时的时间,如果能进入最后一关并取得三个关键词即可成为幸存者,反之则会被清扫机器人消灭。100小时候,清扫机器人会从第一关开始清理未获得生存资格的玩家,每小时前进一关,所以请不要抱着侥幸心理,以为靠运气就能活下去。 “草!”有人开始咒骂神和这个游戏不公平的规则。 然而两分钟后,系统又带来了更残忍的信息——根据众神委员会决定,新增加一项福利措施。考虑到有些玩家进入游戏比较晚,如今进度赶不上,难免会造成不公平的现象,所以大会决定增加一条幸存标准。除获取关键词外,每一关最后活下来的那个人也可以成为幸存者。注意,此标准只适用于个人,每关也仅有一名玩家可通过这种方法存活。 “太毒了,这是要我们自相残杀啊。”绝对迷人摇摇头,手握住剑柄上:“我可以保证咱们这几个人都不是窝里反的货色,但你们得知道,这一关可有别的狠角色!” 作者有话要说:小元残疾鸟 93死地白首不相离 “这里地势开阔,又没有高地和掩体,不适合防守,我建议朝玩家稀少的地图边缘移动,看看能不能找到绿洲。我们需要补给,小猪蹄也得吃点绿洲里生长的特效水果恢复体力,不然我真怕他撑不过去。”刘林东守在韩鄀元身上,面色死灰,恨不得一死了之,对其他事不管不问,绝对迷人只好出来主持大局:“打起精神来,这么多关卡大家都走过来了,不要输在这里。” “对啊,神想让我们自相残杀,好省了他们的麻烦,偏不。咱们不但要活下去,而且要所有人都活得好好的!”有人这么说,立刻得到附和,一行人组成以近战打头阵,医疗、坦克和伤者在中间,远程殿后的方阵移动。 整个过程,刘林东只是机械地跟着,绝对迷人知道他还没从内疚自责中缓和过来,也不劝,只说了一句:“如果你想小猪蹄醒来看到你要死不活的样子,就继续这样。” “我想他再也不愿意看到我了。”男人沉默了许久,才说出这么无力的对白。 “那感情好,你退出,把他交给我,反正我宁愿捅死自己也不会砍他的两条腿。”其实发生这种事,绝对迷人又何尝不内疚。米歇尔进入游戏后就与含笑一起行动,他有所察觉,在于月夜他们会合后推测出韩鄀元恐怕有危险,于是展开搜寻,可还是晚了一步。 “看,是绿洲。”他们的运气不错,没多久就找到可以落脚的地方。 鉴于米歇尔的特殊能力,绝对迷人建议大家重点保护月夜,不要分散到保护技能的范围之外,小心被各个击破。整个下午平安无事,入夜之后除了有一些不怕死的怪物和走投无路的玩家来挑衅,其他时间都无惊无险,绿洲也没有消失。 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更多想要生存的人涌进这一关,从游戏管理器上查询人数,多达三千。不过这个数目很快就有了变化,以快得惊人的速度不断减少,不用猜也知道是在自相残杀。刘林东守了很久韩鄀元都没有反应,这时间漫长得他不得不思考接下来怎么办,要如何才能保证小元活下去。 拿不到关键词,就算治好他也没用不是吗? 所以他起身对大家说:“现在站在这里的,都是值得信赖的朋友,我有些话就直说了。如今的情况对我们不利,关键词毫无线索,谁也不能保证我们可以在时限之内找到那几个词。依我看,这比大海捞针还难。与其碰运气,不如做好两手准备,努力获取关键词,但也准备成为幸存者。” “你是叫我们去杀别人?但幸存者只有一个,就算我们把其他玩家杀光,你打算让谁活下来?”有人提出疑问。 “不用主动出击,我认为我们可以团结起来,在别人斗得两败俱伤的时候去收拾残局。当然,谁活下来是个大问题,但不管是谁,只要活下来就可以向神提出要求,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复活在游戏中死去的玩家。”这个办法听起来可行,但实际实施起来却有很大的难度。比如,他们是否真的能干掉所有挡在面前的障碍,再比如,就算事情如愿,又该让谁活下来,活下来的那个又会不会背叛大家,选择他内心最真实的愿望? 所有人都在考虑这个问题,英宁首先说:“我不相信他们!” 他指的是绝对迷人小队,所以暴脾气的天晴跳起来反驳:“老子也不信你们几个。” “我知道各位肯定也不放心我的为人,不过是小元的话,大家都没话说了吧。”刘林东出声拦阻,把目光投向依然昏迷的爱人:“他心思单纯,和任何人都没有恩怨纠葛,参加这个游戏,唯一的愿望就是让我爱上他,而这个目的早达到了。所以他不会为了一己之私陷各位于不义,你们也不需要防死敌对手一样防范他,我可以保证,如果小元成为幸存者,他会要求神复活大家。” “我投韩鄀元一票。”月夜选边站,剩下的人在权衡利弊后选择这个最没有威胁的人,但也有不同的意见:“他都快死了,我不能把生命压在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身上!” “这不难,我有办法让他醒过来。”绝对迷人抢白,把弟弟们叫到一边交代具体事项。 刘林东不知道他打算用什么方法拯救韩鄀元,但肯定不是好事,因为天晴踢飞了脚边的石块,怒气冲冲地说不行,天雨天雪也是一脸阻拦。不过绝对迷人看上去心意已决,他举起长剑,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割断自己的喉咙…… “小猪蹄,这儿黑漆漆的不好玩,跟我回去好不好。”韩鄀元在虚无中呆了很久,不知道这里是哪,要如何出去,四面八方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让人不知所措。刘林东不在身边,这里又静得会能让最顽强的战士精神崩溃,他不断地发抖,直到听到呼唤。 终于停止疯癫边缘的胡思乱想,绝对迷人的声音让他激动地站起来,那呼唤温和得让人失神。 “迷人,你在哪。”他朝声音的方向跑去,触到令人安心的怀抱,而后紧紧抓住对方的胳膊:“你们都不见了。” “不怕不怕,我不是来了吗。”温柔地笑,抓住小猪蹄的手,牢牢握着,朝远处的亮光快步走去:“真是小笨蛋,居然在这种地方迷路,知不知道你害大家都担心死了。快回去吧,有香喷喷的猪脚饭吃。” “才不吃猪脚饭,会变成大胖子。”韩鄀元撅嘴,心里却很遗憾不是男人来接他:“林东呢,为什么没来。” “因为你太笨,他不要你了,换了个聪明的。”撒了个大谎:“而且他把你送给我了,回去以后咱们就洞房。” 这句假得不能再假,可韩鄀元不知是信了还是怎么的,鼻头一酸,眼泪啪嗒就掉下去了。虚空中太黑,绝对迷人看不到他的脸,却从紊乱的呼吸和喉音中听出痛苦,连忙伸手去擦那满脸的泪痕:“骗你的,真傻,他不要谁也不能不要你啊。别哭了,都是我不好,不该骗你。” “真的?” “真的!” “那我们回去吧。”把悬着的心放下,韩鄀元又傻傻地笑:“我饿了,想吃猪脚饭。” “蠢货,不怕胖了?”听见他笑,绝对迷人也露出苦涩的笑容。 还是放不下,忘不了这个笨蛋。怕他伤心难过,怕他吃不饱睡不好,怕他过得不开心,怕他走得太远找不到回家路。他小心地看他,谨慎地控制感情,可绕来绕去还是中了叫韩鄀元的无解之毒:“小猪蹄,其实绝对迷人是进了游戏才起的名字,我真名叫天雷。” “哈哈哈哈,天雷?”某笨蛋得瑟了:“天雷滚滚的天雷?” “是啊,因为太好笑所以改成绝对迷人了,这事除了我父亲和几个弟弟,其他人都不知道,我就告诉你一个。”他更用力地抓住他的手,大胆地把人拉到怀里搂着,提出一个不用问也知道会被回绝的要求:“别笑了,你亲亲我好不好。” “别闹了。”怀里的身子不断地扭动,逃避他的束缚。 “就亲一下。”到现在才发现有多喜欢他,喜欢到可以为他去死也无怨无悔的地步:“小猪蹄,求你了。” “不要。”硬是挣脱了,而且听他的口气还很生气:“你好烦啊,都说我喜欢的人是刘林东,不要老拿这个开玩笑,我不喜欢这样。再说你长得那么美,配我这种丢在人堆里就找不着的普通货色不科学,要我说,你去追含笑啊,他又漂亮又痴情,家里还很有钱。” “笨蛋。”出口的光点越来越大,周围也不再是一成不变的黑暗,绝对迷人站在原地,看韩鄀元一路小跑冲向出口,而他没有跟上去。 “醒了醒了,终于醒了。”小元张开眼睛的时候,有几分钟失神,然后才忆起发生的事。含笑被加纳附身,跟米歇尔一起袭击他们,刘林东在被控制的情况下砍断了自己的双腿。记忆一旦恢复,伴随着思绪涌上的是无法抵抗的疼痛。他皱着眉头,不敢去看残疾的下肢,在人群中寻找他的男人:“林东,林东!” “我在这。”温暖而强壮的怀抱,可他心里不安,又想起另外一个人:“绝对迷人呢?” “他……死了。”犹豫了一会,刘林东决定说出真相:“你处在濒死阶段,困在生死交界处出不来,得有个人去找你……所以他自杀了……好去救你。” 又是因为他,又因为他死了一个人!? 韩鄀元推开男人,拼命撑起身子,看到不远处静静躺在砂砾中的绝对迷人的尸体,想起刚才他那么痛苦地哀求,只是亲一下,可自己居然残忍地拒绝了。 绝对迷人的尸体已经冰冷了,韩鄀元却不放弃地大叫他的名字,脑海里全是两人相识相知的画面。从最开始的对立到成为朋友,虽然被他整得很惨,可这个人也救了他好几次。他那么喜欢自己,到最后用生命换他活下来,而他连一个亲吻都吝啬。要是早知道会这样,又怎么会让他怀着遗憾死去? “混蛋,你醒醒啊,谁许你丢下我一个人去死!”韩鄀元哭了,用双手爬行到绝对迷人身边,在他的胸前失声痛哭:“说好一起吃猪脚饭的,说好出了游戏一起去喝酒聊天的,你还要带我去看你养的仓鼠,大混蛋,说话不算数,我要恨你一辈子!” 哭声在黑夜中传了很远,所有人都不说话,因为劝解和安慰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打断这悲哀场面的,是来自敌人的袭击。一个由三十几人组成的团队从四面包围,把他们堵死在绿洲中。 “快走,我们殿后。”天晴三兄弟主动接下送死的任务。 时间不等人,刘林东用绳子把韩鄀元捆在身后,操起大剑杀开一条血路,带着英宁小队往西边逃。 留下来的命运,基本只有死路一条,不希望再有人为他白白牺牲,小元大喊天晴的名字。那个坏脾气的潜行者砍翻两个敌人,微微一笑:“韩鄀元,我真他妈讨厌死你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又爱哭,可我哥真心喜欢你,我不能让他白死。你给我听着,活下去,大家的希望都在你身上!” 一旦打起来,再没有更多交代的机会,韩鄀元眼睁睁看着他们三兄弟陷入敌人的包围圈而无能为力。不知逃了多久,终于把追兵解决掉,大家才能找了个方便瞭望的高地稍作休息。这一停,弓箭手小轮胎就没能再站起来。他中了带毒的暗器,怕耽误队伍撤退一句话也不说,是活活痛死的。没多久,游戏管理器上天晴天雨和天雪的名字也消失了,这意味着什么,大家都明白。 事情朝绝望的方向进行,天亮之前,他们遭遇了米歇尔,对方很阴险地用塞壬之音控制了数百玩家,而自己则站在月夜的攻击范围之外看戏。 这是一场恶战,纠缠了半小时,最后被逼噩梦空间中最可怕的地图——迷失森林边缘。这座森林充满嗜血的植物和各种高等级的野兽,还有剧毒的沼泽和能把钢铁溶解的雾气,玩家必须绕开行走才可以。但他们没有退路了,准备冒险进入森林避难。 “别走得太深,在森林边缘等待敌人撤退,千万不要和米歇尔有任何正面冲突,你们不是他的对手,能跑就不要打。”月夜胸腹受到重创,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准备用隐藏技能和眼前的敌人同归于尽,又怕刘林东和英宁太年轻不是老狐狸的对手,用最后的力气交代他们无论如何一定要保护好小元。 “我深爱你的奶奶,发誓要保护他的子孙,可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至少我的死可以给你带来片刻的安全。”他把手放在韩鄀元的额头说,发现他已经陷入昏迷,只能痛苦又绝望地祈祷:“孩子,坚强点,活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迷人死鸟 94死地白首不相离 “快走。”刘林东扯住想留下来帮忙的英宁的胳膊,闪身进入迷失森林。 没多久身后就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月夜作为治疗职业,虽然没有主动输出技能,却能祭献自己的生命,换一个秒杀半径五百米以内所有生物的强大的火焰法术。估计他们逃得够远了,他用这个隐藏技能,一举消灭掉米歇尔所有的手下。 “草!”蛇蝎美人半眯着眼睛,决定去奴役更多的人进入森林,追杀那三个逃亡者。 关卡中处处是为了活命不择手段的人,与此同时,天界的混乱一点也不比噩梦空间小。梵歌不见了,不在神王为他准备的空间中,这让三界主神感到非常不安。偏偏这时决出胜利者,大家都等着他去主持所谓的颁奖仪式。 “含笑,恭喜你获得最后四个关键词,成为本届胜利者。”众神委员会的各位成员全副武装站在高台上,宣布最终游戏结果,气氛有些诡异,而神王没有注意到与平日的不同,只想着无故失踪的孩子,心不在焉地问冠军:“好吧,说你的愿望,复活你的妻子吗?” “不,我想成为灾难之神。”意外之外的答案。 神王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挑眉,怒气弥漫在大殿上空:“凡人,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你的愿望!” “我说了,我想成为新的灾难之神。”含笑仰起嘴角,用似笑非笑的带着嘲弄的表情继续说道:“你的时代结束了,父神,该退位了。” 直到这时,神王才发觉大殿中的众神在他沉迷于梵歌的喜怒哀乐中,在他打破禁忌爱上自己的儿子的时候选择了新的领导者。被愚弄了啊,被自己选定的继承人愚弄了。神王开始愤怒,他握紧权杖,一字一句地说:“加纳,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但我不给你,你不能抢!” “是吗?”含笑,不,应该说是加纳化的含笑仰起下颚:“愿赌服输,不要做无畏的挣扎,我不希望咱们父子闹到最后居然要兵戎相见。再说这场游戏的规则是你定下的,我取得胜利,提出要求,你必须满足。” “如果我说不呢。”环视四周,胜算五成。 “这样,你把神位传给我,我把梵歌还给你。”当加纳召唤出一个红色的光球后,神王的脸色大变。他缓缓站起来,表情焦虑,很显然,那是他的软肋。 “你一定好奇我为什么能从你的空间把梵歌偷走,亲爱的父神。”加纳胜券在握,而且有些咄咄逼人:“或许是爱情让您昏头了,忘记我的母亲是位面女神这件事,我得到她的帮助,能窥视任何一个空间中发生的事。当然,要从你的金屋里带走一个禁脔还有点困难,必须让他主动显身才有机会抓到这只调皮的小东西,确实花了点时间。” “梵歌不是禁脔。”神王压低声音,痛苦地说着:“他是我的子嗣,但也是我的……爱人。” 他说这句话时,被束缚的光球明显抖动了一下,神王知道,那孩子听得见。 “加纳,我低估了你的隐忍和野心,但光凭对权力的渴望无法成为优秀的领导者,你要学习的还有太多。”在神位和梵歌之间,神王没有迟疑,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不必流血,没有牺牲,数万年的统治在今天结束,朝代的交替不过是几分钟的事。他放下王冠和权杖,准备经历轮回:“你发誓,永远不会伤害他。” 光球疯狂地跳动,看得出他想冲破枷锁,但加纳将他紧紧拽在手中:“当然,三十年之后,我就把他还给你。” “一言为定。”神王说到做到,将自己的神格打碎,灵体化作白光,直入地府。 “你准备把他放在哪?韩鄀元估计活不下去了,没有躯壳他也会死。”在决出胜负的同时,他们就决定消灭所有人,所以任何通关条件都是假的,npc会杀光玩家。有些人有点能耐,大概能僵持几天,但他们不会活得更久。这里面,包括刘林东和韩鄀元,注定要死。 加纳看着手里的光球,这一团半透明的气体曾经多么美,在他的身下显得那么乖巧、诱人。而现在,和至高无上的王权相比,这点诱惑却显得多么的渺小和微不足道。他以为自己会心痛,惋惜,割舍不下,但当他将梵歌的束缚解开,看到泪流满面的恋人,竟然没有任何感觉。不在乎他的生死,不怜悯他的痛苦,他的一切都和自己没关系了…… “梵歌,我答应父神不杀你,但你现在没办法生活在外界,去噩梦空间还是回父神替你造的仙境,你自己选。”说完这句话,加纳觉得自己太仁慈了。 成王败寇,这是亘古不变的法则,他不但放过失败的君主,还饶了他的男宠,连最仁慈的君主都不一定做得到这一步。 “我哪也不去。”梵歌愣愣地站在原地,他的灵体承受不住压力,开始出现裂痕。那些四散的裂缝中冒出白烟,身体像要破碎般瓦解。加纳看着他的身体慢慢变得透明,不明白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只说:“再不进空间,你会死。” “那就让我死吧,这不是你们所有人都希望的吗?”大殿内,一张张冷漠的面孔让人心寒。 梵歌低头,看着开始虚化的双手,苦笑:“我活着只会拖累他。我以为我是最阴险狠毒的那个,没想到你才是。加纳,我现在才想明白,这么多年来你根本没爱过我,从一开始这就是个骗局。你利用我的蛮横和复仇心,让我挑起争端……哈哈,我真蠢,竟然被你利用了,这招借刀杀人真是好得很呐,不过也让我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更看清了,那个人有多爱我。我这一生,从未听过他的话,因为我总认为他把我当成母亲的代替品,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我也可以这么重要……所以……我要纯粹一回,我要为真正爱我,我也爱着的人去死……” 他的身体开始燃烧,像一团跳跃的火焰,在大殿中央痛苦地扭曲。 加纳知道,如果自己有所行动,可以救他,但他没有。直到梵歌烧成一堆灰灰白色的余烬,他才走下神座,轻轻碰了碰那堆东西。他的指尖触碰到还滚烫的十分不稳定的物质,然后那些东西就灰飞烟灭了。过了很久,他还在看着空气中散布的尘埃,然后给阿兰图灵制造一个难题:“把这些收集起来,找个地方埋了。” “好,但是父神怎么办。”阿兰图灵很清楚梵歌为什么义无反顾地自杀,因为只有他死了,灾难之神才能无牵无挂地夺回自己的王位,甚至因为这份仇恨变本加厉地讨回一切:“我可不想三十年后被他打得神魂俱灭。” “都走到这一步了,你觉得我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吗?”加纳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里面有些黑黑的东西,这就是他的爱人啊,真可笑,那么爱美的人,竟然允许自己死得如此狼狈。该心痛吗?或者应该,但上位者不需要怜悯,不应该有多余的感情,当他们付出真心时,就也就该死的时候。他不允许自己犯这样低级的错误,所以不再思考关于梵歌的任何事,而是说:“你去处理噩梦空间里的玩家,做得干净点,我嘛,去解决父神的转世。” “真狠。”加纳一走,人群中传出窸窸窣窣的讨论声,阿兰图灵看了他们一眼,内心独白是——你们说得没错。 即使心怀同情,他也不敢违抗加纳的命令,不敢推翻万年前就开始筹备的计划。比起兵变,这种程度的篡位算得上非常和平了,虽然牺牲是必须的。怀着现在这种结局少死了不知道多少人的侥幸心态,几分钟后,阿兰图灵开始屠杀剩余玩家。 当最后一点阳光消失在地平线上,噩梦空间中漫长的黑夜来临了…… 对神的纷争一无所知,刘林东只是机械地举着火把,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选了一棵开满白花的鸽子树,把为了救小元档下致命一击的英宁埋在那里。没有墓碑,孤零零的土丘上插着主人的剑,男人久久站在墓前,为这位朋友的离去悲痛万分。 几小时前,穿越之神小队还有十几米队员,而现在,只剩他和韩鄀元孤军奋战。 然而小元的情况越来越差,断肢的截面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开始化脓并发出恶臭。他几乎整天都处在昏迷中,只有极少数时间能清醒。高烧让他说了许多胡话,喊得最多的是绝对迷人的名字。 此刻的刘林东已经不奢求任何事了,不敢祈求他的宽恕和原谅,不去幻想两人重新开始,只要韩鄀元能活着,哪怕他最终选择别人,他也愿意祝福。 可是,现实残酷。 玩家名单上的活人越来越少,清扫机器人出现在第一个关卡,开始屠杀毫无还手之力的玩家。刘林东终于想明白了,所谓游戏规则,从来都不是为他们制定的,人类不过是神手中的一颗棋子,用得好,可以过阵杀敌,用得不好,弃了就是了。 “呵呵。”男人冷笑,出森林是死,留在这里也是死,干脆找了个风景还算优美的地方停了下来。他想和小元说说话,即使他听不见也不要紧:“小元,我好喜欢你,比你想的更喜欢。” 他不断重复地告白,说内心最柔软的话语。 系统一直在报告清扫机器人的进度,很快到了最后一关,离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半小时后,那玩意已经进入红色报警范围,游戏管理器一直发出刺耳的警告声,刘林东笑着将吵闹的小东西摔得老远。 逃不掉了,也累了…… 他打来清水,小心撕开绷带,为韩鄀元清理伤口。药物早已用光,之前为了不让情况继续恶化,曾经用烧红的铁片仔细烙过溃烂的皮肤,而现在,那些部位完全坏死。他触摸本该连接着健康双腿的截面,先前滚烫的肌肤变得冰凉,他的爱人失去了脉搏,心脏也不再跳动,一切都结束了。 “小元。”他低下头,轻声说:“太好了,你现在不会痛了,我很担心你受苦,终于解脱了……” 不远处传来爆炸声,火光照亮了半边天,清扫机器人开始消灭这块地图上的所有生命,刘林东抱着他的爱人,静待最后时刻的来临。熊熊火焰顺着大地蔓延到远方,男人用身体护着韩鄀元,忍受炙热的灼烤,一字一句地说:“小元,我不会离开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活着还是死了,我都不会丢下你一个人。我也不会忘记你,哪怕你离开了我,你永远都会活在我心中,我会想着你、看着你、爱着你,我们要一直在一起,直到头发全白也不分离。我爱你,生生世世,直到永远!” …… 几分钟后,这片土地化为虚无,永远封印在噩梦空间中,成为禁忌。谁也不会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没人记得他们,关于这些人,这些事,像春风带来的絮语,轻轻掠过,无牵无挂。人类的生命真是短暂得不会留下痕迹,但是作为一切的始作俑者,新的三界主神加纳却为这群凡人留下了泪水。 是的,他得到了他终究想要的,牺牲了包括自己爱人在内的无数生命,但这结局并不令人喜悦。 他登基的那天,阿兰图灵没有参加典礼,他去了梵歌的墓地,站在墓碑前缄默了许久。这位饱受非议的私生子最后以如此惨烈的结局收场,实在令人唏嘘。 “你想过放他们一条生路吗?”很多年后,阿兰图灵问加纳:“我说刘林东和韩鄀元。” “想过。”高寒的夜晚,高高在上的神王想了很久才回答自己的兄弟:“但我给了他们最好的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看be的看到这章就可以了,下一章是甜死人不偿命的真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