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如此寂寥》 第1章 家人? 第一章----家人 安静的午后,阳光已逾正中,透过玻璃洒进花草香浓郁的室内,冀寥修长的手指欢快地在一架白色三角钢琴上跳跃着,微微眯着眼,嘴角弯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冀凯躺在斜对角的一把摇椅上,不知是否熟睡,只是握着午报的左手懒散的放在腿侧,或许是阳光还略显刺眼右手自觉的充当了眼罩,模样闲适的很。 见此情景,站在花室门口的管家稍显犹豫,突然管家发现冀寥抬头看向自己,微微点了下头,管家立刻点头回应并走上前去站在冀凯身侧平静看着这两人说“先生,小姐,少爷和赵女士来了。” 冀寥仿佛未曾听到一般,手下并未停顿,倒是冀凯慵懒的开说“先招待坐下,我马上下去。” “好的。”管家应声可还未完全退出花室一个男孩便冲了进来似乎是很开心的叫着“爸爸!”冀凯扭过脸刚看向儿子还没开口,只听“铛!”的一声,随着一个突兀的重音节音落,花室内完全安静了下来,冀寥微低着头“出去。”淡淡的语气却包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此时的管家显得异常尴尬,抿着唇,面色有些凝重,悄然间退了出去。 冀寥这样一闹,搞得冀凯也尴尬不已。 冀柯没有说话,只是恶狠狠的看向冀寥,眼中满是恨意。冀寥淡淡然地迎上冀柯的目光,眼神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很快冀柯妥协了,语气弱弱的对着冀凯说“爸爸,我先下去了。”冀凯的眼神有些无奈,待冀柯出去,冀凯才说“星儿,你和小柯都是爸爸很疼爱的孩子,你们两这个样子会让爸爸很难做。”见冀寥那似是不予理会的态度,冀凯微微吐了口气也离开了花室。 冀寥抬头看着冀凯离去的背影,也许是有些心疼的吧。 冀凯坐下后,赵嫣然立刻挤到他的旁边,手亲昵的挽上冀凯的手臂,或许冀凯是有些不自在吧,推了推赵嫣然的手,可是她却撒娇似的挽的更紧靠的更近了,冀凯无法,不再理会,转而看向儿子,“怎么样,之前和同学们闹别扭,现在关系好些了吗?” 冀柯似笑非笑“好多了,我们早已化敌为友了。那个,”说着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冀凯“这是我最近的成绩单。” 冀凯看着儿子的成绩似乎很是满意,赵嫣然在一旁笑着附言“小柯一直都是年级第一,我觉得再在这里读下去也没什么变化了,要不我们送他去留学吧!” 冀凯没有直接回复赵嫣然,而是问儿子的意见“你的意思呢?” 此时的冀柯倒腼腆起来了“我以后是要帮爸爸打理公司的,所以若是爸妈觉得可行,我愿意去。” 冀寥刚从楼上下来,看见冀凯同那个女人这样暧昧地坐在一起倒觉得有些可笑,但是她只是耸了耸肩便走过去在距离冀柯大概一人左右的位置坐下。当然,冀寥也发现当自己坐下后赵嫣然和冀柯的脸色瞬变。 冀凯很想缓和一双儿女的关系,所以现在既然谈到留学便顺势问冀寥“星儿,要不要跟弟弟一起去留学?” “留学?”冀寥有意无意的看了冀柯一眼继续说“留学不过是镀金而已,如果有真才实学,还要那虚名做什么?如果没有什么本事,有了那虚名又能怎么样?” 冀柯似是被惹怒拿回成绩单递到冀寥面前,或者是在示威,证明自己不知道比这丫头强多少倍。“你凭什么说我没有真才实学?” 这种情况当然是冀凯不想看到的,“咳咳”虚咳了一声,冀寥循声看了冀凯一眼,又笑着看向冀柯,接过那份成绩单看都没看就放下了,还好笑的说“你用不着向我证明什么,因为,我不在乎。”一句话竟搞得冀柯下不来台,愣愣的站在原地。 一句话,冀寥说的云淡风轻,但是对于冀柯来说,却是奇耻大辱,凭什么,这丫头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瓦解了自己多年的骄傲,仅有的骄傲。 赵嫣然本来就看冀寥不顺眼,现在更是厌恶,于是柔声对冀凯说“亲爱的,马上就中秋了,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聚聚吧!”很明显赵嫣然想告诉冀寥,我们才是一家人,你对于我们一家人而言就是多余的。 冀凯犹豫了,因为自从冀寥的母亲过世后,自己就没有过过中秋节,并且冀寥懂事后,他们也约定过,不过中秋的,可是自己欠儿子的也实在太多,对于一个不完整的家庭来说,一个团圆节果真是千金难求。 也许是发现了冀凯的迟疑,冀寥依旧微笑“那爸爸就陪他们过中秋吧!” 女儿的话一下子将冀凯拉了回来,在他看来,女儿是在挑衅,是提醒自己别忘了自己说过什么。 冀寥的话对冀柯来说是什么呢?冀柯觉得那是施舍,为什么自己跟自己的爸爸过一个节日还需要她的请求和允许呢? 冀寥说完便起身看了一下这三人“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就不陪你们了。” 冀柯微微握紧拳头死死盯着冀寥,直到她走的看不见. 冀寥浅浅一笑,似嘲讽,似心疼。 都说“孩子的生日,母亲的难日。”果不其然,农历八月十五我的生日,母亲因意外早产生下我后就再没睁开眼睛,但是早出生了一个半月的我却很健康。 现在的我看着电视剧里没有妈妈的小朋友跟爸爸闹着要妈妈的时候我却一点感触都没有,现在想来,也许我是自私的,那时的我对母亲没有概念,只觉得要不要她对我来说就是,是否要共享爸爸的关系,也许,因为我没有被母亲爱过的感受,于我而言爸爸是我唯一拥有的,或许这想法从未改变过。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一个比自己小两个月的弟弟,所以我很好奇,在我没有出生的时候,爸爸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爸爸说,我小时候很乖,像个天使,其实我也想一直做个天使,做个爸爸的天使,可是,因为好奇,我了解到父母间的种种,才发现,原来我也会为那没有见过面的母亲而伤感。 有时候我就在想,若是她们一如九年前一样生活,永远都不要闯进我的世界,也许我会很幸福,至少,至少不会为了母亲而悲哀。 冀柯好像很恨我,而我呢?我对他既没有喜欢也没有多么厌恶,只是觉得他们母子二人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我母亲的亵渎。 也许是因为那不是很详尽的了解,不过,我好像也不是太在乎,我认为,我到现在为止是没有什么遗憾的,至于母亲,我感谢她,感谢她将我送到这样的爸爸身边。 母亲对于我的感觉,至今为止,仅此而已。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下一章另一个主角即将现身,不过还得在古代待一些时日,会尽快安排她过来现代这边的! 第2章 朕赦你无罪 第二章(上)---朕赦你无罪 长安二年,武皇初设武举,选拔勇武之才。 首位武举人相湛廷身高六尺有余,体貌秀杰,但由于是第一届,故武举制度并不很完善,重视程度也很低的原因,此人虽勇武有余,却智谋不足。相湛廷因为自己勇武正气很是看不起张氏兄弟,因此出言不逊惹怒这张氏兄弟,俗话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可偏偏这相湛廷就不愿趋炎附势,恭维小人。 一日,张易之张昌宗兄弟二人借机向武皇进言,说相湛廷此人好高骛远,臣以为不可重用,因中武举人得陛下青眼,日渐张狂竟胡言乱语,妖言惑众,毁陛下清誉。 武皇跟这些年轻人在一起似乎心态也年轻了,只是听到说毁自己清誉微微有了些怒气“他胆敢言论朕?” 张氏兄弟弱弱的回“还请陛下恕罪,臣不敢说。” 武皇皱起眉,凌厉的眼神闪过一丝狠意“朕恕你们无罪,说。” 张易之与张昌宗对视一眼后对武皇说道“回陛下,相湛廷他说陛下,”顿了一下故意露出难色继续说“说陛下,银乱宫闱。” 武皇突然大喝一声“放肆!”身子微微颤抖似乎是怒极“他以为自己当真天下无敌了么?”话锋一转,“宣百官至校场,命星空与朕同行。” 一太监应声退下。张氏兄弟面**狠表情相视一笑。 至校场,武皇允百官免礼,看向相湛廷“相爱卿少年英雄,朕十分看重你,今日诏诸位到此只因朕的近身会点三脚猫的功夫想要相爱卿指点一二。” 虽说这百官都未曾听说武皇的近身,但也无人敢问,这相湛廷自恃为夺举人头衔打败高手无数,信心十足“陛下的近身,想必定是人中龙凤,指点,臣可是不敢当啊!” “相爱卿言重了,今日,你若是伤了她,朕重重有赏!” 这相湛廷乃是一介武夫,快人快语,见此,便不再谦让“那微臣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相湛廷走上前去。 武皇摆手,一旁的星空立刻躬身看向武皇“陛下。” 武皇压低声音“星空若是措手杀了他,朕特赦无罪。” 星空微微一抬头看上武皇的眼睛,瞬间懂了她的心意,扭头看向相湛廷。 校场擂台之上,星空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这相湛廷万万没想到上来挑战的居然是个女子,有些尴尬,想着,这女子我若胜了她就是驳陛下的面子,且打赢一女子也没什么光彩;倘若我败,想我堂堂武举人败给一女子,也是相当丢脸,想着相湛廷紧握的拳头微微松了松,那就让个一招半式吧。 相湛廷转身面对武皇,“陛下,臣见此女子身躯瘦弱,不好下手,想让她三招,望陛下肯准。” “呵呵呵,”武皇发出一阵笑声“相爱卿功夫了得,正气亦是十足啊!不过今日既是你二人切磋,就由你们决定罢。” 相湛廷听到这番褒举,甚是高兴“谢陛下!”继而回身对星空道“小妹妹先出三招,相某只守不攻。” 星空依旧冷眼,在星空看来,这就是周瑜打黄盖的事,不管你怎样,我都会动手,至于你要不要回手就是你的事,所以只是淡淡开口道“承让!” 相湛廷咧嘴一笑,果真豪爽,后退一步,右手持一支金枪,枪尖斜擦地面。做出防式“来!” 星空手腕一转,一柄一米长的唐刀剑锋朝后,就直直向相湛廷冲去。 相湛廷见此,微微一笑,在星空将碰到自己时将金枪提至前方,以挡星空要从下方划出的剑。 就在相湛廷认为万事俱备之时却又不禁错愕,因为星空并没有砍向他,而是一个虚晃从侧面跑过去了?星空此举可谓在相湛廷意料之外,相湛廷来不及思考赶忙转身! 星空跑过,轻轻一跳,借护栏之力在空中转过身来,手中之剑横向划出! “铛!”一声兵刃碰撞的声音,原来相湛廷刚转身就见那横向砍来的剑,已经来不及躲避,只用力握紧手中金枪挡于身侧,才免过这一击,虽然强装镇定,不至于后退,可手中金枪余震未消。 星空一招落空,脚一沾地便一个空翻回到场中位置。 相湛廷讶异,这丫头竟有这般速度与力量!实力不容小觑呀,而且不难看出这丫头出招之狠,这哪里是切磋比试,若我未能挡住这一击,必然早已死在她的剑下,看来要小心应对了。 星空挽了个刀花,冷眼对上刚刚转身的相湛廷的眼睛。 相湛廷一愣,那看似淡漠的眼神中竟透着一股毅然的肃杀之气,这丫头,想杀我? 正在相湛廷愣神之际,星空突然开口,“即便是输,我也想输的有尊严一些,余下的两招,望阁下收回。” 相湛廷不懂,这丫头若要杀我,剩下两招之内,必定可取我性命,可是,又为何放弃,要我还手呢? 既然想不通,也就不想了,总而言之,先不说颜面如何,就是为了妻儿,也不能死,这样想着,相湛廷又握紧了手中金枪“既然如此,相某也不好再拒绝,那,来吧!” 相湛廷将金枪绕身舞了一圈,顺势抓住枪尾,将金枪划了出去。 星空纵身一跃,堪堪躲过了那凌厉的利气,在即将落地之时,手中唐刀在地上一划,星空随轻微气流往前,相湛廷举枪,想阻挡星空的来势,不料,星空突然脚尖点地,膝盖微曲,蹲下后随手划出手中之刀,一股强劲剑气轻易的就撕扯开相湛廷的衣衫,腿上吃痛,相湛廷好似站不稳的样子。 。。。。。。 以此看来,他是绝对躲不过第三刀的,星空起身,乘胜追击,相湛廷来不及思考,顺手将金枪平举于前方。 。。。。。。 似乎是骨肉分裂的声音,相湛廷瞪大眼睛,这家伙,居然不躲就直直的冲来,自己手中的金枪已划穿了她的肩膀!可是,她的眼神还是那样的冰冷。 慢慢的,星空缓缓开口“皇命难违。” 相湛廷艰难的抬起手抚上自己的胸口“拜,拜托。” 相湛廷直直倒下,星空手中的剑上沾染的血也缓缓滴落。 见此情景,百官哗然。 星空转身就拜,单膝折地,双手抱拳“臣有罪!” 武皇却笑道“擂台之上,刀剑无眼,相湛廷技不如人,与人无尤,朕赦星空无罪。” “谢陛下隆恩!” 星空对陛下的命令向来言听计从,因为恩,还有情。 我的身份在此之前都是无人知晓的,四岁时,家乡饥荒遍野,一家人流亡东都。 后由于薛崇简的推荐,得以入宫面圣。 平日里,只有宫里的少数宫人与太平公主一家还有与陛下极为亲近的人才知道我。 私下里,陛下喜欢我喊她师父,说到底,除了君王,还是一位母亲呀,只是因为这权力,都疏远了亲情,有些话他宁愿跟我说也不敢告诉孩子们,是的,是不敢,一生到头还要提防亲人,让我觉得很是可悲,可能陛下也觉得甚是凄凉吧,单独在一起时,简单的师徒关系,或许也能成为她在这冰冷宫墙中的一束暖阳吧。 我本以为我一定不会有背叛的一天,陛下的命令,我向来言听计从,从来也没有想过我居然会背叛的那么彻底。 擂台之上,我别无所想,只一心想要完成陛下的命令,哪怕完成不了,也要竭尽所能。 本来三招,他不还手,我毫发无损的杀了他是绰绰有余的事,可是当出完第一招之后,我不想这样了,张氏兄弟绝非善类,他不畏强权不愿与他们卑躬屈膝,想必骨子里还是是刚正不阿的,此种人就我的私心来说我是希望他留在陛下身边的,所以我要他还手,我希望他能活下来,可是我又不能违抗陛下意愿,故,他若杀了我,陛下定对他青眼有加,我若杀了他,也是完成了陛下的心意。 师父说,对将死之人,不该有所隐瞒,所以我告诉他“皇命难违”。 武皇浅浅一笑,宣了御医为星空治伤,星空退下时,看见相湛廷左手死死按着胸口,又想起他倒下时的所托,不由疑惑不解。 对于武皇杀一儆百的做法,众人亦是敢怒不敢言,为此武皇很是高兴呢。“朕刚刚说了,相爱卿要是伤了星空,朕重重有赏,可是现在相爱卿如此这般,朕赏些什么好呢?” 众臣自知陛下此举绝非意外,又怕琢磨错了圣意,惹火烧身,一概沉默不言。 武皇收了笑容,威严的目光扫视众臣,冷冷一笑,后又笑道“要不就赏,”顿了一下才说道“将他风光大葬如何?” 众臣面面相觑,后同声说道“陛下圣明!” 武皇笑得开心伸手指着这些大臣“哈哈,极好,极好!”随即看向身边宦官“德官,喧旨!” 御医刚为星空包扎完,就听门外太监传“上官大人到~” 星空随即起身准备参见。上官婉儿脸上是一如既往平静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 “上官大人。”星空亦是平静,也不参拜,只是微微颔首。 一旁的御医见此,深呼了一口气,此人见了上官大人竟然不拜?当然他也很是识相“参见上官大人,”见上官婉儿微微点头,也不起身就又说道“星侍卫的伤已无大碍,微臣先行告退。”其实对于称呼他是犹豫过的,因星空并无封号,自己也未曾见过,但转念一想,陛下既然说她是近身护卫,那便就是近身护卫,如此,才说出星侍卫这样的称呼。 御医还未完全退出房内,上官婉儿便早已拉起星空的手“你有伤在身,先坐下吧!” 星空有些不自在的说道“伤势已无大碍,大人不必挂怀。” 上官婉儿依旧冷静地说“方才发现星空功夫精进不少,只是婉儿不解为何你要撞上那明明可以躲过的枪呢?” 第3章 (2):全民公敌? 第三章(2)---全民公敌? 上官婉儿依旧冷静地说“方才发现星空功夫精进不少,只是婉儿不解为何你要撞上那明明可以躲过的枪呢?” 星空微微眯眼,回忆似的缓缓道“只有敌人比自己先倒下才是真正的安全。” 上官婉儿有大概一秒钟的停顿,又问道“以你的武艺,就算躲这一下,仍有机会取他性命呀。” “这一刻,分明确信可以得到的胜利,却为何要去等下一刻的不可知呢?” “说得好!”突然武皇笑着走了进来,随即阻止了准备行礼的二人“知道你们在,朕本无意打扰,可是却没忍住,哈哈哈”说着武皇开心的笑了“星空啊,你这丫头!伤口还疼么?” “回陛下的话,已无大碍。” “婉儿也是自己人,不必拘谨。”说着武皇自觉坐上她们让出的上座。 星空似笑非笑“是,师父。” 上官婉儿也笑着打趣道“看陛下如此高兴,星空有何想要的,还不快快说来。” 武皇呡了口茶,笑着没有说话,星空却道“虽然当下别无所求,可难保日后没有,故徒儿想把这心愿留到日后用。” “呵呵呵呵”武皇这时候笑的甚是自然“你这丫头,越来越会算计了。” 星空微微颔首,婉儿只是淡淡的笑,还有那威严的武皇,天知道是否各怀心事呢! 天色已近黄昏,一旁挥毫的星空头也没抬,“师父有何心事?不妨说与徒儿一听?” 卧榻上的武皇闻言扭头看向星空,并未说话,似若有所思,等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星空以为崇简这孩子如何?” 星空手下不由一抖,一滴墨水直接滴落在纸张之上,显的甚是突兀。星空抬头对上武皇的眼睛“徒儿不明白。” 武皇莞尔一笑,话锋一转“至于立太子一事,星空怎么看?” 有些紧张的星空终于呼了口气,涮了涮手中的笔,慢慢放下,“徒儿以为狄大人所言在理。当下大周是武家天下,自古王家一脉相承,未闻有传外姓之人,但,”星空顿了顿走出桌旁“也从未听闻有人将姑姑供奉于宗祠。”说完星空以至武皇膝下为她轻轻按摩着“师父三思啊。” 武皇突然发笑“呵呵呵,一脉相承?是说我应传与武氏子孙,可传与武氏子孙,百年之后,我又无法位临皇家宗祠,故此,又不应传与武氏子孙,哈哈哈,真实可笑的很。” 星空闻言,竟然觉得有种深深地落寞之感。 武皇止住笑声“星空收拾一下,明日来见我,为师需要你为为师出趟远门。” 星空应承下来,既然无法为师父分忧,那就安静的完成陛下所想也是好的。 入夜,星空独自跑到停尸房,因相湛廷的葬礼将由礼部大肆操办,故暂将尸体搁置于此。 星空来到相湛廷尸体旁边,心中惋惜,可怜你生在这奸佞当道的“太平盛世”,愿来生不用涉足官场。想着,星空的手摸上相湛廷白天死死按住的胸口,在外衣里面,星空找到一封家书,星空整理好现场,将家书带回寝宫。 次日,星空在早朝之后面圣,武皇摒退左右,交给星空一个盒子,并交代,“此物要星空亲自去江南交给一个叫段郅卿的人,两个月后若此物还未交出去就由星空自行处理,但在此之前不许星空打开盒子,不许向外人透露关于此盒子的任何消息。” 看武皇的样子,此物定甚是重要,星空接过盒子,坚定的回答武皇“师父放心,徒儿定会亲手交给段郅卿。” 出宫后,星空先去了太平公主府,将相湛廷的家书交给薛崇简,并道自己即将远行,求薛崇简帮忙安置已故的相湛廷的妻儿。一切安排妥当,星空便独自离开京师,踏上前往江南的路。 薛崇简似乎对星空很是上心,心中暗道,此番远行,时间匆忙,无法为你践行,待你归来,崇简定要亲自为你洗尘。 星空快马奔至江南,接连数日,均无所获,星空不经纳闷,就算离乡,亦或病故,也不该如此查无音讯啊,这情况,好似根本不曾有过此人。 薛崇简命人在城外守着入京的必经之路,几日的守株待兔下来就找到了前来寻找夺得武举头魁的相湛廷的妻儿,谎称自己乃相湛廷的下属,“只因相大人,新官上任,公务繁忙,故未能亲自迎接,命小人先为二位准备好住处,相大人一有闲暇立刻就会过来与二位会面。” 可是这纸里是包不住火的,相夫人来到京师已经多日,而相湛廷总已繁忙为由据而不见,无论是谁都会起疑的吧,一日,薛崇简前往探望,最终敌不过相夫人的再三追问,终于道出实情,“相大人在校场比武,意外受伤,后不治身亡!而且,在夫人入京前一天刚完了葬礼。” 相夫人抽泣着要求去为相湛廷上柱香,薛崇简随即备好马车送她母子二人于相湛廷坟前,可谁知受不了打击的相夫人最终还是撇下刚满月的儿子毅然撞死于相湛廷的坟前! 薛崇简措手不及,赶忙抱了孩子走到她身边,可是相夫人只是看着儿子,话都没能说出一句便已驾鹤西去!崇简呆呆的看着哭闹中的孩子,突然觉得原来性命在人与人的真情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最后先命人将相夫人的尸体移至义庄处理,再将孩子托付寻常百姓家,留下银两,交代好生照看。 天下竞相寻“宝”,王侯将相自然也不容落后!仔细搜寻着每条线索。终于,从宫人口中得知,上次杀死武举人的近身护卫于月前失踪,了无音讯! 一个月已过,星空这边仍然毫无进展,只是京师昭告天下的一道圣旨却引起轩然大波,皇榜上竟说----传国玉宝于月前失窃,陛下悉知天意,故颁旨曰,得此宝者必乃天命所归! 星空震惊!我不在的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么?!看来我要再加把劲了,师父的处境肯定不容乐观,必须早些回去才好。 星空一心念着武皇安危,熟不知,自己已然成为全民公敌,自身难保! 太平公主怒曰“星空这丫头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偷盗玉宝!她以为只是有了这玉宝就可以坐拥这天下了么?” 薛崇训面色凝重,“二弟,你与星空平日交往密切,可知她的去向?” 而薛崇简一副不可置信“不可能,星空不会这样做,素日里,陛下待她不薄,她岂会是忘恩负义之人!?” 薛崇训刚想提醒他知人知面不知心,却才开口叫道“二弟,”就被太平公主打断“是,现在断言还为时过早,但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星空,不是么?简儿?”太平公主一如往日慈母形象,却无人知晓她内心所想。 崇简当然是想帮星空洗清冤屈,故点了点头“我亲自去找她。” 星空现在这种被天下觊觎的情况找人自然困难了不少,第一次看见自己的通缉悬赏令还好笑,怎么会怀疑到自己身上,但很快转念一想,也是,玉宝不翼而飞,自己又几乎同时离开,这任谁看来都是畏罪潜逃啊。 一侍卫回报“禀郢(ying)国公,在城门守卫那儿打探出,月前有一女子骑快马,行色匆匆于启夏门离去,因手持陛下令箭,故未曾阻拦!” 崇简一愣,陛下的令箭?这是怎么回事?当下大惑不解,当即对亲卫说道“攸名,备马,立刻进宫!” 第4章 (3):只是一场试炼? 第三章(3)---试炼? 崇简一愣,陛下的令箭?这是怎么回事?当下大惑不解,当即对亲卫说道“攸名,备马,立刻进宫!” 薛崇简不管不顾的冲进来时,武皇正在与上官婉儿博弈,那模样,悠闲的很。 虽然生气却也不能失了礼数,崇简行礼“孙儿见过外祖母。” 武皇淡淡的“嗯”了一声,也不看他“简儿行色匆忙,所谓何事呀?” 崇简轻轻瞟了眼一旁不动声色的上官婉儿才说道“星空于月前离开了长安,至今了无音讯,简儿有些担心,还请外祖母告知星空去向。” 武皇稳稳落下一子,还是只看着棋盘“星空?她说有事需离京数月,并无说明去向。” 崇简有些不甘,以外祖母的性格,星空与玉宝同时失踪,怎会不生疑虑?可现在看来,外祖母又从未颁旨通缉星空,倒是王侯将相们争先恐后的。如此想来,只有两种可能,这一来,外祖母怀疑星空,而星空的行踪早已在外祖母的掌控之中!这二来,外祖母相信星空,而星空此行根本就是外祖母一手安排!种种疑惑,却又不能直接开口相问,崇简只好小心翼翼的“星空早已没有亲人,那此行,她要去哪?能去哪呢?”似乎是在询问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武皇闻言,放下棋子,向薛崇简看来,眼角微微眯起,眼神动作轻微的旁人根本无法察觉。“是啊!她能去哪儿呢?” 武皇一句话便使崇简陷入凌乱的思绪之中,外祖母的意思难道是说,星空的行踪早已经在外祖母的掌握之中?这样的话,还说什么去哪?这天下都是外祖母的,哪都在外祖母的注视之下! 另一边的上官婉儿微笑着说道“陛下已下令,得玉宝者天命所授,相信用不了多久一切都会重新开始!” 崇简看向上官婉儿,天命?若星空真的私带玉宝出逃,外祖母岂会容她得授天命?然,“天命”不过是外祖母的借口,她想让星空……!崇简简直不敢往下想,无论此事是真是假,或成功与否,都使星空成为了众矢之的! 两月已逾,星空犹豫着看着眼前的盒子,师父说若两个月后还未能交出去便由我来处理,可是总得知道里面是什么才能知道要如何处理吧,这样想着星空终于打开了盒子! 待看清里面的东西,星空大惊!“玉宝!”怎么会?!师父一定是给错东西了!当即快马加鞭赶回京都。 一小太监,急匆匆的入宫,在德官耳边说了些什么就下去了,待德官转告武皇,她却笑了“终于回来了!呵呵呵呵,德官,你猜,这星空是要回来归还玉宝呢?还是赶着回来即位!” 德官一愣,陛下果真将玉宝交与了星空?陛下到底是什么心思,这一时也无法拿捏:“恕奴才愚笨,不知。” 失了玉宝,天下动荡,朝廷动荡,师父又该如何?不行,一定要让玉宝尽快归位! 可一到江南城门处就被拦截,星空的通缉令散布天下,可她竟然敢公然走城门官道!虽携带武皇令箭,城门守官不敢阻挡,但她的行踪却是随即暴露,相王李旦父子,梁王武三思父子都是连夜出动! 太子生性懦弱,可是太子妃却阴狠,暗中也集结势力前去抢夺玉宝,她认为李显贵为太子,若此番再得了玉宝,本就名正言顺,再加上武皇“天命神授”的言论,呵呵,李显必定可以荣登大宝! 太平公主得知消息,立刻叫了崇简,要崇简亲自去见星空,毕竟作为一位母亲,孩子们的心思还是知道的,她认为,无论是恩,还是情,星空都可以自愿将玉宝交与崇简! 星空马不停蹄,入夜,见天空异象连连,忽然一颗小流星从天际滑落,这玉宝乃秦初以和氏璧与陨石块一同打造,故,或许是互相吸引,这流星竟直直朝着星空飞去! 听到风声,星空赶忙回头见一闪光点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向自己飞来,来不及思考就将玉宝抱入怀中,堪堪使自己撞上了这流星!再睁开眼只觉得被砸的后脑有些余痛,并无其他,也就没在意。 连跑两日,换了三匹马,最终,终于与这四拨人马狭路相逢,只是都隐匿在暗处,各自都知道对方的存在,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见薛崇简迎面朝星空而来都怕横生枝节,不知道谁先开了一箭,星空轻而易举便躲了过去,崇简着急赶忙到星空身边,随行侍卫也赶紧围住二人,一位领头人拔剑冲出去,“既然都聚集于此,就都出来吧,今日做个决断,省得日后麻烦。” 话音刚落,几只利箭便先后飞出,随后,几方人马便冲星空而去,二人相见,这阵仗根本都自顾不暇,更别提问候了。 星空皱眉,不敢有丝毫放松,忽然后面又来一批人马,立刻就加入了混战,只是他们慢慢靠近星空,一人喊道“带玉宝走!”星空虽然不解,却也不敢停留,此处这么多的人,自己也不太有把握守住玉宝。故只道“几位相救之恩,在下没齿难忘,保重!”说完便骑马与薛崇简一同离去。 崇简不解,“刚刚救你的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星空当然不知道,他们一走,后来的那群人的头儿就拿出一块令牌制止了争斗“我传陛下口谕,还不下跪听旨!” 众人先是面面相觑后便陆续跪下了,那人继续说“陛下口谕,天子之位乃授于天,你等竟敢暗自争夺,觊觎天命,简直大逆不道,可知罪!?” 城墙之上,一侍卫跑来告诉守城将领“陛下有旨,星侍卫归来,若说出关于玉宝或王位之言,不论其他,当即射杀,反之放行!” 守城将领暗暗点头,果然,将近正午,星空便已到达宫门,城墙之上,将领问到“星侍卫为何事入宫?” 星空掏出令箭“我有要事要见陛下,即刻放行!”那将领眼睛一眯,似乎是犹豫了一下道“放行!” 星空转身对崇简说“你先回去吧,这里的事解决完之后,我去找你。”说罢不等崇简反应便已快马入宫! 薛崇简呆呆的看着星空的背影,陷入深深的回忆: 第一次见她,她头上插上草芥,怯生生的模样竟然直勾勾的盯着我。 是出于好奇心还是什么的,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我买了她,那个四岁的小丫头。 她就静静的看着我,直到我走到她面前“你在看什么?” 或许是自小身份卑贱,收进来欺负,所以,小小的她,没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魄,早早便懂得了害怕。 看着大气不敢喘,赶紧低下头的她,我觉得新奇。 我拔下她头上的草,问她身边的人说:“多少钱?” 直到我带走了她,她才怯生生的问了一句:“爹爹不要我了是么?” “你爹在你头上插上草芥的时候就已经不打算要你了。”我说得很无所谓的。 说来奇怪,离开生活已久的家人,她居然不哭也不闹,也许从这个时候起我就开始关注这个和我不一样的女孩子了。 被打理干净的她呆呆的站在大厅不知所措,只是墙上挂着的大字“太平公主”似乎将她吸引,那笔锋苍劲有力,笔画中参着丝丝白条,漂亮之极! 我问她“喜欢么?” 她回神看着我,竟然没敢说话。 我骄傲的告诉她“这叫白飞体,是我外祖母送给我娘的。” 她依旧不理我。 我笑着玩笑的问她“你是哑巴么?” 她终于敢看着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却最终还是没有回答。 我越来越奇怪,这丫头为何总是沉默? 在夜里,她总是喜欢仰望天空,所以我索性给她取名叫做星空。 我留下她给我做了书童,后来才慢慢熟悉起来,元宵灯会,外祖母微服出宫,我们便一道同行,直到后来遇见了上次卖她的人,那人叫她,可是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转身走开了,走的干净利落。也许就是这一次,让外祖母对她青眼有加。 我问她“为何对父亲如此淡漠?” 她还是淡淡的“哪怕更穷,我也愿意做他的孩子,可是,他不要我了,既然他不要我,那就该断的干干净净不是么?” 我竟然无言以对。 外祖母却笑着说,她想带这个孩子。母亲为了外祖母高兴便送了星空过去,没想到后来外祖母竟然收了她做徒弟,亲自教她白飞体。 我觉得这也是一种幸运吧,当今圣上的徒弟,可遇不可求啊。 只是我也不能知道外祖母真正看上她的是什么。 我说要亲自给她洗尘,却不曾想后来又有了这样的变故。 并且,在她交代给我的事上,我也有负所托,愧疚不已。 大明宫内,武皇正悠闲的同二张一同玩乐,星空不等太监通秉便冲了进去“徒儿拜见师父!” 武皇一挥手,让二张退下,允星空起身,星空一起来就直接走到桌旁,放下包袱,拿出盒子递至武皇面前,“师父是否拿错了东西?” 武皇似笑非笑,伸手打开盒子“没错,就是这个。” 星空不解,“为何要将玉宝交与那段郅卿?” 武皇笑得更开心,“呵呵呵,那星空可曾找到此人?” 星空颔首“星空有负所托,虽两月来竭力寻遍了江南各地,但却未曾找到此人,而且,而且似乎根本不曾有过此人。” 武皇突然严肃起来“这就对了!” 星空越来越不懂,对了么?那师父又为何要我拿着玉宝去找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 见星空疑虑,武皇起身走至桌旁,拿起玉宝在一道已拟好的圣旨上印了下去,而后把圣旨交给了星空“明早,为师就会在百官面前宣此圣旨。” 看着圣旨上的字,星空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为何要赐我武姓?赐我公主封号?“这…”星空有些不可置信。却听武皇坚定道“是,为师就是要你来继承为师的江山!” 听到如此话语,星空才彻底明白,“原来,这只是一场试练,您先要我带玉宝离京,后发出通告,说得玉宝者便是天命所授,如此,您的孩子们争相出动,所以,他们败了,因为他们觊觎了您的天下,是为不忠!后与我约定两月后可自行处理玉宝,呵呵,您只是想看看我是否听话,是否忠心。”说到这里,星空似乎很是伤心。 看着武皇的反应,星空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继续说道“若我未听您的旨意在两个月之前打开盒子,不论是向您验证是否给错了物件还是想得天下,想必您都不会留下我,因为我没有听话。呵呵,并且,今日若我是为了皇位而来,想必也根本没机会见到您了,因为,我失了忠心。”说着,星空竟面色惨白,自己是卷入了一场怎样的阴谋啊!。 武皇笑了,“可是你赢了。”在她看来,星空即将拥有天下,就不该有任何不满,不管是曾经的怀疑,还是什么,都比不上现在这一纸圣旨。 星空突然觉得头晕,苦笑着说“师父,我真的觉得您好可怜。” 武皇疑惑不解,自己可是君,会有什么可怜?“你说什么?” “我原来一直认为您是不敢相信别人,可现在看来,您根本就不知道该怎样去信任一个人,您,怀疑您的孩子,结果呢?他们不负重望的出现在您的意料之中,而我呢?我以为您是相信我的,可原来呢?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星空淡淡的说完,驀得吐出一口鲜血后便失去意识晕倒在地。 众御医整治均束手无策,无奈,册封一事只好搁置。 第5章 这过的什么节? 第四章---这过的什么节? 中秋节这天,冀凯最终决定先陪冀寥去看她母亲,之后再去陪儿子过中秋,虽然可能违背了当初对女儿的诺言,但是他相信也许跟女儿好好说说,女儿也是可以理解他的为难之处的。 也许冀凯错了,他总是认为自己爱的人,就一定可以理解自己的爱。 在墓前,放下白百合的女儿闭着眼睛,还没等他开口,冀寥便是一句“你走吧。”听到这样的话,没有任何准备的冀凯一愣。 可是冀寥还没等反应过来的冀凯开口,便又说到“不是约好要陪你儿子和她母亲过团圆节么?那就快点走吧。” 冀寥把中秋节故意说成团圆节,只是为了提醒他,多少年了,终于你们宜家团聚了。 冀凯眼中闪过一丝心痛“星儿,小柯他除了是我儿子也是你弟弟。” 冀寥却有些嘲讽的笑着也不看他,只是直直地盯着墓碑“弟弟?呵呵,那个女人会不会也将要成为我的继母呢?会不会以后每年的中秋都只是我一个人来看母亲呢?” 冀凯听着女儿似是自言自语的质问,竟然无言以对,也许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伤人的,无论回答会或不会总会有人受伤,一边是疼爱的女儿,一边是愧对的儿子,似乎自己才是这最伤人的部分。 冀寥终于肯看着冀凯,可是却没有想到接下来是更伤人的话语“怎么还不走?因为我么?那真是对不起,耽误你时间了,我这就走。”冀寥说完居然就自顾自的走开,走的那么潇洒,不留一点情面。 冀寥走过去一把拉开站在车边毫无防备的管家,自己上了驾驶座。 其实,自己是嫉妒冀柯的,我嫉妒他有妈妈爸爸,我嫉妒他们可以一家团聚,我嫉妒爸爸对他的好。 也许,在我心底,早就将冀柯定义为要来抢我东西的人了吧。 所以,我在乎的其实只是被冀柯分享甚至于“抢走”的。 我害怕,没有人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多害怕被人抢走这唯一的爸爸;多害怕那个女人会代替了母亲的位置,多害怕自己变成“多余”的。 可是,我只是一味的计算着自己的得与失,却忽略了一点。 那时,意气用事的我居然没想到其实我的所作所为一直在折磨着的人,是爱我的爸爸,是无论如何都会一如既往的包容与爱护我的爸爸! 一脸惊愕的管家赶忙回头对冀凯投以询问的眼神,只见冀凯伸手指着离去的冀寥,手有些发抖,便立刻明白是要自己先追小姐,随即拦下一辆出租“追上前面那辆车!” 剩下冀凯一人,一手捂着胸口,心痛得无以复加,却还想着,星儿千万别意气用事,一定别出什么事情才好。 他独自一人坐在墓碑旁,深呼吸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平静下来,笑着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有些玩笑的说“星儿这样倔强的性子,到底是随了谁?” 冀寥只是漫无目的的乱开,慢慢得车越来越少,只见什么掉了下来,正好砸在自己的车上,随即滚了下来,冀寥惊得一个急刹车,使车子骤停,可是她却慌得不知道该干什么,还好管家赶到,见此情景,来不及好奇那人的奇装异服就立刻抱起将她塞进后座,对冀寥吼道:“去副驾驶!”冀寥也许是吓坏了,很顺从的照做了,随后管家驱车急速驶往医院。 在等候区,慢慢冷静下来的冀寥回忆着向管家解释:“我没有撞到她,是她自己掉下来的。” 很快,医生们从急诊室里出来,“只是有些轻微擦伤,等下醒来再看看吧。” 病房里,冀寥看着病床上一身古装的女孩说到:“你说会不会她是要自杀,结果从楼上跳下来就那么巧就砸到我了呢?” 可是一旁的管家却冷静的回答着:“不要急着逃避责任,等她醒来再说吧。” 冀寥觉得简直无法与何管家叔叔沟通,只好自己郁闷,缄口不言。 星空慢慢睁开了眼睛,见是一片白茫茫,有些奇怪,伸手揉了揉眼睛,冀寥一看见她动了,立刻跑到旁边,“你没事吧!” 星空看着这身着奇装异服的人,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坐起,警惕的看着冀寥。“你是什么人?” 见星空好像没什么大碍,冀寥深呼一口气“你不记得了?刚刚我们发生了车祸,额,其实也不算,我的车其实根本就没有碰到你对吧?” 这哪跟哪?星空根本听不懂啊,倒是一旁的管家上前问到“你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星空看着他们,没有回答,只是环顾四周后警觉地问到:“这是哪?” 冀寥一愣,不会吧?难道是摔坏了脑子,要不然就医院的陈设,怎么也不至于不知道啊! 何管家倒没有在意,解释道:“这里是医院。” 星空听不懂,更加警惕的看着他们。 很快医生进来了,冀寥向医生说明感觉她像是失忆,医生有些犹豫,但很快缓缓说到“虽然没有发现血块,但是惊吓、刺激、碰撞之后都不排除失忆的可能。”随后问星空“你家在哪里?” 星空一怔,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家?爹爹不要自己了,而师父又是在利用自己,那么自己的家呢? 看着迟疑的星空,医生有些严肃了,最后只听星空弱弱的一句“我也不知道。”便确定的回答“应该是失忆,没错了。” 冀寥看着病床上低着头似乎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的星空,竟有些语塞,这家伙,一定是想讹我。 对于这个从天而降的星空,冀寥是一万分不满意的,凭什么是她砸了自己,还吓到了自己,自己还得对她负责?可是没办法,就算再怎么不乐意,也得认,谁让人家得了这种车祸后遗症呢?电视剧里一出车祸,不死就失忆,我还以为是胡说八道,现在看来,这家伙也是赖上自己了。 这个时候的我还不知道,星空原来走进的不只是我的世界,还包括了我的生命! 可怜星空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说明身份的证件,看来冀寥除了带她回家,别无他选了。 最后一次,最后再试一次,冀寥还是有些不死心,她走过去双手轻轻握住星空的双肩语气很是温柔:“你看看这么久了你都没回家,你爸妈该担心了,这样吧,你把他们的号码给我,我给他们打个电话报平安。” 何管家在一旁听着,心里有些为冀凯不平,小姐,你难道不觉得吵架后毅然驾车离去的你也会让人担心么? 谁知道星空听冀寥说完,看着她的表情就像是看着一个怪物,虽然好奇但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淡:“阁下何以胡言乱语?爸妈乃何许人也?何为号码?何谓电话?” 冀寥一下子愣住了,慢慢看向何管家,有些僵硬的说到:“我觉得有必要送她去精神科检查一下。” 何管家却笑了,在他眼里冀寥早已不止是主人家的小姐,其实十几年的相处,一直看着她长大,是有了类似于家人的感情的吧。 只见微笑着的何管家慢慢开口:“我觉得你有必要先给你爸爸打个电话,让他放心。” 冀寥倔强的把头扭向一边有些埋怨意味的说:“你是要我破坏掉他们一家三口的团圆节么?” 何管家有些无奈,淡淡的叹了口气后在冀寥面前蹲下抬头仰视着她,语重心长:“不管怎么说,你爸爸是没有错的,他是一位父亲,他有他的责任和义务,在父亲的角度,他希望你们都好,冀寥,你告诉我你的真心,你是真的不能体谅下么?” 慢慢的冀寥竟然红了眼眶,有些哽咽:“今天,是我的生日,爸爸他不能陪我;今天,是妈妈的忌日,爸爸跟我不能却不在她身边;今天,是中秋节,爸爸有义务要跟儿子一起过。”说完冀寥便逃也似的冲出去了。 何管家却是震惊,原来,十六年来,冀寥没有过过一次生日,不是不想,是不能!这得有多委屈,多压抑啊!这丫头小小的内心究竟承载了多少不为人知的酸楚? 星空看着眼前这莫名其妙的一切有些茫然,他们说这是医院,可是,医院是什么地方?而且他们穿的都好奇怪,甚至,男子们的头发都极短!他们的话自己也不能听懂,这如何是好? 正在星空为难的时候,何管家开口:“下来穿了鞋,跟我走吧!” 这句话星空消化了有两秒钟,好像懂了什么意思,立刻起床走到何管家跟前。 星空性子本就沉寂,又加上常年宫中生活,看惯了尔虞我诈,故又甚是谨慎,所以就算到了这莫名其妙的异时空,依旧是处处小心,但想想还真的是无处可去,对师父的失望还得花些日子才能化解,当下也只好跟他走了。 星空一把拿起身边的唐刀跟了过去。 原来冀寥早已坐在了后座,何管家似乎是有些心疼的看了她一眼后上了主驾驶位,然后看着站在车外发呆的星空说:“上来阿!” 谁知道星空却奇怪的看着四周满满当当几乎一模一样的车子们愣愣的问:“这些,是何物?” 何管家一下子被问懵了。 第6章 神经病啊 第五章---我就说她是神经病! 何管家一下子被问懵了,弱弱的道:“这是车子啊,快上来吧!”说着帮她打开后座的车门,只听冀寥冷冷道:“我就说她脑子有问题。”何管家听道这话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等星空慢慢摸索着上了车。 星空看着窗外飞过的景色,震惊的不知道说什么。这个他们说叫做车子的东西,不用牛马来拉,居然可以跑得比它们都快!而且,。。。软软的,坐起来的感觉...简直妙极。 冀寥不明所以的看着星空,有点不是很友好的问:“喂,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吗?” 星空慢慢回头,看着眼前奇怪的人利索的回答:“在下姓星,单名一个空字!” 冀寥感觉又好笑又无语:“喂,你能不能讲白话文?” 星空一脸迷茫,慢慢重复了一遍:“白话文?”后问冀寥:“何为白话文?” “呵~”冀寥吐了口气,有些不爽的把头扭向一边,不再说话。 看后面的气氛不对,何管家赶紧补充道:“白话文呢,就是通俗易懂的文章。就比如,刚刚你说的名字,直接说‘我叫星空‘就可以了。” 见星空还是一脸迷茫,何管家笑笑继续说:“没关系,这个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懂的,慢慢理解吧!” 冀寥心中觉得可笑的很,又不是外星人,怎么可能不会说话? 星空呢?倒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理解了,只是愣愣的,没有说话。 何管家去停车,这二人便先行入室,星空看着眼前这奇怪的建筑,纳闷不已。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是哪?自己怎么就到这里了? 进屋后,一个阿姨过来招呼道:“小姐回来了?”看见后面一身侠客装还拿把剑的星空又问:“这位是?” 冀寥迟疑了大概两秒钟,总不能说这是自己车祸当事人吧,这样想着才信口回答:“噢,我同学。” 那阿姨点头,笑着说:“那我现在去准备水果,一会给你们送到哪里?” “二楼客厅吧!”冀寥说着已经动身迈起步子。 星空呢?也不说话,只是一边跟着她一边东张西望。 冀寥把星空领进自己的房间,看着星空上下大量一番后进入了自己的储衣间,找出一套衣服给星空,语气冷冷的说道:“你换一下再出来吧,我在客厅等你。”说完就走了,可是还没有踏出门口就听见星空愣愣的问:“为何要换这种服饰?” 冀寥感觉有些不耐烦,所以语气并不很友好:“你不觉得你在公共场合穿着这种衣服很奇葩么?” 冀寥说完只听见星空淡淡的疑问的语气说出:“奇葩?”后,真感觉自己败了,这家伙,还真是拧!冀寥面无表情冷冷说出:“总之你换上就好了。”之后不给星空再问自己的机会,扬长而去。 虽然没穿过现代装,但是毕竟是衣服嘛,俩胳膊一脑袋,倒也很快就应付上了。 随后出了冀寥的卧室,却不知道该怎么走,正巧一帮佣的人拿着果盘过来,星空也傻傻的跟上去。 帮佣小姐把果盘在冀寥面前的茶几上放下,微笑着问:“还需要什么么?小姐。” 冀寥跳过她看了看后面的星空,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这样一穿也挺漂亮的嘛,“你要吃点什么,喝点儿什么?”冀寥随口问星空。 星空暗道一声:“喝?”随后看着冀寥“七佛茶。” 冀寥好笑,这丫头还懂茶?下意识问道:“你说什么?” 星空不懂冀寥在奇怪什么,又说一遍:“七佛茶,要用清晨第一抹阳光出现前采摘的芍药花的露水泡制。” “呵~”冀寥一下子就笑了,这样看也不是精神病啊!想着招呼帮佣“麻烦帮她泡一杯茶。” “好的。” 待帮佣转身,冀寥才向星空解释道:“家里只有我爸一个人喝茶,而他多年来钟爱云雾茶,所以,你要的七佛,这里没有,但我觉得既然同为茶叶,喜不喜欢尝尝是没有问题的噢。” 星空听得有些累,爸,爸爸这个词听他们说过几次了,可是是什么意思呢?“爸爸可有其他解法?” 冀寥无语,怎么又开始了呢?“父亲!” 星空顿悟,后只见冀寥拿起遥控器摁了一下,面前的黑盒子居然亮起来了!星空大惊:“何方妖孽!” 冀寥郁闷的瞪了星空一眼“电视机。” 星空还想问电视机是什么却还没有开口就被里面的影像所吸引,原来电视机里,只见一女子穿着师父的衣着,对众人呼来喝去,星空顿时就僵住了脸上的表情,指着电视机喝道:“什么人?竟然敢冒充陛下,其罪当诛!” 冀寥没有说话,只以为也许她是间歇性的精神病,自顾自的拿起一块水果,刚送进嘴里,只听“咔嚓”一声,冀寥马上就抬起头,瞬间怔住,随后待冀寥反应过来就听她咬牙切齿的骂道:“你神经病啊!” 。。。。。。原来,星空为了抓住这“冒牌货”伸手竟一拳打碎了电视机屏幕!!! 对于冀寥的骂,星空是听不懂的,但此刻也没时间刨根问底去搞清楚是什么意思,当下最最要紧的当然是抓住那“冒充师父”的家伙,所以居然还问冀寥:“她去哪里了?” 冀寥顿时无语凝噎,拿出手机,拨通:“何叔叔,我在二楼,快过来。” 星空看见冀寥居然自言自语,下意识的问到:“阁下何以如此这般?莫不是生病了?”说完,刚想去看看冀寥的情况,,可刚准备走近就听冀寥生气的说:“你不要动,就站在那里,不要动。” 很快,何管家就赶到了现场,看着眼前这些也不禁咋舌:“怎么回事?” 受人之恩,涌泉相报。 当年被骗子骗走了全部家当的何正远走投无路,甚至想到了死亡。 那两车驶过来的时候,他是哭着冲出去的,很快,他倒下了,其实那辆车并没有撞到自己,只是那种情况下自己已经腿软的无法站立。 冀凯先生下车后并没有因为我没事就骂我,而是很关心的在我旁边蹲下,耐心的询问我的情况,随后送我去医院。 我哭得很惨,学生时成绩并不好的我18岁就结了婚,可是因为那些骗子,一夕之间,就好像天塌了一般,什么都没了不算,还欠了一屁股债,债主们每天上门,那时的我居然胆小的自己躲起来了。 后来,妻子终于不堪重负,精神崩溃,这么好的女孩,因为我的无能,受尽了欺辱。 最后,她的生命终于结束在疗养院内,享年只有19岁。 为了报恩我选择追随冀凯,我要让自己强大起来,我想要保护所有应该保护的人,绝对不许她的命运重演! 星儿说要带这个女孩去看精神科,我是排斥的,若她真有问题,要如何?扔进疗养院么?那里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 只听冀寥那撒娇似的语气带着无奈之下的哭腔:“我就说她是神经病!” 第7章 长安 第六章---长安 只听冀寥那撒娇似的语气带着无奈之下的哭腔:“我就说她是神经病!” 何管家只是那一瞬间的震惊,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很快冷静的说道:“我马上叫人来修。” 冀寥不满,也不懂为什么何叔叔要这样袒护星空,所以对于何管家的反应与做法很是不赞同。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倒是星空还懵懵懂懂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这时帮佣的人拿着托盘送上一杯‘云雾‘,见气氛怪异,也不多做停留,放下后便小心的退了出去。 何管家看着那茶,微笑着看向星空:“你还会品茗?” 星空颔首道:“略知一二。” 何管家听她这么说,自以为是谦虚了,走过去拍着星空的肩膀笑着说:“喝茶当然要有喝茶的样子,咱俩喝一杯去。” 星空正想开口推却,却感觉来自于肩膀的约束力强制性的要把自己带走。看何管家并不是坏人,所以也总不能太强硬,就是被拉走的过程中还时不时的回头“可是,可是在下人犯还没抓到。” 何管家停下随着星空的目光看去,只见是那已经破裂的电视机,不禁奇怪,想道,这丫头怎么一会儿正常一会儿就犯糊涂呢?但是不管怎么说当下最要紧的是把她带走,再僵持下去,说不定星儿真会送她进疗养院,于是就顺着星空的话说道:“我们一会儿喝茶的时候我告诉你那人去了哪里。” 冀寥咋舌,看着他们二人,何叔叔,你也疯了么? 星空这耿直的性子,“你怎么知道她在哪里?你们是一伙的?” 何正远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丫头还挺有趣的,想了下回复道:“不不,我只是不经意间发现了她。” 星空就这样被何管家半哄半骗的带走了。。。 冀寥心里觉得可笑至极,何叔叔居然陪她一起装傻。 正在这时,手机响起,冀寥看着显示屏上的名字“顾良朋”,心里感叹,还真是知己良朋啊!你怎么知道我需要排解一下心里的不快呢?想着接通了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冀凯烦闷不已,自己面对的是自己的孩子和。。。唉,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赵嫣然,总之,冀凯不想把她想成“自己的女人”,不管怎么说,这样有些做作和应付的节日绝对不是冀凯所喜欢。 中途接到何正远的电话,说一切安好,已经回到家里了,冀凯才稍稍放下了心。并且何正远很贴心的告知了冀凯,冀寥的心里话,这也让冀凯心底一颤,原来这丫头心里是这样的苦闷,自己的生日,明明应该好好庆祝,可偏偏又是母亲的忌日,没办法,只能压抑着。 了解到这些的冀凯有些心痛,对不起,我的小天使,原来,爸爸是这样的不懂你,想了想便又拿起手机,要秘书给预定一个水果蛋糕。 虽然星儿总是让冀凯难堪,但很奇怪,他并不反感,也许是因为知道,冀寥的重视吧。 自己是爱女儿的,当然也爱小柯,可是很奇怪,总感觉儿子的乖巧让人不自在,毕竟是孩子,我觉得你就是闹闹小脾气也没什么,可儿子从来没这样过,本来,旁人看来,我应该很放心才是,可恰恰相反,我一直在担惊受怕的其实是他会变成赵嫣然一样的人。 九年前小柯第一次来到我住的家,那还是个沉默的小孩,我告诉星儿,你是姐姐,得让着弟弟。 那时的星儿简直是天使,这也正是我所希望的,我想努力将她变成跟她母亲一样的女孩,淡然,纯粹。 可万万没想到,这次姐弟俩的见面似乎改写了一切,他们走后,星儿问我:“爸爸,小柯说妈妈是第三者,什么是第三者?” 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无可奈何,震惊的是,冀柯小小年纪却是人前一个样子,人后一个样子。无可奈何的是,我没有办法亲自教导儿子。 我向星儿解释:“妈妈不是第三者,妈妈只是迟到了。嗯?”我抱着星儿的手紧了紧:“星儿要记住,妈妈跟爸爸一样都是非常非常爱星儿的。” 星儿真的很乖,她只是扭头看着我,似乎是在提醒我没有解释到她的问题,却不追问,只是她也努力去抱紧我,也许是想要安慰我吧。 十二岁时,星儿第一次从电视上了解到了什么是第三者,她哭着向我声嘶力竭的吼着:“妈妈是破坏你们家庭的小三吗?”我第一次看到女儿这个样子,我知道,她的叫喊不过是因为她内心的不相信。 星儿的样子真的让我心疼,看着不相信的女儿极力向我取证,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只是蹲下搂住她的小肩膀:“星儿,在这件事情上,它不能简单的说是谁对谁错,或许我们都没有错,只是因为时间上的偏差,而造成了这些误会而已。” 突然,星儿孱弱的小肩膀猛烈的颤抖起来,眼泪决堤似的涌出来,:“就是说是喽!” 一瞬间,我竟然无言以对,我在干什么?星儿想要什么样的答案,我明明是知道的不是么? 那些日子,星儿不爱笑了,心事也不跟我说了,我知道,我的小天使被我伤了,走了。 今天,当正远告诉我,星儿压抑了多年的情感时,我更多的是心痛,我为什么就没能设身处地的为女儿想一想?自己的生日跟母亲的忌日是同一天,不能庆生,不能过节,不能快乐的她,每一年,每一次,都要怎样度过?也许中秋节对女儿来说,是黑暗的。 我想回去,想陪她过节,为她庆生,想安抚这颗不堪重负的小心脏。 可是,我又是那样的不负责任,我对不起儿子,从小没能给他的父爱,似乎是没机会补偿了,我清楚的感受到了儿子那种压抑在骨子里的怨恨,不只是星儿,也许更多的是恨我。 我曾经在孩子们很小的时候跟赵嫣然说过,把小柯给我抚养,我会给她一笔钱,让她重新开始。 现在想想,我是那样的自私,居然想剥夺一个女人做母亲的私心。 她哀求我,说她不奢求婚礼,只想在我身边,可是我只是说:“我们之间的连接,只有小柯而已。” 现在回忆起来,我又是那样的无情,也许很多人觉得我是人渣吧? 对女人不负责任,对儿子不负责任,甚至于曾经对妻子的不负责任,或许,对星儿,也是有愧的。 偏偏这通电话就被冀柯听见了,冀柯瞬间被激怒,现在陪在你身边的是我,是你的亲生儿子呀!那个丫头何德何能,让你这样为她挂心?凭什么?凭什么你跟儿子在一起时心里却还被那丫头霸占着?虽然心里再多的不甘,不满,但常年的“私生子”的生活,教会了冀柯,只要一切还没有真正到自己的手里,就没资本张扬,哪怕是即将到手也不行,所以,冀柯选择了无声的隐忍。 晚饭时,冀凯才赶回来,手里还拎着大蛋糕,一个帮佣的人看见赶紧过去接下蛋糕,冀凯随即吩咐道:“安排一下,晚饭后给星儿庆生。” 那人答应着退下。冀凯小心的进入饭厅,见冀寥正在无聊的楮着米饭,心里倒觉得开心,女儿这算不算是恋父情节呢? 冀寥呢?是有些不爽的吧!一个人的生日,一个人的中秋节,而爸爸呢?正在陪着除了母亲外的另一个女人,除了自己外的另一个孩子赏月呢吧! 这时何正远正带着星空过来,看见冀凯在一旁站着,不知道是在干什么,就说道:“先生,你回来了!” 冀凯一愣,第一反应当然是看向声源处,当然这一叫当然也惊动了沉浸在自己的伤感里的冀寥,但是冀寥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们,面无表情。 “嗯,其实也没什么,就先回来了”说着就注意到了一旁的星空,倒是惊奇,因为家里除了冀柯再没出现过与冀寥同龄的人,而女儿似乎又有点不合群,从来也没请过同学回来,见到这星空当然是忍不住的好奇:“这位?” “噢,”何管家看了眼冀寥,只见冀寥似乎是有点紧张起来,何正远想着,这小丫头看起来漠不关心,其实心里不知道有多在意冀凯,所以,肯定也是不想冀凯担心的吧,想着竟笑了,看着焦虑的冀寥对冀凯介绍道:“她是星儿的同学,家里出了点事,想暂时在这里住一段日子。” 冀寥听何正远说完,不由有点生气,还要住一段时间?! 冀凯倒是开心的很,这毕竟是女儿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带回来的朋友,想必关系很是不错的,正好,一会儿一起为女儿庆生! 当下,立刻拉了星空坐到桌前,何正远笑笑坐到了另一边,不时看看冀寥。 冀寥不经意间碰上何正远的眼神,一愣,这是在挑衅么?想着瞪了回去。 “你叫什么名字?”冀凯高兴得只顾招呼星空了。 星空看了看冀寥和何正远,冀寥呢,有些不愿意的把头扭向一边,不去看她。 何正远却报以一笑,星空收到后淡淡的回头对冀凯说道:“我叫星空。” “呵~”冀寥冷哼一声,这会儿又正常了么? “哪里人啊?”看来冀凯心思全在这女儿的朋友身上了。 接下来星空的回答可是令众人一愣,因为这个问题之前他们没问过呀。 只听星空冷静的回答:“长安。” “咳咳,咳”冀寥一口米饭没咽下去就咳了起来,抬头问到:“你说哪?” 冀凯却一头雾水,看着女儿,奇怪,这不是你的朋友么?她的回答我们不懂就算了,你惊讶什么?冀凯这时还以为这是孩子间的暗语。 星空不懂哪里出了问题,微微皱着眉看着他们的反应。 何正远倒是很适时的补充:“啊~西安,这丫头是西安的,古都嘛!” 冀寥突然又扭头瞪着何正远,心里冷哼,你们这么熟了呢?还懂暗语? 虽然星空不懂何正远说的是什么,但是看冀凯“噢~是这样啊!”也以为是明白自己的话了。 第8章 你能送我回去么? 第七章---你能送我回去么? 虽然星空不懂何正远说的是什么,但是看冀凯“噢~是这样啊!”也以为是明白自己的话了。 哈哈哈,四个人说说笑笑,星空时不时一个古语,何正远也会及时化解。 倒是冀寥瞪上冀凯,你回来干什么?不用陪你亲爱的赏月么? 冀凯不经意间再瞪回去,我当然是想我的小公主了。 冀寥面上不屑的扭头,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忍不住的窃喜。 啪~很轻微的声响随着灯光一同消失,“停电了么?何叔叔?”冀寥茫然的问。却看不见爸爸已经不见了。 星空呆呆的,没有说话,只是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这一切。。。 “噢~一会就该来电了,你们待着别动,别碰到,我去看看。”何正远还装蒜道。 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慢慢模糊至不见,冀寥试探的叫着:“爸爸,”没听见回应,冀寥一愣“爸爸?”还是没有回应。 冀寥无语,黑灯瞎火的去哪里了?“那么,这张桌子上还有人么?” “有。”星空淡淡的回答。 本来都以为没人了,这一下,冀寥感觉自己的小心脏突然一紧,叫道:“你吓我一跳。” 星空看向冀寥的方向,只是看着,没有说话。 。。。。。。气氛好诡异的有木有? 冀寥紧紧闭着眼睛,光亮消失了,现在声音也消失了,感觉有些烦闷:“你还是说话吧,这也静的太可怕了。” “好。”星空只是回答,并不多言。 冀寥郁闷,当然也奇怪何叔叔跟她说了什么,就随口问道:“你抓到那冒充者了么?” “他说,后天带我去见她。” 冀寥翻了个白眼,这个何叔叔,还真什么都敢说啊!“那明天跟我一起吧!我有个朋友对你很好奇,说想见见你。” 星空正准备问,我为什么要见他,可话还没出口,就见一束亮光慢慢飘过来。 “happybirthdaytoyou happybirthdaytoyou happybirthdaytoxinger happybirthdaytoyou” 听到歌声,冀寥睁开眼睛就看到这一切,爸爸和何叔叔推着蛋糕慢慢走过来,心情顿时五味杂陈,静静的盯着那生日蛋糕,竟哭了起来,冀凯微微吐了口气很温柔的说:“先许愿吧!” 冀寥忍住抽噎,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心中默念,愿爸爸一生安康! 冀寥吹灭蜡烛后何正远很快用遥控摁亮了灯,将礼物递过去“星儿生日快乐!” 生日?这个星空还是懂的,看着冀寥“星,星儿,生日快乐。” 第一个跟星空说话的女孩,不知道她的全名,但是听他们都叫她星儿,那么,自己也暂时这样叫吧。 星儿,我觉得她是个骨子里很清高的女孩,但是开心或不开心时不时会挂在脸上,又让我觉得她很天真。 虽然只有不到一天的相处,但我感觉,其实,她的脾气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只是缺乏耐心罢了,就像今天,连着问她该怎样时,她明显的用表情告诉我她心里很不快。 冀寥点着头回应,星空继续说:“我,没有礼物。” 冀寥一下子就笑了出来:“算啦,你今天来的匆忙,就原谅你啦!” 星空第一次觉得,这个女孩也并不是那么难相处。 冀凯心里开心不已,有多久没有看到女儿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容了呢? 冀寥一边抹了抹眼泪,一边说着“谢谢你们,可是,今天,有些不合适吧!” 冀凯笑笑,“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星儿,你妈妈走在了你的生日里,不是她愿意的,她希望你好,要知道,她是比任何人都爱你的。” “爸爸!”冀寥一下子扑进冀凯的怀里,就哭了起来,这次,没有忍耐,哭得很放心。 冀凯轻轻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慰,同时说到:“有些话,不说出来,别人是不能知道的,就像爸爸有多爱你,如果爸爸不说出来,你能懂吗?要怎么理解?用猜的么?你也希望爸爸用猜测来定义你的爱么?” 冀寥哽咽:“对不起,爸爸,我只是好怕你会不要我。” 冀凯蹲下让冀寥看着他,缓缓说道:“星儿,你听着,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是爸的女儿!”冀寥抽噎得说不出话,冀凯继续说“爸爸这些年没有再娶,难道你还不知道是为什么么?” 冀寥微微低头,怎会不知道,除了害怕自己受委屈,还能有什么? 下午星空陪何正远一起喝茶,额,是叔叔吧,她是这样叫的,听他说些我听不懂的话,虽然沟通不是很方便,但是他有一种长者的亲和力,所以我也并不排斥听他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倒是星儿的爸爸,看上去跟何叔叔一样大的年纪,那我也叫叔叔吧! 说实话,我是有点羡慕星儿那个丫头的,至少,她那样的父亲,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拥有的,她父亲对她的爱护,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领受的。所以,我羡慕她有这样的父亲,但是,仅仅是羡慕而已。 我想到了师父,就算再生气,也是无法将这十二年的养育栽培化为乌有的,当然,更多的是担心,玉宝就算及时归位,也势必会引起骚乱,而师父与她的孩子们关系岂不是会变得更加紧张? 一旁的星空看着这些,又想到为自己插上草芥的父亲,心中真是感慨良多。可是仔细想想,又觉得自己其实也没什么好悲哀的,毕竟师父给自己的不仅仅是衣食无忧的身份,还有各种关心照顾,虽说不上无微不至,却已经比自己以前的生活好太多了。 冀寥慢慢平静下来,冀凯为她抹掉了眼泪,笑着说:“我们吃蛋糕吧!” 星空呢?第一次吃这种东西,微微一怔,好甜,愣愣的问:“这是什么?” 冀寥白眼一翻,“蛋糕你没吃过啊?” 星空看着不解的众人,微微点头:“第一次见,也是第一次吃。” 何正远不解,星空精神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下午陪自己品茗,说得头头是道,可是这些反常的言行又是怎么回事? 冀寥不名的笑着,轻声说道:“怎么可能?” 倒是不明所以的冀凯说到:“哈哈,都说人以群分,这话真不假,你呢,是第一次吃蛋糕,星儿却是第一次吃自己的蛋糕。你俩还真像。” 冀寥淡淡的,不以为意。 星空也是没有说话,只是小心的瞥了冀寥一眼。 郑嫂已经给星空准备了房间,生日宴就这样仓促的结束后,星空跟着冀寥来到房间,冀寥简单的道了声晚安后正准备走,突然听星空说道:“我要沐浴!” 冀寥背对着星空,没有回头,似乎有些无奈眼神向上飘了下说道:“那就去洗啊!” 星空看了看四周,闷声道:“水。。。” 冀寥一下子回过头,快步走到星空身边,将手覆上她的额头,然后看着她:“我说你怎么回事啊?怎么一会儿正常,一会儿就又没有办法沟通了呢?” 看着一脸迷茫的星空,冀寥深深吐了口气,伸手指向一边,但脸还是看着星空:“盥(guan)洗室里有个单间,淋浴,浴缸都有,各种用品郑阿姨也都准备好了,还有问题么?” 星空顺着冀寥指的方向看过去,然后又回头看看冀寥,似懂非懂得。。。摇了摇头,是的,星空摇了摇头,其实是说根本不懂。 冀寥见星空摇头,松了口气,“没什么问题,我就先走了。”说完刚转身还没有抬脚呢,星空就一把拉住她是手腕,向她指的地方走过去。 冀寥一愣:“你干什么?”甩了几次手,愣是没能挣脱。 星空直接将她拖进浴室,然后看着里面的陈设,缓缓说:“这要如何洗浴?”说着也放开了冀寥。 冀寥呆呆得,都到这里了,还不知道?无语了,直接走过去,调好水温在浴池里放了水,然后才说:“上边的日用品,你看需要什么自己加。”感觉这次应该没问题了,可冀寥还没走,星空又问道:“你能送我回去么?” 第9章 同伴? 第八章---同伴? 感觉这次应该没问题了,可冀寥还没走,星空又问道:“你能送我回去么?” 冀寥笑笑,你以为我不想你走么?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小埋怨的,所以直截了当的问:“说地址。” 星空张口便是:“你送我回到长安就好。” 冀寥眼睛一眯,咬了咬下嘴唇,似乎有些不耐烦的说到:“你在逗我是不是啊?拜托,西安不用长安这个名字已经好几百年了,好吗?” 星空不理解,我要得是现在的长安,为什么你们老要说西安?无奈之下又解释道:“我乃大周人士,自幼长于长安,你若送我回去,我就。。。”说到这里,星空一顿,想了想自己也没什么可许诺的,然后一咬牙:“在我力所能及之内,在王法约束之下,在礼义情理之中,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随便你提什么。” 冀寥有些惊讶,看着星空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不可思议的怪物,咽了口气,用带这冷笑的表情说道:“你早点洗洗睡吧!” 一边退出房间,一边告诉自己,要冷静,对待精神病人,担待一些算了。 星空一脸迷茫,根本不能理解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 第二天,睡梦中的冀寥被敲门声叫醒,原来是郑嫂叫她起来用早餐,冀寥有些不耐烦,可最终还是起来了,这么多年了,这似乎是爸爸的一个习惯,每天早上一定要叫起来自己陪他一起用餐,可是这么些年自己也没能养成生理时钟,老是需要别人的“打扰”才能醒过来。 冀寥简单的穿了一件便服,随便洗了个脸让自己清醒,头发还是那样凌乱着。 看见只套了一件大大的上衣的冀寥慢慢走过来,星空愣住了,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怎可以这样子穿着?还当着男人的面? 冀寥来到桌旁坐下,瞥了一眼星空:“起得真早啊!” 星空故意不去看她,淡淡的说道:“习惯了。” 冀寥又是轻轻地一个眼神,没有说话,倒是冀凯笑着说:“星儿,你也不早点起,知不知道人家星空早早就起来晨练了,说实话,星空的剑舞得真不错,你可以学学。”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星空,一副觉得孺子可教的模样。 冀寥呵呵一笑,“那剑还真不是摆设啊!” 星空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冀凯倒是很认真的说:“星空,明天开始,你就把星儿叫上,也让她活动活动,别老赖床。” 星空还没来得及回答,一边的冀寥已经撒着娇喊着:“爸~” 嘻嘻哈哈的早餐过后,冀寥简单收拾了下自己,就叫了星空,让她带上那把刀,一起去玩。 顾照熙在一楼的大厅坐着,百无聊赖,突然就听见冀寥叫着:“良朋!”从二楼飞奔下来。顾照熙赶紧起身过去伸手接住这冲刺过度的丫头,一脸痞子样的笑:“这么快么?我以为最少也得半个小时呢!” 顾照熙笑着,说起来还只有星儿一个人叫自己良朋呢。这个偏执的丫头。 记得第一次见面时,星儿给自己的感觉是那种非常恬静的,又带着些许悲伤的气息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就被这样的女孩吸引住了呢。 呵呵,我这死缠烂打的,终于,小小的她告诉了我心里话,原来,昨天是她生日,可是,也是阿姨的忌日! 那时傻傻的我一愣,昨天,昨天是中秋节呀! 原来,在我们欢乐的日子里,也有不能快乐的人。 那天,我们说了好多,就是那天,我告诉她,“你就叫我知己良朋吧!”呵呵,现在想想,那时的我还是蛮文艺的嘛! 哎!没办法,星儿就是这么犟,在我告诉她我全名之后,她居然还坚持要叫我‘良朋‘,呵呵,其实星儿也蛮可爱的,淘气啊!我想起来就想笑。 “这不是怕你着急嘛!”冀寥附和着。 星空提着刀,慢慢悠悠的从楼上走下来,目不斜视! 顾照熙轻轻刮了下冀寥的鼻子,然后看着这漠然未语的星空笑道:“这就是那个玩colory(角色扮演)走火入魔的美女啊!”说着一把就把星空揽了过来,星空毫无防备,竟然就向顾照熙靠去。 冀寥刚刚说了个:“可不是,”突然就被接下来发生的事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星空手臂弯起,后肘往后一顶,顾照熙因为腹部吃痛,手自然从星空肩上拿下来,条件反射似的捂住痛处,可这还不算完,星空转身,伸手扳住顾照熙的肩膀,脚从顾照熙脚后跟滑过并且向上一带。。。顾照熙一个空翻过后趴在了地上! 这一系列动作,星空只用了不到三秒钟! 倒是冀寥,呆了有那么一瞬间,反应过来立刻就去扶顾照熙,还一边抬头看着星空吼道:“你干什么啊?” 星空一愣,不知道该做何回答,这里的人都怎么回事?明明是此人非礼在先啊! 这个顾照熙见自己第一面就敢跟自己这样勾肩搭背的,虽然说习武之人不拘小节,但在武者之前自己首先是一个女孩,岂能容他人如此随意对待? 看着被扶起的顾照熙因为痛浑身颤巍巍的,可是却还不忘跟星空玩笑道:“好,好身手。” 今天这个一上来就给自己一顿揍的星空,说实话,虽然说不上国色天香,却也清丽脱俗呢!也许这种脱俗是来自她所说的她的时代吧!那个晚上还可以看见星星的时代。 起初,我以为星空只是偏执,可是,在这次的俱乐部之行之后,我开始奇怪,这丫头,到底怎么回事! 自己才不是痞子,我可是很钟情于星儿的,但是,自己也一直也不敢跟她表白,毕竟她才十六岁,虽然大她三岁的我已经成年,但谁知道星儿是怎样定义这份感情的呢?自己当然多多少少也害怕吓到她。 星空没有理会,冀寥似乎有些担心:“很痛么?用不用去医院啊?” 顾照熙对冀寥报以一笑:“没,没事,一会儿就好了,我们先走吧!” 冀寥小心的扶着顾照熙,回头向星空说道:“走啦!去见你的“同类”! 星空一听,同类?有些不理解,但是相信星儿不会害自己,也相信他们害不了自己,所以也就跟了去。 也许是渐渐恢复了,顾照熙很好奇的问星空:“你喜欢演谁?” 星空听不懂,淡淡的问:“你说什么?” 冀寥深吸一口气,说道:“你别问了,估计她是入戏太深,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顾照熙笑笑,又问:“那你现在是谁?生于何年?当下当朝皇帝是谁?”因为自诩历史还是不错的,顾照熙觉得这些东西就足以知道她现在演的是谁了。 星空一下子就精神了,这些问题自己会的,立刻答道:“在下星空,生于垂拱三年,丁亥年生,当朝圣上是圣神皇帝。” 顾照熙呵呵呵的笑着,“星空倒是没在历史上听过,可这圣神皇帝可是无人不知啊。看来你来头不小啊!” 见这人似乎是知道,星空有些激动:“那你可有法子送我回去?” 顾照熙也顺着她:“我没有,不过一会儿见到同伴们,你们可以一起探讨下。” “同伴?”星空似是特别兴奋,“这里还有我的同伴?” 顾照熙依旧是笑:“是,他们不一定跟你是一个时空,但都是其他世界的,你们一定聊得来!” 星空听着想了想,是啊,我也不是这个地方的,这里的人们都好奇怪。 冀寥感觉很无所谓,她若不是玩colory的,那就是神经病,爸爸居然还要我跟她学习剑术!真是可笑。 很快,顾照熙驾着车稳稳当当的在一家俱乐部门口停下,毕竟是本城最大的colory俱乐部,他们刚下车就有接待过来帮忙把车开进停车场。 顾照熙看着星空跟冀寥,笑得相当灿烂:“就是这里了,任何一个时空,任何一个世界的这里都有。”说着领她两人一起进入了俱乐部。 星空看着眼前的人,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些都是什么妖怪?居然有的长着耳朵!有的还有尾巴! 第10章 好想回长安 第九章---好想回长安 星空看着眼前的人,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些都是什么妖怪?居然有的长着耳朵!有的还有尾巴! 顾照熙去拿饮料,冀寥就随口问星空:“怎么样?跟你一样么?” 谁知道星空僵硬的扭过脖子,缓缓道:“这些是什么妖怪?!” 冀寥一愣:“妖怪?!呵~”简直无语,那你是什么? 这时一个二次元,猫女装束的的女孩走过来手轻轻搭上星空的肩:“女侠,你好啊!” 冀寥看着这情形,以为是星空融入的快,也就没在意,谁知道就是这一个没有留神,星空就闯出大祸! 星空一看这妖怪居然还敢碰自己,一把就伸手把那女孩推开,伸手就将手中的刀拔了出来指着这些玩家叫道:“妖孽,受死!” 冀寥看着突然混乱的人群,震惊不已,星空正拿着刀,在人群中挥舞,那架势,可不像是闹着玩的。 当下也来不及思考,万一一会儿弄伤了谁,怎么办? 冀寥大脑空白,思绪停滞了大概有那么两秒钟,立刻就跑上去从背后将星空抱住,在她耳边叫着:“你这神经病想害死我是不是?” 星空回头,一脸的执着:“有妖怪啊!” 冀寥看着周围尴尬的人群,居然有点想哭的感觉,随即扭头向星空吼道:“你才是妖怪啊!”说完拽着星空的手就将她拖了出来。星空不理解,有些不情不愿的,被拖着还时不时去看后面那些“妖怪。” 出来后,冀寥一把甩开星空,“丢死人了。”然后看着星空:“你故意的对不对?你故意想让我难堪对不对?”见星空不说话,冀寥又似自言自语的说道:“一定是,你嘴上说什么都不知道,其实这两天来,你一直在报复我啊?” 今天明明见到的那一群就是妖怪啊!至少在星空看来就是,头发乱七八糟的颜色就算了,可是他们居然耳朵张在头顶啊!还有几个尾巴都露出来了,星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虽然在宫中经常传出闹鬼事件,但是归根究底谁也没见过,可是今天,这些妖怪居然站在星空面前! 而且冀寥居然阻止自己为民除害,这里的人一定是疯了。 面对星空的不接茬,冀寥也能自己说一直下去,(╯3╰)说着手机就响了起来,冀寥接起来,那边传来顾照熙的声音,“我刚拿饮料过来你们怎么就不见了?这里都乱成一团了,你们在哪?” 冀寥苦笑:“就是我们把里面搞成一团糟后才出来了。” “嗯?”很明显顾照熙不明白怎么回事,冀寥直接说:“你先出来吧,见了面再说。”说完挂了电话,很是无奈的看了星空一眼,似乎是恨铁不成钢。 星空则是盯着俱乐部似乎在想着什么,这个妖怪聚集地!他们都集结起来是准备干什么呢?不灭了他们真的可以么? 很快顾照熙就跑了出来,奇怪的看着她们:“什么你们搞的?你们做了什么?” 冀寥撇了撇嘴:“你问她!” 顾照熙看这情况似乎很不对,扭头看星空,星空呢?还是那样侧扬着头,似乎是在辩解的说:“我这是卫道服妖,替天行道!” 冀寥看着星空,嘴巴微张,没有说话,想必是相当无语了。 顾照熙听星空这样说倒是呵呵呵的笑了起来,“也是,咱星空可是行侠仗义的剑客,岂能与这些二次元的俗物为伍?是我考虑不周,女侠可莫要见怪啊!” “真是够了,我从没这么丢脸过。”冀寥有些孩子气的说。 顾照熙笑笑,太长时间的压抑自己,都有多久没有这样发自内心的表达自己了?就算是血亲,想必也有很多不能说的吧,顾照熙想着叹了口气后淡淡的说:“星儿,你应该感谢星空啊!我感觉她在的时候你自然多了。” 冀寥慢慢抬起眼睑,正要问为什么,突然俱乐部里出来一个与秦时明月里少羽一样打扮的男子,冀寥和顾照熙倒是没感觉怎样,但是星空。。。 只见星空直勾勾的盯着他,虽然此人穿着还是与自己大周不一样,但好歹是个人,跟刚刚在里面见到的可不一样,至少头顶没有耳朵,身后没有尾巴啊。 星空也许是觉得希望来了吧,冀寥和顾照熙在一旁看着呆呆的星空过去问人家:“这位兄台,可是这里人?” 那男子一愣,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这里人,只是来见朋友。” 星空听着这样的回答很是开心,但表现的及其淡,“那如此说来,兄台是知道回去之法的了,可否说与在下一听。” 一旁的冀寥笑着说:“看来还真是只有他们才能正常交流。” 顾照熙正要说‘是啊!‘可话还没出口,只听那男子有些奇怪又有些尴尬的说:“当然是坐车回去了。” “车?”星空奇怪,我刚来的时候不就做了何叔叔的车?而且方才也是坐车来的,为何还在此处? “如此说来,车是可以送我回长安的?”星空满怀希望的问下去,可是答案却是。。。 那男子奇怪的笑着问:“长安?”好像是在质疑自己的耳朵,但想了下便又说道:“现在中国还有叫做长安的城市么?” 顾照熙看着这情形,微微叹了口气,“看来她的同伴也是无法跟星空沟通的。” 冀寥则显的是那么无所谓:“好了,现在验证她不是colory的玩家,就说明她是精神病喽!” 顾照熙微微皱眉:“不像啊!” “那你觉得她像什么?”冀寥孩子气的挑衅着。 顾照熙哈哈一笑,你个偏执鬼,“好了,看来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事,先离开这里吧。”说着很贴心的为冀寥打开车门。然后看着星空叫道:“星空,走啦!” 星空看着那车子,木讷的迈着步子过来,在车上,一直一言不发的星空突然吐出一句:“我想回长安”。 星空真的很想回去,因为担心陛下,因为不适应这里。 这个乱套的世界,她真的是受不了。 还有那个怪人,他居然告诉星空可以坐车子回去,可是星空坐了那么多次,也还在这里啊?难道是她悟性太低,理解不了这其中的奥秘? 星空想了一路,没办法,还是没能想通该如何为之。 顾照熙透过后视镜似乎是感觉道了星空的悲伤是真实的,想努力的改变这压抑的气氛便随口说道:“诶,星空,你那剑是真的啊?” 星空看着手中的唐刀,眼神淡淡的,语气也淡淡的:“这是刀。” “噗”冀寥一下子就笑了出来,似乎是逗弄的语气说道:“现在看起来,良朋你倒是没文化的可怕人呢!” 顾照熙并不放在心上,笑着说:“那星儿知道么?介绍一下?” “切。”冀寥似乎是很不屑,扭头看向窗外。 顾照熙依旧是笑:“臭丫头,你这‘公主病‘得改,知道么?” “你才是公主病呢!”冀寥立即回口说道。 “哈哈哈~”顾照熙笑得更猖狂,“既然不是,你急什么?你这就是心虚的表现,是吧星空?” 冀寥刚刚张嘴:“你。。。”突然被一直沉默的星空打断,只听星空还是那样若有所思的模样,淡淡的语气说着:“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冀寥是真的没想到这个‘精神病‘患者能说出这么有深度的话,微微一滞,这个家伙如果不是脑子有问题的话,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一个正常人会一直说胡话?会一直以为自己是长安人? 倒是顾照熙没心没肺的开心道:“说得好啊!难道你真的是传说中‘文化人‘?” 冀寥怎么也想不通,突然想起之前看过的电视剧,愣愣的看着星空,难道这丫头是穿越过来的古人么?没道理啊!那只是电视剧,假的嘛,怎么可能?陷入沉思的冀寥没有理顾照熙而是看着星空说:“你的刀能借我看看么?” 星空看向冀寥,眼睛似乎是雾蒙蒙的,一只手将刀递给身边的冀寥。 星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倒是冀寥拿着自己的佩刀,面色越发凝重了呢。 冀寥拿着那柄唐刀,虽然自己也不曾研究过冷兵器,但是这把开过锋的刀显然不是玩具。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会联想到穿越上,可就是感觉哪里不对,星空的思绪明明是清晰的,可是为什么会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自己要了星空的刀,那把刀,开过锋,谁能允许自家的孩子拿着这种真家伙到处挥舞?伤到人怎么办? 顾照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握着方向盘还时不时瞟一眼后视镜。 第11章 得坚强 第十章---得坚强 顾照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握着方向盘还时不时瞟一眼后视镜,只听突然冀寥说道:“掉头,去我家!” 顾照熙不理解的问:“怎么了?” 星空还是淡淡的看着,对这一切都感觉莫名异常。 冀寥似乎是已经是相信了什么,但似乎又有点不相信,就这样也将信将疑,看着手中的刀若有所思的说:“我先验证了再告诉你。” 顾照熙急了:“到底是什么事啊?连我都不能说!” 冀寥想想,也是,对照熙有什么不能说的,所以也就坦白了自己的想法,“你觉得空空会不会是穿越了?” 冀寥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会联想到穿越上,可就是感觉哪里不对,星空的思绪明明是清晰的,可是为什么会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你说什么?”顾照熙一下子就回过头看着冀寥问到。 “你好好开车!”冀寥一看顾照熙居然不看前方,立刻提醒式的严肃到。 顾照熙也意识到自己危险驾驶了,赶紧回过头,但还是忍不住好奇,“穿越?星儿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冀寥微微迟疑了一瞬间之后,看着星空问:“你说你是哪里人?” 星空感觉到冀寥的严肃,想着也许她能帮到自己,也就不在乎什么一直重复了,“我是大周长安人士。” “周?”冀寥自语的重复着,看着手中的刀,对于对历史并不很自信的冀寥立刻拿起手机搜索着什么。 很快,冀寥抬头又问:“在你记忆中,现在应该是什么时间?” “长安二年。”星空很是配合的回答着冀寥的问题。 冀寥再次摁着手机,突然抬头有些震惊的说:“良朋,她是思绪是清晰的,对吧?” 顾照熙完全搞不清楚只是冷静的回答:“回答顺畅,除了内容。。。”顾照熙这里顿了一下又说到:“除了内容奇怪,其他的没听出任何问题。” 冀寥感觉有些头晕,那么这些是真的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般说道:“历史上只有两个周,而有长安二年的周,就该是公元702年,正是武则天当政的时期,国号为周!” 顾照熙听着突然眉头微皱,似乎是在思考冀寥的话。 星空有些迷茫,还并不了解冀寥口中的武则天便是武皇陛下。 冀寥看着那柄唐刀继续说:“唐刀之所以为唐刀,是因为出现在唐朝,并且也只出现在唐朝!”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会联想到穿越上,可就是感觉哪里不对,星空的思绪明明是清晰的,可是为什么会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星空说她来自长安二年的大周时代,冀寥搜了百度,不管是唐刀,还是时代,在看到百度词条的时候真的震惊了,这些绝对不是现在随口编造的,因为全部有据可查。 顾照熙还是有些不信,其实这无论是谁都是不可能轻易相信的吧!“可是也不能只是凭这些话,和一把不知道哪里搞来的刀就断定她真是古人吧!” 冀寥也感觉有些紧张,是啊!一定是我想多了,“所以要回去把空空昨天换下来的古装和这柄刀一起送去鉴定!如果她真是穿越而来的,那这些东西就该是古董了。” 在心里冀寥一直在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顾照熙面色也慢慢凝重起来,不再说话,只是加了速度驶向冀寥的家。 星空听着越发糊涂?鉴定什么?什么古董?还有,穿越又是什么意思? 车子很快驶进冀寥别墅,冀寥随口说道:“你们别下来了,我马上就过来。”说完自己开门下了车。 顾照熙看着星空:“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么?” 星空愣愣的,不知道顾照熙说的是什么:“我该知道什么?” “你真的是唐朝人?”顾照熙怎么想也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 星空盯着他,再一次强调道:“是大周!” “okok,那么你来这里之前在做什么?有没有印象?” 星空慢慢的回忆着说:“我当时在跟陛下说话,可后来就觉得浑身乏力,失去意识了,再醒来就在这里了。” “陛下?”顾照熙一笑,完全顾不得质疑这话的真假“你还认识武则天?” “武则天?”星空奇怪,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自己有说过认识这个什么武则天么,微微摇着头说:“我不认识什么武则天。” “那你还说你之前是在跟武则天说话。”顾照熙执着的反驳到。 “我是说在跟陛下说话。”星空也再一次强调。 “唉,那你大周当朝圣神皇帝不就是武则天么?”顾照熙郁闷,跟星空沟通还真是有些问题。 另一边,冀寥急匆匆的冲进去,什么也没注意到,只是返回时在一楼见到了赵嫣然,当下一愣:“你怎么在这里?” “呵呵,”赵嫣然冷笑着说:“进门不跟客人打招呼就算了,还连声阿姨也不叫,直接就你你你啊?这难道就是小三女儿该有的素质么?” 冀寥微微紧了紧拳头,下嘴唇似乎都要被咬出血来,但很快,冀寥莞尔一笑开口说道:“原来阿姨也知道自己是客人啊!真是难得啊!不过既然你也知道自己只是客人,那就拜托不要摆出一副女主人的样子,毕竟啊,做人还是要懂得自重的。” 赵嫣然很显然没想到冀寥会这样说,有些沉不住气:“你说什么啊?谁是客人啊?谁不懂自重啊!” 冀寥仍然是应酬式的笑着:“嗯?是啊!是谁呢?”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却是说给赵嫣然听的。 赵嫣然忍了这么多年,当然是认为总有一天自己会成为这里的女主人,要不然傻子才做这样没有期限的等待呢!所以也就最最见不得别人这样说,当下就伸手打了冀寥一巴掌怒吼道:“你这小杂种,跟你妈一样臭不要脸,我不是这里的主人,你以为这就是你的了么?” 因为被牙齿刮伤,嘴角慢慢渗出血丝,冀寥用力擦了一把,倔强的看向赵嫣然,有些嘲讽的说:“阿姨这性格可不好,要知道在我爸爸没有娶你之前,你就什么都不是,所以呢!还是收敛一下这狂妄的性格为好。”冀寥说着还伸手抚了抚赵嫣然衣服上的褶子,然后留下因为气愤又无可奈何的赵嫣然扬长而去。 今天碰到赵嫣然还真是在意料之外,虽然对于她的话冀寥是愤怒的,但是冀寥绝对不会跟她起冲突,她觉得在这件事上,没有人可以保护自己,因为另一边站着爸爸的儿子! 夹在中间的爸爸除了会很难做外,也是会很受伤的吧。 所以,自己得忍,得自己保护自己,得坚强。 只要自己还是爸爸的女儿一天,那个女人成为这里的女主人就是痴心妄想! 自己其实并不是拒绝父亲再娶,也不是拒绝父亲娶她,而是,她们不能在这里! 上了车,冀寥只说了句:“去拍卖公司。”后就一头靠在靠背上,不再说话。 顾照熙想着就上楼拿下东西应该用不了太久啊,就随口问道:“星儿怎么去了那么久?” 冀寥只是咬着嘴唇,紧紧闭上双眼,没有说话。 顾照熙知道情况不对,也不再乱说什么,只是皱着眉,紧紧握着方向盘。 朦胧间,似乎是谁的手,冀寥慢慢睁开眼睛,原来是星空一只手轻轻抚在自己的肩膀上,顺势看向星空,只听那星空笨笨的语气说着:“哭,哭吧!” 一句话,仅仅一句话,冀寥极力忍住的眼泪就因为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哭吧!就如同决堤一般,再也没能忍住。 第12章 ;你已经不在原定时空了 第十一章---不在原定时空 一句话,仅仅一句话,冀寥极力忍住的眼泪就因为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哭吧!就如同决堤一般,再也没能忍住。 在车上,星空感觉到冀寥在尽力压抑着某种情绪,说实话,星空当然没有安慰过人,所以这种事做起来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所以,星空也只能叫她发泄出来,看着伤心的冀寥,星空居然会鬼使神差的心疼,或许,她们还有很多相似之处吧。 别墅内,赵嫣然很不爽的坐上了沙发,冀柯慢慢走过来,也坐下,冷静异常“你不该那样的。” 赵嫣然看着儿子,什么不该?她在羞辱你妈妈我呀!“她说的什么你没听见么?” “我听见了,”冀柯截断了赵嫣然的话,慢慢看向她“虽然,最终妈你打了她,可是妈却是输者。” 赵嫣然冷笑着说“什么?” “且不说万一爸知道了,会对我们产生多大的厌恶,就说妈你的表现,怎么能这么沉不住气呢?怪不得当年会输。”冀柯依然是那样不冷不热的语气。 赵嫣然似乎是有些紧张起来了,“那,那丫头会说么?” 冀柯冷冷一瞥,眯着眼睛说道:“虽然不能全盘否定,但就她那么犟的性子,说的几率小之又小。” 赵嫣然按着胸口刚刚吐了一大口气,就听间冀柯继续说:“但是以后不要这样了,你说她妈是小三,还骂她是野种,甚至动了手,这么大的羞辱她都能忍,妈你当女主人这种迟早的事,怕什么呢?” 赵嫣然听着,觉得也是,是自己没沉住气,但也怪这臭丫头激自己,不由在心里暗骂着。 虽然说着不应该,但是冀柯心里早就恨死了冀寥。 已经记不起是什么时候起,自己开始恨冀寥的,也许是自有记忆起就把她当天敌了。 母亲说,那个女人抢走了她的丈夫,而她的女儿也抢走了自己的父亲。 我恨她,要不是她,现在这一切都该是自己的。 住在这个家里的应该是我,肆意享受父爱的也应该是自己,凭什么?那个丫头凭什么? 明明自己的母亲才是原配,可是自己却要背着私生子的名号苟且偷生,当然不服。 七岁那年第一次来到这个家,这个富丽堂皇,原来应该是自己的家。 七岁那年也是第一次见到她,之前都只是从妈妈那里知道有这样一个人,代替自己过着我的生活。 那个天使一样的她,是的,虽然恨,但却不得不得承认她的确天真得像个天使,不染一丝尘埃,可是这样的她并没能浇灭我的恨意,反而,我更加恨她了。 自己并不是一出生就是这样啊!如果没有她,那么那个天真烂漫的天使就该是我! 因为我恨,所以,呵呵,七岁的自己居然就想毁掉这个天使,,当她的好不吝啬得把所有玩具拿出来跟自己分享的时候,额,不,那不是分享,是施舍,这个丫头凭什么施舍我? 七岁的她俨如天使,而自己似乎就成了那个只配躲在角落里的恶魔,我不甘心! 就算自己不能让她跟我一样,那么她也绝对不配做天使,我要她做那个最可怜的人,我要让她知道,她这个小偷才没有资格可怜别人! 我告诉她,你妈妈是第三者。 呵呵,当她天真的问我什么是第三者的时候,我笑着说:“笨蛋,去问你爸爸吧!” 也许这些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影响吧,之后的她,在我面前,还是那样善良如初,但是我知道,那个天使已经不在了。 妈妈说,我们必须回到那个家,以后我才能名正言顺就继承爸爸的财产。 可是,一山不容二虎,自己如果要进来,她就必须出去,我可不愿意跟这偷窃我人生的丫头分享任何东西。 还好,自己会很好的隐藏自己的情绪,自古以来便有“祸从口出”之理,所以,我尽量让自己变的安静起来,并且想变得比那丫头优秀,额,不对,我本来比她优秀的多。 自己的成绩,一直以来就是我所能拿出来骄傲的资本,我希望父亲能看到我的努力,我希望那丫头可以因为不如我而感到自卑,可是,我似乎错了,中秋节之前的那次见面,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轻易就被那丫头激怒了,也许,是因为在她眼里将我贬到了一文不名吧,毕竟那么的我更多的是在给她看。 她的一句“我不在乎。”就让我那么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凭什么?我那么努力的做给她看,结果她说她不在乎?她怎么能不在乎?我不允许她不在乎,我不能允许这丫头无视我,不能允许。 慢慢的,冀柯双拳握紧,死死的握着。 拍卖公司,三个号称专家的人拿着放大镜对着她们拿去的东西左瞧瞧右看看,磨叽了半天才问:“你们这些东西是从哪里得来的?” 星空三人面面相觑后,冀寥说道:“我爷爷的,祖传的。” 那些专家打量了一番她们又低头看着这些东西缓缓说道:“此衣款型并无特别,这材质倒是货真价实的丝绸,所以推测这件衣服最早也是隋朝所制,这颜色嘛,以鹅黄色为主色调,要知道在隋唐时期,黄、色那是君王的颜色,这鹅黄色说明此衣服的主人身份也绝非一般!” 冀寥有些不好意思的打断了这专家的话“对不起噢!就是说这件衣服是真品,而且出自隋朝以后?” 那人点点头,“隋唐时期的衣饰可以竟然可以保存的如此完好,真是难能可贵啊!” 冀寥已经没有心情听下去,只是扭头看着星空,这家伙,真的是穿越过来的,天呐! 顾照熙也懵了,真的是古董啊! 倒是那些专家不以为意,一个人继续说:“这把刀呢!这血槽以及这材质,绝对是上等的唐刀,且这刀柄及刀鞘上的花纹也绝对是纯手工雕刻,此乃绝品!” 冀寥感觉脑袋乱哄哄的,又一个人问道:“你们是准备拍卖么?要我们给估定底价么?” 星空看着他们,微微蹙眉,何为底价?何谓拍卖? 冀寥叹了口气,走过去笑着说:“我再考虑一下吧!麻烦你们了!” 离开拍卖公司,三个人坐在车上,星空还没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不知道他们两个何以如此满怀心事的样子。 冀寥还是那样闭着眼,到底发生了什么?星空为什么会从天而降?还来自那么遥远的时代。。。 顾照熙也是手抱着方向盘,皱着眉头,她真的是古人,呵~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碰到这种事。 突然,冀寥拿起了手机,“何叔叔?是我。” 顾照熙听见声音立刻回头去了解情况。 见冀寥眉头间还是有些微皱的痕迹,语气也是有些无奈,不过现在比起刚见到星空时更多的是淡然,“空空,额,就是星空,她没有户口,能给办一个么?” 顾照熙又看着星空,是呀!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丫头不是现代人,没有户籍信息不就是“黑人”?而且这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肯定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回去啊,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这样贴心的让星儿感受到自己的关心呢? 放下手机,冀寥向星空说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之,你已经不在你原来的时间了,在现代,也就是现在的时间里,你的那个时代已经成为历史了,你能听懂我的话么?” 开来星空一时间也不能消化了,只是弱弱的问:“历史?”重复的同时好像又明白了什么突然严肃起来:“那陛下呢?” 冀寥揉了揉额头先对顾照熙说道:“开车吧,回去见何叔叔。” “ok”说话间,顾照熙已经启动了车子。 冀寥没办法又解释道:“现在的这个时代已经没有君王了,现在我们的国家已经是民主时代了。你是公元702年的,看来是还没有经历到武则天逝世,不过也无所谓了,现在起要小心一点,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这件事绝对不能透露出去,明白么?” 这一下子,星空怎么可能接受这么多东西?还是问:“武则天是谁?她逝世与否,与我何干?” 这次冀寥真的是郁闷了,硬着头皮,“因为历史上没有明确记载,所以我们没有办法知道你那个陛下她的真实姓名,所以就用了她的。。。额,”冀寥也不知道了,向顾照熙求助:“则天是什么啊到底?” 星空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自己已经成为历史了,陛下也不在了,也不会有什么君王了! 顾照熙又恢复了原来那痞子气“不知道啊!是谥号吧!” 冀寥继续补充道:“不管是什么,总之我们后世的史书中称她为武则天。” 星空一脸的不可置信,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怎么就都没有了呢?“那我为什么会来这里?你们送我回去好不好?” 冀寥这次看来是真的无奈了:“好,当然好,可问题是,我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你知道么?你怎么来的?” 星空听完像是失望至极的样子,感觉世界都坍塌了,自己怎么来的?该怎么回去?这些自己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 冀寥看着突然失神似的星空,竟然有些担心,这丫头,明明跟自己一样大的年纪,却要担心国家,担心君主,这瘦弱的肩膀上到底是挑着怎样的担子? 冀寥叹了口气,柔声道:“这些东西也用不到,我就先帮你收起来了,在你回去之前,就放心的住在我家里吧。” 回去时,冀寥没想到赵嫣然还没走,狭路相逢,两人深深对视一眼,没有硝烟,却杀气腾腾。 第13章 我不同意 第十二章:我不同意 回去时,冀寥没想到赵嫣然还没走,狭路相逢,两人深深对视一眼,没有硝烟,却杀气腾腾。 赵嫣然冷笑,臭丫头,早晚有一天,你会从这里滚出去。 冀寥没有表情,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绝对不会允许你成为这个家的主人。 擦肩而过,冀寥立刻对帮佣阿姨询问:“何叔叔现在在哪?” “何管家说,你们先回来的话就去二楼书房等他,他会尽快过去。” 星空坐下后仍是一言不发,面无表情,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冀寥微微叹了口气,问顾照熙要不要喝点儿什么后就出去了。 顾照熙在书架上翻了翻,拿下来一本书,对星空说到:“别这样了,学着适应这里吧!”说着顺手把书递给她,继续说道:“这是关于唐朝历史的书,你看看吧!” 星空看着那本书,没有翻开也没有说话,顾照熙看着她,又问:“是不认识字么?” 星空回看着顾照熙答非所问:“适应?”然后淡淡的瞟着手上的书,再次陷入沉默。 顾照熙呵呵一笑,坐到了书桌旁,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 很快冀寥就端着东西进来,放在书桌上,想着中午都没有吃东西,就先给她们垫垫胃,看向星空:“空空,过来喝茶。” 星空起身走过去,把书递给顾照熙:“我看不懂。”说完放下书,看着那些杯子,顾照熙正想问是不是不认识字,就听星空奇怪的问冀寥:“这些是什么?” 冀寥浅笑:“一杯咖啡,一杯温开水,一杯茶啊!一盘点心。” 顾照熙倒是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好奇的星空,脸上挂着笑。 星空拿起那杯水,放在眼前,“这是什么?” “玻璃!”冀寥知道星空并不是刻意装傻之后似乎变得很是耐心。 星空的眸子似乎一下子就闪亮了起来“玻璃?”慢慢弯起嘴角“很漂亮,看得见的透明。” 冀寥依旧是浅笑,“这里新奇的东西多的去了,以后慢慢了解吧,你的茶。”说着把茶杯递给星空。 星空接过,刚放下水杯,目光就聚集到了咖啡上,冀寥露出皓齿:“这叫咖啡,要尝尝么?” 只见星空一下子蹙起眉头,冀寥噗嗤一声就笑了“对不起,我忘了,良朋从来不加糖的。” 星空没有说话,放下咖啡微微摇头。 顾照熙也哈哈笑起来“怎么样?还好吧!” 星空扭头看他“不喜欢。” “哈哈哈”一片欢声笑语中,门被推开了。 “这么开心啊?”是何正远进来了。 冀寥很有礼貌的打招呼:“何叔叔。”顾照熙立刻把那放在桌上的腿拿下来也笑道:“何叔叔。” 何正远笑着看顾照熙:“臭小子。”作势要打他的样子伸手敲了顾照熙一下,顾照熙也配合得露出很痛的表情,随后何正远问道:“说吧,怎么回事?” 冀寥微微整理了一下说道:“是这样的,星空她没有户籍,你们看能不能补办?” 何正远蹙眉,看向星空问:“恢复神志了?那户籍呢?怎么会没有?” 星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着冀寥似乎是在求助。何正远也顺着星空的目光看向冀寥“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总得说出来,我才能想办法帮你们不是?” 冀寥其实对于要不要告诉何正远还是有顾虑的,可是那顾照熙大大咧咧的性子却直接开口:“因为星空是个奇迹,她是真正的穿越,不是电视剧。” 何正远一头雾水有些质疑自己的听力了“你说什么?” 冀寥面露难色,但最终还是如实相告。 何正远虽然觉得匪夷所思,但他们说有那把刀和衣物为证,也的确是容不得何正远不信,何正远冷静了下说道:“也不是很难,我联系一下福利院看看能不能帮着办个。”说着就起身准备走,只是走的时候回头感觉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星空一眼。 从头到尾,星空倒是一句话也没说,何正远离开后,冀寥看着星空,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是问:“要不要看看唐朝的历史?” 星空还没有张嘴,顾照熙就说道:“她都说看不懂了。” 冀寥走过去,“是看不懂呢?还是不认识字?” 顾照熙看着这一切,心里甜甜的,星儿,你有多久没有这样放下所有伪装的生活了呢? 星空对上冀寥的眼睛,语气淡淡的:“看不懂,有些字也不能认识。” 冀寥一想,有些字?也就是说繁体字的话就可以了,那些认识的应该是没有繁体结构的字喽!那么看不懂的话。。。 冀寥右手抱着自己,左手摸着下巴,突然对顾照熙说:“良朋,帮我在网上定一套繁体字文言文的《旧唐书》。” 顾照熙一听突然恍然大悟,是啊!她怎么可能看得懂白话文的书。 晚上顾照熙就留下一起用餐了,可是这一餐。。。。。。 三个孩子下楼后,冀寥看着餐桌上坐着的人,停住了脚步,淡淡的摇了下头,不可置信的笑了一下,这是做什么?中秋节刚过就迫不及待的要登堂入室了么? 冀寥收拾了那种厌恶的心情,微笑着走过去站在了赵嫣然对面,笑道:“阿姨好。” 赵嫣然正要出言击破冀寥的面具,旁边的冀柯突然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臂,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情。 赵嫣然瞟了眼儿子,随即看着冀寥也笑着说:“一定饿了吧,快坐下吧!” 冀寥笑着没有说话,静静的坐下,然后拉星空坐在自己旁边,星空也不知道是否该打招呼,只是看着冀凯平静的点了下头:“叔叔。” “嗯,”冀凯看着他们打断了正要说话的顾照熙,对他们说道:“快点儿坐下吧,都是自己人,搞得这么不自在干什么?” 顾照熙笑着,“好的,叔叔。”顾照熙也赶快坐下了。 吃饭间,除了赵嫣和冀寥假惺惺的问候,就是尴尬,顾照熙看这一桌子的说饭菜竟然绝得无从下手。 一瞬间星空突然觉得看不懂这个女孩了,原来自己以为她是那种简单的会把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的人,可是现在看来,实则不然,她面对那个女人,表现出各种得体,让很多人望尘莫及吧! 现在才知道,原来,她是对人的,只是,自己不知道她的这种伪装是为了保护自己还是为了伤害别人。 桌前,星空明明感受到的是杀气,但是冀寥和那个女人却都是在笑,话语间虽然客套却万分得体。 在陛下身边,自己看到的多是阿谀奉承之辈,这种诡异的气氛还真是第一次见。 星空不懂,她们的杀气明明是说很讨厌对方,可是为什么又要对她笑脸相迎呢? 直到最后气氛出现僵持状态,星空也许是明白了,之前的客套,不过是笑里藏刀的故事,直到那个女人打破这刻意的平静,才是战争的开始。 冀凯先开口:“因为准备让小柯这个学年结束后就去留学,这两天还要补习法语,功课就可能会有些紧,爸呢,觉得这里环境比较适合让他静心学习,所以决定让他们搬过来了。” 冀寥还是淡淡的笑着:“这是应该的,只是,”说道这里冀寥故意顿了一下去看赵嫣然和冀柯的表情,“我不同意他们搬进来。” 顾照熙看着这情形,深深感觉自己不该留下来。 冀柯,顾照熙是见过几次的,虽然不熟却深刻的感觉到城府很深,并且总觉得来者不善。 不想星儿孤军奋战,好想成为她身边的男人,虽然她尽量表现的没什么,但是我知道,她的心很累。 冀柯还是面无表情,只是眼神上飘盯着冀寥。 冀凯没想到,只是结束这个学年而已,女儿都会这样反对,有些无奈道:“星儿。” 一旁的星空根本无视众人,自顾自的舀起一勺汤,可还是没有送进口中,突然赵嫣然狠狠一下把筷子拍在桌面上,星空一颤,汤便洒了出去,星空看着汤的眼睛慢慢看向赵嫣然,还是淡淡的,然后放下汤勺,才了解到这种情况似乎不适合进餐了。 “你说什么啊?”赵嫣然觉得这丫头简直是给脸不要脸,无法无天了,登时便怒了。 第14章 多余 第十三章---多余 冀寥还是淡淡的笑着:“这是应该的,只是,”说道这里冀寥故意顿了一下去看赵嫣然和冀柯的表情,随后又看向顾照熙:“良朋,抱歉噢,今天不能招待你了,改天我请你。”顾照熙有些尴尬的笑着“好啊!那我就先走了,”随后很礼貌的看着冀凯“叔叔再见。”并且偷偷朝冀寥和星空摆了摆手,对于冀寥如同特赦一般的‘逐客令‘顾照熙还是很感谢的,转身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 冀寥看着顾照熙离开才回头继续说道“我不同意他们搬进来。” 冀柯还是面无表情,只是眼神上飘盯着冀寥。 冀凯没想到,只是结束这个学年而已,女儿都会这样反对,有些无奈道:“星儿。” 一旁的星空根本无视众人,自顾自的舀起一勺汤,可还是没有送进口中,突然赵嫣然狠狠一下把筷子拍在桌面上,星空一颤,汤便洒了出去,星空看着汤的眼睛慢慢看向赵嫣然,还是淡淡的,然后放下汤勺,才了解到这种情况似乎不适合进餐了。 “你说什么啊?”赵嫣然觉得这丫头简直是给脸不要脸,无法无天了,登时便怒了。 冀寥看着这简单的赵嫣然无所谓的笑了一下,然后盯着她,开口却是对星空说道:“空空,你先回房间,一会儿我去找你。” 星空听完,慢慢起身,对冀凯微微点了下头,也算是有礼貌了。 待二人全部离开,冀凯才说:“星儿,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冀寥没有理会冀凯,而是抬头与站着的赵嫣然对上了眼神,冀寥坚定的开口:“如果她们搬进来,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赵嫣然,听着冀寥赤裸裸的反对,简直怒极,但是突然想起了儿子的话也就强压住了这熊熊怒火:“你这丫头到底有没有教养啊?你怎么能让弟弟住在外面呢?” 冀寥看着赵嫣然虚伪的温柔,眼睛微微眯起,不屑的笑了一下,转而看向冀凯又一次郑重其事的申明:“我,不同意她们搬进来。” 冀凯这次似乎也是动了真格的,他故意不去看冀寥,严肃的说:“我现在只是在下达通知,不是在跟你商量!这事儿,我已经决定了。” 听他这样说,冀寥有些失望了,也许,昨晚只是“刻意讨好”,那么做只是为了让冀柯和这个女人顺利的登堂入室,冀寥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是很轻,不仔细听根本无法察觉:“那么,你是要和这个女人住在一起么?” 冀凯突然看向冀寥,严肃道:“冀寥!什么叫这个女人,那个女人?这就是我这么多年教你的么?你看看你,这是一个晚辈对长辈该有的态度吗?” 冀寥站了起来,一手撑着桌面,有些泛红的眼眶直勾勾的盯着冀凯:“呵呵,对不起噢!我忘记了,是我过分了,我怎么能叫你们一家人分开呢?也许,我这个第三者的女儿本来就只配服从,是我的错,太自以为是了。”慢慢的冀寥有些激动,语气有些重了起来:“对不起,破坏了你们一家人的团圆节,对不起,妨碍了你们一家人早该在一起的幸福!” 看着女儿如此不留情面的叫嚣,冀凯竟然抑制不住,抬手就是一巴掌。 本来有些伤心的冀寥已经有些站立不稳,这没控制住狠狠的一巴掌直接使冀寥倒在了地上,。 冀凯一愣,自己在干什么?这是这么多年都舍不得动一根汗毛的女儿啊!自己是怎么了。 当冀寥倔强就仰起头,冀凯也无意中对上了她的眼睛,一瞬间,那决绝毅然的目光竟然刺的冀凯的心生疼。 一边心里乐开了花的赵嫣然赶紧跑过来,作势要扶冀寥,谁知道冀寥却狠狠的把她推开并喊道:“你别碰我!” 冀凯真的不懂平日里董事的女儿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当下叫道:“不要管她。” 在自己的记忆里,星儿并不是一个冲动无礼的孩子啊,尽管她的变化很大,但是还是希望,星儿可以很好的守护那份最初的善良到最后。 多少年来,自己视女儿若宝,这次是自己第一次跟女儿动手,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失控了,但是,星儿这次也的确是过分了,毕竟她从来没有这样叫嚣过,自己是真的不懂,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我的公主,不该是这样的。 自己的出发点无非是想这一双儿女可以有机会多相处一下,小柯都要走了,说不定他们关系会有缓和呢。 真没想到局面会这么不受控制,也许是因为没有提前跟星儿说清楚吧,星儿再一次使我成为了那最尴尬的存在,无奈的送走儿子,却不知道该以什么面目去面对女儿,是的,自己打了她,可是,要知道,那一巴掌下去后,我有多后悔,女儿那晶莹的泪眸,决绝的眼神,真是狠狠的刺痛了我,我的公主,对不起,爸爸没想这样的。 可是,我也确实理解不了,我跟女儿朝夕相处,隔阂是怎么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孩子有不愿意让我了解的一部分,可是啊,有些话,不说出来,别人怎么能知道呢? 星儿,你总得把你的想法告诉我,我才能理解不是么? 生日那天,我觉得我说的够明白了,可是,这孩子到底有什么不能袒露的呢? 还有小柯,对于他,我不仅是失责,更是痛心,我无意中看到了他阻止嫣然发火的那一举动,呵呵,小柯,你还是孩子呀,可是却早早有了你母亲都无法比拟的城府,呵~错了,嫣然其实只是有个利益的心,其实,她是玩不起什么心计的,就因为那最大的缺点----急性子受不得激将法。 当初,大概也就是被这份“真实”打动了吧,那个该发火就发火,该笑就笑,该哭就哭的女人,我以为这就是“天真善良”,熟不知,我忽略了最不该被忽略的东西----真心。 其实,我并不认为星儿的母亲是第三者,毕竟,她是我名正言顺娶回来的,只是在我父亲的角度,这场联姻是具有商业价值的,也许这个观点才是最终导致我婚姻悲剧的罪魁祸首吧!而这场婚姻又间接导致了我失败的人生,我对不起两个女人,对不起两个孩子,当然,也对不起我自己,只可惜,自己一直在努力,却没能弥补任何人。 冀寥突然就呵呵呵的笑了起来,慢慢自己站起看着自己敬爱的父亲笑着说:“希望你们用餐愉快!”说完一个人落魄的扶着墙壁,楼杆慢慢的上楼,退出了她们的视线。 从始至终,冀柯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 冀柯,呵呵,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显示你的不知所措么? 我也不知道以前的自己去哪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这样想别人,这样的想法让我自己都觉得恶心,但是,一切都回不去了,自己早已经不再是天使,那么,为了守护,成为恶魔,也在所不惜。 有句话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虽然用在这里有些不太合适,但是我相信,十八年前我母亲能赢了赵嫣然,那么自己就不会输给冀柯! 冀柯?弟弟,呵呵,我一点都不在意你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们尽管玩吧,我会好好看着的,这个家,我会守护! 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冀寥才敢痛哭起来,爸爸,你说的暂时是多久?恐怕她们随便说点儿什么,以你的性子就真的让她代替了妈妈呢! 何正远在外边听着里面发生的一切,有些无奈,星儿那样缺乏安全感的孩子面对这些该作何感想。 枕头已经湿了一大片,慢慢地,冀寥也哭累了,揉了揉眼睛,起身去了花室。 妈妈,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是破坏爸爸感情的第三者呢?那既然都在一起了,怎么能说走就走呢?这样想着又是一阵委屈。 不想哭,眼泪却不争气的跑出眼眶,砸在心上,咸咸涩涩。 中午只是点心垫了垫,晚上又不让吃,有些饿了呢,星空晃晃悠悠想看看厨房在哪,一条路走到头却突然听到若隐若现的乐声,星空轻轻的朝声源走去。 冀寥紧紧闭着眼睛,静静的感受着从指尖流出的音符包围着自己。 哇,星空心里赞叹着,这地方还真是曲径通幽处啊!这种季节,居然百花盛开?乐声越来越近,好奇心驱使,星空循声而去。 一曲终,星空不由自主的排起了手,冀寥一愣,赶紧睁开眼睛,见是星空,吐了口气,“怎么还没睡?” 额。。。这一问,星空才想起来自己的目的,傻傻的开口说道:“我饿了。” 冀寥微微一笑,午饭和晚饭都没吃,也该饿了,起身离开钢琴,对星空说道:“你是跟我去呢?还是在等我,我拿给你?” 星空没有考虑,当然要先吃了,“我跟你一起去。” 冀寥点了点头,俩人便一起朝着厨房进发。 可是。。。 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站在厨房的冀寥突然发现无从下手!找遍了厨房,愣是没找到任何可以速食的食品,冀寥正准备告诉星空自己无能为力时,突然想起!我还有度娘啊! 当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闷头搜索起来。 星空对于这些现代化的陌生陈设及家具已经没有了起初的震惊,只是看着答应自己要给自己做吃的的冀寥,不解她在干什么。 第15章 委屈 第十四章---委屈 星空对于这些现代化的陌生陈设及家具已经没有了起初的震惊,只是看着答应自己要给自己做吃的的冀寥,不解她在干什么。 很快,冀寥信心满满的对星空说道:“我们做刀削面吧,网上说的步骤很简单,你来和面,我去准备菜!”冀寥认为她练过武,那力气应该比较大吧,那和起面应该比较容易。 看着冀寥开始搜刮厨房找面粉,星空呆呆的也不动,直到冀寥又说道:“站着干什么?快来一起找找看面粉在哪啊!” 。。。。。。。。。。。。。 这两个人,忙活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开饭了,冀寥看着桌前的全家桶和白粥,嘿嘿的笑,“还是这个快捷方便!”说着把粥推到星空面前,“吃吃看吧。” “这里的餐馆晚上都不打烊的么?”星空握着勺子,奇怪的问。 “嗯,这是24小时营业的。” “24小时?”看着疑惑的星空,冀寥一怔,不会吧,这个也不懂?想着皱了下眉头口气不耐烦:“快点吃吧!天亮不是还要跟何叔叔去抓人的么?” 星空听完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眉头微微蹙起,冷静又不解的发出疑问:“这里已经不是大周了,那么那个人冒充陛下还有什么意义呢?” 冀寥想了想,最终还是放弃了解释,毕竟现在的星空想法有些跟不上,让他去现场看看也好,现在估计自己解释到天亮她也不一定能理解。 冀寥答非所问:“去花室吃吧,趁你还没有睡,顺便跟我说说话吧,”说着冀寥就端起了两碗白粥,转身就走,也不问问人家愿不愿意,星空勺子悬在半空,看着霸道抢走自己粥的冀寥,没有说话,抱起全家桶跟了上去。 树桩外形的桌子旁,星空喝了几口粥,看着似有心事的冀寥,不知道说什么,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自己是不知道的,但是冀寥那明显浮肿的眼眶,证明她哭过,现在的情况,冀寥不说话,星空也不知道该安慰还是怎样的,只是略有些笨拙的,将一碗粥推到她面前,简简单单一个字:“吃。” 冀寥看着眼前这个些许木讷的女孩,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淡淡地摇了摇头:“我没胃口,你吃吧,别管我了。” 星空愣愣的,有点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碰到冀寥的“伤口”,语气弱弱的:“之前的曲子,很好听。” 冀寥嘴角微扬,不可否定,听到别人的肯定,自己还是有点小骄傲的,扭头看向钢琴,“这叫钢琴,刚刚的曲子叫《风吹过的街道》。” 星空顺着冀寥的目光也看向钢琴,心里奇怪,这里的琴都这么大呢!只见冀寥起身走过去坐下,乐声再次飘出来,星空就这样看着冀寥,夜幕之下,仿佛她就是这最亮的一部分,灵动的乐声从她的指尖缓缓流出,动人的花朵似乎也为之倾倒。 星空抬头看着星星稀疏的夜空,悲伤的曲调为这寂寥的星空也平添了几分伤感,起初只是饿的睡不着,现在呢,倦意早已跑了大半,星空起身向外面的景色走去。。。 投入的冀寥只听到“嘭”的一声,条件反射的扭头去看,只见星空后退一步,一手摸着自己的鼻子,一手指着挡了自己去路的玻璃叫道:“何方妖孽在此作祟!” 冀寥白眼一番,扭头又看向自己的琴,有些无奈又有些无所谓的说:“玻璃~” 星空听着回头看了冀寥一眼,继而再看着身前的玻璃,双手慢慢覆上去,摸到之后便由衷的感叹了一声:“好大!” 冀寥弹了两下,突然拍着旁边的空位对星空说道:“空空,过来坐。” 一边正在欣赏这奇特晶体的星空慢慢转移视线,看着冀寥,缓缓道出三个字:“我,不会。” 看着呆萌的星空,冀寥无奈又好笑的说:“我教你啊!” 星空不再说话,不知道是不情愿还是怎么的,移过去的脚步缓慢的很。 冀寥做好,语气温柔的教导着:“手,这样放好了。”然后看着星空继续说:“你先按一下试试吧。” 随着星空一根根手指放下去的节奏,星空震惊的看着这真的是从指尖迸发的乐声,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 星空的手指胡乱的在钢琴上奔跑,虽然没有曲调,但是看得出来星空很开心。 冀寥看着活泼起来的星空,淡淡的笑着,侧头靠在星空的肩膀上,慢慢闭上眼,伤感的说着:“我好害怕。” 冀寥说完这句,星空突然停下了所有动作,微微侧低着头看着她,没有回应。 “我好怕,爸爸会把那个女人娶进家里。”慢慢的,冀寥的眼角泛出晶莹的液体。 说实话,虽然自己很讨厌赵嫣然,但是也很爱自己的爸爸,所以我支持他去过他想过的生活,他可以娶任何一个他喜欢的女人,。 我不能接受的只是,他跟他的女人要一起生活在我妈妈生活过的地方! 对我而言,这个家是唯一一个同时存在爸爸妈妈和我三个人气息的地方,我爱这个家,我爱这甜美的气息。 所以,我不能接受赵嫣然住进来,我不允许她破坏这幸福的气息。 特别是我的花室,除了他们母子俩,因为我只是不想他们来亵渎的的母亲。 我妈妈是第三者,他们都这样说,就连爸爸也变相的承认了,所以,我被动又无可奈何的接受了这些事实。 爸爸,不管如何,不管做了什么,哪怕是娶我不喜欢的赵嫣然,没关系,我接受,我只是简单的希望爸爸好。 爸爸对她们好,没关系,但是他们绝对不可以伤害爸爸,爸爸,就只管去做想做的好了,坏人,我来做! 星空只是静静的,听着一个女孩倾诉自己的委屈。 冀寥呢,也缓缓的诉说着,两个人,谁也无心打破这份恬静:“真的好害怕,也害怕看到他们跟爸爸三个人幸福的样子。” 也许是感受到了来自肩膀上的抽噎,星空一愣,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只是静静的,不说也不动,直到冀寥慢慢哭累了,沉沉的睡了过去。 毕竟是习武之人,星空让冀寥伏在自己背上,将她背起。 星空动作很轻,也许是怕弄醒了这伤心的孩子,慢慢的迈着步,将她送回她的卧室。 再把她放上床,又搭上被子,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在门口,星空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停了下来,又走过去看看她的脸,眼神微微飘忽了一下,走进盥洗室接了热水,把毛巾拧干,轻轻的覆上了冀寥的眼睛位置。 就这样,接连换了几次毛巾,直到星空感觉浮肿微微有消退的趋势才收拾了一下,退出了房间。 清晨,很奇怪,这天怎么没有人来叫自己起床呢? 冀寥揉了揉眼睛,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慢慢坐起来,直到看到坐在书桌前的背影,微微一愣,那背影。。。 一时间,冀寥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坐在床上,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似乎失神一般呆呆的看着那背影。 第16章 所谓维护为自私辩护 第十五章---所谓维护为自私辩护 一时间,冀寥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坐在床上,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似乎失神一般呆呆的看着那背影。 或许是感受到了那炙热的眼神,冀凯合上书,转过身来,微微一笑:“醒了?睡得好吗?” 冀寥没有回话,只是把头微微得低了下去。 冀凯看着冀寥的反应,感觉瞬间心脏一紧,慢慢起身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冀寥,语气温柔的简直令人不能接受:“脸上,还很疼么?” 见女儿还是不说话,冀凯微微叹了口气,轻微的恐怕除了他自己,再也没有人能感受到他的叹息了,冀凯继续说:“昨天呢,是爸爸的错,都怪爸爸事先没有跟你说清楚,才发生这样的事,爸爸动手的确不对,为此,爸爸跟你道歉。” 爸爸居然这样低三下四的跟自己道歉,这是冀寥没有想到的,一瞬间,眼眶又迅速泛红,冀寥索性一头栽进冀凯的怀里,大哭起来,边哭还边抽噎:“对不起,我真的不想让她们搬进来,对不起,是真的不可以。” 冀凯顿时感觉心酸不已,慢慢将手抚上她的肩膀,语气一如既往的柔和“星儿,你知道误会是怎么样造成的么?” 冀寥不知是因为哭泣说不出话还是不知道,总之是没有回应冀凯,冀凯低头看着她继续说:“误会,就是因为你总是抗拒被了解,你不愿意把心里话告诉爸爸,而爸爸也不愿意让你明白爸爸的心,那是不是就会造成我们的误会?误会,就是来自双方的不了解,星儿,我是爸爸,对我,你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知道么?家人之间不应该有这些隔阂,我们都不喜欢这样的对吧!” 冀寥慢慢坐起来,脸上还挂着泪痕,眸子过分清亮,抽噎着说:“对不起,爸爸,我,我只是,太害怕,害怕赵阿姨,会,会取代,妈妈。” “星儿,”冀凯的语气显露了她此刻无奈的心情。 “不是的,”很快冀寥打断了冀凯,“谁都没关系,唯独,赵,赵阿姨不行。”冀寥强制的止住抽噎说完,就把脸扭向了一边。 冀凯不懂,这丫头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样没有安全感?自己是哪里做的不够呢? 冀凯故作严肃:“为什么呀?” 本来冀凯只是想逗一逗女儿,谁知道冀寥突然回过头,眼神竟然有些发狠,音调也有些高:“因为,因为我妈妈是你们爱情的第三者!我,我只是想要,想要维护她最后的尊严,因为,因为我不想相信!” 说完,冀寥更严重的抽泣起来,看着肩膀一颤一颤的女儿,冀凯不知道是被女儿的想法所震惊还是思考原因而出神,一脸的不可思议,却没有说话。 是的,如果没有星儿母亲,也许自己早已经娶了嫣然,但是,自己也一定会后悔。 其实女儿在维护的除了她母亲,又何尝不是维护她自己呢? 女儿这么没有安全感,我该如何让她打消这些顾虑呢? 不等正在思索的冀凯开口,冀寥就又说到:“当然,不管你要谁重组家庭,只要你喜欢,我就,就无所谓,但是,不可以在这个家,这里,有回忆!” 冀凯一愣,才意识到自己的考虑多么不周全,可是如此一来,不就是进退两难?对儿子的亏欠,所以,他的要求,自己应该接受,但是女儿呢?这里是女儿心中唯一具有全家气息的地方,自己居然会想着破坏么? 呵呵,这样想想,果然,自己才是那里外都不是人的家伙。 冀凯心里嘲笑自己,又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心里叹着气,脸上却微笑着说:“正远说今天要带星空去影城,你要不要一起去玩玩。” 冀寥呢,对父亲岔开话题带行为很是失望,这是什么意思?绝对不能放弃,一定要他们搬进来为止么? 冀寥无奈带闭上眼睛,泪水却没能因为闭眼而止住。 冀凯则瞬间不知所措,看着紧紧咬着嘴唇强制不发出哭声的女儿,冀凯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混帐带可以,五年前明明可以宽慰女儿的,可是却偏偏将天使伤得不得不离去,眼下,明明懂得了女儿的想法,可是却偏偏出口便成伤。 冀寥似乎是牙缝里发出的声音:“能不能,先,先出去,让,让我一个人,静静。” 冀凯也很是无奈,深深的叹了口气,安静的起身离去。 刚刚下楼,冀凯就看见坐在客厅的顾照熙,突然会心一笑,走过去跟顾照熙打招呼。 看见冀凯走来,顾照熙也赶紧起身笑道:“叔叔早。” 冀凯微笑着示意他坐下,“来找星儿啊?” “嘿嘿,”顾照熙摸着头,不好意思地笑笑。 冀凯看了看表,意识到时间不早了,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星儿今天心情不怎么样,你可要好好开解开解。” 一听见说星儿不开心,顾照熙就着急起来了,昨天晚上就感觉气氛不对,果然发生了什么,可是还没来得及问,冀凯就说道:“她应该还要一会儿才能下来,我还有事要先走,就拜托你了。” 顾照熙郑重其事得点头,“叔叔忙去吧,这事儿放心好了。” 其实昨天晚上顾照熙也早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劲,可是毕竟是外人,做不了什么。 冀寥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好想拥有足以保护她的能力。 冀叔叔在顾照熙的印象中,他认为冀凯就是那种对女儿过分宠爱的人,虽说不上有求必应却也无微不至了,一方面因为缺失母爱,自己心疼星儿,但另一方面,她所拥有的那无人可以比拟的父爱又是自己所羡慕的。 星空直接躺在花室的草地上,感受着透过玻璃洒进来的阳光。 冀寥狠狠地哭过之后,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跌跌撞撞的来到花室,看着满室的清芳,冀寥终于瘫坐在地上,“妈妈,对不起,我真的好自私啊,什么维护你,那只不过是个幌子,说到底我还是为了我自己,对不起,你该失望了吧,我竟然是个这样的人。” 听到声音,一边的星空立刻起身,在隐处静静的看着这个满脸泪痕,泣不成声的女孩。 无意间听到冀寥那发自内心的伤痛,不知道为什么,星空居然会觉得心疼。 冀寥似乎有很多泪水,认识三天,就自己知道的,她就哭了三次,真担心这样的进度,会不会哭伤眼睛,星空很想安慰她,可是却发现自己只是个局外人,根本无从下手,所以,也只能躲在暗处听着她的内心。 冀寥竟然会使自己心疼,不知道为什么,刚认识三天而已,为什么心里会担心在意这个人。 看着冀寥开心的时候,自己的心居然会很平静,是有淡淡的幸福在里面的,她若不开心,自己居然也许微微心酸,有时候好想陪她一起哭。 因为了解冀寥不在生日当天庆祝,所以准备了礼物计划中秋节后给她的,结果昨天晚上因为被迫离开,连礼物也没机会送,可是现在。。。好像也不太合适,顾照熙看着手中早已经准备好的礼物犹豫不决。 送走了冀凯,何正远才得以按原计划进行,可是却发现星空冀寥都不在房间,转念一想,星儿没有离开家那就只能是在花室了,想着朝花室走去。 可是刚到门口就听到那恸彻的哭声,下意识的,何正远减慢了脚步,细细听着这丫头不会说起的伤痛。 其实,有些事,我是为了冀先生,才隐瞒下来的,我觉得他太累了。 当年,对于冀寥母亲的无意介入,导致了冀先生眼下的悲剧。 第一次见赵嫣然,我就觉得这个女人不对劲,也许是因为社会上混的久了,看人也比初涉社会的冀先生老道一些。 只是,因为冀先生喜欢,我什么也没说,对于那些并不太凌乱的感情关系,在现在的我看来,那并不是爱情,也许只是冀先生的叛逆期来的晚一些,总是认为家人反对的,自己所坚持的就是对的,所谓棒打鸳鸯就只会适得其反,也许就是让他们顺其自然,冀先生也不会那么执着的表示就是爱定了赵嫣然。 而冀寥的母亲呢?尽管嫁进来不断一年的时间就过世了,但我清楚的感觉到她走时,冀先生发自内心的悲伤,我知道,这个女人真正握住了冀先生的心。 之前的事情我并不知道,只是她嫁进来之后才有缘得见这位当时冀先生极力排斥的女人。 第一次,第一次见面,我居然觉得冀先生真是瞎了眼,当然,只是替冀先生惋惜,这个不知道比那个赵嫣然强多少倍的女人放在眼前,却偏偏眼里只有那个赵嫣然。 新婚之夜过后,冀先生有三个月之久没用回过家,我知道他跟赵嫣然在一起,我想她应该也知道,可是很奇怪,她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 我以为这样的大家小姐,就该是那种矫揉造作的,就算不会像电视剧里那样去赵嫣然那把冀先生抓回来,怎么的也会向有权有势的父亲撒撒娇,告告状,可是,她什么也没有做,有朋友相约就出去逛逛街,没有就看看书,养养花,恬静出尘,与世无争,冀先生不在,家里在她的打理下依旧井井有条。 我暗叹冀先生不懂珍惜,居然将明珠束之高阁任她蒙尘。 我尊敬她,我觉得这种超脱的人是像我这种小角色可望而不可及的,她对家里帮忙的佣人也很好,完全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有不懂的还会请教我们,呵呵,其实还是个很可爱的人呢。 中秋节那天的意外看似以为实则不是意外,因为冀先生还有没有解决的事情并不在家,对于赵嫣然的来访,我觉得奇怪,但是这两个都是冀先生的女人,我当然也不便说什么,但是当意外发生时,我意外的看到了赵嫣然没有来得及伸回去的手,当时没有在意,但是当听到医院的死亡通知时,深深自责的我突然发觉哪里不对劲。 现在,小小年纪的冀寥,一次次承受因为不该是这个年纪该承受的东西而伤心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当年。 只见何正远慢慢皱起眉头,双手微微握拳似乎是在下着什么决心似的。 第17章 背后抱? 第十六章---背后抱? 只见何正远慢慢皱起眉头,双手微微握拳似乎是在下着什么决心似的。 一旁的星空只是静静的看着,一来她不会安慰,二来她觉得有什么事还是发泄出来好,三来呢,她也怕突然出现,会使冀寥陷入窘迫境地。 顾照熙在楼下不安的来回踱步,何叔叔说他去看看,怎么这么久都没人下来? 何正远犹豫了一下,继而抬手敲了敲门,一脸镇定从容之相。 一听到声音,冀寥尽力收住哭泣,“谁?” 何正远平静的语气似乎是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是这样的,准备和星空今天去影视城的,可是现在却找不到她了,想问问有没有跟小姐在一起。” “星空?”冀寥想了想,不在家,她能去哪?可是,为什么只记得昨天和她在花室说话,哎?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冀寥抬手抹了抹眼泪,起身走出花室,在门口停住也不看何正远,“等我收拾一下,一起找吧!”说完就擦肩走开了。 看到冀寥出去,星空才慢慢出来,静静走到还站在门口的何正远身边停住。 何正远不经意一回头,微微一怔:“你也听到了?” 星空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点头默认。 何正远静静吐了口气,看着星空说道:“去叫她一起去吧,最好别让她一个人待着。” 见星空微微点头,何正远才又说道:“我在楼下等你们。”说完动身走开了。 星空站在冀寥房间外,静静的,没有任何举动。 起初星空是羡慕冀寥有这样好的父亲的,因为自己被抛弃,所以她羡慕所有有父亲的孩子,可是现在却发现,冀寥似乎这莫大的悲伤都来似乎自于这疼爱自己的父亲,星空不知道为什么,看来,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冀寥,怎么说,起初的并不很友好,本来自己该持有无所谓的态度的,但是为什么,自己竟然会慢慢关心她,其实,时间久了,会发现她也并没有那么难相处,但是如果一开始就把别人拒于千里之外,谁还会想着靠近,用自己的热脸贴冷屁股呢? 所以星空清晰的感受到其实冀寥内心是孤独的,不管外表如何。 冀寥用凉水拍洗着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竟然觉得可笑的可以,心里郁闷道,醒醒吧,冀寥,然后深吸一口气后就一头泡进了水里。 星空尽力表现得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收敛了所有心情后,直接推门而入。 星空奇怪的看着室内,没有人?正奇怪突然听到影影约约的水流声,所以就慢慢移步走向盥洗室。 看到里面的情形时,星空先是一愣,当然只愣不到两秒钟而已,然后立刻把冀寥拦腰抱住就往后拖。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背后抱,额,不,是背后拖,冀寥也是下了一跳,身体一紧张,便是大叫。 星空将她拖至离开水池后,松手走到她的正前方,看着惊魂未定的冀寥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 疼痛真的是令人清醒的好办法,冀寥瞬间愣住,看着星空有点生气:“你干什么?” 星空面容严肃,很是认真的说道:“那么你在做什么?才发生了多大点事儿,就想死?” 冀寥听得一头雾水:“谁告诉你我要死啊?我只是在洗脸,顺便憋口气让自己清醒一下而已,真是大惊小怪,而且,以后进门敲门好吗?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星空傻傻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不是自,杀么?刚刚哭得那么撕心裂肺,谁都会联想到自,杀好吗? 听她这么说,星空面容立刻又恢复了平静,什么也没说,也不回答冀寥,转身就走出了盥洗室。 看着这无厘头的星空,冀寥真是觉得无语至极,不过被她这样一搞,心情倒是好了不少。迅速整理好自己,然后下楼找星空。 看到冀寥蹦蹦跳跳的下楼,顾照熙一愣,不是说心情不好么?为什么我觉得她心情还不赖? 昨天晚上已经感觉到气氛不对劲,可是毕竟是外人,做不了什么。 今早急着把礼物给星儿也就去了,没想到真的出事了,虽然听冀叔叔说星儿心情不好,但是为什么自己没感受到,反而她的行为让我感觉她其实没事呢? 冀寥巧笑倩兮,对众人说到:“我准备好了,我们走吧!”说着挽上了顾照熙的胳膊,笑容甜甜的。 顾照熙也是笑,不管怎样,你开心就好,然后伸手递出自己的礼物,“本来准备昨天晚上给你的,但,唉,这迟到的生日祝福,也希望星儿能快乐的收下。” 冀寥抽出挽着顾照熙的手,双手接过礼物,笑得那叫一个灿烂,毕竟,孩子嘛!谁不喜欢收礼物呢? “可以现在拆开么?”冀寥俏皮的问。 “当然喽!” 其实不管顾照熙答不答应,冀寥都会拆开的,看着粗鲁的吵着包装的冀寥,顾照熙尬尴的哈哈大笑,一把抢过礼物“你就不能温柔点?”然后不管无视冀寥露出的那可怜兮兮的表情,自顾自的拆了起来,相比较之下,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说男子倒真的是比冀寥温柔许多。 顾照熙将拆好的礼物打开递给冀寥,看着可爱的冀寥拿起礼物,顾照熙缓缓说到:“希望以后忘记不开心,把我们一起制造的所有快乐都记录下来,我们就只留下快乐的回忆。” 听着顾照熙的话,冀寥甜甜一笑表示回应,然后拿出盒子里的拍立得,将头歪向顾照熙,抬手“喀嚓”第一张快乐回忆慢慢生成。 冀寥看着照片,笑笑“看来要买个大相册了。”然后有些不满的看向顾照熙“送礼也不知道送全套?” 顾照熙哈哈一笑,伸手刮了一下冀寥的鼻子“今天就补给你。” 一旁坐在的星空一言不发,倒是何正远接连咳嗽好几声“受不了你俩,一大早就腻腻歪歪,诶?这地上是什么呀?”一句话冀寥和顾照熙都奇怪的顺势看去,何正远抬头看着他们“看什么?是我的鸡皮疙瘩!” 几个人嘻嘻哈哈的笑过之后就上路了,车上,冀寥看着旁边的星空,嘿嘿一笑:“空空,谢谢你噢!” 星空只是侧脸看了冀寥一眼,并没有说话,副驾驶坐的顾照熙倒好像有些不满:“都不谢谢我么?” 冀寥听着白了一眼,娇嗔道:“谁让你送礼物不送全套,不谢。” 一时间,两个男子又是哈哈大笑,这冀寥开心的时候倒也古灵精怪,属于可以感染一大批人的那种。 星空依旧没有笑,在星空看来,这笑容下面压抑的悲伤太多,看破了,竟也有了感同身受的悲戚之感。 一路上,大家嘻嘻哈哈的,时间倒也是过的飞快,何正远停好车,在进入影视城之前,又嘱咐道:“星空,这里都是假象,一切都是假的,你可不要意气用事啊!” 星空刚点点头,冀寥就插话进来:“放心,我会看住她的,今天早上的乌龙绝对不会再次发生。” “今天早上?”一下子,何正远和顾照熙突然好奇心大增,“今天早上发生了什么事啊?” 冀寥俏皮的一眨眼:“我们的秘密,才不要告诉你们。” “唉!好伤森!”顾照熙故作可怜相,又是引得一片欢笑。 照理说,冀寥跟星空才认识不到三天的时间,可是为什么感觉她们的亲密程度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要知道冀寥并不乐于交朋友,普通朋友屈指可数,有些深度的,那更是没有。 顾照熙隐隐约约有了种不是很好的预感,这是在吃醋么?跟一个女孩? 进入片场,星空看着古色古香的房屋与街巷,竟然有种莫名的悲伤,想我大周的街道是如何的繁华热闹,如今物是人非,竟萧条至此。 第18章 试镜 第十七章---试镜 进入片场,星空看着古色古香的房屋与街巷,竟然有种莫名的悲伤,想我大周的街道是如何的繁华热闹,如今物是人非,竟萧条至此。 刚走不远,冀寥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说道:“诶?空空,你吃早餐了没?” 星空缓缓反应着说:“不饿。” 然后冀寥不好意思的对两位男士说道:“我饿了诶。” 顾照熙正准备说话,何正远突然开口:“饿?今天早上,郑嫂说厨房一片狼藉,你们说跟你们有没有关系?” 星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冀寥。 冀寥嘿嘿一笑,顾照熙却惊讶不已,“哇,星儿,你还会进厨房?奇迹啊!做了什么好吃的。” 冀寥更是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全家桶。” 顾照熙顿时满脸黑线,“也就是说你们把厨房搞乱了后,还叫了外卖?这小日子过的蛮滋润的嘛!” 冀寥伸手摸了摸眼眶,还是浅笑着撒娇道:“那我现在饿了嘛!” “嘿嘿嘿,吃什么,我去买。”顾照熙见冀寥撒娇,也不再废话,立刻自告奋勇。 。。。。。。。。 很快,一行人与一古装剧剧组相遇,何正远上去打招呼,似乎是认识似的,倒也和导演说说笑笑。 看见何正远朝自己招手,冀寥立刻拉了星空和顾照熙过去,。 只听何正远说道:“先看看,别乱动。” 这一场正是女主逃跑的戏,结果替身从茶楼二楼跳下时崴伤了脚,另一个替身又巧不巧刚好今天请了假,冀寥看着这现场的情况,看来要换场了,怪麻烦的,然后看看星空,突然跟那导演说道:“导演叔叔,让我朋友试试吧,身高体型跟主角也不差多少。” 导演扭头看着冀寥及星空,有些可笑的问:“行不行?会这个么?” 冀寥有些谄媚意味的笑着:“我保证,真材实料,一定比你这些替身都厉害,让她试试吧!” 这冀寥也真是的,说这些话之前也不先问问人家愿不愿意就自己给安排。 顾照熙顿时目瞪口呆,冀寥你有没有尊严呐?这是在干什么?很不爽的冲过去拉起冀寥就走。 冀寥一愣,一边被拖着走,一边还回头不甘心的继续说:“反正导演你换下一场还浪费时间呢!” 那导演哈哈笑起来,对何正远说:“你带的这些孩子还真有趣啊?” 何正远只笑不语。那导演又问星空,“那么你呢?觉得行不行?” 星空不懂说的什么意思,何正远倒也适时的解释道:“就是一会会有人追你,然后你需要从那里跳下来然后跑,” 导演也补充道:“后面在树林里还有一场打戏。” 星空想着,好像也不是很难,虽然不知道这样做是为什么但是对自己而言这些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也就随口答应下来。 一边的冀寥被拉着,也不想着挣脱,就只是问:“你干什么?我们是要去哪啊?” 谁知道顾照熙突然停下并转身,冀寥一时没收住直接撞上了他的胸膛,然后慢慢起来越发奇怪:“你怎么啦!?” 顾照熙有些嘲讽的笑了一下:“你怎么能随便对着一个男人就那个样子?” 冀寥郁闷,有求于人,撒个娇有何不可?在家里大多时候只要撒娇爸爸和何叔叔都会答应自己啊!反正自己是孩子嘛!这就是优势,为何不用。 “我怎么样啦?”冀寥当然不服气。 顾照熙语塞,“你这丫头怎么。。。” 冀寥似乎不耐烦的样子,把头偏向一边。 正在这时何正远走过来笑道:“你们怎么了?有什么记事么?” 顾照熙笑笑:“没,没事,就要过去了呢。” “嗯,那一起吧,星空正在换装,准备上镜呢。” 听何正远这样一说,冀寥立刻就来劲了,“真的?”语气中分明透着欣喜,“我去看看。”说完就跑掉了,很开心的样子。 顾照熙不明白了,又不是你演,这么激动干什么?你们不过才认识三天不到啊!心里那是相当的不爽啊。 冀寥看着准备就绪的星空,欣喜的叫着“空空加油!” 摄像机中,正在喝茶的星空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眼神淡淡一飘,放下茶杯,拿起桌上的剑,跑到雅间外的围栏边,手在上面一托,纵身越下,完美落地,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导演一愣,超乎了意料,眼睛不时看看星空。 冀寥也在心中暗叹,果然不同凡响! 至小树林,星空直接跑过去,顺着一颗树就跑了上去,而后一个空翻到了紧紧追着自己的人后面。 看得出来,导演是相当震惊的,这丫头,竟然完全不用wire,所有动作连贯性相当强,武术顾问只是演示了一遍啊!而且飞檐走壁就连武术顾问也无法在柱体上施展啊,还跑了那么高!(维亚:金属丝,延伸为空中表演。) 星空手中拿捏着力道,何叔叔说不许真打,虽然不知道现在是在干什么,但是他们绝对不是坏人,她相信冀寥。 冀寥也是看呆了,说不定空空你会成为新一代人气明星呢!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何正远何顾照熙当然也是除了震惊还是震惊,果然,现在的武术都只是花拳绣腿,还是古代武学博大精深。 整场戏一步到位,比那些个大牌认真多了,要不是这戏已经拍了一多半,说不准导演真会找星空去演呢。 结束后,导演带头起立鼓掌,走时居然还说希望有机会再合作。 看着何正远跟那导演说话,冀寥窃喜,看着身边不明所以的星空,嘿嘿嘿,谁知道我家空空会不会从此踏上星途,光芒万丈呢!想着竟然不由自主抱着星空,踮起脚尖对着她脑门就是一啵!根本无视星空的震惊,继而就夸奖到:“空空,你演的太好了!” 听到这话,星空当然很开心,可是又好奇,自己都没有真的动手,这好从何来? 顿时觉得无法理解他们这里人的欣赏眼光,装模作样还有人叫好? 星空还是不明白问冀寥:“今天我们是在做什么?不是来抓人的么?” 冀寥嘿嘿一笑,“还不明白么?这些都是假的,只是扮演而已,就好比你今天就是做了一天别人,不是真的,所以,那个人不是冒充,只是扮演!而且还会在电视上播放哦,电视就是你上次砸了的东西。” 星空听着冀寥这番解释,似懂非懂似的,不再说话。 其实星空也许还是有些不太理解的,但是很奇怪,自己喜欢看星儿笑,只要她开心,自己的心居然就会感觉莫名的满足。这种时候连自己都不能理解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倒是顾照熙看完那段影象,愣愣的,这丫头,哇塞,这简直不知道比那些什么什么拳,什么什么道的厉害多少倍。 顾照熙想着什么,突然跑到星空身边,“星空,我要拜你为师,你教我武功好不好?” 第19章 没有星星的夜 第十八章----没有星星 冀寥自己窃喜着,拿出相机,“空空,看这里。” 星空刚刚抬头,星空就扭头在星空侧脸吻了上去,“咔嚓!”星空跳开的时间几乎与相机快门声落下的时间一致。 冀寥呵呵笑着跳到一旁的星空,取下照片,递给她,“躲什么呀?” 星空接过照片,一愣,哇好神奇,想我天朝怎么也不可能有画师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人这样真实的画出来。 星空将目光从照片移到冀寥身上,呆呆的问:“这是什么?” “相片。”此时冀寥可是深深感觉这科学产物的神奇,骄傲的向星空解答。 一旁在观看这些还未剪辑的片子的顾照熙眼睛瞪的大大的,天,看来,中华果然有神功啊! 顾照熙想着什么,突然跑到星空身边,“星空,我要拜你为师,你教我武功好不好?” 星空还没来得及对这突如其来的要求做出反应,冀寥却笑了起来,并说道:“你都多大了,骨头都硬了,练的起么?” 顾照熙也来劲,“只要星空肯教,我就能学好。” 正在这时何正远也走了过来,“中午剧组的饭都没吃好吧!走晚上叫郑嫂做好吃的给你们,现在我们去下一个目的地。” 冀寥好奇,还有下一个目的地?我怎么不知道?随即问道:“去哪啊?” 何正远笑笑:“不是要补户籍么?” “啊~”冀寥瞬间就兴奋起来了,“是啊,明天我就开学了,要星儿一起来吧!” 何正远笑笑,“她都没什么基础,跟不上吧!” “为什么你老想带着她呢?”顾照熙似乎有点不服气。 “她刚来,很多不熟悉,当然需要人带着。”其实,冀寥也不懂,为什么自己想带着她呢? 星空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因为没有人向自己解释过何为户籍,自己要那何用? 边说边走,很快就到了停车点,几个人吵吵闹闹不知不觉也已经到了福利院。 下车后,何正远对冀寥说:“以后你可以多来这看看,这里是你爸爸赞助的孤儿院,你应该多向这里那些孩子学习学习。” 冀寥白了一眼,“学习什么?还是你想提醒我,我跟他们差不到哪里去,因为我其实现算半个孤儿?” 何正远一愣,一边郁闷星儿为什么会想到这方面,一边暗叹自己多嘴。所以也不再多说话,直接走了进去。 院长因为跟何正远也很熟,所以也很乐于帮这个忙,另外何正远又走了走关系,相信很快就可以把户籍办理下来。 晚饭上,冀寥第一次觉得面对父亲是一件如此尴尬的事情,整个用餐气氛凝重的过头。 顾照熙无语的看着餐桌上的人,昨天有不速之客扰了我家星儿的兴致就罢了,可今天都是自己人啊!这又是什么情况? 冀凯也是觉得气氛闷的让人几乎要窒息,客套的跟顾照熙还有星空说了几句话后无意间看到冀寥竟然突然词穷,便也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顾照熙也是压抑的不行,深感今天也并不是个好日子。 只有星空,那个没心没肺不管别人眼色的人似乎食欲很好。 最后终于冀寥打破了这压抑的气氛:“爸爸,那个,空空其实是孤儿,我已经请何叔叔帮忙给她补办户籍了,可是,我还想让她跟我一起上学,您能不能资助她学费?” 冀凯一愣,女儿终于跟自己说话了,虽然只是一天没有说话,而且是因为根本没见面,但是,因为早上的不愉快,冀凯也是担心的很,他多怕女儿解不开这个结,越绕越乱。 所以一听到女儿叫爸爸条件反射似的立刻抬头,但听完之后却是看向了星空,略有些惊讶的重复道:“孤儿?” 但没有多想,随即便回复女儿:“当然没问题。” 看到女儿微微露出笑脸,“谢谢爸爸。”冀凯才放下心中大石,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有些自嘲的微微笑着。 看着气氛慢慢暖起来,顾照熙终于松了一口气。 晚饭后,冀寥叫了星空去花室,星空就简单的躺在毛茸茸的小草上,睁着眼睛透过加厚玻璃制成的天花板而看着天空,无意中感叹:“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是明天要下雨么?” 冀寥听着这话停下手上的动作也抬头看着天,随后看向星空解释道:“也许并不是没有星星,只是因为大气污染,使天空变得污浊才会遮挡了星光,使我们的肉眼看不见。” “大气污染?”很明显,星空没听懂。 冀寥想了想,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说着起身去把二楼书房阳台上的天文望远镜搬了过来,自己调整好角度、倍数等问题后拉起星空,给她看。 看着通过这个东西看到的景象,星空微微惊叹:“这些是什么?” 冀寥在草坪上也坐下,慢慢解释道:“这叫星球或者陨石,也就是我们眼睛所看到的星星的近距离景象。” “星星?”星空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 冀寥继续说:“听说如果一对恋人同时看到恒星,她们就会永远在一起噢~” “恋人?”星空移开目光看向冀寥,缓缓重复的反问到。 冀寥笑笑“就是两个相爱的人。”说完看着夜空。 星空愣愣的,突然想起了谁似的,那个改变了我一生的人,那年,他九岁,我四岁,他玉冠华服,与破衣烂衫的我形成鲜明对比,我失神一般的望着他,竟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到我面前的,只是他轻轻的问:“你在看什么?”我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是犯了多么可笑的错误,我怎么敢盯着这样的人看?简直是自己找死。 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会想起他?怎么敢想起他?难道是自己对她居然存有其他心思?这简直是痴心妄想。 对他,自己只能有恩,除此之外,不可再有所求。 星空不再说话又慢慢躺下,只是静静的看着这没有星星的天空。 。。。。。。。。。。。。。。。。。。。。。。。。。。。。。。。。。。。。。 再次道歉,今天更的这么晚,每日更新时间肯定不能这样,因为这些天在跑市场,实在太忙,那么这几天更新时间无法确定,等过了这段时间,一定定时定量保质完成。 第20章 尽管骄傲 第十九章----尽管骄傲 星空不再说话又慢慢躺下,只是静静的看着这没有星星的天空。 冀寥坐在旁边,也是抬头看着天,愣愣的问:“空空很喜欢天空么?” 星空没有动,只是淡淡的回答她:“不是喜欢天空,只是喜欢星星,明灭依稀,琢磨不透。当年,他亲自为我取名,星空,那时起我有了第一个正式的名字。” 冀寥缓缓低头朝她看去,星星是明灭依稀的么?第一次,冀寥第一次好奇自己名字由来,我的乳名为什么要叫星儿呢?大名又为何单取寥字呢?这么个并不像女孩的名字。爸爸当时是怎么想的呢? 两个人肩并肩躺在草地上,也许因为这些天也并没有休息的太好,居然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半夜里星空突然醒来还是因为冀寥突然侧身将手脚全部搭在了星空身上,星空发现自己居然就睡在这里时也是大吃一惊,自己居然睡着了!而后试着在不弄醒冀寥的情况下推开她的手脚,然而,不到两秒钟的时间,冀寥就卷土重来,星空一愣,侧头有些无奈的看看冀寥,这次看着冀寥睡梦中甜美的眸子,星空放弃了挣扎,这些天流了不少的泪吧,这样,放下所有情感的恬静大概也只会出现在睡眠中了吧。 星空也笑笑,慢慢闭上眼睛。 清晨,阳光慢慢撒上冀寥的脸庞,这丫头有些不耐烦的甩甩头,没有睁开眼睛。 星空坐在一旁,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然后起身离开了花室。 刚下楼,就看见匆匆忙忙的何正远朝自己跑来,“你昨晚去哪里了?一大早郑嫂就说你俩都不在房间。” 不明所以的星空稳重的回答:“我和星儿在花室里睡着了。” “花室?”何正远简直无语,这丫头不知道自己今天要去学校了么?“那怎么只有你?她呢?” 星空愣愣的,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一根手指,何正远瞬间明白,不再废话向楼上跑去,还不忘记回头跟星空说,“你先去用餐吧。” 星空自己来到餐桌前,因为公司急事,冀凯已经离开了,这一次,星空看着空无一人的餐桌,内心居然有一种无法言喻冷清油然而生,这里说实在的,跟自己在大周居住的皇宫有何区别呢? 宫里,没有所谓亲情,陛下为了皇位都要设计自己的孩子,而那些孩子为了皇位也都背叛了自己的母亲,呵呵,这就是那凉薄的人情了吧。 故此,宫中人情可贵。 这里,虽然有爱父亲的女儿,有爱女儿的父亲,却也难免内心的落寞,冀叔叔忙的一天基本上只有早晚看得见,与女儿相处的时间本就不多,可是现在连早上也变的难得。 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天早上,坚持要叫冀寥起床一起用餐了,这也许就是一个普通父亲的私心了吧,只是想看看女儿,想早晚道一声“安。”虽然,并没有说出口,但是却是满满的无法透彻表达的“爱。” 故此,真心真话难得之至。 何正远看着似乎睡的很香的冀寥,表现出有些无奈的样子,没有废话,何正远直接走到钢琴前,抬手就迅速乱按了起来。 听到声音,冀寥瞬间就坐了起来,还没醒似的冀寥,眼睛略显呆滞留,左右摇头“魔,魔音?” 何正远呵呵一笑,“真怀疑你是不是真正的公主,童话里,一颗豌豆,人家都睡不着,这硬邦邦凹凸不平的草地你居然还睡得挺香。” 冀寥揉了揉眼睛,看着何正远:“你干嘛呀!” 何正远依然是笑:“你现在开始刷牙洗脸换衣服的话,还可以有两分钟的吃饭时间,不然,不仅没时间吃饭,你会连第一堂课的上课时间都赶不上了,。” 冀寥听到这,突然清醒,虽然自己并不是什么好学生,但是对于老师,还是有着忌惮心理的,瞬间从地上起来,扭头就跑,边跑还边埋怨:“为什么不早点叫我?” 餐桌前的星空看着冀寥火急火燎的冲下来,拿起一片面包,扭头就往外跑,感觉莫名其妙。 可是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向星空,对刚刚下楼的何正远嘟囔道:“她呢?” 何正远一脸看着稀世珍宝一般的模样,哇,你还会记得别人?真难得。这样想着也慢慢开口,“最迟明天,办下户籍就送她过去。” 冀寥突然觉得安心,朝星空报以一笑,嘟囔着:“空空,再见!”说完扭头就跑。 何正远跟出去对正准备开车的小王嘱咐道:“虽然小姐赶时间,但是一定注意安全。” 小王点头“何管家放心。”说完发动了车子,驶出别墅外围大门。 回去后,星空看着何正远呆呆的问:“星儿去哪了?” 何管家走到桌前坐下:“上学去了。” 星空一愣,上学?女孩子也要上学的么? 这个奇怪的地方居然允许女子和男子一同入学,这对于星空的封建礼仪来说是相当冲突的,女子怎么可以入学堂呢?这简直是武逆了老祖宗的传统啊! 学校升旗仪式,当作为优等生代表的冀柯作为升旗手经过冀寥身边的时候,冀寥有意无意的盯着他的身影,呵呵,我们如果没有人交集,你就这样骄傲下去该多好?为什么,你要成为我的弟弟?要成为连你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我的弟弟? 冀柯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转身的一瞬间,目光居然对上了冀寥的眼睛,刹那间,火花四溅,冀寥?又赢了一次,很得意吧?没关系,就让你再得意一段时间好了,相信我,你不会等太久。 触及冀柯的目光,冀寥没有躲闪,反而微微扬了扬头,似乎是在接受挑战似的。你这骨子里自卑到底的家伙,这样装着不累吗? 他在笑么?笑什么?这是在嘲笑我么?混蛋,笑吧,趁你还能用你那唯一所拥有成绩骄傲的时候,就尽情的笑好了。 转瞬间,冀寥的表情变成了淡淡的无所谓。 。。。。。。。。。。。。。。。。。。。。。。。。。。。。。。今天晚的有些过分,但是九歌保证,就算再晚也会坚持跟新。谢谢大家了。 第21章 来世再报 第二十章----来世再报 转瞬间,冀寥的表情变成了淡淡的无所谓。你越要我生气,我就越是要冷静,你以为只是不说话就可以掩藏心机了么? 这尴尬的关系使得这二人不像姐弟倒更像是仇家。 冀寥不在,星空一个人待着的感觉真心不自在,奇怪,自己以前也一直是一个人待着啊!为什么只是跟冀寥相处了几天竟然不习惯一个人了! 冀寥呢,这丫头也是无心学习,根本无视老师,不管什么课都翻着一本写唐朝历史的书。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想多了解星空一些,想站在她的角度去理解一些难以理解的事,想帮她快点融入现在的社会生活。 突然间好好奇星空现在在干嘛,可是突然发现无法联系到她!瞬间失神,自己怎么这么傻,应该先买部手机给她的嘛!不行,回去就买。 星空百无聊赖,伸手抚上那架德国进口的白色三角钢琴,想着冀寥那天弹奏曲子的样子,愣愣失神,这个爱哭的丫头,眼泪就那么不值钱么?就能任由它肆意泛滥?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时间过的格外慢,似乎是跟冀寥做对似的,我越希望快点放学,它就偏不快点,反而还更慢了似的。 中午在学校用餐,冀寥根本就没胃口,怎么回事,才几天而已,我居然离不开这丫头了么?为什么老是想她? 掏出手机打给何正远,要他晚上来接自己时带星空一并过来。 何正远放下手机,笑了笑,这些孩子们呐,起初还闹着要送她走,现在还什么都想着人家了,唉,女人们呐,还果真是善变的动物。 星空也许真的太无聊了,居然跑去非要给园艺设计师帮忙,那设计师以为是这家的女儿,也不敢怠慢,很是用心的教她修剪植物。 星空倒也用心,学的也很快。 终于,冀寥在动听的下课铃声响起的一刻,如获特赦一般获得了解脱。 迅速收拾东西冲出校门,看见自家的车,便立刻冲了上去,看着后座上的星空,冀寥一把就抱了上去。 星空倒有些不知所措,愣愣的,没有反应。 很快,冀寥上了车,对司机小王说道:“哥哥,麻烦送我去百货公司。” 小王答应了一声,发动了车子。 星空看着这琳琅满目的商品,惊讶的目瞪口呆!冀寥拉着她穿梭其中,问着:“你喜欢什么风格的衣服?” 星空呆呆的摇摇头,风格? 冀寥微微皱眉,那我来挑好了。 星空很乖的试了一件又一件,都有些烦躁了,冀寥却饶有兴趣的样子。 但是,也许是感受到了星空的不开心情绪,冀寥也见好就收,看着一旁的工作人员说道:“刚刚她试过的,全部包起来。” 冀寥下午五点三十分放了学,当冀凯在晚七点钟收到,账户余额变更消息时,简直惊讶的下吧都要掉下来了,这丫头,在干嘛?从来都没有刷过这么大的金额呀,今天怎么了? 小王把所有衣服全部拎出去,冀寥也很通情达理的说道:“东西放好后,就不用跟着了,在车上等我们吧!” 星空跟着冀寥,又来到卖手机的柜台边,冀寥很大气的说:“喜欢哪个?” 星空看着这些大大小小的小盒子样的东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喜欢这些。 见星空迟迟做不了决定,冀寥索性代劳了,扭头看着售货工作人员“请给我看看那个白色的。”冀寥开心的看着手中这台手机,似乎很是满意,找小王帮忙开了张卡,冀寥将它装好,递给星空:“你看,触摸这里,就会打开通讯录,这里第一个就是我啦,以后不管你在哪里都可以跟我讲话,还可以视频哦!” 星空看着神侃一般的冀寥,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抚摸着她的额头,不对呀!也没有发烧,为什么说胡话呢? 冀寥笑笑,将她的手放下来,摊开,把手机交给她,然后拿出自己的,拨通,放到自己耳边,笑着看着星空,“放心啦,我没有生病,好好的。” 星空一愣,这个盒子里竟然发出了跟冀寥一样的声音! 冀寥看着呆萌的星空,伸手把她握着手机的手放到她耳边,“我没有骗你,以后,不要让我失去你的消息。” 星空静静的听着,内心竟然有种奇怪的感觉,难道这就是朋友的感觉么? 她带来的感觉和崇简带给自己的感觉还不太一样,她总是那样直白的表现出来对自己的好,崇简呢?有些含蓄,有些深沉。 回到家,冀寥帮忙整理了星空的衣橱,然后拉着她就去了花室,两人一起坐在钢琴前,冀寥边弹边说:“空空,你要做我的朋友么?” 星空一怔,不知道该怎样去回答,冀寥浅浅一笑,“我没有朋友,因为看了太多的虚伪,我不喜欢有目的的去结交朋友,喜欢就像你这种简单,纯粹的人。” 星空愣愣的看着冀寥,你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呢? 我纯粹么?我在宫中生活十几载,看惯了尔虞我诈,谄(chan)媚殷勤,“纯粹”恐怕是不可能存在于我身上的吧!但是这些也只是放在心里想想,星空并没有说话。 冀寥微微一笑,“我会帮你找回去的方法的,但是,没有回去之前,就做我的朋友吧!” 星空顿时感觉心中五味杂陈,这个外表倔强,内心却柔弱如水的丫头,原来也一直在想着自己呢?自己有什么理由让这善良的丫头失望呢? 星空想着,点头说道:“这不够,”冀寥手下一顿,有些不明白又有些期待的看向星空,只听她继续说道:“回去以后我们也仍然是朋友!” 淡淡的,冀寥淡淡的笑着,仅仅如此而已么?空空,其实我根本不想你回去的你知道么?淡淡我微笑掩盖着淡淡的失望,冀寥轻轻点着头,没有说话。 星空颔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宫中十三年,什么样的人,我没有见过呢?你内心的孤独,或许我第一次见你时就早已经看穿,但是,我不能,我得回去,不管这里是否适合我,我都得回去,崇简的恩,陛下的恩,我得报!星儿,你的恩,我来世再报! 。。。。。。。。。。。。。。。。。。。。。。。。。。。。。。。。。。。。 这书是不是放错分类了,大家支持我吧,只要你支持,后面保证给你你想要的剧情和绝对精彩的故事。 第22章 你给我出去 第二十一章---你给我出去 星空颔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宫中十三年,什么样的人,我没有见过呢?你内心的孤独,或许我第一次见你时就早已经看穿,但是,我不能,我得回去,不管这里是否适合我,我都得回去,崇简的恩,陛下的恩,我得报!星儿,你的恩,我来世再报! 早上当冀寥被叫起来用餐时,星空和冀凯当然已经在座了。 冀寥懒散的走过去坐下,冀凯“偷窥”着冀寥,没有说话。 冀寥好像突然感觉到什么似的,突然抬头,冀凯瞬间转头,问星空:“诶!星空,正远有没有说什么时候给你办入学啊?” 冀寥打量着这演技烂到家的父亲,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星空呆呆的看向冀凯:“我?入学?” “怎么?你不想入学么?”冀凯不懂,难道这不是星空的意思么?然后看向冀寥“你!” 冀寥疑惑的抬头,对上冀凯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扬:“要说什么?” 冀凯看着女儿的表情,这,这是什么意思?一副好像识破我的样子! 冀凯虚咳两声:“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表白的么?” 冀寥咬着筷子,眼珠上翻,然后无所谓的回答:“没有。” 冀凯一愣,“你昨天干什么了?为什么刷那么多?” 冀寥听着突然就笑了:“逛街啊!还能干什么?” 星空看着这对没大没小,在古代来说是没有教养的妇女俩,突然微微笑了,其实这样的感觉并不赖,感觉很亲近。 “你这丫头!”冀凯刻意表现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冀寥则是无所谓的笑笑,走时,冀寥很开心的跟星空道别,“别着急,我们很快会见面的。” 星空僵硬的笑着,什么话?好像要生离死别似的。 大概中午的时候,何正远就告诉星空,户籍办理下来了,马上会去安排入学手续,下午就送她去学校。 星空并不是很上心,读书习字,自己也并不是做不来,只是这里的有些字相比较自己所认识的有些奇怪罢了。 下午上课前,老师很和善的跟同学们介绍新同学,“今天呢?我们班上将会来一名新同学,大家可要多多帮助新同学啊!” 冀寥倒是一脸无所谓,新同学?屡见不鲜了,有什么的呀! 只见老师朝门外的人看去,并说到:“请进来吧!” 星空背着何正远专程买的书包,慢慢走进来。 一瞬间,有些女生开始小声讨论她身上的名牌,男生们也在小声讨论着关于形象的话题。 唯独冀寥,呆呆怔住。 老师也微笑着说道:“你可以简单介绍一下自己。” 星空看了眼老师,继而面朝同学们,开口道:“我叫星空,十七岁,以后就要跟大家一起学习,请多多关照!”星空呆板的念着何正远教的话。 冀寥嘿嘿笑着,这家伙,终于会介绍了。 大家鼓掌欢迎后,老师看着教室里空着的三张桌子对星空说道:“你就随便坐吧!” 星空没有说话,静静的走下去。 到位置时,一个比较搞怪的男生悄悄伸出了右脚。 。。。。。。 星空走过去了!没有绊倒,她跨过去了! 走过去的同时,星空瞟了那人一眼。 看星空坐下后,班主任才说,“那么现在课堂交给历史老师了。”说完便离开了教室。 历史老师严肃的一声“上课!” 班长立刻喊了“起立。” 星空看着所有学生都站起异口同声道“老师好!”竟然忘记了反应,也许是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惊呆了吧! 还好,老师似乎也没有看见,直接说了“请坐”后,转身在黑板上写出“秦朝”二字后,说到:“我们上节课复习到秦朝了,那么我们继续。秦朝是公元前221年统一全国的,。。。。。。” 听到这里,星空突然一愣,突然站起说道:“一派胡言!” 这一下,别说老师,同学,就是了解情况的冀寥都吓了一跳。 历史老师抬了抬眼镜,看着星空:“这位同学,你说什么?” 只听星空义正言辞的说道:“卫国未灭,何来统一之说?” 听星空这样一说,很多同学,包括冀寥都刷刷的翻起了书,以验证到底谁对。 历史老师微微一笑,“卫国虽然没有被灭,但是卫国到卫元君时已经只留下濮阳一地了,秦灭了魏国后把濮阳划入东郡,而把卫国从河南东北部迁到了西北部的野王县。这样一来卫国就入了秦国,所以,秦国是统一,没错!”老师似乎很是得意。 星空眉头微皱,“卫国的最后一个国君叫君角。‘君角九年,秦并天下,立为始皇帝‘以后,秦始皇却一直没有去灭卫,直到秦始皇死了十多年以后的‘君角二十一年‘,秦二世才废君角为庶人,卫国这才算是寿终正寝,只要他还有国君,哪怕是附属国,地图上也会标识,只要还存在,就不能说秦国统一了天下!” 历史老师听完星空一席话,很窝火似的。“这是现代历史学家们一致达出的结论,他们说统一就是统一!” “历史岂是谁说怎样就怎样的?,没有就没有,为什么非要胡说?误人子弟?” 星空说的这些书上并未提及,冀寥赶紧拿出手机搜索。 老师也许是急了,狠狠的把书仍在了地上。 这一举动引起了冀寥的极度反感,就是冷眼看着。 只见历史老师指着门外,对星空说到:“你给我出去!站在门外反思。” “呵~”星空第一次用这种不屑的口吻,即便是陛下,有些话自己说出来,她也会考虑思索一番,但是这里这些人居然都这么自以为是?这天下哪里有绝对这一说?明明错了何以不敢承认? 星空没有停顿,这样的专制,自己也无意听下去,所以直接抬步就走。 冀寥看着手机上搜索出来的信息,愤愤然,空空没有错的呀!秦朝当时的确没有灭卫国呀! 冀寥也站起来,口气中竟然有些鄙视的意味:“老师,星空同学错在哪里呢?为什么罚她?是因为反驳了您呢?还是因为指正了您的失误?” 。。。。。。。。。。。。。。。。。。。。。。。。。。。。。。 第23章 我陪你 第二十二章:我陪你 冀寥也站起来,口气中竟然有些鄙视的意味:“老师,星空同学错在哪里呢?为什么罚她?是因为反驳了您呢?还是因为指正了您的失误?” 历史老师一愣,什么叫我的失误?这是课本上写的,指正?指正什么?指正我的课节么?哈哈哈,指正我,那你们考试就都准备写错题吧! 历史老师当然不服,压抑着怒火对冀寥说道:“你也给我出去!” 冀寥一笑,也是帅气的离开教室。 她们二人出去后,历史老师有些气愤的扫视全班:“还有谁不服气,想出去一起晒太阳?” 全班哗然~ 冀寥站在星空旁边,看着目不斜视,一脸严肃的星空,心里偷笑,掏出一条口香糖递到她眼前,“别在意,中国的教育就是这样,老师就是对的,书本就是对的,专家就是对的。”星空听着慢慢看向冀寥。 冀寥微微一笑,将口香糖又抬高了一些,示意星空接过。 星空不解,呆呆的接过口香糖,冀寥又继续说:“犯不着跟这些人较劲,他们要的只是最后代表成绩的那个数字,而不是事实。” 星空没有说话,只是情绪似乎有些失落。 冀寥又从星空拿过那条口香糖,拆开,看着星空用命令似的语气说道:“张嘴。” 星空眼睛一蹙,很显然不懂为什么,冀寥再次笑笑“啊~”。 星空看着冀寥的模样微微一笑,虽然不懂但也照做了,然后冀寥一把将口香糖塞进去。 星空下意识的微微躲闪,却因主观更加清晰的意识让冀寥得了逞。 冀寥笑着说:“不要咽下去噢~嚼的没味儿了,要记得吐出来。” 味道其实也还不错,星空看着冀寥答非所问:“你怎么也出来了?” 冀寥转正,面朝阳光,“怕你一个人会抑郁的得病。” 星空也转向阳光,淡淡的问:“那我为什么要来学习这些虚假的东西?” 冀寥当下一顿,似乎是在犹豫:“因为,我想你陪着我。” 星空心中一愣,不知该如何作答。 倒是冀寥从随身小包包里掏出相机对着她们“喀嚓”一声,然后在照片背面补充道:“第一次一起罚站,晒太阳。”然后扭头对着星空微微一笑。 入夜,冀柯一言不发的坐在书房看书,赵嫣然突然进来,在一旁坐下,冀柯如根本没看到她一般,没有说话。 赵嫣然先开口,若有所思似的“小柯你说,那丫头把你爸爸握的死死的,咱们如果不采取行动,岂不是得等到猴年马月了?” 冀柯听着,没有抬头,只是眼神微微上飘,冷冷说道:“命里有时终需有,有些事情,强求不得。”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却是一万分的不甘,那个丫头凭什么跟我挣? 穿越?她们说穿越就穿越么?在我看来就是无稽之谈,身上的东西说是古董?谁知道呢?说不定只是家里比较有钱,任性的孩子玩了一场恶作剧呢? 其实这天开始,她们一出校门就立刻会被人盯上,只是几天的跟踪下来,也并无所获。 这天晚上,何正远约了星空单独聊天。 何叔叔对自己也很好,自己有什么理由拒绝呢?可是又怕冀寥要闹着一起,索性扯个谎骗过冀寥。 “这些天,还适应吧?”看着关心自己的何正远,星空郑重的点了点头。 何正远一副很理解的样子,说道:“那星空想不想回去属于自己的时代呢?” 一瞬间,星空的眼睛就亮了起来,“难不成何叔叔有办法?” “嗯~并不能确定,只是我也许可以帮到你,但需要你完全的配合我。” 只要能回去,怎样都可以,星空没有考虑,一口答应下来,“何叔叔放心,我一定配合。” 何正远似乎很满意,但是面上却显得很是凝重,有些犹豫的又说道:“而且,此事要绝对保密,就连星儿也不能说。” 这里,星空有些迷茫了,为什么要瞒着星儿呢?虽然不了解,但是为了可以回去,星空还是点了点头。 在房间里,何正远点燃一柱高香,看着一张照片,坚定的说道:“你等我,我会救你的,这次,不要分开了。” 学校为了一年一度的文化节,选拔各种特长学生,准备参赛。 “你应该报名参赛!”星空很坚定得跟冀寥说着,她认为这样不好,冀寥应该多去融入别人。 “我不喜欢。”冀寥对这种比赛多少是有些排斥心理的,我不喜欢去迎合别人,别人不喜欢我?那就不要喜欢好了,我又不会求着你们喜欢。 星空有些无奈,冀寥这倔强的性子,迟早是要吃亏的。 星空也不再多说什么,静静的听着冀寥弹奏喜欢的曲子,慢慢闭上眼睛,似乎很是陶醉。 看着安静的星空,冀寥竟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突然顾照熙直接冲了进来,拉起冀寥就跑,冀寥根本来不及反应,“怎么了?” “没事儿,带你去个地方。”顾照熙似乎很开心。 冀寥被温柔的“按”进车里,顾照熙半开玩笑的说着:“放心,会送你回来的。”说着迅速发动了车子。 星空看着远去的他们,心中竟然会有种淡淡的落寞之感,星儿是个很棒的女孩子,你一定要珍惜,我早晚要离开,顾照熙,拜托你照顾好她。 在天文馆外,顾照熙停下车子,下来又拉了冀寥一路小跑,冀寥很不配合的甩开他的手:“用不用这样啊?不知道的以为我们在演偶像剧呢。”冀寥好笑的说着。 顾照熙倒是无所谓,“就让他们那样想好了,羡慕死他们!” 冀寥笑着白了他一眼后看着这里问:“这是什么地方?” “天文馆,”顾照熙骄傲的告诉她,并且继续说:“我们的目的地还没到,不行,你不能看。”说着双手蒙上冀寥的眼睛。 冀寥好笑,这么大的人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 跟着顾照熙的步伐,他们在一片“银河星海”中停下来,顾照熙慢慢解放冀寥的双眼。 第24章 我的课你不用上了 第二十三章---我的课你不用上了 跟着顾照熙的步伐,他们在一片“银河星海”中停下来,顾照熙慢慢解放冀寥的双眼。 当冀寥睁眼那一瞬间,简直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哇!自己恐怕是从出生到现在都没看见过这么多星星,很美呢! 顾照熙看着冀寥恬静的微笑,一本正经道:“以后的开心或是不开心想来看星星时都叫我陪着你好吗?” 冀寥嘴角微微上扬,嗔怪着说:“都怪你,出来那么急,我都没有带相机。” 顾照熙果然没有发现,冀寥轻而易举的岔开话题的恶劣行径。 因为两家父亲商场上的关系,二人从小就熟络,关系亲切,但是冀寥那满当当的心,却忙的没时间想其他。 顾照熙又是痞子样的笑,“没事儿,我们下次补上。” 在顾照熙看来,他的世界,只要冀寥开心,就可以春色满园,反之,若冀寥伤心,那便是冰冻三尺,他要冀寥开心。 你之所愿,我必倾其所有以求之;你之所恶,我必赴汤蹈火以改之。 这些心事也许冀寥还不能理解,她只是随意的笑笑,抬头去看那些星星。 顾照熙偷笑了下,拿出平板,对着那些星星,很快就锁定了一堆星座。 冀寥心里那是相当兴奋啊,下次,带空空过来,她一定会喜欢,她喜欢看星星,自己是知道的,只可惜这城市的夜空中偶尔才会有那么几颗小的可怜的星星,没办法让她尽兴的欣赏,自己还真是失败。 夜里,何正远被梦惊醒,噩梦么?也算不上,总之,那一头的冷汗,说明了他内心的极度不安,坐在床上,何正远竟然哭了起来,是的,他在哭,一个大男人此刻竟然毫无尊严的哭着,丢开人前的面具,我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啊! “不要怕,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何正远咬牙切齿的说着,也许只是在自言自语。 第二天,冀寥兴奋的从楼上冲下来,坐在餐桌前盯着星空:“快点,快点,一起上学了。” 星空不解,今天为什么这么开心?每天不都是一起的么? 课余时间,星空趁冀寥出去,去跟班长要了张文化节参赛报名表,星儿,你应该发光,发出最耀眼的星光,你并非不想交朋友,只是因为你内心的极度不安全,才导致往往第一次就把所有人据之千里之外,你总是拒绝别人了解你,而且也对于了解别人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留给我的印象就是,这个人并不友善,若不是有了朝夕相处的机会,我想,我们不会成为朋友。 很快,星空填好了那张表,交了上去,星儿,努力绽现自己吧。 当报名表经过冀柯手中时,冀柯微微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就放松下来,冀寥,你一直引以为傲的是什么?音乐么?钢琴造诣么?好啊!你就尽情的展现自己的才华吧,我会负责把你从天堂送到地狱的,你就尽管去赢得喝彩好了,当你星光闪耀时,我再一把将你拍倒,呵呵,这才是最伤人的吧,最引以为傲的东西也成为了败笔,我居然现在就开始好奇你的表现了呢。 又是一节历史课,现在的星空已经准备采取无视方略了,几节课下来,星空早就练就了不管他说什么都泰然处之了,可是。。。 这节课,那家伙居然讲了武则天! “武则天呢,贞观十一年,637年,十四岁进宫,先是唐太宗李世民的才人,后又成为了唐高宗李治的皇后,以心狠手辣著称,李治过世后竟然抢了儿子的皇位,这样的母亲也真是有才。”本来,历史老师也许只是想活跃下气氛,才这样有些半开玩笑的说着。 可是却引起了星空的极度反感,星儿说过,这武则天就是陛下了,一时竟然没有按捺住,脱口而出:“放肆!” 老师因为没有丝毫防备,竟然微微一抖,继而扭回头看向星空,那眼神,简直快把眼珠瞪出来了。 冀寥也是捏了把冷汗,这是做什么呀?不是说过犯不着跟他们较真么? 星空呢?也是拍案而起后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控制好,可是奈何已经来不及了。 历史老师这次真急了,咬牙切齿道:“星空同学,来,你来告诉我,这次哪里错了?” 冀寥暗暗祈祷,不要,什么都不要说,只道歉就好。 可惜事与愿违,只听星空大义凛然的说道:“武皇陛下在位期间,轻徭役,薄赋税,息干戈,省力逸,打击门阀,重用寒门,致国富民强,平定边境叛乱,实乃英才,但到了你口中,何以就成了心狠手辣,处心积虑,六亲不认的妖魔了呢?” 冀寥暗道,完蛋了,这次一抖死定了。 只听历史老师冷笑一声后说道:“你,下课后,自己去班主任那里报道,并且,从现在起,只要是我的课,你就出去站着,我不允许你上我的课。” 冀寥眼睛一番,这是干什么呀?空空,就不能忍者点儿? 星空笑笑,没有说话,立刻就离开了教室。 看着星空出去,冀寥立刻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过去。“不要放在心上,晚上带你去个好地方。” 星空看着屏幕,微微叹了口气,回发:“对不起,我没忍住,但是真的很不理解为什么现代人要病垢历史。” 冀寥有些心疼,“不用道歉,你没有错,只是,即使是历史,也不能全部相信,告诉你一句话‘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历史。’以后,不用去在意这些了,好吗?” 静静的,星空关掉屏幕,不再回复,仰望天空,陛下,师父,你怎么样了呢?孩子们的背叛,你失望么?徒儿很好,切勿挂念,跟孩子们和解吧!这世界上没有赢得了子女的父母,其实,您也很爱他们的对吧!就像冀叔叔对星儿,不管星儿怎么样,冀叔叔都能做到包容,原谅,仍然疼惜,其实,您也是这样的,对吧!。 第25章 发光吧 第二十四章---发光吧 静静的,星空关掉屏幕,不再回复,仰望天空,陛下,师父,你怎么样了呢?孩子们的背叛,你失望么?徒儿很好,切勿挂念,跟孩子们和解吧!这世界上没有赢得了子女的父母,其实,您也很爱他们的对吧!就像冀叔叔对星儿,不管星儿怎么样,冀叔叔都能做到包容,原谅,仍然疼惜,其实,您也是这样的,对吧!。 诶?怎么不回信息了?冀寥坐在教室里,不停的朝窗外张望。 终于这节课结束了,冀寥快速冲出教室,却发现了星空的背影,一愣,她去哪?诶?不会吧!这个呆瓜真的去班主任那里报道啊! 冀寥冲上去,一把拉住星空,“你去哪儿啊?” 星空回头见是冀寥,面上并无表情,只是淡淡的道:“见班主任啊。” 冀寥瞬间感觉无语,“呵~”的笑了一下,“你傻呀?他说去就去啊!” 说着就拉着星空往回走,可是这时候过来一个学生叫到:“冀寥,班主任叫你去一趟。” 冀寥一愣,“我?!”随后,很快就想开了,一定是恶作剧,我才不上当呢。 星空心里好笑,“要不我去给你考察一下?” 冀寥一顿,也是,万一那家伙真找我呢?可是她找我干什么?没理由啊! 这样想着,冀寥放开了她说到:“我去见班主任,你回去。” 星空心中一暖,你是想保护我么?这种感觉我还是第一次经历,感觉还不赖嘛! 当冀寥走进去时,班主任正在翻着什么,冀寥在门口轻轻说道:“报告。” 班主任抬头见是冀寥,立刻笑着让她进来,冀寥不解,她真的叫我了么?会是什么事呢? 冀寥不安的坐下,只听班主任问道:“你会钢琴?” 冀寥一愣,盯着班主任,没有说话,心里却是画了个大问号,她怎么知道? 见冀寥并不否认,班主任继续说:“这文化节可不是闹着玩的,好好表现,搞不好你会成为国家级的冠军。” 冀寥越听越糊涂,什么比赛?自己有报名参加过什么比赛么?“对不起啊老师,能给我看下报名表么?” 老师不解,这小丫头自己报的名还不知道么?随即找出冀寥的报名表递给她,冀寥看着那张表,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字迹,是谁呢?想了一圈也只有星空有可能,而且她之前还和自己说过参赛的事情。 星空正在翻看冀寥买给自己的《旧唐书》,突然发现前面站了个人,慢慢抬头,只见冀寥正盯着自己,那眼神,好像自己跟她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似的。 星空不明所以的问:“星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说着也赶紧站起来。 只听冀寥语气冷冷的问道:“为什么这么做?” 星空此时还不知道到底什么事,不过看冀寥的模样好像严重性不一般呢!星空还是有些担心的,弱弱问道:“怎么了?” 冀寥冷哼一声:“我有没有说过我不要参加什么比赛。” 星空这下算是明白了,看着冀寥的眼睛,缓缓缓答道:“有,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拒绝。 “可是我明确的说过,我不要!”冀寥不懂,为什么自己都拒绝了,她还要自作主张。 星空也许是有些抱歉的吧,语气又有些弱了些:“我只是想你能够去表达你自己,就像你生日那天,冀叔叔说的,只有说出来,别人才能理解,你自己再有才,没人认可,那算什么?” “我怎样做,关你什么事啊?”冀寥这个时候就显得那么强势,那么自私,你的事,我想管便管,我的事,你插手就是不行。 冀寥说完就走,星空看着她的背影,竟有着淡淡的落寞之感,看来,星儿,你内心的孤独远比我想像的严重的多。 操场上,星空看着远处坐在观众席的冀寥,慢慢悠悠的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 星空淡淡的开口说道:“朋友之间的关心,星儿你叫它‘关你什么事?’,还真是特别的很呢!” 冀寥余光微微一侧,没有说话,星空继续说:“我想关心你,作为朋友。” 这次冀寥终于肯看着星空,星空淡淡一笑:“参赛吧!一块掩着光芒的金子跟平凡的石头是没有区别的,星儿,发光吧!” 冀寥垂下眼睑,“我觉得,不管什么只要自己懂就好了,我没必要跟任何人证明什么,他们喜不喜欢我,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那,星儿,我问你,我能不能适应这里,跟你有什么关系呢?”星空现在是必须开解冀寥,改正她的心态。 一句话,冀寥竟然无言以对,是啊,关自己什么事呢?冀寥呆呆的看向星空,似乎是在求助。 星空仍然是笑,尽量温柔的回答:“星儿,你并不是在向别人证明,而是在向自己证明,既然那么优秀,担心什么呢?” 冀寥回望天空,妈妈,您会看着我的,对吧! 校选拔中,最终成绩是由担任学生会会长的冀柯宣布的,冀寥与高届的一男生票数一直不相上下,直到最后一票,冀柯看着票的目光居然移到了冀寥身上,然后笑了一下,瞬间,冀寥本来小紧张的情绪不翼而飞。 这是什么意思?冀寥想不通,那个笑容绝对不仅是笑而已,他想跟自己传达什么呢? 看着冀寥的反应,冀柯似乎很满意,目光回到全场,宣布道:“冀寥~” 这个结果,星空当然是为冀寥开心的,只是,冀寥好像根本开心不起来。冀柯的笑容,为什么我总有种意图不纯的感觉。 校赛冀寥轻而易举的脱颖而出,冀寥拒绝了顾照熙要庆祝的提议,抛开冀柯不去想,这一个小小的成绩,星空功不可没,所以也就坚持要拿到国家级奖项才行。 冀凯当然愿意顺着女儿,毕竟是这是从不参加社交活动的女儿第一场公开亮相。不管是否赢得名次,这做父亲的都是开心的。 接下来便是市级赛,星空一直陪着冀寥选合适的曲目,慢慢的,两个人在时间的磨合下也是越来越默契,。 冀柯看着冀寥取得第一个成绩,也是很高兴呢,冀寥,你一定要走的远远的,走的越高越好。 第26章 忌讳 第二十五章---忌讳 晚上,冀寥带星空去了天文馆,满天星海,只是送给你。 星空看着那似乎近在咫尺的星辰,有些呆了,真美。 看着似乎入神了的星空,冀寥偷偷拿出相机,走到她身后,将下巴放在星空肩膀上,一只手抬起相机就是“喀嚓”一声,星空反应过来伸手拿过相机,将头偏向冀寥,微微一笑,又是“喀嚓”一下,又一张照片缓缓生成。 星空拿出自己拍的那一张,呆呆的看着这星幕背景下和谐的自己和冀寥痴痴的笑着说:“这是我的作品?” “是的,是我们家空空的作品,”说着冀寥拿过照片,在背面写下,‘第一次,一起天文馆看星球,空空的第一部摄影作品。’然后递还给星空。 冀寥也是笑,“你喜欢就好。”是的,你喜欢就好,谢谢你为我着想,若不是你的自作主张,不管喜欢或者不喜欢,我都绝对不会去开这个头的。 “谢谢你,星儿。”真的谢谢你,谢谢对于一窍不通的我如此照顾;谢谢你能放开心中的恐惧,原谅我的自作主张;谢谢你总是想着我。 第一轮选拔中,冀寥选择了《天空之城》作为参赛曲目,抽签,也是抽到了第七个,是钢琴类比拼中最后一个上场的,本来这些都没什么,可偏偏就那么巧,第五个出场的一个男生先弹奏了这支曲子。 星空也是一愣,一样的曲子?这样冀寥就必须发挥的特别好才行了。 冀寥犹豫着,要不要换曲子?可是这种比赛最忌讳的就是临场换曲,可是不换的话,又如何是好? 冀寥还在沉思中,就听见主持人叫了自己的名字!使得她瞬间清醒,犹豫着走上舞台。 面上多少有些愁容,学长弹得很好,所以如果自己不换曲那就是往枪口上撞,可是自己并没有准备备用曲目,冀寥硬着头皮站在台上竟然忘记了下一步该做什么。 星空也是相当着急,情急之下冲去了后台。 一阵悠扬的乐声响起,冀寥不由自主的回头,就看见慢慢走上台的星空,手握一支长笛,吹的正是那首《天空之城》,冀寥有些呆了,迷蒙中,似乎是星空说过的那句话“你并不是在向别人证明,而是在向自己证明。” 慢慢的,冀寥的心居然静了下来,先向观众席深鞠一躬,继而从容的走向钢琴。 见此,星空停下,也是深鞠一躬,平静的说道:“抱歉,我走错场了。” 一句话,瞬间就活跃了气氛,台下都哈哈大笑起来,星空下台前还不忘了对冀寥报以一笑。 冀寥也是微笑回应,空空,真的感谢。 后台,星空怕冀寥尴尬,还拜托主持人再报一次冀寥,还好对方也比较通情达理,也就答应了。 这一切星空安排的很好,尴尬的气氛被星空这样一闹,自己倒是得心应手起来。 最终成绩是由担任学生会会长的冀柯宣布的,冀寥与高届的男生票数一直不相上下,直到最后一票,冀柯看着票的目光居然移到了冀寥身上,然后笑了一下,瞬间,冀寥本来小紧张的情绪不翼而飞。 这是什么意思?冀寥想不通,那个笑容绝对不仅是笑而已,他想跟自己传达什么呢? 看着冀寥的反应,冀柯似乎很满意,目光回到全场,宣布道:“冀寥~” 报完后,冀柯就把那最后一张票搓成了个球球,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这个结果,星空当然是为冀寥开心的,只是,冀寥好像根本开心不起来。冀柯的笑容,为什么自己总有种意图不纯的感觉。 校赛冀寥脱颖而出,却拒绝了顾照熙要庆祝的提议,抛开冀柯不去想,这一次,星空功不可没,若不是她,自己恐怕早就连表演的机会都没有就要被人给轰下来了,所以自己没有理由辜负星空的努力,也就坚持要拿到国家级奖项才行。 顾照熙自然也是替冀寥高兴,虽然只是个校赛,但毕竟是冀寥的第一步,顾照熙当然无条件支持。 冀凯当然愿意顺着女儿,毕竟是这是从不参加社交活动的女儿第一场公开亮相。不管是否赢得名次,这做父亲的都是相当支持的,至少女儿愿意走出去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星空陪着冀寥坐在花室,冀寥没有再说谢谢星空之类的话,而只是在心中感谢上天,送了这样的空空过来,谢谢上天,安排了这场奇怪的相遇。 接下来便是市级赛,星空一直陪着冀寥选合适的曲目,慢慢的,两个人在时间的磨合下也是越来越默契,。 冀柯看着冀寥取得第一个成绩,也是很高兴呢,冀寥,你一定要走的远远的,走的越高越好。 你以为你真的是赢家么?冀寥,要不是我改了最后那一票的内容,你到底是算什么呢? 虽然最后一票也不是他,但是若不是我,你们就得面临重赛,然而,也许下一次还不会有这样水平了呢。 这样看来,冀寥,你也不过如此。放心,你就算再差劲,我也会努力送你到最高点,不然你怎么能明白摔下来的伤痛呢? 晚上,冀柯看着那种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纸条,呆呆的笑着。 何正远很隐秘的从黑市找来几个搞科研的人,因为说是帮助星空,星空也很配合的告诉了何正远,穿越前发生的一切。 何正远积极排除着各种不可能,也让那些科研人员努力的研究着穿越真相,到底为什么会穿越呢? 何正远想着星空的话,说之前好像被什么砸中!但是事后却发现并不一物,那么?是什么砸中了她呢?会不会这场穿越跟那个什么东西有关系呢?而且,为什么偏偏是砸中了星空呢? 这一切根本就毫无逻辑可言啊!何正远不管如何都无法整理出个中缘由。不由苦恼起来。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第二天的一张报纸终于算是让何正远揭开了一点眉目,星空,谢谢你,其实我也并不算是在利用你,毕竟,如果没有我的帮忙,你也许就没有办法回去了,所以,我们至多算是各取所需而已。 第27章 字迹未干 第二十六章---字迹未干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第二天的一张报纸终于算是让何正远揭开了一点眉目,星空,谢谢你,其实我也并不算是在利用你,毕竟,如果没有我的帮忙,你也许就没有办法回去了,所以,我们至多算是各取所需而已。 周末,冀寥下一场比赛的曲目还没有定下来。 “这次一定要准备充分,多准备一首备用曲目。”冀寥一边按着琴键一边说着。 躺在草地上的星空眼睛也不睁,淡淡说道:“《风吹过的街道》很好听。” 冀寥看着星空,浅浅笑道:“你喜欢那首曲子?” 星空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微微弯起,用默认的方式向冀寥说明自己的喜欢。 冀寥也很是配合,静静的奏起那首曲子,。 阳光明媚,花室温暖如春,百花竞相齐放,花香沁人心脾,二人静默如画,一派和谐之象。 冀凯故意不去打扰她们,放轻脚步,慢慢走进来。 一直等到一曲终了,冀凯才轻轻鼓着掌走近,“明天,公司周年庆,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可以请冀小姐现场一曲呢?” 冀寥笑笑,还没有说话,星空一听见冀凯说话,立刻从草地上站起来,很礼貌的颔首说道:“冀叔叔。” 冀凯笑得和蔼,“明天你们俩一起来吧!” 冀寥还是浅浅的笑:“我不喜欢,能不能不去啊?” 冀凯故意把眉头蹙起,“我的好女儿啊!你以后当了冠军,这种应酬也不会少,以前顺着你,可是这次可是一次成长机会啊!嗯?我们就事先熟悉一下。” 星空一听,对冀寥来说是成长机会么?所以也就不等冀寥考虑,就直接回答道:“叔叔放心,我们会去的。” 冀凯呵呵一笑,还是星空给面子,“好,那我就去安排一下,你们先玩。” 星空微微点头,看着冀凯离开。但是星空一回头就对上了冀寥的眼睛,冀寥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用有些冷笑的口吻说道:“你又替我做决定?!” 星空故作无辜:“你没听见,以后这种应酬少不了么?” 冀寥好笑,空空呀,你才来多久?就学会调皮了。 庆典上,冀寥坐在席上,看着父亲说着那些有着恭维意味的词句,内心是有种抗拒心理的,为什么人不能做真实的自己?这样不累么? 而后冀凯当众以公司的名义捐出去一张唐朝的书法,谁曾想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星空看着那书法作品,愣愣的微微皱眉,继而说道:“这字是假的。” 冀寥和顾照熙瞬间紧张的盯着星空,“你不要开玩笑啊!” 几个在字画方面有些研究的人仔细瞻仰着这幅苍劲雄厚的书法时发现了端倪,几人左右交流之后,一人提出:“冀先生,您怎么可以跟公益事业开玩笑呢?” 众人哗然~ 冀寥顿时只能看着星空:“怎么办?” 这一下,冀凯当然下不来台,但是也不懂,傻傻的问:“这话是怎么说的呢?” 台下星空问冀寥:“这里可有纸、笔、墨?” 冀寥来不及思考,立刻拉了星空冲进冀凯的办公室,跟一个秘书说道:“立刻准备墨水、毛笔和画轴送进来。” 看着秘书出去,冀寥才说:“一会儿她会送进来,我先去稳住现场,弄完你马上过来。” 顾照熙看着,着实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冀凯当下被质问:“这字是赝品,你还敢捐给公益?” 瞬间现场数十台摄像机对准了尴尬的冀凯,冀凯还不太相信,怎么会是假的,这可是鉴定过自己才出手买下的呀,除非,那些人根本就是一伙的。 冀寥赶回现场,整理了面容,巧笑倩兮,慢慢走上台,向冀凯投以宽慰的目光,冀凯不理解,女儿是要干嘛? 冀寥先向众人鞠躬,继而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啊各位,只是因为我的愚笨才有了这假字,很抱歉引起这样的闹剧。” 瞬间现场炸开了锅,所有焦点瞬间扩大至父女俩人,“也就是说,冀先生其实也知道字是假的么?”“那为什么还要将假画拿出来呢?”“这一切是不是只是为了炒作呢?”“。。。。。。”记者们七嘴八舌的就围了上来,冀凯可不想女儿受到这种对待,只是努力地护着女儿。 顾照熙努力拨开众人,有些生气的吼道:“这件事根本就是误会,大家能不能先让人把话说完?”看着慢慢安静下来的人群,顾照熙护着冀凯父女,只听冀寥又继续说着:“真的很抱歉造成这样的情况,我爸爸真的是无心之失,但是,请大家稍安勿躁,真迹正在送过来的路上。” 听女儿这样说,冀凯真的是迷茫了,我有买过第二幅这张书法么? 办公室里,星空很快便挥毫完成,只是,这印鉴。。。没办法了,就造一次假吧! 结束后,星空火速将书法送到会场! 看着台下四散开窃窃私语或者等着看好戏的人们,冀寥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冀凯则是不知道女儿想干什么,问着:“你这是在干什么?咱们到哪里去找真迹啊?” 冀寥对冀凯笑笑,示意他放心,顾照熙也说道:“叔叔别急,应该就快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看着星空拿着画轴进来,冀寥和顾照熙都松了一口气,顾照熙下台帮忙将画轴打开,众人又是一拥而上,急着辨认此字真假。 这次他们看的时间稍长了点,因为实在找不出瑕疵。 只是一人突然发现了什么,质疑道:“字倒是真的武则天真迹,但是,为什么字迹未干呢?” 这个。。。冀寥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还好顾照熙机灵,“这哪里是字迹未干,只是没有保护好,受了潮而已。” 虽然他们的说辞太过勉强,但是因为字也的确是真迹,所以也就都无话可说。 冀凯倒是迷茫,这孩子们是做了什么?哪里找来的真迹? 冀寥对星空报以感谢的目光,继而说道,“大家现在看到的字其实也并非武则天真迹,”看着已经安定许多的人群,冀寥笑笑继续说:“希望大家理解,这并非我们刻意糊弄,只是,真迹早就不存在了,虽然眼下此字为临摹,但也不算赝品,这也正是为什么大家看不出什么端倪,此字执笔人虽非名家,但从此字来看倒也不失为一位大家,而且执笔人也的确是武则天时期之人,所以此字当下的价值我不置可否。对于扫了大家的兴,我们也深感抱歉,接下来我为大家献上一首《康康舞曲》,技艺不佳,但仍然希望大家尽兴。” 第28章 阴谋乍起 第二十七章---阴谋乍起 冀寥对星空报以感谢的目光,继而说道,“接下来我为大家献上一首《康康舞曲》,技艺不佳,但仍然希望大家尽兴。” 晚饭上,冀凯按耐不住问他们:“你们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搞到真迹的?” 冀寥呵呵一笑,“其实这画呢,说真也真,说假也假,”看冀凯一脸迷茫,冀寥继续说:“此字的确是出自唐朝人之手,只是并非武则天所写而已。”说完看着星空甜甜一笑。 星空并没有对这个笑容做出回应,自己不过是写了几个字而已,举手之劳而已,她以为冀寥只是感谢她而已。 其实最后那枚印鉴图章是星空画上去的,若硬要较真,也是不难发现问题的,只是这字又的确是得了武则天的真传,虽然不是武则天亲笔却也不能说是赝品。 晚饭后,星空就独自在房间看着冀寥给她买来的古言版《旧唐书》,细细品读。 突然。。。。。。 冀寥推门而入!笑着看着星空,边走边说:“看书呢?我亲爱的小空空?” 不知是这些天太过安逸的生活还是看书法看的太过专注,星空竟然好像被这冀寥突如其来的一叫吓了一跳似的。 星空微微的抖了一下,然后慢慢的转过身来。 只见冀寥已经坐在床上,伸手拍拍旁边的位置,“过来我们一起看啊!” 星空静静的看着冀寥那一脸贱相,没有说话,转过头继续看自己的书,冀寥一愣,这丫头居然不理我? 冀寥收取那故作猥琐的姿态,有些撒娇的意味温柔的叫着:“空空,!” 星空放下书本,慢慢走过去,坐下问她:“今天怎么了?” “没~”冀寥慢慢将头放在星空肩上,“就想跟你待一会儿。” 星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突然闻到一缕清香,便随口问道:“这是什么味道?” 冀寥直起身子,闻了闻,“没有什么味道啊?”刚说完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噢~也许是我抹的唇膏吧!刚刚用了苹果味的。” 星空呆呆的,“苹果味?吃起来也是苹果味么?” 这个问题把冀寥问住了,自己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呀!不知道诶。 突然冀寥邪魅的一笑,双手撑在星空两侧,身体微微前倾,一脸的邪恶,“你要不要尝尝看?” 因为冀寥突然的反应,星空下意识的往后倾着身体。 看星空有躲闪的想法,冀寥一把扳正星空的肩膀,强行使她躺在床上。 星空本来就是个不舒服的姿势,当下用不上力,居然轻而易举的就受制于冀寥了。。。 冀寥趴在星空身上,邪魅一般的笑容搭着那猥琐的话语,竟然搞的星空不知所措。 “来啊!尝一下嘛!” 这样近的距离,这样的姿势,星空竟然有些微微紧张,看着冀寥那粉嫩的唇瓣,喉咙居然轻轻的吞咽了一下。 冀寥看这情况更来劲了,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现在看来,玩大了呢! 冀寥慢慢将脸贴上去。 一丝丝热气呼来,星空竟然不敢动了,紧紧闭着眼,抿着唇。 冀寥停住,这样近距离的观察星空还是第一次呢!,看这呆萌的丫头,还脸红了呢!这样看着,冀寥突然起身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冀寥那狂妄的笑声,星空瞬间睁开眼睛,看着冀寥一副得逞了的模样,星空才意识道刚刚自己有多失态,还有这感觉微微发烫的脸颊是怎么回事? 星空迅速站起来也不敢去看冀寥,直接冲进盥洗室,接一掌凉水,扑上自己的脸,然后看着镜子,愣愣的疑惑着自言自语的说道:“怎么回事?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女孩如此紧张?心也跳的好快,还脸红!?怎么会这样?。” 冀寥看着逃跑的星空,心里竟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谢谢你,空空。 星空坐在浴池的边缘上,陷入沉思,自己现在到底是一种什么状态呢?星儿是朋友啊!面对朋友,自己刚刚是紧张了么? 深夜,他进入了城郊的一个屋子里,室内的装潢相当诡异。 一个人科学家模样的人穿着一件白大褂,鼓捣着眼前的瓶瓶罐罐,调配着里面的化学制剂。 那人进来后自顾自坐下,开口说到:“跟踪了一段时间,没有任何异常,既然有人可以穿越,我们为什么不行?” “照她说的,穿越前并没有异样,那么也许是她本身有问题,带她来见我。”那白大褂头也不回的说到。 沙发上的人翘着二郎腿,眼睛微微眯起,大量着眼前的人,没有说话,随后起身离开。 天才微亮,冀柯就起来了,拿起电话冷静的说到:“赵叔叔,我之前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呢?” 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只是冀柯突然笑了起来:“要知道,我可是冀凯唯一的儿子,只要你帮了我,我保证,日后继承公司之后,好处少不了你的。” 上午,冀凯会议结束后回到办公室,突然发现手机上有一个陌生号码的几十个未接!冀凯微微一愣,肯定是有什么急事,管他是谁,随即回了过去! 可是那人接起来却不说什么事,也不愿透露自己是谁,只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冀凯面谈。 冀凯微微犹豫,但是那边立刻又补充到:“跟冀寥有关的事,很急!” 这次,的确是戳中了冀凯的软肋,很快冀凯来到了之前约定的地点。 冀凯坐下,很快一个穿着也不乏气度的中年男子做了下来,直截了当的说道:“可是冀凯,冀先生?” 冀凯放下根本看不进去的报纸,看着他:“打电话的是你?星儿怎么了,快点说。” 那人突然面露难色,犹犹豫豫的说道:“真的很对不起,但是,我妈执意要孩子认祖归宗,你把我女儿还给我吧!” 冀凯这样好的性格,居然就为这一句话突然就怒了:“你这人,怎么胡说八道?什么叫你女儿?” 那人更是为难,慢慢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冀凯,“就怕口说无凭,这是我和冀寥的dna鉴定报告。” 冀凯一把抓过文件袋,没有打开,瞬间撕得粉碎,然后对那人恶狠狠的说道:“你要是再敢打星儿的主意,我一定,送你进监狱。”随即转身就要走。 谁知那人突然起身看着冀凯的背影:“别人家的早产儿身体和心智多多少少都会比正常孩子有一点欠缺,可是冀寥却完全正常,你不觉得奇怪么?其实,她根本就不是早产儿。” 冀凯没有停顿,也许他听到了,但是却不想听到。 。。。。。。。。。。。。。。。 对不起,但绝对不会弃坑。 第29章 祈福天津 祈福天津 十二日天津发生的爆炸,一定都有所耳闻。 一瞬间,我们的战士远去了。 年仅25岁。家住黑龙江方正县大罗密镇,2008年12月入伍,今年8月2日结婚,刚刚结婚12天。目前,当地政府的领导已经陪同其家属赶赴天津。截至今日12时,事故共造成44人死亡,其中12名消防官兵。8月4日,尹艳荣晒出婚纱照,并将相册取名为《我们的爱》。 ------------------------------------------------------------- 袁海姐姐微/博:“还没满十八岁的你,还没在部队过第二个生日的你,答应两年后回来要变得更帅气,你为啥要出尔反尔,“我恨你”。” ------------------------------------------------------------- 这是13日晚一名天津消防战士和朋友的对话:”刚子死了,牺牲了。我在车上,去塘沽。我回不来,我爸就是你爸,记得给我妈上坟。” ------------------------------------------------------------- 刘斌和战友们第一批冲进了火海。浇完一盘水后,刘斌返回取第二盘水,并由此躲过了最猛烈的第二次爆炸。尽管距离爆炸点稍远一些,但巨大的冲击波仍将刘斌击倒在地。身受重伤的刘斌,无法继续参与救援。在群众的救助下,刘斌和其他受伤的战友被送往泰达医院。在去往医院的路上,刘斌借用群众的手机向家里报了个信:"妈妈救我,我够呛,我炸到了内脏。" ------------------------------------------------------------- 8月13日凌晨4时50分,天津滨海新区瑞海公司所属危险品仓库。 爆炸核心现场,一位消防员呆住了。 这个小伙子戴着口罩,怔怔地站在那儿,眼睛半分多钟没有眨。 目光所及的方向,他的10名战友正从现场往出运尸体。大多数遗体烧焦了、残缺不全,但有的能够辨认出,穿着消防服。 他身旁10米,就是一个着火点。不远处,是9辆被炸得残缺不全的消防车。 “这里很危险。”小伙子只说出这5个字,声音低沉。 他的战友牺牲了。 截至13日10点53分,天津消防总队已先后派出1000多名消防官兵到场抢险救援。很多消防战士来不及面对生死,便被爆炸产生的气浪和火焰吞没。 截至昨晚,已有17名消防战士被确认遇难,多人失联。 ·抬出战友 2015年8月13日,天津滨海新区危险品仓库,一位消防队员站在第一批战友遇难的消防车旁站岗。新京报记者彭子洋摄 凌晨3点多,核心爆炸点100米外。 四名东丽支队的消防员提着便携式灭火器,在往着火点喷射。“好多设备进不来,没法兼顾,只能提着灭火器往里进。”一名消防员说。 他们身上没有多余的防护设备,连口罩也没戴。 着火点很多,对讲机里不时发出坐标的报告和指示。 比大火和险情更刺痛他们的,是战友的遗体。他们需要用担架把尸体抬到安全地带。 运出战友的路很远,有的要走三四百米。两个小伙子实在抬不动了,把担架轻轻地放下,另两个人过来帮忙。 这个过程中,谁都没有说话。 运出来后,有的消防员又折身回去,寻找残火点。这时候附近还能听见爆炸声。 看着身边一副担架抬过,一位消防员低下了头。 “我们没办法,不能退。”这个身高超过1米8的小伙子流泪了。 凌晨5点左右,天色微亮,十几个担架被集中到一处。 十几名正在休息的消防员,从四面聚集到担架前,自觉地排起了队列。 ·“小伙子,别睡着。” 昨日,爆炸现场西部区域一个着火点附近,消防员正在勘测。新华社发 很多消防员都不能用准确的语言,来形容爆炸那一刻的现场。 “太惨烈。”这样的场景,对于久经险情的消防员来说都不多见。 “就像是战争中的场面,两声巨响前后相差不到10秒,到处都是铁块和火球在飞,整个人瞬间被裹在火里。”31岁的李广清躺在泰达医院9楼的病床上回忆。 他是第一批到达现场的消防员,“晚上大约11点时,火势很大。”当了14年消防兵,他没见过这么大的火,这么剧烈的爆炸。 李广清记得,他所在的开发区消防支队八大街中队,一共去了4辆消防车,26名战士,他负责现场供水。 “两声爆炸之后就是闷响,我第一反应就是趴下,因为气浪冲击波是往前推的,根本不敢回头看。” 本能的求生反应算是救了他,但没能完全避开危险,飞来的铁块砸中他的后背,他当场昏迷。 再醒来就是在病床上,床头卡上写着“下背和骨盆挫伤”。 爆炸产生的另一种杀伤力,来自气浪掀起的碎片。 几块玻璃碎片,扎进了消防员刘晓静的骨盆,医生用镊子将玻璃片取出。“太疼,我看不见玻璃的大小。” 同李广清一样,刘晓静也是瞬间在爆炸中昏厥。 他还有残存的记忆:后来恢复了一点意识,感觉是在被送往医院的路上,身旁一直有人鼓励他:“小伙子,坚持住啊,别睡着啊。” ·带血的消防服 今天清晨,泰达医院门口的草地上,还留着一件消防服:袖口的血凝成一片,胸口的血已经变成黑紫色。医生说,这是一位消防员被运来时扔下的。 “衣服被炸破了,人当时也焦成一片了。”医生说。 医院急诊室后门,一个大篓子里,高高地堆了至少五件消防服。急诊室的一张床下面,还被人落下了一只消防靴,上面是密集的血滴。 很多来医院的市民久久地盯着这些消防服。 一位躺在急救床上,接受紧急抢救的消防员,对医生说的第一句话是:“大家都跑出来了吗?” 肾内科医生李青说,医院接收的所有伤者中,伤情最严重的就是消防官兵,有的战士被烧焦,仅能凭借残留衣物判断是消防队员。 在那个场景下,这名50多岁的医生哭出了声。 因为一位消防员跟他说,“现场进去了有可能就出不来,可没有办法,这就是我们的职责”。 可惜,很多消防战士没有能够说话的机会。 仅13日早上6点到7点,在泰达医院,新京报记者就看到6具消防员的遗体被救护车拉到大门口,然后直接推进太平间。 到后来,太平间堆不下了,遗体只能暂时放在医院一楼东边一处僻静的大厅。 消防支队的一名官员过来辨认,揭起蓝色的布,露出一截被烧得焦煳的腿,领导头猛地往后别,“我的天,这没法认了。” 当一名消防员被从担架上抬下来,血浸透了床单,医生摇头,“没能挺到医院。” 志愿者、医生、护士都沉默了,很多市民围在四周,垂首、敬礼。 ·“老兵”的婚礼 昨天下午,天津八大街消防中队,空荡荡的楼里,门窗碎了一地。钟表的指针永远定格在晚上11点36分,这正是第二次爆炸的时间。 办公楼距离爆炸点约1500米,在爆炸时,中队的所有消防员,都在离炸点更近的现场救援。 他们当中,有人没能归来。 杨钢,八大街中队的战斗员,入伍不到四年的小伙子,才23岁。 这个名字,也成为了6个已经被确认牺牲的消防员之一。 另外五个名字是:尹艳荣、甄宇航、邵俊强(开发区消防支队)、田宝健、袁海(保税区公安消防支队)。 6名消防战士中,2个“80后”,4名“90后”,最小的出生于1997年9月,还未满18周岁。 尹艳荣是最先被确认遇难的消防员,他入伍近6年,在消防队伍里,算是老兵了。 “老兵”来自黑龙江省方正县大罗密镇兴隆村,兴隆村民兵连连长周臣介绍,尹艳荣从小跟爷爷奶奶长大,是家中独子,不久前还回家探亲,三天前才从老家回到部队。 回到家乡,尹艳荣觉得荣光,乡里乡亲的都夸他“干得好,有发展。” 乡亲们知道他的光荣事迹:之前一次救火,尹艳荣把一个女孩从6楼火场直接背下来,“女孩非常感动,还说要嫁给他呢”。周臣说。 尹艳荣成家了,就在12天前。这次回家探亲,其实就是办婚礼的。 应该说是三喜临门:走进婚姻殿堂,妻子已经怀孕两个月,刚刚买了新房,办好了手续。 婚礼的那一刻是最幸福的。司仪准备了当地流行的“抢证”环节——把结婚证抛到空中,新郎新娘谁抢到结婚证,以后就由谁当家。 让台下的嘉宾感觉意外的是,尹艳荣并没有伸手去抢。 “我不用抢,以后就是我老婆当家!”“老兵”自动认输了。 ·失联的三兄弟 进火场这些消防战士,大多是“90后”。 天津港消防中队第四大队的三名战士,是所部率先到达现场的,他们消失在爆炸中,至今失联。 三个人“拜了把子”,以兄弟相称。他们中最大的22岁,去年才中专毕业,另外两个男生都刚满21岁。 一位男生的母亲知道三人的交情,消防队里日子枯燥,都是全封闭管理,他们仨总是一起打球,一起吃饭,甚至还说要一起找女朋友。 另一位母亲则回忆,儿子曾经跟家人讲过,四大队旁边的物流仓库有点危险。 在医院里,等待消息的三位母亲都哭了,“儿子说,要和他俩做同生共死的兄弟。”一位妈妈回忆。 同样生死未卜的,还有消防员小江。 小江的办公地距离爆炸点很近,他的战友说,昨晚小江刚靠近火场,就发生了爆炸。 战友们能看到的现场,只剩下被炸得四分五裂的消防车。 小江手机现在还能拨通,却已经十个小时没有人接。 他的父亲去现场,找到了那支手机,但是没有找到小江。 他的妻子在泰达医院等了四个小时了。就守着门口,来一辆消防车,她就踮起脚看看。一次,两次……都不是。 每当熟识的人来安抚,告诉她:小江没事儿的。妻子都会说,“我不要听这句话。” “我不要‘没事儿’,我要他回来,回来见我。不管他最后是怎样的,我都愿意服侍他。” [画面一:边哭边继续灭火]在被炸毁的消防车附近,消防人员正在搬运队友尸体,至少三具被烧焦的尸体被抬走。随后被送往附近泰达医院,直接送进了太平间。爆炸中心附近,每一名消防队员均手持一个灭火器,哪里有明火便去哪儿灭。接受媒体记者采访时,消防战士表示已获知有队友遇难,边哭边继续灭火。 [画面二:我们不冲让谁冲?]天津塘沽新港消防一名卢姓消防员,只有20岁,重庆人,他告诉记者,昨天夜里12点多到的,已经进去三四次了。抬了一些伤员出来,里面已经是一片废墟,干消防四年以来最惨的场面。一个小时以前还在扑火,现在说有不确定物质在燃漏。北京来的专家给消息,待命中。"我们就是干这个的,我们有最好的装备,经过最专业的训练,我们不冲让谁冲?习惯了,来不及反应,说出动就得出动!" [画面三:我爸就是你爸,记得给我妈上坟]一名天津消防战士和朋友昨晚的微信对话截图在网上流传:"刚子死了,牺牲了。我在车上,去塘沽。我回不来,我爸就是你爸,记得给我妈上坟。" [画面四:看着消防员就这么走了,难受]泰达医院内,仍不断有伤者被抬进急诊室。三名逝者的遗体还没有来得及送往太平间,被安静地停放在急诊室旁。急诊大厅的墙角,堆放着三四件带血的消防服。一名护士哭着从急诊室走出,"看着消防员就这么走了,难受。"火场内,一名消防员悲痛地告诉记者,事发时,第一批进入火场的至少有19名消防员,"一开始没爆炸,他们都进去了,结果炸了。""刚才抬出去几个,都没了。" ------------------------------------------------------------- 谢谢你们,我们的英雄战士,一路走好! 我们为你感到骄傲,军人的职责,宗旨在你身上完全展现出来。我曾经也是一名军人,我和你同姓,祝你一路走好!军人的荣耀永远陪伴着你。 第30章 骚乱 第二十八章:骚乱 冀凯没有停顿,也许他听到了,但是却不想听到。自己用心疼爱了十七年的女儿不是自己孩子么?怎么可能,开什么玩笑? 她不是这样的人,她怎么可能怀着别人的孩子嫁给我呢?我不相信。 但是,话说回来,若这一切都是真的,我该怎么办?星儿又该怎么办?冀凯为此很是纠结。 我什么都没听到,无论如何星儿都是我的女儿,冀凯自我催眠着,努力不去想这些。 星儿别怕,爸爸会守护你的。 虽然这样想着,但不知不觉的,冀凯对冀寥的宠爱却还是莫名多了分刻意的味道。 冀寥是个敏感的孩子,这种细微的变化怎么可能不能有所察觉。 她问过冀凯:“爸爸是有什么心事么?感觉很奇怪呢!” “啊~没事,一些工作上的小问题,不用星儿担心,你好好上学就好。” 面对冀凯的匆忙的躲避,冀寥是有些伤心的,为什么感觉爸爸在故意隐藏什么,而且,对自己,竟然疏远了许多。。。。。。 爸爸,你说过,有些话不说出来,别人是不能够知道的,那为什么你却总是刻意逃避我呢? 在冀柯的安排下,冀寥一路畅通无阻的就来到了决赛,来自各个学校的省市级冠军们摩拳擦掌,蓄势待发。 可是决赛。。。。。。 冀柯拿起电话,“赵叔叔,都安排好了么?”而后看见冀柯微微笑过后继续说到:“放心,转让合同下午寄给你。” 不出所料,冀寥轻而易举的拿到了冠军,只是,这冠军来的似乎太过轻而易举了,容易的让人不敢相信。 可是正当全场记者前呼后拥的向冀寥询问感言时,突然一个同期的参赛者叫道:“她作弊!这冠军是假的,她没资格!” 瞬间,全场就因为这一句话而炸开了锅,那个参赛者也立刻被记者“围攻”。 台下的正向冀寥招着手的顾照熙,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愣了一下,看着叫嚣的人,咬牙切齿的说:“这家伙胡扯什么?” 星空也是不解,这是什么招? 冀寥更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顾照熙来不及再思考,立刻冲上台,护着冀寥往下走,到了停车场将冀寥塞进去,立刻就发动了车子离开。 星空继续在赛场查看情况,冀寥居然为了这一个什么冠军,行贿甚至威胁评委么?简直谬天下之大论,可是此等荒谬言论是处出自何处呢?是谁呢?那人又为什么要污蔑冀寥呢? 冀柯看着这混乱的局面,看着“落荒而逃”的冀寥浅浅一笑,冀寥,你也有今天?哈哈哈,每天要躲避来自各方的言语,我看你还怎么样骄傲的活! “~~~”一阵手机铃声过后,冀柯眇了一眼手机屏幕,有些奇怪但面色依旧冷静如水的接起电话“怎么了?” 那边说了什么,只见冀柯的眉头微微皱起,盯着现在站在聚光灯下的男孩,似乎是牙缝里挤出来的话:“我以为是你安排的。” 顿时,电话两边的人应该都震惊了,这个男孩到底是什么人?都知道了什么?知道多少? 放下电话,冀柯死死盯着那个男孩,咬牙切齿道:“找死!” 突然间,整个会场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也同时所有人都停止了行动,只是一些女孩子在突然的尖叫之后也自然陷入了茫然,接着又是混乱,怎么会突然停电呢? 星空迅速跳上舞台,站在那男孩旁边,观察着黑暗中的骚乱,见情况允许,一把拉起那男孩就跑。 几个人西装革履带着黑色墨镜的男人摸索着来到男孩站的地方,借着周围人手机的光亮一阵乱摸之后,发现异常,那个男孩早就不在这里了! 星空拉着那人来到天台,然后也不说话,只是站在那男孩前面,以背对着他。 那男孩一阵不解,“你是谁啊?” 星空的头微微侧了一下答非所问:“你刚刚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那男孩面对星空的质疑似乎很是不服气,头仰的老高:“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听他这样说,星空才回过身,看着他:“你可知道祸从口出?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呵~”星空微微吐了口气继续说:“他们不会放过你的。”当然,如果这个男孩真的看到了什么事实,那么这幕后操作者是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那男孩听到这样的话,突然冷笑了起来,“这冠军是假的,说不定她这一路的荣誉都是假的!都是造假,还费劲参加这比赛做什么?直接做证书多方便?” 星空异常冷静,淡淡的回答道:“冀寥没有造假,我相信她。” 那男孩突然就笑了,笑的那么猖狂,“相信?你以为只有做坏事的人才叫坏人么?我告诉你,面对恶行,熟视无睹的人也是坏人,因为是这些人纵容了犯罪!你以为就凭一个‘相信’就可以掩盖一场阴谋吗?” 看着这个固执的男孩,星空似乎看见了相湛廷的影子,微微一怔,相大人,当时,如果您愿意服软,跟张氏兄弟说几句好话,相信也不至于与家人阴阳相隔;不过你令我敬佩的也恰恰就是在正气十足的豪情。 “或许,她也是受害者呢?有些事,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事实。”面对这个男孩的叫嚣,星空依旧冷静。 “你到底在袒护什么?你们是一伙的,一定是这样,我会曝光你们,绝对不会让你们得逞。” 突然星空听到楼道里传来什么声音,当即去拉那男孩,想带他走,谁知道他却一把甩开了星空,叫道:“你想杀人灭口?” 星空一顿,“我想救你!因为只有你能帮冀寥。” 正在二人说话时,天台的门被打开了,那群人还是冲了上来,星空见状立刻挡在那男孩前面,轻轻跃起,在空中一个扫腾腿,前面冲来的三人当即倒在地上,剩下的二人对了下眼神,立刻左右冲了上去,星空回身抓住那男孩往前一推,叫道:“跑!” 完全没了解情况的男孩,腿一软竟然倒在了地上,然后回头看了奋力为自己拖延时间的星空,起身就跑。 那几个人从地上爬起来头也不回就将刚爬起来的男孩又扑倒在地。 第31章 70周年阅兵 今年是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暨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据多家媒体报道,中国将在北京举行包括阅兵式在内的一系列庆祝活动,同时可能邀请外国领导人参加阅兵式观礼活动。称目前已组建了阅兵领导小组,不久将正式展开训练。 自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人民解放军先后参与了14次国庆阅兵,阅兵式分列式也于1964年正式列入队列条令中。但此次非国庆日组织阅兵尚属首次,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首先,纪念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阅兵是缅怀革命先烈,尊重二战史实的重要里程碑。 自“七·七”事变以来,中国人民经历了8年浴血奋战并最终夺取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在抗战时期中国军民共伤亡3500多万人,财产损失及战争消耗高达5600多亿美元。组织会战和战役200余次,歼灭和俘虏侵华日军270多万人,中国军民为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然而,当今日本国内右翼势力急剧抬头,公然参拜靖国神社,为军国主义招魂。同为战胜国的美国,在亚太再平衡战略的驱使下对日本军国主义的复辟采取了默许和纵容的态度,美部分政要甚至鼓动日本加速解禁集体自卫权,推动日本政府修改和平宪法,以达到遏制中国和平发展的企图。 因此,中国站在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的新起点,以阅兵的形式祭奠抗战英魂,重温抗战历史,同时正告日本右翼势力,历史不容篡改,中国将坚决捍卫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取得的胜利成果。 其次,纪念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阅兵式是展示国力和军威,提高国际影响力和稳定地区安全的重要手段。 当前中国正面临日趋复杂的周边安全环境,美国等西方大国的战略围堵不断加剧,作为联合国常任理事国和地区大国,中国必须在涉及自身和周边国家发展利益的关键问题上敢于发声,对危害亚太和平稳定的冷战模式予以坚决的抵制。 作为维护地区稳定的重要基石,中国人民解放军在近年来得到了长足的发展。辽宁舰、歼-15、99式坦克等一大批拥有自主产权的高技术武器平台成为中国军力提升的新亮点。通过阅兵展示新式武器装备,不但提高了中国军力发展的透明度,增强国民对人民军队捍卫国家主权的自信心,同时将极大震慑危及地区和平发展的军事冒险行为,加大周边国家同中国合作的安全感。 第三,中国纪念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阅兵式将拉近二战遭受日军侵略国家的认同感。 二战结束后,由于美国的庇护,日本国内未能很好反省战争罪行,不但供奉甲级战犯的靖国神社得以保留,日本历届政府对慰安妇、细菌战等战争罪行也从未正式道歉与赔偿。在亚洲遭受过日本帝国主义侵略的诸多国家中,许多二战亲历者仍然忍受着战争带来的巨大痛苦。因此,通过阅兵式纪念抗战胜利70周年,将对各国健在的二战老兵和战争受难者给予极大的精神抚慰,也是对世界各国在反法西斯战争中作出的杰出贡献的一种充分肯定。 眼下,关于此次阅兵的规模、参阅部队、参阅武器等,媒体多有揣测。虽未经证实,但可以肯定的是,同以往国庆阅兵相比,今年纪念反法西斯战争胜利的阅兵式将有不少新看点,值得期待。(作者单位:解放军边防学院) 作者:宋立炜 (来源:中国青年报) ps:九歌正在存稿,对于这段时间的断更深感抱歉,再次复更后绝对不再断更了。大家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第32章 不是我 第二十九章:不是我 那几个人从地上爬起来头也不回就将刚爬起来的男孩又扑倒在地。 星空意识到情况不妙,可刚与身边这二人保持了一些距离,准备先救那男孩,就见其中一人拿着吧枪抵上了那男孩的头。 枪!自己虽然不曾真正见过,但电视里也出现过,冀寥说,这个东西只要一扣动扳机,被它指着的东西难免支离破碎!星空见此情形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只见拿枪的人不断往前,瘫坐在地上的男孩也被迫不断往后拖着身体。 突然,男孩停住了,原来他已经退到了无路可退! 看着发抖的男孩,拿枪的人终于开口:“怪不得别人,要怪,只怪你自己嘴太欠。”随后瞪了一眼星空,继续跟男孩说道:“你是自己下去,还是我送你下去?” 男孩发着抖看着同样被控制住的星空语气还有些不冷静的颤抖:“对不起,我还,还以为,你是坏人。” 星空有些愧疚的样子,微微闭上双眼:“你说的对,并不是做坏事的才叫坏人,我看着你死,却救不了你,也算不上好人。” 突然拿枪的人笑了:“你们还真够煽情的,”随后盯着星空意味深长的笑了下继续说:“放心,他不会白死的。” 星空眉头骤然蹙起,死?他若死了,要证明冀寥的清白不是会变的很难? 在车上,冀寥突然意识到,星空不在,忽然对顾照熙说:“回现场,空空还在那里,她对路况也不是很熟悉,迷路怎么办?” 顾照熙倒是冷静许多:“我先送你回家,再回去接她。” “不行!”冀寥有些着急了,语气是万分坚定,:“我跟你一起去,现在,马上去!” “她那么厉害,不会有事的,”顾照熙也有些生气似的,但更多的也许是对冀寥的担心。 “我要回去!”看的出来,冀寥这次真的生气了。 顾照熙有些无奈,握着方向盘的手不情愿的改变路线,返回剧场。 时间愈久,冀寥就越着急,只觉得手掌心里全是汗水。 说着,拿枪的人再一次严肃起来,已经是十月中旬,这里本来相当寒冷,但现场却是一片紧张,男孩额前的刘海居然被汗水浸湿!但面上依然是不屈的神色。 突然,周围控制着星空的人全部开始慢慢后退,星空一时不解,却看见那人那着抢死死抵上那男孩的头颅,一愣便向那冲去,根本顾不得什么阴谋陷阱,只知道为了冀寥这家伙不能死。 那人见星空跑过来,没有犹豫,狠狠一脚,就将男孩踹了下去,任星空再快也没能起到任何作用,只见那男孩直直落下! 顿时觉得没有了任何希望的星空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愤怒,或许是因为他们滥杀无辜,或许是前世对同样耿直的相湛庭的歉疚,总之,这次星空怒了! 一群人见任务已经完成,准备就此撤退,谁知,星空突然大喝一声:“谁也不能走!” 领头的男子把玩着手里的枪,一副不以为意的笑脸:“不走留下来做什么?陪你看星星么?”说完便是大笑,那群人也是附和着一起笑,眼中满是不屑的嘲讽之意。 星空的双拳慢慢握紧,细碎的,似乎是骨头被捏碎的声音,浅浅的隐匿在空气中! 只见那些西装男们突然对自己人大打出手,星空不解,这是内讧? 看着一个个下手并不软,星空瞬间迷茫了,这是何意? 忽然一个个鼻青脸肿的人迅速起身向楼下跑去,整个天台只剩下星空一人! 很快,大厦保安哗哗涌上天台,看着星空就问:“为什么把人推下去?” 听他们这样说,星空一愣,我?不是我,星空极力想解开误会,可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当冀寥赶回大厦时,却刚好碰上现场惨状,男孩趴在血泊之中,周遭又是记者又是群众,七嘴八舌也听不出所以然,只是。。。当星空被警察押解着走出来时,冀寥才是陷入真正的震惊与更加的不解,。 因为案情涉及人命,且未能搞清楚原委,所以当冀寥和顾照熙跟着到了警察局却被告知不予会面。 无奈之下,冀寥只好先行回家,她当然也知道是被人算计了,但是,到底是谁呢? 要在当今的讯息时代,是没有永远的秘密的,当天晚上当冀凯看到报纸头条时不觉心脏微微疼了一下,这是什么?简直胡言乱语! 只见飘然落下的报纸上赫然印着的大标题“任性富家女行贿遭披露!同谋不甘竟杀人灭口!”和那清晰可辨的照片。 随即拨通女儿的电话!强压怒火:“怎么回事?说清楚!”也是是语调有些高,这任谁听来都是责备,不过,也许冀凯也根本就没有要关心事件真相的意思。 电话另一边的冀寥微微一愣,“爸爸不相信我?”爸爸竟然因为人云亦云的话来质问自己么? “星儿!”冀凯瞬间变得相当严肃!是的,自己怎么了呢?为什么这么激动?这其中不可否认是存在不信任的。 冀寥努力使自己可以清晰的表达但仍然不可避免的带着哭腔:“爸爸,我没有做那样的事,空空也没有杀人!是有人故意陷害我的!” 冀凯的手微微抖着,是啊!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不信任女儿呢?也许在听了那个陌生男子的话后,自己就开始无法信任女儿了,不是不相信,只是无法相信。 另一个家中,赵嫣然看着报纸却欣喜若狂,这下冀寥这丫头一定完了! 房间里,冀柯在电脑前鼓捣着什么,面色凝重!咬牙切齿道:“冀寥,你这个小偷,我一定会亲手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何正远看见顾照熙送冀寥回来,却没看见星空,有些疑惑,走上前去后才发现冀寥面色苍白,似乎很是疲惫,不禁问道:“这是怎么了?不是参加比赛么?”说着搭手和顾照熙一起扶了冀寥回房间。 冀寥躺上床,微微闭眼,淡淡道:“我想静一静,你们出去吧。” 顾照熙看着冀寥满眼尽是心疼,微微握拳,与何正远对视一眼后嘱咐冀寥好好休息,然后二人便一同退出了房间。 冀寥想不明白,是什么人这样处心积虑的要对付自己呢?空空为什么会突然被指正杀人呢?爸爸为什么宁愿相信那些个无稽之谈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呢? 何正远看着满脸无奈一言不发的顾照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星空怎么没一起回来?” 顾照熙的眼神突然变的凌厉起来,没有去看何正远,只是瞪着前方:“看新闻了解吧!我去解决其他事,先走了!” 何正远看着这些奇怪的人,大惑不解,当即打开电视,这还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星空被抓了?这怎么可以?随即拨通电话,要求律师保释,却被告知。。。。。。 第33章 邮件 第三十章:邮件 何正远看着这些奇怪的人,大惑不解,当即打开电视,这还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星空被抓了?这怎么可以?随即拨通电话,要求律师保释。 可是当律师打回电话时却是说,因为案件严重,而且又是时事,都在风口浪尖,警察局拒绝保释要求。 何正远听完火大的摔了电话,内心怒吼道:“在还没有告诉我秘密前,你怎么能出事?” 在警察局,星空如实告知,审讯官却笑道:“你跟他们说的不一样啊!还是如实招了的好,给你给自首,说不定可以减刑。” 星空不解,招了?为什么他们不相信我? 另一个审讯室内,保安和那些西装男子已经口述全部过程,而星空却还在沉默。 晚上,等冀凯回到家就发现赵嫣然,看的出来,冀凯也是相当烦躁的,当即问道:“你怎么来了?” 赵嫣然还装腔作势着就要贴上来,:“这话说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一个人怎么扛的住?虽然我也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但好歹可以帮你分担一部分啊!” 冀凯推开她,直接过去坐在沙发上,将外套随手一扔,然后就不再说话,只是双手抱头,想必是烦恼至极了吧! 赵嫣然慢慢坐到冀凯旁边,轻轻挽起他的臂弯,“不要这样了,还有小柯呢,只要用的上,随便吩咐。” 而冀凯现在烦恼的却不是报上的新闻话题,而是关于冀寥的出生问题! 冀凯慢慢扭头看向赵嫣然,淡淡的问:“你,没有骗我的事情吧!”很明显,冀凯已经开始动摇了,星儿,关于是不是爸爸的孩子,爸爸可以不顾及,但是,这事儿必须搞清楚! 赵嫣然一脸天真,“没有啊!我怎么会骗你呢?” 冀寥毫无头绪的躺在床上,一筹莫展,突然电脑发出的提示音吸引了冀寥的注意,有邮件?! 冀寥有些虚弱地下了床,坐到电脑桌前,打开了邮件,慢慢的,冀寥握着鼠标的手抖了起来,只是因为手中有东西,所以也未表现的很明显,只是感觉快要把鼠标捏碎似的。 这不是真的,冀寥的眼眶开始发红,眼内也微微泛起血丝,只是她内心还是在极力抗争,这不可能的。 突然,冀寥意识到发件人居然是冀凯的id!这一次,真的无法不去相信了,爸爸是知道的,那么他现在告诉我是什么意思呢?要放弃我了么?要我自己离开么?冀寥不敢再往下想,今天一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已经使冀寥心力交瘁了,这一下,真的是要彻底崩溃了。 何正远看见冀凯和赵嫣然坐在一起,没有发声,静静的上了楼,他觉得自己必须知道真实的经过,才有办法帮助星空,可是他哪里知道,除了不被相信的星空,哪里还有什么真实的经过。 何正远扣响了冀寥卧室的门,“星儿,睡了么?我叫她们熬了些粥,要不给你送到卧室来?” 一片寂静,没有回应,何正远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再次敲门!“星儿?睡了么?星儿?” 不该这样啊!平时星儿从来没有这个点休息过啊!终于,何正远再度敲门,“叔叔要进来喽!” 见依旧没有回应,何正远情急之下自己打开了门,只见冀寥晕倒在电脑桌前,何正远来不及多想就要去抱她,终于,无意间看到了亮着的屏幕上的东西!何正远为之一怔!转而骤起了眉头,怒道:“混蛋!” 何正远抱着冀寥下楼,没有理会冀凯,直接出去发动车子送冀寥去医院。 冀凯忽然看见冀寥被抱出去,第一反应当然也是着急,忙起身询问:“星儿怎么了?” 没有得到回应,冀凯也赶紧追了出去,开另一辆车追了上去。赵嫣然也不依不饶的,坐在副驾驶位上喋喋不休:“别着急,小孩子体质都比较棒,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不过,这丫头也真是的,这关键时候搞什么呀!” 冀凯一心是冀寥不要出事,也无心关注赵嫣然的自言自语。 冀凯赶到时,冀寥已经进了急救室,他只得向站在门口等待的何正远询问:“到底怎么了?星儿怎么了?” 何正远只是静静的看着在眼前似乎很着急的冀凯,突然笑了,绕过他在旁边的座椅上坐下,戏谑的说着:“不用着急,她要是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不也省事儿嘛!?” 冀凯不懂,再次站到他面前,“你说的什么话!” 突然,何正远站起就是一拳!一旁的赵嫣然惊叫了一声赶紧过去扶冀凯。 何正远对着地上的他怒吼着:“你到底要干什么?她是你女儿!” 冀凯完全听不懂,慢慢站起来,也回吼着:“你说什么呀!” “不要吵,这里是医院!”一个护士过来提醒着二人。 何正远强压下愤怒,质问道:“为什么要去做那种鉴定?” “鉴定?什么鉴定?”冀凯一头雾水的问着。 何正远突然冷笑:“今天发生了什么,想必你也知道了,为什么是今天?为什么非要在孩子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 “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啊!”不过冀凯还真是越听越糊涂,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愤怒!? 何正远大步靠近一把揪住冀凯的衣领,满脸怒意:“做都做了还装什么?我只问你是什么起开始怀疑的星儿不是亲生的,!” 冀凯微微一怔,眉头微蹙,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刚说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扭头看向急救室又问道:“星儿也?” 何正远一把推开冀凯,骂道:“你简直就是混蛋。” 冀凯现在哪有时间追究这些误会,只是问道:“星儿怎么知道的?” 听冀凯这样说,何正远突然就笑了,是的,的确太可笑,你自己做了这样的事,还装什么无辜?:“邮件是你自己发的,还问什么怎么知道的?” “我?不可能,我怎么会去做这样的事?”是啊!冀凯也想不通,一来,这事情还没有得到证实。二来,自己只是想亲自证实而已,就算并非亲生,自己也没打算告诉女儿,那么,这事是谁捅出去的呢? 第34章 乍取 第三十一章:乍取 “我?不可能,我怎么会去做这样的事?”是啊!冀凯也想不通,一来,这事情还没有得到证实。二来,自己只是想亲自证实而已,就算并非亲生,自己也没打算告诉女儿,那么,这事是谁捅出去的呢? 很快急救室的门打开了,医生出来后面色有些凝重,问他们:“病人受了什么打击么?” 冀凯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这都怪自己,也只是一个劲的自责。 何正远白了冀凯一眼,对医生回答:“是有这么回事。” 只见医生眉头微蹙,简单说道:“先住院看看吧,明天醒来就还好。” 这句话另二人当下大惑不解,什么叫“醒来就还好?”这是说有可能就醒不过来了么? 何正远正要追问就被电话铃声打断,看着屏幕上的备注,他微微皱眉,随后便嘱咐冀凯:“你若是不愿意再为星儿负责,就我来照顾。若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冀凯打断,:“胡说什么?星儿是我女儿,永远都是!” 一旁的赵嫣然听着这话可是相当不满,但是也并没有吭声。 “好!我出去一下,星儿拜托你了。”说完看了坚定的冀凯一眼就走了。 赵嫣然突然搭话:“真是的,不知道的以为这是他的孩子呢!” 听着这话,冀凯心头微微一颤却没有说话。 何正远走进一间灯光阴暗的房子,黑暗中,几个被塞住嘴巴的人瑟瑟发抖,何正远走进,在正面的椅子上一坐,看着他们说道:“我问你们几个问题,只要你们乖乖合作,我就保证你们的安全!”说完给了旁边人一个眼神,立刻就有人拿走塞在他们口中的异物! 何正远也不看他们随口问道:“你们是亲眼看到星空把人推下去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后一人开口:“没有,是他掉下来时我们才知道出事,所以赶紧往天台跑,去看现场情况。。。。。。” 次日,何正远回到医院时,却发现冀寥无人照顾,不经气不打一处来,冀凯,你是这样的人么?以前发自真心的宠爱,就因为一纸什么破鉴定就要摧毁一切么? 正好主治医生进来检查,何正远也就顺便询问:“医生,按理说只是刺激性昏厥不该这么久还不醒啊。” 医生在为冀寥进行完一切简单检查后才回答说:“除了有些疲惫外,身体一切正常,而且,病人其实已经醒了,只是。。。。。。”看着医生欲言又止,何正远不禁纳闷?已经醒了?然后又看看没有丝毫反应的冀寥对医生说道:“医生您明说吧!” 医生这才解释说:“恐怕是因为患者遭受了什么特别抗拒的事,所以,尽管已经醒了,但潜意识里却因为不想接受,不想面对,从而抗拒醒来。” “抗拒?那这种昏迷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医生明显犯难:“这个不能确定,要看患者自身,你们作为家人,更该多陪她说说话,尽快让患者解开心结。” 医生出去后,何正远才在床边坐下,看着冀寥,“臭丫头,这段时间受苦了,为了比赛坚持那么久,结果却发生这种事,是,对于血缘,你不想承认,但是无论如何,你得先起来啊,难道你连星空也不要管了?” 冀凯下午才过来,看着何正远对冀寥的好,不由得有些生气,过去就拨开何正远,拿过毛巾为女儿轻擦。 何正远好笑的看着他,冷冷问道:“还没有醒来,你说走就走?只是因为没有血缘么。” 冀凯手下一顿,没有说话。 大赛评委中的一个,一进办公室,突然,自己的位置转了过来,那人一愣看着位置上的人厉声道:“你是谁?” 转过来的顾照熙邪魅的笑着,“陆总监,久仰大名,今日特来拜访!” 这人不屑的笑了一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又不认识你,你大可直接说事儿!” 顾照熙故作苦恼,似是问他又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你说这冀寥她贿赂的是哪个评委呢?那帮垃圾记者,搞了开头,却搞不出所以然,真是让人郁闷哈!” 那陆总监听完这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僵硬了,但很快就又恢复了平静,搭话说:“是呀!那帮记者就是凑热闹。” 看着他的表现,顾照熙浅浅一笑,你紧张什么啊!随后顾照熙便岔开话题:“昨天死的参赛者,也不知道说的是真是假,倒是年纪轻轻,可惜啊!” 这人听顾照熙说着,也瞎琢磨着,听他这意思,是知道什么,可是他是谁啊!是要暗示我什么么? 一瞬间,气氛也突然就跟着个人情绪紧张了起来。。。 可是顾照熙却丝毫没有感到压抑,看着那人,顾照熙竟然觉得满意极了,又问:“你可知道电视剧里死的最早的是什么?” 那人突然紧张莫名,莫非,莫非。。。。。。! 顾照熙邪恶的笑着自己回答:“是没有了利用价值,又知道了太多的人。” 那人早已经有些发抖,但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现在光天化日的,我还就不信你敢把我怎样。所以面上也极力表现的淡然。 似乎是看出了那人的心事,顾照熙继续说:“你知道昨天那个参赛者为什么不死么?因为。。。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而且没了利用价值,为免后顾之忧所以,。。。你应该明白的。” 这样说着,那人似乎明白了什么,死死盯着顾照熙:“你到底是什么人?” “呵呵呵,”顾照熙一阵笑声过后,看着那人,“现在还猜不出来么?” 那人眉头一皱,咬牙切齿道:“好啊!算他狠,那麻烦你转告他,我的受贿账单我早就备份,只要我一死,那份档案立刻见报!他以为他好过的了?” “噢?”顾照熙故弄玄虚,他不会死于非命,那那份账单就不会大白,冀寥就没法洗清冤屈,想着,顾照熙又调转话锋:“都是明白人啊!只可惜了那为此而死的少年跟被诬陷的女孩了,男孩因为知道了太多就不能活,女孩偏偏撞上去当了替罪羔羊,你说可笑不可笑。” 第35章 永远? 第三十二章:永远? “噢?”顾照熙故弄玄虚,他不会死于非命,那那份账单就不会大白,冀寥就没法洗清冤屈,想着,顾照熙又调转话锋:“都是明白人啊!只可惜了那为此而死的少年跟被诬陷的女孩了,男孩因为知道了太多就不能活,女孩偏偏撞上去当了替罪羔羊,你说可笑不可笑。” 那人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就算我有证据,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同样的,他那么有权有势,依然可以栽赃嫁祸,搞不好最后只有我一个人死! 顾照熙见他眼神飘忽,便知道,这人是动摇了,便又开口说道:“倒不如你先把证据交出去,只有这样,这场仗你才有点胜算,虽然免不了牢狱之灾,但至少,会有警方保护你。”顾照熙故意说的很无所谓。 可是那人还是不禁起疑,表情突然严厉起来,“你到底是想帮谁?我怎么感觉不到你丝毫为他们着想?” 顾照熙表情一僵,但很快便又是那故作邪恶的笑:“你错了,我当然没有必要为他们着想,只要利益允许,我就可以为任何人卖命。” 一句话,那人立刻计上心头,微微一笑:“也就是说如果我能满足你的要求,你也是可以保护我的?” 顾照熙无所谓的拨着手指,目光慢慢瞟向那人,嘴角微扬:“那要看你能给我什么了!” “你想要什么?”这人倒也干脆。 “呵呵呵~”顾照熙突然大笑,继而说道:“你的备份账单我要一份,”当然,顾照熙也意识到这话一出口,那人那警觉的眼神,又说到:“不要误会,毕竟是在道上混的,心眼是必须留一个的,万一我倒戈惹怒了他们,说不定我就是下一个刀下鬼,”说着,顾照熙慢慢对上了那人的眼睛:“你说呢?” 当天,警察进入了医院,查看了冀寥的病情,确认不是装的后才跟作为监护人在场的何正远说道:“本来这行贿案件是要当事人配合调查的,但现在这情况,”说到这里,警察也有些无奈,呼了口气继续说:“希望冀小姐醒来后,可以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何正远看着病床上的冀寥,神色竟然有些心疼。怎么会没有血缘?星儿,这到底怎么回事? 不过也有好消息传来,关于星空故意杀人案件,现开始重新核查,因大厦保安的突然翻供! 何正远当即安排了人照顾冀寥后便赶往探视星空。 谁知星空却说,那少年的死的确跟自己有关系!何正远一下子就怒了,我使劲往出拽你,你非要往里撞么? 没人知道星空的自责与歉疚,是我拉他上天台,是我没能救下他,。 “保安翻供了!?”冀柯震怒,对着电话冷静了下情绪,才又稳稳说道:“他们怎么说的?” 电话那头的人便是那天上天台的穿西装的男人之一了,“什么都没说,只是说了实话,他们什么都没看到,上来时早就结束了,只是电力恢复后,监控录下了星空拉着那男孩跑楼梯上顶楼的片段才猜测是她杀了男孩,所以没有证据可以指控。” 挂了电话,冀柯真是不懂,为什么?明明一切都安排的那么好,偏偏半路杀出个知情人,死也就死了吧,本以为可以直接拖星空下水,没想到又要重新查证。 顾照熙走后,在楼底又看了眼唱片公司,考虑?呵呵,看来要做点什么了,谁知道他考虑的时间里会发生什么。但暂时还是要先看看星儿,她昨天状态那么不好,今天不知道怎么样了。 当顾照熙得知冀寥昨晚被紧急送医后便又马不停蹄的赶往医院,可是在医院却又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刚刚苏醒的冀寥蜷缩在墙角!冀凯则是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顾照熙冲上去抱住冀寥,紧紧抱住,也许因为抱的太紧,她的每一次发抖都是那么清晰的感受的到。 冀凯站在一旁边,看着在别人怀里渐渐平静的女儿,竟然满是心疼,她排斥自己了,看来到底是没有血缘的,这突然的陌生感。 冀凯走进,想摸摸冀寥的肩膀,可是还没碰到,冀寥就已经开始轻微躲闪,顾照熙完全不懂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冀凯无奈的放下手,他知道,这父女俩肯定发生了什么。 只是对冀凯说着:“叔叔,星儿现在情绪还不是太稳定,要不等会儿,您再过来吧!” 冀凯一脸无奈,看着冀寥,“也好,那你照顾好她。” 顾照熙点着头,没有说话,可是就在冀凯即将踏出病门的瞬间,冀寥开口了! “爸,爸爸~”冀凯一怔,赶紧回头去看冀寥,可是冀寥却没有看任何人,只是看着下面,眼神暗淡无光。 顾照熙看着冀寥,不知道情况的他显的很是着急,轻轻叫着:“星儿。” 冀寥抬头看向冀凯,冀凯对上那双泪眸,心痛的不能自已,他当然知道,此时这丫头有多害怕,只听冀寥颤巍巍的开口问:“那是真的么?我,不是爸爸的孩子?!真的么?” 冀凯竟然不知道如何作答,一旁的顾照熙也是听的一个头两个大,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冀凯心痛兼无奈,只是微微安慰:“星儿,这不是你的错,没有人希望这样的。” 冀寥却根本听不到似的,只是她那溢出眼眶的泪水诉说着她已经明白,父亲早已经接受这所谓的事实了,伴着抽泣,冀寥问着:“爸爸是什么,时候起开始知道的呢?” 看着沉默的冀凯,冀寥带泪的面庞突然一阵苦笑,“那现在呢?” 冀凯突然快步向前,在床边蹲下,仰视着冀寥,“星儿,爸爸没想让你知道的,”看着冀寥那带着泪的漠然神态,冀凯突然发觉自己现在说这些是多么无用,叹了口气,又说到:“无论如何,你都是爸的女儿。”说着慢慢站起来,伸出双臂想要去拥抱冀寥。 这次,冀寥没有逃避,在冀凯怀里,冀寥流着泪,说着:“让他们搬来住吧!” 冀凯一愣,看着怀里的女儿,心酸不已,女儿的心意自己岂是不懂?因为这一张鉴定,就算是勉强生活在一起,怕是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轻松了。 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第36章 云雾 第三十三章:云雾 这次,冀寥没有逃避,在冀凯怀里,冀寥流着泪,说着:“让他们搬来住吧!” 的确,也许冀寥早该这样做了,自己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说不呢?自己居然还无耻的妨碍了人一家幸福这么多年。 冀凯一愣,看着怀里的女儿,心酸不已,女儿的心意自己岂是不懂?因为这一张鉴定,就算是勉强生活在一起,怕是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轻松了。 出院后第二天冀寥就去警察局报道了,因为绯闻牵扯成了行贿案件的主要参与人与星空杀人案件的指使嫌疑人。 面对警方的质疑,冀寥犹疑着,那男孩被灭口,说明肯定知道什么,要不他跟陷害自己的人是一伙的,因为没了利用价值所以被灭口,要不他不是同谋却因为意外发现了什么而被灭口,那么。。。跟空空同在天台的人便是操作一方,可是,是什么人一定要针对自己呢? 冀寥在警察局做笔录,却不知家里早已。。。 另一面呢,顾照熙当然知道自己在急也不能表现在面上,不然会打草惊蛇,只是发了条信息给那人,说“大厦保安翻供,案件面临重审,为免夜长梦多,上面已经在做准备了,你呢?考虑好了就联系我。”没办法,顾照熙只能等,自己表现的太急反而会受制于人,可是星儿那边怎么等的了? 何正远独自开车外出,在比较偏僻的地方停下后很快就过来一人,自行打开后座的车门就坐了上去,而后小心的恭声说道:“何先生,已经查明,此次参与行贿案件涉事的共有17位评委。”何正远微微一愣,看向后视镜里的那人,眼睛微眯有些疑惑的问道:“赛事不是只有10个评委么?” “是的,先生,但是此次行贿事件并不只是决赛,据调查,此次全国性的比赛,冀小姐所参加的每一场多多少少都有被买通的评委,决赛被买通四人,这一路冀小姐的能力可以说是造假。” 这下何正远真是郁闷了,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处心积虑的要送星儿到冠军的位置呢?事件暴露还不惜杀人也要防止秘密流出? 何正远靠着坐背,也不回头,“查清楚行贿者到底是谁,切记,不要惊动任何人!” 那人微微点了下头后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又说道:“我们发现昨天,顾照熙去见过j唱片公司的总监陆尚志,但是因为只有他们二人,所以谈论些什么,我们不得而知。” 何正远听着这翻话,似若有所思,但却问着:“至于那些保安口中的混混们查的怎么样了?” “我们调取了大厦监控,可是因为那男孩引发骚乱后的片刻停电,虽然紧急修复了电力供应,但是还是只拍到了星空拉着那男孩跑楼梯从二十七楼到天台的画面,其他的就是电力恢复后,发现他们上了天台,那些人坐电梯也上了天台。” 自从这人上车后,何正远的眉头就没舒展开过:“什么情形?” “但是后来的监控显示的确是那些人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先跑下来,不过却是男孩已经坠楼后他们才下来的,如保安所说,是因为坠楼事件他们才赶往天台,并且天台没有监控,所以。。。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怕只有星空和那些人知道了,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案发时,现场不仅只有有星空!” 听到这里,何正远突然觉得有了希望! 冀寥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警方当然是不相信的,但苦于没有任何证据,只能让她先回去,但要保证随叫随到。 顾照熙没办法,托了好几个朋友,才查道这个有嫌疑的账户陆尚志,可是对方不给信,自己也只能等,可是。。。自己能做些什么呢? 冀寥回到别墅时,赵嫣然母女二人早已经搬了进来,面对他们冀寥是有意躲避的,所以没有吭一声便回了房间。 沙发上背对着楼梯坐着的冀柯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看手里的书,总之,在冀寥落寞的迈着步子走上楼的时候,他的嘴角有微扬的趋势。 晚饭时,冀凯看着冀寥空荡荡的位置有片刻的失神,我努力想像以前一样,宠着她,倾听她的心事,纵容她的所有脾气,只可惜,这丫头恐怕是再不会跟我畅谈心事,不会再跟我闹情绪了,想着冀凯一阵苦笑,星儿,你也许不知道,爸爸喜欢你撒娇的样子,喜欢你跟我没大没小的任性,。 “阿凯?” 冀凯突然回神,看着赵嫣然一时间竟然觉得尴尬不已,尽量使自己表现的自然,抽出赵嫣然手下的手臂,“我突然间想喝粥,我去熬一点。”说着站起来就要走,赵嫣然还愣愣的笑:“吩咐郑嫂就好了嘛,你站起来干什么?” “噢~我想喝自己熬的,”这尴尬的气氛是怎么回事?冀凯自己也不能明白,这是在自己家呀!桌上坐的是家人不是么?为什么我会有害怕被发现的感觉? 冀凯似乎是逃走的,走的相当快,只是,也许没人发现冀柯那痛恨被忽略的心情,他死死盯着冀寥的位置,臭丫头,为什么你总是可以这样轻而易举的夺走我的东西?又是这样!父亲,呵呵,我真的是你儿子么?为什么,我坐在你面前,你却可以视而不见?却心心念念都是那个丫头,这样想着,不甘心的冀柯竟然不自觉的咬牙切齿,左手死劲的握着筷子,一旁的右手也是发狠的握起了拳头,心中暗暗发誓:“冀寥,我说过,这个家只能有一个孩子,现在既然我来了,那么,你就该走了!” 冀凯走进厨房,却发现何正远正在灶台前忙活,便走上去,“怎么?今天的晚餐不合胃口?” 一句话,何正远却是意见相当的大,也许是为冀寥不平,即使没有血缘,但好歹十几年的养育之情呀!便带着情绪孩子气的回道:“星儿喜欢芝麻粥。” 冀凯一愣,这是提醒自己星儿还没吃东西么?呵呵,正远,真是谢谢你,谢谢你这么为星儿着想,可是我怎么会忘记星儿呢? 冀凯过去推了推何正远,“我来吧!” 何正远却丝毫不让“不用,你回去陪他们吃饭吧!星儿,”说着何正远看向冀凯,一本正经的说:“我会照顾。” 冀凯看着这个跟自己年纪相仿却闹着脾气的家伙,倒是笑了起来,强行抢过汤勺然后解释道:“我是她爸爸。” 何正远听他这样讲,不知为何竟笑了起来,表情里含着不屑,“你要对你说的话负责。” 当冀凯敲门却无人应答,自行进入房间之后。。。。。。 第37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第三十四章:屋漏偏逢连夜雨 冀凯端着粥在冀寥房间的门上轻敲,可是许久。。。却无人应答,冀凯轻轻推开门缝也没发现灯光,有些好奇便柔声问:“星儿,睡了么?” 见没有回复,冀凯有些疑惑,星儿向来不是这么早就休息的呀,于是冀凯自行进入屋内,摁亮了灯,在桌上放下餐盘,没有立刻去看冀寥,也没有回身,只是自顾自的说着:“星儿,起来喝点儿粥吧!” 回头见冀寥并没有反应,而且被子捂得严严实实连头也没有露出来,很奇怪,冀凯竟然会觉得尴尬,说到底,就算再怎么努力回到以前,也是徒然,这心结若是不能打开,任谁再努力怕也是白费力气。 冀凯走到床边,自顾自的坐下,伸手把被子往下拉了些,让冀寥可以露出头来,随后又将被子掖好,冀寥侧躺着,正好冀凯又坐在背面,也看不太清楚冀寥的表情,只是她闭着眼并不回话。 不知道冀凯觉得她是否熟睡,总之他轻轻捋着冀寥的头发慢慢说着:“星儿,爸爸知道你现在很辛苦,但是既然选择住在一起了,我们就只能努力适应不是么?但是,跟爸爸,就维持原样不好么?” 默默地,冀寥的眼角划下泪珠,爸爸,住在一起不是我希望的,你知道么?是因为没得选,毕竟对于这个家来说,我只是外人,。至于适应,我估计是不可能的,我想我是没有办法适应看着你们一家人在我面前甜蜜的,所以,爸爸很抱歉,也许会让你失望,但是原样是不可能的,就算破镜得以重圆,也难免会留下曾经碎裂的痕迹,这些事情,我真的做不到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见冀寥不说话,冀凯自然知道尴尬多少还是有一些的,就算适应也是该给她一些时间的。 “粥在桌上,要记得趁热吃,那爸爸先下去了。” 直到听到那关门声,冀寥才慢慢睁开眼睛,以后会怎么样呢? 冀凯这天早上故意没叫冀寥,发生了太多事,就让她好好休息几天吧!可谁知道冀寥却自己起了床,她知道,这一切是不可避免的,那既然要面对,早晚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她笑着来到餐桌前跟赵嫣然母子打了招呼,然后坐下就跟冀凯撒娇道:“怎么都不叫人家起床?” 冀凯先是一愣随即就为冀寥这种状态而感到开心,“想让你好好休息啊,我已经给你请个假,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我要去学校啊!”冀寥笑笑。 “看来我真是多此一举了。那一会儿我说你们俩。” 这些看似平淡的话不经意间却在冀柯心中生了根。 看着冀寥跟赵嫣然有一句没一句的寒喧着,冀柯心里微微尴尬,但转念,看来我也要学会习惯了,以后这种情况肯定不会少。 在车上,冀凯随口说道:“以后你们一起学习也方便了好多,星儿,你有什么学习上的问题就跟小柯聊聊吧!” 冀寥嫣然一笑:“那是当然,那就以后就仰仗小柯你了!”说着看向冀柯,举手投足间尽是大方本色。 冀柯心中鄙视,装什么装,但不管怎么说既然她都开口了,自己也不能小气不是,便也浅笑着回复道:“这是应该的。” 其实,所有的这些客套话,冀凯怎会不懂,只是,有些事,急不得,关系这种东西,只能慢慢缓和。 在学校,本来,对于冀寥这种有些清高性情的人来说一般朋友都很少,更何况现在。。。。。。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路上,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看,高二二班的冀寥诶!”“就是她啊!真是看不出来,贿赂不行还买凶杀人。”“应该不会吧!不然警察怎么不把她抓起来啊?”“听说没有证据,算了,别说了,万一真是她,说不定她还会报复我们。”“哼!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行了,走啦!” 每次路过人群,多多少少都有这样的闲话钻进冀寥的耳朵,对于这样的情况,冀寥只是笑笑,因为人言可畏,这种可怕的“冷兵器”恐怕自己是无力还手的。 利用课余时间,冀寥发了信息给何正远:何叔叔,你那边有任何进展都告诉我好吗?我很担心。 是的,对于现在这种自身难保的情况,冀寥对星空起不到任何帮助作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她担心。 冀凯看着手中的文件,突然间好像想到了什么,拿起电话拨通:“宋律师么?噢,是这样,新闻上说的少年杀人案,我想请你辩护。” 刚放下电话,手机就震动了起了,看着显示屏,冀凯眉头微蹙,又是他! 一个人在何正远耳边悄悄说了什么,何正远突然就笑了。 之后何正远假装偶遇,拉顾照熙去喝酒,“这几天的事真棘手,丝毫没有头绪,真不知道怎么帮她们。” “也并不是没有头绪,只是一直没有动静。” 很显然,顾照熙对何正远很是放心。 “你是发现什么了?”何正远只是想知道那天他跟陆尚志都聊了什么。 “有本账册,只是那家伙不肯拿出来。”看得出来,顾照熙为此是相当苦恼的。 好家伙,何正远什么都没说,顾照熙就全招了,。 这一次,已经有了确切答案和想法的冀凯显的格外冷静。 看到他后,冀凯自顾自做到他对面,这次是那个人先开口:“现在这丑闻传的沸沸扬扬,你又知道了这事,想必孩子的日子也不好过,所以,我是想。。。” 那人还未说完就被冀凯打断,“很抱歉,我不能把星儿还给你,”冀凯似乎是没看见那人脸上的质疑与惊愕,继续说着:“虽然我已经接受了我们没有血缘的事实,但是,在血缘之外,我从来都没有觉得她不是我女儿。当然,你如果一定要争,我也不介意闹上法庭。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你看着办吧!” 说完起身就走。 其实这一刻冀凯是自私的,他怎么会不知道如果闹上法庭,冀寥就要被迫面对那段让人不耻的往事,但是若是真到了万不得已,为了留下女儿,他也是不惜在冀寥伤口上撒盐。 第38章 打草惊蛇 第三十五章:打草惊蛇 其实这一刻冀凯是自私的,他怎么会不知道如果闹上法庭,冀寥就要被迫面对那段让人不耻的往事,但是若是真到了万不得已,为了留下女儿,他也是不惜在冀寥伤口上撒盐。 那人也许是没想到冀凯会这么说,并没有特别的反应。 “久违了,陆总监。”陆尚志刚刚坐上驾驶座,可是不知道后座是什么时候坐上人的,陆尚志刚想问他们是谁,其中一个人立刻拿出了把匕首在手里把玩,陆尚志一看就慌了神,那人只管看着刀子,冷冷说到:“不要讲话,专心开车。” 陆尚志心里琢磨着,受贿的虽然不止我一个人,但是其他人都是我帮忙联系的,这,他们若是真的过河拆桥,杀了我,那岂不是再没人可以告发他们了?那本账册,怕是。。。 正想着,后座的人突然又说话了:“转弯,走栖城路。” 陆尚志不敢轻举妄动,可是他当然也明白,栖城那边正在建设,空旷程度可想而知,想到这里,陆尚志脑中竟然浮现那个男孩趴在血泊中的情景,不自觉打了个冷颤,心中不寒而栗。但是人家有刀,自己也不敢轻举妄动。 当车子终于停在那个墙壁上标着“拆”的废弃工厂前时,陆尚志就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选了,只是暗暗祈祷,但求躲过这一劫。 两个人恶狠狠的把陆尚志拉出来按在地上,没有说话先是一顿毒打,之后一人抓着他的衣领问道:“账册在哪?” 鼻青脸肿的陆尚志颤巍巍的开口说道:“没,我不知道什么账册。” 一听陆尚志这样说,那人抬手就是两巴掌,“说出来,我不杀你。” 陆尚志一边说着不知道,一边心里思考着,我都看到你的脸了,只怕是交出账册你也会杀我灭口,想着一只手伸向口袋,摸索着按住了手机侧面的音量加减键,没人知道,那次听完顾照熙的那翻话,他就给顾照熙设置了紧急联系人,若我们相安无事最好,但若真有什么事,那么顾照熙,就是一道救命符,足够的好处,想我还是可以满足的。 很快,漫无目的的顾照熙收到了陆尚志带着自动定位的求救信息! 冀柯接完一个电话,恨恨的一拳敲向了书桌,虽然有些同学奇怪的看自己,倒也没人敢招惹,我到底算什么?我是冀家的大少爷,我才应该是被父亲捧在手心里的孩子,冀寥,你必须走,只有你走了,父亲才会没有顾虑的给我名分。 正在工作的何正远突然收到一条让他感觉很奇怪的短信,“何叔叔,今天到教室来接我,拜托。” 陆尚志知道,顾照熙要过来,肯定需要时间,更别说那短信还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看到,所以眼下,自己需要的还是自救。 就在陆尚志想着怎么办的时候,又是一拳朝着他的头部就砸了下来,突然,陆尚志身子一塔拉,没了反应,那人又抽了两巴掌,见还是没反应,另一个人才开口说道:“不会死了吧!” “死?好办法,”想着陆尚志咬紧牙关,一边准备好接受他们的拳脚,一边屏住呼吸,果然那人踹了他两脚后把手放到了他的鼻子前,但是随后那人又把手放到了他的脖子上,陆尚志心中一凉,完了,可是很奇怪,那人站起来却说,已经死了,。 而后两人不知道为什么又等了一会,大概有两只烟的功夫,直到接了个电话后,其中一个人才去发动车子,加大油门,对着废弃工厂的门就冲了过去,说来也悬,眼看就要撞上了,车门突然打开,那人直接跳车滚了出来,大概三秒钟后,车子装上了墙壁,车头冒出浓烟,这时候二人才将陆尚志拖到车旁,随后二人拍了拍手上的灰就离开了。 感觉二人已经离开,陆尚志赶紧离开车子,看着燃烧的车子,陆尚志松了口气,竟然想杀人灭口,还造出车祸的样子,就算日后此事被揭出来,可自己已经被烧成灰,死无对证,虽然逃过一劫,但想起来还是后怕不已。 两个人边走边打着电话,很快一辆黑色越野车朝他们开了过来,二人上了车,前面坐的人就问:“都解决干净了么?” “是,车子已经烧起来了,围绕账本我们也做了恐吓,本来还想着我们后面拍晕他,可是那小子倒自己装起死来了,我也就将计就计,现在那小子肯定以为我们认为他已经死了。”二人认真的汇报着工作。其中一人问道:“他也看到我们了,不会报警吧!” 前座的冷笑着说:“他不敢。” 远远的,陆尚志看到一辆红色的跑车驶过来,距离慢慢近了,确定是顾照熙后,他才走了过去,在车上,陆尚志倒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告诉顾照熙去公司。 本来顾照熙是想先送他去医院的,但是陆尚志坚持要去公司,顾照熙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问:“要不要报警?” 这不问不要紧,一问倒是引起陆尚志的怀疑,“你真的是拿钱办事的人么?” 顾照熙还傻头傻脑的没反应过来,“怎么这么问?” “没什么,就是感觉你跟我们不一样!”很显然,陆尚志对自己又提防起来了。 顾照熙这才反应过来,也是,他怎么敢报警,一旦警方介入,就算他知道伤人者的样貌,抓住人家又怎样?这到头来怕是要把自己也整进去,最后还的是谁的公道? 一放学,冀寥就跑了出去,看见自家的车,只说自顾自的冲上去,事后才发现车里没人,冀寥奇怪,给何正远播了电话。 何正远到教室时,人还没走完,但很奇怪,他没看到冀柯。正好电话响了,可是冀寥却也说没见到,何正远想着冀柯发的短信,感觉,好像真有什么事。 等冀寥跑进来,何正远也顾不得说太多,只是吩咐,你到处找找看,我们电话联系,说完二人就分头寻找起来,教学楼何正远一层一层跑,最后在四楼的厕所里,终于有了发现,但是他并没有立刻冲进去,而是先听着什么。 第39章 应接不暇 第三十六章:应接不暇 等冀寥跑进来,何正远也顾不得说太多,只是吩咐,你到处找找看,我们电话联系,说完二人就分头寻找起来。 “干嘛呀!我们又不会怎么样,你这么怕我们干什么?”其中一个男孩戏虐的说着,顺手去摸冀柯的头,冀柯下意识的一缩,那个男孩笑着将手悬在了半空中,随后狠狠的按了下去,脸上的笑容也随之变成了愤怒,“你给我听着,下次考试我要得第一。” 冀柯弱弱的问着,“你都不复习,怎么可能考第一。” 那男孩看着伙伴们笑着,之后冀柯就被他们拳打脚踢,那个领头的男孩突然恶狠狠的抓着冀柯的衣领说到:“你能得第一,我就能,懂了么?” 何正远在教学楼上一层一层跑,最后在四楼的厕所里,终于有了发现,但是他并没有立刻冲进去,因为他听到了冀柯的叫问声,“那么多绩优生,你们为什么非要找我?” “ma的,一个私生子这么多话,就欺负你怎么样?不服气叫你爸爸来找我啊,我看他敢不敢,你就是个见不得光的孬种!”听到这些话的何正远心中突然升腾起一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感觉,他握着拳头走进去,显然孩子们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倒是冀柯,惊讶是没有的吧!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眼下自己只是需要装装可怜就好。 何正远一脸的愤怒,看着那些孩子问着:“是谁要见我?”很明显,何正远并不友善。 那些孩子看着何正远的目光转向冀柯,随后一个个立刻跑了。 何正远看着冀柯,语气不自觉的轻了很多:“起来,该回家了。” 边走,何正远边电话告诉冀寥不用找了,去车里等,之后,何正远再没说话,冀柯也是一路的沉默,只是冀寥看到冀柯的狼狈时,下意识的关心道:“这是怎么了?” 但是冀柯只是把头一扭,哼,你就笑吧!现在我给你落井下石的机会,反正你也得意不了多久。 何正远也没有说话,这事不能让冀寥知道,一来,冀柯会觉得丢人,二来,冀寥会内疚的吧! 见二人都不理自己,冀寥倒也识趣,扭头看向窗外,直到到家,冀柯下了车,她才问到:“我想去看看空空。” 何正远抬头通过后视镜看着冀寥,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驱车又驶离了别墅。 冀寥也不是不识眼色的人,打量着眼下的气氛,小心的问着:“何叔叔,小柯是被欺负了么?” 听着这话,何正远握着方向盘的手突然一紧,没有回话,心里却是纠结成了一团,无论如何,孩子们是没有错的,可是为什么受伤的总少不了孩子们。 本来自己一个局外人,不该过问什么,但是一想起十七年前,在自己送冀寥母亲去医院的路上,我打着电话就要说出自己的见闻,是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臂,自己下意识的去看她,也许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知道自己没有时间了,只见那虚弱的脸上满是哀求的神色,我竟然鬼使神差的听了她的话,也许,是那似曾相识的神情使我忘乎所以,但不论如何,总之,那些事,我一瞒就是十七年。 本来,我以为她做的都是对的,直到,一直到最近,看到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才觉得那个女人是错的多么可笑。 星儿,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你爸爸工作忙,我跟你待在一起的时间是远比你跟你爸爸在一起的时间长的吧!说实话,在那段刚刚走出丧妻之痛的日子里,你就像个精灵,你第一次叫出爸爸的时候,我竟然有那么片刻的失神。 想着以前,何正远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的发狠,你为什么会不是冀凯的亲生女儿,为什么? “何叔叔!”随着冀寥的一声叫喊,何正远突然清醒,看着前方逼近的大货车,何正远麻利的打着方向盘,堪堪恍了过去,。 惊险过后,冀寥看着何正远,关心的问道:“何叔叔,你哪里不舒服么?那我们先去医院好了。” “没事,刚刚就是走神了,吓着你了吧!”何正远一边安慰冀寥,一边在自己心里骂着,混蛋,你到底在纠结什么?星儿你看着长大,这份情是简简单单的主仆情谊么?而冀凯,也一样,他还是自己的恩人,既然星儿的信任自己辜负不得,冀凯的恩情也不容抹杀,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他们有没有血缘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只要冀凯自己不说放弃,那自己就该永远站在星儿这边,这样想通了,何正远也就慢慢平静下来了。 “您好像有心事,要不靠边停下,先休息会儿?”冀寥不知道何正远的纠结,倒是冀寥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你不想说,我也不会一直问,就只是静静的关心就行了,这种性格,也不知道对冀寥而言到底是福是祸。 “没事的,不用担心。”何正远随意敷衍着,但愿星儿一生无惑,与世无争。 见此,冀寥也不再多说,缓缓看向窗外。 顾照熙在那天之后就拿到了那本账册,也知道了赛事行贿的幕后元凶,只是,一番查证之后,顾照熙却犹豫了,经过一天的思想挣扎,最终顾照熙播通了何正远的电话。 安排冀寥探监后,何正远接到了顾照熙的电话,突然,何正远握紧了手机,什么意思?这件事很可能跟赵嫣然有关系?怎么回事? 原来因为那人与冀寥并不相识,这瓜葛就更说不上了,所以顾照熙先查了人,不查不要紧,这一查却有了重大发现,因为赵嫣然与此人相熟,而且事发前冀柯单独与此人见过面。 得知这样的事情,何正远也只得交代顾照熙先别声张,这件事由他在做调查。 挂了电话,何正远越发觉得似乎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想着印象中的冀柯母子,想着最近的种种,还有。。。今天的事。。。 如果真是他们母子二人,那么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第40章 送她走吧! 第三十七章:送她走吧! 挂了电话,何正远越发觉得似乎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想着印象中的冀柯母子,想着最近的种种,还有。。。今天的事。。。 如果真是他们母子二人,那么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隔着玻璃,冀寥浅浅一笑,拿起电话,星空似乎有些歉疚,脑袋微微有些耷拉,也很快拿起电话,缓缓说道:“对不起,连累你了吧。” 冀寥还是微微笑着,有些调皮的说着:“傻瓜,在里面这么久,还没搞清楚啊!连累你的人是我啊!” 星空慢慢抬起头看着一脸微笑的冀寥,心中突然五味杂陈,不管有没有被牵连,她都是跟我关系最近的人,想必日子不会好过到哪里去,可是,她却在笑,对我笑,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会觉得心疼,跟我一样的年纪,却有着不该有的压力,不想让她失望,星空想着,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失落,“说说你吧!这些天没有我陪着可还习惯?” 本来星空只是一句玩笑话,可是却使冀寥微微一怔,习惯?是啊!以前没有她不也是这样过的么?可是这些天却真的有些压抑,想着,冀寥笑了,习惯,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真没想到,陆尚志竟然会把账本藏在抽屉上壁,拿到账册,顾照熙当然首先想着帮冀寥洗脱冤屈。 但是经过朋友帮忙查证,此次行贿虽然是个人行为,但是,这笔钱却是从一家公司的赵姓董事户头汇入,再通过中间人将钱贿赂出去! 发现牵扯的人多了,顾照熙倒也小心,没有轻举妄动。 看着冀寥笑着对自己说出那件并不愿提及的心事,星空内心微微轻颤,星儿现在被这些说不清的案件纠缠着,本已不好过,而今,那冀柯母子亦是登堂入室,每天面对这些,她该有多累啊!很想安慰她,但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是啊!她还笑着,分明是不想自己担心,那这安慰倒显得多此一举了。 如是想着,最终星空是收回了安慰,柔声道:“你可以哭,没关系,在我面前,不用硬撑,我们一样大,你的处境,你有多累,我都可以想得到。” 又是这样,隔着玻璃,冀寥却因为星空的一句话,朦胧了眼睛,抽噎着说起来:“空空,我一点都不好,每天面对爸爸跟冀柯和他妈妈逢场作戏,真的好累;面对指指点点,明明很胆怯,却非要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而且,现在就算单独面对爸爸,有的也只是歉疚。” 看着冀寥留下的眼泪,星空却是淡淡感伤,起初,自己还是很羡慕冀寥的,自己的父亲因为穷,抛弃了自己,可是冀寥呢?他父亲不穷,更不会抛弃她,本来以为拥有这样子生活的冀寥会很幸福,可是,为什么,她跟有着截然不同境遇的自己竟然是一样的悲伤。 星空不再说话,任凭冀寥用眼泪发泄着自己的痛苦。 不知不觉,探视时间已经结束了,看着慢慢走出来的冀寥,何正远刚要开口对星空的询问也咽了回去,那双红红的眼睛,竟然让何正远觉得心疼。 回来一直没见到儿子,一直到吃饭的时候冀凯终于开口问到:“诶?小柯为什么不下来吃饭啊!” “没什么,有点不舒服。”赵嫣然说话间故意很明显的去看冀寥,对上她的目光,冀寥有点困惑,看我做什么? 冀凯当然发现了这二人奇怪的目光,不禁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语气很是严肃。 “你够了!”刚好何正远进来,看到这样的冀凯不禁很是生气,“我们聊聊。” 何正远说完就走,冀凯回头看了看微微低着头的冀寥,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老是控制不住的发火? 进入书房的冀凯直接坐在了桌前,看着背对着自己好像是在盯着书架的何正远问到:“要说什么?” “你结婚吧。”因为是背对着自己,并不知道何正远是什么样的表情,只是语气平静异常。 “什么?”冀凯眉头微蹙,以为自己听错了,突然何正远继续说道:“你跟赵嫣然,你们结婚吧!” “你在胡扯什么?”冀凯瞬间站了起来,语气也很是生气。 何正远微微握拳,似乎是在强制自己冷静,“起初,因为已经伤害了一个,想守住另一个,我可以理解,可是,”说着何正远转过身来“现在呢?一个已经受伤,另一个又因为这该死的血缘一直承受着你那无休止的折磨!” 冀凯本就蹙着的眉头蹙的更深了,但语气却弱了许多,“折,折磨么?” “结婚吧,对于冀柯而言,他需要这个名分,至于冀寥,”说到这里,何正远顿了一下,拳头不自觉握紧,抱歉,星儿,今天的事不管是真是假,冀柯都需要这个名分,更重要的是,若冀柯真在演戏,那他的目标根本就是你,很抱歉,我竟然不知道该怎样保护你,只能顺着冀柯先送你离开了。想着,眼中更是闪过一丝内疚:“可以的话,送她走吧,留学也好,什么都好,总之不要让她留在这个家了。” 冀凯听着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弱弱的问着:“在你看来,我对星儿很不好么?” “在知道星儿无血缘之后,你不觉得你变了很多么?若是以前,你会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她,可是现在呢?你执意把她留在身边,在我这个外人看来,更像施舍。”说这话的时候,何正远的语气冷的就像块冰。 一边的冀凯听着这些,慢慢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回忆着自己的所作所为。 “你,很爱凌辰吧,虽然在一起的时间甚至不足一年,不过你也用不着表现的这么明显,因为你也很累,不是吗?”说着,何正远走到桌前,翻开桌面上的一份材料,推到冀凯面前说道:“看一下吧,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就告诉我,我来安排。”说完,何正远便推门出去了。 只留下冀凯呆滞的看了眼面前新加坡学校的简章,连碰都没碰一下,随后便仰头看着天花板,静静思考着,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对女儿这样?难道自己十几年来只是演戏么? 第41章 陌生 第三十八章:陌生 冀凯仰头看着天花板,静静思考着,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对女儿这样?难道自己十几年来只是演戏么? 或许正远是对的,因为太爱叶凌辰,所以没办法接受她的欺骗,没办法接受我们的公主不是我的女儿,但是,星儿有什么错呢?她有什么理由替凌辰接受我的愤怒与不满呢?说到底,星儿也是受害者不是么? 晚上,冀寥一个人坐在床上,不敢睡,是的,她不敢睡,她害怕睡着了会做梦,害怕梦到以前,然后醒来却发现只是一场梦。 不知不觉竟然到了女儿的房间门口,冀凯停了下来,看着虚掩的门不禁轻笑,这坏习惯,关门总是随意的推一下,从来也不看看是不是关上了。透过门缝并不见光,也许星儿已经睡了,冀凯慢慢在门边坐下,星儿睡觉还是比较沉的,这样也好。 “对不起啊,星儿,不知不觉中总是伤害你,爸爸不是有心的,其实,其实爸爸只是生气,生你妈妈的气,也生气你的生父不是我,以前一看到你,就想到你妈妈,就觉得温暖,一回到家,听到你甜甜的喊我爸爸,才会觉得,这是家,可是最近,爸爸变了,想到你妈妈就会生气,每天回家都会故意拖到好晚,就算回来也没有个好脸色,星儿一定伤心了吧!”不知不觉的,冀凯的声音竟然哽咽了起来“不要原谅爸爸,一定不要原谅爸爸,也许这样,爸爸心里会好受一点。” 坐在床上的冀寥强忍着不哭出声,但是那淡淡的抽噎还是被冀凯发现了,‘啪嗒’一声,房间内亮了起来,冀凯站在门口,看着坐在床上的泪人儿,感觉心都要碎了,快步走到床前,抱住冀寥,“没有睡,为什么不开灯?” “刚,刚准备睡。”冀寥靠着冀凯抽噎着回答。 看着自己怀里那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的人儿,冀凯真是要恨死自己了,自己到底对这孩子做了什么?星儿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小心翼翼的? 冀凯慢慢在床上坐下,搂着冀寥问道:“你怨爸爸么?” 冀寥眨了下带着泪光的眼睛,狠狠的抿了下嘴唇,却没忍住,眼泪再次决堤,是的,这次她没有回答。 面对女儿的沉默,冀凯明白,其实自己和冀寥心中都已经有了答案。 “对不起,这段日子受委屈了,安心睡吧!明天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安慰冀寥睡下,帮她掖好被子,起身就准备走,突然,被拉住了! 冀凯愣住,回头,只见冀寥睁着哭红的眼睛,弱弱的问道:“您是不要我了对吗?” 一瞬间,冀凯竟无言以对,您?这孩子跟我说您?只是一个字为什么会感觉如此陌生? “也许正远是对的,继续让你留下,会增加的只有伤害,而我,”说着冀凯握紧拳头,“不希望你受委屈。” 听到这样的话,冀寥慢慢放下了手,发红的眼睛微微弯起,笑着说道:“那麻烦您了,拜托尽早为我安排吧,越快越好。” 是的,冀寥忍住了,只是,这次没说,怕是永远都不会说了吧!她永远都不会告诉冀凯,自己不怕受委屈,只是害怕他不要她。 “快睡吧!”说完,冀凯几乎是逃走的,谢谢你,星儿,谢谢你这样善解人意,但是你知不知道你每一个刻意疏远的称呼,在我听来都像是一把刀插在心上一样。 第二天,天一亮,冀凯便告诉何正远,按他自己的意思办吧。 早餐时候冀凯的举动再次引起冀柯的反感,只是一顿饭而已,要不要这么关心? 一样的举动,这一桌子人却是不一样的心情,冀柯的愤怒,赵嫣然的嫉妒,但是转而看这父女俩却显得很是感伤。 你就要离开,这一起吃饭的时候是越来越少,真恨自己以前没有好好宠你。冀凯是越想越内疚。 而这冀寥呢?心里却是苦笑,昨天才说要我走,今天就变成客人了么?这份客气真是压抑。 到了学校,冀柯先是打了个电话,之后居然去找了冀寥,这可是第一次冀柯私下找冀寥诶。 远远的,冀寥看见坐在观众席的冀柯,有些奇怪,我们之间有什么可以聊么?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冀寥坐下的心情都没有,只想快点结束这场谈话。 冀柯呵呵一笑,抬头看向冀寥:“你不想见见你的生父么?” 闻言,冀寥微微一愣,“你说什么?” 冀柯还是笑,掏出手机在空中晃了晃,“我刚刚接到爸爸办公室的电话,那人居然找去公司了。” 冀寥微微思考了下,自己倒是没什么,但是爸爸,不可以,要是闹大了,爸爸可怎么办?他有什么错? 想着扭头就跑,出了校门随手拦了辆出租直接往公司去了。 听前台电话说来人自称冀寥父亲,冀凯二话不说就让请到办公室来了。 两位父亲面对面坐着,冀凯将咖啡往他面前推了推,开口询问道:“不知道您此行的目的是?” “呵呵,”那人淡淡一笑,边大量着冀凯的办公室边说,“这还用问吗?孩子抚养权问题,我们还没有解决呢。” 冀凯微笑着点头,相当有礼貌的问:“虽然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对李先生还是有一点了解的,”说着将身边的一份资料也放到了那人面前,继续说道:“我倒是可以放弃抚养权,但是不知道李先生准备拿什么养孩子?” 看着冀凯拿出自己的信息资料,那人愣住了。 冀凯继续说:“职业,无,家中还有母亲与妻子,一家人的经济来源全靠菜市场做事的妻子。李安,曾因参与赌博被抓,至今还有债务在身。” 那人明显难堪,正要发作,冀凯又说:“如果这些话让您不快了,那很抱歉,但是我只是想了解下星儿以后的生活,希望你可以理解,现在呢,我希望我们可以谈谈,关于星儿的抚养权问题。” 那人似乎很是不服气,头扭向一边:“怎么谈?” 冀凯微微一笑,说道。 已经到了办公室门口,冀寥却放慢了脚步,她迟疑了,要怎么样面对呢?那个从未谋面的父亲! 她将手放上门把,犹豫着慢慢打开一道缝。 第42章 失踪?! 冀寥将手放上门把,犹豫着慢慢打开一道缝。 冀凯微微一笑,拿出另一张纸说道:“不知道你非要带走星儿的意图是真是假,但是只要签了这个,你的所有债务将由我一力承担,并且,我会再给你200万,你意下如何?” 李安咽了下口水,犹豫着说到:“好,我签!” 解决完这一切,冀凯起身送李安出门,可是!办公室的门刚打开,两个大男人却都停住了! 冀凯对待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显得措手不及,只是惊讶道:“星儿!” 李安看着冀寥,听到冀凯的称呼后,竟然有些惊慌失措! 冀寥面无表情的看着李安问着:“你就是,父亲?” 李安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音节。 冀寥继续说:“所以,您是把面都没见过的女儿直接卖掉了吗?” 冀凯好担心这个敏感的孩子多想,正要解释什么,冀寥却突然露出很明媚的笑容看着李安:“做的好!” “诶?”李安一愣! 冀寥依旧是笑:“谢谢您,让我们都得以解脱!”接着冀寥话锋一转:“那么如果没有什么事了,就请先行离开吧。” “啊~也好。”送走了李安,冀寥径直走入室内,拿起桌上的‘切结书’看着,也不看冀凯,就直接问着:“这个,可以给我么?” 冀凯明白,星儿现在的状态肯定不是她表现出来的样子! “当然,它本来就是你的。” “谢谢,至于钱的方面,无论如何我都会还给你的,只是,也许要很久。” “星儿!”冀凯竟然有些生气,“你怎么就不理解爸爸呢?” 不知不觉,冀寥的眼眶竟然微微泛红,她抬头对上冀凯的目光,声音颤抖着:“我想给您!” 冀凯一时无言以对,冀寥淡淡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不打扰您工作了。”说完她几乎是逃走的! 冀寥走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也许,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那就这样走着吧! 自己啊!这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生?以为是正牌千金,可是却有个不敢承认的生父!原来自己一直以‘守护’为由做着的其实是阻碍别人幸福的事呢!而生父呢?却在连自己一面都还没有见过的情况下就将自己‘卖掉了!’ “呵呵呵,”这样想着,流着眼泪的冀寥突然就笑了出来,就这样,她走着,想着自己的狼狈,一边哭一边笑,感受到路人异样的眼光,一向骄傲的冀寥,此刻竟然全都不在乎了,是的,也想自己是疯了吧。 天慢慢暗下来,何正远去学校接姐弟俩放学,却是只有冀柯一个人出来,等了约摸十多分钟也没见冀寥的人,何正远有些担心了,叫冀柯呆在车里,他一个人去找。 车里只剩下冀柯一个人,他嘴角慢慢扬起,呵,爸爸还真是疼你呢!竟然还有切结书这一招,这还真是让我措手不及呢,不过冀寥你表现的可真好。 教室里也没有,冀寥能去哪呢?班主任居然说下午请假出去后就没有再回来了,都这么晚了,想了想,随即拨通了家里的电话,郑嫂却很担心的问:“是出什么事了么?”见此,何正远便明白,冀寥并没有回家,。随即拨通了顾照熙的电话,之后变是先送冀柯回家。 看着漫天星辰,冀寥向着夜空伸出手,心语道:“空空,我好累啊,找到回去的方法,你带我一起走吧!”想着,冀寥就那样伸着手闭上了眼睛。 接到电话的顾照熙立刻就往拘留所赶。 何正远送冀柯回家,顺便问了下冀凯,谁知郑嫂居然说他在书房。何正远忍住怒火走进去,看着自顾出神的冀凯清咳一声! “先生,少爷回来了。”冀凯闻声回神,“噢,我知道了,下去用餐吧。” 何正远并没有动作,等冀凯起身,他却突然说:“小姐今天离开过学校,您知道么?” 冀凯想起下午的事,没有说话,那不就是自己正在苦恼的么?怎么能不知道。 何正远却以为冀凯全然了解,却不曾担心,便冷冷道:“晚餐郑嫂已经准备好了,少爷和赵女士已经落座,就等您了。”说完不等冀凯反应,他便又说道:“那么我就先去忙了。”这次,何正远直接转身就走。 冀凯一脸迷茫,他今天怎么了?直到来到餐桌旁边,才瞬间明白过来!星儿不见了! 无奈联系不断星儿,何正远却也挂了自己的电话,冀凯这下真的着急了! 顾照熙从拘留所出来,郁闷着自语道,“星儿根本没来过呀!她会去哪?” 突然!眼前一亮!天文馆! 冀寥呢,看看手机上的未接,淡淡一笑,走进了一家手机店。 “是这样的,按照机型的新旧程度,我们的回购价格是300--500块,理论上是不会再加的。” 冀寥有些无奈,500块!这能做什么? 就在冀寥准备出手时,一旁一直在柜台前选看的少年突然过来一把将手机俺在手掌之下!问营业员:“她这个机型现在市价要多少钱?” “这倒是眼下的新款,我们的售价是5700元!” 那少年点点头看向冀寥,“看你手机保存的不错,3000转手给我可好?” 冀寥一愣“诶?” 那少年微微一笑,将手下是手机收入囊中,然后毫不避讳的拉起冀寥的手,旁边有atm机,我取钱给你! 冀寥站在一边,看着那少年自顾自的嘀咕着,。 那少年拿着钱走向她,“怎么,离家出走啊?” 冀寥接过他手上的钱,直接放进书包收好,冷冷道:“谢谢你。”说完转身就走。 少年看着冀寥的背影,呵呵一笑:“真潇洒啊!” 打开冀寥的手机,少年惊呼!“哇塞,让人这么担心真的好吗?” 随机回拨一个号码,那边很快接通还急着询问:“星儿吗?你在哪?” 这少年有些尴尬:“额,她把手机卖给我了。” 何正远一愣,是男的!竟然有些抑制不住,怒问:“你是谁?你把星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