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文明》 001 和你讲个故事吧。 也许你们不知道,或者忘记了一件事。 1985年,一架失踪了差不多半个世纪的双擎客机,在新几内亚的一片森林沼泽内被发现。我就是这件事故中的唯一幸存者,我经历多少你们无法想象的历险历程,如今我是一个上百岁的糟老头了可是就在那年发生的一切依然让我历厉在目。放佛就在昨天,就在昨天的梦里一样。 好吧,现在就开始和你们说说我那次糟糕透了的旅行吧。 当时我才二十来岁,1937年10月的菲律宾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当时奎松总督宣布塔加洛语为菲律宾的国语,这些和我都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在他们看来我只是一个很不起眼的中国士兵,可是我的祖国正在承受着岛国的疯狂侵略,做为一个爱国士兵的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理。我准备回国参加抗日战争,可是在我回国之前,我必须到一个地方去........民琴哪峨岛 因为我的女人在民琴哪峨岛是一名非常不错的女通讯员,我去找她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就是因为她有可能愿意和我一回到我的祖国,第二个原因是因为她是我的女人,说点别的就是和她道个别,也许是说句永别。 天还没亮的时候我就已经来到菲律宾马尼拉机场,我登机的时间是在早上5点,我必须准时,马尼拉机场大清早的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坐飞机也不是那么普遍,所以一个人外出全家人来送,这是很常见的,而我只是一个人,这不免让我多少有点失落,我的父母亲全在国内,这也是我急着回国的原因之一。 “前往民琴哪峨岛,5点的航班请准备登机” 我登机之后很快地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在我右旁的是一为高大的军人,他满脸是胡子,看起来更像德国人。 坐在我左旁的是一位中国人。他黄色的皮肤,黑色的小眼睛,高高的鼻子,这让人感觉他长得很不协调。和讲了一口很流利的普通话。 “你好,看你样子好像你也是中国人” 他很礼貌的和我说,他的表情让人感觉很温馨。 更出乎意料的是我旁边的看似德国人的大家伙也会讲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后来才知道他是半个中国人,他父亲是中国祖籍的,所以他会讲普通话也很正常。 “我是半个中国人” 大家伙说。 听到这旁边如此熟悉的语言让我有家温馨的感觉,我微笑着点头。 后来经过他们各自介绍我才知道,在我左边的小伙子是一名作家,听他说他来菲律宾是为了找灵感,他的种种说辞让我很难接受,觉得他是个极度虚伪的人,他为自己取了一个很奇怪的名字“米古读”他说这名字有创意,听起来洋气。可是他没有听过白头翁鸟的叫声,他才觉得这名字很好听。 “古读古读”叫起来简直就是白头翁鸟的叫声,后来我干脆给他取了另一个名字“白头翁鸟”,可是白头翁鸟四个字叫起来太麻烦,经过时间的简化,后来我们只叫他白鸟。为什么我要这么详细地介绍他,因为这场该死的冒险他也参与了。 “各位乘客请注意了飞机现在起飞了” 我们起飞了,30年代的菲律宾的航空技术并不是怎么发达,可是我并没有担心会发生什么不幸的事,我已经习惯在空中飞来飞去的。 “帅哥,你说这飞机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故” “会,会被外星人掳去”我本来是和他开个玩笑。 “真的么?”他突然变得不安,我真不知道一个大男人。 他为什么为这杞人忧天的无聊事件而不安。 “帅哥,我可是第二次坐飞机,不会就这样一去不回了吧” “闭上你的乌鸦嘴” 后面突然传来一个带有菲律宾口音说普通话的声音,我回过头看了一眼在后面说话的家伙。 他是个菲律宾黑鬼,黑的你几乎看不到他眼睛的瞳孔,可他是个幽默的家伙。 他说笑话的时候总是自己先笑,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可是听笑话的人压根都不知道他在讲什么。 “和你开玩笑的”我微笑着澄清了自己说得是个笑话。 他松了一口气之后便掏出他的笔和纸不知道他在记些什么,我想应该是在写他那混帐的小说。 机舱里听不到白头翁的声音便变得安静起来。我拿起放在旁边的报纸,安静地看了一会儿。白头翁还有个特点就是话很多,他简直就是一个会说话的机器总是在你身边唠叨个不停。 他写了没有几行便停下笔对我说。 “看报纸吗?” “嗯”我不是很愿意理会他。 “我们的国家正在承受不公平的侵略,可是这菲律宾的媒体从来都没有提过”他提到了我感兴趣的话题。 “你说得很对” “这菲律宾人啊,连什么叫做不救邻家火必央己的道理都不懂”他头头是道地说着。他说的很对,知道后来菲律宾被侵略之后人们才觉醒。“你也是中国人,那你觉得该怎么做。”我反问。 “全力以赴帮助我们的国家”他很感慨激杨的样子。 “你误会,我是说你也身为中国人,你为这次战争做了什么”我笑着问他。 我不知道他沉默是在找借口还是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惭愧,总之他沉默了。 一会之后淡淡地说“我只能批评和辱骂这些不公平,虽然这起不到什么做用,可是我们被侵略不仅仅是因为别人野蛮,我们也有问题,问题不是日本人带来了,问题本来就在这里,而我能做的就是唤醒国人。” 我对这些在钢笔和纸上战争的人不怎么感兴趣,我一直都自我认为这些人就好比在打架时只会吐口水的家伙。 “你呢”因为我的冷淡他反问了我一句。 “我是名军人,所以这次我去看完我的女人就回国参加抗日战争”我淡淡地说了一句。 从那个时候起,他听了我的话,觉得我是个英雄,我莫名其妙地地成了他口中的偶像。 他还给我起了一个很响亮的名字“英雄”,这只是个外号,我并没有告诉他我的真名字,真的没这个必要。 后来他还说了很多恭维的话,可是我都听不见,因为我睡着了。 002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们的航机正飞在太平洋的上面,我从窗子在外面望的时候,我看到了一片蔚蓝的大海,我们的飞机偶尔穿过云层。阳光有点儿刺眼。 旁边的白头翁睡着了,他睡着很沉,还打着很难听的呼噜声,这可真是让人受不了。可是他手里还紧紧地抓着他的稿纸,稿纸上面工整地写着两行字。 “虽然我能穿越云间, 可我不是龙 虽然我不抛头颅撒热血 谁说就不是爱国” “什么鬼逻辑”我自言自语说了一句,我并没有发现他已经醒了。 当我的视线移到他的眼睛的时候发现他正顶着我看。他缩了缩瘦小的身躯。 “你干嘛盯着我看”他惊讶地说。 “谁盯着你看了”我不屑地说着把视线移回到我腿上的报纸。 “喂,英雄我们到那里了,这是长江吗这么大?” 他坐起来把脸趴到窗边说,像个孩子般好奇 “你上学的时候没有学过长江是在那里吗”我说。 “哦对了我忘记了,还以为这是在咱中国。”他用手拍了拍额头表示自己记错了。 “这应该是太平洋吧”他转过原本对着窗子的脸对着我。 “嗯” “还是你懂得多”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可以看得出他不是在恭维我。 “谢谢你的赞美”我说。 突然像是发生了什么事,飞机颤抖了一下。后面的黑菲律宾人随口说了一句“什么状况”他说得是很流利的菲律宾语。 驾驶员在前面的驾驶室嚷嚷着什么。 “发生什么了”旁边的白鸟问我。 他听不懂菲律宾语,我能听懂,所以他问我。 “遇上强气流”我说得很明白,可能他连气流是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是不是飞机要出事了。”后面的黑人再也听不下去白鸟说的话。 从后面突袭式地敲了一下他的头。 并说着“我和你说过多久次了,闭上你乌鸦嘴”菲律宾黑人总是那么洒脱,不管他认不认识你,只要你在他面前说什么听着不顺耳的话,他总会站出来说你一两句,或者像对待白鸟一样对待你,敲一下你的后脑勺,对菲律宾人来说,敲一下你的后脑勺,表示你会变聪明,以后再也不说这种傻话了。 “你个死黑鬼敲我头干什么”从这个时候起,白鸟给后面的黑人取了个名字叫黑鬼,之后我们都一直称他为黑鬼。 “黑鬼”那是生气时对他的称呼,大多时候我们都叫他老黑。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吵,我骗了白鸟说“别生气,菲律宾人敲你脑袋是说明你很可爱,你应该感谢人家” 白鸟明白了敲脑袋的意义便不再愤怒,不但不愤怒反倒笑着对老黑说了一句“谢谢”。 老黑也觉莫名其妙,由于我说的这句谎话,让白鸟给黑鬼成了好朋友,白鸟觉得好黑鬼夸他可爱,黑鬼觉得白鸟大度,所以两人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经过他两人的闲聊,我知道了黑鬼是个职业运动员,不要羡慕当初的运动员,它是个很不起眼的职业,甚至可以说不是一种职业。 这阵强气流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灾难,只是给某些胆小鬼带来不安,人们彷徨和惊恐已经写在脸上。 “见鬼”旁边的德国军人突然冒出了一句。 他恐惧的是外面的一架日本的战斗,他的恐惧已经表现在他粗犷的脸上,只有当过兵的人才知道究竟恐惧什么。 德国大家伙很明白这架日本战斗机要干什么,我也明白,飞行员也明白。 “日本”白鸟一笔一划地拼出机身上的单词。 “我学过一点日语,我知道后面那辆是什么飞机,日本战机。”他激动地说着。 “他会不会袭击我们”他话音还没落就又被黑鬼敲了一下他的头。 “闭嘴”他这次用的是菲律宾语。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清楚将要发生什么。 “fouk”飞行人说了一句。 日本战机朝展开了我们攻击,飞行员熟悉的操作,把飞机降低一个机位。子弹擦着机身而过。所有的人都明白到了发生什么事了。。我们遭袭击了。 机舱内乱成一片,由于飞机突然侧翻,有人已经从座椅上摔了下来。飞机加快了速度把日本战机甩在后面十个机位的位置。 后面的大机器怪兽穷追不舍,由于要躲开后面的攻击,所以飞机不断地侧身,像一条翻滚的巨龙。 日本战机打了几门炮都打偏了。由于飞机不断翻侧,机舱里的乘客已经再也守不了,某些比较脆弱的女人已经哭了,在我座位不远处就有一个,她不仅流出了眼泪,还流出了鼻涕。某个迷信者已经在祈祷。甚至一些胆小的懦夫已经哭天喊地。 副机长站在前面对我们说,要相信他们能带着我们飞出这困境,这话已经不能够安慰人们的恐惧。虽然他说得很肯定,很自信。他话音还没停,飞机一晃将他撞到了飞机的铁板,他已经被撞晕,重重地摔在地上。看到这一幕人们的希望已经消干耗尽。 “看来这次被我说中了”白鸟紧紧地抓住座位上的扶手。 日本战机还是追个不停,飞机依然很摇晃,经过撞击许,多人的头部都被撞流出了血液。 有的人在抱怨,有的人在叫嚷,面对死亡,恐惧已经吞噬人们的理智。 德国大家伙,站了起来,只有他是冷静的,德国人一直都很冷静。 他扶着机身朝着驾驶室走了过去。 没有人知道他要干什么。我只知道我所乘坐的飞机正在往下坠落,后来好像日本战机不再攻击我们,因为我们已经自己毁灭,对于这辆日本战机来说,我们只是他露过时用来打发无聊的玩具。 在飞机坠落的过程白鸟哭诉着说自己还不想死,应该所有人都和我想的一样,这下肯定是九死一生。 飞机的坠落并没有因为我不想死而停下。 它一直往下坠。 我甚至可以听到机身摩擦空气发出的声音。我当时认为我就这样离开了人世。 003 幸运的是我们没有死,除了一些人被撞伤之外,其他人也只是受了点惊吓。 飞机没有坠毁,也没有遭到射击,之所以往下坠都是德国佬给飞行员出的注意,他决定置死地而后生。 德国佬知道后面的日本战机只是路过。并没有把我们当目标。 日本人看到我们已经坠落便不在追击,所以他们上了德国佬的当。 后来白鸟听说了这一切,都是德国佬想想出的计划,他并没有感谢德国佬救了他,而是一直责怪德国佬为什么不提前告诉他,让他受尽了害怕。 他为了平息自己的愤怒经常叫德国那位军人,德国佬。 飞机迫降在新几内亚的一个小岛旁边的一片沼泽地上。人们催着机长快点起飞。 还能动的人都趴在窗边看着外面荒芜的岛屿,我们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白鸟问我。 “不知道”我很简单地说了一句。在坠落的过程中我被什么东西给划了一下大腿,还在流着鲜血痛得要命,。 “伙计你没事吧”老黑关心了我一句。 “没事,谢谢”我对对他微笑了一下。 老黑用菲律宾语喊了一句“有没有医生” 突然一个菲律宾女孩胆怯地站了起来说“我,我是医生,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她叫沙丽亚,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是菲律宾正宗的传统人种,黑呦呦的肌肤,一双大大的眼睛,厚厚的嘴唇,她可以说是上帝留给我们最后的礼物,因为她是这机舱里唯一的一名医生。 她用熟练的动作,很快就给我止了血。 我应该向她说句谢谢,在我还还没开口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我,她接下来救出了一位被座位夹断手的小孩。 一下子她成了我们当中的天使。 “很不错的姑娘呢”白鸟不禁赞美了一句。 更让我但心的是为什么这么久了飞机还没起飞。 “怎么还不起飞”我扶着座椅上的扶手向驾驶室走去。 我远远地听到机长在抱怨的声音,无独有偶,飞机坏了。 “见鬼”德国佬用拳头朝机身槌了一拳。 我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突然白鸟趴了下来,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 突然他抬起头说“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们的飞机在下沉。” 他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不幸的是我们的飞机停在沼泽地上,它正以一定的速度在往沼泽里沉下去。 我站起来说“大家都安静地坐着,现在我们的飞机正停在沼泽地里,你们越是乱动,陷得越快。” 刚开始人们还是很安静,过了一段时间,飞机还没有办法起飞,人忙开始慌乱。 “快起飞啊”人们惊慌地喊着同一个意愿。 “你以为是鸟啊,想飞就飞,”白鸟自言自语说了一句,他说的是普通话所以几乎没几个人听得懂。 “看来这次是死定了。”白鸟一个劲地自言自语。 “闭嘴”敲他头的还是老黑。 “怎么办,伙计”老黑问我。 我沉默地摇了摇头。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再也受不了绝望的滋味味打开了机门,他想逃出去。他纵身一跃,跳到了沼泽地里,还溅起一些泥土粘在我的叫上,他的重量还不至于快速下沉。 “你看那是什么”白鸟指着爬满跳下去的男人身上条形状的物体。 “天啊”老黑害怕得叫了一声。 我在书上看过一种动物叫水蚂蝗,专门生活在沼泽地上靠吸取人类或动物的血液为生,它们没有骨子,软绵绵的,样子极其恶心,可是书上说的并没有这么大,约摸30厘米,宽度五到六厘米。 大不是最让人毛骨悚然的,多才是最可怕的。 不一会儿之后男的全身是这种可怕的动物。男人挣扎一会儿之后就再也不能动弹。 约摸过了几分钟,男人的血应该被吸干了。 密密麻麻的水蝗一下一散开,他们藏到了水草下面,只要一有什么动静,他们就立马峰涌而至,男人还在往下沉。 站在飞机上的人们都可以看到被吸得全是是窟窿的男人,他身旁的水被染成血色,他的眼珠子都被吸了出来了。用一个词来形容这场面就是惨不忍睹。 看到这平静的沼泽里面藏着这么可怕的危机,再也没有人敢跳了去。 人们绝望,无奈。我们的飞机还在往下沉。 飞机不可能起飞,没办法滑翔。任由着它往下沉,我们也许会被淹在泥土下活活给憋死,也有可能被成千上万的血水蝗给吸干而死。 “英雄,你倒是快想想办法啊,能不成我们就这样等死吗。”白鸟摇着我的肩膀说。 我还在认真地清理我脸上的泥土。 “你以为英雄是办法生产机啊,说有就有。”在这样慌乱的面前老黑还没忘记来一句幽默。 “那等死吧”白鸟很失望地做到了我的旁边。 “办法不是没有”老黑戳了一下白鸟。 “什么办法”白鸟冷冷地问了一句。 他知道从老黑嘴里说出的除了笑话就是废话。 “把你丢到里面去喂饱那这水蝗,它就不要我们了” “滚犊子” “英雄,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不是在想办法吗。”我将我脸上的泥土擦到他的衣服上,这样做纯属是无聊而已。 我看了白鸟一眼,他认为我不怀好意,所以稍微坐离我远一点。 “你别抠你脸上的土,都快死了,还这么爱干净干吗”他说对了一点,我确实是个很爱干净的人。 “老黑说得对,把你丢到了沼泽地里面就可以喂饱那些水蚂蝗,我就可以逃出去了”我滑稽地说了一句。 “不行,不行,白鸟这小身板,丢到沼泽地里,那怕水蚂蝗连骨头都吃都喂不饱”老黑笑嘻嘻地说着。 那些只想着怎么样逃生,并且听不懂普通话的家伙不明白我们在说些什么,更不明白我们在笑什么。 我摩揣着他们一定是觉得我们怕得变疯了。 004 “怎么办” “该死” “见鬼” 机舱里充满惶恐,到处是这样在呐喊的声音。我们的飞机还是在外下沉,三分之一已经陷入泥土,机门前约摸离地面还有20厘米,再往下陷入20厘米,我们就不可能再逃得出去。 白鸟捡起身旁的塑料瓶子丢到水里,上千万条水蚂蝗不约而同汹涌而至。看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英雄,我知道你有办法,快救救我们,我还不想死,我连老婆都还没娶”白鸟苦苦地哀求我。 “我也还没娶老婆,可是我不也得死。”我已经不再擦脸上的泥土,我真的在想办法,黑鬼说得对,我不是办法生产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每过一秒钟,我们就离死亡近一秒钟,这感觉真特么的不好受。 “有没有打火机”老黑莫名其妙其妙地冒出一个疑问。有点理智的人都知道这他说的这句话是废话。 “你想烧死它们,别开玩笑了伙计,它们在水里”白鸟无力地回了老黑一句。 “不是,我想在死去前抽一支烟而已”菲律宾有的是像老黑这样的烟鬼。 “你带烟怎么不带火机”我知道他明知道乘坐飞机不准带火机还问我们,所以我反问了他一句。 “哦,那算了”他绝望地说了一句。 “烟,你有烟”我喜出望外。 “去那里都要带着马尼拉的烟,够劲”老黑很肯定地说着。 “有多少拿出来”我和黑鬼说话的时候完全忘记了旁边的白鸟他正盯着我,我转过头的时候发现他那讨厌我的眼神。 “两个烟鬼,快要死了还要满足自己的欲望”白鸟很不屑地说。 “有救了,我们有救。”能听到普通的人都把视线移到我的身上。 “什么办法” “等老黑拿出烟先” “给”老黑缓缓地从身上掏出一支约摸15厘米长的雪茄。他怀疑地将烟递到我的手上。 “what,就一支”我失望得说了一句英式中文。 “就一支,家里人反对抽这东西”老黑义正言词地说。 白鸟看到我失望的表情,他不甘心唯一的希望就这么破碎。所以他像给老黑抓虱子一样地搜摸老黑的全身。 现实总是这么残酷,他再也不能从老黑身上搜出第二支烟。 “黑哥,藏那里,快拿出来,出去后我给你买一堆。”白鸟半哭半笑着哀求老黑。 “真没有了,伙计”老黑摇了要头。刹那间他们把视线都移到我手中握着的雪茄,德国老也一样,他们都知道我知道出去的办法,只是人太多,不可能谁都能出去,谁都想活着,谁都想成为幸存者。 而我将有可能是觉定他们命运的人。 “英雄哥,咱们可是同胞,带我出去,你永远是我心目中的偶像”白鸟一个劲地拍我马屁。 我沉默看着他可笑的表情。 “把你的烟卖给我,我给你十万”突然站起来说话的同样是中国人,在菲律宾经常能遇到中国人是件很平常的事。早在14世纪菲律宾是属于亚洲的,后来才被西班牙给统治了,他是个满脸油脂的男人,从外表看可以确定一点,他是个飞黄腾达的商人。 “收起你的臭钱,有钱了不起啊”白鸟对他凶了一句。 我看了看这烟的主人,老黑他安静地坐着,像是在祈祷。 “中国人的脸都让你们整来菲律宾来丢了”我自言自语了一句。 旁边的白鸟应该把我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大概也觉得惭愧了。 “那你打算给谁出去”白鸟问了我一句。我指了指角落的那个刚才帮我止血的女医生和被她医好手的小孩,他是这里唯一的一个孩子,我让沙丽亚出去,并不是因为她救过我,她是医生带孩子逃出去是最好的选择。 “也好,孩子最无辜的”白鸟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拿着雪茄向老黑摇了摇,他是香烟的主人,我在请求他的意愿。 “你拿出吧,记得出去后给我卖回来,我只抽马尼拉的香烟,其他地方的味道抽不习惯”他微笑着说。 我朝沙丽马走去,突然从我前面站起一个家活。 他说“酷达撒爱” 我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他便我扑了过来,他将我按压地上,用力地掰开我紧握着雪茄的右手,这时我才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我的香烟,他的力气略比我逊色,所以我很快将他从我身上推开。 “一格奏”他又讲了一句我们都听不动的话,随之旁边又站起来一位,在旁边的德国佬看出情况不对劲,他摸了摸腰间,掏出了一把黑色的左轮手枪。 “你们再敢抢,我开枪杀死你们”谁都知道德国佬是认真的,德国人不会和你开这种玩笑。 从那个时候开始德国佬成了我们当中最有地位的人,因为他有枪。两个家伙来自岛国,是两个极其贪小便宜的人,他们看到我们讨论香烟,所以他觉得应该是有利可图所以想趁机抢了。可是他压根就不知道这香烟怎么用。 德国佬用枪对着他,示意坐下来,不准再闹事。 他们安静下来一会之后,德国佬刚把枪收起,他们给我来了一个突袭,一个劲地撞过来,不幸的我正好在机门口,他把我撞倒,同时也将香烟撞出机舱几米远。 香烟掉到了沼泽地上,还是很多水蚂黄涌过来,可是它们不敢靠近香烟,这时他们才明白原来水蚂蝗对烟草的气味敏感。 我的头撞到了铁板上,痛得要命。 所有的人都目睹了雪茄就这样飞了出去。德国佬没有再拔枪,因为日本人已经不再向我攻击。 可是这反倒激怒了白鸟,他像个挺身而出的英雄。 “好你个小日本,老子弄死你”他说着朝着日本佬的屁股踢了一脚。 被踢的日本人差点跌了一个狗吃屎。 “八嘎”两个日本人一齐而上,眼看白鸟根本不是他对手,我用手扶了扶机门想站起来帮白鸟,比我快一步的是老黑,他操起一个用来修飞机的钳子,从日本人后面狠狠地拍下去,拍了一个,迅速地拍地二个,老黑是个职业运动员,他力气可不小,直接就把两人给拍晕了过去。 两人不再动弹,像死了一样。 白鸟用脚又踢了一下他的屁股并很愤怒地说“叫啊,怎么不叫了,八嘎啊,我还九嘎呢,你个瓜娃子,侵略我东北”, 这时我才知道他来自中国的东北。他发完他的愤怒后转过身微笑着对老黑说 “谢谢你,黑哥” “不用谢不用谢,咱们是朋友,朋友有难,怎么会不帮呢。”他说普通话的时候用带着菲律宾口音,所以每个字听起来都是第一声。 他笑嘻嘻的样子很可爱。 白鸟腾出他的右手敲了一下黑鬼的头并说“你很可爱”。 我很后悔,为什么吧敲头颅解释成赞美,老黑摸着自己的脑袋他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听得出白鸟夸他可爱,所以他误以为这是中国赞美的一种方式,他笑着说“嗯,我很可爱,我们是好朋友” “好朋友,” 他们靠着铁板坐了下来。我们的飞机还在往下陷,约摸5厘米就陷到了机门。我看着离脚下不远处的沼泽,小水坑里是成千上万的水蚂蝗,这些吸血鬼,期盼着这顿丰盛的美餐。 005 我绝望地坐到白鸟的身边。我们一起把视线投到了外面蔚蓝的天空上,我们绝望透了,我们的飞机已近陷到和机门一样高的地方。 沼泽地上的小水坑里的水偶尔溢了进来。 老黑掏出他随身带着的匕首,他把唾液吐在上面,再用自己的衣服将其擦干净。 经过他这么一弄,他的刀倒真变得明亮了许多,在从窗子射进来的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铁板上溢进来的水中偶尔带入一两条水蚂蝗。 水从铁板上摊开之后,可以见到零零散散的几条水蚂蝗,胆子较小的姑娘害怕得发出了尖叫声。 没有水的水蚂蝗攻击力几乎为零。 老黑用匕首一只一只地将他刨开,他这样坐纯属是想找点事情来做,克制自己看着死亡一步一步逼近的恐惧。 “汽油,这玩意怕气油”老黑手里提着一条刚被他刨来的水蚂蝗。 “油箱在那里?找到汽油我们就有救了”一提起汽油突然我们都来电了,我们就像落水后真的抓到了稻草。 白鸟跑到机长的身边,他忘记了自己根本不会菲律宾语。后来经过我的询问下,终于于知道飞机的油箱在机翼,希望一下子破灭,我们不可能从机翼上取下汽油。 因为一出去,一个不留意,就掉到了沼泽地里。 “我去,我试一下,我爬上去帮你把气油给取下来。” 德国佬自告奋勇。 “德国佬,小心点”白鸟给了他一点关心 “我也是中国人,不要再叫我德国佬”德国佬再次声明他的祖籍。 可是我们并没有因此而改变对他的称呼。 我们搬来行旅箱叠在机门口,为的是让德国佬踩着而不被那些水蚂蝗的骚扰。德国佬用脚踩了踩行旅箱,判断行旅箱可以承受得了他,他踩了上去。 从机门处爬到机翼可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大多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他双手抓住机机身上突出的的零件,一般人的力气是不足够把自己的身体给挪上去,德国佬是一名士兵,所以他力气还是足够的。 他由于用力过大,面部的血管都暴涨,面临快要暴裂的程度。 机身突出的零件是园型的,抓着他就像抓着一个气球一样,德国佬像壁虎一样把身体贴紧铁板,他成功地爬了上去,他还得徒步走过这光滑的机身才能到达机翼。他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朝机翼走过去。 “危险”白鸟全程都盯着德国佬的一举一动,他的话音没落,德国佬脚一滑,顺着铁板滑了下来,他双手再次抓住另一个突出的的圆形状零件。 德国佬判断着自己的能力,我摸揣他是再也没有力气爬上去。他看了几眼机翼,他做了一件让我们都惊讶和出乎意料之外的事,他用脚瞪了一下机身,他松开手,纵身一跃朝着机翼跳了过去。他成功地抓住机翼。他成功到达了油箱。站在机门前的我们看得木瞪口呆的。 “厉害”老黑一直紧皱着的眉头松了一下。 “白鸟,刚才你怎么知道抢烟那两个是日本人”我坐了下来并和白鸟闲聊了起来。 “我不是说过我学过日语吗,第一个句好像是给我用,第二句是给我上。”他解释日本人刚才说的话的意思,他是学来的,还是道途听说的,我也不清楚,后来他还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有关日语学习的术语,我一句都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他说他学习日语将来要去日本当日本汉奸,出卖日本人。至于他说的是真还是假,管他呢,总之我们得救了。 德国佬将气油装到瓶子丢了过来。接过汽油的白鸟好不懂得礼让,他从我这知道办法后就迅速地将自己能露出皮肤的地方都涂满汽油,除了牙齿和白眼珠子,我再也不能从他身上发现任何白色的地方。 “老黑你失散多年的兄弟出现了”我知道只要是幽默的话语,老黑立马来电。 “好弟弟”老黑也不忘调侃一下白鸟。 “瓜娃子”白鸟随口说了一句东北口头禅。 德国佬成功返回我们都已经变成了白鸟接过的第一瓶是德国佬丢过来的黑色润滑油,其他的都是汽油,所以只有白鸟一个人把自己涂成黑色。 “看来做人要懂得谦让”他摸了摸脸上的润滑油,看了看不用变黑鬼的我们,他失望地说。 我们所有的人都已经准备好了,每个人身体都是汽油的味道,只要我们能成功度过脚下的这片沼泽地就得救了。 “那该怎么过去”老黑问我。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把手放到小水坑里,听到动静的水蚂蝗蜂涌而至,它们并不敢咬我。 “这家伙果真怕汽油,我们成功了,”我转过头对德国佬说。 我决定第一个过去,我的脚一踩下去,并没有发生什么,当我在挪动地另一只脚的时候,我的脚像是被什么给抓住了,并不是泥土里有着什么怪物,而是泥土本身就有吸引的力量。 “拉我一把伙计,”我冲在机门前的老黑说了一句。 “怎么了英雄,不会是地里面又有什么怪物吧”白鸟多嘴说了一句。 “闭上你的乌鸦嘴,我和你说过约五十多次了,朋友。”老黑又敲了一下白鸟的头。 他伸给我他那双大而后的手掌,用力把我给拉了上来。 “怎么了伙计”老黑给我让出机门口的位置。 “泥土太软了,走不了。” “那怎么办。” 眼看飞机就快沉下去了。白鸟又着急了起来,其实他是个怕死的家伙。 “没事,给我走了一条长绳子,还有把旅行包,后者箱子之类的东西” 飞机上的每一位都忙了起来,不一会机门前堆满了合种各样的皮包和老箱子。我将绳子一端系到手上。 “等下,我丢下去一个皮包,踩着,一个接着一个,这绳子一端留在这边,另一端我拿走,等下你们下去的时候,记得趴着,抓着绳子,我把你们一个一个拉过去。”由于绳子足够长,所以我们并不担心只能拉一次,我走在前面,脚踩着皮包,往前面丢皮包,周而复始,我铺出了一条皮包小道,由于皮包是硬的,可以乘着我,通沼泽地。德国佬跟在我的后面,皮包小道只能经过两个人,德国佬过了之后,皮包小道已经不存在了,汽油起到了作用,水蚂黄再也没有攻击过我们。 “抓住绳子的中间,趴着跳下来。”他们按照我说的做,我和德国佬,用力地将沼泽地里的人给来了过来,由于绳子足够长,沼泽地上的人拉住的是绳子的中间,所以另一端依旧在飞机的另一端,我们拉过来的人越多合起来的力气越大,所以后来我们干脆一下子拉五个到四个人。 当我们终于把所有的人都拉到硬地上的时候,飞机的门口大半已经被泥土封盖。我们成功地逃出了沼泽地,正赶上是黄昏,所以周围一切都被染上金黄色。 006 每个人都累得躺在地上,我回过头看了一下被救的人,他们重获新生,本该喜悦,但是他们连喜悦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一趟飞机有三十来个乘客,有来自五湖四海的,有老的年轻的,各种各样。 他们都得救了。 就连被老黑打晕的日本人也学着我们涂了一身的汽油。也被我们拉了出来。 我救了他们,所以从那一科开始我不只是白鸟的偶像,我是这群人的偶像。我一下子成了这群人中最有威望的人,德国佬是最有实力的人,因为他有枪。 我和德国佬无意间成了这群人中的首领。 故事讲到这里,很多人会觉得应该快结束了,不,还没呢,恶梦还长着呢,这些在我几年的逃生和历险的旅程里真的很微不足道。 “有没有吃的” 问我的是那位想十万块买我雪茄的胖子,由于他长得胖,所以我们顾名思议叫他胖子,这段历险历程的路上,我们谁都没有知道对方的真正名字。 “没有” 我瞟了他一眼,然后趴在地上把脸朝对着大海。胖子胃口总是那么大,很容易饿。 “英雄,我们这是在那里”白鸟总是问一些你无法回答的问题。 “不知道,我又不是地理学家,你问哥伦布去”我有点不耐烦。 “哥伦布”白鸟重复了一片这个名字。 “哥伦布是不是发明电灯的那是家伙”白鸟问了我一句。 “你这家伙不懂就别乱说,牛顿才是发明电灯,而且是我们菲律宾人。” “菲律宾个瓜娃子” 牛顿平白无辜的成了电灯的发明着,而且他莫名其妙地成为菲律宾人。听着这样的解释我彻底无语了,看来他们两个对历史的了解并不怎么样。 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我转过头望向身后, “天啊,这什么鬼地方”我们从沼泽地里逃出来,没想到身后是荒凉的山地,山地上寸草不生的,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 “德国佬,这什么地方”我知道德国佬的见识此他们广得多。 “不知道”他说。 我站了起来看了几眼四周,我们落到了一个小岛上,岛的四周都是沼泽地,中间是沙粒,这种大沙粒地不可能长出一颗草,或植物什么的。 所有的人都转过头望了一眼身后和沙漠差不多,放眼看不到尽头的山地。 “有没有吃的,好饿”胖子问遍了所有的人,结果还是没能找到一点吃的。 “就知道吃”白鸟凶了胖子一句。 我和德国佬都明白吃物有可能就是我们接下来面临最大的难题。过了一会儿,谁都明白了,由于在沼泽地上逃生几乎耗尽了我们全部的体力。我们都饿了。 “白鸟,你和老黑朝着这天沙地路,一直走下去,看有什么可以吃的,给我们带点回来。”我说。 “为什么是我”他不是很愿意。 “英雄救了我们,我们为大家做点事不应该吗?”老黑深明大义。 “去就去”白鸟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粘起的沙粒。 他们朝着这条山地唯一的方向走了过去。 “大家不要慌,不要怕,很快就有人来救我们了。”我朝着人群喊了几句,表示自己的气节和淡定。 我们一直等到了天黑都没有出现任何路过的船织也没有出现来救援我们的人。 “菲律宾人的管理真差,这么久没联系上了也不来救援”胖子再也认住自己的牢骚。 “你说什么”人群里站起一位会说普通话的菲律宾人,他听到胖子的抱怨有点不爽。 “说你们菲律宾管理差,飞机落后怎么了”胖子丝毫没有示弱。 “我们菲律宾有比你们中国差吗”两个只会发生在口角战争的家伙吵架就像是一只飞来飞去的苍蝇,让人受不了。 “够了,”我冲菲律宾人吼了一声。 他也知道我在这个人群里的地位,只要我一动手很多大老粗们都会站在我这边。从这个时候起,一些菲律宾人和两个日本开始看我不顺眼,所以他们什么事都征求德国佬的意见,不久之后便行成了“反我派”。他们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你们很无聊”德国佬说了一句。 “怎么说”我望向这个平时不怎么喜欢说话得德国佬。 “到死了还要争在口头上的胜利,死都不怕,就怕说不过”他说话时并没有望着我,而是一直看着慢慢*往泥土力下沉的飞机。 然后转过他四分之三的侧脸对我冷冷地微笑着。 白鸟和老黑空着双手,给我们带回了失望,远远就能听到老黑抱怨的声音。 “什么破地方” “没有,什么都没有”走到我身边的白鸟垂头丧气。 “水都没有吗”我问。 “走了这么久,还看不到尽头,如果要离开这沙地最起码要走两天”老黑说。 “哎,要知道,还不如在里面喂水蚂蝗”白鸟叹气着说。 “现在跳下去也行,没人拦你”我说。 白鸟脸上的润滑油已经干了,脱掉一部分之后,他脸上像是一脸的斑点,像白癫痫患者。 “他骂我们中国人”好生事端的胖子跑过来对白鸟说,小人总喜欢用大借口,然而他就是这么个人,每时每刻都在嘴边挂这同胞啊,兄弟啊,什么鬼的呀。 “有这事,你个鳖犊子”白鸟站起来跑了过去,我以为他会狠狠地揍一顿那个菲律宾人,没想到他一脚揣在正在休息的两个日本人身上。 胖子也跑了过去拉住白鸟并说“打错人了,是他”他指着菲律宾人。“你骂我们是吗”白鸟像个发狂的野兽,菲律宾人还没来得极解释,白鸟就将其推倒,日本人加入了这场斗争,他们很快就打成一团,老黑做为一个菲律宾人他不知道该帮那边,所以他决定做起了和事佬,我也打着打着和事佬的旗号在几个人混乱中,踩了日本是几脚,我和老黑并不能阻止这场斗殴,最后还是他们打累了而停下来。 “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人吃人,不如今天选出一个领导人,带领我们逃出去”老黑给出了他的建议。 “德国佬”菲律宾人第一发表自己的意见。 “英雄”也有人选了我。经过一番的选举,我和德国佬共同管理这三十几号人,德国佬一直没有出声,一个劲地发呆。 我们有了领导,有了简单的规则,第一条不准辱骂和攻击任何一个国度不准互相辱骂,第二天就是必须尊重领导人的意见。定下规则后他们就再很少出现过打架的事情。 我们摆脱了内部的矛盾,饥饿切像个魔鬼。有的人累的睡着了,有的人由于环境的陌生睡不着,有的人由于饿而睡不着。 007 天亮之后依然没有人来搜救我们。由于沼泽地的另一端是海,所以小岛的夜有点冷,我一夜都睡不着,我往我们的飞机望去,它已经被泥土盖得无影无踪。 “看来,不会有人来救我们了”德国佬背对着太阳,他像跟着太阳升起的天使。 “你说,我们继续等,还是穿过这片沙地”我和德国佬商议着。 “留在这里,迟早得饿死”德国佬不挣气的肚子“咕噜”地响着,一些体力不佳的人已经饿得站不起来了。 “穿过这片沙地,最少也得两天,我怕我们会饿死在路上”白鸟插了一句话。 相对来说黄种人比其他人种挨饿能力强,所以白鸟看起来还是挺有精神的。 “原来吃饱饭也是种幸福”胖子在感慨着。 对他来说这一切更有考验的作用。 “肯定是你黑钱赚多了报应”白鸟调侃了一句,之从白鸟英勇地为了他打过一架之后,他把白鸟当作老大来看待。 “也许吧”他笑脸相迎。 老黑在沼泽地旁边徘徊了一会儿失望地回来,坐到我们的身边说 “连草都没有得吃”沼泽地里不是没有草,而是草都是锋利的,根本不可以吃用。太阳越来越烈,饥饿更是让我们生不如死。 “你看大小日本他们吃什么”老黑惊讶地看着两个日本人,由于我们不懂的他们的语言,所以我们想起他说的两句话。 “酷达撒爱”所以我们分别给他取名,一个叫“酷达”一个叫“撒爱”,酷大是个头较大的那个家伙。撒爱是个很听酷达的话的人。 “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在干着你们想着都恶心的事。酷达从沼泽地里捞起几天条水蚂蝗,他们将水蚂蝗丢到沙地上,用沙子把水蚂蝗给弄死,用旁边的水洗了一下,甩干上面的水直接就放到嘴里,水蚂蝗身体韧性较好,不易嚼烂,所以他不停地嚼着,嘴角还流出水蚂蝗身体上的液体,他嚼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没嚼烂,所以他整条咽了下去。如果你看见那些水蚂蝗的模样,我可以肯定你会很久没胃口吃饭。 所有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的,看着直叫人想吐。 酷达手里还拽着几条,他向我们摇了摇他手上已经弄死的蚂蝗,示意我们要不要和他分享他的美味。 “小日本你牛”白鸟把头转向另一个方向像是要呕吐,肚子里却没有东西可以吐出来,勉强地吐了点口水。没有人分享小日本的美吃。 奇迹的是他们吃了蚂蝗之后并没有什么不适,这倒是提醒了我们,吃水蚂蝗虽然恶心一点,可是能救我们的命。 当然我们不会像他们一样,那和野兽没有什么多大的区别。 “我们也弄来吃”我说了自己的建议。 “你疯了,我宁愿饿死,小日本他们平时什么都吃的,”白鸟并不是很赞成吃蚂蝗。 “那你就抱着你的清高一起等死吧”中文不是很好的老黑一直都不明白清高是什么,后来他一路在问清高是谁白鸟为什么要抱着他死。 我没有给出解释。 “老黑” “哎”他在思考着我们这群人总谁是清高,他惊诈地回了我一句。 “把你的刀借给我”我说。 “你要干嘛”他答道。 “给你们弄吃的” “吃的?”他怀疑地从口袋里掏出他的匕首,是一把黑色手柄的匕首。 我接过匕首后便朝着沼泽地走,老黑也跟了过来。 我蹲在小水坑边,水里除了水蝗什么都没有,用匕首拍了一下水,听觉灵敏的水蚂蝗从四面八方,一下绘集过来。我用刀锋朝着水蚂蝗群划了几刀,可以看到一些已经毙命。 水蚂蝗群退却之后,水面漂浮着几十只被我用刀割死的水蚂蝗,他们的样子就像猪肥肠一样,我叫老黑快速地将这些蚂蝗给捞起来。 “你不会真的打算吃这东西吧”老黑把几十条蚂蝗给摊开放在山地上。 “小心点,别弄得到处是沙子,那样味道就不好了”我说。 我拿起一条较大的,用匕首把他的腹部给切开,水蚂蝗的里面几乎是空的。 “天啊,我们都在干什么”老黑确认我给他的食物是这蚂蝗,所以他抱怨了一声。 “别废话了,赶紧帮我洗干净,放到沙子上面晒干”我催他说。 经过我很老黑的努力,我们弄干净了这几十条水蚂蝗,老黑将它们整齐地排在沙滩上,让强烈的太阳光暴晒。 “很快就有午餐吃了伙计”我朝着老黑笑了一下。 不多久强烈的太阳光把上地上的水蚂蝗给烤干了。虽然比不上用火来烤干,可是伸手去拿的时候感觉已经不是软绵绵的了。我拿起一条,白鸟和老黑正盯着我看。 “你真的吃吗”白鸟怀疑地问我。 “你看我样子像假的吗”我拿着蚂蝗说。 “你就不怕有毒”老黑提醒了一句。“ 你看,那哥两不是还是生龙活虎的吗”我指着日本人说。 “应该没毒,快吃吧”我递给老黑一条。 他拿着蚂蝗准备往嘴里塞,他看到我们都还没吃,所以他停了下来。 “你先吃,我们大家再跟着吃”他说。 我知道我不吃很多人都不会吃,为了不让饿死所以我以身作则,第一个吃。 我拿起一条毫不犹豫地放到嘴里,嚼了几下,还是没有嚼烂,一股很浓的鱼腥味和咸味在我的嘴里散开,差一点让我作呕,可是我还是咽了下,可是又呕出来,可是我没有吐掉,又把他咽下去,反复了几处,我终于习惯了这种味道,不再作呕。 他们看我吃了都没什么事,所以也纷纷地拿起一条往自己嘴里塞。 “要是烤过,再加点辣椒就好吃了”老黑一边嚼一边开着玩笑。 每个人都吃,就连最反感的白鸟也吃,胃口大的还吃了两条,虽然很恶心,但是我们不至于饿死。 日本人也跑来吃了一条我做的蚂蝗干,他用姿势来表扬我做得比他之前吃的好吃,他和我们交流的方法只能是通过肢体语言,他会不会说菲律宾语或其他语言,我们不清楚,因为他除了说日语,我们再也听不到他说第二种语言。 我和老黑准备了一些蚂蝗干,我决定带着他们穿过这片沙地,不穿过这片沙地,我们只有一直留在这里,就得一直吃着蚂蝗干,那简直比死还能受。 008 烈日烤着沙地,热得我们就像坐在热锅旁边。大汗淋漓,再加上我们搽在身上的汽油味非常刺鼻,我总感觉我回自己燃烧起起来。 “像烧锅炉一样的鬼天气”老黑脱出他的衬衫,露出他又黑又大块的肌肉。 “看来想穿过这沙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德国佬热得受不了。 “再这么走下去,我们迟早得变成人干。”不是白鸟在夸大困难,他说的都是事实,新几内亚的天气确实很遭糕,热的要命,再加上这是在海边,白天和晚上的温差很大,沙子被太阳晒得发热,我们有可能是看着水被热死的第一批人。海就隔着一片沼泽地。 “水”胖子地说着。 沼泽地,我们都望向沼泽地,沼泽地里有水,白鸟跑到沼泽地旁边却让沙丽亚给拉了会来。 “这水不能喝”她不会说普通话所以她说的是菲律宾语。 “什么”白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白鸟把视线移向了我希望我能给他解释。 “她说这水不能喝”我走过去解释说。 “你会菲律宾语,你问一下,为什么不能喝,特么的,不能看着水被渴死吧”白鸟说。 “他想问你这水为什么不能喝。”我问沙丽亚。 “这水里有很多寄生虫,包括那些水蝗的幼虫和它的卵”她说。 我微笑了一下。 “她说什么”白鸟瞪着眼睛问我。 “他说这里有水蚂蝗的的卵或者幼虫,喝到肚子里会吃点你的内脏”沙丽亚是医生,所以她说的话在我们看来确实很科学。 “这算那门子事,不,我们水蚂蝗都吃了,为什么不可以喝这里的水,有幼虫又怎么样”白鸟多么希望沙丽亚在和他开玩笑,但沙丽亚不是一个喜欢看玩笑的人。 “你省省吧,我们吃的可是死蚂蝗他的幼虫是你很难发现的,你吃了肯定会穿肠肚烂而死的”我说着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拉了回来,我不能看着他死,毕竟用他的话说,我们是同胞。中国人是很在意这一点的。 “老天爷啊”白鸟像是哭了,也像是在怒叫。 “别叫了,老天爷没空理你这这小角色”我开了一个玩笑便继续赶路。 正午来了,沙子以经热得烫脚。 “我走不动了”白鸟停下来。 “怎么了伙计”老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 “热,受不了” “英雄,你看白鸟都快被烤成熟了,这样下去,还没等我们出去就被热死了”老黑在问我。 我看看人群中的妇女以孩子,还有伤者,体力不好的人都已经严重脱水,双唇干裂,脸色是一会红一会白的。 “噶忙带卡那一”小日本酷达在对小日本说。 “这小日本又要干什么大事了”我问这里唯一个懂得日语的白鸟。 “他说他受不了啦,看我迟早不弄死这这狗,日的。”白鸟说。 “别急着弄死他们,我们想要或者回去,还得留着他们。还有用”我狡猾地笑了。 小日本酷达跑到沼泽旁边,他用手合拢捧起一点水,他毫不顾忌地喝了起来,像一个黄牛喝水一样,发出牛喝水时的声音,可是他不能再喝第二次,因为脚下的小水洼里已经游过来很多水蝗虫。所以他换了另一个小水洼,就这样他一直喝到自己满足。 “你们在干什么,这是找死啊”沙丽亚朝着日本人喊了几声。 “小日本真的什么都能入口”老黑说。小日本酷达和撒爱一路上都是在当我们实验的小白鼠。 “你看,他们喝了都没事”白鸟说着跑了过去,我用力再次将他拉回来。 “现在是没事,等下你看着虫子一条条地从他肚子里爬出来,你就知道害怕,”我再次将他丢到地上。 “那你说怎么办啊,喝也是死,不和也是死”白鸟生气地抓起一把沙子,撒到沼泽地里。 “菲律宾的管理真的太差了”找不到办法的胖子开始抱怨别人为什么不来救他。 这次菲律宾人在也不反驳胖子,他们也觉得惭愧。 “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辞”我提醒胖子,他已经违反了第一条规定。 没有人再记较这些,他们渴得甚至连话都不想讲,说话就是浪费口水。 “虽然我们不能喝到肚子里去,但是我们可以淋在身上”老黑提醒我们。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白鸟喜出望外地跑到沼泽旁边,这次我没有拉他,因为我知道,淋在身上大不了是得什么皮肤病,至少不用被活生生地烤成叉烧,没个人都模仿着白鸟把水全往自己身上泼,不用多久我们都全身湿淋淋的。我们又一次解决了一个困难,从飞机里逃出来三十号人,都还在,没有丢下一个,虽然吃了水蚂蝗干喉咙干渴难受,倒并不至于要了我们的命。整理好了一切之后,我们再次带着队伍往这山地的尽头走去。 我们一边走,一边又跑到沼泽地旁给自己淋一点水散散热。夜晚来临的时候,沙地上的风很凉爽,我们吃过蚂蝗虫干晚餐后便决定停下来休息,吃晚餐的时候再也没有人想吐了。可以说慢慢地成了一种习惯。 德国佬很爱他的枪,没事做的时候他总是拿出自己的枪,小心翼翼地将他擦干净。 “伙计借来玩玩”老黑笑着向德国佬借德国佬真正拭擦着的枪。 “枪不是用来玩的,是用来保卫自己的”德国佬连头都没有抬起来。一直在玩弄着自己的枪。 “不给玩就不给玩嘛”老黑笑着走开了,他走到了白鸟的身旁,这群人中白鸟是唯一一个能陪他消遣这无聊时间的人。 “在想什么”老黑叫了一声在发愣的白鸟。 “你去找英雄,他喜欢和你胡扯”我看得出并不是白鸟排斥老黑,他不喜欢别人打搅他沉默。 海风吹来海水的味道,我没有睡觉,因为风越来越大,响在耳边就像一个疯女人在你耳边尖叫一样。着实没有睡意,夜越来越深,风就越来越,我看见两个家伙可能是吃了这些不干净的东西,便跑到不远处方便去了,这只能说明我们吃的东西确实有问题。 009 起风了 德国佬早在什么时候收起了他的枪,他说这句话并不是他找不到话题而随便说的。 “趴下,手牵着手”我朝着那群呆呆坐着并没有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事的人吼叫着。 我们还没休息好新的灾难又来了,一阵龙卷风从海里吹了过来。来势凶凶,这场龙卷风不是什么意外,新几内亚经常会发生这种龙卷风,它可以卷走一头大象,还好我们遇到的这龙卷风还不是最可怕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大家一起趴下来,抓着地上的植被,可是这里没有植被,我们只能手牵着手加重我们的重量,在远处方便的两个菲律宾人慌张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屁股都没有擦。我和德国佬几人紧紧地抓着彼此的手,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如果不小心被沙子卷到眼睛里,那就意味着你从此得变成瞎子了。约摸20风钟之后之后,我感觉风声慢慢地远了,风好像停了,我松开德国佬那大大的手掌,抹了抹脸上的灰尘,悄悄地睁开眼睛。 “龙卷风过去了”我用手拍了拍撅着屁股的白鸟。 他抬起朝着地下的脸。 “我靠”他说着并嘴里的沙粒给吐出来。 “我的天啊,真的见鬼了”老黑看着自己被沙土掩住的下半身。 “来帮帮我,伙计”我叫着旁边的德国佬,我已经不能再动弹了因为我的下半身一直到手的地方都被厚厚的沙粒给盖着。 他们把我从沙堆里给拖了出来。 “没事吧”德国佬说。 “英雄,你怎么还没死就被埋了”老黑笑嘻嘻地说。 “别开玩笑了,看看其他人有没有事”我拍去身上的灰尘,将视线移向人群。 他们也像我一样,被沙子埋了一半。人们也都从沙堆里出来了,我总感觉少了一点什么,对了,大便的两个家伙已经不见了。 “孩子,我的孩子呢”一位菲律宾妇人哭着说。 “帮忙找找看有没有在沙地下面”我呼吁所有的,人们开始用手扒着沙地上的山,风雨灾难无情,人有情,没有人敢怠慢,谁都拼命地挖掘,一个角落都不想错过, “在这里”找到孩子的是沙丽亚,她激动地呐喊着我们。 孩子被埋沙地十厘米左右。 我们齐心协力地将孩子挖了出来,幸好的孩子安然无恙。这个孩子来自菲律宾,他这趟是跟着母亲前往马民琴娜娥岛旅游,不幸发生了这一切。 由于他在沙地下埋了这么久还能活着,所以我们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椰子,白鸟说这孩子是个奇迹,他觉得这孩子肯定是神耶稣的儿子,可是圣经里并没有记载耶稣有儿子,所以他他说耶稣的儿子就叫耶子,同音椰子。 由于他年纪较小,我们常叫他小椰子。 小椰子是个可爱精灵的孩子,他有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睛,感觉他的眼睛会说话。 “谢谢英雄哥哥和其他哥哥救了我”小椰子主动向我们道谢。 后来我们挖遍了附近的山地,却再也找不到拉屎的那两个菲律宾人,我们确信他们被风卷走了。这是我们遇难以来第一次丢失掉两个人,人们的心情不免变得沉重。 谁都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也许会在下一秒又被风卷走,或者被其他的什么弄死,总之人们开始觉得活着已经是种奢侈。 龙卷风过后便剩下死一样沉静的气氛。奇怪的新几内亚的天气就是这样。 “应该可以好好睡个觉了吧”白鸟说着躺到了沙地上,他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晚安了各位”白鸟朝着天空和我们说了一句。 人们开始休息,我还是睡不着,登机前的几个夜晚我就已经患上严重的失眠。准确地说,我除了在飞机上睡了几个小时,这几天都没有睡过,可是我依然一点睡意都没有。 “是不是下雨了,伙计”老黑坐起来摸了摸他的衣服。 从海岸冲击上害水撒到他的脸上,衣服上,还弄湿了他的衣服,所以他以为是下雨来。 “快跑,海潮上来了。”德国佬突然疯狂地喊道。人们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一听到“快跑”便慌张地朝着山地的另一个尽头。 德国佬懂得的科学常识多,感觉他就像一个预言家。果真海朝朝着我们涌过来。没有办法,我们只有逃的份,我可不想被这汹涌的潮水带到茫茫大海里去。 我跑在中间,小椰子跑在我的旁边,他的速度很慢,眼看后面的海潮像水怪兽一样追着我们,如果我们的速度不够快,海潮将会淹没我们,退潮再把我们带回海里。 我抱起小椰子,他是个很瘦的孩子,所以抱起来并不费力。 “朝着上面跑。”我一边走一边喊着。 我抱着小椰子还是跑赢了海潮,可不是每一个人都这么幸运,跑在最后的两位来自西班牙,我们没有谁知道他们的名字,可是我们都知道他们都有个漂亮的老婆,也在我们当中。他跑在最后面,我感觉海潮已经不在往上涨,所以我放下小椰子。 “哥哥他们怎么还在水里。”小椰子指着在我面后面10几米处的潮水里的两个西班牙人说。 “小椰子,你继续往上面走”我说着。 西班牙人已经被潮水淹到胸脯,他们的老婆看到自己的老公没有上来,所以她们转头就想往回走,结果被我拉住了。 “不要去,我们快跑,快啊”我说。 “不能,我要下去”她哭哭啼啼地说。 “救不了,你要是下去,等下海潮退的时候,你也会被卷到海里去” “我要去救他”她是个很倔强的女人,两个都很倔强,西班牙女人的力气真大,我抓不了她们两个,其中一个挣脱我的手跑了下去。 “老黑,抓住她,不要让她下去。”我喊着。老黑反应迅速,跑过去抓住她的手,可是她不愿离开,拼命地挣扎,潮水还在往上面涨,我们再不跑就也会被潮水淹没,可是我不可们丢下她们。我用手朝她的背后拍了一下。 “怎么没晕”我说。西班牙女人凶悍地看着我。我本想拍晕她,抱着她跑上去。 “快跑了姑娘,你不想活,可是我还不想死呢。”老黑苦苦哀求着。 我又拍了一下,西班牙女人还真的给我拍晕了。 “老黑快跑”水已经溢到我们的腿部。老黑看见我背着拍晕西班牙女人跑了,所以他学着我,可是他怎么拍都拍不晕,旁人看着就感觉老黑在打西班牙女人。 “不管了”老黑还是不能打晕她拉回来的那个女人,他抱住女人的腿,像驼水泥一样,驼着女人就往上跑,潮水来势已经没有那么猛了。 约摸过了几分钟,潮水急剧地往海里腿我回头却再也看不到那两个西班牙人,他应该被海水带走了。看到潮水褪却之后,我才安心地放下西班牙女人。我们有失去两个人,我认真地清点一下人数,还有三十个,人们跑得气喘嘘嘘的。他们像从水里爬起来一样,被潮水打湿了全身。我让他们停下来休息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我的左脸上,西班牙女人并没有因为我救了她而感激,她怪我为什么不救他的男人,她不知道这种斜坡势的海潮退去是力量是多大,我也没有解释,她打了我两个耳光就跑开了。我能体会她失去丈夫的痛。 女人失去丈夫之就是寡。妇,在菲律宾人说来叫黑寡。妇,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叫她蜘蛛,因为有一种蜘蛛就叫黑寡。妇,这个名字字是老黑为她们取的,另一个叫悍妇,表示很凶。西班牙女人不知道我们给她取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她们也懒得去理解这名字的意思,什么名字对每个人来说都不重要了,唯一重要的就是如何活着出去。 蜘蛛与汉妇都是正宗的西班牙人种,白种人,白色的皮肤,蓝颜色的眼睛,卷曲的黄头发,看起来确实很美丽。 010 “喂,英雄,你救了人家,人家还不领情”老黑看得懂我的心情。 “呵呵”我冷笑了几声。 “人家想死,我就不明白你干嘛还要救他” “没有人想死,再说你也抱上来一个嘛”我说。 “我看见你抱,所以我也抱咯,要是我看见想死的人我才不去救她呢,让她去死算了,真不明白你” “你不懂的了,这叫慈悲为怀”白鸟插了一句。 “乱解释”我说。 我安静了下来,没有人知道我在飞机上划伤的腿痛得要命,可能是要发炎了。 我们休息了一会儿,没有人再敢睡着。 我们最后决定连夜起程,为了尽快走出这片该死的沙地。 连续续走了两天两夜,我们谁都不记得自己吃了多少蚂蝗干,用水淋湿了自己多少次。 我远远地看到了绿色的树木,人们都很开心。能不能出去还不知道,但至少可以不吃这又干又恶心的水蚂蝗。 老黑和白鸟跑在最前面,他们迫不极待地想找到一点吃的或者干净的水。 我们穿过沙地来到了一片森林。 “跟着人群,不要掉队,掉队了就出不去了”我叮嘱他们。 “有水喝了”德国佬笑着说。 “在那里?”胖子迫不极待地问他,如饥似渴。 “那个”德国佬用手指着长在森林里的树木。 “我不是黑鬼,可不喜欢和你开玩笑”胖子以为是德国佬在开玩笑。 德国佬从身上掏出一把绿色手柄的军用小刀,朝着离他最近的树木走了过去,他用小道把树木的外皮去掉,然后再去掉皮的地方划了几刀,奇迹般地从树枝里流出清澈的水。 “这家伙什么都懂”胖子对德国佬的博学佩服得五体投地。 “喝一口吧伙计”德国佬冲着我笑了一下。 由于他长了很多胡子,所以他笑起来很神秘的。 我们都抱着一棵属于自己的树,贪婪地吸喝着从树干里流出来的水。这是我喝过最甜的水。 我们再也不用担心会被渴死,因为这里有的是这种树木,至于这是什么树木我们都不清楚,德国佬也没有向我们解释。我们不仅有水喝,后来还在这森林里找到好多野果。当我们再次看到水蚂蝗干的时候很多人都吐了。 吃饱之后,我寻思着,应该找一个小水沟什么的,把身上的汽油味和和泥土清洗一下,我可不想得什么可怕的皮肤病。 剩下的三十人中有十个是妇女。 很快我们就找到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水沟,里面长满了青苔。我决定让他们就在这里洗刷一番。 可是男女授受不亲,所以为了尊重她们,我们得分开,十来号妇女由沙丽亚带到另一条小水沟去。 老黑第一个将自己的裤子丢在岸上,他没有上衣,早在沙地里热得他把上衣丢掉,所以他一直都是光着膀子。他将小椰子抱起来丢到小水沟里。 “来把小家伙,叔叔教你游泳”他说着也跳到了小水沟里。 小椰子成了我们这群大老爷们的开心果。他们都纷纷跳下去,在水简直像一条欢快的鱼儿。 “喂,英雄下来洗洗啊,别傻站着了”老黑说得对我确实是在傻站着。 因为我的伤口在痛,不能沾水。 我最后也勉强地脱去洗服用清水洗干净我的伤口,洗干净我的衣服。 这是他们在飞机失事后过的最开心的一段时间。 小日本洗了没多久他便从水里起来,我一路来都在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我感觉到他的的神态有点诡异。 “这小日本又要干什么事了”白鸟也看出他的行为诡异。 “你管得着,洗你的澡吧”我拿起一块土块丢到白鸟的身旁。水花溅到了他的眼里。 “英雄,你个小人偷袭我”说着他潜到了水里去。 他们约摸在水里洗了有三十分钟,突然我听到了森林里有叫嚷声。 “出事了,老黑,白鸟,快穿起衣服,那些女孩子不知道在喊什么”我说着穿起了我的衣服。老黑是第一个从水里跑起来的人。他迅速地穿起他的裤子并说“走,快去看看”我穿好衣服后便跟着老黑沿着声音的来源一路寻找。其他人也陆续地上了岸。 “救命啊”我终于听清楚声音的内容。叫声是蜘蛛发出的。“这里,快啊英雄,”本来茂密的灌木丛是没有路的,可是被被老黑用身体给闯出来的一条路。他不断地用手把档在他前面的灌木给排开。 我们找到“蜘蛛”的时候,小日本酷达正用他猥琐的身躯压着蜘蛛,是男人不用多说都知道小日本想干什么。 老黑看到这一幕他怒火冲天地跑过去,撒爱把黑鬼给拦住,可是撒爱小胳膊小腿的,被老黑一推就摔到在地上,沉迷在女色里的酷达转过原本压着蜘蛛的身体,老黑抓起他的衣邻,另一只手立马给了他一个耳光。酷达也没有示弱,他握住拳头朝着老黑的脸打过去,机灵的老黑用一个四两拨千斤,把他的拳头给档开,接着用他的右脚膝盖狠狠地顶了顶酷达的腹部。接着又把他推有撞了几下,在把他狠狠地丢到地上,虽然酷达没有得逞,可是人们对这种行为是非常受人唾骂的。 不久之后他们都赶来了,白鸟弄清楚情况后,狠狠地抓住酷达的肩膀,朝着酷达的犯错工具踢了几脚,并说着“你个小日本,还是不是人,趁着人家丈夫刚死你就干这事。”白鸟一直想揍日本人,被他抓住了这个机会,他狠狠地发了一口气。 很多人都踢了酷达一脚,并不是说所有的人都厌恶他他,才踢一脚,这是表示对这种行为的鄙视做法,这是一个规则。 比较温柔的女孩们只是朝他的脸上吐上一口口水,也表示鄙视。酷达被我们打得动不了,在地上**,看到他痛苦的样子。我便饶了他。我想他再也不敢有这种想法。从这个时候起,我们有了第三条规则,不尊重和意图侵犯女性者,轻之每砍掉一只手,重者,每人自由揍犯错者一顿,还得砍掉一只手。撒爱背上酷达跟着我们,我们还得往前走,不可能留在深山里等人来救,那是不可能的。 011 我们还得往前走,只要还没有被救的时候,我们就得一直走下去. 你得知道一点在当初开始兵荒马乱的时候,没有人会有空理会到你这群丢在山林里的闲人。 新几内压的山林里有很多鸟儿多在灌木丛里,要是当初我知道这是属于新几内亚的,我可能会很失望,甚至不会再往下走,哪里是一片可怕的荒凉地。 落后和荒芜得让你无法想象。 “你说这深山里会不会藏着妖怪”白鸟一边走一边说。 “闭上你的乌鸦嘴,我又一次和你说了”他警告白鸟,这次老黑没有敲白鸟的头。 “你以为我们是在西游记里吗”我说。 “西游记?我看过,一个和尚带着两只东动物和一个怪物,经历万般艰难到一个不存在的方,借了两本书”老黑笑着。 “你懂个屁啊那叫意境小说”白鸟说着瞪了老黑一眼。 老黑知道自己讲错话了,所以立马转变他对西游记的理解。 “那几个人不错呢,为了几本书,经历千辛万苦的。这精神值得学习” 我没有说话,我可没有什么心思在向他解释西游记的真正意义。 “你不懂,那不是一般的书,是能救大众水深火热中,那叫慈悲,叫大爱,像你这么冷血的人是不会懂的了。你们这些黑鬼整天就知道战争,侵略这个侵略那个。”白鸟凭着自己的见解解释了西游记。 “我们这是那里”白鸟问我。 “我怎么知道”我如实地回答他。 “你看这个”老黑指着订在树木上的牌子说。牌子上鬼画符似的写着什么。 “啥意思”白鸟问我。 我摇了摇头。 “这应该非洲文字吧,你认识吗老黑”白鸟接着说,牌子上的字引起白鸟的好奇,所以他用手顺着字的笔画划了起来。 “一定是欢迎你的意思,说不好进去还有人设宴请我们喝酒呢”白鸟笑着说。 “幽灵谷”德国佬淡淡地说出这三个可怕的书。 白鸟的笑容一下一消失的无影无踪。 “什么?”白鸟疑问地问着。能了解故名顺义的人都知道,这个词意味着什么。 “这是澳大利亚文字”德国佬说。 德国能说出这文字出自那个国家,所以我们置信无疑。 “英雄,我们还往前面走吗”老黑问出了所有人想问的问题。 “不走了,特么的真的有妖怪怎么办”白鸟惊慌地替我说了一句。 我们都在沉默,走还是不走,这是我面临最大的难题。 “走”我很果断,死可怕,可是比死可怕的就是这样被困着。 “你别开玩笑了,英雄”白鸟说。 “谁和你开玩笑,不走过去,那你就留在这边喝树汁吃野果,一辈子当野人。”我说。 “会死人的,你没看见吗,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幽灵谷,听这名字你就知道里面有多恐怖了。你可不能拿大家伙的性命来开玩笑”白鸟顶撞了我一句。 “呵呵,我没有拿大家的性命开玩笑,你想一下有牌子就证明附近有人,只要我们找到有长期在这里居住的人,我们才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我说。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转向了顶撞我的白鸟,他浑身的不自在。 “我们走吧”我对所有人说。 我转回头也冷冷地对白鸟说一句“你要是怕死你就留在这里” 我生气并不是因为他顶撞我,我很明白如果我们都人心慌慌的话,穿过这幽灵谷的危险性就变大, “幽灵谷”这个名字绝对不是某个无聊者写来惊吓路人的,不会空穴来风。 白鸟的一句话引起了所有的恐惧,所以我很生气。 没有一个人留下,白鸟也沉默地跟着队伍走了。白鸟是一个能屈能伸的男人,不久之后他便向我道歉了,他说他不该顶撞我。 其实我早就不怪他了,我告诉,他说的都是事实这里确实,这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只是他说得声音太大就不对,让所有人都知道,造成人群恐惧对我们穿过这山谷是没有好处的。 恐怖的环境会引起恐怖的气氛。 同样恐怖的气氛有时往往也会引起周围环境的恐怖。 每一个遇难和历险者都得明白记住这句话。 不慌不糙,心魔是恶魔的第二个母亲。 在山谷里走了约摸十来分钟,周围奇怪地起雾,一股阴凉潮湿的气流朝我没袭来,应该是由于地型的原因导致这里的温度为外面的低了一点。 雾越来越大,在我十米外的东西已经没有办法看清,山谷里就像投了几颗烟雾弹一样,四处是烟雾。 “大家小心点,看好自己身边的人,别走丢了 。”我叮嘱他们。“啊”西班牙女人突然汉妇惊慌地叫了一声。 原来是她不心踩到了死人剩下的骸骨。奇怪的是地上只剩下一个人头骨,其他的地方都不见人。 “这个人的头还真大”老黑指出了这头骨的异样,地上的人头骨确实很大,就骨头都有一个蓝球那么大了。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德国佬催着大家。人头骨并没有给我们带来什么灾难,在这样的荒山野岭的,死过人,那是很正常的事。山谷里阴森的感觉非常的重。我不是吓唬你。 我们选择了一个干净地方休息,因为午餐的时间到了,我不希望吃野果,要是能猎来一只野兽打打牙祭,那会是一件很好的事,我们没有人会狩猎,也没有工具。 “德国佬,借你的枪来用用”老黑看上了德国佬的枪,它是唯一可以用来狩猎的工具。 “没子弹”德国佬说。 他的枪有没有子弹,然而我们都不知道,因为没有人见他开过枪,很多时候我怀疑他的枪都是假的,他拿了一破假枪吓唬我们,其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惧怕他。 可是这一猜疑我们从来不敢去证实。就算他说了没有子弹也没有人会相信。 “哦,没有子弹呢,那我想想其他办法”老黑很失望地说。 “英雄能不能弄点肉类来吃,别吃果子,都没力气了”老黑把话题转向了我。 “要肉自己弄去,我又不是屠夫”我总是喜欢用这种幽默的方式去和老黑站在不同的立场,其实我只是为了幽默,因为我喜欢看他失望的表情,皱着眉头,下嘴唇咬着上上上最唇,一副可怜吧吧的样子。 “老黑”让他失望一阵子之后,我又决定给他希望。 “什么事”他很干脆地回了我一句。 “听说这山里的野猫肉不错,咱们去弄得烤肉来吃”我笑嘻嘻地说,像个坏蛋。“烤肉”老黑一想到烤肉他立马就有了精神,他可是一个肉食主义者。我决定带着老黑去狩猎,白鸟知道后也非常的感兴趣,所以他跟着我们走了。 012 老黑和白鸟猫着身子躲在灌木丛里,我们是来捕野猫的,可是我们更像野猫。 猫了一段时间,什么也没有出现。树枝上偶尔出现几只鸟,我在某个传说中听说过极乐鸟,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天一直在飞来飞去的鸟就他羽毛的颜色很漂亮,在我记忆里好像是什么颜色都有。 “要是会飞就好了,能抓到一只鸟来烤着吃”老黑幻想着。 “你身边不是有一只白鸟吗。”我说。 他望了白鸟一眼摇了摇头说 “太瘦了,没什么肉”老黑说的是菲律宾语,我已经忘记他有多久没有说菲律宾语。 旁边的白鸟完全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所以他眼睁睁地望着我们。 “你们在说什么呢”他突然问。 “说你长的帅”我又撒了个慌,老黑没有揭穿我也只是一个劲地傻笑。 “有东西”老黑指着灌木丛里在嗖动的东西说,我拿起放在我身边早就准备好的武器。。。一块石头。 白鸟和老黑都准备了一把木棍,他们觉得木棍用得顺手。 “不要说话,出等他出来,英雄用石块朝他砸过去,我和老黑在冲上去围殴”白鸟指挥着我们。 “出来了”白鸟激动地喊了一声。 我们压根就没有看清楚从灌木丛里爬出来的是什么,所以我撂起石块朝他砸了去。 “那个混蛋干的好事”我们砸到人了,他是我们的人,原来他猫在灌木丛里是在排废物。 “你们几个混蛋。”他用手捂着额头,鲜血突然染满了手。 我们尴尬地从灌木丛里钻出来。“快回去给沙丽亚采点草药治治血”我说。 “你们干啥子呢”听他的话语,我发现原来这个人群里还有一个东北佬。 “很不好意,我们以为是猎物跑出来了所以。。。”我很尴尬地说。 他看到是我砸的所以并不计较什么。由于他是白鸟的老乡,所以白鸟常叫他老乡由于他两常说东北话所以老黑常常听成“老香”,然后他有了一个名字“老香”。老香是个胆小怕事的人,打个比方说,如果某天他在洗澡,你把他干净的衣服丢到牛粪里他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哈哈,当然我们不会这么,这只是个比方。老香走了之后我们便继续我们们的狩猎。后来,我们狩到了一只袋鼠。老黑是用他的刀把袋鼠的皮给拨,因为他没有办法弄干净袋鼠身上的毛。当我们什么都弄好的时候才记起来,我们没有火。 “有没火”老黑问了所有的人都找不到火种。这让我们想吃肉的愿意有落空了。 “忙个犊子,白忙活了”白鸟叹气地坐到一支老树下,靠着老树。 老黑还真忙活,他在干什么呢。看,他捡起一支树枝,在一颗腐朽的树下用树枝不停地转动。 哈哈,他在学着古人钻木取火,他钻了越摸十来分钟,又捡起两块石头不停地互相撞击,还是没用,他失望地丢掉手里的尸块。 “书上特么的都是骗人的,历史谁这样把火给点着了”他抱怨着。 “哈哈”老黑奉腹大笑。 “你做不了并不代表别人也做不了”我说。 “你试试”他向我说“我才没有这闲情”我说。 我们都饥饿地看着老黑挂在树枝上的袋袋发呆。 “吃野果吧”沙丽亚递给我一把红色的野果,至于这种野果叫什么名字,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书上也没有提起过。 “谢谢”我顺手接过沙丽亚手中的野果,说实话,我更想吃肉,可是我没有表现出来。 “有办法”德国佬就像一个百宝箱,像一个万能字典,好像他什么都有,什么都知道。 “什么办法”白鸟迫不及待地站起来问。所有肉食者都望着德国佬。德国佬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反大镜,我们都明白他要干什么。 “这样不行的德国佬,我小时候玩过这把戏,拿个放大镜放在太阳下就可以点火,骗小孩子的,我不但没把火点着,还把我晒得和老黑差不多”白鸟失望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他无意间和我们分享了他扯蛋的同年。 这把戏我们都玩过,不过前提是得有火柴才点得着,有火柴了谁特么的还费这个劲,我们都很失望,不过佬黑却很来劲,不知何时他早就把德国佬当成一种奇迹。 “伙计,你就放心等着吃烤袋鼠肉吧”德国佬露出他诡异的微笑。德国佬拿着他的军刀朝我走了过来。 原来他要我衣服上的棉花,他用小刀切去我衣角处的棉布。 他把棉花放到一堆荒半上面,他拿着放大镜对着阳光。阳光汇集到一点上,照射到棉花上。老黑撅着屁股盯着棉花。 “点着了,点着了”老黑欢呼了起来。小火苗在棉花上点着,然后蔓延到下面的荒草上,真的被德国佬点着了。德国佬再次创造了属于我们的奇迹,我们再也不用吃不熟的东西,更不吃那些恶心的水蚂蝗,我们有火了,这是属于我们的进步。 每个人都忙了起来,好多没事做的人都纷纷围着火堆,他们好奇得让我怀疑,是不是他们从没见过火。 在我们的帮助他老黑成功地将袋鼠给烤熟了,烤得确实不怎么样,如果不是我一直都参与,我可定以为他烤的是一块火碳。 “你这个伙夫不行,一只袋鼠给烤焦了,成这得行。还以为是你兄弟呢?黑成这样”白鸟岁然嘴上有抱怨,可是谁都知道他心里在乐呵。 “滚,爱吃不吃”老黑笑着说。 不知道老香从哪里弄来一点辣椒。老黑爱吃辣,所以他在袋鼠的肉上图上辣椒。在我印象里的大多数菲律宾人都爱吃辣。后来我们都分到了袋鼠的肉,虽然份量不多,可是这是我们遇难后第一次食到肉类。我可以说我压根都吃不出这袋鼠的味道,除了有一股和牛肉一样的膻味,就只有辣椒的辣味。 “都不够塞牙缝”一个家伙说。 “要么我们再去捕一只”老黑提出了建议。 “赶路先”我说。我们还得往前走,我们不是来旅游,更不是在这里过日子,所以我们还得往前走。我们三十个还朝着幽灵谷的深处走去。 013 雾太浓重,对于我们辨别方向可不是一件好事。不知道他们发现了没有,走着走着我们兜了一个酸子又回到了烤袋鼠的地方。 “有人”白鸟指着地上的火碳说。 我用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说“这是我们烧得好不好。” 他用脚动了动地上的袋鼠骨头说“怪不得看着这么眼熟” “why”大多数的人都在问着同样的一个问题,我们为什么又回到了原地。我在书上或者听说过类似这种事情,一个人在一片森里里不断地回到原地,我总以为是那些笔者在糊弄读者。 现在我信了,真的是像迷宫一样的地方。我们失去了方向。 老黑把希望转到德国佬身上。 他说“这怎么回事,德国佬。” “他又不是指南针”白鸟调侃了一句。 “真的见鬼了”连德国佬都开始失望了起来。 “这下死定,百半折腾都死不了,现在就这样被困死咯”白鸟更像在幸灾乐祸。 “大家不要慌等雾散了我们再走”对所有的人说。无奈之下我们只能滞停在幽灵谷,白鸟和老黑还有几个粗汉子又走了一遍,他们不甘心就这样失去方向,结果还还是一样给兜了回来。他们甚至试着往回走可是却再也走不会去 “出不去”白鸟很认真地说了一句。我选了一个空地坐了下来,一路上我们虽然走在一起,可是人群分成了四五份。白鸟,老黑,德国佬,一般都是靠着我坐,好来老香认识了白鸟后又多了一个,两个日本人一直都是两个在一起。其他的大老粗在一堆,妇女在一丢。小椰子总是跟着他的母亲。 “小椰子,过来”老黑捡了一块树皮丢了一下依靠着母亲的小椰子说。 “不去”小椰子说。“小家伙,快过来”看黑又说了一句。小椰子捡起老黑丢过来的树皮给丢了回去,并生气地说着“不准叫我小家伙” “哟,不叫你小家伙叫什么”老黑笑着说。 “叫小椰子”他说 我们没有知道彼此的真实名字,是因为从来没有人提过,这是真的,没有人愿意提起。 有新名字的人都是用中文发音,他们也都乐意叫我们给他取的名字,我也弄不清楚这是为什么。时间长,我们便行成了这种默契。“那好,小椰子给我过来”老黑最终还是妥协了。可是小椰子并不给脸。 他说“除了英雄哥哥,谁都不可以命令我,包括你这个菲律宾黑人” 在旁边的我看得奉腹大笑。 “你不过来,我可要过去了”说吧老黑跑了过去。 老黑和小椰子你追我赶的,欢快地度过一个下午。他们的玩耍也让我们感到了欢乐。 德国佬在中午的时候点了一堆火,他说留着晚上用。他是个未雨绸缪的人,可是后来他每点一次火,就得从我的衣服上切下一块小棉花,我想我很快就会和老黑一样光着膀子。围着火堆我们安稳地睡了一夜。我在睡梦中仿佛就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嚷嚷。 “蜘蛛不见”蜘蛛的朋友汉妇在叫嚷着。 “英雄,英雄”朦胧中我看到在叫醒我的白鸟。 “什么事?”我坐了起来伸了伸懒腰说着。 “那个西班牙人在叫嚷着什么呀”忘了告诉你们,白鸟只会两种语言,第一种当然是普通话,第二种就是东北式普通话,所以他听不懂汉妇在说什么。 “她说她的朋友蜘蛛不见了”我解释道。“哦”白鸟一下子好像恍然大悟。汉妇醒来后看不到和他一路互相照应的朋友,所以惊慌地叫喊。 “发生什么事了”我问她。 她说她醒来的时候发现睡在旁边的蜘蛛不见了,刚开始她以为蜘蛛是去方便了,可是醒来这么久也没有看见回来。 我知道出事,一定出事,以我一个受过夜外训练的身份来判断,蜘蛛出事。 “过来”我叫过白鸟。 “什么事”他心不甘情不愿,他知道我一定又是派什么任务给他了。 “帮忙找找蜘蛛姑娘”我简单地说了一下。 “哦”他也简单地回了一句便转身离开。 “等等,我也去,带上老黑和几个大老粗。”我叫住了他。 “老黑,走了有事干了”白鸟用脚踢了踢睡在地上的老黑,他睡得像一个大字,让人感觉,他睡得很舒服。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德国佬睡觉是最讲究的,他挑了一颗大树,他既然睡到了树干上,像个鸟人。 “干什么”老黑翻了起来。“有人不见了,英雄叫我们去找找”白鸟说。 “找人,水不叫” “黑**” “那好吧”最后决定去找蜘蛛的只有我们三人。早上雾气也很重,而且还没能看到阳光。灌木丛上撒满露水,我们穿梭在这丛林间,衣服沾满了露水,都湿了。我们仔细地寻找着没一个灌木丛,没一个角落。我不断地呐喊着蜘蛛的名字,希望她能听到。寻找了一会儿,还是没能找到蜘蛛。 “你看”白鸟有所发现。 地上是一只女性运动鞋,粉红色的,已经肮脏的看不清楚它的模样。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双鞋子应该是从蜘蛛脚上落下来的。“谁的鞋子?”老黑凑合过来问道。 “蜘蛛” 我说。 “情况不太对劲”老黑说。 我点了点头并留意起四周,雾还是很浓,什么也发现不了。 “走”我说 “去那里” “回去” 我们最终还是找不到蜘蛛,有人说她迷路了,有人说她被什么东西吃点。总之蜘蛛就这样像个幽灵一般消失在我们的周围。由于找不到蜘蛛,我们一群人又一次陷入了惶恐之中。而蜘蛛的朋友整个人看起来很颓废,像一朵枯萎的花朵 014 我们既出不去,也不能原路返回。幽灵谷并不名副其实,我们从没有遇到过什么幽灵鬼混之类的东西。 蜘蛛的失踪无形在暗示我们这幽灵谷里有着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白鸟和老黑倒是多次讨论到这个问题。他们像一个孩子讨论玩具时一样热衷和好奇。而我总告诉这不是鬼魂干的,他们总是把我说的话当做耳边风,他们一个劲地认为这就是鬼魂在做怪,最后我警告他再这么是在扰乱人说,这会受到惩罚。 可是由于我们的关系比较好,所以他们觉得我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惩罚他。所以他们常常忘了我的警告。 看,他们坐在空地上无聊得又说起了这件事。 “白鸟,你们中国的鬼是不是真的”老黑先说的。老黑是一个憋不住无聊的人,他总能从沉默中找到一个话题,不轮对方是谁,除了无生命的和话语不通,其他的他都会和别人说上一番废话。 “我小时候也常听说”白鸟说。 “要是真的,那你说蜘蛛姑娘会不会是被鬼魂给抓走了”老黑像一个孩子一样天真。 对于菲律宾人来说,我们的鬼魂论是非常陌生的。 “我也觉得有这种可能”他们一附一和的对话让我很烦燥,他们不但讨论有关鬼魂的事情,白鸟还给老黑讲了许多看似是他亲身经历的鬼故事。他说得添油加醋,把原本很可怕的故事说着说着,听着感觉到鬼魂似乎是中国的特色文化。白鸟甚至可以把《聊斋志异》里的故事说到《三国演义》里去,他确实有这种才能,别忘了,他是一位作家,三流作家。 但没有人能清楚他说的是对的还是错的,毕竟这群人里能懂得中国文化内涵的没几个。 像老黑这样的无文主意者,就算白鸟说孙悟空打死刘备他也不知道。 我看着老黑任由着他被白鸟在编的故事听成历史。 “伙计停下你的废话”我对正在滔滔不绝的说着废话的白鸟说。 “又有什么事啊”白鸟憋了我一眼。 “我有事对大家说,由于蜘蛛姑娘的失踪我想到了一个问题”我想一个讨厌的领导一样,说话总是吞吞吐吐的。 “什么问题快说”白鸟还着急和老黑将他的故事呢。“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必须有人在夜里轮流守看”我说。 “那谁来守看”白鸟问,大多数人听到这话都散懒地,将视线从我的脸上移开,我知道谁都不爱干这事,没有人愿意在深夜里眼睁睁地站在幽灵谷里,那是件很可怕的事。 我想我领导的地位该派上用场了。独裁主义就是这样,谁叫我一个人说了算,虽然德国佬名义上是和我一起共同管理这群人,可是他很少说话,一般也不会有什么建议,他不会在这这小事上动脑筋,如果动脑筋那叫不值得。 “我们三人一组,自己的队员自己挑选,妇女不包括在内,分好组员之后就轮流值班,不准偷睡,为了大家的安全,我希望你们配合一点,自觉一点。” 后来老黑选了白鸟和我,德国佬没有主动选择所以他只能能和剩下的谁都不愿为伍的日本人做一队。分好人之后第一半夜值班的是我们,现在我们有了规则,突然间又有了保安队,所以安全性又加强了,他们可以安心地睡个觉做个美梦。 这种形成只是一种雏行,维持不了多久,这一点我很明白。 我站在树枝上,并不是因为我要真的像一个士兵一样,拔挺地站,我站在树枝上紧紧是无聊。 老黑听了一会儿白鸟的故事,他就再也没有心思听下去,他觉得白鸟的故事有可能会讲得很久,甚至他的故事可以讲到下个世纪。 “我就想知道,后来那个男的怎么样了”老黑站起来说。 “你慢慢听我说嘛” “你讲了大半天了,还没讲完,太长了,我摩揣着你要讲到天亮是吗伙计”老黑说 “快完了,你在听一会。”白鸟带着哀求的口吻说。我明白老黑的心情,一个对文学一点兴趣的都没有的,他听不下去白鸟的文学史论。他站起来朝着着灌木丛走去,我不理解他要干什么。他摘下一片叶子熟练地卷成烟型。他把一些干枯的叶子塞到卷好的叶子里。用火点燃。他大口地吸着自己制作的香烟,不他是在吸活。在他大口的呼吸下,干枯的叶子既然着火,火势凶猛,眯着眼睛在享受他的幻觉,他并没有发现火已经燃烧到嘴边。 “去,特么的“他赶紧丢掉手里的假香烟。 “哈哈“旁边一直默默观看的白鸟笑了起来。 老黑摸摸了他厚厚的嘴唇,确保自己的嘴唇并没有烧焦。 我从树枝上跳了下来。 “怎么,不当鸟人了吗了“白鸟朝着我开了一个玩笑。 “站上面冷死了“我说。我蹲到了火堆旁边,烤了一下我的冰凉的手,新几内亚的天气就是这么见鬼,白天像烧锅炉,晚上又非常的凉爽。 “有东西“白鸟突然站起来说,他朝着在老黑背后的灌木丛走了过去。我没有因为他的发现而惊讶,因为他总是会无聊到开一下很荒唐的玩笑。 “英雄“他返回我的身边用脚轻轻地踢了一下我的背后。我没有理会他,一直玩弄着面前的火堆。德国佬是个做事用心的人,他把火堆上的木柴架得整整齐齐的,可是被我玩弄一会儿便变得乱七八糟。 “有东西“老黑也跑过来说。 我们的视线一下子都投到了面前的灌木丛里,他的动静已近很大。 “看来是个大家伙“老黑说。 “操家伙“说着我拿起还没烧着的木棍。他们也各自拿起一把木棍,这是我们的武器,最常见的武器。 “别让他跑点“我小声地说着。我们仿佛心有灵犀一样,不约而同地朝着灌木丛里的东西奔过去,我们像一个小混混打架的架势。就连一向胆小怕死的白鸟也变得勇敢起来。 灌木丛里的怪物像是看到了我们,他串出了灌木丛,由于光线黑暗,我们并不能看清这到底是什么。 “追“白鸟脱口而出。我们只知道灌木丛里的怪物像我们一样,用两跳腿走路,个头比人大。我们追了一会儿,它好像是爬到了树上,也好像是瞬间消失,它像幽灵一样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我们失望地回到了人群中,他们还在沉睡,我点了一下人数,发现并没有少,所以安心地坐到火堆前面烘着我依然冰冷的双手。 015 我们放了一个晚上的放哨,怪物再也没有出现,在我记忆里那些怪物爬树很在行,它好像是爬树逃掉的。在记忆就是这么一回事。 夜很安静,虽然能听到虫子的叫声,可是这并不能打破夜的宁静。 我们就那样无聊地徘徊,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一直到天亮之后。 小日本夜里睡觉的时候打鼾打得特别厉害。白鸟说没心没肺的才能睡得这么死。小日本醒得很早,天色还暗淡的时候他们就已经醒了。他们急匆匆地跑到灌木丛旁边,原来他是憋尿给憋醒的。我很惊讶地望着小日本酷达的脸,他也望着我,他觉得尴尬,我没有,他以为他脸上有脏东西或者,所以他用手抓了一下自己的脸,他从脸上抓下一把脸皮,我看着他也正好是这个原因,他脸上莫名其妙地出现大量的死皮。酷达发现自己从脸上抓下大量死皮,他慌张害怕,所以他不停地抓,他以为抓干静了就没事了。他抓了一会儿总算还是有效果的,他把脸蛋给抓干净了,可是抓干净的地方都渗出了血点,看起来既恐怖又恶心。像一个皮肤病患者。他抓了一会儿就不再抓,我摩揣着一定是抓疼了,他没有向我们求助。“小日本怎么了“我问白鸟。他望了望酷达的脸笑着说“报应,小日本也有今天。“ 在这慌张逃亡的旅程里没有人愿意理会一个来自野蛮国度的两个混蛋。 我们没有过多地讨论小日本而是集中起来商量着,怎么样才能离开这该死的幽灵谷。 “出不去了咯“白鸟带着幸灾乐祸的口吻说。 “闭嘴“老黑在干着他的什么事,我看不出来他要干什么,他总是有一些奇怪的行为举止。他很忙,也没有忘记告诉白鸟别扯淡。 “等我的发明完成了,你们就可以离开这个见鬼的地方“老黑说。 “什么,发明“我说,我和老黑都出神地望着他。 “没错,我的梦想可是伟大的科学家“他起头笑着说。 老黑不知从那里弄来了一条条的木棍,哦对了,他刚才撅着屁股在灌木丛里,原来他用他的匕首把灌木一根根给割了下来。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问了一句,我保证没有人明白他要干什么。 “发明,有了这个东西我们很快就明白我们为什么出不去了“他信心十足,他对自己的发明抱着很大希望,但在我们看来他纯属在瞎搞。我离开我们的科学巨人,在人群里寻找德国佬,找了许久也没有看见他庞大的身影。 “你看见德国佬吗?“我问在低着头的白鸟。 “大概今天到他们去找吃的了吧“白鸟还是低着头,把头夹在自己的两边膝盖边,我很奇怪他到底在干什么。 “喂你在干嘛“我说着坐在他的旁边,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没有理会我,我看了一眼,原来他还在写他混帐的小说,让我奇怪的是,他的笔和纸是怎么来的。“你那里来的笔和纸啊“我问他。 “我一直没有丢,藏在身上“他笑嘻嘻地说。他的解释是文学就是他的一切,而笔和纸即是创造文学作品的工具,当时并没有像现在一样到处是电子设备,记载一切东西的只能是笔和纸,要么是记忆力特好的大脑。 “给我看一下你写的是什么?“我准备抢去他的稿纸,那是本黄色皮的笔记,它让我记忆尤新。 白鸟意识到我要抢他的笔记本,所以他拽着本子跑离了我,一边跑一边转过头对我说。 “你别打搅我,你去看看老黑要发明什么。“ 他一提醒我,我才想起老黑的发明应该完成了。 “喂伙计,你的发明可以了没有“我问。学着他常有的口吻。 “快了“他很自然地回了一句,头也不回一直在全神灌注地干着他的事。他已经把所有的灌木的枝与叶子给弄干净。 “你这家伙到底是要干什么?“我很想弄清楚他在干什么。 他的解释让我彻底失去对他发秘明的兴趣。 “我把这么多木棍连在一起,然后每个人拿着我端,接成一条长长的大木棍,木棍是硬的,所以他不会弯成圆形,我倒要看看它怎么给我又绕了一个圈回到这个鬼地方“ 他的理会很不错,用上了圆心轮,我们不断回到原地,就是意味着我们走的路线是圆形的,就像哥伦布的理论一样。 可是老黑忽略了一点,操作性,他忘记了我们只有三十人,围成一个圈都不算大,不可能接成一条可以通出幽灵谷的路。 我失望地走开。后来德国佬为我们准被了午餐,我们天天吃烤肉和野果,和树汁。刚开始我还是数着时间过日子的,一天两天,再后来我也懒得去想究竟我们逃了多久。 老黑求着我们和他做他的科学实验,一支木棍约摸1.5米,三十个人接成一条直线,第一个人只能看到旁边前面的两个人,雾还是很浓,所以我们只能靠着这种方式谁都看着左右的两个握着木棍行成一条长达五十多米的直线。很快老黑也发现自己的理论的操作性并不容易,有一丝希望总比没有的好。他调动后面的人到前面去,就这样取后面接到前面,我们相当一支50米长的棍子在前进。 我和白鸟走在最前面。 走着走着我们又成了最后面。 “不好“白鸟突然说。我也听到了中间传来的尖叫声。 去看看。 一下一我们汇集回一块。 站在中间的医生被一个全身是深红色皮肤的人给抓了去,他用树藤将沙丽亚困着。 016 “这几个是什么人?“白鸟指着面前捆绑着沙丽亚的几个人问。 他们头上佩带着用极乐鸟的羽毛做成的彩色圆形环圈,那是种装饰品,他们没有穿衣服,仅仅是用树叶做成像衣服一样把下体给遮住。 他们长着长长的獠牙,发达的毛发,铺盖着他们的胸膛,虬结的肌肉,个头比我们大,头部也相对较大,脖子较短,看起来很难发现他们的脖子。 他们是源自16世纪黑色三角贸易过程中被留下或者是幸存,侥幸逃生到这里的奴隶人的后裔,由于环境和吃物已及基因的变化导致他们变得和人不太一样。 书上说他们连人都吃,至于吃不吃人,我们还没有得到考证。 他们用他们的语言交流,没人能听懂。 我只想从他们手里救下沙丽亚。 “你放了那你姑娘,有话好说“白鸟不在乎他们听不听得懂我们说什么,他还是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我们看着他们像怪物,他们看着我们也像怪物。 他们在交谈着一些什么。 像野兽一样的瞳孔,就算你是很了不起的心理学家,你也休想从他们眼里读出任何信息,他们的肢体语言更是让你不知所云。 我们面面相觑,谁都心怀鬼胎。 “动手”白鸟总是喜欢代替我说话,可是没有人听,谁都愣着没有动,毕竟谁都无法想象他们长期来的变异学就了什么本领。 我还在犹豫,他们两个人台起沙丽亚,看来他们准备撤退。 “紧紧跟着”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坏事,可是也不能说并没有丝毫的好处,至少他们是生活在这片森林里几个世纪的物种,对这里的地形还算是熟悉的。也许他们可以带我们里开这该死的幽灵谷。 我们像追赶一般仅仅地跟着他们,我们按书上说的给他们取了一个种族名字“食人族” 他们善于在这种山林里行动,善于爬树像猴子一般灵活,追了一会儿之后他们既然背着沙丽亚爬到了树上。沙丽亚已经害怕得晕厥过去,像一件物品一样被他们背着。 “上树”受过训练的我爬起树来也并不含乎。 能爬到树上去的只有我,白鸟老黑。 食人族人,在树枝上课以放肆地跳跃着。他们可以从这棵树跳到另一颗树,在某本书籍上我记得作者说这食人族会跳来跳是由于为了打败树林里的猴子,长时间在树枝上荡来荡出的,最初看到这种说法。 我常想,是不是打败一个种族我们就会变成这个种族,这种想法是愚蠢的。 他们跳过了几棵树,最后消失在我们的眼前,这让我很不解,当我慢慢地顺着树枝一棵一棵爬过去的时候切意外地发现了幽灵谷的出口,直到后来我才弄明白,原来幽灵谷就像一只碗,而我们只是在碗壁上不断轮回,从碗口进去一直到碗底,再从碗底上来顺着路,所以不断地在碗壁处不断地来回,愚蠢的我们还以为这是什么神秘之谷。 我们甚至愚蠢得认为沿着路走就能成功找到出口。结果被路一直带着绕了好几个圈。 白鸟像其他人一样始终想不明白我们幽灵谷的地形的原理。我们唯一的出路就是爬到树顶顺着一棵棵的树木爬过去,一直到峭壁边,我们就算是成功地离开幽灵谷。 “上来”我伸手拉了某人的手一把,对于一个妇女来说,爬树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英雄”老黑在后面提醒了我一句。我看着他惊慌的表情,我可以想得到在我背后的绝对不是什么慈祥的东西。 天啊。 我害怕得叫出了声音,我身后虎视眈眈地站着一个吃人族的怪物,树上的我害怕得在颤抖在摇晃。 “先下去”我对身边被我刚拉上来的某人说。 她下去的速度简直是爬上来的千倍。 老黑本来是可以丢下我自己一个人下到人群里,可是他没有这么作。 “该死的黑鬼你怎么还不下去”我冲着他叫了一身,我已近被食人者给紧紧地抓住衣领。 “我不可能丢下自己的朋友”他感慨激杨地说。 说实在的当时我还真的很感动,我拼命地挣扎食人者的魔手,我知道,落入他们的手里,有可能被吃掉,又或者下场比这更不堪想象。 食人者紧紧地抓着我的衣服,我用力地撕扯,很快就把我的衣服给撕裂。 “快让开”老黑不知从那里弄来支木棍,看木棍的两断,我可以断定他是从树枝上给折下来的,我撕破自己的衣服,所以蹲了下来,老黑顺势给食人者当头一棒。 “我嚓”老黑惊讶幽默地说了一句,他打下去的木棍却意外地被食人者给用手抓住。老黑和食人者互相拉扯着一支木棍,想一个小孩子抢玩具一样。老黑的力气显然比食人者的力气小得多,他们早饮露水,晚吃猴子,老鼠,所以他们的力气变得有多大,你真的无法想象。 “用力拉你,然后放手” 老黑听懂了我的意思,所以他拼尽全身的力气,一拉一扯,食人者并没有丝毫示弱,他还是紧紧地抓住木棍,这是个你永远无法理解的种族。 老黑松开双手,由于食人者使用力气较大,而且他也想不到老黑会突然松手,他觉得我们会像他们一样夺过木棍才算赢。 他中了老黑的计谋。他由于身体摇晃而站不稳,从树上掉了下去,可是他灵敏的动作迅速地抓住树枝,所以他还不算掉下去。 “踢他下去”老黑说。 我们朝着他爬上来的方向摇动着树枝,德国佬已经和白鸟准备好木藤,如果食人者掉下去,他们肯定不会留情,十几二十个大老粗会用拳头把他打死,或者把他打晕绑起来,人们很是愤怒,因为他抓走了我们当中唯一的一个医生。 沙丽亚在我们当中是最受尊敬的一位女性。她被抓了,所以人们都很愤怒。 “快把他踢下来”树下面有讲普通话的,有讲英语的,有讲菲律宾语的等,他们都讲着这个共同的意思。 我们摇晃着树枝,可是没起到什么作用,我们连自己都要给摇下去了,可是他还是爬了上来。刚开始我们的目的只是想跑掉,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想抓到他。 017 “这样,我们是不能把他给弄下去de”老黑提了一个建议,他说他决定跳下去,抱住食人者,这样就可以把食人者给弄下去。 我立马打断了他这种挺而走险,同归于尽的念头。 老黑就是这么豪爽够义气的人。 “你疯了”我说着,爬到他的身边。 “我们不能让他跑掉,沙丽亚被抓了,我们不抓一个,他们会对沙丽亚下黑手的”老黑激动地说着。 “伙计别这么想,办法是有的,你给我记住我不允许你这么作,很危险的,我是你们的领导人,你必须听我的”我们已经不在摇晃树枝,因为那是徒劳。 “有办法了”我灵过一闪说。 “什么办法?”他问。 “你看到那支树枝了没有,等下你去那里把树枝个压弯,我把他引到这里,你就松手,让树枝把他给弹出去” 老黑像是明白了,他点了点头站起来走到树枝旁边,把树枝给压弯,那就相当于一个弹簧,只要我把食人者成功引到那里,树枝就能把他给弹出去,就算他力气再大,到时也无能为力了。 老黑已经用力把那支树枝拉得像绷紧的弓。 食人者并不知道我们要干什么。所以他一直追着我朝这老黑这边走过来,偶尔我还不忘记转过头对他说 “嘿这里,过来吧,丑陋的怪物”尽管他听不懂我说什么。 树下的人的神经绷得比老黑压弯的树枝很紧。 “趴下,快趴下”老黑朝我叫了几声,他的神情流露出一种“快不行了”的感觉。 我笨拙地蹲了下来,在这种如同独木桥的树枝上,我们都表现笨拙。 老黑一松手,树枝像离弦的箭一样迅速地飞了出去。 “啪”的一声把食人者给打了出去,他像一块大石头一样,重重的“彭”一声落到了地上。那感觉看着都痛。 “成功了”紧张的老黑一下子欢呼起来。 我望下树下的人,德国佬和白鸟很快地将食人者给绑了起来。 食人者不断地挣扎,可是大多都是徒劳,那结实的木藤可不是那么就被弄断,他发出野兽般奇怪的叫声和做出一副很可怕的的表情,他张大自己的嘴,我们可以看到他露出的獠牙,上面还沾有内丝和血滴,那是他刚吃过某个倒霉的动物留下的渣。 他试图用这发发怒的表情让我们不敢靠近。 我从树上滑了下来。食人者被困的结结实实的。他休想再从我们的手中逃掉。 “怎么处理”白鸟等待着我的命令。 如果我说杀掉,白鸟会毫不犹豫地拿起一把刀子或石头将食人者给弄死,他一直都觉得连人都吃的人种是多么的可恨。 可是我并没有这么说。 我说“绑着先” “弄死他”白鸟说。 “你,没远见”老黑带这批评的口吻对白鸟说了一句。 白鸟盯着老黑,这眼神让接触到的人都不好受,得知道,白鸟一直都是认为自己的有远见的人,就好比他坚信笔头上的战争会取代任何武器的战争。 我不明白他的理论,我相信很多人都不明白。 “留着换回沙丽亚”老黑给我的感觉就是永远的那么的深明大义。 “你觉得他们会像你一样,把人和人之间的感情看着那们重吗?你可别忘了他们是食人族”白鸟反问老黑。 其实白鸟说得对,一个人永远不要和一个没有人性的东西做交易。白鸟的反驳让老黑无眼以对 “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都不要放弃”我说着望向食人族。 “他们真的吃人吗?”我很好奇地想着这个问题。 “你说他们是不是真的吃人?”我问身边的德国佬。 “书上是这么讲,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德国佬说着又掏出他的军用匕首。 “你要干吗”我以为他会把这个吃人者大卸八块,又或者讲其捅死。 我想错了,德国佬没有这样做。他那出他的军刀把事前烤好的肉给切下一块递到食人者的面前。 “你在干什么” “达尔文认识不。” “进化论,我听说过。”我说着并盯着德国佬把美味的肉块递到食人者的嘴里。我相信这有可能是他生平第一次吃过的烤肉。“如果他们一直吃生的东西,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德国佬说。 “这和达尔文的进化论有什么关系。”我还是不太理解他说的吃烤肉和进化论有什么关系。 “我想我们可以改变这群物种”德国佬话音还没断立马引来白鸟的反驳。 “大个子你别扯了,我们被人家改变了还差不多。” 白鸟说着拣起一支树枝超着被绑着的吃人者走过去,他用拣来的树枝在食人者的嘴边摇了摇。 食人者已经变异得和野兽差不多,他像一支蜥蜴一样,如果你用什么东西,挑逗它,它就咬那个个动西。食人者想咬白鸟手里的树枝,所以他裂开他的嘴,可是白鸟机灵地把树枝从他的嘴边拿开,反反复复几次之后,食人者便不再想咬断拿支树枝,而是一直咧着嘴。 “这样,虎精吧你”白鸟用树枝敲了敲食人者露出的撩牙。 “别玩了”我说。 “那我们该怎么救出沙丽亚”从树下来的老黑一支沉默着,他满脑子都是该怎么救出沙丽亚,年轻人,不用多说都明白,他爱上了沙丽亚,这是发生在我们当中的第一段爱情。 “让我想想” 我凝视着食人者,仅仅是因为好奇。白鸟把食人者的头上用来装饰的极乐鸟毛给取了下来,并戴在自己的头上,像个小丑一样,在哪里摆弄着各种姿势。 “准备武器”我突然说,我是个军人,所以我一时说了听起来感觉夸大的话,其实只是顺嘴而已。 “要战争吗?”老黑问。 “我们有个锤子武器”白鸟说。 我们确实没有武器,这也不是一场战争,说白了就是打架。我们力气比吃人者小得很多,这点我和老黑早就领教过了,没有武器,没有力量,可是我们要想离开这里,就得必须打败他们。 018 我们没有武器,所以只能每一个人准备干一根自己看着顺眼用着顺手的木棍。我们有了属于自己的军队。 或许一些明白人心中都明白,我们这是找死,不论地利,还是天时,食人者都比我们争上风,可以说这是一场打不赢的阵,不,应该说是打不赢的架。 可是我们还得挺起胸膛去面对,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从这里出去,外面等着我们的是自由,是大好世界,我们必须得出去。“同志们,咱们一定要胜利”不知不觉白鸟既然已经爬到了树上,此时的他真像一个革命者,可是他没那个勇气,一会儿知后他便从树上下来。 我趁机开了个玩笑“怎么又下来,我还以为你要一个去打赢那些食人者救出沙丽亚” “开什么玩笑,我一个人怎么行” “算你还有自知自明,那你爬那么高干什么” “爬高一点显得有气魄”他笑着说。 “你说我们能救出沙丽亚吗?”老黑在旁边玩弄着他的武器,他经过该造把他的刀给绑到了一把木棍上,整体来看,倒有几分像次刀。 “不知道”我答道。 “怎么办才好”只要还有点常识的人都能看出老黑的着急,他像是屁股着了火一样,坐卧不安的。 他坐了一会儿又站起来,他爬到树上又下来,如果不留心,很难说清楚他的位置,他简直像一只草蜢,蹦来蹦起的。 “你不要老在我面前愰了好不好,我的老黑兄弟”白鸟抓住老黑的衣领。 突然一块树皮朝着老黑的脸砸了火来。 “黑人,你怎么了”小椰子叫了一声老黑。 “你是小黑人”老黑做着反驳。 “你是心黑,哈,”小椰子说完便自己笑了起来。 “没心情和你扯淡”小椰子突然间像个大人一样和老黑说话。 听不懂菲律宾语的白鸟沉默地远离了老黑,有一件事我一直都不明白,白鸟既然不懂菲律宾语,他来菲律宾怎么生活下去,这个问题我一直都很想问他,可是一直都没有问。 “喂小椰子,你的真名到底叫什么?”老黑问着在他旁边玩弄着老黑做成的刺刀,小椰子没有应他而是拿起老黑的刺刀学着小日本的姿势,鞠躬着要,像个老头,不断地刺着树木,他似乎很喜欢这把刺刀。 “我的天啊,这样迟早被你给弄坏”老黑看到自己的刺刀用途不当,他担心小椰子会弄坏他的刺刀,所以他从小椰子手里夺了过来。 “小气鬼”真玩在劲头上的小椰子突然被抢走刺刀,他心里多少都有点失落,每一个有过童年,玩具被人抢走的人都能体会这种失落。 “你小黑鬼,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用来干什么的,启容你这等破坏”老黑很神气的表情,这种表情会让人误会,做好了这种刺刀,刺刀自己就去就回去救回沙丽亚。 “不就是一把木棍上绑个刀子,有什么好神气的,哼”小椰子不屑地哼了一下鼻子。 “你还记得沙丽亚姐姐不,救了你的那个漂亮姑娘,现在她有难了,我要去救她,靠的就是这把东西,懂么小家伙。” “懦夫”小椰子在朝小老黑。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老黑摸着小椰子的头。 “真正的勇士是不需要武器的,我长大了一定要做一个空手敌十的英雄。”小椰子笑着说,现在谁人看来这都是个小孩子的屁话,可是谁都想不到十年后的他,果真成了他自己说的那种人。 “有武器不叫懦夫,懂么”老黑说。 “好,从现在起我保证不玩你的刀,我是个不用武器的真勇士”小椰子拍些凶口说。 “小屁孩,一边玩去,那才是你该呆的地方”老黑指着妇女们说。 我一直静静地看着这两个来黑人在滑稽地辩论什么叫勇士。 “小椰子”小椰子的母亲喊着自己的儿子,她已经习惯和我们一样喊他小椰子,他的真名,慢慢地在他脑海里淡忘。 “哎,妈妈”小椰子说着朝他的母亲走了过去。 我在等时机,我所等的时机就是要天黑,一点我可以肯定,他们没有火,所以天一黑应该都睡了,我们可以利用夜间去打探他们的实力。“你到底怎么打”德国佬也很好奇。 “打,打得过那些怪物吗?今晚我们几个人去探清我虚实再做打算”我说。 “这样也好,我们能不用武力救出沙丽亚那就更好。”白鸟说。 “你说他们会不会吃了沙丽亚”老黑不安地问了一句。 “你放心,有这个东西在我们手里,他不会对沙丽亚怎么样的”我指着地上的被我抓住的食人者说。 “你觉得他们这些食人者之间会有感情吗”一直默默听着的胖子突然说了一句。“除了你我想有生命的东西都有感情”白鸟毫不留情地说了一句。胖子知道自己说了大家都不喜欢听的话,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到后来我们才知道我们抓到的这位吃人者是食人族里很重要的人。可以说是食人族里的首领之类的。 天色逐渐变黑,幽灵谷里散发着一阵阴沉的气息,在等待黑夜的到来,我们都选择沉默,食人族再也没有来骚扰我们,所以我已经怀疑是不是他们已经忘记了我们。如果那样,沙丽亚就凶多吉少了,也许他们正在享受着一餐美味。想到这里,我的心凉了起来,沙丽亚是无辜的,可是这些吃人者也是无辜的,他们也想不到大自然会把他们变成这模样。 那是谁有辜的呢? 十六世纪给色三角贸易才最大的罪魁祸首。 食人者吃人,那只是大自然的改变,物竟天择。 “天黑了”老黑叫了正在沉思的我一声。 “谁要去的,要四个人,剩下的守着这里保卫妇女们的安全。”老黑第一个抢着去,这对他来说是一次表现给沙丽亚看的好机会。 德国佬看到谁都不愿意所以他算了自己一个名额,白鸟是受了我命令才去的。我,老黑,白鸟,德国佬,四个人成了这次战争的排头兵,谁都不知道,上面有什么,也许有很多食人者在等着我们,也许情况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坏,每个人的心都提着。 019 夜依然很宁静,幽灵谷里的风像一阵阵的尖叫声,哀鸣着。 我们四个小心翼翼地爬上了树,德国佬走在前面,我们没有准备火把,你得知道幽灵谷一旦着火,谁都别想活着出去,就算是一只小蚱蜢,也别想活着蹦出去,我们只是能借着弱弱的月光前行。 我们爬到树顶后,顺着树的横枝爬了过去,我越过旁边的峭壁,成功地离开了幽灵。 “人呢”现实没有像我们想的那样,到处是草屋或其他的什么建筑,空地上冷清清,连一只野猫都没有。 “你看”老黑指着树上像鸟槽一样的房子,它完全是用枯草也树木建成的很房子一样的建筑,他们像鸟一样把房子建到树上,我听说过这么一回事,过去常常以为这些都只是个传说,可是它如今活生生地程现于我的眼前。后来我才明白,这是他们的一种智慧。 鸟屋在月光下显得如此的荒凉。 “鸟人”白鸟笑着说,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建筑,所以都觉的很奇怪。 鸟屋一排一排的,几乎一排树木上都做了这种建筑,像一座座挂在半空中的小木屋。 “沙丽亚到底在被关在哪里”老黑问我。 “我怎么知道”我说,我寻思着这里最起码住着两三白号人,甚至更多。 我指着最大的鸟屋说“随便找一间试一下,看有没有人” 我们四个像四个小偷,偷偷摸摸地爬上了那棵树,进了那间鸟屋。 一来到门口里面立马传出一阵鱼鱼腥味。这味道让我想起在沼泽地旁吃的那些水蚂黄的味道。恶心至极。 里面一片漆黑,我们几乎什么都看不到。 “这么黑怎么进去?”白鸟问我。 “沙丽亚”老黑喊着沙丽亚的名字,现在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救出沙丽亚更重要的。 “你要死啊,你这么一叫,所有人都被你叫醒了”白鸟说。 “不叫,怎么知道沙丽亚在哪里?”老黑反驳。“不想当他们明天的早餐,你们最好闭嘴”德过看说着。德国佬鬼使神差地开了一扇窗子,月光照进了鸟屋,虽然月光并不是很亮,可以我们还是能看到里面的布置。 鸟屋内没有人,连一只动物都没有,树腾连接着屋顶,下面系着各种各样的木头,形状看似斧头,我摩揣那应该是食人者的兵器,屋内大约挂着十来件这样的兵器。我解下一把,拿在手里还挺沉的。 后来我们还发现了他们没有吃完的晚餐,那是我见过最恶心的晚餐,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一个瓶子,那应该是某人丢在大海里,被他们捡到了,他们用那个瓶子来装蜥蜴汤,他们的蜥蜴汤还没煮开,他们没有火,瓶子里的蜥蜴紧紧是被活生生给扒了皮泡在海水,这应该就是他们的晚餐,看到这些我们可以确定一点,他们确实吃人。屋子内再也找不到什么。 后来我常想,是什么力量让一群人变成这样。 我们会不会也变成这样我为此感到担心。 “看来沙丽亚不在这里了”德国佬说。 “有人”老黑从窗子望了出去,一个黑色的家伙站在另一颗树上。 “他好像发现我们了”白鸟说 “老天夜啊,你什么时候才你闭上你这张乌鸦嘴”老黑叹气地说,老黑觉得站在另一个树的那个黑家伙还没有发现我们,他之所以这样觉得,是他以为食人者野里的视力和鸡一样差,可是后来我们才知道,食人者的野里看得比猫还清。白鸟说对了,我们被发现了。 站在另一棵树的黑加伙对着天空发出一阵阵只有野兽或者狼尖叫时才有的声音,听着都能让人毛孔扩张。我想那应该是他们的警报声,他在传播着我们的偷袭的信号。 “快跑”德国佬解下一把武器走出了房子。 下树的速度很快,我们惊慌失措地跑起来,这可以说是一次失败的打探活动,我们什么也没有查到。 就在我们往回撤的时候,老天爷和我们开了一个玩笑。 乌云彻底把月亮给遮起来,四周一下变得黑暗起来。 “英雄”白鸟在黑夜里呐喊着我的名字。 “白鸟,你在哪了”我们就离彼此不远,可是夜黑得自己连自己的手掌都看不见,又怎么会看见别人。 我听见很多脚步声,千军万马的感觉。 在黑暗中。德国佬还在告诉我们该怎么作。“回幽灵鬼,快,回去”他说的到好听如果我们能看到路,还用他提醒,谁都知道往幽灵谷跑。 “啊”在黑暗里我听见鸟的声音,我听见老黑惨叫的声音,听见白鸟的嚎叫声,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谁谁都不知道,我朝着一个方向一直往前跑,跑了越摸两三分钟,我发现脚步声远了,我很是奇怪,为什么他们不追了。 “啊”我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追过来了,我像是掉进了一个山洞或者是悬崖什么的。我想紧紧抓住一些植被啊什么的,可是我在也不能抓住什么,整个人就像从空中掉下来似的,在坠落的过程中,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快要死了。 “嘣”一声,我重重地摔到了地上,我看不见,可是我确认我确实是掉在地上,只有是掉在地上才感觉那么硬,剧烈痛了一阵子之后我就不省人事了,他们怎么样了我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也没了感觉,一直到我醒来。 020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至于我昏睡了多久,我也说不清楚,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已经忘记了所谓的日历。 我没有死,可是比起死更残忍的事发生在我的身上,我摔断了一条腿。 而且掉到一个很陌生的地方,那绝对不是幽灵谷。 那是一个长满杂草的山谷,我幸运掉到了草地上,所以才留得小命一条,峭壁不算高,可是很峭。 我的右腿在激烈的疼痛,像是快要死去一样。 简直痛不欲生。 我想我的右小腿膝盖处应该脱臼了。 我试图站起来了,可是没有用,我的腿痛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一点都没有,我扶着树,可是又站不直,我想要是沙丽亚在就好了。我放弃了站起来这个念头,那简直是不可能的,可是我不能就这么坐着等死。 我发了疯似的呐喊,一会儿喊着白鸟的名字,一会儿喊着老黑的名字,机几乎我所知道的名字都喊了许多遍,可是除了回音,我没有听到任何人的声音。 我失望透了,天空上的太阳越来越烈如果我说他要把我烤熟了,一点都不夸张。 我爬回到了一个阴凉的地方,我只能是等待有人来救我。 在树下我等了一个下午,并没有等来救我的的,腿还是痛的要命,可是奇怪的是它痛着痛着就成了习惯。 我想我再也吃不到德国佬烤的袋鼠,想着我既然饿了起来。我只能随手摘下一些叶子塞进嘴里,那究竟是什么叶子,又苦又涩的。我吃了一大把,就再也吃不下来,后来我才知道我吃的那种植物是桃金娘的一种。原来它的叶子可以止血。 “呼呼”我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像狼的吼叫声,在新几内亚的十年里我有没有遇到狼,我也记不起来。听到这种声音确实让人毛骨耸然的。在这样的荒野里,遇到什么你都不要觉得奇怪。我慌忙捡起旁边的石头,并不是我要用这石头来保卫自己,这紧紧是人的自我保护下意识的举动。 我惶恐地东张西望。 许久,还是没有出现什么可怕的东西,我开始放送警惕。又过了一会儿草丛里有了动静,像是一头野猪什么的,黑得你几乎看不清灌木丛里猫着一只动物。 叟一声,先是从里面串出一只袋鼠,跟接着是一个追感的黑人,他手脚很长,虽然只是个孩子,可是他有大人般的身高,约摸190公分以上,可是他很瘦,简直就是一根火柴。他看起来并没像吃人族,因为他们没有长长的撩牙。他用土的颜色把自己的脸完全给遮住了,他简直就像戏台上化了装的黑脸。他还配带了许多总极乐鸟毛做成的装饰品。他一直追赶着袋鼠,袋鼠溜进了灌木丛,他就扑到灌木丛里,野生带刺的植物几乎对他是没有伤害的他劳作了许久还是给袋鼠给逃脱了。他没有向我攻击什么的,一会儿爬到树上,一会儿有摘着树上的野昏吃了起来,他的日子好像是过得那么悠扬。 他发现了我,可是他并不敢靠近,我也害怕,虽然他没有长长的獠牙,可是出现在这深山里的动物,应该都不是什么善类。 如果他选择攻击我,我必死无疑,死后肯定被他连肝脏都吃掉,想着我的手心都冒汗了。我想爬离他的视线,一爬动的时候我像是被树枝刮到了伤口尽然流出血液来。 树枝的黑怪人,视线一直都没有从我身上离开,他在树上蹦哒了一会便下来,并朝我走了过来。 我迅速地抓起旁边的石头,我寻思着他一定是看见了血液再也经受不起诱,惑。可恨的“吸血鬼”。我已经看准他的额头,就算我砸不死他,也不会让他那么容易得逞。 他越来越近,我的心就跳得越来越快。一下子之间,我把手上的石头给丢了出去,砸到了他的胸膛,他看起来,好像没发生什么事。 “你给我走,要不然我弄死你”我用着他听不懂的话语恐吓他,那是因为我害怕得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他没有我想的那么凶残。 他摘了一把叶子,蹲了下来,他捡来我刚才砸他的石块,将鞋这些叶子砸碎了,他用动作告诉我,把手拿开,不要捂着伤口。 他小心翼翼地将他砸碎的叶子敷到我的伤口上神奇的是,竟然把血给住了,他开心地笑了起来,在旁边不停地手舞脚踏的,我看着笨拙的他也微笑了一下。 看着他被我砸伤的地方,心里有点过不去。他给了摘了很多野果,他总是喜欢蹲在旁边看着我把那着野果吃完,他便开心起来。 刚开始我以为他们已经什么都不会了,遇到这个小黑人我才知道他会手语,原来他们的肢体语言和我们的还差不多。我饿的时候就用手比划着自己的肚子,他就会给我摘野果,渴的时候指着喉咙,他便为我找来水。我试着自作多情给他取了个名字“约克” “约克”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意思,叫着顺嘴而已。 “约克”我叫了他几声,虽然他听不懂,可是听了几遍,他便意识到我一喊“约克”便是在叫他,他用会从树下跳下来,傻呼呼地呆在我的身边。 我记得约摸过了两天还是没有人来找我,我就一直躺在那个地方,靠着约克给我弄野果吃。 约克是个很聪明的孩子,没多久他既然把我说过的一些简单的话都记住了。他会讲一些简单的单词“水,野果,约克,我饿了”等,可是他还是不很明白这些单词的意思。我吃野果,喝清水,度日子。幸运的是约克没有留下我一个人,他像个亲人一样照顾着我,刚开始我摩揣着约克肯定是拿我当宠物来喂养着。直到发生了一件事,我才知道不是这样的,他真的是个善良的孩子。 021 我也忘记我在掉在山谷里几天了,我只记得我一直在那个位置,我摩揣着他们一定是认为我死了。 天还没亮的时候约克用狗尾巴放到我的鼻子旁边,他就这样抓弄我,我醒来的时候他正在傻笑着,那模样很天真。 我想问他一些关于他的一些情况,比如说他为什么不回家,家里有什么?可是我不会比划这些。 约克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用手指着远方,他又躺到地上。这一连串的肢体语言,我根本没办法理解,只好摇了摇头。 他突然站起来,爬到树上去,他爬树简直比猴子还厉害。 他爬树时的姿势很特别,他双手特别有力,爬上树枝上,他几乎是靠双手的力量。 “喂,约克,你要干什么”我朝着他叫了声。 仰望着他在树上干些什么,一会儿之后他便从树上跳下来,我看以看着他手里拽着一根女人的发夹,他开心地将发夹递给了我。 我看着有点眼熟。 我多看了几眼,终于想起这是西班牙女人的发夹,我在海海啸上来时,为了救她,所以记得她带有这么一个发夹。 “你那里弄的”我说并比划着,我不知道他看不看得懂我比划的。 我知道他知道西班牙女人在那里。 我和你说过,约克是个聪明的孩子。 他突然拉着我的手。我知道他想带我去看看这发夹的主人。 可是我动不了,一动腿就痛得要命。我指了指我的伤口。 约克蹲下身子他想背着我去。我紧紧地抓着他的肩膀,他身上有一股鱼腥味,那是由于长期不洗澡的原因。 他跑起来速度很快。几乎可以说是我见过跑得最快的人,他划过小水沟,爬过小山丘,他辨别方向一点都不含糊。 最后他把我放在一条小溪边。离我不远处的水里确实躺着一个女人,看样子她已经死了很多天,由于在水里泡着,所以整个人都变的雍肿,可是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尸体没有腐烂,按一般的常识来说,她早该腐烂。 我可以辨别出来她就是失踪的西班牙女人,我摩揣着一定是约克把她弄死的,他这样做是为了那个漂亮的发夹。我把视线转到他身上,他正拿着发夹开心地傻笑着。 “约克过来”他大概已经听懂这简单的话语。 他来到我身边的时候,我抢了他的发夹,我生气地将发夹丢到水里,我以为他会跳到水了把发夹摸起来,他没有这样,他望着我,像是生气了。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不会游泳。他甚至怕水。从不敢下到深水区。 我又给了他一个巴掌,我曾经以为他和其他的食人族不一样,可是现在我发现他们的野性难改,此时我感觉我错了。 他不明白我为什么打他,他看着沉到水里的发夹,既然流起了眼泪,他黑色的瞳孔一下子全是泪水,像个无辜受罚的孩子。他用手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竟然像没发生过什么似的对我微笑了一下。 我用动作比划着,问他为什么杀了这个女人,他突然知道了我为什么打他巴掌,他像是委屈的犯人一样对着天空呼叫一声。 可是我并不吃这一套。 他又比划着什么,可是我连连摇台头。表示看不懂,他想让我知道什么,可是我就是看不会,所以他着急地抓着头。 我仔细地想了想他的用意。 后来我恍然大悟,他是在向我解释,这女人不是他杀死的。 我爬到了死西班牙女人身边,仔细看了一遍她的死状。 在西班牙女人的颈部是用利器割穿而死的。我隐约记得我在鸟屋里看不到任何利器,也就是说他们还没能使用利器,食人者几乎回到了石器时代时的生活。 “如果不是食人者干的,那会是谁,也许树林里还有着另一批人”我心想着。凶手也有可能就在我们人群里,如果真的在我们当中,那么有利器的只有老黑和德国佬,可是这两人都没有杀西班牙女人的可能。 虽然想不出凶手是谁,至少确认了一点,约克不是凶手。想起我把他捡来的发夹丢到水里,想起我给他两巴掌的绝情,我心里也很愧疚,我看了看坐在树上的他,心里很酸。 他没事的时候总喜欢爬到树上发呆,像一个忧伤的老人,他用手摸着我刚刚刮过的脸,他看见我望着他,所以傻傻地笑了。这时我才记起,我一直忘了他还是个孩子,他眼神里还流露着孩子般的天真。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产生一个念头,如果可以,我想把他带出去,他不该属于这里,没有人该属于这里,直到后来我才发现我想远了。 “约克,你下来”我喊了一声。他像个听话的机器一样,他蹦哒一下就从树上跳了下来来。 我拍了拍我的腿,他立马意识到,我要他背着我去什么地方。我想让他背着我找到人群,也许,人群里有人能把我的腿给弄好,也许他们就在附近,吃了几天的野果,我确实挺怀念德国佬的烤袋鼠,那简直太美味。 既然西班牙女人的尸体就在这里,说明他们离我不远,也许我顺着河流一直往前走就能找到他们。 我指着那个方向,约克就背着我朝着那个方向跑,我一直朝着上面走,可是天黑的时候我还是不能成功找到他们。我和约克选择了一个可以避露水的地方。 “我饿了?”他第一次能说出一句可以表达意思的语句。 “你去找点吃的”我一边说,一边比划着从树上摘下一些果子塞到嘴里,他明白了我的意思,所以他点,点头便离开了我。 022 约克离开之后,山谷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山谷里长着茂盛的树木,所以把月光都给遮住了,还有一些月光穿过树叶的缝隙,一点点地撒在地上,像南美洲的虎皮。 我无聊地从灌木上摘了几片叶子,我学着我爷爷的模样把它卷成哨子。他可是这方面的能手,卷成哨子后我把它放到嘴里,吹了起来,虽然这声音不怎么好听,可是周围有点声音总比四周都沉寂得像死一样要好。 我选择了一个忧伤的曲子来吹,时而没有声音,时而走调,可是并不破坏它伤感的旋律。 如果我不是走不动,可能我早就按捺不住寂寞,到这山谷里走南闯北的。我目扫过不远处的水沟,发现一只虎视眈眈的鳄鱼,大家伙应该有两米长,借着暗淡的月光我可以看到它灰色的外表(这是新几内亚鳄,长期居住在新几内亚的一种淡水鳄鱼,虽然是淡水鳄鱼,可是它对海水并不是那么的敏感,在人们的捕抓下,几乎面临绝种的可能)。它慢慢地挪动着他庞大的身体,白色的牙齿在月光下让人错觉它变得更锋利。 我想如果它能看到我,有可能在几份钟后我会被它活活给撕裂,我的肉体足够它来一顿丰盛的晚餐。 想象着被撕裂的场面,我都觉得心惊肉跳的。它还是挪着身子前进,像一个屁股大得走不动的人一样前进。 我也爬了起来,我的受伤的腿又开始痛得要命。我靠着另一只腿蹬着草地向前爬。 “约克”眼看我根本爬不过它,所以呐喊着约克,我希望他能听见,如果他去远了,那么我的小命恐怕就难保了。 “约克,救命啊”我越喊越大声,几乎把所有的力气都用上,几乎把嗓子都快要给扯破。 鳄鱼越开越近,它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天啊,它已经离我约摸不到两米远了。 突然它发起了攻击,着急之下我摸到了一支从树上断下来的树枝。 我狠狠地朝着它的头打了一棒,感觉它没有丝毫的痛感。 它咧开它锋利洁白的牙齿,朝我扑了过来,我拿着树枝挡在它的前面,恰好把树枝横着顶住了它的嘴,它咬断树枝的声音在我耳边清脆得很。 我可是领教过它的力气,看来它可以弄死一头大象真的不是在夸大。 它想发起第二次攻击的时候,约克刚好回来。 “快,快帮我赶走它”我呐喊着。 我以为约克会和鳄鱼恶战一番。 奇怪的事鳄鱼停下对我的攻击,摇着身子向约克爬去,它爬到约克的身边的时候,既然安静得像个孩子一样趴在约克的跟前,约克用手抚摸着鳄鱼的头部。他此时像一个父亲一样和蔼,而鳄鱼则是他的孩子。 我想了片刻终于弄清楚,约克已经和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成了朋友,鳄鱼可以说是他养的宠物,不,应该说是他的伙伴。 他的生活,你休想用想象就能想得明白。约克丢给我一些野果之后,他便和他的伙伴,也就是那只长达两米多的新几内亚鳄鱼玩耍起来,越克骑到鳄鱼的背上,像骑一只马的架势,由于他的脚太长,鳄鱼又太矮,所以怎么样都觉得别扭,所以他干脆把脚发到鳄鱼的头部。这让我看着都觉得害怕。 约克转过身摇着手,他的意思是在问我要不要和他一个骑他的宠物。 我摇了摇头,我可没有这个勇气,也没有这份信任,说不定鳄鱼那一秒钟就把我从背后摔下来,并撕咬。 再后来,我想起自己这些想法,觉得自己是多么自以为是愚蠢的人类。 约克和他的伙伴玩了约摸几分钟,便送走他的伙伴。我又卷起一个哨子,吹的还是那个忧伤的曲子,至于那曲子叫什么名字,我也不记得了,在记忆它足以催人泪下,那是我当兵在部队里学到的,教给我的是一位老连长。 约克听到这曲子既然兴高彩烈地拍着手。 他喜欢上的我做的树叶哨子所以他一直盯着我。对于这个,饮雨水,吃野果长大,鳄鱼都能当伙伴的他,对于我的一切都是好奇。 我顺手摘下一片叶子,作了一个送了给他,他学着我的模样吹了起来,可是他怎么吹都吹不响,他研究和探讨下,他最后还是能吹出声音,可是并不能吹出任何曲子,奇怪的是他能吹出极乐鸟的叫声,倒有几份相似的。他很高兴我送他树叶哨子,他既然把它收藏了起来。 就这样我又度过了一个寂寞无聊的夜晚。 天亮之后,约克有背着我去寻找我的伙伴。 我们越过山坡,穿过茫茫的树林,露水湿透了我的衣服。我远远地听到一阵吵闹声,那是白鸟和老黑的声音,看来我又回到了我的人群中。 他们刚我离开时没有什么区别,还是在幽灵谷里躲着,再也没有人有勇气主张攻打食人族。 “英雄”白鸟见了我像是见了救世主一样开心。 刚才白鸟的和老黑的争吵声是因为老黑执意去救沙丽亚,可以想象他有多爱那个姑娘。 白鸟朝我跑了过来。他误会以为约可俘虏了我,所以他他两话不说地向约可约克挥拳,打在约克的脸上,我还没来得极解释,约克放下我。190公分的约克站在只有160公分的才鸟面前,简直像一座山一样高。约克掐住白鸟的脖子,并把白鸟给提了起来,像抓住一条腊肠一样。眼看情况不妙,所以我喊了一声。 “约克”他转过身望着我,我叫他放下白鸟。 经过我的解释,他们终于知道约克是怎么回事。白鸟很感激约克救了我,虽然两人的话语不通,并不妨碍他们成为好朋友,白鸟请约克吃烤袋鼠,那是他生平第一次吃熟的东西,他大口大口地咬着袋鼠肉,白鸟也很大方,只要约克还能吃得下他就让给约克,我相信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吃腻了,要不是要活命,我想应该大把人都不会再吃这烤袋鼠肉。约克吃着很香,也吃了很多。 023 约克把我放在地上,我只能静静地坐着,人群里多了约克这么一个新奇的人,导致他们把我忘了。 人群里白鸟在教约克讲中文。他从最基本的教起。他教给约克,我你,他,等这样简单而实用的词语。我知道白鸟的意图是想把约克变得和我们一样,白鸟虽然很怕死,但是他也是我们当中最有“家”情怀的人,他总希望所有的人都像一家人一样温馨,在他想象的世界里,世界永远是美好的。他如同每一个中国人样心里都有着一个和平梦,有着一个幻想中的世外桃源,这也正是他为什么那么铮恨小日本的原因。 约克学起中文很吃力,不但发音不准,而且有时他根本就发不出音,由于长期不说话的原因,我摩揣着他的说话功能已经消失,他大多时候只能发出乎叫的声音,和日集月累学来的几句简单话语。如果想他在断时间内就会和我们交流那是不可能的。 老黑早在旁边看不下去了,他觉得约克学不会中文,是因为约克是黑种人,没有那个天分,所以他决定教给约克菲律宾语。白鸟并不认同这种说法,所以他和老黑较起了劲。 两人无聊地在争论着学中文好,还是学菲律宾语好。 我看着他们在教约克说话,还倒不如说我在看着他们在拿约ke寻开心。 “你怎么了,伙计”只有德国佬才发现我坐在地上动不了。我和你说过德国佬是个细心的人,他已经看出来我的腿一点力气都没有。 “对了,那天我们走散之后,你们去那里了”我问他。 “掉回这里了,你呢?”他一直盯着我的腿。 “我掉到其他个山谷里了,幸好遇上约克是他救了我”我说。 德国佬蹲了小来,他指着我一动不动的腿说“腿怎么了” “摔的,是断了,还是脱臼了也还不知道?”我说。 “让我看看” 我卷起自己的裤脚,说实在的,这也是我摔下山谷后,第一次看自己的腿。 腿并没有什么异常,只膝盖部是有点红肿。 德国佬摸了模我的腿说“只是脱臼,没大碍,等下我帮你个驳正回来。德过佬说着用手按了我腿部的神经。 “有点痛伙计。”我说。 不远处的白鸟和老黑辩论了好一会都没有得出结论,该教起约可什么语言。他们谁都没有妥协的意思。约克看到我在不远处叫得像杀猪一样,他以为德国佬对我有什么图谋不轨的。 我的叫声声也结束了白鸟和老黑的争论,他们终于留意到了我。 “你怎么了伙计”老黑呆呆着望着德国佬。德国佬用手拍了拍我的腿说。 “有知觉么?”他想确认我的小腿没有死点。 “英雄是活人怎么会没有知觉呢?”白鸟双眼贼亮,他看到我瞪着他,所以立马闭上他的乌鸦嘴。 “有”我简单地说了一个字。 “你忍住,等下会很痛的”我感觉着德国佬不像军人,反倒更像一个老人医生,总是喜欢问这问那的。 “你磨叽啥,英雄会怕这点痛,你只要不要把他弄死,怎么样都行”白鸟笑着说。 “我怎么总觉得你在幸灾乐祸”我说。 “哥,你这说的什么话,您老是英雄,这点痛真的没什么好怕的对吧”他像个小人一样恭维着我,我看不惯这样的表情,所以把视线转到德国佬身上。 德国佬折下两只大树枝,好家伙力气果然够大。不费多大的劲便把长小椰子手臂那么大的树枝给折了下来。 “喂德国佬,你这是要钉个十字架,把英雄给钉上去么”白鸟说。 “闭上你的乌鸦嘴”老黑又敲了一下白鸟的头,我已经忘记了,老黑有多久没有敲白鸟的头了,我曾经以为老黑长时间和我们在一起,已经忘记了他在菲律宾的习俗了。 “你说什么”白鸟望了望老黑,他这时已经彻底了解了敲头的意义,不是代表可爱。可是他好像并没想把这个谎言给揭穿。 “你们都别吵了好不好。”我带着哀求的口吻说。气氛一下子变得不对劲,只有站旁边的约克没有感觉得到。他还在傻傻地笑着。 他第一见过这么多和自己长得相似的动物,所以他心里一直兴奋着。 德国佬拉着我的腿,并意味深长地说着。“认着点” 他用力一拉,我感觉整个人都快要痛死了过去,我再也忍不住地喊出了声音,约克以为德国来在对我干什么,他看不懂这一切,可是他能看懂我痛苦的表情。 他从背后将德国佬推倒。 “喂你干什么” “约克”我喊了他几声,他回过头望着我,我笑着摇着头,他很快就明白我的意思。 他腿退回到旁边静静地站着看着德国佬弄我的腿。 德国佬说我的腿脱臼太久了,所以必须用树枝给绑上几天。痛过一阵之后给我换来了一阵舒服。这种舒服可能只有真正痛过的人才会会体会“德国佬谢谢你”尽管他把我的脚夹得像个怪物的脚一样,我还是得道句感谢什么的,他真的医好了我,他真的不简单,所有人都这么觉得。 “只要你别叫我德国佬,比多少句都强” “可是我们不知道你名字” 德国佬说过他的名名字,可是我们还是习惯叫他德国佬,白鸟说这样叫着顺口,他还说在一个人群里,如果连个外号都没有,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个非常失败的人。后来他就再也没有说过他的真名字。我们也都忘了。 约克由于和小椰子的年纪相仿,所以对彼此都很感兴趣。他成了很要好的朋友,对于小椰子来说,人群里又多了一个给我们当玩具的人,因此他觉得压力倍减。 白鸟还在和老给怄气。管他呢,我才没有心思理会这么无聊的事。 我知道我不用残废,所以我坐在地上,自个在哪里乐呵着。 024 德国佬给我夹上树枝后,我便可以自个柱着拐杖到处去瞎逛。我再也用不上被约克背着。 约克很快就容入我们,虽然没有办法交流,可是并不妨碍他快乐地生活在我们这群人当中,他已经学会用火,能自个儿把袋鼠给烤熟,他烤起袋鼠来,比老黑简直拿手多了。 今天的雾依然很浓,可是在我们的活动范围似乎已经看不到雾气,放眼往远处望去还是一片朦胧的,我也不太明白为什么在我们的活动范围内几乎看不到雾气,仅仅这山地没有雾气,有人说看不到雾气是因为我们本身散发的热量,和呼出的二氧化碳有关,当然我也不知道这说法是对还是错,我不是科学家什么之类的。 我柱着拐杖来回穿插在散落的人群里。正在写他混帐小说的白鸟抬起头对我说。 “你没走过路吗?” 他说的很对,我确实像没有走过路,跟学会走路的孩子一样兴奋。就好比像一个刚学会骑自行车的人一样,对骑自行车有着满满一怀的喜爱。 “你管得着”我说着柱着拐杖朝老黑蹦哒过去。 我并非是找他扯淡开玩笑什么的,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西班牙女人之死。 “黑哥”心情好的时候,我对别人的称呼总是那么客气。 “你来得正好,咱们什么时候去救沙丽亚”他原本坐在地上用树枝在地上画写着什么,他扶着我坐了下来。 “你就想着沙丽亚,去之前,我们一定要解决一件事先。” “什么事?” “你的刀有没有借过给谁?”我问他,我并认真地看着他的表情,他黑得连脸上的汗毛都看不着,更别说表情的变化,黄种人有个好处就是你容易看得出他脸红了没有,而老黑,确实看不出来。 “没有啊”他的神态和动作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么笨拙。 我失望地看了地上他写的字,也真特么地丑,压根没看出啥内容。 “真没有?”我又问了一遍,他的回答不是我想要的。 “我骗你干什么,骗你有钱啊,刀一直在我身上,就借过给你” “这样啊”我一副陷入了深思的模样,其实我是在仔细地看着这群人,西班牙女人蜘蛛死后便剩下她的朋友汉妇,说也奇怪,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汉妇能和那个满脸油脂的胖子关系这么好,两人有说有笑的,关系已经趋向暧,昧。我听说过西班牙女人都挺现实的,也许她能跟胖子在一起,是因为胖子是个出息的商人,通俗易懂一点地讲是因为胖子有钱,可是钱在这荒山野岭有个什么。 好了,还是不去思考这些风霜雪月的事情了,虽然有点可疑,但应该不会是他干的,他没有任何杀西班牙女人的可能。我把视线转到最有可疑人身上,那就是小日本酷达,他的脸已经开始腐烂,已经没有好的皮肤,脸上有红又肿的。 我想这就是他吃沼泽地里的水弄成这样的。 现在想起来,沙丽亚说的是对,她救了我们。我记得好像只有酷达喝过那里的水,另一个小日本撒爱没有喝所以他没事。 撒爱不知弄来什么草药,用石头剁碎了,在往酷达的脸上敷。 “喂,你想什么呢?”老黑拍了一下我的后背。“你还记得蜘蛛吗?”我问。 “记得,我还救过他”老黑说。确实当初要不是看黑把她从水上背上来,她早已经跟着他的丈夫归黄泉了。 “她不是失踪了吗?”他接着问。 “死了” “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尸体了”我说。老黑没有接着问下去,而只是脸朝下,用树枝不断地画写着什么。这让我起了疑心。 “难道是老黑干的,不可能,他没有动机”我心里在想着这个问题,怀疑归怀疑,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前,他还是那个爱幽默的老黑。“你在写什么”我问他,我很想知道地上马乱七八糟的是什么意思。 “孙子兵法”听到这话我几乎认不住把口水给喷了出来,一个连中文都看不懂的人,既然看过孙子并法。 不要笑,这事是真的,老黑真的是在回忆着他看过孙子兵法,他想利用孙子兵法打败食人族,救出沙丽亚。 他现在的脑子里装着两件事,第一件就是救出沙丽亚,第二件还是救出沙丽亚。 人群里,有阵嚷嚷声,原来是酷达把脸上的草药全给抓了下来,他觉得自己没事,他觉得自己的病总会在睡一觉之后就好。他一把将所有的草药丢得远远的,他觉得这么草药是没有用的。撒爱还在不断剁草药,他是真心想救酷达,我,白鸟,都恨不得他痛苦得死去,这仇恨,不仅仅来自国愤,更多是他个人道德带来的,他是个另人讨厌的家伙。仔细观察,没有任何结果,我只能望向另一个有刀的人。。。德国佬。 他在和约克烤袋鼠,因为中午快到了。约克小心翼翼地将火点着。猴子和人的区别,仅仅是因为人会用火。 德国佬更没有动机杀西班牙女人。 “会bu会是因为美,色”我心里自个在想着。 “怎么能这样想,他刚救过我”我自言自语。吃午饭的时候,我们都看见了,约克亲自喂给我们捕抓的野人袋鼠肉。约克像对待一个长辈一样,总是那么尊敬。 食人者还是被我们绑得牢牢的。他已经没有了当初被抓时的那种凶猛与。他安静多了,他似乎也爱上了袋鼠肉。我吃完午饭后便柱着拐杖,朝山林里走去。看来追杀西班牙女人的案子,已经很困难了。 “英雄你去干嘛”白鸟叫我一声。 “排毒” “排毒,你什么时候中毒”老黑总是无法理会普通话个别词语的意思,总会闹出笑话,一下子人群的气氛愉快多了,我们已经不是那么迫切地想出去。 025 我自己在山林里转悠着,静坐了几天,突然周围的一切又充满兴趣。 “约克”我喊来约克,我希望他陪着我在山林里转转,不知从何时起,我已经把约克当成一个心腹,虽然有一群人在,可是我一个都不相信,直到我找出杀死西班牙女人的凶手。 约克很听我的话,只要我一呼喊他,他便立马出现在我身边,我想他是上帝为我送来的。 没有他可能我早就死在山谷里,可能是饿死,也可能是被新几内鳄给咬死。约克跟在我的后面,突然他跳到树枝下,纵身一跃又跳到了树枝上。 他还是和过去一样,喜欢爬到树上去。 “约克,危险”我看到他抓着树枝像猴子一个,荡来荡去,所以我叮嘱了他一句。 “没事”他既然神奇地开口说话了,这真的出乎我意料之外。 “喂,英雄,你不是说排毒吗,怎么还带上约克。”白鸟从背后叫了我一声,我激动着,我告诉他约克会说一个单词了,白鸟听好也很开心。 树上的约克见到我们在笑,他便从树上跳了下来。 “我想在森林里逛逛,,腿不好的这些日子坐都坐怕了”我告诉白鸟我来森林里的目的后他离开了我,他觉得我这样的举止是无聊透顶了。 我带着约克在森林里散逛着,约克拣来树叶坐成帽子带在头上。他故意在我面前炫耀着他的杰作,他这样做只是希望得到我的一句表扬,只要我夸一句他的帽子很不错,又或者我给他一个微笑,他都会开心大半天。 可是我没有这样做,他的举动让我想不到,人的最原始的本性就是爱慕虚荣,我可不想让他变成白鸟那样的人。 我没有理会他,继续往前走。约克突然跑到我的面前,他比划着些什么,我可以感觉到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可是我还是看不懂,他着急地拉着我的手。他想被着我走。 我拒绝了。 “我知道你要带我去个什么地放,可是我不用你背来,我的腿已经好了”我拍着我的腿说。 他点了点头,就这样我跟着他走了起来。 不一会他带着我来到了峭壁前面,我我终于彻底理解我们为什么被困在这里了,这面峭壁挡住了我们的去路,然而唯一的通道就是顺着树爬上去,树成了爬上去的梯子。 我知道约克带我来这里并非是为了让我看陡峭的山壁。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问他。 他跑到峭壁掀开挂在峭壁上,像垂廉一样的植被。 后面既然是一个大大的洞,这是洞的入口完全被这种植被给遮得住,密密麻麻的,一般人的肉眼是看不到的,也没有人会想到这峭壁里隐藏着这么一个洞。 洞里到底有什么呢?这引起我的好奇。 我进了山洞,由于是白天,还可以朦胧看到里面的一些东西。里面宽得如同秦始皇的阿房宫。 我跟着约克,顺着阶梯向下走。 “这特么的什么地方”由于这山洞里里较宽,所以说起话来,有很大的回音,像一个人在附和着你说话一样,可是声音听起起来不像你的,更开始我以为是钟乳石折射的缘故,这里像吊灯一样挂着密密麻麻的钟乳石,什么形状的都有,甚至连长得像人模样的都有。 水滴顺从石头里流了出来,不要觉得惊奇,这并没有什么,这只是钟乳石含有的碳酸钙与二氧化碳进过一系列的化学反应生成了水。在我接下来的几年行程里,这着实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相信,约克带我来这里也并非是为了看这奇怪无聊的石头。 我们继续往前走,越往下走,我越觉得这并非是是什么山洞,而是那个混帐家伙的坟墓,死了就一抷土了,我真不明白那些家伙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坟墓给弄得这么豪华,伤财伤力。 可是这到底是不是坟墓,我也还不能确定,咱们就先别给它下结论。 我继续朝着下面走。 我们走尽了石阶,来到了一条类似走廊一样的小道小道两旁是墙壁。 约克用手指着路,他告诉,朝着这个方向走。我小心翼翼地更着约克,顺着这条走廊走下去,峭壁上刻画着一些奇奇怪怪的文字,说是文字,倒不如说是图画,我摩揣着这有可能是人类祖先留下的,我开始猜疑约克的种类,也许他本身就不是吃人族,而仅仅是还没完全进化的猿猴。 这只是个猜测。 峭壁上有顺序地排列着一个个小山洞,看起来可以感觉得出,这是某个种族的房子,我猜想会不会是我们穿越了,可是我很快就打消这种念头,我并不相信所谓的时光隧道,虽然后来爱因斯坦提出的相对论可以解释这个可能,当一个速度到达某个程度的时候物体可以改变时间。 我们没有穿越,确实没有。 我跟着约克朝着下面走。出现在我眼睛里的是那一堆兵器,全是冷兵器,一大丢完全丢在地上,这些东西就是约克带我来这里的原因。 我随手拿起一把茅,这些只是我在书上看过,现在全部现实摆在我的面前,那该有多么的不可思义。我拿着这些铁制的兵器,虽然看不出来这些兵器的制造朝代,可是给我时间交差的错觉,反佛回到了历史上的某个落后该死的时代,这特么的到底是什么地方。我知道约克告诉我这地放的意图,他希望我们用上这些兵器,打敗吃人族。 我一直不明白约克为什么要我们攻打他的种族,后来再后来,我才明白了一个道理,他想他们的种族变得和我们一样最起码的是会用火,只有我们统治他们,他们才能从动物走向文明,后来我知道这些之后我不得不佩服约克确实很聪明,他的聪明远于我们的想象。 这是个漫长而艰辛的旅程,还是先来说说我们眼前的故事吧。 “约克,这堆东西,只有你我知道,谁多不让知道”我将那把长茅丢回到兵器堆里。 约克像是听明白了,他点了点头。我们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026 我回到人群的时候,他们的生活没有丝毫的改变,打打闹闹的还是在打打闹闹。无聊睡懒觉的睡懒觉,白鸟还在写他混帐的小说,老黑干起了一件有意义的事,他用他的小刀,把树林削成一支支尖尖的长茅,他想为我们制造兵器,他甚至希望我们能组成一个军队,可是没有人陪他这么玩,其他人只想安逸,t偷得意时的闲情是以时。 看着老黑笨拙地做着救出沙丽亚的美梦,我很想告诉他,其实他不必要一根树枝一根树枝地削,削得手都出茧子了,可是我闭嘴不提,我知道如果他知道山洞里有兵器,他肯定会冲动,在没有做好准备之前,我是没有告诉任何的人。我任由着他在哪里徒劳。 约克不知何时学会了我们的那一套,他主动地和人群里的某人摇起了手。面带微笑地打招呼。 响午的时候,某人受不了新内几亚的鬼天气,他跳到水沟里洗了一澡,约克在旁边着急地比划着什么,没有人理会他。 他在小水沟里欢乐得像一条小鱼儿游来游去的,他不时不时地和岸上的伙计们嬉戏。人们用树皮或者石块丢他,他便潜到水底,岸上的人看见他没有因此而生气,所以丢树皮的人就越来越多,小水沟里下起树皮和石头雨。 在水里的某人只能潜得更久一些,如果他不想被树皮给砸伤,他只能这么做。 这次他潜下去约摸六七分钟,对一般人来说确实有点久了。 “他还真能潜”拿着树皮在等待的白面说了一句。 “情况况不太对劲。”我说着和白鸟老黑一起走近小水沟。 我注视着水面,它平静的如同一面镜子。根本看不到人的行迹,闻丝不懂的。就在我们聚精会神的时候,突然,他从水里冒了出来。刚来始我摩揣着他一定是想吓我们一下,想报复我们用树皮丢他。我送了一个气准备走远的时候,突然他喊了一声,救我,救我。 他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拉住了脚了,一会儿被拉到水底,一会儿他串了起来,像拉绳子比赛一样。 没有谁搞得清状况,也没有人敢轻举妄动,如果他紧紧是手脚抽筋,早就有人跳到水里救了出来。 某人在水里挣扎着。旁边的另一个某人,他和某人两人是什么关系,没有人知道,只见他纵身跳到了水沟里。 可是最后两人还是被拉到水底,这次他们久久没有浮上来,却也没有一点动静,我们确定他们已经死了。可是没有敢下到水里把他们的尸体给捞起来。我们只能安静地在岸上等待他的尸体。 “水下面会不会藏着什么怪物”白鸟问,他没有问谁,自己在问自己。 没有人理会他。我们中又失去了两个人,所以沉痛的气氛一下子散开,沉痛种更多是内疚,我们没有勇气去救他,而另一个人却牺牲了。又过了几分钟,从水底慢慢地浮起一他们的尸体,我让白鸟用木杆把他捞起来。 死者被我们捞起来之后,他脸色苍白,七窍留血,慢慢地他全身变黑,我仔细看了他一遍,血液像是被吸干了。 老黑也看出这个现象。 “吸血鬼”老给惊慌地说。 “你家养的吸血鬼在水里啊,我看是水鬼”白鸟说。 白鸟的话引起人群里所有来自中国人的注视,谁都望着他。 “真的是水鬼,我们那有传说,长得像人又像猴子,专门藏在水里靠吸取人血为生”白鸟说。 “你见过啊”我冷冷的一句质问。 “那倒没有”他说。 “都别看了,人死了就死,都散去吧” “我们得把他埋了,要么很快就会腐烂,到时会很臭的。”老黑提了一个建议。 最后我们合作把这两个人给埋葬了,刚开始埋葬的时候,我们是出自淹没臭味,可是后来切变成了一种习俗,白鸟借老黑的刀,给这两个死者刻了一个墓碑。具白鸟说的,给他们立个墓碑,才不会变成孤魂野鬼,白鸟不知道,其实我们从降落到这地方就固定要当孤魂野鬼。 他用他藏着的笔给两块墓碑题字,题字的时候我们才记起来,我们不知道他们名字,他们在我们当中也没有外号,所以迟迟不知道写些什么。“你快点题个字啊,我们的大文豪”我说着拿过他的笔,让我奇怪的是,他的笔什么时候才没有墨水。 最后白鸟在墓碑上写上“不幸者”另一个写着烈士。两座简单的坟墓就此落成,墓碑上没有时间,没有任何消息。后来白鸟还烤了一只袋鼠和摘一些野国来祭奠这两个人。 “我要是那天死你,你记得,给我做个坟墓,名字就叫白鸟好了”白鸟像留遗嘱一样和我说。 “来个现成的”我拿他寻开心。 “滚犊子。”白鸟半笑半生气地说着。从这个时候开始,我们便有了坟墓习俗,后每死一个人我们就为他建立了一座坟墓,还在坟墓上种着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 我们很快地从悲痛中回复过来,自私一点讲死的不是谁的什么人,所以没有人会伤心很久,悲痛只是气氛的感染。 我们还剩下二十八个人,究竟谁能活着出去,又或则,出去的过程还发生了什么,这着实应该和你们详细地讲一讲。 葬礼仪式落成之后,他们便开始讨论起这两个人的死因,老给一直忍为是他们口里的吸血鬼杀害了这两个人,而白鸟一直认为是水鬼,东西方文化不同,所以两人的见解不同,为了证明究竟谁是对的,白鸟和老黑决定守在水沟边捕抓这个藏在水里不知名的物种。 027 我看了看坐在空地上的约克,他整个人陷入了恍惚,我突然想起在某人下水之前约可他着急是想表达什么,其实他早就知道水里藏着危险,这也是为什么约克从没有洗过澡的原因,他以为每条小水沟都一样藏着怪物。 可惜我们看不懂他表达的什么。导致我们又失去了两个人。 从这时候起,只要约克显得不安,我们便知道肯定是又要遇上什么危险了。老黑,白鸟,都信誓旦旦地要抓到这水里的怪物,谁也都好奇,水里藏着的是白鸟说的水鬼,还是老黑说的吸血鬼。 后来胖子和德国佬也加入了这场捕获大行动,胖子觉得这很好玩,而德国佬把这行动看做是为民除害。 当然这么好玩的事,不可能少了我。 老黑做的武器派上了用场,我们各自挑一把,守着小水沟。 老黑弯着,双眼注视着小水沟里的水,他想看清水里的没一种生物可是水并不是很清撤,几乎什么都看不到,偶尔吹来一阵风,让水荡起微微的波浪,像一面爆破过的玻璃镜,由于看不清,我们也只能是徘徊在水沟旁边,只能是守株待兔,其实守株待兔是没有办法中最好的办法。 “喂,你说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白鸟问我,由于等待的时间长了,让他失去了耐心。 “不知道”我对白鸟总是很冷淡,我也说不出为什么总是冷淡的模样。 “想个办法,把它给引出来”白鸟提了一个建议。 “你想啊”我说。 突然谁都安静了下来,守株待兔了一个整整的下午,没有任何的收获。 “抓毛”白鸟离开了水沟,他彻底失去了耐心。没过了多久,我们都失去了耐心,别说水里的怪物出现,就连一条虫子都没有出现。 我们都离开了水沟回到了空地,又坐在一起彼此调侃彼此,这似乎成了他们生活的全部。 “出来了,那是啥子”一个正宗的东北话,引起了我们的注意,说话的正是白鸟的老乡,老香。在我们全部都离开水沟的时候,只有他才耐心地徘徊在小水沟边,我听说过东北佬是耐性最好在中国人当中,从他身上我看到了这一点,白鸟恰好相反,他身上几乎没有一点东北人的特色。而作为中国人,许多事我只能从听说中知道,我是一个南方人,我活了大半辈子,如果你让我说出南方的一些什么地方名字,我几乎脑子里一片空白,为什么我会在这个时候和你们说这些其实是有原因的。慢慢地把我的故事听下去,你就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继续讲故事吧。 老香的喊叫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我们迅速地操起自己身边的武器。 我们都看见,从水里冒出一个东西,在夕阳的照耀下,它更像一只猴子,当我们围近的时候,才发现它不是猴子,它有着猴子的下体,全身长满了毛,手指甲和脚指甲都很长,最奇怪的是他长了人的头,人的脸,简单地总结一下他的外表就是半猴半人的。“原来水鬼,长这模样呢”白鸟自言自语说。这种被白鸟称为水鬼的东西,它除了下体和人有期别,更大的期别是他用四天腿来走路。“弄死它”白鸟大呼道,我们仔细看了一番之后,一拥而上,它在也没有能逃出我们的围攻下,虽然它曾多次想逃跑。 在我们的追赶和包抄之下它最终死在胖子的尖木棍下。胖子是个非常狠的家伙,他不留余地地将木棍刺穿怪物的脖子。 它死了,我们都围过来,近距离地围观着它,胖子在刺穿喉咙的时候,血全部撒到了他的脸上,甚至手里也全部是血液,场面太血腥了,我还是不详细地写了。 最后我们选择用火烧把它烧掉。 “都说了不是吸血鬼了”白鸟得意地在老黑的面前炫耀着自己的推论。 “那也不是水鬼”老黑反驳了一句。 “是水鬼,中国传说里的水鬼就是这样”白鸟也没有一点妥协。 “瞎扯”我说了一句他们便安静了下来,他们没有再去辩论这种怪物是什么来的,我们都不知道这怪物的物种是什么,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怪物的出现让我明白了一件事,这森里还有其他的什么奇怪的物种,想到这里我想离开的欲望就更重了。“大家听好了,我现在和大家说一件事,前几天,我掉在另一个山谷的时候,我看到蜘蛛姑娘了”所有人都望向了我,我本来想引蛇出洞。 我接着说 “她死了,是人干的,用刀一杀死她的,凶手是谁,我不想再追究,只是希望这样的事不要再发生了,既然你们选我出来管理你们,我就有责任把你们带出去,不过话又说回来,规矩既然定了我们就得去尊守,要是谁犯了事,只能按规矩办事”他们都默默认同了我的说法。 本来我打算天亮之后带着他们去取武器,准备好食人者背水一战,可是天亮的时候,人群里又开始瞎嚷嚷,原来是又不见了一个妇女。 028 我们分散去寻找丢失的女人,一路寻找我一直在想,这是我们中的某一个人干的,还是森里里还有怪物什么的,还是食人者?。 丢失的某个女人的朋友在森林里拼命地呼叫着她的名字,没起到什么作用,在森林里没有发现丢失的女人,只是看到很多的极乐鸟和草蜢,吃腻了袋鼠肉后,我们便开始吃这些草蜢。别误会他们不好吃,经过老黑用海水的秘密制作后,晒干之后,用活来烤着吃,还真的有几分美味。草蜢含有丰富的蛋白质,这应该就是我们为什么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天,体力还是很棒的原因。 寻找女人一会儿之后,老黑便撅着屁股在抓草蜢。他认真地判断着草蜢的蹦跶方向,轻易地抓到了许多。 “英雄,你说她会去哪里”白鸟问我。 “要知道去哪里也不用来找了”我说 “你说会不会有鬼”白鸟神色诡异地说。 “你就是鬼”老黑把他抓到的草蜢放到口袋里去,冲着白鸟说了一句。 “不是有鬼,你是,为什么会有人神秘地失踪”白鸟依然坚信这幽灵谷里,确实藏着幽灵。 “我是科学主义者”我的立场,我说得很明白。 “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白鸟央求着说,他是个地地道道的迷信主义者,听他说,他过去从小就是跟着他的舅父到处给人家做丧事,看过很多不可思议的事,很多都不能用科学解释,他说他看到,突然变得力大无穷的女人,徒手可以挪动一头水牛,他说他看见吃煤的人,最奇怪的是这些人都是健康的。 他还说了很多听起来奇奇怪怪的事,我知道他说这么多只是希望改变我的看法尽快离开这里。我只是把他的一些见闻当成故事来看待。 “找不到这个女人,我们不会出去的”我想彻底让他死心。 “你怎么那么固执呢,她和你非亲非故的,况且保不齐你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他说的很多,逃出来的三十人中,我还真的不知道几个人的名字,甚至模样,一直没记得。 “我和你也非亲非故”我说 “你。。“他被我说得彻底无语了。 “好吧好吧,你说了算”他最后还是妥协地走开。 不知道为什么,小日本酷达和撒爱竟然打起了加,一向很听话简直把酷达的话的撒爱,竟然公然反抗他。 撒爱把酷达推到在地上,并那起一块砖头朝酷达砸了过去,可是他酷达抓住了他的手,并还击,站起来之后一脚将撒爱揣倒在地上。这一幕我们都看见了。酷达了脸开始腐烂不成形,几乎开始流出恶心的液体。 “小日本在干什么”我问白鸟。 “不知道,看他们说什么先”白鸟说 “你真的会说日语”我还是很怀疑他说他会日语这件事。 他没有会答我。之是瞪大眼睛看着我,他的表情像是在告诉“你什么意思” 我沉默了起来,没有人干涉小日本的内战,就这样任由着他们在地上翻滚。 “我知道他们为什么打架了”白鸟认真地看了一会儿之后说。 “那是为什么” “好像是撒爱不给酷达干什么事,可是酷达一意孤行一定要干,所以两个人干了起来” “那是为什么事?”我追问 “不知道,他们没提” “等于没说” 小日本两人的打架给我们添加了不少乐趣,人群里开始有人喊着打死他,有人喊着加油,我们的科学家兼干草蜢的制作人老黑和妇女们忙着制作他们的草蜢大餐。小日本两人打了一会儿之后,酷达终于愤发心中所以的怒气,他用石头狠狠地砸撒爱的头。 “快去阻止他”他叫白鸟。 “让他们互相打到死算了”白鸟说。 “如果那样,我们和他们又什么区别”说着我一个人走了过去,好多大老粗们看到我动手帮忙所以也凑和了过来。 我们成功地阻止了他们的互相拼杀,撒爱被砸得头上流出了鲜血,他用手捂住了血血液,可是还是流个不停,一直染红他的脸,后来还是约可用草药帮他止的血。 酷达几乎没有什么损伤,只是衣服被扯的乱七八糟的。 他在我们的阻止下终于平息了这场架。就在我们的瞎折腾下,就这么又度过了一天,吃完老黑的草蜢大餐后,天又黑了,我们当中谁都记不清,我们在这里度过了多少天。这些日子吃人者也没有攻击过我们,有时我甚至冒出个荒谬的念头,不出去了。 今天又是我守夜,人们伴随着蛐蛐入睡,我坐在树上看着星空,它是如此的灿烂。 白鸟在写他的小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笔的墨水总是用不完的感觉,老黑在烤火,夜深后,偶尔吹来一两阵风,还挺冷的。 沉睡中的酷达突然战了起来。 他像是在梦游,又像是醒着,我们都望向他,他站起来后朝森林走去。 “我去看看”老黑决定跟过去看看。 我从树上跳下来。 “我也去”我们跟着酷达朝森林里走去,跟在后后面的我们也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在昏睡还是清醒着。如果是昏睡,为什么树木总是不能将他拌倒。如果清醒那为什么他会不知道我们就跟在他的后面呢。 他来这森林里又是要干什么呢? 029 小日本酷达走到森林里,他便开始恍惚。像是失去了方向。不一会儿之后。他来到了袋鼠旁边,那是我们抓来多余又吃不完的,所以把他绑在树枝上,给我们提供下一次五餐。 “小日本到底要干什么”老黑说。 “他肚子饿了起来吃点东西不行啊,”白鸟笑嘻嘻地说。 小日本酷达走到袋鼠旁边的时候他捡起地上的石块朝着袋鼠的脑袋砸了过去。 袋鼠呼叫一声,便一命呼呼了。接着他抓起袋鼠,用锋利的石块,将袋鼠的脖子给划了一下,袋鼠的鲜血不断地往外涌,小日本将嘴凑了上去,他把袋鼠的血就这样给吸了下去。 我们看着都觉得恶心。他喝完袋鼠血后便装过身来对着我们,这下我们终于可以确定,小日本还在沉睡着。既然他还在睡觉,为什么会吸血。 “喂,这到底怎么了。”我问。 老黑看得脸色大变,地摇了摇头。 “梦魇症”白鸟说。 “什么是梦魇症”我问道。 “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听我那道士舅父说,他去过一个地方给人家做丧事的时候,就遇到过这种病,听他说这种梦魇症就好比梦游,不过呢他不是梦游,他身上有个吸血的幽灵附在上面,进入他的梦里,导致他吸血。”白鸟说。 “废话,有这种病吗”我说。 “没骗你,我舅父说得这病的那个人把他全家的人的血都吸了,那年给他赚得可算是多了,那家里人一个一个地死去,切谁都不知道什么原因”白鸟说。 “也吸人血”老黑听到吸人血便怕了起来。“会不会传染”老黑接着问。 “会”白鸟很肯定地说。白鸟不像是在开玩笑,更不像是在恐吓我们,他神情是如此的认真严肃。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医治的”我问,他说得我连我都信了十分。 “后来听我舅父说,那个村里很多人都死,才发现这种病,发现一个,就把他烧死,没有其他办法了” “我们会不会也得了这种病。”老黑问。 “自己是不知道,根本不知道自己******过什么,至于你嘛,不好说”白鸟说。 就在我们谈论的时间里,小日本既然从我们身边走过,并没有发现我们,他沿着路又回到原来的位置躺了下来。 “我可不想,睡着睡着就被人吸干血液”老黑说。 “我也不想”白鸟说。 “那该怎么办” “烧死他?”我突然说出这句话。他们立马表示赞成。大难当前,谁都只会顾极自己。 “可是这样就烧死他,要是他不像你说的那样启不是死的很冤枉”我说。 “等他吸人血,有无辜的人被他杀死,那就迟了”白鸟很想这小日本死,这我很清楚,他的这种仇恨来来自种族与国度。 “必须得这么做”老黑和白鸟的主张变得一样。 “为大家着想,我也想烧死他”我说。 白鸟听到我这么说他便行动起来,朝着小日本走去。 “你干嘛去”我突然叫住了他。 “现在就烧死他啊”白鸟说。 “你疯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就这样烧死他,其他人要是知道,怎么样看我们,他们会以为,我们在烂用权力报复国仇,这与背地里给人下黑枪有的小人有什么区别”我小身说。 “就算我报国仇又怎么了”白鸟很愤怒地说。“报国仇没有错,可是这个小日本是无辜的,我们烧死他是为了救大家,不是报国仇,我们不能在这里被人看到,我们中国人这么小人,你懂吗?”我说。 “你是领导,这有什么关系”白鸟说。 “就是因为我是领导,我更不能偷偷地烧死一个他们认为无辜的人”我试着说服他,他不知到让一群人信服,靠的不仅是武力,更多的是靠道德建立的威望。 白鸟说不过我,所以自言自语了一句。“我们东北,那个不是无辜的” 我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放心,这个小日本,不会伤害到我们的” “那你说怎么办”白鸟问我。 “你想一下,最近我们当中失散的几个女人,肯定是小日本干的,明天我们就审问他,如果能查出真像,我们就可以明正言顺地将他烧死”我狡猾地说。 老黑一直在旁边默默地听着,听到这里时,他突然说了一句。 “英雄说得对,我们不能偷偷摸摸地烧死他,那样其他人肯定觉得我们滥杀无辜” 突然他转身抓着白鸟的肩膀说“不过你的性格我喜欢”老黑笑嘻嘻地说。他的表情像一个孩子一般天真。我们就这么确定了处分小日本。小日本还在沉睡种,我们在火堆旁边讨论着天亮后处理和审问酷达的过程。 “明天我点火”白鸟认为他来点火烧死酷达是最大快人心的,我一直不知道他的怨气为什么这么重,直到后来我看到他写的所谓的小说后,我才知道,他的父母亲甚至更多亲人,早无辜死在七七事变中,当时他一家人还居住在当时那个叫北平的地方,后来亲人死他,他便四处逃避,得过且过,偷生了小半年。所以他恨日本人,不论和这场战争有没有关系的日本人他都恨。 好了,不提这着不愉快的事。 我们守在火堆旁边,我们从来没有过着种同仇敌忾的感觉,突然注满我的的心扉,让血液沸腾。老黑在追问着一些有关白鸟舅父的消息,之从他听说这些之后,老黑觉得白鸟的舅父,简直是什么都看过。可是后来白鸟对他的舅父只字不提的,这彻底扫了老黑的兴致。 我一直默默地盯着小日本,在想着白鸟说过的梦魇症。我们都在等待黎明的到了,解决了这件事,我们就是攻打食人族,然后回到属于我们的城市。 030 天亮了,守更的我们没有睡,我不知道何时起已经习惯了少睡觉。 “英雄动手”白鸟早就等不及了。 我看着陆陆续续地醒来的人,他们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大多都是朝森林里走。 “等等”我说 一直等到我们吃完过早饭,人们几乎没有事好做,他们的生活已经进入一个系统式,吃饭,打闹,睡觉,就这样,反反复复。 我走到人群当中说“大家请安静,我现在有事宣布” 我一开口说话,人群里立马安静了下来,这已经成为一种默认的规则。我当时说的是菲律宾语,我相信在我们当中百分之八十的人应该都会听菲律宾语,尽管菲律宾是个相对落后的地方,可是毕竟我们都是从菲律宾出来的。 “我已经知道,西班牙女人是谁杀的了”人群里一听到这个消息又立马起哄。 人们都在讨论着,他们觉得不可能。我可以听到一些小声的谈论,他们觉得不可能,他们连西班牙女人的尸体都没看见过。他们表示质疑。 “大家听我说,西班牙女人,蜘蛛姑娘已经死了,我见过尸体” “那她尸体在哪里?”突然某人菲律宾黑人站起来问我,我虽然还不认识他,可是我依稀记得,他就是和小日本等人形成的“反我派”。 “我们没有看见尸体是不会相信你胡说八道的”某人说。 我从人群中间走近他,赫然地站在他的面前,并凑近他。 “你要看尸体对吧,我就让你看过够”我看着他无语的表情和无事找茬的态度,我真想揍他一顿,他确实是一副很欠打的模样,可是我没有动手打他。那太贬我的地位了。 他似被我的霸气给震慑到了。 当我转回脸的时候,他突然从背后喊了一句“就是要看尸体” 他说得很大声。我转过头,用双眼盯着他,他就在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为了能说服他,为了能说服所有的人,我带着约克,老黑,白鸟等人一起把尸体给抬了回来,尸体还是没有腐烂。也没有散发出恶心的气味,只是样子特别的恶心。 “尸体就在这里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我对刚才那个呼得最大声,顶撞我的那个男人说。 他摇了摇头,并开始沉默了起来。 接下来又该是我表演我演讲示的推论。 “大家都看到了,现在尸体就在这里,今天我就要把凶手给找出来”我指着女人说。 “别磨蹭了好么”旁边的白鸟催了我一下。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等下得配合我”我对白鸟说。 “我怎么配合,叫你晚上偷偷把他烧死不就得了,搞出这么多”白鸟一个劲地在发牢骚。他不相信我有能力可以证明这个女人是小日本杀的。 “看把你急得,我只是需要你等下帮我翻译给小日本听就行了”我说。 “简单的就行”他说。 “这女人就是,他杀的”我指着小日本酷达说。所有的人一下子望了过去,大概小日本也明白到了发生什么事,他缓缓地站起来。 “你说什么”他突然开口说了一句中文。谁都听得一清二楚的,他确实懂普通话,小日本隐藏得还真是隐蔽。 “深藏不露啊你,原来你会中文,这下事情就好办了”我笑着说。 “我装着什么话都不懂,就是想知道你们到地在我被后说我什么,想冤枉我,你门都没有”他说。他的态度和语气都是那么肯定。 “我没有冤枉你等下你就知道,你这个吸血鬼”我说着走到尸体的旁边,用手摸了摸女人的脖子上的伤口,冰冷冰冷的。 “大家过来看看,这就是证据”我说。 “证据?”酷达说,原来他远不止懂中文,他还懂菲律宾语,英语等。 “这就是你杀她的证据”我说。 “你别瞎说”他还是如此的冷静。 “我没有瞎说,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吗?”我问他。 他好像早就把昨晚的事给忘得一干二静了。 “昨晚?”他自言自语。 “我昨晚,很早就睡了”他做出解释。 “你昨晚,三更半夜醒来一次你还记得吗?”我提醒他。 “没有,我没有醒过”酷达说。 “老黑把那只袋鼠拿过来” “是” 老黑走到森林里,用手拽着袋鼠的脖子给提了出来。 他将那只被吸干血的袋鼠给丢到地上。 “大家看清楚了,这只袋鼠就是他用石头给砸死的,并把它的血给吸干了,他是吸血鬼。”人群里立马有着一双双不可思义的眼神。 “天啊,吸血,这是什么人啊”人群里有人发出惊讶的感叹。“蜘蛛姑娘,和这只袋鼠一样的命运”我说。 “你别冤枉人,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开始害怕起来,我理解他也是蒙在鼓里,主观地说他也是无辜的,可是客观来说他着实杀了人。 “这怎么算证据呢”从人群里突然站出刚才顶撞我的那个人,后来经过这件事,我们都知道他是个很好强的人,所以我们给他取了个名字叫阿强。 “这为什么不算证据”我问他。 我很清楚他只是不甘心刚才我给他的下马威。 “就算这只袋鼠是他杀的,血是他吸的,那也不能证明这女人就是他杀的”他说得很在理,我既然一下无言以对。 “怎么你没话说了”他咄咄逼人。 “就是他杀的”老黑嚷着。 推论会,一下子变成了争吵会,你一句,我一言的。吵得不可开交。小日本凑近我,他想揍我一顿,结果被几个大老粗们给拦了下来,老黑白鸟杨言要是小日本敢动我一下,他们会当场把酷达给打死,酷达看了看我们人多势众的,便退缩了。原来管理一个没有规则的团体真的不易。 在我们都在争吵的时候只有一个人是安静的,就是另一个小日本撒爱,他安静地看着我们,我知道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否则他也没有理由不上来帮酷达,这让我很好奇 031 他们争吵了大半天也没有得出个之所以我然的结论。最后我只能叫人把酷达给绑了起来。 白鸟一个劲地抱怨我,他抱怨我顾及了面子,没有杀掉酷达,所以他很失望。 我没有理会他在旁边一直怨言。我悄悄地来到了撒爱的身边,我摩揣着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我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手里拿着一片树叶,把它撕成树叶丝。撒爱有点紧张,他不断地捡着石块丢到远处,他约摸丢了十几口,周围的小石块被他丢差不多,面前光秃的一小片。 我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你会讲中文嘛”我说。 他点了点头,他一直不敢直视我,像个害羞的小姑娘,撒爱是一个偏内向的人。如果不是酷达指示他干些什么,可能他什么都不敢干。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说中文”我又问。 “不想说”他总是很冷淡,语言就像一块冰一样冷淡。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着问下去。所以一直沉默地坐在哪里,坐了一会儿,气氛突然变得有点尴尬。 “这个。。。”说着我有停了停。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他问。 “你知道酷达夜里吸血的事吗?”我开门见山地问他。 “有。。。没有”他本来说有,可是有突然吞吞吐吐地说没有。 “真没有?”我问。 老黑看到我和小日本在说什么,他便凑合了过来。 “在聊什么呢”老黑洒脱地坐在上,他的裤子不用多久就也该光荣退休了。上衣早就不见了。 “没聊什么,你不是和那些大姐阿姨们做烤草蜢去了吗?”我问他。 “今天不做”没心情。 “哦,这样。你就坐在哪里,别瞎扯淡”我说。 “什么叫瞎扯淡,我说的每一句话对你们都是有用的”他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裸露的胸膛,虬结的肌肉,拍起来声音都不一样。“没有,我不知道他夜里会吸人血”他说得很牵强,旁边的老黑都能听得出来。 “那没什么事”我说。 “老黑,你知道,是不是在你们菲律宾要是死人来,如果是冤死的,他的灵魂回回来的对不对”老黑对我这突然的问题,多少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背着撒爱眨了眨眼睛,这时候他才觉悟我说这话的意图。我知道,撒爱算得上是个胆小鬼,如果有什么威胁他,他一定都把知道的给说出来。“是啊是有这么回事”后来老黑还舔油加醋地说了一些有关恐怖的鬼魂复仇的传说,可是这些并没有让撒爱妥协,不过多少也在他心里留下了一些阴影。 我们老黑耍另万般把戏,他就是不肯说出他究竟知道什么。我和老黑失望地走开,某人妇人出之好心,把西班牙的女人给埋了。 我们有了第三座墓地,而且就离我们不远。“我可不想染上那该死的梦魇症”老黑叹息。白鸟就在我的面前晃荡着,我看了人群,约克教给小椰子爬树,酷达被我们绑在树枝上,他和被我们抓捕到的食人者并列排着,撒爱再也没有为他敷那莫名其妙的草药,看来他的脸有可能腐烂一直吞噬他的整个头颅,病毒是最可怕的物种。 “我们只能吓一吓撒爱,他才会把真像说出来,”我说。 “怎么吓”白鸟问我。 “晚上你就知道了”我说。 德国佬没有参加这件事,他已经厌倦了这些无聊的把戏。 时间像流水,我们一坐下聊天没多久,天就开始昏暗了。 今夜守更的是小日本和德国佬。 而我们切要按原来的计划恐吓撒爱,夜深人静后人相继睡去,我虽然躺下了,可是我没有睡,我装着睡而已,不一会儿之后撒爱急匆匆地往森林里跑。他要去干吗? 那得问我们的整人专家老黑了,他在烤草蜢的时候,加了不少巴豆。药效起做用了。趁着这个机会我们也起身躲到了森林里,我们一直偷偷瞄着撒爱,一会儿他回来之后,坐了还没约莫几分钟,他又站了起来朝森林里跑。 白鸟看着老高兴了,可是他忍住了笑。老黑切觉得自己有点内疚。 “这样整他好吗?”老黑问。 “放心,整不死了的,谁让他知道真像不说出来了”白鸟说得很洒脱。 “整的不是你你当然这么说”我说。 看黑,还是一脸的内疚。 小日本撒爱,拉肚子了,他在森林里蹲了约摸有几分钟了,还是没有出来,我们只是这样整蛊他吗,不是的。 我们三个人各自趴到一坐坟墓里,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还真是幼稚,可是人不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这样长长的吗?不一会儿之后撒爱出来了,他回到人群里必须得经过这三座坟墓,我们就趴在上面,他看不到我们。 这就是我们幼稚的计划,复活者寻仇。 在黑暗中,从火堆里施舍过来的一点点光,可以模糊地看到离我不远的老黑和白鸟。他们趴得倒还真像个死人,一动不动的。 “撒爱”这是白鸟假装女人的声音,我们可以模糊地看得到撒爱,他却不能看得到我们,坟墓档着他的视线。 他东张西望。 “闭嘴”我用石块偷偷丢了一下白鸟。我想告诉他西班牙女人不是说中文的。 “撒爱”我学着女人的声音,说的是西班牙语,而白鸟和老黑配合着各种声音,鸟声,风声,我们的配合是如此的有默契,真的给构造成一个恐怖的环境。我们停了停,撒爱东张西望,我可以感觉,他怕了。 032 我们趁热打铁。 “撒爱,你为什么撒谎。”我接着说,声音像及了西班牙女人的声音,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具有这种天赋,我听着自己发出的声音又有几分寒意。 “你是谁,别装神弄鬼的”他好标准的西班牙语。 “你干吗说谎”我说。 “我没有,我没有”撒爱越来越害怕他的神情已经趋向崩溃。 “我真的没有”他开哀求般的哽咽。 “你说出真像,让我死也瞑目”我没有因此而心软,后来我仔细想一想,如果撒爱是无辜的,我们启不是很缺德。 可是他经守不了恐吓,一下子就什么都认了。事情的真相就和我想的一模一样,西班牙女人确实被酷达给杀了,撒爱和酷达打架也是这个原因,撒爱不希望看着自己的好朋友这样陷论成为一个魔鬼。可是酷达认为他在胡说八道。 可是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撒爱清眼看到了这一切。 我们成功了,白鸟翻起身坐了起来,弯着弯跑到我的身边。他脸上洋溢着成功的喜悦。像一个打了胜利的仗的士兵。 “成功了”白鸟笑着说。 “别大声说话”我说。 我朦胧地看到老黑还在坟墓那边挪动着身子。我拿起树皮丢了过去,他便不再动了。 “别装了,我们成功了”我小声说。 “你和谁说话呢”白鸟问我。 “除了老黑还有谁”我说。 “老黑在你后面”白鸟指着我背后说。 “别吓我,长这么大,只有我吓别人,没有人可以吓得了我”我说。 “你们在说什么”背后是老黑的声音。真的把我吓了一跳,我转过头,看见老黑的牙齿在空中漂浮,这是有于他黑得看不到其他地方的原因。 “我靠,你什么时候在我后面的”我说。 “和白鸟一起到你身边来的” 我看了白鸟一眼,他点了点头,我有望向那刚才在动的坟墓。 它又动了一下,我揉了揉眼睛,确保自己没有产生幻觉什么的。 “那。。那个是什么”我指着白鸟背后的坟墓说。 “别吓我英雄哥” “没吓你”我说。 白鸟完全可以看出我惊悚的表情。“你和老黑演得还真像,可是我不是小日本”他笑着说。“真的”我已经怕得开始哆嗦,白鸟后面的坟墓上面的泥土还在动,像是什么东西快要从地里爬出来。 白鸟为了证明他的勇敢和对我们的不相信,他转过了头,看着坟墓,并很骄傲勇敢地说,“那有什么”他的视线完全没有移到坟墓上上面。 “来让你更清楚得看到,我们勇敢的白鸟先生”老给说着,把白鸟的头给给扭向坟墓的方向。 白鸟缩了缩身子说“这有什么好怕的,你得知道,有种动物叫屎壳郎,专门躲在粪便了,然后,从地下爬起来”白鸟说。 “屎壳郎?你去看看,我不信”我们几个心都揪着,谁都敢确定这是什么,可是白鸟刚才说了大话,他必须付出这个代价。 他匐匐地靠近那坐泥土会动的坟墓。 突然,一只手从泥土里伸了出来。 “哦,我的天”老黑喊了一声,我们终于看清,确实是从坟墓里伸出一只手,是人类的手。 白鸟怕的连翻带滚地跑了起来。 “有鬼啊”白鸟一边喊叫,一边朝着有光的人群跑去。 “不可能,死人复活了,不可能”老黑手里紧紧拽着他的到,惊慌失措地坐在地上。我们的叫喊声,让所有的人都醒来,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德国佬跑到老黑的旁边问他发生了什么。 “死人复活”老黑说。 我回过神发现面前站着撒爱,他很生气,他知道我们在吓他。 “鬼?你们就是鬼” “真的是有鬼”白鸟解释着。遭了我们圈套的的小日本撒爱,很是不服,可是他说我们装鬼吓他的事,没有人听他说,所以他失落地蹲回到角落。 “你清醒,鬼在哪里,带我们去看看”德国佬对白鸟说。 我们一大群人,跟着德国佬慢慢地靠近坟墓,德国佬手里拿着一把火把,周围比原来亮了许多。 当我们慢慢地靠近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别说是从坟墓里爬出的人,就连一只草蜢,我们都没有看见,四周一片死寂。 德国佬用脚踩了踩坟墓上的泥土,泥土完好无损,不像有动过的痕迹。“不可能啊,怎么会呢,去哪里了,我们明明看见了”白鸟说着翻死了坟墓边的草丛。 “不可能,我真的看见了”老黑挠了挠后脑勺表示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 “伙计们,以后绝不允许你这么胡闹的。”德国佬对我们说。 只要是没清眼看到的,是没有人会相信坟墓里真的爬出了一个人。他们嗯都觉得我们在撒谎,德国佬拿着火把回到原来的位置,他再三嘱咐我们别在这么干了。夜也深了没有人再想理会这么无聊的事。 我和白鸟,老黑,就徘徊在那里,我们要证明我们没有撒谎。“我明明是看见了”白鸟说。“我也看见,确实是从地里伸出一只说”老黑也说。我沉默着,不再说话,我更宁愿相信这一切是我们的幻觉。 可是坟墓里的那个人再也没有出现,一直到天亮之后。 033 第二天,撒爱对酷达做的一切都供了出来,他也觉得不必要再隐瞒什么,毕竟我们也都知道了。我们选择用刑,如同外面一样,杀人偿命。 从这个时候起,我们又多了一条规则,谋取他人性命者,必杀之。 可是行邢的时候却找不到侩子手,没有人能一刀将眼睁睁望着你的人给劈成两段,可是我们也没有那么大,那么锋利的刀。 只能用小刀替之,这更下不去手,就算你用小刀弄死一只猫,一次弄不死,你就再也狠不下心去弄第二次。虽然白鸟口口声声说要弄死小日本,可是到了真正下手的时候,他也迟迟下不去手。 “你来”白鸟手里拽着刀迟疑了一会儿,他还是下不了手,所以他想把这个责任推到我的身上。 我走近他,付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你不是很想杀了这个小日本吗?怎么还不动手” “下不了手啊,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你,要是你杀过牛,你就明白这种感觉,你还真下不了手”白鸟擦着他额头上的汗水,看把他紧张的,大汗淋漓的。 “你来吗英雄”白鸟哀求我。 “你下不了手,我怎么就下得了。”我很气愤地说。 “你是英雄,将来要杀千千万万的人,现在先来练习练习”白鸟拍马屁的功夫可真不是吹的,那是相当的不错,他算是马屁精里的鼻祖。 可是我不吃他这一套,他的马屁白拍了。 我再次附近他的耳边说“你再不动手,我就把他放了。” “别别,这杀人是要偿命的,怎么能把他放了,再说你忘记了他有梦魇症”白鸟挥着刀,看样子他是要一刀刺向酷达的脖子,他试了试还是把手给缩了回来。 并说着“真的捅不下去,我就不明白小日本怎么就学得那么心狠手辣的” “你也试试得梦魇症,就学会了,”在旁边的我调侃了他一句。“老黑”白鸟喊来老黑。“叫我干什么”老黑说。 “你来” 白鸟到处走人来当这个侩子手,可是没有人愿意,就连老黑也一样,他摇着头拒绝了白鸟。 直到后来我们想出了一个计划,抽签来决定,从这个时候开始侩子手的职业就只能抽签来决定。 倒霉的白鸟还是抽到了,看来天注定他要当这个侩子手。 他最后也接受了这个任务,他真的用小刀刺死了酷酷达。 白鸟自言自语着什么,他说他在他舅父哪里学来的,说是为死人超度。可是没有人能听懂他在念着什么经。 酷达死后,我们用火把他给烧了,因为他没有资格拥有坟墓。他的骨灰拌着碳灰散落在空地上,任由风把它们吹散。 杀掉酷达起到了杀鸡敬猴的作用,再也没有人敢起歪念最起码在幽灵谷里没有再发生过人杀人的事件。 “叫上几个人,和你你给地方”我叫了叫在发呆的老黑。 “又要干什么事”他无精打彩。 “你想不想救出沙丽亚”我问他。他一听到这个名字,立马就想触了电一样。 “想”他说了一声 “想”又说了一声。 他叫来几个菲律宾的大老粗们,我带上约克,我们要去取武器,我们要打仗,一场种族的战争,我常说,我能不能把这说为一场战争,后来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我明白了战争的意义,谁说我们这不是一场战争呢? 好了不废话,老黑已经迫不及待了。 “英雄快点”老黑走在我的前面,给他们带路的是约克,在不知不觉种约克已经能看懂我们的手语。 我跟着走了起来。我们来到山洞的时候,老黑很兴奋。 “哇,你怎么知道这样一个地方,也不早说,这里环境有多好。比外面日晒雨淋的强多了” “我要早说,你现在恐怕已经和食人族给刀枪相对了”我说 “那有什么不好,我们要出去,就必须这么做,还有必须救出沙丽亚。” “搞不你的沙丽亚已经成为他们的腊肉了”晦气的白鸟总是说让人丧气的话。 “乱说什么”我说着也学着老黑敲了一下他的头。 “再敲我可要翻脸了,男人头女人胸,摸不得,会倒大霉的”他捍卫他狗屁的迷信尊严。 “我们就是要摸怎么样”我们并没有理会他的歪理,继续和他开玩笑,追着要摸他的头。 “没有女人胸摸,那就摸男人头,”老黑等人也抓着白鸟摸他的头,这次白鸟没有生气。约克不理解我们在干什么,所以他学着我们,可是他不是摸白鸟的,而是拉扯着白鸟的头发,拉得白鸟嗷嗷叫痛,而约克却笑着那么开心。我们看到了都哈哈大笑,山洞里追着白鸟,我已经忘记自己多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救我”老香在我们身后喊叫着救命,可是当我们转过头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危险,只是呆呆地站着。 “你怎么了”我问。 “有东西抓住了我的脚”他说。 当我们靠近的时候,天啊,老香被一只从地下伸出来的手给抓着,只是一只手伸了出来。 “我们昨天晚上看见的那只手”老黑说。 我们都蠢蠢欲动,可是谁都不敢贸然上去。 只有白鸟拿起一块石头朝着那只手砸了过去。手缩回到了地底。老香得救了。他回到我们中间。更让我们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从我们身旁又伸出一只手,抓住我的脚,我用力一踩,把它给踩下去了。 可是越来越多的手从地地给伸了出来,行成了手的森里。 “拿石头把他们给砸下去”我们纷纷拿起石块朝那些手砸了起来,可是缩回一只又伸出另一只,我们手忙教乱的,越砸越多,约摸有五十来只手。我们被困在中间。一动,它就抓住不放,然后往地下面拉,如果不幸,被拉的那个人,就只能活埋在地下。 034 “快跑啊”白鸟抽身跑出了重重包围的“手”,从地底冒出来的手就像雨后春笋,长满了这片地。 “跑不了啊”我呐喊着。每当我摆脱一只手,就又有另一只手又抓住我的脚。 “拉它出来”我喊着。 我俯下身子,可以清楚地看到它确实是人的手,和我们的没什么区别,就是毛相对多一些。 我用力拉扯着抓住我的脚的那只手,感觉冰凉冰凉的,只有死人才有的冰凉体温。 “过来帮忙啊”我喊着跑出去的白鸟。他抓起一块石头,豪不犹豫地回到手林(注释:很多树木叫森林,所以我决定用手林来命名这种现象)中间。他拼了名地砸着那只手,由于从地底冒出这么多手,所以我脚下的土地变得相对的柔软,像要蹋下去的感觉。 不对,是真的要蹋下去了,我们应经陷下去几十厘米。 我始终拉不起藏在地下的那个人,他像一棵长了根的树,牢牢地抓住土地,突然周围像坍塌了,沙地越来越柔软。 “快跑啊,别理我”我推开白鸟。 “不行,我不能留下你们,”可是他没有离开,还是拼命地殴打着地面的手,老黑等人也跑不了,他们也不断地砸着地面上的手。 空闲着的手,伸在空地上挥舞,那仿佛是胜利的姿势。 突然,“嘣”的一声,我们都掉了下去,像是掉进一个深深的洞。掉的过程中,我失去了直觉,至于掉的过程是怎么样的,我也记不住,只见得空中像是下起了沙雨。我们都跑不了,掉了到山洞有多久,我不清楚,我知知道,我醒来后躺在厚厚的上地上,旁边昏迷着白鸟等人。 “醒醒,快。”我一边叫着他,一边望向四周。四周都是厚厚的坑壁,准确地说,我们掉到了大坑里了,洞大约大有200平方米。至今这个洞许多人都把他视为不解之谜,至于它是怎么来,慢慢会和你们说清楚的。 坑壁四周都是古铜色的土,看起来非常的坚硬,奇怪的是坑很大,可是坑口却很小。只又约摸不到20平方米。白鸟在我的摇晃下,慢慢地睁开眼睛,睁开了又闭上,反反复复,直到他回过神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他猛然翻起身坐着,并用奇怪的眼神凝视着我。 “我们怎么掉到了这和鬼地方”他一脸的疑惑。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那些手呢” 他摸了摸身边,看了看身前身后的,可是并没有发现刚才的那些手,所以他松了一口气。 不久老黑约克等人都陆续醒来过来,谁醒来的第一件事都是感到惊讶,都是在问,为什么。 可是谁都不知道为什么。 我们坐着休息了片刻,当时折腾得可算是够累的了。 老黑朝着坑壁走去,他抚摸着坑壁,发出感叹的化。 “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啊”他在哪里抒发着他的感慨。 我用小石块砸了一下并说。 “那是人工的,走了”我们已经离开他有十几米远,在我没有砸他之前,他并没有感觉我们已经远离他。 他跑起来来跟上我们。 我目测了一下,这个坑深不少于十米,所以爬上去是不可能的了,我们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没有死也没有伤,那是因为沙子的缘故,它们起到了缓冲的作用。所以我们都侥幸得以活着。 坑中有洞所以我只能带着他们朝着洞里走。 “你怎么知道是人造的呢?”老黑问我。 “猜的。”我很简洁地回答他。“不信,说,你又在那本书上看过什么有关这个洞的知识了”他说。 “你没有看到刚才有那么多只手吗,肯定是他们挖的啦” “挖的?”他不太相信我的解释,站在如此庞大的坑里,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相信这是挖的。 “金字塔还是人造的,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我说。“你说他们去哪里了”“谁们?”“那些手啊”老黑说“我怎么知道” 他们没有理会我乱说一通的解释,继续望前走,管它是天然造成还是人工挖的,我们只想出去。 我沿着洞口走了进去,洞口长着徐多山田七,它的树藤下覆盖着几个字,老黑用手拨开树藤,可以看到洞壁上大大地刻着几个大字,可以看得出刻着几个字的人苍劲有力。 “地狱之门”最让我奇怪的是为什么这几个字用的是菲律宾语,也就是菲律宾人也来过这个鬼地方。 “地狱之门”老黑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着。 白鸟听到到这几个子便变得不安,在幽灵谷已经够麻烦的了,现在又来到地狱。这听起来确实不怎么让人喜庆。 “能不成,我们死了,来到了地狱”老黑天真地问。 “扯卵淡”白鸟说。 约克用鼻子嗅觉着,他像是闻到了什么,他的鼻子比我们的常人要敏锐上许多倍,那是因为他长期靠嗅觉来生活。 他闻了一会,在四周绕着一个圈子转了一圈后便不再闻了,他摇着头尴尬地笑了笑,我很明白他的意思,意思就是说他感觉错了。 我们继续往洞里走去,就算里面真的是地狱,真的有牛头马脸,我们也得往里走,因为我们没有得选择。 035 我们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朝着洞里走着,生怕再从地里或者其他的什么地方钻出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在这样的地方走路,你不得不每一秒钟都提心吊胆提防着,一转眼你就有可能不见了,被什么带到什么地方去,这些远远超出你的想象。 约克走在我的身边,他不停地为我探测着前方,我很明白他是在保护我。 我们顺着小道来到了另一个小洞,里面很死寂,可以说几乎没有半点动静,在这样不见天日的山洞里,看不到活着的东西,这很正常。 出乎我们的意料,里面干净得像每天有人打扫的寺庙。洞宽约摸一百平方米,比外面的坑,稍微小一点,可是给人感觉,它还是很空旷,你一发出声音,就能听到回声,这听起来似乎不太可能,科学上根据声速,一百平方米的封闭空间是听不到回声的,可是这里能听到,究竟是为什么,我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我们顺着石阶朝下面走,里面种着两棵树,两棵树之间是一个大大的石板凳,上面摆放着许多枚白色像鸡蛋一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还没看清。里面就这么简单。 “哈喽,有人吗”老黑喊了一声。 “你觉得会有人吗?”白鸟冷了老黑一句。 “有人留下字,就肯定有人” “搞不好,早就挂了 他们在聊着一些无聊的话题。 我慢慢地朝着石板上白色的东西走过去。 “天啊,那来的这么大的蛋”摆放石板上的白色是蛋,可是不是鸡蛋,它比几蛋大得好几十倍,如果按体积比来来算,(例如鸭比鸡大,鸭蛋就比鸡蛋大,在没有变异的情况下。)那这蛋的生产者一定和成年人的体积不相上下。 “哇,这是什么蛋”老黑发出惊讶的感叹。 “要是拿来吃,一个可以顶五个人来吃了”白鸟转着弯来说明这只蛋真的很大。“我说这最起马是恐龙的蛋”老黑笑嘻嘻地说。 “小心”突然某人说。 约克推开了我,原来旁边的两棵树自己伸出出了树藤,像手一样,想抓住我们,这就是吃人树,如果你不小心被他的藤给缠住了,那你注定要完蛋了,树藤会紧紧地把你给勒死,在从身上分泌出白色的液体,撒到你的身上,慢慢把你给腐蚀掉,最后你就只剩下一副白骨了。 不是恐吓,这种树是真的存在。 幸运的是,约克发应过快,所以拉开了我,才没有被树藤给缠住,我和约克逃出了树藤能到达的范围内。老黑被树藤给缠住,他反应迟钝,所以来不极躲开,他掏出他随身带着的小刀。他切了切把他缠住的那根树藤。树藤像人一样,有知觉,像是刺痛了它,所以它缩了回去,很快又伸出来,老黑拿着小刀和它对决,像西洋击剑一样,你刺一下我刺一下,树藤的速度比老黑的快多,可是它也只能是击中老黑的手部,他想把老黑的小刀给击落,然后再勒死老黑。 这看起来似乎是一棵有智商的树,是一棵聪明的树,原来上帝不只是把智慧赋给人类。。 老黑和他战了几个回合,他都处下风。 “快跑啊,你还在那里玩”我叫喊着他,老黑似乎真的是在玩耍,他并不知道这是一棵会喷毒,液的吃人树,要是知道他早就撅屁股逃之妖妖了。 “再玩一下,没事”他笑着说。 “那树是吃人树,会喷出含有像流酸一样的毒液,你要是不想死快滚出来。” 老黑一体到吃人树,立马害怕了起来,他拿着刀和树藤对峙着,一边慢慢退出安全的范围内。“怎么出去,你看这里又没路了”白鸟问。 “不知道”我说。 我们再次失去了路,像迷失在沙漠里的鱼。老黑和刚才的那棵树玩累了,所以他坐到地上,头靠着洞壁在喘气。 “特么的,我还是头一回看见这种奇怪的树呢。”他一边喘气一边说,像个哮喘病患者。 “你没见过的东西还多着呢,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有没有看见九个头的人”白鸟蹲下来和他聊起了天。 “你见过?”老黑反问。 “当然见过,他们有九个头,站起来的时候有两米长,比约克还要高”白鸟说着,便用手语来一边说一边比划着他最里的九头人。 “你扯个蛋,九头蛇我倒是听说了,就头人,你蒙谁呢你”老香凑了过去。跟我们来的大老粗们也凑了过去,他们听不懂中,一切无非就是为了一个热闹。 突然我听到上空中出现一种声音,像老鹰的声音,也像老虎生气发怒时发出的声音。 这声音就半悬在我们的头顶。 在扯淡的他们并没有听见。 “喂,你们听听,这是什么声音”他们突然安静了下来,上空中的那个声音越来越清晰。 “恐龙声”白鸟说。 “滚犊子,恐龙早就灭绝了”老香说。 我们认真地听着声音的来源,试图找出它的踪迹,可是放眼望去,什么都没有,可是这声音也越来约大。这声音周旋了一会而,像鸟一样的叫声消失了,只剩下像老虎叫声一样的声音,突然老黑指着洞壁上那双会发红光的眼睛说。 “哦天啊那是什么红眼睛的怪物吗” 突然那双眼睛从洞壁上跳了下来,他完全程现在我们的眼前。 “蜥蜴人”我说了一句。 蜥蜴人——矿石沼泽地的蜥蜴人据说是生活在美国南卡罗来纳州比维尔市郊的沼泽地区,是一种半人半兽的怪物。 在美国,有人宣称见到了“蜥蜴人”。 它的身高达2米多,有一对红眼睛,全身披满厚厚的绿色鳞甲,每只手仅有3根手指,每只脚仅有3根脚指,双脚直立行走,眼睛发着桔色光。这个时候我在想,人真的是猿猴进化来的吗。 管他呢,来者不善。 “弄死他”白鸟说。 “怎么弄。” 蜥蜴人并没有攻击我们,他朝着那些蛋走了过去,奇怪的是,吃人树并没有攻击他。 我明白了一件事,他把蛋放在这两棵树旁边就是怕我们或者其他的什么动物来偷走他,看样子他并没有比人笨,可是这些蛋真的是这些怪物的吗。 我也不知道。 036 蜥蜴人来到大蛋面前,轻轻地抚摸着那些蛋,感觉这些蛋就是他的心肝宝贝一样。 谁也没有料到,蜥蜴人,既然随手拿起他很宝贵的蛋,给狠狠地朝地上砸。 “不要,那是你的蛋”白鸟既然在魔鬼面前,他也是仁慈的,他就是这么一个人,这一点倒是让我减少几分对他的讨厌。 “不,那是你的蛋”他又重复了一遍。 “别费口水了,你听不懂人话”我提醒了一句。 我们沉默地看着蜥蜴人把蛋给砸碎。蛋破了之后,我们都傻眼了,蛋里面不是蛋清,也不是蛋黄,是活生生的一个胚胎婴儿。 轻口味的朋友可以跳过这下面这一段。 蜥蜴人将蛋摔破后,他清理掉蛋壳,便趴到地上吸掉地上的血水。他吸干净之后便拿起胚胎婴儿,一口朝着头咬下去,像我们平时吃苹果一个德行。婴儿的血喷了他满脸都是,脑浆也流了出来,可是他伸出像蛇一样的舌头把这些血液和脑浆都给舔干净,最后一口一口地把那个胚胎婴儿给吃完,看样子他吃得很美味。 可是我们看着都想吐了。 “怎么可以这样,连自己的蛋都吃”白鸟发出哀鸣般的叫声。 “你怎么知道是他的蛋,我觉得这些蛋是他偷来了的”我说。 “怎么人也生蛋”老黑好奇地问了一句。 听到这里,很多人都会觉得好奇,慢慢听下去,你就知道,这些并不好奇。 蜥蜴人吃了一个蛋,好像还不满足,他想吃第二个,当他拿起第二个蛋的时候,约克从老黑的手里抢过刀子,跑了过去,他跳起来,一刀插到蜥蜴人的背脊里。蜥蜴人痛的嗷嗷大叫,蜥蜴人切轻拼放下那些蛋,约克搂着他的背,看起来蜥蜴人的个头不止两米,约克迅速地拔出小刀。 从蜥蜴人背脊流出黑色的液体。那是他的血液,约克想一刀将他的头部刺穿,说时快,那时慢,蜥蜴人用手抓住约克的刀子,并将约克摔到地上。 他触怒了蜥蜴人,蜥蜴人双眼冒出红色的光,现在恐怖极了。情况对于约克十分的不利。 “还楞着干嘛,帮忙啊”说着我们都不约而同地抓起石块朝蜥蜴人攻击。约克紧紧地拽着蜥蜴人的脖子,而我们大多人却像一个害羞的女人打架,想打,切又没有那个勇气。不敢靠近,就在那伸伸缩缩的,蜥蜴人将约克重重地摔在地上,可真够痛的,痛得约克龇牙咧嘴的。 蜥蜴人双手抓起约克,并将他丢到洞壁上去。 我终于鼓起了勇气,操着一块石头朝着蜥蜴人的头部砸去。 “算球,砸歪”白鸟叹气着说。 约克被丢得远远远的。 蜥蜴人看到约克不能再动弹,便不再对付约克,而是转过头来对付我们,他那双红色的眼睛,看起来就像是魔鬼的化身。 他一步步靠近我们,我们除了丢石头别无他法,如果你看到我们当时打架的场面,可能我的脸都给丢进,我们当时简直是个很没有用的懦夫。 “别过来”老黑指着蜥蜴人勇敢地说。 蜥蜴人把我们都摔倒了,然后摔到洞壁上,就像小孩子摔鼻涕一样。 蜥蜴人的目标不是我们,是那些蛋,他把我们摔得不敢再动弹的时候,他又打起那些蛋的主意。 突然半空上又出现像恐龙鸟(注释:恐龙种类里有一种鸟叫始祖鸟,可是我们遇到的不是这种鸟)的叫声。蜥蜴人放下那些蛋,张望着四周,神情多少有点惊慌。我明白了,刚才就是这两种怪物在搏斗,所以听到了两个奇怪的声音,它们都为了这些蛋,这个里面是人的蛋到底是什么人的呢?我想着。 蜥蜴人也发出像虎一样的怪声。 突然从天而降另一只怪物。约克突然说了一个词语“ropen”,原来约克会说他们当地一些简单的语言。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这个词语的意思。在当地语言里,ropen是“魔鬼飞翔者”的意思。ropen和科学家们设想的史前时代的翼龙有点类似。 在新几内亚,有数人宣称见过这种恐怖的大鸟。汇总这些人的描述,“魔鬼飞翔者”的翼宽大概是1.2米,有长长的嘴,里面布满尖利牙齿,爪子也很尖利。“魔鬼飞翔者”喜欢吃的东西同样令人毛骨悚然,据说它最爱吃腐尸体,也许欢吃生蛋。 现在看来这些传闻是真的,他们的描述也很确切。魔鬼飞翔在在半空中盘旋了一会而,便迅速地朝地下的蜥蜴人攻击,蜥蜴人舞着他的抓子,双手合成十字加档在头上。 飞翔者(为了简单地称呼他,我们只把他称为飞翔者,去掉魔鬼。)直速而下,两个怪物都不是吃素的,它们打起架来那场面,是非常的壮观。飞翔者,用抓子紧紧地抓着蜥蜴人的手,并拼命地撕抓着蜥蜴人的头。 蜥蜴人挥起他的拳头,重重地朝飞翔者的头部给打去,降蜥蜴人打倒在地,可是蜥蜴人迅速地爬起来。 两只怪物接着斗争,飞翔者与蜥蜴人的技能都不相上下,飞翔者会飞,蜥蜴人也会,而且蜥蜴人还会弹跳,他可以一下从这边的洞壁跳到那边的洞壁,力气也特别大,可以双手举起飞翔者并将它轻松地丢到地上。 飞翔者的双爪可也不是长来美观的,它可以将食人树的皮很轻松地给撕裂。 看着这样的撕斗再回头想想我们平时的打架,那简直是小孩子挠痒痒。 037 约克爬到了我的身边,他摔得比我们中的任何一个都要重,他嘴角还挂着血丝。他比划着问我有没有问题。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 “还死不了。” 他也点了点。白鸟也往我身边爬。我们几乎没有人能站起来,我们需要休息。 “你爬过来干吗?”我说。 “就算死了也要死一堆啊,到了那边还能遇到一个会讲中文的,喂你说,要是我们都死在这里,会有人替我们收尸吗?”他问。 我没有答他。 “看来注定要成孤魂野鬼咯”他自己回答了自己。 “伙计不要这么悲观好不好,经历了这么多,我们都还没死,现在也不会死的,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叫好人自有天佑吗”老黑的话音没落。 白鸟便接着说“你是好人吗?” 我在旁边冷冷说了一句“废话少说。” 我们都靠着洞壁,像个快要死的人。我眯着眼睛看着这两只怪物不休停地战着,不管是飞翔者还是蜥蜴人,谁战赢了,我们的结局都是成为它们腹中餐。 飞翔者还是处下风,蜥蜴人拽着飞翔者的臂膀摔来摔去的。像一个飞舞着的风车。飞翔者用爪子紧紧地抓住洞壁上面的石块,可是还是被蜥蜴人给连同石块拽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飞翔者惨叫了一声,在地上呐叫着,声音不但很大,而且也很刺耳。 “看来魔鬼飞翔者要败了”我说。 飞翔者在地上躺了一会而便张开臂膀想飞上去,蜥蜴人迅速地抓住它的脚。又一次摔在地上。飞翔者败了,它想逃跑可是逃不出蜥蜴人的手心。 蜥蜴人抓起飞翔者的臂膀,看来它想折断飞翔者的臂膀,对于一个胜利者来说,没有什么比折磨对手更过瘾的了。 约克突然从我身边站了起来。 “约克,你要干什么”我叫着。 他回过头笑了笑。约克跳了过去,小刀还是在他的手中,他从蜥蜴人背后划了蜥蜴人抓住飞翔者的臂膀的手,痛得蜥蜴人松开了手,所以蜥蜴人没有得逞,他没有折断飞翔者的臂膀。 “约克”我们都齐声地叫喊着约克的名字,他这时的危险是千钧一发。蜥蜴人发怒地盯着约克,双眼里充满仇恨的杀戮气息。约克转身就跑,刀子都来不极捡起来。相对来说约克还是跑得比一般人还快,可是他没有跑出几步就被蜥蜴人抓住,蜥蜴人抓着约克的头发给扯了回啦,它本来是像抓住约克的衣服,可是约克没有穿衣服,所以抓个落空。 约克从地上迅速地爬起来,他跳过去双手抱着蜥蜴人的脖子。双手牢牢地缠着蜥蜴人的脖子。 我们看得心惊肉跳的,约克的勇敢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出手帮魔鬼飞翔者。 蜥蜴人掰开约克的这只手,又去掰另一只手的时候,约克的另一只手又死死地抓着蜥蜴人的脖子,他拼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勒着蜥蜴人的脖子。约克像一贴撕不下的膏药,紧紧地贴在蜥蜴人的背后。 蜥蜴人摇晃着身子想摆脱约克,这样做并不能摆脱约克,所以它拼了命地用背朝着洞壁给撞过去,它想把约克给撞下来。 蜥蜴人在约克勒住脖子的情况下,它的呼吸开始有点疲惫。它不断地撞着洞壁。 “去帮忙。”我扶着洞壁站了起来,看到远处掉在地上的小刀。我迅速地跑过去,捡起刀子,朝着蜥蜴人跑了过去,趁着他不注意,我一刀对着他的头部插了一刀,黑色的血液像墨水一样,喷得我满脸都是。 蜥蜴人争扎了一翻便不再动弹。约克还是死死地缠着蜥蜴人的尸体躺在地上。 “它死了,你可以松手,喂约克,约克”我叫了他几声,他还是没有动弹。 “约克”我从蜥蜴人身上的手掰开了约克的手,他双眼睁睁地瞪着,鼻子和嘴都流出了鲜血。他手脚僵硬得像个木偶。 “约克,约克”我用手拍着他的脸,可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说话啊约克,约克”我带着许多悲伤说叫喊着约克的名字,可是他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我的怀里。老黑等人听到了我的哭叫声便都凑了过来。 白鸟用手摸了摸约克的心脏默默地说“约克走了,英雄” 我们都悲伤起来,我忘记了自己当时有没有流泪,可是后来白鸟说,我当时流了许多眼泪。“我们把他埋了把”白鸟也很伤心,没有人不伤心,我们当中失去了一位英雄。 我点了点头。 躺在地上的魔鬼飞翔者恢复了体力,突然它张开臂膀飞了起来,他盘旋在空中,呼出刺耳的叫声,我们都知道他在打约克的主意,这对它来说可是一顿丰盛的午餐。 “畜生就是畜生,你敢下来我和你拼命”白鸟对着空中的飞翔着呐喊着。“见鬼了”老黑喊到。 魔鬼飞翔者真的顺势而下,我们根本不是它的对手,它挥舞一下臂膀便把我们都给煽到一旁,双爪拽着约克的尸体飞了出去,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飞翔把约克给虏走。 我们都彼此沉默,我们连一具尸体都保不住,所以我突然觉得自己保家卫国的豪言都是吹牛罢了。“地狱之门还真的名副其实”白鸟自言自语。 洞里是一片的狼藉。食人树已经被蜥蜴人和飞翔者给弄得枝断叶落的。只有那些蛋还是完好无损地摆在那里。 038 你说这些蛋不是蜥蜴人和魔鬼飞翔者的,那会是谁的呢。” 老黑蹲在那些蛋的年前,食人树没有在攻击老黑,食人树已经死了,被两只怪物给折腾得根都拔了起来。 “总之不是你的。”白鸟说。 我们走出了地狱之们,又回到那个大大的天坑。 我沉默地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飘了上去。 “哎,上不去,在这里不也是得死。”某人开始叹气。 “真的没办法出去吗”白鸟不甘心,他说他不愿当孤魂野鬼,所以他很不安很烦躁。 就在我们都垂头丧气的时候,该死的手又出现了,这次它不是从地底伸出来,而是从洞壁伸出来。 “抓住他”我说着紧紧地抓住那只手,我们像小兔子拔萝卜一样,我和老黑拉着那只手,白鸟等人拉着我,我们齐心协力地将这只手给拉了出。 手的主人,是个又黑又小的人。他傻笑地看着我们。据他介绍,他是来遥古时代的海胆人的后裔。 (古代社会,在远古冰河时期,菲律宾与亚洲大陆有“陆桥”相连。至少在2.2万年以前,群岛上已有人类活动。今日海胆人(或称小黑矮人)的祖先在2万年前从南方进入菲律宾,属旧石器中期。公元前6000~前1500年,先后有两批蒙古利亚种的古印度尼西亚人来到菲律宾,他们使用磨光的石器工具,掌握简单制陶技术,开始从事原始农业,属新石器时期。构成现代菲律宾居民多数的祖先马来人是从公元前300年到公元1500年分3批进入菲律宾。) 而我们看到的这些海胆小黑人是另一批不能前往菲律宾的种族,可是奇怪的是他们会菲律宾语,交流 起来,几乎没有半点障碍。 这些蛋就是他们的,他与人不同,由于他们的祖先长期生活在这样的山洞了,所以他们不知什么原因让他们的雌性产的是蛋,怀胎六个月,生出蛋孵化三个月加起来和人的周期是一样的。 他们为了长期逃避食人族与和种野兽的攻击,所以长期生活在地洞了,时间长了他们便练就了挖掘地道的技能,他们双手就好比一台挖掘机,几个人便可以挖空一大片。 这些蛋是被蜥蜴人偷来这里的,他们想来取回这这蛋,一直在用着各种各样的办法,可是他们都害怕食食人树,所以就只能徘徊在周围。 换句话说,我们救了他们的蛋,救了他们的孩子。为了感谢我们他决定带我们出去。 “都出来吧”小黑矮人说了一句,便从山洞里陆陆续续地走出约摸六七七号这样的小黑矮人,他们的长像出之意料的相似。只有被我们拉出来的那个才长得特别点,他特别黑,纯黑,看得出来被我们拉出来的小黑矮人是他们的领导。小黑矮人没有名字,为了容易记住他,老黑给小黑矮人取了一个名字。叫小矮人,因状命名。 小矮人说他们还有几十个妇女在外面等着他们。 我跟着他们沿着他们挖的地洞给爬了上来,我记得洞里只容得两个人并行。而去分路也不胜其数,像蚂蚁窝一样。 不是经常在里面爬的人,肯定会迷死在里面。 我们终于爬了出来,原来那些铁制的武器是他们的,据说是他们捡来的。 小矮人说我们救了他们的孩子,他夸我们聪明勇敢,所以他愿意跟我们出去,因为我们能保护他们,再说他也向往我们的世界。 有了这些小矮人的加入,我们有人了,有兵器了。回到幽灵谷,我们就决定进攻食人族。 当我们回到幽灵谷的时候,他们的生活和原来的没有什么改变,还是一样。 他们看到我们带回这么多人便觉得很奇怪。 “那来这些东西”德国佬问我。 “捡得”我开了个玩笑。 和你们说过,德国佬是个不喜欢开玩笑的人,所以我一句笑话便让他不再问下去。 我仔细清点了一下我们的人数。加上小矮人的男男女女约摸有,一百三十人,男人九十,女人四十。 我分了武器,个头大的只能用老黑的制作的武器。。。那把尖尖的木棍。弱者应当得到强大的兵器。 “什么时候开始”德国佬问我。之从我带回那批小黑人之后,我的势力与威望在人群里远远地超过了德国佬。 “吃完东西后再去。” “这么多人,那有什么东西够吃的?”老黑睁大眼问我。 “妇女们不用参加打仗,所以他们得负责我们的食物,”我说,从这个时候起,我们当中默默地形成了一中默契的规则,重活都留给男人,准备食的留给女人。 老给教他们抓草蜢,制作草蜢干,抓袋鼠,烤袋鼠,等等。 妇女们便忙碌了起来。 而我们只需在原地休息,养精蓄锐等待着去打败食人族。吃过妇女们做的草蜢干,与野果。我们再不用喝树汁,因为小矮人在捡到这些兵器的时候,也捡到了一个大大的铜容器,所以我们用它来煮汤。 小矮人第一吃熟的东西,他们觉得很美味,所以他们觉得我们的世界是多么的美妙。 世界并不是他们眼中的那些小洞穴。 动手之前我把人分成两批,我和德国佬带着四十号人从树上去。 第二批人由某人菲律宾人带领。他主要带着小黑矮人挖掘地洞。 哈哈,是的,我们要前后夹攻,这在某个时代他们叫暗度陈仓。 我们都斗志昂扬,可是他们不知道等着他们的又是什么。 039 吃完饭之后,先开始的是第二梯队的人,因为他们要挖掘地道。 他们负责从后面偷袭并且负责带着人质,也就是我们之前抓获的食人者,我们总是那么不幸,切也总是那么幸运,不幸的是我们老是遇上这些我们并不想遇上的危险,幸运的是我们总能化险为夷,而且我们总会从这些危险中得到某些利益,正如我说的,我们很幸运,抓到了食人者的领导。 我在原地徘徊了一阵子。看到他们挖的地道速度挺快的,所以我们就此动身,临走前我还再三叮嘱另一个梯队的菲律宾黑人,一定得准时到达,而且我授权于他,可以命令他带领着的那群海胆人。 好了,不废话,我得上沙场了。 我们顺利地爬到了树上,顺利地等上那片空地,可是空地里,一个人都没有,树上的鸟屋里也没有什么动静。 我们踩在草丛上,沙沙做响,因为草已经长得到我膝盖那里。 空地上一片死寂,如果你去过人都死光的村子,你就知道,来到这里是什么感觉。 “鸟人呢”白鸟说。 白鸟分得一把长剑,那把剑在阳光下还能闪闪发过,它的锋利有目可睹,他挥着他的剑,把草尾都给割断。 “飞走了”老黑拿着一把木棍,因为他的个头较大。而我也分得一把长矛,当初我怎么也没有想这把长矛既然陪我十年。 “上去看看”我说指着鸟屋说。 “是”老黑丢下他的目棍,双手缠着树干,轻松地爬了起来。他爬上去后,不久便从里面伸出头说。 “没有人” “那你还不快下来。”我喊着他,他满不在乎地望着四周。 “空城计,绝对的空城计。”白鸟自言自语。 “空你妹啊,你以为这些人有那么聪明吗”我说。 我们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突然周围像是涌出一群什么,声音如同千军万马。 “他们来了”我们望风而惊恐,根本没有什么。 “别草木皆兵了。”白鸟说了一句。 只见老黑慌忙地从树上跳了下来,还差点跌个狗吃屎。 “他们来了”老黑惊慌失措地跑回到我们种间。他说他在树上看见一群野人真在逼近,他还说,来了越摸有一百多号人,我们只有四五十人,简直是用鸡蛋撞石头。 “准备,野人就要出现了”我们都磨刀赫赫。 “他们有很多人”老黑说。 “我知道了”我已经看到一群黑色的野人正在逼近我,他们手里拿着木棍,木棍上绑着动物的牙齿,这样的兵器和老黑原来的创意是同一个原理的。他们头上都配带着极乐鸟的羽毛。但他们并没有穿衣服,只是用树叶简简单单地用树叶把某些敏感的地放围了起来。 带领这群人的是一个老头,从他沧桑的皱纹可以看得出,他不年轻了。他身上还佩戴着许多动物的牙齿,他用动物的牙齿串成一条项链,挂在他的脖子上,足足到他的肚脐眼处,那得是多少个动物的牙齿才可以串成天这样的项链。 这项链是地位于权力的象征与代表,被我抓获的那只野人也有这么一条项链。 我回过头看看四周,天啊,我们已经被他们团团包围,可是这些也在我的计划当中,要不然我也不会把人分为两个梯队。 他们迟迟没有动手,像是在做着什么,祷告之类的事。他们在叨叨着什么,像一个巫婆一样。嗯,确实是这样的,他们相信的就是巫教。巫教并非是种传说。巫道,在民间,有溶巫道佛于一体的教派,其以太上老君为教主,教派分“道法二门”,以巫法主其内、道法主其外,吸收巫道佛三教的思想,具有深厚的古代巫道承传,可是这些野人信的是自己祖先建立的邪巫教。他们以人肉为食,为血液为水,信巫术,信他们万能的巫术,信他们的神也是靠吃人得以永生。 “他们在干嘛”老黑看着这些野人在念叨着什么,他觉得很奇怪。“管他们干什么,总之拖得越久对我们越有利” “为什么?”老黑问。 “我们第二梯队的人还没到,等下他们到了从后面杀过来,不是更好吗” “是这样的”老黑恍然大悟。 野人念叨了一会儿之后便停了下来。其中那个老头终于发号施令。他们开始了对我们的进攻,他们像水一样涌过来,我们就像一面木板一样给他挡回去。刀剑相对,刀锋无情,我们乱成一片,他们是吃肉的,可是我们也不是吃素的,我挥舞着长矛,狠狠地朝着这些野人的。我们以一对三的场面,肯定处于下风。 “好黑,干掉那个带牙齿地老家伙。”我在混乱的人群里喊着。我亲眼看着自己的兄弟倒在身边,一个,又一个。小战争就这么残酷,大战争又怎么呢?我想。我也成功地刺倒几位野人。 人群里的老黑像疯了一样,挥舞着他的木棍,拼命地朝野人的头颅敲下去,只要敲得准,他一棒可以敲晕一个。 战争持续了约摸不到十来分钟,我们躺下的已经有大部分(大多都只是受了伤),剩下的已经不足与再与野人抗衡。野人倒下的不算多,他们站着的还有七十几号人。 我们彻底败了,而且被他们重重地包围住,我们已经被捕抓,我只能把希望寄给第二梯队的人。 可是他迟迟没有出现。 “第二批人怎么还不到,再不来我们可就要被吃掉了。”白鸟问我。 “我怎么知道,等等吧。” 我们蹲在原地,等了许久都第二梯队的人都没有出现,我怀疑他们已经遭遇不测了。 就在我们失望到甚至绝望的时候,我们又听到了那个声音,魔鬼飞翔者的声音。我们不越而同地望向天龙,它正盘旋在半空中,像一辆飞机一样。 它盘旋了一会而便着陆着我们的周围。 我们都惊讶地睁着眼睛看着它,不不,应该说是看着它背后坐的人。 “约克”。不错,魔鬼飞翔者的背上确实是坐着约克,一下子我们都来不可思议,这是怎么回事。 040 约克非但没有死,而且他简直是毫发没损,发倒显得更有精神,更神采奕奕。 “奇了个怪了,约克是人还是鬼”白鸟说。 约克从魔鬼飞翔者身上下来,他像威风的骑士,围着我们的野人都退了退步法。 “约克”我叫了一声。他微笑着朝我走来。 “你没有死,太好了,太好了”我们一下子都忘记了,我们是俘虏,所以我们肆无忌惮地围起来。 “这家过命真大”老黑像个母亲一样摸着约克的头。而白鸟切像个挑衅的老大叔,不断地捏着约克的脸。我们都为约克的复活而欢呼雀跃。约克没有死,这得感谢魔鬼飞翔者,当初我们误以为魔鬼飞翔者叼走约克的尸体是当一顿丰盛的午餐,它不但没有吃掉反而救了约克,至于它给约克吃了什么起死回生药,我也不知道。 魔鬼飞翔者大概是为了报答约克的救命之恩,所以它成了约克的坐骑从那个时候开始约克来去自由,他突然成了我们当中最拉风的人。 我们只顾着高兴,切忘记了围在旁边的食人者。 “嗡嗡”他们集体发出抗议与警告。野人“约克”老黑说着便站回到约克的身后,约克以他种族的领导人面面地对峙着。 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们不知道这在表达什么。 “放心”约克迟顿地说出了这两个字。我点了点头。便站在旁边沉默着。 约克走到他们当中的那个老家过的身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之后他们莫名其妙地欢呼起来,并要和我握手言和,我忐忑地伸出自己的手,老家伙一把抓过我的手用力地摇着,这特么那是握手,简直是要摇脱我的手。 我们给老家活取了个名字,叫阿伯特。这名字没有意义也没有来由,紧紧是出于好听和便于称呼而取的一个名字。阿伯特并不是部落的最高领导,最高领导已经被我们捕抓,当然这些是我后来才知道,虽然我们已经都握手言和了,可是我始终无法克服自己心中的空俱,谁见过狼和羊成朋友的,想想我都心有余悸。 我回头看看伤得躺在地上的人,他们痛苦地**,我向约克比划着,让他们放了沙丽亚。 阿伯特让人带出沙丽亚,沙丽亚安然无恙,并不像是俘虏,反倒更像是来做客的。她坐在一个食人族制作的轿子里被抬出来。 后来听沙丽亚说,它她被抓后食人族最初要吃掉她,可是她自动帮食人族医好他们的伤,所以食人者非但没有吃他,反倒把沙丽亚当做上帝和至高无上的巫婆来对待,沙丽亚还说什么救人一命真的可以胜造七级浮土。 阿伯特出自对沙丽亚的尊重,所以他们也都很尊重我们。 沙丽亚采来一些草药为伤者止血。 我教人把伤者给抬回去。 “抬去那里”白鸟问。 约克在旁边指划着,他想告诉我们就先住在这里。我答应了他,我们把人抬到了一片干净的空地上,沙丽亚架起了炉火,为他们熬药,白白鸟切负责把妇女们给接上来。 迟迟不见小黑矮人。 我们有了新家,另一片空旷的沙地。当我们安顿好一切后,小黑矮人突然从地低给钻了出来,我看到他们立马火冒三丈。我抓起带头的菲律宾人一拳把他打倒在地上。 并问责他“为什么来得这么迟”。 他抚摸着被我打痛的脸迟迟没有开口。 “你说啊,你哑巴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差点丧命”我说。 “算了算了,事都过去了”老黑拉了我一下。 “到底怎么回事小矮人”我问。 “他下命令叫我们在哪里待着”小矮人说。 我可以看得出他的害怕,虽然我们不是这些种群种最厉害的一种,可是他们开始畏惧我。 “你说啊,为什么下命令在洞里待着”我抓起他问。 “出来不也是送死”他狠狠地反驳我。 “送死,懦夫,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懦弱我们差点丧命。你知不知道为违反了我们的规则” “老香,杀了他”我叫了叫站在旁边发愣的老香,他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杀了他?”他傻傻地问。“是的杀了” “你在开玩笑吧”老香说。 “没有人在开玩笑”我大声一吼,老香嘻嘻的表情一下子消失,谁都可以看得出我不是在开玩笑。 “英雄,冷静冷静,这都过去了,就算了吧”老黑试着为他的同胞求情。 “过去,你看看躺在地上的兄弟,你觉得会这么轻易过去吗?”我冷冷地指着不远处那些受重伤的人们说。 “不杀他,对不起他们,还有不杀他很难再有人团结”我接着说。 老黑说“你活该你,什么不好当当懦夫。” 说着他朝着地上的菲律宾人踢了一脚。 “英雄,你看惩罚他一次就够了,你就放过他这条小命。” 我没有理会老黑,老香拿着剑在伸伸缩缩的,他也拿不定注意究竟是刺下去还是怎么样。 “快点动手啊”我在他耳边喊道。 “我做不来”老香把剑丢在地上。自己也颓废地坐到地上。我头也不回,用我的矛一下子刺进了菲律宾人的胸部,一会儿就死了,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地望着我。 “把他埋了,还有,以后谁要是贪生怕死做出违背规则的事,下场就是这样”我收起我的长矛匆匆地离开他们,来到那些伤者的身边,只有约克他一直跟着我,还有他的坐骑。 041 吃饭的时候我让白鸟清点一下人数,白鸟告诉我,我们有了三百来人,当然得算食人者在内,我们的人数已经足足相当于一个小村庄。 “准备好了,我们就向前走。”我不想留在这个鬼地方,谁都不想,这简直就是个梦魇之地。 人们都很开心,因为我们都还活着。约克突然跑到我的面前,比划着,他用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大的圈。 我以为他是舍不得我。 “我们不属于这里,我们得走了。”我说。 哦,忘记和你们说了,约克之从回来之后他便懂得了听我们的话的。 他摇着头。我疑惑着看着他,突然他抓起我的手把我拉到他的坐骑面前。 魔鬼飞翔者安静地站在地上,他站着得个头都很高,约摸有180公分。别忘了它只是一只鸟类,可是它吃喝都和我们一样的食物,他再也没有吃腐烂的尸体。 “干什么”我说。 他约克让我坐上。我和约克坐在飞翔者的后背,他慢慢地起飞,我胆怯地去抓住他的羽毛,我们翱翔在几十米高的蓝天着,地上着人都眺望着我们。 我往远处望去,四周是茫茫的大海,约克这样做是想告诉我,我们不能继续往外走,四面环海,我们不可能出去,这里是个很大的岛屿。 我们返回来之后,我告诉人们出不去了,只能在这里等待路过的船只,他们都很失望,可是对于他们来说,失望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既然出不去,我们只能留下来,既然要留下来我们就得生活,既然要生活最起码的要有房子。 我发动所有的人,一起建设我们的房子,在我们的共同合作下,我们用树枝和树叶建起了第一座可以容下两个人居住的房子,我们决定把他送给沙丽亚,是他让我们罢免了这场战争。 我们没有像食人者一样把房子建到树上,我们直接建在地里,第一座房子落成之后,我们还举办了一次庆欢会,人们都很开心。 之后我们又建了第二坐,第三座。。一直都每个人都能住上房子。直到后来我们都忘记了我们遇难到现在有多久了,我只记得我们所有房子都落成的时候海平面已经结冰了。约摸是在这里过的第一个冬季。可是从来没有人从这片海经过,也没有人再来救过我,我们也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房子有顺序地排列着,像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村庄,我还是他们的领导人,在干什么事之前他们都得征求我的意见。 在某一天早晨老黑找到了我,当时我还是睡在厚厚的树叶里,由于我们是茅草屋,所以我们不能在里面点上火堆。我们只能在自己的房子里放上厚厚的树叶。 老黑穿着树叶衣服,这些确实可以抵御寒冷,这些衣服是心里手巧的妇女们用树藤和树叶给绑成的,如果说是我们这这大老爷们肯定干不了,所以说要过好生活,必须有个女人,这是个铁铮铮的真理。 老黑今天穿着一件很别致的衣服,树叶下面还有很多杂草。 这衣服是沙丽亚为他做的。听说他最近和沙丽亚谈上了恋爱。 “什么事”我问。 “没吃的了”老黑说。食物一直都是由老黑管理,他有权利让任何人做任何一件事,除了我之外和德国佬之外,但是得在食物范围之内。 “没食物你不会去找吗,别打攪我睡觉,我昨天和约克查夜查得很晚”我说。 “你起来看看看,这四周的草蜢都被我也们吃得绝种了,还有,袋鼠也没见几只了,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了”老黑说。他说得很对,我们三百号人,只是吃不生产,可能会连一片树叶都给啃光。 “有这事”我翻身坐了起来。听他这么说我一点睡意都没有了。老黑带着我四周转了一圈,果然像他说的,周围可以吃的东西确实不多了,冬眠的冬眠,吃掉被吃掉。 “厨房还有什么”我问。 “就剩一些草蜢了还有一些袋鼠”老黑说。 “带我去看看”说着我们朝着我们的厨房走,我们的厨房设置在一个小山洞里,那里密不透风的,不但可以遮风避雨的,最主要的是可以留住火种,只有这样我们才不用天天想着怎么样点火,大冬天的那确实是种烦恼。空地上是妇女们在互相教给一些听不懂菲律宾语的人菲律宾语,当然约克也跟着学,一个部落语言不一致是最难团结的。 白鸟倒是突然迷上医学,像着了魔一样跟着沙丽亚学习,为了偿试各种药材,他毫不犹豫地往嘴了塞,这些日子他并没有遇上什么致命的植物,所以偶尔会吃到一下导致他拉肚子的药材,可是并不因为而扼杀他对医学的兴趣,他像着了魔一样。 他成了沙丽亚的实验白鼠,为沙丽亚确认了许多药材,沙丽亚的医馆就开在山洞里,她给人看病是不用任何回报的。这里也有好多人给他医治过,我曾经就是她的患者,他给了我一些晒干的药材,煎来和后来就好,至于我得的是什么病我也忘记了。 老黑带着我来到我们的厨房,里面剩下的食物确实不多了。白鸟大清早的就跟着沙丽亚,出去采药。 我们有了村子,村子总得有个名字,所以我们给它取了个名字多伯纳 042 “英雄你倒是想办法,再这样下去我们迟早得饿死,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这三百来号人活生生地给饿死吗?” 老黑很焦虑,我可以看得出,他确实是个富有爱心的人。 “我有什么办法?你们要是吃人的我还能顶上你们的一顿两餐的,来来,把我煮了吃”我和老黑开起了玩笑。 “你可是多伯纳村庄的村长和领导人,你怎么能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他生气了。 “我说伙计,你最近怎么脾气变得这么暴躁”我说。 老黑沉默着,他拍了拍树叶衣服的雪花,是的,新几内亚的怎么会出现这种天气,真令人费解? “我找德国佬去,他比你管事多了。”老黑说。 “好了好了伙计,我和你开玩笑的,叫几个人过来,我们找吃的去”我说。 老黑笑了,他洁白的牙齿和雪花一样洁白。 “这才像我们的英雄嘛” “别废话了赶紧叫上人,咱们吃海鲜”我说。 “是的我尊敬的多伯纳村长。” 老黑给找了几个大老粗和野人,野人们几乎开始蜕变,显然一点就是他们身上的毛发开始脱落,这是因为吃熟东西的缘故。 我们到海边,用石块砸开冰,掏出一个冰窟窿,野人便下到窟窿里,他们几乎是不怕寒冷的,一年四季都穿着薄薄的树叶衣服。 由于天气寒冷,所以鱼儿也比较呆板,所以我们捕获了不少。老黑为这次的收获感到非常的满意。 “英雄,我们怎么过去不来捕鱼呢”老黑一边把鱼捡到树藤篮子里,篮是是由树藤完完全全造成的。 做工很粗糙可是并不妨碍他做为一个提物品的工具,这些是多伯纳村庄生产出的第一批家用工具。 我没有理会他。 多伯纳村民靠着这种方式度过了第一个冬天,可是这不是长久之计。 随着时间的消磨我们所有人想出去的念头早在现实中个磨干净。 春天到来的时候我带着人们种起了野果,我们既然还在山林里找到麦子的种子,所以我们种起了麦子,最初我们只是种了一小片,再后来我们不断地阔大自己的地方种了了许许多多的麦子,老黑和白鸟还突发奇想地圈养起野猪,甚至他们连草蜢都养,所以我们再也不用担心有一天会没有吃的了。 妇女们辛勤劳作,她们负者管理这些种植与饲养的东西,男人们负责到附近的海里捕捞一着鱼吓之类的东西,有时候捕多了吃不完妇女们就负责把它们晒干存起来,这这都是为什么过冬准备的。 我们出海的船的老黑发明的,说是发明其实倒不如说是他在乱七八糟搞出一个可以漂浮着的物体,几支干的发霉的树木困在一起往海里一丢还漂浮着,所以就成了我们的船。 我们经过一段时间的劳作和生产,已经形成一个地地道道的自然村庄,多伯纳村已经从过去的荒凉和死气沉沉种渐渐地活了过来。 只记得我们在这里已经是第三次冬天了,约克已经从一个野人彻底地变成了和我们一样的人类,他会说菲律宾语了。 好多食人者也已经学会基本的话语,唯一不变的约克还是会坐在他魔鬼飞翔者声上,在多伯纳村庄上面飞来飞去,海胆人还是会产蛋,他们的生活几乎变化不大。 哦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们,就是我们的幽默家老黑过几天要结婚了,他要取的老婆就是和他谈了三个年头的沙丽亚,沙丽亚已近把她的医术传授给白鸟,从而减轻了沙丽亚的压力,白鸟学有所成,所以他到处向别人炫耀自己,还口口声声地说自己的在世华佗,之从他懂得了某这这医术之后,他便无聊得到处找人来给他看病,就算你没病他也要给你把把脉搏,他给男患者把完脉搏之后,如果你没有什么事,他会说你怀孕了,他会给你开几天安胎药。 我们这样胡扯瞎搞地过着日子。 一直到老黑婚礼的那天一切都变了。 我依然记得那天,天刚亮的时候查夜的人就开始敲着盆子,那是我们的时钟,一敲这个东西我们就准时知道天亮,该干什么的还是得按照原来定好的,可是今天不用,因为今天是老黑的大喜日子。 我们没有办什么隆重的婚礼,为了表示祝福我们为他造了一间很漂亮的房子,我们用的都是没有枯萎的树叶,所以他的新房子看起来生机勃勃。 他和沙丽亚也很喜欢他们的新房子,。可是就在大清早时候,我们的厨房里出现了两个不速之客。。他们躲在我们的厨房里,是老黑第一个发现的,老黑以为遇上鬼了所以他拉着我去看看。 我们都守在门口,我和老黑进去了,进去的时候我记得他们是在偷吃我们的东西。 “喂朋友,你是谁,来我们多伯纳村干什么。”我说着。 他们把脸转回来之后我才确认他们确实是像我们一样的人,两个人都是眼大眉粗的大男人,他们是来多伯纳做客的第一批人。 “就吃了你的东西,我几个月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他一边说一边大口地啃着我们煮好的野猪腿。后来经过他们介绍,我才知到这两个家伙是来自菲律宾的黑色交易商人,他们装门靠贩卖黄金和枪支等黑色海上交易,可是这两哥们很不幸运,他们遇上了暴风雨的,所以迷失在这茫茫的大海里,幸运的是他们漂流到我们多伯纳村,所以他偷吃我们的猪肉。 飘来多伯纳的有两个人,一个叫西姆,另一个叫勒其可,两个人都是高大的家伙。 043 老黑整天跟在西姆的身边,他为了打听外面的情况。 西姆好起地参观起了多伯纳村,他觉得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我和老黑成了他们的导游。 西姆路过我的的饲养场时觉得很奇怪,路过我们的麦田时也绝得好奇。 “不错,你们怎么会建起这种地方,世外桃源啊”西姆感叹了一句。 “对了,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过了一会儿西姆才记起问有关我们的情况。旁边的勒其可很少说话,他是个孤寂的寡人。 “我们坐往民琴那俄岛的飞机出事了,所以一路说起来就长了,可是我就是想不明白了,为什么没有人来找我们。”我说。 “你还想出去吗伙计,外面现在是炮火连天,谁还有时间来搜救你们。能有这么一个世外桃园你们还想出去干什么”西姆看着我们金色的一片麦田不断地赞美着我们的一切。 后来从西姆那里了解得知,外面的世界已经发动了第二次世界大战,菲律宾已经是一个被攻陷的国度,外面现在到处是死人,所以有些人是多么向往我们的这种生活,西姆就是这样的人。 我们彻底打消了出去的念头。 西姆参观了我们的村庄后,他很满意这里,所以他想成为多伯纳的一名村民。他选择留下来,不过这些都是他们无奈的选择。 西姆和勒其可在多伯纳村居住了下了,白鸟为了表现他的的风度,所以他把自己的房子让给了这两位的不速之客,他没有了房子居住所以只能和我逼在一起。 自从多伯纳来了这么两个人,村里变得更热闹了,人们都集在一起听他讲外面的一些事,他还讲他黑色交易时候的所见所闻,他说他叫过外星,来自太空的人。 没有人相信,可是人们都很喜欢听,因为他是个善于言词讲故事的人。他的故事很动听,这不得不让我想起我们曾经的大文豪,如今已经弃文从医,我好奇的是他的小说写得怎么样。 大夏天的,我们搬来自己做的凳子围成一团在满天是星星的天空下听西姆讲他的故事,他的故事里有红衣人,有最可怕的疾病。。瘟疫,那是海里最可怕的病魔。也是最容易引发的,因为在一艘小船里,黑暗潮湿,所以常常会出现瘟疫,瘟疫可怕是因为它的旷散性很强,可以从这片土地漫延另一片土地,而且再厉害的医术也不能医治这种病,当然这些只是西姆故事里才有的病。 我把凳子搬到白鸟的身边。他旁边坐着小椰子。 不,现在我们不能称他为小椰子了,因为他已经长大,他和约克已经有了一副大人的模样,我们应该叫他椰子。。 白鸟低着头无聊地用树枝画着什么。 “喂,白医生,在干什么呢”我冲他来了一句玩笑话。 “你说,我们真的不能出去了吗”白鸟抬起头问。 “你还想着出去?” “谁不想啊” “可是外面打仗真打得老凶了,你出去还不是死。”我一语把他给顶得无言,他已经再也不像过去一样总是唠叨个不停,他沉默下来,用树枝在地上画着一些什么。“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了,你的小说写得怎么样了”我问他。 “不写了。” “为什么,你不是说。。。” “写那不实用的东西干嘛,干点实际的”他说。 哦。我说着离开了他,老黑之从娶了沙丽亚之后他的所有多余时间都用到了沙丽亚的身上。 所以在人群里很少见到他,我们再也不像以前一样儿儿嘻嘻地打打闹闹,老黑成了我羡慕的人,他有的我们都不有,站在这星空下,我多多少少有点失落,我想起我的女人,我摩揣着她一定是觉得我已经死了,也许她早嫁为人妻,身为人母。 我突然想起白鸟说的 “难道我自己真的也要在这里度过一辈子吗”我也在反反复复地问这个问题。 思念散满了整个多伯纳村,我知道每一个人都怀念外面,要么他们也不会这么热衷于西姆的故事,他们这样做无非也就是在望梅止渴。 夜深了,人们都散去只有我孤零零地站在多伯纳村的广场上。 044 时间过得真快,我们已经不能用某年某月某日来计算时间,因为我们没有表,我们唯一能拿来记时间的就是周围的景色变化,下雪了就是冬天,叶子枯黄麦子该收割的时候就是秋天。 秋天来了,我们的麦子又到了丰收的季节,麦子收成之后妇女们一般把它做成包子,或是加上水放点盐煮成粥,你一定很奇怪我们的盐是哪里来的,这得提及老黑,我和你说过老黑是个爱发明的运动员。 老黑海水在烈日下晒成血白的盐所以我们现在不用整天喝那些又又腥又臭的海水也能吃到咸的东西,我们在也不用烤东西还得往上面浇海水,而且浇了海水烤出来的东西带有点苦涩的味道,那是因为海水含盐度太高。我们种值的麦子该丰收了,可是当我们来到农田的时候,切发现今年的麦子收成很差,基本都不够我们吃一个月。 “哦见鬼了,神啊,你怎么这样对待我们”老黑在麦田里喊叫着,他总觉得我们的收成这么差完全是因为神在做怪。 “谁叫你们不勤快一点,你看咱们麦田里的草都比麦子高怎么会有好收成。” 我给老黑指出了这次收成差的原因,是我们懒惰,并不和神有半毛钱的关系。 我们怀着悲痛的心情把田里的麦子给收了起来。西姆似乎很享受这里所以的一切,他倒是一个很乐观的人,他也是个很有见地的人,看到我们麦子的收成很差,所以他说我们的麦子是缺少肥料,所以他提出了他自己的建议,我们应该建立一个厕所。 把我们的排泄物都给收集起来,这样不但可以解决我们麦田缺营养的问题。而且也可以环保。 我们都很赞成这个建议,所以我们又动手动脚地建立起了我们的第一个厕所,我们用山林里坎下来的竹子将中间打通,然后接到厕所里,这相当于排污管,我们食用的山泉水,也是靠着种方法从山上把水引到厨房里,这样我们就不用洗点东西都要跑得大老远的。 我们的厕所落成了,用竹筒把排泄物排到远处的大坑里把这些排泄物给储存起来,到了灌溉的时候便把它们当成肥料撒到麦田。 就这样多伯纳村,慢慢地步入了初步文明, 我不知道你们理解的文明是怎么样,不过这只是多伯纳村建村来的第三个年头。 我们有过周而复始的过起了日子。 某天清晨,我们照常起床洗脸吃饭捕鱼去,海边有点冷。当我们到达海边的时候,我们都傻了眼,在我们眼前就停泊着一艘约二十平方米的木船。这是一艘八十年代的老渔船,从它枯燥的外表可以看出它经历了多少岁月,穿梭过多少海峡。 可是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也感觉不到船上有什么动静。 由于见不到一个人,所以气氛变得有点诡异。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冒出一艘船来了。”老黑说,老黑最进瘦了很多,面上的骨头开始粼旬。白鸟说是因为他娶了沙丽亚才瘦得这么快,而老黑说他不运动了,所以就瘦了下来,真正原原因是因为他找到了一种可以代替烟草的植物。这种植物到底是什么名字我们都不知道,只知道看黑很热衷于这种东西,用来晒干并塞到竹筒里,老黑说吸这些相当于吸尼克拉的香烟。我们并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危害,所以任由着他一直吸下去。 我们一齐围在船旁,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待这艘船,我们一边观察一边靠近,如果我说爬上去,他们肯定会飞快地爬上。 “爬上去”我说。白鸟第一个跑过去,司马诏之心路人皆知,他以为艘船是他出去的希望。 我们都跟着白鸟的后面爬了上去,船里面也是没有一点动静,甲板上散落着一些渔网,网上还网着几条小鱼没有接下来。鱼已经被晒干且散发出一股恶臭的气味。甲板上散着的鱼也都已经有腐臭的味道,看来这艘船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捕鱼了。 可是这艘船上的人呢。 “有没有人啊”老黑喊叫着。 白鸟几乎用了不够一分钟的时间就已经找遍了这个不算很大的船,他失望地靠着桅杆。 “你说这船的人都哪里去” 老黑问。 “会不会是冥船?”白鸟说 “冥船是什么?”我们都很好奇白鸟突然冒出的新明词。 “冥船大概就是死人的船”胖子突然插了一句,在船上的只有我,老黑,西姆,白鸟,胖子,老香。其他人都干别的事去了。 “冥船不是死人的船,它是真船,不过如果你上了这艘船,开着出海,你就会迷失方向,甚至消失在这世界,你也不知道自己去哪里。”白鸟解释。 “这么神奇,”老黑问“我倒也听说了”在海上最有权威的西姆开口了,因为他经常生活在海里所以说他是最有权威的,一点都不过份。 “我听说啊,确实有这种船,也就是船上的人死了之后,他们的阴魂不散,所以他们就留在船上漂泊到那里就是哪里,没有人驾驶,要是有人捡来开,那么后果就是和白医生说得一摸一样”他惊慌地说着,在你一言我一句地说讨论下,他们把这艘船定为鬼船。说着说着我们听着都汗毛直竖。 “我们还是下去吧”白鸟说。 “下去是得下去,不过不是因为你说的什么冥船,我不相信这些”我总喜欢和别人有点不一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下去可以,不过我们得把这些网给搬下去”我说。 “搬下去干什么,这些死人的东西”白鸟说。 “死人的东西?你傻了,我们也是从鬼门关里走过来的人,会忌讳这些东西,我知知道有了这些网,我们可以捕到更多的,更大的鱼”说着我亲自拽起那些网,它们看似是散丢在地上的,可是就是拉不动,这有点邪门。 我又用力一拉,结果船上一抖,把所有的人都吓坏了。 “英雄,还是不要了吧”白鸟央求我。 “特么的我就不信这个邪,我非要把这张网拿下去”我和这张网较上了劲。 045 快来帮忙啊,还愣着干什么”我拉着这张网,人如果出自惊慌的心理,就常常看不清楚周围的一切,他们谁都不敢靠过来。 渔网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我气协了,我将网挪开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渔网被船板给夹住了,我松了一口气说。 “快过来帮忙啊。渔网被木板给夹住了” 他们还是无动于衷地站着,像个吓破胆的懦夫。 “真是一群迷信鬼。” 当我伸手快要到达木板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一阵声音。 “救命啊”这声音低而弱,像一个快要死的人的声音,是一个女人。 我把手缩了回去,并问旁边的人说“你们有没有听到” 他们一齐地点了点头。 “有鬼。”白鸟说。 “有你妹,别吵认真听”我们切又再也不能听到声音,所以觉得应该是听错了。 我回过神又和渔网较上劲,还是没有人肯帮忙。最后我只能拿出自己的权威。 “老黑过来,我掰开木板,你拉出渔网。” 老黑摇了摇头。 “这是命令”我冲了他吼了一声,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挪动步子走到我的身边。 “你说你们过去胆子那么大,现在有吃有喝了,就变得怕死了是不是,什么都不爱,就爱安逸”我还不免说他几句,人确实这样,吃饱和足了就爱上安逸,不会再思进取,过去拿着一把木棍就敢和野人拼得你死我活的老黑已经不存在了。 老黑在我的命令驱使下终于鼓起勇气拉着那个渔网。 而我负责把木板掰开,这样就可以顺利取出渔网。 我伸手一拉那木板的时候,感觉它并没有订紧,所以它是松的,我翻开了木板看到船仓里面是一个暗格,渔网一直伸到了暗格里面,一个女人身子压着渔网,双手紧紧地抓着渔网,老黑怕得一下子丢下渔网就跑。 “天啊,什么怪物。”老黑说。 我依然趴在那里,仔细观察着里面,那个女人还活着,她不是我们说的什么鬼魂,她是活生生的人,我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和听到她苍弱的声音。 “救我” “是人,有人活着”我喊来他们,他们靠近的时候终于肯定是人的时候,他们的胆子便变得大了起来。 我们拉合力拉起她。 她被我们放在甲板上,她头发松乱,像一个许多年都没有洗过头的人,而且她衣着破烂不堪,像是刚刚和狗互相搏斗过一样,蓬乱的头发协助了她半边脸,一些头发还从她的嘴角跑到嘴里。 我们依稀可以感觉得到她是一个美人胚子。 她被我们丢到甲板上,像一个快要死的人,眼睛无神,整个身子无力地趴到船板上。 我们都不敢靠近她。 “喂,姑娘你没事吧”白鸟用木棍戳了戳女人的后背。 “水,我要水,我要吃的”她哀求着我们。 “快去拿水啊”我叫老黑。 女人喝过水吃过麦粥之后便恢复了一点生气,她用手拂了拂额上的头发,她的另一边脸吓到了我们。 她的另一边脸像是长了青苔一样,一块一块的,怪吓人的,像是得了什么皮肤病。 “谢谢你们”她说着要给我们跪下,代表感谢。 “不用,小姐你不用这样”我说。 “人都死了都死了”她开始惊慌地说,双眼无神。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你仔细说说,别慌”我说。 “整船人都死了,下面还有很多死人”她指着暗格说。 我们下到了暗格里,那简直可以说是人间地狱,里里面横横直直地躺着好多死尸。 而且已经发出一阵尸臭,尸体上面已经爬满虫子,简直恶心死了。 我们看了几眼便受不了,受不了里面的气味,甚至一切。 我们从里面爬出来之后,便问女人他们是怎么死的。 拌随着咳嗽声女人说出了这一船人的死因,她们是来自某国度的妇女,被骗到另一个国度去卖,也就是所谓的人蛇(人口贩卖,这是当时非常常见的黑色交易),可是一路上这些无道德的商人把她们放到这种暗格里,这样才不会容易地发现,可是里面潮湿黑暗,没有人受得了,所以不断地有人死去。 加上他们淫,乱,所有的一切不正当行为,况且环境的潮湿黑暗,所以不知是引起了什么病,所以所有的人都莫名其妙地死去,这个女人是唯一的幸存者,她介绍自己时只说了一个名字戴尔娜。 听了她故事般的遭遇,老黑产生了怜悯之情“没人道啊” 都在听的我们只有西姆注意到一件事 “瘟疫。” 我们一听这个词语都退后了几步,我们可都是听到西姆的故事的人。 “他们得的是瘟疫” 瘟疫最基本的症状就是发热,和皮肤大量出现各种泡子或者脱皮什么的。西姆说的瘟疫和这些死者的现象是一模一样,所以我们确信无疑这艘船里死去的人都是得了瘟疫。 “下去快,快下去”我叫所以的人都跳下去,离开了这艘不吉祥的船。 我们谁都没有再敢上来,只见那个女人爬了出来,她可怜的眼神一直哀求着我们救她。 “西姆怎么办”我问最有经验的人。 “烧掉这艘船和里面的人,全部烧掉才能不让瘟疫扩散。”西姆说。 “准备火把”白鸟说。 “可是那个女人怎么办,要是不是你说的瘟疫怎么办,我们启不是很缺德。” “宁可错杀,也不要留着。” “不行留下他。”我说。 “你想害死我们多伯纳一条村三百多号人吗”白鸟问责我。 “先搞清楚再烧好不好”我商量着,我们陷入了僵局,一边是三百条人命,一边是道德的底线。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046 在我们的争执和商议之后,我必须妥协,因为,如果真的是瘟疫,人们可都得死,这不可无视。 白鸟一把火把船给点着了,女人在船上呼叫呐喊着救命,她趴在船身的旁边,双眼无辜地看着我们,我不敢直视这种眼神,我怕我会心软。 她没有力气再跑出来,只是一个劲地呐喊着。 火已经点着船身,女人的咽叫声里带着哭喊声,突然我感觉我做不到,我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睁地看着那个女人被烧死。我做不到。 我突然转声跑了过去,我用水浇灭了一小块,我爬了上去,白鸟等人都在我身后喊叫着我,他们带着责骂的口吻。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我知到道一条生命危在旦夕,我爬到船里的时候,里面一片浓烟,女人被呛得一直咳嗽。她几乎发不出声音,可是还是顽强地挣扎着发出很小的声音“救救我。” 我把她抱到了船边,她身上的气味难闻得要死,来到船旁边的时候,我将她丢到海里,随之我也跳了下去。 不久我便把她从水里拖了起来,他们没有谁敢帮忙,谁不畏惧瘟疫? “死就死吧,过去帮帮英雄,要死咱们一起死”西姆说。 他跑过来帮我们救起了戴尔娜,我们齐心协力地把她抬回到村庄里了。我们救起戴尔娜的时候大火已经完全吞没木船,一团火在海里简直像一直火兽。 为了预防万一,所以我们把戴尔娜单独放到一座小屋里,而且不让任何人接近,除了我们这些把她抬回来之后的人。 戴尔娜被抬回来之后吃了一些食物之后,便恢复了气息。可是她一直发烧不退,这让我们都很担心,白鸟给他抓了了几副药来煎来喝也没起什么效果,喝一时退一时的烧,可是之后又热了起来。 这让我们很焦虑,虽然不能断定是不是瘟疫,即使传染上这种病之后也是种痛苦,三天五次地收高烧的折磨。 我们著名的医生沙丽亚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况且戴尔娜脸上的皮肤病也不见有什么的好转。 后来我听她说她的这种皮肤病叫银屑病,是家族遗传的。 传染率几乎为零,可是得这种病者皮肤会变的溃烂,不注意预防可能会全身的皮肤都感染,到时就变成像怪物一样的外形,到处是皮肤脱落,这就是银屑病最大的折磨。特别是对一个女人。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而且这种疾病根本很难医治。 之后我们听说只是一种皮肤病所以谁都放松了警惕,因为这种皮肤病不会传染,可是不多久,一种可怕的热病开始侵略多伯纳村. 某天清早,西姆说他胸口有点闷让后,就发起了高烧,而且症状和戴尔娜的一模一样,只是他没有引发银屑病。白鸟给他开了点退烧草药,像戴尔娜一样,靠着这些药来过日子,过一天算一天,谁都不知道他们会在什么时候病变死去。 后来越来越多的人都害上了这种无法根治的热病。多伯纳村一下子变成了热病村,这一切都是怪我,善心做坏事,害了一村子的人,可是他们并没有怪我。 现在多伯纳村成了一个听热丧胆的村子,害上病也就只能等死,最惨的还是那些没有染上病的人,不想害病,可是又离不开,必须在这里生活。所以人心慌慌的。 “该得病的不得不该得的都的了”应了白鸟这句气话,我没有害上这种病,他也没有。 由于太多人的有了这种病,所以周围的草药都被白鸟给采得一干二净的,我们只能到周边去采。 所以这几天我们几乎不再出海。谁都忙着和热病做斗争。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伯纳村里突然来了八个女人,看样子他们是某个教会的教徒,因为他们一脸的慈祥,我们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因为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到海边去了。遇上她们的时候,是在山里。她们应该是来多伯纳传福音的。 “你们是什么人?” 白鸟问教徒们。 “我们都是神的儿子”她们齐声说。 听他这么说我到是可以确定一点,她们是基督教徒。 “管你是谁的儿子,告诉你,现在我们多伯纳村发生热病,不想死的就离开这里。”白鸟将他采到的金银花放到框里,并陆续采着他的药。 “没有疾病没有痛苦,神说。” “别叨逼叨的,烦死人了,老子现在没心情听你扯淡,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白鸟说。 教徒们听了白鸟的话,像是吃了隔夜饭一样,脸色相当的难看。 “神说。。。” “停停,别说了,再说天就黑了,我们的村民还在等着我们的药呢,你哪里来的回哪里去,我们不信这些东西。”白鸟说。 在旁边的我看得哈哈大笑,基督教徒遇上道教信仰者,真是让人忍不住大笑。 “我们来是救你们离开痛苦的”教徒们的耐心简直比柏林的城墙还要坚固。 教徒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白鸟,白鸟靠近我的身边说, “为什么我们不趁这个机会出去。” “不行,我们走了其他人怎么办,如果其他人也走把这种病传到我面怎么办”我一口拒绝了白鸟,白鸟没有理会,他跑到教徒们的身前说 “带我离开这里行不行,你要我信什么就信什么,耶稣他万岁”白鸟像个小人一样哀求着她们。 “孩子,我们只是给你指天幸福的道路,而并非是带你离开那个地方。” “滚犊子,什么玩意”白鸟摔臂洋长而去。 教徒们只能把目标落到我的身上。 “朋友”带头的那个圣女一开口便让我打断了。 “打住,我什么都不信,如果你能救我们村民脱离热病我很感激你们”我说。 “好,我们要是能救好你们村民,你就让我们在这里起一座教堂。”圣女说。 “能医好,我帮你们起”我拍着胸口说。 “就这么定了,带我去看看她们”她说,带头的圣女是个中年妇女,其他的都比她们年轻一点,他们没有名字,因为像她们说的,他们都是神的儿子,所以没有么名字,我们就一直都称呼她们圣女。 047 自从圣女来到多伯纳村之后,她们把热病患者集合到一个地方,她们说这个地方不让我们进入,她们还说说,她们想让上帝来医治这些热病患者。 无相关的人是不可以接触和探望这患者,包括我在内,可是最终我还是忍不住好奇偷偷爬溜进入,他们被安排在一个山洞里,在我溜进山洞里的那刻,扑鼻而来的是一阵阵的药味。 我终于知道她们所谓的上帝无非就是在铁质容器里的药材,后来我还被她们遇到,所以我先声制人。 我质疑她们的时候她们说这是上帝给的药方,我看得出她们是真的在救我的村民,所以我也懒得和她们较口劲。 我从洞里出来以后,我发现白鸟鬼鬼祟祟的,像要干什么坏事。 所以我悄悄地跟了上去,我发现他站在空地上等了一会儿,突然来了很多人,他们都朝着海边走去,所以我也跟了过去,突然我发现有一艘船就停在海边,虽然不算大,可是最起码容得二十来人,这应该是圣人到处传教的船只。 他们争先恐后地登上这艘船,我终于知道白鸟要干什么。 “白鸟你要干什么”我喊了一声。 他催着还没有上船的人,“快点啊” “你有病啊,快回来,你觉得这样一艘船能出得去吗?”我喊叫着那些顾着离开的人们。 “她们都能进来,为什么我出不去,你不想出去就在这里呆着,别妨碍着别人出去”白鸟对我说着并一边一个个地把这些人拉上了船,可是有些人上不去,因为船瞒了,来了三十多个人,可是船里只能装得下20人,这已经是船达到船的限制重量。 船下的人不甘心,所以就在海边嚷嚷着,这嚷嚷声让圣女听到了,所以她们跑到船海边,她是个果断的人,随手从我们的火堆了拿出一把火把,并对着船上的人说。 “你们再不下来,我就一把火把船给烧了”她恐吓着。 “巫婆,这可是你的船”白鸟生气起来说话总是不着调。 “上帝造来船是给人类当工具的,不是让你们这样你争我夺的,更不是给你们拿来当逃跑工具”。 这句话说得倒是很中听的,上帝造的许多东西,我们都没有用在正途上。 白鸟才不理会这些大道理,没有什么比起逃命更重要的。 “快,快开船”他催着船上的人。哦,忘记告诉你们了,我们已经全部讲菲律宾语,白鸟也会讲了。 船上的人执意要开船,没想到,圣女真的走到船旁边用火把把船给点着。 火势越来越大,船上的人都纷纷往海里跳,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的表情,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白鸟在海里一边游过来一边骂道,巫婆疯了,你们都是疯子。 他们从海里起来的时候,船已经全部着火,就在今天,我们烧了两艘船,其实有点可惜。 白鸟怒气冲冲地跑到圣女面前,责骂着。 “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不想出去,就让我们出去” “我想上帝会原谅我的,你不想一想,一艘船能容得下几个人,你走了其他人想走的也走不了,你这种人在一个团队里简直就是老鼠屎,”圣女说。 “又是什么狗屁道理”白鸟无奈地坐到了地上哭了起来像一个发脾气的小孩。 “走了,走了,都回去了,别在这里给人家丢脸了。”我说了一句,他们都陆陆续续地散去。 我不知道圣女是怎么想的,具我看了,她不让白鸟等人出去一定有什么原因,这种原因绝对和她们的信仰有半点关系。 白鸟静静地坐在地上发呆,他出去的希望一下子被打破了,多少难免失落。 我蹲到她的身边说“你哭了” “你说那巫婆是不是有病啊,让我们出去再带人来救你们不是更好吗,干嘛把好端端的船给烧了”白鸟说。 “好了,别给丢人了好不好,现在你看,多伯纳村里这么多人都需要你,你这样一走了,以后要是有个什么伤风感冒的,怎么办。”我说。 “再说,你觉得你这一叶片舟的能出得去吗?”我接着问。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沉默着。 048 很快这件事就平息了没有人再提起,在圣女的治疗下人们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康复,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那个山洞,我没有向任何人提及圣女是用什么药来医治他们,所以人们越来越觉得他们的康复真的是上帝的功劳。直到所有的人都康复了,就连带有病源的戴尔娜也康复了,所以他们不得不相信奇迹不得不相信上帝。由于圣女把自己的船给烧了,她们也出不去,也许她们从来都没有想出去过。 我兑现了自己的承诺,我们把山洞改成了教堂,用兵器,用石头等一些硬的东西把山洞整理的有模有样,照着圣女的要求,我们用石头为她们雕刻了一个十字架,高度和宽度约摸在一米左右,我们把这个十字架挂在教堂的中间,由于我们没有能力给她们克出一个耶稣的雕塑,所以之能在教堂里挂上一个十字架,白鸟看到十字架用会想起椰子名字的来由,他常开玩笑说,小椰子你父亲大人不见了,椰子并没会因此再和他丢树皮,因为他已经是个堂堂正正的大人了。 我们用大树晒干,用石头磨平,并将这些树木种在洞壁的四周。洞里铺上一成石头,经过我们的努力劳作教堂总算竣工了,它是我们这里最豪华的一座建筑。 为了让教堂显得不那么空虚冷淡,我们在里面装上一排排的树头凳子,这样看起来更像外面的教堂了。 教堂落成了,更应该说是我们的信仰落成了。 教堂落成之后圣女便为我们指定了许多规则。圣女按圣经的十戒为我们定下了十天基本守则。 (1)除耶和华外不可敬拜别的神; (2)不可拜偶像; (3)不可妄称耶和华上帝的名; (4)当纪念安息日守为圣日; (5)当孝敬父母; (6)不可杀人; (7)不可**; (8)不可偷盗; (9)不可作假见证陷害人; (10)不可贪恋别人一切。 虽然我生平是个无宗教信仰者,可是定这些规则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害处。 自从教堂落成之后,他们会定时到教堂里听圣女们讲圣经,唱赞歌。圣女定了一个周期为七天。 我似乎从来没有到教堂里做一些这些东西,因为我知道她们的把戏,我才赖得去揭穿这些,她们在换个角度帮我管理多伯纳村。 之从热病患者好康复之后,他们真的减少了很多不规矩的行为,这让我感到很欣慰,可见信仰的力量非同小可,他们信耶稣,可是白鸟信现实,他觉得信仰,道理在现实面前也只是说说而已。就这样多伯纳村庄从一个杂乱无章的村庄变得文明了不少,我们有了教堂,有了信仰,所以我们觉得自己不再想孤魂野鬼一样。这是我们逃生后的第三个秋天。 戴尔娜康复之后,她变留了下来,可是她脸上的皮肤病始终没有康复,看着老别扭了。她为了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她决定以身相许,可是被我拒绝了,我拒绝她和她的皮肤病没有半点关系,我可以用多伯纳的名誉来发誓,我说这句话并没有半点虚伪。我之所以拒绝她,第一个原因是因为我有女人了,能不能见到她虽然这已经成为未知数,但我还是无法接受另一个人。最主要的还是我一直不喜欢别人拿爱情当做一种交易,也不会接受别人用身体来做为一种回馈,这是在侮辱爱情。许多大老粗听了我这些言辞都说我是经典的装逼专家。 管他们怎么说呢,最后我还是拒绝了戴尔娜。 戴尔娜听了我的理由,她觉得我是个正人君子,所以她当时杨言一定会让我改变注意娶她为老婆。当然我也期盼着这一天,戴尔娜是个非常毫爽的女人。她说她喜欢喝酒,可是并非是堕落式的那种喝法,她每天都喝而且喝一点点,慢慢品。她还说她会酿酒,刚开始我们都不太相信,她为了证实自己没有说大话所以她决定酿一次。 她选出颗粒饱满、富有光泽的上等大麦,淘洗干净,用水浸泡一夜,再将其放在大平底锅中加水烧煮两小时,然后将煮熟的大麦拿出出,晾去水气后,当她想找一个东西来装的时候却发现我们没有瓶子之类的东西。 西姆倒是个很有建设性的人才,他为我们造了一个碳窑然后用泥土做成各种各样的碗啊,洗手盆啊,等一些陶瓷类的东西,放到碳窑里这么一烧,多伯纳村又有了陶瓷,第一批陶瓷品出炉,我们再也不用用树叶来当碗来吃饭。多伯纳村村民的生活越来越丰富。虽然西姆制造的这些陶瓷很粗糙,可是很实用,我们都很满意 我们有了这些陶瓷,戴尔娜有了工具酿留所以,她把材料准备好后放到土罐子里,密封起来,埋到土里。 戴尔娜的酒几天后变挖了起来,在打开罐子的时候我们都很期待。酒对我们来说,那到是久违了。 罐子打开后,没有让我们失望,扑鼻而来的是香喷喷的酒味。戴尔娜亲自把酒给我们倒到碗里,这些碗也是出自西姆的碳窑。我们都是满满的一碗,那天我们喝得很多,一直畅饮到醉,我们喝得很开心,这是自从多伯纳传入热病之后第一次这么开心。 可是在我们喝酒的时候,我发现这几天都没有见德国佬,我们都不知道他忙些什么,他总是神神秘秘的。 我们有了小麦酒,从那个时候起,我们要是遇上什么开心事都会畅饮一翻。逢年过节的也大喝,由于生活单调,所以我们根据自然景象的变化定了几个重大的日子,下的第一场雪,我们把这个时间定为新年。基督教里即是圣诞,中国成为新年,可是他们信的是耶稣,所以是圣诞。我们有了酒,有了节日,所以一切变得欢庆。戴儿娜确实为我们带了来不少乐趣。多伯纳村有进入了另一个阶段的文明,我们又进入一个周期日复一日的活下去。 049 最近多伯纳没有什么烦心事,一切都很平静,我们规规矩矩做事,干干净净做人,所以我轻松了不多。 老黑最近挺头痛的,因为他最近老是和沙丽亚吵架吵得特别凶,大概原因是因为沙丽亚已经怀孕了几个月,孕妇脾气相对都是差一点。 这是一件好事,当然也是一件很烦心的琐碎事。因为我们没有一间像样的医院,沙丽亚不像海胆小矮人那么坚强和牛逼,生个蛋就可以,多轻松。 后来沙丽亚在没有好的接生环境下成功产下一个男孩,一个胖胖黑黑的男孩,眼睛大大的,有人说他长得像沙丽亚,有人说他长得像老黑,多伯纳村里最近仅仅剩下一下些妇人的辩论声,岁月是如此的静好。 某天早晨,我们进入了第四个冬天。。天又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也可以说今天是我们的圣诞节。我们聚集在教堂了度过,圣女们用松树弄了一棵圣诞树,她们还为多伯纳的孩子们准备了许多礼物。 有各种各样的装饰品,那是圣女从外面带进来的一些小玩意。食人族依然保存着佩戴极乐鸟的羽毛,可是从来没见他们捕过这些鸟,在我的询问下知,他们紧紧是从地上收集的,我们把这些羽毛装到身上的树叶衣服里,果真添加了不少的色彩。 圣诞节孩子们都过得留连忘返。这是我们过的第一个圣诞节。 那天约克突然找到我。这些日子一直忙着改变多伯纳村,却忘记了约克。他在忙些什么,我们都不都不知道,因为他有一个坐骑,整天在半空中飞来飞去的。 “什么事呢我也约克先生”他找到我的时候我正正在和老黑建设我们的热水器,哦不那些是热水缸。至于这热水缸是怎么回事,迟点再告诉你。 “带你去个地方”他的声音已经完完全全变成男人的声音,沙哑并宏厚。说着他将一些石头丢到了热水刚里。 “走吧”我们坐在他魔鬼飞翔者得后背飞了起来,我们在天空种翱翔了一圈之后落在岛多伯纳的背面,我们谁都没有开过这个地方。飞翔者着落在一个山丘里,这看起来像一片荒芜的沙漠。看着有点像我们遇难时的那片山地,可是这片山地更荒芜,更宽廓,上面见连一只蚂蚁都没有。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啊约克。”我有点迷糊了。 “你看”他指着地上的脚印说“你看” 我看了两眼并没有发现什么。 “脚印啊,有什么奇怪的”我说。 “有人来过”他说。 “这么大的岛屿出现一两个人很正常。”我说。 “正常?”他挠了挠头笑了起来,他意识到了自己想多了。我没有为这个脚印而感到什么不妥,这种地方有过一两个迷途者是多么正常不过的事。 我们飞回来继续建设我们的多伯纳村。由于是冬天,所以我们得有热水器,这是来自禁不住寒冷的白鸟想出来的注意。 过去我们只是在浴缸里透上一些石块,储存白天的热量,到了傍晚使用,可是几乎没有什么热量。白鸟和西姆动手制造了一口很大的缸,他们用来烧水,而且他们让海胆人在洞壁上掏出一个大洞把这口缸给藏了进去,只剩下一个进水的地方,然后下面点上火,我们就这样将烧饭菜时分散出来的热量,把欲缸里的热量封存在洞里,不容易散去 50 在冬天的某个寒冷的早晨,雾气笼罩着整多伯纳村,村子里散发着一股熏入心底的宁静,我起得很早,因为今天轮到我去捕鱼。 我穿上厚厚的树叶衣服,在空地上等待老黑他们。极乐鸟是我们的公鸡,每天早晨它们都会按时站在树头发鸣晨,它的叫声有点像猫头鹰的声音,不算很好听,听了这种声音反倒有几分的衰落感,它给人感觉就是会报丧的乌鸦。 “起得这么早”沙丽亚打断了我的深思。 最近她可有的忙了,因为她的孩子大半夜里经病哭哭啼啼的,整个多伯纳村的村民都可以听得到。 “嗯”我应付般地回答了她。 “我想问你一件事”她放下手里的陶瓷盘和我说起了话。 “你知不知道,老黑他最近怎么了,总是大半夜的不睡觉,而且脾气也变得古古怪怪的,人也消瘦了很多”她问我。 “可能是当了父亲,压力大”我说。 “哎,”沙丽亚叹了一口气。 “不和你说了,我还要拿热水,回去给孩子洗洗。”说着她端起那盘盛满热水的盘子走开了。 夜不多久就退隐在我们的眼前,天亮之后,我们用过早餐之后便准备出海。 我们没有渔网,因为唯一的一张渔网已经被我们连同船给烧掉了。 所以我们只能挖冰窟窿。我们用铁器挖出了一个大大的冰窟窿。冰窟窿挖好之后我和几个食人族不怕冷的家伙给潜了下去,刚下去的时候,水很冷,简直可以把人冻结。 在水里约摸过了几分钟,温度就慢慢地适应了起来。海里长满了各种各样的珊瑚,形状畸形怪样的。 鱼儿慢慢吞吞地游着。我们用尖尖的木棍来刺中它,靠着这种不是很高的收益手段,我们就这样劳苦地捕抓着鱼或许海里的其他可以食用的动物。 当我潜下去的时候,我终于发现一个问题,食人者的潜水技能是超乎于常人,也就是说,他们一口气可以憋上几个钟,肺活量是相当的好,我没别几分钟就又得冒出头呼吸一下空气。 过去怕水怕得连澡都不敢洗的约克既然成了潜水高手,这就是长期训练的结果,我还记得我们训练他的时候他死活不肯下水,还得多亏白鸟的阴险的一脚,把他踢到水里。所以他才有得今天这种潜水技能,现在他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他可以在空中穿梭飞翔,他可以在海底自由潜水。 突然约克向我做了一个手势,他在示意让我游过去。 我潜游了过去,原来约克发现了一艘很多年前沉在海底的船只,好家伙,它是我见过最大的木船。观摩它的外形,和从船上的泥土可以判断出它被淹没在这里不下一百年。 我朝着船仓游了过去,它全身几乎已经被泥土淹没,如果不认真观察是很难发现它是一艘船,我用手拨弄开上面的泥土,发现了一块金灿灿的东西,像是金子。 我大喜,因为我们发现宝贝了,泥土掩盖这着的还有些什么。我不能继续挖掘下去,因为我感觉我自己快喘不过气了,我必需到水面去,呼吸新鲜的。 51 幸运的是我们真的从海底给倔挖出一箱金灿灿的黄金,那个来自远古时代的某一个富人乘座的船遇到什么而留在海底,不幸的是,这些黄金对我们并没有丝毫做用,因为我们没有贸易,这些黄金我们除了用来摆设,还是只能是摆设,外面的黄金不也是吗? 挖宝的家伙们都紧紧地围着这箱黄金,谁都知道在外面挖到这些意义着些什么,一夜暴富,生活无悠无虑的。 “分了它吧”这句话谁都想说,可是谁都不敢说。 “怎么处理这些”白鸟问。 “分了呗”我故做试探。 “好啊好啊”人群里立马跟着起哄,虽然在这里没有用,可是谁都盼望着外面的战火平之后,可以将这些好东西搬出去。 “分来了干什么,能换吃的?能当废料?”我说。 “这是大家发现的,就得大家分了,有朝一日,要是我们可以出去,到外面再花呗”白鸟细声地说着,他像个贪婪的妇人。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不给你们分的话,可能是你们会学觉得自己独吞了”我说说着用力把箱子给盖上。 “可是今天我就不把这些金子分掉”我说。 围观的人谁都有异义,可是谁都不敢坑声,居安思乐,在没有灾难的日子里,谁不热衷于财呢。 我没有把金子分掉,也没有把金子占为私有,我让人把这些金子都投入到高温的火炉中,熔掉,重新铸造成一个比较大的正方体金块,并且在上面刻下多伯纳的村明,这有可能是我见过最值钱的村牌。 人们没有说,可是我都明白,谁心里都不服。 我们在海底还看到了某座城市遗留的远古文明,一座被遗弃的城市,完全被淹没在海底,它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在海底。 052 时间像细沙从指缝间流走,我们没有再讨论时间,对外面只字不提。 “英雄哥哥”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椰子已经不是往日自称自己是大人的小椰子。身边长的魁梧高大的年轻人既然是那些年的小椰子,他不仅有了胡须,也锻炼出一身结实的肌肉。在阳光下他黑色的皮肤仿佛可以发光。 我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由于人口的不断曾多,我慢慢忽略了身边的一些人,仔细琢磨着,我们从飞机出事到目前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至少有10个年头了,我们已经从几百号人增加到几千个人,人口的增长速度是你无发估算的,特别是食人族和海胆人,他们的生育周期提前了从九个月提到是一两个月,是什么原因,我们不知道,他们发展得神速。 “有事吗”我正在建设我的多伯纳村,根据我的回忆,我们烧出了砖块,并一块一块地把这些砖块磊成房子,一座又一座的房子在我们的齐心合力下落成。多伯纳的村民用海底有色的泥土给房子的墙,给街道都涂上颜色,多伯纳一下变得五光十色。 “出事了,你去看一下吧”我感觉自己不像只是过了10年,而是半个世纪,力不从心的,我从围墙慢慢吞吞地滑下来。 “出什么事了,你说”小椰子的神情有几分的慌张。 “德国佬大叔叔。。。” “他怎么了” “他死了”他语气哀伤,是啊,这是个很哀伤的消息。 “怎么会这样,他昨天还活生生的”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们失去的不是一个领导人那么简单,可以说我们把我们的百事通的字典给撕烂了。 “你去看看吧” 德国佬真的死了,我赶到他家的时候,他安静地躺在床上上,胸口被什么给刨开,死像很难看。 “谁干的”我狂怒着,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如此狠心,但是我很明白德过佬之死意味着,多伯纳村维持了10年的安静快要打破了。 小椰子是个聪明和善于观察的人,他用手仔细地翻找着德国佬的致命伤感。他像是发现了什么。 “不像是人干的”他说。 “还发现什么吗”我问。 “他的枪不见了”他说。 小椰子一提枪,我们都惊呆了,德国佬有枪,可是他从来没有开过,10年里,我们都淡忘了。 “好记性,你还真是耶稣派来的么”白鸟丝毫有改变,他还是保留着10年前的那份幽默。 “闭嘴”我说。 “你觉得会是谁干的。” “不是人,这里能干掉德国佬大叔的没有几个,魔鬼飞翔者,约克的座骑”小椰子不是很肯定地说。 人群里立马起哄,说要将魔鬼飞翔者怎么样,怎么样。 “你确定”我说。 “不是很确定,不过可以去约克那里看看,说不定可以发现什么呢?”小椰子说。 我带着人奔向约克的家,我祈祷事情并不是小椰子想的那样,这些年来,我简直把越克视为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 到了门口,我们没有像往日那样,文明地敲门,而是一脚把门给踢开。 约克手里果然拿着一把枪。 “约克,真的是你” 约克见到大伙都堵在门口,他便慌张起来。他不知所措 “德国佬有什么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杀死他”我慢慢地靠近约克,他惊慌地将枪丢在地上,并后退了几步,步伐凌乱,自己要被自己绊倒。嘴里喃喃地说“我不知道什么回事,我不知道” “那德国佬的枪怎么在你的手上”小椰子和约克的年龄相防,可是他看起来比约克多一分咄咄逼人的气势。 “我捡来的” “哈哈,好笑”小椰子轻蔑地说着。 “不用说我们也知道,你们野人想独立,是不是。” 小椰子尖锐的语言把约克逼得无话可说。我们没有靠着小椰子的判断而将约克判处死刑,而是将他收在黑暗的地窖里,德国老之死还有待查证。 具小椰子所说,约克是为了让野人独立,德国佬不允许,才下此杀机。 在我看来这种杀人动机,简直就是屁。野人群没有丝毫的动静,也没丝毫的独立逻辑关系。 可是证据也算确凿,毕竟德国佬的枪,在约克的身上。 处死约克并不是当务之急。当务之急是选出另一个领导人代替德国佬,毕竟谁都觉得权利不能落在一个人,也就是我的手上。 53 选举那天,多伯纳村的村民集在一起,一千号人,老老少少的,看起来还是挺热闹的。 在权力的面前,人们的欲望和贪婪都一一程现出来。小椰子想当选,野人中的牧撕想当选,基督教的圣女想当选,多伯纳村开始吵闹个不停,谁都想得到这个权力。 小椰子说自己查出了杀德国佬的凶手,而且最年轻,所以他最有资格做德国佬的接班人,当然来自菲律宾椰子的那些同胞是支持他的,野人族和海胆人却十分反对,他们觉得牧撕才有资格当德国佬的接班人。因为他们付出的劳力是最大的,这点倒是真的,所有辛苦的工作都是由他们完成。 圣女也有充分的理由,她说是信仰维护了多伯纳村的人心和平。 每个候选人似乎都有足够的理由去领道这个村庄。 对峙和争吵一些时间后并没有得出任何的结果。 “投票吧”老黑说了句。 我们还真的选择了这种方式,毕竟这种方式是看似公平的,实质上一点也不公平,因为食人族和海胆人占大其数。这样对椰子是无利的,无奈之间下,谁也只能认可这个选举方法。 每人一枝树枝代表一票,想谁当领导人的就把树枝交到谁的手上,得到树枝多的为胜。 结果出乎意料,小椰子得到的票最多,也就是说小椰子成功当选了多伯纳村的另一位村长。 冠冕之时,我还把德国佬的枪赠予他。选举的结果有某些人不服,可是没有办法,少数服从多数。 “等下和我到后山里里去,我有事和你说”白鸟突然说了一句 “老黑你也去”他说。 选举结束后,白鸟果真等在后山林里。 “怎么,有话要跑来这里说”我说。 我和老黑一同去的。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错了,世界那有那么巧的事,” “你想说什么” “小椰子变了,德国佬之死很巧合,我觉得不像是约克干的” “你想为约克求情。”我说。 “是,约克对我很好,对大家伙都很好,可是我不是想求情,我不想你冤枉一个好人,一个救过你的好人。” “你还不是在求情”老黑插了一句说。 “你有没有想过,约克要独立野人,你进去的时候为什么不开枪,他为什么不把你杀了。”白鸟说得让我似乎有了点感觉。 “嗯我知道了,我会合理处理约克的” “也许吧”说着白鸟调头就走,我知道他满胸的怒气。 54 事情果然有些蹊跷,小椰子当上领导们人之后,既然让野人到野外干苦力,这些都不足为奇,奇怪的野人和海胆人会差三隔五地消失一两个。 而且尸体也不见,像是被什么吃掉,像是蒸发掉。 “你看看椰子都干了些什么”白鸟找到我,并开始质问我,白鸟经常要求公平,可是他从来都得不到公平。 “合理安排劳力是一个领导必需要做的。”我懒散地解释着。 可是那些消失的海胆人和野人那里去了。白鸟说。 “可能迷失了吧” “你不查,我自己去查找”白鸟气愤地离开了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丧失了对这个村庄的管理兴趣,也许是上了年纪的原因吧。权力已经完全落到小椰子的手上。 在某天,炎热的中午,多伯纳村发起了****,野人和海胆人再也受不了小椰子的管理,所以他们以牧撕为首领,宣布独立,他们肆无忌惮地离开了我们的管理,并把那天定为独立日。 事情一日比一日恶化,事态有点严重,小椰子说要灭点海胆人和野人。在没有动手之前我找到了他。 “你在干什么,你到底在干什”我反复地问小椰子。 “背叛者,必族诛”他说 “是,我们是定下的规矩,背叛者必诛,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何要背叛,还不是因为你的管理有问题” “别忘了,你也有一半的管理权”我以为他听了我的话会生气和我顶一会嘴,可是他却安静如水,从从容容,白鸟说对了,他变了,他变得无所畏惧,他变得老奸巨滑。 “算了,他们独立就让我他们独立算了,何必要要打个你死我活呢。” “废话,这样的话的,以后靠什么来维持秩序,靠嘴巴吗?” 说实话,小椰子的的气势让我无言以对。 “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 “英雄不好了,不好了”白鸟一边跑一边从远处跑了过来。 “什么事” “来人了,” “来人了” “是啊,我发现岛上有一座秘密的实验室,我溜进去过,有四个人。” “哦” “你哦什么,事情大条了,看见他们绑着一些海胆人,像是要拿来做实验” “真有这事,走我们去看看。” 话音未完,我感觉有谁从我狠狠地给我一棒,突然我失去了知觉。 55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被绑在一个神秘的地窖里,从外型来看见这应该是所实验室,里面摆满各种各样的瓶子。样子该死的与我们年轻读书时,某个老师的房子一模一样。 地窖里放着一个很引人注目的大瓶子,瓶子里装满了一种神秘的气体,神秘的气体呈现黑色。地窖里果真绑着好几位海胆人和野人。 绑在我旁边的是白鸟,他还在昏迷当中。 “伟大的多伯纳村长,你醒了,”小椰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身体后跟着几个像是医生的家伙。其中一个稍微显得老一点。配着一双黑色的眼镜,像是有学问的家伙。 “你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还看不出来吗。。” 根据小椰子的陈述,这些人是来自外面的私人研究所,他们正在要研究一种能把人的潜能开发到极限的药水,然而,海胆人和野人就是他们研究的好对像,可是他们并没有能力抓来任何一个海胆人,或者野人做实验品,毕竟我们那里一千号人在那里可不是摆设。所以收买了小椰子,交换条件就是实验结束后,把小椰子带出去。 “值得吗?”我问 “你想待在这鬼不鬼,人不人的地方生活,我想出去,我不属这里” “你想出去,我可以理解,可是你不该搞这么多事端,伤害这么多条人命,他们可都是陪了你十年的伙伴了,是的,他们也许长的不好看,可怎么说,十年了,你一点感情都没有吗?,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人宰割,就为了出去,就为了回到你说的所谓的文明世界” “你闭嘴,你们这些废物不想出去,因为你出去没有什么用了,我不同,我还年轻” “悲哀,我现在就想知道德国佬是不是你杀的”我问。 “都怪他太聪明了,太聪明只会阻挠别人” “你丧心病狂吧你。” 我想挣扎摆脱掉绑着我的绳子,可是这好像行不痛。 那几个嚷嚷着什么,说是这些海胆人的体力和潜质和体力都不足研究,小椰子想起了约克。纵使我万般的叫喊,约克还是别送到了实验台上,他们给约克注射了那黑乎乎的液体。白鸟醒来的时候,知道真像的他并没有像往日的一样,慷慨大乎什么的,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叹息着呢什么,人越来越不如畜牲了。 我被抓的第二天的中午,小椰子还没有发起消灭海胆人的行动,反倒遭到了野人发起攻击,因为我被抓的消息走漏了出去。 小椰子的人,败如山倒,这就是自做虐不可活的道理了,在他们的互相残杀中。从飞机里活下的人已经所剩不多。 野人和海胆人即将逼近地窖。多伯纳十年来,累积的一切,从一无所有的逃难者也,直到安居乐业,十年来的文明被糟蹋的面目全非。 56(结局) 败报连连,能听见的白鸟,开心得欢呼,我知道他欢呼的不是即将得救,他欢呼是因为,邪终究不胜正。 牧撕的人已经把地窖给包围,小椰子等人,就是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人世间总有变化莫测的风云。 突然间,被做实验的约克突然站了起来,双眼呈血丝,肌肉,血管全部暴起,看来他们的实验成功了。约克已经丧失了大部分的知觉,他完全听于小椰子的话。在小椰子的教唆下,拿起斧头被跑了出去。 他力大无穷,根本没有人能靠近他人,千军万马,独身闯,约克亲手把自己的同胞给杀光,就这样,他们互相残杀,约克提着牧斯的首级从外面气高止样地走了进来,并把牧撕的头颅重重地摔在地上,小椰子反败为胜,他发出奸诈的大笑,他为了报复,或者是出自发泄自己内心变态的情感,他决定让约克亲手把我杀掉,这是对我的惩罚。 “你。。”上前阻拦的是椰子之母。 小椰子的母挡住了约克的面前。并斥责着。 “儿啊,你忘了,当初初是谁从飞机里把你救出来,是谁在沙地里把你挖出来,这些年,谁和你扶持着度过这些日子?,是他们啊,你现在却要杀掉你所有的救命恩人,你还是不是人。” “活在这种鬼地方,有什么意思。” “收手吧,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在小椰子的母亲苦口婆心的劝说下,他放了我们,他也犯不着再杀这么几个,多伯纳村就只剩下我,白鸟,老黑,小椰子,他的母亲,和不知觉的约克,和外面来的几个教授。 我们连同那瓶黑色的神秘液体被送到了海边。 “要出去了吗”白鸟似乎有许多的留恋。 “出去,呵呵”老黑笑了,他的。悲伤蔓延到了眼睛里,回头看看狼狈的多伯纳村,尸体纵横,他哭了。 就在快要上船的时候,突然老黑发疯似的抓起一把斧头朝小椰子砍了过去。小椰子避开,一斧头落空,老黑那里是小椰子的对手,他抽身一躲,然后趁势出击,一拳将老黑打倒在地上,并斥责。 “我都放过你们了,你为什么还要杀我,我们要出去了,外面的世界多精彩,精彩文明的时间还在等着我们呢,为什么要留在这里过这种生活。” 老黑被打倒在地上。 “出去?出去又怎么样,这样公平吗” 我们都明白,老黑丧失了妻儿的痛苦,。 “你这个白痴,怎么说都不明白,你不出去就自己留在这个鬼地方”说着他掉头就走,老黑,慢吞吞地站起来,小椰子转过身再次把他打倒,一直打到他站不起来,本来我也不打算再理会,可是老黑的眼神,让我们很不安,出去,对我们很重要,可是结局不该是这样,我们不该是这样带着罪恶感出去。 我和白鸟不约而同地跑过去,白鸟在小椰子不注意的情况下将小椰子打倒,几个人轮流打了几番,小椰子见情况不妙,便淘出手枪,朝我开了一枪,迫在眉睫,约克跑过来帮我挡了一枪。他被打中了心脏,一下子毙命,没有人明白失去理智的约克为什么这样做。 小椰子打不中我,所以不断继续地开枪,不幸的是他打中了,那瓶神秘的气体,气体从瓶子里开始往外蔓延,白鸟见情况不妙便朝着船跑去,所有此理人都朝船跑去,小椰子开枪杀了一些,他被我们打趴在地上,所以不能跑掉,只有我和白鸟小椰子的母亲幸运跑到船上,其他人,不幸的都被打死了。 气体开始散遍多伯纳村。 白鸟把船开出了一海里之外。我们回过头,发现多伯纳村已经被毒气笼罩着,多伯纳村彻底不存在了。 小椰子的母亲凝望着我们曾经生活过的村庄。她没有怪我们不救出小椰子。 船慢慢地离开了这片海,这时正是夕阳,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让人伤感的夕阳。 “出去了,出去又怎么样呢,曾经我一直想出去,现在可以出去了,反倒舍不得,出去又能怎么,外面不也一样”没有谁理会谁。白鸟在自言自语。 是啊,白鸟说得对,外面的世界何曾又不是这样呢,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利益,有利益的地方就会有战争,这十年里,海胆人,食人族,他们创立了属于他们自己的文明,而我们一夜之间,就可以将其毁灭。 我们开着船离开了这片海,然而船的主人却永久就在多伯纳村,留在十年文明的回忆了。 。。。。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