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逆爱》 一、楔子 “既然她已经幻化出了人形,就让她下凡历劫去吧,是我造下孽啊。”黄帝在将这根傀儡木抛下凡间的那一瞬间,出现了五个眉清目秀的男子跪在了黄帝的面前。 “天神大人,请让我们随之一起下凡历练。”五个眉清目秀的男子异口同声的说道。 “也罢,你们就一起下去吧。”黄帝在傀儡木上点了五个极为细小的血泪痣,然后手一挥,五个眉清目秀的男子就变成了圆润的石子随着那根傀儡木一起被抛下了凡间。 “轩辕,你刚刚抛下凡间的是父神插在头上的傀儡木吗?”嫘祖踏着金步欲摇的朝着黄帝走了过来。 “是的,她现在已经幻化出了人形,是时候让她下凡历经劫难,然后知道七情六欲和世道沧桑的时候了,她是我用来制作傀儡的,那时和炎帝,蚩尤作战之时,全靠她制造出千军万马,只是她杀戮气息太重,这番下凡人间不免得一番血雨腥风啊。”黄帝略微有点忧伤的抚了抚额头。 “轩辕,你不是将那支傀儡木放在了瑶池附近的土地上,然后还向释迦如来佛借了五个舍利子就是为了震住它的杀戮之气,难道没有震住?”嫘祖疑惑的问道。 “没有,现今那支傀儡木在一起的五个舍利子均已得道修的仙神,但是唯独她修成了人身,还隐隐约约泛着杀戮之气,没办法,只能让她下凡历劫,消除杀戮之气,只是这番人间就要经历血雨腥风啊。”黄帝悲伤地看着脚下的人间。 “那五个舍利子也跟着一起下去了,那五个舍利子与她朝夕共处了五百万年应该会有办法杀戮之气的。”嫘祖也同样忧伤的看着脚下的人间。 “但愿。”“少昊,颛顼,你们看到了一个煞气冲天的东西飞下了凡间吗?”帝喾突然停住,站在仙云之上,看着刚刚那个煞气冲天的东西滑过去的轨迹。 “恩恩。” 少昊和颛顼也停下了,一起看着那条轨迹。 “这一番人间不免血雨腥风啊。”三个人心中同时浮现起这一句话。 傀儡木下凡,掀起了人间的一场灾难。 是历劫,消除身上的杀戮之气;是谈情说爱,拥有七情六欲;是看淡人间,知晓世道沧桑。 傀儡镜心踏碎虚空,是一身杀戮之气,掀起了人间的血雨腥风;是谈情说爱,收获一份又一份美好的恋情;还是被人言攻击,看淡人世沧桑。 一、江湖乱(上) 这个江湖纷乱如雪,而我第一次遇见你,就已经注定了这一生。你在客栈内那低头的回眸,让我看见了你眉间的那缕忧愁,明明是那么的清淡,可却雕琢在我的心上,让我甘愿沉沦。 ——上官珈蓝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醒来就看到一个巨大无比的山洞,山洞都是镶嵌着我说不出来的宝石,在这个暗暗地洞中闪闪发着光,我将手细细的抚摸了上去,感受着这些宝石的温度,突然手臂间的衣裳滑下,露出了白皙的手臂,我看到那手臂之上却有着五滴血红色的泪痣,是那样的红,让我一下子怔住了。 突然有一个扒开了山洞前面的草丛,随之映入我眼中的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但是眉目间清秀之气却可以窥见在未来他将会是一个俊美的公子,前景一片美好,但是那是在遇见我之前的命格,我的到来,在人间遇到的每一个人的命格都将脱离司命星君的掌控。 “姐姐,你怎么在这个山洞里?”男孩眨着他那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问道。 我不会人间的语言,只知道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好看的人,虽说我身上煞气冲天,但是若没有遇到让我气愤之事,我就不会动手。 “姐姐,姐姐。”男孩伸着他的手在我眼前晃着,想要得到我的回应,“姐姐,你是不是不会说话?”男孩水灵灵的大眼睛闪着许些疑惑。 我仍旧是看着他,没有说话,因为现在的我根本就不会说话。 “姐姐,要不你跟我回我家?”男孩站在我的身旁,身体微微的侧倾,想要最清楚的看到我的回应。 虽然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是我就只是轻微的点了一下头。 “那就这样说了,姐姐,你和我回家吧。”男孩伸出他的手将我从地上牵起。 我任由他牵着往前走,放了自己最大的信任,若是让天上的诸神看到怕是会惊吓不已,一个煞气冲天的不祥之物竟然会任由一个人间的小孩子牵着。“姐姐,这里就我的家,爹和娘去集市卖东西了,等会就会回来,你现在这里坐着,我去给你倒点水。”男孩拿出一张凳子指了指,见我没有任何反应,于是将我拉到位子上,按住我坐下。 “姐姐,诺,给你。”男孩端过一杯茶放到我的手上,看我没有伸出手去接,只好轻轻地把我的蜷在一起的手指慢慢的展开,然后教我慢慢的把手指并拢,去握住那个杯子。 我抬头看着这个男孩,一种莫名的感觉从心底慢慢的升起。 “姐姐,那然后就慢慢的往上抬,放到嘴边倾斜一下。”男孩手把手的教着,尽显无限的耐心。 我被他牵引着,顺利的喝着了茶杯里的水,由于我本性属木,碰着了那茶杯里的水,越发的依恋,差点将整个茶杯喝下肚子。 “姐姐,你要是渴,我可以给你再去倒的。”男孩赶紧抢下我就要吞入腹中的杯子,生怕我一个不小心就会将这个杯子吞入肚子,他不知道我是上古神物,是随着盘古大帝一起诞生的,但是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上古神物了吧,用那些诸神的话,这是个邪物,煞气冲天,别说是一个小小的陶瓷杯子,就算吞下刀片也会毫发无伤。他也没有看到我以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喝人血,吞人骨的场面。 我看着他抢过我的杯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但是一看到男孩的纯净无邪的眼神,我没有动手,只是看着。 “姐姐,我再去给你倒水。”男孩又走到了茶壶面前倒了整整一杯水。 这次我学会了自己喝水,因为我对于水是那样的依恋,这是木的本性,也是我的本性。虽然这次我自己喝水的样子略显笨拙,但是还是很成功的喝到了水。 “小海,爹回来了,给你带了糖葫芦。”一个粗犷的男声在门外响起。 “哎,来了,爹。”那名唤为小海的男孩赶紧的跑了出去,“爹,娘,我从山中带回了一个大姐姐,但是这个大姐姐好像失忆了。” “恩恩,带爹进去看看。”一个长相略显粗糙的男子正摸着小海的头走了进来。 “那,爹,娘,就是她。”小海的手指着我。 “姑娘,你是哪里人啊,怎么会一个人待在那荒野之间呢?”小海的娘走上前,轻声细语的问道。 我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双十年华的女子,白皙细腻的皮肤显然不像是居住在这样乡野山村房子之中的人。 “娘,这个姐姐好像失忆了,不会回应你的。”小海在一旁解释着。 “是吗?姑娘,你没事吧。”女子关心的神情落入了我的眼眸中,让我感到了一种温暖的感觉,但是女子看我身上所穿服侍的眼神有点疑惑,一个四指修长,身穿暗紫色丝质长袍,长袍上还细细缝上了墨梅,朵朵盛开,不仔细的去看还看不出来,腰间还挂上一个古朴的玉佩,女子拿起一看,只见玉佩上雕琢了四个字,傀儡镜心,“姑娘,看来你是大户人家的子女,你该是不小心掉落在了那个山洞,失去了记忆,要不你先在我家住下,恢复了记忆再走。” 我点了点了头。 “姐姐,太好了,我有姐姐了。”小海手舞足蹈的笑着。 “恩恩,小海有姐姐了,娘和爹先去做饭,你在这里好生的照看着这个大姐姐,知道吗?”女子牵起中年男子的手就进了转身出了房门。 “恩恩,好。”小海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我睁着迷茫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男孩,嘴里发出了一个很是模糊的音调。 “你在说什么,姐姐。”小海见着我在说话,于是凑上前来细细的聆听着。 “小海。”我尝试再发出声音。 “姐姐,你会说话了啊,对的,我叫小海。”小海拍着手在我眼前转来转去,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发出这个声音,只是听到那对男女叫这个小男孩叫小海,于是自己也很想跟着叫两句。 “孩子他爹,那个女子看起来就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其身上的装饰可见不一般啊。”女子拉着男子的手在男子的耳边细细的摩挲着。 “没事,孩子她娘,我们先做饭吧,我们三个人生活在一起日子难免乏味,现在多了一个人反而会增添些乐趣。”中年安抚了下眼前的女子。 “恩恩,也只能这样了。”女子看了一眼屋内小海和那个女子玩耍的场面,略微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拿起了桌上的厨具。或许我真的是不详,两年后这个温暖的小房子充满着是鲜血,血淋淋的鲜血。“小海。”我蹲在小海轻声的唤着他,都快两个月了我还是不能说出其他的字,就只会这两个字。 “恩恩,姐姐,我在学习。”小海手拿着毛笔在宣纸上一笔一笔很是细心地写到。 我就这样蹲在他的身边,看着小海认认真真的写着字。 “姐姐,要不要我教你识字。”小海放下手中的毛笔,眨着扑朔扑朔的大眼睛问着我。 我点头,我不知道识字是什么东西,但是只要是小海问我的,我都会点头。 “恩恩,姐姐,你跟着我念这本书上的字。”小海拿起一本书放到我的手上,然后细心地教着我读那上面的字。 房间内传出一个牙牙学语的女声和一个清脆的男声。 窗外的一株枫树正红的似火,宛若夕阳下的彩霞,是那样的灼伤人的眼球。 一、江湖乱(中) “镜心姐姐,我回来了。”小海从门外传来,我将头探出窗外,后面柴火里发出的烟雾顿时就冲上了我的鼻子。 “咳咳,我在厨房。”我赶忙的用手上的蒲扇扇着,在小海家的两年我已经学会了很多事情,或许应该这样说,我学会了做人,拥有了人类的表情和情绪。 “镜心姐姐,你看我拿了第一名。”小海得意洋洋的拿着夫子批阅的那张试卷给我看。 “恩恩,小海很乖哦,等下大哥大姐回来会表扬你的。”我笑着准备去摸小海的头,却发现就两年的时间,小海就已经高出了我一拳,这样坐着的我竟然还无法够着。 “姐姐,小海长大了哟。”小海突然俏皮的对着我吐了吐舌头。 的确两年的时间足够让一个人成长起来,现在十六岁的小海越发的显得俊秀,还好这粗布麻衣遮住了他的几许神采,不然放出去不知道会祸害多少个闺中待嫁的女子。 “恩恩,小海长大了。”我笑着起身查看锅内所煮的菜的情况,两年了,我没有任何的改变,依旧是那样的惨白的脸色,补了多少补品仍是没有任何改变。 “姐姐,我来吧,烫着你可就不好了。”小海自告奋勇的把手伸进去锅里端出菜,然后赶紧跑到客厅,“啊,烫啊。” 我听着客厅里传出来的声音,嘴角不禁宛起一丝明媚的笑。在这个地方两年,我学会了识字,学会了煮饭煮菜,学会了刺绣,学会了生活,倘若能这样一直下去,我相信我不会变成那个煞气冲天,掀起了人间一场腥风血雨的那个傀儡镜心,但是有一句叫天意弄人。 “小海,镜心,我回来了。”中年男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赶紧出去,看见男子手上提了许多的肉,女子手上则是提了许多的吃的,还有几套衣服。我走上前去接过小海她妈手上的东西。 “镜心,我和孩子他爹置办了一些年货,还给你做了几件衣服,难为你了,总是穿着这些粗布麻衣。”女子眼中略微的闪过一丝愧疚之意。 “没有,镜心在这里已经过的很好了。”我赶忙接过女子手上的东西。 “镜心,你现在赶紧去试试那些衣服吧。”男子很是高兴地说道。 “对啊,镜心姐姐,你快去试试吧。”小海拿起他母亲手上的衣服把我推进了房间。 我换好衣服,坐在梳妆镜面前细细的描眉点目,用了几许腮红让我的脸看起来更有血色。 “姐姐,你换上这件衣服看起来果然更好看的多。”小海放下手中的筷子,双手交叉,由衷的赞叹道。 “女孩子果然还是要穿好看的衣服,孩子她妈,以后我再去山上打些野味,我们再多赚一些钱,争取让镜心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男子的关怀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落入了我的心尖。 “恩恩。”女子看我的眼神也是极为的柔缓,“镜心,过来坐下吃东西吧。” “恩恩。”我坐在桌子上端起碗细细的吃着。 没想到这是我和这家人吃得最后一次安稳的饭。“镜心,你快点回去,你家出事了。”当我拿着篮子走在村子的入口处时就听到村子的小李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我当下就愣住了,篮子也落到了地上,然后赶紧往小海家的方向跑去。 等到我赶到的时候,见到的却是一地的鲜血,血淋淋的鲜血,这原本是个充满着温暖阳光气息的房子,现在却充满着可怕和萧凉的气息。 我颤颤巍巍的向前走着,我不想看到那令我害怕的场景,但是事情却偏偏出乎我的意料,等我走到大厅时,看到大哥和大姐躺在地上,身上有着数不清的口子,在嚣张的流着血,我缓缓的走上前将这对夫妻眼睛合上,然后继续往前走着。 我想看到的是小海活着的样子,事实再一次的出乎我的意料,小海是被一刀毙命的,刀就插在小海的心窝上,那里的血在不停着流着,看得我双眼变得通红,顿时我像是疯了一般冲到了我住的房间,拿起那件被我压在枕头底下的墨梅长袍,慢慢的穿好,然后安安静静的走到小海的身边,把那把刀快速抽出,鲜血喷了我一脸,我没有去擦拭脸上的鲜血,只是抱着小海的身体走到了大厅。 外面的天空也变得浓云震震,闪电在疯狂的叫嚣着,仿佛在替我宣传着悲伤。 我抱着小海的身体走出了大厅,顿时闪电和浓云好像集中在了我的头顶,但却是在隐忍着。 “小李,你知道这是谁做的吗?”我抬起头,血红色的双眸在这个阴暗的天气之下显得愈发的恐怖,宛若嗜血的地狱修罗。 原本站在一旁很悲伤的看着大厅内那对男女的小李,在看到我的眼神之后,后退了几步,说了一句,“是秦丞相。”然后就赶紧的跑了,甚至还在半路上甩了一跤,小李甚至还没有站稳就连滚带爬的跑了。 我把小海放到院内的那颗枫树下,枫叶依旧娇红似火的随风飘下,只是现在我没有伸出手去接那即将掉落的枫叶。飘零的枫叶孤凉的落下,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悲戚。 我走回大厅,将大哥和大姐的身躯一个个的背出,然后小心的放到地上,我伸出自己双手,指甲一下子就变得血红和细长,然后我用手就在地上抓着,黄色的泥土有着细小的砂砾,极硬极硬塞进我的指甲里,我好像察觉不到疼痛,只是一个劲的在地上挖着,指甲的碎裂声就这样清晰在我的耳边响起,我还是继续挖着。 天上的浓云依旧是聚集在我的头顶,闪电也是隐忍不肯劈下来,就在云层一次又一次的翻滚着。 终于两个能容下成年人的墓穴,然后也不管指甲上到底流了多少血,因为我已经分不清身上的血是谁的,只是淡然的走过去先把大姐抱到墓穴里,再就是大哥,放好后,我继续用双手将泥土一点点的洒在大哥,大姐的身上,直到泥土完全覆盖,堆起了两个鼓包,我跪在地上像着墓前两个人分别的扣了九个响头,额间在第十五个响头扣下一丝丝新鲜的鲜血流在了这黄黄的土地上。 在扣完头之后,我抱起小海走出了这个曾经温暖无比的地方,温暖到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会待在这个地方。 在我走向深山之中时道路上不停地有人躲闪着看着我,一身血腥之气,我木然的向前走着。 “娘,你看那是镜心姐姐吗?她现在变得好恐怖。”村子里的小岚站在村口的石头旁,用着一种惊悚的眼神看着我。 “快过来,小岚。”小岚的母亲赶紧拉住小岚即将上前的脚步。 我转过头用空洞的眼神看了一眼村子口的小岚,然后继续往前走到。留下身后的一片议论。那是夜,透漏着迷离与神奇。 我披着那件墨梅长袍,缓缓地走到小海的面前。 我把小海抱到这个山洞时,脑海中就浮现起了如何制作傀儡的画面,一幕一幕很是清晰。 我轻轻地脱了小海的衣服,手指在心口的那个伤口摩挲着,那个丑陋的伤口虽然已经停止了流血,但是我的心还是止不住的一直在痛着。 我转换了视线,身体往上伸展着,看着小海那双还没有闭上的眼睛,这双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和悲凉,我注视了这双眼睛一会儿,果断的将还在流着血的手指戳进了小海的眼睛,鲜血又流了下来,已分不清是谁的,我手上拿着刚刚被扣下来的两个眼球,看了一会就放到了地上。 我的手指往下划着,不小心碰到了小海心上的伤口,顿时我的心尖就一阵抽痛,绕过那道伤口,我用尚还完整的指甲划开了小海的腹腔,然后掏出里面的内脏,一点一点的我淘的很是仔细,就像是在触碰着一件绝世珍宝一样。 小海的身体很快的就被我掏空了,软绵绵的塌在我的手上,我抱着这具就像是娃娃的躯体走到了这个山洞里的溪流上,轻轻让小海的躯体被这涓涓流水慢慢的冲洗着。 直到我手上的血迹已经被完全冲洗干净,我才将小海从水里捞了出来,山洞斜侧有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洞,正好让今晚的月光照射在我和小海的身上,小海的身体在被这月光的照射之下,显得波光粼粼。 在小海身上最后一滴水珠滑下的时候,我将小海抱进了山洞有一处可以躺下的地方。 我扣下墙壁上的两个宝蓝色的宝石,然后把它放进了小海的眼中,扯下自己头上的细丝细细的卷进小海的眼眶之中,在小海的眼球看起来就像是原本就生他的眼眶上时,我才继续扯下头上的发丝,开始在小海的全身各处缠绕着,指法娴熟的操作着,好像以前做过无数次。 最后小海身上已经被我缠好了各种发丝之后,我将一根轻轻地别在了小海的背部,这根发丝也是我操作小海的关键。 在所有的操作都已经做好了之后,小海的脸庞看起来就像是活着一般,我送了一口气,脱下身上的墨梅长袍,轻轻地盖在了小海的身上,然后就蹭着小海的身旁睡了下来,这一夜我睡得我无比的舒适,因为第二夜,我花了一整夜时间去杀了一整个大宅里的人。 夜,那样的漆黑;月,那样的孤美;就这样淡淡的看着这个山洞。 一、江湖乱(下) 夜依旧那样静谧的到来,直到周围所有的植物都被笼罩无限的漆黑之中,我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身旁的小海,脸色是那样的白润。 我脱下身上的大姐昨天给我买的一件淡灰色的衣服,然后撕去了裙摆和水袖,将小海轻轻地抱起,为他穿上了这件淡灰色的衣服。 月光那样静悄悄的照了下来,通过溪流的反光,使整个洞内波光粼粼,恍若带有一种仙境的感觉。 我拿起滑落在地上的那件墨梅长袍,走到溪流边,对着水面,一步步的小心翼翼的穿上,然后将原本束在身后那头及腰的黑色长发解开,在月光下,在水面上,我缓缓地蹲下身,将长发没入水中,随着水流方向漂流的长发就像是那生长在河底的荇草,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在水底摇摆着。 我起身,一头原本及腰的长发现今看起来能及膝,我甩了甩发丝上的水珠,那落在墨梅长袍上的水滴竟然被吸噬的无影无踪,我重新审视着这件墨梅长袍,难怪我的脸和手上竟是血,反观这件衣服竟一直都是崭洁如新,我在月光下,抬起右手,赫然出现那五个血泪痣,点缀在白皙的皮肤上竟有一种妖祸人间的美。 我向着小海的方向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转瞬之间,一根极为细小的发丝就这样缠绕在我的小拇指上,左手向上一挥,小海便飞向了我的身边,毅然以一种战士的姿态半跪我的面前,我转过头将自己的右手放在小海的头上。 “吾将带你报灭门之仇。”沙哑的声音在这个洞内响起,宛若上古之神传出来的声音。 语毕我就带着小海从山洞飞了出去,黑色的长发在我的身后随风飘扬,暗紫色的墨梅长袍竟在这暗夜之中发出淡淡的红光,显得越发的诡异。 我站在东朝的宰相秦城的大门前,伸出手握住门环一下一下的敲着。 “来了,找死啊,大半夜敲什么敲。”守夜的侍卫本来好好地趴在门内的柱子休息着,却被外面的敲门声吵醒了,不免的心中火气上涌,准备将这个半夜敲门之人好好地教训一顿。 等到他打开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清眼前是一个披散着头发的红衣女子和一个比女子略微高处半个头的年轻男子,但是红衣女子血红色的双眸把他吓得直接瘫坐在地上,甚至忘了呼救。 我没有去看那个侍卫的脸,伸出右手,指尖一个劲风,五道看起来就像是飞镖的指风就这样飞进了侍卫的脖子处,侍卫的眼睛还睁得大大的,口中好像还有什么话想说,但是这一切都已经迟了,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说话了。 我踩过侍卫的尸体,走到了秦城宰相的院子里,血红色的双眸在这暗夜之中越发显得妖魅,闪耀着嗜血的光芒。 “小海,姐姐今晚就帮你报仇,你就好好地看着。”我经过大厅,直接进到了内院。 “秦城,出来。”依旧是沙哑的声音,但是这是我加用了内力说着,可以传进这座宅子里每一个人的耳中。 一个时辰过去了,没有一个人出来,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的原因,我缓步走进西边的房子里,一掌推过去,眼前的这扇门就碎在了我的眼前,我迎着飞扬的木屑走到了房内。 房内的一个打扮的华贵少妇正抱着被子在瑟瑟发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秦城在哪间房间?”我看了一眼整个房间,没有发现男子的身影。 “老爷,老爷在后院的浴池和新纳的六夫人在洗鸳鸯浴,你别杀我,姑娘,大侠,啊。”少妇抓着床单,身体止不住的一直在发着抖。 我没有多看,只是右手挥向了那名少妇,指尖的劲风伴随着少妇的一声尖叫落在了少妇的脖子上。 “小海,我们现在就去找那个叫秦城的人。”我踮起脚尖凑到小海的耳边轻轻地说道。 我径直的朝着后院走去。 是夜,给天空渲染了瑰丽的黑色。 眼前出现了无数的士兵,我用着血红色的双眸淡淡的从这些士兵身上扫过,然后就让小海退到我身后一米的地方。 我起身飞向那群士兵之间,双手到胸前交叉,闭起眼睛默念了几句咒语,然后两只手张开,血红色的双眸在此时发出极为强盛的红光,黑色长发向上扬起,随即两只手指尖的劲风幻做了弯月形的飞镖,径直的朝着那群士兵身上飞去。 我踮脚落地,黑色长发也慢慢的回归到了我的身上。 我从那群士兵的中间穿过,在我走到小海的身边时,所有的士兵轰然倒地。 “好了,小海,现在没有什么阻力了。”嘴角弯起一丝清美的微笑,在月光下单看我脸上的微笑就像是一个单纯无邪的山村少女。 我左手的指尖重新绕上那根发丝,然后牵引着小海进了后院。 “老爷,你说那个女的会不会杀进来啊?”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赤身**的靠在秦城的身上,水滴在女子身上慢慢的滑下,抚摸着女子完美的曲线。 “不会的,她再怎么样也是一个人,我就不信她能对付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秦城左手摸着女子的头,右手却不老实的在女子身上游走着。 “讨厌,老爷。”女子故作娇羞的在秦城的身上扭来扭去。 “叫那个苏魅的贱货,要是肯向柳儿你一样乖乖地服从老爷我,那就不会招来杀生之祸的。”秦城两眼放光的看着眼前这个叫柳儿的身体。 “老爷,你别啊,柳儿累了,啊……”女子**的声音传了出来,我面无表情的走到了那对男女的身后。 “你就叫秦城,是吧?”我低下头缓缓地问着,这时的秦城正准备对柳儿进行男女之事。 “是你杀了小海一家,对吧?”我再三的想要确认。 秦城顿时就傻在了原地,那令人恶心的器官就这样**裸的暴露在我的面前。 “你怎么进来的?”秦城反应过来,用手指颤抖着指着我。 “小海,我找到了主谋,你在身后看着。”语毕我抬起右手,一个劲风闪过,那个令人恶心的器官就这样爆裂在了水里。 “啊。”秦城赶紧缩下身体抱住那个已经爆裂了的器官。 一旁的柳儿显然被吓得不轻,甚至都将手脱离了秦城的身上。 我退后一步,右手抬高,五道指风穿过秦城的胸膛。 秦城向前吐了一口血,我带着小海飞到了远处,看着那个叫柳儿的女子赶紧爬上了岸边。 “柳儿,你不,不要抛下我,咳咳。”秦城痛苦的伸出右手想要抓住那个想要逃离的柳儿。 柳儿很是嫌弃的看了秦城一眼,然后一脚踢向秦城的手,甚至都没有穿上假山上所放的衣服就要逃离这个地方。 我右手一抬,那个叫柳儿的脖子上赫然出现五个血洞,脸上还露着惊悚的表情。 “小海,我现在去了解他。”我将左手上的发丝解下,然后缓步走到岸边,伸出左手的食指,一道劲风闪出,秦城的头就这样落在了水里,伤口甚至还来不及冒血。 我转过身,那个伤口才开始放肆的流着鲜血,染红了浴池的这一角,鲜血的颜色和旁边的枯黄的树叶形成了一副绝与伦比的景色。 我带着小海走出了后院,“闲杂人等,赶紧出来,省的我一个个的去找。” 我站在内院中,默默地等着其他的人,过了一会,其余的四个身穿华美服饰的妇女带着自己的孩子出来了。 她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出来看到后院里躺下了所有这个宅子里最精锐的士兵,然后开始发抖。慢慢的丫鬟和其他的人也出来了,当看到这一地的尸体时,有都甚至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还有吗?”我环视了一下这站着的人,血红色的双眸带着目空一切的神色。 站在我面前的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发抖或者哭泣。 “我问一句,还有吗?”我加大了说话的响度。 仍旧没有人,甚至还有几个人想要跑出这里,我低下头,说出了一句古老的咒语,然后抬起右手,指尖发出的劲风幻化成了无数枚银针飞向了那些企图逃跑的人。 在场的其他人看到那些准备逃跑的人就这样死在了眼前,眼中流露的只有无限的恐惧。 “大侠,求你们饶我们一命。”其中一个妇人赶紧跪在地上求饶,在一旁的人也随着跪下,嘴里念着好心的大侠饶他们一命。 我只是淡淡的看着,没有说话,但是左手和右手已经高举过头顶,闭上眼睛,“以吾之血,换汝之力。”十个指尖均发出耀眼的红光。 我缓慢地将两只手放下,指尖发出了无数道的光剑,径直的飞向着那群跪着的人。 嘴角溢出一丝鲜血,随即慢慢的滑下,身上的墨梅长袍发出妖异的红光,贪婪的吸噬着从我嘴角流下来的鲜血。 飞出的光剑好像无穷无尽,一直在跪着的那些人身上穿来穿去,一阵哀嚎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秦府大院的天空。 我走到秦府的大门口,用右手从那个早已死去的侍卫身上牵引出一丝鲜血,然后就想像着以前小海教我写自己的名字一样一笔一划的秦府的两个大门写下了傀儡镜心这四个字,写完后我还对着小海笑了笑。 最后我挥动着左手带着小海飞向了天空,东边露出一丝鱼肚白,那一丝丝的清亮的光线将我身上这件墨梅长袍发出的妖异红光一点点的压下了。第二天,江湖上就秦宰相一家昨夜被灭门讨论的无比的火热,女魔头傀儡镜心就这样火遍了整个江湖。 二、实情 “你们听说了秦宰相一家一夜被灭门的事情吗?据说死的人都是被尖锐的暗器所伤,秦宰相死得最惨,下体器官爆裂,身首异处,他家后院的水都被染的通红。”一个身穿道教服装的看似正义之士的人在一堆人中讨论,现今江湖上最热火的事情,秦府一夜之间被一个叫傀儡镜心的人灭了全家。 “听说了,不过也是那个叫秦城的自作自受,有人去调查了这件事,那个叫傀儡镜心的居住的地方叫婺源村,在一个叫许大柱的家里居住,许大柱的妻子苏魅生的娇艳如花,在大街上被那个叫秦城的看到了,仍是要苏魅跟他回家,许大柱和苏魅拼死抵抗,当时被一个侠义之士所救,没有得逞,之后秦城便来到了苏魅家中,欲想强暴苏魅,怎奈何许大柱当时也在场,拼死抵抗,结果秦城一怒之下杀了许大柱全家,就连别人那十六岁的儿子都没有放过。”说话之人端起了一杯茶,慢慢的向正在冒着热气的茶杯吹了一口气。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当场有人等不住了,想要立刻知道下文。 “后来?”喝了一口茶,说话之人淡淡的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正当许大柱家里发生杀戮的时候,傀儡镜心去了山上采摘药草,等到傀儡镜心回到村子时,就被告知许大柱一家被灭了门,然后听村子里的人说傀儡镜心就像疯了一样冲了回去,据婺源村的人说,傀儡镜心在婺源村的这两年都是非常乖巧,只是在那天失去了自己平常的情绪,不过就算普通人也不能保持正常的心理去面对。” “哦,原来实情是这样的。”清冷的声音从上空传来,那样的好听,但是却透着无限的疏离之意,抬头只见楼上一人手拿一把羽扇坊标志的折扇,就这样简易在头顶束了一簇,然后就随意其他的墨玉般的长发披散在两肩,简约但却不失去其奢华的内涵。 在座的人皆都站立起来,双手抱拳,“不知无双公子上官珈蓝驾到,有失远迎,十分抱歉。” “即是虚名,你们又何须如此。”楼上之人淡雅脱俗的喝着茶。 刚刚说话之人是唯一一个没有起身相迎的,“传闻上官公子武功盖世,在上次的武林大会上官公子一举夺冠,被江湖之人大为赞扬,说容貌秀美的上官公子年纪轻轻就轻易地夺得武林大会的冠军,实乃前途不可限量啊。”说完这个人起身走到了上官珈蓝的身边,细细的打量着上官珈蓝。 “嗯。”他对于这样的夸赞已经是听得耳朵免疫,于是继续专注着手中的茶杯,对眼前之人没有一丝的兴趣。 “果然上官公子名不虚传,的确生的好看,在下慕容韵雪佩服。”说完慕容韵雪撕下脸上的脸皮面具,露出一张俊美的脸,自己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出自己的真实容颜,因为他被眼前这男子略去了心神,想要坦诚相待,最关键的还是想要眼前这个男子记住他的容貌,这是私心吗? “原来是慕容公子,我说谁会没事那么无聊的编排在下呢?”上官珈蓝放下茶杯,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的男子,眼神轻敛,波光浮动。 在场的女子看得一阵心花怒放,一个淡然脱尘,另一个虽说逊色一点,但是同样也是俊美非凡。 “这不是编排,我只不过是将事实说了出来而已,对吧,上官公子。”慕容韵雪一脸含笑的看着上官珈蓝,这个的确是事实,自己游历江湖那么多年还未曾见过一个像上官珈蓝一样的带着脱尘之美,就这样静静的在旁边看着就觉得此生已是无比的幸福,一袭白衣胜雪,但是这身白衣今后却为了他今日口中的女子染上了一朵朵鲜红的鲜血,沾染上了尘世的味道。 “那我也不想多做其他的解释,我想听把刚刚那个故事叙述完,对于这个近期在江湖突然出现的女魔头我实在是感到好奇,原以为她是杀人不眨眼,但是慕容公子你刚刚这么一说,我又觉得另有隐情。”上官珈蓝嘴角轻笑的看着慕容韵雪。 这一笑彻底的乱去了慕容韵雪的心。 “对,这件事的确有隐情,我要是说傀儡镜心原本是个善良的人,你会行么?”慕容韵雪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浓重。 “信,有何不信,这话若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我或许还会有几许怀疑,但是若是从慕容公子你口中说出来,我绝对的会信。”上官珈蓝打开羽扇,上面的吊坠随风轻摇。 在场的人皆是沉默,无双公子说的那番话的确在理,这个江湖谁说的话你都可以不去相信,但是惊鸿山庄之主慕容韵雪说的你一定可以去相信,惊鸿山庄是这个江湖最大的最精准的,不,应该说最大最正确的情报搜集山庄,不管什么疑难案件,只要请到了惊鸿山庄出面,不需一天就可以解决,而且还可以描述出当时的案发情况。 “刚刚在下本想将故事免费进去下去,但是被上官公子你打搅了我的兴致,所以现在要付费。”慕容韵雪双眼盯着上官珈蓝手上的折扇,看着握住折扇的手是那样的白皙。 “既然慕容公子喜欢在下这把扇子,我赠予你即可,但是我想继续听完刚刚的故事。”上官珈蓝将手上的羽扇收了起来,双手递给了慕容韵雪。 “那是自然,上官公子不愧被江湖上称为无双公子,这羽扇坊的扇子公子也能拿到。”慕容韵雪这一句话一出,顿时惊诧在场所有的人,包括正在发花痴的女子。 羽扇坊的扇子千金难求,只为宫廷制作扇子,不过即使是宫廷也得看羽扇坊主人羽璃的面子,去年皇后生辰,想要在羽扇坊定做一把扇子以作庆贺,怎奈何那天羽扇坊的主人羽璃的心情不太好,当初就回绝了,据说后来还是皇帝亲自上门道歉。自此之后,江湖就流传着一句话:若得羽扇,宁守孤生。 “慕容公子的眼睛不错。” “在下的眼睛一向很好,我可是靠这双眼睛吃饭的。”慕容韵雪用那把折扇轻轻地敲了敲自己眼角,“多谢上官公子的割爱,在下这就将那个故事讲完,上官公子,请。” 站着的人很聪明的让出了一条道,给这两个叱咤武林的年轻公子让道。 “我刚刚讲到了傀儡镜心疯了的原因,她跑回许大柱家,看到了一地的鲜血,走进大厅看到的便是许大柱两夫妻的尸体,尸体上还有无数道被刀剑砍出来的伤口,她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走到了房内,看到小海的身体上正插着一把刀,然后抽出了小海身上的那把刀,顿时鲜血就溅到了她的脸上。”慕容韵雪赶紧的喝了一口茶,许大柱家他去查看过,自己默默地走过所有的屋子,亲自感受到了傀儡镜心当时的愤怒。 “傀儡镜心没有去擦拭溅到脸上的鲜血,转身走出了房间,走到了外院,亲自跪倒地上用手一点点的扒着地上的泥土,直到十指流血,渗进了地上的土地里,还是在不停的挖,直到挖出了两个可以容下成年人的洞穴,然后将许大柱夫妻的尸体抱了出来,轻轻地放进了那两个洞穴之中,随之就将旁边堆起来的泥土洒在上面,在空中飘落下的黄色泥土将她的悲悯和善良之心都撒到了地上,旁边的枫叶似火,飘落了下来,轻轻地落到她的肩上。傀儡镜心在堆好了这两个墓之后,还跪在地上磕了头,鲜血凝固在那一处,格外的吸引人的眼球。”慕容韵雪说完后就拿起刚刚得手的羽扇轻轻地摇了摇,“上官公子,觉得怎样,还要继续往下听么?” 上官珈蓝沉默了一会,他真的不知道这就是事实,一个女子经历了这样的事情,若是自己,也怕会身心受毁,“要。”淡淡的一个字却是让他了解了一个女子,也为他今后爱上这个女子做出很大的铺垫。 “那傀儡镜心磕完头之后就抱起了小海离开了婺源村,没有知道她去了哪里,最后一个见到傀儡镜心的是婺源村一个叫小岚的女孩子,当时那个小岚还冒犯了她,但是并没有遭到杀害。上官公子,你说秦城算不算遭到了天谴,他的肆意妄为给他带来了杀身之祸,我听说东朝皇帝凤九歌也对他极为恼怒,现在终于好了,有人杀了他。”慕容韵雪似笑非笑的问着上官珈蓝,他想知道人称无双公子的上官珈蓝对这件事情有何看法。 “他是该杀,但是他的家族没有原因受到牵连。”上官珈蓝略微的蹙起眉头,这一幕就这样落在了距离最近的慕容韵雪眼中,一时间,他感觉自己的心跳仿佛失去了跳动,这一眼的惊艳,却让他日后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在理,上官公子的确是当之无愧的无双公子啊。”慕容韵雪收起折扇,哈哈大笑。 “嗯。”依旧是一个字,但这一个字却敲在了慕容韵雪的心上。 “公子,天色不早了,我们早些回去吧。”站在上官珈蓝身旁的一穿湖绿色的少女微微的说道。 “嗯。”上官珈蓝起身,没有和慕容韵雪道别,径直的踏出了绘香居。 但是慕容韵雪不会觉得这是无理,恰恰相反,这才是无双公子的本色,他起身目送着这个清冷出尘的少年下楼,一颗心也随之跟着下去,“还真的是有趣啊。”摸着手中的折扇喃喃自语道。 之后江湖尽传,惊鸿山庄最年轻的少庄主为了追求无双公子,惨死在公子的金针之下。 若是没有当时的相遇,或许就没有未来的惨剧,但是我慕容韵雪绝对不允许自己错过这一次的相遇。 ------题外话------ 修改了,谢谢大家的捧场。 三、相遇 只是那不经意间的一瞥,一切都已注定。 ——上官珈蓝 “姑娘,请问这山野之间是否有一处洞穴,里面的墙壁上镶嵌着各种珍奇异宝。”询问之人头顶用了一个三菱白羽束起了所有的发丝,眉心处有一粒极小的朱砂,蓝色镶边的白色衣裳显得此人俊朗非凡。 我抬着淡灰色的眼眸略微的扫视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着。自从那夜之后,当血红色的双眸恢复正常时,已不是原来的褐色,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死寂的灰色,没有任何神采可言。 “姑娘?”羽璃继续试探性的叫了一句,我仍旧是没有回应。 “我来。” 我闻声转过身,看到一穿月牙色长袍之人正向我缓步走来,头顶只是用了极为简易的白玉冠,皮肤白皙若雪,看似比女子还要美丽三分的容颜却被其的举手投足打破,这样的搭配却给了我一种很是奇异的感觉。 突然右手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我轻轻地挽上右手边的衣袖,看到那五个血泪痣中的一个正在猛烈地冒着红光,额间因为疼痛出现了几丝冷汗。 “姑娘?”上官珈蓝赶紧上前,伸手触碰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因为疼痛顿时就全身失去了力气,就这样直接晕了下去。 上官珈蓝赶紧抱住即将摔倒在地的女子,看着女子脸上因为疼痛而紧蹙的双眉,他从女子的眉间看出来的不仅仅只有疼痛,还有那化解不开的忧愁,积蓄在眉间,看着眼前这个女子自己心中也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情绪,说不出,道不明。 “我说上官珈蓝,你不应该被称之为无双公子,你应该被称之为好色公子,竟然伸手去抱着人家,万一这位女子还未出阁,那你上官珈蓝可就得负责了。”羽璃拿着扇子边扇边用着嘲讽的语言攻击着上官珈蓝,嘲讽着这个举世清浊的无双公子。 “嗯。” “上官公子,你是打算怎么带这位女子回去呢?”羽璃嘴角浮现起一丝邪魅的诡笑,在他的印象中,上官珈蓝的身边除了那个叫碧柔的丫头外,还没有见过其他的女子,现在在这个山野之中碰到的这个女子,上官珈蓝却肯带着其回愿心阁,这让他不得不好奇上官珈蓝如今的审美观,因为这个女子实在是其貌不扬,除了肤色会比其他的女子苍白上那么几分,什么都比不上。 上官珈蓝没有回复羽璃的话,直接抱起怀中的女子用轻功飞了出去。 “还真的是急性子。”羽璃收起手上的折扇也跟着飞了出去。“碧柔,你去拿我的药箱来。”上官珈蓝一进门就赶紧的把怀中的女子轻轻地放在床上,女子的左手死死地握住右手的手腕,身体也随着疼痛,想要缩成一团。 他小心翼翼的凑近女子右手腕处,看见从左手指缝处透出来的肤色上有着血泪痣,白皙的皮肤上点缀着这样的血泪痣显得异常的耀眼,注视了那个血泪痣一会儿,上官珈蓝就感觉有一段记忆就这样侵袭进了自己的脑海。 一个到处飘散着淡淡仙气的地方,中间还有个巨大无比的湖泊,那周围之处的丝丝仙气就是从这个湖泊发出来的。在湖泊旁边的空地上有一株半人高的树枝就这样插在那里,周围五个圆润白净的石子淡淡的发着柔和的光芒,将中间那根树枝发出的红色的血腥之光包裹着。 “公子,拿来了。”碧柔拿着药箱进来的时候看着自己公子正倾下身子看着床上女子的手腕处,场景竟是那样的和谐,让她心头闪过了一丝不想去打扰的念头。 上官珈蓝被碧柔这样一喊,才回转过来自己的神识,也没有去细想那段记忆,拿过碧柔手上的药箱就开始治疗了。 碧柔站在旁边给自家公子递着所需要的工具,她第一次看到自家公子治疗一个人如此的细心和紧张,不禁对床上那个女子抛去了嫉妒的神色。 上官珈蓝被江湖上称之为无双公子,功夫无双,医术也是无双,是鬼医希鸢唯一的弟子,鬼医希鸢去年逝世,整个江湖上已经无人能上官珈蓝的医术媲美,但是上官珈蓝绝对不会轻易救人。 “碧柔,你家公子可是被别人拐跑了哦。”羽璃带着讥笑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进来。 “若是这样就好了,那样我就不用担心我家公子的婚姻。”碧柔虽说这些话是发自自己的内心,但是鼻尖还是有那么一阵酸涩,她跟着上官珈蓝以来,还没有见过自家公子带过哪个女子回家,就连出去游玩,其他的女子也近不了自家公子三步之内,所以自己一直很得意洋洋的站在公子三步之内的地方,以前自己还开过自家的公子玩笑,说公子这样做会嫁不出去的,现在看着自家公子终于对一个女子起了心,一颗心像是放下了,又像是没有放下。 “碧柔,你还真的是个好丫头的啊,要不跟着你羽璃哥哥,我还可以给你个名分。”羽璃的声音充满着诱惑之力,若是一般的女子肯定已经承受不了,但是碧柔跟着自家公子那么多年,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个死变态的作风。 “不要,绝对的不要。”碧柔很是坚决的摇了摇头,她对着这个叫羽璃的只有讨厌,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碧柔,你还真的是跟着上官珈蓝,若是上官珈蓝娶了媳妇,你该如何办。”羽璃继续攻击着。 “若是能继续跟着公子,我就继续跟着公子,若是不能,我就到另外一个地方去生存。”碧柔装作很是淡定的说着这些话,其实自己的内心被那一番话伤痛了。 “羽璃,碧柔,若是你想跟着我,就跟着吧。”上官珈蓝忙得浑身大汗,但是听到刚刚的对话,很明显的感觉到了碧柔的伤心。 “我说上官珈蓝,你怎么能捡到碧柔这么好的一个丫头呢,我捡到的都是窥探我的美貌的,哎,为何人和人的差距就那么大呢。”羽璃装作很是痛苦的用手上的折扇敲了敲的自己额头。 “人品问题。”碧柔见着自家公子刚刚还帮着了自己,心中一阵欣悦。 “我说碧柔,你到哪里学到的这些话语啊。”羽璃显然有些气愤,在他的印象中,碧柔应该是温顺的丫头,不应该像这样还会攻击客人。 碧柔没有去回应羽璃的话了,专注在自家公子身上。 我感觉自己右手的手腕处有一股清凉的冷意,缓解了剧痛,渐渐地我将左手松开,露出了右手手腕上那五滴血泪痣。 上官珈蓝原以为女子右手手腕上的血泪痣只有一滴,没想到却有五滴,点在女子白皙的皮肤上,形成了一朵梅花的形状,那样妖娆魅惑。 其中有一滴血泪痣的颜色明显比其他四滴的黯淡的多,上官珈蓝看着那滴黯淡的血泪痣,心中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于是就伸出自己指尖,轻轻地碰上了那滴黯淡的血泪痣。 结果脑海中又浮现了仙气飘渺的地方,又看到了那泛着红光的树枝和周围泛着柔和光芒的圆润白净的石子。 “公子,你怎么了?”碧柔看着自家公子的手触碰上那女子的手腕上之后,眼神中就好像失去了神采,心中一急赶忙喊道。 在一旁的羽璃也看到了上官珈蓝仿若失去神识的空洞的望着前方的空间,赶紧走了过来,看到上官珈蓝的指尖还停在女子右手腕上的一滴血泪痣上,当下就知道了原因,用折扇将上官珈蓝的手拍开了。 上官珈蓝在自己的指尖离开女子的手腕之后,恢复了自己眼中的神采。 “公子,你刚刚怎么了,一副神游太空的样子。”碧柔担忧的问着上官珈蓝。 “没什么,我没事。”上官珈蓝缓缓地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一看到或者触碰这个女子右手手腕上的血泪痣就会看到那一副场景。 “上官珈蓝,连你那么高深的功夫,都被这血泪痣迷惑失去了自己的神识,我猜,这个女子应该就是傀儡镜心。”羽璃细细的打量着躺在床上的女子,秦府一夜被灭门的事情才刚刚发生没多久,而且整个秦府没有一个活口,所以自己根本就没有得到关于女魔头傀儡镜心相貌的半点描写。 “凡事不能太绝对。”上官珈蓝起身将被子轻轻从一旁拉出来盖在女子身上,“我有些累了,碧柔,送客。”然后就径直的踏出了这个房门,不知为何在羽璃猜测那个女子就是傀儡镜心的时候,自己竟然在那一刻居然对羽璃有了怒意,只好让碧柔送客。 大片的梧桐树叶被一阵大风吹落了下来,穿过上官珈蓝的身体,飘进了房间之内。 ------题外话------ 修改了, 欢迎大家捧场,谢谢。 四、醉花楼(上) 东朝最大的妓院,醉花楼,里面的女子婀娜生姿,打破了平常女子的穿着,以少作为主打的基调,大多数只穿亵衣亵裤,外面用一层基本上可以忽略不算的纱衣相盖。据有人说,醉花楼每个月都会有一天晚上时楼里的女子全部**,任君采撷。 “公子,听说今天是醉花楼选花魁的日子,你去看吗?”碧柔跟在自家公子身边这么久,什么地方都去过了,其他国家的青楼也去过,就是唯独没有去过醉花楼,相传醉花楼不仅是东朝的第一大青楼,更有甚者说醉花楼就是这天下第一大青楼,怀着好奇的心理,她很想去看看这个称为东朝第一大青楼的地方。 “你要去那里干嘛。”上官珈蓝坐在竹椅之上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随即脸上又回归了那种孤高独世的神态。 “公子,我想去看看。”碧柔不动声色的沏茶,然后将沏好的茶放在桌子上。 “作为一个女子,应该学习的是女红,琴棋书画,应该读《女戒》、《列女传》等书籍,碧柔你要学着做一个大家闺秀,不然以后谁敢娶你。”上官珈蓝拿过桌上的茶,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略微浮夸的语气透漏出了对碧柔的担忧。 “公子,碧柔这一辈子跟着你就够了。”碧柔一脸虔诚的站在原地,在她心中上官珈蓝永远像一个圣人一样不厌其烦的说着要她去做那些大家闺秀该做之事,但是她不曾想到这样一个圣人有一天竟然会死在了自己刀下。 “碧柔,你真的打算这一辈子只跟我?”上官珈蓝带着许些疑惑的神情问道,说起一辈子这个字眼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却浮现了那张苍白的脸和永远环绕着忧愁的眉心。 “恩恩,碧柔打算这一辈子就跟着少爷了,再说少爷要是没了我,连吃饭洗衣都有问题呢。”碧柔说起这个事情时就忍不住噗嗤一笑。 上官珈蓝用那绝美的眼眸略带幽怨的看了碧柔一眼,然后闭着眼睛继续养神。 碧柔见自家公子在休息很是自觉的端着桌上的茶杯退下了。我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抬起右手的手腕,在阳光下看到有一滴血泪痣明显的变淡了许多,然后脑海中就浮现了一个身着月牙色长袍的男子在自己的身边治疗的场景。 我起身,看了一眼这间房间的布置,可见主人是个淡雅之人,房内并没有过多的繁花装饰,只是很简单的桌椅,窗台上还摆了一盆兰花,清风吹来,兰花的暗香就这样飘进了我的鼻子之内。 “那,小姐,你醒了啊。”碧柔端着茶杯经过房间时,看到那个昨天被公子救助的姑娘现在正自己一个人站在房内,“小姐,我等下带你去看我家公子。”碧柔赶紧的跑回了厨房,然后又跑了过来拉起我的手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我没有反抗,潜意识告诉我这个眼前这个女子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然后就任由其抓着我跑去了上官珈蓝那里。 “公子,她醒了。”碧柔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第一次见公子如此紧张一个女子,只想快点自家公子知道这位姑娘醒了。 “嗯。”淡淡的鼻音从此人鼻尖发出来,竟是那么的清冷,让我不禁的想要去那白皙胜雪的鼻尖。 “哟,这里如此热闹,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羽璃摇着手中的折扇进来。 “你怎么又来了。”碧柔看到羽璃,太阳穴就在抽着。 “看来我还真来的不是时候,打搅了你上官公子左拥右抱啊。”羽璃继续嘲讽道。 “嗯,你现在可以走了。”上官珈蓝干脆的直接哄人。 “我说,上官公子,有你这样的吗?客人来到不以待客之礼相待也就算了,还赶人?”羽璃故做出一副受委屈的姿态,微咬嘴唇,十分之诱人。 “碧柔,送客。”上官珈蓝薄唇轻启,淡淡的清零之音在这个屋内响起。 我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秀气的眉毛就像是经过了细细的描绘,落在了这精致的脸上,鼻梁英挺却让这张原本比女子还要美上三分的脸增添了那一丝丝男儿的俊朗之气,微垂的长睫毛之下肯定有一双极美的眼睛。 “姑娘,你在看什么?”上官珈蓝忽尔的抬头。 我被着突然清冷的声音吓了一跳,但是很快的看到了一双极美的眼眸,眼中波光流转,星光璀璨,顿时就忘记了回答,那天初遇之时,相隔太远,曾不知这个男子竟有如斯的美貌。 “上官公子,这位姑娘又看呆了呢。”羽璃用扇子掩盖而笑。 是啊,她家的公子是多么的风华绝代,就是最美貌的女子也比不上,想到这里碧柔的心里即带着喜悦又带着悲凉,这样的容貌又有谁能配的上呢? “抱歉。”我微微的倾下身子向后退却了一步,但是沙哑的声音确实让上官珈蓝怔住了。 “无碍。”上官珈蓝又微微的垂下眸子,眼中闪着不知名的光芒,他曾不知道让多少女子看呆过,但是刚刚女子的眼神却微微的让他乱了心神,第一次乱了。“姑娘,你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上官珈蓝抬起头,眼眸中浮现起担忧的神色。 “可能是因为声带受损吧。”我尽量压低自己声音,让其听起来更为平常自然。 “恩恩。”上官珈蓝看了看我,之后用了许多的办法都没有治好我的声音,直到后来碰到了一个女子。 “上官公子,今日乃是醉花楼选举花魁的日子,不知你可有与兴趣与在下共同前往。”羽璃收起脸上的浮夸之色,正襟依然的说道。 “没有。”依旧是清冷无比的声音。 “花魁是什么?”我抬起疑惑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羽璃,随即便招来一阵哄堂大笑。 “不行了,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不知道花魁为何物,就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羽璃很是不雅观的抱腹大笑,笑了一会后,“那姑娘想跟着我一起去看看吗?” 我看着眼前这个朱砂点眉的人,明明此人笑得如此邪魅,但是我还是答应随他同往,“嗯。” “那,上官公子,我就带着这位姑娘去了。” 就在羽璃的手就要牵着我时,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握在了另外一个人的手心,那手比我的手还要凉上三分。 我转身对上那一双极美的眼眸,顿时就感觉自己失去了心跳。 “我也去。”三个字,清浅落地。 “早说嘛。”一脸浮夸神色的羽璃看我的眼神不禁又多了几分疑惑。 ------题外话------ 谢谢大家的捧场,谢谢。 四、醉花楼(中) 碧柔站在原地,直到自家公子已经了走了出去才缓过神来,自家公子居然牵了一个女子的手,而且还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子,除了那脸色会比寻常女子苍白上几许,眸色是灰色的,她实在是看不出这个女子还有什么其他的优点,可是自家公子,上官珈蓝,世人皆称的无双公子,从不近女色的公子,今天就这样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牵了一个女子的手,这样的打击让她还在回神中。 “碧柔,你若是再不走,就跟不上了。”羽璃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碧柔才意识自己失神多时,赶紧走出了房门,却瞧见自家公子的手还握着那个女子的手,这一幕竟是如此的和谐,容貌并不出众的女子站在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身旁,竟然没有丝毫的降低男子的华贵。鼻尖一酸,想着自家公子终于找到了归属,可喜可贺。 “来了。”强忍着心头的痛楚,装作淡然无比的样子下了楼,默默地跟着自家公子的后面,看着公子的手握着另一只手。集市的喧嚣让我像一个三岁小孩睁大着好奇的双眼看着,还时不时的停留。 “卖糖人了,样式多种多样咯。”一个矮矮的敦厚男子正在叫卖着手上的糖人。 我瞅见那糖人做得栩栩如生,赶紧的跑了过去,甚至忘记了此时的手是被握在另外一个人的手里。 突然地一拉,上官珈蓝眼中闪过几许惊愕之色,暗暗地看着身旁的女子,明明弱不禁风,可是力气却是如此的大,不禁对羽璃的猜测又增加了几分信任。 “姑娘,你是想要这糖人吗?”摊贩指着自己货架上的糖人询问着我。 我点头,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那糖人,在小海家的两年,我只来过几次集市,最近的一次还是在三个月前,对于集市我总有一种神秘的向往。 “想不到上官公子,你好像捡到了失去了记忆的女子,你看她身上的穿着明显就像是大家之秀所穿。”羽璃指着我身上的墨梅长袍,眼中泛出一丝丝冷光。 我挑好了一个糖人,然后就这样拿着它,转身,“我没有失去记忆,我叫傀儡镜心。”然后淡灰色的眼眸转向了上官珈蓝,不知道为什么我说出自己名字的这一刻最先想看到的反应竟是他的。 上官珈蓝很明显的怔了一下,不过随即就恢复了正常,“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感觉到右手又传来几分力道,不轻不重,恰分刚好。 在一旁的摊贩听到我说自己是傀儡镜心的时候,明显的吓得忘记了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抖着。 上官珈蓝随即示意碧柔,碧柔很快打晕了那个摊贩,并从身上拿出了一个小瓷瓶,掏出里面的药丸给那个摊贩服了下去。 “禀公子,【忘归】已经让他服下了。” “恩恩。”淡淡的鼻音发出那清冷的声音,让我不自禁的丢掉了左手上的糖人,摸上了那洁白如玉的肌肤。 碧柔在一旁看得着急,自家公子还没有被女子碰过,她怎么一次又一次的侵犯,气愤不过手上随即捏了一枚飞煌石先要打掉那轻薄的手,谁知自家公子手上的扳指却打掉了自己手上的飞蝗石。 当我就要触摸上那淡色的薄唇之时,我突然醒悟过来,却发现摊贩不知道何时已经坐在了凳子上,低垂着头好像在休眠。 “抱歉。”我赶紧放下自己的左手,先要退后一步,却发现自己的右手已被牢牢地握住,不由得我退离。 “我们继续往前走吧。”羽璃打开手上的折扇,细细的抚摸上扇子上的暗针,其实自己刚刚有杀死傀儡镜心的冲动,但是转念一想这可是自己的好友第一个上心的女子,上官珈蓝,我且看你如何承受这骂名,保全你手中的女子。嘴角滑上一丝玩味的笑容,看来又有一场好戏可以看了。 “嗯。”上官珈蓝牵着我的手继续走在了集市之中,一路上我不停的听见有人对我们指指点点。 “你看,那个白衣胜雪的男子莫非就是无双公子。” “看样子是啊,能将白衣穿得如此清水出尘的也只有无双公子了。” “但是,你看,他身旁的莫不是一个女子,还是我眼神不大好,那里是四个人吧。” “是一个女子。” “传闻中无双公子,不好女色,身旁的唯一的女子就是碧柔了,今日却见无双公子身旁站着一个女子,还真是好奇了。” …… 后几日关于无双公子身旁有一个除了碧柔之外的女子传遍了江湖,而且还传的甚为火热,难道这个江湖爱好八卦?还未走近醉花楼,便听见人潮的喧嚣声,如雷贯耳。 我被牵着走近,却发现醉花楼已被人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根本就挤不进去。突然感觉自己凌空,低头看去,竟是身处在半空之中,这是我大白天的第一次身处半空之中,穆然的竟然有些害怕,闭眼将头靠在了身旁之人的肩膀上,鼻尖暮然间闯进一片幽兰的香味。 等到我再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到了醉花楼对面的屋顶上,视角正好,可以一览醉花楼前面的舞台上的所有风景。 “说了叫你不要抱我。”碧柔在屋顶轻微的跺脚。 “我若不抱碧柔,那碧柔你就只能待在下面,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咯。”羽璃摇着扇子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碧柔抬头看了一眼自家公子,发现自家公子的手未离开傀儡姑娘的腰部,姿势暧昧,不禁摸了摸刚刚被那扳指打痛的右手,眼泪随即涌现在了眼眶之中,自己七岁就跟随着公子,以为这辈子能这样一直守着公子,看着公子的喜怒哀乐,但是突然闯出的傀儡镜心却打破了她的梦想,但是一想到自家清冷孤高的公子终于有了倾心之人,立马破涕为笑。 羽璃站在碧柔的身边,看着身旁的女子情绪的波动。 舞台之上,一只身着遮住身上最**部位的女子走到了中间,然后以及其魅惑的姿势躺到了舞台之上,在这屋顶之上我都听到了那吸气的声音,因为舞台之上的女子身段姣好,一头黑发就这样的随意的披盖在身上,那纯黑与纯白的撞击,更突显女子的肤色白皙。 “啊。”碧柔一看到那个女子的穿着,就大叫一声,然后赶紧的用手盖住眼睛,不肯再看,难怪自家公子不肯带自己来看,原来是这样。 “碧柔,这都不敢看啊,你怎么能跟着无双公子呢?”羽璃的扇子轻轻地敲着碧柔盖在眼睛上的手。 “那碧柔看就是了。”少女将唔得严严实实的指尖打开一小条缝隙,从这缝隙之中悄悄地看着。 羽璃看着身旁的女子如此的胆小,干脆的帮了她一把,用折扇接过旁边梨树上的一条毛毛虫,然后…… “啊。”碧柔这次叫的声音比哪次都大。 “这样就视野宽阔,更好看了。”羽璃装作无事之人,眼神盯着那舞台之上。 “你。”碧柔气的想掐死眼前的少年,但是看着自家公子站在离自己五米之外的地方,手还在那女子的腰部,眼中的迷离之色却是自己这辈子第一次见到。 刚刚的声响也是能传过去的,少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安安静静的站在屋顶之上看着下面的舞台。 上官珈蓝的确听到了那一声,但是他不想离开傀儡镜心的身边。 “怎么就只有一个,其他美女呢。”舞台之下的一个长相粗犷的男子喘着粗气盯着舞台中间的女子,用自己那令人泛着恶心的嗓音喊道。 其余的人明显也表示出了自己不耐烦的心思,摩拳擦掌的想要看接下来的美女们。 一身着淡紫色的美丽少女摇着一把羽扇徐徐走了过来,用着那与年龄极不相符的声音说道:“感谢各位来参加醉花楼今日选花魁的仪式,蝶烟在此谢过大家。”轻微的俯身,可是羽扇刚刚好的遮在了即将泄露的春光之处。 我对上舞台之上的女子的眼睛,发现其眼神轻敛若水,但是那隐忍不发的杀气就这样暗暗地藏在那眼神之下。 “蝶烟姑娘,你为何不穿成那样。”看台之下一个年轻公子指着那个躺在舞台中间的女子,眼中净是那些玩味恶心的神色。 “蝶烟自知身材不如樱欣然姑娘的好,所以不敢献丑。好了,接下来就让我们欢迎醉花楼参与此次花魁竞选十位姑娘中的第一位。”蝶烟立刻转身侧身而立,巧妙地化解了自己的难堪的处境。 醉花楼的姑娘堪称这个世间上的绝色佳丽,与羽扇坊的扇子齐头并在,所以江湖上那广为流传的一句话前半句是描写羽扇坊,后半句则是描写醉花楼。 “若得羽扇,宁守孤生;若得醉花,宁死于床。” ------题外话------ 我……,我家今天白天停电了,╮(╯▽╰)╭ 四、醉花楼(下) 舞台之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醉话楼的门口,而第一位出来的美女的确也不令大家失望。 依然只是遮住了自己最**的部位,但是眉间的那一束被画上去的朱砂,显得整张脸妖艳精致。头顶结了一个简易的白兔髻,黑直长发随意散落,直达膝盖。 女子缓缓地走到舞台的边缘,下面的手在不断地往上升,但是见女子的脸上没有一丝的退却之意,反而摆出了一个最具妖娆的姿态。 台下又是一阵抽气声,眼神中的**之色更加浓重。 “这位是醉话花楼的知音,醉玛小姐,请看中醉玛小姐的人站在醉玛小姐的前面。”碟烟施施然的介绍着。 台下很快的就开始了暴动,但是很快的就平静了放眼望去,几乎有五分之一的人站在了醉玛小姐前面。 我一直关注着台上的动态,对于碟烟口中的知音有些疑惑,“什么叫知音啊?”抬头刚刚亲到身旁男子的下巴,随即就想要后退一步。 “小心。”上官珈蓝装作松手,让我差点掉落。 我还在后怕之中,却不知自己早已被算计,“谢谢。” “嗯,知音是醉花楼评定女子等级的名称,从上到下依次是:红颜,美颜,花魁,知音,贵人,美人,才人。” 略懂的点了点头,然后很是呆萌的问了一个问题,“那我在醉花楼能算上什么等级呢?” 上官珈蓝绝美的双眸看了会我,又看了会天空,眉头紧蹙,纠结了很久之后说出了一句,“这个需要复杂的评定过程,我一个人是评定不出来的。” 我又是略懂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看着舞台。 其实上官珈蓝很想说你连才人也算不上,因为实在是要胸没胸,要臀没臀,但是转念一想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脸不红心不跳的撒了谎。醉花楼里的评定制度都是他制定的,咳咳,只要是评定知音之上的等级,他都会到场,都会。 经过视觉的冲击,碧柔已经习惯了那些女子的穿着,“难怪她们能勾到男子,原来是这样的。”她捏着手指喃喃自语道。 “是哪样?”羽璃明明听完了身旁女子说的所有话,但是还是故意挑事,曾不知何时,自己已经习惯了与身旁的女子斗嘴,动手动脚。 碧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往旁边移了一步,继续看着。 羽璃很淡定咳咳了两声,然后依然玉树临风站在屋顶看着舞台。 第二位美女早已站在了舞台前面,身着红色衣物,依旧只是遮住了最私密的部位,额间的两笔暗红色朱砂画的勾月让女子整张脸倍显妖娆魅惑。所有的头发均挽在脑后,露出光洁无比的肩膀。 “这位美女也是醉花楼的知音,醉瑙小姐,喜欢这位美女的人请站在她的前面。” 很快的乱动,醉瑙的面前站了一长排。 第三位美女上身好像什么也没有穿,只是用自己的双手挡住,一路大气的走到了前台,很快的下面的男的就疯了,赶紧像狼一样的往前冲去。 碟烟微微的皱了下眉头,眼神望向了上官珈蓝。 上官珈蓝只是点了一下头,然后碟烟才继续介绍着。 “这位是醉花楼知音,醉琥小姐。”没有过的介绍语言,碟烟显然是对醉琥的表现很是不满意。 醉琥小姐站在台前,无疑是一道最为亮丽的风景线,台下无数的人期待着她不小心把手放下,但是那只是期待,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 碧柔好像受不了这样大的刺激,又赶紧的把手盖上了眼睛,但是看着身旁的羽璃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台上,“死色鬼。”然后把手放下,也装作很是淡定的看着。 一头发微乱,发中插着三根玉簪,嘴角叼着一根毛笔的女子走了上来,走到台前,就把嘴上的毛笔拿下,眼神迷茫的看着远方。 “这位是醉花楼的知音醉珀小姐,喜欢她的可以站在她的前面。”碟烟重复着刚刚的话语,轻摇羽扇向着台下介绍着。 或许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口味,很快的醉珀小姐的前面也站许多人,但是数量远没有醉琥的多。 首先映入台下人眼帘不是那一张脸,而是那一身包裹的严严实实地极地长裙,只是露出了肩膀的美女轻步慢摇的走到了台前,很明显这个女子得不到很多的票数,因为论容貌,她并不现在台上的四位美女强势很多,但是这位女子依然站在台前,空洞的眼神扫视着前方的一切。 “这是醉花楼的知音醉珊小姐,喜欢醉珊小姐可以站在她的前面。”仍旧是重复的介绍,只是换了个人名而已。 结果的确被预见了,这位叫醉珊的美女前面并没有很多人站着,是个人就站在了其他四位的前面。 “那我站在醉珊小姐的前面可好。”羽璃突然从屋顶飞了下来,让原本想要问问题的碧柔长大了嘴巴,很惊异他为什么不站在其他的女子前面。 “原来是羽扇坊的羽璃公子啊,有失远迎,抱歉。”碟烟赶忙走到了台前,微微的躬身,表示自己的歉意。 “无妨,我还没有得到醉珊小姐的回答呢。”羽璃抬头望着两眼空洞无神的醉珊小姐。 醉珊好像现在才反应过来有人在和自己对话,“什么?”醉珊最大的爱好便是发呆,一发可能长达几天,明面她是醉花楼的知音,其实却是江湖上最有名的暗器发明者,上官珈蓝所用的暗器均是由她研发而来。 “我说我站在醉珊小姐的前面可好。”羽璃温和的说道。 “嗯,好。”醉珊才看到自己的前面寥寥几个人,很是可怜。 “既然羽扇坊的羽璃公子也来参加,那就羽璃公子一个人顶一百个人。”碟烟这句话一出,没有人敢顶抗,因为羽扇坊是什么地方啊,那是朝廷的地方,就连当朝天子都向着羽璃公子亲自道过谦。 有人眼尖看到了对面的屋顶之上,发现了无双公子,于是大叫,“你们看,无双公子在身后的屋顶之上。”然后很大一部分人就将自己的视线望向了上官珈蓝。 上官珈蓝很是恼怒羽璃,就知道他会做出这种事情,但是现如今只好飞了下去。 一袭白衣抱着一袭暗红色着装的我飞到了舞台之上 “欢迎无双公子大驾醉花楼。”碟烟说完立即单脚跪下,姿势神情异常的严肃。 “不用如此,你先起来,选拔继续进行。”上官珈蓝清冷无比的声音在这个舞台上响起。 “谢公子,是的。” 我有些许疑惑的看着身旁的男子。上官珈蓝往台上一站,其容貌竟活生生的将台上的七位美女的美貌给比了下去,长身玉立的站在舞台的侧边。台下立刻就轰动了,他们轰动是因为看到无双公子身边的我,对的,我。 “你们看,那时无双公子啊。” “是啊,无双公子果然被称为江湖第一美人啊,竟然将醉花楼女子给比了下去。” “那肯定啊,话说,无双公子手上抱着的女子是谁啊,没见过啊。” “我也没有见过,不是说无双公子不近女色,怎么?” “那位站在无双公子身旁的女的还真是不是一般的不好看,除了肤色比其他女子苍白那么一点点,其余的都比不上。” “人家是无双公子,审美观自然是跟咱们不一样的啊。” “不过无双公子的皮相生的还真是好看,若生为一个女子,肯定很有……” …… 台下的议论声彼此不断,各种评论的声音都有。 羽璃见着上官珈蓝也飞了下来,又回头看了一下屋顶之上,的确那个丫头还站在那里。 “醉珊小姐,抱歉,我先有事离开一下。”然后又飞上了那屋顶。 “嗯。” “丫头,走了。”还未等女子说话,就抱着女子飞下了屋顶。 “你,我没说我想下来啊。”碧柔站在了地上,赶紧离开羽毛琉璃的怀抱,一脸愤怒的跺着脚。 “好了,乖,跟哥哥站在这里。”羽璃摸着碧柔的头发,用了一种很宠溺的声音在碧柔耳边说着话,“醉珊小姐,我又给你带了一个人。” “嗯,谢谢。”醉珊的眼睛还是那样的空洞无神。 碧柔竟然被那声音蛊惑到了,竟然安安静静的站在了原地。 一身穿黑色丝质裙子女子走了出来,那裙子就快开到了最**的部位之处,女子走到台前,双手举过头顶,侧身而站。 “这是第六位姑娘,也是醉花楼的知音,醉瑚小姐,喜欢她的可以站在她的面前。”碟烟在经历刚刚的凌乱之后还能记住这是第几位女子,可见不一般。 黑色无疑对男的来说有着诱惑,很快的醉瑚小姐的前面也聚集了一大批人。 人未出,一支箭就嗖的一声射向了对面的屋顶之上。 一身着灰色劲装女子雄浑霸气的走了出来,虽说身上的布料不见得比那最少的美女多多少,但是这位美女眼中的霸气,让她成为了场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这位是醉花楼知音,醉翡小姐,喜欢她的请站在她的前面。”碟烟用着扇子捂着嘴笑了笑,这声笑是看到了台下很多人被那一箭射破了胆与心神。 上官珈蓝目光也只是稍许的停留,和他对前几位的态度一样。 但是台下还是有很多男的喜欢这种口味,毅然决然的站在了醉翡小姐的前面。 一把羽扇坊标志的折扇遮住了脸,莲花金步,一步一步都是走的极为轻巧,步生莲是最好形容眼前的女子,这样纤弱的身材之下,到底会有怎样一副娇容呢,引得台下人又是一阵暴动,冲向了这位刚刚走出来的美女面前,目的就是近距离的看到美女的容貌。 “这是我们醉花楼第八位姑娘,醉翠小姐,喜欢其的可以站在她的面前。” 柔顺的黑发直直的披在脑后,身着紫衣,暴露依旧的女子身上缠着一条手腕粗的蟒蛇走了上来,面容也是那样的美艳无比,但是所有的人视线依旧聚集在那条蛇的身上,蛇头正在吐着信子。 “醉花楼知音,醉玉小姐,喜欢者请站在她的面前。”碟烟对于这位美女的出场介绍时,咬字分明,貌似有那么一点的小仇恨。 台下的人,本来有想站过去的,但是那条蟒蛇垂了下来,对着前面吐着蛇信子,一时之间竟没有一个人站在醉玉小姐的面前。 若是少年时期华发,那代表遇到了极为伤心之事,才会容颜依旧,满头华发。 长发极地,但是却是雪白,抬眼望去竟是一个面容还不到十八岁的少女,那极地的华发,渲染了多少的悲伤。少女慢慢的走到了台前,精致的容颜上已看不出当年的伤心,只是头发的颜色在证明着。 有些人明显有种病,而且还是很恶心的病,喜欢虐待娈童,在看到这个少女之后,眼睛放光,冲到了少女的面前,脑海中流转的只有如何将台上的少女压在身下。 碟烟走到少女的面前,“这是我们醉花楼的最后一位参加花魁竞选的姑娘,也是知音,醉珠小姐。” 台下明显传来一阵惊愕的声音,看少女的年纪也就十五岁左右,甚至还矮了其他九个人半个头左右,却坐拥着与那九个女子一样的地位。 “现在醉花楼的十位姑娘皆已经站在了台前,请各位做好最后的决定。”碟烟走到了台前的中间位置。 台下有些人开始改变了自己的站位,很快的就没有人群的流动了。 “请美颜樱欣然小姐去点一下十大知音前面的人数。”一直躺在台中间的女子起身,飞到了台下,身形极为快速,让站在一旁的我不禁咂舌。 “禀告红颜碟烟小姐,醉玛小姐前面五十人,醉瑙小姐前面五十二人,醉琥小姐前面一百零五人,醉珀小姐前面四十人,醉珊小姐前面一百零六人,醉瑚小姐前面四十八人,醉翡小姐前面四十人,醉翠小姐前面五十六人,醉珠小姐前面无一人,醉玉小姐前面三十人。”记忆更是令在场的所有人咂舌。 “根据人数,那么我宣布醉花楼新一代花魁为醉珊小姐。”话语落毕,站在台前的十为美女和樱欣然一起走转身回去,站在醉琥小姐面前的男的仍旧是没有看到那绝美的风景。 羽璃在十位女子转身走的时候,抱着碧柔上去提醒了一下醉珊小姐。 “谢谢。” “不用,美女言谢会让我不好意思的。”羽璃那一副花花公子的态度,让碧柔很是不爽,于是赶紧挣脱了怀抱,跑到了自家公子的身边。 台下的人有的散去了,还有的留下来看无双公子的美貌,因为愿心居他们进不去,上官小朋友在愿心居外面设了一个潜龙八卦阵,基本上是这些凡夫俗子不要妄想的,今天能有荣幸在集市之上看到了无双公子自然是要多看几眼。 “无双公子,请进醉花楼喝杯茶吧。”碟烟施施然的请求着。 “不了。”语毕,又抱着我飞向了上空。 “我说上官珈蓝,你也等等我啊。”羽璃走到碧柔身边抱起碧柔也跟着飞了出去。 碧柔才走到自家公子身边待了一分钟,然后就看到自家公子又飞走了,最后到现在又落在了某个她最讨厌的怀抱。 “我不要你抱我。” “我不抱你,难道就这样把你放下去?”羽璃调戏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碧柔只好乖乖地闭嘴,想着回去后一定要让公子好好地教自己轻功。 一天都被这幽兰暗香包裹着,我从未感到过如此的心安,抬头望向了白皙如玉的皮肤。 ------题外话------ 忘记了说了,每个女子都是这个时间上最明媚的宝石,所以醉花楼的十大知音的名字均是带有宝石。 五、短暂的安宁(上) “心境小姐,起床了,该去吃早餐了。”碧柔一大早的就在门外咚咚敲着门。 初晨的阳光透着窗子斜斜的散了进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困意依旧是那么的浓烈,习惯了晚上活动的我,不可能起那么早,于是转了个身继续睡。 “公子,心境小姐她还是不肯起床。”碧柔在外面跺着脚,“我叫了她好久。” “恩恩,我来叫。”上官珈蓝直接用掌力推开了门,整扇门除了门栓处有些许的破碎,其余的都完好。 碧柔站在那里傻眼了,这可是女子的闺房啊,公子他,他…… 幽兰香味顿时扑鼻而来,睁眼,刚好对上那绝美的双眸。 “心境小姐,现在该是起床吃早餐的时候了,不然我就……”上官珈蓝的目标望向了小海。 我二话没说,起床,披上墨梅长袍。 “小海,姐姐去吃饭了。”我摸了摸小海的头发,栩栩如生的小海就这样坐在我的面前。 正当我准备低下头时,肩膀上传来一阵冷意。 “我们现在去吃饭。”声音还是那样的清冷,但是却让我觉得是那样的温暖。 “恩恩。” 搬到愿心居已经有半个多月了,我依旧还记得那日的对话。 男:“搬到愿心居,我来照顾你,可好。” 女:“……” 男:“管饭,管喝,还管睡,三管,难道都不满意?” 女:“……” 男:“小海也可以带来。” 女:“嗯。” 男:“从此以后你就叫心境,可好。” 女:“嗯。” 院子里那颗梧桐树上只剩下几篇叶子在孤零零的随风摇摆着,不时就会有一片随风飘落。 “冬天到了呢。”上官珈蓝在她身后,同样的驻足停留。 “恩恩,公子,快过春节了,今年我们还是照着往常一样,什么也不弄吗?”碧柔很想过一个热热闹闹的春节,但是每年都只有她和公子两个人,根本热闹不起来,有一年她还尝试着把愿心居装扮的红彤彤的,但是依旧没有过年的气氛。她想着今年,心境小姐的加入可能会带来一些不一样的改变。 “我能去买年货吗?”说起春节,我就想起了大哥大姐他们,想起了在他们走的前一天手上提的就是年货,如若没有那个意外,或许我今年的春节也和前一年一样,那样的欢快,那样的热闹。 “恩恩,现在一起去吧。”上官珈蓝突然展露笑颜,宛若高山上的积雪融化,那样的明媚,那样的好看。 “你笑的真好看。”我发自内心的说道,却不知上官珈蓝为了我这句话,即使是满身伤嘴角还是带着极美的笑容,极美极美。 “谢谢夸奖。” 碧柔在心里暗自腹诽,要是她说自家公子笑的很好看的话,换来的会是一记眼刀,而且还是特别幽怨的眼刀。 正当碧柔准备牵着我的手出去的时候,一件雪白的披风盖在了我的身上,脖子处的绒毛是那样的舒服。 碧柔气的跺了跺脚,然后甩下我的手,一个人走了出去,“公子,你太偏心了。” “走吧。” 上官珈蓝的手还是那样的凉,顿时就让我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幽兰的香味异样的清晰,我睁开眼就看到了一张巨大无比的脸,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没什么,我们还是赶快去追碧柔吧。”我拉着他往前走去。“怎么了,碧柔,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你家公子呢?”羽璃才走出羽扇坊就看到碧柔一个人站在一家喜竹的店子面前在讨价还价。 “要你管。”碧柔拿过店家给的喜竹就准备赶紧离开,真是不是冤家不碰头,她和羽璃碰到一起的几率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啊。 “原来如此。”手中的折扇轻轻地轻轻地敲着掌心,“我说你怎么又是一个人,原来是心境小姐在陪着你家公子啊。” 略带嘲讽的语气让碧柔更加难过了,是的,公子找到了喜欢的人,她很高兴,真的很高兴,但是心中的有一处地方在隐隐作痛,特别是今天早上看到自家公子亲手把那件玡月袍穿到心境小姐的身上时,心中漠然的就升起了一阵恨意,就连自己也被吓到了,于是就装作赌气的样子冲了出来。 “上官公子,我说你这可就不行了,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啊,你看你家的碧柔多难过。”羽璃用扇子戳了戳碧柔,本是好心,却遭到了一阵强烈的鄙视。 “公子,你别听羽毛瞎说,我哪有难过呢。”碧柔赶紧憋出一个笑脸来证明自己现在的确不伤心,而是快乐。 “啥,你刚刚叫我啥?”羽璃听到那一句羽毛明显不淡定了。 “嗯,我觉得羽毛挺好。”上官珈蓝也表示赞同的态度,而我就只是在旁边默默地看着,看着。 然后上官珈蓝就牵着我的手离开了。 “羽毛,羽毛,羽毛,羽毛……”碧柔显然找到了如何反击羽璃的一个方法,将这句羽毛念了无数七八遍才肯停下来,才让自己的伤心情绪得到了宣泄。 “碧柔,你别挑战我的极限。”羽璃压抑着自己的怒火,明明一个优美无比的名字现在全被碧柔给毁了,现在还闹得这块地方人尽皆知,过不了多久,自己的这个别名就会传遍江湖,那时就…… “哎,我就挑战你的极限,羽毛,羽毛,羽……”碧柔第三句羽毛还没有叫出口,唇上就传来一阵热热的感觉。 “我说过,别挑战我的极限。”声音由于刚刚的亲吻而带上了一点点沙哑。 碧柔一把推开羽璃,向着自家公子的方向跑去。 “我会对你负责的。”羽璃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语气是那样的坚定。 往前不知道撞了多少个人,碧柔感觉自己的心还是在跳个不停。东朝著名的玉器店石头屋,名字极有亮点,但是听起来好像是登不了大雅之堂,如果你们都是这样想,那就错了,恰恰相反,石头屋却是东朝唯一的玉器店,早年还有几家,但是都因为收益不好而倒闭了,只剩下石头屋越卖越火。 “上官公子,携夫人来看珠宝吗?”一位慵懒的坐在店子前面正在晒着太阳的男子眼尖的扫到了我和上官珈蓝。 男子的发冠之上镶嵌着一颗巨大的祖母绿,在阳光下显得异常的耀眼。 “嗯。”上官珈蓝牵着我的手淡然高雅的进了这东朝著名的玉器店,石头屋。 “说吧,你想要什么,直接说,我省的跟你绕心思。”男子一副准备好出血的架势把我吓了一跳。 “没事,他只是装装样子的。”上官珈蓝拍了拍我的肩膀,手依旧是那样的凉,让我在被惊吓之后又被冻。 “曲城,我要你那血玉簪。” 那个叫曲城的男子脸色又白变红,又由红变紫,煞是好看啊。 “我说上官珈蓝,你存心的是不是,那血玉簪我昨天才拿到手,打磨了一个多月,你忍心吗?呜呜……”曲城说完还捂着脸假哭了起来。 “忍心,快点拿出来,不然你这店子里的所有东西都会毁掉。”上官珈蓝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清冷,那样的调调,可是这声音在曲城耳朵就是魔音,上次曲城因为不给他上官珈蓝一个玉石,结果那天他店子里的东西就全被粉碎了,全被。 “好,你别动它们。”曲城好像真的眼角含泪,进了内间,拿出了一个紫颤木雕刻的盒子,打开,里面那根簪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暗暗地仿若在流动着血红色的光芒,我看到那根簪子顿时就觉得很是欢喜,伸出手想要去触碰。 一只洁白无瑕的手比我先行一步,拿出了那根血玉簪插在了我的发间。 “的确不错。” 我不知道上官珈蓝是在赞扬这支簪子还是逮着簪子的我,在将来我问过这个问题,可是在我听完答案之后,暴打了上官珈蓝一顿。 曲城还是躲在一旁哭着,没有像一般的店家一样还会出来送客,因为他不想看着那根血玉簪的离开。“公子。”碧柔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东西买好了。” “嗯,那就回去吧。”上官珈蓝牵着我的手走在前面。 暮色渐冥,而这东朝的国都却悄悄地涌进了四面八方的武林正道人士。 ------题外话------ 燃燃今天很开心,网站帮我做的封面,很赞,o(n_n)o~ 五、短暂的安宁(中) 璀璨的烟花在空中绽放,那样的美,但是却是那样的短暂,转瞬即逝。 爆竹的声音在窗前响起,宣告了新年的到来。 左手指尖勾上小海背部的发丝,然后走到了窗前,打开,映入眼帘的是满天竞放的烟花,在高空中绽放,在高空中坠落,一朵接着一朵,不绝如缕的爆破声,莞尔动听。 伸出手想要触碰那遥远的美丽,耳边回想往时的欢快。 “爹,娘,姐,你们快出来,我要点爆竹了。”小海拿着火舌子小心翼翼的靠近那爆竹,突然碰的一声把我吓了一跳,赶紧用双手遮住脸部。 小海轻轻地把我手从脸上放下来,然后我就看到了高空之中绽放的烟花,一朵接着一朵绽放着,我还没有见过烟花,在此刻觉得那在高空之中绽放的烟花竟透漏着一种摄魂般美丽,但是这种美丽太过短暂,太过浓烈。 小海的脸凑着我的脸,“怎么样,姐姐,好看吗?”专属少年的稚嫩声音在我的耳边缭绕着。 “嗯,好看。”微微的点头,眼神一直聚焦在那高空之中绽放的烟花之上,很快地,整座天空又恢复了那无声的寂静,而我好像还在留恋那短暂的美丽,一直不肯移开视线。 大哥大姐端着热腾腾的饭菜从我旁边走过,大姐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镜心,吃饭了。”脸上的笑容是如此的温暖,让我的心不禁得微微一颤。 “嗯。”随即手就被少年牵进了屋子。 一桌子的菜,正在散发着及其诱人的香味。 少年松开我的手,跳到了凳子上,拿着筷子正准备跃跃欲试,脑袋却被中年男子狠狠地敲了一下。 “爹,你又打我,娘,你看爹。”少年抱住刚刚被打的地方,一脸委屈甚是惹人怜爱。 女子正忙着将手中的菜端上桌子,眼睛瞟了一眼,“打得好。”然后就走到我的面前,用那温暖的手握住我的手,牵着我来到了桌子旁,“谁让你不把姐姐带过来啊,就知道自己一个人吃,要我说孩子他爹,你再多打几次。” 我愣愣的看着这一家人因为一点小事而发生的轻微的争吵,暮然间心中有一股暖暖的感觉。 女子替我盛好饭,“镜心,今天是除夕夜,一家人是要坐在一起吃年夜饭的,你现在还没有恢复记忆,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但是若如不嫌弃的话,就把这里当做你的家吧。”温和的声音就这样一字一句的渗透进我的内心,柔软了那一处本该坚硬无比的地方。 “我错了,姐,你叫爹不要打我。”少年赶紧躲到我的身后,一脸害怕的看着大哥。 大哥装作就要扬起手,我赶忙的拦了下来。 少年趁势从我身后钻了出来,笑嘻嘻的说道:“爹,你看姐姐都为我求情了,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双手作揖,姿态端正,看起来煞是好笑。 大姐和我都不禁笑出了声音。 “恩恩,今天看在镜心的面子上。”大哥摸着少年和我的头发,眼神中充满着宠溺的表情。 少年抓着头发微微的低下头,好像在考虑着什么,“那,姐姐,这个给你。” 随即左手的手腕就被戴上一串古朴的皮质手链。 “这个是我上次打着野兔子的钱买的。”少年依旧在饶头,显得那样的憨厚和淳朴。 我低头看着这串手链,微微的失了一会神,然后抬头微笑,“谢谢小海,我很喜欢。” 那天的年夜饭吃得是那样的欢快,时不时的就会有欢声笑语从这个小屋子传出来,但是和外面的爆竹声夹杂在一起,宣告了新的一年即将来临。 入目是苍凉,回忆的力量一向是那样的恐怖,可以摧毁人的意志。 转身望向身旁的少年,少年依旧,但是现在的少年却失去了欢声笑语的能力,只是和自己一样木然的望着窗外的世界。 低头看到了那串左手上的手链,在灯光下好像在闪闪发着光,那天我亲眼看到大哥大姐的尸体我没有哭,亲手拔出小海心脏处的刀时没有哭,亲手将大哥大姐抱进墓穴时也没有哭,但是今天看到这串手链时,眼眶的泪水就像是那潮水一样涌了上来,越忍越多,豆大的泪水就这样无声息的落在左手上的那串手链,滚烫的泪水落到手上,竟然让我觉得无比的痛灼。 白衣胜雪的男子站在门边没有进去,只是静静的看着屋内的女子肩膀抖动着在无声的宣示着自己的悲伤,那眼泪宛若滴雨一般的落下。 若是在以前身旁的少年肯定会急急忙忙的擦去我脸上的泪水,但是现在的少年却只会默默地看着,默默地。 “公子,心镜小姐,你们快出来看烟花,碧柔就要放烟花了。”碧柔拿着火舌子小心翼翼的靠近那爆竹,闭着眼睛壮胆将火舌子往前一推,却没有成功,想要再次上前时,却突然发现她手上的火舌子被一个蓝色镶边的白衣少年的手拿了过去。 “我来,你先退后。”白衣少年的声音除去了往常的戏谑,竟是那样的好听,这个想法出现在碧柔的心中愣生生的把她自己吓了一跳。 白衣少年抱着少女赶紧飞到了旁边,“我说你这笨丫头,是不是听不懂人话了,叫你退后,还傻傻的站在原地。”语气在这一刻恢复了往常的戏谑,但是却是充满着对怀中少女无限的关怀之情。 碧柔现在反应过来了,连忙挣脱羽璃的怀抱,“死羽毛,我自己会点。”一脸的怒气冲冲的看着眼前的少年,想着刚刚自己居然不争气的脸红了,心跳频率还错乱了,心里对于这个死羽毛就是一阵的火气,虽然自家公子现在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但是还是不可变心的,她在自己心里再三的警告。却不知爱情来得是很奇妙的。 “恩恩。”羽璃笑着起身,走向眼前的少女,轻轻地揽过少女的肩膀,“看。” 碧柔看向了那正在高空之中绽放的烟花,那样的美丽,那样的摄魂,但是靠近爆竹太近的爆裂声却让她低下头,先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羽璃带着身旁的少女飞向了屋顶,一袭蓝色镶边的白衣少年带着一袭绿衣的少女在这除夕之夜飞上了屋顶。 白衣胜雪的男子悄悄地走进屋内,从背后用力的抱住还在哭泣的女子,想要用自己的怀抱温暖女子那凄凉的内心。 熟悉的幽兰香味在此刻萦绕在我的身边,那比我凉的身子此时却牢牢地抱住正在颤抖的我,慢慢的我停止了哭泣。 “看,窗外的碧柔点的烟花绽放了。”上官珈蓝凑近女子的耳垂,极轻的说道,声音依旧是那样的清冷,但是却带给了我无限的温暖。 我转过身子,看着那巨大无比的烟花正在上空绽放着,依旧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摄魂,让我情不自禁的伸出右手想要去触碰。 上官珈蓝不动声色的解开了缠在我左手小拇指上的发丝,然后用掌风轻轻地将小海推回了睡椅上坐着,“好看么,以后我每年都陪你看烟花。” 右手突然被一双白皙如玉的手轻轻地握住,抬头,对上的却是那双失去过几次神识的双眸。 “你看那朵烟花,多么的绚烂和美丽。”上官珈蓝指着窗外那朵正在空中绽放的烟花。 “好。”我低头应承下了这美丽的承诺。 愿心居内两对男女正在专注的注视着空中绽放的烟花。一身黑衣黑裤的樱欣然正在闯着愿心居外的潜龙八卦阵,嘴上叼着一封书信,虽说全身都被包裹在衣物之内,但是那姣好的身材却被那树缝隙间透漏出来的月光勾画出完美的曲线。 ------题外话------ 还是想说求支持,o(n_n)o~ 谢谢飒飒姐姐给我挑的刺,非常感谢 五、短暂的安宁(下) 太多的美丽都是短暂的。 “公子,心镜小姐,出来吃饭了。”碧柔的声音又在外面张罗着。 烟花早已逝去,但是我被上官珈蓝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喧哗后的寂静竟是那样的舒适。 “我们去吃年夜饭。”那双手松开我,然后牵起我的手,虽然还是透着那无限的凉意,但是却让我心中升起一阵阵的温暖。 碧柔从厨房端出来一大盆汤,放在桌子上后,赶紧握住自己的耳垂,连说着烫。 羽璃坐在凳子上,打开折扇,遮住嘴部,但是眉眼开花,很明显笑得很是开心,“我说,你就不知道用那湿布条包住这盆子的边缘再端出来吗?就连没下过厨的本少爷都知道,你竟然不知道,哎,真的是。” 碧柔听到这句话,不禁得就冒火了,真的是自己当时是傻了才会说出那句留下他吃年夜饭的话,现在倒好,还被这个人取笑,放下双手就要往羽璃身上打去。 羽璃向后稍稍的退了一步,碧柔不但没有打着,还整个身子摔在了羽璃的身上。而这幅景象刚刚好让我和上官珈蓝看到。 “咳咳。”上官珈蓝装作很尴尬的样子咳嗽了一下,但是却还是牢牢地抓住我的手。 “公子,我不是故意的,是死羽毛,他向后退的。”碧柔赶紧从羽璃身上爬起来,急忙的解释到。 上官珈蓝淡淡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就带着我就坐,这个场面让我感觉像极了去年的除夕夜的年夜饭,那样的温馨,但也勾起了我悲伤的情绪,低下头,眼眶中的眼泪又聚集起来了。 背上传来一阵凉意,“没事,我们吃饭。”那声音仿若拥有魔力一般,轻轻地安抚着我悲伤地情绪,慢慢的我吸着鼻子,忍住了眼泪的下流,抬起头望着这一桌丰盛的年夜饭。 碧柔又赶紧给我们盛着饭,偏偏不给那死羽毛盛饭,一个人安安然然的坐下,夹起菜送入口中,正准备低头吃饭时,却发现自己饭碗被某人抢在了手,而且里面所盛的饭已经被污染了,她只好用鄙视的眼神狠狠地瞪了一眼。 “上官公子,你不会介意羽毛某又来蹭饭吧。”羽璃怡然自得的吃着饭,丝毫没有愧疚之意。 上官珈蓝细嚼慢咽的吃完口中的饭,然后抬头,“有,所以你现在可以走了。”然后继续微微的低着头吃着手中的饭。 我听到声音略微的抬头,正好看见上官珈蓝在吃着饭,那姿势优雅淡然,说实话,头一次见到一个人吃个饭还能吃得如此的好看,不禁得愣了一会神。 羽璃早已经习惯了上官珈蓝的这幅作风,施施然的说道:“大不了帮你再打造几样暗器了。” “成交,明天我就和曲城要那批玉料。”上官珈蓝好像就在等着羽璃的这句话一样,嘴角划上一丝邪魅的笑容。 “公子,我刚刚是听见你在说暗器的事情,碧柔也想要些暗器,以前打造的都快被我练习光了。”碧柔端出一份饭,然后坐下,一脸期待的看着上官珈蓝。 上官珈蓝还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碧柔,但是这次却是摇了摇了头,“自己去和羽毛说吧,打造暗器的是他。” 碧柔第一次如此的恨自家公子,叫她自己主动去求那死羽毛,压根就别想,于是低下头恶狠狠地扒了几口饭,由于吃得太急,结果一下子就被呛到了。 “咳咳,咳咳……”止不住的咳嗽,眼泪都已经逼上了碧柔的眼眶,突然背后有一只手在轻轻地拍打着。 羽璃吓得赶紧放下手中的碗,轻轻地用手拍着碧柔,“傻丫头,我帮你打造就是了。”语气竟是那样的温和,让碧柔再一次感觉自己回归到了那时放烟花的时候。 “恩恩。”接过上官珈蓝端来的水,碧柔才把咳嗽压制住,抬起头,脸色由于刚刚的咳嗽在此刻竟显得红润欲滴。 这张脸此时却转向羽毛同志,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羽毛,这可是你亲口说的,我可没有逼你啊。” 羽璃看着眼前这张红润欲滴的脸,暮然间竟有那么一刻的失神,“好。”折扇收起,尔雅一笑,衬得眉间那滴朱砂煞是好看。 碧柔赶紧把头转了过来,在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好像被那笑容摄去了心魂一般,暗暗低头念了一句,“死羽毛,笑的那么妖孽。” 羽璃悄悄地靠近却是将碧柔刚刚说的那一句话听得清清楚楚,“碧柔小姐,你可是在说在下。” 那张脸就在碧柔的眼前无比的放大,吓得碧柔向后退去,差点摔在地上。 而上官珈蓝却递完水给碧柔之后,就牵着我的手离开了,留下了碧柔和羽璃公子两个人独处。 我坐在上官珈蓝的怀中,看着远方正在竞相绽放的烟花,今夜的月亮虽然只有那么一小弯,但是却是如此的明亮,淡淡的月华光芒就这样的洒在这个大地之上。 “上官珈蓝愿意今生今世,来生来世陪傀儡镜心看尽这除夕之夜的烟花。”那样清冷的声音,那样绝美的诺言,就在这梧桐树之上许诺下来。 一阵微凉的风徐徐的吹了过来,梧桐树上仅剩不多的叶子被吹到了我的身上,抬头对上那双绝美的双眸,让我看到了那双眼眸之中的坚定与执着。 抬手轻轻地拂去女子身上的梧桐叶,目光清凉如水,镜心,你说我要在何时才能将你眉间的那缕忧愁给抹去,要让我赔上这一生吗?如果能的话,那也值了。 半响之后,我才发出那沙哑无比的声音,“谢谢。” 突然幽兰暗香猛地钻进鼻尖,眼前的这张脸无比的放大,同样墨玉般的黑发夹杂在一起,在微风之中翩然飞舞。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那眉间轻轻的一吻,是那样的轻柔,那样的微凉,吻进了我的内心。 深夜,是那样的凉,我不禁在上官珈蓝怀中微微的抖着身体。 一阵微风拂面,安然落地,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打横抱起,可怜的门,就这样被一脚踢开。 “很晚了,早点睡觉。”上官珈蓝轻轻地把怀中的女子放到床上,拉好被子,然后在女子又是落下一吻。 我看着那白衣胜雪的身影消失在窗前,才缓缓地闭上眼睛,今夜无疑是我入睡的最早的一次,并且睡得无比的安稳。“公子,这是潜入东朝国都武林人士的名单和他们的住处。”樱欣然看到上官珈蓝进了房间就赶紧下跪将手中的信高举过头顶。 “这么快就来了。不错,樱欣然,你们今天过了除夕夜没有?” 跪在地上的樱欣然抬起疑惑的眸子看了上官珈蓝一眼,然后很忠诚的回答,“没有。” “你可以回去让碟烟放放烟花,吃个年夜饭,好了,你可以回去了。”那清冷无比的声音居然在说着凡间琐事,这让樱欣然更加疑惑,但是作为属下需要做的就是绝对的服从。 “属下回去就告知碟烟小姐。”樱欣然起身穿出窗户,然后飞向了暗夜之中,她这次带回去的消息都将碟烟吓了一大跳,不过在今年后,醉花楼有了每年除夕放烟花和吃年夜饭的习俗。 六、大相寺(上) 东朝国寺,大相寺,向来香火就极为旺盛,但是其最为闻名的却是寺内的梅花,品种多样,在今年入冬后第一场雪,大相寺的梅花竞相绽放,引来了大量的游客驻足观看。 今天我提前起了床,早于碧柔的叫喊,推开窗子,就看见了漫天的雪花飞舞,那洁白的雪花只有拇指般大小,洋洋洒洒的从那深不可测的天际落下,轻轻地落在地上,给这大地铺上了一层洁白的地毯。 “公子,下雪了,你快出来看。”碧柔很是高兴冲到了院子里,伸出自己的手去接住那正在下落的雪花,眼神中充满着惊喜与迷离。 我踮脚一跃,从窗子飞了出去,然后落在那颗梧桐树的最顶端,此时树上已经是白雪皑皑了,因为我的下落,而抖落了那覆盖在树枝上的雪花,露出了原本灰褐色的树干。 碧柔被我抖落的雪花砸中,抬头,看到了我立在了树的最顶端,一身暗紫色的墨梅长袍衬得我宛若天界仙女。 “心镜小姐,我也要上去。”碧柔学的最差的就是轻功,现在看到我立在树顶,心里痒痒的,也想要上去。 我闻声低头,脚下突然一滑,往后跌落,正当我准备抓住一根树枝时,那股幽兰暗香突然侵袭而来,瞬间就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冰凉的怀抱。 “小心。”碧柔在底下看得真是吓了一大跳,然后看着自家公子接住了镜心小姐,这才舒了一口气。 上官珈蓝抱着女子踮过一根树枝,然后转身,安全落在二楼的过道里。 碧柔就这样呆呆的看着自家公子这一气呵成的动作,觉得很美,很美,但是自己却有那么一丝的嫉妒。 “以后出门记得披上这件玡月袍,它可以御寒。”那原本白皙的手现在却戴上了一副白色的貂皮手套,触碰在我的皮肤上,的确没有那么冷了,可是心里好像也缺了以往的那种温暖。 “谢谢。”低头,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红晕。 上官珈蓝看在眼里,心中有着说不出来的惊喜,伸手揽过女子的肩膀,“心镜,我今天带你去一个很美的地方。” “嗯?”我抬头看着上官珈蓝,一脸的疑问。 “碧柔,你去把后院的那匹马车牵出来,今天我们去大相寺赏梅花。”上官珈蓝揽着我飞到了前院,对着还在发着呆的碧柔说道。 碧柔先是缓了一会神,然后才看到自家公子站在自己的面前,“公子,你刚刚是不是和我说了话?”甜美可爱的抓着头。 上官珈蓝丝毫没有被这外表迷惑,反而伸手就敲了碧柔一个爆栗,“牵马车。”依旧是平常的语调,没有一丝的温度,但是却让碧柔一脸惊悚,赶紧的跑去了后院。 当碧柔牵着马车出来的时候,看见自家公子揽着心镜小姐的肩膀,然后一起站在这漫天雪花之中,场景唯美。 “咳咳。”碧柔轻咳两声。 上官珈蓝连头都没有回,只是手上向着那辆马车弹出一枚细小的飞蝗石,随即那辆精美的马车由中间向着两边裂开,然后上官珈蓝就打横抱着我飞到了马车之内,安然落座。 碧柔按下马车旁的一个开关,然后马车就回归如初。 我心里黯然道,好神奇,好神奇。“哎,王婶,你知道吗?据说大相寺的梅花是昨天一夜盛开,白天都还是花苞,昨夜就是因为下了一场雪就盛开了。” “我知道啊,我就是因为这个才去赶去大相寺的,我要讨个好喜头,二娃去年娶了媳妇,我要去向菩萨祈祷今年给我大胖孙子。” “哦,那我们赶快去,去晚了可能就没有位子了。” “嗯。” 两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大婶正迈着她们的步子虔诚的向着大相寺走去。 “公子,还好今天心镜小姐起床早,要不然我们去到大相寺可能就占不着好位子看梅花了。”碧柔一脸欣悦的说道。 我把头低下。 上官珈蓝好像看出来了我的不好意思,轻轻地笑了一声,声音不大,只有我能听到,不知为何我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恼怒之气,抬起头,瞪着上官珈蓝。还未走近大相寺便听见了人群的嘈杂声。 “你们看,那不是无双公子的马车吗?” “驾车的人是碧柔,那车内的人定是无双公子无疑。” “今年可真的很是喜气,来看这大相寺梅花时,居然能碰到无双公子。” “是啊。” …… 就当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马车的入口处,想要最先目睹无双公子的神采,但是最先出来的是我的脸,顿时就扫去了很多人的兴致。 上官珈蓝从后面牵着我,然后让我先下马车。 “你们看,无双公子牵着的那个女子,就是在那天醉花楼花魁选举舞台上站在无双公子身旁的女子。”一个身形略微瘦小的男子眼尖的说道。 “是啊,不过那个女子今日所穿的那件白色长袍和无双公子站在一起很是登对啊。”身着蓝色长袍的年轻公子看着我和上官珈蓝说道。 …… 上官珈蓝牵着我的手到了大殿,入目的是庄严,全副金身的释迦如来佛坐在宝座之上,悲悯的望着正在向他朝拜的平凡大众。 大殿之中,皆是跪在地上喃喃自语,或祈求,或祝愿,眼神虔诚,动作庄重。 “你们两人为何不下跪。”一个双手合十的小沙弥走了上来。 “我在他之上。”我抬头对上那双悲悯天下的眼眸,沙哑的声音在这个大殿内回响着,一时之间,大殿里面所有人的目光竟全部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一袭白衣胜雪,我就这样施施然的站在这大殿之中,盎然抬头看着那众生无比尊重的金佛。 一位面容和蔼的高僧看着大殿之内的那个女子,双手合十,低头喃喃自语道:“煞气冲天,人间即将大乱临头啊。” “慧空法师,你怎也来了大相寺。”上官珈蓝牵着我的手走向了一个面容和蔼的得道高僧面前。 慧空法师抬头将我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眉头紧皱,“珈蓝,这位是?” “她是珈蓝未过门的妻子。”此语一出,竟让这个大殿之内躁动不安。 “孽缘,孽缘啊,珈蓝,你可想清楚了。”慧空法师快速的转着手上的佛珠,闭着眼睛念着般若经。 “回慧空法师,珈蓝已经想的很清楚了。”上官珈蓝用力的揽着我的肩膀。 我转过头看着上官珈蓝,那白皙如玉的脸上透着无比坚毅的神采。 “如果慧空法师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带着心镜去看梅花了。”上官珈蓝带着我向慧空法师微微的弯曲了一下身子,然后绕过慧空法师,去了后院。 突然慧空手上的念珠落地,然后看着那两个白衣胜雪的说道:“孽缘啊,人间注定的浩劫啊。”“回禀司命大人,小人日观星象,发现近日来很多个人的星座轨迹发生了变化。”一个身穿黑色衣服,头上还扎着总角髻的童子跪在地上说道。 坐在宝座上安睡的司命星君听闻此事后,拿过手边的司命薄翻开,赫然看到原本已经写好的命运此时化作了一阵烟雾消失在了司命星君的眼前,往后翻去看到了六个名字依次出现在了司命薄的同一页。 “看来人间是要有一场浩劫了。”司命星君放下手上的司命薄,从宝座上站了起来,“我现在去禀告中央天帝大人,你就先继续观看星象。”然后甩了甩衣袖没入了那浓密的白云之中。 ------题外话------ 谢谢支持,o(n_n)o~ 六、大相寺(下) “哟,你还在这里拜佛祖啊。” 碧柔自知自己是平凡之人,甘愿的伏拜着能普度众生的佛祖。正当自己正认认真真的伏拜时,却又听到了那令人恼怒的声音,“要你管。” 碧柔拜了佛祖后,就要赶往后院去看梅花,她不想今天在这个庄严神圣的地方和这个无赖吵架。 羽璃伸出手挡住碧柔的去处,“我陪你一起去。”然后就牵着她的手走进了后院。 大相寺的梅花果然名不虚传,在我和上官珈蓝走进去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很多人在后院对着凌雪盛开的梅花评头论足。 “今年大相寺的梅花极为艳丽啊,就连这最为珍贵的宫粉梅也开放了。”身着淡黄色丝质长袍的少年举着自己的扇子对着那株宫粉梅说道。 “是啊,梅花不愧是【冰雪林中着此身,梅花欢喜漫天雪】啊。”一个身着紫色上衣,酒红色裤子的年轻公子拿着那株宫粉梅,低着头细细的品闻了一下,然后脱口而出。 “季兄果然好文采,明年的新科状元是拿定了啊。”少年举着扇子恭贺道。 “过奖。”年轻公子谦虚着高举自己双手。 …… 本来还在为年轻公子的诗祝贺的那一群人在看到我和上官珈蓝后,纷纷将目光移向了我和上官珈蓝这边。 “不知无双公子驾到,在下等有失远迎。”刚刚作诗的那个年轻公子赶紧上前奉承道。 “嗯。”上官珈蓝只是发出了一声鼻音,没有停留,径直的穿过了这最受文人追捧的宫粉梅,去了那梅林深处。 而除了那个年轻公子外,其余的人都只是看着我和上官珈蓝离去,都没有再上前打扰了,因为在他们心目中,上官珈蓝就是神,举世无双,据说上官珈蓝曾经有一次大有兴致的参加了科举考试,然后一举夺魁,但是上官珈蓝没有去皇宫领取奖赏和官职,依然过着那闲云野鹤的生活,那一篇夺魁的文章至今还广为流传。 已经距离那些文人墨客很远了,上官珈蓝才停下脚步,然后抱着我飞上了梅林中最大的一株梅树上,在被层层的梅花覆盖之后,一般的人还发现不了这梅树之上还有两个人。 “心镜,你身上这件衣服上的墨梅真好看。”上官珈蓝轻轻地挑出玡月袍内的墨梅长袍,然后盯着上面的墨梅。 “嗯。”我就这样淡然的看着这轻佻的动作,“其实你可以不用顾忌我而戴上手套的,我,我已经习惯了你手指的温度。”沙哑的声音是那样的轻柔,直直的钻进上官珈蓝的内心。 上官珈蓝有些颤抖的摘下一只貂皮手套,然后用手指轻轻地碰上了我的鼻尖。 钻心的寒冷就这样的从鼻尖传来,但是我却没有颤抖,因为我真的早已习惯了这寒冷,这在我最危急的时候总会出现的寒冷,带给我的不仅仅是冷意,还有那透入心间的温暖。 睫毛轻颤,一朵雪花竟穿过了这株茂盛的梅树,径直的落在了我的睫毛上,伸手想要拂去那朵雪花,但是手被压制住了,比雪花更冰冷的薄唇轻轻地吻在我的眼睑上。 我闭起双眼,双手开始环住上官珈蓝,冰冷立刻从全身各处传来,忍不住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上官珈蓝赶紧离开我的怀抱,戴上貂皮手套,然后帮我把玡月袍穿好。 渐渐地那股寒意开始消失,但是心中的温暖也减落了那么几分。 上官珈蓝手指灵巧的为我盘了一个简单的发饰,然后摘下眼前的一支梅花,插在了我的头上,“为何今天没有戴那根血玉簪。”语气是那样的清冷,但是我却听出了责怪的意味。 “今天走的太急,碧柔没有为我盘发,我不会。”在人间的这两年,我唯一没有学会的就是盘发,只是会简单的束发。 碧柔一直想要甩掉羽璃的手,但是死羽毛的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让她没有办法甩掉。 羽璃就这样牵着她的手在梅林间穿梭着,直到在一棵巨大的梅树下看到了自家公子与心镜小姐的身影,公子的手还在心镜小姐的发髻间,发髻的中间还插着一支梅花,然后自己就忘记了挣扎,只是愣愣的看着上面那对佳人。 羽璃感觉到身旁的丫头停止了乱动,不禁随着她的视线看去,看到了上官珈蓝在为傀儡镜心插花的情景,然后又看回身旁丫头的表情,心中不禁一痛,一把揽过碧柔的肩膀,径直飞到了那株梅树上。 “哟,上官公子,好有闲情逸致啊,为伊人插花。”这醋味十足,但是他是为碧柔说的。 “嗯。”上官珈蓝看到是羽璃,不禁大好的心情被毁的彻彻底底,抱着我就飞下了梅树,然后站在院子欣赏着院内的梅花。 淡白色的梅花,淡粉色的梅花,紫红色的梅花,淡黄色的梅花……竞相在这个院子绽放着,丝毫不输给在其他季节绽放的花朵,反而在这寒天雪地之中更显另外一种韵味,傲雪而立,凌霜盛开。 我伸出手触碰着这离我最近的一株淡白色的梅花,指尖立即传来一阵寒意,虽然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但是我还是上前低下头细细的品闻着这株梅花的香味。 “上官公子,慧空法师请你过去。”一个小沙弥走了过来。 “嗯。”上官珈蓝同样的凑近这株梅花,“心镜,我去去就来。” “嗯。”我点头,然后目送着他和那个小沙弥离开了我的视线。 树上传来了碧柔和羽璃的打闹声。 “死羽毛,放我下去,快点。”碧柔站在这梅树,颤颤巍巍的看着下面。 “不放,有本事你自己下去。”羽璃躺在一根枝桠上,兴致趣然的看着眼前丫头。 碧柔看了一眼她现在离地面的高度,暗暗地吞了一口口水,然后闭着眼睛准备往下跳时,却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了。 “放开我。” “不放。” ……慧空法师坐在房间内,闭着眼睛,口中一直念着般若经,听到脚步声后才睁开眼。 “慧空法师,珈蓝来了。”上官珈蓝走到慧空法师的对面,然后坐下。 小沙弥从外面把门关好。 “珈蓝,你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什么事情吧。” “我知道,请慧空法师不要再劝我了,傀儡镜心是我上官珈蓝认定的妻子,我说什么也要护她周全。”上官珈蓝说完这句话就起身准备离开。 “珈蓝,这次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来了东朝国都晋咸城,他们的目标仅仅只有傀儡镜心一个,你现在还可以加入一起围剿傀儡镜心的阵营,刚刚我也看了傀儡镜心的命格,此人命格煞气冲天,身上隐隐约约的散发着红色的杀戮之气,若是还由她活在这个世间上,对人类来说是一场浩劫啊。”慧空法师想要尽自己最后的努力挽留住上官珈蓝的脚步。 “不知道,不需要。”甚至没有回头,上官珈蓝就这样踏出了这间房间。 如若真的是这样,那么就让我来阻止你吧。上官珈蓝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然后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七、商量 晋咸的繁华依旧,街上的叫卖声彼此不疲。 “邴爷,你看那个妞不错。”邴原身旁的属下小安指着前方一个穿粉红色衣服的少女说道。 邴原摇着扇子顺着看了过去,发现那穿粉红色衣服的少女的确长得不错,但是转念想了一下,就狠狠地朝着小安骂道:“你长点出息,好不好,我们等下要去醉花楼看姑娘,这么些个庸脂俗粉你邴爷我会看得上吗?”邴原用手中的扇子狠狠地敲着自己的属下。 “是,是。”小安忍着痛,赶紧点头。 邴原摇着扇子一副道貌岸然的往前走去,在自己还只是玄山派的一个学艺弟子时,就已经听说过了东朝的醉花楼,传说中这东朝的醉花楼可是四国的第一青楼,里面的女子身材不仅好,而且还敢露,自己一直很想来看看,但是玄山派位于西朝的边界,来东朝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还好自己够努力,这才刚刚当上玄山派的掌门人就听说了东朝冒出了一个女魔头。 “傀儡镜心,你可是我的大恩人啊,多亏了你,我才可以提议把武林各派聚会的地点定在了醉花楼啊。”邴原原本想着自己要来东朝的醉花楼嫖娼至少也得三四年之后,没想到这么快,想到这里,心中一阵愉悦啊。 “邴兄。”一身穿黄色长袍的男子双手交握在面前,姿势态度极为端正。 “原来是空山派的胡烨兄啊,真的是好久不见啊。”邴原也赶紧将握着扇子的手举到了眼前,笑嘻嘻的迎道。 “那邴兄,我们一起去醉花楼。”胡烨伸手让道。 “还是胡烨兄先请,怎么说我也算晚辈。”邴原略装作谦卑的样子。 “那胡烨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胡烨大步杨星的往前走着。 “让你嘚瑟一会,过几年看谁嘚瑟。”邴原看着胡烨的背影,嘴里默默地念叨着。 “邴爷,我们走吧。”小安拉了拉病原的袖子。 邴原突然的被小安吓了一大跳,于是又用自己手上的扇子狠狠地敲了小安一下,然后才往前走去。 等进了醉花楼的时候,邴原的两只眼睛都看直了,醉花楼果然如同传说中的一样,里面的姑娘果真敢露,瞧着身段。 邴原用自己手上的扇子轻轻地敲了一下刚刚从自己身旁走过去的一个姑娘,姑娘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朝着他微微浅笑了一下,顿时邴原就感觉自己好像到了天堂一样。 不仅是邴原,就连他的手下也全部将眼睛看直了,张着自己嘴巴就差流口水了。 “哎哟哟。”邴原正看得尽兴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耳朵处一阵疼痛。 “死色鬼,我捏死你。”身穿女士淡绿色道服的少女正用着自己的手死死地捏住邴原的耳朵。 “哎哟哟,华彩,不,华奶奶,你先松手,我不看还不行了?”邴原顺着华彩的手往上仰着,眉头紧皱,一脸痛苦的样子。 小安他们本来也是跟着自家掌门人一起在看着美女的,但是突然看到一个少女将掌门人的耳朵提了起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峨眉派的华彩,赶紧求情,“华奶奶,你就饶了我家掌门人吧,都怪小安,都是小安的错。”小安说着还往着自己脸上扇着耳光。 “小安,你好样的,等着邴爷回去有赏,哎哟哟,华奶奶,你松手,好吗?”病原的脸已经痛成了青色,可见华彩用的力气到底有多大。 本来华彩还想加大一把力的,但是自己的手被突然地弹开了,“师傅,你干嘛又弹掉弟子的手啊。”华彩一脸怒气的站在原地跺着脚。 “对不起了,邴原掌门,劣徒管教无方,还请邴原掌门人见谅,华彩,你还不快过来。”一同样身着淡绿色道服的女子,但是脸上的风霜让她看起来略显苍老,但是往那里一站,整个人备显气度方方。 “华晓师太,没事,华师妹是在跟我闹着玩的。”邴原也不管耳朵上的疼痛,赶紧弯腰敬礼。 “恩恩,我回去会好好地惩罚华彩的,邴原掌门,我们现在一起过去吧。”华晓师太一把拉过华彩的手,然后死死地捏在手里。 华彩只能死死地咬着牙,然后瞪着邴原。 等到邴原和华晓师太到了的时候,却发现基本上都已经到齐了,只剩下了他两了。 “现在到齐了,欢迎玄山派掌门人邴原和峨眉派掌门人华晓师太驾到。”发声的是一位面容和善,身穿着浅蓝色长袍的中年男子。 “小弟折寿了,怎敢让武当派张盟主欢迎,是小弟在路上耽搁了,小弟自罚三杯。”邴原拿着旁边的酒杯连喝了三杯。 醉花楼的这个屋子趣味别致,前面所摆的两个金色镂空的香炉正在徐徐发着淡淡的异香,里面所有的桌椅均是上好的紫檀木所做。这间屋子好像还经过了移动,正好前方端端正正的摆了三个主座,其下摆了四张次座,刚刚好的符合了现在江湖的构造,三派四山,但是次座上有一个位子没有人坐。 “邴原小弟,你果然好酒量。”张盟主朝着邴原奉承道。 “谢谢张掌门人夸奖。”邴原双手握拳,恭敬地回应道。 “各位爷,要不要来点助兴节目啊。”碟烟摇着羽扇坊标志的扇子轻摆摆的走了进来。 邴原差点就要说出了要,但是被恒山派的徐远抢先了一步,“不用了,谢谢姑娘。” “那碟烟告退,有需要就叫碟烟。”碟烟微微弯身退了下来。 邴原满腔怨气的看着徐远。 “好了,我们现在来谈谈如何对付傀儡镜心的事情吧。”原本一直在闭着眼睛默默地念着般若经的慧空法师突然睁开了眼睛,慧空法师刚开始对于邴原提议在醉花楼展开这次正道聚在一起讨论的会议感到很是不满,但是后来又想着的确在这里被泄密的机会几乎小的可怜,来醉花楼都是嫖娼的,谁会对这里举行的一个江湖会议感兴趣,但是想着自己作为一个出家之人居然进了烟花之地,所以在进来后,一直在念着般若经,希望得到佛祖的原谅。 “慧空法师说得对,我们现在聚集到了东朝的国都晋咸城,就是为了绞杀现今刚刚现于时间的女魔头,傀儡镜心,不知道大家有什么好计策。”张盟主身子突然前倾,一脸严肃的看着坐在次座的其他三大门派。 华彩站在后面咬着牙齿在努力里的想,其实她有点搞不懂,为什么一定要绞杀傀儡镜心,傀儡镜心杀的人不是大家公认的坏人吗?难道是怕傀儡镜心投靠义父?想到这里华彩突然一惊,然后就突然地笑了起来,这些人真的是很蠢啊,自己的义父是何许人也,不可能会轻易地接受一个人的,真的是,自从自己穿越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国都就没有遇到过一件让她认为是正常点的事情,当然除了她的义父。 “我去探查秦府现场,发现女魔头傀儡镜心杀人的技法很是恐怖,如果徐远没有判断错误的话,傀儡镜心应该是用指尖杀人的,而且还是指尖发出来的指风。”徐远作为恒山派的掌门人,最精通的就是研究各种暗器。 “那照徐远小弟这么说来,女魔头傀儡镜心的功夫很是诡异莫测,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对付呢?”张盟主闭着眼睛用自己的手敲着脑袋,张怀作为前年武林大赛的第二名,因为第一名上官珈蓝拒绝当武林盟主,所以这个位子就让张怀坐了下来。 “要不我们去求助昆山派。”胡烨突然发声。 “昆山派不会为了个仅仅只是杀了几十个人的魔头而出山的,昆山派上的人在专注于修仙,如果不是人间大乱的话,是不可能请得动昆山派出山的。”华晓师太一脸威严震俗的说道。 的确在这个江湖上最神秘莫测的门派就是昆山派了,其次就是繁花尊,但是一个作为江湖正道,一个作为江湖邪道,但是这两个门派都是属于那种归隐的那种,如若没有什么很重大的事情,不可能让这两个门派出山。 “但是女魔头傀儡镜心必须除掉,如果她加入了繁花尊,引得繁花尊现世,那么就会引起人间的大乱。”张怀义正言辞的说道。 华彩捂着嘴偷偷的笑道,“真的是,我猜对了,你们真的是怕我义父,道貌岸然的江湖正义人士,要不是答应了义父在峨眉派乖乖地待十年,自己早就跑回繁花尊去了,哪用在这里听着他们唠叨。” “张盟主,你说话麻烦注意点,只是繁花尊不愿意参与正常的江湖分派,你作为上届的武林盟主就私自把繁花尊归为邪教,还到处散播谣言,让整个江湖都相信了繁花尊是个邪教,但是你见过哪次繁花尊引起过江湖大乱,张盟主。”华晓师太一拍桌子就准备动张怀动武。 “师太息怒,但是师太敢说,繁花尊是一个正正常常的门派吗?繁花尊只招收女弟子,位置还设在那么偏远的地方,人间哪次出现祸乱的时候,繁花尊伸出过援手,那张某说它是邪教又有何过错。”张怀也不示弱,猛然反击道。 “自己就别内讧了,现在的关键是怎么解决女魔头傀儡镜心。”慧空法师见苗头不对,赶紧出言阻止到。 “我还听说傀儡镜心手上有一个傀儡,或许这个就是我们制胜的关键。”徐远再一次发声。 “要不然我们举行一场武林大会,吸纳来自五湖四海的精英人士,共同对付女魔头傀儡镜心吧。”邴原在憋了许久之后,才想出来这个好主意,只要举办武林大会,那么自己就有更多的时间来嫖醉花楼了。 “此提议不错。”慧空法师继续摸着手上的念珠念着般若经。 “不知道上官公子会不会来参赛。”空山派胡烨一提起武林大会,他的脑海里就浮现起了那个白衣胜雪的男子站在擂台的情景。 “不可以,武林大会是三年举行一次,现在怎可为了一个女魔头傀儡镜心而毁坏了规矩呢。”张怀立即阻止到,自己好不容易才坐上武林盟主的位子,现在还没坐到两年,就要举行武林大会了。 “我看也行。”华晓师太端过手边的茶水轻轻地吹去热气。 “恒山派徐远赞成,这提议的确不错,我们可以吸揽很多江湖上没有参加门派的人来帮助我们。”徐远激动地展开手说道。 “空山派胡烨也赞成。” “那么就在东朝国都晋咸城举办武林大会吧。”慧空法师说完就要赶紧离开了。 “不行,我们不能破坏了规矩啊。”张怀还坐在位子上大喊,但是没有人理他,都离开了这间房间。 走在最后的华彩突然转过头,“张盟主,你自己不是说了怕女魔头加入繁花尊嘛,现在有了一个好办法,你又不乐意了,你他妈的真是个逗比。”华彩骂完后捂着嘴赶紧离开了。 张怀坐上武林盟主的位子本来就令很多人不服气,再加上坐上武林盟主这个位子之后,为这个江湖没有做过一点好事。 趴在阁楼暗间的樱祈然在听到没有声音后,就摸着房梁离开了这个房间,身上散发的味道就是房内那两个香炉散发出来的味道,她用龟息功一直憋气憋了两个时辰,现在要赶快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公子。 ------题外话------ 谢谢支持 八、浮现 那一眼注定了我的疯狂,为了你,哪怕是灰飞烟灭都值。 ——慕容韵雪 上官珈蓝看着樱祈然离去的身影,嘴里默默地念叨了一句,“武林大会么。” 窗外的雪花依旧在飘落着,洁白的,一朵一朵的降落在地面上。那样迷离的雪花,就像美丽的幻境一样。 “心镜小姐,我们来打雪仗吧。”碧柔指着这整个被白雪覆盖的院子,一脸兴致勃勃,“往年我只能自己玩堆雪人,可是今年不一样了,心镜小姐,你可一定要陪我玩啊。”碧柔双手握住我的手,然后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好。”到处的白色,白茫茫的一片,把愿心居衬托的有点人间仙境的感觉。 我记得去年陪小海玩过打雪仗,当时还记得自己不会玩,结果被打得全身都湿了,这次就…… 碧柔先分好了地界,等到她走到自己的位置时,就被我偷袭了。 “心镜小姐,你不可以这样做的。”碧柔摸着头发上掉落下来的雪花,怒气冲冲的看着对面的人。 我没有管对面抛来的目光,只是在赶紧的储备自己这边的武器。 “心镜小姐,你偷袭,你还用轻功,我不玩了。”碧柔装作放弃的样子坐到了地上,趁着我走近的时候,向我丢了一个很大的雪球,我来不及躲避,刚刚好被那个雪球砸在了脸上,“哈哈,跟我碧柔斗,你还差得远呢。”她的话刚刚说完我手上就捏好了一个巨大无比的雪球。 “心镜小姐,我错了,啊啊。” …… 上官珈蓝推开窗子,看到两个少女在雪地里玩着你追我赶的游戏,不禁嘴角扬起一丝邪魅的笑。 “禀告庄主,武林正道人士刚刚在醉花楼举行了一次聚会,据说要在晋咸城举行武林大会。”一个身着黑色服饰的男子半跪在地上向着坐在椅子上的慕容韵雪报告着。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黑衣男子立马就退了出去,刚刚抬头那一幕把他吓得够呛,现在都有点怀疑自己的视觉了,自家的主子怎么会去调戏一个男子,应该是女扮男装的。 “左春大哥,你知道爹地在里面干什么吗?我都好几天没有看见他了,守卫不允许我进去,说是爹地在练什么武功,不可以让别人打扰。”头发散在肩上,一朵亮丽的西域红花斜插在左办边的头发上,身上披着一件红色的貂皮大衣的少女眨着眼睛问着眼前刚刚从自己爹地房间里出来的左春。 “庄主的确在练功,所以大小姐不能去打扰,要不这样,我带着大小姐你去打雪仗。”左春牵着少女的手走往了后院。 “好啊,语嫣最喜欢打雪仗了。”说道打雪仗慕容语嫣的眼睛就闪闪发亮。 惊鸿山庄的庄主,是天下第一大庄,以搜集信息,还原案发现场的能力著称整个天下,其庄主慕容韵雪还娶了西域国的公主,孕有一女慕容语嫣。如果慕容韵雪在绘香居没有碰到上官珈蓝,如果慕容韵雪没有见过上官珈蓝的面貌,那么这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慕容韵雪把玩着怀中的男子,细细的一看,这个男子竟与上官珈蓝有六分相像。 “你以后就叫珈雪吧。”慕容韵雪抬起男子的下巴,轻轻地亲了一下男子的唇瓣,然后手在男子锁骨处流连着,“武林大会,上官珈蓝,你说我为你改掉这江湖的构造可好,哈哈。” “来人,你去给我打听傀儡镜心的现在情况,要快。”慕容韵雪一招手,立即就有一个同样身着黑色衣服的侍卫从屋顶飞了下来。 侍卫听完慕容韵雪的吩咐之后,迅速的飞了出去。 “珈蓝,不好意思,我要借用傀儡镜心一下,你放心,我会为你创造一个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江湖。”慕容韵雪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然后抱起怀中的男子走进了内室。 “天啊,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我受不鸟了,没电脑,没手机,我为什么连我那太阳能充电型的mp3也没带过来啊,老天,你要不要做的这么绝,你说别的女的穿越身上还带着现代化的高科技产品,可是你为毛要在我沐浴完毕的时候将我穿越到这个架空的时代啊。”华彩冲着天空一顿大喊,引得路人一阵阵的关注,“看什么看啊,没见过美女说话嘛,真是的。”然后就赶紧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看到没有人在关注她时,华彩停住了自己的脚步,一边踢着路上的石子,一边抱怨道:“义父,你要我待在华晓师太十年,十年你就等着收我的尸体吧,哼。”她想着自己穿着睡衣穿越到这个莫名其妙的朝代就觉得很委屈,穿越到这里就算了,好不容易在万女群中碰到了一个极品,好不容易近了那个极品的身,用尽了各种办法,仍是没让那个极品对自己来电,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就成了那个极品的义女,繁花尊的少尊主。 越想越来气,华彩走到了绘香居,冲着小二就一顿大喊,“把你们这里最好的菜给我端上来,还要最好的酒。”然后拿起桌上的筷子敲着自己的头。 “听说这次的武林大会提前了,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啊。”一个身穿褐色衣服的人瞪大着眼睛问着旁边的人。 “真的,千真万确,不信你去看晋咸城城头贴的告示,据说是因为女魔头傀儡镜心才提前的,女魔头傀儡镜心的武功很诡异,这次的武林大会的目的就是吸引四面八方的精英人士,共同对付女魔头傀儡镜心。”尖嘴猴腮,长相猥亵的人正冲着旁边的解释着这次武林大会提前的原因。 …… “又是傀儡镜心,她不过就是杀了一个奸臣一家而已,又没有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至于这样吗?”华彩继续拿着筷子在桌子边缘敲着曲子的基本旋律。 “小姐,你的菜来了,还有这壶酒。”小二把身上端的菜一样样的排号在华彩的面前。 “谢谢啊。”华彩说完就朝着这一大桌子菜进攻,“嗯,不错,果然好吃。”吃了一下子又停下了,喃喃自语道,“要是义父也在这里就好了,他还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菜呢。” 正坐在莲花池中修炼的孤花突然睁开了眼睛,原本还是闭合的莲花,随着孤花的睁开眼睛,竟全部绽放了,一时之间,这个空间之内飘散着浓郁的莲花清香。 ------题外话------ 谢谢支持 九、寻宝 “我说上官珈蓝,你要我打造那么多的暗器干嘛啊。”羽璃一进愿心居就飞到了上官珈蓝的书房。 上官珈蓝此时正在翻阅着一本关于如何制作暗器的书籍,听到羽璃的声音,连头都没有抬,只是淡淡的发出了两个字,“有用。” 羽璃走到书房窗户旁边的兰花处,用自己的扇子对着那株兰花凌空的挥舞了几下,然后转身,“我说上官珈蓝,你该不会又要去坑曲城,你要是还去坑他,我估计明天晋咸城就会传出石头屋的店主因不堪忍受自己的宝物被拿,而自杀身亡的消息。” 落下来的兰花花瓣在地上构成了一个【珈】字,但是反观那株兰花,好像并没有什么损伤。 上官珈蓝闭上手上的书,抬起头,“那株兰花是我从西域带回来的有名品种,现在你自己看着办。”说完就打算离开这个房间,羽璃赶紧的抓住上官珈蓝的手。 “一切好说,好说,珈蓝,你还记得我们上次是因为什么才到山上去的吗?也就是在山上才碰见你的相好。”羽璃在说到上官珈蓝的相好的时候,立刻放开上官珈蓝的手,双手抱在胸前,眼角轻微的往上一挑,心里想着,要不是我建议你去那座山上,你能这么快就碰见你的相好吗? 上官珈蓝停住自己脚步,转身,“好,我们走。”语毕一踮脚就窗子里飞了出去,带起的风把地上的兰花花瓣微微的吹起。 羽璃也没有责怪上官珈蓝的如此的迅速了,因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只是略微的叹了一口气。 而此时的我正在这座山上采药草,低头的那一瞬间,就感觉到了周身那一股浓郁的幽兰香味。 “镜心小姐,你怎么在这里。”羽璃举着自己手上的扇子,很疑惑的走了过来。 “采药草。”我举着手上的篮子,沙哑的说道。 一双白皙如玉的手从我身后接过了我手上的篮子,“以后这些事情我来做就好。”声音是那样的清冷,可是呼出气息悄悄地钻进了我的衣领,让我感觉到了暖意。 “对了,镜心小姐,你在这里居住了这么久,你应该知道这里有一处山洞,山洞里面有着各种珍奇的宝石吧。”羽璃突然想起这个事情。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正好,我们在这座山上都快找了几个月了,今天终于可以找到了。”羽璃显然是有些过于激动,差点就要握住我的手了,上官珈蓝迅速抱住我往后一退。 羽璃赶紧用着扇子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抱歉,嫂子,刚刚差点冒犯了。” 我被这一句嫂子叫的有点晕头转向,仰起头看着上官珈蓝,发现他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笑容。 “对了,羽璃,从今以后称呼你嫂子为心镜小姐,知道了吗?”清冷的语气却微微的带上了那么一点开心的味道。 “嗯,好。”羽璃先是呆愣了一下,然后又赶快的反应了过来,“对了,那么现在就请心镜嫂子为我们带路吧。”左手将扇子放于胸前,右手伸出,很是恭敬的让出了前面的道路。 我还是有点愣愣的,我记得大姐以前和我说过,说一个女的嫁了人之后,相公的弟弟才叫那个女的叫嫂子,怎么羽璃公子现在叫我嫂子?难道羽璃公子是上官珈蓝的弟弟,但是看他们俩这样子确实不像啊。 带着这份纠结,我引着他们去了那个山洞。“果真有这样一个山洞啊,看这一墙壁的宝石,简直让人眼花缭乱啊。”羽璃将手颤颤巍巍的摸了上去。 上官珈蓝没有像羽璃一样,而是蹲到了山洞处一个勉强可以睡觉的地方,用自己手轻轻地摸上了那一块我和小海曾经睡觉的地方。 上次解剖小海时所溅出来的血已经凝固在了石壁里面,与石壁周围的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一抹暗红就像黑夜中的星星那样的耀眼。 上官珈蓝突然把我死死地抱在怀中,透人的凉意就这样慢慢地从身上传来,但是上官珈蓝貌似有点激动,并没有松开手,反而是抱得更加紧了,“镜心,以后就由我来守护你。”那样清冷的声音在我的耳边缓缓地响起。 山洞里的那条溪流正在徐徐的流着水,噗咚噗咚的声音在这个静谧的空间内响起。 我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谢谢。”虽然自己的身体已经冷得发抖了,但是还是不想推开这个怀抱。 “上官珈蓝,你想冻死她吗?”羽璃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转身一看,赶紧冲了过来,将上官珈蓝拉开。 “抱歉。”上官珈蓝突然地有点慌乱,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慌乱成这个样子,就连后来发生的那一件事,都没能让他慌乱。 羽璃拉着上官珈蓝去看了石壁上的珍宝,“上官公子,这些宝石可真是人间难得的。”羽璃看到这些宝石两只眼睛又呆了。 上官珈蓝上前用手轻轻地触碰上了那些宝石,“那你就帮我打造金针,上一套金针差不多已经用完了。” 羽璃被这一句话浇灭了自己欣赏宝石的兴趣,“上官珈蓝,你真的是个败家子,一块宝石只能打造一根金针,你就不会省着点啊。”退后一步,很激动的用扇子指着上官珈蓝。 “嗯。”上官珈蓝看了一眼洞里的宝石之后,然后转身,“要是不想打造也可以,复原我那株西域兰花,不然我就告诉碧柔,你伤了她花了几个月才培养出来的兰花。”走到我的身边,“心镜,我们回家吧。” “嗯。”我在临走前的最后一刻看了一眼尚在纠结中的羽璃同志,然后很坚决的转过头。 “上官珈蓝,你个杀千刀的。”羽璃在纠结了很久之后,冲着洞口大叫了一句,然后朝着天空放了一个羽扇坊特殊制作的炮竹。 “主人,有什么吩咐。”很快的就有三个黑衣人半跪在了羽璃的面前。 “你们去把这个山洞里的宝石给扣下来,装满这三个袋子就行了。”随手丢出三个布袋子,羽璃站在洞口想了想,然后嘴角含笑,踮脚飞向了即将没入黄昏的天空。 “左青大哥,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爹了,他到底在那间房子里干些什么啊。”慕容语嫣抓着荡绳,将脑袋轻轻地靠在荡绳上,眼中透漏出了十三岁少女不应该有的悲伤。 “庄主,他在里面处理庄中大大小小的事情,所以一直待在那间房子里。”左青用着内力让秋千以一种平稳的速率上升下落,他现在必须保密,不能让少庄主知道庄主现在在那间房子到底干些什么。 “可是爹以前也要处理事情啊,但是爹以前都会陪我玩的。”说着慕容语嫣就从秋千上跳了下来,“我决定了,我要偷偷的去找爹,左青大哥,你帮我飞上那个屋顶,好不好。”拉着左青的手摇晃着。 正当左青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少庄主的时候,原本一直禁关着的那扇门打开了,慕容韵雪揽着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这次左青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庄主手上揽着的人是个男的,因为那个人有着男性的特征。 慕容语嫣显然有点接受不了,就这样站在隔壁的庭院通过一道门清清楚楚的看着自己的爹搂着一个男的。 “从今以后,整个庄里的人都要听从珈雪公子的吩咐。”慕容韵雪抱着珈雪大方自然的宣布了珈雪在这个山庄的地位。 在一旁的慕容语嫣显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抱着自己的头就尖叫着离开了这个地方。 “少庄主。”左青原本想要追上慕容语嫣的脚步,却被慕容韵雪叫住了。 “左青,你收拾一下,我要你和我一起去参加晋咸城的武林大会。”慕容韵雪说完这句话后打横抱起手上的男子又进了房间。 “是。”左青半跪在地上,抬起头,看到了那名叫珈雪的男子,那露出来的白皙脖子上的吻痕,赶紧低头。 十、准备(上) 一个身穿灰黑色麻布衣的中年男子,目露精光的对着旁边的穿着淡粉色衣服的年轻男子说道:“我说,我们俩来赌一下今年无双公子上官珈蓝是否会上场。” “我才不会和你赌呢,前年的的武林大会的冠军就被无双公子所拿,那时的无双公子对于武林盟主这个位子没有丝毫的兴趣,施施然的挥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就退了场,我记得那时我还在原地呆滞了好久,因为无双公子那宛若天人的姿态让我痴迷。”另一个穿着淡粉色的年轻男子正对着空中表达了自己对于无双公子的敬慕之情,让在场所有听到的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和你赌,不过赌资不会又是钱吧。”正在把玩着手上的玉器的曲城突然听到了对面桌上传来的声音。 中年男子和桌上的其他人在看到是曲城后,脸上都露出了贪婪的神色,谁不知道,晋咸城的石头屋主人曲城,这可是东朝第一首富,但是曲城这个人只对宝石感兴趣。 “曲大爷,那你说赌资是什么?”中年男子赶紧走了过来,一脸掐媚讨好的坐到了曲城的旁边。 曲城在看到这个穿黑色麻布衣的男子做到自己旁边时,略微的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起身,踮脚飞到了绘香居的二楼,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人。 “心镜小姐,我们进去吃饭吧,公子和羽璃去看宝石打造的进展了,暂时还不会过来,这家叫绘香居的饭菜特别好吃。”碧柔拖着我进了这家闻名晋咸城的菜馆。 刚进去的时候,的确一股浓郁的菜香就扑面而来。 碧柔身穿绿色的衣服,身子先我探进了绘香居里面,在看到碧柔的时候,里面人的眼光均望向了碧柔,因为江湖上的人都知道碧柔是无双公子的贴身丫鬟,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准备好了目睹无双公子上官珈蓝神姿的准备。 我略微的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路,身上的玡月袍衬得我一身白衣胜雪,在我还未抬头的那一瞬间,绘香居内的人真的以为无双公子来了,但是当我抬起脸的时候,绘香居内的人均露出了很是惊悚的表情。 “我还以为真是无双公子上官珈蓝来了,原来是一个女的。”那位身穿着灰黑色麻布衣的男子径直的拿过桌上的酒,然后就自顾自的畅饮了起来。 “我也以为呢,哎,真是扫兴。”其他的人也将自己的头转了过去,自顾自的吃着菜,喝着酒。 …… “哎,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啊。”碧柔显然是为我现在遭受的待遇有点不满,嘴唇都嘟了起来。 我暗暗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等到碧柔转过头来的时候,我用眼神暗示几下碧柔。 “哎,也对,心镜小姐,我们今天是来吃东西,就不跟他们计较了。”碧柔拉住我的手坐到了角落处空桌上。 曲城在看到这两个少女走进来的时候,没有半点激动,但是自己又不小心瞥了一下那个身穿白衣的女子的发誓,看到了他家的那根血玉簪,于是就激动了,赶紧从上面飞了下来。 “这位小姐,你好。”曲城压抑着自己激动地心情小心翼翼的和我对这话,心里想的都是怎么拿回那根血玉簪。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位身穿金丝镶边的淡绿色衣裳的男子,觉得有些眼熟,直到我看到了他发冠上那颗巨大的祖母绿宝石时,我才想起来,上官珈蓝带过我去过这个人的店子,还拿了一根簪子。 “曲城,哇塞赛,赛赛。”碧柔一见到曲城也是两眼放光,因为想着自己所用的那些十分趁手的暗器多半是因为他提供玉石,于是心里想着该怎么巴结这位大财主,浑身上下镶嵌着宝石的大财主。 “嗯。”我轻微的点了一下头,触碰到了到了曲城眼中对于我头上的那根血玉簪的渴望。 “曲城,不对,曲大财主。”碧柔上前一步将我彻底的挡在了身后。 曲城刚刚在很专注的欣赏着他的美玉,却突然被碧柔挡住了视线,“咳咳,碧柔小姐,麻烦你让开一下,我想和你身后这个姑娘交谈一下。”他对于碧柔眼中的神色真的是很讨厌,不知道被他们主仆俩坑了自己多少宝石。 碧柔看了一下我,再看了一下曲城,然后嘴角露出了一个很是邪恶的笑容。 “我说曲大财主,你只要答应我一个事情,我就让你和我家小姐对话。”碧柔用着一种极其轻柔的声音说着话,要是羽璃听到碧柔用这种声音对着一个男子这样说话的话,估计会被气得火冒三丈。 “什么事情。”曲城揉了揉自己犯痛的太阳穴,心里一直在默默地念着,你要答应这个恶女的所有的要求,不然你的血玉簪可就泡汤了。 “就是给我些上好的宝石,我想打造暗器。”碧柔双手撑着脸,显得极其可爱,旁边的男子看着碧柔这个样子,不禁动了心。 但是这幅笑容在曲城眼里看起来那就是恶魔的笑容,是让他痛不欲生的笑容,但是想到了自己的血玉簪,于是就咬了牙关,“好。”他感觉到今天自己内伤了,连忙用着手按在自己的心脏处。 碧柔一副很得意洋洋的样子,在原地一直在跺着脚,来表示她现在的激动之情,“曲大财主,真的非常感谢,真的。”她突然停下,然后松开了我的手,在原地转圈圈。 “曲公子好。”我点头问好。 “不用这么客气的。”曲城的脸上还是**裸的表现出自己对于那根血玉簪的**。 “嗯。” “曲大爷,你还没说这次的赌注是什么呢。”那位身穿灰黑色麻布的中年男子突然提高自己的声调,让整个绘香居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赌注就是她。”曲城的手指着我。 “喂,曲城,你就不怕我家公子啊。”碧柔听到曲城说的那句话,竖的就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曲城并没有理会碧柔的怒火,脸上依旧笑得淡然春风。 我暗地里拉着碧柔坐了下来。 “可是,小姐。”碧柔紧蹙着双眉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看到我的眼神之后,就坐了下来。 我知道曲城对于我头上的簪子还是念念不忘,倘若我现在出言拒绝不让自己头上这根簪子作为赌注的话,那么肯定会让曲城有机会嘲笑无双公子喜欢的人连一根小小的簪子也不愿意割舍,到时曲城还会用自己那里看似比我头上的这根血玉簪更值钱的东西来交换。 “曲大爷,你这玩笑可开得大了点吧,这整个晋咸城的人都知道这位姑娘是无双公子喜欢的人。”中年男子不禁得笑出了声音。 “我还没说完呢,赌注就是这位姑娘头上的簪子,我赌这次无双公子会参加这次的武林大会。”曲城狠狠地抓住自己手上的玉器,笑盈盈的说道。 “那好,曲大爷,我就赌无双公子不参加这次的武林大会,如果我输了,我就把家中的镇宅之宝,八骏玉石座这件玉器给拿出来。”中年男子拍着桌子,大声说道。 曲城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眼前这个中年男子,“原来是晋咸城的米庄老板,蔡先生啊。”然后举起自己的双手。 “曲城,你小子好眼力,我化妆成这样都能被你认出来。”语毕中年男子揭开了脸上的脸皮面具。 “若是你不说出镇宅之宝,八骏玉石座,我还真认不出你是蔡老板,早就听说蔡老板喜爱八卦闲谈,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曲城这句话带着极其**的讽刺的意味。 “只是闲趣心情较重。”蔡老板的脸色看起来很是不好。 曲城可就很是开心了,自己不仅能拿回血玉簪,还能拿到遐想了许久的八骏玉石座。 “公子。” 绘香居里的人听到碧柔叫了一句公子,皆把视线移向了门口,只见两个翩然少年走进了绘香居,一个白衣胜雪宛若天人,一个蓝色镶边头上且带着三菱羽发冠的俊秀少年。 十、准备(中) 上官珈蓝走到我的身边,直接揽过我的肩膀,动作是那样的霸气,浑然天成,没有一丝的矫揉造作之情。 “我听说米庄的蔡老板和石头屋的曲老板下了个赌注,赌的就是在下会不会上场。”清冷的声音,虽说没有带着一丝一毫的情绪,但是听起来却让人从骨子里生出害怕的感觉。 “何止啊,公子,他们的赌注还是心镜小姐头上的簪子。”刚刚被我压制的碧柔现在好像得到了解放,一股脑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原本绘香居里所有人的目光只是注视着上官珈蓝,但是被碧柔这么一说,目光就稍稍的扩大了那么一点点的范围。 无双公子怀中的女子姿色虽说比不上碧柔,但是那苍白的肤色和眉间所带的那一缕忧愁却让其显得独具风骚,墨玉般的黑色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只是头顶的简易的盘了一个发髻,那根被用来作为赌注的簪子就这样斜斜的插入女子的发髻之中,让女子整个人看起来有种异样的吸引力,待在宛若天人之姿的无双公子的怀中没有丝毫的不协调。 上官珈蓝没有说话,只是用手轻轻地触碰着我发髻上的那根血玉簪。 “如若这位小姐舍不得你头上的那根簪子的话,我再送你另外的玉石,价值绝对超过小姐发髻上的血玉簪。”曲城还在做着抗争,他今天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那根簪子拿到手。 上官珈蓝转过身,端起我刚刚喝的那一杯茶水,放到嘴边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就听见了绘香居内很多女生的尖叫。 “哦,是吗?曲城。”上官珈蓝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没有看着曲城。 曲城知道自己今天可能惹了大祸,但是一想到那根血玉簪,就咬了咬牙,“莫非无双公子喜欢的人连一根小小的簪子都不愿意拿出来?”这句话一语关了两个人。 碧柔在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刚刚心镜小姐为何拉住她,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于是投向曲城的眼神由刚刚的贪婪,变成了现在的厌恶。 上官珈蓝还是没有说话,放下茶杯,把玩着我的墨玉般的长发。 “莫非无双公子也是小气之人?”曲城继续威逼,今天如果没有拿到这根血玉簪的话,他就会,就会…… 羽璃摇着扇子看了很久,“曲老板,你说对了,无双公子的确是个小气的人。”然后再添上一把油。 羽扇坊的羽璃公子这一句话一出引起了绘香居很多人的窃窃私语。 “难道无双公子真的是个小气之人?” “不可能,无双公子可是那么的,那么的,那么的好看。”楼上一个瓜子脸的姑娘在憋了很久之后,才冒出来的这句话。 “我看未必,俗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一身穿淡绿色道教服饰的女子拿着自己手上的酒杯慢慢的摇晃着。 上官珈蓝把玩我发丝的手在听到那个女子的话明显的停顿了一下,白皙如玉的手指上散发出阵阵的寒气。 淡绿色服饰的女子转身,在看到上官珈蓝的那一刻,酒杯落地,“哇塞,原来还真的有能跟我义父的容貌一比高下的人啊,不行,我得赶快要签名。”女子便开始在身上到处找什么东西。 在场所有的人均为女子刚刚的那一句话震撼了,都在猜测着这个女子应该是个世外高人之类的,但是刚刚女子说的话和现在所做的动作,却是让在场的人咂舌,这算哪门子事啊。 “啊,找到了。”女子拿着本子就往我和上官珈蓝的方向跑了过来。 上官珈蓝见形势不对,连忙抱起我飞到了二楼,白色的衣角翻转出飘然的姿态,在在场的了均是看得呆住了。 “哇塞,好美好美。”女子双手举着本子,脸上洋溢着一种让人匪夷所思的表情。 曲城看到这个陌生的女子竟然能给上官珈蓝带来麻烦,不禁生出了要招这个女子作为自己的左右手,到时候就不怕上官珈蓝来坑自己了。 “请问这位姑娘,你叫什么?”曲城兴致悦悦地看着眼前这个淡绿色道教服饰的女子。 “啊,你是在叫我啊。” 曲城黯然的点了一下头,态度诚恳无比。 “我叫华彩,哎,你认识那两个穿白色衣服的人吗?我超想要他们俩的签名的。”华彩拿着手上的本子,脚在地上死劲的跺着。 碧柔现在很是疑惑的看着这个叫华彩的女子,因为很少会有比她还跳脱的人。 “我,我……”曲城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华彩这个问题,因为他刚刚和上官珈蓝闹翻。 “算了,我自己上去。”华彩准备动用自己飞行术,但是后来想了一下,还是用自己脚走了上去。 “你们不要怕,我华彩没有什么恶意的,只是想让你们写一下你们的名字到这个小本子上面而已。”华彩慢慢的小心地踏着步子往前走到,因为她害怕自己还是冲动的话,上官珈蓝会带着我再次飞离。 坐在下面的羽璃举着他的扇子看了一会,喃喃自语道:“华彩,华,原来是峨眉派的人。” “你刚刚说什么?”碧柔转过头看着羽璃。 “没什么,对了,碧柔,我最近发现了一个很好玩的地方,现在你要不要去?”羽璃挑着他的眉毛,充满无限的诱惑声音在碧柔的耳边响起。 碧柔看了一眼她家的公子和小姐,然后又看了看羽毛,最后低下头默默地思考着。 “不去的话,在这里会妨碍到公子和心镜小姐;去的话,去的话又得单独陪着这个死羽毛。”碧柔想到这里就想起来了除夕之夜放烟花的情景,然后脸上浮现起一丝红晕。 羽璃低下头看到了碧柔脸上的红晕,二话没说直接抱起了碧柔飞离了绘香居。 碧柔在飞出绘香居,两脚落地才反应过来,“死羽毛,我还没同意啊。” “可是你的脸色已经代替你同意了。”羽璃用着手上的折扇轻轻地滑过碧柔的脸颊,顿时碧柔就感觉自己的脸烧的更加红润了。 碧柔没有说话,赶紧跑开了,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怎么可以脸红,你怎么可以脸红呢。” 羽璃听到了远方传来的声音,淡淡的笑了一下。 “公子,马车准备好了。”童子打扮得一个人牵着手上的马车向羽璃走了过来。 “恩恩,苏安,你把这支花送给不远处那个小姐。”羽璃就像是变戏法的一样从身上变出了一支淡粉色的梅花。 “是的,公子。”苏安接过那支梅花走到了碧柔的身边。 碧柔在感觉自己脸不烧了之后才将手放了下来,转身就看到了一个粉雕玉琢的童子打扮得少年。 “小姐,这支花是我家公子送给你的。”苏安双手举高手上的梅花。 碧柔接过那支梅花低头细细的闻了一下,发现这是大相寺的梅花,“你家公子是谁啊。”她微微的低着头询问着眼前这个童子。 “我家公子在那。”苏安伸出一只手指着正站在马车旁边的羽璃,此时的羽璃正在背对着他们,一阵风吹过,那蓝色镶边的衣服就贴在了羽璃的身上,显出了羽璃身子的瘦削。 碧柔站在远处看着傲骨挺立在风中的羽璃,一种莫名的情绪从心头涌现,然后就鬼使神差的往着羽璃的方向走去。 “黯然风萧瑟,日落近黄昏。”羽璃对着即将陷入夜晚的天空暗自吟诵着,一甩折扇,在空中滑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我。”碧柔走到了羽璃的身边只是发出了一个字,然后就被突然转过身来的羽璃死死地抱住。 刚开始碧柔挣扎了会,后来就任由羽璃抱着自己。 凌冽的寒风轻飘飘的穿过她和羽璃的身边。 羽璃感受着怀中的女子轻微的颤抖了一下,立马打横抱起了碧柔,然后上了马车。站在一旁的苏安很是麻利的走了过来,熟练地架着马车走向了远方。 十、准备(下) “真的是,刚刚你飞什么飞,欺负我轻功不好是吧。”华彩翘着二郎腿,拿着本子放在自己膝盖上,细细的欣赏着自己要到的签名。 上官珈蓝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华彩,在他看来,华彩身上肯定还有着诸多东西等着自己去挖掘。 “咦,你这么看着我干嘛,你不怕这位神仙姐姐吃醋啊。”华彩装出一副很是鄙夷的表情看着上官珈蓝。 我第一次被别人叫做神仙姐姐,自从那一夜之后,我就只听到了别人说我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这个叫华彩的女子突然地叫我神仙姐姐,让我有一种惊愕的感觉,莫名的就对这个叫华彩的女子寄予了信任感。 上官珈蓝彻底落败,这辈子第一次有人用这种眼神看着他,一下子就被气到了,低下头继续把玩着我的发丝。 “华彩姑娘,你是峨眉派的吧。”上官珈蓝淡然的出声。 “是啊,是啊,神仙哥哥,你怎么看出来的。”华彩一脸崇拜的看着上官珈蓝,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试探对方的内力,然后就知道那个人是哪个门派的。 其实华彩想复杂了,只是她身上的那身衣服和姓氏出卖了她的身份而已。 上官珈蓝显然没有任何兴趣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继续把玩着我的发丝。 华彩也没有丝毫的不开心,反而找我说起了话。 “神仙姐姐,你和神仙哥哥是怎么认识的。”如果在现代华彩肯定会拿出她的眼镜和专业的小本本记录着,因为华彩在现代就是娱乐八卦记者,但是,老天让她穿越的时候,脑残了,居然在她沐浴完毕,穿着睡衣正准备躺在床上的时候,一个闪电就将她劈到了这个架空的时代。 “我,我……”我转过头看着上官珈蓝。 华彩显然对于我刚刚发出来的声音感到了好奇,“神仙姐姐,你的声音怎么了?” 在进入绘香居的时候,我就说过一句完整的话,其余的都是用鼻音代替,说那句完整的话的时候,还特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只让曲城一个人听到了,当时的曲城满脑子都是如何将我发髻上的簪子拿到手,根本就没有在意我的声音。 “没什么,不小心弄坏了声带。”沙哑的声音在这个空间响起。 那样沙哑的声音,虽说让人听起来觉得有点不舒服,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厌恶感。 “神仙哥哥,你怎么搞得。”华彩赶紧把我拉到了她的身边,然后仔仔细细的端详着我的脖子部分。 上官珈蓝就这样看着我被华彩从他的怀中夺去了,若是华彩现在是个男的话,那么她早就死无全尸了。 上官珈蓝眯起眼睛看着华彩,作为鬼医希鸢唯一的嫡传弟子,他对于我的声音都没任何的办法,但是在这一刻却是无比的相信这个叫华彩的女子。 华彩拿出一个类似于棍子的物体,然后让我张开嘴巴,那个类似于棍子似得物体就这样在我的嘴巴里发着光,我现在竟然莫名的有些害怕,但是却不是那种厌恶的害怕,是那种对于自己最亲近之人的害怕。 上官珈蓝抓紧自己手,目光一直注视着华彩的动作,心中的疑惑感越升越高。 “哦,原来是这样,我可以治好。”华彩将那个棍子似得物体揣进了自己口袋。 我的声音变成这样全是因为那天我看到了小海一家的死况,顿时身上的气血就不受自己的控制,导致声带处的血液逆行,声音变得如此沙哑。 上官珈蓝听到华彩那句她可以治好我的声音的时候,一种莫名的欣喜从心头涌现了出来,差点就要去抓住华彩的手。 华彩装出一副很是欠扁的样子,“不要感谢姐,姐只是个传说。” 这一句话差点没让在场的人吐血,那么奇怪的语言搭配,但是从华彩口中总是有那么一种菲与伦比的魅力。 突然华彩的视线移到了绘香居外面的天色,然后想起了一个很是严重的问题,要是自己现在还不回去的话,搞不好又会被那老婆娘罚,本来自己也是可以不去照做的,但是那个老婆娘会把自己在峨眉派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自己的义父,所以没办法,只好老老实实,认认真真的听那老婆娘,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只要自己表现好,接近义父孤花的机会就大很多啊。 “神仙哥哥,神仙姐姐,我要先走了,我是峨眉派的华彩,住在运来客栈。”华彩边说边跑出了绘香居。 上官珈蓝若有所思的想了华彩口中的神仙哥哥,神仙姐姐,感觉好像很受用,考虑着自己在江湖上的名号是不是应该换一下。 曲城和蔡老板在刚刚一直都没有说话,直到现在看着无双公子好像没有在忙了,于是蔡老板首当其冲,作为喜爱八卦的巅峰人物,还是作死的继续询问着我,“这位小姐,你愿不愿意将自己发髻上的那根簪子贡献出来作为我和曲老板的赌注呢?” 我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那根簪子,然后再看了看上官珈蓝,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 “曲城,你赌我什么?”清冷的声音直直的钻进了曲城的心中,让曲城愣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赌公子你会参加今年的武林大会。”曲城低下头,用着极其轻微的声音说着这句话,在此刻他就知道他的簪子已经无望了,彻彻底底的无望了。 “那好,我就参加,作为你们猜测的彩头,我就要这血玉簪了,至于蔡老板的赌资嘛,就给曲城老板。”上官珈蓝说完这些话,牵着我的手径直离开了绘香居。 碧柔在上了马车之后,才又反应过来,于是赌气把自己的头死劲的低着。 “好了,我带你去看一个东西,包你立即就不会生气了。”羽璃摇着扇子,掀开了窗帘。 马车的车轱辘声越减越弱,最后停了下来。 羽璃率先的跳下了马车,“快点,下来。”双手伸直对着马车中的碧柔。 碧柔瞪了他一眼,然后自己慢慢地从马车上下来。 羽璃赶紧上前遮住了她的眼睛,“现在你别吵,也别乱动。”柔和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于是她居然很乖的再次听了这死羽毛的话,慢慢地跟着羽璃的脚步走着。 “好了。”羽璃放开手。 碧柔看到了眼前草丛依旧是那么的鲜绿,无数展荧光灯通过头顶上的线被吊在了一起,竟有种夏天的味道。 “哇塞,好看。”碧柔直接的就扑到了一株小草的旁边,然后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触碰着那粉嫩的草尖。 羽璃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想好了许下一辈子的诺言。 “羽毛,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碧柔突然站了起来,然后转身,淡淡的荧光好像在她的脸上形成了一层美丽的光晕,那一刹那,羽璃竟看得有些呆了。 “喂,羽毛。”碧柔见羽璃没有理会她,于是走上前轻轻地戳了一下。 羽璃看着美人走近,二话没说,将手伸到了碧柔的腰间,轻轻地提起女子,然后径直吻了下去。 碧柔再一次傻了,再一次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淡淡的荧光之下,一对璧人,宛若一幅美丽的水墨画。 ------题外话------ 祝大家新年快乐,马年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