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纵狐仙》 第一章 初次相遇 在人间,行侠仗义有很多种方式,可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以受人滴水,涌泉相报;可以劫富济贫,仗义疏财等等。而我胡璃偏偏就想集各种方式为一身,可为啥我拔刀就助了山大王,涌泉就淹了人家祖宅,只有这劫富济贫,仗义疏财可以做做吧。偶尔还劫了穷人济了骗子,疏个财还换来二哥一个多月的紧箍咒。有着劫富济贫替天行道宏伟志向的我在这竞争激烈的偷盗行业摸爬滚打三年,每次工作都留下银狐记号才勉强混了个“银狐公子”的称号,还是看在我的轻功和十年前消失的盗圣师出同门的面子上。这是个甚么样的非人生活啊! 没错,此二货就是我们的女主角——胡璃。 临安镇首富胡渊的府上,此刻已经掌灯,经过一整天忙碌的佣人们在主人歇下后也各自睡下,全府一片宁静。当然这不包括我们可爱的女主角——入行三年却不曾被人识破身份的胡府大小姐。月黑风高杀人夜,哦不是偷盗夜,在胡璃看来可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自打十二岁拜得名师,胡璃便已决定将自己的血和泪挥洒在这一方她热爱的土地。今夜她便要干票大的打响自己的名号。 抬头看了看天色,胡璃举起二指隔空打在了小曼睡穴。那名名唤小曼的丫鬟便趴在桌上打起了呼噜。可怜这丫头几乎每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还以为自己害了什么怪病呢! 俗话说好得“安全第一”,穿好夜行衣的胡璃再三从门缝中确认没人后,才纵身一跃飞上了屋顶。足见轻轻点在瓦片上,身体如影般向前飞蹿,却未造成一丝风吹草动,这就是最上乘的轻功——弥影飘踪。 不一会儿,展现在胡璃面前的就变成了另一座豪华大院,奢华的装饰一看就知道有不少奇珍异宝。而这也是胡璃今夜的目标——钱太富的府邸。胡璃站在高处大致研究了一下地形,提起内力点足八步,再侧身一转,轻轻松松便来到了钱太富的书房门前。用凝息之术对书房进行地毯式搜索,确定安全后,一个漂亮的转身,胡璃反身进入书房。话说这钱太富果然人如其名,真真是富可敌国,从名人字画到珍奇古玩,无一不是价值连城。 胡璃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大布袋,对书房实施了彻底的“三光”政策,直到布袋再也装不下了。悄悄从门缝中窥探四周,眼见四下无人,机会难得,胡璃轻轻推门而出,再一招斗转星移,凌于半空之中。满载而归的胡璃沾沾自喜,笑得好不灿烂。忽然眼角瞥见空中一不明物体,胡璃一阵疑惑“那是什么?流星?天外来客?不对,这个方向是要……” “砰”的一声巨响在空中响起,已然避闪不及的胡璃与那不明物体迎面相撞,重重地栽倒在花园之中。顿时,“乒乒乓乓”瓦片破碎,花盆爆体的声音响彻全院。内院之中有灯火燃起。不是吧,我这课偷盗界的明日之星难道就因为这挨千刀的扫把星而就此陨落了吗?胡璃心中满满的不甘和委屈。 “靠,这年头圣诞老人有必要这么敬业吗!”一个陌生的抱怨声响起。 回过头,胡璃这才细细地打量起这颗扫把星,只见花园废墟之中一个黑衣男子一手扶头,一手撑地想要起身。棱角分明的脸庞因为吃痛有一丝狰狞,却依旧可以看出眉眼间的英气与俊逸。那一身怪异的黑衣更是材料上乘,做工精细。 整座院子霎时失去了平静,一阵阵匆忙而略显混乱的脚步声向纷纷向这里靠近,嘈杂之声也越来越大。已然不可能全身而退,怎么办?只能用这招了,谁让是这该死的扫把星害我至此的呢!权衡之下胡璃心中已有计较。 心动不如行动,胡璃左手一把撕掉蒙脸的黑纱,右手紧紧抓住那扫把星的胳膊:“快来人啊!抓贼啊!千万别让他跑了!” 才要成功站起来的凌闲被拽得一个踉跄又坐在了地上。此刻的凌闲是一头的雾水啊,抓贼,不是圣诞老人吗?原来会烧香的不一定是人还可能是熊猫,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白马王子还可能是唐僧,这抗布袋的也不一定是圣诞老人还可能是个贼……头顶几十个问号的凌闲不明所以,呆呆地坐在原地,有点灰头土脸的他略显狼狈。 不一会儿,钱太富带着管家、武保、丫鬟等人提着灯笼找来了。“他是小偷快把他抓起来送宫法办。”胡璃赶紧抢白道。 钱太富瞪着小圆眼,看着眼前这二人,只见一个是一身古怪的黑衣,身材伟岸,瘫坐在地上,而另一个一身黑色夜行衣,长着一双清澈明亮,透着些许孩子气的眼睛,就这么眨呀眨的看着你,让你不舍对她有任何企图。此刻跪坐于地的她,一只手正死死拽着身旁的黑色异服男子。钱太富不禁狐疑道:“他是小偷,那公子又为何如此衣着深夜在此呢?” 胡璃嘴角微微翘起,用这招本姑娘就料到你会这么问。“是他骗我来的”胡璃指着扫把星大声地指控道,“前日在街上我俩巧遇,相谈盛欢,他知我家境贫寒便邀我跟他营商致富。我见他谈吐不凡,又说的诚恳便应了。岂料他竟是做此等营生的,我自是知道此等勾当非我等良民所为,故趁其得手后不备,将其推到在花园之中。” 一旁的凌闲虽然依旧不明所以,却也听得出自己是**裸地被诬陷了,怒吼道:“什么小偷啊!我堂堂凌氏集团的ceo可能会是小偷吗?你们丫的还讲不讲道理了。” 一旁的管家狗腿的在自家老爷身前说道:“老爷,这人深夜不请自来,穿着如此怪异,说话又不知所云,即便不是小偷,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钱太富认同地点了点头:“来人啊,拿下!” 一群武保一拥而上。在这混乱的场面之中没有人注意到胡璃正小心翼翼地往后退到了墙边,飞身一跃跳出了高墙,急奔回家。而被人安了个严实的凌闲正无比郁闷地吼着:“我不是小偷,我不是小偷……” 可怜的凌闲硬是被当成小偷给送交法办了,最终以“偷盗未遂”的罪名被关押了。其实,所谓的大牢不过是几根粗点的木棍和一把锁链,再有几个平日里只会把自己养肥的狱卒。对于从小练跆拳道且精通古武的凌闲来说越狱并不是很难。只是对凌闲来说这一切仿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到底是哪啊!……(抓狂中) ------题外话------ 第一次写小说,希望有人看。 第二章 认贼作父 话说胡璃急急忙忙回到胡府,真是越想越觉的憋屈,都怪那该死的扫把星,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多的宝贝就这样没了,死扫把星,臭扫把星,千万别再让我碰见你…… “阿丘,阿丘”还在狱中苦思冥想的凌闲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只觉得后背一阵凉意。忽然一阵骚乱由远及近,牢门被狱卒打开,一个虎背熊腰,满脸胡渣的中年男子被扔了进来。“格老子的,你们别让爷爷我出去,有你们嗷嗷叫的时候……”可惜男子野兽般的叫吼声只换来狱卒轻蔑的一眼,而后几个狱卒便锁了门,转身离开了。 凌闲坐在角落,看着这一切慢慢地消化着自己乌龙穿越的事实。二十年来,从小就被当成凌氏集团接班人来培养的自己,不过是在圣诞节开完股东大会,上街看了看圣诞老人,放了点烟花。从小没放过烟花的凌闲很是大胆地亲自点了一个,可惜等了半天也不见烟花飞天,于是就大着胆子低头一趟究竟,不料烟花突然一飞冲天。记忆中的画面就停留在那漫天灿烂的烟花之上。想累了的凌闲端起地上的一碗清水,刚想喝手中忽然一空,一抬头才发现那被扔进来的男子不知何时到了自己面前,正咕隆咕隆地喝着自己那碗水。 但见他喝完水很是豪迈地一摸嘴,憨憨一笑:“呵呵,骂了这么久,渴了,谢谢你了兄弟,那啥还有吗?”凌闲很无奈地一指墙边简陋的水壶,男子屁颠屁颠就过去了。 凌闲无奈地摇摇头,打算好好想想自己今后该怎么办。可是某人貌似不打算如他的愿。 “小兄弟,你犯的啥事啊被抓起来?” “偷盗未遂。”凌闲从牙缝中挤出四个字。 “偷有啥前途啊,这样吧,小兄弟,等出去了你跟俺混,哥哥我做的是明抢的活,俺继续做俺的大当家的,有俺一口饭就不少你一粒米吃。” “出去?”凌闲本就想着越狱,这下更有兴趣了。 “对啊,俺和寨里的弟兄都说好了,只要俺天黑之前没回去就说明俺被擒住了,让他们做好劫狱的打算。俺看咱俩投缘要不你也跟俺回寨里去?” 反正初来乍到也不知这里的情况,即使自己出去了也不知如何立足于世,倒不如先和这憨货山大王去山寨,凌闲沉默片刻,抬头问道:“你们劫狱有十足的把握吗?” “有,咱们这县太爷是出了名的贪官,以前有兄弟被抓,我们都是使点钱,再演一出劫狱的戏掩人耳目。对了,说了这么多你叫啥名啊?” 有钱能使鬼推磨,凌闲心中不禁想到这句古话:“哦,小弟凌闲。”凌闲入乡随俗地答道。 不料,那男子一阵沉默,突然又一阵爆笑:“天意,天意啊!你小子就是今天不和俺回山寨,俺就是绑也要把你绑上山给俺做儿子。” 儿子,刚刚不还称兄道弟的吗?凌闲一脸惊讶地看着男子。 似是看出了凌闲的疑惑,他又解释了一番:“你叫凌闲,俺叫林弦斧(凌闲父),你说你不认俺做爹那认俺做啥。” 林弦斧(凌闲父)=凌闲的父亲,不带这么占便宜的吧。为了面子里子,此刻一阵恶寒的凌闲一点也不想和这憨货越狱了。接下来的时间里,凌闲一直在和林大当家的谈判,希望驳回做儿子这一条例。可惜这认死理的蛮牛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啊。 “做兄弟多好啊,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不好不好,俺叫林弦斧,又不叫林弦哥林弦兄什么的。再说了爹还指望着你将来子承父业,接管俺的寨子呢?” …… 这段谈判到晚上也没结束,直到一名狱卒大声呼喊:“有人劫狱啦!”才终止了这场谈判。只见五个蒙面黑衣人手持大刀闯入大牢,其中一个黑衣人一刀便抹掉了那大声呼喊的狱卒的脖子。其他几个狱卒见状一齐大刀相向,冲了上去。黑衣人甚是凶悍,三下五除二便将几个狱卒打到在地。一个黑衣人冲到牢门前一刀砍开了牢门:“大哥,我们快走吧。” 林弦斧顿时热血沸腾,拉起凌闲道:“走了,儿子。” “儿子”两个字顿时让凌大总裁暴走了,凌闲愤愤地甩开抓着他的手:“你们走吧,我是不会和你走的。” “格老子的,臭小子你咋这么犟的。”林弦斧暗暗给黑衣人一个暗示的眼神。 那黑衣人出招快如闪电,趁凌闲不备一掌劈在了他的后颈。凌闲顿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睁开眼,只觉得脖子酸痛得厉害,凌闲艰难地发现自己身在一张古朴简单的木床上,这该不是那该死的山寨吧。突然意识到什么的凌闲一下子弹坐起来。也就在这时那道简陋的木板门被打开了,林弦斧带着一名老汉走了进来:“儿子,你醒啦!” 看着眼前的憨货凌闲一阵头痛:“我不是你儿子,也不会做你儿子。” “少当家的,可不能这么和大当家的说话啊。”一旁的老汉语重心长地说道。 凌闲当场无语,“少当家的”这山寨的接班人未免定的太过草率了吧,大家好像不过萍水相逢吧!凌闲刚想抗议,林弦斧一拍胸脯道:“你放心,俺已经当着全寨兄弟的面正是收你为义子了,你就是少当家的,你跑不掉了,哈哈哈!” 看着林弦斧那夸张的笑脸,凌闲闹钟忽然闪过一个词——认贼作父,没错,他堂堂凌氏集团ceo竟然认了个山贼做义父,而且还是毫无人权地被认贼作父了。 接下来的日子,凌闲一直呆在神斧寨里,看着寨里兄弟的淳朴生活,也渐渐融入了这样的生活。如果让他知道这正是中了林弦斧的计的话估计又要暴走。没错,凌闲在山上对山寨慢慢产生了感情,一步一步进入到建设山寨的队伍中去,直至堕落到和山贼们称兄道弟,甚至一起打家劫舍。 …… ------题外话------ 第一次写,要多多提意见哦! 第三章 冤家路窄 日中,胡府。 而此时此刻的胡璃正悠哉悠哉地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拨着橘子,还不忘调侃她的二哥——胡金轩。胡璃嘴里吃着黄岩蜜桔,问道:“二哥,听说你最近从苏州进了几百匹上好的苏锦,应该又要日进斗金了吧。” “璃儿又调侃二哥了,这日进斗金只怕还不行,不过给你置办几件像样的嫁妆应该是不成问题的。”胡金轩反击。 胡璃脸上染上一层红晕:“谁要你置办嫁妆了,我可没说过要嫁人。二哥只怕是在为自己的终身大事早作打算吧,可是看上哪家姑娘了,我让爹爹给你提亲去。” …… 两兄妹正有说有笑时,管家徐叔急急忙忙地走了过来。胡金轩奇怪了:“徐叔,你这火急火燎的是出什么事了?” “二少爷,不好了。刚刚商会那边来人说最近神斧山上的山贼甚是猖獗,好多来往的货都给劫去了,说是让我们也小心着点,能绕还是绕过去的好。我寻思着咱们那些个苏锦要运过来,神斧山是必经之路啊。这可怎么办呢?”徐叔急得一脑门的汗。 胡金轩闻言,眉间深深皱起,思索良久才对徐叔说道:“徐叔,眼下只怕那批货就快到神斧山的地段了,虽然也有压镖的兄弟但也难保不出意外。你赶快去召集府内身手好点的武保,随我前去接应,不要出事才好。” “是,是,是。”徐叔又赶忙退了下去。 一直在边上的胡璃听得清楚,侠女情节一下子冲上了脑门,咽下橘子,一拍桌子:“二哥,我也去。” “胡闹,女孩子家家的,那可是山贼,不准去,好好待在家里。”胡金轩大声喝道。 你不让我去我不会自己去吗,哼。胡璃眼珠一转,回房换男装去了。话说我们胡家大小姐不愧是行动派,胡二少刚带着大部队从前门走了,她就牵着马从后门扬鞭而去。 神斧山山如其名,仿佛一把神斧生生把一座山劈开,两边的陡崖直冲云霄似有拔地通天之势,擎手捧日之姿,陡崖之间的蜿蜒山路上一队载满货物的商旅正在缓缓前行。远远看着依旧安全前行的车队,胡金轩顿时松了口气,马鞭一挥,领着他带的人奔向前去。谁也没注意队伍后面一抹娇小的身影一直尾随至今。 才和商队胜利会师,突然四周不知从哪蹿出一群手持大刀的山贼拦住了去路,其中那领头的正是林弦斧林大当家的。只见林弦斧手中的神斧舞得虎虎神威,大喊道:“此为神斧山,此路神斧开,要想过此路,问问爷爷手中的斧。” 所有人都还震惊当中没来的及反应,率先反应过来的胡金轩秉着先礼后兵的原则,恭敬赔笑:“我们都是纯良商人,还请大爷行个方便,通融一下。” 林弦斧憨笑喊道:“爷爷在此只为求财,乖乖放下钱财和货品,爷爷我放你们回去。” 就在这时胡璃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扫把星?果然冤家路窄啊!感受到异样视线的凌闲顺着感觉看去,还是那张化成灰他都认得出的脸,是那个诬陷我的人,害我坐牢还当了山贼的人,顿时有一股火从心中燃起。 谈判还未结束,却见平日里成熟稳重的少当家的骑着马发狂般冲向了商队中的一人。一旁看见的众人突然不约而同想到了“杀妻夺子之恨”,若非有深仇大恨又怎么会有这样的惊人表现呢? 大事不妙,他好像认出我了,眼尖的死扫把穿成这样他也认的出来。这该怎么办,二哥在场我不好暴露自己会武功,而且众目睽睽之下要是被识破“银狐公子”的身份更是大大的不妙啊。胡璃心中一番计较,看来只有把他引到别的地方私了了。于是众人看见商队中一白衣男子骑马转身就跑,那速度当真是望尘莫及。莫不是真有杀妻夺子之恨,心虚才跑的,少当家的是在大牢认的义父,该不是不仅被杀妻夺子还让人整牢里了,难怪如此这般啊!一甘山贼露出了我很了的表情。 话说胡璃、凌闲两人,一追一赶到了一处断崖,胡璃勒马回身,看着怒气冲冲而来的凌闲,突然运起内力,一脚点在马鞍之上,借力飞向凌闲眼看一掌便要劈下。哪知凌闲早有准备,只见他嘴角泛起微微冷笑,双臂交叉架于胸前,完全挡住了胡璃的攻势。胡璃只觉这一掌的功力瞬间就被消耗殆尽,此刻就算劈到对方身上也只是小孩子家家的玩闹招式了。 不好,没想到这死扫把还是个练家子,身手貌似还在我之上,这可如何是好啊!胡璃还没来得及细想下去,就见扫把星双手一个有力又怪异的反转,转眼就抓向了自己。这是什么招式,简单却如此迅速威猛,怎么闯荡江湖这么久都不曾见过?胡璃赶紧凌空转身,一个灵异的闪身,险险躲过一招,就连轻功了得的“银狐公子”也被抓下了束腰之带。 感受到宽松的袍子失去了腰带的束缚,胡璃大怒,色狼啊,登徒子啊,竟然脱姑奶奶我的腰带,闯荡江湖这么久,这可是奇耻大辱啊!胡璃小女儿情节一上来,完全忘了此刻自己一身的男装,一跺脚,大喝道:“死扫把,这是什么招式,这么古怪,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右手抓着的腰带在山风中飞舞摇曳,凌闲邪魅一笑:“擒贼术之擒拿手,我的招式又岂是你这小小毛贼可以知晓的。”呵呵,用擒贼术来对付你这毛贼再合适不过了。 第一次见面时胡璃在劫富济贫,自是知道凌闲话中的潜台词,顿时被气的爆了毛:“死扫把,你别得意,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看招。”话音刚落,胡璃提起内力,蹿出六步开外,再次对上了凌闲。胡璃的轻功可说登峰造极,但毕竟年幼,内力不足,招式不精,几招下来便落了下风。架不住凌闲的古怪招式的胡璃开始了女儿家胡搅蛮缠的打法,打不到你,我就揪你的头发,正面战场不行,咱还不能开辟敌后战场了吗。 对于胡璃这种专攻下三路的流氓式打法,绅士惯了的凌闲受不了了,只好用手臂将胡璃死死扣在了胸前。不料在如此亲密接触之下却又一股不属于男子的脂粉香味在凌闲高挺鼻翼扩散。凌闲英俊的眉头一皱,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儿,只见她的脸上浮现一层不自然的红晕,娇小的耳垂上耳洞清晰可见。不是吧,真是女的…… 趁凌闲晃神之际,胡璃再出奇招,抬起一脚狠狠踩在了凌闲的脚背。凌闲吃痛条件反射性地将怀里的人推了出去。 胡璃显然也没料到他会有如此反应,顿时踉跄着退后了好几步到了断崖边,胡璃还是没有找到重心,一脚踩在崖边酥松的泥土上,整个人向后倒去。“啊……”胡璃爆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尖叫。 凌闲见状赶紧跑上前,伸手想要拉住她,可惜情急之下跑的太快,手是牢牢地抓住了胡璃却没能稳住身子。于是乎他悲剧地和胡璃一起倒向了万丈深渊。 “啊……啊……啊……”一声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回荡在断崖边。 而随后赶到的林弦斧等人,只在胡璃的尖叫声中看到俩人手牵着手的身影,双双坠崖。 ------题外话------ 担心,究竟有没有人看…… 第四章 山洞奇遇 这是哪,阴间吗,我已经死了吗?胡璃艰难地真开眼睛,却意外地看见一张俊颜在自己眼前放大了数倍,感受到唇上的温热,胡璃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用尽全力推开了凌闲:“混蛋,死扫把,你……你趁人之危。”说话时气虚无力,面无血色。 “你真当凌少我没见过女人啊,就你这没几两肉,发育不完善的女贼,我还真没兴趣,啧啧啧,就这身材。”凌闲一脸嫌弃地抹了一把刚刚做人工呼吸的嘴唇。 “你……”胡璃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山风吹在身上,冷得身体开始颤抖,胡璃这才发现自己躺在湖边,想来他们刚才是刚好掉到湖里才捡回了小命。正在胡璃暗暗庆幸时却也发现自己浑身湿透,衣服紧贴着身体,曲线暴露无遗,当真是香艳之极。(这场景怎一个糗字了得)胡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身子缩成了一团。 看着胡璃那可笑的模样,凌闲笑的更加邪魅,自顾自迈着步子向前走去,经过胡璃身边时才丢下一句“天快黑了,不想被野兽叼走就跟上”。 胡璃抬起头,望了望快要黑了的天空,又环顾了四周,隐约之中似有狼嚎,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抱紧了手臂,在山风中颤抖着跟上了凌闲的脚步。 走了约有三十米处时,只见眼前有一山洞,高两丈多,宽约一丈,凌闲探身向漆黑的山洞里望了望,又后退一步看了看天色,紧皱眉头良久,才下定决心对身后的胡璃道:“跟上。” “要不是天快黑了,姑奶奶我才不和你个扫把星一路呢。”胡璃一边跟上凌闲的步伐,一边小声地嘀咕。 两个人一前一后手扶着石壁摸索着向山洞里面走去,大约在黑暗中走了五十多米,前方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亮点,莫非就要到出口了。凌闲驻足片刻,让身后的胡璃跟紧,又开始向亮点前进。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二人终于来到了光源所在之地,不过不是山洞的出口,而是一扇石门而一旁的石碑上赫然写着“轩辕”二字,而那白光也是从山洞顶部的露天洞口倾泻而下的。胡璃好奇地抬头看看了已近黄昏的天空,暗自无奈今天的悲惨遭遇,却没发现凌闲像是受到了什么召唤一般一步一步已经走到了石门边。 凌闲只觉得一见到那“轩辕”二字,心中便有一个声音不断在催促着他上前,上前……身体鬼使神差般就靠近了那扇石门。凌闲在石门前停下了脚步,慢慢思绪仿佛进入了虚无异界。 这里到处弥漫着白雾,突然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欢迎你的到来,我轩辕一族的后人。” “谁,是谁在说话?”凌闲一边在四周寻找,一边吃惊地问道。 “我不是人,我只是上一任轩辕剑主(大禹,轩辕黄帝玄孙)用灵力铸造的虚无异界,负责守护轩辕剑直到他被轩辕一族的后人找到。一千年了,终于让我等到你了,轩辕后人。” “轩辕”凌闲不解,“我姓凌,不姓轩辕,你会不会搞错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姓轩辕,但你身体里流淌着的的的确确是我轩辕一族的血液,这点绝对不会有错。去吧,轩辕之后,用你的血液开启石门,拿到属于你的轩辕剑,完成你守护人间的使命。” “对不起,我可能不能这么做,也许你也不信,但我真的是从千年之后穿越来的,我不想守护什么人间,我只想回到我自己的那个时代去。” “你所说的穿越千年的确不能让人信服,但自盘古开天辟地以后,也的确曾在传说中出现受到召唤穿越而来完成使命的人,我不确定你是不是受到召唤才穿越,但你的确是被选定的轩辕后人,否则你是感受不到我的存在的。” “那如果是因为使命的召唤才穿越到这,是不是只要完成我的使命我就能够回去。”凌闲急切地想要回到那个已经有爱因斯坦存在过的世界。 “每个被选定的后人的命运都是不可预知的,你的问题我也没办法回答。” “也罢,反正事已至此,死马当活马医吧,希望做了该做的事就能回到我的时代去。告诉我,我到底应该怎么做。”凌闲无奈地认命。 “用血液开启石门,通过轩辕剑给你的考验,用轩辕剑斩妖除魔,守护人间。” “这样的使命根本是永无止尽的,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你不是耍我的吧。”凌大少再一次暴走了…… “人间免于千年浩劫之时,便是你完成使命之时。”声音越来越远,最终消失不见。 “什么千年浩劫啊,喂,喂,别走,不带这么没有职业操守的,话也不讲清楚就走,喂……”凌闲突然惊醒,在山洞寻找虚无异界的声音。 一旁的胡璃看着凌闲在那自编自演,鄙夷道:“你有神经病啊,发神经也别在这个时候啊,这荒山野岭的,我可不会救你……” 凌闲发现自己已经回到现实,不理胡璃,自顾自拔出了随身的匕首。胡璃被突如其来的刀影吓了一跳:“喂,喂,你别冲动啊,不就骂了你一句吗,不用杀人灭口吧,我道歉,我道歉还不行吗?啊……” 看见凌闲手起刀落,胡璃吓得不会做出反应,本着大无畏精神认命地闭上了眼,料想之中的痛楚没有出现,胡璃小心地睁开眼,却发现凌闲已经划破了自己的左手手掌,鲜血正不断地涌出。不是吧,真发神经了,没事干嘛玩自残啊。 只见凌闲毫不犹豫就把自己满是鲜血的手印在了石门之上。刹那间,地面开始颤抖,石门缓缓向两边开启,忽然一道金光从石门中间飞射而出却是直击胡璃而去。看着胡璃的身体失去支撑,瘫软在地,凌闲赶紧上前查看,发现不过是晕了,心道是石门内有东西排斥除了轩辕后人以外的人。莫非就是虚无异界所说的轩辕剑,当下不顾胡璃,先进入了石门之内。 第五章 轩辕出鞘 石门在凌闲完全进入后又再一次关闭。凌闲环顾了一下四周,与那道金光的璀璨不同,这是一个完全密闭的石室,完全由石块砌成,唯一的光源就是中央那张简陋的木桌上跳跃着的一盏油灯,豆大的火苗跳跃着发出微弱的光,要说刚刚的金光想必又是什么仙术仙法之类的。凌闲不禁感慨这世界完全颠覆了他原本的三观。话说凌闲在石门开启的那一刻便一直受到召唤,在进入石门后,这种感觉更加的强烈了,凌闲感觉到身体正不受控制地向前走去。 终于身体在那张木桌前站定,如果现在有人就可以看见此刻的凌闲仿佛老僧入定一般,进入到了无我境界。只觉得有无数的人物简易画被灌输到大脑,人影晃动,似是在演示招式,每演示完一招,便有一招映入脑海,就仿佛是从小就被灌输的常识一般,刻骨铭心,比起哆啦a梦的记忆面包有过之而无不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种常人难以想象的灌输直到凌闲感觉大脑再也负荷不了这么大的信息量的时候才停下来。原来是一本剑谱,凌闲这才明白自己刚刚已经得到了轩辕剑谱。 突然,一道金光乍现,凌闲抬头,发现正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祭坛,祭坛上方的匾上写着“轩辕”两个金色大字,而祭坛中央正悬浮着一把通体被金光包裹的剑。轩辕剑本为圣道之剑,后又跟随夏禹两代帝王,又称轩辕夏禹剑,虽未出鞘,已给人以无穷的压力。 凌闲起步来到祭坛之上,近看轩辕剑,虽未出鞘却是凡胎肉眼便可看见剑身周围剑气环绕,此剑当真不愧为轩辕夏禹剑,不可谓不霸气侧漏。 正当凌闲惊讶于轩辕剑的无穷威力与摄人心魄的艺术魅力时,轩辕剑周身剑气不断凝聚。“吼——”一只剑气形成的金龙,出现在凌闲面前,只见它低下高傲的龙头,俯视着眼前的人类,像是想要看穿什么。如果刚刚凌闲还在惊讶,现在就是汗如雨下。这龙看我的龙眼怎么看都不太正常吧,还有虚无异界所说的考验会不会和这金龙有关呢。 “吼——”又一声龙吟,金龙突然出现在凌闲面前,俯首在其脖颈处亲昵地蹭了蹭。这是虾米情况,母龙发情?凌闲顿时风中凌乱了…… 似是感觉到了凌闲的异样,金龙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凌闲,突然又是一阵龙吟,飞上半空,紧接着又是一个俯冲直接冲向凌闲怀里,直接贯穿了凌闲的胸膛。 顿时,大量画面仿佛是被开启了封印一般涌入了凌闲的大脑。大量的信息在脑海之中汹涌澎湃,凌闲两鬓的太阳穴剧烈地跳突着。然而,更让凌闲接受不了的是,画面中竟是古装扮相的他从天界诸神手中接过了轩辕剑并持剑击败了蚩尤。而那金龙正是轩辕剑的化形,自然母龙发情也是不可能存在的,人家只不过睡了一千年,一醒来就看到了第一任人,太激动了嘛! (“吼——”又是一声不满的咆哮,作者:“别吼了,再吼拉你回家当吹风机使……风力十足啊!”) 也许是这件事太过惊悚,凌闲一时无法接受,一时竟愣在了那里。就在凌大少发愣的功夫,他没有注意到,金龙已经慢慢地盘上他的右臂,又慢慢在他的右手聚集成一把剑。顿时,金光一闪,刺目的金色将凌闲拉回了神,只见此时的右手已握有一剑,莫非这就是轩辕剑?举起手中的剑,首山之铜所铸的剑身仿佛黄金一般耀眼,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树;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凌闲不禁被再一次被轩辕剑的魅力与威力所折服。 有惊无险拿到轩辕剑的凌闲再一次来到祭坛前,看着金灿灿的剑鞘,想到轩辕剑是有意识的,一旦认主就会听从主人的命令,顿时起了玩心。于是他手握剑柄,目视剑身,大喝一声“轩辕回鞘”。只听见“噌——”的一声响,轩辕剑马上脱离了右手,飞入半空,盘旋一周后稳稳插入了剑鞘。 于是乎,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狭小的石室中不断地传出“轩辕出鞘——”,“轩辕回鞘——”,“轩辕出鞘——”,“轩辕回鞘——”…… …… 终于,凌闲手持轩辕剑走了出来,看着昏倒在地的胡璃,凌闲再一次纠结了。在救与不救中挣扎了很久的凌闲,最终还是本着人道主义精神上前扛起了胡璃,一起寻找出路。 不过,在扛着胡璃走了半个多小时的山路后,凌大少华丽丽的后悔了,这不是自己找虐呢吗?好在,在凌闲考虑要不要抛下这个仇人,让其自身自灭时,一声天籁般的呼唤传入了凌闲的耳中。 “少当家的——少当家的——” 这好像是山寨里柱子的声音,难道是林弦斧(凌闲一直不承认这段父子关系)派他们来找我了? 正在这时,“少当家的——”又一声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真的是他们来了,凌闲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了起来。 “喂——柱子吗?我在这啊——” 远处的柱子听见了凌闲的声音,顿时也兴奋了起来,一边奔向凌闲这边,一边回头大喊:“大当家的,少当家的在这里啊”。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过后,两边终于胜利会师。 林弦斧一个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当他看见轩辕剑是眸中闪过一丝讶异,但看见凌闲英俊的脸庞时又了然地点了点头。 “老头,没见过啊,看够了没啊!”凌闲被打量的难受了,不爽地开口。 “额……哈哈哈……”,林弦斧尴尬地笑了笑,“没什么,没什么,老爹俺不过好奇你抗着的是谁嘛?” “这没人是你儿子,至于这个女飞贼,柱子,帮我抬回去再说。”凌闲习惯性地下了命令,扔下胡璃甩了甩有点麻木的手臂。 众山贼腹语:“不承认是儿子,你倒是别拿自己当少当家的啊……” ------题外话------ 为什么都没有人看呢…… 第六章 轩辕黄帝 静夜,神斧寨。 “少当家的,柱子我替你杀了她!”柱子手提大刀就要结果了被五花大绑的胡璃。胡璃看着在自己眼前放大的大刀,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不是吧,我堂堂的“银狐公子”就要死在这里了吗?还死在无名小卒手里?这也未免太憋屈了点吧。 眼看就要手起刀落,在千钧一发之际,众人眼中闪过一抹炫目的金色。原来是凌闲手持一把黄金宝剑挡在柱子与胡璃之间,剑身环绕的剑气如黄金一般耀眼,与空气摩擦产生的风吹起了凌闲飘逸的刘海。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的一幕惊呆了,没有人注意到林弦斧眼眸的惊讶在看清轩辕剑后转变为无限的惊喜,果然就是他。 “我跟她的恩恩怨怨我自己会解决,怎么能就这么草菅人命呢?”深受21世纪法治社会影响的凌闲实在没法接受随意的杀戮。 “少当家的”尽管虎口被震的生疼,柱子还是忍不住替凌闲抱不平,“少当家的,这女人这么对你,你还要护着她。”柱子无法理解了。 “我说过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解决。”凌闲的语气顿时沉了下来,不容质疑。 “好了,好了,都是自己人嘛,有话好好说嘛,别伤了和气”林弦斧见势不对,赶忙出来做和事老,“凌闲既然说了自己会解决,就让他自己解决,来人啊,先把这女人拉下去关进地牢,等候少当家的发落。” “喂,你们有没有搞错啊,现在是怎样啊,当本小姐是死的啊……”被两个山贼架着拖下去的胡璃愤怒地咆哮着。 这件事就这样暂时告一段落了。 林弦斧盯着轩辕剑看了小半会儿,才一脸严肃地开口:“凌闲,你跟俺来一下,俺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神斧寨,密室。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一会儿说认我做干儿子,一会儿又拜我是你老祖宗的啥主子。”暴走中的凌闲指着跪在地上一脸敬畏之情的林弦斧就是一顿怒骂。(谁让这货一进来就跪在地上来了个“认祖归宗”,也不想想会不会吓到人家……) 原来,这间密室正式林家列祖列宗牌位的安放之地,而他林弦斧也不是普通人,他竟是轩辕黄帝的大臣——大鸿的后裔。话说这林氏一族千年来一直守候着神斧山和轩辕剑,代代相传,只为等候下一位轩辕剑主的出现。他林弦斧之所以会死乞白赖地要认凌闲做儿子是因为,没错,就是因为凌闲和这间密室中石壁画中的轩辕黄帝他老人家长的一模一样。而身为林氏一族族长的林弦斧知道他们一族的先祖——大鸿在羽化之前曾留下预言,预言千年以后,轩辕黄帝将会转世再临人间。并留下祖训,凡其后裔必须竭尽一生辅佐历代轩辕剑主。 ……(惊天大秘密揭晓后的宁静) 面对着黄帝的石画,凌闲陷入了深思,刚刚在山洞中所发生的还历历在目,金龙莫非就是想要轩辕黄帝记起他们之间的过去,凌闲抬手摸了摸刚长出来的胡渣。 “照你所说,刚刚在山洞里的金龙就是轩辕剑的化形,历经千年它已经通人性,原本轩辕剑认主必须经过考验,而它把我当成的黄帝本人,所以才……”凌大少脸上闪过可疑的红晕,刚刚还以为母龙发情了呢,失误,失误,下次不会了。 “按你所说,应是如此。” “那你的哪啥老祖宗有留下什么关于黄帝转世的信息吗?比如说他是怎么转世的,又怎么回去?” “这……这个好像没有,不过历代剑主,都是在人间历练,完成使命造福于民,才成神成圣。” “谁要成神成圣了,我就想知道怎么回现代……”凌闲小声嘀咕。 等等,怎么觉得这事还有地方怪怪的呢。 “你既然一早怀疑我是轩辕黄帝转世,你干嘛还要认我做儿子,你要知道我很有可能是你老祖宗的主子。”认识到有机会摆脱这段尴尬父子关系的凌大少趁胜追击道。 “呵呵呵呵”一阵尴尬的憨笑,林弦斧道,“俺就是觉得你可能就是,可不能让你给跑了,认儿子就是个权宜之计,再说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凌大少的俊脸顿时挂出几道华丽丽的黑线,原来这年头真有占便宜不要命的货。 在经历了乌龙穿越,蹲大狱,做山贼……之后,凌大少强大到膨胀的内心终于接受了这个骇人听闻的事实:他凌闲乃堂堂轩辕黄帝转世,是真真正正的轩辕剑主。不过为什么会穿越,对不起他不知道;怎么回去,对不起他也不知道……轩辕黄帝是谁,他乃千万炎黄子孙供奉的先祖,一代了不起的帝皇,凭什么,凭什么身为他的转世就这么憋屈呢……——临安镇首富府邸,胡府—— 话说另一边,胡二少带着人马回到胡府。 “徐叔,你带人把货点算清楚搬进仓库,完了早些歇下吧。”胡金轩一下马就吩咐道。 “二少爷,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徐叔犹豫道。 “有什么不能讲的,你老直说就是。” “今天的事,老奴一直觉得蹊跷,这会儿是越琢磨越琢磨不透。这山贼怎么就这么放过我们了呢?那个被追杀的人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按说这事是有些奇怪,不过那人也不是我们的人不是吗?想来也只有江湖恩怨可以解释了。”(胡二少知道那人不是自己带出去的,却不想竟是胡璃,不知道他如果知道真相后会是什么样的精彩表情) “也是,听你这么一说,我倒觉着是这么回事。那老奴就先安排卸货去了。” ------题外话------ 有一种无人问津的孤独…… 第七章 绑架胡璃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宁静而又温柔,但临安镇首富胡府上却有着不太和谐的吵闹声。 “不好了,二少爷,二少爷,出大事儿了……”原是胡璃的贴身丫鬟小曼一早起来发现胡璃尽不在闺房,这才惊觉胡大小姐尽然彻夜未归。 “什么事啊,这么慌张”,胡金轩慌慌张张穿好衣服出来。 “二……二……二少爷……” “得了得了,小曼,你先把气喘匀了先,到底胡璃那丫头又出什么幺蛾子了?”见是小曼,胡金轩已经知道有事胡璃这麻烦精又闹出了事来。 “啊呼……啊呼……”,小曼说道“二少爷,昨儿个晚上我去找大小姐,见小姐房间灯灭了,就以为她早早歇下了,就不敢进去打扰。不想今儿个一大早进去,小姐不在房里,被子也整整齐齐,没动过。可能……可能一晚上都没回来。”看着二少爷的眉心越来越突出的小山丘,小曼越说越小声。 “老爷、夫人知道了吗?” “回二少爷的话,奴婢不敢打扰二老休息,就先跑来告诉你了。” “这大清早的是出什么事儿了。”闻讯赶来的徐叔也知道定是出了大事。 “璃儿不见了。”胡金轩表情严肃。 “啊!小姐不见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徐叔急的团团转。 “徐叔,这件事暂时不要和我爹娘提,别让他们担心”,说完又急忙道,“徐叔,你赶快派人在院子里,璃儿平时爱去的地方都找一找。” “是是是……我马上让人去办。” “等等,问问门房,璃儿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顿时,胡府上下乱成了一锅粥。 ——胡府,正厅。—— 胡金轩正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来来回回地踱步,璃儿虽然胡闹却也从未彻夜未归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这时,徐叔也慌慌张张来到了正厅,“二少爷,我问过了,门房说没见大小姐出去过,可……可这都找遍了也不见大小姐的踪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说。” “门房没看见,也有可能璃儿是从后门溜出去的,你赶快让人从后门出去找找。”胡金轩道。 “二少爷,我刚刚听马厩喂马的小王说,大小姐昨天在你们出发后,就牵着马出门了。”小曼突然闯了进来。 “什么,我们一走她就出去了”,胡金轩回想起出门前璃儿不服气的倔强小脸,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昨天跟着出门的话,应该就在队伍后面,那不就是……就是被山贼追的人,话说回来,那人的身影确实很像……千万不要啊…… “徐叔,你看清昨天被山贼追的人了吗?不是璃儿对吧,不会是璃儿的吧。”胡金轩已经要疯掉了,那可是他的宝贝妹妹啊。 “昨天,昨天……你要这么一说还真……真有点像。唉,你说我昨天怎么不看看仔细,说不定……说不定……大小姐就不会遭这个罪了。”意识到严重性的徐叔已经不敢多说什么了。 此时的胡二少已经没有昔日的沉着冷静了,颓废地瘫坐在太师椅上。 “什么山贼不山贼的啊,大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小曼都快哭出来。 徐叔也赶忙道:“对对对,大小姐不会有事的,当务之急是赶快找到她。” 胡金轩子承父业以来走南闯北,毕竟也是历经过大风大浪的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那山贼上来就直追璃儿,想来是认识璃儿,很有可能是为了求财。徐叔,你让所有人都去山里找,顺便打探打探消息。” “好,我马上去,马上去。” ——神斧山—— “柱子哥,你说他们是什么人啊。” “就是就是谁家的大小姐会没事一个人来咱这神斧山啊。” “应该说哪家的大家闺秀敢来我们这神斧山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说你们是不是猪脑子啊,这帮人可不就是昨儿个,老大没劫成的那些人吗?”柱子恨铁不成钢道,“你没看那老管家,可不就是昨天那华服公子身边的人吗?” “艾……经柱子哥这么一点我可想起来了,他不就是是临安首富胡员外家的管家徐叔吗?” “你确定。”柱子激动地一把揪住那山贼的衣领。 “确……确定啊,怎么了?” “蠢猪,他是胡员外的管家,那他家小姐可不就是胡家大小姐吗?” “柱子哥,我不明白这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说你们是猪还真辱没了猪”柱子又接着道,“咱牢里那女的,你们还记得不?” “你是说,她就是胡家大小姐……” 柱子露出孺子可教也的表情:“可不嘛,昨天跟在他们队伍后面……大伙说,那小贱人这么陷害我们少当家的,我们该不该报仇。” “该。”众山贼齐声附和。 “那好,咱们现在回山寨,准备给少当家的报仇。” ——胡府—— “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刚刚有人把这封信射在了我们的大门上。”门房战战兢兢地递上信。没错,就是胡老爷本人,并非胡二少,原来,在出动大量人马后寻找胡璃后,终究是惊动了这胡家二老,谁让这世上也有胡二少罩不住的事儿呢。 这信是这么写的: 胡老爷: 今有神斧山神斧寨少当家对汝爱女一见如故,特请上山做客。胡小姐大驾观临寒舍,自令寒舍蓬荜生辉,无奈斯是陋室,望携千两白银孤身来此,锦上添花。如若不然,汝之爱女必定夜不能寐,食不果腹,性命堪虞。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老爷,一千两咱们还有,要不咱们就给了他吧。”爱女心切的胡老夫人紧张道。 “唉……来人啊,赶快让人把二少爷他们都叫回来,说璃儿让山贼给绑了,让他赶快回来商量个对策。”胡老爷毕竟不是无知妇孺。 第八章 清白没了 ——胡府乱糟糟的大厅—— “老二啊,刚刚安王府来报说,安王爷一家上京去了,偏偏在这当口,你说……你说这事该如何是好呢?”胡老爷一时也没了主意。 “爹,娘,近日安王爷上京去了,咱们这县太爷是什么样子你们也清楚,只怕是靠不住了。既然他们只为求财,我们索性就先准备一千两,救出璃儿。他日等安王爷回来了,看我不和世子端了这窝鼠辈。”胡二少说话颇有咬牙切齿的感觉。 “好像也只能这么办了,老二啊,就由你拿一千两去换回你妹妹吧。” “好,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 ——神斧寨,地牢—— “哎呦哎……来人呐……救命啊,我肚子好痛啊……救命啊……”原来是胡大小姐在呻吟。 “吵什么吵……”看守的山贼一脸的不耐。 凶什么凶,等你姑奶奶出去了,看姑奶奶我怎么收拾你。心里骂着可脸上却丝毫不受影响,依旧是一张因痛苦而扭曲的小脸,“大哥,我肚子快要疼死了,真的,你行行好,帮我去抓点药吧……” “嘿……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敢要老子给你抓药。” “大哥,大哥,你行行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要不……要不这样吧,这是我祖传的玉佩,只要你给抓药,我就把它给你。” “玉佩,我瞅瞅值不值钱。” “好,好,你靠近些,瞧这晶莹剔透的,一看就是好东西。” 看那山贼慢慢靠近,两眼死死盯住手上的玉佩,胡璃趁其不备,将其脑袋狠狠撞向了牢门,确定人昏了才将手慢慢移向了腰间的钥匙。 ——神斧山—— “诸位好汉,在下胡金轩,家父乃是胡恪,今日特来拿一千两白银换回舍妹,望诸位行个方便,此乃一千两。”胡老二大大方方地展示了白花花的银子,一派大家风范。 “为什么不是胡渊本人呢啊,你们好像没什么诚意嘛?”柱子隔着一段距离喊道。 “本来家父是要亲自来的,无奈他老人家身子骨一直不好,这才只好令我前来,绝没有冒犯各位的意思,不过诸位是不是也应该给点诚意,让我见见舍妹呢。” “既是如此,那……”柱子刚要喊话就被另一山贼捂住了嘴,“唔……唔……” “柱子哥,不好了,地牢里的人没了。” “什么,怎么会呢?”柱子一被松开就立刻发问。 “不知道啊,看牢的兄弟昏倒在地,人不见了,你说这怎么办呢?” 柱子眼珠这么一转:“这么着你让兄弟们在寨子了找找,我想法子把这胡老二逮起来,有了胡家少爷照样让他们胡家放血。” “还是柱子哥机灵,我这就去。” “二少爷,您是不知道啊,你家小姐和我们少当家的,那是一见如故,现在正在寨子里相谈盛欢呢,想来您也不忍打扰,不如您和我们走一趟。” 胡金轩听了这话可谓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些个山贼也太奇怪了,刚刚还在说着换人,这会儿又改了,难道抓了璃儿还不够,打算再抓了我加赎金,当真猖狂。 不见胡金轩搭话的柱子等人又在那喊了,“素闻二少爷胆识过人,怎么现如今连去咱们神斧寨见妹妹都不敢了,所以才说江湖传闻不可信,不可信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众山贼的讥笑声。 如今璃儿在他们手上,就是这一点我也只能乖乖就范,也罢,我就走这一遭,“好,既然如此,就麻烦诸位前头带路了。” “好,二少爷果然好胆识。”这小子终于上钩了。 ——神斧寨—— “这什么鬼地方,到底要怎么才能下山啊,咦,怎么又是这棵树。”说话的是,出了地牢,在这附近兜了好几圈也没找到路的胡璃。 “小五,小六,你们上那边找找去,千万别让她从咱们眼皮底下溜出去。” “是。”言简意赅的回答。 不好,好不容易才出来的,再进去就别指望出来了,我得去哪躲躲,去哪呢,去哪呢,就这里好了。 “啊……”一声尖叫,胡璃瞬间感觉似是有一团火烧上了脸颊。烟雾缭绕的木桶之中的男子,面如冠玉,眉若星辰,狂放却不显凌乱的青丝随意垂在双肩,古铜色的肌肤,适可而止的肌肉,多一分嫌赘,少一分嫌瘦。 “我知道我身材好,不过你也别把口水流出来好吧。”凌闲一脸嫌弃,起身随手抓起一条浴巾包住身子。 “啊……”随着凌闲的动作又是一声尖叫,胡璃转身就跑,门呢,门应该就在身后才对啊。咦,怎么开不了啊。老兄你谁啊,让开好哇,不对。一抬头对上的是一张充满邪气的祸国殃民的脸。 “想走,没这么容易,女人你可是让我吃了好几顿牢饭。”一句话的最后两个字咬得格外重,有从牙缝中滋出来的感觉。 “这个……这个……山贼大哥,这中间有误会,有误会……” “误会,哦,那你倒是讲讲这中间究竟是有什么误会。” 这山贼是怎样啊,突然靠这么近。胡璃只觉得凌闲呼出的热气贴着她的脖颈处,再一看他全身只包了块浴巾,顿时一团火烧云飞上了脸。 “我能解释的,山贼大哥,拜托您先让一下,别靠这么近好哇。” 没想到这女人还挺有意思的嘛,看着胡璃脸上的红晕,凌闲忽然起了逗弄之心,脸上浮上一抹恶劣的邪气。凌闲直起身子稍稍远离了一点,却在胡璃还没来得及喘气的时候,搂着胡璃的纤腰一个转身。待胡璃回过神来,身子已经被抵在了浴桶的边缘。 “喂,你……”胡璃刚想讲话,就见一张俊脸在眼前不断放大。 这距离已经几乎可以让胡璃看清凌闲有几根睫毛,胡璃顿时紧张地忘了呼吸。 凌闲在两人几乎鼻子碰鼻子的距离停了下来,很满意的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紧张与惊恐。 时间仿佛定格在了这个暧昧的时刻,直到外面的声音响起。 “二少爷请,我们少当家的就在里边。” “是吗,那我只好叨扰了”说话的正是柱子与胡金轩。 “二哥。”胡璃一时忘记了尴尬,小声嘀咕。 不过似乎没逃过凌大少的耳朵,只见凌闲眼眸闪过一抹琉璃金色,抱着胡璃双双翻入浴桶。 “啊……”又一次尖叫。 “璃儿。”胡金轩一马当先踹开了门。 这一刻世界是安静的。因为所有人都看到这么一幅画面,凌闲赤身**的抱着衣裳不整的胡璃,而胡璃正死死抱着凌闲。凌闲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而胡璃的内心独白是:清白没了! 第九章 煮饭了吗 “原本我以为你们是草莽英雄,哪怕绑架璃儿也只为求财,没想到你们根本就是一群禽兽。”这一声愤怒的咆哮出自要砍凌闲却寡不敌众被五花大绑的胡二少。 “二少爷,您冷静,冷静,我们少当家的不是那种人,这里边一定有误会。”柱子在旁安抚。嘴上虽是这么说,心里却是另一番说辞,这少当家的血气方刚的该不会真的…… “二哥,你没事吧,喂,你们赶快把我二哥松开。”话说璃儿还是很关心这只二哥的说。 “璃儿别怕,有二哥在,绝不会放过这些欺负你的匪类。”二哥依旧很气愤啊。 “二哥,你先别激动,我……我和凌闲是真心相爱的。”胡璃一脸不可思议的娇羞。 这一刻世界再一次静得连针落地的声音都可以听见。 一众山贼惊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眼睛瞪的老大,啥情况,不是应该有仇吗?难道少当家的就喜欢被小姑娘虐,这嗜好,太强大了,不过也太伤身了吧…… 胡二少的想法是,我可怜的璃儿究竟都经历了些什么,连真话都不敢讲了吗? 而吓死人不偿命的胡璃心里憋屈的要死。该死的扫把星,竟敢拿她那天偷东西的事威胁她,逼她写认罪书,不听他的就要找钱太富对质,将她胡家大小姐的行窃行为公之于众。偷盗事小,万一到时“银狐公子”的身份再被抖出来,可就事大了。 “我不相信,璃儿莫怕,有二哥在,什么都不用怕,你有什么苦衷都可以说出来。” “那个,那个,二哥我们是真的,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不可能,我不信……” “璃儿都已经承认与我两情相悦,二哥又何苦苦苦相逼呢。”一道悦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只见大步流星走进的男子,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即使是一身粗布麻衣,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也让人不敢忽视。不说话的他安静的让人不忍打扰,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眼瞳里闪着点点的,碎碎的流光,溢满了戏谑。 还是冷静下来的胡金轩打破了这片寂静,“你究竟想要什么,可否放开我再谈?” “柱子,还不快给我未来的二舅子松绑。”凌闲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您这关系攀的到时挺快,可害苦了想帮你报仇的兄弟们,这会儿还在自责不该勒索亲家呢,柱子一边腹语一边解开了绳子。 “哼——你少在这乱攀关系,我可没认你这无端出现的妹夫。”被放开的胡二少显然怒火未平。 “我与璃儿乃真心相爱,天地可见,我俩两情相悦,如今又米已成炊,二哥你不祝福便罢,为何还要如此咄咄逼人。”话是对胡金轩说的,但眼神却死死盯着胡璃,让胡璃顿觉背后一阵寒意。 “米已成炊”四个字犹如日军轰炸机扫荡中国乡民一般,洗礼了胡金轩的大脑,炸傻了一众山贼,更炸蒙了这件事中的女主角——胡璃。 年轻就是好啊,这是某只猥琐老山贼的心声。 看来寨子里要有喜事了,有喜酒可以喝了,哈哈哈哈,某只没心没肺的心声。 大当家的,你快回来吧,柱子我扛不住了啊。 不可能的,璃儿虽然爱胡闹,但这么出格的事,她不会干,胡金轩自认很了解这个妹妹。“我家璃儿怎么说都是名门闺秀,岂容你如此污她清白。”胡金轩怒火大盛。 “璃儿,来,你告诉你二哥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凌闲来到胡璃身边,眼神温柔得能腻死人。 “这个,这个……”就算我真犯了偷窃罪,最多也就是偷盗未遂,不会重判,这失节是大啊,“其实不……”胡璃“不”字还没出口,凌闲突然俯下身子凑在胡璃耳边亲密耳语,外人看来就像在**,但胡璃真实的感受却是,该死的扫把星,又是威胁。 于是,又有了以下峰回路转的说辞,“其实不是二哥所想的那样,我跟凌大哥是真的两情相悦的。”说完只觉得脸滚烫滚烫。 看着自家妹妹一脸的小女儿娇羞的摸样,胡金轩开始动摇了,毕竟哪个少女不怀春呢。但是,那么有辱门风的事,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该做的事吗?不是啊,所以千万不要是真的,不要是真的。 “那生米煮成熟饭不会也是真的吧,璃儿。”胡二少绝望又带点不甘心地问道。 “……”抬头看了眼凌闲,只见他一脸你自己看着办的表情,胡璃深吸了一口气,“好吧,那个煮饭的事也是真的,我这辈子非他不嫁了,二哥。” 又是一声惊雷啊,一句“非他不嫁”把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凌闲都雷了个外焦里嫩。好吧,凌大少还有那么一丝的窃喜,看他嘴角的弧度就知道。 “璃儿,你……”胡金轩只觉浑身无力,身子都摇摇欲坠了。 “二哥,你没事吧。”胡璃一脸心疼地看着自家二哥。 “哈哈哈哈哈哈哈——看来俺马上就要有干儿媳妇了啊!”进来的是虎背熊腰的憨货林弦斧。 “大当家的。”众山贼齐声迎接。(看来这憨货的威望还不错啊!) “胡二少爷,你看这事已至此,不如俺们还是成全了他们吧。” “璃儿,你当真非他不嫁。”胡二少满脸的不赞同。 “恩……”胡璃此时也是骑虎难下了。 “可爹和娘不会同意你嫁给一个山贼的,他是山贼你知道吗?”胡金轩再一次暴走了。 “哼,山贼怎么了,你看不上老子,老子还看不上你们呢?”山贼也是要面子的,林弦斧一听这话就气的恨不得上前劈了这小子。 一旁的柱子眼见着情况不对,赶快把火山爆发的大当家的拉到一旁,“大当家的,您可得先冷静冷静,可不能破坏了少当家的的姻缘啊!”提到凌闲,稍稍冷却的林弦斧立刻感觉后背一阵阴风,抬头果见凌闲正以无比犀利的眼神盯着自己,顿时爆发的火山一秒钟变死火山了。谁让让人家现在明面上是儿子,实际上是主子呢。 就在柱子在为少当家的如此让人畏惧的眼神没有落到自己身上而庆幸时,却接收到了凌闲的眼神飞刀。啥,要我当说客吗,我只是小喽喽,好哇。 又是一记飞刀,柱子赶紧开口,“二少爷,您有所不知,我们呢,是山贼,这没错,可我们少当家的可不是什么山贼。他只是有个做山贼的干爹而已,不是所有人都有您那么好的出生,您说是吧……”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是以柱子为主将,林弦斧为副将,凌闲为总指挥对胡金轩进行疲劳轰炸的时间。 ------题外话------ 没什么动力了…… 第十章 大哥出现 近日,临安镇街头巷尾人人都在谈论这么一件事。话说前几日,临安镇首富胡渊胡老员的千金被山贼绑架,幸得一位江湖侠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解救胡小姐于危难。共同患难,同生共死,其二人互相暗生情愫,情比金坚,就连山贼都为之动容。这件事被传为美谈,一时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号外,号外……”一个敲着铜锣的人一下子就被蜂拥而上的人包围在中间。 “什么号外啊?”有心急人士道。 “就是胡家大小姐与那侠客感天动地的故事啊!” “切……就这事,又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算哪门子的号外。” “就是就是。”众人附和。 “我要说的可不是故事,而是结果。” “什么结果?” “刚刚胡家的管家徐叔贴出告示,告示上说,胡老爷觅得佳婿,明日就要为胡大小姐和新姑爷举行婚礼了,大摆三天流水席,宴请亲朋好友,街坊四邻呢!” “是嘛,三天流水席呢!” …… ——第二天清晨的胡府—— 喜庆的颜色已经布满了全府上下,醒目的“囍”字宣示着今日的主题,府上的人忙里忙外,也给张灯结彩的胡府更增添了许多喜气与热闹。 不过今天忙碌的人群里并没有今天的女主角胡璃的身影,次货至今还在自己睡了十六年的闺床上坚守阵地,坚决要在最后一刻才离开。 “小姐,该起来,还要梳妆打扮呢。”端洗脸水进来的小曼一脸的不赞同,可还是不见小姐出被窝的英姿,小曼只好再接再砺,开始扯被子,“小姐,小姐,要起床了哦!” “小曼,再睡一会儿,就一小会儿。”胡璃不太情愿的声音在被子里响起。 “璃儿,矮油,这孩子怎么都这个时辰了还不起啊!”放心不下的胡老夫人过来看看,“璃儿,璃儿,该起了,都是要嫁人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让人省心啊……” 胡璃在一阵炮轰之后,只好坐起了身子,谁让咱是孝顺的好孩子呢,“好了,好了,娘,我这不就起来了嘛!”顺势倒在娘的怀里撒娇。 “你呀,都让我们给宠坏了,小曼,赶紧伺候小姐洗漱,耽误了吉时可不好。” “是,夫人。” …… “夫人,夫人啊,迎亲的队伍就快到了,咱们女儿准备好了没有啊?”胡渊的喜气已经溢于言表。 “好了,好了,璃儿,娘给你梳头。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又有尾,富富又贵贵。”突然心头涌上一股嫁女儿的悲伤的何青莲一时热泪盈眶。 “夫人啊,今天是我们女儿的大喜之日,你怎么哭了呢?”胡渊见此情景赶忙安慰。 “是啊,夫人,今儿个,您应该高兴才是。”小曼也在一旁安慰。 “我这不是有点舍不得咱们的女儿吗?”何青莲忙用绣帕摸眼泪。 “娘,要不我就不嫁了吧,反正你和爹都舍不得我嫁,不是吗?”同意吧,同意别把我嫁给那个可恶的扫把星,可惜貌似她胡璃没有咸鱼翻身的命。 “不行。”胡家二老齐声喝道。 “可不能再说这话,凌闲可是个难得的好孩子。”这丈母娘看女婿果真是越看越满意。 “就是,就是,人家可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胡渊显然也对这个乘龙快婿很是满意。 一阵“劈里啪啦”鞭炮从外面传来,“老爷,夫人,姑爷的迎亲队伍到啦!”门房来报。 “好好好,来璃儿,爹爹给你盖红盖头。” 十里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了街尾,井然有序,身为新郎官的凌闲骑着白马,一身喜服,一马当先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美美地想象着胡璃今后将在自己的法西斯独裁统治之下,苦苦挣扎,却又不服气的小脸,顿时脸上的笑容又灿烂了不少。有幸观礼的老人回去后曾向自己的孙儿说道,胡家的姑爷俊美非凡,他灿烂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竟逼骄阳还要灿烂几分。 两旁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接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场百年难得一见的婚礼。摇摇晃晃的八抬大轿两边的四个丫鬟不断地向空中抛洒花瓣,寒风卷着浓烈的花香吹进花轿,直刺的胡璃头昏脑胀。因为不习惯喜服的长度,刚刚上轿前差点跌倒,那个扫把星竟然会那么好心扶她,还那么温柔得说“娘子小心”,差点连她都要以为这一切都是真的。这绝对有阴谋,他一定是要在我过门后,狠狠地虐待我。要不是有把柄在他手上,老娘才不要嫁给他呢!该死的扫把星……轿子里传出的谩骂之声,令众轿夫和丫鬟汗颜。 撒花,放炮仗,仪杖开道,沿途一路吹吹打打,前往凌府。没错,就是林弦斧为了给儿子娶亲,特地在镇上买的宅子。(明明就是有人拿转世的身份威胁的好哇!_ 只见一青年男子面容清秀,身着白衣道服,背上还背着什么,一副仙风道骨的摸样伫立在大街中央,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浩然正气令人无法忽视。而此刻,他正高深莫测地看着凌闲。没有人看见,一身喜服的凌闲在他的眼中幻化成身披黄金战甲,手持轩辕宝剑的黄帝本尊。 凌闲被盯得好像没穿衣服似的,浑身不自在,可偏偏又有些许熟悉的感觉。 “这人谁啊,怎么挡在路中间?” “就是就是。” “不会是抢亲的吧!” 两旁的人群开始骚乱,议论纷纷。 “大少爷,你怎么在这啊,让老奴一顿好找。”看徐叔大口喘气的样子真是找了很久。 “徐叔不用担心,我只是着急想看看娶我们家璃儿的究竟是谁。” “噢……是这样啊,怎么样,我们的新姑爷是不是俊美非凡,与小姐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忠厚老实的徐叔难得开一次玩笑。 “确实是非同一般。”对着徐叔咬字清晰,眼神却始终没离开凌闲。 胡家三兄弟,老大好道,老二好商,老三好文。凌闲没想到会在这以这种方式与胡鹤轩相见,抱拳道,“大哥。” “那我们就都别站在这了,吉时可就要到了。”徐叔好心提醒。 “好。”胡鹤轩话落转身随徐叔而去。 凌闲这才看清他背上背的是一柄剑,即使只看得到剑柄,也能感受到灵气涌动。 这胡家老大绝不简单,为什么我总有一种被看穿了的感觉。还有那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源于那柄剑,可为何我会对一把剑有一种相识多年的感觉呢,太奇怪了。 “走。”凌闲下令继续吹吹打打向凌府走去。 ------题外话------ 淡淡的忧伤…… 第十一章 喜结良缘 “落轿——”喜婆一声吆喝,“新郎一踢轿门,请问新娘能否孝敬公婆。” 凌闲帅气下马,来到轿前,轻轻踢了一下轿门。 轿内没有反应……某只持续开启睡眠模式,雷打不动。 “这……这新娘子可能比较害羞,答的小声了些”接着又是一声吆喝,“新郎二踢轿门,请问新娘能否团结妯娌。” 凌闲不耐烦地重重踢向了轿门。 这次有反应了,不过是爆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哎呦诶,哪个挨千刀的踢门啊!” “呵呵呵……新娘子真爱说笑”看着新郎官比锅底还黑的脸,喜婆再一次艰难地开口,“新郎三踢轿门,请问新娘可否甜甜蜜蜜。” 可怜的轿门再一次挨了凌闲饱含怨气的一脚。 还来,当姑奶奶是吃素长大的啊,这一次的回应是一连串敏捷而又有力的回击,“咚咚咚”直踢得轿门四分五裂,还飞出去好几块。 一下子,迎亲的,陪嫁的,送嫁的,还有观礼的都惊呆了,从古至今恐怕还没有人在婚礼上做出过这么惊世骇俗的事吧。 还好喜婆够圆滑,“呵呵呵……这男不惧内,女不示弱,这天生的一对啊……下面请新郎、新娘跨过火盆,从此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实在无法招架新娘子不按常理出牌的喜婆明言提醒。 众人只看见新郎一脸温柔地掀开轿帘一角,小心翼翼地把头伸了进去,却看不见在轿内上演的一出变脸绝活,刻意压低声音,“胡璃,你最好清楚你自己的处境,安安分分地完成婚礼,要不然我保证会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银狐公子究竟是雄,是雌。” “又是威胁,除了威胁,你还会点别的不会,死扫把,我都乖乖嫁给你了,你到底还想怎样?还有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就是银狐公子的啊!”胡璃气得咬牙切齿。 凌闲脸上笑的灿烂,散发出的气息却令人毛骨悚然,“你,就这么想知道,我是怎么识破你身份的?” “废话。”胡璃脑门上分明写着“你是脑残吗”几个大字。 凌闲面子挂不住了,逼近胡璃,直把人逼到了轿子的角落“璃儿。” “嗯,你别,别靠这么近好吧。”盖头底下的抹了胭脂的脸更红了。 “你……究竟有没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自知,嗯!” “好了,好了,不就是配合你完成婚礼嘛,我又不是蠢猪,知道了。”被人揪着小辫子的感觉真心不好。 “不是蠢猪,我看说你是猪都是辱没了猪吧,婚礼的流程都教过几百遍了啊,你还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看了眼支离破碎的轿门,刚刚那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三踢轿门”,那刚刚,天,我都做了些什么啊,这下脸丢大发了,“刚刚只是意外,真的,我保证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很好,那就下轿了,还知道之后是什么吧?”凌闲明显是不信任啊。 “跨火盆,跨柴火,跨鞍马,还有拜堂。”胡璃答的漫不经心。 “很好。” 在众人的瞩目之下,新娘下由新郎牵着下了花轿,一身红色广袖百褶裙,裙摆绣着富贵牡丹,蝴蝶翻飞,腰间系着的金色腰带尽显贵气。尽管不见盖头之下的娇颜,也阻碍不了她的婀娜多姿。 接过喜婆递上红色同心结,新郎牵着和新娘连在一起的同心结,一起跨过火盆。 “新人过柴火,从此富贵不用愁。”又是喜婆的一声吆喝。 两人继续在众人的祝福中向前走去。 “新人跨马鞍,平平安安。” 终于走完了,胡璃大步跨过放在门口的马鞍,迫不及待地走进大门,接下来拜过堂就可以吃东西了吧,起来到现在可是滴水未进呢,胡璃可是饿得嗷嗷叫了。 “小姐,你慢着点,小心摔着。”搀扶着胡璃的小曼好心提醒。 此刻安坐在礼堂高堂之位的胡家二老,只见女儿那亟不可待抢着走在前头,小曼都快跟不上的摸样,心下暗暗感叹,女大不中留啊!倒是一旁的林弦斧白捡了高堂的便宜,此刻正笑得合不拢嘴,儿子你瞪什么瞪,俺可是为了给你讨媳妇,都带着兄弟们从良了。 “一拜天地。” 凌闲转过身子,胡璃也在小曼的搀扶下转了身,两两相对,行了第一轮礼。 “二拜高堂。” 新人再一次转身,向着高堂,俯下身子。在没有人注意的地方,凌闲默默地用眼神凌迟了林弦斧千八百遍。无奈次货皮厚,依旧淡定地以憨笑以对。 “夫妻对拜。” 成亲了,成亲了,没想到我尽然在古代娶了老婆,真不真实啊。我竟然真的嫁给了这支死扫把。虽然不是真的因爱结合,但此情此景之下,即便是因恨走在了一起的两人,多少也有些感触。两人半躬身子,两头相接,算是行了礼。 “礼成,送入洞房。” 凌闲转身牵着同心结,与胡璃一同走向后院。 “饿死了,饿死了,小曼快给我找点吃的。”步入洞房就立刻暴露本性的胡璃一把抓下了盖头。 “是。”应生退下。 “喂,喂,喂,这盖头是要我来掀吧。”被剥夺了某项权利的凌闲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第一本姑娘我不叫‘喂’;第二我不信你会觉得我们是真成亲;第三你现在应该在外面招呼客人。”话落一把将才刚进门的凌闲推了出去。紧接着“嘭”的一声,凌大少的俊脸和新房的门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哼,好男不跟女斗。”端着糕点回来的小曼只看见新姑爷气愤甩袖离开的身影。 这场旷世婚礼真不愧是临安首富办的,酒席之上,凌闲忙着招呼客人,不断有人向他敬酒。那场面当真热闹非凡。 然而,凌府对面那宅子拐角处的阴影之中,却伫立着一个与这边的热闹格格不入的身影,他的身上散发出无尽的伤感和落寞,仿佛被全世界遗弃了一般孤寂。离开了几个月,回来你却已嫁他人妇,你可知我还来不及表明我的心。从今往后,你可还会跟在我身后,唤我“若然哥哥”。璃儿,我的璃儿,一直期盼着你的长大,却不想你长大了,却也跟我离了心。 第十二章 轩辕异动 深夜,宾客们尚未完全散去,可凌闲却已经腻烦了这种应酬,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溜到了后院。自从得到轩辕剑谱,凌闲便每日修习其中的心法,不敢懈怠。只因林弦斧曾经说过只有心法提升了,剑法才会有所提高。当然了凌大少对成为武林高手是没有兴趣的,他只是在回现代的途中迷失方向后,自我安慰罢了。 黑夜之中,胡鹤轩一身白衣屹立在花坛中央,背上依旧是那把宝剑,白衣在风中浮动,配上其仙风道骨的气质,恍如谪仙下凡。 “大哥,为何孤身在此?”凌闲对这位神秘的大舅子总有些许好奇。 “没什么,我只是不大习惯前堂的气氛罢了,修道之人,追求心境的平和有利于修心。” “是吗,我倒认为,这样的修行方法太过被动了。” “被动……那依你之见该如何修炼心境呢?”胡鹤轩有预感这似乎是师尊令其下山的主要目的。 “修道之事我并不懂,只不过曾听说过这么一个故事。有两个人都说自己不曾输过棋。只不过一人爱棋成痴,终日钻研棋谱,终有所得,不曾输与任何一个人。而另一个,也不曾输过,却也从来不曾与人对弈过。” “不与人对弈便不会输,但这种逃避终究不算真正的赢家。修心也是如此,远离世俗可以维持内心的片刻安宁,却不代表心境有多高,因为你的心根本还没有面对世俗的考验,又怎算的上是经历住了考验。”胡鹤轩顿时豁然开朗,看来我这妹夫果真不凡啊,可他究竟是谁,那天用天眼窥得他一身战甲,还有那剑,真的是轩辕剑吗? “身处世俗而能免俗,才是至高境界。大哥既已顿悟,那小弟我就不打扰了。”凌闲转身离开。 向往常一样进入书房,这是一间如它主人一样,大气干练而又干净的书房。凌闲轻车熟路地来到一个看似普通的青花瓷边,轻轻拧动,书架缓缓向两边移开,露出一条幽暗而又神秘的地道。 “嘭——”突然从地道里传来一阵异响,紧接着连地面都开始剧烈地抖动。惊得凌闲险些摔倒,稳住身子赶紧冲进了密室。 幽暗的火光之中,只见原本应该在木桌上安放的木盒,此刻正在桌子底下剧烈地抖动着,仿佛有什么正要冲出来。 “吼——”一阵龙吟,木盒自己打开,一道炫目的金光出现在凌闲眼前,紧接着又是一声龙吟,耀眼的金龙在眼前呼啸而过。 看着地上空留个剑鞘的凌闲大吃一惊,怎么回事,轩辕剑自己跑了?还当着我这个号称是轩辕黄帝本尊转世的主人的面? “轩辕回鞘!”凌闲只看到那摸金色迅速缩成一个小金点,消失在远方。 …… 凌闲呆愣片刻,赶紧追了出去,却未想被看见的场景再一次雷到。 尽管轩辕剑的化形金龙雌雄莫辨,但它那足以令人仰视的情商绝对是不容质疑的,要不要如何解释现在是什么情况呢!只见胡鹤轩端坐在花坛之中打坐,周身灵气涌动,“噌——”背后的宝剑出鞘,瞬间一道圣洁的白光倾泻而出。远望那剑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渊,飘渺而深邃仿佛有巨龙盘卧。不过此刻如此圣洁的剑却正被一条金灿灿的金龙盘在中间,龙身越盘越紧,龙头也亲昵地蹭着剑身,更奇怪的是,那一双铜铃般的龙眼竟也微微湿润了,那神情倒有几分像抱着玩具的孩子。 轩辕夏禹剑,圣道之剑,世人眼中多么强悍的宝剑,可为什么身为轩辕剑主的凌闲此刻会感到这么耻辱呢,这条二到不能再二的龙真的就是轩辕剑吗?凌闲仿佛看到天上有一群乌鸦飞过,哇——哇——哇—— “轩辕回鞘。”凌闲怒了。 无奈某龙可怜兮兮地看了眼凌闲,又看了看怀里的剑,无辜地狠狠摇了摇头。 …… 显然刚要有所突破却被迫进行不下去的胡鹤轩,看着自己的佩剑被一条龙这么抱着,顿时一阵恶寒,“七星龙渊。”银白之光一闪,宝剑已经稳稳回到剑鞘。 看看人家这佩剑的操守,再看看自己的金龙,凌闲恨铁不成钢了,泄愤似的将手中的剑鞘狠狠砸向了金龙。金龙的龙头顿时起了个大包,“吼——”连龙吟都充满了悲伤和委屈。 见此,胡鹤轩倒是笑了,“哈哈哈,不愧是上古十大神剑之首的轩辕剑啊,连化形都这般有灵性啊。” “让大哥见笑了”凌闲尴尬赔笑,“还不回去。” 对上凌闲犀利的眼神金龙顿时汗如雨下,刺溜一身回了剑鞘,并暗暗发誓再也不私自出来了,主人的眼神太可怕了。 “妹夫,不必如此,我的七星龙渊剑也是上古十大神剑之一,想必是它和轩辕剑的交情深了些。时辰已晚,今日我就在妹夫府上叨扰一晚了。妹夫也该早些歇息才是。” 修道之人都不用积口德的嘛,胡老大这话我怎么听怎么觉得是在讽刺!凌闲顶着张包公脸,怨毒地恭送自家大舅子离去。 ——凌府,客房—— “师尊,要不染俗尘,就要先入世,只有在世俗之中依旧能保持心不蒙尘,才是心境上的纯净,徒儿说的可对。” “哈哈哈,我徒儿果然天资过人,才下山几天,就已体会到为师让你入世的真正目的。”虚幻画面中的老道很是欣慰。 “师尊过誉了,其实点醒徒儿的是徒儿的妹夫,对了,他手上还有轩辕剑。” “轩辕剑,你可看清楚了。”老道显然很吃惊。 “应该不会有错,轩辕剑好像很……喜欢我的龙渊剑。”胡鹤轩想了半天也只找到“喜欢”这么个词形容剑与剑之间的感情。 “哦……你快快道来。” …… “如此说来,轩辕剑果真已经现世,千年了,看来人间又有浩劫将至了啊。徒儿,轩辕剑主,是十剑之首,你身为龙渊剑主自当辅佐他斩妖除魔,维护人间正义,这也是我等正派人士的职责所在啊。还有若有可能,为师我想见见你那妹夫。” “是,徒儿知道了。” 第十三章 约法三章 凌府,新房。 “璃儿,你确定你要睡床?” 看着某只古潭一样深不见底的双眸,仿佛要将人吸进去一般。四仰八叉死赖在大床之上胡璃开始犹豫了,但一看见硬邦邦的地板,又抬起头,不怕死地点了点。 “好吧,璃儿既然这么坚定,我又怎么忍心拒绝呢?” 只见某只极其自然地给自己脱去了外衣,翻身上床,吓得胡璃扯过被子把自己裹成了粽子窝在床里边,“你,你要干什么啊!” “行了,行了,我睡地上,可以了吧,你……你赶快让开。”胡璃已经快要哭出来了,这山贼整一个流氓嘛。 凌闲才微微侧开身子,胡璃就泥鳅一般,裹着被子连滚带爬来到地面。 看着胡璃那逗趣的摸样,凌闲乐了,“璃儿刚刚不是还一定要睡床的吗?其实我可以让一半给你的。”凌闲似乎还不打算放过她。 “不了,不了,不了,小的怎么敢打扰山贼大哥您休息呢。”胡璃躲在被子里再也不肯出来。 “凌闲。” “什么啊?”胡璃有点跟不上这位爷的节奏。 “我说叫我凌闲,不是山贼什么的。” “哦。” …… 咦,怎么没声音了,就在胡璃觉得自己快要被闷死的时候,却惊奇地发现没人鸟她了,探出一颗脑袋左看看,右看看,才发现某只竟然自顾自躺在大床之上睡得安详。睡着的他不像平时那么可恶,反而有些孩子气,微微颤动的睫毛看起来像初生的婴儿。胡璃看着看着就看痴了。 “喂,女人,你平时看男人都这么直接吗?口水也接一接好吧。”某只突然睁开眼睛。 胡璃被吓了一跳,思绪开始跑神,胡璃啊胡璃,你是上辈子没见过男人吗,怎么每次都这么丢脸啊。 胡璃依旧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凌闲却紧紧皱起了眉头,话说眼前这只花痴可是他明媒正娶,用八抬大轿给抬回来的凌夫人。就在房间发发花痴也就算了,要是都这么花痴,让他凌大少的脸往哪里摆。 “女人,请注意你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凌夫人,别有事没事的发花痴,要注意形象。”凌闲苦口婆心道。 “什么呀,在你面前我已经够有形象的了,你那是没见着我平时什么样。基本上大街上看见个男的我就会发花痴,还流口水,那口水流的!” “真的假的。”凌闲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 “真的,真的。”胡璃心中有千军万马在齐声呼喊,“嫌弃我吧,赶快休掉我吧!” “夫人不必担忧,以前那是你没见过世面,从今往后,你每天对着像我这么帅的男人,再看那些个歪瓜裂枣,一定食不下咽。”凌闲倚在床柱上一脸云淡风轻。 胡璃的千军万马顿时人仰马翻,这货还敢不敢再自恋一点,“这你都不嫌弃啊!你说你,才貌双全,条件这么好,完全不必受这种委屈的其实。” “想不到夫人心地如此善良,而且冰雪聪明,蕙质兰心。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et哥哥麻烦你赶快开着你的ufo把这货拉回你们星球去吧!) “凌闲,你说你是不是有病啊,虽说当初诬陷你,是我不对在先,可你娶我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啊?”胡璃爆发了,这货明摆着知道她心中所想,故意耍她玩的嘛。 “你提醒我了,好像是没什么好处,不过怎么也不能养个吃白饭的吧”凌闲摸着下巴故作沉思,“对了,我还缺个贴身丫鬟,以后没人的时候你就是我的丫鬟,负责端茶倒水,洗衣服拖地什么的,要是人前你就客串一下凌夫人好了。” “凌闲,我要杀了你……”胡璃跳起来一掌扫向凌闲。 还好凌闲反应够快,身子一滚,翻到了床的里侧,“银狐公子果然好身手。” “该死的扫把星,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被提及软肋的胡璃稍稍冷静了些。 “呵呵,侥幸,侥幸对比了你认罪书和平日行窃留下的‘银狐公子到此一游’的字迹,就猜到你是……” 回想起那天写认罪书时他的循循善诱,分明就是给她下套,哪里是什么侥幸,这货是属狐狸的吧,实在太狡猾了,“你到底想怎样?” “唉,这样就对了嘛,有什么不能好好商量的,喊打喊杀的,不好,不好。”孺子可教啊,凌闲心里乐开了花。 “有屁快放。”胡璃已经深刻了解到与眼前这只是没有任何东西好扯的。 “好,我就喜欢爽快的,我们约法三章,就如我刚刚所说,你做我的贴身丫鬟,只要你能令我满意,我就绝不说出你的真实身份,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你的家人会被连累,要知道朝廷对你的悬赏令可不少。” “好,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 “说来听听。”凌闲倒是对她的要求有点好奇了。 “在我的家人面前,你必须演一个好女婿,好丈夫,总之不能让他们看出来我们是假的。” 没想到,这丫头还挺孝顺的嘛,“好,我同意。” “口说无凭,我要字据。” …… 甲方:凌闲 乙方:胡璃 兹因婚后生活规范,双方合意订立本契约: 第一条,婚后双方在人前扮演恩爱,以令双方家人放心; 第二条,凌闲须对胡璃真实身份保密; 第三条,婚后胡璃必须一切听从凌闲安排; 第四条,本契约解释权归凌闲所有; …… “不对吧,这契约总得有个期限吧?”胡璃看了半天终于看出不对来了。 “……”还不笨嘛,“那再加一条,此契约以凌闲找到另一半为期。” 这家伙看着人模狗样的,找女人应该不难,实在不行就找一个勾引他,到时我就……不过这个解释权是个什么权啊?不会又有什么阴谋吧。 “这第四条的解释权是?” “女人,你别忘了现在是你有把柄在我手上吧,我愿意吃亏立契约你就该知足了,怎么想我现在就把你的身份公之于众吗?” “好了,好了,不问还不行吗?”看这态度,就知道这条一定有问题,可眼下就算没字据,我也只有受制于人的份,也罢。 在凌闲极其奸险的眼神中,胡璃乖乖画押了。 这一夜,凌闲躺在软绵绵的大床之上睡的格外香甜,就连嘴角都有明显的上扬,而地板上翻来覆去的那位显然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也不知今夜有没有的睡。 ------题外话------ 没有人看……5555555555 第十四章 模范夫妻 第二天一大早,阳光透过纱窗照在熟睡的脸庞上,凌闲慢慢睁开眼眸,依旧深不见底的眼睛带着清晨特有的慵懒,坐起身子,眼睛不自觉地看向房间内另一只活着的生物。 披衣下床,犹如一只准备狩猎的豹子一般慢慢靠近猎物,某只昨天翻来覆去直到凌晨才勉强睡着的生物此刻完全没有被盯梢的危机感,继续保持酣睡状态,时不时的呷呷嘴,煞是可爱。 “呵呵,睡着了还是挺可爱的嘛,小狐狸。”不知为何凌闲会觉得这样的胡璃活像只灵动的小狐狸,让人忍不住逗逗她。执起一撮秀发轻轻扫过她的鼻尖,心道这样该醒了吧。岂料,胡璃竟然动作迅猛地用手擦擦鼻子,翻了身继续睡得美美的,道是让凌闲有些不知所措了。 “呵呵,还是只躲懒的狐狸。”凌闲发扬愈战愈勇的良好精神再接再砺,继续挠痒工作。 讨厌,小曼又发明了什么奇怪的方法叫我起床,我就是不起,哼,我翻个身接着睡,看你能怎样。 “璃儿,起床了,太阳都要晒屁股了。”在胡璃无耻的坚持之中,战斗最终以凌闲举白旗投降告终。 咦,不对,不对,有问题,小曼从不叫我璃儿的,还有这声音,不是扫把星嘛。想到这胡璃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嘭——”胡璃的脑门和凌闲的下巴来了一次零距离接触。 “小狐狸,你谋杀亲夫啊!”凌闲狼狈捂着下巴,坐在地板上,连引以为傲的的俊脸都扭曲了。胡璃也好不到哪里去,脑门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刚要斥责的凌闲一对上那双水汪汪的又充满委屈的眼睛,凌闲该死的心疼了,顿时不忍再说一个字了,“好了,好了,我也被撞的不轻,扯平了好不好,不要哭了。” 看见那被自己撞的都肿了的下巴,自知理亏的胡璃也不好多说什么,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见她乖巧摸样,凌闲很是受用,偷偷靠近,“璃儿,为夫饿了。” “饿了你就吃东西好了嘛?”胡璃显然不在同一频道。 “可是我想试试我新雇的丫鬟的手艺。” “那你就让她给你做早饭嘛?”胡璃一脸你是傻逼的表情。 “嗯……璃儿快去吧!”这傻狐狸。 ……某只悲催地发现自己貌似就是那个新雇的丫鬟。 …… ——凌府,大厅—— 凌大少坐在圆桌前,等待着他婚后的第一顿早饭,时间慢慢过去,心里开始犯嘀咕了,这只傻狐狸看起来又懒又笨的,平日里一定好吃懒做,她真的会做嘛,都去了有半个时辰了……等的好焦急啊…… “柱子,去看看少夫人好了没。”(凌闲大婚之后,称林弦斧为老爷,神斧寨众山贼都从良做了凌府的家丁,柱子正好是管家) 又过了一会儿,柱子回报,“少爷,少夫人把厨房的人都赶出来了,自己在里边不让人进去,也不知什么情况。” 这只笨狐狸到底行不行啊,还是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要不怎么不让人看,不会是要给我下药吧…… 就在凌闲万分纠结的时候,柱子的声音再次传来,“少爷,少夫人来了。” 胡璃端着无数次试验后才勉强出炉的鸡蛋面来到凌闲面前,想着这下这把难伺候的扫把总该没意见了吧,岂料迎接她的竟是凌闲的一阵爆笑。 “哈哈哈哈哈哈,柱子你这是哪领来的小花猫啊?” 柱子瞄了眼满脸灰的胡璃,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回少爷,这是少夫人。” 胡璃意识到一定是刚刚烧火的时候蹭了一脸的灰,哼,好心好意做早饭,还要被人奚落,丫鬟也是要尊严的,“咚——”重重地将碗置在凌闲的桌上,洒出的汤汁溅了凌闲一身。 凌闲眼见着一碗卖相还不错的鸡蛋面端向自己,也许是饿了的缘故,那金灿灿的荷包蛋看的凌闲食指大动,可惜才闻到点香味就被溅湿了脸,顿时脸就垮了下来。 柱子看的替胡璃捏了把汗,无奈某只毫无危机感的狐狸仍旧在不怕死地嘲笑着凌闲的狼狈,“哈哈哈哈,你也成花猫了吧。” 听到这话,凌闲的脸又塌了几分。 “少爷,您慢用,我外头还有事。”见势不妙,柱子果断脚底抹油。 “璃儿不觉得这样我们比较登对吗?”凌闲突然变脸,用温柔得能腻死人的语调说道。 后知后觉的胡璃好像意识到了气氛的不对,立马守住笑,乖乖地立在一边。 “璃儿,你说一个丫鬟,要是溅了主子一身该怎么处罚啊!” 胡璃觉得凌闲的笑怎么看怎么渗人,“那个,那个,我帮你擦擦啊,念我是初犯,罚就免了吧。” 情急之下,胡璃直接用手帮凌闲擦掉脸上的液体,“好了,好了,已经擦干净了。” 岂料,胡璃的手一离开,凌闲原本挺享受的脸又黑了下来。胡璃顿时郁闷了,这家伙变脸变的真快,刚刚擦脸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嘛,这会儿又是怎么了,难道没擦干净。 “要不,我再帮你擦擦?”胡璃小心翼翼道。 凌闲瞬间恢复那张扑克脸,该死,刚刚我竟然很享受她的手碰我的脸,我这是怎么了?眼见胡璃又要上手,凌闲连忙阻止,“不用了,我去换身衣服。” 不知为何,胡璃看凌闲匆忙离开的身影总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至此,早餐事件告一段落,而之后的三天里,胡璃就是在这样的声音里度过的: “璃儿,为夫累了,替为夫我捏捏肩。” “璃儿,为夫的腿麻了,给我捶捶。” “璃儿,为夫渴了” “璃儿,为夫饿了。” “璃儿,没墨了,快来研磨。” …… 从此,凌府上下皆知,自家少爷与新夫人婚前已经结下白首之约,婚后更是如胶似漆,恩爱无比。婚后第一天一大早,新夫人就亲自下厨为凌少爷准备可口早点,忙前忙后地伺候着,就连端茶倒水这种小事都从不假手于人。这一对真可谓是模范夫妻啊! ------题外话------ 大家新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