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来的女神》 第1章 极品拍卖 全国最大的黑市地下拍卖会,今天最后一件物品的拍卖,正在紧张有序地进行中。 一个嘴上贴着胶带、眼睛上蒙着黑布、双手被捆绑在背后的年轻女孩,站在高高的展览台上瑟瑟发抖。 女孩身上穿着仅能勉强遮住神秘三点的透明式胸罩和细到微乎其微一条绳子的丁字裤,几乎让整个身体的轮廓完整呈现在所有拍卖会会场的观众面前。尤其是女孩那几乎脱体而飞的丰满双丘,更是引起台下得了“红眼病”的男性观众们疯狂地发出各种尖叫声、赞叹声、口哨声。 室内的温度温暖宜人,气氛更是热闹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但站在展览台上的奚美慈,却感觉大脑一片空白,耳边什么都听不清楚。奚美慈只感觉到,无论是心内还是体外,都是无尽的寒霜,冻得她禁不住直打哆嗦。 当然,奚美慈因无尽的恐惧而引发的颤抖,在全国最大的黑市地下拍卖会会场观众的眼里,却有截然不同的解读。 最接近舞台的看台处,是黑市地下拍卖会的贵宾席。贵宾席上的嘉宾,无一不是呼风唤雨、称霸一方的大人物。屈指可数的贵宾席座位之后,是众多的普通观众席。普通观众席上,传出几个大声议论的声音。 “这次的小妞看起来不错,胸部丰满,屁股又大,手感一定非常好。哈哈哈——”刀疤脸路人甲怪腔怪调地说道。 “是啊,是啊!你看,这小妞抖得还真起劲!每一次都只差一点,就全部暴露出来了!”光头路人乙直视前方,语气中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惋惜。 “可不是!这还真是个极品货色,居然这么会胸跳!以前的货品不是太镇定,就是身材太忽略不计,完全不能和现在的这个极品相提并论啊!”身上龙纹身的路人丙激动地附和道。 “这才是我梦寐以求的我的女神啊!我打算赎回我的女神,刻苦研究女神身体的构造,你们谁也别想和我抢——”一脸横肉的路人丁的霸占宣言,惹来嘘声一片。 贵宾席上惟一埋头休息的林海道,原本对台上极尽抖动之能事的奚美慈不曾正眼看过一眼,现在听到室内各种猥琐不堪的言论后,更是直接冷哼了一声,缓缓睁开墨镜后紧闭的双眼。林海道扫视了一眼周围争相用语言和眼睛大吃台上奚美慈豆腐的男观众们,嗤之以鼻地也向展览台上的奚美慈望去。 林家是全国财力屈指可数的几大财阀家族之一,本身就财力雄厚。而林海道接手林家的家族事业之后,更是在短期内就努力将家族事业极力扩展到各大领域。更因为林海道在商场上心狠手辣、果断坚决,因而被冠名“商场撒旦”。 凭借林家的庞大资产和林海道的精明强干,每天对林海道投怀送抱的女人,成百上千。正因为如此,听到拍卖会最后一项拍卖的“货品”竟然是身边多到腻烦的女人时,林海道索性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开始闭目养神。 每天主动倒贴他林海道的女人,都成群结队。即便经过重重筛选和严格的淘汰,招来的蜂、引来的蝶仍是多到让林海道有心无力。想骗他林海道花钱买女人?切——除非母猪会上树! 阅女无数的林海道,用不屑一顾的目光,望向展览台上的奚美慈,企图羞辱一番这些井底之蛙般大惊小怪的雄性荷尔蒙。 展览台上的奚美慈,除了被蒙住的眼睛、被贴住的嘴、被绑在背后的手和若隐若现的神秘三点,身体的其他部位完全一览无余。 奚美慈身上的肌肤细嫩白皙,吹弹可破。更让黑市地下拍卖会的男客人们热血沸腾的是,奚美慈的全身,仅有二块只能勉勉强强遮住三点的布料遮掩——真所谓“增之一分则太多,减之一分则太少”。 如两个大馒头般丰硕、富有弹性的胸部,在奚美慈越来越剧烈的颤动下,荡起了一波又一波让男观众们为之疯狂的肉浪。 “哼!身材勉强算是看起来还不错。不过,‘奶牛’即使再肥,又有什么用处呢?这‘奶牛’,看起来就是一个胸大无脑的货色!只要是一个还稍微有点智商的正常人,能被卖到这种地方来吗?而且,这‘奶牛’一看就知道,都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挤过‘牛奶’了,以至于松懈到能够颤动到如此剧烈的幅度! 你看看,啊——这‘奶牛’都已经被卖了还不安分,抖来抖去地拼命勾引拍卖会的男客人,颤得台下一群色狼雄性荷尔蒙分泌过剩。这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典型的胸大无脑、‘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典型范例! 你被卖得价钱再高,人家地下拍卖会的会长,会给你额外的赏钱吗?你颤得那么尽心尽力干什么呀?世人还说什么世风日下,主因是男人太好色。真应该找那些信口雌黄的嘴炮者亲眼来见识见识,分明就是这些女人胸大无脑、自甘堕落,只想靠出卖**,让男人们像动物般饲养! 瞧这抖得专业水准,简直就跟得了癫痫一样。正常人,能够抖动到这种——程度吗?”满脸不屑的林海道,想到这里,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一样,眼睛虽然表面上仍然看向展览台上的奚美慈,但显然思绪早已跑到了九霄云外。 “好了,‘货品’已经向大家尽情的展示了足够长的时间,相信大家都已经大饱眼福了。现在开始,正式进行今天第二十五项货品的拍卖,起价为十万元。每一次加价,都不得少于一万元。”拍卖师敲了一下槌子,暗示今天的最后一项拍卖正式开始进行。 “十五万!”拍卖师宣示竞拍开始的槌音刚落,一名男子就如同燃烧生命般大声吼道。 “二十万!”观众席上的男观众们看着台上奚美慈不断晃动的乳波臀浪,完全陷入了疯狂。 “三十五万!” “五十万!” “七十五万!” “一百万!” 虎视眈眈的男观众们,争先恐后地为今天地下拍卖会的最后一波,同时也是参与人数最多、规模最大的这波**,推波助澜。在这些挥金如土的男款爷们眼中,这一点点钱换来一个极品的享受,实在是物超所值。 “三百万!” “三百七十万!” “四百万!” “四百六十万!” 伴随着看台下男嘉宾们的疯狂攀抬价格,展览台上的奚美慈哆嗦得更加明显了!奚美慈眼睛虽然被蒙住而目不能视,但听音辨位,得知现场居然有这么多贪婪好色的男人,在盯视着近乎不着寸缕的自己。这让从未当众裸露过的奚美慈,情何以堪?奚美慈恨不得现在就化身老鼠,钻入地下的管道中逃之夭夭。 “五百万!” “五百七十万!” “六百二十五万!” 拍卖逐渐接近尾声,男观众们的每一次抬价都开始变得小心翼翼。享受虽然美好,但也要在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而且最好是物超所值。毕竟,买一个女人回去,既不能吃,又不能穿,还要不断倒贴钱“饲养”。 “一千万!”贵宾席上胜券在握的周公国,用如沐春风般和煦的笑容望向展览台上不断用上半身制造出“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惊人效果的奚美慈。那温暖的笑容,仿佛周公国就是上天派来及时拯救奚美慈的天使。 “周公国不是一向不喜欢女人,传言说很大可能是同性恋的吗?怎么这次居然对女人出手了?而且一出手就这么阔绰?”观众席上的男嘉宾们,在羡慕嫉妒恨周公国家财万贯、只恨自己投错胎的同时,也对周公国一反常态的举动给予了充分的“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反应。 全国最大的黑市地下拍卖会会场内,男性观众们依依不舍地最后望几眼今天拍卖会上最昂贵的“货品”,惋惜很快“货品”就要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中,被其他男人随心所欲地“揉搓挤压”,反复详细研究身体的每一处构造了。 就算周公国真如传闻中所说,是一个一心热衷于同性恋情的男同性恋;或者就如周公国无害的表面所展示出来的那般,周公国只是一个不小心掉落到人间的天使,就算周公国自己不享用奚美慈,也会留给其他的男人享用。 总而言之,推倒现在在展览台上不断制造出让男观众们流连忘返的“肉弹”攻势的女神的那个男人,绝对不会是现在位于全国最大的黑市地下拍卖会会场内的其他男观众! “一千万,第一次!”拍卖师也为今天出乎意料的满载而归而兴奋得眉开眼笑,声音中有着遮掩不住的兴奋。 “一千万,第二次!”拍卖师再次扫视全场。 “一千万——”拍卖师的话刚说了一半,高高举起的小槌尚未落下,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二千万!”一个如梦初醒般的声音,虽然冰冷,穿透力却十足,确保拍卖会会场内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全国最大的黑市地下拍卖会会场内全场哗然,所有观众和工作人员都望向声音的来源——贵宾席上坐在周公国同一排的林海道,全国首屈一指的财阀家族的现任“掌权人”之一。 “咦?这不是身边从来不缺女人的林家大少爷吗?怎么他也对这极品尤物感兴趣了?”刀疤脸路人甲啧啧称奇。 “奇怪!不是说林海道从来不主动招惹女人的吗?现在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女人果然是极品?林海道以前的所有女人,都不及台上这神女有料?”光头路人乙用猥亵的声音,油腔滑调地说道。 “哈哈哈——有可能。”身上龙纹身的路人丙咽了一口口水,“这小妞激情澎湃得连我也好想要吃了她!而且,这还是两大商界巨子林海道和周公国的首次正面交锋,精彩不容错过!” “不愧是家大业大的林家大少爷!一出手,就加了一千万!我的女神啊,果然魅力无穷。”一脸横肉的路人丁,嫉妒地瞪大了血红的眼睛,望了一眼一掷千金的林海道之后,目光又重新回到展览台上全身抖动个不停的奚美慈身上。 “现在可以结束拍卖了吗?拍卖师——”无视全场男观众们的又嫉又恨,林海道不耐烦地出声催促因为刚才说话被打断、而仍然处于震惊中“不务正业”的拍卖师。 “啊——可以!”拍卖师从恍惚中回神,放下依然高悬在天空中的槌子,清清嗓音才继续说道,“二千万,第一次!” “二千万,第二次!”拍卖师说完,用目光快速扫视了一遍现场的所有嘉宾。 “二千万——”为了避免再犯一次与刚才同样的错误,拍卖师经过了刚才的深刻反省之后,这次可谓是拖足了长音,给其他的竞争者们提供了足够漫长的考虑和咬牙时间。 “第——三——”拍卖师高举着小槌,果然把半分钟拖完一个字当成了专业的拍卖表现。 “四千万!”虽然出价的时间紧踩终点线,但周公国说话的态度却依然从容不迫,脸上的笑容有增无减,那雍容优雅的风度,让人不免怀疑周公国刚才喊出去的不是“四千万”,而是“四分钱”。 “哇!以前从来不接触女人的周公国,这次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二次出价!”刀疤脸路人甲对接二连三涌来的极端之不可思议的事情啧啧称奇。 “而且,周公国是力压身边女人不断的林海道!难道这个女人,真的有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大秘密,或者是背后有高官政要之类的家世背景,所以才让这二个平时从来不在女人身上浪费太多钱的天之骄子争相慷慨解囊?”光头路人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所以光头路人乙干脆把目光重新聚焦于在展览台上兀自颤抖个不停的奚美慈身上。结果这一望不要紧,光头路人乙不得不一直伸出舌头来舔噬从嘴边源源不断流出来的口水。 “不知道林海道会不会就此罢休,乖乖输给周公国。”身上龙纹身的路人丙非常好奇林海道的反应,不由望了一眼前方面无表情、稳如磐石的林海道,然后继续口干舌燥地望向奚美慈。身上龙纹身的路人丙,眼中冒出的熊熊大火,都快要把他自己给先烧干了。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一脸横肉的路人丁由原本的愤愤不平,转化为幸灾乐祸看好戏的心态。美人看来是必定会“身有所属”,一脸横肉的路人丁只能抓紧时间用眼睛大吃奚美慈的豆腐了。 “四——四千万,第一次!”显然只是声音的颤抖,已经完全无法形象地表达出拍卖师的兴奋程度了!拍卖师已经为今天的“天降大馅饼”兴奋得全身都在轻微地颤动了!不过当然,拍卖师的轻微颤动,和展览台上荡着s形巨幅“秋千”的奚美慈完全无法相提并论,简直是九牛一毛。 “四千万,第二次!”拍卖师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心脏跳动得太过剧烈,似乎有点超出负荷。 “四——千——万——”拍卖师拖着长音,手里的小槌虽然照例高高举起,却显然并没有急于要落下的意思。 “第——”拍卖师干脆以说话结巴为荣,就是不肯说出下面的“三次”二个字。 “一亿!”林海道实在没有耐心听拍卖师拖完剩下的二个字了,干脆主动出击。 全国最大的黑市地下拍卖会会场内,人声鼎沸,所有观众都为这史无前例的活人拍卖的天价纪录而震惊。 “哇!一个女人居然价值一亿元!这是什么世道?这简直是逆天了!我竟然第一次领悟到,在这个世界上,做男人居然不如做女人有价值!”刀疤脸路人甲胡乱摇摆着头,对一亿元买一个女人的天价实在无法接受。 “听你这么一说,也是!看来我要好好考虑考虑,希望下辈子能做个女人了!”光头路人乙敲了敲自己的光头,感慨万千。 “哪还用什么下辈子?这辈子就可以做变性手术,从男人变成女人了!一亿元,这够做多少次变性手术的啊?”身上龙纹身的路人丙摸了摸身上的纹身,诚心诚意地建议道。 “没错!只要一亿元手到擒来,以后无论你是想做男人,还是想做女人,区别仅仅只在于变性手术的次数多少而已!不想做女人了,可以再变回男人嘛!”一脸横肉的路人丁看了看自己壮硕的肌肉,突发奇想建议道。 “一——一亿?”拍卖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四处望了望,查看众人的反应,确信听到“一亿”字眼的并不只有他自己。 “一亿,第一次。”全场一片肃静。 “一亿,第二次。”拍卖师在鸦雀无声的全国最大的黑市地下拍卖会会场内,唱着一个人的独角戏。 “一——亿——,第——三——次——”这一次,无论拍卖师耗费了多长的尾音来拖延时间,以至于差点因为空气只出不进而窒息,拍卖会现场的观众们尽管在内心里波涛汹涌,表面上却始终鸦雀无声。 “砰——”无人问津的拍卖师,无奈只好一槌定音,一举粉碎了台下众位男性观众们毫无遮掩的**。而展览台上从始至终都在颤抖个不休的奚美慈,更无从得知自己从这一刻开始,就将正式被归拢为林海道的私人“物品”。 全国最大的黑市地下拍卖会刚结束不久,一行人在拍卖会现场的男观众们羡慕嫉妒恨的注视下,快速消失了踪影。紧接着,一辆豪华轿车驶离全国最大的黑市地下拍卖会地下的专属停车场,在高速公路上风驰电掣。 豪华轿车内,坐在后座的林海道,本来就鲜少有笑容的脸上,此刻更是寒霜遍布。紧锁的眉头,更是显示出了林海道此刻内心世界的寒风凛冽。 ------题外话------ 本书之前在其他网站发过部分,但目前仍是自由身。这回终于下定决心到发展,希望审核不会有问题。 第2章 近在眼前 吱——一辆远道而来的豪华轿车,停在高速公路的收费站门口。车身的震动,同时也惊动了豪华轿车内思绪不知道跑到哪里的人。 “可恶!那些埋藏在心底二十多年、极力想要遗忘的陈年往事,今天怎么没完没了地一次又一次浮现在脑海里?”林海道猛然从回忆中摆脱出来,把精力重新收回到现实世界中,把目光移向坐在身旁不远处的奚美慈。 果然应了那句老话“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危难当前也面不改色的林海道,只看了身旁的奚美慈一眼,登时就面部抽搐,甚至连肠子都悔青了。 为了方便携带,全身只穿勉强能遮住神秘三点的“天价奶牛”,原本被从脚开始套在一个大布袋里。现在,布袋的开口处已经脱落到“天价奶牛”最能体现其“奶牛”核心价值的部位。 而“天价奶牛”此时,竟然不同于在全国最大的黑市地下拍卖会展览台上卖力晃荡肉球,来吸引金主目光的同时,全力抬高拍卖的价钱。现在的“天价奶牛”,正在全力展现“奶牛”除了“奶”外的另一个卖点——“牛”。 刚经历过拍卖会“动荡”的“天价奶牛”,此刻正在一动不动地安心睡大觉呢!由此可见,在全国最大的黑市地下拍卖会展览台上的一番局部极限运动,果然给“天价奶牛”造成了不堪重负的身体负担。 当然,天价买回来的“奶牛”没有尽职其“本职”工作,却在豪华轿车内心安理得地偷懒睡大觉,着实让心理不平衡的林海道在心里狂吐了一大口血。但真正让林海道差点吐得血流成河的,其实另有原因。 当时在全国最大的黑市地下拍卖会的展览台上时,各种灯光耀眼夺目。当然,更重要的是,当时几乎所有人的目光焦点都集中在像秋千一样荡来荡去、几乎把现场的男观众们的心都摇出体外的二颗超级肉球上。 男观众们为了这二颗超级肉球,恨不得眼珠都掉下来近距离接触,鼻子更是喷血不止。当时的情景,哪个正常的男人,还有精力去注意“天价奶牛”除了沉甸甸的二点巨无霸之外的其他部位? 所以,“天价奶牛”的脸是什么模样,作为正常男人的林海道,自然也是和在场的其他男观众们一样,完完全全是无视掉的。 但是现在,“天价奶牛”的脸,不再是“远在天边”,而是“近在眼前”。所以,林海道在发现身边“天价奶牛”身上的布袋开口已经滑落到前身最凸出垂直面的二点时,不免俗地先看了一眼一亿元“天价奶牛”的核心价值所在。 林海道发现,“衣不蔽体”这个成语,现在越来越适用在买来的“天价奶牛”身上了。原本就勉强只能遮住“天价奶牛”上身突出二点的透明式胸罩,现在更是在经历布袋的一番摩擦后,大幅度松动。其中右边那只透明式胸罩,更是直接“擅离职守”,导致右边硕大馒头顶端的大红枣,只有布袋的边缘可以勉强遮掩,更是随着“天价奶牛”均匀的呼吸而一起一伏,不时就毫无遮挡地完全呈现在空气中。 阅女无数的林海道,即使面对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大体积、最叹为观止的二点式部位,也依然波澜不惊,以挑剔的眼光将目光从上半身移往面部。 如果说,“天价奶牛”的胸部,是集天地之精华于一体的话,“天价奶牛”的脸部,就是集天地之劣质品于一体了。“天价奶牛”不知被涂抹了多少层装饰品的脸上,已经脱落了很多白色粉末状的粉底,而且还有更多的粉底正在逐渐加入脱落的行列之中。而层层粉底下面遮掩的黝黑的皮肤,也终于浮出水面。 “哇,脸上的皮肤居然这么黑?”林海道现在才终于有闲暇见识到“天价奶牛”的庐山真面目,心中不禁大吃了一惊,同时对“天价奶牛”的粗糙黝黑的皮肤大感不满。 “依这种以次充好的拙劣品质来看,‘天价奶牛’身上细嫩白皙的皮肤,不会也是涂抹了多层墙粉装饰来的结果吧?甚至来说,不会连这两个大‘气球’,也是用硅胶囊假体植入塞成的结果吧?”林海道越想越认定一时冲动而买回来的“天价奶牛”一无是处,肯定是自己做了冤大头,花了匪夷所思的大价钱,却买了一个“装饰”出来的“装饰品”回来,不由怒气冲天。 实际上,林海道在心里不仅生“天价奶牛”的气,更生林海道自己的气。毕竟,“天价奶牛”再有诱惑力,最终拍板决定用高价买下“天价奶牛”的人,还是他林海道本人。 “一向自诩精明、对女人也心狠手辣的林海道,居然为了一只来历不明、不知道有没有禽流感的掺假‘天价奶牛’,花费了一亿元的天价!林海道啊林海道,你的一世英名,今天就全部毁在这只‘天价奶牛’身上了!”想到这里,林海道不禁举起了紧握的右拳,狠狠地打在了摊开的左掌上。 啪——林海道只觉得右拳表面火辣辣的疼痛,左掌则整个处于麻木的状态。 吱——出乎意料的紧急刹车,使猝不及防的林海道前身顺势向前倾倒。林海道刚用右手扶住前面的座椅,勉强维持重身体的平衡,啪——一个重物便倒在了林海道的右上臂上,并继续前倾。 说时迟,那时快。林海道看也不看,急中生智及时用左手挡在了重物的前方,避免重物持续向林海道的右上臂施加压力。 “你是怎么开的车?”发现司机谢意枫差点就开车撞上前方面包车的尾部,林海道顿时向早就回过头来的谢意枫怒斥道,“开车是性命攸关的事情,再这样开车,别怪我不给你父亲面子。” 谢意枫赶紧回过头来,原本想向林海道道歉刚才因为精神不集中而差点追尾,却似乎发现了什么惊天的大事件一样一言不发,只是瞪圆了大大的眼睛。 “这家伙难道被刚才差点发生车祸、险些丢掉性命这件事,吓傻了?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林海道想到这里,不由提高声音斥责谢意枫:“发什么呆?赶快开车!” 斥责了半天,却没有听到谢意枫的任何回应,林海道顿时更加怒气冲冲,阴沉着脸说了一声:“给你两个选择。现在不开车,就马上滚出我的车,不要再回来了。” “你的手——”谢意枫头也不抬、舔着干涸的嘴唇,用异常干巴巴的口吻说道。 “我的手?我的手怎么了?”林海道低下头,顺着谢意枫的目光,向左手握住的软绵绵的地方看去。 第3章 糊涂一时 林海道这才发现,原来刚才倒在自己右上臂的,正是“天价奶牛”的头部。而“天价奶牛”唯一仅勉强挂住左边“高山”的胸罩,也因车身的剧烈晃动而完全跌落到布袋内。而布袋的开口,现在更是已经直接褪到了腰部的位置上。 林海道的左手五指,现在正完完全全地按在“天价奶牛”完全裸露在外的左边“高山”上,完全是小巫见大巫,根本无法完全遮掩住那一望无垠的“大好河山”。 林海道正想挪开位置颇为尴尬的左手,却发现谢意枫正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盯着林海道的左手。 “你刚才就是因为一直在看这两团肉球,才差点撞上前面的车的?”林海道在脑海中快速梳理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猜出了一向开车稳健的谢意枫刚才差点出车祸的原因。 “嘿嘿。”谢意枫终于听出了林海道言语中的不悦,急忙转过身子,一边准备重新启动轿车,一边在嘴上辩解道,“听说价值一亿元的天价,所以我也想长长见识,于是就多瞄了两眼。” “唉!我林海道自以为自己果真像小时候就被别人夸奖的一样聪明,结果却是一个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糊涂虫。难得糊涂这么一次,买的居然不是‘天价奶牛’,而是‘天价粉底’和‘天价硅胶囊假体植入’。这样的假冒伪劣产品,我不能给你,不然没办法和你爸交待。以后有机会,我帮你找个实实在在的高性能产品。”一向不多话的林海道,一想起自己这一次难得一见的上当受骗,气就不打一处来,嘴里的牢骚就相应多了起来。 “硅胶囊假体植入?那是什么?”谢意枫用一头雾水的眼光,向后望向林海道。 “就是世界通用的隆胸手术的原料啊。”林海道以一种接近看白痴的目光,看向谢意枫。 “喔。”谢意枫恍然大悟后转回头,由衷赞叹道,“总裁你真是见多识广,连这种女人的极端私密常识都了解得明明白白。” “哼,那些女人自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林海道嗤之以鼻地望着奚美慈,“却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吱——豪华轿车终于重新启动。“天价奶牛”本来就不稳定的身体,随着豪华轿车的再次启动,全部向前倾倒。 林海道突然感觉左手的压力增大,于是用力握了握左手。入手细腻温滑的触感,真真切切地提醒了林海道左手所在的具体位置。 林海道正打算扶正“天价奶牛”的身体,却发现谢意枫置他自己和林海道的生命如同儿戏,一心扑在“天价奶牛”的“伟岸双峰”上,不禁厉声提醒道:“注意开车,严禁回头!” 谢意枫已经转了一多半的脑袋,无奈只好重新转了回来,眼睛直接瞄向后视镜,通过后视镜照样可以随时随地观察到“天价奶牛”的具体状况。 “这小子,都多大了,还想吃奶?果然应了那句俗语‘有奶就是娘’。看来,为了我这一路的生命安全,我必须要采取一些必要的防范措施了。”林海道想到这里,把右臂向后移动,支撑“天价奶牛”的整个身体。同时,左手下移、抓住布袋的边缘,使劲向上提。 林海道在用手上提布袋口的过程中,手自然而然避无可避地碰撞到了“天价奶牛”不可逾越的胸前“障碍”,迫使“天价奶牛”发出一声痛苦异常的“啊”声惨叫。 很快,“天价奶牛”脖子以下的部分,就被裹在了布袋里。林海道把布袋口紧了紧,然后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天价奶牛”的身上。 从后视镜里能看到的只有布袋,谢意枫咽了一下刚才囤积下来的口水,满腔幽怨地终于从后视镜上收回了眼球,开始专心致志地开起车来。 而一直在豪华轿车上睡觉的奚美慈,经历了刚才的敏感部位多次受到外界触碰,知觉也在一点一滴地恢复。 “我现在在哪里?”这是奚美慈苏醒后冒出后的第一个念头。 随后,奚美慈发现眼睛仍然被什么东西蒙起来。所以,无论奚美慈睁几次眼睛,眼前除了一大片漆黑,还是一大片漆黑。 奚美慈张嘴想要呼喊其他人来帮忙,却发现嘴唇外面仍然被用什么东西封住了,除了勉强能发出“唔、唔”的声音,根本什么话也说不清楚。 奚美慈企图动手除掉蒙眼和遮嘴的障碍物,却果然不出所料地发现,双手依然被什么东西给绑在了背后,根本无法动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现在究竟在哪里?”奚美慈对现在的状况,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索性决定回想整件事情的前前后后,希望能够整理出一个大概的脉络。 事情首先要从某一天的傍晚,奚美慈忙完农活后,正在厨房准备当天晚上和父亲奚经伟二人的晚餐说起。 “求求你们,不要这样。”奚美慈突然听到奚经伟在家门口处的哀求声,皱紧眉头,决定去家门口查看这次究竟是谁找上门来。 “滚开。”一个奚美慈似曾相识的声音响起。接着,还不等奚美慈走到厨房门口,扑通——一声强烈的撞击声响彻了整间房子。 轰隆——噼里啪啦——紧随而来的,是物体撞击地面的声音。 奚美慈心中既焦急自己的步伐太慢、怨恨自己只长了两条腿,又担心奚经伟的安全、害怕奚经伟受到别人的伤害。奚美慈刚加快步伐走出厨房,就看到几个彪形大汉正在对着倒在地上的奚经伟拳脚相加。 “住手!你们光天化日之下,这是在做什么?”奚美慈毫不畏惧的穿插在一个又一个凶神恶煞的大汉中间,走到奚经伟的面前,只见奚经伟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身上有一堆鞋印,头破血流。奚美慈不由眉头紧锁,蹲下身体,伸手用力扶起奚经伟。 其余的六个人高马大的壮汉,不约而同望向领头的周锐湖,等待周锐湖下达进一步的行动指示。 “哟,原来你在家呀。那就好,要的就是你,跟我走!”周锐湖望了一眼奚美慈几乎要撑破衣服的上身两点突出部位,不由分说就强拽住奚美慈,向奚美慈的家门口走去。 “放开我!”奚美慈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不仅没能挣脱周锐湖的手,反而还被周锐湖又向门口拖近了几步。 第4章 敌强我弱 面对敌强我弱的悬殊差距,奚美慈丝毫也没有表现出一丝丝恐惧的样子,反而任由手臂在突然之间就放弃了挣扎,身体一下子就被拉到周锐湖的身后。 说时迟,那时快。奚美慈猛地低下头,直接一口就咬在了周锐湖拖拽奚美慈的那只右手臂上。 “啊——”周锐湖急忙甩脱了奚美慈的手,发出痛苦的喊声,同时转身查看手臂的伤势。 伴随着周锐湖的一声惨叫,满室众人还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来不及消化,另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又发生了。 啪——五个清晰的手掌印,在周锐湖肥胖白皙的左脸庞上留下了一副完整的痕迹。 嘭—— “啊——啊——” 周锐湖的惨叫声尚未完全发泄完,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原来,奚美慈用力打了周锐湖一个耳光之后,又紧接着抬起脚来,对准周锐湖的右脚使劲地跺了下去。 “你——”周锐湖快速地用手摸了一下连续受伤的右手臂、左脸、右腿,简直不敢相信,在短短的一瞬间,自己就受了三处伤。以至于周锐湖都犹豫不决,分身乏术到不清楚应该把唯一完好的左手臂先揉哪一处伤口更恰当了。 “这就是你到我家无事生非的报应。别以为你是村长的侄子,别人怕了你,我就也怕了你。你如果不想身上再多添几处伤口,现在马上就滚出我家!”奚美慈用手指着家门口,理直气壮地说道。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远门你自来投。”周锐湖咬牙切齿地说道,脸庞因为痛楚而扭曲成一团。 周锐湖怒冲冲向站在一旁看了很长时间好戏的六个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斥骂道:“我带你们来,是来看我被打好戏的?把这臭婊子带走。”周锐湖怒吼完,因身上多处疼痛而再度扭曲了一下脸,转身直接走出了奚美慈的家门口。 六个彪形大汉听到周锐湖的命令后,上前将奚美慈团团围住。六个彪形大汉想起刚才周锐湖与奚美慈单打独斗的悲惨经验之后,相互间快速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然后一拥而上,同时向奚美慈抓来。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恶虎尤畏群狼”,更何况此刻横在奚美慈面前的是十二只恶狼? “求求你们,放过我女儿吧。”奚经伟上前恳求道。 扑通—— “啊——”奚经伟被包围奚美慈的其中一个彪形大汉一拳打倒在地,倒在地上惨叫。 奚美慈眼看奚经伟再度受伤,心里不觉更加焦急,故伎重施想使出刚才使用过的王牌咬技、扇技、踩技,却仍然被余下的五个大汉牢牢擒拿住。 “放开我——放开我——”奚美慈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在奚美慈的家里再也听不到…… 半夜三更时,被绑手绑脚、胶带封口的奚美慈,在麻袋里拼命地挣扎着。只可惜,奚美慈的抗议效果实在太有限,注定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两个彪形大汉,一人拽着麻袋的一端,丝毫也没有因为奚美慈的蠕动而让脚步停滞不前,亦步亦趋地跟在周锐湖的身后,走进了内部灯火通明的全国最大的黑市地下拍卖会。 跟随周锐湖而来的两个彪形大汉,按照周锐湖的吩咐,把奚美慈倒出在里面房间的床上,然后就重新回到了外面的房间。 被倒出麻袋的奚美慈,停止了挣扎,为突如其来的强烈阳光照射而稍微闭了几秒钟眼睛。等奚美慈稍微适应了阳光的亮度后,才发现一个脸上戴着口罩的女护士,手里正举着明晃晃的剪刀,向奚美慈步步逼进。 奚美慈想尖叫着呼喊救命,却因胶带封口而无法喊出声音,想逃脱却因手脚被绑而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剪刀越来越近。 “难道,我今天要命丧于此?”奚美慈想到这里,因为不甘心过早丧命而怒瞪着持剪刀近身的女护士。 咔嚓——咔嚓——女护士用锋利的剪刀三下五除二,就直接剪开了奚美慈身体表面的所有衣服和裤子,使奚美慈的身体直接“凉凉快快”地呈现在了女护士的面前。 在外面的房间,左脸红肿的周锐湖,一边焦急地等待着检查的结果,一边向身旁的男人讨价还价道:“你验收一下,然后给开个价吧。事先声明一点,今天我带给你货色,是纯天然的,没有任何人工添加剂的成分。如果这货色稍微懂得一点为人处事,我本来还舍不得原封不动就卖给你呢。如果你想要这货色,就必须好好管教才行!”周锐湖嘴角上扬,露出一丝饱含残酷的笑容。 女护士开门,从里面的房间走了出来,对周锐湖直接说道:“恭喜你,成交。” 周锐湖兴高采烈地拍了拍手,得意地说道:“我就知道我的眼光绝对不会错。庆祝我们的合作再添一桩成功的生意。” 在一个单独的房间内,只穿着内衣裤、被绑住手脚的奚美慈,在不知道被囚禁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后,终于再度见到了那位戴着口罩的女护士。 女护士用布条绑在了奚美慈的眼睛处,在确保奚美慈的眼睛确确实实完全无法看到外面的世界之后,再度用剪刀剪开了覆盖在奚美慈身体表面的内衣和内裤。女护士帮助奚美慈戴上仅仅勉强能够遮住奚美慈胸前两点的透明胸罩,剪断了奚美慈绑脚的绳子,帮奚美慈穿上了丁字裤。 在这个过程中,自然不会一帆风顺,女护士三番五次遇到奚美慈的抵抗。但是,之前一直激烈反抗的奚美慈,在被蒙住双眼后,却迅速安静了下来。 女护士大功告成之后,满意地奸笑着说道:“这就对了,留着点力气,去对付那些男人吧。” 女护士开始牵着奚美慈向全国最大的黑市地下拍卖会的展览台走去,奇怪的是,奚美慈依然没有一丝反抗。 被牵到全国最大的黑市地下拍卖会展览台上的奚美慈,听着不远处不时传出的众多男人们的高亢的吼声、说话声、口哨声,听着一堆男人们似乎在议论纷纷什么物品一般,随即想起了女护士刚才那句另有深意的话“这就对了,留着点力气,去对付那些男人吧”。 第5章 被吃豆腐 “难道现在有几十、几百个男人,在——在盯着衣不蔽体的我看?”想到这里,奚美慈的身体就不听使唤地颤抖个不停。 同时,奚美慈不由得想起了上一次被父亲奚经伟蒙住眼睛的经历,身体颤抖得更加剧烈了。奚美慈感觉整个身体摇摇欲坠,就像狂风席卷下的一棵随时被卷走得无影无踪的幼小树苗一般,随时可能香消玉殒。 奚美慈发现,自己不仅说不了话,更听不清现场的任何话,大脑中唯一仅存的意识就只有寒冷。 在全国最大的黑市地下拍卖会的展览台上,奚美慈觉得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了无尽的提心吊胆的颤抖,在濒临昏迷的前一刻,终于被女护士拉离全国最大的黑市地下拍卖会的展览台。 奚美慈感觉耳边清净了下来,顿时逐渐停止了全身的颤抖,接着听到女护士的询问声:“需要在她身上披件外衣吗?” “不需要。”一个低沉的男性嗓音冷冷地回应道,转头说道,“直接把她放进布袋里扛走就好。” “是。”另一个男人应答了一声。 “色情狂!暴力狂!人渣!”奚美慈暗暗在心里,对那个刚才禁止女护士给自己加外衣的冷血男人唾骂了数十次。奚美慈深感美中不足的是,此刻嘴部因为被胶带封住,所以奚美慈口不能言,只能在心里暗暗唾骂这个人渣男人。 奚美慈感觉女护士的手拉住了她的手,牵引奚美慈走进了布袋内,并把布袋口向上拉提到奚美慈的头顶。之后,奚美慈感觉到一个男人兴高采烈地抬起布袋向豪华轿车走去。在抬起走路的过程中,这个男人暗暗动手动脚,不经奚美慈的允许,就随便在奚美慈的身上胡乱揉捏。 “如果那个混蛋男人刚才肯答应给我加衣服,我完全可以自己走路,就不会被抬着走,更不会被像现在这样占便宜!甚至有可能,我能够找到机会脱离这些人的魔掌。这个混蛋!”每被身下的男人占一下身体上的便宜,奚美慈就不禁在心里暗暗唾骂一次那个声音低沉的冷血男人。 坐在豪华轿车内的奚美慈,虽然能感觉身边不远处似乎有其他人的存在,但显然对方对奚美慈并不感兴趣。之前在全国最大的黑市地下拍卖会所在地,在随时有人进出的房间内,奚美慈要时刻保持警惕,所以从未睡过一次安稳觉。 此刻在豪华轿车内,奚美慈数日来难得首次享受片刻的宁静和安全。多日来总是提心吊胆、睡眠严重不足的奚美慈,决定放纵自己一次,接受周公的热情召唤,去梦幻世界先旅游一圈。 结果,好景不长,奚美慈就感觉到有一只手好像直接穿透了布袋和胸罩的双层防护,直接按在自己的左边胸部上。更加忍无可忍的是,这只手在奚美慈的左胸部越来越用力地揉捏。 “啊——”奚美慈发出一声呻吟,之后猛然惊醒,紧急从梦幻世界招回了自己的三魂六魄,用片刻时间确认自己目前尚处于现实世界还是幻想世界,然后终于发现现实不是梦。 奚美慈想尖叫,却因为嘴被胶带封死而无法发出声音,正打算正直身子、摆脱那只邪恶的手,就感觉自己被套回布袋里。问题是,在套回布袋中的过程中,那只邪恶的手又直接撞击到奚美慈不堪一击的柔软胸部。 “啊——”奚美慈因为胸部被强烈撞击而隐隐作痛,不由在心里对那个反对给她加衣服的男人又多添加了几分憎恨。 吱——豪华轿车停在林海道的公寓前,林海道看到谢意枫迫不及待地要下车、准备欢天喜地地再大吃一顿奚美慈的“豆腐”后,冷冷地说了一声:“算了,你还是坐在车上吧。我来。‘天价奶牛’会带傻你。” 林海道推开车门下车,打开奚美慈身边的车门,把披在奚美慈身上的西装外套推到一边,扛起奚美慈向公寓的大门走去。 奚美慈听到林海道说话的声音,才知道原来一直坐在自己身边、甚至用手轻薄自己胸部的罪魁祸首原来就是林海道,心中不禁又羞又怒:“怪不得这个混蛋不同意女护士给我穿衣服!原来这混蛋比之前扛我的那个色狼还要变态!简直就是超级变态大色狼!” 奚美慈想到这里,原本想反抗,但因为眼睛被蒙住,什么都看不到而作罢,但在心里却暗暗盘算道:“你占我便宜这笔帐,我先记着,以后找机会一定加倍奉还给你!” “唔——”奚美慈不知道被林海道抱着走了多久,最后却被林海道毫不怜香惜玉地用力丢到床上,顿时感觉身体仿佛散架了一般疼痛。 “唉!”林海道拍了拍手,好像刚才碰到了什么见不得光的脏东西一般,“千不该,万不该。买了一只‘天价奶牛’,本来就已经让我够呕心沥血了。结果那些男人们还都像没见过女人,不对,是没见过‘奶牛’的畜生一样,连手和眼睛都要趁机在‘奶牛’上揩一下油。真是恶心死我了。天啊!‘奶牛’就是‘奶牛’,总能招来一堆无知的苍蝇围绕。” 林海道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打量了一眼看似一脸痛苦的奚美慈:“更何况是‘天价奶牛’?战斗力,简直堪比一百坨屎。哼!”林海道冷哼了一声,就离开了房间。 “还好意思骂我是‘天价奶牛’?最大的苍蝇,还不就是你?超级无敌变态的大色狼!你才是战斗力最强悍的苍蝇王!”奚美慈在心里迅速做出了一连串的回击。 咕——咕——肚子的‘号角’吹得震天响。只可惜此房间中暂时只有奚美慈一个人,肚子的‘号角’吹得再响,也只有奚美慈一人能够听到而已。 嘭——房门突然被打开,脚步声离奚美慈越来越近。奚美慈不由得在心里打起了一阵小鼓,不知道这次进来的,又是什么人。“只要不是那个超级无敌变态烂苍蝇王就好。”奚美慈在心里暗暗祈祷道。 “唉!”来人叹了一口气。真是怕啥来啥,正是奚美慈此刻最不愿意听到的林海道的声音。 第6章 大暴力狂 “我还真是花钱买罪受,给自己请了个活祖宗回来。全楼上下全是男人。我总不能花钱雇个人来伺候这种货色吧?让‘天价奶牛’伺候别人还差不多。 再说,我如果把‘天价奶牛’交给其他男人照顾,那不是祸害人家吗?暂时看来,只好由我亲自来照顾‘天价奶牛’了。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搬起石头搬自己的脚!”林海道诚恳的语气中带有浓浓的忏悔之意,果然是肺腑之言、感人至深,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所以,奚美慈此刻的腹内正掀起滔天巨浪,翻江倒海。 “给你,吃饭了。”林海道把一个盛装米饭的饭盒和一个盛装菜肴的饭盒放在桌子上,皱紧眉头,如同施舍般一脸鄙夷地对着奚美慈喊道。 等了几秒钟,林海道发现奚美慈没有任何反应,不由怒气冲天,再度瞪向奚美慈,大声喊道:“吃饭了。你到底吃不吃——”林海道话未说完,突然停顿,仔细打量了一番纹丝不动的奚美慈,才恍然大悟。 “喔,对,先得把嘴上的胶带给摘下来。”林海道三下五除二,丝毫不管奚美慈死活,用蛮力强行扯开了贴在奚美慈嘴上的胶带。 “啊——好痛!”奚美慈事隔多日以来,终于能够发出声音,所说的第一句话,正是喊痛。 “喊什么呀?让你开口是吃饭的,不是让你来制造嗓音的。赶紧吃饭。”林海道简直对奚美慈厌烦透顶,连吃个饭都这么多麻烦事。 奚美慈张开嘴,仿佛等待着林海道喂饭一般,长时间也没有吃到任何东西之后,假装嚼了几下。 林海道皱了皱眉头,走到奚美慈的身边,把奚美慈翻过身子,正面朝下,然后把布袋口掳到腰部的位置,一边解开绑住奚美慈双手的绳子,一边说道:“我没有‘喂牛’的经验,你还是自己解决吃饭的问题吧。” 奚美慈在双手一得到解脱后,立刻就向上方的眼睛部位快速移去。只可惜,奚美慈的速度快,林海道的速度却更快。林海道后发制人,抢先死死按住奚美慈的双臂,非常不满地说道:“你要干嘛?我给你的双手松绑,是让你吃饭用的,不是让你做其他事情的。” “看不到饭。”奚美慈感觉双臂仿佛要被捏碎一般,脸部揪成一团,才挤出牙缝几个字来回应。 “也是,别把饭洒得到处都是,最后还要我来收拾。”林海道起身,松开奚美慈的手,直接帮助奚美慈解开蒙眼睛的布。 “果然,和‘天价奶牛’呆在一起久了,人类的智商都会受到影响,连我也不例外。”林海道起身拿起两个饭盒,放到床上后,站在床边旁观,准备看看麻烦多多的奚美慈还会有什么新花招来刁难他。 因为眼睛实在被捆绑太长的时间了,所以奚美慈适应了很长时间,才终于完全睁开了眼睛。奚美慈坐起身,发现在床边站着一个不屑一顾的男人正在用挑剔的眼神望着奚美慈——不对,是奚美慈上身的部位。 奚美慈低下头,发现床边站的那个男人目光的落脚点,正是奚美慈此刻**的上身向前最为凸出的两点。 “救命啊!救命!”奚美慈赶紧拉拢布袋口,紧急遮掩住自己的上身,然后突然抬起头,大声呼喊道。 奚美慈看到林海道身体移动,以为林海道要开始逃跑了,不料却看到林海道拿起床上的一个饭盒,直接就扣在了奚美慈的嘴处。 “唔——啊哈——啊哈——”奚美慈被林海道硬塞到嘴里的那盒菜给咽到了,呛咳个不停。 “敬酒不吃,吃罚酒。怎么样,这盒菜的味道不错吧?想来,你应该已经吃饱了。你既然喜欢玩,那我就成全你。”林海道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步步逼近极力想要闪躲的奚美慈。 “你要干什么?超级大变态!无耻淫狼!**大苍蝇王!”奚美慈一边用左手牢牢把住布袋的顶端、遮住洁白的身躯,防止无耻大**林海道继续用眼睛吃自己的豆腐;一边用右手不断极力向后方挪动身体、以便保持和林海道的安全距离,同时还在嘴上指责林海道。 但明显,因为奚美慈需要拉拢整个布袋挪动,以便遮掩身躯,所以挪动的速度明显比一般人迟缓很多。更何况逼近奚美慈的那一方,还是身手敏捷的林海道。 挪动的速度问题,俨然已经成为奚美慈最大的弱点和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临危不惧的奚美慈,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吗? “超级大变态?无耻淫狼?**大苍蝇王?你刚才这是在表扬我?”林海道不敢置信地重复道,然后看到奚美慈带着布袋笨手笨脚地挪动,顿时兴趣盎然,顿时觉得现在奚美慈带布袋挪动身体这个画面十分有趣,颇有几分背着壳缓慢爬行的蜗牛的风范。 “当然是你了!你是我目前见过的最无耻、最流氓、最**的男人!”奚美慈一边斥责林海道,一边向后移动。但随着奚美慈的不断向后挪动,问题也随之而来。奚美慈现在已经挪动到了大床的左边缘。 如果奚美慈再继续向后方挪动,势必就会摔到大床下面的地板上。到那时,一番刻骨铭心的疼痛,定然在所难免。但是如果奚美慈按兵不动,在后方的追兵林海道步步紧逼,丝毫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如果奚美慈被林海道追到,也必定要遭受另一番折磨。 面对前有狼、后有虎的危险境地,奚美慈纠结于到底要继续向后挪动,宁肯跌落到地面上,也绝不让林海道占到便宜;还是停止向后挪动,静观其变,等看到林海道的具体动作再决定奚美慈下一步的计划。 奚美慈迟疑了片刻之后,认为反正自己无论如何选择,受伤甚至受折磨都已经注定避无可避,于是决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奚美慈咬了咬牙,决定先把刚才行进的垂直路线,改为横向路线,把右手不再向后方移动,而是改为向右后方移动。如此一来,奚美慈的整个身体,就会横在大床的左边缘处,为下一步的从床上完全跌落到地面做好准备。 第7章 邪恶对决 林海道不觉眼睛一转,决定搞一个恶作剧,捉弄一下眼前的小女人,于是一边在床上继续跪行逼近奚美慈,一边点了点头,嘴上戏谑地说道:“嗯,多谢夸奖。既然如此,那我也要对得起你送的一堆名号和表彰才行。” 奚美慈看到林海道的身体越来越逼近自己,不由深呼吸了几口气,把右手挪动到大床左边边缘的外面,在邻近大床的地板上空悬空。除了手做好了跌落地面做支撑、减少疼痛的准备之外,奚美慈还把整个身体向地面的方向倾斜,准备正式开始实施全身跌落地板的计划。 只可惜,变化总比计划快。就在此时,让奚美慈始料未及的变化却突如其来地发生了。 林海道忽然止住前行的身体,不再追逐带着布袋挪动的奚美慈,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抓住布袋的尾端,然后大力拽向自己。 “啊——”奚美慈一声惊呼,顿时只觉得身体一凉,身体的大半部分都因为遮挡的布袋被林海道拽走,而直接暴露在空气中。奚美慈原本打算跌落到地面上的右手和原本向地面方向倾斜的身体,都因为布袋意外被拽走这一忽然发生的变化,而迅速撤消了原本的计划。 “色狼。”奚美慈对林海道怒目而视的同时,赶紧用左手挡在胸部的前面,防止春光乍泄。其实,单凭奚美慈胸部两座雄伟辽阔的“崇山峻岭”,根本就不是奚美慈可以“只手遮天”的。就算是奚美慈同时用上两只手遮挡胸部,恐怕都难以遮挡周全。何况此时,奚美慈还是仅仅只有一只手遮挡? 奚美慈就算此时此刻没有时间和心情看自己的身体状态,但胸前两点那敏锐的触感,怎么可能完全没有感觉? 奚美慈感觉到胸部的两颗大“水球”在剧烈弹跳着,再想起现在全身上下不着寸缕,不觉更加面红耳赤。奚美慈想要用右手抓住布袋的**,就更加强烈了。 于是,奚美慈不得不改变了自己之前不断向大床的左边缘靠拢、甚至打算“舍生取义”跌落地面的惨烈壮举,反而因为要抓住布袋,而选择了与之前完全大相径庭的路线,快速向林海道靠拢。不对,奚美慈是向林海道刚刚从奚美慈身上掠夺到的布袋靠拢才对。 林海道发现原本还在不断向后挪动、濒临大床左边缘的奚美慈,此时却因为林海道拿到手中的布袋,而快速向林海道靠拢、甚至奚美慈还一边在抢夺布袋,一边把身体掩藏在布袋的下面。 正所谓“以己之长,攻敌之短”,才是事半功倍的成功法门。林海道立时就受到奚美慈随着布袋的挪动而被迫向林海道靠拢的启发,不断强拽着布袋向后倒退。 果然如林海道所料,林海道每次向后方退一步的距离,就强行把布袋向自己的方向拖拽一次。而奚美慈每次都在林海道拖曳布袋的同时,也和林海道展开一次次的拉锯战。 但毫无疑问,无论是从战斗双方的体力、实力,还是从战斗双方的身体状态、外部环境等等各因素综合考虑,天平无疑都完全一面倒地倾斜在了林海道这一方。 所以,林海道采取的以退为进的策略,迅速立竿见影现奇效。终于,几经和奚美慈拉锯布袋后,林海道挪到了大床的右边缘。林海道起身下床,继续拖拽着手里的布袋的底端。 “嗯——”奚美慈吃力地发现了一声低沉的声音。在这场从来就不是势均力敌,而是敌我差距悬殊的“拔河比赛”中,奚美慈尽管处于极端不利形势,仍然发挥出了堪比百分之百的斗志,无奈形势比人强。 尽管已经左右手轮换“拔河”,但奚美慈的双手仍然因为布袋争夺战而红肿胀痛。但比起手上的疼痛,奚美慈的心里简直就是在滴血。 看着无论自己无论如何努力“拔河”,布袋仍然一次又一次沦陷在敌方林海道的手里,而奚美慈却不得不为了遮掩身体而主动随着布袋的挪动而挪动、不停向林海道所在的方向靠拢,完全沦落到了林海道的掌控之中。 奚美慈伤心自己现在已经几乎完全一败涂地,虽然偶尔能勉强挣扎几下,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奚美慈现在完全是大势已去,早已沦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界了。 奚美慈同时也愤怒着林海道的无耻行径,完全在利用奚美慈的弱点紧抓不放,并加以利用。林海道堂堂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居然并不是靠正大光明的方法和奚美慈进行直接的正面战斗,而是用这种见不光的邪门歪道方法来算计奚美慈。奚美慈一边在无奈地被迫跟随林海道的节奏节节前进,一边在心里悲愤着。 奚美慈同时也绝望着,因为这场不公平的战斗,几乎没有任何胜算的机会。 奚美慈同时也在战斗着。哪怕双手最终都磨破了皮,最终都见了骨头,她奚美慈也绝不放弃战斗,绝不放弃可能获胜的任何一丝机会和希望。 林海道气定神闲地站在大床的右边缘,好整以暇地旁观着奚美慈正上演的好戏。果然,身体的绝大部分重新暴露在空气中的奚美慈,用左手遮挡胸部,在右手的支撑下,把身体前移到布袋顶端的位置。然后,奚美慈抬起右手,向布袋的顶端抓去。 “哎呦,‘天价奶牛’不愧是不是‘天价奶牛’,果然名不虚传啊。啧啧,你那只胳膊根本全就遮不住胸前的两团‘跷跷板’,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嘛,也太不自量力了!”林海道一边摇头叹气着,在言语上打击对手;一边毫不松懈手上的力量,紧紧握住布袋的底端,继续和奚美慈进行持久性的拉锯战。 “猥亵淫狼!”奚美慈一边咬牙切齿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一边用力拉扯布袋的顶端,向自己的身边极力拽去。就算失败第一百零一次,想要她奚美慈放弃抗争,直接投降?想都别想! 第8章 欺负女人是爽点 在和林海道拉扯了一段时间之后,奚美慈仍然无法把布袋拉近自己的身边,无奈只好再度前移身体,钻进布袋之中,让布袋遮掩住身体之后,再次展开新一轮的布袋拉扯战。 “噗——”站在大床右边缘的林海道,看到奚美慈被自己从大床的左边缘拉到了右边缘,并且仍在继续拉扯布袋的顶端,突然就觉得这一幕充满着滑稽和风趣,嘴角再也止不住地上扬。 “有什么好笑的?”正在极力拉扯布袋的奚美慈,恼羞成怒地问道。 “哈哈哈哈——”奚美慈不问还好,奚美慈一经询问,林海道就再也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丝毫不顾忌奚美慈越来越紧皱的眉头,林海道笑得前仰后合,半天才止住笑容,但唇边却依然笑意荡漾。 “感觉好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呢。看在你今天成功娱乐到我的份上,我今天就破例大发一次善心,帮你去找一件衣服吧。” 林海道说到这里,突然松开握住布袋底端的手指,拍了拍手,好像想拍掉手上的脏东西一样。正在全力拉扯布袋顶端的奚美慈,突然感觉对方的力量一瞬间突然完全消失,整个身体顿时失去平衡,猝不及防身体整个后仰。扑通——重重摔倒在大床上的奚美慈,感觉身体简直要四分五裂一般。 “哈哈哈哈——”林海道刚才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身体想要爆笑的冲动,如今看到奚美慈跌倒在床上的糗态,不由再度放声大笑起来。 “记得,乖乖呆在这里,不要到处乱跑。”林海道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过身,对仍然躺倒在床的奚美慈“善意”提醒道,然后大笑着关门离开。 刚才被突如其来的变化而狠狠摔倒在床上的奚美慈,虽然全身像散了架一样,但如果真要让奚美慈像林海道劝说的那样“不要到处乱跑”、“乖乖”躺在这里等待林海道的归来,那是万万办不到的,而且也绝对不可能做到! 奚美慈现在,手脚和眼睛、嘴,都再也没有任何束缚,重新获得自由。眼前更是无人看守,奚美慈现在唯一感叹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一件衣服可以遮掩住身体而已。苦苦等候了数日,终于等到现在这样难得的时机,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奚美慈忍受着全身的疼痛努力爬起身。“不知道爸爸现在怎么样了。没有被周锐湖那群混蛋怎么样吧?”奚美慈现在已经归心似箭,开始担忧家中的父亲了。 “还是抓紧时间先逃出去再说吧。”奚美慈跳出布袋,看着除了下体形同虚设的丁字裤之外,全身光溜溜的自己,脑中浮现出林海道之前说的那句话。 “我还真是花钱买罪受,给自己请了个活祖宗回来。全楼上下全是男人。我总不能花钱雇个人来伺候这种货色吧?让‘天价奶牛’伺候别人还差不多。 再说,我如果把‘天价奶牛’交给其他男人照顾,那不是祸害人家吗?暂时看来,只好由我亲自来照顾‘天价奶牛’了。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搬起石头搬自己的脚!”林海道诚恳的语气中带有浓浓的忏悔之意,果然是肺腑之言、感人至深,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那个说话比大粪还臭、为人比屎尿还让人恶心、好色到人神共愤程度的大苍蝇王,真是光想想,就够让人吐血的!”奚美慈一想起林海道,立时义愤填膺,恨不得当场把林海道五马分尸。 “不过,大苍蝇王说‘全楼上下全是男人’,是什么意思?那些女人都住到哪里去了?”奚美慈猜测不明白,索性不想,“算了,有男人更好,就能对抗大苍蝇王了!不过,我总不能这样接近一丝不挂的就跑出去吧?”奚美慈想到这个严肃的问题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否则,别人说不定还误以为奚美慈是从哪个警察正清剿的按摩院里跑出来的小姐哩。小姐就算喊救命,有几个人会相信啊?那些男人们相信的,恐怕也只有小姐神秘三角洲的二点一线了吧。 奚美慈拿起布袋,捡起从布袋里面掉出来的戴了等于没戴的透明胸罩,快速戴在胸部。然后,奚美慈迅速把布袋围在自己的腰部,系了一个死结之后,再度东张西望了一番,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床单上。 奚美慈三下五除二迅速从床上扒下床单,却发现床上的的那盒菜已经虽然“身首异处”,但是那盒饭还依然“完整无缺”。奚美慈舔了舔嘴唇,决定还是逃命要紧,舔了舔嘴唇,忍痛割爱决定把那盒饭推到一边。 咕——咕——肚子的‘号角’再次吹得震天响。 “肚子啊肚子,你怎么每次都在我一个人在房间的关键时刻敲响‘战鼓’啊?”奚美慈发出无奈的感叹,“虽然别人听不到我的糗事,但是你也太会占用我的宝贵时间了吧?” 奚美慈望了望那盒饭,再望了望手里的床单,片刻间就有了决断:“吃饭也不过是眨眼的瞬间,绝对不会影响到太多时间的。” 奚美慈抖了几下床单,把床单上面的菜抖落下来,然后翻到床单的里面,再折叠成几层。奚美慈用床单把自己的上身围了左三层、右三层,之后依然是系了个死结。 然后,奚美慈快速走到盛满一盒饭的饭盒前,狼吞虎咽、风卷残云,果然是瞬间就只剩下最后一口饭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奚美慈把最后一口饭塞进嘴内,最后望了一眼门口,低声自言自语道:“恶心的苍蝇王,下次有机会再见,到时我一定加倍让你偿还。不对,还是不要再遇到为好。希望这辈子,我们永远不要相见!” 奚美慈又快速打量了一眼房间,确认这个房间除了一张床,就真的只剩四壁了,没有任何可以利用到的物品。于是,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饭的奚美慈,一边高声叫喊着“救命啊!救命啊”,一边向房门跑去。 第9章 取悦男人的常识 当手终于碰到门把守的那一刻,奚美慈做了一个深呼吸。是的,最近这连续多日来的一切恶梦,都将在现在这一刻彻底终结,而奚美慈的生活也将翻开新的篇章。 “救命啊——”砰—— 打开门边喊边逃的奚美慈,突然感觉撞到什么庞然大物上。“哎呀——”奚美慈惨叫了一声,抬起头,发现拦在身前的正是拿着奚美慈在豪华轿车内被披的那件西装外套,去而复返的林海道。只不过,林海道刚才离开这房间的时候,是满面春风。现如今,林海道却是面色铁青,仿佛随时就要降下暴风骤雨。 “哎呀!”奚美慈在认出眼前撞到的人正是林海道之后,立刻变成一副苦瓜脸,只感觉上天真的非常喜欢跟奚美慈开玩笑。每次在奚美慈非常虔诚地祈祷千万、千万不要再遇到林海道的时候,上天就如同故意恶作剧捉弄奚美慈一般,马上就把林海道在下一秒送到奚美慈的面前来。 反应到大事不妙,奚美慈转身就想要逃跑,结果却在转身后站在当地动弹不得。原来,奚美慈在转身的时候,身上的床单自然而然就面向了身后的林海道。 林海道发现床单因为太大,就像礼服一样,后面有一部分是拖在地上的。于是,林海道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直接朝转身背对着想要逃离的奚美慈身上拖地的床单踩去。 果然,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奚美慈因为发现床单被踩,担心再次穿着“皇帝的新衣”而不肯再向前继续行进一步,同时两只手紧紧地抓住床单,以防床单被踩得脱落下来。 “你想要逃到哪里去?进去!”林海道用力推了奚美慈一下,只听“嘶”的一声,床单碎裂。接着,奚美慈就被林海道的那股力道推进了刚刚逃出的房间中。奚美慈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好不容易才站稳身形。 其实,奚美慈现在如果放手一搏,恐怕也不会这样轻易就完全落入下风和被动。关键的问题是,奚美慈的一只手牢牢地握在胸前的床单上,从而自行减弱了自身的攻击性,将主动权也完全交到了敌方林海道的手上。 “不愧是‘天价奶牛’,难怪人家都说女人往往胸大无脑。你以为就凭你自己一个人,就能轻易从我这里逃出去的话,我还会带你到这里来吗?”林海道对奚美慈的大脑智商深表怀疑,嗤之以鼻地嘲弄道。 “那你说说,说话比大粪还臭、为人比屎尿还让人恶心、好色到人神共愤程度的大苍蝇王,智商能有多高?”奚美慈不甘示弱地回击道。 “哟,这样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那种‘奶牛’。好,我就调教你一回,让你深深地记住这个教训。这样,以后你才不会轻易地就冒出想要从我手里逃跑这一类不切实际的愚蠢想法。” 林海道关上房门,把手里的西装外套丢在地上,然后一步步朝奚美慈走去。 “离我远一点,你这个无耻的变态大色狼!”奚美慈一步步向后退,直到脚跟已经接触到床边,退无可退。 “你既然都已经说我是‘无耻的变态大色狼’了,我还怎么可能会远离‘奶牛’呢?我要给你一个教训,一个让你印象足够深刻的教训。”林海道饿虎扑羊般扑到奚美慈的身上,紧紧地把奚美慈压倒在床上。 “啊——”奚美慈尖叫了一声,被压倒在床上之后,张开嘴立刻朝身边的林海道的肩膀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同时,奚美慈的两只手不停掐捏压在身上的林海道。 林海道虽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脸部明显也扭曲了一下,显然被奚美慈这一口吓得着实受伤不轻。林海道强忍着疼痛,抓住奚美慈的两只手,然后从奚美慈的身上撕下一块被单,把奚美慈的两只手牢牢地捆绑在一起,然后赶紧坐起身来。 奚美慈发现双手被绑之后,用牙齿用力咬着捆绑手部的布条。不料,就在奚美慈绑手的布条马上就要咬开、双手马上就要重新恢复自由之际,林海道却从地上捡起之前给奚美慈解绑的从全国最大的黑市地下拍卖会带回的那些捆绑奚美慈的道具,迅速走近奚美慈。 很快,因双手被捆绑而不方便反抗的奚美慈,眼睛重新被一块布蒙住,嘴部重新被胶带封口,绑手的绳子也重新上阵。 林海道压在奚美慈身体上,完成了一切捆绑。林海道和奚美慈在经过如此一番折腾后,两个人都已经气喘吁吁了。 经过短暂几分钟的呼吸调整后,林海道才感觉到自己身下压着的温香软玉,尤其是胸部的部分,简直是软绵绵的堪比棉花。 林海道赶紧站起身,看了看终于完全没有反应的奚美慈,冷冷地说道:“你喜欢玩遮遮掩掩是吗?好,我就偏要让你全部显露出来。” 嘶——嘶——林海道开始撕扯包裹在奚美慈身上的床单。很快,床单就被撕扯成一块又一块的碎布,惨不忍睹。 很快,床单就被林海道暴力清剿得一丝也还剩,奚美慈贴身的透明胸罩和丁字裤显露在林海道的面前。 “哟,原来这些故意诱惑那些无知男人的情趣内衣,你还穿在身上呢。难道你对这些情趣内衣这么有感情,是想在全国最大的黑市地下拍卖会的展览台上再卖一次吗?”说着,林海道三两下就让透明胸罩和丁字裤一分为二,让它们从此彻底成为了一堆破布垃圾。奚美慈也随着最后一层保护膜的剥离,完全呈现在林海道的面前。 “唔——唔——”再度被绑住眼睛、嘴、手的奚美慈,发出微弱的抗议声。 看着奚美慈随着呼吸而剧烈一起一伏的“两座大山”,林海道嘴上侃侃而谈道:“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是要大脑严重残缺到什么程度,才会把胸部隆得像三个拳头这么大啊?” “你听说过一句成语叫‘适可而止’吗?你如果想要隆胸取悦男人、勾引男人,完全可以。但最起码的基本常识,你总该懂吧?你隆到差不多的水平,和其他女人相差无几,也就足够了。” 第10章 奢侈父爱 “平凡就是你最好的保护伞,寻常人根本就完全看不出来你有去做过隆胸手术。你倒好,真是贪得无厌,居然隆了个这么大的胸部。普通人一看你这胸部的尺寸,就知道你肯定是做过隆胸手术的改造结果。” “否则,普通人的胸部能庞大到这种双手恐怕都捂不过来的程度吗?你难道就从来没听说过适得其反、自曝其短这些道理吗?你怎么就不明白‘隆胸要低调’的道理呢?”林海道一本正经地训斥了奚美慈一通,讲了一通女人的隆胸手术必备心里“常识”。 看到奚美慈没有任何反应,林海道继续说道:“听说,手术隆起的人造胸部,还经常会出现漏气之类的现象。现在我来帮你检查检查。完全免费的喔。” “唔——唔——”奚美慈剧烈地摇晃着脑袋,显然是在拒绝林海道“好心”提供的胸部检查。 “放心,绝对不是我自夸。我阅女无数,鉴赏水平一向很高。如果你隆的胸部有破损的迹象,我立刻就能摸出来。”林海道冷笑着安慰道。 林海道的手直接摸在奚美慈深深的乳沟上,嘴上念念有词道:“你说——我是先检查你左边的‘山丘’比较好,还是检查你右边的‘山丘’比较好呢?” 随着林海道的手在奚美慈身上抚摸了一下,奚美慈的整个身体都强烈得颤抖个不停。 “喂,我还没正式摸到你胸部哩,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林海道说到这里,不耐烦地抬起手,却发现奚美慈并没有因为林海道的手已经离开她的身体而停止颤抖。奚美慈胸部荡起一波又一波的世界新一代奇观,让人叹为观止。 “喂!喂!你颤抖什么?难道你中真的得了羊癫痫?”林海道观察了一会儿奚美慈的颤抖,忽然觉得有点眼熟,猛然想起上次看到奚美慈在全国最大的黑市地下拍卖会的展览台上的时候,奚美慈也是正像现在这样全身猛烈地颤抖着。 “喂,虽然你抖动得‘跷跷板’很好看。但是,正常人能抖动到你这种程度吗?你是不是应该去医院检查检查?”林海道说到这里,疑惑地说道,“奇怪,我怎么感觉这话我好像之前在哪里说过。” “喔,对了,”林海道恍然大悟道,“是在,看到‘天价奶牛’在展览台上尽情抖动卖肉的时候,我说过类似的话。而且,还想起了我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前尘往事。那些我希望自己永远也不要记起来的噩梦……” 一幢占地辽阔的豪华别墅内,装修得冠冕堂皇,俨然是大富大贵之家。即便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别墅内依然灯火通明,照得整幢别墅更加蓬荜生辉。但此刻,居住在别墅里的人,似乎并不如别墅表面看起来那样赏心悦目。 一个年龄不过四、五岁的小男孩,蜷缩着坐在堂皇客厅的沙发上,头深深地埋在两腿之间,一动也不动,仿佛早已进入了梦乡。但是,小男孩的身影,却似乎总在有意无意地释放出一股孤单无助的凄凉感。 小男孩突然抬起头,望了一眼手上价值连城的世界名表。看清了世界名表上的时间后,小男孩轻轻吐出一口饱含幽怨的气息,抬起头用毫无睡意的眼睛仔细打量着客厅对面的家门口。家门口依然平静如故。而面积广阔的宽敞客厅里,除了小男孩,依然是空空如也。 这个正在客厅里焦急等待父亲林荣翔回家的小男孩,正是当时正值幼年的林海道。 林海道再次望了一眼手上崭新的手表,一股苦涩的味道立时溢满林海道幼小的心灵。这块价值昂贵的手表,是林荣翔上个礼拜送给林海道的生日礼物。当时的每一个细节,林海道现在想起来仍然记得清清楚楚。 那天晚上,林海道一直盼望父亲林荣翔能够比平常早一点回家,帮林海道庆祝生日,并送林海道生日礼物。为了提醒林荣翔不要忘记帮林海道庆祝生日并送自己生日礼物,林海道最近还频频熬夜,一直等到林荣翔深夜回家后再每晚提醒林荣翔一次。 林海道甚至还多次请求母亲阎婷薇帮忙提醒林荣翔。所以,林海道一直坚信,林荣翔今天一定会记得林海道的生日并送林海道生日礼物。 林海道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了很久之后,依然没有等到任何林荣翔的踪影。林海道起身走进自己的卧室,看了一下钟表上的时间——深夜十一点半,再度返回客厅,倚墙而站,继续盯着家门口。 林海道站了一段时间之后,家门口依然始终也出现林荣翔的身影。林海道感觉腿脚酸痛,活动了几下筋骨之后,再次走向自己的卧室。看了一下钟表上的时间——十一点五十一分,林海道再次返回客厅,坐在沙发上,继续盯着家门口。 时间在飞速流逝,但林荣翔的身影依然没有出现在家门口。林海道禁不住担心林荣翔完全忘记了林海道此前再三嘱咐的生日一事,今晚可能又留宿在外面,直到明晚的深夜才会回家。 其实,比起生日礼物,林海道更希望的是,林荣翔能够回家陪自己过生日。但显然,这个美好的希望,今天恐怕是难以实现了。 林海道内心极度焦急和失望,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再度去自己的卧室看钟表。看着钟表上显示的诺大的凌晨零点零七分,林海道万分失望地看着钟表自言自语道:“终于,我的生日已经过完了。” 感觉到眼睫毛湿湿的,林海道用衣袖擦了擦两个湿润的眼角,无精打采地重新返回客厅,倚在墙壁上站立着,内心十分沮丧。 突然,家门口处一阵响动。林荣翔终于回家了。 林荣翔看着林海道投来的冰冷的眼神,默默思索片段,走到林海道面前:“宝贝儿子,这是你的生日礼物。爸爸说到做到,怎么可能忘记爸爸心肝宝贝的生日呢?林海道,生日快乐。”说着,林荣翔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礼品盒。 第11章 错位的母爱 “爸爸并没有忘记今天是我的生——”双手接过林荣翔递来的礼品盒,林海道的心里一阵激动。 “啊不,昨天。已经过了十二点了,我的生日是昨天。”一想到自己的生日其实已经是十几分钟前的昨天的前尘往事了,林海道的心里难免有一丝遗憾和不满,心里的兴奋自然也就浇灭了一大半。 但林海道的手却丝毫也没有受心情的影响,而停止拆礼物的动作。“手表?”林海道终于知道了林荣翔今年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是什么。 “这是闻名于世的全球限量版名表。这几天晚上,爸爸发现你总是要到自己的卧室去看钟表,所以就帮你买了一块表。来,爸爸帮你戴上,你看看中意不中意。”林荣翔一边给林海道戴上手表,一边炫耀似的说道,却全然没注意到林海道越听越黯淡无光的脸。 “爸爸,”听着林荣翔还在滔滔不绝替世界钟表极力打广告,林海道终于忍无可忍爆发,怒吼道,“我是想要生日礼物,但我真正想要的礼物,并不是一块所谓世界闻名的全球限量版名表!我晚上一直在客厅守夜到很晚、我频频回到卧室去钟表,其实都只是盼望你早点回家,盼望你能够在家和我一起度过我今天生日的一天。那都是无价的,而不是区区一块所谓明码标价的所谓闻名于世的全球限量版名表可以换来的!” 林荣翔刚才还来不及说出口的众多钟表的广告词就此夭折,看着眼前明显情绪激动的林海道,过了几秒钟才嗫嚅地说道:“爸爸要工作赚钱养你和你妈妈,所以最近工作才应酬到很晚。你以后困了就早点休息,你现在就去休息吧。”说完,林荣翔也不管林海道的反应,就直接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对了,”林荣翔忽然回过头来,补充道,“以后晚上不必等爸爸一起睡觉了,陪你妈妈一起睡吧。”说着,林荣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客厅,从林海道的视野中完全消失。 林海道摸了摸手上余温犹存的手表,感觉到心里有了些许的温暖。珍贵的不在于手表是世界名表,而在于手表当中蕴藏的难得的一点点父爱和父亲的温度,所以林海道平时很宝贵这一块手表。 林海道一直期盼有一天,父亲林荣翔和母亲阎婷薇能够和睦相处,一家三口人过着和乐融融的日子。但显然,世间不如意之事十有**。而“父爱”这种情感,林海道感觉似乎离自己越来越遥远了。 就像今晚,世界名表在林海道的眼里,就仿佛是一根锐利的针,深深地刺进了林海道最柔弱的心窝深处。 “唉!已经接近凌晨二点了。爸爸还是没有回家!”说完,林海道皱紧眉头,把脑袋重新陷入两腿中间。此时无声胜有声,对常常夜不归寝的父亲林荣翔,小男孩林海道已经感觉无话可说了! “宝贝,宝贝,你在哪里?”一个语气柔弱、饱含焦虑的中年妇女的声音由远及近,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急促的脚步声。显然,这位妇女正在急切寻找着口口声声呼唤着的“宝贝”。 “嗯?好像是妈妈的声音。”林海道抬起了头,用困意重重、却仍然坚持不懈与睡神大战的红肿眼睛,望向中年妇女声音的来源处。 “宝贝啊宝贝,你到底在哪里?宝贝!”中年妇女凄楚的呼喊声和轻微的啜泣声,在静寂无声的夜晚、在空旷浩大却少有人迹的别墅内,清清楚楚、络绎不绝地灌入林海道的双耳中。 “宝贝?难道是妈妈在喊我?”林海道沉思默想了片刻,然后猛地用自己的右拳打在自己的左掌上,发现“啪”的一声清脆响声。 “哎呦。”林海道疼得呲牙咧嘴,一边甩着阵阵痛楚的左手掌,一边感受着右拳头火辣辣的疼痛。 “没错!就算爸爸总是一个月也见不到几次,但是至少妈妈还是爱我的。我还有妈妈陪伴!”林海道兴奋地跳起身,用袖子擦亮眼睛,在大脑中快速确定到达目的地的最快捷路径。 “妈妈,我在这里。我在客厅。”林海道一边兴奋地回应着,一边三下五除二地向客厅的门走去。 常言道,天下不如意之事,十之**。对于目前年仅四、五岁的林海道而言,想要打开客厅的门,也并非轻而易举就能一蹴而就的简单事情。首先横在林海道面前的难题,就是门把守的高度。就算林海道翘脚极力去够门把手,也始终有点鞭长不及马腹之感。 但林海道自然不会因为这一点小小的挫折,就放弃投向母亲阎婷薇温暖怀抱的宝贵机会,所以林海道虽然内心焦急,却仍百折不挠地一次又一次尝试着。 近了!近了!更近了!但每一次,林海道都以些微的差距而宣告失败,不得不进行余下的尝试。 当然,林海道也并非有勇无谋、只会一次又一次鲁莽重复失败的蠢人。林海道每失败一次,都从上一次吸取失败的经验和教训,并不断改进。 “不行,太高了,靠我自己完全够不到门把手。”经过多次失败后总结出这个结论的林海道,开始在客厅里四处张望。当看到椅子时,林海道不禁眼睛一亮。 “加上椅子的高度,我就能够够到门把手了。大家还都夸奖我聪明呢,聪明什么?林海道真是有够笨的。”林海道不禁暗暗感叹自己刚才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才终于想到这个简单的办法。 林海道正准备动身去搬椅子,房门却突然迅猛地打开了。整扇铁门,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林海道的整个身体风卷残云。如果林海道完全被铁门打个正中,鼻青脸肿、全身多处淤青,是铁定无可避免的事情了。 林海道出于强烈的生存本能,立刻举起胳膊、将整扇铁门完全用胳膊阻挡了下来。 嘭——铁门在与林海道的胳膊发生结结实实的碰撞后,被强势反弹了回去。 第12章 人不如狗 砰——铁门被一只纤细的手挡住,所有的力量顿时消失于指掌间。 “已经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难道你现在年龄才这么小,就要学你爸爸那样,晚上不回家,在外面到处鬼混吗?”中年妇女疾声厉色地向林海道教训道。而这位看到林海道之后面色铁青的中年妇女,正是林海道的妈妈阎婷薇。 听到阎婷薇与刚才呼唤“宝贝”时的温柔语气形成强烈的反差,林海道不敢置信地愣了一下,望向一动不动站在门口处的阎婷薇。 阎婷薇因为常常等候夜不归宿的丈夫林荣翔回家,而常常睡眠不足,甚至失眠更是家常便饭。阎婷薇的面容日益消瘦,常常愁云惨淡。 现在身着睡衣的阎婷薇,面容依然消瘦,但脸上遍布的并不是林海道司空见惯的愁云,而是随时随地电闪雷鸣的乌云。阎婷薇微张的樱唇中间,露出的是仿佛要撕扯开林海道筋骨的尖牙。阎婷薇的眼中,冒出的是两团瞬间就将林海道弱小的心脏烤炙得漏洞百出的冲天怒焰。 阎婷薇的眼角依然湿润,证实林海道刚才并不是在幻听,而是阎婷薇刚才的的确确哭泣过、伤心哭喊过。但眼前这个怒发冲冠、唇枪舌剑的阎婷薇,哪里还有一丝片刻前林海道亲耳听到的刚才那个柔情似水、忧心忡忡的阎婷薇的模样? “妈妈,我——”林海道一脸痛苦地刚挤出了几个字,发现阎婷薇大步上前后,余下的话都吓回了肚子里。 “别跟我狡辩。你爸的谎话,我已经听的够多了!”阎婷薇恶狠狠地抛下了这几个字,然后开始在客厅里焦急地到处搜寻着什么。 同时,阎婷薇还轻启芳唇、温柔地喊着:“宝贝,宝贝。你快出来,你在哪里?宝贝。” “原来,‘宝贝’并不是指我。那么,‘宝贝’到底是指谁?”林海道听着阎婷薇一声声温柔宠溺的呼喊,但呼唤的对象却并非他这个阎婷薇唯一的亲生儿子,顿时感到一股彻骨的冰冷从头直窜到脚部。 “难道妈妈除了我,还偷偷生下了其他的孩子?”想到这里,林海道愤怒的握紧了双拳。 一股钻心的疼痛,让林海道松开了拳头。林海道这才发现,原来刚才用手臂遮挡突然撞来的铁门时,铁门不仅给手背处撞了一块半个拳头大的乌青,甚至还在手背上划出了一道又深又长的血口。 哀莫大于心死,正如对于现在的林海道来说,手背处的疼痛,远远不及阎婷薇言谈举止间给林海道带来的心灵伤害来的震撼而残忍。 “‘宝贝’,‘宝贝’,你到底在哪里?快出来!妈妈想你了,快出来陪妈妈。妈妈不过是发会呆,你就趁机逃出来玩了,真是不乖。现在马上回来妈妈的怀抱,妈妈就不怪你了。”阎婷薇温柔地循循善诱着。 “‘宝贝’?‘妈妈’?这是谁在和我抢妈妈?还是——其实,我并不是妈妈的亲生儿子?难道,我就像妈妈时常挂在嘴上说的那样,是爸爸经常在外面勾搭的那些淫荡的女人生下来的野种?”林海道望着仍然到处搜寻着“宝贝”的阎婷薇,愤怒、绝望、迷惑等情绪纷至沓来。 “快点睡觉。”阎婷薇在几经搜寻,终于在客厅一无所获之后,冷言冷语地对林海道扔下了这句命令,一脸寒霜地走出了客厅。 林海道看着阎婷薇义无反顾的冰冷背影,形单影只地站在诺大的客厅中。仿佛在这个世界上,林海道生来就是孤身一人,既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林海道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可能也像《西游记》里的孙悟空一样,是从石头里面蹦出来的野孩子。 林海道抬起手背,看了一眼仍然不断渗出鲜血的伤口,用舌头舔了一下手背的伤口处,愤怒地望向阎婷薇身影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的门口,快步向门口走去。 林海道正在漫无目的地搜寻着阎婷薇的去向,突然听到书房里传来阎婷薇温柔的声音。 “‘宝贝’,‘宝贝’,妈妈终于找到你了,快过来,让妈妈抱抱。‘宝贝’,下次你可不要再这样淘气了,知道吗?妈妈现在已经一刻也离不开你了。答应妈妈,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要离开丢下妈妈一个人,好吗?”阎婷薇以对待林海道完全迥异的态度轻声细语地述说着,满怀的珍爱从一字一句中满满地溢出、却洪水猛兽般吞噬着林海道早已千疮百孔的幼小心灵。 林海道气得身体有一丝丝颤抖,在仓促深呼吸了数口之后,决定一窥究竟,亲眼见识一下阎婷薇口口声声挂念的“宝贝”,到底是什么宝贝。 林海道轻轻把头通过半掩的房门向书房内望去,发现阎婷薇背对着门口后,小心翼翼地把整个身子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就穿过门缝完全钻进了书房。 林海道急于想看清阎婷薇所谓的“宝贝”到底是什么人,无奈的是,阎婷薇始终背对着门口。这样一来,虽然林海道不会被阎婷薇发现踪影,但林海道迫切想要得知的“宝贝”,却任林海道东张西望,向左歪、各右斜,就是无法见到“宝贝”的庐山真面目。 “妈妈刚才担心死你了,几乎翻遍了整个家到处找你!你是妈妈的心肝宝贝,你知道妈妈如果找不到你,会有多伤心吗?”阎婷薇继续对着怀里的“宝贝”倾诉着对“宝贝”的关爱之情。 “唉!你爸爸已经不要我们了。现在在这个家里,除了你,妈妈还有谁能陪伴呢?难道,就连你也要离开妈妈吗?”阎婷薇的声音中有一丝哽咽,语气中透着一股仿佛沉淀了几千年的凄楚。 “走,跟妈妈回去。”阎婷薇用一只衣袖擦了擦眼角,缓缓转过身来。 “不妙!”林海道心中大呼一声,赶紧从半掩的门缝里逃走,紧急中难免碰触到了门,使门发生了轻微的摇晃。但林海道并未因此而产生任何的停滞,唯一的念头只有逃走。 第13章 狸猫换太子 阎婷薇看了一眼摇曳的门,不禁疑惑地说了一声:“奇怪。哪来这么大的风?”说着,就缓步抱着“宝贝”走出书房。 在隔壁房间的林海道,通过门缝向外偷窥,发现阎婷薇怀里抱着的所谓的“宝贝”,正是阎婷薇一个礼拜前才购买的一条纯白色的西班牙金毛狮子狗。 林海道原来以为阎婷薇购买一条纯白色的西班牙金毛狮子狗,是纯熟无聊的时候逗弄逗弄、解解闷,没想到那只纯白色的西班牙金毛狮子狗竟然还有现在这种“狸猫换太子”的功用。 “原来,这条纯白色的西班牙金毛狮子狗才是妈妈的‘宝贝’。那我林海道算什么?连狗都不如?好,我倒要看看,如果真的没有了这条纯白色的西班牙金毛狮子狗之后,你是不是还能想起我!”林海道握紧拳头,用另一只手在伤口的周边挤压。当看到流出更多的鲜血之后,林海道用舌头舔噬着手背上的伤口,仿佛也在自我治愈着心灵上的伤口一般。 吱——第二天下午,一辆豪华轿车停在林海道家的别墅前。 “我爸爸昨晚有回家吗?”林海道假装不经意地向司机谢威力询问道。 “没有。总经理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回家了。”谢威力实事求是地回应完,转身看向眉头微皱的林海道,不以为然地劝解道,“总经理还很年轻。男人嘛,在外面玩玩很正常的。虽然现在对你说这些有点早,但是以后你也会亲身体验,然后体谅你父亲的。” “我绝不会有像他的那一天,”看到谢威力一脸不置可否的表情,林海道又加了最后几个字,“我发誓。” 谢威力听到林海道小小年纪,竟然发出这样的誓言,大吃一惊。但片刻后,谢威力想想林海道毕竟年纪现在还太小、根本就没有任何参与成人游戏的经验和体验、完全不懂成人游戏的快乐,就把刚才的惊讶全部抛到脑后,连带林海道所说的话也全部都忘记的一丝不剩。 “好了,你还是回家多陪陪妈妈吧。你妈妈——唉,很需要你陪伴的。”谢威力说到这里,也不由轻叹一声,为形同守活寡的阎婷薇空叹一声。但,这是老板的家事,佣人只管工作拿钱就好。至于老板的家事,还是少掺合为妙。所以,谢威力也徒留叹气的权力了。 “妈妈需要的,可能并不是我。”林海道说到这里,伸出手来,“我要你准备的东西呢?” “喔,在这里。你不说,我还差点忘记了。”谢威力从身边取出一个口袋,递给林海道。 “你记住,我让你买这个东西的事情,你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我父母。你能做到吗?”林海道年纪虽小,却以不容置疑的命令口气对谢威力说道。如果不是谢威力对林海道的来龙去脉早就了解得倒背如流,现在简单无法相信面前这颇具领袖风范的林海道,其实只是乳臭未干的四岁小孩。 “好,我答应你。”谢威力收敛起脸上的笑意,想起“伴君如伴虎”的至理名言,决定为自己将来准备一条后路,“但是有朝一日,你也要答应帮助我做一件事情。你能做到吗?” “一言为定。”林海道接过谢威力手里的口袋,面无表情地走下车。 谢威力看着林海道渐渐远去的背影,回想起今天早晨来接林海道上学的时候,发现林海道的双眼似乎红肿,如同昨晚一夜根本没有睡觉一样。但谢威力认为,像林海道这么小的孩子,应该单纯的不知道失眠为何物,所以就没有询问。 反而是林海道一声不响地坐上豪华轿车之后,突然一开口就是询问一个让谢威力迷惑不解的问题。 “什么东西可以吸引狗?”林海道的眼睛里,有着莫名的神采。 谢威力想了一下,回应道:“狗粮。” “好,你帮我购买,要最贵、最有效的那种。我明天刷卡给你钱。”林海道双目炯炯有神地注视着谢威力。 谢威力发现林海道的背影早已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外,赶紧收回跑远的思绪,自言自语道:“奇怪。只不过是买狗粮而已,这小家伙为什么还要遮遮掩掩、神神秘秘的?难道是不打算让别人知道,他喂的到底是谁家的狗?果然是‘一入侯门深似海’,旁门世家怪事多啊!”谢威力感叹了一声,摇了摇头,重新启动豪华轿车。 林海道先把书包放回自己的房间,然后从阎婷薇房间的门口开始,每隔几步就在地面的边边角角撒上一小摊狗粮,最终把狗粮洒在昨天去过的书房的隔壁房间。 林海道把书房的隔壁房间开了一道让西班牙金毛狮子狗足以穿过的门缝,心脏“扑通”、“扑通”地翻滚个不停,有好几次差点都让林海道怀疑心脏要破体而出。 “奇怪,都已经一个小时了,那畜生怎么还不来?”林海道看了一下手表,仍然紧张地守株待兔,“不会是谢威力买的狗粮偷工减料,并不是按我要求的顶级狗粮吧?” 林海道正在疑虑中,哒——哒——哒——一串轻微的声音由远及近。接着,一只白色的活物钻进林海道所在的房间中。不消多说,来者正是林海道“牵肠挂肚”的阎婷薇的西班牙金毛狮子狗。 西班牙金毛狮子狗一进房间,用鼻子嗅了嗅,然后径直直奔狗粮而来。林海道看到西班牙金毛狮子狗锋利又粗长的白色利齿,再看到西班牙金毛狮子狗细长锐利的爪子,不禁心生怯意。 林海道用颤抖个不停的手慢慢伸向正在专心致志吞噬狗粮的西班牙金毛狮子狗。当手就快要接触到西班牙金毛狮子狗的皮毛时,林海道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而且,林海道颤抖的,已经不仅仅只是一只手,而是林海道的整个身体、甚至身心,都在一起颤抖。林海道如同狂风中一片瑟瑟发抖的树叶,随时随地都有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危险。 第14章 实事求是 “该死!这段该死的记忆,这是这些噩梦今天第三次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了!”林海道收回今天频频“考古”的思绪,望着眼前仍在不断颤抖的奚美慈,顿时兴致全无。 “今天算你幸运,就惩罚你到这里。别来惹我,否则下次恐怕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林海道收回在奚美慈身上的手,拔掉塞在奚美慈嘴上的胶带,揭开蒙住奚美慈眼睛的布。 奚美慈在眼睛终于恢复了视觉功能后,缓缓睁开了眼睛。奚美慈眼睛中的胆小懦弱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如见仇敌的血色浓雾。 “瞪我干什么?要恨就恨你自己!年纪轻轻不学好,只想着靠出卖**赚卖肉钱。”林海道一边说话,一边转到奚美慈的身后,喝斥住不断扭动反抗的奚美慈,给奚美慈解开身后绑手的绳子,“别在我面前妄图勾引我了!也不知道你那这副身体都被多少人摸过了,我想想都觉得恶心。” “不会是成千上万了吧?”林海道扔掉手里的绳子,无视奚美慈如同要杀人般的眼神,望了一眼奚美慈上身的两处“高山”,“实事求是”地大胆猜测道,“不然怎么可能按摩成这么‘伟大’的胸部?” “眼中有佛,万般皆佛。眼中有屎,万般皆屎!”奚美慈在双手获得自由后,立刻用一只手遮住胸前拥有超级聚光灯效应的部位,恨恨地瞪了林海道一眼。 “拜托!作为我两只手都不能完全遮掩住的庞大存在,你胸部是全部露出还是局部露出,根本就没有多少区别,好吗?”林海道对奚美慈用一只手臂企图遮挡住整个胸部的不切实际的想法,给予了极度符合事实的真实评价。 “你——”奚美慈恼羞成怒地瞪了林海道一眼,然后弯身拾起地上的床单,围在身上之后,还张望了一番,最后皱着眉头,把林海道丢落在地上的西装上衣也穿在身上。 奚美慈等到一切穿戴妥当之后,再想找林海道算帐时,屋子里哪里还有林海道的踪影?林海道早就在刚才奚美慈到处东张西望找遮身衣服的时候,就离开了房间。 奚美慈呆在空荡荡的房间内,四处打量了一下,最后走到饭盒前自言自语道:“盒饭啊盒饭,就因为你,我这次逃跑又失败了!你真是害我不浅啊!”奚美慈捂着微瘪的肚子,拿起饭盒搜寻着所剩无几的残羹冷炙。 “这里到底是哪里?那个超级无敌变态烂苍蝇王,到底想把我怎么样?我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回到家里?爸爸到底怎么样了?”奚美慈饱受一堆问号的困扰,担心着未知的未来。 奚美慈长叹了一口气,决定开始探索身处的这间房间,也许能够找到逃出去的办法。坐以待毙,远不如自力更生来得可靠。 奚美慈发现窗户外面是严严实实的铁栅栏,想从窗户这边逃跑,难于登天。除非,奚美慈能够学会武侠小说中传说已久的缩骨神功,才能够顺利通过铁栅栏。 不仅如此,奚美慈观察了一下距离地面的高度,大概估算了一下,目前所处的海拔高度至少有三十层楼高。果然是高处不胜寒啊!就算奚美慈真的学会了传言中的缩骨神功,飞檐走壁的轻功如果掌握不好,也会一失足成千古恨,摔成一滩血肉模糊的烂泥。 “此路不通,看来还是再找其它的办法。”奚美慈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打量其它的方向。当看到铁门的时候,奚美慈眼中一亮。只可惜,世间不如意之事十有**,而恰好铁门就在这“十之**”当中。 奚美慈拉了拉门,却颇为丧气地发现,铁门在奚美慈的多次拉扯下却依然保持纹丝不动。显然,如果想强行破门而出,对奚美慈来说也困难重重。除非,奚美慈会传说中的大力金刚掌。 唯二连向外面的窗和门,都无法顺利让奚美慈脱逃出去。“难道,要靠在这四面厚实的墙壁上钻一个人形高的大洞,才能逃出去吗?”奚美慈不禁想病急乱投医,恶狠狠地敲了一下墙壁,结果回应奚美慈重拳的只有奚美慈自己的惨叫声。 “啊——”奚美慈捂着自己红肿的拳头,望着连一点墙皮都没有脱落的墙壁,气不打一处来。 “我就不相信——”奚美慈等到手上的疼痛减轻了一点,打算再战墙壁时,突然无意中触碰到了西装的口袋,感觉西装口袋里有很坚硬的物体。 “咦?”奚美慈满是好奇地把手伸到衣兜里翻了个底朝天,果然翻出了一个物体。 “打火机?”奚美慈望着手里的物体发呆,一时半会还不知道如何利用打火机才能最有效地逃出眼前关押自己的这个牢房。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天地主宰,舍我其谁?”奇怪的男性吼声突然传来,吓了毫无防备的奚美慈一跳。奚美慈站起身,到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最后才确定那不断重复这两句吼声的声音来源,正是奚美慈手中的“打火机”。 奚美慈仔细打量着打火机,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 与此同时,林海道在房间里,也迎来了不速之客。 “道哥,你怎么不接人家的电话?”一个打扮华丽性感的年轻女孩嗲声嗲气说话的同时,走到林海道的身边,抱住林海道的一只胳膊,却发觉往日早已热火烧身的林海道,今天反而一反常态地平静。 “林海道今天怎么这么能忍耐?好,姑奶奶今天拼了!我倒要看看今天到底是谁先认输!”性感女孩不由咬了咬牙,让体型更加前凸后翘。 “最后的胜利一定属于我!”气喘吁吁的性感女孩,在心里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话。与性感女孩的热火朝天相比,身边的林海道此时可谓是冰火五重天。 “这胸部也太小了吧?简直就是一只手就可以铺天盖地的‘小笼包’。不管是看还是摸,根本就不够级别啊!奇怪,和**妩相处了这么久,我怎么现在才发现这个这么明显的缺点?难道是我最近的眼界提高了?”林海道眉头紧锁,一脸鄙夷地望着正在他上身到处游走的二个肉团。 第15章 庞然大物 与此同时,一个弹性十足的庞然大物幕天席地,来势汹汹,眨眼间就充斥了林海道的整个脑袋,甚至几欲挤破林海道的脑袋,弹跳而出,席卷更多的宇宙空间。 “嗯,任何女人想要和‘奶牛’比外在,都是在自取其辱。恐怕她们也只有‘内涵’可比了。”林海道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同时也在心中为自己默哀。 “唉!当你知道大千世界的存在后,还怎么会心甘情愿死守在自己的小乡村呢?当我见识到‘奶牛’的‘炮弹’威力后,还怎么能对那些没有‘外在’的女人轻轻松松地**呢?”林海道长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独善其身的**妩,在用胸前两点部位在林海道前身上蹿下跳了无数个轮回后,终于如愿以偿地听到林海道粗重的叹息声,于是用手擦了一下不知发生了多少次洪灾的额头,满心欢喜地准备以最完美的姿态收取今天的伟大成就。 “看吧!姑奶奶我早就说过,最后的胜利一定属于我!”**妩刚抬起的春风得意的面容,在看到林海道冷漠地摇头晃脑的时候,立时结成了寒风肆虐下的一地寒霜。 “道哥,你今天身体不舒服吗?”虽然气喘吁吁的**妩,现在正处于付出和回报完全不成回报的极度不平衡中,但**妩非常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所以并没有歇斯底里地对林海道发难。甚至,**妩还把上身再度贴到林海道怀里。 尽管如此,其实**妩此刻内心的真实想法就是:“林海道,你到底还是不是一个男人?不,做到我今天这样,哪怕就是一个阳刚不振的男人,也多多少少会被我激发出一点兽性吧!这林海道难道是玩弄的女人太多,被哪个女人致残成阉割的废人了?也不早通知姑奶奶一声,让姑奶奶今天浪费了那么的体力和汗水。”**妩低下头,偷偷用鄙视的眼神集中攻向林海道下身的一点凸出部位。 “啊?什么事?”如梦初醒般的林海道,猛然推开身上的,依依不舍地看着那无边无际的一团肉弹一弹一跳着越行越远,直至完全从林海道的脑海里消失。 “唉,可惜!”林海道一边遗憾着刚才还没有在‘肉团山’上正式弹跳,一边不得不面对置身事外的现实。 “你——”**妩费尽心机勾引林海道,结果不仅没勾搭成功,还把自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更可恨的是,**妩居然还被林海道推开了! 面对如此奇耻大辱,就算**妩再如何努力抑制自己紧闭双口,让一切怨言封锁在喉咙内,那黑得几乎成水墨画的脸色却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了。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吸气——”面对林海道冰冷的质问目光,**妩努力在心里自我催眠,做了数个深呼吸,在三番五次确定自己的确可以用冷静的语气跟林海道说话后,才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道哥,你今天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难怪,我来之前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接。”**妩说着,满是关心地用右手摸向林海道的额头。 “手机?糟糕!”嘭—— **妩摸向林海道额头的手轮空了,因为林海道已经抢先一步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夺门而出,留给**妩的只有一声惊叹和一声门震。 “那么着急干嘛?你赶着投胎做苍蝇啊?”一向自认为耐性坚不可摧的**妩,面对空空如也的优质防盗门,终于忍无可忍地脱口而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哼,我就不信林海道你能不回房间!”**妩坐在床边沉重地喘息着,同时拿出手帕擦拭着额头残留的涓涓细流。 “谁都别想和姑奶奶我斗,最后的胜利一定属于我!”**妩握紧了手心里的手帕。 而此时此刻,独处一室的奚美慈还,没有意识到一个巨大的危机即将到来。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天地主宰,舍我其谁?”奇怪的男性吼声不断传来。奚美慈看着手里的“打火机”发了一会儿呆,才确定声音的确来源于手里的“打火机”。 “难道这就是手机?”奚美慈翻转着手里了手机看了看。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天地主宰,舍我其谁?”奇怪的男性吼声一遍又一遍传来,似乎永远也没有尽头,永远也不知疲惫。 “抱枕一百九十九?”从未切身接触过手机的奚美慈,着实费了一番波折之后才找到手机盖,然后就发现“抱枕一百九十九”这几个字伴随着“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天地主宰,舍我其谁?”的奇怪男性吼声,持之以恒地在手机屏幕上语不惊人死不休着。 “这个‘抱枕一百九十九’还真是个人才。啊不,看这名字,‘抱枕一百九十九’,连人都不是,应该是个物才吧!等待了这么长时间,打了一遍又一遍,就是不肯放弃!这么着急干嘛?是要赶着下辈子投胎,做真正的抱枕吗?”奚美慈用鄙夷的眼光看了一眼手里的手机,仿佛此刻在奚美慈手里的不是一个手机,而是一个代号“抱枕抱枕一百九十九”的抱枕。 “不行,再继续这样嚎叫下去,只会更快把那只超级无敌变态烂‘苍蝇王’给招惹来!我必须想办法阻止这只手机继续鸣叫!”奚美慈不愿意坐以待毙,于是决定对手机下手,取出电池。但万事说来容易,做来难。以前只是远观别人手里手机的,首次轮到自己接触手机的时候,把手机翻了几个“跟头”,难得才找到手机后盖的开启方法。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天地主宰,舍我其——”奇怪的男性吼声突然戛然而止。 奚美慈看着手里忽然懂得“沉默是金”的手机,震惊得一时还适应不过来。奚美慈刚才还以为手机不关机,“抱枕一百九十九”决不会先放弃呢。 第16章 遍体鳞伤 “咦?不叫了?难道‘抱枕一百九十九’终于听到我的心声了吗?看来没枉费这一世投胎做了人,虽然代号是‘抱枕一百九十九’。”奚美慈停止要拆后盖的手,把拆开的一半手机后盖又重新扣回去。 “经过这么一折腾,超级无敌变态烂‘苍蝇王’应该很快就会发现手机遗落在这里。我必须在超级无敌变态烂‘苍蝇王’找上门前,想办法逃生或求救。”奚美慈看着手里的手机键盘,努力回想家庭周围熟悉的人的的电话。 奚美慈很快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陌生号码!你谁啊?”一个粗暴的男性声音猛地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吓得奚美慈马上挂断了电话。 “打错了!可恶,再来!”奚美慈果断直接挂断了电话,很快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你好,你找谁?”一个娇媚的女性的声音传来。 “呃——抱歉,我打错了。”奚美慈不等对方回复,就再次挂断了电话。 “可恶!都怪我以前几乎很少用电话,周围邻居的电话号码通通没有记住!电话号码到用时方恨少啊!”奚美慈悔不当初,决定这次如果能够顺利逃回家的话,吃一堑,长一智,一定要把周围邻居的电话号码通通都纪录下来,然后每天都背诵几遍。当然,前提是奚美慈这次能够顺利逃脱回家的话。 问题是,老天似乎故意和奚美慈作对。当奚美慈还在冥思苦想、连蒙连猜周围邻居家的电话号码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锁头扭动声响起。有人来了! 林海道以堪比竞走冠军的速度和心态,“走”到了关押奚美慈的房间门前,用手大力推了两下看似固若金汤的防盗门,在确定房门紧锁后,心情略微安定了一点。 毕竟,经过数十近百次的被盗与防盗攻守战的改良后,“铁将军”已经用铁血的姿态证明了一个事实——只要“铁将军”忠于职守,绝对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不过,依据奚美慈之前的反抗和企图逃跑的举动,如今又有了林海道的手机在手,林海道此时此刻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奚美慈会乖乖地坐着守护手机,等待林海道找上门后原封不动物归原主的。 林海道快速掏出身上的钥匙,飞快转动钥匙打开门锁,大步踏入房间。 “嗯?没人?人哪去了?”林海道匆匆望了一眼房间内,却出乎意料没有发现奚美慈的踪影,不由大吃一惊,加快脚步走进了房间。 正当林海道刚刚走过房门的边缘处,一道早就暗藏在门后守株待兔的身影猛地向前踏进一步,高举双手用力向林海道的后脑勺砸去。 习武多年、战斗经验丰富的林海道,感受到来自身后的威胁,立时向身旁一闪,同时一只脚恶狠狠地踢向偷袭者的小腿。 “啊——”扑通—— 偷袭者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同时手中的物体向林海道砸来。林海道轻轻松松地闪身避过,砰——砸向林海道的物体摔落到地面,顿时粉身碎骨。 林海道望向遍地开花的碎片,发现正是他此行一心一意想要找回的手机,再一看地上似乎忍受巨大痛苦、以缓慢动作企图爬起身的人,不是那每时每刻都在蓄意越狱逃跑的囚犯奚美慈,还能是谁? “哼,以为你举着个手机,就可以把我打晕,然后逃跑了?你是不是把我看得太弱不禁风,把你看得太高大威武了?”林海道一脸嘲讽地走近横眉怒目的奚美慈。 “哪怕自不量力,就算只有一丝渺茫的机会,也总比什么事情也不做、坐以待毙要好得多。总有一天,我一定会逃出你的囚牢的!”奚美慈握紧双拳,咬牙切齿地说道。身上大大小小数处流血的伤口、乌黑的淤青,比起渺茫却珍贵的自由,似乎在奚美慈的眼中不值一提。 “想逃跑?好,那我就成全你。”林海道用嗜血的残暴眼神瞪向奚美慈,伸手抓住奚美慈伤痕累累的手臂,把奚美慈快速拖向床边。 “放开我!啊——好痛!放开我!”奚美慈本来就已经遍体鳞伤,在林海道的暴力拖拽下,更是伤上加伤。奚美慈身体不由自主地随着林海道的蛮力向床边靠拢,更是加倍扯动了身体上的疼痛。但尽管如此,忍受着身上巨大伤痛的奚美慈,却并没有放弃反抗林海道的暴行,哪怕在拉扯中会把身上的伤势加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奚美慈哪怕是头破血流、失血而亡,也绝不能屈服于一个囚禁于她的恶魔。 林海道丝毫不管不顾奚美慈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和激烈的反抗,生硬地把已经强拖到床边的奚美慈直接甩倒在床上。 “你下一次最好直接逃跑成功,否则的话,等待着你的只有一次比一次严厉的惩罚。”奚美慈一字一句冰冷地说道。 嘶——奚美慈用一只腿压住林海道的两只腿,用两只手开始撕扯林海道围在下身的残余床单。 “不要——”奚美慈顾不得全身的刺痛,声嘶力竭地叫喊着,似乎已经猜测到了接下来等待着她的惩罚到底是什么。 果然,林海道把撕碎的床单直接用来捆绑奚美慈的双手。奚美慈虽然忍痛剧烈反抗,无奈武力相差太悬殊,最终还是含恨被林海道把双手绑在背后。接着,林海道双手扯住奚美慈穿在身上的林海道之前拿来的西装的后身,双手一用力,嘶——西装顿时一分为二。林海道把一部分西装碎料揉了揉,直接塞进奚美慈的嘴里,另一部分直接蒙在奚美慈的眼睛上。 林海道看到刚才还在张牙舞爪挣扎的奚美慈现在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并没有任何同情的感觉,更没有停止破坏的打算。嘶——林海道撕扯奚美慈包围上身的床单,把奚美慈身上的最后一块最大的遮羞布也给完全破烂掉。奚美慈身上,如今只剩下有等于无的透明胸罩和布料少到不能再少的丁字裤。 林海道面无表情地直接扯下胸罩和丁字裤,将奚美慈完完全全地呈现在自己的面前。 第17章 雄雄烈火 奚美慈平平静静地躺在床上,唯一能够真实反应奚美慈此刻真实内心感受的,恐怕只有奚美慈胸前随着呼吸而一起一伏的两座“大山”。隔沟相望的傲立二点,在空气一吸一进间带来的强烈颤动,让人不得不相信玉兔主人此刻内心间正经历剧烈无比的情绪起伏。 “你是有自虐倾向吗?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你老实呆一会儿不行吗?怎么总是喜欢给自己找苦头吃呢?难道你认为我上次半途而废放过了你,以后就都永远会放过你?”林海道冷笑了一声,把手邪恶地按在奚美慈血迹未口的伤口处。很快,一股鲜艳夺目的红色血液从奚美慈体内快速流淌出来。 奚美慈咬紧了牙,面部表情扭曲,可以猜测出奚美慈身上的疼痛肯定不轻。但奚美慈却始终咬紧牙关,倔强地不发出任何声音。 林海道用右手轻轻围绕身下奚美慈的随着喘息急遽晃动“大山”,画了一个圆圈,试图圈定奚美慈半边胸部的扩展范围。奚美慈这次的反应与刚才截然不同,整个身体不再是忍受痛苦的僵硬,而是不停地颤抖。而奚美慈本来就不甘示弱的胸前两点,现在更是一上一下荡起了摇摆幅度颇大的秋千。 颤抖,颤抖,又是颤抖。林海道只觉得久违的舒心感铺天盖地涌来,不由满面春风,一扫往日仿佛苦大仇深的一脸阴霾。 看着奚美慈全身强烈的颤动,林海道想起了奚美慈上次也相同的剧烈颤抖,更想起了上次引发的不愉快回忆。林海道希望这次能够不要重蹈覆辙,永远也不要再想起以前那些不愉快的记忆。 但这一次,那些林海道极度想要忘却的回忆,不仅没有如愿以偿地消失,反而从上次断续的地方开始卷土重来。 西班牙金毛狮子狗一进房间,用鼻子嗅了嗅,然后径直直奔狗粮而来。林海道看到西班牙金毛狮子狗锋利又粗长的白色利齿,再看到西班牙金毛狮子狗细长锐利的爪子,不禁心生怯意。 林海道用颤抖个不停的手慢慢伸向正在专心致志吞噬狗粮的西班牙金毛狮子狗。当手就快要接触到西班牙金毛狮子狗的皮毛时,林海道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而且,林海道颤抖的,已经不仅仅只是一只手,而是林海道的整个身体、甚至身心,都在一起颤抖。林海道如同狂风中一片瑟瑟发抖的树叶,随时随地都有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危险。 林海道的手在快要碰到那只西班牙金毛狮子狗的时候,西班牙金毛狮子狗仿佛预感到了危机一般,转过头向着林海道大叫了起来。林海道吓得赶紧收回了手,面对低鸣了数声的西班牙金毛狮子狗露出的满口又锋利又细长獠牙,整个身体都被吓得颤抖个不停。 林海道的脚率先出卖了自己,主动扭转了方向,打算离开这是非之地,远离这雄壮的西班牙金毛狮子狗。 但就在林海道即将迈开逃跑第一步的时候,眼睛却在无意中扫过手背上的伤口。林海道手背受伤当晚,阎婷薇对待林海道和这只西班牙金毛狮子狗截然相反的态度和话语,一瞬间走马灯般快闪却清晰浮现在林海道的脑海中。 “已经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难道你现在年龄才这么小,就要学你爸爸那样,晚上不回家,在外面到处鬼混吗?”阎婷薇疾声厉色地向林海道教训道。 “‘宝贝’,‘宝贝’,你到底在哪里?快出来!妈妈想你了,快出来陪妈妈。妈妈不过是发会呆,你就趁机逃出来玩了,真是不乖。现在马上回来妈妈的怀抱,妈妈就不怪你了。”阎婷薇温柔地循循善诱着。 “‘宝贝’,‘宝贝’,妈妈终于找到你了,快过来,让妈妈抱抱。‘宝贝’,下次你可不要再这样淘气了,知道吗?妈妈现在已经一刻也离不开你了。答应妈妈,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要离开丢下妈妈一个人,好吗?”阎婷薇以对待林海道完全迥异的态度轻声细语地述说着,满怀的珍爱从一字一句中满满地溢出、却洪水猛兽般吞噬着林海道早已千疮百孔的幼小心灵。 “原来,这条纯白色的西班牙金毛狮子狗才是妈妈的‘宝贝’。那我林海道算什么?连狗都不如?好,我倒要看看,如果真的没有了这条纯白色的西班牙金毛狮子狗之后,你是不是还能想起我!”林海道握紧拳头,用另一只手在伤口的周边挤压。当看到流出更多的鲜血之后,林海道用舌头舔噬着手背上的伤口,仿佛也在自我治愈着心灵上的伤口一般。 林海道重新转过头,看着正在得意享受豪华狗粮的西班牙金毛狮子狗,用力用舌头舔噬着手背上的仍然没有痊愈的伤口,眼中的怒火忽地一下子雄雄燃烧起来。 “逃避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而只能放纵这只西班牙金毛狮子狗更加获得妈妈的宠爱。现在,我在妈妈的眼里,已经不如一条西班牙金毛狮子狗了。难道,我还要心甘情愿被这只西班牙金毛狮子狗踩在脚下一辈子吗?”林海道想到这里,顿时觉得心里充满了鼓鼓的勇气,握紧了双拳,一步一步虽然缓慢却坚定不移地向那只撒欢吃昂贵狗粮的西班牙金毛狮子狗走去。 林海道以前从来没有打过架。家里的佣人们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到林荣翔腰缠万贯、对佣人们一向出手不凡的份上,平时争先恐后抢着拍林海道的马屁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去殴打林海道,故意找自己、找钱财的麻烦呢? 在学校,就算偶尔有纷争,也都是小打小闹,林海道现在还没到打架斗殴的年纪。 所以,林海道走到西班牙金毛狮子狗面前的时候,不禁产生了一丝迟疑,不知道应该先打西班牙金毛狮子狗的哪里比较好。林海道快速打量了西班牙金毛狮子狗一圈发现西班牙金毛狮子狗马上就要吃完地上的最后一口奢侈狗粮,再犹犹豫豫就要错失良机了。 第18章 势均力敌 林海道抬起拳头,向心满意足吃完最后一口可口狗粮的西班牙金毛狮子狗恶狠狠地打去。 “汪——汪汪——”吃了不痛不痒一拳的西班牙金毛狮子狗,感觉到了身上的幽微疼痛,更看出了林海道的浓浓敌意,向林海道大声吠叫着。 “啊——”林海道痛苦地扭曲着脸,用力甩着疼痛异常的拳头,同时抬起一只脚,狠狠向西班牙金毛狮子狗踹去。 “汪——”西班牙金毛狮子狗高高跃起,不仅躲过了林海道的全力一击,两只利爪更是直奔林海道细皮嫩肉的面部而来。眼见更大的灾祸即将酿成,林海道急中生智,手疾眼快地用一只胳膊及时挡在了脸前。 扑通——林海道因为踢空和回防的双重压力而立足不稳,摔倒在地,虽然保住了重要的眼睛等部分没有受到致命性的毁坏,但其他部位就没有那么幸运到能够幸免于难了。林海道的下巴和手臂上,布满着几条又细又长的血沟,赤红的鲜血不断从伤口处涌出来,触目惊心。 但,西班牙金毛狮子狗显然不满足于仅仅给林海道添砖加瓦了几道血沟,更直接朝着林海道的腿部咬去,打算再给林海道来一个“锦上添花”。 林海道发现西班牙金毛狮子狗对自己的脚来势汹汹,急忙想伸手拽住西班牙金毛狮子狗,结果第一次伸手,却只抓到了西班牙金毛狮子狗身上的几根狗毛。林海道赶紧挪开腿,坐起身一把向西班牙金毛狮子狗抓去,这次居然抓到的是西班牙金毛狮子狗的尾巴。 西班牙金毛狮子狗不顾尾巴被林海道抓到手里,一心想扑上到林海道的腿上咬上几口,尽管因此而被林海道拽掉了很多珍惜的毛皮,但却终于一口咬在了林海道的腿上,虽然是浅浅的一口。 “啊——”林海道痛苦的脸部扭曲成了一团,并在西班牙金毛狮子狗要加重力量咬下一口的同时,低头弯腰在西班牙金毛狮子狗的尾巴上用尽力量咬了一口。 “汪——”“啊——”这场狗咬狗,啊不,是西班牙金毛狮子狗咬人、人咬西班牙金毛狮子狗的互咬战争中,没有胜利者,只有两败俱伤的失败者。 就在这场目前势均力敌的人与西班牙金毛狮子狗嘴部耐力的持久战,不知道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够分出胜负的时候,一个轻柔的声音就成功分开了对战的双方。 “宝贝,宝贝。你在哪里?宝贝。”阎婷薇的声音越来越近。 “汪汪——”西班牙金毛狮子狗率先松开了紧咬猎物的利齿,边吠叫边向阎婷薇跑去。 林海道忍着遍体鳞伤,费力地爬起身,一瘸一拐地挪到一个角落里躲藏起来,以防阎婷薇看到他现在狼狈的样子,猜出刚才是林海道在打阎婷薇的“宝贝”。 “哎呦,宝贝,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弄得受伤了?到底是谁胆大妄为,居然敢这么疏忽大意照顾你?你告诉妈妈,妈妈帮你出气。啊,不对,妈妈先帮你包扎伤口,然后你再告诉妈妈,到底是谁敢欺负你。”阎婷薇小心翼翼地抱起身上明显有几处掉毛、一处渗出少许血迹的西班牙金毛狮子狗,向自己的卧室快步走去。 “果然,西班牙金毛狮子狗才是妈妈的心肝宝贝。我林海道,什么也不是,不对,是不如一条西班牙金毛狮子狗。”林海道用上颚狠狠咬破了下嘴唇,用舌头拭去了下嘴唇上的鲜血,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座机的周围,四处张望了一下,确认周围并没有其他人之后,快速拨通了一个号码。 十分钟后,一辆豪华轿车刚停下,等候已久的林海道在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旁观后,一瘸一拐走向豪华轿车,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林海道刚关紧车门坐好,驾驶员位置的谢威力就迫不及待地开了口,问出了自己的好奇之处。 “少爷,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的?”简直不敢置信,年纪轻轻的林海道不仅会打电话,甚至还记住了他那鲜少有人得知的手机号码。 “有一次听我爸爸向妈妈提及你更换了手机号码,我觉得可能有什么时候我可能会需要用到,所以我就记下了。好了,进入正题。什么方法可以快速增强体力。”林海道也问出了心里迫切想知道的问题,转过头以万分期待的眼光等待着谢威力的回答。 “体力?少爷是指哪方面的体力?”谢威力迷惑不解地确认道,同时在看清林海道脸上伤痕累累、鲜血直流时,不由惊叫出声,“哇!少爷,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搞成这样的?”谢威力向别墅望了望,同时在脑中猜测别墅里到底有谁胆敢老虎头上拔毛,伤害老爷和夫人的独生儿子林海道。 但是,谢威力把别墅里的每一个人都想了一番,用排除法之后,仍然找不到一个与自己和钱过不去的下人。至于林荣翔、阎婷薇,那就更不可能了,因为林荣翔和阎婷薇从来就没有动手打过林海道哪怕一个手指头。 “格斗方面的,我需要能够快速提高格斗技术的方法。不要管我的伤势,先回答我的问题。”林海道显然对谢威力擅自转移了关注的焦点,感到非常不满意。 “喔,能够快速提高格斗技术的方法——”谢威力重复了一遍,快速思考了片段,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应对的方法,脱口而出说道,“报名参加武术学校,怎么样?” “武术学校?好,你帮我报名,要找最好的、见效最快的武术学校。钱不是问题。”林海道直接接口道。 “报名武术学校,可比之前单单是买珍贵的狗粮昂贵多了。万一老爷和夫人怪罪下来——” “哼,你想太多了!我爸爸只会为我钱花得太少而不高兴,绝对不会因为我钱花太多而不高兴。因为在我爸爸的眼里,钱就代表着爱,花他的钱就代表着还在爱他、还需要爱他、还会继续爱他。而在我妈妈的眼里,别说我只是区区花钱,就是我的死活,恐怕也不是她关注的焦点。所以,你可以放心地帮我做事了。”林海道恨恨地说道。 第19章 拈花惹草 不知为什么,谢威力感觉林海道的话里,似乎有着无尽的悲伤,而并非林海道语气中的那种绝情。但是,谢威力自然明白自己自始至终只是、而且也只能是林荣翔家的局外人,所以并没有刨根问底询问林海道话中的具体含义,而只是应答了一声“好”。 “现在,带我去一家私人诊所,不要找家庭医生,也不要去医院。”林海道转过身望向前方,下达了下一个命令。 谢威力启动了汽车,实在想不明白在林荣翔家居然敢狗胆包天打伤林海道的到底是谁,同时又在心里暗暗佩服少年老成的林海道。林海道虽然在身体上还相当稚嫩,但心理上的成熟程度,恐怕与成人们也相差无几了,果然不愧是自小就人人夸奖的聪明孩子。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林荣翔家中午的午餐时间,都成了佣人们的聚会。林海道基于保密和行走不便,每一顿饭都让佣人们送到他的卧室,再独自享用。阎婷薇最近每天都忙着照顾在自己的耐心看守下、居然仍然受了伤的西班牙金毛狮子狗,担心得时常茶不思、饭不想。至于林荣翔,依然如故保持着深夜归家的“优良传统”,甚至还频频刷新自己保持不久的最迟归家纪录。 林荣翔家里仅有的三名主人,都不肯正常吃午饭。佣人们自然不会愚忠到宁愿忍耐饥饿的摧残,也要等到主人前来吃完饭,他们再食用剩余的食物。既然主人们不肯来,满桌的珍稀佳肴自然就成了佣人们快乐的源头。 正因为如此,林海道虽然身上多处受了重伤,包扎了多处,却从未让林荣翔、阎婷薇发现任何受伤的痕迹。甚至于,林海道为了避免被父亲看到伤口并质问,晚上干脆再也不必睁着朦朦胧胧的双眼与睡魔做着艰苦卓绝的斗争,直到凌晨二、三点钟林荣翔回来的时候才能休息,而是在晚上早早就躺在了自己卧室的大床上,就算睡不着、睁着眼睛,也绝不到客厅去继续等待林荣翔的归来。 至于阎婷薇,就更容易对付了。阎婷薇最近正在万分紧张地照顾着她的“心肝宝贝”,非常害怕再有下一次不小心伤到“心肝宝贝”的地方,所以时时提心吊胆、担心着西班牙金毛狮子狗的安危。 “哈——哈——哈——哈——”伴随着一声声短促有力的呼喊声,林海道双手动作不断,非常卖力地左出拳、右出拳、直拳、勾拳…… “你在干什么?”与西班牙金毛狮子狗几乎形影不离的阎婷薇,不知什么时候抱着西班牙金毛狮子狗逐渐走近林海道,大声质问道。 林海道闻声转过身,暗自在心里责怪自己练武太投入,居然不小心被阎婷薇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一边说话掩饰道:“喔,我在提前学习课间操,为以后上学做准备。” “宝贝,怎么了?你干嘛发抖?不要怕,妈妈刚才不是在问你。喔,喔,宝贝乖,妈妈这就带你回屋里去。外面的气温,的确是有点低。”阎婷薇带着挑剔的眼光,不满地望了一下晴空万里的天空。 “妈妈回屋给你盖被子。”阎婷薇慈眉善目地轻轻抚摸着怀里的西班牙金毛狮子狗,然后横眉怒目面地对林海道斥责道,“你最近怎么早出晚归?你才多大,就开始学你爸爸整天在外面拈花惹草、勾三搭四了?不要忘记了,你还有一个家,家里还有其他人在等着你回来!” “我是有一个名义上的家,但是父亲却一个月也难得见上一面。母亲就算偶尔看到也是把亲生儿子当成是路边的野狗,却宁可把一只来自遥远大洋彼岸的西班牙野狗当成是自己的儿子。这个所谓的‘家’,还有谁关心我,还有谁在等着我回家?”林海道用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紧盯阎婷薇怀里倍受宠爱和关照的西班牙金毛狮子狗,顿时感觉自己如同正在吃苦菜一般,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洋溢着浓烈异常的苦味。 “汪——汪——汪——汪——”西班牙金毛狮子狗朝林海道突然大声吼叫起来。 林海道收回不停品味苦菜的全身细胞,把目光拉回阎婷薇怀里的西班牙金毛狮子狗,这才发现西班牙金毛狮子狗在猛烈向林海道吠叫的同时,身体也在不停地发抖。 林海道张开嘴,也想同时向狗吼回去,怒吼这只罪该万死的西班牙金毛狮子狗生在福中不知福,抢夺了这世上本该属于他的唯一一份母爱。 幸好及时意识到母亲阎婷薇也在场,林海道及时收回了声线,闭上了嘴,没有让那满腔的悲愤如淘淘江水般倾泄而出。同时,林海道发现自己双拳已经自发地紧握,而整个身体则在不可抑制地轻微颤抖。 颤抖,颤抖,除了颤抖还是颤抖。幸福窝在阎婷薇怀里的西班牙金毛狮子狗在颤抖,紧握双拳悲愤填膺的林海道在颤抖。躺在床上被捆绑了双手、蒙住了双眼、塞住了嘴的奚美慈,同样在颤抖。这颤抖,跨越了时空的界限,穿越而来。 “可恶!明明只是一只‘奶牛’,却每次都能把自己抖得像那只西班牙金毛狮子狗。你难道也是‘奶牛’和哪只西班牙金毛狮子狗杂交后的变异品种吗?”林海道刚刚看到奚美慈抖成一团时“春光无限好”的美好心情,瞬间被涌起的一段又一段埋葬在心底深处永远也不愿意触碰的刻骨记忆,竟然被挖坟翻出来而毁灭得连个残渣都不剩。 “怎么?你开始的时候还故意装作贞洁烈女,激烈挣扎得我都想给你立贞操‘奶牛’牌坊了。现在怎么这么老实了?难道你之前所做的一切反抗,其实都是为了此刻的欲擒故纵吗?你可真够狡猾的!”林海道瞪了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奚美慈,不禁怒发冲冠,感觉自己就如同一个傻瓜般被戏耍。 以前,是那只西班牙金毛狮子狗趁虚而入欺骗了单纯善良的母亲林海道,害他林海道从此失去了唯一仅存的母爱,成为了一个父母健在却无人关心的“孤儿”。现如今,“奶牛”奚美慈妄图把林海道,明显把他林海道当成是一个随时随地可以骗去金钱和**的金龟婿来戏耍。 第20章 老鹰捉小鸡 “就算你把‘奶牛’的上身晃飞上了天,我也绝对不会对你感兴趣,让你阴谋得逞的!你还是趁早死了那条心吧!”林海道怒气冲冲地说道,却发现奚美慈仍然纹丝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与奚美慈的稳如泰山相比,怒火中烧的林海道反而衬托得如同刚才在痴人说梦般自言自语。这对本应怒火攻心的林海道而言,根本就是火上浇油。 “想装死?我就偏要让你现形!”林海道把一只手故意用力挤压在奚美慈手臂上一处血迹刚刚干涸的伤口上,当看到红艳艳的鲜血重新涌出奚美慈的皮肤表面,脸上才浮起一丝冷酷的笑意。 奚美慈颤动个不停的身躯上,脸部即便捂了眼睛、塞了嘴,表情依然可以大致看出奚美慈目前正在忍受着巨大痛苦。 林海道冷血地笑了笑,决定亲耳听到奚美慈清晰的惨叫声、完整看到奚美慈疼痛难忍的面部表情,于是开始拽出了堵塞奚美慈嘴部的西装布料碎片,松开了捆绑奚美慈眼睛的床单碎片。 “嗯,这回应该就能一清二楚地看到‘奶牛’痛苦的表情了!”林海道在心里沾沾自喜地为自己这个丝毫也不认为冷酷的杰出想法而暗暗喝彩,随即惊讶地发现奚美慈的竟然几乎立即就停止了全身的颤动。 “哼,停止抖奶,就以为我会饶过你吗?没门!”林海道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同时把手准备按在奚美慈的另一处血迹干涸的伤口处,打算依法炮制,今天让奚美慈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遭受到二度伤害。 砰——疏忽大意的林海道猝不及防,被刚刚摆脱眼部和嘴部束缚的奚美慈猛然踢倒到床边,一翻身直接滚落到了地面上。接着,林海道就看到奚美慈快速从床上爬起身,向房间门口跑去。 “哼!你以为,你这么容易就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肉都填补双胸了,所以你脑袋根本就是空白的吗?”林海道对奚美慈胸大无脑的愚蠢举动,嗤之以鼻,不紧不慢地翻起身,仿佛老鹰捉小鸡般认定小鸡迟早是老鹰的嘴边肉。而小鸡的所谓逃跑,也只不过是给老鹰增加了几个运动健身的机会而已。 但当林海道看清奚美慈真正跑向的方向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果然,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哪怕是自以为在这房间内只手遮天的林海道,也被后续发生的事情吓得胆颤心惊。事实的发展,完全不以林海道编导的剧本大方向来发展,而且还加入了连林海道都难以承受的恐怖与血腥。 奚美慈感觉到嘴里的布料先脱口而出,接下来发现遮挡眼睛的布料也不翼而飞。奚美慈略微眨了眨眼睛,花了几秒钟时间让眼睛适应太阳的照射,却隐隐约约看到压制在奚美慈身上的林海道向奚美慈的身体伸来了一只手。 “难道这无耻流氓以为我是那种可以任意侮辱的低贱女人吗?士可杀,不可辱。就算我无法逃出这个牢笼,我也绝不会任人一次又一次随意糟蹋我的身体、践踏我的尊严。”奚美慈趁着林海道正把心思放在挤压奚美慈手臂上的伤口处,大力抬腿一脚把林海道踹向一边,快速爬起身,跑向最近的墙壁,闭上几乎能够滴出鲜血来的血红双眼,把脑袋拼命向墙壁撞去。 砰——仿佛天崩地裂的一声,不仅在奚美慈和林海道的心间回响,更在整个房间内动荡。与此相对应的,是奚美慈的额头处此刻正头破血流、血肉模糊。 “你疯了?”事情的后续发展,完全与林海道的先期预测背道而驰,简直比全力踢了林海道一腿更让林海道震惊,让林海道简直不敢置信。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疯狂的人?更何况,奚美慈还是一个上身丰腴到让‘奶牛’都自惭形秽的天生尤物。这种“奶牛”类型的女人,不是应该天生就注定要成为为男人玩弄而生的吗? 这种应运而生的“天然玩偶”,更何况还是他林海道花重金买来的“天价奶牛”,居然只因为被他林海道摸了几下、暴力了几下,就决定撞墙自杀寻死。他林海道有那么不堪吗? 不管怎样说,他林海道也是全国财力屈指可数的几大财阀家族真正掌握实权的接班人之一。他林海道要金钱有金钱,要才能有才能,自身才干在家族雄厚资本的劫持下如虎添翼,短期内就把家族的事业版图极力扩张了数倍,甚至获得了林海道数度引以前傲的“商场撒旦”的封号。 他林海道在商场上少有敌手,在情场上是女人们人人垂涎三尺的顶级钻石王老五。每天主动对他林海道抛媚眼、投怀送抱的女人,都成百上千。远的不说,刚才在林海道房间内施尽浑身解数、全力勾引林海道的**妩,就是不计其数倒贴来服务林海道的佼佼者之一。 而她奚美慈算什么?只是他林海道一时莫名其妙砸重金买下的一只“天价奶牛”,是他林海道有生之年第一次主动招惹一个从来没有交集的女人。但她奚美慈现在是只是尽了“天价奶牛”义务的千分之一、甚至万分之一,在一亿元天价面前根本不足挂齿、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点点付出,居然给他林海道闹一踢二撞三自杀! 短短的几秒钟,林海道就被奚美慈一连串惊心动魄的举动,吓得目瞪口呆,同时在心里彻底颠覆了他对“奶牛”的评价,甚至对整个女性的认知。 不过,比起奚美慈不堪忍受林海道的玩弄而义愤填膺得要撞墙自杀这种滑天下之大稽的荒谬说法,显然,林海道更愿意相信另一种说法——奚美慈因为眼睛刚刚脱离遮眼布而睁开眼睛,所以视力还没有及时恢复。而奚美慈而一时急于逃跑,慌不择路,所以一时把白墙误当成了房间的大门,狠狠地撞去,结果误打误撞地撞破了头,从而身受重伤、头破血流。 “对,一定是这样。”想到这里,林海道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然后改口问道:“不,你瞎了?” 第21章 呼天抢地 砰——原本就喷洒了多处血渍的白色墙壁上,再次下起了腥风血雨。回应林海道猜测的,正是奚美慈用自己的脑袋不要命地再次狠命撞向墙壁。 砰——奚美慈第二次拼命撞向墙壁而引发的震动,不仅仅震撼着整个房间,更再次震慑住了林海道的心灵。林海道感觉自己的心跳仿佛也停顿了数秒,整个心灵都颤抖了。 噼里啪啦——看着奚美慈面前触目惊心的一片血红色的“油漆”,林海道只感觉一阵冰天雪地的刺骨严寒立时破体而入,整个心脏更是不堪重负,片刻就土崩瓦解碎得一片也不剩。 有生以来无以复加的第二次悔恨席天幕地席卷而来,转瞬间就完全湮没了林海道。 林海道不得不面对一个他不愿意相信、却又偏偏不得不相信的事实——他林海道其实内心并没有他自认为的那样冷酷无情、漠视苍生。这世上竟然还存在着让他林海道无法袖手旁观的死亡,有着能够触动他林海道真实内心的活人,活着让他林海道无论如何也要阻止其自杀的生命! “住手!混蛋,住手!”林海道眼睛也变得血红,像奚美慈一样眼睛中透着疯狂与执着。 砰——只可惜,林海道距离奚美慈实在太遥远,而奚美慈此刻一心求死、根本丧失了其他任何事情的思考的能力,更不会理会林海道所谓的劝阻。 奚美慈的额头第三次恶狠狠地撞击在早已染红了一大片的雪白墙壁——不,现在是早已被血液浸透的红色墙面——上,再度喷溅出大量鲜血。 奚美慈头部喷涌而出的大量鲜血,不仅喷溅到了墙壁上,也有大量流淌到了地面上,冲刷出了一朵又一朵血色的红花。 奚美慈感受着头部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觉到阵阵眩晕,咬紧牙关决定拼尽最后的力气,再度撞向墙壁,誓要今天香消玉殒在这面墙壁前。 啪——奚美慈这次并不是向前撞到墙壁,而是被赶到身前的林海道猛烈且牢固地拉进了他的怀抱里。 “混蛋!停下来,快停下来!”林海道把奚美慈紧紧地搂在怀里,使奚美慈寸步难行,仿佛害怕再次失去生命中某些失去了就永远也不可复得的珍贵宝物。 “你不能死!你一定不能死!”林海道任由不知干涸了多少年的泪水眨眼间死灰复燃,不仅浸湿了林海道的脸、胸膛,甚至直接滴落到奚美慈光滑的身体上,混合着遍布全身的奚美慈的血液滴落到地面。 “‘奶牛’,你一定不能再寻死!你快答应我!你快答应我!”林海道不管不顾泪涕横飞,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只是蛮横地摇晃着奚美慈摇摇欲坠的身体,希冀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但林海道摇晃和恳求了奚美慈良久,却始终没有得到一个字的答案…… “喂,醒不醒!不要睡!‘奶牛’,不要这么容易就去死!你欠我的一亿元还一分钱也没有还,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死呢?”林海道摇晃了奚美慈半天也没有得到奚美慈的回应,这才低头发现,怀里的奚美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陷入了昏迷,身体早就完全依靠林海道在支撑。 焦头烂额、提心吊胆,这两个词语正是林海道此时此刻心情的最恰当写实。 林海道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以便能够及时有效地恢复大脑的运作。林海道快速环顾了一下周围,对这个满地狼藉的房间再也没有留恋,抱起奚美慈的身躯就向房间门口冲去。 “该死!”就在林海道即将抱着双手仍然被绑在身后、身体上一丝不挂的奚美慈冲出门外时,林海道却突然原路返回,“我绝对不能就这样抱‘奶牛’出去!她,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林海道望着昏迷不醒的奚美慈,坚定不移地说道。 林海道快速脱下自己的西装、衬衣,把奚美慈身体上重要的三点部位紧密围住,解开绑住奚美慈双手的残存床单,扛起奚美慈的身体,大步流星向自己的房间冲去。 在林海道的房间里一直心急如焚地等待林海道归来的**妩,原本已经昏昏欲睡的双眼在听到房门的响动后,立时撑圆。 “看吧!姑奶奶我早就说过,最后的胜利一定属于我!我就不相信他林海道能躲我躲到连家都不回。想甩掉我?没那么容易!我绝对和那些早就成了昙花一现的昨日黄花过客们不同!我才是和林海道相交最久的女人!现在这个人满为患、人最不值钱的时代,只有脸皮厚,铁杵才能磨成针!” **妩“敬业”地快速起身,向走进房间的林海道扑去,想给林海道一个热情的拥抱,却在看到一张血肉模糊、血迹斑斑的头颅时戛然而止,伴随而来的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 “啊——这是什么?道哥,你怎么会和一具女尸在一起?”**妩突然想起,江湖传言林海道自幼习武、为人冷酷残暴,杀人如麻、手上沾满了忤逆者的血迹。 “原来,那些传言竟然是真的,果然是无风不起浪啊!”**妩紧张得捂紧嘴,阻止自己祸从口出,嘴里含糊不清地喊道:“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你怎么还在这里?”林海道对**妩过了这么久仍然赖在自己的空房内表示震惊,对**妩动辄一惊一乍的表现更是厌烦透顶。 “啊,我这就马上离开。”**妩听到林海道的问话以后,如获大赦般急急忙忙向房间门口走去。 “对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对外说出来任何一个字的。我什么都没看见。”走到门口时,**妩脑筋急转弯,回头对林海道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就怕林海道为了保守秘密而一时杀人灭口。 “快滚。”林海道现在根本没有任何心情再跟眼前这个处心积虑妄图接近他、却企图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妩有任何牵连和解释。 说完,林海道再也不看**妩一眼,紧急把奚美慈放躺在床上,把手探在奚美慈的鼻子底下,发觉奚美慈还有微弱的呼吸,心里暂时松了一口气。 第22章 不惜任何代价 林海道勉强稳定心神,拿被单盖住奚美慈的身体,迅猛抽出抽屉里的对讲机,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 “马上电话谢意枫,转告他五分钟之后准备启动直升机。立即电话蒲曦涵医生,转告他马上准备手术室,十分钟之后我会直升机送一位加急病人到医院。另外,给我准备一个新手机和一张新电话卡,让谢意枫上天台的时候顺便带过来。”林海道尽量保持头脑清晰、全力维持和平常一样的冷静语气,通过对讲机对手下的保全人员有条不紊地一一吩咐道,但眼里的忐忑不安却刺眼得怎么也抹除不掉。 “奇怪。明明之前堵住嘴和眼睛的时候,‘奶牛’还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颤抖得一塌糊涂。怎么一解除塞嘴、绑眼睛的布,‘奶牛’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疯狂无比?”林海道一边快速从衣柜里取出一套西装和衬衣穿上,一边在心里暗暗回想事件的整个过程。 林海道对奚美慈在前后短短数秒的时间内截然相反的两种态度百思不得其解,但现在等待着林海道解决的事情还有更多,时间上不允许林海道在一时得不到确切答案的猜测上浪费一寸光阴一寸金的珍贵时间。 林海道分秒必争,快速从衣柜里找到从未穿过的崭新衬衫、休闲裤,三下五除二撕掉标签,拨掉之前缠绕在奚美慈身体上的西装和衬衣,轻柔且迅速地帮奚美慈穿上衣裤。 看到衣冠整齐的奚美慈,林海道才暂时松了一口气,他能够做到的已经全部尽力了,余下的只能交给奚美慈和医生了。好在蒲曦涵是全国赫赫有名、数一数二的名医,奚美慈只要有一口气在,蒲曦涵八成能够救活奚美慈。 什么?如果蒲曦涵万一救不活奚美慈怎么办?问这种假设问题的人,小心不要被林海道听到!知道为什么林海道一联系医生,找的就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医生吗? 因为以前排名在蒲曦涵前面、全国医术最高明的医生,就因为当年无法救活阎婷薇,在十年之后、林海道逐渐掌握了一些自己的势力之后,作为林海道的第一个报复目标而从地球上永远地抹除了。 做医生就是这样一种崇高、危险又极端的职业,不是救人,就是杀人!面对当年对奄奄一息的母亲阎婷薇束手无策的所谓名医,林海道想当然认为其是深仇大恨不共戴天的弑母仇人,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杀得天经地义,甚至感叹自己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叹息正义来得太迟了。 值得全国的所有医生们呼天抢地庆幸的是,这个世上能够让林海道非救不可的人,至今为止只有两个。一个是年纪轻轻就奔赴黄泉,自己获得解脱、却把更多的痛苦和悔恨留给了林海道的阎婷薇。另一个,就是现在遍体鳞伤、命悬一线的奚美慈。 所以现在,表面上看起来有生命危险的是奚美慈。但实际上,生命受到威胁的人,可不只有奚美慈一个人。而且,万一到时候林海道悲痛欲绝的话,可能受到牵连的人会有更多。 当年林海道仅仅是一个幼童时,母亲阎婷薇驾鹤仙去,就给林海道留下了身心如此刻骨铭心的剧烈创伤。人越长大,胆子变得就越小,甚至反而会害怕年幼时曾经不以为然的一点点小伤痛。现在林海道即将步入而立之年,是否还敢冷静地接受接下来可能需要面对的残忍而冷酷的二度伤害? 林海道一边横抱起奚美慈柔若无骨的身体向楼顶的天台奔去,一边暗暗在心里劝诫自己一定要冷静、冷静、再冷静——等一下抵达医院后,他千万不要还没等医生展开救援工作,就把蒲曦涵医生掐死或吓死在急救室门前。 林海道用毛巾包裹了一块冰块,按在奚美慈的头上冷敷,然后抱起奚美慈。林海道刚刚抵达天台,发现自己的私人直升机已经在跑道上严阵以待了,暗自对手下的效率点了点头。 “咦,这不是‘奶牛’吗?‘奶牛’怎么了?”谢意枫认出林海道横抱着的那个女人,正是林海道前不久在全国最大的黑市地下拍卖会豪掷一亿元天价买下的“天价奶牛”,不禁疑惑地问道。 谢意枫记忆犹新,前几天明明亲眼目睹在豪华跑车内的“天价奶牛”身体非常健康——按照“天价奶牛”胸部两串上蹿下跳的多动“大馒头”的活跃程度而论。 不提“奶牛”还好,一提到“奶牛”这两个字眼,谢意枫的眼睛就不由自主地开始望向奚美慈高高隆起的上围。 “以后不准再叫她‘天价奶牛’。‘奶牛’这个称呼,以后只有我才能叫。”发现谢意枫意图不轨的目光,林海道在心里暗自责怪自己百密一疏,没有对奚美慈的胸部再额外多加一层特殊防护,就任由奚美慈丰满的两点鹤立鸡群、远远地超出了整个身体的水平线。 林海道黑着脸纠正了谢意枫的“称呼”错误,拒绝谢意枫伸出的要接过奚美慈身体的双手,直接抱着奚美慈向直升机大步迈去。 “明明是你以前让我这么叫的。那——我又不知道她的名字,我以后要叫她什么?”谢意枫灰溜溜地跟随在林海道的身后,摸着鼻子小声嘟囔道。 “以后她就是我的专属女佣,你喊她‘专属女佣’就好。人命关天,快开飞机。”林海道把奚美慈放躺在直升机上的座位上,脱下自己身上的西装,掩盖住奚美慈引人注目的上身,厉声厉色地催促道。 “你一定会没事的!绝对不会有事!”林海道紧紧握住奚美慈粗壮的手,在心里默默地重复着,不知道是在安慰不省人事的奚美慈,还是在安慰手心里都是冷汗的林海道自己。 在直升机上一言不发的林海道,在直升机抵达医院后,眼睁睁看着医院用单架抬走了奚美慈。重重拎住自己的西装,林海道想对医生说的千言万语,最后只浓缩成了对蒲曦涵说的十二个字:“一定要救活她,不惜任何代价!” 第23章 假冒伪劣产品 在急救室的门外,早已穿回自己的西装的林海道,目不转睛地盯着急救室门外的信号灯。 “这是你要的新手机,新的电话卡已经装在手机里面了。”到达医院后就静静观察林海道的谢意枫,无意中与林海道暴躁不安的目光在空气中相遇,恍然大悟般把手伸进了衣兜里,掏出一款崭新的手机递到林海道的面前。 林海道不声不响地接过手机,努力把所有的心思强迫放在手机上,打开手机、通过手机网络下载了以前的联系人名单。 暗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观察他林海道,他林海道一定要镇定自若,绝不能让那些潜藏在暗处的敌人轻易就摸透他的心思、找到他的弱点! 不方便眼睛一眨不眨地直视急救室的信号灯,并不意味着林海道就不能够身在曹营,心在汉。 “怎么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手术还没有结束?难道……蒲曦涵可是个男医生,做手术可能需要脱奚美慈的衣服。如果都裸裎相见了,蒲曦涵还救不活奚美慈的话——”内心惴惴不安的林海道握紧手指,就如同正在捏着蒲曦涵的脖颈。 “不对,根本不可能存在这种假设。‘奶牛’一定会没事的。俗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像‘奶牛’这种天生就是被男**害——不对,应该是祸害男人的‘猛兽’,应该长命百岁才对!”瞬间,林海道的脑袋里被两个庞大无比、上下晃动不止的**塞满。林海道急忙晃了晃脑袋,把这两团“生不逢时”的**赶出大脑内部。 手术室的信号灯终于灭了,林海道一听到走出手术室的蒲曦涵告知奚美慈的情况比较严重,身体剧烈摇晃了一下,耳边顿时嗡嗡作响,把蒲曦涵的其他话就完全阻挡在耳朵外面了。 事后,林海道才从谢意枫的口中得知,蒲曦涵当时的意思是邀功——就算奚美慈的伤势有多重,只要他蒲曦涵一出马,照样马到成功。 弄清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林海道脸上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不由得在心里暗中责骂蒲曦涵趁火打劫、拍马屁拍到了马蹄上:“这蒲曦涵真是本末倒置!不先说病人的情况,反而先吹牛皮,把‘奶牛’的情况说得那么严重,害我差点就下令枉杀蒲曦涵,为‘奶牛’报仇和陪葬了。” 林海道在医院亲自衣衫不解地照顾奚美慈五天,得知奚美慈已经没有大碍后,就把奚美慈接回自己房间挂点滴,方便他就近照顾、兼顾工作。 “医生,你不是说她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吗?怎么都过去一个礼拜了,她仍然昏睡不醒?”林海道在房间内,对着约定好每天按时接到家里诊治奚美慈的蒲曦涵,质问出多日来望眼欲穿的期盼。 “病人的生命虽然没有大碍,但是因为伤势颇为严重,所以才一直昏迷不醒。不过,根据我刚才的诊断,病人现在随时都有清醒的可能。”仔细检查奚美慈的身体状况后,蒲曦涵斟酌字句回应道。 “太好了。”林海道松了一口气,心里略微感到了安慰,“等她苏醒以后,我会派人送去这次的额外酬金。” “好的,那我明天再来。”蒲曦涵点了点头,拿起行李包离开了林海道的房间。 “不知道伤口会不会留下疤痕。”林海道仔细地打量着方方静静昏睡的奚美慈,忽然感觉手机传来了一阵响动。 “什么事?”林海道打开带对讲功能的手机的通话键,语气不善地问道。 “**妩小姐刚才硬闯上楼了。”一楼的保全人员硬着头皮汇报道。 “什么?”林海道不由得双眉紧锁,“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们,最近几天除了医生,谁也不见。任何人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擅自进入我的房间吗?” “我们是这样做的,但是——**妩小姐自恃和你的关系非同寻常,完全不听我们的劝阻,私自就硬闯了上去。我们不知道你和这一位**妩小姐有没有分手,所以就没有及时阻拦。不然,我们现在就追上去,把她拉出来。”虽然明知是自己的失职,保全人员还是据理力争道。 “算了,反正**妩都已经上来了,就由我来处理吧。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你们就不必再来上班了,全部辞退。”**妩仗势欺人,其中多多少少也有林海道没有及时通知保全人员已经分手的责任。林海道也不便太多责怪保全人员。 “算了,**妩好了也好,正好我这里也缺女佣,楼里全都是男人。”林海道用手拨开挡住奚美慈面容的头发,用蘸了水的湿毛巾轻轻擦拭奚美慈的脸庞。 “亲爱的,多日不见,有没有想我?”**妩推开门的同时,嘴里也不闲着。 “楼下的保全人员,竟然都认不出来我了,不让我上——来——”走进房间的**妩,终于看清了室内的情况。**妩原本打好的声情并茂的满腹草稿,顿时变成了虚无缥缈的尾音。 “来得正好,帮我把她的全身擦拭一下。”一直困扰林海道的下手重问题,终于在见到了不请自来的**妩之后,找到了看似圆满的解决方法。 自幼习武,母亲又去世得早,“笨手笨脚”、从未照顾过人的林海道,现在看护奚美慈的时候,常常感到力不从心。想来,**妩就算过于喜欢追求本就从不属于她的荣华富贵,应该也比他区区一个大男人心灵手巧才对。 “就是上次我看到的那个头破血流的女人?她是谁?难道就是你为了取代我,而找的下一个新欢?”**妩用特别尖锐的声音提出了自己的质疑,发表了自己铿锵有力的抗议宣言。 “不是,她只是我的专属女佣。”林海道皱着眉头回应道。这**妩也想太多了吧?就算是奚美慈身上唯一仅存的两个“西瓜”亮点,他林海道还嫌弃是假冒伪劣产品哩。他林海道怎么可能会眼光差到打奚美慈的主意? 第24章 掩盖罪行 难道在**妩的眼中,他林海道的品味就那么低下吗?林海道看向**妩,当目光停留在**妩两只手完全可以遮掩全部的胸部时,不由得也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好像的确不怎么样。 “你的专属女佣?难道你有我服侍还不够,嫌弃我服侍得不够好,还要再多加一个人服侍你吗?”**妩眼泪汪汪,扑到林海道的怀里。 “啊——”林海道企图推开怀里**妩的手还没等碰到**妩的身体,**妩就一声尖叫,抚着额头逃出了林海道的怀抱。 “你的胡子怎么留这么长了?你几天没有刮胡子了?”**妩摸着被林海道的胡子扎得隐隐作痛的额头,看着胡子拉碴、头发凌乱、一脸疲惫的林海道,不敢置信地说道。 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当初那个行事雷厉风行、霸气外泄、双目炯炯有神、下巴每天都刮得干干净净的林氏财阀家族掌权人之一林海道,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不修边幅的颓废模样? 如果是不知情的外人,可能还以为林海道在最近全球经济不景气的浪潮下,一夜之间身败名裂、家破人亡了呢。 “喔,这几天因为心情不太好,所以一时遗忘了这些小事。”林海道摸了摸下巴密密麻麻的锋利胡子,才想起最近居然忙到连胡子都忘记刮了。 “果然是一门心思都扑在照顾‘奶牛’身上了啊!‘奶牛’啊‘奶牛’,你居然从那天开始就一睡不起。已经七天了,你能对得起我日日夜夜的照顾吗?”林海道望着躺在床上平稳呼吸的奚美慈,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声。 “难道你最近这几天都因为照顾这个女人,所以才疏于照顾自己?”**妩虽然用疑问的语气,却下着不容置疑的结论。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吸气——**妩,你一定要坚信,最后的胜利一定属于你!如果连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你谁还能相信你能胜利呢?笑到最后的人笑得最美,不必管那些乱七八糟的过程。”**妩看着不说话就等同于默认的林海道,做了十几个深呼吸,才终于抑制住自己想要疯狂尖叫的冲动,缓缓走到林海道的身边。 “我先帮你刮胡子吧,刮胡刀在哪里?”**妩用手摸着林海道的双颊,却避过根根竖立的胡子说道。 “不必了,我自己刮胡子。你帮我把这个女佣的全身上下用毛巾擦拭一遍吧。”为了避免过多地重复同样的话语、浪费有限的口舌,林海道干脆找到刮胡刀,直接自顾自地刮起了胡子。同时,林海道用眼神向**妩示意了一下之前打来的一盆水和盆里的毛巾。 “岂有此理!竟然让我替你服侍另一个女人。”**妩心里恼怒万分地咬了咬牙,“大女子能屈能伸。反正最后的胜利一定是属于我的。好,我就暂且‘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好了,表面上按照你吩咐的去做好了。” **妩用两片几乎从不做家务事、专门粘贴的约五、六厘米长的指甲,把抹布好不容易夹出了水面。**妩用两手的手掌拧了拧抹布,用抹布夹带着一只手的五片尖锐细长的指甲,来势汹汹直奔奚美慈的脸庞而去。 “别划破她的脸。”林海道眼看着来者不善的五把“尖刀”即将戳破奚美慈黝黑却细嫩的脸颊,及时出声提醒道。 “可恶!我的意图竟然被林海道识破了!”**妩在心中暗暗悔恨下手太迟,以致眼看就要得逞的计划最终功亏一篑,嘴上却是另一番说辞。 “怎么会呢?”**妩对着林海道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吩咐我做的事情,我哪一次让你失望了?” “小心点。”林海道胆战心惊地看着**妩附着在毛巾上的五只锋利细长的指甲每每只差几毫米,就能让奚美慈的脸遍地开花,不由开始后悔把奚美慈交给**妩照顾了。 “脸擦完了,还要擦其他的部分吗?”**妩热情主动地问道,其实心里却在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脸就只有这么大,受伤实在太明显了。好,姑奶奶就直接抓你个遍体鳞伤,掐你个死无对症。再叫你敢跟姑奶奶抢男人,还嚣张地让姑奶奶服侍你!” 说完,**妩也不等林海道的回复,直接坐在床边,开始用双手直接掀开奚美慈身上盖的被单,然后手直奔奚美慈身上穿的衬衫上的钮扣而去。不过,因为指甲实在太过细长,**妩解奚美慈身上衣服的钮扣的过程,实在是非常不顺利。如果不是林海道在不远的现场旁观,**妩势必会用行动来证明撕衬衫比解衬衫要容易得多。 林海道对**妩锐利尖长如猫爪的指甲实在太提心吊胆,所以很快就草草清理了一遍下巴上的胡须,然后望向**妩并走向床边。林海道恰好看到笨手笨脚的**妩终于突破困难重重,解开了奚美慈身上衬衣的所有钮扣。 林海道企图坐在床边就近监督和提醒**妩,岂料还没等走到床边,就亲眼目睹了让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妩历尽千难万险才终于突破了钮扣这一关,恼怒地一掀衬衫,马上就被映入眼帘的奚美慈高耸入云的两座雄伟“建筑物”震惊得合不拢嘴。 “怎么会这么大?是天生如此,还是后天隆的?”**妩的大脑被这个问题所困惑,手更是比**妩的大脑更快探寻真相,直接向奚美慈的一座“高峰”摸去。 “你要做什么?”林海道发出一声暴戾十足的怒吼,脸上仍有一丝震惊所留下来的痕迹。 **妩刚掐在奚美慈软绵绵部位上的手突然停顿,反应过来自己正在做的事情,赶紧把手脱离奚美慈的胸前,嘴上辩解道:“我正打算给她擦身。” “怪不得林海道对这个女人照顾有加,原来是这个女人在对男人有致命吸引力的两点部位上天赋异禀。不对,刚才还只是轻轻掐了一下,还没有测试出来到底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制造的。可恶,要不是林海道刚才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喊打断了我的测试,我现在恐怕早就试出这个女人胸部水份的真假了!” 第25章 抱枕的编号 **妩想到这里,发现林海道的眼睛正“掉”在奚美慈硕大的前胸部位,立刻合上奚美慈的衬衫两边,重新用被单遮盖住奚美慈的身体。 “不过,没关系。如果是假的,姑奶奶我可以做手术隆得比她更大。如果是真的,姑奶奶照样可以做手术以假乱真!最后的胜利,一定是属于姑奶奶我的!”**妩偷偷摸着自己“人比人,气死人”的胸部,羞愤得恨不得现在就直奔整容医院的大门。 虽然**妩手疾眼快地用被单掩盖自己的罪行,林海道仍然看到了**妩留在奚美慈前身的几道细微的指甲掐痕,不由在心里阵阵发酸。 “‘奶牛’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都是我林海道花天价买来的私人财产。这个**妩,凭什么又摸又掐我的私人财产?”林海道想到这里,看向**妩的目光就更加阴冷。 “而且,**妩不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吗?我总不会和一个男人在床上‘短兵相接’了那么多次吧?既然同是一个女人,**妩怎么能这么好色,去摸‘奶牛’的‘大肉包’,不去摸自己的‘小肉包’呢?难道,这个**妩,有转变成百合的倾向吗?还是说,其实**妩原本就是一个双性人?”林海道觉得心里有一股酸气冲天的酸水顷刻间流遍了全身。 “看来,以后我不单单只要防止男人觊觎我的私人财产。连女人也不能丝毫掉以轻心啊!”林海道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间里又响起了其他的声音。 “嗯——”一声轻微的呻吟,仿佛来自远古的空间。神游太空已久的人儿,也终于因为柔软部位的针扎般疼痛而拉回了随心所欲遨游天际的意识,睁开眼睛环顾这疏离已久的世界。 随着这一声低吟,场上的位置也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突然受到惊吓的**妩,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心有牵挂的林海道,快步走到床边。 当奚美慈终于驱赶出迷惑眼睛的重重迷雾,看清眼前的景象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正是林海道那张表情僵硬、眼神却急切的僵尸脸。 接着,奚美慈想起致使自己苏醒的刺痛,眼睛向身下瞄去,却大吃一惊地发现自己前身正裸露在空气中。奚美慈飞快用双手把散落在身体两边的衣襟收拢到身体中间,狠狠瞪了林海道一眼,就要起身向墙壁撞去。 “衣服不是我解的,”林海道手疾眼快地把刚抬起身体的奚美慈使劲按回了床上,对奋力挣扎的奚美慈快速说道,“如果你不想被别人骂你胸大无脑的话,就老老实实地听我说完。” “你不是经常口口声声说你想念你爸爸吗?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人的生命非常非常脆弱,而且只要失去了,就不会再回来。如果你真的像你自己所说那样想念你爸爸,那等你还清欠我的所有债务时,我会放你走的。至少你还有和你爸爸重新团聚的机会。”林海道不知不觉之中提高了自己的声音。 “但如果你自杀的话,你不但永远也见不了你的家人,而且,就连死后也不得安宁。我会把你的裸照、你赤身**的视频,上传到网络上任人浏览和流传。让你的家人因此而一生一世都要被世人嘲笑侮辱,生不如死、痛不欲生。”林海道恶狠狠地说道,“所以,放弃你那愚蠢的念头吧。做为我林海道的私有财产,没经过我林海道的允许,绝对不准自杀。听明白了吗?” 奚美慈用早就被怒火烧红的双眼怒瞪林海道,咬牙切齿怒吼道:“以我一个普通人,要几辈子才能还清你的一亿欠债?我这辈子能活着你的囚笼吗?” “当然可以。十年后,你应该也年老色衰了吧?”林海道眼睛吊在的前身上,看来林海道心中想说的其实是另外一番话,“你就侍候我十年,十年后我就当你还清了所有的债务,放你回家。这回你满意了吧?一年一千万的报酬,全世界能够达到的人也不多。” 奚美慈听到林海道的条件之后,陷入了思考。十年之年,就可以摆脱眼前这个超级无敌变态烂‘苍蝇王’,回到久违的家里,看到父亲奚经伟了。但是,父亲奚经伟的身体,是否能够经得起漫长十年的等待?十年后等到的结果,是否真如预期那样?奚美慈犹豫不决,只觉得前路茫茫。 “快说,你答应我放弃自杀。否则的话,我就连刚才趁你昏迷不醒时拍摄的一系列裸照上传到网络上。而且,你服侍我的时间,也延长到二十年!”林海道把脸更加逼近奚美慈,威逼利诱道。 “算你狠,好,为了家人,我不会自杀。放开我。”奚美慈终于心有不甘又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很好。”林海道松了一口气,放开紧压在奚美慈身上的双手。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沉默寡言的奚美慈,在安静思索了一会儿之后,立即提出了自己的担心,“我只当你的女佣,绝对不当你一次一百九十九元的廉价抱枕。” “什么乱七八糟的一百九十九元的廉价抱枕?”林海道听了奚美慈的条件之后一头雾水。 “真是贵人多忘事,”奚美慈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说出来,用讽刺十足的语气,“就是你上次手机铃声响起时,你手机上那个‘抱枕一百九十九’的‘外卖’价格。” “喔,原来你说的是这个。那个‘抱枕一百九十九’,是指第一百九十九号‘抱枕’,而不是指抱枕每服务一次的价格是‘一百九十九’。”林海道非常耐心地纠正着奚美慈根本南辕北辙的错误。 “第一百九十九号‘抱枕’?就是说,你已经糟蹋了一百九十九个女人?”奚美慈握紧了双拳怒不可遏地吼道,“卑鄙!无耻!下流!” “终于听到一点对我有价值的内容了。林海道果然就像我想象中那样放荡不羁、到处乱交配。不过,‘抱枕一百九十九’?这又是哪个死女人,竟然敢和我抢夺林海道。”一切被在场所有人置身事外的**妩,大脑却正在高速运转着。 第26章 傲气凌人 “你是哪一天看到‘抱枕一百九十九’给林海道打电话的?”思来想去也无法确认目标,**妩索性就“解铃还须系铃人”,直接质问奚美慈。 “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奚美慈惊讶发现房间里除了林海道,竟然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 “先回答我的问题。”**妩傲气凌人地命令地。只不过是林海道家里的一个小小佣人而已,竟然敢不先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质问她为什么在这里?哼,这“胸大无脑”的蠢女人,果然是整天在企图勾引她的林海道,妄图飞上枝头当凤凰。只要有她**妩在林海道身边的一天,那些企图‘鲤鱼跃龙门’的癞蛤蟆莺莺燕燕,就别妄想有能吃到天鹅肉的一天! “难道你就是‘抱枕一百九十九’?”奚美慈望了**妩一眼,波澜不惊地说道。 “你——”**妩顿时为这个羞辱到极点的绰号而抓狂。如果不是因为林海道在现场,**妩还要顾及到自己苦心塑造的温柔形象,恐怕早就恶虎扑羊冲上去拳打脚踢奚美慈了。 “不然你干嘛那么着急想知道?还是说——”奚美慈突然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你其实是‘抱枕一百九十九’的继任者——‘抱枕二百’?” “找死!”**妩忍无可忍,决心上前暴力这个以下犯上、自寻死路的卑贱女佣。 “够了!今天多谢你帮我照顾‘奶牛’。”林海道阻挡**妩,防止自己的私人财产受到别人的恶意毁损。 “‘奶牛’?”**妩听了这个称号之后,差点掉了下巴。她**妩,什么时候成了农妇,在农村帮忙饲养牲畜了? “喔——就是这个佣人啦。”林海道随手指了一下在床上起身扣衬衣钮扣的奚美慈。 “哼,果然是‘胸大无脑’。连名字也这么低俗不堪。”**妩一脸不屑地望向奚美慈,可惜因奚美慈正背对着扣钮扣而看不到**妩想要看到的两团隆起。 “不知道是多少号‘抱枕’的那堆垃圾,‘奶牛’至少还是个活物,你都已经成摆设了,就不要再参与生命体的事情了。”奚美慈扣好钮扣,下床后转身面对**妩说道。 “道哥——你就放任你的佣人随意侮辱我吗?”**妩手向林海道抓去,锐利的指甲闪着寒光。 林海道感觉自己的心脏瞬间抽搐了一下,手自然而然就躲藏到**妩的指甲鞭长不及马腹的地方。 “你还是先回去吧。”林海道确保自己的手安全躲开灾难后,对**妩下达了逐客令。 “那我下次再来看你。”**妩狠狠地瞪了奚美慈一眼,才不情不愿地离开林海道家。 “这是哪里?好像不是以前关押我的那个房间。”奚美慈终于有时间仔细观察所在的房间。 “这是我的卧室。以后你就住在这房间吧。”林海道平静地回应道。 “那你要住哪里?”奚美慈迷惑不解地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当然是住在我的卧室啊。”林海道如同看白痴一样看着奚美慈。 “那你——那我们——”奚美慈看了一眼房间唯一仅存的一张大床,又看了一眼墙壁,在床和墙壁之间做着艰难的抉择。 “放心。我对那些喜欢卖假药、制造伪劣产品的‘奸商’没有兴趣。就凭你那唯恐天下谁人不知的硅胶囊假体植入,我也不会碰你那随时随地可能破漏的隆胸。”林海道信誓旦旦地回应道。 奚美慈气愤难当地正要反驳,对讲机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今天还真是多事之秋。这个**妩,又要搞什么花样了?”林海道面色不愉地走到对讲机跟前。 “又有什么事?”林海道拨通了对讲机。 “还站着干嘛?赶快打扫去!继续你想要靠出苦力还债,就要有当女佣的自觉。”林海道喝斥声传来,“喔——我不是说你,我是这个身边这个坐得比‘奶牛’还‘奶牛’的‘奶牛’。‘奶牛’,别发呆了,快去打扫!”林海道对奚美慈颐指气使。 奚美慈愤怒地憋红了脸,紧握双拳走到盆边,用力洗涮着盆里的毛巾。 嘶——毛巾没几下就四分五裂,奚美慈的心情才感觉略微平衡了一些。 “我不是告诉你了,这个女人来找我,你们一概说不见的吗?什么?今天如果见不到我,她就绝对不会离开?见鬼!那就让她自己一个人在楼下等着好了!”林海道怒冲冲地把对讲机摔在桌子上,转过头来,正好看到奚美慈握着支离破碎的毛巾心花怒放。 “你到底是来工作的,还是在破坏的?”林海道本来刚才的心情就非常恶劣,此刻更加雪上加霜。 知道自己理亏的林海道,用力握着盆边,把盆端走。 “切!那个超级无敌变态烂‘苍蝇王’,刚送走一个不知道多少号‘抱枕’的绣花枕头,现在居然又要来一个,果然不愧是超级无敌变态烂‘苍蝇王’!他居然还没有死在那些‘抱枕’的身上,还真是天大的奇迹。苍天无眼啊!”奚美慈在卫生间里长嘘短叹着。 奚美慈在卫生间里扔掉“肢解”的碎毛巾、倒掉盆里的脏水,拿了一条新毛巾,换了一盆清水,打算从卫生间开始收拾,正好避开一心总有挑毛病的林海道。 奚美慈踩着凳子先清理卫生间最顶端的天棚,然后清理墙壁,接着清理卫生间的浴池和下水道。只剩下最后两个地方要清理了,一直持续忙碌的奚美慈,轻轻吐了一口气。 “这个便池是有多长时间没有清理了?真是恶心。尿液和粪便把便池都染了厚厚的一层。”奚美慈拿起专门清理便池的刷子,十足嫌弃地看了便池一眼,小心翼翼地把便池从外向里刷了一遍又一遍。 “终于,这下骚味没有那么浓了,便池看起来也没有之前那么让人恶心了。”奚美慈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奚美慈匆匆擦了一下地面,看着阳光下闪闪发光的便池,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 第27章 鬼楼惊魂 “卫生间收拾好了,这下我就收拾外面吧。想来,那个不知道多少号的‘抱枕’,现在也该走了。那个超级无敌变态烂‘苍蝇王’,就不会有机会把我当成出气筒了。”奚美慈开心地端着一盆清水离开卫生间,打算开始清理客厅。 但当奚美慈微笑着把一盆清水端进客厅的时候,才惊天地、泣鬼神地发现,客厅的角落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两个纹丝不动、栩栩如生的人形“雕像”的背影。 “这雕像也太逼真了吧?简直可以以假乱真了!刚才真是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是活人呢。”奚美慈过了一会儿仍然没有发现两尊塑像活动一下,松了一口气,在心里想道,“不过,这身衣服怎么这么眼熟呢?” “还不快点清理?不然我怎么坐?”其中一座人形“塑像”居然开口说话了,而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话语。 “客厅这么大,明明是你自己找不到坐的地方。”奚美慈哀怨地望了一眼刚才“语不惊人死不休”那人的熟悉的背影,嘴里不说话,却赶紧加快了打扫的速度。 “我来了已经三个小时了,你终于肯说一句话了。”林海道身边不远边站立的打扮华丽的年轻女孩,语气中隐藏不住阴谋得逞的得意之情。 “看来这两座‘雕像’,在我进来之前、在我打扫卫生间的三个小时时间内,压根就没有交流过一句。他们这是专门在等着我进来再交流,然后再找机会像刚才那样欺软怕硬、对我变本加厉吗?”听到林海道和身旁打扮华丽的年轻女孩的交谈后,奚美慈不由得在打扫卫生时就加大了手劲。 “哼。”林海道发出一声冷哼,把身体转过来,以便实时地监督奚美慈打扫客厅,然后继续如磐石般屹立不动。 打扮华丽的年轻女孩,顿时也把身体转过来,而且目光同样望向那个似乎貌不惊人的女佣。但当那个打扮华丽的年轻女孩,把原本不屑一顾的目光落在奚美慈超出全身垂直线一大截的两点部位时,情不自禁地睁大了双眼,露出一副让奚美慈恨不得扑上去砸扁那张脸的了然于胸似的表情。 在四只眼睛的冷眼旁观下,奚美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清理了桌子、沙发、墙壁,又以狂风扫落叶之姿擦净了地面。现在,除了两尊“雕像”附近的墙壁和地面,客厅的打扫工作就即将竣工了。 奚美慈轻轻吐出一口长气,正想麻烦两尊雕像换一个房间“摆姿势”,就发现两尊“雕像”居然一前一后地走到了刚打扫完的沙发旁,各自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坐了下来。 看着湿漉漉的地面上留下的两对脏兮兮的鞋印,奚美慈不禁觉得血气上涌,用满足仇恨的目光怒视随意践踏自己辛苦劳动成果的两个罪魁祸首。 “快打扫!你以为你随便朝我抛几个媚眼,我就会对你大发慈悲了?”林海道丝毫也不掩饰语气中的恶劣心情。 “连抛眼和憎恶的眼神都分不清楚,还敢枉称超级无敌变态烂‘苍蝇王’?真是真实的草包!连当一个超级无敌变态烂‘苍蝇王’,都无法称职!”奚美慈在心里默默反击林海道,手上却没闲着,快速清理着客厅的最后一角残余。 “有话直说,我们速战速决吧。”林海道看出打扮华丽的年轻女孩今天是必定不达目的不罢休,既然避无可避,无奈只好先开了口。 “我今天打了那么多通电话,往常你十通电话至少接一通。今天你为什么一次电话也没接?”打扮华丽的年轻女孩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十通电话至少接一通?这只超级无敌变态烂‘苍蝇王’的架子还真大。难怪超级无敌变态烂‘苍蝇王’一反常态地对这个年轻女孩冷若冰霜。看来,这次来的这位不知排名多少号的‘抱枕’,早就失宠了。”奚美慈在尽职尽责打扫卫生的同时,还用眼角的余光重新打量了一下打扮华丽的年轻女孩。 “唉,何必呢?天涯何处无芳草?就算超级无敌变态烂‘苍蝇王’甩了你,你也可以去找其他的男人,何必非要吊死在超级无敌变态烂‘苍蝇王’这棵花心树上呢?”奚美慈在心里暗暗为这个打扮华丽的年轻女孩打抱不平。 “忙,没听到。”林海道面无表情地重复着这个数年雷打不动的答案,然后用冷得掉冰碴的声音问道,“你为什么不经通报,就随意闯上楼?” “你好像还故意关机了。楼下的保安无论如何也不向你通报我来找你的消息,所以我就只好自己亲自来通知你了。”打扮华丽的年轻女孩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手机没电了。”林海道不紧不慢地回应道,“下次最好还是经过通报再上楼,我不喜欢有人随随便便就闯进我的住所。”林海道的话里似乎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下星期,你最好回一趟家。”打扮华丽的年轻女孩眼神复杂地看着林海道。 “没时间。”林海道毫不犹豫地拒绝,而且用手指着地面说道,“而且,我的家是这里。” “为了你的将来,你应该知道你最好应该怎样做。”打扮华丽的年轻女孩,语气里带着一丝明显的威胁。 “我已经回复过你很多次了,我没时间。十年前我离开的时候,就没想过要回去。”林海道斩钉截铁地回应道。 “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听起来,这个女孩似乎和这个超级无敌变态烂‘苍蝇王’相识很久了,甚至都超过了十年?难道——十年前,超级无敌变态烂‘苍蝇王’小小年纪,就已经开始到处祸害女人了?那这个女人——‘抱枕’当了这么久,也太可悲了吧?难道,这个女孩就是排名绝对超前的‘抱枕’一号?”奚美慈一边打扫着卧室,一边听着林海道和打扮华丽的年轻女孩的交谈,“有理有据”地猜测着。 第28章 隔着屏幕勾引 “听这两人说话针锋相对的样子,果然啊,恋人分手就是仇人了!这样看来,那个‘抱枕一百九十九’和刚刚才离开的那个不知多少号抱枕,以后也会和眼前这个女人一样,仇恨超级无敌变态烂‘苍蝇王’吧?以玩弄女人为乐的男人,早就应该成为所有女人的公敌了!可惜了之前的一百九十九个女人,竟然都甘愿被玩弄,过后才知道觉悟!”奚美慈在心里替被林海道玩弄的一百九十九个“抱枕”悲哀。 “你还是回去吧。不管你问多少次,我的答案始终只有‘没时间’三个字。还是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了。”林海道不耐烦地说道。 “哼,我来这里找你,你也应该知道是谁的意思。否则我根本就不可能浪费我的口舌。你不回家,万一有什么事情发生,你可不要后悔。”打扮华丽的年轻女孩下了最后通牒。 “我后悔也是我的事,更何况我从不后悔。你可以放心离开了。请。”林海道直接伸手,明确表达出对打扮华丽的年轻女孩的拒之于千里之外。 不仅如此,林海道在打扮华丽的年轻女孩怒瞪了林海道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开之后,似乎还担心打扮华丽的年轻女孩随时随地可能再返回来,所以索性干脆去送打扮华丽的年轻女孩离开。 看着虚掩的防盗门,奚美慈只感觉心潮澎湃、雀跃不已。是的,自从奚美慈被逮到这里以来,最佳的逃跑机会终于来了。 厚重的防盗门虚掩着,只要轻轻一推,就可以打开房门。而奚美慈此时身上难得还穿着衣服。真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成王败寇——奚美慈如果成功逃脱,就可以永远摆脱林海道的禁锢;奚美慈如果逃跑再次失败,不但可能被林海道延长囚禁的年限,更可能被林海道暴力和惩罚。 奚美慈到底要不要放弃这一次难得的逃跑良机?如果逃跑失败,奚美慈以后是否还会继续受到林海道的暴力?逃跑成功之后,奚美慈将面对着之后的哪些问题? 形形色色的问题,暖意全部涌向奚美慈容量有限的大脑…… “逃吧!与其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别人的大以慈悲上,远不如自己主动掌握住自己的命运,来得可靠!而且,如果不逃跑的话,我就永远也不会知道事情最终的结局。哪怕再次撞得头破血流,哪怕前面只有微不足道的一点点机会,我也绝不会放弃逃跑!”奚美慈在心里几番挣扎后,终于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奚美慈再也没有一丝犹豫,拿着手里的毛巾当掩饰道具,快步向房间门口走去。 奚美慈把毛巾按在门口的防盗门上,装做在擦拭房门的样子,在东张西望确认走廊里并没有任何人影之后,立刻开始施展古人三十六计中最精髓的一招——三十六计,走为上——以最快的速度逃之夭夭。 尽管奚美慈完全分不清这栋大楼里的格局和方向,但奚美慈只要知道一点就足够了——只要自己逃离刚才所在的房间越远,就越安全。于是,奚美慈勇往直前、一去不回头。 但是奚美慈早已跑得气喘吁吁,却仍然没有离开这栋大楼之后,奚美慈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奚美慈记得林海道之前曾经说过,这栋大楼里面只居住着男性,根本没有女性居住。 但奇怪的就是,奚美慈跑了很长一段时间,经过了众多房间,却始终没有看到一个住户。空空如也的楼道里,只有奚美慈一个人在心急如焚地不断逃跑,真是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我中邪了?还是这栋大楼是鬼楼?”奚美慈不得不做出了如此这般的推测,以解释这座看似没有尽头、却空无一人的荒楼存在的原因。 啪——啪——一道道似乎是划过防盗门的声音,在一片静谧的环境中突然不和谐地响起,吓了毫无防备的奚美慈一大跳。 啪——啪——大气也不敢出的奚美慈,再次听到了似乎是人的手指划过门的声音。 “谁?出来!”奚美慈怒了!即便是追来的林海道要抓自己回去,也远比在这里不知道对方是谁、担惊受怕要好得多。 “超级无敌变态烂‘苍蝇王’,是你吗?出来!既然已经被你发现了,要杀要剐,任凭你处置。你就不必装神弄鬼、故弄玄虚了!”奚美慈大声喊道。 啪——啪——回应奚美慈的,依然是那几道划过防盗门的声音。 “可恶!以为你不现身,我就找不到你了?”奚美慈稳定了一下心神,仔细聆听着划门的声音,想要辨认出声音来源的方位。 啪——啪——啪——啪——一阵急促的划过防盗门的声音响起,奚美慈终于凭借这次连绵不断的声音,找到了正被划出声音的防盗门。 啪——啪——奚美慈把自己的手放上去,感觉到了防盗门上的震颤。 “奇怪。超级无敌变态烂‘苍蝇王’怎么也不说话,光用手指划门?还是说,其实在里面的并不是超级无敌变态烂‘苍蝇王’,而是其他人。他们正在想办法勾引我进门?”奚美慈上下打量了自己的衣服一眼,把毛巾里三层、外三层地紧紧包裹在自己的右手上,然后轻手轻脚地扭动门的把守。 出乎意料之外的,门并没有反锁,轻易就被奚美慈扭开了门。奚美慈轻轻地把门推开一道小缝,同时准备好随时挥出自己的右拳来自保。 “啪——啪——”的声音,不知何时竟然也随着奚美慈扭动门锁打开门,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似乎屋里的人,也意识到了门外有奚美慈的存在,而有所收敛。 奚美慈用身体缓缓推门,右拳仍然保持着警惕的状态,虽然仍然没有发现任何活着的生灵,却仍然不敢掉以轻心。因为房间内那随处可见的殷红色血渍,触目惊心。如果有人说这里是凶杀案的案发现场,奚美慈也不会有丝毫的怀疑。此外,房间内还有一股让人窒息的腥骚味,再伴随着地上随处可见的黄色粪便状固体,更是让奚美慈眉头紧锁、呼吸困难。 第29章 落荒而逃 当奚美慈把房门打开到勉强能通过一个人时,看着眼前血迹和屎尿交融的地面,感觉自己好像误打误撞遇到了囚禁之后凶杀的事件。但现在,有路可逃吗?退,凶手不会放过自己,甚至因为留在现场的手印和脚印,就连至警察也不会放过奚美慈。进,奚美慈很可能只是被凶暴的凶手再多抹杀一条人命而已。 “真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本来我就已经自身难保了,难道现在还要连性命也丢在这个莫名其妙的房间吗?”奚美慈心里虽然紧张,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做好防御的姿势。 一大团不知从哪里出现的黑影,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奚美慈袭来。 “啊——”大惊失色的奚美慈一声惊叫,用力挥出右拳向那团黑影打去,恰好打中了黑影颇为脆弱的嘴巴部位而躲过了黑影致命的一击。尽管如此,奚美慈前身的衣服,依然被黑影抓成了一条条碎布。 奚美慈发现面前的黑影,其实是一只一米多长、一米多高、类似电视中经常出现的警犬的恶狗。而奚美慈之所以能够轻而易举就阻挡住了恶狗的攻击,自然也并非奚美慈天生神力、拳可碎石。而是恶狗的嘴巴部位,似乎原本就有脱臼的痕迹,所以才如此不堪一击,被奚美慈仓促打来的一拳就阻止了汹汹来势。 看着恶狗正痛苦地扶着下巴抓起身,奚美慈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立刻抓住防盗门的把守,把恶狗重新关在房间内。 奚美慈倚了倚防盗门,发现防盗门已经推不动了,轻轻松了一口气。畜生就是畜生,毕竟不是人。一道防盗门,应该就足以阻止这只恶狗了,哪怕恶狗再强悍。 啪——啪——奚美慈刚关上防盗门,抓门的声音就重新响起。砰——砰——恶狗看来已经不单单满足于只是用锋利的爪子抓人了,已经用身体开始撞击防盗门。 “快逃离这里!”奚美慈感觉自己刚才简直是九死一生,赶紧落荒而逃。看来,在奚美慈所在的大楼内,稀奇古怪的事情恐怕只会多、不会少。奚美慈再也不敢做任何的停留,再也不敢尝试着随意开启任何一道门,像无头苍蝇一般乱闯乱撞,找到楼梯就一直向下走,企图先走出这危机四伏的大楼再说。 “奇怪,怎么我逃跑了这么长时间,超级无敌变态烂‘苍蝇王’怎么还没有追来?难道他就这么确定凭我自己逃不出这栋大楼?还是他还没有发现我已经逃跑了?”奚美慈一闪而过想起的林海道事情,然后就专注地与自己脚下的楼梯搏斗。 而奚美慈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林海道,对奚美慈逃跑的事情不仅知情,而且还了如指掌。 “可恶!”在电梯内时刻关注自己手机屏幕的林海道,紧紧地握紧自己的双拳,刚才的满腔担心在眼前这一幕面前都化为了无边的怒火。 “‘奶牛’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整天只想着卖弄自己的硅胶囊假体植入的假胸!”送走打扮华丽的年轻女孩之后,林海道就留在大楼的监控室里,企图观察奚美慈在无人看守时的反应。出乎林海道的意料之外,奚美慈这一次并没有想着自杀,而是又一次打算逃跑。 林海道刚才发现奚美慈打开宠物格斗场的防盗门时,就一直提心吊胆,担心奚美慈受到不可挽回的严重伤害,甚至有可能丢掉性命。所以林海道一路从二楼的监控室企图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奚美慈所在的十七楼。 林海道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连通大楼监控的手机屏幕,开始后悔自己这一次的有心测试,恨不得自己现在马上就出现在奚美慈的身边,帮助奚美慈虐杀那只苟延残喘的恶狗。然后,就算林海道速度再快穿越十五楼的大楼障碍,等到林海道赶到奚美慈身边时,恐怕奚美慈早已经受到重创。 在看到手机屏幕上播放的奚美慈成功防御了恶狗的凶猛一击的视频直接后,林海道刚刚松了一口气,抬脚走出电梯,结果就发现手机视频上的奚美慈衣衫不整地在楼道内奔跑,奚美慈身上破碎布条内的半边“雄峰”随着奚美慈的奔跑动作而若隐若现。 “‘奶牛’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一刻也忘不了露‘奶’斗‘牛’!和保安隔着这么多楼层,还不忘记隔着屏幕勾引保安!明明是我的私人财产,却总是无时无刻企图向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卖弄她的硅胶囊假体植入的假胸!”一想到自己的私人财产被这么多人任意观赏,林海道的怒火就“噌——噌——噌——”止不住地暴涨。 “‘奶牛’,难道你不知道真胸和假胸的区别吗?假胸卖弄太多,是会破碎的!”火冒三丈的林海道,一边在心里恶毒地诅咒着奚美慈,一边根据手机监控上的视频,努力地辨认着奚美慈目前所在的方位。 看到手机视频上的奚美慈在一直不断地下楼梯,林海道思考了片刻,转身向电梯走去。 “下楼梯,下楼梯。下楼梯,下楼梯。”奚美慈不仅在脚下不停地下楼梯,在心里也只剩下了下楼梯。这栋高耸入云的大楼,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层楼。建立这么高的楼层,难道就不知道上下楼会累死活人吗? 奚美慈倒也想到了这么高的楼层,应该有“电梯”这种高科技的存在。但问题是,这栋大楼里面的几乎每一间房间的门口,似乎除了左上角的房间号,根本就没有区别。 如果说刚刚逃离林海道房间的时候,奚美慈担心找到电梯会随时遇到返回房间途中的林海道,现在,奚美慈则是完全对找到电梯失去了信心。 奚美慈再也不想尝试那种被哪个野兽撕咬的恐怖经历,更何况幸运之神也不会每次都眷顾她,每次送来的都是一些残肢断臂、奄奄一息的弱兽。 “超级无敌变态烂‘苍蝇王’还说什么整栋楼都是男人,没有女人。这栋楼里分明是住着各种各样凶神恶煞的野兽才对吧!”奚美慈决定只靠自己的脚,走完这漫长的楼梯。毕竟,奚美慈只要留得命在,定然会有走完这无边无际的楼梯的一天。 第30章 高清偷拍 “下楼梯,下楼梯。下楼梯,下楼梯。下——嗯——”一心靠“下楼梯”这信念支撑身心的奚美慈,突然在自己也不知道下了多少层楼的楼梯之后,被一条不知从哪里冲出来的身影给拉住胳膊,止住了仍然想要继续下楼梯的步伐。 奚美慈转身回望,想确定这次袭击自己的,到底是不是刚才那只恶狗。映入奚美慈眼帘的,是林海道那张怒气冲天的凶脸。但奚美慈却突然觉得,这样的林海道好亲切、好亲切。果然,世间万物也是需要比较的。相对于穷凶极恶、无法交流的恶狗,至少能够听懂人语的林海道显然“善解人意”多了。 发现奚美慈眼中隐藏不住的欣喜,林海道滔天的怒气登时就消减了不少。 “刚才有没有受伤?”林海道抬起手,仔细地查看着手上的奚美慈的手,在确保安然无恙后,目光再转向奚美慈身体的其他部位。 但当林海道看到奚美慈前身近乎全裸的半边“高山”后,刚刚消减半分的怒火就“噌——噌——噌——”以秒速死灰复燃了起来。面色不善的林海道,没有仔细查看奚美慈前身裸露部位的伤势。不对,应该说,林海道根本就是看也不看,直接解下奚美慈包裹在右手上的毛巾,三下五除二围在奚美慈的胸前。 “拿着。”林海道冷冷地说道,看到奚美慈依言行事,脸上的冰霜才略微化解了一丁点。林海道脱下西装,披在奚美慈的身上,围着奚美慈转了几圈,亲自确认在各个角度都看不到奚美慈的前身半边裸露部位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下达了另一命令。 “回去再教训你。”林海道挽住奚美慈的一只胳膊,向电梯所在的房间走去。一直走到整层大楼最尽头的角落,林海道才扭开那扇门的门锁。电梯就在这个房间内,果然外人无法轻易找到,隐藏得真是巧妙。 “进去。”电梯到达顶层大楼后,林海道挽着奚美慈走出电梯,走到电梯所在的房间隔壁的那间房间门口,看着半敞的防盗门,松开挽着奚美慈的手臂,皱着眉头对奚美慈说道。 重新回到林海道的房间后,奚美慈轻轻吐出一口气,一直高悬在半空的心也缓缓落了下来。比起人语不通、穷凶极恶的凶兽,无穷无尽、简直走不到尽头的楼梯,面前这个超级无敌变态烂‘苍蝇王’,除了变态暴力奚美慈的时候,还勉勉强强可以接受。 正这样想着,奚美慈感觉到随着林海道在身后进入房间,整个房间内的气氛都随之一变。 “难道超级无敌变态烂‘苍蝇王’又要开始新一轮的暴力了吗?”奚美慈发觉林海道似乎并不会放过自己,不禁身心一颤。 林海道刚才站在房间门口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望向监视自己房间门口的摄像头,走进房间之后,立刻锁紧了大门,步步逼进看起来心虚无比的奚美慈。 “啊——我去继续打扫——”奚美慈急中生智,想到了极佳的脱身借口,转身就要快步脱离林海道的掌控范围。 “你现在哪也别想走。”林海道一把扯掉了自己披在奚美慈身上的西装,抓住奚美慈的一只胳膊,狠狠向床边拖去。 “你想干什么?”虽然奚美慈在心里心知肚明林海道的惩罚又要来了,嘴上却丝毫不肯承认,全身更是奋力挣扎着。想让她奚美慈乖乖做待宰的羔羊、乖乖接受所谓的惩罚?做梦! “别人至少是货真价实的真胸,才胸大无脑。你不过是一个通过人工手术,用硅胶囊假体植入伪造出假胸、欺骗不知真相无知路人的‘奶牛’,你也配胸大无脑?”林海道一脸嘲讽地说道,“清醒点,做错了事就让承担后果。既然你敢不听我的命令,私自想欠债逃跑,就该有接受惩罚的觉悟。主动把衣服脱下来,别让我亲自动手。” “神经病,我干嘛在你面前脱衣服?”奚美慈紧紧护住自己身前遮挡身体的毛巾,不肯轻易松手。 “那你还敢在楼道里光着半边上身乱跑?你知不知道你被多少男人看到了?”吼到这里,林海道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赶紧走到桌边,拿起对讲机。 “除了你,哪里有半个男人的影子?难道你把雄性的野兽,也当成男人了?。”奚美慈愤愤不平地回应道,仔细回想着这次逃跑的全部过程,然后再次确认路途上除了那只恶狗和林海道,半只鬼影也没有看到。 “马上把今天录制的所有楼层的监控录像所在的硬盘,立刻送来我房间来。对,所有!”奚美慈不理会林海道,匆匆对着对讲机说完之后,就把对讲机随手扔在床上,然后捡起掉落到地上的西装,扔到奚美慈身上。 “披着。”林海道恶声恶气地命令道,然后坐在床边,拿起手机,调整摄像头,监控着监控室的一举一动,以防为日后留下任何后患。 “你先去浴室洗澡,没有我的命令,不要出来。”一寸光阴一寸金,林海道看着无所事事呆站着的奚美慈,正打算让奚美慈充分利用时间,门铃声突然响起。叮咚——叮咚—— 林海道把手机放回裤兜内,起身开门,接过保安递过来的几块硬盘,马上关上门,仿佛就怕奚美慈被别人看到一般。 关上门以后,林海道并没有再理睬奚美慈,而是立刻抱着几块硬盘走到桌前,打开放在上面的笔记本电脑。与此同时,林海道打开抽屉,取出电源连接线和硬盘接口转usb接口的转接线,分别把电源线和转接线先连接到其中的一块硬盘上,使硬盘转变为移动硬盘。 接着,林海道在电脑上把移动硬盘上的所有视频按照修改时间的顺序排序,从最后一个视频开始查看硬盘上录制的今天监控全楼的录像。 林海道查看完一块移动硬盘后,在电脑右下角的绿色箭头处卸掉设备,然后再开始用电源接线和硬盘接口转换线连接另一块硬盘,再次选中按照文件修改的时间排序,同样从硬盘的最后一个视频开始点击。 第31章 第三次暴力 “这是什么?”在远处发现林海道看视频的奚美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走到林海道的身后,终于看清了林海道正在播放的视频的内容。而让奚美慈大吃一惊的是,林海道播放的正是奚美慈刚才在楼道内狗爪逃生的视频。 看着视频里的自己九死一生从恶狗手下侥幸捡回一条命,奚美慈仍然心有余悸,吓出了一身冷汗。差点,一个大活人就莫名其妙丧命在一条劣狗的爪下。这是多惊天动地的旷世奇冤啊?就算到了阴曹地府,这样的死法恐怕也会笑掉所有人的大牙吧? “超级无敌变态烂‘苍蝇王’怎么会有我在楼道里逃跑的视频?难道——难道他在大楼内的所有地方都安装了监控摄像头?”奚美慈疑惑重重地看了一眼林海道,接着就被视频上的下一幕给震惊得下巴差点脱落下来。 视频上的奚美慈,一心只顾快速逃离恶狗所在的房间,任凭前身的布条在空气中摇曳也不管。前身的半边椭圆形“傲峰”趁机从衣服的漏洞中钻出来,凸出整个海平面“一览众山小”的同时,还上上下下摇晃不停。 而且从视频的质量来看,摄像头真的非常高清,而使得视频中快速奔跑的奚美慈呼之欲出的半边部位,更像身临其境般似乎触手可及。 “混蛋!无耻!下流!”奚美慈怒不可遏就要上前打砸林海道的笔记本电脑。 “住手!”林海道坐着的身体虽然成功维护了笔记本电脑的安全,却也因挨了奚美慈的几记重拳而隐隐作痛。林海道终于在奚美慈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勉强站起身,一下把奚美慈推倒到床边。 “这些视频,你也看到了吧?都是你自己做的好事,我可没有强迫你。整栋大楼,早就已经被我安装了监控。如果你再轻举妄动,企图私自逃跑或自杀的话,我就把你的这些视频和照片上传到网络上大肆传播,让你和你的的家人在别人面前永远也抬不起头!” 林海道从笔记本电脑的右下角卸下硬盘,拔下连接硬盘的电源线和转接线,把所有的硬盘锁在抽屉里,然后得意洋洋地走到羞愤交加的奚美慈面前,不慌不忙地威胁道。 “卑鄙!小人!”奚美慈恨不得把林海道咬碎,此时真希望自己就是逃跑时遇到的那条差点夺走奚美慈生命的恶狗。 “喔,对了。虽然你胆子很大,连正在服役的警犬也不怕,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这栋大楼里还有很多危险的地方和动物,你最好不要到处乱跑、乱闯。否则下一回,就不知道你会不会这么幸运地四肢健全回来了。”看着奚美慈不以为然的眼神,林海道于是又添加了一句,“我是认真的,绝对没有开玩笑。” 林海道看到奚美慈不置可否地撇了一下嘴,好整以暇地伸了个懒腰,然后慢慢走近奚美慈,心情似乎非常愉快地说道:“好了,其他的事情已经大概处理完了,剩下来的就是你逃跑的惩罚问题了。” 奚美慈警觉地一步步后退,退到床边后被床截住了退路。奚美慈顺势跌坐在床上,手脚并用快速爬上床,一次次用手臂支撑着整个身体向后方挪动。 奚美慈已经退到了床边,退无可退,再向后退就会跌落到床下。但问题是,林海道依然亦步亦趋,依然也没有停止的趋势。 面对始终坚持步步紧逼、两人之间的距离正一点一点在缩小的林海道,奚美慈一咬牙跳下床,转身妄图向房间门口跑去。 但世间不如意之事十有**。奚美慈迈步即将逃离林海道的掌控范围时,却在即将开跑的那一瞬间,被饿虎扑羊的林海道牢牢扑倒在床上。 “放开我!放开我!滚开,救命!”被林海道压在身下的奚美慈,一边奋力挣扎,一边怒吼道。 “‘奶牛’,你最好老实一点。”林海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单手擒拿住奚美慈全力反击的两只手,用剩下的一只手来脱奚美慈身上的衣服,“早知现在,何必当初?你以后可千万不要再想那些逃跑和自杀之类的蠢主意了,否则,等待你的惩罚只会更加残酷!” “我才不是‘奶牛’,你这个超级无敌变态烂‘苍蝇王’!”奚美慈不仅在嘴上反唇相讥,手脚也没闲着,一直企图摆脱林海道的控制。可惜林海道人高马大、身强体壮,奚美慈微弱的力量对林海道而言就是螳螂挡车、自不量力。 “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每次都逼我做到最绝,你才肯老实下来。”林海道怒冲冲地看着拼命做垂死挣扎的奚美慈,更加暴力的撕扯奚美慈身上仍然残留的衣服。 “喔——”林海道突然痛苦地闷哼了一声。原来奚美慈已经不满足于仅仅调动手脚阻止林海道,还张嘴咬住了林海道的手臂,良久之后才松开嘴,在林海道的手臂上留下两排清晰深入的牙印。 刷——疼痛难忍的奚美慈,借着疼痛而激发了全身的力量,轻而易举就撕裂了奚美慈身上的最后一层“遮羞布”,让奚美慈光秃秃地呈现在面前。 “啊——流氓!放开我!放我回去,我会努力还你钱的。请你相信,我一定会努力还你钱的。”奚美慈做着最后的抗争。 “相信你?就凭你自己,你有什么办法能在短短的一段时间内筹集到十亿元?如果我真的放你走了,就以你胸大无脑的程度,还不知道会被拐卖多少次、被拐卖到哪里去了呢!到时候,我岂不是人财两失,既收不到钱,又找不到人?”林海道冷静地做着分析。 “所以说来说去,最理想的状况就是你留在我身边侍候我十年。如果侍候得我满意,十年后你就可以获得自由了,你的债务也就当你还清了。你听明白了吗?”林海道揪起奚美慈的半边雄伟“山峰”上屹立的小“树苗”,揪长到极限,再放开手。 第32章 气急败坏 “啊——”奚美慈感觉半边身子的椭圆形顶部一阵揪心的巨痛。 “会疼吗?真的会疼吗?是硅胶囊假体植入的假胸终于要破裂,现出你真实的小‘豆包’了吗?”林海道丝毫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冷嘲热讽着。 “啊——”奚美慈痛苦地变了脸色,然后忍痛更加大力地反抗林海道的暴行,终于成功逃脱出一只手。奚美慈把得到自由的那只手,狠狠地掐在林海道正在施暴的胳膊上。 “是你逼我做到这一步的!”面色痛苦的林海道,气急败坏地吼道。林海道捡起身边撕裂成布条的衬衫残余,恶狠狠地绑住奚美慈的一只手,然后再好不容易抓住奚美慈的另一只手,用碎布条把奚美慈的两只手捆绑在一起。 林海道把奚美慈捆绑在一起的“连体婴”双手丢到奚美慈的头顶,然后捡起另一条衬衫碎布条,打算继续之后的捆绑。未料奚美慈的“连体婴”双手在到达床面之后,却被奚美慈趁势强势反弹双手,向林海道狠狠打来。 林海道抬起一只手,用胳肢窝牢固地夹住奚美慈仍不安分袭来的双手,同时双手把手中的碎布条捆绑在奚美慈的眼睛上。让林海道不敢置信的是,当林海道把布条捆绑在奚美慈眼睛上的一瞬间,奚美慈的双手就停止了挣扎,全身也安静了下来。 林海道为了证明自己的感觉,松开胳肢窝,任由奚美慈捆绑在一起的手自然落在奚美慈的身上。奚美慈果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万分震惊的林海道,再把手放在奚美慈光滑白皙的肌肤上轻轻抚过。奚美慈果然又像上两次一样,全身涌起一阵停不下来的颤抖。 林海道为自己突然得来的试验成果而兴致勃勃,正准备伸出手再摸一下奚美慈的身体,林海道以前也同样战栗的往事却争先恐后地挤入了林海道的大脑空间。 “汪——汪——汪——汪——”西班牙金毛狮子狗朝林海道突然大声吼叫起来。 林海道收回不停品味苦菜的全身细胞,把目光拉回阎婷薇怀里的西班牙金毛狮子狗,这才发现西班牙金毛狮子狗在猛烈向林海道吠叫的同时,身体也在不停地发抖。 林海道张开嘴,也想同时向狗吼回去,怒吼这只罪该万死的西班牙金毛狮子狗生在福中不知福,抢夺了这世上本该属于他的唯一一份母爱。 幸好及时意识到母亲阎婷薇也在场,林海道及时收回了声线,闭上了嘴,没有让那满腔的悲愤如淘淘江水般倾泄而出。同时,林海道发现自己双拳已经自发地紧握,而整个身体则在不可抑制地轻微颤抖。 “哼。别以为只有你会吼叫,我也会叫喊!今天就看在妈妈在场的份上,我好人不和狗斗。总有一天,我会打得你满地找牙,让你再也叫不出来!”林海道暗暗下定了决心,尽管前几天与西班牙金毛狮子狗搏斗时的伤口并未全部痊愈,甚至因为没有得到充分的休养而在隐隐作痛。而林海道的身体,此时更如同癫痫发作一样,无论如何也制止不了遍布在全身每一个细胞上的颤抖。 “乖,妈妈这就带你回去。是妈妈没照顾好你,不要对无关的其他人发火。”阎婷薇一边说着,一边轻拍西班牙金毛狮子狗安抚,同时开始挪动脚步,再也不丝毫理会身旁的林海道。 “很好,同样是颤抖,妈妈发现了那只西班牙金毛狮子狗打哆嗦,却没有发现我一直在颤抖。妈妈,你真的确定,你这一世生来就是我的母亲,而不是那只西班牙金毛狮子狗的母亲吗?”林海道挤出一个比哭还要伤痛、苦涩的笑容,眼角含着的热泪垂涎欲滴。 “那西班牙金毛狮子狗这次看到我,居然也知道发抖了!畜生就是这样喜欢欺软怕硬。”林海道嘴边荡起讥讽的笑容,“不过,我也发抖了!虽然比起第一次和那只西班牙金毛狮子狗单打独斗时,只有我吓得一个人发抖,有了一点点的进步。但我还是太弱,进步还是太慢!” 林海道仰头向天,让眼角的泪水慢慢干涸,然后更加用力地投入到练武当中。 “哈——哈——哈——哈——”一道稚声稚气的声音,却充满着坚强狠绝,在林海道家的后院内不断起起伏伏,仿佛没有尽头。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转眼间,林海道身上的伤口终于痊愈,而林海道的武术也在每日每夜、每时每刻的刻苦钻研下突飞猛进。虽然身上的伤势并未完全康复,但林海道已经迫不及待地认为,他苦苦等待的屠杀恶狗、重夺母爱的重大日子终于即将到来了! 为了将这一天完美呈现,林海道最近一直偷偷地观察母亲阎婷薇白天和夜晚的生活习惯,以求在正式行动的那一天万无一失。 但林海道每次却只能在躲在远处偷偷地观察阎婷薇。如果林海道过于接近阎婷薇,或观察阎婷薇的时候过长,那只西班牙金毛狮子狗就会“汪——汪——汪——汪——”地叫个不停,从而引发阎婷薇的警觉。 这一天傍晚,林海道家中的庭院里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响起“哈——哈——哈——哈——”的喊声,反而一反常态地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一只西班牙金毛狮子狗不断舔舐着走廊地上的狗粮,吃完之后再顺着狗粮的方向继续移动,顺着狗粮撒在地面上的轨迹一直到进入了一间空无一人的房间。 孰料,当西班牙金毛狮子狗进入房间之后,房间的门却突然轻轻关闭,门后面走出一个眼睛炯炯有神、轻轻扭动着脖子、戴着拳套的四、五岁小男孩。西班牙金毛狮子狗刚才一直被狗粮诱惑的鼻子,此时也即时做出了反应,嗅出了背后来人的真正身份。 当西班牙金毛狮子狗转过身来面对来人的时候,发现身后的人不出所料正是林海道。 “汪——汪——汪——”西班牙金毛狮子狗一边大叫,一边无法阻止身体的颤抖。 与西班牙金毛狮子狗遥相呼应的是,林海道的身体同样也在情不自禁地抖动个不停…… 看来,这次可能又是一场双方势均力敌的斗争,只不过不知道最后会鹿死谁手…… 第33章 百口莫辩 林海道看着不住哆嗦的西班牙金毛狮子狗,脸上露出冷酷无情的笑容,仿佛像看待待宰的羔羊一般看向西班牙金毛狮子狗。林海道的身体虽然也有轻微的抖动,但林海道可以信誓旦旦地向天发誓,他现在的身体并非因害怕西班牙金毛狮子狗而吓到抖动,而是因为就要屠宰猎物而极度兴奋到颤抖。 林海道自从上次和西班牙金毛狮子狗厮杀得难分难解之后,就比以前更加勤奋地练习武术学校所传授的格斗技巧,甚至常常练习到身体脱力。临睡前,林海道更是每天在自己的房间练习武术到深夜,最后再因困乏和劳累而在床上东倒西歪。 不过,对于林海道的这种种异常,不管是林海道留守在家中、身上形影不离总抱一只西班牙金毛狮子狗的母亲阎婷薇,还是整天以工作为由夜不归寝、除了金钱关系几乎形同虚设的父亲林荣翔,都丝毫没有任何察觉。 顶多,阎婷薇会抱怨林海道别玩心太重影响了学习,认为广播体操这种只能偶尔欺骗欺骗幼稚学生的垃圾游戏不值得花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 而林荣翔则对林海道晚上再也没有等到他回来再睡觉,嘴上说着言不由衷的赞成,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因为就连这父子每天难得能够相见并交流的机会,也被林海道亲自争取来,又亲自葬送掉了。 对于始终坚持不懈练习武术的林海道来说,今天就是他检验武术成果的大日子,甚至比武术学校的官方测验更具有说服力。 “哈——”林海道发出一声短促有力的喊声,一脚直接向西班牙金毛狮子狗踹去,却在当西班牙金毛狮子狗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锐利尖牙跳跃迎上时,陡然收回了已然踢出中途的腿,一记直拳又狠又准地打击在西班牙金毛狮子狗柔软的腹部。 西班牙金毛狮子狗被林海道这一记重拳生生击落在地、向后面打了一个滚,才站起身,痛苦地大叫起来:“汪——汪——汪——汪——” “我听说,爱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看来,你这次是注定做不成爱叫的狗了。因为你今天势必会败在我手里,体无完肤。”林海道说完,知道自己时间有限,再次向西班牙金毛狮子狗发动攻势。 “汪——汪——汪——汪——”西班牙金毛狮子狗一边大叫着,一边躲避林海道的攻击。但林海道虚虚实实、真假难辨的攻势,仍然多次打中西班牙金毛狮子狗身上的要害之处,让西班牙金毛狮子狗短短几分钟就受了多处重伤。 但西班牙金毛狮子狗也没有浪费自己先天的尖利狗爪和狗牙,一边向林海道吠叫,一边也不时反击,倒也真在林海道的身上抓出了几道很深的血印、留下了数处触目惊心的爪伤和牙印。 林海道和西班牙金毛狮子狗这一人一兽打着打着,最后居然又成了毫无技巧的近身肉搏战。西班牙金毛狮子狗难得咬到了林海道的脚,就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开口。 林海道脚上传来的钻心的疼痛,却不管怎样甩脚都不能摆脱西班牙金毛狮子狗尖锐长牙的进一步深入骨骼,不由更加疯狂地向西班牙金毛狮子狗拳打脚踢。见西班牙金毛狮子狗仍然紧咬他的脚不放松,林海道急中生智、决定另辟蹊径,双手直接拉扯住狗毛,使劲向下撕扯。 林海道这一招出奇制胜,效果立竿见影。西班牙金毛狮子狗在身上的毛刚被撕扯掉了几缕之后,马上就吃痛不住而松开了一直肯于啃咬林海道脚部的犬牙,转身来咬林海道扯拽西班牙金毛狮子狗身上毛的双手。 林海道痛苦收回被西班牙金毛狮子狗撕咬得深可见骨的右脚,双手猛拽西班牙金毛狮子狗的尾巴,顺势躲开西班牙金毛狮子狗闪闪发光的白牙。 “汪——汪——汪——汪——”林海道扯着西班牙金毛狮子狗的尾巴,开始和西班牙金毛狮子狗兜圈子,不和牙尖爪利的西班牙金毛狮子狗进行任何直接的接触,而是采取迂回战术,不时寻找最佳良机偷袭西班牙金毛狮子狗。 西班牙金毛狮子狗不由大怒,吠声不停。但正如传言中所说,大叫的狗果然不咬人,不对,应该是咬不到人才对。 幸好,林海道刚才就是发现深度失眠的母亲阎婷薇刚才又陷入了短暂的睡眠,所以才故意在阎婷薇的房间门外撒狗粮,守株待兔坐等西班牙金毛狮子狗愿者上钩,然后再报仇雪恨的。 林海道和西班牙金毛狮子狗现在所在的房间,在林荣翔的书房隔壁,平时少有人来,离阎婷薇的房间颇远,而且此时房门又紧闭。阎婷薇此时又在小憩,一时半会恐怕也不会醒来。 看来,现在天时地利人和,似乎都站在了林海道这一边。现在,林海道和西班牙金毛狮子狗身上都带有伤痕,而且短时间内恐怕都奈何不了对方。 “是牺牲部分身体来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还是保留体力,继续采取迂回战术,等待最佳的反击良机?”林海道久久没能打倒西班牙金毛狮子狗,而且也不知道应该把西班牙金毛狮子狗痛扁到何种程度才能罢手,所以在心里开始犹豫不决起来。 很明显,时间拖得越久,对林海道越不利。从外因方面来说,林海道随时随地都有被其他人发现殴打西班牙金毛狮子狗的可能,而且还是人证物证俱在,百口莫辩。 届时,不但林海道殴打西班牙金毛狮子狗的事情会被泄露,如果让阎婷薇知道,更是会雪上加霜。阎婷薇可能会因心爱的“宝贝”被打伤而对林海道心生憎恨,虽然阎婷薇原本对林海道就已经够漠不关心了。 林海道刻苦习武,想要得到的是母亲阎婷薇的关爱,而不是阎婷薇的仇恨。所以,林海道打西班牙金毛狮子狗的事情,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尤其是不能让阎婷薇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