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跟着姐,有肉吃》 第1章你想嫁给我吗? 严络青很纠结,她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真是从穿越到现在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无语。 这个男子说也奇怪,他是个媒公,但一辈子都没有成过亲。 更奇怪的是,他从不像其他媒公一样,受了别人的委托来提亲,他只提他认为合适的人的亲。 他说过的媒真是不计其数,而且至今几乎没有失败的,唯一一次还是那个女的意外身亡了,所以在众人眼里他出现在哪,哪里就会有姻缘,因此被称为姻缘公。 但这些都无关紧要,严络青就想知道他怎么会找上她呢? 她严络青是当有名气的财主,拥有三家赌场,两间酒楼和几个钱庄,虽说没什么实在的权利,但是是家财万贯,富得流油啊! 但她真真是白手起家,刚穿越那会儿真是和当地的乞丐没什么区别。 这个身体的前主人也是个倒霉的主儿,据说原本也是一个富家女,然后家里经商失败不知是得罪了哪路高官给灭了满门,就这小孩和一个同样大的据说是管家的孩子被被留了下来自身自灭自生自灭。 然后这个小富家女过不惯这种什么都没有只靠乞讨度日的悲催生活,在那个管家小孩出去为她们觅食的时候自杀了,才有了她这个倒霉鬼的穿越,于是倒霉鬼重生在倒霉蛋上的故事就这么开始了。 严络青穿越后过了两个月才算是适应了这个叫什么大宁的地方。 你说穿越到异世算她倒霉,这个异世还是一个科技及其不发达的古代就不提了,那这个女尊又算是个怎么回事呢? 瞧瞧那街上的男子,一个个脸白的像鬼似的,小嘴殷红,说话细声细气,小巧玲珑的身段随时都能飘飘欲仙再加上个小碎步,就差再扬扬手帕再翘一个兰花指了。 这真是怎么看怎么让人倒胃口。 再看那女人,一个个身壮如牛,虎背熊腰的,胸前的两团波涛汹涌得让前世那些所有的自称为隆胸专家的医生们汗颜,说话嗓音粗哑洪亮,还是不是地对着身边的男子挑逗两下。 严络青抹抹汗咽咽唾沫搓搓手,摸摸她受惊了的小心肝,在她的小管家惊异地注视下,默默地喊了声:“不管怎样,这日子还得过下去啊!”便开始她的创业人生。 毕竟是受了十几年教育的新新人类,那些个先进理念在这个世界还是很受用的。 瞧瞧她一年的时间就从乞丐变成了个小财主,再过了一年,又晋级成了大财主,有了自己的深宅大院,众多奴仆,再偶尔在那些需要巴结她的人面前装装深沉,这日子真是美滋滋的啊。 但是没中不足,总有那些个不长眼的想要往她床上塞小侍,你说塞就塞呗她不接就是了,但偏偏那些个男人像不知羞耻二字怎么写似的,个个脱了个精光,风姿撩撩地藏在她的床上欲加挑逗,害得她睡觉都战战兢兢,生怕蹦出来了什么,让她这个骨子里矜持的现代原产黄花大闺女害臊的那个彻底啊。 于是一个不好恼羞成怒了,严络青生气,后果很严重。 凡是向她院内塞人的,断了她的生意,收了她财路,看她们还敢不敢造次。 于是在青鸾镇上最有钱的财主一直保持单身到现在,媒公一向都绕着她家走来着。 因为什么,惹不起我还躲不起? 所以严络青在看到今天这个号称最有名的媒公坐在她家胸有成竹地准备说媒时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而且她真正无语的是这个媒公提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大管家苏俨。 要说她对这个苏俨还真有点那么个意思。 这个苏俨从小跟着她一起长大,家教那是没的说,人虽然没有多么俊美,也是个白白净净文文气气的,最可贵的是不像外面那些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化妆涂成一张鬼脸出来吓人,脸上总是干干净净,啧啧! 这种斯文男她前生今世都很感冒来着! 于是我们的严络青手指对手指,小脸憋的通红开始认真考虑从还是不从的问题。 这要是从了吧,她不知道人苏俨对她有没有意思。 这要有意思吧,还好说,要是没意思,那她岂不是还没恋爱就进入了爱情的坟墓,没有爱情的婚姻是悲催的。 可要是不从吧,她还真挺喜欢苏俨的,虽然没想过要和他结婚生子,但也总有过那股子暗恋的意思,要真错过了,就怪可惜的! 这个纠结的严络青在媒公喋喋不休的小嘴下,心动了,这一动就不可收拾了。 于是她做了一件蠢事,她直直地问向站在门口的苏俨:“你想嫁给我吗?” 众人沉默…… 你是一个女人好不好,这种事情都拿不定主意,还有没有尊严啊? 媒公有些呆,这事竟然还用问?她还是女人吗? 严络青也有些呆!刚才是谁在说话?这……这不就相当与当众求婚了吗?呜呜……她什么时候这么孟浪直接了啊?前世都没谈过恋爱,现在居然直接向一个男人求了婚! 这要是同意了也行,可要是拒绝了……呜呜!太丢脸了! 严络青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回应,看看门口貌似已经吓僵了的苏俨不像是不愿,倒挺像默认的…… 好吧!其实她把所有苏俨的所有反应都自动归为了同意…… 于是强作镇定,刚想拍案而起一口答应的时候,豁然想起自己不比原来,现在是财主了,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财主是拥有者雄厚资产的大佬,意味着要深沉,不能给人看笑话,要让所有的人都认为你不好惹乖乖送上钱来!所以即便是不深沉的人也要装深沉。 所以暗讳此道的严络青又按捺了下来,假装沉吟了一番,才自以为是深沉,实际上在众人眼里是勉强地应下了这门亲事。 人媒公才不管你是勉强还是高兴呢,只要你答应了,就马上打蛇上棍,趁热打铁地把相关事宜一项一项说了出来,那熟练程度,呵!真不愧是专业的啊!然后目的达到后就拍拍屁股走人! 独留下一个坐在椅子上发呆的和站在门边发呆的发呆二人组继续发着呆。 严络青想的简单,她只想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容易就把自己给卖了呢! 苏俨想的其实也挺简单的,就是自己没不是在做梦吧! 不管怎么说,这婚礼就这么开始筹备了。 红红的喜庆帆布挂了出来,原来是络青的寝室,现在作为新房从里到外变了个样子,老旧的家具换上了新的,看的见的地方都用囍字装饰上。总之,整个严府的奴仆都忙得人样马翻,连只耗子都不得安宁。 大财主结婚,镇上的人还是很关心的,一见面就说:“喂!知道吗?严大财主就是那个严络青啊,听说要娶亲了,娶的还是她那个没什么姿色的管家呢!啧啧!正夫,知道吗!正夫!” “怎么会是正夫?严络青这么挑的一个人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是姻缘公亲自保的媒呦。” “这也就难怪了,啧啧!真看不出来,那个苏管家还有这等手段,把那严络青给收了……” 顿时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这严络青娶夫的事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各家茶店的老板高兴坏了,近来青鸾镇颇为宁静没什么新鲜事,平时那些个段子众人都听腻了,今儿个正好,有了现成的话题,再请来个说书先生润润喉,那收益真是不少啊! 于是严络青和苏俨的惊天爱情故事就被传出了各种版本流传遍地。后来严络青知道后真是哭笑不得,也不得不无奈地感叹一声:“八卦真是无处不在!” 严络青手下的那些个赌馆,酒楼这几天也生意极具暴涨,门槛都要被踩塌了。凡是去赌馆的每人都能赢个十几两回去,酒楼也天天推出优惠套餐,什么翡翠牛柳都成了免费菜呢。 这也让其他老板恨得牙痒痒,巴不得这严络青快点结完婚,为什么?因为她们近日来收益简直要跌为零了,客人都被抢光了,让她们赚谁去? 再看这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罪魁祸首此时正在府中悠哉悠哉地傻笑,瞧瞧那嘴都没闭上过,一直咧到了耳边,和一干忙得天昏地暗的众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再看那平时冷静寡言的苏管家,也像换了个人似的,安排这安排那的,生怕婚礼出了什么纰漏,稍有不对,就脸一板开始吓唬人。 众人不禁捂额叹息:“你当我们是傻子啊!像这种花瓶真么放的这种小事不用劳您大驾的!” 严络青手下的那些个赌馆,酒楼这几天也生意极具暴涨,门槛都要被踩塌了。凡是去赌馆的每人都能赢个十几两回去,酒楼也天天推出优惠套餐,什么翡翠牛柳都成了免费菜呢。 这也让其他老板恨得牙痒痒,巴不得这严络青快点结完婚,为什么?因为她们近日来收益简直要跌为零了,客人都被抢光了,让她们赚谁去? 再看这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罪魁祸首此时正在府中悠哉悠哉地傻笑,瞧瞧那嘴都没闭上过,一直咧到了耳边,和一干忙得天昏地暗的众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再看那平时冷静寡言的苏管家,也像换了个人似的,安排这安排那的,生怕婚礼出了什么纰漏,稍有不对,就脸一板开始吓唬人。 众人不禁捂额叹息:“你当我们是傻子啊!像这种花瓶真么放的这种小事不用劳您大驾的!” 这几天,严府的大门门槛差点被来来往往的道喜送礼的宾客踏破了,真是送走了一波又来了一波,把严络青累的够呛。 严络青真是傻眼了,之前明明这么闲,现在却忙得她连苏俨的面都见不着,心里其实相当不耐烦,面上却还要挂着僵了的笑容接着迎接来客。 严络青虽然穿越到大宁已经有几年光景了,但是前世烙在骨子里的那种男尊女卑的思想还是转变不过来。 在前世,她虽然没有嫁人,但也知道待嫁的女孩们对结婚都是既期待又紧张的。 在古代,尤其是这种女尊的朝代更不用指望有人会体谅她的婚前准新娘的心情,不禁有些郁闷,不过在看到苏俨那边的状况时,又开始乐起来了。 这苏俨虽说小时是严家大管家的儿子,而这大管家又相当得严老夫人的喜爱,平时的教育一向和严府的小公子一样的,往外一走,就知道是个有教养的大家公子,但那也是在严府还在的时候的事了 这十年过去了,原本的孩童长成了青年,再加上期间有一段时间是过着靠乞讨为生的艰难生活,什么诗书男红,公子风范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当上了苏管家后也不再像其他家的公子一样天天宅在闺内绣着花,憧憬着未来,反而和那些个女子一样天天围着府内的大小事务打转,礼仪教养倒是还在,但大宁那些标准的男子规范早就抛弃在一边。 这苏俨虽说小时是严家大管家的儿子,而这大管家又相当得严老夫人的喜爱,平时的教育一向和严府的小公子一样的,往外一走,就知道是个有教养的大家公子,但那也是在严府还在的时候的事了 这十年过去了,原本的孩童长成了青年,再加上期间有一段时间是过着靠乞讨为生的艰难生活,什么诗书男红,公子风范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当上了苏管家后也不再像其他家的公子一样天天宅在闺内绣着花,憧憬着未来,反而和那些个女子一样天天围着府内的大小事务打转,礼仪教养倒是还在,但大宁那些标准的男子规范早就抛弃在一边。 苏俨本以为自己一辈子就呆在主子身边做管家的,毕竟想娶自己这样相貌平凡,又不会那些男工的人几乎不存在,所以这男红当真是一点都不会。 第2章把自己给卖了 苏俨本以为自己一辈子就呆在主子身边做管家的,毕竟想娶自己这样相貌平凡,又不会那些男工的人几乎不存在,所以这男红当真是一点都不会。 按大宁的规定,每个待嫁的公子都要自己绣出自己的嫁衣和给妻主的荷包,越美的越能给妻主和自己长面子,日后也好得到宠爱。 而这婚礼来的太突然了,苏俨根本就没有准备,要在短短几天内安排好府内大小事务和绣出嫁衣简直就是不可能。 于是这婚衣就早早地交给了绣衣坊的管事了,可这给妻主的荷包可就不能再找人代劳了吧! 苏俨便开始每天茶不思饭不想地开始练习绣荷包,希望好歹可以做出一个荷包,不求多精美,也绝不能给主子丢脸。 希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骨感的,这绣活儿还真不是急的事,人家那是功夫的积累。 所以当严络青好不容易抽出空闲来看她的夫郎的时候,看到了一幅极和谐的图景,她的管家夫郎沉静地坐在亭子里,与身后的树木融为一体似的,手指上绑着布条聚精会神地绣着——嗯——鸭子? 貌似是鸭子吧,不太像鸳鸯!但严络青还是微笑地走了过去打算安慰一下她的夫郎。 “俨儿,这是在绣鸳鸯吗?这是不错呢!” 本来这苏俨听到严络青叫他俨儿心里挺甜蜜的,小脸红了。可听到后边的时候,这脸便红不起来了。 他明明绣的是天鹅,鸳鸯这种动物一向都是要绣两个的,他没那能力,便很有自知之明地挑了个天鹅绣,怎么就成了鸳鸯?还不错?便给严络青一张黑脸,平静地说:“主子,苏俨绣的是天鹅。” 严络青这厢一僵,暗骂这马屁还真不是随便拍的,是个技术活啊,稍一不慎,就拍到马腿上了。 当下便满脸堆笑地转移话题:“俨儿,我们都要成婚,怎的还主子主子叫的这般生疏。” 苏俨脸又红了,呢喃了一句:“不能没了规矩。”想搪塞过去 严络青一看苏俨害羞了,更来劲了,前世想调戏人一直没机会,这回终于让她逮到了。 于是颇有些邪恶地说:“怎么能叫没规矩呢,这夫妻之间哪里来的那么多规矩,快快叫声青儿听听。” 这苏俨有些傻眼了,这种轻浮的称呼不是在那种不正经的地方才会有的吗?规矩家的夫郎都是妻主妻主的叫,哪里会这样。苏俨便以为严络青也像别人一样认为他不符男规,当下便咬住唇,红了眼圈。 其实当管家的这些年,苏俨受到的委屈还真不少,什么风言风语没听过啊,从未掉过泪的,但是今儿个以为严络青也像别人一样看不起他的时候,这些个委屈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止也止不住。 严络青本就是斗苏俨玩玩,一看苏俨红了眼圈还有掉泪的趋势便急了,这才想起这是在大宁,男子规矩多,是不可随便调戏的,不由地暗骂自己蠢笨。 实在不忍看苏俨难过,一下子一把抱住了他温声道:“乖俨儿,别难过,都是我不好,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觉得青儿这个称呼很甜蜜,其他称呼过于生疏,真的没有其他意思哦!” 苏俨从未和女人亲近过,刚被抱住时傻了,一开始没反应过来。 等回过神来一琢磨严络青的话才知道是自己想岔了,不由有些羞赧,这下更往严络青怀里钻去。 从穿越到现在,这苏俨一直都是个冷静自持的,平时话不多,干事也从来都是一板一眼,整个就一木头人,哪里会像今天这样热情主动。 严络青简直有些受宠若惊了,这下温玉在怀已觉得相当圆满了,这些个日子的烦躁一下子一扫而空,就着这好不容易的暧昧气氛,过足了瘾后才扬长而去接着去陪客了,至于称呼神马的,咱来日方长,不急的。 再看这厢苏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更加觉得害羞又有些担忧,还没成婚便搂搂抱抱的,只希望主子不要认为自己是个轻浮的人便好。 于是这天鹅的一只眼睛就这样长到了脖子上去了。 众人每天这样忙忙碌碌的,日子倒也过得快,这成婚的日子一下子就到了。 这筹备的几天里严络青真是天天得瑟地不行,一到正日子了,立马就蔫了。 婚礼的前一天晚上,严络青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地在床上呆的浑身难受,干脆下了地。 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惨淡的月光,严络青愣是酝酿出了那么些思乡之情,于是这下更加睡不着了。 这直接导致转天严络青顶着一对熊猫眼,惨白着一张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要说这喜爹也是个有几分本事的,愣是把这么一张触目惊心的脸给化成了喜庆俊美的标准新娘子脸。 瞧瞧这脸上略施粉黛,稍许腮红完全遮掩了熬夜的痕迹,直挺的眉毛下是若寒星般的黑眸,高耸的鼻梁下一张饱满的唇隐约含笑。啧啧!真是够让人惊艳的! 再加上一身服帖的莽衣黑红相间,没有恶俗地戴上大红花,远远看去更是显得贵气逼人。 即使说她是一届皇女而非一个商人怕也是有人信的。 严络青看看自己的装扮很满意,随意打赏了喜爹,便走出了房门! 这大财主娶正夫,宾客能少的了吗?这严府一大早就被众宾客堆满了,平时来往的不来往的,真心假意的全来了,就连那王老板夫家的弟弟的妻主的老板都来了…… 看到这阵势,严络青很是郁闷,料想今日自己肯定被整的很惨。不过当她看苏俨被牵出来后,什么不适都通通忘掉了,不禁感叹她这夫郎真是不错! 只见远处的苏俨一身大红色的嫁衣披在身上,广袖对襟翟衣有着一种完整对称的美感,翟衣上绣着象征着夫妻生活圆满幸福的锦鸡,成双成对。 平时松散地头发今日高高地挽在脑后,头戴着朱凤冠,罩着面纱从远处缓缓走来,手牵在喜爹的手里,这几年严府的管家也不是白当的,几步走下来显得真是端庄优雅,倒有那么股子大家公子的感觉! 严络青像中邪了一样直直地迎了上去,眼珠都没错开一下地握住了苏俨的手像承诺般地道:“苏俨!我今天来娶你了,我会让你幸福的。” 苏俨听后很是感动,但又苦于新婚夫郎成婚时不能开口讲话,只得郑重地点了下头回握住了严络青。 随后严络青牵着苏俨的手步入了喜堂来完成这个传承已久的传统。 虽然是穿越到了不知名的女尊时代,但这些传统和古代的中国真是很像。成婚时也是需要那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和夫妻对拜的三部曲。 唯一有区别的是,这里女子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成婚时的夫妻对拜,女子不需要向男子弯腰,反倒男子是要向妻主下跪的。 严络青对于这些个规定很是无语,但又不想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引人注意。虽然心疼她夫君下跪,也只能忍着,只有在苏俨刚下跪后便马上扶了起来。 这点小动作倒是没有引起看热闹的众宾客的注意,严络青终于顺利的和她的夫郎步如了洞房。 这还不算完,哦不对,应该说还远远没开始。严络青要是知道今晚她有多悲惨,估计把苏俨送入洞房后打死都不出来了。不过,这就是后话了。 严络青很是头疼!本来这一天下来就没吃什么东西,还一杯一杯地被灌的头晕脑胀,好像那些个老板不趁机多灌她几下就不解恨似的。 其实她平时也就多坑了点钱嘛,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这时候报仇真是显的太不厚道了。 不过这话严络青可没胆儿说出来,引起众怒可就更不好收场了,她还想着多回房陪陪她的美夫郎了呢! 一想到在新房等着她的想谪仙一样的夫郎,这心便开始荡漾了,真和猫抓了一样,痒痒的不行了。 于是,心一横,拿起了一个大号酒杯斟满后举起,朗声道:“各位,我严某今日大婚,十分感谢大家前来捧场,在此严某敬大家三杯以表谢意!”说完便一鼓作气喝下了三大杯酒。 “严老板真是好酒量,我等佩服,这钱赚不过你,这酒量还是要比一比的!”某位玉石店的老板一听顿时开心了,她平时就爱拼酒,这等机会当然不能放过,于是又喝了几杯。 这么一来二去的,严络青又喝了不少,总算是把她们都给打发了。不过这喝的酒可不是白喝的,又不是在演电视能拿那什么乱七八糟的饮料对付一下了事的。 当下严络青便觉得头重脚轻,眼冒金花,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的,一团酒就这么积在胃腔间,火烧火燎的好不难受。 “妈的,这酒后劲可真是大,喝的太多了点,这帮人真不是省油的灯!”严络青低咒了一句,便晃晃脑袋走去了浴池清醒一下。 这浴池是露天浴池,严络青当初可是花了好大一笔钱修葺的。 泡在里面的严络青被热水包围着舒服地呢喃了一声,一泡泡去了一身的疲惫,人也是清醒多了,这才想起她的美夫郎还在新房等她,看看天色也不早了,这心不禁荡漾了起来。 “俨儿,我来了!”严络青推开门时看到的便是苏俨身着一套洁白的亵衣,不似白天的繁复,青丝未束松散地披散着坐在床边等待着她。 苏俨很是了解严络青的喜好,知道她不喜男子化妆,虽不解但一张干干净净的脸也不再是之前的浓妆艳抹。 之前在一个人在房间里等待的时候还没觉得什么,现在一见严络青来了而自己又仅着亵衣不禁有些羞意,总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便小声呢喃了一句:“妻主!,您来了。” 严络青听到称呼后眼神不禁炙热了起来,眉还是那眉,眼还是那眼,但这一切在今晚的严络青看来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充满着诱惑,身体马上涌起了一股燥热的感觉,一股暖流冲向了下腹。 严络青自嘲,这女尊的女子身体还真不是盖的,真真和前世的男人一样敏感,前世她还是很鄙视那些个以下身来思考的男人,但现在看来这还真是身不由己啊! “俨儿刚才说了什么,为妻没听清,再叫一声!” 苏俨感觉到这股子炙热便如坐针毡,开始坐不住了,再听到严络青这番很是不正经的话是,更是羞的连耳朵都红了,如蚊子一般地又叫了一声妻主。 第3章不要?为什么 苏俨感觉到这股子炙热便如坐针毡,开始坐不住了,再听到严络青这番很是不正经的话是,更是羞的连耳朵都红了,如蚊子一般地又叫了一声妻主。 这下严络青算是是破了功忍不住了,走到床边便一把将苏俨抱在怀里,唇印上了那肖想已久的唇瓣。 苏俨话音刚落便觉得唇上就传来一个柔软的触感,眼前是严络青放大的无瑕疵的脸,苏俨顿时觉得有些晕眩,害羞得满脸涨红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砰砰砰砰地响个不停。 不满眼前的人儿分神,严络青一边伸手扣住了他的脑袋,更多地压向了自己,一边用舌尖描绘着怀中人儿的唇形,感觉到柔软发丝穿梭在手间,心里更加急切不耐,更紧地搂住了苏俨,用灵活的舌尖撬开了对方的贝齿,长驱直入,找寻着那藏在里面的柔软,找到捉住并与之纠缠嬉戏。 苏俨现在已将什么羞意抛在了脑后,只觉得自己快要透不过气来了,不满地轻哼,发出猫咪一般“呜呜”的声音,本能地将手抵住严络青,想把她推开喘口气,却被她握住双手动弹不得,只能将自己的柔嫩的舌献出,被迫与她唇舌纠缠。 他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口中的每一个地方都被严络青侵袭了一番,身子也早也无力般地软软地倒在了严络青的怀里,开始不自觉地回应着对方的吻,奉献着自己的热情。 感受到苏俨的回应,严络青更加激动起来,两人唇舌间不断发出暧昧的声音。 直到苏俨眼睛一片雾蒙,充满氤氲的时候严络青才放开他。指腹摸着他红肿的唇瓣,看着他羞红了的脸,又意犹未尽般地响亮了亲了一下,才罢休。 这厢严络青过足了瘾,这才想起似乎正事还都没做,当下便从床上站起抱着苏俨走向了桌边。 这两人都是个饿了一天又累了一天的,看到这满桌的食物,“咕噜”一声之前什么旖旎的气氛全部都消散了,只剩下了饥饿,苏俨还算端庄,严络青倒是丝毫不顾及着形象饱腹之,那吃相连苏俨都有些看呆了。 横竖周围只有自己的夫郎,严络青也不想着保持什么形象,填满了肚子才是王道。当她风卷残云了一番后发现桌上的饭菜已经被她扫空了一半,而苏俨竟然拿着筷子呆呆地看着她,这才拿起了交杯酒。 这里的风俗真的和古代中国的很像,“共牢而食,合卺而酳”,新婚的新人都是要喝交杯酒以表心意。 看着自己和苏俨相交的手臂,依然用红丝相连并完成了类似同心结的的酒杯送入双方口中,严络青颇有文艺范地感到一股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奇妙感受。 好吧!这饭也吃了,酒也喝了,这剩下的洞房花烛夜该怎么办呢?吃还是不吃呢?这是个问题。 她有着现代二十几年的教育经验,所以即使在女尊呆的久了也不能磨灭那些个前世的痕迹。对于苏俨,她虽然不算是闪婚,但也确确实实是闪恋,不得不说她们的进程真是太快了。 一个偶然她才发现自己的感情,但这并不足以她能完全地了解他,虽然这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可这最后一步她实在不想现在就迈过,太快了,总觉得那是情到浓时才会发生的事,而且她也没搞清苏俨到底对她是什么感情。 她知道她在苏俨心中有着很重的地位,苏俨也依赖她,但是真正的爱她吗?还是只是对主子的一种习惯性的奴性心理呢?这些她都不确定。 她只知道她在将苏俨从桌旁抱到床上的时候,苏俨的身体很是僵硬,可见他还没有真正地接受她啊。她不愿勉强他。总之,现下到底离“坦诚相见”还是有着不远的距离啊!她要等到他心甘情愿。 于是严络青努力忽视着自身**地叫嚣轻柔地抚摸着苏俨柔顺的发丝说:“俨儿,不早了,我们睡觉吧,没事别担心,我什么也不会做的。” 话音刚落只见坐在床上的男人面色有些发白,僵硬地低下了头。苏俨只觉的此时自己散发着止不住的冷意,冻得他连心都快凝住了,她是听了外面的那些个谣言也认为自己是引诱自己主子的不守夫道的不洁之人了吗?嫌弃了他吗?不然为什么在新婚之夜说出这样的话来,其他女子明明都是有着很强的**的呀。 之前主子明明抱过他,在刚才更是主动亲了他,应该是喜欢他的呀,那现在又是出了什么问题了?既然不要又为何娶了他?是,他是羞涩是有些恐惧,但最终还是抵不住涌在心中浓浓的期待。 本以为主子是有些喜欢自己的,所以娶了自己做正夫,但现在看来真是连一点点都没有啊,这一切竟然都成了笑话。 当初严络青在媒公前问他愿不愿嫁的时候,他真的是很怕主子是勉强的但终是不愿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所以厚着脸皮最后算是默认了,他知道主子人好心地善良,答应了就会做到,他就利用着这这一点让主子娶了他。 呵!他果然是个充满了污秽的男人,其实心里不是不担忧的。后来看主子丝毫不厌恶他,就像是真想娶他一样,每天过来看自己,还占些小便宜,他真是高兴的要命,以为主子是理解他的,理解他这些年的苦。 成婚前他不止一次听到有人说主子娶他是因为有了喜欢的人,但是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娶回来,所以娶了他苏俨作为幌子。 一直以来,他对于这些个说法一向都是嗤之以鼻的,但现在看来似乎都是真的了,主子她果然是不喜欢自己的,也是,像自己这样的凭什么能获得宠爱呢?真是活该。 嘴角无力地弯了弯,张了有张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嗫嚅着,终究一咬牙:“你……你不要,为什么?” 听了这话严络青自嘲地笑着说:“没什么为什么,放心别多想,你我都累了一天了还是早点休息的好。” 这下苏俨已经完全地静默了下来,他不再有疑问了,只是安静地听从了严络青的话睡下了。 只是谁也不知道,在严络青以为他睡着了也熄灯睡下后,苏俨默默地张开了眼睛,里面没有眼泪,只有止不住的黯然和悲沧。 “唔……”清晨的阳光设在睡得正香的严络青脸上,好困,好想睡啊!她不耐的翻了个身准备接着睡她的觉。 “咦?好像有什么不太对……”严络青闭着眼伸手向旁边摸了好半天也没摸到那个应该睡在她旁边的人,只有冰冷冷的被子被丢在那里,只能不情愿地睁开惺忪的睡眼,果真是没人。 于是没看到自己夫郎的严络青起床气更加重了。 说到这个起床气是让苏俨以及整个严府都很头痛的问题。明明平时挺严肃成熟的一个人,怎么一起床的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呢? 在平时也就苏俨能叫醒她,苏俨若有时脱不开身,其他人即使有天大的事也不会叫醒她的,一个是因为她是主子,更重要的是,会出人命的! 苏俨今日早早就醒了,纠结了一晚上也没纠结出个所以然来,反正也睡不着,倒不如起来做些主子顺口的早餐,还能讨得主子欢喜一些。 不管怎样,他苏俨现在已经是严络青的正夫了,严络青既然娶了他,即使不喜欢他也不能轻易休离的,反正他只要有机会呆在主子身边就好,哦现在应该叫妻主了。这么一想倒也释然了,整个人不禁轻松了很多。 所以当他看到严络青来到厨房的时候变绽放了很是灿烂的笑容:“主子,您醒了,我今儿个做了您爱喝的翡翠粥,一会儿您可是要多喝一点啊。” 这百年不遇的灿烂笑容出现在冷人苏俨身上还真是有些让人不习惯,这不严络青此时起床气也消散了,只剩下呆的和木瓜一样的表情挂在脸上,与苏俨的笑颜形成鲜明的对比。 貌似……总觉得今天的苏俨和昨天的不太一样了,哪里出了问题呢?严络青摇摇脑袋甩开这些个烦人的问题,拍拍自己空空的肚子吃饭去也。 苏俨这人其实有很多优点,厨艺好也是其中之一。这顿早餐严络青吃的心里美滋滋的,感叹自己的夫郎真是好的不行了,看来以后是有福喽! 这厢苏俨看到严络青光在那里埋头喝粥也不知吃些别的,便开口道:“妻主,您也吃点别的。” 这妻主两个字一叫出来,瞬间惊醒严络青的记忆,其实从昨天听到苏俨叫她妻主的时候心里就觉得有些变扭,总觉得这个词增添了一股子疏离的感觉,于是便说:“别叫我妻主,我不喜欢你这样叫我。” 哪只这句话听到苏俨以及其他奴仆的耳里可就变了个味道。本来想加个包子递给严络青的苏俨手也僵在了那里,伸也不是缩也不是,很是尴尬,但心里涌上来的感觉更是酸的让他难受。 果然是不喜欢他,哦不,应该是厌恶他了,现在连叫“妻主”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本以为只要自己老老实实地跟在她旁边好好地尽到一个正夫该尽的职责,严络青会渐渐注意到他的,现在看来可能连留在她身边的机会可能都不会有了吧。苏俨本来已经释然的心又凝重了起来,也没了胃口。 这下本来挺欢快的新婚后的第一顿早饭便被严络青无心的一句话搞得压抑不已,偏偏这个粗线条的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接着吃的欢快,所以以后的这几天苏俨也没再给严络青做过早餐,严府整个气氛也有些沉闷了。 因为什么?因为苏俨不给严络青好脸色,严络青就不开心,而严络青不开心,整个严府也就高兴不起来,可见这一句话的威力啊! “唉!你能告诉人家他怎么这样了捏,人家好哀怨……!”严络青无聊地扯着花瓣对着站在面前的文鹿抱怨着。 “收起你那恶心的表情,还有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可惜文鹿一点都不买帐,严络青这个女人太表里不一了,竟然和那些个烦人的小男人一样撒娇,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才和她交上了朋友。 严络青已经对文鹿嫌弃的表情见怪不怪了,耸耸肩接着扯着她的花瓣玩。 想当初她严络青还是个乞丐的时候在巧遇穿越之后又遇上了个狗血桥段。 文鹿其实是她捡回来的,不对,应该说文鹿的命是她捡回来的,她是她的救命恩人来着。 第4章不喜欢还娶! 文鹿其实是她捡回来的,不对,应该说文鹿的命是她捡回来的,她是她的救命恩人来着。 文鹿本是个杀手出身,武功挺好的,然后狗血地刺杀任务没有成功就被人家追杀,后来身受重伤地恰好倒在了严络青面前,于是严络青便很狗血地救了她的命。当文鹿醒来后看到自己被救了,便狗血地决定要留下来报恩。 不管怎么说,这个文鹿人挺好的,虽然平时冷冰冰的规矩多了点。哦对了,还异常讨厌男人,其实严络青一直阴暗地认为这个文鹿其实是被男人狠狠地伤过,被甩过也不一定哦! 好吧!她又不纯洁了,又不是演那种晚八点“黄金档”。 严络青创业成功,从乞丐变成财主,这个文鹿真可谓是功不可没啊!不管在什么世界创业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要是没有一些所谓的黑道上的人脉还想要开什么赌场酒楼简直就是笑话。 当初初开赌场的时候,很多当地的赌场老板都派人里踢过她的场子,但都没成功。一个是因为严络青还是有些头脑的,另一个就是因为文鹿的,她的武功确实不错,凡是闹事的都被丢到外边去了。 所以严络青对她很是信任,纯粹把她当作了自己的死党,她还是很相信自己的眼光的。于是便有了连婚姻不幸福都要像死党说上一说的这一幕。 文鹿真的对严络青很是无语,赌场的事情找她帮忙时应该的,平时给她打打下手也是可以理解的,为什么这婚姻不幸福的事还要找她啊!但是说这些事又不符合她的性格。 当下便冷冷地说了一句:“活该!谁让你不喜欢还硬取回娶回来的。”这严络青也真是的,既然不喜欢人家还大张旗鼓地娶了回来,娶回来也就算了,现在还不负责任,能幸福才怪呢!这个苏俨真是可怜! “啪!”一枝花这段折断在严络青的手中,她很是委屈地说:“谁说我不喜欢他的?我不喜欢干嘛娶回来啊!明明是他不喜欢我嘛!从来都不肯给我好脸色。” “这种事不要问我!”文鹿眉头一皱转头出去了。真是听的她心都烦躁了,这都是什么破事,专门给她找不痛快,还是去逛赌场来的痛快。 “唔……”严络青悻悻地转头继续郁闷地玩着她的花瓣儿。 这新婚日子过的虽然有些不如意,倒也算是平平静静的,可惜总是会发生点什么打破这点平静。 这天严络青赌场生意不错,严络青每天都忙到很晚才回家,今日没什么事心情颇好地向着她们的院子走去,想见夫郎。这几天太忙了,都没好好看看他,想起今早的发髻是自家夫君给挽的更是连脚步也放轻快了 这个时候时辰尚早,院内的众奴仆都还在彼此喧闹嬉笑,一个尖声戏谑:“你说:“你说这家主怎么刚新婚去忙生意上的事去了,总是留那位一个人独守空房。” “那当然,你也不是不知道主子为什么娶了那位,指不定外面有人呢,有个主夫在家看着出去不是更放心了。” “倒也是,听说洞房花烛那晚家主连碰都没碰他一下,还不知道是不是身子不干净的了,再看看那姿色和身段,怕是遭主子嫌弃了吧。” “就是就是,外面都是这么传的呢!这种不洁的男人即使使了手段嫁给了主子还当了正夫,也不会得到什么好下场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呵呵……”这厢几个小厮聊得痛快,殊不知严络青已经气的说不出话了。 难怪自从她们成了婚之后,苏俨就一天比一天沉默。难怪文鹿也是对她们的是事不置一词。 苏俨以前虽然也没什么活络的表情,但也不像现在一样整天死气沉沉充满着说不出的古怪,怕是心已经被她的不知所谓伤透了心吧!难怪,真是难怪啊! 严络青这是恨不得揍自己一拳,她怎么就这么蠢笨,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他却每天都在做伤害他的事,从未站在他的角度上想过,一直自以为是地做着她自认体贴他的事,她这是太可笑了。 她隐隐约约听说过这些个不堪的传言,一直认为这些只是那些嫉妒的人做出的无聊的事,所以从未管过这些,殊不知在女尊世界中男人的嫉妒心是最可怕的。天啊! 如果是她在前世遇到了这种娶了她又不服任何责任还没有一个解释的男人的话,肯定要气死了,即使不离婚也要吵一架吧。而苏俨只是终日沉默,从未想讨要过什么。天啊,他到底要伤心到什么程度,肯定心里恨死她了! 忍无可忍的严络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也没空训斥这些不知所谓的奴仆,以后有的是时间整理他们。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他现在怎么样了。 于是在这些奴仆惊悚的注视中匆匆地走向了厢房。 苏俨此时不知外面发生的事情,正在屋内专心地绣着荷包。他自成婚之后便不再做严府的管家了,也更不像原来一样为了府大大小小的事情四处奔波,时时刻刻想着自己作为严府的正夫不能落了脸面让别人再看去笑话。 原来虽然他的名声不太好,但现在他成了婚有了妻主就不是一个人了,如果再有什么不好的谣言那么影响的就会是整个严府还有……严络青。 成婚那日绣的荷包终究还是被取笑了,整个青鸾镇现在都知道了严络青娶了一个抛头露面连男工都不会的男人做了夫郎。 说的倒也没错,那个荷包绣工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看不出来是天鹅的天鹅歪歪扭扭的。连他自己也觉的那种荷包出现在一身俊美贵气的严络青身上简直是不协调到了极点,恨不得冲上去扯下来才好。 成婚后实在是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严府本就不缺人,除了他有的是人可以做这个管家,管家的那些事情早就在成婚前夕便交接给了他人。 而闲下来的他有不像其他家的正夫一样有一个庞大的后院需要料理。别看严府地方大,但人实在是少的可怜,后院更是整日空着,连个小侍都没有。 想到了小侍,苏俨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叹了口气有些绣不下去。看着这个绣工粗陋的半成品有些自嘲地扯了下嘴角。 他再练习男工,再努力做好一个正夫怕是也没什么用了吧?严络青近日忙得连人都看不见,早上他醒来的时候只有一床早已冰冷的被褥摊在那里,晚上也是很晚才回来,这几日竟是连一句话都没能说上。 她是真的忙还是……不想见他? 想到有这种可能性苏俨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有股难言的酸涩之意涌来。也许他过不久就该忙起来了,忙着料理各个小侍侧夫进门,忙着料理庞杂的后院的事事非非…… 其实苏俨现在最想做的就是逮住那个女人狠狠地质问她为什么娶了他,又为什么不要他。但是他不敢啊!怕这样一来他便真的变成了下堂夫,被彻底厌恶了。 唉!早知如此还不若安安分分的做个管家来的踏实。苏俨现在是真的后悔了。 作为一名管家至少可以光明正大地跟在她身边不怕那些个谣言嘴舌,至少可以随时地看到她,不像现在这样只能在屋子里自怨自艾。 这厢苏俨在这里蹂躏着可怜的荷包自暴自弃着,严络青早已怒气冲冲地来到了房间推开门。 开门的声音把苏俨吓了一跳,针一没拿稳便戳到了手指上,顿时便扎破了,涌出了些血滴。看到是严络青,还是怒气冲冲的,这下连疼都忘记了不禁有些呆愣。 严络青这一进门便看到消瘦的人儿抱着流血的手指呆呆地在那里看着她,暗骂自己莽撞,当下便走上前去一把把受伤的手指抓过来细细地查看,没什么大问题才放下了心。 定睛向对面的人望去,严络青心是真的狠狠地疼了一下。 近日太忙都没注意到,今日仔细一瞧才发现苏俨真是瘦了不少,原本就不怎么壮和前世那些个肌肉男都没有可比性,现在更是瘦削地看上去连衣服都撑不起来,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而且脸色苍白眼神黯淡。 严络青皱起眉,这这……这哪是刚嫁人的正夫啊!怎么看起来和要早到抛弃的小侍差不多啊。 看人家张老板的正夫胖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了,怎么她家的这个反差就那么大脸上只剩下一对大眼啊? 完了完了,肯定是俨儿被她给伤了心,这下铁定认为她不是个好妻主,婚姻不幸福了。 当下有些尴尬,便想说点什么挽回一下这个有桩“不幸福”的婚姻。可是舔舔嘴左想右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看看了对面人儿雾蒙蒙的眼和被咬的有些泛白的嘴唇,一个着急便向前一步找准位置吻了上去。 既然不知道说什么那便做些什么吧!严络青如是想着便更加安心地吻了上去。 苏俨本来郁闷不已,看到心心念念的人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便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有些蒙。回过神来发现她看过自己的手指后便一直皱着眉盯着自己,便有些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这严络青本是个宠辱不惊的,今日这么生气地白日来找自己,定是自己不知又做了什么惹她嫌恶的了。哪知自己笨手笨脚的连绣个荷包都能把手给弄破了,看着严络青皱得紧紧的眉,苏俨有些怕又有些委屈。 他真是做什么都做不好,原来严府还在的时候,他便总是当着她的面被人欺负,后来严府落了难,他出了出去乞讨写食物回来便不知该怎么办了,看着当时越发沉闷的小主子只能暗自着急,却什么也做不了。 后来主子她像换了个人似的突然振作了起来有模有样地做起了生意,有了今日的严府后还给了他严府的管家当,他真的是打从心里感激。 他知道自己只是个男子脑袋还不是很光滑,生怕当不好这个管家,便很是努力发奋,可是即使如此刚开始的时候还是出了不少错误。 可是主子从不责备他还细心地教给他怎么做好,他便从那时起把主子深深地烙在了心里。 现在出乎意料成为了她的正夫更是不想让她失望,可是……可是主子还是对他失望了。 这样一想,苏俨的眼睛不禁蒙上了一层水雾狠狠地咬住唇等待这严络青的责备和对他最后的宣判…… 苏俨喉咙有些发紧,勉强想说点什么,就看到严络青的脸在视野中逼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嘴就被堵上了。 第5章香甜的唇 这样一想,苏俨的眼睛不禁蒙上了一层水雾狠狠地咬住唇等待这严络青的责备和对他最后的宣判…… 苏俨喉咙有些发紧,勉强想说点什么,就看到严络青的脸在视野中逼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嘴就被堵上了。 严络青看着被她吻住的人儿受惊般地睁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她,连呼吸都忘了,不觉有些好笑也有些羞涩,当下便捂住了他的眼睛深深地吻了下去。 男人的唇香甜而又绵软,让严络青很是欲罢不能,不断地吮吸着他的舌尖,感受着它生涩的回应,一丝银丝调皮地倾泻出来,更是添上了一层淫迷的气氛。 男人已经被她吻地软了身子,无力地摊在了她的怀里,可惜严络青没有感到丝毫纾解,反而一股燥热侵袭上了小腹。 苏俨此时脸色绯红,双眼颤抖地闭着,殷红的嘴唇微微地张着,这种任君采撷的样子简直是让严络青欲火中烧,原本的一丝犹豫和害羞此时全化为了兽性的冲动,她抱住男人的身体一把放到了床上,整个人也跟着压了上去。 要说苏俨之前是在发呆,那么现在已经是完全不会动了,虽然失望着严络青一直不碰他,但一直以来的期待成为现实的时候反而又有些退缩了。 “妻……妻主,现在是白……天,不……”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的,无力的手抵上了严络青。 严络青乃欲火焚身,哪里会真的听从,况且主意早已打定岂容退缩?苏俨这软软的力道根本起不上任何作用,而这种小小的抵抗让严络青更是充斥着征服和激动。 “乖,俨儿,我爱你……”严络青呢喃了几声,遂扣住他的手复又照着红唇吻了上去,不过这会不似之前充满着**,似乎又带了点歉意。 衣衫尽褪,当苏俨白皙的身体在她眼前, 严络青沿着他的唇一路吻下,越是触到他削瘦的身体就越是止不住地心疼,手也充满怜惜地握住了他的情动。 苏俨早就在那声“我爱你”中彻底地抛开了那些个顾虑,眼中不禁泛起了雾气,似乎是解脱了也似乎是放心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地迎合了上去。 严络青很高兴他能迎合自己,看看他已经忍的差不多了而自己也到了极限便褪去了衣服慢慢地坐了下去…… 谁说主角那一番番过后就是美好的清晨? 严络青很郁闷,她们睡得貌似太早了,下午一回来就开始那啥啥,错过了晚餐的时间,所以她现在饥肠辘辘浑身黏腻地在大半夜醒来了。 而苏俨是真的被累惨了,脸色惨白,面容疲整地窝在严络青的臂弯里,眉头紧皱,似乎在睡梦中也不得安稳。 严络青似乎今天就光剩下心疼了,她微微叹息着揉开了男人的眉毛,小心地帮他调整了一个舒服些的睡姿。 苏俨似乎从来都不会懂得照顾自己,做乞丐的时候是围着吃的打转,后来做了丰衣足食的管家也从不懂得放松每天也是忙得团团转,与她成婚后明明没有什么工作了却也是因为她成天胡思乱想的,瘦削成这样。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到这岁数的啊! 不过没关系,她摸摸他光洁的背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将他养的白白胖胖的然后再生一窝的小络青小苏俨来玩,嘿嘿! 而睡梦中的苏俨忽然打了个冷战,好像忽然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这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苏俨是在一种颇为窘迫的状态下醒来的。 清晨,他一睁眼就看到严络青在帮她擦拭着身体,他就这么……这么裸着身体躺在她面前,而她就这么心无旁骛地认真地帮他做着清理,好像貌似连他的破皮红肿的地方都被上上了清凉的药膏…… 再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苏俨真是羞的不知该干什么了,只知道死命钻到被子中遮掩起自己的身体。 “妻主……妻主我自己清理就好,你不用这样的。” 严络青好笑地看着这个男人羞的连身体都微微地泛着红色不停地往被子里面钻,难得看到这个男人一再地打破他冷然的面具,当下便有些打趣地说到:“俨儿不需要这么害羞的,你全身上下我早已经看过几遍了。” 苏俨是多么正经的一个人啊!这种露骨的调戏他哪里能经的住,这下直接就躲在了被子里大有再也不出来的气势。 严络青看看玩笑开的差不多了,就收起了不正经的神态,柔柔地将那团被子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俨儿,那晚我只是怕你觉得勉强,所以才没……” 严络青的怀抱柔和似冬日的暖阳,即使是隔着被子苏俨也不自禁地现在这种温柔中。 听到这句话半晌才明白她的意思,苏俨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眼睛怔怔地看着她,她是在向他解释为什么新婚之夜的时候没有碰他呢! 低头看着男人露出来的脸充满着困惑地对上了她的眼,眼里歉意和柔情简直要溢了出来。严络青轻叹:“都是我不好,让你白白受了苦,原谅为妻吧。” 苏俨陷在了她的柔情和歉意里,越陷越深。其实原因是什么现在已经不重要,而她能和他解释就已经很好了。是了,她原来是他的主子而现在又是他的妻,那么为了她受再多苦再多委屈他也甘愿。 “妻主……妻主,我没关系的,有妻主在已经很好了,我从未想过可以嫁给妻主为夫的。” 听到心上人儿这种鲜明的表白,严络青要说不高兴绝对是假话,心花怒放也不过如此了。可是这一口一个妻主妻主的怎么就叫她听着这儿变扭呢!之前未了的那桩心事又浮了上来。 “俨儿,别叫我妻主了,我真的不喜欢这个词,听着生疏,你也知道我们家没有许多规矩,生活舒服就好。” 话这么一说苏俨也不再坚持,他也不太喜欢那个词的,但也实在不好意思叫出口,咬紧唇糯捏了许久才如蚊子叫般诺诺道:“那……那络青可好?” 虽然不是“青儿”,但严络青也挺满意的,低头看着他诱惑道:“再叫声听听。” “洛……络青……络青。” 声音依旧小,听着这颤抖的声音,严络青心里竟涌上了千般满足,不由……对着他的最深深地吻了下去…… 即使已是尽量放轻了力道,这个男人也是仍止不住地颤栗。严络青忍耐着来势汹汹的**,揉着他的紧绷的脊背帮他放松了些才敢抽动起来…… 再次醒来已是许久过后,严络青看着像破娃娃一样摊在那里实在是被累惨的男人不禁自责起来。 “你醒了!”看着逐渐转醒的男人,严络青搂紧了他一手贴在腰上缓缓地揉搓着,一边问道:“可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严络青有些无奈地笑道,真是个爱逞强的男人啊! 看看外面的天色,苏俨似想起了什么:“妻主,场子不去不要紧吗?” 结果刚一出口腰上就被轻轻地被掐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当下迟疑地改口:“络青。” 严络青看着这个男人稍一清醒就惦记起她的事业问题来,不禁摩挲着他黑亮的头发:“一天不去不要紧,我养那些人也不是白养的,况且还有文鹿在呢!” 看看男人这些天刺绣刺得伤痕累累的手,有些心疼:“俨儿可喜欢刺绣?” 听到这句苏俨眼神一黯,他是个不会说谎的:“不……不太喜欢,但络青,我会学的我会绣的很好的,真的,我一定会绣好的。” 严络青看着男人怕被嫌弃的眼神扔出了一个炸弹:“俨儿既然不喜欢那就不要做了吧,有没有兴趣帮为妻管管账本?” 苏俨的眼睛蓦地睁大:“可以吗?我……我不知道。”他虽然想,但现在毕竟已经嫁人为夫了,她不像别的女人一样在意着自己夫郎的抛投露面吗? “有什么不能的,不用为了我拘泥了,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严络青有些无所谓地说:“至于外面那些个谣言我都不在意,所以俨儿也不用在意,自己过的好就成。” 没等苏俨回答,严络青又接着说道:“不过不要紧,俨儿可以好好考虑考虑,现在当下是把身体给我休息好了,乖,再睡一觉吧。”苏俨留在床上的血迹还在,着实吧严络青吓着了,女尊的男子还是要好好疼爱的好啊。 苏俨本来就很累,而且刚那啥啥完身体很是不舒服,听到这话本来还有一些坚持,但是严络青有些沙哑的嗓音好似有催眠效果,他那一丝的坚持似乎也没了什么用处,再加上连日来的郁结真正地放下了,当下眼睛便像有了意识一样乖乖地闭上了沉沉地睡去了。 这天天气正好,严络青兴冲冲地起了个大早,看着她转醒的夫郎突然心血来潮:“俨儿!今日和我一起去赌场转转怎么样?”说罢也不待他反应便自发自地打理起两人。 于是苏俨就这么被呆呆待了出门塞进了车子,等快到地方才反应过来:“络青这是要……?” “没什么,只是作为当家主夫也得让人认识认识你,况且以后有些帐想交给你来管一管,现在去场子里熟悉熟悉也好。” 苏俨很是开心严络青这么信任他,也很庆幸严络青不像其他家的妻主一样对夫郎要求很是严苛。但这份高兴并没有持续多久。 金翻赌城是严络青旗下最大的产业,就像现代的娱乐城一样赌是最主要的项目,但也有像澡堂之类的其他项目,青鸾镇是一个比较繁华的城池,平时人来人往的挺多,总之目的在于招揽全方位的客人。 这里是她经济来源的主要命脉,所以管理起来也是有一定难度的,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在这里当差的,凡是可以在这里面当差的人都有些小小的骄傲。 所以当都城的管事严奇看到这个被称作主夫的名声不太好的男人的时候有着深深地瞧不起。 这种姿色一般又不像其他夫郎一般喜欢抛头露面的男人哪里配当她的主夫大人,现在居然跟着来到了这个地方难保不是来示威炫耀的,严奇出了瞧不起又多了一些厌恶,见礼也是见的很不规矩,料想主子也不会把她怎么着的。 第6章别理那些八婆 这种姿色一般又不像其他夫郎一般喜欢抛头露面的男人哪里配当她的主夫大人,现在居然跟着来到了这个地方难保不是来示威炫耀的,严奇出了瞧不起又多了一些厌恶,见礼也是见的很不规矩,料想主子也不会把她怎么着的。 严奇自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殊不知早已被看透了。严络青是什么人啊,不管在哪个时代能做出一些事业的哪个不是人精,况且她可是活了两世的,当严奇见礼的时候她可是一点也没漏看她眼中的一丝不屑,当然要是连这点都看不出那她早就不用混了估计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而苏俨做了几年的管家这种门道他还是能看出来的,当下便有些不知所措了。严络青微微叹了口气,在她面前都能表现出对她夫郎的不敬,再回想起之前府内下人嚼舌根的事情,这些个下人看来是要整治一番了。 苏俨可是她看上的人,那是在她眼里独一无二的人,怎能容他人这样亵渎?便对着严奇说:“严奇啊,你在我这里也干了有一段时间,现在不太需要你了,我会给你一笔钱作为补偿会老家去吧。” 话虽是对严奇说的,但所有下人几乎都在场,颇有些杀鸡儆猴的成分在,她是在给他立威呢! 严奇眼皮一跳当下不管不顾地喊道:“东家,你为什么要赶我,你不说出个让人信服的理由,我严奇是不会走的,我干的这些日子也不是白干的,你就不怕我走了之后泄露了你的什么?” “哼!”居然还威胁其她来,这是拎不清的东西,这种不识时务的她严络青才不会怕,干了这么多年她什么没见过?当下便头也不抬地道:“凭什么?就凭你对我夫郎的不敬。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这些个时间可是没少讨去好处,你那些个赃款我也不再追究,念在你干了这些年的份上你走吧,别逼我。” 严奇狠狠的但实在反驳不出什么,便怨恨地瞪了苏俨一眼走了出去。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苏俨是我的正夫,也是你们的主夫,如果再让我知道谁对他不敬或是传出什么不好的,也不用在我这里干了,我不缺人!”严络青借机说道。 苏俨心中一暖,知道她是在给自己立威而且在回应之前的那些个不好的谣言,眼里便充满着深深地感激和感动,手悄悄地握上了严络青的手。 严络青看着众人的反应很是满意,当下微笑着回握住苏俨的手。 这,只是开始。她既然明白了自己是爱他的,她就要给他最好的。她改变不了这个男人曾经受过的委屈和苦难,但她能给他未来,让他成为整个青鸾镇最幸福的人! 最近严络青很是苦恼,要问原因是什么那可是说来话长了。 自打她那次在都城“冲冠一怒为红颜”开了一个管事之后,再也没人敢当面对她家夫郎不敬,至少她没有再听到什么不好的传言了,对于这个结果她很是满意。 那些个人也都把苏俨当正夫看待了都对他恭敬的很,不再打她正夫位置的主意了,可是为什么天天给她介绍那么多男子啊,她又不是搞相亲会,说是什么家里只有一个正夫没有什么侧夫小侍是不行的。 “我家絮儿长的很漂亮,您是没见过不知道,很多女儿家看过他之后都念念不忘啊,可是我家絮儿一直仰慕着您直到现在也没有和人婚配呢,改天要不给您带过来瞧瞧吧!不是我说,严老板这么大一个宅子怎么能只有一个正夫呢,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严络青看着眼前说的唾沫横飞的什么苏老板很是无语,平时本是从没有业务上的联系的,今个不知怎么了她突然请她吃饭。絮儿不絮儿的她是不知道也不感兴趣,她只知道她和苏俨两个人挺好的,尤其在自打那啥啥以后日子过的幸福着呢。 一想起苏俨那种羞涩的表情,严络青便禁不住心思荡漾了,更是不耐放眼前这个还在不停地推销者自己儿子的什么苏老板了。 况且即使她娶了她家儿子也和她这个开米行的老妈没什么关系吧!呸呸!她才不会娶她家儿子呢,先不说人肯定是那种伪娘类型的,她可是只要俨儿一个人的。 唉!她好烦啊!真是不该来的。 再说这厢苏俨在家其实也不好过,本来之前在家闲闲的,最近不知是怎么了,好多老板家的正夫侧夫都双双携手往他家涌,说是什么作为正夫还是多走动走动的好。 苏俨每次都提心吊胆的,他以前从未和这些个人接触过,不知道该怎样和他们相处,他也做不来他们喜欢做的那些个事,他们喜欢谈的他也不懂。 都说男人是非多,他绝不能闹出了笑话让严络青被人嘲笑,及其小心地招待着他们。可是真的是好尴尬,他一个人默默地坐在这边看着他们相谈甚欢,根本就是插不进去话啊! “我说严正夫!怎么大个府宅怎的就没什么人气儿啊!你是刚嫁人不知道啊,这做人家夫郎的还是大度点好啊,赶紧在你得宠的时候怀上个孩子,然后再给妻主纳几个老实的小爷!” “可是洛……妻主她没和我说过要纳侍的事情啊……”苏俨很是不理解。 “哎呦!我的严正夫啊,这种事还要你妻主和你说吗?你得主动知道嘛!而且真要等到你妻主自己接人回来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你倒是得悔青肠子!” “就是就是,严正夫你是新夫什么都不懂,得听我们这些过来人的!而且看看你都不会怎么打扮,嫁为人夫了嘛,就得想着法子的让自己便漂亮年轻好让妻主忘不掉你……” “你看我们有几个是整日素颜打扮的?你一开始这样,也许你家妻主还觉得有戏新鲜感,日子久了,难保不会看腻的!” “就是,女人们平时说的甜言蜜语都是不可信的,谁不喜欢漂亮年轻的啊!” “络青她,她不是这样的人……”苏俨本想反驳一句的,可惜连他自己说的都没底气。 “严正夫你太天真了,哥哥我们可是为你好,还是听劝早点给你妻主纳点你能管得住的小侍,再趁早怀上个孩子,还有谁能动你的正夫位置?” “说的是,我们男人不能只靠女人,得自己疼自己,我们家那个挨千刀的当初刚娶我的时候也是信誓旦旦的,现在还不是娶了一个又一个,我半个月能见她一面就是好事!哼……”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苏俨越来越不舒服,把他们都打发走了才算真正松了一口气,可是这口气还没完全吐出去又哽在了喉咙中。 难道真像他们说的那样他要主动纳侍进来和他一起服侍他的妻主吗?这心越发不像之前的坚定了。 原来想着只要在严络青身边做个管家就好,后来嫁给了她也只想着做一个合格的正夫就好,可是他到了现在尤其是严络青对他越来越好的时候他就变的更贪心了。 一想到以后她身边会有很多漂亮的男人的时候他就难受,想到她以后也会对别的男人好的时候心就痛的要命。 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平淡无奇的脸,苏俨学着别的男人一样将那些个胭脂白粉往脸上小心地抹着,过了一会儿便失落地垂下了手,不管怎么打扮他依然还是那个普通的他,一点也不漂亮…… 所以当晚上严络青回家的时候看到苏俨一张画的惨白惨白的脸的时候很是惊异,而且嘴和脸颊都涂上了殷红的胭脂。 严络青真是有点糊涂了,她好好的夫郎这是怎么了?有什么想不开的?明明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呀! 苏俨看着严络青的表情怎么也不像是高兴的,反而笑的很是纠结,手指不禁紧紧地抓住了衣袖,怯怯地问:“络青,好……好看吗?” “好看”呵!回答的真是勉强啊!“不过,俨儿怎么突然装扮成这样啊?” “你们不都喜欢这样的吗?”苏俨看出了严络青的勉强,她是不是不喜欢自己这样啊? “你们?没有啊!俨儿,我更喜欢你原来的样子啊!谁和你说我喜欢这样的呀?”严络青真是有些晕了,这都是谁在乱嚼舌根,她就知道整日和那些个八婆在一起没什么好处。 哦不对,在这里似乎应该叫……八公?呵,又不是狗…… “果然……不好看吧,我就知道……”苏俨垂下了眼掩住了其中止不住的黯然喃喃地说着,他就知道不管怎么样都不好看,女子一向都是色衰而爱弛的,他现在还算年轻就这样,等以后老了早晚都会被嫌弃的。 “那络……洛青,这个怎么样?”这个她该喜欢了吧。 “嗯?”严络青看着递到眼前的画册很是奇怪“这是什么?” “嗯……是我挑的一些人,他们都是长相家室都还不错的,洛青可……可以挑几个的……。” 听着苏俨结结巴巴地说着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这些都是什么人啊?我干嘛要挑人啊?” “做……做侧夫小侍都可以……总比现在只有我强的”苏俨还怕严络青不信似的,急急地将画册展开放在她面前。 “什么叫比只有你强?你希望我纳人进来吗?你不介意吗?”严络青一脸复杂地盯着他。 “我……我”苏俨听到严络青这样一问感觉很委屈,他真的想说他很在意,可是可以吗?会被嫌弃的,谁会喜欢这样的妒夫啊?苏俨咬紧了嘴唇勉强地挤出来几个字:“不……不用担心我的,没……没关系。” 刚才没注意观察,现在严络青可是看出来苏俨的勉强了,一想到这人其实内心极不愿意,心情瞬间大好,一把把苏俨抱在怀里对着这个别扭的男人说:“俨儿不用勉强的,我有你一个人就很好了,不要其他人,而且我也只要你一个人。” 苏俨感受着背上那双温柔的手慢慢地摩挲着他,突然嗓子哽咽了,说不话来。 “还有,我可能和其他人的喜好不太一样,我真的很喜欢你的样子,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嘛!你要对自己自信一些,不用装扮成那种样子,也不用给我找什么小侍,而且妒夫怎么了,你嫉妒才说明你爱我呢,我喜欢你的嫉妒。” “还有苏俨,你也要对我有信心一些,我是真的爱你的,无关其他,我爱的是你这个人而已。” 严络青有些低哑的声音不断地传出,和着周围铺洒的月光竟奇异地有着让人想哭的冲动。 第7章宠的无法无天 苏俨真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但这次眼泪就像是活了,怎么也止不住,拼命地往外涌着。他一定是上辈子烧了碗口一样大的香今世才换来如此好的妻主的。 他其实一直不怎么相信她是喜欢他的,顶多是图个新鲜感罢了,可是现在貌似、好像由不得他不信了,他能深深地感受到她的爱意,她从不嫌弃他而且总是理解着他。 而且即使以后真不喜欢他了,有了现在的回忆他也知足了…… 严络青看着他泪汪汪的充满着喜悦和感激的眼睛很是心动,便温柔地吻了下去,其实她知道他还是不能完全信任她,但是没关系她有的是时间让他来相信。 这个总是自卑的男人,她要将他宠的无法无天! 这一吻越发的不可收拾,严络青在这里不得不再次感叹这个女尊悲催的敏感体质,不过这是她们的院子,横竖不会有人真的闯进来的,遂把虚软了身子的苏俨抱到了院子里的石桌上便压了上去…… 还是让他早日怀个孩子好啊,省的整日和那些个妒忌别人幸福生活的八卦男人在一起,正常的都被他们整的不正常了,以后可得仔细着点,不能让他们进门了! 严络青如是想着更加卖力气了,霎时连月亮都羞得躲进了厚厚的云层中,伴随着柔和的晚风真是春光无限…… 严络青最近在和夫郎享受着迟来的度蜜月时期,整天工作应酬能推的全部推掉,每天就足不出户地窝在屋里瞧夫郎,再腻歪腻歪,然后压倒…… 话说这日子过得简直惬意的不得了,这不老天爷都看不下去,非得找点事情让她烦一烦。 要说这是来的蹊跷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只不过就是一个老板带着一个很能赌的男人每晚在青鸾镇的各大赌场。 这玩玩倒也没什么,蹊跷就蹊跷在这个男人着实厉害,至今据说从未输过,有几家小的赌坊已经关门大吉了。 看着面前新上任的赌场管事一脸的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样儿,严络青真可谓是无动于衷啊,她实在是不明白这事有什么可急的,不就是这人会赌了点吗?他就算是再会赌也赢不去她的赌城。 先不论她自己前世家里就是开赌场,对赌法的那些个门道她自认不是门清,但在这落后的古代那也是绰绰有余的,他想赢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而且最重要的是就算是她们赢了也没用!她开的是赌城不是赌馆!为什么其他家的赌坊在学了她的方法之后还是不能有她的成就,严络青很想得意地大吼一声:“咱上面有人!” 赌场不是那么好开的,要想到千千万万各个方面才行。在现代无论做个什么生意都得黑白道上都吃的开才行,在古代当然也是如此! 这黑道嘛!她有至少现在看来武功无敌的文鹿坐镇。而这白道也就是官道,她有那个人呢!她们当时可是有协议的,她这几年成了一个大财主,而那个人也是得到了不少的好处,她这几年可是给她送去了不少钱。 那个人可以算是她的投资人了,她就不信有人要来砸她们的场子,她会不着急! 好吧!就算是再退一万步来讲,即使她真的把这个都城输掉了,她还有的是钱和两家酒馆呢,有什么要紧的?她一个都城还是输的起的。这日子照样过得舒服着呢! 所以这事真是没什么可着急的,横竖她有两层保险在呢! 安慰了一下焦急的管事,她就继续一副事不关己地和夫郎甜蜜去了。 “络青,真的没有问题吗?”苏俨可不像她这么豁达,在他看来严络青也许现在是装作不着急实际上暗自还是挺焦急的,毕竟好几家赌馆已经被输出去了,哪个同行的老板不急啊! “放心,俨儿!你妻主可是个有本事的,你就安安心心过咱的小日子就行了。”这安慰的话还得说两句,其实严络青看着苏俨为她着急的样儿挺开心的。 “可……可是络青,我还是担心,你可千万别有什么事啊!”苏俨越想越害怕,这要是真不小心把都城输了,他是没什么关系的,严络青身为女人肯定会受不了得,到时…… 有……事?严络青不禁有些黑线了!她能有什么事啊?她这个夫郎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把事情想的悲观了,成天担心着担心那的,以前是现在还是,她说没事当然就没事了。唔!一点都不相信她,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看来我的小俨儿不相信为妻啊,该罚……”话音未落严络青就吻上那个依旧在喋喋不休的小嘴。 总之,她的夫郎还是不了解她啊,她再说下去也没用,既然说没用那就做吧,做到他更了解了她为止…… 这世道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除了严络青以外其他人整日都担心着那两个人,日想夜也想的,这不就真把这两人给盼过来了吧! 当时严络青还在睡她的黄梁大美梦就被急匆匆的那管事派来的人给吵醒了,一边敲着门一边还嚷嚷着:“主子,主子不好啦……” 严络青看着身边同样被吵醒的夫郎心情更郁闷了,气冲冲地下床打开门:“把话说清楚,什么不好了?”今天她要是说不出的所以然的,嘿嘿…… 那个可怜的人还处于门突然被用力打开的惊愕中,还未回神,听到问话只能下意识地说:“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来了,他已经赢走了几千两走了!” “哦?男人?”哪个男人?严络青刚醒来大脑着实有些迟钝来着。 上千两黄金啊!哦就是那个据说很会赌的男人啊!看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呀! 这一下严络青彻底清醒了,遂洗漱一下跟着来到了赌城。 很会赌的男人?前世的那些个挺着个将军肚手上戴着无数个戒指的大佬形象浮上眼前。 真是……无法想象,要是这里真有那样的男人,早就给浸猪笼了吧…… 所以当那个美丽娇小的……额男人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严络青一下子没能和传说中的“他”对上号。 这个男人,怎么说呢,他在这个世上怎么看怎么像花魁那种类型的人物,柳叶眉丹凤眼,樱桃般的小嘴再加上白皙的脸庞,绝对是受众多女性追捧的一个交际花啊!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怎么总是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严络青翻遍自己的记忆也没记起遇到过这个人。 好吧,她其实最关心的是他怎么会来赌呢? 要知道这里的赌场就和小倌馆一样,男人是甚少涉足的,更别提这个男人拥有着非一般的赌技,在短短的几个星期内赢了很多钱不说还赢取了几个小赌场。 这真是一朵奇葩,严络青思衬着,仿佛被引出了极大的兴趣。 不过更让她感兴趣的是一只坐在那个男人身边的自称药商的刘姓老板,她一副一点也不在意的神态稳稳地坐在那里,既不动作也不做声,就好像是他的输赢都无所谓一样,到底是胜券在握,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严络青观看了几场,这个男人的耳力确实不错,无论荷官怎样摇他都能听出来,到现在为止从未有个一次差错,怪不得呀!那几个小赌场输的倒也不冤枉。 “刘老板真真是好运啊,能娶到一个这么有财运的夫郎,严某真是羡慕啊。” 严络青实在是看不出这个男人和她是什么关系只好出声试探。 如果说是夫郎或者小侍的话,这刘老板可是一点也没有与其亲近的意思,而且让自家长得不错的夫郎出来赌博,也不太现实。如果要说是亲戚,她们更是没有一点相像之处,那刘老板长得可是不怎么样!那难道是上下属关系吗?也不太像啊! “哪里哪里,严老板严重了,这样的尤物我可是没有那等福气啊。尹阑他只是内人的闺蜜而已,受内人之托来帮在下的。”那刘老板面不改色地回答。 好吧,这个说法更是让人难以接受啊! 不过算了,严络青摇摇自己的脑袋,无所谓。尹阑是吧,她会查到的。 “严老板不想来试试吗?”那个刘老板其实在严络青刚一进门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她了。 “我?”严络青很是惊异刘老板的出声邀请,她不知道她是谁吗?而且这么久以来都没人邀请她赌过,因为没人能赢过她手底下的人,便也没人敢约她赌。 “没错,就是你。姐姐我近日在这里赌的好没意思,看妹妹是个会赌,我们姐妹两个不如来一局如何?”刘老板出言诱惑着。 这下严络青确定她知道她的身份了,搞不好还是特意冲她来的也说不定。这么多人她唯独邀请她一个人,况且她之前赢过的那些个小赌馆都没有特意邀请过别人来设赌局。那么她肯定是图她什么。 至于赌嘛!这倒也不是不可以。她体内好斗的性子有些被激发了出来,既然她的目的让人好奇,那么她就赌一把瞧瞧她有什么资本打她的主意。 “这有何不可?妹妹我很久没碰到过强劲的对手了。” “好!严老板果然爽快!妹妹既然答应了那也不用着急,和妹妹赌要隆重点才是,我们约在十天之后赌如何?至于赌什么嘛……就赌妹妹的这个场子吧!” 一口一个妹妹,严老板的叫个不停,严络青很是讨厌她的套近乎。不过胃口倒是不小啊!竟敢打主意打到她头上来了!严络青这下真的来了兴致,勾起唇笑了一下:“好啊,那就十天后,妹妹很是期待,不过到时刘老板输了可怎么办?” “如果我输了,我就把我这个赌官给你怎么样?” 赌官?就是那个在她身边一直赢钱的那个男人? 好像看出了严络青的不屑,这个刘老板有些挂不住面子:“我这个赌官虽和妹妹的都城比不了,但也是个宝了。尹阑他样貌性子样样好,原也是个官家的公子,现在又有一手绝顶的赌技,不会让妹妹吃亏的!” 第8章那个来了…… 一口一个妹妹,严老板的叫个不停,严络青很是讨厌她的套近乎。不过胃口倒是不小啊!竟敢打主意打到她头上来了!严络青这下真的来了兴致,勾起唇笑了一下:“好啊,那就十天后,妹妹很是期待,不过到时刘老板输了可怎么办?” “如果我输了,我就把我这个赌官给你怎么样?” 赌官?就是那个在她身边一直赢钱的那个男人? 好像看出了严络青的不屑,这个刘老板有些挂不住面子:“我这个赌官虽和妹妹的都城比不了,但也是个宝了。尹阑他样貌性子样样好,原也是个官家的公子,现在又有一手绝顶的赌技,不会让妹妹吃亏的!” 看着那个刘老板不住泛起的色意,严络青很是气闷,我呸!以为谁像你一样,还什么样子性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挑小侍了呢,而且好像把尹阑给她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一样,她才不稀罕了呢!她有天下第一好夫郎苏俨!其他的她也都完全不敢兴趣。 不过她倒要调查调查她到底有什么背景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赢了一圈不说还挑衅那个地方的“大佬级”人物。 严络青撇撇嘴,她现在可是一届大佬呢!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挺牛的。 “一言为定,刘老板到时候不要失约呀!”那个刘老板看起来很是满意。 “当然不会,只希望严老板到时可要输得起呀!”这个刘老板还真是自信的不行了,不就是赢的多了点吗?严络青对于这些自不量力的人很是不屑。 好了,人也见了也算是目的达成了,严络青挺满意的,这下只有等待着十日后的赌局变成,到时候就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吧!严络青如是想着便在一片呆呆的眼光只淡定回去了。怪不得今日这赌场这么安静,原来都在发呆啊。好吧,她貌似又想见夫郎…… 那个新任的管家此时很是无语,完全不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知道她家老板好像念叨着什么回家去了,而对这个关系到都城命运的问题一点也不关心。她真想问问苍天她找的这主子到底靠不靠谱啊! 严络青在应下这个赌约后感觉颇为复杂,有些轻松但更多的是兴奋。这个男人只是有一双好耳朵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本事了,背景倒是可以查一下。不过那个自称做药材的刘老板不是个简单角色啊,明明是人生地不熟都敢惹事,她的目的实在让人好奇。 不过这些终归都不是什么大事也都抵不过她的兴奋感。在当初开都城创事业的时候她赌过几回,然后就一直没再沾过了,一个是因为其他人的水平真是不怎么样,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她每次赌的时候,苏俨总是非常担心。 无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赌都是一个极不靠谱的赚钱手段,稍一不慎就会倾家荡产的,而且怎么会有百赌百赢的运气?除非是出千。而赌博最让人着迷的就是这个千术,要的就是你出了千别人也不知道,即使知道也观察不出来。 而她必胜的王牌就是这个千术。 每次赌赢了后苏俨那惨白的小脸这是记忆犹新啊,不忍心让苏俨每天在后面担忧她也就戒了自己的赌瘾,嗯,她确实有瘾,这么多年没动过倒也没在想,现在又有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可以赌博了,她能不高兴吗? 唉!估计此时那个刘老板要是知道严络青的感受不知作何感想了。 不过兴奋的感觉一直持续到严络青回家见到苏俨后就完全消失了。 “俨儿,我回来了,你……”话音未落严络青就自动消音了,因为苏俨脸色惨淡地躺在床上,眉毛也是皱的紧紧的,手紧紧地按压在肚子上。 “络青,你回来了啊,都城情况怎么样了?”苏俨说着就要下床。 严络青看着苏俨的动作很是迟缓无力,应该是极不舒服的样子,忙走上前去扶住他:“俨儿!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结果严络青在这边暗自着急,苏俨却听了这话后脸立刻红了起来,声音也突然小了起来:“没……我什么事都没有!” “不可能,你的样子不太对啊!”这分明就是在撒谎嘛! “真的没什么事啦,别问了!”苏俨语气更窘了。 额……严络青更是茫然了,笑容也不见了。 “俨儿!你和我说实话,到底怎么了?”严络青严肃了起来,脸一板还真是有些骇人,这赌城老板还真不是白当的啊! 苏俨看严络青来真格的了,知道自己今个拖不过去了,脸垂的更低了声音小小地说:“就是……那个来……那个来了嘛!真不是什么大事嘛!”络青真是的,真是羞死人了。 “那个?什么……”话刚说一半严络青终于反应过来了,那个是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 “嗯……”苏俨看严络青明白了更觉的害羞了,不禁把身子都往后缩了缩。 哎呀她怎么就真么笨呢!严络青这才反应过来是大姨妈的问题,当初知道这里是男子怀孕的时候就惊讶了好一阵,但完全没想到男子还要来月事,这……真是太照顾女性了吧,不应该说生在这里的男人太不幸了。 不过这个大姨妈可是个问题,她前世倒没什么感觉,但她有一个闺蜜身体寒凉,每到那个日子就痛的死去回来的,难熬的要命。看苏俨这个状态估计也是疼的不轻啊!他是那种白天绝不在床上躺着懂得歇养的男人,这下居然直接躺在床上可见是疼了。 也是,这样想来,小时候的苏俨没过几天好日子就开始了和严络青流浪乞讨的生活,然后苏俨总是把他的小主子放在第一位考虑,他自己就没怎么顾及到。后来有了钱过上了好日子,她也放任他每天累死累活地当管家,没觉得有任何不妥,丝毫忘记了他像前世的女人一样是需要女人呵护不能太过操劳的。 想想当初她刚创业那阵,每天通宵的时候苏俨都会陪在旁边,他的身体经过这么多年的摧残肯定是亏的要命啊!严络青很是内疚,恨不得待他疼才好。 “俨儿躺下歇着就好”说着就走上前去把苏俨抱在怀里把手按在他的腹部轻轻地按揉着“回来咱请个医生来调理调理才是,现在先喝点热乎的东西来暖暖身子?” 苏俨本就疼的难受躺在床上小憩一下,严络青一回来他也是迷迷糊糊的没怎么太清醒的,动作都是下意识地完成的,这下被严络青抱在怀里按摩着在听着那低沉的嗓音又有些昏昏欲睡了,也没太听清严络青问的是什么就随意应了声。 严络青看苏俨没什么精神就把他放回了床上用被子盖好掩门出去了,吩咐了下人去叫医生,再回来的时候手上便多了一晚热乎乎的红糖水。 这里没有止疼药就只能喝点这个了代替了。 “俨儿,来这是我亲手弄的,把这个喝了身子会舒服些的。”严络青把苏俨扶了起来,温柔地喂了起来。 “嗯……络青……”原来她刚才出去是干这个的呀,苏俨即使是难受此时也有些紧张害羞。 嘴怯生生地张开吞下了勺子,苏俨每喝一口心里就甜蜜一番,这可是他的妻主亲手做的现在还亲自喂他的。苏俨其实什么都不想吃也愣是把这一碗给全数喝了下去。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这碗红糖水真的管用,总之这一晚上有严络青陪在身旁的苏俨感觉身子好像没那么疼了。 担心苏俨晚上不舒服,严络青特意把石头烤热了然后拿厚厚的布棉包上,做成了一个简易暖手袋,虽没有现代的热水袋好,但也挺好用的。 可谁知苏俨拿了这个暖手袋感动了一番后就要收拾东西说要去别的屋子睡严络青无语了,她这个东西出来不是为了让他搬出去住的。 “额……这个……俨儿,做什么非要去别的屋子住啊?别的屋子都没这个屋子暖和舒适的,你今天身体又不舒服。”严络青很是不解。 “没关系,反正有被子还有这个热热的东西暖身,不碍事。” “难道你是怕我会那个啥啥?”严络青恍然悟到“你放心在这里睡,我今天,哦不对,这些天都不会碰你的。”她可是知道上辈子的时候如果女人不方便的时候那个啥啥的,很伤身体的。 “不是那个……就是男子来那些个污秽的东西都会避出去的,据说女人碰到了不好的,别人家的夫郎小侍啊都是这样的。”听说有一家夫郎就是因为这个事不小心被妻主看到了就彻底地失了宠呢! 原来是这个原因啊!严络青皱皱眉,摸到他冰凉的手便打定了主意,绝不能同意,要不然以后每个月的这个时候她都要担心一番,真是不知道以前这个男人难受的时候晚上是怎么熬过来的。 严络青有些心酸“没事,俨儿,当初有算命的先生说我命硬的来着,这些个污秽的我都不怕,你就安心在这里睡,别让我担心。” “嗯,好吧”温柔的声音不断侵蚀着苏俨的决心,实在是说不过严络青迟疑了片刻只好妥协,不过还是有些担心“但是我们要睡两床被子才行。” 这回轮到严络青妥协了,没办法,她家夫郎有时还真是固执啊。唔!今晚不能抱着夫郎睡觉了。严络青此时真是相当的痛恨这些个无知的“传说”,但也无法,只能乖乖又拿了一床被子睡。 苏俨感受到身边人的呼吸,眼睛不禁酸涩不堪,这么好的一个人,整个青鸾镇地男子都想要的妻主,竟然就娶了他还把所有的好都给了他,他到底是何德何能能获得这些。 不过苏俨最多感受到的还是放松幸福,似乎委屈了劳累了这二十年都是为了今日,为了她,他似乎沉浸在她的爱中不可自拔了。 “这个,严老板可否借一步说话。”医生把了把脉,眉毛皱皱便对严络青如是说。 转天严络青就请来了大夫给苏俨看诊。本来觉得只要调养一下身子开点药就好,不过这个大夫一副欲言又止的态度真是让人放心不下,严络青狐疑地看了看苏俨便随着大夫出去了。 “严老板,不瞒您说,贵夫郎的身子不是很好,不,应该说是有些差。我刚刚把脉真是体质虚寒的不行,这些年怕是没少受罪,又是个先天不足的体质。” 严络青皱着眉:“嗯,我知道,他一向身体不好,但没想到会差到这个地步,如果现在调理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这个,不好说,贵夫郎体质寒凉不好成孕,即使有孕恐怕也不易顺产……”大夫看着严络青脸色不好便也不好在说出去,看这个男子性子还不错,但愿他的妻主是个疼夫郎的不致于休了才好。 严络青确实不高兴,但和大夫担心的不一样,她完全是因为苏俨的身体不好着急。 第9章贱人!敢骗我! 严络青确实不高兴,但和大夫担心的不一样,她完全是因为苏俨的身体不好着急。 “那现在该怎么办呢?应该有方法治疗的吧?”严络青不太确定,这在现代不是什么大事,但在这种医学条件落后的古代还真不好说。 “严老板按我说的方式每天按时给贵夫郎服药,调理些日子再做打算才是。” “也好,那就这样吧,谢谢了。”严络青舒了一口气,有办法就行,她不怕没钱买药“哦对了,先别告诉别人这件事,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个情况。” 揉了揉皱着的眉,严络青调整了下表情才进屋子。 “络青,大夫说了什么了?”苏俨一看到严络青进来便有些焦急的问道。 “没事,就说俨儿身体弱了些,给你开了点药,每天按时喝就好了。”严络青壮似轻松地说,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养好他的身体,孩子神马的都是浮云啊! 经过了几天,苏俨感觉身体好的多了,身体有了力气脑袋也清醒了起来,晚上突然想起了几天前下人告诉他的那个什么赌约的事情,当时定在了十日后,苏俨算算日子,突然有些心惊,貌似……十日后……就是明天啊。 “络青,明天就第十天了,那个赌约……。”苏俨眼看马上就到了日子而那个人好像丝毫没什么感觉,不得不提醒一下。 当初赌约说是定在了十日后,这几天因为苏俨的事情,严络青没少折腾,日子过得挺快,十天一转眼就过去,要不是苏俨提醒,严络青早就将这件事抛到脑后去了,经苏俨提醒,现在才恍悟到明个还有这等事情。 “哦,那个样,我记得呢。”严络青手指对手指,有些心虚地应道。 “嗯,这样啊,记得就好。”苏俨暗自撇撇嘴,他跟了她多年,非常了解她,只要手指对手指便是在说谎,看她那个心虚地样子,分明是忘记了嘛,还不说实话。 也不知明天会怎么样,听说那个男人实在是很厉害,委实人担心,不过看络青的样子不像是没谱的倒像是胜券在获一样,应该是没事吧,苏俨强迫自己尽量往好的方面想,倒也舒心了些。 严络青看到苏俨明显担心的表情不得不开口安慰:“俨儿,别担心,我会赢的,你最近要好好的养身体,不要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操心。” “哪里是无关紧要的事,这可是关系到你的生意问题。”苏俨为严络青的不上心有些着急,这种心态,明天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如果我真的穷了,你怎么办,会不会嫌弃我?离开我?”严络青突然有些严肃地问道。 “我……你认为我是什么人?我是会贪图你的钱财才嫁给你的吗?即使你是乞丐,我也一样是你的夫郎”苏俨本来心里在担心,可是突然听到严络青板着脸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脸色立刻淡了下来。 他是很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的,即使是当初新婚时两人中间存在着误会的时候也一样,心里总是想着这辈子跟定了她了,当然如果她还要他的话。从没有想过自己主动地离开她,她就是他的命他的灵魂,一个人没了命没了灵魂又怎么能过活? 她如今这么说,是在怀疑他吗?这么多年了,她还不了解他吗?气愤过后便是止不住的委屈袭向苏俨。 听到苏俨有些变了的声音不断质问着她,严络青出乎意外地有些高兴,她这辈子真的没有挑错人,不像那个人,上辈子的时候她嫁了一个知识贪图她家钱财的负心郎,饱受情伤。而这个人也许真的会是那个一心一意爱她一辈子的人。 严络青控制不住,把苏俨轻轻地搂在了怀里,没有**没有冲动,只是单纯想感受拥抱给两人带来的温馨。 “俨儿,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只要我们过好日子就成了,你相信我,明日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不会有什么改变的。”严络青低柔暗哑的嗓音像一片羽毛轻轻地骚动着苏俨的心,有些痒又不止住地开心。 是啊,有什么的呢?只要她还在,只要他在她身边就好! 这天人还真是多,严络青看看对面坐着的刘老板以及一直不吭声陪在她身边的那个赌官尹阑,还有就是周围围着的里三层外三层的观众,严络青突然觉得有些不真实。 这真的好像是在拍那种赌场的电视剧一样…… 其实她哪里知道,就她们这个赌约的事情早就在定下来的那天就传了出去,这些日内简直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青鸾镇算是大宁的娱乐之都了,来往人多经济发达,当地人也就更喜欢玩一玩凑凑热闹。 继上次她们大财主成婚后消停了好一段时日,人们都觉得无聊了,现在出现了这种爆炸性新闻,能不来看看嘛?好歹看看这个都城到底花落谁家才是。 “我赌咱们严老大赢,你是没见过当初那会儿她赌,从没输过,比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要有料儿的多啊!” “就是就是,我也支持我们严老大!” “唉!你们不行了吧,这个男人我倒是挺看好的,长得那么漂亮,后边还不知有什么背景撑着呢,要不敢来惹严络青?” “这话说的是,我觉的今儿个这结果还真不好说,哎呀……我已经下了二十两赌我们严老板赢了!” “你才下二十两,我都下了五十两了,我就看好咱们严老大,相信我。” “你们就等着输吧,我赌那个男人赢,那么个没人不支持支持怎么能行!” …… 严络青仔细一听便听到围观的路人甲乙丙丁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这事,尤其是当听到还拿她们的结果做赌注的时候,真是黑线满头。 而对面的刘老板似乎也很是不耐周围这些噪杂的生意,一向是一张笑面虎一样的脸也轻微地沉了下来。 “妹妹很是守时啊,你看今日我们怎样比法才算好?”刘老板依然笑着问。 严络青也笑“和姐姐比岂能太过复杂伤了和气?我看今日我们就来投骰子子猜大小来哦定输赢如何?” 刘老板有些诧异愣了几秒,但马上就反应了过来立马便接话说“妹妹果然是个爽快人,这法子我喜欢,尹阑不会让妹妹失望的,那么我们这便开始如何?” 她不知道严络青其实是有些故意为难她的意思在,严络青出这个法子就是想看看她们有什么反应。她们之间的这个赌约可不算小,怎么着也不该用如此简单的方式来定输赢。 而严络青演上这么一出分明就是看不起对手的意思,还不配她用大的来玩,只是配猜骰子的大小而已。这个刘老板一看就是个精明人没什么反应也就算了,而出乎她意料的是那个男人——尹阑,他居然也是没有什么表情的答应了,好像不管用什么方式比都一样。 严络青这招的不按理出牌显然没有达到她的目的,这才收起了玩心,真正的重视起了这场赌局。 严络青这边有文鹿和她的店长作陪,那个刘老板依然只有她的那个得意赌官,还有身边无数想要看热闹的围观者。 荷官一开始,那个热闹的气氛便早已不在,每个人都凝神听着那个蛊里传出的清脆的声音。 声音干脆而又清爽,里面的骰子在不停地敲击着内壁,杂乱,不可辨别。 而那个男人在荷官放下蛊的时候动了一下左手,刘老板此时却还在客气:“妹妹先猜如何?” 而严络青当然也客气:“姐姐在先,还是姐姐先猜吧。” 这回她倒也不犹豫了,立刻变说出了:“小。” 严络青也跟着猜的小,不过声音有些犹豫和不确定,果然荷官一开蛊是“小”,她才装作舒了一口气似的露出了笑容。 而仿佛结果是必然的似的,对方那两位真是一点惊讶也没有,严络青暗暗赞叹这个男人的耳力真是不是一般地好,一点犹疑也没有的,真的是亲耳听到的,没有一丝的不确定。 没有结果便只有再来,反正一共有五局呢。 这回那个美丽的男人好像比一开始更是放松了,斜斜地倚在了椅子上,似乎严络青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了。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严络青很是开心,好戏还在后面呢。 果然再来的这一局便不再像第一局了,严络青在她们压完小后大声地猜了大。在对方嘲笑不已的神情下,荷官揭开了股盖,而这次结果和严络青猜的一样是——大。 看到了结果,那个刘老板立刻笑容僵在了脸上,好像是有些愤怒,狠狠地瞪了一眼身边的男子,就好像遭到了欺骗一样。而那个男子也终于有了些表情,眉头微微皱紧,面色开始苍白了。 就好像幸运女神不再眷顾她们一样,剩下来的两局都是严络青这边猜对了,五局三胜,显然严络青赢了。 “贱人,你这个贱人,竟然敢里应外合地骗我!”那个刘老板很是怒不可和,马上站了起来一个巴掌搂向了身边的男子,脸上也没有了那个虚微的笑容。 而那个男子好像还是没有醒过来一样,也不知抚一下已经肿了起来的脸颊,只是呆呆地盯着那蛊骰子看,一脸的不可置信,非要看出来咯什么门道才罢休似的。 不过不管真么说结果尘埃落了,她们输了就是输了。 “真是不好意思,妹妹一不小心赢了,妹妹在这种小把戏上其实一向是运气很好的,多谢姐姐今个卖个面子陪妹妹赌这么一遭。”严络青笑呵呵地火上焦着油。 这话说的真是气人,严络青话里话外无不是在讽刺那个刘老板,你在这种小把戏上都赢不了人,还赌什么大的?当初竟敢打她都城的主意简直就是自不量力。 果然那个刘老板听后虽然没有暴跳如雷,但也是气的差不多了,脸色简直酱成了茄子色,最后气不过,甩袖便走了,留下了她作为赌约的那个男人。 看着对手被自己气走了,严络青此时倒没有多么开心了,她看着依然呆呆地坐在那里的男人,有些头疼到底该怎样处理他才好。 严络青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先把他带回去吧,到时候让苏俨照应着点应该不会出什么纰漏,横竖就是一个男人嘛。 第10章兑现约定 打定主意便向一直站在身边的文鹿示意把他带回府去再做打算。可谁知文鹿刚一走近那个男人,他也不再发呆了,突然指着严络青便嚷嚷了起来。 “你……你出……出千。”尹阑十分确定,他确信听得没有错误,他明明听到的不是那个,可是在开蛊的时候显然又是他错了,她是怎么做到的? 在开局前他早早地到,把那些个蛊骰子全都检查一遍确定了没有问题了呀!而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又始终没有碰到那些骰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严络青听到这个指责有些心虚,没错她是出千的,机关就是在那副骰子上。 当初她上辈子的时候是死在了赌场上,是被她那个名义上的夫郎买凶被暗杀的,当时她也在赌。她死后没有见到什么地狱阎王的,只是发现自己重生在了一个小乞丐身上。而她要做赌场的生意,不光要钱还要技术,幸亏前世的那些个记忆都没有丢失,她便比照着前世的记忆做出了一副骰子。 这副骰子的内部是利用那种带磁性的材料做成的,虽然这个落后的时代没有电,但依然存在着磁场,而这副骰子就是靠着磁场来操控的。而那个控制骰子的遥控器她也只是做了一个简单的磁性的机关,做成了一个戒指的样子带在手上。 其实这些个粗鄙的技巧在现世早就会被别人看穿的,但可惜这是在古代,一个科技落后的地方,人们信奉鬼神,从不知还有磁极的存在,所以即使别人看出了她是在出千,也没有证据,反而有时会被她反咬一口“尹公子,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污了我名声才是啊,你说我出千,又有哪个人也看到了呢?你能说出我是怎样出千的吗?请问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我出千了呢?”。 众人中有些是支持尹阑的,看到尹阑输的这么彻底再听到他的问话,真的有些怀疑严络青了,不过严络青的话又让她们改变了主意。他只是一个男人,能有多大的技能能赢过赌场的老板,毕竟严络青当年也是面对女人也从未输过,今日赢了一个男人根本就不算什么。 “”面对严络青一连串的问题,尹阑当然什么也回答不出来。是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是怎样出千的,而别人也肯定以为他一个男子是技不如人才发此言的。听到众人怀疑他的那些窃窃私语,当下便后悔说出的那句话了。 看到对方无言以对,严络青有些不忍,他确实都没有说错,他的这种赌技真的是很厉害,看的出来拥有天生的天份外肯定还有着后天的苦练,有了今日很是不容易,但是对不起了,涉及到她的切身利益的问题,她真的是一步都不能退让,她一盘都没有让他赢。 “既然尹公子说不出,那就愿赌服输,兑现我们的约定吧……” 当时把赌约应下后,没想真么多,现在一把人带回来之后,严络青就开始后悔了,而且简直快把肠子给悔青了。 “严络青,那个刘老板和尹阑的事,我这几天去查了,查不到什么,能查到的也都是我们知道的。”文鹿看着沮丧的严络青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出声了。 “我就知道,既然她能痛快地把这个男人留下来,就肯定是打着我们什么也查不到。不过我没想到你也查不到,文鹿,不得不说……你太无能了。”实在是看不过文鹿幸灾乐祸的表情,严络青不得不出口讽刺。 听言,文鹿狠狠地瞪了严络青一眼。这妮子还真敢说!她无能?她要是无能,今日她的生意能像今日一样红火,黑道白道上都横着走?她又不是神仙大罗的,什么都知道。况且她要是真那么有本事,早就当皇帝去了。 “我的小姐,你当我是谁啊!你让我查什么我就能查到?”文鹿实在是看不惯严络青那种窝囊劲,一点女子气概都没有。 “而且我就算再没本事也比你强,人都带回来了,只会让人家东躲西藏,生怕让你的夫郎知道了。真是不知道你怕个什么劲,你又没做亏心事,不就是带回来个男人嘛!还怕谁说你啊!” “嘁!你懂个什么劲?你个连个男人都没有过的童子鸡,少在我这里嚷嚷。”严络青很是不服“我这不是怕他多想嘛!你又知道苏俨他一向是想得多,他万一认为我对那个男人是有个什么想法的,我到时候怎么解释?” 想当初文鹿本来是一个相当冷淡的人,但是一对上严络青,她总是会气的要死。这个严络青,什么不说,偏挑别人的痛处说。她没有男人怎么了?值得笑话吗?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个人自由自在地挺好的,难道非得和她严络青一样天天围着夫郎打转才行?她可没那么多闲工夫。 有没有男人是她的事,别人说什么都没关系。但是这个“童子鸡”不是能随便乱说的。那可是关系到她的尊严问题的。这个严络青每天嫉妒她潇洒一人不刺激刺激她就不行是吧!这个女人。 “严络青,你以后要是被人暗杀在床上,我真是一点也不惊讶,而且别指望我会给你报仇,我只会找到那个暗杀你的人亲自谢谢她。”文鹿实在是气不过了,又不能打她,只能过过嘴瘾。 “刘老板和那个男人的事情我会再查,至于到底怎么安排他,反正人已经带回来了,你自己想折去,别来烦我了,我真是好心没好报。”说着就边走向了门外。 严络青话一出口就心知不好,踩着地雷了。果然,把人给气跑了,她撇撇嘴,真是个消气的女人,说一句都不行。 不过这个刘老板还真是个问题啊。 她当初以为她是个药商没错,但是可能是有些背景的,只是想来这里把事情做得更大,如果要是赢了她的赌场岂不是更赚钱了。 这也是她当初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的原因,一个只是仗着自己有个厉害的赌馆想走偏方儿挣点钱的人有什么好怕的,纸老虎一个嘛! 但是现在严络青可不是这么看了,她当时输了赌局后便不知所踪,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找不到人了,虽说她生气输了,但是也不至于跳河自杀,更不可能在短短的半天内就抛开一切出了城。 文鹿查到的不多。只知道她原来是南方人,名叫刘奕从小子从母业打理家里的药材声音,后来想要扩张生意,来到了这里,后来可能是觉得药材不挣钱便开始赌博一直到现在。她边赌便搞生意,倒也没什么,这份资料简直就是和清水一样白,表面上看什么问题都没有。 但就是这个经历看起来真的是太正常太普通了,严络青便越发觉得有问题。试问一个如此普通的人怎么会有一个耳力这么厉害的赌官跟随着?而且像她原来说的,一个异乡人,就资料来开只是一个好赌的人又怎么敢惹上她呢? 而且说到那个赌官也是个有问题的。文鹿照样也是没有查到什么特别的,都是再简单不过的东西了。 一个男人,不对应该说是曾经小倌馆的花魁尹阑,当年凭借着美丽和突出的才情,在九岁的时候入了青楼过了三年就成了花魁,据说初夜竞价居然能竞到五千两黄金的这么一个人,在红透一时的时候突然自己赎了身跟了当时丝毫不起眼的这个刘奕。 大家都以为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经典桥段,殊不知他自从跟了她便开始频繁出入赌场练手,那时候还没有什么名气,名气也是到了青鸾镇才逐渐积累起来的。 这真是够蹊跷的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而且她记得当初那个刘奕曾经说尹阑是出自官家,但就是这个官家是哪个一点记录都没有,他的幼年时代简直成了空白了。 严络青真是一筹末展了,她当初也没想那么多,总觉得文鹿查着查着就会查出来的,但一直到现在什么也不清楚,至少她一点都不了解他们的目的。现在人都带回来了,都不知道怎样安排。 她倒是想直接去问那个男人,但是那个男人也不知识性子沉闷还是思念雇主,到现在也没说过几句话,她就不信她能问出个什么来,而且即使问出来点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深夜里,严络青一个人在书房里翻来覆去的想,想的她头都大了。就着外面皎洁的月光和院子里幽静的花香气温,真是……烦死了。 “唉!这个尹阑啊……”她揪揪脑袋终于决定不在想这件事了,但是马上有一个问题困扰住了她,她到底该怎么和苏俨说呢?她就是觉得以现在他俩的亲密程度,她无论怎么说苏俨都会误解的,不说吧,估计还是会误解的。 怎么办……怎么办…… 要不今日就在书房睡一晚吧,明日的事明日再说吧!纠结了半天的严络青终于决定今日还是回避现实吧,熄灭了等趴在桌子上睡了 其实她不知道苏俨一直就站在屋外想接她回去。 屋外站着的的苏俨看到了灯熄灭了之后人也不见出来,默默地看了会儿已经黑了的房屋,抿了抿嘴,又望了望已经升到正空中的月亮,最后还是带着欲言又止的内侍回去了…… “哎呦呦……我的腰啊我的背啊!人家身上好疼好难受……”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宿的严络青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酸痛的要命,而书房依然维持着她睡前的状态,不由觉得有些委屈,看到文鹿进来了便瘪瘪着嘴拖长着声音撒起娇来。 本来今日空气甚好,阳光明媚的,文鹿好端端地生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抚了抚胳膊才感觉好些。 唉!看来无论过多久,她仍然是受不了一个女人向她撒娇。而且越想越生气的是,明明昨晚她被气到了,怎么今个一到早还想着来看看她呢?她就应该远离她,每次好心过来都要生生被气走。 “怎么着?昨晚你居然真没敢回去睡觉?在这里窝了一晚上?”文鹿毫不留情地嘲笑了起来。 严络青脸红了些,没啥底气地喃喃道:“瞧你说的!什么叫没敢回去睡觉啊!我这不是怕太晚了会打扰到他睡觉吗? 第11章哑巴吃黄连 唉!看来无论过多久,她仍然是受不了一个女人向她撒娇。而且越想越生气的是,明明昨晚她被气到了,怎么今个一到早还想着来看看她呢?她就应该远离她,每次好心过来都要生生被气走。 “怎么着?昨晚你居然真没敢回去睡觉?在这里窝了一晚上?”文鹿毫不留情地嘲笑了起来。 严络青脸红了些,没啥底气地喃喃道:“瞧你说的!什么叫没敢回去睡觉啊!我这不是怕太晚了会打扰到他睡觉吗? 文鹿懒地和她辩解这种无聊的问题,继续问着自己的问题“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什么时候去告诉他?我相信现在他肯定已经知道你带回来个男人,备不住正在那里暗自悲伤呢!” “哎呀!我忘了这一点了。”马大哈严络青拍着自己的脑袋说“也是,我带回来一个人,作为当家主夫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不知道才怪。 看到文鹿受不了地撇了她一眼,严络青有些赧然,讷讷地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呢?我是不是要马上和他去解释?” 敢情她睡了一晚上的书房是白睡了,现在连怎么办都没想出来。 “除了解释,你还有其他方法吗?” “好像是没有了……嘿……嘿嘿嘿!”严络青傻笑着站了起来,找夫郎去也。 “严……”文鹿刚想提醒她还没洗漱吃饭,不过看到她人跑的已经没影了便作罢。 “唔!反正是去见自己的夫郎,面容不整应该也没啥吧。”文鹿摸了摸鼻子不断安慰着自己。 说严络青是个马大哈,真是一点也没冤枉她。她想起来去找苏俨解释便立即去了,真是个行动派的,也不想想人家现在起床了没,在干啥…… 所以当严络青到了她们的屋子后发现没人,才想起来前几天她早上一醒来发现枕边人不见了,才知道这几天这个时候苏俨都会在花园里散步的。 其实苏俨以前是没有这个习惯的。自从婚后到现在,他每天忙着学习管理账本,几乎利用了所有时间。但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体不太乐观,才要求自己每天早上坚持散散步锻炼锻炼身体的。 今日天气确实不错,即使昨晚苏俨心情极差,现在似乎也被这种美好的天气感染的有些明亮起来。 但还是止不住地想她昨晚为什么宁肯在书房睡也不回去睡在床上。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她都对他真的很好呢!他应该相信她才对。 这厢已经乐观了些的苏俨不断心虚地为自己打着气,那边的严络青已经急急匆匆地赶过来解释了。 “俨儿!你果然在这里。我刚去屋里发现没人的便猜你在这边。” 苏俨看到突然出现的饿严络青很是惊讶。不管怎么开导自己,昨晚的疙瘩依然在,心里还难受着呢,乍一见到人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闻言便舒了一口气地接话道:“嗯,最近早上我一直都在这里。” “哦……我想也是这样。”听到苏俨颇为冷淡的回答,马大哈严络青本来就有些心虚,现在更是词穷了,就只能接着应了一声。 “嗯……” 一段无聊的对话过后就是无尽的冷场……严络青缩了缩手,突然发现这个早上有点凉啊,是不是天要转冷了? 苏俨这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学着严络青呆呆地站在那里。 于是大清早的,两个古代的有志青年站在那里相互望着,坚定地履行自己冷场的义务…… …… “这个,俨儿呀!就昨天……有个男人……那个来了。”要比耐性,严络青哪里会是天生淡漠这会儿又心里阴霾的变扭男苏俨的对手,还没一回儿,她就憋不住了,但是话刚一出口,严络青就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真是一紧张就说都不回话了。像便秘了很久的人终于挤出了一点一样,既痛快又觉得更加憋屈了。 苏俨的理解能力是惊人的,仅是严络青不明不白的那么一句话他居然就理解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爱情的作用…… 苏俨想咧嘴笑一下,但是终归是没笑出来,不咸不淡地回应道“嗯,这个我知道,昨天我有给他添置了一些衣物用品什么的,络青不用担心。” “俨儿,让你费心了”严络青一听便更加后悔自己把那个男人带了回来,还让本来就不好的苏俨还要跟着操心来安置他。 严络青其实这句话没什么意思,纯属就是觉得苏俨收了累想安慰他一下,哪知听在苏俨的耳朵里可就不是个味儿了。 “妻主客气了,这是我身为主夫应该做的。” 当时那个男人的事他是听说了的,说是严络青作为赢了赌局的报酬,本来也没什么的。但是严络青昨天接受了那个男人还带回了家里也就罢了,还小心地把他安排在了一个府中环境挺好的一个地方。 苏俨一上来是真的觉得没有什么,严络青不会对他有什么想法的。但是经不住下人们的“胡说八道”,他也有点动摇了自己的决心。 经不住诱惑,他去悄悄地看了那个男人,嗬!真是个漂亮的,而且看起来举手投足见充满了优雅有风度,估计任何女人看见了都会上心的,严络青又凭什么例外呢? 其实苏俨也就是想想罢了,他想严络青之前对他这么好,他不能随便怀疑她辜负她的一番心意才是,他便一直按捺着等着严络青来找他。 但是等啊等,等到了深夜,她还在书房里呆着。他知道她生意上还是事情不少的,便带着小侍打算去书房接她回来睡觉,事情再多也不能把身体搞坏了。 可是他真的有些后悔他昨天晚上去了书房,真的,他宁愿没有听到那些话。 他刚走进书房便听到严络青和文小姐在里面说话。 那个文小姐在劝说她:“人都带回来了,只会让人家东躲西藏,生怕让你的夫郎知道了。真是不知道你怕个什么劲,你又没做亏心事,不就是带回来个男人嘛!还怕谁说你啊……。” 他前面的没有听到什么,但就是这句他听得清清楚楚的。 呵呵!果然万事都没有空穴来风的。一个人说两个人都做不得数的,但是每个人都在说,他居然还傻选择相信她,而且还为自己怀疑她的真心而自责。真是现在想起来真是好笑。 他在这里自责的时候,那边正在烦恼怎么把事情告诉他呢。后面的话是什么他没有听到,他也不想听到了,所幸堵住了耳朵。 看到文鹿出来他几乎是本能性地躲向了一旁,他突然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他今晚来过这里了。 他不知道文鹿到底知不知道他的存在,他在她走了后接着看着那扇亮着灯的房间,突然很想进去问问她,和她当面说清楚她们以及那个男人。 但是还没等到他有所行动,那件屋子就黑了。苏俨这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初衷,越发觉得自己好笑了。 还在怕她劳累,她确实劳累,只不过是为了一个男人而已。终究是觉得没法面对他所幸就睡在了书房?其实她真的是没有必要。她即使和他什么都不说,直接把那个男人娶进门他也没有任何办法的。 这种浓浓的失落和绝望感一直困扰了苏俨一个晚上,觉没有睡好,转天早早地起来散散步不想等到了她。 也等来了她的那句:“俨儿,让你费心了。” 呵呵!她承认了呢!她说让他费心了呢!苏俨在听到话的那一瞬间真是觉得浑身一冷,逐渐升起的太阳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温暖反而不停地在冒着冷汗,一夜没有休息好以及这几日的疲惫好像都同时扑向了他,让他连准备的过程都没有。 握了握无力的拳,终是抵出了那句有些绝情的话。 严络青在听到苏俨的话的时候变有些傻了眼。他是真的生气了?刚想出口说点什么的时候,蓦然发现苏俨的脸色极其不好,在明亮的太阳照射下更是显得苍白一片,把那什么男人的事情一下子抛在了脑后。 “俨儿?你是不是不太舒服?最近没有休息好吧。”现在严络青简直就是认定了这个男人肯定又是为了学习账本而亏待了自己,殊不知自己才是还别人难过的罪魁祸首啊。 “没有,怎么会呢,我最近都很注意的,络青还有别的事情吗?要是没有我就回去看账本了。”苏俨在那一瞬的晕眩过后突然觉得自己变得伶牙俐齿起来,当作没有之前的事一样照常回复着,只是话里蕴藏着不住的疏离感。 一个劲担心苏俨身体的严络青还寻思着什么时候再找个大夫来瞧瞧,完全没有注意到苏俨的话,只是随便应了一声,看到人走了,才想起自己好像没有完全解释清楚那个男人的故事。 不过,貌似已经晚了,错过了最佳时机说了。 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的严络青也脚步轻盈地走了,还有些开心自己终于比昨日强说了一些那个男人的事情,还想着一定下次再找个机会好好和苏俨全盘托出。 不过当她日后偿到了今日种下的苦果后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自从那日和苏俨在花园里进行了一场鸡同鸭讲的对话后,已经过去了四五日的光景了,严络青这几天过的,怎么说呢……特别不是滋味。 自从那日后,明明每天还是和原来一样,但是总觉的少了些什么。 严络青就觉得苏俨干什么好像都不如原来专心了,看账本是,吃饭是,连晚上那啥啥还是,她总觉得他有心事,但是每次问他的时候还都不说,总是拿没什么来敷衍她,她每天都感觉过得怪怪的。 要只是账本,吃饭那倒也没什么。她本来就是一个初尝人事的热血女青年,新婚过后便着迷于那啥啥,前几日忙了下没顾上,现在想起来了,便屁颠颠地去找夫郎了。 可是这苏俨好像不像她似的那么想,最近每次那啥啥的时候要不就是抓破了她的背,要不就是像木头一样连点反应都不给。每次事后严络青那个憋屈啊,可是看见自家夫郎冷淡的表情,便讷讷地除了讨好起来什么委屈都咽下了肚。 可是要真算起来到底少了些什么,也就是每天早上起来苏俨是肯定不会在的,而且比原来起的更早了,因为被窝里少了一个人的体温;还有就是她现在吃鱼的时候,再也没有人给她挑鱼刺了。 她上辈子的时候家里富裕的要命倒也没有这种连吃鱼都要人把鱼刺给挑了的地步,到了这辈子当了财主有专人伺候也没想过让人给她剔刺的。 但是自从和苏俨成婚后,挑鱼刺这件事就给他包揽了,不管吃什么鱼,他都会事先把鱼夹到自己碗里细细地剔去了刺,再夹给她。 第12章无商不奸 可是要真算起来到底少了些什么,也就是每天早上起来苏俨是肯定不会在的,而且比原来起的更早了,因为被窝里少了一个人的体温;还有就是她现在吃鱼的时候,再也没有人给她挑鱼刺了。 她上辈子的时候家里富裕的要命倒也没有这种连吃鱼都要人把鱼刺给挑了的地步,到了这辈子当了财主有专人伺候也没想过让人给她剔刺的。 但是自从和苏俨成婚后,挑鱼刺这件事就给他包揽了,不管吃什么鱼,他都会事先把鱼夹到自己碗里细细地剔去了刺,再夹给她。 一上来是觉得不适应还有些害羞的,但是后来不知不觉就适应了这种没有了鱼刺的鱼肉。 俗话说由俭入奢容易,由奢入简难啊!严络青现在是对这句话深有体会,就像前天晚上她们吃鱼,苏俨没有再像往常一样给她剔鱼刺,她便怨念地自己吃了起来,然后非常幸运地……被鱼刺卡了。 现在她一看到鱼就能想起来那根硕大的鱼刺卡在她嗓子眼里咽不下也吐不出来的感觉。 总之,她就觉得自己在苏俨的心里地位不如以前了,而且还是降了很多的样子。 她不知道原因出在哪里,但是直觉是在她身上,于是刚想自省开始着手解决内患的时候,偏偏天不从人愿,老天抛了个不得不解决的外患给她,她不得不先暂时放下内患心不甘情不愿地去解决外患去了。 至于这个外患嘛!当然又是她家那个赌城的事情。唉!这啥子年头啊!连当个老板都不省心。 不久前有个叫王朔的在青鸾镇开了一家赌馆,这家赌馆可不普通,和她家的那个赌城简直就像是连锁店,不仅仅是赌博,还有吃饭洗浴等等的多重服务。 这古人还是很聪明的,模仿是无处不在的,倒也没什么。但是在模仿别人的精华后还懂得创新的那可就不一样了。 原来青鸾镇的严络青将这些吃喝玩乐的项目几乎都垄断了,剩下的几家都或多或少和她有些生意上的往来,青鸾镇近乎所有人消费都去她家,不赚钱才怪。 但是现在出来一个山寨版的,而且这个山寨版都城的赌馆不再拘泥于这些传统的“纯洁”服务了,弄了好多衣着暴露花枝招展的男性过来揽客,远远看上去,整的跟一家小倌馆似的。 严络青远远地观察了一下这个只有两层楼的小馆,真是觉得不怎么起眼。但是麻雀虽小那五脏还全着呢。她们再来个走私毒品,那真是现世中人人心里心心念念但嘴上又喊坚决制止的黄赌毒了。 虽然严络青如此不屑她们揽生意的方式,但是不得不承认确实很有效,至少她们现在已经抢了她的客,最近她馆里的生意颇为冷清。看那个挤挤腾腾的小二楼,搞不好比她那儿的人还多呢。 唉!严络青坐在自家馆里唉声叹气,看着干干净净的赌桌地板真是有些头疼。那个王氏赌馆看来比她想象的生意还要好。现在她的馆里白天鲜少人来,只有几个和她关系不错的巨头不在乎这些小钱晚上依然关顾。 因为那个王氏赌馆不仅仅拓展了业务,连价格都比别家的低。她们家的地理位置服务场所的奢华都摆在那里了,仅此一家再无其他,所以价格高昂一些,人们也照样勒紧了裤腰带光顾。 但是现在这家王氏除了装潢不如她家以外,那价格真是低的让人眼红。出了那些讲究排场的富翁意外都是平民百姓,谁过来玩的时候还要讲究这些其他的,玩的开心不就好了嘛! 照这样下去不行啊,现在虽然没有盈亏,但是早晚会入不敷出出现赤字的啊。严络青思衬着现在她家已经没有了独一无二的优势,而且她们家没有那些男人在甚至都有些处于劣势了要想再回到以前,还得有个啥独一无二的东西比那些男人还有吸引力吸引人过来才行啊。 嗯……嗯……要不弄一个老虎机试试? 这老虎机嘛,她前世刚接触这方面的时候玩过的,只要是由几个个卷轴组成的,每个卷轴上分设很多不同的图案,赌就是赌你能不能把某些特定的图案同时摇出来。这玩意刚开始玩的时候还挺上瘾的,尤其是对于那些想走偏路一夜致富的人,更是有无穷的魅力。 她记得现世中最早的一台老虎机刚被产出来的时候还没有后来的多样机型,只有三个卷轴,简易上手,吸引了很多揣着淘金梦的人,很快就发展了起来。在古代效果应该也是不错。 当初刚刚经营赌馆的时候她就想弄一个出来招揽客人,但是发现她开创了这种一条龙服务后已经不需要用别的再来当招牌,她们家已经是客人最多的了,所以这个老虎机的事情就被这样闲置了。 现在正逢这种经济危机了,而她确实这几年安于现状,没有进行“业务拓展”,现在正好可以拿出来试试效果,她突然有些庆幸自己当初还留着这招底牌,她就不信这个家伙没那些个男人有意思,而且她应该再做些纸牌出来试试,要知道在现在玩纸牌的可是要比玩骰子的多。 当初她也想到了纸牌,但是怕没有大的牌子在那里宣传,这纸牌可能不为人所接受,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严络青自己就是招牌,现在推出纸牌正合适。 当然这里的老虎机可定和现在的那种都是靠电脑程序运行的不一样。在这种科技不发达的地方她可没有那个能力开发一个电脑出来,只能用现有的材料做出个山寨版的出来。 古代虽然没有现代发达,但是这些机关技术还是不错的,像那些江湖人士的暗器什么匪夷所思的都有,只要给那些工匠想法不怕做不出来。 她之前早就派人秘密地研制这个老虎机了,还以为以后也许才会用到,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用了,她看了看做出来的成品和她想象的还是差不多的,至少玩起来没有太大区别。 这个山寨版的是使用木头制成的,外形上和最原始的那种机子差不多,但是考虑到没有电脑程序在后面操控着有些不放心,万一真的很狗血的很多人同时都撞了大运那她岂不是要赔大发了? 俗话说无商不奸啊,尤其是赌博的十赌九输,严络青此时化身为铁公鸡,绝对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她本来是设置了三个卷轴,现在临时改成了五个,而只有这五个卷轴同时摇出了钱币的标志才能获得一百两银子,要知道一百两银子可是相当于现代的一万块钱呢,一个普通百姓家可是可以好吃好喝地生活好几年的了,但是每个卷轴都非别设有10个不同的图案,摇出五个钱币的几率可是十万分之一,相当不容易才是。 当然最大的几率还是什么都摇不出来,而其他的奖励都是比较小的奖励,有钱的有物质礼品的。把钱币投在摇杆旁的投币孔里才可以玩三回,一两银子可以玩五回,所以怎么算她都是稳赚不赔的。 还有纸牌也是。她打算先只推出三种玩法,一种就是几个人玩斗地主,赢点小钱。这第二种和第三种嘛是同花顺和二十一点,这些可就是赌博了。玩法都相对简单,只要宣传到位,不怕百姓们接受不了。 严络青在这边是越想越开心啊,看着那个初完工的老虎机,她就觉得更多地金子向她滚滚涌来,也许以后能成为大宁的首富也说不定,顿时嘴都咧歪了。 不过看着那个形影单只的老虎机,严络青又笑不出来了,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再生产四个老虎机出来,时间紧迫啊,看着自家冷清的店铺,严络青着急了,当时生产一个可是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当然手生也是原因之一,但现在要生产四个出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生产出来。 严络青在这边又是傻笑又是皱眉的,着实把店里那些个没事干的店员个吓到了,她们看着自家老板盯着那个不知道做啥的机器表情怪异,而且一盯就是半天,完全不顾店里的生意的,怕不是被那家给刺激傻了吧? 清晨的早上,苏俨稍稍转醒,还没有睁开眼睛便感觉到了有些刺目的阳光照在眼睛上,明亮的阳光明显与平时的朦胧黑暗不同,苏俨意识到今天早起自己起晚了。 伸手摸索了一下旁边的位置,在意料之中的只剩下了没什么温度的被褥瘫在那里,宣召着主人离去已有一段时间了。不知怎的,平常勤快的苏俨突然有些不想睁开眼睛,不想动身了。 “咚咚”一声敲门催促着苏俨不得不睁开眼睛,眼睛有些酸疼干涩,不断地控诉着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了,是睡的太晚了?还是根本就没怎么睡好呢。 这几天严络青很忙很忙,虽说近来两人之间有一些隔阂存在,但是至少一天还能见个面说上几句话,可是近来连严络青的面都很难见到了,她天还未亮就早早地出去了,而晚上又是不知道几点了才回来。 昨晚他本来是想等她到回来的,就算是不说话,见一面也是好的,但是人没有等到自己就先睡过去了,依然是没有见到人。而有些遗憾地入睡后也并不踏实,在梦里总是梦到一些自己极不愿面对的场景,而早上依然是冷清地一个人独自醒来。 苏俨的眼睛触及到身边的床褥的时候便发现今天和之前不一样了,她昨晚不是回来晚了而是昨晚根本是没有回来,他不知道她是没有在这个屋里睡觉还是根本就没有回府来,毕竟可以睡觉的地方又不止这一个…… 想到这里呆在被窝里的苏俨觉得周围的空气有些冷,他拥起所有的被子裹在自己的身上,可惜这个被子是个劣质货,怎么也没有那个人的胸怀温暖,似乎窗外阳光的温暖都弥补不了心中的虚冷。 他实在不想认为严络青是在躲着他,但是现在种种迹象似乎都在逼着他这么认为,逼着他承认失去了妻主的恩宠,他突然有些后悔之前自己杀小性子对严络青表现的冷淡了。 成婚时日没有多少,但他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就因为严络青对他好的不得了,他就忘了型了。原来性格一向冷淡的,需求的也不多,现在不仅贪婪了还学会了耍性子。 而且他总是在想女人去别的地方和别的男人过夜是很正常的,没什么好纠结的,但是现在一旦自己面临了现实,就发现和自己想的一点儿都不一样。 “主子,醒了吗?”小侍小荷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才打断了苏俨的思绪。 他有些疑惑今日小荷会主动过来叫他,因为自从初夜之后严络青便吩咐过任何人都不得打扰他睡眠的,今日小荷会过来主动叫他真是有些罕见了。 疑惑归疑惑,苏俨还是一边起身一边应道:“嗯,有什么事吗?” 第13章主动上门 听到了里面的人应声,门外的小荷舒了口气才接道:“主子,尹公子今早来了,看主子没有起身,已经在外面等了一段时间了,您看……” 闻此苏俨此时真是有些不解了,莫不是还没有睡醒吧,那个尹公子好端端地怎么一大清早就来了? 要知道自从他“进门”第一天他曾去看过一眼,后来就再也没有了联系,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没有什么接触的必要,总之他再也没有见过他,而他周围的人也没有在面前提起过,他几乎都快忘记府中还有这样一个人。 但是今个儿一大早就过来真是有些稀奇了。想到了这里苏俨突然联想到了昨晚严络青的没有归宿,不会是…… 苏俨心里“咯噔”了一下,遂摇摇头企图把这不好的念头抛出脑外。手下的动作更加利索了。 他一个人惯了,根本就不适应连穿衣都让人来服侍。这一点和严络青一样,严络青也从不唤人来服侍,他当初还好一阵纳闷这个小时候含着金汤勺出身的大小姐怎么会和她一样呢!不过想想那几年的乞丐经历就释然了。 苏俨想起了两个人之间的共同点有些羞涩,嘴轻轻地勾了起来,但是马上又笑不出来了。也是,眼下的这个处境如此,他还不知以后会怎样,现在怎能有心情笑呢?人家公子都找上门来了。 尹阑在外面等的有些无聊了,他其实一大早过来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就是今早突然想起来了他入住了许久还没有亲自和这严络青的主夫打过招呼呢!似乎不太符合礼仪。 他听说了苏俨刚刚起身便也不急,坐在那里打量起了房间的摆设。 这间的装潢和严络青在外的名号可真是不太匹配。她是青鸾镇最有钱的人,倒是没想到主屋里没有许多琳琅满目的装饰,所有的家具都是那种奢华低调款式的,如果是个外行人,也许根本不知道这件屋子的主人有钱的程度。 而且作为当家主夫的苏俨现在才起,和别人家的夫郎都要早起做活一点儿都不一样,可见这家妻主的宠爱程度了。 听说严络青到现在为止只有这一个夫郎,平时也没去什么小倌馆之类的,看来还是个正派的人。 尹阑有些奇怪,现在了解到的严络青好像和别人告诉他的一点都不一样呢! 这厢尹阑正想的起劲,苏俨才姗姗来迟。尹阑看到走进门的人不由一愣。按照他之前认为的,如此受宠的一个人肯定是红光满面充满了富态,而进来的这个人身体消瘦,眼白泛红,怎么看怎么像是为生活所忧虑而休息不足的人。 哪知尹阑在愣,苏俨这边也是一愣。他一进门就看见端坐在座位上的那个男人。浑身都有一股子优雅高贵的感觉,如果不是事先了解他的背景,肯定认为是出身高贵的谪仙公子般的人物了。 更重要的是他似乎和第一天见到的时候又有些不同了,脸色红润眼光清明,比那日似乎……又美了几分? “咳……尹公子今早来有什么事吗?”发现对方在打量着他,苏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在盯着人家看,当下有些尴尬地问道。 “唔!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觉得尹某之前一直没有慰问过主君,几日特来此一拜,倒不知打扰了主君睡觉,尹某很惭愧。” 苏俨一听有些脸红,看看日头确实不早了,明明平时起的挺早的,唯独今日了,白白让人看去了笑话。但是原本潜意识里莫名地对尹阑有些敌意,现在听了对方的谈吐之后,反而生不起什么厌恶感了。 “尹公子客气了,我本来也是要起的,听说尹公子早来倒是我怠慢了。” “主君真是个有意思的。”尹阑看见苏俨微红的脸有些意外。 …… 两人一来二去了一番,没说到什么实质性内容,尹阑便告辞了。独留苏俨一人在客厅。 尹阑真是一个绝妙的人,长相好,身段好,连性格涵养都很好。之前居然还有些厌恶人家,相比较之下,本来就没有自信的苏俨顿时有些自惭形秽了。 但是即使知道那个人好,苏俨也就是不厌恶而已,怎么的也生不起更多地好感了,想到了严络青又不住地叹了一口气。 他原本以为尹阑今早来是因为昨晚严络青到他那里过夜了,今日特意来个下马威的,但是今早他似乎真的只是来打个招呼的,其他的什么也没有提到,而且小荷也说昨日没听说严络青去他那里,看来是他想多了? 苏俨有些酸涩地想,如果严络青真要是喜欢他的话,倒也不是不行,这么好的一个人呢! 其实苏俨想这么多真真是冤枉了严络青了,她这几日根本就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没想,把时间都放在了“拓展业务”上面了,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多少。 苏俨在这里因为明明心里不情愿但还是想做一个合格的主夫而纠结的时候,那边严络青已经忙翻了天了。 她这边要尽快推出五台老虎机,生生地把一个多月甚至两个月的活儿压缩到半个月内完成,这耗费的人力物力可不是闹着玩的。她又招了些许个人不说,连自己都参与到了生产上面。 好在已经事先生产出了一个来,大家也都手熟了些,但毕竟还是做工复杂,人手明显不够用。 说是招了人,可是这种人也不能随便照啊,算来算去也就这么几个她熟悉而且是信得过的。这个老虎机的事现在可是商业机密了,可不能在上市前就透露出去。人手不太够,严络青又有些不放心,便干脆自己一起参与生产。 说着简单,这干起来可就不容易了。锯木头,刻模子,打磨……多种工序都是要人来亲手完成的,严络青从没有接触过这些,难免有些生疏,但又实在是赶进度,所以每天就需要加班加点来完成。 前几日她每天都忙到很晚才回来,发现苏俨已经睡下了,而她的回来似乎总是有些打扰到他,昨晚完工后发现天比哪天都晚,干脆就睡在了厂房里没有回去。苏俨本来就身体不好,这觉一定要保证质量才行。 她要是知道自己的一夜未归会让苏俨更加揪心不知道还会不会选择睡在厂房里。 不过现在想起了自家夫郎,严络青心情开始变好了,脸看着手底下自己打磨了很久还没打磨好的木头也觉的亲切无比,当下更加卖力地工作了,这种日子马上就要到头啦! 严络青她们几个人累死累活地干了不到二十天,总算把这五个老虎机做了出来,算是轻松了一大半了,剩下的只还剩一些宣传单之类的辅助工作了。 这可算是大事业了,严络青寻思着这个宣传可是一定要到位才行,她就是有些担心人们一上来不敢投钱可就不好了。 就宣传纸张上,严络青也大作了文章。大宁原来一直没有过这种当街发传单来做宣传的先例,因为没有人能想得到,直到上次严络青的金翻赌城开业,她请了好多人来发传单做宣传,效果很显著,后来有不少老板都开始学她也做起了传单,还因此带动了不少纸业开始专业做起了传单,人们开始对这种传单行为见怪不怪了。 这次严络青没用大家都在用的那种普通的宣传纸,而是特意从南方买来的上等纸张,专门用来做薄扇子用的,手感极佳。而且做成了请柬似的样子,上面再绘上美丽的图案,简直让你不舍的扔掉。 其实严络青在做之前也是考虑再三才这么做的,她像做出独特的宣传,但是这样造价又比普通的宣传纸高出了不少,严络青实在是舍不得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流出去啊。 纠结……对了半天手指的严络青又憋了一眼崭新新的老虎机,最终一咬牙一跺脚掏钱!舍不着孩子还套不着狼了呢!这些……是小钱,嗯!是小钱,她是要赚大钱的,还是老虎机更重要。 其实严络青已经庆幸了半天了,据她所知中国的古代管老虎都成为大虫的,好在大宁是称为老虎的,要不然……大虫机?擦擦汗……怎么听怎么觉得像是生产异形的变态机器。 “嘿!大家都来看看老虎机啊!今日推出新型的游戏机,新老顾客一律半价,绝对好玩……” 严络青除去宣传纸以外又一次大出血就出在了这第一天半价上面了,赌场的生意本来就是靠女人光顾来维持的,当然要了解她们的心理。她们除了男人就是贪钱。不管是哪个时代的人一旦看到了半价活免费等等的都会热血沸腾一番,即使不想买也会去看看的。 看着店里的又重新的热闹了起来严络青面上继续着她的深沉派,实际上心里已经笑抽了,总算是对的起她之前的大出血了。 她们这几天真是累得都快不知道自己姓啥了,严络青作为大老板都跟着亲手参与制作呢,再加上她之前花了一笔钱印的宣传单和请来的人到各个大街小巷去吆喝,几乎青鸾镇的所有人都知道金翻赌城今天的老虎出动了。 这几台怪模怪样的机器往那一摆,高大的虎头标志挺惹人注目,一大早就吸引了不少好奇的人过来。但是在这个时代,老虎还是可怕的生物,严络青看着有些个大胆儿的颤颤巍巍地去摸虎头觉得好笑之极。 而且因为要花钱,人人都怕数银子,又不了解这个东西,真正敢玩的不是很多,也就是严络青特意请来的那些“托”在那里给大家做展示。 老虎机简单易上手,运气好的还能赢点小银子小东西走,简直和造钱机差不多了,那几个托没玩几把就被后面交钱的人赶了下去。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随着人流的增加,玩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在这种娱乐匮乏的古代,人们对于好玩的东西很有好感的。很快五台老虎机每台都已经坐满了,后面还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大部分人排到了之后只玩一盘不甘心,再玩两盘就上了瘾,愣是不下去了,看的后面的人都眼馋的很,急得不行。她们的这个店都被挤满了。 “你妈的,都玩了了几回了,还不下来,老娘都等得不耐烦了……” “就是就是,要是再不下来,信不信老娘打你!” 第14章乡下表叔 在这种娱乐匮乏的古代,人们对于好玩的东西很有好感的。很快五台老虎机每台都已经坐满了,后面还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大部分人排到了之后只玩一盘不甘心,再玩两盘就上了瘾,愣是不下去了,看的后面的人都眼馋的很,急得不行。她们的这个店都被挤满了。 “你妈的,都玩了了几回了,还不下来,老娘都等得不耐烦了……” “就是就是,要是再不下来,信不信老娘打你!” 人一多是非就多,有很多人心里痒痒的干脆破口大骂,秩序很是不好管理。看着这个和黑社会火拼一样的阵势,拍拍小心肝儿,还好……还好她准备了纸牌。 这次纸牌作为副业推出,之前没有做过什么宣传。来的人都是奔着老虎机来了,没人知道还有纸牌。而且老虎机一次最多只能玩五个人,所以那些被剩下来的就自然地被请去玩纸牌。 别看这个,那些人还不愿意了呢!生怕一走开自己的位置就被别人顶了,大部分人愣是宁愿排队也不肯先到一边去玩纸牌。 拿着纸牌站在那里的店员很是尴尬。人们不住地用眼睛在老虎机和纸牌之间飘来飘去的,一个个头大一个个小,一个要钱一个不要钱,你说哪个好玩? 看到人们控诉纸牌的小眼神,严络青坐不住了,决定亲自上镇——玩纸牌。 她拽着不情不愿的文鹿文小姐特意选了一个大家都能看得到的宽敞地方玩起了纸牌,而且一上来就是玩同花顺。 文鹿之前可是被严络青操练了很久的,现在技术还不错,两人你来我往的玩了还几局。文小姐可是一个看似冷漠实际上羞涩的人,一上来因为注视的人太多很是不自在,连连输了好几次,在严络青的屡次“提点”下,才真正地进入角色。 玩着玩着严络青都快哭了,这个文鹿真是不玩则已一玩惊人,明明她严络青才是老师,怎么现在都快玩不过她了,那运气好的凑出来好几次同花顺。 那厢两人玩的热火朝天的,这边那些个愿意排队干等的人是站不住了,看到这个平时深沉的大老板和阴森的不知道干啥的居然玩了这么久,而且还能赚银子,嗯……不错不错。 扭头看看前面排着的黑压压的人头,再看看拿在店员手里数量有限的纸牌,干脆几个人一伙去玩纸牌了,而且去玩的时候还偷偷摸摸的,还生怕别人和她们抢着玩…… 苏俨在家也是不闲着,他今日在看账本的时候被告知外面有人找他,他挺惊异的,以为是个什么事呢,结果到门口一看居然是多年未见的表叔和他的孩子也是苏俨的表弟喜霜。 他那个表叔看起来和原来没什么差别,倒是这个喜霜变化很大。那时还只是一个只会牙牙学语的小孩儿。苏俨记得上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是在严府刚落寞了不久,他当时带着年幼的严络青没有着落便想到了这个远房表叔。 不过好不容易到了他们家后,遭到了些冷遇。表叔家不在镇上,是在附近的一个乡里,表婶是务农的,平时家里也没有什么油水,但是表婶能干,在乡里的生活还是不错的。 他娘那时还是管事的时候,念在他爹只有这一个亲兄弟在了,平时总是救济着点。 严府落难后不只是因为什么被抄斩了全府,只有他俩当时扮作了小厮逃了出来。当时第一个想到的落脚点就是他这个表叔家。 可惜表婶怕惹上一些是非不敢收留他们,也就招待了他们两天就让他们走了,表叔当时也是怕他们会给他们家带来不幸也不是个好态度的。小苏俨便带着小络青走了。 现在苏俨看到了这个当年“见死不救”的表叔,又回忆起来了那时不太好的回忆,连带着对这个表叔表弟都没有什么好感了。 他本来进来就因为严络青心情不太好,这下更是郁闷了,不过念在他只剩下这一个表叔了,又是个长辈,又不好怠慢,便还算热情地招待进府了。 “表叔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吗?”苏俨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表叔很是摸不着头脑。 那个表叔闻此说面露难色,眼圈含泪,表情悲苦的开口道:“唉!我命苦啊!你表婶前几日喝醉了酒,在回来的路上不慎跌入河中,去……去了。现在就剩下我和这个讨债的两个孤男寡儿的,都不知怎的过活了,这才想起了你。” 表叔说着说着泪水便涌了出来,这边苏俨也是手足无措。听到他们的遭遇也挺同情的。 他记得那个表婶当时看着很是身强体壮的,这说没就没了,剩下这两个人在没了主心骨的。而且他们两个人没有平时只靠表婶一个人,这下没了表婶就没有生存能力了,挺可怜的。本来对他们是有些隔阂的,但是现在苏俨也顾不上这些,想到自己家里空房间也多便开口道:“表叔,那……要不就先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吧,等有了着落了再说?” 表叔一听眼泪也不留了连忙急急应道:“好好!还是俨儿好啊,多亏了有你在啊,给表叔留了一条活路啊。来……来喜霜,谢谢你哥哥。”说着便把一直站在身边的男孩儿推到前面来。 这个喜霜面色虽长得普通,倒个会打扮的,看得出来头饰衣服虽然用的都是下等的,但是也是精心了。但是胭脂涂了不少,由于是个下等的料,这一凑到前面来,浓重的香粉味道扑面而来。 苏俨虽有些不喜这个表弟,但是看着他乖顺地向他倒着谢,想是应该是个懂事的孩子,当下便把他们安排到尹阑住的那个院子里,那个院子现在只有尹阑一个人在住,想着两个人肯定是要住在一起的,而且那个小院风景雅致环境还不错,人多些也热闹些。 诺大的一个府祀住进了两个男人实在是不算什么,想当初尹阑住进来的时候好多人还都不知道了呢,只是象征性地添了点出穿用度什么的很是低调,和今日这两个人相比简直就不是一个等级的。 沁春院的小侍们以为是要接待什么贵客了呢,各个紧张的要命生怕出了什么差错上面怪罪下来。一得到早早地就开始收拾,和尹阑那是后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其实苏俨是不知道这些的,他只是吩咐给管家准备一套房子给他们住就行了,而管家也没怎么当回事,随便把他们交给了一个手下来安排。 哪知差错就出在了这个手下上面了,她只是严府管家的一个小跟班,平时很少会干个什么事,都是给管家打打下手罢了,说白了就是一个没有见识的人。 这个新晋表叔又是个嘴巴能说的,白的都能给你说成黑的。他看出来了苏俨不是很待见他,只是出于情面还有同情他们的遭遇才收留的他们,而那个那个管家更是不拿他们当回事儿,连招待他们都不亲自招待,竟然就把他们扔给了一个看起来傻头傻脑的人。 这个表叔真是越想越气呀!这个严府竟然敢把他们不当回事。别看他们现在没什么身份的,只是苏俨的表叔,等以后他儿子喜霜爬上了位,严府还不是他们的了,看他们谁敢不听话。 想着想着他看了看跟在了自己身后的儿子,他以后过什么日子可就全靠他了。他也知道他儿子长的不是多么好看,但是胜在会打扮,从头饰到妆容再到鞋子无一不是精心挑选的,而且年龄小身段好。他上上下下地又打量了一番,真是越看越满意。比起那个没什么姿色又不懂打扮又老的苏俨简直是不知道好了多少呢! 别看是自己的侄子,这个表叔可是一点都不待见他的。他从小就不喜欢他那个哥哥,凭什么自己长得比他好,就嫁不成大管家只能嫁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乡巴佬,而这个侄子更是个不讨人喜的性子,也就是看在了嫂子的份上才对他好点,后来他们落了难更会没有什么作用了。 这次来还是因为那个短命的死了,才想起了据说现在过得很是风光的侄子,他还没过上好日子了呢!怎么能就此罢休?他的儿子现在正好到了适嫁的年龄,要是能嫁给这样的人家做个夫郎,他以后的日子那还用说? 当然这只是他以前的想法,当他来到这里看到只有一个不怎么样的苏俨做正夫的时候,贪念更大了。 只有一个苏俨,凭他的儿子还有他这个老爹在,能不把他挤下去吗?哪个女人不喜欢年龄小的呀?更别说一个大财主了呢。 越想越得意,他便向那个带他走的那个人吹嘘了起来,说什么自己是严府正夫的表叔,是长辈云云的,要是敢怠慢了他们是没有好果子的。 那个侍者本来就什么都不懂,这下听了真以为是来了个贵客,管家没看出来呢!以为是自己升迁的机会,忙对他们毕恭毕敬的,还告诫那些个下人要好生招待贵客,耽误不得。 这阴错阳差也便有了之前沁春院的那一幕了。这两个男人变就趾高气昂地住了进去。 他还不知道苏俨嫁的人正是当年那个被他赶出去的枯瘦的小女孩,他只当是苏俨不知撞了什么大运了,嫁给了一个财主还做了正夫。他要是知道了他心心念念想要巴结的财主他早好久就已经把人给得罪彻底了不知该作何感想了。 苏俨可不知道自己表叔的这些个弯弯道道的,只道是他们走投无路了才会想起他来,自己作为侄儿帮衬点还是应该的,只是不知道严络青会怎么想了。 这一想起严络青,苏俨手上拿着的账本又看不进去了。他听说严络青最近在为那个赌场的事情忙得天昏地暗的,他有些羞赧,想起自己之前胡思乱想地还认为她是去了什么不正经的地方过了夜,哪想会忙成连觉也睡不得?不过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还是有些担心。 之前那个文小姐特意回来告知严络青今日要回来吃晚饭的,他多日未见妻主,又逢他表叔的这个事,心里总有些惴惴地。干脆叫上尹阑一起做一顿丰盛些的饭等她回来吧。 说道尹阑,自打那回他一大清早的过来了之后,以后总是时不时地回过来,两个人聊聊天,在这种除了看账本便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还是会解解闷的。而且通过聊天,他越发地喜欢上这个叫尹阑的男子了。 唉!他也是个苦命的人啊!长得这么漂亮,偏偏境遇坎坷。从小没过几天好日子便逢家难卖进了青楼,后来又被那个姓刘的包了之后,费了好多功夫去学什么赌术,现在又被迫进了严府,总之是没有一天的安生日子。 第15章吃货二人组 说道尹阑,自打那回他一大清早的过来了之后,以后总是时不时地回过来,两个人聊聊天,在这种除了看账本便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还是会解解闷的。而且通过聊天,他越发地喜欢上这个叫尹阑的男子了。 唉!他也是个苦命的人啊!长得这么漂亮,偏偏境遇坎坷。从小没过几天好日子便逢家难卖进了青楼,后来又被那个姓刘的包了之后,费了好多功夫去学什么赌术,现在又被迫进了严府,总之是没有一天的安生日子。 苏俨本就是个心善的,看到如此好的一个男子这种遭遇,当然是同情心泛滥,他在府里的地位也是尴尬地,没少招下人的挤兑。怕他一个人呆着难受,干脆做什么都想着叫上他。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苏俨总是觉得这个尹阑很是面熟,但又一时想不来什么。之前因为严络青有些生分,现在没了误会之后,他越发觉得这个尹阑很有亲切感,便也喜欢和他相处。 他到沁春园准备叫上尹阑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的表叔也住在这里,便过去瞧一瞧,结果他表叔听说了之后便说自己也没有什么可报答的,干脆让喜霜也一起跟着去筹备做菜什么的。说他很能干,打打下手给帮衬一下也是好的。 苏俨听了也觉得没有什么好反驳的,便也叫上了喜霜一起。 不管怎么说严络青在这边志得意满地回家后,看到的就是一大桌子的菜摆在那里。 苏俨看见人回来了,什么尹阑什么表叔的全忘了。他们真的是有半个月没怎么见着了,之前即使有着再多的心思,现在除了开心以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原来还没有成婚的时候,严络青外出办事一两个月都没回来,自己只是有些想念也没有什么。但是却不是这样了,严络青这么些日子不在,他干什么事都觉得像是失了魂一样。 现在一看到那张想念的脸,才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当下也忘记了要干什么了,只知道呆呆地盯着严络青看。严络青也是想念苏俨的,还没看清周围便一步冲了上去亲了一口先解解馋。 而且这些个日子以来都是随便凑合吃的,看到许多美味的摆在面前早就食欲大开了,看到菜色不像以往,便猜到应该是苏俨亲手做的才对,当下便脸上堆满笑容地说道:“好俨儿,知道我要回来,居然给我准备了这么多好吃的,为妻晚上可要好好奖赏奖赏你才是。” 苏俨一开始被她亲了一口还处于呆愣状态,没反应过来,听到她的称呼再想起周围的场合便有些害羞,他们一直都是很低调的,即使自己私下甜蜜,但也没有在这种公开场合下面秀过亲密的。苏俨不好说什么便红着脸听着,结果越往后听越感觉不对,连荤段子都出来了,当下脸色阴沉了起来。 严络青看着苏俨脸色不对,还有些委屈地由自纳闷。等一定下神来看了圈周围,终于知道苏俨为什么脸色不好了,而且自己的脸色也好不起来了。 尹阑他们都站在周围,看到严络青回来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个小两口互动了起来,都有些傻。尤其是认识严络青的更觉得意外。原来平时这么严肃地严络青也会有这个时候啊。 严络青还以为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呢,什么时候吃饭多出了这么多人?那个已经被她遗忘了些日子的尹阑也在,而且这不要紧,还有两个陌生人又是谁?遂把疑问的眼光投向了那个还在羞愤的男人。 苏俨看到她的眼光便想起了她还不知道他的表叔来了。本来严络青在家的时候晚餐都只是他们两个人吃的,严络青极不喜欢有外人在侧。可是这次毕竟是大家一起筹备的晚餐,他怎能好意思把他们都空着肚子赶回去,变自作主张地把人都留了下来一起吃晚饭,喜霜在表叔又怎能不叫呢? 他想着严络青应该是不会太在意的,她脾气一向是好的。但是这下对上了严络青的眼光心里虚的很,而且想起自己是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擅自让表叔表弟住进了府,这下心里更是坠坠的了,呐呐地说:“这个……是我的表叔,还有我表弟,他们遇到了家难到这里来住段时日。”说完还把头低了下去。 严络青看着把后脑勺留给自己的男人觉得有些好笑。再看看那两个男人,一个比较老应该就是那个表叔了。而那个小的,唔!严络青眼光刚一瞟上去,便觉得没什么好感地皱皱眉。这个人怎的连吃饭都要浓妆艳抹如斯啊,看着和那小倌馆里出来的一样,她怎么都不知道苏俨还有这等亲戚在啊。 但想想这在饭桌上当着众人也不好说什么,再说只是住一段时间,横竖和他们没什么关系,当下便打了个招呼开始吃饭。 所谓吃饭皇帝大,还是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吧。 这桌饭不得不说经过几个人精心准备的就是好啊!严络青那眼一瞟,嗬!都是照着她的口味来的。 什么口味大虾,冬瓜翡翠汤等等的,光看卖相严络青就可以留下口水的。要不是顾及这周围人多要讲究形象,严络青早就拿着筷子大快朵颐了。可惜啊,她现在只能忍着呱呱乱叫的肚子,还要装的有涵养,优雅地小口吃。 唉!有这么多人在,严络青应该早就该意识到了,这顿饭注定就要吃不安生的。 苏俨甚是了解严络青的口味习性的,他看出来严络青吃的并不开心,总是束手束脚的,有些自责了。唉!也是因为他想的不周全才造成了今晚的这个局面的。他抬眼看看坐在对面的表叔和表弟,颇为无奈。 他们是乡下,家里从来没有什么吃好的,估计也是从没有见过这种饭菜,之前又逢家难身心疲惫赶路也吃不饱,早就饿的不行了。这下真是吃的不分东西南北了,早就不顾及形象了。 象牙的筷子有些打滑,他们很是用不惯,鸡腿这一类的不容易夹,他们干脆就抛开了筷子直接用手来吃了。而虾子什么的那些专用器具,他们可能是不会用,之前也是没有吃过这等东西,只能是用手剥用嘴咬的,这一下子少一咬下去便汁水四溅的,他们也不在意,舔舔嘴巴接着吃起来。 他们吃饭只是为了糊口吃饱,从来就不讲究什么形象的。 在座的每一位还真没见过这种阵势。严络青吧,人家上辈子就是出生在豪门世家里的,那些个礼仪讲究的只比现在多而不少。苏俨从小在严府里家教良好,当然是懂礼教的。而尹阑原来是官家公子,后来成了小倌也是少不了陪人喝酒吃饭的,这吃相可谓是最为优雅的。就连文鹿,一位江湖草莽也是吃饭文雅的。 这样一比较下来,苏俨的这两个亲戚真是遭人侧目了,可惜他们自己还不知道。 然而最令人不自在的是这个桌子作序没怎么太讲究地就安排了,严络青当然是做中间的,她左边是苏俨,右边就是那个喜霜,而喜霜旁边是他爹,再然后就是尹阑和文鹿了。 想当初严络青刚坐下的时候,那个表叔就把喜霜推到了那个位置上。严络青实在是不喜欢他以及他身上浓重的脂粉味道,刚想起来换个座位,但是看到坐在旁边的苏俨,考虑了一下,便又坐稳了。毕竟是他的长辈,还是给个面子为好,不就是坐在一起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没过多久,严络青就相当后悔她的决定了。尤其是当脸上被溅到了虾油的时候,肠子都悔青了。 苏俨无法,他实在是没想到他的表叔表弟会这样,再看看那个吃货二人组显然没有注意到,也不知该说什么。而严络青在乎苏俨啊,她看到苏俨都什么都没说她便更不好说什么了。只能装作没事地擦擦脸接着吃。 不管怎么说,苏俨的手艺还是好的,虽然一桌菜是大家一起做出来的,但是还是苏俨是主厨。严络青又是个肚子饿的,看到了美食也就努力忽视了这点不和谐接着吃了起来。 话说这表叔吃着吃着总算是半饱了,才发现大家还都没怎么吃,而他们桌上已经是一般狼藉了,老脸有些红了,便和儿子也学着他们慢慢地吃了起来,吃了几口实在受不了那种气氛,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办正事了。 他和儿子这可是第一次见严络青,可要好好表现才行,争取给人家留个好印象,以后才能有好日子过。 苏俨心存愧疚,早就忘记了两人很久之前的时候似乎是在冷战,很是顺手地为严络青挑起了鱼刺,细细地剔下刺尽量保持鱼肉的完整,然后小心地夹给严络青。而且还总是时不时地夹一些严络青喜欢吃的菜给她。 而严络青有着苏俨一边的忙乎,几乎完全不用自己动手夹菜了,完全享受着苏俨的贴心服务,吃几口再送上几次甜美的微笑,对视个几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甜蜜的小两口一样。看的周围人都觉得自己的存在是多余的,恨不得将自己隐身了才好。 可惜这个周围人可不包括那个表叔。他不待见苏俨还想讨好严络青,必定是看不过眼他们这样恩爱甜蜜的。他一心想着让自己的儿子能进严络青的眼,便撺掇喜霜也给严络青夹菜。 喜霜其实不用他爹的提醒,他自己也想这么做。本来他很排斥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的,对父亲的那些个想法也一点都不感兴趣。但是当他看到这个这栋府祀里每一间房都比他家田还要大,这个严小姐又长的如此好看时,怎能不动心。 他看看自己精心打扮过的手指,再对比一下苏俨毫无装扮又有些茧子的手,立刻信心倍增,觉得这是一个展现自己的好时机,特意注意手型也给严络青夹起了菜。 严络青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涂得乱七八糟的手很是受惊,顺着手网上看便看到了那张同样乱七八糟的脸,严络青突然觉得有些倒胃口了。 当然这还没有完。喜霜光注意这自己手型姿势了,就随便夹了一道菜给严络青,反正想着桌上的每一道菜他原来都没有吃过的,每碟里的都是精品,没有注意严络青的口味。 严络青看着掉在了自己碟里的那块大肥肉,这下可不仅仅是倒胃口了,完全就是没有了食欲。她不爱吃肉,文鹿是个爱吃肉的,那碟肉其实是苏俨特意为文鹿准备的,而且想着那块肉上还站着他那血盆大口的口水,连筷子都拿不起来了。 众人看着喜霜这一突兀的举动,都停下了筷子想看看严络青有什么反应,苏俨更是震惊地看着这个表弟,他以为这个表弟是个懂事的孩子,没想到还是个会手段的。 他看着严络青碗里的那块肉,虽然知道她应该是不会吃的,但是看到别的人向自己的妻主献殷勤总是心里不舒服,实在想亲手把那块肉夹出来,但是自己又没有什么立场,只能和大家一样等着严络青的反应。 第16章一夜媚无眠 他看着严络青碗里的那块肉,虽然知道她应该是不会吃的,但是看到别的人向自己的妻主献殷勤总是心里不舒服,实在想亲手把那块肉夹出来,但是自己又没有什么立场,只能和大家一样等着严络青的反应。 严络青能有什么反应?她有些洁癖,讨厌别人给她夹菜,当然苏俨除外。她又一开始便对喜霜心存厌恶,现在对于这种拎不清的行为更是不想在顾及着脸面吞下去了,便很是坚决地把那块肉夹了出来。 喜霜哪里能想到这些,他从小出生贫寒,能有口吃就不错了,从不讲究什么别人给夹菜什么的,他就是看到苏俨这么做,便想表现自己地也跟着做而已。看到严络青美滋滋地吃着苏俨给夹的菜,却把自己的给扔了出来,顿时倍觉委屈,眼眶红了,还流下了几颗眼泪。 严络青是习惯了高大硬朗的男人,这里她也就对苏俨有好感。本来就对爱哭的男人极其厌恶,看到了喜霜哭了起来,甚是不喜,脸彻底地阴了下来。 喜霜哭一是真觉得有些委屈,但更主要地是想让严络青注意到他。他可不喜欢哭,他在他们乡里可是很受欢迎的,他得意还来不及哪里会想哭。但是他发现是每次一哭,那些个女人便都过来讨好他,说他哭的样子很让人怜爱,所以他便也想到用这招在严络青的身上。 哪知严络青完全不理会他不说,还沉下了脸,他当下就不敢继续哭了,只道是严络青因为苏俨在一旁才不理他的,便狠狠地瞪了苏俨一眼。 严络青虽然没有一直关注他,但也看到了喜霜哭得眼圈黑了,粉花了立时觉得有些好笑。但是看到他居然敢瞪苏俨的时候,便连这一点好笑也不觉的了,苏俨是她的夫郎,怎么可以被别人欺负?于是故意板起脸来说说:“俨儿啊,你这个表弟初来好多规矩都不懂,你平时还是要好好教育才是。” 这一句说的真是怪了拐了七八十道弯了。她表面说的苏俨,但有个耳朵的都能听出来她是在说那个喜霜没有规矩。而且说让苏俨管教,提都没提那个本应该管教自己儿子的表叔,她其实就在说她根本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那个表叔活了一把年纪了,还是听得出严络青的讽刺的,让严络青说的很是尴尬。 而喜霜越发觉得委屈,夹菜时是,刚才哭的时候也是,也没怎么听清楚严络青说话,还是一个劲地哭个不行。 他看着自己的儿子哭的脸难看的要命,而且好像没有听出严络青的意思还在那里哭,气的不行,觉得他们现在肯定不会讨到好处了,又看到严络青嫌恶的表情,便直接带着有些不愿走的儿子走了。 虽然就这么走了显得有些不太礼貌,但是严络青此时一点也不想纠结在这个礼貌的问题上,走的越早越好! 他们是走了,剩下的人也都没了什么胃口,便也散了桌,真是白白浪费了这一桌精心准备的菜了。 晚间,大尾巴狼严络青终于逮到了机会和心心念念的夫郎独处了,两人吃过晚饭后就直接回房。她到现在仿佛都还看到临走前文鹿的戏谑的表情。 唔!对于那个女人她真是不爽啊!她到时候一定要找个男人过来好好地折磨他她。 她看着脸有些发红的苏俨才想起来了她们……似乎之前冷战了一段时间来着,怪不得这个男人今日亲自下厨还一脸的不自在。 哦,对了!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什么表叔的事。 “俨儿,你那个表叔是怎么回事?”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苏俨一晚上都战战兢兢地就是生怕严络青问道这个问题。他之前自作主张地把表叔接进来的时候没想这么多,但是他看到严络青的时候感觉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总是不住地在心虚。 “表婶死了,表叔他没有了着落,便说过来这边住一段时间……”苏俨呐呐地解释着,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自顾自地解释了起来。 听说别人家有一个正夫,也是趁妻主不在家,就把自己在乡下的哥哥请过来坐了坐,后来他家妻主回来后愤怒异常,直接找了个借口把他降为侧夫,还从此失了宠。 也是,他现在竟然才想到这样的作法简直就是于理不容,伤了女人的自尊不说还私自就接人进来,让府中的其他人该怎么看? 络青,她会不会也…… “唔,这样啊!我还以为……算了,也是个苦命的,住一段就住一段吧,反正府里有地方。”严络青虽然不喜他们,但是毕竟他是苏俨的亲戚,现在生活上有困难,帮一帮也是应该的,只要不像今晚一样打扰到她们的生活就好了。 听到这话,苏俨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的心才算是坠了下来,应了一声,他有些羞愧于自己之前的猜忌,他就知道他的络青不是那样的人。 严络青感受到自己怀里刚才还僵直着身体现在完全地软了下来的人,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了。呵呵!就知道他又胡思乱想她了。不过有些心酸,唉!终归还是不太相信她啊。 像是在惩罚一样,严络青故意说道:“不过你那个表弟倒真是个喜欢打扮的,和你真是不一样啊。”苏俨从不打扮,就连头饰都是用的样式最简单的。 果然就如严络青预料到的一样,刚刚软下去的身子又有了僵了的趋势。 “络……络青,他是我弟弟,据说他已经订了亲了……”苏俨说着,耳朵就红了起来,有些说不下去了。 其实他不知道喜霜有没有订亲,但是今晚过后他一想起喜霜就有些怪怪的,当严络青一问起来的时候,他简直就脱口而出了。 他知道他不漂亮更不会打扮,在看到他的表弟年纪轻轻而且浓妆艳抹地出现在严络青面前,而且还给她夹菜,他的目的不言而喻了。喜霜如果要和他挣的话,苏俨觉得他真没有什么把握可以争过这个年轻的表弟。 严络青一听心里乐开了花,她哪里能不知道苏俨其实是在撒谎,但是偏偏要假装不知道,紧了紧手臂接着戏谑地问道:“俨儿知道的真么清楚啊,可是在怕为妻打他的主意,也是喜霜可是个年轻的小子呢!” 苏俨被说中了心思有些难堪混着委屈。他真是越发的讨厌自己了,面容不整,有损夫容。善妒善嫉,又有损夫德。除了看看账本其他的什么都不会了,而且现在账本在学,也不能说是全会了,男工男红什么的之前即使学过也是学不好。 呵!这么想来,他真的是什么都不会啊! 他到底有什么值得严络青喜欢的呢?就连尹阑估计都比他好了不知千百倍,再不济的喜霜都比来的他会打扮。 感觉到怀里的人像是在强忍着什么似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她才意识到自己玩笑开过头了。唉!她怎么忘记了这个男人表面上看着坚强其实心理还是自卑敏感的,她实在不应该和他开这个玩笑的。 “好了,俨儿,我是开玩笑的别当真,那种男人白给我都不会要的。”话虽是这么说,但是连严络青自己都觉得安慰得很是无力,干脆抬起怀里那张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她就知道这种时候多说是没有用的。感受到周围的气氛由原来阴沉变得暧昧了起来,严络青觉得时机差不多了,遂搂上了他的背向床上缓缓压去…… 久日不见思念多,又是一夜媚无眠…… 严络青和苏俨这边是春意绵绵暧昧无限,喜霜这边可是不怎么好过啊!他被爹爹从餐桌上带回去的时候就心知自己表现的不好。 表叔看着眼前这个儿子真是很铁不成钢啊!想他当年也是村里有名的美人了,真是要相貌有相貌要手段有手段,怎的就生出了这等笨儿子?都怪她,死了之前也不说给他留点家财的,什么都不会赚,还让他一把骨头地操心着自己以后的生活,就连儿子生的都这么笨! “喜霜啊!你还是太嫩啊!对于女人啊,你得知道装懂不懂。那眼泪是轻易流不得的,眼泪要含在眼里才显得让人怜惜知道不?” 喜霜他爹在这边谁胡子瞪眼地教训着这喜霜,喜霜终于恍然大悟,怪不得啊!真是怪不得今晚他事事不顺,原来他没有学到他爹的精髓啊! 他原来一直以为打扮的漂亮就好了,原来还有这一层在啊。果然这乡下人和城里的财主是不一样的,这不一样的人就要用不一样的方法。 “唉!你真是太给我丢脸了,连个苏俨你都斗不过,你以后该怎么办,还有你看没看见吃饭时坐在一边的那个男人,现在看起来没什么名分,那个严络青难保以后不给他个名分,你可得长个心眼!” 话说这个苏俨叔活了半个辈子最骄傲的就是他嫁给了他的那个妻主,当然最丢脸的事也是因为他那个妻主了。他的妻主当时可是在镇上数一数二的人物了,可不是谁想嫁就能嫁的,他现在教训他儿子可是连腰板都挺得直直地。 可惜喜霜可不能理解他的骄傲,他原来还觉得他的日子过得不错,今日住到这里来才发现他原来过的简直比这里的下人过得日子都要糟糕。要不是他们的身份在这里了,所有人都可以给他们白眼的,他就不明白他爹有什么好高兴的。 不过上天总还是眷恋他的,现在突然有了这种机会,他怎么的也得比他爹强啊。 所以说这人啊就得有目标,有了目标才有了动力,有了动力才能给人制造出更大的麻烦…… 不管晚上怎样那啥啥的,严络青转天还是按时起床了。她真是佩服了自己的额体力了,认命地起床后又去了赌场。她这时突然有些庆幸她开的是赌场而不是妓院了,要不然她得被认为是天下第一大**不可。 这边严络青一走,那边喜霜就来了。他昨晚刚想好的,苏俨是严络青的枕边人啊,他在他面前表现好点再凭着他可是他表哥,而且他一直都是那种愚笨耳根子很软的状态,怎么的也能向严络青吹吹枕边风才是。 所以说这人蠢啊真是蠢一辈子的了,试问在这种环境下有哪个夫郎会主动为自己的妻主纳侍的?平时装的眉开眼笑的还不是被逼的嘛! 苏俨此时真是及不待见他,本来就对他没有好印象,现在就更糟糕了。看着他依旧是那张涂得厚厚粉的脸,苏俨突然不想和他说话了,就找了个由头出去了,独留喜霜一个人。 喜霜看着苏俨远去的背影狠狠地跺了一下脚,难为他今日起了个一大早了,居然还吃了个闭门羹。 苏俨!看你好日子还会过到什么时候。 第17章幕后黑手 苏俨此时真是及不待见他,本来就对他没有好印象,现在就更糟糕了。看着他依旧是那张涂得厚厚粉的脸,苏俨突然不想和他说话了,就找了个由头出去了,独留喜霜一个人。 喜霜看着苏俨远去的背影狠狠地跺了一下脚,难为他今日起了个一大早了,居然还吃了个闭门羹。 苏俨!看你好日子还会过到什么时候。 这苏俨出去后便去找尹阑了,他们这几日都是早晨一起散步的。他因为之前名声不好,根本就交不到什么朋友的,后来因为严络青,对他的风言风语也少了不少,但是真正和他交心的根本就没有。有时和其他的那些个相公接触,他们也都是抱着看他笑话的心态,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在和他们来往了。 现在有尹阑在就不一样了,他觉得尹阑根本就不想别人说的这么坏,他虽然待他没有多么热情,但是感觉很温馨,他很好的! 虽然两个人的经历迥然不同但是相处起来格外的合拍。尹阑他之前的有过一段小倌的经历,大家虽然不说但也是心照不宣的状态,所以下人对待他都有些势力的。 可是尽管如此,尹阑从没有在他面前抱怨过什么,不说抱怨,每次问他的状况的时候他也总是说自己很好。 苏俨记得之前有一次府里发了月钱,尹阑虽然是外客,但好歹也是住在府里的,按照规定理应给一份的。可是他那次恰恰看到了那个下人直接在尹阑的面前把他的月钱拿走还威胁他不准说什么。 尹阑确实是什么也没说,只不过那个笑容看着虽然有些不屑,但是也有着一股浓浓的心伤。 不管怎样,苏俨真的觉得他终于交到了朋友,而且是个让他心疼的朋友。 “唔……唔唔!”地上的人不住地喊着可惜嘴被堵上了发不出声音来。 严络青看着地上这个用绳子五花大绑脸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人都替她难受。这个文鹿的手段真是太粗暴了…… 可是等严络青努力从那张肿的像猪头一样的脸上辨认出她是谁的时候,真是一点也不同情她了。 要说这个世界说大也大,说小也是真小啊,这不真巧!这人和严络青相识的,还是同一个姓,叫严奇。 原先严络青还认为文鹿的手段粗暴,现在真是恨不得再粗暴一点才好!文鹿平时吃的也挺多的,怎的就没劲了呢! 严奇!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她当时对待苏俨的那种不屑的表情,她这种不屑在她的面前都不屑于伪装,可见真是嚣张到一定程度了,真认为她不敢动她了? 可是即使是她触到了她的底线,她也没说她什么,更是念在她干了多年的份上没有追究她原来干过的那些个污糟事,记得她还有一家老小的,多给了她点钱才让她走的。 可以说,她真是待她不薄了,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都。 怪不得她一直觉得那家赌馆一直都给她很熟悉的感觉,原来是严奇在当老板,无论是从装潢还是经营上都是在模仿她的嘛,不熟悉才有鬼呢。她家出去的管事如果连这个都模仿不来真是够丢脸的了。 此时的严络青看着自己带出来的人,虽然气愤但是奇异地生出了一种骄傲感。果然这人要是乐观的话在什么情况下都是乐观的,没心没肺的一般都是这样的。 没心大白菜严络青骄傲归骄傲,但是严奇这种吃里扒外的行为她确实很生气。她还道当时严奇就这么简单地没怎么吭声地就走了,以她那种瑕疵必报的性格真是不太相符,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 开一个赌馆是需要筹备一段时日的,就算是有了钱,选地点租房子装修买设备也要半把个月的,算算日子,似乎她当时被赶出去没多长时间应该就去搞这个赌馆的事了。 唉!也就是这里法律不健全,要不她非得告她一个侵权不可,然后再收些赔偿金什么的,那多爽。 不过这种事也就想想算了,严络青又发现自己神游了,才清清嗓子异常严肃地问道:“严奇,是你吧。”严络青就这个德行,明明都已经确定是人家了,还非得拽上这么一句显深沉似的。 发现地上的人没有回应只知道唔唔地叫,她才记起一直没给人家松绑来着。 虽说是在装阴沉,可还就总是有人被严络青这个纸老虎唬到。严奇原来是给严络青干事的,本来就对她心存敬畏的,即使后来被赶了出来,她怨恨上了严络青,但是她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还是很高的。 其实这个严奇还是有些良心的,她在这边模仿她的赌场开的时候,心里也总是不舒服,隐约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严络青,但是又一想到自己没了工作,全家老小的都要跟着挨饿了,这心肠便又硬了起来。 现在听到严络青这么轻飘飘地问了一句,严奇还是理亏的要命。她突然记起了自己当时多领了一个月的月钱。 严络青对待自己的员工总是极其的大方,她一直主张大家好才是真的好的理念。 金翻赌馆的工资一向是很高的,待遇也很好,城里的人都扬言要在这里当一个跑堂的都比在衙门里领一个官要来的实在。所以她走的时候还是拿了不少钱的。 想到这里,严奇简直心虚地都打不出话来了。 严络青没等到回答,不过看看她的样子倒像是默认了,懒的再问了,直接切入主题问道:“说吧,谁安排的你?” 严络青说这话可不是凭空猜测,人儿文明人说话那可是讲究事实根据的。她就想啊!这个严奇当时走的时候可是没捞走什么,可以说是净身出户了,她哪里有钱会在短短时间内开一个两层楼的赌馆? 肯定是有人在后面帮她的,而那个帮她的人是个有财有势的才对。既然跟她斗那肯定是要有些资本的,这个严奇在她眼里还不算什么,但是那个幕后的主使才是个需要在意的。 她总不能忙活了半天连和谁斗都不知道吧! 一般死士如果被抓住后要不就自杀,要不就死也不说,死也要做个死骨头。普通人可就不这样了,那是有差别的。普通人一般都是反抗个几回,将敬酒都推干净了才开始和罚酒,这个严奇也是不例外。 “我怎么会告诉你,不过严络青,我也真得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把我赶出去,我有怎么能知道我还有这个价值?” 严络青也没想着一开始就能问出点什么来,这个回答简直就是再预料不过了。 “这样啊,那你还真得好好谢谢我,我可以说是你的再生父母了呀。”严络青一点也不恼。 这该恼的人没恼不该恼的人却恼了,就说这个严奇是个没脑子的,这时候都成了阶下囚了还神气个什么呀。” “他妈的,严络青你还真敢说,我就知道没有人比你脸皮还厚了……”严络青的话也不知道戳到了她的哪根肋骨了,人一下子就恼了,越骂越上瘾,越上瘾越停不下来了。 严络青混到这个位置上还真没听到别人骂过她,当时就觉得有些新鲜,最后还是文鹿看不过把她下巴卸了下来,她才正常了起来。 “咳……咳,你不骂了呀!那就算了,说多了话也是伤气。”严络青看着地上被话憋的难受的人接着道:“不过你也真是所答非所问,我问的问题现在还没回答我。要不这样吧!我给你点好东西,你告诉我答案怎么样?” 说着严络青就拿出来了一个蛊,特意放在了严奇面前讲盖打开。 这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严奇这一看连青筋都爆了起来。那个蛊里装的不是别的,是一条肉肉的金色大虫子。 她虽然没见过但还是听说过的。据说这个金色大虫是从栋宇那里过来的,很贵也很难买到。但是很多有钱的人都会饲养这么几只的,一个是因为这个虫子昂贵罕见,在一定程度上是身份的象征。但更重要的是,它的作用很独特。 凡是把它吃下肚后,这个虫子就会在人的肚子里扎根繁殖,越繁殖越多,不断地吸取那个人的养分。最后虫子破茧而出之时也是那个人死的时候。 而且那个人死的时候据说会像干尸一样,但是身体疼痛异常,还看着自己的身体上不断地往外冒出肉虫子,最后痛苦而死。 严络青看着严奇被吓的苍白的脸色可开心了,她就知道她得了个宝贝,不过她还真以为她就会把它用到她身上啊! 最后严奇吃够了罚酒后终于狗血地招了出来。 不过严络青心里承受能力可不怎么样,她一听到名字,手没拿稳,那个蛊就给掉了。 掉也就掉了呗,可是蛊掉了,虫子也就出来了。严络青一直都是站在严奇边上的,而严奇一直躺在严络青的脚下,这虫子变恰好掉到了严奇的身上,然后严奇变眼睁睁地看见这个虫子爬进了自己的嘴里…… “哎呀!你怎么把我的小青给吃了?”严络青一发现便不愿意了。 你以为我愿意吃啊。严奇现在真是万念俱灰了,供也招了,虫子也吃了,她的老命真是休矣。 可是严络青无视着严奇那张死气沉沉的脸,接着不满地嚷道:“你知道我染它染了多长时间才染的真么均匀吗?你居然就这真么给吃了……” 严奇本来是想咬舌自杀算了的,也总比被虫子撑破了强啊。可是一听到严络青的话,严奇牙齿一哆嗦,舌头是没咬断但是咬下去了一块肉,顿时真是……生不如死。 其实严络青也就是吓吓她而已,但是这会儿她可没功夫欣赏严奇的表情了,因为她吐出的名字不是别人的,正是那个刘老板,尹阑的前主人。 严络青在屋子里慢慢地踱着步,嗯……怎么又是这个刘老板?她是不是天生来和她作对的? 当时就觉得她可疑,后来因为没查到什么也就先搁置下来了,现在又一次听到了这个名字真是挺不是滋味的。 就好像自己预料到了自己会渴死却还是不买水喝一样。 她后来其实一直都在疑惑那个刘老板为什么非要定在十日后,现在看来真是全明白了。 她没有那个十日来缓冲,又怎能在她赢了赌局正逢得意的时候给她致命一击?这次要不是她有着现实的记忆,也许她的产业真的就要交代在这了。 这真是都算计好了呀!让她赢了赌局,给她了一个漂亮的男人,而刘老板气哄哄地走了。要是换二一个人都会得意的要命沉浸在男儿乡里出不来了,然后再给她来那么一下子,人不久垮了吗? 唔!从赌局到男人,她都是设计好了的,她到底是什么人? 第18章药里有青红? 这真是都算计好了呀!让她赢了赌局,给她了一个漂亮的男人,而刘老板气哄哄地走了。要是换二一个人都会得意的要命沉浸在男儿乡里出不来了,然后再给她来那么一下子,人不久垮了吗? 唔!从赌局到男人,她都是设计好了的,她到底是什么人? 浓重的汤药的味道充斥着苏俨的口腔中,刺鼻的味道不断侵袭着苏俨的鼻腔。 自从那天医生来过了后,就给苏俨开了一堆的中药,当然也只有中药了。苏俨的体质虚寒,需要大补的东西实在是多啊。 这东西一多,那个味道能好的了吗?什么当归人参等等的单吃的时候还勉强过得去,这一混在一起之后再混上一些其他乱七八糟的……严络青当时看到那碗药的时候简直以为是毒药了呢。 这种药苏俨每天早上都要喝的,虽然苦但是苏俨喝起来却没有什么难过,这碗药对于他来说是一种寄托。他一直都想要一个和严络青一样的宝宝,他现在的身子,即使严络青什么都没和他说,他也知道肯定是糟糕透顶了。 至于孩子的问题,他们成婚有些日子了,要是其他家的夫郎应该早就怀上了,可是就是他的肚子一直没有个动静的,每次来个月事都不是稳定的,所以他一直都很着急的。 而这碗药说不定可以给他带来呢。 尹阑进来的时候便闻到了屋子里弥漫着的一股浓重的药味,他一直知道苏俨身体不好每天都要喝药调理,他一直以为他喝的就是寻常的补药,但是当他闻到那股再熟悉不过的气味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这样想了。 这个味道他想他一定会记住一辈子的,即便是被其他的药物遮盖上他还是能分辨出来。那时候他还是在楼里,他周围的那些个哥哥们每天都要含着眼泪喝下这种药。 没错就是青红,一种只要喝下去男子就无法有孕的药,而且最恐怖的是喝多了便再也不能有孩子了,这对于男子来说简直就是再沉重不过的打击了。 他一直以为严络青是很爱苏俨的,她待他很好,在严府里不会有人私自就给苏俨服药的,没人有这个胆,那这药是她让他服下的吗?而且尹阑看着苏俨喝药的表情不像是痛苦的,反而像是充满的希望的表情,他应该是不知道自己喝的是什么吧! 尹阑真的很为难,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告诉苏俨这件事。万一一个弄不好就成了挑拨离间的人了,他尹阑可是个善良的好男人,不做这种人!但是万一是严络青在欺骗苏俨的感情呢? 虽说这个时代欺骗男人感情的人渣多的双手双脚都数不过来,但是苏俨是他的好朋友啊,他唯一的朋友啊,他一点都不希望他过得不幸福。 即使是严络青不爱他,他也不希望苏俨陷得太深。不过也不知道现在还晚不晚。 尹阑在那里为难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告诉他吧!毕竟这种药是伤身的,喝多了不好。他现在寄人篱下,出了严府根本就没有别的去处了,苏俨是他在这里唯一的朋友,他不希望他有事。 “苏俨,你喝的是什么药啊?”下定了决心的尹阑觉得还是有些难以出口,这种打击人的事为什么要让他来说啊! “嗯这个啊,是医生给开的补身子的,交代络青让我每天都要喝的。”苏俨有些苦笑地答道。 “嗯……这里好像加了青红……”尹阑本来还想再说点别的缓冲一下的,但是嘴一个没把门就直白的说了出去。 不过话是容易说出去,可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了,再想收回来可就行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异常沉默,双方就这么呆在那里。 “青红?你一定是搞错了,你对于药味是太敏感了吧!”苏俨反应过来后有些好笑地问道。 尹阑看着苏俨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很替他难过,但是他又不想骗他,只得说:“我没有搞错,这种药我和它打了多年的交道,当初也是喝过的,我绝不会忘记这个气味,你可以去查一下,真的加了青红。” 苏俨知道尹阑是来自哪里的,尹阑现在说这话无异于在揭自己的伤疤。 可是苏俨看看自己碗里还没有喝完的药,还是不肯相信。不可能的吧,怎么会加了……青红? 虽然他是正经家的男子,但他还是对青红有所耳闻的,这是断送很多男子一生幸福的邪物啊,这种东西怎么会和他扯上边呢? 但是尹阑有没有必要骗他啊,而且他从来都是很有把握才说的。苏俨此时真的是很希望他在骗他,但是事实不允许他这样想啊。 他不知道严络青知不知道,严络青从未和他说过这件事情,但是她也从没说过要要小孩的话。他这么久没有动静的,严络青似乎一点都不急。 她肯定是知道的吧! 怪不得每次那啥啥后严络青总是要叮嘱他喝药,他原来还单纯地以为是怕他身子亏了,原来现在还有这一层意思在。呵呵!也许她只有这一个意思? 他记得原来王家相公生产后,他去看了那个小孩,真是觉得非常可爱,小小的皱皱的。那个小孩的身影那天一直徘徊在他的眼前,他晚上特意向严络青提了这件事,但是她当时的态度真的是……让他失望了。 其实她也没说别的,就是说他身子不好现在不要生孩子,再一个是她像再多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不想这么快就要孩子。 现在再一回想起来,苏俨真是觉得自己真有些可悲了。原来严络青一直就不想有孩子的,他一直以为她是在担心他身体问题,但是现在竟然都让他喝了这种东西,看来她不想要她们的孩子。 苏俨这是嘴里不断地泛着吞下后还残留在嘴里的苦味,之前因为有着希冀没觉得有多么苦,但是现在突然感觉味道整个都不一样了。苦,真是苦啊,苦的他连心都觉得苦了。 苏俨看着这黑乎乎的药,最终握了握拳,又喝了下去。已经凉了的药应该是比热的时候苦味要轻些的,但是苏俨只觉得喝下去后透心地凉啊!真是又苦又凉的,难受地不知该怎么办了。 “你真是……既然知道了何必要喝下去呢?” “这是她希望的……” 尹阑这边看着苏俨苍白痛苦的脸色,忽然觉得自己不该多这个嘴了,也许什么都不知道才是幸福的呢。他看着苏俨他自己都觉得难受,抿了抿嘴:“唉!你这又是何苦呢?” 何苦?他不想喝的,但是是严络青希望他喝的,他又怎能不喝。而且即使他不喝能有幸怀住孩子,估计也是个不幸福的。不被自己母亲希望而出生的孩子能有好日子过吗? 所以现在他除了装作不知道接着把药喝掉还能怎么办呢? 他也想完全相信严络青的,但是每当他真心去相信的时候总是会得到无比的失落的。 严络青这边当然不知道无言那边的情况的,她依旧再考虑从被抓来的严奇那里掏出来的信息。 对于这个刘老板,她原来没真么把她当回事,但是现在却觉得她是个角儿了。这么缜密的心思,她竟然现在才知道这些个事。而且要不是文鹿直接把人给绑来,估计她现在还想不到了呢! 她到现在为止没有露过任何的纰漏,不管是她还是那个男人的事,她除了一开始就知道的以外就没有什么进展了。这个刘老板要不就是后面有一个更可怕的势力再撑着要不就是她心思太过沉重了。 总之无论是哪一种都不好对付啊。 那个男人……男人?对呀!她怎么之前就没有想到啊!她也许可以往他身上需找突破口啊。 在那里前思后想的严络青突然想到了苏俨好像和她提过尹阑这个人不错,而且他是他唯一的朋友呢! 她当时还有些嗤之以鼻的,还认为这个尹阑不是在真心和俨儿交心的,但是怕打击到他,她也就什么也没有说。 但是不管他到底是不是真心的,他现在和俨儿的关系还是不错的,至少表面上是不错的。也许她问不出的,俨儿可以问出来,或者他也知道些的。 苏俨看到眼前的严络青突然第一次感觉不想见他,他是决定装作不知道,但是心里还是难受的要命,他觉得现在自己没法面对严络青。 要不说严络青是马大哈呢!她前世的时候情商就不高,连她当时的丈夫对她是假装好,甚至是怀恨在心的都没看出来。现在就更没看出来苏俨的心不在焉了。她还一直想着苏俨能说来个什么呢! 别说苏俨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些什么现在也不想和严络青说了。他也是个有脾气的!他真是觉得被严络青伤了心了。 他平时在和尹阑相处的时候,根本就不可能提到这种事嘛!他们平时也就相互谈谈心说说小时候的经历什么的。 尹阑确实是个苦命的人,他人好,看得出是个不太会说谎的人。他也和他说过他那个原来的主人是不怎么了解的。 所以最后严络青还是失望而归啊!苏俨这里不知道些什么,也许她真该找尹阑亲自问问了。 严络青想着事情走是走了,所以她没看到苏俨在她走之后看着她的眼神充满着黯淡失落…… 严络青最近因为赌馆那边的事情心里异常烦闷。她直到现在还是摸不着头脑,什么也想不明白。 她垂着头在自家花园里遛来遛去发现心情也没变多好,便打算回去了,哪想刚要走便发现自己面前多出来了一个人。 话说这个人她最近总是能“偶遇”到,不过总是让她记不住。这个人难道是和她太有缘了吗?还是孽缘吧。 喜霜打住进来出来那次吃晚饭以外一直没有机会和严络青有过太多的接触,他白天去苏俨房里找她的时候她不在,晚上又不让人打扰,他可真是一次都没遇上。 有的时候打听到前一天严络青去了哪里,他转天穿戴好地过去了,却发现根本人就不在。 严络青烦闷他也烦闷呢!过了这么久了一点进展都还没有,怎么能不让人心急? 所以聪明的喜霜决定自己制造偶遇的机会才能让严络青注意到他,他才能有机会不是吗?他特意打听好了严络青白天的行程以便能堵到人。 可惜严络青向来生活都是极有规律的,白天一定是不再府内的,所以他想堵到人除非要跟着去赌馆,但这又是不可能的。 恰好最近严络青不知为什么每天上午都在花园里也不知干什么。算了,她干什么自己也不关系,重要的是现在终于有合适的机会了。 第19章死缠烂打 可惜严络青向来生活都是极有规律的,白天一定是不再府内的,所以他想堵到人除非要跟着去赌馆,但这又是不可能的。 恰好最近严络青不知为什么每天上午都在花园里也不知干什么。算了,她干什么自己也不关系,重要的是现在终于有合适的机会了。 喜霜已经一连几次都在这里碰到人了,虽然每次都没说过几句话,甚至又一次他还没来得及来,她就已经走了。 要不说狗仔在现实是最让烦的一种职业呢。他们不管对方想不想,只要自己想,就一定会跟踪到底,无论是吃饭上厕所,一个都不能放过。然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后也娱乐了大家。 喜霜今日又逮到了人,他最近已经连续几次都碰到严络青了,一开始的时候有些紧张羞涩,但是现在已经完全轻车熟路了。 话说他为了让严络青注意到他也真是下了血本了。每天必定是不能穿一样的衣服的,还有原来在家里拿过来的衣服他现在才发祥比这里的额下人穿戴还要糟糕,肯定是个穿不得的,只能自己拿出自己原来从母亲那里偷来的钱去买了点衣服回来。 这笔钱就算是他们家庭窘迫到揭不开锅的时候,他都没舍得拿出来呢,现在真是什么也不顾了呢。 “络青姐姐,今天天气真好。”他又注意了一下自己的妆容发现没问题后才绽开自己最灿烂的笑容太脸想对面的严络青娇声说道。而且便说还便有意无意地向她展示自己的新衣。 因为阳光太足了,而喜霜的个子又比严络青矮了不少,整个人都被严络青笼罩在她的身影下,背着光的看不清严络青的表情。 严络青还没来得及看清人就闻到了那股有些熟悉了的劣质脂粉的味道,果然定睛一瞧是他。 她很无奈,她本来心情就不好,才想到这里来散散步顺便想一想事情,哪知总是被人打扰,还是那个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听到对方嗲声嗲气的声音,严络青依旧胃口不舒服,当下就想装没看见他转头走掉。 至于什么衣服的,严络青真是完全也没有注意到啊!而且就算是注意到了又能怎样?该不喜欢的人也不会因为一件漂亮的衣服就喜欢上了啊!再说她是个什么身份地位的,一两件衣服的还能没见过? 不过喜霜要是真么容易被打发,那他也就不是喜霜了。最近虽然一直都有见到严络青,但是每次她都不太愿意搭理他,他也有些预感严络青不喜欢他。如果是苏俨估计遇到这种情况早就自己一个人伤心地去角落里摘蘑菇了。 显然他和他的表弟不是一种类型的人,可以说喜霜和他完全相反,他可不能容易严络青在他眼前就这么容易地走掉。她现在不喜欢他,那他更得缠着她让她了解他喜欢他呢。 唉!看来不管在哪个年代,男人依旧是不懂女人的心啊!严络青默默地哀叹了一声接着想甩掉这个尾巴努力地往前走着。 “哎呀!络青姐姐,姐姐你等等人家嘛!干嘛走这么快呀!霜儿都跟不上了。”喜霜看到严络青加快了步伐便着急地嚷嚷着跑了起来,可是这个衣服太过于繁复了,他根本就跑不起来。 姐姐?他不是应该叫她嫂子吗?整天这么貌似亲密地姐姐来姐姐去地称呼她,严络青只感觉像在演韩剧一样,不管是什么关系什么年龄地都欧巴欧巴地交个不停。 而且还什么……人家?吐!原谅她实在是不想从男人口中听到这个词汇,即便是女尊的男人也一样。 可惜喜霜依旧在姐姐姐姐地叫个不停,严络青不得不停下脚步。估计要是再让他真么跟下去,估计整个府都该认为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奸情了。 “我说,我现在要去办事情,你能不能别这么跟着我啊!” “可是……姐姐,人家都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嘛!”喜霜见到严络青不再走了立刻也停下脚步红着脸说道。 什么好久没有见到?明明这几天都有见到,这个喜霜是提前老年痴呆了不成。 “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不要再跟着我了,很烦!”严络青很是不耐烦,她对待苏俨以外的男人向来是没什么耐心的。 喜霜本来满心欢喜的,但是一听严络青的口气变得不好,他也就不太敢纠缠下去了,即使有些委屈但也觉得自己不能太过了,真热火了她就不好了。 严络青看见他终于知趣了,也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喜霜在背后看着严络青的背影,并没有灰心,怎么说她现在即使再不耐烦也已经和他说了几句话了,他离成功已经不远了。 孩子啊!真是不知道你的目标到底是有多么的渺小,现在还八字都没一撇呢,就已经如此满足了,真不知道是天生的乐观派还是脑袋不光滑。 对于喜霜的这种行径,苏俨还是知道的,而且他还知道他表叔表弟的目的,但是他并没有打算多加干涉。 倒不是因为对严络青多么有信心,而是因为他现在真的是没有那种心思管了。他每次还在喝着避孕的汤药,连个怀孕的机会暂时都没有,他又有什么立场去管喜霜的事情。 而且严络青并没有严厉地禁止过,她虽然一直没有答应但是也没有拒绝,他真的是不敢说什么的,他不知道严络青是怎么想的。 他其实比起他这个表弟应该还算是个命好的呢。至少他从小算是出生在富贵人家中,生活中虽然有些磨难,但他现在依然是令人羡慕的财主正夫,吃喝不愁的。而喜霜则不一样了,没了母亲,还整天过着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想靠上严络青也并不过分,甚至他都是可以理解的。 虽然苏俨在尽全力地开导着自己,什么都能像出来个合情的道理。但是不可否认,浓浓的心酸和难过弥漫在心里,怎么的也散不去。尤其是在他喝着那碗补身体的药的时候,这种发自内心的苦简直能让他窒息了。 严络青今日出门的时候最后一个见到的就是喜霜,没想到到家后第一个见到的还是喜霜,但是这会儿她可没有闲心情来感叹着该死的缘分了,因为她们见面的地点是……床上,还是她和苏俨卧室的那张床上。 严络青此时已经出离了愤怒。她一进屋子就发现有点不对了,平时苏俨在的时候屋子里总有一种淡淡的香味,但是今天却是一种浓浓的花香的味道。平时她也没发现自己讨厌桂花香味,但是今天这种味道简直让她想要吐出来。 尤其是当她看到喜霜什么也没穿地躺在她们的床上,这种感觉尤为明显。严络青从未觉得自己有过洁癖,但是现在她却想把那张床单扯下来扔掉,因为脏了……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最令她在意的是苏俨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这是她们的房间,平时她不在的时候别人不会没经过同意就进来的,而喜霜能以这种形态出现在这里,苏俨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她实在是不想想到喜霜出现在这里是经过苏俨同意的,还是根本就是他授意的呢? 她自问平时待他很好,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难道不知道这样会让她伤心的吗? 伤心了的严络青对男人更没有耐心了,直接叫喜霜滚出去,而她自己也转头就出去了,好像再在房间里呆一分钟都不行了。 其实喜霜为了今晚还是准备很多的,光沐浴就花了很长的时间,香料也是他自己用存了很久的钱买到的,本以为今晚会是他命运转折的一个晚上,确实也是转折的一个晚上,只不过转的方向不一样罢了。 喜霜这厢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了让他滚然后人就没了,他觉得前所未有的伤心。 严络青其实比她更伤心,她觉得自己现在和失恋了没什么两样了。 苏俨今晚一直呆在尹阑的房间里没有回去。尹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有些不知所措,要说这种事发生在别人家里实在是太平常了,但是他今天怎么就觉得那么不多劲呢? 苏俨其实一到这个房间就尹阑就发现他有些不正常,他脸色不是太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似的。尹阑呢!虽然和他关系不错但是也没好到无话不说的地步。而且苏俨,本来就是那种用茶壶煮饺子的性格,心里都翻江倒海了,嘴上还是不怎么说出来。 所以尹阑看着苏俨一个人在那里刺着绣,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寂寥的气息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让他宽心。 尹阑看到苏俨的这种状态不由地想起自己原来还在楼的时候,就有一位哥哥,哪位哥哥也是个命苦的,被自己的亲娘卖到了这里后只得是终日卖笑。 他姿色不是很好,所以不像他一样是有个指望的,爹爹也不是很重视他,一般很一般的客都让他接,甚至有的时候还是有些特殊癖好的。 但就是这样,他总算是遇到了一个和说是爱他的女人,渐渐地那位哥哥也对那个女人动了心。 可惜动了心的小倌一般都是没有好下场的,那个女人不想花钱,就说些甜言蜜语地让那位哥哥去托关系找别的男人过来陪她睡觉。 那位哥哥当然是心里不愿的,但是也是想到毕竟是个女人也是正常的,睡一夜也没什么所谓的,就这么将她推了出去。 后来那个女人又和别的小倌好上了还给那个人赎了身,之后也就没再理过那位哥哥。 其实在小倌馆里,这种事还是正常的,可是那位哥哥偏偏就动了真心,天天闹也不接客,没几次就把爹爹给惹急了。 爹爹其实还算是同情他,一上来是没让他接什么客的,但这下一急起来就塞给他一个又特殊癖好的,那位哥哥誓死不从,最后终归还是死了。 虽然和苏俨的事情不太一样,但还是有些相似,尹阑这么一来更加担心了起来。 其实今天苏俨也没发生什么别的,还是因为他那个表叔的事情。他下午想着过来看看许久不见的表叔,总是别落下什么不尊老的口实才是。但是来了之后他就后悔了。 话说这喜霜以为在严络青那里屡次地碰壁心子也燥了起来,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不行,便想到那种不入流的方法。 第20章不入流的方法 说是不入流,其实一般这种方法也许才是最有效的。喜霜和他爹一说,他爹虽然还是担心自己儿子的清白问题,但终究还是抵不住美好日子的诱惑就给答应了。但是他答应没用啊,那位正主答应才是。 可是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他们大概也有些了解严络青的性格了,这个人怎么说呢!就是不太好惹的,她也就对苏俨还不错,所以还得从苏俨身上下功夫才行。 想着苏俨,苏俨还就碰巧来了。喜霜他爹便和他套起了近乎说了这事。 苏俨要是答应了才真是傻了呢!他一上来当然不可能答应的。他听到的时候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怎么他们良家男子连这种勾栏院里才能做出的勾当都能想的出?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啊!他表叔当然看出了他不愿意,连威胁带劝说地全上来了。 说什么做男人不能小心眼儿啦,以后早晚是会有这一天的,与其让个外人占了便宜还不如便宜给自家人了呢。而且还说苏俨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孩子,难保不是有什么问题的,有个表弟在这里帮他撑着,以后老了也互相有个照应云云的。 苏俨当然不是个傻子放任别人和自己抢妻主,尤其还是自称对他好的自家人。这年头坑就是坑的自家人。但是表叔这句话算是踩住他的痛处了,苏俨也不知是趋于现实还是怎么样的想法,就这么给答应了。 严络青一向是认床的,苏俨只得将自己的床给让出去。心里能好受才怪。诺大的府,他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最后还是绕到了尹阑这里。 拿着许久没有动过的花色绣着,眼睛却越发地模糊。苏俨什么也不想说,他知道尹阑担心他,但是真的,他只想一个人呆一呆。 尹阑试着和他聊聊,但发现他本就心不在焉,知道他其实是想一个人呆呆又苦于没有其他地方,干脆就自己出去了,留苏俨一个人在屋子里继续伤心。 尹阑出去是出去了,但是心里终究是徘徊着一直没有说出去过话:“他们真是有好日子没好过!”摇摇头,唉!他是没办法了。 所以当严络青怒气冲冲地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苏俨自己在那里绣着花。 她之前在房间的时候总是闻到若有若无的香味,当时因为太生气了没怎么在意,但是现在她总觉得浑身不太对劲,总是觉得全身又一股火要发泄出去却又出不去,一直徘徊在小腹,这才反应过来那应该是春药了。 按照严络青的性子,她以前一定是出去避开苏俨的,怕伤害到他,但是今晚她并不想忍耐自己了。 苏俨,她对他这么好,他是没有感觉到吗…… 如果要换另外一个人看到苏俨在屋子里的场景的时候,一定会觉得倍感凄凉的,可惜那是另一个人不是严络青,她只觉得这个场景在她严重更加燃烧了她的怒火。 扭曲了严络青童鞋现在心里想的是乃把我推给了别的男人却还在这里绣花,是不是男人,绣个什么花!严络青一冲动就不小心魔鬼了,也忘记了自己这是在女尊,只知道奔上去然后……扑倒? 苏俨好好地在那里蹂躏着刺绣用的绣箍,之间严络青突然进来了,然后脸色很是狰狞地望着他一瞬不瞬的,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抬步向他走来。 严络青这时候的表情挺让人害怕的,但是苏俨却意外地松了一口气。他再也绣不下去了,直接放下去向严络青走去。 手和手的交叠和平时不太一样,严络青刚握上不久,苏俨的手就见红了。哦对了,不应该说握上,是紧紧地箍上了才对。这还不算完,粗鲁地将他推向床上,然后脱衣服。 动作很快但更狠,苏俨一开始有些挣扎,但是马上就不知道挣扎了,仿佛现在严络青做什么都与他无关,只知道呆呆地望着她,身上被伤得红一道暗一道的也不知痛。 严络青真的是发狠了,她伤心到了极致,只想亲手毁了这个她一直呵护在手心舍不得让他受到一丝伤害的男人。 苏俨在受到最彻底的侵犯的那一刻眼泪涌出来擦都擦不完的泪。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哭,也许知道,但是因为原因太复杂了,反而什么都想不清楚了。 是因为严络青的侵犯?是因为疼痛?是因为自己受到的委屈?还是因为……她终究是回来了? 完事后严络青侧躺在了他的身侧,没有像往常一样搂着自己深爱的男人入睡,也没有话语,只是望着床顶发呆。 身体是爽了,但是心里更加空虚了。她觉得今晚像是一场梦一样,她居然……居然就真的这么对了他。说悔恨吗?好像也不是。她实在是觉得自己很悲哀,现在是在做什么呢?是到了得不到心就要得到身的悲惨境地? 苏俨觉得浑身泛冷,他睁眼望了望自己被甩开的手眼神黯了黯。严络青今晚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本应该这样的不是吗? 严络青实在是觉得再呆在这里自己都要疯掉了,她现在真的觉得没法面对这个她刚刚伤害过的男人,而且她也需要自己找个地方处理伤口的。 成亲到现在,她们之间说也奇怪,总是吵来吵去的,每次总是有些误会隔在她们之间,有大有小,解决了这个又会出现那个,这么一想好像真没有多少太平的时候。 有人说夫妻之间的吵架可以增进感情,但像她们这样的是不是不太正常呢?成婚的时候也不太正常。她现在才想到,也许她们本就不适合在一起…… 苏俨刚要说点什么就发现严络青不发一语地起身穿衣服打算要走,他突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慌。 之前有些误会的时候,他从未有过这个感觉,但是他发现这次有些不太一样了。他……害怕。 手颤巍巍地伸了过去,想要抓却没有什么也没抓住。苏俨本来是躺在床里边的,现在他想抓住已经站在了地上的严络青,就只能倾过身子,探出床外。 空出的手空空地伸缩了一下,苍白地伸在那里像是被抛弃了一样。事实上它的主人现在似乎离被抛弃也不太远了。 “你……你要走吗?”苏俨看到严络青已经穿戴完毕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要往外走,也顾不上之前的变扭矜持了,只能急急地问道。 也就这个时候,严络青才回过头来,今晚真真正正地看了他。但是知道转过头来才发现,自己满腔的怒火对上他的时候依旧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有些无奈地摸摸头,她该怎么办呢…… 尹阑这边出了屋子后就有些漫无目的地在院子里绕了绕了,他自从搬进了严府后就一直尽量呆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了,很少出来。一个是他平时看看书就可以打发时间,还有就是不想到处乱晃增加自己的存在感。 这下恰好有时间转转这个他已经呆了好一阵子的地方。这个府的格局真的是很好。一般地财主会往自己的府里添置好多彰显钱势的东西,而严络青则没有。 这个府很美很自然,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有,似乎每一寸地方都是主人精心布置出来的。 他现在对严络青的印象一天比一天好,可是看到苏俨的时候,又想要否认自己的观点。 可是他还是禁不住认为有这种品味的女人应该娶了苏俨就会对他负责的才对,那为什么还会出现什么表弟的事情呢? 说到表弟,他发现他和那两个和他住在一个院子里的人是真不太一样。 他们住在同一个院子里,虽然平时没有过多的接触但是多少还是会知道一点的,他们在院子里可真算是作威作福的感觉了,大的小的都是,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那个苏俨的表叔总是对自己有敌意。 而且苏俨的那个表弟每天都是浓妆艳抹地到处晃晃,俨然一副自己是主子的样子。他私底下觉得严络青那样的人是不会容许有这样的人在自己府里的,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严络青竟然没有怎么管他们。 这个严络青吧,他也不知道怎么说她。他初时觉得她是一个很睿智的人,再不济也是一个很成功的老板嘛,怎么他现在越发没有这种感觉了呢? 她对苏俨的方式有些奇怪了。说她不爱苏俨吧,她平时对苏俨从各个方面都挺好的,最值得嘉奖的是她没有纳侍,就连送到她嘴边的喜霜她都无动于衷,也不知是不是她挑嘴的原因,总之真有些像那些个唬良家男子的小说里塑造的好女人的形象了。 可是说她对苏俨好吧,又总是惹他伤心。就比如这个喜霜,既然不喜欢就不要和他有过多的接触嘛,让苏俨情何以堪呢?而且平时也要多关心关心他嘛,每天都是晚上回来两个人吃个饭睡一宿转天就走了。 虽说女人还是应该以事业为重的,但是这个对自己的夫郎也太不关心了,还让他和那什么青红,苏俨那个样子连他看了都觉得难受,她难道看不出来吗? 说不好听点,尹阑都觉得严络青和原来自己呆的楼里面的那些个恩客差不多状态了。 尹阑绕着府转了一圈才打算回去了,结果走到了院门的时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他的院子一向都是很冷清的,除了有的时候苏俨会过来就没有人来了,可是今天晚上可不太一样。 院子灯火通明的不说还多了几个奴仆,尹阑往近处走走才看到连平时总待在严络青旁边的按个冷面侍卫都在。 说到这个侍卫,尹阑还是觉得很好奇的。说她是侍卫吧,平时对严络青的态度可不想一个属下对主子的态度,冷言冷语的不说还总是打击她,别家哪里会有这样的侍卫? 可是说她不是侍卫吧,平时总是带个佩刀,严络青去哪里她就去哪里,不是侍卫又是什么呢? 可是她们怎么会在这里的呢?不会是因为苏俨吧? 尹阑摇摇头,发现无果,也就不再想这些事了,横竖和他无关,他现下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弱男子罢了。想着就想进屋子里去看看,苏俨今晚大概就会呆在他的屋子里了,也不知那个严络青那里怎么样了。 第21章尴尬的暧昧 尹阑摇摇头,发现无果,也就不再想这些事了,横竖和他无关,他现下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弱男子罢了。想着就想进屋子里去看看,苏俨今晚大概就会呆在他的屋子里了,也不知那个严络青那里怎么样了。 可是还没等尹阑走到门前,那个带刀侍卫文鹿就窜到了他的身前挡住了他。尹阑看到面前突然出现的人影,有些惊异她的武功,当下就像绕道绕过去。 可谁知不管是尹阑不管是向左走还是向右走都绕不过前面这堵肉墙,额……这人真是……有病。 尹阑绕不过去只能抬头向着这个有病的女人问道:“这位小姐……这是做什么?” “你现在不能进去,真笨。”文鹿看着眼前这个毫无反应的男人不得不开口说道。而且说完之后又像是泄愤一样说了这么一句,她今天居然被拉了过来给严络青守门,真不爽。这么明显的样子他都看不出来吗?真是笨。 尹阑看到这个阵势第一上来是没有反应上来,但是也马上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听着文鹿的话本来就打算走了,可是偏偏这个人非得嘴欠地来了一句。 想他尹阑当年虽然只是在小倌馆里呆着没什么好炫耀的,但是到底也是以睿智美丽名扬一方的,现在居然被人说为是个笨男人,还是被这么个女人说。 他当下就没好气地说:“这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不能进?” 文鹿看着这个不知趣的男人也是没什么好感,当初要不是因为他,严络青场子里也不会搞不出来这么多事,更不会逼着她去学什么纸牌了,新仇加旧恨,再听到尹阑有些耍赖的话语便更没好气了:“你这个男人真不懂事,寄人篱下就要有寄人篱下的样子,严络青在里面。” 尹阑听到文鹿直白地说了一句,虽然那句寄人篱下有些刺耳,但是他还是故意忽视了她的语气,替苏俨高兴起来了。严络青现在这个时间在这里,就说明她没有理那个喜霜,她还是在意苏俨的。 不过高兴归高兴,他可是看到眼前的这个人实在是不爽,想了想也不知要说啥,最后咬咬唇颇为恼恨地说了句:“讨厌,冰块女。” 文鹿听到这个男人突然这么耍赖地来了这么一句皱皱眉,没有出声,反而上下将他大量了一番,怎么看都只是个小男人,怎么当时就能制造出这么大的动静呢?而且现在在府里也像是个隐形人,要不是之前严奇的事情,她也快忘了这么一个男人在了,这一点可是和那个喜霜不一样啊! 那个人总是生怕别人把他忘了似的。她今晚看到严络青的表情,估计他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不过她也挺后悔她自己刚刚加了这么一句的,她本就是个寡言的人,也就平时能和严络青说说话,今日竟然就这么对着这个男人说了出来,也不知自己是抽了什么疯了。 尹阑其实刚说完那句之后也很后悔,这话说完以后没觉得什么,可是自己越嚼越觉得矫情,又不是什么关系的,他竟然能说出像撒娇一样的话,真是羞人了,他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过这种撒娇的感觉了,还是对着一个刚刚骂他笨的女人。 两个人之间刚刚还剑拔弩张的了,突然就静了下来,有些说不出的尴尬,看着对面的男人突然红了脸,一向是和男子很少接触的文鹿也悄悄地红了耳朵。 暧昧取代了尴尬一直流转在两人之间知道门突然被打开。 相对于这边严络青那里的气氛真是太不正常了,估计别人看到都会是觉得严络青像恶霸一样强了个良家夫男然后不认账了一样。 事实上确实是这样。严络青现在实在是觉得没法面对苏俨,听到了他的声音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她知道自己很混账苏俨很委屈,但是原谅她现在真的没法面对他吧。 严络青只觉得现在她要自己待着好好冷静一下。 尹阑和文鹿面面相觑地看着严络青铁着个脸独自出了屋子,之前尹阑没在文鹿可是在的,她一直听到屋里有些动静但是想着是人家两夫妻的事自己还是不要参合的好,可是现在看来她们好像不怎么好。 这边严络青看到门神二人组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文鹿紧紧地跟了上去,而尹阑则直接进了屋子,就和事先排练好的一样。 不对啊……太不对了。 尹阑一进屋子就看到了躺在了床上的苏俨,苏俨什么都没说,看到他进来了之后也就是呆呆地眨了下眼睛就没了下文了。 尹阑这个急啊,明明看着就是有事而且还是个大事,怎么这人都和傻了一眼没反应啊。 几步走了上去捻上了有些散落的被子将苏俨盖好,才看到他身上的斑斑痕迹,尹阑一惊,抿了抿嘴才发出声:“这是……她竟敢做这样的事!” 苏俨听了没有否认,依旧是呆呆地回了一句:“她是……走了?” “嗯,走了。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好端端地这样啊?” 要说苏俨之前还觉得委屈,但是严络青身上散发着浓重的落寞的气息他还是能感觉的到的,即使是欢爱得到的也只是身体上的安慰,他知道她的心远了。不知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自己做的很不对,他似乎真的伤了她的心了。 摇摇头,苏俨揉了揉干涩红肿的眼睛,过了好半天才勉强说道:“尹阑怎么办啊!她真的会不要我了。” 尹阑看到这种状态的苏俨一上来是觉得严络青做了很混账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也不完全是那回事情了,一下子也不知道要安慰他什么,只能苍白地说到:“怎么会呢?你想多了。” 严络青这边出来后心情很差,她本是想一个人的,但是看到了已经跟在后面的文鹿,又觉得自己也许该找个人聊聊了,她简直要把自己逼疯了。 文鹿也不敢多说什么,跟着严络青走到了湖边。 “文鹿,你说我是不是很混蛋。” 乍一听文鹿真想一下子应了,心里想着你确实是挺混蛋的,但是嘴上又不能这么所,只能半应不应地嗯了一声。 严络青也不是真的想听到文鹿的回应,只是自己接着说了下去:“他真的是没什么错的,错都在我,我居然就这么对了他,明明……明明不想这样的啊。” 现在的严络青已经将之前什么春药的事情都忘了,只知道责怪自己了怎么会真么莽撞。毕竟这里是个女尊的社会,被强的男人不管是身心上都是非常受打击的。 其实这还不是她最担心的,她最担心的是苏俨对于她的想法。她感觉近期他们的感情总是有些危机的,刚刚苏俨虽然没有反抗什么,但是严络青知道他已经快绝望了才会没有反应了,他以后会不会怕她不愿再见她呢? “严络青,小心脚下……”文鹿本来想说些什么的,但是一抬头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嘴边的话,就脱口而出。 可惜文鹿喊的时候已经晚了,严络青已经和水里的鱼儿做伴去了。所以说这人一倒霉连喝口水都能塞牙,就别说平地上摔进水里,真的……不算什么的,谁让你哪里走不好非要走在河边呢? 晚风吹在身上还是有丝丝凉意的,严络青越想越绝望,越想越心烦,想着想着也没注意到脚下,扑通就掉到了旁边的湖里。 现在已经步入了秋天,白天不觉得什么,但是晚上还是有些冷飕飕的,尤其是夜里湖水,冷的让人很不舒服。 严络青没有准备,在下水的一瞬间被呛了好几口水,冷意瞬间侵袭了全身,有一口起差点都没喘上来,也忘记自己会游泳了,只知道在水里乱扑腾…… 文鹿本来是想下去拉她上来的,可是突然记起了她貌似是会游泳的,就想着湖水也不深,犯不着自己下去了吧!让她清醒清醒也好。 可怜的严络青在坏心眼的文鹿见死不救的情况下只能自力更生地爬上了岸。刚上岸,一股风吹过,湿透了的严络青更冷了。 文鹿看着严络青在昏暗的光下脸都是飒白的,良心发现,有些不自然地上去嘿嘿笑了两声才问候了一句:“你没事吧……” 湿了身的严络青也没来得及修理见死不救,刚才的冷水似乎泼的甚是及时,本来还在愁苦的严络青突然灵光一动,她决定要和苏俨好好谈谈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的,她一定要把自己的心意真正地告诉苏俨,她不再对他存有保留了。 所以说世界上没有蠢笨的孩纸,只有不开窍的孩纸啊…… 文鹿和苏俨比起来在严络青的心里简直就没有地位了,严络青说都没说一声就给跑了,独留下郁闷地文鹿还在那里思考着这个人是不是别冷水冻傻了啊…… 苏俨在尹阑帮忙下总算是把自己收拾妥帖了,虽然身上是干净了,但是心里依旧是沉闷阴霾的,他觉得刚刚严络青的行为就已经在对他说她不要他了,他不知自己怎么了,一点也哭不出来,只知道坐在那里发呆。 尹阑看着呆闷的苏俨也很着急,这下全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咚……”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两人一跳。 正在这种沉闷的不行的时候严络青突然出现在了门口大力推开了门。不,重要的不是她而是……**的? “络青?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都是湿的?”要不说还是苏俨最关心严络青,他刚一看到**的人就把之前的阴霾暂时给忘了,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严络青是要换衣服。 而且说着就已经走了上去要帮她整理。 可是严络青现在关心的也不是这个,她就是想把她该说的话都说完。拿眼示意了一下依旧茫然的尹阑,看着他走了出去关上门才抓住了苏俨乱动的手。 “我没事,就是我有些话要说,你听我说可好?”严络青看着苏俨的眼睛认真多地说。 苏俨一对上那双黑黑的瞳仁就陷了进去,那种认真那种郑重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觉得自己知道严络青要说什么了,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只要不要严络青为难就好,他真的无所谓的。什么正夫他不在乎了,他只要……只要严络青能给他留一条活路让他有地方默默地爱着她能够注视到她就够了…… 第22章这是色诱? 不过那毕竟还是残忍的,他突然不想听严络青亲口说出那些能让他受伤的话来,于是那手贴上了严络青的嘴自顾自地说道:“络青,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的,我明天就会收拾好东西的,所以……什么也不要说了好吗?给我留一份期望好吗?”说着说着眼泪又有些隐现了。 严络青一听就知道这个男人又想歪了,她绝不再放任他真么胡思乱想了,只能拿开他的手接着说着自己的话:“不,听我说完。你知道吗俨儿,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想的时候是一个样,说的时候又是一个样,她现在才发现说出来似乎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困难,她似乎早已准备好被苏俨排斥了。 ……这是什么意思? 她看着眼前有些茫然的苏俨,咬咬牙接着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在原来的世界死了,然后一睁眼就已经是这个小女孩了,我不是这里的人,在我们那里是男女平等的,所以……你有时可能不懂我,哎呀!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严络青发现自己说着说着也不知该怎么说了,就像是在给自己找借口一样。 这些话对于苏俨来说太过于意外了,应该说是他这辈子都想象不到的是事情。他一直就觉得奇怪,原来严络青还在小的时候和现在的性情确实有些不太一样,而且似乎一夕之间就像换了一个人。 他一直认为她可能是正逢家变,有些言行还是可以接受的,也就没有多想。但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原来不是就像变了一个人而是真正变了一个人,这到底是多么不可思议地事情啊。 严络青看看对方没有反应只得接着说下去:“我们那里的制度和这里真的是大相径庭,虽说是男女平等但实际上还是男尊的,但是一定是一夫一妻制度的,所以你根本不用多想的,我既然娶了你就一定会只有你一个。” 苏俨睁大了眼睛,真的是有这样的事啊!他听着严络青和他讲着许多关于那个世界的事情,由不得他不信了。她讲的很真实,怎么都不像说出来骗他的。 “那么……现在你还要我吗?”严络青其实一直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她是真的害怕苏俨在知道了真相后以为是什么怪力鬼神在作祟的。 可是明显苏俨的接受能力比她想象的要好得多,他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她说的那么真实没有理由不相信嘛! “我……络青,我也不知道,没关系,没关系的,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的……”苏俨听到严络青将这些就有些明白她的用意,她是想让他明白吗? 他现在对于严络青说的这些能接受但是觉得没什么关系的,她依旧是她,依旧是他爱的她。他从小就知道严络青是自己该守护一辈子的人,这种信念跟随了他几年但突然就变味了。 他之前真的是毫无杂念地想要守护她,可是越来越耀眼的严络青让他管不住他自己的心了,他变得贪变得念了,他依旧是想守护她,但是这次是想用他的生命来守护的。 这种守护在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会变得异常难受,也许从那时起就不一样了吧。 真的没关系的,她依旧是她就好。她说了吧!她在那个世界已经死掉了,就说明她从此就是这个世界的人了,只要还在他身边就好。 听了严络青最隐秘的秘密后,苏俨完全没有了担心反而比原来更开心了,她说了她们那里是一夫一妻制度的,虽然是不可思议,但是她是不是也是一直遵守着这个制度? 他原来一直不相信她只会有他一个,但是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真的可以去相信了,相信她是他的,她只是他的? 几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严络青还是明白了。果然是苏俨,是她的苏俨,她最爱的苏俨…… “还有俨儿……刚刚的事……你打我吧骂我吧!我真是混蛋,居然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就是突然很愤怒很控制不住,俨儿……”严络青刚刚放下的心又开始提了起来。 苏俨是一只生活在女尊世界的男人,他再怎么淡定聪明,但依旧是对妻主言听是从的,妻主做什么对于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尤其是那个人还是严络青。 委屈是委屈,但就是像他说的她依旧是她,不管她是什么人不管她做了什么她依旧是他最爱的严络青,所以……没关系的。 苏俨什么话都没说,但是那种包容的笑容似乎已经说明了一切了,不,这种笑容似乎要比话语更有说服力,他没有怪她即使她做了那种事…… 严络青高兴之余还有止不住的羞愧,她到底是何德何能今生能得到这样的夫郎,这样的苏俨。严络青的眼眶突然有些热。 她不由地上前拥上了这个笑容灿烂的男人,她今生的男人,眼泪一滴一滴地滴到苏俨的衣服上,蹭着他的侧脸喃喃地说到:“俨儿……我的俨儿,你这样好我又怎能不爱你呢?我爱你爱到了骨髓……” 苏俨感受到了衣服上有些灼热的温度也红了眼眶,他真的很幸福……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相拥在昏黄的烛光中,温馨却又炙热,别的一切都仿佛不再存在,他们的世界中只有他们两个人,慢慢摇曳的烛光似乎也沉浸在这种气氛中……坚固却又真挚。 所以说越做越爱似乎也是正确的? 最近的严络青真是情场得意赌场也得意。她不仅和她夫郎渐入佳境越发地甜蜜,连那个她一直在意的事情也有了进展。 说到这个进展,严络青摸摸鼻子,最大的功臣其实还是文鹿。 不过这次不一样的是文鹿不是通过寻常的方式的来的消息而是通过……色诱? 想到这里,严络青在幸灾乐祸的同时还有些愧疚来着!最近总忙着关心自己的事情了,还真没注意到文鹿的问题。不知到底是有怎样的机缘巧合的,她竟然和那个尹阑多了些联系。 倒不是说她俩之间有个什么,但也是绝对不正常的。要是非要解释她们之间的关系,那这就说来话长了。 而且这事还得从她和苏俨的事情说起。 话说那天晚上月黑风高的,严络青做了件禽兽不如的事情带动的整个院子的气场都不对了。 夜晚的天空黑压压连个星星都没有的,伴随着晚风这两个斗着嘴的一男一女愣是在这个生猛的夜晚不小心暗生了些情愫。 自那以后,心里有鬼的两个人看到对方都觉得自己不太正常,一个纠结另一个更纠结,明明是黑色压抑的气氛愣是被她们纠结成了暧昧的粉红色。 据说又一次两个人不小心在府上碰到了之后没过多久一个脸红的跑开了,一个尴尬地站在原地,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当然都是忌惮与文鹿的武功不敢上前八卦,只能偷偷地看到了这一点。 虽然只见其人未闻其声,那种流露出来的粉红色依然传遍了府里大大小小的地方。这个文鹿可是从不和男人接触的,就连苏俨,她也是冷冷。现在居然对着那个尹阑出现了除了冷另外的表情,可见是有奸情啊。 严络青捂着嘴偷偷地笑着,她之前还担心那个冰块女会滞销在家中,整天吃她的和她的,现在看来是不会了。嗯!这个尹阑看来还是个不错的人,至少帮她严络青省了一笔不小的开销。 周扒皮严络青此时光惦记着她那点小钱了,没有注意到尹阑也是住在自己家中的,那么以后就连他们的孩子都要吃她的用她的了,无形中似乎又多了好几口子的人…… 总之不管以前也不管以后,现在好就成。 有了文鹿这层关系在,严络青不多加利用简直都对不起她奋斗了这么多年。于是苦命的文鹿又被迫出现到她现在最希望避开的尹阑面前。 要说她俩现在什么也没有,似乎也没人信了。瞧瞧!明明是在说着正事,偏偏被这两朵奇葩搞得异常暧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人在这府里偷情了呢! 文鹿俗称冰块女,其实她内心一点都不冰,反而是火热的,冰冷的外表其实是在掩饰她害羞得心理,总之就是闷骚一个。 她看着眼前低着头的男人,想起了那天晚上自己的屡次失态,不知为何心脏总是有些不规律地跳动,呆了半天才想起自己今天来的目的。 尹阑其实也是害羞的,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也没有之前那么不顺眼了。也不知怎么的,他们现在居然屡次碰面,虽然都是以僵掉了气氛得以告终,但他就是觉得这个女人和他之前遇到过的那些女人不一样。 尹阑不会为何每天都有些期待与她的见面了。他看到自从那晚之后苏俨每天都和严络青过的甜甜蜜蜜的早就不顺眼了,总是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被他们晒瞎了。 就连看到两人手牵着手在湖边散步的时候,都会自动联想起文鹿和自己。总之就是一切都变得不正常了。 文鹿有些奇怪地看着眼前这个头越来越低耳朵越来越红的男人想了半天,没明白怎么回事,还是直接问出了自己的问题:“尹公子,那个刘老板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说着文鹿平时就不是像严络青那样的文艺人,今个儿还非要装着多么那啥啥的,还尹公子,直接叫的尹阑的头抬不起来了。 不过关于那个刘老板的事情,尹阑还是不想对文鹿说太多。总是潜意识地隐瞒自己之前的过往,不想让文鹿了解太多。尹阑对于自己的这个心思也很是不解,但是终归是没有细究。 “刘老板,她……其实人不很坏的。”既然是文鹿过来问的,那么肯定就是严络青授意的,还是让她直接来问吧。 文鹿不傻,听出了尹阑的潜台词,知道自己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了,就打算打道回府去向严络青报告了。但是怎么的也掩饰不了自己有些郁闷的心情。 他……居然这么维护那个女人……他们是什么关系? “你想知道什么还是自己去问吧!他什么也不告诉我,估计他也是不知道什么了,别为难他了。” “不是吧!凭你们的关系居然没问出什么来?” 第23章猿粪是奇妙的东西 “什么关系?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名声怎能如此随便说的?”文鹿有些不满。 严络青看着有些不开心的文鹿没敢提醒她尹阑原来就已经没有了清清白白的名声了。但是满怀希望等了许久的严络青没等到自己想要的,只等了这么一句话还是有些不甘,总觉得这个尹阑知道的一定很多。 要不还是亲自找他谈谈? 之前严络青一直没有与他碰面一是因为没有时间也觉得没有必要,二是想着避嫌的。 本来他就是以那种名义进的府,而她夫郎又是个爱多想的,更不能和他多接触了。但是现在看来他们还是要见上一面才行。 “尹公子,我想知道的事情你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吗?” “我知道你是想问关于刘老板的事情,我也早就猜到了你会过来直接问我的,但是你凭什么就肯定我一定会告诉你?” 尹阑虽然在文鹿的面前有些不对劲,但是在除了她以外的其他女人尤其是严络青面前可是充满了斗志的,有了他之前以一个男子身份出现在赌场的气势了。 “尹公子真是聪明。”严络青看着眼前这个明显被激起了斗志的男人自己也提起了精神“我也不凭什么,只是我有你一定会告诉我的理由。” 装深沉谁不会呀!尤其是装了好几年深沉的严络青,一个尹阑她还是有办法的。看着他愿闻其详的表情,严络青接着说下去:“我知道你和俨儿关系很不错我想你不会为难自己好友的妻主的,还有文鹿也在那里摆着了,最后就是尹公子,你现在可是住在我的府里……” 严络青软硬兼施地简单说了一番。尹阑笑笑。他本就打算告诉严络青了,只不过是想到了之前苏俨为了她的事情有一段日子过得不好,今天算是找到了个机会报复一下了。 既然严络青连威胁地话都说了,尹阑也就见好就收:“我原来是个官家公子出身的想必你一定知道的。”看到严络青点点头尹阑便接着说道:“后来我们家破灭了,母亲父亲都死了,我就被卖到了小倌馆……” 严络青听着这些她已经知道了信息也没有不耐,只是认真地听下去。这个男人也算是有个很苦的经历了,现在居然能这么淡然地就说出来这个让人不屑的经历,也算是个坚强的男人了。 “我天生就听力聪慧些,那个刘老板是我的恩客。她看上了我这一点,所以包了我。我当时还总是奇怪她为什么除了第一次以外不再像其他客人那样做那种事了,而是花了大笔钱包下我和她学什么赌技,当时真是一窍不通,后来学成了她就赎了我,带我游走又回到了这里。” 严络青对于这个“回”字挺敏感的,她之前没想到尹阑是这里的人,不过看他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也就罢了接着听下去。 尹阑说的时候就像是完全陷入了自己的回忆,目光很迷离:“她教我学的那些还是很管用的,至少我在遇到你之前完全没有输过。我后来才知道她的真是目的其实一直都是你。她要搞垮你不惜一切代价。” 严络青很是奇怪那个刘老板到底和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的,需要做到这个地步。 尹阑看了看严络青舔舔嘴说道:“你一定很奇怪,其实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要真么对你。”他好像故意想看严络青惊讶一样停了一会儿才继续:“因为她也是被逼的。” “她的家人都被别人控制了,她那次喝醉了酒和我说的,她只要有一点做的不对的,她的家人就会有危险的。” 严络青确实不负他所望很是惊讶了一番。她原以为这个刘老板已经很幕后了,没想到自己顺藤摸瓜又摸到了一个更大的黑幕。居然有人会为了对付她要搞到这种地步。 “至于那个控制她的人我就真不知道了,而且自从我来到了严府之后就再也没和她们有过联系。”尹阑看着严络青有些要动身的意向是突然又张开了闭上的嘴微微笑着说:“哦对了,严络青,刚才忘记告诉你了,我原是这个镇上的人,姓尹,原名叫尹蓝儿。” 尹蓝儿,尹蓝儿…… 这个名字对于严络青挺陌生的,但是对另一个严络青可是熟悉的很。怪不得她总觉的对这个尹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原来根源在这里。 她虽然是穿过来的,但毕竟是拥有者人家的身体,当然也有了人家的记忆。这个尹阑原来就是她记忆深处的尹蓝儿。 她记得小时候的严络青可喜欢和这个尹蓝儿一起玩了。这个尹蓝儿现在长得很好,小的时候当然不会差。严络青从小就是个小色鬼,就喜欢和这个漂亮的哥哥在一起了。而且双方的家族是属于那种相互依傍的类型,两家人好的不得了,家也住的近,双方的父母便就打算让她们成婚算了,也算是亲上加亲了。 所以可以说这个尹阑真正的身份其实就是严络青的未婚夫了? 在书房里踱着步的严络青努力消化着这个信息,她真是头一回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小,这么小的几率都能给她碰到。 这个尹蓝儿估计那个严络青是很喜欢的,这一提到尹蓝儿这个名字,此时的严络青就全部想去来了,估计要不是因为那些事情,这两个青梅竹马的人早就成婚了也说不定。 小的时候严络青长的挺俊秀的,说不好听点也就是没什么女子气概。而且为人也总是冷冷的,谁都不太爱搭理。总之就是挺不招人喜欢的一个富家小屁孩。但那个时候真是和这个尹蓝儿关系不错。 她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会去找这个尹蓝儿,而尹蓝儿也被家里人告知这个小女孩儿应该就是自己以后的妻主了,所以从潜意识上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女孩。所以那时的两人真是好的不得了了。 而苏俨嘛!严络青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多少有关于他的记忆。就那个严络青的性子来看,苏俨这样长的不是很出众,从小也总是沉默寡言的,肯定是没真么注意过他的。 所以说这个猿粪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了。 知道尹阑原是个官家公子,即使拥有着原来记忆的严络青也没有把尹阑和那个尹府联系起来。 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严络青重视的人是苏俨,什么尹蓝儿她真是见都没见过的,当然不会放在心上。但是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当时在严府被灭了之后这个尹府也被灭了。而且严府灭了后好歹还有苏俨和严络青逃了出来,而尹府更惨,据说是全府都被灭了。 所以严络青理应就认为了那个她喜欢的小哥哥尹蓝儿已经死在了那次家难中,更加低落了便没了生活的斗志,这才有了现在的严络青。 之前尹阑说苏俨是知道这回事的,严络青有些稀奇。俨儿怎么就没和她说起过呢?想到了那个可能性,严络青有些阴阴地笑着,比起这个妖艳的尹阑还是她的俨儿更好呢! 那个严络青真是没有眼光啊!苏俨多好的人呐!她怎么当时就真么不待见呢!说苏俨过的苦其实严络青也是罪魁祸首。她当时因为自己府里的人都死了,只有这个管家的孩子逃了出来觉得很不理解,她当时大概是想着苏俨是没有资格获得生的机会的,所以对他极不好,打他骂他还让他伺候着她,苏俨真是个忠心的,估计要是换成她,早就扔下这个小孩不理了。 晚上严络青故意向苏俨提起了这个事情,不过有些出乎她意料的是苏俨和平时反应有些不一样。 苏俨照样还是脸白了些,情绪低落了些,但是没过多久脸又红了上来,偏偏心虚地不行还偏偏要装的理直气壮地说:“嗯,我知道……又怎样?” 严络青看着自己脸红的像什么一样的夫郎有些好笑:“不怎么样,就是奇怪我的乖乖夫郎怎么就不告诉为妻这件事呢?” “我……我不想……不想你知道这些。”苏俨酝酿了半天也没酝酿出什么正大光明的答案来,这能低低的说着。 苏俨说完之后心里有些忐忑,抬头看看依旧是笑得有些阴险的严络青才明白过来自己似乎被……调戏了。 当下也不再扭捏,干脆地说了出来:“就是这样,我就是不想让你知道。” 严络青看着眼前这个似乎是想证明什么的男人不再笑了,她知道他一直都在努力,努力变得坚强一些。 她也知道他其实心里很苦,这个努力的过程并不容易。他今天能在她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是要付出多少的勇气的,他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坚强些。 苏俨看到不再笑的严络青有些后悔了,他知道这种话是绝不能说出口的,即使是受到宠爱又怎样?也许也会有失宠的一天的。 但是他是真的这么想的。他一直记得尹蓝儿,那个总是和严络青在一起玩的尹蓝儿。那时候他只是一个下人,哪里会有机会和这些个主子们一起玩,没有这样的时间更没有这样的资格。 后来严络青只是他一个人的了,他总觉得这是自己偷来的,是对不起尹蓝儿的,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毕竟已经不在了,自己安慰自己还是偷偷地享受这种偷来的幸福就好。 果然他后来过得很幸福,不仅嫁给了严络青,还坐上了正夫,他一直都是偷偷地开心并感激着的。但是这些知道尹阑的出现就不一样了。 不管是从名字还是从样子来看,他必定会认出现在的尹阑就是当年的尹蓝儿的。尹阑也知道他苏俨的。他了解当时严络青是有多么喜欢尹蓝儿的,而且现在尹阑的遭遇很不好,所以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和严络青说明情况的才对。 但是他是自私的,他知道这样有损于夫德,不赔做一个正夫,但他就是说不出口。看到严络青并没有记起来的时候,他也就什么也没说,一直都保持这沉默。他不知道尹阑是怎么想他的,但是连他自己都看不起这样的自己,他是配不上严络青的。 所以他每天和尹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有一种负罪的感觉,尤其是再发现尹阑人非常好在府里的境地又不好的时候这种感觉尤为加重,他平时对尹阑做任何事情的事情都是有一种补偿的感觉的。 第24章又不是人贩子! 他之前严络青的事情心情不好的时候,只有尹阑一直在他旁边陪伴着他,开导着他,从来都是对他自己的事情只字不提。 是的,其实他一直都是任性地被尹阑包容着,原谅着。强烈的羞愧感使得他不得不打算开口向严络青说明,他真的是打算亲口说了的,毫无保留地说。但是还没等他开口严络青已经知道了。 他其实现在已经不再像之前了,他真的觉得严络青是爱她的,就像她告诉他的那样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和这里的其他人不同,只爱他一个人。 所以他今天才可以光明正大地承认他之前以为嫉妒不希望让严络青知道尹蓝儿的存在。 严络青看着眼前这个好不容易敢说出自己的想法的男人眼神说不出的温柔。她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几天之前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还很尴尬,但是现在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相信存在在两人之间。 她喜欢着他对她属于爱的宣告,她喜欢他的小自私小嫉妒,她喜欢他的一切:“其实,俨儿,你能怎么说我很高兴。” 毫无理由的信任。苏俨相信着严络青爱着他,严络青也相信着苏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那尹阑那里到底该怎么处理?”苏俨高兴归高兴,但是这个问题依然还是要解决的,尹阑是个好人,他得为他打算一下才行。 “嗯,这个嘛!他现在的身份已经不一样了,确实不能像现在这样了。”她一直都知道尹阑虽然住了进来,但是一直因为她的态度的问题下人也多是看不起他的,虽然不甚清楚他的来历,也总归不是那种正经家的公子了。 所以尹阑的底细倒也被摸了个大概了,再加上他平时脾气好,为人很安分,下人们也就不把他当回事,无论从哪个方面能克扣就克扣,能偷懒就偷懒。 她现在占了严络青的身子怎么的也得接下她的责任,替她在乎她爱的人。也许她即使不这样做,文鹿那里早晚也会有动作的。 想到这里,严络青心里的小恶魔又开始猖狂了。文鹿绝对是那种夫管严类型的人,这个尹阑呢,虽然看起来没什么脾气,但是经过几次两人的交锋也能看出来,他绝不是个省油的灯啊!文鹿的日子不好过啊…… 苏俨此时心里很温暖,他已经将他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严络青的眼前,他就是要告诉她她是他的,看着严络青洁白的脸庞,苏俨不知为什么驱使着鬼使神差地就吻了上去。 严络青已经呆了,她之前还在考虑尹阑应该是不再喜欢她了,下一秒就突然被人吻了一下,虽然不是嘴但他能主动地亲了她也是个不小的进步了。 她的夫郎如此努力,她怎能不嘉奖一番?哦对了,现在苏俨的身体其实也已经调理地好了很多,那是不是意味着她的造人计划可以实施了? 严络青本来之前还一直在纳闷为什么红极一时的花魁尹阑会和当时默默无闻的刘奕刘老板到处去流浪行乞,现在看来似乎全都明白了。 尹阑应该也是向那个刘奕提出了什么要求才对,而刘奕也答应下来了,这才有了后来的这些事。 至于这个事情严络青想着应该还是关于她的,当初她一直都想不通这个男人总从进了府之后并没有什么动作,每天只是安安分分地呆在屋子了,和他的身份是极为不符的。 按理来说就算是不争宠也要在她面前增加一些见面的机会,就和那个喜霜似的,她当初还以为尹阑是有什么其他更阴暗的目的了。 现在想来尹阑当初确实是奔着严络青来的,但是在赌的时候发现现在这个严络青和他记忆中的那一个很陌生,而且进了府中后发现她已经有了夫郎,过得还算幸福,便没有提起自己的事情。 严络青想的其实正是尹阑想的,他就是觉得自己现在的日子过得还好,对于严络青那种算是初恋情结也早已在艰难的生活中被磨灭殆尽了,更加没有必要说出来来影响苏俨和她的感情。 况且现在因为文鹿的原因,尹阑还是觉得原来的事情能少说就少说,他不想让她过多地了解自己原先的经历来着。 总之严络青除了给尹阑换了一批伶俐的下人后,他的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毕竟现在刘奕的事情才是重点。 “小朋友,想吃糖葫芦吗?”严络青今日闲来无事便拽着文鹿上街逛逛,要说在现代的时候,她有事无事都会去逛逛街血拼一番的,但是现在在女尊的古代就不同了,这里的女子大都不太喜欢逛街的,除非是有要事或者是陪夫郎的,不会没事在街上逛。 所以当严络青和文鹿说要去街上的时候,文鹿就认为她必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办的,没想到……这真的只是逛街。 两个大女人在街上逛来逛去的也是挺让人新鲜的,她们刚到街上就已经收到了不少的注目礼了,可是严络青是什么人啊?她会怕这些?要说享受还来不及呢。 不过明显这古代的经济不发达,这个街还真是没有什么可逛性。严络青她们的衣服都是专门从一个地方做的,集市上大都是卖男子头饰,卖菜卖小吃什么的,严络青逛着逛着就有些不耐烦了。 “娘娘,我想要吃糖葫芦,你能不能给我一个?” 无聊的严络青正打算带着文鹿打道回府的时候,突然一个嫩嫩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拿眼望去,只见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娃正对着那个卖糖葫芦的女人打着转就是不肯走。 “小姑娘,这个是要钱的,如果你想吃可以让你母亲过来买给你的。”那个小贩对于这个小姑娘也挺无语的,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总是在她面前找她要一串糖葫芦吃,要是这次真给了她,以后估计就不用做生意了。 “哇哇……我就要吃糖葫芦嘛!语儿要吃糖葫芦!”一见那个拿着一手糖葫芦的娘娘不给她吃一串,刘语宁不愿意了,变嚷嚷就要哭出来了。 严络青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小姑娘,嗯长得真是可爱,胖乎乎的脸上却有着两颗大大圆圆的眼睛,红扑扑的脸蛋再加上殷红的小嘴,真是怎么看怎么……像糖葫芦,怪不得怎么爱吃糖葫芦呢! 笑着笑着严络青就走了上去,哎呀!她本来就是个爱孩子的,况且是个这么可爱的小孩,怎么能错过? “小姑娘,我给你买糖葫芦吃好不好?”严络青拿着两串大大的糖葫芦出现在小女孩面前。 本来这个刘语宁看着严络青的大眼里充满了戒备的,眨都不眨。可是一看到那两串糖葫芦立刻就不再看严络青了,嗯!还是糖葫芦更有吸引力。 要不说小孩就是小孩,估计家长没有告诉过不要随便要别人的东西不要随便给别人走。总之在刘语宁的小脑袋里“跟着她,又糖葫芦吃”才是宗旨。严络青就这么的把小孩子带了回来。 至于父母嘛!估计要等一等了。 刘语宁不是个认生的小孩,严府里风景又很好,这个小妞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苏俨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女孩很惊奇,他怎么就想不明白怎么络青上了趟街就带回来个小孩呢? 不过这个小孩确实很可爱,扑闪扑闪的圆圆的眼睛让苏俨很有好感。络青之前交代了要好好照顾她的,苏俨便很愿意地和小朋友玩了起来。 小孩子开心了,大人可就不行了,试问自己的孩子被人领回了家谁能就真么放心啊?这不孩子的母亲就找上门来了。 “妹妹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姐妹俩今日无怨无仇的,妹妹何故虏我女?”嗯,看来她还是挺看重刘语宁这个孩子的,这么快就自动出现在了她面前,不枉她之前特意调查了几天特意上街领回来的。 没错,之前的一切都是设计好的。她既然知道了这个刘奕刘老板就是那个一直在从中作梗的人当然要彻底地调查她了。既然她人找不找那就从她的家人下手了。 那时说她的家人都被监视起来了,那说明家人肯定还在青鸾镇里,真是把她给唬了。她一直以为她的人间蒸发是因为输了赌约混不下去了,没想到连家里人都带过来了。 文鹿蹲点了好几天发现果然周围大概有这么四五个暗卫都在监视着她的家人,严络青不太想打草惊蛇的。她现在对那位是一点概念都没有,都不知与自己作对的到底是谁,还是别让她发现了才好。 蹲点了几天没有其他收获,但还是有一件有意思的事。这家人可能不仅被监视了更是被禁锢了,因为她们从未出过院子,只有这个小孩从早就往外跑,家里人也不知是不关心还是过于放心了从不管这个小孩,当然那些监视的人估计也就是个小孩,就不管了。 不过严络青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向她索要孩子的刘奕,估计应该是后者了。不过这个刘奕长得很一般,她那孩子长的这么可爱,她那个夫郎的基因得有多好才能生出来这样的孩子啊。 她笑了笑漫不经心地说:“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呀!我什么时候有虏过姐姐的孩子。我们姐妹两个自从那日之后就不曾再见过了,姐姐的突然拜访这是让妹妹我心惊啊!” 刘奕可不像严络青这么悠闲,她心里有鬼的,她知道她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在和严络青作对,语儿突然出现在她府中难保不是有什么阴谋,于是也不客气直接说:“不管怎样,我的语儿就在你的府里,你也不用否认,把她还给我就成。” 说到这个阴谋,严络青还真是没想这么多,她只不过就是觉得与其自己费大力气把人找出来还不如人家自己上门来的方便些。至于那个小孩她本来就没打算怎么着怎么着的,既然人家母亲来了,就让她领回去呗! 不过:“好吧!姐姐既然这样说了,我也就说明白吧!你的孩子真不是我虏来的,是她自己非要跟我走的。不是我说啊!姐姐也是个老板了,怎么也不舍的给自己孩子没糖葫芦吃啊,这也就是我好心了,要是真要换成一个人贩子什么的,这孩子可就找不回来了。” 第25章不详的预感 这严络青真不真假不假地说上了些愣是把刘奕说的脸红了,她现在过得日子只有她自己知道,朝不保夕的,连家人都被监视了起来,她对于那个人来说其实就是个微不足道的棋子,难保什么时候就把命丢了也说不定,对于语儿的照顾她从来都是顾不上的。 刘奕看看严络青说归说但是一点也没有主动归还的意思,捉摸着她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毕竟尹阑是在她府上的,但是…… “我也不绕圈子了,我知道妹妹想知道什么,但是我是真的不会告诉你什么的,如果我要告诉了你,我的家人就都会有影响。” 严络青看着刘奕面露苦涩地说着,估摸着她是没有说谎。也是换成她的话,家里人都被监视了起来,怎么会随便就说了出去? “这样啊……那就不用说了。不过妹妹我听说姐姐的家人都被监禁起来了,这把命都交到了别人的手里,姐姐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但是我也没办法。” 严络青假装沉吟了一番,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一开始就打算说出来的话:“要不姐姐的家人我来想办法,姐姐就只要告诉我我想知道的就好,怎么样?” 刘奕听了一点都不心动,直接嗤笑了一声:“妹妹只是个财主,没权没势地怎么能斗得过那个人,怎么能救出我的家人?” 额……这真是看不起人,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严络青没权没势没本事了呢! “呵呵!姐姐这可就是说错了,权势什么的我只是不感兴趣,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再说你应该知道我家文鹿的功力,就区区几个人我还是又把握能救的出来的。”严络青看着刘奕有些复杂的表情接着敲打着她的决心:“要是我没说错的话,姐姐现在也是处于一个有些危险的境地,与其被动地等待着,还不如赌一把了呢!而且谈到赌,我从未输过……” 也不知是严络青笑的实在是太自信了还会她的说辞很有用,总之最后两个人终究是达成了协议,约定只要在三日后把她的家人都能转移出去,她就会把她知道的都告诉严络青。 不过答应了是答应了,做起来可就不像她答应的时候那么简单了。 这个人对于刘奕一家的监控非常到位,估计她之后刘奕这一个爪牙来对付她的,要不然也不会花这么多的力气。 那些个暗卫虽说只有四五个,但是她们为了保持体力每天都会换两次班,凌晨一次晚上一次,具体时间是不定的,而且每个人虽然不像文鹿的武功那样好,但是几个人合在一起摆个阵型什么的,文鹿还真不好寡不敌众。 再者说就那么一个小院,几个人同时把守着,发生个什么的,凭她们的功力不知道才怪。 所以这样想来,硬抢人是肯定不行的。 那么就只能从里面秘密地走,刘奕这个人她现在还不能完全肯定到底可不可以信任。如果她们说的都是真的话,那么那个人的目标应该不是她的性命,应该是某个和她竞争的生意人,要不怎么能总是在想法子来打垮她的产业呢? 万一到时候她把计划都告诉了刘奕,她们那边合谋来一个反攻,再逼她签个什么什么契约的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 正在严络青冥思苦想她的救人计划的时候,突然有人来禀报说刘奕派人过来了。她抬头看看升到正空中的月亮,有些不好的预感,这个刘奕白天刚走了,怎么现在又来了?不会是有什么变故了吧。 心里惴惴地走了一路,等她到了大堂一看才知道自己……是想多了,这哪是什么变故啊!入目的是一脸苦色的家丁和那个孩子……刘语宁。 而且那小姑娘的眼睛是肿肿的,还不断地抽咽着……这是怎么了?严络青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小孩被自己家的某某某打了,然后找到后盾过来理论来着的经典桥段了。 严络青在孩子吵吵闹闹的声音中勉强听清了事情的经过。这个刘奕白天把孩子带回去的时候这个小姑娘突然犯了脾气,说什么也不在家里呆了,非要来这个说什么大大的有漂亮哥哥的地方。 她们家现在情况特殊,当然不能和严络青又过多的私下里的接触,只能安抚一下孩子。但是一到了晚上,这个孩子就一直哭一直哭,吵得所有人不行了,这才把孩子送来过来。 ……听完了事情的经过,严络青颇为无语,怎么都觉得莫名其妙的,这个刘奕到底是卖的什么药啊。看着这个睁大了眼睛无辜地看着自己的孩子,怎么都觉的自己好像招惹上了一个了不得的麻烦。 不过这个……漂亮哥哥,不会指的是苏俨吧……想到这里,严络青瞅瞅听到动静赶来的苏俨,不愿意了,苏俨是她的夫郎唉,怎么能让他人亵渎,小孩子都不行。果然是刘奕生出来的,连孩子都这么色。 而且本来这个小孩还在委屈地抽咽着,一看都匆匆赶来的苏俨脸立刻就见晴了,都快开出多花来了。苏俨本来就喜欢这个孩子,看到这个情景,立刻就拥了上去开始哄孩子,对于严络青那是连瞧都没瞧一眼啊! 这怎么可以!……小心眼的严络青丝毫忘记对方只是五六岁的小奶娃一个,就毫无风度地吃起了飞醋…… 总之这个小孩一到了这里就不走了,严络青也就勉强把她安排下来,她本来是想把那个小色魔安排到离她们院子最远的一个屋子的,可是苏俨说什么都不行,一开始还说要自己带孩子,还不断地拿眼神控诉她怎么能让小孩子一个人住。 可是……即使有了苏俨的怀情攻势,严络青也打定了主意坚决不同意,苏俨是她的,现在她的俨儿就只看到那个小屁孩看不到她了,等真住到一个屋子里还了得?也不知那个小屁孩要住多久,万一她就是不走,那她岂不是不要过日子了?她还要准备生小孩大业了呢!绝不能被一个小屁孩打乱! 最后两人一折中,就把小姑娘丢到了尹阑的院子里去了。本来小姑娘看到自己没和苏俨哥哥住在一起又想咧嘴了,可是一看到比苏俨更漂亮的尹阑后,嘴还没完全咧开就又开始笑了。 严络青看着这个小孩,心里不住地庆幸,亏了没和自己住一起。这个小孩以后绝对就是一个**!至于尹阑嘛,她就不用担心了,反正他一天一个人呆着难受! 严络青刻意将文鹿抛在脑后,为自己的决定找到了一个合理的不得了的理由后就搂着夫郎回屋睡觉觉了。 嗯……时间不早了,她要睡觉了,俨儿的身体不好熬不得夜的,至于那什么救人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不过转天起来的严络青就再没有前天晚上的那种心情了,因为她被告知刘奕一家死了,而且刘奕不知所踪。 简直就是莫名其妙,严络青气急败坏地看着对面依然是面无表情的文鹿,怎么会这样?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都死了?说是什么厨房走火,睡觉的人家不知道就都被烧死在里面了,这怎么可能? 一个有着五个暗卫同时监视的人家,怎么会好端端地起火?而且就算是起火了,她们五个就不知道救人?就会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都被烧死在里面? “昨天有个更夫看到了,她说昨夜打四更的时候路过这家人发现走火了,等家人把活扑灭的时候已经晚了,人已经都死了。” 打四更?也就是……丑时的时候起火的?她记得那时候暗卫已经换过了班,应该还在。 “而且……”文鹿看了看脸色难看的严络青接着说下去“后来他们说除了刘奕以外一家人都被烧死了,也包括那个小孩。” 她们家只有刘语宁这一个是小孩,可是昨夜明明在她们家里,死的那个肯定是替身。 昨夜小孩是子时送来的,丑时那家就起了火,还有小孩的尸体。这么看来现在看来这绝对不是巧合了,怪不得那些暗卫都不救人,说不定就是她们放的火!她昨天还在琢磨怎么好好的小孩非要大半夜的送到她家,说什么苦恼不止的,一个大人怎么可能连自己的小孩都管不了?非要送到别人家去? 肯定就是刘奕察觉到了什么觉得自己凶多吉少了,就连夜将孩子送来了,现在刘奕不知去向,估计没什么好结果。不管是死是活还是要先找到人才是。 这件事对于严络青来说无异于是晴天霹雳,她才和刘奕接触了一天,当晚上一家人就死于非命,那个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做的这种事?她一上来以为就是一个生意人罢了,现在看来没有这么简单了,一个生意人不会好端端地狠到了这种程度的,她到底要隐瞒什么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严络青是个怕冷的,她冬天一直都在有阳光的地方呆着,就连当初建造书房的时候都特意选了一个阳光极佳的地方。她每次呆在这里的时候总是感觉暖洋洋的,但是今日无端生出了一阵寒意。 她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那个人的目的绝对不简单。 不管怎么说刘奕这个线索又断了,严络青决定去衙门里面再去找找线索。 严络青来到了衙门的时候看到了关于这事情的报告真是一点都不失望。 这件事情影响重大,所以衙门一早就派人过去调查了,最后调查出来的就和文鹿说的是一样的,因为厨房内走火一家人被烧死了,被归为了意外。 现在以她对于那个人的了解她的干事风格应该是不会留下什么把柄的,除非是故意的。她本来就没有打算能在这里查出个什么来。 “哎呀!络青好久没来了,都不知道过来看看我这个老婆子了。” 严络青刚要走就听到了这个声音,暗暗懊悔自己怎么就没溜得快一些,被逮到了……她就知道她来了绝对会看到她,烦人的老太婆! 这个老太婆其实也不是谁,就是这个衙门的主人罢了,俗称知府大人。其实对于她严络青还是很感激的。 第26章有了孩子 当时她开赌场的时候就是这个知府孙英道在后面帮助她的,不管是财力还是其他方面的,可以说要是没有她她就不会有现在的成就。她那时候可是一穷二白的,只有自己的想法,没有能力,而这个孙英道知道了她的情况后说是与她的父母原先有过交情,现在他们死后自己就应该帮助好友的女儿的,就无偿的给她帮助。严络青当然不肯接受无缘无故的帮助,最后两个人达成协议这个赌城她来接应,孙英道会受到钱,也就是严络青每年都要给她分红才成交。 虽然这个方面很感激她,但是严络青对于她还是能不见就不见,每年给钱的时候也都是从帐上转过去,平时根本见不上面的。 因为每一次见面严络青都没有好果子吃,就像现在…… “络青啊络青,不是我说你啊!你真是太不够意思了。”孙英道对于这个朋友家的孤女还是很喜欢的,人长的不错又是个又能力的,只是可惜娶了亲啊!平时自己总是见不到她几面的,这回见到了人肯定不能放过。 严络青看着对面的这个老太婆手拍拍自己肥肥的肚子,在脸上开出了一朵皱菊笑眯眯地朝着她笑个不停,顿时一种熟悉的胃痉挛的感觉上来了。 这个孙知府长得很是富态,很符合她的知府形象,一看就不是个清廉的样子。从头到脚都是肥嘟嘟的,一把年纪还非得天天笑得跟个什么似的,衣服总是拖拖踏踏又肥又大,要不是忽略她衣服上的样子,放在外面肯定以为是不知从哪里来的乞丐了。 但是人不可貌相啊!这个女人别看只是个老太婆,还是个像乞丐一样的老太婆,但是酒量绝不一般,当然兴趣更不一般。每次见到她不知是什么样的心血来了什么样的潮,愣是非要拽着她一起喝酒。喝酒就喝呗,反正她是女尊社会中的女人,也是有点酒量的。 但是这个老太婆简直就不是人啊!虽说是个老太婆,其实她也不是很老,不惑之年正值壮年啊!身体力壮的,她非要和她拼那些陈年古酒,香醇是香醇,但是度数是绝对低不了的,实在是不适合拼酒的时候用。 她的酒量还行,但是以她的酒量也最多能喝个四五坛的,可是等她醉倒了之后,那个老太婆居然还是脸不红气不喘地声称还没过瘾,就拉着她这个醉酒人士接着灌酒。 她的爱好是和人拼酒,而最大的爱好就是给醉酒人士灌酒,她极享受对方困晕的不行的时候还得喝酒的样子。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年头当官的都得有些特殊的癖好。 这个行为直接导致转天的严络青爬都爬不起来,在床上躺个一两天才能彻底缓过来。 要不说她一定要避免和她见面呢!照这样下去她非要喝个酒精中毒不可。珍惜生命,远离英道。 “孙大人,我今天还有事,下次再……”严络青假兮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毫不留情地打断了。 “这孩子,说什么孙大人的,叫我孙姨,真是……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你一回,咱娘两好好喝上一通再说。” “这……这个,孙姨,我真的是有事啊!”严络青被打断了之后,又结结巴巴地努力接下去。 但是明显没有什么效果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严络青笑都笑不出来了,她是真的有事好不好,真的不要和她喝酒呀!她要活着回去啊! “我们也是忘年交了,看在你死去的父母的份上,你也卖我这老婆子一个面子嘛!她们在天之灵也好有个安慰……” 每次都来这招,严络青很是鄙视,总是这样拿她那个脸见都没见过的便宜父母说事,也不知她们是不是真的那么要好! 总之严络青一点魄力都没有地就被孙老太婆给一胳膊虏走了,边走还便捏捏严络青的小胳膊说:“瞧这孩子累的,都没什么肉了,哪里有些女子乞丐,今晚要好好操练一下才好。” 一听这话,原先还在走的严络青连走都不会走了,这个老太婆怎么这样啊!不要……在心里不断呐喊地就这么被拖走了。她美好的夜晚啊! 这许久不见的,估计这个孙老太是要把之前的没见的都要在这个时候补回来。 严络青不断地咒骂着,可是反抗无效只能继续苦命地喝着。话说平时喝酒是享受,被人逼着的感觉可就不一样了。 严络青摇晃摇晃自己晕晕的脑袋,勉强地数着面前空着的酒坛。 一瓶,两瓶,三瓶,四瓶,五瓶,六瓶…… 都已经六瓶了呀!她的酒量看来强了些,今个儿都六瓶了居然还没倒。嗝……严络青打了个酒嗝顿时酒气冲天。不行了,她是真的不能喝了……都要喝挂了。登时就晃悠悠地站起身来就往门外走。 “唉!丫头,怎么走了呢!耍酒疯也不是这样耍的呀!”还没喝到**的孙老太怎么能允许严络青先一步走?又过去拽了回来接着开始喝。 两人喝了一晚上,具体喝了多少是不知道,反正等严络青醒来已经是后天的事情了。 话说严络青在隔天的早上醒来的时候,记忆还停留在那个悲催的夜晚。 她记得她喝的烂醉如泥了,只有一点点意识了,好像是被搬到了自己的家里,还是自己的房间,因为她看到苏俨了。 她揉揉自己千斤重的眼皮和昏昏涨涨的脑袋只觉得自己活在这个世上真是受罪。 苏俨,苏俨…… 想到这个名字,严络青或的警醒。她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天晚上她回来之后看到自己夫郎突然色心四起,拉着他就要那啥啥,但是还没等她又实质性的动作的时候,俨儿他好像朝着她吐了出来。 嗯,确实吐了!严络青又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没想错,确实是吐了出来……吐? 想到这里严络青马上掀背下床就要去找她的俨儿。他身体一向不好的,怎么吐了呢?别再是又有什么问题了才好。 可惜想法是好的,身体不允许。躺了两天的严络青一直处于醉酒状态,滴米未进的,哪里会有力气让她蹦蹦跳跳的,当下腿一软,人就摔在了那里。 苏俨刚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忙放下手里的水盆冲过去扶起严络青。 “络青,你怎么醒了?这是干什么突然下床?” “俨儿?……你没什么事吧!” “我?我能有什么事……”本来已经说到一半的苏俨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脸可疑地红了一下,手也抚上了小腹,喃喃地说:“是没什么大事啦!一会儿和你说。倒是你的身体怎么样?” “我没什么啦!就是酒喝的多了点。”想到自己又被那个老太婆灌倒了,严络青真是心存不甘,下次再有下次她绝对……还被她灌倒。 苏俨看着蔫了的严络青忍不住要说她两句了:“你真么大的人了,怎么说喝酒喝成这样,瞧你这次竟然躺了两天,酒是个伤身的,你要是真有个什么的,要我们怎么办!” 这本来还好好的,苏俨说着说着突然给哭了出来,可是把严络青给吓坏了,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哭了?” 苏俨没听到什么安慰的话,接着说:“你怎么能真么不负责任呢?”越哭越大声。 可怜严络青不明白是个什么事,这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就呆呆地看着他哭。两人折腾了好一阵子才消停下来。 严络青看着在那里不断抽咽着的苏俨说:“俨儿,这怎么哭了呢?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刚哭的很痛快,这一安静下来,苏俨就有些赧然,而且一想到自己还没说出口的事就更不好意思了,脸红红的小声对严络青说:“没什么其他的,就是我有……有了。”说完更觉得害羞,连头都低了下去。 有了?有了什么? 严络青没反应过来,想着什么也就说了出来。 “就是,有了……孩子嘛! 孩子,什么孩子? 严络青一听就和傻子一样思考都不会了,只会愣愣地说:“孩子?是我的吗?” 这话要是平时的苏俨听到什么事都没有,但是现在对于现在情绪很不稳定又是怀着孩子的来说可就有点残酷了。 他还没完全消停下来的眼圈又红了起来,哽哽咽咽地说:“你怎么能这么问呢?你不相信是你的孩子吗?” 可惜这句话严络青没听到,她刚醒来身体虚软着,大脑还来不及动起来,只知道消化着刚刚听到的那个劲爆性的消息,连自己说的什么都没有在意,完全都是下意识的。 孩子,她真的有了孩子了耶! 严络青的眼圈也有些热了,她前世的时候真的是很喜欢孩子的,但是终归是缘薄啊,最终还是没能有那个福分就死掉了。 她记得那时她怀上那个孩子的时候已经和她当时的丈夫貌合神离了,两人要不是为了维护表面上的婚姻早已离婚了。不,应该是说,他当时要不是为了她家的那些产业早就离婚了。 他是个律师,很厉害的律师,而做生意的有哪个是清白的,稍稍一查,她家的把柄就落在了他的手上,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像那种偷税的事情每个生意人都干过的,没事就没事,一旦有事就会倾家荡产了,所以她为了她的家族为了她的父母她不能离婚。 她还记得那个男人在刚和她结婚的时候,是如何地向她父母保证会好好的照顾她,而她父亲更是看重了他的能力,很痛快地结婚了。一开始两个人还是甜蜜的,但是渐渐的一切就不对劲了。 他在外面有人,而且不是一个,每天回家的时候都是一股子浓重的香水味道。她当然不愿意,她打她闹,但是已经为时已晚,他的心已不在了。 那个忘恩负义的男人不仅不爱她了,甚至连她的家产他都要夺走。 她那时刚查出来怀孕的时候是多么的高兴,但是回到家的时候看到倒在他们大床上的那个一男一女的时候又是多么痛恨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后来她流产了,是因为那个小三找上门来了,两人打架中不小心流掉的,他一点也不惋惜,也不难过,只有她一个人独自在那里伤心着。 现在想来那是又是多么傻,她对于那样的男人竟然还留恋了这么久。 第27章容不得后悔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是苏俨呀!他竟然有了孩子,是她们的孩子呢!她真的又有机会有了孩子。 两世的记忆不断地纠缠着严络青,让严络青又悲又喜,两重感情交织在一起终究还是抵不过现在的狂喜。 苏俨看着对面严络青表情异常复杂的站在那里,不哭不笑不说话,可以说是一点表情都没有,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其实自从那次之后苏俨已经很久没有再胡思乱想过什么了,他已经开始完全信任严络青,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虽然孩子只有不到一个月大,作为孕夫就已经开始反应了,比前世的那些个女人怀孕还要痛苦些。 而且苏俨想来身体虚弱,现在难保思想要脆弱些。 他觉得也许严络青不喜欢这个孩子,这个孩子的到来是不被祝福的,严络青作为她的母亲居然一点都不喜欢她,那他又该怎么办呢?她万一不让她出生…… 想到这里的苏俨还没等到严络青的反应终于忍不住了,开口便央求道:“络青,即使你不喜欢她,她毕竟也是你的孩子,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你让我把她生下来可好?” 可怜严络青这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了苏俨的话,顿时急了:“谁不让你生下来?谁不让你生我拼了命也让她不好过。” 既然这一世她终于又有机会有了孩子,她就一定要让孩子顺利地生出来。最重要的是那个孩子不敬是她第一个孩子,还是她和苏俨的孩子! 看到严络青激烈的反应,苏俨终于相信是他想多了,严络青是要这个孩子的,但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小心翼翼地问道:“那络青,你喜不喜欢这个孩子?” “当然喜欢,这是我的孩子,怎么会不喜欢?”严络青没觉得是自己的反应与众不同还觉得苏俨有些奇怪。 “那即使是个男孩儿你也会喜欢吗?” “男孩儿怎么了?俨儿你不喜欢男孩儿吗?比起女孩我倒更喜欢男孩儿,一个像你一样的男孩儿,我一定要从小就把他宠上天。”想到几个奶娃娃围着她叫妈妈,嗯,不对应该是娘的时候,严络青的嘴就止不住地咧到了耳边,笑得都快绽出一朵花来了。 苏俨听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算是安心了,可是看到严络青刚刚才绽放出的笑容怎么的都觉得不甘心,故意找茬说:“你之前怎么都不开心啊!我以为你不想要孩子了呢!” “傻瓜!我只是觉得太高兴了,没有反应过来!”严络青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便很是严肃地对苏俨说道:“对了,既然你现在已经怀里孩子,那么那个账房的事情就不要管了吧,就安心养胎怎么样?” 虽说是商量,严络青的语气已经是不容置疑了,苏俨就不愿意了。他原来是管家的时候还好,每天都能有事情做,但是现在自从嫁给了严络青之后出来账房方面的事情以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事可做了。 就连身为正夫该管的事情都被管家打理的差不多了,而且严府人丁稀薄的,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管。 这个账房里的事情他干到现在,边学边干已经算是懂得差不多了,也喜欢上了这个事情,现在严络青突然不让他干他当然是不愿意了。 “哪里就有这么多讲究啊!现在还在还小呢!不打紧的,再说账房里的事情现在已经熟了,没有什么麻烦的事情了,而且每到麻烦的时候还有管家过来帮我,我根本就不累的。”苏俨试图说服严络青。 “不,我知道账房的那些个事情,每天要耽误时间看账本,对已经不好的,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又是个头一胎,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好。”可惜严络青丝毫不为所动。 “络青,别的家的夫郎都没有这样的,我哪里就那么娇贵了?我原来是干什么的你也知道的,那时工作要比现在多得多,我现在已经很闲了,要是不找些什么来干干怎么行?” 听了这里,严络青算是动心了。是啊!她的夫郎一向都是多想的,按照上辈子的经验怀孕的女人脾气都特别不稳定,就爱胡思乱想的,这里的男人大概也如此,要是真不让他干什么好像还真不行。 想了半天严络青终于还是让步:“俨儿,干可以但是就只干一点吧!千万别累着,我担心你,更担心孩子!” 一句话说了苏俨心里温馨的不行,他都快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了:“我知道,我会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她的。” 严络青轻轻地叹了口气,自己总是在他面前让步啊!想了想还是走了上去轻轻的将男人拥在自己怀里。 她早就该知道他就是个爱逞强的笨蛋,一点不像别人家的夫郎那样!唉!谁叫她娶了这么个傻瓜呢!不过有她在,他一定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严络青极不想承认自己在高兴之余总是有一种浓浓的担心。可能是被之前的事情搞得吧!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心头,总也挥散不开。 怎么说呢!虽然她开心,但是现在她有了一个强大的敌人在黑暗处,这个孩子实在是来的太是时候了。不过她一定会守住的。 不管怎样,严络青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她现在也是要做母亲的人了。天大地大孕夫最大,现在苏俨才是最重要的! 最近严络青很头疼,家里来了个小孩,气氛就是不一样了。那个叫刘语宁的小朋友真是每天都热闹的不行,苏俨也很无语,他这边怀里孕那里又要照顾小朋友,也是累的不行了。 话说这个小孩刚来的那几天每天都哭个不行,估计是受了惊了,每天哭哭闹闹的。再加上小朋友都恋家的,她一整天看不到自己的父亲就要吵闹不止的,众人是焦头烂额了也哄不好这个小祖宗。 小孩毕竟是个小孩,她呆了几天适应了之后就把之前的那些不开心的事情给忘记了,除了偶尔会知道找父亲以外都是活分的不行了。 早上一起床就拽着苏俨出去玩,苏俨现在是两个人了,经历体力都跟不上,就中途换人找尹阑过来代替。 尹阑也是挺喜欢小孩的,尤其是见到这个长得可爱的刘语宁稀罕的不行,可惜别看人家个小,性子挺拽。这个尹阑长得也挺漂亮,但是就是不符合她的审美,就要黏着苏俨不放。 严络青头疼啊!她白天走的时候看见自己夫郎被小孩拖走,等她抽个空回来的看的时候,依然还腻在一起玩,每次她要和自家夫郎在一起的时候,这个小电灯泡总是过来凑凑热闹,要是赶她走就开始哭给你看,那声音真是堪比鬼哭狼嚎了。 于是严络青妥协了,她想想就觉得自己太窝囊了,居然向一个小孩妥协了,她的夫郎都快分给她一半了! 不过让她有些安慰的是这个小朋友白天活泼晚上就蔫了,幸好知道乖乖地回去睡觉,不再打扰她们了,否则估计她晚上连煤灯都不用点了。 苏俨对于这个问题也挺矛盾的。他是真心喜欢这个小孩,人小小的长得又可爱,怜她这么小就是去了父母,对她平时是百依百顺的。而且自己这一做了父亲,虽然只是没成型的孩子还是平添了不少的父爱的,越看这个孩子就越当成自己家的女儿来宠。 孕夫毕竟是孕夫了,苏俨即使想和她出去玩,自己的体力就跟不上了。想到这里苏俨又不禁担心了起来。 他虽然之前没有怀过孕,但是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一开始还没到两个月的时候孕夫们大多不是很难受的,只是平时要多注意下身体就行。 但是他就不一样了,他现在每天都非常的困乏,总感觉像是睡不过一样,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食欲也不想原来那样了,每次陪小语去院子中逛逛,回来就感觉很累,看账本的时候更是提不起精神来。 对于这个问题,严络青知道些,也挺担心的。她知道他怀了之后便特意请大夫过来看一下的,大夫对于苏俨的情况还是不乐观的。 说什么苏俨的身体只是刚刚调养的好些,还没到怀孕的时候,现在不足月的时候反应就这样,等以后恐怕更难熬。 严络青又想到了这里,看着手中的资料也看不下去了。她担心啊!这种落后的古代连个手术都没有的,如果不是自然分娩的岂不是要难产了? 严络青一个人在这里越想越担心,最后干脆后悔了,这种节骨眼上真是不适合怀孕的,唉……唉声叹气地完全忘了罪魁祸首其实就是自己来着…… 不过这孕一旦怀上可就容不得你后悔了,还是要好生养着吧!那个小孩!真是个麻烦,真想送走…… 严络青负气地想了半天也没觉得有多解恨,也只得作罢! 其实对于这个刘语宁她还是挺愧疚的。刘奕的不知所踪,一家人的惨死,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讲她还是有责任的。不,应该说她责任很大!当初要不是因为她,刘奕也就不会被发现。 她着实没想到那个幕后的人这么心狠手辣还神通广大的。稍有背叛的人立刻斩草除根毫不留情,好一个冷血的人,毕竟也是给自己干了活的。 真的!她要是再仔细点再当回事点,那个小孩也就不会沦到现在的无父无母无家可归。要不是刘奕事先料到了些什么,估计连个小孩都救不了了,这么可爱多的孩子如果真就这么死了,也为时可惜啊! 严络青看着在外面正爬树爬的开心的小肉团有些忧愁地想着这孩子以后会不会认为是她害死的自己的父母来找她报仇? 估计要真到那个时候,苏俨要伤心死了。 严络青回过神来意识过来自己想的什么,觉得有些好笑!最近自己真是爱杞人忧天,这么远的事了,现在想还太早啊…… 不过,这个消息到底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呢?严络青刚想接着看材料,但是又一次走了神。 前段时间一直没时间细想,现在一想起来还是有不少疑点的。 她记得当时刘奕来府上的事除了那个人派来跟踪的暗卫就没别人了啊!就算是暗卫告的密,她们也只能跟踪到府外,顶多知道刘奕来过严府,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她们是绝不可能在文鹿等的眼皮下进来严府的。 第28章到底有什么可怕! 如果只是来了严府,那个人肯定不能这么肯定刘奕是背叛了的,更不会这么利落地就将人给杀了的。她肯定是知道了什么确凿的消息才会突然这么做的。 那么这事就奇怪了。严络青皱起了眉毛,照这么说的话那就只能是她们的谈话内容被人听了去并且传到了那人的耳朵里。 是谁呢?严络青摸了下下巴,她府里的人还没有什么地位的下人她一般都是接触不到的,只有那些个管家贴身之类的才可能和她碰上面对的。 介个……说是有内奸,严络青将所有她认识的人都在脑中过了一遍,没觉得有一个有这个可能性的。 严络青想了白天想的头疼,干脆就不想了。站起身子伸个懒腰,走,看夫郎去喽! 还没走到屋子里,就听到苏俨的声音传了出来:“小荷,快再找找那个簪子放哪里了,去看看那个书架上有没有……” 咦?真是稀奇,俨儿很少有这么大声的时候,什么簪子不见了,能急成这样? “俨儿?怎么了?什么不见了?”严络青一进门果然看到了两个人在那里急乎乎地到处找着什么。 苏俨光顾着找东西,也没注意严络青进来,这一听到声音才知道人来了,忙抬头说:“络青,我父亲留给我的发簪不见了,都找了许久了还是找不出来。”孕夫就是孕夫,本来觉得没什么,可是苏俨一看严络青来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 看到自家夫郎又有了落泪的趋势,严络青立刻安慰着:“发簪?不急我来帮你找,俨儿现在着不得急的,什么事都交给我来办。”说着就走上去挽起袖子打算找那劳什子的发簪。 原来是泰山大人留下的,也怪不得俨儿这么着急了。他从小和父亲的关系很好的,后来没了父亲也是想的不行,偏生就只留下个这么个簪子让人每天睹物思人。 这个簪子她之前看到过,不对,应该说每天都看到。俨儿不舍的戴,一向是保管的很认真的,然后一有时间就拿出来看看,怎么会突然就不见了? “这个簪子怎么不见的?”严络青也就这么随口一问,哪知那个一直在找簪子小荷一听立刻脸白了,扑通就朝严络青跪了下来。 “主子饶命,都是奴不好,是奴的错……” 这小荷的反应着实吓人,严络青自认自己平时在府里还是挺和蔼可亲的,咋的说个话就能把人吓成那样了?虽说把主子的心爱物品丢了不算是个小事,但不过就是个簪子嘛!顶多也就赶出府罢了,何来的饶命一说?这反应也太过激了吧! 小荷没听到严络青的回答,立刻就开始磕头,磕的那个响啊!连她听着都觉得疼。边磕还边说:“奴真的不敢了,主子饶命啊!” 严络青看着眼前这个聒噪的不行的人,才忆起他好像是苏俨的那个贴身内官,叫什么小荷的好像。之前看着挺稳重的,怎么现在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我还没说什么呢!闭嘴,起来我说什么你答什么。” 小荷一听立刻站了起来,那速度堪比光速啊,严络青无语,他到底是有什么可怕的呢? 这一问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实际上那个簪子是几天前丢的,当时苏俨刚拿出来看,就被当时刚来府里的刘语宁给吸引过去了,簪子就随手交给了小荷收拾,这个小荷也不知是怎么办事的,愣是没办成,把簪子给丢了。 “行了,你说说那个簪子你大概是在哪里丢的吧?”严络青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说着说着又有下跪的趋势特不耐烦,赶紧抢在他动作前问道。 结果这人一听这个整个人都开始抖了起来,一个劲说着他也不知道,请主子责罚之类的,搞得严络青头都大了。 得!问了半天还是啥都没问出来。算了还是开始找吧。 结果三人找了半天把屋子都快掀起来了还是没找到,估计是不在这个屋里了,严络青伸伸腰想着要不要动员全府的人过来找,就让那个小荷去领罚了。好在苏俨不是无理取闹的人,看看簪子实在是找不到,虽然很难过,但也就这么算了。 这簪子的事情还没有着落,那边文鹿就来消息说是刘奕的尸体找到了。 严络青一听簪子也不找了就马上赶到了现场。 事情过去了几天才听到了消息,严络青还没到现场就已经预料到刘奕绝对没有好结果的,虽然已经有了这样的心里准备,可是一到了现场之后还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怎么说呢!这个刘奕死的要比严络青想象中的要惨烈的多。 尸体是在一个当地最为偏僻的乱坟岗找到的。怪不得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她们在翻遍青鸾镇再找到这个地方着实需要时间的。 刘奕估计也是在那日晚上被杀害的,不知这个乱坟岗是不是第一现场,不过时隔这么多日严络青对于能找到线索什么的已经不太抱希望了。 “唉!真没想到她会这样死,之前尹阑还在和我说她的人不错呢!”严络青一听连一向缺乏感情的文鹿都发出怎样的感叹,更加凝重了。 还离着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浓重的是臭味道就扑面而来,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严络青总觉得连风中都带有了那股子血腥味道,恶心的让人窒息。刘奕的尸体不是全尸,被人削去了头颅,严络青看到那个已经身首异处的尸体的时候真是认不出她就是几天前还和她说过话的刘奕。 尸体开始腐臭,她们一走到周围,就惊奇了一片乌鸦,是啊!它们似乎最喜欢吃这种东西了。 那个离开了身体的头颅表情异常狰狞,最恐怖的是眼睛是睁开着的,真的是目眦尽裂了,躯体整个都紧紧地蜷缩在一起。文鹿过去想将她的眼睛闭上,但是不知是她之前睁的太过用力了还是她真的是死不瞑目,怎么也扶不下来,只得放弃。然后拿起刘奕的手查看了一下又看看了脖子上的切口,最后摇摇头对严络青说:“她死前很痛苦,脑袋是被一点一点地切下来的。”说着还拿起刘奕的手给严络青看:“你瞧!她的手已经被自己抓的走了形。” 严络青看着那个分不清楚指甲和肉,青筋暴起的手似乎就可以想象的到刘奕在死前遭受过怎样的痛苦,不也许那种痛苦的程度她一辈子都想象不到的。 一点一点?严络青虽然在这里没见过砍头的,但是前世的时候在电视还是见过的,大抵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般刽子手在砍头的时候都会速战速决的,犯人除了会在死前饱受煎熬以外死的时候还是不会感到痛苦的,因为速度太快了,根本就来不及让你反应的。 但是刘奕……居然还有一点一点的?那大概要多疼,所有的感官肯定都被疼痛所掩盖了,心里又是极端地恐惧痛苦。严络青浑身发冷,之前觉得那个人心狠手辣,但是没想到还变态,现在连这个人都这么的变态,到底是怎么想的? 即使是现在了,严络青还是觉得刘奕根本就不应该死的,她真的什么都没给她透露过,只是有那个趋势而已,那个人居然就连一点机会都不给的就这么变态的杀了人的全家。不止这样,她府里的一举一动她估计都了如指掌的,居然能在她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把内奸安插进来,她之前真是太小看她了。 严络青的心情非常不好一直持续到家,她考虑到自己的心情就不想去找苏俨,虽然苏俨也是想知道刘语宁的母亲是怎么样了,但是她已经打定主意不告诉他了,苏俨那么单纯怎么可能会相信有这种事情,即使告诉了他也是徒增惊吓罢了,还不知要有多担心她呢! 但是想归想,严络青特意呆在书房里,苏俨就带着小语宁来到了书房,严络青看到他来很是惊讶了一番,她的书房其他人是不让进的,当然除了文鹿和苏俨以外。文鹿是她唯一的朋友,而苏俨则是她的夫郎,她从来都是不避讳的。 可是即使这样,苏俨也没来过一次,平时看账本都是在账房或者屋里,就连给她送个饭都是在门外等候的,严络青说过多次他也只是进来而已,也许在他心目中,书房是一个多么重要的地方。 所以今日苏俨来的时候着实吓了严络青一跳,偏偏是挑在了这个时候来,严络青的表情还没来的及调整好。 “络青,你是……怎么了?” 苏俨真的不想来这个地方虽然络青一直和他说他可以过来的。他只是个男子,还从没听说过别的家的夫郎有进妻主的书房的,书房似乎在很久以前就是禁止男人入内的,他虽然相信严络青不会对他进书房怎么样,但到底是担心会有什么不好的传闻污了严络青的名声。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一直记得自己曾经的下人身份,也许骨子里的奴性始终都去不掉的,他虽然读过书但是知道的也有限,和那些大家公子都没有可比性,一直自卑的认为像自己这样的人是没有资格来书房的,今天要不是语宁的话,估计他一辈子都不会碰触这块地方的。 “嗯?没怎么,就是有些烦心事。”严络青匆匆地调整着表情生怕被苏俨看出些什么来,赶紧转话题“俨儿今日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嗯,是……语儿,语儿她一直吵着要见你。”苏俨也不知是相不相信就接着严络青的话题说了下去边说边把藏在自己身后的刘语宁推出来。 小语宁经过这几日和严络青的相处是有些怕她的,因为严络青一直因为她霸占了苏俨而不给好脸色看,小孩又都是敏感的,猜到了这个一脸凶相的女人大概是不喜欢自己的,又加上她之前把母亲交代给她的事情给忘了直到现在才想起来,生怕让大人知道了骂自己。 可是严络青可不知她的这些个想法,只是觉得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孩今日突然乖得像个小猫一样,还躲在苏俨后面怯生生地观察她真是不太正常,搞得自己都不舒服了,以前还真没发现自己有着受虐的体质,严络青自嘲地笑了一声。 第29章最恨背叛的人 不过刘语宁的到来给她的更多是惊讶!她平时都是躲着她走的,今日竟会央着苏俨主动来找她。想不通只得柔声地询问这个反常的小孩到底有什么事。 “那个……我之前,母亲交代我……”刘语宁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半看看严络青的脸色,咬咬唇心一横就接着说下去:“就是我娘之前让我把这个给你。”说着就拿出了一个手帕来递到严络青的手里。 严络青拿到手帕后,前前后后地翻看了几遍。手帕很普通,就是素白的,然后左下角刺了一个“槐”字。 “嗯……你母亲有交代过你什么吗?” “没有。”刘语宁摇摇头。 “那怎么现在才拿过来啊!”严络青发誓她真的只是随口一问的,没什么其他意思。 可是这话一听到小语宁的耳中立刻变得刺耳了,小娃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边哭边嚷着:“我忘了……忘了嘛!”那小声音极是委屈。 她哭的严络青也想哭了,她也真委屈,好好地这个头疼的小孩怎么又哭了呢?她没说什么呀!可是小孩的哭声刺耳,严络青只能耐着委屈柔声哄到:“好,好,我知道了,没事没事,别哭了。”说着边拿眼睛示意苏俨赶快把小屁孩弄出去。 苏俨也没想到刘语宁会哭,本来就想把她带出去了,所以一接到严络青的示意就赶紧抱着小孩走了,只留严络青一个人继续对着手帕发呆。 严络青估计是电视看多了,拿到手帕的时候总以为上面有什么隐秘的信息,比如沾了水或者是在阳光下会显现出来什么的,但是她反反复复地实验了多回之后终于相信是自己想多了。 看来这个世界的信息技术还是不怎么发达的,那么她知道的唯一的信息就是那个“槐”字。唔!真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刘奕是要告诉她什么呢?是地点还是谐音还是人名还是什么呢? 严络青觉得自己最近变笨了,总是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对待这些个事情都是一筹莫展的,太不爽了。想了半天都没有什么结果,干脆就站起身来向屋外走去,上午的事情搞得她心情烦闷,现在出去散散心也许会好些。 如是想着,严络青就整理了下衣物往外走去,结果刚一走到大门外就有一个东西吸引了她的视线。严络青狐疑地走了过去把东西放在了手心里 这是只簪子,乌木制成,通体泛着棕褐色,没有多余的花式点缀,虽然看着朴素,但是放在手里的重量并不感到轻。没错,就是之前苏俨丢的那只,是他父亲留给他的唯一一个有价值的东西。 严络青认出了这是什么之后更加狐疑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不是说丢了吗?丢也不可能丢在她书房的周围啊,还是在大门边上的窗沿里。 要知道她的书房离着她们的卧室虽然不很远,但是是两个院子啊,都不在一个方向上,苏俨从那里丢的簪子怎么会掉在了和他方向相反书房?还是在这个窗沿里,谁平时会在窗沿底下呆着啊! 想到之前那个小荷的行为,严络青眯眯眼,别真是和她想的一样啊! “哗哗……”一阵清脆的破碎声吵醒了睡梦中的苏俨,他有些迷茫地睁开眼,入目的是已经吓呆了的小荷和旁边地上已经破碎了的花瓶。 苏俨最近总是困倦浑身乏力,估计是因为有了宝宝的缘故,每天都要睡上几次,很是难受,今日被吵醒了脾气总是有些不太好的。 小荷近日来有些不对劲,先是搞丢了簪子受了罚回来后又总是打碎东西,今日的花瓶已经不是头一回了。他对于自己的这个贴身小侍总还是很满意的,平时干活麻利人也是个伶俐的,但是近来的一连串的事情脾气再好的苏俨也忍不住要训斥几声了。 可是还没等苏俨说出口,那边严络青就进来了。严络青一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眉毛一下子就皱了起来,对着吓呆的小荷真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不过是个下人,居然胆敢如此。 “小荷是吧!出去吧!”严络青一句话颇让苏俨摸不着头脑,他之前观察严络青的脸色觉得一定是生气了的,还唯恐小荷今日会凶多吉少了,但是怎么说出来的话确真么轻巧? 小荷一听立刻站了起来,以为她是讨厌看到自己,马上就要跑出门让别人过来收拾,他真的不是故意,今日又一次发生这种事,心里简直要吓死了,可是没想到严络青会这么饶过他,还是输了一口气的。 可是还没等小荷走到门口,严络青的一句话又马上跟了上来:“还有,今日出去以后就别再进来了,严府不缺人的。” 于是这口没输完的起就硬生生的地哽在了那里,差点把小荷憋死。他以为受罚是肯定的,但是没想到真会把他赶出去。 他和普通的不一样的,他是严府正夫的第一贴身,在下人中算是身份最高的那一层了,给苏俨干了这么久身份地位还是有的。而且他当初是严府的管家介绍进来的人,总是仗着是个有身份的高人一等,就连严络青都不能随便就把他赶出去的。 但是他忘记了下人终归是下人,缺了他一个也许会变扭几日,但是伶俐的下人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的,其他人带几天照样会做的很好。而且拖管家介绍进来的又怎样,服侍了正夫又怎样?还不是都要听严络青的。 所以当严络青明说要赶他出府的时候,小荷很是不服想过来说几句的,但是一看到严络青的脸色,他就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还是个男人啊! 严络青看着小荷灰溜溜地走了出去一点都没觉得消气。她现在因为是不想让俨儿察觉到什么才只是赶他出府的,她们的事情还没完呢!或许刘家的所有姓名他也是有份的。 她之前在帮苏俨找簪子的时候看到这小荷的表现就已经起疑了,好歹是个贴身,不会连这点事都做不好,更不会因为主子的一句话而吓成那个样子,做到下人中的这个份上还是要有些能力的,可见他当时的反应就是太失常太突兀了。但是因为听到了刘奕的消息,严络青也没有深究就走了,回来之后更是心情不佳,暂时就忘了这件事。 直到她捡到了那个簪子。 第一那个簪子不会出现在书房,第二那个簪子更不会掉落在窗户缝上。严络青不是傻子,再联想到今日府里泄密内奸的事情能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吗?看来这个小荷是留不得了。 本来以她的处事风格绝不会就这样赶出府就完了的。她最恨的就是背叛的人,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的。 上辈子里她被那个男人背叛了,她被他背叛了很多次。孩子是事业也是,虽然每次她都很伤心,受到了很大的伤害,但是那个男人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他想要其他女人,她就将自己的孩子流掉。他想要她们家的家产,她就将自己杀掉他什么也得不到。 似乎她从来都不是纯良的人啊!但是真会就不一样了,这回有苏俨在。她一想到苏俨,总是会变的温柔起来。她如果就真么在他面前处置了那个小荷或是把真相说出来的话,苏俨就会一直陷在伤心和自责中。 他就是这样的人。明明没有自己什么事,偏偏还都要揽在自己身上。伤心伤心的是自己的人会背叛自己,自责应该就是觉得对不起她了吧!她要的可不是这样的结果,她绝不希望那个因为那个小荷又让她们之间拉远距离,尤其是俨儿现在又是怀着孩子的特殊时期。 还有就是因为那个人。那个人现在严络青真是恨极了她。她一直处处针对着她,她一直一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号人物。虽然经商的这几年得罪的人还是不少的,但是没有一个会得罪到这种地步上,她是想要她的命还是要什么?但是绝不止钱财真么简单的。 从尹阑到刘奕再到现在的小荷,她似乎总是被她牵着鼻子走的,现在她也许得意了,但是她严络青也不是多么好惹的人!现在小荷被发现了,她一定觉得自己一定会对这个内奸怎么怎么样的,但是她偏偏不会这么做,不就是个内奸吗?她无所谓,暂且先把人赶出去,以后的事情再慢慢来吧! 现在的严络青每天都很忙,因为她又多了一项事情要做,就是给苏俨泡脚带按摩。她原先是不会泡脚的,但是现在学了之后才知道这也是门功夫呢! 天渐渐转凉了,前几天更是下起了小雪,屋子里虽然安装了地龙什么的还算暖和,但是苏俨大概是身子弱些,每天依然都是手脚冰凉的,尤其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她要帮他捂脚捂上一会儿才能热过来。 之前还能吃些中药来调理一下身子,但是现在一怀了宝宝就不一样了,好些个药都不敢吃了,调理的力度就要差些,再加上苏俨他总是担心宝宝干脆就把之前那些药给停了。 严络青虽然担心但也理解他,也就不说什么了,只能给他泡泡脚按按摩什么的,促进一下血液循环总还是好的。 虽然不是每天,但是近日里只要严络青想起来了或是有了时间定会拉着苏俨给他泡脚的。 别看只是个泡脚,讲究的东西还不少。从泡脚的器具中药以及按摩各个方面都要俱到才能有效果的,而且水深和水温也是要严格掌握的。 严络青想起之前她到浴场里要求向那个师傅学习的时候场景简直要喷笑了。她是那个浴场的常客,里面的人大都是认识她的,那个师傅一听到她要学习给人泡脚连水盆都没端住,直接撒了一地。 严络青顶着周围的压力努力地学着殊不知那个师傅也是顶着很大的压力教的。 那是谁啊!那可是镇上的大财主,她一个女人居然和自己一个男人在这里学习泡脚,这要传出去还了得。 这学是学了些,学艺不精的严络青就急忙忙回家给夫郎做实验去了。反正是在古代,那种木桶还是很多的。她拿了一个木桶里面放满了中药,这中药她是不懂的,但是因为苏俨身体不好,多多少少学了一段时间,现在好多基本的药都知道了用处,自己配配也就差不多了。 第30章憋的难受 苏俨是个脸皮薄的,哪里会适应这种事情。他活到现在还从未听说过有妻主会为自己的夫郎泡脚的,即使是有,也是妻主让自己还算宠的夫郎给自己泡脚。好在严络青的行为一直都是有些脱节,苏俨虽然不适应,但是惊讶程度已经比那个泡脚师傅小了不知多少倍了。 水温要四十度,水量也要到了小腿。严络青很仔细地将准备工作做好后,就拉起苏俨的腿将裤腿卷上去。 “不需要卷裤子了吧,只要泡脚就好了。”苏俨看到严络青的此等动作羞的脸脖子都红了。她怎么能如此做,还没到睡觉的时候呀!这样……这样这是太放荡了! “嗯?当然要卷裤子啦!要不将裤子都弄湿了。”严络青说着就继续卷着苏俨的裤腿,嫌裤子放在腿那里碍事直接就卷到了膝盖上。 苏俨对于自己在妻主面前公然就露出小腿和脚很不自在,那种感觉已经和**差不多了,但是又觉得是自己妻主要的作为夫郎是不好拒绝的,应该说也没有拒绝的立场啊!于是一边羞耻一边推拒地阻止这严络青。 苏俨只是焦急,又不是真的要阻止,这点推拒的力量对于严络青来讲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了,于是就自顾自地接着将苏俨的脚放入热水中。本来严络青真的是一心一意地在给苏俨按摩的,但是她发现苏俨貌似越来越紧张,周围的气氛也是不太对。她以为脸冲着脸盆,不断升腾出的热气早就将连熏的热热的,搞得自己也紧张了起来。 仔细看着手里的脚掌和眼前裸露的小腿,严络青自认这些在前世还是看到过不少的,至少夏天逛个街随便就可以看到。但是这里是女尊,女尊男人的体质是不同的。苏俨的腿当然也是这样。 他的腿细而白,和他手上的肤色截然不同,他的手不像其他家那些贵夫公子的来的细腻得不像手,腿却看得出是长期不显露在外,本身肤质还是很好的。而且严络青更喜欢的是他没有浓重的汗毛,只有前世的那些女生一样软软的,不很密也不稀疏,完全是恰到好处的。肌肤更是滑滑嫩嫩的,摸在手里的感觉也很好。 严络青不是第一次对苏俨身上的肌肤膜拜了,但是研究的这么细也是头一次,光顾着欣赏苏俨的腿了,连应该按摩的工作都忘记了,只知道和那些登徒子一样对着苏俨露出的小腿左看右看摸来摸去的。当然摸着摸着就发现手感不对了,小腿上的汗毛有些战栗连细小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严络青很是不解顺着小腿往上看,看到的是一张像是冲了血的脸和不敢看她的眼才恍悟自己干了些什么。貌似在女尊这种行为都成为……挑逗? 这下严络青的眼睛也红了,她骨子里还是有些矜持的好不好!虽然这里**要强一些,但是也只限于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这种公然的长时间的挑逗还是从未做过的。她自从苏俨怀孕到现在,为他的身体着想一直没有那啥啥的,虽然难受,倒也一直忍着,还真不至于饥渴到了这个地步啊! 她发现自己这一停下来,苏俨更害羞了,腿都有些抖了。两个人都不说话,这气氛一下子尴尬的不行。最后还是严络青假装无事,继续硬着头皮完成自己的按摩大业。 苏俨在坐在那里一边害羞一边享受着严络青的按摩,整个人都看是虚软了起来,恰到好处的热水一直稳着自己虚凉的脚,再加上严络青温柔的揉捏更是舒服的不得了。他知道外面有泡脚按摩这个营生,但是不对男子开放的,所以他一直都不知道原来这种感受是怎么的好。 外面的那些按摩工据说都是那些穷的不行的家里人才将自己的儿子送到这里来学按摩,虽然不是在小倌馆经营那些皮肉生意的,但是地位也还是差不多的。他真的是没想到严络青会为他做这些的。 脚上的热度似乎一直顺着上传一直到眼睛,整个眼眶都被蒸出了氲气,有些湿热。在看到严络青似乎是强忍**地帮他按摩的时候才想到似乎自从自己怀孕到现在他一直没有尽过自己的义务。他现在怀孕后发现自己的身子变得比以前敏感的多,有时就连严络青在他耳边说话都惊的不行。 但是严络青一直没有表示过什么,他身为男子也不好说什么。一来那种事真是太过放荡了,他实在是没脸说出口的。而来他现在不足月的不知对孩子好不好,也不敢轻易去冒险,于是一直就把严络青憋到现在。 她真的是对他好的说不出来了。她居然每一点都为他想到,不管自己是不是难受,好像一直他更重要些。苏俨想着想着鬼使神差般地躬下身对着严络青的额头就印了上去。 温热的触感贴在光洁的额头上,严络青早已不专注的心瞬间就狂跳了起来。苏俨的唇软软的热热的,严络青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突然跑出了止不住的火在身体里窜来窜去的,即使这样,她依然强笑着说:“俨儿这是做什么,不要打扰为妻才好……”说是说,其实她自己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这一句话惊醒了苏俨,他一下子就像烫着了一半嗖地就窜了回去,不敢相信似的用手掩上了自己的唇,眼里是住不住地受惊,看这情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受到了什么侵袭似的。严络青看着觉得好笑,努力忽视自己体内的异常,接着完成工作。 可是谁知她还没完全放松下来,苏俨又开始考验她的耐性了。 “最近你是不是……憋的难受?” 严络青有些黑线,这种敏感的话不要在这样暧昧的场合下说啊!她现在已经忍的很辛苦了呀!他居然还在撩拨她。咬咬牙真不想回答,但是又怕他多想,只得开口回答:“嗯,是有些,俨儿不要多想。”这个意思其实是俨儿你不要再说这方面的了。 但是明显苏俨没有听出来,接着说:“如果你要是难受,也不是不可以的……”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好像是不相信自己会在做出那种动作后又说出这样的话。 严络青估计这个时候还能忍下去的话,就要被人怀疑她有问题了。既然忍不了就不要忍了。她放下手中的脚,霍地起来,对着那个害羞的人也害羞的说:“还是别了我怕伤到你和孩子。” “不,没关系的,那天来的大夫有说……”话还没说完,苏俨就立刻将嘴捂住……消音了。他今晚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尽说这些?他到底在做什么啊?怎么和那些男人说一样的话了? “呵!看来我的俨儿也想为妻了呀!”严络青看出了苏俨的懊悔,也不给他反抗的机会,既然大夫都说了没事了,那还需要忍什么呀? 脚也不泡了,严络青将苏俨小心地抱在床上人就扑了上去。一手摸着他有些被细汗熨湿的衣衫另一个手就开始解着衣扣,看着他受惊挣扎的眼睛,有些好笑地将嘴唇贴了上去。 这个男人啊!是在担心她会憋着呢!居然这么向着她甚于孩子呢!刚刚还那么大胆,这一到真格的又开始缩回去了。可惜!她又怎么会给他这种机会呢? “孩子……”虽说大夫说过没有事,但是苏俨事到临头依旧有些担心。 “没事,没事,我会小心的,不会伤到你更不会伤到孩子的。” 严络青低沉的声音就像有一种魔力在不断蛊惑着苏俨与她一同堕落下去,苏俨蒙蒙地就将手环上了严络青的脖子,他真的什么都不担心,不管是孩子也好还是其他,只要有她在。 还湿着的脚将床单不断地蹭湿,这么久以来第一个意乱情迷的夜晚,两个人谁都没有在意,在意的只有眼中的对方…… 又是一夜的缠绵,严络青虽然顾及着苏俨的肚子但是也算是给自己缓解了一下,这心里还是很舒坦的。 身体爽了,心情自然也好了起来,严络青最近每天都是红光满面的,夫妻生活和谐幸福,有了孩子有了事业,那小日子过的简直甜蜜的不得了。 不过虽然幸福但是有些平淡,于是严络青不愿意,她非要找出些什么事情来做做,省的整天闲在家里发霉,她要扩展业务! 现在她在青鸾镇有了三家赌场和两家客栈,那两家客栈算是副业,她主要还是要靠赌场赚钱,而赌场中她金翻赌城的招牌那是响当当的,她近乎一半多的利润都是从中赚取的。 她之前打听了大宁很多关于赌城的消息,发现这种一条龙服务的还真没有,可能在这种时代还没人能想到这种方式。而且她的老虎机现在只有她店里有,每天都是被人抢的不行,扑克牌也算是在青鸾镇上普及了,如果有个专利,她一定会去申请一个的。 总之每天来的人不少,很多都是慕名而来的,那个老虎机让人上瘾啊!好多人都劝她去别的城也开一个这个,就不用她们往这里跑了。当时严络青听听只是一笑而过的,现在突然想起了这个茬,貌似不是不可行的。 现在虽然那个人的事情还不太清楚,但是每天也是没事做,苏俨的宝宝刚怀上回来出生了之后少不了奶粉钱的,所以现在是扩展业务的绝好时机,她要把她的金翻招牌打响全国,把她的老虎机变成大家的老虎机,所谓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严络青一个人心血来潮地想得热血沸腾,立刻就开始着手行动起来。 “严络青你真是个好样的,当初还是个小乞丐样儿的,现在居然还挺有野心的啊!” “哪里哪里,孙姨,这事还要劳烦您费心了。” “瞧这孩子,总是和我这么客气,既然是你,我当然要帮忙了,我一开始也没想到你能做到这么大,近年来我也是得了你不少的好处啊。” 这扩展业务的事要考虑的还是很多的,她现在在青鸾镇,算是整个大宁的经济繁华的地方了,但是最繁华的莫过于帝都长宁了。皇城在长宁里,所有的大官大户的几乎都在长宁里,要想赚更多的钱还是应该到那里去发展的。 第31章突然醒悟 严络青有钱是有钱,可惜大宁这是个古代,不是钱一切就可以说话的,要的还有权。商人的地位虽然不像中国古代里那样的低下,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就是一个商人,如果到了大宁里尽靠着赌场还真不一定能混的下去。 长宁里的那些个赌场啊酒楼啊什么的哪个不是有某个某个官在后面撑着台面才不至于关门大吉。她的进军势必会对那些原有的同行带来竞争的,明面上挑衅那些个大官们,岂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为了避免那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悲惨境遇,她也得事先找人才行。至于这个人嘛,想想整个镇上也就孙英道这一个官,她就算是再不想与她碰面这时候也不得不送上门来。 唉!想是这么想,但是她现在条件反射似的一看见孙英道那个长满皱纹的脸她就想起那次喝酒在家躺了几天的感受,这喉咙就开始冒酸水,脑袋也开始胀了起来。 “那孙姨怎么看这件事,您那里有认识的人吗?” 仿佛是看出来严络青的不舒服,这孙英道像是故意似的没接严络青的话茬,反而自说自话地问道:“小络青这是不舒服吗?我看也是,上次喝了没多少就醉成了那样,这年轻人身体还不如我这个老人家呢!这怎么能行?走,和我去散散步,白天别总闷在屋里。”说着就率先走了出去。 严络青这个无奈啊!自己想问的问了半天啥都不清楚,反而又被拽去散步。她真是在这个孙英道面前又陪吃又陪酒,现在还要陪遛,整一正宗三陪嘛!但是没法,自己有求与人,人家领导发话了,你还真不能不从,只能撇撇嘴也跟着出去了。 “你瞧瞧我家和你家哪个比较好?” 这还用问?当然是自己家比较好。这严府和孙府地方差不多大,可是风格真是迥然不同。严络青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的家具风格和这里的古风不太一样,总会夹杂些另类的东西,在这里也算是奇闻了。 比如说她家里的那些个花草树木的都修建成了好多形状;还有她原来向往樱花林,就干脆在自己院里也种了一片樱花树,在她自己来看很好,但是在别人眼里,怎么说呢……算是一种凌乱的美感吧! 而孙府绝对是当地那种典型的中规中矩的府祀,当然一般也都是这样的了,出来严络青那个奇葩。她们讲究的是那种对称没,一眼望进去颇有些苏州园林的感觉,很是中国风。 “呵呵!当然是……孙姨您的好了。”严络青一听这话就知道孙英道又在嘲笑自己院的设计风格了,她也不恼,反正也不是一个两个人说她的院子了,就随口拍着马屁回道。 深知严络青的孙英道哪里会不晓得她想的什么,听了后无所谓地笑了,她是老人家了,这种小年轻人的想法她是不懂,不过没什么,她今日的目的不在这里。 “公子,起风了,要不要回屋?”两人沉闷地走了一路,这个孙英道好像真是想单纯散步,什么话都不说,就知道带着她走啊走走啊走的,她看老人家都没开口她也不好说什么,就老实实地跟在后面走,一直不知走到哪里,总算是听到了有人说话了。 “在呆会儿吧!最近有些心闷……”声音原来越大,这个开口的声音很是具有磁性,可惜这个声音再好听,严络青此时也希望自己没听到。 她之前还在纳闷着孙老太婆到底是要干什么,现在看到眼前的男人她总算是醒悟了,原来真是……她居然想着这样!她怎么早没有想到。 “哦?莲儿也在这儿啊!过来让娘瞧瞧今日好些没?”孙英道走了许久都没见到人,这一下看到儿子总算是放心了,她总算是没白带人过来。 男人听闻就举步朝着严络青这边走了过来,边走边说:“今日好多了,娘怎么会来?这位是……”说罢就拿眼睛灼灼地盯着严络青瞧。 “今日为娘特意给你带个人来认识认识”孙英道指着严络青说“这是青鸾镇的大财主严络青,莲儿应该听说过的”然后又向着严络青介绍说“这是我儿子孙昕莲。” 严络青自从孙昕莲往这边走的时候一直在装隐形人,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可惜还是没混过去,勉强笑着对着对面的人说:“你好!” 孙昕莲当然听说过严络青了,他一直都想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子,这下见到了真人对于她异样的问候语很好奇,也照葫芦画瓢地回道:“你好!” 这回严络青才回过神来,恨不得把自己舌头给咬了。她怎么一时未查就把那个世界的问候语说了出来?而且这个孙昕莲更奇葩,居然还就这么接下去了。想着就忍不住抬眼看看这个不像看的人长什么样。 说是不想看倒不是这个孙昕莲长得多难看,相反他也是当地有名的美人。孙昕莲这个名字她还是听说过的,要说苏俨温柔尹阑妖孽他就是谪仙,是那种各个女子都望尘莫及心心念念的梦中情人啊!但是听闻他身体不太好,好像是有什么先天隐疾之类的。 这个孙老太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虽然儿子身体不太好但是好歹是个有名的没人,犯得着这样给她引荐吗?又不是嫁不出去了。她虽然已经娶了正夫,但是那算什么啊?在二十一世纪里有了妻子的照样有小三,就别提这个不是一夫一妻制的国家了,想跨进她家大门的有的是。 她没想到这个孙老太婆一直在打她的主意啊!她现在一定要注意言行,不要落下了什么口实让老太婆能抓到把柄硬把儿子塞给她才好。 这么一想,严络青登时立正站好目不斜视,中规中矩地不得了,眼睛就是不往孙昕莲那个方向瞟,避嫌避的彻底。 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她们打完招呼后孙老太婆并没有说什么就拉着严络青走了,一点都没有要把自家儿子再过多介绍的意思,难不成真是她水仙了?人家根本就有卖儿子的意思? 严络青跟在后面狐疑地走着,她的第六感一向都是敏锐的,看来今个算是出现了问题了。不过严络青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出了问题的第六感,她还巴不得这样了呢!可惜还没等她完全放下心来,孙英道又开始拿话吓她了。 “小络青刚才看到我儿子觉得如何啊? 怎么今天老是问题这个如何那个如何,且一个比一个难回答。严络青刚才没仔细看,只知道确实长得不错也就如实答道:“唔!长的不错吧!” 听了这句孙英道笑得和偷了腥的猫一样,感叹了一番她儿子多好之后终于开始了今日的正题。 “长宁我是有个认识的,到时候你拿着我的信去找她她应该会帮你的。”孙英道对于这件事好像不是很关心,在上面浪费的口水还不如她夸奖她儿子的一半多。 “额……这个人是谁啊?”怎么总感觉不靠谱呢?这么随随便便地就想把她打发了,万一孙英道又来个记忆紊乱什么的,到时候她拿着信找不到人真是哭都没地哭去。 “你这孩子是不相信我还是怎么的啊?现在问这么多干什么?”孙英道看着严络青的一脸不信任有些心虚地说道。 听这话,严络青又不禁回想起了她的悲惨遭遇。当时她刚开始经营赌馆,什么都没有,需要拉拢一些当地的龙头老板又没有门路去相识,只得求助于孙知府孙大人。这个老太婆当时一听她的来意也是很爽快地答应帮她引荐人,而严络青对于这唯一支持是全身心相信的。结果人是来了,可惜不是她答应引荐的那个赌场老板而是浴池老板。 事后严络青很愤怒地去找孙英道算账的时候,她也很无辜地说人老了记忆不好记错了人。好好地把她摆了一通不说还不负责任。 孙英道摸摸鼻子似乎也想起了这段历史,再瞧瞧严络青满脸控诉的表情,只得无奈地张嘴补充道:“唔!那个人是我内人的姐姐啦!你放心,这次绝对没错。” 孙英道这么一说严络青就差不多相信了,一桩心事放下,人也不那么急躁了,现在最大的问题已经有了着落,剩下的就都是时间的问题了。这么一想人也开心了,眉开眼笑地对着孙英道说:“这次的事情又要依仗您了,我们出去吃如何?我做东。” 两人约在了晚上,现在看看天还早呢,严络青从孙府出来后就干脆回了家。 苏俨这时刚刚醒来,原来中午只会打个小盹,不会正正真真地睡午觉的,现在有了孩子的就是不一样,人格外地容易困倦,尤其是中午吃完饭后就困的不行,只得睡觉,往往一睡就睡上一两个时辰的,更甚者一觉睡起来就看到严络青回来吃晚餐了。 这回也一样,苏俨看到严络青还以为自己又睡过头了,赶紧动身要起来。严络青这刚一会府就恰逢苏俨小睡起来,看到他匆忙的样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忙说:“不急,今日无事,就早回来了,现在天还早呢!” 一听这个苏俨放松多了,他是闲不住的人,特别珍惜时间的,对于自己现在的状态很是不满了。严络青对于他一向都是纵容的,即使他睡到晚饭的时候也从不说什么,但是他自己就不行。知道自己是因为怀里孩子,可也不至于这样!现在孩子这么小以后要是月份大了该当如何?这要换做别人家,早就要被赶出去了。 苏俨现在对于严络青不会多想,但也总是拿着自己和别人家作比较,他对于自己要求还是严格的,今天总算是没有睡到这么晚就放心了。 “我还以为又一觉睡过去了呢!” “你现在有了宝宝再加上身体又不是很好的,这样是正常的。”严络青对于他总是要求自己的行为很是无奈,劝说了很多次还是不行,她翻翻眼珠想了想,末了又又加了一句说:“当时大夫不也是让你多睡,对孩子大人都好的。” “唔……”每次都得用大夫压他,这个男人才会听话些。 第32章挑选胭脂 “哦,对了,今晚我就不回来吃了,约了孙老太婆吃饭,你要不要去?”想想苏俨现在都不经常出去,她一直都想找个由头带他出去转转,现在恰好是个机会,何况只是吃个饭没有外人。 “孙老太婆?是孙大人吗?你怎么总是这么叫人家啊!” “哎呀!你晚上也一起去吧!”苏俨从小看惯了人情世故,对于这些很在意,严络青一时未查说惯了不小心说漏了嘴,听苏俨这一说赶紧转移着话题。她还是不要和他讨论这个话题比较好。 苏俨无奈,严络青一向是这样,他只得接着话茬说:“我这个样子现在怎么能出去吃啊,莫得让人看笑话去。” “你怎样了?我看着挺好的呀!难道谁又说你什么了?” “没,没有,我只是自己觉得的,我现在怀了孕精神差,脸色也不好哪里看着好了?” “真没有啊!俨儿,今晚只有孙老……孙大人在,没关系的。” “还是下回吧,等我向邻家相公借些胭脂地再说。” …… 最终还是严络青一个人去的,心里还带着满满的酸走的。 胭脂?向邻家相公借?想想也是,她从未看到过苏俨打扮,在家的时候一向是素面的,去外面也只是稍稍装饰,从未真正画过妆。而她潜意识认为男人就不应该打扮化妆的,苏俨也从未找她要过什么,她就天真地以为他真的是不需要的。 可是这里的男人就像上辈子的女人一样,哪个是不爱打扮的?就连她也是,每天都是不化妆就出不了门的,也就是到了这里之后没有这种概念了也就慢慢地忽视了化妆的这个问题。 苏俨虽然没说,其实心里也是一直羡慕的吧!他从未找她要过什么,而夫郎平时又是不得随意上街买东西的,她不给他,他当然也没有!今日来气色实在不好了,才想起要打扮些的,就连要个胭脂居然都说不出口,还要这么委婉地让她知道。 唉!这个男人啊!真是小心翼翼到了极点了。怎能不让她去爱去呵护呢?想想她也是,这么久居然就没送过东西给他。她是习惯了接受男人额礼物了,当时成婚时,苏俨给她荷包的时候收得心安理得的,就没有想到过送他些什么。她怎么会这么笨! 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转天一大早,严络青也没像往常一样去遛场子,而是去了胭脂店。 她的夫郎怎能寒碜到没有胭脂用呢?说出去岂不是笑死人了? 不过这胭脂店她还真是头一次进。以前她还化妆的时候早就不用像胭脂怎么古老的东西了,来到了这里又不需要化妆当然是不用进。刚一进屋就闻到了满屋子的花香味道。好在她不对花粉过敏。 “客官是来看胭脂的吧!我们刚好前几日新制出一款新型的胭脂,要不要看看?” 店主是一个年轻男子,他打看见严络青进店的时候就在打量她了。现在很少见这么俊俏的女性了,而且看穿衣打扮绝不是俗人,便想到了镇上盛名的那位财主大人,一下子就热情的不得了,管她是不是财主,总之是个有钱的主儿! “新来的胭脂……拿来看看吧。”严络青对胭脂很是没有研究,什么好坏的她也分不清,进来看到成堆的胭脂就有些头晕了,好在这个店主还算是热情。新来的应该是时下流行的吧。 那店主一听立刻开心地将那盒胭脂递到了严络青面前。严络青瞅瞅发现没有什么特殊的,皱皱眉又说:“还有别的好一些的吗?拿来看看。” 于是又拿来了两款胭脂。严络青盯着这三盒胭脂看来半天,发现只是在成色和味道上有些差别,其他也没什么。自己无所谓,主要还是苏俨喜欢就好。可是他平时从没在她面前用过这种东西,他到底会喜欢哪种呢? “络青姐姐,是在给夫郎挑胭脂吗?好巧!” 正在严络青犯难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还算是耳熟的声音,还在纳闷谁会叫自己络青姐姐,回头一看居然是……孙昕莲,昨天刚认识的孙老太婆的儿子。 怪不得会觉得耳熟,昨天刚听过人家的声音。不过……姐姐?她什么时候和他怎么熟了。 “嗯,是在给内人挑胭脂。”严络青不太喜欢他,也就爱答不理地应了一句。 孙昕莲当然知道严络青在应付,笑了笑看着摆在严络青面前的三盒胭脂转移着话题:“姐姐……莫不是在犯难?” 严络青一听刚想回答是,不过转念一想这个孙昕莲是个男人,还是个美丽的男人,肯定对这些东西比较熟悉,于是便开口道:“嗯,我没挑过这种东西,你来帮我看看。” 孙昕莲等的就是这句,对于这个严络青他昨日见过后感觉还是挺满意的,娘亲正好也有这方面的意思。不过今日看到她也实属意料之外,看来的确和外面传言的一样她是个会疼夫郎的。 不过这个胭脂……他之前听说她那个夫郎原是个管家,挺能干的,不爱打扮,是说不像个男人。他对于此倒是有不同的看法,这个男人一定是那种既聪明干练的男的,说是不爱打扮今日不还是让妻主过来给自己挑胭脂?应该是个有手段的才是。 想归想,他还是很热心地上前帮严络青挑起了胭脂。 “听闻姐姐的夫郎不喜打扮,那么这种颜色重的肯定不行。”他指着其中的一个说:“这款颜色重香味也浓肯定不行。” 嗯,说的有道理:“那剩下的两个呢?” 这两个颜色差不多,香味也都是各有千秋,姐姐随意挑选即可。” 额……既然这样的话 “店家,麻烦把这两款都给我包起来吧。”俨儿没有胭脂,有两个也行,还能换着用。 于是严络青很开心地抱着两盒胭脂出了门,不过要是没有身后的这个尾巴,她像她会更开心的。 男人在外面总是个弱势群体,严络青既然见到了这个男人便很自觉地打算送他回去,毕竟他是孙老太婆的儿子,有个什么就不好了。而且看他那个样子似乎也是这个意思。 可惜走了几步后,严络青就后悔自己刚刚为啥要涌现出百年不遇的绅士风格。 “你干嘛总跟着我啊?”严络青瞅瞅这个从刚才开始就不停看着她还笑得像朵花一样的男人终于忍不住了。 “哦……”孙昕莲瞅瞅自己怀里的一盒形影单只的胭脂在瞧瞧严络青怀里两盒大号胭脂有些酸溜溜地说“只是羡慕哥哥而已。” “哥哥?” “就是姐姐的夫郎啊!我称姐姐为姐姐,那姐姐的夫郎肯定是哥哥喽!” 严络青看着孙昕莲脸上单纯至极的笑容有突然觉得极其碍眼。她打刚才就听这声姐姐极不舒服,如果按现世来讲,怎么搞得这么像在拍韩剧啊!只不过是女尊版的。但是想到了自己和孙老太婆的关系,她的儿子称呼自己为姐姐确实没错,而这里没有姐夫这一词,似乎哥哥也没叫错。这么一想又只得深深地忍下了。 “姐姐真是大手笔,那么贵的胭脂一下就买了两盒呢!” “嗯?贵吗?还好吧!”她对这些事没概念的,反正都是小钱。她前一世的那些个化妆品哪一个不是贵的吓人,比较起来,这个已经很好了。 “唔!所以才说羡慕啊……”孙昕莲瘪瘪嘴,样子不得不说……挺可爱的。 这个撒娇的语气可有点危险,严络青立刻调整自己的防御状态为危险级别:“你以后一定也会找到这样对你好的妻主的,不对,应该比我还好的。” 这一句噎的孙昕莲差点就没词了,看看离家还有不近的路程庆幸今日自己出来的时候还好没有乘马车,接着说:“听娘说哥哥最近有了宝宝。” 严络青本来还在哀叹自己今日为什么偏偏要这个时候来买胭脂而且居然没有乘马车,真是吃饱了撑的。然而一听到自己的夫郎宝宝被提起,也忘了身边这人是自己不喜欢的,立刻来了精神。 “嗯,现在我才知道怀孕的男人其实更辛苦。”她指的其实是比上辈子的女人怀孕还要辛苦。 当然孙昕莲没听懂,他虽然没怀过,但是知道那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这个更字又是从何而来呢? “哥哥现在一定会有些压力,我平时也没什么事,平时可不可以去找哥哥聊聊天什么的。你放心,我不会让哥哥累着的。” “这样也好”她想起苏俨平时只有尹阑一个朋友,但是因为那件事总会有些隔阂的吧,有这样一个人也好。 两人就这个怀孕的话题走走聊聊地回去倒也快,严络青讲了一路发现终于到了孙府才算消停。 “好了,到了,你走吧,我也要走了。” “嗯,今个儿谢谢姐姐了。”说完孙昕莲就毫不留恋地进了门。 看着他进门,严络青觉得这个人今日一接触起来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虽然昨天孙老太婆表现出那种意思,但是单从孙昕莲来看似乎对她没有多大兴趣。而孙昕莲是老太婆老来得子的,宠的不得了,这婚事肯定是以他的意见为主的,所以她俩这事八成就没戏。 这样才好。省的她到时候又要费脑筋再得罪人。不过这个孙老太婆也真是的,做什么要错点鸳鸯谱?今日聊了一路,这个孙昕莲丝毫没有表现出嫉妒苏俨什么的,如果要是对她有意思的,估计会像那个喜霜一样吧。 而他真的就把她当姐姐了吧!她似乎也有点意向把他当做弟弟了。他之前笑得天真单纯的样子总是让她回想起她前世的表妹,总是忍不住要去疼她。她嘲笑了一番自己之前居然还想歪了,也真是水仙的够可以了。 算了,多个弟弟也挺好的,还是个帅哥弟弟呢!谈起长相,今日严络青才是真正看清楚他长的什么样子。瘦瘦弱弱直眉高鼻的,看着就像上辈子的那种流行的韩国小男生一样。原来这种类型在这里也算是吃相啊,还是青鸾里有名的美人。 不过再怎么样,在她眼里肯定还是她的俨儿最好看。他是那种有些男人味秀气的男人,这才是她的菜嘛!想到苏俨严络青看看了怀里的胭脂满意地笑了笑,今天的收获还是不小的,回去给俨儿他一定会开心的。 第33章爱不释嘴 哪知她走后孙府大门背后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严络青远去的背影。这双眼睛和之前的单纯善良迥然不同了,充满了算计和志在必得。 她定会是他的,他知道她和她夫郎的感情很好甚至她为了他至今未再娶。但是这又怎样?这个世上的女人没有一个是不好色的,即使是严络青也一样。她现在的这种誓言能坚持多久呢? 他既然看上她了就一定会到手的,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他只要看上的一定就会得到,这严络青也是不例外。 这个世界的女人是这样,但是孙昕莲估计削破脑袋都想不到严络青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也会为他现在的执着而后悔终生的。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肚子也是稍许见长,这也就意味着反应会明显的多。 苏俨现在都恨不得把心挖出来。他现在开始了孕吐,严络青在的时候他可能潜意识地在忍着所以还好,但是一到白天就不一样了。他吃什么吐什么,吐到胆汁都快出来了,心都疼了。 今天依然如此。苏俨喝了一口水想压下嘴里的苦涩和嗓子的不舒服,但是一杯水下去了,发现还是没什么效果,他一直都在犯恶。他拿起手边的梅子放入口中,酸酸的还带着点甜味,但是会缓解这个感觉。 但是对于梅子他还是不敢多吃的。他们都说吃多了梅子会生不出女儿来的,所以他也只是难受至极才吃一两颗,平时是不敢碰的。说道梅子,苏俨看着装梅子的牛皮纸,手轻轻地抚上去笑了起来。 这袋梅子还是严络青特意给他买的呢!他那天晚上突然特别想吃梅子,就随口一说,严络青居然当晚就给他买了回来,还买了这么多。真是!这人啊!要是真生出来的是儿子该怎么办? 虽然他无所谓,严络青也表示是男是女她都会爱的不得了的,屡次告诉她不要压力。但是他总还是想生出个女儿来的。他本来就不配这个正夫位的,如果再生不出女儿来,又会让别人笑话了。 想着他便轻柔地用手扶上了肚子。现在还不到两个月,宝宝应该还是感觉不到的。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每次这样似乎都能感受到来自里面的心跳声。他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生命了呢!想想都觉得不真实。 他每天除了会祈求是个女孩之外更重要的是这个宝宝一定要健康地成长,是她们的第一个孩子呢!苏俨现在只要摸着肚子就能感受到无边的幸福感。 严络青一件门看到的就是这幅情景,苏俨坐在藤椅上沐浴在阳光中,眼睛垂垂地看着抚在肚子上的手,整个人真是说不出的温柔动人。要不说怀孕的女人是最美的,今日的苏俨在她眼里也是无比地惊艳。 欣赏了一会儿,严络青才看见放在苏俨周围的痰盂,终于皱起了眉。 “俨儿,今日又吐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嗯还好,吃了梅子现在已经不恶心了。”苏俨看着严络青心想即使现在不吃梅子也不会觉得恶心了吧。 “唉!你真是让我不省心啊!”为什么这个世界要是男人怀孕呢?如果现在是她的话,也许心里就不会这么难受了。想起了手中的东西,严络青递到苏俨前面颇有些献媚的说道:“瞧!我今日给你买了什么?” 苏俨看到那个包装就有些猜到了,打开一瞧真的是胭脂。她给他买了胭脂!不会是以为昨天他的话让她误以为什么了吧? 看到苏俨惊燥的眼光,严络青知道他在想什么,就走了过去把他放进了自己的怀里,也学着他把手放在肚子上,轻柔地说:“瞧你又多想了是不是?不是因为你,是我,我想让我的夫郎更漂亮些。” 苏俨后来也明白过来,严络青毕竟不是那种人的。一听这话心里甜的不行,连嘴里的酸似乎都变成了腻人的甜了,但是怀孕的人脾气多少有些不正常,他明明高兴偏要装作不高兴地说:“那你的意思就是我现在不漂亮了吗?” 听着这种恃宠而骄的话,严络青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现在的苏俨终于学会了耍性子了,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不过也说不定是她宠出来的呢! “怎么会呢?我的夫君大人当然是最漂亮的,这个胭脂给你可不是用来打扮的,是平时给你用来解闷用来玩的。” 玩的?苏俨瞧瞧这个袋子和这个盒子就知道这个胭脂绝不是普通的,一定又是那种价格不菲的,哪里像是用来玩的。 “这种东西怎么能用来玩?当然是要涂在脸上的。”他替那两盒胭脂抱怨。 “好好!夫郎说什么就是什么,夫郎说要涂在鞋子上,为妻也会照办的。”哎呦!真是太可爱了。原来克制守己的苏俨让人怜爱让人心疼,现在的苏俨则可爱得让人放不下手。不管怎样,他都是最好的。 说着,严络青就亲上了苏俨的耳垂。软软的绵绵的总是让她爱不释嘴…… ……这就算是她的福利了吧! 苏俨今日一早起来一反常态地坐在了梳妆镜前。他细细的端详着一下昨日严络青个他的那两盒胭脂。 不管是从包装还是从胭脂的成色味道上来讲,这绝对是那种顶贵顶贵的胭脂。虽然他知道严络青不缺钱,准确来讲应该是有的是钱,但是他不一样,他受到这种昂贵的东西还是觉得有些诚惶诚恐地,虽然是他妻主给的。他只是从未将自己和这种奢侈的东西联系在一起。 这样想是矫情了,他真正首先感觉到的还是开心,不可抑制地开心。这是她第一次送他西,虽然是他自己求来的,但是毕竟是心爱的人送给自己的第一样东西,总觉得很有意义。 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手慢慢地抚上了脸,顺着纹路细细地摸下去。无论怎样,他的皮肤都是比不上那些个大家公子们的,不可能就连小家户中的公子皮肤都来的要比他白皙吧! 看着自己的眉眼,不说尹阑,就连喜霜都不如。他就知道严络青的眼光真差。她即使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一样。明明有那么多漂亮的年轻公子等着抢着嫁给她,她勾勾手指什么样子的没有?偏偏就挑了他又老。 他之前一直没有用过胭脂之类的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再怎样也是比不上那些人,也就不用在涂上胭脂平白让人笑话。再一个他也是没有必要。他也不想着怎样的,对自己死心失望到极点颇有些破罐破摔的意思了。 有了严络青也被她宠溺地真的觉得只要做自己现在就好。所以直到现在也没有真正的用过这些东西。但是心里不是不羡慕的。 他看到尹阑他们都把自己画的漂漂亮亮的脸他一个男人都认为好看。更何况女人。 所以这两盒胭脂对于他来说真是意义太大了。 他拧开盖那手指小心翼翼地附了上去,凉凉滑滑的触感让他的手指都舍不得离开。 这胭脂颜色真是好,这种说艳又不艳恰到好处的红色真是极适合他现在的肤色。 手轻轻一抹胭脂就在脸上晕了开来,薄薄的一层附在脸上,看着自己苍白的脸色慢慢地变成了红润的肤色,苏俨有一种惊喜的感觉。怪不得那些个小公子都离不开这个,果然是个好东西呢! 他没用过是不知道,普通人家哪里买的起这个东西,用的大多数都是中等甚至次等货,用起来和这个感觉真是天壤之别的。不是胭脂这个东西好,而是这两盒胭脂好。 苏俨用这个有些上瘾似的又涂了不少在脸上,但又觉得浪费只是摸在了脸上的局部。 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也觉得有些怪异,可是因为没有经验,他看过尹阑上妆似乎就是这样上的,便以为是自己没适应以为这样是对的。 所以当孙昕莲一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张胭脂没有抹开的……大花脸。 他昨日刚和严络青说过,今日就过来了。本来这事他是不着急的,但是因为听说了苏俨怀孕了,他要是掌握不好时机有可能还真实现不了他的目的,所以现在今日就早早地过来看看他哥哥苏俨。 听说了苏俨的种种,尽管之前做好了心理准备,结果到头来还是被吓到了。他看着那张花脸的时候差点又喷笑的冲动,不过要维持自己的良好修养,他憋的半天才算是憋下来笑意,装作没看到他那张花脸地说道:“苏俨哥哥,我是孙昕莲,今日没什么事情过来看看哥哥,昨天姐姐可是同意了!”说着还展现了自己最灿烂的笑容。 苏俨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还是很诧异的,不过一听他叫孙昕莲,才想起昨晚严络青好像和他提过这么个人。 他貌似是一直帮衬严络青的那个知府的儿子,说是在家呆着无聊母亲又管束太多之类的,才想着找他过来聊聊天。 他倒无所谓,反正他朋友少,要是能有个聊的来的也不错。而且现在反应重些有个人人和他聊聊天反而好些。这和严络青的想法一样,所以今天孙昕莲才能畅通无阻地进了苏俨的卧房。 “嗯!昨日听络……妻主提到过,今日这么早就来了?”不过这个孙昕莲长得真是漂亮,和尹阑是完全不同的风格,但也是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唉!还不是因为在家里无聊嘛!所以一大早就过来看哥哥了。听说哥哥怀孕了,宝宝多大了?”孙昕莲还是颇有些自来熟,他自说自话地就走到了苏俨面前盯着他的肚子狠瞧了一通。 苏俨对于他的自来熟可是不怎么适应。他本就是慢热型的人,喜欢像尹阑那样慢慢地了解慢慢地交往的。乍一碰到这种性格的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应对,只得尽力回应着。 “呵呵!已经一个多月小两月了,现在正是反应敏感的时候呢!”说着苏俨就抚上肚子慈爱地看着,仿佛只要他这么看着,那个娃娃马上就会破肚而出一样。 “这样啊!那一定很难受,幸好我今日带了吃的来”说着他就把自己一直提着的盒子放在苏俨面前“这是我亲手做的呢!用好多好东西熬出来的呢!很有营养的!” 第34章挑拨离间 苏俨看着面前精致的像燕窝一样的东西,觉得这个孙昕莲真是太过热情了,而且如果这粥是他自己做的话,那手艺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虽然是给自己送的,但是苏俨一上来就不太喜欢他,现在这样苏俨虽然知道自己这样想不对,但还是对于这个完美得让人羡慕的男人喜欢不起来。 敏感如苏俨,即使孙昕莲表现得再完美,苏俨也是潜意识中就不喜欢这个男人。 两人就怀孕的问题聊了一会儿发现兴趣缺缺,孙昕莲索性也就不再聊这个话题了。他有些无聊地那眼睛随意扫一眼就看见了苏俨还没来得及放好的胭脂。 “哥哥这两个胭脂用的感觉怎么样?” 苏俨听到这个问话还是挺奇怪的,不明白怎么回事也就回答:“还不错,很好用呢!” “瞧瞧!我就说吧!这两盒一定是适合哥哥的。”孙昕莲努力忽视着苏俨乱七八糟的脸说道。 “嗯……这是?” “哦!姐姐肯定没和你说吧!这两盒胭脂其实都是我挑的!” “你……挑的?这不是络青买的吗?”苏俨一时太惊讶了,都忘了在外人面前叫不得妻主的名讳的规矩了。 “络青?哦是姐姐吧”孙昕莲对于这个称呼可不感冒,她真的不是一般地疼夫郎啊!竟然允许自己这么直接被叫名讳,看来这事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他像是有些故意地说道:“昨日在胭脂店的时候我帮姐姐挑的,就想哥哥一定会喜欢的。” 这倒是事实,但是他没说全,她们是在胭脂店里偶遇的而且是因为严络青挑不出来才让他帮忙的。 他这样一说就好像是诚心让苏俨误会一样。即使他真的是去找严络青证实了他说的也是对的。 果然,苏俨这么一听这心里就开始不舒服了,他以为是严络青亲手给他的挑的,结果居然是这样的。 孙昕莲在爆出这个炸弹后就很善解人意地走了,留下一个心思满满的苏俨在那里接着瞎捉摸。 苏俨看着台上放着的还没来得及装好的胭脂突然有些不想用了。她好不容易送他的礼物居然还是别人给挑的,偏偏这个人他怎么的也喜欢不起来。 怀孕的人脾气大,要是他之前也许不会反应很激烈,顶多是自己心里难过而已,但是现在他怀孕了嘛! 他看着这个胭脂就会想到她们两个在胭脂店里笑眯眯地挑选着胭脂的场面,就像夫妻……那样的。干脆直接就把胭脂放在了首饰盒的最低端。 其实他觉得自己的行为是不对的。那个男人看起来真的没什么,严络青她也没有说过什么,他自从经历喜霜那件事后就有些杯弓蛇影了。他知道她们肯定是没什么,但是自己就是看着胭脂就不舒服。 他也讨厌这样的自己,但是实在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啊。他制止不住地要往坏的方面想。 他这一早上心情就像坐了船一样起伏不定的。想着孩子又觉得宽心些,自己呆着实在是不舒服,干脆就出去找尹阑去了。 两人说说话就好了! 他现在一有什么事情就会去找尹阑说说,所以当尹阑看到突然来的苏俨也很是熟练地扶他进门。 他现在是两个人了,虽然不显看不出来,但是也是个孕夫了,要真是磕磕碰碰的,严络青不得和他急了?他可不想,便对待苏俨像是奴才对皇上一般很是小心,生怕磕着碰着的。 苏俨觉得好笑,但也无法。和他说过不要这样他也不听,真是对他小心到了极致。 苏俨之前以为那事一直对尹阑有着说不出的愧疚,而且事关严络青,又总是对他心里有点提防。 对于这些想法,他想尹阑是知道的。但是他什么都没说,他在和他聊天的时候依然很开心,平时也是对他一点都不设防,就像是不断在理解他在包容他。他也就真正地接纳了这个朋友,唯一的朋友! 两人聊了一会儿,对于那个孙昕莲的事情还是观点一致的,都是不太喜欢。尹阑经历的多,阅人无数,他都认为那个孙昕莲是个有心机的,让他在意些。苏俨就更加顺从了自己的直觉,对于那个孙昕莲真正的不喜欢了。 但是这些他都没有对严络青说。他知道严络青对于这个人还是不讨厌的甚至是喜欢的,而且他又是孙知府的儿子,还是不要严络青难做的好。这事也就没有必要让她知道了。 孙昕莲每天还是会时不时地过来,苏俨虽不喜但也忍着,因为他确实需要孙昕莲过来说说话。 最近严络青似乎一直都很忙,总是见不着人,颇有些回到那个时候赌场有危机的时候,但是严络青什么都不对他说,让他一心一意安胎。他想知道,每次问严络青的时候她也是告诉他没事不用担心。这回是和上回的气氛不太一样,但是苏俨还是忍不住地担心。 这是孙昕莲就起到了作用。他每天在府里呆不住总是和严络青腻在一起,两人的关系也越发地好,她现在干的事情他也似乎都知道。所以孙昕莲似乎成了他唯一的信息来源了。 有些好笑,不是吗?那是他的妻主! “今天姐姐好忙的,她们在工厂一直忙到很晚,每天我过去的时候都没人吃过饭呢!”孙昕莲就是想让苏俨知道现在严络青的情况,从他嘴里…… “哦”苏俨勉强笑笑“这怎么行,还是要吃饭才行啊!” “是呀!我每次过去的时候都会给她带饭吃的,这人是铁饭是钢,这再忙也要吃饭才行啊!” “每天都是你做饭……然后送过去吗?”苏俨极不愿承认他听到这句的时候心里极不舒服。他极力地劝说自己她需要吃饭,而他只是去送了个饭而已,不会有什么的。 “是呀!我最近想着姐姐总是挑食的习惯每天特意换着样做的,哥哥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姐姐的。”孙昕莲说的是事实。他这几天每次都有去看严络青,她也确实没有好好吃饭。他知道苏俨怀孕了,而且看最近他似乎都不知道她在干什么。这是个极好的机会! 他不会说他虽然每次都有去送过饭,严络青却没吃多少的。 “不过姐姐这嘴都被哥哥养叼了,极不好伺候呢!哥哥也真是的,这女人呀是不能喂的太饱的。” 苏俨倒是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他自己的妻主当然是要自己疼了,她们之间还容不得外人来插嘴。一听到严络青的坏话,苏俨立刻就有些不高兴了。 孙昕莲看到苏俨的脸沉了下来,在心里嗤笑了一声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反正他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这些其他的都不用在意。 苏俨好不容易送走了孙昕莲后果然心里一直如他所想的不舒服着。他知道严络青是怕他担心才什么都不说的,但是为什么孙昕莲他一个外人也会知道的这么详细,只是因为他是知府的儿子吗?而他作为他的夫郎却连她要去长宁的事情都不知道,这到底让他情何以堪啊? 苏俨今日本来就因为胭脂的事情不开心,再加上孙昕莲的一再添堵,终是等不来严络青的解释,决定自己过去看看,也像孙昕莲一样去给她送饭吗? 严络青最近确实忙。她那个开分店的事情打算推迟到过年后了。现在已经十二月底了,大概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这个事情比她预计的还要复杂。本来是打算在年前就开成的。 她对于那边实在是不了解,之前动手动得太晚了,她也低估了女尊这里的干事效率,就连运个材料都要好久。 那个店当然要有她自己原创事实抄袭的老虎机,而且还要是作为主打的。老虎机的原理一直都是作为商业机密的,她人不在那里又从不熟悉那里,这里好歹有个工厂,那里却连一个人都不认识,所以本来想在那边生产老虎机的念想只能破灭。 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在青鸾生产出来然后再运过去。如果要是在现代完全好办!可惜这是古代啊!交通只能靠马,出行只能靠走的时代啊!还要保证她的老虎机不能磕磕碰碰的,谈何容易! 青鸾镇和长宁距离不远不近,如果只是单单自己过去的话一般要花上个四五天的,如果再弄几台笨重的游戏机过去那可就不好说了。别说是半个月,连一个月都有可能。 更让严络青发狂的是现在那些新的老虎机还没有制造出来,一切都是空想啊! 一般过年的两个月之后是赌场的收入季,她一定要赶在那时候之前就开张才有市场!要想打出品牌就一定要会抓时机! 所以她现在是忙的狠,每天的时间大多都用在了厂房里。想起家里的孕夫,严络青笑笑,对于这些事他还不知道呢!以后等稳定了之后再找个机会告诉他吧!省的想在让人白白担心就不好。 严络青想的是挺好,但是现实总是比想象的更要骨感些。她要是知道家中孕夫不但知道还是通过别的人添油加醋后知道的不知该作何感想了。 正想着,严络青就看见孙昕莲又来给自己送饭了。她最近和大家一起忙总是忘记了吃饭,好在会有人给送过来。不过他一个男子这样做总是不太好,孙知府怎的也不管管他? “姐姐,今日又累了吧!我又来给你送饭了,先吃饭再接着干。孙昕莲一进工厂一眼就看出来了严络青的所在,便微笑地走了上去。 “嗯,你今个儿怎么又来了?昨天不是和你说不要再来了吗?这种地方。”这个地方都是女人,实在不是他一个未出嫁的男子该来的地儿,这里人大多粗鲁周围又有些偏,万一真出个什么事的话,那个老太婆岂不是得把她杀了。 孙昕莲一听这个立刻一脸的不耐烦:“哎呀!这句话都说了好几次了,反正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多一个姐姐让我照顾也好!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姐姐呢!” 严络青这个粗线条的在他屡次这么说的情况下真信以为真了,也打心底里把他当弟弟看,就没有多想,反而充满了谢意地向孙昕莲望去。 孙昕莲也坦然地接受着目光,两人相视而笑。 第35章直接上床 所以当苏俨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么一副场景。如果这两个人不是他认识的,如果他没有别的心理的话,一定也会像那些个吹哨起哄的女人一样认为这幅画面真实出奇的和谐。 但是他不是,那个女人是他的妻主啊!而那个男人的目的在他眼里又是那么的清晰,他又怎能高兴的起来。 苏俨这是什么都不想,就是想冲过去把那幅极碍眼的气氛打破,但是刚走几步苏俨就注意到了孙昕莲手里提着的东西。 那是一套大概四五层的饭盒,他又来送饭了呢!里面一定装着满满的好吃的东西吧! 但是他也是送饭来的呀!他今日听说严络青最近一直忙的没有饭吃,也是从下午就开始准备这些饭菜了啊!她应该吃他的才是啊! 她应该吃他的! 这个想法在苏俨的脑海里突然变得很鲜明,应该说他脑子里只剩下这一种想法了。当下不管不顾地就要走上前把自己的盒饭递过去。 苏俨站的位置恰好在严络青的死角范围内,她一时没有察觉到,而且现在任她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苏俨会在这个时候来到这个地方给她送饭的。 所以既然孙昕莲都给她送饭过来了,她总不能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心意才是。这么想着就从孙昕莲手中接过了那个豪华盒饭。 而苏俨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严络青笑着接过饭盒打开吃了起来,他就这么拿着他的那盒饭呆呆地站在那里一直看着她们的那个地方。 真是太好笑了,她居然真的接过去了!她怎么能这样?她不知道他特意给她送饭过来吗?她怎么能接过别人给送的饭?她知不知道这里未婚男子给女人送饭意味着什么? 她当时对他说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信!她说她的审美和这里不一样,只爱他这样的,他信!她说她是一妻一夫制一辈子只会有他一个人,他也信了!但是现在又为什么会这样呢? 苏俨有些恍惚,最近晚上睡眠出奇地浅,还会时不时地做些噩梦,一连几天都没睡好了。 他眨眨眼睛只觉自己似乎诸事不顺,现在就连他的意识都过来欺负他了。他手有些颤,到现在光顾着给严络青送饭了,自己都没顾得上吃,现在似乎有些没力气了。苏俨不想就这么晕在这里,摸摸肚子似乎又清醒些。 呵呵!还好他现在还有孩子!对了,他的孩子!他现在以孩子为主才对,她们想怎样就怎样吧! 苏俨紧紧了手中提着的饭盒一步一定地转身走了。 他不要再看到她们了,至少现在不想看到。至于以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苏俨提着饭回去了,他出来看到一直在外面的车夫有些歉意地勉强一笑说:“我们走吧。” 这个车夫也算是严络青的亲卫了,她对于自己的主子很忠诚,对于主子的夫郎当然也一样。 看着他依然提着饭盒出来有些奇怪但是记着自己的身份什么都没问,只是看着苏俨的脸色实在不太好关心道:“主夫您没事吧?奴看您的脸色似乎不太好。”主夫今天是头一次让她载出来的,若果出了什么问题,主子绝不会轻饶她的。 苏俨闻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原来已经这么明显了吗?竟然都能让人看出来了。他匆匆一笑说了声“没事”便上了车。他现在不行让任何人看到他的脸,他只想一个人呆着。 要不说孕夫就是孕夫,这心里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揣摩的。要是平常的苏俨绝不会这样的,但是现在的他是个心思不定的孕夫…… 他一直看着窗外,已近黄昏的景色就像他现在的心情一样沉闷凝重,本来看着窗外的眼睛居然一时未查就流出了眼泪。苏俨自己都有些惊异,他摸摸脸企图把这越流越多的泪水擦干,但是泪水似乎也在和他作对似的,怎么擦也擦不干,眼睛也更是酸涩的厉害。 真是有什么可哭的?他现在都感觉不到伤心的。就这么恍恍惚惚地一路回来家,苏俨下车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奔到屋子里,把他藏的很深的两盒胭脂拿出来然后……扔掉。 这两盒胭脂依旧精致,但是这种精致在他眼里似乎有着止不住的讽刺。他现在居然也到了要妻主送昂贵东西的地步了。那么是不是他早晚也要和别家夫郎一样与众多男人分享一个妻主呢? 还有那盒饭在他眼里也是极其碍眼。他今日真是想不开,做什么要去送这劳什子的晚饭?如果没有这一出,他也就不会看到那两个人言笑晏晏的场面了,那他现在也就不会这么伤心了…… 严络青这厢高兴地吃完饭后将孙昕莲送了回去,就兴致高昂地回去了。今日的进展颇大,要照这样下去再有两个星期她的这些个老虎机就能问世了。严络青越想越激动,她撩开车窗看看天空中的月亮,寻思着今日回家似乎早了些。 她最近每天都忙的不行,都没有怎么估计到苏俨。算算日子,貌似还有两个星期也就是要过年了。 这可是她在这里成婚后过的第一个年呢!可要好好陪陪苏俨,好好过一个年。她虽然穿到这里已经有十几年了,但是早先是过着乞讨的生活没有能力过年,那是过年家家户户都不会出屋的,她好苏俨两个人也就随便找个能挡风的地方吃点从别人那里乞讨来的饺子再睡上一夜也就算是过年了。 后来有了钱也是形影单只的,年过的不想年,虽然也有苏俨陪着,但是气氛还是差别很大的。想到这个她突然记起了当年她以为自己是单相思来着还特意在过年那天求求老天保佑她来年情事顺利了呢! 现在看来真是挺管用的,这不转年她就成婚了,和自己心爱的人!严络青越想越兴奋越想越激动,恨不得现在就见到她的情郎,然后明天就过年,丝毫没有意识到等着她的会是什么。 所以等她到家的时候看到了垃圾桶里的那两盒眼熟的胭脂的时候有些错愕,似乎完全明白不过来是怎么回事。 看到这个垃圾桶还是她当时追求苏俨的手段之一呢!古代是没有垃圾桶这个东西的,也就是讲究些的皇室里才可能会有个专门储存垃圾的地方。她是现代的嘛!当然没有这个是不适应,后来看苏俨打扫卫生也很辛苦,每次整理好的垃圾都要拖到院子很远的垃圾坑里面去填满,辛苦不说也不环保。 所以自己就干脆动手弄了个盒子出来,然后送给他。虽然只是个垃圾箱,但是他当时还是很感动的。 但是为什么现在这个垃圾箱里会放着她送给他的东西呢?一定能是不小心放错了吧!他总是这样,因为这是他送的,就舍不得把垃圾放里面吗? 严络青自发自地想着将两盒胭脂捡了出来,看到外室没人,就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内室,刚想喊一声“俨儿,我回来了”就发现苏俨面无表情地坐在桌边,而且看样子已经坐了有一会儿了。 “俨儿?怎么坐在这里,天这么冷,有地龙也不行啊!赶紧到床上去,还有孩子呢!”严络青说着就要上去扶他起来。 但是更加出乎她意料的是一向温顺的苏俨今日一反常态地推开了他的手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嗯?这是……怎么了?还有垃圾桶就是放垃圾的,你又乱放。”严络青还是没明白怎么个情况,依然十分宠溺地说着。但是接下来的一句就彻底打破她的宠溺。 “垃圾桶?哦,那个没有乱放。”苏俨现在已经是处于了打破醋坛子的地步了,认定了严络青一定和那个孙昕莲是有什么的,所以有些破罐破摔的想法了。 “没有放错……你的意思是?”严络青现在似乎明白过来但是又似乎是完全糊涂了,他今日是怎么了?是在怪她最近几天有些忽视她了吗? “嗯,我就是那个意思。还有孩子,我会照顾好的,你完全可以放心地等到他出声。” “怎么又提到了孩子?”之前的苏俨完全都是以小绵羊的状态出现在严络青的面前,即使之前吃喜霜尹阑的醋的时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的反应,所以严络青一下子根本就不适应这样的苏俨“孩子,难道你是在吃孩子的醋?” …… 虽然这样想连严络青都觉得有些幼稚,但是其他的也解释不通啊!也怪她最近似乎每次见到他都是孩子孩子的,其实是想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体,但是每次都简约说成了孩子孩子。她以为他是理解她的,但是现在看来还是有些误会的。 所以说孕夫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这么想严络青越发地觉得自己想的没错,于是说:“俨儿,我当然关心的还是你,如果孩子好了,你才会好。怪我每次没说清楚。好俨儿,原谅为妻则个吧!”说着又想上去扶人。 这次理所当然地又被拒绝了。 严络青这次是真的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了?这好端端地到底…… 她还在诧异中就看到苏俨自己站起了身,拿过她放在桌上的那两盒胭脂,然后看了她一眼就走向了垃圾桶。 “不明白吗?我不要这些。” “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了?这本来都好好的啊……”严络青也忍不住了,她脾气一向都不太好的,但是是因为苏俨她才会这么好脾气,但是现在的情况她真的是忍不住了。 听了严络青声音加大了的话,苏俨一愣眼圈一红,然后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依旧是面无表情地说:“你想要他进门我不会说什么的,不用考虑太多,也不用每天都这么偷偷摸摸的。” 他?偷偷摸摸? 看到苏俨想要直接上床,严络青还是拉住了他,本来是想接着这么说的,但是一看到他有些红肿的眼睛和苍白的脸,这声音就渐渐地弱了下去:“俨儿,你能不能说清楚哪个他,还有什么偷偷摸摸的,我干了什么?” “他还有谁当然是那个孙家的儿子,你可以直接把他接回来的,我即使介意你也不用考虑的。” 第36章吃醋搞冷战 其实苏俨这句话说的如果是正常的严络青就能听出来其中的浓浓醋意。在这个时代哪个妻主纳个夫郎小侍的还要经过正夫的同意?现在苏俨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现在已经没有把严络青当妻主看,而是真正的妻子了。 可惜现在的严络青也有些不正常,几日的劳累再加上今晚的反差,她实在是转不过弯来,原谅她吧…… “昕莲?俨儿,你怎么……我和他没有什么的啊!我和你说过啊!我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人的,你怎么还会往这方面想?” “你真的不用向我说这些,我也不会再信了,就这样吧……” 是!她是说过,还不止说过一次!但是又怎样?人哪个不是会变的,尤其是女人!她说她那里是一夫一妻的,但是这里不是啊!难保她现在不会还那样认为。今天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严络青还满肚子的话没说就看到苏俨极其疲倦地走向了床上,似乎已经不想再和他说话了一样。 可是她也委屈啊!明明什么都没有她居然要被自己最爱的人这样认为,之前都好好的,怎么这么突然呢就! 她看看那个窝在她们的床上背对着他的人,握握拳努力止住冲过去抓住他说个清楚的冲动,开开门走了。 现在不是时候!他的情绪不稳定的!她还是明天再和他好好说清楚吧! 可是严络青自以为的体贴在苏俨看来可就是把锐箭了。她这样什么都不说……就是在默认了? 亏他之前还在幻想着他真的是她唯一的夫郎,然后两个人再生好多孩子的场景,现在想来真是好笑。他终究还是有这一天啊! 也许这才是正常…… 这严络青想的是好,结果当她转过天来想起要去解释的时候人家苏俨就不再搭理她了。 这是在搞冷战吗…… “俨儿,快开开门!我要冻死了!” …… “俨儿!你的孩子啊,孩子可是要有娘亲在身边的!” …… “俨儿!我明天就走了,你让我进去啊……” …… 于是下人就总是看到平时阴沉吓人的严络青每天晚上都要在门外哀嚎!呵!原来真是没看出来她们这个正夫还是个有脾气的,不过主子她也真是太……窝囊了!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严络青此时真的是很……怂。 一天,两天,三天……依然如此。无论严络青怎样苏俨依旧是不理她。她自觉也是憋闷委屈。她现在每日的工作量依然不小,好不容易熬到了回家还是如此的状态。 要知道她上辈子也是个娇娇小姐,为人漂亮,再因着家里比较有钱,每天都是有数不完的男人来讨好她的。她当初喜欢他就是因为他不像那些个上赶着她的男人一样。 她总的来说在感情方面真是没什么基础,笨拙的要命。她知道现在都不知道她和苏俨的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屡次想找他谈谈,但是每次她都是热脸贴到了冷屁股上。 每天身体上的劳累再加上精神上的暴力,严络青过得也极不舒服。她记得上辈子听说过冷暴力也是家暴的一种,而且也是极其严重的一种类型。 她前世的最后阶段似乎就是一直在和他进行着冷战,暴力结束后的结果就是他们离了婚,生活没了希望。所以冷战一直都是她极其忌讳极其敏感的,她总是怕冷战之后等待她的依然是这种结局,所以她现在也非常努力地再缓解着这种状态。 但是几天过去了似乎一点效果都没有啊!她每日一到家的第一项任务就是去卧房报道,然而没人理;然后吃饭是自己;更更悲催的是她现在已经不允许睡卧室了,而是被打发去了书房。唉!她的日子过得真是苦啊! 她想着苏俨现在一定是还没有消气,恰巧现在自己那边的工作处于高峰期就打算消停几天吧!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怀了孩子不得生气的,还是等他真正消气了再来一次详谈看看到底是怎么的了,现在还是别再惹他生气了才是! “唉!这日子没法过了……”她瞅瞅还没熄灯的屋子,故意靠近了窗户喊了这么一句。 想是这么想,严络青极不愿意承认她是在安慰自己,她更不愿意承认她真的很想进房间啊!看着黑黑的空中悬挂着的那个孤独的月亮,她越发地觉得自己凄惨可怜了,怎么就混到了这份上了呢…… 苏俨坐在屋里其实也不轻松,这心里也总是随着严络青的一举一动不断起伏着。自从四天前的那次吵架之后他就没再理过严络青,不是不想而是实在是不知道该以什么面目来面对她才好,而且他的心里总是有着那道迈不过去的槛儿,那边是什么他不敢迈过去看看,只是在这边地徘徊着。 如果一旦和严络青说了话或是有了接触,好像就会打破她们之间的某种平衡 好吧!他其实不是在生气也更不是在赌气,真正怕的其实是他的那些一旦严络青承认了他该怎么办! 不过这几天他还是觉得自己有些窃喜。毕竟严络青在那样过后没有不理他,每天都会过来和他对上门说个几句的,也不管他理不理她。 所以今天晚上一没来,苏俨这心里就像是少点什么了,这么晚了就是没有一点睡意,好像不等到她来骚扰就誓不罢休。 他捂捂肚子,感受着还毫无动静的生命,对自己说着再等等看,一会儿就睡觉。这话也不知是在安慰孩子还是在安慰……自己。 不过就真的这么等着等着,就真的等来一声……狼嚎。 严络青就是在苏俨的门前喊的,其实她应该承认她是故意的。她克制着自己又去骚扰他的冲动,但又不甘心今日没和他说上话。所以只得采用了这么个方式了。 其实她就是个自虐狂,每天在门外对着里面喊个几句,即使苏俨不理她她也依然乐此不疲,就像刚刚她喊的时候看着窗前的身影,这心里就开始了窃喜…… 她绝不承认她幼稚! “苏俨!快起来!马上就要过年了,今日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已经不早了快起床!” 幼稚的两个人变扭了几日时间就一晃而过了,再有一个星期居然就要过年了。苏俨一大早还没睡醒,就被最近正在思春的尹阑给拽了起来。 他的卧室尹阑是可以进来的,所以现在他出现在他面前真是一点都不惊讶!他睁开了极不舒服的眼睛,看着眼前兴冲冲的人很是无奈。他最近因为没有严络青在都没睡好,晚上睡不着早上醒不了的,日子每天都过的颓废的不行,要不是今日尹阑来叫他他还不知要睡到几点了。 不过说到尹阑,苏俨眯眯眼看着这个迫不及待要干什么的男人真是觉得他现在整个人变的都不像他了。 这文鹿最近因为什么事情去了外地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不过她们俩还是会时不时的联系。苏俨每次看到尹阑就像那些暗恋着某家女子的小公子一样既羞涩又期待地等着文鹿的信的时候都是羡慕的不行。 苏俨起来后才知道尹阑这么早来叫他是因为他刚刚得知文鹿要在过年的当天回来,于是他要好好地做准备! 尹阑没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除了做包子。 看着眼前的面团,苏俨犯了愁,他最近可不像尹阑那样正处于一个甜蜜的时期,所以似乎也不适合像他一样做出这么好的东西,那么只有……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严络青期待已久的新年总算是如约而至了。新年就是新年,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有好多人家开始发起了鞭炮。这也是为数不多地和现代相似的地方了。无论实在哪个年代,似乎人们对于过年的热情还是很高的。 严络青想起昨晚她就得意万分。她昨晚觉得自己都要过年了怎么还能睡在那个冰冷梆硬没有夫郎的书房里呢?这可是她在这里过得真正意义上的年,怎么的也得有点福利啊!于是很早就到了苏俨的门前用最大的音量喊着: “俨儿!明天就大年三十儿了,就让我今晚进去吧!在书房里睡的腰都痛了……”这声音浑浊雄厚,仅喊了一声就有不断的语音在院子里回荡,一直荡到苏俨把门打开了才自动消音。 不知是不是因着过年的原因,苏俨昨晚特意对她网开一面。在她喊完过后这已经在她面前关上不知多久了的门终于开开了,然后苏俨面无表情的脸就出现在大门后面。 虽然是面无表情,但是在严络青眼中他就是无比惊艳,瞧瞧那现在越发趋向于冷艳的小脸,真是怎么看怎么舒服。 这柔美人有变成冷美人的潜质啊! 严络青在终于得到指令进了门后也不敢做什么多余的,能在新年之前和怀孕的夫郎睡在一张床上她就满足了。 于是当大清早严络青被鞭炮声吵醒的时候她感觉颇为惋惜,这种甜蜜的时光在睡眠中过得格外地快,她都没怎么反应过来,就知道昨晚睡的暖暖的软软的,舒服的不行! 这醒了就要起床啊!要不然对着能看不能吃的夫郎装睡真是太有难度了。于是她摸了摸苏俨的脸揩了一下油之后就果断地起身了。 今儿个是三十儿!她一定要借这个机会让苏俨和她说话才行! 苏俨一睁眼就没看到人有些奇怪,他还以为她会晚些起的,不会是…… 等到他从下人那里得知严络青在厨房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又想多了,不过相比起这个劲爆的小心,他觉得还不如自己是想多了呢…… 没错!就是厨房。严络青此时正在挽袖子挥汗地认真做着——饺子!所谓抓住男人的胃就会抓住男人的心。严络青上一世没怎么这么费心思地讨好过男人,还是处于弱势的男人,所以想来想去能讨好自家夫郎的方法貌似她只能想到这一个。 她现在是在女尊时代,所有人都信奉着女子远庖厨这么个礼儿,如果她专门做饭给她的俨儿吃,说不定他一开心一感动就正常了也说不定。 严络青越想越兴奋越想越可行就真的来到了自己没怎么进过的厨房,把那些下人都赶了出去自己就开始动起手来。 第37章伺机邀宠 想是想的容易,但是真到了厨房严络青就傻眼了。她本来就不怎么会做,这个厨房又是古董级别的,虽然有锅有灶,但是这个锅灶也要分好多种啊!严络青看着眼前的大铁锅和生活炉子突然预感到貌似今天不会太顺利。 说到这个包饺子,她还真是想了好久。上辈子她每天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哪里有时间学习做饭,说白了就是个只会吃不会做的饭桶。然后她对饺子极有好感,不但爱吃还总是看着家里的大厨做。 她观察了许久觉得饺子还是颇为好做的,尤其是比起那些个繁复的菜,这个又好吃又简单,而且这个时代好像还没有饺子,只有包子,她一做出来说不定还能推动这里的历史发展了呢! 严络青想是想的好,但是做哪里会有看的这么容易。首先这个面她就揉不好,怎么也成不了型。 她记得之前家里的大师傅就是这样做的呀,怎么换成她就不行了,要知道她把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结果还是松懈松懈,一点都看不出这是做饺子皮的面。 所以当苏俨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严络青一个大女人在厨房里和一团可怜的面团较劲的场面。 “络青,你怎么能在这里?”惊讶之余,他也忘记了他现在正和她处于冷战中了就直接脱口而出。 严络青直接忽略了苏俨说话的内容,对于于苏俨和她说了话就已经惊喜的不得了了。这么多天的第一次!这简直比她现在能包出个完整的饺子都来得开心,由于太过惊喜了,连说话都开始结巴了起来:“俨……俨儿!你和我说话了!” 苏俨这一听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居然忘记了自己还在赌气,哦不!是在冷战,可是当下有更严重的情况,何况这说出去的话又收不回来,只得有些别扭地说:“你一个女人的干嘛要在这里,赶紧出来!”这让别人看到可怎么是好! 本来他是想亲自拉她出来的,但是这股变扭劲依然在,只得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催促着她! “今年好不容易能好好地过年了,我特意想给你做一个好东西吃。”严络青看着苏俨企图解释着自己的意图,她之前真是太小看这里的礼教了,看苏俨极其不赞同的表情她有些心虚,不过想着这是在自己家,应该也没人会说什么吧! “这怎么能行,你一个女人家家的,说什么做好吃的啊……”苏俨还是不甚赞同,这大过年的岂不是太不合礼教了!而且苏俨有一句咽了下去没说出来的话是“你一个女人能做出来什么好吃的?” 这轻轻松松的几句话能把严络青拉回来那她也就不是严络青了。她是谁,是那个一旦心血来潮不做就不行的人来疯严络青!她今日就非得做不可! 看着严络青极坚定的表情,虽然没说什么话但是苏俨就知道她在说今日要是做不成她就不出这个门,只得无奈道:“你要做什么啊?我来吧!被人看到说出去就不好了!”苏俨还是不放心,这可是个大事,史无前例的,这万一真要传出去,还指不定会怎样呢。 一听这个,严络青突然来了灵感:“那正好,俨儿过来帮帮我吧!我不太会这个你来。”看着苏俨犹犹豫豫的表情,严络青也想到苏俨终究是被那些谣言整怕了,于是又加了一句:“别担心了!这是在我们府里呢!我看谁敢说出去!” 苏俨想到平时那些下人对严络青的敬畏程度倒也信了,想了想就走上了前去帮严络青。看着揉的有些成了型的面团,苏俨有些诧异。他从未见过她学过这些,怎么会这种? “你怎么会揉面团的?是要做点心吗?” “不是,到时候俨儿就知道了,专门给你做着吃的!”严络青一有机会赶紧地邀宠。 …… 两个人做起来就是比一个没有经验的人做起来要快得多,严络青大部分都是在打打下手,苏俨这一来倒成了主厨了!这两人也算是在这里体验了一下夫妻一起做饭的乐趣了。经过了一番斗争到了中午严络青的饺子算是出炉了,说是严络青做的严络青自己都觉得害臊! 因为面最后还是苏俨和好的,馅是苏俨配的然后她搅的,最后包饺子也是她来指导然后大部分都是苏俨包的。 好吧!其实这饺子她就是提供了个想法,最后还是人家苏俨做的。严络青这么一想有些汗颜,看着苏俨忙的满脸通红尤其是过意不去:“要不要尝尝?”说着还夹了一个喂到了嘴边。 两人许久没有过分地亲密过了,苏俨有些羞涩,但是忙了这么久也到了中午了,摸摸已经有些凸显的肚子也真是饿了,早上吃过后就一直和严络青呆在这里什么都没吃,忙了一个上午了!看着严络青期待的眼神也就一口吞掉了这个看似怪模怪样的东西。 真是不可貌相!这个东西看着不咋地,别说这一吃起来还真是……不一样!苏俨轻轻一咬,皮就破了,里面的汤汁流了出来,再混合着里面的肉馅和外面的面皮味道还真是独特的很!即使吃完了一个嘴里似乎还是留有余味,苏俨怀着孕正是能吃的时候,擦擦嘴又吃了一个。 苏俨这一个接一个地吃着,看的严络青简直就是心花怒放了。没想到她这第一次就这么成功,刚想自己也吃一个,可惜这筷子刚夹上还没来得及往嘴里送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声音:“主子,孙大人来访!” 孙大人?这孙老太婆怎么这时候来了?她刚想吃一个的呢!严络青想着贵客不能得罪,只得放下筷子去迎客了。 到了门口才发现来的不止孙英道一个还有孙昕莲。 “孙姨这么早就来了!我还没准备好呢!”严络青本来想官方一些的来着,但是看到老太婆的装扮以及表情就赶紧改了口,还是别找那个没趣了! “早?我说络青啊!这都到了吃午饭的正点了怎么还早呢!你还打算准备什么啊!” 严络青一说完就发现坏了!她给说漏嘴了!看着孙英道母女困惑的表情突然有些不祥的预感。她那个饺子的事情是只打算她给苏俨两个人吃的,真没打算告诉任何人!可是她最近这个嘴就是个不把门的,一说就给说漏了,她企图挽回一下:“我那个……也没准备什么,就是帮忙而已。” 这不说还好,越描越黑了!孙英道一上来也没在意就是随口一说,可是看到严络青支支吾吾地说着还面色尴尬就留了个心眼儿!定睛一瞧才发现严络青身上居然穿着庖丁的服装,登时眼睛就给瞪圆了: “络青啊!你这是什么装扮!” “啊?”严络青这才想起来自己穿的不太对,低头一看不是庖丁服是什么?而且上面还有着一片片的面粉“这……这!” 好吧!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谁能告诉她现在应该怎么办? “络青,你居然下了厨!”这下不用严络青自己说孙英道猜也能猜得到了。她一个女人竟然……竟然…… …… 自此又是一阵鸡飞狗跳!严络青这一下厨,这午饭成员多了两个人。然后她还没来得及换下衣服就又被前来的文鹿给看见了,于是又多了两个人…… 严络青最后看着已经空了的锅发现自己和苏俨竟然都没有吃到多少。一上来就定的是二人分的,这六个人吃当然不够,后来又赶紧加做了些,结果那些个女人竟然毫不留情地吃着,一点也没有让让她这个户主的意思,而且边吃还边说着“好吃,下次还要吃……” 听着外面热闹的鞭炮声,闻着火药的味道严络青忽觉倍感凄凉,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要做这个啊! 中饭吃的不甚爽,这好不容易等到了晚饭严络青就更加郁闷了!晚上的时候孙英道一家人离开了,只剩下了她苏俨尹阑和文鹿,文鹿为了某个男人特意在过年的时候赶了回来,她们一起过个年很好! 但是看着文鹿手里漂亮的大肉包再看看自己手里干瘪的小破包,严络青直觉头一次这么嫉妒文鹿。 “文鹿,好吃吗?” 文鹿吃的高兴,看到了尹阑的星星眼之后更高兴,于是毫不客气地说:“你的手艺真好,以后讨了做夫郎好了。” 文鹿可是难得会说出这种话来的,尹阑也是第一次听到文鹿对他说出这种近乎暧昧的话,再看着她很是幸福地吃着自己亲手为她包的包子,心里也是甜的不行。人本来长得就美,再一笑更是倾国倾城的。 文鹿眼都给看直了,直勾勾地盯着尹阑看嘴里还傻呆呆地嚼着肉包,整个人都呈现出一幅陷入爱河的欠扁状态,更是刺激的严络青醋意横生。 “哼哼!某个人想看就直接回房里慢慢看好了,不要在这里伤风化……” 文鹿一听就知道严络青是在说她,回神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这个严络青真是的,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她就是嫉妒! 文鹿看着自己手里的爱心大肉包再看看严络青一脸嫉妒地手里拿着小小的破包也是笑的不行:“严络青,你也有今天,真是活该!” “文鹿!我们走着瞧!我让你吃的了包子娶不着夫郎!”看你还得瑟个什么劲! “真不用,我又不是你下人,我的婚事貌似不由你决定。”文鹿看着这个妒火充心的可怜女人也不好太毒舌打击她,说完这句后就拽着尹阑离开了。还是不要在这里刺激某人了为好,让她们找个地方好好地去花田月下一个,看她还能说什么! 严络青看着文鹿一脸不屑与她一般见识地走了,而且走之前还不忘拿着她的包子瞬间女发冲冠目眦尽裂,可惜她武功没人家好,只有被修理的份,于是只得那仰望天空四十五度的眼光来望着一直在一边没说话的苏俨:俨儿啊!俺好委屈!乃肿么可以这样对待俺……” 凭什么!真是凭什么啊! 苏俨接收到了严络青的控诉有些羞愧,于是他选择了低下头事而不见,尤其又想到了中午的那顿饭更是耳朵都红了起来。 第38章为你赶制的包子 唉!他哪里知道这样啊!那时候他们气氛不太对嘛!他也就拿这个包子泄了气。当时尹阑还对他佩服的不行,而今日,苏俨想着他刚刚嘲笑的不行了的眼神和幸福的表情他就恨不得把包子抢回来重新做! “俨儿,俨儿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啊!”拖拖拉拉的长音再加上撒娇的语气简直就可以恶心死人了。不得不说撒娇的严络青简直就是太恐怖了。其实她现在颇有些得了便宜就卖乖的感觉。 她也就想刺激刺激文鹿,她是为她俩着急!她们这么久都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只能靠她在这里添把火呗!对于这个包子,她其实还是很满意的。应该说只要苏俨和她说了话,就算是让她吃铁包子,她也会眼都不眨地咽下去。本来文鹿一走,她就不打算装了,不过不小心看到了苏俨低垂的脑袋,心里又开始痒痒了。 许久没有斗他了,这心里难受啊! “要不,我再去给你重做一笼了,别吃这个了……”苏俨想了半天只得这样做,他真是太幼稚太可恶了。 现在才反映过来她依然是他的妻主,他居然敢在过年的时候这样,简直都能被拉去浸猪笼了,怪不得当时尹阑能佩服成那样!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十恶不赦,干脆就站起了身真打算去重做。 严络青看着实心眼的苏俨真的打算重新去做了,立刻放下了包子拦住了他:“俨儿!我开玩笑的,你怎么就真的去做了!”她的目的可不是让他给她重做一笼包字! 苏俨沉默地听着,似乎也是吃得差不多了,要不就不做了?但是等他一转头看到桌子上残留的破败的包子的时候,眉毛一皱……还是去重做一笼算了! 严络青看苏俨没有停的打算,只得走上去直接把人抱住。现在她就是有优势,想抱哪个男的就抱哪个男的!不对,呸呸!是想抱苏俨就抱苏俨! “真的,别去,我们都吃饱了,改天你再做给我吃吧!今天是三十儿,我们晚上还要熬夜,你怀了孩子别劳累了才好!”说着就把苏俨抱出了门外。 现在时间充裕的很,正是个机会让她们可以好好聊聊! 苏俨一听也在理儿,也就顺从这严络青的动作老老实实地窝在了怀里。嗅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明明是在天寒地冻的天里,也是说不出的温馨。 外面的鞭炮声依旧不断,严府里也是各处挂着红帆贴着年画,各处都散发出浓浓的过年的气息。 严络青家中过年也就是按照过年的规矩布置了一番,剩余的全是按照自己的兴趣来的。中饭是晚饭也是。 其实按照当地的过年风俗,对于一天的两对饭还是很讲究的,什么大鱼大肉的都是必须的,但是考虑到她们天天吃的都是大鱼大肉,过年这天来点严络青的饺子和尹阑他们的包子也是感觉不错。 对于她们四人来说之前都是没有正式地过好过一个年,就连文鹿这次依然忙碌也是为了尹阑才特地在年前赶了回来,没过几天又要走的。 所以这个年对于四个没有了亲人的年轻人来说过得很是温馨,严络青苏俨是文鹿尹阑更是。 “你今日可算是赶了回来,我之前还在担心包子没人吃呢!”坐在了庭院里,尹阑看着身边好久没见的女子颇有些埋怨。她真的是今天上午才回来的,和她之前说好的日子可不一样,害自己好等连带着连语气都有些撒娇了。 “怎么会?我既告诉了你就一定会回了,就是为了赶上你的包子……” 总是包子包子的,说的尹阑也有些害羞。好好的一个过年他却只准备了包子,还是很寒酸的,而大厨又在今天被严络青放了假,幸好之前还提前准备了鱼肉,要不然这文鹿千里迢迢的赶回来恐怕只能吃包子了。 “你这回回来是打算什么时候再走吗?”尹阑对于文鹿在外面还是很担心的,他不知道她具体在干什么,总觉得是有危险。 文鹿是杀手出身,她之前是在帮严络青顺便自己也要查些事情才没有行动,现在因为事情的需要如果有些杀人的委托她还是会接的。现在的和以前的杀人可不大相同,她原来只要是给钱她就杀,现在则要掂量掂量那人值不值得杀了。不过无论是哪个她都不会和尹阑说的,这些都不合适。 她知道他最想知道的还是她现在在干嘛,但是她也只得说:“嗯……这回的事还没办完,大概初三就得走了。” 尹阑一听很是失望,这出去了这么久了居然才呆了这么两天就要走了,顿时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现在这两人的关系有些奇怪。说是情侣但又不是,是不是吧又盛是。在苏俨和严络青不断纠结的时候这两人由一开始的变扭引发出了后来的奸情,到现在两人之间谁斗没有说明,但在心目中已经把对方当成自己的情人了。 文鹿这边是一感情白痴,她觉得现在的状态就已经很好了,说以不需要说明。而尹阑则是身为男子,他虽然对感情这码事门清但是又不得主动说出口,所以才造就成了今日这个没名没分的尴尬境地。连严络青和苏俨在旁都看的着急。 尹阑知道严络青主要是为了让她俩有更多的时间相处才故意那么做的,但是现在有了时间他想说的还是说不出口,可是这要是不说出来又不放心,只得有些变扭的开口道:“那个,你在外面忙吗?” “还行吧,有足够的时间休息的。”文鹿其实是非常的忙,往往夜里才是行动的好时机,而白天又要调查各项事情,所以一天到晚都睡不了多少的,忙得要命。但是她以为尹阑是担心她才这么说的。 “那……你平时都有什么消遣?”话到了嘴边还是说不出口,尹阑简直要急死了。 “没有。”她一天忙成那样哪里会有时间消遣! “那……那你在外面有没有看别的男人!”尹阑一鼓作气还是问了出来,其实他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两人现在还没个名分的,他实在是她不放心啊! 这文鹿五官虽不如严络青精致,但是也不错,再加上硬朗的身条和习武人的特性,反而比像小白脸的严络青更加吃的开。而且她一个女人这么长时间在外面,他怎能放心? ……文鹿没回答,她转过头来盯着尹阑看了半天。尹阑都被她看得讷讷的,有些后悔说出了那句话,万一她以为他是妒忌心强的对他有了看法可怎么办?毕竟不是每个女人都像严络青那样。 尹阑突然有些难过。那是在楼里的时候,爹爹一旦发现了谁对恩客产生不该有的感情都会把那个小倌关起来惩罚一直到他承诺会忘记那个人为止。他那时很不解,看着那些哥哥每天垂泪痛苦的他对于情爱这种东西一向是嗤之以鼻的。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管好自己的心,直到遇到了文鹿就给丢了。她在他眼里是那么耀眼那么纯洁的,可是他却污秽万分。不说没有了清白就连现在住在这里都是有目的的,他又有什么资格说出问出那样的话或是对文鹿有什么要求呢?他之前都是在妄想她对他的感情和他对她的是一样的。 但是现在想想她似乎从未向自己承诺过什么,也没有那些意思,也许是他自己想多了。呵呵!现在他连立场都没有了…… 也是他是个什么出身的,怎能会有这样的福分。而且现在就算是她对他好了,她们也是没有结果的。 想着想着他眼眶就有些发热,再呆下去他觉得自己都没有什么脸面了。他然后有些哽咽地说:“算了,还是当我没问吧!”然后有些接不下去,他假装看看黑洞洞的天空虽然不舍但还是说了出来:“今日也不早了,一会儿还要去守夜,现在先回屋歇歇吧。” 他想走就走,文鹿也不是这样的人啊!她还没有说完了,这男主角怎么能先走呢? “扑……” 尹阑站起身看到文鹿依然只是看着他没有动作就也就不再抱有幻想,失落地转过身就打算走了。结果这一步还没迈玩他就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拽住了,然后一阵外力,紧接着就是天旋地转,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到了文鹿的怀里。 不是没和女人接触过,相反他有过许多女人,什么过分的接触都做过的,但是这种不带**的还是头一次。他可以说是没有感情经验的,对于自己居然和心爱的女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一下子就满脸通红了起来。 他满脸通红文鹿这边耳朵也开始发烫。她没想这样的啊!她只是想要把他拉住拽回来而已,明明没使什么力气,这个男人竟然就这么扑了过来而且还直接扑进来怀里。尹阑羞涩她也同样!别看她只是个女人,可是是一个没有过男人的童子鸡,要说杀人什么的她在行,可是对于这谈情说爱她还真没有脑子。所以尹阑这突然一走她也就慌了神赶紧把人给拽了回来。 虽说是头一次,可是文鹿用手捏捏怀中较小的人,再闻着他的发香。嗯……这感觉还是不错的。 既然美人已在怀,文鹿也就不慌乱了。不慌不乱地开始说着自己的要说的话:“好好的走什么啊!你难道不想要我的答案了?” 怀中的脑袋猛地摇了一通,他确实不要听了。其实她不说他也是知道答案的,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不要听了,留一份念想也好。 可是他摇头摇的爽了,可是把文鹿着实考验了一番。他的脑袋在她的胸前,那个敏感的地方,他待也就待了,脑袋乱晃个什么劲啊!他应该知道女人的身体是很敏感的! “你是不想听,可是我还是想说。”文鹿固定住还在乱动的脑袋。这样想来也是她之前好像从未对他说过什么,现在说也不知还来不来的及。 “我在外面其实是很忙的,哪里会有那些闲暇的时间?之前是怕你担心所以才没这样说的,你怎么也和那个苏俨一样爱乱想!” 尹阑听着她的话越听越呆,这也太出乎他意料了,和他刚刚想的简直就是完全都不一样。 “你……说什么?” 第39章有你就够了! 看着尹阑呆呆的眼睛文鹿也就不再掩饰了,说就说没什么她一个大女人的:“我就是说我有你就够了!” …… 文鹿这边幸福了,严络青这厢还在和苏俨谈着。 严络青抱着他一路走到了他们两个的小院。平时这里会有个人侍候的,可是过年嘛!严络青就放了她们的假,于是这小院现在就只有她们两个人了。 其实这天还是挺冷的,两人大天寒地冻地坐在院子里可不是很舒服,虽然有着厚厚的雪狐衣,但是脸被冷风吹着也难受啊!尤其是苏俨身子弱还怀了孕的,也是不太适合在外面和她一起吹冷风。 严络青是想院子里比起装了地龙的屋里会让她头脑清醒口齿清晰的,但是现在看来她真是太欠考虑了。 于是又把苏俨直接抱回了屋子才放下。门一关,似乎把外界的声音都隔绝在外了,什么鞭炮声也都听不到了。在屋子里也好,屋里轻静。 严络青看着今晚比较沉没的苏俨先开了口,这不说还好,一说就又带着戏谑的意味了:“俨儿!今晚的事情不想和我解释解释?” 这话都会出现在普通人家里的妻主质问夫郎的场景下,严络青平时都是对苏俨呵护有加的,从未说过什么重话,能呵护就呵护着,只不过有时脾气控制不住了也会以自己的方式小吵一下。总之就是没有摆过妻主的架势。 这回这话颇有些震住了苏俨。他现在越发地意识到自己这几日的所作所为有多么大逆不道了,他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对其妻主这样做。 他看着她的脸不像是开玩笑的,一心一意地就是要等着他的回答。他低下了头说:“之前……包包子的时候没有包好。” 这话说的恐怕连小孩子都不信,苏俨明知严络青是不会信的,但依旧说了出来。因为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他真正的理由怎么可以就这么说出来?他是今日又看到了孙昕莲才发现严络青对于他应该真是没什么。以为中午一顿饭吃下来,她根本就未对他又任何多余的关注,所以严络青应该是真的不喜欢他的。 那么他之前做的又都是在干嘛?无理取闹?恃宠而骄?就凭着严络青说爱他说只要她一个人他就这样了?根本就忘了自己作为正夫的本分了。 果然严络青一听眉头一皱:“俨儿!这种说法为妻恐怕接受不了啊!” “那你要听我说什么?”苏俨不知哪根弦突然被严络青给刺激断了,就不管不顾地说了出来。他也是受够了这样的自己。 “听我说我是嫉妒孙昕莲给你送饭吃?听我说我醋意横生?还是听我说我就是在嫉妒一切?” 严络青没想到苏俨会突然这么激动,他激动地向她说着这些,连一直护在肚子上的手都拿了下来,怕他过于激动会对孩子不好赶紧收回了自己的玩笑:“好了俨儿!俨儿!我都知道,真的没什么的!” 可是苏俨此时一激动也不会听清严络青在说什么了,只是绝望地对严络青说:“没错我就是在嫉妒!你知道孙昕莲是对你有企图的,他那么好的一个大家公子,我就是在嫉妒!” 妒是男戒之首,是绝对杜绝的,他这样如果要是换一个人都可以被拉去浸猪笼了。 怎么又是孙昕莲?严络青眉头一皱,怎么他总是纠结在孙昕莲身上?于是她只得无奈地说道:“我和孙昕莲真的没什么。他是孙姨晚年得子的儿子,小了我好多,我一直都是把他当弟弟看的。你也知道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喜欢年长的男子,对于那些个小孩子我都是不喜欢的。” 好吧!这样说自己有着被当成奇葩的严重嫌疑。但是看看苏俨没有说话只得继续说下去:“而且你应该是误会了孙昕莲什么吧!他对我也没什么多余的想法的。” “不!怎么会……” “你先听我说完。最近我是因为新店的事情和他接触的比较多,说明不了什么的。平时他也没有对我表现出什么意思,而且也总是哥哥哥哥的称呼你,没一点嫉妒的以为在的,是不是俨儿你最近有些敏感了?” 敏感?是他敏感了吗?应该说是她太不敏感了! “没什么你还这么开心地吃着他做给你的饭!” “额?什么饭?”严络青觉得现在自己是丈二摸不着头脑了,他到底是因为什么生气啊? “就是那天的晚饭啊!你知道吗?我那天很早就给你准备晚饭,但当我赶到的时候却看见你笑着吃着他给你送过去的饭,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 严络青绞尽脑汁想了想才想起自己之前好像确实有好几天的晚饭都是孙昕莲给送来的,不禁手无上额头有些无奈:“那个啊!那是孙英道她让他送过来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个他当时倒是没想到,只知道那副场面太过于碍眼了。 看到苏俨犹不相信,严络青用力揉揉了眉心,好像现在的情况让她有些苦恼:“是真的!还有你之前说给我去送饭,难道你也去了?” “嗯。” “那我怎么没看到你啊!也没人和我说你给我送饭了啊!”不会是…… “我去了,但是又回来了。”苏俨现在真是对这件事有些难以启齿,现在越来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了。 没有送到?严络青看着眼前的这个小男人好像后悔的不得了的样子发觉自己的头更疼了:“俨儿,我说过多少次了,我只要你一个的,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 苏俨这一通发脾气现在也是没了力气,倒也能好好地听严络青讲话了,但这一听又觉委屈。 严络青实在是看不惯苏俨那委屈的小样,又把人小心地抱在了怀里搂住。这苏俨自从怀孕了每天都是好吃好喝的,现在终于丰满了些,抱在怀里的手感还是不错的。 严络青还以为自己是像现实一样对于感情要比男人精通,但是她忘了她原来就载在了感情上面,而且结局很惨,可见她的第六感是真的不行。而苏俨是谁,苏俨可是这女尊的男人,大家闺秀,成天呆在家里没事就开始琢磨这些,哪能有错呢?这里的男子也就这点会占优势了。 但是严络青看到苏俨没有和她争辩的意思,也就以为他信了就也不再继续说下去。毕竟孙昕莲对于她们来说只是无关紧要的人物。她们已经冷战了好长时间了,现在当下还是联络联络感情比较重要。 这里的男人对于感情、很敏感,尤其是对于情敌的感觉一般都是很准的,苏俨相信他还是没有看错的,他也算是阅人多了,对于孙昕莲是什么意思他还是看的出来的。他现在也不想和严络青讨论他到底喜不喜欢她的问题,辩解了也没有用,如果络青她要是知道了有这么一个男子一直倾慕着自己反而可能会出现反效果。 看她没有对他有过多关注,而且说到这么只要知道她真的对他没兴趣也就够了。 如果她也对他存了想法他是绝不会拦的,但如果不是,他就不会让那些个情况发生! 严络青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明明有了点肚子,偏偏就能看出当年苏大管家的风范!果然她夫郎不是吃素的! 苏俨也就这么安静地呆在严络青的怀里,听着她絮絮叨叨地说着最近这几天她过得如何如何心思倒也平静了。 又是就是这样他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就发起了脾气感觉脾气都被放大了好几倍,现在一沉静了下来倒是恢复了正常,两人难得在大年三十这天静静地就这么呆在屋子里拥坐着。 怎么说呢!这个另类的年估计在她们心里都是印象深刻的。 这话一说开了,两人也就没了什么误会,也算是正式宣布了冷战的结束了。毕竟是过年,还是要喜庆些。 严络青瞧着呆在屋子里也没有什么意思就干脆带着苏俨又出来了。过年是要守夜的,现在时间还早着,正巧看到文鹿那对儿野鸳鸯也手拉手地走到了这边,她们干脆也来放些烟花。 这些烟花还是之前严络青特意准备的了。每家 每户都会放她们岂能没有,就算不是打发时间也图个热闹。 苏俨和尹阑对于这种东西也只是爱看,真让他们去放还是不敢的,于是就站在一边缩在衣服里看着两个女疯子在那里又跑又叫的也挺开心! 两个人呢放多没意思,严络青看着地上成堆的花炮干脆让府里所有没回去过年的人都一起来玩! 一开始那些下人还是拘束的,但是玩着玩着也就有些放开了。外面热闹这,严府里也热闹着。 严络青看着手里不断晃动着的光点觉得自己闲现在的心情也像烟花一样灿烂。现在好了,事情都说开了,她一直哽在心中的那股气总算是输了出去,终于能好好地过个好年了。 中午晚上都没能吃好,这个年一天都过得不咋地,现在算是在烟花上补齐了吧! 要说烟花自从十几年前她穿越到这里就一直没有碰过这个东西了,她前一世加上这一世的年龄都要五十岁了,都这么老了,对于这种东西也就不感兴趣了。 之前也是看别家过年都买她也不能寒碜了,即使自己不放看着别人放也凑个热闹劲,但是现在自己心里也痒痒的,果然这女尊的女人就各种**强烈。 控制不住自己想跟着玩了感受,严络青就也和个疯女人一样拿了好几把花开始放了起来,如果要有人知道这是她的话估计都要笑掉大牙了! 文鹿也是难得这么开心了,她已经好久没有放松过了,那些个污糟的事情她真的想远远地撇开,现在似乎正是时候了,看严络青那个女人玩的这么疯她也放开了一次疯了起来。 不知道多久没有这样开心了,自从那件事之后…… 疯归疯,不管怎么说这一天下来也总算是有了点年味…… 大虐伤身,小吵怡情。这就是她们的婚姻模式。和上辈子的相敬如宾不同,严络青和苏俨之间总来点小吵小闹的感情越发深厚了起来,估计该吵的都吵的差不多了,她也能放心离开一段时间了。 这年一过完严络青又该忙了起来。这年算是忙里偷闲了,和自己的家人过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年,这再以忙起来就有些不习惯了。 第40章一个巴掌拍不响 不过想起文鹿她还是很有安慰的。文鹿过年前就在忙她的事情,她知道她现在还在接刺杀的工作,现在还没干完,要不是因为尹阑她过年估计就不回来了,因为过年应该是大家戒备最松的时候。不过她过年回来还是很值的,严络青想起之前看到她牵着尹阑的手说说笑笑地在园里约会,就猜到她们过年的时候估计进展还是不错的。所以文鹿在两天前走的时候那是叫一个依依不舍啊!简直都要一步三回头了。 不过她对于她现在干的还是很不解的。自从之前她救过她之后她就一直跟着她干了,一直都没有去外面,只是最近突然又去了,虽然没有说明她是去干什么,但是她也知道肯定又是刺杀的事情。 要说她不缺钱,有她养着呢,完全没必要再去外面苦哈哈地去杀人了,可是她却偏走不已。就连尹阑都留不住她,严络青也想不通她现在到底是在干嘛,问她她又不肯说的。 她现在还忙着,以后等过了这个劲她一定会找她问个清楚,每天都这么神神秘秘的,害尹阑担心。怎么说是她对不起尹阑的啊! 严络青为了赶在四月份之前正式开张,从初五开始就加紧了进程,到了现在又过了小半个月,准备工作似乎也做的差不多了。 她现在老虎机什么的硬件已经全都准备好并且已经在路上了,而那边的地址也选好了正在装修,估计再有个三天就都准备好了,这也就是说她就该要过去那边了。 想到这里严络青就异常地不想去,之前还有老虎机拖着,现在是真的没有理由不走了。 她一走就剩下苏俨一个人了,而她那边又不知要忙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一趟。新店开张,又是在那种地段,想也觉得早不了,那她和俨儿可怎么办,难不成一直要两地分居? 想到苏俨,严络青就想起了她们的孩子,现在苏俨的肚子已经变得凸显了,他现在连走路都要扶着腰很是费力气,在这种时间口她又怎舍得离开?他又是那么好强的一个人。 她倒是也想过带他一起走,但是也就是想想。一来她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的苏俨又是个怀孕的,太多的不方便。二来她那边事业刚起步,每天估计有很多事情要忙也顾不上他,跟着她反而是受苦的。所以严络青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就自己走算了,尽量赶在孩子出生前回来吧! “俨儿,这个帐有问题啊!”严络青在走之前决定自己在把这边的帐再通查一遍,本来认为没什么问题的,可是仔细一看还真是发现了问题。 苏俨一听赶紧凑了过来,账本一直都是他在管,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 “这……好像不太对啊……”苏俨拿过账本一看果然上个月有好几笔帐都对不上。 “嗯……你瞧这里,两边都是对应不上的,而且这个月和上个月都有些问题。”严络青虽然实在是不想打击他,但是还真是不得不说,这账本可不是个小事,不是可以姑息的啊! “这……怎么会?难不成真是我哪里搞错了吗?”苏俨很是纳闷,他现在对于账本已经很熟悉了,之前一直都没怎么出现过大的纰漏,怎么最近的这两个月会出怎么多错。更要命的是他居然一点都没发现。 他看着严络青手指的位置,明明有着这么显眼这么明显的数字都对应不上,居然他一直都没有看到,每天他都会看的,真的是一点都没发现,简直就是太不可思议了。 “俨儿!是不是最近身子重了,压力也大了,精力方面跟不上了?”严络青半引导半诱惑地说到。 “是……这样吗?”苏俨看看自己的肚子,确实,最近肚子大了起来,他的体力各个方面都有些跟不上,身子也越发地臃肿笨重了,有的时候明明是在看书竟然都能走神。 可是他记得他做账的时候还是很专心的,每笔帐依然都会仔仔细细地看一遍算一遍的,除非是他算错了,否则绝不会这样的。苏俨对于自己的能力还会很有信心的,除了这个他也是在想不出被的答案来了,也许真的是像络青说的那样? 看着苏俨已经有些动摇的心思,可把严络青给乐的不行,但是表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得一脸担心严肃地说:“俨儿!你现在情况不一样了,犯了点错也是难免的,下次再细心点就行了,没事。” 听严络青这么一说苏俨就更加羞愧了,这管账是严府最重要的一项,如果账本要是出现了问题,对于严府这么大的一个府祀来说很有可能会出现很大的纰漏。他之前放不下账本是因为自己觉得自己不能闲着,那样就会像废人一样,他绝不能天天呆在屋子里,现在都已经东想西想的了,如果真那样,他就会完全变成了连他自己都讨厌的深院里只知道吃醋的男人了。 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也许他真的不能再管了,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一私之念就给严络青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如果不是严络青今日要看账本,估计一直都发现不了这些问题的。 他自以为的认真自以为的没有问题看来还是出现了很大的问题。苏俨突然想到了以后可能会更加严重的后果,立刻身上泛起了冷汗低声对严络青说:“我还是别管账了吧?” 严络青听闻表情变得很惊讶:“哦?俨儿?你怎么突然说了这话?不是之前一定要干吗?现在可是……” 严络青明明已经达到了目的偏偏还得便宜卖乖,她就是喜欢斗苏俨玩,一听到他自己这么说就突然不想就这么遂了他的愿。 “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已经不能再管了,现在就已经出现了这么多的纰漏,怎么能行?还是让刘管家管一下吧!”苏俨急急地为自己解释着,他看着严络青满是我就知道的戏谑表情最后又加了一句:“我不是不守承诺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现在确实不适合再干了,那近期就把工作交给刘管家吧!早日接受你也就能早日休息。”怕自己再说个什么苏俨又改变了主意,严络青赶紧见好就收。毕竟他也不是自愿的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话。 其实严络青等到最后要的就是这句话。等到苏俨失落地走后她才拿出刚刚的那本账本。 她慢条斯理地将账本上贴的一页一页纸撕掉。是的,一切都是她提前就设好的局。她马上就要走了,怎么像都觉得不能放任苏俨再这么干下去。在现世每个妇女一旦怀孕都是会有产假的,这苏俨这么好强既然他不放,那么她就强迫他放。 要说现在虽然他是她的老公,可是她可是在包养他唉!他的吃穿住行都是自己管的,就连工资都是自己给发的,不是包养又是什么?不过她这个金主儿当的也忒没气势了,连让他好好养胎都要采用这么曲折的方式。 苏俨管的账本确实没有问题,但是她也知道没有问题的账本肯定是苏俨付出了好多才换来的。她以前的账本是她自己管,也总是时不时地出现点小纰漏,但是自从苏俨接管了之后就似乎再没有了类似的事情发生,可见他平时是在这上面下了多大的功夫。 既然这样那就更不能让他管了。失落是肯定的,但是失落总要比过度劳累后孩子出现了什么问题的强,所以原谅她的小阴谋吧。 严络青看着被撕下来的假账纸自我安慰着。不过这样她也能走的更放心了 还别说这苏俨还真是失落的不行。他是忙惯了的,这一没了账务要管就和自己丢了魂一样,左呆右呆都觉得不舒服。而他又不像其他孕夫喜欢绣个小衣服什么的,他没有那个手艺也完全不会,连绣个花都绣不出来的人又怎能指望他来绣衣服来打发时间了。 即使这个时候来的是孙昕莲他都觉得像是过来解救自己的一般。 现在的孙昕莲依然每天都准时报到。之前严络青在工厂的时候都如此,最近在家就更是来的勤了,而且一呆就是半天,不到时间绝不走人。 苏俨倒是不像原来这么反感了。他虽然依旧不认为是自己误会了,但是既然知道了严络青对她的喜爱只是弟弟,怎么的也不可能会到了暧昧的状态他自然也就放心了。 一个巴掌拍不响,所以他的一厢情愿也没用。苏俨这样一想颇为同情孙昕莲。这个从小生在官家受宠的小公子恐怕这次也要遭受一次挫折了,也许这样才能成长。 对于每天他准时来访,苏俨努力地也想像严络青那样喜欢上他但是徒劳,不过看在他依然每天都会给他送燕窝等等的补品苏俨也就不像之前那么觉得难以下咽。 孙昕莲上一次过来找苏俨的时候还是年前,那时两个人正好发生矛盾,苏俨脸上的不高兴连瞎子都能看的出来,所以孙昕莲当时对自己的成果颇为高兴。 不过上次和母亲一起来到严络青家过年吃中饭的时候他就感觉两人似乎又和好了,虽然气氛还是有些变扭但至少不像之前了,孙昕莲也因为一直在观察她们而中午没吃好,再得知真的是严络青亲手做的时候简直就是后悔万分。 他知道上次苏俨去给严络青送饭的事情,他看到了他误会了她们而且很失落地拿着饭走了,他也没有解释更没有告诉严络青,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果不其然,再转天他来的时候苏俨就已经很不高兴了,连看着他的眼神都有种说不出的敌意。 现在看来两人确实是和好了,孙昕莲看着苏俨淡然的神情有些气恼,搞不好她们关系比以前更好了。 之前苏俨在和他给送的东西的时候还是有些不满,现在却喝的很是淡定,明显是心境不一样了。 孙昕莲这个气啊!他虽然没有指望只因为这一件阴错阳差的事情她们俩就闹崩了,但是好歹也得有点影响啊!但是现在呢?一点影响都没有反而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现在也没办法了,既然已经这样了,他也不能再做什么了,回来要是被严络青发现了什么可就不好了,反正她要走了,听母亲说应该时间不短,那个时候他有的是时间来搬回局面。 第41章不速之客 严络青走之前想给苏俨送个礼物,一是想来弥补他扔掉的那两盒胭脂,二来时想让他睹物思人? 严络青极不愿承认自己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事实发现她就是这样想的。这一走就是小半年了,她从穿越到现在从未离开过苏俨这么长时间,虽然不但心苏俨会变心但是她还是给他留下点东西让他天天想她才行。苏俨可是她夫郎当然要无时无刻都要念着她才行。 其实严络青有点神经质了,上辈子她出差回家后就发现了他和那个狐狸精躺在她们的大床上,真是要多狗血就有多狗血,但是狗血源于现实,就偏偏在她身上发生了。 她一再告诉自己苏俨和那个负心汉是不一样的,但是难免会担心,倒不是担心他也会像那个男人一样出轨,而是担心他对她万一感情变淡了可怎么办?严络青口口声声的说让苏俨相信她,她却不这么信任苏俨。 她从某种发面上来讲和苏俨是一样的,两个人都没有安全感,苏俨是天生自卑觉得配不上自己而严络青则是可怜的遭受婚变的女人。 她最近怎么总是想起上一辈子那些个不好的事情?不会是最近太忙了没睡好吧!那些事情已经很久都没有想起来了。严络青摇摇头,接着专注地看着手底下的这些簪子。 她之前想着给苏俨买什么的时候可是想了半天,那些普通男子喜欢的金银首饰什么的别说苏俨不喜欢也从来不带,从她这她就不希望自己的夫郎像个非常娘娘腔地带着那些东西。她喜欢苏俨可不就是喜欢他的不娘娘腔。 可是除了那些还能买什么?胭脂吧不行了,想买个宠物植物的又不行。恰好路过簪子店便进来瞅瞅。 苏俨唯一的装饰就是簪子了,而按个簪子还是他生父留给他的遗物,平时舍不得带,看的比带的还多,她干脆送他一个簪子好了。看他对于簪子的喜好还是有的。 记得上次她们成婚前她带他出来办事的时候路过了一个卖簪子的小摊,苏俨当时就是盯着一个簪子瞧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买。而她那时候又急着赶事情就没有在意,想着回来定给他买回来结果一直拖了一年多才想起有这么个事,真是……他跟了她也算是倒霉了。 不过这簪子好像比胭脂还难挑。那么大一个店铺,满满一屋的簪子,每个都长得不一样让她怎么挑?她不用簪子,也不了解,现在看来真是挑花眼了,每个单拿出来都不错,可是一放在一起就不显眼了 上次胭脂是孙昕莲帮她挑的,结果苏俨不喜欢,现在这个说什么她也要自己选。她也是事后才明白过来那样做确实不好,让别人挑是挺没诚意的,明明是自己送的礼物。而让孙昕莲挑就更不行了,他现在的政治身份敏感着呢!她之前也是太欠考虑了。 店主本来看到客人进来是想招呼的,可是一瞧严络青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她也捉摸着自己是不是不要上前比较好。就有那么种客人是在买东西的时候觉不喜人靠近的。 严络青还不知自己已在店主的眼里视为奇葩一类,也觉得没有店主招呼好像有些奇怪,但想到反正她也不需要也就作罢,这回她一定要自己亲自挑选一个出来。 万年吉庆簪,吉祥如意簪,日月升恒万寿簪,银镀金嵌宝蝴蝶簪,蝴蝶流苏簪曲形蝴蝶簪,累丝嵌宝石金凤簪。光看这些名字严络青就觉得挺晕的了。觉得每个簪子的。店家当然是把每个簪子的优点放在那里,严络青看这些个簪子的名字就觉得买哪个都行。 先不论簪子的外形,就说这材质还是要陪人的好。像那种花里胡哨布金布银的簪子真正的大家公子好像都没有戴的,反而什么小倌馆里的要多些。而苏俨在她眼里一向都是简朴大方的居家好男人型的,木簪挺好的。她之前就看上了一款乌木簪,也是价格不菲的,但是苏俨他说有了木簪就不要了,所以这不行啊! 严络青走马观花地在店里逛了半天最后终是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停了下来。这款白玉簪看起来还不错,通体银白也没什么多余的装饰,插在俨儿乌黑的头发里挺好看的。 要不就是这个啦? 严络青在那里纠结,那个店主也不怎么高兴。她还以为来了个贵客呢,原来是装的啊!看她一上来竟往那个贵的地方打转可把她高兴坏了,可是你说不买就不买呗还非得皱着眉摇头,摇的她都对自己的簪子失去信心了。结果最后居然挑了这么个小簪子,如果是别人也就算了,那个看起来没什么钱的你也不用指望她买什么好的,可是这个呢?唉!真是……害她空幻新一场。 严络青以为这个簪子还是挺贵的,因为她以前在现世的时候参加过的拍卖会上看到过类似的白玉簪,那可是价格高昂啊!怎么一到付钱的时候才发现这个簪子简直便宜的可怜。 其实她不知现世那些个古物少再真正的白玉也很少,所谓物以稀为贵,当然就贵重了。而在这个遍地都是古物的地方当然是不值钱了。 不过她最后还是揣了簪子走人,想起最后那个老板不断地那鄙夷的眼光瞄着她她就郁闷额不行,她怎么得罪她了?管她呢!只要她喜欢就好。 所以说这严络青的眼光…… 话说这个严络青揣着个簪子无心去赌场,兴冲冲地回家准备邀宠的时候突然在门前看了个不速之客。 这个门还不是大门,是她家的偏门。严络青一直都有这个毛病,以为偏门要里她们的卧房区进一些,她也就不用从大门走了,所以在这里看到他就更不正常了。 这个人按理说不应该再出现在她们家门前了,而且当时也和他说的很清楚不要靠近这里,严络青后来确实也几乎要忘记了这个人,所以今天乍一看到险些没认出来。 这个人谁都不是,就是当初被严络青赶出去的小荷。这个小荷当时她还找人专门监视了一阵子,毕竟他是现在和那个人接触的唯一线索了,说是监视其实也是保护了。但是一直年前都没有动静,她想着都过去这么久了应该不会再怎样了便特意把人给撤了,想着反正现在那个人也没有动作,她就等着她出现好了。 “你怎么又来了这里?”严络青生怕是那个人又有了什么指示来加害于她们。 果然小荷一听到严络青的声音吓了一跳,他今天这个时间来到这里就是被告知严络青此时不会回来的。看到了从远处匆匆而来的严络青也不理她的问话直接就要走。 他要走也得问问严络青肯不肯,她还什么都没问出来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他走。而且明显的现在的状况越发的可疑,严络青几乎认定了自己的想法了。 不过更加出乎严络青意料的是她还没来得及把人堵上那个小荷居然已经一溜烟地跑没了。看那架势居然还是个会武的。 想想也是,既然是按个人派过来的要是没个武功的话才是说不通。不得不说他真的隐藏的很好,连文鹿在的时候都没发现出来这个小荷居然还是个会武功的。 严络青她对于武功不了解,她当然看不出小荷会的只是个轻功用来跑步的,要说那种内功什么的还真没有,说白了就是个半吊子而已。而文鹿平时又很少和苏俨接触,和这个小荷更是几乎没碰过面。即使碰到了,小荷的武功实在太弱,文鹿看不出来也是正常。 严络青没抓到人也什么都没问出来恼怒不已。今天这状况实在让人生疑,要真是那个人的话,那她怎么能就这么放心地走了?偏偏文鹿还不在,真是…… 刚刚买到簪子的心情在就被这件事给冲淡了,严络青站在那里发现也没意思就进门了。 不过一进门就看到尹阑向门的方向走来有些诧异。 自从知道了尹阑的事后严络青就一直没有和他单独碰过面,平时见到的时候周围不是有文鹿就是有苏俨,根本就用不着她来说话,这种状况还是第一回,她有些不知道该怎样称呼他了。 叫名字吧觉得生硬,毕竟她心里一直都存在的愧疚感不是假的。在她心目中她其实已经把他当邻家哥哥来照顾了,那该怎么称呼?这里可是女尊。 严络青犯愁相比之下尹阑可就显的洒脱多了,他对于自己的这个初恋情人在经过了怎么多的事情后早已没有了任何感觉,也只是把她当作了好友的妻主来看待了,看她颇有些为难尹阑也也有些好笑,干脆主动打了招呼:“严络青你这个时候就回来了?” 要说这话尹阑要是换一个人觉不会这样说的。这种话不是他一个男子该说的,但是那个人是严络青,他们之间的渊源先抛开不说,平时看她就是一个很随意的,和任何人讲话都没有那些规矩,对于下人也不苛刻,再加上他现在和文鹿的事情他也没太把严络青当家主看。 其实她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还是多年前的小妹妹,于是也就直呼姓名。严络青还在你发愁听到了这声问候后可是好了很多。 确实是她太在意了…… “嗯,你呢?怎么会在这?”想到这个严络青才觉得事情有些奇怪。 尹阑平时可是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公子,怎么今日会来到偏门,是要出门吗?再联想到刚刚小荷的事情,严络青突然想到了不好的事情。 在看尹阑这厢听了严络青的话后似乎才想起来什么:“我听说今日会有个有名的郎中上午在这里看诊,我要赶紧过去了。”说吧也不等严络青回答就又像之前那样急匆匆地走了。 严络青听了这个可是放心多了,还好不是她想的那样。她之前还想是不是尹阑和小荷有什么联系的,现在想来真是她想的太多了,最近事情一多,稍有个风吹草动的就开始精神过敏了。 不过看诊?严络青承认自己又想歪了。她知道尹阑身体好的很没什么问题,除了怀孕的事情。他原来毕竟是在那种地方呆过的,难免不会出现什么问题。这么想来他现在和文鹿真是发展的好了! 第42章第一次挑礼物 对于这种状况严络青还是非常愿意看到的。一个是她的好友另一个是她愧对的人,这两个人要是凑在了一起她就安心多了。 严络青刚刚因为小荷而变坏的心情又好了起来,想到自己怀里的簪子又立刻开心地向内院走去。 至于那个小荷的事情不急,反正已经让人去监视了,总会有个蛛丝马迹的,这种事情急也没用。 “哥哥,你现在这样真觉得幸福吗?”严络青还没进屋就听到了从里面传出的声音,这个声音莫不是孙昕莲? 严络青知道白日里孙昕莲会过来找苏俨,那是对于这两个人凑在一堆还有些好奇。因为她那日知道了苏俨对孙昕莲的感觉后才发觉自己和他之间确实要保持距离,平时自己也就注意着避嫌了。 虽然她是认为什么都没有,但是既然苏俨这么在意,还是让他放心的好。而孙昕莲那种聪明人当然也能看出来,现在居然还会过来可就有些稀奇了。严络青不喜欢墙角,但对于这两个人的对话还会很好奇的,也就缩回了推开门的手躲在了窗户的一侧专心地听起来她的墙角。 “当然!”苏俨对于这个问题还是很肯定的。他现在的所有心愿都实现了,又有什么不幸福的? “那哥哥可曾想过姐姐是否幸福。” “她也是幸福的吧!”苏俨了解严络青,他和她从小就呆在了一起,严络青只要一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他也感觉的到,不应该说,只要络青高兴了他也才会开心,若她觉得不幸福那么他可定也不觉得幸福。 孙昕莲看到苏俨脸上泛起的笑容觉得碍眼至极,不过还是掩饰下了:“我和哥哥的意见可不太相同。” 苏俨一开始还觉得孙昕莲的问题好笑,听到了这里也就猜到了他想说什么。知道自己可定是不喜欢但也无法,只得听他说下去,还想着只要熬过这一段就好了。 “哥哥现在是怀了孕,确实作为男人你是值得骄傲的,但是你有没有为姐姐想过?” “” “姐姐她是一个女人,哥哥平时不帮她分忧也就罢了,现在怀了孕不觉的姐姐会很难受吗?” “” “哥哥现在真的很自私。” …… 一直听墙角的严络青一开始还抱有好奇的态度往下听,结果发现越听越不对。孙昕莲的目的似乎真的不像她之前想的那么纯洁。怪不得苏俨对于他怎么反感!要是换做了她也许会比他反应更大。 苏俨对于孙昕莲的不断发问一句话都没有说,他也没什么好回答的,现在他已经确信了孙昕莲的目的了,不管他说什么无外乎就是在劝他让严络青收了他而已,不是他不愿意,真的是严络青自己就没那个想法,所以孙昕莲说的再多在他看来也是没用的。 他能忍不代表严络青能忍,之前听得到都无所谓,可是现在已经改成对苏俨的攻击了,自私?她倒希望苏俨能够自私一些,他越自私她越开心呢!她怎么就没感觉出来呢?他孙昕莲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以前孙昕莲在她心目中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是单纯的小弟弟的类型,但是现在越发又像喜霜靠拢了。 “昕莲啊!我和俨儿有事要说,你今天就先回去吧!”严络青直接就推门进去了,这种对话再听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屋里的两个人均被突然出现的严络青吓了一跳,尤其是孙昕莲,他不知道自己之前说的是不是都被听到了,观察一下严络青的表情似乎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也就放心了,凭着严络青对苏俨的好,如果她听到了的话一定不会是现在这么平静的。有事要说?好啊!反正他的话也都说的差不多了,留给她们也好,谁知到以后还会不会有这种机会? 严络青一直都是那种被孙昕莲成为平静的表情直到他出去。在孙昕莲看来她是平静的,但只有苏俨知道她现在已经到了盛怒的状态了。 严络青这人越生气就表现的越平静,只有真正看进去的人才会发现她严重不断翻腾的怒火。终归是孙昕莲对她不了解啊! 苏俨看到严络青进来后倒是松了口气。他现在身子乏的厉害,可是孙昕莲就偏偏要说个没完,他也无法也只得坐在那里,但实际上话是没听进去多少,说以对于严络青如此的怒气倒有些不解了。 “络青,怎么这个时候就回来了?” “亏了我这个时候回来了,要不然还听不到这么有趣的对话了呢!”严络青一想到之前孙昕莲说的就气愤。他可是比之前的喜霜手腕高多了,她一直都被蒙在了谷里,他掩藏的真好,居然一点都没看出来他居然还是个居心不良的。 严络青一点都没想到是自己的线条太粗了,把孙昕莲简直当成了狐狸精一样的人物了。他在她面前献殷勤装纯洁却跑到苏俨面前来发难,真是的,她之前还因为孙昕莲的事情和苏俨冷战了这么长时间。 现在也总算是理解了他当时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了。 “呵呵!没什么的,你就当没听见就好了犯不着生气的。”苏俨看到严络青要气死了反而安慰起她来了。 现在肚子大了,心境都不一样了。不再像之前那样暴躁多疑了,每天就是想着宝宝宝宝的,连严络青都是偶尔想起了,所以对于孙昕莲更是没有什么注意力分在他身上。 “俨儿现在倒是看开了,连觊觎你妻主的都不觉得生气了?”严络青倒不服了起来,他可是在和他强妻子呢!他怎能这样不在乎呢?” 听到严络青的阴阳怪气,苏俨觉得分外觉得好笑,别看严络青平时那样,其实也是个没长大的小孩一个,这是在要求他吃醋吗? “络青刚刚说有事,是有什么事情要回来这么早?”苏俨突然想起她刚刚把孙昕莲赶出去是说的。 “哦,是有些事的。”说着严络青就从怀中把那个白玉簪拿了出来。都怪孙昕莲,害的她把这事都差点给忘了:“这是我刚刚给你买的,看看怎么样!” 苏俨看着递到眼前的簪子有些奇怪,最近严络青怎么总给他买这买那的,之前已经买了两盒胭脂了,虽然扔了…… “这是……。”苏俨当然知道这是簪子,只是对严络青的用意有些不理解。要说上次的胭脂是他自己求的,但是簪子他可没说过,而且看这个簪子通体银白素净质朴的他很喜欢,可是联想到上次的两盒胭脂,总觉得和严络青的喜好有些不符呢! 确实是这样。严络青有些完美主义,对于身边的东西不管大的小的都喜欢装修的奢华,总之她的风格一向都是高调华贵的,倒是很符合她的身份。 “嗯,俨儿,这是我第一次真正地给你挑的东西。”言意之下就是既不是他要的也不是别人挑的,而是作为妻子给他送的一份东西。 苏俨想他应该是明白了严络青的用意。她果然还是因为上次胭脂的事情心里不舒服啊!这才想着再给他买一次。 “这个簪子……我真的很喜欢。”他是真的喜欢这个簪子,甚至是在严络青刚拿出来的时候就被它通体的银白所吸引,和上次的胭脂不同这次的簪子给他带了一股很亲切的感受,也许真的是因为是严络青亲自给他挑的,从心里就翻出温暖来。虽然是嘴普通的一种白玉簪,但也许这种东西更得苏俨的心。 对于簪子他是很喜欢的,但是从小节俭惯了只有父亲给的遗物,而且总认为簪子这种东西还是家人送的更好些!虽然他从未说过但是内心其实渴望过严络青亲自为他挽发的。 “真的呀!我也很高兴!”严络青看着苏俨一直低垂着眼看着簪子,不断地用手抚摸着它就知道他是真的喜欢不是在敷衍她也很开心。果然自己从头到尾挑选的东西送给爱人就是不一样。上一次的胭脂虽然当时苏俨也表现出了喜欢,但是严络青觉得自己也没像这次这样高兴。 她不禁想到上辈子的时候她也是总给他送礼物,但是礼物也都是直接电话给专卖店订做然后让店员给送过去,怪不得是皮带还是衣服用品也好一次都没有看到过他在她面前用过或是穿过。这种为了送礼物而送的礼物估计也没人会喜欢的,因为没有心意在里面…… “那俨儿,我为你挽发可好?就用这个?”她曾经看到过有男人为自己的妻子梳头发,现在也是手痒痒的,她也想看到苏俨的脸上泛出的笑容。 “好……”苏俨几乎是完全没有犹豫的。他在看到这个簪子的时候就有这种想法了,但是实在是耻于向严络青要求出来,他觉得如果自己要说出来这话真的是要让人嫌弃了。毕竟是个女尊,他对于严络青总是不像现世的情侣来的开放。 苏俨的头发是很好的,长长的不说,永远都是光滑的。他的头发不是那种黑亮黑亮的,而是柔软的深栗色,乍一看会是黑的,但是仔细一看才知道是这种颜色。软软的滑在手上手感不是一般的好。不像现代的人会把头发搞得乱七八糟的,又染又烫反而缺少了自然的感觉。苏俨的可是纯天然的呢!严络青对于这把青丝简直就是爱到了极点。稍稍一抚弄就会闻到发香。以前一直都想像现在这样细细地抚摸着他的头发,今日也总算是实现了。 她的技术还可以,前一世没少给自己盘头发,虽然给别人盘还是头一次而且手艺也生疏了不少,但是终究是用簪子成功地将头发固定住了。 是一个很简单的发髻,白玉的银白色簪子插在厚厚的发中,在严络青眼中却有一种不可思议的美。 苏俨虽然看不清自己的后面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是看到严络青很是满足的表情应该是挺好的,虽然她一向对自己的做出来的成品很自信…… 他小心地用手摸了上去,顺着它的形状在心目中描绘出了样子,心里也是暖暖的不行。他记得小的时候就总看到母亲给父亲梳头发,每次父亲都是笑得很幸福,还拉着他的手说他以后也会找到这样的妻主的。 第43章她还真粘人 果然现在找到了呢!苏俨被严络青拥在怀中的时候想着父亲应该看到了,他现在也找到这样的妻主了呢!疼他爱他肯为他细细挽发的妻主…… 严络青摸着手中的青丝,摸来摸去,手中的柔顺不断地传递到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这种气氛还真是享受不够,她真想就这样一直下去,真不想打断。但是不行,该说的还是要说该做的还是要做。 她现在是越来越恋家了,只不过是出去经个商隔个几个月就回来了这就已经惆怅的不行了。这在前世简直就是急不可思议的事。她之前一个月都和他见不着几次面,觉得夫妻之间就是要有距离的,曾经的她是一直追求与两地分居的婚姻生活的,也是可笑,这样的婚姻模式又怎能希望一个不爱他的男人为她守身如玉了呢? 严络青发现她现在和苏俨成婚了后越发的成熟了,尤其是在感情方面,想想以前她真是可笑啊!而她对于苏俨的依恋也越来越深,这可能也就是她现在后悔她当初要扩展业务的原因了! 她还真是……粘人! 手中的青丝从指间滑过,严络青握了握手张开嘴说:“俨儿,一直没和你说,我三日后就要走了,去长宁。” “嗯,我知道。”相对于严络青的纠结苏俨则要显的淡定的多。他是难过现在也想开了。其实这还要感谢孙昕莲,要不是他提前就告诉他了这个讯息,也许他现在要难受很多吧!苏俨有些庆幸严络青这时候告诉他,让他可以假装几天她不会过去这么久。 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苏俨就觉得这是早晚的事,既惊讶也不惊讶,他一直都知道严络青是很有能力的人,是他一直仰慕的人,绝不可能就一辈子拘于这个地方,所以对于这个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听到她真要离开家过去这么久的时候又本能地接受不了。 他只是个男人,不想要什么大富大贵也没有像严络青那样的远大理想,只是想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和妻主孩子幸福地生活罢了!可是他嫁的是严络青。 多日的思量,苏俨已是想开了很多。他应该放手,严络青不能因为他而受牵绊!又不是一辈子都见不着,只是短短的不到半年的时间而已。 “俨儿?你……不惊讶吗?”严络青对于苏俨的反应很惊奇。她这么不舍,肯定也会觉得苏俨和她的感觉是一样的甚至更甚于她才对,平时对她这么依恋的啊!可是看这个庆幸,一肚子安慰的话好像是白准备了。 “我已经知道了,刚过完年就知道了。”苏俨笑笑,被严络青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给逗笑了。这个人啊!怎么总是做那种小公子才会做出的表情。她可是个女人啊!不过也许这才是她的可爱之处。他喜欢她对他的毫不保留,把别人看不到的姿态展现在他一个人面前,只展现给他一个人看! 严络青对于苏俨的这个回答感觉像是一拳头达到了棉花上。一定又是孙昕莲,知道她这个时候走的并且还能告诉苏俨的似乎只有他了。真是的……她本来还想搞个煽情的气氛,临走前再和苏俨好好地说说情话亲昵一番的,现在好了,计划还没实施就夭折了。 严络青简直起的牙都痒痒了,看着苏俨一副你放心地走吧的表情,知道自己很窝囊但还是对着苏俨委屈地嘟囔着:“我好可怜啊!都要走了,夫郎居然都不挽留一下。” 听着这种像抢不到糖的小孩一样的腔调苏俨终于父爱泛滥了:“络青,你放心!我会好好的,孩子也会好好的!真的你放心!” 只是简简单单地一句话似乎道出了严络青的心声。是的,这是她一直想说但是没有说出口的话。她就是一直在担心,不管是温柔还是耍宝,依然掩不住那种浓浓的担心。苏俨是了解她的,深深的,他真是对于严络青爱到了极点,在这种自己第一次怀孕第一次临产妻主都不在的恐惧里,他依然是选择要为严络青着想。 严络青看着这个平时别扭扭现在终于学会了恃宠而骄的男人还是那个心理善良的不行还是以她为中心的男人,有些话即使没有准备就不自觉地流出了嘴边:“俨儿!我会回来的,平时也会回来的,不用担心!孩子是我们的!” 这也是才是真正的了解,真正的婚姻。话都不用说满,也不用保证,只需一个眼神一句简单的话就能让对方不再对自己牵肠挂肚地担心。是的,她也是知道的,苏俨是害怕的虽然他一次都没说过。 也是再爱再期待自己的宝宝,但对于第一次怀孕的人来说总是会对临盆有着深深地恐惧,她也经历过这种是理解这个感受的,他现在面临的是自己一个人要度过这一切,恐惧尤甚。 但是又怎样?她不会让他重蹈她的覆辙。这里的男子孕期是要十二个月,现在苏俨也就才六个月,还差半年的时间才临盆,但是后她一定会守在他的身边一起和他迎接她们的孩子! 是的,是她想的太多了才造成了现在这种样子,想想看不就是去邻城经个商而已。 严络青的告别很是特别,两个人准备了很多的话都没有完全说出来,但是却起到了相同的效果。一个充满自信另一个也是不再担心,各有各的生活,离开了谁日子都要过下去。 就这样,三日后严络青终是坐上了提前准备好的马车…… 她是天还未亮就走了,在苏俨还没醒的时候。虽然之前想的豁达,但是严络青还是选择了早走,这样心里才会好过一些。 在严络青坐上了马车的时候苏俨已经醒来了。更准确的说他终是不再装睡了。他的想法和严络青的一样,这种离别的场面还是很伤感的,他从未离开她这么久,这次也就不想醒着面对了。 他看着静静躺在梳妆台上的白玉簪还是笑了,他临盆前她一定会回来的,等她那边的事情都办妥了,她们会回到现在的这种宁静的生活。 严络青在登上马车的瞬间突然有一个想法,她不去长宁了不管那些生意了,就专心地和苏俨过着她们的小日子。但这也就是想想而已,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也由不得她不走了。 这里的所有业务都交给了她的心腹管家来打理了,所有的事情都被料理地差不多了,那个人虽然没有线索但是她将文鹿临走前留下的两个影卫都留在了府里,小荷也重新派人监视了起来。既然是文鹿给她的影卫她还是很放心的,虽然知道她武功高强不了解她具体在干什么,还是对于她有着自己也说不出的信任,这种信任也让她坚信这里是不会出什么乱子的。而文鹿也通知她那边事情已经告一个段落,会来长宁找她的,真的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严络青又安慰了自己一番,是去邻城拓展业务赚大钱,是好事,没什么危险的,一切她能想到的都办妥当了,真的没必要有这样强烈的感觉便上了马车。 其实她忘记了,再怎么着她本质上也不是这个世界的女人,她骨子里是那个男尊里的女强人型,女子应有的第六感她也是具备的。有时候第六感是很重要的,严络青以后知道了她走了之后苏俨会发生什么她会发生什么,对于她现在的疏忽万分后悔。 因为要不是她对于自己不断涌现的不祥的预感的无视,对那些还没有想到的因素的忽视,也就不会出现后来的这个局面,苏俨也就不会受到那样的伤害了。 再怎么失落的心情在一路上也被消磨的差不多了。对于严络青来说她在穿到这里还从未出过青鸾镇,现在也算是旅行了。 撩开窗帘看着窗外的场景,不像是在二十一世纪充满了钢筋水泥的感觉,开着车去个远方还要经过无聊枯燥的高速公路,而是走在了乡村小道上。 之前说是几天的路程还一直坐轿子,严络青还担心会不舒服,但是现在看来也没有这么难受。轿子她之前为了舒适度花了大价钱重新改造的,很是舒适。而轿子是马拉着人赶着,完全不用担心会出现车祸什么的。她只需要在轿子里看看书睡睡觉吃吃东西,偶尔再看看外面的风景就好。 而轿子呆腻了,还可以在落脚的小镇休息上一阵。这些都比她想象的好的太多太多了。要知道在现世里要是想这样舒适地出行可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先不说哪里都是人,就那个污染了的空气和单调的风景就够你受的了。 所以当严络青到了长宁的时候完全没有终于的感觉,还颇有些遗憾自己的旅途就这样地结束了。这个时候她倒是心情好的不行,对于这个新的城池更是充满了好奇感。 长宁和青鸾镇整个都不一样。要说青鸾是浙江江苏的,那么长宁就是北京上海。长宁是大宁的都城,有钱的有权的大官都在这里,女皇都在这,那城市不发达才怪。 光看这个城的城门就不知道要比青鸾镇小小的城门高级上了多少倍了。高大的墙体将这个城池圈在了里面,就像一圈的长城,有着无数地烽火台可以用来攻击和预警,而巨大的门竖在那里也是坚不可摧,开着的时候是畅通无阻,但如果真是关上了那铁质的也是不能轻易凿开,想想若果要是真有敌国攻到了城池外面对于这种建筑也是要费上一番功夫的。真真是个易守难攻。 真正走进了严络青更是觉得大开眼界。她之前还觉得电视里演的那些古代的城门都有侍卫把守着是假的,因为青鸾镇就完全没有这种现象,那里的百姓也完全没有这种意识,但是这里显然不同。大门下站了几个士兵,她们不但保持着秩序也在控制着人员的进入,如果一旦发现可疑的也是逃脱不掉的。 真不对是大宁的都城,来这里真是正确的。严络青真正站到长宁里面才发现这个古代真是比自己想象的要繁华的多,之前觉得青鸾镇已经很好了,现在才发现和这里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第44章果然是王爷 虽然青鸾镇的经济发展在大宁来看还是很好的,但是长宁更像一个百姓生活的地方。这里很大,是青鸾的好几倍大,青鸾只有几条街道,但这里一眼望去却是数不出的道路和无数的房屋,不止这样,比起那些个家庭小院,这里还有很多很高的建筑,和她在青鸾镇的金翻一样的气派,大概就是酒楼什么的,而望去最远处似乎还能看到矗立在那里的皇城楼宇。 在青鸾镇的时候她的金翻应该算是当地最繁华的建筑了,就和现代的城市都有一座最显眼的写字楼一样,但在这里才发现似乎她们早已懂得建高高的楼更方便营生。而她的府祀如果放在这里虽然不算差但也就是一般,绝不会让所有的人都产生羡慕的感觉。就她现在仅在城门看去,就看到了不少大的宅院府祀,不知道是那些大官的家院了。 她可是来自现代的,再雄伟恢弘的建筑景象都见过,这些其实算不上什么。但是毕竟是古代,时代是不同的。对于她来自未来的,这些还真是稀奇的不行了。严络青简直就像是在旅游一个活了的古城一样。 “请问是严络青严老板吗?” 就当严络青还像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一样在不断地对着这个大城市咋舌的时候,终于又一道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 看向来人,是个家丁之类的,严络青捉摸着这个应该就是之前孙英道和她说过的她一到地方就来接她的人了。 这个孙英道还是挺会办事的。像严络青这样不管是在那一世都富足惯了到哪里都是老板派头的人来说要是没有人来接她也是够她受的了。她完全就不知道要怎么走了。 “是我。” “主子名我过来等您,吩咐了见到您就带您过去。” 听着家丁尽职尽责地打着官腔,严络青也就十分官腔地回应着:“麻烦了,我这就随你过去。” 现在又是装深沉的时刻了。她人生地不熟的还是要显出她的气派修养来才不会被人欺。 这个家丁观察着严络青的言谈举止也是有些意外。听说是从小镇来的老板过来做生意,本来她对于要特意过来接人很是不服,毕竟她可是王爷的属下。但是现在看来还是有必要的,这个人看上去怎的是气度不凡,修养也尚可,如果要是不知道背景的,说是王侯将相的也是有人信的。于是想着她真的是贵客,态度便更加的恭敬了。 严络青看着之前还抬头直视她说话的家丁现在已经完全恭顺地低下头往前带路就知道自己做的没错。这个世界别看是古代,但是这种狗眼看人低的现象还是很常见的。人善被人欺,而她也绝不是那个善类。 真正到了地方,严络青才知道她在这里的后盾的身份了。她之前想过也许是某个官也许是某个老板甚至是当地首富,也实在没想到孙英道会把她介绍个这等身份的人——王爷。 王爷这个词汇一直都是存在在小说电视剧里,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了。到了青鸾镇当然是没有机会接触到这等人物,现在说不惊讶才怪。她可是从未想到拼着孙英道那样的痞子似的人物居然还会和传说中的王爷搭上线,还让她帮助她来搞生意。 还没开始谈话,严络青似乎就预想到了她的事业定会是顺利的。 这个世界她生活了这么多年虽不能说是完全了解但基本的当朝人物也是知道的差不多的。看着府门上标着宁王府几个大字,严络青就知道她定时那位被人人传颂的女皇的亲妹妹,一直保卫着大宁的领土安全的了不得的宁王爷。 不过这个宁王府还是没太让严络青惊讶的。她也是看见过不少王府的样子,不管是遗址还是电视上演过的,似乎也都差不多,即使是女尊的也终究逃不过王府的范畴。 门还是那门,路还是那路。严络青进去之后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这宁王爷定是个清官似的形象,这府里很是普通单调,进去后的感觉似乎还没有她自己的府祀来的富贵些,对于这个王爷严络青也是越发地好奇。 虽然宁王府装潢简单,这地方可不小,那家丁带着严络青东绕西绕绕了半天才到了那宁王爷跟前。这绕的呀!让严络青的脚都酸了。 这宁王府真是大的离奇了,真是没看出来,门面那么简单,她却走了这么久才到。如果一会儿要是没人带领,她估计都走不出去。真是的,这宁王府没事搞这么大,这宁王爷住的也不觉得难受? 严络青见到宁王爷的时候她正在那里悠闲地喂着鱼。和严络青印象中那个保卫江山魁梧将军似的人物不同,这个宁王爷好像只是个和孙英道差不多年纪的中年人罢了。身体没有想象中的魁梧充满着力量,个头也不是多么高大,倒是让严络青有些失望了。 宁王爷感到了严络青的到来也没什么其他的动作,只是在喂完了手中的鱼食后随便拍了拍手,似乎有些遗憾自己悠闲的时间被打断了一样叹了口气才颇为懒散地说了一句:“唔!倒是来的挺早的……” 要不说王爷就是王爷,这架子还真是不小。严络青这样的,上辈子出生于豪门世家的,谁对她不是毕恭毕敬的?就连他不还是苦苦维持着表面上的尊重私底下筹划着那些污糟事。而这辈子她也是个财主了,虽然没哟当官的有权有势,但是她有钱。 这个大宁还是比中国的古代思想先进一些,虽然商人没权但也不是那么重农轻商,只要你有钱还不是干什么都行?所以作为青鸾镇的巨头,严络青合着还真没怎么看过别人的脸色。 但是现在呢?她可是站在了这个国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面前,整个国家都是人家的,她又能怎样? 所以严络青对于这种显而易见的下马威还是没有生气的,甚至都没什么巨大落差的感觉。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这里呆的太久了,也被这里的等级制度给同化了,要是以前的她早就火了。 对于这种话她还是没打算接口的,在皇家没摸清人的底细前可是不能随便说话,严络青这点还是知道的。于是她也就是在这里小心地打量着对方。 别看这个宁王爷看起来像个普通的中年人,但是那股子气势还是遮掩不掉的,而且毕竟在杀场上浸淫多年,即使是什么都不说就在那里安静地喂着鱼都让人心生畏惧。 她和孙英道不同,孙英道就像个慈祥的老太婆,只要不触碰底线什么都没关系。但是这个宁王爷给严络青的第一感觉就是说不出的阴森,只觉得和这种人打交道也许不是什么好事,稍一不慎也许就跌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那个带她过来的家丁似乎对于这种状况很是平常,宁王爷依旧还是细心地看着在那里抢食的鱼儿,严络青甚至都在怀疑她是不是不知道她来了,而那个家丁也是不指望会去上面提醒一声了。 宁王爷晾了严络青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才放下她的鱼转过头来正式地看着严络青。 刚才严络青还觉得她为什么还不看自己,但是一旦她真看向了自己,严络青又觉得还是之前好。 怎么说呢!只是打量,那目光就让严络青感到了不舒服。强而有力绝不容你忽视的视线就这么直直地盯在你身上,严络青感觉她就像是被一条吐着芯子的毒蛇给盯上了一样,明明是穿着厚实的衣服站在冬日的阳光里,但是严络青还是觉得不够暖和,从里到外都渗出了一种冷来。 也不知是不是本能,对于这种目光上的侵犯严络青却选择了回视过去,她也是直直地对了上去。她这时倒也忘了什么大不敬的由头了,只知道自己这样会觉得舒服一些,她果然还是不适合鸵鸟一族。 但是这难熬的打量只有很短的时间,马上宁王爷就收回了她的目光,严络青输了口气的同时也是对于这个宁王爷更加小心了。 要说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要说还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今天居然能对着这个陌生人生出一种恐惧的感觉,就是因为她的注视。作为穿越人,严络青突然觉得有些丢人了,这真是……又不是没见过市面的人,想想自己原来杀个人都不眨眼,今日也算是体验一把了。 打量了之后宁王爷突然一改之前的阴沉,这个严络青的定力还真是不错,先不说她一直没搭理她她也依旧站在那里不说,想她站在杀场上的时候连敌方的统领都不敢和她对视她这个小毛头居然敢,也不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真的是野心大到了都不把她放在眼里。想到这里她突然笑了起来,要是前者她倒是觉得孙英道介绍个她的人实在不怎么着,但若是后者恐怕也留不得啊! 虽然她是笑了,还是把严络青笑得冷汗直冒。这人啊!实在是不适合笑容,她笑还不如像之前那样没什么表情来的好一些呢。 “你是叫严络青吧,严维的女儿?”这个声音沙哑低沉,却又雄厚地充满了力量,看她那个瘦弱的身板还真不觉得这等声音会是她的,果然是个军人出身的,严络青如果之前还在怀疑的身份,那么现在已经完全打消了这个念头。一个人额气势和声音还是隐瞒不了人的,这么沧桑,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她严络青正在思衬着自己该怎样介绍自己的时候,没成想人家一下就道出来了她的身份,而且这还不算,居然连她死了二十年的便宜老娘的姓名都知道,她都记不太清的。 她之前就以为想王爷这种大人物对于她一介普通至极的商人是不知道的,结果这个不仅知道,貌似对她还挺了解。严络青一向都是胸有成竹惯了的,今日却觉得自己从开始就站在了被动的立场上。果然皇家出产的就是不一样。 “是。” “果然啊,呵呵,又是这样……”宁王爷突然看着她像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之前严络青还想着她也许是对她做了调查才知道她的身份甚至是她母亲的名字的,虽然奇怪但也没深想,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是她母亲的故人?那眼神和语气实在是不像陌生人会有的。 第45章也是个可怜的 而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回想起她刚刚说“严维”的时候语气分明是不太愉快的,而且现在看她的眼神也是深邃的不行,分明思维是复杂的。严络青和人打了很多的交道,甚至是有两世的经历,她相信这点她还是能够看出来的,不禁觉得有些糟糕。若果是她母亲与面前这位真是原来有什么过节的话,那她岂不是白白送上门来了?先不说帮她经营了,就是不折腾她就是好事了。 宁王爷盯着她回忆了一会儿才算是回过神来,发现了自己的走神也没觉得怎样接着若无其事地对着她说:“不愧是严维的女儿,看起来就是个有担当的。”她突然像是被孙英道附体了一样,语气瞬间就轻快了起来,说着还走了过来朝着严络青的肩膀拍了几下,像是晚辈看着小辈一样。 严络青此时要不是想着要保持礼仪,真想用手掏掏耳朵,这宁王爷怎么突然变了个态度而且转变也太大了,和她之前对她变现出的气息简直就是完全相反的。刚才眼神绝对称不上高兴赞赏,可是她现在表现出来的分明是对她很赞赏的意思,那语气绝对是为老友欣慰的感觉,严络青又观察了会儿她的态度,简直觉得自己之前都是出现了幻觉想多了。 不管怎么说那重重的几下算是把严络青的心拍落了地,瞬间觉得今日的阳光明媚了不少。也许人家真不想她之前想的那样呢!也许是对于死了多年的老友的孩子一时反应不过来了,毕竟是个皇家产品,在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也许就会不能以常人的思想来揣度。 随后的进展倒很是顺利,严络青的事情对于位高权重的王爷来说就是个芝麻点大的事情,随口一应对她承诺了下就算是揭过了此事转而问起了她父母的事情。 “你也是个可怜的,那么小父母就都死了,也没个人可以托付,当时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这个宁王爷还真奇怪,之前对她不冷不热的,现在却这么反常,突然还问道了她父母的事情,她和她今天还是第一次见面啊!真是太反常了。 对于这个话题严络青还是很不想提起的,她今天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这个,现在在她看来只有赌场的事情是最重要的,结果她认为重要的事情在人家看来明显是不值一提,就短短的几句话就完了,连她的计划都没问,明明在这里除了她自己的钱以外也是请她出钱资助就算是投资了,甚至连地方都是她的,可是人家都不上心,也不知是不在乎这些钱还是太过相信她的能力。 而且对于她这个“父母”的事情她还是不想谈的,她从没见过真人,就连她们具体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只知道严府当时覆灭了,她的父母就一起死在了府里,但是怎么死的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府覆灭就更不知道了,再退一步讲就连她们是怎样的人都没留下什么印象。 总之她还是觉得虽然继承了这个身体,但是一点都不想继承与之有关的其他事情。要不是她当初的穿越现在这个小孩估计早就在当乞丐的时候就死了,更别提后来当财主了,连活下去都是个问题,所以严络青感激是感激,但对于以前的严络青是一点负罪的感觉都没有的,相反是她的出现改变了她和苏俨的命运。她又她的生活,一点都不想被这个身体所拖累,而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当年严府尹府覆灭的事情还是不要深究的好,会非常麻烦的。 就连孙英道都没和她谈过她的父母,当时严府也是青鸾镇上的大户了,孙英道也是因为认识她母亲才捡的她们,可是即使这样也没和她说过她们家的事情,要不是今日提起这个话题的是个不能反抗的王爷,她还真想扭头就走了,但是明显不行啊…… “嗯,当时日子是不怎么好过,我当时也只有七八岁,也记不太清了。”言意之下就是你别问的太细,我都不记得了。 听后那个宁王爷显得很是可惜,看她的眼神越发温柔,简直都温柔地她都不舒服了。 “唉!你母亲当年也是个能人啊!我们都是过命的好姐妹了,真是想不到她居然会怎么早就死了,真是命运弄人啊!你也算是我侄儿了,在这里也没什么亲人吧!就拿这里当自己的家。” 严络青一听怎么就没有高兴的感觉,不是她亲妈,她们俩当年好不好她也不知道,和她也没关系。不过现在她既然表现出这么照顾她的样子,应该比她想象的要好的多了。 严络青出了宁王府之后对于今天刚刚的事情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这个孙老太婆也真是的,当时这么神秘地和她讲着她认识的这个是个大人物绝对能帮到她的,也没说是什么人,害得她一开始紧张过度,东想西想地结果看来还是和她母亲有渊源的,她真是白这么紧张了。 这个宁王爷还是个挺好的人,严络青还想着自己之前是太神经质了把人给想的太糟了,结果后来说了不少关心她的话不说还硬是让她留下来吃午饭,她不习惯在这种大宅里吃,还是个皇家,那种礼仪她一个现代人就受不了好说歹说总算是出来了。 不管怎么说,严络青拍拍她受了惊的小心肝,今日总算是还有收获的,她不仅答应帮她还不限制她,对于业务的事情连问都没问,这样她压力也算是小的多了。有了这么大的一个靠山剩下的就好办了。 这想着想着还是有些饿,严络青本打算是去看看她的赌场的,话说地址都不是她选的装潢也都是那个宁王爷一手承包的,她还没见识过了呢,心里也是好奇的不行。可是肚子实在是饿了,严络青还是打算先去吃饭了。 说道这个吃饭其实也挺难的。这个长宁哪都好就是这吃饭的地方不好,各处都是大酒楼的,根本就没什么小馆。这严络青也奇怪,她一般很少去大酒楼吃除非是应酬。平日里都在家吃的,现在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她更是不知道该去哪里吃饭了。 听说长宁和她们那里的口味还是不太一样的,挺重口味的,她口味清惯了,这太重口味的她还真吃不了。 她这次没带多少自己的亲信来,除了几个下人就只有她自己了,这里也没个认识的,严络青逛了逛最后就在个小摊上吃了起来。 嗯,这个小馆还是太难找了,这长宁还真是发达,两个小吃都没有,不过小摊也有小摊的好处。 严络青吃的也挺舒服,听的更舒服。旁边有两个聒噪的不行的人一直在那里聊天,严络青看起来就像是那种儒生学子的,那话语都说的很是愤世嫉俗的。严络青本来是打算赶紧吃完就赶紧走的,不过听她们说着说着就着急不起来了。 听她们说好像是参加选考然后落榜的人。这里的选考就像是中国的科举制度一样,是普通老百姓大官的唯一途径,每年年前后然后年后公榜,女皇对于这个考试还是很看重的,然而比科举制更严的是每个人一生只能参加三次,想范进那样的肯定是不行的,所以这里的人对于这个选考还是很慎重的,复习的绝对充分了才去。 “我这么努力了怎么还不行?而那个刘三明明比我差的多她却上了榜,真是苍天无眼啊!” “唉你要想开点,怎么能和刘三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小叔子的二姨是谁,有当朝大官坐镇一个榜位还能少了她的?” “这世道真是不公,这女皇现在年老越发地不管事了,这种官也没什么好当了。” 严络青看着她们两个都愤愤然的不禁笑道果然中国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跑不了关系户的,不过说到这个,她现在好像也是关系户了。 “不过这样也好。” “好什么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现在的女皇据说身体弱的很,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要升天了,而她又没立太女,这边还有个宁王爷在虎视眈眈的,到时候时局肯定不行,与其不小心站错了对还不如回我们的家去呢!” “嘁!你也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了,那宁王爷是谁啊!女皇一没了这天下还不是她的了!” …… 这两愤青还在那里巴拉巴拉说个没完,严络青看着自己碗里只剩下一根面了就摸摸嘴站起来走了。 宁王爷……果然是个不简单的啊!这军人出身天下都是她打回来的,即使是女皇的亲妹妹也逃不了个功高盖主的,更别说这还一直都有着军权,连一个普通老百姓都知道她能当皇帝,女皇没道理不清楚她的心思,却也一直就这样没动她,不是她实力太强了就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 严络青听了一番也算是对这个宁王爷留了个心眼儿!这什么换主的事和她一介小商人没关系,又不是皇商,所以她现在还是好好开她的赌场了吧!打造一个全国第一的赌场才是真的。 严络青一路想着终于来到了她的新店面前。 额……怎么说呢!这个店,大挺大,位置也不偏,看起来也挺气派的,要说就赌馆的规格来说已经很好了,可是严络青就是觉得不满意! 为什么她的赌场的隔壁就是小倌馆呢! 她对这种场合可是不喜欢。虽然就生意来讲还是会有帮衬的,可是每天周围围着的都是那种穿着暴露的娘娘腔,她宁愿去一个偏一点的地方,也不想自己的眼睛被污染了。 这个宁王爷根本就没对她的赌场上心,居然能给她挑了个这么个地儿。要说这长宁也真是够可以的了。其他的城市红灯区就是红灯区,赌场就是赌场,小吃都有专门的一条街,这长宁还就给你来点不同的,估计是要打造全方位型服务,一下子就弄成了吃喝玩乐一条街了。 她右手边是酒楼,对面是客栈,左手边是小倌馆,真是个好地方。吃饱了赌赌出来钱了嫖,嫖完了回家睡觉觉,这管理街道的人也是个奇葩了! “唔……”严络青睁开了眼睛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的也真是舒服。她自从离开了青鸾镇还真没有真么好好地睡上一觉。 第46章竞拍初夜 在马车上即使再舒服也没有现在躺在这里的好。话说这个宁王爷还真是挺会享受的。 她现在是住在了她的赌场里,这个赌场是那个宁王爷一条龙服务,不管是从选址还是从装修她可真是一点脑子都没费。之前还想着自己应该住在哪里,结果还没等她找到合适的客栈就发现人家已经都给她建好了休息室。这说是休息室其实也是好的不得了。 她昨日一进来的时候还震惊了好一番。这间屋子位于她赌场的二楼,位置极好,整个房间都有阳光,尤其是冬日进来更是觉得暖暖的,让人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一张美人榻横斜在窗旁,白天当阳光射进来的时候正好将整个榻都笼在里面,她看着就想到上面睡个午觉。 想着也就睡了,她记得睡得时候还是正午的时候,这一觉睡起来就是下午了,这冬天的阳光就是舒服,晒在身上暖暖的。应该起来了,但严络青就是想赖在上面不想动,人一舒服就变的懒懒的。 唉!要是苏俨在就好了。这个时候他一定会很安静地呆在她身边和她说着小情话,想想就觉得惬意。 严络青到这里已经一个星期了,总是会想起他。明明才分开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怎么就觉得已经好久没见了一样,这浑身都不得劲。 “老板,是时候了。” 正想着,门外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严络青这才恍悟她今日晚上还约了人。看看时间确实差不多了,也就起床了。 这苏俨已不在,她懒床就再也没人管了,连穿衣服的时候都觉得没有力气。传到外衣的时候严络青眼前又浮现出了苏俨在她身边忙碌的样子。他就是这样,就算她已经说了很多次了,他依旧要给她穿衣服。好像在他看来穿衣服就是一件必须要由他来完成的事情一样。 他每次为她整理衣服的时候笑得总是很温暖,好像这个时候是他最幸福的时光一样。然后她也就乐得看他为她忙前忙后的样子,每次都是享受的很。 可惜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了,她现在真是后悔当初怎么没有把他带过来。 想到今晚要见的人,严络青就觉得烦的不行。这边好像是有这种惯例一样,每个经商的领域都会有自己的圈子,而你要加入这个圈子即必须要请里面的人一通,算是和她们打了招呼了,以后就是相互照应的关系,要不然她们才不看你是谁就一起联合起来围攻你,到时候可就不好办了,当然这些都是有后台的,要是没有后台的,想有这个机会都是不可能的。 她还好,她的后台硬,所以今晚也就是走个过场了,倒不怕她们晚上会刁难她。当时在宴请她们的时候以为听说了是宁王爷的人,都很痛快地答应了,让她觉得事情应该是很顺利的。 她阔步走出了门,就看到门外一直守着的她的新任管事。这个管事当然也是宁王爷的人,叫池书,人长得普普通通的,倒是个有能力的,据说好像原来是王府的管家之一,现在拨给了她做她的赌场管事,倒像是屈才了。 最近刚开业没今天,因为她的老虎机还要等几天才到,店子里除了纸牌其他都是最基本的设备,又不如那些老赌场有口碑,自然生意也就一般。她是没怎么管,对于她来讲老虎机都没到,那么自然就不算开业了,一点劲头都没有。 所以前前后后都是这个池书在忙活。她看到了自己的店里多少人,就隆重推出她们的纸牌,因为别家没有,几天倒也吸引了不少的回头客过来,这生意也就渐渐地好了起来。 她看着一直在门口守着的这个人,不愧是从王府出来的人,即使看着很普通也是个用能力有规矩的,很会看人眼色,即使有些事情她不交代,就几天的接触她就能把她的脾气秉性摸地差不多,有这样的属下,她也乐得轻松自在。 “我说小书啊!现在过去会不会太早了?”严络青一出来才发现原来天还早,她们约着晚上可是比较晚的时间,现在还是下午,会不会太早过去? 池书一听严络青的称呼,眉毛只是一抖,也没说什么别的,只是面无表情地说:“您放心,路程还要一会儿,今日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生意人,还要过去做些准备的。” 甩手掌柜严络青一听有些不愿意了,想她什么时候等过别人,都是别人等她还差不多,想她一直都属于那种生意人中的生意人,今日却要装回孙子,真是的! 越想越不舒服,她看着依旧一脸老实的池书,突然咧嘴一笑:“嗯,还是小书书想的多,不错不错。” 她看着一脸隐忍的池书觉得开心得不行。她第一天见到她的时候还觉得她的性子也许不好相处,不过一个上午过来就发现了这人真是忠犬一只,不管她说什么她都不会反抗的。想她第一次这么称呼她的时候,她脸都绿了,也没说什么,依旧老实地给她办着事情,那憋屈的小脸看得她心里暗爽。 刚才听到小书的时候池书只是眉毛一抖,现在一听到小书书的时候连嘴都抖了起来,但是过了一段时间就恢复了正常,就好像没有过这种事情一样,依旧面色正常地说:“谢主子。” 严络青撇撇嘴,真是无趣,她现在的定力越来越好了,估计已经是对她无奈到了极致懒地做出反应了。 难不成这就是沉默的反抗? 自找没趣的严络青也就收起了玩心老老实实地出门了。算了她现在还有重要的应酬呢!这个池书以后有的是时间斗她玩。 果然大佬都是喜欢迟到的,严络青等了好久人才陆陆续续地到,等的她都没脾气了。 看着这些个号称是赌届的前辈她就觉得郁闷。一个个都长得肥头大耳的,腆着个肚子,一看就像个**的贪官,哪里像是靠手艺吃饭的人。想干她们这行的,光有人有钱是不行的,必须赌技是要过硬的。就比如严络青她会出千,才能开赌场而不用担心被踢馆。 但看这些人,一个个猥琐的要命像是肾虚的,手上也是带满了可以象征身份的东西,肥肥的手怎么也看不出是个灵活的。 其实严络青不知道,这里能开赌场的人很少是像她一样都是白手起家的,大多数都是官家的,同时又开着赌场,而这些人和严络青不一样,她们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甩手掌柜,只要有钱手下什么能人没有?还用地着她们出面? 所以她们对于严络青这样半道上冒出来的平民很是看不起。虽然后边又宁王爷给她撑腰,但是她本人毕竟不是她们这个圈子里的,这些个大佬也就不拿她当自己人,也就是看在了宁王爷的面子上才不排挤她。 这顿饭吃的也甚是无趣。严络青觉得完全就是和她们聊不到一起去,她们也没有要照顾她这个新人的意思,反而自说自话比如说现在谁谁是花魁而谁谁过气了,荤段子不断,严络青即使是想插话也插不进去,反而就干做在一边陪着个笑脸。 “你们听说了没,今日好像蘅庑馆里有个花魁,今晚要竞拍初夜。”她们三口不离花魁小倌的,听得严络青很是不耐烦。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不就是个小倌吗!至于你这样稀奇。”另一个人一听很是不在乎。 “这你就不知道了,那个花魁可不是普通人,就是那个前任尚书家的公子。” “哦!居然是他!听说她们家获罪了之后他人就不知去哪里了,原来还是入了贱籍。” “是啊!但是还那么嚣张对我们不可一世的,现在却是个这个下场。”那个人一说众人就火了起来,严络青倒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引起怎么多人的共鸣,竟让这在座的这么多人都觉得解恨,这个男人估计混的也挺惨的。 不过千万别……看她们一个个兴趣真么浓厚的,严络青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严老板有没有娶夫啊?”说着说着男人,这话题又转到了她的身上。今晚总共也没和她说过几句话,这突然都停下了话题等着她的回答,严络青很是受宠若惊。真是不容易,今晚总算能开口说话了,不过居然是这种话题。 “有了……”结果话没说完又被打断了。 “哈哈,你这问的是什么话,严老板仪表堂堂的怎么会没有娶夫?”众人又一起哄笑。 “哎呀!严老板是新来的,娶了夫郎就偿过了男人的味道,不过这家里的男人没什么滋味的,今日姐姐们带你去见识见识如何?” 就知道没好事!严络青真想说她对那些没兴趣,不过看众人也不是要问她的意思。 “现在时间尚早,我们不如过去走一遭如何?”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严络青这辈子最讨厌的地方就是那个娘娘腔大集合的小倌馆,刚来难道就要过去? “说的是,横竖无事,我们便也过去瞧瞧,说不定还能把他竞下来,倒是就……嘿嘿!” “就是就是,我看他到时候还怎么装清高。” 众人一拍即合,也没人来征求严络青的意思了,饭也不吃了,一窝蜂地走了。严络青夹在里面很是悲惨,她饭还没吃好就被夹在了队伍中去看男人,还是个她不认识的男人。 今天晚上到底是又多悲惨,赌场的事情没怎么说不说,连饭都没吃好。 又是逛妓院,这不管是哪个时代,强势的那一方总是色的不行。严络青被夹着来到了那什么蘅庑馆。 众人还没到大门前,就听到一群的惊呼声,没错就是一群。还没等严络青反应过来,就看到一群五颜六色的男人向她们奔来,那阵势让差点让严络青扭头就逃跑,就算他们不拿自己当炸弹扔过来,就光那些刺鼻的乱七八糟的气味就能当生化武器了。 莺莺燕燕的声音还没消停就听到了一个穿透力极强的声音射了过来:“呦!今个儿可真是个大好的日子啊!几位老板怎么一起来了?” 第47章他居然换人了 严络青顺着声音一瞧差点没笑出声来。这人打扮的也太有意思了,就和那中年被丑化的媒婆一样,身体肥胖不说,还愣是要做那种扭捏的动作,脸上也是画了浓浓的妆,长什么样严络青跟本就看不出来,只知道他每笑一声,身上的肉就颤两下,脸上的粉也掉一堆。 “今个我们可是带了个小妹过来,鸨爹爹可是要挑个好的伺候着,说不定又能赚一笔。” 这些个常客可不想严络青那样,很是轻车熟路地就被迎进了门,边走还边说说笑笑的,那架势可是把这个刘姥姥附身的严络青给吓着了。 那个打扮得怎么可笑的人居然是这家的老鸨子!这也太惊悚了吧!严络青怎么瞅着那个老鸨子怎么觉得怪异,他的身材和上一世的那种肥胖的男人是一样的,可是还偏偏做出这么恶心的动作和令人心的声音,严络青简直这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一听,那个鸨爹爹立刻就转向了严络青这边。那眼睛一射过来,严络青就觉得自己像是挨宰的兔子,那眼睛简直就和探照灯一样,愣是把她给射穿了。 “这位又是哪家老板,奴家可是眼生的很啊!”那老鸨子一看严络青是跟着这伙摇钱树过来的,那身价肯定也是小不了,而且还是个俊秀的…… 严络青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妖邪笑着想她走过来,真想怕腿就跑不过看到那些个大佬们都眯着眼看着她,这脚就突然走不动了,硬是被架进了大门。 “我这个妹子可是羞涩的,鸨爹爹要好好伺候才是。” “那是,我们楼里的公子您还不知道,一定把这位小娘子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这才对,哦,今日不是那个冷然的初夜吗?怎么没看到人?”一进来就不停到处巴望的以为大佬总算是忍不住了,那笑容连严络青这个女人都接受不能了! “瞧李老板这话说的,这不是还没到时间吗?到时候一定会看到的。”这鸨爹爹也是个人精,一听这话就知道她定是在怀疑了,现在是想让先一步看到人呢!不过这怎么可能?这花魁还没竞价可是轻易见不得的。 正说着突然一阵巨响,紧接着又是一声推门的声音,众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看到从二楼摔下来个人。 她们站的是门口的位置,这个位置视野很好,整个大堂的景象全能看到,尤其是严络青,她没兴趣参加她们的对话,也就一直在东望望西望望的,这人跳楼恰好让她看个正着。 安静还没一瞬间,一声尖叫就又把严络青吓了一跳。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鸨爹爹就先一步叫了出来,紧接着肥胖的身体就像一阵风一样冲了过去,严络青都震惊于他的速度,如果要是有个男子竞赛的,他绝对是冠军。 这不看还好,一看这个鸨爹爹就像是得了羊癫疯一样,冲着地上的人就喊着:“哎呦!这好好的怎么就跳楼了?不是让你们看好吗?你们是怎么看的人。” 这胖子的中气就是足,这鸨爹爹一声吼,屋顶都要斗两斗这些个大佬估计以前也没见过这等情景。 “我说我的然儿啊!你怎的就这样想不开啊!”这个鸨爹爹以上来还以为人死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第一个就想着自己损失了很多,立刻就心痛地冲上去抱住了地上的人。 严络青等凑过去一瞧,可好玩了,这个人还没死,也是从二楼跳下来的能死才怪呢!不过死了也许要比活着好。 那个鸨爹爹一看没死,就一扫之前的悲痛欲绝,一巴掌就扇向了这个貌似还没清醒的人。 这一巴掌下去,只见那个坐在地上的男人脸一下子就红肿了起来。本来有些呆傻的人现在脸上却布满了绝望的表情。 “这不是那个冷然吗!真的是他啊!” 不知是谁认出来他,立刻就炸开了锅。今日来的大多数人都是冲着他来的,因为他之前是在太有名气了,估计都是抱着和严络青这一道人的想法。 地上的男人被撤了一巴掌也没什么反应,一直到被人架了起来还是一副要死的样子。红红的巴掌印在白皙的脸上很是显眼,他就像是不知痛一样垂着眼睛一副绝望的不行的样子。 从严络青的面前走过的时候,他却突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朝着严络青的方向看了过来,这不看还好,一看两人俱是一惊。 短短的的一瞬都还来不及说些什么,那个男人就被架了回去。鸨爹爹依旧是在骂骂咧咧的,众人因为没有热闹看了也就说着走开了。 唯独只有严络青,那一眼让她久久地回不过神来呆愣在那里。 因为太像了,是在是太像了…… 怎么会有这种事?这怎么可能? 这个今日的花魁冷然居然会和前世的他长得这么想象,如果不是因为不在一个世界上,严络青就真的以为是他了! “小然,今晚怎么没看见你老公?”陈然今晚穿了一身大红色晚礼服,领口开到胸前既不是很暴露却又引发人的肖想,收腰收的精致,将陈然的小蛮腰整个都勾勒了出来,下面则是贴身的裙摆,显出了修长的腿型。 陈然就是这样,她不管穿什么对会让人觉得她是个衣服架子,她的完美的身材简直都可以弥补了她样貌上的不足。应该说她的身材比她的脸要惊艳的多。其实陈然长得也还算可以,但是比起她周围的那些名媛们则要显得黯淡的多,这也就是她一直被嘲笑的地方。 她的脸应该是她这辈子生的最普通的地方了。 明明有个和女明星一样的老妈,她偏偏就长得不像。但就是在她的圈子里都认为难看的长相就偏偏嫁了一个长得很不错的老公。 肖城,他是入赘到她们家的,他只是个普通家的孩子,和她结婚了之后就接管了她们家的事业,坐上了总裁的位置。 不得不说,他长的很好,陈然她自认不是花痴,也总是被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迷得失了魂之似的,而那个时候他也总是很宠溺地看着她笑,让她以为他也是喜欢她的样貌的。 当时她们结婚的时候就受到了嘲笑。她一个开着数家赌场的千金小姐居然嫁了一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即使他长的不错,但是这又怎样?长的不错能当饭吃?可是不管周围的人如何嘲笑如何反对,她都是铁了心要嫁给这个唯一没有表现出追求自己的男人。 事实证明她是很有眼光的。肖城他不止空有长相而已,他还有很强的能力。就连一直对他看不上眼的父亲也夸奖了他,便给了他总裁的位置。他做得很好,好到让周围那些曾经嘲笑过她们的人产生了嫉妒,这种嫉妒强烈到希望她过得不幸福,希望那个男人是个负心汉。 也许真的是她的生活美好到老天看不下去了,就真应了那些个邪恶的想法。她和肖城在过了两年之后婚姻就产生了裂缝。那时的肖城依旧没有能力单飞,所以依旧老实地依附在她们家,直到后来父亲也被他设计了,他才完全地得到了她们的家产她们的公司。 也就是从那时起,她才知道他一直在出轨,在外面有了狐狸精。而这件事几乎都众所周知了,而她们家也垮了,完全地掌握了在了他的手中。真是要多狗血就有多狗血,陈然冷笑,男人果然是不能信的东西。 她当时真么相信他,做生意即使是机密的事情也从不背着他,但是她就得到了这个后果。但是他好歹还算是有良心,表面上还没有将她们一家从她们的家里赶出来,但是这种日子更是难过。 她也依旧过着像原来一眼的富足生活,但除了那个男人已经不会再陪在她身边了。 陈然看着手中的酒杯,微微地摇晃着就能看到里面晕开的鲜红色的液体,她喝了一口,依然是她喜欢的醇香润滑,但又似乎不一样了,舌头感到的不再是甘甜而是微微的苦感。 不管是谁上前来和她说话她都不理。人真是好笑,明明希望你过得不好,真的这样了之后却又假惺惺的跑来安慰。陈然看着眼前这一张张假的不能再假的小脸恶毒得不能再恶毒的眼神,她就觉得恶心。 这些丑恶的脸她真是看够了。 她现在的生活不幸福怎样?她当初是瞎了眼选错了人又怎样?这些只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和她们到底有什么关系? 她今晚一个人来参加了宴会,他她根本就没有告诉,他们前天晚上刚刚又吵过了一架,他那张扭曲了的俊脸她现在依旧能浮现在眼前,想也知道他即使知道了也不可能会和她来的,所以她就一个人来了。 她们肯定都以为她不会来的吧,是的,就连她自己之前都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一看快到了时间就鬼使神差般地来了。她依旧还是像原来那样令人惊艳也令人鄙夷,但是她开心就行了。 她现在几乎已近不知什么叫开心了,每天都是过得压抑郁闷,明明不赌的人,现在居然要靠赌博来消磨时间了。如果今日不是来这个宴会,她估计还在赌场了呢! 她知道她们都是在看她的笑话,但是她不在乎了…… “哦,快看,那不是肖城?”她一个人在最阴暗的角落里呆着却还是没能幸免,人们依然将眼光定在了她身上和……他身上。 他来了…… 而且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挎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这个小姑娘又是没见过的,她还不知道他居然又换了人。 “啧啧!这有钱的男人就是不一样,瞧瞧这小姑娘多么漂亮,那张脸简直就没有缺点了。” 这种依旧刺耳的话传进了她耳朵里,她皱皱眉毛,就连她看来,他们才是真正的男才女貌,配的不行。但是这个世上又有多少是恰好配的不行的?还不都是令人遗憾的组合,就像她和他一样。 男人果然一有了钱,别人都不会再追究于他的过去了,即使追究了也只是在私底下而已。像肖城这样的,明明两年前还被人蔑视,完全融不进她们的圈子,现在还不是在那些谄媚的笑容中游刃有余! 第48章给你买下来 不过这些她真的不关心,她只想知道他到底想怎么样?他现在是在和她宣告和她挑衅吗?他一定知道她在的,所以才带了一个比她漂亮数倍的女人过来。这个圈子谁不知道他们的这些事,他现在已经得到了钱得到了一切,他还想怎样? 看着他那个虚假的笑容,陈然越发地觉得自己失去了理智。以为自己已经心死了,但是这个时候依旧沉不下来。 正好旁边过路了一个服务生,她拿着一杯酒就朝着他们走了过去。既然觉得碍眼,那就毁掉。 毕竟她也只是个女人,在这种极度的气愤下也只是将红酒当着众人的面泼在了他的脸上。 她觉得爽了,但是却依然觉得空虚。 他那双得逞了的眼神和嘲笑不已的神情她想她一辈子都忘不掉,在她死前浮现在她眼前的不是他的温柔也不是父母,而依然是这个表情。 她其实已经分不清她到底是在恨他还是恨他了…… “络青,回神了,不就是个男人嘛!瞧你都看成这样,要不今日姐姐做东就把这个男人给你买下来如何?” 不断的调侃声总算是把严络青的魂给叫了回来。她自从看到了酷似那个男人的小倌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痴傻了一般。 严络青回过神来,不由有些不适应,看看周围才算是忆起自己现在很悲催地被架到了小倌馆里看花魁,看着周围的那些个刚刚同桌吃饭的老板们严络青才暗暗叫糟。 她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在这帮人面前失态?看着她们不言而喻的淫笑严络青苦涩的心思更加沉重了起来,她怎么总是有些不好的预感? 少一转头她就看到了刚才那个跳了楼的花魁。那个应该就是她们之前一直期待的那位官家公子冷然了,他依旧是那么好看,但如果不是那么像他的话,严络青也许就不会觉得那么碍眼了。 严络青想着自己死的时候是那个男人害死的,不应该说她想杀他没有成功然后被他毫不留情地杀掉了。她死掉后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里,是没可能在这里碰到他的。 这是不可能的事……他又怎能舍得死? 严络青定定神,心定了。是了,肯定都是巧合,她既然都能穿越到这里来又有什么不可能的?不就是个长得相像的人吗? 一定是她太敏感了,真的是太敏感了。 “只是这个男人我觉得以前好像见过一不小心给看呆了,其实是认错人了!”严络青揉着脑袋笑着说。 那傻乎乎的表情让周围的这些个大佬们很是受用,她的这个表情让这些人对于自己的成熟很是自豪,对严络青一边鄙视也一边照顾,更加打定了主意这个男人就留个她吧! 毕竟还会宁王爷的人,现在留个她点好处还是没坏处的。 严络青根本就没这个想法,她对于这个男人真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哪里还会想把他买下来,即使认定了不是一个人也会不舒服。 “他就是那个当年红噪一时的冷然嘛!仗着自己有些学识和样貌很是骄傲,城里的女人他一多半都是瞧不上的,啧啧!现在也活该有这个下场了。”一个老板一听严络青说也桀桀怪笑地说了起来,严络青估计她之前是被冷然落了脸面今日才显的出了口气似的。 不过她也是可怜,居然今日才算是出了气。 严络青这一说似曾相识,倒也歪打正着地让这些人认定了她之前也是见过这个男人的,也就见怪不怪了。 “冷然?”她还真不知道这人是谁,刚刚听她们说是个官家公子获罪了才被卖到了这里,虽说是个苦命的,但是都到了这里还真没不识时务的话可就不好了。严络青想着看看台上的人。那个男人依旧是那个样子,似乎真是绝望了,反而用了更冷的表情来武装自己,整个人都散发着气氛冰冷的气息。 她再看看周围围着的无数女人,真是不知道她们到底是看上他哪点了,这么个性子变扭的还这么挣着抢着。要是听她们这么说,当时也是性子极其不好的才是,既然是这样的人,她们也真是昏了头脑,即使现在人在成了小倌了,又怎会听话? 严络青极不想承认她是因为冷然的长相才对他这么有偏见的,其实要是正常的她也是会怀着同情的心思的。 冷然自从刚刚跳楼未遂后也就真绝了心思了,他现在死不了一想到自己今后的道路就绝望的不得了。 这里太严了,他根本就跑不断,不管是逃跑绝食割腕还是今天的跳楼没有一次成功不说反而过的更加艰难,希望也是一次次的破灭,也许真的是他的命了。 今晚他就要失去了贞操,要带着满身污秽地苟活在这个世上了。那眼睛扫一下地下的那些女人。 他之前还是尚书公子的时候何时理过这些女人,她们粗鄙不堪不说更是不学无术只知道男人,而他现在却要成为这些女人的玩物,想想就觉得不甘。 他的才艺表演已经完了,接下来就该等着她们的叫价来决定自己的初夜了。说是才艺表演,其实和卖淫差不多。他现在身上穿的衣服除了重点部位外什么都遮不住,至于才艺只是次要的,他现在的身份是小倌,而又有谁会真正想看自己的才艺?又不是在选秀。 想想站在这个高高的台上任底下的人观看,他就觉得羞耻的不行。要是母亲知道了自己的这幅模样,肯定在阎王殿里都不会认他了。 不过想到一会儿的事情他觉得现在已经没什么了,他的母亲死了,家亡了,现在就连他唯一剩下的也要被夺走了,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冷然那眼睛扫过地下一个个人,毫无例外地都是肥头大耳的,有几个甚至他以前厌恶至极,但是现在都等着看他的笑话了。 “十两”一声开玩笑似的声音就这么响起了,冷然闭闭眼,他现在觉得自己的身体不住地泛冷。 “哈哈哈哈,怎么就值个十两,好歹之前也是个尚书公子呢!那我出二十两好了。” 严络青皱皱眉,不是竞花魁的初夜吗?怎么会叫价这么低?看着她们之前可都是自信满满的样子,而且穿戴绝不是没钱的,怎么一个个出的都是这种玩笑似的价格? 要知道在这个长宁最大的小倌馆里,就算是包一个普通的小倌一晚上就不止十两二十两的,严络青即使以前没来过这里,也还是有些概念的。 再看看台上的那个之前还冷漠,现在看来已经羞耻得连眼睛都不愿睁开的男人突然觉得有些怜悯了。 他也真是够倒霉的,现在居然还要被人这样嘲笑…… 不过想是这样想,但是严络青可没有一点要出手的意思。先不说这个冷然了,她对这个竞花魁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她来这里可是做生意来的,又不是为了泡男人来的,她刚刚来这里没多久就被拽进了这里,要是让苏俨知道了肯定那个人又要伤心了。 打定主意严络青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听着台下的叫价声音,冷然有些自嘲地勾起了嘴角。果然,他就知道,今晚等待他的绝对不单单是那种羞辱,还会有更残酷地等着他。他突然也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了。 反正他现在已经这样了,无所谓了,没什么不能忍的了。 可是旁边的那个鸨爹爹可不想冷然这么淡定想的开了。他今晚可是要靠着这个冷然狠狠地赚一笔,现在是什么状况?这些人是不是来捣乱的?要不是看在她们都是脸熟的,他一定要把她们都赶出去了。 他在这个冷然身上可是投了不少的钱,他可是个摇钱树,以后可是能赚大钱的。 这么想着,老鸨子便上去讲冷然的一件外衣撤了下来。这种状况可不行,还是来点刺激的吧!他知道冷然,也知道她们今晚打的主意。但是女人究竟是女人,她们对于这种尤物样的男人,他就不信还会保持这原来的想法。 果然这衣服一脱,这叫价的就要高的多了。冷然本来穿的就不多,这再被撤掉了外衣,上身就什么都遮掩不住了,这春光乍泄地让那些女人都失去了冷静。 冷然一怔,他本能地想要挣扎,但是被下了药身体就是动不了,手就像是无力一般根本就举不起来。脸上的掌印依旧在发烫。 他现在即使挣扎了又会怎样?一点用都没有的。这样一想,冷然也就不再动作了,犹着老鸨的动作,只是脸也就抬不起来了,泪水也终是挤出了眼眶。 严络青本来一直都在袖手旁观的,要说她之前还在怀疑这个男人,那么现在已经确信了他绝不可能是他,他是决不可这样的,不就是脱个上衣,要是和她是一个时代的根本就没什么,光膀子的男人满大街都是,还用怕这个?而这个冷然可是已经连脸都抬不起来了,羞愤成这样,又怎么可能会是他?那个喜欢和众多女人上床的男人? 严络青看看越发觉得无趣了,她不喜欢这种场景,不就是一个男子吗?这些女人居然要靠这样的羞辱才觉得自己自尊回来了,也都是可怜的。而且那个男人的长相实在是让她不舒服,前一世的回忆总是时不时地窜了出来,搞得她头大。 她摇摇头就想走了,这里的气氛她真是不喜欢,干脆还是出去走走的好,等她们一会玩够了她也就能走了。 这么想着严络青刚想走的时候突然动不了了,以为她旁边的那个人先一步讲她的手举了起来,这还不算,还吼着:“一百两黄金……” 悠悠的香气不停地侵袭着严络青的鼻腔,那种香味虽然清香但总是泛着一股甜腻,严络青总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快被抽干了一样。整个屋子的门和窗子是关着的,地龙热热的,严络青即使是把外衣脱掉依旧摆脱不了细细的密汗。 她扯扯自己的衣服企图清醒一些但发现是徒劳,整个人无力不说脑袋更是晕乎乎的,尤其是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更加说不出话来了。 她坐在椅子上,而那个男人依旧像刚进屋子一样地瘫坐在地上,和她一样都像是丢了魂一样。她不说话他就更不会说了,在泛着令人作呕的香气的屋子里,严络青觉得自己的神经都被腐蚀得脆弱了。 第49章不会碰他 看着那个男人的脸,前世的记忆就像潮涌一样瞬间就把她吞没,那种死亡的绝望和背叛的感觉即使是过了这么多年了,严络青依旧清晰地记得,现在更是浑身都在颤抖。 她在那个世上的最后一晚仍然在赌场里,她那时整个人都沉浸在了赌博里,有人说她是被爱情打击的,也有人说她是因为家族的破灭,总之她已经变成了被人利用了的现在完全疯掉的可怜女人。 可是只有她知道她自己依然是清醒着的,她干的每一件事都是清醒的,她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她不是想赌博,而是只有赌博的时候她才可以忘记了那些事情,忘记他。 日子就这么混混沌沌地过了,她父亲住进了医院,母亲也不愿再见到她和那个男人,房子虽然还在,但是住在里面似乎会觉得要崩溃了,那种绝望的感觉让她不得不用赌博来逃避。 不过她也算是想通了,那个男人,她要报复他,她要夺回她的一切。但是就在她这么想着,还没来得及做任何事情的时候她就被杀了。 枪打进了心脏的那一刻她是真没觉得疼,只是彻骨的凉。她看到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一直在看着她,看着她就这么死在他面前。 她曾发誓既然有了生的机会就要彻底忘记那个男人,忘记他给她带来的所有伤害,她确实也这么做到了,但只是在之前的十几年里她做到了。 她就说之前怎么总会无端地想起那些事情,当时还觉得自己是精神敏感了,现在才知道原来是现在的先兆。 这个一直瘫坐在那里的男人,简直就像是上天专门送过来嘲笑她的一样。她才发现她以为已经愈合了的伤口从未愈合过,和苏俨的日子她是很幸福,但是现在你?刚刚离开他没多久她就忘记了这种幸福的感觉又重新陷入了那种悲苦的感情中。 “你身上带的……那个……”沉寂了许久的屋子总算是有了声音,那个叫冷然的突然开口打断了严络青的沉思。 冷然的出声把严络青吓了一跳。之前看着这个男人绝望到了痴傻的地步没想到现在居然会开口和她讲话,一直都在出神的严络青显然没有注意到他和她说了什么,抬起眼算是真正地看向了男人。 出去长长的头发之外真是像到了极点,不管是眉眼还是鼻子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那种不好的感觉令她冷了脸对着男人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冷淡至极的语气和面无表情的样子还是把冷然吓到了。他之前记得自己从未在长宁看到过这个女子,而那些出得起一百两黄金的女人他又都知道得差不多了,所以严络青的出现着实在他的意料之外。 之前他坠楼的时候看到了这个女人,但当时的场面太过混乱,他又一门心思地想逃跑便没注意到这个人,后来在台上的时候更不可能看到她,也就后来强扭着进了这个屋子的时候才看了一眼。 呵!他也许要感谢竞下他初夜的人是个俊秀的女人而非那些恶心的老女人? 他一直以为她也和那些个女人抱有同样的目的,无非就是想羞辱他罢了。现在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他又能如何?只有乖乖的认命。但是想是这么想的,他也做不出那些个进了屋之后理应是他该做的事情,而那个女人也一直坐在那里没理他,他也就坐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没动静,又过了一会儿还是没动静。冷然毕竟还是担心今晚的遭遇率先往椅子上的人看去。 她也依旧是他进门的时候那个姿势,坐在椅子上倚在桌子上,眼睛无神地望向一个地方显然是在想着什么,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浑身散发出的那种令人窒息的气压还是让人觉得肯定不是件好事。 冷然很识时务地不再分析她现在的想法了,只是一味地打量着她的穿着。因为除了这个也没有其他的东西让他了解了。 看着看着他还真发现了让他在意的东西。那是一块古木雕成的鹰,很小很精致,她带在颈上。因为热正好她的领口被落下了少许,再加上她倚在桌上的姿势让那个鹰完全暴露了出来。 要是别人肯定望不出那是个鹰,因为很小很黑,乍一看就像是个精致的木雕。但是冷然就是知道那是鹰,因为他的母亲就是为这个死的。 这个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应该是已经无踪迹了,而居然又让他看到了,这次还是个实体。 但是怎么又会在这个女人的身上?他敢肯定她绝不是长宁人,而且看穿衣打扮也不像是当官的,到底怎么回事? 不会是假的假的吧?也许只是一个普通的雕。 终是耐不住性子他还是问了出来。这个时候他也不会再考虑什么礼仪还有现在他的处境了,他只知道自己的脑子里全是那块古木鹰。 果然她听了他的问话后脸色更加阴沉了,冷然有些疑惑了。他总觉得这个女人对他有着不一般的敌意,简直有些莫名其妙了。他有些被吓到了,那个女人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恐怖。 即使是这样的状态,他还是问了一遍:“你身上带的那个是哪里来的?” 这句话其实颇为无力,要是个女人也就罢了,但是这种情况下出自冷然之口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冷然出口后也后悔了,他应该挑一个更好的时机说出来而不是现在。 不过好在严络青是严络青,也没在意,只是觉得这个男人真是有些奇怪。她又细细地打量了这个男人一番,突然觉得自己之前有些好笑,不就是个想象的男人嘛!至于让她困扰了这么久,像又怎样?反正她自己也知道肯定不会是他的。 她之所以现在买下了他也是阴差阳错,那些现在在别的屋估计正快活着的大佬们强塞给她的男人而已,其实也是个苦命的。 之前听说也是个官家公子的,现在估计也是不好过。这样一想严络青就觉得轻松多了。随着他的目光看向了自己颈上带的这个木雕,她才反应过来。随意地拿出来在手里把玩了一番才说道:“这个啊!只不过是家里的饰品随意带带而已,有什么问题吗?” “能不能给我看看?” 严络青更加奇怪了,这个男人他到底实在搞什么鬼?是不是在拖延那啥啥的时间?严络青真想告诉他她今晚都不会碰他的。不过现在说这话也有些奇怪,她便把那个木雕解了下来递给他。 就看看他到底是要干什么。 冷然拿在手里反反复复地看了一会儿,才还了回去。一上来还有些急切,但是看了半天后就又重回了他之前的那种死气沉沉的状态了。 严络青又莫名其妙地拿了回来:“到底有什么问题吗?”这人的反应也太大了,不会这个木雕真的是有什么古怪吧?难道是一个重要的什么信物,让他来相认?实际上他是她的弟弟? 好吧,严络青承认她自己想多了,真是狗血。她自己干脆也仔细看起了这个木雕。 只是一只鹰。她从穿到这里这个小孩身上就有的,她一直也没在意过,因为带的时间太长了,反而忘了它的存在了,充其量觉得可能是一块神木的又健身的作用,也就从未摘下来过。估计可能是真正严络青父母给她的,这么想着觉得这个东西还是有些纪念意义的她也就从未摘过。 现在突然说道这个雕也真是奇怪。 “没,是我认错了……”真的只是一块普通的木雕。也是这也不稀奇,那种木雕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要是真这么容易就被他找到了母亲临死前也就不会这么郑重地托付给他了,果然是敏感了啊! 看着冷然自嘲的笑容,严络青一头浆糊,这个男人……现在这种境地了居然还在自说自话,果然不是个让人喜爱的性子,不只是脸连人她现在都讨厌了起来。于是也没再回应他,自己就在旁边的塌上躺了下来。 横竖今晚走不了,那些人明早还等着看她的笑话了呢,今晚也只得在这里将就一夜了。那个床还不定上面有什么东西了呢,也就在这个塌上睡一晚了。至于那个男人,她管他? 冷然看到了严络青的神色也意识到了现在自己的处境。他还想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先做些什么让今晚自己会好过一些,但是还没纠结出个所以然来,就看到了严络青先一步就躺在了塌上丝毫没有要动他的意思。 冷然也就放下了心来,他就是有这个预感,从严络青竞下他的那一刻他好像就知道了自己今晚可能不会很难过也才有了他后来敢问她的那一幕。 一个睡在塌上,一个睡在了地上,这一夜也就这么相安无事地过了。转天她终于可以回去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了呢! 赌场的事情还都没问清楚,这里的行情她依然还是不了解,反而被她们这群女人合伙摆了一通,严络青按个憋屈啊! 而且更让她气愤的是,当转天早上她们来到她屋的时候,看到了完璧的冷然,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脸上的那个神情就是在说她有问题。 严络青作为女尊世界的女人还是很有女人的自尊心的,这种时候她当然要为自己的名誉辩护一下,但是是徒劳,她们那一个个充满了理解同情的目光简直让她觉得异常扎眼,最后自己便顶着个不行的名头回去了。 话说这个严络青不行的名头传的居然比她的赌场开业的名声还要大,现在她的赌场正式运行后,每天来的人都是因为听说了有家新开的赌场的俊秀老板“不行”而特意过来围观的,严络青变成了镇店之宝,每天摆在那里让人围观。 其实不是严络青有多有名,而是这个后台挺大,头一次听说她们英武的王爷作为后台建的赌场,而赌场的老板还是个不行的。于是严络青的名声就在宁王爷的辐射下在长宁越传越大,还真是省了她不少的宣传用费。 严络青每天无聊地坐在店里真是哭笑不得,这个不行到底是有多吸引人啊?而且她们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第50章她还没死? 严络青不知当她那天晚上为了冷然一掷千金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出名的先兆,毕竟是个新晋的外乡人,居然敢和这些个大佬争一个官奴,还花了这么多钱,而且那个官奴不是别人,正是当年那个红遍长宁半边天的人,她想不出名都难,然后竞下了了个大美人后还一夜什么都没做,好比柳下惠在世了,这不行当然就更加深入人心了,紧接着拥有这种老板的金翻赌城二号也就开始有名。 有了名气这慕名而来的人就多了不少,再加上老虎机的魅力,这开业没几天店里的生意就已经好的不行,再加上她精心打造的一条龙的新式服务,将这里的客人那是整的舒服之极,来了一次就想着第二次,所以严络青对于自己这个不行的名头颇为沾沾自喜。 然后私底下高兴的不行的严络青就等来了她的第一封家书,她本来还想着给苏俨送去一封呢,结果还没等行动就等来了,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严络青怀揣着对家书的向往打开了信,结果就给僵在了那里。 因为首先映入她眼帘的居然不是苏俨那熟悉的字体,而是大大的刺眼的让严络青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的几个大字—听说你不行了! 这……这怎么会传到那里去? 严络青受不了刺激的老人附身哆哆嗦嗦地将信纸一展又看到了令她呼吸一窒的密密麻麻的小字,她费了好半天的力气才看清楚原来是孙老太婆给她的“家书”。 信上其他的没写,就是围绕这她不行的这个问题展开说了很多问题,从生理到心理,说的严络青都认为真的是自己不行了。 孙老太婆的关心简直让严络青战战兢兢,怎么总觉得她这关心的实在不是地方呢?不担心她的身体虚弱,偏偏就担心她为什么不行,连她是不是得了花柳的想法都提出来了,严络青简直佩服她老人家的想象力了,她到底是有多大的能耐才能在一个礼拜的时间内染上了花柳? 受惊的不行的严络青终于再看到了第二页新的时候有了安慰,还好有俨儿来安慰她。他其实也没说什么,也就是说了说自己的近况和宝宝的动态,然后再让她放心保重身体,苏俨不会说话,只是寥寥的几句,与孙英道的那和地图一样的信比起来简直是少的可怜,但是严络青刚刚受伤的心奇异般的愈合了,最让她欣慰的是他居然没提到她这个“不行”的事情,她最近都要被这两个字给整疯了,只要看到不和行她就觉得头晕眼花,耳朵轰鸣。 不过想想也是,那孙老太婆可是是从闲的无聊的宁王爷那里听说的,而宁王爷估计又是从某个市井里听说的,这又怎么会传到青鸾镇这么遥远的地方,而且传到了那里又怎会传到了深闺待生的苏俨那里。 当然除了孙老太故意搅局,想想她也是一把年纪了应该不会这么无聊吧! 千里家书只为不行,这让她异地他乡的孩纸情何以堪? 想是想着,她又垫了垫手中厚厚的信纸,又觉得能写出怎么多页信纸的人好像也不是没有这个闲时间…… 她不会还没死心吧……严络青有些黑线地想着,她不会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儿子才修了这封家书还混着苏俨的家书捎了过来,真是太可疑了…… 严络青摸着自己的下巴,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须,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她就定了,保重生命远离孙老太,于是大笔一挥开始她的长长的回信。 这字刚写上一笔,严络青还没来得及撒狗血就听到有人来报说是宁王爷有请,严络青这哪是个不情愿能形容的,怎么的也得用四个字—极不情愿来形容啊! 不过没办法,人家是王爷,那是怎样的尊贵,怎能让人虎逆?还是个军人出身的,那牛脾气一涨再把她给那个了,那真是太得不偿失了,她还要老公爱孩子疼呢!所以严络青左思右想还是想着现在要保全自己的事业还是放下笔去了。 这去了也就去了,在路上严络青还止不住地嘀咕这宁王爷好好地找她干啥,这赌场的事情她从未关心过,而且她现在生意红火着呢,怎么也不像是因为生意的问题,而其他事情好像也没有什么交集。 严络青想了半天,正好一撇窗外看到了红袖楼几个大字,突然冷汗一冒,不会又是因为“不行”吧…… 到了地方严络青才发现她完全是想多了,人家宁王爷哪里会有那个闲心去关心她的私生活,告诉了孙老太也就罢了,断不会再因为这事把她找来两人详谈的。看着满桌的才,严络青舒了口气,原来人家只是找她吃顿晚饭而已,她这几天都有些神经质了。 抹抹汗严络青往那一坐,定睛一瞧,这还没擦干的汗又出来了,这……这桌才也太……让人食不下咽了。 这哪是一桌普通的饭菜,她就知道这个宁王爷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和善,这就是一个腹黑的主儿!这一桌的饭菜居然都是这个时代给女子壮阳,额……是壮阴?之物。 感情这个宁王爷也真担心的她的身体问题,才特意做了一桌这等饭菜把她请上门来,她真是又极大的面子。 她僵直着身体,这筷子伸也不是缩也不是,完全不知道这顿饭该怎么吃了!不就是和一个花魁单纯地呆了一夜吗?至于吗!她现在估计说她行也没人相信了,她终于又一次尝到了什么叫人言可畏了…… 严络青这顿饭吃的异常辛苦,每一筷子夹起来都是艰辛异常啊!还好有这个宁王爷陪着她吃,不是她一个人吃,估计明天早上流鼻血的时候想到有人和自己一样还是个王爷的时候会有些安慰感。 严络青默默地流着她的面条泪忍了又忍,每次想大吼她其实行的时候,看到了宁王爷威胁的小眼神,又乖乖地把话给咽了回去。 好吧,其实有个和她父母是挚交,现在又有权有势的关心她的长辈也不容易,严络青终于想到了能安慰自己的理由后在心里默默又念了几遍“别人想吃还吃不上”才勉强消灭了一桌菜。 “络青啊!我今日请你来其实是有事……”宁王看着满桌的菜都被消灭了,有些同情地看着貌似真的需要补肾的严络青斟酌地说道。 嗯,她就知道她有事!她完全不知自己给她面子把一桌菜吃完后是完全落实了不行的名头,一听到有事,就抬起头极是单纯地看着她,那眼睛单纯的不行,里面只是写了几个大字:“我行!” 这宁王刚想开口,看到了严络青睁的大大的眼睛直盯着她后被噎了一下,才又开始说道:“其实这事是关于你母亲的。” 她母亲?严络青极是惊讶,她观察对面的宁王不像是随便找个话题而像是有备而来,才真正地放下心来。 原谅她吧!现在只要不说她到底行不行的问题,就算是问她从未见过的祖宗她都愿意。 “我母亲怎么了?” “就是我之前受到一封信,是你母亲寄来的……”这宁王估计没想好怎么说突然蹦出个这么一句来,听得严络青即使恐怖,这话题好像还不如不行的问题了。 她已经死去了多年的母亲估计现在都投胎了许久了,这信是从何而来?她狐疑地看着对面的宁王。这不会是……诈尸了吧!要知道她自从穿越后已将完全相信了怪力鬼神之说。 看到严络青怕怕的小眼神,宁王也算是明白了自己的话有歧义,赶紧纠正:“是她死前寄来的。” 唔!还好,她还以为是她那个阴间的便宜老娘发现了自己死后她这个来历不明的魂魄占了她女儿的躯壳恼羞成怒特意捎给了老友一封信了呢! “你母亲当年的确切死因我不知,但是上面提到的一物还是让我有些在意的,我原先也没当回事,毕竟你母亲也死了,而你又下落不明,这物也不好寻,但是现在看到了你的人,我也就不得不旧事重提了。” 这看到了她的人和这个旧事重提到底有什么关系?严络青自觉到了长宁后才发现自己的脑细胞不够用,这和大人物说话怎么都这么费脑呢?她就不能直接说出来让她摸不着头脑的。 既然不懂就不能装懂,此时的严络青尤其信奉这个理念,直接奉上了自己疑惑单纯的眼神。 看到了严络青明显的疑问的眼神宁王终于又解释了一下:“就是我认为当年你母亲的死还是有些疑问的,而她信上提到的那一物可能会是这事的关键,而她说了这个物体她没有带在身上而且已经被妥善地保管了。”宁王说着说着顿了一下才有接着道:“我当时有些疑惑便去当时已经成了废墟的严府调查了一番没有发现此物,现在知道了络青你的存在便想到了可能你母亲在临死前会托付在你的身上,所以……” 这话说到这里,严络青已经很明白了,原来是问她要东西啊!这东绕西绕地绕了半天总算是把她给绕明白了,这宁王爷说话总是真么含蓄还是因为别的原因?真是让人死了不少脑细胞啊!不就是个东西吗!直接和她说她母亲有没有给她留下什么东西不就行了吗?至于和她说这么一堆吗? 当时的严络青也没多想,她对于这个宁王还是很有好感的,听至此也没想别的,只是说着:“是什么东西呢?” 一听这个宁王的眉毛皱的更紧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你母亲可能是怕泄露出去什么便没有说清楚,所以这个东西现在为止我也不清楚,络青你好好想想是不是知道什么?” 严络青很是苦恼,她皱眉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她本来就是半路女儿,哪里会清楚这些事情,这所谓的老娘可是连张信都没有留给她,更何况是什么珍贵的物品了。 要是真有真么关键的东西能使得她当初那个财主老娘都丧命了的,那能是普通的东西吗?她犹记得当时当乞丐的时候浑身上下可是没有任何值钱或者奇怪的东西,即使有些什么,也估计被之前的严络青当去换钱了,所以她也不知道。 第51章壮阴大餐 宁王爷看严络青想了半天最后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失落了半天,那眼神看得严络青很是后悔吃了今晚的饭。所谓拿人手长吃人嘴短,这饭吃的时候她就不舒服,哪知等她吃完后就更不舒服了。 宁王看傻了吧唧的严络青也憋不出什么了最后才摆摆手让她回去了。 严络青吃了一顿壮阴的大餐后,这脑子总觉得有些笨!这宁王爷到底今晚让她过来是为了什么事?一开始她是以为是那个行不行的问题,可是反观这饭后的谈话好像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请她吃饭是假问问题才是真啊! 这什么东西能让宁王爷这么念念不忘啊? 算了,反正究竟是什么东西她也不知道,严络甩甩脑袋,忽略到那忽然一闪的疑惑,想着这宁王爷也算是问错了人,她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管怎么说,这宁王爷的一桌晚饭算是白费了,反正她也吃饱了,想着严络青便毫无愧疚感地登上了等候已久的轿子。 而且突然记起自己还未完成的家书更是心急,转瞬就将这事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完全不知在她走后宁王爷的表情一冷,眼里泛出的光不像之前那么和蔼而是说不出的阴狠。 严络青最近那个美啊!天天在店子里面数票票,她在青鸾镇上的时候白天在各个场子瞎转悠转悠,有事处理无事接着转悠,然后到了时间就回家那个日子过得是相当有规律啊,知道自己在赚钱就是没有概念,就和商厦刷卡一样刷的是卡可是就和花的不是银子一样,所以严络青从未觉得自己稀罕钱。 结果现在到了长宁,她除了她家赌馆其他的也没有想去的地方了,便成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天天闲的无聊只得在店子里数钱玩。 要说这宁王爷分给她的管事真是太太好用了,严络青汪汪着眼,她发现现在的自己就和米虫一样了,实在是太无聊了。 不过这钱怎么会这么好挣呢?严络青很欠扁地将钱翻来覆去数了好几遍之后终于数累了。这些钱可是她到这里赚回来的,居然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就赶上了青鸾镇两个月的收入了,果然还是要在大城市啊!这赚钱赚得都是成倍增长的。 严络青抖抖了自己酸掉了的胳膊,抬眼望了自己赌场一圈,这嘴又翘了起来。要说她命怎么就这么好捏?这老虎机简直就是一个神奇的存在,现在的她几乎已经垄断了全城的赌场生意,她们店里的东西本来就全,再加上个只此一家的老虎机,每天场子都快给撑爆了,哪里会担心没人来啊! 想着想着严络青就后悔了,早知如此她当时就不找孙老太婆帮忙了,要是当初就自己来的话,也就没有什么宁王爷好让她顾及的了。 说到这个宁王爷,严络青不禁捂头叹息,这个王爷原来是这么闲的职业啊!每天一有功夫就请她到家里吃饭,先不说吃的是什么了,就说每日一谈都让她头疼万分。 你说有意思吗?每次的谈话只有一个主体那就是她的母亲到底给她留下了什么东西。严络青是真不知道啊!她只是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谁知到之前发生了什么,可惜她每次说每次说说的嘴皮子都磨破了,人家宁王爷就偏生不信。 于是她每次去她家吃的东西除了那些补某方面功能的又多了健脑的,那量大的绝对是让你吃到走不动道,直接就导致严络青一个孤苦的女人在异地他乡为了保守自己的忠贞而天天流鼻血玩。 严络青本来好好地倚在二楼的楼梯上欣赏着她人山人海的赌场,突然那咧嘴笑的嘴里又偿到了咸腥的味道,于是皱着眉不慌不忙地晃悠回屋了,边晃悠边骂着那个爱管闲事的宁王爷。 你说人家的母亲是为啥的人家都不着急,你一外人跟着瞎搅和个什么劲呢?这王爷就是好,天天这么闲还有这么多闲钱请人吃好吃的,怪不得人人都想当个王爷。 严络青摸了一把鼻下,看着挂在手上殷红殷红的血便觉得有些晕眩了,可怜她这个天生晕血的人最近都被锻炼得看到血只是有点晕眩,和她之前看到血就来个孕妇一样的折腾可是进步了不少,她咬咬牙,这个宁王爷这可谓是功不可没啊! 她现在快顶不住了,这天天的大补也不是她这个凡夫俗子能承受的啊!现在一个月已经过去了,她的赌场一切都已进入了正轨,貌似她这个闲人消失一段时间也不会怎样的,于是严络青在月黑风高的晚上小心翼翼地收拾着行李准备先去老家避避风头才是! 想法是好的,但是行动起来还是有些难度的。天总是不随人愿,再加上这个人还是严络青这个自从穿越后就一直没有停止过咒骂老天的人,更是让她诸事不顺。 转天在严络青刚要走但还没来得及走的关键时刻就有个和她一样阴柔的女人来找她,这个阴柔的女人还挺有范后头带了一帮的侍从,这些侍从那一举一动包括武器都和她们的服侍一样齐整,一看就不是个善茬。 那个阴柔的女人只是说她的主人找她有事相谈,还礼貌地问她现在方不方便和她走,严络青刚想说没时间,但是话到了嘴边,不小心瞄到了那群侍卫再看了看自己这边人丁稀薄的,于是一向欺软怕硬爱装深沉的严络青决定还是先抛下自己的出走计划先遂了那个阴柔女人的愿再说。 这个阴柔女人的侍从不仅强大,连那派头都很强大,严络青莫名其妙地就被请上了一个大大的豪华轿子,那可真能称的上是大轿子了,就这么一个轿子居然把她和那众侍卫都给装了起来。 严络青战战兢兢地坐在轿子里寻思着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没得罪过人啊!而且这个阴柔女人虽然只是在暗地里用那群侍从吓唬她,但是总体上来说也还礼貌,这又是哪路好汉来访? 严络青憋了半天都没憋住,最后斟酌着用词终于对那个自从上了轿子就没搭理过她,哦连一眼都没敲过她的阴柔女人问了出来。 结果那个女人听了之后依旧没看她,只是极小角度地册了下头,然后又转了回去,又慢悠悠地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才慢悠悠地说了一句:“严老板到了就知道了。” 这一句把严络青憋的呀!差点就憋出了个晕轿的毛病。要是以她的脾气哪里会容许有人这样对她,这好好的把人给威胁了过来不说还不说明情况,这到底是装的哪门子深沉? 严络青刚想发飙,不小心一道寒光闪过,她又眼贱地瞄到了侍卫群中某侍卫挂在身上的镰刀,便不自觉地吞下了口水。 这个镰刀她还是知道的,长得和镰刀那个像啊!要是说它们不是一家子的估计都没人信!只不过它个头要比它哥哥镰刀小了点,再说详细点,就连用处都有些细微的差别。 那就是镰刀是用来割草的,而这个镰刀弟弟是用来割头的。 所以严络青此时没种还是没的很有道理的。 她逛游了半天,从窗户看向外边,知道这里是长宁,但是这个地方还是没走过,她到这里一个月来除了赌场宁王爷和酒楼三点一线外还真没到处逛逛,严络青此时后悔的不得了。 这就会路痴的下场,就算是人家把你坑到了偏僻的地方宰了都没人知道。而且更要命的是这路越走越偏啊!因为这人是越来越少,严络青越发地没底了。 就在她刚想出声的时候那个阴柔女人先发制人了,一声到了算是把严络青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虽然做足了准备看到下轿后的场景,但是严络青还是被震惊到了,因为出现在她眼前的不是别的地方,是整个大宁最尊贵的人吃喝拉撒睡的地方—皇宫。 “严老板请这边走。”又是这个阴柔的声音。 严络青现在收回了前言,这个女人和她一点都不像,她之前怎么就看走眼了呢? 这个皇宫严络青还是头一次来,前世的时候只是在电视里看过,还有曾经去过紫禁城,这种真正运营的皇宫她还真没见过。 她到这里的时候其实远远地望到过这个地方,虽然好奇但是也从未来过,倒不是说她忙,而是前世电视小说什么的看多了,对于皇宫这个地方那可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于是严络青很自觉地远离了这个地方。 但是没想到现在人家自己找上门来了,还是她心甘情愿地上的轿,怪不得那队侍从长得这么吓人,这个地方出产的那可是连眼神都能杀人的。 严络青跟着那个女尊版的公公在皇宫里走的时候虽然话没有多说,但是这小心肝还是扑通扑通跳个不行。 你说她最近怎么就见到贵人呢?之前是宁王爷,现在怎是比宁王爷还贵的人!她也没有什么显赫的家室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才能,只不过是一个发明了这个时代的老虎机的小小商人罢了,到底是有什么能让女皇大人亲自召见她的呢? 这皇宫你别说还真是大,严络青走着走着就晕头转向了,本来是想记住路线的,万一真发生个什么到时候也好跑出来,但是现在她除了欣赏风景好像什么都不用干了。 欣赏着一般,严络青就发现这个皇宫真像个静园一样,到处都是死气沉沉的,明明拥有真么多人,也没有个人声鼎沸的感觉,也不知那么多人都去哪了?这皇宫也真是无趣…… 无趣?想到这里严络青来了灵感,不会是她的老虎机实在是声名远播,这一播还给播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无聊的女皇耳朵里,现在她也想长长见识?这么一想严络青就放松多了,她其他的也没想了,唯一出现在眼前的就是“皇商”两个字和数不尽的金子。 严络青真是最近大补补过了,补的她头脑都不光滑了,她也不想想这个皇宫那是什么地方?一般人进不来,进来的都是一板一眼被同化的人,那秩序和刚刚的侍卫群只能只多不少,天子的眼皮子地下那纪律不好才怪呢!要真是到处都是人声鼎沸地像个菜市场一样才怪呢! 事实证明严络青真是想多了,她到了地方之后才发现原来女皇感兴趣的不是她的老虎机,依然是那个不知为何物的东西。 第52章了解她的野心 严络青寻思着这次女皇的亲自召见虽然有些不合常理,但是好歹对她的生意是有益无害的。虽然不知道这女皇找她到底干嘛,但是她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如果要真是她犯过什么事,那早就直接给她抓进大牢了,还用得着现在在这里纠结?所以越走严络青就越兴奋,她总觉得她要是把握好了这次机会,她的事业一定会有一个更大的进步的。 淡定了的严络青想的倒是很多,但是有一点她没注意到,就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她现在几乎都肯定了女皇定是因为她的老虎机就是没想到还有什么别的可能。 所以当女皇召见她的时候问的和赌场的事情完全无关的时候,严络青终于在这落后的异世界里体会到了做跳楼机的感觉,而且还是从高空坠落的时候。 “严络青,孤听说你今日总是到宁王府上小坐,孤很好奇你们谈话的内容。” 严络青一听身子不自觉的一抖。之前自己真是想得太天真了,这又不是再演电视剧。 她跟着那个女尊版的天监走了好一段路才算是走到了她们的目的地,其实严络青也不知道这是在哪里,不过看着这个宫殿的装潢,大概是这女皇平时上早朝的地方。 来这里的一路上严络青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下真实版的皇宫,发现这个皇宫的装潢还是很普通的,和宁王府比起来也就是地理面积上占了优势,屋子盖的多了点,也没什么特殊的,至少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奢华。严络青当时就寻思着这个女皇定不是个好大喜功的人。严络青最近也是道听途说地知道了不少内容。 说这个女皇和宁王爷是一父同胞来着,两人小的时候关系还挺好,大宁不像是中国古代有着立长的规矩,但是也要考虑到血统的问题,现任女皇和宁王爷都是皇夫所出理应都有可能继承皇位的。 女皇年长宁王八岁,和宁王爷的阴沉不同,为人极是低调聪慧,是大家眼里的绝对乖宝宝的好形象。而当时年幼的宁王则痴迷于武功,对于功课的学习反倒差些,理所当然女皇最后就选了自己的大女儿继承了大统。继承了大统的现任女皇对于自己这个妹妹依然还是很好的,封了她的王也没有收回她的军权,可见还是信任她的。想来这在于皇室中也是难能可贵的了。 现在看来这个女皇还是英明的,现在的女皇治理了国家三十年还是很得民心的,综合国力就严络青来看也不错了,周围的领国现在还没有敢侵犯的。 当然这就要归功于宁王爷了,大宁安全到现在发展的这么繁荣她可是立了大功的。早年的时候大宁还没有现在那么强大的时候邻国来犯,当时的宁王便披挂上阵,据说女皇本来是不同意的,但是当时的大宁确实没有有完全把握出征的将领,只得让自己的妹妹上镇。让人输了口气的是她的军领才能和她的武功还是不相上下的,几场硬仗打下来,她不但赢了,还让她威武将军的名号传遍了各国,自那以后也就没有国家再敢轻易出兵的了。 后来女皇对于这个颇有些功高盖主的妹妹非但没有戒备,反而把她封了王,和自己镇守着这个江山,这么多年下来了,倒也是相安无事。 严络青想着这个女皇是个明君来着,所以倒也不是太担心了,但是这种淡定也就持续了一小会儿,等到她正式和女皇交上了峰才真正地意识到了面前这个召见自己的人是这个大宁最大的独裁者,她的小命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情。 真是不明则已一鸣惊人啊!这严络青在大殿里等了会儿才见到了女皇,也是人家派头大自己一个小人物等会儿也是应该的。 女皇坐上了皇位的时候也没有和已经等了一会儿的严络青说什么,反倒是严络青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先来个跪拜什么的,看电视里好像是这么演的。 女皇没说话严络青当然更不能说话了,她知道这个女皇现在在审视她,那打在身上灼灼的眼光可不是假的 人家在打量她她当然也有好奇心,知道这种时候还是不能直视这个坐在上面自尊心强到可怕的人,便迂回着眼谁很小心地瞄着女皇。 这一瞄严络青就激动了,她现在才感受到她激动的心情。这个人可不是别人,是本尊啊!虽然严络青没有当地人愚忠的思想,但是对于这个位置上的真人还是很好奇的。 不过这个真人也没什么特别的,她除了女皇外也只是个普通人罢了。而且严络青之前见到了她的亲妹妹宁王后见到她就更不诧异了。 怎么说呢!这个女皇长的和她妹妹还挺像的,尤其是鼻子,都是又宽又大,是整个脸上最醒目的地方,而且两人的眉眼也有不少的想象之处,在外面一走就算是不认识的都会认为她们是姐俩,而男子又是长不出这等五官的,更何况是倾国倾城的皇夫大人?所以严络青只能感叹一声这女皇的基因真是太强大了,时隔八年生出来的两孩子都这么像,而且一个能文一个能武,果然都不是普通的。 小心地观察着这个女皇,严络青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她对自己的妹妹这么好了,明知道要是反了她是最有可能反的那一个,但是精明的女皇依然选择赌一把,估计也是因为还是念着点亲情的,尤其是两人长的这么想象,从小到大的感情也不是假的。试想如果自己有个和自己长得差不多的妹妹,从小一起长大,现在没有其他亲人的情况下自己自然是要疼的。 就当严络青自以为参透了女皇的思想解开了自己的疑惑的时候,女皇冷不丁的一声算是打破了她的所以幻想。 这女皇的声音清冷无比,严络青听来更是刺耳。想想也是,宁王爷如此的位置作为女皇的当然要监视着了,所以对于她的出现以及这几日受邀到宁王府的事情她不可能不知道,除非是她自己不想。 不过皇帝都是这么闲的?作为一个九五之尊,居然还要关系已尽年到半百的妹妹的私交问题,这也是太离谱了吧! 严络青虽然想的多,但是人家问了该回答还是要回答的。 “回陛下,宁王找草民也无甚重事,就是问了些关于草民母亲的事情而已。”严络青想了想现在不比现代,尤其是女皇,这回话也还是要讲究的,也就学着她之前看到的那个阴柔女人的样子行了个礼才回话,而且更令人悲催的是,严络青还要时刻注意自己不能说一个我子,不能说我字,难道用“贱民”?严络青张嘴的时候发现实在是说不出口这话,只得用草民来代替。 其实大宁没有草民这个词,有官位的自称为臣,无官阶的只需称下臣即可。可惜严络青对于这种事情实在不懂,好在女皇对于这种不伦不类的自称也没追究,也只是又看了她两眼。 “哦?你母亲?” 这个女皇还真不是一般地节约口水。严络青想着听她的这个问话肯定是对这个问题感兴趣的,寻思着自己到底要不要都说了。 想着她既然插了探子在宁王府,就也有可能知道她们说的真实内容,现在可能也只是想真实观察她一下人罢了,而且横竖她们也没谈到过什么机密得要隐瞒眼前这人的情况,于是就决定实话实说了。 “其实不是草民的母亲,而是关于一件物品的事情。”严络青说到此顿了顿,看到这个女皇没有接话的意思,也只得暗骂一声接着说下去:“宁王和草民的母亲据说是好友,然后有一件据说是很重要的东西留了下来……”说道这里严络青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她不知道女皇对于她了解多少,对于她母亲了解多少,知不知道宁王爷是她母亲的好友。她也不知女皇问她的真是目的究竟是对话的内容还是也是想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 严络青消音后观察了下女皇,仍然是那副样子,连动作变都没便一下,顿时背上就冒了一层冷汗,这种情形不禁让她想起了前世中在老师的公开课上叫她回答问题而回答不出来的尴尬与忐忑。 严络青这边忐忑着,女皇也没闲着。她之前调查了这个严络青,自然也就调查了她的母亲,知道她是当年灭亡了的严府留下的遗孤。 本来她对于这个事情是不太上心的,但是当密探告诉她她们两个的对话的时候她就不得不警惕些了。 别人不知道,她对于她这个妹妹还是了解的,她绝不像表面上那样表现出来的与世无争,她比谁都了解她的野心。 她现在既然关注到了这个严络青,那说不定是真的有那个东西,掌握着那个秘密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女皇看着大殿上站的很是忐忑不安的严络青眯起了眼睛…… “小姐,请更衣……”不似记忆中女子的温柔,有些粗鲁的女人声音飘进了正在昏昏欲睡的严络青的耳朵里。 那个女婢见严络青依旧呆在水里没反应,只是皱皱眉毛没有转醒的意思,也有些为难,她之前可是从未有这样的经验,这也是头一遭。现在见水温凉了,叫她又不醒,生怕冒犯了女皇的贵客,最后只得伸手拽拽她的胳膊,期望她这样能醒。 严络青此时还在梦醒间,听到这个丝毫不温婉的陌生的声音蓦地惊醒。她睁开眼就瞧见了一双眼睛紧盯着自己,有些惊讶,然后周身不住地传来了才算是真正地清醒些。 她低头看看自己依旧和睡着前一样正在沐浴着,只不过之前的水是热热的,现在的却凉到她都觉得冷了,两世加一起她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往日的大小姐脾气犯了,便有些责备地看着这个被叫来服侍她的婢子。 这个婢子也很委屈,她是女人,还在皇宫里当差,像服侍人洗澡这话事情可是男人才做的,她哪里做的来?先不说做这种工作有损于她的尊严,技术也是不纯熟的。 第53章奉命听差 她本事本是奉命来听差的,哪里知道这个小姐会让她服侍她沐浴。那些个男人会的按摩技巧她可不会,好在小姐没有让她做什么事情,她也就乐得在一旁站着伺候着。其实说是伺候着也就是站在一旁发呆而已,然后注意着水温。 水温她又不能直接去触碰,再加上站的距离有些远,在满是蒸汽的房间里,水到底冒不冒气她一时也分辨不清。所以看到了严络青责备的眼神她也有些委屈。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应该让她来干! 严络青此时也清醒了,水里不舒服她也就不在这里犯懒了,看着周围这个明显不会伺候人沐浴的婢子她也挺无语的。 她被迫住在了这里自然要沐浴,不过这是在皇宫里,皇宫有什么?自然是派头,干什么都要讲究着个排场问题。她想到自己刚进来的时候就跟着她进来了四个男人,说是要服侍她沐浴,她立刻就吓的裹上了自己已经敞开的衣服。 真是!活这么大还真没有这么多男人看她洗澡的经历,而且她也不想又这种经历,立刻就把他们都给遣了,他们不肯,说是不能让贵客自己一人洗澡,最后无奈她只能说是派一个女人来。 想她严络青到了大宁不管是当乞丐还是做老板,洗澡一向都是自力更生的,哪知在皇宫里必须要有人在一旁照看服侍什么的,别的女人一定以为是享受了,可是她总觉得还是她自己吃亏了,所以心里上的障碍实在太大,而且她还要为了她的俨儿守身如玉来着。所以现在来个女人服侍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两边僵持这,那些个服侍的男人虽然不解,但是念在她是贵客的份上,也是要听命的,就叫安排给她的女官过来了。 不过这个女官显然是不合格在做这方面。好在严络青也不在意,她本也没打算让她照顾她啥! 严络青站起来接过衣服自己穿上后捋了捋湿湿的头发,才走向了卧房。洗过澡精神好了些,她才有了功夫想起今天的事情。 按计划她现在早就到了家,见到了她的俨儿,哪知就这么被拐到了宫里。到了这里见了女皇不说,问了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后还硬要她留下来住上两日,虽然没有说明缘由,严络青还是觉得大概又是因为之前宁王问过她的那个依旧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这个严络青她母亲死了也是不让人省心,严络青想着,她怎么就不知道她到底留给了她什么,引得又是王爷又是女皇的都来关注她。之前还好,也只是三五不时地被请到王府小坐聊聊这个事情,现在呢?直接被软禁到了皇宫里了,还不让人反抗,说是小住几日,谁又知道她到底要住多久。 “孤对于那个东西还是很好奇的,至于到底有什么用你以后就知道了,现在既然还想不起那个是什么,那就现在宫里住一段时日,再看看吧。” 一想到白天在大殿里那个女皇冷冷的声音说着这一番决定着她这几日行程的话她就觉得气闷的不行。 这个女皇真是那个宁王的亲姐姐啊!两人都是那么执着,那么……独裁。一个是两个也是,她都说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偏偏还不放过她。 要算起来她都可以算做是罪臣之后了,现在面了圣,人家对于此事提都不提反而追究于那个神秘的东西。让她也很是为难。她几乎没有了那段记忆了,难不成真要在这里一直住到她想起来为止? 严络青来到了她的临时居所,是一个普通的卧房,不过毕竟是在皇宫里,即使是最普通的房间,那设备也是齐全的。严络青按捺下自己想回家的心思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躺上了床。 虽然只是个普通的房间,但是严络青在进来的时候看到房间周围明显有人在巡逻,也不知是防贼还是防她,而且皇宫大的离谱,她只是一介小小商人,现在除了听凭安排还能如何? 严络青躺在柔软的床上翻来滚去,第一次觉得古代的制度真是太让人受不了了,不管是女尊的还是男尊的,只要是皇帝都是一样的独裁不可理喻。 发疯的严络青此时也不管不顾了,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她太憋屈了,现在总算是有个发泄的地方了。 于是那些个派来监视她的影卫看到的就是严络青这个白天看起来还算是稳重的老板现在却一个人在床上滚来滚去,就和……神经病一样。 翻滚的严络青把床弄的糟糟的不说,就连自己刚刚换上的衣服也弄的散了开来,领口一松,挂在脖子上的那个木雕就出现在了严络青的眼前。 严络青感觉自己的胸口一凉,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散了,庆幸这周围没人看到她的春光,就赶紧要理好衣服,这一理不要紧,就着衣服她注意到了自己一直带的这个木雕。 话说这个木雕是真么不好看,也就是严络青从小带着的她也就没摘,小小的也不碍事一直带到了现在,搞得连自己都遗忘了这个东西,要不是之前那趟妓院之遭,她估计是真的记不起自己还佩戴着这东西。 要说这严络青的父母也真是够奇怪的了。其他家人的小孩要是佩戴也都是玉啊金锁什么的这种能象征身份的东西,那她带个木头算是个怎么回事? 想起之前那个叫冷然的和她说过的话,再联想起今日里宁王和女皇的话,她坐起了身,解下这个被她忽视已久的木雕。 左看右看还只是个普通的木雕而已,严络青研究了半天,也没能看出来那是个什么珍宝。 想到女皇和宁王都感兴趣的东西,闹不好会是个藏宝图什么的,严络青想到这里不禁觉得有些狗血了。 不会这个藏宝图就在她身上吧? 严络青黑线着继续看着这个木头块,别说藏宝图了,上面除了木头本身的痕迹,连个花纹也没有,而且这么小的东西里面也不像是能塞进去藏宝图的,严络青最后只得作罢! 唉!她自己现在也被弄得神经质了。那个女皇也说了只是听说,也许她们只是不确定而已。要真有真么重要的东西,她早该就有印象了才是。 想着严络青就把木雕重新塞回了衣服里,拉好衣衫,想着空空的记忆,实在是想不起什么来了,也只得睡觉。 管她呢!现在有免费的五星级酒店给她住,她就该享受,这些个破事不要再想了。 那个女皇到底是啥意思她也不想知道了,只要不危机她的生命就好。现在最重要的事可是她的生意。 也只有她现在的生意好了,她也就能早早地回到苏俨身边,一起和他期待这她们的孩子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商人,严络青又想起了她的生意问题。这个女皇对她也不像是有恶意,现在还留给她怎么好的待遇,她可要好好珍惜才是。 要说她也挺幸运的,要是个普通的人哪里会有面圣的机会,她现在也算是捡到了天大的便宜了。想着下次再被女皇召见的时候定要提起自己的生意,不说做皇商,让女皇注意到也是好的。 想着想着未来的美好严络青就睡过去了。睡熟的严络青一向是戒备很浅,再加上她本来就没要戒备什么,也就不知道在她睡熟了后有人将她的木雕接下拿走然后又原封不动地系了回去。 一无所知的严络青还想着转天要是有机会见到女皇要加油做生意,结果等到的只是转天的一句可以回家了的“圣旨”。 虽然有些可惜没有达成自己的目的,但是现在她终于能离开这里还是觉得开心。坐上了轿子的严络青虽然高兴,但是心里的疑惑更重了。 之前女皇不是说留她再调查调查那个东西的问题,可是一没调查二没详问的,难道这事就这么完了? 严络青想着那个阴柔女人依旧是那种面无表情地随便将她塞到了这个轿子里,和接她来的时候的阵势简直是大行径庭,估计自己现在是没有什么价值了,才被真么随便地请了出来。 这也真是…… 果然古代还是古代啊!就连现代给你来个拘留都得有个合理的理由,而她现在别说理由了,连个说法都没有,还没出说理去。想起这两天的经历,严络青忍了又忍。 算了……就当做梦了!现在还是先回家看老公吧! 出了宫的严络青在甚是低调的轿子里很是无聊,想着之前自己来的时候坐的那个超级大轿子,总算是体味了一回什么叫人走茶凉的意味了。这人一没有价值了,瞧瞧立刻就给你来个样子看看。 不过让她有些安慰的是撩开窗帘一看,果然是那条熟悉的道路。严络青输了一口气,还好没有给她带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然后看在她在这个国家宣扬赌博的份上给她一刀咔嚓了。 甚好甚好…… 严络青一下了轿子就看到了她两天不见的新晋管事守在门前,看起来是在等人,左顾右盼的,看到她来了,那眼神岂止是一般的惊讶。 想想也是,她准备是在两天前回家一趟的,店里的人也都知道,而且回去一个星期左右,现在看着她突然出现在这里必定是惊讶的。 那个管事估计是突然看到她出现在门口吓的不清,连脸都白了,也顾不上原来在做什么只知道盯着她看。 严络青都被盯毛了,至于吗!这表情简直都是和活见鬼一样了,她只不过是不在预期范围内出现在这里而已,瞧瞧那脸色,让严络青白白地生出了愧疚之情,直觉自己都该对自己的突然出现而道歉了。 “严老板怎么现在就回来了,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的……”估计是觉得两人之间的氛围实在尴尬,就这么不声不响地站在自家门店前两两相望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断袖了呢…… (严络青黑线:眼抽了吧,这气氛明明很诡异,是悬疑片!不是百合禁忌片!) “嗯之前有点事情,所以没来得及回家,就被请过去了?”严络青听了一笑,唉!现在一想起来,真是够丢人的。 第54章到底是什么 她记得那天早上那个阴柔女人来的悄无声息的,和她说了两句话,还没威胁呢!就把她人给拐走了,整过过程时间极短,她店里的人估计以为她是回家了呢!如果要是被歹人杀了,估计她的尸体也要可怜地一个星期后才被人发现!真是的!她真是太窝囊了,那个时候好歹也要稍稍反抗一下才是! “请……?”看着她的管事明显疑惑的神情,严络青突然想起了貌似她这个管事也是宁王的手下才是。 她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呢? 严络青观察着眼前这个管事的惊异的表情,怎么也不像是装的,然后又联想到之前女皇说到宁王的那个口气,她应该是不知道的。 唔!真是…… 两人进了店后,严络青就把这两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她,果然她对于严络青被拐进店里的事情一点都不知情。 ,她知道这个宁王爷派来的管事在这里绝不仅仅是做个管事怎么简单,从刚开始宁王向她打听她母亲的事情的时候她就产生了怀疑,现在再加上女皇的事情,她就更加肯定了这两姐妹绝对是在私下里争着什么东西,这个东西初步怀疑和她有关而已。 而这个管事在她这里估计也是兼顾着监视的工作…… 严络青喝了一口茶,这茶是她的爱好,这个官家对于察言观色方面一向都是做到了极致的,现在不管她出现的有多不是时候,她依然给她泡了一杯。 瓷白的茶杯里透着碧莹莹的茶水,让离家两天的严络青终于有了一种归家的感觉了。 这个管事虽然是个奸细,但是她真是把她伺候舒服到了极致,不管是在经营方面还是在伺候她这个老板方面,每一个细节都做到了极致,没有一丝的疏忽。不过这也才是最可疑的! 一般的人再厉害也不会优秀到这个地方,她的才能说实话真是屈才了,宁王爷就算和她母亲的关系再好,也不会下血本到这个地步吧!要知道这种人才还是少见的,就这么轻易地拨给她做了她的管事,真是让她不得不怀疑她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管事该多好啊! 严络青看着依旧面无表情的管事,她就站在那里一副听凭吩咐的样子,但是眼睛里的光芒绝不简单,表面工作做得再好,但是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严络青不禁叹了口气,她真的只是想来这里做个生意而已,为什么现在被搅到了奇怪的局面里。 这两姐妹的事情她真的是一点都不感兴趣,她只想好好地做她的生意,赚个钱什么的,就去好好地陪她的俨儿了,但是想好好地做生意,对于这两位又绝对要拉关系的,这两个人对于她的生意来说真是一点都不感兴趣。 现在还好,她们对于那个东西还存在好奇心,但是想想等以后她们明白了没有那个东西的时候还会不会帮忙她的生意。 就像刚刚她做的轿子一样,估计到那个时候都不会有人记得还有她严络青这么一回事了。 现在赌场在这里经营了一月有余,生意还算是不错,而且其他家的老板也都看在宁王爷的份上对她颇为照顾,但事后估计也会翻脸不认人吧! 严络青想着越发明白了自己现在的情形真是被动了。她可是要做全国首富的人,现在怎能被人牵制着? 想着想着,严络青觉得自己现在首要的还是要抓住回头客才行,只有这样,回来他们万一翻了脸,她才不至于措手不及。 “最近这几天的生意怎么样了?”严络青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和之前差不多,每个机子都是满的……”言意之下就是每个机子虽然满了,但是等的人不多,这和严络青的预想是不符的。 严络青之前想的是,现在她主推的是老虎机,机子的数量是有限的,要想玩的人是要排队的,在青鸾镇的时候就是这样,每个机子后面都是排了长长的队伍要抢着玩,但是这里也不知是人们的自制力太好了,还是对于赌博这一项不是很感冒,来客远远不像她青鸾镇的人这么疯狂。, 每个机子是满的,排队的人是很少的,很少有人会等在后面排队,而玩的人也没有花很多时间一门心思地玩。 所以严络青担心现在是刚开业,状况就不如她预想的好,再等到她们对于老虎机都熟悉了后还有没有这么多回头客。 想着想着严络青就忧愁了起来,唉!这生意怎是不好做啊!搞不好她又要伤脑筋推出新的东西了。 “严老板,王爷请您下午去府里一趟,您看看是不是有时间?”很是温婉的口气但又透露着不容拒绝的意思。 “哦,好我知道了‘真是的,她能不去吗?她的行程作为她的管事也就是秘书应该是最清楚的,就是笃定了她下午没事才这样说的。 不过她真是没想到这宁王的耳朵还听聪慧的,她刚刚回来了多久,那边就已经知道了,而且估计是连她干嘛去了都知道了,严络青撇撇嘴,她现在就和小老鼠一样,被大猫小猫玩的团团转,偏偏还不能反抗! 这日子怎是没法过了,她还要回家看夫郎了呢! 严络青如是想着,坐在轿子里越发地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惨淡。昨个儿刚见了大的,今天又被小的威胁了过去,这到底是要怎样! 严络青想着今日宁王找她绝不可能是因为什么赌场或别的事情,搞不好还是因为那个不知名的东西。于是心里就镇定了下,既然这样,那么她今天就要明确地和她说明了吧! “络青,听说前天皇姐请你过去坐了坐,你们……是说了什么?” “没什么,总共就说了几句话而已,和你的问题是一样的。”果然是这件事情,严络青都已经懒得回复了。女皇在这里又暗桩,她岂能没有?估计即使是之前不知道,现在一调查也已经知道了她们说了什么了,现在这么问她也就是想看看她有没有说谎吧! “哦!我就知道皇姐她一定会对这件事情感兴趣的。”听了严络青的回答,宁王看起来颇为满意,她笑了笑呢喃了一句,才又重新看向了严络青:“我又派人去查了当年你母亲的死因,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严络青暗自撇撇嘴,她能不能说她对已这些都不感兴趣。 “这样?王爷查到了什么,是不是当年母亲她们的死因是有阴谋的。”严络青一副很焦急的样子问道。她确实不感兴趣,但是宁王既然都这么说了,她也要配合一下才是。 “不!倒不是这样,我只是查到了那件我们要找的东西确实在你的身上。” 又来了…… “那王爷能不能告诉我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真不好说啊!毕竟我们谁都没见过。”说完宁王特意停顿了一下,如炬的目光往严络青的身上停留了一下才说着:“你可是要好好想想,那个东西说不定你知道呢!”说完嘴角还勾了起来。 这个宁王和她姐姐真是不同,姐姐冰冷但是不阴森,而这个宁王明明面部表情很丰富,但偏偏就有一种阴森的感觉,让人片体发寒! 额……这是在给她施加压力吗? 她下意识地握住了胸前的木雕,恍然间明白了自己做的什么,又装作若无其事地放下了手。 严络青做完这个动作就后悔的不得了,恨不得把自己的胳膊剁了才好,她怎么就突然这么做了?这不摆明了告诉她又猫腻儿吗! 果然她的若无其事并没有让对面的宁王漏看。她盯着她的手眯起了眼睛,但是什么话都没说,也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就完了。 严络青有些愕然!这样就完了?要是她一定会以为她隐瞒了什么的,但是之前这么感兴趣的宁王居然什么都没问出来。 严络青看着她那深不可测的脸,突然感觉这个人说不定不像她想象的那样和蔼。 之前刚来的时候,她就很明白地告她她是她母亲的朋友,找那个东西只是想知道当年的真相替好友报仇而已。 但是现在看着她这么执着的态度,严络青便有些疑问了。这到底是什么样的额友情能让她母亲死的时候她没有帮助,死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动作,也只有等到她来到她面前的时候才看是重视起来,这重视的方式还这么给人压迫感。 如果要是一般的朋友,绝不会吧事情放的自己的事情还重要,这宁王现在关心这件事情得到关心的有些过头了,而且还惊动了女皇。 想着严络青一惊,那个东西不会不只只关系到了她的母亲的事情吧!让女皇和宁王都这么感兴趣的东西应该还是有别的用处的。 想到这里严络青突然又想起了那天冷然看到木雕的态度,突然脑子里有光一闪而过,快得她什么也没抓住。 看来她还是要找时间和那位谈谈才是。 在宁王的日子显然要比在皇宫的日子好过的多,虽然宁王也是个危险的,但是比起女皇来,这危险系数还是少了不少。 严络青回到店里后才突然想起了她的行程。现在的时机恰好她回去待一待,等过了这段时间就迎来了一年之中赌场最旺的时刻,考虑到时她下了大价钱的新店,那时候估计就会忙的走不开,也就现在能回家一趟。 但是现在那个木雕的事情又颇让她在意。严络青在那里矛盾着她到底要不要回家呢?话说俨儿她也是好久没见了,这心里也怪想念的,她自打到了这里还没和他分别怎么久呢…… 正在严络青还没想出来结论的时候,桌上的一封信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在皇宫待了两天,这一回来又没注意到什么,就被宁王那个倒霉催的给叫了过去,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才发现桌上有了一封信。 一看封面就知道是从家里来的,严络青终于心情好了些。 她想要回去的事情一直没和他们说过,一心想着给苏俨来个惊喜,然后家里来的信就没顾上回。她记得去皇宫前一天她还收到了信,现在定是因为没得到她的回信担忧了。 严络青笑笑一面责怪着自己的大意,一面抖开了信纸。 第55章真的有鬼? 看到厚厚的信纸,严络青不禁黑线,她现在可是学乖了,知道孙老太婆又给她写了不少无关紧要的事情,于是特意将放在最下面的几张纸拿了出来。 苏俨的信依旧和他的人那样整洁干净,字也是服服帖帖地在纸上趴着,还未看到内容严络青就感到了丝丝的愉悦。 有些迫不及待地看着信,果然和她想象的一样,说了好多对于她的担心的话,严络青想着要是这些话从他嘴里现在亲自说给她听,饿了许久的她定一个饿狼扑羊给扑过去。 好吧……她又猥琐了。 严络青擦擦因为肝火冒出来的虚汗,接着往下看。 看着看着这嘴就翘不起来了。苏俨再关心完她之后其实也没说其他的,就是不断地说他自己如何如何好,这也就算了,好就好呗,偏偏还说了什么孙县令说的夸张了什么的,看着她是一头的雾水。 信上说这么说的:“我最近身体很好,络青不用担心,孙县令就是希望你快点回来而已,就说的过分了些,我最近这样只是正常的反应,络青不要想太多……” 说什么孙县令只是希望她早点回去说的过分些,她说什么就说的过分些?严络青看着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尤其是看到了苏俨说他其实很好都是正常反应的就有些明白了,这心就咯噔一下。 严络青这浓眉一皱,就把她放在一边的孙老太的信拿了过来,本来都没打算看的,看来现在是有必要了。 一如既往的油腔滑调,严络青刚看了一页就又被打击到了。这个孙老太婆还真是不正经,居然还问她现在绝不觉得自己肝火旺盛,然后又说家里有娇夫一干的等着她,让她时不时地回去释放一下…… 什么一干娇夫的……她只有苏俨一个人好不好!这说的就和她有什么一样,让苏俨看到要怎么想! 而且这一干娇夫的,严络青什么都不用想就知道她定是还没死心,一心想把她那个儿子推给她! 真是的……贼心不死! 本来还犹在气愤的严络青耐着性子往后看,果然这怒火就平息了。这个孙老太还是很有良心地向她说了说俨儿的情况,云云了一大堆,最后的结论就是近期食欲不好心情极差腹内空虚摄入不足睡眠较浅连夜噩梦……简而言之就是不好…… 本来就在担心的严络青现在更担心了,把孙老太的厚厚的几张纸往旁边一扔,完全忘记了之前苏俨和她说过的没事的话。 看来现在她是不用纠结了,什么木雕什么赌场都没有她家俨儿重要!想到这里,严络青蹭地站了起来,双手握拳举与胸前,两眼冒火,嘴角尽裂,她决定了,这次即使是天王老子来都抵挡不了她想回家的一颗心! 找出之前没来的及整理的包裹,严络青真是恨不得趁夜就飞回去,可惜没灰机给她啊…… 严络青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凑活了一晚,总算是熬到了天亮,她家母鸡刚一叫,她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一跃而起,背着包跑了…… “我说大姐,您能快点不?”严络青现在这是恨不得发明一架飞机来,这马儿跑的再快也只是四个蹄子的,现在已经走了半天了,她才刚出了长宁不久,离回家的路途还远着。 “我已经很快了……这马也就只能跑的这么快!严老板不要太心急才是!”车夫也很无奈。这刚走了半天,她就已经被催了很多次了,这要不是看着她给的钱实在多,她也不愿接这趟活啊!四天的路程让她在三天内完成,路途上还总是不耐烦,累都累死了! 归家是归家,但是严络青不得不承认在回家的途中担心要比开心来的多一些。最近真是事情不少,苏俨那边也只是通过信而已,没怎么顾得上,算来大概还有四个月就生了,现在按理说已经相对稳定了,可是那该死的孙老太婆说的话实在是让人在意啊! 严络青握了握手,唉!她也是,早知道就再等一年宝宝出生后再做这趟生意了,现在搞得自己也是急的要命。 本来真是没这么急,但是严络青这人就喜欢自己吓自己,那心情简直就是归心似箭了…… 正在两人都专心赶路的时候,突然一声嘶鸣,正在奔腾的马停了下来,也幸亏是车夫技术好了,要不然看这个架势非得将里面的人跌出去不可了。在轿子里等得不耐烦干脆打起瞌睡的严络青被这一下子可是吓的不清了,这一颠,她把舌头都给咬了。 闻着嘴里的血腥味,严络青心情郁极,当下就撩开帘子对着车夫没好气的说:“这好好的是怎么了?” 哪知车夫一点都没被严络青的责备而吓住,因为她看前面已经看的呆了。严络青看她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已经感觉出离了愤怒了,刚想开口责备,就看到这个车夫的脸色实在不正常,也就瞬着她呆滞的目光向前看去,结果这一看不要紧,严络青也呆在了那里。 前面其实也没什么,是个村庄而已,严络青来的时候还知道这个地方,虽然只是个小的村庄,但也是个鸟语花香的好地方,山清水秀的。严络青记得自己当时看到这个地方还笑称着以后老了来这里居住呢!但是现在呢?严络青咽咽唾沫,这个地方明显已经面目全非了,也难怪车夫会突然停下来。 阴风吹过,吹动着村庄门前的旗帜摇摇欲坠,咧咧的风响总像是有人在呜咽,空无一人的村庄就这么静静地沉睡在那里,周围不说人了连个动物都没有,虽然还是那个样子,但是整个村庄明显浮着一股子死气,让人看了便生寒,就更别提进去了。 “你,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我本想着这里路会近一些,这里原来也不这样啊……”车夫显然比严络青更加吃惊。她作为车夫总是在外面跑来跑去,这个地方虽不总来但也终归是不陌生,之前刚来过的,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这幅景象! 两人面面相觑,看着这个阴森的城村谁都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就再两个人一致地想要调头回去的时候突然身后出现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这个声音泛着粗哑,但是在严络青的耳朵里听来更是泛着诡异: “你们……是要进去吗?” 话音带风,吹过严络青的里,突兀的声音让她顿觉浑身泛冷,给这种电视剧里一看就知道没好事的地方更是添了一分阴森。严络青闭了闭眼,咽了口唾沫,本想跟从着本能的反应跑的,可是肩上的手让她无法无视,而且暗暗的力量让她完全就放弃了这个想法。想着自己平时没做过啥缺德的事情,严络青战战兢兢地地回首向后看去,转头的时候她都能听到自己的脖子发出的咯吱的声音,哑着嗓子回着: “不,我们打算这就走……” “哦?你们就不好奇这里发生了什么吗?”严络青话一说完就想走掉的,奈何肩上的这只手明显不愿意。 “额……这个在下现着急赶路,这里……”言意之下就是没功夫听你在这里说。 “可我就是想告诉你。”苍老的声音接着说道。 ……这不是在找茬吗!要不是顾虑到实在是有点阴森,身后这位是人是鬼的还真不好说,严络青也就没敢说出来,只得老实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好痛苦,一直都没有人和我做伴,她们都死了……”越说越沙哑,充满了怨气的声音直把严络青听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暗自摸了摸胳膊,这不会真是鬼吧……她都能穿越到这里这种事情还真不好说啊! “……好……好啊!您……您请说。”这严络青吓的都结巴了,为了显示自己的尊敬,还特意换上了尊称。 “严络青,你也有今天啊……”严络青一听,这回连汗毛立不起来了,她满脑子都在想她的名字怎么会知道…… “您……说……说什么?” …… 严络青颤悠悠地说完后,身后就一直没有了声音,但是肩上的手依然在,严络青没有听到反应,只能感受着身上的这只手。 这……她要是没感觉错的话,这只手貌似在颤动。 颤动?不会是气愤的不行了吧…… 严络青一想到这里,吞了一大口唾液,做好了被吓死的准备往后小心地往后瞄着,看的眼睛都疼了,但是后面连个鬼影都没看到,然后再从反方向转过去瞄着,重要的没有看到,只看到了僵在那里和她一样不会动了的车夫。 仔细的没看清,只看到那个车夫极恐惧的眼光盯着自己的身后,严络青看到这里,头不由自主地自动转向了前方待正,结果入目的是那个越显阴森的村庄,于是她缓缓地闭上了眼。 好吧!还是不要看了,即使今天要交待在这里也不睁眼了,省的死前还要被惊吓一番。只是可怜她的俨儿了…… 唉!早知道就不走这里了。这厢严络青在这里悔青了肠子地想着自己今天估计到了死期,那边搭在肩上的手已然放下,只不过处于紧张状态的严络青一时没有发现罢了。 “喂!”苍老的声音一转就变成了年轻的声音。严络青依然紧闭着双眼,完了完了,定是把它给惹急了,连声音都变了。 不过怎么声音听着怎么耳熟? 后面的它看着严络青今天貌似打定主意就不回身了,只好继续说道:“你现在给我回头,要不然立刻掐死你!” 条件反射似的,严络青一听立刻就听从了命令赶紧回头,但是眼睛依旧不敢睁开。她不想被吓死啊! “睁开眼睛!” 严络青简直都成了机器人。她现在胆儿都快吓破了又怎敢不从!只得极其不舍地睁开了眼睛。结果出乎她意料的是眼前的这张脸不似她想象的那么恐怖,只是一张老人的脸罢了。 严络青一看顿时放下了心想着定是自己想的太多了,才以为她是鬼,也是,这里哪里来的这么多鬼! 但是这刚一放下,严络青正观察着老人脸的时候眼睛又看直了。只见眼前的老人伸出了一双如枯树皮一样的手缓缓地向着自己的脸伸出,就在严络青面前把自己的脸皮给撕了下来。 严络青控制不住地张大了嘴,眼睛也瞪得像灯笼一样了,真可谓是目眦尽裂,手也颤巍巍地抬了起来,指向前方: 第56章你也有今天! “……文……文鹿!” “哈哈哈哈,严络青啊严络青,你也有今天!” “行了行了,你别笑了……”严络青看着眼前的人出奇的恼火,尤其是一想到刚刚自己丢脸的样子更是懊恼的不行。 这文鹿原来明明是个冷漠的人啊!怎的现在就变成了这个性格,以前看到她笑简直比登天还难,现在在自己面前笑成这样的是谁啊! “好了好了,我只是太久没见到你了而已,我们还是先进去看看吧。”看到严络青有些恼火了,文鹿这才止住了笑声,领着严络青向村子里面走去。 要说她自己对于自己都觉得惊讶,大概是太久没见了,现在一直紧绷的神经有些放松了才拿严络青开起了玩笑。 严络青一听火也灭了不少。想想也是,两人自过完年到现在都没见到,虽然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形,但是现在是在外面遇到的,感觉自然是亲热些,严络青想着“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再看看眼前这个比以前开朗了不少的文鹿,也算是原谅了她之前的戏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了这个,文鹿也就正常了起来,脸也不笑了。她之前只是因为在这里见到严络青太惊讶了,现在缓和了后听到这个问题也就严肃了。 “这里因为瘟疫整个村子都毁了,在封城前该逃的逃了,但是一大部分没逃走的都死在了这里,现在瘟疫刚刚散去还没来的及管理,现在就成了这个样子,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回来再和你说吧。” 听着文鹿有些叹息的音调,严络青很是疑惑,她记得她刚认识她的时候她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冷血杀手,就算是有人死在了面前都绝不会眨一下眼睛的那种,现在居然会因为这件事而叹息动容,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感到了严络青怀疑的目光,文鹿知道了她在想什么,这脸也冰了起来:“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问题。”现在文鹿虽然总是外出,但是严络青知道她已经不再做杀手了,看得出文鹿不是那种天生就冷血的人,之前是被逼的,现在也算是逐渐恢复了本性,也就放心了许多。 跟着文鹿一路走来,看着这荒凉的村庄空无人烟,又琢磨起刚刚文鹿说过的话,遂又皱起眉: “封城?什么封城?” “就是上面知道了这里传出了瘟疫,二话不说就封城了,里面的人一概不让出了。” “怎么会这样?”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女皇她之前见过,虽然人是阴森了些,但看着不像是那种残忍的昏君啊!现在居然就这样放弃了一个城池,也太奇怪了吧! “是啊……这就是我过来的原因了。这次的瘟疫恰好与我调查的事情有些关系……”文鹿说着说着说到这里突然停了,她停下脚步看了严络青一眼。 严络青感觉到了这扫向她的一眼也停了下来,猜到文鹿出现在这里绝不是巧合,她定是有事情要查才来到这里的,知道她定是不想自己知道这些事情,当下也就不打算问了,反正这个村庄为何变成这样也和她没有关系,少知道一些反而好。 文鹿在外面忙的事情一直都没和她具体说过,她也不是想逼她说,在她看来谁能没个事情?而且文鹿之前的背景她也查过,除了知道做过杀手之外什么也查不到,现在她又一副心事重重地奔赴在外,便知道她是个不简单的。她既然没有和她说这些,估计也是不想让她惹上这些事情。 看到严络青了然的目光,文鹿叹了口气:“我现在说了也是麻烦!以后会告诉你的……” “我知道!”严络青多余的没说,反正她的意思两人也明白,这话也算是让她知道自己依然相信着她了。 “对了,尹阑怎么样?”文鹿对于严络青的理解还是很感动的,突然又想起了自己心里一直惦记着的,便向严络青问道。 “尹阑啊……”听到这里,严络青阴森一笑,卖了个关子。小样,理解是理解,但是对于她的不够朋友还是有些小小的生气的。 “我以后第一个对你说还不行吗!” “嗯,知道知道。你先告诉我你和他什么关系,我就告诉你。”其实严络青最想知道的还是这个。对于这一对儿她一直都是有疑惑的。两人之前明明已经好得如稀释胶的,但是这么久过去依然没个说法的,而且最近苏俨的家书中好像有提到尹阑最近不太开心什么的。一个是她愧对的人,一个又是她的朋友,对于她们的事情她还是很心焦的。 “我们……没什么关系。”文鹿一听之前的心气儿就没了,不知想到了什么,面无表情的脸更加面无表情了。 “你们……这是……”严络青颇为无力。看着这幅深陷情网的样子像是没什么关系吗? 文鹿看到了严络青充满控诉的眼睛只好把自己的心事道来。 严络青看着文鹿好不容易和自己说了这么多话,而且还是关于困惑这方面的一时也不知该有何反应。 这两个人一个因为自己之前的经历而自卑,一个又因为现在的事情而不身边的人带来麻烦就这么僵着,难怪一见到她就向她打探消息。 她也不知自己该帮什么,最后也只得说:“我正要回去,你也随我一道吧,该是什么样的自己去看看。” 文鹿一听,想起了尹阑那张脸,不管是用什么借口也好,确实是想回去了,也就同意了。 于是打定主意地两人带着依旧没有反应过来的车夫路过村庄走了,殊不知她们走后,本来是空无一人的村庄的一见屋门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人,对着她们远去的背影看了许久…… “你那个赌场怎么样了?在长宁的?” “挺好的呀!虽然没有青鸾的那么好,但现在的趋势也不错,别说我了,你现在打算和尹阑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现在的这个身份实在不适宜和他走的过近,会给他带来不幸的,我不想让他再受到伤害了。” 本来是只有两个人的旅途,中途插进来一个文鹿,严络青也挺开心,她和文鹿这么久都没有见到,现在正好有时间两人好好聊聊。 自从遇到了那个村庄的事情,车夫就一再表示不再超近道走小路,严络青也挺无奈,本来还有两天的路程生生给拖长了两天,也就是还要四天才能到。真是!任她怎么威逼利诱的都不行。还好有文鹿和她做伴,要不然她现在一定会要发疯了。 此时看着文鹿难得的忧愁的表情,严络青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在她看来,两人女未婚男未嫁的,实在是不知她们两个在纠结啥,说什么会给他带来伤害的,又文鹿在保护着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要知道在严络青的眼中,文鹿的武功是最厉害的。 现在看着这两个人互相伤害的,她也表示爱莫能助了。而且不知道苏俨最近到底怎么样了,她也没什么闲心。两个忧心忡忡的女人就怎么在轿子上待了四天,才算是回去。 严络青是突然来袭,之前没有通知任何人她会过来,要的就是这种惊喜。而文鹿就更是意外的人了。她一开始也没这个打算,而且因为着她和尹阑最近的变扭,也没怎么联系过。 这两人突然一起出现在严府门口的时候,着实将老眼昏花的管家吓了一跳。对她们俩研究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来的是谁。然后又是一阵子的鸡飞狗跳,风尘仆仆的她们才算是被迎进了府。 不过不管是吵闹还是意外,都没有影响到严络青。她的眼里只有那个从大门那边扶着个肚子既想快却又小心地走向她的男人。 俨儿,真是好久不见。 累也好困也罢,现在严络青只知道展露出最美丽的笑脸,紧紧地凝视着苏俨,恨不得将他身上盯出了几个窟窿来才好。 这厢苏俨可是不如严络青这么淡定。 两人分别了一个半月,在这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他虽然不是茶不思饭不想的,但吃饭的时候睡觉的时候等等眼前总是浮现出她的身影。知道她是去做正经事情去了,自己也不好拖累她,但是平心而论他这一个多月中也是有过后悔的,后悔他当时应该劝她不要去那里,现在的已经够了。 不过这种想法还是很少出现的,每次一想起的时候,就总是自己,作为严络青的正夫,又这种想法实在是不应该。也就耐着性子等着她回来。 这些个日子最开心的就是给她写信读她的来信。虽然来信不是很多,但是这些信的每一个字他很认真的读着,手抚摸着上面的字就好像感觉到了她就在他剩身边一样。 就在刚刚他也是看着已经被他拿得皱了的信在想着她什么时候能回来。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便有人很匆忙的过来报说家主回来了。他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了。之前明明没有说过她会回来的,现在也太突然了吧!顾不上是真是假,他就冲了出去,也不顾周围的下人了。 看到他已经想念已久的笑脸的那一刻,苏俨不像他原来想象过迎接她回来的时候会哭,现在只是满腔的喜悦,哪里会哭?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总在怀疑着这是一场梦,怕自己的眼泪会把它冲醒。 严络青激动的一句话没说,但是含笑的双眼就告诉了他她回来了。苏俨看到她向他大张的手臂,也想不起现在是在院子里就奔了过去。 他这一奔可不要紧,可是把严络青给吓坏了。忙冲上去接住人说:“小心小心,你现在可不适合这样的动作。” “嗯,知道知道。”苏俨连声应着,投入了严络青的怀抱。 这一个月中他虽然每天都这么过着日子,但是心里也总是有点担心的。现在和之前的分别不一样。想他原来做管家的时候也是离开的时间不少,但是那个时候心里的牵挂小的多,自己唯一的目的就是做好严络青交代给他的工作而已。虽然那时候满心满心的也都是严络青,可是感情是不一样的。 第57章来的太快! 这回严络青的去长宁,他不知怎的想到了长宁那里多是权贵,又联想到了当年严府被陷害的事情,心里总是不放心。但这些也只是他想而已,并没有说出来。那时在心中看到了孙县令寄给她的信中居然提到了自己的身体不好也是惊了一下。便赶紧澄清说没有,也不知她信没信。 但这些担心在现在见到真人,感受到那熟悉的怀抱的时候就全然不复存在了。 “络青,你回来了!”没有多余的话,苏俨此时说了他见到严络青时的第一句话,严络青就明白了他的全部感受。 “嗯,我回来了!” “络青,你今日怎么突然和文小姐一起回来的?”现在情绪稳定了,过了激动地时期,两人躲在屋子里才开始聊了起来。 “我现在回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啦!至于文鹿,那纯属是在半路上遇到的,我也是一直都没有和她联系。”她可没说那个村庄的事情,这种事还是别让俨儿知道的好。 “唉!最近去见尹阑的时候就看到他不太开心,虽然没和我细说,可是我看得出来他定是因为担心文小姐,现在人回来了也好。” “是啊是啊!反正人都回来了,她们的事情就让她们自己去解决好了,你就别操心了。这一个月来你过的怎样?”严络青很是不满一进来就开始提别人的事情。他总是爱给别人操心,反而忽视了自己。 “我?我很好啊!”听到严络青有些不满的情绪,苏俨也就止口不说了,说的也是,既然人都回来了,事情还是她们自己解决的好,自己也总是帮不上忙。 听到苏俨在意料之内的回答,严络青可是不信。 “瞧瞧你的脸现在苍白瘦削的,怎么还能叫过的好?肯定又是没好好吃饭!”严络青说着还亲自上去垫了垫他的体重,不垫还好这一垫,严络青又火了:“瞧瞧你现在瘦的,这帮下人真该换一批了,怎么伺候的这是。”不好明着苏俨,只能发泄在下人身上。 “没有没有,别怪她们,她们伺候的很好的,我也没有多瘦啊!你瞧!”苏俨看到严络青冒火的眼睛生怕她真把那些人怎么着的,赶紧向她证明自己不瘦,说着还怕她不信,于是就将自己大大的肚子挺给她看。 看到凑到眼前的这个硕大的肚子,严络青真是哭笑不得:“我不是在责备你没有照顾好孩子,我是说你现在怀了孕应该更胖些才对。”刚刚试了试,还是不怎么重,真是! “真的,我近日里总是有些担心你,其他的也没有什么,每天都吃着你之前吩咐过得东西,一个都不少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还有之前孙老太和我提到了你身子好像有问题,不是真的吧!”严络青突然想起了让自己这么冲动地回来的缘由,赶紧问道。 “哦,那个呀!我真的没事,她是故意的吧!”苏俨不好说的太那个什么,在心里一直都是把孙英道当长辈尊敬的。说的含含糊糊的言意之下就是她满嘴跑火车的你不知道? 好吧!她就知道。严络青捂了捂额头。算了!没事总比有事强。 严络青想着又把苏俨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她也知道他总是爱逞强,就算真有什么事情估计也不会和她说的,而且现在这么瘦。 “算了!我反正会在家待几天,这几天我定要把你好好养肥!” “对了!络青,你这次突然回来没有关系吗?”苏俨之前被严络青说的有些心虚,一时就给忘了,现在总算是又想起来的自己问的第一个问题。 “现在还没事,等到了一个星期后,才算是到了赌的热季,那个时候再回去也不迟。” “这样啊……”苏俨笑笑,又重新依偎了进严络青的怀里。虽然时间短,但现在还在,他就满足了。 灯芯未剪,灯光有些昏暗,照着屋子里好久不见的两个人也是有着说不出的温馨。两个人谁都没有在意着昏暗了的光,只知道抓紧每一分每一秒享受着属于自己的二人时光。 她们是挺美的,文鹿这边还一大堆的问题。 她这次跟着严络青回来也是因为好久没见到尹阑了,心里还是想念的,但是这一见到了真人,想到了自己之前对他避而不见的原因,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知道待在那里发呆。 尹阑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就这么出现在面前,然后现在又对他一句话都不说地立在那里,也不像原来一样和他说说话斗斗嘴什么的,眼神也就黯淡了下来。 他根本就不知道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她突然就对自己冷淡了下来,本来想不顾脸面地去问的,想了很多次。但是现在话到了嘴边又实在说不出口。他本就是个小倌馆里出来的,她也知道。现在定是想起了这些看不起他了,那他还是存着点自己的脸面好,虽然估计在她心目中已经没有什么形象可言了。 尹阑的面色很惨淡。弥漫在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尴尬了不了不少,之前的甜蜜对于两个人来说似乎都成了上辈子的事了。 真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了…… “我之前让你查的那个事情怎么样了?”冷冷的声音传出,高高坐在皇座上的女皇斜睨着下面的女官问道。 “已派人去查,恐怕真的是那样。”女官听罢深深一揖。 不甚确定的语气让女皇眉头一皱,立时清冷的大殿内气氛更加的阴冷。“还没查到?过了这么久了?” 女官胳膊禁不住一抖,小心地观察了下女皇的面色,发现依旧是面无表情才继续说道:“是,臣有罪。但证据实在是太少了,而且时间久远,实在是有些棘手。” 女皇听罢,揉了揉眉心,才有些劳累地说道:“我那个妹妹什么举动?” “宁王只是派人跟着了,现在还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够据说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是不是也要……?”女官突有些疑惑地看了上面一眼。 “这样?”声音有一丝不稳,顿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现在暂且再看一看,我那个妹妹呵!” 女官听到了疑惑越重,女皇现在年岁已老,宁王又是……唉!想到这里,她还是说了出来:“宁王那边就不做些什么吗?就看着她这么?” 女皇看着这个从她继位起就跟着她的女官忍了又忍,终究是没有回答,也只是挥了挥手颇有些疲惫地说:“罢了,退下吧。” “诺。”知道这已经是极限了,她刚刚的问话要按照一般的官员已经是以下犯上了,也就是她年老女皇才算是卖了她个面子罢了。女皇从登基起,她就跟在一旁辅佐了,她想什么她其实知道的差不多了,就是这个宁王的事情也不知她在犹豫什么。 唉!女官无奈,行了礼便一甩阔袖退下了。 女皇看着人出了大殿之后,才松开了眉心咳了起来。刚才因为人在而忍了许久,现在已几乎是极限了。而正是因为忍了许久,乍一咳起来反而更强烈,女皇有些年迈的躯体已经不住在皇座上蜷缩了起来,背弯的弓弓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在空荡荡的大殿里不断回绕着。 她的这个病除了她的贴身心腹意外谁斗不知道,即使是跟了她一辈子的老臣了。虽然相信她的为人,但是这件事现在还不能让宫外的人知道,因为还不是时候。 又咳了好一会儿,才算是停歇下来。女皇有些气喘地揉着自己的阵痛了的胸腔,然后下意识地抹了一下嘴角,沾在嘴角上的血腥蹭到了苍老的手上显得这么触目惊心。 女皇抖出怀中的帕子将血迹擦干净后,将手帕烧掉后才输了口气。 她现在的时日恐已不多了啊!宁王先在还动不得,时间快要来不及了。要真是像她想的那样就好了,如果那个传说要是真的,那么她也就能放心地退位了吧。 不过也就是如果啊!想到这里女皇又皱起了眉毛,连眉心之间都有些发紧地红了起来。她慢慢地坐起身来,走到了殿门旁,在光亮的照射下,刚刚威严的脸孔已呈现了老态,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埋着很深的沧桑。她凝视着外面的天空许久,最后也只得叹了口气。 现在真是还不到时候啊!来的太快了! …… 严络青一睁眼就发现已经日上三竿了,看了看熟悉的屋顶才恍惚中意识到自己已经回来了,果然和长宁的那个空冷的屋子感觉不一样。 迷迷糊糊地转头向右看去,发现只有一半的空床位,人已经没了。真是,怎么已经回了家还是早上看不到夫郎? 严络青皱皱眉,清清嗓子唤进了外面的内官。 内官应声而近,听到了严络青的声音,她就知道了大概,只是现在该怎么回答才是问题。 “主夫去哪里了?”语气很不好。 果然,内官一听有些踌躇,再听到严络青不耐烦的口气,连头皮都开始发麻了。昨晚个主子曾亲自向她吩咐过如果她还没起床绝不能放主夫出门的。可是她是谁啊!只是一个小小的内官而已。到了今早恰好有客来访,主夫不得不出屋,她又岂敢拦。 而且即使她拦了,就主夫那个性子能依她才怪呢!主子也不是不知道,虽然主夫明面上看起来脾气很好,但是这方面一定是很固执的,就连主子有的时候都没办法,她又能咋办? 唉!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你说这主夫也真是的,平时想主子想的不得了,现在来了个客就出去了,这客能有主子重要?害的她现在都没法交待了。 “嗯……先前说有人来找,主夫一听就出去了……” “嗯?有客?”浓重的怀疑的声音再夹杂着些许起床气,只是两声就让女官后悔万分自己刚刚怎么没把主夫拦下。 “女婢该死,刚刚就算是把门锁上也不该放主夫大人出去的。” “你!唉!算了,人现在在哪里呢?”听到女官的这个回答,严络青也算是清醒了些,也觉得自己刚刚有些无理取闹了,也就算了。反正还有几天呢!不要紧。 “主夫现在院中亭子里。”女官算是松了口气。 “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第58章居然比她重要 等人走了之后严络青立刻从床上弹跳了起来,以光速穿上了衣服,走到了门前才发现了自己没有洗漱,只得又黑着脸地回去。 真是的!她昨个儿刚回来唉!俨儿他怎能扔下她一个人自己就出去了呢?是什么客啊!居然比她还重要! “哥哥今日气色好了许多,我的粥看来还是有些用处的。” “嗯,也是多亏了你的粥,今日里也是没什么食欲,那粥喝起来倒是增了些食欲。”苏俨含笑地说道。其实粥倒是在其次,只是严络青这一回来,他觉也睡得踏实了不少,今日的气色当然会好些。 “听说姐姐回来了。”是肯定的语气。 苏俨听罢向孙昕莲望去,大概又是孙县令告诉他的吧,昨日人刚刚回来,这次回来络青说只是想回来看看,倒不想弄得人尽皆知的,反正待几天,自己也就希望她能在家里歇歇,谁也就没说。而络青她也就和孙县令送去了消息,想不到今日孙昕莲一大早就来了,比往日的时间可是提早了不久。 “是,昨日到的。”说完,苏俨饮了一口杯中茶,也没再多说别的。 而孙昕莲听了后也是垂头想了自己的事情,也没再出声了。严络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两个男人安静地呆在初春的院子里,一人手边一杯茶水,看似已在亭中坐了好久的样子。 严络青一下子有些牙酸。不是她腐了,只是这画面乍一看怎么就觉得怎么奇怪呢?其实要在别人眼中定是和谐的,两个年轻的男人坐在那里,一个怀着身孕,充满了父性的温柔光辉,另一个又美艳充满了朝气的。可是严络青就是看着觉得碍眼。 这要是别的男人还好,可是俨儿一坐在那里,她怎么就觉得这么不对经!搞的她才是插足的小三儿一样! “俨儿!这天还早,出来坐还是要添件衣裳才是,你还有四个月就要临盆了,还是要注意着点的。” 突如其来的女声打破了两个男人间的沉默,可是苏俨皱皱眉,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明明是很正常的内容,怎么听起来络青她像是咬着牙说的? 想着就抬头向发声的方向看去,看到的是一副笑脸,严络青此时笑得很灿烂,但深知她的苏俨还是敏锐地观察到她可是笑没到眼底。皱皱眉,不着痕迹地看了对面的孙昕莲一眼,怕不是因为他今早出来早的缘故? 想着早上那个守在门口的女官为难的模样,苏俨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看着严络青来者不善的样子,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结果身边的人先发了声音:“姐姐,刚说到你,你就来了,我可是想你了。” 娇声娇气的声音算是把严络青的意识给拉了回来,她以来就只注意到苏俨,他怎么早出来不陪她也就算了,还穿的这么单薄,真是气煞她也。刚想走到他旁边把他拉起来,就听到了呼唤的声音。 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但还是将严络青的鸡皮疙瘩给激了起来。这才注意了一下苏俨身边的男子,原来又是孙昕莲。 这不看还好,一看严络青就皱起了眉毛。要是她没记错,之前就是因为他她和俨儿之间才冷战了很久,导致的结果就是严络青现在一看到他就有了避开的冲动。 想着脚步也就下意识地顿在了原地,刚刚还想上前,现在反而就停在了那里。 孙昕莲是何等人,一瞧就知道定是严络青和他生了隔阂,现在想着避嫌。明明人刚回来,这么久没见就来个这个,真是给他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孙昕莲也是个娇公子,现在也有些上脾气了。向他孙昕莲何时女人不是抢着往他身边窜,现在倒好,还反倒让人给嫌弃了。这一气就就越发地不想呆在这里了。 想着也就这么做了。人站了起来也没说其他的客套话,和他平时形象极不符地告了声辞人就走了。 严络青一看人走了倒好。她现在一个是知道避嫌,她在总是觉得麻烦。还有就是她这次回来的时间可不多,都想和她的俨儿一起度过,现在已经起晚了浪费了半个上午了,可不想再多个电灯泡在身边了。 所以孙昕莲一走,严络青也没有要挽留的意思,反而笑了笑就任他走了,然后走了过去坐在了苏俨的对面,执起他的手笑着说些什么。 还没走远的孙昕莲不经意一回头就看到这个场面可是气的不行。他说要走她没拦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这么公然地就谈情,他还没走远呢!嫉妒的不行的孙昕莲也忘了自己现在身在被人府里,人家主人家做什么他貌似管不着,只记得自己今个儿来个大早又带了一肚子气回去,都是因为苏俨! 想到这里孙昕莲眯了眯眼,他好日子也差不多了!然后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人的脚步也放慢了,不像之前那么的怒气冲冲,整了整衣冠注意了一下仪态才走出了门。 不知为何,坐在那里的苏俨突然打了个哆嗦。 严络青一瞧立刻就接着这个机会把人给搀回了屋子。 苏俨捂上了肚子。不知怎的,他刚刚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皱皱眉,看了看旁边的发现了严络青一脸得逞的样子,也就忘了这些。 大概是太敏感了吧…… 严络青如愿地和苏俨腻了一整天,两人又恢复成了连体婴儿的姿态,吃饭午睡全都在一起,就连如厕如果不是苏俨极力拒绝恐怕严络青都会亲自跟着。白天也就算了,毕竟光天白日下也干不了啥,苏俨也就从了,可是这到了晚上可就愁人了。 晚上黑灯瞎火地能干什么啊?少儿不宜的事儿多着呢!不过严络青现在是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儿了。苏俨现在的肚子大得很,一个不小心的万一出个啥状况的,可就不好了,于是严络青晚上还真不准备干啥的,可是一看到苏俨颇有些戒备的脸色,突觉自己如果不干点啥好像对不起他的表情一样,于是满脑子都在想能占点啥便宜,也满足一下自己的空虚了。 “络青,你从吃完饭就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的,是不是有什么愁心事?”本来苏俨确实是有些防备严络青的,但是想着两人许久没见了又有些犹豫了。她是个年轻女人,憋坏了也不大好。不过从刚刚看到严络青皱着眉毛转来转去,眉毛也皱了起来,苏俨就开始担心了。不会是真有什么事情吧? “嗯,是有一件。”严络青此时脑子有了眉目,听了苏俨的声音就想逗逗他,于是故装忧愁地做了一个苦脸的表情。 “那方不方便和我说说?”一听果然是有愁人事,苏俨也有些担心了,想络青她在外面即使遇到再愁人的事情充其量也不过是面无表情的,现在居然连脸都皱了起来,心里就有些恐慌了。 “你……啊!”严络青故意拖长了声音,她就喜欢苏俨为她担心的小表情,可是叫人爱死了。 “不行吗?”苏俨一听失望的不行,也是,她一个女人的事情怎么会和他一个男人倾诉?原来严络青遇到什么焦急的事情也从未和他商量过,不知怎的,这心里突然有些不好受了。其实他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明明是很正常的状况。 “不行……”严络青此时没有注意到苏俨的表情,只是想着自己的想法要是现在让他知道了,估计多半是要泡汤的,所以坚决不说。 “……我知道了。”苏俨垂下了脸,手也握紧了放在膝盖上。 严络青还支起耳朵听着,结果发现没音了。一瞧才发现她家的苏俨好像状况不太对。声音低沉了不少,头也低了下去,可是把严络青弄得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的。 “俨儿,怎么了?”别是哪里不舒服了吧。 “啊?没有,没什么。”苏俨听了,抬头一看严络青很担心的样子,才发觉自己居然又发了性子,立刻脸有些白。 严络青不在家的时候,他总是听到下人说什么他恃宠而骄的话,远远配不上主子什么的,说如果这胎要是生个女孩还好点,如果是个男孩,保不准主子就看上了那个总往家里来的孙公子了。 他不爱听这些,但是也不能管,保不准会有人说他善妒什么的。而严络青的回来又让他高兴了不少。结果现在居然又和她发了脾气,自己真是无可救药了。一瞬间浓浓的自我厌弃让苏俨有些绝望了。 哪里会没什么?严络青可不信,她看着苏俨的表情莫名有些苍白了,整个气氛也有些不对,便走过去将他搂在了怀里。 “怎么了?我人都回来了,你也有些依靠了,有什么事不能与我说的?”刚刚还是他在问她有什么事,现在角色给对调了,严络青也全然忘记了之前自己旖旎的向想法。 苏俨感受到背上轻柔的拍击,再听着严络青的轻柔的声音,再也忍不住了:“络青,我很糟糕吧……” “嗯?”苏俨的回答实在是太出乎严络青的意料,怎么又扯到了这么个话题上:“你突然……?是不是谁又说了些什么?”真是想不到,现在居然还有人编排些什么,定要趁这次在家的时候好好整治一番才行,真是越来越密规矩了,她不在都欺负到俨儿的头上去了。 苏俨缩在严络青的怀里,感受到她身上突生的怒火,连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是我自己,是我自己的问题。”说道最后,又有些说不下去了,他实在不想让严络青讨厌他啊! “你又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啊?”严络青简直都快没有耐性了,她这个男人哪里都好,就是爱乱想,现在估计又不知想起啥了。 苏俨听了后蠕动了一下嘴,才开口说道:“别人家的正夫的都是符合三德的,只有我善妒,容貌不整,还总是耍脾气,真的是太糟糕了。” 严络青一边听着苏俨说着自己的坏话,一边忍不住笑了出来。 扑哧的一声不大不小,恰好让苏俨听了全,这下也顾不得绝望了,反而奇怪地观察起了严络青。这个时候她什么表情都是正常的,可是这笑可就是有些奇怪了。 看到怀中人冒出的疑惑的小脸,严络青叹了一口气。她发现她只要一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总是会禁不住地叹气。 第59章会不会有危险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莫不是因为妻主我好久没归家了,夫郎大人不放心了?” “什么?没有啊,我只是……” “定是怕妻主我在外面拈花惹草,夫郎大人担心才真么说的吧。”苏俨的话刚说了一半就又被严络青给截过去了话头。 “我才没有!”苏俨被严络青三番五次地诱导,反而忘了之前自己的话题,只是一个劲的辩白着:“你在外面怎么样,我才不会管。” “哦?你不管?即使我上了小倌馆你也不管?” 苏俨想到那个可能性,心便有些疼了,但还是咬牙说着:“那是正常的,没什么好管的。” “哦!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怕之前的记录被翻了出来,夫郎会和我生气呢,哪想到反而不管啊!真是我想多了。”严络青装作放了心一样,抬头望天很是输了一口气。 苏俨一听,还没来及思考,身体就先一步做出了反应,直接从严络青的怀里弹跳了出来。其实弹跳也就弹跳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他现在可是个孕夫。严络青一看吓了一大跳,赶紧把人又搂了进来。 “干什么?放开我!” “不要挣扎,你妻主我可是个血气方刚的女人,再动下去就要出事了!” “你都在外面有了男人,还会对我有这种反应?”苏俨话一出整个屋子就静了下来。 严络青诧异地望着怀中这个让她出乎意料的男人,看着他说完这句话后悔羞愧的表情,那薄红的小脸让严络青不禁脸上堆起了笑脸。 她这个男人现在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原来她记得他总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遇到事情总是往自己心里闷,不管是有什么苦都往自己心里咽,总是让她心疼的不行,这才决定娶回家里来自己养着的。但是现在这个男人似乎被她养的终于开始变了。虽然现在依然是有什么苦楚总是自己单独去消化,但是好歹知道表明自己吃醋了,让她觉得他心里是有她的。 严络青越想越开心,摸了摸许久没摸过的柔软的头发,感受了一会儿那种柔软的触感,才缓缓说出口:“俨儿现在终于知道吃醋了。呵呵!你妻主我有了你在外面怎么可能还会有人?你也知道我是有些洁癖的,那种地方我就算是去了也不会做什么的。”轻柔的口吻既是像解释,也像是在承诺一般,让人心痒痒的。 其实苏俨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还是了解严络青的为人的,她一向是不喜欢那种地方。虽然她也是个女人,但他不知为何就是有这种自信,相信她的。刚刚自己真是冲昏了头脑了。再听到严络青的话,更是羞的脸耳朵都红了起来。 严络青感受到怀中的人温度好像升高了,自己也跟着春心泛滥了,但是想到之前貌似还有问题没有解决完,现在也只得轻压着让自己平静下来,继续问着:“那现在能告诉我你之前在想什么了吗?问什么不说话刚刚?” “我只是有些失望罢了。”苏俨听了即使不想说,也就怎么脱口而出了。 “失望?” “嗯,因为你不肯和我说你的烦恼。”说完苏俨几乎已经做好了要被赶出去的准备了。虽然知道严络青不是那种人,也没做过这种事,但是心里总是惴惴的。这话要是放在别人家,估计早就被浸猪笼了吧! 烦恼?严络青突然想起了刚刚自己想到的吃豆腐的方法而有意逗逗苏俨的,居然被他以为是烦恼了。真是……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问你的事情,但是我真的很想和你分担的,不管是烦恼也好还是开心的事也罢,我都想知道的。我知道我这样很不好,但是我就是管不住啊!”苏俨一说就停不下来了,就算是他不说严络青早晚也会知道他的,与其让她发现还不如自己现在就说出来。 严络青现在简直就要哭笑不得了,搞了半天原来是个大乌龙啊! “我没什么烦恼,我刚刚只是在想我们很久没有一起洗过澡罢了。” 听到严络青轻笑的语气,苏俨也意识到自己貌似闹了个笑话,听完连简直都快红的滴出血来了。 “要不要现在过去?其实现在泡泡澡对于身体也是好的。”严络青看到苏俨绯红的脸,连哄带拽地就把人扣在怀里吻了下去。先让她讨点福利再说。 “唔……”被严络青堵上了嘴的苏俨说不出话来,只是用半点也无力地手抵在了严络青的胸前,感受着唇瓣上的侵略。 吻了许久严络青才算是住了嘴。她现在也不打算干什么,点到即止而已,一会儿还要洗澡呢!严络青看着怀里被她吻的七晕八愫的人,嘿嘿一笑,就将苏俨打横抱起往她们的大浴池走去,边走边说:“俨儿,我有些事情不告诉你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不想担心而已。” 苏俨本来还想挣扎一下,听了这句话之后手就怎么垂了下来。 她在向他解释! 她是他的妻主呢!又有什么好矜持的!有什么好挣扎的了? 想着苏俨不但不挣扎了反而依偎在了抱着他的这个人的怀里,手捂在肚子上,感受着她们一家三口的温馨。 严络青感受到怀里的人的默认,心里顿时也放松了下来,就连抱着两个人都不觉得重了,心里轻快,人就像有了不少的力量,顿时连脚步都轻快了…… 浴池和外面截然不同,整个屋子都被雾气缠绕上了,雾蒙蒙的一片,湿润又温暖,尤其是当一女一男在里面的时候,很难不出现旖旎的感觉。 但是此时的严络青就是个异类。她看着被雾气蒙上的苏俨,就连手一伸出都像在冒起的样子,可是一点也没有某方面的感觉,因为她的视线全盯在了一个地方。 知道苏俨肚子大,但是等两人坦诚相见的时候,严络青依然被狠狠地震惊了一番。 原来严络青虽然自己没有有幸生下孩子来,但是那时得知自己怀孕的时候也是看了不少这个方面的书。 她记得那时候看到的画面,那些个怀孕的女人肚子是很大,但是好歹是圆圆的平滑的,再加上怀孕的时候吃了不少的补品,而且整个人都泛着那种母性的光辉,看起来很是漂亮。 那些个女明星怀孕的时候照样会出来拍封面杂志,大大的肚子,要的就是那种美感。 但这个女尊的男人怀孕她还是头一次见到。想她那时候得知是男人生孩子的时候就百思不得其解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出来的,毕竟……这男人和女人的零件还是不一样的。 曾经旁敲侧击过俨儿,结果他就是脸白着就是不肯说。问文鹿吧,不用想也是不知道。然后她就直接去问了接生的,结果人家一听她的问题,直接以怪异的眼光看了她一眼,然后颇为语重心长地告诉她男人怀个孕不容易,要珍惜什么的。 天地良心啊!她真的只是想知道男人到底是怎么生孩子的,没有任何含沙射影啊! 结果这个答案就不了了之了。 直到现在看到了苏俨的肚子,她才又重新想起了这个问题。不过不同的是,她现在已经知道了,不用别人告诉了。 “俨……俨儿!你的肚子。”严络青指着苏俨触目惊心的肚子,简直都出离了惊讶。 平时见到的苏俨都是穿着衣服的,大大的肚子隐藏在衣服下面,严络青一直以为和那些个女人是一样的,可是谁告诉她,这里的男人为什么会有一道缝隙在肚子上? 没错!就是缝隙。她记得苏俨刚刚怀上孩子的时候还没见到这条线呢,怎么现在就突然出现个这么个东西。 之前苏俨大大的肚子隐藏在水波下但还是难以隐藏那条大大的缝隙。说是缝隙,其实应该说为疤痕才更为贴切些。 一条粉嫩嫩长长的疤痕就这么竖在苏俨滚圆的肚子上,远远看出去就像是一条长长的蜈蚣一样。 那道疤痕和普通的不一样,两边厚中间薄薄的,透着粉红色。严络青几乎可以毫不怀疑地肯定肚子要是再大些,疤痕一定会裂开的。 “嗯……就是。”苏俨看到严络青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肚子看,颇有些不好意思,就想说点什么,可是偏偏就是说不出来。 “俨儿,这是什么?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对于严络青来说,虽然猜到了,依然觉得很惊悚, “这个是子线,到时候会裂开的。”苏俨笑笑,摸摸自己的肚子,看着严络青的表情觉得她有些太大惊小怪了。 “裂开……”严络青说着就咽下了了一口大大的唾沫。拒她所知,大宁不仅经济和中国的古代差不多,就连医术也很落后。不要说消毒液什么的,就连开刀的缝针的都是没有的。 “是呀!等快到了月份的时候,子线就会变得更薄,等它透明甚至破裂的时候宝宝就会出来了。”苏俨看着严络青的惊悚样子,知道她定是不知道这些,就有些害羞地解释道。 这种问题真是不应该由他来说啊!要是让别人听到指不定会被认为是个荡夫了。 “怎么之前没有看到有啊?” “这个是要五个月份后才会出现的,现在已经八个月了,当然就会有了。” “那等它裂开后怎么愈合?”总不会是拿针缝啊!这简直和剖腹产没什么两样了。 “生完孩子后等它长好就行了。” “这……会不会又危险啊!”要是这么说,那岂不是很危险。说是裂开,其实还不是肚子破了口,又没有其他的医学手段的,然后生完孩子后居然还要等伤口自己长好…… “会有的。有好些个孕夫就是因为生产的时候没注意,然后染上了病,去世的也很多。” 之前严络青的表情是惊悚的,那么现在已经是呆滞了。她完全不敢想象要是苏俨也这样了该怎么办。 不对,她的俨儿怎么会这样?当然不会!但是如果……想着想着严络青居然眼眶有些泛红了。 早知道就不然他生孩子,宁愿没有孩子也不要有那个时候。 看着严络青后悔万分的表情,苏俨终于忍不住笑了两声,安慰般的说:“我不会的,你放心。这种情况大多是发生在贫苦人家,没钱给孕夫找好的产公,后来没钱调理身子的。所以我不会的。”他的这个妻主啊……呵呵! 第60章前世梦境 “怎么会这样?早知道我们就不生孩子了,就我们两个人也很好的。”听严络青的这个语气,刚刚苏俨安慰她的话是完全没有听进去了,满脑子都是会出事有危险什么的。 “那怎么可以!”苏俨一听想都不想就高声反驳了出来。所谓女子无后为过。他又怎能让她背这个骂名。而且她作为严家的最后一个人,又怎能没有孩子呢? “这有什么不行,其实想想只有我们两个人也挺好的。”还想说点别的,但是看到苏俨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就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她,才又想起这里只是个封建的大宁。 大宁很重视生育这方面的,因为人丁稀薄,所以几乎哪个女人无后就是犯法了,而当地人对于家族的继承也很看重,总之和古代一样的理念。而她这个新新现代人的理念在这里就是违法的了。 其实在她看来,有没有孩子又不会怎样,只要苏俨一直陪在她身边就好了。不过看看苏俨绝不苟同的表情,也就咽下去了刚到嘴边的话。只得小心翼翼地说着:“我们那里是有这种观念的,额……不用在意哈!” 而且孩子都这么大了,也不是说打掉就能打掉的。 “你……真是!”苏俨简直都要被她气的说不出话了。作为一个女人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虽然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不可以。这可是她们的结晶啊!怎么能就不要了呢!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严络青看着被她给气到的苏俨赶紧摸摸鼻子转着话题:“俨儿你看看这个你有没有印象?” 说着,严络青就将胸前的木雕举了起来。其实她早就想问了,但是一直都给忘了,现在正好是时间。 之前她也只是有这个想法,在怀疑,要说证据什么的还真没有。 “这个……是什么?”苏俨没有将木雕解下来,只是就着严络青的脖子拿在手中看了看。 “你之前有没有印象?在严府的时候。” “那是我也就七八岁,也不太记事。而且那时我只是个下人的儿子,怎能看到主人佩戴的东西。”说着苏俨的声音就低了下来。 严络青一听以为他又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世,赶紧连声安慰着,也就不再提这个木雕的事情了。 其实她之前就已经猜到了苏俨估计不知道。就向他说的那个时候他还太小,而且又是下人的儿子,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个东西。还有就是她们都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了,如果苏俨知道一定会和她说的。所以八成就是没戏了。 “原来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你可是正夫。”严络青将泡的全身发粉的苏俨又搂进了些,感受到温热的肌肤直接触碰到自己的身上,真是所谓的肌肤之亲了,有些心猿意马了起来。 苏俨有些低垂的头听到严络青这么一说反而抬了起来。扑哧一笑把严络青给笑愣了。 “哪里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起了那时的……尹阑。”说着说着说到最后发现有些不对劲了,于是声音也渐渐地小了了。 “想到尹阑你低什么……”严络青还没说完脑中就灵光一闪:“俨儿,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我哪里吃醋了。”苏俨听罢就开始了下意识地反驳。不过越是反应过激越是说明有问题,于是苏俨说完又自动消音了。 不过相对于苏俨的懊恼,严络青还是来了兴趣。 “不对吧!我看你就是在吃醋,吃我和尹阑的醋了是不是!” “是!我就是在吃醋了怎么了?”苏俨一恼,水一热,嘴就不听使唤了,就直接脱口而出:“那个时候你从来不理我,我每次跟在后面的时候总是被你骂,你每次都说我长得不好看,比你的尹阑哥哥差的远……” 苏俨越说越气愤,越说越委屈。那个时候的严络青对他真的是很不待见,只知道成天和尹阑腻在一起,就连他特意给她做的,她都…… 简直是太过分了! 严络青看着怀里翻着旧账张牙舞爪的男人有些苦恼了,她当时是怎么提起这个话题来的?真是太失策! 看着怀中的男人因为被热水蒸的红红的脸上还偏偏飞着个皂白的大白眼,有些无力地说道“我那个时候还小嘛!谁让你那个时候张的像个包子!”那个时候她还没来呢!清秀的他又怎能入的了当时的严络青的眼? “严络青!”可惜某人并不能懂得严络青的深层意思啊! …… “肖城,你这样怎样对得起我啊!”陈然无力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她原来那么好的一个丈夫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对得起你?陈然,我已经很对的起你了,你们又是怎样对待我的?”很明显,肖城听了她的话很不屑。 “你要不是因为我们家你能有现在的成就,你早就当你的公务员了,又怎会有现在的丰衣足食?”陈然狠狠地说着,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是,是因为到了你们家,我现在才会有这种生活,我也是感激的,所以我现在才留了你在,没有赶尽杀绝,也算是报答你们的,陈然你也应该知足了。” “肖城!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我爸当初怎么提拔你,你呢!你现在是怎么对待他的?”陈然现在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为什么这种人畜般的话,他会这么理所当然地说出来?说什么报答她们的,把她父亲赶下来就是对她们的报答,将她们的企业搞垮居然现在还说什么报答的,真是太可笑了! “不要提你爸!你怎么不想想你爸当初是怎样对待我的?”肖城似想起了什么,眼睛睁的大大的,如果要是在外人看来还真会以为他原来受到了什么不公至极的待遇。 “我爸怎么了?我爸把你从一个小小的公务员培养到现在的总裁,对你还不够好?知道你家里穷,总是会给你家里送去补贴的东西难道还不够?” “哼!你爸培养我还不是因为你们家没人继承家业,说白了培养我还不是因为他自己!想着自己的企业不能就这么没落。再说补贴,是你爸是会送去东西,但是每次都是怎么送的?就当是施舍一般,我母亲虽然没有你们家这么富有,但也是有尊严的,每次都被你父亲施舍一般地对待,你以为这就是对我们好!” “你怎么能这么说?婆婆她每次都是很开心的啊!” “够了,别总是假装开心地叫我妈婆婆,我知道你心里很不屑的,你们一直都看不起我们。是,我是倒插门过来的,但是你们一个个有拿我当人看吗?你爸当我是工具,你妈从不正眼看我,你呢!也从未尽过过一个妻子该尽到的义务。”两人的声音越拔越高,在肖城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不断地盘旋着,一直刺激着陈然的耳膜。 “我不知道这些……我妈她只是……”陈然听着肖城的声音如当头一棒,她不知道在他心里居然有这么多的委屈和不满,她一直以为他在她们家住的很开心的,什么时候会有这样的想法,她居然不知道。 “行了,你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反正你们家现在败了,要想过现在的日子,你就给我安安分分的就行了,别逼着我将你也赶出去。”肖城说着这些的时候脸色因为过度地得意而开始了狰狞,直直地刺激着陈然的眼膜。 陈然眼眶有些红了,她不是爱哭的人,但是现在真是忍不住了。想到她的父亲现在监狱中,母亲也开始百病缠身,没有钱了,就无法治疗,整天愁容满面的。想到整个家都不是她们的了,那些个平时所谓的世交都开始避着她们的时候手突然无力,一直握在手中的杯子就这么摔在了地上。 清脆的声音让两个人都是一个怔愣,两人看着在橘色的灯光照射下的碎玻璃片都禁不住地闭了嘴。这个杯子还是当时他们好的时候他买给她的,现在居然就这么碎了。肖城有些恍惚,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不再像之前那样高傲鲜亮的落魄狼狈样子,就像一个跌落了云端的凤凰一样,满身止不住地悲凉气息,似乎也有些不忍,于是抿了抿嘴,最后什么都没说就转身走了。 脚步撞击在地板的声音似乎每一下都敲在了陈然的心上,咚咚地没一声都敲的她心痛的不行,手还是禁不住捂上了脸恸哭了起来。 呜呜的呜咽声就这么回荡在空荡的别墅中,似乎每个角落里都透着让人窒息的悲凉。 ……然后场景切换。 “小姐,要点什么?” “随便,是酒就可以。”低低的声音透着自弃和失意的感情,服务生听了之后看了她一眼也就走了。 陈然看着服务生走了之后,头有些迷糊地枕在了胳膊上,长长的头发散了下来,盖住了脸。 “呵呵!”破碎的小声从嘴里传了出来。陈然趴在胳膊上,也说不清现在在想什么了,也许现在的她已经什么都想不起了,什么都不会想了吧。 自从她们正式地决裂了之后,肖城念她可怜,到没有和她离婚,但是那一张薄薄的纸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两人还不如离婚来的好。 她也就每天都泡在赌场里,想赌的时候就会下场去赌个几把,要是输了就干脆到一边来买醉,总之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她一天都不会出这里了。 “小姐,您要的酒。” 陈然懒懒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原来她从不喝这种劣质的酒,现在居然只能喝这种酒了。真是原来的修养也像肖城抱起她们一样被她也抛弃地毫不留情。 陈然此时也尝不出就是什么味道的,只知道喝了之后自己就会解脱。 也确实是这样,在她把杯就喝光了之后,呼吸就越来越弱,直到最后完全停止了。 她确实是解脱,果然自己还是挡了他的路啊! 严络青一睁眼就发现天刚刚蒙蒙亮,揉了揉自己酸涩的眼睛,回想起刚刚的梦境,真是栩栩如生…… 那种悲痛欲绝的感觉她现在还能感到。刚刚也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她以为她已经忘了的事情,现在居然就这么生动地摆在了她的面前。在梦里她只是那个悲惨的女子陈然,没有什么大宁,也没有什么严络青。 第61章宝宝动了 “唔!”苏俨梦呓般地呢喃了一声,许是严络青的动作吵醒了他,他睁开眼惺忪地望了过去。 “俨儿?醒了吗?”严络青虽然和想让他睡觉,但是此时真的很想找个人说说话,摆脱那种浓浓的绝望感。 “络青,怎么今日醒的这么早。”苏俨看了看严络青的脸色,发现她比起昨天来今日的脸色差了很多。 “嗯,刚刚做了一个噩梦。” 听完这个即使是还没有完全醒过来的苏俨也是放了心,眼睛还是困倦的,但是依旧向着严络青挨了过去,眼睛还没睁开,手就有意识地抚上了严络青的头发,边揉边说着:“不怕不怕,摸摸脑袋就不怕了”。就像小的时候她每次做恶梦,她母亲总会过来揉她的头发告诉她不怕不怕,想起来她成为了严络青这么久依然忘不掉她原来的母亲。 想到这里,严络青去觉得安心多了,看着苏俨又进入了梦想的睡眼,眼一闭,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一醒来,居然又是日上三竿了。严络青起来后伸了个懒腰,环顾一下四周发现人居然又不在了,于是好好的一个懒腰就没有伸好。 不过这次都不用问了,就已经猜到了定是那个孙昕莲又来了。严络青黑线着来到了院子里,果然发现他们连个男人又一到早地坐在了一起。 真是气煞她也。 不过这次比她上次要来的好多了。他们两个估计也是说了有一段时间,还没等到她走过去哄人,人孙昕莲自己就站起来走了。 严络青想着算是他有眼色,人家前脚走了,她后脚就跟到了亭子中。 “他最近每天都来吗?” 苏俨看到突然出现的严络青也没怎么吃惊,只是淡淡地回答:“嗯,是呀,最近来的早了些。” “真是讨厌!你喜欢他吗?”严络青撅起了嘴。真是的,每天都和她抢老公。 “我……”当然不喜欢。不过苏俨没有说出来,只是说:“你原来不是挺喜欢他的吗?” “那是原来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严络青气呼呼地说。就是因为她她们中间才会产生了隔阂,那是过得多么艰难,差点连年都没过好,现在怎么会喜欢? 苏俨知道严络青是想起来了之前自己闹变扭的事情,脸有些红了。其实那时候都是怪他的,要不是他想那么多,她们之间也就不会吵架。抬起头看看严络青,发现她好像把那件事都怪在了孙昕莲的身上,也就聪明地没有说话。 “嗯!他毕竟是孙县令的儿子。” 他以为是她的儿子他才会对他好的。而严络青恰恰要靠着孙县令才能有今天,所以他做的一切都还是为了她,所以他喜不喜欢都无所谓的。 短短的一句话,严络青就明白了。她看着苏俨淡然的脸色,不禁又想起了之前肖城的那张扭曲的脸。 她这辈子也真是太幸运了!苏俨是不是老天爷赐给她的?就因为这个她前世过得那样倒也值了。 “俨儿啊!其实不用的,你要是不喜欢,说出来就行了,不用为我忍着。” “没有,我也没有不喜欢的。其实……孙昕莲他人还是可以的。”严络青是哪种人,当然会听出来苏俨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的一丝丝的勉强。如果一个人不喜欢那个人,即使在掩饰也是会路出马脚的。 “好了,我知道了,都随你吧,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她的俨儿就是这样的人,把她看的比他自己都重要,为了她似乎没什么事是不可以忍的。 “嗯……”听这话的时候苏俨抬头看了看严络青,知道她人长得好看,但是此时的她嘴边泛着了然感激的笑容,似乎又要比任何时候都要美艳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用美艳这个词,明明是对女人的一种侮辱,但现在仿佛任何词语都配不上她了。 他的妻主呵! “俨儿!动了动了……”寂静的屋子,突然一道女声传出,那音量简直都可以讲鬼神吓个好歹的。 “嗯,当然了,现在已经八个月了呢!”苏俨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妻主贴在肚子上贴着孩子的胎动。 “我这可是第一次见到唉!”严络青看着苏俨很是不好意思地说了出来。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她是女人嘛! “嗯,我知道。”苏俨淡淡地笑着。 “乖乖,我是娘亲哦!你可是个乖乖宝宝,到时候可不能让你爹爹难受,知道不!”严络青很是认真地隔着肚皮讲着。 “她哪里会知道,还怎么小呢!” “会的,我可是她娘亲哦!” 苏俨看着说的理所当然的严络青,就没说话。最近她们一直腻在一起,虽然她没有和他说过要回去的事情,但是随着天数的增加,她越来越黏他了,就知道她该是要动身了,所以现在的所有时间他都是很珍惜的,就连这种幼稚的对话他都觉得很有意思。 可惜两个人的温馨的时刻又被打断了。 “主子,您有信来了。”内官其实也和不想现在过来打扰的,她知道自己的主子和正夫之间好的不得了,即使是平时再有事情也不会选这个时候来打扰的。但是之前主子吩咐过啊,只要是长宁的来信就要第一时间报给她,所以她也是硬着头皮来的。 果然严络青一听好好的心情就被打击了,有些懊恼。不过长宁的来信也不可忽视,无奈之下只得对着给她报告的内官发泄这么一下下。 “你真是……不会看时间啊!”严络青走的时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真是的!打扰她和她家亲亲宝宝交流。 悲催的内官也挺委屈的,所谓敢怒不敢言,也就默默地留着宽面条泪跟着严络青屁股后面走了。 既然是她家的内官现在来通知她的,严络青就对于这信的来源有了谱。她曾经吩咐过她和苏俨在一起的时候都不得打扰,除了来自长宁的信以外。所以今个儿一告诉她有信的时候,心里就有了真没点底了。 果不其然一到了书房一瞧,信封上的“池书”大字算是印证了她的想法。严络青随手拆开信封抖出了里面的信就看了起来。 池书是个有能力的,而且是那种自己能解决的事情绝不会麻烦她的那种特有能力级别的,知道她是回家了,也不会拿点琐碎的事情来烦她。所以她就估摸着赌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严络青一路走过来的时候就将各种可能发生的事情给想了一遍,结果看到信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 她就说嘛!她的赌场现在已经算是井井有条了,各个方面都上了正轨,后还有宁王坐镇,能出什么事?果然这出事的也不能算是她的赌场,而是其他的赌场。 据说在她回来的这四天里,长宁内的所有赌场都有了纸牌这项业务。 严络青折上了信,捂着额皱起了眉。这真是太出乎她意料了。 虽然纸牌这个东西好仿制,不想老虎机那样的有一定的技术性,但是能模仿来的人也不多吧!因为在长宁人人都知道她的背后是宁王爷在撑腰,对于她也是恭恭敬敬的,从未有过任何业务上的冲突,可以说都惹不起她的。 所以这突然她家的技术被盗可真是不太正常了。这个时代没有专利这一说,她的纸牌被人模仿了也没触犯法律。不过这长宁在一夕之间各个赌场都引进了这项业务可不太对劲。 据她所知,在长宁的巨头只有那么几家,而这几家都有自己的杀手锏。每家都有自己的娱乐设备,算是王牌,来吸引顾客,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其他家都是默认地不敢抄袭的。这么久了倒也相安无事。 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怎么总给人感觉她被她们联合起来给涮了呢?而且因为时间一致,竟查不出主谋是谁。 看来是要回去看看了。 唉!这刚回来了四天的时间又要回去了。严络青颇为惆怅地站起来身。果然哪里好都不如家好。 这事虽然来得有些蹊跷,但是也没她店里的经营带来直接的损失。因为纸牌本来就是作为老虎机的辅助产品出产的,所以价钱也不是很高,来她店里的人几乎都是奔着老虎机去的,影响倒不是很大。 严络青这样一想就放松了些。明天要走了,那么今晚的时间更是宝贵啊!想着,严络青就往她们的院子里走去。 看看天空,似乎还没到吃晚饭的时候,想着苏俨那边可能会在睡觉,于是又调开了步伐在院子里逛了起来。 现在是春天,又是个明媚的下午。院子里的植物都是生机勃勃的。严络青抛开背着手在林子里踱来踱去地倒也舒心些。可惜一般这个时候总是会来个没有眼力见的打扰个美好的时刻。 “姐姐,怎么会在这里?”人未到声音就先到了。 严络青本来还在想着那个宁王知不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突然冒出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树还是那树,鸟还是那鸟,这个声音简直不和谐到了极致。严络青黑线,不会是…… “姐姐,我在这里!”又是一阵欢快的但又不容忽视的声音。严络青本来还想装作没看到也没听到就要遛掉的,明显人家不愿意,还刻意抬高了嗓音又喊了一声。这一声将附近停息的鸟儿都给惊走了。 无奈,严络青只得蹭了过去。这声音除非是聋子才听不到,可惜她耳朵好着呢! “孙公子怎么在这里?”客套的话语很明显表明了两人之间很生疏。 不过严络青也纳闷,这好好的孙家公子爱往她家跑也就算了,怎么大白天的还想主人家家的一样在这个较为偏僻的小树林子里待着,家里的床岂不是比这个石凳要舒服的多。 “刚刚来找哥哥的,发现他在睡觉,我就过来溜达溜达,不想会碰到姐姐。”中气十足的男声显示着主人现在很开心。 严络青皱着眉听着。她要是没进错的话,第一次见到这位公子的时候还是病恹恹的,当时她还犹记得孙老太婆很是关心的让他不要在外面呆的时间长,身体不好来着。 而且他孙昕莲孙大公子在青鸾的形象也是那种病没人的样子,咋现在就这么活泼捏?就和之前那个苏俨的表弟一样了,听听明亮的声音怎么的也不像是久病缠身的人能发出来的。 第62章生意不好做 “孙公子还是要注意身体啊!挺孙姨说你貌似身体不太好的。”言意之下就是你不要总过来这边了,还是在家里老老实实地养身体吧! “唔!那还不是因为之前中了……”孙昕莲一听以为是严络青对自己的关心了,更开心了,嘴一个不带把门的就溜出来了这么一句话,不过还好最后即使给刹住车了。 中了……?严络青斜眼瞟了瞟对面的人,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唉!反正现在已经没事了,母亲也想让我平时多出来锻炼锻炼。”看到了严络青的怀疑,孙昕莲硬着头皮说着,说着说着还把他那个母亲大人的给搬了出来。 他是不知道严络青之前以为他和苏俨出了间隙后就对他有了防备,还道是她去了长宁之后和他之间的关系生疏了起来,再加上她们那孩子快要出生了,对他也就不像从前。于是就想着衬这次严络青回来的时候赶紧把关系给拉近了,而且那个孩子的问题也要今早解决才行。 母亲?严络青一听这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她提到他身体就是想让他别来了的,结果人家倒好,把自己母亲都给抬出来了,知道她定不会反驳他母亲的,将她的嘴给堵的严严实实的。 “那锻炼锻炼也好……”严络青勉强符合到。当她是傻子?这可是个女尊唉!女尊是什么,那男人也和古代的女人一样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家的人会希望自己的公子多上一个女人的府祀上转转的,而且还是天天的来着,也不怕把名声给搞臭了。 所以孙昕莲这样一说,不是他编的就是那个孙老太婆还没死心。她捉摸着不是她水仙了,怎么就觉得是第二种呢? “嗯!”孙昕莲听罢很是倾国倾城地对着严络青笑了一下,然后又无辜地说:“姐姐什么时候回去啊? 严络青听到这句还是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问的啥。主要是他那一笑太祸水了。严络青自问不是个色女,但是对于美色还是喜欢的。想当年,她也总是会和几个朋友在一起讨论哪个男人长得好看,哪个男人的笑很迷人来着的。 所以孙昕莲这一笑真是亮瞎了她的钛合金狗眼啊!太炫目了!有着副尊荣咋就不去选个皇夫啥的,非要在她这里打转。 “快了吧,也就最近的事了。”她虽然决定了明天就走的,不过现在这个消息还没人知道,她家俨儿可是要第一个知道的,现在怎么会对他说呢? 孙昕莲不疑有他,也就惋惜地嘟囔着:“啊!这么快!”虽然有些惋惜,但是现在走了也好,要不然等月份再大一点就不好办了。 严络青实在是没什么闲心在和他呆在这里聊了,找个由头就匆匆离开了,还在他没再叫住她,要不然又少不得一番纠结啊…… 既然是已经订好了的计划,严络青即使是再不想走到了隔天上午依旧还是走了。唉!这一走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 这回她可没有自己偷偷地起个大早,让别人都不知道她走了。 看苏俨辛苦地挺了个大肚子站在她面前就这么定定地凝视着她,严络青果然又后悔了自己应该早些走的。 想起昨晚她和他说这个事的时候,苏俨是一定都不惊讶,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伤心,也只是温柔地笑笑和她说放心地走吧。 虽然没有什么伤感的举动,但严络青就是觉得这个时候苏俨说这句话反而更让她不想走了。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一向喜欢逞强,在什么时候都是。昨个儿应该是不想让她走的吧!要不然也不会提前就早已猜到她的离开,做好心理准备。 严络青想起他那副温柔的笑脸心理就不舒服。 现在也是这样。下人在七手八脚地给严络青装着行李,而苏俨就这么站在那里牢牢地盯着他。 严络青看看行李已经装的差不多了,本来就没有多少东西。便走了过去说:“俨儿,我该走了,进去吧!” “嗯。”虽然只是嗯了一声,但丝毫没有要进去的样子。可是他不进去,严络青又怎舍得进轿子? “俨儿,风大,你现在的身子不易站这么久了。” “好。”依旧是乖乖的回答的声音,但人就是不动。 严络青无法,只得瞪了瞪旁边站着看热闹的管家。管家会意,便走上前打算扶着苏俨回去。 哪想苏俨还是不肯,说:“你走了我就进去。”那目光坚定地严络青不走他一绝不走。 严络青无法只得自己先行上轿。车夫一等到人上了轿子,便开始催起了马匹。粗硬的鞭子扇在马身上,本来还悠闲的马嘶鸣一声,就举步走了起来。严络青透过帘子往外看,看到苏俨的身影越来越小,在过一会儿,整个严府都已然看不见了,便也垂下了帘子。 不是她敏感,总觉得这次的离别让人心里格外的不舒服。不是因为离开了苏俨,而是因为心里那种隐隐的担忧又浮现了上来。 而且这回的苏俨也极不对劲。他平时对于自己的身体可是很在意的,对于肚子里的那个小东西爱护的不得了。他的腰腿不好,现在站的时间不长,今日却一反常态地跟着她站了这么久,让他回去都不回去。 这种反常的状态更让严络青心里的担忧蒙上了一层阴影。但是想来想去也没觉得哪里不妥,也只得先暂时抛下了这个心理。 来的时候因为归家心切,再加上还有个人和她一起作伴,路途便觉得短了不少,几乎一转眼就回来了。可是这再回去可就没怎么舒服了。 严络青在家里舒服惯了,这几天让苏俨伺候的欲仙欲死的,这回再坐上憋屈的轿子,真是坐也不舒服躺也不舒服的,全身不得劲。而且整个轿子就坐了她和那个车夫,哪里还会有个文鹿陪她一起说说话的,真是太无聊了。 想起文鹿那个女人,严络青又禁不住笑了。 昨天去问她和不和自己一起走的时候,那小样儿坚决着呢,表示近期都不会离开。她可不是这么闲的人,据她所知她现在在外面干的那个神秘事可是远没有完成,而且这回回来也不是提前预定好的,而是临时决定的。她即使是在家呆着估计也是不安生。 可见爱情的力量真是大啊!其实在她看来她现在在不在家都一样了。前几日苏俨和她还说了她们的事情,这剧情真是复杂冗长的,这两人纠结的啊,要是部电视剧,估计得演个百八十集才有戏。 这本来好好的两个人,因为文鹿的瞎操心冷淡了不说,那尹阑便以为是文鹿厌恶了自己嫌弃了自己的身世,从而也心灰意冷地天天窝在屋子里。 当时她和文鹿一起回府的时候,看到了尹阑闻讯匆匆地跑了出来,还以为这两个人该和好了,哪里会想到尹阑跑出来后既没有上前也没有说什么,就这么默默地看了文鹿几眼之后又默默地走了。 这闷葫芦文鹿吧在她看来就是个闷骚的,在轿子里还和她说她多么多么担心尹阑的,结果见了真人之后反而不冷不热地保持起了距离。 于是这两个人在严络青在家的这几天根本连话都没说上,更别提关系发展了。 不过要只是这样也就算了,烦就烦在了尹阑最近很不合时宜地开了一朵桃花出来。 据说是一个他以前的恩客,那时候就喜欢上了尹阑,但苦于没钱当时没法把人给赎了,然后因为爱情的力量人家开始下海经商了,别说,这一经,还真挣了点儿钱,虽然也不多,但是足够将尹阑赎出来了。 然后这个痴心的便抱着银子垫垫地跑到馆里去赎人了,哪想当时尹阑已经被刘老板赎走了,顿时万念俱灰。但不得不说她是个意志坚定的,说什么一定要见到人才肯放心,然后就又垫垫地打探行踪跟到了青鸾镇来。 这人倒也挺有消息来源的,居然还知道他现在人在严府,于是便找到了严府来。尹阑听说了也出去见了她,一来二去的就被文鹿给看到了。 虽然冷战,但是文鹿依旧的醋海涛天啊!不过闷葫芦就是闷葫芦,也不知她是怎么表现的,人尹阑就是没看出来,还以为她不在意,于是便有些动了心思。 说到动了心思,还不如说是已经绝望了。苏俨当时和她说那个女人打探到他现在没名没分地就这么呆在严府很是不满,于是打定主意要带他走的。尹阑当然是不同意了。先不说他和严络青的这层关系,就是文鹿他肯定也不会走。 但文鹿就好巧不巧地这个时候回来了,回来了不说还偏偏不搭理他,于是万念俱灰的尹阑就想自己与其就这么过下去还不如跟一个这么喜欢自己的人走了。而且那个人说什么父母俱亡,家里也没纳侍,他一去便是正夫的。尹阑对于这个女人也很感激,于是就开始动摇了。 文鹿这边当然不愿意,于是这几天更要在家里呆着盯着他的人。 想到这里严络青就觉得好笑,想起昨日见到她那陷入了情伤的面孔的时候就鄙视她的情伤。在严络青看来这两人真是纯属瞎折腾。这文鹿既然不会说话,那就直接把人给办了不就得了。 等到生米煮成熟饭了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而且两人又都是有感情的。当然这话严络青也只是想想,要是让人给知道了,做不做是一回事,她那光辉的形象可就毁了。 所以这回她就一个人上路了,想想自己即使回到了长宁也清闲不得就开始愁啊!这在古代做生意也不好做啊! 想着就揪心的严络青干脆靠在了被垫上眯上一觉。来的时候赶时间到了那个鬼城,现在说什么也不走那里,于是走康庄大道的时间又延长了两天。严络青除了睡觉也着实没有什么好打发的了。其实手边放了不少书,但是原谅她吧,在前世上了这么多年学后对于书这个东西不是必要的就再也不想碰了。 再看这厢的苏俨人刚一送走,就又迎来了孙昕莲孙大公子,于是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对付这个情敌。 对于他,苏俨可是心里不喜欢的紧啊,但是又没有办法,人家就赖上了她们家了,而且每次还都会带来上好的东西,苏俨心里也有些感激的,于是也打起了精神陪他聊天。 第63章不愧是宁王的人 还以为他来一定会问严络青的事情,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人家对于严络青连提都没提,他是不知道昨日严络青已经和他碰过面了,还想着他到底知不知道严络青走的事情。 “哥哥,今日身体感觉怎么样?”孙昕莲依旧笑着道。 “嗯,还可以。”孙昕莲似乎对他的身体很上心,每次来的时候都会例行公事般地问上几句。 “那哥哥最近有没有感觉到头晕,腹坠?” 苏俨奇怪与他的问题,但也还是想了想说:“头晕是有些,至于腹坠倒是没有感觉。” “哦,这样啊!那哥哥最近还是要多休息才是。来我今日又带了好东西来,哥哥也赶紧补一补才是。”说着便极为殷勤地打开了他带过来的食盒。 其实也不怪严络青之前看到他们会想歪。试问一个男人可能每天给情敌又是送粥又是闲聊的。而且对于严络青也不怎么关心的样子,不知道的定以为他们两个才是天生一对,而她严络青就是往往bl中的那个悲惨女配。 苏俨看到他的食盒便颇习以为常了,这回连话都懒得说了,直接就就着孙昕莲盛好的碗拿起勺子小心地喝了起来。 孙昕莲现在每天上他家绝对会特意为他带一个食盒过来的,他也很是过意不去,人家也是个大家公子的,每次都给他送吃的算是怎么回事?于是每次都会和他说不要再拿吃的了。 可是人家孙昕莲根本就不听啊!依旧每天雷打不动地过来送吃的。苏俨无法只得省下自己的口水来,想着以后孩子要是出生了,认他个干爹也算是报答他这几个月来的伺候了。 不过事实证明苏俨真是想的太早了,往后的事情还都不一定了…… 严络青在马车上晃悠了几天,等到了长宁才发现原来马车上曾经的艰难岁月要比现在好得多。 她刚一到长宁就开始着手调查纸牌的问题。 “和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从信上了解个大概,可是还是有的地方是有疑问的。 “您走的第二天,转天一早各家都推出了纸牌,我派人去看了,说是和我们的是一样的,只不过要便宜些。”池书说。 第二天?为什么偏偏是选在这个时候,难道是知道她走了吗?而且真的是同时,就像提前都约好了一样。 好吧!其实这事也算是推动了大宁的赌业发展了,但是提前说都没说胆敢欺负到她严络青的头上去,简直就是在挑战她的底线了。 “这样……给各个老板发个通知吧!就说我刚刚回来要和大家聚上一聚。现在还不清楚到底是这些个老板在和她作对还是有人在背后操控着,先探探她们的口风再说。 “我已经通知过了,订在了明天晚上,各家老板表示都很愿意前往。”池书依旧平静地说着。 闻言严络青看了这个躬身在她面前的管事。这真是体贴的过分了吧!居然能会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样的判断,然后提前做好准备,也不怕做错了,万一她真是没这么想她到时候会怎么样?被逼着去宴请? 这宁王培养出的人也太可怕了吧!还好现在是和她在一条战线上的,要不然有个这样的敌人真是够她累的了,而且能培养出这样的人的宁王爷不简单啊!果然这皇家的水这个深啊! 严络青感叹了一番。其实按照她的意愿她是不愿用这种人的,虽然很好用,但是好用的过分了可就感觉不好了,她觉得现在这个赌场有她没她简直没什么两样了,反正做不做都要听人家的,要她干嘛?但是这人又是宁王的,动又动不了。真是无奈。 怪不得当初宁王一点都不管她的赌场问题,原来根源就在这呢!人家已经都安排好了,压根就不需要过问了,根本就逃不出她的掌控啊! “嗯,你做的不错。”严络青看看她,忽略到全身泛冷的寒意,皮笑肉不笑地称赞了一番。 人家池书也是个有眼力见儿的,发现了严络青对于她的作法不甚满意,便马上说:“这次池书有错,应该请示的,是池书擅作主张了,请主子责罚。” 严络青听了有些意外,这池书居然还能看出她真实的意思,还能知道她不高兴了,顿时有些下不来台,颇有种小孩子闹脾气的感觉。 只得勉强抬起了嘴角道:“哪里,你做的很好,我真的是很满意,不愧是宁王的人。” 池书听了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次也就聪明地没有做声,便一躬身退了出去,只余严络青一个人在屋子里。 严络青看到人走后,眯了眼睛。她还真是不习惯自己的什么事情都掌握在别人手中啊!不过现下还不成气候,等到了火候了一定要脱离她的掌控。 至于这个池书,虽然表面上来看是安安分分地干事的类型,她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现在可就不一样了。 她即使掩饰的再好,透过眼镜流露出的那种轻蔑的态度还是瞒不了人的。虽然她的举止言行都是一个下人的样子,但是浑身都是遮掩不掉的气势。按理说这样位置的人是应该极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的。可见她还是不可轻信,而且这次的事情搞不好是她故意的,故意地警告她她什么都知道,早晚会取代她的。 想着严络青轻哼了一声。好歹她也是从现代穿过来的人了,就不信还斗不过她们。 明晚是吧!那今个儿正好有时间去拜访一下许久未见的宁王了。 “络青,你回来了?居然这么快,可比我想象地早的多哟!”宁王依旧还是那样,对于严络青的到来似乎一点儿都不惊讶。 严络青瞧着她面色正常,真是什么也看不出,当下便也不懂声色地说:“池书来信说这边出了点事让我回来,我便回来了。”严络青状似不经意地提到了池书。 “池书?哦,她干的怎么样?” “她可是宁王的人,那还用说,干的很好。”好到都可以当老板了。 宁王是什么人,通过严络青的反应就看出了她定是对池书不满的,也就笑着说:“唉!你还是要多担待点了,池书这个孩子能力还是很好的,为人也是有点傲了,我也是想让她在打磨打磨。” 知道她有些傲还派给她,现在才说这话,这是一条老狐狸了。 “您说的哪里的话,有了她我也清闲不少。” “王爷,刘尚书来了。”两人刚说着,宁王身边就突然冒出来个黑影,还好严络青的心脏比较好,要不然都要被吓出了心脏病来。 简直无声无息的,在络青的眨眼间这人就这么蹿了出来。 “刘尚书?她来干什么?”宁王听罢,也不避严络青,就皱着眉毛问了起来,仿佛对于这个刘尚书打扰了她们的时间很是不满。 “属下不知,只说找王爷有要事相商。” “人在哪里?” “现在在大堂里候着呢!” 宁王听罢也就没说什么,直接摆摆手让这人给退下了。 那人一看就是个训练有素的,宁王手还没摆完,人就不见了。那叫一个干净利落。严络青自己也是有暗卫的,那些都是文鹿分给她的人,她们身手已经很好了,但是离开的动作远没有这个人的迅速。看这个身手也不知和文鹿的谁的更好些。 不愧是宁王的手下,武功就是高。先不说她自己本身武功就不错,再加上个人,要刺杀什么的可是不容易,严络青想着还好自己和她在同一战线上,要不然到时候连怎么死的估计都不知道了。 “怎么了?” 听到这个声音严络青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发呆,当下便也没经过大脑的问出来:“这个人的武功真好。” 宁王听完有些怔愣,看看严络青真的是单纯崇拜于她的武功似乎也没有别的意思的样子,便抿了口茶说道:“嗯,从小就跟着我了。” 从小跟着的,指不定是因为她而专门训练人呢!不是那些个皇家什么的都会有自己的暗门来训练死士之类的,估计这个也是一样的。 “人看着真冷。”刚刚她不经意地扫过来一眼,那阴森的气息真是让她快要窒息了。 “是有点。”宁王笑道:“她就这样,要是不惹到她的话,其实不对对你怎么样的。” 严络青一听有些咋舌。这话说的是不惹她不会怎样,要是万一不小心惹到了呢?那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想起刚刚的话,严络青说:“您是不是还有事,我这里不打紧的。”她过来其实也就是探探事情而已,虽然现在什么都没探出来。 不过刚刚说的那个尚书,怎么觉得有点奇怪。 “那边不打紧,你这次来应该不是单单地说我这个暗卫的事情吧。” 严络青吐了吐舌头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我这次来其实是有一件事情想说的。” 看到宁王很有耐心的样子,早就看出了她的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样子,让去有些赧然。 确实每次来的时候都是宁王派人去请的,她这次来还是头一次是主动的,也难怪人家会想到是有事情的。 “其实,我这次回去路过了一个地方,那是个村庄。我来的时候曾经路过过那里,但是这回发现那个村庄已经完全毁了,成了空村,看着挺吓人的。” 宁王听了之后没有立即说什么,而是就这么看着她,不过和刚刚的感觉不一样了。 刚刚虽然说不上有多慈祥,但至少让人舒服。再看现在,宁王的眸子深沉就真么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让她不由生出了一股子寒意,瞬间有些后悔自己说出了这些话。 心里埋怨着文鹿,便也硬着头皮说:“怎么……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这个,宁王好似回了神,眼光也不想刚刚的深邃了,严络青直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哦,那个呀,那时候说是有了瘟疫,你才是,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这里,严络青不禁又在心里骂了一句文鹿。真是的,她就说不就是个空村,能有什么问题。但是文鹿当时却悄悄地让她去问问宁王,她当时还反对了好半天,横竖和她无关的,没事问这个岂不是找抽?但是实在是执拗不过,今个儿也不知发个什么疯的,就这么给问出来了,还前言不搭后语的。 第64章留个退路 “没……没什么问题,呵呵!”感觉到宁王的气压极低,明显是不想谈这件事的样子,严络青也就识趣地放弃了。虽然她其实还是有些感兴趣的。 “那就没什么事了吗?”这回宁王爷不想刚刚那么不着急了,反而有些想让严络青走的意思了。 “没事,那您去忙吧。”走到门口的严络青虚了口气。真是不该问的啊!瞧瞧宁王平时没对她发过脾气的,这回居然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向她摆起了脸色了,真是头一遭。 都怪这个文鹿啊!万一她一个不小心将自己的衣食父母给得罪了,饶不了她。严络青想着就压下了心里不断涌出的疑问走了。 看到严络青走了之后,宁王这才又唤出了刚刚隐去的暗卫,用和刚刚截然不同的清冷的声音问道:“那个村子的事情怎么样了?” 平时慈祥的宁王此时已经完全成了沙场上的宁王了。 “现在一切顺利,都是按王爷的预想来的。” “尸体呢?” “尸体也都是焚化过才处理的,完全没有留下痕迹,您放心。” “好,我知道了。”说完宁王爷不管身边的暗卫,犹自陷入了沉思之中。而暗卫没有得到指示,也一直躬身站在原地,掩住了自己一身的煞气。 “哦对了,你最近派人看紧点她,有什么事情都要向我报告。”她怎么会问这个事情,难不成…… “可是她身边也是有人的。”听到这里暗卫有些为难。 “是吗?棘手?”宁王皱皱眉。 “我查过她身边,大概有四个人,每个人武功都不低,看得出也不是小的来路。” “这样……”她越来越出乎她的意料了。“现在把人都撤了吧,别打草惊蛇了,我倒是要看看她身后的那个人是谁。” “是。” …… 这厢严络青心有余悸地出来后没有会赌场。最近这个纸牌的事情甚是奇怪。刚刚看宁王的样子似乎是不知道这个事情,那到底是谁在后面捣鬼?看来不过明天晚上是不知道了。 想着她便来到了一个大宅子前面。 这个宅子她还是第一次来,看起来比宁王的要小得多,不,根本就没有可比性,但是似乎也够了。 主要是它地处偏僻,而且周围没有什么居民区的样子,可以说是有些荒芜了,倒是方便干点什么的。 严络青对于这个宅子还是很满意的。 看看左右无人便开门进去了。这个宅子据说原来是个地主家的房子,后来发生了些事情地主死了,这栋宅子就成了大家说的鬼宅了,所以在长宁这个算是寸土寸金的地方,这里依然是人烟稀少荒芜的不行。 但是这也只是据说,所谓传说,一般追溯不到事实的大多是都是人们以为某些目的编造出来的。这个宅子她不知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但是现在是归她了,她可要好好利用才行。 严络青进到宅院里面,发现这个宅子虽然不大,但是有四间屋子,其中一间很大,另外两间都是那种类似于厢房的屋子了,一间是厨房,还有一间小小的屋子看起来像是茅房。这里不大倒是五脏俱全的,严络青真是越看越满意。 不过看起来真的是许久没有人了,每间屋子漆黑的不说,窗户和门上都落又厚厚的灰尘还有看得见的蜘蛛网,推开门的时候还有很重的咯吱的声音。 严络青看看晴朗的天空,但就是生生地生气了一片寒意。 怪不得被传成了是鬼宅。大概是因为屋子朝向的原因,即使是白天,屋子里依然是黑黑的。 “孤就暂且送你套宅院,你可以充分利用这间屋子,别让孤失望的才好。” “我可以自由地使用它吗?” “当然。但是有一点,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了这个宅子现在是属于你的。” “是。” 严络青想起了之前和女皇的对话。没错,这栋宅子是女皇送给她的。她知道她现在的靠山就是她的亲妹妹,但是也没说什么,对于她那件不知名的东西也没再追究,但是却送了一套宅子给她。 严络青不得不承认她知道现在还不知道女皇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好端端地送了她宅子不说还不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宁王。她可不想卷进她们姐妹的战争中啊! 即使别人不知道她还是能看出来点的,女皇和宁王的关系绝不像她们表上的那么融洽,暗自的明争暗斗什么的估计少不了。 不过看她现在还是比较抢手的吧,两边都无缘无故地帮助她,她也就接受了。不管这么多了,现在还是开好她这么的赌场才好,其他的以后再说。 “您回来了。”严络青一进赌场就看到了向她迎过来的池书,想起了之前宁王和她说的要打磨打磨的事情,便也盯着池书瞧了半天。 池书自认是个淡定的,但是被严络青如此凝视了半天也有些发毛了,不禁率先开口说道:“您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什么。”打磨打磨?她也得有这个能力动她宁王的人啊!她现在什么还都得依靠她,供为上宾还差不多,哪里敢使绊子打磨打磨。严络青颇为苦恼的想着,这个人确实是傲了些啊!这宁王也算是丢给她了个难题了。 “您从宁王那里回来吗?”池书问道。 听罢,严络青皱皱眉,她当初接受了女皇的那套宅子其实还有两一个原因的。在这个赌场里,她总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瞧瞧作为一个管事都敢问她之前去了哪里。可是考虑到人家的后台,还真不敢不说。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不过乖乖的就这么回答了,实在不是她的风格,终究还是忍不住地跟了一句。 听出了严络青口中的不耐烦和讽刺,池书便也低垂了眉,不咸不淡地说道:“现在赌场的人少了,老板还是总在店里呆着的好。” 听听这个语气,都对她说教起来了。严络青要是有胡子的话,此时肯定要吹了。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她她不信她一直都在宁王那里,去哪儿她就不追究了,以后别再瞎跑了。 严络青气的不行了,可是还真没办法。她现在真是要顾及的太多了,那边女皇这边王爷,还想自己做生意简直门都没有了。 “知道了。”即使再气,她心在也得憋着的啊! 她前世加今世还没受过这种气,她的行踪谁敢管,现在还就偏偏有人管了。有人管不说,自己还不能生气反抗的,真是太憋屈了。 看着严络青就要转身走掉,池书又说了一句:“哦对了,老板,明天定在了翡翠楼。” 翡翠楼?严络青即使觉得自己脾气再好,现在都要爆发了。之前背着她私自宴请了宾客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连饭店都擅自给她定好了。 翡你个美利坚大头的翠。真是,她什么时候说过要去那里了? “行,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冷冷的声音表明了现在正处于极度地不开心。 池书听了没在意,躬身一揖,便走了。 严络青想着这宁王哪里是给了她一个管事啊!这明明是个管家婆。不过也许搞不好还是宁王授意过来特地打磨打磨她的也说不定。 严络青泄气地想着,果然寄人篱下就是要装孙子啊!如果这要是她自己的赌场绝不会还忍到这种地步了。 看来那里的工作还是要快点进行了才是。 她就觉得这个宁王对于她绝不是单单地好,她现在的帮助她也是又原因的,女皇那边也不好惹。 看来是要留个心眼儿,给自己也来个退路了。 “影一影二!” 随着严络青的一声呼唤,就又两个人影窜了出来,严络青此时还特意观察了一番,无论是从声音还是速度都比不上宁王的那个啊! “你们去调查一下宁王周围的暗卫,还有那个曾经的尚书之子现在是当红花魁的冷然公子。” “是。”两人领命后也不废话登时离去。 冷然,冷尚书,刘尚书…… 严络青也是刚刚才想到的。之前在宁王府的时候说刘尚书在等,她当时就觉得有些什么,但是没想起来,现在才记起之前冷然的母亲在负罪之前好像就是个尚书。 虽然不知具体是怎样的,但是对于当初冷尚书的死因她还是略有耳闻。 据说当初的冷尚书是因为谋反证据确凿而被发现的,与之密谋的人正是宁王爷,但是最后不知是因为什么宁王洗去了自己的罪名,而且有充分的证据说是冷尚书是污蔑,于是冷尚书便被判了罪。 可以说她的死是因为宁王了。不过她之前也查到了一些资料,说这个冷尚书当时和宁王的交往并不深,这个密谋也不知道是个怎么回事。 严络青想着今日听到的这个刘尚书,既然是新上任的尚书,自然是要好好在女皇面前表表现的才是,这怎么会在宁府里等这么久?她们又有什么可聊的。 而且一般的,了解了前任的事情,聪明的必定会与宁王保持距离才是,别又给诬陷个什么密谋的。 这样看来这刘尚书胆子倒也不小了。 其实之前的严络青对于这些个官场的事情一点都不关心,什么冷尚书是为什么死的也不上心。 但是自从上次冷然盯着她的木雕说了些话,再加上最近的事情,她就不得不去关心一下了。 这个长宁果真是个不好混的。做个生意而已居然还要考虑这么多事情,也真是够累的了。 严络青想到这里眼前又浮现出了苏俨的脸。那个暖暖的笑容依旧在她心里有着深刻的印象。 她现在其实有些疑问了,她现在到底来长宁是不是对的,似乎原先的生活都被打乱了,现在被卷进了一个奇怪的漩涡总,和预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了都。 翡翠楼里 “刘老板来了。”翡翠楼之行还是很重要的。为了今个儿晚上能得到个说法,严络青早早地就过来了。 “严老板真是客气了,居然请在了这里,今日我可是要好好吃一顿。” “哪里哪里,应该的,平时刘老板对晚辈这么照顾,随便吃,这点小钱儿晚辈还是有的。”严络青也跟着打哈哈,但是不可忽视的是心里有些隐隐作痛啊! 这也是她昨个儿为什么生气的原因。 第65章销金窟 翡翠楼啊!这可是长宁有名的销金窟啊!想它平时吃一顿都要顶了一家人半年的钱了,别说她今个儿还请了这么多人,还都是有钱人啊!嘴巴挑的。 她虽然有钱,但是也不想这么花啊!今晚可以预想了绝对又有了当初竞下冷然的气势了。 想到这里严络青不禁又开始气的牙痒痒了。 这就是有钱人的弊端了,越有钱的那个越抠,严络青就是个典型代表…… 由于人都是池书自己请的,也没提前和严络青说明,所以看到在场的人的时候严络青又把池书骂了一通。 这次居然比上次的排场还要大。上次来的大多都是长宁有头有脸的赌场大亨,结果这次不仅又大亨,连小亨都来了。 看到许多不认识的脸孔,严络青还以为在她走的这段时间,长宁的的很多年轻才俊都一下子转入了赌业,还都事业有成。知道她看到了那家和她挨的比较的近的一家小赌坊的老板的时候才意识到了原来不是长宁的才俊们堕落了,而是池书那个杀千刀的把所有人都请了。 而且以她的名义请的。她在这里混了一个月的,她的金翻赌城已经初见样子,绝对一个潜力股,以后指不定要超越所有的赌场也说不定,所以现在她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来的人倒是听全的。 严络青觉得自己心里在滴血,这个池书真是不是她的钱她就不心疼啊!这一顿得把她吃穷了不可。 “严老板今日真是大手笔啊,我等都是沾了光过来蹭一顿啊!”严络青在那里悲催地想着,就听见这么一句戳到她心窝窝里的话。 抬眼一看是个没见过的,估计是某个小赌场的老板了吧。人是没什么奇特的,穿着也很普通,但是那张像是占了天大便宜的笑眯眯的小眼可算是让严络青记住一辈子了。 其实人多也就罢了,但是里面还有很多大牌老板,那种绝对怠慢不得的类型,为了考虑到她们的骄傲心里,严络青只能又另开了一间豪华单间专门招待这些人,这些人都是富贵惯了的,怎能容忍和这么多人挤在一个桌子上? 而且为了显示严络青的大方,不管是哪一桌,要的才绝对都是翡翠楼的主打。先不论场地费了,就这菜钱都够严络青哭的了。 “严老板怎的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回家太过劳累的,现在没什么精神啊!”刚一开桌,沉浸在极度阴郁感情里的严络青便听到了这么一句话,顿时什么阴郁的成了浮云。 “是啊!所以以后就来这边发展了,秉着现在各位前辈的照顾,小妹也是放心多了。” 别以为她听不出来,不就是嫌她不是本地人,住的远吗?虽然青鸾是没有长宁好,但是要凭住的舒服当然还是青鸾来的好。这里的人就凭着自己是土生土长的帝都人士就看不起外乡人了,真是的!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的赌场开业不久就招揽了长宁的大部分的赌客,当时可是把这些个老板气的牙痒痒的。就凭着这股子劲头,以后谁嘲笑谁还不一定的。 严络青狠狠地想着,嘴上也是夹枪夹棍的。果然那人一听顿时就不吭声了,脸色也开始阴郁了起来。 严络青见好就收也不接着说了,今日对于她宴请的目的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想想为了后面要的问题,她现在还是留点口德的强,现在她可是在被动的状态下,还是不要轻易得罪人的好。 其实刚刚那位说话的老板算是说出了众人的心声啊!在座的除了严络青以外大多都是子承父业含着金汤勺出声的商家子弟,能做到现在的地位和家族的势力也是分不开的,经营了几代的产业现在居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黄毛丫头给打破了,心里都是不舒坦的,那位老板最快的说的众人那可是终于舒了一口恶气的感觉,结果让严络青这么一会又是一口气没舒好又哽在了那里,更是难受的不行,这气氛一下子就沉默了起来。 严络青当然是要作陪这些大亨的,听着那些小亨们在门外言笑晏晏的再对比一下里面的气氛,真是冰火两重天,对于自己后面的发展颇为不利,于是清清嗓子说道:“这回严某从家回来特意给前辈们带了些特产回来,虽不是什么昂贵的东西也是妹妹的一番心意呢!”说着就示意下人把东西都呈上来。 众人一听本来是有些不屑的,向她们长这么大什么没见过,还缺你一个小地方的特产?这年头只要有钱要啥啥没有的。但是东西一呈上来可就傻眼了,各个都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样面面相觑。 这严络青带的不是别的,正是拳头大的夜明珠。在这里夜明珠还是很罕见的,仅有的几颗已经被皇室收藏了,而那几颗也不过是半拳大而已的,结果现在居然是拳头那么大的,居然还是每人一颗。 几日的大亨几乎全来了,大概不下十个人的,这也真是大手笔了,说是特产,结果居然是这个。 本来她们还打算揪住这个机会,在她把东西拿出来之后好好地嘲笑一番,实在想不到居然会是这个东西。 严络青看着那些个人之前还是不可一世的,现在都开始一个个的目光呆滞了,张着嘴巴,就差把口水也流出来了的蠢样就一副暗爽。 其实她们哪里会知道这些只不过是严络青防止的而已,现代的科技这么发达,她在这里仿制几颗这个还是小意思的。 想当年那地摊上摆的都能以假乱真的,就别提这些了。要真论起来价钱估计连这一顿饭的价钱都不值。 可惜啊真不是在现代而是没有见识的古代,估计她严络青在她们的心里都快成了神级的人物了。 “啊……夜明珠!严……严老板怎么会有这……这么多?”听听,这说话都结巴了,可见已经惊讶的不行了。 “特产特产而已,妹妹特意给姐姐们带来的,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姐姐们看在妹妹的这点心意上也多帮帮妹妹才是。”严络青嘴里说着欠抽的话,脸上还摆出了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都快笑抽了。 不是好东西……?敢情你那里还有很多?众人一听更是表情再也忍不住地开始怪异了起来,这气氛更加诡异了。 过了许久,才有一个人缓缓开口道:“所谓礼轻情意重啊,妹妹的心意姐姐领。”说着还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严络青听了倒没有生气,看着她嘴上如是说着,却是小心翼翼地将珠子收了起来,样子就和**丝一样越发觉得有趣了。 “姐姐说的是。”严络青一副受教的表情,在众人还没有完全缓过来的时候又抛下了一枚炸弹:“不过妹妹回家的这几天中长宁的赌业真是有了不小的变化啊!就我家那个纸牌居然现在整个长宁都普及了,姐姐们平时也要小心才是,妹妹估计应该是哪个新兴的不知名人士在对付我们呢!” 众人一听那脸色就和便秘一样,都哼哼唧唧的说着:“是要小心啊!”然后绝口不提自家也有了纸牌这个项目。 严络青看着她们都在装大傻,这气也就来了。再受到了她的“大礼”之后居然还对她遮遮掩掩的,还把她当傻子呢! 实在是气不过就向着其中一位老板说:“还有据我所知,柳姐姐那里也有个项目比较特殊,姐姐也要看好才是,别走了妹妹的老路。妹妹现在因为纸牌的事情客人已经少了不少了。” 那个人一听顿时噎住,瞧那样子讷讷的,也不知说什么好。她是目前这里最有钱赌场开的最好的以为,算是长宁的巨头了,当然最最重要的还是她有个哥哥是皇宫贵君,这年头的商人都是地位不高的,她因为这个贵君哥哥,那可算是皇商了,自然要比其他人来的最贵了不少。 其实她们家严络青曾暗暗调查过,除了有一个项目是自己研发的,其他的实在是普通了,远远比不上她的金翻。 众人对于这个情况也是知晓的,对于她也是畏惧于她后面的力量,对于她自己的实力还是很看不起的。 在这里能做到这个地步的,谁不是有几个镇场子的,就连严络青除了纸牌还有老虎机呢!而她作为巨头居然只有这么一项是可以拿出手的,而且也是极好复制,也就是到现在为止没人敢动她罢了。 看她那颇有些心虚的表情,估计这次的事情她也有份的,她的出现确实也对她的产业造成了打击,也是想着找个机会给她来个重创才是。 她当时一听都她的金翻人少了不少的时候,虽然没什么明显的表示,但是严络青依然发现了她在暗爽,心里巴不得的。 严络青话音一落,这气氛又开始沉默了,严络青看看桌上几乎没动过的精致的菜,感觉这个心疼。于是又冲着尴尬的众人说着:“姐姐们赶紧吃菜啊!今日妹妹可是点的最好的呢!给妹妹个面子。” 众人这才开始动筷,可惜和严络青的感觉一样都是食不下咽。她们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而食欲不振,严络青则是觉得这些菜吃起来和钱的味道是一样的。 总之这一顿吃的是小亨们开开心心地享受了一顿饭,虽然心里有些愧疚,但是因为严络青没怎么过去那桌,这略微的愧疚感也就随着饭菜吃没了。而大亨们吃的可是胃疼牙疼嘴也疼的。 估计要不是因为严络青后面有个宁王爷再加上那颗硕大的夜明珠,估计早就联合起来把她给整了。 “禀主子,她们把珠子都放在了暗室里。”晚上严络青派出去的暗卫如实报告着。 严络青听了笑眯眯的,她们果真把那个当好东西藏着了,尤其是那个说礼轻情意重个的那位,居然连暗室都不相信了,直接放在了自己的枕头下面。 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一个个的都真么装,还生怕人家看出来一样。 “嗯,不错。还有你派人去调查一下其他馆里推出的纸牌用的是哪家的纸。” 看到暗卫领命出去了后严络青陷入了沉思。 虽然这一晚吃的不怎么舒服,还让她花了这么多钱,但是还是有收获的,至少知道了是有人在后面对付她了。 第66章半露胸膛 “哎呦呦!稀客稀客啊!严老板今个儿终于来了,上次您的一个楼面让我们楼里的公子可是好像啊!”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么大的声音连想忽视掉都不行。严络青刚一进门就被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鸨爹爹给揪住了,那热情的和见到亲娘一样,便高兴地扭动着肥臀便向着礼物里吆喝:“公子们快出来了,瞧瞧是谁来了?” 这一次来的感觉显然和上次不一样,上次是跟着一伙人一起来的,要好些,现在自己一个人来,尤其是在门口遇到了其他嫖客的时候,看到那个不言而喻的眼神,淡定如严络青的也忍不住有些害羞了。 想她严络青也是经历了两辈子的人了,今个儿不久逛个小倌馆嘛!没什么好羞涩的,又不是没经过人事的那些个小女生。 严络青一头黑线地不断推着这个鸨爹爹缠上来的手一边,一边往后退着。真是的,她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还没人认识她了呢,就那么一次,居然就被这个老鸨子给记住了。严络青看着她那张脸就觉得她定是将她当成了散财童子一般想要狠狠地宰一通,要不然她进来的时候还有几个人一起进来的,怎么就没见他对那些人这么热情? 其实她哪里知道,她虽然只来过一次,但就是因为那一次就愣是让整个楼的人都把她给记住了。想她严络青也是个英俊的青年,而且上次还一掷千金来着,虽然事后听说和那个冷然没发什么,说是因为不行,但是这么久过去了,有钱就是贵客,谁还会在意她那个不行的原因,况且楼里的公子都巴不得只收钱呢不干事来着。 “鸨爹爹不用如此招待,严某这次是来找冷公子的,不知他是否有时间。”严络青终于在身后侍卫的帮助下脱离了老鸨的魔爪,赶紧在他把人都招过来之前吼道,她可不想造出这么大的声势,更何况是在这种地方,还是要低调些的好。 唉!严络青她不知道她已经和低调扯不上关系了现在。 “冷公子?”老鸨一听脸色纠结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将脸色摆正了之后强笑道:“当……当然有时间,您来了怎么能没时间?”就算真的没时间他也得有时间。 老鸨寻思着现在冷然正在接客,是个外地的商贩来着,不是什么大人物,虽然给的钱是不少,但是也没有眼前这位又一掷千金的阵势。 “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严络青笑道,以为她不知道,看到那个老鸨那样纠结的表情就知道他定是现在没有时间。不过因为是她,现在估计怎么讲人赶出去而不伤和气呢! 好一个贪心的老鸨!严络青想着,越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那个冷然碰到了这种老鸨也这是够倒霉的了。不过既然都到了这种地方还能有什么幸运的? 老鸨这边想着让那位客人出来好让冷然空出来就被告知那位客人又扔了不少银子,他便又开始纠结了。虽然那个外地商贩不如严络青有名气,但是现在她出的价钱已经是冷然接以一次客的几倍之多了,让他一下子把人看出去也是心疼那些银子的。 想着便有些为难地看向在那边等着的严络青,踌躇着该你如何说才好。 严络青等着老鸨子领她过去,不过等了这么会儿也不见动静,这会儿又看到那个老鸨有些为难地看向她就知道自己要想现在见到冷然只好又破财才行。当下便轻哧了一声,缓步走上前说道:“鸨爹爹是不是为难啊?这冷然莫不是现在不得闲?” 严络青眼睛一眯,面无表情地说着话的时候还是有些骇人的,这个老鸨自然也被这样的严络青给吓到了,想起之前自己一口咬定冷然现在是有时间的,心里就开始发颤。 现在这位可是长宁的权贵,谁人不知后面是有个王爷坐镇的,要是真惹了她定是不好收场的,只得又笑道:“严老板说的是哪里的话,我说他有时间他定是有时间的,严老板这边请。” 严络青一听也就不再说了,看来她现在的身份比她想象地要好使多了,其实这个老鸨要真是反悔了的话,她定是没什么办法的除了多交些钱。显然老鸨子因为太过善于见风使舵了倒是省了她不少的麻烦。便笑了笑跟上了楼。 这一路上来这小倌馆的气氛她可真是甚喜欢。整个格调都是昏暗的,那种充满着色情的调子倒是方便来这里的人那啥啥的。而且走了没多少部就能听到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好在严络青的定力比较好,要是换成一个色鬼的,还没到地方估计就要扑上去了。 像冷然这样的头牌都是有自己的屋子的,而那些过了气的或者是没什么姿色的都没有房间的,工作都是在那种只用纱围出来的一个公共小场合中干事的。这一路看过来,严络青不禁庆幸还好冷然他姿色不错,要是在这种仔细一瞧就能全部看清的地方她可就来不了了。 “严老板,这里请。”想着就到了地方。严络青随着老板的指示进了一道弧形的门。进了屋子发现虽然是有了房间,但是依然是那种不正经的格调,整个屋子呈圆形,再加上香炉上燃出的味道,严络青颇觉得有些憋闷。 想到自己之后要干的事情也就定了定神,回首交给老鸨一锭金子就示意他出去被来打扰自己。老鸨也是个识趣的,尤其是看到严络青这么大方立刻扭动着圆圆的腰身就出去了,那速度之快,严络青简直都奇怪他是如何用这么臃肿的身体做出这么快速地移动的。 老鸨走后严络青一个人在屋子里突然觉得有些尴尬,虽然没哟任何遐想,但是这种时间这种地点以及这种氛围还真不适合一会儿要谈的事情。 没错她今日来就是要找这位目前的红牌来谈事情的,要谈的事情也不是别的,这是有关于那个木雕的事情。 其实在她回家前就是有这个打算的,不过那时候恰逢遇到了那些事情,后又急着回家,就把这件事给误了。 现在想起来还是因为之前吩咐过暗卫去调查纸牌的问题,结果纸牌没调查好,反倒把当年冷尚书的问题给揪了出来。 一提到这个冷尚书严络青自然就想到了这个差点就和自己有着一夜情的男人冷然。 他本人是没什么可想的,但是他当时望着她的木雕发呆以及喃喃地说的那些话还是挺让人在意的。 那时候她光打点她不行的那件事,这个就给忽略了,现在居然想了出来当然要过来一问了。不过看现在的情形,严络青觉得自己真是将这件事情给想的简单了。她想知道人家还不一定能告诉她呢! 严络青都进屋这么久了,那个冷然居然还没有见到人影。想着之前他正在接客,难保会衣衫不整的,她一个大女人的贸然进去也不太好,万一看到什么容易长针眼的东西,到时候谁吃亏估计还要争执一番。 于是严络青就颇有绅士风度地拣了一把圆凳就坐在了上面,做了一会儿发现这个桌子凳子的形状都和外面的不大一样,瞬间想起了这里的桌子和凳子搞不好还有别的用途,于是立刻屁股上就像被扎过了一样就弹跳了起来,心有余悸地看了圈周围貌似除了这里没有可坐的地方了,然后又瞅了瞅这个圆凳看起来还是干净的,于是拿出手帕擦了擦又硬着头皮坐了下去。 严络青心里暗骂着这个耍大牌的冷然一边如坐针毡地等着人。说是绅士风度,但是这间屋子知道现在都没有发出过声音,就更别提见到人了,她就不信那个老鸨进来之前没派人通知过她,现在都可以算是怠慢了。想到了这点就算是再好的素养,严络青都有些不耐烦了。 在她想着他冷然再不出来的时候她就不顾什么修养地进去了的时候冷然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衣衫缭绕,乌墨般的发丝就这么散在了身后,他应该是刚沐过浴,头发还没有完全干,就这么披散着,有一些水滴就这么滴在了地上。 伴随着没入地毯的水滴,冷然就这么赤着足走了出来,热腾腾的身躯考了过来却愣是让人生出了一种谪仙的感觉。也是他虽然有些衣衫不整,但是一身白衣确实有这么股仙人的意味。和他打扮相符合的是脸上的表情冷冷淡淡的,完全不似其他做皮肉生意的那些都是谄媚到不行的表情,这样的样子其实让严络青会舒服些。 这样子乍一看不知是哪国的贵公子了,哪里会想到只是个靠皮肉生意过活的人!不得不说这幅样子虽然美,但是有些不合时宜了在这种地方。但凡来这里的女人大多都是要花钱找乐子的,而不是来找仙人的,所以他这种打扮气质在这里定是讨不去好的。 但是这人就是矛盾了,即使这样了的,严络青却在想他到底是在耍大牌看不起她还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对她有恃无恐了? 作为女人的严络青当然想不到自己“不行”的名声能如此深入人心,还以为这个谣言已被人淡忘了来着。殊不知当她踏进了这件馆子的一瞬间所有人就对她之前的丰功伟绩历历在目,就算是之前忘了现在也想了起来。 很不幸冷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对待她倒不像是对其他女人这么戒备和厌恶了。 “咳……我这次来是有事想请教一下冷公子。”觉得气氛自冷然出来后就有些尴尬了。之前还在气恼他怎么久不出来,但是现在看到了他的样子,严络青似乎觉得他不出来似乎要好一些。 虽然这冷然长得不如她家苏俨看着更顺眼,但也是不错的了。据说这里的男人不能穿那种良家男子的衣服,虽然他已经竭力不暴露了,可惜半露出来的胸膛还是让严络青看的有些碍眼。 她可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女尊的女人,就和那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没什么区别的,现在也怎是考验的她的意志力了。 “我想也是。”冷然难得地笑了出来说了一句,缓步走了过来坐在了严络青的对面。 第67章翻出证据 冷然对于严络青虽然谈不上有好感,但是相对于其他女人来说倒不厌恶。也许是因为初夜那晚她没有动他,而他又因为她的一掷千金而好过了不少,后来她也没再来。今日听红爹爹说了之后不知为什么心里倒是有些放心,想着她这时候来还这样急,定不是因为普通的愿意,所以特意沐浴过后才出来的。 虽然这样改变不了什么,但就是在她面前想衣冠整洁些,能有这么一段时间让他来忘却这个时候的处境,幻想着自己还是嫡公子,可以坦荡地与人交流着那些他喜欢的事情。 严络青哪里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地位上升到了这么崇高的地步,一听便皱皱眉,什么叫他想也是?难道她看起来就是那种正经的不行了,来这种地方给人的第一感觉居然不是因为那件事。 “那好吧……这样说起来也方便。”在这里呆了会儿,严络青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的。虽然是春天了,在阴沉的房间里待着也有些微冷,屋子里没有再生地龙,严络青突然觉得自己穿的有些单薄了,于是拿起了手边的热茶喝了一口润了下喉。 冷然看到她就这么讲手边的茶水咽了下去,面色有些古怪,嘴里动了几下终究是没说什么。 严络青看了他面色不对,想是他可能猜到了她想说什么而联想到自己现在的境地有些伤心而已,便也没太在意,便顺道又抿了一口茶才开口道:“其实也不是别的事情,就是对于这个木雕有些疑问,想着你可能会知道些什么。”说着便将木雕从贴身内衣中拿了出来,为了方便他看,解了下来放在了手上。 但是冷然并没有接过木雕,只用眼睛瞟了一眼,便说:“那真是劳烦严老板白跑一趟了,冷然对于这些也不甚了解。” 毫无考虑的答案和轻巧的语气,严络青眼睛一眯,当她是三岁小儿了,连敷衍都做到这种程度,不是明摆着就是我知道但就是不愿意说嘛! 看着他丝毫不动摇的眼神,严络青知道他恐怕打定主意不说了。其实之前她还在考虑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些,那么现在她已经能完全肯定了,不是因为之前那晚他的惊讶,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即使他隐藏地再好,也掩盖不了眼里翻天般的变化。 严络青微叹口气说道“那冷公子就打算让冷尚书就这么担着骂名含冤而终吗?” 一句轻巧的话刚落下,冷然的脸就绷不住了,似乎他母亲的事情已经成了唯一能引起他情绪变动的事情,当然这种情绪不是好的。 严络青看着他晦暗的脸色,自己也是不想提起这个话题的。对于冷然她虽然不甚喜欢,而且之前还以为他的不识时务的清高有些厌恶,但是这次又见到了之后就泛出了同情。 不过是两月没见而已,他就已经不再是冷然了。她虽然之前不认识他,但是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的那种不屈不甘还是很明显地昭示着他绝不是一个脆弱甘于命运的男人。 但是这次就显然不一样了。从他出来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他变了,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完全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倌,学会掩藏起自己的所有情绪只是做着皮肉生意。 在他刚坐下的时候不经意露出手腕上的青紫就让严络青有些喟叹了。这青楼楚馆的果然不是人呆的地方,他估计也是没有办法了,才能无奈接受现在的自己。想想也知道对于这种落差他要遗忘掉是有多困难,而对于母亲的死又是他永远愈合不了的伤口。 严络青的问题无疑是把他的伤口又揪了出来,把他强迫自己遗忘的那些记忆也都翻了出来。 若然冷然听后双手握拳,脸色苍白,似乎这样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然后声音破碎地说道:“严老板在说笑了,冷尚书她……她死得其所。”这句话只有他自己知道说出来到底是又多艰难,估计之前的自己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 但是不这样又怎样呢?他现在什么都没了,每天只能靠色生活。想到过死但是自己死了又有什么用,只能连累着自己的年纪尚小的妹妹,而且为了他的妹妹,为了冷府唯一的后人,他也只能远离那些旧日的自己,让自己能够安全地苟活着。而且他现在已经没有面目再称母亲为母亲了吧!他已是个污秽的人了。 严络青听后撇撇嘴,不是她冷血,而是对于冷然如此的接受着命运有些看不惯罢了。其实自己也知道以他现在的状况似乎这样才是最好的,但是就是觉得他不应该这样的。 严络青抛开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继续说道:“据严某所知,冷公子似乎还有一个年幼的妹妹,难道冷公子就这么甘于现状,拖累着自己的妹妹也过一辈子这种生活,她本来应该是风光的世女的,过着丰衣足食的日子。” 妹妹一词对于冷然来说又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他现在已经没有刚刚的那种仙人般的感觉了,而是一个被生活压垮了的悲惨男人。 严络青看着有戏又接着说道:“我现在就需要你的帮助,事成之后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如何。” 说到这里严络青有些无奈,她只不过就是想打探消息而已,怎么现在成了交易了呢? 不过这也无所谓了,她总是有这个预感,最后那个操控着一切的那个人难保不会和冷尚书的死有联系。 其实对于冷尚书之前严络青还真是不关系,知道那次到了宁王府中提到的那个刘尚书她才意识到。 在大宁之前只有一位尚书那就是那位冷尚书了,她也调查了冷尚书生前一直为人清廉,死之前却频繁与宁王接触过。而这位新上任的刘尚书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来到了宁王府。要知道大宁不比别的地方,女皇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是禁止官员私下在家中接触的,不过一般也不会过多管这种现象。她也只是知道这种随意来到家中的行为有些不妥的。 而这个刘尚书显然就有些问题了,当然宁王那边也不好说没问题。所以对于前一任冷尚书的问题就这么显现了出来。 现在答应他的其实也不是不能完成。之前和女皇的接触中她就了解到了这个皇朝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平静,她和宁王之间的暗斗也是少不了的,这个冷尚书也着实有些冤枉了。 如果这个木雕真的是她想象的那样,估计到最后不用她说,女皇就会亲自还他们公道的。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冷然面色有些复杂,严络青说的实在是太让他心动了,但是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又有什么可以帮得到她的。 “你现在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就行。”说着,严络青就又将自己手中的木雕给递了过去。 这一次冷然接下了,反复地看着。 “母亲死前曾经和我说过她们都在找一个鹰雕,这个木鹰是用千年乌木制成的,本身就非常珍贵,但是重点却不在这,而是它是一个宝藏的钥匙。” 严络青颔首,果然和她想的差不多,宝藏,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小说上大多都是怎么描述的,现在也算是被她碰着了。 之前严络青就现实怀疑这个木雕到底是不是她们要找的那个,要不然一个个都对她怎么关注,后来经过调查再联想起当年严维的死也是又疑点的,这个木雕可能还真是藏着玄机也说不定。 反正是不是真的也无从证明,还不如将那个真的木雕的用途先搞懂了,到时候研究起来也算是有目标了。 “你不惊讶吗?”冷然说完看着严络青淡定的脸有些奇怪,按理来说这些都是机密了,怎么这个女人依旧是那种面瘫的表情。 “嗯?哦,不是。”严络青回过神来,说道:“之前也调查了,这个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没有见过,母亲也没有拿到过,这些也只是传说,不知真假。”冷然说着,何况手中的这块木雕就和他第一次见到的一样没有任何特殊的,就是一块普通的雕塑而已。 严络青听了点点头,刚要说些什么,突然觉得头有些晕眩,连忙站了起来…… 眼前一片蒙白,严络青眨了眨眼睛,又揉了揉才隐约的看清了眼前的东西,但是还没来得及分辨是什么,就觉得自己的脑袋疼的不行,费劲地想了想自己之前似乎没有宿醉,这头痛又是从何而来。 严络青想支起身,又觉得自己酸痛,就和别车轧过一番一样。 待看清了眼前的东西之后严络青吓了一跳,头顶的是桃红色的床帐,还画着些春色的图案。这绝不是自己的屋子,她屋子的床定可不是这样的。感受到手底下的床单也不似家中的丝滑,有些粗糙,严络青越发地心惊了。 她记得昨天晚上确实不在屋子里,而是去了那个小倌馆,然后和冷然谈过后后面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严络青霍地瞪大了眼睛。是啊!昨天好像她觉得头有些晕眩之后就完全不记得了,不会是…… “唔嗯……”一声嘤咛把严络青刚要起身的身形就这么硬生生地给定在了那里。 她有些僵直地看向了声音的发源处,也就是自己的身边,这个时候才无比惶恐地发现自己的身边居然还躺了一个人。 看到那人悠悠转醒之后,严络青觉得自己都可以圆满了。如瀑布般的黑发,松散的衣领,和平时的清冷有些不太一样的懒散,不是冷然又是谁。 “冷……冷公子……怎……怎么在这里。”严络青听到自己干巴巴的声音说着结巴巴的话。 冷然听了之后也没有回答,很是耍大牌地看了她一眼就先行起身,在严络青呆呆的注视下整理好了衣领才说道:“严老板,这里是勾栏之地,而冷然是这里的头牌严老板是客人,您说我为什么在这里。”那话说的慢条斯理,每一句都强有力地打在了严络青脆弱的小心肝上。 第68章连衣服都被嫌弃 “我昨天……是怎么了……”听到了无比打击的话,严络青反而淡定了下来,她直觉他虽然身处这里,但是不是这样的人。而且身上清清爽爽的,要真有个什么的,她应该是又感觉的,毕竟也不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了,还是有些经验的,这冷然搞不好是在诓她呢! “昨天您和我谈论些事情之后就……”冷然看出了她的疑虑,接着淡声说道,像是丝毫理解不了严络青此刻的心情。 “怎么会?不对,我昨天好像觉得头有些晕,之后的事情就不记的了,还有我为什么会突然觉得头晕。”严络青此时觉得自己完全被冷然牵着鼻子走了,不由地冷了脸。这个男人真是的,就不能痛痛快快的把事情告诉她吗?让她在这里猜来猜去的。 看到严络青来真格的,冷然也就不再和她兜圈子了,坐下来喝了口水说道:“昨天你喝了这里的茶,其实这里的茶水里是加了料的,然后你就顺应了反应了。” 听了这么句莫名其妙的话,严络青看着冷然似乎也是面有难色,就开始淡定不起来了。 茶水?没错,她昨天是喝了这里的茶,还喝了不少,她还道昨个儿冷然看到她喝水死后是想要说什么的,难不成就是因为这个?里面是放了春药吗? “那为什么我身上没有任何感觉?”严络青还是不信,总觉得哪里不对。 “在这里都不会让客人难受地睡觉的,一般…过后都会沐浴才睡的,你昨天之后就睡了过去,于是我就代劳了,衣服也是新换的。” 衣服?严络青掀起被子一看果然和自己来的时候的不一样了。看着他的样子似乎是不想说谎,要照他这么说,那她岂不是出了轨,背叛了苏俨了吗? 想到这里,严络青欲哭无泪,觉得自己进了一间小黑屋,什么木雕赌场的事情全都忘了,只记得自己和别的男人居然发生了关系,而且还是自己主动的…… 怎么会这样!严络青越想越愤怒,看着坐在桌旁的那个一副事不关己样子的男人便说道:“昨天你应该拦着我的,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言下之意就是都怪你! “我以为你是不行的,所以就没说。”冷然听了之后辩解道。 不行?这时严络青才想起了自己的这个风光的名号,谁不行?说她不行的人才都她妈的不行了呢!都是这个劳什子的不行才让她今天有了这个下场。 以后她要怎么面对苏俨啊!她居然出轨了,在小倌馆里,居然出轨了!严络青怎么的也原谅不了自己,直觉世界末日都快到了。 看着严络青失魂落魄的样子,冷然也不知道该安慰啥了,本来他性子就冷淡不大爱讲话,在这里也都是被逼的,而且这个严络青和其他女人的样子真是太不一样了。 “算了,事已至此。”又呆坐了一会儿,严络青回神后便开始嘀咕着,仿佛下了很大的勇气才开始面对着那个和她貌似有了一夜情的男人:“我们都是成年男女了,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以后该怎么着还怎么着,这件事就这么揭过了,你也别和人提了。” 冷然本来想说点什么的,揭过被严络青这一通的抢白没说出来,反而因为这一句话而黯淡了了脸色。 看到严络青像是想撇开什么麻烦一样的脸色,不禁自嘲的一笑。现在的自己居然沦落到这份上,现在居然被人嫌弃到这个地步,这种事情貌似应该是他吃亏的才是,现在居然被以为是他占了什么便宜似的了。 也是,他现在又不是那个骄傲的嫡公子了,而是一个小倌了,作为一个小倌,似乎这种事确实是他占了便宜,现在是不是应该求些赏赐说些好话来留下恩主呢? “还有这个衣服也还给你。”这个身上的衣服也不知是从哪里找来的,普通的白袍,但是因为是这里的衣服,严络青生怕上面沾上了什么恶心的东西,赶紧起身后找到自己的衣服换了下来。 冷然呆呆地看着递给他的衣服,默默地接过后也没再说什么了。果然现在连衣服也被嫌弃了。 严络青看着冷然一反常态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还以为他又是因为昨晚的事情便说道:“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不会忘记的,我先走了。”不是她冷血,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了。 冷然依旧没有出声,跟着她来到了门外,看她走了之后才回屋。 其实他应该告诉她他们什么都没发生的,但是今早不知怎么回事就说出了另一番话,在说的时候也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 她信了,而且是深信,但是她的反应就像是一把剪刀一样刺在了心里,让他又一次清晰地感受都了自己现在的低贱。 身份低贱了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连人也开始低贱了起来。冷然颓然地笑着,抱住了怀里的衣服。 是啊!他现在又在期待什么呢?好好活着让妹妹出人头地才是真的,家里的仇也是能报就报,等着他的事情这么多,他又哪里会有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 先不提这件事是假的,如果是真的他现在是个小倌,陪客人天经地义,她花了银子,他就应该奉上自己的身体。睡一夜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像她这样的人又不可能真把他赎了去,而且就算是真赎了,他现在也是戴罪之身,根本就出不去的。 真是的!冷然笑着自己的痴心妄想,可是手下却是仔细地将那身衣服收好。 出来之后的严络青其实心里也不好过,她怎么就想不明白这好好的是怎么了,怎么就突然出轨了呢?俨儿怎么办!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她现在觉得自己真是个污秽的女人了。 想到苏俨,眼前就浮现出他温和的笑脸说着“我相信”时的表情,难怪他说是这么说了却一直对她说的只有他一个人置若罔闻的样子,是不是早就料到她早晚会这样的?她现在简直就是在辜负了他之后还抽着自己的嘴巴。 以前她是个千金小姐,家里有钱,在遇到肖城之前男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在那种开放的环境下,床也没少上。那个年代老婆在结婚的时候是处女的简直就是稀有动物了,那时的她也没觉得又任何不妥,都是心安理得的。就像是她说的都是成年男女了,有什么好在意的? 而现在她却要被自己的负罪感给吞没了,她之前说的这辈子只有他苏俨一个人的不是说着玩的,是真的这么想的,而身体也想保持这这样的忠贞。其实那时候她那样说也是没觉的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现在它就这么发生了,可悲她还浑浑噩噩的,一点印象都没有,这要是在现代,估计有人给她拍了裸照她都毫无办法。 难道现在应该庆幸自己泡的是一个小倌而不是一个要她负责的良家男子? 还有冷然该怎么办?严络青现在才想到这点,以后还少不了和他接触,现在除了这档子事情,以后再见面要有多尴尬!虽然是自己主动的,但是在她看来这和自己被**没什么区别了,既没有意识也不是自愿的,不是**是什么? 严络青如是安慰着自己一步一晃地慢慢想着自己的赌场走去,哪知还没到地方,就又被人给领走了。 严络青看着眼前这个面熟的阴柔女人,不禁想到这个女皇还真是有意思,喜欢派人来劫人不说,还都派的是一个人,还挺念旧的。 严络青此时怎是苦中作乐了,即使现在出现的是她的愁人,也好过她一直想着刚刚的事情,她现在急需有什么事情冲击一下能让她把自己的不忠贞给忘掉,完全忘记了这里是女尊,似乎这些事天经地义的。 "严络青,孤这次叫你过来是有事情要说。"女皇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 这回严络青来的地方和上次的不一样了,不是大殿而是她自己的书房。严络青思衬和这女皇好像对她还是有那么点意思的,屡次召见她,赐她宅子不说,现在居然在书房里召见她,她肯定是有利用价值的,才让女皇这么关注。 可是严络青左思右想都觉得自己自穿到这里除了开赌场就是开赌场,现在又去当了一回嫖客,总之就是没干啥好事,唯一一个又利用价值的就是身上佩戴的那个木雕,结果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所以这样一想,女皇对于她的种种不同应该就是出在这个木雕上。其实严络青从上次在这里住了一宿之后就开始有了疑虑了。 好端端地强制她在这里住一晚,还必须要沐浴,转天就把她给赶了出去,没什么可靠的说法,后来又赐她宅子,可定时因为她知道了这个木雕的存在。 她知道宁王是知道这个的,而且也可能在疑惑,这个女皇估计也是这么想的。看她俩这个暗斗地不亦乐乎,要是谁掌握了可靠的消息,早就把她给咋样咋样了,不会忍到现在的。 严络青想着自己现在应该还是有优势的,可惜这个优势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大又或是哪天就没有了。不过看女皇的这个架势,估计就是想告诉她这些吧! 严络青心里嘀咕着这些,当下就心静了嘴里却说:"陛下请讲。" "现在天下分为了三个国家,天麟,大宁和漯河。在这里天麟和大宁是旗鼓相当的,漯河则是臣服于这两个国家。自古以来都有一个传言,要想统一天下,就必须先找到一处宝藏。”女皇说道这里顿住,看了看严络青。 严络青此时也想给个表情,但是她之前在神游现在突然安静了下来就反应不过来了,话说她就是一个来自未来的平民老百姓,这宝藏什么的和她有什么关系? 女皇看出了严络青兴致缺缺,皱了下眉头,将本来要说的话给咽了下去,有意无意地说了那么一句:“严络青,你要知道你现在是在皇宫里,是我大宁的子民,而孤是女皇。”单薄的语言却透露着寒意。 严络青暗自抖了抖。呵!这女皇都开始威胁她了,当下就摆出了一副认真聆听的表情。 第69章玩政治都是阴的 “这个宝藏里不仅有着大量的金银财宝更有着优质的兵器,这些就是传说中的神器,如果拥有了它,无疑这个国家就会统一天下,至于按个国家的女皇必定是找到这个宝藏的人。” 严络青这回听了之后不禁全身一寒,她之前也说了,女皇不会无缘无故地和她说这些的,而且女皇对她怎么好估计就是因为那个木雕的事情。 “那找打那个宝藏的关键是什么?”严络青弱弱地问了一句。 女皇道:“无人知晓,现在尚未有人找到。” “那怎么会有人知道这个的?” “是我族先人留下的手札中提到的。” “我族?莫不是大宁的?” “正是,是几百年前先皇留下的,那时候先皇就是用它们开创的大宁,后来因为那些神器太过于强大的原因,先皇怕流失在外被人抢去,便看着将它们作为宝藏藏了起来,说是以后若是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以以备后患的。” “那既是我族的,别的国家又是怎么得知的。”这也太说不通了。 闻言女皇难得地出现了表情,有些看白痴一样地看了严络青一眼,说道:“经过了一百多年了,这些也早已不是秘密。” 严络青想想也是,都过去了这么久,这几个国家都在明争暗斗,这些事情会不清楚,就和现代一样,各个国家都对其他国家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但也正因为这样才没有轻举妄动。这些个玩政治的来的都是阴的啊! “那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没人知道,现在却提了出来。”这也太值得怀疑了,按照她这么说,这笔宝藏应该已经尘封了一百年,既然都没人找到,怎么就偏偏现在说了出来。 “每一代人都在找,孤也是在找,但是对这件事一直都没有放在心上,而真正将希望寄托在这上面的人实际上也不多的,但是宁王她不一样的,她从小知道这件事情后就对着那些兵器有着很深地向往。”女皇说道这里好似想起了什么,眼光开始迷离了起来,声音也低了下去。 严络青也没作声,这位可是这个国家规矩最多的人,她还是少说些话才好,看来这女皇对自己唯一的妹妹还是有些感情的。 不过这宁王到底感兴趣的是那些兵器还是皇位?而且还是统一了之后的皇位,那可真是野心不小了。 “不过这些也都是传闻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女皇看到严络青深沉的表情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严络青气闷,感情她一直都在斗她玩呢?说了这么多有的没的,现在告诉她没有科学依据!真是,她可是站的! 严络青一直回到了她的小赌场,这心就一直没有踏实过。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单纯的商人了,她其实出现在这个世界也不是巧合?这个严维的事情好像也是一桩烂摊子! “东家,您回来了?”严络青一回屋,就看到阴魂不散的池书出现在眼前。不过这东家一词还真是新鲜,她是头一次这么叫她的吧!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还是在暗示什么” 不过她现在头痛的不行,也没空和她置气,便随便敷衍一句:“嗯,没什么事就退下吧!”真可是真够直白了吧! 可惜池书并没有搭理,继续说道:“东家最近还是要多关心些生意的好。” 严络青皱皱眉,这可真是稀奇了:“生意不是有你吗?”她现在可是被迫成为了甩手掌柜了。 “东家说笑了,这个赌场毕竟还是东家的,池书只不过是王爷派来协助东家的。”池书像是没有听出来严络青的嘲讽,不咸不淡地说着。 “莫不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你应付不过来了?”这池书今天脑子进水了?居然特意跑过来和她说这些。 池书有些眼中快速扫过了一丝不屑,说道:“东家真会开玩笑。” “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严络青现在疲惫的不行了,已经没空在和她掰这些。 她还真以为她是老板了,这是她的赌场,关不关心生意她自己有谱,用得着一个管事过来提醒?要真是那样,估计她早喝西北风去了。 看着池书退下后,严络青又开始想刚刚女皇说的话。现在严络青发现自己其实还是不怎么了解这些事情,不管是谁说的也好,虽然女皇说话向来是以一言九鼎据称的,但是她自己也说是据说,只是先祖的札记的提到了而已。再说说这个木雕吧,也是据说,谁人都没见过真品,知道的讯息只不过就是那个所谓的钥匙可能是个木雕而已,而自己的这个木雕怎么也看着太普通了,严络青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就认为这个还真有可能是那个传说。 严络青盯着她的木雕发愣,殊不知站在门外的池书看着她的的屋子眼神暗了又暗。 严络青这边是阴谋的不行,相对于苏俨那里就要清闲多了。 “长宁那边有没有信来?”这厢苏俨总觉得自己心神不宁的,便放下了手中的绣活,眨了眨酸涩的眼睛,问向了旁边的小侍。 “还没有,主子被着急,家主定是又忙了起来,不会把主子忘了的,谁人不知我们主子是家主的心头宝啊!”那个小侍眉开眼笑地说道。 “你个小猴儿,说什么呢!”苏俨终归还是个脸皮薄的,听了这句脸一红,对着那小侍便笑骂道。 小侍吐了吐舌头不再继续,只是自发地张起了灯道:“天色晚了,主子还是要仔细眼睛才是,如果要是瞪坏了,家主一回来,奴又遭了殃。 ”还说!我真是对你太好了,什么都说。”苏俨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便也不再理会。低头就着灯光看着自己手中的完成了一半的绣活。他的手艺不好,不过现在络青不在,走之前又吩咐了什么都不让他做,他每天也就闲着,不知该干什么,这男红倒也成了消磨时间的好活计。 现在想着肚里的孩子,便做了不小的婴儿衣,光看着这些个小小的衣服,他心里就觉得幸福了,他的孩子呢!父亲,他现在也快要当爹了! 不过唯一的遗憾就是现在络青不在身边,想着自己心中刚刚的那一下子跳动,苏俨有些觉得心神不宁了,日发盼着那边的来信。 络青这次走也没交代什么时候再回来,他也没办法时时刻刻地陪在她身边,便想着自己要是把手艺练好了,还可以给她绣个手帕衣物什么的。 想到这里,苏俨又拿起了手中的绣活儿开始绣了起来,旁边掌灯的小侍看着自家主子又面带微笑地开始绣了恰里也特为无奈。 他家主子现在已经完全迷上了这男红,原来碰都不碰,现在可倒好了,除了有信的时候会停下,其他的时间似乎都在这秀活儿上面了! “啊!”一声惊叫,严络青霍地睁开了眼,刚刚的梦境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的恐怖,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竟是在梦中。 看着窗外的惨败的月光,和刚刚梦中的场景真是像,都是这么无力。严络青不禁怀抱住了自己,浑身却还在止不住地颤抖着。 刚刚她梦到了很多。首先是梦到了前世的自己,那个叫陈然的她最后死的样子,穿着红色的裙衫就这么孤零零地死在那里,死前还眼睁睁地看着肖城在那里狞笑的样子。然后紧接着就是梦到了刘老板,是,那个现在已经很少想起来的刘老板,就这么真实地出现在她的梦境中,依旧是死前的那副模样,因为脑袋被一点一点地砍掉而过分狰狞这的表情,拎着一个手帕不断地提醒着她“槐”!最后最令她恐惧的怎是苏俨,是的,她梦到了她的俨儿,她的俨儿浑身是血,极其无助地叫着她的名字…… 严络青手无上了脸颊,竟还是觉得惊恐无比。她怎么会梦到这些,前面的也就算了,后面居然梦到了她的俨儿!难道是因为自己做了亏心事就梦到了俨儿吗?可是他为什么会全身都是血,哦对了!他的肚子居然没了,那她们的孩子呢?孩子去哪儿了?还有那种绝望到死的眼神,简直都深入了骨髓。 严络青觉得自己再也睡不着了,便批了件衣服坐起了身。 刚刚的梦境搅得她心里乱乱的,就怎么回荡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还有刘老板的事情,她居然都快忘记了,难不成是刘老板再提醒着她什么?还有那个槐字,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线索的,那件事情已经过了将近半年了,现在她人都不在青鸾镇了,竟这么潜意识中就把这些给忘了。 对呀!那个幕后的人还不知道是谁,她怎么能就这么把俨儿留在那里,一个人!她怎么会忘记这些? 严络青越想越慌,当即就掌起了灯写信。她实在是担心了,担心苏俨,担心孩子,担心她刚刚的梦会有什么寓意。想她原来定是不信这些的,但是现在已经由不得她不信了。 长长的一封家书,严络青写完了信之后竟还是没有睡意,生怕一闭眼又看到哦苏俨浑身是血的恐怖景象,便这么一直呆坐到了天亮。 “东家?你的眼睛……”转天当池书看到了严络青的样子之后很是吃惊,也忘了她们之间的不愉快。 严络青也像是适应了她的“东家”一次,不知她为什么会突然改口,不过这样叫的也还算是舒服。 “没什么,只不过是昨天没睡好。”严络青说完还十分应景地打了个哈气。 “哦,那我就去忙了,您好好休息。”池书说完便走了,严络青眯眯眼,好像昨个儿她还记得这个人还到她那里叫嚣着让她管管她的生意,怎么今个儿跑的这么快?遇到她的时候还以为她又会对她来一番说教了呢! “等会儿,看你这么匆忙是干什么去?” “这个……”池书的眼神躲闪,样子也有些维诺。 “嗯?”严络青看到她的样子有些不对经,这池书平时可是很淡定,今个儿居然会破天荒地出现个表情。 这么一声出来好像对于池书还是挺有压力的,她立刻道:“今早听说其他家出现了我们店的东西?” “我们店的东西?”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老虎机。”池书说完之后几乎都不敢看严络青了。 第70章给她的警告 老虎机?一上来严络青还没反应过来,等她一回过神来人就奔向了外面,池书一捂脑袋也跟了出去。 严络青脸马车也不坐,就步行将整个长宁的赌场都转了一遍。果然如池书所说,城里已经近乎所有家的赌场都出现了和她家一样的老虎机,而且人很多。 屋子里 “怎么会这样?”严络青厉声说道。 “我也不清楚,听说是和上回纸牌的事情一样,也是一夕之间所有的赌场都有了这些,而且据说比我们家的价格要低。”池书也是分外茫然的表情。 “比我们低?那我们店里现在怎么样?” “已经……没什么人了。”池书看到严络青隐忍的表情又加了一句:“不过现在的时间也许太早,一会儿会人多也说不定。 时间早?时间早为什么刚刚别的家就有这么多人,只有她们家没什么人? “那我先出去忙了。”池书看到严络青陷入了沉思不禁开口说道,口气是前所未有的恭敬。 严络青有些疲惫地摆摆手,然后就这么呆坐在座位上。 怎么可能?她的老虎机居然出现在了被人的店子里。那可是现代的东西,这里人要是没有图纸是不会做出来的,而仅有一份的图纸她并没有带到这里来,当初在青鸾把老虎机做好就是因为考虑到了这点,现在她们是怎么做出来的? 而且又是一夕之间,那么这些已经很早就开始筹划了。按她的进度,这么多老虎机没有两个月是绝对不会做出来的,两个月之前她刚刚来着里一个月而已,当时的店铺还没有现在的这个规模,那也就是说早在两个月之前她就被人盯上了?还是说在青鸾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算计好了? “影一。”严络青沉声道。 “是。”随着严络青音落,房间里立刻出现了一个人。 “我之前让你去查的那个纸的事情又下落吗?”当时纸牌的事情过后她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许是对于自己的太过于自信,觉得纸牌的事情还是不足挂心的,现在看来纸牌的事情大概是提前给她的一个警告? “查到了纸源就是长宁的一家造纸厂。”影一道。 长宁的造纸厂?这么说这个人就在长宁?严络青皱起了眉毛。这个人怎么会毫不避讳地就这么用长宁的造纸厂?难道就不怕被查出来吗?是真没带脑子还是有恃无恐?现在和她同行的人都知道她的身后是王爷,怎么会这么大胆?还有这个老虎机的是事情也来的太蹊跷了,她是怎么得到图纸的? 看到影卫消失后,严络青再也压不住疲惫,手揉上了眉心。这个人有这样的心思不会是做事情没有脑子的,但是就这么敢公然地挑衅她挑衅王爷,那就只有一个人了,就是女皇。只有女皇撑腰才不会怕她身后的宁王爷。严络青不禁想起了昨日见到的女皇。 可是女皇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没道理啊!一个一国之君怎么会有闲心管这些事情,又不是没事干,而且要是出自女皇的手笔,定不会用的是长宁的一家普通的造纸厂,应该就在宫里就可以造出纸那样还不怕被发现追究。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不是女皇? 严络青想的头简直都大了,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团糟,从昨天那个小倌馆的事情开始她就一直在倒霉。严络青又不禁想起了昨天的梦境,梦中的自己就是太过于相信肖城的,就这么被他给算计了的。 不过还没等严络青理出这些来,就又有她要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她们的店里已经没有客人了。 一天两天过去了,来她们店中的人寥寥无几,池书说都是去了别家。她们的店里的主打就是老虎机,当时因为考虑到了唯一性,要的价格不低,但是对于那些赌的人,这些也就不在乎了,为了玩为了赌也就没办法了。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了,去长宁的任意一家都可以玩到这些,而且比她们家便宜了近乎一倍。 老虎机的成本并不低,如果这样的价格,那些老板定会觉得不划算。但是如果这些机子是别人白给的可就不一样了。 严络青没变法,也试着压低了价格,但是依旧没有人去她们家了,她家现在所有主打的东西已经被普及了,其他家的那些主打项目却依旧那样。也是!要是她肯定也会选择那些花样多的地方去玩。 “池书,现在哪家人最爆满?”严络青对着闲到不行的池书问道。 “就东乡和照宝人最多。”池书一听有些懒懒地回到。 “那就随我去看看她们的人到底是如何多的……”严络青说着就要带着池书一起出去。 “老板,有您的信。”严络青还没来得及开路就又被叫住了,转头一看是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匆匆地举着一封心跑来。严络青这才想起自己几日前貌似往家里寄了一封信回去。 不过眼下她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便说道:“你放我桌上吧,我回来再看。”因为近日的事情,严络青的心情格外的不好,语气也是差了很多。 “可是来人说是加急信,您看……” 加急信?她是知道加急信的,和普通信件不同,这种加急信是送信人专门委托送信件的亲自送到收信人手中,也难怪平时的信都是送到她店里的,现在由这个人送来她就觉得有些奇怪。 “是哪里的来信?”严络青不禁凝声问道。她的家书还从未用加急信送来过。 “嗯……我看看。”女人听罢就翻出了信址查看:“是来自青鸾镇的。” “给我。”严络青一听可就淡定不起来了,要出去的事情也忘记了,声音都有些脱音,说着手就直接把信从女人的手里抢了过来。 “这人怎么还带抢的?我又不是不给你。”女人抱着自己被抓痛的手抱怨道。 严络青现在可没心思挺这些,入眼的几个大字已经让她懵了…… 严络青顾不得别人的眼光,当下就拿着信回了屋,她不得不承认在这过程中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连进房门的时候都差点被门槛给绊倒了。 信捏在手里已近被捏皱了,当严络青回屋的时候展开时才发现信纸竟被手上的汗渍浸湿了。 刚刚她在大堂里的时候结果信一看,发现竟是文鹿写的,那个字体绝对不会错的,平时的家书信封都是毫无例外地为苏俨亲笔,这次换成了文鹿还不算,真正让严络青惊恐的是信封竟写的是;速回。 白纸黑字在严络青的眼里给外刺眼,这两个大字瞬间就将她的心给提了起来,立刻就意识到苏俨出事了,当下什么赌场的时候她早就抛在了脑外,只想着了回屋仔细看看。 真是太不正常了,她们知道她在这里在干什么,如果是一般的事情绝不会这样的。严络青抖着手展开皱巴巴的信纸,果然,和她预想的一样。 信并不长,符合文鹿一向的风格,简短至极,但是在此时严络青的眼里却像是读不完了。 苏俨小产,速回 就这么几个字刺的严络青眼睛都痛了,当下便站起了身开始收拾东西回去。 “东家,您这是要去哪里?”看到严络青一句话不说就奔回了屋,池书也跟着过来了,刚到门口就从没关上的门中看到严络青竟然是在收拾东西,也不顾着礼仪便进来问道。 听闻严络青依旧是急躁躁地在收拾着,一点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只是说着:“我夫郎出了事情,我现在要回去一趟。” “那生意的事情怎么办?您也知道最近的事情。”一听这个池书急了。她虽然一直对她有些不屑,但她毕竟是东家,那个老虎机也不是寻常人能发明出来的,但是现在显然做的太不理智了。 “生意的事情池书你就麻烦了,我定是要回去的。”严络青依旧忙里忙外地收拾着,由于太过急躁了,连头发掉了下来都没空去整理。 苏俨就是她的命,现在脑子里全是他梦中满身是血的样子。严络青咬紧牙关,也不去想为什么苏俨会小产了,只知道她现在一定要以最快速度回到她身边。 “东家!您知道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您应该有主次的。”池书急了。 “哼!不是有你,你平时干的事情不少,这次也一定没问题。”听到池书不断地纠缠着,严络青也烦了,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直起身来对着她冷冷地说着。 池书一怔,说不出话来,就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她收拾着东西。 严络青又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也不再管她,又开始了手下的事情。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说而已,但是今天她实在是心情烦闷了。池书平时不管是对谁都是一副高傲的姿态,尤其是在她面前。因为她把事情揽了过去,严络青也乐得轻松,就不去管这些事情。 但是最近从她开始恭敬地称她为东家的时候,严络青就开欧式觉得不对劲了,这也就算了,居然还一反常态地叫她去管管自己的生意,果不其然,现在出了老虎机这档子事。 一开始的时候严络青还在纳闷,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一看到池书就有些明白了。联系到纸牌和这次的事情严络青不得不怀疑是因为池书。 老虎机也好纸牌也好肯定和她池书少不了关系。不过她也没打算追究,看她的样子不像是故意的,况且后面还有宁王爷。她的能力严络青是看在眼里的,也想着宁王的那句打磨打磨,于是严络青也就打算把这件事处理好就完了,就当是个教训了。但是现在她却改变了主意,这池书真是让她产生了厌烦的心理。 一直到严络青将东西收拾好了走出了屋门池书一直都没有再出声,就这么呆站在门口,知道楼下一声马的嘶鸣声才让她回过神来,迅速追下了楼。 看到严络青马上就要上了马车,她也顾不得什么,喊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严络青不打算理会,接着掀帘子。 池书一瞧便不管不顾地冲到马车旁握住了缰绳,大有一副严络青不说清楚就绝不让她走的架势。 严络青冷眼看了她一眼,看了看周围有些想要看热闹的已经围了上来,无法,只得放下刚要买上车的脚步说道:“你真当我是什么事情都不管了?这些都看不出吗?” 第71章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怎么看出来的?”池书坚持。 “当时纸牌的事情一出我就有些怀疑了,那是我不在,我一回来就发现这些事情你都已经处理地很妥当了,连宴请的事情都做完了。要知道这长宁这么多的老板你就算是发请帖也要等一等,怎么会怎么快,恰好卡到我回来的当天就出离完了?我记得你给我的信是前日寄到的,你是长了三头六臂吗?”既然要说严络青就打算说清楚了。 “你从那时起就已经知道了吗?”池书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我那时候只是怀疑罢了。知道这回我才确信。想我后面有着宁王撑腰,在整个长宁有谁敢这样做?而且图纸也不是好偷的,凡是外人都不知道我老虎机的做法,但除了你。你是我的管家,又是宁王的门客,谁见了你池书不是客客气气的?你一直都在店子里,也是知道老虎机的做法的。你真当我是傻子了? 听着严络青在那里一字一句地说着这些话,池书脸都白了。 是的,是她做的。不管是纸牌还是老虎机都是她泄露出去的。严络青刚来的时候她就看她不顺眼,只不过是从一个小镇子来的老板,凭什么让她当管事?想她池书也是宁王麾下有些名气的门客了,凭什么就这么举与人下?于是她就想着要让她后悔来到这里。 所以当时在她回去的时候她就拿着早已做好的纸牌到各家赌坊去了,说是宁王的安排,她们当然就接受了,这件事情本来对于她们来说就是好事,都送上门来了只是碍于宁王而不好接下而已,所以她一说是宁王的意思她们就很高兴地收下了。 不过老虎机却不是故意的。老虎机的事情她是又打算但毕竟没有做出来,严络青对她也是不薄的。一直接触下来,她发现严络青似乎并不是像她想象的那样没用,所以那些已经提前做好了的老虎机她就没打算用,想着什么时候和严络青说了的。 但是不知什么时候这些老虎机都没了。她也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把那些做好了的老虎机都放在一个民宅里,不会有人知道的,但是就这么没了,她不敢说,只觉得要出事。果不其然过了几天,就出现了这事。但是这真不是她干的。 池书脸色苍白,抖着嘴唇说:“不……不是……” 她想说不是她干的,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严络青给打断了:“你现在说不是你干的,你以为我会相信?除了你还会有谁?我一向待你不薄的,这次我一不打算追究了,你也好自为之。我这次夫郎病了我定要回去,你也不要阻拦了,如果你还想在这里呆下去,那么你惹出来的烂摊子我希望在我回来之前你都收拾好了。”这回严络青说完就上了车,不再理会她了。 池书就这么看着严络青走了。这回出了这件事她就知道对于金翻的打击绝对是毁灭性的。她一直是管事所以她知道金翻有的不是别的,就是因为老虎机和纸牌人才会这么多的,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优势,其他家的又都很便宜她们又拿什么来经营? 不过看到严络青看到这件事的时候并不如她惊慌,觉得安心了些,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这些,便打算严络青处理的时候就在一旁鼎力支持,可是怎么会这样?本来说好去拜访各家老板的,居然就这么走了,这些事情她居然就真的不管了,而且还是在知道了这些事情之后还交给她来处理,她怎么就不知道防着她呢?她做出这些怎么就不怕她再做出更过分的呢? 池书不知怎的,现在心里充满了愧疚感,直觉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处理好才对得起严络青对她的信任。 严络青上了马车后掀起帘子看了眼依旧站在门外的池书。她其实好多也没有证据,之前还在想是不是这样的,今天是因为太心急了才会说出这些的,她是没打算说的原本。 而且她不是完全自己猜到的这些,是因为之前调查了有了这些疑虑,现在一说看到了池书的表情她就确信。 纸牌的事情刚发生后她就让影卫去查了只得来源才得知就是这座城里的一个造纸厂产的时候她才有些疑惑。如果是一般的人定会忌惮着宁王的势力不会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在长宁她们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些事情的,要不然一旦被发现不但做不好这桩,就连自己的生意也完了。 所以做这件事情的一定是不怕宁王的。而不怕宁王又熟知她的数来数去还真不多,再想想当时池书的反应真的是太迅速了,想不到是她都难。 严络青叹了口气。但愿这次不要再让她失望了才好。 “吁……”赶车娘的一声惊叫,马一个嘶鸣,抬起的前腿让马车一个趔趄,马车中的严络青便毫无防备地一头撞在了旁边的架子上,头真是疼煞她也。 严络青暴躁地揉着脑袋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待掀开帘子出去瞧一瞧的时候就听见外面的赶车娘愤怒的声音传来:“想死是不是!好端端地就这么蹿了出来,要是我今天真轧死了你你也是活该。” 因为突然冒出的人,赶车娘只得费劲了权利勒紧了缰绳,车停是停了,可是苦了那匹马儿,马的嘴边隐约有着血迹,狂躁不安的显然也是疼的不行。这赶车的最珍贵的就是她的马和车,这马简直是她的命啊!看到自己的马儿如此的委屈,这心里边按捺不住了怒火,干脆跳下车来对着依旧堵在道路上的那人开始破口大骂了起来:“找死是不是,死也别死我车下啊!会不会做人啊你!tmd你老子是怎么教育你的,女儿这样估计做娘的也好不到那里去……”这赶车的是个粗人,别的不会除了赶车便擅长骂人。 严络青听着听着也听不下去了,想她两辈子加在一起也都算是有修养家的人,这种场面见到的也不是很多,当下便跳下了车走向了车娘。 本来是打算劝劝车娘然后再教训一下那个人的,毕竟她头上的包确实挺疼的,但是这话还没出口,一瞟那个人这眼就给定住了。 乖乖!她还道是谁,没事往马车前蹿什么啊!严络青真希望这人现在是碰巧了,可是明显不是。 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让严络青心悸了好久的那个宁王的侍卫,冷面冷的不行的那个人,想当初那一望过来就让严络青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严络青看着这人在车娘不停的谩骂下依旧是冷面冷脸的,也没出声阻止,但是那已经攥起来的拳还是很能说明问题的,严络青几乎毫不怀疑如果这车娘再骂下去估计她会一掌毙了她的。 宁王的侍卫既然在这里出现,定是有事的,严络青此时再想回家这宁王的面子还是要卖的。当下便苦笑着对着车娘安慰了一番又给了些银子,那车娘才算是消停了下来。 “王爷让我请您过去一趟。”那侍卫看到严络青出来了,也就对着车娘瞟了一眼便对严络青说道。 依旧是冷面冷语的,饶是严络青此时也有些怵头,不过还是说了出来:“家中有急事,可否日后再去王府一会?” 那侍卫听了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但是手一按身边的佩刀,上前了一步接着又对重复了一遍:“王爷让我请你过去。” 严络青无法只得跟着后面走了,如果她要再拖沓估计就要动手了。这个侍卫的武功她可是见过的,可是苏俨那边…… 想着严络青只得打算速战速决早点回家,也不知这宁王突然找她有什么事情,她都走了一半了愣是把人给拦了回来。 到了宁王府 “不知王爷找络青有什么事?”严络青和宁王熟了也就不像一开始这么敬畏了,而且此时心系这苏俨,看着这王爷在乃徐徐地喝着茶,表情淡然不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于是这语气也就不算太好。 不过宁王听了并没有想象中的着急,只是笑着说:“没什么重要的,只是想聊一聊而已。” “络青家中有急事!可否下次再与王爷聊天?”严络青此时都要气炸了,她好端端地出了城又被威胁了回来,要真有事情行,可真是什么,聊聊天?要不是因为她是王爷,估计此时严络青早就扭头走了。 “有事?不早说!哎呀呀!有事你还过来做什么?”宁王一听满脸诧异。 “您的侍卫我可是不敢惹。”严络青黑着脸说着还狠狠地斜了一眼站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样子的那个侍卫。 “哦她啊!平时便是那样,络青不必理会。”宁王顺着严络青的眼光看过去呵呵一笑轻描淡写地说道。 看到这宁王说是这么说,但还招了人上了甜点显然是不想让她走的意思,严络青只得秉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按捺下想回去的心理坐在那里。 “络青既然来了,那就和我说会儿话再走吧,也不差这一时了。” “您有话请讲。”快点就行。 “络青这里先尝尝我这茶叶,这可是上好的龙井,昨日刚从江南那里送到的。”宁王更加悠闲了,享受般的品了一口茶。 严络青此时实在是没有心情品茶,她知道这茶定是来上供的,肯定很好。但是满心满脑子的都是苏俨的事情,想着也不好驳了宁王的好意只得端起茶水来一口闷,倒是白白浪费了好茶。 宁王看在眼里,说道:“你和你母亲一样都是不喜欢喝茶啊!” “您到底想说什么?”看宁王这样绝不是没话找话地说的。 “没什么,只是想和你说说当年严府的事情。” “严府……?”果然她是有事情要说。 “严府当年就这么覆灭的事情你难道一点都不怀疑一点都不想探究吗?" “我母亲死的时候我还很小也没什么记忆,我想母亲也定是想让我好好生活的。”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宁王一直盯着严络青眼睛说道。 这个女皇还有宁王真有意思,一个找她说国家历史一个说她们家的往事,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不过这个话题也许原来的严络青会很感兴趣,但是她真的不是,她现在只想守着自己的赌场和老公好好过日子罢了。 第72章不重视孩子 “知道了也没什么用,我也只想过自己的生活而已。”严络青低垂着眼睛说道。 “本来今天是想让你和我去一个地方的,不过看你实在是没什么心思也就算了,以后总还是有时间的,不过你说家里有事是有什么事情?”宁王并没有因为严络青的态度而身体,反倒有些轻快地换了一个话题说道。 “没什么,只不过是夫郎小产了而已,不足记挂。”严络青此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她还道宁王想要说什么,感情又是这种事情。 “那也难怪了,络青看不出还是个疼夫郎的。”宁王看到严络青此时焦急的表情说道。 “是啊!对于我来说夫郎家庭是最重要的。”所以那些个陈年旧事还有现在的这些事情她一概都不想参与,只是想过好自己的日子而已。 “我还听说了你的赌场近日似乎有些危机?”宁王显然还没说完,又想起了今日传来的消息。 “是。”既然说到了这个话题严络青也就不打算已满了,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们的图纸被盗了,现在城里的赌场用的设备都是从我们这里偷来的。”她并没有说池书的事情,在说完这些后偷偷打量着对面的宁王。 宁王显然已经知道大概了,听她这么说也没表示出太惊讶的眼神,只是有些担心说道:“你有没有查出是怎么回事?我不信这长宁还有谁敢打你的注意。” “我也正在查,宁王不必挂心,这件事我自有主张定不会让您陪了才是。”严络青已有所知地说着。 “这样吧,既然最近你要回家,那这件事我来帮一下你如何?”说着也没想征求严络青的意见,直接吩咐了一旁的冷面侍卫。 那个冰山脸一听果然领命去了。 “这点小事怎么好劳烦王爷您呢?”严络青连忙说道。这种事情还让王爷帮她去调查,那让有心人知道了难保不会说些什么出来。 “无妨,我最近也是闲来无事,这事来的有些蹊跷,我也有些好奇到底是谁敢动我的人。”宁王说着便笑了起来,此时的笑容让严络青想起了初见面时的宁王。 那是的宁王也是这样笑不及眼底,浑身散发着阴沉还有嗜血的气息。严络青和宁王处熟了之后几乎都忘记了她的身份了想起刚刚自己的屡次无礼居然有些后悔。 看都严络青的有些心虚,宁王爷没说破,只是说道:“你且放心回去照看夫郎,这件事情我定会给你一个说法的。” “既然有王爷的这句话络青也就放心了。”严络青只好顺水推舟地说道,既然这王爷这么想帮她,她也不好再拒绝了。 “你刚刚的车娘没了,不让我派人送你一程吧!也好快点。” “不,哪里敢劳烦王爷?”严络青一听就不淡定了,这王爷今日不知怎么了,平时从未过问过生意,今日一反常态地关心一反她们的生意现在居然还要送她回家,这王爷的轿子哪里敢轻易坐的?又不是傻了。 “络青不用这么惶恐,我也是想替好友尽点儿长辈该尽的义务罢了。”宁王说了又不禁叹息了一下摆摆手道。 严络青此时则眯了眼。这王爷到底和她娘是什么关系?自己没见有什么子嗣,现在反倒对她这么上心,也不知是真因为是好友了还是因为什么别的。 坐在马车中的严络青此时丝毫没有坐上了皇家车的兴奋感,这马车是用上等的黄色锦稠做成的车帷,精美的流苏点缀在两侧,配上两匹高头大马,一看便不是寻常人,就连车夫都换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女人。 即便如此,严络青从宁府出来后就一直没有享受过这等待遇,她只感到了自己心中的焦急。之前和宁王谈话的时候还没觉得,现在越来越近了她反而有些害怕回去了。 虽然之前从信上看到了,心里却还是不肯相信的,总是抱着侥幸的心里,不会真的那样的,她的俨儿依旧是好好的。但是到了家就变了,她也许就再也不能这样麻痹自己了。可是她的俨儿她又怎能让他一个人在那里,没有他的陪伴,一个人痛苦着难受着,她又怎么可以? 这个马车不愧是皇家御用的,连书架桌子这等东西都有,严络青看着桌上的茶水,有着轻微的晃动,眼睛微微一眨便拿起来喝了一口,已经冰了些的茶水似乎让焦急的心更加阴霾了。严络青呼了口气撩开了车帘看向了窗外,很普通的路边景象,一个炊烟袅袅的村落就在眼前。 她们出来已经三天了,因为马车的舒坦并没有怎么休息过,可以算是日夜兼程了,但是这里…… “陈娘,这是到了哪里?”严络青走出了帘布问道。 “这是罗家村!夫人不要着急,再有个半天就恩能到了。”陈娘平静地说道。这个人已经问了很多次路了。 “我们来的时候是走的什么路?”严络青有些疑惑地皱起眉毛。 “乌山脚下然后穿过的山**,走的是最快的路了已经是。”陈娘听到这里有些不高兴,想她赶了一辈子的车了,现在有种被人质疑的感觉,那感觉是不怎么好的。 到了罗家村?不对啊…… “这个罗家村一直都在这里吗?” “当然!难不成还是突然冒出来的?”陈娘一听不禁有些鄙视严络青了。 “之前您知不知道有一个荒村?” “荒村?还真不知道。”陈娘冷静地说道。 “这样……您接着赶路吧,辛苦了!”道了声辛苦,严络青退回了马车内。 难不成是她记错了?上次虽然走得不知道是什么路,但好像一路走来和这条差不多的,那个**怎么就没了呢?而是什么罗家村的。 罗家村……想起之前陈娘的话突然展颜一笑,她真是神经质了,现在在想什么呢?能回青鸾的又不止一条路,这回也许走的不是那条也说不定,这是王爷的车娘,走的必定是好的路了。 就这样严络青一路又回到了她阔别了不到两个月的家。 她上回来的时候还记得心里是有些担心,但更多的还是欣喜。这回站在了门口感觉到的确实是无端的恐惧。明明焦急的心此时仿佛不对动了,连带着脚也迈不动了,平时低矮的门槛此时在她的脚下变成了一个不可买过的屏障。 “你在这里发什么呆?苏俨他在等你。”一声女喝打断了严络青思虑,严络青一晃神,便抬脚迈过了那道门槛,向着她们的房门越走越快,几近飞了起来,对于刚刚在门口迎接她的文鹿看都没看。 文鹿看了严络青一副失了魂的样子也隐约叹了口气,对着站在身边的尹阑说:“他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依旧是呆呆的。”尹阑声音难得的低不可闻。 苏俨此时正是像尹阑说的那样呆呆地坐在床边,不躺也不挪动地方,就是这么呆呆地坐在那里,什么也不说,旁边齐整的饭菜冒着热气显然是没有动过,他对于周遭的一切似乎都感觉不到,就是那么抱着肚子坐在那里。 肚子虽然还有些弧度,但是显然不是怀孕人的大小,更加不是已经怀了八个月应该有的样子。 他的孩子就这么没了,没了,为什么他还在这里?他的孩子那么小那么小的一团,他每天似乎都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她的动作,甚至觉得他的孩子即使是没有出世依然懂得他的话语一样,怎么说没就这么没了? 是了,都怪他,怪他。如若那天他走路不那么急,如果再多吃些腿脚有些力量,那么他就不会摔倒了。如果他没有只开他的小侍,不那么固执地要求自己走一走的话即使摔倒了也是有人扶住的,不至于……不至于摔成这样。 苏俨觉得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梦一般,想不通为什么自己那天腿就会软,为什么会摔倒,而且他在摔在地前已经尽力护好了自己的肚子,为什么孩子依旧还是离开了他? 肯定是讨厌了他这个父亲孩子才不会来到这里的吧?肯定是感到了他近日的怠慢感到了他厌恶的固执才会丢下他的,这都是他的报应,报应! 他就是不配拥有这些,这些幸福终究不是属于他的了,不管是孩子还是络青,都是…… 络青……想到了严络青,呆坐的人眼睛动了动,似乎有了些活气但转瞬即逝。 络青怎么还不回来呢?她为什么不在他的身边?失去了孩子这么久了她为什么还不回来呢?他现在需要她啊?在他摔倒的那一刻,在看到自己身下涌出了鲜血的那一刻他心里想到的是严络青,即使是无边的恐惧仍然心心念念的人。 可是为什么她还没回来呢?是不知道吗? 也许她就是因为知道了才不回来的吧,他几天前明明听到了文小姐说已经修书了,她定是知道了。像上次一般从长宁到这里要四天,为什么今天都是第五天了她依旧没有回来呢? 苏俨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想抑制住眼里的泪水。她是不是不要他了?不仅无才无德无貌,现在居然连孩子都给弄丢了?他到底还要糟糕到什么地步?哪个女人不重视自己的孩子,即使络青不说他也知道,那时候络青将脸贴在他的肚子上是隐含着多么浓重的期盼喜悦!现在呢?他让她失望了,把她们的孩子给弄丢了。 孩子孩子!他前几天还在幻想的孩子,前几天孩子绣着小衣服,他的技艺已经长进了好多,现在却已经没用了。 饭……吃饭做什么?他的孩子没了,已经没有希望了,为什么还要吃饭呢?其实这几日看到了那些小侍看到了管家,她们虽然很会细心的照顾但是眼底总是抹不掉那一抹同情。 严络青一路走来就看到院中的下人都是不敢出一声的,和以往的严府简直是天差地别了,尤其是在看到她走来的时候更加畏畏缩缩了,就和遇见了什么恶鬼一般。 第73章失去孩子 严络青愈发加快了脚步向着房门奔去,好不容易走到了门前刚想推开那扇门就被站在门口的管家给拦住了,那个管家此时也是唯唯诺诺的样子,小心地说道:“主子,主夫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好,您莫要再责怪他了,他也不容易。”管家想到了这几日一直不吃饭呆呆傻傻的人有些痛惜,他和自家的儿子年龄相仿,现在居然发生了这等事,自己心里定不好过,却还要面临着即将要来的暴雨,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了。 严络青一听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她其实后面是什么没有听清,只听清了前面的主夫他很不好的话语,更加不耐烦地看了一眼依旧横在了门前的管家,然后推门进去。 咯吱的一声门响并没有惊动苏俨,严络青一进门看到的就是床上呆坐着的面色苍白的人儿。 “苏俨?”一声冷凝的声音发了出来,严络青此时都有些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声音了,即使之前做好了再多的心理准备仍是被面前的苏俨给吓到了。 他的脸色怎么能如此苍白,本就颜色不浓的薄唇此时也和涂了白漆一样白的刺眼,连更是削瘦地凹陷了下去,最最让她难以接受的就是他的眼睛,一直温暖的眸子此时却没有了任何的表情,只是呆呆的,连她进来似乎都没有感觉到,眨也不眨地盯着某一个空虚的角落。 一声苏俨终是惊醒了发呆的人,但是苏俨并没有严络青预想中的崩溃或者是向着她发泄,而是缓缓地转过了头看向了她,什么都没说,手也没动,但是眼中的绝望却让严络青近乎窒息。 她也痛,在得知孩子没有了那一刻心里就像是被什么戳来戳去一样,还没有愈合好的伤疤又被戳破了。她上一辈子就和孩子无缘,果然这一世仍旧是这样,她的孩子还是这么去了,天知道她有多后悔自己没有守在苏俨旁边,她有多期待那个孩子的到来。 但是这些个心痛远远比不上严络青看到此时的苏俨时候的阵痛,她心爱的男人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她是怎么做人妻主做人妻子的,为什么他成了这副样子,瘪下去的肚皮此时看着毫无生气,人也封闭了起来。 “苏俨?你……”严络青刚要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了,因为苏俨的样子实在是死气到了极点,严络青甚至怀疑他到底知不知道她来了?他的妻主来了,只想冲上去把这个悲痛的男人抱在怀里。 一声声的“苏俨”两字刺痛了呆坐着的苏俨的耳朵,他略一愣怔地眨了下眼睛,木木地看着进了房间的严络青,他朝思暮想的络青现在就这么站在了他的面前,可是他并没有想象中的如释重负也并没有任何的欢喜,相反地脑海中只是不断地回复着刚刚那声“苏俨”。 苏俨垂下了眼睛,又恢复成了前几天的状态。她叫他苏俨呢,不是俨儿了,果然,他早就想到了,这是他应得的不是吗?苏俨觉得自己突然有些呼吸不顺畅了,强撑着吸了几口气终于是忍不住咳了出来。如果要是被这几天服侍他的人听到一定会惊喜于他的动静,但是对于严络青而言,这一声无疑又揪心了。 苏俨本来是想说些什么的,但是被这些咳声取代了,好不容易止了咳意,几天未曾用到的嗓子也没什么好说的确实有火烧一般的难受,就像是有刺一般的东西哽在了那里,让他吞咽不得。苏俨握紧了停在肚子上的手。他想说很多很多,但是此刻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能说什么?说孩子没了吗?说他摔跤了吗?她对他是这么好,他根本就无以为报,现在居然又做出了这等事情他又有何面目现在在他的络青前面说这些?他实在是说不出啊! 而且他知道她从孩子没了的那刻就不再是他的了,不是他一个人的了。孩子是最重要的,他就这么将孩子弄没了如果要是放在苛刻一点的家庭就连浸猪笼都是合理的。她承诺了的就只有他一个人,现在居然连孩子都没了,她又怎么会再要他?就算是她依旧念着旧情,他又会怎样?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他也觉得无论怎样都是自己应得的了,刚刚络青的态度不久说明了一切了吗? 可是为什么这些他都懂仍然心还是很痛呢? 严络青看着床上的人儿刚刚还向她看来,虽然是绝望的,但毕竟是注意到了她,而现在呢?他好像有恢复到了自己的壳中去了,转过头去就这么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心里也起了急,又唤了两声苏俨依旧是没有反应,干脆就走了上去讲床上的人扳向了自己。 苏俨毫无意识地任她摆弄着就是不开口,他不要和她说话,就现在而已,再让他呆一会吧,过了这会儿即使她的络青说休了他他也不会说什么了。 可是严络青哪里会知道苏俨完全将她给想歪了,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现在居然成了植物人心里顿时冷了下来,也不再折腾苏俨了,直接推门出去找大夫了。 由于焦急,她没看到她转身后一直定在她后背上的目光是多么的热烈而绝望。 “大夫,我夫郎他是怎么回事?怎么什么都不说连反应都没有?”严络青问着。 “主夫他思虑过重,现在又失了孩子,想必心中过于难过而选择了封闭自己。”大夫看到眼前的这个女人目眦尽裂地盯着她,还不断地摇晃着,她只得强撑着自己快被摇散了的老骨头答道。这还用问,都是很明显的事情啊! “那怎么办?”严络青一句没有放过她,现在这个大夫在她眼里简直就是唯一的希望一样。 “现在先开了几服药喝着,但是效果还是有限的,最重要的还是人为地让他放宽心才是。”最后大夫叹了口气,看这个女人这么关心她的夫郎还是有些担当的,但毕竟是这等失了孩子的事,又能有什么好下场。她想起了自己这几天照看男人时他的样子,也是个可怜人啊!尤其是发生在这种家室中的更是要命了,想了想最后还是加了一句:“男人没了孩子也是很苦的,您也要放宽心才是。” 严络青也没怎么仔细听,只想着苏俨定是因为这个打击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大了才这样的,了解了情况后将大夫送了出去自己又陷入了思虑中。 她知道这个时候应该陪在苏俨旁边的,但是她现在心真的很痛,完全没有能力去安慰比她要伤心百倍千倍的俨儿了。自从知道苏俨怀孕以来,严络青干什么都有了动力一样,一有时间就会想象这个孩子会长成什么样子,开口叫一声娘的。可是这个孩子她终究还是无缘见上一面啊! 严络青手不禁揉上了隐隐作痛的脑袋,她该怎么办?俨儿又成了那个样子。 这边严络青在痛苦苏俨更是痛苦了,严络青就这么在他面前走了之后没有再回来无疑是又给了他一个打击。 “主夫,您还是吃点东西吧!身子要紧。”严络青走后,一直在旁边服侍的小侍终究还是劝出了声。 闻言苏俨眼眶不禁有些发热,吃东西?吃东西还有用吗?他看都没看那碟子的饭菜,嘴角牵出了一丝苦笑,他的孩子没了妻主也没了,他还会有什么希望?现在只求络青能看在他服饰多年的份上不要将他赶出府才好。 两方就这么僵持这,严络青整理好了心情刚想去劝说她的俨儿,管家确来了。 “家主,我有些事情想向您说。”管家恭恭敬敬地站在严络青面前缓慢地说道,语气听上去有些艰难,显然是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才好。 “有什么事情?”严络青皱皱眉,她现在只想陪在俨儿旁白而已,毕竟自己从回来看过一眼之后一直消沉到这个时候,她的俨儿还不知道有多伤心呢? “我知道以我的身份此时不应该将这些的,但是主夫大人他实在是很好的人,我今日才斗胆说这些。” “到底是什么事,快说。” “主夫他……他没了孩子很伤心。这个朝代男人对孩子还是很看重的,主夫他也是很可怜的。” 严络青此时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她虽然不能完全理解苏俨此刻心里的感受,但是这些还不用人来告诉。她知道他痛,她也痛,那是她们的孩子呀! 没听到严络青的声音,管家只好又开口道:“您容许主夫修养好了身体再惩罚吧,他真的很不容易。”主夫他怀孩子时候的样子她也是看在眼里的,打心底里疼惜这个孩子。 严络青闻言看了眼管家这皱纹横生的老脸,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不懂她在讲什么了。 “你在说什么?我做什么要罚人?” “做什么?您不打算……”管家听了惊讶地抬起头来望向严络青。如果男人要是丢了孩子的,轻则打上几大板子然后赶出后要不然就直接送官。 严络青有些明白了管家的意思,定是以为她要惩罚苏俨才特意过来求情的,她现在是在女尊的社会,男人发生了这种事肯定没什么好下场的。 想通了这一层,严络青说道:“我不会罚他的。”他可以她的命,又怎么回去主动伤害他?这种时刻要是真去罚的话也真不是人了。她也丢过孩子知道这种痛,苏俨的处境定是要比她艰难的多了,她又如何回去惩罚? 不会?听到这种承诺管家虽然诧异,但还是放下了心。偷眼观察了一下严络青的表情,不像是随便说的,便打算告退了。今日严络青一回府,她就感觉到了她的低气压,现在心里定是不好过的,还是赶紧走吧!万一一会儿想起来她了她的僭越了,她也没什么好下场。 看着管家要告辞,严络青马上出声到:“等会儿,你跟我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的心思太伤心了沉重了,完全没有想到别的方面,现在正是时候问问。现在想来这孩子丢的蹊跷啊! 管家便娓娓道来那天的事情,严络青从那苍老的声音中得知她的俨儿因为缺乏锻炼,不小心摔了一跤,动了胎气孩子便没保住。 第74章蹊跷的摔倒 “怎么会摔到呢?在哪里摔的?”不对啊!摔了?真是蹊跷。她记得他刚刚怀孕的时候她就想到了这个问题,便特意让人将家中所有当初为了美观而设的那些个崎岖的道路都给砸成了平地,家中的各个屋子里也都放了许多防滑垫子,这又怎么会摔倒呢?而且她走之前调给苏俨的小侍绝对都是细心体贴一等一的,怎么会让主子这么摔了呢? “那天属下也没再府里,回来后听说是刚出花园的亭子不小心踩空了摔倒的。”听到严络青声音中带着无可抑制的冰渣,老管家也不禁抖了抖身子,她的主子实在是有些可怕了现在。 “亭子?他去那里干嘛?” “孙公子经常过来的,主夫也就在亭子里与他说说话。” “哦,那这几天是怎么回事?人瘦成了那样?现在他身体怎么样了?”提到身体严络青不禁眉间一簇,还是这件事情最担心。孩子没了可以再有,不过她的俨儿一定要是好好的。 “主夫自从丢了小主子之后就变成了那副样子,白天还好,只是呆坐着,但也不吃任何东西,晚上则会不停地做着噩梦,喊叫的。”老管家想起来苏俨这几天的状况心疼了,声音越说越低沉,现在只盼着家主的到来会让他振作一些。 听罢,严络青摆摆手示意她退下,老管家也就拱手退下。她走后严络青也放下了疑虑起身去找苏俨。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先让苏俨将身体养好才是正经的,那些事情可以放在以后调查。 严络青这一路走过去都在想着到底要怎样开导苏俨才是,结果都走到了门口依旧还是没想出来,只得开门进去了。她的俨儿依旧是那个姿势坐在那里,似乎这么久了都没动过一下。 不知怎的,严络青再次见到这样的苏俨不禁鼻子一酸就这么直直地走了上去想要将这个浑身是伤的男人抱在怀里好好地安慰着。 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她走了几步刚要走到床前的时候苏俨突然出声了,他拥着沙哑的声音说着:“出去。” 两个字就这么讲严络青硬生生地定在了原地,好一阵的怔愣,等回过神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下意识地说了:“你说什么?” 听了严络青的问话,苏俨低下了头好一阵没有回答,静默了一会儿,他咬着唇仍眼坚定地开口道:“出去。” 严络青当然不肯就这样出去,想着尝试着上前看看他到底怎么了,结果还没有走两步,苏俨突然像疯了一样下床冲了过来,那架势绝对是要亲自将她赶走,嘴里不断地说着:“出去。”声音低沉沙哑,充满了阴霾的绝望之感 严络青呆了,任着赤脚的苏俨推搡了几下,每一下的推搡每一步的后退都感觉心里的肉一块一块地被挖去,终究是太心疼这个男人了,只得妥协地出去,然后叫下人进去照顾着。 出了门严络青也没走,在门外听了许久里面没了动静才算是放下心来。 她不知道苏俨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心里也是酸涩的不行,也不知站了多久,感觉到天色已经暗沉了下来,才又看了眼黑洞洞的屋子终究是叹了口气走了。 殊不知她走后,听到了她的脚步声的苏俨终于是抑制不住地哭了出来。 怎么办?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他应该是向她寻求安慰寻求原谅的不是吗?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举动?明明络青是没有错的,错的都是他! 听到了意料之中的脚步声,苏俨捂着已经没有了直觉的肚子躺倒在了床上,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像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一样。 “怎么办?他什么都不肯吃,药也不肯喝,现在甚至都不想见到我了。”严络青失落地在院子里走了又走,碰到了不放心的文鹿。 文鹿绝对是个硬汉型的,尤其是以前做杀手的时候简直就是冷血冷心,没有任何感情的,现在和严络青呆的久了有了不少的人情味,现在看到严络青这个样子也难过了起来,真是破天荒了,和尹阑的那种心像是撕裂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而是为了好友发自内心的难受酸涩。 她也叹了口气,自己那边有了事情,但是现在就是放不下严络青离开,动了动嘴唇还是说了出来:“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情很蹊跷。” 这种时候实在是不适合说这些,但是安慰的话她真的是说不出来,只能尽自己的所能帮助到她了。 “我知道蹊跷,但是现在不想想那些东西。”她现在除了她的苏俨已经想不下去任何东西了。 碰了个软钉子,文鹿完全在意料之内,看着好友失意的脸也不出声了。她听说了苏俨他这几天过来是怎么过来的,小产了之后就什么也不吃不喝,也不说话没反应就一直坐在那里,今天好不容易有了些反应居然还是因为要赶严络青出来,她心里定是不好过的。 她虽然没有过孩子,但是幻想一下如果自己真的会和尹阑有了孩子一定会变得柔软的,而严络青她们就是这种柔软的地方被狠狠地插了一道,那种苦想想依旧够了。 “唉!我知道现在说这个不是时候,但是我还是想让你知道,苏俨的腿上有一个伤痕,是有人故意用暗器伤的。” 果然严络青一听就愣了,伤痕?被人用暗器伤的?她霍地看向了一旁的文鹿道:“这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有人陷害的。”文鹿这边话一出口就感觉眼前又一阵风待过,紧接着就发现了严络青不见了。 严络青本来像是在外面呆会儿的,听到了这个第一反应就是冲到苏俨的身边。她不知道那个人打的是什么目的,如果只是让孩子掉了也就算了,但是如果她的目的是伤了苏俨呢?现在正是时候啊! 她实在是不敢想象了,风快地又回去了推开门,知道看到倒在床上的苏俨才算松了口气。 还好……他没事。 苏俨是背对着她倒在了床上,严络青也终于有了机会小心地来到了他身边,本来还想着这回如果再被赶她誓死都不会出去的,结果提心了半天才发现床上的人儿睡着了。 那么瘦弱的一团就这么蜷在了床上动也不动,瘦瘦小小的完全不像是怀孕了人过后的丰盈,头发没有经过打理就这么披散在了床上,掩盖住了更加瘦削的脸。 严络青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床边,伸出手将苏俨脸上的头发理了开来终于见到了那张充满了泪痕的苍白的脸心中又是一痛。 即使是在梦中他依旧是紧皱着眉头没有舒展,手也是紧紧地护在了肚子上,他定是想孩子了吧。 她站起身来退下衣服,想将这个受伤的男人抱在怀里,突然想到了什么,走过去将他的裤腿挽了起来,柔柔的衣服卷过小腿,仍旧是像它们的主人一样透露着苍白和无力,然后就在这样苍白的小腿上一道快乌青就这么陷入了严络青的眼帘。 她手轻轻地捂上了那块触目惊心的颜色,眼中突地充满了戾气。就是因为这个她们的孩子才没了的,也就是因为这个她的俨儿才会变成了这样,不管是谁她这次都绝不会再放过了,感伤她的孩子是要付出代价的。 “络青……孩子。”嘤嘤的两声哭泣终于将严络青的满身杀气湮灭,她放柔了眼神,重新站起身来退下衣服将想用着男人睡过去了。 男人枯瘦的身体抱在怀里尤为突出,整个人似乎连她的怀抱都填不满,明明是这么大个人了,现在却只有了这么点分量。听说他这几天什么都不吃,他该是有多难受。 就这么过了一夜,转天苏俨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了严络青的怀里。一下子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以为又回到了从前的日子,但是空牢牢的心提醒着他俨然现在什么都不一样了。 想到了自己的孩子,他就完全不能就这么再安静坦然地呆在严络青的怀里,觉得自己真是满身的污秽晦气。由小到大的挣扎终于将严络青给吵醒了。 她的眼睛酸涩,睁开后尚且没来得及看清楚阳光便发现怀里的男人焦急地想要脱离着自己的怀抱,她收紧了自己的手臂,显然没有力气的男人想要挣扎是不可能的了。 感到严络青坚定的心意,浑身无力的苏俨终于停止了挣扎,没有再动就这么僵僵地呆在严络青的怀里。严络青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这个男人说话,终于开口道:“俨儿。” 一声俨儿叫的苏俨怔愣,他瞪大了眼睛。她居然叫了他俨儿?那天冰冷冷的苏俨还记忆犹新,他真的以为她不要他了,现在她抱着他喊了俨儿。 嘴动动,他知道络青定是想等她说什么的,但是他没法说,一番生就害怕忍不住的呜咽声出来,然而他实在是没脸哭的。 在他得知孩子没了之后就已经没有了眼泪,似乎所有的一切都随着那个命苦的孩子走了,他整个人都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现在这些感觉居然都一点一点地回来了。 似乎感受到了苏俨的心意,严络青重新开口道:“俨儿,不怕,我回来了,俨儿的络青回来了。”说着用手脚更紧地缠住了怀里的人。 似乎是自那以后第一次感受到了温暖,听罢,苏俨再也忍不住就这么扑在了严络青的怀里失声恸哭了起来,不再隐忍不再故作坚强了,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边哭边哽咽道:“络青,怎么办?我们的孩子,我把我们的孩子弄丢了。”失衡的声音就这么一声声地撞击在严络青的心里。 她再坚强也是有着一颗女人的心,这时候也忍不住了抱住了怀中的人也哭了出来。她也实在是太累了,自从传到了这里就没有再这么放肆地哭过了,这回真的是忍不下去了,想到了自己想到苏俨想到她们的孩子,就越发地止不住,眼泪一下一下地滴到苏俨的发中,脸上。 苏俨感受到了脸上的温度先是一怔,然后更加深的埋进了严络青的怀里哭着。 两根人宣泄的声音就这么徘徊在清晨的屋子里,屋子不再寂静,就大门外似乎都能听到她们的恸哭声,寂静了许久的屋子终究是有了些声音。 有的时候哭也是好的…… 第75章那个人又出手了? 两人抱着哭了好一阵,严络青直觉自己已经头晕脑胀天昏地暗了,看着对面的男人哭的眼泪横斜,鼻子通红,小脸好不可怜,心中一紧,拿着自己不怎么干净的袖子向着苏俨的脸上胡乱地擦着,发现没什么用,便用浓重的鼻音说着:“俨儿,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心就不痛了啊!” 苏俨这几日都是浑浑噩噩地度过的,心里纵使难受得要死去了,也哭不出来,现在感觉好了很多,虽然依旧还是难受,已经可以讲出了话,看到他的妻主和他一样此时也是哭的这么难受便更向她怀里缩去,似乎这样才会感受到温暖。 温柔的话语就这么钻进苏俨的耳朵,他也不再哭了,就这么静静地伏在严络青的肩上,茫然地睁着哭得红肿的眼睛怔怔地盯着某一个地方听着严络青的细语。为什么?为什么此时还是要络青来关心他呢?她也是很难过的吧。 想着也就说了出来,之间哭的声嘶力竭的,现在苏俨的嗓音已近乎沙哑到了破碎,再夹杂着鼻音,那声音听起来倒是分外的可怜。 “络青,你……你为什么现在还要来安慰我?”说着有些艰难,他简直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了。 “为什么?你这个傻瓜,你是我的夫郎,我不安慰你安慰谁?”依旧是低语,生怕大了就要惊吓到怀中的人儿了。 “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干不好,不管是管家还是夫郎都是……现在居然连孩子都没看好,我真没用……”说着说着苏俨居然又有了掉泪的趋势。 这可不好,这个男人最近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现在又哭了这么久……严络青一皱眉将怀里的人拉了出来认真地说道:“你怎么又这般想了?你什么干不好了?你原始我严府的管家,是整个青鸾唯一的男管家,不仅将院子打理的很好,就连账本后来看的都很好,谁敢说你什么都不会?至于孩子,那也是没办法的了,只能说我们和那孩子无缘,下次再生就是了。” “可是……”苏俨听了依旧觉得内疚,他打心底里便自知自己配不上严络青的,现在就更加地自卑了。其实这种心理他一直都有,一上来因为严络青不喜欢他便把这些都深深地隐藏在心中,努力做着她希望的样子,但是这些从未消失过,现在只不过是被拿出来了而已。 严络青叹了口气,当下也不再说什么,知道这些不是一次两次就能让他相信的。她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了苏俨太自卑了,尤其是在她面前总是显得卑微着,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多优秀吗?优秀到她恨不得将他就这么藏在一个角落里不让任何人看到,虽然现在也没人会看到。 “饿了吧?你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没什么可是了,你要相信我的眼光,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将身子养好才是。”说罢没给苏俨回应的时间便自发地叫进来下人开始张罗不知是中饭还是晚饭了。 虽然苏俨一直都不肯吃东西,厨房依旧都是备着的,因此严络青这一招呼,很快便上了一桌子菜。看着这些都是给产后的孕夫吃的清淡的东西,严络青虽然不甚喜欢但是好歹也饿了。想她因为苏俨不吃她也吃不下,从昨晚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吃过,当下就饿得肚子响了,于是便把苏俨抱在了腿上开始吃了起来。 她是想着苏俨定是没有力气,她一边喂着他一边自己吃的倒也挺好,可是苏俨没有她这么厚的脸皮,看到周围还有侍者侍奉着,虽然他们不会抬头看的,但还是觉得害羞,当下便挣扎道:“不要这样,我……放我下去。” 人无力,那两下挣扎对于严络青来说等同于没有了,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又自然地喂了一口粥到苏俨的嘴边看着他无奈地吃下后才说:“老实呆着把饭吃完,你都已经几天没吃了,这是惩罚。” 苏俨听了连耳朵都红了,他看了看那些貌似不关心这边的侍者,发现他们的脸越发地低垂便更加不好意思了,当下也不再敢说什么,生怕严络青说出更加羞人的话,一口一口乖乖地吃着味道嘴边的饭。虽然这样也很羞人…… 就这样两人就这么连体婴儿一般吃了一大顿饭,严络青倒是风卷残云般的把能消灭的全给消灭了,而苏俨在严络青的强喂下也只吃了一小碗。 看着苏俨坚决不再吃的表情严络青也不好再喂,暗暗地想着定要把他养肥才罢休。 苏俨是小产,又是这种时候,伤了跟了,那汤药可定时少不了的,而且因为产后的几天没有调理好,大夫居然又增加了几位药。饭后严络青端着手中的这碗黑乎乎的药看了半天才给苏俨递了过去。 苏俨接过后没说什么一口就给喝掉了,倒是叫严络青给惊到了,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心中暗暗咋舌。那药她虽然没喝,但是闻着那个味道也要吐了,而她的俨儿居然就这么眼睛眨都不眨地喝了下去,在钦佩之余又是一阵浓浓的心疼。 “俨儿,苦吗?” “不苦。”看到严络青毫不掩饰的怜惜,苏俨摇头笑道。这些已经不算什么了,药再苦也比不上心里的苦,尤其是一想到他的孩子心里的苦水就不断地往外冒着,一直从心里苦到了嘴里,苦的他没有了力气,这药自然就不算什么了,而且现在他的妻主就在一旁。 “好俨儿,我定不会让我们的孩子白白的去了的,我会让她们付出代价的。”一激动严络青也没过大脑便脱口而出,说出去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顿时消声。可惜显然晚了。 苏俨略一愣怔,没明白是什么意思,说道:“络青是什么意思?孩子……是我不小心摔倒的。” “嗯我知道,我知道,不用担心,你只管养好自己的身体就好,不要多想。”严络青赶紧补救着。 “络青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苏俨如此了解严络青当然也不好哄弄。 “这只是我自己想的而已,俨儿不要多想。对了,那时候你到底是怎么摔倒的?”她对于苏俨腿窝里的伤痕很在意。 听了严络青的话,苏俨一瑟缩,好像又回到了当时失去孩子的时候,明显不想再回忆。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慢慢地说着:“当时……我没注意。” 是啊,他当时到底是有多不小心才能摔倒?如果不是他支走了下人,如果不是他执意要自己走一会儿,就不会出现现在的情况了。 苏俨垂下了眼睛,似乎不敢看严络青:“当时孙公子过来,我和他说的久了有些累,便想自己走走散散心,不想旁边有人跟着就不让人跟着,我自己走着……就……”都是他的错,现在他简直要恨死了自己,要不是他,不是他怎会? 听着苏俨哽咽的声音,里面充满的懊悔,严络青眼睛一眯。孙昕莲?怎么又是他?聊了很久?她就不知道了他们到底有什么可聊的。 没有听到严络青的声音,苏俨不禁小心地观察着,没有他预想中的责备,她看向他的目光还是这么柔和,苏俨突然有些崩溃了。 “络青,你为什么不怪我?不责备我?要不是我不小心也不会这样了。” 听着苏俨的一声声自责的声音,严络青眼神一暗,他果然不知道伤痕的事情,这个男人还是认为失去了孩子是他的过错。 “好了俨儿,不要再自责了,你这样我心会难受的。你在我心目中是最重要的,甚至比我们的孩子都要重要,所以你为了我一定要好好的,不要再想这些了。”现在还不是让他知道的时候,这件事有蹊跷。看了看苏俨清澈的眼睛,这种事情还是不让他知道的好。 虽然不忍心苏俨一直陷在自责的情绪中,但是相对于那些黑暗,她还是更希望她的俨儿一直都是那个她保护在怀中的俨儿。 “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要是我在这里就好了……”严络青也开始了自责,她现在甚至于在懊悔自己居然就这么去了长宁,而没有陪在他身边。 “络青……”苏俨哀哀地唤了一声。眼前的络青比他任何时候看到的都要无助,那时候即使是在当乞丐,她也不似现在这样自责过,明明她没有错的,现在居然为了他在自责。 ……两人自责了半天虽然没有自责出什么结果,不过这心结也算是打开了,看着苏俨的状态恢复了不少,严络青也放下了心,剩下的就交给她,她说了,她定不会让她的孩子白白死的,这绝不是一个简简单单摔倒的问题。 “严络青,你是怀疑……有人在陷害?”尹阑看着面前冷凝的严络青有些不可置信,他也觉得疑惑,不过没往这方面想过,他一致认为这里没有人敢伤害苏俨的,整个青鸾镇的都知道她有多爱她的夫郎。 “是,你有没有什么疑点?文鹿也是这样说的。” 本来尹阑还在犹疑着,一听了文鹿的名字立刻就不再动摇了,反而认真地想了起来,严络青等了半晌,他才接着说道:“苏俨他自从怀孕后都是大补的,营养方面绝对是没有问题。” “所以呢?” “所以……”尹阑盯着严络青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仅是跌了一跤决不至于滑胎的,顶多是小产。” 这句话无疑是在两人之间扔了一颗炸弹。她倒是没有想到这点,只是想着像文鹿说的那样是有什么人将苏俨打伤了才导致他摔倒怀胎的,现在从尹阑看来,似乎这件事情还有复杂些。 “我知道苏俨的饮食,都是对胎儿很有帮助的,一个简单的摔倒不足以造成这么大的伤害。而我之前问过了来的大夫,而她却说苏俨的胎位本来是不稳的,营养没有跟上才导致这种事情发生。”尹阑说道。 严络青盯着香炉上燃烧着的细烟,过了好一会儿,似乎有了计较,没有再多说什么,便告辞了。尹阑看到她面色的平静有些诧异,但只有严络青自己才知道自己的心里早已惊涛骇浪了。 是不是又是那个人?那个人又出手了?这回事对着俨儿? 第76章无数危险 虽然没有证据,严络青就是有这个直觉。她虽然不像尹阑这么了解,但是对于苏俨的食谱还是知道个大概的,比不上现代,但绝对是珍品,就算是体质再弱的人吃了这么多的珍品后也胎位也是稳固的,现在居然告诉她苏俨之前就营养不良,怎么可能? 若果不是有人从中作梗又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这一切现在看来都是设计好了,从补品再到暗器,全是串联着的,而这些唯一的目的就是让苏俨滑胎。 想到这里,严络青不寒而栗,她到底有什么目的?一直和她过意不去? 严络青失意,虽然解决了苏俨的心结,但是忽视不了心中失去了孩子的痛楚,直觉没有地方发泄,只好将文鹿叫上两人在院子里摆上了买好的酒喝了起来 “文鹿,我想带着严府去长宁。”严络青对着面无表情喝着茶的文鹿说道。 文鹿听完后,拿起酒杯的手一顿,抬起眼说道:“你怎么会突然这么想?” “那个人,定是那个人的手笔,苏俨呆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现在我甚至都不知道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实在是不放心俨儿他再一个人呆在这里,这回事孩子,那下回呢?”看到文鹿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严络青便也明白她心情定是很差,但是她现在太焦虑了,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那你会带上他吗?”文鹿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又开了一坛酒,给两人的酒杯满上后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的严络青一下子没有回过神来,一下子就说:“他?你指谁?” 文鹿瞥了她一眼,眼神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严络青一窒,好吧,她光担心着苏俨那里了,将尹阑给忘记了,现在才想起来还涉及到尹阑的问题。 “你是什么意思?你要是想让我带走也行,或者是你自己想要带走?” “我……怎么可能会带他走?”这回轮到文鹿呼吸不顺了。她是想带他走的,但是她现在的情况连自己都保全不了了,何况他呢?她看到了严络青难受的样子,她想那种心痛她承受不了的,文鹿想到这里郁闷地低头闷了一口酒道:“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要带他走?跟着你不是很好吗?”说完这句话,文鹿觉得自己不仅是辛苦了,连口中的酒也开始有了苦涩的味道。 “那我又凭什么带他走?”严络青咽下到了嘴边的酒嗝没好气地说道。之前她也没在意,现在看来这两人居然还在变扭着。 “你……你好歹和他有过婚约的,如果是你,我相信你能照顾好他的。”酒香就这么飘荡在静静的亭子中,晚风一吹更是飘香四溢了,再趁着月光和湖面,委实是一个美好良辰月下,可惜这两个女人此时知道醉酒消愁,完全没有这种难得的享受感。 严络青听罢又跟着唏嘘道:“我说了我只要俨儿一人,尹阑你自己去解决吧。”说完有些支撑不住了,又恍惚中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干脆满头恸哭了起来。 文鹿哪里看过女人哭?她的酒量要比严络青好上一点,但这时候两人已经喝了四坛酒了,晚风一直吹着,再加上严络青的哭声,她顿时觉得自己脑袋疼的不行,干脆就站起身来回屋了。 走之前看着醉倒在桌子上的严络青也没有要扶的意思,扔下她就这么潇洒地走了,想着反正这里不会没人的。确实,这里还有一个人,文鹿心里愁苦知道走的时候都没有发现,就在她们亭子的不远处一直都有一个人站在月下的阴暗处听着她们的话,一字不落。 尹阑看到文鹿走了之后才敢从树丛中出来。他今天真不该来的,他晚上想起了自己的事情还有苏俨的事情心中烦闷才想到来湖边散散步的,现在真是后悔了。 他一直觉得文鹿是对他有情的,虽然不如他深,不如严络青那样浓烈,但对于他来说也足够了。现在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他的梦。“他不是我什么人”“他不是和你有过婚约吗?”他熟悉的嗓音就这么吐出一句句的话语,每一句都能将他的心划破,知道鲜血淋淋。 也是他又是她什么人呢?她从未和他承诺过什么,他早就该看清了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从勾栏之地出来的浪荡子而已,就算是到穷苦人家做个填房估计都要遭到嫌弃的污秽之人,又凭什么让她文鹿看上呢? 普通的夜晚照样明亮的月色此时却掩盖不了伤心的事实,今夜的严府似乎整个都沉浸在了伤心的气氛中,不管是屋中的苏俨,亭子中的严络青,路上的文鹿还是湖边的尹阑,她们似乎都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完全不知这种美好的夜晚已经不多了。 严络青转天早上酒醒时发现自己躺在了屋子里,旁边便是熟睡的苏俨有些没回过神来。想起昨晚的自己似乎是和文鹿喝了许多酒来着,现在头也是疼的要命。 严络青皱着眉毛揉了揉眉心有了缓解才看向了一旁仍在睡梦中的苏俨。长长的睫毛掩盖不住眼底的暗青色,什么时候他有了如此重的黑眼圈?这个人即使在梦中在她的身边,仍旧会蹙着眉头,紧紧地缩成一团,没有安全感。 严络青伸出手轻轻地揉开了那微蹙的眉间,似乎真的要搬到长宁去了,这里对于他来说也许是个伤心地了,这里有着无数的危险还埋葬着她们的孩子,也许真的该走了…… 对了,尹阑,还有尹阑。严络青刚刚打定主意才想起了尹阑,似乎那里也是个问题。昨晚看到文鹿这么愁苦的样子,分明是不想让尹阑跟着她的,但是好像又没有办法。 严络青也无法,这两个人的事情她可没有力气管,只得亲自去问一下尹阑的意见。 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她还没来得及过去和尹阑说这件事情,人家正主就找上门来了。 严络青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然他从一进门就低着头沉默着,但是抬头见还是不掩疲惫,只得率先开口问道:“尹阑这么来时有什么事情?” “你要搬走吗?去长宁?”闻言尹阑抬头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她貌似只和文鹿说了,这尹阑知道的还挺快的。 “昨晚我也在湖边。”低落的声音传出。 严络青大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严府的条件自认不错,怎么这男人一个个变得都削瘦不堪了呢?苏俨是这样,现在连尹阑都是这样了。 尖尖的下巴衬着暗淡无光的苍白脸色,似乎整张两只剩下了一双无神的大眼,看起来甚至比她的俨儿还要糟,完全没有了当时赌场时的样子,更没有那种青楼楚馆人的妖艳,似乎只是一具躯壳。看来他和文鹿之间的问题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那你是怎么想的?”严络青没有再问湖边的问题。 “我跟你走。”像是逼着自己在下着什么艰难的决定,尹阑咬紧了自己的嘴唇,都泛白了才缓慢地说道。 严络青闻言蹙着眉,手不及开始敲打着桌面。这貌似不是他能走就走的吧,还要看看文鹿的意思才是,那妮子也不好无事。昨晚虽然说了让她带他走,但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她没有真正下了决心的。 “求你了,络青,带我走吧。”没有听到严络青的回答,尹阑突然着急了,什么也不想了,就这么对着严络青吼了出来。不管是这个地方还是那个人,他都不想再看到了。既然选择放弃,那就忘的干净些才好。 尹阑的声音把严络青吓了一大跳,她愣愣地看着眼前有些失控的男人,点了点头。不管了,他爱走就走吧,现在对于两个人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她叹了口气,果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打定了主意搬家,严络青便回房打算和苏俨说一说这个事情。不过这个理由还是要找好的,现在失去孩子的原因显然不那么简单,定是有奸人在后,这又不能和他说,只能找点别的理由。 严络青左想右想想了半天,最后才来到了苏俨门前。她想苏俨定是会对这件事情惊讶的,而且凭借他的心思还不要问半天,出乎意料的是当严络青刚把事情讲出来,苏俨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俨儿?你就这么答应了?不问问为什么?”严络青实在是很惊讶,她准备好的那些个说辞居然还没派上用场的时候这事就解决了。 “嗯,没什么要问的,络青的决定我一向都支持的。”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隐藏在苏俨眼底的落寞难过还是骗不了人的。 严络青又有了叹气的冲动,这个男人定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太过于伤心了,现在估计也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了才是,其实她在这里也是不断地会想起那件事情,对于她们的打击实在太大了。掩藏住自己心中的难过,严络青勉强笑道:“说的也是,俨儿在身边我也会放心些。” “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苏俨好像有些迫不及待地要走了。他觉得自己呆在这里,无论实在哪个地方都会有哪个孩子的影子,从心底里似乎还是没能完全接受这个事情,理智告诉他应该走出来的,但是这个过程实在是太辛苦了。有了严络青的陪伴还算好些,但是严络青走后呢?完全无法想象等待他的将是什么日子。 “这就急着动身了?现在还有文印没有准备好,而且你的身子还是要修养上几日的,最迟也要半个月之后了。”严络青看到苏俨急切的表情心里泛起了一阵阵疼痛,唉!这件事情的阴影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过去。 “那尹阑他会跟我们一起走吗?还有管家。”虽然这个地方有着太多的伤心事了,但是还是有值得留念的。 提到这个严络青又想起了文鹿,想起了她们之间的曲折:“昨日我碰到了尹阑,他的状况好像不怎么好,央着我要我带他走,唉!文鹿的意思也是让我带他走的,也不知这两个人怎么了。” 听到这里,苏俨也开始揪心了起来。他想他是理解尹阑的,他知道他的苦楚,对于文小姐的不冷不热,尹阑确实是不太好过:“文小姐不跟和走吗?” 第77章这不是在耍人? “她当然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了,估计是不一起了,也许以后会在长宁碰到也说不定。” “那也好,尹阑要忘掉这段情也不容易啊!”苏俨不禁放柔了眼神看向对面的严络青,比起尹阑他真的是好太多了,是何其幸运? 严络青一听炸毛了:“干嘛要放掉这段情?尹阑他难道是移情别恋了?” “怎会?”苏俨想起了之前尹阑和他诉说时的样子,那分明是受了情伤的又怎会移情别恋?别人不懂他还是懂的,看向文鹿的眼里泛着不住的温柔和苦涩,又怎么会说移情就移情了呢?“明明是文小姐不要尹阑的,络青怎么会说他是移情别恋?” “什么?文鹿不要尹阑?怎么可能?”严络青瞪圆了眼睛,感情她之前看到的都是幻觉啊! “是文小姐她亲口说的,说她们两个不适合,让尹阑去找别人的。”苏俨现在想来都为好友痛心,当时听完了这句话尹阑就像是丢了魂的一样,最近也就是他这件事情他才有了些正常反应的。 “是吗?这样……”严络青拖住下巴,这文鹿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她还以为是尹阑的问题,哪想到是她自己有问题,这么痴情干嘛让人家走啊!真是个白痴。 两人又唏嘘了半天,讨论了白天也没明白那对儿苦命鸳鸯的事情只得作罢。 “什么?严络青,你们要搬走?”对于严络青的决定孙英道好像很惊讶,她突然要搬去长宁?那边有…… 看着孙英道的脸色难得严肃了下来,严络青的心里也咯噔了一下,这……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 “孙姨?怎么了?难不成现在不能搬去长宁吗?” “嗯?不能搬。”孙英道还陷在自己的沉思中,听到严络青的问题也是下意识的一答,看到了严络青困惑的表情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忙补救道:“不是不能搬,只是有些问题。” 问题?严络青皱了眉毛。据她所知,凡是一个城市的居民要搬到另一个城市要有官府批准的文印才行要不然,要不然就会被视为那种类似于非法偷渡的,没有任何安全保障的,所以今日才过来孙府要文印。这个文印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能有的,也要看个人的业绩,想她严络青现在虽然还不是官,但是有很多的家产傍身,对于大宁的经济还是做了贡献的,再加上和孙英道的关系这没道理有问题啊。 看出了严络青的疑惑,孙英道又想了想才斟酌着说道:“也不是有问题。就是……你怎么突然想着要搬走啊?” 看出来孙英道不想说具体的原因,严络青只好不再问了,只是跟着答道:“嗯您也知道俨儿他小产了,不想喝没了孩子,现在的处境不算好,我那边的生意现在又正是离不开人的时候,没什么时间在这里陪他,只能一起带走。”严络青避重就轻的回答着,她没有说她最担心的那个问题,毕竟现在是没有证据的,说了估计也不会有人信。而且直觉她就是不想和孙英道说那件事情。 “这样……离开是好一些,但是……”一口一个但是的,说的严络青揪心万分,又不敢追问,只得再旁边等着孙英道的答复。 最后孙英道又想了好久才像是下定了决心勉强答应了,说:“行,我知道了,只不过最近上面查的严而已,这个事情我给你办了,两天以后给你就是了。” 上面查的严?这是啥意思?她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女皇还让调查户口迁移的问题了?现在这种事情不多但也有,远远达不到调查控制程度。虽然严络青满肚子的疑问,不过看到孙英道似乎又陷入了沉思,没打算解释只得撇撇嘴走了。 孙英道看到她走了之后嘴角的笑容终于再也挂不住了。现在的情况真是出乎她意料了,这络青要突然搬过去,那边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意思,这要是一个办不好的可别再害了人才是。样她这边私自就这么应下了,给那位知道了还不知会怎么样,不过她实在是没有理由阻止啊。毕竟严络青她也算是自己看着长大了的。 “娘,她要搬去长宁?”一旁的孙昕莲终于钻出了小树林,也不管身上的枝叶泥巴,直接瞪圆了眼睛直直地问道,显然刚刚的对话他都听到了。 孙英道看到自己终于忍不住出来的儿子也叹了口气说道:“是啊,她是想搬,今日来找我要文印的。” “她是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吗?”孙昕莲皱起了眉头,这可就不好办了如果她要搬走的话。 “应该是吧,她夫郎掉了孩子,估计这个地方对于两人来说也都是伤心地了。”而且主要的是到了长宁再想出来可就不那么容易了,现在也知道走一步算一步了。 “娘您怎么可以答应她?”孙昕莲突然激动了,她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那他该怎么办?他绝度无法忍受那个男人一直在她身边。 “我能怎么办?难不成我还把她驳回了?”她是也希望的,但是完全没有理由。孙英道有些苦恼地看着面前愤怒的儿子。 “她们是不是去长宁?那我也要去。”孙昕莲眯起了眼睛说道,毫不犹豫。他做了这么多,怎么能就这么功亏一篑?现在都还很正常的,他实在是不甘心。 “莲儿啊!你也大了,既然她没有那个意思,你也就别再强求了才是。”孙英道苦口婆心地说道。她儿子的心理她还是知道的,看上了严络青就不放手了,也不在乎她是不是有家室的,一定要嫁进门去的。但是这种事情又不是就能成?他每天去严府的样子她也是看在眼里的,八成是没戏的。说来也怪她了,当时要是没有哪方面的想法,估计儿子现在也不会一头扎进去。 “母亲,我就看上了她,您当初不也是支持的吗?”孙昕莲听着这些心理很不舒服,现在母亲居然都让她放弃了,这是怎么了? “莲儿,她明明是对你没有那份感情的,又何必再强求?现在好好找个好人家嫁了才是,你也不小了。我当时说她好是有好的地方,但是不适合你的。”孙英道看着眼前自己的俊俏的儿子不知怎的有些伤心了。他从小就没了爹,自己又没能完全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而且他从小身体就不好,现在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心里也是止不住的亏欠。 “娘,我从小没有求过什么,就唯独这次,我是真的希望她的。”孙昕莲看到母亲的目光眼圈有些泛红了,声音有些难得的哽咽。他做到现在也很委屈的,他一个大家公子每天都巴巴地跑过去给情敌送汤送饭的,还要讨好心里也不好受,这样就更不能放弃了。一句娘扯出了孙英道的思绪,她看着儿子心里也是再纠结,最后也只得说道:“莲儿你不知道,严络青她……” 孙英道无法只得在儿子耳边说了些话,听完后孙昕莲睁大了双眼,眼里全是不可置信,喃喃地说道:“怎么会这样?我还以为……” 最后孙昕莲好一会儿才收起了自己的诧异,不管怎么说严络青就是她的,他不管什么国家什么权贵的,她只是他的女人而已,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会保护她的。想着便目光如炬地对上了他的母亲说道:“娘,即使是这样我似乎也没法放弃了,现在太晚了,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也认了。”话语坚定,但是面上却有所不出的苦涩。 “唉!” 长长的一口气叹出,这厢孙府娘两在忧愁,那厢严络青已经开始张罗起行李的收拾了,因着这次是要迁府了,工程还是浩大的,要带的东西不再小数目,虽然还要等到半个月才走,现在也要开始准备了。 “主子,您这次去打算带多少人?”管家问道 “不愈十人,你看着有什么得手的人带上就行了,剩下的都留在这里吧。”严络青看着清单说道。这路途不再少,一个马车装的下五个人,供下人坐的有两辆马车,也只能带十个了。反正她也有的是银子,剩下的到那边去买就成了,只是怕苏俨他会不习惯而已。 严络青知道苏俨不喜欢生人的,想起当初刚建起了她的府祀,苏俨就不喜招下人,最后是因为人太多了照顾不过来才又添了人口,混熟了倒也可以,但对于生人,严络青说不上来是畏惧奥还是厌恶。她只知道苏俨不喜欢有人再说什么了。 “是。”管家听了退下后便打算去安排了。这边前脚走文鹿后脚就进来了。 “现在你居然还能想起来找我,我还以为你会忙疯了呢。”文鹿看着伏在案几上的严络青说道。 “是,我挺忙的的。”严络青淡淡地答着,她已经好久没有管过青鸾这边的事情了,这一下子要走了,这里的产业也不能荒废,只得找了人帮忙看着,这一下又少不得来个交接,直接的结果就是她现在堆了一桌子的账本需要看。 “我这次叫你来是有事要说。”严络青放下笔说道。 闻言文鹿很自觉地找了个地方坐下了,看样子要说一会儿了。 “当日那个发暗器的人你有没有眉目?”对于此事她虽然没打动干戈的,心里还是惦记着不忘。 “我当时恰好不在府,这件事也是听管家说的,她说当时有个小厮看到了在你家苏俨摔倒后有一个人影在屋顶一闪而过。” “那有办法查来路吗?” “我后来检查了那个地方,发现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也是个有功力的,定是不会轻易让我们发现。”言意之下就是没有。 “你不觉得最近平静了太久那个人一直都没有动作。” “又是那个人干的?”文鹿也皱紧了眉头。 “我也不知道,只是猜想而已,最近做梦梦到了她。”严络青颇为欠扁的回答着,不过谁斗不知道她真的是因为梦才会想起那个人的,苏俨不就是这样吗。 “你……!”文鹿气结,这个女人,这么严肃的表情她还以为真的是那个人又开始动手了,毕竟那个人的手段她还是知道的,死了很久的刘老板不就是个例子?为此还担心了一会儿,现在居然告诉她是梦到的,这是不是在耍人? 第78章对他玩真的 “好了,我也只是想让你提高些警惕而已,我们走了之后你去哪里?会来吗?”这回严络青严肃了起来,对于这个朋友她很珍惜的,尤其是关系她和尹阑之间的问题。 “我嘛,现在还不可能过去那里,这边还是有些棘手。”文鹿闻言声音也低哑了起来,一想到她们马上就要搬走了心里就有些难受“以后有时间再过去吧,你这个女人的家貌似也没有什么可吸引我的,现在都有些呆腻了。” 故作轻松,严络青暗骂了一声,最后还是说道:“没什么可吸引你的,那你还总去某人的院子里干嘛,直接走不就好了。”她就是看不惯她的态度,明明心里是想到,偏偏要来个虐心的,看的她就恶寒。 果然文鹿一听就不再说话了,在椅子上又做了半晌不知道再想什么,之后回过神给严络青然后再狠狠的一眼落下个有些寂寥的背影走了…… 这回轮到严络青气结了,这个女人真是,她也是在关心她的,现在不理她也就算了居然还瞪她!真是好心没好报,最后真是那种寂寥,也是自作自受,严络青狠狠地想着,又埋头看起了手底下的账本。 两天后,孙府 “络青,这是你要的文印,现在弄好了。”孙英道看着严络青可是一点笑意都没有,眼里倒是有着一丝的担忧和严络青看不懂的一种情绪。 她看着手中金灿灿的文印也不想深究这老太婆又在想什么了,只是敷衍地说着:“这事多亏了孙姨,要是没有你我估计还要费好大一番周折才行。” 那高兴的表情还是溢于言表的,孙英道看着这个一直作为了女儿的严络青,最后还是说道:“络青,还有几句话你暂且听一听吧。” 严络青抿了口茶,愿闻其详。 “如果知道现在,我估计当时就不会让你去长宁了。”孙英道好像不知道怎样开口,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出来。 严络青有些诧异,还以为她是想起了俨儿的事情,情绪也有了些低落:“说的也是,要是我还在这边的话俨儿他估计就不会这样了。”后悔事后悔,现在也没办法了,末了还是加了一句:“您放心,我在长宁混的也不错,到了哪里也不会吃亏的,更何况还有宁王爷的,她的为人您还是知道的,放心吧。”对于孙英道,严络青虽然平时总是孙老太婆的叫着,但是在心里还是把她当作了自己的长辈来对待了,她也是她的家人。 本来是安慰的话,哪只孙英道听完了眼中的担忧又浮现了出来,她抬头盯着严络青的眉眼。真是和他当年太像了,孙英道看着眼前的面孔,心里和复杂,手紧了又紧,似乎一刹那就忍不住都说了出来,可是话刚到嘴边,眼前又浮现出了自己儿子的样子,他的心酸她是知道的,当下这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也许这就是命啊。 “孙姨?您在想什么?”这孙老太婆最近身体怎么了?怎么总是在她面前走神?果然这人岁数大了就是不好。 “没什么,只是,络青啊!你以后不要怨我才好。”一句低沉的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后悔和无助,不过此时的严络青没有在意,更有看到孙英道眼里的纠结复杂,因着有种的金印,便说道:“我怎么会怨您?要不是您的帮忙我不会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的,谢您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怨?” “好啊……什么时候动身?”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严络青总觉得孙英道似乎不赞成她去长宁,情绪一直都不高。 “在有十几日吧,俨儿的身子还要再养养,道路上少不得会受罪。”其实半个月还是少了些,前世中做个月子都要几个月,着刚刚还不到一个月,又是小产的,她也不愿啊。但是那边的事情真的不能再拖了。严络青不禁想起了之前池书修来的书。 “好啊,到时候我可能不会去送你们了,路途上要当心啊!”孙英道看着现在比她高了一头的严络青突然有些怔忪了。 “嗯,那孙姨我先告辞了,您要保重。”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上一面了,对于这个对自己有着报不完恩德的人,严络青打心底里是感激。 文印也拿到手了就没什么再好操心的,严络青也就每日里打点打点这里再看看那里,大部分时间还是陪在了苏俨旁边,这种突然闲下来的时光似乎有些不真实了。 “俨儿,今日有没有喝药?”忙完了严络青第一个就会回房。 “嗯,有喝过。”苏俨淡淡地说道。 “怎么了?今日情绪这么低落?”严络青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的苏俨,眼光从他的脸上慢慢地落到了他的手上:“俨儿,这是……” “嗯……是我给华儿做的衣服,可惜现在派不上用场了,烧了吧。”有些叹息更多的还会伤心,苏俨此时看着手中早就绣好的一个又一个的小衣服鼻子又开始发酸了。 “华儿?是我们孩儿的名字吗?”严络青讷讷地说道。 苏俨闻言吸了下鼻子:“只是我闲来无赖瞎想的,终归还是无缘啊。” “我们还会再有的,俨儿现在要养好身体,至于这些衣服如果实在不舍得扔了,那就留着吧,以后终会用的着的。”严络青现在除了说这些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们还会有吗?”清淡的声音中透露出了不住的绝望,他的身体他还是知道的,虽然她们都瞒着他。 “相信我,有我呢!”唉!这个敏感的男人看来还是知道了,不过对于那个大夫的话她还是不信的,现在他们还年轻,以后的事情也不好说。 也不知苏俨信没信,听完后又沉默了一会儿,便把这些个衣服又默默地收了回去…… “主子,孙公子来了。”严络青正在看着账本,便听到她家管家来报,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个麻烦事情。 严络青一听有些挣扎,这个孙昕莲她总觉得心里有愧来着,平时能避就避着,想了想最后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站本站起了身来。 其实就算是他不说她也知道他来是干什么的,无非是听说了她们要走的事情沉不住气了。他看来比她原先想象的要坚持的多,原本以为只不过是他大公子的一时兴起,现在居然是来真的了,也是这些事情还是尽早说完比较好。 “孙公子,听说你找我。”严络青信步来到了前厅,还好是来前厅,如果又是在后院估计又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了,上次在树林里的那次谈话她当时还不觉得有什么,直到听到了下人的议论才发觉有些暧昧了。 孙昕莲这次来时通过正式的方式来拜帖的,所以一直都在前厅等候并非是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看着陌生的冷冰冰的屋子一时也有些怔愣,听到了严络青的声音猛地抬头,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人的时候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严络青走向了梨木矮几旁坐下,顺手拿起了一边的茶壶倒起了茶来,动作缓慢而又优雅,小抿一口发现还是没有回应,终于睁眼瞧上了一只坐在椅子上的人。 他就这么规矩地坐在紫檀椅上一动不动,眼睛凝视着他,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眼里却是浓浓的不甘。严络青无法,只得开口说道:“孙公子?” 连续两声的公子孙昕莲总算是回了神。公子?现在都叫他公子了,以前不是昕莲的吗?嘴角牵出了一丝嘲讽:“姐姐今个儿怎么这般客气了,公子公子的叫的昕莲甚是不习惯。” “咳……这个只是个称呼而已,这孙公子尚未出嫁还是要注意些名声才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也要有些自觉了。”严络青听他这么一说也有些不自然,这转折的是挺快的,懊恼自己有点欲盖弥彰了。 不过这都要走了,还是断了他的念想比较好,这孙昕莲的感情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想起昨日里孙英道和她说起她儿子的时候的愁苦表情她才蓦素然醒悟原来这个男人对她是玩真的了,以前一直因为苏俨会误会而刻意疏远,他也没什么表示,她就天真地以为已经没事了,现在看来她真是想得简单了。 “你难道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思吗?出嫁?除了你我还能嫁谁?”孙昕莲气急,看着眼前的女人突然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助,本来他的计划马上就要成功了的,一切都是正常的,她为什么会突然走了?她走了他又该怎么办?现在想着撇清关系是不是太晚了? “噗……”严络青一听狠狠地被呛了一口,这……她是对他做了什么吗?怎么就除了她嫁不出去了呢?“咳……这个昕莲啊!话是不能乱说的,我都知道这孙府的大门都要被提亲的给踢破了。” 孙昕莲丝毫不为所动,听到了熟悉的称呼有些放松,但还是紧紧地盯着面前的这个女人说道:“你非要走吗?不走不行吗?” “是,俨儿他,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必须要走了。” “又是苏俨,那我怎么办?”孙昕莲握紧了拳头,苏俨苏俨她每天张口闭口就是这两个字。 “我说了,昕莲,你还有很多的选择,凭着你的容貌和为人一定会找到比我更好的人的。”严络青突然有些怜惜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好像从未认真替他想过,不管是他以前给他送饭还是给苏俨送汤,她都没有管过的,现在看来也是她害了他,一开始就应该说清楚的。 “可是我除了你谁都不要嫁,母亲也是同意的,难道你不喜欢我吗?”孙昕莲说道这里有些不敢看她了,那双眼睛依然是这么深邃,他每次在她面前有种无阻遁形的感觉。昨日母亲也和他说了让他放弃,可是这种事是这么容易放弃的吗?一开始只是想着征服,这个女人是适合自己的,自己也是势在必得,但是慢慢的一切都不对了,他真的对她产生了感情。 “昕莲,我是喜欢你的,但只是弟弟而已,我对你的感情只是姐姐对弟弟的感觉。”严络青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相貌真的是很好,皮肤白皙五官精美的,即使是她这种喜欢男人的男人都对这种长相动容了,但是动容不见得就会心动,她有苏俨已经够了。 第79章你疼不疼 “弟弟……我真不该叫你姐姐的。”孙昕莲垂下了眼睛,长长的睫毛掩住了长眸中的情绪,虽然面色平静但是内心却已经苦涩不已了。弟弟一次似乎对他打击很大,他沉默了许久,才说道:“苏俨他有什么好?” “他也许相貌上家室上都比不上你,但是我就是喜欢他,当时最艰难的日子都是他陪我度过的,他这么多年来为了我牺牲了很多,我承诺过只有他一个男人的,所以昕莲,我真的很抱歉。”孙昕莲的悲伤让严络青觉得心里愧疚无比,终归都是因为自己这个男人本该享受着大家公子的生活现在却因为她而变得卑微,但是对于苏俨她不容许有任何人说他的不是。 孙昕莲一听头埋得更低了,她都不知道她在说起苏俨的时候表情有多么温柔。他为她付出了许多,难道他就不是吗?他作为一个大家公子每天盯着流言蜚语下厨做饭还要每天都要眼巴巴地跑到严府上来讨好情敌,即使没人和他说他也知道自己的名声已经不好了。 看到孙昕莲这种样子,严络青破天荒地觉得自己是个混蛋了,如果要是有个旁观者指不定就将她认为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了,天知道她是真的没那个意思啊!情这个东西是不能同情的,即使现在对他愧疚着也不能让她就这样妥协了,最后咬了咬牙还是说道:“你还是回去吧,我这几天忙着整理东西也没什么时间了,我们定在了十天以后走,那么就后会有期。”说完不再看他的表情,走了,没有再回头看上一眼。 如果她此时回一下头也许就会发现有些事情和自己想象是不一样的。 此时解决了这些事情的严络青可谓是一身轻松了,这孙昕莲一直都是一个结儿,现在就好了,最后这个结儿也解开了,她就可以带着她家俨儿一起去长宁了,彻底地抛开这里。 不过文鹿那里还是个问题。严络青走着走着停住了脚步,一阵阵的酒香传来,浓郁的味道。面前摊在石桌上的那个人不是文鹿又是谁呢? 这人,现在总是来借酒消愁,也不知道去处理问题。 “文鹿,你又在买醉?可是又不舍的了?”严络青皱着眉毛走了过去。 “嗯……嗯,怎么又是你啊。”一张口便是浓浓的酒味,文鹿抬起头来醉醺醺地看向严络青,似乎好一阵才看清。 “唉!你真是又喝了多少?看到我失望了?”她可没漏看她抬起头来那一瞬的希冀。 对于严络青的调侃,文鹿并不像搭理,又垂下头接着将手中的一坛喝光,让后扬手一扔,坛子就这么碎了,亦如某人的心境。 “你要不要也喝一点?”好像看不惯严络青一个人站在那里,文鹿起身相约。 “不了,一会儿还要去看眼儿,不适宜有酒味儿。”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严络青依然走到文鹿旁边坐下。 “又是苏俨,呵呵!有时候也真羡慕你们呢!”醉眼熏熏,里面盛满了化不开的无助。 铁人柔情,饶是文鹿这么个现在也陷入了情网中。 “你有什么好羡慕的,脱手可夺的幸福还不是你自己不把握?”说道这里严络青就有些不满了,之前还以为是她收了情伤,现在才知道是个自作自受。 “你不懂,像我们这种人过得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而且最近又恰好发现了一件事情,如果这事处理不好我连命都没了,又怎能拖他下水。”似乎想到了什么,严络青惊异地发现这个女人眼神似乎柔了下来,虽然令人感动,但是那双冷凝的眼睛此时泛出的柔光还是有些怪异。 “好吧,你的事我不懂。”严络青嗤之以鼻,她是完全不能理解她的思想啊,有一天过一天不就的了,现在在这里纠结着不照样难受。 文鹿也没再搭理她,又开了一坛酒默默地喝了起来。要说这酒也是陈年的越是香醇,当然更易醉人,她今日特意挑了几坛百年好酒来,为什么喝道了现在脑子依旧是清醒的,眼前浮现的全是那个人的身影,每一颦每一簇都让她心尖生疼。 师傅当年说的没错,情这一字说来简单,却是绝对不能碰的东西,一沾了它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会认栽的,她就是没记住师傅的教导这个时候才会如此难过,连酒喝在了嘴里都是苦的了,晚了晚了,不过她不后悔,好歹还有这么个人在,也是好的。 “尹阑,尹阑……”这文鹿真是不醉不知道一醉吓着人,现在目光呆滞地趴在石桌上嘴里不停念叨着。 严络青坐了会儿实在看不过了,干脆就把人给扛了起来向院内走去。 唉!我可就只能帮你到这了,剩下的就要看你们自己了…… “严络青,络青,瞧瞧你干的好事,昨天你怎么……”严络青看着自己手上的账本正是聚精会神的时候突然一阵炸毛的声音传了过来,只闻其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羞恼,但是依然掩盖住那丝兴奋。 严络青撇撇嘴,看着眼前直喘的人,这妮子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看了看已近黄昏的夕阳,真是到了真时候才想起来问罪,要真想来讨个说法的怎会等这么久,估计自己心里都乐翻了天了,真假…… “严络青,我和你说话呢!你昨天居然敢……”看到严络青对于她的大呼小叫根本就不屑一顾的样子,文鹿的头发多块竖了起来,她昨天居然衬着她喝醉的时候将她扔进了尹阑的屋子里,真是……这孤男寡女的,传出去可怎生是好?她是无所谓,可尹阑不是啊,想起尽在那张羞涩的小脸上总是挂着掩不住的担忧,这文鹿就想将眼前的这个罪魁祸首给揍一顿。 “说什么呢!这么吵?我昨个儿怎么的你了,只不过就是帮了你一把而已,这还有错?”以及时欠扁的声音,不过她也没说错啊,今早苏俨还和她昨日清风苑中的声音可是将那些婢子给羞红了脸,一直到今天早上房门还是紧闭的,下人都不敢进去服侍了,这女人到底是有什么好生气的? “你……你还有理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对他的名声有多不好!你怎么能这样干?”尹阑他的名声本来就不好,这要再传出去什么风言风语的,岂不是又成了另一个苏俨了。 听闻严络青瞥了她一眼,果然是占了便宜还在卖乖,这青鸾镇上谁人不知这尹阑是她院里的人,早就么有什么名声可言了:“这个你也不用太担心,到时候直接娶了不就是了吗?”就是看不过这两人没事找虐,她才这么干的,末的又小声地加了一句:“要想着名声这回事,昨晚不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了吗!” 这严络青的声音再小和她同处一室的武功高手文鹿还是听得清的,这火真是越烧越旺了,直接一个健步上去将严络青一直捧在手里的书给扔掉了,拽住了她的领子问道:“你……我喝醉了,我怎么会知道?如果要真是能娶就娶的,我哪里还会这么难受?”以为谁都像她们一样吗?她不想害了他啊!现在好了,他已经成了她的人了,万一一个保护不好她该怎么办? “唉!你松手,这衣服可是我家俨儿买给我的,要是破了你陪都陪不起。”严络青不满地拿掉了衣领上那只讨嫌的手,整理了好一阵子衣领,看着它又服帖了才对着眼前这个怒发冲冠古人道:“反正现在已经这样了,你是娶也得娶了,不娶也得娶,难不成你是想不负责任吗?” “怎么可能?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你这样做会害了他的,他应该找一个稳妥的好人家的,而不是我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命丢掉的人。”文鹿头一次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愤恨感,对于自己手上沾满的鲜血感到恐惧。 “你以为尹阑是和你想象中的这么弱小吗?别小看了他,既然选择了你他一定就会做好了心理准备的,他不想要什么稳妥的生活,他要的是你。”看到文鹿直到现在还这么纠结着,严络青终于怒了,这生米都煮成熟饭了,现在说这些又什么用?“你以后好好对他,然后再小心你的小命不就行了?” 一句他要的是你将文鹿给镇在了那里,她其实到现在还不确定尹阑对她的感情,什么身份的想想只不过是她找的借口罢了,她受不了他心底里有其他人才找的这么个理由。 看到文鹿茫然的表情,严络青无额叹息:“我说姐姐啊!你难不成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尹阑对你的感情吗?” “感情?你说他对我……?”文鹿愣愣地说道。 “那当然,难不成他每天是为我而日渐憔悴的吗?”她难道不知道尹阑现在这么难过都是因为她?这个笨女人。 “难道不是吗?他每次见到你都和见到我不一样,每次对你就要温柔些,而对于我总是怒目而视……”想到这里文鹿就有些心酸,她实在是不想承认每次看到他和严络青说话的时候自己心里的酸涩感觉。 “我去……感情问题出在这里。”严络青受不了地低低骂了一句才说道:“你哪只眼看到他对我温柔了?那是冷淡好不好!冷淡!他只有对你才会有真感情,你难道一直没发现他对你和对别人不一样吗?” 看到文鹿冷冷地摇头,严络青此时是真的无奈了,也忘记了自己之前也和苏俨纠结了好久才解开了心结,此时完全化身为知心姐姐开始对文鹿苦口婆心道:“相信我,他心里是有你的,对于昨晚的事情他不也是从了,今早也没有什么后悔的表情吗?这就说明你在他心目中是有分量的。” “不,他今早打了我一巴掌,没有……开心。”想起这个文鹿心里就和油煎了似的,虽然这件事的发生并不在她的意料之内,但是不可否认自己心里并不后悔而且有着窃喜,说是来找严络青算账,其实在心底里是感激她的。 “废话!如果要是我我肯定也会这样,好歹也算是强迫了吧,虽然两个心中都是甘愿的,你疼不疼?” 文鹿又开始摇起了头,目光呆滞。 第80章我要娶他 严络青一甩手“那不就结了,他都不舍的打你,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去好好地安慰他,告诉他你对他的感情,不要让他以为你是始乱终弃的,你也知道他原来的经历,现在说不定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也说不定。”说完严络青心里开始默默地数起了数字,果然再数到三的时候,文鹿嗖的一声就没影了。 小样,这是个感情白痴,现在是找她来的时候吗?而且她也没敢错事好不好! 这文鹿一走,受了她影响的严络青对于手中的账本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她已经连续看了一个星期了,看的都恶心了,原来有苏俨在,苏俨是她手把手带出来的,这些账本她是很放心的,但自从他怀孕后这账本就让给了管家管理,这管家是个老眼昏花的,对于这个东西用的还是那种老法子,免不了出现错误,她也只得在这里一本一本地看过去,眼下真的是没有那个心思了。 看着桌上还剩下了小小的一摞账本,严络青最终还是站起了身“偷会儿懒没关系的。” 想着自己院里,途中要经过亭子,严络青也就就着这大好的春色在院子里溜达了一下,不过虽然只溜达了一下还就真溜达出事儿来了。 “你说这主夫他会不会失宠?”有两个人丝毫没有发现他们讨论的正主就在自己身后听着,还在滔滔不绝。 “说不好,他现在连孩子都丢了,估计家主也就看在原来的情分上才没有去送官,不过最近你没发现主子她大部分时间都在书房而不是像原来一样总是呆在主夫身边了吗?”一个男声很是肯定的说道。 “嗯,你说的有理……”另一个男声紧接着符合着。 这……严络青黑了脸,她记得从前有一次听到了下人在乱嚼舌根,没想到现在居然又有了这样的事情。 “我倒是挺看好那个孙公子的,人长得美家室也很好,你看他总是往咱们府跑,估计也是位存了心思的,我看家主对他的态度倒是不坏,说不定以后……”话没说完,但是后面的意思凡是个有脑子的就会懂。 严络青黑了脸,刚想说话,就听到另一个声音接到:“我也这么觉得,我们下次还是去央着管家伺候那位公子吧,也好有个前途的,咱们主夫是个善妒的,不允许家主纳妾,我看那个孙公子是有礼教的,也许我们还会有个机会。” “说的是,他什么主夫,还不是下不了蛋?连我们都比他强,还不知那个狐媚子使了什么方法才将家主那样的人心给勾去了。”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那个男声突然很气愤地说道,那话语中的鄙视简直都不加掩饰了。 严络青也不是没见过这种事情,本来是想说两句就完了的,念着自己马上要搬离了这里,可是听到了这话绕是个女人都会忍不住的,自己家的男人再不好也容不得他人置喙,更何况她认为自家男人非常好,这种风言风语就更加听不得了。 “还有那个尹公子也不会是什么好人,还不是将主子的朋友都给勾搭了?虽然那个文小姐不如咱们家主好,但也是个抢手的了,那种凛冽的气势多吸引人啊?”这声音越听越发地花痴。 “什么公子的?还不就是个小官出声的脏货?而且和那位走的这样近,说不定这法子还是咱们的主夫大人教的也说不定。” 听到这里严络青本已经忍无可忍地刚想出声,就看到了身边阴着脸的文鹿,这家伙全身杀气,恍然间又成了原来的文鹿了。 严络青此时也没空想她怎么会在这里了,慢慢地退回了原地打算看场好戏,这两个人实在是欠教训,也不看清自己的身份,这下是有的受了,看到文鹿脸上的煞气,连严络青都觉得有丝寒意了。 文鹿此时满脸的阴沉,剑眉倒立,之前见到的泛着温柔的眸子早已被阴沉杀戮所取代,手也不再自然垂下,而是一直紧握另一只搭上了佩剑。 对于这把剑严络青是见过的,但也仅限于是在她小心擦拭的时候不小心被她给撞见的,从未在府中用过,甚至是在她是普通人文鹿的时候从未用过此剑,但是现在严络青想着估计这把剑今日可以看到它出鞘的样子了。兴奋是兴奋,对于这两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她也没打算要维护,但要是真伤及了姓名还是不行的,不说她估计就连尹阑那里都说不过了。 严络青还在沉思的时候,文鹿已经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那两个人本还在那里旁若无人地聊着,一点一点地便觉得有些不对劲,浑身有着说不出的寒意,可能也是猜到了什么,两人停下了说话,顿时便寂静无声了。也许是觉得气氛实在不对,两人战战兢兢地回头看去,看到的便是文鹿一张没有任何温度的黑脸。 “唰……”利剑出鞘,即使是许久没用的也依然可以让人感到它的毫不留情。 那两个小人此时早已吓得跌坐在了地上,眼睛瞪得溜圆。文鹿此时浑身毫不掩饰的杀气影响了他们,他们估计也是觉得自己的姓名危险,此时也顾不得礼教了,只是哆哆嗦嗦地不断说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那声音简直就是闻者落泪,可惜就连严络青都没有对他们产生任何的同情心,简直就是活该。她此生最忌讳的就是苏俨的名声了,她如何都无所谓,就是容不得其他人说,还是个下人,真的是咎由自取了,而且在她看来苏俨并没有任何过错,要不是因为她,他此时也不会这样让人这样骂着,她小心翼翼护在手心中的人如何会遭到这样的待遇?所以对于文鹿她还是很理解的。 文鹿对于他们的叨扰听都不听,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地接着缓缓地抬起脚步往前迈着,那两个人已经由最初的地方缩到了身后的树根底下,退无可退,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剑刺向自己却不能反抗。 文鹿又走了几步直到到了两人一脚远的地方才停下,手回了起来,严络青毫不怀疑她绝对是抱着必杀的信念了,想了想只得开口说道:“文鹿,冷静些。”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文鹿的剑已经要横扫了那两人头的时候听闻严络青此时的声音,便生生地顿在了其中一人的脖颈旁边,而那个被剑抵着的人早已经吓得尿了裤子浑身颤抖了。 文鹿顿了好久好像才反应过来,回头看向严络青。 严络青看着那双依旧是冰冷的眸子,挑起眉无奈地说道:“你此时杀了他们不会有任何用处,该说的人总是要说,那不成你要把青鸾镇屠城了不成。”她也是知道的对于尹阑,已经不会再有好的名声了。 “他们说了就是该杀。”冰冷冷的话语从薄唇中吐出,估计严络青要是再不说出个适当的理由这两人今天是必死无疑了。 毕竟也是自己院里的人,想着自己马上要走了,也不想徒生事端,严络青只能搬出了尹阑:“如果你这样做要他知道的话他是不会原谅你的。” 身体一僵,嘴顿了一下,才说道:“他不会知道的。” “怎么不会?都是在同一个府上,你也知道我府就这么大个地方,少了两个人,还不是低等侍婢,又怎能封住这么多人的口?即使现在不知道,他早晚都会知道的,你也不想喝他心生隔阂的吧。” 终究还是尹阑更重要些,文鹿的眸子渐渐地回复了原样,虽然同样没什么温度,但最起码不再那么冰冷了,严络青暗地里输了口气,遂对着那两个已经吓得没魂的人说:“这次先绕过你们,若有下次觉不姑息。” 那两个人领命,连滚带爬地在文鹿阴沉的眼神下跑了出去。 “唉!不是我说你,你这也太不淡定了吧。”看到没人了,严络青才说道。 “我又不是你,他们那样说尹阑我为什么要忍着?”此时的文鹿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不再是那个满眼血腥的人了,剑也埋进了剑鞘,可惜嘴上依旧固执地辩解道。 “我又怎么了?我一上来也是这样,但是到了最后才知道堵上一个堵上两个但是不能堵上所有人的嘴,而且这样反而更让那些有心人惦记上。”严络青也很无奈,这里不像是现代,就算是再现代,每个人心里都是会嫉妒的,就更别提在这里,在他们眼中,现实尹阑和苏俨这样的人都是污秽不堪的人,心生嫉妒也是合乎常理的,最主要的还是自己的日子自己过。严络青生气归生气,不过已经想的开了。 这回文鹿没说话,她也是明白的。对于尹阑他从未向她隐瞒过他之前的经历,甚至于当初他的事情还是她亲自查的,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这又如何?就因为他有过那样的经历整个人就会被否定?文鹿毫不怀疑,就是那就脏货,让她真正起了杀意。 文鹿不说话严络青也无话可说,看着她没有走的意思,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严络青也只好站在一旁一起吹着小风。 “严络青,我要娶他。”吹着吹着就等来了这么一句话。 “嗯……啊?”这家伙刚刚说了什么? “我说……我要娶他。正夫。”文鹿盯着严络青的眼睛认真地又说了一遍。 看着那双眸子,平日里没什么杂质,此时更是坚定不移,严络青突然一顿,对于文鹿的这个举动她还是有些吃惊的。毕竟是女尊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要做到这点真的很难,这文鹿她还真是小看了。 “那以后你要是又娶了侧夫,一定想着把尹阑给我送回来,我还欠了他很多呢!”像是故意的,严络青此话一出,便看到了文鹿青筋暴起,眼里出现了怒火。 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才说道:“我,不,会,的。”一字一顿就像是定下了什么生死承诺一般。 严络青此时也呼了一口气,吓死她了,刚刚她那个样子又像是要杀人了,不就是说过假设吗,又不一定是真的。 “那你和我说干什么?你又不是想娶我,当然你要娶我也是不会嫁的。”想起那个悲伤的背影,就像是另一个苏俨一般,听到文鹿这么说严络青也很开心,不管他之前和这个身体是什么关系,对于尹阑她一直都是当弟弟来照顾的。 第81章红肿的唇瓣 闻言文鹿狠狠地瞪了严络青一眼,连停顿都没有变转身走了,那步伐简直都快要飞了。 严络青暗笑,原来淡定如文鹿也是个有**的。不过要是苏俨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于是一心想着夫郎的严络青便会接回屋第一个告知这个消息。 “真的?文鹿小姐她真的这样说了?”果然苏俨听到这个消息也极为震惊,毕竟她和严络青是不一样的,要做到这一步是要下多大的决心? “是啊,相信我,她亲口和我说的呢!”一见夫郎,严络青便有异形没人性的将之前的事情一闭不漏地说给了苏俨听,看到苏俨的淡笑,她也便开心了起来。 “这样就好,我一直到都在担心他,现在好了,他也能幸福了。”想起尹阑的遭遇,就连苏俨也忍不住叹息,他真的是太苦了,这一辈子,明明是那样的家室却偏偏落到了这个下场。 “是啊,是啊,好了好了,那夫郎是不是要奖励为妻一下。”严络青忒厚脸皮了。 “什么啊?这白天的。”苏俨一听连不自觉地变红了,这话……她都是在那个时候说的,这时候听到真是太羞人了。 “白天又怎样?”看着苏俨绯红的小脸,严络青极力忍笑委屈道。 “这……不好。”苏俨还在纠结着,满脸困色。 “哎呀!不就是一个吻嘛,放心不会有人看到的。” “……吻?”苏俨一怔,他还以为还以为是…… “哎呦!我的夫郎刚刚在想什么啊?表情好可爱。”严络青坏笑道。 此时的苏俨脸已经不能再用红字来形容了,都快发紫了,想着之前严络青的话终于明白了她在耍自己,便扭过头去干脆不再理了。 看到苏俨有些恼了,严络青只得又先行认错,将那红热的小脸掰了过来,对着那恢复了些颜色的唇吻了下去。她们已经好久都没有亲密的动作了,这一吻便越发地不可收拾,严络青喊着口中的柔软更是愈发地急切,本来是打算浅尝极止的,可惜她是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苏俨本来身子就没有恢复完全,此刻又怎能忍受严络青的气力,就着严络青的支撑软软地瘫倒在她的怀里。 感受到怀里人儿的憋气,严络青只好无事自己下腹的欲火,苦笑地离开了那双已被她吻得红肿的唇瓣。然后不断喘息着企图压下自己的情动。 苏俨此时也是气喘吁吁的,刚刚的事情一经让他花光了自己所有的气力,就连现在重的了自由之后依旧是没有力气从严络青的话中挣脱出来。 两人就在这么倚在一起呆上少许才算是缓了过来。严络青看着苏俨又开始泛红的脸,不仅用手抚上了他的唇瓣道:“今日终是看到了你的笑容,俨儿,我们都会好的……” 就像是承诺也像是期许,苏俨虽然此时没有说话,但是对于严络青的意思他想他是明白的,就如她明白他一样。 严络青夫妇两就等着给院中的那对儿办个喜事,结果等着等着等来的确实黯然伤神的文鹿。 严络青看着眼前这个失神明显像是受了轻伤的前杀手通知有种浑身无力的感觉。这两个人总是能在这种平和的时候给她们闹出点事情来,也不知道昨个儿还好好的,该做的都做了怎么今天又开始要分道扬镳了呢? “你不会是求亲未成功吧……”严络青凑到一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文鹿身边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这个人一个不好拿她撒气了来着。 果然听到了求亲两字,文鹿抬起头冷冷地瞥了严络青一眼,那表情明显就是不愿多谈。 “嗯……好吧,你接着伤神吧。”严络青本来只是在猜疑,现在看到了她的反应便知道了事情的结果必定是不好的。安慰不来只得作罢,干脆也坐到了一旁开始发呆。不是因为她实在是关心文鹿,而是因为她现在只等着搬家了,什么事都没有了,太闲了而已。 文鹿好又待了一会儿发现旁边这个惹人嫌的居然还不走,干脆就站起身来起身走了,哪想她则一走剩下一个严络青,岂不是更加无聊了?于是抬起屁股跟在后面走了。 文鹿当然知道未遂其后的那个闲人,也没多管,自顾自地走回了苏俨原先的院子。一开始严络青跟着还挺悠闲的,可是越走越不对了,想着她现在估计是要找个地方去散心,没成想居然走到了自己夫郎门前,瞬间警惕了起来,这文鹿不会…… 文鹿也没进屋,就是在院子里对着门站了一会儿,看那样子明显又是在失神,本来严络青是不想管的,想着让她自己想想也好,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由不得她不管了,上前站定就开口道:“我说文鹿,你来这里是干什么?尹阑不住在这里。” 这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多余的,文鹿听后根本就未加理会接着想着自己的事情,严络青可就忍不住了,干脆拽住了胳膊就开始往外拖。 这……这不是在肖想她家夫郎吧?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啊,她不以为还会有人和她的口味是一样的,而且她从未和苏俨有过过深的交往,也不太可能。那现在是为什么呢? 文鹿不想动凭着是个严络青也拉不走的,严络青也自知这点,武功上等的文鹿岂是自己这种人就可以随意拖的?也就是做做样子然她回神而已,结果没想到这往后猛的一拉还真办人给拉了出来,而且更悲惨的是力道过猛了,两人直接就摔倒了地上,文鹿未作任何措施,就了真么直直地摔在严络青的身上,那一下子可怜的严络青差点没被压被过去气去。 量是有再好的脾气此时的严络青也忍不住要发火了,将身上的人玩命掰了下去,勉强站起身来便凶神恶煞地说:“文鹿!你到底在干什么?” 可能是一摔把人给摔清醒了,文鹿默默地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袖便对严络青道:“他拒绝了……我。”艰难的语气简直就让人同情,但可惜这个人不包括严络青。她等了半天居然就等来了这么一句废话出来,还被压个半死,她是招谁惹谁啦? “废话!我知道,你这样子像是成功的吗?我就是在问你为什么!” “他说他不爱我的,不想和我成亲,即使是夫郎也不屑。”文鹿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哪里还能看出一点武功高手的样子?眼神空洞脸色晦暗,估计此时就算是有仇家刺过去她也不懂得还手了。 “可能吗?你就信了?”这怎么可能?尹阑的样子她是看在眼里的,这种话即使他说了出来也决计不能当真啊! “这我当然知道,只不过是心疼他罢了。”淡淡的语气却昭示着主人的无奈和伤痛,那个男人她知道他是在为她着想的,她又何尝不是?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她什么时候在意过?只想着把他娶回来疼这而已。像她这样的人决定成亲是要下很大的决心的,哪知人家比她想的更多。 “你们……就这么算了?”严络青对于尹阑的思想也有些了解了,无非就是害怕自己会拖累文鹿罢了,倒是和她那个傻男人是一个思想了,可是作为女人最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心爱的男人受人欺负,更何况是文鹿这种有责任心到了极点的人?看着这两个人又开始纠结了起来,严络青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将她带回了尹阑的屋子似乎是干了一件错事。 “这怎么可能?我是不会放弃的,既然他需要时间我就给他,知道他想开为止,他会先跟着你去长宁,到时候我再过去,好好和他说一说这件事情。”文鹿极其坚定地说着。 听文鹿的这个语气便知道她那边的事情必定会耽误不得了,严络青也没再多说,这两个人分开些也好,到了那边让苏俨开导开导他说不定就成了。她既然都已经做好了决定,她也就服从就是了。 原定是后天出发的,结果文鹿转天就要离开了,严络青干脆也和她一起了,反正现在呆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干了,早日到那里也好。 “孙姨?你怎么来了?难不成是给我送行的?”严络青在屋子里面打理着东西就看都了推门而入的孙英道有些诧异,知道她会来,不过这进屋倒是没想到。 “络青啊!我有些不放心,就过来和你说几句。”少有的沉重语气,让严络青听的心里咯噔一下,手下的包袱放下后就走到了孙英道对面坐了下来。 “您有什么事情?” “络青啊!你觉得……宁王怎么样?”语气更加凝重。 严络青端详着她脸上没有一点玩笑的痕迹,心就沉了下来,思量了一会儿遂说道:“对于她的为人我是不了解,对我还会不错的,要是没有她的帮衬,我现在估计在长宁都混不下去了。”这倒是实话,这古代的事情比她想象的要复杂的,太过于强调背景的地方,空有能力这生意也是做不下去的。 “她有没有和你说了什么无关赌场的事情?” “正当然有。”实际上她都没和她谈过赌场方面的事情,每次都是扯了一堆的陈年旧事“她总是和我说父母的事情。”想了想严络青补充道。 “父母?她说了什么?”孙英道蓦地抬起了眼梢,蹙眉问道。 这个少有的严肃让严络青心里有些不舒服,当下就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两人又在屋中说了好一会儿,知道管家过来催了才想起今天是来送行的。孙英道站起身来,看着眼前这个挺拔的女子,嘴上喏了喏似乎是想说些什么的,最后只是化为了两个字“珍重”。 这两个字从孙英道的口中说出来分量还是不轻的,对于孙英道她一直都是当作了长辈的,是她来到这个世上唯一会帮她的人,一起住了也有十年了,这乍一要分开心里还是不舍的,遂也慎重地道:“保重。”便走了出去殊不知身后的孙英道一直盯着她的背影很久很久知道消失在了大门才低头叹了口气。 “刚刚你和那个老女人在说什么?说了这么久”看到了严络青出来文鹿少见地迎了上去,和严络青相反,她对于那个孙英道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总觉得她不是个简单人物。 第82章不知道矜持 “没什么,就是嘱咐了一些罢了,文鹿你总是对她有些偏见。”对于这一点严络青也有些无奈,也不知道那个孙老太婆是怎么得罪她的,一开始就没有好感的。 “嗯算了和我无关,就是这次你们走在多加些暗卫吧,长宁那种地方可不是好相与的。” “那你自己呢?我们还在也就是经商,你这种常年在外的还是要谨慎些,暗卫什么的多了我也用不着你留着些自己用吧。 对于文鹿的暗卫好用是好用,严络青也不是个傻子,也是心存疑问的。按理来说这文鹿真是个杀手而已,哪里来的这么多暗卫?而且这些个暗卫一个个的都是身手不凡的,做了她的暗卫也是可惜了。 “不,这样我放心,而且他这次也会跟着你走,多些人好些。” 本来还在感动的严络青此时黑线了,感情又是为了她男人,她还以为她是关心她呢,霎时就没好气地说:“行了我知道了,你爱给多少人就给多少人行了吧,我是不会武功。”在女尊世界呆的长了,这严络青也生生地有了一种属于这里的独特的自尊心,没有武功的女人要知道在这里可是会被歧视的,而她又懒了些,这个身体也错过了最佳练武时期,所以一直作罢,此时被文鹿这么一说颇有些没面子。 “主子,马车都准备好了。”正在准备的管家此时看见两个人没再说话,便很有眼色地过来了,这两人也就跟着走出了门。 这次是搬家了,又是个远门的,般的东西已经缩减了很多依然还装了七八个马车的,严络青看着这几个马车也有些头疼,自己一个人走都要走个四五天的,估计这次都要半个月了。 门外听了几辆马车,看着低调,要是个明眼人也能看出料子的仔细。这几辆车都是严络青自己准备的,想着路途遥远会舒服些,至于抢劫什么的,她就不信有影卫的照顾下还会有人过来找茬的。 严络青直直地走向了第一辆马车,果然看到了已经坐好了的苏俨,便也上了车。过程中拿眼一瞟看到了跟在她后面出来的文鹿自发地走向了后面的蓝色马车,便哼了一声。 这个女人真是有异性没人性,都不知道掩护下自己的心情,不知道矜持…… “络青?”看着严络青掀起了车帘还在发呆,苏俨便开口唤了一声。 “嗯?嗯。”还是她家俨儿好,想着就利落地上了车。这马车着实大,考虑到苏俨身体的问题,她特意安排管家将这个马车改良了一下,里面原来坐塌的位置现在成了一个小型床,虽然不如大床一样,但是好歹可以躺在上面了,按理说现在的苏俨应该还在坐月子,但是这边的毕竟是男人身子,和前世就是有区别的。苏俨虽然伤了身,但也就是身子弱了些,做马车还会没什么问题的。 看到苏俨自她上车后就一直掀起车帘看着窗外眼睛也不眨,便说道:“俨儿是不舍吗?” “嗯,毕竟生活了这么久,我和络青就是在这里成的亲,若果孩子还在……也是她的出生地。”苏俨低声说道,他也不知为什么,一说到搬家便总有些伤感。 “说啊……”严络青叹了口气,也跟着凑过去看着窗外的宅子。要说这个宅子也是她在这里拥有的第一个家了,现在说搬就搬了还真有些伤感来着。 她看着自己府门前那个老旧的大门,自己就是在这里将苏俨接进了门,恍然间好似又回到了成亲那日,红红火火的,当时还想着自己定会幸福,从此就安安静静地住在这里享受着她的重生,但是似乎还是耐不住了寂寞想着要搬走了呢!真是今非昔比了。 不过就算是再伤感,该走的还是要走了,严络青看着越来越小的严府终究还会将车帘放下抱着苏俨坐回了塌上。语调有些轻松地说着:“俨儿可曾有什么地方想去?” “以前想去南方看看的,听说那里地美人美的,现在哪里也不想去了。”苏俨说着这些的时候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表情有些涩涩的。想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嫁给她,想着等自己有了钱便寻一方老实的嫁过去,不过是小侍也好还是侧夫也好他都认了,想着只要不是她就没有意义了的,那时候便想着一定要找一个南方的。 听说那里不会对于他这样的污秽之人多加鄙夷,男子抛头露面的很多的,在那里的民风和这里不一样,想着自己也许会过得轻松些,哪想到最后居然真的嫁给他的主子,什么江南的当然就不想去了。 “哦,现在有些忙,等我有了闲暇时间定会带着俨儿逛遍大宁的。”这起这些她有些汗颜,从成亲到现在,不,应该说是从认识到现在她好像从未带他出去过,就更别提度蜜月了,也就是苏俨这样的什么都不挑很知道满足,想想她这个妻主还真是不合格。 想着便伸手将苏俨的手拿了过来包在自己手中,冰凉的手却又纤细无骨,让严络青的眉稍稍皱了一下,随即又松了开来,状似轻松地说道:“俨儿最近都没有怎么好好吃东西如今却要跟着我劳累奔波的,唉!” 那一声叹息即使是在轻松的表情下说的依然让人觉得心里发紧,苏俨赶紧用另一只手握上了两人交叠着的手说道:“我没关系的,如果不是因为我络青你也不会搬家的,都是我不好。” “怎么会?到了长宁我会寻一方好医生给我家俨儿看的,俨儿不用担心,身体自然会好起来的。” 依旧是轻快的声音,连带着苏俨也有些了自信,想着自己的身体真的会变好不会再拖累这严络青心里也开心了起来,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严络青看到这方笑容呼吸一窒,随即苦笑,他还是这么容易就满足了啊!这段时间都有各的忙,他又没从那件事中缓过来,两人没什么时间说体己的话,但是不说就不代表她不知道。 每天晚上苏俨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的时候她也是醒着的,他每天晚上不仅睡不好就连好不容易睡了过去也会被噩梦惊醒,每天看着这样的他她也是难受的。但是知道他不想让她知道,她也就只得装作不知,看到他夜里是在睡不着披上衣服出去的时候她也只能在床上呆着。 她现在就是他的支柱也是他的压力,她知道但凡她有一点动作,这个男人就会被吓到。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体有问题的,但是明明已经让那些医生封了口的,但是他依旧知道了自己的身子不易再孕,她对于这个是无所谓的,想是即使包养一个也可以,但是苏俨不行。 他绝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最近也曾隐晦地向她提到过纳侍的事情她便知道这事情拖不得了,再这样下去不仅连他的身体受不了就连心理都会有问题的。 苏俨听到这个眼神一定,呆呆地看着严络青。他也是以为对于这个事情严络青是不知道的,她是后来才回来的,当时医生都没在,他以为他瞒的很好,但是没成想她依然是知道了。 当下也不管严络青说了什么,只知道握紧了越发冰凉的手道:“络青,我……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我只是……怕。”一段话说的磕磕绊绊的,就是说不完整,他也很着急,都到了这个时候他依然还是说不出口。 怎么办?她居然知道了,肯定会怪他的,这么大的事情竟然都不告诉她,他死几次都是不够的,更何况她对他这么好,即使是孩子没了,她也从未怪过他一句话,连一句责备都不曾说过的,而且还安慰着他,这样的人他居然隐瞒了他这么久? 严络青此时本来还想像原来一样安慰他的,可惜这么长时间发现了这个男人对于她的任何许诺也好还是话都是有保留地信任的,确切些是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心里总是在想着那些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于是严络青当下便隐藏起了自己的情绪不说话了,全看苏俨如何反应。 严络青一说话,苏俨此时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了,这个时候的严络青已经太出乎他意料了,她不仅知道她想极力隐瞒的事情,现在还一反常态地这样,他难道……真的错了?太晚了吗? “络青……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孩子的事情还是这次的事情……怎么办?我真的不想这样的。”依旧还是这种认错的态度,可怜严络青依旧没有理他的意思,只是在那里坐着沉沉地看向他。 苏俨这时候更慌张了,严络青从未在他面前露出过现在的表情,她发起火来远远没有此时的静静的样子要可怕,眸子中不带着任何温度,就那么一丝不苟地盯着你,苏俨此时手都有些发颤了,眼圈红了起来,气息也有些哽咽,过了很久也没有动静,就在严络青以为他已经想明白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 “妻主,我自愿让出正夫之位,您还是休了我……”就连苏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以何种心情说出这句话的,只知道这句话一出口心里少了一块什么似的,空了……冷冷的难受。 窗外是春天的早上,鸟儿争鸣群花盛开的好不美丽,但是此时严络青的车内确实另一番光景了,就连在外赶车的车娘都忍不住地哆嗦了一下。 严络青本想着这次给他一个教训的,让他相信她不要老是在才艺她对他的好了,但是没想到此时的苏俨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经历了上一辈子的她来看,说什么都不能说离婚这两个字,诚然苏俨没说这两个字,但是休了他不就是这个意思?他居然就这么轻易地将这句话给说了出来,怎么能?严络青双眼通红,手早已不再握着苏俨白地近乎透明的手了。 苏俨似乎也不相信自己的手就这样被放开,就这么呆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尖,眼睛瞪得大大的过了好久一滴泪掉了出来,直直地掉在了手指上,白莹莹地却有种灼伤的感觉,苏俨人一颤,抬头看着严络青依旧盯着他的泛红的眸子咬紧了唇,直到泛白。 第83章还是认输了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实在是看不下眼的严络青最终还是认输了,她颓然地叹了口气,移开了视线再也不看眼前人了,看着一个莫须有的地方一字一顿地说着:“如果这是你的愿望,那么我同意。” 几个字,苏俨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但是此时的严络青就像是没听到般身体前倾就掀开帘子出去了,苏俨眼泪朦胧地看着自己的妻主就真么出去了,手抬了起来想要去抓,结果太迟了就连一个一角都没有抓到,只能又无力地放下…… 几天的奔波疲惫之余感到更多的是沉闷,那天来的突然的吵架让两人的关系如履薄冰,几天下来连话都不说,严络青是不知道说什么犹自生着闷气,而苏俨怎是不敢说什么,可算是苦了跟着他们的尹阑同志。 尹阑本身自己就有事情揪着心,现在又要帮苏俨进行心理辅导,再加上每天都是在简陋的马车上度过的,这日子真是苦哈哈的。 “你们这好好的又是闹的什么别扭……”尹阑对于这小两口已经无奈到了极点,在他看来她们的关系好着呢,就是会为一些有的没的来吵个几天,两人争吵也就罢了每次都来找他的麻烦,他看着眼前神情低落的苏俨几乎已经习惯了。 “她……我……我现在该怎么办?”苏俨想起前几天严络青毫不犹豫地留下他走出马车,心里就酸涩无比,现在没了孩子严络青就是他唯一的希望了。而现在已经过去了几天,严络青从未理过她,吃穿用度上什么也不少,吃饭也都会过来叫他,但是除了这些生活的基本意外就没有其他话了。他实在是不知道她在生什么气,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什么怎么办?直接到她面前说爱她就什么都好了。”尹阑现在自己的事情很烦,对于苏俨横竖不过就那些事情,也不想再来什么迂回政策了,那严络青总是这样还不是因为患得患失? 爱她?苏俨想了几天,这种话怎能说出来?他也不知道什么是爱,只知道严络青在他的心目中是最重要的,就连当时孩子没了的时候一想到有她在他就不害怕也不那么伤心了,他离不开她,他受不了她离开他,这些是爱吗?她爱他吗?应该是爱的吧…… 原来还信誓旦旦的苏俨现在想起来这个问题突然自己也有些心虚了,不光是严络青现在对于他的态度,就算是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已经一无是处没有让人爱的地方了,而且自古以来女子皆薄幸,没有谁听说一个女人爱上了一个男人,即使爱了也只爱个几年就完了,这对于那个男人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荣了,所以这些话他不敢轻易说出口的,生怕自己的好日子到了头。 不过尹阑为什么这样对他说? 就这么日日纠结,那种心虚和不安一直陪伴着苏俨,直到到了长宁的时候,他发现换了个地方,在这个繁华的城市里这种感觉尤为加重。 她们行了半个月才到了长宁,严络青一下车嘱咐着池书把东西安排好自己就不知去向了,可怜苏俨谁都不认识谁的,看到冷面的池书,生怕自己做的哪些地方不对而导致严络青丢了面子。 “这里便是东家平时住的地方,她之前吩咐我让您住在这里,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吗?”池书接到了任务,现在对于严络青也不敢造次,对于苏俨也是毕恭毕敬的,眼观鼻鼻观心,低声道。 “没……没有的……你去休息吧!”见到新人而且是这种气度不凡的,许久未和人接触的原苏大管家有些局促,看着狭小的房间,有些惊异于严络青平日里居然就住在这个地方,现下是下午,有阳光还算是温暖,可是离着他们青鸾镇上的宅子可是差了很远,苏俨有些心酸,除了那几年乞讨的生活严络青一直都是在大宅院中长大的,何时回屈就在这等地方? “那您好好休息。”虽然池书想着要尽好自己的本分,但是也不放她暗暗打量了一下这个让严络青屡次失态,连赌场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管的男人,事实证明她真的是期待太大了,现在看到了真人有些失望了。 严络青本身就是一个长的不错的女人,她以为她深爱的男人不算是国色天香也一定会是个长相出众的男人,没成想回事这样普通至极而且看着脸色苍白,估计就连身体也不怎样。看严络青的态度人刚刚到就不管她的夫郎自己不知去向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在她心目是个什么地位,池书也就还算是恭敬地对待了。 哪知严络青就这么丢下他也是迫不得已的,想她还没长宁的时候就收到了王爷的飞鸽传书让她去一趟王府,刚到长宁的时候又派人催了一遍,看样子挺急的她也不敢怠慢只能放下苏俨一个人走了。 可是其他人都不知道她这些想法,看着伶仃的苏俨难免有些异样的眼神。于是苏俨来到长宁的第一个下午就是在这种让人议论的氛围中度过的。 再看严络青这厢,刚刚下了马车就来到了严络青直奔宁王去了,谈了一会儿也是愁眉不展的。她已经走了将近一个月了,这边的生意都没有管过,现在宁王都亲自和她谈这个生意的问题了,可见有些棘手了。 “络青,这个赌场你是怎么看的。”宁王的话是隐晦了不少,照现在赌场的情形来看这宁王即使是撒手不管了都不为过,现在居然还找她来说这件事,严络青真是打从心底里感激。 “这个我今天刚到,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不过现在的情形很不乐观,我们的老虎机和纸牌都已经在长宁传开了,而且价格还比我们的便宜,现在也就有些老顾客了,剩下的人都去了别家赌坊了。”说到这严络青就有些心烦,这件事看来发展的比她想象的要复杂的多,知道是池书所为,想着给她个教训就好,毕竟是宁王特意嘱托下来的人,轻易得罪不得的。但是现在看来这件事很难收手了,她也在想到底要不要和宁王说这件事情。 “这样确实是很不好办,不过为什么你们的技术会在长宁里传遍了,虽然本王不懂这些,不过也知道这些都是各家的私密,谁敢动你严络青的心思。”宁王也不是傻子,严络青不说她也能看出端倪,这绝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试问在长宁除了女皇还没有人敢动她的人,不对,就算是女皇陛下都要掂量掂量的才是。 看着宁王觉不好哄弄的表情,严络青眼珠一转心里一定便说道:“这件事情您先不别管了,我已经有了些眉目了,等到了时候再让您知道可好?”这语气诚恳的,严络青其实自己心里都没想好对策,现在对宁王突然说了这些只是出于感觉而已,在她还没留意的时候脱口而出了,话音刚落她观察着宁王的表情看起来没什么波动心里便有些提了起来,想着自己瞒着的事是不是被发现了。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宁王听完了之后只是盯着她瞧了瞧,然后便什么都没再说了。其实宁王她本来就对于这种事情就不太感兴趣,问问只不过是出于一种责任罢了,现在听严络青这么一说也就乐得轻松便不再管了。 静默了好久严络青还在心惊胆战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宁王又开口了,说:“听说你这次是全家都过来了,夫郎在这边是不是要放心很多了?” 那揶揄的表情让严络青心中一寒,这王爷看来对她是真上心了,她刚刚到这里她居然就对于她的行踪了如指掌,只不过是七八车就知道她是全家般了过来,肯定是提前就已经知道了消息,也不知她这么个小人物咋的就能入了这王爷的眼备受关注的。 “嗯,是啊……内人他没了孩子我也有些不放心她再一个人待在那里,干脆就一并接了过来。”严络青摸摸鼻子,有些讷讷的。毕竟是人家的房子,之前也没和房主说一声就突然连口带户的就把家给迁进了房子还是有些说不过去的,这脸皮忒厚了些。 “呵呵!这样也好,你这丫头也能稳定地在这边呆下去省的总是来回跑了。”这宁王看出了严络青的心思也不点破轻描淡写地来了这么一句更让严络青天不起头来了。 她现在觉得自己说什么都不对干脆就不再说话了,专心喝起茶来。看着眼前碧绿的茶水,严络青再一次感叹这茶味道真是不错,喝的第一口就华软丝润,在口中慢慢地品的时候便是浓郁的茶味让你舍不得咽下,一定要一点一点地喝才觉得够味,等到了吞下之后更是唇齿留香让你流连忘返,之前一直在担心也没有好的心思品这个茶叶,直到现在严络青没话说的时候才注意到这茶埋怨自己之前竟然都牛饮了,可惜了上等的好茶了。 “怎么样,我这茶味道不错吧。”宁王看到严络青认真地喝着手中的茶也有些开心,想是自己喜欢的东西都有这么种心理让别人也喜欢。 “是不错,只不过终究是茶啊……”严络青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感叹,再好终究是茶,茶喝完了只留下了用过的残余茶叶便再无了利用价值,任谁都不会认出这茶之前是多么昂贵珍贵。 这话一说严络青便觉得自己又文艺了,而且还是在这茶叶的正主面前居然说这些,简直就是不想活了,刚想抬起头来负罪来着,没想到看到的却是宁王一双暗沉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那眼中是说并不出的怀念阴狠和冷酷…… 这宁王的眼神忒渗人,严络青小心地打了个寒颤说道:“宁王做什么这么盯着络青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那眼神说是盯着她,更准确的不如说是透过她来看着什么人。 宁王回神的也快,遂收回了眼神笑道:“没什么,只不过是你那句话你母亲原也对本王说过,现在再一次听到本王有些怀念罢了。”轻描淡写的一句却颇有些意味深长,却也有掩不住地追忆。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84章为什么要拦着他 她可不信她只是怀念,刚刚那个表情除了怀念之外明明还有着要杀人的感觉……严络青撇撇嘴想着,这也真是巧了,她可不是严维的女儿,她只不过是占了人家的身体罢了,难不成说话还要看身体遗传? “这样啊……我母亲她,您是怎么看她的。”严络青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宁王一听也有些诧异,严络青从未主动和她提起她母亲的事情,这也是头一遭了。她皱皱眉,看严络青的表情很正常,暗自沉吟,应该是她想多了吧,遂缓缓说道:“你母亲她是个好人……” 这话说的,严络青暗自里手捏了捏,说了和没说貌似没什么区别。不,还是有区别的。以前她一旦说道她母亲的事情,总是一副老友的姿态,她就信以为真了,以为她们年轻的时候真是好姐妹了,事实上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其实在她走之前,孙英道在她走之前曾经问了一句话“你真的以为王爷和你母亲的感情很好?”当时她不知道孙老太婆怎么突然说这话,她说过后也突然回了神,不管她再怎么追问孙英道都没有再说出什么,但是这话就一直烙在了她心里,心里有了疑问。 直到现在看到宁王如此的反应,她更加有了猜疑。这个宁王真是不好惹的。她母亲如果和她真是你好友了,她现在再谈到她母亲会是这个表情?怀念也就罢了,还夹杂着阴狠,她是看出来的,即使她掩饰的再好那种发自内心的恨意是隐瞒不了的。而且在她问她母亲的时候如果真是疼爱她的长辈肯定会多说一些,而现在呢?只是这么语音不详的一句话,果真是没什么漏洞了,不过这也正是最大的漏洞。 “我知道我母亲一定是个好人的。”这也算是为死去的严络青说的吧。 “你脖子上为什么没有再带着那个装饰了。”宁王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天马行空的一句话飞来愣是让严络青没回过神来。 她愣了一会儿才看向了自己的脖颈,才忆起那个木雕她早已卸下,此刻问道了倒是实话实说了:“前几日内人他小产,络青听了些风言风语说是有不干净的东西,络青对这些便有了些怀疑遂请一道姑里做了法查看一番,那个道姑便说是我带着的这个木雕冲撞了内人的胎气,一怒之下络青便将它扔了。”说着严络青还带着愤愤的表情,好像那个东西害了她一样。 一番话说得真真假假的,一时倒是宁王唬的一愣一愣的,随后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那个木雕你说……你扔了?” “是啊……扔了,既然会冲撞,这种东西我留着它干嘛。”像是故意的,严络青又重复了一遍。 “络青你怎么这么糊涂,那可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你怎么能说扔就扔了呢?”宁王此刻简直痛心疾首了。 “母亲还留下过很多东西,这只是其中之一而已,既然是有害的,母亲也定不希望我一直留在身边。”说完严络青细细地观察着宁王的表情。 宁王也是征战沙场多年的,也就是在乍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冷然中有了裂缝,此时已经恢复了原样,看不出任何端倪了。 “罢了罢了,扔了也好。”说完便不再理会,只是稍微咳了咳便回屋去了,独留严络青一个人坐在那里。 她看着离去的宁王目有所思,其实刚刚她撒谎了,那个木雕她并没有丢掉,只不过是让苏俨收了起来而已,她直觉这个东西不是什么好物,万一真的是像女皇说的那样,那么对于她们来讲是祸不是福了,到时候别说赌场了估计连命都没了。 孙英道那不同寻常的话终究是让她留个心眼儿,此时面对的宁王爷不像原来那样毫无戒心了,其实自从池书的事情后她就一直对宁王有了防备,今天倒是个很好的机会。 严络青又坐了会儿。这宁王府就像宁王她本人一样,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其实是危机四伏啊!她果真是要早些自寻出路了,不若到了时候她可就连条退路都没有了,还有女皇那边也不是好相与的。严络青细细地想着直到手中的茶杯已干才自行离去。 这茶不过就是茶,即使它再好也罢。 她除了王府后并未直接回家,又不知不觉拐到了那个大宅,上里面查看了一番才出来,现在还不是时候,还差些火候,等她完成了,也就不会再被搅到这个奇怪的漩涡中了。不过现在最主要的似乎不是这个事情。 严络青想起了苏俨,便不觉加快了步伐。 对于苏俨她现在有些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才好。在马车上的时候她也不是故意要发火的,只是觉得自己不管再怎么说他都不会理解,便故意照着他的意思真的就不再了,只是想让他有个教训而已,结果到了现在她不知不觉已经冷战了几天。 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也拉不下这个脸面去说些什么。在马车上的时候她知道他心里定是不好过,本想着到了长宁要好好陪陪他,结果被宁王给招了去,独留他一个人。要是想想她老公就这么不闻不问地把她丢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连话都不一句就离开,她一定会发火然后便是伤心。 唉!她几乎可以预想到她回家苏俨会怎样了,就算是不发火也一定会生气的。事实上这回严络青又预料错了。 她就真么战战兢兢地回家结果发现原来根本局没人在意她,纯属是她自己想多了。 苏俨他们在家里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严络青回来,有了男主子当然池书便不再一个人说了算,知道事前请示一番。 本来苏俨在屋子里又在胡思乱想了,干脆就被尹阑拉了出来就说吃饭。他当然不愿了,心里难受自然也吃不下东西,而且严络青毕竟是他的妻主,妻主都没到他怎么可以先吃?但是尹阑便先吃了起来。 下了马车的第一顿饭,即使是苏俨此时也有了胃口,池书想着自己是个下人还是个女人并没有和他们同桌,这一桌子严络青又不在,其实也只有苏俨和尹阑在吃,两个人都不是这么爱说的再加上心情都不是太好,这气氛也是沉闷的。 严络青回来的第一眼便看到自己的管事都没了,进屋一瞧就发现了两个男人正在默默地吃着饭。 尹阑看到了严络青,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斜斜地瞟了她一眼接着吃。他自从知道了严络青又和苏俨吵架后便一直没有给她好脸色,此时更加明目张胆了。 而苏俨可不同,他吃的时候就心里不舒服,想着严络青本来就有些厌恶他的,此时岂不是雪上加霜?一想到这里这饭便吃不下去,嚼起来也没有味道,发现严络青一来,这手便一抖,看着她盯着他的眼眸,他再也吃不下去了,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碗低垂了头。 严络青看到他们竟然已经开了饭再看到对自己熟视无睹的尹阑便知道了定是表达着对她的不满,当下便厚着脸皮挨着苏俨坐了下来拿起盛满的米饭便开始吃饭。 苏俨看到严络青此时依旧是没有理他,进来没有和他说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心下大痛,这碗也端不起来了,嘴里的残羹更加是味同嚼蜡,看了眼尹阑,自己站了起来回了屋,在走的时候本以为严络青定会说些什么的,结果知道他回了房间还是没等到一句话,眼眶不觉便湿润了起来,揪住了心口的衣服便瘫倒在了门口。手紧紧地抓紧了衣物仿佛这样才能抵住住心中的难受,无声地呜咽就好像是被人抛弃了一般。 再看严络青这边自从苏俨走了之后手中的碗也砰的一声发下了,眼睛不满地盯着苏俨没怎么动的碗。 尹阑听了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埋头吃了起来,明显是没把她当回事。 严络青看着尹阑如此没心没肺地本也想站起身去看看的,不过一转念便想到了自己先前的目的便坐着没动又重新端起了桌上的碗。 结果这回轮到尹阑放下碗了,他放碗的声音比刚刚严络青的声音更响亮,严络青摔碗是自己的气,结果尹阑和她一样也是生她严络青的气。 这声音即使是想忽视都不行了,严络青暗自叹了口气装作诧异地抬起头来“你也吃饱了吗?” “什么叫也?你以为苏俨他是吃饱了才走的?”尹阑气不过开口说道。 “不然呢?没吃饱他走什么?”严络青就决定装傻装彻底了。 “你……!严络青,你现在又在想什么呢?你现在是厌烦了他吗?”这个他心知肚明,他虽然一直都不相信严络青的论调,但是从心里也是期盼的,不只是因为苏俨会好过,就连他也有了丝希望,现在呢?终究还是不行吗? “怎么会?他是我夫郎。”严络青这回严肃了些,她的感情是不容人质疑的。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拦住他?你不知道他在等着你对他说话吗?” “他既然不想吃了我又为什么要拦着他?对他讲话又怎么了?我现在没有话可说。”压抑中心里的担心和痛心严络青冷着脸说道。 “你!”尹阑突然被噎得没话说了。也是这样想想,似乎严络青这样的妻主从没有见过。哪家的妻主会允许夫郎这样吃着饭突然就走了?有哪家的妻主会容许男人同桌吃饭还不是一个人?又有哪家的妻主会在夫郎小产之后衣不解带地伺候着?这样想来严络青似乎一点错都没有,那为什么他就是感觉有哪里不对呢? “他既然不想吃我又为什要拦着他?……”苏俨在房内也不能安心,屋子离得近,他在屋里也能听到一些但又不真切,苏俨贴在门上即使是不真切也将严络青说的那些话一字不落地全都听了去,一直到那种“我现在没话可说。”苏俨极不愿承认但又不得不面对严络青不要他的这个事实了。 以前的络青从未对他说过这些话,在背地里就更不必要了,至少不会让他听到。他待的屋子和饭厅并不远,她是知道的,也许这些话就是故意对他说的也不一定。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85章担心你不要他 苏俨发觉自己的腿有些发软,便随便摸了一处坐下,现在没说是不是在等着他自己去说,说他要离开不再占着这个位置?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再当这个主夫了,原来就是个鄙陋的配不上她,现在孩子也没了他也实在是没有什么理由也没什么脸面了,可是明明知道这些但就是说不出口。明明看到了她的厌烦,就是不想离开。 他真的很少求什么的,除了这次的婚姻,这次就让他自私一回吧…… 尹阑和严络青这厢又开始沉默了,严络青想着苏俨的事情吃不安生尹阑也想着他们的事情更加没有心情,看着桌上的饭菜在看看空了的苏俨的位置,尹阑心中起了些烦躁,对着严络青便说道:“严络青,你想在到底还爱不爱他?给一个准话,这样折磨着人也没意思。” 尹阑说这些自己也出乎意料,毕竟是个男子谁敢对女子这样说话?而且还不是自己家的事情,他现在也是头一热就说了出来,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潜意识中好像从没将严络青真正地当成外面的那种女子,因为小时候的记忆也许还因为她从未在他们面前摆过女人的架子,所以这些话他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发现严络青并没有说话,只是顿在了那里,才恍悟自己刚刚说的可是大不敬的话。 尹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严络青的表情发现她现在还没有动怒的倾向,便想着自己应该再说点什么来弥补,搜肠刮肚想了一番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听到那边严络青缓缓说道:“我怎么会不爱他?我要是不爱他我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又为什么心会痛?我做什么要天天替他担心,知道了他小产连生意都不顾当即便回去?我不爱他吗?” 每一字都是铿锵有力的,将尹阑镇在当场,这话……他从未听人说过,尤其是一个女人,女人大多都是在乎脸面甚至比命更重要的,现在居然就这么轻易说出口,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女人还真是…… 小时候的严络青就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整天黏在他屁股后面从不去和其他的女孩子们一起玩,说她们浑身臭臭的不好玩,从小就被人当成是花痴。那时候他对于这个小妹妹还是挺喜欢的,知道他以后会是她的夫,也许是潜意识中强迫自己喜欢的也说不定,那时候以为她以为即使不那么风流也是个花痴,没想到长到了现在反而成了一个痴情女,反而是他,当年并冰清玉洁的小公子成了一个热尽可夫的小倌。 这世上的事情也真是有意思,那时候的他们谁会想到现在的结果呢? 想到这里尹阑有些落寞地笑了笑,自己终究有着那样的过去啊,对于文鹿,他又怎么好意思?蓦然的心痛让他有些恍惚,意识到了现在自己是在和严络青说话,随即问道“那你……为什么这么对待苏俨?”这要是不爱他就罢了偏偏还是个爱的深入骨髓的样子。 “我……我也不知道,大概就是因为太爱了就不想看着他卑微了。”严络青其实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想让他过好,但是看到他那种样子偏偏就有一股子邪火憋闷在心中,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她自己也痛恨着自己,可是偏偏又没办法。 “唉!你们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了,只是严络青,你这样做真的好吗?你要的不是他的幸福吗?他现在幸福吗?不,一定也不,他在担心。” “担心……” “他担心你不要她了,你最近表现出来的就是这个意思,你要知道他刚刚小产过后,这个时期的男人是最脆弱最敏感的,你有什么火也要忍着,现在不是时候。” “我知道……可是。” “没什么可是了,严络青你到底要他什么?要的是一个完好的活生生的苏俨还是一个被你改造过后退了一层皮的苏俨?”看到严络青的顿悟,尹阑笑笑,这两个人终究还是相爱的,只是有的时候就是因为爱而盲目了些而已,随即也放下了碗筷回屋去了,现在已经没有他什么事情了。 尹阑走后严络青又一个人坐了会儿,有些机械地吃着碗中的饭。是啊,她到底是在和什么较真呢?她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苏俨啊!现在她居然要他痛苦了。严络青又瞄了眼桌上苏俨留下的那晚刺眼的饭,终于忍不住向她们的房间走去。 赌场的地板都是木质的,像严络青没有武功也没有想着可以要掩去脚步声的,每走一步就会发出一声咚咚的声音,而这个越来越响的声音终于将屋中正出神的苏俨给惊动了。 他第一反应就意识到了这绝对是严络青,她现在来时干嘛?终于想要摊牌了吗?她必定是想好了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了,现在是忍不住了。 所谓思想悲观的人什么事情都会越想越糟糕,苏俨正是个典型,他想到的这些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了,登时连手中的茶杯都握不住了,就这么愣愣地任它摔在了地上,应声即碎,不是很响的声音偏偏在他耳朵里就如哄哄的雷声一般大了,他低下头怔怔地看着那些杯子的残骸,这是否也是再预示着什么?预示着终将来临的破碎的姻缘? 苏俨喉咙有些干燥得发痛,轻轻地呜咽了一声,混沌的声音埋在喉咙里就是发不出来,闷闷的一声反而又刺痛了喉咙,这疼痛……苏俨突然像是惊醒了一般,蓦地从凳子上摔下就急慌慌地想要去拾地上的碎片,手颤抖着,是不是他把这些都捡起来就没事了? 这边听着已经到了门口的脚步声,苏俨更加着急了,眼泪也急的滴了出来,手上的动作愈发地加快,碎片就这么在苍白的手上留下了痕迹,殷红的刮痕衬着手的白色极是显眼,苏俨此时根本就顾不得这些,只是魔障般的接着拾着碎片。 严络青一进屋毫无防备地就看到了让她骤然心痛这一幕。地上削瘦的身影在微微颤抖着像是在压抑着极端的哀伤,更碍眼的是那双手,上面有着刺目的红痕的手,就这么固执地拾着碎片,明明已经被刮破了…… 严络青没有多想,赶紧走了过去一把将苏俨的手抓了过来,细细地看着,还好没有什么打伤,只是刮破了几道而已,但是那长长的伤口依旧是让她皱起了眉毛。 而苏俨看到那细长的眉毛一皱,身体就开始僵硬了起来。他不想犯错的,他不是故意的,他真的不想再让严络青更加烦他了,怎么办?他不敢看她的脸,也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手中还握着那些大片的碎片。他看着这些碎片有些凄然地笑了出来,瞧!他就是这样没用,连个碎片都拾不起来,这么久也只是捡起了这几片,又能有什么用?也是,他本就不该捡的,既已是破碎了的,就该被丢弃…… 严络青本想说点什么的,记过发现手中握住的双手突然使力想要挣脱,当然一他的力量自是挣脱不开的,但是那握紧的拳头已经开始向外滴血了,她赶忙将他攥着的手一根根地掰开,看到那几个碎片蓦然一怔,随见心疼地将碎片拿出说道:“我去找药……” 急急的声音并未如苏俨的耳朵,他耳边嗡嗡的听不清严络青说的话,只是知道她就这么要转身走了,又看到了她的背影他终于忍不住悲声道:“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 或许是声音中过于绝望悲痛了,严络青就这么钉在了原地,她转过身来看向这个男人,有些不明,看到他的哀泣遂想到了什么便道:“俨儿,我不走,我只是去给你拿药,你的手破了,我们上药好不好。” 严络青好久没有和他说过话了,乍一听到这熟悉的柔柔的声音,苏俨还以为自己置身于梦境中了,有些怔忪,但是看到严络青说完话之后又要走,他一着急就奔了上去想要把人拦住,哪知他原来就是蹲在椅子旁边的,这一奔也未注意到脚下,椅子腿一绊人就往前倒去,而眼前就是一片的碎瓷片。 说时迟那时快,严络青听到响动便生了不好的预感,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转过身去了,就看到了让自己心惊肉天的这一幕,凭着本能赶忙冲了过去让苏俨道在自己的怀中。 哪知严络青也是太紧张一时没留神,脚一滑,苏俨是接住了,可是她人也跟着一起倒在了地上,正好躺在了那些碎片上。 那一霎的疼痛让严络青的眼睛一花,她觉得今个儿真是圆满了,这要和夫郎和解还要受一受皮肉之苦……她真的不想来个苦肉计啊! “络青,络青,你怎么样了……”此时苏俨已经完全被吓呆了,他倒的那一瞬间就看到了严络青奔了过来然后垫在了他的身下,他清楚地看到了之前的那片地上碎片的,他人也慌了,也忘了之前的那些个别扭,只知道赶紧从严络青的身上下来滚到一边,然后就要扶起严络青。 “嗯……我没事。”严络青呲着牙说道,她,唉!即使没看到也知道了自己背上定是被弄伤了很多处了,真是痛啊,而且她就这么摔下去自己身体的重量连带着冲力就这么直直地摔在瓷片擦子上,真是……和受刑了一般。 想她骨子里是一个娇气的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是怕疼,想她小的时候即使是扎一针都觉得奇痛无比,现在可是直接被擦伤了啊!要是原来的她早就哭闹了起来,可惜!她去哪里不好到了女尊,现在再看到苏俨泫然欲泣的表情,她咬咬牙,即使是再痛都得忍着啊! “我去拿药来……”这回轮到苏俨了,他现在也彻底地回了神,想到自己之前做了什么蠢事有些不真实,当下就要慌慌张张地站起来红着眼眶去找药。 严络青又默默地在心中叹了口气。这个男人啊!他刚住进来一天哪里会知道药放在哪里,当下只得站起了身来拦住他,说道:“我去就好,你不知道放哪里。” 苏俨顿在那里,确实他光顾着着急,忽略了此处不是在自己家里,他确实是不知道药放在哪里。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86章他居然要自杀 随后严络青扶着自己的后背找来了药还没放在桌上就被苏俨抢去了,苏俨拿过要想就要给严络青上药。严络青看着伸向自己血淋淋的手皱了皱眉,抬手就将这双愈给自己脱衣服的可怜的手给挡了下来,说道:“我自己来就好了。” 哪知苏俨听后手就也没有缩回去,就这么尴尬地伸在半空中,听到这话眼睛一颤,一丝苦色悲哀从脸上迅速闪过便默不作声了。是啊!他怎么就忘了她是来干什么的,现在只不过是出了点意外而已,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她现在居然连碰触都不让了,也是!这长宁他刚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美人很多,他充其量就是她的糟糠之夫,有这么多人她又怎能再注意到他?而且他又总是蠢笨无比,孩子丢了不说现在又害她受了伤,即使是她不说他也觉得自己实在是晦气。 苏俨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害怕还是责备更多些,只知道低垂着在那里呆呆地坐着,也不知在想什么,这气氛一下子就僵硬了下来。 严络青自己的后背当然也不好处理,本想先给苏俨的手处理一下的,横竖是男子,对于这些伤痕的什么的肯定是要注意些的,而且她也确实心疼,这里的男人都是需要呵护的,她的背也不碍事,结果还没等她将药准备好就看到对面的人儿情绪有些不太对劲,遂说道:“……你怎么了?”她要是没看错的话,这人儿脸上分明挂着的是绝望,这好像夸张了吧,再严重也只是个伤口而已,又不是什么重大的伤不至于危及生命的。 苏俨却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站起了身,也不知道想了什么,人有些魔障有些呆滞,那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严络青,那双伤痕累累的手就伸向了自己衣领上的盘扣,有些哆嗦,但依旧一点一点地解了开来,然后就这么在严络青面前慢慢地将衣服一件一件脱下,从外衣到中衣,脱下的衣服也不甚在意地就这么任它滑到脚边。 严络青被吓了一跳,虽然这男人脱衣服她也没少见,但是此时可是在女尊啊!发生在苏俨身上啊!昏黄的灯光照射在苏俨光裸的肌肤上,泛着橙色的光,有着不可思议的柔和和圣洁,严络青已经看呆了,大脑此时也不能思考了,只知道愣愣地看着他的动作,看着他一点一点地脱着衣服。不够风景虽然够有没,但是严络青不得不承认现在自己心中最大的确实恐慌,好一会儿才有些结巴地问道:“俨……俨儿……好好地,这是……干嘛?” 幽冷的空气挨在皮肤上让苏俨有一瞬的瑟缩,他没在意,只知道牢牢地盯着眼前的女人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要我吧……” “哈?”现在?严络青脑袋更加迟钝了,这……这突如其来的艳福好是好,可是她怎么就觉得这么毛骨悚然呢? 看到了严络青的迟疑,苏俨脸上的绝望已经明显到瞎子都能感受出来了,这个世界的女人哪个不是**强的,即使现在他这样站在她面前要换成别的女人早就扑上来了,她居然还在那里迟疑着…… “你……不要我了吗?”话没有说全,谁也不知道苏俨此时的这个要字代表的是什么。 “不……不是。”原谅她吧,她现在真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整个人都处于惊吓的状态,那种旖旎简直就是不复存在,而且看苏俨的样子绝不是想要享受的那种状态。 “呵……我就知道。”苏俨此时手脚发冷,禁不住地颤抖,他什么都不想说不想做了,她已经用行动明确地告诉了他她对他已经没有了兴趣,苏俨耳朵有些堵,却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破碎的声音。 严络青没空想苏俨为什么会这样,只是满眼都是那双带着血的手就这么在他洁白的身体上留下殷红的痕迹,竟有着惊人的美丽,那种令人窒息的美感让严络青下腹一热,喉咙干燥,不过她毕竟还是有脑子的,知道现在时候不对,只能强忍下欲火,哑着嗓子说道:“俨儿,先……先把衣服穿上好不好?” 说着也不等他表态,自己就走上前去弯腰拾起地上的一件外衫给他套在身上,然后牵着他坐到床边想要给他清理伤口。 这双手被刮伤了好几处,细小的口子里有着瓷片的碎渣子,处理起来虽然不难但着实要费上一番功夫,严络青耐着性子一个个地将那些碎片挑出,等到将手上了药之后发现到这个过程好像太过于安静了,脑中瞬间闪过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等她看过去就发现坐在她面前的苏俨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这么呆呆地望着她的发尖,也不知道疼,细微的呼吸就像一个假人一样一动不动的,衣服还是保持着之前严络青样子给他披上的,有些松垮却也不知道扶一下。 严络青即使是再笨此时也察觉出来了事情的大概,暗自叹了口气,她发现到了女尊和这个男人成亲之后她叹气的时候真是越来越多了。手抚上了垮下来的衣领向上合拢着,虽然小心但与男人的肌肤相亲还是让严络青的脑子中起了涟漪,此乃卵虫上脑? 她觉得此时和苏俨简直说不了几句她就会扑上去了,脑子完全不够用,而且看他的样子此时好像也是混沌不堪的,严络青无法只能暂时先走出这个屋子让她清醒一下,再这样下去必定会出事的,虽然之前是苏俨他主动要求的,但是其中存在的误会她岂能不知?而且自己背上的疼痛感此时有些强烈了起来,看起来也需要清理了。 严络青就这么走了,还体贴地将门关上,而苏俨只是听到那声门声的时候睫毛稍稍颤抖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平静,他此时不是不动而是动不了。刚刚严络青的拒绝已经让他所有的防线土崩瓦解了,他似乎有些感谢此时严络青出去了。 他到底在做什么?他是小倌吗?这样做会让她怎样看待?他不想让自己的形象再在她的心里变成了淫荡的,可是能怎么办? 绝望不断地袭陇着这个胡思乱想而将自己逼入困境的男人,他坐了许久终究是倒在了床上,眼中的眼泪好像也因为那一下的震动而抖了出来。眼泪就这么不受控制地流到了锦被上,苏俨呜咽着却又不敢太大声,只能用手死死地捂住唇。 怎么办?他到底该怎么办?现在他连这么贱的方式都用过了可是依旧没有用,他实在是羞愧,今晚他其实是鼓了很大的勇气的,应该说他讲一辈子的勇气都用上了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虽然她只是走了什么都没说,可是对他的印象肯定很差了吧。 他从一开始就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吸引了她,现在估计也全要化为乌有了,留给他的只有终日的羞愧和绝望。 再说严络青走出门后就快步走到了池书的房间,她实在是想不到除了苏俨还能有谁给她后背上擦上药,池书看到她来也是有些吃惊,两人在晚上回房了后就很少见面了,像严络青这样直接到屋子里来的更是前所未有的,严络青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意思性地敲了两下门没等到应声就直接讲么推开了,道:“池书,快快将我后背处理一下,疼的要命。” “东家?这是……怎么回事?”池书本来还想问一下的,结果看到了严络青悲惨的后背便闭上了嘴老老实实地结果她手中的要想开始给她清理伤口。 “东……东家,您这后背是怎么了?”池书犹豫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她不是个好奇心强的人,但是此时的严络青明显太能勾起人的八卦心理了,池书按耐不住了。 “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摔的。”严络青咧着嘴勉强说道。这池书终究是个女人,那手力重的不行,想起以前苏俨给她包扎伤口的时候那种轻柔,现在简直就是在上刑。 池书听了撇撇嘴,还真把她当傻瓜了?能碰巧摔成这样本身就很不容易,更何况一个女人在夫郎在的情况下居然还特地来找她?不过看着她没有想说的意思,池书只好接着专注于手下的工作。 也不知是愧疚还是什么,这池书自从出了之前的事情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原来的傲气了,倒也不是全部消失了,只是在她面前已经很有管家的样子了,甚至是有些仆人的姿态,每天人不多也是兢兢业业地打理着业务,工作也比之前认真了不少。对于这个局面严络青还是很满意的,她就知道这个池书定不是个不明白的。 又过了一会儿,严络青的后被才算是清理了干净,不过之前的衣服有了血污也不能再穿了,本想着回房去的顺便换身衣服,结果去拿衣服的池书回来说她们的屋子是黑的,叫门也应声。这赌坊的面积有限,她现在也只是窝在赌场的一间上房内,苏俨来了之后想着在这里也住不久便就让他也委屈在自己的那间小屋中,现在倒好,他要是不给开门谁都进不去了。 无法,严络青只能在池书这里暂借了一身衣服顺便睡了一宿,准备着转天再去和她家夫郎好好说说。 想法是好的,不过等她说过来一觉之后就傻了眼。 她因为心里有事也没睡好,转天早早就起了,本打算去卧房看看的,结果还没有收拾完便听到尹阑急慌慌地过来找她,还嚷着:“严络青你干了什么?苏俨……他居然要自杀!” 尹阑昨晚就有些担心他们的情况,想着今早过去瞧瞧,结果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他也没多想便打算开门就进,记过就发现苏俨拿着一条白绫发呆,可是着实把他吓了一跳,不明白怎么回事,赶紧将人先劝住收了白绫就出来找严络青。 严络青一听连口中的牙膏水都差点给咽了下去,这牙膏还是她自创的,没有那些个化学原料的加工,虽然健康了些,不过味道是真么咋地,这一呛,咸涩的水就这么呛在了喉咙里,在加上睡了一宿的干渴喉咙,她差点没背过气去,不过此时也顾不了许多了。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87章搂住脖子 “什么?”抛下了一句,严络青吐出了口中的牙膏水连嘴边的沫子都忘记了擦,便跟在了尹阑后面急匆匆地回到了她们的卧房,这才发现苏俨还是昨晚的那一身装扮呆呆地坐在床上。 她示意尹阑出去后,看到门关上了,才勉强压抑下自己的怒气一把坐在了苏俨旁边,没错,就是生气,她不知道他为什想要自杀,尹阑手中的那天白绫应该不是他想要装饰用的围巾才对,她听到的那一刻险些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难言的怒气直窜到脑海。 不过还好这一路走来她有些明白了他,她毕竟前一世也是个女人。她昨晚就猜到了苏俨定是误会了她什么,误会了她会不要他,她是想今早过来好好和他解释的,没想到他会这样,虽然说是生气,但是伴随着的还有更大的心疼。 这个男人到底将她看得有多重要?才会做出这个决定?她真是个混蛋,之前光顾着自己的想法,完全忘记了她的夫郎本身就是个敏感脆弱的,还好今日尹阑发现的早,要是再晚些她岂不是要遗憾终生了?不,要真有那个时候她也许会和他一起去。 “俨儿,俨儿,我来了,你的络青来了,她没有不要你……”严络青看着依旧是呆呆的苏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开口便将自己最想说的说了出来,而且说着还用胳膊轻轻从后面搂住了男人的脖子。 苏俨闻声慢慢地转了过来:“你……不要我了。” 一句他哽了一夜的话此时脱出口后心依旧泛着无比的疼痛。 严络青大痛:“乖,我没有不要你,我是爱你的。”严络青自认不是个厚脸皮的女人,她上一世什么情爱的这些话从未说出口过,不过现在倒也不在乎了,要让眼前的男人明白自己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那……为什么昨晚……”苏俨自然是不相信,他直觉她只是在安慰他而已,念在以前的情分上。 想到了昨晚,严络青想想自己确实是欠一个解释。她后来躺在床上的时候,那一幕宽衣解带的画面依旧在眼前挥之不去。她那时候才想到苏俨不管是为什么这样做,但是能这样做出来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她不但没有接受反而还没有一句解释就走了,如果要是她估计早就想歪了。 “俨儿,昨晚是我不好,我没有不要你的意思,只不过都是因为我自己。还有之前也都是因为我,我傻了,都是我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生找出这些事情来。”严络青说着越发地觉得自己是个混蛋了,她看着苏俨说道:“我是爱你的,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这一点你一定要相信我的。” 这句话现在看来真是有些苍白,苏俨听完没有反应,严络青接着说道:“之前我是因为不想看到你这么卑微才会对你发脾气的,我一直都想看到一个自信的苏俨,所以看到了你在怀疑我对你的感情的时候我就控制不住了自己的情绪。还有昨天晚上真的我也很辛苦的,但是我不想伤害你,你昨晚的状态本身就不对,我若真要在那个时候要了你,事后也许会更痛苦。” 这句话可不是严络青在找理由,真的是这样,没有感情空有**的结合是多么的空虚悲哀,无论是在前一世还是在这一世她都尝试过,不同的是前一世是她是下面的那个这一世她是上面的那个,之前的那次对苏俨所干的她就一直后悔,所以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不,我没有……我昨晚是……”一提到昨晚的事情苏俨就羞愧万分,他也不知道昨晚是怎么了,现在想想都是不可思议的事情,那种事情,他居然能干的出来:“络青,我昨晚,我不是那样的人,真的!”生怕严络青因此而无悔了他,哪家的妻主不会在意的名誉以及行为的,他昨晚做过的那些算起来已经犯了男戒了。 “是,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俨儿是什么样的人。”严络青觉得自己现在真是苦口婆心了,对于苏俨她是真的再不敢怠慢了,自己想的什么一定要和他全盘托出,要不然像今早的事情要再来几次估计她就要归西了。 “你不怨我吗?你还……还喜欢我吗?”真是苏俨最在意的问题,他昨晚想了一夜越发地觉得严络青会抛弃自己,他是不被需要的,今早才一时想不开,这个问题一直哽在他心中不敢问,怕说出来的答案会真的将他的所有幻想破灭掉,一开始本来是想说爱的,但是实在是没有勇气了,才改成了喜欢。对于严络青他不敢要求到爱,只要有一点喜欢好,一点点就好,真的。 “我为何要怨你,倒是我,我做了这么多伤俨儿的事情,我才是个混蛋,俨儿不怨我就已经很好了,还有我一直对你,不是喜欢。”此刻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果然看到了对面的人儿刚刚恢复些身材的脸又变得灰白了,才说道:“我是爱,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不过俨儿好像一直都没有放在心上,我现在再说一遍,我严络青一辈子都会爱苏俨的。” 看着苏俨有些犹疑的样子,严络青赶紧又举起了三指指天道:“若违反则天打雷劈,万事不得超生……” “我……知道了,别说。” 严络青本来还想再多说一点的,不过只说了两句话,苏俨就急慌慌地过来将严络青的嘴堵上了。 “你怎么能这样说?这种话轻易说不得……”苏俨有些害怕,那表情居然难得地呆了埋怨的色彩。 严络青这才想起毕竟是古人,对于誓言看的还是很重的,而且她原来是无神论者,现在已经重生在此,也许冥冥之中真的有神明的,不过没关系:“俨儿,不用害怕,你也不用怀疑,我说的都是真心的。” “可是……。” “好了,没什么可是了,俨儿,你一定要答应我,以后这种事情绝不能再发生,要不然我会很伤心的,而且一旦你走了我也绝不独活,即使是找到阎王殿也会找到你的。”这种类似于威胁的话在苏俨而耳中来听一定是最好的情话。严络青私下垂了眼,要是可以的话,她也不想采取手段来对付她和苏俨的爱情,可是如果他要总是这么爱胡思乱想的话,她也没办法了,原谅她吧! 两人大早起的就这么相对无言地坐在床上,苏俨因为是络青的话感动地说不出话啦,犹自开心着,毕竟是他纠结了很久的事情,现在居然出乎他意料的好,他之前是有多绝望?他是真的不想活在这个世上了,结果现在却又是幸福的不真实。 不真实?突然他的脸又白了起来,忙将手放在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下,很疼,疼地他眼泪都出来了。 “俨儿……”严络青哭笑不得,她看着苏俨一下子变得泪眼汪汪的眼睛,有些心酸:“这是真的,我在这里呢!你不是在做梦。” “嗯……只是觉得幸福地有些不真实。”苏俨脸红了,糟糕!居然被被她发现了,觉得有些丢脸,忙垂下了头逃避严络青充满了笑意的眼睛。 “既然我的俨儿不相信为妻是真的,那就可是为妻的错了,该罚才是。”不知想到了什么,严络青突然勾起了唇角贼兮兮地笑着说,便说还将手也探了过去勾上了苏俨的衣领。 “啊……?”怎么……罚? “昨晚的俨儿这么热情,为妻我可是付出了不少的代价才忍下来的,现在俨儿该给为妻一些补偿才是。”手下的动作快了起来,苏俨有些傻眼,一下子手也不知道是该阻止还是应该帮她。 “不……昨晚……”而且一提到昨晚的事情苏俨的脸热的都快冒烟了,手也泄了力气,原本就没打算阻止的,现下只知道搭在严络青的手上不再动弹,和主人一样老实。 严络青很满意,顺着力道直接将苏俨扑倒在床上,手下就开始抓紧了动作。不过这些衣服也真是碍眼 “唔……”过程中严络青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已经裸露的皮肤,微凉的手突然摸到了温热的身上不由地带来了一股子燥热,苏俨乍一受到刺激不小心便呻吟了出来。 他可是个青年男子,刚刚嫁了人一年多,正是敏感的时候,这个时候的男子在普通家里还好都有妻主在,一般女人的**极强,这些男人自然也就会得到舒缓,不过苏俨又是个例外,严络青长时间在外,好不容易回来他又在怀孕的时候,后来孩子没了又在将养身体,等到身体可以的时候两人中又闹了变扭,要是放在普通人家,估计男子早就忍不住要出了墙,也就是苏俨一直忍着。 昨晚的行径一方面是因为绝望而想要破釜沉舟,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个,自己心爱的妻主就在旁边,大晚上的要忍住也实属不易。 不过苏俨舒缓了一声出来马上就意识到了自己点了把火,一声过后之间严络青的手一顿,然后紧接着眼中发红了起来,手中繁复的衣服再也不耐烦了,干脆一把撕掉。 于是在苏俨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全然不见了,而正在施暴的严络青却衣冠楚楚的。**的肌肤一边挨着有些凉意的锦被沐浴在空气中苏俨又是一抽气,手不自觉地就要伸向严络青,不过还没到达目的地便被制住了。 要说苏俨这边忍的辛苦,那么严络青就已经要欲火焚身了,想她堂堂女人的,在这里便是以下半身思考的代名词,禁欲了好久,好不容易见到了夫郎结果还是只能看不能吃,她还能忍着已经说明了她意志力坚强,这一声声的呻吟偏偏将她忍了好久的**全勾了起来,严络青咬紧了牙根,她现在要是还能忍就不是意志力坚强而是有问题了。 “个磨人的小妖精。”严络青看到苏俨的眼睛微微张着,充满了朦胧迷离,殷红的嘴唇半张未张着就像是某种意义上的邀约,严络青暗吼一声,便制止了眼前不断乱动的手一边将自己的衣服也撕扯下来。得到了自由的身体当然忍不住就附到了等着自己的身体上面,肌肤的接触让严络青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嘴也开始啃噬起自己最下的美食。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88章慢一点…… 这苏俨虽然是小产了,不过肌肤以为长时间的营养不仅较过去丰盈更是肤理智嫩如雪,对兽性大发的严络青来说不仅是视觉上的冲击,吃到嘴里更是当头一棒般的感觉,顿时她便感觉自己脑力的某一根弦断了,理智不再。而苏俨也是此时完全靠着严络青的带领,什么都想不来了只知道感受着来自她给自己的刺激,眼泪也涌了出来。 他没想到居然现在还有这种待遇,他之前已经不再抱有希望了,尤其是昨晚被拒绝了之后心里绝望之余身体就像是活了一般,根本不受控制地有了羞耻之感,这种感觉更是让他的绝望中带了一种自己都不能释怀的羞耻之感,再想到自己夭折的孩子,一下子便觉得自己对尘世异物眷恋便一时想不开,还好还好,被发现了,而且更幸运的是他的络青还是他的。 泪像是有了意识一般感受到了主人的心境不断涌出,这泪让起伏在苏俨身上的严络青看到心中越发的犯软了,便俯下身子用嘴允去了那斑斑泪滴,咸咸涩涩的,严络青却像是在品尝世上最好吃的食物一样一滴不剩地全部允了进去,可真是因为这样苏俨的眼泪越来越多。 “俨儿还有时间想别的,是为妻的不对,为妻还需努力此时。”看到这种场景,严络青本来就受不住男人哭,而且又是她最爱的男人,那心尖早就隐隐泛痛了,干脆就不再允泪了,直接坐起了身加快了自己的速度。既然他的伤痕是她带来的,那么就让她来抚平吧! “不,慢点……”严络青的狂猛苏俨终于有些受不住了,此时也想不起什么男戒羞耻了,直接叫出了声音,莫大的力道让他也不禁抓紧了一直搂在严络青后背上的手,尖锐的指甲便留下了一道道的刮痕,轻微的刺痛让严络青眼睛一花,脑筋一绷,更加地卖起力气来。 这屋子里的人刚刚还在想着放弃生命,转眼间却又忙着制造人命出来。 严络青也不知道做了多久才算是有了满足感徐徐地倒在苏俨的身上睡去。而再一睁眼的时候发现两人还是保持的那个姿势,最私密的部分依然连接着,然后又看到了自己身下的苏俨,严络青头一次脸也开始燥热了起来。 她是满意了,而苏俨则相对比较惨一些,原来白皙的身体上现在却布满了痕迹,力道小一点的是红痕,而力道大一些的直接留下了淤青。 严络青动了动身将两人分离开,黏黏腻腻的液体便顺着大腿留了出来,白浊之间还带着些血丝,将严络青吓了一跳,她赶紧俯身查看,才发现小苏俨居然已经被她弄破了皮,顿时愧疚不已,赶紧起身来找药。 刚下床便发现自己双腿酸软,唉!她的反应都这么强烈了,她的俨儿肯定要比她惨的多。昨晚也不知道要了他几次,自己依旧没法满足,只知道他最后都已经晕了过去她依然还在释放着自己的**。 好在她今早直接将药箱提了过来,要不然大早起的让池书给她拿药,她就真的什么脸面都没有了,可见在某些方面她的脸皮也是很薄的。 她随意从床边捡了一件衣服床上就开始给床上那凄凄惨惨的人儿上药,这上药的时候严络青才有机会仔仔细细地观察着他的睡颜。 依旧是有些苍白削瘦,也是她最近做了这么多混账事来,他不这样才怪,微长的眼睫毛下是隐约的乌青,而嘴唇也有些干燥。 她疼惜地将手捂了上去,他也不知道是有多少夜没有睡好了。 “络青,孩子……别离开,我错……错了。”即使是睡梦中紧蹙着眉头,这一声声地梦呓让严络青的手更加地温柔如羽毛,轻轻地放在他蹙紧的眉间上。 其实她一直到都知道他自从孩子没了之后就睡不好,晚上容易浅眠不说还总是做着噩梦,尤其是近来晚上得不到休息白天还要因为她而难过。 瞧她给这个男人带来了什么?偏偏她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想是将他带在身边来照顾着,却又把人带来后不闻不问,逼得他差点采取了极端的方式让她遗憾终生。 “呵呵……”严络青自嘲,她也真是个混蛋了。她现在想起自己之前还背着苏俨和别的男人有染,那时候他自己在饱受着怀孕的苦楚和相思的时候她在干什么?居然和这里的头牌上了床,之后她一直都在回避这个问题,但回避又有什么用?事实终究是事实,她没有为他守身如玉,明明她有着现代的观点,居然还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也别说她一再说自己爱他,他总是不相信,总是胡思乱想,她总是埋怨,而他又怎么会相信?她没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好不容易有了孩子也成为了两人之间永远的痛,这样的她他又怎么会相信?终究是因为她,她带来的全是伤害,那些个爱语现在想想又是多么可笑? 微凉的药膏涂抹在苏俨的身上,他有些被惊醒了,迷迷糊糊地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了严络青有些难过的表情,便有些怔愣…… 大清早的激情,还是在一个人要寻死觅活之后的,纵使是严络青,此时也觉得脸皮灼热,不好意思了。她搭眼看了眼沉静不语地坐在那里的苏俨,再看看纷乱的床单和刚刚被她一时猴急撤坏的衣物,连越发地烧了,刚刚一直在忙碌还不觉得,现在一闲下来,她简直连话都说不出了。 连严络青都觉得害羞了更别说苏俨了,虽说是他一心盼望的事情,事后那种迟来的羞耻之心也要让他快要窒息了,严络青不说话他自然更加说不出话来了,一边忙忙碌碌地收拾着,他浑身酸软地也帮不上忙,只能坐在那里了。这气氛一下子就尴尬了起来。 其实这些完全不用严络青来收拾的,不过这里不像在青鸾,她总不能让池书来收拾吧,所以只能她自己代劳了。不过这八百年都快没做家务了,现在做起来有些手生了,不过即使再慢该收拾的也收拾完了,又不是垃圾堆,没多一会儿严络青就无事可做了。 她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已经收拾了几遍了的药箱偷瞄了一眼坐在那里平静如水的苏俨,想看看他在干什么,那样子简直就像是个羞涩的小媳妇一样,哪想这一眼望过去就被人家逮个正着,苏俨那双澄净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看着她,就好像是那种看着失而复得的宝物一般总也看不够似的。 严络青一下子便被这眸子给吸引住了。她家夫郎她总是没有时间细看,大多数时间也只是在夜里来细细地描摹一番,还总是在心猿意马的,现在这种偷瞄来的果然感觉不一样。她家夫郎长得就是好看,虽然不像是那种猛男型的硬汉,但也不像那种韩国小男生一样和娘娘腔一样的看着就不爽。 虽然他在这个时代像是个异类不过在她眼里永远都是最帅的,淡淡的眉目颜色虽浅却也是个眉星目朗,挺直的鼻梁下面是薄薄的嘴,恰到好处的比例也是个帅锅了。 都说男人薄唇的情也薄,不过在这里显然不一样了,她估计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都不敢有其他多余的想法的,尤其是她家俨儿,她从以前就觉得了她家俨儿绝对是忠犬一枚。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她才只是嘴上说说,也许心里潜意识中就没有像他一样这么把这份感情看得这样重,才导致两人之间总是留有误会,说要给他幸福却总是让他心里不安受到伤害。 严络青越想越低沉,苏俨心里一跳。 严络青毫不掩饰的目光投来的时候他就开始不好意思了,脑袋有些发晕却又私自享受着这样的目光,脸也就越来越红,而她的眼光更是越发地热烈起来他更是有些羞得抬不起头来了。 可是还没等他说出点什么来转移她的注意力他又看到了她的表情突然有些哀伤了,目光虽然依旧在他脸上流转着却喝刚刚的截然不同的感觉了。 “络青。”轻轻的一声透露出了主人的担心。 严络青闻言惊醒,又看回了苏俨,看到他有些担心的神情茫茫然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说着就想站起身来再去查看查看,毕竟刚刚自己是真的有些疯狂了,她的力道她心里有数着,事后可不是万分后悔。 “不,我没事。只是……看络青好像有些不大高兴,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吗?”小心翼翼的语气让严络青的心里又是一酸,她竟不知道苏俨什么时候对于她竟然又变得这么卑微诚惶诚恐的。 “没有,俨儿,你很好,真的,你真的很好,这辈子娶了你做我的夫郎是我严络青一辈子的福气,是我不够好,我配不上你。”你那么纯净那么善解人意那么温柔,要是在上一辈子估计这种男人一出现,即使是相貌一般的都要被抢空了,更别提苏俨的相貌并不差,还是很俊秀的,又怎会轮的到她? 也就是这一世她走了狗屎运,赶上了这个生不逢时的男人,她也是捡了个大便宜。然后后来居然就认为是理所应当了,而且虽然她从未说过从未想过,也知道自己心里总是占着些优势的,毕竟她在这个世上还是很吃的开的。 她都不由得开始唾弃自己了,她到底怎么了?也是被这里的大女人给同化了吗?还觉得自己做别人妻主做的很好,现在想来估计和混蛋没什么两样,原来苏俨跟着她严络青就在受苦,嫁给她以后更是受苦,只不过一个是身体上的一个是心理上的,真可谓是虐身虐心了。 是她配不上啊…… 苏俨听到这话明显一惊,先不说这话是多么的惊世骇俗,就光是严络青那种落寞至极的表情就够他震惊了的,当下想也不想地就开口问道:“络青,你……”是不是生病了?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89章不想要? 她看着苏俨站起身来,身子明显在发软,于心不忍了,咬咬牙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执起他的手说道:“真的,俨儿,是我配不上你,你那么好的人,估计不管事嫁到谁家凭着你的性子能干都会得到更好的待遇的,而我却总是给你带来伤害,现在害的你连孩子都没有了,我又有什么资格当你的妻主?”严络青心里真的是真么想的,一时冲动便都给说了出来,都没有经过大脑。 苏俨一听手开始抖了,气息都有些不稳,勉强开口:“络青,你这是……又不想要我了吗?”她说没有资格,不就是在说不要当他的妻主了吗?可是刚刚她明明…… 苏俨心里想安慰着自己,脑中却总是想起初来长宁的时候看到的那些个俊美男子嘴里有些泛苦了,她定是又想起来了他是多么的不好,也是如他这样的糟糠确实是没什么资格。 “没有没有,俨儿,我没有其他意思的,我是真的这么想的,你那么好,我却总是伤害你,我心里难过。”严络青急忙否认,她怎么就忘了他这个夫郎是个悲观多想的? “你没有伤害我,你对我很好,络青。”听到了她的否认苏俨松了口气,看到她黯然的神情赶紧说道。 他不是安慰,说的也是真的。他这样的成日里抛头露面的,男子该做的什么都不会,连嫁出去都是个问题,严络青肯给他一个家已经是他上辈子烧了碗口般大的香而积攒的福分了。而且他也并不是因为自己能嫁人了,更是因为严络青从来都是他放在心尖上不敢奢望的人,他原本嫁不出去的时候其实也没有多烦恼,想到能一辈子待在她身边就高兴的不得了。 不过看到她越来越优秀身边的男子越来越多他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存在,心里越发地悲苦却总是充满着嫉妒,污秽至极。然后就这样的她不仅娶了,还封了个正夫,让他怀了孩子,更是到现在为止一个小侍都没有,要说之前是烧了碗口大的香,现在已经是大树般的才有这样的福分。 他真的已经很满足了,不够这些话他不能对她说,他还是怕让她知道这样的自己,虽然她可能已经看透了他。 “唉!俨儿,你总是这样好,总是这样容易满足,你让为妻如何是好。”听到了苏俨急急否认的声音,严络青动容,她也有些嘲笑了这样的自己,真是的!她什么时候也开始患得患失了起来?两人已经是夫妻了,现在想这些也着实不是时候,好歹过了一年了。 “我没有这么好的……”听到严络青一再的夸奖,苏俨的耳朵有些红了,但还是咬了唇说了出来。他是真的没有她说的这么好。 “我说你好就是好,你忘了我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 确比这里的女人更加优秀更加迷人,苏俨在心里默默地补了一句。 “唉!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真是……”用起来看到苏俨有些低垂的头,暗骂自己真是有病赶紧转移了话题:“哦对了!我之前让你保管的那个木雕俨儿你还带着吗?” 则话一出,严络青就想为自己鼓掌了,真是!她差点就把这么大的事情给忘了。昨个儿见了宁王,她突然有些心神不定了,好像想起了什么。 “嗯,在这里。”苏俨应声,看着严络青的样子刚想给她拿出来,手却顿在了半空中。这好像有些不好拿…… “嗯?” “……在这里。”听到了严络青的催促,苏俨终究是一咬牙从低头从内衫中将那个木雕拿了出来,看了眼严络青有些揶揄的眼神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个木雕他知道是严络青从小带到大的,当初给他的时候他是多么开心,能拥有一件她带了这么多年的东西当下想都不想就贴身放了起来,现在却有些懊恼了,真是羞人。 知道苏俨实在害羞,可惜明显严络青不像就这么放过他,结果他手中的木雕说道:“原来俨儿真么在意这个,还放到了最里面,我刚刚怎么没发现呢?” 苏俨的脸不争气地更红了,他也开始转移话题了:“这个是什么啊?” 第九十七章“我也不知道呢!我一直以为只是个吊坠,现在发现好像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个东西放在我身上容易招惹是非,俨儿你平时也不出去,这个东西你要收好,不要让任何人看到。”严络青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他实话,一方面是自己也没有根据,另一方面也是怕他会担心。 “……嗯,我知道了。”苏俨听罢也没再追问,只是低下头又仔细地看了看手中小巧至极的木雕,然后在严络青的注视下满脸通红地又放回了原处。 严络青有些心慌,想到刚刚下定决心要对他说明一切,结果现在转眼间就又说了谎,良心又开始不安了起来:“俨儿,我不是不告诉你,而是怕你担心的,你身子不好,我不想让你为我担心。”那着急的小样真是像极了被诬陷出轨的老婆,委屈的没法却又有嘴说不出。 苏俨笑了,看着严络青有些焦急的样子他说道:“络青,我相信你,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的,你既然担心那我就不问,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他好歹也是做个管家的而且如此地了解严络青,知道此事绝不一般。 “嗯……这样就好,俨儿。”严络青有些讷讷的,摸了摸鼻子便不做声了。 这个东西她第六感觉便是个麻烦的东西,原来还没觉得,现在招惹了这么多人,她都有些怀疑它真的就是她们要寻找的那个东西了。如果真要像女皇说的那样是个宝藏之处的话,不是还好,顶多是没有了现在的待遇。如果要是真的话,她到时候会落得什么下场还很难说。 电视上都演过多少回了,一国之君没有不猜疑的,绝容不下能威胁到自己的人存在。她要是知道了一切还不惹到女皇的猜疑那才是有鬼了。所谓树大招风啊!她果然还是应该藏起来才对。 “东家……。”严络青刚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池书的声音,她感到有些意外,看了眼苏俨就开门出去了。 池书看着严络青不耐烦的表情也很无奈。原来知道她对自家夫郎很好,谁知道会好到这个程度?昨天刚来的时候她还以为只是表面而已,对刚来的夫郎不闻不问的算是哪门子的好。结果今天才知道原来是她们闹了变扭而已,大早上的什么事都不管就腻在一起,那声音即使是从外门路过都听得面红耳赤的,可怜她孤身寡人的,听着变扭。 而且谁家的妻主会和自家夫郎闹脾气?大多的男人都是战战兢兢地伺候着妻主,也就是在下人面前有个地位的,在妻主面前还不是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要是有一点惹急了的,休了就好了,反正男人有的是,哪有闲心还去闹变扭? 所以看到了严络青的态度,她也不敢怠慢,想着有天大的事情都不能去打扰的,不过现在她是真的顶不住了,如果要再不想办法,估计她们的赌坊就要被人拆了。 “干什么?赶紧说。”要说严络青平时对池书都是很好的,不过现在她和苏俨被打扰了可就是个例外了,而且池书光在那里发呆还不说话,她不火才怪。 池书几乎一听就条件反射道:“东家,楼下有人来砸场子了,我们的四大都顶不住了,现在没法收拾了,客人也都被吓跑了。” “嗯?”严络青一皱眉,她还以为是什么事,这可真是太出乎她意料了,怪不得池书会过来叫她。 想她严络青现在在这长宁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即使之前出了点小问题,不过大面上还是过的去,顶多是暗中较量着,谁会公然地挑衅王爷的威信?今天可也真是奇了,不说在这里,就算是在青鸾镇也没有一个敢来砸她的场子的,她倒要看看今个儿是谁这么大胆儿! 严络青大步一甩,轻带上房门就下楼去了,池书瞄了一眼屋门也跟着严络青下楼去了。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严络青可算是怒火冲天了。只见大堂内昨个儿还是好好的,转眼间就居然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要说是飓风来袭都不夸张了,之间一楼桌椅凌乱,每个都是缺胳膊少腿的,地面上扑满了灰尘,大门快被人卸了下来,不过最恐怖的是她的柜台现在已经成了一堆粉末铺洒在地上,完全没有了原来的形状,可见是被人一掌拍散的。 而她店中引以为豪的四大都是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还没死,但是也只剩了半条命。 严络青本待还想往前走的,看到这个状况脚步有些停顿了。她没武功,不过看着情形也知道了这人定是不小了。 不说她被一掌拍散的柜台,就是那四大也是王府中出来的高手。想她第一次见到她们的时候可是被吓了一跳,之间这四个人简直就是女版硬汉,头发稀少脑袋说大,个头高大身上的肌肉凝结着几乎要把衣服给撑破了,但最惹人瞩目的还是胸前的那两陀肉,不,说肉都是侮辱了她们,那哪里是肉,简直就是两团铁球了,看着就吓人。想她严络青一个成年女人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可以毫不费力地单手举起,现在居然一齐瘫倒在地上真是让她情何以堪? 严络青暗自咽了口唾沫,抖抖腿才又走了下去。她实在是不想承认自己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但是现在由不得她了,她刚刚一听到有人来砸场子的时候除了满腔的怒火还有一丝好奇,现在看到了这种状况才发现原来每个砸场子都是需要理由的,她这也不知道是惹上了谁。 “你们还敢上来吗?在下随时奉陪。”冷冷的声音传出,那声音冰冷彻骨,光是听到了这个声音估计对手就已经不战而亡了,试问谁能顶得住这像催命鬼一般的声音。 严络青一听也是吓了一跳,那心肝颤的,都让她产生了错觉,这……这声音还挺耳熟的。 于是果断迈步向前冲,后面的池书吓了一跳,她想拦住严络青可是实在是不敢下楼来。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90章没了戒心? 那个人真是太恐怖了,她上来之前那个柜台还在的,现在居然就成了粉末,最要命的是居然没什么声音,想这一二路隔的很近,她居然什么都没听到,这功夫都快出神入化了,而且连四大都不敌的,她估计一掌就能被拍死,所以池书此时很没骨气地看着严络青走下去,愣是没吱声。 再说严络青此时可是和刚才的心境大不一样了。想她之前还在想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什么江湖人士了结果一听到那个声音就放下了心,如果她要是没猜错的话…… “文鹿,是你吗?” “严络青,你怎么这个时候才下来,你们店真是,怎么一见面就喜欢打仗?文鹿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出传了过来。 严络青此时没了害怕,确认了是文鹿她可就放心了——可以放心地发火了。 “我说你个死女人,这么久不见了不知道事先打个招呼,刚来就毁我的店子,你到底是要闹哪样啊!”看看这店已经被她毁的差不多了,她要是不“报答”一下她就不叫严络青。 “要不是你的下人一上来就开打,我能毁你店吗?而且也不全是我毁的。”文鹿依旧坐在立着的桌子上休息着,直到严络青都走到了她面前还没有起身的意思。 好,你拽! 严络青在心中狠狠地骂了一声,看着眼前一副唯我独尊样子的文鹿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女人现在也不知是吹错了什么药,怎么变的越来越欠揍了?她甚至有些怀念当时那个冷冷的杀手文鹿了,虽然那个时候不理人,可是至少不会给她捣乱,现在可倒好了,她一肚子火没处发…… 其实当池书和她说有人来砸场子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了会是她,先不说她过来的日子,就说那些影卫,她给她的那几个人看到有人来砸场子都不会不管的,当她下楼的时候没有看到影卫的影子的时候她就猜到了。这文鹿给她的影卫可是能干的不得了,就连之前在街上有人想要偷她的钱包都会出来管的,没道理她店子都被人砸了还还没反应。 她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些疑惑了,等到了楼下看到四大都是躺在地上半死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要是平常的人下手都没准的,只有高手才会力道掌握的恰好,打到每个人身上的力气也差不多。那四大躺在地上连造型都差不多,可见这个出手之人的功力绝非一般。 要是江湖上的仇家会把人杀死不说早就找上了门,哪里还会等她慢悠悠地下来每个动静的?除了文鹿还能是谁? “算了,你先和我上来吧,我看你好像也累了。”严络青说的有些讥讽,说着还那眼神不断示意着,她可不想把事情闹到,这好歹是在长宁,要是招来了官府可就不好办了。 文鹿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看来真是气得不轻了,连眼神都有了威胁感了,当下也就站起了身跟在了严络青的后面上了楼。 可怜了站在楼上一直处于惊吓中的池书…… “喂,你做什么砸了我的店,也得给我个解释吧。”严络青阴沉地看着坐在眼前的这个女人心里很是不爽。 “没什么,只不过是你们店里的服务太差了些,看不过。”文鹿轻描淡写。 什么……严络青脑袋上的青筋突然暴起,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会惹她生气了。 “文鹿,你这次来要住上多久?” “大概会有一段时间吧。”文鹿想了想说道。 “也就是说你那些事情解决完了?”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之前看到她累的像狗一样,还以为会持续上一段时间,倒是比她想象地早的多,不过也是,她也就是一个杀手而已,哪里来的这么多事情要她解决。 “嗯,你这么说也可以,至少是现在。”文鹿依旧是淡淡的,明显是不想多谈。 “那么……”严络青嘴角一勾眉眼一立:“你是不是要住在我这里?” “嗯,是。”文鹿回答地坚决。 要住她的地方还敢砸她的店,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那你想住哪里呢?” 单纯的文鹿说:“尹阑旁边就行了。”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尹阑旁边没有,茅房附近有一个柴房倒是空着,现在正好让给你住。”严络青此时内心都要笑翻了。 “额……”文鹿一口茶没咽下去呛住了,看了看笑着的严络青,顿时觉得自己浑身泛冷,放下茶杯,咳了一会儿才说道:“其实今早我来的时候只是想过来见识一下你的店。” 很好…… “然后呢?”严络青隐藏住自己的狐狸尾巴温柔地问道。 “然后……发现没有银子付钱,她们来找我要钱的时候我就说去找严络青。” “所以呢……”丫的没钱你还敢赌,就是仗着自己的功夫好,一旦要钱了就用武力来解决?严络青很深无力,她觉得她和这个女人的思想上有一定的鸿沟,是多么的不可逾越…… “所以……你们店子里的那四个像棕熊一样的女人就出来了。”文鹿说着依旧很平淡,丝毫没有为自己犯的错反悔的意思。 “然后你就借此机会把我的店给拆了?”严络青对此嗤之以鼻,这个女人的武功她见识过的。她是杀手,杀手讲究的就是快准狠,她杀人要都是这么的大的动静,别说杀人了,估计人早就没命了。 她杀人想来都是一剑封喉,没有血腥也不是那种变态,就只是杀人而已,好些人估计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是这样的人居然能把她的店子拆成这样,别说她不信,就她文鹿估计都没有这样的闲心,而且那四个女人的武功她知道,说是武功其实靠的是蛮力,对付一般人行,要是对于文鹿这种高手的话估计早就没了命。 “当然不是……”看到严络青危险的眼神,文鹿终于有些意识到情形的严重性了。 “我对你的理由其实挺好奇的。”这个女人从今天一见面开始就吞吞吐吐的,真是让她不爽。 文鹿看了看势必要刨根究底的严络青,知道自己是瞒不过去了,只得简单地解释道:“其实我还没到长宁的时候就觉得有人跟踪我,那个人离得不远不近,几天来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不像是来要我命的,一直跟到了长宁我进了你的店,她也跟了进来,我就故意试探一下她的武功。” 这是……什么意思?严络青黑线,试探武功感情试探到她店里的打手上来了,她之前可有看到地上躺着的除了四大以外没有任何人了。 “那你试探出来了吗?” “不知道,那个人一看到我动手了,人就不见了,我也没去追,只知道她的轻功很好。”文鹿想想说道。 这回严络青就更是不信了,要说文鹿她还是很了解的,以前她就觉得她对于敌人绝对是冷酷无情的,要是换在以前要发现有任何一个人跟踪她的话,她早就把那人揪出来杀了,哪还会想现在一样走了这么多道不说,还特意设了个局试探一下? 她可不认为她是因为尹阑而彻底埋没了自己杀手的本性。 “你怎么不杀了她……” “因为……”文鹿刚想说些什么,突然顿住了,看了看严络青,眼神有些闪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后开口道:“觉得有些熟悉就没动手……” 这……都成精了吧,连人都没看到就觉得熟悉了…… “好吧,反正和我也没关系,至于我店中你砸坏的东西你就出卖劳动力来还吧!”严络青不置可否,正好她最近就缺了个武功高强还能跑腿的人。 “那我住在哪里。”文鹿看着严络青要起身,连忙问道。 “一会儿会找人带你过去的,放心,是按照你的意思来的。”严络青看着眼前的好友笑了笑,果然这女人还是会害羞的,只不过这女尊的女人害羞的时间比较少而已。 文鹿听罢满意了,刚想站起身,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坐回了原位,看着严络青有些不解,便开口道:“还有,我今天就发现了,你的店里的人很少,和青鸾的那个都没法比。”这个她打一进门就想到了,要说严络青那连个镇店之宝,她还真是从未见过,想她当初在青鸾的时候人多的很,可是今个儿明显都没有什么人的样子。 “你还敢说……”提起这个严络青就有气:“要不是你把我的客人都打跑了,能没人吗?”严络青咬着牙说。她刚刚一直把这事给忘了,现在突然起来真可谓是怒火中烧了。 她现在的客人确实是不多了,她也没采取降价的手段,所以每天人都是很稀少的,好不容易有几个人念着这里的环境比较好每天依旧光顾,她早就去喝西北风去了,这个赌场更不用开了。 看着严络青愤怒带幽怨的眼神,文鹿只得小心翼翼地说道:“我考虑不周了,不过你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吧,她是在转移话题,不过这个她确实也挺在意的。 “这个……。”严络青看着文鹿,终于将自己埋在心里的话全说出了,包括池书、宁王甚至是女皇的事情。 其实她不像她表面表现的那么淡定,内心还是很忧心的,毕竟现在的局势越来越奇怪,她一个未来的人在这里完全没有任何的支持说不害怕是假的,害怕某一天她生意失败就没法养活苏俨养活自己,更怕她一个不小心就将女皇或者是王爷给得罪了失了性命。 但是这些她都不能说,苏俨,怕他会担心,这种事情还是不让他知道的好,虽然他可能也从这客流量上看出了什么,而其他的实在是没有能放心倾诉的。 现在和文鹿说这些还是第一次。严络青想着,真是奇怪,她上一辈子是没有朋友的,同性心里对她都是不屑或者是嫉妒的,而异性带着目的的则更是可怕。 而就是这样的她,似乎不知不觉已经将文鹿当成了自己的朋友,甚至是闺蜜了,她居然就这么将这次而一直闷在心里的事情都一股脑地说了出来,说完后一点担心都没有,反倒是觉得轻松了不少。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对人竟然都没有了戒心?苏俨是尹阑是文鹿也是。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91章你还是发现了 文鹿听了也没在意这么多,只是单纯地消化着自己刚知道的事情,她一抬眼就对上了严络青现在颇为复杂的眼神不由地一怔,暂时也忘了自己想说什么了,问道:“怎么了……” 听到这话,严络青才意识到自己现下一眨不眨地盯着一个女人看好像有些奇怪,登时移开了眼神道:“没什么,对了,这系诶事情你怎么看?” 其实她只是想倾诉而已,对于文鹿的看法她也没报希望,现下只是用来转移话题。 “这些确实有些令人担心,王爷也就罢了,居然连女皇都能对你产生兴趣,而且你确定那个池书现在还可信?” 她是当杀手的,从来都是孤身一人,既没有同伴也没有下属,只有命令,像严络青这种的之前没怎么接触过,不过她只知道如果要是有人背叛了她,那么下场只有一个——死,绝不会像严络青这样平淡的。 “这……我也不知道。”说实话,对于池书她也有些不确定,现在对她的信任,对她的宽容只是凭着感觉来的,她实在是觉得这个人只是野心大了些,但是从本质上还是个好的,其实什么王爷的人,现在看来都是借口了。 她好像对于池书已经没了防备一样。 “唉!还有那个王爷,你真的觉得她是个好人?”文鹿虽然没有严络青这么具有商业头脑,不够她也不傻,听了之后便觉得这个王爷的角色似乎是有些问题。 严络青听罢眼中闪过一丝什么,转瞬就不见了。这倒是说道她心眼里去了,对于宁王她从来没有真正地去想过,不过现在想来确实应该好好想想了。 她就觉得刚开始的一切都来的过于顺利,这个王爷对她更是好的不像话,都有些不符合常理了,不够她一直都刻意忽略到了这一点,还只是想着自己的事情。 但如果这个宁王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样,或者是更坏,那她现在……还来得及退回去吗? 严络青和文鹿见面之前就很忧愁,结果和她谈了一通之后更加忧愁了。 这……她怎么感觉自己前途渺茫呢! “络青,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苏俨有些担忧地看着眼前的严络青。她们刚刚在门外说的他都听到了,说是外面有人闹事砸场的,想到这里再看到严络青紧皱的眉头,苏俨更加担心了:“络青,是不是受伤了,发生了什么事情。”说着就上前将严络青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 严络青抓住了苏俨上下不停乱动的手,展开了笑纹:“没有,我很好,只是发生了些误会而已,文鹿来了。”她可是个正常女人,再这样下去又要那啥了,额……她怎么现在总在以下半身思考呢?她越来越体会那些男人了。 “文小姐……?”苏俨一呆,这还真是没想到:“她为什么要砸你的店啊?”虽然文鹿来了他也开心,更替尹阑开心,不过一切是以严络青为主体的。 严络青看着眼前一心为她考虑的男人,笑纹更深了,凑上去在那香唇上吻了一下,看着他通红的脸道:“发生了些误会而已,我没事,文鹿她脑子估计是有了问题,我们要原谅她。”她气可还没完全消呢!这个女人这一闹,估计她的店人更少了。 “这样啊……”苏俨听得一愣一愣地,不过看到严络青咬牙切齿的样子便知道定是在说笑了当下也放了心,笑道:“这一来尹阑也就好过了些。”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担心尹阑,虽然没说,但是从他的表情上来看他是很思念文鹿的,嘴上虽然说着不在乎,每天都是在强颜欢笑,心里定是很苦的。 而且之前文鹿小姐好不容易向他提亲他拒绝了,理解他的心理,但更因为这样而心疼他,明明是个大家公子,他不该过这样的日子的,他一直不能忘记是他抢走了他的妻主,他的不幸有一部分是来自他的,他是真希望尹阑能过得幸福,比他还幸福! “好了,别瞎想了,她们两个人的事情就让她们自己去解决吧,我们该帮的也都帮了,文鹿那个家伙你还不知道,心里拗着呢!不会有问题的。”即使因为拗,才一心一意地将她的店子砸了个稀巴烂,她还没出去说理。 “嗯。”苏俨轻轻应了一声,他当然是知道的,不过心里总是有些担忧。 看着和脸色已经明显好转的苏俨,严络青心里也放下了一块石头,之前看着他的样子就揪心,这小产容易落下病根,他本来就身子弱的…… “你最近有没有按时喝药……”严络青还是有些不放心,她最近因为心里变扭着,都没有好好关心他。 “有的。”苏俨看着她自责的表情不觉有些好笑,他的络青终究还是他的络青,刚想说让她放心,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很郑重地说道:“络青,我是你的夫郎,你不用在我面前强颜欢笑的,有什么不高兴地说出来。” 其实自从严络青这次回青鸾镇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严络青虽然极力掩饰,但是总是笑不及眼底,说话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的,明显是在担心着什么,虽然对他依旧是很温柔,不过这种温柔却没了之前的那种自信,隐隐有些愧疚的感觉。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等到到了这里发现店子中总是没什么人的时候就知道了有些不对劲了。 严络青听闻苦笑:“不愧是俨儿,你还是发现了……”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些事情她表面上轻松,但是心里还是很焦急的,她就是干这个的,并不是玩票,一个赌场要是比典当铺人还少,那还有存在的必要吗?可是她现在居然想不出别的办法来,只能每天自己干着急。 “是发生了什么?”苏俨也皱紧了眉头,他是知道严络青的能力的,能从一个乞丐做到了一个富商,没有脑子是绝对不行的,他从来就知道严络青聪明,想出来的东西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是明显是很好的,一般人绝无可能想出来,就这样她,他都是自信满满的。 而且自从做了生意,她就极少露出焦躁的样子,现在明显事情严重了。 “没什么,只是我店里的东西被人拿出去卖了个好价钱,我没有了优势而已……”严络青轻描淡写地说着,不仅是没了优势,估计已经处在了劣势,想她金翻赌坊居然在开了短短的两个月就从门庭若市的巨头之一变成了现在冷冷清清无人来的地步。 她当时就想着这个赌坊开的真是成功地快,没想到失败的更快,一下子就什么都没了。 苏俨听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张了张,突然有些痛恨自己身为男子什么都帮不上。 “好了,没事了,现在的我已经掌握了些情况,过不久我们就会摆脱这个困境了……”严络青有些无力地说道。 “对了,还有那个木雕,我好想记起了点东西……”苏俨说的有些迟疑,现在这种状况,他不知道该不该提这个事情。 “真的?是不是关于一个宝藏的?”连苏俨都记起了什么,估计真不是个普通的物件了。 “嗯,我也是突然忆起之前母亲大人曾和我说过的。”苏俨皱着眉毛:“说大宁之前不叫大宁,也不是个女子为尊的国家,然后直到大宁的开国皇帝,也就是大宁的前朝安宁王朝时候的皇帝的皇后发现了一处宝藏,这个宝藏据说是上天看到男皇帝昏庸无道男人太过于放荡形骸而特意赐给皇后的,就是为了让皇后利用这笔宝藏来结束男人的时代,让他们付出代价。”苏俨说道这里有些变扭,他好歹也是个男子,现在说起男人的坏话还是有些变扭的。 而且他是女尊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从没想过竟还有男人为尊的,虽然听说了了是有个小国是男人为尊的,但是那个国家是片蛮荒之地,男人长得竟似女人,说话粗鲁无比总喜欢裸身赤体的,让人鄙视至极,所以对于这所谓的大宁的前身,他也是有些不信的。 “然后呢?这批宝藏不是普通的东西吧!”严络青可没为此而感到惊讶,中国的古代也出现过女尊男尊相互交替的时代,只不过那时为了顺应时代的发展,而且那时候的女人和这里的并不一样,大概是这里女尊发展的实在是太过繁盛了,而导致男女身体都发生了变化。 不过什么上天看不惯男人的行为之类的她可是不信,那位皇后还不知道是怎么发现的这个宝藏,估计是在颠覆了自己相公的王朝之后为了好听而让天下人折服而编出来的吧! 要不然在她二十一世纪,那些男人比起古人更加不检点自己的生活,怎么还是过得好好的? “那批宝藏里面据说藏宝无数,更重要的是里面有天神赐下来的神器,那个神器就是现在的投石机,仅做了几台出来,就具有了很大的威力。” 严络青听了更加黑线了,感情这神赐的神器只是个投石机这种东西,那也真是太水了吧!她还以为会是火药大炮什么的东西呢!居然只是个小小的投石机。当时的男尊到底是有多弱?才被一群女人和投石机打的覆灭了王朝! 不过显然苏俨和她的看法不一样,他看到了严络青有些不屑的眼神接着说下去:“女皇开辟了新的王朝称为大宁,大战后只是些散兵,忙于建立新的王朝,便也没有功夫再去管神器的事情,不过据说也是因为还有好多东西以当时的人力利用不上,女皇便也不再挖掘宝藏了,而是让人将重兵把守宝藏封了起来派重兵把守着,不过就是因为神器的威力太过于强大了,女皇还是不放心便祈求神明,让神自己将宝藏封了起来。” 严络青此时已经懒的说些什么了,这……也不知道该说这里的人是愚昧还是那女皇的威信太高了,这种话都信也真是…… “神明封起了宝藏许诺王国的时候门会再次开启帮她们度过难关,然后就给了她一个木雕,这个木雕后来据说是被盗了然后便去向不明了。”苏俨接着说了下去。 “然后这个木雕和我有什么关系?”严络青也不想管这个消息是真是假了,只知道估计大宁的所有人都是信了的,包括王爷和女皇。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92章她居然强迫自己 “我也不清楚了。”苏俨也有些疑惑,他从未将严络青给他的木雕和传说中的那个钥匙木雕联系起来。 “有没有说那个木雕是什么样子的?”这……她都有些不相信,她好歹也是个未来人,什么钥匙都听说过就是没听说过一个木雕也能当钥匙用的。 “那这么久以来,大宁就没有找出过这笔宝藏?” “当时神说的是当大宁灭亡的时候宝藏会再一次出现……” 所以即使是想找也不会明目张胆地找出来,毕竟谁都不会想自己的国家会灭亡…… 严络青看着手中的木雕发呆。 唉!明明就是一个小小的挂失,是只鹰,浑身乌起码黑也没啥光泽。她原本就喜欢木,在前世的时候仗着家中有钱,收起了不少好做成了首饰等等的,对于木头也是有些了解,那些木头无论是什么大多都是泛着健康的光泽,要不然就是色泽出众携带着香味,尤其是包养了许久的木头更是光滑可人的。 可是手上这个就不同了,这严络青从小就开始佩戴了,戴到了现在也得有个小二十年了,可这木雕依旧还是原来那个样子,丑了巴拉的,什么变化都没有。 不够既然是严维给她女儿的,想必也不是凡品,这样一想也许真的有什么独特之处也说不定。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从苏俨那里拿了回来,原本想的是放在她身上太招惹人的注意了,苏俨足月不出屋的额,由他来保管也许会安全些,她只是想做生意而已,不想招惹是非的。 谁知道还有个木雕的神话在后面,再联想到当年严府灭门的惨案,即使不让人生疑都不行。别人可不像她,对那个传说可是相信着呢!看那个女皇就知道了,所以这种能惹祸上身的东西还是戴在自己身上吧,省的给他带去了危险。 想想刚刚她把木雕要回来的时候苏俨还不愿意呢!也许也再担心她吧! “干什么?”冷冷的声音突然传来,严络青吓了一跳,才反应过来。她刚刚才想到要是真的有这么个深入人心的传说,文鹿作为本地人也是应该知道的,也许从她那里会知道些什么。 她总是有一种感觉,似乎她从青鸾到长宁也许是被别人安排好的也说不定,而且现在赌场遭遇的这些个问题也可能是别人都提前设好的圈套,不管怎么样,都和那个木雕脱不了关系。 “唔!你怎么才来,是不是不舍得过来了?”严络青的语气有些不正经,她就看不惯这个女人明明是拥有火热的内心却偏偏还要装冷酷,耍帅啊! “少说废话,到底有什么事。”文鹿对此丝毫不理睬,她刚刚确实是在尹阑那处,她们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好这个女人居然又来烦她,想着她派过来找她的那个据说是管家的人,她就不爽。 她最烦的就是别人的背叛,严络青也一样,她可不像是严络青这样对她还这么好,既然想到了背叛就要为自己的行动付出代价的。 “额……就是这个,想让你看看。”严络青碰了一鼻子灰有些讷讷的,她肯定是打断了她的好事了,当然也得算的上是好事…… “这是……”文鹿将严络青手中的那个木雕拿到眼前,看了看,有些疑惑严络青是个什么意思。 “这……我认为也许就是传说中的那个。”严络青看着文鹿眼睛眨也不眨地说道。 可惜出乎她意料的是文鹿并没有说出她预期的答案,反而更加疑惑地说:“传说……什么传说?” 不是吧……难不成是她的俨儿说错了,这个传说不是每个大宁人都知道的? “你不知道吗?就是关于大宁初建国的那个传说啊!”严络青惊讶归惊讶,但却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总觉得有些什么重要的好像被她给遗漏了。 “嗯……”文鹿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定定地看着严络青一会儿才缓缓道:“我从小就是被作为杀手培养的,和这里人不一样。” 严络青这才意识到自己面前站着的不是个常人,估计也是从小没有童年的可怜孩纸! 她虽然没见过不过小说还是看过不少的,都说什么护卫影卫尤其是杀手的都要从小培养,而这个培养过程一般都是极其血腥的,什么只有杀了多少人才能活下来,要不就是为了锻炼杀手的冷血,让她们自相残杀什么的。 想着严络青就鞠了一把同情泪地看着文鹿,那泛着母爱的眼神绝对是布满了同情和安慰:孩纸!都已经过去了,总记得那些会性格扭曲的,将眼光望向未来的康庄大道才是正路啊! 可惜文鹿并不领情,一脸嫌弃地说:“别用这种恶心的眼神看着我,不像你想象的那样。”说着还一脸恶寒的表情,难得的冰山脸有了冰裂的迹象。 有理!她不知道她严络青不是本地人,估计是认为以现实人的眼光是想象不到她们到底是有多苦的,现在居然还怕她担心而强颜欢笑,严络青从未存在过体内的母爱之光此时终于苏醒了。 真可谓是大地干裂老天落泪啊!可惜……不合时宜。 “我说了收起你那个眼光,想什么呢!”严络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似乎看到了文鹿的脑袋上有那么一丝的青烟升起…… “想你童年悲惨。”疑惑着自己看花了眼的严络青条件反射地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文鹿头上的青烟好像又加了一绺。 文鹿忍了又忍,最后好不容易才松开了咬紧的牙关喉咙发紧地说:“说了不是你脑袋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们只不过是小的时候在一个很闭塞的地方长大的,对于外面的传言什么的都不知道,对于江湖也是等我们成人后到了城里才摸索出来的。” 一听到这个,严络青的母爱之光瞬间黯淡了。感情这孩子不觉得自己的童年悲惨,看她那样子反而还有些怀念的样子,哪里需要她的母爱了!就是一个小恶魔而已! 不过这个地方的头头也真是够变态的。想想居然就这么把一些心中空无一物只知道杀来杀去的一帮恶魔就这么放下了山,感情是对生活充满了敌视还是想报复全人类啊! “也就是说你不知道了?”严络青有些不甘心。 文鹿想了想,好像是受不了严络青的星星眼,最后还是咬牙道:“好像听说过吧……”那口气迟疑地连她自己都不信。 唉!“好吧!早知道就不让你过来了,你继续回去陪着你的阑儿吧……”有些坏心,严络青本来是打算放过她的,结果不经意抬头看到了她无比鄙视的眼神,严络青最后改了个名字。 果然,文鹿一听脸立刻就红了,也不说话了,直接转头就走,独留下在她后面笑得前仰后合的严络青! 严络青看着文鹿害羞的样子简直都要笑出了眼泪,谁脸上出现了羞涩这文鹿也不行,这面瘫脸上出现了柔光还凑活,可是为什么偏偏出现了羞涩的表情,那简直就像是一个大老爷们装成女的发嗲一样,让人毛骨悚然啊! 其实阑儿一次她而是偷偷听来的,好像是在青鸾的某一天,她和苏俨闹了变扭,然后便在院子中转转,心中有些怒气和烦躁,好在晚上也不是很凉。然而就再严络青将院子都走了一遍之后突然听到了一声“阑儿”。 那声音柔和温暖,充满了爱的,可惜就是从文鹿嘴里发出来的。 想那事她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是笑的肚子都痛了,要不是怕被她发现听墙角早就笑喷了,忍笑可是忍的让她记忆犹新啊! 看着文鹿毫不犹豫地走掉了,严络青就只好又对着这个木雕发呆。 “东家,王爷有请……”得了,这回是她要被请过去了。 严络青万分不耐地站起了身,这位高权重就是好,人家想见你了,捎个口信过来你就得屁颠颠地过去点头哈腰的,前一世同样是位高权重的严络青此时难得有了落差感。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人家是王爷啊!她一届小怎生得罪的起? “王爷,听说您找我?”自从和文鹿说了那些话还有听了苏俨的传说之后严络青对于这个王爷终究还是有了防备之心。 虽然是孙老太婆介绍的,谁知道她们到底有个什么猫腻的,而且这做王爷的还不都是个两面三刀的,这么毫无条件地帮她,她才不信是因为自己早已死去的便宜爹娘的缘故,搞不好也是因为惦记着她的木雕。 要按照平时,严络青绝对不会生疏如此的,虽然该有的礼节表面上也都有,不过定不会像今天一样从身形上就是恭恭敬敬的样子。 明显宁王爷感觉到了这点,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只是皱着眉毛看了严络青,便也有些生疏地道:“本王听说你坊中来了个人大闹了一场,可有此事?” 严络青闻言一惊,这……她的消息也太快了吧!而且这问的也太突然了,虽然是她作为支持的店子,平时也没看她上过心,就连那几次她被人阴了,这宁王也只是嘴上说说没什么其他表示了,她可不信她现在是担心她的店子,也不知道又是哪根筋不对了。 严络青暗自腹诽着,可是表面上还是丝毫不敢怠慢地,依旧恭敬地说道:“禀王爷,是络青的朋友而已,是个鄙陋的乡下人,不知规矩,鲁莽了些,王爷还请不要在意。”这也真累,在女皇面前都没这么毕恭毕敬过。 “朋友……?”宁王眉毛皱地更紧了,虽然一时没有和她说话,但是严络青此时也不敢放下戒心来。 “朋友?”宁王沉了眸子,明显是不信,那种颇为疑问的语气让严络青有些胆颤了起来。 知道宁王并不是一个简单人物,但是严络青从未像现在这样畏惧着她,真不愧是战场上杀出来的人物,到底还是令人生畏的。 不过说也奇怪,早就知道了这些,严络青好像从未往心里去过,从未真正认识这个人物一样,平时和她相处几乎是下意识地将拼命将她当成了一个长辈一样,强迫自己不将她当成敌人一样。 没错,是下意识的。 真可笑……她居然强迫自己!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93章一群男人 真是头一次。想她陈然上辈子好歹也是个世家小姐了,什么人没见过?她家就是个开赌场的,赌场需要什么?黑道是必不可免的,就连黑道老大见到了她陈然都要客客气气的打声招呼的。要说真正惧怕过的人除了那个男人似乎没有令她感到害怕了。 而那个男人只是到了最后到了他的真面目才这样,而这个宁王,她几乎是第一次就强迫自己要顺着她来了。 真是太可笑了!枉她二世为人,居然对一个故人产生畏惧的感觉,她就算是见到了女皇都没有这样。 严络青坐在下首看着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喝茶的宁王,突然感觉自己今天的行径简直就像是将许久以来的面具全部拆穿了一样。 “是,朋友……在青鸾镇上就一起的。”严络青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说话有些结巴。 “那你这位朋友是什么来路,你可是知道?”宁王并没有多做置喙,反而眯起眼来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严络青有些疑惑,突然想起了文鹿的身份陡然生疑。 其实她到现在才发现原来今天奇怪的不止她一个,就连宁王似乎都有将窗户纸的捅破意思。也许也是像她一样对于每次的周旋产生了厌恶,还是……终于到了这个时候? 恐怕是后者了,严络青虽然不甘心,但是发自内心的颤抖告诉着她这个事实。 其实她早就注意到了,应该说是应该注意到了。 从她刚来长宁的第一天她就知道宁王对于她绝对不像是表面上的态度。她从未和她谈过生意的事情,一见面就是再说她父母的事情。 她一开始确实并未起疑,只当是她做王爷做久了,对于身外之物的事情一点都不感兴趣,只不过是玩票帮帮老友的孩子罢了。 可是渐渐地她就发现不对劲了。 要是宁王真帮她的,她就不会要靠吃饭来拉拢那些个同行前辈的关系了,有宁王作后盾,只怕是她还未到长宁这个消息就会传了出去,但时候她请客了又有谁敢来吃呢?毕竟宁王在大宁的威信是很高的。 而且一次两次的出事虽然最后是池书包揽了全部罪过,承认了全部错误,但是她是宁王的门客,如果没有宁王的授意她又怎么敢这样做? 还有就是这次文鹿刚到她宁王就知道了,她定是知道了文鹿的来路,忌惮与文鹿的武功,要不然不会关系她到连一个朋友的身份都要过问的地步。 不过这次她是真的想错了,不管她是要木雕还是干什么也好,文鹿就是文鹿,只是她救过的一个杀手,而现在是她的朋友了。 “王爷,恕络青直言,不管她之前是什么来路,我都不会在乎,我只知道她是我的朋友,仅此而已。”严络青抿了抿嘴,最后还是没忍住道:“而且文鹿之前是干什么的是什么样的人我都知道。” 严络青说完了这些有些忐忑,现在既然知道了宁王对她没有善意,这言行也就注意了起来,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踩到了地雷。 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宁王并没有对她这公然的挑衅生气,只是平淡地问了一句:“我很奇怪,你知道了她的来历居然还这么放心,严络青你也真是一个奇人了。” 也是,严络青想想,她唯一的闺蜜居然是个杀手,杀手啊!什么是杀手?就是将人命不当命的人,随便动一下就能让一个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要是哪天她和她起了重要的争执她会不会一个惯性将自己也杀了?毕竟像她说的那样,从小就作为杀手来培养的,有些品质已经深入骨髓了,一发起怒来并不是她能控制的,也许在她还没醒过神来就已经做了也说不定。 “严络青……络青!”宁王的唤声让严络青猛然警醒。 她居然又神游了,平时还好,现在居然在她定位一级危险人物面前就这么神游了! 发现了问题,严络青赶紧应着:“嗯,您……刚刚说的什么?”原谅她吧!她实在是想不起来她之前和她说的什么了,不过她怎么有些不对劲呢? 凝神注意了一下,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严络青皱起了眉毛,这个…… “嗯,本王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你的茶洒了。”宁王似乎也对于严络青的神游习惯了,此时已经见怪不怪了,接着讲自己未说完的话说完了。 严络青一听就炸了毛!顺着她眼神乡下看去,果然,不管她有多么不愿意,入目的就是紫色锦稠上的一片暗紫色,而且似乎……还看到了几片茶叶。 严络青此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居然会犯这种错误!这种时候! 她知道她有神游的毛病,不过神游并不算是失神啊!谁告诉她为甚好好放在桌子上的茶杯就这么洒在了她的身上,难不成是她在神游的时候自己感觉口干舌燥,然后想到高兴处的时候一个没留神就报废了一杯上等好茶还有……她家俨儿给她买的衣服…… “行了,你先去换身以上再说,这样像什么样子!”作为养尊处优的宁王,现在显然看不惯严络青的样子,直接一摆手唤进下人将处于震惊懊恼中的严络青给领走了。 等走了好一段路,严络青似乎才发现她洒了茶之后,好像那王爷又戴上了面具,对她开始了和颜悦色扮起了慈祥长辈了。 这回事还是因为必要还是……觉得她是个白痴不足以对付呢! 严络青黑线,她怎么更倾向于第二种了呢…… “姑娘!府中没有姑娘合适的衣裳,而下人的衣服又会折辱了您!您看先等一会儿,婢子已经差人去买了。”服侍严络青换衣服的小侍似乎有些为难,犹豫之下还是对打断了严络青的神游。 这府中这种少女除了下人以外根本就没别人了,这最年轻的也不过是宁王那个岁数了,毕竟宁王府都已经建了这么久了,而这宁王向来是个念旧的人物,不管是管家还是贴身小侍这些近身服侍的似乎从来就没换过,到现在年纪也都不小了,这年仅二十的严络青的衣服委实也是个问题了。 “哦,那我等会儿,没事。”严络青不是很认真的说:“只不过宁王那边……”严络青有些迟疑,毕竟是在人家府上,而且之前还是在和她讲话,这中途就退场好像有些不大好啊! “王爷吩咐了,姑娘喝的茶用的茶具都是王府的,现在姑娘沾上了茶渍,王府自然会有些责任,现在就请姑娘安心待在这里,我们会让您满意的。”那个小侍一听难掩笑意,嘴巴有些勾起。 严络青可是听得云里雾里的,这话要真是宁王说的,那她真是丢脸丢大发了,什么用的茶具喝的茶叶都是王府的她王府也要负责任,这不是明摆着在讽刺笨手笨脚吗!而且…… “什么让我满意……”这话怎么听着就是不对劲儿,她背后一凉,突然有了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那小侍笑的更欢了,直接对着外面拍了一下手,于是严络青便看到了一群人自打开的门外涌了进来。 是一群人,而且还是一群……男人。 严络青有些迟钝,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只余亵衣的着装,登时吞了一口唾沫,有些惊慌的说:“这……这是干什么?还不快出去。”不知道非礼勿视。 结果话音刚落她就后悔了,而且一看到那些男人都忍不住的笑意,登时连肠子都给悔青了。 这话说的也太不……女人了吧! 好歹也在女尊生活了数载了,早也有了些女尊的观念,而现在自己做的真是太丢脸了!而且这脸都快丢到家了。她狠狠地想,不就是穿个亵衣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想她原来连露出大腿的超短裙都穿过,此时这算什么,什么都没露她就紧张了!不知道的听到她刚刚的话还以为她一个女人被一堆男人那啥了呢!这要是传出去,她简直都不用见人了。 还是……太丢人了!于是她下意识地看向了那个一上来和她说话的那个小侍,目光灼灼的…… “呵!姑娘不用紧张,他们只是受命来服侍您的。”那个小侍呵呵一笑,言意之下就是光天化日之下,你一个大女人有什么好怕的! “还不快点!怠慢了贵客王爷是怪罪的。”还没等到严络青回过神来,男人又接着吩咐着。 于是可怜的严络青不知不觉地被一群男人给当玩具摆弄了起来。 “姑娘!姑娘,醒醒!”正在做梦自己回到了家看到了爸爸妈妈时候的严络青,脑海里突然传了这不合时宜的声音,皱了眉毛,有些不耐烦地将眼睛睁开,迷糊地看着眼前的陌生男人,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姑娘,天色晚了,水凉了,您的衣服也送来了,您看!”那小侍看到了终于转醒的严络青也松了口气,这水已经冷了很久了,她要是再这么泡下去会受寒的,到时候王爷怪罪下来他可担不起。 “唔!”一声水凉了,她这时才感到了一阵阵地泛冷,向下瞄了瞄,发现自己居然就这么一丝不挂地泡在水里,再看看身边不知站了多久的男人,登时将身子向水中埋了埋。 不过这不埋还好,这一埋她更是深切地感受到了干冷一词,那不知凉了多久的水真是将她冻得一窒,这朦胧的记忆也全部回笼了。 貌似好像她之前将水给洒到了身上,然后就被人架到了这里硬是让她换衣裳,结果却被告知没有适合自己的衣服,然后她就被一群涌上来的男人给扒光了……不不,是被服侍地脱了衣服说是让她沐浴。 她本来是不想沐浴的,她天生有些洁癖,这别人家的浴桶她真是觉得不干净,即使是王府的也一样。谁知到是不是除了王爷用过的其他木桶都是天天保持干净的,万一只看她就用这么一次就随便给她找个旧的对付着她也没辙! 不过这王府就是王府,这些男人来就是为了服侍她的,什么揉肩按摩的,连意志坚定如她的,也忍不住就这么睡过去了,然后这一睡就不知睡到了什么时候,这一睁眼这天都黑了。 黑了!严络青这才意识到现在估计已经不早了,她有些迷茫地问着:“这已经是什么时辰了?” 但愿不要太晚……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94章几分羞意 结果刚刚在严络青祈祷的时候,按个小侍就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她的幻想,直直地说道:“姑娘,现在已是戌时了。” 不错,很温软的声音,也很有礼貌,不过……戌时! 居然已经是戌时了,想她是下午过来的,居然已经待到了戌时。 天啊!她到底在干什么?居然一睡睡了这么久都没给家里捎个信儿,她和她家俨儿刚刚和好,这个时候可不能出了茬子,要是俨儿认为她有了外遇也不归家可怎生是好! 想到了这个严重性,严络青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从木桶里蹿了出来还说着:“快,把衣服拿来,都已经这么晚了!你怎么不早些叫醒我。”这严络青一紧张就容易迁怒,这迁怒对象现在自然是不作他想了。 “姑娘……”那个小侍似乎有些为难,这真是冤枉了,天知道不是他不叫她,而是叫了许久都没醒……这小侍想了半天终于还是没有辩解出一句话,只是默默地将衣服递了上去。 严络青此时也顾不上什么涵养之类的,在结果衣服的一瞬间就以最快速度穿上了,刚要往外走突然又想起了这是在王府的事实,又赶紧放满了脚步,想起了自己之前的行径尤其是刚才的恶言恶语,她是这个不好意思。 严络青颇为难为情地转过身来,对着那个仍站在原地的小侍强迫自己淡淡地道:“那个……王爷在哪里?你带路。” 那个小侍似乎早就知道严络青会这么说,此时也毫不含糊道:“王爷吩咐了说姑娘如果想走就走,衣服不用还了。” 严络青听了皱了眉,这话怎么听的有些刺耳呢!什么叫想走就走衣服不用还?是怕她会因为一件衣服而计较?还是在提醒着她失礼撒了茶叶的事情? 严络青暗暗咬牙,当作没看到那个小侍憋笑的样子,直接向门外走去,结果脚步刚一迈到门外顿了顿,还是收了回来。 严络青将手放在嘴边咳了一声,不自然地回头又说道:“那个,我要回去了,你带路吧!” 她怎么会知道今天明明是摊牌来的,去一再地失常,这人品也太低了…… 不过怎么觉得有些奇怪呢?好像少了些什么东西? 严络青此时后知后觉地突然感到了什么少了一样,不过因为心里惦记着赶紧回去转头又将这个事情给忘了,加快脚步上了马车。 不过等她揪着心紧赶万赶地回了家之后才发现原来是她想多了,人家根本就没把她当回事嘛!要不然这一家在那里温馨地吃着晚餐是个怎么回事? 严络青有些郁闷怎么她一进门了都没有受到注意呢?于是不敢寂寞的严络青直接对着她的老公出了声:“俨儿,我回来了。” “嗯,过来吃饭吧!”苏俨听后头也不抬地说,还指了指身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严络青遭到了严重的忽视,于是不愿意了,这……这是不是她的错觉,为什么她感觉她今天存在感就这么低呢? “俨儿,我今天下午一直都待在王府那里。”严络青再接再厉,她得解释清楚了,要不然以她家小俨儿的性子又该胡思乱想了。 “嗯,我知道,池书和我们说了。”苏俨还是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那我这么晚回来你有没有担心啊?”严络青受不了这个落差,这……这和想象中的差的也太远了些。 “没有啊!” 什么?严络青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看了看从她一进门就没说过话的文鹿和尹阑,严络青终于端起了饭默默地吃了起来。 一段压抑的晚饭过后,严络青直接将苏俨给带回了屋。虽然之前苏俨表示的是很理解她不担心,但是她直觉他是在生气。 “俨儿,你怎么了?” “没什么啊?” “不是啊!要是原来……”你早就担心了。 “络青一个人去了王府也不和我说我又怎会担心?”苏俨淡淡地说道,听不出是个什么意味。 “嗯,这个因为事出突然……”严络青这是好像隐约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有些讷讷的。 “嗯是,因为事出突然,我理解。”苏俨依旧是淡淡的。 “对不起,我错了。”严络青虽然还是有些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还是乖乖地认错,挺老公话的才是好老婆。 不过还是有些奇怪,她原来即使是自己去孙府一待待到深夜他都不会说什么的,怎么今天会这样? 闻言苏俨难得地横了她一眼,看到她一脸委屈的表情,一直淡淡的表情也缓和了不好。 “络青,你可知道你我有多担心。” “嗯?担心?”严络青听了眉毛一抖,尽力掩饰着自己的一样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也知道我是去宁王那里,宁王她可是在生意上帮衬了我不少,没了她我也不能在长宁混这么久啊!没什么好担心的!” 有的时候越是心虚说的话就会越多,尤其是想严络青这样的平时不怎么解释的人此时反常地说了这么多出来,更是反常了。 不过今天一下午都不在状态的严络青显然没发现什么,更没发现苏俨隐约皱起的眉毛。 “文小姐已经把什么都告诉我了,包括那个宁王的事情,你何必再瞒我?” “嘎?”都知道了?严络青一脸诧异之后才感到这个事情好像真的严重了些,看着面前一副的苏俨一副配抛弃的样子,只得陪笑道:“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吗?而且这是也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她也不完全像文鹿说的那样的话。”她特意在文鹿两字上加了重音,这个可恶的文鹿,以来就把她的店给砸了不说现在还开始大嘴巴了,要不是因为她她又怎会被宁王找到由头给请去王府? “有没有发生什么?”苏俨终究还是有些担心,他也不管之前自己是在闹别扭,直接上去对着严络青左看右看的,生怕她在宁王那里吃了亏。 要说之前严络青还在抱怨文鹿大嘴巴,现在享受着自家夫郎的关心,她又乐呵了,直接道:“没什么,我只是睡了一觉而已,什么都没发生,你放心。” 所谓说话不经过大脑就是如此,严络青说完就感觉自己真是彻底石化了。 “睡觉?”此时苏俨的脸依然彻底黑了,但凡一个人发现自己担心了半天的人只是在那里睡觉而自己是白白担心了一场多少都会心里不舒服的,此时的苏俨尤甚。 “嗯……就是,呵呵!发生了点误会!”严络青傻笑着,她实在是不想讲自己竟然因为神游的事情而打翻了茶杯的事情给说出来,只得打着哈哈。 “哦?”不过显然苏俨没有放过她的意思,那秀美一拧,这在表面上彪悍实则是个夫管严的严络青面前还是具有不小的威慑力的。 于是严络青十分孬种地将事情的前前后后一字不落地全说了出来,包括什么时候醒来的。 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待她说完她并没有看到苏俨的嘲笑,他只不过是有些无奈,最后在她的诧异下说了句:“下回不要想着神游了。”这是居然就这么过去了。 严络青此时是真正地赧然了,好吧!她真的错了…… 严络青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她想着先前到家时候的冷遇还以为自己今晚即使是不死也要剥层皮啊,没想到她只是说了事情的原委这事就这么完了? “俨儿?这就、完了?你没什么要说的了?” 苏俨听了眉头就皱起来了,他有些不解,自己之前只不过是担心而已现在既然知道了事实还有什么好说的?不过看了严络青颇有些战战兢兢的脸,立刻就明白了她的顾虑,不由也觉得有几分好笑:“我只是担心你而已,之前是文小姐说的要给你一个教训才行,本就不是我的心意,现在知道了你没事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苏俨温婉的笑着,严络青就感觉有一副圣母、不对应该是圣父?的光环在他头上闪着光,严络青现在自己也觉得好笑了,又不是受虐狂,做什么还来上这样一问?不过,这文鹿也是该让她忙一忙了。 “络青,时候也不早了,我给你备了水,这便睡了如何?”苏俨就着灯光看着严络青眼眸下淡淡的青色有些忧心,他知道自从他小产的时候她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现在又出来宁王的那事,她表面虽然没什么,估计心里也不是好过的。 严络青心一暖,也就有些脸红地让苏俨将她的衣服脱了下来。如玉脂般的肌肤蒙上一层金黄色的光,本来还在一心一意照顾严络青的苏俨蓦地有些心神不定了,怕自己会做出什么失态的动作,就更快地想完成自己手下的工作。 可惜这本来就在心神不定,这一加速,手就更慌了起来,不可避免地就碰触上了严络青的身体,严络青是背对着他的,就着这旖旎的气氛,肌肤上竟浮上了一层鸡皮疙瘩,也难得地产生了几分羞意。 感到自己的变化,严络青不由地嗤笑,也就在这个时候自己才会流露出作为一个小女人该有的姿态,果然她已经被这女尊同化了很久了。 “俨儿,还是我自己来吧……”看不过苏俨为自己解了半天扣子也没解下来的手,严络青终于也收了玩笑的意思,手抚上了那由于慌张而有些微颤的手柔声说道。 不过不说还好,这一说苏俨的脸直接都红得抬不起来了。他一直就是怕被严络青看穿自己的心思才低着头的,原来她一直都是知道的? 不知是羞极了还是恼极了,有些鬼使神差般的,苏俨本能地拒绝道:“不,我会做好的。”这手更加地快了起来。 然后……“呲啦”一声 严络青无奈地低头看着眼前对着自己的脑尖,再费力瞄了眼自己已经破碎了的亵衣领口,终究还是伸手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衣服上挪了开来。 苏俨也没了反应,只知道愣愣地看着她的领口和自己手中破碎的布料,然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不过那脸倒是已经红的将近紫了。 “我说俨!就算是着急也不能撕了衣服啊,咱时间多着呢!这脱衣服的时间还是有的,要知道为妻我现在赚钱也不易啊!”严络青有些调侃地说。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95章木雕没了 她心里乐呵着呢!这机会是不多啊!苏俨在当管家的时候就是一个极其谨慎的人,工作上很少出现问题,然后作了她的夫郎,更是巧手一把,除了绣荷包以外哪里会有这种窘迫的时候?现在倒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了。 “不……不,衣服,对不起。”听到了最私密的称呼,苏俨便也知道她是在调侃,可惜磕磕绊绊地想说些什么,却怎么也表达不出自己的意思,最后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残破的布料终于憋出来了一句。 严络青此时可真是哭笑不得了,难为她刚刚在这么有气氛的时候说了一句带了点黄色的话,结果人家还没注意,真当她在乎一件亵衣了? “那,俨儿,你应该要补偿为妻才是啊!为妻可就是指着这一件亵衣了。” “可是……我没钱。”这也是实话了,苏俨有些为难,想他原来在青鸾的时候尚在管账,后来一要养胎便了不再接触这个东西了,一直呆在家里也没有机会要用到钱,他知道她的衣服向来是极其考究的,尤其是和这皮肤想贴最近的内衣,哪里是他能买到的? “那……这也不好办了。”严络青装作沉吟地想了一想,最后看到他的大红脸实在有些憋不住笑了,声音有些带颤地说:“这……为妻一个人洗澡也没甚意思,不如夫郎为为妻搓搓背,也好偿了这件衣服才是!” 搓背……!苏俨心尖一跳,刚刚下去的那种感觉竟又慢慢地爬向了身体,搓背!谁都知道这搓背以为着是什么,尤其是当一个女人向一个男人提及的时候。 苏俨想到了在青鸾的时候那些专门给人搓背的男子们实际上干的最多的事,这头也就点不下了,这如果要是放在平时也好,可是现在,苏俨一想到自己身体上的反应,就僵在了那里。 不能答应!会丢死人的! “怎么了?俨儿?只是搓背而已,俨儿想什么了?”严络青此时笑得就像偷了腥的猫。想她从来都是主动的,要让他主动简直就是比登天还难,也多亏了那块布料了。 “啊?只是搓背?”苏俨有些声颤,莫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他想歪了,再歪头瞧了瞧严络青极是无辜纯洁的表情,这回苏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是啊,只是搓背而已,为妻我今个儿累的不行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掩着笑意严络青眨眨眼低声道:“不过、要是俨儿实在是想为妻也是可以的。” “络……络青。”苏俨的声音细如蚊哼:“木雕……没了。” 木雕……?严络青黑线了,她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怎么好好的就突然提到了那煞风景的东西,木雕?真是白白浪费了如此好的气氛,严络青顿感无力,也没空想着苏俨为什么会突然提到木雕,只是单手将自己的衣服脱下迈向了身前的木桶。 “络青,你的木雕没有了。”又是一声,原本苏俨对这个是不关心的,不过这心神总是不宁,尤其是在白天听到了宁王的事情之后更是心神不定了,本来听了严络青的话有些放心了,结果现在一看到她空空的颈项,心又提了起来。 他不傻,她早上的时候还还戴在身上,去了一趟王府居然就没了,要不是她给的要不就是抢的。他知道这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了,要说就这么双手奉上不太可能,那么只可能是? “络青,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由于太过担心,苏俨也忘了男女之妨,有些匆忙地上前想要看严络青的身体。 可惜严络青此时脑袋有些混沌,那一声木雕没了可是将她震的不行。这木雕是她随身戴在身上的,一刻都不会摘下怎么就没了?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像自己的颈上看去果然是空空如也。 “等会儿,俨儿,真是在干嘛?”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的严络青感觉身上有一双手不停在按来按去顿时心神又开始荡漾,她可是个年轻女人,正值壮年,这可是太考验她了。 按住身上不停乱动的双手,按照严络青的性格此时不做点什么简直就是对不起这个氛围,不过木雕的事情她着实在意:“俨儿,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去去就来,不用担心。”说着严络青就从木桶中跳出批了件衣服就往门外走去。 “这么慢晚了去哪儿?” “只是去找文鹿说点事情。”严络青也未停顿步伐,急急地向文鹿的房间走去。 她白天在宁王府的时候就一直有种不对劲的感觉,一直没想起来时什么,直到苏俨和她木雕没了的时候她才恍然醒悟。 她真是太大意了!严络青想着就觉得气愤,她真是太傻了,明显是给她设的局,她怎么一开始就没看出来? 她原本是想着去宁王府摊牌的,宁王对此会不知道吗?她的动向宁王是掌握的一清二楚的,肯定在她来的路上她就知道她要来说什么了,然后就设了一个局来算计她。 她就说她为什么会突然失手将茶水打翻,对于她这种有着两世的礼仪教导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况且现在回想起来那杯茶并不热,她当时情绪稳定何至于失手打翻? 现在想来定是宁王当时做了手脚,怪不得她当时没甚反应,是早已料到罢了。 然后她换衣服的时候也觉得有些奇怪,只是换个衣服而已,不至于让这么多人来服侍的,而且她还莫名其妙地睡着了,这木雕定是在那个时候丢的。 严络青越想越觉得有理,脚下也加快了脚步。原来不知道木雕的来历也就罢了,现在既然知道了,她的命也就和那个木雕的联系在了一起,她知道这么多事情,都可谓是皇家秘闻了,估计除了女皇和宁王这些人之外没人会知道那个木雕是真正存在的。 现在木雕丢了,她也就没了利用价值,结果她又恰恰知道这么多事情,要是不将她灭口才怪呢! “文鹿!”想到这里严络青也顾不得敲门,直接就将大门推开了,结果迎接她的是一屋子的寂静。 她皱眉?这么晚了,文鹿去了哪里? 严络青抬手扣了扣门,屋内还是寂静无声,黑暗依旧。 不应该啊!这么晚了,她会去哪里?如果要是出去的话肯定会经过她的屋子,这赌坊的地板有些陈旧,踩上去会发出声响的,她要是没听到的话除非她不会从大门出去的。 “唔……嗯!”不过正当严络青疑虑地想要回屋的时候听到了一阵阵声响从隔壁的屋子传来。 断断续续的而且……还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严络青抖着眉毛,如果她要是没猜错的话,好像是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声音了。 虽说非礼勿视,当然声音也应该勿听,不过……不是她好奇心太重,实在是有个想法勾起了她难得的八卦心,严络青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盯着关着的大门。 如果她要是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尹阑的房间……这么晚了,还有声音。 而这个文鹿的房间又是黑着灯,她不知所踪。 应该和她想的一样了……严络青黑线! 亏她刚刚还有些担心文鹿是不是遭遇了敌家报仇,结果感情都是她想多了。 不过这文鹿倒是比她想象中的要勇猛些,看之前她们纠结的那样,她一度以为她们要纠结个十天半个月的,这次倒也不知是两情相悦还是……文鹿霸王了一回。 考虑到了好友来之不易的福利,严络青强压下自己想要将文鹿拽出来的冲动又原路返回了。 “怎么又回来了?”听到苏俨诧异的声音,严络青偷笑着回头道:“没办法,文鹿在忙!” “在忙?”这个时候,苏俨皱眉。 “呵呵!是和尹阑,你懂得。”严络青笑得更欢了,就好像此时偷了腥的不是文鹿而是她一样。 一听到尹阑的名字苏俨就全明白了,脸有些发红。 之前严络青走的时候和他说去找文鹿有些事情,虽然没说明,他也意识到了定不是寻常事,估计要好一会儿才能回来,虽然有些可惜他特意为她准备的养颜去疲的热水,还在犹豫要不要倒掉的时候她又回来了,看了看依旧还冒着热气的热水道:“络青接着洗个澡吧,文小姐大概还要一会儿。” 其实他是有些心疼严络青了,最近她的四处奔波他是看在眼里的,本来刚刚是想让她放松的,结果又因为那个劳什子木雕给走了,现在时间倒是正好了。 “说的也是。”严络青看着漂浮着花瓣的水面也泛出了一股子慵懒劲,说着就边脱衣服便入了水桶。 热热的水烫在肌肤上,即使不是寒冷的冬天,此时却也有别一番享受。严络青舒服地轻输了一口气,原来她沐浴的时候可没有这么舒服的感受,背后恰到好处的力道,她喟叹:不愧是夫郎大人在这里啊! 她趴在木桶边缘想着,无怪乎文鹿这种有的时候还是会迂腐的女人现在也会忍不住了,要是她的话心上人在面前还只能看不能吃,再看着另外两个大电灯泡晒着甜蜜,也会直接把事给办了。 不过……这宁王这边还真不可小觑了。 想着想着严络青就又想到了自己之前担心的事情,又不禁骂道:“这文鹿也是,什么时候办不好偏偏是现在,耽误了她的事情!” 苏俨听着严络青慵懒的抱怨声,抿着嘴笑了,依旧仔细地完成着手下的工作。 两人此时都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暧昧旖旎了,一阵夜风从微开的窗中吹来,倒也挺让人享受的。 就在严络青享受地欲仙欲死?昏昏欲睡的时候房门又响了起来。 “严络青。”依旧是有些冷清的声音,不过…… 严络青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怎么就听出了那么一丝丝的激动和羞愧呢! “干嘛。”这么快?她还为会过一会儿。 文鹿听了直接推门进了,本来是面无表情,不够当看到了严络青裸着身在泡在木桶里的时候脸开始泛红,然后在严络青盯着她的目光下结结巴巴地道:“还……还不把衣服穿起来。” 这天马行空的一句话可是将严络青夫妇二人说的有些怔愣了,这……要是没记错她们还想都是女人吧!而且她现在还是泡在木桶里的,又没有裸奔。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96章已在算计中 说完了之后文鹿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然后刚刚的一些画面在不自觉地便在脑子中掠过,于是这脸更红了。 严络青知道文鹿此时是有些恼了,瞄了眼她背在身后的剑也不再调笑。当然不是她尽兴了,而是这个剑拿在她手中看着忒吓人。 严络青嘟囔着从木桶中站了起来,结果苏俨手中的衣服就开始穿了起来。 不过怎么说着木雕还是事关重大的,她这心里担心啊! “既然你过来了,是不是一会儿就没事了?”严络青意有所指,她可不想遭到尹阑的记恨。 “嗯,咳咳……!”刚刚严络青过来的事她是知道的,一想到她将那些声音听了去,文鹿就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顺。 “那正好,和我出去一趟吧!”严络青开心了! 她刚刚去找文鹿就是这个用意,她现在的境地堪忧啊!唯有将木雕取回来尚有个保命符在,到时候如果宁王这边实在撕破了脸靠不住她还能去寻求女皇的帮助。 但如果要是让女皇知道了她没了木雕,到时候可就惨了。 所以首要任务就是将木雕取回才行。 这直接向宁王要肯定是不行,只能去偷了。 不过这宁王府也不是这么好偷的,这种高含量的技术活儿也只能交给原杀手文鹿小姐了。 本来是打算即可出发的,不过考虑到文鹿的体力,她又迟疑了。 “不过……你还有力气吗?”她是真的在担心,她每次就是完全没了力气,不过这文鹿也不是常人,看她现在英挺地站在她身前,严络青就已经有些谱。 “你是要干什么?”出去,还要用体力,据她所知严络青可不是那种偷鸡摸狗的人。 “嗯……。”严络青这才想起她忘了告诉文鹿事情的全过程了,当下也站定将白天发生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文鹿也皱了眉:“这么说,是那个王爷趁你睡觉的时候将木雕拿走了,你还不知道?” “嗯,是。” “你也真够笨的。”文鹿毫不留情,在她看来这种睡觉的时候被人偷了贴身之物只有蠢蛋才能干的出来。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武功高强!严络青腹诽。 “怎么样,我们来部署一下吧,现在已经有些晚了,我们明天再去吧!”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就不怕她趁早做好了防范送到了一个你不知道的地方?”显然文鹿不赞同。 其实严络青也有这方面的顾虑,但是今天确实是已经来不及了:“那怎么办?难不成现在就去?” “嗯。” “不是吧!我们连地图都没有,一切都没有安排好,怎么去?而且也不知道她到底将木雕放在哪里了!”这太不靠谱了,那可是王府,要是被抓到了,到时候连女皇都保不了她们。 “给我半个时辰,至于地图,我这里有……”无视于严络青快要抓狂的表情,文鹿冷静道。 半个时辰之后 “喂,之前不是说书房在这边?你这是要去哪里?”严络青压低了声音,对着走到了反方向的文鹿道。 “这里你没发现有些不对劲吗?”文鹿停住了脚步也压低了声音。 是有些不对,闻言严络青略从草丛中直起身子探向了周围。大晚上的,这宁王府居然连个巡逻的都没有,而且没有一个房屋前有侍卫把守。 如果要是普通的人家,这倒是正常的,不过这要是放在了一个前将军现王府中可就不正常了。 这宁王好歹也是一命直千金了,这晚上就这么没有防守不是太自大就是已经胸有成竹不需要部署了。 “前面是机关,如果你要是就这么走过去就被万箭穿心了。”文鹿回应了严络青的疑问,还指着隐秘在草丛中的箭头给她看。 这一看严络青可是吓了一跳,她拍了拍自己后怕地乱跳的心脏,亏了她之前没走过去,要不然现在就变成了刺猬了。 “那怎么办?还有哪里有机关?”这回严络青可不敢瞎走了,直接挨到了文鹿的后面,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过这回她没有等到预想中回答,而是文鹿直接伸手递给她了一个手帕。 “怎么?”有些诧异。 “空气中混入了迷药,掩住口鼻,不要讲话。”文鹿淡淡地说着让严络青又一次惊心的话。 什么?严络青向前面仔细看去,果然发现了空无一人的院子里的空气是有些不平常。 和平时的不一样,此时泛着一股烟,蒙着一层晦暗的颜色,就和下雾了一样。 不过这样严络青也算是放心了些,果然还是王府,要是没有这些所谓的防范措施她才奇怪呢! 两人在草丛中走来走去的,总算是摸到了之前从地图上看到的书房的位置。 其实是不是在这里严络青也不确定,不过这书房电视中往往都是机要的地方,里面就算是没有木雕,应该也会有些其他的东西在。 两人在王府中找寻了半天,最后还是来到了严络青曾经只远远望过的书房。 似乎已经是在意料之内,两个人来到了书房便发现了书房和其他地方一样都是空无一人。 严络青跟在文鹿后面掩着口鼻小心翼翼地走着,这座王府简直就和空了一样,有些不可思议,但偏偏现在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再加上之前看到的那些个暗器以及现在依旧是弥漫在空气中的浓烟,严络青有些心惊地想到——这不会是宁王特意给她设的局? 知道她定会回来拿走木雕的,所以在晚上的时候特意给她下了套? 不过就算是她之前有这个木雕,现在没了也只是个不足为惧的普通人了,她应该是知道文鹿是有些功夫的,但是凭她征战沙场了这么久,必定是不会放在心上。 哪里会值得她下了这样大的手笔来安排了一个王府的暗器? 这样一想,严络青又有些安心了,按时自己想的太多了,敛了敛神跟上了在她神游期间已经走到前面去的文鹿。 “文鹿,你怎么就这样光明正大地走了?”走到文鹿跟前才发现不对。 之前两人都是很小心地在草丛中走的,毕竟这是王府,私闯王府可是死罪,她怎么也不敢冒这个风险,所以猫着腰小步走着还要记住掩住口鼻这种高难度的猥琐动作她可是一直坚持到现在,就连神游的时候都没放松过一丝,结果她现在才发现,相对于她的猥琐,人文鹿文小姐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站直了身子光明正大地走着。 这……让她情何以堪? “我们早已在别人的算计中。”文鹿波澜不惊地说着,连眉毛都不带皱一下的:“而且书房到了。” “啊?哦。”严络青这回才看向了前方,“七卞斋”三个大字,果然是到了书房。 “你进去,如果要是有什么事情就敲打窗户三下,三短一长,通知我。动作快。”看不下严络青总是神游的样子,出生催促着。 虽然知道是被别人算计了,和严络青不同文鹿倒是像是在意料之中,她看着严络青步入书房的影子,然后瞄了眼依旧是黑着的书房,看了看月色,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一个声响在背后传来。 文鹿也没回头,紧抿着嘴只是按住了手中的剑向旁边让了一下,看似轻松,却侧身的一瞬,一切就像是安排好了一样,剑便毫无预兆地被拔了出来,直直地刺向了声响来源。 显然那个人也是有准备的,知道自己一击不中便早早地在射出暗器的时候就消失了身影,是以文鹿身形再快,也只来得及看到一个黑影从墙边阴影处闪过。 知道再追没了意义,文鹿便暗无声息地又落回了原处,扣回了剑站着,直直地盯着书房的动静。 而严络青对着外面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丝毫不知,她一进书房便拿出了怀中的夜明珠照着走到了桌边。 之前文鹿告诉过她这院子中没人包括书房,她可是相信的,所以一点都没有怀疑地一进屋子就拿出了夜明珠。这夜明珠可是有拳头般大小简直是天价之物,连她买的时候都不由地咋舌了一番。 不管是不是物有所值,现在严络青可是很满意,这夜明珠一掏出来这屋子便和点了灯一样,周围的一切都映入眼帘,而且由于夜明珠的光亮没有灯光的那么白亮,而是有些阴暗,倒也不怕被会被外面的人瞧见。 严络青拿着珠子快速走到桌子面前随意放在桌角处,便就着光亮便开始翻找了起来,被问她为什么会找这里,只是直觉而已。 不过很快严络青便发现自己的直觉似乎并不是很好用,因为她将桌子翻了几遍了依旧是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一开始也没报多大希望,这么重要的东西要是她肯定会贴身带着的,来这个书房本也不过是打算碰碰运气的。 是以严络青也没贪恋,发现没有后便打算走人,这第一次干这种勾当,还是需要相当强的心理素质的,尽管严络青已经竭力抑制自己的呼吸了,但是频率还是渐渐加快。 尤其是周围寂静无声让她有些心慌,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这么莽撞的,将王府想的太简单了,仗着有文鹿在便以为什么地方都可以闯,殊不知胳膊拧不过大腿,这文鹿一个人的力量就算是再强悍也斗不过一个王府啊。 严络青匆匆想要拿起夜明珠便打算走了,不过她就在拿起的一瞬间不小心一瞥,两个字就这么飘进了她的眼睛。 这两个字不是别的,正是“尹阑” 严络青有些狐疑,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便又将夜明珠放回了原位,看着,果然还是那两个字。 不过这回显然是看的更清楚了一些,严络青只觉得自己头皮开始发麻,就连脊柱上都泛起了一股股的冷意。 尹阑书…… 严络青有些慌了,看了看凌乱的桌子,豁然将写有尹阑那两个字的信纸一样的揣进怀中然后拿起夜明珠便出去了。 “这么快就出来了,你有找到吗?”文鹿是无所谓了,刚刚的那一下偷袭让她确定只是来试试她的,并不像真正动手的意思,要不然那个扔向她的飞镖不会故意避开她的要害之处,而起那人并没有恋战的意思,只是看到不中之后便立刻走人,那速度绝对是之前便已经设计好的。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97章要对他负责 想通了这点她倒也不急了,这宁王就是故意的,不管是空无一人的王府还是那个试探,都是她故意的,所以她们的进来也是在她意料之中,包括严络青进了书房都有可能是她故意的。 “文鹿,快走,此地不宜久留。”尹阑那两个字让她头脑有些发懵,尤其是一看到文鹿,那种感觉尤甚,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和她说,但明显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离开这里。 她也发现了,这一定是宁王故意的,她敢肯定宁王此时定是从哪个角落处将她们的全部动作都看在了眼里,就连她发现了尹阑的事情怕也是清楚的。 这封信她之前看看到了落款,并不是近两天的,那么这种已经算是过时了的信件此时出现在了日理万机的宁王桌上,不是故意的还是干什么的? 恐怕她今晚能都顺利地进入书房就是为了让她知道尹阑的事情。 不过……文鹿可怎么办? “文鹿,你和……尹阑最近,嗯,有什么打算,你们刚刚。”想了许久,严络青还是有些憋不住地问了出来,她知道今晚的文鹿这么好好说话和尹阑不无一定关系,她是知道文鹿的,可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好女人,一向是不近男色,要接近了,那肯定是用心的了。 不过之前她还想看着这两个人终成眷属的话,现在则希望文鹿不要陷得这么深,她实在是没想到尹阑竟和宁王有关系,或者换句话说尹阑,是宁王的人? “嗯。”文鹿听了先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不过她从严络青出了书房便发现她情绪不太对,现在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饶是她也有些不安了。 嗯?那么就说是很好喽?既然文鹿都这么说了。那现在该怎么办?万一尹阑和宁王的关系并不是普通的属下关系那又该如何? “怎么了?”许久没有听到严络青的回应,文鹿有些沉不住气,她知道这样对自己非常不利,但是以涉关到尹阑她就无论如何也沉不下气了。 尤其是她们……,她就要对他负责了。 “嗯,就是有一些事情,如果,我是说如果,尹阑他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样,你当如何?”严络青跑的有些喘,气息有些不稳。 “你什么意思?”语焉不详的这么一句算是让文鹿彻底有了些脾气的,她总觉得严络青此时很不对劲,而且这种不对劲是和尹阑有关。 …… 严络青一直都没有回答她,直到两人匆匆赶回赌坊的时候,严络青才将自己一直揣在怀中的信笺拿了出来。 本来文鹿还有些疑惑,当她结果纸张看到了尹阑两个字的时候脸色终于真正地阴沉了下来。 “这是……什么?”饶是淡定如文鹿,此时拿着这些纸也止不住有些发抖了起来,这简直就是她们爱情的催命符了,她抱着希望地合上了纸张努力镇定地问着严络青。 但显然严络青然让她失望了:“信,我是从宁王的桌子找到的,放在了最显眼的地方,也许是特意让我们看到的也说不定。” “怎么会这样?”尹阑他又怎么会干这种事情? 信上写的不是别的,正是严络青最近一段生活的汇报,就连文鹿的到来都写的一清二楚,虽然对于自己和文鹿的感情还有文鹿曾经的身份都没有写的清晰,严络青可是被出卖地彻底了。 而这些在文鹿看来又是如何的痛心?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原来一直怀疑的奸细就在自己的身边,就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 两人回到了赌坊已经将近天明了,严络青此时心境虽复杂,也有些疲倦。 她之前因为太震惊于尹阑是奸细这个事实,好像忽略了一些事情,现在才想起来她以前似乎在府中怀疑过一个下人,果然是她判断错了,她当时还纳闷为什么那个下人后来没有和他的主子联系,只是单单地回家了,果然啊! 尹阑,他到底是怎么隐藏的?而且她现在才把他接过来不是?那这段时间又是怎么报信的?还是在她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 她记得尹阑是和刘老板一起出现的,那既然他是内奸,那么刘老板的死和他是脱不了关系的,或者说,刘老板就是因为他的情报而死? 那宁王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就盯上她了?尹阑的出现还是在一年前,那个时候她甚至对他一点都不上心,也没留意这个人?那他到底是不是尹府的后人还是完全就是宁王捏造出的一个棋子? 可恨!当时严络青的记忆她竟是一点都没有了。 不过,要是假的,苏俨应该会知道吧!严络青想着遂又否定了自己的答案,毕竟她们都分开了这么久,就连她换了个人苏俨都没发现,更何况这小的时候接触过的人? 没有了印象也是正常的。 “唔,络青?”正在严络青纠结着心思走进了卧房好一阵子,她身上从外面带回来的冷气还是将原本浅眠的苏俨给吵醒了,他揉着自己的眼睛有些迷糊地问道。 “嗯,你醒了?”严络青乍一听到声音有些怔愣,光顾着惊讶于尹阑的身份,她居然忘了文鹿。 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了,她即使对他只有当初的那种莫名其妙的愧疚感,也毕竟是把他也当作了自己的家人,现在心里是不舒服的,那么连她都这样了,文鹿呢? 文鹿现在好不容易才开始得到了自己的感情,才开始好起来,她又会是什么心情?想起了她们刚刚分别的文鹿望向她的眼里充满了苍凉和一种道不明的东西,严络青屁股下就像是有颗钉子般坐不住了。 “络青?”没有等到回应,苏俨有些不放心地又问了一遍,严络青的情绪明显地不对劲,是出了什么事情? 苏俨的声音有些急切,严络青只得暂时放下了自己的心思,稳了稳心神道:“乖,再睡会儿,现在天还早。”说着就坐到了他的身边,将他已经坐起了些的身子又压了回去,轻柔地盖上被子。 “可是,你有没有受伤?”明显有什么不对,苏俨又怎么可能睡得着,他想起了这个可能性,又连忙坐了起来上下打量着严络青,嘴里还碎碎念着:“我就说你不该去的,又没什么武功,要是受了伤……。” 不好,有落泪的趋势。她发现自从他小产后对她似乎比以前更上心了,原来她是他的心上人,现在估计是上心人了儿了。 “我没事。”严络青只得急忙开口道。 “那你的脸色怎么……。”怎么这样? 严络青苦笑:“其实受伤的不是我,是文鹿。” 她想了想,关于尹阑的事情她还是不想说,她不想然她一直放在手心里呵护的男人受到这种打击,她知道尹阑是他唯一的朋友,他该是很在意的,如果知道了这些,必定会伤心的。 “文小姐?怎么会?”苏俨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在他看来文鹿算是最厉害的人了,既然她受伤了,那只有三脚猫功夫的严络青怎么会没事? “嗯,就是,算是……王爷她也不是好惹的。”一时忘记了自己的说辞,严络青忙着转移话题:“不过没事,我现在先去看看她,你先睡会儿,一会儿我再过来。” “那怎么行?我也要去看看!”他也将文鹿当作了自己的家人,就像一个大姐姐一样,他知道在她眼中没有像镇子上的其他人一样有着对他的鄙夷讽刺。 “唉?不用不用,你先睡,要是她在换衣服什么的,你去也不方便。”让他去了还了得?岂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她可不敢保证文鹿现在是什么表情,总之绝不会是受伤之后的表情。 “嗯,哦。”想想严络青说的有理,苏俨也没再争论,又想了想顺从地缩回了被窝。 严络青看了看他,陪他坐了一会儿才出去。 现在还是文鹿重要些,她……唉!杀手啊!真不知这杀手受情伤是什么样子的,她原来还想知道文鹿这种死人脸当知道有人背叛她的时候她是什么反应。 结果现在知道了,这种感觉似乎并不好,至少她希望从未发生过这些事情。 “文鹿,我进去了。”严络青象征性地扣了扣门,说了个肯定句,不是疑问,话音落下也没有等待响应的意思,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她可不以为此时的文鹿还会有心气搭理她。 “你来干什么?”果然,她还是生气了,可怜她可是特意过来探望的。 “我有些担心……关于尹阑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他是卧底这个事情已经确凿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也是生活了一年多了,也是有感情的,而且俨儿那边恐怕会伤心,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严络青走到文鹿旁边坐下。 她说话说的极为小心,仔细地斟酌着词语,生怕有一个词用不对。她刚刚进来的时候随时做了心里准备,不过一进门这种深入骨髓的孤寂还是让她心惊了一番,文鹿虽然还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呆在那里,和平时看起来没甚区别,可是她就是知道,这周围的凝重不是假的。 “我也不知道。”文鹿苦笑,她抬头看看严络青同样苦着的脸,她到现在了还是不敢相信她一直放在心尖上的人就是一直在背叛严络青一直在要她们命的人。 她从小就是没有自己没有人生的,直到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后,生活环境改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不过那种从小经历的事情早已铸就了如今的她,她曾以为她不会有家庭,不会有朋友,当然也没有爱人,直到遇到了严络青一家,遇到了他,她才燃起了希望。 她的生活是常人不可想象的,她一上来想的是不想和他走的过近而给他带来危险,所以一直疏远着,后来当她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的时候却遭到了拒绝。 她在求婚被拒绝的那一刻简直比被杀还要迷茫还要痛苦,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撕成一片片,不过所有的这些当看到了他那张泪痕斑斑的脸的时候,便全部抛下了,安慰自己他是有苦衷的,他以后会告诉她的。 而这个苦衷却终是在她们之间埋下了祸根,她是以这样的方式得知的。 她相信他也是被逼的,但是又怎样?他做的那些事情都不是假的,一边是她的朋友,她的救命恩人,一边又是他,她放在心上的人,她又该怎么办?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98章冲动是魔鬼 文鹿现在才发觉,原来自己杀人专心当杀手时候过的日子比起现在单纯多了,那个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杀人就行了,而现在却不一样了,当人的感觉好,但是这种感觉是会伴随着痛苦的。 “我是不会杀了他的,至于赶出去,他毕竟也是和我们渊源这么深的,也许这正是宁王的目的也说不定,她是想看着我么自己窝里斗吧,也许现在的尹阑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了用处,想借我们的手来杀掉他?而她又知道我们的关系不错,她要的即使我们的痛苦呢?”这严络青说着说着越发觉得有理,她一上来只是想安慰她,也同时安慰一下自己而开始瞎掰,没想到这掰着掰着还真让她掰出来个这么个儿理。 要不然为什么她们可以畅通无阻地进入看似空无一人的宁王府,很顺利地来到了书房,再很巧合地看到了尹阑的信?这要是偶然,那这也太偶然了吧…… 严络青能想到的,前杀手大人文鹿自然也想到了,但又怎样?严络青在说的时候也不敢落下一个可能,既然是可能那么就是不确定了,这样想她们是会舒服些,但是若不然呢?若是…… “喂喂,文鹿,你干什么去?”严络青蓦地看到了文鹿光速般地起身就向门口掠去,待她反应过来,只留下个残影,她有些郁闷了,现在总算是看到了文鹿在她面前使出全力,但偏偏是在这个时候,怕出什么事情,严络青也只好跟着站起身冲了出去。 “文鹿,你要冷静。”眼看着文鹿就来到了尹阑门前身后就要推门,已经被门闩锁好了的大门,严络青汗毛一竖赶紧奔上去拦下了那只马上就会罪恶的手,嘴里压低了声音说着。 “我很冷静。”文鹿面无表情,她真的是冷静的,她这个时候只是想问问他而已,她想听到他的答案。 冷静!冷静个屁!冷静你还能在来的时候短短的一路上绊倒了三个花瓶,而且速度快得不像人! “这个文鹿啊!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但是这个……冲动是魔鬼啊!”严络青哈哈着说道,但愿此时里面的尹阑已经有了谱,这文鹿要是真发起疯来了也不至于每个抵抗力的,她就是怕文鹿现在干出了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她,以后来找她算账啊! 她可是杀手! 不行,不能让她进去。 严络青和文鹿在门外僵持了一段时间后,严络青果断地决定了,无论她文鹿说什么,她都不会放她进去的,现在明显她情绪不对嘛!要是让她进去了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你放手,严络青,干什么!”文鹿有些动怒了,她怎么也甩不开身边这个女人的手,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为什么就不相信她是冷静的呢? “不放,今天我是死了也不放,你现在情绪不对,你要是真做出点什么来你以后会后悔的,所以我就是不放。” 严络青说着还在打量着眼前的文鹿,狰狞着面孔,猩红着眼睛的,那样子就好像马上要找人拼命一般,手又握紧了些。 “我说……”文鹿看说了无果,耐性也是个不好的,严络青那点力气还不抵她一个小拇指有力,她当下也不打算在纠结了,正待她要使力甩开严络青的咸猪手的时候,她们面前的那道门开了。 “文鹿……。”开门的正是那个证据确凿的奸细先生尹阑。 严络青没想好该怎样面对她,文鹿更是这样,别看两人在外面争执半天,文鹿也只不过是气上心头,开门想要和他对峙,没想到却是这样的情况,还没等她说话,人家就已经承认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尹阑早在严络青劝文鹿的时候就已近知道了自己的行径败露了,他想过有这样一天,但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突然这么早,让他措手不及,之前想好的种种对策,现在似乎没有一条用的上,他听着门外文鹿低低的声音,就想如果她要是进来问他了,他什么借口都不会找了,任凭她处置。 不过想是想了,这心里终究是酸疼难当的,那个女人,他们几个时辰前还在绵绵相依,缠绵不已,他之前是想了的,他不要为宁王干事了,一直出卖严络青也不是他所愿,当她要了他的那一刻他就想好了他不再为宁王做事了无论他会付出怎样的代价,而且他要为自己之前所做的所害的人偿还一切。 但是这一切还没实现,他想的还没有付之于行动个时候居然就已经曝光了,那她现在是怎么想他?她该怎样想他?他本就是个污糟的没了清白的男人,没想到连心都是肮脏的,她又该怎么办? 其实他是可以狡辩的,而且她要了他,要是他坚持,他相信以她的为人定不会因为这个而离开他或者杀死他,而是可能因为这个责任娶了他…… 尹阑的眸子雪亮,但是当这个想法从脑海里闪过之后他整个人又呈现出了一副死寂,眸子也终究黯淡了下来。要真这样了,他们之间唯一的那点爱意也会不见了踪影,他又能得到什么呢? 罢了,她想怎么做都随她了,他不会再做任何事情了,还有苏俨,还有严络青,她们想怎么对他惩罚他他都认了,不会反抗一丝一毫了,这就是他的报应。 尹阑一个人坐在床上思来想去便得出了这么个理之后便也不再犹豫,听着门外两人竟还在争执,当下也不再坐着,站起身走到门前首先开了门,然后对着他心爱的女人道了一声她的名字。 文鹿……想当初他还认为她是个不好相与的,和自己毫无关系的女人,没想到现在这个名字对于他来说早已胜于一切包括他的命,名字还环绕在唇齿见却不知心头早已疼痛溃烂,千疮百孔。 其实苏俨也是个命好的,至少比他好,不,应该是好的多了,严络青,她也是个温柔的,即使知道了他做出这样的事情了,还想着拦着文鹿,怕她一时愤怒,说是为了她着想,但又何尝不是为了他?她终究还是不忍吧!为了他们的以前,为了他们一起作为家人生活过的这一段时日,更为了她的爱人。 尹阑温婉地绽放出自己作为温柔纯净的笑容,对着面前的两个女人缓缓道:“不管你们做什么我都不会狡辩了,我听凭处置。”他的本意就是他知道了自己的错处了,所以现在要为他所犯的错付出代价毫无怨言。 不过这文字就是有文字的魅力,明明是那个意思,殊不知听到了两个女人尤其是文鹿的耳朵里竟又成了另一番意思:这就是我做的,又如何?我不会辩解,这都是应该的。 这样是平时的严络青定会听出来尹阑在说这些的时候酸涩的语气和万念俱灰的绝望,但是这不是平时,文鹿也好严络青也好,此时想的都是这个。 在她们眼里尹阑此时都不屑于和她们狡辩了,那个笑容也即是碍眼。严络青愤怒了,而文鹿……伤心了。 严络青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尹阑又看了看文鹿,最后一耸肩拍了拍文鹿的肩膀以示安慰,便转头走了。她现在在这里不会有任何用处,虽然主要的受害人是她,不过明显当下有比她更受伤的人。 所谓不能欺负老弱病残的,文鹿……她们的事情还是让她们自己解决吧!看尹阑那个样子,估计这件事情不善终了。 自我安慰了一番的严络青发现自己心里还是有些难受,为了尹阑为了文鹿更为了她自己,她……伤心鸟!于是回访,寻夫郎,求安慰! 这厢严络青离开了,尹阑和文鹿之间依旧被一股难堪的沉默所包裹。 文鹿看着眼前的男人,依旧是熟悉的笑容熟悉的气息,即使是到了现在同样让她失了魂魄,可是她就是知道已经有什么不一样了,她们之间有什么和原来不一样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为何说这种伤人的话,为何不像原来一样和她撒撒娇认个错呢?是不在意了,还是之前的其实都是假象? “为什么……?”尹阑笑得惨白,他到了现在不这样难道还有别的可以说吗?他知道她的意思,定是问他为何不像之前那样向她寻求帮助,像一个普通的小男人一样。 可是他又怎么会?他已经是个身子不洁心里也不纯的男人了,他只想在他爱的男人面前保住自己的最后一份颜面和那所剩无几的尊严,他又怎么会不要脸面地去撒娇去寻求原谅? 如果要真是做了,即使她原谅了他,两人再也回不到从前,就是他自己心里也会有这过不去的槛,会永远记恨着自己的。 “是啊,你知道的,尹阑,我对你的感情,为何要这么说?是打定了主意了吗?”文鹿在尹阑面前一向是话很多,多到啰嗦,这种时候大概连她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你想让我怎么办?寻求原谅吗?撒娇吗?那样有用吗?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绝了,现在还能怎么办?文鹿,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但是那些事情也是真的,我不能让我们的感情也变得像我一样不纯洁,我不能也拖累地你背弃了自己的朋友自己的信义,而且我所做过的那些我自己的都不能原谅我自己,现在受到惩罚那都是我活该。”你是那么好的人,严络青苏俨大家都对他这么好,他却做了这样的事情,不能再拖累她们了。 “你!”文鹿看着尹阑笑得凄苦的脸,一时语塞,她知道了他自己都过不了他自己那一关,对于她恐怕连想都不敢再想。 那……她们就会这样了吗?因为一个宁王?她们一路走到现在,似乎一直都不太顺利,那时候她尚且不知他犹疑的原因,现在知道了却又在想自己当时犹豫害他伤心的原因,不想给他带来伤害而已,不想让她拖累了他,他是否也是这样想的? “那……岂不是很可怜……”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99章单纯的男人 厢房内,严络青终于还是将事情都说了出来,眼下已经都太明显了,尹阑颇有些破釜沉舟的架势什么都不顾了,而文鹿定是伤了心,话说她还从未见过一个冷血杀手伤心是什么样子的,更何况是文鹿这种平时就很闷的人,估计爆发起来也不能小视。苏俨这边定是瞒不住了,还不如自己来告诉他。 “是啊,是很可怜。”严络青附和着,也为这两个人忧心。 “你会原谅他吗?原谅尹阑,他……肯定是有理由是有苦衷的,也许是被那个王爷威胁了也说不定啊!”苏俨声音压抑,似乎连自己都觉得不可置信,不过越说眼睛越发地明亮,像是自己的说法已近得到了正是,越说越有可能。 他知道尹阑,他不是那样的人,平时下人无论怎眼侮辱都不会说什么,简直是对生活逆来顺受管了的,而且在府中也不会主动要求什么,就凭着他的身份,就算是真让严络青娶了他,他也无法说什么,不过他什么都没做,是珍惜他们的情谊也好还是什么,他都知道了他是个良善之人,绝不是枉狞之辈。 “我能怎么办?我也知道,他这样做也有他自己的理由,可是……”刘老板白死了吗?她虽然不恨他,对那个刘老板也没什么感情在,不过事情不能说揭过就揭过了啊!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苏俨放心不下,眼下他最担心的就是严络青和文鹿如何做,文鹿还好说,尤其是严络青。 “我什么也不会干,全看文鹿了吧!”她说的是实话,如果文鹿原谅了他,她什么都不会做,文鹿如果不原谅他,她也不会再做什么了,因为那个男人已经得到了自己的报应了。 自那天以后,严络青就没再见到文鹿,只知道她出去了,也没留下任何足迹,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苏俨还想她是不是又有了任务。 不过严络青想的是她大概只是想逃避,出去散散心了吧。 因为她走了,尹阑虽然人在这里,终日不见笑容,和他说话也只是恍惚着,和不在这里倒也没有多少区别了,只不过是一支空壳而已。 为此苏俨是非常担心的,他白日里没事就会过去,但毫无例外地遭到了拒绝,原因无他,是尹阑觉得愧疚,不忍再以原来的姿态面对她们,尤其是作为他的闺蜜苏俨。 “怎么样?今天。”严络青正在研究宁王府的地图,看到苏俨进门的时候抬头瞄了一眼,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这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感觉,看他那个低沉的样子就知道,肯定又是吃了闭门羹。 “嗯,是,他不肯见我,他说他对不起我。”苏俨说这些的时候心里很不好受,刚刚虽然没看的太仔细,不过从虚掩着的门缝中他看到尹阑憔悴的脸,就知道他过得不好,而且是很不好。 无所谓冤不原谅,他只是觉得毕竟都是家人了,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有些情谊是割舍不断的,做了错事又如何?大家都知道他是有苦衷的,现在还有什么比大家在一起过得开心更重要的呢? “唉!也没办法,文鹿偏偏在这个时候走了,虽然理解但是不能原谅,你还是多给他点时间吧。”严络青叹了口气道,说起这个她也是生气的,这文鹿也真是的,太不把她当姐妹了,有什么麻烦事想不开的为什么不和她谈谈,反而自己一个人去钻牛角尖,本来就是个情伤低的,万一一时想不开再跳了河…… 好吧!她是宁愿让别人死也不会自杀的人。不过这尹阑也真是的,现在搞得简直就是她们做错了事情在请他原谅了,每天都要来这么一出,也不知道要持续多久,每天下人都和她说他一天又没怎么吃饭,她就心惊胆战的,生怕文鹿一回来瞧见了,不乐意,以为她虐待了她的心上人再给她来一刀的,这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折磨谁。 她现在后悔了,而且是后悔极了,当初当她们问她这个总是被忽视的真正受害人的时候她就不该闹什么脾气就是不说原谅的话,现在好了,搞得她自己两面为难天天纠结了。 “你说,他到底是不是当年那个尹家的公子?”这方面她其实一直都有些疑问,这宁王本事通天啊!每次她都和她谈她父母的事情,什么都知道,处处算计她的,她都怀疑当年的尹府严府到底是怎么覆灭的,这尹阑到底是不是当年那个人,还是当年的尹阑已经死了,宁王随便找了一个来冒充?让她实现当年的承诺,将他给娶了,不久一了百了了? “嗯?”苏俨皱眉,怎么会有这样的疑问:“他不是吗?”他从未往这方面想过,乍一听严络青一提起还真是有些懵了,他从未怀疑过尹阑不是尹阑,他是那么好,而且经历是那么坎坷,他作为男人知道他的苦,在他心里总是想补偿他的,他在他心目中一直都是一个不可亵渎的存在。 “我也不知道啊!只是觉得这个宁王现在有些可怕,有些草木皆兵了吧!”看到苏俨极是困惑迷茫的表情,她暗自吐了吐舌头,看来即使是真的不是也不能让他知道了。 这个男人还是那么单纯啊!这种事情……还是算了。 “咚咚……!”正当严络青打算换个话题的时候,房门突然响了起来。 “请进。”这种时候,真是不懂得时机,严络青有些郁闷地想着。 “严络青,你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谈。”一声突兀的声音传来,严络青惊讶地看着尹阑,好吧,她就算是想到了谁,这个时候也绝对不会想到是他。 她看了看苏俨,这不是刚刚才被赶回来的,怎么尹阑自己这么主动地来找她,她是不是应该感到受宠若惊了? 严络青清了清嗓子道:“唔,时间是有,你有什么事情?”这个尹阑她现在才发现也委实是个人才了,这不是女尊吗?好像这个男人对她都是随意惯了,一点也不像普通的男人就连和她说个话都面红耳赤的无端让人生厌,简直和在文鹿面前是两个样子。 “嗯,想和你说些事情。”这……这完全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了,是在命令她? “嗯,好。”下意识的,严络青立刻就答应了,某不是奴性了?怎么听尹阑说完就立刻给答应了呢?她可是想和她家俨儿吃着糕点聊天啊,这糕点还是她刚刚差人买了的呢! 严络青的眼神一直追随着出门的苏俨,关上了门才看向了坐定的尹阑。 “嗯,你说吧。”其实想想都知道他要说什么,这个男人终究还不是那么坏,他现在是来和她摊牌了,虽然她也不怨他,不过现在横竖没什么事情,严络青终于开心地抛下了手中的账本。 话说,因为宁王爷的事,她的生意已经都搁下了好几天了,这账本也没什么可看的,她店子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少了。 “嗯,那件事情,就是……我以前,非常抱歉,我不是有意的,但是我没办法,她,我真的没办法。”之前还冷静地过分了的尹阑,在一开了口之后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自从那天和文鹿谈过,嗯,也不能说是谈,她一句话都没说,然后他就迷惘了,就连当当他家一夕之间都没有他从一个大家公子变成了一个人尽可妻的小倌的时候,他都没有如此的迷惘,他是真的不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他那天说的都是认真的,他是真的这么想的。 而且他也自私地想过,这些话再加上文鹿的情谊,他不求所有人的原谅,至少文鹿是会原谅他的,这也是他为什么那天突然去开门的原因,但是……她们的反应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本以为自己承认了自己主动求罚就没事了,但是为什么严络青会走,而她……却用这么悲凉的眼神看着他,就像是他做了伤害她的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为什么? 而后她走了,谁都没说,就连严络青都不知道她就这么走了,就丢下他一个人在这里。他在房中呆了几天都没办法让自己静下来,越发觉得没脸再呆在这里了。 “嗯,我原谅你了,谁都会有苦衷的,还有别的事情吗?”严络青听了他结结巴巴地说了一通之后淡淡地说,平淡的话语听不出她是个什么意味。 “对……嗯?”本来还在不停道歉的尹阑,听到严络青一句简简单单的原谅没明白是什么意思,还是愣了一会儿才知道的,她说了她原谅他了! 本来是狂喜的事情,可是尹阑现在高兴不起来,他以前和严络青关系还很好,长大了之后因为之前的经历也因为自己要做的事情根本就没敢接近严络青,对她也不甚了解,所以他现在看着面无表情的严络青有些慌张了,说是原谅,其实并未原谅吧。 “我……之前刘老板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不过那个赌局是真的,宁王知道你的厉害,她不敢让我故意输给你,而要是赢了你,刘老板本打算赢过你的赌坊然后就将我作为赔偿送给你的,总之我都会去你那里,但是没想到你会赢了……我不甘心,宁王爷也就让我继续监视你,而刘老板已经没了用处了,宁王就命我除掉她。” 严络青瞪大了眼睛,她有些胆颤地看着眼前怎么看都是个弱小的男人,要是没记错的话,当时那个刘老板的死状极是恐怖啊!不像是一个男人能做的出来的啊!而且这力气个头也都不大,难道他是身怀绝世武功,连文鹿都未察觉到? 似乎知道了严络青在想什么,尹阑苦笑:“我只是将她的行踪报告给了宁王的手下,我当时也不知道她会怎么样,虽然知道不是好结果,但是知道了她的死状之后我还是吃了一惊。然后……宁王就用这个威胁,告诉我说如果我要是不按照她说的做,她就将我连着你们全部以这种手法杀死,所以我没办法,我就只能这样做。”尹阑越说越快,他总觉的自己说的一切都像是在辩解,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他也没有找借口,他说完了一通之后发现严络青还是没有反应呢,也不想再说了,只是坐在那里。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100章栽彻底了 他知道若是严络青不原谅他的话,他和文鹿就真的没可能了,文鹿既然没有杀了他,肯定是对他还有情的。 “嗯,我知道了,你还有别的事情吗?”严络青看将眼前的这个男人晾的差不多了,才开口接话。 “嗯,没……”本来在极力摇头的尹阑再看到了严络青的眼神之后头也要不起来了,最后才讷讷地说:“其实是有一件事的,就是……文鹿她。” 严络青沉着连看着眼前低着头的男人,尹阑越发地冒汗,咬咬牙说道:“文鹿她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其实他更想问的是文鹿还……要不要他。 严络青咬着牙,忍了又忍。真是,每次他们自己之间的矛盾总是会牵扯到她,什么事情都会找她来帮忙,帮对了还好,要是没帮对,反倒是她的不是了,真是……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这文鹿,她也想知道她去了哪里啊!谁来告诉她啊? “我也不知道,你都不知道的我又怎会知道?”还不是因为你她才走的! 尹阑不信,他没说话只是目光灼灼地瞪着严络青,似乎已经认定了她在说谎。 严络青无奈,明明是他的信誉不好,为啥现在反而是她在遭到质疑! “你想知道的不只是她在哪里吧!”窗外的暖阳越过窗户,把严络青整个人都照亮了,她暗自叹了口气,既然决定原谅了,只能在帮帮她们了。 “不……嗯。”尹阑听了下意识的反驳,不过严络青的目光太过于犀利了,他还是硬着头皮应了。 他一直羞于承认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是没资格去过问文鹿的行踪的,这种事情本来作为男人就是不能过问的,原来情浓之时还好,现在这样了,这种话又怎能说的出口? 他不想让严络青在此基础更加鄙视他,更不想让文鹿厌烦了自己,但是……忍不住,真的是忍不住,自从她未发一言从他面前走过的时候他的心一直在疼,在得知她没回来的时候,这种疼已经让他快要窒息了。 他是真的错了啊!他真的错了! “唉!你们的事情我也不想再管太多了,至于你,我虽然说是原谅了,但是你也应该知道所谓的原谅也只是个口头的说法,大概我们之间的情谊也不会再回到原来的样子了。而文鹿,她依然是我的好友,我虽然不再认同你了,可是毕竟是她的选择,你也不用怀疑,她既然选择了你,就不会轻易改变,所以你就安心地等着她想好了回来就是了。”严络青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她自己都有些郁闷,她现在生意焦头烂额了,现在还要来当着劳什子好人,她真是太好了! 随后,尹阑听了严络青的一大串话之后也没再说什么,看着严络青又抄起了桌子上的账本看了起来,他也就默默地站起来走了,有些犹疑但是却又是坚定的。 严络青的心也就放下了,她凝神看着账本,看着上面不断出现的赤字,头疼了起来。 “池书,我们最近是不是亏了很多?” “是,东家,我们这样下去顶多会再坚持一个月了。”池书依旧面无表情却又不乏恭敬。 可是她说完了之后,严络青一直没有回应,因为她走神了…… 她看着池书,有些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对待她了,她应该是不知道自己和宁王已经撕破脸了,就差一个表面上的宣战了,而她是宁王的人,这心定是向着她的主子,她只不过是她主子要求她来服侍的人罢了,要是到了时候,她随时都会变成自己的敌人。 不是没想过换一个管事,但是池书她是比较放心的,因为是宁王的人,不用担心能力,而且之前背叛过她,她的赌场现在这种状态池书定然良心不安,她的宽宏其实不是出自于好心,而是尽力想把这个人拉拢过来,原本信誓旦旦的,不过现在她迟疑了,她不确定她的作法会不会让池书抛弃她的主子抛弃她的一切跟随她。 “池书,最近……你有没有见到宁王?”严络青天马行空地来了一句,让一心一意汇报工作的池书心中猛地一跳,她不明白严络青是什么意思,因为她从不过问她和宁王之间的事情,尤其是在工作的时候。 “这个……东家,我是上个月去过宁府,不过宁王并没有召我。”言意之下就是没有联系了。 “这样啊!”严络青的心放下了些,她看着不停瞄着她的池书,笑着说:“这个宁王,也不知道她现在知不知道我们赌坊的事情,我现在也很难做啊!” 语气有些抱怨,也有些委屈,严络青决定还是先不要告诉她为好,这个人她还需要试探试探。 池书无语,她一向知道严络青的赌坊事情从不向宁王寻求帮助,为此她还非常敬佩她,有着如此强大的靠山却依旧只是靠着自己,这不仅仅是尊严的问题了,这个女人是强大的,不过现在看来,再强大的女人也是要趋附与权势,在这种艰难时期还是会想宁王这种身份的人来帮助。当然,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感受到池书的眼神变了,严络青暗自苦笑:这自毁形象的事情还真是不好干啊!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赌坊眼看就要支撑不下去了。”因为有她的原因,她现在对于赌坊的愧疚随着赌坊的衰退更加浓厚了,她甚至比严络青还希望这个赌坊可以维持下去。 “这个……嗯,我自有打算,你们现在还按着原来的套路来,只不过要把价格压的更低,低到无可想象的价格,要比其他家最低的低一倍。” “一倍?”池书惊叫出声:“怎么可能?这样我们就亏本了!东家,那几台老虎机本事就是个昂贵的,东家一旦降了价,以后就升不回去了,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办?” “那我们也得先减少账本上的赤字才行!”严络青举起手中的账本递到她面前,指着那个鲜红的字。 池书无言,现在赌坊的情况确实不容小觑。 “你就先按照我说的办吧,剩下的事情我自由主张,到时候会告诉你的。”看着池书不甘的样子,严络青难得向她解释了一番。 “是。”这回没有了迟疑。 严络青看着她走出去的背影苦笑,她的命现在都没有保险,这个赌坊……也罢!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拿出信纸,严络青抄笔写了起来,现在帮她的估计也只有她了,虽然不清楚她到底是在这里面扮演的什么角色,也不至于还她。 看着信鸽飞了出去,严络青越发预感自己今后的日子可能会不好过,她得罪的是大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碰巧还是个杀人不眨眼千军万马都不畏惧的,她也真是本事了。右眼皮突地一跳,她心中蓦地泛起了一不好的预感。 “各位官娘,这是为何而来?”果然,正当严络青伸个懒腰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池书放大的声音,眉头一皱,这……官娘?莫非是官府的人?她们来时干什么? “我等奉命捉拿朝廷嫌犯,请诸位配合。”操着官腔,站在赌坊大门口的赫然是县衙的第一捕快。 饶是聪明如池书,此时也有些发懵:“嫌犯?各位官娘可是找错了?这里没有嫌犯。”这里可是宁王的地盘,怎的抓人能抓到这里来?莫不是有哪个下人不规矩? “严络青,是这里的吧!让她下来,和我们走,否则休怪我们了。”领头的那个人显然脾气不怎么好,看到池书没有什么动作,反而啰啰嗦嗦的,直接开门见山了。 “严……”众人一惊,都放下了手中的活,池书皱着眉毛脸色很不好:“官娘定是错了,严络青是我们的东家,怎会成了朝廷的嫌犯。” “少废话,快让她出来,否则……”捕快头头亮了一下自己的刀威胁着:“休怪姑奶奶这刀不长眼。” 众人没了言语,一众看向池书,想她池书一介文弱书生,从未碰过刀枪的,此时也知道自己没了法子,只得转身上楼去叫严络青。 “我就是严络青,请问诸位找严某是为何事?”正当池书要迈步的时候,从上方传来了一个女声,她抬头一看,果然严络青已经下了楼。 “东家,她们……” “严络青,夜闯王府,王爷负伤,我等奉命捉拿你归案。”那领头一听有人自认是严络青,也不废话,直接亮出了镣铐就要上前抓人。 严络青后背后背一凉,笑容一僵,想她陈然虽然干的不是正当买卖,好歹也是守法的商人,现在倒是头一遭。而且……夜闯王府,王爷府上?果然那天是圈套吗?就为了抓她入狱? “各位官娘,不知你们可是确信就是严某了?严某自认无罪。”严络青本能想反驳,是夜闯了没错,至于负伤,可是和她没有关系,这要是就这么跟着走了,这以后让她的面子往哪里放? 这大宁不比现代,即使是个女尊,对于作奸犯科等人物还是有偏见的,一旦知道你入过狱,不管是不是有罪,在这里终究是不好混,平白造人白眼,还会累着家人也跟着受罪,所以现在说什么也不能轻易走。 可恨!现在这种时候,文鹿居然不在! “严老板要是有什么疑问,尽可和我们回县衙再说,要是没罪顶不会污了名声,还请严络青现在乖乖和我们走,我等也是奉命行事而已。”所谓软硬不进,也不过如此了。 严络青无奈,都没来得及和苏俨说一声,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带走了。 “没想到我们的老板是这样的,难怪我们的生意总是不好。” 便走着听着旁边的人的窃窃私语,严络青苦笑,她今天可算是载的彻底了。 不就是县衙吗!当她怕吗?走一遭又如何! “王爷,人已经抓到了,现在在七教的牢房里,您看?” “嗯?人已经抓到了,想不到那些个人动作还挺快的,先让她招供吧,哦,不过这人命先给我留着知道吗?” “是。”黑衣人领命而去。 夜风徐徐吹来,宁王坐在自家庭院内享受着这看似宁静的傍晚,她看着已经快要湮灭在夜幕中的太阳,唇角缓缓地勾起了。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101章抓进牢房 “严维,你死了也就算了,你的女儿终究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你在地下就好好看吧,你欠我的我怎么从你女儿身上讨回来。” “想不到我陈然有一天也会坐进这牢房,还是个古代的牢房。”牢房中,严络青坐在一堆干稻草上无聊地说着。 她左看看右看看,原来还对于这古代的牢房有些好奇,现在进来了才知道这牢房它就是牢房,就不是给人住的地方! 只见这牢房小了吧唧,连个床都没有,只有一堆的干草堆在地上,一扇小小的铁窗在房间的最上面,几近挨到了天花板上去,看那个大小估计连只猫都进不来,昏昏暗暗的,她是晚上进来的,连丝月光都看不见,估计白天也不怎么明亮。而整间屋子都是昏暗潮湿的,还散发着一种腐朽的难言的味道,估计是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就构成了现在这种难闻地想让人作呕的气味。 想她刚进来的时候闻到这股子味道差点没窒息了去。然后就是这段干草,严络青现在看向自己做着的草甸子还心有余悸,她一开始还觉得脏兮兮的只是站着,等站累了,也只能坐下歇会儿,这地方阴冷潮湿,除了草堆在还没有什么能下脚的地方,她一屁股坐上去的时候哪知跑出来了几只耗子,再仔细一看还盘随着不少的虫子。 她霍地尖叫出声,最后整理了半天才算是整理地干净些。忙了好久坐上去的时候,她又开始分外地怀念自家她曾经嫌弃了好久的红木椅子。 那椅子她坐惯了沙发大班的,那红木椅子简直就是难受至极了,再看现在这草堆,一点都不柔软做下去和坐地上没什么区别不说,还总是泛着潮意,她坐上去不久便觉得自己屁股都是湿的了。 “咚……”正在严络青抱怨着自己的境地的时候,送饭的来了。 那个狱官显然也是不喜欢这项工作,皱着个脸随手将手中看起来脏兮兮的碗随手一扔,碗是进来了,里面的馒头也跟着出来了。 严络青就盯着那个看起来就嗖了吧唧的馒头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后,原本就不怎么白的馒头就更加灰了,然后再看看自己的晚餐除了馒头之外碗里会剩下一些看起来像是菜的东西,这火立刻就蹿了上来。 “你瞪什么瞪啊!”严络青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发泄怒火,那个狱官就感到了她的眼神之凶狠,所谓这老虎还有被犬欺的时候了,别说现在严络青只是个囚犯而已。 可怜严络青只得忍了又忍才算舒服些,好吧!她现在是个囚犯。 不过,她捡起地上的馒头看了又看,又对着那个碗看了几遍之后,这火又开始蹭蹭地向上蹿。 她也忒倒霉,被人诬陷了进来了不说,现在居然还被这种对待。想她两世都是过着那种衣冠楚楚奢华的日子,原来就算是和那个倒霉男人离婚的时候也有上等的好酒等着她来喝,现在好了,别说酒了,连水都没有。 她舔了舔自己有些干的唇,看着那个狱官发完了饭食终于往这边走来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能不能给点水啊!” 语气已经是尽量地客气了,不过那个狱官显然是不吃这套,她斜眼撇了撇作为阶下囚的严络青,刚想竖眉瞪眼地教训几声,不过这话到了嘴边又改了,她蓦地笑了出来,露出了嘴里的一口黄牙,似乎还能看到她不知道是那顿饭留下的菜,喷着唾沫道:“啥?大点声,姑奶奶我听不到。” 严络青看的皱眉,想她平时接触到的人不是有钱的就是当官的,毫无例外都是涵养好的,像这等人物还真未接触过,现在她看着她说话,简直都能闻到她口腔里的气味了,恶心! 这狱官一向是官差中最下的工作,甚至连官的边都够不到,这凡是有点钱的人家断不会来某这种差事,就算是当个小商贩也要比这伺候犯人的工作好些。 而这个狱官已经在监狱里干了几年都没有升过职,正是天天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她最喜欢的就是对犯人作福作威的时候了,还算是个发泄途径。 严络青噎了一下,这狱官远比她想象地更差劲些,不过想着自己确实需要些水,便压住自己的火气又说了一遍。 这回狱官乐得更欢了,直接咧着嘴道:“水啊!好啊!姑奶奶我这里有的是,你来喝啊!”作势就要解自己的腰带。 听到这狱官说的前一句,严络青还没来得及奇怪就听到了后面这一句,顿时整个脸都阴了下来。她原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现在居然被人这么说那还要忍的话她就不叫严络青了。 “你!你可知我是谁?”这一生气,严络青本来有一大堆的话等着,不过这话到了嘴边才想起自己现在是阶下囚啊!不能太过了,想来想去居然词穷了,只能没气势地来了这么一句话。 “哈哈!我管你是谁,现在反正都一样,你只要知道我是你姑奶奶就成了,否则,你以后就别想吃到东西。”那狱官显然这种话是听多了丝毫不放在心上,那模样简直看的严络青牙痒痒。 没办法!忍吧!严络青磨着牙硬是将自己的脾气按捺下来。 等狱官走后,她看着地上仍旧灰了吧唧的馒头,顿时一点胃口都没有了,想着吃两口的,可惜就是吃不下,顺手就扔到了边上。 这不扔还好一扔就不小心扔到了隔壁间,噗咚一声,随着那个碗掉落的声音,隔壁严络青一直忽视的人蓦地抬起了头。 那眼神看着严络青全身渗的慌,她简直都以为自己是杀了她什么亲人一般了。 严络青本不打算理会,不做这视线实在是太过灼热了,盯的她连闭眼都闭不成,只得睁眼没好气地冲着那个人道:“看什么啊!”有些羞恼。 不了那个人听了之后没作声,严络青有些奇怪地看着她捡起地上的馒头拾到自己的碗中,然后不发一言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严络青,那样子…… 严络青难得被自己的唾沫呛了一下,看她已经将目光移开,也只好不作声接着闭目养神,然后心里一再提醒着自己这里是监狱,能少惹事就少惹事非吧! 不过俨儿现在在干什么呢?他听到自己被抓了一定会担心死的。 “尹阑,络青……络青她被抓走了。”苏俨此时果然如严络青想的一样担心地连饭都吃不下,只知道拽着他唯一熟悉的尹阑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 本来尹阑刚听到的时候也很担心,尤其是这中间怎么的也有自己的原因,一直觉得对不起严络青,而且他知道这定是宁王的手笔,严络青的日子恐怕是不好过,文鹿又不在的,不过这久病床前还无孝子了呢!他再担心,也架不住这苏俨唠叨了一个多时辰,而且他又不像苏俨将严络青当作自己的生命一般。 不过,想想要是文鹿的话,他现在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那种感觉,他觉得自己也知道苏俨现在的感受了。 他有些无力地说道:“现在也只能等着文鹿回来商量,我们也没有办法,严络青惹到的是宁王不是普通的人,现在你先把饭吃了,我们再想想办法,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别严络青没回来你首先先把自己累垮了。” 苏俨其实也知道这些,不过就是知道是宁王干的,他心里就像是用油锅一直在烧着一样,难受地他浑身发软,别说胃口了,就连意识都有些恍惚。 “你要实在担心,明儿就拿些前去贿赂一下狱官吧,那些个狱官每一个好像与的,要是放点钱,严络青的日子会好过些,然后其他的也只能等文鹿回来再说了。”尹阑见识的要比苏俨多,这时候也只能这样了。 这话倒像是提醒到了苏俨,他霍地放下了自己的碗筷就去找池书,自己是个男人,那种地方不能去,但是池书能。 池书他多少是知道的,严络青几乎都告诉了他,以前是背叛过,所以现在存着愧疚的心里,严络青对她还算是放心。 他在这里除了这赌坊的几个人之外实在是没有认识的了,现在除了池书他也想不出还能找谁帮忙。 再说池书,当得知严络青被捕的原因后,这心里就一直静不下来,要知道这大宁的王爷除了那以为可就没别人了,现在这种情况,严络青定是不知道怎么惹了王爷,她作为王爷的门客,这种时候要公然去帮严络青打点的话,会生事端。 她一开始看到眼前这个急的连都白了的男人也有些犹豫,不过想了又想最后还是答应了。 话说这严络青进了监狱,她自己在里面呆的是百无聊赖恨不得掏个洞钻出去,这外面的人也都不好过,尤其是这池书,天天被苏俨催的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生了两条腿…… 尹阑每天担忧着文鹿,对于严络青的事情也不怎么关心,而苏俨则不同了,这抓进去的可是他的主心骨,这都关了有一个星期了还不回来,而且每次去探的时候,池书都见不到真人,就别提他一个男人了,别说人,就连大门都没进去过。 他没进去过监狱,对于里面虽然没见过,也知道条件定不好,在青鸾的时候他曾经看到过监狱中的囚犯,要劳作不说,吃的都是剩饭馊水,连个盖的都没有,他不怕严络青受刑,但这种条件,住了这么久也得去了半条命去了。 而且最让他担心的是,严络青自从抓进去后就没开过堂审理过案子,就把人往里面一扔就不管了,他在长宁没因为,求她将人放了让他干什么都行。 但是别说宁王,就连宁王府他都进不去,一届贫民,尤其是严络青就是以为她进去的,就更别提让她将人放出来了,这事说不定就是她搞出来的。 这期间文鹿一直都没有回来过,也不知还在不在长宁,尹阑又是魂不守舍的样子,苏俨想和人商量都没人,急得他这嘴里燎泡不断。 “池书,今天怎么样?”苏俨在屋里坐不住,大堂里面还空旷些,没什么人,待着倒是舒服了,一早他又打发池书去了监狱送吃的,是他亲手做的,也不知道那些个狱卒有没有给严络青,一看到池书回来,他立刻就迎了上去。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102章私闯王府 “还是老样子,不让见人,说是私闯王府的重犯,还没有审理,想要看人,只能等到审案过后再定。”池书情绪有些低落,她今天过去的时候,别说送东西了,还没走到门口就被那些个狱卒给哄了出来,东西全都撒了一地。 她也气愤,想她也是堂堂王爷的门客,又是受王爷另眼相看的,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待遇?现在可好,她连话还没说上过半分,就直接让人给哄了,动作粗鲁就连嘴里也是不干不净的。 她其实知道,因为这是宁王的,那些个狱卒也大多知道严络青进去的原因,上面没发话,她们自然就对这些囚犯作威作福,尤其是她惹的还是在长宁最有威望的振国将军一国王爷,满心的爱国心思也绝不容许她们的王爷受到威胁,是以对严络青是尤其的不客气。 她这几天天天都去送饭给银子的,这要是放在普通囚犯上早就见着了人,偏偏严络青就不行,她每次送多少银子都不行,她也无奈,每次都是白受些侮辱后还无功而返,对于这些她还偏偏不敢告诉一脸期待着的苏俨,真是郁闷死了。 再看严络青,更是不好过,她总觉得这些个狱卒对她总是特别待遇,而且是那种令人厌恶的特殊对待,她对此已经无话可说了,比如每次送饭的时候都是最后一个给她,她要是提出了什么要求,不但不满足还总是恶意刁难,水给的一向是最少的,而且每逢看到别的囚犯都吃着家里送来的东西,她就咬牙。 她知道苏俨定是会给她送东西的,但是这么久过去了,别说东西了,连人都没见着,每次看到那些个狱卒在那里对着她呲着牙地阴笑,她就知道送进来的东西定是没拿过来。 “喂,你是惹了什么官司进来的。”冷冷低哑的声音沙沙地从旁边传来。 这就是每天严络青的唯一娱乐了,就是和旁边的那个女人聊天,说是聊天,其实只不过是在满足那个女人的好奇心而已,她的底都漏的差不多了,就差没交待祖宗八代,而那个女人却对她自己的事情只字不提,她不提,严络青也不好意思问,只能在心里憋着。 其实她还是挺感谢这个女人的,每次那些狱卒都对她刻意苛责的时候,她实在看不下眼了就会帮她一帮,水有些也会分给她一些。 “嗯,说是私闯王府。”严络青低低地说。想到这里她就恨得咬牙,这宁王葫芦里也不知卖的什么药,当时她闯的时候就给她下了套,没想到现在更大的套却在这里。 她故意留个尹阑的信在那里就是为了逼走文鹿好抓她?也是,现在文鹿一走,宁王在和她撕破了脸,她脸一个可以寻求帮助的人都没有,那女皇估计早就忘了有她这么个人了,除非上面发话,她就只能在这里面混吃等死了,现在想来都是故意安排好的了,而且都是针对她的。 “嗯?”女人显然是听出了严络青声里的不甘,不过也没再问,只是有变了个姿势坐在那里不吱声。 严络青看到自己没有得到回答,想是对方可能以为自己的是不想告诉外人有些防备,登时也觉得有些不自然。 她还真没有那些个想法,只是事实如此,最令人不能接受的是她自己都还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但又不能理智其中地说自己没罪,试问谁会相信一个宁王会设计自己家里被盗呢? “其实,我不清楚自己犯了什么罪,只不过是她们说我私闯宁王府而已。”严络青尽量是自己的语气听得不那么逃避责任,说的有些艰难。 “唔。”那个女人听了虽然没说什么,严络青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只不过对她的态度明显比刚刚要好的多了。 “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算是搭话,严络青也有些无聊,她还是挺好奇这个女人的来历的,看她平时淡定地不像个囚犯,对谁都是冷冰冰的态度,倒像是原来的文鹿了。 “刺杀女皇未遂。”女人语气平淡地说着,严络青听了直接眼睛就鼓圆了。 “刺杀女皇?你疯了,那你现在还回着也算是你命大了。”严络青了一句,这位仁兄显然比她想象的更要命些,人家文鹿只是干点杀人的小生意,这个可倒好,直接就是一个送命的举动。 这个女皇她可是知道的,那样子就算是自己的武功不济旁人也绝不容许她生命出现威胁,从宁王身边的那个侍卫就能看的出来,那一身的杀气可比现在这位要触目惊心的多啊。 “报仇而已,我已经无所谓性命了。”女人依旧是轻描淡写,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 “听你的口音倒不像是本地人啊!”严络青无言以对,显然自己的世界和人家的不在一起,这女皇的事情还是不要多知道的好,只能又扯开了别的话题。 “嗯,申国的。”女人说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神总算是闪烁了一下,透着些不明的意味。 不过严络青坐在她旁边的牢房不是对面,两人又隔着一段距离在中间,没注意到她的情绪波动,想着自己对这个问题也不是真正感兴趣,也就自顾自地说道:“申国?倒是没听说过。” 她也没在这个问题上深究,她也就知道一个宁国,周围的国家都不知道名字,估计也就是一个邻国罢了。 严络青这边没在意,那个女人可是没这么淡定了,她说这个也是想看看严络青有什么反应,什么都想到了,唯独没有想到她回事这样的,有些不相信地问:“我说我是申国的。” 这回严络青奇怪了,她诡异地抬眼丢了一个眼神过去:“申国……怎么了。” 不过这回那个女人丢了一个更怪异的眼神,过了好一会儿才吭了一声:“你不知道申国吗?” “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这回严络青个怀疑了,这申国难不成应该是人尽皆知的吗? “算了,没什么。”那个女人动了动嘴唇,最后终于说出来了这样一句话,然后便转过去身子不再说话,弄得严络青在那里一个人暗自纳闷。 这好好的怎么就生气了呢? 严络青看那个女人不再理她,自己也好生无趣,只好闭眼假寐,原来她像找个时间睡个懒觉都是奢侈的,现在可好,什么都没有,时间倒是一抓一大把了,一直在晚饭之前,严络青一直都在她的破草堆子上睡觉,肚子早就饿的咕噜噜的响了。 不过这回严络青和前几日不同,她等来的不是馊了的晚饭,而是她等了几日的提审。 事情是发生在日落西山,严络青正无聊地看着日光渐渐昏暗的时候。 严络青看着左右看了看自己被绑得一动不能动的手脚,再看看前面坐着的明显就是要来个三堂会审架势的官娘,她心里难得地哆嗦了一下。 要是平常的案审不用在这种地方自己以这种姿态吧,这明明就是要动刑啊,看来她今天是承认也得承认不承认也得承认了,根本就没有选择。 就在严络青在纠结自己到底要不要认罪的时候,那厢已经开始发话了。 之间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官开口道:“严络青,你可知罪?” 果然是这句话,严络青暗自撇撇嘴:“不知官娘说的是什么意思,草民冤枉的很。” 能拖一时就一时,也不知文鹿那边有个什么消息,凭她的性格,倘若知道她入了狱,一早就过来劫狱了,这都几天了都没个动静的,搞不好还是在闹变扭? “大胆刁民,本官在问你话,为何不回,可是在蔑视本官吗?”看到严络青对她的回答充耳不闻的样子,那个官娘显然是不愿意了。 她今天接到这个案子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人的罪名已经被定下来了,其实这个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过这宁王一发话,她怎敢随意对待?即使没什么可审的,也要摆出个架势来。 “嗯?”严络青吓了一跳,眼里有些茫然地望了过去,她刚刚确实是走神了,暗叫一声糟,看这个女人的样子,见天自己是没有什么好结果了,现在可倒好,直接走了神。 “大人,草民有些紧张,您刚刚问的什么?”看到那个官娘有些发怒的前兆,严络青赶紧抛开自己的所有想法,一个激灵就条件反射地回答了。 不过这话音刚落,她就觉得自己真是窝囊到了极点了,想她也是过了两辈子,年纪一抓一大把的人了,现在可好,被一个刚刚看起来四十余岁还怎么看像是贪官的人给震慑住了。 “你!我问你!私闯宁王府,你可认罪!” “回大人,草民私闯宁王府没错,但是不能说是私闯,而是王爷邀请前去,是以草民不认罪。”严络青左思右想地最后决定还是不能松口。 现在既然知道了这宁王是故意要整自己的,那么自己怎样都不会有好日子了,认了罪可就一切都完了,到时候即使是女皇来救她没用了,现在不认罪,也许会受些皮肉之苦,不过难保不会有翻身的时候,到时候谁要来就她还能占些理。 宁王府那天晚上明显是不对劲,闯的也不是她一个的,而她是为什么进去的她们也都心知肚明,一来她没什么证据不说,而来就算是有,她也不会到处去告诉别人才是,所以她要是真不认罪又能将她怎么样呢! 打定了主意的严络青什么都不怕了,直接坚定地又重复了一遍。 “好啊!还敢嘴硬!”李官娘暗自擦了些汗,这宁王是交代下来了,她又不能不从。 但是她告诉她的时候也就是说着宁王府进了贼,不过什么都没丢,也没少的,连个证据都没有,就让她去抓这个严络青。 而这个严络青,她也是知道的,是当地一家赌坊的老板,前几日还挺火的,就连她的手下那时候都是那间赌坊的常客,她对于她的老虎机也是略有所知,当时还挺佩服这个人能想出来这种东西的,现在可倒好,直接成了个莫名其妙的贼。 她没有证据的就被逼着审人,这个严络青看着怎么都不像是回去偷宁王府的人,而宁王也不会说谎,这暗自是真不好办啊!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103章要屈打成招 她本来是想着恐吓恐吓,让她自行认罪,省了皮肉之苦她也省了不少麻烦,不过现在看她那个坚定的样子,今晚绝对会不顺利。 “大人,我可不是嘴硬,你说我私闯宁王府可有证据?”严络青看着李官娘明显是心虚了,心里也安定下来。 她怎么就忘了,她当时可是和文鹿去的,她不行不是还有文鹿,凭她杀人杀了这么多年都没被逮住的经历,只是私闯个王府又怎会留下证据?而且要真是留下了证据,她也早在这么多天内解决了,料想现在也不会让她们抓住把柄才是。 “这……”严络青料得不错,一句话就将李官娘问的冷汗直冒,她挥了挥自己胖胖的手,看了看两边也都是有难色的同僚,又想起了之前宁王吩咐她的要是不破案就摘掉她的乌纱帽的狠话,她瞬的一拍桌子道:“大胆刁民,现在还敢质疑本官!来人,上刑,我倒要看看你还要嘴硬到什么时候。” 说完看着两边的人拿着两条还犹挂着血肉的鞭子走上前去,她的心才安定了些。 动刑吧!动了刑,她兴许嘴就没这么硬了。 严络青想是想的挺好,不过等到真看到两个狱官拿着长满了倒刺的鞭子走到她身边左右站开的时候,她的心还是不小地抖动了一番。 今天看来真是躲不过去了,也罢,今天就让她领教一下这鞭子的厉害,看看是她的肉硬,还是她宁王的爪牙厉害。 “先打五十鞭!”看着严络青丝毫没有变色的脸,官娘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要按照以往,那些个犯人早就被吓住了,即使是不认罪也会吓得失了色,可她倒好,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对,还有一个人也是这样。 一想起那个女人,当时也是用遍了大刑,也还是一声不吭,还出言讽刺于她,李官娘私仇加旧恨,一开口便有将所有仇都抱在严络青的身上,一上来就是五十大鞭。 要知道平时用刑的时候都是有讲究的,对于这种处优养尊的,一看就是富人家的子弟,一上来绝不会动用此大刑,都是先从二十鞭来的,这可好,直接就是五十大鞭。 鞭子姐妹两个相互对望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惊讶,无法,也只得握紧了手中的鞭子就照着严络青挥了上去。 可怜严络青不知道这弯弯道道,只还在纠结于五十这个数目的时候冷不防被狠狠地抽上了一鞭子,疼的她一口气都没喘上来,直接哽在胸口处。 这鞭子是带着倒刺的,当抽到人身上的时候可以将人的皮肤刮破不说,抽离的时候还能刮下好一层皮肉下来,是以刚刚没几下,严络青的身上就被血迹布满。 五大鞭打下去,严络青就有些精神恍惚了。 她暗自咬牙,这才刚刚五鞭子,她就已经鲜血淋淋的疼的有些痉挛了,要真是五十鞭子打完了,她就是不死也得残了。 “停,我再问你一遍,你说还是不说!”那个官娘看着这严络青刚刚五鞭子下去脸就白得不成样子了,心里安定,直接让她们停手问道。 “呸!”严络青闻言缓了缓,突出了一口血水出来,吃力地抬头望向坐在对面的李官娘,感受了一下身上渗入骨髓的疼痛,咬着牙道:“草民不知犯了什么罪,还请官娘明察!” “好啊!你可知我等的就是你这句,给我继续打,狠狠地打!” “还是不说是吧!给我狠狠的打,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没吃饭是不是,劲都使不出来!” 李官娘一声声的爆吼,在严络青听来有些模糊。 她有些艰难地睁开了已经肿地不成样子的眼睛,从细小的缝隙中勉强将正在咆哮的女人的样子看进眼里,满脸的肥肉都在随着那一声声的吼叫而颤动,严络青一直不招供,那边王爷已经派人来催了,显然她也是着急的要命。 严络青裂开已经破裂的嘴唇轻笑出声,她估计也是没有办法,用刑她也不怕了!之前还在疼的不行,而现在她感觉她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了,身上应该已经破碎不堪了吧!刚刚她要是没记错的话,那五十鞭子打完她就身上已经每一处完好的地方了,再之后又有数不胜数的刑具往她身上招呼着,她仍旧是一声没吭,一直挨到现在她是真的麻木了。 “呵呵……”不断的笑声从严络青完好的喉咙中传出。她也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感受,只知道自己还是真有可能交代在这里。 原来她即使是手上破了一个口子就娇气的不行,搞得周围的人都是诚惶诚恐的,现在倒好了,即使是烙铁烙在身上,她都感觉不到疼痛了,闻着那股焦味,要不是亲眼看见,她都不知道是在自己身上了。 “刁民!你笑什么!”这边不断地被催着,想着自己头上的乌纱帽,李官娘也是满头大汗,再加上屋中烙铁的高温,她只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汗湿地贴在自己身上,要不是顾及着颜面,她几乎都要跪下来求严络青认罪了。 正在她比严络青更焦躁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严络青的笑声不断从嘴中传出,李官娘觉得自己心里咯噔一下。 她审过无数的犯人,刑都没少动,有一类犯人只要吓唬一下,就什么都说了,而有一类则要动两下刑才会说,而她最怕的则是那个动刑前就是个硬骨头,动完刑之后是又臭又硬的骨头。 她之前看见严络青这种细皮嫩肉保养得当的富贵相的,便以为自己今天晚上即使是动刑,也只是一会儿就完了,没想到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别说认罪,就连一点进展都没有,整间屋子除了刑具的声音,就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这已经大大地刺激了李官娘,再听到这些笑声,她青筋突爆,感觉心里一下子蹿出了股火,直接上前将烙铁从一个狱卒手中抢了过来,狠狠地放进旁边正烧红了的煤炭中,过了好一会儿拿出来直接就往严络青的身上捅。 之前那两个狱卒虽说是在用刑,不过严络青她们是知道的,她们以前都是她的赌坊的常客,知道这个老板为人可以,现在动刑也只是听从吩咐,这心里已经很不安了,再加上严络青愣是坚持了这么久一声没吭,更是激起了两人心中的敬佩,她们即使是在烙铁的时候也会稍稍留一手,只是给李官娘做做样子,这一下子来了真的,饶是严络青,也忍不住呻吟出声,嘴已经被牙齿咬得渗出了血。 听到严络青的闷哼,李官娘心里爽了,她正待要下第二下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严络青的声音。 她说:“我说!” 这两句要是放在不久之前听在李官娘的耳朵里可是堪比天籁之音,而现在却不是了。 她当初选择这个官职的时候,心里就是希望有这样一天,她无论如何也不想隐藏自己骨子里的血腥暴力之感,而平时只要有狱官在,她就不用出面,要顾及着她的颜面,现在倒好了,她终于是可以名正言顺地动手了。 是以,她对严络青的求饶充耳不闻,接着拿起鞭子狠狠地挥动着。 严络青紧咬着牙齿冷冷地看向这个正在不停挥汗的李官娘,心里想到自己可是什么时候得罪了她? 啪啪的声音,一鞭子一鞭子的不再留情地抽到自己的身上,严络青这才知道原来之前不是自己忍痛能力变强了,根本就是她们手下留情。 本来是想打定主意不说的,现在也由不得她了,这种剧痛,她已经痛到了整个身子都在痉挛了,身上的疼痛让她不断地产生了呕吐的**,疼的她脑袋发胀眼睛发昏,甚至整个人都在晕眩,不知道自己今夕何时了,实在是忍不住她开口了,结果却出乎预料地,人家完全忽视了她的声音。 鞭子沾了凉水直接抽在严络青已经破碎了的皮肉伤,别就流血不堪的这下更加破碎了,鞭子上的倒刺直接从裂开的皮肤里直接刮下来血肉,疼的严络青痉挛之余还在不住颤抖。 有些伤口已经深可见骨,鞭子抽上更是刮骨而过,严络青双目突出,手握紧了束缚着它的铁链,似乎此时的铁链在给她支持力。 “我说,我认罪!”严络青此时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的思量,只知道怒吼出声。 “现在?晚了!”完全起了暴虐心态的李官娘显然现在不想放过这难得的好机会,又抽上去了几鞭子。 “李大人,这样下去她会死的,王爷那边没法交代。” 有些看不下去了,剩下的两个官员中的一人忍不出出口。 可惜李官娘充耳不闻。 严络青此时已经意识全失,完全陷入了昏迷之中,那两个官员看到这里都在心里捏了把汗,这可是王爷亲自下的任务,万不能毁在她手里,要是惹了王爷,不仅没了官职,估计连性命都难保了。 “是啊,李大人,她已经认罪了,何必这样?王爷到时候怪罪下来我们课担当不起,李大人!”另一个人也是同样担心,赶紧附和着。 “这不是死不了吗?”李官娘显然也心虚了,她这是才想起来这是王爷特意吩咐下来的人,不是她可以这样随便动手的,当下有些尴尬地丢下了手里的鞭子,然后又看了看严络青还有气,便放心地说。 这被下官说可是相当于被打了脸,她这口气可是忍不下去,直接两眼向那两个官员望过去。 可怜那两个人也是一片好意,此时竟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李官娘为人本来就是个暴躁虐狂的人。两个人惴惴地想起这个李官娘在她刚任职的时候曾经就将自己犯了错的属下给弄死了,当下两人就冷汗狂冒。 这要是一个不好,这王爷还没怪罪下来的时候她们两个就已经没命了。 于是,一个人说道:“反正也已认了罪,这种刁民,就活该惩罚,李大人,您尽管尽兴!尚有一口气咱么就能交差!” 另一个人听了赶紧也跟真附和着,反正到时候王爷怪罪下来,她们两个人呢!还怕她一个人不成?到时候直接都把罪推到她身上。 横竖这李大人她们已经看不顺眼很久了,暴虐不说还总是不讲理,总是拿官位来压人,却在高官面前低眉顺眼谄媚不已,这种人,可是招人恨的。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104章又穿越了? “是啊!李大人!这种刁民就是欠治。” 李官娘一听这个,越要发觉得有理,反正她今天尚未尽兴,到时候即使王爷真有个什么不满,她就说这刁民不招供,她也是没办法,动了下刑就不行了。 她越想越兴奋,又重新燃起了自己还未熄灭的施虐的心,这鞭子又重新抄上了手。 可怜严络青这边还未缓上劲儿,新的一轮又开始了。 而苏俨今天打从吃晚饭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右眼一直跳个不停。 他这一天都不安稳,尤其是知道了池书每次都没有见到严络青的时候,更加担心了。 他每天心神不宁,文鹿也不见踪影,着急得他起了满嘴的燎泡,喉咙也不舒服,严络青在里面受罪,他也不好过。 一想到她在里面吃不好穿不暖,他的心就像针扎般的疼痛,自己混沌终日不知做点什么好,就像是一个废人一般。 好不容易挨到了吃饭的时候,这右眼皮还跳的厉害,让他怎生能安稳吃下饭去。 “尹阑,文小姐还是没有消息吗?”现在只有文鹿能够救她,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严络青在里面呆的时间越长事情就越不好办,是以,这句话几乎成了每天苏俨的必问的话。 要是按照以往的时候,尹阑此时也会心情低落地道一句没有,但是今晚有些不大一样。 苏俨几乎都做好了还是没回来的准备,而尹阑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否决,听到这个眼睛有些闪烁,最后才道:“她好像是快要回来了?” 本打算不再说话的苏俨听到这句差点没被已经送进嘴里的粥给呛住,他放下勺子瞪大了眼睛看向对面的尹阑:“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她真的快要回来了?” “嗯,她留在我们身边的暗卫说的,说她的气息就在附近……”但是一直都没有出现。 “果真如此?”苏俨一震,不管怎样,她要是在附近,肯定不日便会知道她们的变故,到时候严络青就有救了。 他就能见到他的络青了。 “是……但是她却不肯出来。”尹阑越说越哀伤,他现在简直想把狠狠地打一顿,当时为什么要做出那些事情!自己不好过不说还连累了严络青,他到底在干什么!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她最近就会出现了。”苏俨肯定的说,他抬起头望望外面依然挂在半空中的月亮,这么多天以来,心里终于能少许松了一口气。 “那个女人回来了吗?”似乎文鹿这一离家出走,许多人都为她所惦记,就连陷害严络青的宁王都不例外。 她问着面前一副冷面冷心样子的下属。 “她今日已出现在了长宁,但未归家。”那个黑衣人中规中矩地回答。 “哦?果然回来了呢!那我之前交代给你的你查清楚了没?” “恕属下无能,她日夜兼防,属下未能找到突破的间隙,是以未能查到王爷交代的事情。”黑衣人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身体就开始轻微发抖,而说到最后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了。 “往王爷再给属下一个机会,属下定会将王爷交代的事情办妥。”思衬了一下,黑衣人还是说了出来,说的时候双手握紧,生怕一个不留声自己便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宁王仍旧悠闲地坐在藤椅上,就着月光看着面前的黑衣人紧张的姿态,蓦地嘴角勾勒出了一抹微笑,有些困倦似的大了个哈气,最后才缓缓脱口而出:“既然这样,那你就去接着办你的事情吧!” 好像是惊讶于王爷居然这么轻描淡写地便原谅了自己,饶是平时不苟言笑的黑衣人,此时也大大地松了口气,嘴角不禁染上了一抹轻松了的笑容便要告退请安。 看着她打算离开这里,宁王的微笑凝固在了嘴角,透出了那么一股残忍道:“这次你办的事情很好,我也很满意,当然要奖赏于你。” 看着黑衣人明显意料之外的表情,宁王笼在袖口下的手一动一弹,一直握在手中的暗器便应声而出一招毙命。 只见那个黑衣人在自己还未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她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丢了性命,直到飞镖射穿了喉咙,她才感觉到自己的生命的失去,瞪圆了眼睛便倒在了地上。 宁王看着她已经死透了的模样,缓缓站起身来,揉了揉自己坐僵的腿,看着已经站在了自己身边的贴身护卫,淡声吩咐道:“处理了。” 然后便头也不回地回房。 皇姐啊!你对我果然还是不放心啊!不过,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宁王了!这只是我复仇的开始!这个天下最后必定是我的! 这外面发生了什么,此时的严络青都一概不知,她只知道自己要是能挨过今日晚上已经是命大了。 倒是一点都不夸张,严络青被抬回来的时候只剩下半条命都不到了,整个人充满了浓重的血腥气味,远远过来就能让人窒息,身上的衣服衣不蔽体,已经被抽成了布条只剩下布条的样式,血肉模糊,已经分不清哪里是衣服哪里是躯体。 严络青被人抬回来的时候已经没了意识,和活死人一样了。 那李官娘看着好像也有些担心,最后还是请了一个郎中简单治疗了一番。 等到严络青再有了意识,已然是两天以后,还是个清晨。 在她一直昏迷的时候她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不在牢房,也不是如今的大宁,而是一个战乱的时代。 她看和金戈铁马过后的战场,尸体如云,而无一点生气,怔忪半晌,以为自己依然死了,终于是来到了上一次没有去成的阎王殿,但是还没等她哀悼一下自己的生命逝去,她就发现了另一个生灵的存在。 不……不能说是个生灵,应该是个人……如果还有人形的话! 严络青想着这里已经没了活人,却发现自己不远处的一个死人堆动了一下,而后她惊奇地发现了在那个死人堆里赫然伸出了一只手。 要不是她自己现在已经不是活人了,她此时看到这番景象不吓得尿了裤子才怪! 那只手不满了伤口和血污,就这么狰狞地伸了出来,然后青筋爆出将身体的主人从死人堆中拖了出来。 而那个人好不容易爬出来的时候,显然已经累的没命的样子。 严络青看了好半晌,都不确定自己要不要上前去帮忙,但随即她发现了自己即使想帮忙也无能为力,因为她这时候才发现她是个魂魄,甚至连人都算不上。 那个人也看不到她,只是自己在原地晕眩了一会儿后又重新动了起来,看起来就像是早已没了气力的老马在苟延残喘一般地在地上艰难地爬寻着。 严络青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会看到这些,她有些混沌地想着自己刚刚好像是在人间炼狱一般的牢房中过了好久,无数的鞭子刑具用子用在她身上,还有那个老女人狰狞变态的面孔赫然历历在目,但转眼间她居然已经感受不到疼痛,而看到这个不知是什么时候的画面。 知道不是现在的时代,是因为她看到那个活死人一般的人穿的不是大宁的军服,而且据她所知,近期也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开战才对。 于是她思衬着莫不是她又穿越了一次?而这次是穿越到了另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刚刚意识到这一点的严络青,即使只是个魂魄,也觉得自己全身的汗毛全部立了起来,那要真是这样改怎么办? 那她那具身体岂不是死了? 她的俨儿岂不是守了寡? 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死的?而她们又知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呢? 想着这些严络青倒也没注意那个活死人的动作,发了半天的呆才想起,自己不会等着传到那个人的身体里? 一想到这里,严络青已经吓得够呛了,她是怕疼的,之前那些刑具已经让她疼的死去活来的了,这要是穿到那个人的身上岂不是要被痛死了? 因为只是粗粗的一看,严络青就发现了那个人身上至少有几处骨折的地方,腹部更是插了一把触目惊心的剑,真是比死就是多了口气而已。 她想着如果自己要真是进入这个身体,怎么的也得提前熟悉一下环境,于是她飘啊飘飘啊飘地就飘到了那个人的前面。 那人的脸上也是乌起码黑的,黑色的泥泞中还带着血污,破皮的地方不少,头发脏兮兮地披散着,将脸遮掩去了大半,严络青即使飘到了她面前,都要很费力地才能勉强看清这人的长相。 严络青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灵魂的时候感情淡薄了不少,对苏俨还是对面前的这个人都是这样。 要说她应该感到好奇的,但是此时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觉得自己只是南柯一梦而已。 那个人此时已经费力气地爬出了很远的一段距离,速度越发地缓慢,严络青看她的气力用的也差不多了,自己也该上岗了,可是这动作却在那人抬头的一瞬间给顿住了。 即使是满脸血污,即使看不出具体的长相,但是严络青看到那双熟悉的双眼的时候已然认出了,这个人居然是——文鹿! 文鹿……居然是文鹿。 严络青想着自己不知穿越到什么朝代了,还在猜测呢!结果现在才发现自己还是在这个地方,只不过是换了个时间点。 如果这要是这样的话!那她该怎么办?同一个地方同一个朝代,人都是认识的,那她的俨儿可怎么办? 看文鹿这个样子,估计现在也就是她刚来的那个时间,是严络青八岁的时候,那时候苏俨还在跟着小严络青流浪着,她该情何以堪! 严络青心里有些复杂,之前还想着自己刚死就碰上了一个倒霉鬼得以生还,现在可怎么办?别说这是文鹿,她不能这样做,就算是能,她也知道文鹿没死,她也不能钻进去。 正当严络青纠结的时候,突然觉得空间变小空气也变得稀薄了,她只是一个灵魂,此时却觉得被整个世界都在排挤,挤得她透不过气来了,她捂住自己的胸口,想找一个地方呼吸,结果刚移动了半分,就发现她的躯体逐渐变得透明了。 巨大的压力让严络青感受到了一种撕裂般的疼痛,文鹿不见了,那个战场也从眼前消失,严络青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105章杀手本质 苏俨一夜没睡好,他自从右眼皮跳了一晚上后,一旦进入了梦境就会看到一身血污的严络青,心里吓得不行,这觉也睡不成,干脆就早早起床,看到服侍自己的下人还没有起床,干脆他就在自己出门打水洗漱,结果刚走出房门的时候,就看到了立在门前他心心念念盼着回来的人,也是严络青刚刚的梦中人?——文鹿 “文小姐?”也是一时的震惊,苏俨有些没反应过来,当下便忘记了自己尚未梳洗的事情,直接就迎了上去。 但说文鹿,她前几日远远地将赌坊看了看,但要更进一步看看的时候发现有人盯着自己,她也只能回去,然后又呆了一个晚上才又抓住了时间内回来看看。 现在不比以前,她干什么事情都要顾虑地多些,尤其是这个地方有她的挚友和爱人,更需如此。 是以她小心翼翼地走进来的时候未想到苏俨起的这么早,听到苏俨的声音,第一反应竟是提剑上前,仅是一招就将剑架在了苏俨的脖子上。 可怜苏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感觉自己的脖子一凉,待他看清了之后更是心惊胆战,一把冰冷冷的剑就这么抵在自己的脖子处,他瞪圆了眼睛,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一个刺激文鹿手一松他就一命呜呼了。 文鹿等看清了眼前的人才发觉是自己反应过度了,赶紧撤回了剑,有些呆愣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文鹿不在的时候,因为严络青的事情,苏俨最盼望见到的人除了严络青以外就是她了,结果现在乍一见到真人了,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觉得许多话绕在唇齿见却不知该说哪一句,只知道呆愣地回答她问话:“我睡不着……。” 话音刚落,两人都同时愣在了原处,这个情况怎么看怎么有些诡异。 “文鹿,你回来了?”就在他们发呆的时候,听到动静的尹阑也出来了,他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一瞬间眼睛有些发花,但只是一瞬他就镇定了下来,因为他看到文鹿的剑已出鞘,还未来得及装好。 “啊?嗯。”听到尹阑的声音,文鹿才反应过来,将自己的剑收好。 “苏俨,你还未洗漱吧,一会儿再说事情,你先去吧。”看苏俨好像有些无助地站在那里,文鹿不好说什么,尹阑只是开口道,也没避讳。 苏俨这时才想起自己是衣衫不整的样子,瞬间消瘦的脸红了个彻底,他也没再说什么,敛好自己的衣服,急匆匆地去打水了。 一个时辰过后…… “这么说,严络青那个家伙已经在牢里过了一个周的时间了?” 早餐过后,苏俨就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文鹿,文鹿听完了之后沉吟了半晌。 她走的时候只是出于赌气的心里,再加上心里不舒服想要出去透透气,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情,难怪她总觉的有人在盯着她,她觉得自己孤身在外,那些人未主动攻击她,她也就不打算生事,也只是几个武功一般的杂碎而已,不过现在看来她们的事情早已被宁王盯住了,那几个跟着她的人她一上来还以为是那边派来的,现在想来也是这个宁王的事情了。 “嗯,再有两天,已满半个月。”苏俨说到这里就忧心忡忡的,在那种环境下她居然呆了这么久了已经,算起来他让池书带进去的东西几乎没有成功的,那些个狱卒从不许他们进入,也不知她在里面怎么样了? “居然这么久了,没想到我走的这段日子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文鹿低声说着,说着抬眼向一直坐在她对面沉默着的尹阑望了望。 她这次回来看到尹阑的时候没有像原来这么生气了。 她在外的这几天,每天都在野外,过得有些浑噩,但是倒也想通了一些事情,比如尹阑还是爱她的。 她记得她走的那天,她和他的那次对话,他虽然没有声泪俱下,但是声音也带着些哽咽,眼中透着的浓浓的绝望和后悔也是骗不了人的,她那天实在是太生气,完全没有顾虑许多,就凭着自己的感觉给他带去了伤害,他一定是以为完了,是以今天再看到她的时候,眼中的涩意这么明显,整个人也消瘦了很多。 想想她真是个混蛋,那时候觉得严络青对待苏俨,让他胡思乱想,让他整天猜疑,她就是个混蛋,现在看来她能比严络青好到哪里去? 至少严络青给她心爱的人一个名分,她呢?却连一个名分都没给,他连清白都给了她,她却依旧做着让他伤心的事情。 给宁王透露过消息又怎样?那也是被逼的,而且受害的人是严络青,就连她都没说什么,明显是理解尹阑,她呢?明明是最应该了解他的人,却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给了他狠狠的一巴掌自己走掉了。 她在外面过的苦,心里难受,那么他呢?他一个男人,又是怎样度过这些日子的? 她今早见到尹阑的第一眼的时候,触及到他削瘦的两旁,明显凹陷下去的眼窝,愣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一种浓浓的后悔几近将她湮灭,几乎是本能的,她什么都没说,就从他身边逃开了。 她还需要时间来原谅自己,而只有原谅了自己,她才能允许自己在他身边呆着。 文鹿一想到这里,思绪就打不住,越发地责备自己,她此时也忽视了苏俨焦躁的眼神,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而且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能原谅,这眼神也越发地冷冽了下来。 她自己是知道她不能原谅自己,而在尹阑眼里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当他看到文鹿见到他之后什么话都没说,眼神凛冽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她离开了这么久,走的时候他心里有些侥幸,侥幸她能够原谅他,而她走的时候他在期盼至于,其实还有些担心,担心她回来之后不但没有进展,反而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结果。 要说之前还带着幻想呢,而尹阑在见到文鹿的那一刻所有幻想已不复存在,明明肚子里有一堆的话想说,有一堆的错想认,可是在看到她那毫不留情的冷冽目光和丝毫不在自己身上停留过之后所有的勇气已经用光了。 如果要真是这样了,那么他还是不要讨人嫌的好,至少能在她心里保存着自己最后的体面,那种死缠烂打实在是没意思。 可是……他要做到这样该有多难?就连随便看她一眼,都觉的是幸福了,他只有尽全力才能做到现在这样,不过他不知道他能保持多久,保持多久不贴过去请求原谅。 文鹿脸色复杂,尹阑面色也不好看,两人就坐在近在咫尺的对面,中间却弥漫着让人窒息的气息,即使是此时心思全部扑在严络青身上的苏俨也觉察出此时两人之间的不对劲了。 他惴惴地看着这两个明明是爱人此时却又无比尴尬的人,自己也无措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文小姐,络青的事情我们该怎么办?”苏俨出言打断了她们之间的凝视,声音有些突兀。 “……这事确实不好办。”文鹿这时才回神,想起当下还是严络青的事情更重要些,也只得强迫自己忘掉和尹阑的那些事情。 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就一惊,严络青为人谨慎,她是知道的,在生意上是甚少得罪人的,而抓捕的名义是私闯宁王府,定是宁王一惊采取了行动。 想必是她拿到了木雕,掌握的情报要比严络青多的多,像是已经不再需要她,而且顾及她知道这么多事情,只能将她除掉。 但是严络青后面有女皇在盯着,也不好冒然除去,现在正好以这个名义。而这个私闯王府的名义可大可小,全看那些人追不追究,要往什么地方想了。 严络青上面无人,女皇也无法帮忙,宁王又是一心想要除之,真的是毫无办法了。 她沉吟了半天,手扣着桌子发出叮叮的声音,好一会儿之后才肯定地说道:“只能劫狱了。” 苏俨是想过劫狱的事情,但是又立刻否决了。这事是要掉脑袋的,要是顺利劫出来还好,但一个不好,别说严络青,就连文鹿都活不了,到时候剩下他和尹阑两个人那又是何等光景?而且严络青也绝不会因为自己而连累文鹿的,从她那里就不同意。 “不行,绝对不行,这里是长宁,不是青鸾,要是劫狱的话,搞不好你们两个都会没命的。”苏俨一脸严肃。 可惜文鹿以前就是个杀手,现在虽然从良了,但是骨子里的杀手本质,杀手是什么?除了杀人不眨眼以外还有一个特色就是,藐视朝廷的存在。 杀手不从属与朝廷也不从属与帮派,她们是只要有钱,什么人都敢杀,就算是女皇,只要是价格到位了,她们也敢。 文鹿,是杀手中的翘楚,更是如此,她什么没干过?就连外国的王爷都杀过,就别提劫狱了,早在几年前,她就已经劫了很多次狱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文鹿没放在心上淡淡地说,她曾经去过长宁的监狱,虽然不知道严络青在哪儿,不过她还是有信心两个人出来的。 “可是……”苏俨还是不放心即使严络青这样说了,但是他又不好说什么,毕竟现在对于他来说救出严络青要紧,文鹿,他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而且他相信她,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就是有把握的。 “不行,绝对不行。”还没等两人说个什么,一直坐在一旁没什么存在感的尹阑不愿意了,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说了出来。 他是给宁王做事的,他知道宁王的手段,宁王现在这么做,必定是考虑到文鹿了,他之前将文鹿的事情告诉过她,谨慎如宁王必定不会忽略她,搞不好她回来的当天,宁王那边就已经得到消息了。 知道他们会想办法救严络青出来,文鹿一回来就只有劫狱这一跳道路,万一设好了陷阱等着她进去该怎么办? 不!必定是设好了陷阱的,宁王说不定等的就是这个时刻,他了解宁王,所以他绝不能让她去。 “不行,你不能去,文鹿,这太危险了。”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106章让她们名正言顺的死 听着许久未听到的声音,文鹿陷入在了这久违的声音里,她没有在意内容,只是因为只是他在说话呢! “文鹿,你听到我说的没!”尹阑看到文鹿有些恍惚不禁心中起急了,他知道宁王,他同样也知道文鹿,文鹿是那种一旦下了决心就不会轻易更改的人,他生怕她已经敲定了主意去劫狱了。 可惜文鹿不能理会到尹阑的心急,依旧在发呆,盯着一个虚无的地点,仿佛那个地方对她有莫大的吸引力。 “文鹿,我是说着的,宁王必定已经设好了圈套等着你去了,到时候你们都会没命的,我们可以想别的方法将严络青救出来,但是劫狱不行。”尹阑此时也顾不上在一旁面色复杂的苏俨了,急着将自己的话说出来。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已经想了这么多天的办法了,可是到现在为止连严络青的面都没见到,我们除了劫狱还能怎么办?” 苏俨生死竭力地吼着,他平时很少大声说话的,尤其是在严络青面前,始终保持着自己的儒雅的风度,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连续很多天的寝食难安,已经心中无法磨灭的焦急使得他变得都有些不像自己了。 好像是从未听过苏俨这样说话,尹阑愣在了原地,张着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是啊!除了劫狱还有什么办法?宁王就是想让她们去劫狱才将所有的可能性都堵上。 但是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让文鹿和严络青都死了! 又能怎么办呢?现在无论怎样做都是一个死字了!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拼一拼才是!”文鹿终是回过神来,她想了想刚刚尹阑和她说的又想了想苏俨的吼声,最终还是决定试一试。 先不说这到底是不是宁王的阴谋,即使是她也不怕她,据她的调查,她的手下虽然厉害,但是也没有她厉害,她有把握将她们打倒。 尹阑无言以对,他也想将严络青救出来,他能有今天能活到现在并且能和文鹿相遇,再加上小的时候的记忆,他也是站在严络青这边的,只不过是一时对于文鹿的过度担心才让他拒绝去劫狱。 现在既然文鹿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顺从。 严络青再次醒来已经是转天早上了,脱离了呆了许久的黑暗,她睁开眼的一瞬间甚至有些不适应光亮了。 “喂,你醒了?”听到动静,一直注意着严络青状态的邻居出声询问。 严络青似乎听到有人和她说话,但是也没听清,只是迷迷糊糊地随便应了一声,便想要撑着坐起来。 她头痛欲裂,几近炸开,脑海里不断回荡着她刚刚在刑房里的遭遇,身上的痛感也慢慢地感知到。 这昏迷过去还好,一醒过来,严络青就觉得自己的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全身上下都是火辣辣地疼痛感觉。 她像坐起来好好查看一下自己,毕竟这种地方又没人管,一身的伤口很容易发炎感染,到时候即使没人要她的性命她都活不成,但是很快她就发现,无论她怎样努力,她就是使不出力气,她的右手只要稍一使劲就疼的她眼冒金花,别提撑着她整个人,就连触碰一下地面都是奢望。 许是看到了严络青的挣扎,一直坐在隔壁牢房的女人又开口道:“你的右胳膊大概已经断了,你用不了,也别费力气了。”听不出多大情绪,似乎只是单纯的陈述事实,不过要是注意的话,还是能听出这隐藏在话语深处的关心。 “断了……?”严络青一惊,意识才开始回笼,好像昨晚的时候她说了认罪,那个姓李的女人却没有放过她,简直是用她发泄一般地折磨着,她的胳膊好像就是那个时候弄断的。 “你昨晚回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没命了。” 有这么糟糕?严络青对于昨晚的记忆甚为模糊,这一打量自己的伤口,就连她自己都被狠狠地吓了一跳。 这还是身体吗?整个身子已经血肉模糊了,就算有完整的地方,也被隐藏在血污之间分辨不清,而且蜂拥而来的疼痛也让她毫不怀疑她们绝不容许她身上出现一块完好的地方。 “我想喝水……”严络青舔了舔自己干裂地布满伤口的嘴唇低低说了声。从昨晚开始她就没吃晚饭没喝到一口水了,再加上昨晚的喊叫,她的嗓子已经快要喷火了。 听着严络青嘶哑的声音,女人直接走到牢房门前对着外面叫了一声,说要喝水。 狱卒除了对待严络青这种上面交代下来的特殊囚犯以外,对其他的人还算是好,至少现在她一要水,就有个狱卒不情不愿地拿着个脏兮兮的碗里面盛着半碗水过来了。 她们自己也嫌麻烦,就将自己的水随便倒上了点,是以严络青接到手里的时候看到水还算清澈便想也没想地喝没了,可惜水实在是太少了,还为达到解渴的作用就没了,那个狱卒也是个心善的,毕竟昨晚被抬回来的严络青实在是她恐怖了,她直接从严络青手中接回了空碗,又回去倒了一碗给她。 严络青很是感激,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位平时没怎么见过的狱卒,然后又埋头喝了起来。 喝过了水她感觉好了些,不像之前那样火辣辣的,便也爬到草堆子上闭目歇息了起来。 她所在的牢房是沿边的最后一间,她的右手边就是一堵墙,是以除了她旁边的女人倒也没人会和她说话。 “她们会这样折磨你这倒是前所未有,自从女皇登基以来已经很少这样虐待犯人了。”女人不解,自从她呆在这里这么久了就没见过像严络青这样的。 她进来之后就刚开始的时候遭到审问受了点小苦,后面就没人管了,因为上面没人在意,私自又不可能将她放了,所以她一年如一日地就在这里面度过,和那些狱官混熟了关系也可以,她们平时都会对她好些,和严络青的境遇简直是大大的不同。 严络青苦笑,她又牵了牵自己肿痛的嘴角:“惹上了不该惹的人,遇上了不该遇的麻烦,也不稀奇了。” 那个木雕就是个祸害,在的时候是现在没了更是,这宁王是真够狠的了,说是她母亲的朋友现在却这样对待她,还不知道当年严维是怎么惹着她了,现在从她身上报复了倒是,她几乎都可以肯定当年严府和尹府的事情绝对和她脱不了关系了。 女人听了撇了撇嘴,没多言。权威者让你死就得死不让你死怎么也死不了,这个道理谁都懂。 严络青受刑的时候因为疼痛而触感模糊了,这用刑之后的日子可是着实不好过了,她从昨晚到现在已经滴米未进了,刚刚喝的水已经将空腹的感觉都引了出来,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挨到下一次吃饭的时候。 “你说……她什么时候能送饭来?”严络青忍着腹部的饥饿感搭讪着,这饿的时候只能靠牵扯注意力来让自己好过,更何况全身都疼到麻木。 “还早,最少还要等上两个时辰了。”女人不在意地说着,不过说完了好像想起了什么,慢慢地从地上坐了起来,然后像自己身后那一堆肮脏凌乱的草堆中左掏右掏,最有掏出了一个黑乎乎的饼,递给了严络青。 要是平时的严络青,这个东西定是连看都不看,即使是入了狱,她前几天也是不吃这种东西的,不是嫌弃什么,而是一向娇生惯养的她实在是吃不下。 不过此时的严络青可不同过了,这黑乎乎的饼在她眼里无异于美味珍馐了,她看到那个女人竟然掏出了这种稀罕之物,身上也不那么疼了,直接凑了过去,嘀咕了句谢谢,然后抱着吃了起来。 嘴里浓浓的血腥之味倒是让这个饼的馊味给冲淡了些,严络青用那种没断的手拿着饼只吃了几口就将整个饼都吃完了。 她等肚子感觉好些了,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向一直被她忽视了的女人说:“我……都给吃了,也忘了给你留了。”说完她感觉自己就像是给自己找借口一样,更加不好意思了。 不过好在那个女人并没有在意:“没什么,这本来就是我昨晚从你碗中那过来给你留的。” 就是给严络青吃的。 严络青一听,心中一暖,这个女人……她没想到人竟然如此好,以前觉得是个面冷心不冷的人,现在看来岂止是不冷啊!简直都是热了,真是看不出在这冰山一样的样貌下竟然包裹这一颗火热的心。 “你真好!”忍不住,小女人姿态犯了…… “……嗯……你不用这样,还是好好休息吧!” 那个女人果然受不住一个大女人向她做这种男人才应该做的柔软温婉状,面容有些不自然地扭曲,快速说了一句就背过去脸了。 严络青牵着自己破了的嘴角嘻嘻地笑着,又窝回了自己的草堆子上。 不过……这日子实在是难熬! 也不知道她的俨儿现在怎么样了,一定担心她担心地睡不着觉吧! 他一向都让她心疼,这个男人,错生在了不对的时代,就是为她来的了!想想原来她生意上遇到了一些小麻烦,他都担心地不得了,现在更为尤甚才是。 这么久了也不见他们进来看她,定是宁王那里又多加阻挠了,她在里面不好过,他们,俨儿,在外面肯定也是寝食难安了。 严络青左呆右呆都不舒服,尤其是身上的伤口碰到了粗糙的草,更是疼痛难耐。 “严络青,出来。” 正在严络青想着她什么时候才能出去的时候,就有了个机会,她看着眼前明显不是狱官的人,有些茫然。 这……又是哪路人马?难道是宁王忍不住了,要亲自动手? “我等奉女皇之命接严姑娘出去,请吧!”为首的女人操着严络青熟悉的口音说道。 严络青想了半天,才想起眼前的这人正是她第一次被请去宫里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女人,瞬间这心就落下去了,好像身上的伤口也没这么疼了。 还好……女皇终于想起她了…… “嗯!”严络青赢了一声,就直接起身向门外走去,一步一步,她实在是压抑不住自己极其雀跃的心。 终于……终于离开了这魔窟,离开了这噩梦般的地方。 不过严络青再高兴,她也没忽略一直凝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107章谋反罪名 她顺着这道灼热的视线望过去,这才想起她的难友,一直帮助她的那个声称是申国的女人。 “原来……你是女皇的人啊……”那个女人看到严络青要走,而且是以这种方式走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就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嗯……不算,她能帮到我,我是严络青,是一个商人。”严络青心里对她是很感激的。 “嗯。”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了。”严络青好像想起来了什么,她虽然不算是位高权重的,但毕竟能见到女皇,她的事说不定可以帮的上忙。 “我叫秦声。” “我记下了。”严络青便不再多说,跟着女皇的人走了。 时隔半个月,她终于又一次见到了阳光。 微风轻洒,阳光明媚。严络青抬着头看着这爽朗的天气,身上的伤痛瞬间都不见了踪影,从心底里散着一股说不出的开心。 “多谢你们。”虽然知道是女皇下的旨意,但是这几个人,严络青还是很感激的。 这趟牢狱之灾让她的感恩之心大大的提升,凡是和她打过交道的她都当成了是自己的恩人一般。 “我等奉命行事而已,姑娘有什么话等见到了陛下再说。” 女皇! 严络青这才真正意识到了这是女皇下的旨意,那么……宁王知道吗? 而且木雕已不在手,女皇为何要这样兴师动众地派这么多人来接她出狱,救了她一命? 严络青恍惚之间看了看来的这几个人,没有十个也得有七八个了,而且各个都是佩刀的,看起来倒不像是接人而像是抢人了。 不过,严络青最奇怪的还是宁王竟然没有将她拦下。这女皇派人来接她,宁王不可能不知道,而她既然知道,为什么就任由女皇将她接走,就不怕她到女皇面前说点什么,她就背上了个造反的罪名吗? 其实严络青有所不知,此时女皇派人接她的同时,早就将她的胞妹也就是宁王殿下留在了宫中,早朝过后,女皇就以还有事情要同她商量的名义,宁王虽然有心当皇,不过现在那层窗户纸还没有捅破,她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是以,她即使知道了什么,也采取不了动作,只能心有不甘地看着女皇将严络青从监狱中救出。 而女皇早在严络青好端端地被请去监狱的时候就起了疑心,她在宁王府有暗桩,严络青她们去王府的事情也都知道,虽然不满,但也没打算惩治,知道严络青以这个名义获罪了,她才意识到这一切和宁王是脱不了干系的。 尤其是她在知道了严络青的种种待遇以及被动了大刑,便有了不祥的预感。 宁王定是从严络青那里拿到了木雕才会这样过河拆桥,怕严络青坏了事才下的杀手,而那个东西既然在她手里,她的王位可就危险了。 女皇的思量,严络青倒也不是想不到,只不过此时她刚刚动过大刑,又没怎么吃东西,体力早就不支了,是以她在上了轿子后,身心一放松,便晕了过去。 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严络青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她清醒了些便感觉自己的身上还在隐隐作痛,甚至有更疼的倾向,便向自己一定还在牢里,想着怎样撑下去。 不过等她一睁眼,看到头上华丽的锦缎一愣,等看清了锦缎上绣着龙凤图案的时候,才猛地想起自己已经被女皇接了出来,现在八成是在皇宫。 七宝锦帐低垂,翔猊炉里的麝香龙涎蒸腾着袅袅香气。八尺白玉大床,玉镶犀角枕,五彩龙须席。 锦缎丝滑而又明丽,上面镶嵌的图案精致不已,每一针每一线都是功夫。明黄色的流苏随着从窗户偷溜进来的碎风摆动着,奢华而高贵。 和之前在监狱中看到了简直是天与地的差别。 严络青有些感慨,她看了看亮起的烛光,猜想天色估计已经按下了。早上的时她还在像自己怎样能从阴冷潮湿的监狱中撑住,活着出去的时候,晚上便已经到了这整个大宁最为尊贵的人旁边,最富贵的地方。 她环顾一圈,整间屋子都是静谧的,她除了自己的呼吸的声音,几乎听不到任何响动。 她想动动,可是全身几乎都使上了气力,身体竟还是纹丝不动地摊在床上,她这才发现她的全身几乎都被固定住了。 费力地抬起头看看自己的身体,果然发现右臂还有脚都被像是石膏的东西固定住了,别提动了,就连发出个响动都难。 严络青再一感受,便觉得身上和之前不同不再散发着那种许久为洗澡的酸臭还有混着血的难闻气味,而是散着一股不知名的香味,而且最让她感到舒服的就是,她身上的伤口都被处理过了,处处泛着清凉的感受。 不过好像现在药劲已经不在了,她的伤口无一不叫嚣着疼痛。 喉咙干裂似火,她舔了舔同样干的嘴唇,想开口唤个人进来,刚一发声,她便发现了自己的声音简直低哑的不像话。 好在外面早已有人等着伺候着,严络青出了声之后就有人进来了。 真不愧是皇宫啊!严络青看着进来了一队人马感叹着。 “姑娘终于醒了,之前御医大人说过姑娘这时候会醒,可是感觉喉咙不适?”温柔的声音从领头的看起来还是个小姑娘的口中传出。 严络青诧异,她还以为在皇宫会是男子伺候着,上次她记不太清,不过宁王府就是这样的,也正因为这样,她才大意丢了她赖以报名的目标。 那个小姑娘说完之后就让两边的人扶起严络青,然后自己亲自侍奉上了早就晾好的凉白开。 许久没有喝到这么纯净的水了,严络青刚一蘸口,便觉这杯水如天山山泉般可口,甘露滑过火辣辣疼的作呕的喉咙,降了火不说,严络青明显觉得自己清爽了不少。 她喝了一碗又喝了一碗,知道那个小姑娘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一下喝了六大海碗下去,才住了嘴。 “姑娘……慢点喝。”小姑娘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头发凌乱的女人一下子喝了这么多水明显惊异了,看到严络青被水狠狠地呛了一口,赶紧上前给严络青顺气拍着背。 这小姑娘看着小巧,手劲还挺大,严络青好歹也是受伤的一把老骨头了,这几下拍起来差点没背过气去,她咳了咳,然后说:“女皇陛下可曾来过?” 她现在的小命可是人家救的,也掌握在人家手上,这时候她的动向很重要。 “回姑娘,陛下昨晚来过,见姑娘没醒就走了,吩咐奴婢好好照顾姑娘,姑娘可是有什么事情找陛下?”这个小姑娘明显是刚进宫不久的,一提到女皇陛下,兴奋了许多。 严络青一上来还觉得正常,毕竟整个皇宫都是皇帝一个的,这小姑娘看起来年纪不大,思春也是正常的。 等等……!严络青蓦地睁大了眼睛,惊奇地向正对着她笑的小姑娘望去。 这……她记得女皇可是个女的,那这小姑娘一提到女皇那脸上红坨坨的两团是个怎么回事!难道她一睁眼就看到了古代版蕾丝边了?还是皇宫出品的! “姑娘……那个……”严络青想开口说点什么,结果刚说了两个字,就看到面前的小姑娘瞬间扭曲了脸孔。 “姑娘,婢子是男人,不是姑娘。”说完还哀怨地向严络青看了两眼。 严络青愣了。 这……这怎么可能!她只不过是病、病了一场,居然连男女都不分了!这个小姑娘是……男的?! 她定神望去,“小姑娘”扎着两个童髻,发髻上还镶嵌着金色的头箍,闪耀耀的,鹅蛋脸上是两颗大大的眼睛,脸颊粉嘟嘟的,殷红的小嘴抿着。身着一个竖领浅绿色的百褶长裙,外罩了个玉翠小坎,腰间系了一条同色系的腰带,腕间还戴了几个上好的翡翠镯子。 再加上说话的仪态举止,这……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一个漂亮考究的小姑娘啊! 怎么会是个男人…… 严络青不相信般的直接将目光放在了“小姑娘”的胸脯上,是……平的! “你的胸……居然是平的!” 严络青抓狂,要不是有伤在身她就要跳起来了,她怎么之前没看到!又不是白目!他的胸是平的啊! 把人家当小姑娘了,她还说着皇宫里的婢子怎么也会有女人,想着也许是皇宫不一样了,现在可好。 “那个……我身体不舒服了,觉得。”严络青突然捂着的某一处伤口开始呻吟了起来。 于是,一干人退了出去,走之前,领头的小男人又哀怨地瞪了严络青一眼。 严络青虚着眼,接收到了这个充满着极大怨气的白眼之后,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不像个女人了…… 严络青僵在床上,这皇宫中的女婢可真是开朗,而且也大胆,她还以为…… 好吧,她果然又肤浅了。 不过……这小姑娘,不是,男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严络青支着脑袋想了半天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她确定这男人她是第一次见到,而且他也不像见过她的。 算了,算了…… 经过这么一闹之后,她的伤口更疼了,尤其是她背上的那些个伤口,被刚才的人妖拍过后,感觉都要重新裂开了。 严络青呲牙咧嘴的。 她看着眼前的明黄色,感觉有些不真实了。 她都出来了,应该告诉她家俨儿一声,免得他又担心了,可是……怎么和她说呢? 现在是在皇宫,都不知道皇帝的意图,她可是寸步难行了。 而且人家是皇帝,她又不能说见就见的,她现在只能等着这日理万机的女皇陛下什么时候想起她来了什么时候来看她。 真是……万恶的皇权啊! 严络青就这么在床上长吁短叹地,一会儿想着自己老公,一会儿想着皇帝老儿的,又睡过去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情况就有所不同了。 因为她这回不是自己醒来的,而是被人叫醒的。 “姑娘,醒醒,陛下来了,快起来接驾。” 一阵焦急的声音将犹自沉浸在睡梦中的严络青给吵醒了,想她过了这么多天担惊受怕的日子,每天吃不饱穿不暖,可怜兮兮的,还受尽了折磨,能睡一个踏实觉着实不容易啊,此时好不容易睡得正香却被吵醒了。 低气压的严络青很吓人呵!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108章低估了他的担心 “咳……你醒了,孤等了很久了。”估计是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就连女皇都无能接受地率先开口了。 严络青正发着她的大小姐牌的起床气,结果一听到孤这个字,立刻脑袋里的一锅浆糊被搅散了。 女皇……陛下? “陛、陛下,您来了,我……不是,是臣,不、不对,下臣……”严络青好久没见到女皇,乍一见到真人显然有些惊慌,这可是她意识到这个人能决定她的小命之后的第一次见面啊! 天天盼着不来,怎么就在她睡觉的时候来呢! 害的她说都不会话了。 “不用惊慌,孤只是来问你些事情而已。”女皇看出了严络青的慌张,随口说了两句,现在宁王那边事情才是重要的,严络青她还不想责罚什么的,毕竟她是有用的人。 严络青丝毫不知自己私闯王府的事情成了保命符,还在想自己到底该如何称呼才不失礼,一个不好再被斩了。 嗯,事情…… 又是那些个破事,严络青心里哀叹,她们皇家斗争的事情不要牵扯到她一个穿越籍小商人上来啊,她要是说了宁王更不会放过她,要是不说,她现在就得没命。 严络青偷眼瞄了一下坐在离她床前不远处的木椅上的女皇。 好像是刚下朝就过来了,身上明晃晃的朝服刺瞎了她的眼,流苏将眼睛挡在后面,可惜她还是恰好与一直盯着她的沉稳谋略的目光对了个正着,吓得她小心肝又扑通扑通地乱跳了好几下。 难啊!难,真是难,都什么破事?! “下臣全靠陛下才留有一条命在,女皇想知道什么,下臣一定知无不言。”稍一思量,严络青就有了主意。 不管现在形势如何,大宁的掌权者还是面前的这位女皇陛下。 “好,你为何会被卷进这牢狱之灾,你可知,这次若不是孤出手的话,你可能就没命活到现在了。” 女皇意有所指,毕竟严络青被抬回来的时候,那一身的伤不是骗人的,甚至御医曾经还说过严络青的胳膊要废了的话,好在宫里的好药材多。 女皇不知想到了什么,盯着严络青苍白的脸仔细地大量了一遍。 “下臣……下臣的木雕被宁王拿去了,所以下臣就猪油蒙了心,误闯了宁王府,然后就被抓了。”严络青一口一个的官腔说的她难受得要命,可怜她身体不舒服,现在还要强撑着说这些话。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女皇对她尤其的好,她记得她第一见到女皇的时候,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和气息,可是却和现在不一样了。 “哦?误闯?”女皇明显是不好糊弄的,她敏锐地抓到了严络青语中的含糊。 严络青暗自叹了口气,果然是瞒不过去啊! 这位可是宁王的亲姐姐,这个国家法律的创造者,即使现在她对她是有用的,不过这私闯王府的事情一说出去,难保她不会治罪啊! 而且即使现在不治罪,以后要是觉得她没用了,这也是一个好借口啊! 到时候她万一来个不认账,又成了欺君之罪了,果然这伴君如伴虎啊!她的小命怎么最近总是充满了凶险呢! “严络青,你可知孤既可以救你,也可以杀了你,可不要让孤后悔心在救了你才是。”淡淡的音调,让人不寒而栗。 严络青的心惴惴的,当下也不敢隐瞒,将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话是真的,不过说没说全,除了她可就无人能知了。 至少对于文鹿的事情她就有所隐瞒。 来自女人的直觉,她就觉得文鹿的背景不简单。 严络青说的口干,也没敢直接拿起当前的茶就喝,因为女皇还没动作,她又怎敢? 女皇听完之后沉吟了半晌,面无表情。 严络青看着她倒是有些同情了。 你说这古代生育有危险啊,尤其还是男人生育,她的那个无缘的孩子就是她们心中永远的痛。 而这皇家好不容易生出了两姐妹,却在女皇正要颐享天年的年纪中生了事端。 小时候都是穿一条裤子长得姐妹,现在却在明里暗里地要谋害性命,这又是何等的悲哀! 她看着眼前的女皇,明明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不过她就是觉得此时的女皇周身都散发着一股浓浓的凄凉悲怆,脸上没有眼泪,不代表心里没有。 可惜,严络青同情归同情,她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的,前世的陈然是出了名的没良心。 “陛下……您,宁王她心也没有这么狠。她坐的久了,全身又开始疼痛了起来,看着女皇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好自己率先开口。 没想到女皇听了更加呆滞了,她的黑眸中难得出现了茫然,她看着严络青,看的她都有些发毛了才转开了眼神。 估计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女皇难得尴尬地自己轻咳了一下,然后直接站了身就要走。 严络青心里正挥着小手帕告别着,这心里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陛下,这个……下臣现在身体不方便,这宫中的男子下臣断然是不敢招惹的,您看能否让内子来照顾下臣。” 女皇听了连脑子都没过,直接就准了。 又剩下了严络青一个人的时候,她才舒了口气。 她刚刚在请求让苏俨进宫的时候可是着实胆颤了下。 她现在还不太清楚女皇在知道了这些后会对她有什么处置。 如果她要真是不允许苏俨进宫,那她这条命估计就保不住了。 当然她现在允了苏俨也不代表她就完全安全。 但是至少告诉她近期是可以安全活着的。 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她只要现在保住了她这条来之不易的性命,她以后定会离着长宁要多远有多远! 第一百一十四章皇家办事效率就是高,严络青感叹。 这不,她刚刚说让她夫郎来,人家女皇应了之后不到一个时辰,她家老公就背着个小包袱过来了。 “俨儿……”严络青之前想了多次她见到他的时候会说什么,是说些安慰的话还是说些思念的话,结果一到见面才知道自己原来什么都说不出来,嘴颤抖着,只知道傻了吧唧地喊了句早就在心里不知道叫了多少回的名字。 而苏俨比严络青更傻,他看到严络青之后连句名字都叫不出口了,只知道呆呆地看着严络青发愣,然后盯着她的脸半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连忙抓住了她的身体,上下打量了很久。 可怜严络青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苏俨这一抓很准确地抓到了她的伤口上,严络青是有苦说不出啊,只好自己品尝着甜蜜的痛苦。 “好了好了,俨儿,我现在没事了,倒是你,看起来怎么会憔悴了这么多。”说着严络青就心疼地将自己的手附在了那张看起来极为苍白的脸上。 苏俨大概是过得不好,她知道他一直都很注意自己的形象,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收拾得干净妥帖,可今天…… 她感受着受伤轻微的胡渣的刺痛感,说不出话了。 她真是个混账的女人,自从成了婚之后带给他的伤害明显要比甜蜜多的多,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做一个妻主是真的不合格。 “青儿,你怎么会这样……你的手,怎么会……她们怎么能这么对你!”苏俨哭了,他打量了一遍,由于严络青一直绷着自己的身体,大多看不出受伤,但是她忽略了自己伤痕累累的手。 苏俨将手附在了严络青的手上,脸更加贴合在那只手上,好像这个动作能让他感到安心一样,可是手上的粗糙的感觉还是瞒不过对严络青相知甚熟的苏俨。 他拿下自己脸上的手,刚看上一眼,泪水就留了下来,手也越发地颤抖。 严络青的手上指甲长得乱七八糟,看得出来之前都被拔掉了,只剩下晦暗的肉和新长出来的指甲,而严络青由于不能包裹怕伤口发炎,便就这么晾着,让苏俨看了个满眼。 苏俨一伤心,一直沉在心底的称呼便这么脱口而出。 严络青一阵怔愣,她……这是第一次听到苏俨这么叫她呢!就连两人情浓之时,不管她怎么开口哄骗,苏俨都执意叫她络青,可现在他叫了她青儿了呢! 苏俨比严络青年长,原来的时候,严络青在他心目中除了主子,还有妹妹的成分,由于身份的缘故,他绝不能这么叫出口。而后有了情意的时候,他更是觉得这个词太能表现自己的心意,实在是叫不出口。 然而……现在竟这么自然地脱口而出了,却是在她受伤的时候。 看着苏俨哭,严络青也不好受。 她今天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泛起了浓浓的心疼,现在看到他为自己的简直像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更词穷了。 她像缩回自己的手,但是苏俨坚持,她也就不好使劲,只能任他托着。 “这些都好了,已经不疼了,真的,俨儿,不用担心,还有……刚刚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严络青对自己的伤口轻描淡写地说着,然后想起了刚刚令自己打心底里发甜的称呼,赶紧转移者话题。 可惜……她低估了苏俨对她的担心。 苏俨夜不能寐肉不能啖的情况下过了这么久,早就已经快要爆发了,现在终于见到了自己朝思夜想担心不已的人,怎么还会掩饰呢?说的不过是心里话而已,现在在他的眼里,什么都没有这个人重要了。 “络、青,你怎么能这样,你可知道……我有多么担心。”有点像抱怨诉说自己的委屈,苏俨没接话茬,哽咽地说着。 严络青看着眼前难得脆弱的苏俨无言,眼眶也开始湿润了起来。 他就连失了孩子的时候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泣不成声,从未这样显示过他的脆弱,现在却为了她……她何德何能这辈子能拥有一个这样的人! 正当两人执手相看泪眼的时候,一个极不和谐也是极为眼力见的声音响起了。 “皇上驾到……”这对儿合法鸳鸯一听慌了,尤其是苏俨,从未见过女皇,心里本来就惴惴的,正在这个档口,他泪眼模糊头发凌乱极不适合见人的时刻这个举国上下最尊贵的人来了,连严络青都能感到他身上隐约的颤抖。 “没事……不用紧张。”严络青扶着苏俨摆好了姿势迎接女皇的时候,低声安抚了一下自家夫郎。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109章狗头军师 她也犹自纳闷,这女皇不是刚走不久,怎么这么快又来了,莫不是宁王那里有什么变动? 这个空档,女皇已走到两人面前,她多看了两眼多从女皇进来就低着头的苏俨,才想起自己早先下旨让她的夫郎进来,倒是挺快。 “严络青,孤刚刚收到消息,宁王普天寻找木匠,你可知是为何?”女皇皱着眉头,忧心忡忡的,一进门就挥退了下人开门见山地说。 严络青暗衬,这女皇是真担心了,连苏俨还在都不在乎了,居然这么直接地就说出来了,她怎么感觉就像个狗头军师。 “这木匠嘛……”严络青眼睛咕噜噜地转着,可怜她现在还是伤员啊! 她无奈,这木雕她知道现在都不太清楚它的具体用处,可现在倒好,倒成了她赖以保命的东西了,而她知道还不如面前这个女皇来的多,坑蒙拐骗何时是个头啊! “下臣猜测宁王可能不确定木雕的奥妙在哪里,甚至怀疑是不是真的,特意才请木匠来斟酌。”说的和废话似的。 好在女皇也不是真心要听她说,这时候只是过来说给严络青听也是说给自己听而已,严络青也是甚至此,知道女皇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 “这是你的夫郎?看不出你还挺长情的。”过了一段时间,等到严络青腿都快跪麻了的时候,女皇又突然开口了,这回和之前不同,语气中少了那么些凝重,难得有了些戏谑。 严络青想着她定是想到了什么,有了对策,当下也输了口气,听到女皇这像是在没话搭话的状态,也就跟着哼哼。 “陛下莫要拿下臣开玩笑才是,下臣的夫郎是下臣的心爱之人,下臣早就决定此生只有一夫了。”说白了就是我和自家夫郎感情那是杠杠的。 虽然不知这女皇干嘛突然将话题扯到这上面来,不过这趁机表明心意严络青还是知道的。 “哦?”严络青这话一出可将这位日理万机的女皇陛下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 要说这严络青长得还是不错的,在大宁算不上是绝美的女子,倒也别致,而且她的家室也不错,她还动过念头将自己的弟弟许配给她,毕竟是有木雕的人,还是放在身边放心些,看来眼下有些困难了。 她倒是好奇到底是怎样的男人能让她下了这个一双人的决定,就她所知就连最长情的太上皇身边也都有这么三个男人,严络青倒是一朵奇葩了。 “抬起头来,给孤瞧瞧。”这口气就和老流氓似的,严络青不愿意,她的夫郎咋能说瞧就瞧呢!这女皇果真是大宁最大的嫖客,就是好色。 苏俨不敢不从,只得将头抬了起来。 哪知女皇这一看一眼竟就移不开眼了,仔细瞧去,眼神里居然还带着震惊,不可置信的样子。 严络青这回嘴巴撅的更高了,不过碍于她是女皇还是比她大个二三十岁的她也不好说什么,但是……这心里真是不舒服啊! 看一眼不就得了吗,居然还就移不开眼了,还有那震惊是怎么回事?她可不认为这是惊艳的一种表现形式。 “咳咳……”不敢造次,严络青咳了两声提醒女皇似乎该移开眼睛。 但没想到女皇依旧陷入了自己的思维,接着盯,直到苏俨实在不好意思垂下了头她才回过神来。 第一句话就冲着苏俨问了过去:“你叫什么名字?” 严络青黑线,这……感情是没把他当成是她的夫郎不成?这问的是什么话。 在大宁凡是嫁过人的男子,外人是不能问其姓名的,就连女皇都不例外,这会被视为觊觎,不管是对男人还是对其妻主都是极大的蔑视。 “陛下,他已经是下臣的夫郎了。”你还看什么看,这简直就是红果果的挑衅啊!当她是死的啊! 但是女皇显然没把严络青当回事,依旧死死地盯着苏俨看,简直像从那张素颜上看出点花来。 要不是因为知道女皇不是那样的人不会对苏俨感兴趣,要不然严络青早就打上去了,任她是天王老子还是谁的! 苏俨被吓到了,他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事情,而且当事人还都真么怪异,当下只得反射性地结结巴巴地答着:“苏……苏俨。” 女皇对这个陌生的名字显然不感兴趣,又问着:“你父亲是谁。” “父亲……?”苏俨傻了,这……他确实不知道他父亲的名字啊!他父亲在他出生后不久就去世了,她母亲也从未向他提过他父亲的名字,只知道他的母亲提过一两次。 苏俨跪在地上也犹豫着自己该怎样回答,这边严络青已经接过了话茬。 她心中怒气横生,愤愤地看着女皇忍了半天没忍住终于开口道:“陛下,臣下内人的父亲已经去世多年,那是臣下夫郎还未出生。” 严络青嘴里说的平缓,展现着平静,但是那眼神可骗不了人了,女皇直感觉自己脸上飞过来无数的小刀子戳的她生疼。 老脸一僵,脑筋一转,终于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表现是多么失礼,饶是历练多年泰山崩于前眼都不会眨一下的女皇陛下终于尴尬地脸红了。 她抱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下,站起身来才发现面前的两个人还跪在那里,便开口道:“平身……孤想起来还有些事情先走了。”话音刚落,女皇陛下就像是后面有饿狼追一般,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那姿态那动作……看的严络青在后面直摇头,觉得好笑。 女皇失态简直就是百年难遇啊…… 她动了动自己跪麻了的腿,自己撑着地勉强站了起来,顺手就把身边同样也跪得直不起腰来的苏俨扶了起来。 这一扶不要紧,她忘记了自己的胳膊还没好,这一下用力可是把她疼的不轻,苏俨一看这个,连忙自己起来,看着严络青的胳膊又有了掉泪的冲动。 “络青,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可好?”泪眼汪汪的,严络青笑着说:“不用担心,现在已经全好了,这胳膊已经是伤的最重的了,真的不用担心。” 这说的倒是实话了,她一进了皇宫,女皇就生怕她出了什么意外,无论是从御医还是用药用的都是好的,就不说其他,光严络青身上那些未伤到筋骨的地方都已经长出了新肉,眼看着连疤痕都快淡地看不见了。 不过苏俨还是不放心,他也不管严络青怎么说,就直接上前揪住了严络青的衣领,看样子就想自己亲自脱衣服查看了。 严络青不干了,虽说着夫郎最大,但是……不行! 她握住了自己眼看就要沦陷了的衣领,这还没到晚上不说,光这宫殿就不知道有什么人在监视着呢!看没关系,得等到没人的时候,她给他好好看! “俨儿,这事不要紧,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刚刚女皇的态度实在是让人不放心,你可想到了什么。”严络青一咕噜就吐出了一大堆话出来,生怕自己说慢了一步,衣服就被她的亲爱的给扒了。 果然,苏俨一听这个停下了手。 要说在他心里严络青的地位比他自己都重要的多,现在在皇宫,他也不傻,知道这个地方是非多,女皇不是好像与的,比起严络青的伤,她的命更在意。 “我没见过我父亲……我还没出生的时候他就去世了。”苏俨陈述了一个严络青知道的事实。 “嗯……”严络青沉吟,要说刚刚还是在找借口,现在可是完全严肃了起来。 女皇刚刚的表现实在是让人担心啊! 她知道苏俨的长相在这个崇尚娇媚的女尊实在是不吃香,什么样没见过的女皇这样盯着看就有问题,而且他的父亲……怎么会问道这上面来呢? 不会是苏俨的长相上有什么问题吧……不会是像女皇某个见过的故人? 苏俨的身世她是知道的,但不是很清楚,毕竟也只是通过别人告诉的,至于长的什么样子也是无从所知,只知道死的早而已。 肯定是了,定是这张脸长得像某个人。 一想到这里,严络青的心又提起来了,看女皇那样子,这个人应该是让她极为上心,万一…… 严络青皱着眉毛不能舒展,看着面前掉着泪的苏俨欲言又止,这些事情她一个人担心也就够了,没必要告诉他。 “俨儿,我在狱里呆了这么久,文鹿她们怎么样了。”这件事情她一直都很介怀,尤其是她那时脱离躯体化身为一抹魂魄的时候所看到的内容。 自从穿越到这里后,她没有理由不相信那些怪力神学,文鹿的身世她知道肯定不好,但想来应该不只是杀手这么简单了。 她原来也想到了这点,但考虑到人家干什么她也无需知道的很清楚,也帮不上什么忙便没放在心上。 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了,对于文鹿的过去,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们本来打算劫狱去救你的,文鹿她几天前突然回来了,听说了你的事情后便打算劫狱,我也很担心,还好现在你已经出来了……”苏俨哽咽地说着。 想起之前他们的打算,他自己都觉得后怕,如果现在严络青要是没出来的话,他们早就按照计划文鹿打头阵去劫狱了。 女皇这么关注这件事情,到时候他们能不能成功将人救出来不说,即使真是救出来以后,女皇也绕不了他们,如果真是女皇想要赦免,也不能堵住群臣的嘴,他们无疑是将自己逼入了绝境了。 严络青说着本来是有转移话题的嫌疑,这听了可好,硬是生生地激起了一身的冷汗,着实被吓了一跳。 看着苏俨充满了后怕但又坚决的眼神,她再一次庆幸还好自己被救了出来,要不然等待着她们的可是万劫不复了,但是…… “俨儿,你怎可有这种糊涂的想法?文鹿有也就算了,你也知道她以前是干什么的,但你呢!我最不希望的就是你出了事,劫狱这种事情怎么能说做就做呢?还好我现在出来了,要不然我们谁都活不成。”说着这些话,严络青越发觉得自己的怒火再不断地上升,有对他们的也有对自己的。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110章真是混蛋 “可是……你和我们失去联系这么久了,我们也不允许进去看你,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每次盼望着能给你送些吃的穿的进去却都原封不动地拿了回来,我又该多难过,所以……当文鹿提出来劫狱的时候我马上就答应了,我知道有危险,但我绝不会让你一个人在里面受罪的。”苏俨一口气说了一大串,直接将严络青说的哑口无言,原本有些担心的气氛也不见了踪影。 也是,他一个男人的,没了妻主便无依无靠,每天还都在担心害怕中度过,她是不是对他要求太过分了些?要是换做她,估计会更没大脑吧! “俨儿,我回来了,再也不用你担心了,好像自从成婚之后你总是为我担心。”严络青将苏俨拥在怀中,将脑袋服帖地搭在那个温暖的肩膀上,享受着这异世界的感情。 苏俨让她体会到了爱情亲情,她却只让他担心害怕,她真是个混蛋! 微风调皮地透过敞开着的窗户吹到了两人的卧房之中,昏黄的烛光被吹得左右摇摆个不停,明亮却又摇曳。 严络青是女皇的贵客,自然无人敢扰。两人之间间隔了许久终于再次相聚,此时难得的静谧,相拥的两人谁都不舍的打破。 但……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111章变脸如翻书 严络青听闻本不想理会,奈何这敲门声显然是要打持久战不歇息不说,门外还想起了催促的声音,这时候她才想起来自己现在人在皇宫而不是自己家。 于是她只能无奈地起身,慌乱地将衣服套上不忘将床幔拉上才去开门。 “严姑娘……”领头的人身着深蓝色服侍,发饰也和严络青在宫中看到的其他人是一样的,显然是在宫里当差的。 这个当差的心里的也不必严络青好受多少,想她光敲门就敲了这么久,直接影响到了她的办事效率,这样想着心情自然不好了,她在外面等着的时候心里已经将严络青腹诽了很久了,好不容易门终于开了,她刚想说话,结果一抬眼就被震得什么也说不出来,只知道呆呆地看着开门的严络青嘴里喃喃地喊了一声。 严络青很奇怪,看着眼前的人面色诡异地盯着自己,好像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的样子,她便直接开口替她道:“嬷嬷,可是女皇召见?” 严络青的催促总算是将她的注意力拉了过来,她意识到了自己居然失态了,立刻尴尬不已,只知道顺着说:“嗯是,女皇请严姑娘过去议事。”好歹也是个老嬷嬷了,许是在宫里服侍了很久,自然这心眼就不少,她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以后立刻不着痕迹地又恢复了正常,好像之前的发愣只不过都是严络青的幻觉而已。 严络青暗叹不愧是宫中出品的,素质就是不一样,这变脸简直堪比翻书了。 摇摇头,严络青踏出门口关上门就打算走,结果发现这来请她的人似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嬷嬷?女皇不是召见我吗?我们这就走如何?” “嗯……咳咳……严姑娘还是整理一下仪态为好,女皇若是看到姑娘这身打扮定会不喜。”这领头的人再也不看严络青一眼,甚至很明显地将头撇到了一边。 严络青看着面前的人似乎都不敢看她,于是她有些不自信地大量了一下自己的仪表,这不大量还好一看,她直接进了屋子将门锁紧,速度之快简直让人怀疑她是个会武功的。 天啊! 屋内严络青一手捂着自己的心脏一手捂着自己的脸,感觉手上的热度简直能将手烧化了!她怎么会赶出来这种事情? 严络青之前由于起床的匆忙,想着不能怠慢宫里的人,也没仔细看便直接从地上捡起衣服套了起来,而做完呢她们太过激情了,两人的衣服都是仍在了一处,所以她捡起来的不只是她的还有苏俨的,光是她现在挂在身上的“外套”便是苏俨,明显小了一号的亵衣。 而这还不算什么,更要命的是她的领口并没有理好,这把花花的胸脯就这样暴露了大半,让刚刚的那些人看了个满眼! 而这真真还不算什么,她看着手中自己捏着的小衣简直欲哭无泪了,她居然将苏俨的红色内衬给别到了腰间,而这种东西在大宁便如同红肚兜在中国古代。 简直是丢脸丢大发了,这皇宫是什么地方啊!那传媒速度简直比现代的互联网还要发达。估计她今天的洋相估计下午的时候便能传遍整个皇宫了! 这下可好,她便直接从一位女皇的宾客降到了一个白日里淫秽的大色魔了。 苏俨听闻动静心里纳闷,撩开床幔看着倚在门边正处于万念俱灰状态的严络青,直接将她那一身的装扮尽收眼底,这一下简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听着外面的催促声,赶紧下床将地上的衣服捡了捡服侍着严络青穿好。 而悲剧就这么发生了,苏俨着急给严络青换衣服,哪想脚下竟然堆着一些衣服,而他一点都没注意到便这么跌倒在了地上,白花花的身子乌黑的头发就这么紧紧地贴在了地上,严络青一惊,看到苏俨要跌倒的一瞬间便要奔过去将人给扶起来。 然后她脚下踩的并不是她自己的靴子,左脚套的是自己,而右脚则套着苏俨的鞋子,严络青压根就穿不进去,之前没顾上脚边这么拖在鞋里,这一下激动地干脆自己也摔倒在了地上。 屋子本就这么大,严络青摔下去的位置刚刚好就是苏俨趴着的位置。 “啊”“啊” 两很惨叫,外面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嬷嬷听到这凄惨无比的动静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想也没想便推开门去,看到的便是这地上一摊的不明物体。 “严……严姑娘!”老人家吓得连话话都说不利索了,她说在想不出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两个人有没有事,这可是女皇很在意的人,要是出了个什么好歹的,她的脑袋估计也不保了。 于是她赶紧上前想将严络青她们扶起来,结果过去后就是拼上了一条老命也没能将摊在地上装死的严络青给扶起来。 “严姑娘,您倒是起来啊!女皇可还等着您呢!这地上也凉啊!”赤身**地呆着怎么能行啊!嬷嬷拉无果,便开始采用怀柔策略,几乎是苦口婆心地让严络青自己起来。 可惜严络青还是一动不动的。 嬷嬷怕摔出个什么事情来,便赶紧将身手跟着的人叫过来打算把连体婴儿一样的两人分开。 这回严络青总算是有了反应,她不干了。 “嬷嬷,夫郎还未穿衣,您确定这时候要将我拉开?”简直都咬牙切齿了。 她趴在他的身上怎么会不知苏俨此时不仅没穿什么衣服,这一摔更是将雪白的身体都暴露在目光下,苏俨可是她老公,她怎么能然给这些不是女人的女人给白白看去。 “嗯……”嬷嬷又说不出话来,看着严络青的眼里闪着掩饰不住的愤怒,原谅她在宫中工作了一辈子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正经人实在无法恢复平静,于是跌跌撞撞地带着人走出了屋子。 等到严络青好不容易来到女皇面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心里原来是充满了忐忑的。 看着面前不怒自威的人,她彻底意识到面前的人再怎么和颜悦色那也是一只皇帝啊!而皇帝最擅长的便是揪住人的小缺点那个人便从此万劫不复了。 严络青站在那里心里对着手指,貌似她从第一次见到女皇的时候就没有太恭敬,想想得罪她触怒龙颜的次数不多却也不少。她憋了憋女皇已经批好的一小摞奏折和快用干的墨汁,默默地擦着汗! 听那个人说女皇陛下在早朝之后就已经派人去找她了,而现在距离早朝似乎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 从她进来女皇就未发一言,甚至连头都没抬起来过,就在这么闷头看着手中的折子,严络青也看不出她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而女皇陛下未开口,她自然也不敢开口说话了,只能在参见完过后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 可怜她的膝盖啊!都快跪麻了。 这万恶的古代啊!明明是个山寨版的中国古代,却将这些方面山寨的这么像! 不知又过了多久,女皇似乎才意识到自己面前跪了这么个人,于是有些放下奏折后有些诧异地看了看严络青才缓声说道:“爱卿平身。” 严络青这回想起来都起不来了,小心翼翼地起来后还不敢抱怨什么,呆在一旁听从发落。 她为何晚到了这么久女皇必定知道,她本以为女皇即使不会重罚也会有言语上的发难,她都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心里准备,哪知女皇一开口便道:“严络青,你可知道孤的弟弟吗?” 天外飞来一句简直将严络青给震到天边去了,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女皇的弟弟?要是没记错的话,上任女皇人丁稀薄,好像只有女皇和宁王这两个女儿,哪里来的弟弟啊! 况且这弟弟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下臣……不知。”严络青战战兢兢,实在不知道这女皇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实话实说了。 似乎是料到了她会这么回答,女皇听了也没说什么,只是交给她了一个画卷。 严络青满心疑惑地将画卷接过来一打开,话里的人又将她惊得外焦里嫩了。 这……这画上画的简直就是大一号的苏俨嘛!眉眼简直一模一样。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女皇的弟弟吗?突然想起了昨天女皇的表现,严络青不得不这么怀疑,那苏俨……和这画中人又是什么关系? “没错,这画上的人正是孤的弟弟也就是大宁的长皇子。”看着严络青充满了疑惑和震惊的样子,女皇再次让她的猜想得到了证实。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而且她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长皇子的事情。 实在是疑问太重,严络青也忘了之前自己所担心的事情,直接问道:“恕下臣直言,大宁的两位女儿以为便是当今的女皇陛下,而另一位则是宁王殿下,长皇子的事情下臣实在没有听说过。” “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因为他早已没了这个长皇子的名头。”女皇看着画中人喃喃地道,似乎陷入回忆,又看到了她那当时不谙世事天真无邪的小弟弟。 大大的太阳悬挂在天空尽情地散发着它的光与热,似乎要将整个大地烤裂。不时一阵微风吹过竟也不见凉爽,只是无尽地闷热。 还是太女的宁季同上午被太傅训过后心情很是不好,又逢这种闷热的天气,她烦躁地不行,便来到了这个大宁皇宫中最偏僻凉爽但也是最阴森的地方乘凉,想着能睡上一觉。 幽幽的绿叶似乎将炎热隔绝在外,营造了一个封闭的空间,充满泥土气息的空气却让宁季同有着说不出的舒服,然而正当她酝酿出了丝困意的时候,一个欢快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皇姐皇姐!我今天新学了一个舞,你看看好不好看。”宁季同看着从远处一蹦一跳过来的小人儿,也就是当年的宁昭帝君,嘴角罕见地勾起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这个弟弟是她同母异父的弟弟,但是却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在这个肮脏充满了罪恶的皇宫里,似乎也就只有他能让她开心些。 因为只有在他身上她才能感受到那少的可怜的亲情。想当初她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只会哇哇啼哭的小婴儿,而他的父君却并未对这个儿子多看一样,那冷漠的养自己似乎就不像他自己生的一样。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112章会不会污染? 也不知是出于好奇还是什么,还是一个七八岁小孩儿的她当时竟被这哭声吸引了过去,看着那张皱皱的脸上眼睛都还睁不开,先是觉得丑,当她刚想转过身的时候却又忍不住回到了这不停哭泣的小孩儿身边,戳戳他的脸,心里竟泛出了丝甜意。 她知道她喜欢这个弟弟,虽然不是一个父亲生的,但她心里总是会想着他。 他是大宁的第一位皇子,虽然他的父君并不喜欢,但母皇还是欢喜的,取名为昭,宁昭。 然而就是这个宁昭,却给她枯燥的童年带来了许多快乐,也让她遗憾终生。 “大热天的,你竟然又去学舞了,要是让你父君知道了,你又要挨打了。”宁季同看着这个跑的汗津津的弟弟,心里高兴的同时却忍不住说他。 然而他却不在意,跑到宁季同面前蹲下,将手撑在她的吊床上睁着大大的眼睛扁嘴道:“若是皇姐不说,谁会知道?父君更不知道哩!他以为我还在那里乖乖地上什么男红了呢!”小人显然对姐姐的威胁以及忠告很不屑,漫不经心地说了便要起身真的跳起舞来。 宁季同本也没想阻止他,当下便调整了一下慵懒的姿态看着他翩翩起舞。 舞姿很简单,甚至连宁季同曾经看过的那些妓子的一半都不如,尤其是宁昭是刚学,舞蹈充满了生涩。 但就是这样,在她宁季同眼里却有着不一样的味道。她欣赏的不是舞姿,而是在看他,看这个仿若下了凡的人间精灵。 她从小就知道他的弟弟很美,美得让人惊叹。想想也是,他的父君当时就是因为美貌才被母皇看上而被带进宫来的。 而他的没却和他的父君又不一样。他的父君在她看来是一个很讨厌的人,拎不清自己的位置不说,总是贪婪无厌,连凤后的位置都敢觊觎,怀着这个念头便有了宁昭。 然而宁昭并不是他所期待的皇女,是以宁昭出生的时候产公告诉他是个小皇子的时候,他竟不再看这个饿的直哭的孩子一眼了,后来更是因为考虑到自己要再生一个皇女来傍身,对他怀胎十月的孩子完全不管不顾。 她就奇怪为什么有这样的父君,而那个孩子还是会拥有这么清澈的眼神呢?似乎从未被这些个肮脏的事情所污染。 也许、她想她这么喜欢这个弟弟,正是想看看他到底会不会污染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隆隆的声音响彻大殿,宁季同顶着厚重的王冠穿着极不舒服的朝服看着满朝向自己叩首的大臣,第一次感到了不真实。 即使从小就知道自己会登基成为新一代君主,也做好了心理准备来已经这种荣耀,但是自从母皇驾崩的那一刻起竟然有了些恐惧。 “众爱卿平身……”宁季同听着自己的声音回旋在空旷的大殿中,心中稍有不安。原来她还是没准备好啊! 她第一次的早朝似乎就是在这种不安的情况下度过了,的口气,似乎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她是皇储,现在是女皇,她有资格! 安慰着自己的宁季同走向了后院,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了宁昭的寝宫。 “你这个傻东西,她都登基了,你也不知道去巴结一下,看看你的皇妹都知道去拉拢关系,就你什么都不会,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东西来,我们父子俩现在只有靠她才能在宫中生存下去,凤后才不至于对我们赶尽杀绝,你怎么就不争气!求她给你一个好的姻缘就这么难!”一阵阵难听的怒骂声从敞开的大殿中传来,听到声音宁季同驻足了脚步,似乎都能想象出正在嘶喊的这个男人是多么的丑陋。 “我才不要,皇姐她现在心情一定很不好,她第一次登基肯定会害怕的,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去烦她,增添他的压力。”宁季同本想着就这么进去,听到这话脚步便迈不动了,心里涌出了不断的暖意。 果然,他是懂她的,整个皇宫中他是唯一懂她的人啊!即使是她一父同胞的妹妹心里也是想着要巴结她,只有他是为她着想了。 “你……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连说了几句气死了之后,秦贵君便怒气冲冲地出了宁昭的寝宫。 而宁季同则是下意识地回避了,她在暗处看着这愤怒的男人,再一次为自己的小弟不平。 她终于迈了进去,便看都了她的弟弟就这么瘫坐在地上低着头,她暗自叹了口气走过去将地上的人儿拉起来:“昭儿,地上凉。” 宁昭惊讶地看着面前穿着朝服的姐姐,本来盛满了委屈的大眼慢慢清澈了起来,然后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绽放了一个甜蜜的笑容:“皇姐,你真好看!” 甜甜的笑容让宁季同呼吸一窒,然后便再也忍不住地用上去将宁昭抱进怀中。 没有委屈没有难过,他似乎从来都不会向她诉苦抱怨自己的一切,在她面前从来都是最美好的样子。 她想她既然当了女皇,她一定会让这个弟弟幸福一辈子的。 “昭儿,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昭儿。” 然而世事就是这么无偿,总是在人感到幸福的时候来一个晴天霹雳。 宁季同在自己的心中许下诺言后万万也想不到竟是自己将自己最疼爱的弟弟推向了火坑。 “你说什么?和亲?”宁季同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刚回来的使臣。 最近战事吃紧,大宁边境的蛮夷在蓄锐养精了几年后向她们侵略了起来。蛮夷自从十年前被打败了后便一直扎在最偏远的边境之地,年年想大宁进贡,私底下却在训练着自己的兵将开发新型兵器。然而大宁却是国泰民安了许久,似乎骨子中的野性都被磨平了,不说大战,就连兵将似乎都没了斗志。 这样下去必败无疑。 宁季同辗转反侧了数日,终于决定向旁国的周国求救。 她们和周国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平时没什么交集,现在突然请求支援,不是没想过她们会要好处会刁难,毕竟这种事情对于周国来说是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她甚至都做好了献出自己的几座城池的准备,万万没想到她们要的竟然是和亲。 不是没有和亲的先例,不过那都是别国为了讨好她大宁送过来的皇子,而整个大宁就只有宁昭这一个皇子而已,她实在是不舍的将自己一直疼爱的弟弟送出去啊! “是,陛下,周王说只要陛下将长皇子送去和亲她们就会出兵救援。” “你可说了孤已经同意送她们几座富饶城池?” “臣说了,但周王不太感兴趣,从始至终便只有这一个条件。” “这……”宁季同犯了难,没有救援不行,而送昭儿出去和亲她更不同意。 “陛下,事情迫在眉睫,蛮夷已在短短的半月内夺取了我国四座城池,再这样下去,我们难以抵抗啊!还请陛下深思啊!” “容我想想吧……” 夜半,雷雨交加,黑暗的夜空看不见一丝光亮,豆大的雨滴伴着雷声毫不留情地袭向人间,那要人命般的巨雷令她们无处可躲。 似乎就像现在的大宁,那蛮夷的攻势太过强烈了,她似乎完全没有招架的能力。难道大宁真的会断送在她的手上吗?母皇,要是你,会怎么做呢? 宁季同疲累地在屋中踱着步,困倦不已却怎么也睡不着。 “长皇子求见。”突入而来的声音打断了宁季同的思虑。 “昭儿,怎么晚了过来干什么?是不是害怕雷声?果然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啊!”听到是宁昭来了,宁季同整理好思绪便状似轻松地调侃着。 然而这次出乎她意料的是,宁昭并没有向往常一样直接扑到她怀里,而是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她。 “怎么了,昭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宁季同心里一惊。 果然不出所料,宁昭在沉默了许久后,便直接说道:“皇姐,宁昭愿意和亲!” 说什么?宁季同瞬间等到了眼睛,他怎会知道? “说什么呢!昭儿,什么和亲啊!”装着没有这回事,宁季同勉强笑着。 “皇姐,不用装了,我都知道了,下午我去书房找你的时候都听到了,如果我不去和亲周国就不会出兵救援,那大宁就完了,大宁都完了,皇姐,我作为大宁的长皇子绝不能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皇姐,宁昭愿意和亲!” “说什么傻话呢!傻昭儿,皇姐再不济也不需要牺牲你来维护大宁的和平,我们不需要救援便能将满意打败。”宁季同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只是下意识地辩解着。 “姐姐,我知道你为我好,从小就你对我最好了,你舍不得我的,我也舍不得你。但是如果我不去的话,皇姐和我也许都会死的。”宁昭显然不相信宁季同的话,丝毫不为所动。 听到那声自登记过后就再没听到的称呼,宁季同眼眶热了,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宁昭接着说:“和亲也不是那么吓人的事,我嫁给那里的君主也会像现在这样过上好日子的,而且有姐姐在也不怕我会受欺负,皇姐要是想看我便过来,又不是进了个火坑,是嫁给了如同皇姐一样优秀的人呢!”宁昭脸上泛起了笑容,似乎真的是因为要嫁给一个好女人而害羞。 “昭儿,我对不起你!”她知道,她知道宁昭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便是自己找一个合自己心意的人两个人过一辈子,那个人不用富有不要权势,只要心意,然而就是这么个简简单单她当时满口应下的愿望都不能实现。和亲啊!谁人不知和亲到别国的皇子处境没几个好的,由于是外姓不会有实权不说,还要处处受打压,即使是她大宁的长皇子,也不能登上凤位。 而她的昭儿在她眼中便是那最璀璨的明珠,怎能就这样埋没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中?而且周王和她母皇一般大,简直太委屈了如此美好的人儿。 但是……她现在真的除了这条路便没了选择,她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宁真的这么毁了,就算她愿意,宁昭也不会同意的。 十日后 宁昭便身披红衣出嫁了,而她也得到了大批的援军将蛮夷打败了。为了抒发自己的心痛,为了宁昭的牺牲,宁季同将蛮夷灭的一个不剩,这样一个民族就这么消失了。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113章失传很久的遗物 但是这又怎样?她的昭儿也回不来了。 然而更加让宁季同万念俱灰的是,在宁昭和亲后的两天,就有人来报大宁的长皇子在路途上自杀掉入山崖,连尸骨都找不到了。 宁季同看到消息的瞬间只觉自己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便看到老臣的请奏说:“长皇子不顾大局,擅自自杀身亡,使大宁失去了三座城池,理应撤去皇子封号。” 她费了很多心理,但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堵住所有人的口,最后只有下旨遂了她们的心愿。 是她太没用…… 昭儿,就连身后名我都不能为你保住。 长皇子、长皇子…… 她就知道能让女皇大人失态的人定是个来路不小的,更要命的是这人和苏俨也许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真是太惊悚了…… “陛下的意思是……苏俨他、他是……”严络青不敢相信事情竟然这么乌龙。 果然是穿越女必定会和皇室出品的脱不开关系吗? “应该是,他们长的这么像,即使不是,我也不会亏待了他……”女皇不快不慢地说着,意有所指。 严络青突地松懈了许多,瞧着女皇这样子,肯定和那位倒霉的长皇子感情很好,那她现在岂不是有了一个大宁最强大的靠山? “陛下……眼下宁王哪里必定不会放过下臣的……”即使女皇说了,她也不是没了顾虑。 现在宁王正是蓄意谋反,这女皇的位置坐不坐的稳还难说,万一宁王以一个女皇拒绝不了的理由威胁,光靠着一张脸能有什么用?什么不是以大局为先? “关于这个,你不用担心,孤最近想到了对策,至于是什么现在不能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是。”严络青不再迟疑,既然女皇这么说了,她也不用担心了。 有了木雕的主人和长皇子之子她还怕女皇会舍弃她吗? “严络青,白日宣淫并不是什么好事,念在苏俨的份上我这次不再追究,与立法不合,而且……对身体也不好。”女皇意有所指地说完还朝严络青明显消瘦了许多的小身板上看了看。“还有你大病初愈,苏俨身体好像也不太好,回来让御医看看吧。” 严络青得到了保证刚想在女皇没说什么其他的之前溜之大吉,结果这一句话突然砸了过来宛若晴天霹雳,雷的她简直五雷轰顶了。 她哭丧着脸,她就知道,就知道!忠心的仆人一定会将事情所有的发生过程完完全全地告诉她的主子,女皇要是不知道才奇怪呢! 她一直心惊胆战地等了这么久都没见她提到这件事,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插上一刀。 女皇都知道了,估计这算的上是丑闻的事情早就以病毒式传播穿在这个乏味皇宫的每个角落,说不定等她下次在某处走的时候就会有人指着她的鼻子喊色狼…… 不过严络青没有这下次在皇宫的某处走的机会了,因为她……死了。 “传严络青觐见……”声音摇摇地从正在早朝的大殿传到了正在和夫郎享受着二人世界的严络青的床上。 她晕乎乎地被几个人一同拽起来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被带到了这个她只见过却没进去过的大殿——永清殿。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这诺大的皇宫最中央便是这永清殿,没什么太大的用处,只是用来早朝和议事的,而议事大多又在皇帝的书房,这永清殿除了早朝便没有其他用处了,是以,一天只有很早的时候是对外开放的。 严络青曾经眼馋了很久,因为这座大殿实在是建的很雄伟,长长的甬道上镌刻着凤凰盘旋,栩栩如生,百级台阶竟都是用珍贵的汉白玉砌成的。而宫殿则是相对于大甬道脸面对称,足有三城楼这么高。墙体不是严络青曾经在电视上看到的砖红色,而是偏暗更像是黑色,每一个柱子都是用据说从不在民间流传的玉石镶成的。既彰显了皇室的威严又不失华贵体面。 然而就是这样一座宫殿,她现在却没有心情欣赏了。 看着一向冷清的宫殿中这个时候站了这么多人,黑压压一片,她再傻也知道了这定是在早朝。 那么她们早朝为何要把她拽过来呢?她又没有官职…… 不管怎么说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她今日是凶多吉少啊! 女人的直觉一向是很灵敏的,严络青的预感很快就得到了证实。 “严络青,宁王说的可实属?私藏国家秘宝还夜探宁王府,不但冲撞了宁王府还盗走了机密文件,你可知罪?”不同于以往的冷清声音,此时跪在地上的严络青只觉自己的头上不断盘旋着无比威严的声音。 “这……。”她实在是不好说什么,这夜探王府也就罢了,可私藏国家秘宝和冲撞盗窃之罪实在是没有印象了啊!她怎么不记得她有做过这么伟大的事情呢? “嗯?不说话可是不服?大胆刁民!”女皇没有听到声音立刻皱起了眉毛,话语间充满了浓浓的不耐烦和…… 嗯……俏皮? 不会吧……她为什么会在如此深沉的声音中听到了俏皮的意味?不会是耳朵出现了幻听了吧…… 严络青小心翼翼地抬头瞄了一眼高高坐在凤椅上的女皇陛下,还是那副死人脸,不同的是在她看过来的时候她竟然也低头看了她一眼。 霍地严络青就想起了昨日女皇和她说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莫不是女皇特意做的一场戏? 严络青也不太确定,但是她知道今天既然都被带到这里,还是在大宁所有的高官面前,这戏不做也得做,她还想留着这条小命回去陪夫郎了呢! “回陛下,夜探王府下臣知罪,但剩余两条下臣实在不知,还望陛下明鉴!”冷静的声音将原本的寂静的大殿点燃了一般,站在下首的大臣显然惊讶居然有人敢和宁王对着干,都在小声地窃窃私语。 “哦?” 听着这意思应该是让她说,严络青咽了咽唾沫接着道:“陛下,夜探王府实在是因为下臣的东西不甚在王府遗失,这件东西在大家看来也许是个不值钱的小玩意,但对于下臣来讲确实家母留给下臣的唯一念想,下臣百般无奈只能选择这种方式,至于什么机密文件打死人的事情,下臣实在是不知情啊!您看下臣既不会武功又没什么特意功能的,能闯进宁王府已经实属不易了,怎么还能干别的呢?”严络青说的真假参半,她就不信还有人能说出来什么,除非她像将自己做的那些个事情都抖落出来。 “难不成你是说宁王在诬陷你吗?”女皇毕竟是女皇,要是轻易相信了她一面之词就太假了,严络青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宁王所说下臣不知,但也可能是除了下臣以外的其他高手所为。” “陛下明鉴,此人一派胡言。”宁王听了严络青的狡辩看到女皇不断瞥过来的目光,眼神不善了起来,十分阴冷地盯了跪着的严络青一眼便拱手说道:“此人确实到过臣的书房,书桌上有她的手印为证,而她走了之后臣的一份急报就不见了,这份急报正是关系到蛮夷的重要信息,是以臣不得不怀疑此刁民可是蛮夷派来的奸细!还有正是她走后臣的一位巡逻的侍卫为了拦住她们而受了重伤身亡,即使她不会武功,那和她同去的那位也会!”宁王说的是义愤填膺。 丫的,还上升到了政治层面上来了,她就不知道一份尹阑曾是奸细的信还能关系到大宁与蛮夷之间的安危关系! “同伙?”女皇敏锐地抓到了宁王供出的另一个信息点,眼睛立刻竖了起来犀利地扫了严络青一眼,要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严络青现在已经是具尸体了。 她怎么不知道夜探宁王府的还有另一个人! 这时候严络青有些疑惑了,当初她是和文鹿一同去的,但文鹿的武功她知道,就算是她武功低微被发现了,文鹿也是绝不可能会被发现的,她们早就商议好了如果要是被人发现了,文鹿就隐藏起来,总比两个人一起被抓了强,而且当时文鹿也没说被谁看到了,她知道宁王是下了套让她钻,她钻了,可是为什么又牵扯到了文鹿的身上! “回陛下,下臣确实不是自己去的,跟随的还有下臣的以为酒肉朋友,是江湖中人,不瞒您说,下臣除了没有武功,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就连那当自己事情都不能坚持甚久更何况是夜闯宁王府这种大事?便找了下臣的朋友来壮胆!其实下臣一直很疑惑的是为何当时宁王知道是下臣夜闯还不将下臣就地正法呢?”严络青瞪大了眼睛极其无辜地问道。 严络青这话说的时候群臣中便爆出了喷笑的声音,在这等朝堂之上,居然还有人会说出这样的话,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脑袋抽了。 女皇听完了也是眼含笑意,她就知道严络青能和她配合下去的,整了整情绪,女皇便又重新将目光放在了一旁正气的满脸铁青的宁王身上:“皇妹啊!关于这点孤也很好奇,你怎么当时不将她抓起来,现在却过来让孤给你做主呢?还有你说她偷得是国家秘宝,她说只是遗物而已,你怎么解释?” 这话明显就已经在偏袒严络青了,但是下面的大臣们却没有一个出来反对的,刚刚严络青的那番话还有她的个人形象以及最近宫中流传的风言风语的,她们确实也不认为严络青这样的人真能和那凶残的蛮夷扯上关系,而且就算是对方派过来的奸细,那蛮夷已经七零八散了,就算没人也不会让这么个脑抽的人来。 “回陛下,她偷得却是我国家秘宝,臣怀疑此物是国家已失传已久的神木飞鹰!”宁王听了半晌终于抛出了一个地雷,将放在身上的木雕给女皇呈了上去,顿时将众人炸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神木飞鹰?天啊!是神木飞鹰?” “不是已经失传了很久了吗?怎么会现在出现?” “神木飞鹰乃一国统治的象征,怎么会在宁王手里?为何会成了这刁民母亲的遗物?” 一阵阵的声音嗡嗡地穿来,宁王听了虽然没其他表示,这脸却也不再铁青着。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114章不是在做戏? 可是女皇和严络青也震惊了,不是在做戏吗?怎么现在却越来越偏离剧本了呢? 做戏的前提就是宁王绝不敢提出那个东西是什么,她们都是这样认为的才这样策划了一出戏,可是现在宁王居然自己将东西曝了出来还是在群臣之前,她难道不知道她这一说出来这东西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在她手里了吗? 女皇满眼复杂地看着自己面前据说是神木飞鹰的木雕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了,她也从未见过这传说中的神木飞鹰,当时怀疑的时候也只是怀疑,其实心里并未真正承认这个就是传说中的神物,她现在登基已有三十年了,这时候出现这种东西对她来说是祸不是福啊!她之前想拿在手里就是怕一旦公布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会发生不必要的事情,而且她这皇妹也是不让人省心的主。 这么多年来,她确实为大宁立下了汗马功劳,当时没有得到周国的援兵的时候,就会她带着兵出征,她们都以为当时必死无疑,她却真的用这么少的兵力将那些凶残的蛮夷打败了,而且是兵败如山,为大宁立下了汗马功劳的同时她自己也一步一步稳了自己的脚印,甚至于现在的功高盖主。 其实她早该将她处理的,但是一直念着手足之情,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弟弟了,再也不想失去另一个亲人,而且要是没有她,但是的大宁说不定就已经被灭了,而她也早死在了那场动乱中,是以她是很感激她的,但是现在……女皇望着和普通木雕无差别的神木飞鹰许久才缓缓说道:“神木飞鹰?宁王,即使你贵为帝姬也不能在这宗事情上有半分假话,你可能证明你手中的木雕确实是神木飞鹰?”话音中带着巨大的压迫,众人毫不怀疑要是宁王证明不了这个木雕就是神木飞鹰,那么今天她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然而宁王并没被震慑住,她只是勾了勾唇然后说道:“知道陛下会这样问,臣妹早就做好了准备。”说着:“她又掏出了另一样东西道:“这是当年丘机子的图纸,与此木雕极为相似,只是这木雕比丘机子图纸上颜色更暗,怕是经过多年难免变成这样,而且这木雕虽然看起来普通,但是当它遇到水的时候不会和普通一样浮上来而是会下沉伴着异香,分明是最为名贵的沉香做成,沉香在我国极难发现也极难雕刻成型,至今为止也只有这神木飞鹰是由沉香雕刻而成,体态栩栩如生并伴有神力。这……有神力之事臣妹不得而知,但此木雕确实和当年丘机子的那个极为相似。” “宁王说的有理啊,确实有极大的可能。” “但毕竟只是想象,谁知到是不是真的,有了第一个难保不会有第二个出现。” “这沉香在我国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也就当年丘机子的时候用到过,现在简直是千金难求,就连国库中都没有此物,寻常人又怎会拥有并且雕刻出来?就算是雕刻,这图纸也只有皇室之人才会拥有,根本不会雕刻成一模一样!” “这么说,这的确就是神木飞鹰了?当年自己择了主将大宁带往繁荣的神木!” 宁王的一番话几乎让所有人都信服了并且给严络青判了死罪。 如果宁王说的是真的话,这严络青不管说的还不是真的,仅凭着曾经有神木飞鹰这个东西,女皇就不可能放过她,大宁绝不能在现在真是鼎盛事情出现一个持有神木飞鹰的人,这个人也许对天下人来说是无关紧要的事,但对于大宁的皇室来说绝对是灾难。 现在看的是女皇到底以什么名义将她送上死亡的道路。 “严络青,你为了大宁找出了失传已久的神木飞鹰,王府的事情孤可以不予理会,但孤得到密报,你竟然敢侮辱长皇子之子,设计让一朝郡君成为了你的夫郎,简直就是侮辱了我大宁皇室,你可知罪!”女皇继她亲妹妹之后又给原本已经安静了的大臣抛出一道惊雷,众人此时已经被雷的外焦里嫩了。” 这神木飞鹰出现了之后怎么又来了个长皇子? 长皇子在当年的事情后简直成了整个皇室的禁语,谁人不知当年女皇爱弟如痴,在长皇子出了那等事情后便禁止任何人提起了,心在竟然又在二十年后重新听到了这个词,新臣也就罢了,老臣们可是再也忍不住了。 之间一个白发斑驳的老妇人拱手向前,毫不畏惧女皇的威严不急不缓地道:“陛下慎言!众人皆知当年长皇子在出嫁的时候已不顾国体安慰跳了崖,又怎会出现个郡君?” 这位妇人已是大宁的老臣了,上下一共服侍了三代女皇,在整个王朝简直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而且资质实在老,就连女皇都要敬她三分,是以她才敢跳出来说这些听起来简直有些训诫意味的话了。 “陈大人莫不是在怀疑孤?”女皇极为不屑,说着就让人将严络青传进来不久后被她暗自也传过来的苏俨上殿。 众人一同回头,看着这个背着光走进了大殿的男子。 男子身形修长,步态缓慢,太阳从后直射,将男子整个笼罩在了阳光下,面容模糊看不清,却在众人的瞪视中走的不急不慢但又透着优雅,真真是宛若昭皇子在世。 而等到这名男子走到大殿中的时候,众人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 略微削瘦的脸虽不妖媚,但五官端正隽秀,面容白皙,虽面无表情却不会给人留下难以亲近的感觉。 若只是看身形只是想象,但真正看到长相的时候简直让大臣们一惊,就连之前已经见过苏俨的女皇再一次在这种场合下看到心里还是泛起了惊讶。 知道他长得像,却没想到真如一个木自己可出来的一样。要说她之前还有些怀疑,现在已经毫无理由不相信了!若说这两个人之间没有关系谁会信? 果然是老天怜悯她又留下了他的血脉在人间,让她有机会来补偿,补偿她对他的亏欠。 “下臣苏俨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皆道苏俨长得相像长皇子,却不知道此时看起来极其淡定的苏俨其实内心里可不平静。 严络青被宣走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心神不宁的,总觉得要出什么事,结果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之前带走严络青的人又回来了,而这次是带他走。 不是不害怕,他一个男子,就这样走在大殿上,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他不能泄露自己一丝的情绪。 想他几乎还未进殿的时候就一眼望见跪在殿中央的那道熟悉的身影,心中便咯噔一下,她为什么会跪在那里?他想冲到她的身边,却只能在众人的盯视下慢慢走过去,生怕自己的一个不小心害的她陷入凶险境地。 他知道她们为什么会让他过去,八成还是因为长皇子的事情。最近宫里的闲言碎语也听取了不少,也许长皇子真的就是他的父亲了。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像长皇子然后不出差错! “起身吧……”女皇勉强让自己的眼睛从那张熟悉的面孔上移开,压抑下自己心中的澎湃淡声道。 “谢皇上!”不卑不亢的声音看不出丝毫的紧张和怯场,在女皇面前就连服侍过三代皇帝的陈大人都会谨言慎行,然而这个男子却看不出任何的紧绷感。 “众位爱卿,苏俨便是孤的弟弟,当年的昭皇子的而儿子。”瞟了眼有些茫然的宁王,女皇道出了苏俨的身份。 虽然之前已经猜到了是谁了,但真从女皇嘴里说出来则又不一样了。 “长皇子!天啊!居然是长皇子!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这个词语了。”以为大臣感叹。 “是啊!可是长皇子不是在当初嫁往周国的时候变死在了路上,怎么会出现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质疑和肯定从议论纷纷的群臣口中传出,然而即使是有再多疑问,却没有谁敢站出来,只能在原地小声讨论然后面面相觑着,最后静默了好久,终究还是满头华发的陈大人站除了队列。 “启禀陛下,众人皆知长皇子早在当初蛮夷侵略的时候便死在了去往周国的路上,而长皇子但是还是未嫁之身,后来也并未听闻哪里会有像长皇子的人出现,现在突然出现个这么大的儿子,恕老臣实难信服啊!”陈大人不愧是当朝元老了,说出来的话确实有分量。 女皇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场面出现,也不恼,自长皇子死后第一次在这个朝堂上又说了这件事情:“你们可能是是不相信,但孤有理由让众位爱卿信服。”说着就挥手让身边的一名随侍上前。 这随侍手中托着个盘子,而盘子中正是一块染了血的锦布和一碗清水。 看到这架势,连严络青这种非土生土中的本地人都知道这女皇要干什么了,更何况侍奉女皇已久的各位大臣,于是大家噤声屏息看着那位随侍将那块布料放入水中,再从苏俨的手指上取下几滴血滴在水中。 慢慢地两份血水便融合在了一起,各位大臣不再质疑,就连之前出生发问的陈大人都退回了远处! 这长相还有这血水,要说他不是长皇子的亲身骨肉又有谁会相信呢! 但还就是有人不相信。 一直在旁边存在感极低的宁王此时终于站了出来,勾起了唇瓣状似不屑道:“陛下,血能融在一起不假,但谁知道这血水是不是掺了假的?还有这长相,这到底是不是他原本的面目还难说,也许只是个妄图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刁民可以雕磨出来的面容罢了,是以要这么武断地就判定为皇兄的亲身骨肉,要真是弄错了可不是让阴间的皇兄寒心?还望陛下明鉴啊!” 宁王刚说完这番话,之前首先发难的陈大人可就不愿意了,还未等女皇开口她便抢先说道:“宁王这话可是不对了,这滴血认亲一向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这听说过酒水掺假的可么听说血水也能掺假;还有这相貌,当年长皇子在远嫁前从未出过这宫门,一直在后宫深居想必殿下也知道,那一介草民又如何知道这深闺中皇子的相貌还特意易成一个样子来哄骗天下?”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115章欲加之罪 一连串的发文让宁王没了词,她没再说话,只是暗自瞪了陈大人一眼便退回了原位不再吱声。 而此时女皇可是满意了,终于开口道:“既然大家都承认了苏俨的身份,那么今日孤便追封他为郡君,众位可有异议。”语气虽是发问的语气,但其中的不容置疑谁都能听得出来,毕竟这女皇在位几十年给人的震慑力不是假的,这回就连宁王也不再说话。 于是就在严络青继续跪着的时候,站在一旁的苏俨已经从严络青的夫郎变成了大宁唯一一个郡君了,封号为幻青郡君,正一品。 然而这翻天覆地的变换却并没有让朝堂上唯一的小两口开心,反倒是心情越加沉重了。 跪着的严络青此时腿已经没有了感觉,不再觉得酸痛难耐了,她唯一担心的即使这女皇现在到底是不是再做戏,她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现在将苏俨的事情说出来,她难道不知道当年长皇子就这么死在了外面,而奉命去搜寻尸体的宁王却声称什么也没找到的这期间有问题存在吗? “严络青,你强娶本朝郡君,当年甚至将让郡君流落于街头,无视皇室的尊严,侮辱整个大宁,该当何罪?然你毕竟是郡君的妻主,便赐鸩毒,即日行刑,带下去,退朝!”女皇一口气下了一串的命令。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严络青就被强行带了下去,而女皇也直接起身退朝。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简直就像提前设计好了的一样,众人惋惜地看着严络青被带往远处,而她们刚刚上位的郡君大人更像是没有反应过来地似的,就这么魔怔似的盯着那个被拖走的身影看着,然而等着人走的差不多的时候才恍惚地意识到什么。 突地爆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声音便跑出了大殿,步伐混乱,方向迷茫,她们将青儿带走了?她们为什么要带走她?什么蔑视皇族?是因为他吗? 诺大的皇宫他竟不知道要去哪里,什么郡君,什么长皇子,他只知道严络青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最重的,比什么都重要,甚至是他的生命。 都是他的错,他就知道不该强求的,本以为她们会幸福的,现在怎么会?她居然因为他而判了鸠毒? 都是他的错! “郡君殿下,请稍安勿躁,陛下早有安排,请随我来。”苏俨正发狂般地疾走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窜到他面前,黑衣黑服,竟是影卫,他竟不知道他身边还有影卫?是真的保护还是监视? 然而这厢,相比苏俨发疯般地不知所措,严络青那边可谓是戏剧性的变化了。 被女皇当众判了鸠毒后她就知道自己这回是真的无望生还了,已经公布于天下了,就算还是女皇设的局,她也是那个被丢弃的弃子了,苏俨一上位女皇也得到了她自己想要的东西,那么她果然是再没有用处了吗? 然而正在她伤心地想着没来得及与苏俨诀别对比起他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被带入了一个地宫。 没错,是地宫。 那个侍卫带着她东绕西绕的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记忆中好像是进了一间屋子,然而再以回神便到了面前这个奢华地和皇宫别无二样的地宫。 楼宇建筑一个不少,装潢也和上面的皇宫近似。 她从没想到这皇宫下面居然还有一个地宫,不过和地上不同的是,这里的灯光都不是自然光,而是由无数夜明珠照明的。 女皇不是要赐她鸠毒之刑吗?为何此时会让她来到地宫?她就不信对一个犯人行刑还让她死前看到这皇宫最大的秘密。 这一定是个秘密,恐怕谁人都想不到表面上屹立的皇宫地底下居然会另有乾坤! “国师大人,国不可一日无君啊!陛下她已经半月余没有上早朝了。” “是啊!国师大人!大宁不可因一个青楼男子而覆灭啊!近日来大宁发生了的诸多灾难快要将国库耗空了啊!国师大人快快请女皇陛下出来支持朝政才是!” “若女皇今日不早朝,我等便跪在这里!” 几道铿锵有力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在空荡荡的大殿中,只见大殿中央空空的一张龙椅前面站着一个身穿道服满脸严肃的女人,而这个女人下首便跪着几位大臣。 丘机子看着这些打算长跪不起的大臣颇为为难,这些大臣都是从先皇开始便在朝中任职,到现在算是朝中的老臣了,就这样跪在这里影响不好不说,这事情也不好办。 不是她不催,而是女皇根本就不见她。 提起女皇她也毫无办法。 明明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小的时候也很乖,女皇在世的时候也是最看好她,怎么现在却这样疏于勤政?偏偏这个时候…… 唉!想到了这些个纷扰的事情,丘机子眉头紧锁,暗自叹了口气,才开口道:“各位大臣的心意本相甚为理解,但此时陛下她……” 话语说了一半,丘机子便不知要如何开口了,在女皇没有早朝的半个月你她不知道用了多少方式去囊噻,但这回她不想再编下去了。 丘机子转头便走了,留下了依旧跪在原地面面相觑的大臣们。 “于村的物资送到没?灾情控制的怎样了?这批物资还能坚持多久?”丘机子坐在女皇的书房中处理着本不应该她来处理的政事。 “禀报国师大人,物资已送到两日,但灾情严重,这些物资根本就不够分,而且不仅于村,旁村的那些曾经领到过物资的村民也跟着一起来抢,这些物资估计坚持不到明天了,您看可否再开粮仓放些粮食发些财务?” “若照这个趋势,国库还能坚持多久?”丘机子忧心忡忡地问道,不是她不想放粮开仓,只是大宁的国库真的不如想象中的满,甚至已经要枯竭了。 “这个……”回话的人很为难地看了看丘机子才继续道:“大概一个月不到,而这次的灾情来势汹涌,不知什么时候会下雨,而邻国已经有些国家蠢蠢欲动了,似乎想趁这个时候偷袭。” 一个月……只能坚持一个月…… 许久丘机子才闭了闭眼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再考虑考虑,还有今天这些事情不要外传。” “是!” 看着人走了,丘机子才瘫倒在椅子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想了许久,直到外面明月当空,她才站起了身。 看来是要孤注一掷了,大宁不能就这么毁了! 两天后 “喂喂!快点快点,一会儿挤不进去可就什么都看不到了!”一个小贩打扮的人不知为什么此时自己的摊位也不顾了,看到远去的马车,赶紧招呼着身边的人。 “哎呀,急什么啊!这是干嘛!我的摊位还没有收好呢!”但显然另一个完全不明白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点都不着急。 “哎呦!现在还顾什么摊位啊!你不知道今天是我们国师大人祈福的时候,刚刚过去的那些马车,那颜色不就是国师大人的吗?现在全城的人都赶往庙里,你还收拾什么摊位啊!”而这个人现在也不想顾着她了,直接自己挽起袖子便要挤进人流跟着走。 “祈福!唉!等等我啊……” “大人,已经准备好了,请您沐浴更衣。” “我知道了,还有我让你准备的那些都准备好了没有!”正在闭目养神的丘机子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大人,已经准备好了。” 屋外红仪帐高高挂起在平时素为古朴的寺庙,士兵早以将所有的通道都封闭上,而百姓只聚集在了寺庙下首的一处高台上才能勉强看清寺庙前的祈福仪式。 丘机子此时已身着朝服手拿铃铛,跪倒在垫上上手合十默默祷告着。 谁人都不知她此时正在念什么,只知道国师大人的法力无边,她的祈求能感动上苍,而她们终于可以不用挨饿脱离灾难了。 不知过了多久,炎热的烈日下士兵们的盔甲多已湿透,而丘机子还是那副姿态跪在那里,赶来凑热闹的百姓们此时也等得不耐烦了,在原地松松懈懈地站着或坐着。 然而正在这个人们都已经热的不行完全放弃了希望的时候,天空似乎开始变阴了。 起初人们还都没注意到,只道是好几个月没想过雨了,而滴在脸上的大概便是汗珠。 但又过了一小会儿,知道乌云将太阳全部遮住隐隐有了打雷的趋势,人们这才渐渐回过神来,直到不知哪个反应快些的在人群中高喊下雨了的时候,人们才意识到她们的国师施展了法力。 短暂的雨势并没有给大宁带来明显的回转,但这些雨滴已经足够唤起人们的希望了。 而这个时候一直跪着的丘机子终于站了起来,举手让大家稍安勿躁的同时将自己手中之物展示给众人看。 “上天并未放弃大宁,大宁有希望了!” 激动的喊声,虽然百姓们都不清楚国师手里拿着的到底什么,但大抵也都放了心。 而两日后的丘机子却出现在了齐王府。 “国师大人,姑姑她可有早朝?”知道国师来了,齐王便想也不想地出门迎接,一见面也省去了繁文缛节看门见山。 “不瞒殿下,陛下她非但没有早朝反而将当时跪求女皇早朝的几位大臣之首王大人给砍了,现在已经没有人再敢请求女皇早朝了!” “王大人?怎么会这样?”齐王不敢相信,王大人学识渊博,就连先皇陛下都尊重有加,怎么现在说杀就杀了呢? “这正是我今日来找殿下的原因,我们进屋详谈。”丘机子伸手示意了一下,自己便率先走在前面。 七日后…… “各位大臣,前日里本相祈福的时候,不仅天降大雨,上天还赐了我大宁一块神木,而这个神木飞鹰正是带领了齐王找到了一处宝藏,在这处宝藏中,我们不仅找到了金银财宝还找到了一些武器图纸,大宁有希望了。”依旧是皇位空悬,然而此时的气氛显然不同过去的一个月。 大臣们一听丘机子的话都开始了怯怯私语,过去了这么多时日还有死去的王大人,众人已经对女皇失去了信心,这时候丘机子的话显然给了她们一个定心丸。 但…… “怎么会是齐王?” “齐王啊!年少有为啊!” 丘机子并未说话但众人的话语已经传入了她的耳朵里!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116章用你牵制她 很好,她要的就是这样! 在短短的一个月内不理朝事的女皇权利被架空,但似乎她本人并不关心,而齐王也从封地奋起,带着新锐的兵器和沿途上手下的不少自愿跟随的百姓直逼皇城。 然而事情似乎并没有丘机子一上来预料的这么顺利,女皇虽然没有囤积强大的兵力,但也不是草包,即使是再昏庸的王当敌军兵临城下的时候也会采取行动激发潜能的。 女皇是丘机子一手带起来的人,不管是用兵布阵都是丘机子全囊相教,是以在前几天内丘机子对这个徒弟的实力既震惊又不那么出乎意料,似乎还有些欣慰。 但不管怎么样,她既然已经这样做了,就必须有个结果,她并不相信女皇以后会勤政,所以这样的女皇她们不要也罢,而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坚持自己的信念达到自己的目的,要不然死的便是她毁的便是大宁了。 这场内乱不声不响地持续了余月,女皇在宫中也整整驻守了一个月,然而这场战争是寂静的,似乎出了皇城谁都不知道皇宫内竟然在战斗,至于那些百姓更是过着自己的日子,相信着她们的女皇。 而说是战斗,也只不过是僵直在皇城内部托着谈条件而已,丘机子不能真正置皇城于不顾,她希望看到的是女皇自动让位。 “丘机子,妄孤如此待你,你居然敢这样做,去拥护那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儿,你可是孤的师傅,现居然敢背叛孤,你对得起先皇对的起我吗?”女皇气急,已经不顾自己的言行改用我了。 若是平时,丘机子定上前训斥说她不顾立法,然而现在丘机子却对这言语中的明显失误置若罔闻,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这个从小带起的徒弟,堪比自己亲生女儿的徒弟缓缓叹息道:“采娇,我首先是这个国家的国师相国其次才是你的师傅,大宁的安危在我心中比什么都重要,我不能让先帝的苦心白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毁在你的手里,齐王虽年轻能力也不如你,但她比你听话也比你爱这个国家,作为女皇她比你要合适,而阅历经验都是可以慢慢积累的,采娇,你毕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亦不想看到你被狼狈驱逐,我们的实力我想你是清楚的,抵抗也只是顾着情面而已,你已经没有任何屏障了。” 亲情连带着威胁,丘机子说的顺溜,但却压不住从内心深处传来的疼惜,看着她震惊被背叛的惊痛眼神,她头一次感到自己似乎不该做这个国师。 不知是丘机子的话管用还是女皇最终想通,在十月的时候女皇下诏退位并传其皇位给她的侄女齐王,而自己却带着自己的那些美男周游世界,也许她明白了自己不适合做这个皇帝。 过程令人叹息,结局却令人不知说什么,高兴的同时没有不惋惜的,早朝的时候群臣看着久久没人的皇位坐着的小姑娘,心里却不知怎的怀念起了曾经。 国泰民安,事实可鉴,丘机子的眼光是准的,齐王非但是个贤君,还将大宁打理地兵力强盛,而在她继位的第三十个年头,丘机子死了。 丘机子似乎是算出了自己的大限,是以看着自己日渐衰老的身体并不感到害怕,她这一生侍奉了三位君王,两位贤王,另一位虽然被她逼退位但却是她心目中最为惦记的人。 在临死前她并未干过什么特殊的,只是留给女皇了一个旨意,千叮咛万嘱咐地,几乎死前说的还是这些事情,女皇含泪结果。 丘机子死后是国葬,举国上下没有不来哀悼这位相国的,在她出殡的当天,全城的人都放下手中的活计来送她们的国师一程,而这种匆匆忙忙地景象如果忽视了那些个白帆,似乎又回到了当年丘机子去寺庙祈福。 混乱的人群中并没有人注意到一个年近不惑之年的女人带着白纱身边同样跟着几个带着白纱的男人默默地站在一边看着那远去的棺木,没人知道她在那里也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而在丘机子逝去的十年后女皇也死了,她死前做的最后一件事便是将当年丘机子给她的木雕藏起,她死后没人知道木雕去了哪里,想要去找寻的时候人们才忆起她们并没有见过这个传说中的木雕,见到过的也只是从图上而已,大概除了丘机子和女皇,谁都不知道关于木雕的秘密了。 但却留下了一个传言,便是当木雕再次出现的时候便是大宁危机的时候,而这时候江山会易主。 不知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但人们依然对此深信不疑。 严络青看着面无表情的天容,突然脊背一阵阵发凉。 她就是这个人,好死不死地在这个时候带着什么劳什子木雕出现。 她怎么就觉得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呢! “天容大人,请问现在女皇要如何安置我?”忍了半天还是问了,虽然知道她们就算是要杀了她也不会告诉她,不过这心里就是没底啊! “……嗯,这个你放心,宁王不会杀你,我们还需要用你来牵制宁王,你现在是安全的。”估计天容也没想到严络青会这么直接地问出来,呛了一下才说道。 她倒没有敷衍,现在确实是这样打算的,她还有用,宁王想要手握木雕的主人,这样她的谋权篡位会来的名正言顺些,是以她是不会杀了她的,而她们只要将她扣在手中,宁王必不会破釜沉舟。 她是个军人出声,当年打了无数的胜仗,即使没有虎符,大宁的大部分兵都是听她的,她要真动了真格的,她们未必能打得过她,现在只能双方牵制。 “那宁王败了之后呢?”要这么说岂不是她应该去支持宁王了吗?毕竟她不会杀了她,即使她问鼎大宁也不会再全国百姓面前将她这个真正的木雕主人杀了的,而女皇可就不好说了,她就不信她能留一个威胁她皇位的人在身边。 “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你配合我们,事后定少不了你的好处,你想当官做生意都可以,而且你的夫郎也会还给你。”天容说的诱惑至极,她认为这个条件只要一说不怕严络青不配合,她就算有钱也顶多算的上是一个小镇的财主而已,她听说了她在长宁的赌场经营不善已濒临倒闭,对于这样的人是最好诱惑也是最好掌控的,给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许出这样的曾诺,即使让她死也是会答应的。 然而她却没想到严络青不是她们大宁的人,更不是她心中认为的普通百姓。 严络青对这个条件嗤之以鼻,她到时候命都没了,哪里还有功夫享受这些所谓的福利?真当她是个愚民百姓来糊弄了。 “天容大人,钱乃身外之物,严络青虽对这黄白之物极为感兴趣,也从未做过官,但下臣也只是喜欢自己挣来而已,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下臣不管肖想,天容大人也不必许诺这些个好处,只需答应我一件事可好?” 天容想不出拒绝的理由:“你说。” “大宁太平了的时候,请容许严络青带着夫郎回家,我们也不会在长宁,您也不用骗我,我知道作为木雕的主人在女皇身边极为不利,是以我一旦出了长宁便不会回来,这件事情也只会烂在我的肚子里。”所以你们就不要赶尽杀绝了! “这个简单,我们到时候再说,至少女皇不会亏待你的,到底该怎样做你好好考虑考虑,希望你的选择不会让我们失望。” 阴森的空气中不断传来冷气,地下不比地上,严络青虽然自己独居了一个寝宫,但除了身边随侍的人以外再也看不见旁人,而这些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商量好了,只要她不唤人,便无一人出现在她面前,连一点声音都没有,简直让严络青有种她呆在墓地中的错觉。 这说好听了是地宫,说不好听还不是一座奢华些的监狱! 严络青无聊地歪在贵妃榻上想起那天临走后天容连威胁带劝说地告诉她绝不能出去她就有气,她想了许久还是没让苏俨过来陪她一起受罪,这毕竟是地下,阴冷潮湿的,对身体不好,于是她只能自己主在这里。 住也就算了,连门都不让她出了,她已经有三天没见过太阳了,还说什么拿她牵制宁王,什么不会亏待她,这就不是亏待了吗?天天面对这死人一般的环境她都快成了神经病了! “小桂!小桂!”一提到名字她就恶寒,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龟了呢!还真是,她现在成了不该存在的阶下囚,就连婢子都给换成了最为低下的等阶。 倒不是嫌弃,反正她也没有让人服侍的习惯,就是不甘心啊! “姑娘,您叫我?”不过一刻,人就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窜到她面前小声说着。 虽然这姑娘长得不怎么好看,虎背熊腰的,名字也有些滑稽,但为人着实不错,不管严络青这几天让她干什么她都干的很好,是个有能力的,估计也即使因为这人长得实在丑了些便调到了她身边,陪她在这守着这陵墓。 严络青抬头再一次看到这张她已经看过好几次的脸还是禁不住将眉毛扭曲了一下。 唉!这姑娘长的是真的丑了点,眉毛不对称,眼睛大小不一样,一个偏上一个却偏下,鼻子踏着还有些雀斑暗疮,而嘴巴更是比不上一样总是有口水满布周围。 不过……她不能以貌取人! “嗯,这个我想要见女皇陛下一面,可否帮我转达一下?” “是。” “严络青,这个时候说要见孤,可是想好了?” “陛下,严络青只是一介小民,除了经营过赌馆以外什么都不会,而这个赌馆现在也倒闭了,这皇宫的事情我从未想过会有牵扯,现在发生的一切也非所愿,如果让我重选一次,我当初一定不会选择来长宁,而现在我也没有选择,但我只有一个条件。”严络青说的肯定也不容拒绝。 她想了很久终于下了决心,她现在的处境也不容许她出现任何纰漏,否则不说她就连苏俨都难于幸免。 “孤早就说过了,只要你达成了孤的愿望,你不管要求什么孤都会给你的。”女皇有些不屑。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117章凭证 “口水无凭,下臣还是像讨一个旨意,下臣一向胆小多疑,陛下还是给一个旨意让下臣安心才是!”严络青也不再打太极,她谁都不信,话说出来就和屁一样就没了,谁知道她以后会不会后悔,有了白字黑子也不怕她到时候不认账。 “你!好,你想讨什么旨意。” “等事成之后请陛下封下臣一个不大不小的官然后放下臣出宫,下臣不需要什么实权,只想要一个功名傍身,也算是给苏俨一个交代。”自从那次天容许过她荣华富贵以后她就想到这点。 在这个时代,她一介斗民,还是个让人看不起的商人,本已经不好过,而现在赌馆荒废了这么久而苏俨有莫名其妙地成了什么郡君,以后的路还不知道多难走,有一个官职总比没有好,女皇亲封的,到时候也好办事。 严络青看着女皇抄起狼毫在明黄的绢子上写着感觉突然有些怪异,她怎么就觉得现在不是在做交易,而是自己卖自己呢? 严络青拿着旨意心里踏实了不少,而女皇看着她还站在那里不动便有些烦躁:“这没你什么事了,退下吧!”已经是很明显的逐客令。 而严络青摸了摸鼻子装作没看见女皇明显阴沉的脸色道:“这个下臣其实还有一事相求。” “哦?”女皇的口气已经很不耐烦了,近来的事情本已让她很头疼了,她的好妹妹将木雕给她的时候她就知道她定是没辙了,她当时还伴着信心一定会即开这木雕之谜然后给大宁带来财富,但现在已经过去几天了,她什么人都请过来了,但没有一个人不是表示这木雕就是普通的木雕。 “这个陛下,下臣毕竟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这夫妻都是不能分家的,而现在我和苏俨没住在一起不说,已经有好久没尽到过了,这与礼法不合,还望陛下主持公道!” 丫丫个呸的,硬生生地拆散我们这一对儿鸳鸯,郡君怎么了,即使是郡君他首先也是我的老公!敢抢我老公,活的不耐烦了。 当然这些话严络青也只敢自己在心里念念,借她十个胆她也不敢就这么说出来,所以只能嘴上说的恭敬,然后拿自己的小眼神狠狠地戳着这位女皇陛下。 估计是严络青的眼光实在太过于吓人了,即使是淡定如女皇都禁不住撇开了脸咳嗽了一声。 这个她真是疏忽了,其实她打心底里都没承认严络青便是他的妻主,封了郡君后更是忘了这件事情,现在是找她要名分来了不成吗? “这个是孤的疏忽了,但现在时局特殊,你的身份有些敏感,而他是郡君……” “陛下,他是我严络青明媒正娶的正君,即使是女皇也没有理由拆散我们吧!”严络青直接打断了女皇的话,她就知道她看她不上眼,说不定还想着把她给灭了之后将她家俨儿塞给另一个她能看得上的女人了呢! “这件事,孤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陛下,下臣也不要什么交代,只希望让我们能住一起,要不我住去他的寝宫要不便是让他来我的地宫。”其他没商量,她就不信她真能设的让她的新晋侄子去住那个阴森的地宫。 “严络青你!”女皇震怒,本想说点什么,结果话到嘴边便发生不对,她确实没有资格管她们两个的事情,最后想了好久终于颇为不情愿地道:“好了好了,今晚你便搬去长秋殿,此事休要再议。 严络青撇撇嘴,好吧!虽然没承认她的身份,但总归也让她们住在一起了,也算是变相的默认了。 其实这女皇还是有些人情味的。 “国师大人,国不可一日无君啊!陛下她已经半月余没有上早朝了。” “是啊!国师大人!大宁不可因一个青楼男子而覆灭啊!近日来大宁发生了的诸多灾难快要将国库耗空了啊!国师大人快快请女皇陛下出来支持朝政才是!” “若女皇今日不早朝,我等便跪在这里!” 几道铿锵有力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在空荡荡的大殿中,只见大殿中央空空的一张龙椅前面站着一个身穿道服满脸严肃的女人,而这个女人下首便跪着几位大臣。 丘机子看着这些打算长跪不起的大臣颇为为难,这些大臣都是从先皇开始便在朝中任职,到现在算是朝中的老臣了,就这样跪在这里影响不好不说,这事情也不好办。 不是她不催,而是女皇根本就不见她。 提起女皇她也毫无办法。 明明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小的时候也很乖,女皇在世的时候也是最看好她,怎么现在却这样疏于勤政?偏偏这个时候…… 唉!想到了这些个纷扰的事情,丘机子眉头紧锁,暗自叹了口气,才开口道:“各位大臣的心意本相甚为理解,但此时陛下她……” 话语说了一半,丘机子便不知要如何开口了,在女皇没有早朝的半个月你她不知道用了多少方式去囊噻,但这回她不想再编下去了。 丘机子转头便走了,留下了依旧跪在原地面面相觑的大臣们。 “于村的物资送到没?灾情控制的怎样了?这批物资还能坚持多久?”丘机子坐在女皇的书房中处理着本不应该她来处理的政事。 “禀报国师大人,物资已送到两日,但灾情严重,这些物资根本就不够分,而且不仅于村,旁村的那些曾经领到过物资的村民也跟着一起来抢,这些物资估计坚持不到明天了,您看可否再开粮仓放些粮食发些财务?” “若照这个趋势,国库还能坚持多久?”丘机子忧心忡忡地问道,不是她不想放粮开仓,只是大宁的国库真的不如想象中的满,甚至已经要枯竭了。 “这个……”回话的人很为难地看了看丘机子才继续道:“大概一个月不到,而这次的灾情来势汹涌,不知什么时候会下雨,而邻国已经有些国家蠢蠢欲动了,似乎想趁这个时候偷袭。” 一个月……只能坚持一个月…… 许久丘机子才闭了闭眼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再考虑考虑,还有今天这些事情不要外传。” “是!” 看着人走了,丘机子才瘫倒在椅子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想了许久,直到外面明月当空,她才站起了身。 看来是要孤注一掷了,大宁不能就这么毁了! 两天后 “喂喂!快点快点,一会儿挤不进去可就什么都看不到了!”一个小贩打扮的人不知为什么此时自己的摊位也不顾了,看到远去的马车,赶紧招呼着身边的人。 “哎呀,急什么啊!这是干嘛!我的摊位还没有收好呢!”但显然另一个完全不明白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点都不着急。 “哎呦!现在还顾什么摊位啊!你不知道今天是我们国师大人祈福的时候,刚刚过去的那些马车,那颜色不就是国师大人的吗?现在全城的人都赶往庙里,你还收拾什么摊位啊!”而这个人现在也不想顾着她了,直接自己挽起袖子便要挤进人流跟着走。 “祈福!唉!等等我啊……” “大人,已经准备好了,请您沐浴更衣。” “我知道了,还有我让你准备的那些都准备好了没有!”正在闭目养神的丘机子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大人,已经准备好了。” 屋外红仪帐高高挂起在平时素为古朴的寺庙,士兵早以将所有的通道都封闭上,而百姓只聚集在了寺庙下首的一处高台上才能勉强看清寺庙前的祈福仪式。 丘机子此时已身着朝服手拿铃铛,跪倒在垫上上手合十默默祷告着。 谁人都不知她此时正在念什么,只知道国师大人的法力无边,她的祈求能感动上苍,而她们终于可以不用挨饿脱离灾难了。 不知过了多久,炎热的烈日下士兵们的盔甲多已湿透,而丘机子还是那副姿态跪在那里,赶来凑热闹的百姓们此时也等得不耐烦了,在原地松松懈懈地站着或坐着。 然而正在这个人们都已经热的不行完全放弃了希望的时候,天空似乎开始变阴了。 起初人们还都没注意到,只道是好几个月没想过雨了,而滴在脸上的大概便是汗珠。 但又过了一小会儿,知道乌云将太阳全部遮住隐隐有了打雷的趋势,人们这才渐渐回过神来,直到不知哪个反应快些的在人群中高喊下雨了的时候,人们才意识到她们的国师施展了法力。 短暂的雨势并没有给大宁带来明显的回转,但这些雨滴已经足够唤起人们的希望了。 而这个时候一直跪着的丘机子终于站了起来,举手让大家稍安勿躁的同时将自己手中之物展示给众人看。 “上天并未放弃大宁,大宁有希望了!” 激动的喊声,虽然百姓们都不清楚国师手里拿着的到底什么,但大抵也都放了心。 而两日后的丘机子却出现在了齐王府。 “国师大人,姑姑她可有早朝?”知道国师来了,齐王便想也不想地出门迎接,一见面也省去了繁文缛节看门见山。 “不瞒殿下,陛下她非但没有早朝反而将当时跪求女皇早朝的几位大臣之首王大人给砍了,现在已经没有人再敢请求女皇早朝了!” “王大人?怎么会这样?”齐王不敢相信,王大人学识渊博,就连先皇陛下都尊重有加,怎么现在说杀就杀了呢? “这正是我今日来找殿下的原因,我们进屋详谈。”丘机子伸手示意了一下,自己便率先走在前面。 七日后…… “各位大臣,前日里本相祈福的时候,不仅天降大雨,上天还赐了我大宁一块神木,而这个神木飞鹰正是带领了齐王找到了一处宝藏,在这处宝藏中,我们不仅找到了金银财宝还找到了一些武器图纸,大宁有希望了。”依旧是皇位空悬,然而此时的气氛显然不同过去的一个月。 大臣们一听丘机子的话都开始了怯怯私语,过去了这么多时日还有死去的王大人,众人已经对女皇失去了信心,这时候丘机子的话显然给了她们一个定心丸。 但…… “怎么会是齐王?” “齐王啊!年少有为啊!” 丘机子并未说话但众人的话语已经传入了她的耳朵里! 很好,她要的就是这样!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118章地宫 在短短的一个月内不理朝事的女皇权利被架空,但似乎她本人并不关心,而齐王也从封地奋起,带着新锐的兵器和沿途上手下的不少自愿跟随的百姓直逼皇城。 然而事情似乎并没有丘机子一上来预料的这么顺利,女皇虽然没有囤积强大的兵力,但也不是草包,即使是再昏庸的王当敌军兵临城下的时候也会采取行动激发潜能的。 女皇是丘机子一手带起来的人,不管是用兵布阵都是丘机子全囊相教,是以在前几天内丘机子对这个徒弟的实力既震惊又不那么出乎意料,似乎还有些欣慰。 但不管怎么样,她既然已经这样做了,就必须有个结果,她并不相信女皇以后会勤政,所以这样的女皇她们不要也罢,而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坚持自己的信念达到自己的目的,要不然死的便是她毁的便是大宁了。 这场内乱不声不响地持续了余月,女皇在宫中也整整驻守了一个月,然而这场战争是寂静的,似乎出了皇城谁都不知道皇宫内竟然在战斗,至于那些百姓更是过着自己的日子,相信着她们的女皇。 而说是战斗,也只不过是僵直在皇城内部托着谈条件而已,丘机子不能真正置皇城于不顾,她希望看到的是女皇自动让位。 “丘机子,妄孤如此待你,你居然敢这样做,去拥护那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儿,你可是孤的师傅,现居然敢背叛孤,你对得起先皇对的起我吗?”女皇气急,已经不顾自己的言行改用我了。 若是平时,丘机子定上前训斥说她不顾立法,然而现在丘机子却对这言语中的明显失误置若罔闻,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这个从小带起的徒弟,堪比自己亲生女儿的徒弟缓缓叹息道:“采娇,我首先是这个国家的国师相国其次才是你的师傅,大宁的安危在我心中比什么都重要,我不能让先帝的苦心白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毁在你的手里,齐王虽年轻能力也不如你,但她比你听话也比你爱这个国家,作为女皇她比你要合适,而阅历经验都是可以慢慢积累的,采娇,你毕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亦不想看到你被狼狈驱逐,我们的实力我想你是清楚的,抵抗也只是顾着情面而已,你已经没有任何屏障了。” 亲情连带着威胁,丘机子说的顺溜,但却压不住从内心深处传来的疼惜,看着她震惊被背叛的惊痛眼神,她头一次感到自己似乎不该做这个国师。 不知是丘机子的话管用还是女皇最终想通,在十月的时候女皇下诏退位并传其皇位给她的侄女齐王,而自己却带着自己的那些美男周游世界,也许她明白了自己不适合做这个皇帝。 过程令人叹息,结局却令人不知说什么,高兴的同时没有不惋惜的,早朝的时候群臣看着久久没人的皇位坐着的小姑娘,心里却不知怎的怀念起了曾经。 国泰民安,事实可鉴,丘机子的眼光是准的,齐王非但是个贤君,还将大宁打理地兵力强盛,而在她继位的第三十个年头,丘机子死了。 丘机子似乎是算出了自己的大限,是以看着自己日渐衰老的身体并不感到害怕,她这一生侍奉了三位君王,两位贤王,另一位虽然被她逼退位但却是她心目中最为惦记的人。 在临死前她并未干过什么特殊的,只是留给女皇了一个旨意,千叮咛万嘱咐地,几乎死前说的还是这些事情,女皇含泪结果。 丘机子死后是国葬,举国上下没有不来哀悼这位相国的,在她出殡的当天,全城的人都放下手中的活计来送她们的国师一程,而这种匆匆忙忙地景象如果忽视了那些个白帆,似乎又回到了当年丘机子去寺庙祈福。 混乱的人群中并没有人注意到一个年近不惑之年的女人带着白纱身边同样跟着几个带着白纱的男人默默地站在一边看着那远去的棺木,没人知道她在那里也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而在丘机子逝去的十年后女皇也死了,她死前做的最后一件事便是将当年丘机子给她的木雕藏起,她死后没人知道木雕去了哪里,想要去找寻的时候人们才忆起她们并没有见过这个传说中的木雕,见到过的也只是从图上而已,大概除了丘机子和女皇,谁都不知道关于木雕的秘密了。 但却留下了一个传言,便是当木雕再次出现的时候便是大宁危机的时候,而这时候江山会易主。 不知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但人们依然对此深信不疑。 严络青看着面无表情的天容,突然脊背一阵阵发凉。 她就是这个人,好死不死地在这个时候带着什么劳什子木雕出现。 她怎么就觉得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呢! “天容大人,请问现在女皇要如何安置我?”忍了半天还是问了,虽然知道她们就算是要杀了她也不会告诉她,不过这心里就是没底啊! “……嗯,这个你放心,宁王不会杀你,我们还需要用你来牵制宁王,你现在是安全的。”估计天容也没想到严络青会这么直接地问出来,呛了一下才说道。 她倒没有敷衍,现在确实是这样打算的,她还有用,宁王想要手握木雕的主人,这样她的谋权篡位会来的名正言顺些,是以她是不会杀了她的,而她们只要将她扣在手中,宁王必不会破釜沉舟。 她是个军人出声,当年打了无数的胜仗,即使没有虎符,大宁的大部分兵都是听她的,她要真动了真格的,她们未必能打得过她,现在只能双方牵制。 “那宁王败了之后呢?”要这么说岂不是她应该去支持宁王了吗?毕竟她不会杀了她,即使她问鼎大宁也不会再全国百姓面前将她这个真正的木雕主人杀了的,而女皇可就不好说了,她就不信她能留一个威胁她皇位的人在身边。 “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你配合我们,事后定少不了你的好处,你想当官做生意都可以,而且你的夫郎也会还给你。”天容说的诱惑至极,她认为这个条件只要一说不怕严络青不配合,她就算有钱也顶多算的上是一个小镇的财主而已,她听说了她在长宁的赌场经营不善已濒临倒闭,对于这样的人是最好诱惑也是最好掌控的,给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许出这样的曾诺,即使让她死也是会答应的。 然而她却没想到严络青不是她们大宁的人,更不是她心中认为的普通百姓。 严络青对这个条件嗤之以鼻,她到时候命都没了,哪里还有功夫享受这些所谓的福利?真当她是个愚民百姓来糊弄了。 “天容大人,钱乃身外之物,严络青虽对这黄白之物极为感兴趣,也从未做过官,但下臣也只是喜欢自己挣来而已,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下臣不管肖想,天容大人也不必许诺这些个好处,只需答应我一件事可好?” 天容想不出拒绝的理由:“你说。” “大宁太平了的时候,请容许严络青带着夫郎回家,我们也不会在长宁,您也不用骗我,我知道作为木雕的主人在女皇身边极为不利,是以我一旦出了长宁便不会回来,这件事情也只会烂在我的肚子里。”所以你们就不要赶尽杀绝了! “这个简单,我们到时候再说,至少女皇不会亏待你的,到底该怎样做你好好考虑考虑,希望你的选择不会让我们失望。” 阴森的空气中不断传来冷气,地下不比地上,严络青虽然自己独居了一个寝宫,但除了身边随侍的人以外再也看不见旁人,而这些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商量好了,只要她不唤人,便无一人出现在她面前,连一点声音都没有,简直让严络青有种她呆在墓地中的错觉。 这说好听了是地宫,说不好听还不是一座奢华些的监狱! 严络青无聊地歪在贵妃榻上想起那天临走后天容连威胁带劝说地告诉她绝不能出去她就有气,她想了许久还是没让苏俨过来陪她一起受罪,这毕竟是地下,阴冷潮湿的,对身体不好,于是她只能自己主在这里。 住也就算了,连门都不让她出了,她已经有三天没见过太阳了,还说什么拿她牵制宁王,什么不会亏待她,这就不是亏待了吗?天天面对这死人一般的环境她都快成了神经病了! “小桂!小桂!”一提到名字她就恶寒,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龟了呢!还真是,她现在成了不该存在的阶下囚,就连婢子都给换成了最为低下的等阶。 倒不是嫌弃,反正她也没有让人服侍的习惯,就是不甘心啊! “姑娘,您叫我?”不过一刻,人就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窜到她面前小声说着。 虽然这姑娘长得不怎么好看,虎背熊腰的,名字也有些滑稽,但为人着实不错,不管严络青这几天让她干什么她都干的很好,是个有能力的,估计也即使因为这人长得实在丑了些便调到了她身边,陪她在这守着这陵墓。 严络青抬头再一次看到这张她已经看过好几次的脸还是禁不住将眉毛扭曲了一下。 唉!这姑娘长的是真的丑了点,眉毛不对称,眼睛大小不一样,一个偏上一个却偏下,鼻子踏着还有些雀斑暗疮,而嘴巴更是比不上一样总是有口水满布周围。 不过……她不能以貌取人! “嗯,这个我想要见女皇陛下一面,可否帮我转达一下?” “是。” “严络青,这个时候说要见孤,可是想好了?” “陛下,严络青只是一介小民,除了经营过赌馆以外什么都不会,而这个赌馆现在也倒闭了,这皇宫的事情我从未想过会有牵扯,现在发生的一切也非所愿,如果让我重选一次,我当初一定不会选择来长宁,而现在我也没有选择,但我只有一个条件。”严络青说的肯定也不容拒绝。 她想了很久终于下了决心,她现在的处境也不容许她出现任何纰漏,否则不说她就连苏俨都难于幸免。 “孤早就说过了,只要你达成了孤的愿望,你不管要求什么孤都会给你的。”女皇有些不屑。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119章无声安慰 “口水无凭,下臣还是像讨一个旨意,下臣一向胆小多疑,陛下还是给一个旨意让下臣安心才是!”严络青也不再打太极,她谁都不信,话说出来就和屁一样就没了,谁知道她以后会不会后悔,有了白字黑子也不怕她到时候不认账。 “你!好,你想讨什么旨意。” “等事成之后请陛下封下臣一个不大不小的官然后放下臣出宫,下臣不需要什么实权,只想要一个功名傍身,也算是给苏俨一个交代。”自从那次天容许过她荣华富贵以后她就想到这点。 在这个时代,她一介斗民,还是个让人看不起的商人,本已经不好过,而现在赌馆荒废了这么久而苏俨有莫名其妙地成了什么郡君,以后的路还不知道多难走,有一个官职总比没有好,女皇亲封的,到时候也好办事。 严络青看着女皇抄起狼毫在明黄的绢子上写着感觉突然有些怪异,她怎么就觉得现在不是在做交易,而是自己卖自己呢? 严络青拿着旨意心里踏实了不少,而女皇看着她还站在那里不动便有些烦躁:“这没你什么事了,退下吧!”已经是很明显的逐客令。 而严络青摸了摸鼻子装作没看见女皇明显阴沉的脸色道:“这个下臣其实还有一事相求。” “哦?”女皇的口气已经很不耐烦了,近来的事情本已让她很头疼了,她的好妹妹将木雕给她的时候她就知道她定是没辙了,她当时还伴着信心一定会即开这木雕之谜然后给大宁带来财富,但现在已经过去几天了,她什么人都请过来了,但没有一个人不是表示这木雕就是普通的木雕。 “这个陛下,下臣毕竟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这夫妻都是不能分家的,而现在我和苏俨没住在一起不说,已经有好久没尽到过了,这与礼法不合,还望陛下主持公道!” 丫丫个呸的,硬生生地拆散我们这一对儿鸳鸯,郡君怎么了,即使是郡君他首先也是我的老公!敢抢我老公,活的不耐烦了。 当然这些话严络青也只敢自己在心里念念,借她十个胆她也不敢就这么说出来,所以只能嘴上说的恭敬,然后拿自己的小眼神狠狠地戳着这位女皇陛下。 估计是严络青的眼光实在太过于吓人了,即使是淡定如女皇都禁不住撇开了脸咳嗽了一声。 这个她真是疏忽了,其实她打心底里都没承认严络青便是他的妻主,封了郡君后更是忘了这件事情,现在是找她要名分来了不成吗? “这个是孤的疏忽了,但现在时局特殊,你的身份有些敏感,而他是郡君……” “陛下,他是我严络青明媒正娶的正君,即使是女皇也没有理由拆散我们吧!”严络青直接打断了女皇的话,她就知道她看她不上眼,说不定还想着把她给灭了之后将她家俨儿塞给另一个她能看得上的女人了呢! “这件事,孤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陛下,下臣也不要什么交代,只希望让我们能住一起,要不我住去他的寝宫要不便是让他来我的地宫。”其他没商量,她就不信她真能设的让她的新晋侄子去住那个阴森的地宫。 “严络青你!”女皇震怒,本想说点什么,结果话到嘴边便发生不对,她确实没有资格管她们两个的事情,最后想了好久终于颇为不情愿地道:“好了好了,今晚你便搬去长秋殿,此事休要再议。 严络青撇撇嘴,好吧!虽然没承认她的身份,但总归也让她们住在一起了,也算是变相的默认了。 其实这女皇还是有些人情味的。 “俨儿,俨儿,我回来了,想死我了,女皇终于答应让我们住在一起了,俨儿……” 严络青得了旨意立刻奔出书房跑向离的一点也不近的长秋殿。 长秋殿貌似就是长皇子身前的宫殿,她将苏俨安排在那里也无可厚非,就是有一点不好,这长皇子可真算是处于深宫之中了,她都可以打的了,这报过去一类的她半死。 不过她心情好,严络青刚跑到宫殿外就忍不住喊了起来,恨不得一下子就冲到他面前狠狠地抱住香上一口。 她由于太过于激动,根本就没注意到大殿的门不像平常一样紧闭或者是完全敞开,而是虚掩着的。 是以当她推门而入看到的不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儿而是地上混乱的痕迹衣服、听到令人暧昧地抓狂的声音的时候她已经完全傻了。 她愣在原地像是根本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像她突然间又变回了陈然,又看到了那个她根本不想提起名字的肮脏男人和女人滚在她家床单上的样子。 在世为人居然还会碰到这种事情吗? 她有些懵有些呆,像是不能思考,眼睛干裂的难受,刚刚那种难得喜悦的心情早已不见了身影。 “放开,你放手!”断断续续接近破碎的声音不断从里屋传来,紧接着的还有撕裂衣服的声音。 “个贱人,叫什么叫,你那个妻主估计早已在黄泉下等你了,老娘是看你可怜,你应该感激的,还不闭嘴,你以为你喊了就会有人理你吗?”听起来像是刮铁皮般的女人沙哑的声音不断响起,暗哑不已,而最让人忍受不了的还不是她的声音而是她说的内容。 说的什么? “你胡说,放手,不许你这样说她,不要摸我,放手啊!”充满了绝望的声音隐隐有了呜咽声,然而话语间却还是不忘记她。 瞬间严络青的手好像重新关注了力量,她听到了什么? 她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大宁又变回了严络青,不再是那个可怜的只会自怨自艾结束自己生命的陈然。 俨儿,苏俨!这是她的苏俨!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生怕听错了,怎么会遇上这种事情呢?又凝神听一点才确信了自己听到的内容,刹那间她只觉自己全身像着火般火气不断涌上心头,烧的她怒发冲冠青筋暴起。 简直像疯了般地涌进了房间,生怕自己晚到了一步,生怕有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依然发生,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有真么快的移动速度。 严络青甚至不敢留意地上那刺目的被撕裂的衣服,如果还能称之为衣服的话。 床幔落下,零落的丝缕可是昭显出这恶人的力道之大,床沿上也布满着被撕成了布条的衣服,隐隐约约甚至能看到粉色半透明床幔中的人影,充满了暴力罪恶的动作。 严络青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扯开床幔便看都没看就将骑坐在上面似乎正要进行关键步骤的女人直接给拽了下来,然后看着这滚落在地上白花花的女体,严络青赤红着双目直接上去踹了几脚,狠狠地似乎都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然而似乎还嫌不够,又补上了几拳。 知道看着地上的女人再没了动作再没了挣扎只剩下满脸血迹地昏迷在地上不知死活,严络青似乎才清明了些意识。 淡淡的血迹唤回了她的清明,她这才猛然想起床上的人儿。 她的俨儿啊! 不断地喘息声音传来,粗浅不一,越发急促,严络青心里一急,急忙又踹了那个女人一脚然后上前查看。 虽然之前做了心里准备,但严络青心里还是被狠狠地骇了一下。 之间苏俨双手被缚捆绑在床沿两端,赤条条地平躺在床上,平时雪白的肌肤此时却布满了青紫以及暧昧得扎眼的痕迹,更甚者不少地方都浸了血渍,有牙痕也有指甲刮伤的痕迹;不断起伏着的胸膛,两颗茱蒂居然红肿地像枣子这么大。 视觉冲击太大,严络青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能将她放在手心上的人儿折磨成这个样子。 而最令她担心地则是那已经红得发紫的男性象征,顶端溢出的液体已经带有血色,不知那个该死的女人喂的是什么春药,现在到了极限了。 严络青看着苏俨不断颤抖着的身躯,缓缓伸出手握了上去,希望能减轻他的痛苦,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她的手刚碰上那具滚烫的躯体便被一巴掌拍开了。 “滚开,不要碰我,青……青儿,救我,快来救我!”严络青冰凉的手似乎将苏俨惊醒了,他不顾一切地挥动着自由的双手声嘶力竭,哑着的嗓子发出的声音却是破碎不堪。 他睁着空洞的双眼已然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只记得一个女人冲了进来然而对他……不!他不能让她得逞,他是青儿的人。 屈辱,无比的屈辱,那双脏手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撕裂,那种触碰的感觉简直令他作呕,他喊她便拿着衣物将他的嘴堵上,他想要将她推开她便见他的双手绑上动弹不得,而这些还远远没有结束,那个丑陋满脸淫笑的女人居然还喂他吃了那等下流东西。 青儿,你在哪里啊! 不知她折磨了多久,他觉得自己身上已经麻木了,什么都感觉不到,但头脑确实清醒的,清醒得想起青儿的每一个笑颜,怎么办…… 感受到身上不断泛起的一阵阵炙热,苏俨绝望了,他真的绝望了,女人的力量他毫无抵抗力,而且身上的药性似乎也开始发作了,他知道自己今天逃不过去了,他已经不能再拥有她了。 他睁着空洞的双眼不知过了多久居然又感觉到了身上的凉意,她居然还没有停止吗?她还在继续着对他的折磨吗? “俨儿,是我,我是青儿,严络青!”严络青焦急地对着失去神智的人儿吼着,被打肿的脸红肿着,平时总是泛着温柔的眸子此时空洞得让严络青全身发冷,害怕得她干脆直接向着那破碎肿胀的双唇吻上去,想要以此来让他清醒。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120如此下贱! 严络青看着那千疮百孔的身躯,心里心疼不已,碰都不敢碰,只得将唇再次印上那闭合不上的双唇。 “是……青儿吗?”似乎不敢相信,那个恶心的女人不见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赫然是心心念念的人儿,他有些恍惚,生怕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很费力般的眨了两下眼睛确认着。 “是我,俨儿,真的是我,是你的严络青,对不起我才来,但是我……来了!”没来晚,许是后怕,严络青此时也顾不上许多,拼命地起伏着,像是要散去这种令人揪心的恐惧。 一个晚上两人两人**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天明才疲惫地睡去。 然而严络青看着苏俨即使是睡眠也紧皱着双眉布满了惊恐的面容再也睡不着了。 严络青再次醒来是被苏俨的梦魇惊醒的。 她睁开眼看向自己的旁边赫然发现原本睡得还算稳妥的人竟然抱着被子所称了一团,汗湿了的黑发黏在脸上,就着昏暗的月光,严络青发现苏俨紧皱眉毛薄唇紧抿,不安地动来动去,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猛然间他张开双唇喊着不要不要…… 严络青有些心疼,她知道在女尊的世界中一个男人遇到这种事情会是一个多大的创伤,即使是在号称男女平等的现代这种事情都对女性造成了极大的影响,给不用说这种和中国古代一样对贞洁过于苛求的地方,这种事情造成的伤害简直就是毁灭性的了。 不过他还有她,她相信她会帮助他走出来的。 然而,当严络青看到已经清醒了的苏俨的时候,突然对自己的信心产生了怀疑。 苏俨醒来的时候已是天明,感觉到身上不同于以往有些酸痛,意识尚未回朦,有些疑惑。 “俨儿,你醒了?身上有没有不舒服?我回来了,女皇已经允许我们住在一起了。”严络青自从被苏俨晚上惊醒了之后怕他出什么事情便一直没睡盯着他,是以当他醒来的第一时间她便知道了。 她看着他雾蒙蒙双眼赶紧抢在他尚未回想起来的时候开口,想以此来牵扯他的注意力。 但马上她就发现没有用,显然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女皇……是啊……昨天似乎有人告诉他了,然后、后来…… 后来…… 苏俨的眼神瞬然惊悚了起来,他昨天!昨天! 紧缚着的双手,无论他怎样挣扎都无法逃脱那个女人的手心,她的淫笑的声音仿佛现在还出现在他的耳边,她撕了他的衣服强迫他吃了春药…… 春药! 他记得他吃了那个要之后浑身散发着令他恶心绝望的炙热,他真的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咬自己的舌尖却被那个女人按住下巴被迫接受那泛着恶臭的嘴唇,他从不知道原来在他眼里如此甜蜜的事居然这样的肮脏,但无论他怎样让自己清醒甚至抓破皮肉却依旧抵住不住药性。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他便没了知觉,在他隐隐约约的印象里只有一个看不清的女人在他身上驰骋。 今早身上酸痛,怪不得啊!他已经脏了吧……那个女人……他真的。 他居然还一度将那个女人当成了他的青儿,难道他真的是天生的贱骨不成? 青儿……青儿? 耳边响起的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蓦地让他回了神,就像慢动作似的,苏俨慢慢地转过脑袋怔怔地看着一直躺在他身边的严络青。 青儿……! 她什么时候来的?她知道了……吗? “青……儿”这两个字居然说起来这么困难,苏俨一字一顿地说着。 心里就像是被撕裂了又用活烤过一般,痛地他没说一个字都似乎喘不上气来,她现在在这里,而那个女人却不见了踪影,她知道了。 他就算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有今天。 他在殿上的时候被封为了什么郡君再到听到她被处死的时候整个人都开始泛冷几乎都站不起来,但当后来女皇告诉他严络青没有死一切都只是在做戏的时候他又开始庆幸,居然为自己成为了郡君开心,开心自己终于能配上她了。 他知道自己根本不配得到这个封号,他只是一个下人家的孩子,从他生下来便是下人了,一切都是那么的莫名其妙,他知道这种感觉怎的很糟糕,甚至不敢让表现出任何的欣喜生怕被人被她看低,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窃喜,窃喜自己居然有这样的身世。 果然……他遭到了报应,他永远都追不上她。 他的身份高了又如何?他住在皇宫又如何?他脏了! 想到这个,苏俨的脸上仅有一丝的血色也退得干净,惨白一片,他甚至不敢看严络青了。 “俨儿?你怎么了?是有什么不舒服吗?”看着苏俨一言不发地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什么,严络青有些起急,昨晚开始的时候确实是想帮他解毒,但到了后来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是不是伤到他了…… 想着手也不禁抚上了过着被子的躯体想要掀开被子再重新检查一番。 而苏俨竟然像被烫着了一样,霍地伸手排开了严络青伸过去的手,力度大的手上出现了红印。 苏俨自己似乎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然后转过身背过头不再看他。 心里泛着酸涩的痛感。 他这样脏怎能让她触碰,就算她只是对他说话他心里泛起的苦水都能将他淹死。 他已经不能再拥有她了,他也不配再拥有他了。 一开始就是这样,管家也好,郡君也好,他从来都只是苏俨,而苏俨是严络青家的仆人,苏俨永远都配不上她。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配不上她,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管他做了怎样的努力不管他怎样强迫自己忘掉这样的事实,现在也一切回到了原点。 果然有些东西强求不来,是他奢望了,奢望自己能够和她站在同一个高度,奢望自己能自信地和她站在一起。 他现在什么都没了,除了这个残破的身体,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而严络青此时并未能体会苏俨的心情,她甩了甩自己被抽红了的手皱起了眉头…… 这可怎生是好捏! “俨儿,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他不会认为自己被…… “你走!你走!我没有误会,你都知道了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听到她的声音,苏俨抓狂,既然不能拥有就不要让他再看到她,要不然他会管不住自己,又会缠上去。 “俨儿,你现在这种状态我怎么能走呢?还有那个女人并没有得逞,她已经被我赶跑了。”严络青不顾苏俨的推攘快速地将自己要说的说出来。 “你走……走,你说什么?”苏俨简直要怀疑自己幻听了,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果然问题在这,这回严络青放心了,又将语速放慢重复了一遍:“我说那个女人什么都没干,昨天我来的时候发现她想要对你不轨,还好我感到的及时,所以你还是干净的,而且就算她得逞了,我也不会在乎这种事情的,你从始至终都是我的俨儿。”严络青说着就将愣愣的苏俨抱进了自己的怀中,将脑袋放在他的肩上手捂上他的后脑海。 严络青后面的话苏俨并没能好好听,他只听到了前一句话,她说……他还是干净的。 昨天那个女人没有得逞吗? 苏俨先是一怔,等他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之后他瞬间觉得全身都泄了劲不再紧绷,之前一直折磨他的问题居然这么容易被解决了,一下子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心中涌起的是高兴还是庆幸。 如果他还是干净的……那是不是表示他还能陪在她身边呢?他还是有资格的呢? 感受到身边温暖的体温,苏俨也学着严络青将脑袋放在对方的肩膀上彼此吸收着温度,手也不禁攀上了严络青的脖颈。 刚刚他是那么绝望以为一切都结束了,而现在却突然告诉他什么都没发生的,这时候就算让他去死他都甘愿了。 但是……昨晚他明明记得他做了啊!他当时虽然神志不清,但也不会将这种事情搞混…… 而且今早起来身上的痛感是那么清晰,身上的印记也都昭示着发生过的一切。 不会是青儿怕他难过伤心故意这么说的?编的谎话? 苏俨突然想到了这种可能心里咯噔一下,刚刚才涌上心头的喜悦瞬间被冲淡,而那种绝望感却取而代之,再不能安心地享受着片刻的安宁,倏地将严络青推开,一脸防备地看着她。 “你说谎对不对,我不会记错的,我就是脏了是不是,青儿!你是骗我的!”刚说的时候还是疑问,而说到后面依然是陈述了,苏俨自己已经默认了这个事实。 严络青被推开一下子怀中空落落的,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到了她家夫郎的控诉。 她皱起眉头沉下眸子看着面前一脸伤痛的男人,她碰他都算脏的话,她真不知道怎样才算干净了。 久久未得到严络青的回答,苏俨确信她之前说的都是谎话,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全都冲向了脑袋,如浸冰窟,眼睛一阵发花耳边也响起了轰鸣声。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121章你没有印象了么 如此的一起一落,先是绝望再是喜悦再到现在又重回绝望,对于苏俨就像灭顶了一般。 看着苏俨青白的脸毫无血色,严络青再也忍不住道:“昨晚其实是我……你没有印象了吗?那个……我来的时候那个女人还没进行到那一步……你知道你中了春药而且剂量不小,我一上来只是想帮你解药性的,然后我……没忍住,所以……对不起。” 一说到昨晚的事情,严络青就汗颜,她的自制力简直超乎想象额低,明知道昨晚那个时候不适合做那种事情,他会伤身更会伤心,结果她还是管不住自己。 听着严络青近乎忏悔的话语,苏俨一个感觉自己面前燃起了无数的烟花,一个恍惚便晕了过去。 “对……”严络青还没忏悔完,突然感觉自己胸前一沉,胸口一热,看着倒过来的苏俨和胸前逐渐漫开的血迹,心中一拧。 嗓子像是被什么掐住一般,发不出声,严络青抱着苏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将苏俨在床上放好,自己抖着腿一步一步地走到门口对着外面的侍从狂吼:“快传太医!” 或许是她的声音太过凄厉,那个侍从脚程很快,太医很快就来了。 张太医把脉的时候手有些不稳,不着痕迹地擦了擦脑门浸出的冷汗,心里一再叹息,怎么偏偏就是他来了呢?在这样一个眼光如狼般的女子的盯视下,谁能诊好脉?而且他只是个男子,稍有的胆色还是这么多年在宫中历练出来的,原谅他现在后悔今日来当差啊! 这个女人现在在宫中和没什么地位,怎么这么吓人啊! “张太医,俨……郡君他状况怎么样?”严络青在旁边看着这位老太医便把着脉便摇着头,还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简直搅成一团,本事急切不已,却偏偏要提醒自己这是在皇宫。 “郡君他近日来思虑过重,气血淤积,咳出了污血倒有助于气血运行,但……郡君曾小产,身体本亏弱,姑娘……还是克制些好,而且春药伤身。”张太医说的磕磕绊绊的,这诊出来的脉相混乱不已,这郡君分明便是纵欲过度而导致今日咯血晕眩。 想他一个男子虽然已有一把年纪,但这些话他也不好说出口,而且他们居然使用春药,不仅剂量大还是强效春药,这等闺房之事本身就很尴尬,而且……想着张太医又怜悯地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男子。 这位郡君看来也是个可怜人啊!居然要被喂春药来取悦妻主。 看着张太医责备的目光,严络青放心之余又不免尴尬,她轻咳一声也不打算多加解释道:“那……郡君他现在是不是没事了?” “也不全是,郡君身体亏损已久,我开几样方子,姑娘服侍郡君喝下即可。”故意让她服侍便是想让她知道男人是用来疼爱的不是泄欲工具。 同时男人的他当然能了解这种可悲,是以,之前对严络青的那些谨慎小害怕现在已经消失殆尽了,直接换上了一副妇男保护协会的面孔板着脸对着严络青吩咐。 严络青讪笑着接下药方将这位太医大人送到门口:“今日这事可否不要告知他人,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但这种事情毕竟对声誉不好,而他又是郡君身份,还请太医……” 张太医这才正眼看严络青,看来这个姑娘还算有些良心,知道维护自己男人的名誉,是郡君又如何,只要有了妻主还不是以妻主为天,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男人总要有个依傍才好。 “姑娘放心,作为男人,我也知道这些,这件事情我不会告知任何人,但请姑娘对郡君好些,不然女皇那里到时候也不好说,女皇对郡君可是很疼惜的。” 这都来上威胁了,严络青苦笑地摸摸鼻子。 这么大动静的事情她就不相信女皇不知道,而且昨日的那个女人,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她似乎带着刀穿着红领衣襟,看来这件事情她要和这位疼侄子的女皇陛下好好商讨商讨了。 “小俨,今日是除夕,要说新年吉祥。”母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小的苏俨依言乖乖地说了句新年吉祥。 “今天小络青和尹家公子回去看花灯,小俨想不想一起去啊?” “想!”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他想看花灯,也想和她一起看花灯。 “好,我这就去和严夫人说,让她们带上你,不过你去的时候不要给她们添乱知道吗?”有点不放心,母亲又叮嘱了一遍。 一个时辰之后,小苏俨在母亲的催促下换上了一套他不甚喜欢的红色衣袍来到大门外准备去看花灯。 “阑哥哥,今日你真美!”小女孩儿的童音欢快地传来。 “络青也很好看。”又是一阵好听的声音。 “等过几年我过了十五岁便能娶你了呢!真希望快快长大,我真怕会有人将阑哥哥抢走!”女孩儿稚嫩的声音却宣示着她一点也不稚嫩的占有欲。 小苏俨只觉自己心中一紧,有些奇怪的感觉,他小心翼翼地从大门后探出头,小小的身子隐藏在大门后,没人发现。 他睁大了眼睛看着马车旁边的那两个人,女孩儿一袭段锦绣袍,红艳艳的衬着她皮肤更为洁白,温柔的微笑更显她长相俊秀无比,小苏俨端是看着那张秀颜心里边不由自主地跳乱了几拍;而她身边的那个男子却然他自惭形秽了起来,男孩儿并没有迎接新年而穿一身喜庆的红色,而是一身白袍段子,简单又不失典雅,身材挺拔修长,再加上他出色的神貌,就连他这个男子看了都不免要赞叹上两句。 他复有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暗俗不已的红袍马褂,突然有种不想出现在她面前的感觉,别说别人就连他自己看来都觉得配不上那两个天造地设的佳人。 然而他未能遂愿。 “苏俨?你怎么来了?”女孩儿发现了一直躲在门后的男孩儿,秀眉皱起有些疑惑,不过转念一想又释然了:“我知道了,定是想看花灯了是不是,既然来了就一起吧!”再简单不过的话语却让小苏俨心里一阵澎湃。 不管怎么说,他能和她一起看花灯了。 花灯,未婚男女最好的集会地点,往年的灯会都会造出一段有一段的佳话。 他不是没有私心的,他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接近她,接近他心目中最高贵的女孩儿。 然而他很快就为自己的决定感到糟糕。 因为三人行注定要有一个人受到冷落,更何况其中两个人是郎有情妾有意。 严络青和尹阑小手拉着小手一摇一摆地走在前面,说说笑笑地看着两边漂亮的花灯,这天成百上千的花灯都一同展出,除了花灯还有灯谜,对于这种少男少女来说诱惑力可是不小。 没人搭理的小苏俨便一直谨记母亲的话默默地跟在后面,不能给主人家添乱。 身边的喧嚣热闹却和他的心境完全相反,他只觉自己都被周遭的一切所隔离,周围的热闹完全感染不了他。 小苏俨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前面两人一摇一摆的手上,似乎她们没摇动一下便咚咚地砸到他的心上,让他心里充满了不能说的难受。 今天是新年,为何他有些后悔出来看花灯了,要是知道是这个情形,他还不如…… 不,也许他还是会出来明知道她们更希望两个人还会跟着她们,这是他少有的和她靠近的机会。 “阑哥哥,你看这个花灯好漂亮哦!水蓝水蓝的,很少见,和你很配哦!我买给你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欢花灯了吗?”似乎发现了什么,严络青咋呼地拽着尹阑向前爬出,小苏俨也只能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跑。 严络青拿着那个水蓝的花灯放在脸边笑着,灯光映着她的脸格外的明亮充满了诱惑。 不管是尹阑还是苏俨在那一瞬间都看呆了。 尹阑走到面前笑着拿过花灯:“你每年都会给我买花灯,我家里都有好多呢!” “每年的都不一样嘛!这个格外的漂亮啊!每年一个花灯便是我送你的最好的祝福,让你平时看着花灯就会想起我。你喜欢我就买给你!” 两人说说笑笑地拿着刚买好的花灯又向前走去,苏俨沉默不语紧抿着嘴继续跟在后面。 但是他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一丝逛花灯会的喜悦。 水蓝色的花灯他从未见过,今天是第一次看见,真好看呢! 她从不知道,他也喜欢花灯呢…… 除夕过后的几天,小苏俨又过会了他自己的正常的日子,每天和母亲一起在府里转悠着,母亲是管家,府里的一切大事小事她都要管,有时候他也会帮上一帮,,然而他没想到那个让他记忆深刻的花灯居然又一次出现在他的眼前。 不过拿着的人却不是尹阑而是尹阑的哥哥,尹府的大少爷。 大少爷和尹阑不一样,苏俨并不喜欢他,他为人刻薄又看不起人,而且和尹阑总是过意不去。 “看这花灯好看吗?”尹大少爷看到了苏俨,直接拿着花灯来到他面前,大概是炫耀。 他一向喜欢欺负他,他知道他看不起他。 苏俨不打算和他搭话,绕过他便走人,尹大少爷当然不愿意,看着苏俨走了,他也拿着花灯跟着往后退了一步继续拦在了苏俨面前:“怎么的?严府的下人什么时候这么没规矩了,看到少爷我也不知道问候,你好没回话这花灯好看吗?” “大少爷好!”一句小人提醒了苏俨,他这个时候不能脾气用事,如他所愿地行了礼然后小声说:“漂亮。” “哼!我就知道你也喜欢,你要喜欢我给你可好?”不知想起了什么,尹大少爷阴着嘴笑着问道。 “……给我?”苏俨看着花灯动摇了,他真的觉得这个花灯很漂亮,而且每年的花灯都不会有重复的,也就是这个水蓝色的花灯只有这一个,便是昨晚严络青买来送给尹阑的那一个。 他定是从尹阑那里抢来的,不过送给他……? “是啊!给你啊!”尹大少爷轻松的说着,看不出他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说真的。 “真的?你有什么条件?”小苏俨防备了起来,他才不相信他又这么好心,而且他自己也喜欢这个花灯吧!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122章你给我,我喜欢 “我没什么条件,就是觉得给你也总比在那个碍眼的人手里拿着好。”也不知道这严络青是脑子进水了,还是眼睛出了问题,他这么好看的她看不到偏偏喜欢凑在那个臭小子旁边讨好,他就是看不惯! “好吧!那你给我吧!我喜欢!”苏俨一听便大概知晓了他的心思,当下也不说别的了,他既然愿意给他,他当然愿意要了。 “嘁!不过瞧你小子我也有气,就这么给你也太便宜你了吧!”尹大少爷一向阴晴不定的,他看着苏俨这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就有气,严络青就算愿意看这张没什么姿色的脸蛋也不看他!他干嘛要说把花灯给他啊?可是这话都出了口又不好收回,于是一个气恼,咬着牙突然将手里的花灯摔在地上,然后还觉不解气又狠狠地踹上几脚,然后看着那躺在地上早已没了样子的花灯才哼了口气走人。 独留下苏俨一个人和地上惨败的花灯。 苏俨站着看了会那个倒霉的花灯,然后左看看右看看,没人在,便终于蹲下身子将那个花灯小心翼翼地捡了起来。 花灯已经变了形状,水蓝色早已被鞋底地上的污垢所浸染,灰蓝一片,简直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难看至极。 然而苏俨却并未觉得它不好看,只是抱着它回了房间。 其实他很高兴,他很意外这个花灯居然最后落在了他的手里。 不管怎么说都是她买的呢!这是他第一次能有机会拥有她买下的东西,虽然不是送给他的…… 但是事情并没有像他想象地那样结束,因为尹阑丢了花灯。 “我刚刚放在那里就没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苏俨循声赶来便看到尹阑在那里有些委屈地说着,而周围围了一圈的人。 “我……”苏俨想起他刚刚捡起的花灯,心里有一瞬犹豫,然后便要开口说,但他刚发了一个音便被打断了。 “阑哥哥,这是怎么了?有谁欺负你了吗?”熟悉的女声从远处传来,众人一阵回望才发现在学堂的严络青回来了。 严络青的地位是不容置疑的,即使围绕子尹阑周围的都是长辈,但终归只是妾,从地位上来讲和严络青不是一个级别的,于是严络青一说话,周围的人都噤声了,而苏俨想说点什么此时也都咽下了。 “没谁……只不过络青昨日给我买的花灯丢了。”有些委屈的声音让严络青心疼了。 花灯不花灯她不关心,她眼里只有尹阑。 “没事,不就一个花灯吗?要多少还没有?我再给你买一个就是了,府里人多手杂的,难免让谁给拿去了。”这话虽然没表明针对谁,但心虚的苏俨此时也忍不住脸红了,趁着他人没注意便回了房。 到了房间他看着依旧孤零零地摆在他床沿旁的花灯,心里却涌上了一阵阵的难受。 是啊!不就是一个花灯,她想要多少没有?这个恐怕也很快就被她忘了吧! 明明此时他拥有了这个花灯,但他其实又什么都没有,心里空荡荡地难受。 他这样自私地并未将花灯还给她们,果然不配那样好的人儿吧! 苏俨醒来的时候有些意识有些模糊,刚刚他梦到了小时候的事情,他都忘记了呢!没想到做起梦来还挺真实的,真实到那种遗落在心中的酸涩他现在还能感觉到。 他睁开眼睛尚未坐起身,看了看周围,依旧是这个华丽的不真实的屋子,大概是晚上了,昏暗的烛灯在敞开的窗户下摇曳着,这么说他还在他的房间? 他将屋子环顾了一圈只看到了门口处一个正点着头打着瞌睡的侍从,并未找到他想要看到的人,心里的那种失落感越来越浓重了。 冷冷清清的感觉让他一下子又缩回了被窝中。 他记起了之前的事情,他以为他脏了,但是她偏要说是她,他依稀记得那晚看到的好像是她的脸,那种温柔的触感即使是现在回想起来他也禁不住红了脸。 那她说的就是真的了?不是那个女人而是她? 抑制不住心中泛起的喜悦,那她现在在哪里呢?她为何不在这里? 是不是……? 苏俨蹙紧眉头。 是啊,即使那个女人没做到最后一步又怎样?他的身子已经被别的女人看光了,还是在她面前,身上的那些个印记她又不瞎怎会看不到? 她定是想明白了这点嫌弃了自己,这个时候便不会过来了,女皇已经下旨让她住在这座宫殿中,她此时不见了人影除了避开他还会有什么理由? 许是听到了床上的动静,门口的侍从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他首先发现了一直昏迷着的郡君现在醒了,然后猛然想起了郡君妻主的嘱托,立刻上前出声询问: “郡君可是醒了?哪里不舒服吗?” 乍闻声音询问,苏俨感觉了下身上并无不适便道:“没什么不舒服的,青……妻主大人在哪里?” “回郡君,严主子正给主子熬药呢!去了一会儿了,约莫一会儿就过来了。”说着这些这个是从忍不住抿着嘴笑了,这个郡君有这样的妻主还真是幸福,想这个年头,有哪家的妻主会为自己的夫郎熬药? 女子远庖厨,何况这个女人还是有些身份的,郡君的这位妻主大人可不管这么许多,就说自己熬的药才放心,然后不顾一种奴仆的惊讶坚持自己走进了厨房。 这郡君还真是幸福,如果他要有这样愿意为自己忍受烟熏熬药的妻主简直是他家祖坟上冒了青烟。 有些受不了这是从揶揄的样子,苏俨尴尬地转过头去,侍从吐了吐舌头看着没什么吩咐便打算退下。 这时候严络青刚刚煎完药打算推门进去,看到从门口退出来的侍从好不诧异。 “你家郡君醒了?”那时间真是刚刚好,她还在想药凉了该怎么办了。 “嗯,刚醒,严姑娘这时候进去刚刚好,郡君他刚醒可能脾气有些古怪,姑娘多担待些。”这侍从也是刚服侍苏俨并不了解他的脾气,只知道近来两人之间的关系好像不大对,在看到严络青主动煎药的份上下意识认为苏俨才是那个脾气不好的人。 “嗯?好!”虽然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严络青也不太在意随后推门进去。 “俨儿,我听说你醒了……你在干什么?”刚进门严络青便兴冲冲地对着床上的人儿说着,颇有些邀功的意味,但等她看到苏俨正在干什么的时候立刻感到有什么不对,当下随意将药放在桌子上便冲到床边。 侍从走后苏俨脑海里一直都在回放当天的那个场景,是啊!这么好的妻主,他却被人看了身子,他实在是不能说服自己,他知道严络青不在意,但更是因为她的不在意他才更觉得难受。 一想到那个人恶心的口水就这样黏在过自己的身上,苏俨便觉得自己身上浑身都是脏的,似乎那些口水已经在那里烙下印记。 想到这里手便不由自主捂上胸口上方的那片肌肤。 他记得……那个女人当时啃过这里,手下意识地使劲,脏……真是太脏了,手下的劲越是越大,一开始只是轻蹭,到后来简直就是在揭皮。 一下一下地,皮肉被划破,甚至有些地方开始渗出血迹,这些血迹衬在雪白的肌肤上似乎勾勒出了一种残忍的美感。 苏俨好像没有痛感,一下有一下,速度越来越快,知道自己的手上也染上了斑斑血迹。 他在干什么?他只不过是在清洁而已,是的,那些不干净的只要清洁过后便会干净了。 “就是这里有些脏了,洗不掉,现在好了,不会脏了。”苏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喃喃地说着,说的严络青心中酸涩难忍。 她看着那血痕,心里一痛:“你在意什么呢?我都不在意,这种事情对我来讲没有任何意义,你现在这样做除了会伤害我以外能有什么用?还是说只有这样你才会觉得高兴呢?” 严络青知道自己不该说这些,但她忍不住,他自残的这种画面简直将她所有的坚强都给打碎了,他遭遇到这种事情她不是不痛的,不过她知道他会比她难受,于是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来安慰他,但什么效果都没有。 果然苏俨听到这些就像不能相信她会这样说一眼,睁大了双眼看着她,看着这张此时对他来说无比陌生的面孔,下意识地反驳着:“可是我的身体已经被她看了,被我的妻主以外的人看光了,你难道是要我不要在意吗?还是说你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在意这样的事情了?” “我……!”严络青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不过看和苏俨那张苍白的脸便连声提醒自己要克制,于是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我们不说这些了,先把药喝了吧!” 说着就上前将锅里的要盛在空碗中,试了试温度便端到苏俨身边。 她舀了一勺吹了吹便送到了苏俨的嘴边,但很快她便发现无论她怎样移动他就是不张口也不转过头来。 “俨儿,听话,把药喝了。”严络青又皱起了眉毛,隐隐又有了生气之势。 然而苏俨依然不喝。 好吧……她忍!他受到的伤害大了些,可以理解,严络青为自己做着思想工作无奈将声音放软了几分接着游说:“乖俨儿!和可是为妻我熬了一下午的呢!就算不想喝药也体谅体谅为妻的苦劳吧!”隐有了恳切之意。 但苏俨偏偏就像吃了秤砣一般就是不打算吃,将脸歪地更偏了。 这回饶是严络青脾气再好也忍不住了,她看了看苏俨撇过去的脸,一怒之下直接将一碗药灌到了自己嘴里,然后不由分说地倾身上前强硬地将苏俨的脑袋掰过来,然后不等他挣扎便将双唇对上他的就要灌药。 苏俨自然不肯,他就是因为知道这是严络青熬了一下午的才不肯喝!要放在以前他很感动,但是现在这种温柔对他来讲无一不是一种提醒,不断提醒他残酷的事实。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123章撬开他的唇 苏俨死也不张口,严络青变用舌头使劲撬开他的唇,嘴稍稍张开,药水便瞬着两人的脸颊滑下,没人在意,严络青将舌头顶进苏俨没了防备的嘴后便将口中的药全数灌了进去,有些猛,苏俨被呛到了,但又苦于嘴被严络青堵上根本就张开不了,只能闷声哼响,但还未等他回过神来便发现自己的牙床麻痒,严络青柔软的舌头在喂进药后并没有推出去,而是就着这苦涩的药味将苏俨的整个口腔扫了一遍。 不知过了多久,严络青觉得自己的双唇已然发烫才放开这个被自己吻得晕乎乎的男人,她看着他苍白脸上出现的红晕,稳了稳自己的情绪故意冷声道:“怎样?是要我继续这样喂你,还是你将这些药都喝下去呢?其实我本人更希望你选择后者。”说完还邪魅地一笑。 她看着苏俨捧着碗委屈地将药都喝完之后马上塞了颗蜜饯到他嘴里,她刚刚喂药的时候可算是知道这药的苦味了,古代的要不像现代,都是最纯正的中药而且又是熬制了这么久的,那味道可想而知,要是她早就吐出来了。 苏俨无意识地咀嚼着自己口中被硬塞进来的蜜饯,甜中又混着药汁的苦涩,就像两人的心情,甜蜜却又掩盖不了其中的苦味。 喝完药两人之间宁静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针锋相对了。 不知沉静了多久,严络青再度开口:“俨儿,看一下不会少块肉的,难道你会因为这种事情而放弃对我的爱就这样退缩吗?还是因为这件事情你认清了自己的感情发现你不爱我了呢?” “怎么会?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的,我爱你的,我一直都很爱你的。”从你不知道的时候。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在我们那里男人都是有很多女人的,换女人就和换衣服一样,就连我曾经的相公都和别的女人有染,当我一进门的时候变看到他们两个在床上翻滚着……”严络青提这事是想劝慰苏俨,但她突然发现自己提起这件事情一点感觉都没有了,甚至都没了介怀,简直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也许是真的忘记了吧…… “怎么会这样?你们那里的男人居然都是这么……淫荡?要在这里都是要被浸猪笼的啊!还有为什么你这样好的人都会被抛弃?”苏俨不可置信,知道是不同的世界没想到会差距这样大,而且…… “傻俨儿,也只有在你眼中我才是最好的,别人可不这样认为,所以别再想这件事情了好吗?过去了我们就让它过去了,剩下的一切都交给我来办。” “但……”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她非但看了还亲了我,我……”不停数着自己的缺点。 “什么亲,那叫咬知道吗!顶多当作被狗咬了几口,不要放在心上,而且她既然敢伤害到你,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的。”严络青咬着牙说,头一次在苏俨面前露出了自己的这番样子。 苏俨看着不同以往的严络青,却没有害怕,只是担心:“那你会不会……这里是皇宫。” 一句话就点破了两个人现在的处境,她们现在根本就不是自由之身,在全国最大的监狱中,一个是毫无实权的郡君而另一个就连活人都不是,自身难保。 “这些事情你不用担心,只要安心地呆在这里就好,这是我和女皇之间的事情,你只要知道我不会有危险就行了。”那些事情她并不打算告诉苏俨,告诉他只会白白惹他担心罢了。 “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绝望,甚至想一死百了,我害怕,那个女人……我好害怕。”许是压抑了几天,现在苏俨情绪稳定了下来再也忍不住了,扑倒严络青的怀中无比哽咽。 他虽然被封为了郡君但同时他的妻主被判了死罪,在诺大的皇宫中,他一个外来者孤身一人,不是不害怕的,他每天晚上独自在这样大的寝宫里睡觉,噩梦不断,他担心自己更担心严络青。 而那些侍从除了那个替他守门的贴身侍从以外其他大多数都是从各个宫里派来的,除非主子有话根本就不会再他面前出现,是以他这几天都会一个人度过的。 深宫冷寂,他都不敢回想这几日是怎样过来的,宫里的确奢华,但又怎样?他宁愿回到原来严络青还未发家的小屋也不想在这里活受罪了。 那天明明那个女人进来了,除了他的贴身侍从没有一个人吱声,她们都眼睁睁地看着他遭受痛苦,说不定心里期盼他早日滚出皇宫。 严络青抱着苏俨深深地叹了口气,他遭受的这些她又如何不知?郡君又怎样,还不是将他放在了风口浪尖上了,可恨她这样没用,根本就保护不了他。 “乖!你现在的唯一的事情就是养好你的身体,其他的都不用管。”严络青故作轻松地说着却没发现一直听着她说话的苏俨在听到这一句的时候低下了头。 这也是他的心头病之一,自从上次小产过后这么久都每个信儿,每次她们那个的时候他都没喝过避孕药,而且有几次甚至是在受孕期居然都没能怀上,现在他的年龄越来越大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怀上孩子。 “青儿,那天御医怎么说的?”苏俨咬紧了牙齿问道 “嗯?”没想到苏俨会问这个,不过转念一想觉得告诉他也好便开口道:“也没说什么,只是你现在身子是弱了些,给你开了几幅补药,俨儿好好喝,身体就会好起来,这样我们才能有小宝宝啊!”怎么觉得说起来像是在哄小孩子? 她没说全,但也是真话,虽然那个御医说苏俨的身体亏的严重,怀上孩子要费力些,但也没否定,她始终坚信她们会有第二个甚至更多孩子的。 就算没有到时候抱一个养就算了,不过这些没必要让他知道。 苏俨喝过药便又睡了过去,严络青看着近日来面容憔悴不少的苏俨,被她压抑了许久的怒气又蹿了上来。 什么郡君,什么长皇子的,派来的仆人奸细,又不知道保护主子,吩咐的时候找不到人,眼睁睁的看着女人闯进来也不管,也许她真的该和疼爱侄子的女皇陛下好好谈谈这件事情了。 “严络青加油!拿出气势来!”转天早朝一下,严络青就收拾好自己前往日理万机的女皇的书房。 深呼吸!严络青站在书房外几米处又深呼吸了几次,她今天可是特意穿了一件看起来特别酷的玄色衣服,还将头发都盘上去,弄了一个清爽的发型,就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有气势些。 她今天可是来吵架理论要结果的,她让自己努力回想起当年陈然的气势,蹬蹬地走到了书房门口。 “姑娘请留步,没有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女皇的书房也不是那么好进的,每次都是有人来喧这次她自己送上了门人家还不让她进呢! 她猛地沉了一口气,然后运气一周瞪起眼睛猛盯着看门的侍卫吼道:“进去通报,我要见女皇!” 这说的不礼貌声音也很大,直接将看门的侍卫镇呆在当场,想她在宫中虽然只是个小官,但因为是女皇身边的人,哪个不是对她恭恭敬敬的,几年那些大臣见到她都不敢这样大呼小叫的,这是哪里来的野女人,居然敢这样说话? 侍卫并没有要进去通报的意思,在她看来严络青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必理会,而且这么大的声音,女皇在里面肯定听得一清二楚,如果给这个女人来个罪名也好,省的她不知掉天高地厚,搞不清自己在哪里。 严络青看着这侍卫无动于衷,甚至当没看到她继续站在那里,这回不用她装,这气势便伴着怒火蹭蹭地往上升,正当她重新运气准备再吼一遍的时候,突然里面传出了话音。 “进来。” 听罢,严络青得意地看了一眼门卫,然后雄纠纠气昂昂抬头挺胸的推门踏进了书房。 她就打定了主意现在是非常时期女皇对她是百依百顺她今天才敢这样,要在平时她早有多远就躲多远了。 “严络青,你好大的胆子,孤的书房都敢直接闯了,要不是今天侍卫拦在外面,你是不会打算直接冲进来?现在有了孤的承诺,什么都不怕了是不是?不知道你姓什么了是不是?”女皇早在她吼的时候就听出来时她了,一开始还有些疑惑她变性了?可在看到她如此进来书房的时候这火也开始往外冒。 想她自从登基了之后血洗皇宫,再也没人敢这样在她面前大呼小叫了,今天倒是头一遭!胆真是肥了!连她都敢挑衅了!或者不耐烦了? 然而严络青对于女皇的怒斥不慌不忙,只是稳稳地说着自己早打好的草稿:“陛下,如果您想让我们夫妻两个搬出去直说就行了,何必非要这样逼我们在这里呆不下去呢?现在您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宁王也好,木雕也好,您自己解决吧!我什么都不管了,我这就和贱内收拾东西回老家去,再也不碍您的眼了!”这一大串话说的严络青很是解气啊! “你在说什么?说清楚!”看她那个态度,女皇本来还在生气,不过挺她说完这么一大串出来便感觉满头雾水莫名其妙。 “您不知道吗?这么大的事情您居然不知道?陛下可真是疼侄子的好姑姑啊!”严络青犹觉不过瘾,接着冷嘲热讽。 女皇皱了眉毛:“少在这说这种话,孤对苏俨是真心的,你今天要是不说出来所以然,孤定重重罚你!苏俨到底怎么了?” 其实严络青误会女皇了,她对苏俨的情感是一点都不掺假,当时给他封为郡君也是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一个是这是他应的的,也算是对他以前的一种补偿,还有便是他没了妻主在外面不放心,而在宫里没个身份也不行,所以封为郡君则要好上很多,而且他在宫中的吃穿用度都是比照帝卿皇子,不该出现问题!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124章欲行强奸 “前天,一个女人白天公然闯进长秋殿欲行强奸,要不是我及时赶到,现在您看到的便是苏俨的尸骨了,您也知道他的性子,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他发生?而且那个女人动作粗鲁不说还给俨儿灌了药性极强的春药,后来我问了御医,这种药非常伤身体,就是现在俨儿都在床上躺着呢!您还敢说你是真心为他好?我看您是找个合理的理由来糟蹋他!” “有这种事情?你说的可是真的?”女皇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在她的宫里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是以她的第一反应便是不相信。 “是真是假您自己去长秋殿看看不就知道了?我犯得着用这种事情骗女皇陛下吗?又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严络青没好气地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孤说明白。”严络青面红脖子粗,和平时的她判若两人,虽然她不算恭敬但也算文雅,今天一进来她就不大对劲,可见是真的气着了,女皇怎么想也不认为是严络青骗她的,这下事情严重了,女皇敛眉沉声问道。 于是严络青挑挑拣拣地将那天的事情叙述了一遍,不该说的一句没说,倒是那个女人的恶行她可是添油加醋地说了不少。 女皇听过自后再也不是之前的沉静了,虽然没有严络青这样愤怒但看的出绝对是在生气,严络青看着这样的表情说不上开心也是放心,毕竟她对苏俨的感情是真的。 女皇沉吟半晌最后哑声说道:“这件事情孤会调查清楚,如果你说的一切属实孤定会给你个交代的。”说完一摆手便示意严络青出去。 严络青看她心情不佳也没多做停留,她目的达到,走人! 女皇看着门完全关上了才对着空荡荡的屋子说道:“影一,事情听到了,把事情调查清楚顺便查看查看最近坤和宫可有什么动静。” “是。”一道黑影从屋内闪过。 严络青出门后想着最后女皇凝重的神情突然想到这件事情也许没有自己之前想的这么简单。 这两天太过于生气她便忽略了很多东西,现在静下来想想却发现有很多疑点。 她这几天才知道到那个女人还不是个普通的侍卫,而是皇宫中的带刀侍卫侍卫长,而且她已经做了几个年头,再做满半年,她就能升职为三品了,三品拿的封路可是比现在高多了,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却突然闯进了长秋殿,是脑袋抽了还是怎么了? 先不说苏俨再不济也是位郡君,是皇室的人,身份自然高贵,她不管是不是得逞了,都捞不着好处,就算郡君的妻主没了,也轮不到她来,她得逞了也逃不过被灭口的危险,皇室对这种丑闻处理起来很是得心应手,她不相信这个做侍卫长做了这么多年的女人会没想到这点。 而刚刚女皇虽然没对她说什么,但那表情在不对劲,应该是隐瞒了什么事情了。 怨她现在不方便要不然这件事情她一定会亲自查明清楚的,现在也只能等女皇的处置结果了,总之这个女人定不会好过。 严络青此时的眼神无比阴狠,但她没想到这件事情刚刚察了一点她们便再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件事情了。 妙镇是个富饶的村庄,村民朴实过着传统的生活。 “大伯,我上山打猎去了,你照顾好心儿。”一个壮硕的年轻女子对着家里喊了一句,便将一把弓和一篓箭随意的背在身上出门去了。 她是妙镇土生土长的人,几岁就开始打猎,是镇上有名的打猎能手,几年前她娶了亲生了孩子,日子过得还算美满,这天她又同往常一样上山打猎。 不知为什么,她最近总觉得山上的野兽数量变少了,而且好不容易逮到的那些年老体衰不说都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受了惊。 她轻车熟路地奔上山,闻着清新的绿叶味道,心情好了些,但愿今天会猎一头大虎再来几只小兔回去给心儿玩玩。 “唰……”她小心翼翼地在山上走着,突然觉得后面有树叶飘动的声音,蓦地回头看去,不是她神经质,而是多年的经验告诉她无论什么时候在山上都要保持警惕。 不过……她仔细地环顾了下四周,没发现什么异常,摇摇头,想着大概是她的错觉,又回头迈步向前走去。 身后黑影闪过,一头鹿倒地。 然而她又走了许久依旧没发现寻常的猎物,而且别说猎物,就连一只鸟都没有。 她这时候才发现今日的森林出乎意料地寂静。 这座山的外面还连着另外两个村庄,这么多年居住在山的两边倒也没什么联系,她们的村子虽然富饶,但消息落后些,最近山里实在不对劲。 她不报希望地又走了一会儿,突然鼻翼煽动,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若有若无地随风飘来。 本能般地她手伸向背后掏出弓,并拿出了一支箭上弦,摆好了姿势向着周围转了一圈,她能确定如果这时候有什么东西窜出来立刻会被她毙命。 太阳从碎叶间穿过,将阴暗的森林找出一丝光亮,她移动着笼罩在了阳光里面,一阵晕眩,好像有什么黑影从面前闪过。 然而似乎什么都没有,她有些疑惑,但也没放松警惕,慢慢地放下弓继续向前走,她想如果走到前方的石头处还是没有猎物出现的话她今天就要想被的方法赚钱了。 不过就在她真的打算原路返回的时候,她发现了让她想要作呕的东西。 她来到了一片光秃秃的地上,而片土地上除了被撕裂的动物的尸体便是血迹残肢,有老虎有蛇,都是些森林中的凶兽居然此时都被屠杀在这里? 是的,就是屠杀,她已经数不出来数量了,一摞摞的尸体堆在那里,浓重的血腥味和腐臭的味道让她一阵阵的反胃。 能将这些东西杀死在这里的,绝不是等闲之辈,就算她再打一辈子猎也达不到这个程度。 一阵风吹过,她身上浸出了一片冷汗,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很危险。 难道这就是近日来森林异常的原因吗? 执着于观察面前的尸体的她忘记顾及周围的环境,她的背后慢慢地聚集起了任意一个就可以让她丧生的生物,不,应该说是…… “报!陛下,妙镇和西村相邻的大山上出现了活死人,现在已经有些以打猎为生的普通百姓丧生了!” 又是如同往日的早朝,枯燥却又懈怠不得,就当大臣都有些犯困想着早点回去的时候突然一个女人冲进大殿便爆出了这条往后几日都让她们陷入混乱的消息。 “活死人?”女皇看着跪在地上喘不停的侍卫不相信地反问一句,这简直超出了她能思考到的范围。 “荒唐!这里是早朝不是其他地方,活死人?亏你能说的出来!”然而还未等女皇有什么反应,一位大臣首先出声发难。 “就是就是!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陛下,我说的都是真的。”跪在地上的侍卫说着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跪坐起来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盒子示意侍从将盒子呈上去。 女皇当着众面打开盒子却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毛骨悚然,绝对的害怕。 不管是女皇还是那一种老家伙们看清了盒里的东西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嘴唇哆嗦着偏生就是张着说不出来话。 她们看到了什么? 一个死人的头部!不,那不是死人,是活死人! 真的是活死人! 头颅已经被削下来,眼珠却还在转动,就好像她们托着的是个活的头颅一样。 首先那个托着盒子的侍从已经受不了,尖叫一声便抛掉盒子跑出几米远,而那个头颅便从掉落的盒子中滚落出来,也不知道是自然还是有股力量驱使,那头颅竟一滚滚地滚上台阶到了女皇的脚下。 女皇一惊,抬起脚便狠狠地踹上这个头颅,头颅便又滚回了大殿中央。 “来人啊!”精神未定,几位侍卫上前将那个犹自滚动着的头颅拾起放回了盒子。 没有女皇发话她们可不敢随意处置头颅,她们早已对这种东西见怪不怪了,她们自己砍下的头颅就要比这个多得多。 然而还未等众人放下心来,那个首先触碰到人头的侍卫肤色竟开始变暗,慢慢地暗沉下来,血肉也像是被吸尽吸干,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看着旁边自己的伙伴失态地指着她,她愣愣地将手举到自己的眼前。 她的手居然只剩下了骨头和皮,那些血肉居然全不见了,而且颜色诡异地泛黑,指甲灰白透明,青筋暴起,眼眶突出,完全没有了人形。 “啊!” 仅是一瞬间,这个刚刚还将头颅放入盒子的侍卫竟一下子变成了一具干尸,空洞的眼睛张着,似乎连她自己都想不到自己居然这么快便步入了死亡的道路。 而和她一起进来的侍卫依旧捧着那个装着头颅的盒子,忘了自己在朝堂之上,忘了自己周围的是女皇大臣,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切,看着平时和她一起工作欢笑的人转瞬之间没了。 “陈将军!孤命你领兵去调查此事……即日启程!退朝!” 沉寂了许久,冷寂的朝堂上再次响起了沉重的声音。 然而自从那天朝堂上的惊骇之事发生之后,人们还未回过神来便再一次发现这次的事情远比她们想象地要严重地多。 仅仅是两天,活死人的蔓延范围便从最初的西华村和妙镇向外扩散,而今早女皇便接到密报,在锦州已经发现了活死人的足迹。 而与锦州相邻地便是岑州,岑州是大宁历来的军事重地,新兵入伍均是带到岑州参加训练,而大规模的兵器制造也在岑州。 而以现在的扩散速度来推断,岑州的沦陷也就是一两天的事情了。活死人的数量远远超出她们的想象,而且令人恐惧的是活死人活人碰不得,,只要一碰上一下,活人便会被其污染变成一具干尸。 那天朝堂之上的景象便是由此所致。 女皇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奏章,这次的活死人绝对是设计好了的。 然而最令她担心的事情还不是这个,而是民声。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声向来都是每个帝王所忌惮的。 在短短的两天内,凡是遭受到袭击的村落的幸存者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天劫来了。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125章软禁在宫里 上天不满意当今女皇的朝政,便派出鬼兵让她的百姓遭受磨难,使其悔过,然女皇执迷不悟,鬼兵的数量便增多,势必要淹没整个大宁,更有甚者已经开始说要帝退位,现帝无能不能迫害了大宁。 灾情越重,民怨也越重,再一天前那位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将军还有回信,但现在已经失去了联系,而昨日的那封信上带来的消息令人忧心忡忡。 大抵便是活死人的力量过于强大,我等不敌。 要知道这位将军年少有为,虽不及宁王功成名就,但成为振国将军接替宁王的位置也是指日可待。 宁王的身份较为特殊,而这个时候除了她便也找不到任何人,女皇对派出的人也是做了一番深思熟虑的,甚至还认为派这位打了三场胜战的将军去探查灾情实在是大材小用,然而现在看来她们确实凶多吉少了,她折了一名大将! “众位爱卿,可有什么想说的?”早朝上,依旧压抑如往日,自从那次事情发生后,众臣受到的惊吓不小,甚至有些年老胆小者对这座宫殿有了心魔,辞官回家了,现在留下的人也都心有余悸,活死人啊! 她们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的东西…… 一位年轻的臣子颤巍巍地站了出来:“陛下……这次的事情实来蹊跷,恐怕是什么人挑惹的事端,活死人恐怕是什么巫术所致。” 她是刑部部员,长这么大就是不信这神鬼之事,因此对这种事情嗤之以鼻。 “周大人!难不成你想说那天早上我等看到的事情都是假的吗?”周超话音未落,就紧接着被另一个声线抢白。 “陈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您又怎样解释那个死人的事情?难不成人死真能复生吗?而且这个时候传奇的谣言不奇怪吗?一个说两个说所有人都说,必定是有什么人在蓄意散播,想对我大宁对陛下不利!” 咄咄逼人的问话将这位陈大人堵得没话说,她盯了眼这位年轻的大臣,最后什么都没说又站回了原地。 她能说什么?如果要真承认了是神鬼之事岂不是间接地在陛下面前承认了那些谣言,承认了是天降责罚?可是要说不是,又怎会出现这样诡异的事情。 女皇坐在凤座上看着大臣之间的波涛汹涌,又想起了这几日的谣言,头痛欲裂。 偏偏是在这种时候,在木雕重新出现的时候。 “孤让你们来早朝是一起来商讨事情的,不是让你们来吵架的!” 女皇震怒了,群众当然不敢再喧哗生事,刚刚发言的周大人左右看看无人说话便又上前道:“陛下,依臣之见,这次的活死人事件还需调查,不妨将那颗死人头多加查看,许能看出什么来,不要让有些人利用了才是。”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位周大人是女皇亲自提拔上来的状元,身上的书生气正浓,说话也相当不客气,她坚信只要有能力便会出头,然而做官并不是只靠能力的。 女皇看着面前这个走到最前面说话的人,心里涌起了些许不耐烦,她摘掉这个人,她敢于直谏不畏权贵便是她当初看上她的原因,但现在她是不是想错了? 这些她难道想不到吗?那颗人头早便交到太医院让那些太医们去研究了,等她说岂不是什么都晚了。 看出了女皇表情不大对,周超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正想着要不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站在她右手边的宁王殿下突然出了声。 “陛下!依臣妹只见,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派出去的陈将军也是名有胆识的,她现在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因此臣请旨领兵前往泛滥之处查看,臣不信大宁的精兵还抵不过那歪门邪道!” 宁王一声掷地,众人无人插话表态。 女皇心情复杂地看着自己的亲妹妹,她们之间的事情都心知肚明,即使不是死敌但也绝非一个战线上的,这次的事情明摆着是条危险之极的任务,几乎无人敢请旨上前线,一个不好不仅姓名没了,就连身后名也都没了,而她是皇室之人,年轻之时立下的赫赫战功,即使她不去也无人敢说,最后总有人回去送死但觉不是她。 但就是这样她的亲妹妹居然当着众面请旨领兵了。 说实话她之前根本就没想到这点。 她们是一父同胞,她作为姐姐,现在真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妹妹去送死,但…… “宁王,你可有把握?” “陛下,我身为大宁的镇国将军,更是陛下的妹妹,大宁有难之际又怎可退缩?无人去我便去,即使不能完全退兵,我也不会让那群不知死活的东西再在大宁内撒野!真以为我大宁没人了吗?”一声声地说着之前沉默的大臣们更加沉默了,好在女皇没说什么。 “孤准奏……!”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女皇最终还是咬着牙看着自己的妹妹一步步走出大殿。 不管怎样,或者回来! “活死人?开什么玩笑?”严络青看着女皇给她的信筏不可置信。 她长这么大的,虽说死也死过,穿也穿过,偏偏就是没见过什么鬼怪僵尸的,现在告诉她有僵尸?她上哪里找豌豆去? 不过这个时代会有僵尸吗? 不是什么高级科技才能制造出来,想她当年生化危机可是没少看,要说二十一世纪出现僵尸还有可能,毕竟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但要说是在这大宁她还真不信。 看目前的这个状况,这活死人还真是个问题,就连她在这深宫当中到处都能听到有人在议论此事。 按理说这种事情女皇应该要严加保密的,怎么现在泄露地上到老人下到小孩儿都知道了呢?她可不认为女皇会让这件事情泄露出去,那么这件事必定有谁在后面操纵。 不知为何?她之前就有不好的预感,为什么现在知道了这件事情她一点都不感到惊讶呢? 严络青就这么昏昏沉沉地想了一天,身上感到了冷意她才发觉已经到了晚上。 她叹了口气坐起身来,她现在一直住在长秋殿里,长秋殿是个大殿,旁边还有几件小殿,最近苏俨身体不好,她想着和他一同睡在寝宫里,但又实在不相信自己的自制力,只好将被子抱到寝宫左边的小屋子里睡觉去。 她伸了个懒腰,看看寝宫已经熄了灯,想着今晚确实有些晚了,便准备回屋睡觉去。 漆黑的夜晚,只有知了在树上叫着,闷热的夏天的夜晚,总是很容易让人烦躁。 她看着夜空中央的明月,突然产生了一种她还在中国的感觉。 已经有多久没想到过去了?是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联想到了那个世界的东西现在才产生了这种所谓的思乡之情吗? 她低头笑了笑,又不是什么文艺青年的,现在委实可笑了些。 举步走回屋,推开门皎白的月光透光窗户将树干倒映在了地上,她刚想将灯点上,然手臂一顿,严络青不动声色地感受了下寂静的屋内。 虽然不明显但还是被她发现了,地上倒映着的树影并不是笔直的,而她小心地望了望窗外,树下并没有人,那么…… 她屏住呼吸,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茶杯砸碎,拿起一片碎片,然后对着空寂黑暗的屋子大喝:“谁!出来!”于此同时,灯也被她点上了,微弱的将整间屋子照亮了。 她想着自己站的位置离门近些,这个人在晚上隐藏在她的屋里,必定来者不善,现在跑依然来不及,而门外一又的守卫离她的屋子有些距离,如果她要真喊人,还没等守卫赶到她已经被毙命了。 于是权衡过后,她还会大吼一声,想着衬那人被惊动的时候她再趁机逃出屋子。 然她高估了自己的行动能力也低估了对方的武功,还没等她跑到门口的时候,身体便被箍住在原地,嘴巴也被捂上,然后一个声音在耳边威胁着:“闭嘴!” 她平静了下自己狂乱的心跳,想着是不是她该庆幸这个人没将剑架在她脖子上。 她真是越来越乐观了…… 自嘲了下,严络青稳下心神刚想问点什么,就发现背后的人已经转到她面前,就着烛光,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文鹿……” 严络青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她想到了好几处可能唯独没想到来人是文鹿。 文鹿啊!她们已经有多久没见了?她怎么会这个时候藏在她房内?她又怎么知道她住在这里的?她又是怎样突破皇宫的守卫来到这里的? 有太多问题要问,严络青睁大了眼睛就是说不出话。 最后还是文鹿看着她镇定下来,一把拉下自己的面罩,淡淡地说了声:“严络青,好久不见了。” “文鹿?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你知道我在这儿吗?”文鹿可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闺蜜啊! 上次见到她还是她入狱之前,她赌气出去了,到现在少说也有两个月了,她没想到两人居然会在这个地方见面。 “嗯,动用了些关系,你告诉过我你在皇宫。”但文鹿对于这件事情显然不想对说,只是不咸不淡地解释了下便继续开口问道:“严络青,你还想在这儿住多久?” “什么意思?”严络青一愣,她这才想起文鹿来的不是正常时候,而且,她打量了一下她的装扮,绝对是正统的刺客装。 “我就是问你什么时候回去住,你已经在皇宫里住了很久了。” 面瘫就是面瘫,严络青完全从那张死人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好久没见的激动也好像灭了一些了。 “我现在回去不了,我也想回去,但……”事情太过于复杂,严络青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不管是宁王还是当下的活死人,无论是哪一件她都不可能现在出去,而且苏俨又被封为了郡君软禁在宫里。 没错,就是软禁,她也是刚刚才意识到的,女皇将她们安置在宫中然后不敢不问的,不是软禁又是什么?干什么都行,但皇宫的大门就是不能出。 文鹿显然不耐烦严络青的左顾而言他,不耐烦地说:“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带你回去的,现在外面不太平,这个皇宫沦陷是迟早的事情,现在事情紧急,你赶紧带上你家夫郎和我出去。” “说什么?什么叫外面不太平,你是指……?”文鹿居然知道活死人的事情?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126章剿灭活死人 “就是那些个不死不活的东西,它们比我想象地要厉害的多,现在大宁已经有三个村庄都沦陷了,紧紧只用了两天,而它们路线的最终点绝对是这个大宁的皇宫,等到了那个时候再走就来不及了。”文鹿难得解释这么多,不难看出她对那些个东西颇为忌惮。 也是,严络青想着现在连宫中的奴仆都知道了这事,在外面的文鹿没道理不知道,而且……严络青细细地观察着文鹿说这件事情时的表情,能让她紧张的东西不多,可见这活死人是真的厉害了。 “关于这件事情你有什么线索吗?”严络青没有直接给她答复,只是又问了一个问题。 “你还记得我们当时在路上遇见时经过的那个村庄吗?”文鹿闻言锁眉深思。 “路上遇见的?”严络青想了想,看着文鹿黝黑充满了沉重的眸子,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她想起来了,那个荒村!她当时还从那个荒村中路过,那个车夫被吓得要死的那个村庄?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吗? 似是看懂了严络青的不解,还没等她发文,文鹿便又开口道:“那个村子便是西华村!” “西华村?”严络青蓦地瞪大了眼睛?那就是西华村?活死人最初出现的地方竟是那个荒村? “我事后过去看过了,西华村什么都没了,包括坟冢中的尸体,全部都不见了,而那些个活死人我见到过的是穿的寿衣,而且有些是已经腐朽了的,粘着泥土。” “那就是说那些尸体便是现在的活死人吗?”严络青头皮一阵阵地发麻,那还真是尸体了? “大概是,所以你现在呆在这很危险。”尸体是不会被杀死的,以为它已经死了。 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不,不是巧合! 分明就是有人预先设计好的一切,不管是西华村还是僵尸。 “今天宁王请缨去剿灭活死人!” “宁王?” 严络青刚刚还在想会不会是宁王做的,要是她做的她又怎会主动去将自己的成果剿灭?她会这么无聊? “活死人到底是什么东西?文鹿,我不相信那些活死人真的是西华村的人死而复生。”这才是问题所在,如果知道了杀害它们的方法也就不会在意了。 “它们应该算是一种可以动的机器,我想应该是一种巫术,我原来去南边的时候曾见识到过类似的东西,但这次的活死人明显威力大了许多。它们虽然动作缓慢只会慢慢地行走,但只要一个不甚碰上一下,人便会变成一具干尸,而它们大多喜欢群攻,数量巨大,以那些村民根本就不足以和这些东西对抗。”文鹿说了自己的想法,这也是她为什么会深夜前来的原因。 她不能这样任着严络青留在宫里,那个制造这么多活死人的人目标明显便是皇宫,她都不是对手,再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巫术?”严络青无意识地重复着,脑海里却转个不停。 她听说过巫术,大宁是存在的没错,在她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见过巫术,但那只是杂耍艺人用来讨钱的,只是些小玩意,而她犹记得只是小玩意那个艺人便很累了,巫术是要耗费很大力量的。 而这样大声势的巫术肯定需要的代价更为巨大,如果是宁王,她定不会付出了代价还自己去剿灭。 那不是宁王又是何人?还有谁对这个王位感兴趣? 严络青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没有答应文鹿出宫。 “这种事情我不能置之不理,给我时间,我会解决这件事情的。”严络青不顾文鹿的冷脸,坚定地说。 不是她喜欢揽事或是对大宁有感情不能看着它灭亡,而是她现在想走也走不了的,即使逃亡又能逃到何时?而且苏俨,虽然他没说,但是她能看得出来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对他的便宜姑姑不是没有感情的。 她想他一定不会放下这些事情就这样和他逃亡的。 “你和尹阑之间怎样了?”像是要缓和一下气氛,严络青开着玩笑般地说道。 “还好!”撂下这句话,文鹿便没什么表情地连个招呼也不打地走了,速度之快严络青都没看清她的动作。 她看着她刚刚站着的地方,轻笑出声,这是生气了吧……气她不和她一起出宫? 她能不能理解这个冰山是在关心她呢? 看着中空的月光,严络青捶着自己的脑袋,疲倦地打了个哈气,闹到了现在该睡觉了。 半夜她躺在床上望着漆黑的床帐,以前在监狱的时候也不觉得,而现在知道苏俨就在隔壁她怎么也睡不着了,身边少了一个人,怎么睡都不是那意思。 还有活死人的事情,最近烦人的事儿本来就够多的了,现在又多了一件事情让她烦,她肯定即使这事她要是不管,女皇也一定会找上她的。 她怎么就觉得女皇现在对她是又爱又恨呢?想要除掉她的同时又想让她帮忙。 不过……这活死人啊!还真是棘手,她记得以前看的电影中的和这个又不太一样,碰都不能碰,干脆一把火少了干净! 又过了两天,严络青依旧在宫里好吃好喝的,成天闲的不知在干什么,而女皇那边可真是焦头烂额了。 “报!陛下,现在不仅西华村,就连妙镇的那些坟冢也都被撬开里面的尸体都不见了!”一个个的士兵上气不接下气地禀报着,她们刚刚得到消息便快马加鞭地赶回皇城报给女皇,马都跑死了好几匹。 “那锦州的坟冢有没有查看?如果还剩下尸体,将它们都一出来烧掉。”尸体的事情还是严络青告诉她的,她派人过去查看果然如她所言。 “这……陛下!怕是不妥!当地的百姓虽然恐惧活死人,但要将她们的坟冢都抛开烧掉尸体怕会引起更大的民怨啊!”侍卫忧心忡忡地说道,来报的人说当地的村民已经都对活死人怨声载道的了,而且话里话外将这些几乎都归罪与女皇陛下,如果再惹怒了她们,后果会不堪设想。 “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最要紧的就是减少活死人的数量,绝对不能让它们再增加了,我们根本就对付不了它们,现在也想不了这么对了,去做吧!”女皇疲惫地按着额角说道,她现在已经没了办法。 不管派出的少将军还是宁王,都没有好消息传来,宁王那里还好,只是跟在活死人队伍的后面,对那些村落进行抚慰,而少将军根本就音讯全无了,恐怕已经…… 前线没有传来退敌的方法,她在皇城里也想不出好的办法来。 估计幕后的那个人就是要这样的结果,让她亲自除掉她的民心,让她最终被她的百姓所罢免! 罢了!她也总不能看着大宁就这样被毁了,现在不说锦州,岑州的郊县已经所剩无几了,就像严络青说的那样,这些东西都是死过的,她们根本就没有办法。 严络青……? 突然想到了什么,女皇回想起今晨她告诉她这些的时候样子,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些? 她问过影卫,严络青也没什么异动,所有消息都是她告诉她的,也就是她不想让她知道的她绝不会知道,那怎么她会知道连她都不知道的事情呢? 女皇拿出脖子上戴着的神木飞鹰,莫不是……真的! “女皇驾到!”阴柔的声音从严络青殿外响起,严络青早料到此事,当下便不慌不忙地出去接驾。 “下臣严络青恭请陛下!”严络青轻车熟路地下跪说着练了很久的话,嘴边却滑过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她也真是逆来顺受,原来的陈然都想象不到会给别人下跪,现在倒好,一天跪个几次,都跪麻木了。 “平身!”女皇随意一摆手便大步流星地走向殿内,示意下人们都出去,然后向着身后站起身来的严络青就扔过去一个东西。 严络青赶忙接住,那眼一扫,居然是木雕,她久违的木雕。 她挑了挑眉,勾起一个不太明显的笑容道:“陛下这是何意?” “孤拿着它没有用处,给你吧,,你和以前一样带着它,然后给孤想出来个办法。” “陛下莫不是开玩笑?下臣也拿这个东西没办法呢!”这也太会推卸责任了吧!大宁是她的又不是她严络青的,现在就给她个破木雕就想让她曲线治国,开什么玩笑! 女皇一听不耐地皱起了眉头,她看着眼前明显在得意的年轻人,气不打一处来,她知道她这时候给她木雕有示弱的嫌疑,但又怎样?大宁都不保了,她也没工夫去想其他的,就和当初宁王将木雕给她一样她现在给了严络青。 自从今早她将坟冢的事情告诉她,她就想到了也许严络青真的有相助也说不定。 在大宁危难之际,木雕会再度出世,想她兢兢业业了一辈子,没想到竟然会给大宁带来危难,确实是不甘心,但又如何?她能做的只能是顺从天意了。 既然上天选择让她来治理这个国家,她也没办法逆天,也许她之前要不为难严络青,现在就不会出现这诡异的活死人了。 “不管如何,你是这木雕的主人,既然是你带来的麻烦,你自己解决,你要是想不出来办法,孤就要了你的脑袋!”女皇一口气说完便扭头走了。 严络青擦着脸上的唾沫星子苦笑,这女皇是不是急疯了,什么叫她带来的麻烦?这活死人干她什么事啊?她可是一直老老实实地呆在宫里的,而且她就算想不出来办法女皇真将她杀了,大宁不也不会好过?怎么能把一个国家的命运放在外人手里? 其实严络青不知道,女皇过来找她主要就是想将木雕还给她而已,至于找不找到方法的事情,只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严络青既然知道那么多事情,也许真的能相处办法来。 她也只是在赌,赌她真的会是那个天择之人。 严络青看着被塞到手里的木雕想了许久,这么多烦死人的僵尸,她可没有生化危机里面那alice的好身手,也许真的该一把火烧的干净了。 而且这个木雕…… 女皇这边寄希望于严络青,而那边宁王却带给她一个好消息同时却也是个坏消息。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127章得寸进尺 这几日,和活死人相斗之中,宁王不知找到了什么方法,将和她们对抗的活死人都收复了,如果宁王能将所有的活死人都收复了的话,大宁的危机也就解除了。 但……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大宁是没了危险,真正有危险的便是她了,现任的大宁女皇。 而这边女皇正在焦急之时,严络青却意外地向她索要了一间屋子,而且是一件宽敞的屋子,还有太医院的支配权。 女皇听到这些的时候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她是让她去像解决办法,并不是让她学医,屋子也就算了,居然还索要太医院的支配权,要知道历代的太医院都是直接听命与皇帝的,她给了她太医院又算什么? “屋子可以给,但太医院不行,孤不同意。”想都没想。 “陛下……严姑娘还有一句话让奴才转达。”传话的人战战兢兢地,看着面前阴阳不定的女皇,心里埋怨起了严络青,她姑奶奶抽疯也就罢了,为何她要倒霉?看看女皇这脸色,一个不好她脑袋都没了。 “说!”几乎是吼出来的,真是得寸进尺了! “严……严姑娘说若陛下想坐……坐稳王位,就按她说的做。”说完这传话之人已经全身被汗淋湿,腿发软险些站不住。 这些话简直即使大逆不道啊!她刚听到的时候可是打定主意不帮她说的,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啊!可是她偏偏就塞给了她这么多银子。 她虽然在宫里当了不少年的差,但银子也没攒下多少,咋一看见这么多银子,她居然鬼迷心窍立刻就给答应了,等她回过神来后悔也来不及了。 而现在她是悔得场子都青了。 然而女皇再听完她这句话后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愤怒,只不过是阴狠地刮了她一眼,不、不对,不是刮她,应该说是通过她刮了那位害人不浅的严姑娘。 女皇忍着怒气,想了想刚刚得到的消息,最后终于咬着牙挤出了两个字:“准奏!” 而严络青这便在大宁的皇宫中拥有了自己的第一件实验室和她人生第一批的研究生。 那边宁王接着以女皇想象不到的速度收缴着活死人作为她的军队,这厢严络青却终日在那个小屋子里不知道忙个什么东西。 女皇屡次散心地时候散到那件屋子都是阴冷地看过一眼后也不进去,便走了,而一直服侍着陛下的首席奴才则在一旁看的辛苦。 她知道女皇这时候定是好奇那严络青在里面干什么,可就是拉不下脸去问,也就这么憋着,要不然为什么每次散步都能散到这离冷宫差不了多远的季承殿来? 女皇很讶异,她记得当时严络青可是向她要了整整一个太医院的人啊!为什么她每次不小心走过的时候除了看到紧闭着的房门其他什么都没看到呢? 那些太医在哪里? 然而女皇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太久,严络青便主动告诉她答案了。 在活死人肆虐的第五日,皇宫里气息压抑,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的,严络青便替所有人出了一口气。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从冷宫方向传来,在震得所有人耳鸣之际还没来得及赶过去看便感到皇宫地动山摇,就连坐在朝堂之上的女皇陛下都不例外。 而这吓死人的声音过后还没完,紧接着又是“轰隆”一声,这下众人都已经不知道埋怨了,直接将自己的耳朵堵了起来。 “严络青!” “让开,孤要看看她到底干了什么。”巨大的声响震得女皇连早朝都不顾了,当下便和一群大臣们赶往声音的发源处,也就是严络青的小院。 然而让她出乎意料的是,在她的皇宫中,她居然被揽在了外面,而拦她的人居然是她的侍卫! “这……这,陛下,严……严姑娘说这……这里危险,您不得入内。”门外守门的这人此时叫苦不迭。 想她只是太医院的一个小打杂的,在太医院被那女人支使地乱转的同时她也被派来守门。 她看到那些个太医们分到的人物不是数数便是写书的,毫不劳累,她还觉得自己捞了个闲职,可是这知道这个闲职会将女皇引来啊! 她只是个小官啊!甚至在这几位面前连官都算不上,没见过女皇陛下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得和她最大的主子对着干! 这都是什么事啊! 她看着女皇阴沉地都能挤出雨来的脸,手紧紧了佩刀,终于忍不住向右挪了一步,然后还不忘点头哈腰地说:“您请……请。”她哭,怎么就结巴了呢! “哼!”女皇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入内,她倒要看看这严络青是耍的什么花样,连她都敢拦。 然而出现在她面前的却不是那座记忆中的小屋子,而是……一马平川。 “严……严络青!” 正当女皇发怒的鼎盛时期,突然一片瓦砾的中央地带动了动,然后一片片废墟被排开,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那废墟的顶部举出了一个黑色的爪子。 众人看呆。 紧着另一只爪子也伸了出来,漆黑漆黑的,僵硬地伸了出来。 然而这还不算什么,只见这两只黑色的爪子伸到了一定高度,直接撑在了废墟上,一个用力,一个漆黑的人冒了出来。 头发呈干枯爆炸状,面色漆黑分不出五官,只能看到一双呆滞的双眼,鼻子已经分不清又还是没有了,下面的一双黑乎乎的唇瓣直接露出了一片焦黑的牙齿,此时增咧着嘴阴瑟瑟地冲着她们做着鬼脸。 而这个黑人,大臣们发现它居然朝着她们的方向走来,一步一步,缓慢至极却又目的不改。 黑色、人衣、动作缓慢。 这是一直站在女皇身后的陈大人首先反应过来,转动着僵硬了的脖子对着尚处于震惊状态的女皇道:“陛……陛下,活死人来了!快跑!”说完也不看女皇的反应,自己直接调头就跑。 “啊!” “活死人来皇宫了!” “跑啊!护驾!” 许是陈大人的话将大家都惊醒了,此时众人也都顾不得谁的官阶大小更顾不得依旧没有迈开步的女皇陛下,直接就往跑,都使出了吃奶的劲,然而这些人大多都是文官,平时只在屋子里写写字看看书的,疏于锻炼,这乍跑开速度慢不说,浑身僵硬,只恨爹妈没多生两条腿出来。 而女皇依旧站在原地,她不动也没说话,因为她已经要气炸了! “严络青,孤要了你脑袋信不信!” 想想也是,在自己的宫殿里,看着自己的屋子被炸,还被自己的人拦在外面不让进,看着自己的臣子被吓跑,要是此时还能相安无事的话,这女皇一定有比柳下惠还柳下惠的定力了。 是以严络青分外能理解此时的女皇,只见她好不容易步履蹒跚地走到女皇面前,举起自己黑乎乎的手,裂开同样黑乎乎的样笑道:“陛下……我做出来了,杀死活死人的好东西!” 女皇看着面前的黑人拿着的一张纸片,直接拿过来看,不过她很快就发现了这根本就是一张鬼画符,她一个字都看不懂。 “严络青,你最好给孤个解释!” “陛下,稍安勿躁!这便是下臣通过陛下赏赐的木雕研究出来的新型兵器,绝对比当年的齐王皇帝发现的威力还在几倍以上。”严络青抖着手十分得瑟。 想她手里拿着的这可是二十一世纪的产物啊!炸药! 好吧!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稀罕东西,就连学过化学的高中生都知道的配方,但在这大宁可就不一样了,估计她们一辈子想都想不到这个东西的存在。 “下臣手里拿的别看是一张纸,但就是这张纸便可以配出我刚刚炸了这间屋子和屋子旁边这座假山的武器,有了这个武器,什么活死人?就算天下所有的人一起来讨伐大宁,咱也不怕了!”严络青豪气冲天,就差拍着自己的胸脯给女皇陛下来个现场展示了。 屋子?假山?女皇狐疑地看着眼前的废墟,这里有座假山吗? 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说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做到的?”女皇的眼睛此时已经瞪得比牛的还大了。 这也太假了吧!大宁现在已经存在了一百了,还没听说过有如此大杀伤力的武器存在,她听所过江湖中的高手可以一手劈开一座山,但也从未听说过可以同时将一座山和一座屋子转瞬之间就弄没的,而且一点残骸都不留。 “当然!这可是我研究了许多晚上的成果,陛下……我最近都没怎么睡觉!”严络青邀着功,她说的可是实话,想这些东西还是她是陈然的时候才接触过的,现在过了这么久,电脑书本都没有,全凭她的记忆,能记起来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 而且记忆是有偏差的,她就只能按照记忆一点一点地来实验,还好被她弄到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存在?”此时的女皇觉得近日来自己知道的事情已经超越她能接受的范围了,头脑不禁有些晕眩。 其实她已经好很多了,有很多大臣都已经在考虑辞官回乡的事情了。 “此乃天机,理论上来讲是不可泄露的,但考虑到陛下是凤体,下臣也就说了,其实这事下臣研究木雕研究出来的结果,这次的木雕和上次齐王的那次不大一样,这次它没有宝藏,只会勾来神仙托梦,就在下臣睡觉的前夜,下臣便梦到一弥勒佛显身,然后告诉了下臣这个方法,并告知下臣怕下臣忘了这个房子,便暂时将它刻到神木上,当下臣抄下来后神木又变成了普通的木头。而下臣醒来之时赶紧将佛祖告诉的方法记下,今天一试果然成了。”严络青说的神乎其神的,她想了很久怎样向女皇解释记忆的问题,突然想到了这个法子。 她其实很久以前就在怀疑这个木雕的真实性。 木雕是否存在,也没人见过,所有知道的都只不过是当年先人传下来的文书所记载,谁也不知道当年齐王所谓的退敌神器是什么,而那传说中的宝藏中的财宝也没人看见,至少当时的大宁不算富饶。 而摆了一个宝藏在那里里面拥有着数不清的财宝和神器还不取用的人不是傻子便是在说谎。 是以她看着那怎么看怎么普通的木雕,便想到这也许只不过是先人给后代开的一个玩笑?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128章没事儿来找茬 当然这些她都不打算告诉面前这位,她还要留着这个秘密保命呢! “你是说这个方法可以将那些活死人逼退吗?”女皇不可置信,已经分不清自己的心情是高兴还是怎的,她只知道大宁有救了。 “佛祖是这样告诉下臣的,想必不假。”严络青思衬着不能讲话说满,万一真的没用该怎么办? 不过她之前问了文鹿,那些活死人都只有人在后面用巫术操纵着尸体的,也就是说那些都是普通的死尸,她还不知道有死尸会不怕火,所以她不介意帮那些火化了,也算是给大宁节约土壤了。 “严络青!你再给孤看一眼这个东西的威力,还有它叫什么名字?” “它叫火药!”严络青依言又拿出了一个包裹,当着女皇的面,将引子点燃,然后狠狠地向远处的小树林一抛,自己却不着痕迹地躲在女皇身后堵上了耳朵。 开玩笑,如果再让她近距离听一次这个声音,她的耳朵非要聋了不可,而女皇的耳朵嘛!谁管她聋不聋啊! 被炸怕了的严络青这次有了女皇陛下这句高贵的身体做肉盾,可是一点都没被波及到,只是没见识过火药威力的女皇陛下被吓得不轻,甚至在这好几天后脑海里一直转悠着那巨大的爆炸声,耳朵是没聋,只不过幻听了。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怎么样?我的陛下!有了这等神物,多少活死人来了,我都能给它炸成平地!” “严络青,这个东西可否大批制造?” 哈?这样打的杀伤性武器还大批制造?到时候女皇看她不顺眼了,一个炸药包丢过来她还要不要活了? “陛下……这个东西理论上是可以制造的,但所需的材料有限,不可生产地太多,但用于对付现在的活死人还是没问题的。” “材料是什么?”女皇也不傻,她眯着眼睛盯着严络青,似乎想辨别她说的是真是假。 “这个……材料在这里。”严络青眼睛一转,便从怀中又掏出了一张纸。 还好她提前都准备好了,她就想到女皇会找她要方法,她便将材料都写成了化学分子式,管它对不对,自己知道就行了,而这位女皇陛下嘛!她就不信她会知道这是什么! “这……这是什么东西?”女皇抖着手看着自己面前的有一张鬼画符想不明白。 “这便是炸药的制造材料,还有这些这些都是!”严络青说着就上前将那些化学分子式一一指给女皇看。 “大宁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女皇显然不信,这些东西她连见都没见过,而现在居然就在这里做了出来,用的东西一定是她们都拥有的。 “东西有是有,但想要做成炸药便需要这些分子式,而想要这些分子式就要从最普通的那些东西中提炼出来,而想要提炼出来,则需要什么蒸馏分馏的,所以陛下……总而言之,这些分子式便是构成炸药的材料。” 严络青一口气说了一大串出来,将女皇陛下唬得一愣一愣的都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最后站着吹了半天的充满了硝烟的风,最后抛下了一句:“给我尽快准备好足够的数量。”便飘乎乎地坐上了等候在外的凤辇走人。 她不知道在她走了之后,已经出了她视线的严络青同志夸张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直拍着胸板连连叹息:“好险好险!” 她真的好险,成功地将女皇忽悠过去不说,还为自己省了好大一笔银子。 因为她总计炸了人家一座房子一座假山和一片树林,还是在皇宫这等黄金位置啊! 不动产啊不动产! 要说今日宫中有什么要问,严络青绝对算的上是当日头条。 严络青最近佩服自己佩服地紧,她自从那天对着女皇陛下展示过自己的聪明才智后便夜以继日地泡在她的被炸毁了屋子的隔壁,也就是女皇陛下给她新安排的一个新的办公地点。 她看着自己面前写写画画的手稿,感叹自己当时上大学要赶毕业论文的时候都没这样努力过,要是当年有现在这种精神,估计早考上哈佛了。 她已经在这间屋子里泡了三天之久了,而且每天在屋子中就是涂涂画画地努力配置她的炸药,连饭都是草草吃过,觉也没有睡饱,这对她这种睡神来说简直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其实也不是真的想研制出大批量的炸药,更不是对大宁安危的关心,而是因为女皇上次临走前的一句话。 “既然严爱卿有这等手艺,那孤的炸药便全权拜托给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提,但有一点,便是你没完成这些炸药之前不得见郡君,也不准去长秋殿,什么时候完成了什么时候出这间屋子。”说着还用手指了指废墟后面的一个偏僻的小院。 她现在想起当时的情景就恨的咬牙,明明是她占了上风,炸药的秘方也未透露过任何人,怎么在最后就被倒打一耙了呢? 她当时还想着趁机敲诈敲诈女皇,现在可好了,直接被软禁了,而且连夫郎都见不到! 不过……现在…… 她看着手底下的物实,满意的笑了。 俨儿!你的妻主来了! 历时四天,严络青和一群给她打下手的太医将所有炸药都制作成功了,严络青直接让那位太医总管拿着一部分炸药去找女皇,而自己则溜回长秋殿。 开玩笑,当然只能给她一部分,剩下的批量她都藏着呢!万一女皇炸药到手等着过河拆桥她该怎么办! 她这回研制的时候特意将炸药的身形变小了,也就是将比例调配的高了些,又省时又省力,可见她的潜力的无限的! 急着见夫郎的严络青此时碰头盖面阴笑着跑会了长秋殿,话说这距离可不算远,三天没怎么吃东西的她等跑到长秋殿的时候眼睛都花了。 怎么这长秋殿面前怎么多人? 严络青不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莫不是跑的太急眼花了?她记得女皇后来是又配了几个小人过来,但现在这架势委实有点吓人了。 之间长秋殿的门口站着十四位宫娥,侍卫少说十个,还有象征着帝辇的明黄色轿子。 等等……帝辇? 严络青不相信地走进了看,确实是帝辇,但又和她之前见过的不一样,造型上没有这么夸张,而且身形小了一号,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坐这种轿子来的整个皇宫也只有那个人了。 但他为什么现在来? 一想到这里,严络青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了当年看还珠格格中里那恶皇后的样子,浑身一个激灵,直接就不顾众人阻拦往大殿里里面冲! 可恶!她怎么就忘了还有这号人物?但愿她的小俨儿没受到惊吓! (拜托!人家年纪比你还大好不好!==) “作为郡君,竟敢白日内宣*,公然在皇宫之内勾引外人入内,而且还是宫中的侍卫长,可还知廉耻?莫不是本宫派来的奴才没有教好你规矩,还是粗鄙之人想来粗鄙?还真把这皇宫当成自己家为所欲为了?把陛下放在何处?又当本宫这中宫之首是死的吗?”严络青还未完全入内便听到一个尖利的男声在宫殿里面叫嚣,而且一路走过去,居然还站着不少的仆从。 现在严络青可是宫里的红人,谁人都知道女皇身边有一个人不知是什么来历,女皇甚为倚重,而起自郡君的妻主死后,这人便总往长秋殿中跑,连女皇都不管此事,她们这些下人就更不说什么了。 “殿下又有何证据说是郡君先行勾引?连陛下现在都没有时间查明此事帝君倒是知道的明清,莫不是早在之前就已经料到了会有此事发生?而且他有了我这样的妻主在还需要去勾引什么侍卫长*乱后宫吗?” 严络青一进门就看到苏俨跪在下首处一声不吭的,她这气立刻就涌上心头,估计是在宫中威风久了,当下什么也不顾了,直接冲到面前就对着坐在上端的所谓的帝君说了一气。 其实她说的什么,这位帝君没听的太清,反而突然蹿出来个人倒是将他吓了一跳,他可没想到这种场合竟会有人就这样闯进来,一点礼节都没有,简直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你是何人?本宫训话可是你可以随便闯入的?”帝君一个动气,声音瞬间又高了好几个声调。 严络青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不禁有些感慨,原来这就是大宁最尊贵的男人,怎么她看起来像个小丑一样? 高高的发髻不知道是个什么形状盘旋在脑袋上,多到数不清的簪子简直可以当凶器使用,涂得白白的脸颇有些日本人那种她无法欣赏的妆容,而那小嘴更是恶俗地涂地红红的,让她不得不感叹一句好一张血盆大口,身上穿的倒挺得体,看得出来是帝君专有的衣服,黑色底料端庄而隆重,但手上带的金色的假指却破坏了这种高雅,配着他尖尖的嗓音,倒给人一副凶相。 “我是郡君的妻主!”严络青挺直了腰板大吼一句,她已经忍受够了,天天在这宫里和苏俨有实无名地过着日子,明明是她明媒正娶的,她也明明还活着,可是偏偏就要装成没她这个人!这要让她如何忍受? “哦?本宫怎么听说郡君的妻主早在半月前便被陛下处死了呢?大胆何人?居敢冒充混入皇宫,意图何在?”不愧是当帝君当了半辈子的人,见到严络青也只是惊讶了一下,但随即又拿出了气势里。 “我意图何在?下臣应该问殿下意图何在吧!你信不信我不重要,但现谁人不知陛下为天下之事操劳头痛欲裂,而殿下此时却在郡君的特赐宫殿中发难,又是置陛下如何地?”严络青嗤之以鼻,这位中宫帝君她还是多少有些了解。 当年入宫便是仗着娘家势力大,是当朝左相陈大人陈丘之子,入宫后更是没有诞下麟儿便被封为中宫帝君,而本就显赫的娘家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比宁王身份更重上几分;然而如此显赫的家族不被女皇所忌惮是不可能的,而且这帝后两人是出了名的有名无实,传言陛下自从新婚过后便一直冷落着这位帝君,两人更是一年都见不上几面。 而就是这样的人,她才不相信朝堂上的事情他会不知道,即使不知道,他的母亲陈丘也会告诉他的,而他现在绝对是闲着没事干来找茬的。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129章陷入危机 在这宫中谁人不知这帝后两人之间的事是禁忌,不的提起的,而严络青的话无疑戳到了帝君的痛处,只见他横眉一竖,面容狰狞,皱纹凸显,让严络青很是同情女皇陛下居然会有这样的夫郎。 再看看她家俨儿不施粉黛的俊脸,果然还是她幸运地多。 “大胆!居然敢在本宫面前放肆,来……” 眼看帝君就要发怒,两边的侍卫也早就准备好了拖人的准备,但还没等帝君将话说完,门外就响起了熟悉的喊声。 “皇上驾到!”悠扬的声音依旧那么不阴不阳,可是在此时的严络青耳里听起来确实无比的动听,她刚刚居然都忘记了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可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帝君来长秋殿作何?”声线低沉了不少,貌似不大高兴,严络青猜测着这女皇到底是因为朝堂的事不高兴还是因为此时见到了她厌恶至极的帝君而不高兴呢? 帝君明显一愣,心里一紧这手中的被子便被摔碎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此时女皇居然回来长秋殿,他又怎会知道女皇完全就是跟着严络青一路找过来的,只道是女皇对她的侄子是真心的,再一想起两人上次见面还是半年以前的事情,这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陛下好久没来看望臣妾,臣妾还以为陛下已经忘记了宫中有帝君的存在了呢!臣妾今个儿能见到陛下可真是求了几月的佛祖显灵啊!”高昂的声音夹枪夹棍的,给予女皇双重攻击,说着还狠狠地剜了一眼被严络青扶起来的苏俨。 然女皇并未理会这哀怨十足怒气更再的话,而是直接对着一旁站着不敢噤声的下人吩咐道:“还愣着做什么?没看到帝君的手在流血吗?还不快快扶帝君回宫包扎伤口?孤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冷冷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感情。 于是帝君便满脸愤怒地被打发走了,甚至被那些下人驾着有些狼狈,那怨恨的眼神简直可以让严络青做上好几夜的噩梦了。 送走了一尊佛还有一尊更麻烦的在这里,她知道女皇定会过来问她炸药的事情,但没想到会这么快,经过这一场闹剧,严络青发现这女皇的脸色比刚才更不好了。 “苏俨,你先下去吧,孤和你妻主有事相商。”这女皇也怪有意思的,可见是将对长皇子的追思完全移到了苏俨身上,这个时候居然还用商量的口气和他说话。 苏俨给严络青回了个担心的眼神便走了,女皇看着门关上了才缓缓走过去坐在刚刚帝君坐过的位置上道:“孤没想到他会过来,你下次大可不必理会。”说着这话,眉毛紧皱,似乎在想这帝君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却硬是一副不想提及的样子。 听了这话严络青可大为惊讶,这样说岂不是摆明了告诉她那个帝君真的没什么权势让她不要在意? 众人皆知帝君的娘家过于强大,即使帝后二人不合,女皇至今也没动过他的后位,虽然这名号没什么用处,不过此时女皇内忧外患,处处都是潜藏的危险,更有可能是担心她和陈丘走的过近。 “下臣知晓。”严络青低眉顺眼地回答。 “很好,严络青,孤听说你的炸药都做好了,为何只给孤一部分?”女皇的声音听不出来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这个……炸药不能堆积放在一起,要不然会走火,嗯,走火就是自己不小心便爆炸了,是以,下臣也是为您着想才给您一部分,剩下的都在下臣这里,如果在战场上需要的话,下臣拿出来便是了。”她就不信这女皇看不出她的意图。 大概是没想到严络青此时会说出这样的借口,女皇当下也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了,只是疑问地道:“可真有此事?” “确实不假,不能将大量的炸药放在一起,会很危险。”她说的也是实话,只不过是说在有火星的情况下。 “现在你的身份还没有公布,你不要总在宫中晃来晃去。”想到了刚刚,女皇走前对着严络青叮嘱。 “下臣知晓,下臣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长秋殿中和下臣的夫郎呆在一起。”似乎是故意的,严络青面上无比严肃地保证着,但看到女皇瞬间变得铁青的脸色,心里都快笑抽了。 她可没胆儿说她刚刚其实已经向那位帝君透露了她的身份,只道是没发生过这件事,反正这女皇也是怕她的帝位不保,可她是真的对那位置没什么兴趣。 “陛下,宁王此番前去收集了这么多兵力,现在不仅那些活死人被她收复了,连好多百姓都有心投靠宁王,谣言声也是越来越重,这事不能不管了,再这样下去,我大宁的正统恐怕不保啊!” 朝堂之上,女皇还未来得及说过多,便看到一位老臣此时声泪俱下地站出来。 女皇久久地看着这位老臣没有言语,宁王是她的妹妹,现在她是去替她收缴那些活死人去的,她又怎能为了这一点的猜忌便…… “李大人,宁王是大宁的栋梁之臣,况且这次的收缴是孤派她出去的。” “陛下啊!宁王是您派出去的不假,但现在她的实力已经愈加巨大,恐有朝一日会对我大宁不利啊!”又一个人出言符合。 “陛下,臣昨日得到急报,称少将军确实已死,宁王占据岑州为要地,活死人几近收复,村民已将宁王看成是天神下凡死心跟随,而宁王也不日要启程前往长宁啊!陛下!如果现在不做个决断,等宁王攻到长宁就再也来不及了。” “各位爱卿又怎会知道宁王是心存了反义?” “陛下!现在时态发展怎样也由不得宁王了,民众呼声越来越高,即使是再没有反心的人也会心存动摇,更何况她是宁王,为大宁曾立下过汗马功劳,而现在她又有了活死人作为主要兵力,根本就所向披靡了陛下!当初陛下是派宁王去收缴活死人并不是收集兵力,而她现在不但没有收缴反而将活死人作为了自己的士兵,您还不相信她的动机吗?” “如是此,那百万活死人也不是我等普通百姓可以对抗的。” “陛下!依臣之见,等到了长宁我们就来不及了,只能将宁王拦截在岑州令她的百万大军没了作用,活死人是不用管,但人不能饿着,我们只有将岑州的粮草断了,我军方可有机会取胜。” “那我数万岑州的百姓呢?而且岑州是军事要地怎能说放弃就放弃?”女皇还为发话,陈大人便走出来道。 “大人,现在大宁依然陷入危机,一个岑州牺牲了又何妨?而且现在岑州的百姓已经不再信任陛下不再信任我大宁了,这也当是杀鸡儆猴了!而且据我所知,岑州的百姓也所剩无几。” “就按李大人说的办把!” 皇妹啊!不是孤心狠,而是孤不得不这样做,大宁的正统不能丢,而那百万活死人太过于强大,她实在不放心那种东西活动在大宁! 然而令女皇包括众位大臣出乎意料的是,她们低估了活死人的力量也低估了宁王,仅是断了粮草根本就不足以将宁王困在岑州,紧紧两天,几百万大军便突破重围,直往北上,势不可挡。 “天择佑主,神域将军,盖世无敌!”一批冗长的对付从森林里穿过,浩荡的声势将林中鸟儿惊飞野兽逃窜。 但见这队伍为两色组成,前一段便是身着红衣的士兵百姓,持枪持剑,各个瞪目圆睁,神态严肃,口里喊着响亮的口号,一步一步地向前走。 而后半段则是一群似人非人不知是什么东西,身着简陋衣衫,暗黑色的皮肤甚至能看到细瘦的骨骼,眼神空洞地张着,头发蓬松凌乱,嘴唇更是呈恐怖的暗黑色,走路毫无声息,手里也未持枪械,然而就是这样的一队人马,身上却散发着令人恐惧到窒息的腐朽气息,似乎是地狱里上来索命的恶鬼。 而在队伍的最前端的高头大马上骑跨着一身红衣戎装铠甲的女人,手持佩剑,高昂着头颅,神情高傲却又漠然,仿佛是天地之主一般,将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令人生畏。 这样一群浩浩荡荡的根本算不上军队的队伍,紧紧不到一个月便从极为偏僻的岑州攻到了皇宫大门口。 与其说攻到不如说就这样光明正大地走进来,因为女皇没有设任何一处拦截,甚至将所有会妨碍她们行进的障碍物都扯掉了,似乎就这样等着自己的妹妹带兵来打自己。 在众人都感到疑惑的时候,宁王并未停止自己的步伐,她一身戎装地再次回到了一别月余的皇朝,然而却是以这样的方式。 “咯吱!”笨重的大门被推开,发出了一阵阵苟延残喘的声音,随后一个沉重的脚步声一步步响起,在空荡的大殿中回响。 宁王环顾这自己站了几十年的大殿,终于在凤座下站定,然而姿态显然和从前不一样。 “皇姐,别来无恙啊!可曾想过小妹我!” “皇妹,孤一直想着会有这一天,但未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样快!”女皇看着自己面前的亲妹妹,突然脑海中浮现出了她小的时候追着她后面叫姐姐的场面。 “哦?快吗?”宁王冲着女皇做出了一个嘲讽至极的笑容:“我却觉得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看,这就是我为了你所准备的,我亲爱的皇姐可还满意?”说着就指了指自己身后大门外乌压压人尸混杂的队伍。 女皇瞟了眼那群黑乎乎,隐隐露出了丝不屑:“皇妹,这些你所谓的士兵甚至连人都不是,这就是你这么多年的长进?拿着一群不知道是什么的鬼东西来打你的亲姐姐,那个皇位就真的有这么重要?你就真的那么想要?”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130章一手操纵 “是,我就是想要那个位置,不对,那个位置本来就应该是属于我的。”听到这个一直沉静的宁王突然面露戾色:“你可知道我从小便被你压在下面,不就是比我早生了几年凭什么一直在我上面?我从小干什么不比你优秀?当年我为了在功课上超过你我熬过几个通宵?我为了能打败你又多扎了多长时间的马步?即使我腿再累累的都抬不起来我也依旧练功,而你呢?你除了跟你那个弟弟在一起玩付出过什么?凭什么我什么都比你好,那个皇位还是你的?你作为太女当然不知我的悲哀。” “宁王!宁昭也是你弟弟!”女皇一直沉着脸听着,但听到宁王提到宁昭便不淡定了,宁昭是她心里永远的伤痕,要说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便是她的弟弟,她绝不容许他在死后也得不到安宁。 “我弟弟?哼!我从未当他是我弟弟!不就是个贱人所生配当我弟弟?在宫中也是个透明人,不久端着长皇子的名声。” “你在说什么?”似乎不相信这样的话能从宁王嘴里说出来,女皇不可置信地发问,甚至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那小子临死前还叫着你的名字呢!让你照看他的孩子!”似乎嫌女皇受到的打击还不够大,宁王又说了一个会让她崩溃的事实。 “说什么?死前?”女皇抖着手指着宁王:“你自那以后见过他?” “当然见过,说不定他当年的假死也和我有关呢!你就没想到过吗?我的皇姐?” “……”女皇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不是没怀疑过,不是没想到,只不过她一直都认为她们是一家人,逼着自己不要去想。 “不过这些他自己也都知道呢!从未埋怨过我,甚至还感激我也说不定你!要不是我,他当初就会远去周国嫁给那个恶心的老婆,而就是我,才让他能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多活了几年,还有疼爱自己的妻主和儿子又有什么不好?而且我是在他死后才将严府灭了的,也算是仁至义尽了,皇姐,我认还是很好的,至少比你好不是?”宁王越说越兴奋,说道最后声调已经控制不住地高昂起来,尖利的声音在大殿中不断回旋着,刺激着房屋的每一跟柱子。 “这么说,当年严府也是你灭了的?你到底还干过什么事情是孤不知道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妹妹,她感到了陌生。 “这个就多了,你可知我这些年为了能打败你又是付出了多少?今天的这件事情就是给你最大的惊喜,我的皇姐,你当时派我出去镇压的时候可想过自己会有今天?” “昭儿已死,不管他是怎么死的,终归是孤当年对不起他在先,不提也罢,但你是孤的妹妹,孤当时也很舍不得让你去的,但孤第一不是你的姐姐,而是大宁的女皇。”似乎看出了宁王狰狞面孔之间流露出的一丝伤感,女皇不禁解释道。 “哦?舍不得?我怎么没看出你舍不得?从小你就这样,嘴上一套做起来又是一套,你又何曾想到过如果没有这些事情我必定就回不来了,那些个活死人又怎会是一个凡人能对付的?你就没想过我会死在外面吗?还是……你就是这么希望的呢?” “你是我没妹妹,我怎会?”女皇听到这个再也忍不住,连自己的尊称都不用了。 “够了!今天我不是来叙旧的,我亲爱的姐姐,看在你我一父同胞的份上,我给你个选择死法的机会,我不会让你难过的。”宁王挤出一丝嗜血的笑容,眼里泛着邪光看向女皇,竟隐隐有种疯狂之势。 “其实这些活死人都是你一手操纵的吧?不敢是这次的事情还是之前那两个村庄的事情都是你做的吧!半年前,你府上可是住入了一位先生,便是南奕的大巫祝吧!你到底是许下了什么承诺能让一个大巫祝不远千里来到这里还帮你下了这等法术,这种法术厉害是厉害,但付出的代价一定不小!到现在为止你可曾后悔?” 宁王刚开始听得时候还满面不屑状似嘲讽,但越听神情便透露着意外,似乎她没想都女皇竟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挺听到了最后终于笑不出来,愣在了原地,不可思议地看向了上面。 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情她隐瞒的很好,就连她的心腹都不知道那巫祝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 但转瞬间,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立刻又换上了狰狞的笑容:“不愧是皇姐,这都能被你知道,你果然还是提防我啊!后悔?哈哈!我又怎会后悔?到了现在这步除了开心我什么都感觉不到。是,就是你说的那样,这些活死人其实都是蛮夷最大的秘术之一,便是能让死人变成士兵,听从你的安排,当然只能听从一个人的安排,它们不吃不喝不会疼,便是最好的武器,代价也不小,但报应不在我身上,只能是施术人会遭到反噬,但又有什么关系?那巫祝也是自愿的,没人强迫她,我是许诺了,我承诺给她大宁三分之一的领地,我这么大方,她遭到些反噬也没什么 你自称孤,也真是孤家寡人了,身边的王君包藏祸心,仅有的亲人也是不该死的死了,而该死的一个都没死,到现在,你身边除了你威胁而来的严络青,还有谁是真心帮你的?就连你那侄子说不定都背后里防着你,你说你这女皇做的还有什么意思?要不你现在便拱手让位好了,也舍了我的麻烦,你也能死个痛快!”尖利的女声不断在大殿之中徘徊,门外还留着的大臣听到这个声音面面相觑,然而没人注意到宁王在说到那个巫祝的时候面色扭曲却又怪异。 “皇妹,你真不曾后悔过吗?”像是没听见宁王之前的话,女皇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了,我才是那个强者,不是你怜悯来的!我从未后悔过!” 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火器,想起之前严络青交代给自己的话,再看看眼前已经跌入狂魔的亲妹妹,女皇的手抖了抖闭了闭眼,似乎再下着什么艰难的决定,想她登基几十年,从未做过如此艰难的决定,就连当时宁昭出嫁她也只觉得后悔万分,但也是意志坚定的,但现在……难道真是因为她是孤家寡人了吗?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还是划开了火柴点上了那根引子。 “你这是在干什么?” “皇妹!这就是你为什么一直争不过我的原因了,这么多年你难道就没想过为什么你这样优秀最后坐上皇位的却不是你呢?”似是叹息更似遗憾。 “你什么意思?”宁王皱起了眉头显然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一路过来,你畅通无阻难道就没想过是我特意放行的吗?” “当然想过,你还不是因为惧怕我的力量,何况都是大宁的百姓,也省的让她们去白白牺牲了。”宁王语气里不无得意,她为了准备这个时候不知韬光养晦了几年,现在终于到了时候,她的愿望就要实现了! “你真的这样认为吗?我做了几十年的皇帝,就真的会这样软弱?皇妹,一直以来,自以为是便是你最大的缺点,这个缺点能让你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更能让你功亏一篑,我既然知道了你的计划,定然会想出对策的,很遗憾,这个皇位我可不打算拱手让人,更何况是你!” “你……!”宁王气结,看着依旧淡定不见一丝慌乱的女皇,心里突然起了意思恐惧,不会……不、不会的!她有她的大军:“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处?我的大兵现在就在这座大殿的外面,即使你插翅也难飞,现在只不过是你逞强之词罢了。” 女皇闻言看了眼已经烧到门口的红线,闭了闭眼:“宁王,孤是不是逞强你马上就会知道了,你也可以亲眼看看你的大军真的就像你想象中的那么无敌吗?” 话音未落,只听门外轰隆一声巨响,响声堪比天雷,巨大的声音让人所有人忍不住将耳朵堵上,而整个大殿连带着皇宫都开始颤动,就好像这个大地要开裂了般,然而紧接着响声的便是冲天的火光,一瞬间无情的火舌将所有的一切都吞噬掉了,什么活死人什么火武器甚至连附近的大门宫殿都不见了踪影,紧紧是一眨眼之间的功夫,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了灰烬。 天花板上细碎的粉末掉落了下来,宁王此时也顾不得去拍,只是惊惧地看着自己的姐姐,目眦尽裂,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你做了什么?刚刚的那个是什么?” 女皇似乎也震惊于刚刚的巨大响声,虽曾经见到严络青演示,但也没想到会有这样大的威力,怪不得她当时说让她想好了再动手。 “我做了什么,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似乎得到了提醒,宁王一愣然后便转身拼命地向大门跑出,那速度就怕晚了会错过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然而等她到了大门前手伸出去却又久久地停顿在门前不动了。 “咯吱……”笨重的大门随着颤抖着的手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宁王从此陷入了疯狂。 之间外面半个时辰之前还雄然威武的大兵此时不见了踪影,而地上却堆积着厚厚的灰烬,就连周围的草木房屋也都不见了,整个地方除了她们所在的宫殿其他东西居然全然不见了,她的大兵,她付出了这么多才换来的大军就这样没了? 紧紧是她做了一个简单至极的动作她的所有便这样没了? 她刚刚没说实话?其实为了这个巫术她也是付出了代价,她付出的不仅有城池还有她的健康,这个巫术反噬一个会夺取人的寿命还有便是收走人的健康,而大巫祝正是被夺取了三十年的寿命,此时早已成为垂暮之年的老人而她同时也失去了健康的身体。 而就是这样换取来的大军,她万无一失所向披靡的大军居然此时连粉末都不剩了。 她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什么?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131章从天而降? 不知她站在门前站了多久,突然仰头大张着嘴:“啊……啊!”说不清是凄凉还是什么,那曾经响彻战场的声音此时却充满了沙哑绝望,悲痛的声音传在每个人的耳朵中感叹不已,却又戛然而止,原来是受打击到极致竟已发不出声音来。 一个巨大的打击会让人产生自杀的念头让她失去了从此再活在世上的勇气,然而却不知道真正打的打击是会毁灭一个人的心智让她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 “陛下……宁王该作何处理?”时候陈大人审慎地问道,话中充斥着丝紧张。 “斩了吧……”孤寂的声音轻微而又严肃,回音盘旋不断。 “嘎巴……”清脆的声音从不断咀嚼的嘴中传了出来,有力无比,吃着吃着香,听着也颇为眼馋。 池书无奈地看着自己的东家,再看了看已经快要挤爆棚的金翻赌馆嘴角抽搐。 想她当时正无聊地在已经倒闭了的赌馆中自己玩老虎机消磨时间的时候,她家东家突然从天而降(实在不知道是从哪来冒出来的),带着夫郎一起出现在了大门口,惊得她差点没将老虎机的摇杆给拉断了。 由于间隔时间太久,而且她记得她家东家已经在她家东家夫郎封为郡君的当天被处斩了,是以当东家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竟然没想起来这人是谁! “怎么,池书,连你家东家我都不记得了?”邪邪的笑容还是如记忆中的那般,不知怎么的,看到这笑容再听到那个熟悉的嗓音,池书一下子竟然眼睛模糊喉咙紧成一团。 “东……东家!你没死!”激动地不知该说什么好。 “唉唉!不至于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蕾丝边呢!”池书热泪盈眶地看着她家东家,东家又说让人听不懂的话了。 不过……她回来了,这冷清的赌馆终于不用她怎样苦心经营还不得不面临关门歇业的处境,她终于可以舒口气了。 然而等过了连天,池书才知道自己是真的傻,而且是傻的可以了,她当初怎么就这么单纯地认为她从此可以脱离了苦海呢? 她看着眼前的景象欲哭无泪,这是又掉进了另一个漩涡之中啊!想她池书真是个苦命的人,竟然会摊上这么个老板。 其实这也不怪她,要怪只能怪明星效应了。 严络青吃着崩豆住不了嘴,看着面前忙不过来马上就要疯了的池书幸福地勾起了唇眯起了眼:“小书子,好好干啊!干好了给你涨工资找夫郎!” 然而谁能想到现在她这样幸福,几天前可是提心吊胆着自己这条小命会被交代在这儿了。 “严络青,宁王死了。”想起当时女皇进了她和苏俨的寝宫第一句说的便是这个,她当时可是吓得差点心肌梗塞了。 这宁王是什么人啊!一直牵制着女皇让她活命的人啊!她当时可是想了女皇不会就这样轻易地将自己仅剩下的唯一一个亲人杀了的,更何况还是一父胞妹,那她也就不会死了。 可是现在说什么?死了? “陛下……这……怎么死的?” “孤杀的!”黑沉的眸子中看不出情绪,严络青心里乱乱地跳着,实在摸不清这女皇到底在想什么啊! “额……这个……陛下!下臣有一事禀报!”既然揣摩不轻她的想法,自己也不能干等死,只能先开口为强了,于是严络青壮着胆子说出了自己想了几夜才想好的理由。 “这么巧!正好孤也有件事想让你知道。”冷淡的声音立刻在严络青的心中激起了千层浪。 “陛下!听完这件事情,您会改变主意的。” “哦?那我要是还没改变主意又如何?”女皇挑眉看着严络青有些打趣地说道。 “这……如果您还没改变主意的话,严络青听凭您处置觉不废话一句!” “这样,那你先说说看!”许是严络青的话让女黄挑起了兴趣,女皇很出乎意料地立刻松口了,严络青诧异地看了她半天才想起来机会到手了。 “这……陛下先请上座,待下臣慢慢说来!”严络青极有眼力见地先让女皇就座,开玩笑,这女人可是掌握着她的生杀大权啊!不可疏忽!她都佩服自己现在居然这么能察言观色了。 看着女皇似笑非笑地坐好了,她才咳了咳嗓子说道:“陛下……其实下臣不是大宁人!” “哦?”女皇有些诧异地看着严络青,她以为她要说什么呢!实在没想到她此时会突然蹦出这样一句话! “不对!不光不是大宁,下臣也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 “那你是从哪来的?不会是从石头缝中蹦出来的吧!” 严络青黑线,难不成这个时代也有了齐天大圣的影子? “非也!非也!下臣只不过未来的人,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人,现在因为一些原因来到了这里,而这个原因正是陛下您!”严络青说的斩钉截铁的,眼睛也直勾勾地瞪着女皇的双眼,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此事心里已如敲鼓般狂跳了。 “哦?”要说之前还有装的成分在,女皇现在已经完全处于惊讶状态了。 “是这样的,下臣本是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人,在中国也混了些名气出来,虽然没有多顶尖,但也是名校毕业的,哦,名校便会这里的私塾,只不过是很有名的……”严络青吧嗒吧嗒地将当时对苏俨介绍那个世界的说辞又说了一遍,不过这回当然隐去了肖城那一段历史,而且还讲自己说的神乎其神的。 “孤从未听说过还有这些东西!”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女皇喃喃地说了一句。 “正是!下臣所研究出来的老虎机也好还是炸药其实都是我们那个世界的产物,而这些东西在我们那边是再普通不过的东西了。” “!”那个国家到底要强大成什么样子? “而下臣来到这里的原因便是为了您!”严络青看着女皇渐渐出新裂痕的脸心里得意不已,即使贵如女皇在未来面前不也得惊讶一番! “为了……孤?”女皇不可思议地盯着严络青。 “是,天神预先得知活死人的讯息得知宁王有造反之意,而活死人这种东西是本不该存活于这个世界上的,是逆天之行,大宁恐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而陛下您是真凤之体更要遭受本不该遭受的磨难,是以天神便让下臣穿越到大宁来帮助您度过困境! 而困境度过之后,天神意识到了大宁这次的磨难正是自己工作失误的原因,便又让下臣留在此处辅佐陛下治理国家,将下臣所知的传授给大宁,算作为对大宁的补偿了!” 估计是听到的东西太刺激了,女皇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估计这是她做女皇所听到的最匪夷所思的东西了。 “陛下……”严络青一脸黑线地看着面前仍处于神游状态不知道再想什么的女皇陛下无比鄙视,她当初告诉她家俨儿的时候俨儿都没有这么吃惊,这都快十分钟了吧!居然还没回神。 “你是说你的人物紧紧是辅佐吗?”女皇好不容易回神过后第一句便面带复杂地问了这个。 “是,下臣的任务仅是辅佐,陛下!”严络青满脸严肃地回答,她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命全靠今天了。 “那孤封你为当朝宰相可好?”女皇金紧接着便抛出个手榴弹,震得严络青那是头脑发昏。 她之前可真没想到女皇陛下会封她个一官半职的,只是觉得女皇能让她活命让她出皇宫就已经是最好的了,毕竟木雕的传说在皇宫可是根深蒂固。 “这……大宁不是已经有了两位宰相了吗?”其中一位便是那大名鼎鼎的陈大人,而另一个虽然不如陈大人权势大但也是位权贵。 “是有了两位宰相,但谁说不能有第三位呢?”女皇极其阴险地笑了。 “那臣谢女皇恩典。”馅饼都送到嘴边了,不接的就是傻瓜。 “对了,严络青,那个侍卫长的事情孤察出了些眉目,幕后黑手是孤的皇夫,现在还不是动他的时候,是以,那个侍卫长孤交给你发落,你想怎样便怎样吧!” “……是!” 严络青看着手上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崩豆,直接一口塞到了嘴里,拍了拍手站起身来对着大堂喊道:“大家今日开心玩啊!我买单!” 立刻……众人开始哄抢着往里挤,生怕让别人占了先。 池书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不管是反而生事的东家默默地磨牙! 严络青看着面前疯狂拥挤的人群满意的笑了。 想起当时女皇听到她提出的条件瞪出来眼睛就觉得好笑。 她当时提出了三个条件她才当这个第三宰相,第一便是只是挂名的宰相,说白了便是只拿钱不敢事;第二是她要恢复严络青的身份,而且作为苏俨的妻主;而这第三便是她要出宫,她要做自己的买卖而女皇不得干涉她的生活。 她其实以为提出这些条件女皇至少有两个都不答应,但没想到女皇咬牙咬了半天最后居然全都答应了。 于是便有了现在的生意。 这可是当朝女皇亲封的宰相开的店,想大宁王朝也存在了上百年了,还没听说过宰相开赌馆的,谁不来捧场?冲着这名声也得过来看看,而且这赌馆她们之前也是挺爱来的。 严络青在这女尊时代最大的愿望不过是娶个好夫郎然后赚大钱最后生几个娃儿,也体验一把女人不用生孩子的幸福。 然现在前两个都实现了,就差最后一个了,不过想起最近苏俨面白赤红的样子,应该也不远了吧! 不过想到这孩子,严络青不由地想起她刚刚回到这里看到的第一幕。 想她那日乘坐着精华的马车带着夫郎大包小包地第一站便是赶往她的赌馆,没想到还没进门便看到文鹿急慌慌地往外冲着。 那急的呀!连门槛都没看见,就她这样的习武之人竟也来了个倒栽葱,把她俩都给看傻了。 这文鹿是什么人啊!论武功来将绝对是世界一流,而论杀人能力她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的主儿啊! 竟然也会有被绊到的一天。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严络青真是这么想的,于是赶紧上前忍住自己的笑意,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严肃道:“文鹿,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132章蠢蠢欲动 可能文鹿没注意到她就在附近,狠狠地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她都能看到她全身都抖了一下,正暗自惊讶便听到:“严……严络青!快!尹……阑儿他……” 矮油!现在严络青想起来文鹿当时那副样子便觉得好笑,连涨的通红不说还全都紧成了一团,眉毛深深地拧了起来,嘴巴抖着张了半天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尹阑他怎么了?”苏俨闻言也紧张了起来,赶紧上前来询问。 “他……他……” “他?” “他怀孕了啊!”一个惊雷骤然落地,文鹿几乎是吼出来的,然后衬着严络青苏俨还未缓过神来的时候一个跃起便不见了踪影,大概是找大夫去了。 请来的郎中一边把着脉一边感受着文鹿杀人般的目光,好不容易把完脉便被文鹿一个提溜起来来了个小马哥的咆哮体问着:他怎么样了?” 可怜的郎中一把年纪了,不得不受抓着自己的衣领艰难地说道:“夫人,冷静冷静!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尊夫郎怕是有喜了!”郎中显然谨记着自己的职责,在这等情况下,该说的一句都不落。 众人高兴是高兴,不过这严络青高兴之余难免有些眼红啊! 晚上她看着在塌上安静看书的夫郎,这心里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俨儿,我们早点睡吧!夜也深了,总是看书对眼睛不好。”严络青腆着脸在旁边充满着诱惑说着,那声音温柔地生生让苏俨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苏俨疑惑地抬头开了眼外面,现在貌似还是黄昏,于是他又将视线放在了书上,慢条斯理地翻着书无声地抗议着。 严络青一下子瘪了脸,暗自吐了吐舌头,又再接再厉挑了一个苏俨可能会比较感兴趣的话题:“俨儿,今天你去看尹阑了?” “嗯。”闻言苏俨丝毫没被吸引住,好像手中的书对他有极大的吸引力。 这个……玩了,不接茬。 严络青看了看苏俨拿在手中的那本书怎么看怎么碍眼,到底是什么书啊! 转天,苏俨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找着,皱起眉毛想了想,最后来到了大堂。 “青儿,看见我的书没有?”温柔的声音被淹没在了吵闹的大堂里,不过严络青那是谁啊!简直把自个儿夫郎当老佛爷伺候了,老佛爷一驾到小严子立刻狗腿地上前了。 “书?什么书?”装傻,茫然无辜状。 “就是我昨晚看的书。”苏俨皱眉,尹阑前几天给他的,是个红粉小册子,最近的新本,故事挺长的,他都看地入迷了,昨晚他记得看完了就放到桌子上了,怎么今早一看就没了呢? “嗯……好像没看到啊!你在屋子里面再找找?要不还是等我晚上回去找找?”在夫郎面前卖乖一向是她的生存之道。 “嗯,不用了。”他是体贴的好夫郎。 “好吧!快上去吧!这里人多乱!” “嗯。”苏俨应了一声便转过身准备上楼接着找,心里实在惦记着那书里面的情节,因此没注意到自他转身过后刚刚一直扮萝莉的妻主立刻勾起唇笑了起来。 池书看见了她家东家的笑容,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同情地看着苏俨:笑得真阴啊! 严络青等到人不见了,才满意的又坐回了原位磕起了瓜子,自然地从怀中掏出了一本黄色的小册子,赫然就是昨晚苏俨一直拿着看的书。 哼!什么破书,敢打扰她的造人计划!趁早还给尹阑去! 晚上,严络青吃好饭兴冲冲地上楼,心里乐颠颠地兴奋着,几天晚上没了书,她的俨儿就是她一个人的啦! 不过,严络青马上就发现她高兴地太早了。 一推开门,迎接她的是空空的屋子。自从她们除了皇宫之后,还一直住在原来便住着的赌馆的上房里,房间不大,但两人一致认为这里温馨的很,比女皇赐给她们的郡君府要好了不知多少倍,光那一众奴仆她就受不了,而且最主要的是住在赌馆里,空间小,她想干点什么方便着呢! 但现在谁能告诉她他人在哪儿呢? “池书?看到我夫郎去哪里了吗?” “下午好像进了尹公子的房间。” 严络青郁闷地转站尹阑房间,但发现依旧是空空的房子,找到了正在看医书的文鹿:“喂喂!别看了,你夫郎不就有了孩子,至于整天看医书吗?他们去哪里了?” 严络青最近最受不了的人就是这文鹿,以前的那些个大女人气息都跑哪里去了?现在可好了,一天就知道捧着个医书看来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考状元了呢! “阑儿说想出去转转,苏俨也跟着去了。” “到现在都没回来?”严络青看看已经近黄昏的天空气闷。 夜幕降临,苦等夫郎的严络青终于等到了夫郎归家,看见苏俨大包小包地进来,贤妻严络青赶紧冲上前屁颠颠地说:“回来了?”说着还赶紧从苏俨手上将那些个包裹都抢到自己手上来,就差摇尾巴了,一点都没有等了一个晚上的怨妇脸。 “好。”苏俨看了看自家妻主也没推辞,手空下来了便转身去梳洗,剩下严络青一个人整理着东西。 “俨儿!我们……”严络青整理完包裹便百无聊赖地等着她家夫郎洗出来,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好不容易等来了人,但她却发现佳人好像没她的兴致,正准备就寝了,她可不愿意了,连忙出声想阻止。 “青儿?”苏俨好像不明白严络青是什么意思,很困惑地抬起头看向她。 “这个……我们已经好久……”严络青在苏俨的瞪视下不知怎的,面部开始红热,开始羞涩了,这话不知怎的就是说不下去了。 “?天很晚了,我们还会快睡吧!”严络青支支吾吾的,苏俨想了想,没有严络青期待中的热情,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便不再看她的反应肚子钻进了被窝就寝。 严络青呆呆地站在原地,咬紧了嘴唇。 “文小鹿!你倒是说句话啊!别光看你的医书了,你再看都成不了医生的,快帮我分析分析苏俨他最近到底是怎么了?”严络青在夫郎那里碰了壁委屈的不行,便决定找闺蜜来诉苦了,不过……她真是交友不慎啊!文小鹿眼里貌似根本就没有她这个闺蜜的存在。 “喂喂!文鹿你倒是说句话啊!”不理?接着转到她面前。 “你看看苏俨他现在是怎么了?对我这么冷淡!”不看她?摇她! “文鹿!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不让她碰到?好吧!她就把她的书扯走看她还看什么。 文鹿看了看空空的手心,再抬起尊头死死地盯着站在自己面前呈茶壶状的严络青。 看什么看!开玩笑!这文鹿的眼神可是再杀了无数人后锻炼出来的死神般的呀!她一介布衣良民,不对,她现在不是布衣了,她一介丞相良民的怎么能担当地起,不过……这事关她家夫郎!她豁出去了。 文鹿看着严络青瞪圆了的斗鸡眼,突然有了发笑的冲动,忍了好久,最后状似不耐烦地道:“带他出去逛逛长宁,和他好好谈谈。” 说完就一闪身从严络青手中拿会了自己的医书,将连完全罩在书下又看了起来。 “看你的医书吧!” 严络青看着闺蜜颤抖着的肩膀和看不见的脸,转身就走,不过这心里又觉得忿忿不平,丢下了一句话才消失。 不过……文小鹿说得好像也不无道理啊!这么长时间以来她还没带苏俨逛过长宁,真的该带他出去逛逛了,看看他最近到底怎么了。 “俨儿!今天天气挺好的。” “嗯,还不错。”正在看昨天从尹阑那里顺来的第二本书的苏俨显然没什么心思打理严络青,从窗外瞟了一眼淡淡地说。 “气温也舒适。” “嗯。” “今天有点微风还不大!” “哦。”到底要说什么! “那我们出去玩吧!” 半个时辰之后 车声辘辘,马儿悠闲地拉着车子在路上小跑着,好不欢快,而车里的两个人确实面容迥异。 苏俨坐在马车一段依旧看着他的书,这本故事感人至深,其中不少情节都令人称羡,居然有妻主会为了夫郎将包下整只船畅游湖上,为了夫郎包下一个又一个喜欢的成衣簪子铺,最后更是带着夫郎周游列国。 端想这那个画面,苏俨不禁抬头看向坐在他对面的妻主,傻笑的一张脸……果然还是算了吧!成亲这么久,来长宁倒是第一次了。 摇摇头,又重新埋头看书,却没注意此时的严络青看着他的头尖笑得极为得意。 长宁的闹市区显然和中国古代的热闹集市差不多,包罗万象,到处都是热闹闹的叫卖声,糖葫芦、年糕,牛肉面还有许多小的店铺,除了熙熙攘攘的人声还能看到背着挂的算命先生,拿着糖人逗小孩儿买的小商贩,鼎沸不已。 严络青牵着苏俨的手下车便让马车会去了,她今天可是打算好好和苏俨逛一次街,血拼一次,可不想旁边还有人陪着。 “青儿?”苏俨有些疑惑地看着严络青,之前说出去玩,他还以为她会带她去游湖什么的,而现在居然带他来这种地方。 要知道这热闹的集市在大宁是很受欢迎,但仅限于女人和小孩儿,很少会有男人在,人多杂乱的,没有哪个女人喜欢带着自己的夫郎来这种地方。 “怎么了?俨儿不喜欢这个地方吗?”严络青故意说道,她听到苏俨的欲言又止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不过……这个时代的男人就和正常的女人一样,哪会有不喜欢逛街购物的? “不……不是,但……” “没事,俨儿喜欢就好,我们今天就好好地在这里逛一逛,不是有妻主我陪着嘛!不会有问题的。”她可知道苏俨是个传统的男子,这话要不和他说开了,今天的计划就甭想实施了。 “可……”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但苏俨想了半天又想不出可以反驳的地方,只能被兴冲冲的严络青拖着进了这个热闹的集市。 一开始还有些拘谨,看到周围人瞧过来的眼神还有些不自在,不过看到身边的妻主一直都是落落大方,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心里也放松了,立刻就被周围的各种小试样吸引了过去。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133章郁闷小夫郎 “青儿!快来看看这个好不好看!”极为兴奋的声音,可是跟之前的读书安静的人判若两人,果然逛街使人疯狂。 严络青看看苏俨终于放松下来了,心里也暗自舒了口气,扬起笑脸走了上去。 “这是什么啊?”严络青配合着走到苏俨身边,这是个卖胭脂的小摊贩,说实话她对这什么胭脂可不感兴趣,她还是陈然的时候有属于自己的化妆师,化妆品都是被调好的,完全不用她自己操心,而到了这里,入乡随俗,即使是爱美的她也得适应现在的女子审美观,是以,对这种东西可谓是完全不感冒,而且……买这种东西还是从正经的商店里面买放心一些吧! “夫人,这可是自家做出来的胭脂,用的石榴都是从南方运过来的上好的石榴,颜色极好,也极易上色。而这款更是最精良的一款,贵夫郎真是好眼力,而且贵夫郎皮肤白皙,这种红色会衬的人更加精神。”小贩看走过来的严络青衣着华贵,而挑选胭脂的男人虽然不美但看得出来也是出自大家,这可是只肥羊,赶紧打起精神来。 不过严络青可不吃这套,对着小贩蹩脚的销售嗤之以鼻,但苏俨可不这么认为,男人嘛!就和女人一样谁不爱听夸自己的话,即使是苏俨也不例外。 他越看手中的这盒胭脂越喜欢,试了试颜色果然不错,而且在小贩极力的吹捧下更觉得心仪了,当下也不再犹豫,难得带有期待地看向了一直站在身边的妻主。 “额……”严络青即使想说点什么现在也说不出口了,夫郎第一!夫郎喜欢她还能说什么,叹了口气,咽下了本想说的话,直接掏出银两来付钱。 “夫人,一共一两银子!”小贩看到金主掏钱连笑得都皱了起来,立刻麻利地给包起来不给她们反悔的机会。 什么!一两!严络青瞪大了眼睛,虽然她不喜欢这种东西,但它的行价她还是知道的,店铺中的胭脂都没这个价,这小贩的东西撑死也就几千,感情这宰她呢! “我夫郎长得好看吗?”严络青想着手托着钱袋问道。 “好看!”当然要说好看,即使不好看也得说好看。 “那我夫郎抹这个胭脂是不是更好看?” “当然,贵夫郎本来人就长得标致,现在再配上这胭脂更加典雅倾城。” “那既然我夫郎这么好看你就便宜点吧!”说着便打开钱袋掏出了几个钱币丢给了小贩,然后拿起胭脂牵起夫郎没再看那个小贩便走了。 只留下那个小贩拿着几枚钱币欲哭无泪! 见过划价的没见过这么划价的! 苏俨走后拿着胭脂一直都在抿着嘴笑,笑得严络青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有什么好笑的啊!”严络青郁闷。 “没,只是青儿刚刚划价的方式真奇特。”苏俨说的可是实话。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严络青脸皮极为厚地说道。 她不是舍不得钱,给自家夫郎买东西怎么能抠门呢?但是也不能就这么任着被别人宰!她严络青可不是冤大头,该花的花,不该花的一分不多给,而起刚刚她给的那些那小贩已经赚到了。 苏俨无语。 买了胭脂的苏俨此时心满意足,看了看剩下的小贩,都没什么好看的了,便没了继续逛下去的意思了。 “青儿,剩下的也没什么意思了,我们回去吧。” “不想逛了?正好,为妻带你去个地方。”正在严络青逛得快要淡出个鸟来的时候苏俨终于没了兴致,她也乐得继续进行她的计划。 但是…… “青儿,我们这是要干嘛?不是要回家吗?这船是哪里来的。”苏俨惊异地看着脚下踩着的精良的船舶,心中莫名一跳。 “俨儿莫慌,现在流行泛舟游湖,我们舟是没有,但船倒是有一只,今个儿赶上天气好特意带着俨儿过来看看。”严络青笑得毫无心机。 没有舟只有船?苏俨抽搐着嘴角,这手笔也真大,不过……他仔细地看了看严络青的脸,依旧没发现出什么来,想了想大概是自己多心了吧。 “你什么时候买的船我怎么没听说?”虽然男子不适合问妻主的这些,但船绝不是小的物件,能拥有船舶的人很少,就连女皇也只有那么几艘而已,而这……他刚刚上船的时候注意到这船外形不仅和普通的不一样,流线型的好看不说,还镶嵌了很多玉石,定是价格不菲。 “不久,前天刚建好的,今天便领你过来了,怎么样?俨儿喜欢吗?” “喜欢,但……青儿,这个太破费了吧!青儿不是经营赌馆的?难道想搞海运了?” “这倒不是,这船只是我建来消遣用的,专门带着青儿玩的。”严络青无所谓地说着。 “这……我们只不过是一介布衣,这太招摇啦吧!”苏俨不赞同,树大招风,这是在长宁,他们他们刚从皇宫被放出来。 “不说我,俨儿你可是帝卿唯一的嫡子,是当朝女皇亲封的郡君,有条船谁会说你什么?再说我,你的妻主可是大宁的宰相,这双重身份又有谁敢说?”说这话的时候严络青不无得意,想想她现在也是豪门家庭了啊!还是她自己闯出来的,想不骄傲都不行。 “宰相?青儿,你!”然而苏俨此时显然理解不了严络青的骄傲,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宰相两个字上面了。 “哦?我没告诉你吗?”严络青装无辜,看到苏俨不满的神色,这才笑着将离宫前女皇对她说的说了出来。 “这么说,青儿现在是宰相了,而且不用上朝堂,只有挂名?” “嗯,可以这么说。” “所以我们的赌馆这么多人也都是因为这个原因了?” “大概是吧!”咦?这语气有些不对啊! “这件事青儿居然瞒了我这么久?”苏俨斜眼看着严络青道。 “不是瞒!只不过是没找到整的时间和俨儿说!”这帽子扣大了,不是想给他个惊喜嘛! “哦?那现在终于到了时间和我说了?文鹿她们都知道吗?” “不……只有你知道这件事情。”听着苏俨不冷不热地说着,严络青汗毛直立。 “嗯。”这还差不多,苏俨的表情瞬间缓和了不少。 “哦对了,还有那个……宫中侍卫的事情。”严络青的主要目的其实是这个,不过一开始没敢说出来。 “……”果然,苏俨一听这个,脸色有些不对,垂下了头不再看外面但也不看严络青。 “这个……女皇和我说了,那个侍卫长查了很久后来发现是帝君也就是皇夫授意的,因为你的突然入宫,他怕你会威胁到他的子嗣,而且对我们他也看不惯,可是因为是帝君,这件事情也不好处理,但考虑到是你,也决不轻饶她,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俨儿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她放了这么久才说也是因为怕又勾起苏俨不好的回忆。 在宫中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他就一直不开心,后来因为宁王的事情她也没什么时间和他待在一起安慰她,之所以拖到这么久才说也是看他最近太过压抑了。 苏俨听了之后没吭声,只是调开了黝黑的眸子看向了窗外的大海。 严络青知道他要静一静也没再说什么,今天带他来不就是为了出来散心的?她其实知道他最近冷淡的原因,还不是因为那件事情终究是过不去自己的那道槛,而且又加上尹阑的事情,他也难免会难受。 “对了,这个是我从梅花桩特意买回来的梅花糕,据说最近长宁的人可兴这东西了。”严络青轻巧地转移着话题。 帝君做的事情虽然天理不容,但现在她也是有心无力啊!如果没猜错的话,女皇现在安排的事情包括她坐上了宰相都是为了消除外戚,陈大人的势力太过强大,架空起来要慢慢地才能连根拔起,而现在动作额只会打草惊蛇,姓陈的那个老狐狸她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的,至于帝君,他到时候更要为自己所做的负责。 “青儿?”许是严络青的表情太过于凝重了,连苏俨都有些不放心地转过头来问。 “哦,没什么,怎么样!这梅花糕好吃吗?” “嗯,挺好吃的。”苏俨依旧不放心地又看了看严络青,顺便往严络青的嘴里塞了块梅花糕进去。 “好吃就行,这可是我一大早托人特意去梅庄买的呢!给我郁闷的小夫郎消磨用的,要好吃我已下次再给你买去。”严络青乐了,虽然她不觉得这种甜甜腻腻的东西有什么好吃。 “谁是郁闷的……小夫郎了!”估计是没这样称呼过自己,苏俨重复起来也不禁脸红 “还不是啊!这几天谁跟我闹脾气来着,看什么书,我能有书好看!不就是讲的什么二货妻主给夫郎包船出游嘛!也不知有什么好看的……”严络青故意嘀咕着,但声音大得只要不聋就绝对能听见。 “还不是你一直不碰我!尹阑都怀上了……”苏俨不服气,他之所以生着闷气还不是因为严络青,这火气一冲上来,光急着反驳了,也没注意自己说的什么,这话音刚落,自己燥地连耳朵都红了。 “哦?这是俨儿嫌为妻不够努力,欲求不满了?”严络青也难得地脸红了,她还以为他一直都在纠结宫里的那件事情,没想到竟是这个。 “这个,俨儿,你也知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在宫里的时候我忙着制造炸药,你知道的,那个东西很紧急,宁王不好对付,所以一时对你疏忽了,但绝没有其他意思!”严络青明白过来后很着急地解释着,生怕被误会了。 “没……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但就是……觉得孤单。”看严络青急地简直就要对天发誓了,苏俨也不好矜持,连忙解释着,殊不知这话一出,自己更觉得尴尬了。 他抬眼看了看严络青笑得很得瑟的表情,红色瞬间从耳朵蔓延到了脖子上,绯红一片。 “孤单?”这可不是好事,果然还是该生两个孩子配配他。 想着便毛手毛脚地向对面伸过去。 可惜人家不领情,一个巴掌就把严络青的熊掌拍开,只见此时苏俨脸也不红了,瞪着严络青还向后面挪了挪,简直跟防狼一样。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134章脑袋傻了? “再唱一个啊!唱一个!”严络青没得逞,意志正消沉着呢,忽然听到船外一阵喊声,那浩瀚的,都快赶得上前几天大殿前的宁王的大军了。 严络青带着苏俨上船后船一直没开,停在那里,这喊声,正是从船舶对面的一个高台上传过来的。 两人透过船上的小窗向高台望去,赫然发现了乌压压的一片人,看不清高台上是什么,只知道这些人围着不说还手舞足蹈地不知在喊些什么。 “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声音!”严络青叫过船家不解地问道。 “哦,今天啊,可是头牌公子在湖边表演的日子,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啊!那头牌公子,可真会美若天仙,估计就连宫中的没人都比不过他呢!原来听说也是为官家公子,后来落难了,今天可是他挂牌以来第一次在外面唱曲呢!”这船家显然也很想去高台前一睹这头牌公子的风采,严络青一问,她眉飞色舞唾沫四溅地一通说。 “我知道了。”严络青不怎么感兴趣地应了一句,船家这才想起来问问自己的东家据说是个爱夫如命的,当下便讷讷地不再言语退了出去。 “怎么样?青儿是不是也想去一睹这头牌公子的风采?”苏俨看着门帘又重新垂下,立刻不冷不热地问着。 这是……吃醋了? 严络青立刻连笑得充满了褶皱和那菊花差不多的样子凑到了难得傲娇的夫郎身边讨好地说:“这哪能啊!我什么样的人,俨儿还不知道嘛!这什么头牌公子我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挺直了腰板。 苏俨好笑地看着她:“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说着就率先起身走了出去。 严络青一个高兴,也跟着出去了。 不过……这头牌公子嘛!但愿不是她想的那样! “东家,我们的老虎机一号坏了。”次日清晨,夜猫子严络青正做着春秋大美梦的时候,被一声声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眯着眼看了眼蒙蒙亮的天色,唔!时间还早,不理! “络青!是池书的声音,快去开门。”可惜苏俨不乐意了,这池书这么早来叫门还是前所未有,一定是有什么急事,于是急忙叫醒正要蒙着被子睡觉的严络青。 “哎呀!干什么啊!一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严络青的起床气可是大得很,当下就不乐意了,缓慢地套上外衣走到门前,门还没打开便不耐烦地嚷嚷起来。 “东家!不好了,今天店里人多,刚刚老虎机坏了一台,客人打发脾气,正在下面吵的不可开交呢!”池书看着打开了一丝门缝的房间更加着急。 嘁!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严络青无聊地打着哈欠道:“让弄坏的那个人赔钱不就完了嘛!”这点小事还用得着把她叫醒! “可是,东家,那人钱是赔了,但是后面排着的人不愿意了,眼看排到面前机子就坏了,能不生气?底下都打起来了,看这架势要惊动了官府就不好了。”池书越说越着急,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不对……这个时代没有太监。 “……”无奈,事情好像比想象的严重,她还是下去看看吧! “你他娘的弄坏了机子以为赔了两个臭钱就行了吗?”哇!好到的吼声! “我他娘的肯赔钱就不错了,你是哪根葱敢管老娘我!”声音更大。 “你以为你是谁啊!老娘的闲事你都敢管,也不上街打听打听老娘的名号,说出来吓死你!” “什么名号不名号的我不知道,有本事比比!” 嘈杂的声音堪比菜市场,一阵阵的吼骂声音不停传进耳朵里,严络青看着乱成一团的大堂无奈感叹。 想她这赌馆一个月前还处于倒闭状态,但自从她出了宫封了宰相过后,之前所有挤兑她的那些个赌场大亨们都不约而同地将自己店中的老虎机都撤走了,不仅老虎机,只要和她店里面一样的项目都撤走了就怕她秋后算账,而老百姓可不愿意了,现在她严络青发明的这些东西可是最受欢迎的,是以,这些人都跑到她店里来了,而且还有很多慕名而来,就为了看看这个死而复生的平民宰相。 她这几日可谓是日进金斗啊!她数钱都快数抽了。 但是……这也是有弊端的,就是,机子太少人太多了,这人多的过分了。 照这样下去,她的馆子早晚得让人踢了不可。 今天悦来客栈的掌柜是最高兴的,而店小二则是最忙碌的,以为她们店里今天来了许多大官包场,不对,准确的说是一位大官几位大佬。 这位大官正是当朝第三宰相严络青。 八十八道精品菜色一一摆上被擦得精良的餐桌,这些菜不仅网上去色泽诱人香味扑鼻,偿上一筷子更是让人流连忘返,就连菜样的摆位都极其讲究,简直就是饭店中的vip,这上等菜色正是悦来客栈在历史上经久不衰的原因啊! “各位今天肯来捧严某这个场,在下不胜感激。”严络青看着人到的差不多了,看着作物缺席的圆桌,小小地感叹了一下今非昔比这宰相的名头还真好用便端起酒杯说上了。 “不敢不敢。”“哪里哪里!” 各种敷衍的声音简直堪比朝堂。 “咳!其实几天严某特意将众位聚在一起是有事相商,众位也知道严某日前进宫,现在刚刚出来,这赌业许久未碰有些生疏,严某现下遇到的困难还得让各位前辈们帮忙才行啊!”严络青打着官腔说的谦顺,实际上却充满了霸气。 言意之下便是我可是刚从宫中出来的宰相,今天能请你们过来是你们的荣幸,这以前的事情也就不追究了,一切重新开始。 本来还战战兢兢的赌场老板们这下一听严络青说这话,这心立刻放下了一半了。 这严络青的名头现在谁人不知?进宫前便在赌场业名声大噪,不知什么原因进宫后更是让天下人所熟知啊!夫郎一下子平登青云成了长皇子的嫡子,而她却被判了死罪,而死了过后没多长时间,人不仅活了不说,身份还大大的改变了,从一介斗民变成了什么大宁第三宰相,这势头直逼前两位宰相啊! 在宰相和郡君的双重压力下,这些曾经合伙阴过她的人们当然害怕的要死,从严络青出宫的第一天便担心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于是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将自己店中的严络青出品毁掉。 “严大人客气了,能帮到大人是我等的福气,严大人尽可放心讲。”这些大佬们中的一个头头首先发话表明立场,这个时候主动点没坏处啊!众人听到这话也连声称是。 “是这样,近日来严某赌场内客人过多,严某不堪负重,因此想让在场的各位帮在下分担一下!”严络青笑得极为诚恳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哭笑不得。 这……到底是在请求她们帮忙还是在炫耀自己店中人太多啊! “这个……严大人可有什么办法吗?”不管怎么气人,这送上门来的钱还是没人会不要的。 “这个……在下才疏学浅苦想几日才想出了一个法子,这法子行不行也得看在座诸位了。” “请讲请讲。”急死人了!快说啊! “严某打算在诸位的店中引进老虎机等一些娱乐项目,严某当初造出这东西无非是想娱乐大众,而现在只有严某一个店中有这些东西在座难免会流失客人,是以,严某决定现在采取这种方式,众位也可以赚到钱严某这边的压力也会小的多。” “这……”众人面面相觑,这严络青不会是当宰相当的脑袋傻了吧!这等好事还用说什么和她们商量? “当然,考虑到这些东西都是在下一个人造出的,各位也不能白拿这些机器,这是要收钱的,原本这些老虎机的造价和创造费还有其他那些辅助项目的费用加一起也得万两黄金了,但考虑到众位都是严某的前辈更是好姐妹,平时对严某多家照应啊!是以严某考虑众位姐姐只要每年交给严某十万两银子就够了。”严络青笑得面红齿白的,白净的小脸毫无心机,但相比较之下,在座的其他人可是面如死灰了。 万两黄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十万两银子也是她们一年收入的三分之二了,这还要么不要人活了?而且这什么创造费是什么意思? “严大人!这……这十万两银子是不是有点多了?”一位年老的女人首先忍不住了,一个冲动站了起来,但随即又想到面前的这位已经不复从前是宰相了,这口气立刻淡了下来。 众人纷纷点头。 严络青看着众人敢怒不敢言的表情面无表情,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其实她心里已经快笑疯了。 假装思考了很久实际上暗爽了很久后,严络青终于开口道:“这样……可是。唉!算了算了,谁让众位是严某的前辈呢,当初在严某刚到长宁的时候很是照顾,要不这样,一年七万两银子吧!”严络青将照顾两个字咬得很重,她可是个记仇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既然她从皇宫活着出来了,这仇也到了该报的时候。 其实她考虑了很久该怎样对付这些老不死的,她们最在意什么东西?荣华富贵男人,而官位也能捐出来些,什么都有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她们还怕什么?但是如果没了钱呢!据她了解在座的这些人一年的收入也就二十多万两银子,这十万可是够要命的了,当然七万也好不到哪去。看她们还怎么嚣张! 果然众人一听脸又僵了几分,这七万银两也不少了啊! “嗯?众位可是有什么不满?那这样……”看到大家沉默了许久,严络青等了等,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开口道。 “有……不没、没,七万两就七万两吧!”众人擦着汗,这宰相得罪不起啊!官大一级压死人…… “喂喂!快看看!” “哎呦,挤死我了,挤什么挤啊!” “这就是几天前在湖畔唱歌的那位公子?” 严络青刚打算说点什么,突然外面一阵流里流气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声音。 这声音……大不说,实在是充满了不少猥琐的感觉。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135章头牌相公 在座众人一听这个此时也顾不上听严络青要说什么了,连严络青本人都凑到窗户口往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悦来客栈是在长宁的闹市区,平时就周围便拥挤了不少的小贩行人,而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众人围着的是一定红顶帐篷,大大的艳红色俗却极为抢眼,富贵的花色也将红轿平添了不少的艳俗,这长宁的轿子追求的可都是奢华的低调,颜色大多都是暗色为主,但花纹却极为讲究,很少有人直接用常见的富贵花来做花色的,总之没有最俗只有更俗。 而这些还不算什么,这轿子在大路上缓慢地走着,周围的人潮简直有要将轿子堵在当街的架势,而且个个言语猥琐极为不尊重,严络青仔细一看赫然发现围着的人居然都是女人。 她皱起了眉毛,这轿子中到底是什么人? “这轿子中坐的到底是什么人啊?”严络青纳闷。 谁知严络青周围一个女人听了之后笑得极为萎缩地回头道:“这您可就不知道了吧!您在宫中呆了这么长时间当然不知道这长宁的新晋头牌,这次的这头牌可是了不得,听说是异族的公子,那长得不仅带味,连那身子段都不是我们这中原人可以比得上的,比那前一任头牌可是不知道高了多少个档次了,这不,前几天刚竞拍出了天价初夜,这几天就不断地湖边献唱,这估计又是不知道被哪位大人邀过去了吧!”怎么这声音里含了不少艳羡的成分?都快流口水了吧! “这……我记得这头牌公子之前不是那个冷然?”无怪她,这冷然她可是印象深刻啊!当然是她不愿意回想的记忆了。 “哦那个啊!您果然是在宫中呆长了啊!那位啊怀孕了,当然就没有市场了,原来人就孤傲的不行,明明是个小倌身份还真当自己还是大家公子了,当时我去专门挑他还说什么身体不舒服不见客,一连几次,分明就是瞧不起老娘,嘁!贱人,真是活该!老娘能看上他是他的福气,也不知道最后怀上了哪个野女人的孽种!还是新晋的这位好,那身段!”这也不知道是哪位老板,和严络青说着说着就愤慨了起来,好像之前被冷然侮辱了一直气愤到现在,也是,以她这个地位的,除了钱之外容易被人看不起,她们喜欢去那种销金窟无非也是想证明自己的地位,毕竟那种地方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拿的出钱来就是老大,结果她到了那种地方都碰壁当然会气愤了。 严络青没有多做理会,她可是对那位新晋红牌没有任何想法,之前的教训已经足够让她这辈子都对那种地方绕道走了,不过…… “什么时候的事?我是说前任头牌怀孕。”鬼使神差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嗯?大概有三四个月了吧!前几天还看到了他,那肚子已经明显了。那贱人真是活该,现在好了怀了孕,又不肯打胎,那性子还臭的要命,在楼里面那老鸨也就看在他原来的份上给他一件小屋呆着,早就没了之前的待遇了,据说那人都瘦成一把骨头了,还怀这个身孕,那孽种的娘至今也没来认领,估计也是嫌这种事情丢人,他这日子怕是也快到头了……哼哼!”女人没再说下去,但是那歪着笑的嘴也足够说明问题了,以前她在冷然那里吃过瘪,发生了这种事情她当然是爽了,总算泄了愤,说着说着也忘了主意场合,等她说完了之后才想起来自己是和严络青说话,当下就张着嘴愣在当场发不出声音来。 “严大人要是对那头牌感兴趣,明个姐妹做东我们去那销金窟转转!”干巴巴的声音,那得多少钱啊! “不了,严某最近没时间,再说我对这种事情也不感兴趣。”严络青冷冷地看着在自己身边点头哈腰的女人说道。 那女人还不知自己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还以为严络青是客气,当下又想笑着开口说,但立刻就被周围的另一位老板截过了话头。 “我们不说这个了……严大人今天好不容易和大家聚在一起,我在此敬严大人一杯,让我们都忘了之前的不愉快,以后有更好的合作。”开玩笑,这严络青可是出了名的疼惜夫郎,以前还好,这现在夫郎成了皇室中人还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与,活得不耐烦了和女皇抢人,要是一个不好将两个夫妻都得罪了她们这些人一个都讨不着好处。 严络青戏谑的看着出来抢话的女人,再瞄了瞄那个缩在后面不再说话的女人笑了,总算还有这么些懂事的人。 然后众人又紧接着寒暄,这件事情便这么带过了,对于这头牌不头牌的话题当天再也没有提起。 然而晚上的时候,应酬了一天的严络青躺在苏俨身边却总总不能入睡,睁着眼睛看着头顶上的床帐,突然眼前的景象和之前的那夜重合了。 说实话那夜她实在没什么印象,她也是转天早上起来之后才知道的,但即使她不记得了,这件事情还是存在的啊! 她转头看了看睡熟了的苏俨,这心里漫过一阵阵的歉意。 揉了揉眼睛,大概是她多心了吧…… 阳光明媚天朗气清,炎炎夏日难得有丝清凉的风,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好天气严络青的心情却分外不爽。 “文鹿,我要吃草莓!” 这炎炎夏日上哪里去找那冬天才有的草莓?又不是现代。 “好,我马上就去给你买。”文鹿咬牙道,严络青眼睛抽了抽。 “文鹿,我后背养。” “我给你挠。” “文鹿,怎么这天气这么热,热的我想吐,难受死了。”吃着草莓的尹阑依旧不消停。 “我这就给你扇风。”随即一股强大的风流平地而起,严络青瞅了瞅卖力扇扇子的文鹿小姐,极为自觉地抱着东西坐到了尹阑旁边。 “可是……文鹿,我又想上茅房……”这回声音有些羞答答的。 “我给你……啊!我背你过去。” “不用啦……只不过是想让你不要再扇风而已,你这样会累到的。” “没关系,阑儿,为了你让我扇死我都没关系。” 严络青脑补着,在一旁看的眼红。 这两个人真是!自从尹阑怀孕了之后天天大秀恩爱不说,每次还都在她们面前,是想刺激谁啊? “文小鹿,你够了哦!”终于忍不住了,看着拿一副恨不得将天都摘下来给尹阑奉上的标准二十四孝好妻主的文鹿严络青发飙了。 “……”可惜,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喂喂!文鹿!你还有完没完,都拿起来针线了?”严络青看着文鹿小心翼翼地替尹阑拿起未织完的小衣终于受不了了。 “干什么?我疼我夫郎,干你什么事?”文鹿没好气地对严络青吼道然后又十分温柔地轻声对着尹阑道:“阑儿,缝这些东西对眼睛不好,尤其你还是一个孕夫,更要注意这方面,我来替你织。” “有你这样的?不久怀孕吗?谁没怀过啊!”严络青不满地嘀咕着。 “我这样怎么了?眼红你自己生去!”严络青语塞,小心地瞟了下身旁正忙着照顾尹阑的苏俨,唉!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啊! “还夫郎呢!你们去衙门办过吗?官府承认你们吗?”严络青酸溜溜地说道。嘁!小本本知道不?有小本本才是合法的,没有小本本的就是一对狗男女,是要浸猪笼的。 文鹿和尹阑一直都没有去官府办过,两个人的身份都尴尬,办理起来也麻烦,于是就这样一直名不正言不顺地过上了同居生活,要在现代还好说,这在古代嘛!就有点危险了。 严络青话一出踩到了文鹿的痛处。 只觉一阵狂风掠过,严络青眨了眨眼。唉?人呢? 正寻思着突然不远处的左边想起了一个刚刚还和自己拌嘴的声音:“阑儿,我们这就去官府。” 这文鹿和尹阑后来到底合不合法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当她看到旁边盯着那还未完成的婴儿小衣的苏俨,便知道自己又要头痛了。 晚上严络青梳洗完毕搂着自家夫郎难得地享受夏日的夜晚。 长宁夏天的晚上并不凉爽,没有空调没有风扇,无比闷热。两人挤在一个人大的美人榻上,闷热的气息在两人紧贴着的身躯见环绕着,刚刚洗过澡的身上又一次浸泌出了汗滴,每一滴汗珠都混合着两个人,散发着奇特的味道,旖旎而又暧昧。 严络青一手拿着扇子给窝在怀中的人扇风,而另一只手则有一搭无一搭地抚摸着苏俨柔软的头发。 以前和肖城在一起他们两个情意正浓的时候,肖城也喜欢做这个动作,不断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说着暖心的话。 然而她那个时候则丝毫没有浪漫情怀地和他说这样摸下去头发会出油的,所以屡次阻止他的这个动作,当时肖城没说什么照做了,但应该很不舒服,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她在他们之间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 而现在,她倒是能理解了肖城当时的意图了,这样摸着心爱之人的头发,感觉真的很好很幸福,就像整个世界都充实在了自己的心中。 “怎么了俨儿?”严络青正天马行空地想着,发觉怀中的人儿动了动。 苏俨侧躺在严络青的怀中,接过她手中的扇子接着扇着风,沉静了半晌道:“青儿,尹阑现在是真幸福了啊!文鹿对他这么好,我真是为他高兴,她们之前还闹着变扭,我当时还怕文鹿会放弃他,尹阑人真的很好。” “嗯,是啊!他现在得偿所愿了,幸福着呢!不过文鹿那厮最近也太喜欢献殷勤,看的让人不爽。” “呵……”苏俨闻言轻笑,不过倒不羡慕,因为他也有这样的幸福,想着,他又斜眼瞄着自己上方的脸,直勾勾的眼神直射到严络青的脸上,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怎样,严络青的脸开始红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我到时候也会对你这么好的,放心!”糟糕!得意忘形了,话音刚落严络青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 第136章生不出来了! 果然苏俨之前还在想着**一闻此言眼神黯淡了下来,不再看她,而是将目光放在了自己瘪瘪的肚子上久久凝视着,手一圈圈地抚摸着:“青儿,你说……我们还会有孩子吗?我今年已经二十有四了,要放在别人家早就是两个娃娃的爹爹了,而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之前那次又伤了身子,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生。”低哑的声音,终究是将自己近日来心中的郁结脱口而出。 他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地位,这么久以来严络青这样对他,他已经感觉到了她的情谊,知道自己要再妄自菲薄会伤了她的心的,但是终究觉得自己对不起她啊!她就只有他这一个夫郎,他偏偏还不争气,将她们的孩子弄丢了不说现在还怀不上,他怎样对得起她对他这么好? “会有的!我们俨儿这么好的人,老天要是不给就是她不长眼!”严络青打气。 “嘁!我们原来不住在长宁的时候隔壁李婶家的夫郎还不是个好人?看什么都心软,连个虫子都不敢捏死的心善之人,都三十多了不好是每个动静?难不成是老天不长眼所致?”显然苏俨可不是好哄弄的,他就知道严络青一直以来都在敷衍他。 她干嘛要敷衍他?是不是以为他真的生不出来了,她怕他难过然后说的谎话骗他的? “青儿,你是不是再骗我?其实我已经生不出来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苏俨立刻坐不住了,伸出手撑着榻边,直接从严络青身上坐起了身,直直地盯着严络青的眼睛,似乎想从那里分辨出她有没有撒谎。 严络青没想到苏俨会一下子激动起来,怀中不再闷热骤然变凉了许多,现实下意识地感觉到了清爽,但紧接着却难免有些空虚。 她不满地皱了皱眉毛,伸出手讲激动的人儿又圈在了怀中,手指坏心地在苏俨饱满的耳垂上打着转:“俨儿说什么胡话呢!该罚!我说了能生就是能说,谁让你这样咒自己了?之前在宫中太医不是也说吗?这种事情是几率的问题,一次没有两次,两次没有三次总会有的,俨儿想的太多了。”低低的声音在寂静的夏夜有着独特的美丽,温柔的声线侵袭的苏俨的耳膜。 他有些受不了地抬起手排开严络青不断侵扰他的手指,握住了那颗修长的指头气息不稳地道:“我不是咒自己,就是担心给你留不了后代!严家只剩下你这一个人了,我要是给不了你孩子严家就要断在你这里了,我又怎能让你背负这样的骂名?” 严络青沉眸,苏俨说的倒是真的,在这个时代即使她不在意,也有的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在意,她是无所谓,但是她不能让苏俨也担了骂名,成为了众人的谈资。而且说实话她对苏俨能不能生也不是百分百的确定,虽然之前苏俨怀上过孩子,但是那次流产了,她知道流产对身体的伤害有多大,而且苏俨之后又没有好好休养,因为她疲于奔波忧虑担心,现在调理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没事的俨儿,严家在长宁是一个不该存在的家族,它的存在便会少不了奔波,如果从我这里断了也许倒是个好事,我本人是一点都不在乎的。而你要是想要个孩子,实在不行我们也可以从别人那里过继一个来,比如说尹阑,让他跟文鹿再多生几个,然后送给我们不也是挺好的?看她俩的长相,这以后的孩子肯定难看不了。”严络青此时想什么就说了什么,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些话已经是在便向地肯定苏俨确实不能生孩子了。 不管到底是不是不能生,但生孩子的这颗刺从此就扎到了苏俨的心尖上,不知什么时候会跳出来刺一刺他,让他痛得血流不止却毫无办法,看着严络青的目光越加黯淡愧疚了。 “青儿……”苏俨刚想说点什么,一个不查却被严络青封住了嘴巴。 严络青在那张怎么也吃不够的嘴上吃足了豆腐,才满意地抬起头来道:“俨儿不要说我不爱听的,要不然我就将你吻到明天早上!” 然而不管苏俨到底信没信,刚刚放下心来的严络青不知道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严大人!哎呦呦!我的严大人啊!女家盼星星盼月亮真是把您给盼回来了……”一声娇气刺耳的声音传进了严络青的耳朵里,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然而这个声有点吓人了,比那太监的声音居然还要尖细上几分,不,应该说比她那个时代的女人还要高,刺激的她耳膜嗡嗡作响。 而且这不算什么,严络青只不过是刚从外面回到自己屋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了,一股刺鼻的脂粉味便远远地自己大门内传来。 自从搬出皇宫之后,她们就一直住在这赌馆,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几乎整个长宁的人都知道女皇封的平民宰相就住在这长宁最繁华的赌街里。 是以严络青天天都能看到堵在她家门口想要一睹尊荣的人,日子久了她倒也未在意,不过这人直接往里面闯还是头一次,而且听这个声音,严络青浑身起了一堆的鸡皮疙瘩,她为什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她进门之后一看便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 热闹的赌馆不像往日人声鼎沸的,而是充满了寂静,除了之前进门的那个聒噪的声音再没有其他,门牌上早早挂上的打烊的字眼给严络青心里敲醒了警钟。 再往里定睛一瞧,暗黑的大堂里站在最中间的那个人,就像是面彩旗一样,五彩斑斓地不说,手上脖子上带满了的金饰更是亮晃晃地照眼,浓重的香粉味道从他那肥肥的身躯中散发出,估计是等得久了,还混合着汗味,愣是让严络青猛地憋了一口气在胸口。 这不是……这青楼的老鸨吗?怎么跑到她这里来了? 严络青皱着眉毛走进了,突然发现了一个人她这辈子都不行见到的人——冷然! 曾经不知是不是和她有的那个小倌头牌冷然? 不知为何,严络青的右眼开始跳了起来。 大眼一扫,冷然不再像原来那样夺目,而是憔悴不已,苍白的面色没有任何血色,还隐隐发黄,暗淡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肉,只剩下两个大大的眼睛空洞地镶嵌在上面,周围却有一圈浓重的黑眼圈。而这些还不算什么,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身上,宽松的白衣却难以挡住挺起了的肚皮,明显是怀着身孕。 她蓦然想起了之前那些个赌场老板告诉她的那些个八卦消息,说冷然几个月前怀孕了,而且现在过得很不好。不过……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严络青在原地站地尴尬,直接抬步向一旁的椅子上走去想坐下来,结果她看到了她的俨儿。 苏俨静静地坐在一边没有任何言语,就连严络青进了屋子他都没有反应,只是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黑黝的眸子中泛着抹不开的浓墨,千万思绪翻滚在其中而连却没有丝毫表情。 严络青一看这情形心道糟糕,心里隐隐有了答案,但又下意识地屏蔽着那呼之欲出的话语。 “这不是楼里的鸨爹爹?这么晚了还过来,可是等了很久?爹爹是没什么事情做了吗?”严络青强笑着应酬着,这青楼的老鸨子可是得罪不起,虽然只是个下三滥的人物,但谁知道他后面是谁在撑腰?她现在好歹也算是入朝为官了,轻易还是不得罪人。 “严大人说笑了,奴家今个儿一早就过来了,正逢严大人有事出去,奴家也不想等这么久啊!但今天确实是有重要的事情才过来的。” “哦?什么事情能找上我?”严络青眼睛都快抽筋了,她不断地示意老鸨和她出去,有什么事情不要在这个时候说,这种场合太不适合这样的对话了,尤其是苏俨样子不对地坐在那里,但这个老鸨子明显不配合,一点都没有停顿地说着他的话。 “我说严大人啊!奴家自知出身在我们楼里的人身份低贱,配不上当朝宰相严大人,但严大人也应该体谅一下我们这些个可怜人啊!但凡有点家室的又怎会将孩子送到这里来?楼里面说白了也都是一群可怜的男子啊!” “停!鸨爹爹!你人都来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别在这里拐弯抹角的。” “好啊!那奴家就直说了,这冷然您可认识吧!是我楼里的人,他的初夜更是您买下的啊!怎么所也有点关系了,这孩子虽然是戴罪之身,但好歹之前也是出自大家,是位公子呢!即使身份上配不上您,这礼教方面还是放心的,总比外面那些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野男儿强!”老鸨自说自话,而一直没动作简直就像是不存的冷然听到这些话眼睛闪了闪。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严络青有些动怒了:“我倒不知道这老鸨什么时候改行也做媒人了?还有当时买下他初夜的事情我不说你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她这些事情根本就不想让被人知道,而现在却被公然公布于世,她不安地看了眼旁边坐着没说话也没看她的苏俨,心里强烈不安。 “奴家倒不是改行做了媒人!而是看这个孩子可怜!奴家别看做了老鸨这么多年,但人心是肉长的啊!虽然我们做的都是皮肉生意,不过这孩子从今楼的那一天我就看在眼里的,现在这孩子怀了身孕,有了不该有的孩子,他自己又不肯打掉,头牌的名号也没有了,眼看着日子一天过得不如一天,奴家是在忍不住了便来找严大人帮忙了!”这老鸨子说的声情并茂的,这要是放在现代早能改行演艺圈然后拿了个奥斯卡小金人回来了。 严络青冷笑:“莫不是他的初夜我竞下了,这孩子我也得管?谁人不知这青楼开馆做的生意从来都是讲究你情我愿,我出钱你们卖肉,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行当也开始将就人情了?”严络青慌了,一听到冷然怀孕的事情就开始冒冷汗,她心虚啊!谁能想到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这都找上门来了,她一时吓得都口不择言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小的时候背着父母去买个什么玩具,父母不让,自己便偷偷地去,但运气不好被抓个正着的感觉。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