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凄》 第一章 边哨列车 这个夜的月光不太好,天空中的乌云总是走走停停,时不时挡着月亮问路,然后又照着前一个伙伴的方向离去,到底是消失还是躲藏起来?大概不会有人给个答案。 昏暗的月光下一座城,这座城从高空看下去,如果忽略某些必要的建筑,完完全全可以把它当成地上的两个圆,为什么说是两个?因为有一大一小的两个圆,这两个圆从地面上看只不过是两圈又高又厚的城墙而已。到底是何人何物建造出如此雄伟的城墙?它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或者有些人可以从那损毁得有些严重的城脚,或者从那发黑的墙壁上看出什么蛛丝马迹。那些恐怖的破坏处在城下的篝火照耀下,在夜风的呼啸中,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而那发黑的斑块,仿佛红了一样。 七八米高的城墙上有一道约三米宽的路,上面有着几队人在巡逻,时不时外城外探头,像是在警惕什么,又像是等待什么,然而城下始终静悄悄。那些巡逻的人虽然穿着有点像现代的迷彩服,手里却是拿着各式各样的冷兵器,刀枪剑弓一样不少。如此怪异的组合,实在令人惊讶。 远处寂静的森林忽然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有什么在急速靠近。城墙上也有人发现了动静,有人吹起了哨子,尖锐的声音让城墙上的人快速有序地完成了战斗部序。一排弓箭手已经搭弓引箭,只要确认是敌对目标,就会进行第一次齐射。 轰隆一声,大地都抖了一下,由于划风,篝火无法照亮那么远,所以暂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城墙上的众人有人摸了摸汗,有人吞了吞口水,有人咬着牙关,有人瑟瑟发抖,就像来了什么令人恐惧和害怕的东西。远处传来急速的奔跑声,叮当声和含糊不清的吼叫声。 远处的东西终于跃入众人眼中,当先一个提着大砍刀的,头跟简易的面具一样,两个眼睛是泛白的光,没有鼻子和嘴巴,那张木一样的面具很大,大到看不到它的脖子,他的身子短粗,两只手很长,而脚又比较短,那黑迹斑斑的长刀加上长手,有一种木偶的感觉。而它身后冲出来的有的像牛有的像猪,但是凶猛无比,一个个面目狰狞,愤怒地嚎叫着,这四五十个怪物你推我挤地冲向城门。 城墙上的人射下一场箭雨,却只能阻挡一下几个弱小的,而那些高两三米的,根本就不惧这样的攻击。见攻击无效,一个队长模样的人喊道:“弓箭手退后散射,魔法部自由攻击,其余人掩护好,不要让这些杂碎爬上来。这些人虽然害怕,但显然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所以有条不紊地听从命令,继续进攻。一时间火球,冰箭等各种魔法不断在城下的冲锋队,然而这依然无法阻止下面的攻势。城墙上的人显然也察觉到攻击效果不大,但是那个队长看着下面,面无表情地下令:”继续攻击!“确认攻击无效,便抽出一只照明弹,唆地一声声响天空。就在这是,有三个怪物忽然一下子跃上城墙,挥刀就把几个反应不过来的人砍倒在血泊中。有人惊叫一声:”是凶刃鬼!“ 这凶刃鬼,两眼突出泛红,鼻子塌陷鼻孔较大,嘴巴有一口鲨鱼一样的牙齿,耳朵只有一个不明显的轮廓,肤色黑灰,身材健壮,四肢发达,手拿一把锯刺的长刀,因为这怪物长得跟鬼一样,而且兵器极其凶残,所以被取名为凶刃鬼。这凶刃鬼武力不算惊人,但是耐打而且有疯狂,相当棘手。这三个凶刃鬼此时一见血和听到那些哀嚎,眼睛一下子变得通红,疯狂的挥动武器,一时间人群中躲闪不急的就中招倒地。运气好的断手断脚,运气不好的断头断腰。一时间城墙上惨叫连连,而城下的那些怪物,一部分在冲撞城门,一部分搭着人梯往上爬。其中那个下半身是长长的蛇身的蛇人灵活地接着下面的人窜上城墙,冲着刚刚要组织队伍围杀凶刃鬼的城卫军。这蛇人手使双刀,凭着自己的灵活,左闪右躲,杀出一条血路,顺着城墙下地,游向城里。 这蛇人刚进街道,忽然猛地一闪,迅速向后退去,一双冷漠的瞳孔盯着黑暗。黑暗中传来一个懒懒的声音:”畜生,反应倒是快。“接着一个人从黑暗走了出来,这人一身黑色的服装,短发,眼神朦胧,打了个哈欠,就像刚睡醒一样。这人掂了掂手里的短刀,嘴里嘀咕着:”刚回来还没休息就被派到这,一派到这刚睡着就有人作死,好烦啊。“这蛇人可没那么多话,蛇身一扭,瞬间冲向那人,手里的双刀当头向那人刺去。那人眼神一凛,侧身一避,反手就要刺向蛇人的腰部,结果这蛇人一扭要,蛇尾猛地抽向这人的腰间。这人收刀纵身一跳,抬脚照着这蛇人的脑袋就踢去。因为蛇尾抽得太用力,来不及控制上身的行动,只得抬手一挡,另一只手猛地朝那人的大腿割去。那人另一脚立即踢向那蛇人刺向自己大腿的手腕,直接把这蛇人的短刀踢掉。那蛇人目光一森,猛地张口嘶地一声喷出一大团白色的魔法能量,直接把无处可躲的那人炸得飞过街道,硬生生装在墙上,又摔倒在地。 那人扶着腰爬起来,嘴里爆了一句:”草泥马啊!“ 这时候一个人停在屋顶皱眉道:”你在这拖拖拉拉干什么?没看到城墙的求援信号吗?“ 见到屋顶上的人,那人揉揉腰道:”马上来马上来。“说着把刀向着天空一抛,消失不见。那蛇人望了一眼漆黑的夜空,不解地望着那人。只见那人摊摊手咧嘴一笑,瞬间消失在原地,接着忽然出现在那蛇人的头顶,拿着那把短刀,一下子就从这蛇人的头顶插下去,然后踩着这蛇人的肩跳了开来。头也不回地赶往城墙。这蛇人白眼一翻,双手似乎要抓什么,蛇身不断地扭动,慢慢地了,死在了寂静无声的街道上。 内城某处大楼,一个身材肥胖的男子正在焦急地来回度步,不时透过宽大的落地窗的玻璃望向照明弹的那边,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走多了,额头上的汗都没伸手去擦。这时候一个秘书模样的人推门进来,这肥人冲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焦急道:”情况怎么样?“那秘书手上一痛,眼角打了个颤赶紧道:”情况已经稳定了,一切安好。“那胖子送了口气,松开了秘书的手,掏出手帕抹了抹汗水,抬抬手示意秘书继续报道。那秘书抽回手偷偷地耍了两下,赶紧开口道:“这次袭击城北的怪物数量大约有五十多个,其中有三个凶刃鬼,一个蛇人,一个散魔妖精,以及一个铁背蛮牛兽,剩下的威胁性不大,所以没统计记录。”见胖子点点头,这秘书继续道:“根据前段时间的作战报告,以及先遣队的推测,战略部认为这是城西那边的漏网之鱼,所以我们城北边哨部才没有及时发现这些........”见胖子抬手挥了挥手,秘书赶紧打住话,等候吩咐。这胖子摸了摸下巴,眼珠转了几转,望着城北那边的方向,面上露出一丝担忧。 良久,胖子看看手腕上的大金表,已经快十二点了,便对一边的秘书道:”让成坚备好车,我一会下去,你先走吧。“秘书一听赶紧应是,揉着手腕快步离开。胖子埋头苦思一会,叹息一声边下去了。 坐进车里,胖子道:”去洪长天城主的府上。“司机点点头道:”好的,古部长。“ 来到一座别墅,这古部长胖子在一名管家模样的人带领下,推门走进了一个房间。房间不大,也不明亮,有点复古的感觉,看似装潢普通,实际上有点眼力的人都能看出其中的价值不菲,然而此刻肥仔有点心不在焉,随意地走到那张圆桌边做了下来。那桌上的四人望了他一眼,继续说着自己的话题。 叮的一声,已经是午夜零点,也是新的一天。肥仔摇摇头,赶走杂念,环视众人一眼。众人默契的点点头,于是会议就这样开始了。 一个长相坚毅的中年,花白的头发梳了个大背头,白衬衣红马甲,摇了摇手中的酒杯,闻了一下缓缓道:”关于新人类和普通人整合训练以及共同执行任务的事,有谁还要提些建议吗?付部长,照例由你先发表一下建议。”说完望着旁边那个穿着低领口的少妇。那少妇一手拿着金色的烟嘴,用迷离的眼神望着身边那个带着金丝眼镜的青年,放到血红的烈唇上,伸出舌头把烟嘴勾进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眼,缓缓吐到金丝眼镜的面上,望着袅袅的白眼在金丝眼镜男的面上浮动,把身子靠在把手上,整个上半身都倾向金丝眼镜男,而桌底下的脚刷掉高跟鞋,诱惑地撩着金丝眼镜男的脚,魅惑一笑扭动一下水蛇腰娇滴滴道:“洪城主不要这样嘛,人家想要先听听肖部长的建议。”然后伸出一根中指,插入金丝眼睛男那杯红酒里,然后放入口中,贪婪地吸吮着缓缓抽了出来,一双迷情的眼睛望着从头到尾都没看自己的金丝眼镜男。白衬衣红马甲的洪城主自顾自地把玩自己手中的就酒杯,而肥仔依旧在思考着一些事,剩下那个穿得像个混混的光头壮汉,却是拿着一本漫画津津有味地看着。 金丝眼镜男摘下眼镜,取出胸口淡蓝色的手帕,认真地擦了起来,完全没有理会少妇的诱惑,一边擦一边道:“我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以我对新人类和普通人的理解,太早吧他们放在一起恐怕要损失严重。还不如优先训练新人类,然后再找机会混合组队,这样地话,比较保守。”说完重新带上眼镜,拿过付部长面前那杯红酒,浅浅地尝了一口。付部长见状咯咯一笑,拿过金丝眼镜男那杯被自己碰过的酒,也美美地饮了一口道:“我支持洪城主。”然后调皮地朝金丝眼镜男肖部长吐吐舌头。 那个看漫画的光头头也不抬:“我跟肖部长一样。” 古部长挪了挪肥大的屁股道:“我支持洪城主。” 人后洪城主点点头道:“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但是关于兵源的调配,我还是希望大家能发表一下自己的建议。”说完朝付部长点点头。付部长听罢,赶紧坐正,一只脚把脱掉的高跟鞋从桌子底下撩出来,然后俯身翘着屁股对着肖部长穿鞋。肖部长如老僧入定一样,闭着眼睛不闻不问。换正常的男人,怕是早就低下头从那超短的迷你裙一探究竟了,大概这里的男人都不正常吧,付部长心里想。 打开墙上的地图,手中的教鞭狠狠的打了几个响,示意众人认真看过来。而那个光头壮汉无动于衷,于是走过去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漫画本,一看,啪地一声摔在桌上吼道:“看什么看?全是穿衣服的,有什么好看?”旁边的古部长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见付部长叉着腰瞪着自己,赶紧道:“我太肥了,做不了多久。”说完望了眼洪城主。洪城主赶紧举手道:”我有老婆的。”然后望了一眼肖部长。肖部长扫了一眼众人,见众人望着自己,低头想了一会道:“我不知道怎么做。”四人一愣,忍不住笑了出了。见众人发笑,肖部长只能假装扶了扶眼镜。 一会儿后洪城主道:“好了好了,开会吧,不要在这里耽误付部长的春宵。”众人会心一笑点点头。 付部长指着一块红色的地图道:“这里是我们的红岭城,北方的是丘山城,东方为乱牙山脉,山脉的一边是怪物的聚集地”狂怒之地“,南方直面恶魔族的尖刀堡,西南方向的是蛇人族的绿水之森,西边是恶魔族的铁环营。我们红岭城除了东面个北面,几乎从东南到西北,都是被限制扩展的领地。从七年前起,我们联系了苍云庄,丘山城,陆家寨,长汀山,泰明湖等周围的势力,以及狂怒之地,绿水之森,尖刀堡,铁环营等外围势力,准备集合一切力量消灭清扫尖刀堡,铁环营,绿水之森和狂怒之地的一切异族,然后集合力量开阔和扩展人类的生存范围。相信大家也知道,尽管现在种植食物容易得多,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怪物和恶魔越来越强大。尤其是恶魔,他们跟我们人类的生活方式,作战方式差不多,甚至比我们更强。每年我们在抵抗尖刀堡和铁环营方面的投入是巨量的,长此下去,我们红岭城就会被消灭掉,就跟早几年的白枫城一样。”众人听到这里不禁互相对视一眼。 望了众人一眼继续道:“现在,由于卫星有限和缺少维护和新的卫星放送,现在世界各地的联系啊开始不断中断,至于我们红岭城,缺少必要的科技力量,过不了多久也会衰败。所以我们必须要清除周边一切异族,和外界取得直接联系,希望能够找到让红岭城继续运作下去的方法。”说着停了一会。 这时候肖部长道:“照你们的推测,到头来红岭城是逃不开衰败?那我们有尝试过向丘山城求助么?我的意思是并如丘山城。” 洪部长放下酒杯幽幽道:“丘山城看似繁荣,实际上也不断衰败,虽然他们只需要抵抗来自猛雪高原上恶魔族”哀啸之冠“的侵略,但是,你们知道那边有多少恶魔怪物吗?我曾经和苍云庄的人去探视过,几乎整个北域都是异族的地盘,要知道早之前,那里还是三座大城存在的,现在两座被异族当成基地来使用,而一座则奴役人类去修建新的城池,你们是没见过那个场景,唉,一眼难尽。” 肖部长扶扶眼睛沉吟道:“异族建城这种事,以前有发生过?” 洪部长眯着眼想了一会道:“没有,怎么了?” 肖部长搓了搓手指道:“无论是尖刀堡,铁环营,和猛雪高原的哀啸之冠,他们的布局和作用应该是临时性的吧?” 洪城主揉揉太阳穴缓缓点头,但是并没想到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肖部长这时候点点头道:“这就对了,人类建城是为了安居乐业,以及开垦耕作,说白了就是发展。那么恶魔这时候才建城的话,其中一定有什么秘密。但是是什么,还需要一些有效的资料才能猜到。” 付部长叉着小腰,把傲人的双峰一挺:“说了那么多,全是废话了?” 肖部长尬尴地摸摸鼻子,并不说话。 付部长继续道:“这几年来,城西城南的战事越来越剧烈,兵源补充上严重不足,迫不得已才抽调了大量城北和城东的兵力支援城西和城南,但是这样做,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肖部长又道:“同为人类,丘山城就没想过要援助我们?一旦我们这边被攻破,他还能坚持多久?再说,我们并入丘山城,有什么不妥?” 洪部长唉地一声,充满了无奈,抿了一口酒,感觉到无限的苦涩,望着肖部长道:“世泽,我一直很欣赏你,只是有些事,你想得太简单了。其实从我们和恶魔的作战规律和时间来分析,尖刀堡和铁环以及哀啸之冠的攻击并不同步的,也毫无配合可将,也就是说我们被消灭了,丘山城仍然能生存足够长的时间。讲到并进丘山城,就算我们同意放下身份和权利,他们也不会同意这个方案的。我们的并入对丘山城的权力分配和政治局势上,是一个巨大的变数,几乎是有害没益的。” 肖部长愣了一下有些生气:“整个世界都变成这样了,难道这些人还会为了名利,权力而整个你死我活?就因为这样就见死不救?“ 洪城主呵呵一笑:”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的想法,而你这样的想法,只有真的经历过灭亡的人才会认同你的。“顿了顿,又道:”现在我们必须加快新人类的训练,希望能够利用新人类的力量来坚持几年,这样我们或许还有时间去找到生存的道路。“ 肖世泽沉默地点点头道:”希望吧。” 洪城主忽然道:”因为这第一届新人类的毕业,我们武器库里的魔具差不多被分配完毕了,剩下的根本就不够分配给明年的毕业生,哎,现在红岭城什么都缺。” 众人一阵沉默。肖世泽这时候道:“不如这样吧,我们城里还有比较多的残疾先遣队队员,我们把他们重新征召起来,让他们去边哨部执教,然后把原先要执教的先遣队全部派出去,让所有能够空出来的先遣队队员投入魔具的收集,一定要确保明年的毕业生也有一定的实力。“ 洪城主望了肖世泽一眼:”你这个决定,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啊!“ 肖世泽摘下眼镜抬起来看了看:”只要有这些象征未来的年轻人成长起来,才会有未来。“ 洪城主点点头,望了众人一眼道:”还有什么漏掉的吗?没有的话,就这样决定吧。“ 见众人无话,边先行起身离开,众人也各自回家。 夜很深,也很冷,因为有些人被推上舞台上演死亡的戏剧。 几天后,这是一个离别的早晨,前往边哨部的列车静候在月台上,这是一个送者悲伤,别者留念的地方。 列车缓缓发动,一张有点苍白的面呆呆地望着东方那乳白的天边,月台上还能看见老旧的挂钟,指着六点整,直得有点别扭。虽然外面站台上的人熙熙攘攘,各种呼声不断充斥着耳朵,少年摸摸耳垂,完全不搭理外面的一切,只是静静地出神。车厢里的人不断向着车窗外挥着手或者帽子,有的恋恋不舍,有的含情脉脉,也有的泪眼婆娑,也有安静地坐着的人。 列车的响声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脱离了多情月台,车厢里才渐渐平静,但也不乏偶尔的吵闹。 向西的列车,向着西边的城外驶去,看着越来越远的各种建筑,依窗的少年收回视线,扭头扫向了车厢,看着这些人嘻嘻哈哈的打闹,摸了摸耳垂,觉得有点无聊。 坐在旁边的另一个少年这时候刚把手里的的早餐吃完,打开破旧的水壶大喝一口水,冲着依窗少年道:“阿差,你好像不是很高兴啊!难道你对外面的世界不兴奋么?” 叫阿差的少年反了个白眼:“不知道有什么好兴奋的,我觉得没劲!” 对面座的圆脸少女凑过双马尾的脑袋望着阿差说:“阿差还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呢,所以成绩才那么差吧?”说完收回脑袋对旁边的瓜子脸少女说:“我和小牙可是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期待呢,小牙,对吧?” 样子有点瘦弱的小牙腼腆一笑,点了点头。 这是吃完早餐的少年凑到车桌上小声道:“喂,我听说我们要去城西的边哨部,听说这次上面让我们和内城的第一届新人类毕业生组队呢。听说那些新人类十二岁就成年了,长得又高又大,一个新人类可以吊打七八个普通人,很厉害的样子!” 双马尾少女愣了一下:“我还以为只有我才知道这件事,这事我也听别人说起过,看样子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亏我还想当什么大新闻来劲爆一下。“ 一边的小牙细声道:”希姐和穆哥说的,我也听说过,想来和新人类组队,在边防呆三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这时候阿差打了个激灵,赶紧问道:”木,你说我们去城西边哨部是呆三年的?不是三个月?“ 穆无奈地说:”阿差你能好好说话吗?我叫穆不叫木,叫穆!懂么?“ 阿差摸摸头:”一样的啊,有什么不同吗?先不说这个,刚刚小牙说我们这是要去边哨部呆三年的?搞个卵啊?“ 穆愣了愣,看傻子一样看着阿差:”阿差你是傻了么?难不成你失忆了?昨天的毕业典礼上不是讲得很清楚吗?你是没听到还是没记住?“ 阿差捂了捂眼睛,张开双手对着车窗:”我太阳个吉娃娃了!!“ 穆嘿嘿一笑接着道:”阿差,你要不要想太多了,三年,大不了你在边哨部再睡三年就是,很快过去的。“ 阿差表面上无奈地叹了口气,实际上心里在想:睡个蛋啊,那种地方跟城里的集训营能比么?估计晚上都睡不好,据说每天都是重复体力训练,不是巡逻就是站哨,哪像集训营,体力训练只是马马虎虎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学习一些什么属性啊,怪物啊,这种东西见都没见过的,不睡觉就有鬼了,就你们三个瞎兴奋! 阿穆望了一眼无聊烦躁地托腮帮的阿差,冲着两个女生道:”你们还听到什么啊?“ 两个女生对视一眼,小牙细声说道:”还是让蒙希姐先说吧,我知道的肯定没蒙希姐知道的多。” 蒙希得意地冲阿穆扬扬下巴,拉了拉小牙的小手:“路小牙你眼力不错,到了边哨部我护着你。: 阿穆心想:眼力不错个鬼啊,人家分明是怕你的小肚鸡肠。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表面上还是要做着期待的样子,要是露出一丝不屑,以后的麻烦肯定多得蛋疼,想了想蛋蛋,还是努力表演一把吧。 蒙希麻利地从挎包拉出一个平板,打开了里面的资料,放到桌子上,一本正经道:“为了方便了解一切,我觉得我有必要给你们讲讲相关的信息,反正时间还有很多。”路小牙没说什么,阿穆虽然点点头,直了直腰梁,表示出兴奋。而阿差抱着胸,瘫坐在座位上,要死不活的眯着眼,似睡非睡。 蒙希盯着平板道:“今年是新纪14年六月,我们是属于城西分部的第九届集训部队,集训编号是1406,我们这届包括城东城南和城北,总在编人数是2776人,按照以往的服役模式,无论是什么出身的人,只要参加了三年期的集训营,就需要去边哨部服役三年。服役满期后可以选择加入先遣队,城卫军,治安所以及集训营,任何人是不具备成为普通人的资格,除非不适合不符合服役条件。鉴于今年是第一届新人类毕业。。。”这时候阿差猛地听起身子,凑到蒙希面前打断她的话:“新人类?那是什么鬼?是新出生的么?” 阿穆一巴掌拍在阿差后脑勺,怒道:“阿差,你出门没带脑子吗?” 阿差尴尬地摸摸头:“我经常听到新人类这个词,但不晓得为什么要区分出新人类。” 蒙希倒不生气他打断自己,反而很高兴这个平时懒到死的家伙竟然有兴趣,于是笑着说:“阿差你把你的服役证件给我。” 阿差窸窸窣窣一阵瞎翻,递给蒙希一本绿色的小本子,蒙希翻开来仔细看了看,然后盯着阿差说:”你知道自己的魔法容率是多少吗?“阿差愣了愣,望了一眼阿穆道:”什么东西?不晓得。“蒙希吃惊道:”你这三年真的是睡过来的?什么也没学到?“阿差赶紧说:”有,我学到很多东西,最拿手的是如何睡觉不被发现。“蒙希懵了懵:”当我没说!“ 阿穆拉了拉阿差解释道:”所谓魔法容率,就是你身体里可以容纳的魔法能量的占比。“ 阿差一脸懵比地望着阿穆:”那是什么?有什么用?“ 蒙希捂了捂额头:”和白痴说话感觉自己智商有下降的趋势......”路小牙赞同地点点头。 阿穆现在很想打死阿差这个逗比,他觉得相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的觉得这个阿差真的有点智商不足。看在多年的感情份上,阿穆放下了用擦炮炸掉阿差菊花的念头,耐心地解释道:“魔法能量,可以供我们使用魔法,魔法能量越多,使用的魔法次数就越多。简单讲,就是一种特殊的能量,可以供我们对付外面的恶魔和怪物。”阿穆拿过阿差的证件,指着其中一项:“你看,你这里写着你的魔法容率是百分之五。“ 阿差一愣道:”你们的是多少?“ 阿穆拍了拍阿差的肩膀:”我不多,才百分之十一。“ 蒙希得意的摇了摇马尾:”我也不多,才百分之十四,一般般的水平啦,没什么了不起的。“ 路小牙小声的说道:”你们真厉害,我只有百分之九。“ 阿穆见到阿差低着头,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安慰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和蒙希路小牙望了望,只好叹了口气。 阿差忽然抬起头说:”我一直以为这是我的体脂率,当初我还骄傲了好久呢。。。“ 众人一愣,不由得会心一笑。 这时候阿差收好证件,缓缓道:“其实我有一种方法可以让大家都是一样的魔法容率。” 蒙希好奇道:“什么方法?真的有这么神奇?” 阿差点点头:“当然了,这个方法,其实很早就有了,只是大家没发现而已。” 阿穆急忙问道:“到底是什么方法,你倒是讲啊。” 阿差竖起一根手指:“四舍五入法!” 三个人愣愣地看着阿差,竟无言而对,只能伸出大拇指“大写的服”。 阿穆叹了口气:“算了,不管他了,我们继续。” 蒙希点点头继续说:“所谓新人类,就是在新纪前的胎儿和新纪后所生的人类,据说是因为受到了忽然出现的魔法能量的影响,也就是说新纪前的孕妇所生的孩子和新纪后所生的孩子,至于具体原因不是很清楚。这些新人类的各方面都超越了常人,而且很强大,据说几乎所有的新人类都拥有百分之三十以上的魔法容率,能够使用各式各样的魔法。经过全球残余人类的共同研究和分析,把各种各样的魔法划分归类,按照属性的划分大体有:风,火,水,土,木,金,雷,光明和黑暗,以及其它比较稀有的属性。据说这属性的划分,是为了更好地对付外面盛行的恶魔和怪物。” 阿差这时候又说:“不对啊,我们不也是有魔法容率么?怎么没见你们用过魔法啊!” 蒙希叹了一声,用颇无奈的语气道:“虽然我们拥有魔法容率,但不像新人类那样有天赋,可以自由使用魔法,而且我们也没人指导使用,据我所知,全世界几乎都把自己拥有的资源全都投放到新人类的身上,像我们这样的,根本就没办法得一点有效的资源,或者在人类眼里,只有新人类才是值得培养的后代吧。毕竟和新人类相比,我们的确是各方面都是比不上的。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教官告诉过我们,边哨部的训练可以让我们觉醒使用魔法的天赋。” 阿差翻翻白眼心里想:见鬼了,大伙儿,我们不能这样沉沦啊,不能这样灭自家威风啊,要知道比傻咱们还是能优胜的。这话要是说出来,阿差觉得自己和他们大概会友尽吧,不过他不太关心这些。他觉得,这些事想太多也没用啊,毕竟不是想想就会改变的,真有心的话,做出改变不就好了?干嘛非要唉声叹气呢?好在边哨部还能改变一下命运,要是不能,空有比我高的魔法容率,在我面前骄傲也没用啊。 阿穆自信满满地道:“我来边哨部就是为了觉醒天赋的。我相信以我的能力,这个问题只是个小问题。” 路小牙有点羡慕:“我也不知道自己行不行,但是,为了家里,不来都不行。” 路小牙的一句话,让众人陷入沉默,活在这个谜一样的年代,为了保护这座城市,为了家人,很多人不得不选择着参军,成为一名军人,是这个年代最好的保障,虽然很危险,但是,无数人还是天真的向往着美好的未来。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理由,却有共同的苦难。 鉴于路小牙无意的一句话,这次的话题就这样在沉默中结束。各人各有心思,一时无话可说。路小牙有点自责,她觉得自己说话有点不适话题,望着慢慢升高渐渐刺眼的太阳,路小牙想到的自己的妹妹路小丫,才五岁大,是个新人类,已经被接入内城接受教导。路小牙想,如果新人类真的是十二岁成年,妹妹一定长得又高又快,最好跟妈妈一样漂亮,还有爸爸一样的温柔。想起爸爸,路小牙就想哭,没忍住,路小牙就哭了。 望着哭了的路小牙,被爹坑了的阿穆心情有点烦躁,据说老爹三年前逞强,发生意外后在先遣队退了下来,原因是伤到了脊髓,严重的瘫痪,失去了重要的收入来源。阿穆觉得老爹坑了他是因为当时依靠老爹一人过日子,还是挺滋润的,刚在外城一条小巷做了混混老大的阿穆,还没意气风发几天,就被老爹的意外打断了,家庭收入失去老爹这个大财源后,阿穆只好加入集训营,毕竟这个世道,靠妈妈的一份工作根本就没办法养活三个人,在这个城市,几乎每家人都要为城市出力,已经不存在以前那样的征服了,在各种恶魔和怪物的施虐下,政府早就名存实亡,各个地方和城市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管理城市。阿穆觉得这个世界还好吧,虽然不像爸爸那个年代那样和平安宁,但也没爸爸说的那么差。至少,他印象中的旧纪元的事都差不多忘的干干净净,根本就谈不上怀念,现在他倒是挺向往外面的世界,尤其是老爸吹牛自己在先遣队多么厉害的时候,阿穆觉得自己要比老爹强,挺挺胸膛就去了集训营,现在,又去往边哨部。 蒙希倒是好得多,毕竟老爸老妈都是文员,在外城城市政府,具体的工作无非就是文件处理,为维持城市的运作出一份力。蒙希的老爸老妈倒是想带蒙希进入市政府学习,到时顺手捞个职位,不用去外面打打杀杀,女孩子嘛就该好好享受生活。然而蒙希却不知不觉活成一个熊孩子,毕竟夫妻俩早出晚归,没时间照看蒙希,于是蒙希每天都跟周围的小孩子到处嗨皮,时间长了就成了熊孩子,长大后又向往内城,想要成为淑女,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自己又作死一样搭上这台女汉子列车,离淑女越来越远。大概是小时候太熊了吧,不甘心呆在这座日渐寂静的城市。她能感到这座城市开始寂静,这么多年来,有很多人来到这城市,有更多的人离开这座城市,住在她周围的人家,渐渐变少,她觉得外面又答案,所以就这样义无反顾的搭上这台列车。 阿差趴在桌子上,他听着路小牙的哭声,并没什么反应,他觉得路小牙很幼稚,总是在涉及家人方面的时候会控制不住清绪,他并不是厌烦路小牙,他和路小牙也不熟,说起来,他觉得自己和阿穆也不熟,更不要提那个装淑女时期的蒙希,想到蒙希的小鸡肚肠,阿差觉得自己的蛋稳稳作痛。阿差不记得自己的父母,也没见过,奶奶也没有说起过。记事起,就是奶奶带着他不停地跑啊跑,不停地跑,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奶奶都带着他跑,他依稀记得那年四岁,也许是五岁,奶奶用几根麻绳把他绑在背后,拼命地跑。阿差摸了摸腋下背肌,仿佛摸到了当年被麻绳磨脱皮的地方,汗水一沾,刺痛就跟火烧一样,这感觉,每次想起都如同发生在此刻一样。奶奶背着他跑过一座山,渡过一条河,越过一片稀疏的森林,途中还见到一座灰白的城堡,奶奶沿着城墙跑了好久,接着又爬过一座山,终于见到这座城市。奶奶那个时候,气喘得跟个破风箱一样,但还是拼命地跑。跑到城墙下,有很多人集聚在城门口,但是城门却没有开,很多人拼命呼喊,然而那个大门依旧无情地坚立在那里,无声地拒绝一切。奶奶带着他拼命得挤向城墙,挤了好久才挤到城门旁,也许是太累了,把我放下来抱着我就睡着了。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了熟悉的叫声,当时的我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我看到一个疯狂的怪物在人群中发疯一样乱窜,天空不时洒下红色的雨,落下一些手和脚,还有一脸惊恐或者模糊的头,我不知道怎么办,我想叫醒奶奶,但是她睡得太死了,一点反应都没。有个姐姐掉落在我面前,肚子开了一个大洞,红色的泡泡不停地破灭,仔细听还能听到那卟卟卟卟的声音,就跟自己在水里吹泡泡的声音一样。她的面色很白,大口的喘气却吐出一口口血,右手也没了,我当时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露出什么表情,后来我想了想,我觉得先帮她把手捡回来,我找了很多手,但都不是她的,我踩着红色的水跑来跑去,所有人都一动不动,躺在红色的水里,有些人掉了手和脚,有些人的头一不小心就踢得满地打滚。后来我没有找到她的手,她跟很多人一样,望着天空,一动不动。于是我也躺了下来,跟她一样望着天空,但是我看不到天上有什么,我很失望,想要起来却打了个滚,滚到了红色的水塘,呛了一大口红色的水,奇怪的味道让我吐也吐不出什么,那时候我才觉得有点饿。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块用纸包着的烧饼,一半已经变得红红的,我没有想什么就吃了起来,剩下的一半我把它夹在干净的纸里的,放在了奶奶的包里。阿差想到这里,起身喝了口水,那年红色的味道还是那么浓烈,无论喝什么,总会记起那腥甜的味道。 列车缓缓驶进了破旧的月台,阿差站起来,推了推阿穆:“好像到了,我们下车吧。” 阿穆看看表:“这么快?两个小时不到,我还以为很远呢。”提起行李,阿穆冲路小牙笑笑:“小牙,走了!” 路小牙羞涩一笑:“好咧,蒙希姐我们下车吧。“ 阿差看了一眼路小牙婆娑未干的双眼,忽然觉得路小牙挺好看的。 随着人群下了车,长长的月台上瞬间站满了人。一个穿着边哨部军服的人拿着扩音喇叭喊道:”编制为1406的新兵们听好了,全部向快速赶往城西边哨部报到!“说完头也不回地带着队伍想营地走去。 一会儿后,阿穆捅了捅阿差,指了指后面。阿差扭头一看,看到一群身穿灰绿色迷彩服的人从后面的几个车厢陆续走了下来,这群人衣装整洁干净,斯斯文文的样子,每个人都提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不像自己提个行李有点吃力的样子,箱子的一面刻着剑和橄榄枝。从着装和行为,看来这帮人大概就是所谓的新人类吧。除了好看和力气大了点,也没什么特别啊。 第二章 城西边哨部 走了不到十分钟,便看到一堵高大围场,墙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有的像猛兽利爪划过的,也有像钝器砸过得,近半公里长五米高的城墙,类似的痕迹数不胜数,甚至还有许许多多变黑的血斑。城墙周围光秃秃的,却布置了许许多多水泥和岩石掩体,以及一些浅浅深深地坑。城墙上一些士兵正在来来回回。走在城里少见的道路上,满眼都是绿色和蓝色,队伍里很多人都不住地感慨,一些人还欢呼雀跃,唱起了欢快的歌曲。领头的人并没有说什么,只顾低头带路。 相比前面的队伍,后面的新人类部队就比较整齐,也是安安静静。偶尔只是好奇地向四周张望,但从不发出一点声音,却能看到有人用眼神交流。 穿过城门,阿穆望着城里的建筑,一边是士兵的住房,而另一边是农民的住房。每个边哨部,周围不远处都有很多粮食种植地,为了保障农民的安全和食物资源的生产,这些人都是居住在边哨部。还有空旷的训练专场,这时候营地里的士兵都在训练场进行体力训练。 阿穆看看破旧的老表,才早上八点多,距离九点的早餐时间还有点早,虽然他早上已经吃了早餐了,但并不妨碍他再吃一次。 这时候领队的停住了,新兵们按照提示推推搡搡地站好位置。这次分到城西边哨部的新兵有六百七十多名,新人类四百多名,共计一千多人。相比起以往,不多也不少。 这时候带领大家来到兵营的中年人又拿起扩音器大声道:”欢迎各位新兵来到城西边哨部,我是城西边哨部分副部长成智胜,今天本应该是由陈西宇部长来亲自为各位致词的,但是因为前哨有紧急事件,所以就有我出面来接待大家。首先我会给各位先安排好部署单位,现在,请拿出你们的证件,走到终端机前扫描。根据系统的提示音来找到自己的部属单位。排好队,现在开始!“这种终端机已经很少了,只有在庞大的数据下才需要安装,即便在城里的集训营也寥寥无几,第一次看到如此神奇的设备还是令人眼前一亮。 看着前面推推搡搡的人群,阿穆有点无聊地搭着阿差的肩膀,一双眼睛向着新人类那边扫来扫去。忽然阿穆说:”喂,我发现一个重大发现!“阿差和蒙希同时问道:”什么发现?“阿穆一本正经道:”我发现他们不喜欢说话!哈哈!“”嘁!!!“ 发现几个人只是无聊地翻翻白眼,阿穆只好尴尬地摸摸鼻子。 路小牙忽然说:”对了,他们拿个这么大的箱子,不会是装了什么秘密武器吧?“ 旁边一个高大的少年凑过来说:“的确是秘密武器,据说新人类每个毕业生都拥有自己的特殊武器,基本上还配有自己的装备。” 阿穆一脸戒备:“你谁啊你?一脸很熟的样子凑过来胡说些什么话?” 高大少年抓抓后脑有点不好意思道:“我叫高子其,来自城东的。” 阿差插口道:“兄弟,我觉得你搭错车走错路了,我们都是城西部的,你现在坐车回去应该还能赶到城东边哨部。”说一副不用谢我的样子。 阿穆一脸不可思议望着阿差:“阿差你又逗比了是吧?你不晓得各个边哨部招收的新兵都是打散了再编地么?” 阿差懵了懵:“啊?是这样吗?怪不得我老是有种记忆力下降的感觉,原来是兵源打散再组啊?这么多生面孔,我就说今天这车坐得怎么有点不对劲。” 蒙希有点恼怒:“阿差你闭嘴,下次说话先举手,我们不批准你就不能说话,别说我专权,民主投票,同意我提议的请举手!“说完拉起阿穆和路小牙的手举了起来:”得意地说:“三比一,提议成立,即时生效,你反对无效!” 阿差望着不敢放下手的阿穆,扭头看了看高子其,蒙希狠狠给了高子其一个眼色,高子其只好唯唯否否地举起了手来。这下蒙希插着腰对阿差得意地说:“这下你没话说了吧?哼哼!!!”阿差只好点点头,盯了阿穆一眼,阿穆惊恐地提了提肛,这才把神稳了下来,心想:死道友不死贫道,阿弥陀佛。 蒙希接着冲高子其说:“你怎么知道的?认识他们中的人么?你吹牛吧,那么大个箱子,得有多少装备啊?为什么我们又没装备啊。“ 高子其放下了手中的大提包,耍耍手说:”我的确认识他们中的人。“说着朝新人了那边望了过去,一个圆脸少女恰好也看了过来,冲着高子其皱了皱鼻子,吐着舌头扮了个鬼面。 蒙希好奇道:”是那个女的么?你们什么关系?男女朋友么?刚刚是不是在秀恩爱了?“ 高子其尴尬地抹了抹额头:”那是我表妹而已,没什么关系,真是只是表亲关系啊!“显然这个强调的辩白在四人眼中是无力的。 路小牙好奇道:”你说那么大个箱子,全是装备么?你表妹是什么装备?“ 高子其说:”我表妹的是火炮,远程火属性的火炮。” 阿穆问道:“火炮?不是说火器对恶魔和怪物无效么?咋还有火炮?” 高子其摆摆手赶紧解释:”不不不,那是不同的,这个火炮和新纪前的火炮不一样,新纪前的火炮是火器,现在的火炮的魔法驱动的火炮,威力比火器更大,需要消耗魔力和魔石来驱动,不用像火器一样填装弹药,只要有足够的魔法和魔石作为能量,就可以无限发射。“ 阿穆一脸震惊:”我听我老爹说过这种武器,开始我还以为我老爹吹的,没想到是真的。对了,这些人带的都是火炮吗?“ 高子其摇摇头:”不全是,你看那个人,长头发那个男的,高高瘦瘦的那个,他叫花间小作,他用的是武士刀,刀名叫“吹花洗梦“,他自己是这么叫的。” 蒙希呆呆地望着那个花间小作,只觉得整个眼中都只有这个文静秀气的男人,不禁闪着星星眼道:“好帅哦!!!”阿穆和阿差对望一眼:“花痴!“蒙希啊地一声:”你俩说什么?“ 阿穆摆摆手,冲阿差打了个眼色:”没什么,我是说那个男的真的很帅!“阿差赶紧点头符合,心里想:你到底有几年没见过男人?但望了花间小作一样,的确是拥有前所未见的特别气质,一言一笑,举手投足间令人一阵心旷神怡。蒙希眉开眼笑道:”是吧,很帅吧?“ 高子其道:”其实他们的箱子都是一样的大小,也没什么特别,因为考虑到整体的装备寸尺,所以才会量产这样大小的箱子,确保每个人都能放下自己的武器。“ 路小牙点点头道:”这样说来,这些人有人使用的武器最可能大到这个箱子一样?“ 高子其点点头:”是的,据说城南方面有人使用同等箱子大小的装备,也不知是真是假。这第一届的新人类可是入学开始就被不断测试各种魔具,然后选出契合率最高的魔具来进行训练。我们外城人十四五岁入集训营,但是他们四五岁开始就接受专业的指导和训练了,毕竟他们四五岁无论是智力还是体力上都跟十二三岁的我们一样。他们在内城训练了差不多十年了,据说他们的学习能力比我们要好得多,所以好多出色的先遣队队员都被请去执教,你别看他们跟我们一样大,实际上他们最大才不到十五岁,据说他们十二岁左右就成长到十八岁的身体。十年的专业训练,不是我们这些人能比的。” 路小牙好奇道:”这些装备是怎么来的?为什么只有他们有而我们没有?“ 高子其说:”作为新人类,他们其实更适合使用这些魔法器具,因为他们的魔法容率比我们更高,使用的时候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负担,但是对我们普通人来说就不一样了,频繁地使用会导致我们寿命快速缩短,由于对身体的负荷太大。而且也珍贵,即便是北方大城“丘山城”这种魔法器具也是极为抢手。像我们这种“红岭城”的小城,能拥有四位数的魔法器具也是不错了,虽然级别都是比较普通,但也能应付自己城市的地域安全。很早的时候,其实那些魔法器具都是早之前的边哨部部队的用具,但是不断发生因为使用过度而死亡的案例后,渐渐地,这些器具就被收藏起来等待用途。到目前未止,红岭城各部使用魔法器具的人将近四百人,先遣队所有成员都装备魔法器具,这四百多人中,只有不到四成是可以正常使用魔法器具的,其余的,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轻易使用的,否则,死亡是不可避免的。” 阿穆好奇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你是内城来的么?” 高子其摇摇头道:“我是外城的,因为我伯父是魔法器具研究员,他希望我能够成为一个魔具研究生,所以有时候我伯父会带我去他那里,我所知道的都是他那里的,我和花间小作也是在内城认识的。” 路小牙这时候问道:“你还没说这些魔法器具是那里来的呢。” 高子其拍拍脑袋道:“这些魔法器具大部分是来自恶魔身上,以及某些怪物身上自带的,还有些来自次元点,还有些来自”城堡“,听南方方面传来的消息,还有一种方法可以获得,那就是收集野外”巡行者“所需要的东西来兑现魔法器具。” 阿穆疑惑地望着高子其:“城堡我倒是听过,我老爹曾经跟我讲过他去过一个地方收集魔具,不过这个巡行者,没听过。” 众人正要期待下文,高子其向远处望了一样,急急忙忙提起行李:“其实我也只是听说的,假的还是真的就不知道了。走了,先去扫描证件了。”说着拖着行李就走去那边。 不知不觉,很多人都扫描完毕,蒙希高子其等落在后面的人也赶紧跟上去。 扫描完毕后,五人又走在一起,看着证件上新印上去的单位,五个人竟然同一个单位,都是“d09”终端机显示的意思是:“d前哨第九班,二十人编制。。。。。”除了五个人的名字还有七个同期的毕业生,以及八个新人类,其中有花间小作和高子其的表妹高子悠。看到这份资料,五个人觉得这是个缘分,不由得一起笑了起来。 五人站在不远处,等着隔壁新人类的解散,新人类那边的流程要比他们完整得多,站在上面的青年教官叽里呱啦个没完没了,按理说,精英们不都是最快解决所有事情的么?怎么单单是就是个安排单位而已,不用搞那么久吧?阿穆压根就没留心别人讲的是什么,他是想,缘分这东西,奇妙!而蒙希,正在踮着脚仰望着花间小作,其实这个位置看过去真能看到花间小作的一个肩膀吧,问题是这个蒙希在傻笑什么劲? 路小牙的肚子咕嘟一声,有点尴尬,今天没吃早餐,又小哭了一场浪费不小能量,现在觉得小腿有点软。 阿差倒是出奇地有精神,望着训练场那群埋头苦练的老兵们,有些老兵身上有着各种伤疤,配上肌肉绝对又视觉冲击,阿差觉得自己要是也有这样的身材和疤痕,回到外城冲着隔壁那帮熊孩子一脱衣服,估计能吓哭几个熊孩子,搞不好吓得屁滚尿流,都不是个问题。摸了摸左手尾指尖上的刀切的伤疤,阿差想了想还是算了,怕痛。这样想着,精神又萎了下来。 好不容易训话完了,高子悠欢呼一声,拖着行李箱朝着高子其冲了过来,人还没站住就说:“表哥,你是那个班啊?让我看看!”高子其接过了大箱子,高子悠顺手抄走了他的证件,打开一看欢呼道:“哇!太好了,表哥和我一个班呢!”高子其嗯地应了一声,向着正在朝食堂走去的花间小作喊道:“小作!这边!”阿穆疑惑地望了两表兄妹一样,确定不是早有安排么?还缘分呐?都是假的。 花间小作望向高子其,便一边走一边笑着说道:“子其君,好久不见了呢,没想到能在这里再次见面,我们都快两年没见了吧?” 高子其笑笑:”是啊,没想到小作的记性这么好,对了,一起去食堂吃个早餐吧。“ 花间小作轻轻一笑:”正好饿了,一起去用餐,似乎是很不错的事呢,走吧,子其君,记得要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子其君还是那么受人欢迎呢。“ 蒙希这是傻乎乎说道:”我觉得小作君比子其要好多了,你们说是吧?’ 路小牙赶紧点点头,阿穆和阿差虽然想说花痴,但这时候明显不是作死的时候,别看这当儿蒙希笑的眉开眼笑,实际上知晓她的为人的人都晓得这时候绝对得顺着她的意思,要是会意不到,后果很严重。阿穆哈哈一笑:“蒙希小姐的眼光,向来是十分准的,所以小作君肯定是十分受欢迎的啦。” 阿差一步跨到花间小作面前,用力拍了拍花间小作的肩膀,竖起大拇指大声用别扭的中喊道:“你!好!很好!大大的好!”说完抄起行李就走去食堂,心想:蒙希这会儿肯定不会挑什么毛病了吧?噢,吃饭要紧吃饭要紧。 望着花间小作被拍得一愣一愣,路小牙差点就要笑出声来,阿穆这时候唯一能做的只能是捂着眼睛装瞎。蒙希只能故作轻松,笑着对花间小作道:”抱歉了,小作君,我朋友比较直率,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小作君要多多见谅!“ 花间小作摆摆手:”小姐言重了,花间向来对直率的人一直抱有好感,能过和这种人做朋友的话,是个很不错的成就呢。对了,还没请教小姐芳名。” 蒙希一听喜上眉头:“我叫蒙希,启蒙的蒙,希望的希.“ 花间小作点点头:”蒙希小姐么?是个很不错的名字呢。“ 蒙希掠了掠耳边的头道:”可以的话,请叫我小希就好了,小作君。” 花间小作扫了一眼蒙希的双马尾道:“小希吗?听着是个挺愉快的称呼呢,那我就不客气了,可以的话,请跟子其君叫我小作好了。” 蒙希这时候简直是心花怒放:“好的,小作。”但是又有懊恼,好好地,干嘛要弄个双马尾啊,不但蠢,而且好幼稚啊,他不会嫌弃我吧?他好像不太喜欢我的双马尾啊,怎么办?。。。。 这边站着的阿穆已经一面懵了,他实在是很佩服蒙希,这种情况面对男神竟然能把电视剧里面的台词一句不漏说了出来,大大超出了他对蒙希的认识,他觉得,这个蒙希,指不定是个双重人格呢。 不过想想跟自己没什么事,就开始跟上阿差,他觉得阿差挺好,至少不会忽然变成另一个人一样,抬起头,觉得世界还是那么美好,可惜肚子总是会饿。 一群人在食堂挑好了自己的食物,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开始一边吃一边聊着天,渐渐地,几个人开始熟悉起来,话题也多了起来。 高子悠觉得阿差这个人挺有意思的,喝着豆浆的时候一直盯着阿差,只是阿差只顾盯着眼前的食物,虽然高子悠长得有点好看,但和食物比起来,还是食物的诱惑更大。 吃完早餐,几人心满意足地离开食堂,找到老兵打听了自己的宿舍位置,其实也不难找,d栋楼就是了,只是大部分人都是无脑苍蝇一样四处问人,搞得阿穆也瞎问人,阿穆这时候想,要是蒙希不花痴,估计不会这么麻烦,他还觉得花间小作有点做作,这种事想想就好,千万不要直率地说出来。 来到d09寝室,里面已经有几个人在整理行李,占了一边的床位,另一边空了出来,高子其热情地冲里面的人打招呼:“哥们,我叫高子其,来自城东的,你们好!” 一个已经整理好床位的少年走过来:“我叫杜行,杜甫的杜,长歌行的行。城南的,这几位哥们我也不认识,对了,你们有来自城南的么?” 阿差咧嘴一笑,心想:我还阿凡达的阿,不差钱的差呢。 高子其把几人介绍给杜行,然后开始收拾自己的床位,左右两边五个床位,每个床位分上下铺,刚好住二十人,床边还有私人储物柜,不大,但是放进高子悠那一米多高七八十厘米宽的箱子还是卓卓有余,房间也很大,活动的空间足够了。 杜行帮着众人收拾铺位,这时候有人带着一群人走到宿舍,一个声音喊道:“立正!” 众人麻利地放下手里的一切,迅速分列在过道两边。 阿差努力地收腹引起一阵胃痛,他最烦就是吃饱饭后的集训,简直是折磨,只是这里不同城里的集训营,丝毫不敢大意,平时城里虽然不努力,不认真,但也听过不少边哨部的事,为了不被关禁闭或者被命令干些奇怪的活,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改变一下自己,毕竟咸鱼的天赋就是到哪都能晒得出手,这样想着,就有了神奇的动力。 一个青年对着身后的几个人说:“你们几个,赶紧过去站好。“看着整齐的两列,这位青年扫了又扫:”菜鸡们,老子一点也不欢迎你们来这里,每次有菜鸡过来,就让老子费劲。我跟你们讲,你们在我面前不要搞事,我的要求只有一个!服从!坚决服从!绝对服从!“阿差一愣脱口而出:“这不是三个要求吗?”阿穆心下一颤:完蛋了!这货耿直个什么劲?那青年一愣,接着冲过去朝着阿差吼道:“闭嘴!”大概没想到会有人这样搞事,一时间怒火冲天,但还是勉强忍了下来,于是盯着阿差:“你倒是说说怎么是三个要求?说不出就给我洗一个月厕所!”众人不由得望向阿差,觉得这倒霉的家伙是要洗一个月厕所了。 阿差不紧不慢道:“服从,就是服从命令是吧?这是一个要求。而坚决服从呢,就是说对接下的命令按照原定的部序执行到底,所以这也是一个要求。绝对服从呢,就是说这个命令由不得你说什么,执行命令就是,不可以不执行,不可以拒绝。这也是一个要求。所以说这是三个要求。“ 众人先是一愣,接着觉得蛮有道理,不自觉地点点头。那青年见众人如此反应,想要反驳又不知何从说起,只好怒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服从!“阿差继续作死道:”那你直接说服从就行了,不必说那么多。“ 那个青年见这人如此不给台阶下,脑子一热就要动手打人:”草泥马,老子整死你这刺头!“另一个青年赶紧拉住他:”别别别,菜鸡嘛,不懂规矩,过几天他就知道了。“那生气的青年望了拉住自己的青年一眼,闷气地走到一边,瞪了阿差一眼。阿差当时的确被吓了一跳,还好有个和事佬,心下安慰自己:得救了。另一个青年笑着安慰那个生气的青年道:”行了,不要讲了,队长要来了。“然后冲着众人说:”大家别在意,他就随便说说。“没有命令,众人只好站得笔直来等候所谓的队长。这时候门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谁这么嚷嚷?皮痒了是吧?“ 然后,一个瘦瘦矮矮,满面皱纹,头发花白的老头子走了进来,死鱼眼扫了一眼众人,神情冷漠嘴里吐出几个字:“刚刚那个刺头在顶嘴?”见到这老人,那个两个男子吓得铨在那里一动不动。 阿差站了个正:”是我!“一个老头而已,不会那么狠吧?说不定认错能得到原谅。 这老头上下打量阿差一眼,然后有扫了众人一眼,转身就走,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一群垃圾。” 众人反应过来,有人莫名其妙,有人却怒意横生,也有人松了口气,松了口气的大概只有阿差了吧。 剩下的两个青年其中比较高的脸上有一条从眼角划到下巴的长疤的青年挥手压压:’你们听到了吧?队长说你们是垃圾!我不想解释什么,也懒得讲什么,老子最烦就是给菜鸡训练!别以为你们在城里参加了什么集训营就能在这里坚持下去,即便你坚持下去也不一定能活下去!即。。。。“另一个矮黑的青年挥手打断:”好了好了,不要说了,你自己也是菜鸡过来的,比他们好不了多少,先把重要的说清楚吧。“高个子青年瞪了矮个子,倒是没说什么。 矮个子冲大家笑笑道:”大家不要在意,对了,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凯,这位是邓丰,我们两个是即将担任你们班长的老兵,刚刚走的那个是我们的队长,也是你们的教官,也是边哨部的总教官。所以呢,我建议你们最好叫他教官,他叫铁铭。” 这时候花间小作忽然问道:“他就是”愤怒的小铁“铁铭?”阿差心想:什么鬼?还愤怒的小铁,搞笑。和阿穆对望一眼,不约而同笑了一下。 王凯笑着点点头:“没想到你们也有人听说过,看样子你们来之前也有所准备地嘛。”说着颇有含意地望了一边的邓丰,邓丰扭了扭鼻子,不屑地望了望天花板。 王凯打开手里的文件道:“现在开始分班,全体人员向右边站好,念到名字的请站在左边。” 分好班后,王凯说:“左边的为一班,由我带,右边的是二班,由邓丰带。”邓丰嘁了一声,扭头就走。王凯摆摆手:“解散,自由活动。” 蒙希,花间小作,阿穆,阿差,高姓表兄妹,杜行,还有一个叫李胜雪,以及混血儿伊赛尔,这十人被分在了二班,将由邓丰领队。 两班自觉按班分成两边,各自埋头整理自己的行李。阿穆花间小作喊道:“喂。。。。”还没说话,一边的蒙希一瞪眼:“喂什么喂?人家是有名字的,要叫小作君!“说着冲花间小作歉意一笑。 花间小作倒是没什么:”穆君,叫我小作好了。“、 阿穆掏掏耳朵不搭理蒙希,冲着花间小作道:”刚才那个教官,你认识他么?“ 花间小作抹平被单,扯了扯边缘道:”你说铁铭教官么?我看过他的资料和战斗报告。“ 周围的人一听,赶忙都凑了过去。蒙希有点欢愉道:”那小作你赶紧给我们讲讲。“ 花间小作停下手里的动作,坐在了床头,众人毫不客气地挤上了花间小作的床边。花间小作想了想道:”怎么说呢,其实我了解的只是个大概。传闻城西边哨部的”愤怒的小铁“原是先遣队的成员,后来因为某些原因退到了边哨部,据说是因为过度使用魔法器具,虽然他看起来很老,实际上,他的资料显示他才二十四岁,在先遣队服役不到三年就退出来了,据说在城西边哨部已经执行教官一职已经有差不多五年了。”众人吓了一跳,万万没想到这个老头一样的竟然只有二十四岁! 花间小作望着天花板:“铁铭其实是比较出名的先遣队队员,据说铁铭十五岁在城里集训营结束后就以优秀的成绩被选入先遣队的候补队员,候补半年多就直接成为正式队员,开始执行危险任务,一年后即成为小队长,成立了赫赫有名的”铁手小队“,据说这个小队的作战效率非常高,曾经在尖刀堡,铁环营以及绿水之森执行过秘密任务。据说魔具库里的大多数魔具,几乎都有他的功劳。而且这个人的实力,在红岭城里,几乎可以说是最顶尖的高手。至于他的任务的成功率也是其它小队需要仰望的,但是大约在五年前,这个小队忽然间销声匿迹,很多人猜测这个小队已经全军覆没了,没想到铁铭还活着。我还听说,这个人被投诉的次数几乎盖过了所有的先遣队队员,但这个人并没有受到惩罚,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 众人不禁有些唏嘘,如此英才,竟然因为过度使用魔法器具而变成这幅模样。有些人庆幸自己是新人类,而有些人只能祈求自己能够觉醒魔法天赋了。众人中一阵沉默,路小牙忽然好奇道:”铁铭到底有多厉害,和我们这些普通人比起来,到底强在什么地方?“ 花间小作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这些外城的人和自己的差别,可能在内城生活太久了,长期接触的都是新人类和觉醒魔法天赋的人,以至于从未思考过外城人和自己的之间的差别。 高子悠大大咧咧道:”这个我知道,因为我们之间的魔法容率的差距,魔法容率,不但是指魔法容量,而且还指占体融合率的百分比。魔法容量,就是指魔法能量的数量,而魔法和人体的融合率,就是魔法容率,要注意的是,魔法数量的大小并不等于魔法融合率,这里的魔法融合率就是指你身体里的魔法数量和身体的融合数量占比,这部分占比就叫魔法容率,是可以自由使用的。所谓的过度使用魔法就是使用了魔法容率外的魔法数量。所以融合率越高,使用魔法对身体产生的后果就越少,因为这些能两就是你们身体的一部分。当一个人身体的魔法容率达到百分之二十,他才能驱动魔具来战斗。当一个人魔法容率达到百分之七十,他们就具有和新人类一样的身体素质。而当一个人的魔法容率达到了百分百,这个人就会进化。所以,除了新人类的先天优势,普通人要达到新人类的标准容率,就需要不断通过战斗来磨炼自己,使自己能够突破普通人的枷锁,成为拥有和新人类一样的体质和魔法容率。要知道整个先遣队,除了像铁铭教官那样特殊的优秀人物,其余的全部都是依靠自身的努力突破界限成为比拟新人类的存在。“说完望着一群雾里雾外的人,骄傲地哼了一声。 阿穆挖挖鼻孔道:”讲了这么多,还是不晓得到底有多厉害。“众人也跟着瞎起哄。 高子悠一见众人一面质疑的表情,生气道:”你是想领教我的本事吗?我一炮把你炸城灰!“ 杜行这时候抢着说:”我来的时候看过营地地图了,地下有个魔法训练场,专门提供魔法训练的,我们可以去下面看看你一炮的威力!“ 阿差赶紧叫道:”好啊好啊!走!认路的赶紧带路!“唯恐天下不乱的阿差当先拉着杜行就要往外走。 高子悠气鼓鼓地打开行李箱,抽出了一具七十厘米的火炮,炮口一下就对着阿穆裤裆,咣当一声类似弹药上膛的声音,吓得阿穆赶紧躲在花间小作的身后,头也不敢露。看到阿穆的怂样,高子悠才有点消气,瘦小的身子随手把火炮扛在肩上,这巨大的火炮就跟玩具似被高子悠随手提来提去。 要不是那闪亮金属光泽和清脆的金属声音,众人差点就要嘲笑高子悠带只玩具来忽悠别人了。 花间小作抽出了自己的武士刀”吹花洗梦“,全长近九十厘米,刀鞘身隐隐约约能看到樱枝和飘飞的樱花,刀把缠着金丝绳,花间小作修长纤细的手指握着这把刀,有一种说不出的武士风情。蒙希不禁一阵脸红心跳,连路小牙都有点春心荡漾,不得不说,长发的花间小作拿起这把刀,整个人一言一行,都有一种风情万种的感觉。阿差扭头抽了一眼,心想:我要是母的,大概会不争气地以身相许然后“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一班的一听地下有魔法训练场,也纷纷抽出自己的魔法器具,有的拿这刀,有的拿着剑,有的还有护盾和弓箭。 而同班的伊赛尔则是脱了上衣,整个左臂穿上了银色的魔法器具,尤其是左肩侧面一个大大的咆哮的熊头,极其逼真,二右手手腕却只带了一个银色的手环,要上也带着一个银色的腰带,一身强壮的肌肉在闪光中有点刺眼,惹得周围的人火速围观。伊赛尔不好意思的摸摸头,竟然还有点害羞。阿穆心里有点不爽地吐糟:要是打架的时候也这样干,估计早就趴下了吧。这肌肉,真大。不得不说伊赛尔的肌肉真的很健壮,看起来跟铁一样硬。 而李胜雪双手戴上了一双深蓝色手套,包住了手肘以下的整个部位,这手套镶着金色的花纹,戴在手上显得生人勿近。尤其是此时李胜雪双手抱胸,不少人都被那挤的胸脯吸引了视线,平常的迷彩服下看不出胸脯的大小,这时候一看,阿差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和这位李胜雪发生一些擦枪走火的行为,但这种想法大概永远都只能停在阿差的脑海里。 第三章 地下训练场 一群人绕了个大圈才找到地下训练场的入口,有门卫拦住并询问他们要进行何种练习,为了证明魔法器具的威力,高子悠熟练地选了一间傀儡训练室,跟随一名老兵向内走去。穿过地下训练场的前台,里面竟然有个巨大的训练场,就跟旧时代的体育馆一样,天花顶上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照亮了整个场地,这时候场地中央有几群人正在对战训练,周围有不少老兵和新兵在喝彩,看样子有不少新兵都了解到地下训练场的事,阿穆觉得自己跟个土包子一样。虽然老爹跟自己讲过很多,但貌似自己没听进去,权当老爹是吹牛皮,这会儿努力回忆老爹的吹牛录,却是一点印象也没,不禁懊恼地摸了摸屁股。 众人也停了下来,虽然看不懂,权当看个表演,主要还是下面对战的人拿着各种兵器防具在火热朝天地对干,那穿着打扮就跟舞台剧一样,只不过要逼真地要多,毕竟绚丽的魔法不时映入眼帘,看起来煞是好看。周围的人几乎都是穿着各式各样的打扮,大概只有新来的才穿迷彩服吧,好在在场的新兵也比较多,也没人注意这边。 高子其一手搭在护栏上,一手指着下面兴奋道:“快看,那不是冯荣元么?就是拿剑的那个,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他!” 蒙希好奇道:“你认识他么?” 高子其有点尴尬,搓搓手不好意思地说:”我知道他一些事,但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我。“ 蒙希瞪了他一样:”我看你是吹牛,你不认识他怎么知道他是荣元?“ 高子其刚说了个我字就被蒙希不客气地打断道:“我什么我?不认识别人还乱认人。一整天老是说我认识谁谁,我知道谁谁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高子其郁闷望了这蒙希,觉得这女人一开始挺好的,咋忽然间就变了样了呢?阿穆和阿差对望一眼,想笑又不敢笑,只好低着头装着看下面。 高子悠不乐意了,耍开花间小作的手,大火炮一耍拴立在地上:“你讲话那么大声干什么?我表哥认不认识谁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这老女人怎么这么不懂事?” 这下众人都听傻了,老女人?怎么看两人样子上都差不多一个年纪,老女人这个称呼是怎么来的? 蒙希这下真的炸毛了:“臭丫头,你讲清楚,什么老女人?本姑娘正是二九年华,风华正茂的妙龄少女!你到底是不是吃错药了?” 高子悠得意的皱着鼻子:“我今年才十二岁,而你都十八了,讲到底,是你先变老太婆,而我比你要慢,所以啊,现在先叫你老太婆,有什么不对吗?”说完还挑畔地做了个鬼脸。听着这番歪理,路小牙没忍住笑了出来,虽然自己对高子悠来讲也是个老太婆,但她觉得,蒙希姐比她大,貌似这个歪理也蛮适合她自己的。 蒙希听到这番话着实无话可说,眼睛对着高子悠上下扫了扫:“我看你十二岁的模样跟我也差不多啊,听讲你们新人类十二岁就成年了,不晓得什么时候也会变老太婆,讲不定比我快!再讲了,你还是个飞机场呢,这么平,大概会孤独终生了。”说完望了一眼花间小作,故意冲高子悠挺挺胸。 这时候领他们去训练室的老兵站出来不爽地说:“我说你们这群弱鸡,到底是要站在这看下面的训练呢还是要吵架?还要不要训练室了?” 伊赛尔挡在这人面前道:“抱歉,给你添麻烦了,请你带路,我们马上去训练。”这人点点头,一边嘴里嘀咕着一边加快了脚步。忽然又回头冲众人道:“我跟你们讲,这次权当是警告,下次再在这里吵闹,就要拖出地下训练场,一周不得进入训练场,每天还得到下来清理这里。” 阿差忽然问:“所以这一周不准进地下训练场和每天都要下来搞卫生,到底是什么意思?”众人一愣,都望着老兵。 老兵愣了愣,想了想,大概是想不通,瞪了阿差一样就赶紧去带路了:“嚷嚷个什么,你是想试试么?”阿差缩缩脖子,不再讲话。众人也是一路无话,暗地里蒙希和高子悠的眼神却是杀得有来有回。高子悠每次去训练室都有牵花间小作的手的习惯,但对蒙希来说,这可能是一种挑衅,无处发泄的蒙希只好拿高子其开喷,高子其现在一脸郁闷,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得罪了蒙希哪里。路小牙当然不会把这事点破,蒙希的反常,对阿差阿穆和路小牙来讲,原因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时候必须低调,不能被蒙希拿来当炮灰。 走走转转,一路上倒是听到不少不少紧闭的门后传来各种交战的声音,阿穆觉得这才是真正的训练!现在想起来,集训营的训练简直是过家家。 来到一个门前,老兵打开门:“规矩你们懂的,每个班只能占用一间,不能两个班共用一间训练室。还有,不准私斗!违者你们晓得后果多严重!“花间小作带着众人走进去,阿差落在了最后,直接被老兵一脚蹲在屁股上,整个人撞到了前面的路小牙,鼻子碰到了路小牙的脖子,阿差闻到了一阵奇妙的香味,一时间竟有种心驰神往的感觉,而路小牙面上带上了红晕。阿差凑过去盯着路小牙,对于她的面红,阿差觉得特别有意思,这个动作却让路小牙面更烫。阿差摸了摸被顿的地方,没想过要把这脚给找回来,朝那老兵的屁股踢一脚。这让他想起小时候,奶奶给一个院子的人当厨子,这个院子里有进进出出的士兵,当时他就没被少踢过屁股,大概踢多了没什么感觉,什么踢回去的事,想也没想过。刚刚那一脚让他想起了奶奶,今天离开的时候奶奶很早就出门了,一切都帮他准备好了,醒来提起行李就去集合登火车。对于奶奶没来送他,他倒是觉得,没什么意外。人毕竟要活着,有些生活,不能因为一些事就放下劳作。这世道,外城人的生活一点也不好过。阿差觉得自己来这里,可以让奶奶不再天天早起晚归,毕竟几十岁的人把自己拉扯这么大不容易。 这个训练室大概近两百多平方,高七八米,有由保护玻璃隔开的一个几十方的观看室,整个训练室的措施和设备都比较破旧,看样子是缺少必要的维护和维修。观察室里有十几个座位,有一个控制台,墙上有张大的显示屏,所有的东西几乎都是老旧得可以,显然平常也极少有人使用,但从座位和地面上的痕迹可以看出,这里曾经是个十分热闹的地方。众人站在观看室里,高子悠打开一扇门,穿过门的时候,整个人被红光扫描了,然后众人在观看室的一面显示屏上显示出高子悠的各人资料。 高子悠,女,出生日期:新纪02年九月十七号,身高:166cm,新人类,居住地:内城城东,魔法容率:百分之三十一,属性:火。服役记录:无。武器名称:”赤色爆裂”,武器类型:火属性火炮。个人综合评价:优秀! 训练室中在高子悠冲着人工智能申请了打靶练习,不一会地上便升起几个靶子,这些所谓的靶子,其实这些魔法傀儡,都由人工智能配合魔法来控制,各项能力可以根据训练对象的要求来提升,说白了就是训练者和人工智能对战,实际上却是训练技能和体能的普通训练,和这些傀儡的实战经验对于自身的提升作用极少,最佳收益阶段只有前期的训练。只见这些傀儡开始毫无规律地移动起来,速度虽然不快,但是如果距离比较远的话,弹道较慢的火炮需要作作出预判才能击中目标。 高子悠提着火炮的手一震,炮膛里火光溢出,随着人工智能的提示,高子悠朝移动的靶子射击,每一炮都有一道火红的魔法弹,这可是实实在在的魔法能量,一接触到那些靶子就炸出一团团火光,即便在防护玻璃后,光看那猛烈的火光,众人就觉得一阵灼热。十二个靶子,在高子悠的不断移动和射击中相续被击中,最后剩余三个靶子,高子悠瞅准机会,在三个靶子移动到一起时,猛地跳起来娇喝一声:“赤色爆裂!”一大团泛着白光红色的魔法弹轰隆一声炸得整个训练室一阵震荡,众人差点就觉得自己要被活埋。 场里的高子悠把火炮一扛,挑衅地冲蒙希仰着鼻孔。 观看室里除了高子其和花间小作,除了李胜雪和伊赛尔有点惊讶以外,集训营毕业的人都吓得不轻,阿穆还好,毕竟有个吹牛老爹,好歹还是有点承受力。路小牙早就一屁股坐在观看室的座位上,从头到尾嘴巴就没合过,这架势,哪里是集训营见过的? 阿差凑到花间小作身边:“这么大的火,她不热么?” 一边的李胜雪抱着胸冷冷道:“高子悠和她的武器都是火属性的,这些热对她来讲不过是家常便饭,要克制她的话,伊赛尔的冰属性绝对是首选。”说完李胜雪望了一样显示屏道:“高子悠能打出七十五的评分还是不错的,不过实战来讲,这个评分可能更低。”阿差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虽然有点奇怪李胜雪的话,却没再说话。而高子其皱皱眉有点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阿差问花间小作:“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也没见高子悠换弹药啊。”花间小作笑了笑:“魔法器具是不需要装载弹药的,只要有足够的魔法,就能通过特殊的方式来把魔法能量转换成炮弹,虽然说是炮弹,但是这样称呼似乎也不对,因为这些炮弹其实就是不稳定的魔法能量团。这些魔法能量团在接触到障碍就会发生剧烈的爆炸,因为是纯粹的能量,所以不会产生自带的烟雾和残留的火焰。”阿差点点头:“道理我懂,但是怎么做到的?'花间小作摇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蒙希这时候对着李胜雪道:“不如你上去让大家看看你的风采可好?“尽管奇怪蒙希的态度,李胜雪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表现一把,对于小队长的位置,她还是比较上心的。实力代表一切! 李胜雪望了一眼有点兴奋的蒙希,没说什么,在高子悠走出来的时候错身走进了训练场,显示屏上不一会就显示出李胜雪的资料:李胜雪:女,出生日期:01年七月二十五号,身高:174cm,新人类,居住地:城南内城,魔法容率:百分之三十五,属性:金。服役记录:无,武器名称:蓝华”,武器类型:金属性护手。个人综合评价:优秀。 李胜雪同样选了十二个靶子,跟高子悠不同,李胜雪的靶子配有各种各样的武器,长枪大刀,利剑圆盾,这场景活生生似是古代的竞技场一样。 李胜雪哼了一声,大步冲了出去,整个人忽然蒙上了一层蓝色的金属,就跟一个活了的雕像一样。侧身躲过右边刺来的长枪,猛地一拳打在傀儡的腹部,整个傀儡直接被打得支离破碎。反身用右脚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横扫,直接把两个傀儡踢得上半身飞了起来,接着猛地单腿一蹬,一膝盖把持盾冲过来的傀儡连盾带人撞飞,接连撞倒了后面两个傀儡,落地后向左一跃,双手向上抓着了正要劈向自己的拿刀傀儡,一脚踢在傀儡的脚下,顺势把傀儡轮了起来拍飞了另一边的刀傀儡,然后手一松,那个傀儡便被抛向高空,接着向旁边一闪接近到一名枪兵的身前,双手蓝光大作,瞬间打出实十几拳,这个枪兵化为零件散了一地,抬头向上一看,瞅准机会一拳把落下的傀儡半空拦腰打成两节,左右灵活闪动,躲开了两个弓兵的弓箭,抓住刺来的长枪,猛地一拉膝盖一蹬,把最后一个枪兵蹬得整个胸膛都炸裂开来,把顺手抢过的长枪猛力一投,把远处一个正在搭弓引箭的弓兵钉在地上,俯身一跃,冲向了剩余的弓兵,侧头一避,大概是因为投长枪产生了短暂的停顿,这支剪擦着李胜雪的面颊而过,带起串火花,避开了射来的弓箭,李胜雪向右一个滑步,低着身子躲开扫过来的弓,在弓兵的后面抢过弓兵的弓,套在它脖子上猛地一挺,那个弓兵的脑袋翻滚着飞了起来,接着李胜雪一跃而起,双脚落在了最初被拍飞到地的两个傀儡头上,直接踩爆了脑袋。随着那颗最后落地的脑袋,真个训练场散了一地零件。李胜雪的皮肤恢复正常,冷酷地扫了一眼地上的杰作,自我满意地点点头。 殊不知观看室里早就炸锅了。阿穆抱着脑袋大声的说:“这不是真的吧?怎么会有这么生猛的人类?”看起来打击不少,要知道阿穆在集训营,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优等生,但是此刻,也就是个战五的渣。 花间小作赞叹道:“这敏捷的身手,行云流水的动作,真是一场不可多得的训练呢。看来李胜雪小姐在城南也是比较有名的吧?”最后一句是冲着伊赛尔说的。 伊赛尔笑着点点头:“李胜雪的确是我们城南的优秀,能把格斗术发挥到如此地步,和她自己本身的努力是分不开的。虽然天赋很重要,但是后天的努力同样重要。”说着望了一眼还在震惊的集训营众人,又看了看显示屏上李胜雪的评分,竟然高达八十四分! 花间小作笑笑道:“能和李胜雪小姐这样的人同在一个班,实在花间的幸运。”这句话引来了蒙希的不满:“看着也没什么厉害的样子,我觉得高子悠比她要厉害多了,而且看起来高子悠的魔法要厉害多了。对了,那些木头人,小作你也可以打出那种评分吧?” 高子悠并不买账:”魔法,光好看是没用的,只要实际的用途才是有效的,李胜雪姐姐的实力我心服口服的,还有,那些傀儡不是木头,以你的实力,你根本打不动好么?不想跟你这个麻瓜说话,无知真是可怕!“ 蒙希气得冲过来就要开打,阿穆一把挡住蒙希:”冷静啊,要是你被一炮打成灰,我咋给你父母交代?“听得这话,蒙希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气鼓鼓地生着气,望着高子悠的嘚瑟样,蒙希很想在她面上踩上几脚。阿穆抹抹额头,心想:蒙希今天脾气有点怪啊,难不成大姨妈造访么? 花间小作望了一眼蒙希道:“李胜雪小姐的确令人佩服,有这样一位厉害人物,想来我们能应付得了大部分问题了。“ 路小牙疑惑地望了花间小作,觉得他话里有话,只是众人并没什么发现。 这时候蒙希看到了一边发呆的阿差,拉过阿差道:”阿差,给你一个任务,完成了你以后说话就不用举手了!“阿差还以为蒙希望了这件事,没想到她原来记着,但是自己今天貌似说话也没举手啊,咋不见她打我,这个时候忽然提起,看来有严重的事发生咯。其实蒙希也想做那件事啊,只是碍于花间小作在场,为了淑女形象,就大方地放过了阿差。只是没想到刚来地下训练室,高子悠就拉着花间小作的手,一副小鸟伊人的样子,心里生气,于是就照她表哥高子其出气,于是就发生了刚开始吵架的一幕。 阿差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拒绝,因为蒙希的眼神充满了威胁,为将来小日子能睡得好吃得好,只好用力地拍拍胸膛:’说吧,我一定尽力,不不,我保证完成任务!”阿差庆幸自己改口,这个时候要用词不当,都有可能让蒙希增大任务的难度,心里不禁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蒙希眼珠一转,说:“你进去,让他们看看你的本事。”进去?去哪?阿差摸摸头,表示没听懂。阿穆朝训练室打了个眼色,拼命摇头,试图让阿差不要答应。阿差这才知道蒙希讲的是训练室,于是急忙应道:“收到!马上去!” 脚步刚抬就觉得不对,翻身问道:“你是想我进训练室?我进去干什么?我又不能打,你要是让我吃和睡,我保证把任务完成得漂漂亮亮。但是让我进去,我觉得医院的病床在向我招手。不去行么?“ 蒙希看不惯这怂货,就知道吃和睡,本事这么多年都不长一点,粗暴地一推一脚顿在他屁股上。阿差”啊”的一声冲了进去,恰好撞到了正在出来的李胜雪,脑袋直接装在了李胜雪的胸上,李胜雪身上的香气因为出汗而变得温热而清晰,阿差觉得这是这辈子问到最香的气味。本想再多吸几口这诱人的香气,但是一只冰冷的手直接按在他脸上一推,差点就把脖子给推断。阿差抹抹脖子,回味了一下那一瞬间接触到的柔软,不禁有点想入非非。李胜雪皱眉避开了阿差,整整上衣,一言不发站在了伊赛尔身边,伊赛尔地跟她说了几句,她也只是点点头,并不说话。 阿差回头望了一样蒙希,硬着头皮走了进去,然而显示屏上却出现了正在搜索的字样,并没显示任何资料,阿差站在训练室里面,茫然地摸摸头。李胜雪打斗的场面早已被收拾干净,阿差望着毫无动静的四周,冲着观看室的人摊摊双手,示意自己并不晓得该做些什么。这时候人工智能忽然播出声音:“请勿拿木头开玩笑!” 观看室的众人忍不住哈哈大笑,就连有点冷酷的李胜雪也不禁抿嘴一笑,阿穆差点就要笑得满地打滚,他觉得阿差一直是他们四人中的笑料,有时候挺烦这逗比,更多的时候却是比较喜欢阿差的,他觉得阿差比较随缘,也没什么心思。虽然理解不了他某些时候的行为,但是和阿差相处却是特别容易。 路小牙也是咧嘴大笑,牙有点歪歪凸凸,难怪平时五轮笑还是说话,都从不露牙,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蒙希本来是一肚子气的,而且这起气来得也是莫名其妙,她不禁问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这时候听到这个声音,望了一眼傻傻地阿差,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顿时觉得心宽气顺。蒙希其实觉得阿差是个挺无聊的人,每次欺负他都不敢反抗,一点骨气都没,也许是因为阿差比较怂,所以自己才罩着他,实际上,她自己就是把阿差当做用来出气的东西吧,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拿阿差出气,阿差呢,总是心不在焉地受气。 花间小作也是爽朗一笑:“没想到差君的气度和修养这么高,换成我是没这种气魄站在里面了。”花间小作望着里面气定神闲的阿差,不由得有点羡慕。 蒙希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听得花间小作的话,心里想:羡慕个鬼啊,那货估计还没弄清楚什么回事呢,谈什么气度和修养? 阿差的确不明白那句“不要拿木头开玩笑”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等了一会也没见没见那些傀儡,他其实已经做好在病床上睡一个月的准备了,可以的话,装个两三月也不是大问题。他要是知道这些傀儡是真枪实弹的训练,打死他也不进来,虽然自己没本事,没理想,也不晓得自己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将来要做些什么,反正是没有为人类做贡献的打算。他想的其实很简单,厉害的人那么多,天塌下来先顶着肯定不是自己。 阿差看到高子其朝自己招招手,周围传来了高子其的声音:“阿差,出来吧。”阿差还听到了高子其周围的人在笑的声音,阿差想,什么事笑得这么浪荡? 高子其放开了台子上的键位,扭头笑道:“这个地下训练室是给有能力使用魔法器具的人专门训练用的,没有记录其他人的资料,所以显示不出任何东西,当然也没法为阿差提供适合的傀儡靶子。我们普通人的训练场其实就在地面上。“ 众人点点头,阿穆冲伊赛尔道:”伊赛尔,你是混血儿么?“ 伊赛尔点点头:”我母亲是俄罗斯人,父亲是中国人。“ 高子悠笑道:”小作也是混血儿哦,他妈妈是rb人,爸爸也是中国人呢。“ 阿穆一愣:”他不是姓花间么?花间是他妈妈的姓?“高子悠赞道:”你真聪明,花间小作跟他妈妈花间秀雨姓纯粹是因为他爸爸的意思,因为他爸爸喜欢花间这个姓。“高子悠冲花间小作吐吐舌头。 众人恍然大悟,不过花间小作这个名字倒是有点别致。 伊赛尔问花间小作:”你先去还是我先去?“意思是问花间谁先进训练室。 花间小作拱拱手:”你先请吧,我不敢献丑。“伊赛尔倒也不推搡,点点头,扭了扭脖子,耍耍双手,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大步走了进去,迎面走出来的阿差赶紧缩在一边,生怕不小心被这大块头打了。 伊赛尔刚走进去,显示屏上就显示出他的资料:伊赛尔,出生日期:01年四月六号,身高:192cm,新人类,居住地:城南内城,魔法容率:百分之三十九,属性:冰。服役记录:无,武器:冰属性护具”坚毅-圣银护手“综合评价:精英。 只见伊赛尔走到训练室里,地上缓缓冒出了十二个傀儡,几乎全是使用重兵器的,巨剑傀儡,巨斧傀儡,巨盾傀儡,大刀傀儡,看着发冷的刀锋,阿差第一感到背脊发凉,他现在真的发觉自己在集训营的训练简直就是小孩子玩玩而已。 三个巨剑傀儡拖着冒火花的巨剑冲向了伊赛尔,接着猛地一跃而起,三把巨剑闪着凌厉的寒光当头朝伊赛尔劈下,伊赛尔瞳孔猛然一缩,脚步一沉,浑身忽然冒出烟雾一样的寒气,左手抬臂向上一举,凭空出现一个咆哮的熊头护盾,咔擦几声,众人听到一阵利器砍在冰块上的声音。伊赛尔瞬间俯身缓冲三个傀儡兵的跃砍力量,左脚向前踏上一步,右脚猛地发力,利用左臂魔法器具生出来的魔法护盾向前一推,硬生生把三个傀儡兵推得向后倒退,收起左臂的魔法护盾,冒着大量寒气的右手猛地砸在地上,地面上凭空出现一道寒光闪闪的密集冰刺蔓延到三个傀儡兵的脚下,长长的冰刺直接穿透傀儡的身体,挂在了冰刺上,仿佛挂着的布娃娃一样已经一动不动。伊赛尔站起身来,左手银色的五指张开着,发出一道猛烈的白气喷向五米外正在冲过来的巨斧傀儡,虽然这个傀儡速度很快,被白色气体喷中后就越来越缓慢,因为这白气使这个傀儡的身体不断冻结,最后这个傀儡高举的巨斧还没落下,就变成了一座亮闪闪的冰雕,伊赛尔一脚“咔擦”一声把这个傀儡踢得粉碎,冰渣哗啦啦洒了一地。观察室的众人这时候发出一声惊呼,并不是因为伊赛尔而喝彩,而是因为远处的两个弓兵射出的弓箭已经飞向伊赛尔的背后,眼见就要发生流血事件,此时李胜雪却是冷笑一声,并不担心,果不其然,两支利箭还没击中伊赛尔,就被一道隐隐约约的护盾挡住。众人松了口气,李胜雪扫了一眼众人心道:大惊小怪。 伊赛尔扭头望向两个弓兵傀儡,目光一寒,猛地一跃飞起四五米,直接越过其它傀儡,碰的一声,连观看室的众人都能感到一阵震动,伊赛尔左臂再次生出护盾,一边奔向两个工兵傀儡一边挡开射来的利箭,距离还有五米的时候大吼一声左臂向前一拳打出,看到伊赛尔左臂蹦出一团白气,化为一只巨大的猛熊,咆哮着冲向了两个弓兵,直直撞上了连个弓兵,直接化为虚无,而两个弓兵也碰地炸了开来,漫天的碎冰闪闪如星光。这时候剩余的六个傀儡围住了伊赛尔,毫不犹豫攻向了他。伊赛尔冷哼一声,左手一耍,咔擦一声周围的地面上结上了一层冰,硬生生冻住周围的傀儡脚步,任凭这些傀儡拼命挣扎,就是没办法把自己从困境解救出来。伊赛尔双手交叉在胸前,弓着身子,周围不断有白色的气雾围着他旋转,众人即便隔着一层防护玻璃,光听那呼啸的声音就感到一阵冰冷。伊赛尔大喝一声,身子一挺,浑身的雾气碰地向四周迸发,这些白色的气雾经过地面的冰就会产生剧变,卡擦咔嚓地变成无数冰刺,直径五米的范围几乎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冰刺,那六个傀儡,早就变成一堆零件钉在冰刺上。伊赛尔而此刻就像神话中的英雄人物,所向披靡。毫无象征地,周围的冰刺自动化为一地碎渣,伊赛尔耍耍左臂,踏在沙沙的冰渣上稳步而行,高大身影显得不可阻挡。 众人望了显示板一眼,上面显示出评分为九十七分,但是众人觉得一百分似乎比较适合伊赛尔的表现。阿差阿穆路小牙和蒙希四人觉得自己有点低人一等,以后大概在这些怪物面前是抬不起头了,不是一个级别啊。高子其还好,毕竟有个强悍的表妹,见识比较多。而另一边的杜行就不行了,由头到尾就是被吓得愣在那里,都不晓得想些什么。阿差望着杜行,觉得自己没那么差,至少不会吓得傻傻地,起码自己还进过训练室,连傀儡都吓得不敢出来,想来自己就是带着某种光环的人物,阿差不禁意淫起来。 伊赛尔的表现相比高子悠的简单粗暴,和李胜雪的疾风聚雨,胜在气势惊人,战斗的表现极其抢眼,使用的魔法多,这差距到底有多大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反正众人对伊赛尔的印象除了高大,就是强悍! 路小牙侧头望着蒙希问道:“蒙希姐,我记得你说过,魔法的属性是分:金,木,水,火,土,风,雷,光明和黑暗,并没有听过冰属性啊。”蒙希掠了掠马尾:“这个,我也不太了解啊。”一边的高子悠双手一叉腰,哈哈大笑两声道:“这个就让本小姐给你们这些麻瓜科普科普吧。”看到一群麻瓜望着自己,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金木水火土风雷,光明和黑暗,其实是因为在大部分人身上比较常见,无论在新人类还是普通人身上大部分都是这九种属性,所以全世界早在新纪07年就统一规范了这九种基本属性,但是除了这九种基本属性外,还有一些比较特殊的属性,比如伊赛尔的冰属性,还有先遣队中,存在着时间,空间等属性的人物,还有其它许许多多的特别属性,你们这群麻瓜,因为魔法容率太低的原因,所以显示不出明显的属性,要知道只有魔法容率达到百分之二十,才能测出主导属性的存在,只有知道了自身的属性,才能针对性地进行修炼魔法。只有这样,才会让自身的魔法能量处在稳定状态。相信你们也听说过有些人使用魔法器具会产生严重的后果,一是因为身体素质的问题,而是因为属性的问题。首先,得跟你们讲讲你们这些麻瓜和我们新人类之间的差别。要知道新纪之所以称为新纪,那是因为魔法能量的出现改变了整个人类的生存状态,所谓新人类,就是诞生于新纪的新生儿,在新人类成长的过程中,我们不断被魔法能量滋养,并且产生了自然融合魔法的特殊体质,据全世界的研究员称,这就是所谓的物择天竞,研究人员说因为婴儿期对环境很敏感,所以我们的身体为了更好地适应环境,选择了融合魔法能量来滋养自身。而你们普通人,因为一直适应着没有魔法能量的环境,所以对魔法能量一开始是产生排斥的,但是呢,经过不断的自我演变,你们普通人最后也是慢慢能融合魔法能量,不过你们大部分的人的魔法能量是混合魔法能量,所谓混合魔法能量,就是指你们即便魔法容率达到了百分之二十的数值,仍然有可能测不出其中的主导属性。这是因为你们麻瓜在融合魔法能量的缓慢进化中,因为自身的选择原因逐渐把融合的魔法能量变成了无属性的魔法能量,这种无属性魔法能量虽然能让你们适应充满魔法的环境,但却使你们无法有效地利用魔法来改造自己的身体。刚刚你们也看到李胜雪的训练表现了吧?这是因为她修炼的金属性魔法能量不断改造他的身体,所以她能够使用魔法能量把自己变成一个金属人,极大地提高自己的防御属性。再想想伊赛尔挡住两支箭的情景,这是因为伊赛尔修炼的冰属性对自我的保护机制,能够有效地应对突然的袭击,虽然有部分是因为魔法器具的原因,但是,没有魔法对自身的改造,自身和魔法器具就达不到很好的契合,这时候强行使用魔法器具,即便是我们新人类,也会使自己身体承受强大的负荷。而且混合魔法本身生成就比较缓慢,所有有些麻瓜过度使用魔法器具就等于在透支自己的命,因为消耗光拥有保护自身作用的混合魔法,人体处在周围的魔法环境里就会被不断侵蚀,最后变得虚弱而死亡。”高子悠一口起说了那么多,结果高子其递过的水杯,仰头喝了个精光。一群麻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阿差其实啥也没听进去,他觉得自己这时候还没睡觉简直是个奇迹,见到众人点头,他自己也赶紧点头,不要问为什么,很多时候,跟着大部分人做就好。 这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道:”真的是这样吗?难道说,我们麻瓜比你们新人类要差?” 高子悠头也不回:“当然是这样,但是麻瓜也有厉害的,我是说总体上,新人类比麻瓜更有优势而已。”说完回头看到了一个背着双手的老头,银白的头发和眉毛,垂拉着的眼皮,整张脸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皱纹,虽然此刻这个老人仰首挺胸站得笔直,但无奈那张苍老的面容却出卖了真个气势。高子悠赶紧立正:“教官好!”众人这时候才想起这个说了一句垃圾就走的教官,赶紧全体立正。 铁铭扫了一眼众人,自顾自地走到显示屏前,熟练地按了几下,找出了高子悠,李胜雪,阿差和伊赛尔的训练视频,目不转睛地看完后好奇地冲阿差望了一眼问道:”你进去为什么不训练?是没带魔法器具还是怎么地?“阿差这时候有点茫然,直勾勾地盯着前面不敢说话。这时候高子悠走到显示屏打出阿差的录像,放大了声音。铁铭疑惑的望了高子悠一眼,然后看向了视屏,这时候忽然传来一个声音:”请勿拿木头开玩笑!“铁铭咧嘴一笑,这个笑容可是吓得众人有点不敢直视,冲着阿差道:”我还以为你是新人类呢,没想到是个麻瓜。你魔法容率多少?“阿差扭头看看了阿穆:”百分之五。“ 铁铭一愣,鄙视了阿差一样:”战五渣。“阿差站得笔直不敢说话。 这铁铭环视了众人一眼,轻蔑道:“别以为你们在训练室打出的分数可以代表你们的实力,你看看这个垃圾地方你就知道这里早就没什么人来了,因为在这里根本就不存在让你们提升实力的设备,这里的一切,十多年没有更换了,换句话说,随便一个老兵都能打出一百分,看着你们这些所谓的精英只能打个八九十分,堪称垃圾至极!我告诉你们,在边哨部和前哨站,实战才是体验真正实力的最佳手段,所以我现在就明白地告诉你们,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目光冷然地扫视了一圈又道:“现在的你们,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羊羔而已,不要以为自己多门了不起,在我眼里,你们连垃圾都算不上。”说完嘲讽地冷笑着。 第四章 我打人不需要理由 铁铭扫了一眼众人,见他们一面蠢蠢欲动又一面极力压抑,便道:”你们觉得,你们新人类真的有那么厉害?不如这样吧,你们四个和我打一场如何?让我见识一下所谓的新人类到底强到什么地步,看看我这个麻瓜能不能赢个一招半式?“ 众人一愣,阿差抢着说:”好啊好啊,看着过瘾。“见到周围的人都没说话,赶紧闭上了嘴巴。 伊赛尔望了高子悠和李胜雪一眼,最后望着花间小作,花间小作点点头。 几人的表现早被铁铭看在眼里,随即道:”看来你们是有决定了,那么,开始吧,我不喜欢拖拖拉拉。“说完转身走进了训练室,显示屏上显示出一堆资料:铁铭,男,出生日期:旧纪2003年十月十一号,身高:174cm,居住地:城东外城,魔法容率:百分之二十七,属性:混合,魔具名称:罪恶者路西法的圣银护手,魔具类型:金,光双属性护手。服役记录:城西边哨部,先遣队。综合评价:精英。 伊赛尔四人对望一眼,点点头,伊赛尔当先走了进去。 铁铭望着走近的四人,死鱼眼扫了扫道:”来吧,让我看看来自内城的新人类到底有几多斤两。“ 伊赛尔举手道:”等一下,我们先商量一下。“铁铭目光一凛:”哦?那么我就给你两分钟,记住,要全力以赴,因为我出手是不会留情的,哈哈哈。“说完张狂地走到一边,表示自己不会去偷听什么。 对于铁铭的张狂四人虽然看不惯,但也没说什么。伊赛尔摸摸下巴,冲花间小作道:”抱歉了,还没了解你的本领,所以想请你简单介绍一下自己的实力。“ 花间小作也不做作:”我的本事?我比较擅长速度和进攻,防守的话,顾及不了其它人,伊赛尔,你有什么想法吗?“ 伊赛尔低头沉思一会道:”我在城南内城的时候,曾经听人讲过铁铭教官的事,据说他的实力虽然不算多顶尖,但是他的服役历程几乎是大部分人都要敬佩的,照这样推断,那他是个相当棘手的人物,听说他最擅长的就是伏击暗杀,他的战斗经验和战斗技巧都是我们缺乏的。保守起见,我想了个比较谨慎的战术。“高子悠好奇道:”什么战术?直接上不就完了么?他那么老,他过去一巴掌他准趴下。” 花间小作拉了拉高子悠,对伊撒尔道;“说来听听。” 伊赛尔自动忽略了高子悠的话道:“因为我们不了解他的战斗方式,所以一开始我们先试探他,试探的任务就交给花间小作,高子悠因为是远程魔法器具,所以支援和干扰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至于李胜雪,因为修炼格斗术的原因,她的攻击特点是快很准,讲究一击必杀,不适合试探,如果可以的话,适当的帮花间减轻一下压力,发现有机可乘的话,就看着出手吧,至于我,我会掩护你们的,论防御,我有自信保护好你们。” 花间小作点点头,而高子悠哦地一声不再说话,李胜雪和伊赛尔对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 看着重新走过来的四人,铁铭神情戏谑:“怎么样?想到了什么法子来对付我?”摊开双手,一副你他妈快来打我啊的样子。 四人不说话,高子悠向后一跃,提起火炮照面就是一发魔法弹,火红的魔法弹划过一道弧线射向铁铭。铁铭见状摇摇头轻笑一下:“太慢了。”然后双脚一蹬,嗖地一声退了几米,抬起右手插在头发上整了整大背头,无奈道:“这是我见过最垃圾的攻击手段了,就不能尊重一下老人吗?不拿点实力出来,反而这么急着送死么?真是不自量力!” 花间小作双脚急疾,冲上去照着铁铭抽刀拦腰砍去,却被铁铭脚步一退就直接躲开犹如半月的闪亮刀锋,花间小作脚步一沉,身子一矮,嗖嗖嗖瞬间刺出七八点寒芒,而铁铭左右闪动,轻轻松松就躲了过去。铁铭整了整领口,斜眼望着花间小作轻蔑地笑道:“小鬼就是小鬼,速度太慢了!还有更快点的吗?”说话间又躲开了高子悠和花间小作的攻击,即便李胜雪瞅准机会加入战斗,仍然无法碰到铁铭的衣服一毫。而伊赛尔不急不躁,稳稳地跟随着花间小作,一旦铁铭出手攻击花间和李胜雪,他就会第一时间支援他们,同时暗地里观察铁铭,可惜铁铭由头到尾都没有出手,只是凭借敏捷的身手四处闪躲,甚至放肆地嘲笑他们为“垃圾“。 花间小作面色平淡,依然稳步左右劈砍,李胜雪灵活地变换位置,试图找出空档来进攻。而高子悠的火炮因为波及范围有点大,为了不影响队友的发挥,只有在铁铭试图拉开距离的时候才瞅准他的落脚点打。无奈铁铭身法诡异,速度极快,每次都能在避过花间小作和李胜雪的攻击的同时,完美地躲开高子悠的火炮。四人中只有伊赛尔毫无作为,因为自此至终,铁铭都没有表现出攻击的欲望,即便如此,伊赛尔依然稳步掩护在花间小作和李胜雪身边,整个人的姿态犹如等待出击的猛兽,双目紧盯着铁铭的动向和意图,对于铁铭的口出不逊充耳不闻。 一会儿后,铁铭闪身避开花间小作横扫过来的锋芒:“我曾经听讲过新人类是这个世界将来的继承者,很多人说,新人类如何强大,将来会是收复地球的主要力量,”右脚踩在李胜雪蹬过来的膝盖上,借力半空翻了个身,落在地上侧身避过带着炙热气息的火炮,右手弹弹胸前的服装接着说:“但是现在看来,却是徒有虚名,言过其实了,不过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垃圾罢了,靠你们这样的本事的话,人类还不如早点灭亡好。”说着冷笑的盯着四人,眼中满是轻蔑。四人一怔,什么人类的复兴者,他们自己也觉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花间小作扭头向伊赛尔打个眼色,伊赛尔点点头。就在铁铭侧身避开李胜雪的横扫时,李胜雪身后的伊赛尔浑身冒着白气,左拳猛地挥出,口中一声暴喝:“暴熊怒咬!“”吼!!!“冰元素的暴熊冲向来不及摆正身体的铁铭,眼看就要被这暴熊咬上了,铁铭眼中闪过一丝戏谑,顺势向后倒去,右手一拍地上,沙。。。。地滑了开来,险险躲过暴熊的爆炸。仿佛是意料之中的事,伊赛尔一个跳跃跃向铁铭,在铁铭停住的瞬间一拳砸在地面上:”冰枪阵!“咔擦!道两名宽的冰枪阵蔓延着向铁铭刺去,铁铭右脚一点,翻滚着飞向一边,耍耍有点乱的发型,望着伊赛尔冷笑。就在这时,早就准备好的花间小作从铁铭背后瞅准一个空裆,眼神一凛低喝一声:“吹花!”刀竖在左臂旁,身子侧向左边,左脚向前一踏,长刀由左下向右上,铮地一声,寒光极快,吹起了一阵烈风。铁铭只感背后寒风习习,犹如秋风扫残叶,竟无法知晓那风中的凌厉杀气到底从何而来,只好侧身呼地一声闪了开来。那边的李胜雪娇早已恭候多时,跃向高空落下一脚迎着铁铭,喝一声:”烈华踢!“脚步还没到地的铁铭只得架起双手,硬抗这一招,碰的一声,整个人滑了开来,在地上犁出两道飞尘。那边的李胜雪脚一蹬,嗖地带起一阵狂风,手脚并用,瞬间攻向铁铭。 感受到四面八方的拳脚,铁铭也不惧怕,见招拆招,嘴上又开始吐字:”配合得还可以,只是这点程度的攻击,简直是软弱无力。喂!我说你是打得这么快,不累吗!“最后一句明显是冲李胜雪说的,李胜雪能说什么,此刻的她全拼一口起猛烈速攻,要是这气一停,动作慢下来,后果可能有点不好,所以也不搭理铁铭,猛地屈膝俯身,一拳冲着铁铭下巴击去:”华飚!“这一拳可谓是倾尽全力,又快又狠,铁铭值得双掌叠在一起,挡了下去,手上借势发力,飞起四五米来了个大鹏展翅。 那边的高子悠终于等来的机会,心想:是时候火化老人家了。火炮王肩上一扛,炮口涌出的火光瞬间变得剧烈,嘴角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焚灭之炮!“嗖!刺眼得如同小太阳一样,瞬间就击中了铁铭,接着整个训练室照得如同白昼一样,直觉地面一震,接着冲击波和声浪涌来,剧烈的爆炸使训练老旧的灯光嘶嘶的亮亮灭灭,除了伊赛尔使用魔法盾护住自己外,高子悠,花间小作和李胜雪都这爆炸搞得狼狈地躲闪,一个个灰头土脸,明显连高子悠也被自己的所作所为吓得不轻,望着那片朦胧的烟雾,呆呆道:”他,他不会真的死了吧?“直接她赶紧抓住花间小作的手臂带着哭腔道:”小作,我不是故意杀人的啊,是他自己装逼不成反被日啊。“然后转向李胜雪和伊赛尔:“你们要给我作证啊。。。。”花间小作扯了扯凌乱的头发道:“不会吧,他怎么可能这么弱?”即便如此,高子悠也止不住哭泣。 观察室的人直接被高子悠的火炮威力震惊地一声:我的妈啊!“四处逃窜,还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好在那冲击波并不能击穿那玻璃。邓丰望着抱着自己大腿的阿穆和阿差:”你们两个干什么?大惊小怪!这种程度的爆炸根本就不算什么,瞧你们的熊样,还不给老子滚起来?两个弱鸡!“阿差抖着腿站起来微微颤颤道:”你教官的死了,说不定被烤成焦炭了。“然后嗅嗅鼻子道:”我仿佛闻到烤肉的味道。。。“邓丰望着里面的训练室冷酷道:”等着吧,倒霉的会是里面的菜鸡,教官本身就是擅长攻击的,防御方面虽然不行,但是那种弱鸡一样的实力,怎么可能杀得里教官?天真!“ 果然,一个声音从暗处传来:”哭什么哭?老子最烦就是哭的女人,弱鸡加垃圾,你们以为,就凭你们的实力,有资格伤到我?“铁铭的身影渐渐浮现,真个人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仿佛刚才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高子悠一看,赶紧又抹了几下眼睛,定眼一看不敢相信道:“怎么可能?我的最强攻击!我的全力一击!竟然会毫无作用?这!不可能!你一定是耍诈!” 铁铭张开双手仰天长笑:“哈哈哈!!!!最强攻击?全力一击?哈哈!真是天真!我不过陪你们玩玩而已!你还真的觉得自己能赢我?哈哈!真是做梦啊!凭你们三脚毛的功夫,在我眼里不过是雕虫小技,不值一提!亏你们手持魔具,却是一群待宰的羊羔。我真不晓得你们这些垃圾到底是凭什么得到魔具的,一群战五渣!竟敢大言不惭,还敢班门弄斧,真是死有余辜!”说完摸摸自己的下巴自恋地道:我竟然用了这么多成语,果然是读书太多了吗?这样想着,不禁暗暗自我点头。 那边的高子悠感觉自己的感情被欺骗了,白流那么多泪,好丢人。于是高子悠粗暴地把火炮铨在地上,皱皱眉:“老不死的,嚷嚷个没完,人又老,长得又丑,嘴巴还那么臭,你一定是没朋友!要打就赶紧打,叽叽歪歪的,看着心烦。要不是看你一只脚都快搭进棺材了,早就肥揍你一顿。”高子悠这人平时还算挺文静,斯斯文文的一个女孩,只不过她的忍容度有限,脾气比较容易炸,高子其只能在观察室抹了抹额头,心想:完了,这下以后的日子得穿不少小鞋。关于铁铭的传闻,高子其其实还是有所耳闻的。花间小作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歉意地忘了高子其一眼,高子其只能尴尬地笑笑。 铁铭平时最恨别人说他老,说老就算了,还要说老不死,说老不死也能忍,关键不能说他他丑,他自信他的帅完全可以称得上“红岭城”前五的,要知道他今年过了生日也就才二十五岁,虽然过度使用魔法器具导致模样变得年老,身体也变得衰老,但是他自身拥有极其出色的战斗天赋,对战斗时机的把握超越常人,不然也不会从集训营直接被选到先遣队当做候补,并且迅速成为先遣队的的正式成员,在极短的时间里凭借自身实力成为一名小队长,参加过不少次先遣队的探索。当年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在边哨部执导教官一职已有五年之久,什么样的新兵没见过,敢当面说自己丑的也就高子悠这种内城中自以为天之骄子的人了。铁铭觉得有必要让这些菜鸡认识到自己的恐怖,这么想着,枯燥的老树皮般的脸上露出邪邪的笑容:“怎么?说你们垃圾你们就受不了?我以前听上面的人讲,你们多厉害多厉害的,但是现在看起来,真的很弱啊,连我的衣服都摸不到,你说话怎么还敢那么大声?” 高子悠气鼓鼓地说:“我们是碰不到你,是因为你也碰不到我们,你骄傲个什么劲?你有本事来打我啊!我倒想知道你有什么本事!哼!”阿差这时候竖起大拇指,虽然高子悠并没有看到,但阿差觉得这老头真的有点欠打,虽然自己是条没理想的咸鱼,但是咸鱼的尊严还是有的,虽然这尊严要靠别人帮自己拿,至少还有一点尊严不是么?总比没有好。 邓丰这时候自言自语道:“这熊孩子要惨了!”阿穆好奇道:“怎么惨法?你见识过么?”邓丰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说:我何止见识过,还亲身经历过呢?我是不会告诉你当年我是如何装逼失败的。每每想起那个情景,邓丰就忍不住摸摸屁股,当时那种痛疼就像刚发生一样,屁股自发地隐隐作痛,和邓丰的思绪一样怀念着那一天。 听得两人的话,这时候蒙西心里有点矛盾,一方面她希望这没大没小的高子悠被老东西吊打,一方面又担心老东西连着花间小作一起吊打,独自纠结的蒙希咬着手指甲,一时间不知何从选择。 不出邓丰所料,铁铭冷笑一声:“死丫头,你这么想作死,那我就成全你,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战斗!”说完纵身一跃跃向花间小作,花间小作一惊:好快!来不及多想只能本能地当头一刀劈向铁铭脑袋,铁铭左手向上一架,右脚猛地发力踹向花间小作腹部,碰地一声,花间小作惨哼一声抱着肚子飞了出去,然后双膝落地又滑了好几米才停住,这时候花间小作才一头栽在地上,气息微弱。花间小作只觉得那一脚直接把自己踢得浑身无力,然后剧烈的痛疼瞬间接踵而来,痛得他额冒冷汗,就连喉咙冒出的气都是冷的。铁铭看看手上的刀,嗤笑一声扔到花间小作面前,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样猛地俯下身子,躲过了李胜雪凛利的爆头踢,一个转身反手从李胜雪来不及格挡地双手间抓住了她的脖子,即便李胜雪拥有使用魔法形成的金属皮肤,强大的腕力仍然令她瞬间感到窒息,双脚拼命乱蹬。铁铭冲着伊赛尔咧嘴一笑,猛地一把把李胜雪的脸砸在地板上,碰的一声整个地板龟裂两平方,李胜雪一动不动,死活难测。 铁铭收回右手耍了耍霉气地自言自语道:“真硬,差点把自己手骨砸断,好险!”伊赛尔望着看向自己的铁铭,吞了吞口水,小腿不争气地打了个颤。铁铭耍着手腕道:“接下来就是你了,不要让我失望啊!”说完高高跃起,抬起右脚当头劈下。伊赛尔赶紧抬起左臂,幻化出巨大坚固的魔法坚冰护盾,咬牙闭着眼等待结果,接着忽然惨叫一声,捂住裤裆满地翻滚,凄厉的惨叫令观察室里的中的人身历其境,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背脊上不禁冷汗直流。原来铁铭跃起来抬脚要踢伊赛尔其实只是假象,没想到伊赛尔竟然摆出全力抵抗的姿态,要知道一个人如果摆出全力准备抵抗来自一个方向的攻击时,这个人都是出于硬直状态的,如果这时候攻击者改变方向,防御者很难跟上和防御攻击,所以铁铭侧身落在一边,他原本以为伊赛尔会发现他的企图,毕竟从一开始,最冷静和谨慎的就是这个伊赛尔。但是出乎意料的,他竟然看到伊赛尔竟然闭着眼睛,这是演哪出?铁铭一看才知道自己看走眼了,恼怒之下一脚踢向了伊赛尔裆部,力道虽然不大,足够伊赛尔躺个把星期。 观看室的人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么强悍的伊赛尔怎么就站着不动让人爆裆了呢?众人面面相睹,不禁两条腿忸怩地夹了夹。蛋疼对男人来说,永远都是件痛苦的事情,这种痛,只有经历过的男人才能理解。于是观看室里的男人都不禁默默祝福伊赛尔,默默祈祷。阿差捂了捂裤裆,想起那些年因为瞎打瞎闹引起的蛋疼,他同情伊赛尔,蛋痛究竟有多痛?阿差觉得他和伊赛尔有必要得深入这个话题三天三夜。 高子悠还没从花间小作的扑街上反应过来,又看到李胜雪脸先着地的情景,最后伊赛尔的惨叫吓得她慌忙提起火炮要射击。而早就站在她面前的铁铭一脚踢飞她的火炮,左手抓住她的手臂,粗暴地拉扯着。手臂上传来的痛疼令高子悠尖叫一声:“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铁铭笑嘿嘿一笑:“你猜我要做什么?嘿嘿!” 高子悠怒道:“老东西,你弄痛我了,快放开我,老不死的,再不放手我就叫人了!” 铁铭大怒:“你左一句老东西,右一句老不死,老子才二十五岁,不是老头子!”说完恶狠狠地瞪着高子悠。 高子悠拼命地想要挣脱开来,无奈铁铭的手就跟钳子一样牢牢的抓紧不放,越是挣扎手臂上就痛得厉害,于是消定下来冲着铁铭道:“谁叫你长得那么丑!丑八怪!老东西!老不死的!又老又丑,脾气又臭!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到处欺负人!明明自己就是个垃圾,还要说别人!”高子其这时候虽然有点担心,但听到高子悠的话忍不住吐槽:你自己的脾气不臭么?你自己不也是个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到处欺负人的熊孩子么? 铁铭听到高子悠这番话,气得说话时口水都喷到高子悠身上:“死丫头,嘴这么硬?素质还这么差!明明是个女孩子,脾气却那么暴躁!我现在就替你爸爸教导教导你!”邓丰挖挖鼻孔心想:队长,咱不要讲素质好么?我替你尴尬啊。随手把搓成球的东西弹了出去,阿差摸摸头望向天花板,疑惑着上面掉了什么下来。 这时候的铁铭说完这话,面色狰狞,左手一抄拦腰把瘦弱的高子悠横抱着,高抬右手朝着高子悠的屁股噼里啪啦扇了下去,高子悠先是一愣接着哭得呼天抢地。铁铭可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觉悟,右手出掌又快又狠,一边扇一边嘴里说着:“嚣张是吧?老东西是吧?老不死是吧?丑八怪是吧???”看着状若疯狂的铁铭,观看室的高子其硬生生压下了冲进去的冲动。他觉得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再去激怒铁铭。 任是高子悠越是挣扎,铁铭就打得越卖力,高子悠的哭叫让观看室里的众人竟同情又无奈,只能眼睁睁看着高子悠迎接屁股开花的命运。阿差看着高子悠,不禁感慨起来,和高子悠比起来,自己被人踢屁股倒不算什么事,看着高子悠哭得这么惨,阿差只能摸摸屁股来安慰自己。 打了一会儿,铁铭粗暴地把高子悠扔在地上,弓了弓身子,轻轻捶打着后腰自言自语道:“妈的,真累,看样子我真的是老了。”趴在地上上的高子悠抽泣着瞪着铁铭:“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为什么要打我?”观看室的人齐刷刷地捂了捂眼睛:就是因为你说的实话才打你的好么? 铁铭愣道:“什么?我打人是不需要理由的。非要说的话,就是我单纯喜欢打人。”说完抹了抹额头的汗,扶着腰头也不回地走了。 铁铭走到观察室,看到众人在发呆:“愣着干嘛?还不扶我去医疗部?”高子其这时候急道:“这种情况下不是先把里面的人送出去么?”邓丰心想:这种情况下应该配合队长一下,笨蛋!嘴上却赶紧说:“医疗部就让菜鸡带你去吧,我进去看看他们死没死。”说着就进去了。留下一堆菜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竟无人说话,生怕一开口就被打了,要知道这个教官是打人不需要理由的货色,这种情况下能不出头就不出头。铁铭皱眉扫了众人一眼,指着路小牙道:“你!过来扶我去医疗部。”说完弯着身子捶打着后腰。路小牙面色霎时间变得发白,两手捂着屁股死命地摇头,但是铁铭专心锤着后背,并没注意到。 这时候一个人忽然站了出来,受惊一样看着自己:“哎呦,战五渣?你是主动请缨么?小伙子有前途啊!值得栽培!”阿差趁着铁铭转身出门的时候回头冲着众人用口型说了一句:我草泥马!众人却是只顾着给蒙希竖起大拇指。 走在前面的铁铭不悦道:“战五渣,你在干什么,还不过来扶着老子?”阿差赶紧跟上去。走了一会铁铭一面发懵地问阿差:“战五渣,到底是你扶我还是我扶你?”阿差赶紧说:“当然是我扶你。”铁铭盯着阿差:“那你干嘛靠在我身上?”阿差看着自己两条打颤的腿老实说:“我怕你打我啊!”铁铭一愣:“我为什么要打你?”阿差道:“因为你打人不需要理由啊!”铁铭呃了一声,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只好说:“今天我打累了,不会再打人了,你放心好了。”阿差一听立马褐去发抖模样,扶着铁铭猛地一拉就向前走去:“你早点说我就不会怕了,真是的,害得我裤裆都有点湿了。”铁铭却是呼呼几拳招呼在阿差面上,打得阿差眼冒金星,捂着面蹲在地上含糊不清道:“干嘛忽然打我啊?你不是说今天打累就不打人了吗?” 铁铭捂着要咬牙切齿道:“妈的,你差点把老子腰骨扯断了你晓得不?打人是老子毕生的事业,我不能停,即便累了,挤挤力气还是能挤出一点的。”说完扶着要扫了四周,指着一个跑得最慢的人大声道:“那个谁,站住!过来扶我!”被叫住的小伙子在弃他而去的伙伴们的同情的目光下战战颤颤地走过去扶着铁铭。铁铭问他:“你抖什么?”小伙子道:“我怕啊!”铁铭又问:“你怕什么?”小伙子哭丧着面:“怕你打我啊!”铁铭继续问:“我为什么要打你?”小伙子都快哭了:“因为你打人不需要理由啊!”铁铭呃了一声道:“今天打累了,不会打人了。”望着渐行渐远的铁铭,阿差揉着浮肿的半边面,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左眼重的已经卡看不清东西了。不久后,一声惨呼由远处回荡过来,阿差叹了口气,捧着面扶着墙去找阿穆他们了。 回到训练室,众人已经七手八脚把四人放在担架上,准备抬去医疗部。阿穆见到捧着半边面的阿差道:“阿差,过来帮帮忙。”阿差露出半边浮肿的面吸着冷气拒绝了阿穆:“不行,我也是重伤人员。”众人一看阿差的模样都吓了一跳,不禁感慨自己的幸运。阿穆问道:“谁打的啊?下手真重。”阿差呜呜着说:“就是那个老头子教官打的。”阿穆愣道:“他干嘛要打你?”阿差说道:“他打人不需要理由啊!”众人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同情地望了阿差一眼。 这时候阿差又说:“我带着重伤回这里,就是想问问到底是谁把我推出去的,我要找他拼命!哎呦痛死我了。” 阿穆扫了众人一眼,见众人默默点了点头,于是阿穆深吸一口气道:“阿差,我实话跟你讲,其实,当时是你自己把自己推出去的,真没有人推你。”见阿差一面不信变拍着阿差肩膀语气沉重:“阿差你知道吗?当时你真的很勇敢,要不是因为你,我们大家都会跟你一样。阿差你是个英雄,我们都感激你!”阿差努力地回想当时的情景:“你没有骗我吧?我真是那么勇敢地把自己推出去?但是我记得当时我都被吓得想一只手把自己提起来啊!哎呦,痛死了,算了,我先去医疗部,我觉得我要起码要住几个星期的院,伤的太严重了。” 众人见阿差走了,赶紧七手八脚把伊赛尔,高子悠和花间小作用担架抬去医疗部,因为李胜雪伤的是面部,除了有点晕面肿得跟肥胖的茄子一模一样以外,勉强还能走路。一行人匆匆忙忙地向医疗部走去。 来到医疗部,四人便被抬去做了一番检查,不一会儿后,有护士通知众人去病人病房听候医生的诊断。 一间八人房的病房,四人的病床都在进门右边的位置,第一个真个面都肿得发青的是李胜雪,几乎找不到一点原来的模样,整张脸就像是肥胖版的李胜雪。此时李胜雪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发呆,实际上那浮肿的眼部估计看什么都看不清。第二张床位的是伊赛尔,伊赛尔面色发青,时不时地小心翼翼的翻身,杜行正在旁边喂水给他。第三张床上的趴着的是高子悠,因为屁股受伤严重,只能趴着,高子其小声得安慰着偶尔抽泣几下的高子悠,高子悠嘴里隐隐约约飘出诸如老东西,丑八怪的声音。而花间小作就躺在最后靠窗的病床上,床头放着他的“吹花洗梦”,此时的他望着窗外发呆,眼睛都眨一下。 一个身材有点丰腴的医生模样的大妈正在和邓丰确认每个人的登记信息,确定完后,这大妈感慨道:“这些小孩子,一点都不安宁,打架就打架,不用伤人这么重吧。”邓丰结果医生开出的诊断文件,翻阅了一下问道:“陈医生,他们大概什么时候能出院?” 陈医生叹了口气道,我先跟你讲讲他们的伤势吧,邓丰点点头。于是陈医生一指李胜雪道:“我们先看看这个猪头吧,整张面都肿了,从她脖子上的勒痕和颈骨的挫伤来看,施暴者肯定是把她的面砸在地上的对吧?”邓丰点点头,陈医生继续说:“从面部的浮肿状态来看,恐怕是地板都爆裂了,否则这浮肿和淤血的面积不会真么均匀。没想到这菇凉补单头骨硬,而且面皮也硬。”众人没心没肺相视一笑,并不说话。 陈医生来到伊赛尔病床边:“这个小伙子直接被爆裆了吧?还好力度不大,所以不会影响你以后的生育问题。”伊赛尔竟然有点面红,低声说了句谢谢! 陈医生来到高子悠的病床前叹了口气:“真是作孽啊,这么可爱的小姑凉,怎么就会有人这么粗暴地把她屁股打得开花了呢?哎,真是惨没人道!”这时候高子悠扭过头抽泣了几下道:“阿姨,我屁股已经开花了吗?”陈医生点点头:“开了,跟外面的花儿一样红。”众人听得这对话,不禁哭笑不得。 这时候陈医生凑到高子悠身边关心地问道:“对了,小姑凉,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告诉我,我在这里快十年了,认识很多人,后台硬着呢,我保证帮你狠狠教训这种变态!”高子悠不禁欢呼一声:“真的吗?他是一个又老又丑的老东西,就是他打的我?”陈医生一拍大腿:“哎呦,反了啦,作案者竟然是个老头,真是为老不尊啊,这种老东西就该狠狠教训一下,让他收敛收敛。对了小姑凉,那个又老又丑的老东西是谁?”高子悠低声道:“他,他叫铁铭。。。”陈医生凑过去道:“什么?你说谁?大声点!”高子悠有重复了一边,一听到铁铭两个字,陈医生打了个哆嗦,赶紧说:“小姑凉,这忙我帮不了。”说完呲牙裂齿地摸了摸脸颊,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同情地望了高子悠一眼,转身走向花间小作。高子悠听到这话,情绪变得有点低落花间,高子其见状赶紧低声安慰她。 最后陈医生来到花间小作病床,低叹一声道:“哎,可怜啊,这么帅气迷人的小伙子,一脚让人踹出屎来........“阿穆一愣:”什么?一脚被踹出屎?哈哈哈哈哈哈。这也太搞笑了吧?真的假的啊?“众人想想也不禁跟着笑了起来。蒙希生气地踹了一脚阿穆,使劲用手扭了一下他的腰,痛得阿穆急忙跳开,一边哼哼呦呦地参叫,一边不住地揉着受伤的肉。 蒙希瞪了众人一样:”笑什么笑,换你们上去,不要说屎,肠子都被踹出!“然后倒了杯温水,递给花间小作。花间小作结果水微笑着说:”谢谢!“蒙希犹如受惊的兔子一样缩回被花间小作碰到的手,面上升起一片红潮,蒙希努力使自己心跳平复下来后轻声对花间小作道:”你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然后努力修炼,总有一天把那个老东西踹个稀巴烂。“花间小作灿烂一笑:”我没有记恨他,相反,我很感激他,他让我明白,这些年来,我在内城的修炼不过是闭门造车。可笑我还为自己是内城人而有点自傲,觉得我们新人类真的拥有强大的力量。但是今天的失败才让我明白,我所学的,所拥有的,正是这些在边哨的人给予我们的。你知道吗?其实我在想,一个人到底要经历多少战斗才会变得如此强大,到底经历了多少生死的磨难才会把自己弄成那副模样。他才是一个真正的英雄,而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花间小作喝了口水,笑着对大家说:”所以我决定了,我要跟随教官努力训练,成为一个强大的男人,不管要经历什么,我都会贯彻我对自己的诺言。各位,我想我找到了自己的理想,现在的我,真的很高兴呢!“众人不禁愣然:跟那个打人不需要理由的人去训练?这不是作死么?花间是傻了么? 高子其沉吟一会问道:“花间,你真的这么决定么?要知道,那是个脾气古怪的男人啊” 花间微微一笑:“子其君,不用担心,我自己选择的道路,即便是死在路上,也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 蒙希不禁呆呆望着花间小作,莫名的幸福充溢着整个心房。 邓丰看着花间小作,不禁颇为感慨,很多人遇到花间这样的事,全部都记恨着那位心狠手辣的教官,但不可否认,那个男人的战斗经验和技巧,确实是大多数人需要仰望的,这大概就是自己愿意呆在他手下干活的原因吧,毕竟有战斗的时候,那个男人就像是信仰一样的存在,给予我们希望和战斗的意义。 陈医生由得对邓丰感慨:“这么多年年,铁铭的衣钵也该有人要继承了。”暗暗长叹一声后随即对邓丰说:“他们的伤势不算很严重,快的话五天就可以出院了,这里的事就交给你自己了,我忙去了。”邓丰到了声谢谢,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对大家说:“因为你们有伤在身,所以接下来的几天你们在医院渡过,剩下的人从明天开始就要进行为期八个月的边哨魔鬼训练。好了,我先走了,你们随意。明天听到铃声马上起床做好训练准备,我会带着你们训练的。” 阿穆一面懵比:“魔鬼训练?我靠!老爹可没跟我挺过这件事啊!”高子其望了阿穆一眼道:“这个我知道,因为我们和新人类编在一个班,所以上面要我们加大训练量,争取在有效的时间里把普通人的整体实力提高,以配合新人类的整体实力,所以就出台了这么一个训练。目的其实就是为了让我们和新人类一起执行任务。“ 一群集训营的人苦着脸低头不语。 第五章 特训提前 时间临近中午十二,破旧的月台上,成智胜背着双手,不停地来回踏步,偶尔停下来看向红岭城的方向,不知道是天气热还是运动量有点多,成智胜抹抹额头的汗,叹了口气,转身一肥大屁股坐到等候座上,破旧的等候座发出几声刺耳的参叫,硬生生扛起了这个正在抹汗的肥仔。旁边的勤务兵赶紧递过水壶,肥仔伸手接过,一仰头咕噜咕噜喝了起来。勤务兵看着肥仔嘴角流下的水,赶紧道:“部长喝慢点,呛到就不好了。”肥仔鼻子发出一声嗯哼,继续咕噜咕噜。 这时候一个警戒的卫兵指着远处大声道:“快看!有火车来了!”成智胜噗地一声,把手里的水壶往旁边的勤务兵怀里一推,低着身子拼命咳嗽,咳到最后嗓子都有点沙音。勤务兵瞪了那个大呼小叫的警卫一眼,那个警卫吐吐舌头,赶紧别过头去。 成智胜拍拍胸口,舒服地长出一口气,抖擞着精神整了一下服装,挺胸收腹想要展示自己的领导风采,只是那有点肥大的肚腩缩进去还每两秒,又调皮地弹了出来,一边的勤务兵只能尽力忍住笑意,不敢出声。 列车缓缓进站,车门打开,一群各色各样的人从车上走下来,男女老少一个不少,这群人不是缺个手就是掉了条腿,少只眼睛没个耳朵或者脸上有着吓人的伤疤,再不就是老得随时都有暴毙可能的老头。望着这群人:成智胜心里一声哀吼:这他妈派来的是什么鬼啊?虽然心里郁闷,也只能不露声色地道:“各位就是上面指派的战术指导么?” 一个缺了整个右臂,右脸有着三道从耳根划到下巴的伤疤的高大男子一脸不爽:“肥仔,这里是城西边哨部么?”看着这个高大威猛,满脸狰狞的壮汉,尤其是那双在倒竖眉下的眼睛,那眼神就像在说:我见谁都想打一顿。成智胜虽然在边哨部干了很多年副部长,见过凶恶的人和强悍的兵都不少,何况手底下还有铁铭这个连他都敢打的变态,但是至少铁铭是有行动的好么,起码晓得他什么时候打人啊,但眼前这个,感觉就像随时都会被打一样。 呔!老子好歹是一个副部长,手底下管的人没五千也有三千,你这种兵我见多了,你吓不着我。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嘴上却说:“没错,这里就是城西边哨部。你们就是这次派来边哨部的战术指导?”说完疑惑地打量众人,看着一个个老病残幼,心想:这群人真的是战术指导么?不过这群人一个个只顾四处张望,根本就不鸟成智胜。 那个缺了右臂的疤面男见成智胜面有异色地看着他们,粗暴地挥挥青筋暴突的左手:“愣着干嘛?兄弟们做了这么久车,肚子都饿扁了,前面带路去吃饭啊?你们是打算让我们站着吃西北风么?”成智胜吓了一跳,擦着额头赶紧道:“不是这样的,我是等跟你们一起的来的文员,他手里有你们的资料,方便我们查阅和验证。”疤面男抬头想了想,一拍脑袋道:“你说的是那个嚣张地跟我们指手画脚的衣冠禽兽么?他来不了。”成智胜一愣:“为什么?”疤面男呵呵:“因为他怕啊!”成智胜道:“不可能吧,这有什么好怕的?列车路线到边哨站基本上都是安全的,即便遭遇袭击,也只零星而已,怎么会怕成这样。” 这时候一个左眼带着眼罩的高挑女人一手叉腰站了出来不耐烦地冲疤面男道:“你有话说话,拖拖拉拉干什么,直接告诉他是你把他打得半死不就行了?”疤面男尴尬地摸摸头道:“我这不是怕他误会吗?所以打算说清楚点啊!”成智胜翻翻白眼心道:“误会个鬼啦,明明是打了人,还能误会什么?”这时候独眼女霸气地把面前的两个男人一把推开,扬手大步向前走去。后面的人陆续跟了上去。 成智胜这时候忽然想起什么,赶紧追了上去,跑了一会儿才气喘吁吁地,烦躁地扯开衣领,一边的勤务兵赶紧拿出一把折扇打了开来。成智胜一把抢过折扇,看了一眼扇面上书写着放荡不羁的四个字“风流倜傥”,自我满意地点点头,努力作出自以为很优雅的动作,走到独眼女的身边说:“你看着很眼熟,看你这么自信地带路到边哨部,你以前在城西边哨部服役过么?”独眼女眼也不看他:“我以前来过一次,很久没来了。”成智胜盯着独眼女坚毅而平和的嘴角,努力地回忆某件事,忽然猛地收起折扇拍地一声打在手心上道:“我想起来了,三年前在“凶刃鬼”袭击边哨部的那个晚上,就是你带人来支援的。我记得你不是断了条腿么?怎么没事人一样?”独眼女望了他一眼敲打在咚咚响的左腿上道:“这是假肢。”然后不再理他。 成智胜讪讪一笑赶紧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独眼女头也不回淡淡道:“没事。” 成智胜望着走向边哨部的一群老兵,不禁感慨这群英雄的付出,一想到连这些本该在后方安稳享养的老兵,又不禁长叹短嘘,心中无限悲伤的感叹:到底还要死多少人才会让世界恢复和平?他目光迷离,想起了旧纪的岁月,战争和死人的事,离他太遥远,而现在,他却是一个看惯了死亡和混乱的中年人。每年,他迎接很多人来到安宁的边哨部,也把很多人送到了混乱的前哨站,每次都期盼着他们能平安归来,然而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到了最后,他已经麻木了,内心的一个声音不停地折磨着他,那个称呼他为刽子手的声音每到夜深人静,显得格外刺耳。成智胜掠了掠头发,看着手里半白半黑的几条头发,自嘲一笑,扬手洒在了风中,风一吹便了无痕迹。深吸一口气,风还是那样的风,而人却已近黄昏,成智胜睁开眼,大步流星向前走去。正欲询问部长是否要赶路的勤务兵赶紧收住嘴巴,手脚麻利地跟了上去。 这群老兵走进边哨部,不少人都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一时间围观的众人越来越多。这群老兵却充耳不闻,低头默默地走着。落在最后的成智胜看的前面人头攒动,看着那些围观的众人口中不是说着一些难听的话,很多人还发出轰然笑声。成智胜这时候气得七窍生烟,整张面变得通红,怒吼道:“看什么看?嚷嚷个什么?谁他妈还在笑?草泥马,都给老子滚!谁他妈再多留一秒,老子就让他去洗一个月厕所!”众人先是一愣,听得最后一句,立马争先恐后化作飞鸟走兽,不少人还躲在远处看,即便隔那么远,听力极好的成智胜还能听到那些人的嘲笑和评论。 成智胜脸色阴沉,心一横招过勤务兵:“恶狠狠地说,通知所有人,现在开始马上进行魔鬼特训,还有告诉那些领队的,要是不把这群兔崽子正趴下,老子就让他们做一个月厕所所长!”勤务兵吓了一跳,刚要领命而去,成智胜挥手叫住他吩咐道:“记得说这个命令的铁铭下的。”想了想又道:“还有不准这帮兔崽子吃午饭!”勤务兵两腿打个哆嗦,在成智胜目光的威胁下硬着头皮走去发布命令。 这时候疤面男走过来用力地拍拍成智胜的肩膀豪爽地说道:“肥仔,我很欣赏你!以后你就是我朋友了,我们大伙儿罩着你。”看着一群老兵冲自己点点头,成智胜不禁一阵心痛和难受,低声道:“说起来,是我们欠你的,你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然后抬起头自信满满道:“你们放心好了,我一定会让这群兔崽子学会什么叫尊重!” 勤务兵紧张地在会议室来回度步,额头上的汗水也没心思去擦。不一会,一群人推开会议室的门,推推搡搡,嘴里不耐烦地嚷嚷着。这群人见到这个勤务兵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成部长人呢?”勤务兵赶紧说:“部长有事来不了了,让我来代传命令。”一群人不耐烦道:“什么命令?有话快说!”勤务兵不敢怠慢:“命令是让各位领队立即启动魔鬼特训,另外要求各位领队务必把底下的人员整趴,否则,就要惩罚去做一个月的厕所所长。” 一群人哈哈大笑,全然不当一回事:“副部长是傻了么?这什么鬼命令?还立即启动魔鬼特训?哈哈哈,这都快午饭时间了好么?抓弄人也不要这么低级吧?哈哈哈!”看着一帮人在嘻嘻哈哈,勤务兵咬着牙胆儿一肥,大声道:“午饭不用吃了,因为这是铁铭教官下的命令!”众人一愣,然后争先恐后地夺门而出,为了能快点冲出去颁布命令,有几人不惜大打出手,一时间乱哄哄的一群人死命往外挤,落后的几个人眼开着要最后走,心里气急,冲过去对着勤务兵就是一顿乱打,嘴里叫嚷着:“草泥马,早点说清楚不就完了?”勤务兵抱着头心里委屈:“你们要是配合点,我也不至于冒着被打的危险来冒充铁铭教官的命令。” 不一会,这群衣衫不整,面青鼻肿的领队冲了出来,大声地呼叫着自己的部下,一时间整个边哨部充斥着各种声音。 几个站着等候自己队友集合的领队站一边议论。一个领队摸摸发黑的眼睛咧嘴道:“怎么忽然就提前启动了?手底下的新兵老子都没见过,到底带谁老子也不晓得。”另一个扶着自己手臂的领队接口道:“别管这些了,看样子新兵老兵都要一起练,现在关键的是赶紧执行命令。”另外一个领队揉着屁股拖着腿搭过来说:“最重要的一条是必须把这群熊孩子往死里整,整不趴,怎么都得住厕所。”另一个女领队从领口伸手进去整整内衣说:“我可不想住厕所,太臭了。”几个男领队愣道:“你整内衣干什么?”女领队无奈:“有人趁乱摸了我,还摸了我屁股。”一名男领队吃惊道:“我擦,谁胆儿这么肥?” 可怜整个边哨部的士兵,集结好后直接被带到城外去进行魔鬼特训。在各领队强硬蛮横的态度下,任何刺头都被整得死去活来。 路小牙这时候反而羡慕阿差,她觉得当时她要是扶铁铭出去,那么躺在医院舒服的应该是自己了,心里想着这个死阿差一定是正在得意。这魔鬼特训的第一条就是跑,跑到没气了才能停,路小牙都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一开始和蒙希并肩跑,跑着跑着蒙希就没影了。一圈又一圈围着这个边哨部跑,路小牙脑袋早就失去了思考能力,根本不晓得跑了多少圈,她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 那些骑着马的领队看着开始变得稀稀拉拉的队伍,手中的马鞭在空中挥得啪啪响:“兔崽子们,快跑起来,不要偷懒,谁偷懒让老子逮着了,老子让他洗一个月厕所。”一听这话,那些企图偷懒的赶紧抖擞精神跑了起来。 和往常一样,铁铭吃完午饭,慢悠悠地向西边的城墙上走去。他有个习惯,每天吃完午饭都会去城墙上休憩。城墙上的哨兵手脚麻利地从城哨拿出一张老式的摇椅,打开一把巨大的太阳伞,等候着铁铭。铁铭松了松身子,躺在摇椅上惬意地吹着凉爽的夏风。忽然听得城外的动静,扭头问旁边的哨兵:“外面是咋回事?这么吵?”哨兵忘了铁铭一眼心想:还不是因为你。嘴上赶紧说道:“哦,那是士兵们的训练。”铁铭一愣道:“现在是午饭时间,他们不吃饭?”这哨兵心里说:这也是因为你。心思一转嘴上道:“听说他们为了体恤教官您的用苦良心,决定用行动来报答你,所以他们要用行动证明给你看。” 铁铭哦地点点头道:“不如你也下去一起训练吧,这里有我看着就行。”哨兵一愣道:“这??”铁铭不悦地望着哨兵道:“我看你天天站哨,缺少必要的锻炼,这样对身体不好,所以给这个机会你,不如跟他们一起运动运动。”一看铁铭的眼神,哨兵只得应道:“好吧,那我就谢谢教官你了,你真是辛苦了。”铁铭哈哈一笑得意地摆摆手道:“不辛苦不辛苦,看到你们年轻人这么懂事,我心里感到欣慰。”说着探头忘了一下城外的队伍,不禁觉得这群熊孩子真的懂事了。苦着面走下城墙的哨兵此刻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心想:懂事个鬼啊!我们是被压迫的好么? 铁铭正在惬意地闭眼遐想,一双手忽然从后面放在他的肩上,轻轻地揉捏着。铁铭舒服地轻叹一声,伸出右手抓着了肩膀上的手,用粗糙的脸颊轻轻摩擦着光滑的手背,嘴里温柔地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没想到你会来。”独眼女走到铁铭面前,拉着这个男人的手,看着他安详的面容,笑道:“你的模样还跟五年前一模一样呢?”铁铭睁开眼,猛地一把把独眼女拉向怀里,独眼女挣扎了一下便红着脸趴在这个男人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紧紧抱着了男人。 此刻正在专设的饮水处,阿穆把城墙上的情景全看在眼里,狠狠吐了一口口水,心道:我们在下面要生要死,你就在上面风花雪月,不公平。可能超过了规定的饮水时间,一旁监督的领队冲上去二话不说照着阿穆屁股就是一鞭,阿穆惨叫一声,在众人的嘲笑中飞奔而去。走到远处见四下无人,于是停下来哎呦呦地揉着屁股,嘴里含糊不清地咒骂着,这已经死第四次被皮鞭抽了。以前在集训营抽的皮鞭咋没这么大的威力,一鞭下去火辣辣的痛,看样子那个死教官说集训营是过家家是没错的。阿穆烦躁地弹了弹衣领继续想道:本来以为集训营三年完了就可以出来杀怪升级,然后一身神装秒杀最终大怪,成功拯救世界,成为老爹口中那种意气风发,蔑视天下的英雄人物。现在看来,第一天的特训就是这么吃力,这些该死的变态简直是虐待我们,以后得日子怎么熬?八个月魔鬼特训?一瘸一拐地走着,摸了摸屁股又想:屁股啊屁股,以后有的你受了。 跑到下午,大部分新兵已经趴下了,但还是有一部分坚持着。而绝大部分新人类却早就趴下了,望着这群半死不活的新人类,真不晓得所谓的身体素质强是几个意思。 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特训已经进行了近五个小时,四个城门都大开着,不断有人因脱水和疲劳被抬去医疗部,一些人则忙着登记着这些人的数据。成智胜在医疗部大楼的楼顶上围着阳台走动,看着四面八方抬回来的士兵,觉得自己可能闯祸了,但是转念一想,反正这祸有人背,怕个鸟。于是自觉风雅地度着步哼着小曲,见到对面住院部有人望着他,于是友好地挥挥手,他觉得应该是自己的风度翩翩吸引了别人的目光,不禁有些得意。 蒙希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酸痛,嗓子着火一样,想要说话却感到撕裂一样的痛感,模模糊糊地睁开眼,感到眼前一阵眩晕,整个头痛得要裂开一样,只好闭着眼等了好一会才缓缓睁开眼,吃力的扫视周围一眼,才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这时候她才想起自己在下午的特训中晕了过去,然后就不记得了。挣扎着支起身体,调整了一下身体,看到床头柜上有杯水,伸出发抖的手拿过水杯,缓缓地喝了起来。抱着闭上眼小憩了一会,感觉整个人都好多了,放下杯子扫视一眼房间,墙上的钟显示已经快五点了,发现其他人都在睡着了。于是揭开被子,下了床,来到窗前看着渐渐西下的太阳摸了摸发酸的大腿,忽然间看见下面不断有人被抬进医疗部,心想:原来晕倒地人那么多啊,看样子上面的人是打算把我们往死里整了。忽然想到花间小作,于是一瘸一瘸地走出病房,楼梯口的值班护士拦住她,给她检查了一下就批准她下去了。 蒙希凭着记忆,花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了花间小作的病房,累得气喘吁吁,面色发白。花间小作此时正在仔细地看着一本书,听得开门声,见蒙希正往里面探头,笑着朝她招招手。蒙希也笑着招招手,轻手轻脚走到花间小作的床边,好奇地瞧了瞧他手中的书本道:“在看什么呢?怎么不多休息?”花间小作扬了扬书本:“这个吗?一本内城人写的书,讲的是一个家族里发生的趣事,我无聊拿来看看的。”蒙希看着密密麻麻的书页羡慕道:“小作你认的字真多,我们外城人就没你们那么多知识了。我听妈妈讲,在新纪前我爸爸妈妈早就计划好我的读书计划了,如果不出意外,按我妈妈的说法,我现在应该上大学了。小作你知道么,有时候我好想知道上大学到底是怎么样的?”说完盯着花间小作手中的书,仿佛在想着什么。 花间小作收起书本塞在枕头下道:“你们外城没有上过学么?”蒙希掠了糟乱的马尾道:“有啊,但是我们学的不多,认识的字也不多,教我们的老师说他也只能教这么多了。”然后托着下巴问:“小作你们有上学么?你们上学是怎么的?都在学些什么?”花间小作看着蒙希好奇的眼睛想了想道:“我记得我三岁就开始上学了,上学的时候我们都是统一住在学校的,每天早上六点就要起床了,吃过早餐后,就跟着老师做晨间体操??”这时候蒙希忽然问:“你们每天都吃早餐么?”花间小作愣了一下,随机点点头问道:“你们每天都应该有吃的吧?”蒙希叹了口气道:“我们很少吃早餐的,只有昨天还有剩下的食物才有早餐吃。”见花间小作有些懵,赶紧道:“你继续说,我就随便问问的。”花间小作忘了蒙希一眼点点头道:“做完体操后,我们就开始上课了,早上上五节,然后十二点就是吃饭时间了,吃完饭后我们还可以午睡。下午两点继续上课,六点下课后吃晚饭,吃完后我们会一起玩游戏,十点钟就要上床睡觉了。” 蒙希听着花间小作的话,吃吃一笑道:“你们挺无聊啊。每天都这样,你们不闷么?”花间小作笑着耍了一下长发道:“不会啊,习惯了就好。你们不是这样么?”蒙希得意一笑:“我们比你有趣多了,我们经常迟到呢,你们应该没有迟到吧?还有,我们上课的时候会偷偷吃东西,传纸条,还会把书竖起来睡觉。放学的时候我们会打架啊,抢东西啊,还有就是收保护费,还会去偷东西啊,反正吧,我们上学还会很多事做的。”这时候阿差忽然站在一边说:“师姐,想不到你这么怀念我们在一起的日,我好感动。”蒙希吓了一跳:“你哪里冒出来的啊,吓死人啊,还有别叫我师姐,我没有这么怂的师弟,阿穆才是我唯一的师弟,你就是个跟屁虫,咸鱼!”花间小作好奇道:“咸鱼?那是什么?”阿差凑过头去问:“你不知道咸鱼是什么吗?”见花间小作摇摇头便忽悠他说:“咸鱼呢,是一种晒干了的食物,很好吃地,食堂里就有啊,什么时候你身体好了,去食堂点个试试。”花间小作哦地一声点点头。 蒙希猛地一把朝阿差大腿拎去,阿差惨哼一声,抱着大腿靠在窗边痛苦地呻吟:“又来了,你不要老是用这招好么,很痛啊。”蒙希抬着下巴:“谁叫你忽然吓我一跳啊!”阿差颤抖地抚摸这受伤的大腿道:“我就在躺在对面好么。”说着指了指花间小作对面的床位。蒙希瞪了他一眼:“我和小作正在说话你你瞎打什么岔?”说完扭头不理他。大概是觉得自己理屈,阿差只好哼哼唧唧地拖着腿迈向自己的床位。 花间小作看着蒙希忽然道:“你们的关系真好。”蒙希脸上一红赶紧摆摆手:“没有没有,只是普通朋友而已。”然后又问化简小作:“你没有朋友么?”花间小作划了一下鼻尖想了想道:“我不知道怎么样的关系才算朋友。”蒙希咬了咬手指,又挠挠头道:“就是那种整天可以在一起,开得起玩笑,谈得来,可以一起做一些事情的小伙伴,这应该就是朋友吧!”花间小作想了想道:“那高子悠就是我朋友了。”蒙希盯着花间小作的眼睛问道;“你们很熟么?你们一起都在干些什么。高子其呢?”花间小作笑笑道:“我比高子悠早一些日子读书的,她是后来的,当时我们就坐一个位置上,一起学了很多年了,说的话也多,一起做的事也多。子其君其实我和他只是见过几次额而已。”蒙希又问:“那你们都做些什么事,说些什么话?”花间小作道:“就是谈论书上的事情啊',还有一起去图书馆查资料啊,还有一起去食堂吃饭啊。” 蒙希又问:“有没有不在学校做过的事?”花间小作想了想道:“没有!”蒙希兴奋道:“那就对了,那不是朋友,只是比较要好的同学而已啦。”说着笑吟吟地望着花间小作。花间小作摸摸头有点尴尬道:“是这样吗?我还以为是朋友呢。”接着又说道:“啊,对了,我有一个朋友。”说着举起自己的左手,露出了手腕上的一条普通的红色绳制手环,上面还挂着一个趴着的狮子模样的小玉石。 蒙希好奇道:“这是谁送给你的?” 花间小作望着窗外开心的笑了笑,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巴上:“嘘!秘密!”然后望着窗外出神。蒙希见他想得出神,也不打扰他。 今天的食堂异常火爆,饿惨了的新兵,饿得发疯的老兵,还有饿得冒烟的领队们,一个个埋头奋战,但有部分新兵可能因为比较累,胃口没那么好。有些人吃着吃着就含着一嘴食物睡着了,反正这帮人是老实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中那群残疾老兵也在食堂,还好没有注意到,因为这时候成智胜就在食堂瞎逛,他倒要看看还有谁敢对这群老兵不尊,结果很明显,全都老实了!成智胜不禁有些自得,他觉得部长一定很满意他的管理。 吃饭后,成智胜宣布一道规定:三天里,所有人的头发必须剪成寸短,男女不限,如有不服从者,一律洗一个月厕所! 当这道命令被高子其带到病房里的时候,阿差竟然冲着蒙希挤眉弄眼,甚至还笑得挺开心的,结果乐极生悲,牵动了嘴角的伤,痛得赶紧捂住嘴角哎呦呦。蒙希当然知道阿差笑什么,不就是笑他的头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蒙希越是长大他就发现自己的头发越是长大就越变得跟非洲黑人的头法一样扭扭曲曲,一不扎马尾就整个爆炸头一样,喜欢留长发的她只好扎起了双马尾,这样就不会太爆炸了,但是,一剪短的话就会整个模样都变得特别奇怪。当初她曾经因为某些原因剪过短发,结果被阿差看到后放肆地嘲笑她,一怒之下,打得阿差跪地求饶。刚才阿差的表情就是在这件事上挑衅她。死阿差,活厌了么?蒙希心里说实话是有点气的。 铁铭的寓所里,独眼女和铁铭正在吃着晚饭,三菜一汤,有荤有素。铁铭正在狼吞虎咽,独眼女一边夹菜一边说:“慢点吃啊,活像个饿死鬼一样。”喝完最后一碗汤,铁铭长出一口气,打了个饱嗝,冲着独眼女笑道:“对不起,太久没吃过你煮的饭菜了,真是太好吃了。”独眼女笑着收拾碗筷:“就知道油嘴滑舌。”说着白了他一眼,铁铭伸手摸了她屁股一把猥琐地笑道:“今晚早点睡。”说完挑了挑眉毛。独眼女面上一片飞红:“你吃得这么饱,先休息几个钟再说。”铁铭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哎,在知道就不吃那么多了,真是有得必有失。” 收拾好餐桌后,独眼女又泡了一壶茶,倒在两个杯子里,和铁铭坐在窗前的椅子上,一边喝着茶一边说着一些事。独眼女忽然说:“小铁,这些年城里不断征兵前往边哨部,前哨战那边的战斗真的有那么剧烈吗?“铁铭望了独眼女一眼:”秀儿,你有多久没有来过边哨部了?呦呦多久没有听过前哨战的事?“秀儿摸了摸眼罩,眼中掠过回忆的画面,幽幽道:”自从三年前我受伤回城休养后,就一直没有被再应征了。“铁铭拉过秀儿的右手,紧紧地握了握:”对不起,当时我要是在就好了。这样的话,你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模样了。“秀儿用手掩住他铁铭的嘴:”不关你的事,何况你当时也是分不开身,要怪,只能怪我自己实力不济。“铁铭拍拍秀儿的手背:”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能够全歼两百多个凶刃鬼,这个战绩放在先遣队也是了不起的壮举。“秀儿眼眶一红:”可那是用近千人的性命换来的啊,阿才,小刚,李班长,石音和蒋新绿,他们就那么死在我面前,我到现在都忘不了那个情景,那简直是活生生的屠杀。“ 铁铭赶紧抱着她,拍着她的后背,听着自己女人的抽泣,铁铭心里颇为自责。良久,秀儿抬起头来道:”上面不断在城征兵,一年比一年频繁,送了那么多人去往前线,那么多人都死了,没死的都不让回城,还要留在边哨部继续耕作,命好的还能活几年,命不好的随时都会被那些冲破防线的怪物杀了。难道上面就没有任何办法吗?小铁你知道吗?你几年没回城,外城都快变成一座死城了,新生儿都被接到内城培养了,但是那些老人呢?我们这些曾经的所谓的英雄呢?只能留在那里等待死亡,然后腐败,最后没人记得我们做过什么吗,也没人知道我们付出过什么。我们只是内城安宁的炮灰啊。“铁铭大吃一惊,他知道这些年不断的征兵让外城失去了往日的活力,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衰败下来,几十万人的城,即便每年征兵三四千,也不至于耗损这么大。然而,他忽略了一件事,秀儿居住在城北,城北方向有丘山城这个大城作为屏障,所以城北的征兵反而是嘴多的一部,因为不需要太多兵力部署在城北边哨部,只需要维持哨所的运作就已足够了。但是其它三个城方向,除了城东还算稳定外,城西和城南几乎是吞噬兵源的无底洞,因为担心在城西城南抽取过度的兵力会使前方士兵察觉到后方的衰败而引起暴动。秀儿抹着眼泪道:”城北已经没什么人了,能征的人都征走了,剩下的人外城分部的人不管,内城总部的人也不问。每天都有人饿死病死,每个地方都有死人。“ 铁铭此刻完全是震惊的,他来自城东,城东的情况是最好的,得益于地理位置的优越。秀儿这时候又道:”为什么那些内城的人不准我们把先遣队和前哨战的事对外宣传?前哨站死了那么多人,先遣队遇到那么多恶魔怪物,这个世界早就不同了,我不明白为什么就是要瞒着那些普通的百姓,今天我看着那些新兵,我看到的不是什么活人,而是一具具即将死去的尸体。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他们什么也不知道,就被派去跟那些从来都没见过也没有听过的怪物战斗,这是谋杀!小铁,你知道你五年来,你送了多少人去死吗?整整三万人啊!小铁,我真的不明白这样的做法究竟是为了什么?“ 铁铭这时候陷入了沉思,望着窗外的黑暗,面色阴沉,眼中凶光闪烁,如同一个黑夜中的凶兽,随时就要扑向猎物。铁铭把哭累的秀儿放到床上,拉过被子小心翼翼盖好后。熄掉灯,站在窗前盯着外面,猛然间纵身一跃,如同灵活的猎手,消失于黑夜,虫子依旧卖力地叫着,夜,更静了。 第六章 五年前 前哨站c站,这里远离城里,电力供应有效,所以这里燃烧着各种火把和货盘,这个哨站城墙又高又厚,极其坚固,从城墙上那密集的痕迹和黑色的血迹,以及哨站四周光秃秃的土地,可以看着这里经常遭遇道怪物与恶魔的袭击。铁铭走向城门,正在城墙上巡逻已有一些睡意的士兵大喝:“站住!报上名来!”旁边坐着的老兵闻声赶紧站起来,往下一看,顿时魂飞魄散,赶紧冲下面的人吼道:“开城门,都用吃奶的力给我快点!艹!”然后顺手赏了那个巡逻兵的后脑一巴掌:“你是找死吗?你晓得下面的是谁么?”巡逻兵被打得莫名其妙:“谁啊?”老兵瞅了一样城下正在低头思考的铁铭一眼:“那就是铁铭教官啊!你不记得了,你是记吃不记打的么?”巡逻兵定眼一看,睡意全无,吞了吞口水:“他,他不会上来打我吧?”老兵抹抹额头:“鬼知道啊!你问我我问谁?” 心里有事的铁铭一点都不理会那帮站得笔直的士兵,直直地快步往前走去。 陈西宇此刻正在整理一些文件,旁边放着吃了一半的晚餐,一旁的助理正在一边讲解着什么。门口的卫兵见到铁铭,不敢拦阻,任由他推门进去。陈西宇听得动静,抬头扶了扶眼镜,看到铁铭已经坐到面前的位置上,便挥手让助理退下。铁铭随手抽过陈西宇面前的文件,随意地翻看着,淡淡地开口:“看样子,最近前哨站的战事还是比较顺利的。”陈西宇伸手拿回那份文件望着铁铭道:“今天不是新人类和新兵部队入驻城西边哨部的日子么?你不在边哨部殴打小学生,大晚上来我这里就是为了问我前哨站的战事?”铁铭扭扭手腕道:“别提了,本来以为那些新人类真有那么厉害,没想到照面就全部扑街,没意思啊。”陈西宇擦着眼镜笑笑:”真有这么烂么?岂不是说拥有新人类也不能赢得战争?“铁铭道:”不一定,上面已经通过了我的魔鬼特训了,相信经过八个月的训练,这帮菜鸡还是有点希望的。“陈西宇点点头道:”上面通过你的提案也不难理解,毕竟这第一批新人类的成长关乎到红岭城的未来,要是这帮新人类死伤严重,这对上层来讲,是个不小的打击。看样子,边哨部的资源物资应该是供应充足吧?“说完,戴上眼镜颇有深意地看着铁铭。 铁铭看到陈西宇的表情就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于是道:”我会看情况帮你一把,但是现在我需要一些情报。“陈西宇倒是没想到他这么痛快:”情报?关于什么?“双手铨在桌子上,交叉的放在唇间,眯着的眼睛露出一丝谨慎。铁铭一手搭在桌面上,身子前倾,凑过去盯着陈西宇的眼睛:”关于城北。“说完直勾勾盯着对方,试图从对方的微妙反应来推测一些信息。然而,一个是有着贫民区经过无数严问拷打的经验的年轻人,一个是内城水深火热官场中一步步爬上去的中年人,两人对视良久,不分胜负。陈西宇看着眼前模样苍老的铁铭,不禁回忆起这个年轻人,当年的模样和所作所为,于是道:”铁铭,你变了,你以前可不会对我心存戒备。“铁铭收回目光,弹弹胸前的灰尘淡淡道:”以前我不了解你,所以信你,但是五年前的事,难不成你忘了?“陈西宇回忆了一下道:”仅仅是因为我怀疑你藏有卢轼的秘密?“铁铭反驳:”我根本没有和卢轼接触,怎么可能藏有他的秘密?“陈西宇望着铁铭背后的门:”这不可能,卢轼告诉过我,他的秘密只有持有他给的密章才能找到他的秘密,据我所知,卢轼死前曾接触过一个人,而根据卢轼死亡现场的报告,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当时你就在场。!“ 铁铭冷笑:”你有证据吗?即便我藏有卢轼的密章,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什么事发生?“一个声音忽然响起:”事情已经发生了,城北的事,怕是你也听到一些风声。“铁铭扭头看到一个浑身披着黑色袍子的人:”先遣队?你是谁?“这人脱下兜帽,摘下了面上的金刚面具,露出一张奇怪地面。这人太阳穴到鼻梁长着淡紫色的鳞片,额头处的比较厚大和深色,还有两只小小的尖角,不过他的鼻子以下却是正常的肤色,更奇怪的是眼睛,竖直的金色下厂的蛇一样的瞳孔,不看下巴的话,真的跟蛇没什么区别。”队长?你怎么在这?“铁铭错愣地望着眼前的人。陈西宇道:”都先坐下吧,看样子,今天有得说了。“那名队长坐下后点点头道:”一切已经因为丘山城那边的调查而变得清楚了。“说着拍拍铁铭肩膀:”小铁,你实话告诉我,卢轼的密章是不是在你手上?“ 铁铭面色挣扎了一下,盯着队长不说话。那个队长一见,放下手道:”其实你不必紧张,我早前去丘山城见过沐潇萍,他告诉我,他见过你带着一块金色的金币一样的东西,当时我就知道,卢轼的密章就在你身上。我一直以为密章被宪兵队夺走了,没想到是在你手上。总算没有白费心机。“ 铁铭惊愣道:“沐潇萍?你找过她了?她,过得还好吗?”眼神迷离间,不禁思绪繁乱。队长眼神奇怪地望了铁铭一样:“这个,还是你自己有空去探探她吧。” 陈西宇这时候道:“当时我看到你的报告,我其实是怀疑你接触过卢轼,但是没有证据,直到不久前我忽然听说丘山城的沐潇萍提起过你,所以我就拜托叶秋队长帮忙调查,我之所以不能亲自迎接新兵,就是因为这时候叶秋带着情报回来。所以我们才知道密章真的在你手上,本来打算明天让你过来的,没想到你今晚就忽然过来了,倒是省了不少麻烦。”铁铭沉吟了一会道:“这密章,到底有什么秘密?” 陈西宇和叶秋对望一眼,叶秋道:“你记得五年前的事么?”铁铭和陈西宇不由对望一眼,各自回忆往事。 陈西宇望着昏黄的台灯,想起了那个男人,陷入了回忆之中。 阳光点亮了天边,太阳还没升起,淡淡地雾气袅绕在林间,早起的鸟儿灵巧地穿过枝间,搜索着虫儿的踪影。沙沙!忽然,浓郁的森林里飞出一群不知名的鸟,原本寂静的森林忽然传来叮叮当当的剧烈金属声,不时还传来爆炸声,一时间林中的飞鸟走兽惊恐地四散逃逸。 两群人正在剑拔弓张,现场一片狼藉,倒下的树木有些还燃烧着,发出霹雳霹雳的声音。 一个披银挂金青年男子双手抱胸,盯着对面嘿嘿一笑,发出了低沉嘶哑的声音:“卢轼,还不束手就擒?在我宪兵队围捕下,你以为你真的能逃走么?不过是生活无聊,陪你玩玩而已。识相的话,放下武器,率众投降,或者我一时高兴你会给你们一个痛快也是说不定的。”对面人群中,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望了旁边的中年人一眼,扬了扬手中的大斧高声道:“无耻之徒卫东克,长得贼眉鼠眼就算了,说话还跟个鸭公一样,这也算了,可你连德行都那么烂,怎么还有脸说得自己心宽仁慈一样?简直不要脸!哈哈哈!”男子身边的人都哄然大笑,一旁的卢轼虽然满面疲惫,也不禁:咧嘴一笑,而眉间的忧愁却不曾减少。 卫东克见众人如此耻笑他,气得猛地抽出配在左腰的长剑,指向男子狠狠道:“向远声,不要以为你能打就能嚣张,今天我敢向崔部长毛遂自荐,是因为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向远声冲卢轼点点头,错开身前的护卫,站了出来扬声大笑:“老子等这天很久了,早就想一把砍下你的脑袋当凳子坐,只是不知道你这猥琐的面能不能顶得住我的******!”说完扭过身子啪啪地用力打了两下屁股,惹得身边的伙伴一阵放肆的嘲笑。就连卫东克身边的几十人也拼命忍住笑,气得卫东克咬牙切齿地说道:“杀!一个不留!”说完当先一人冲了出去,身后的人一愣,赶紧跟了上去。 向远声见敌人迅速杀来,大喝一声;“来得好!”双手高举大斧,浓郁的火元素瞬间从巨斧迸发出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红**法斧影,一阵阵热浪不断冲击四周,随后大喝一声向前砸去:“狂怒之烈!”轰隆一声,剧烈的爆炸一瞬间阻挡了敌人的攻势。向远声回身一把拉过一个健壮的青年,面有忧色:“阿飞,你带卢轼先走,记住,一定要不惜性命保护好卢轼。”阿飞一愣:“爸爸,你是什么意思?”向远声面上露出愤怒,猛地一巴掌抽在阿飞面上:“混小子,让你走!那来这么多废话!快滚!”说完扭过头不耐烦地耍耍手。阿飞捂着发红的脸颊,王望着这个男人雄壮的背影,一咬牙,转身拉着卢轼的手冲旁边两个一样大的青年道:“小程,阿秋,我们走!”两人应声点点头,护着阿飞撒腿。向远声却不曾回头,心里默默道:“阿飞,卢轼,一定要活下去!” 爆炸产生的硝烟渐渐落下,卫东克和部下狼狈地拍着身上的尘土,这一击着实把卫东克吓得不轻,要不是躲得快,就跟旁边几具四分五裂的尸体一样,心地下不禁一阵后怕:果然,先遣队都是一群怪物! 向远声看到卫东克正在狼狈地整理服装,看到他猥琐的白面变成黑乎乎的一团,连乌黑发亮的一头长发也变得发焦扭曲,还冒着阵阵白烟,不禁感到心肠愉快,向远声其实挺妒忌卫东克,因为像卫东克这样猥琐又没品的人,竟然有着一头健康的头发,而自己,却是快成为地中海了,摸了摸头顶,脑海忽然冒出卫东克头顶变秃的模样,然不住大笑几声。 听着向远声忽然的笑声,卫东克气得发抖,怪叫两声杀了过去。向远声吐了一口口水,掂了掂手中的巨斧:老伙计,让我们大开杀戒吧!黝黑的巨斧上的魔法花纹发出一阵红光,使整个斧子就如同烧红的铁块一样,魔具加持:燃烧之刃。这火红的巨斧发出的热能让周围的人不禁退了开来,向远声一把扯掉身上的衣服,露出一身布满了各种各种伤疤的强壮上身,油光光向众人炫耀那辉煌的勋章。 向远声大步向前踏去,身后众人紧随而上。炙热的大斧一个横扫,直接把一个冲过来的人由左肩到右腰连人带盾一起劈开,赤红的斧刃劈在肉体上发出呲呲地声音,倒地的尸体冒着阵阵白烟。然而这并不能让敌人让敌人惧怕。双方接触在一起,怒吼声,金属声,惨叫声,声声入耳,如同野蛮的原始战斗一样,血腥而灭残暴。 向远声虽然勇猛善战,虽然很想一斧子把卫东克的脑袋砍下来,但是狡猾的卫东克一看自己不能对付向远声,赶紧分出一队人对付向远声,三个持盾的刀盾兵只围不攻,一个金属性,两个土属性,一时间真的无从脱身,何况不远处还有一名水属性的法师不断削弱自己的攻势,另一名风属性法师不断给刀盾兵加持灵活属性,最麻烦的是远处不断放冷箭的火属性和冰属性弓兵,如此完整的克制阵容,一时间向远声难以占的有效的优势。望着卫东克一剑刺穿了一个队友的心脏,只觉得怒火冲天,卫东克嗤笑一声,反手又割开了一队友的脖子,看着那名使劲捂着脖子却只能无力地跪倒在地,瞪大了眼睛望着向远声,死不瞑目。见到自己的队友被如此残杀,向远声心中不禁焦急起来,于是大斧上下翻飞,逼开敌人的围堵,一个箭步踏出,大斧左右一分,两具没头尸体直挺挺倒在地上,焦黑的脖子断处喷出汹涌的鲜血。向远声脚步不停,身子向左一侧,避开迎头射来的箭,右手抬斧架开刺过来的长枪,左手抓住枪身猛地一拉,右手斧在这个枪兵的脖子上一抹,左手顺势夺过了长枪,掂在手里使用魔法~元素加护:炽烈!抬手,弓身,踏步,投掷,红光呼地一声穿过战场,远处来不及躲闪的冰属性弓兵直接被钉在树上,这弓兵凄厉地惨叫着,双手抓着炽热的身直接被烧得呲呲作响,冒出一阵阵白烟,身上的衣物不慎被点燃,只能徒劳而无助地厉声惨叫,不一会就抽抽脚,挂在那无声地燃烧。这一幕吓得一边的火属性弓兵赶紧躲在树后,不敢轻易露头。这么一番行为,向远声又被围堵上,卫东克刚刚着实被吓得不轻,他在宪兵部听说过向远的事迹,也曾见过几次,以前觉得那些说事的人都是吹嘘,现在看来,不但没吹嘘,反而有点谦虚的成分。 因为和卢轼的私仇,卫东克才竭力请求这项任务,他自己能完成这项任务,为此他还专门向总部索要了向远声的资料,针对向远声做出了几套方针,就目前来讲,还是能凑效的。他的计划其实很简单,首先限制向远声的行动,先集中力量消灭向远声的部队,然后不断围攻向远声,使其疲劳过度,再抓住他,交给总部审问,他没兴趣知道向远声犯了什么事,他只想抓住卢轼,他想站在卢轼面前,扇他两巴掌,让他跪在自己面前,一边求饶一边舔着自己的鞋子,想到这,卫东克不禁心情愉悦,反手砍伤一个叛徒的手,一脚把他踹开后,掠了掠散乱的长发,目光四处扫视,想要看看卢轼此刻的表情。环视两圈,这才发现卢轼并不在场,心下一阵慌乱,挥剑乱刺捅死一人,大声道:“卢轼跑了,赶紧处理完去追人!”说完目中凶光大作,出手毫不留情。 向远声哈哈大笑,大斧红光迸发,一斧劈死了一个金属性的盾兵,抬脚把一个盾兵踹翻,最后抢过一个盾兵的盾,当头朝他拍下,那盾兵大吃一惊,举刀就要格挡,怎奈向远声力气气大,竟活生生把他的脑袋拍进胸腔。然后把盾牌朝远处的水属性法师一掷,好在有个魔法护盾缓冲,不然就不是手骨断裂的事了,想到那个被钉死的弓兵,两腿不禁打了个哆嗦。向远声杀出一条血路,和残余的部队站在一起,二十几人此刻连十人多凑不齐,幸存的人全都身上带伤,想到自己一手带出来的精英就这样死去这么多,向远声不禁颇为伤感,同时也惊讶于宪兵队的实力,常年养尊处优的宪兵队竟然如此实力,实在是不得不震惊。 卫东克现在十分恼怒,没想到被摆了一道,他简直恨透了向远声,带出来进五十个精锐宪兵队员,才第一仗就损失了近二十人,光是死在向远声手上的就有七八个,这些不算什么,但是承诺了催部长活抓卢轼的事若是没完成,到时候到底有什么等着自己,就难以想象了。卫东克盯着向远声森然道:“向远声,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告诉我卢轼逃到哪里,我就放了这里所有人!我言出必行。” 向远声嗤地一笑:“卫东克,今天你就算跪下来叫我爸爸,我也要杀了你为我的部下祭礼!”卫东克勃然大怒:“老子没时间跟你胡扯!”向远声却是挑衅道:“很好,能动手咱就别哔哔。”双方人马再次冲向对方,准备来个你死我活。 这时候忽然碰地一声,场中出现一个人,强大的魔法溢散逼得双方不由站住脚步,疑惑地望着场中的人。这人身材魁梧,虎背熊腰,腰间别着两把菜刀,头上扎着一条红布,此刻腰站在那里,如同一座小山一样,这个面容刚毅的中年人扭头瞧了瞧两方人马自言自语:“宪兵队和城卫军?怎么打起来了?呃,还是算了,等部长来吧!”然后大步走出了战场,站在一边向外张望,忽然回过头对战场里人说:“哎,我说你们等一会啊,先不要打。”然后扭头继续向外张望。场中两拨人面面相覰,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不一会一群人出现在众人视线,这群人大概有三十个,着装并不统一,也没明显的标志,有几个人甚至整个人都罩在黑袍里。 这时候一个鬓角花白的中年男子忘了一眼场中的人道:“我是城西边哨部部长,陈西宇。你们宪兵队和城卫军到底为了什么而打成这样?”望着场中惨死的人,不禁皱起了眉头。卫东克收起剑,指了指向远声道:“我封催部长命令,执行一项秘密任务,关于任务内容,你不需要知道什么,但是现在,我需要你的协助,帮我一起拿下这些人,以及搜索一个人。”说着用一种不可置否的眼神盯着陈西宇。 陈西宇眼角的鱼尾纹张开来,定定地瞪着卫东克,心知宪兵队执行的秘密行动是有严文规定各部均无权插手但有义务支援,良久才说:“我需要确认你的身份和命令签署。”卫东克一口拒绝:“不行!没有上面的命令,我无权透露一点信息。何况,明文规定你们是有义务为我们宪兵队提供帮助的,我们也有权利申请支援。总之,你现在必须命令你的部队歼灭面前的敌人!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卫东克语气强硬,此刻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卢轼就会逃的无影无踪了。陈西宇旁边一个约二十岁的年轻人勃然大怒,伸手指着卫东克大声道:“草泥马!这是城西边哨部的地界,在这里,由不得你这个宪兵队指手画脚,一群只会躲在后面的孬种!前线不见你们去几次!没事就拿去自己人瞎折腾!老子才懒得鸟你!”陈西宇抬手挥退年轻人,瞪了他一眼后望着正欲发作的卫东克道:“这样吧,我和上面联络一下,确认情况后,我会提供必要的支援。” 卫东克低头正在考虑,手腕上上的通讯器闪亮了几下,赶紧打开一看,画面上出现了催部长的面容:把接听器交给陈西宇,我有话跟他说。卫东克摘下耳朵的接听器,递给陈西宇,并抬腕让他看着显示屏里的催部长。陈西宇抬手挥退了身后众人,盯着显示屏里催部长。画面中的催部长盯着陈西宇,陈西宇冷淡地望着显示屏,仿佛看的不是画面里的人。 一会儿后,陈西宇摘掉了接听器,望了向远声那边,扭头对身后的人点点头。卫东克见状咧嘴一笑,得意道:“我们宪兵队的权力,是红岭城最大,虽然这里是边哨站的地界,但只要是在红岭城的地界,任何人都得听命于我宪兵队,哪怕是边哨部部长也不类外!”最后一句是冲着那个朝他没大没小地叫嚣的年轻人说的,一脸骄傲自满。那个年轻人气得脸红刚要说话便被陈西宇拦着:“小铁,不要冲动,退下。”随即看到身后的部下面上都带着愤怒,只好歉意一笑,扭过头对卫东克道:“这里就由你处理吧,我去追逃跑的人,比起战斗来,我更擅长追捕。” 卫东克望了那边的向远声一眼,有些为难,这个向远声根本就不是他能打得过的,于是假装不在意道:“我认为当务之急是迅速解决眼前的麻烦,然后再去追人也不迟。”陈西宇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你慢慢解决吧,我们帮你去追人。”说完踏步就走。卫东克没想到这老家伙故意装傻,心下恼怒至极,但这个时候有求于人,不得不放下面子赔笑道:“陈部长何必这么着急呢?竟然催部长有意让我们一起执行任务,想必是陈部长能力出众,手底下的部下应该同样厉害,我们宪兵队平时难得出城,这次出来碰巧遇到各位,各位难道就不赏个让我们开开眼界?满足一下我们对边哨部的仰慕之情?”说完,极力表现出友好的表情,完全不记得先前那一刻自己是如何对待这些人的。 陈西宇旁边那个叫小铁的年轻人感到心里一阵恶寒,挥起拳头就要落在卫东克脸上,卫东克吓了一跳,赶紧向后退去,结果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里还在想着:这个人真是没文化,仰慕?陈西宇忍不住了个冷颤,结果就看见小铁挥出的拳头,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看着受惊的卫东克被扶了起来,心念一转道:“卫队长好功夫,这么易就躲开了小铁的袭击,要知道小铁的手是整个边哨部最快的,哈哈,这只是他习惯试探别人功夫的手段,当初我可以直接被打得眼黑的,你要在意这些,不用跟他计较。”卫东克擦擦额头,心下虽然愤怒,却又不能发脾气,只好尴尬着四处张望。 陈西宇见卫东克不打算追究,也不再说这事,于是对卫东克道:“对了,我们能帮你什么?”竟然对方已经搬出了催部长,还拍了马屁,态度放得也够低,显然自己没理由明着拒绝支援对方。 卫东克此刻也想尽快完成任务,免得夜长梦多,于是对陈西宇道:“不如这样吧,你们留下来对付他们,记住,不要活的,全部当场击毙,这是上面的命令!至于我,就去追人。”陈西宇点点头道:“那好吧。” 换在平时,向远声绝不容忍别人把自己晾在一边,而自己还只能看着他们商量着如何解决自己。但是为了给逃生的人更充足的时间,只好站在那里默不作声,趁着有点时间,便招呼众人坐下来闭目养神,力气,能恢复多少就多少。 陈西宇望了一眼坐着的向远声,十分好奇,换成其他人,早就趁机逃跑了吧,但是为什么没有?那只有一个答案,这群人的目的就是去死。在陈西宇眼里,三种人是最可怕的:阴谋者,小人,以及不惧死亡的勇者。阴谋者最狠毒,小人者最纠缠,不惧死亡者最残暴! 这时向远声也听得对面是要有所作为了,便睁开眼站了起来,冷冷得盯着敌人,不喜不悲,就像一个路人一样,仿佛一切与他无关。陈西宇不禁好奇问卫东克:“这人,究竟是谁?”卫东克咬牙切齿道:“向远声!”陈西宇大吃一惊:“向远声?莫非是那个用狂火斧人称怒火狂斧的向远声?”向远声到底有些好奇:“你认识我?已经很久没人叫我的外号了,即便是我的斧子,也很少有人记得它的名字,岁月真是无情啊!”说完仰天长叹,语气中不胜唏嘘。 陈西宇犹豫了一下道:“我只是听人提起过,印象深刻而已。”向远声听罢,凄然一笑:“英雄迟暮,竟然不堪入目,残花败柳,空忆往日风流。”吟罢,望着远方,在众人的面面相觑中独自追忆岁月。而陈西宇却是一颤,不禁目露同情。 卫东克不耐烦道:“向远声,我就不陪你吟诗作对了,我现在就去把卢轼宰了。”说完仰头大笑几声,抬脚准备就走。 这时候向远声低叹一声:“现在的人啊,没文化真可怕!”陈西宇不自觉地点点头,表示赞同。向远右手举起斧子,缓缓说道:“今天,你们谁也走不了,除非踏着我的尸体过去!”然后转过头看着身后的部下:“一会打起来,你们能走的话,就赶紧走吧。”一个手持长枪的削瘦年轻人向前踏出一步,把长枪铨在地上,笔直地和向远声并肩而立。其他人纷纷模仿,表达了自己的决死之心。陈西宇见状,喃喃细语:“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好一个汉子!” 向远声高举的再次加持上~魔具加持:燃烧之刃。接着浑身如同着火一样,汹涌的火元素形成一个火焰状的恶鬼,魔法:炎魔守护!整个人如同天神下凡,杀向了卫东克,向远声现在的目的非常明确,杀了这个没文化的傻子。 这会儿卫东克真的被吓得腿都挪不开,何曾见过如此凶猛的魔法,就如同地狱恶鬼一样,唯一能做的只能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在场的人全被这个强大的魔法吓得同样目瞪口呆,即便见多识广的陈西宇也是傻了一样,这跟他印象中的向远声完全不符合。 刺眼的光芒和剧烈的爆炸着实让在场的人感到那恐怖得如同毁天灭地的力量一样,震撼了众人的心灵。在短暂的失明和耳鸣后,众人试图透过还没飘散的尘埃来看清结果。 当爆炸的冲击消失后,卫东克摸了摸自己的面,发觉自己还活着,但是却觉得周围一片寂静,可怕的寂静。 向远声望着挡在斧子前的金色盾牌,没想到自信的一击被挡了下来,收回斧子,紧紧盯着眼前缓缓站起身的人。只见这人头戴金盔,只露出一双眼睛,肩上挂着两个鹰头护肩,胸前有一只展翅欲出的飞鹰,左手持着一块有比他身子还要大的盾牌,顿边缘镶着密密麻麻的魔纹,同样刻画着一个飞鹰,而右手的那把剑的护手同样是飞鹰,这人浑身上下全都是金色的盔甲,看起来金光闪闪,真是华丽至极,谁也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当下了向远声狂暴的一击可见其实力。 这人的面罩忽然自动收起,露出一张年轻朝气的面,这人爽朗一笑道:“你好我叫林小灾。”然后指指天上道:“我大哥是张天明,我二姐叫沐潇萍。”然后笑着耍耍发麻的左手道:“老人家力气不小,手都麻了。”向远声抬头一看,天上的直升机上跃下两个人,一个是身材健壮得不输于自己的壮汉,这汉子左肩披着一个巨大的狼头护肩,左手手肘以下带着红色的整件护手,双手抱胸站在那里,两米三多的身高如同铁塔一样,背后那把近两米宽约三十厘米的火红的巨剑挂在身后,面上不怒自威。而另一个却是个高挑的女子,这女子一张好看的瓜子脸,眼带笑意,大波浪的长发挂在一边,那雪白细小的脖子,菱角分明的锁骨,丰盈的胸部,细腰长腿,配上那若隐若现的缦纱衣裳,再加上手那根雪白而发出柔光的法杖,整个人就如同天上的仙女一样,有种超脱凡尘的美丽。一时间,在场的人竟然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林小灾冲着沐潇萍道:“二姐,你刚刚跳下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你蓝色的女裤呢?”见到林小灾一副贱贱的样子,没好气地抬手用法杖咣当一声敲了一下他的头盔。躲闪不及的林小灾整了整头盔冲一边双手抱胸的张天明道:“大哥,说句话呗!”张天明淡淡道:“打得好。”林小灾哈哈一笑得意道:“大哥,你别表扬我,我就和他交手一招,胜负未分,你这样表扬我我会骄傲的。”说完忍不住有些自得,鼻孔都快朝天了。 张天明缓缓道:“我是说,二妹打得好。”林小灾收住笑声,呃了一声??沐潇萍看到林小灾吃瘪,吃吃一笑。张天明忽然俯下身子搭在林小灾耳边悄悄道:“真的是天蓝色么?蕾丝还是丁字?透明么?”林小灾一愣道:“没看清,找个机会再看看?”张天明不可置否地点点头,给了林小灾一个努力加油的眼神。看到两人交头接耳商量着这些猥琐的事,沐潇萍有些恼怒:“赶紧干正事,还有好多任务没完成。” 林小灾拍拍脑袋,朝在场众人道:“各位,今天我们来着这里,是为了完成一个悬赏的,当然,我们的目标呢就是那位大叔啦!”说完指了指早就恢复正常的向远声,仿佛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惊魂未定的卫东克这是插口道;“什么意思?那个是我们红岭城的通缉犯。”林小灾嘛第一声:“这不是很好嘛,咱们目标一致啊,你要通缉他,我要悬赏他。”接着上下左右扫了人群一眼道:“不过凭你们,恐怕搞不定这事,刚刚你也看到了,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说完有些得意地扬扬下巴。 卫东克听得对方如此瞧不起他,心下非但没有一丝感激,反而恨上了这个林小灾,要不是顾忌对方的实力,直接就凭人数搞死对方。只好望了望向远声,见到向远声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不禁面带怒色,却也无能为力。 向远声挺满意现在的状况,越乱越好,其实他打算先杀了卫东克的宪兵队再死战边哨部,以他的眼力,看到边哨部的时候,他就知道里面其实混有先遣队的成员,实力和他相比并不差,多年在外的历练对于危险的感知是来自生存的本能,只是他没有料到还有人会因悬赏而来。他知道自己的悬赏,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有人来。不过目前的情况来讲,虽然有些棘手,但见惯了大场面的他,只是伸手弹了弹斧刃,就像一切都跟他无关。敌人越是众多,他就越谨慎,越小心,他现在其实有点怕死,他想起一个老朋友,这个老朋友在他认识的人中,是个最怕死的,每每总是叫嚣着反驳:怕死,是对生命最基本的尊重。尽管自己也往往嘲弄他,但是看到了太多生命逝去,他开始觉得这位朋友的话其实蛮有道理。 林小灾接过很多悬赏任务,但大部分都是怪物很恶魔,杀人只是少数,因为相对于怪物和恶魔恶言,杀人其实蛮有罪恶感,只不过成为赏金猎人六七年,人形恶魔都杀了不少,杀人也不是第一次。不过讲真,恶魔和怪物,以及人类,最麻烦的不是残暴的恶魔和疯狂的怪物,而是这看似弱小的人类。人类这种猎物,搞不好自己就成了猎物的猎物。他讨厌冷静的猎物,这会让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林小灾有些好奇的望着向远声道:“我们这样无视你,你不打算说点什么么?”向远声收回落在斧子上的目光,爽朗一笑:“我该说什么?我只是个猎物,猎物是不需要说话的,只需要给猎人留下难忘的伤疤就好了。” 林小灾一怔,点点头竟然赞同了他的话。一边的张天明扭头四顾:“看样子,情报中的卢轼并不在这里,是死了还是逃走了?”卫东克这时候插口道:“这个我知道,他已经趁乱逃走了,不过他是个普通人,想必不会走太远。”张天明斜眼望了一眼这个贼灭鼠眼的猥琐男,跟他说话的时候竟然还敢用猥琐的目光扫视身边的二妹,胡乱插嘴一惊一乍的就算了,刚从鬼门关回来就一副色鬼样?刚刚真是死了算了。卫东克抬眼瞥见张天明愤怒的双眼,打个冷颤赶紧缩到一边低着头,有个这么厉害的小弟,做大哥的肯定不会太差,抹抹额头,不敢再造次。 张天明看到卫东克的模样,轻蔑地扭开头,对着沐潇萍道:“二妹,你去追卢轼,我和二弟就留在这里清理一下。”沐潇萍点点头,又有点为难道:“可是人家不会追踪啊,怎么办好呢?”说话间走到卫东克耳边吹了一口气。卫东克这当儿还在咒骂张天明,没想到鼻中香气袅绕,耳边一阵清爽,抬眼看到一面期待之情的沐潇萍,吓得退了两步,背脊竟然有种被死神碰触的感觉,听得这话,只好朝陈西宇打了个眼色。 一直默不作声的陈西宇之所以不说话,除了观察情况以外,他还想试图弄清这事的复杂性。看到卫东克的眼色,只好挥挥手,示意小小铁去协作。那个叫小铁的年轻人也不多话,望了沐潇萍一眼拔腿就走。可惜那边的向远声却没打算让他走,浑身再次加护魔法:炎魔守护,通红的斧子看准小铁的落脚点就一个横劈,却被一边的张天明巨剑一格就挡了下来。避开冲击的热浪,小铁扭头望着两个势均力敌的高手,虽然很想留下来看战,但是命令在身,只好有点不舍。那边的沐潇萍见小铁一言不发就先行而去,嘴上软弱地叫着等等我,实际上魔杖一阵白光,魔法笼罩着她自己,瞬间整个人变得轻灵,脚尖轻点几下,便追上了小铁。这一幕却是被两个男人的战斗掩盖了。 向远声大斧左右横扫,上下翻飞,赤红的斧刃在空气中留下星星之火,呼呼的破空声如同大风灌耳。张天明不甘示弱,两米长的巨剑进可攻退可守,挑,刺,劈,撩,格,挡招数变戏法一样变着,仿佛这巨大的巨剑只是一根稻草一样,尖锐的破空声不断响应呼啸的破空声,两人斗得有来有回,一时间胜负难分难舍。巨斧的凶猛和巨剑的迅猛来回交错,观战的人之间眼前火花四射,叮叮当之声不绝于耳,两个火元素的高手的战斗令在场的人不禁屏住呼吸,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影响这场战斗。 忽然,两人再次交身错开。张天明疑惑道:“生死战斗,你到底有什么放不开的?”向远声望着自己腹部的那道伤口,只见这道伤口出冒出浓烈的红元素,发出呲呲的声音,转眼便已愈合,就仿佛不曾出现过。向远声不搭话,只是忘了一眼远处的众人。张天明释然,冲着林小灾道:“小灾,看紧他们,谁也不能插手,谁也不准离开,知道分出胜负。”林小灾高兴道:“好咧,大哥你放心好了。”说完老老实实走到陈西宇面前,背对着众人大字型站好,就像一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一样。看着林小灾闪亮的头盔,陈西宇心中无奈,嘴角不禁露出一笑笑意,心道:这孩子怎么这么实在?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向远声看着对手的所作所为,不禁爽朗一笑:“小伙子,我很欣赏你!”张天明扭扭脖子:“我喜欢全力以赴的战斗,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不断突破自己,成为站在巅峰的男人!”说完又望了望向远声身后道:“虽然我能帮你拖着这些人,但是我二妹的实力,并不在我之下。”向远声毫不在乎道:“尽人事,听天命。来吧,我已经迫不及待要来一场痛快的战斗了。”说完目光灼灼盯着张天明。 张天明点点头,双手缓缓高举巨剑,浓烈的火元素不断围绕着顶天的巨剑,很快形成一个火红的魔法漩涡,整把巨剑由红变白,发出刺眼的光芒。张天明大喝一声:“接招吧!炙灭之光!”向远声哈哈大笑,全然不惧,面对那道冲击而来的刺眼光芒,左臂护在向前,巨斧贴在左手臂上,弓着身子缩在巨斧后面。刺眼的光芒带着毁灭的冲击撞在巨斧上,发出了剧烈的爆炸,巨大的白光令众人不得不的抬手护着眼睛。刺眼的光芒消失后,剧烈的冲击波摧毁了一片十多米长宽三四米的土地,活生生催掉半米厚的泥土,赤红的闪光不断在摧毁面亮起。向远声缓缓地站了起来,浑身冒着呲呲白气,整个人就跟滚红的铁块一样,两双眼都是火红的热。向远声只觉整个人都被铁水浇了个遍一样,浑身滚烫发热,要不是有炎魔守护我自身对火元素的抗性,怕早就被这招冲掉一层肉。 张天明望着向远声,虽然他知道这招可能杀不死他,但是并没想到这招的效果这么差,心里有点接受不了,咬了咬牙:“为什么你一点事都没有?”向远声一听愣道:“什么没事,我现在热的要死了,小伙子这招不错,想比起我所见的,你这招真的厉害。”虽然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但心高气傲的促使下,这话听着特刺耳,闷哼一声不再说话。向远声刚想解释一番,见到他的表现,于是掂了掂斧子道:“这下换你来了。”说完,脚下一震,整个人忽然就站在张天明面前,张天明望着那高举的巨斧,大吃一惊,脚步一沉身子一缩,左肩前倾,巨剑慌忙架在狼头护肩上。瞥见那高大的身影,手持巨斧,如同天降神将一样,气势磅礴,不禁心下一阵凛然。向远声举起的斧子碰地一声猛烈燃烧,整个如同披着火焰的恶魔,巨斧当头朝张天明劈去:霸王怒! “轰隆”巨大的力量直接就把张天明击倒在地,周围五米方圆的地面直接矮了二十多厘米,狂暴的蓬涌的火元素直接把坑了的一切化为飞灰。张天明被砸的眼冒金星,吐出一口血,就地一滚,赶紧爬起来严阵而待。实际上他受伤并不严重,只是一时间觉得气血翻滚,心脉混乱,浑身发麻,张口用力呼吸了几下才使身体稳定下来。用震惊的目光望着向远声,一面不可思议。 向远声把斧子抗肩上,笑着对张天明道:“小子,看在你这么公平的单挑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明明是你的魔法能量强大却不能伤我分毫,而我魔法能量用得比你少却能伤到你吧?”张天明缓缓神,换在一开始,向远声张口叫他小子,他肯定先想着给他一个教训,但是现在输了一招,也只能容忍这人倚老卖老了,当下点了点头。向远声道;“同属性的战斗中,魔法的作用其实并不大,因为双方都具备有效的抗性,这个时候决出胜负,那就只有战斗技巧和强横的肉体!”张天明嗤笑一声,松了松肩膀:“那可不一定,来吧!” 两人再度交错,全力以赴的两人狂暴火元素真真爆裂,星火四射,围观的众人看得心惊肉跳。 张天明嘴上虽然不屑向远声的说法,但也不得不赞同他,同属性战斗,的确无法依靠魔法分出胜负,但是却能影响胜负!眼看两人来来回回打了十来分钟,周围早已一片狼藉,两人的身上都受了不少伤,失去了足够的魔法,向远声已经疲态渐现,但神色泰然,见招拆招。反观张天明,尽管魔法不能伤害到向远声,但是作为限制向远声进攻的辅助手段,不断给向远声制造了许多麻烦。因为从夜里逃亡出城再和卫东克交战,无论精神上还是肉体上,疲劳的向远声开始气喘吁吁,脚步虚浮。张天明巨剑横扫逼退向远声,抬起左手:苍狼之啸!一头燃烧的火狼呼啸着冲向向远声。半空中的向远声已经无力招架,碰的一声结结实实挨了这一击,一柄巨剑闪着寒光穿过爆散的火元素,直接把向远声钉在一颗焦黑的大叔上。向远声挣扎了几下,忘了张天明一眼大量的献血顺着他欲笑的嘴流了出来,眼中无喜无悲,低了头,仿佛睡着了一样。 张天明呆呆地看着死去的向远声,看着自己沾血的手,一时间心里百味掺杂。 林小灾走过去上下大量一下张天明,见他受伤并不严重,变拿出一些药物草草地给他包扎了一下。 林小灾擦着张天明右面颊上的一道伤口,看到他眼神有些迷茫,望了向远声一眼便悄声道:“大哥,你有什么心事吗?”张天明抬头仰望被硝烟污染的天空,出神地回忆往事,他记得十多年前,那还是旧纪的时候,他养着一个叫小花的小猫,某天这个小猫被狗追到爬上树,一直在树上不敢下来,当时不过五六岁的张天明却只能望着高大的叔木,却无能为力。那时候一个高瘦的青年爬上树帮他把猫弄下来,还笑这摸摸他的脑袋。就在刚刚,向远声被钉在树上的那一刻,他眼中的笑竟然如同当年那个高瘦的青年一样。那一刻,仿佛回到了那一个秋天,黄昏里那个人远去的背影,如同昨天。 第七章 铁铭的往事 沐潇萍看着这个一声不响的小铁,望着他严肃的面,觉得这个小伙子还是蛮帅,于是笑道:“小伙子,怎么称呼你?”小铁目光四扫,看也不看她:“铁铭。”沐潇萍错开身前树木笑了笑:“铁铭?挺好听的名字。我叫沐潇萍,我是丘山城的,你是红岭城的吧?看你的身手,不像是普通士兵,是先遣队的吧?”铁铭有点惊讶望了他一眼,并不说,目光继续寻找森林里的蛛丝马迹。沐潇萍看他如此表现,便知道自己说对了,继续道:“看你这么年轻就成了先遣成员,实力一定很了得吧?”见铁铭专心地赶路,只好提出疑问:“你不会是带着我瞎跑吧?“但是铁铭却是一心一意扫视周围,完全不理沐潇萍。沐潇萍皱着眉头:“喂,我跟你说话呢,你什么素质?”铁铭扭头望了她一眼,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看到他一点也不在意的表情,沐潇萍心里郁闷又生气,一把扯着他的后领道:“什么教养?本小姐跟你说话,你是装傻还是装哑巴?”铁铭猛地一把打开她的手皱眉道:“没看见我正在忙着吗?滚远点!? ”什么?你叫我滚?你知道我是谁吗?“沐潇萍大怒,冲到铁铭的面前吼道。 铁铭不耐烦地摆摆手:“死远点,老子没工夫跟你扯皮!” “告诉你!你要是耽误我的事!我可要你吃不了兜!。”沐潇萍凑到铁铭耳边一通乱吼。铁铭的动作停了下来,盯着沐潇萍。沐潇萍同样疑惑地望着铁铭。铁铭侧头道:“什么是吃不了兜走?”沐潇萍有点得意:“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敢骗我,我就要你好看!”铁铭扭了一下脖子:“要我好看又是什么意思?”沐潇萍有些不悦:“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的意思是说要教训你一顿!就是要把你打成猪头的意思!这样懂了没?” 沐潇萍见铁铭先是四周扫视了一眼,便死死地盯着自己,面上不禁一红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铁铭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地上下扫视着沐潇萍。沐潇萍见这人如此无礼,白长了一张帅气的面,大声喝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语气里充满了责问,试图震胁他。铁铭冷冷道:“你刚刚是在威胁我?”见到铁铭一脸不屑甚至有点轻视,沐潇萍大怒:“放肆!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告诉你,我可是??”铁铭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老子管你是谁,谁敢威胁老子,就别怪老子不客气。”说完忽然闪身上前,右手左右开弓,两巴掌扇在沐潇萍那好看的面上。打得沐潇萍一脸错愣,竟然没有反应过来,错愣过后捂住发烫的脸颊,狠狠瞪着铁铭咬牙切齿道:“我长这么大,我爸妈都不舍得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我现在就要你死无全尸!”说着举起法杖,杖上的淡蓝宝石散发柔和的蓝光,浓郁的水元素缓缓汇集,嘴里喃喃有词,见铁铭好奇望着自己,心想:你就得意吧!一会我让你跪着求我! 铁铭绕有兴致的望着沐潇萍,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法杖,当头就给了沐潇萍一棍,碰地一声,沐潇萍立马蹲在地上,双手拼命地揉着脑袋,哎哟哟地抽着风。沐潇萍抬头看着正在把自己的法杖当棍子把玩的铁铭,带着哭腔狠狠说:“一会等我大哥过来,你就死定了!我大哥可是??”话没说完,铁铭的拳头毫不犹豫就揍在她左眼上,沐潇萍惨叫一声,捂着左眼倒在地上。沐潇萍何曾受过如此委屈,心中一阵无助,不禁哭出声来,嘴里咒骂铁铭。 铁铭这辈子最恨别人威胁他,谁威胁他,不管他是谁,先打了再说,男人女人,老人小孩,管你是童言无忌还是言出有理,谁威胁老子,老子就先把他打了再说。他觉得有些人更猪没什么分别,智障一样说那些“你等着,我找谁谁谁过来,有种你别走!”或者说;“知道我是谁谁谁吗?知道我哥,我大哥,我父母,我认识谁谁谁之类,敢惹我后果自负等等。”这种人真是猪!铁铭其实想着,老子又不傻,竟然你迟早要找谁谁谁打我,不如我现在趁你势单力薄先把你打了,当时候你打我就两清了,要是这时候我不打你,以后你叫人我就很难打你了。从小到大,他就是照着这套原则去做人的,整个成长期几乎是在打人和被打的日子度过,身上的伤从来就没停过。在城南,那是赫赫有名的巷霸,一个人由少被打到大,打人依旧不会手软,而那些人打他却是打得手都要发软了,毕竟挨打这么多年,早就没什么感觉了。曾经就是因为一天不挨打浑身难受,出了门见人就打,连城卫军宪兵队也打着去,只有被人打了才舒舒服服地回家睡觉。 直到有一天出门见人就打,打到了先遣队的人,被先遣队拖回去吊打了整整三天才放了出来,非但没被打怕,反而被打上瘾了,专门逮着先遣队的人打,他觉得先遣队打人够劲,简直是舒筋活血的劲。自从先遣队摊上这事,铁铭对普通人失去了兴趣,不再胡乱打这些人,为此纷纷张罗打鼓放鞭炮庆祝,大赞先遣队见义勇为!先遣队还不晓得自己摊上了大事,反正铁铭事盯上了先遣队,不断地袭击先遣队,不断地被先遣队吊打,后来实在是打得无聊,手软了,不想打了,见了铁铭就赶紧躲着走,出个门也要先购买铁铭今天去哪里的情报才敢出门。然而这并不能磨灭小铁的热情,眼见事情越演越烈,愤怒的城南先遣队总队长抽出那个先吊打了小铁的先遣队员,狠狠地打了三天三夜,直到成为一个猪头。最后还无奈地把小铁招入先遣队,希望借由残酷的训练来抽空铁铭的精力,这的确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尤其是带他去出任务,铁铭是个十分可靠的队友,不久就破裂荣升小队长,其升迁速度在整个先遣队堪称神速,整个红岭城,铁铭被称为“愤怒的小铁”有人又叫他“疯狂的小铁”。铁铭觉得这些人不懂他,他觉得自己其实只是尊重自己的原则而已,不过他从来不会去解释什么。没必要。 铁铭蹲下来,一把抓着沐潇萍的头发,看着她满面泪水,口水鼻涕混在一起,便随手撩起她的裙子胡乱在她面上抹了几把,看着沐潇萍脏乱的面,嫌弃地白了一眼,泪眼婆娑的沐潇萍真是被铁铭的行为气的发抖。铁铭看到沐潇萍眼带恨意,也不在乎,顺手给了她两巴掌:“你刚刚不是很嚣张么?哭个鬼?这套对老子不管用,老子连两岁的小孩子和九十岁的老婆婆都揍,不要说你!哭得最惨的人老子见多了,全都是记吃不记打的猪!”沐潇萍抹了一下眼泪,左手扯着裙子盖好双脚道:“谁家的孩子和老婆婆,这么惨。”这,好像不是重点。 铁铭把沐潇萍一推,推到她身后地树干,沐潇萍顺势靠着树干,捂着左眼愤恨地望着铁铭,不是地抽泣几下。铁铭把玩着那根淡蓝色的法杖,用法杖敲了敲沐潇萍的头顶道:“喂!刚刚不是很嚣张的吗?给你个机会,说说你自己怎么牛叉。”沐潇萍掠了掠长发:“我告诉你,我是丘山城沐家的二小姐,我父亲掌控挣个城东,是城主得力的左右手,我大哥是丘山城赫赫有名的高手,我大哥还是个龙骑士,有一条叫黑石的火龙,哼!你们红岭城城东边哨部前的那座大山就是黑石的栖身所,你等着吧,我会叫我哥帮我报仇地,到时候你就死定了??”铁铭随意地听着,见沐潇萍越说越得意,最后那句了字刚出口,铁铭毫不犹豫一圈打在她鼻子上,沐潇萍惨叫一声,捂着鼻子痛得泪水直流,看着手掌心那滩鲜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会被打得这么严重,鼻子源源不断的鲜血很快染红了水蓝色的裙子,沐潇萍抬头看着铁铭。铁铭冷笑一声:“哭个鬼啊,流点鼻血而已,死不了,流流就好。”铁铭可没怜香惜玉的心思,谁要是威胁他,尤其是威胁他性命的人,他觉得有必要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 这下哭泣的沐潇萍也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喜怒无常,只要不说一些具有威胁性的话,这个男人还是挺友好的。不过这个男子真是个混蛋!下手一点也不知轻重! 一会儿后,沐潇萍又不哭了,鼻血也不流了。铁铭用法杖敲敲沐潇萍脑袋道:“你还追人不?哭了这么久,人都跑没影了!”沐潇萍生气地用手拍开打来的法杖:“还不是因为你,动不动就打人,我受伤这么重,我不追了,要追你自己追,我要走了!”说着站起身拍拍衣服,瞪着铁铭。 铁铭也懒得解释,于是到:“好吧!你自己走,我还有事。”望了沐潇萍一眼道:“忘了告诉你,这附近有一种怪物经常袭击路过的女性,前天我们那边有个女人被袭击了,然后生下了三个猪头怪。”沐潇萍看着铁铭惟妙惟俏的说着,打了个哆嗦:“你,你别吓唬我,我不怕!”铁铭见她被吓着了,心下好笑,嘴上说:“那好吧,你自己小心,据说那种怪物速度比我还要快。”沐潇萍一听这话,赶紧叫住铁铭:“等等,我忽然想起这个悬赏是不能退的,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铁铭其实就是吓唬吓唬抓弄这个人,他最看不惯就是那些出生大家族的人,全是腐败无能的寄生,有机会戏弄这些人,他是不会放过的。 铁铭抬腿刚跃起想要跳过一个低矮的树干,结果却被沐潇萍猛地伸手一扯,啪第一声,整个肚子结结实实挨在树干上,爬起来的铁铭捂着肚子哎呦呦惨叫,怒气冲冲道:“你想害死我妈?扯我干什么?不会叫吗?”沐潇萍看到铁铭摔了个狗啃式,心里着实爽了一把,但面上却是惊恐地道歉,老实说,他的确挺怕他忽然就把自己打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对一个人有提心吊胆的的感觉。沐潇萍看着铁铭手中的法杖道:“没有法杖,我怕我跟不上你。” 铁铭揉揉已经没大碍的肚子道:“你跟不上那也得跟上,我跟你讲,那个怪物要是看到落单的女人,就会果断出手的,你要是跟不上,我也救不了你!你想要法杖,我是不会给你的,你嘴上动不动就说要我命,我可不敢把法杖给你,万一被你搞死了,多冤枉,何况我也没弄死你是不是?”沐潇萍无奈,只好道:“我给自己施个捷迅的法术就好,我们一起拿着法杖施法不就行了。”铁铭点点头,施法完毕后,两人迅速赶路,虽然耽误了十多分钟,但是作为一个出色的猎手,铁铭有把握追上目标,何况看目标逃走的痕迹,对方似乎速度并不快。 跑了二十多分钟,期间又施了两三次法。忽然沐潇萍蹲在地上叫道:“我不行了。”铁铭看着沐潇萍通红的面;“你干什么?受伤了?”沐潇萍道:“我肚子痛,想要方便一下?”铁铭一愣;“什么意思?方便什么?”沐潇萍面上有一丝愠怒:“我说我要小解!”铁铭摸摸头:“小解?那是什么?”沐潇萍怒道:“我说我要拉尿,拉尿懂吗?”铁铭一面不爽:“那你拉啊,告诉我干什么?还什么方便小解,你们这些大家族的人怎么这么做作?”沐潇萍气得要死,明明是自己行为粗鲁还怪文化人多事,真是没文化真可怕。但是嘴上只能说:“你看着我我怎么拉啊?”于是铁铭也觉得看着别人拉尿不好,变扭过头去。沐潇萍站起来退了几步,本来想退远点的,但一想到铁铭口中那个可怕的怪物,只好隔着四五米就急忙忙地拉起裙子蹲下方便。没想到憋久了,小解声有点大,沐潇萍自己面上不禁发烫偷偷看了铁铭一样,见他没反应,才松了一口气,大概是因为没吃早餐又加上剧烈运动,忽然放了一个长长的响屁,沐潇萍真是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好在铁铭并没什么反应,也不至于太尴尬。 方便完后,一模腰间的,发现没带手纸,只好尴尬地问:“有手纸吗?我没手纸了!”铁铭回过头:“手指不是长在你手上吗?”见铁铭猛然间回头,沐潇萍吓得赶紧收拢双腿,盖下裙子,好在铁铭也没去注意什么,只是一脸不爽盯着沐潇萍的面,心想这人怎么这么多事,拉完不提裤子要什么手指?自己没手指么?铁铭从小就在贫民区长大,没父没母地他靠着抢和偷以及政府的救济才活了下去,贫民区的生活方式和交流方式都是直来直往,简单直接,拉尿无非就是放泡水,洗厕所的说法,所谓贫民区的手纸,也不过是废弃的书本纸张,贫民区哪里用得起那些柔软的厕纸? 沐潇萍正要痛骂铁铭流氓,结果铁铭竖起一根手子,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掌按在地上,忽然望向一边,猛地起身爬上一棵树上,定眼一看,发现竟然是一大群凶牙豪猪,这种变异的豪猪个体实力并不强,但是一群的话,是相当危险的。看着远处那铺天盖地的一群,吓得铁铭直接一跃而下,冲过去一把拉起沐潇萍,拔腿就跑。沐潇萍被铁铭的作为吓了一跳,想到内裤还扯着脚跟,于是耍开铁铭的手正要俯身提起内裤,结果眼角一瞥,看到远处那群轰轰烈烈冲过来的凶牙豪猪,以为这就是铁铭所说的怪物,吓得魂飞魄散,一边跑一边跳着蹬掉内裤,拼命朝一点也不等她的铁铭追去。铁铭扭头一见沐潇萍脚步踉跄,赶紧回头一把把法杖塞给她,有一把抓住她的手。沐潇萍赶紧给两人施展捷迅风系法术,两人是速度立马颠升。 后面那群豪猪速度惊人,即便两人有魔法加持,但是这群豪猪依旧离他们越来越近。这当儿两人真是拼了命的跑,铁铭心里想着要是被追上,绝对会被踏得粉身碎骨,搞不好一块完整的的肉都捡不回,直接化为肉泥滋养大地。而沐潇萍心里想的却是,这么多怪物,到底要被那个多久,按一次生三个的话,自己会生多少个?铁铭要是知道沐潇萍心里想的,肯定笑个半死,但现在恐怕是笑不出了。沐潇萍已经跑得面色发白,要不是铁铭拉着,早就顺势倒地被踏成肉泥了。想要找块巨石躲起来,却发现当眼望去全是小型树木,根本无处可躲。铁铭想沿着斜面跑上山来避开这群豪猪,无奈这群豪猪阵线太长,跑到半山腰的平坦处依然处在阵线里,无奈只好只好继续埋头跑。 两人越跑越绝望,忽然前面一条河,此时他们处在平坦的半山腰处,见到眼前有一天从山顶急湍而下的河,见状赶紧跑过去。也许是因为前几天的大暴雨,这是时的水非常急湍,四五米长的木制桥看上去还算结实,于是一脚踩了上去,结果咔嚓一声,两人瞬间落水,铁铭心里暗叫一声:草泥马!急湍的水势瞬间带着两个人冲了下去,撇眼间,他看到那些豪猪纷纷跃起,飞跃四五米宽的河面,继续奔去,而有些豪猪就没那么好运气了,掉进河里跟着水流急湍而下,一头豪猪差点撞到铁铭,要是被那玩意撞到,被它身上的长刺刺一身刺的话,那简直可用生不如死来形容。 落水时候他和沐潇萍冲散了,但此刻在湍流中实在无法顾及她。不一会,铁铭感到一阵浮空,发现自己竟然从瀑布上掉了下来,二十多米高呼地一声跟着水流沉入水底,麻利地扭动身躯,如鱼一样灵活地窜出水面,爬上卵石岸后,喘着大气,这时候已经差不多中午时候。想起沐潇萍,铁铭撑起身,忽然感到左腰侧一痛,低头一看,发现三根豪猪刺一字排开穿透的腰侧,还好没有伤及内脏,于是解开身后的特制背包,翻出小药箱,拔掉豪猪刺,敷上药物,包扎了一下,收拾好东西,沿岸搜索沐潇萍的踪迹。 河边有不少跟着冲下来的豪猪,因为不习水性,早就死在水里被冲到岸边,也有几个幸运的家伙逃过一劫,爬出水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根本就不理睬准备应战的铁铭。拐了两个河湾,才在一出平稳的水湾处看到沐潇萍,此刻她被一棵倒下的枯树拦着,一动不动。看到沐潇萍闭着眼,面色发白,嘴唇发紫,吓得铁铭赶紧伸手一摸她的颈动脉,发现还活着,赶紧抱到腿上,使沐潇萍趴在自己腿上,不一会沐潇萍咳出几口水后,心跳开始渐渐平稳,面开始出现一丝红晕。仔细一检查,发现除了出入一些水和右大腿被一个豪猪刺刺穿以外,并没其他伤势,当然,左眼和鼻子上的黑块并不算。 铁铭处理好沐潇萍的大腿的伤势后,赶紧抱起沐潇萍向一处高地走去,找到一个可以对四周一目了然的隐蔽处后,赶紧找来一堆干柴生火,生好火后,从背包拿出一个睡袋,脱掉沐潇萍的整套衣裙,用干净的毛巾随手擦了几下沐潇萍湿润的身体,把她抱进睡袋放在铺好的干草上。安顿好沐潇萍后,铁铭找来一堆石块围着火堆,以防发生走水,同时可以使火堆缓慢燃烧,提高热量的释放。最后带着沐潇萍的衣服来到河边,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洗好衣服后,放在河边滚烫的巨石上晒。然后光着屁股,提着一把尖刀,把一个水牛大的豪猪开膛破肚。这些豪猪因为魔法能量的影响,变得一场巨大,一比较凶猛。在新纪时代,几乎所有的生物和植物都发生了异变,植物生长更茂盛,动物也变得活跃巨大,他自己就曾经见过一个老虎,比起以前,差不多有两个老虎那么大,关于沐潇萍说他哥哥的那条龙,他也见过,一如神话中的模样,只不过这龙并不喜好什么闪亮的东西,反正他是没听过这龙抢了谁。 取出猪肚猪心,割掉里脊肉,梅肉和五花肉,反正这里溺水的猪有七八个,也不担心肉不够,于是专门挑自己喜欢的。忙了一两个小时,便穿起已经干透的衣服,顺手把七八张豪猪皮晒在巨石上,然后削了一根木棍挑着满满一担肉走回生火处。 取出背包里一个扁平的锅一个深口的碗,用深口碗装了一碗水烧开,倒进水壶里。然后把扁平的锅放到火上,再把割来的猪膏扔到锅里,很快炸出层油来,收起猪膏放进一些肉炒了起来,打开一排一小瓶一小瓶的调味剂,瞬间香气扑鼻。大吃一顿后,把那些多余的肉用猪筋穿起来挂在火上,在夏天,如果处理不当,这肉很快就变腐。忙完一切,见沐潇萍还在睡,于是起身出去,打算采一些草药和植物。作为一名出色的先遣队队员,出色的野外生存能力是必备的技能,何况在新纪,犹豫大部分地方人类极少踏足,所以可食用的植物和医疗用的草药遍地都是,根本不愁,但是因为野外危险太多,所以大部分人都住在城里,为了保证城里的供应,所以建立边哨部来保护城外的种植,以确保城里的一切供应。而先遣队的责任则是探索未知的区域,一是为了扩展势力范围,二是为了和外界取得联系,尽管通讯系统还在,但是随着天上卫星缺少有效的维护,和外界的联系已经渐渐消失,再有就是发现新的居住地作为备选,四是研究外面那些恶魔和怪物的习性,方便作战,五是为了收复暂时可以收复的领地,趁着某些地方的怪物和恶魔还没泛滥成灾,先集中力量清理该地区。 无论恶魔还是怪物,都有他们自己的聚集地,也是通过不断繁殖来扩展领地,并不会四散出击,一点都不像没有智慧的生物,正是因为如此,人类的生存才会如此艰难险阻。不过随着人类之中开始有人觉醒和使用魔法,人类开始有序的反击,虽然依然占不到便宜,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总有一天,这个世界将会成为毁灭的熔炉,和恶魔怪物的战争,将会是全面性的不死不休,不同的种族注定不能共存。 凭着自己的经验,铁铭挖来一些消炎,痊愈,活血之类的药草,以及找到了一片红薯和土豆的植被,还有一些玉米和胡萝卜,因为长在河边不远处,似乎是大雨天在山上冲下来的。还找到了一些野菜和水果,虽然红岭城也有种植水果,但是一般只供应给内城,想铁铭这种贫民区的人,几乎没见过也没吃过,自从进入先遣队,才认识和吃到不少水果。收获颇丰的铁铭于是赶回生火处。 这时已经是下午将近四点,见到沐潇萍依旧睡着,于是扫视了周围一眼,心想沐潇萍的伤怕是一时半会好不了,为防万一,先建个避难所。于是挥着尖刀寻找木材。先遣队的尖刀都是精良的刀具,在野外是一把必备的利器,忙活两小时,便围了一个十多方大小的驻地,铨着的木棍高約两米,木棍间隙插进密密麻麻的树枝,保证大量火光不会溢出,保温有防止猛兽袭击。因为靠着泥壁而建,方便了很多,把半干的猪皮披在顶上,这样一来,下雨不怕漏雨,他自信自己的建造还是蛮自信的。因为缺少必要的工具,建拉门的话不太灵活,也不好用,于是就用猪皮编着草藤做了一个门帘,两边晚上架上横木,就能安心睡觉了。昨晚一切,满意地环视一周,成就感爆棚,看看天色已晚,大概是晚上将近七点,于是做了一份肉汤来御寒过夜。 吃过晚饭后沐潇萍竟然还在睡,一开始铁铭以为她死了,但是摸了几次鼻息,才确定她还活着。于是百般无聊的铁铭只好用尖刀劈柴消磨时间。 不久后,远处传来呼啸的潮湿大风,天空很快响雷不断,巨大的打雷声直接把沐潇萍吓得惊醒起来,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睡在睡袋里,扭头看见铁铭在劈柴,于是声音嘶哑地喊道:“喂??”铁铭正在专心劈柴,想着自己的味卜先知建了个避风港真是太好了,不用承受大雨的洗礼,可能想的太入神,完全没有注意道沐潇萍已经醒了,听得一声嘶哑的喂,加上间隙吹进的寒风掠过脖子,吓得铁铭赶紧站起来,以为遇到什么了,接着看到沐潇萍有气无力地挣扎着,于是赶紧扶她起来,拿过水壶喂她喝了几小口水。 缓过神来的沐潇萍靠在壁上,拉开了睡袋的拉链,浑然不觉自己上身赤裸裸,深呼吸几口气,吐出几口闷气后,觉得身子有点冷,低头一看,啊地一声,赶紧抱着裸露的双峰,面上一片潮红,思绪万千,一时间竟不知自己有何想法。一边正在重新热汤的铁铭看到沐潇萍的反应,顺手抄过她的连衣裙,随手扔了过去,直接盖住了这在低头想事的沐潇萍脑袋。熬好汤后,铁铭捧到沐潇萍身前,见她已经穿好了衣服,便把汤递过去道:“赶紧趁热喝了,运气不错,找到几个姜,喝了好御寒,看样子今晚要下大雨了,你落水又受惊,小心病了,喝完还要换药,换完药多休息,我可不想照顾你,麻烦。” 沐潇萍接过碗,喝着喝着,忽然流起眼泪来,一边准备药草的铁铭问道:“怎么了?不舒服还是不好喝?”沐潇萍摇摇头,忽然带着泪眼望向铁铭哭道:“我想妈妈了,我想回家,说着哭得颇为悲伤。”看到这样一个没人梨花带雨,换别人早就抱着安慰了,但铁铭望了一眼就不再理睬他,继续埋头整理药草。不一会就调出一份药膏,望了一眼已经喝完汤不再留泪的沐潇萍,走过去拉开睡袋,结果沐潇萍吓了一跳抓着她的手道:“你想干什么?”铁铭一愣道:“换药啊,不是跟你说了吗?”沐潇萍推开他的手,怒道:“滚!不要碰我!”铁铭一听,大怒:“不换就不换,老子懒得管你死活!”说着随手把那份药膏往火堆一扔,转身走到另一边的草堆,往火堆扔了几根大木头后,翻身背对沐潇萍睡觉了。 这时候忽然狂风大作,下起了倾盆大雨,风声雷声雨声不断交错,沐潇萍盯着火堆,不知不觉又哭了起来。一会儿后,铁铭忍不住翻身起来不悦道:“你有完没完?瞎哭什么劲?你不睡就算了,老子还要睡!”沐潇萍瞪着铁铭:“我想妈妈了,不可以哭吗?想你这种人,一定是没父没母!没人教养!”铁铭一巴掌拍在干草堆上:“你要是这么想你妈妈,你跑出来干什么?老实待在家里不就完了吗?是!我是没父没母!是没人教养!那有怎样?老子活得好好的,没心没肺地活着,过得很好,根本不需要什么父母!”沐潇萍哭道':“你难道就没一点感情吗?你这样说对得起你的亲生父母吗?”铁铭冷笑一声:“你是在搞笑吗?老子是一出生就被丢到垃圾堆的,当时要不是一个乞丐抱起我,我早就变成一件垃圾了。后来捡老子的那个乞丐死了,老子就在垃圾堆捡东西吃,没一顿是饱,自己好不容易把自己养到这么大!老子谁也不欠!别他妈跟我谈感情,滚你妈蛋!”沐潇萍恨恨道:“怪不得你就跟个人渣一样!人渣!” 铁铭嗤笑一声:“人渣怎么了?人渣就不该活着吗?你们这些出身富贵的人,根本体验不到我们的世界。老子也不想跟你废话,你最好安静点,不睡就滚蛋,再吵一句我就把你扔出去,今晚一过,明天你就是三头猪的妈妈。”沐潇萍一听,打了个冷颤,心中惧怕不已,生怕真的被扔出去然后生三头猪仔,只好恨恨剜了铁铭一眼。不再说话。铁铭也懒得理她,直接翻身躺下。 大概是因为劳累了一天,铁铭很快就睡了过去,而睡了差不多半天的沐潇萍见铁铭如此了冷漠无情,心下咒骂着铁铭,大概因为受伤的原因,没多久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刚亮,铁铭就已经起床,透过间隙望了外面一眼,雨早就停了,外面雾气袅绕一片灰白,挽起袖子便做起早餐来。这时候沐潇萍也爬了起来,整理了一下头发,额冒冷汗,拖着一条受伤的右腿向外面走去。铁铭望了他一眼,也懒得理她,要死要活随她自己去。接着便自顾自地做着早餐,目测那早餐的分量,大概根本就没有沐潇萍的份,捞起锅后,边吃了起来,他正吃着早餐,听得外面一阵水声,好奇地扒开门帘走了出去,竟然看到沐潇萍左脚蹲在地上,右脚伸直放在一边,两手扶着前面的小树,正在小解。铁铭望着她白花花的屁股,忍不住大声道:“你在干什么,要拉要撒不能滚远点?影响老子胃口。”说着低头钻进屋里。沐潇萍被吓了一跳,心下委屈,但是昨天也有这样的经历,昨晚大概也被看了个精光,想起种种,面上真是又惊又怒,此刻理亏也不敢出声,好在铁铭只是说了一句便不再理她,否则的话她怎么可能会拉得这么爽? 沐潇萍整理一下,低着头走回了屋里,坐回草堆上一句话也不说。忽然看见铁铭正在收拾东西,心下一慌:“你在干什么?”铁铭看也不看她,自顾自地收拾好东西,往背上一背,直接就走了出去。沐潇萍见状又气又急:“混蛋!人渣!你怎么可以扔下我不管?变态!流氓!有种你给我回来,我要杀了你。。。。”尽管沐潇萍喊得歇斯底里,铁铭也不发一声,急匆匆就走了。听着周围的一片寂静,沐潇萍才知道铁铭真的走了,心中的委屈,惊怕,彷徨,难受充斥内心,不禁悲从中来,放声大哭。接下来的一天,沐潇萍是哭累就睡,睡醒就哭,就这样断断续续哭了一天。 天色渐渐变暗,微冷的晚风呼呼地吹着,寂静的夜里传来沙沙的声音,仿佛周围有不知名的野兽四处走动,沐潇萍吓得赶紧往火堆扔了几根树枝,直到整个屋里充满了亮光和温暖才安心下来,望着跳动的火焰,又饿又冷又怕的沐潇萍不禁又哭了起来,这双红红的眼睛哭了一天都差不多哭的看不清了,但是这个时候沐潇萍根本就止不住泪水,长这么大,何曾经历过如此种种?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响声,沐潇萍一惊,赶紧抓过一根树枝,惊恐地盯着门帘。一个人拉开门帘走了进来,惊叫一声的沐潇萍定眼一看,竟然是铁铭,惊呼一声,不知哪来的力气窜起身来冲过去一把抱着铁铭,一瞬间身心得到解放,不禁又大声哭了起来。铁铭先是一愣,然后有点不耐烦:“哭什么哭啊,好烦啊你,莫名其妙哭个鬼啊!”沐潇萍一边哭一边用手拍打着他的胸膛:“谁叫你把我扔在这里,害得我一整天都担惊受怕,你要是晚回来,我怕是要自杀了!”说完这番话,哭得更厉害了!刚刚沐潇萍的确想到要去死,若不是铁铭早回一步,这念头恐怕是要变成现实。 铁铭楞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软弱,动不动就哭,然后还要自杀?心理承受力真渣。于是只好道:“我不过是去找一下回去的路而已。”说着挣扎了几下,无奈两手拿着满满的东西,不方便随便放下,只好道:“你先放开我吧,我饿了,有什么事吃饱再说。”这时候沐潇萍肚子发出咕嘟一声大响,只好抹抹眼泪,停止了哭泣,放开铁铭后,这才看到铁铭浑身光溜溜,一丝不挂,沐潇萍吓了一跳,面上一片飞红,赶紧别过头去,一时间竟不知所措。铁铭倒不在意,放下右手提着的两桶水,这两个桶不过是猪皮外面用树枝搭好一个固定的架子,跟一个桶一样,里面装满了清水。左手提着背包和湿衣服,还有一条洗干净的鱼。把衣服挂在火堆边后,开始做起了晚饭:鱼汤和炒肉。看着铁铭光着身子在面前忙上忙下,沐潇萍真是面红到耳根,竟然心跳加快,时不时偷看一眼铁铭。不过看他并不在意,只是自顾自地忙活。不一会就做好了一切,铁铭把唯一一个碗做好的鱼汤递到沐潇萍面前,又用干净的叶子装上一些肉和蔬菜放在她面前,而自己却只是用扁平的碟子直接开吃。 吃完后,沐潇萍忽然道:“你平时都是不穿衣服的吗?”这话一出口面上立即着火一样烫,低着头不敢瞧他。铁铭道:“你们这些大家族的人,根本不知道我们过得多潦倒。在红岭城,外城人一整天就是忙着工作,来赚取微薄的食物来度日,什么尊严和羞耻,根本就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我们要考虑的是今天到底能不能吃饱,而明天还能不能活着,漂亮的衣服在我们眼里,一文不值,还不如一个红薯有用。”说着从火里扒出一个红薯。望了沐潇萍一样又道:“当你看到那些就跟骨架一样的人饿死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就能体会那种恐惧,当你饿得要疯的时候,你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吃,其他的你根本就没办法思考,你们这些大家族的人根本就体会不到这种感觉。”添了几根柴火后望了沐潇萍一样:“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我对你有什么企图是吧?你放心,我在集训营三年,边哨部一年,先遣队一年,这五年的时候,我见过的女人那是多了去,比你好看的也不在少数。我们红岭城,男女混营组合,吃饭洗澡睡觉都是在一起,光着的身子可是看了不少。”沐潇萍好奇道:“那些女的不担心自己么?”铁铭愣道:“担心?她们唯一担心的就是吃不饱,养不起家里人,若不是没饭吃,谁会去当兵,然后像猪一样被送到边哨部去前哨站这个屠宰场?你知道前哨战的战斗么?你见过那些战斗么?跟你说你也不懂。”然后摸了摸还有点湿的衣服道:“一些没什么实力的女人们在边哨部只能通过上床来延迟自己的役期,运气好的话,怀孕回后方修养一两年后再回边哨部,在红岭城,不会因为你生了个新人类就能到处吃香的,那些新人类全部都由政府赡养。我们红岭城,不像你们丘山城那样的大城,什么也不缺。” 听着铁铭的话,沐潇萍心里百感交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说话,只好低头不语。 第八章 蛇口逃生 第二天一早,沐潇萍起身看见铁铭不在,以为他又出去了,但看到他的背包还在那里,仔细听了下外面的声音,然后忍痛爬了起来,扶着门柱一看,不远的地铁铭正在地上挖着什么。清晨的阳光透过树丛洒在沐潇萍有点苍白的面上,尽管眼神疲惫,仍然努力抬头看向天空,呼吸了几口清新空气后,便走回屋里,看到灶边已经做好的食物,便吃了起来。 不一会铁铭走回屋里,尖沐潇萍在吃早餐,边喝了口水,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去。沐潇萍吃完早餐,看着正在收拾物品的铁铭道:“你刚刚在外面挖什么?”铁铭头也太抬:“挖厕所,省得你到处拉撒。”说着瞟了她一眼。沐潇萍面上一红狡辩道:”人有三急,而且我也受伤了,哪顾得了这么多?“铁铭也没打算放过她:”你不是说我没教养么?看你随地拉撒的样子,看不出你有什么教养,至少我不会随地拉撒,别人踩到没什么,要是自己踩到了,那真是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见铁铭趁机报复自己,沐潇萍心下恼怒:这人怎么这么小气,一点小事就念念不忘,动不动就报复,真是倒霉,算了,不跟你计较,小气鬼!抹了抹嘴,嘴上不敢再说什么。 见到铁铭准备要走,便小声道:“我想洗澡。。。。”铁铭收住脚步,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沐潇萍:“什么?你要洗澡?你脑子没事吧?“见沐潇萍怒瞪着自己,继续道:”你要洗就自己洗,我没功夫管你。还有,午饭你自己做,老子晚上才回来。运气不好的话,可能回不来了。“沐潇萍一愣:“你不回来我怎么办?”铁铭扯扯肩带:”你爱咋办就咋办,老子管不住。“沐潇萍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想到自己有可能要腐烂在这里,忍不住哭了起来。见沐潇萍又开始哭,不耐烦地摆摆手道:”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哭哭哭,很烦啊,哭能解决问题吗?哭能当饭吃吗?哭你家里人就胡来救你吗?哭这个世界就会变得美好么?“见沐潇萍依旧在哭,实在是心烦了,扭头便走。 沐潇萍听得铁铭离去,不由得哭着拍打身下的干草。 沿着河边走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发现地势渐渐平坦,比了比方向,便朝着一片稀疏的森林走去。不久便发现一具零散的白骨,仿佛被什么猛兽撕咬过一样,不由得谨慎起来。仔细搜索了一下,并没有找到有效的线索,只好继续向前探路。他估摸着距离,不断地留下一些标记,以防迷路,对于不熟悉的森林,不要看着很稀疏,弄不好就会被困在里面。走了不多久,又遇见几具白骨,从腐烂的布料来看,大概有几年的时间了,不像前一具,这几具保存得挺好,也许猛兽只是偶尔出现而已。又走了十多分钟,忽然看到一个废弃的营地,看样子是早期人类逃亡时的临时居所,不知道遭遇了什么,这个营地乱糟糟的,几具白骨能隐隐看到死相扭曲,仔细搜索一会后,看到残留的痕迹,推断这里遭受过蛇的攻击,但一般蛇是不会群体行动的,也就是说,这边曾经是蛇人族的领地或者说这是蛇人族曾经扫荡过的地方。按照他自己的认知,蛇人族定居在城西前哨站d站方向约莫大半天路程的绿水之森里。这意味着穿过森林就能看到绿水之森,绿水之森外围有大量疯狂生长的荆棘,茫茫的一大片,直接阻断了先遣队向绿水之森的探索。要知道蛇人在荆棘之地放养了无数的蛇,贸然探索这个地方估计死得很惨。走了不久果然看到一片翠绿夹黄的高有三四米的荆棘丛,几乎就像一座天然的城墙。这种荆棘有手臂粗,长满了红色或者黑色的尖刺,坚硬而且有毒。据先遣队一些颇有研究的队员说,每到秋天将至之时,荆棘丛的蛇都会咬着老藤是毒液融入藤中,从而使其带上剧毒,常人或是不小心被划伤,轻者躺个三四天,重者残废甚至死亡。这种荆棘不怕火烧刀砍,因为一刀砍开后,有毒的气味就会侵蚀人体,如果被那些植物液体沾到,非死即残,毕竟那是无数毒蛇的毒液滋养的。 铁铭小心翼翼摸到荆棘丛边十多米处,只是最低的安全距离了。顺着一棵树爬了上去,爬到七八米,举目望去,这才发现绿水之森的地处位置要比这里低得多,远远看去,一片翠绿高大的树木,被那黄绿相间的荆棘从包围着,隐约间,还能看深处的蛇人在树间嬉闹,给人一种祥和的感觉。 忽然一个头顶只有一堆头发的淡绿脑袋露了出来,这个脑袋有点奇怪,没有眉毛,瞳孔狭长,没有耳朵,反而有青蛙一样的鼓膜,鼻子扁塌,嘴巴裂到了颈处。这个脑袋盯了铁铭一会,然后从荆棘丛中缓缓爬,瘦弱的身材,但是两只手长的惊人,拿着一把同样惊人的巨弓,更惊人的是这个人身子下拖着三四米长的蛇身,在平坦的荆棘丛上面悄无声息地游向铁铭,然后缓缓拉开了巨弓,一只淡绿色的魔法箭边生成在弓上。铁铭感到一股寒意,侧头一看,吓得赶紧双脚一蹬,跃向另一棵树。那支绿色的魔法箭击中了那棵树,直接射掉了小腿粗的树干,绿色的魔法能化为无数长一两米的藤蔓,不一会就消失掉。铁铭一眼就认出这个魔法:囚藤之箭,木系法术。 铁铭望着这个蛇人,这是自己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蛇人,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表达一下友好,于是自我感觉良好的咧嘴一笑,扬了扬手。这蛇人见状,瞳孔一缩,缓缓抬起了右手。铁铭还以为他在跟自己打招呼,但听得远处的荆棘丛剧烈地震动,似乎有什么正要过来。这时候铁铭才想起一件事,没有小蛇的荆棘丛里~有大蛇!,果然,随着蛇人手势向着自己一挥,荆棘丛中一条水桶粗的大蛇飞身而出,长着血盆大口咬向铁铭。 这一下可真是把铁铭吓得不轻,赶紧跳下树,拔腿狂奔。那条墨绿色的蛇落地滚了几圈,调整身形吐着信子追向铁铭,速度惊人。铁铭此时真想抽自己两巴掌,没事瞎逛什么,这下好了,飞出一条大蛇,搞不好就要被吃下去变成屎被拉出来,不过讲真,蛇屎到底是什么样的,真想见识一下。 眼见这蛇越来越近,铁铭只得全神贯注,这蛇窜过来仰头就是张口咬,逼得铁铭左闪右避,险象环生,一时间被这疯狂的蛇拦了下来。这蛇吐着舌头盯住铁铭,眼里全是冷漠,舌头左右轻轻摆动,试图寻找机会发出致命一击。普通的同样大的蛇铁铭倒是不怕,怕的就是这种生于绿水之森的荆棘之墙的蛇,这种蛇生于尖刺密布的荆棘之墙,长期接触这些危险尖锐的尖刺,使得自身鳞皮柔软光滑,对于尖锐的利器具有极大的克制,如果利器刺在它鳞皮上的力道不过,就会被它的鳞皮滑开,所以,空有锋利的兵器没有足够的力量,根本无从下手,这时候只有三个弱点可以冒险攻击,口,眼,肛部攻击口必须瞅准机会,当蛇张开嘴巴的时候把握时机攻击,即便攻击成功,也可能会被反咬一口,然后被缠住勒死,要攻击它的眼,实际上效果并不大,即便双眼都瞎了,依旧能够利用舌头和热感应来感应敌人位置进行攻击,那是它的攻击将更加疯狂且不死不休。最后一个弱点是肛部。老实讲,铁铭根本就不具备足够的知识来找到这蛇的肛部这个弱点产生的伤害其实并不大,可能会影响到蛇的行动,但效用小。当然还有一个弱点,七寸!俗话打蛇打七寸,然而是真是假真的不晓得,因为铁铭根本就不知道七寸是个什么东东。脑海一瞬间策划数种方案,却一一被否定,看样子只能尽力拜脱它了,或者来个消耗战,看谁体力先消耗掉。 这蛇瞅到铁铭一瞬间的失神,毫不犹豫张嘴就咬,五六米的距离,来不及眨眼便感到腥风扑鼻,吓得本能地向后一跃,本想左手顺势按在这蛇的两鼻孔之间接力拉开距离,但是这蛇的速度太快,力道太猛,只感左手骨一阵发麻,接着一阵剧痛,直接被撞得飞了出去。这蛇游动捷迅,沙沙几下便再次冲着铁铭咬去。手臂上的伤并不碍事,看见这蛇又咬过来,心里不由地暗暗叫苦,这时的他在丛林间手脚并用,狼狈地躲闪着,这蛇跟疯了一样,一点喘息的机会也不给。 按理来说,疯狂的生物其实特别好对付,等它自己折腾累了,就能轻松地搞死它。忽然想起某某人的话,他这刻真想打死那个猪头:就算疯狂的猎物好对付,你也得先有能力支撑下去啊!尽管心里抬杠,但这腿上手上的动作可不敢怠慢,左纵右跳。对付蛇这种善于直线猛捕以及缠杀的爬行动物,只要记住两点就很容易逃生或者反杀:一:要摸清蛇的发动攻击的距离,二知道蛇的有效攻击范围。一个是直线长度,一个蛇的危险范围。只要你能保持着这两个度,基本上可以逃掉,同样适用于大部分猛禽凶兽,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灵活的身体和耐久体力。 没命地狂奔的铁铭身上已经破破烂烂,被不知名的枝干划得面上手上腿上都开了花,不过现在的他恐怕没时间关心这些,他比较关心的是这蛇到底怎么样才能耍开,因为他已经被蛇尾拍中几次,每次都是险象环生,剧烈的运动让他气血翻滚,整个身体已经超负荷工作。他早上花两两个小时开出的路,这会儿被追了不到三十分钟便听到了流水声,追了这么远的路程,让铁铭惊讶的不是蛇的耐心和体力,而是这蛇的执着。一般来说,蛇是不会费那么大劲去追一个猎物,蛇是爆发性的捕食者,数次捕食不成的话就会等待时机或者另寻猎物,不像狼那样的耐力性捕食者,咬住一个猎物,从天明追到日落,那是常有的事,不过这是蛇人族的蛇,大概不能按常理来判断。 本来铁铭想要掉头重新往森林里躲去的,因为一旦到了河边的开阔地,根本就无法躲开蛇的攻击,不过他听到了外面有人声,而且也感到有人在看他,不一会便看到一群人往自己瞧来,心里一喜,朝着那些人冲了过去,窜出森林,才发现这帮人有十来个,穿着统一的服饰,来不及多想冲那帮人喊到:“各位英雄好汉帮个忙啊!”那群人扫视了铁铭一眼,然后又看看后面那条蛇。 那条蛇感受到了危险,并没有窜出来,而是在森林边缘里来回游动了几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铁铭见那条蛇没有跟出来,长长松了口气,双手撑在膝盖上,这才发现手上脚上都是血肉模糊的一片,那些被汗水一浸的伤口火辣辣的痛,嘴里忍不住哎呦呦嚎叫着。 此时那条蛇决定放弃猎物,于是迅速掉头摆动身体离去。这是人群中有人把手放在半张面具下的嘴巴里,一声啸声尖锐地划破寂静。铁铭好奇地四处张望,忽然眼角瞥到一个黑影从天上窜进森林,接着飞了出来,定眼一看才发现是一个鹰,鹰爪抓着刚刚那条蛇,那蛇感受到威胁弓着身子张开大口就要咬向这个鹰,结果这鹰猛地朝它脑袋一啄,立刻爆出一团血花,洒下一片血雨,这蛇的脑袋垂拉下来,而身子依旧不断挣扎。这鹰获胜般地长啸一声,双翅一扑,朝这边滑翔而来,扔下蛇,收翅落地,劲风吹的铁铭有些睁不开眼。 仔细一看这鹰,站立高约两米多,从刚才的展翅长度大概达到了四米多,这鹰毛色麻为主黑为辅,胸前还有一摊雪白的毛,一双染血的利爪寒光闪闪,尖锐的嘴上锋缘还滴着鲜血,此时正歪着脑袋望着铁铭。铁铭看到这鹰也是被吓得不轻,那蛇已经够大了,没想到这鹰更变态,这世界到底变成什么鬼样子?这鹰忽然抬头要啄向铁铭,一下要是啄实,必定跟那条蛇一样爆个血洞,保不住脑袋都找不回。 一块石子打在这鹰的脑袋上,接着一个声音喝道:“白隼,跟你讲多少次了,不要随便啄人。”这叫白隼的鹰望了望铁铭,双翅一震,带起一阵劲风,瞬间冲上云霄,消失不见。 看着铁铭望着天空发呆,身后一个人轻咳一声,这时候铁铭才想起身后的人,赶紧站起来拱手道:“多谢各位相救,在下感激不已!”这话还是先遣队教他的,万一落单被人获救,一定要先好好感谢别人,不过这话怎么说起来别扭?大概自己从未求过人,所以嘛也就不懂得感谢别人,也没被人救过,对这些感谢地话,说起来多多少少有些呕口。这时候才看到眼前这群人,全部都带着半边面具,只露出鼻子一下的部位,而去都是身披绣有祥云和苍鹰的披风,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整个人的身体都被披风严严实实地遮住。仔细看着面具,有点像鹰的嘴巴一样,不过这些人的面具虽然都是鹰嘴巴一样,但颜色上,花纹以及饰品都不一样,有的红色面具粘着几根白色的羽毛,面具刻着好看的花纹,有的蓝色的面具在边缘挂着一两个爪子,面具还刻着一个红色的怒字?铁铭搜索了一下记忆,啊地一声道:“你们是,苍云庄的人?” 一个领头模样的人道:“你认识我们?”铁铭摇摇头:“我听过你们,你们的打扮跟苍云庄的人一模一样,所以我就猜你们应该是苍云庄的人。”那领头的人点点头:“那你又是哪里地?一个人吗?”铁铭道:“我是红岭城的先遣队队员,叫我铁铭就好。”领头的又问:“你一个人?”铁铭点点头。那领头望了望森林一眼:“你怎么会被绿水之森的蛇追杀的?”这时候旁边的一个人一拍手道:“我知道了,他一定是偷看绿水之森的蛇美人洗澡了吧!”周围的人轰然大笑,其中还夹着一些女声的轻笑。 铁铭打开水壶喝了口水道:“我就朝里望了一眼,还没看到什么就被一个蛇人偷袭了,我本来想跟他来个友好的交谈,结果他一抬手,就跑出这条大蛇,追着我不放,差点就要被吃了。”那个拿他开玩笑的人走过去拍拍他的肩笑着道:“记住,下次再去看,记得带个望远镜,这死得比较值。”接着又和众人一起哄笑起来。铁铭倒不在意这些玩笑:“我觉得我还是多磨炼自己,到时候直接跑进去看就好了。”众人一愣,一个女声嘲笑那个开玩笑的同伴:“老刚,别人的目标可是进去看,你的目标怎么是外面看?”一语双关的话再次引起众人的笑。叫老刚人明显能看出他此刻有点恼怒:“我跟你讲,我迟早也会进去看的,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抓个蛇美人回来。”说着摆出一个自信的姿态。 那个女的面具下一双桃花眼冲老刚眨眨道:“那你有本事的话,就先把老娘看了再说,不要再偷偷摸摸地偷看老娘的屁股和胸。”众人中有人已经抱着肚子笑得浑身发颤。 老刚听得这女人的话和众人的哄笑,顿时面色赤红,一时间我了两字便不知所措,真是恨不得挖个洞窜进去。 领头的摆摆手:“好了好了,休息够了就赶路吧。”众人赶忙忍着笑齐齐地应道:“是。”这领头的人看了铁铭一眼道:“一个人在外面,要多加小心,如果事情在自己能力的范围外,就不要勉强,记住,只有活着才有希望。”说完伸出右手向着天空,忽然一个巨鹰从远处的天空俯冲而下,然后张翅滑翔飞向领头人的头顶,领头人的手一把抓着那个鹰爪,用力一拉半空翻了个身,稳稳坐在了那巨鹰的背上,接着冲向云霄,身后的队员同样依样葫芦,十多个人瞬间消失于天空,只留下一声贯穿天地的鹰啸。 铁铭从众人离去的方式就知道,这群人的人鹰默契极高,显然是经过了长期的训练。据说苍云庄位于丘山城东北方,那里有三座高耸入云的高山,后来被合称为苍云三山。山上有奇特的巨鹰,新纪时有一个家族带人上山避难,不知道怎么地就和鹰结上了缘,于是就定居于山上,吸引着越来越人加入,于是就有了苍云庄的诞生。据说他们选出一些小孩,让他和鹰一起成长,长大后就能很好地发挥出力量。这个苍云庄建立差不多十多年,很多人只听说过这个庄,却极少见到这些守护苍云庄的部队。他们的势力范围除了苍云三山的区域,还有广大的空域,苍云庄上空是禁止任何驯养飞禽进入的,比如丘山城的黑龙黑石,尽管作为一条强大的巨龙,依然不敢试图飞越苍云庄的上空。苍云庄统治了铁铭不由心里羡慕,忽然对天空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向往。 良久,几只讨厌的苍蝇飞到他大腿的伤口上,痒痒感让铁铭顺手一拍在伤口上,立马痛得抽冷气,这种情况下,只能先回驻地清理伤口和恢复体力,虽然很想把蛇皮剥了带走,但为了防止万一,只好忍痛放弃,一瘸一拐地走回驻地。 拉开们帘,踉踉跄跄跌进物屋里的干草堆上,痛得不住哀嚎几声,爬起来后这才发现右肋下断了两根肋骨,刚刚那一跌简直是让他痛的发颤。伸手仔细摸了摸,好险没有错位,以他现在出色的恢复力,大概四五天就可以复原,虽然魔法能量充斥这个世界,让这个世界变得疯狂莫测,但它也公平地赋予了人类一些能力,比如依他现在的魔法容率加上药草的配合在加上自身出色的恢复力,短时间里,可以迅速恢复一部分战斗力,度过目前的困境。 沐潇萍被铁铭的归来吓醒,见到他的模样,赶紧爬起身紧张道:“你怎么了?伤得严重吗?”铁铭拿过一个空的猪皮桶,把放在火堆上面用深口碗保温的水倒进去,抓过一把被烤的干燥的消毒型药草,双手一搓化为粉末融入热水,提起桶摇了摇,然后把毛巾浸入去,提起再拧个半干,开始清理伤口。这些伤口倒不致命,但是密密麻麻,大部分伤口都是被割伤一样,但有些伤口却被划得血肉外翻,想要过来帮忙的沐潇萍看到这血肉模糊的样子,面色一白,赶紧缩了回去。铁铭专心致志得清理伤口,并没有注意到沐潇萍的行为,即便注意到了,也不会说什么。 背后因为有背包护着,几乎没受伤,被不知名的植物小枝插入皮肉的腹胸也没什么大碍,手脚伤口最多,伤口里的杂物也多,每每清理伤口里的杂物就会痛得低呼惨叫,包括左大腿上两道比较深的伤口,那种伤口只能缝针,这又不是第一次自己缝,也没什么难度,最重的伤就是右肋的肋骨,外伤很快痊愈,对战斗的影响不会太大,但是像内伤和骨伤这种情况,影响就不是一星半点那么简单。 清理完后又上好药,感到又累又困,于是小心翼翼躺好,换了舒服的姿势,便沉沉睡去。 那边的沐潇萍听着铁铭的哀嚎简直是种折磨,那或低沉的呻吟,或忽然的惨呼,或忍耐的倒抽冷气,听着这些声音,就觉得这些伤口就在自己身上一样,真是令人毛骨肃然,心惊胆战。见铁铭整理好后便睡了过去,不禁松了一口气,看到赤身露体地铁铭,看着他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看着那桶红红的血水,一时间又惊又怕,想起妈妈,忍不住又要落泪,但又怕吵到铁铭,只好抹抹眼泪忍了下来。 铁铭缓缓醒了过来,听到外面夜虫的喧闹,知道此刻已经是晚上,他睁开眼缓缓摆了几下脑袋,然后慢慢地动了动身体,感觉除了有点酸痛外,并没什么大碍,于是挣扎着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着沐潇萍的连衣裙,不禁有些惊讶,望了望正在依靠在墙上,垂着头睡着了的沐潇萍。只见沐潇萍侧着面,左眼和鼻梁上的青黑已经缓缓转好,她的眉头有点皱着,这么远也能看到她弯弯的睫毛,细长的眉毛微微倒垂,有点紧抿的嘴角,苍白的面色,整张面让人不觉产生一种怜惜,即便此刻铁铭也觉得这个女人其实挺有吸引力的。一时间心里感受到不曾有过的温暖,长这么大,似乎第一次体验到一种不一样的感情。恐怕他并不知道这种感情的觉醒是有多么突然,以及令人各种反常。不自觉的地嗅嗅手中的连衣裙,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刺激了一下铁铭的神经,整个人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冲动,脑海中不自觉的出现沐潇萍的赤身露体,看着手中的连衣裙,那白花花的屁股又出现在自己眼前,不禁一阵口燥舌干,某个部位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低头一看,面上一片赤红,赶紧抓过水壶,仰头就喝,眼角一瞥看到沐潇萍已经醒了过来,正揉揉眼望着自己。这时候铁铭着实被吓了一跳,立即被水呛到了,赶紧低头拼命咳嗽。 沐潇萍见状心中一紧:“怎么了?没事吧?”铁铭摆摆手表示没事,一会儿后便停了下来。沐潇萍见他停了咳嗽,便道:“我做了一些晚餐,你将就一下先吃了,可能不太好吃,希望你不要欠我做得太难吃。”铁铭拿过火堆边的深口碗,见到那深口碗里有一些肉和一些土豆和青菜,抄起一双临时做的筷子,大口吃了起来。见铁铭狼吞虎咽地吃着,小心翼翼问道:“好吃吗?”铁铭咽下口里的食物点点头:“好吃”说完就继续大口吃肉。沐潇萍见到他说好吃又吃得那么快,羞涩一笑道:“你还是第一个赞我菜做的好吃的人。”铁铭抬头道:“是吗?”恰巧看到沐潇萍羞涩地低着头,掠了掠而耳边的长发,嘴角竟有一个小小的酒窝,有点红晕的脸在跳动的火光下,只觉得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吸引力,牢牢的吸引着他的目光。 沐潇萍点点头,抬头看到铁铭冷冷地看着自己,摸了摸面道:“怎么了?我面上有什么吗?”铁铭一惊,面上红的发烫,赶紧低头往嘴里胡塞摇头道:“没有没有??”沐潇萍疑惑地盯了一会铁铭,便不再说话,看着火堆发呆。感觉到沐潇萍不再看自己,便偷偷望了她一眼,见她在发呆,竟然偷偷地松了口气,细细一想,不禁觉得奇怪,这感觉,怎么跟做贼一样?摇摇头,继续吃东西。 吃完后,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心情竟然有点愉悦,于是抓起沐潇萍的连衣裙,团成一块,叫了一声,扔给沐潇萍。沐潇萍接过后露齿一笑,拉开睡袋,露出了光溜溜的上身,铁铭一看,竟然感到呼吸加重,有种想要抓在手里的冲动。 沐潇萍并没在意铁铭,一边穿衣服一边道:“你今天遇到什么事了?伤得这么重。”见铁铭抱着双脚把头埋得低低的,于是道;“你很冷么?要不衣服给你穿?或者睡袋给你?”铁铭赶紧摆摆手道:“不用不用??”沐潇萍哦了一声,穿好衣服坐下来后,盯着铁铭上下扫视。大概察觉到沐潇萍盯着自己,铁铭有些不自然地挪了挪身子道:“你盯着我干什么?”沐潇萍歪着头道:“你今天很奇怪啊?”铁铭面一红:“我哪里奇怪了?”沐潇萍想了想:“不知道,反正觉得你很奇怪啊!” 铁铭往火堆加了几根大木头便道;“大概是我累吧,好困,我先睡了。晚安。”沐潇萍听得铁铭最后的话,不由得一愣,望着铁铭光溜溜的屁股,不禁抿嘴一笑。 铁铭心里感到郁闷,心里不断问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竟然会有那种奇怪的感觉,他以前可真没这种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在面对沐潇萍的时候变得几位敏感,并且会有种做贼的感觉,而此刻刚背对着她躺下,竟然脑海中不断闪过她的画面,明明她就在身后,为什么会有一种强烈思念的感觉?胡思乱想了一会,不久便沉沉睡去。 恐怕铁铭自己也不曾想到,仅仅是因为沐潇萍无意的行为,让他忽然有了不一样的看法和想法。有时候爱情,就是简单的一个动作。 沐潇萍喝了口水,透过门帘的间隙望着外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九章 猛虎袭击 第二天一早,铁铭准时醒来,经过一夜的充足休息,整个人又精神满满,缓缓地伸了个懒腰,爬床揉揉眼睛,探头向外一望,天空开始乳白,过不了多久就会太阳就会升起。往火堆添了一些柴,旺火带来的热量催走了黎明前的最冷,喝了口水,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沐潇萍,只见她蜷缩在睡袋里,睡得正香,侧耳倾听,还能听到她安详的呼吸。铁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着魔一样蹑手蹑脚走了过去,细细地大量着沐潇萍的脸,看着她微微皱着的眉间,竟不自觉地伸手轻轻地抹了抹她的额头,触手一阵柔软光滑,只感心脏急速有力的跳动,内心竟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吞了吞口水,瞥见她的睫毛微微跳动,吓得手一缩,赶紧窜了开来,坐回自己的干草堆,紧张地盯着沐潇萍。只见沐潇萍只是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觉,这时候铁铭握紧的拳头才松了开来,只觉手心额头都冒了不少汗,刚刚那一刻心脏差点就要跳出来了。铁铭觉得自己变得有点奇怪,觉得自己似乎有点魂不守舍,有种道不清说不明的感觉。 提起两个猪皮桶和沾血的衣服,铁铭扒开门帘走了出去,虽然衣服破破烂烂,但好在有针线,补补还是能穿的。洗完衣服随便摸了一条鱼,开膛破肚洗干净,想着给沐潇萍做个鱼汤,想到沐潇萍竟然不由得咧嘴笑了。收拾好所有,提着两桶水,打了个哆嗦赶紧回到屋里。这时候沐潇萍醒了,正看着火堆发呆,看铁铭进来道:“你怎么这么早啊?我还以为你又出去找路了。” 铁铭觉得自己浑身光溜溜,面上一红,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蹲在火堆边,一边忙活着一边道:“我平时都差不多这么早吧,吃完早餐我还要出去找点东西。”沐潇萍哦了一声也不再说话。 两人喝完滚热的鱼汤,感觉浑身畅爽,这时天色大亮。铁铭给自己换了一些药,穿上衣服后,用一块磨刀石把尖刀磨锋利,收拾一些东西后冲沐潇萍道:“我出去了,你自己小心点。”沐潇萍愣了一下点点头。 看着升起的太远,伸了伸懒腰,活动一下手脚,便沿着河边向下游走去,来到昨天那个地方,看见那条蛇竟然还一动不动躺在那里,在远处观望了一会,确定没有危险后,便提刀走向了这蛇。看着这蛇头顶上的大洞和发白的眼睛,吐了一口口水:活该! 摸着冰冷的蛇皮,尽管死去多时,但这蛇皮依旧光滑。和活着的时候不同,这次一刀就穿透了它的脖子,因为这时候蛇皮失去了它肌肉的反应,没有肌肉控制蛇皮来减缓和避开最大伤害,这一刀稳稳插进来蛇的脖子,铁铭开始剥蛇皮,用蛇皮做护腿和护手,以及一些部位的防御,在丛林里穿行可以避免大多数不必要的伤害。 剥到这蛇的副部时,发现这蛇的腹部有些异样,他能感到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于是停下手里的工作,剥开了这蛇的腹部,结果一个银白色的盔甲掉了出来,拿在手里掂量着想了想,走到河边洗干净,这时候才发现这其实是个护手。这个纯银护手,手背上有一个简化的翅膀围成半圆,包围着一些看不懂的魔纹,除此之外,并没其他多余的刻印。他见过先遣队里有很多人都有护手魔具,一般只是作为防御和辅助手段,也具有一定的攻击力,看样子这也是个魔具,因为人类还不具备制造这种东西的能力。这是一个左手护手,想了想,便伸手戴在左手上。大小还挺适合,本来又冷又硬的,带上后竟变得又软又薄,简直变成了自己的左手一样。想了想,用尖刀一割,没事,然后捅了捅,也没事,最后用力砍了一下,除了挡不住钝击和巨力,貌似可以防御力不错。这还是铁铭得到的第一个魔具,没想到如此容易就得到了,想当初他在先遣队拼命外出任务,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炫酷霸拽吊炸天的魔具,虽然这个魔具看不出多厉害,但至少也是个魔具。这个神奇的魔具竟然会完全消失在他手里,起初他还以为自己的手吃了这个魔具,后来隐隐感觉到它在手里存在着,才放下心来。他曾经听人讲过,具有自我隐藏属性的魔具,都是具有一定的灵性,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的意识来操纵,于是专心的试了试,果然这个魔具重新浮现在皮肤表面,软软地如同一层银皮肤。 看着自己披上一层银的左手,满意地点点头,不禁哼起了小曲。剥完蛇皮清洗干净,一大捆用草藤绑好后回去的路上顺便穿过一片草丛,来到那片有蔬菜和药草的地方,这时候他才想起,这里大概是对面那个消失的营地的人秘密菜园吧!他曾经听别人说过,魔法能量降临的最初,遭到怪物和恶魔袭击后,许多人都开始流亡逃难,在逃难的过程中他们有的人会临时扎营,然后找个秘密地方种植,一是为了防止自己人偷食,而是为了防止早到同类的攻击。在那个食物稀缺的逃难时代,许多人为了一口吃地不惜向同类下手。新纪后人类建立了稳定的居住地,有了比较充足的食物。几乎每个城外出探索的先遣队员,都带有一些食物种子,在适合的地方撒下,让其生长野外,方便将来继续探索的后续人员在困难时还能找到吃的,也方便那些还在四处流亡的人生存。铁铭没有经历过那些,但他觉得自己在贫民区的生活和那时候的人相比,也好不到那里。 采集了足够的药草和蔬菜,抬头估摸着时间,大概已经有九点多,气温开始上升,于是收拾好一切便往回走。 返到屋里,见沐潇萍狠命地抓头,放下东西道:“你怎么了?”沐潇萍烦躁地扯了扯头发没好气道:“头发太脏了,心烦。”铁铭赶紧抄起猪皮桶往外走:“那我帮你烧点水洗个头吧。”看着已经走出去的铁铭,沐潇萍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见鬼了,这人的口头禅难道不是应该讲“关老子屁事”么?不过想到马上就能洗头了,忍不住心情愉悦。 铁铭一手提着桶水一手抓着一把植物回来了,一放下水桶,用树枝夹了几块滚烫的石头放到桶里,不一会一桶热水就热好了,提到沐潇萍面前。沐潇萍期待地望着铁铭忙好了好一会,见到那桶冒着热气的水时,不禁欢呼雀跃,高兴地双手合十:“谢谢你!”于是调整一下身体,想要把头放进热水里,无奈腿上有伤,又加上水桶抬矮,而且水位也低,试了几下没么成,于是有些沮丧地望着铁铭。铁铭走了过去,拿过几根木头放在地上,示意沐潇萍躺下去。沐潇萍见铁铭的示意,光然大悟,但是又疑惑地望着铁铭道:“我这样要怎么洗?” 铁铭不假思索道:“我帮你吧。”沐潇萍惊讶地捂了一下张开的嘴巴道:“真的吗?”铁铭点点头。于是沐潇萍乖乖地躺了下来,闭着眼睛准备感受来自头顶的满足快感。 铁铭拿起他的长发放到热水里,然后用手捧着热水浇到她的头上。沐潇萍感受到来自头顶的温度我满足,用水灵灵的望着铁铭。铁铭有点不自在:“你不要看着我,闭上眼睛吧。”沐潇萍侧脸问道:“为什么?”铁铭面上一红,抓了一把灰混在一团稀烂的药草上解释道:“这个可以清洁头部,但不能沾到眼睛,不然很麻烦。”于是沐潇萍乖乖地闭上了眼睛,看着沐潇萍平滑的眉间,上扬的嘴角,铁铭觉得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人这么好看? 洗了十多分钟,换上另一桶热水清洗干净后,,铁铭抓着她的头发道:“洗好了,起来吧。”沐潇萍忽然歪着眼望着他撒娇道:“你扶人家起来嘛,我自己起不来。”铁铭不疑有它,右手抓着她的头发,侧身用左手伸到她背后把她扶了起来,然后递给她一条毛巾。沐潇萍眼珠轱辘一转,把毛巾递给他道:“你帮我擦吧。”铁铭顺手接过就擦了起来。这下沐潇萍真的糊涂了,这人不是说自己就是那么无情冷漠么?怎么昨天受伤后就变得这么有人情味?难道伤到脑子了。于是转过身把手放在铁铭额头,正在专心擦头发的铁铭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你干什么?”沐潇萍收回手道:“你很奇怪啊,你不觉得么?”铁铭面上一红,把毛巾塞给她:“没水了,我去打点水。”提着水桶飞一样的冲了出去。 来到河边,铁铭扔下水桶打了自己几巴掌':好丢人好丢人??望着宁静的流水,眼前不觉有浮现沐潇萍的脸,一时间不禁陷入了沉思。 回到屋子,见沐潇萍侧着身子歪着头还在擦头发,从他的这个站位看过去,几乎能从她的领口看到里面的一切,看着那隐隐约约的两团肉,不禁气血翻滚,赶紧别过脑袋。不一会沐潇萍站起来,瘸着腿向外走去,铁铭停下整理药草的活道:“你要去哪?”沐潇萍提提裙子道:“我要去方便一下。”铁铭啊了一声,整张脸都发烫,沐潇萍并没多在意。 此时铁铭内心却极其挣扎,紧张地不得了,此刻他脑海里满是沐潇萍的身材,有一个声音不断催着她,让他去偷窥。这个想法真是把铁铭自己吓了一惊,当初她把沐潇萍剥光也没什么想法,怎么现在反而会有偷窥的念头?一时没忍住往外看去,好在这个位置根本看不到什么,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感到失落。 沐潇萍方便完了,可能心情比较好,于是想要在周围转转,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活动活动身体。 铁铭见沐潇萍在一处草丛里采采摘摘,手里抓着一把五颜六色不知名的花,每采一朵就放到鼻子嗅嗅,偶尔高兴的把花收到手里,偶尔皱皱眉头扔掉花朵,然后又寻找着。温暖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一头金黄色的长发,那天蓝色的连衣裙,以及手里的花,掠过的微风让整个人如同油画里的少女一样。铁铭不知不觉跟着她笑跟着她皱眉,她笑的时候,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温暖的,她皱眉的时候,很想知道她的忧伤。铁铭傻傻地看着她发呆,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他想起了秀儿,秀儿叫许秀丽,他们相识快十年了,一起在集训营毕业,只不过他被分到城西,而她被分到城北。他总是不明白为什么秀儿总是看着他,也不明白秀儿为什么会让着自己,现在他能感觉到,内心有一点愧疚,对于秀儿他并没有太多想法,不见有三年了,三年的变化,他都差不多快忘了秀儿,直到今天看着沐潇萍,才想起曾经有人也跟自己一样望着那个人,他现在体会到了秀儿的感受。捂住心胸,有一种莫名的疼痛来自心脏,他觉得很难受,这种难受如同噬骨之蚁,永远无从下手。想起和秀儿分别的那个夜晚,那夜的风清爽的有点冷,两个人坐那座高高的灯塔上。他望着地面的灯火和人群,而她却望着月亮和星星,好久没有说话,实际上他不怎么爱说,而她也是沉默的人。他真的不记得那夜是不是有说过什么话,他只知道天亮的时候两个人抱在一起,阳光温暖,这时候他记起阳光洒在她睫毛上的,弯弯地,有点闪亮。一晃三年,从来不曾记起的人没想到在自己的内心却是那么深刻,许多记忆就如同昨天,时间让他忘掉了太多,唯独留给他最好,最美,最安静的记忆。这些记忆说着乏味,想起来却是让人久久不能忘怀,平凡而珍贵。 视线里远处的草丛一阵晃动,铁铭一惊,走出门帘忘了过去,发现一直猛兽正在草丛里潜伏前行,显然它的目标就是毫无危险意识的沐潇萍。显然这时候那猛兽也发现了铁铭,停了一下用一双冷漠地瞳孔盯着铁铭,加快了前行的速度。铁铭又惊又怕大喊一声:“小心!”沐潇萍听得响声,见铁铭一边呼叫一边挥着手跑向自己,于是高兴的扬扬手里的花。 究竟还是隔得太远,那个猛兽已先行一步一跃而起,张口就要咬向沐潇萍后颈。即便铁铭拼了命跑,依旧相差近十多米,眼见沐潇萍就要死于非命,心中一阵悲痛,就在这时他的左手发出一阵白光,人瞬间就出现在沐潇萍面前,面对面的两人同时一愣,然而来不及多想的铁铭左手一扯,把沐潇萍扯到一边倒在地上。而自己刚要躲,结果大腿上的伤口一痛,肌肉一抽,僵了一下。这猛兽见无法接触到沐潇萍,身子一扭,张口改咬铁铭,铁铭大惊,避开了头部,却被这猛兽一口从左肩咬了下去,先是一麻,接着感到这猛兽口中巨大的咬合力,咔嚓几声,不知道哪几根骨头断了还是碎了。这猛兽把他扑倒在地,右爪踏在铁铭左手,左爪利爪突出,抓着铁铭左胸肌,正要死咬掉铁铭的左肩,生死瞬间,铁铭右手的尖刀猛地胡乱一捅,竟然结结实实捅在这猛兽的眼睛。 这猛兽吃痛,低吼一声,向后跃了开来,拼命地耍着脑袋,想要把插在眼睛里刀耍掉,一会儿连蹦带跳,一会儿用爪子去抓,看样子一时间是不会理会眼前两人。 铁铭挣扎着坐了起来,发现真个左肩和左手都使不出力气,这下怕是骨头断了,在看看右边,从肩上到胸部,三道深一道浅的伤口,虽然血肉模糊看不清深浅,但深的那三道起码划过四根肋骨,并且伤到了肋骨,这下子两只手都不能用了。这时才看清这猛兽是一只老虎,这老虎足足有大水牛那么大,见这老虎正在拼命想要扯掉眼里的刀,低骂一声活该。 铁铭扭头看向沐潇萍,见她早就吓得目瞪口呆,一面不知所错,于是叫了几声,才吸引到沐潇萍回过神来。沐潇萍见得铁铭血肉模糊的样子,面色煞白,就连铁铭叫她快走的话一句都没听到。气急攻心的铁铭张口喷出一口血,看样子刚刚那尖锐的虎牙应该还钉穿了他的肺。 其实铁铭可能不知道,沐潇萍小的时候曾经遭受过老虎的攻击,当年她的爷爷就被老虎活生生咬死在她面前,每每见到老虎,她总会想起爷爷死去的那天。爷爷的惨叫,老虎的吼叫和冷漠的眼神,飞溅的鲜血,那肢解的现场,内脏外流的情景,占据了她整个脑海,让她根本就无法控制内心的那种害怕,只能无助地颤抖和哭泣。 见沐潇萍自顾自地哭泣,绝望的铁铭身子一倒,剧痛加上流血,让他感到眼前一黑,险些昏了过去。这时候叮当一声,那老虎已经扯掉了那把刀,用剩下的独眼望了铁铭一眼,缓缓地走向铁铭。铁铭听着那沙沙地声音越来越近,铁铭即便有心也无力再起来。那老虎把硕大的脑袋凑近铁铭面前,腥臭浓烈的口气喷在铁铭面上,铁铭不禁皱皱眉头。而这老虎用剩余的独眼盯了他一会,缓缓张开了嘴巴。铁铭觉得自己死期要来了,努力地侧头想要看沐潇萍,见她抱着脑袋在压抑地哭着,心里难受。这老虎见得铁铭的举动,合上嘴巴望了一眼沐潇萍,又看看铁铭。于是示威性地低吼一声,缓缓举步走向沐潇萍。铁铭一急,挣扎了几下后只好拼尽力气喊道:“沐潇萍!沐潇萍!”虽然希望她能振作起来,但显然并没什么作用。这老虎回头盯着铁铭,一步一步走向沐潇萍,看着铁铭那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眼睛,这老虎报复性地低吼一声,摇了摇尾巴。 眼见沐潇萍要在自己面前被吃得剩下一堆白骨,这才想起左手的魔具,于是死马当活马医一样催动魔力去唤醒魔具。那魔具果然一应而出,但是这魔具一盆到铁铭身上的血,立即变得跟血一样红,迅速蔓延盖住了铁铭整个人,整个人如同血红的金属人一样,铁铭这才知道这护手竟然是金属性的。这神奇的护手让他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那些伤势感不到一点痛痛,连断了的骨头也仿佛没事一样。眼见那老虎张口去咬沐潇萍,铁铭站起来,一个箭步猛地一把抓着那老虎的尾巴,用力一耍,立即从头顶上飞了过去。那老虎明显被吓了一跳,尽管半空中努力的调整身体,仍然侧身摔倒在地,滚了几个滚才稳住身子。这老虎恶毒地盯着铁铭,显然它并未因为铁铭换了个外形和颜色就忘了他。 铁铭望了一眼被吓得惊魂未定的沐潇萍,见她泪眼婆娑,战战颤颤,心里难受,于是蹲下身子拍拍她的背部道:“没事了没事了??”但这并没有什么用,大概是从来未受过如此惊吓,样子一时半会是缓不过神来。 这老虎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舔着自己留下来的血,独眼中露出疯狂的血性,仰头发出震天的虎啸,四足发力,箭一般冲向铁铭。 这老虎已经饿疯了,尽管铁铭全神贯注,侧身想要避开,结果这老虎身子一歪,张开锋利的虎爪抓向铁铭左腰,啪地一声,铁铭一个踉跄,退了几步。就因为这几步,老虎已经猛捕过来,顺势把铁铭扑倒,侧头张口就要咬断铁铭的脖子。铁铭啊地一声惊叫,慌忙中伸出左手一挡,挡住了这老虎大口。这老虎见得口了,于是嘴巴狠命咬合,两爪压住铁铭,疯狂地扭动头颈,试图肢解铁铭。 幸亏这件神奇的护手的保护,这层血红色的金属保护膜虽然很薄,却没有被要穿,也没有被咬断,但是那惊人的咬合力和恐怖的拉扯力之下,他感到肌肉和骨头开始受伤,若不快点挣脱,即便有魔具保护,恐怕也是难逃一死。于是伸出右手一拳打在老虎的伤眼上,由于老虎的疯狂拉扯,导致打出的力道不够,这老虎只是痛得低吼一声,压住铁铭的前爪一松,咬着铁铭发疯一样乱蹦乱跳,大有不肢解铁铭不消气的节奏。老虎的疯狂把铁铭耍的脑袋发昏,一时间竟无何奈何。猛地,这老虎一耍头松开口,呼地铁铭飞出十来米,狠狠地撞在一颗树上,然后又啪地一声掉了下来,还没爬起身,这老虎又窜到他脚边,一口咬住他脚踝发疯地耍动,趁着铁铭反应不过来。抱着他的脚,侧着头用一边的牙齿啃了啃,这一下活生生痛得铁铭瞬间清醒,慌忙抬脚猛地踹向老虎的脑袋。 这老虎低吼一声,身子一低,猛地一扭身松口,又把铁铭耍了出去,直接摔在一堆石头上,打了几个滚,心下大怒,站起来就骂:“草泥马,老子整死你!”说着就朝着老虎冲了过去。那老虎也是凶性大发,四肢发力迎上铁铭。一人一虎扭打在一起,铁铭手上没利器,而老虎也没办法咬穿那层红色的金属膜。铁铭一边打一边骂,这下他真的生气了,使劲地挥动拳头,然而并没有什么效果。这老虎一不小心被铁铭一脚重重踢在眼伤口上,爆出一团血花,哀嚎这倒退了几步。 见老虎吃瘪,铁铭顿时感到心情愉悦,仰头哈哈大笑,但是眼角瞥见这老虎转身狂奔,刚想嘲笑这个怂老虎,结果一看原来是冲着沐潇萍去的,大吃一惊,赶紧拼命追了上去。大概是受了伤,加上体力有点不足,这老虎跑得没先前那么快。铁铭心里大骂这死老虎狡猾,想着要爆打它一顿,于是脚下再次加速。 那边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的沐潇萍刚要爬起身,就看见那老虎有飞扑过来,啊地一声惊叫,有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及时赶到的铁铭纵身一扑,带着老虎滚向一边,沐潇萍只感到那锋利的虎爪擦着她的脖子一划而过,扯飞了她一缕长发,感受到那爪子上的死亡气息,沐潇萍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铁铭抱着老虎滚到一边,顺势一手抱着她的脖子一手挥拳就砸向它的脑袋,心想:武松应该也是这样打老虎吧。那老虎吃了一顿乱拳,发疯地扭动身子,两只后腿往铁铭背后一蹬,挣脱了铁铭的锁喉杀,然后从铁铭背后把他扑倒在地。铁铭只感到眼前一黑,鼻子里充斥着一股腥臭,心里气得大骂一声;草泥马。这老虎趁机咬住铁铭的头,使劲一耍,又把铁铭耍了出去。 半空中的铁铭感到一阵冰冷,因为他看见那老虎已经扑向了沐潇萍,一落地就拼命地跑向沐潇萍。沐潇萍回过头,脸上挂着两行泪,望着铁铭凄然一笑,闭上了眼睛。望着沐潇萍的笑和那越来越接近沐潇萍脖子的虎口,铁铭感到一阵无助和绝望,啪地一声跪在地上,捂着面不敢去看。 “想救她吗?”一个声音忽然想起。 铁铭吓了一跳,四处张望,却发现一切都静止住了,染上了一层血红的色彩。 “想救她吗?”那个声音又道。 铁铭愣了一下赶紧道:“想,想??” “那你准备付出什么代价呢?”那个声音带着一丝丝期望道。 “你要什么都可以拿走,只要能救她。”铁铭不假思索道。 “嗯。。。。。”那个声音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思考。 铁铭紧张地等待着,沐潇萍那凄然的一笑总是出现他面前。 “你的筹码不够啊,不过我要是帮你帮她的话,我可能没有能力帮你了??”那个声音有点无奈道。 “什,什么意思?”铁铭竟紧张又兴奋。 “没什么,那我就帮你帮她吧。”那个声音最终决定道。 然后铁铭感到一股力量来自左手,低头一看,左手的金属变成了一个尖锐的利爪,冰冷而锋利。当周围的血色退去一切恢复了正常。铁铭发现自己站在了沐潇萍的身边,而那虎口依旧缓缓接近沐潇萍的脖子。伸手轻轻抹掉了她嘴角的眼泪,轻轻地抚平了忧伤的额头,左手一抬,呲地一声从老虎的口中插了进去,然后瞬间把老虎的血肉吸了个精光,只剩下一张完整的虎皮包着一身骨架,以及那无法被吸收的利爪。铁铭吓了一跳。看着那锋利的左手,不禁有些发呆。 周围的时间恢复了正常,铁铭看着沐潇萍那紧闭的双眼,拍拍她的肩膀道:“你没事吧?”沐潇萍惊了一下,一睁眼看到竟然是铁铭,一把抱着他痛哭失声:“我以为我就要死了,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了,我好怕??” 铁铭赶紧拍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都好着,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沐潇萍放开铁铭,抹了一把泪,上下大量一下道:“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一点事都没?这红色的是什么?”铁铭笑笑道:“这是个魔具,我给你看看。”然后全身红色融入身体,恢复正常,看到沐潇萍惊讶地捂着嘴巴,刚想说话,忽然刚到剧烈的同感一瞬间充斥脑袋,愣愣的望着自己毫无变化的伤势,缓缓地向后倒去:这,难道是梦吗?然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第十章 向北的浪子 已经五天了,伤势极重的铁铭依旧昏迷不醒,沐潇萍照顾着铁铭,天天担惊受怕,直到两天前由于过度劳累,以及伤口发生脓肿,结果昏倒在打水的路上,幸好有人路过,救了自己。一想到那个男子不管自己大腿上脓肿发臭的伤口,硬是用嘴巴把自己的伤口的脓吸掉,当时那个情景,每每想起都面红心跳。 这时候铁铭轻咳一声,缓缓地睁开眼,沐潇萍赶紧问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铁铭扭扭头,轻轻活动了一下身体,感到浑身都是疼痛,倒抽几口冷气,缓缓喝了沐潇萍喂自己的水,才感觉自己真的活了过来。铁铭细细打量沐潇萍,发现她瘦了很多,一面憔悴,毛发都干枯开叉,但见她精神挺好,于是轻轻问道:“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沐潇萍摇摇头,望了铁铭一眼道:“受伤的只有你,谢谢你救了我。你昏了五天,都快把我吓死了,好在有人帮忙,不然我还真的只能看着你死。” 铁铭支起身体,虚弱得只能靠在墙上:“谁?谁救了我?” 这时候门帘被拉开,一个人走了进来道:“是我。” 铁铭疑惑地望着这人:“你是谁?” 这人脸有点圆,有点黝黑,身子不高,估摸着要比自己矮,单眼皮,小眼睛,鼻子有点大,但是耳朵长得比较好看,这人身上,肩上手上和腿上都穿着钢一样的护甲,很完整的一套护甲,看那厚度,应该是轻型护甲。能拥有一身盔甲,那就说明这个人的实力。这男子走向铁铭,俯身看看他的面色和眼睛,有仔细看了一下包扎的伤口,才笑着道:“叫我北浪就行了。”说着把挎包里的药草拿出来,耍了一下那头短发,笑着说:“你命这硬,这么重的伤都没事,体质真好。” 沐潇萍坐在一边帮忙整理药草一边道:“多亏你,没有你我们都可能死了。” 北浪一边摘着一颗药草的叶子一边放在手里嗅嗅,望了一眼铁铭道:“你运气很好,骨头有魔具帮你修复,有修复性的魔具可不多见。” 铁铭盯着他,伸手试探性地按了自己左胸和左臂,感到一阵麻痒的酸痛,皱皱眉问道:“你是从哪里来的?听着不像这边的人。”北浪把一把摘光叶子的枝干扔火里道:“我从南方那边过来的,很远的地方。”沐潇萍在旁边眨眨眼:“有多远啊?要走几天?”北浪捏了捏指头思考一会道:“差不多六七年吧。” 沐潇萍哦了一声,不以为然。铁铭却听得惊呆了,一脸不信:“不可能吧?我自信自己是个厉害的,在这边我都最多在野外生存五个月,你这六七年确定不是六七个月。” 北浪打开自己的皮制水壶,喝了口水,抹抹嘴道:“我真的走了六七年了。”沐潇萍这时候道:“你真的走了六七年?那你一定见过很多人很多东西,或者很多怪物和恶魔?” 北浪扭了扭脖子道:“我还见过会飞的天使和恶魔。”然后拿过一边的不知道什么兽皮制造的背包,从里面拿出几根羽毛和几个尖刺。把羽毛递给沐潇萍道:“这是炽烈天使的羽毛,这羽毛用火是烧不焦的,你试试。”沐潇萍半信半疑的把羽毛放到火里,果然这羽毛被火一下子就烧得通红,但是并没有燃烧,一离开火又变回白色,神奇的羽毛让沐潇萍和铁铭感到惊讶。北浪拿回羽毛笑道:“你们看着。”然后一把扔到火里,结果这羽毛遇到火就变得通红,并且跟着火焰上升,失去火焰的支持又恢复正常掉到火里,然后又被火焰带上天,不断地重复着,神奇至极。 沐潇萍开心得跟个孩子一样拍着手,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北浪撒娇道:“你这么多,送我一根吧。好不好嘛!”铁铭内心升起一股醋意,低声道:“没什么了不起的。”北浪呵呵一笑,便给了她一根,沐潇萍高兴地抱着北浪亲了他的面颊一下。这个举动真是触怒了铁铭,他生气道:“要玩过去面玩啊!我要休息!” 北浪赶紧站起来道:“抱歉抱歉。”然后拿着背包坐到堆放柴木的地方。沐潇萍瞪了铁铭一眼,走过去拉着北浪道:“来这边,继续给我看看还有什么东西。”北浪也不推脱,和沐潇萍一起坐在沐潇萍睡觉的干草堆上。北浪张开手掌,掌心放着几根似红似黑的圆锥形长刺。沐潇萍好奇道:“这是什么?”北浪拿起一个道:“这是魅心魔女的背刺,被它刺到会不停地跳舞。”沐潇萍一愣:“怎么跳法?”北浪笑而不语,伸出自己的左手,在食指尖轻轻一刺,那根恶魔背刺红光闪了一下。然后北浪的手掌开始有节奏地跳动,沐潇萍抓着他的手腕看着那胡乱动的手道:“给我试试。”北浪便在她左手用刺一点,刺上红光一闪,沐潇萍感到左手传来一阵愉悦,于是真个手掌开始不听使唤的舞动。 即便沐潇萍把手掌按在地上,依然不停地跳,看着这失控的左手,沐潇萍不禁哈哈大笑,差点笑出眼泪,还拿着自己的手伸到北浪面前哭丧着面道:“北浪,这手,它不听我使唤啊??”装完忍不住趴在北浪大腿上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那边的铁铭越看越郁闷,翻过身不去看他们,结果翻身太粗暴,把自己痛得一声惨呼。然而对面两人却沉浸于自己的世界,根本就没在意道这些些细节。 过了不久,两人的手恢复了正常,但还是觉得很好玩的沐潇萍要求再试一次,北浪找了个借口拒绝了她。沐潇萍抽着北浪的袖子撒娇:“北浪哥哥,你就送一根给我嘛,我保证按你说的做,不会对别人乱用的。”在沐潇萍再三地保证和恳求下,北浪只好用一块特制的兽皮包了一根送给她,并再三叮嘱她不可滥用,还告诉她这刺如果变白了就没有效用了,要小心使用。然后给她讲了一个自己的故事:有一天,他来到一个城市,有个小偷想偷他的东西,结果被这刺刺伤了,然后开始活蹦乱跳,周围的人以为他们在表演,纷纷扔零钱。最后他自己用这些钱大吃一顿,而给了那个小偷买了两个馒头。 北浪惟妙惟俏的描述逗得沐潇萍在干草堆上打滚,那边的铁铭怎么听着就觉得特刺耳,于是烦闷地站起来,往外走去。北浪这时候提醒道:“小心身体。”铁铭大吼:“老子要去拉屎,你是不是也要管?”北浪一愣,不知所措。 沐潇萍大怒,猛地站起来指着铁铭的鼻子大骂:“拉屎就拉屎,叫那么大声干什么?别人只是关心你一下,你这什么态度?好心没好报!” 铁铭也是怒了红着脸吼道:“老子好着呢?用得着关心么?你们不好好聊天管老子干什么?” 沐潇萍脾气也是上来了,冲上去喷了铁铭一脸口水:“别人好歹也是照顾过你,你不记情就算了,还要这样对别人说话,我看你这屎,拉了就赶紧趁热吃算了!” 这话可真把铁铭说得没法吱声,别人的确照顾过自己,感受身上那微凉的药草很包扎得恰到好处的绷带,沐潇萍不可能有这种技术,那就只能说就是这个北浪帮忙的。瞪着沐潇萍那张挑畔的脸,自知理亏的铁铭又气又急,但又无从反驳,只好一耍门帘,大步走了出去,结果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痛得一阵呲牙裂齿。 铁铭坐河边的石头上,望着渐渐西下的太阳,想到沐潇萍和北浪的亲近,内心特别不是滋味,虽然觉得自己对北浪有点过分,但是看到他和沐潇萍一起嘻嘻哈哈,心里不知怎的就是觉得烦躁,想打人。尤其是刚刚沐潇萍那般护着那个人的样子,更是让他一身是火,撒泡尿都黄得尿道痛。烦闷的他只好一会提着石子,一会折这树枝,一会怒打那些烦人的小飞虫,可见这人的恢复力真的不是盖的,如此重的伤此刻竟然没事人一样做些粗暴的动作。 北浪提着两个水桶,来到河边打水,见铁铭烦闷地耍着小石子,也不去打扰他。装好水便下河摸了条条鱼,开膛破肚洗干净,望了一眼铁铭,刚想说话,结果铁铭却把脸一扭,只好无奈地一笑,走了回去。 屋里的北浪和沐潇萍有说有笑地做着晚餐,听着屋里传来的笑声,铁铭也不知道哪来的怒火,烦得他就想扯掉挂着左手的吊带,他现在心里想得最多的就是:如果我没受伤,我一定会让这个叫北浪的人面爆血花菊爆屎,让他知道美人只配英雄拥有! 沐潇萍叫了铁铭几声,见他没应,便走过去,看到他正咬牙切齿地挥了挥拳头,活像个神经质一样。于是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掌在他眼前晃动:“喂,你在想什么?吃晚饭了。” 铁铭被吓了一跳,见是沐潇萍赶紧道:“怎么了?有什么事么?” 沐潇萍歪着头道':“你刚刚的表情好像跟谁有什么血海深仇一样,你没事吧?” 铁铭面上一红道:“没事,去吃饭吧。”于是掉头往屋里走去。沐潇萍疑惑地望着铁铭,然后追上去道:“北浪做了红烧鱼,可惜你不能吃,不过没关系,还有清蒸鱼留给你。北浪做菜可好吃了!” 铁铭见她一面星星眼,不爽地敷衍道:“是是是,他最厉害,见识多,会煮饭烧菜,又能逗你开心,对吧?你干脆跟他在一起行了,别烦我。” 沐潇萍愣在原地,看着走远的铁铭怒道:“王八蛋你讲清楚!瞎说什么鬼话!你是脑子有病吗?”见铁铭头也不回地钻进屋里,气得一跺脚,冲了过去。见到铁铭已经坐下来准备吃饭,于是故意脚下一个踉跄,一巴掌拍在他伤口上。猝不及防的铁铭只感一阵剧痛,惨叫一声躺在地上抱着痛处打滚,嘴里不停地抽着冷气,哀嚎不断。 北浪扭头一看,赶紧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沐潇萍一把拦住他道:“他没事,他这是复发性羊癫疯,每天都得犯一次,一会就好,不用医。”见沐潇萍认真地说着,也不怀疑,点点头,继续忙活。 铁铭恨恨地瞪了沐潇萍一眼,却又无能为力。沐潇萍冲他吐吐舌头,得意地走开了。 忍着痛爬起来,刚刚那一下绝对被那个死老虎抓的时候更痛!见沐潇萍没事人一样跟北浪有说有笑,气打不过一处,大声道:“好了没有。老子都快饿死了!”结果这口气一出,整个脑袋都有点眩晕。 北浪头也不回应道:“快了快了,一会就好。”铁铭一听还没好,准备痛快地出一点气,结果看到沐潇萍举起手掌恶狠狠地瞪着自己,打了个颤假装不在意道:“没事,我还不饿你慢慢弄就好。”见沐潇萍放下手掌冲自己皱皱鼻子,仿佛在说:算你聪明。这下铁铭是彻底老实了,老老实实坐在那里等着上菜。 三人吃过晚饭,沐潇萍拉着北浪要一起出去散步,铁铭重重地哼了一声,刚要开口,便看见沐潇萍竖起手掌,看看自己又看看手掌,刚要说的话全都吞回肚里,拿起一根树枝烦闷地捅着火堆,弄起了一大片星火。 这夜的月亮半圆,月色皎洁,流水宁静,夏虫欢闹,五彩的萤火虫在到处追逐。沐潇萍招呼北浪坐在一块石上,一边欣赏北浪讲他的经历,一边出神地向往。听着他讲如何和一条红龙大战三百回合,听他讲如何走出无水无人的沙漠,听他讲如何在水里和泰坦蟒搏杀,听他讲如何独闯腐骨城,听他讲如何穿过绿水之森?? 忽然沐潇萍疑惑地问道:“你走了这么远,还没到目的地么?”北浪笑着道:“还没,不过应该快了吧!”沐潇萍又道:“你是在找人?”北浪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沐潇萍好奇到底什么人值得一个人不远万里,独自一人忍受无数个孤独的夜晚,无数段危险的路程,无数不为人知苦难?沐潇萍好奇道:“到底是什么人?”北浪望着星空出神:“一个相识很久的人。”沐潇萍又问:“你们是什么关系?”北浪笑了笑:“普通朋友而已。”望着他面上的笑,沐潇萍光然大悟:“那一定是你喜欢的人吧!?” 北浪笑而不语,望着流水里的月亮,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沐潇萍咬着手指思考了一会,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北浪一愣道:“什么?你知道什么?”沐潇萍装模作样轻咳一声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找这个人了。是这样的,你很久以前认识了她,然后喜欢她,但是一直没有告诉她,后来她去了北方那边,而你还在南方,然后就是发生魔法降临的事件,你一开始联系不到她,后来知道她还活着,于是想了很久,决定去找她,一找就找了六七年。”北浪歪着头看了看沐潇萍:“猜得挺准地,不过你猜我找她干什么?” 沐潇萍想了想:“表白?”北浪哑然一笑,摇摇头。沐潇萍想想又道:“找她聊天?”北浪又摇摇头。沐潇萍又道:“是不是有东西要送给她?”见北浪又摇头,只好泄气道:“不猜了不猜了,你直接告诉我吧。”北浪望了沐潇萍,勾了勾手指,沐潇萍赶紧竖起耳朵凑过去,北浪狡黠一笑轻轻道:“不告诉你。”沐潇萍一愣,伸手打了他两下:“骗子,敢抓弄我?” 小闹了一会,沐潇萍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就要走了?”北浪低头想了想道:“等过两天吧,希望那时候铁铭能好起来,这样的话,我也比较放心。”沐潇萍好奇道:“他这样对你,你还对他这么好啊?”北浪一愣道:“你不知道他为什么那样对我吗?”沐潇萍一想起这个就来气:“我当然知道了,他那个人啊!脾气臭素质差,要不是他,我用得着在这受苦啊?这种人啊,对他见死不救都是轻的,要我说,落井下石都不过分!” 北浪疑惑道:“可是我看你照顾他的时候,你好像挺紧张的,我发现你的时候,你那样子都三天三夜没睡了,你若是不关心他,你为什么要那么拼命照顾他?” 沐潇萍一时语塞,倔着性子强行狡辩:“我是看着他救我份上才救他的,我跟你说,我是不想欠他的才这样做。”北浪盯着她不相信道:“真的吗?那你一直照顾他忘了照顾自己,其实是不想欠他的?”沐潇萍点点头:“对!他那种人,喜怒无常,脾气又臭又硬!要不是他救了我,我早就让他烂在外面了。”说着赌气般地抱着胸。 北浪看着生气的她:“当时要不是我刚好路过,你们两个人都活不了了。你要不是关心,怎么可能连自己的命都不顾呢?其实,你是喜欢他的吧?” 沐潇萍一听,不由一阵气急:“你!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啊?我不是说了嘛,他脾气臭,素质又差,又没教养,就算我喜欢他,我爸爸妈妈肯定我不会同意我们的。” 见北浪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这才想起自己的话语有毛病,伸手一边打一边说:“你这人怎么这样,竟然套我话,看我不打死你!” 北浪嘿嘿一笑:“好了好了,你把他带回去好好表现一下,你爸爸妈妈会同意的。”沐潇萍摇摇头皱眉道:“不行不行,他都不喜欢我',刚认识的时候,他都打我,出手一点都不留情,他就是个混蛋!”说着气恼地踢着河边的小石子。 北浪看着她眼睛和鼻子上隐隐约约的青黑,惊讶又好笑;“这也太狠了吧,怎么可以把这么么漂亮可爱的女孩子打得这么伤啊?”沐潇萍赶紧点头附和:“就是就是,我不就说了一句让我哥打他嘛,然后他就抬手给我两个耳光,我长这么大都没被谁打过呢?他怎么敢打我?” 北浪看着她气鼓鼓的面道:“你没有发现他对你的感觉吗?”见沐潇萍摇摇头,又道:“比如,他有什么变化,又比如他为你做过什么。”沐潇萍想了想:“他帮我洗过头。”北浪笑了笑:“还有呢?”沐潇萍想了想:“他每次都给我做饭吃,虽然又油又不卫生。其实早前他还好啦,今天不知道发什么疯才变成这样的。” 北浪拍拍她肩膀道:“其实他只是在吃醋而已。” “吃醋?”沐潇萍疑惑地问道。 北浪笑着点点头:“就是他不爽你和我一起啊,他大概希望那个跟你说笑的人应该是自己吧。”停下来望着那轮半圆的月亮回忆道:“当年我看着她和别的男孩开开心心,我心里其实很嫉妒,很生气,又很难受,而且想要和她在一起的冲动也就越来越强烈。”站起来走到一边,摘下一朵小花,放在鼻子闻了闻:“后来我跟她的关系其实挺好的,只是我自己错过了她。大概是不甘心就这样错过她,所以才会去找她吧。” 沐潇萍听着他语气的婉转,看着他眉毛的悲伤,以及眼中的思念,心里一阵难受道:“那你有没有告诉她你喜欢她?”北浪把手里的小花扔到河里,看着一下子就消失的小花摇摇头:“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啊?”沐潇萍跺跺脚急道。 北浪坐回石上,面相北方,托着下巴幽幽道:“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错过了。所以有些记忆,最好就放在回忆里,偶尔想起的时候,就替自己难过一下,如果忘记了,就替自己开心一下。” 看着他眼中竟有痛苦亦有释然,沐潇萍呆呆地想到:如果忘记了这些事情,替自己开心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发生?良久北浪才冲着呆呆的沐潇萍道:“其实铁铭他,真的是喜欢你,跟我当初一样,只是我没有那种勇气来表现自己的感情,我其实是个很闷骚的人呐。” 沐潇萍皱皱眉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他,唉,算了算了。难得开心聊天,就不聊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只是,悲伤被放出来的时候,从来都不是那么容易收回。两人一时无话,只好沉闷地回到了屋里。 屋里正在发呆的铁铭见到沐潇萍走进来,鼻子发出一声闷哼,见两人无话,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继续闷着。良久没话,众人便相继睡去。 第二天一早,铁铭醒来,算算日子,在这里大概差不多有八天时间了,见沐潇萍蜷缩着,才觉得今天的黎明比较冷,于是赶紧把自己的虎皮盖在她身上,顺手添了几根柴到火堆,静静地看着沐潇萍的睡相,竟然不自觉地伸手要去摸她的脸,忽然想起什么,侧头一看,果然看到北浪躺在柴堆后朝他咧嘴笑。铁铭面上一阵滚烫,赶紧收回手坐回自己的干草堆,装模作样地喝了口水,对着爬起身的北浪没事人一样道:“你醒了?”然后一副专心喝水的模样。 北浪望了沐潇萍一眼,走到门边冲铁铭道:“一起走走?”铁铭愣了一下:“好。” 两人走出门外,东方那边已经开始发亮,周围的雾气缓缓消散,沿着小道走到河边,两人继续向上游走去,见北浪不开口,铁铭也没开口,两人只是沉默地走着。上游的地势渐渐高起来,转了几个河湾,两人来到一个干涸的河床,这时候阳光已经晒到两人身上,驱走了雾气的潮湿。 北浪转身上下打量铁铭。铁铭一看,见他像看猪崽一样看自己,立即不爽道:“看什么看?找打是吗?” 北浪一愣,笑道:“你这脾气特别想我一个朋友。”铁铭也不是真的想打他,他单纯是想用这样的方式说话,于是道:“像我?开玩笑!你知道我绰号是什么吗?”见北浪摇摇头,便哈哈一笑:“老子叫“愤怒的小铁”,知道为什么叫愤怒的小铁吗?因为老子喜欢打架,喜欢揍人!” 北浪倒是不在意,他觉得这人不会吹牛,如果他真的是个喜欢揍人的人,那他大概是个行动派,因为行动派的吹牛本事一般都很垃圾。所以眼前这个人从他的气场上来讲,还真是个爱打人的家伙。 铁铭见他不说话,也有点尴尬,于是道:“你那个朋友叫什么?”北浪笑了一下道:“我觉得你跟他一定会是个暴力组合,哦,他叫擦炮,这外号我给他起的。” 铁铭一愣,觉得有些好笑:“擦炮?没听过。”北浪笑了笑道:“你当然没听过,他在暴虎城。对了,你弄死的那个老虎就是暴虎城那边的。所以你以后若要去暴虎城,最好不要带带着那虎皮。” 铁铭好奇道:“暴虎城?在哪里?” 北浪指了指南方那边:“穿过绿水之森就是了。” 铁铭也是第一次听到绿水之森之外的地方,不由来了兴趣:“暴虎城是个怎么样的城市,大不大?人多不多?” 北浪见他来了兴趣,便拉着他一起坐了下来:“暴虎城,其实不能叫城,起初它建立在一个山林上,只是一个木头小城,人就那么几百个。这几百人中山林里生存难度可想而知,经常在死亡边缘挣扎的他们中有人成功进化了,具有老虎一样的某些特征,大概因为如此,他们就和那些老虎一起,共同抵抗怪物和恶魔,然后他们就渐渐壮大,越来越多的聚集在一起,就建成了暴虎城,这个暴虎城就跟古代那些城市一样,他们那里是没有电的,照明基本上都是火和一些发亮的东西。这个暴虎城经过十几年发展,势力范围很大,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新纪最古老和完善的巨城。反正暴暴虎城那边,和你们这些依靠旧纪建筑的势力完全不一样。按照现在这个世界的情况来讲,暴虎城那种发展才是能够生存下去的。” 铁铭似懂非懂,他一开始还觉得暴虎城没什么了不起,但听得北浪最后的话,也不得不承认现在这个世界的确就是这样,适者生存。 北浪这时也不再讲这些,毕竟百闻不如一见,到时候让他自己去见识一下就好。北浪拍拍铁铭的肩膀道:“我看你伤势好得这么快,你是不是有什么魔具?我听沐潇萍说,你似乎有个金属性的魔具。”铁铭愣了一下,他这才记起自己的魔具,心想这个北浪见识多广,不如就问问他,于是点点头道:“是的,前几天我从一条蛇的肚子里找到的,是一个银色的护手,手背上有个半圆形的翅膀。你认识这个护手么?” 北浪听完之后不由得笑出声来,见铁铭一脸疑惑,便道:“是这样的,早之前我在暴虎城听人讲过,有人发现了s级魔化护手,据说当时有很多人想要抢夺这个护手,知道后来有传闻说,那个人带着护手逃向北方,之后就不知所踪了,看样子他是被蛇吃了,然后让你得到了,你运气挺不错。早之前还有人。。。。” 铁铭对他讲故事不感兴趣,他只想知道这个护手到底要怎么用,于是抬手打断他的话:“我只想知道这个魔具到底怎么用,还有,什么是s级m和魔化?” 北浪也不在意他打断自己说话,见他这么有兴趣和精神,于是便道:“有人从巡游者,或者叫巡行者吧,反正就是从这巡游者那里购买到一份情报,就是那个拥有者曾经在巡游者那里鉴定过那个护手,它有一个特别的“罪恶者路西法之圣银护手”名字,简称“罪银”,据说这是路西法堕入地狱前的护手,有着路西法的恶和善,经过巡游者的鉴定,这是一个s级魔化护手。” 见铁铭一脸茫然,只好继续道:“魔具,经过十多年的探索和研究,经过全世界残余互联网的共同商议,一致决定魔具的等级和划分:s,a,b,c,d,e六个常见等级,e级是最普通的魔具,单纯的防御和抗性,不具备任何附加魔技;c为良品,具有一个加护或者加持技能,或者一个攻击和防御技能。d为精品,这个品阶的魔具具有两个或者三个魔技;b为优品,必须是同一套的至少具有三个以上的魔具套装;a为极品,具有至少五件以上的魔具套装;比喻我身上这套“闪灵”,就是整套的魔具,由四肢和躯体五个部位的魔具组成。但是以上的分类只不过是为了方便所有人去辨识好坏和鉴定的一种手段,实际上有某些单独存在的魔具也可以是a级b级或者是s级的,如果想要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魔具,可以照巡游者鉴定。“ 铁铭点点头问道:”那s级呢?“ 北浪伸出右手手掌,手上凭空出现一杆长枪,这杆长枪长约一点八米,通体蓝色,仔细看其实是蓝色包住一条闪电般的红白色条状物体,这枪头占了枪身二十多厘米左右,中间有一条,一指宽的间隙,把枪头分成一边大一边小。刚想要伸手去摸,便被北浪阻止,见他疑惑,北浪便道:”我这枪,名为”流亡的闪电火“,按巡游者的说法来讲,这就是神话时代宙斯的武器闪电火,但这个闪电火是残缺的闪电火,并不是完整的闪电火。在众神消亡后,这残缺的闪电火被某些人所保留,并制造了这柄长枪,关于是谁制造就不得而知了。你仔细看着枪,仔细听一下。”铁铭凑过头去侧耳倾听,果然能听到闪电的鸣响和火的怒吼,再细细一看,竟能看到火的涌动和闪电的跳动,神奇至极。 铁铭有点羡慕,光看这枪的体型,就能让人爱不释手,何况这还是强大的魔具。 北浪见到他如此表情,笑了一笑继续道:“我这枪就是一柄魔化枪,属于s级以上的魔具,具有魔化的属性,所谓魔化是指魔具进化,魔具的进化需要满足魔具的进化需求才能完进化,我这枪所需的进化材料就是吞噬火属性和雷属性的魔具来进化,每次进化都能让魔具变得更强大,并且和你的联系就会越密切。我曾经在摘星山见过一个拥有魔化魔具的人,至于他的名字我不方便告诉你,这个人让他自己的魔化磨具进化道极致,最后这个魔具就像活了一样,无论他们开多远,只要心念一动,魔具便会出现在他身边,具有一定的护主意识,就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唉,说起来,这其中的强大不是我两言三语可以说得清楚的。”铁铭听得一阵神往,见他停下便赶紧道:“那你的魔具呢?进化到什么地步?”北浪掂了掂手里的长枪道:“我也不知道,那人的魔具进化了六次,我已经进化了四次了,应该还差得多吧,不过,貌似不同的魔具进化次数也不一样。” 铁铭斜着眼一脸戒备:“你跟我说这么多,到底是什么意思?” 北浪也不含糊,直接道:“实不相瞒,我其实想请你帮忙的。” 铁铭愣道:“帮忙?我这样子怎么帮忙?”看着自己挂在胸前的左手,一脸不解。 北浪见他有所怀疑,便道:“你这伤因为你的魔具作用才会好得那么快的,所以我怀疑你的魔具具有特殊的治疗作用,至于是什么作用,我倒想问问你。” 铁铭噗呲一笑:“问我?我自己都不晓得呢,我刚得到这魔具就重伤晕了几天,没来得及研究。” 北浪笑道:“那你现在催醒你的魔具,一起研究一下吧。” 铁铭不假思索道:“好吧。“于是松开左手的绷带,催动那件魔具,那件银色的护手便出现在手上。北浪掏出几个手环魔具,放了我一个银色的到他左手手心上道:”你试着让你的魔具去吞噬这些魔具看看。“铁铭试着去感应,国能催动魔具吸收那手环上的魔法能,不一会那手环边渐渐失去色泽,最后变成一堆松散的杂质,风一吹来便消失不见。铁铭只感到一阵纯粹的魔法能量融入自己的护手里,不知去向。 北浪见那手环消失便知道成功了,于是笑道:”如果这护手具有治疗和复原的能力,那你试试驱动护手里的魔法能量修复你的伤口。“ 铁铭一听,也是颇为期待,于是试着去运用那藏入护手中的魔法去复原伤口吗,只感到手臂上那一排老虎牙的伤口传来一阵瘙痒,解开绑带一看,那伤口竟然用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但是能量太少,四个牙孔治好了两个,还有两个才好了一半,铁铭不经高兴道:”哇!太神奇了!“ 而北浪反而一脸担忧,见他表情并不高兴,铁铭好奇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北浪叹了口气道:“这魔具的治疗能力,你还是最好少用吧,多用没益。” 铁铭不解:“为什么?能治疗为什么就不能多用?” 北浪道:“你这魔具的治疗能力,其实是本体催生,所谓本体催生,是指你这身体利用魔法能量来催化身体的机能来补充伤口损失的部分。也就是说,当你修复伤口的时候,是强行催化伤口周围的细胞来加速细胞分裂,因为过快的催生细胞会大量消耗健康的细胞,而你的身体却无法及时得到必要的能量,也就是加速你了身体能量的耗损,从另一方面来讲,是加速了你的生命进程,俗称衰老。” 铁铭听得一头雾水,但最后那句还听懂了,半信半疑道:“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经常用这个能力治疗自身,就会老得很快?”见北浪点点头,不由得有点沮丧。 北浪见他如此,只好安慰道:“你也不必灰心,要知道任何的力量或者捷径,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觉得这话有点不妥,赶紧改口道:“你这魔具用得好的话,就等于多了几条命,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慎用。”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铁铭这人没什么有点,但是有一点做得很好,那就是永远面对现实,所以当他得知这是个既定的事实的时候,他很快就接受了这个坑人的魔具。 见铁铭无所谓的模样,北浪也挺开心。 这时候铁铭道:“你说要我帮忙,到底是什么忙?” 北浪闻言,思考了一下,左手一把搂着他的肩,瞬间消失在原地,眼前的景象数次变换后,终于停了下来。环视一眼,竟然发现自己就站在一片密集的植物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速度的铁铭,愣愣地望着北浪:“这是什么速度?这么快?” 北浪笑道:“我这身套装叫”闪灵“,所以有瞬间移动的能力,但是距离有限,而且是跑一段路就要停一下,其实我们离刚才的地方也不超过一公里。不过和我的一个朋友比,我这本事在她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铁铭觉得这个北浪已经够快了,竟然还有人比他还要厉害,觉得十分好奇,于是问道:”到底是谁?“ 北浪想起那个人,觉得好气又好笑,便道:”我那个朋友是罕见的空间属性,天赋简直是变态,只要她去过的地方,或者她看到的地方,他都能瞬间出现在那里。更厉害的是,只要有那个地方的招片,只要她看一眼她就能出现在那里?不过她也不算多厉害,更厉害的一个是,他可以让一定范围里的时间静止,只要在这个范围里,任何东西都能静止。这两个人一个逃命无敌,一个打架无敌,我见到这两个人是不敢大声说话的。“ 铁铭望着北浪心想:你到底见识过多少牛叉的人物?另一方面又不得不感慨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一时间不禁唏嘘不已。 北浪指了指那边一个林子,冲铁铭道:“看见片蓝色的魔法波动没有?” 顺着北浪的手指望去,仔细一看,果然能看到一个蓝色的魔法漩涡,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什么异样。他吃了一惊望着北浪道:“那是,次元之门?”北浪点点头,有些奇怪道:“看你的样子,你是没见过还是没进过去。”铁铭不好意思摸摸头道:“先遣队的老鸟们都说我没能力进去,所以我只见过但真的没进过去。”望了一眼北浪不敢相信道:“你让我帮吗就是为了和你一起进去?”见北浪笑着点点头,铁铭担忧道:“但是我身上有伤,怎么帮你?” 北浪笑道:“虽说次元之门有危险,但是以我的实力来说,保护你并不难。”铁铭道:“那我要做什么?不需要我战斗?”北浪拍拍他:“虽然接下来的话让你有点不自在,但我还是直说吧,本来你的确没有实力在里面活下来的,但是有我在,我能保护你的安全,我需要你做的,其实很简单,因为无论那个次元之门,有些地方需要合作才能进去,我需要你帮我的就是和我合作就好。”铁铭疑惑道:“真的这么简单?”北浪也不理他这话,直接跟他说:“那你到底要不要进去?”铁铭想了想便道:“进去吧。”北浪一听笑道:“那好,找到的东西一人一半,很公平吧?”铁铭点点头:“什么时候进去?”北浪望着那个漩涡道:“过两天吧,我们先回去吧。“说着搂着铁铭,嗖嗖几下边回到屋那边不远处。 第十一章 顽石之心 两天后,铁铭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所幸骨头的复原特别好,所以现在他除了胸怀口和背部的一下伤势,小程度的战斗应付起来没什么大问题。穿上北浪的衣服,铁铭在沐潇萍面前才不会那么尴尬。午饭后,北浪和铁铭找了个借口瞒着沐潇萍,这种事还是不要让她知道好,关于她的安全,铁铭再三表示很担心,而北浪却让他放十二个心,因为他有保护措施,防止沐潇萍出什么意外。见北浪说得这么肯定,铁铭虽然担心,但还是选择相信北浪。 北浪带着铁铭再次来到那个地方,但是知道这个次元之门的人貌似不止他们两个,因为在场的人都瞧这他们两个人。这些人都在次元之门的不远处等候着,只要次元之门一打开,众人便趁机进去。左边那四个人,两个壮汉和一个彪悍的女人,那两壮汉细看之下才发现时双胞胎,而那女的神情冷傲,淡淡的望了铁铭一眼便移开眼神,这三个肤色较深,似乎长期风吹日晒雨淋,这三人都是身披虎皮,显得威武霸气,那双胞胎一人拿着长柄大刀,一人拿着巨斧,而那女的背着一把弓,腰间还带着一把短刀。最后一个一身黑袍,面上带着鹰一样的半张面具,那抱紧的袍子下,不知道使用什么兵器,但铁铭记得这是苍云庄的人。 右边那群却不是人类,而是恶魔,看到他们突出的双眼,椭圆的长脸,山羊一样盖下来的耳朵,额头上有两只小小的弯角,墨绿的肤色,颈上带着一个铁一样的圆环,根据铁铭的认识,这六个恶魔就是铁环营那边的。这些铁环营的恶魔站姿很奇怪,两脚较短而且曲着膝,这样看起来显得他们的手比较长,事实上他们的手比较长。这六个恶魔除了面上白色的涂鸦不同外,装备倒是比较统一,全都是背着一把刀,提着一块盾,腰间还配有较短的小刀。 最后一群却是绿水之森的蛇人,一共有五个,其中一个带着一张美人的黄金面具,有着一头淡绿色的长发,从她胸前的盔甲可以看出这是个女性蛇人,这女蛇人貌似没有佩戴武器。这黄金面具的蛇人两边站着两个女性蛇人,都是拿着弓箭,腰间别着箭筒。剩下的两个男性蛇人,都是背着双刀。 见到这么多人在场,铁铭疑惑地望了北浪一眼,北浪会意到他的疑问,于是拉着他走远了一点,望着次元之门那边。铁铭这时候才问到:“他们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北浪笑了笑:“有些特殊的魔法物品能够探知到次元之门的存在,没什么好奇怪的。” 铁铭又问:“他们来这里也是为了进次元之门,为什么不先在这里解决对手再进去?”北浪望了望渐渐波动地越来越剧烈的次元之门道:“这样做太蠢了,能在这里消灭对手是好事,但是你能保证自己能够完好无损么?要知道次元之门里危机四伏,凡是进去的人都不得不做好充分的准备,何况谁也不知道次元之门里有什么危险,说不定到时候还要合作才能活下来。人要是死了,拿到最多宝物也没用是不是?” 铁铭不敢相信道:“和恶魔蛇人合作?真的假的?”北浪笑了笑道:“如果你和蛇人在里面遇到危险,需要和蛇人合作才能活下来,你会不会邀请蛇人合作?”铁铭想了想道:“会。”北浪拍拍他的肩膀笑道:“那就好,如果没必要,就不要先动手,毕竟能进次元之门的都不是好惹的角色。” 铁铭点点头,然后打了个颜色道:“那边穿虎皮的家伙是哪里的?”北浪望了那四人一眼道:“他们就是暴虎城,那黑衣的应该是苍云庄的。”铁铭望着那个苍云庄的人,并没什么印象,似乎想起什么,拉了拉北浪的衣袖道:“同为人类,我们为什么不和暴虎城合作?”北浪笑了笑道:“暴虎城势力广大,实力强势,换句话讲就是高手如云,以高手自居的他们可不会那么轻易和人分享宝藏,要和他们合作,要么是遇到不得不联手对付的危险,但即便这样,他们依然不会给你什么好处,还有一个就是你的实力强大到让他们自觉技不如人,他们才会和你合作。记住,暴虎城一向只尊重强者,和拉拢强者,所以暴虎城的实力才那么强大。” 铁铭望着那三个神情高傲,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不由得点点头。 说话间,次元之门忽然发出一道刺眼的白光,白光过后,那个漩涡就变成一个闪着白光的圆洞,刺眼的白光让人无法看清次元之门里到底有什么。这巨变瞬间让在场所有人精神一震,警惕地扫视他人。暴虎城的人反应最快,一招手,远处窜出三只巨大威猛的老虎急奔而来,带着那四人直接窜进次元之门,行动果断而自信,不愧是号称高手的人,若不是对于自身实力的自信,恐怕不会无视在场的其他人直接抢先进入次元之门。 铁铭望着第二进去的蛇人道:“万一第一个先进去的人在里面埋伏呢?岂不是危险?”北浪笑道:“不会的,因为每次有人通过次元之门,都会被随机投放到各处,想要埋伏根本不可能,否则的话,还不如一开始就在外面决出胜负就好了。” 铁铭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北浪见到铁环恶魔消失在次元之门里,便招呼铁铭一声,拉着手跳进次元之门。 只觉一阵眩晕,便感到脚踏实地,睁眼一看,铁铭就见到前面竟然是暴虎城,蛇人族和铁环恶魔,这些家伙各自为营对峙着。铁铭一见,愣道:“你不是说随机投放么?这是怎么回事?” 北浪不说话,环视四周一眼,自己站在城堡的城门前,背后是无边无际的虚空,前面那高大阴森的城堡寂静无声,城堡的背面有光倾泄下来,昏黄的光覆盖着整个城堡,这座城堡就是独立于虚空中,众人的沉默更让这个气氛显得死气沉沉。 北浪皱皱眉头道:“这是虚空秘境,不同于其他次元之门的通道,一般来讲,次元之门是把我们传送到异界或者元素界面甚至是一些被建造的独立领域,或者是一些不为人知的地方。但是虚空秘境是通过虚空之门传送的,可能我们通过的次元之门被人伪装过。” 听得北浪的话,那边的人也不由得看过来。铁铭有些不太了解,只好道:“虚空秘境和其他次元之门的目的地有什么不同?” 北浪扫视了周围一眼,拾起一块石头,朝虚空中扔去,只见那石头飞出十几米后忽然间化为虚无。北浪拍着手上的尘土道:“虚空秘境的来由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进入虚空秘境就意味着被困在这里了,只有找到虚空秘境连接外面的机关才能出去,否则地话,不饿死在这里就是老死在这里。”说着扫视众人一眼缓缓道:“要想活下去,就意味着我们必须齐心协力才有希望。”众人也是颇有见识的人,听罢他的话,都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表示赞同。 那边暴虎城的彪悍女站出来用略带磁性的声音道:“竟然如此,我们就先认识一下再分配任务,顺便选个领头人。”见众人默认了她的话,她也不拖拉:“我叫烈帝,擅长弓箭狙击和搜索。”旁边那个拿巨斧的轻松地抛了一下斧子道:“我叫孟平,擅长陷阵。”而那个跟孟平一模一样但是拿着大刀的男子道:“我叫孟凡,擅长速攻。”那个黑袍人声音有点嘶哑:“叫我逆刺吧,我喜欢隐匿和暗杀。” 铁铭望着蛇人那边,他很好奇这蛇人到底用什么语言,结果一听却是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语言,不禁有点错愣。只听那戴着面具的蛇人扭动一下蛇身,发出有点尖细的声音:“我叫绿泛,我擅长魔法。指着身边的四个护卫道:“我的四个护卫,两个擅长弓箭,两个擅长双刀。”看样子具有蛇一样的灵活性和额外的尾巴作为防御手段,这些蛇人相当自信地都是选择攻击性。 铁环恶魔那边,那个看起来比较壮的领头一双凸出的眼睛泛着莹黄色,眼珠有点绿,张口能看到他们口中密集的牙齿,嘴巴比较大,耳朵像羊耳朵一样下垂着,但是耳朵要尖得多。这领头的铁环恶魔用一口不太标准的话开口道:“叫我格拉迪斯,我和我的部下擅长群体作战。”身后的五个部下只是站在那里,仔细一看挺有气势。 然后众人就望着北浪,北浪大概不习惯忽然被围观,打了个哈哈道:“我叫北浪,擅长的话,没有什么特别,都一般般吧。”听得这话那个烈帝不禁皱皱眉头。 铁铭见众人望着自己,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虽然身上的伤好得我七七八八,但是战斗起来的话,以他现在的状况依旧会很吃力。 北浪见状赶紧道:“他是非战斗人员。” 烈帝皱着眉头道:“我们的队伍不需要多余的东西。” 虽然没有指名点姓,但众人却是心知肚明,都选择性地沉默。 铁铭也是个有脾气的人,别人对他好,他就对别人好,若是别人对他不好,他也没必要给面子,刚要说话。远处却传来巨大的响声,众人脚下一阵震颤,齐齐望向城门那边,只见城门那两尊雕像竟然活了过来,高达四五米的两个石人,向着众人发出回响一样的吼叫声,那眼中和口中散发出神秘的光芒,吼完便冲了过来,砰砰砰,每一步都能让众人感到大地在震动。 孟氏兄弟反应迅速,当先一起迎了上去,孟凡大吼一声“狂雷斩”,用闪着电光的刀和拍过来的石手来了个硬碰硬,瞬间电光四射,硬生生挡住了那巨力一击,可见这孟凡的力量丝毫不比这石头人弱。而孟平趁机跃起,怒吼一声“流炎劈”,火红地斧子直接劈过粗大的颈部,把那颗巨大的石头脑袋劈飞,翻滚着离开了颈上那被烧得发红冒烟的伤口,然后无头的尸身就被一脚踹倒在地,轰隆一声倒在地上,四分五裂。孟氏兄弟的实力和默契惊艳全场。 剩下的那一个石头人,冲向蛇人那边。只见那名叫绿泛的蛇人抬起右手,手上忽然一阵绿光,手臂上的魔纹闪动一下,远处那名石人的脚下竟然凭空出现几条手臂粗的绿色荆棘,顺着这石人的脚蔓延上去,瞬间就把这石人缠绕住,任凭这石人如何愤怒地吼叫和挣扎,就是挣不脱。接着两个蛇人抽出双刀,倾着身子迅速摆动身子游动过去,刀光闪动,只一瞬间就挥出十多刀,硬生生把石人带着荆棘切成一堆零件。 铁铭被眼前的一切震惊道,尽管不曾对付过这种石头人,但是经常探索于野外的他倒是知道速战速决的难度,这些人的攻击算不上华丽震撼,但是每一个动作和步聚却是最迅速的,一个照面就秒杀对手,除了实力上的强大,就是团队的默契。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之前那两堆石头人尸体竟然有磁性一样,所有的碎石不断聚合,闪耀着魔法的光芒,在众人的惊愣中合体成为一个高约七八米的石头人,右手粗大如身躯,没有手腕却有炮口,抬手就朝众人所在的地方放发射一枚巨大的泛着寒气的魔法弹,轰隆一声,仿佛冰山崩塌的一样,无数尖锐的小冰刺四处飞射,尽管众人躲开了炮弹,却没能躲开崩散的小冰刺,看到地上炸出一个冒着寒气的大坑,坑里往外生出无数的闪着寒光的冰刺,众人也不由得咂舌。毕竟是见识多广的人,很快就镇定下来。 北浪带着铁铭早就闪到一旁,并没有挂彩,而对面那群人多多少少点了一点皮外伤。见到这巨大的石头人,北浪眼中发光,喜道:“好东西啊!竟然是顽石之心,还不错。”说着缠绕在手腕上的闪电火出现在手上,冲着对面那群人道:“这顽石之心,老规矩,谁拿到就是谁的!”说完哈哈大笑,右手猛地把手里的闪电火向天空一抛,嘶地一声消失不见,直接北浪抬起右手,猛地向下一挥,低喝一声:“神罚!”伴随着他的话语,众人只觉强烈刺眼的光芒从上空袭来,一道巨大的闪电带着疯狂的怒啸从天而降,狠狠地砸在巨大的石人的左肩上,立即发生剧烈的爆炸,活生生砸掉了一大块。这石人怒吼一声,抬手去挡,结果两手被狂暴的闪电炸得碎石飞溅,尽管这石人极力反抗,却是徒劳无功,被闪电炸了个灰飞烟灭。闪电消失,北浪一个闪动抓住了那落下的顽石之心,高兴地抛了两下,冲那群还没从眼前的情景回过神来的众人一笑,抬起手接住落下的闪电火,闪回了铁铭身边。 第十二站 暴虎城的战斗 一招灭掉巨石人,华丽又强悍,如此实力,真的是人类所能拥有和掌握的吗?铁铭望着那个被闪电炸得冒烟发焦的坑,再看看北浪手上那根闪电火,震惊到无以复加。看到北浪把玩着那个蓝色泛着寒气的石头道:“这是什么?瞧你这么高兴,一定是什么好宝贝吧?” 北浪开心一笑道:“这是顽石之心,具有一定的智慧,不过现在被我杀死了,所以它现在在沉睡,如果能够满足它觉醒的条件,就可以唤醒它作为一个强力的帮手来使用,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是一次性摧毁它的身体,或者抽出这顽石之心,无论你怎么杀破它的躯体,它都会不断复原,可说根本就杀不死。”说完满意地把玩着顽石之心。 铁铭听罢觉得很惊奇:“不是有两个吗?怎么只有一个?” 北浪笑笑道:“因为它有了一定的智慧,就会制造一个魔法分身来掩饰真身,所以刚才两个其中一个是假的,只有一个是真的。”说完北浪收起顽石之心,给铁铭打了个眼色,铁铭回过头来,见那暴虎城群人走向他们,望了望北浪,不明所以,小声道:“他们是要抢东西么?”北浪竖起手掌摆了摆笑笑并不说话。 烈帝也是个识货的人,根据刚才北浪那一招而言,这人的实力相对于她来讲,相差无几,关键是攻击手段强势锐利,还相当轻松的样子。上下扫视了他一样,嘴角划起一道笑容,迈着大长腿走了过去,女汉子一样的姿态却挡不住女人自带的风骚。 烈帝和众人走到北浪面前,懒懒地拖着着右脚一站,左手插着腰上,顶着那对被包得呼之欲出的胸,微斜这一张古铜色的瓜子脸神情傲然道:“我承认你的实力,你可以加入我们,顽石之心你也可以留着。”指了指铁铭道:“但是我们不需要多余的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加上毋庸置疑的语气,不容任何人拒绝! 好一个暴虎城,不但目中无人,还毫无顾忌地表达了自己对顽石之心的贪念,举手投足间显示一种我才是大佬的风范!尽管格拉迪斯暂时屈服于暴虎城,但是此刻墨绿的面上却是完全掩饰不住的厌恶,就连那带着面具看不清的蛇人,身子也是不可察觉地挣扎了一下。兔死狐悲,难免想到当下自己的处境,一时间这两个异族相视一眼。 铁铭心中大怒,整张脸都扭曲起来,即便他没有实力,也不会像狗一样跟在这样的人身后,何况对方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控制不住的怒火瞬间就冲上了脑袋,如同火山爆发一样:“我草泥马!有话直说!不要含沙射影!你就是求着老子加入你们,老子也不会和你这眼睛有屎的臭八婆一起!恶心!”说着作了个呕吐的样子。 烈帝一听,那张傲然的面瞬间变得柳眉倒竖,伸手指着铁铭的鼻子怒道:“放肆!你什么身份?竟敢如此跟我说话?不过是一只卑微的蝼蚁!还敢自称狗!简直可笑至极!!”话说到如此份上,但是并没有人觉得好笑。 这话被铁铭气得七窍生烟,何曾受过如此羞辱?正欲开口反击,却被就被北浪一把拉住,北浪冲他摇摇头。望着北浪自信的眼神,稍微冷静下来的铁铭也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也是自取其辱,当下也只得愤愤不平地扭开了头。站在一边,一双拳头握得死死地,内心的怒火越烧越烈,渐渐滋生出生平第一次仇恨,这仇恨如同万蚁噬心一样,一遍又一遍地诱惑着他的复仇之念。心下暗暗发誓,终有一天,他必定把失去的全拿回来,并且加倍奉还,这个执念如同被刻到了骨子里,不痛,只有渴望的快感。 北浪见得铁铭那挣扎的表情和怒火的双目,便知他的心魔正在滋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然后笑着对烈帝道:“我答应过我朋友,要保护他的周全,我和他虽然相识不久,亦不是生死之交,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若是让我反悔,将朋友弃之不顾,那岂不是让我无义无信?我若真应你所言,只怕在场的各位见我有难,恐怕会是袖手旁观吧!”一番话让蛇人族和铁环恶魔面面相觑,望向烈帝。北浪的这番话确实让铁铭心里一阵感动,内心的恶魇倒是去了不少。 “你!!!!”烈帝指着北浪不由得气结,眉头一皱,面上极其不悦,感受到伙伴的愤怒,身后的老虎呲牙裂嘴地朝北浪低吼着,一双虎爪不断地扒着地面,只要烈帝一声令下边会咬向北浪。烈帝伸手按在虎头上,盯着北浪道:“我如此邀请你,你不领情就算了,别以为自己多么了不起,哼!不过是夜郎自大!竟然你要和废物一起找死,那我就不劝你,我们走!”说着粗鲁地一挥手,转身就走。 铁铭心想:夜郎自大的怕是你自己吧?发现身边有人,扭头一看才发现蛇人族和铁环恶魔都留在这边,并没有跟着暴虎城的人一起,不由得有些怪异。烈帝见那些人并没有跟她走,侧头重重地哼了一声道:“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铁铭目中有火地盯着那离去的身影,内心告诉自己一定要变得强大,把失去的拿回来!扭头问那个带面的蛇人:“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尽管心情不好,但他还是尽量放送自己的语气。 那蛇人望了北浪一眼,并不说话。铁铭于是扭头望向北浪,见北浪打了个眼色,这才光然大悟,原来他跟烈帝讲的那些话不过是有意而为,虽说如此,但是对于北浪,铁铭还是心存感激的,若不是北浪护着他,他就不算不是蝼蚁也会是条狗,而他是个人! 北浪冲着蛇人族和铁环恶魔笑道:“那各位是要邀请我吗?不会又是让我弃朋友而去吧?”语气上给足了对方面子,也挑明了底线。他看到了北浪眼里的仇恨,这个时候不能就此放任他不管,不管怎么说,对于他自己许下的承诺,他向来都是义无返顾地遵守。 那戴面具的蛇人绿泛望了铁环恶魔一眼道':“你的实力很强,有你加入的话,最好不过,至于你朋友,我们一定会尽力保护好的。”北浪望了铁铭一眼笑了笑道:“那好,说说你的计划吧。” 绿泛也不推脱,接口就道:“很简单,铁环恶魔负责防御,我和两个弓手负责援助,两个双刀手为辅攻手,而你就是主攻手。”北浪一拍说道:“很合情合理,如果你们能尽力保护我的朋友的话,没有后顾之忧的我战斗起来就会卖力一点。”绿泛望了铁铭一眼点点头。 那边暴虎城的人已经把城门劈个稀巴烂,闯进了城里,于是便向城门走去。 穿过巨大的城门,望向城里,发现黄昏中的城里静悄悄,摆在他们面前有三条路,左右各一条,前面一条。绿泛望了北浪一眼:“你觉得走那条路?”北浪笑了笑道:“我们走暴虎城走的路!”格拉迪斯不解道:“为什么?这种情况下我们应该避开他们,万一他们在前面埋伏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 北浪望了格拉迪斯一眼赞到:“自投罗网这个成语用得好!”格拉迪斯面上倒是有点不自然。北浪接着道:“我知道暴虎城对绿水之森和铁环营做过什么事,也知道你们不喜欢他们,我也不喜欢,但是,我跟着他们的话,会省去很多麻烦,竟然有人在前面前给我们开路,我们为什么不用?” 格拉迪斯点点头,带着疑问道:“那我们怎么知道他们走的是哪条路?”北浪望了一眼铁铭道:“你觉得暴虎城那种目中无人,目空一切的人,会走哪条路?” 铁铭眼中一亮道:“最短的路!也就是中间这条路!”北浪赞赏地点点头,众人也明白过来,以暴虎城那种脾性,确实会走中间的路。 众人沿着大道走去,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特别,众人也试过搜索周边的废弃房屋,却也没有找到有效的线索。走了一会,见到前面一大堆破碎的雕像,几个断手断脚的破烂雕像在那里徘徊着。看样子暴虎城的人果然从这条路上前进。两个弓手直接解决了这几个行动不便的雕像后,众人继续往里走去,不多会又见到一堆破碎的雕像,数量比第一次遇到的要多,存活的雕像也多,如此怪异的情况让绿泛忍不住问道:“以暴虎城的实力,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些漏网之鱼?太不像他们的风格了吧?” 北浪笑了笑也不回答,望了格拉迪斯一眼,示意他发言。格拉迪斯扫视了周围一眼道:“这恰恰是暴虎城的风格,之所以有残留,并不是他们放过这些雕像,这些雕像的数量虽多,但对他们起不了作用,从两次的现场来看,他们似乎是直接闯过去,并没有停留过。” 铁铭倒是理解到其中的缘由,于是接口道:“也就是说,他们要么是真的无所顾忌,要么就是有这座城堡的情报,不过从他们的反应和行动来看,应该是有什么强大的依仗吧。”众人听得也默默点头。 北浪望着格拉迪斯笑道:“以暴虎城这样的行为,恐怕会引起这城堡里的一些危险的东西的注意,依我看,他们很快就会有苦头吃了。”格拉迪斯闻言,竟然裂开嘴巴,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这笑容看起来有点像傻子一样的滑稽,难怪这些铁环恶魔表情就一个凸眼睛的震惊表情。接着地面一阵震动,随后铁铭建议放慢脚步,以防被暴虎城惊动的未知危险盯上。 又经过一堆破碎的雕像,众人走了不远便听到战斗声,这声音回荡着,仿佛来自四面八方,北浪见前面有一堵不和谐的城墙,这城墙就跟从地里声音就是里面传来的。北浪一个闪身闪到五六米的城墙上,城墙不厚,不足两米,趴着往里一看,不由得心里一乐。只见暴虎城的人被四周源源不断涌出的雕像围住,虽然这些雕像战斗力低下,虽然无法给暴虎城的人造成伤害,奈何数量奇多,源源不断地从四个方向涌来。看样子这里是个大广场,暴虎城的人闯进这里不知道触了什么机关,被关门打狗了。活该这么倒霉!北浪这么想着,赶紧朝铁铭他们招手。 众人爬上城墙,看到暴虎城的人嗨啊嘿呦地砍瓜切菜,不由得相视一笑,简直是大快人心。 孟平不愧是自称擅长陷阵的人,火红的巨斧每次挥击就扫倒一片,一步一斧,如入无人之境,很快就杀出一道缺口,但是随着越来越密集的雕像,前进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当下目光如炬,大吼一声“烈月劈”,一道长三四米的弯月扫倒四五米长距离的一片雕像,脚步向前一踏吼道:“暴虎狂啸!”冒着星火的魔法能量从他嘴巴奔涌而出,变成一个高约两米的火老虎,向前冲了出去,凡是被这老虎碰的的雕像纷纷化为一片飞灰,最后奔出十几米轰隆一声震天巨响,炸出一个冒烟的赤红大坑,可见其火元素的精纯度极高。趁这机会,快步向着右边那个还不断涌出雕像的魔法门走去,随手劈翻一片后,一斧砍炸了这个魔法门,粗暴地一脚踢飞一个雕像脑袋,大步走向另一个魔法门。 且看孟凡,一把闪着电光的刀穿跃于战场,每次如电光一样的闪动都会带起一片残肢断臂,如果下面的雕像是活人的话,估计这个广场早就血流成河了,不一会就接近了左面的魔法门,越是接近雕像就越疯狂,而孟凡的战意亦随之提升。“雷闪四方”孟凡大喝一声,嗖嗖嗖嗖,瞬间闪动到四个方向,瞬间砍到一片,然后猛地跃起五米多高,高举大刀猛喝道:“落雷崩塌”,整个人化身闪电,轰隆一声砸在下方密集的雕像堆里,刺眼的光芒带着愤怒的雷响,产生了剧烈的爆炸,直径十多米的范围立即被炸得陷了下去,范围里的雕像被这力量炸得四分五裂,接着双横着刀,抬起右脚:“奔雷斩。”右脚刚落地,整个人化作电光一步跨越十多米,带着闪电的刀由下而上一刀把那魔法门劈得炸了开来。孟凡回头看着自己的杰作,把刀扛在肩上吐了一口口水,扭扭脖子向着另一扇魔法门走去。 那边铁铭众人见到孟氏兄弟的神威,也不禁暗暗佩服。这两兄弟一个凶猛无匹,一个凌厉无比,若为敌人,恐怕棘手至极。 那边的烈帝并没有前去破坏魔法门,她要做的是在逆刺和三个老虎的保护下注视战场的情况,有身法极快的逆刺和凶猛残暴的老虎护着,烈帝并不需要担心自己的安全,她的任务是一旦发现谁有危险马上支援,一旦发现强敌就通知队友。烈帝环视战场,不经意间看到了北浪他们,见到他们津津有味地观察着孟氏兄弟,心里怒极,反手取下长弓,左脚一退右手一拉,长弓吱吱作响被拉了个满月,向着天空瞄准方向,一支火元素的箭出现在弓上,嘴里轻喝一声:“狂乱流星雨!”嗖地一声消失在天空,接着化为一大片小火球散落下来,恰好位于两百百多米外的北浪众人头顶。 众人正认真看着孟氏兄弟的神威。没有发现烈帝这个举动。等到一团火球在铁铭身边爆炸时,众人一抬头,顿时化作飞鸟走兽一哄而散,无奈这流星雨范围大又密集,尽管众人身手不弱,但还是多多少少都吃了几个火球,还好威力不大,即便如此,这帮人还是弄了个灰头土脸。好好地天上怎么就炸起流星雨了?众人也是一头雾水,看你头发被烧焦了,他脑袋起个泡,众人也不禁好笑,只好自认倒霉。 那边的烈帝见到那些人一阵鸡飞狗跳,感觉出了不少气,也不再理睬他们。 第十三章 面具下的蛇美人 听着里面的声音渐渐变少,北浪知道暴虎城的人已经停止了战斗,于是又爬了上去,吃过亏的他们这次学乖了,商量一番后决定每人轮流抬头看天,防止再出什么意外。 烈帝也以为就这么结束,四人一集合准备就走。然而却感动地面一阵一阵震动,轰隆几声,东南西北四方从地下窜出四个高达三米的黑色铁人,这些铁人如同巨人一样,脑袋很小,没有脖子,身躯不大,但是一双手合起来却要比身躯还大,而且还差不多跟自己一样长,没有手掌,取而代之的就是两个巨大的流星锤,锤子上的尖钉闪动着慑人的寒光,腿短而粗,堪称是大力水手的巨大版,或者说这样子有点像猩猩。 烈帝一看皱着眉头:“黑铁傀儡,真是麻烦!”手脚并用的四个黑铁傀儡,不吼不叫,速度极快,埋头朝烈帝轰隆隆地冲了过去,一双又长又大的手臂挥起来呼呼作响,直接当头就砸。这下要是砸实了,绝对不是被砸进地里那样的搞笑场面,而是跟爆炸的西红柿一样,pong!!零件四分五裂。面对如此直接残暴的攻击,四人不得不全神接战。 绿泛低声惊呼:“这是黑铁傀儡!?” 北浪虽然看不出绿泛面上的表情,但能从她惊呼的语气看出这黑铁傀儡不是那么好对付,于是好奇道:“你见过?” 绿泛摇摇头道:“我曾经听族中长辈讲过这黑铁傀儡,据说这黑铁傀儡浑身黝黑,铁盔厚约十多厘米,里面全是空气,但是盔内壁刻有神秘的魔纹,这些魔纹使黑铁傀儡具有一定的意识,能够执行制造者赋予它的命令。越大的傀儡魔纹越多越复杂,攻击性就越强,以暴虎城的实力,要对付这四个傀儡的话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怕的是这四个傀儡死亡后的情况。”眼睛紧盯这这黑铁傀儡,竟然流露出些许占有的冲动。 众人被绿泛所讲的吸引道,齐齐看着她,淡绿色的眼珠往广场上望了一眼道:“一般来讲,四个黑铁傀儡被一个白银傀儡所控制,只要击败这四个傀儡,当它们身上的魔法阵消失时,那白银傀儡就会登场,如果白银傀儡登场,暴虎城的人可有苦头吃了,估计打完白银傀儡也差不多得休息半天吧。”说完,竟然发出了一丝同情。 铁铭心里却是乐了,兴奋地和北浪对是一样,北浪不在意地笑道:“没事,反正麻烦是他们的,我们先看热闹吧。”众人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便看向场中。 这时候铁铭忽然想起什么一样,皱皱眉头用手肘捅捅北浪,望着不解的北浪担忧道:“我们在这里呆这么久,沐潇萍该怎么办?”提起沐潇萍,他的语气里有些无奈和牵挂,更多恐怕是紧张和担心吧。 北浪见他握着拳头,拍拍他僵硬的肩膀道:“放心吧,我们在这里呆一天,外面不过是过了个把小时而已,不用担心什么。”说着揉揉他肩上僵硬的肌肉,接着笑而不语地望着他。 铁铭听他这么一说,暗自松了口气,擦擦额头的汗水,见北浪望着自己笑得莫名其妙的样子道:“你笑什么?” 北浪凑过去笑道:“你其实是喜欢她的吧?”一副我早就知道了的表情。 这话一出口,铁铭就跟炸毛一样,猛地跳起来大声道:“你胡说什么?谁会喜欢那个大哭猫!一整天没事就知道哭哭哭,老子都快被她哭得烦死了!一整天就一副我出身高贵的欠揍模样!一提起她我就生气,我一生气就想打她!你竟然在这胡说什么我喜欢她!你是逗我吗?我哪里会喜欢那种人,挑挑捡捡的烂毛病,动不动就说什么素质!活像个智障!”明显手舞足蹈的他此刻是有点失控了,敢情是被说中了心事。 北浪见他发癫,赶紧拉住他道:“好好好,我的错,别闹别闹,看戏看戏,,,”见众人不解地望着自己和铁铭,北浪真是尴尬得要死,只好强装笑容,心里祈祷不要让人误会了什么。 那边的烈帝正准备战斗,这时候见到那边有人在吵架,还是两个大男人在打情骂俏,心想还以为你们是普通朋友,没想到是这么变态的嗜好,老娘在这拼死拼活,你们在看戏就算了,竟然还敢秀恩爱,没听过什么叫秀恩爱死得快么?当下猛地拉弓低喝:“热浪爆震!”嗖一支火箭射向那边。那边的人都看着两人拉拉扯扯,全然没注意到那射来的箭。轰隆一声,众人只感一阵剧烈的冲击波和猛烈的热浪,炸得众人啪啪啪几声,摔下了城墙。被摔得七晕八素的众人也是一阵狼狈。 北浪滚了滚,觉得身下柔软,手上有点冷,似乎是一块铁,于是使劲一拉,便听得有人惊叫一声。 众人齐齐望去,见到那一头绿色头发的女子,这女子细眉高鼻,淡绿色的瞳孔,皮肤苍白,樱桃小嘴。此时这女子一面惊愣得望着北浪,以及他手上的面具,众人这时才发现这女子其实就是绿泛。 北浪望着惊讶的绿泛开玩笑道:“你不带面具的样子还真好看,我看你这面具就不要戴了。”说着假装把面具塞进自己的挎包。这个举动直接把绿泛吓得面色白上加白,仿佛遭遇到什么打击一样,掩面而泣。北浪一时间也是慌了,赶紧抽出面具走过去道:“不好意思,我是开玩笑的,还给你。” 然而绿泛只是自顾自地哭泣,根本不理北浪。北浪只好求救似地望向众人,然而那四个蛇人只是用冰冷的瞳孔看着一切,并不说话。格拉迪斯走过去却不是安慰绿泛,而是拍拍北浪的肩膀,直接把北浪拍得一愣一愣,不明所以。而铁铭对女人哭就是一个态度:嫌弃!但这个时候他真不好意思开口,于是就摊摊双手表示无能为力。 见绿泛自顾自地哭,北浪也是相当郁闷,于是挪到格拉迪斯身边低声道:“喂,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格拉迪斯愣着(哦,不是,格拉迪斯的模样本来就是愣的。)说:“你不知道啊?”见北浪一脸茫然摇摇头,望了一眼绿泛一眼道:“这种事情还是等她说吧,我帮不了你。” 北浪看了看哭泣的绿泛,又看看手里的面具,一时间想不通其中的种种。 良久,绿泛才停了下来,仰着头抹掉眼泪,深吸一口气似乎下了什么决定,望了北浪一眼又哭了起来,平心而论,这个绿泛的哭还是让北浪心里产生怜惜的,只是这种情况下,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绿泛又停止哭泣,深吸几口气,似乎真的下定了决心,刚张口又止不住眼泪哭了起来,似乎在做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 北浪听着那哭声顾不了那么多了,赶紧走过,想要拍她的肩发现她的肩比自己还高,拍起来有点怪异,想拍她的背,但是蛇人是恒温动物,那有什么衣物,基本上就是胸前挂两块金属盖遮羞而已。只好拍拍她的手臂道:“别哭别哭,都是我的错,你想怎样都行,只要你不哭就行。”然后望着旁边的蛇人,而那些蛇人只是冷淡地望着他,并不说话。 北浪试图想明白其中的缘故,却毫无头绪,忽然感到嘴巴一阵湿润,定眼一看发现绿泛竟然吻上了自己,吓得他赶紧推了她一把。但是口中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绿泛那清香的气息,忍不住舔舔嘴唇,有点滑滑的感觉,分不清这是口水还是鼻涕,脑子一片空白。 绿泛这时候已经不再哭泣,似乎做出了决定,这时她默默站在北浪身边,低着头。这个举动又把北浪吓了一跳,他望着绿泛惊叫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动不动就夺走我的初吻!我存放了三十六年的初吻就这样没了。天啊,你到底干了什么?”绿泛这个举动谈不上多吓人,北浪只是觉得太意外,意外得有一种别样的情感在内心滋生,如同洪水猛兽,一发不可收拾。 绿泛红着眼望着他低声道:“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语气无奈又有点逞强,显然这个意外让她几乎失去了一切一样。 北浪赶紧打断她:“等等,我就当你开玩笑好了,这种事不要说了。”最怕就是莫名其妙被结婚或者被当爸爸的事,简直是晴天霹雳,六月飞霜。 说着把面具往绿泛面前一递,结果被一边那弓的蛇人一把抢过,抽出小刀,一刀均匀地把面具分成两半,一半递给北浪,一半递给了绿泛。然后这些蛇人才围着绿泛,用细细的蛇语安慰着绿泛。见蛇人们如此,北浪也不好去打扰。 忽然内面传来轰隆一声,这才想起里面还有戏要看,扭头见铁铭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格拉迪斯在上面看得入神,一跺脚就上了城墙,往里看去。只见孟平一脚踩着那倒下的黑铁傀儡,把斧子提了起来。三个傀儡已经有一个倒地了。 四人一人对付一个,孟平凭着自身凶猛的攻势率先拿下一血,也不急着去帮队友,反而坐在一边看着。 烈帝和一个黑铁傀儡打,不过她的战斗方式比较特别。那黑铁傀儡两个拳头特别大,一拳就是一个坑,任何人要是挨一下,不死也残废。虽然这黑铁傀儡破坏力惊人,但是攻势和速度相对于烈帝来说并不行。身法灵活的烈帝每每都是从容不迫地擦着它的拳头躲闪开来。只见那那黑铁傀儡一拳冲天而降砸向烈帝,烈帝双脚一蹬,半空中嗖嗖嗖快速拉弓三下,三只火元素的箭准确无误地射在这傀儡的肩关节,一落地转了个身拉了个满月,嗖地一声又击在傀儡的肩关节出,发出强烈的爆炸,这黑铁傀儡只是被震得晃了一身子,肩关节也只是崩了一小块。那傀儡咚咚咚地跑向烈帝,呼的一个横扫,烈帝看准机会轻轻一跃,踩在挥来的铁臂上,借力一跃,半空中拉满了弓,那把火红的弓瞬间燃起一层火焰,目光一凛:“炽星之灾”然后弓弦嘭的一声蒙响,整个弓的火焰也全部消失,烈帝屈膝落在地上,缓缓地站了起来。 天空中落下一粒细细的星火,飘向那个黑铁傀儡,一落在这黑铁傀儡上面,狂暴的火元素呼呲一声奔涌而出,照红了整个广场,瞬间把这个还在尽忠职守的黑铁傀儡烧红,变软,化为一堆铁水,顺着龟裂的地面流了进去,烈帝只是冷冷地看着那黑铁傀儡死去,眼神谈不上阴冷无情,仿佛看着自己微不足道的杰作一样,无须别人的称赞,她自有他的骄傲。 城墙上的众人都感到那恐怖的热能,不由得相视一眼,暗暗心惊。 那边的孟凡也攻势凌厉,快得如同闪电,那笨重的黑铁傀儡往往刚抬手,孟凡便朝它砍了两三刀,等它拳头落下,又砍它四五刀,刀刀砍在同一个位置。与孟平不同,孟凡在耐力上要差不少,而刀的抗震力也太差,如果全力一刀不能劈开黑铁傀儡,那么反震力绝对会伤到自己,所以才采用如此保守的方法来对付着傀儡。这傀儡还没跟上过孟凡的速度就被当胸劈开,内壁的魔纹被损坏,也就停了下来。 看向逆刺那边,那个黑铁傀儡就像被人肢解了一样,虽然不知道这逆刺是如何做到地,但总算解决了麻烦。四人合并一处,望了北浪他们一眼,骑上老虎,头也不回地走了。 北浪本来想还有热闹看的,结果暴虎城的人全走了,一看,不对啊,扭头见到绿泛就在身边,张口就道:“你不是说四个黑铁傀儡小弟怼翻后,白银大佬就会登场为小弟出面吗?怎么这样就完了?”绿泛望着广场,也是一愣,低声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听说而已,也没见过。”北浪望着越过城墙消失的暴虎城众人:“什么传说啊?太不靠谱了吧?”但是见绿泛有点委屈的样子,又怕她会哭赶紧道:“我们也跟上去吧!” 于是当先跃下城墙,哪知绿泛紧跟着他,于是北浪抽过铁铭挡在自己和绿泛之间,绿泛却是一扭身子,晃到了北浪的另一边,这个时候北浪只好和铁铭一样,懵着脸。老实讲,他隐隐约约猜到了摘掉绿泛的面具意味着什么,旧纪的时候他看小说,这样的情节数不胜数,只是没想到还真有这样的事情! 第十四章 白银傀儡 众人刚走过广场中心,只觉地面一震,轰隆一声,地面穿出一个大洞,一个银色的身影带着无数碎石冲天而出,浮在黄昏的天空中,望着地面上的众人。 众人受惊,回身抬头一看,天空中浮着一个银色的身影。这白银人带着银色头盔,一张银色的人形面孔,眉心镶着一颗拇指大小的泛着白光的宝石,眼睛同样泛着白光,竟然还能眨眨眼睛,但看不清眼睛的样子,这账面就跟活了一样,这银色的人披着银色的盔甲,背后一对长约三四米的银制的翅膀,手里拿着一把有着丝丝荧光的巨剑。这白银人徐徐降下,背后的银翅缩回背里,扫视了众人一眼,涨涨嘴巴发出浑雄的声音:“擅闯嘉色利城堡者,死!”说完呼地一声穿过十多米跃向众人,来势汹汹。 众人纷纷避开,轰隆一声,那白银人的巨剑砸在地上,瞬间砸出一个大坑,看着攻击强度,可不是四个黑铁傀儡加起来这么简单。 众人也不惧怕,集合一起,按原定的计划作战。绿泛举起右手,皮肤上淡绿的魔纹泛起绿光,数道荆棘从地下窜出,白银人及时一跃,背后伸出双翅,躲开了袭击,地面的荆棘勉强伸出四五米,却跟不上白银人的速度,只能徒劳地摇摆着。 白银人一个俯冲,呼的一声冲向绿泛,企图先解决绿泛,但觉一阵电光闪来,横起巨剑一家,嘭地一声和北浪分了开来。望着不落地的白银人,北浪感到有点棘手,主动进攻的话,根本就不可能,只能被动防御地时候趁机反击。于是握紧了闪电火,站在了格拉迪斯的面前,格拉迪斯六人组围住了绿泛和两个弓手,非常遗憾的是这两个弓手的魔法箭只是普通的魔法箭,根本就伤不了那个白银人。 那白银人在天上绕着众人盘旋,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在观察还是在思考。 忽然那白银人动了,嗖地一声冲向一个铁环恶魔,绿泛反应也不慢,手上魔纹一绿,数道荆棘交织成网状,向那白银人盖去。那白银人猛地张翅侧身,躲开了那荆棘网,依旧冲着那个铁环恶魔而去。绿泛见无法拦截这人,只好再次编织一张网,试图挡住他的去路。 然而,这白银人猛地加速,巨剑一阵闪光,瞬间砍开眼前的荆棘,向那铁环恶魔扑了下去,巨剑当头就要劈开这试图用盾格挡的恶魔。 那边的北浪嗖地一声,双手把闪电火一举,碰地一声挡下了这一击。 白银人一击不成,双翅猛地一扑,躲开了后面传来的荆棘,巨剑一竖,准备挡下北浪的闪电火,那料得北浪这招乃是欲擒故纵,闪电火改扫为刺,嗖地一声擦着巨剑撞在了白银人的胸口。碰的一声,这白银人被巨力撞得翻滚出去,身子还没稳住,北浪已闪到他面前,闪电火当头砸下,还没稳住身子的白银人一手托着巨剑剑身,向上一架,碰的一声,一双脚硬生生被砸进的石地,可见这一击有多大力,然而那个白银人却显得极其轻松。手上用力一架,逼开了北浪,巨剑当头就朝北浪劈去。 北浪见对方竟然毫无损伤,不由得心下一惊,见对方反击,也不敢轻敌大意,急忙向左一闪躲过巨剑,闪电火化为电光,蓝色的枪头扫向了白银人的脖子,没想到那白银人脚下不动,只是向后一弓身,抄起巨剑直直刺向北浪。大力一扫无功的北浪收枪不及,只得勉强一侧身扭腰,然而那白银人一刺而空便横过巨剑,巨剑剑锋擦着北浪腹部的盔甲一拉,随着那声刺耳的金属声,划出了一溜火星。北浪大惊,被忽然的推力弄得脚下一个踉跄,紧忙退了几步,低头一看,好在对方那一剑也只是怆促中而为,并没有伤害到自己。 说时慢,那时快,逼退北浪的白银人,脚步一动,错身借过北浪,一巨剑就劈向迎来的双刀蛇人。那使用双刀的两个蛇人即便全神贯注,但在北浪眼里却是毫无作用,之歌转身追上去,闪电火一挑,架开了巨剑,一个旋身扫向白银人的腰间。白银人猛地双翅一震,躲开北浪的攻击,然后半空中如同燕子一样几个闪身,又躲开了绿泛的荆棘,飞向天空,浮在那里望着下面。 北浪望着那个白银人,心知对方可能不会再轻易贸然攻击,有绿泛在这里,那个白银人一定不会下地,他不下地,自己就没法迅速解决他,拖得越久,变数越大。心思转瞬间便已决定,于是沉声对众人道:“你们先走,我一会就跟上。” 众人一愣,铁铭皱眉道:“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一起打的嘛?”绿泛眼角抽搐一下,推开了身边的双刀蛇人急道:“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这话说完,倒是让众人不由好奇望着她。北浪紧盯着白银人,轻叹一下缓缓道:“你们在这里,我没法速战速决。”尽管语气已经尽量委婉,但是听在有些人的耳里却是另一种意思。 格拉迪斯外凸的双眼变得滚圆,一把抓住抓住北浪的领口低吼道:“你的意思是我们都是累赘吗?”这话一出,绿泛颤声道:“这,这是真的吗?” 心下无奈苦笑,北浪摊摊双手道:“你们想多了,恰恰因为你们的存在,威胁到他,所以我才让你们走啊!你们要是不走,他一直在天上飞,我们怎么打?这样拖下去,我担心有什么变故。所以你们先走,我有把握速战速决。”说完拍拍格拉迪斯那墨绿的手背。 众人听罢,觉得也是这个道理,相视一眼后不禁点了点头。见众人欲言又止,北浪只好笑道:“相信我的实力,我可不想死在这里,我连女人的屁股都没摸过啊,不想这么早死。”众人听他说得如此轻松,也不禁一笑,绿泛面上一红小声道:“那我等着你。”北浪点点头,然后摆摆手让众人先走。众人这时也不推脱,迅速离去。 见众人离去,北浪也松了口气,冲那白银人笑道:“来吧!” 那白银人翅膀一收,嘭地一声落在地上,把巨剑往地上一插,缓缓占了起来,一瞬间就有一种天使降临的即视感。白银人双眼白光怏然,用一种悠悠的语气道:“你觉得你能赢我?”那声音有一种懒洋洋的感觉,如同一个人刚刚睡醒,或者说他只是不经意地随口一问。 听到那懒懒的声音,似乎根本没有战斗应有的语气,有些意外道:“你听得懂我的话?”如此问题,简直是形同废话。 那白银人正在轻轻地抚摸着那把巨剑,有点久别重逢的感觉,听得对面那人的话,嗤笑一声道:“我生前好歹是嘉色利的国王近卫队队长,虽然我被封印在这具傀儡的身上,但是我们白银傀儡和黑铁傀儡不同,因为我们是按照人的方式作战,而黑铁傀儡只是为了完成封印的命令。”最后直勾勾望着北浪,似乎在告诫北浪不要把他当成一间物品。 “你被封印到傀儡里,是自愿还是被迫的?”微笑着迎上那双白茫茫的眼睛,北浪其实只是想知道一个人到底为什么会被封印起来。 那白银人伸出手抚摸在巨剑的泛亮的刀锋上,发出嘶嘶的响声,问道:“你很想听我的故事?”银色的金属面上,眉间似乎有了一点心动或者说激动? 北浪把闪电火往地上一插,笑道:“我的确很喜欢听故事,如果你有兴趣,或者可以跟我讲讲。”摊着双手,表示我已经准备好听听你的故事了。 那白银人抬头望着那昏黄的阳光,闭上眼,银色的面在黄昏下仿佛泛着金光,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这阳光就跟当年一模一样,一点都没变。”然后睁开眼上下打量着北浪道:“自从我被封印后,我已经很久没醒来了,这还是第一次。那么就说明新一轮的混乱战争已经开始了,今年是你们世界灾变的第几年?” 北浪听得他语气里的沧桑,便道:“差不多十年吧,我们称为新纪09年。” 那白银人听罢点点头道:“不错,还有十二年,好好享受吧。”北浪不解道:“什么意思,难道十年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那白银人轻笑着摊开双手道:“即便你知道了,又能如何呢?就跟我当年一样,无能为力而已,还不如傻傻地将过就过。”语气里有着无奈和心酸,还有自责,那银色的眉间带上了一缕忧愁。 听得这话,双眉一垂又扬了起来,北浪笑了笑道:“你的好心我领,不过我这个人,有点受虐倾向,平时的爱好是发呆,兴趣是收集东西,唯一擅长的事就是随缘而过。”这是他的心里话,也是真心话。 那白银人明显一愣:“难道你就没有值得珍惜和保护的人?”质疑中带着一丝愤怒,眉间的忧愁化为愤怒,北浪的话似乎触到了他内心深处的什么。 北浪低头望着自己那双几乎满是伤疤的手,摇摇头浅浅一笑:“有,我当然喜欢他们,保护他们,如我问心无愧的话,无论如何,我都理解自己的。”那双手颤了一下,似乎回忆起什么。 “是吗?当他们要死在你面前的时候,你会如何呢?” “这取决于当时的我,我对自己的要求没那么严,我也不太喜欢做出承诺,因为我讨厌遵守承诺。” “你对于自己似乎看得相当重要。” “你这么说也是可以的,我之所以看重自己,完全是因为没有人看重我而已。”北浪低头叹息一声,似乎有点无奈。 白银人斜眼望了他一会道:“那你的意思是,只要有人看重你,他就是你看重的人'?” ”不能这么说,我的要求虽然不高,但却比较复杂,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定性的。”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所作所为。” “我为什么要担心?” 那白银人沉吟一会道:“你对于人类的命运,有什么感想?” “没想过!” “什么?你作为一个人类,竟然如此说话?怪不得你们和那些恶魔在一起,看样子我故意放过前面的人是没错的!” “呵呵,你想太多了,只是为了生存而选择合作罢了。” “不管你说什么,你今天就只有一个结局!”白银人的杀意猛然升起!杀机一触即发! “而结局就是!”北浪抄起闪电火,摆起一个架势毫不示弱道:“你死!” 白银人一愣,接着仰天长笑:“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然后盯着北浪一字一顿道:“不自量力!”说完嗖地化作一道银光,极速掠向北浪。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一言不合就开打!前一刻还好好地讲故事分享人生,这一刻马上就是生死相搏。 尽管北浪全神戒备,依旧险些跟不上防御,慌忙的招架只感手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紧忙脚下一点,顺势御力而退。白银人快步琤琤铖地冲了过去,一个转身,巨剑破风呼啸而至,脚下未稳的北浪只得再次硬抗,碰的一声,只感一阵气血翻滚,噔噔噔猛退几步,等胸闷气短的感觉一去便感到头顶一阵寒光劈下,还能听到白银人的暴喝:“圣光击!”天空中忽然闪下一道亮光,这光来势凶猛,可不是什么照耀万物的光。 不得已,北浪只能提前使用闪灵这个底牌,瞬间移动到十米外,顿时感到剧烈的爆炸和震动,刺眼的光芒几乎让他眼睛陷入失明,随即而来的冲击波吹得他一下踉跄。闪开十米不或是为了迷惑白银人,对于未知的敌人,他可不敢底牌尽出。 白银人望着眼前的冒烟大坑一愣,扫视一下便看到北浪正在那边全神贯注地注视自己,于是抽出地里的巨剑朝北浪一指大笑道:“你打架的本事比你的吹牛本事可是要逊色不少!”说完,挑畔地用巨剑示意他攻击。 北浪目光森然:“是吗?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竟要不死不休,他也不打算再拖沓,眼神杀意决然! 白银人摊摊左手毫不在乎道:“这里没风,即便有风,我也没舌头,即便有舌头,闪了又如何?”说完,仿佛一脸讥笑。 第十五章 华丽的送葬 “你们这些呆在次元之门后的,为什么总是说些拯救世界的废话?无聊不无聊?“对于这类人的一贯性,北浪忍不住问了出来。 白银人显然也从他的的话里听出了不寻常,杀气一滞,疑惑地道:”你说的是次元之门后的,没有指明是人还是魔,看样子你是两边都有接触,或者是第三类?“ 北浪也没想到这白银人会有兴致,松下了预备作战的姿势,点点头道:”的确是,我进过的次元之门加上这次恰好是八次,见过你这样的人和其他类似的,他们对我的强求几乎是差不多一个意思,我差点就以为你们是被蛊惑了思想的代传者,现在看来似乎是你们自己的意愿。“ 白银人银色的面皱了皱眉:”我想问的是,他们的嘱咐你是否应下了?“ 北浪倒是没想到这人会如此直接,竟然直接问了出来,难道他真以为自己会说?不会是太自信了吧?心里虽然如此想,但面上却没有流露出来,淡淡应道:”这种事恐怕无法奉告。“ ”我和奇怪你作为一个人类为何会去听那些异族的请求或者说他们的话,难道在你心里人类就这样不值得重视?“白银人显然对这事耿耿于怀,此时又提了起来。 北浪有点无奈,老实说,作为一个人类就应该拯救世界拯救人类的吗?可曾想过其它的种族也要生存?这些次元之门后的人怎么老是说些”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不靠谱的话?即便真的如此吧,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做?不是每个人都想拯救世界,也不是每个异族都想毁灭人类,有时候是不是该有一些包容? 北浪苦笑一下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对这些不上心吗?” “我很好奇,但我有耐心听听你的解释。”白银人显然并不能理解北浪的思想,这话说起来显得自己如此是特别勉强一样。 尽管北浪对这白银人的语气感到一点生气,但这些和他经历的显然微不足道,忆起当初由南向北的种种,北浪长叹一声:“不是每个人,都有人的善良,也不是每个魔,都有魔的邪恶。”北浪真的不知道从何说起,想起这几年的经历,他只能这样总结,能理解的人,自然明白,不能理解的人,就当这是一句废话吧。 对于别浪语气里的无奈和沧桑,白银人显然是理解不了,语气有点重重地道:“人有人道,魔有魔道,两者是宿敌关系,不死不休,我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和事情,你为什么就是想得那么复杂!”不同时代的人,本身就有隔膜,加上不同思想,两者的隔膜可谓是天堑鸿沟,根本就不可能相互交融。 听得这白银人如此,北浪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叹了口气,望着黄昏,眼神开始迷离。他不求人人能够理解,但求这些人不要把自己的思想强加给自己,这样很累。 曾经他问那个比他小了六岁的师傅:”师傅,师兄弟们好像不太喜欢我,我该怎么让他们喜欢我?“ 师傅反问:”你为什么一定要他们喜欢你?“北浪不解,师傅最后说道:”不喜欢就不喜欢,喜欢就细化,本来就这样。“很长时间他都理解不到,此刻忽然有些觉悟。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承认还是默认?“白银人有点冷嘲热讽。 “你没有给我选择。“北浪无奈。 “我已经给了,只是你没把握。”白银人冷笑。 ”你是觉得自己对的?” “这不是对不对的问题,而是事实!” “事实!?呵呵,不过是固执成见!” “哦?看样子,你不但是无理,还要装无辜,是吗?” “你是我见过早就应该死去的人。” “你还是拼本事来杀掉我吧。”白银人一脸不屑,嗤之以鼻。 北浪内心真是窜起无名业火,双目一睁暴喝一声:“闪灵--御雷狂行!”整个人话为一道电光窜向白银人,如此高速的速度瞬间蒸发了北浪皮肤溢出来的汗水,即便他的皮肤附有闪电元素,依旧出现某些损伤,连那套闪灵盔甲也发红发烫,仔细看那蓝色衣服的布料,除泛起几点星火之外并没受损,看样子材料比较特殊。那边的白银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击飞起来,在极快的攻击下,根本不能挡住北浪的攻击,更不要说反击。此时的白银人在旁人看来,他就是被包在一个闪电风暴里一样,不断地被闪电击打着。 本来想依靠速度来贯穿这白银人,但是没想到这白银人的身体如此坚硬,以他现在能持续的“御雷狂行”的时间,根本不能支持到他击破白衣人的身体,何况此刻他的身体开始有点吃不消。眼见如此疯狂的攻击依旧不能攻破这白银人的盔甲,于是双脚一屈身子一沉,闪电火一横架在白银人的腰后,猛地一挑,活生生把白银人抛向天上。双目注视着白银人的轨迹,猛地把闪电火用力抛向天上。那闪电火嗖地一声划破长空,擦着白银人的身子飞向天上,接着北浪整个人消失在原地,出现在天空中的闪电火旁边,此刻的他浑身狂雷闪电,双手握住闪电火时,整根闪电火都变成巨大的活体闪电,犹如此刻北浪握住的就是传说中那神王宙斯的闪电火!那白银人望着那化身如神的北浪,心下大惊,身后的翅膀瞬间伸出,然而这一切都已经晚了。 北浪望着那还在升上的白银人张开了翅膀,冷喝一声:“炫雷之烁!”握着闪电火从高处落下,如同天灾雷电。轰隆!瞬间击在白银人身上,带着白银人砸在广场上,整个平静的广场如同水面滴下一滴水一样产生了剧烈的震荡,冲天的碎石如同下了一场暴雨一样,如此华丽暴力的一击,直接砸出深达三四米的巨坑。 无论是暴虎城还是铁铭他们,都被那个和闪电齐御驾行身影所震撼,如同天神下凡,人类何曾见过如此神威?即便神话的神,亦不过如此吧? 此刻的北浪双手握住插在一动不动的白衣人身上的闪电火,俯身跪在那里,气喘吁吁,浑身冒着被蒸发的水汽,那手上和脸上被高温灼伤的伤口,闪动着丝丝小闪电,不断地复原着伤口。以他现在的能力和身体使用”炫雷之烁“,的确很勉强,但是目前为止,他也只有这一招是贯穿力最强的,鉴于白银人的身体硬度,他不得不冒险使用这一招。 那白银人神色惶恐地挣扎了几下,却感到身体正在逐渐失去控制,只得无奈的苦笑道:“真是大意了,没想到你竟然拥有神王宙斯的闪电火,怪不得如此嚣张!”尽管输了,却不愿说自己输在北浪手上。想想也是,还没大战三百回合就被秒了,面子没地方放,故而有此一说。 北浪苦笑着摇摇头,颤抖着双手撑着闪电火站起来喘气道:“我嚣张,不是因为我有闪电火,而是我看重任何一个对手,这么多年来,我学会了对付任何都要全力以赴,哪怕他是一只蚂蚁!只要是敌人,我就毫不犹豫地全力以赴!”语气坚决,毋庸置疑。 白银人愣了愣,随即释然道:“即便是蚂蚁也如此吗?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不惜代价来小题大做?”内心想不明白,到底一个人经历过什么才会如此杀戮果断?一点反击的机会都不留给别人? 北浪挺直身子站起来,一手按在脖子上扭了扭头,抽出水壶灌了一口水,望着黄昏出神道:“小题大做吗?”仿佛是自我嘲笑,接着道:“我对敌人的怜悯和仁慈就是赐予他们华丽的送葬,任何想要杀我的人,我不会心软,也不会手软,有的只是毫不犹豫。”望着白银人一字一顿道:”而我,亦不会去问为什么。“说完定定地望着白银人,似乎不容任何人去反驳。 白银人避开他的眼神,迷惘地望着天空道:“难道你就不怕杀错人吗?不会心存愧疚吗?”不知是勾动到他的什么回忆,语气里仿佛在关心,又或者说在自我责问? 北浪抬起自己的双手回忆着道:“死在在我的手上,比死在其他人手上好,至少我尊重他们的死,用华丽的手段送他们前往地狱,要比默默无闻的死法好多了。”然而神色间的挣扎却暴露了一些情感。 白银人闻言不由得笑道:“像我这样吗?的确很华丽,我甚至都反应不过来,呵呵。”语气里竟然轻松不少。 北浪握住闪电火猛地抽出来,望着他的伤口道:“到目前为止,你是唯一享受我最华丽的送葬的人,尽管你是没有肉身,感不到疼痛,也不会立即死去,但你应该很幸运见证了自己的陨落。”仿佛在印证自己的仁慈,北浪收起闪电火,随意地宣告着什么。 白银人见得他神情默然,哑然一笑道:“这么说来我还真是挺幸运的,虽然你不是多么厉害,但死在神王宙斯的闪电火之下,也是一种荣誉吧。”有些人就是这样,撑死也不愿说自己是被撑死的,如果有机会,这货也是会成长成记吃不记打的猪? 北浪忽然蹲下身盯着他道:“陪你讲了这么多废话,你是不是该给点报酬?”伸出手做了个经典的动作,眉毛还跟着跳了跳。 白银人一愣,随即理解到他话里的意思,无奈的道:“我好不容易醒来一次,还没展现我的巅峰实力就这样死了,虽然很不甘心,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说道报酬,我就只有我巨剑“嘉色利之光”了,你若是看起得起,便带走便是,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见到北浪双手在自己身体乱摸乱搜,尽管感受不到感觉,但是作为一个男人,这种行为发生在自己身上有点怪怪的,令人反感。 北浪见他眉头发皱,于是笑了笑道:“我最想要不是什么宝物,而是这里的情报,你若是知道什么,方便的话就给我讲讲。” 白银人愣了一下,松了一口气便道:“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是我知道的是,凭你的实力,还有可能出去,你的那些朋友,恐怕是要留在这里了。”他说的也是实话,他根本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 北浪抬起头,望着铁铭他们离去的地方道:“走一步是一步,人总是要死的,若是老是在意什么时候死,为什么自己给自己一刀来确定死期?何必那样犹犹豫豫?”对于死的看法,这个人似乎没心没肺,毫不关心也并不在意。 白银人一愣,点点头道:“说得也对,不过讲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这里还有什么,我也是刚醒来,有好多事我也不记得了。”见他说的也不似假话,北浪也知道再问下去也是白搭,于是不再说话。 两人良久无语,白银人见北浪沉默地望着自己,实在是不好意思了,于是道:“你为什么还不走?” 北浪扫视了他一轮道:“我在等你死。。。” 白银人:,,,,, 好久,北浪忍不住道:“你怎么还不死?” 白银人也有点尴尬:“我怎么知道?” 北浪一脸不耐烦:“你能不能死快点?你不死我无法走。” 白银人也有点委屈:“我现在除了说话就动不了了,死不死有什么区别?” 北浪坚决道:“不行!你必须死!” “为什么我一定要死?” “因为我要为自己吹过的牛逼负责。” “你这样我无法接,,,” “你怎么才肯去死?” “不知道,我要知道,肯定会死啊,这样太尴尬了。” “是吧?我这么觉得,这尴尬的对视和沉默犹如两个基佬一样,,” “什么是基佬?” “基佬就是那种菊花比较灿烂的人,,,” “哦,那你一定是基佬,,,” “,,,,,” 北浪见他额头上的白色宝石忽明忽暗,于是用刀挑了下来,结果发现白银人竟然不动了。一按上去,又能说话了,心里一阵高兴,开心道;“你终于死了,呼!”他也不是想他死,他只是好奇他为什么不死,思考了良久,他觉得这人的灵魂绝对不是封印在白银盔甲里,否则的话,早就死了。他怀疑,他的那一击只是损伤了白银的躯体,没有影响到他的灵魂,也就是说,这人的灵魂和躯体是被分开的。那么就是说,只要找出灵魂的封印处就行了,只是没想到就在额头宝石那么明显的位置。 白银人也感到来自己的奇怪感觉,于是道:“我一直以为自己是被封印在白银盔甲里,没想到是封印在锁魂石里,怪不得没死。我,,,,” 北浪也不理他讲什么鬼话,打断道:“能死就好,你要是不死,我会时时刻刻挂念你的。”说着就要去抠那宝石,结果手上太滑,抠起一点又掉下去,烦躁地抠了四五次,以至于白银人最后断断续续的话是: 我。。。。 草。。。。 泥。。。。 马。。。。 第十六章 魔法质变 随手把宝石放进挎包的内层,然后捡起那把巨剑,望着那刀锋溢出丝丝白色的光属性能量,不由得心下赞叹,的确是把好武器,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快步离去,其实他还想带着那白银傀儡,想想还是回头再说吧。 不多久便赶上了铁铭他们,那群人见他回来,也是松了一口气,绿泛抢先一步游动过去关心道:“你没事吧?”北浪摆摆手笑了笑道:“没事,我说过我会速战速决的。” 铁铭走过去上下打量了一下道:“刚刚那道闪电是你造成的?”见北浪点点头,一脸不可思议道:“怎么可能?我从来没见过有人能掌控雷电。” 北浪拍拍铁铭肩膀道:“一边走一边说吧。”众人点点头,于是便继续赶路。 北浪见和铁铭并肩走着,北浪道:“众所周知,人类的魔法容率达到百分之二十就会表现出主要的属性,关于这个主要属性的出现,有可能是随机,抑或是先天性的,一旦出现主要属性,人体就开始源源不断来吸收主要属性的魔法元素,不断地侵蚀人体或者说改变人体,使人体能够迅速适应这个世界的巨变,这是由人体基因自我调节的后果,这个特性可不是人类特有的,几乎是全世界生物都拥有。比如暴虎城,你以为那些老虎是被驯服的?错了,它们不过是选择和人类合作,来共同生存,要知道这些老虎在魔法的改造下不断变得越来越有智慧,进化速度要比人类快得多,之所以选择和人类合作,主要是出于生存的考虑,以及共同的敌人。” 铁铭以前还以为苍云庄和暴虎城的鹰虎都是驯服的,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合作关系,这可真是开了眼界,涨了见识,听了不由得惊奇,于是问道:“意思是说,他们只是互利互惠?” 北浪点点头道:“是的,双方只是各取所需。你或是有机会遇到什么猛禽凶兽,可以试图和它交流,你放心,只要你不展示敌意,他们也不会傻到主动攻击你,毕竟这个世界变了,危险无处不在,无论是长期在外游荡还是偶尔探索外面,一个出色的合作伙伴可以省掉很多麻烦。” 铁铭点点头,然后又问:“那你呢?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吗?” 北浪笑笑道:“我很早就有了自己的伙伴了,陪着我差不多十年了,不过它不喜欢和陌生人交流,出去我给你介绍一下。”那笑容有点无奈和不爽,尤其是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只要不傻都能猜到个一二。 见铁铭点点头,北浪大概不想再讲自己的的伙伴,转口道:“好了,讲回魔法的部分。人体魔法出现属性的时候,就会主动吸收自身属性的魔法能量,不断地充盈周身,反反复复地刺激肉体来适应魔法的流动和运行,魔法容率未达到百分百前,你的平常呼吸都能吸收魔法能量,但是速度很慢,如果你想快速突破百分百,就需要不断地锻炼肉体和使用魔法,你不断地消耗魔法,来使肉体快速适应魔法,然后就能不断提高魔法容率了,当你达到百分百的时候,你就突破了魔法的限制,能够开始提纯魔法能量了,所以一副强健的肉身是必要的前提。这时候你能提纯的魔法会变为液态状,与之前的气体状魔法不同,液态状地魔法能量能属性表现更为明显,你看烈帝融化黑铁傀儡的那一箭,那就是液态魔法能量的表现,能量剧烈反应而且完美反映出火应有的特性,直接融化了黑铁傀儡。当你身体的液态魔法达到一定多地程度,你就可以制造固体能量块的大小和数量,比如烈帝那融化黑铁傀儡的一箭,烈帝可以制造满足这个魔法技能需要的能量块,当她需要释放的时候就可以瞬间消耗这块能量块,而不必像液态那样需要一定的时间来聚能,而且这能量块的极为精纯,几乎不再含有其他魔法元素,不像气体或者液态魔法能量,这两者的魔法杂质太多,浪费多余的能量不说,而且展现出来的属性威力也有所下降。但是固体能量就不同了,因为他的形成是会排斥不同的元素,只会让同种元素凝聚,所以这个时候的元素属性表现是极为真实和纯粹的,再加上用属性的魔具,就会展现你刚刚见到我的那一幕。”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北浪也需要缓缓劲。 铁铭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大体的意思还是能听懂的,无非就是精益求精这样的道理,但是想到自己的属性,不禁有些担忧地问道:“我是混合属性,具体来说,我有什么优势和劣势?” 北浪笑道:“九大属性,金克水,水克火,火克木,木克土,土克风,风克雷,雷克金,光明和黑暗互相排斥,至于其他冰,毒,石等比较稀少的,都需要一定的属性基础,而时间和空间这些逆天的属性,是不属于任何属性的。所谓混合属性就是没属性,没属性就是意味着包含了所有的魔法属性,这些魔法能量是最普通的,所以你的身体里的能量不需要特别挑选,也就是说任意属性的魔具在你手上都发挥不了最强的特性,但是你却能使用任何属性的魔具,在对抗任何属性的时候,你和对手谈不上谁优谁劣。何况身体里的魔法能量修炼的越是精纯,受到的限制也就越大,比如我这雷属性,在主风属性的地区,属性上是被压制地,我的魔法能量越是精纯,受到的限制就越大,在这样的区域,我不但魔法恢复缓慢,而且会被风属性元素慢慢侵蚀而使其溃散掉。而你混合属性的话,无论在哪个区域,你的战斗力都能保持巅峰状态。”说完笑着拍拍他的肩道:“所以呢?你可以说是一个全能的战斗力,也能说是一个中庸的战斗力,不管怎么说,任何能存在的东西,必定有他存在的理由,所以你只须努力修炼就好了。” 听他这么一说,铁铭也是一阵释然,点点头道:“谢谢你,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这些事。”说完给望了他一眼,迟疑一下道:“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你这样帮我,甚至带我进入这里,我不认为我能帮上什么忙。” 北浪一听,哑然一笑便道:“你不用担心,一开始我以为这是普通的次元之门,要知道在普通的次元之门,有一些地方为了不让独人进出,会使用些需要双人合作的机关,如果有这样的机关,那就说明只有一件宝物,因为某些人设置这些机关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某些人自相残杀,一旦有人为了独吞宝物杀人,那他只能被困死在里面了。”北浪试图解释这个原因。 铁铭想想道:“这不太可能吧?毕竟每次进来的人都比较多吧。”一边的绿泛答道:“这只是一种猜测而已,真正的意图没人回去关心这些。”北浪点点头表示的确如此。 说起宝物,北浪抽出背后的巨剑道:“对了,这件宝物,大家有什么看法?”见众人不解,便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怎么分配?”绿泛和格拉迪斯一愣,到没想到这个人类会有如此举动,自己辛苦打来的东西要分?脑子进水了吗?一时间各人心思泛起,却没人开口。 铁铭见众人不语,便道:“这是你的战利品,我们没有帮上什么忙,还是你自己留着吧!”绿泛和格拉迪斯也是点点头表示赞同。 但是北浪却皱着眉头摇摇头道:“首先,我们是一个团队,而且我们目前还未脱离危险,再者,我们队伍里缺乏速攻手,这把武器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武器,但是却是把好武器,你们也应该知道,同一个秘境中的宝物,是具有一定的属性优势,再说,帮你们也是帮我自己。” 格拉迪斯沉吟道:“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那就暂时由我来执掌吧。” 北浪笑道:“我就猜你缺武器,呐,拿着,这是光属性的。”格拉迪斯也不客气,直接大手一抄,抓在手里,走出几步挥了挥,点点头表示一下满意。 铁铭这时候忽然道:“他是恶魔,用光属性武器,是不是有些不妥?”这话让格拉迪斯和绿泛有些不满,恶魔怎么了?恶魔就是坏人吗? 北浪盯着铁铭道:“谁说恶魔就不能是光属性?恶魔也是有生命的种族,也是有善有恶。这么多年来来,我一路见过很多形形色色的人和恶魔。”举起左手接着道:“有些人类,不但对恶魔残忍,对自己人也残忍,所以死在我手上的,都有不少人类的生命。”然拍拍心胸又道:“有些恶魔,虽然长相丑陋,却能心怀慈悲,不但会保护人类,还会救济人类,这些恶魔的名字和行为,都铭刻在我心里。”说着望了铁铭一眼继续道:“恶魔来到这里,也不是自己的选择,他们杀人不过是为了生存,说到底每个人都是为了活下去,为了活下去,做什么都可以是错的,也可以是对的。因为生命只有一次,活下去是对生命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负责。不管这里是人类的地盘还是恶魔的地盘,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相处呢?我们选择不了出生,但可以选择自己的命运,我曾经杀过很多人类,也救过很多恶魔,我曾经和人类反目成仇,也曾经和恶魔推心置腹。”说着扫视了一眼众人继续道:“种族是不能决定善恶的,只有心才是决定善恶的,所以对我来说,我不在乎对方什么身份,只要他对我好,我就对他好,如果他要我死,我也只好要他死。”说着拍拍铁铭的肩膀道:“以后看一个人对我好坏,不要看身份和种族,而要看心,只有心才是决定一切的好坏。”说着又指指铁铭的胸口。 这番话说得众人哑口无言,一个人若不是历尽世间沧桑事,怎么可能说出如此道理? 北浪的这番话不过是有感而发,但对于在场的众人,却是惊世醒言,众人在品味的时候不禁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恐怕北浪也没想到这番话竟然会让红岭城,铁环营和绿水之森在日后互勉相励,形成了史上首个人魔联盟,这次联盟直接肢解了众多汹涌的暗潮,成功地为人族和魔族提供了一条共同生存的道路。为了纪念如此光荣的历史,巨大的北浪城广场中心雕塑了一座著名的雕像:先驱者的荣光。这座雕像刻画着:正在耐心讲解的北浪,前面的是惊讶的铁铭,左边是震惊的格拉迪斯,还有一脸兴奋的绿泛,以上北浪的原话被雕刻在基石壁上。无数人魔源源不断涌向北浪城,只为目睹雕像的伟大和词牌的荣光。那句“种族不能决定善恶,只有心才是决定善恶”的话,让人族和魔族有了共同的认识观念。此是后话,不便多言。 众人一路无语。北浪的那番话,铁铭感到不可思议,一直以来,他都被教导如何杀死恶魔'而不是试图和恶魔相处,北浪的话让他重新认识到人和魔的关系,使他的观念发生了微妙的改变。而绿泛却显得很兴奋,时不时的望向北浪,觉得这个矮瘦黑丑的人类特别顺眼。要知道很多人类看向她们蛇人族的眼神几乎是厌恶和反感的,她却第一次遇到这个从头到尾都不会流露出那种厌恶的神态,反而很自然地和她交流,甚至还觉得她带有细鳞的脸好看,每每想起就不禁面红。而格拉迪斯也是傻了,铁环营位于红岭城,两者的冲突何不少,不过从来没人想过竟然还可以和平相处的办法。 众人各怀心事,走了不一会竟然见到暴虎城的人,只见他们正在内城城门前犹豫不决,似乎思考到底该不该进去,偶尔还会剧烈争吵几句。 北浪见到暴虎城的人,隔着二三十米便停了下来,一边喝水一边分享自己带来的食物,就是一些肉干和烤地瓜,玉米,以及大饼和鸡蛋。铁铭吃着热热的食物十分好奇这怎么是热地,而北浪笑着给他介绍了自己手上的纳戒,即是次元戒又称空间戒,属于储物空间的一类魔具。而实际上,空间戒并没有什么滴血认主的功能,全他妈胡扯!也没有几百方无限方那么神,不过是魔法制造出一个封闭的空间,来存放东西。即便你戴在手上,也有可能被人偷掉里面的东西。 烈帝见到北浪他们的行为,简直气得要死,他们本来打算停下来等北浪他们,顺势服软一起组队,求个平安归去,再不济也得怂恿他们先去探路,那晓得这些人根本就不靠过来,反而坐在不远处吃吃喝喝有说有笑的,还故意不望自己这边,一副我就是臭流氓的,臭无赖的样子。心高气傲的她何曾受过如此闷气,无处发火的她只好拉弓乱射,故意射偏,射到了北浪头上,看着他们一阵鸡飞狗跳,烈帝的心情才好了一些,她也不敢过分,毕竟那个雷属性的高手搞出的动静可不小,如此神威,自己没必要刻意去得罪,虽然奇怪他们为什么不过来,但也没有多想。 其实那边的北浪早就晓得这暴虎城的撒泼套路,于是配合烈帝的乱射来表演一番,只要他们不过去论理,对方也没什么办法,或者扮怂让这烈帝母老虎消消气,这样她就会继续自己探路,像他们那样的人,最瞧不起的就是怂货,只要自己够怂,对方根本就看不上自己,这样就省麻烦了。众人按照北浪的吩咐演了一下,果然平安无事,不由得感叹:姜还是老的辣。 第十七章 各方汇合 消了消气的烈帝并不知道自己被摆了一道,烦躁地扯了扯虎皮胸罩,狠狠地踢着地面的碎石。这时候身边的老虎猛地站了起来,警惕的望着左边。暴虎城的人立即反应过来,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个方向。 北浪也发现了那边暴虎城的反应,招呼一下众人,摆好阵营,准备迎接未知的到来。在次元之门的虚空秘境,毕竟不止一个传送通道,遇到其他人也是有的,以虚空明镜的危险程度来说,寻求合作那是很正常的事。 忽然,三只老虎又警惕得望着右边,似乎也有未知的东西正在接近,暴虎城的四人只得分组警惕,看样子情况似乎不太好。这种情况下北浪并不打算帮他们,毕竟这个暴虎城的人一个个高傲得目中无人,让他们多吃点苦头就行,是死是活他可没空管,尽管对方对他并没有杀心,但他也没那么仁慈。 烈帝握住弓,紧紧地盯着左边,见远处竟然有人影在移动,心里倒是送了口气,扭头看右边,内心却警惕起来。右边同样也是一群人,这两群人显然是沿着这城墙走过来的,至于什么原因就不得而知了。尽管对方是人,但是也不能就此放弃戒备,毕竟有时候人,比未知的危险更危险。 这两拨人显然也看到了烈帝他们,加快脚步赶了过来,有点迫不及待的样子。 等对方走近了才发现左边的牛高马大的白种人。当先一人高约两米半,头戴金冠,棕发如狮,方面络须,蓝眼浓眉,宽嘴高鼻,刚毅坚定,整张脸不怒自威,如同王者之容。他光着上身,那肌肉青筋暴凸,在汗津的闪光下,如同钢铁一样。右手带着一个黄金护腕,而整个左臂全是黄金护甲,那黄金手掌极其精致,华丽的魔纹细密而复杂,隐隐约约间能看到其中有金色的液体流动。他左肩有一个巨大咆哮的狮子头护肩,流苏般粗犷的毛发,用闪耀而不刺眼的蓝宝石作为眼睛,那狮口的牙齿都被雕刻得异常清晰,这个狮子头在黄昏的照耀下,众人仿佛能听到那浑雄的吼叫。这巨汉行走起来威武不凡,从容不迫,举手投足间,给人一种势不可挡一往无前的强大气场。 这巨汉大步流星,而身后有的人只得一路小跑。这巨汉右边随行着一个和巨汉齐肩的雄狮,这狮子细看之下似乎和这巨汗的狮头护肩一模一样,不同的是这活狮子的眼神冰冷而无神,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能引起它的注意。狮子旁边跟着一个矮了巨汉一个头的壮汉,这壮汉带着一个有着两片翼状护甲的头盔,扛着一个方方钉钉的大锤子,这个壮汉的下巴外凸,一字眉下两个圆滚滚的大眼,加上那个红糟糟的大鼻头,样子有点凶恶。另一边站着的却是一个高挑的女人,一身黑色的轻盔,双手带着寒光闪闪的三刃刺拳刃,金黄的短发扎了个短马尾,脸上有点点雀斑,双眼灵动传神,细眉间不经意流露着一阵欢欣,嘴角的那一颗美人痣,是整个人显得别有一番异域风情。接着一个一手举着骷颅头大盾,一手拿着长枪的重装步兵打扮的人,分不出是男是女,走起路来琤琤铖,风头差点就盖过了那个黄金巨汉。 另外还有三个全身披着金银盔甲有着一对翅膀,这翅膀比较奇特,因为这翅膀的的尺骨,桡骨和翼骨,其实就是合成一根刻画了魔纹的黄金弯曲的柱状物,羽毛并没有真正的翅膀那么密集,有点稀疏,并不是神话中那些有血有肉的天使翅膀,但是这三人并不是行走,似乎是这翅膀使其浮空。这三个天使一样的人,中间的那个穿着类似连衣兜帽一样长袍,看不清他的面容,这天使一手拿黄金带翼的短权杖,一手拿着一本金色的圣书。右边那个拿着一杆长枪,一身黄金盔甲,威武不凡。右边的那个扛这金银相拥的火炮,宛如未来的机动战士一样。北浪见到这三人,不禁想起来一些人,一些事。 而右边那群人,当先一人远了看似相貌堂堂,实际却是有点阴柔的脸,因为他的眼睛,有着秘密的故事,有秘密故事的眼睛,你从来都不会看出它的感情,包括它的故事。他长发飘飘,神情冷峻,眉间有一丝难过,冷淡的嘴角,显然这个人的内心,比表面要复杂。他右腰间别着一把武士刀,刀柄缠着金丝,刀鞘上挂着一个风信子(日本称晴天娃娃为风信子),这个风信子老旧得如同垃圾堆里没人要的破娃娃,然而你却能看得住他的主人显然没有要换的意思,以为那发亮的刀柄和刀鞘似乎是经常清洁,这么久没撤掉这个晴天娃娃,只能说它的重要性和他的刀一样。修长的身材穿着一身飘逸合身的淡白色武士服,身后有三四个穿着正统的武士盔甲,红黑蓝白,两人腰别双刀,另两人中一人使用长柄长刀,一人使用大身枪,四个人面带狰狞的面具,背后插有旗子,这一行人大约有十来个,全是标准的东瀛打扮,无论他们的着装还是走路,都体现出那森然有序的等级制度。 这两群人径直走向烈帝,似乎并没恶意,因为他们的手并不在兵器上。 那黄金巨汉走到烈帝等人面前,简直就完全遮住了烈帝头上黄昏的倾泻,他看看烈帝,又看看东瀛的人,用粗犷的嗓子道:“你们也是来闯嘉色利守望城堡?”这人声若洪钟,眉宇间不怒自威,言语间拥有王者一样的声势。 烈帝怔了一下,望着小山般的巨汉道:“我们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只是碰巧走进次元之门进来的。”说完别有用意的望了眼另一边的东瀛人。 那白衣长发,面容有点冷峻的东瀛人道:“我跟你情况一样,看样子这里的危险和难度要超出我们的预想范围。”声音有点低沉,语气平淡,也不知道是不关心还是不上心,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表现的感情根本就连不上他说的话。 那黄金巨汉倒不多问,点点头:“不管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在未知的危险前,我认为我们必须合作,抛开宝藏不说,光是自己的命就值得我们齐心协力,你们说呢?”说话间有种不容拒绝的气势。 不管烈帝如何骄傲和自信,但是对方如此多人还需要请求合作,那就意味着这里面的危险不是自己能够独自面对的,这种情况下,只能默默点头。东瀛人冷淡地点了点头,但是他却用无神的眼睛望着黄金巨汉道:“你能叫出这个地方的名字,那就说明你有这里的情报,先说说这里的情报吧,体现一下你的诚意。”言语间同样不容拒绝。烈帝一怔,望向黄金巨汉,显然也反应过来。 黄金巨汉道不在意,爽朗地笑了笑道:“也好,如此就先找个地方坐坐,慢慢讲一讲。”然后见到北浪他们正坐在街道边的石凳窃窃细语,做了一个请地手势,示意去那边聊,本人却是当先跨步而走,根本就容不得别人迟疑,或者说拒绝? 见着那群人全都走过来,说实话铁铭内心是极度震撼的,先不说那个巨大的狮子,光是那黄金巨汉就能让他吃惊不已,看着他巨大的手掌,怕是一手就能捏爆自己的脑袋。 好在这里有一张较大的石桌,虽然无法容下这么多人,但是坐下七八个人还是能的,其他人只能站着围观了。 坐下后,黄金巨汉也不拖拉,直接说道:“首先介绍一下自己吧。我叫康奈尔,别人叫我狮心王。”然后又把身边的伙伴介绍一遍。那边的东瀛人首领正襟危坐,神情严肃:“阿部新一郎。”并不介绍身后的众人,他身后的众人一动不动,似乎全是木头人。 等到烈帝介绍完自己暴虎城时,黄金巨汉看着北浪疑惑道;“你是,,,”他一开始以为北浪时和暴虎城一起的,但见烈帝并没介绍,于是就迟疑地问一下。 不等烈帝开口,北浪抢先道:“我们实力比较低,能进这里完全是因为我们以为这是普通的次元之门,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希望各位保护一下。”他从来都喜欢把自己放得低,那就意味着可以省去很多麻烦,尤其是他并不知道这两拨人的为人和实力。 黄金巨汉也不多疑,环视一周笑道:“我一开始也以为是普通的次元之门,但是马特告诉我这次元之门是被伪装的,要不是马特,我也差点大意了。接下来就让马特讲讲这里吧。” 这个马特就是那个戴着兜帽,看不清面容的拿着权杖和圣书的天使。马特伸出权杖在石桌上一点,石桌上升起一阵谈蓝色的魔法能量,形成了一个城堡的模型,似乎是就是这个城堡的模型。 马特指指城堡的四个方向,用一种类似机器的声音道:“虚空秘境的传送门并不只有一个,至少有两个以上的传送点,就我所知,进入这个嘉色利守望城堡,的传送点有四个,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停了下来。北浪望了一眼康奈尔,而康奈尔则是打个眼色侧了一下头,意思是说:提问时间。 会意到康奈尔的暗示,北浪于是问道:“目前我只看到三批人次,那意味着还有一批人次暂时未到还是没有发现传送点?”在虚空秘境,任何活的东西,都具有致命的危险。 马特用权杖指了指城堡模型的一边道:“城南方向的那一批人,已经被白银傀儡团灭了,这些人的实力不高,刚解决黑铁傀儡就被白银傀儡击杀干净了。”语气不喜不悲,显然对于那群人的死,竟不难过亦无感受。 北浪点点头,接着说:“说实话,我对于后面还有什么并不在意,我比较在意的是这个城堡的存在。”望了马特一眼继续道:“以及你的情报到底从何而来。” 马特并不在意他的态度,缓缓说道:“嘉色利守望城堡,乃是第四次混乱战争开始时被修建的,那个时代,存在着神王宙斯和众神之神奥丁,追溯这么遥远的历史,恐怕我从嘉色利守望城堡讲起,是无法满足你的求知欲,你若真有兴趣的话,出了这里就向西走,直到找到我吧。”停了一下接着道:“嘉色利守望城堡,实际上在历史上是被称为守望前哨,这个城堡的建造最初是位于嘉色利王国的东方边境,用于抵抗魔族的进攻,因为这个城堡里具有强大的战争傀儡,魔族久攻不下,还伤亡惨重,于是请来了虚空游行者,强行把这座城堡拖拖进虚空之境,一个人都没法逃出去。你们所遇到的雕像就是那些人在虚空之境被转化为石头的人类。” “第四次混乱战争?”铁铭无意识地吃了一惊,不禁说出声来。 “所谓第四次混乱战争,就是所谓的史前浩劫,每过一段时间,每个宇宙都会有混乱崩塌。无论我们天使还是恶魔或者说是人类,以及其它种族,都会被自然力量使用陨落或者崩塌的方式流放到其它世界。到目前为止,我们现在是第五词混乱战争,根据你们的历史记载,上一次还是东瀛高天原之陷,欧洲诸神黄昏以及奥林匹斯的陨落,还有就是中原的山海遗事录,甚至其它的类似神话传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些事,基本上都是真的,可惜你们的历史记载不全,结合我们天堂的记载,我能只晓的也不多,毕竟那段时代太过遥远,事实的真相如何,你们还是自己去找找吧。“马特解释起来虽然有点牵强的样子,但是他说的话却是别人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神,真的存在?”铁铭这话一问,众人不禁面面相觑。 “所谓神,最开始也是跟我们一样,只是平凡而普通的生物,通过不断的修炼,成长为超脱凡人的人,无论天使恶魔还是人类,都是在混乱战争成为神,理论上,在座的各位对于普通人而言,都是神。”马特试图解释,却又掩盖了一些东西,似乎对这个话题有点不愿多谈。 “那黑铁傀儡和白银傀儡呢?”阿部新一郎及时问道。显然阿部新一郎也知道些什么,开口岔开了画图。 “相传当时守望前哨里有一群技艺卓越的傀儡师,那个让魔族无何奈何的战场傀儡就是这群人的杰作,这些傀儡师的傀儡之所以如此厉害,就是因为其中封印了强大生物的灵魂,使其战斗力如同这个生物的本体一样,我们遇到的白银傀儡,基本上都是这类傀儡技术,至于黑铁傀儡,不过是一般的攻城兵。”马特停了一下又道:“白银傀儡,封印的基本上就是强大的人类灵魂,相信你们和他战斗过,就知道他们有多们难对付。至于战场傀儡,根据仅存的历史文献,我只能说这个傀儡里面封印的生物,可能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众人一阵沉默。 第十八章 烈火金刚 北浪不解道:“我不太明白虚空游行者这样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康奈尔望了他一眼道:“所谓虚空游行者,根本没人见过他们,有人说他们是神,也有人说他们是强大的生物,他们穿梭于宇宙虚空,窥视宇宙中的一切。至于他们为什么这么做,根据马特方面的推测,这极有可能是前四次混乱战争的幸存者,或者讲是最终的胜利者。相信多次进入次元之门的人都知道,这些次元之门的通向各有不同,无论是恶魔还是天使或者人类,以及其他生物的遗迹,大部分都是虚空游行者的杰作,只有小部分是自然虫洞产生的通道,只不过他们的手法不一样,像这样直接放在虚空秘境的遗迹可不多。” 北浪思考一下道:“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马特忽然道:“神不断失踪,而幕后黑手却无迹可寻。” 众人一愣,北浪忍不住道:“你们天使,是真的天使?” 马特明显一愣:“你有什么怀疑?” 北浪也不藏掖:“如果神话是真的,那么你们的翅膀怎么是假的?” 马特叹了口气:“当初天使被创造的时候,的确是有血有肉的翅膀,不过那几乎是第一次混乱战争的时候了,在漫长的岁月里,任何种族都会缓慢进化,因为这是自然力量的规则,任何种族想要超脱自然,就必须不断适应自然的变化。失去翅膀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相比你们外来者,我虽然没有翅膀,但是没影响到战斗力。” “外来者?什么意思?”北浪低头思考着,这话似曾相识。 “你不知道?”见北浪摇摇头,马特便道:“你们本来不属于所谓的地球,关于你们的来处,我也不清楚,不过相比起过去,我能感到你们的种族越来越弱,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次混乱战争之后,你们几乎会在下一次来临前灭亡。关于你的种族,我们天使只知道你们最初使用的不是魔法,而是一种叫真气的能量,根据第三次混乱战争的记载,你们种族的强大几乎横扫一切,并且你们种族那时候的实力可不像现在这么弱。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了,但是我相信,你们种族之中,依旧存在一些纵横天地的绝世人物。”这番话可是吓了在座人一跳。 “虽然不是很明白你说什么,不过我并不关心这些。你说了这么多次混乱战争,我还是不明白这到底是如何发生的。” 康奈尔见马特沉默,掠掠下巴的胡须道:“当所有物种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种族数量和科技知识都会达到一个顶点,为了突破这个顶点,所以才有了让所有种族参与战争,通过这种方式来促使种族的进化和生存。这就是所谓的战争进化论。”顿了顿又道:“也有可能是纯粹的物种传播,意思是说每个物种被传送道不同的世界,来进行生存的战斗和淘汰,使自己能够统治世界,进而完成进化和物种传播,也就是说物种占据外域。” “但是,旧世界里所讲的物种传播,不是依靠宇宙飞船或者说是陨石吗?”阿部新一郎垂拉着眼皮,不紧不慢道。 康奈尔先是一愣,继而笑道:“真要依靠那种方法,那只能是在旧世界的科学推演,但是大家都知道这恐怕是没办法验证了。”康奈尔的话让大家不由得面面相觑。 北浪这时候才提出自己的问题道:“太胡扯了?这真的有可能吗?或者是说这是真的有人如此做?” 马特点点头道:“的确如此,无论我们天使还是恶魔,以及其他种族,可以说是这场战争的受害者或者说是受益者。这场战争也是只是自然力量而为,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力量,不过我在谈这些,并没有什么用,不到最后,没人知道答案到底是什么,何况,我们能不能出去还是个未知数。” 铁铭奇道:“我不是很明白,如果这里有出口的话,为什么嘉色利的人一个都没有出去?” 马特这才发现这个不起眼的小子,于是说道:“无论是什么种族,死去的时候都有灵魂,灵魂会消融于大自然,成为无数碎片或者说记忆,这时候他们就死了,但是有些人他们可能感知特别灵敏,可以感知到这些碎片的记忆,从而窥知忽然的知识或者说是认识,说起来很缥缈,说白了就是忽然的灵感,这就是记忆碎片的作用。但是死在虚空秘境里,他们的灵魂不会消散,反而会被奴役,迫使他们改造这个地方,然后让外人来探索,从这点上讲,可以印证这一切都是有幕后推手在主导这件事,也可以说我们关于混乱战争的猜测大体上还能说得过去。” “说了这么多,还是没说到要怎么走出去。”铁铭翻翻白眼。 “只有完成幕后推手的任务就可以了,具体的情况,到时候你们自己体会吧!”然后望了北浪一眼道;“关于我对守望前哨的情报,也是众多文献中的记载而已。” 阿部新一郎有点不耐烦地道:“诸位,我想就不要说那么多无关的东西了,现在主要的任务是,离开这里。” 北浪望了阿部新一郎一眼,并不说话,心下却是暗想:这个鬼子可能知道点什么。 马特消散了城堡的模型,缓缓道:“接下来的战场傀儡,可不是这么容易击败,因为我知道的不多,所以有效的办法我可没有。”见众人一愣,便接着道:“我的建议是,先进去再做打算。” 众人相视一会,的确只有这个办法了。康奈尔直接站起来就往城门走,以表达自己的诚意。关于为什么不直接越过城墙进去,康奈尔表示上面具有强大的魔法护罩,根本就进不去,有魔法护罩就意味着里面的对手不是一般的强,不得已才寻找合作对象。 众人也不拖拉,跟着康奈尔走去。康奈尔猛地一推,三四米高,二三米宽,厚三十厘米的镶铁大门就被咣当一声推开。如此神力,身后众人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众人随康奈尔走进去后,只见一个直径约千米的广场,广场中心站立一个高达五十余米的粗糙雕像,除此以外,空无一物,显得中心那座雕像孤零零。 轰隆!身后大门被关了起来,众人心里一惊,瞬间摆出姿势警惕四周。地面一震,接着咔嚓咔嚓,轰隆隆的声音响起,众人直觉得地面震动越来越剧烈。只见那粗糙的雕像碎裂开来,无数巨石砰砰砰地砸在地上,一个高达五十余米的怪物挣扎出来,这怪物扭动着庞大的身躯,耍掉身上的巨石,猩红的双眼盯着众人。竟然是一个浑身闪着金属光泽的巨大猩猩,这猩猩挣脱巨石的束缚,挺起身子站起来竟然将近七十米高,用两只巨大的拳头嚎叫着轰咚轰咚地拍打几下胸口,然后身子向前一倾,两只大手砸在地上,众人只觉地面一震,那猩猩冲着众人张开了巨大的嘴巴,发出一声震天的吼,口中喷发着无数星火,冲刷着那口锋利尖锐的獠牙。 众人哪里见过日此怪物?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望着那雄壮的身躯,两只擎天柱般的手臂,以及那猩红发亮,偶尔闪过一丝残暴的杀气的猩红眼睛,那种无力感顿时从心底下泛生出来。 这猩猩的出现,让众人腿几乎是僵直的,手一直微微发抖,嘴唇打着抖擞,喉头上下懦动,眼睛发直,额头上和背脊上的汗全是冷的。那示威性的吼叫简直就是远古洪荒巨兽一样的吼叫,数百米的距离都能感到这猩猩喷出的热浪。 马特不禁惊呼一声:“原体炼制傀儡?!烈火金刚??!”接着对着康奈尔道:“这下麻烦了,原体炼制傀儡完全是根据生物的原体使用融火金属直接放入生物体里,使其整个身体就如同金属一样,而这种制法的傀儡,完全就是金属版的生物,尤其是融火金属和火属性相应的生物炼制,恐怕很麻烦。” 众人心想:不用你说,光看就知道了,那金属光泽的皮肤和口中喷出的火元素能量,已经告诉我们了。 康奈尔见众人面色剧变,便道:“有什么办法吗?” 马特望着康奈尔深吸一口气道:“有一个办法,,,” 烈帝见那猩猩正缓缓用四肢走过来,赶紧催道:“有话直说吧,时间可不多了。” 马特一见那猩猩用猩红的眼睛盯着自己,赶紧道:“破膛开肚,取出融火之心。”见众人不解,便道:“原体炼制的傀儡,就是使用大量的融火金属注入原体里,使其和原体的精气精血凝成的核心完成融合,最后把原体的灵魂锁在精核上,形成熔火之心,如此一来,若不取出熔火之心,傀儡就不会停止行动,会永远不知疲惫地执行命令。” 北浪点点头道:“取出熔火之心就会死了吗?” 马特摇头道:“只有毁掉融火之心才能算死,不过取出融火之心的话,只是使这傀儡失去控制身体,这熔火之心可以使用魔纹术来改成自己的奴仆,总之这熔火之心也是一件强大的宝物。” 康奈尔道:“我们怎么破它的防御?” 马特瞧了瞧众人道:“只能使用强攻了,它的全身上下几乎没有弱点,我们可以依靠速度和耐力来战斗。” 康奈尔也不多废话,直接道:“我攻击套路走钝击,破不开这种防御,所以牵制这种事就让我来吧,至于攻击,就交给那个掌控雷电的高手,只是不知道他是谁。”说着虎目完睁,一副大佬的样子。 北浪望着那巨大的猩猩,感受到地面传来的震动越来越密集,于是亮出闪电火道:“光靠我恐怕不行,所以我希望对自己攻击力有自信的人能一起行动。”康奈尔见得北浪手上的闪电火,心中大惊:闪电火?怎么会在他手上?难不成是他? 东瀛人集体点点头,他们几乎是擅长攻击手段的类型。绿泛也不藏,伸出手,手掌上有一粒全身黄褐色的大拇指大的东西道:“要是你们能制造足够多的时间,这绞山藤也许能帮上忙。” 马特明显吓了一跳:“绞山藤?如果是绞山藤的话,倒是还有胜算,不过各位有冰属性和水属性的吗?弗吉尔就是冰属性巨炮手。”说完一个巨炮天使弗吉尔站了出来。东瀛人那边站了两个人,一个冰一个水,总共才三个克制属性的人。 于是弗吉尔迅速分配了任务:绿泛负责催生绞山藤,格拉迪斯负责保护绿泛。狮心王康奈尔,拳刃女性杰西嘉,长枪天使菲利普,烈帝和逆刺负责吸引烈火金刚的仇恨。北浪和东瀛五人趁机攻击,而孟氏兄弟和重装步兵克雷蒙特,以及剩余四个东瀛人则是掠阵,预防发生其他意外以及保护身为牧师的马特。 火速分配好任务,北浪还没来得及吩咐铁铭小心,就被烈火金刚的举动打断,只好全神贯注向着烈火金刚应付过去。 尽管众人内心害怕和恐惧,但是康奈尔的强势姿态却让众人至少安心了一下,于是众人也强扯斗志来为自己的生存奋力反击,不管怎样,总比傻站着被拍死要好。可惜康内尔眼中却是透露着些许无能为力,看样子,死的人不会少。 这烈火金刚离他们还有百来米,猛地四肢并用,咆哮着冲了过来。众人只感地面剧烈晃动,差点跌倒在地,烈火金刚差距还有三十米时猛地一跃而起,众人只觉天空一暗,嗖嗖嗖,全部四散分开,轰隆一声,如同山崩地裂,地面上被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激起无数碎石飞尘。好在众人并没受伤。 烈帝躲过攻击,一声口哨招过老虎,那老虎行动迅捷,冲向烈帝,烈帝顺手一把抓在老虎的脖子上,顺势坐了上去,,回身拉弓嗖地一声射向烈火金刚的右脸颊:热浪震爆!轰隆一声,炸得这烈火金刚头一歪,发出一声怒吼,一下子就盯上了烈帝。两只粗大而长的前肢在地上支着身子跨了两次,一拳当着烈帝的头顶咋砸去,烈帝伸手拍拍老虎的脖子,然后双脚一蹬,嗖地山闪向一边,那老虎身上一轻,四肢快速狂奔,一个飞跃,半空中接住了烈帝。一人一虎的默契合作,完美地躲过了烈火金刚的攻击,烈帝回身嗖嗖嗖连射七八箭,即便在老虎的告速移动中,依然全中烈火金刚的面部。 虽然那七八箭的伤害就跟瘙痒一样,但却成功地吸引住火力。愤怒的烈火金刚一把抓起一堆碎石,抬手呼地一声朝烈帝抛去,漫天飞石呼啸而至,密集得躲无可躲,但是,仿佛早有预知一样,克雷蒙特举起巨盾猛地一声:“叹息之壁!”接着巨盾嘭地一声砸进石质地面,嗡地一声,出现了一张巨大的魔法盾状护壁,高七八米,宽四五米,硬生生挡住了漫天的巨石,发出砰砰砰哗啦哗啦地响声,金色透明的叹息之壁被咋得剧烈得晃动。 有惊无险的烈帝冲着克雷蒙特点点头,克雷蒙特抽起盾,全神戒备,并不理会烈帝。 那边的东瀛人谷上小粟,一身忍者打扮,双手结印,猛地拍在地上:“土遁:黄泉沼!”接着烈火金刚的脚下土地化为沼泽,瞬间把它一只脚陷入其中,接着一个踉跄,倒了下去,嘭地一声激起一阵风尘。由于看不到背后的谷上小粟,只能不明所以地吼叫。 趁着这个机会,东瀛五人组和北浪赶紧攻击烈火金刚的头部。东瀛五人组快速结印,五个忍术立即招呼上烈火金刚的头部,秋岛津:“风遁:大突破!”月山爱子:“火遁:豪火球!”风遁配合火遁,瞬间化为一片火海,烈火金刚整张脸都被覆盖。樱町橙:“土遁:裂土转掌!”千叶涤:“水遁:水鲛弹!”江森连衣:“忍法:大风车手里剑!”看着这熟悉的结印和华丽的忍术以及有点中二的出招姿势,此刻的北浪是傻的:难道我穿越到火影了吗?握草!见东瀛五人组望着自己,只好把闪电火往天上一抛,举手一落:“雷遁:麒麟。”狂暴的落雷把这烈火金刚炸得怒吼连连。北浪也不想叫雷遁的,但是五个人看着自己,总不能说些特别的话吧? 东瀛五人组明显也是一愣,那个月山爱子噗嗤一声轻笑,惹得其余人也笑了出来,北浪只好尴尬地划划鼻子,接住闪电火后,这烈火金刚抬起头,鼻孔一张深吸一口气,嘴巴猛地一张:吼!!!!猛烈的火舌奔涌而来。北浪赶紧一个闪灵离开原地,而那东瀛五人组来不及逃脱,刚从那边赶来的的谷上小粟神情木然,双手快速结印:“通灵术:三重罗生门!”轰隆轰隆轰隆!三座十多米宽六七米,厚达两米的大门瞬间窜地而起,挡住了喷来的火舌,六人趁机一跃而走。只见那红得发白的火舌炽热无比,活生生烧掉了两座罗生门,可见其威力有多大。 五人鞠了个躬道:“谷上前辈,辛苦你了。” 谷上小粟那尖瘦的面一皱:“混账!作为一名忍者,在围攻型战场上,永远不要停顿!记住!要不断变换你的位置,还有,不要使用规律性换位!都听懂了吗?”五人低头大声道:“谨记前辈教训!” 谷上小粟也不理他,嗖地一声消失在原地,月山爱子排着胸口道:“谷上前辈真是严厉。”众人不由地点头赞同。那边的谷上小粟反手掷出几把爆破苦无,回头厉声道:“你们还愣什么?”东瀛五人组赶紧嗖地重整队伍,准备进攻。 那烈火金刚想要爬起来,那边的康奈尔猛地一个箭步冲到烈火金刚支撑身子的左手边不远,左拳金光大作,一拳击向烈火金刚的左手,口中猛喝:“巨神击!”整个左手忽然化为巨大的魔法手臂,轰隆一声,巨大的力量是烈火金刚的左手一滑,身子就要倒下来,幸好右手猛地一拍在地上,摇摇晃晃试图稳住身子,而那边的克雷蒙特却举着巨盾冲向那个右手,这人的单人奔跑如同万马奔腾,气势惊人,口中一声:“钢铁冲击!”轰隆一声,硬生生把烈火金刚的右手撞歪,失去有效支撑的烈火金刚笨重的身子就再次倒在地上。 早就恭候多时帕里斯猛地跃起,举起手中的大锤子,大锤瞬间化为十多米长的巨大版锤子,口中怪叫一声:“崩地重锤!”呼的一声砸在了烈火金刚的太阳穴上,咚咙一声,活生生把这烈火金刚的脑袋砸进地下一半,可见这一击的威力巨大。然而,烈火金刚根本就没有受伤,右手呼的声扫向帕里斯,克雷蒙特见状猛地推开了帕里斯,自己却被嘭地一声扫中,瞬间飞出四五十米,在打了几个漂后又滑了十多米,一路带起无数星火,而鲜血从盔甲的缝隙中飞溅而出,眼看就是十死无生,那块巨大的盾牌严重变形,哐当哐当地翻滚着飞了好远。 帕里斯见状心中一痛,爬起来想要走过去,却被康奈尔一把抓住。 作为牧师,马特翅膀一扬,飞向了克雷蒙特的身边,感受到他生命气息的虚弱,于是打开圣书,举起权杖,虔诚道:“我看见光,我寻找光,我追逐光,我信仰光,我奉献一生守护光,愿圣光听从我的祈祷!”接着马特身上冒出剧烈的光芒,源源不断输向克雷蒙特,一会儿后,光芒消失,马特眼前一黑,翅膀一颤,这个人就要倒地,杰西嘉一个闪身扶住他。马特虚弱道:“克雷蒙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先找个地方安置他吧。”杰西嘉皱纹:“那你呢?”马特摆摆手:“我没事,休息一会就好。” 铁铭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感到整个世界都被颠覆了一遍,不得不感慨这个烈火金刚的强大,从战斗开始到现在还没五分钟,就出现伤亡,不禁有些担忧地望了望绿泛。绿泛心里也焦急,手上淡绿色的魔法能量不断涌进这绞山藤种子里,但这种子依旧没有催生成功,无奈之下也只好咬牙继续。 战场的情况已经越来越混乱,各人的配合越来越脱节,面对如此严峻的时刻,任何人无能为力,只能把希望寄托道绿泛的身上。 第十九章 熔火之心 烈帝望着缓缓爬起来的,神情冷淡的问旁边的康奈尔:“接下来该如何?” 康奈尔望着远处还没完成催生的绿泛道:“拖着它,不要靠近它,等绞山藤生长再攻击。” 烈帝望了那边吃力的绿泛皱眉道:“竟然如此,那就尽量拖着它吧。”说着拍拍老虎,老虎晃了一下头,四肢齐奔而去。 众人见帕里斯如此神威一击也不能伤害到烈火金刚,不由得斗志低下,一时间众人只是围着这烈火金刚,抽空档打一下,打完就跑。这烈火金刚顾得了这边顾不了那边,气得吼叫连连,接着就开启了暴走模式,拳打脚踢,一会儿张口喷出长长的火舌,一会儿两手抓起碎石乱砸,一会儿一拳扫起地上,漫天的碎石躲无可躲,不到一会,就死了九个人,一个被砸成肉泥,和碎石粉尘混成一堆红泥;三个被烧成灰,惨叫声在烈火中回响,直到化为一地白灰;一个被一巴掌扇到墙上,化为一堆烂肉;一个被碗口大的飞石爆头而亡,无头尸体从半空中落下;还有一个被一个被抓住捏爆,如同蚊子一样,根本就找不回一点完好的肉块;最后一个怒叫着壮烈地自爆了;还有一只老虎被碎石打成筛子。战至此时,众人体力也急剧下降,而这烈火金刚却不见一丝疲劳,反而越打越疯。 北浪嗖地一声,带着樱町橙闪过烈火金刚的扫击,落在一边,感到身上一重,樱町橙竟然晕了过去,眉头一皱,只好抱着她一闪,来到马特身边,因为克雷蒙特的受伤和马特的透支以及绿泛的催生魔法,这个地方被众人刻意地避开来,即便如此,在烈火金刚毫无差别的碎石攻击狂砸下,铁环营死了两人,蛇人也死了一个,剩余的众人多多少少都挂了彩,其中一个铁环恶魔左手带盾被削断,依然强悍地站在绿泛身边,不得不令人佩服。把樱町橙放到月山爱子和秋道津身边,不由嘀咕:这东瀛人砸这么容易晕? 扭头一看,便看见了那烈火金刚怒吼着追杀烈帝,原来,烈帝频繁的骚扰让它早就怒不可歇,由于一开始速度上无法抓住烈帝,只好把火气发泄在其他人身上,这会儿见到烈帝渐渐体力不支,当即舍掉众人,追着烈帝,誓要把她杀死。即便那边的孟凡左纵右窜,依然不能吸引到烈火金刚的仇恨,康奈尔此刻也是无能为力。 眼见烈帝就要死在那从天而降的铁拳下,不由得叹了口气,如果此刻见死不救,不说康奈尔有什么想法,单从兔死狐悲这个角度上,也够自己悲戚一会,这种情况下,只能出手相救,尽管他不愿意。 烈帝脚下一个踉跄,气一口续不上,脚步就停了下来,结果周围一黑,抬头一看,巨大的拳头从天而降,不由得双脚一僵,竟忘了逃跑,只是惊恐地看着那落下的拳头,竟然猛地闭上了眼睛。只听一声轰隆和地震,便感到赤露的腰间一阵热,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只手,再一侧头,便看到北浪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脸上一红低声道:“谢谢,,,” 北浪也不搭理她,救她不过是出于同情,和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客套什么鬼话。 这烈火金刚真的是盯上了烈帝,抄起一把石子王往北浪就砸,面对呼啸而至的飞石,烈帝不由得抓紧了北浪胸前的衣服,整个身子贴紧过去,抬头望着北浪冷峻的面容,从容不迫的眼神,忽然觉得这个侧面就跟自己心目中,那个义无反顾地将她拥进怀里的男人一模一样,此刻的她缓缓地把头放在那个瘦小的肩膀上,闭着眼睛,脸上泛起了红晕。有些女人其实就很简单,尤其是强势的女人,只需要一个动作一个神情,就会让她们陷入爱情的深渊。 北浪其实一点也不轻松,尤其是带着一个人,他的体力正在急剧下降,每次使用闪灵,闪动的距离越来越短。烈火金刚显然也发现了这点,兴奋地吼叫着,打得更加卖力。 绿泛面色苍白,手上的魔纹也开始微微颤颤,似乎随时都要消失一样,忽然,那种子咔嚓一声,生出小牙,然后呼地一声穿入地中,最后轰隆一声窜出地面,数十条巨大的荆棘冲天而起,高达百米。 众人一见,不由得欢呼一声,而那烈火金刚却是感到威胁,吼叫一声,舍掉烈帝,朝着绿泛冲了过去。 尽管绿泛及时反应过来,控制着绞山藤缠向烈火金刚,然而这烈火金刚却是一个猛扑,越过绞山藤,从天而降双手合拳砸向绿泛。绿泛见绞山藤扑了个空,也是吓得愣住了,竟然不知该如何反应。众人一见,也不禁愣然。烈火金刚这下要是砸实,不要说绿泛,包括马特,克雷蒙特,东瀛人,蛇人,铁环恶魔和铁铭,都得变成肉酱。烈火金刚的眼中闪动着疯狂,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众人以为就此完蛋,却听得一个暴喝“巨神降临!”一个高达二十米的巨人凭空出现,双手交叉往上一架,嘭地一声接着了烈火金刚从天而降的一击,然而,五十米的烈火金刚,光是体重就恐怖至极,再加上重力和自身的发力,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压下那巨人的双人,砸在了他巨大的狮子头左肩,嘭地一声,砸的这巨人身子一低,嘭地一声跪了下去,那巨人吐出一口血,猛地双手抓住烈火金刚的手腕,挺直身子,抬起七孔流血的巨大头颅冲着烈火金刚“啊!!!!!”地长声吼叫,竟然一时间使这烈火金刚抽不回手,急得吼叫一声张开巨大的嘴巴就要咬掉这巨人的头颅。 那边刚从剧烈的震荡中缓过神的马特冲绿泛急道:“快!缠住它!” 绿泛猛然惊醒,意念一动,那绞山藤嗖地一声,从烈火金刚身后迅速缠了过去,缠住它的脖子猛地一收,任凭这烈火金刚如何挣扎,就是挣不脱挣不断这绞山藤,这绞山藤缠住了烈火金刚的四肢和脖子,活生生把它拉倒在地上,呈大字型定在地上,这烈火金刚不断怒吼。马特急道:“赶快杀了它啊!”绿泛也焦急道:“不行,绞山藤的绞杀力无法绞杀它啊!” 马特一怔,接着冲远处喊道:“快,杀了它!” 弗吉尔会意,嗖地一声,飞到烈火金刚的胸上,大炮对着这烈火金刚的胸口:“零度破碎!”呼呼呼!!!!巨大的寒气喷射在这烈火金刚胸上,不断地使这烈火金刚的胸口结冰。 感受到死亡威胁的烈火金刚吼叫一声,喉头咕噜咕噜几下,张嘴喷涌出大量的岩浆,这些岩浆中忽然窜出无数的熔岩石人,疯狂地撕咬着绞山藤,以及试图攻击弗吉尔。 剩余的人一见,纷纷冲过去阻止熔岩石人。大量的体力被消耗,这是这群人即便阻挡熔岩石人也是异常吃力,铺天盖地的熔岩石人源源不断,甚至比前面的雕像还要多,还要难对付!不一会,一个东瀛人发出一声惨叫,瞬间被熔岩石人淹没,冒出一缕白烟后边没了反应。 这时候弗吉尔大声道:“好了,快打破它!拿走熔火之心!” 阿部新一郎武士刀嗖嗖嗖劈断几个熔岩石人,大叫到:“谷上,快点,我来挡住它们!”谷上也不多话,一个飞跃,高高飞起,双手结印:“忍术:土分身术!”嘭地一声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谷上小粟。真谷上小粟挥出最后一只爆破苦无,轰隆一声,在烈火金刚的胸前炸起一个大洞,那土分身立即跃了进去,接着谷上小粟一愣,大声道:“阿部队长!不行啊!里面全是岩浆,根本不可能活着找到熔火之心!” 阿部新一郎听这个消息,怒气冲天:“混蛋!”武士刀快速挥斩,穿过一堆零件,落到缺口边,纵身就要跳进去,谷上小粟赶紧一把拉住他:“你疯了吗?你这样下去,会死的啊!” 阿部新一郎抓住谷上小粟的手,扫了混乱的战场一眼,眼睛红红地吼道:“放开我!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的!或是不能让你们活着回去!我还有什么脸做你们队长!”说着望着那边晕倒的月山爱子,樱町橙和秋道津:“如果都是死的话',就让我死在你们前面好了!至少,我还能先下去为你们探探路啊!”说着死盯着谷上小粟一字一顿:“谷上,就让我先去死吧!如果你们还能或者话,告诉我妈妈!我才是阿部家的荣耀!” 北浪一开始看着些人的组织,森然的等级制,每个人都一脸严肃,说话一点都不留情分,没想到生死离别时,这位队长竟然有如此魄力和决心,不禁对阿部新一郎刮目相看。见他们争执不下,于是笑道:“让我先去吧,我也想死得荣光一些。”说着低喝一声:“闪灵:御雷狂行。”嗖化为一道电光,忽然消失又忽然出现,浑身冒着热气,手上面上被融化的肉正缓缓恢复,这诡异的现象真的吓了阿部新一郎和谷上小粟一跳,想了想才知道他干了什么,不由得有些咋舌! 恢复了一会,北浪道:“你们不要争了,我想起一个人可以做到。”见两人迟疑,笑道:“放心吧,我还不想死啊!只要我们多坚持一会,就有希望!拜托了!”谷上阿部相视一眼,点点头。 这时候更多的熔岩石人涌向了绿泛那边,好在格拉迪斯自称擅长防御和阵地战还真不是吹地,几个铁环营的人巨盾挡,然后尖刀一捅,盾牌一推抽刀,然后重复如此,一点体力也不浪费。 有伤在身的铁铭根本就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这时候北浪长枪翻飞,一路挑翻无数熔岩石人,一个跳跃落入防御圈,对着铁铭说:“我想请你帮个忙!” 铁铭一愣:“什么忙?” 北浪望着他的眼睛道:“取熔火之心。” 铁铭一脸不可思议,指着自己的面道:“我怎么可能拿得到?我根本就不能打。” 北浪笑笑:“你不需要打,你只需要拿就行了。”扫了一眼混乱厮杀的众人,继续道:“我需要你使用罪银,取岩浆里拿熔火之心。” 铁铭一惊,跳了起来:“什么?去岩浆里拿熔火之心?就我这本事,怕是还没进去就烤熟了!虽然我姓铁,但我不属铁啊!你想要我命直接给我一刀就是了。” 北浪面色沉重道:“你不去,我们最后都得死,你去了我们还可能活下去。” 铁铭扫视战场中那些拼死拼活的众人,只好道:“我试试吧,但是这罪银真有那么厉害?”见他同意,北浪抓着他嗖嗖嗖,闪到缺口边。听着烈火金刚的怒吼和望着里面滚动的岩浆,铁铭吞了吞口水,尽管很热,但他觉得自己却是冒冷汗。 北浪望着里面喷涌的岩浆道道:“据我所知,能够牺牲寿命来修复伤势的模具,取那熔火之心是最适合不过了。”说着抽出一颗比拳头还大的火红石头道:“你先吸收一下能量吧!” 铁铭拿起手里把玩着道:“这是什么?” “火龙之晶,你拿着它吸收能量,这火龙之心在岩浆里可以吸收热量来转换成能量供你吸收,只要你速度够快,应该能活着出来。”北浪拍了拍肩膀,问道:“准备好了吗?我数到二就放你下去。” “为什么是数到二?” “因为没时间了。”说着一脚把铁铭踹了下去。 “卧槽尼玛,,,”数都没数,就这么踢我下去?真是日了狗了。 噗通一声掉入岩浆里,窒息的热差点让他昏了过去,那罪银瞬间包罩着铁铭,尽管挡住了岩浆,却挡不住热量,瞬间就让他的皮肤起泡蒸发然后变焦,着火,罪银不断从火龙之心吸收能量,而火龙之晶又不断从岩浆重吸收能量,这些能量通过罪银输送,不断催生细胞,修复着他的伤势。他根本就看不到一切,热量早就让他双眼变成两个干瘪的气球,他只能伸手胡乱的摸着,想要叫一声草泥马,去发现嗓子要喷火一样,他还能感到自己的内脏中的水滚了起来,这下子这是熟了吧?更惨地是,他脑子开始慢慢失去意识,在死亡的威胁下,他只能拼尽全力胡划乱蹬,也不知道多久,忽然摸到了一个跳动的东西,一开始被吓了一跳,但发现烈火金刚恐惧的嚎叫,于是使劲抓在手里,拼命向上游。 缺口边的北浪感动里面的动静,见到他手里抓着扇发金光的跳动的黄白色熔火之心,再看得那烈火金刚死命的挣扎,赶紧一个闪动拉了他出来,嗖嗖嗖几下远离烈火金刚。 失去熔火之心的烈火金刚不甘心地吼了一声,便不动了,与此同时,烈火金刚身体里和那些熔岩石人身体里的火元素,嗖地一声,齐齐涌向熔火之心,瞬间形成一个能量风暴,被吸进了铁铭手里的熔火之心。这熔火之心竟然长出几根血管一样的东西,刺入铁铭的肉中,接着整个熔火之心跳动着融入了铁铭的身体里,留下密集诡异的魔纹刻印在他的整条右手臂上。 众人见危险消失,都不由得躺在地上,喘着气,望着依旧是黄昏的天空。 绿泛望着缠绕在自己手上的绞山藤,她一开始就没想到这绞山藤能催生,万万没想到生死关头竟然成功了。 马特使用圣光术缓缓修复康奈尔的伤势,所幸最后绿泛及时使用绞山藤缠住了烈火金刚,否则的话,康奈尔的脑袋要是被咬掉了,他也没办法救治了。 阿部新一郎和谷上小粟默默地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收拾队友的遗物,两人的背影显得异常凄凉。毕竟这一战,东瀛人死去了足足五人,十人小队就这样去了一半,不得不感慨生命的脆弱。 绿泛只剩下两个伙伴,而格拉迪斯只剩下一个,在熔岩石人的疯狂进攻下,再次失去三名队友,格拉迪斯把死去的队友的左角拔了下来,以纪念死去的他们。绿泛则是拔下了蛇人后颈的那一块象征身份和年龄的鳞片,那一块鳞片刻有他们的蛇文名字。 狮心王那边失去了长枪天使菲利普,剑士安特烈,拳刃杰西嘉,猛熊凯利。他们纪念队友的死无非就是默哀,轮着讲他的毕生事迹,接着用石头掩盖,把他们的兵器或者头盔放在石堆上,而那头雄狮象征性地用浑雄的吼叫来呼唤天堂之门。 暴虎城比较幸运,除了死去一只老虎,以及孟平被弄断几根肋骨外,烈帝不过是有些体力透支,而那个逆刺几乎看不出有什么伤,可以看到暴虎城的实力不是一般的强。孟凡把死去的老虎爪拔下,分给每人一个,以纪念这场流血的战斗,这是对于老虎朋友的尊重。 如此惨烈堪称屠杀的战斗,虽然赢了,但是没有人欢呼,几乎每个人都是各怀心事,过度的疲劳使众人随地而席,睡了过去。绿泛看到北浪躺在冰冷尖锐的石堆上睡着了,于是扭动着长长的蛇身,把他轻轻包裹起来,趴在他身边也睡了过去。 这场战斗从开始到结束还不足二十分钟,对众人来讲却是过了二十年一样。 第二十章 错位还是替代? 也不知过了多久,早先昏过去的月山爱子,撑着身子爬了起来,见到谷上小粟,阿部新一郎,秋道津以及樱町橙躺在身边,吓了一跳,一探他们的鼻息,才放下心来。 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天空还是黄昏的,战场上一片狼藉,根本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地砖,那巨巨大的烈火金刚尸体躺在那里,失去了光泽,若不是仔细倾听能听到睡着的人的呼吸,月山爱子几乎要以为自己才是唯一的幸存者。 环视四周,于是决定随意走动一下,活跃活跃身体。走了一会,见到那蛇女包裹着一个男人,蜷缩一起睡着了,不由得觉得有些奇怪,看他们如此亲密的睡相,难不成有什么关系?不够随即她便被领一边的人吸引,这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白发百眉,细看之下,似乎在那里见过,却又说不出。想了一会也不去深思,默默地回到同伴身边,安静地整理自己的装备。不久,秋道津和樱町橙也醒了过来,周围走了一圈后,忽然不知不觉提到那个老人。 秋道津思索会细声道:“那个老人家,似乎很眼熟,小橙你有什么印象吗?”樱町橙咬着嘴唇歪着头想了一会道:“好像见过,但不记得了。”三人相识一眼,也无话可说。要是铁铭听得这话,不知道会不会暴打这群人? 北浪渐渐醒来,感到身下柔软,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下,感到着手一片微凉,又感到脸上吹来阵阵微冷的腥气,缓缓睁开眼睛,便看到眼前一张脸,这长脸的额上长着细细的鳞片,一路沿着鼻梁,反射着光的时候,能让人直觉地感到蛇的特征,这些鳞片还沿着太阳穴蔓延到耳垂,她的睫毛有点淡绿色,皮肤虽然有点白,但能看到隐隐约约的雀斑,不同于身边那些蛇人可以裂到耳垂的嘴巴,她的嘴巴有点泛白并且跟人类差不多,这张脸仔细看看,其实还真的蛮好看。感受着她鼻子里呼出微冷带微猩的气味,不由觉得好笑,怎么自己忽然就睡到了蛇窝。 北浪于是扭动一下身子,想爬起来,结果那蛇尾条件反射般轻轻卷着她,把他往自己的面上凑了过去,这下子两人的脸更近了。北浪不进感到一阵脸红,心跳加快。感受怀里人的异常,绿泛猛地睁开眼睛,竟然直直地就和北浪的眼睛对视上了,一时间不知如何感想,只觉脑中一片空白,良久才尴尬地抬起身子,放下了北浪。接着两人无话,就这样看着黄昏。 坐在地上的北浪站起来扭头望着绿泛忽然道:“我可以看看你的眼睛吗?” 绿泛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为,为什么?啊?” 北浪咧嘴一笑:“因为你眼睛好看啊!” 绿泛伸手捂了一下发烫的面颊,迟疑道:“真,真的吗?” 北浪爽朗一笑:“当然是真的啦'!怎么,你不给我看?” 绿泛犹豫了一下道:“好,好吧。”然后扭头望着北浪,刚接触眼神便紧忙低头。 北浪好奇道:“你是怕我吗?” 绿泛低着头不敢看他,急忙摆着双手:“不不不,我,我只是有点害羞。” 北浪一愣,摸摸头道:“你害羞什么?我又不会吃你。” 绿泛心想也是,于是鼓起勇气,慢慢迎上了北浪的眼睛。见到北浪抬着头满眼笑意地望着自己,心里松了口气,深神色自然了很多。 北浪抬着头笑道:“你好高啊!”蛇人拥有蛇身,没有坐姿,所以他们一般都是挺着身子的,平常都在一米八到以上,而绿泛个头比较高,大约接近两米,对于身高只有一米七多的北浪来说,真的不是高了一星半点的高。 绿泛听得这话,于是蛇身扭了扭,想要降低身子,而事实上她们无法再把多余的蛇身贴在地上,所以只能倾着身子,感觉有点怪异。北浪见她勉强地配合自己,环视一周后,笑着拉起绿泛地手,拖到一边。手忽然被抓住,绿泛也是吓了一跳,却只能顺从地跟着他走。 北浪拉着她走到一堆碎石上,一脚踏上去,转身对上绿泛,这下子铁铭反而要高上一点。两人面对面,北浪伸出另一只手,绿泛顺势搭上另一只手。北浪笑着把绿泛拉向自己,绿泛只好走近了一点。然后北浪满眼笑意凑到绿泛面前,盯着绿泛的眼睛。 北浪在绿泛醒来的时候看到那双眼睛,眼里有当年和她一样的东西。 那年他十七,她十六,炎热的夏天,记得那个傍晚,打完篮球,两个人大汗淋漓,如同水里捞出来一样。那些青春的汗水,随意的挥洒,肆意地流淌,有时候你会记得它在你身体爬过的感觉,清晰而又敏感。 她扎着短马尾,头发柔软,有点发黄,那细细的短发不像往常一样顽皮地摇摆,此刻老老实实地泡在汗水里散热,她的眼睛很水灵,望了一样刺眼的黄昏,她忽然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说,她说她要换衣服。他记得她脖子上传来的体香,每每想起她的体香,他的耳朵就会微微跳动,回忆她在耳边的吐气如兰。望着她红扑扑的脸和闪闪的鼻尖,他爽朗地答应了。 他带着她穿过小公园,他记得那里有一座小拱桥,桥下有小溪,小溪流水清澈宁静,那是他的最爱。他现在嗅嗅鼻子,还能记起那扇生锈的孤独铁门,无时无刻地散发着那淡淡的铁锈味,他记得味道,却记不得样子。 房里就一张简单的书桌,盖着一块裂掉的玻璃,那张只要坐上去就会吱吱惨叫的椅子,一张不大的床,床上有些凌乱,这么多年,他都记不起那房里的味道到底是什么味道。简单又闷热的小空间,滴答一声,墙上的老迈的风扇呼呼呼地摇头,仿佛不知疲惫,即便勤奋如此,依旧驱不散那夏天的热。 他记得她欢呼着踏进房里,一个转身就扫视了一遍,踮了下脚尖,随意走了一下,眼中有笑意和好奇。 她忽然脱掉了衣服,扔在一边。她流了很多汗,下巴挂着闪闪地一滴,他记得她的汗沿着细小的脖子滑下,一直响应引力的呼唤,滑进了黑色的蕾丝边胸罩,失去了踪影。她羞涩地低着头,转过身子。她的背很瘦,骨感明显,她说她解不开,于是他赶紧胡乱扯着,扯了一会才撤掉。她再次转过身,无处着力的胸罩挣扎了一下便滑落下来,掉在地上。那是一对发育良好的胸上面似是一个小斜波,而下面却是浑圆如馒头,反着柔和的光,不大不小,却有着红的青的细细的血管,那葡萄粉嫩泛红,有着细细的白点。第一次加到如此真实的青涩,他的第一反应是开心。却被她用微微湿润和热热的手掌挡住了眼睛。 她放下她的手,脸上那两片红晕上的眼睛,水灵灵,羞羞涩涩,躲躲闪闪,让人心跳加速,禁不住要怜惜。弯下下身子,脱掉了那有点肥大的校裤,她的腿长而瘦,白而嫩。那黑色的蕾丝三角裤,隐隐约约,她更加羞涩,迟迟疑疑,最后还是脱掉了最后的一块布。她嘻嘻瘦瘦的腰显得盘骨更突出,她的的细陷的肚脐以下一片光滑微凸,几条细细的毛附在那羞羞的皮肤上。她就那样站在他的面前,身体仿佛在等着什么,而眼睛又仿佛期待什么。 那年他天真,单纯,只是自觉地找出最后一套校服。他记得她眼中的惊讶和好笑,也记得她的抱怨和埋怨,只是他不记得自己的表情。 现在她早已嫁作他人妻。 他从来都不后悔那年的单纯和天真,也从来都不曾怀疑她的单纯和天真。即便在今天,每每想起那天,他的记忆也只有无邪的思念。 尽管他历尽千辛万苦,一路向北走了这么多年,他只是为了能亲眼见到她,只是为了能再次见到她,不必相见,只需要远远地看着,或是她过得好,也会替她高兴,或是过得不好,也只是难过一会。心中那份爱,不必告诉她,不需要让她明白,亦不需要她做任何回答。然后向着南方返到起点,继续活着。如果还能记起她,就会思念,若是已经忘记,只能说缘分已尽。抑或是某天想见她,就会默默上路,然后在路上遇见很多似她不是她的人。 北浪看着那淡绿的眼珠,眼里有躲闪,也有迎接,有慌乱,也有镇定,而最让他开心的是,有期待。如同当年的她一样。 良久,北浪轻轻道:“我可以摸你吗?” 绿泛竟然鬼使神差地点点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伸出右手的食指,轻轻地碰在她的鼻尖上,缓缓地沿着鼻梁顺着鳞片向上滑去,她的眼里出现一种欢喜,但当他向下逆着鳞片的时候,她眼里会有烦躁和不安。他的手顺着眉上向太阳穴滑去,然后滑到鬓角,轻轻地捏住了她的耳垂。 北浪一笑,接着咧嘴笑,然后张嘴笑,最后笑个不停,望着不解的绿泛道:“你的眼睛真好看,我好喜欢你的眼睛。” “你说的是真的吗?”绿泛不敢相信,在许多人类的眼里,她们蛇人几乎都被用一种嫌弃和厌恶的目光锁定,第一次有人说她好看,第一次有人说她眼睛好看,第一次有人靠她这么近,第一次有人想要抚摸她。她的心几乎要跳出一样,说不出是开心还是兴奋,忽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脸上不禁泛起一片红晕,羞涩的不知所措。 北浪忽然勾住她的脖子一拉,两张嘴马上接了上去,北浪感到一片冰冷的嘴唇,那嘴唇有点紧抿着,甚至能感到她剧烈的呼气,于是放轻了勾住她后颈的手,大拇指轻轻得抚摸着她的耳垂后,双唇一点一点地张吮着,渐渐地让那两片紧张又慌张的唇柔软起来,最后两根湿润的舌头缠绵起来。北浪并不反感那微冷微腥的口气,此刻的他挺享受的,他觉得绿泛挺好的女人,他不介意她的种族,他认为,爱,不会附加任何条件。绿泛一开始的慌张紧张,慢慢滴放开了内心的束缚,越吻越入神。接吻,就是跟着感觉走,并没有技巧。 良久,两人分开,绿泛一脸羞涩。尽管她因为面具的规定需要用一生去追随这个男人,但她心里却是希望这个男人爱她的,现在看来这个男人真的如希望一样,那还有什么要求呢? 北浪抱着了绿泛,感受她身体上的冷,便道:“你怎么这么冷?” 绿泛反而有点不适应北浪身上的热,听他问道,边说:“我们蛇是恒温动物,虽然我们有人身,但却是蛇身主导体温的。”北浪点点头,轻轻地抚摸着绿泛带鳞的背脊。 第二十一章 元素之核 铁铭悠悠转醒,前所未有的疲惫布遍全身,刚动一下就浑身酸痛,嗓子也有点干哑,缓缓神的劲儿,把北浪的调情全看在眼里,这时候哑着嗓子道:“有人救救我这个重病号吗?无良朋友自顾把妹弃朋友不顾啊,有人救救我吗?”伸出一只手,在空气中微微颤颤,一副活不久的样子。 北浪一见,跳下石堆走过去扶他起来,喂了铁铭一口水道:“感觉如何?”脸上带着笑意,怎么看都是幸灾乐祸一样。 铁铭扶了一下腰道:“妈的,感觉身体被掏空一样。”这么多年来铁铭第一次感到无法驱散的劳累。 北浪扯扯盖在他身上的布衣:“你感觉挺贴切的,还有呢?”一副老中医的样子让铁铭有点不爽地耸耸肩,似乎不想让这个坑货接近自己。 铁铭望了北浪一样想了想:“好像过了二十年一样。”老实说,他的确有这种感觉。 北浪高兴地一拍手道:“很好,说明你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很健康。” 铁铭定定地望着北浪,皱眉悠悠道:“我心里有创伤,你看不见。”说着,摆出一副怨妇的模样。 北浪拍拍他肩膀道:“有什么伤?”然后望了那边东瀛人,见他们在窃窃细语商量着什么,见多北浪往来,眼神竟然有点躲闪。 铁铭皱着眉头瞪着北浪:“你不是说数到二么?怎么没数就把老子踢下去了?老子差点就变烤猪了!”铁铭这人,记性好的时候,没有比记仇的时候更好了。 北浪愣愣:“我不是说了数到二了么?” “对啊,那你数到二了吗?” “我不是数到二了吗?” “你有数到二吗?” “我当然有数到二啊!” “你确定你有数到二吗?” “我肯定有数到二啊!” “但我没有听到你数二啊!” “我绝对是数到二啊,我不是说了我数到二吗?” 这时铁铭总算听懂他的话了,一口气咽不下,差点就要喷出一口老血。 北浪见状赶紧帮他顺顺背:“别激动别激动,又不是小孩子了,懂事点好么?”见他不说话,又道“你没事吧?” 铁铭一脸我已死去的表情:“没事,我只是想静静而已,,,” 北浪点点头恍然大悟:“哦,这样啊?那我去找绿泛聊聊天。” 铁铭拉住他一脸震惊:“等等,你就这样弃我不顾?好歹我也救过你一命,你就这样撒手不管?” “你不是想静静吗?”北浪错愣道。 “那你也可以坐在一边啊!” “你想静静,我不想打扰你,万一想不起静静,我又要背锅了。” “,,,,,” “你怎么了?,,,说话啊!” “没事,你走吧,,,,,” 黄昏中的铁铭缩了缩,生无可恋地望着天空,而此刻脑海里想的却是沐潇萍。 也不知多久后,众人都醒了过来,聚集了一起。 马特经过充足的休息,整个天使都完全恢复了常态,毕竟他只是虚脱而已,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至于康奈尔,趴在巨大的狮子身上,帕里斯背着克雷蒙特,一行人走到北浪他们面前。 马特望着有点苍老的铁铭躺在那,双眉微颤,心里有点感慨,权杖一抬,一道圣光照在铁铭身上,正在闭目养神的吓了一跳,赶紧爬起来,结果腰一痛,哎呦呦地扶着腰,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于是捂了一下嘴巴,却摸到骨感明显的下巴,不自然地往脸上一模,吓了一跳,一看双手,竟然苍老而骨感,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谁他妈把老子变成这模样的?”众人一阵沉默,不忍对视。 北浪赶紧过去道:“没事没事,我一会再给你解释。”见北浪使劲打眼色,也只好强忍着好奇。 马特这时候也不想多拖拉,康奈尔和克雷蒙特的伤势拖不得,于是拿出一个金色的戒指道:“这是一个次元戒,就当是我们的一些心意。”见铁铭却是低头正在苦苦思索,便塞在他手上,铁铭愣着接在手里以内在意这些,现在他满脑子都是这他妈到底是咋回事的事情。 马特话不多,只是做了个祈祷的动作说了句:“愿圣光照耀你。”然后随意打了个招呼就带着众人走了,想来一是队友的死令人沮丧,而是队友的伤势不宜久拖,可见这次他们的损失是有对么惨。 东瀛人却是相视了一眼,什么也不说就走了。北浪有些疑惑,照东瀛人的性格,不似是这么沉默或者无礼,不过见他们损失了一半人手,大概心里难受着,也没有多想。 剩下暴虎城和北浪这些人,烈帝见到北浪做了个请的手势,心中不爽,瞪了他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便也抬腿就走,叉起腰的故意用手肘撞了他一下。片刻间就只剩下北浪一行六人。 铁铭望着北浪,一脸不爽。北浪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出去再说吧。”本来想大吵大闹来让北浪难堪的,但见他一脸严肃,想起他对自己魔具的讲解,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吧?想了想就不去计较了。 一众人因为铁铭的而行进缓慢,不过回去的路却没有受到任何阻拦。铁铭不禁有些奇怪道:“为什么我们要往回走,不是说打掉烈火金刚就能出去吗?” 北浪一笑,解释道:“虚空秘境不同于其他次元之门,因为虚空秘境是由虚空游行者制造的,所有的通道都是有属于自己的固定传送,这样稳定的通道就不会发生随机的传送。而且在所有的传送通道里,虚空秘境的通道几乎是最危险最不稳定的,要知道破开空间时间的次元之门或者说是传送门,他们都是直接超出了时间和空间的范围,很多部分都是处于虚无之中,各种死于不稳定的传送门的人,还是比较多的。所以,哪里进来最好就在那里出去。烈火金刚身上刻有控制传送门的魔纹,杀掉他们后,这个城堡的魔法机关会自动打开传送门。” 铁铭想了想又道:“照你这么说法,那不是说这些传送门可以被有人心利用,作为入侵的便捷方式。” 北浪笑了笑道:“只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才有资格强行穿过其他传送通道,要知道我们即便都是使用魔法能量作为战斗,但是在一定的地方上,是存在不同的,而虚空秘境的传送门就具有识别这种差别的能力。这些我现在跟你说恐怕也是对牛弹琴,等你再修炼得强大如我就会知道这种微妙的差别啦!” 铁铭也不疑有他,只是不爽的瞪了北浪一样。 这时众人返到了白银傀儡的广场,那具白银傀儡还待在那里,北浪想了想,便抓起白银傀儡扛在肩上。铁铭好奇道:“你带着他干什么?” 北浪笑道:“没什么,就是没捞到什么宝贝,把这东西当废铜烂铁卖掉还是能换点东西的。” 铁铭摸摸那白银傀儡:“不是有熔火之心吗?哦,对了,这熔火之心到底被谁拿了?” 北浪望了他一眼道:“你不记得了?” 铁铭摸摸头:“记得什么?” 北浪笑了笑道:“好吧,其实熔火之心就在你身上。” 铁铭吓了一跳:“没骗我?这熔火之心不是说有烈火金刚的灵魂吗?这烈火金刚不会夺取我的身体吧?” 北浪惊讶道:“你想太多了吧?经管熔火之心具有烈火金刚的灵魂,但并不能夺取你的肉身,因为万物的灵魂几乎不能已魂体独立存在,只有一些魂体物种才具备这样独立存在的条件。但是烈火金刚却没有这个条件,何况,傀儡师都会使用特殊的魔纹来封印住灵魂,防止其溃散,尤其像原体炼制这种傀儡炼制法,或不是完全控制了原体,这个城堡怎么可能会存在这么久?所以你不用担心,熔火之心之所以融入你的身体,只怕也是傀儡师的特殊魔纹所导致,至于目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这熔火之心对你的益处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阻止它融入我的身体?”铁铭感到不可思议,显然对北浪的安慰和讲解并不买账。 北浪停下来笑了笑,一把扯开自己胸口的衣服,露出了整个胸口,布满了各式各样的伤口,最大的三道伤口从左肩划向右胸,可以看得出极其恐怖的伤势。忽然他的胸口蔓延出一副诡异的魔纹,从左胸一路蔓延着蓝色的魔纹,密密麻麻地在皮肤下闪亮,不时地窜出噼里啪啦的闪电,最后连眼睛都变成闪亮的蓝色光芒。众人吓了一跳,不明所以。褪去魔纹后,北浪整理着衣服道:“我这是我在一次次元之门夺得的雷霆之源,我当时见熔火之心和我的雷霆之源一样融入身体的现象和感觉,所以才没有去阻止。何况,你们要看到我的,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这个雷霆之源。” “你这雷霆之源,究竟有什么能力?”铁铭摸了摸自己的右手问道。 北浪笑了笑道:“这是我的秘密,当然不能随便告诉别人,尽管我信任你们,但不意味着我不会保留自己的秘密。不过适当的秘密我可以说说,只是更深处的秘密恕我难以奉告。”众人见他说得直白,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不自觉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格拉迪斯划了一下下巴道:“我曾经也见过类似你们这些熔火之心的东西,我们管它叫做元素之核,这是因为它具有元素的固定属性而得来的称呼,拥有这类东西的拥有者,都是实力异常强大。”北浪听得他话里说的是拥有者,而不是讲恶魔和人类,那么就意味着是其他种族的存在,他不明说,自己也不去追问。 北浪觉得元素之核这个称呼还算贴切,于是也套用过来,北浪整理着衣服道:“我也不清楚,但我觉得这元素之核,似乎具有强大的能量,以及固定的属性,你们还记得康奈尔的巨人化身吗?”那个景象太吓人了,众人想起来还历历在目,毕竟挡住烈火金刚的从天一击,可见其实力之强。莫非这康奈尔也有类似熔火之心的东西? 北浪见众人点点头,于是笑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他拥有的应该是黄金之佑,其特性应该就是金属巨大化。”说完又神秘一笑道:“其实当时还有一个人拥有元素之力,你们猜猜是谁?”众人被这话惊了一跳,不禁面面相觑,思前想后却不能给个答案。 第二十二章 幻尘之灵 见众人怪异地望着自己,只好打了个哈哈道:“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只有雷霆之源。好吧,其实另一个拥有元素之核的就是那个苍云庄的人。” 众人齐齐一惊,不敢相信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明所以,在众人的印象中,这个人是否没有出众的表现,众人也没多在意这个人,此时听北浪这么说,哪能不惊? 见众人一时无话,北浪笑着提醒:“在这场战斗中,有谁从头到尾都是没事人一样的?”众人这才猛然惊醒,这苍云庄的人,的确从头到尾也没受到什么伤害,只是这人貌似也没什么贡献。 绿泛不解道:“如果他有元素之核,为什么一直隐藏实力?”北浪笑了笑道:“他的速度太快了,你们根本就注意不到他的举动,或不是有他,恐怕暴虎城的人不会那么自信和嚣张,何况暴虎城的人除了一只老虎死于意外,其他人都只是脱力,根本不存在致命伤,所以我猜的不错的话,这个人就是传说中拥有幻尘之灵的夙千逆,她有一个绰号,叫做幻行者,据说是很早就得到了幻尘之灵,我从南方穿行过来的路上,亦见过数次,或不是我使用闪灵--御雷狂行的话,我恐怕也没法看到她的行动,真的太快了,单凭我们平常的肉眼,不注意的话根本就捕捉不到她的动作和位置,这就解释为什么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受伤的原因了。” 格拉迪斯皱眉道:“不对,如果他有这个实力,为什么一开始不迅速攻击烈火金刚,或者说,利用速度救下其他人?” 北浪见格拉迪斯如此说,点了点头道:“你的问题问得很好。尽管夙千逆的速度很快,但是对付烈火金刚这种防御极高而又巨大的敌人,她的速度并不能产生什么优势,因为她的攻击力不高,攻击手段也单一,所以这就是她弱点,但是在熔岩石人的疯狂围攻下,脱力的暴虎城一个伤亡都没有,这点,你们不奇怪吗?”众人仔细想想,也不由的点头赞同。接着北浪继续道:“至于她为什么不救人,我猜有三个可能,一是我们跟她并不存在任何关系,二是我们没有给她足够的好处,三是她可能根本就不在乎我们的死活。” 绿泛这时候低声道:“可是,那个女的,他也没出手救,而是你出手救的啊。”众人中有人想起北浪揽着烈帝的那幕,点了点表示值得可疑。 北浪颇有深意地望了绿泛一眼,笑道:“当时她其实试图去救那个老虎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发生了失误,我的猜测是她的幻尘之灵大概跟我的雷霆之源都有限制吧。” 铁铭好奇道:“这些元素之核也有限制?那我的限制是什么?” 北浪望着铁铭好奇的目光,笑着说:“她的速度这么快,那就是说她的幻尘之灵是风属性的元素之核,特性不是快速就是轻灵,这种特性的特点就是速度上的优势,然而相对的,她的攻击力却是短板。” 铁铭又奇道:“那你呢?” 北浪听得一笑道:“我也是速度方面的优势,但是我亦有攻击的优势,只是我无法跟夙千逆的速度相比,准确来讲,我的速度和攻击都是相辅相成的选择,不似夙千逆那样主修速度的特性,我这算是比较平庸的吧。关于我的秘密,我也只能讲这么多了,毕竟你们只要不是傻子也能看的出来。” 铁铭又急道:“那我呢?我是什么?” 北浪一愣,随即笑道:“这个需要你自己去修炼,让熔火之心来表现出它的特性,据我所知,这个可不是我们意念能够控制的,比如我夺取这雷霆之源的前任宿主雷霆战将,他的特性却是狂暴,在速度上尽管很快,但比我现在却要慢,但他的攻击却是爆炸性的攻击,每一下攻击都带着雷霆万钧的狂暴能量,挨上一下轻则抽搐眩晕,重则外焦内嫩,非残疾死,而我却不具有那样的特性,因为我的特性比较中庸,所以实力上讲,还是雷霆战将比我要厉害,若不是有点小运气,怕也是命丧他处。” 尽管北浪说得没事人一样轻松,但是见识过他实力的人不禁在想,那个雷霆战将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 见北浪也说不出自己的熔火之心到底是什么特性,铁铭不禁有点担心亦有点期待。 似乎感到铁铭的感受一样,北浪拍拍他的肩膀道:“不用想太多了,元素之核虽然厉害,但是世间万物,有长处就会有弱点,有时候长处也不见得有多优势,而弱点也不一定没有好处,无论你得到什么,最主要的还是要看人。” 铁铭皱眉道:“那你和夙千逆的元素之核也有封印其他灵魂吗?” “当然了,因为烈火金刚是原体炼制,尽管是原体,却没有承载灵魂的能力,所以才会被封印到熔火之心里。但是我的雷霆战将似乎并不是这样的,他比较像自我封印的行为。”北浪没想到他还在意这事,便道:“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这是绿泛忽然道:“等等,我想起来了,我听说过这样的事情。”众人被绿泛的举动吓了一跳。 格拉迪斯皱皱眉道:“什么事大呼小叫的?” 见众人有些傻傻地望着自己,绿泛也颇有点不好意思,只好说道:“我曾经在一位族中长辈的密地中接受过一些教育,我记得他曾经说过,有一些强大的生物经过不断的修炼和进化,最终把自己修炼至元素之体,因为失去了肉身,所以才会凝聚出元素之核来寄存灵魂,作为元素体的他们,几乎可以说不怕任何致命伤,但是如果被拿走寄存灵魂的元素之核,就会失去维持灵体的源头,这时候它们会融入附近的生物体里,以掩盖自己的踪迹,换话说,它其实是活的,也可以讲,你们才是容器!” 这话当真把北浪和铁铭吓得不轻。北浪被吓是因为他以为元素之核是一种能量之源,尽管有灵魂,但不会醒过来或者夺取自己的身体,毕竟这么多年来也没什么是发生,也没有什么异常。而铁铭惊的是他的担心竟然是真的! 铁铭这是有点魂不守舍,微微颤颤道:“那你的意思是,最后这烈火金刚的灵活会夺取我的身体,再次变成烈火金刚重生?” 绿泛摇摇头道:“不是的,虽然他们寄生在你们身体,却不会夺取你们的身体,因为尽管他们拥有元素组成的身体,却是不可再生的,所以他们炼成元素之体后,会通过沟通天地,招呼自然规则来把自己放到一些特殊的世界之中,以保护它们的安全。大多数都是被通过传送通道到达其他异界,元素位面,或者一些次元空间,或者是虚空秘境,或者是一些远古遗迹,会陷入沉睡之中。直到有人找到这些地方,夺走他们的元素之核。” 北浪道:“不对,竟然他们是元素之体,那么应该说他们比我们跟容易吸收和炼化魔法能量啊!怎么反而无法摄取魔法能量?” 绿泛摇摇头:“不怪你有这种想法,而实际上,一旦他们拥有元素之体,失去了肉身对这些能量的包裹和吸附,如果还继续存在于原世界的话,他们其实很快就会溃散得只剩下元素之核,所以他们会沟通天地,请求自然规则的保护,把自己送到一些次元之门里,等待其他生物的到来。只要谁夺走了他的元素之核,他就会融入谁的身体里,潜伏起来,直到你们的能量强大到可以唤醒他们,他们才会重见天日。” 铁铭受惊道:“我肯定不会让他重见天日啊!这不是找死吗?不过话说翻来,我可以控制他吗?或者说有没有什么秘法侵蚀他的灵魂来为己所用?” 绿泛一愣,接着无奈笑道:“先不说他怎么样,讲到控制他的灵魂这方面,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即便这烈火金刚是被原体炼制,恐怕也是自愿的炼制,所以才得以保留巨大的身体,要知道或是那么巨大的一团元素能量体,这里早就要被炸得称为一片虚空了。灵魂控制中事,根本就不可能。至于为什么,将来你们也会知道。”停了一下又道:“讲回他们重新出现的地方,实际上他的确有可能会杀了你,但也可能会帮助你。因为这个时候他们的存在,其实就是因为依靠了你们肉体的能量来重组元素之体,可以讲你们两者是共生共灭的,但是,你们死了,他们的元素之核还在,还是可以被其他人融合的。” 北浪这才了解到元素之核原来是这样的一种东西,他想了想道:“意思是说,只要我们拥有足够的能量,几乎可以让元素之核的元素体一直存在?”见绿泛点点头,又道:“那这个元素之体,竟然用得是我的能量,那我似乎可以控制他的行为或者说可以控制这元素体的组成和溃散?” 绿泛摇摇头道:“不是这样的,虽然他们用得是你的能量,但是他们的行为和思想完全是由元素之核里的灵魂所控制,换句话说,他要杀你的话,你几乎是毫无办法的,除非你用实力击败他。” 铁铭一脸懵逼道:“瞧你的意思是,我这是在养个仇人来害自己啊!” 北浪倒不是这么想,他笑道:“我觉得或者是这样的话,雷霆战将倒是个好帮手。” 铁铭望着自信满满的北浪,用几乎要抓狂的表情道:“烈火金刚那疯劲你们也见识到了,我是不会放他出来的,不然到时候我就被“啪嗒”捏成肉渣,屎都找不回一坨。” 北浪见他一脸悲苦,开解道:“不要想得那么悲观,凡事给自己留点希望,总是好的。大家说是吧?” 众人一愣,仔细想想,也是这么一会事,不禁赞同点头。 说罢,北浪拍着铁铭的肩膀安慰道:“不是还有时间吗?慢慢想办法就是。”见铁铭只是苦着面不说话,众人本来对他的羡慕又变成了同情。 此时已经能看见破开的城门,还能隐隐约约看见那蓝色的传送通道,众人相视一笑,终于能活着出来了!不由得加快脚步。 第二十三章 恩将仇报? “忍法:雾隐之术!”一声低喝,结印,术成。 忽然出现的大雾让北浪等人一愣,面面相觑。紧接着北浪提醒道:“有埋伏!” 众人赶紧围成一圈,如此浓密的雾气,可视范围不足两米,众人一时间不明所以。 这时一个声音道:“忍法:黄泉沼!” 北浪大吃一惊,这术他见过谷上小粟使用过,即便如烈火金刚,亦陷足其中,可见其限制的威力。赶紧大喝道:“小心脚下!” 嗖嗖嗖嗖,北浪拉着铁铭,绿泛和格拉迪斯四人纵身一跃,闪了开来,然后听得叮叮当当几声,接着传来两声凄厉的惨叫,看来那个蛇人和铁环恶魔怕是凶多吉少了。 由于是紧急的跃开,除了铁铭和北浪一起,绿泛和格拉迪斯都是单人分开。在这样的朦胧的雾气里,存在着未知的危险。北浪大声喊道:“小心雾气的敌人!不要说话!” 北浪拿出闪电火,把铁铭护在背后,眯着眼注视周围。铁铭手里满是汗水,紧张道:“不是说没有危险了吗?怎么......” “他们是那些东瀛鬼子!妈的,好无耻!”北浪咬牙道。 铁铭听得一愣道:“怎么可能?他们没有理由要杀我们啊!我们跟他们没有冲突吧?” 北浪横了一下闪电火道:“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们的目标是熔火之心!”铁铭一怔。 当当当!“啊!卑鄙!受死!”“土遁:土阵壁!”那边传来兵器的交战声和叫喊声,似乎是格拉迪斯遭受到袭击,仔细听得那边的战斗,似乎不是生死搏斗,似乎只是意图拖着格拉迪斯。听着不时传来格拉迪斯的怒吼,似乎处于优势,也不去担心。 只是担心绿泛那边,于是大声道:“绿泛,你还好吗?” 不远处传来绿泛的回应:“我没事........”接着便被一声“火遁:豪火球之术!”打断,“啊!”地一声惊叫。听得那惊叫和朦胧的火光,北浪内心一急:“绿泛!怎么了?”接着便听得绿泛喊道:“我没事!不用担心我!他们的目标是铁铭!” 刚想松口气,忽然猛地回身用左手拨开铁铭,右手闪电火一挑,然后嗖嗖嗖地刺了几下。只停叮叮叮几声金属声,却不见任何人。 偷袭者来无声去无影,一击不中便走,北浪只能被动地防御,一边要护着铁铭,一边要提防偷袭,一时间无法分身去帮格拉迪斯和绿泛。 北浪眼神一凛,猛地一把按下铁铭的身子,一个侧身,锋利武士刀擦着护甲带起一缕火星,右手的闪电火一捅,直接把那个黑影捅穿。 铁铭抬头仔细一看,竟然是阿部新一郎那张惊讶的脸!铁铭又惊又怒,站起身猛的抬脚就朝阿部新一郎踹去,嘴里骂着:“老子草泥马个大白臀!”眼见这猛力的一脚就要踹实,结果阿部新一郎嘭地一声消失不见。铁铭吓了一跳,想收脚已经来不及了,一个踉跄冲出去三四步才停稳。北浪想要伸手去拉铁铭,却已是来不及,因为袭击已经偷袭过来! 只听得那边的黑影低喝一声:“土遁:裂土转掌!” 北浪只觉脚下一个踉跄,赶紧一下子跃起来,脚下的土地瞬间崩塌龟裂。趁着这个机会,那边的黑影双手快速结印:“忍法:心中斩首之术。”一瞬间,刚站稳地铁铭只觉浑身一冷,顿时动惮不得,一扭头见周围都是地面,敢情自己是被塞到地里,但感到头顶一阵冷风,一把武士刀呼地一声朝着他脖子斩来,吓得他惊叫一声。 半空中的北浪听得那声惊呼,扭头一看,周身慢慢都是雾气,那里看得清楚?然而心里一急,也来不及多想,抬手猛地把闪电火朝铁铭惊呼的方向掷了出去:“暴雷躁动!”轰隆一声,狂暴的闪电四处奔散,不但劈中了谷上小粟,把他炸得飞了开来,连只露个头的铁铭被闪电炸得冒烟,口吐白沫,双眼翻白,是生是死一时间无人知晓。 北浪刚掷出闪电火,身子变得僵直,无法稳住身子。那边暗处的阿部新一郎双手快速结印:“风遁:兽波烈风掌!”呼一道蓝色的风刀斩向北浪。北浪大惊,赶紧双手交叉护在胸前,脚不在地上,他无法使用闪灵,只得硬着头皮先抗这一击。 轰隆一声,这烈风掌炸了开来,巨大的劈斩力加上爆炸的冲击力,北浪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在空中翻滚,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那边的阿部新一郎脚下发力追了上去,看准机会嗖地一个闪身,一把抓住北浪的后颈,武士刀从他腰间的间隙猛地插了进去。 北浪只感腰间一痛,死亡的气息如同昔日的好友一样,微笑而至,大惊之下右肘猛地向后一顶,身子借力一扭,打在了阿部新一郎的肩上。右手一斜,武士刀捅了个歪,阿部新一郎只好左手一推,一脚踢向北浪的腰后,瞬间把他踢向天空,双手快速结印:“风遁:大突破。”嘭地一声,北浪这下挨了个结实,瞬间被炸得飞得更高。阿部新一郎落地,双脚一蹬,迎着落下的北浪大喝一声:“翔风:满天凌!”嗖嗖嗖嗖嗖!十几道刀光瞬间一刀不漏劈向北浪后背,炸出无数星火,在雾气中显得刺眼又惊人,这一招再次把北浪击飞上天。 落地举目,阿部新一郎深知这个男人的速度和实力,所以不敢轻易让他落地作战,早在大战烈火金刚的时候,他就猜到了北浪的速度需要依靠发力点才能完成闪动,故而他不敢让他落地。若是让他落地,将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不过这下不用担心了,望着落下的北浪,接下来的这一刀,将会让这个人的脑袋永远离开身体!“翔风:切云!”阿部新一郎脚踏一步,俯身,双手抓刀,刀上布满了蓝色的魔法能量,周围的雾气被刀身溢出的风元素吹得四处溃散,眼神圆睁。 铮! 快!快得如同闪电!这一种快带着尖锐的鸣响穿越战场,划破天空,世界似乎因为这一刻而变得死一样的寂静! 这短短的一刻,如同一个破娃娃一样任人随手抛动。北浪心中怒极!这一种怒在他心里从未出现过,他本来就是平和的人,对于生气,他的认识是,生气是一件非常无聊,毫无意义的事情!故而他很少去生气。但今天他真的很生气!他曾经面临过太多死亡的时刻,但从来没有今天这么受辱性的死亡威胁!他从南方跨越无数地域,遇到的死亡从来都是直来直往的!像今天这样如此有心计,如此心思慎密的刺杀,如此无还手之力的刺杀!还是头一次!此刻的他又惊又怒,也是又害怕又畏惧!因为他觉得阿部新一郎真的很危险,对他的暗杀技术竟佩服又不耻! 浓雾被吹散,北浪双目怒睁,迎上了阿部新一郎毫无感情的双眼!两双杀意已决的目光,预示着狂风暴雨的降临! 北浪的眼睛里闪动着闪电,狂躁不安。迎着那势不可挡的刀光,北浪大喝一声:“磐涅雷劫!”整个人全身迸发出闪电的光芒,消去雾气的战场上的众人不禁停下来望着那刺眼的光芒,如同身处太阳一样,不禁护着了眼睛。 阿部新一郎面色淡然,目光灼灼,挥出的刀义无反顾,斩向了灼眼的北浪。 虚空的巨大城堡里发出刺眼的光芒,如同白昼一样,先是一震,接着轰隆的巨响穿了出去,最后那剧烈的冲击波带着尘土飞石四面八方扫去。 阿部新一郎浑身衣服破破烂烂,皮肤上无数细小的伤口,冷峻的表情,无神的眼睛,如同他手中的刀,那样笔直,那样锋利。 北浪浑身冒着白气,无数的电光不断修复那些爆炸产生的伤口,因为拥有雷霆之源,所以伤口只要是被雷元素所伤,就能被自身的雷元素缓缓修复,这也是雷霆之源的一个特性。而腰间那道伤口却没法被修复,流出的鲜血被炙热的皮肤烧得冒烟。磐涅雷劫这种招数,属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到万不得已,根本不会用出来,一是能量耗损巨大,二是对身体的损伤巨大,三是身外物的损伤也大。毕竟现在的他就是浑身光光的一丝不挂,而那套护甲闪灵,早就被炸得散落四周,幸运的是,并没有损坏。 众人看到这个一丝不挂的男人,浑身是各种各种的伤痕,有刀伤剑伤各种兵器的伤口,也有尖牙利爪的各种伤口,整个身体根本找不到一处巴掌大的完好皮肤。众人不禁心想:这个男人,到底多少流了多少血?多少次直面死亡?才会拥有如此密集的伤疤? 北浪并不在意自己到底有没有衣服穿,经过这么多年的风餐露宿,以及各种各样的目光,还有无数次死亡的威胁,他早就看透了种种。有时候饥饿和死亡,会让人疯狂和堕落!甚至他刚开始的那几年,几乎都是衣不遮体,或者说光着身子穿越一座城市,这对他来说早就没有感受,谈不上不知羞耻,而是学会了不在乎,老实说,他其实挺享受光着的样子,无拘无束一身轻。 北浪走到只剩下脑袋的铁铭面前,抽出那支闪电火,望着阿部新一郎大步走了过去。尽管他脸无表情,但任何人都能从他的行走和气势看得出,这个人每走一步,杀意便增强一点。杀意的冰冷和气势的猛烈,让人不得不选择退让,除了一个人!相隔十米,北浪停下来看着阿部新一郎,向着黄昏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我仿佛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阿部新一郎左手掠掠耳边的长发,淡淡道:“因为死的人,将会是你。” “是吗?”北浪睁开眼睛,望着眼前削瘦的男人:“如果我说死的会是你,你信吗?” 阿部新一郎抬起武士刀,看着闪亮地刀身,望着自己无神的双眼:“我曾经遇到很多人说过这句话,不过最后他们都死了。”说完望着北浪。 “哦?”北浪咧嘴一笑,摸着闪电火的枪身道:“我也一样,但凡是我对谁说这句话,谁都活不了。” 阿部新一郎伸出左手两根手指,缓缓地抹去刀身上的灰尘:“看样子,你我都需要验证自己的话到底谁真谁假。” “我的话,从来都是真的话!”说着骄傲地扬起下巴。从未见过如此自傲的北浪! 阿部新一郎忽然笑道:“看样子,你的意思是说,我的话才是假话?” “哈哈哈哈!”北浪张开双手大笑道:“想不到你还有自知之明!” “呵呵。”武士刀在手里刷了个刀花,阿部新一郎目光森然:“何不用手中的兵器一验真假?” 北浪冷哼一声:“好!正合我意!” 两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一个长刀锋利,寒气逼人,杀意凛然!一个长枪锋锐,霸气逼人,杀意决然! 第二十四章 红与蓝的激斗 死一般的寂静!!!这种压抑的寂静,几乎让后周围的人感到窒息,急冒冷汗。在这无声的战场里无人敢随意妄动一下!因为死神正在审视这这里,那种致命的冷意无形地流动在战场,如同死神的呼吸一样,吹过每个人的后颈,那冰冷久久不散去,又如同死神的目光一样,扫过每个人的脖子,那种寒意如同卡在了脖子,仿佛被死神的手搭着。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袅绕战场,不知何处而来的寒风犹如死神的笑声,涌入众人耳里,直通灵魂深处,让每个人的心跳都变得紊乱,鸡皮疙瘩浮现,连自己的呼吸都是冰一样的冷! 两双无情的目光定定地对视着,根本就不眨眼。杀意在碰撞!双方的气势渐渐癫升!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阿部新一郎终于选择了出手,脚步一踏,瞬间穿越战场,打破了寂静!死神的舞台剧,终于开始了!那呼啸的风声如同死神的欢呼,热烈而冰冷! “翔风:四象杀!”嗖地一声!四个阿部新一郎分四个方向,或劈或斩或刺或撩攻向北浪,分不清哪个真哪个假。 北浪瞳孔一张,身子一沉,脚步稳扎,闪电火在双手里快速翻飞,叮叮当当几声,完美格挡下来,接着脚步一错,侧身拉开距离,右手提枪对着阿部新一郎喝道:“疾风急电!”顷刻间便刺出十几枪,堪称电光石火! 阿部新一郎神色自若,武士刀刹那间化为一片光影,叮叮咚咚锵锵铮铮!一下不漏当了下来。然而北浪一跃而起,右手长枪化作闪电,大喝一声:“狂风聚雨!”漫天蓝色闪电如同暴雨一样包裹着阿部新一郎!如此密集而快速的枪法,可谓是躲无可躲!然而,阿部新一郎目光一森,手中长刀化为漫天光幕,如同一个切断了闪电的天幕,一点不漏地防下了攻击。 趁北浪空中攻势已去收枪间,阿部新一郎双手结印:“风遁:大突破!”北浪闪电火长枪雷光一闪,轻松切掉了吹来的风团。而此刻阿部新一郎已逼近过来,一个轻跃:“翔风:里式--射破七鸥!”直直一刺,道巨大的刀尖光伴随着一声怪鸣,呼的刺向北浪的胸膛。 刚刚用长枪破开大突破的北浪来不及躲闪,只得长枪一横,架在了那道刀尖上,嘭地一声,那刀光化为七道飞鸟,散射而来,一个躲闪不及,至少挨了四道刀光,巨大的力量是北浪倒飞出去,在空中撒下一片血雾。 尽管被击中,四道伤口冒出大量血花,却不是致命伤,半空中一个翻身,卸去力道。刚落地,那边的阿部新一郎已经追了上来,“翔风:四象杀!”脚步未稳的北浪心中冷哼一声:用同样的招数对付我?简直是侮辱我!双手把闪电火一举,口中大喝一声:“暴雷躁动!”轰隆隆!如同一个爆炸的闪电球,暴走的闪电瞬间劈散了四象杀,逼退了阿部新一郎。 见阿部新一郎跃退,北浪脚下发力,嗖地一声追了上去:“闪耀幻光!”嘶啦!一声,化为电光刺向阿部新一郎。北浪口中大叫道:“死去吧!” 阿部新一郎眼神凛然:“来吧!翔风:一点焕!”脚步一点,长刀白光如雪直直刺出,迎上了北浪的枪尖! 嘭地一声巨响,两人一触分,一而再次冲击! “明年今日,就是你阿部新一郎的祭日!迅尺!” “别做梦了!明年今日,就是我饮酒赏月纪念你的好日子!懈辰:解烦晖!” “哈哈哈!你是说你在地狱里饮酒赏月吗?哈哈哈哈!竟然你这么期待,那就给我去死吧!寸琼!” “少得意了!该去地狱的将会是你!懈辰:忘忧晁!” “凭你?也能让我下地狱?简直是痴心狂想!受死!暗烁!” “如此本事?呵呵,真是自寻死路!懈尘:梦乐曜!” “那些轻视我的人,早就待在地狱里了!你也下去吧!!!御雷狂行!” “哈哈哈哈!也就这点本事吗?这就是你的实力???觉悟吧!懈辰:断愁昼!” “哈哈!太天真了!!!在未送你下地狱时,我是绝不会死在你手里的!!!来啊!!!我到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手段!!!神罚!!!” “幼稚!难道我们不是已经在地狱了吗?这个世界!早就化身为地狱了!!!懈辰:落悲映!” “难道世界变成地狱,我们就要学着邪恶吗?好好一个杀人的理由!” “这个世界已经不值得救了!还有必要正义些什么吗?” “你错了!!!我不是为了正义,也不是为了拯救什么!!!我只是想,去过我想要的生活而已!” “哈哈!难道看着世界变成这样!你就能事不关己地活着吗?你最后也会是下地狱的!” “是吗?谁在乎下不下地狱呢?我活着不是为了拯救世界的!我只是想好好的活着而已!其他的事情,我可不在乎!” “懦夫!寄生虫!那你现在就死去吧!世界就是因为你这样的人多了!才会变得堕落!而我要杀你!也是为世界清除垃圾而已!” “你疯了!!!我不欠世界什么!世界也不欠我什么!为什么我一定要付出?!难道只想好好地活着也是一种罪吗?” “疯的你是!!!空有一身本领,却看着世界沦陷!!!你还有什么资格活着?觉悟吧!!!去地狱里忏悔吧!!!”阿部新一郎拉开距离,目光杀意暴涨,气势聚变,手中的长刀变得通红,铖地一声收回蓝色的刀鞘,左脚前踏,俯身,右手拿着刀柄,望着北浪:“决死的时刻到了,来吧!释放你最强的一击!”赤红的气势从刀鞘间隙溢出,引起来激烈的吹风,长发飘飘的阿部新一郎一脸苍白地盯着北浪,那把回鞘的刀兴奋地颤抖着,仿佛在为最后一刻的到来激动不已。 感受到阿部新一郎的气势,北浪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还有最强的招数,嘴上却是冷笑道:“那我只好用最华丽的招数送你下地狱了,就当是世界的庆祝吧!!”当下凝神聚力,胸口的雷霆之源因为感受到召唤,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魔纹,缠绕着北浪全身,闪电火仿佛遭到刺激一样,正要挣扎着扑向敌人,那暴走的闪电漫无目的地闪劈。 仿佛感受到主人的决心和敌人的杀意,阿部新一郎手中的刀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而北浪的闪电火同样躁动着,来自深处的雷声回想就嗜血的野兽一样兴奋。 当火红的风接触到湛蓝的电。两人目光如炬,手中的兵器如同有了生命一样! “风信子:炫晴!”火红的刀影划破战场! “灰离!”湛蓝的枪光穿越战场! 两种颜色的碰撞发出恒星碰撞一样的强光,一时间众人眼睛失明,耳朵嗡嗡鸣响,只觉天地震动,如同世界即将毁灭一样! 当一切尘埃落定,周围恢复如常! “为什么?”北浪一脸错愣地望着阿部新一郎疲惫的双眼,内心不解。 第二十五 最后的托付 咳出一口血后,阿部新一郎笑道:“因为你的希望是要好好活着啊!” 长枪穿透阿部新一郎的肺部,看样子连脊柱都被打断了,炙热的枪身烧焦了他的伤口,在这种剧痛下,阿部新一郎面色苍白,眼神疲惫,气息奄奄,随时都会死去。最后的关头,阿部新一郎刺向北浪脖子的刀一歪,穿透北浪的肩,这种伤对北浪来说,不过是两三天就能愈合的伤口。 “为什么?!”这次北浪的语气是震惊和颤抖,疑惑地问道。 “我说啊,有必要问清楚吗?你只要知道,赢的是你就好了,而我,大概是注定要下地狱吧。”阿部新一郎的声音很轻,说完脚下一软,整个人就要倒下去,北浪赶紧伸手抱住他。 “我好像快要死了,但我不想死在这你里,你能帮我一个忙吗?”阿部新一郎躺在北浪怀里,望着天空缓缓说道。 “你说。”北浪赶紧应道。 “带我上城门楼,我想一个人孤独地死去,不想有人在我身边哭闹。你知道,女人哭起来好麻烦的啊,光想想就头痛。”阿部新一郎心情似乎不错,半开玩笑道。 北浪望着那边欲哭的东瀛人道:“好的!”抱起阿部新一郎,奔向城门。没走几步阿部新一郎抽着冷气道:“你这枪在我身子里晃着,好痛啊,能不能拔了?” “那样你会死得更快!”北浪有些不敢相信。 “早死晚死都是今天死,长痛不如短痛吧。”阿部新一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犹豫了一下,北浪还是猛的抽出了长枪,由于伤口遭到高温灼伤,鲜血留的倒是不快。一把把闪电火掷在城墙上,的猛地一跃而起,一脚踩在闪电火上,借力上到了城门楼,黄昏下破旧寂静的城堡映入眼中。 把阿部新一郎面向黄昏放下靠在墙上,蹲在他身边望着他不说话。 阿部新一郎苍白的脸泛起一丝血色:“喂,我说啊,你不穿衣服这样看着我,感觉很奇怪啊!” 北浪一把抽出肩上的武士刀,抄起阿部新一郎的裙摆一刀削掉一块布,随手披在自己的隐秘处。 阿部新一郎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喂喂,我还没试没死啊,问过我的意见了吗?”伸手拿过自己的刀,在北浪的帮助下费力地插进刀鞘后,抱在怀里,长长地叹了口气,望着遥远的黄昏悠悠道:“你知道吗?我的妻子雪子也有跟你一样希望,都希望好好活下去。”阿部新一郎的眼神陷入回忆中缓缓道:“她很善良,美丽动人。可是有一天,她死了,许多人看着她死去,却没人去伸手救她,她就那样死在那些人的脸前,你猜结果怎样?”停了一下轻笑一声:“我把那些人杀了,一个不留,整整八十多条人命,老的小的,病的残的,一个都没有放过。我以为我会安心,我以为我做的没错,我以为的这样会让雪子安息。”挣扎了一下继续道:“可是我错了,那些人都跟雪子一样,只想好好的活着,何况他们也没有能力救她。你知道吗?我杀他们的时候,我眼睛都不眨,我的刀毫不犹豫地砍下他们的脑袋,毫不犹豫地刺穿他们的心脏,那滚热的鲜血喷在我脸上,我眼里,我口中,我现在都还记得那腥腥甜甜的味道,闭上眼睛,现在也能闻到那股腥甜。”说着闭上眼睛,痛苦地深吸一口气。 这样的故事有点压抑,北浪只好道:“你要是仔细闻,还能闻到你身上的焦肉味呢?” 阿部新一郎闻言轻笑几下,打了几个咳后,望着北浪继续道:“可是后来,我每次想起雪子的时候,都会想起那些被我屠杀的人,他们眼里有着雪子的东西,都想好好活着,那眼神完全就跟雪子一样。到后来,我都怀疑我自己杀了雪子,杀了八十多个不一样的雪子。”歪了一下头调整了呼吸继续道:“很长一段时间,我过着疯癫的生活,直到后来有一天,我随手救了一个小女孩,忽然从她的眼里发现了雪子的希望,在我内心深处,就像我拯救了雪子一样,那一刻开始,我开始不断地拯救他人,每个人的眼里都有着雪子一样的希望。”说到这里,他欣慰地笑了一下,望着黄昏继续道:“后来呢,我不知不觉开始把拯救世界列为己任,很长时间不断地去拯救,可是有些人啊,并不会因为你而改变,可是尽管如此,我还是不知疲惫地去拯救,然后有点不开心。接着是迟疑,然后犹豫,再然后是抗拒,最后终于爆发了那压抑已久的感情,其实我心里只想拯救一个人啊,那就是雪子。”停下来喘喘气继续道:“所谓拯救他人就是拯救雪子,完全是我自己骗自己的借口,也是我自己摧毁自己的手段。我开始厌倦拯救,我活生生把自己锁在拯救世界的责任里,我不停地,不断地去逼着别人跟我一样,因为我想把压抑自己的理想推给别人,然后去做一个好好活着的人。说起来,我才是一个懦夫呢。”望着北浪笑了笑,眼中有着一些希冀:“我真的很想跟你一样,无拘无束,不去管谁死谁活,可是那种诡异的心魔却不断地侵蚀我,折磨我,控制我,到最后,我才会毁了自己。” 静静听着北浪忽然道:“说了这么多废话,就是为了解释你为什么要杀我?如此不要脸的杀人借口,我竟然相信是真的。” 阿部新一郎闻言无奈一笑:“我都快死了,你就不能专心抓重点吗?” 北浪摇摇头;“我读书少,分不出重点难点。”然后望着黄昏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死?” 阿部新一郎笑道:“你很想我死吗'?” 北浪认真地点点头道:“当然!” “为什么?”阿部新一郎不解。 “因为专家说蹲久了会生痔疮。”北浪老实在在地回答。 “..........”阿部新一郎沉默了一会道:“你可以站起来啊!” “不行!我一站起来,这块布遮不住。”伸手拍拍阿部新一郎肩膀继续道:“我可不想你到了地狱到处说我光着屁股听你讲故事的事,不然下次我下去的话,好没脸啊!” “我他妈地到底为什么还不死?”阿部新一郎开始怀疑人生。 “要不。。。。”北浪瞅着他手中的武士刀道:“再给你补一刀?” “白痴!补个鬼啊!我都快死了,说点正经的事。”阿部新一郎严肃道。 “好吧,你继续,我是舍命陪死人了。”北浪无奈。 阿部新一郎咳了几下,把手中的刀伸到北浪面前,见北浪疑惑地接着,又摘下手上的两个戒指交给北浪,然后缓缓道:“我这刀,刀名叫风信子,这是雪子帮我取的,陪了我很多年,是一把好刀,希望你能带着它,好好用它。还有不要扯掉那个红色的晴天娃娃,那是雪子给我的希望和祝福,希望我雪子最后留给我的东西能够好好的保存下去。”指着刀鞘身系着的一个小晴天娃娃解释道,喘了口气继续道:“两枚戒指,银色那枚是我的婚戒,那是雪子给我的,没有什么特别的价值,只是一个纪念,我希望你能把它交给樱町橙,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当她是女儿,这个戒指就当是我给她的纪念,还有,告诉她,我一直都以她为傲。让她不要哭,不必为我伤心,一定要告诉她,雪子的死并不是她的错,以为雪子最爱的是她,而她就是雪子的生命延续,拜托你!可以的话,好好照顾她!“说起樱町橙,阿部新一郎情绪有点激动,双手死死地抓紧了北浪的手腕,看得出樱町橙似乎和雪子的死有关系,初看这二人时就觉得有点奇怪,只是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样的故事。从阿部新一郎的语气和神情上看,不答应怕是自己内心也会过意不去,北浪只好点点头。 见北浪点头,阿部新一郎长吁一口气,接着道:”黑色那枚是次元戒,里面有我的刀技和忍术,以及一些轴卷和材料,有一个青色的轴卷,可以保护橙他们穿过传送通道,具体的用法,我已交给了谷上,你只需要交给他就可以了。不过根据给我这个轴卷的人的说法,他们可能会被传送到附近比较远的地方,希望你能找到他们,照顾好他们。里面的东西你可以学习,就当是照顾雪子的报酬。还有,如果遇到合适的人,最好能让他学习,但是他必须改姓为阿部。当然,最好能教一下樱町橙。最后,我必须强调,我的那些部下,我希望你能带着他们,他们都是很出色的队友,拜托你了。” 一边的北浪把玩着两枚戒指,一边忙不迭地点头,见他停住了,便道:“讲完了?” 阿部新一郎一愣道:“完了。” “那好,我走了!”说完捂着裆部打布站起身,刚转身就随手把破布一耍,结果耍到了阿部新一郎的面上,阿部新一郎赶紧一扯,扭头就要骂人,结果看见北浪一只脚踩在地上,一只脚跨上城垛,那灿烂的菊花开了个欢,受惊的阿部新一郎赶紧捂着眼睛扭开头。妈的!这情景!辣眼睛! 听得他跳下去,本来想叫住他的,结果一想起他的菊花就不禁辣眼睛,只好硬生生吞下声去。 北浪跳下城门楼,那边的樱町橙四人冲了过去,劈头就问:“阿部队长呢?你把他怎么了?”颤抖的声音里愤怒而夹着害怕。 北浪顺手接过铁铭的破烂衣服,围在腰间打了个结道:“他死了。” 樱町橙一愣,眼睛一红,拔刀当头就朝北浪劈去,哭叫着道:“你骗人!!我要杀了你!!!” 谷上小粟一把抓着樱町橙的手,夺走了她的刀,歉意的望了北浪一眼。樱町橙发了疯一样挣扎着,一下打到谷上小粟的肋间的伤口,痛得谷上小粟一个呲牙裂齿,手上一松,樱町橙哭着冲向城门,似乎要去找阿部新一郎。 北浪猛地一把把她扯了回来。樱町橙又哭又叫,疯了一样对着北浪拳打脚踢,嘴里哭叫着:“放开我!我要去找阿部队长!他不会死的,放手啊!混蛋!!” 北浪看准机会,右手一把啪地一声巨响,把樱町橙打了个趔趄,也把众人吓了一跳。樱町橙捂着脸,不敢相信地忘着北浪。北浪冷冷道:“他不想见你,你去也没用。” 樱町橙目瞪口呆:“为,为什么?不!这不是真的!你骗我!”语无伦次地自言自语又冲着北浪大叫大喊,忽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缓缓的抱着双脚,把脸埋在腿上,抽泣着小声道:“是因为我害死了妈妈,所以他不肯见我,也不肯原谅我是吧?”众人看樱町橙压抑的抽泣,一时间不知如何安慰,只能默默地站着。 北浪蹲下身子,犹豫了一下,轻轻地抚摸这她的头顶道:“不是的,他让我告诉你,他一直都以你为傲。” 樱町橙猛地颤动,停止了抽泣,缓缓抬起那张布满泪水的面,一双湿润而通红的眼睛带着迟疑和希冀颤声道:“父亲大人,真,真的这么说,说吗?” 北浪望着他梨花带雨的脸,伸出左手,摊开说张,那枚银色的戒指就在掌心躺着。樱町橙一见那枚戒指,情绪激动,猛地捂紧了嘴巴,尽管无声,但那泪水去无声的涌动而出,似乎这枚戒指激起了内心深处的记忆。 北浪见她如此反应,如是道:“这是你妈妈的戒指,你爸爸让我交给你,他想告诉你,他从来都不曾责怪过你,也不曾憎恨过你。”望着泪水早已失控的樱町橙缓缓道:“因为你父亲说,你是你妈妈生命的延续,他最爱的人,只有你和你妈妈。” 听得最后,猛地站起来冲着城门楼大声喊道:“父亲大人!我明白了!为了您和妈妈!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的!!”说完,樱町橙一把扑到北浪身上,止不住地放声大哭。 众人虽然听得雾里雾外,但是隐隐约约也能猜到些什么,听着樱町橙那撕心裂肺的哭声,真不知道这个女孩到底压抑了多久才会就有这样令人感同身受的悲苦凄哭,一时间,众人眼里也有些湿润。 北浪感受道绿泛那古怪的眼神,有些尴尬地推了推樱町橙,可惜樱町橙死死地扣住了他的脖子,感受到肩上胸上湿滑的眼泪和鼻涕,只好无奈地给月山爱子打了个眼色。月山爱子抹了一下双眼,赶紧过去安慰樱町橙,轻声地安慰了好一会才放开北浪。 北浪望了众人一眼道:“先离开这里吧。”然后结果秋道津寻回的闪灵,检查了一便穿在身上,见众人也是收拾完毕,于是把那具白银傀儡一扛,便走向传送门那边。而那边本来以为是死了的蛇人和铁环恶魔,却被谷上小粟喂下一粒药丸,便缓缓转醒,原来他们只不过是晕了过去而已。格拉迪斯和绿泛不由得对视一眼,送了口气。 铁铭捅了捅北浪小声道:“那些鬼子跟着我们,真的好吗?” 北浪回头望了一眼正在安慰着樱町橙的东瀛人道:“受人所托,暂时就先看看吧。” 铁铭可不这么想,皱眉道:“他们要是搞事怎么吧?你不要忘了,我差点就被杀死了!” 谷上小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铁铭身边,接口道:“其实队长没有真的要杀人,他这么做是有苦衷的。” 铁铭先是吓了一跳,接着斜眼质疑道:“有什么苦衷,要演得那么真?” 谷上小粟叹了口气道:“由于一些特殊的事件,我们加入了一个组织,这个组织异常残暴,不管对待敌人还是自己人,或是任务失败,轻则入狱虐打几天,重则全体处决。因为这次我们出发的时候被下了死命令,如果完成不了就都得死。最后我们没有完成任务,还死了那么多人,一开始我们就想杀了你们来完成任务。”说道这里望了铁铭一样继续道:“但是队长却阻止了我们,他告诉我们,即便我们这次完成任务回去,可是下次呢?所以他就商量一下,决定试探你的实力和想法,如果可以的话,就让我们一起跟着你们,只是没想到队长他自己却没有和我们一起。” 谷上小粟看起来差不多三十岁,面容有点沧桑,说起这些事,神情低落,看不出一点做作。铁铭这时候真的发懵,万万没想到事情的原委竟然是这样。 北浪忽然问道:“为什么是我们?而不是康奈尔或者暴虎城?” 谷上小粟眼神迷离,抹了抹湿润的眼睛哽咽道:“队长他,希望我们能好好活着,所以不想我们投靠任何组织。”北浪点点头,这个倒是和阿部新一郎托付自己的希望一样。 来到传送门,铁铭问道:“不是说不同地方的人穿越不是自己进来的通道,会有危险吗?” 北浪不说话,拿出一个青色的轴卷,交给了谷上小粟,谷上小粟并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北浪又拿出一个比手掌小的东西,这是一枚硬币模样的镶金的蓝色宝玉,金色的黄金描绘成一个侧面的咆哮狼头,伸到谷上小粟面前道:“拿着它,如果它发出闪电,就说明有人接应你们。”谷上小粟点点头。 众人陆续进入传送门,很快,这个城堡失去了活力,陷入死寂。 望着似乎永不潜落的黄昏,阿部新一郎把手伸怀里微微颤颤摸出一样东西,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张照片,照片上,阿部新一郎和一个年轻的女子坐在屋檐上,面朝黄昏,双目对视,深情而笑,显得宁静而幸福。 阿部新一郎的手颤抖着摸着那个女子的脸,轻声地道:“雪子,我就要去地狱了,天堂里的你,一定要好好的。”听着城下的众人再无声息,又道:“好想再见你一面啊,雪子,真是怀念你做的秋刀鱼呢。” 第二十六章 逃出河泽林 通过传送门回来,看时间似乎还不到一个小时,不过对于众人来说,却是过去了大半天,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有些许疲惫,如今能呼吸到熟悉的空气,当真是心情畅舒。 六人相视一笑,能活着不容易。但是一想到那些留在内面不能出来的,气氛就变得有点压抑。 这时候格拉迪斯抽起背后的色嘉利之光,往北浪面前一递到:“还给你,这是你的战利品。”尽管有点不舍,此刻也只能忍痛交还。 北浪见得他眼里的不舍,伸手把巨剑推过去道:“它在你手上,你在我手上好,留着吧,就当我送你。”这剑虽好,却不是他能用的,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吧。 格拉迪斯也是真心喜欢这把巨剑,闻言面上一喜,赶紧道:“这样的话,我就收下吧,将来你若是要拿回去',随时来找我。”说着伸出了手,看样子对人类的礼仪了解得还到位。 两人握了握手,格拉迪斯朝众人挥挥手,便带着最后的一个部下离去。说实话,格拉迪斯虽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但是,他对于自己防御承诺做得很好,至少铁环营的舍命守护,绿泛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的。 望着格拉迪斯离去,北浪转头望了铁铭一眼笑着道:“我就不跟你去找沐潇萍了,我有些事要去处理。”说着拍拍铁铭的肩膀。 铁铭一愣,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你又要走了?去哪里?” 北浪扭头望了绿泛一眼,含情一笑,然后对铁铭道:“我有点事要先解决一下,不过可能过几天就会回这里一下,当时再谈。”说着含笑不语。 铁铭见他望绿泛的那一眼,便猜到了什么,虽然对于他和绿泛两人的是感到意外和不解,但也不好多说,于是装作无所谓道:“那好,我就多在这边呆个三五天,不管你来不来,逾期不至我们就直接离开这里。” 北浪咧嘴一笑道:“一言为定!”然后推着铁铭转身,有点迫不及待地送他离开。对于北浪的这个推,直接让铁铭内心极度不爽,表面装着配合,实际上故意拖拖拉拉,故意扯几下皮,好的北浪有点气急。扯扯拉拉总算把铁铭送走,松了一口气,望着绿泛高兴一笑,便走了过去。 见北浪笑着走向自己,绿泛真是有点莫名其妙,想不通他在笑什么,只能一面疑惑地望着北浪。 北浪走到绿泛面前,向一边的蛇人摆摆手,示意他转过身去,那蛇人倒也能理解,变转身过去,背着二人。 北浪见那蛇人转身,便竖起手指朝绿泛勾了勾。绿泛也不疑有他,俯下身子准备听他有什么秘密跟自己讲,那知北浪忽然一把勾住了她的脖子,嘴巴深吻着她的嘴巴,惊恐地挣扎了几下,便又顺从地缠上了他的舌头,蛇尾一卷,把他提了起来,相拥而吻,良久才分开。 望着绿泛那泛红的脸,回味着口中那湿润的滋润味道,北浪不禁轻轻地抚摸他的面,深情地望着她的眼睛。 曾几何时,他以为自己一辈子只会爱第一个爱的女孩,多年以后他依然单身,对于恋爱的感觉和爱情的味道,始终停留在最初。这么多年来,他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会相爱,即便对象是个蛇人,却不知道为什么打从心底就喜欢上这个蛇人,那么自然而深情,不是上天的安排,也不是命运的安排,只是两个无意间的行为。 一个人十多年没有谈过恋爱人,那内心的渴望可想而知,自绿泛偷吻他的那一刻,他的心思就变得紊乱而激动,所谓的毫不在乎只不过是自己的做作和演戏,那一吻他忽然发现自己并不是那么深情和专一,他深情和专一完全是因为他从来就没有和其他女人有过想法,但是当这想法是被人被动放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就会发现自己所谓的深情和专一,只是重复记忆的活着。 而绿泛那意外一吻,瞬间击破了第一个人的存在,并不是说这个第一人消失在他心里,而是说这人暂时被放在不显眼的地方,此刻绿泛才是最主要的。尽管不知道绿泛对自己是怎样的想法,但北浪还是决定给她一个名分和身份,所以他望着这绿泛的眼睛缓缓道:“我要去绿水之森。” 绿泛吓了一跳,震惊地望着他道:“什么?你要去绿水之森?你要干什么?” 北浪见她紧张的样子觉得好笑,于是道:“我是要去绿水之森去一条蛇。” “什么?”一时没反应过来的绿泛眼睛瞬间泛红,哽咽着就要流泪。 北浪一见赶紧抱着她安慰道:“别哭啊,我要娶的是你啊!” 绿泛一愣,抹了一把眼泪不敢相信道:“你要娶我?” 北浪见她表情质疑,神色犹豫,不解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绿泛眼色恍惚,悠悠道:“我以前听说过蛇和人的相爱,只是没想到这事会发生在我身上而已。”说完开玩笑道:“娶我可没那么简单啊!你可要想好了?”一脸严肃的样子,倒真是把北浪的心脏吓了一跳。 北浪伸手抚摸着她眼角的鳞片,深情的望着她的眼睛道:“你是世上最美的,以性命相赌,我一定会娶到你。”怜惜地抚摸着她的脸,细细感受,就能感到那温柔的爱意,虽然突然,但至少那是真的。 绿泛望着他迷情的眼睛,觉得这个男人其实还看得过去,实力强,人品也好,重要的是不嫌弃自己,也不会有什种族歧视,她觉得挺好,不像妈妈说的那些“非我族类,其心必诛”的人。于是撇撇嘴道:“你以后要是嫌弃我了,我一尾巴勒死你。”说着收紧了尾巴,被提起空的北浪感到一阵窒息,赶紧对天发誓道:“我发誓,我要是嫌弃绿泛,便遭五雷轰顶!” 绿泛见他这样,觉得好笑,于是松开他放到地上,盯着他很严肃地问道:“你当真要娶我?” 北浪正抽着口气揉着腰的北浪赶紧停下动作,拉着削瘦如骨的手,仰着头迎上绿泛那双希冀的双眼,认真地道:“非你不娶!”无须多言,四个字就已足够。 绿泛面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心里却乐开了花,嘴里却说着:“我不跟你开玩笑,你以后要是嫌弃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还有,我师傅可是很厉害的,哼!”威胁完了,朝北浪皱皱鼻子,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不过是少女撒娇而已。 北浪见到她一直在这问题上纠缠,感到好气又好笑,于是一把拉过她的手笑道道:“走吧,咱们去拜岳父岳母。” 绿泛假意耍了一下他的手不爽道:“呸!我爸妈还没答应你呢,臭不要脸!”身体却顺从地跟了上去,脸上一片喜气。 北浪笑了笑,不要脸道:“没关系,大不了私奔。”说着顽皮地扯扯律法的手。 一堆小夫妻带着一灯泡蛇人,路上这个灯泡看着那对夫妻的恩爱,心理阴影越来越大。 不多久便来到荆棘之墙,那个双刀蛇人,用蛇语喊了几句,不一会,荆棘之墙沙沙穿来一阵阵轻响,几个蛇人身子探出望向绿泛等人,其中一个看似领头的扭动身子,快速游了过来,不过他却不是和绿泛说话,而是和双刀蛇人用蛇语交谈起来,不时扫视北浪和绿泛一眼,先是一怔然后不敢相信地望了望北浪。接着那个双刀蛇人向绿泛和北浪索要了那张分成两半的面具,递给那个探问的蛇人。那蛇人仔细检查了一下,点点头,一转身就窜进荆棘之墙,消失不见。 北浪看着这一幕,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承认我这个女婿吗?”说着皱起了眉头。 绿泛见他如此模样,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鄙视他一眼道:“还没娶我呢,就这么叫自己,不要脸。”然后不理北浪,身影一闪,窜进了荆棘之墙,然后露出个头冲北浪喊道:“要想娶我,就要肚子闯进绿水之森,找到最大的树,我会在那里等你。”说着吐吐舌头又道:“能不能娶到我,就看你本事了!”说着转进荆棘之墙,消失不见,末了,荆棘中最后传来一句:“小心点!记得不要停下来!” 望着绿泛的离去,一头雾水的北浪才知道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闯千关,破万难来迎娶美人。 望着荆棘之墙,当下也不拖拉,取出闪电火:“闪灵!”嗖嗖嗖闪动数次,轻松在荆棘之墙上越了过去,跟上次一样轻松。站在潮湿地草地,回头望着荆棘之墙,其实他心里一直奇怪,那夜他穿过绿水之森,曾经和其中的蛇人接战过,按理说那时的动静应该所有蛇人都知道啊,为什么偏偏这绿泛和她手下并没有说起这件事?正想着,多年来的生存本能让他嗖地闪灵开来,远站的地方洒起一片水雾,落在翠绿的草叶上,瞬间变得枯黄,望着那周围懦动的密密麻麻的蛇,他总算知道绿泛叫他小心的意思。 当下脚步不停,走了一会,变来到了绿水之森的森林。这绿水之森的森林,就生长在一大片沼泽地,这沼泽地的水里有许多水生生物,亦有大大小小的蛇不时游来游去,大的直径近一米,而森林里的某些痕迹却显示,更大的都存在于这片森林里,无论是地上水里还是树上,蛇几乎是无处不在。而这里的树木呢,并不算密集,但是很大,直径两三米,高三四十米的的参天大树比比皆是。树不多,但是枝叶茂盛,各种藤蔓缠绕在各棵树之间,形成了类似蛛网的的样子。 繁盛的枝叶遮住了阳光,里面阴暗暗的一片,一阵风吹来,没人知道那时吹叶的声音还是蛇游动的声音,在这样的完美环境,简直就蛇的完美伪装。面对这样的森林,即便像他这样哪怕拥有速度优势,稍有不慎,也会中招,这可不是晚上,这时候蛇都在捕食,而不是睡觉。 听得周围沙沙地急速朝自己聚拢过来的蛇,这时候他已来不及多想,嗖地一声,窜进森林,脚步急踩,借助众多的藤蔓来前进。 脚步蹬在一碗口大的树枝上,半空中趁机眼睛四处,左手一把抓住一条藤蔓,右手长枪翻了两个枪花,挑开两三条突袭而来的小蛇。接着扫视着下一个落脚点的周围,再次长枪翻飞,扫开那些飞身而来的蛇,此刻他的额头开始流汗,手上也是冒出汗水,在不透风的密林里,感到一阵压抑的窒息。刷掉鼻尖上的汗水,继续荡向了另一跟藤蔓,如此小心翼翼地直线前进,想要快速穿过森林。 然而他躲过的都是一般的蛇,而狡猾的蛇却始终紧紧地跟随着,耐心的等待入侵者的失误,然后咬上一口,释放毒腺里躁动的毒液。 北浪并不是不知道身后跟着密密麻麻的蛇海,那嘶嘶的吐舌声和沙沙的懦动声,早就让他汗流背脊提心吊胆,根本就不敢回头看那景象,因为他的脑海早就生成了那副景象,实际上当他回头时,他就会发现自己想出来的有多么幼稚,那蛇一层叠着一层,一**着一波,顺着树干,绕着藤蔓,贴着水面,犹如飞蛾扑火一样追着北浪。 远处的树干上,数不清的蛇人缠着树枝,用冰冷的眸子盯着那道左闪右躲的身影,仿佛在看死尸一样,整个眸子都是阴森而无情。 越来越多的蛇被蛇海发出的响声吸引过来,此时的北浪可以说是上天无门入地无路,神经已经绷得紧紧地。 一脚点在树枝上,借力跃起,把闪电火上下翻飞,滴水不漏地打飞袭来的蛇,不小心瞥了一眼身后,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啊地一声,脚下一个趔趄,接着便从树上掉了下来! 仿佛是看见了猎物地失误,这些蛇兴奋起来,以更快的速度窜了过! 树上的蛇见状,身子一弓,跟着纵身跃向北浪,蛇身不断地摆动,摆正脑袋,准备咬向北浪。 心脏剧跳的北浪尽管惊得冷汗淋漓,但此刻反而冷静下来,双手握住闪电火,灌入魔法能量,立即冒出噼里啪啦色闪电。双脚一点地,猛的把闪电火往地上一**喝:“暴雷躁动!” 狂暴的闪电如同暴躁的公牛一样冲撞着四周,连空气都带上了无数的电花,直接把从天而降的蛇群雷得抽搐掉进水里。强大的电流顺着水面蔓延,后面追来的蛇海,底层的蛇被雷得晕了过去,后面的蛇忽然遇到低下的停住,在极快的速度惯性下不受控制的形成一片铺天盖地的蛇浪,朝北浪扑了过去。 头顶一黑,傻傻地抬头一看,这一看顿时两腿打了个哆嗦,尿道一紧,裤裆当场有了点湿意!扭头四扫,已经是无处可逃了吗?! 一咬牙,慌忙把闪电向天上一掷,穿过蛇群,接着个人消失在原地。 哗啦啦!如同钱塘江潮浪一样的蛇群扑到浅水河里,疯狂地搅动着身子,后面那一层又一层,一波又一波的蛇浪扑了上去,不断地翻滚着。 天空白多米高处的北浪抓住闪电火,望着下面,打了个冷颤,面色发白,不敢多犹豫,借助绝技“炫雷之烁”赶紧落向一百米外的树林。 轰隆一声穿过一大片树枝,嘭地一声巨响,炸的地面陷入一个大坑,冒着嘶嘶的热气。气喘喘地撑着闪电火爬起,这一招对他的伤害太大了,以他的身体和能量,根本就吃不消,然而当时的情况,岂容他思前想后?慢上一秒,不是中毒死去就是万蛇噬身而死,不论哪一种,只要想到蛇缠到皮肤上的感觉,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然而想什么就来什么,刚刚被他穿过的那棵树,狂暴的闪电活生生把那里的蛇雷得晕了过去,此时正掉向北浪。正在擦汗的北浪感到脖子上一种冰冷的滑动,怪叫一声:“我的妈啊!”手舞足蹈,慌不择路地飞奔而去。 第二十七章 一路怪叫着飞奔了一会,停下来使劲地拍打着刚刚被蛇滑过的颈部,啪啪啪啪啪啪!那声音响得谁听着都感到痛,然而无论他怎么拍打,那蛇留在他颈上的冰冷和麻痒始终都耍不去一样,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烦躁抓着颈:“我草泥马啊!卧槽卧槽!日啊!丢你镙母啊!真是扑街啊!阴公到嘿甘!”整到后来,一边乱跳一边不停地拍打着身上,可见其心理阴影有多大。 良久良久才确定身上真的没有蛇,渐渐冷静下来,见自己身处一片有着碎石的草地,确定周围没有危险后,骂骂咧咧地解开裤开始撒尿:“我叼距镙母!吓到我嘿甘!我丢,,,,”刚撒出尿,便觉得背后一阵腥风袭来,尿也来不及收住就赶紧一个闪灵到一边,结果整个左手都淋了一泡热尿,这才发现一条直径近两米的大蛇偷袭自己。 痛苦地把尿收回膀胱,整好裤子,狠命地耍着满是尿水的右手,这下简直是疯了!先是差点被海潮般的蛇群淹没,好不容易掏出来结果被一条挂在脖子的晕蛇印上心理阴影,现在撒泡尿也被偷袭,撒了一手尿那是小事,关键这泡尿还得憋回去!尿道传来的酸憋感让他夹着双脚打了个颤,然后欢快奔流而出。 感受到尿道传来的畅舒和裤裆传来的热感,北浪不相信地看着那布料后的温泉,语无伦次地道:“来了?来了,来了!!!握草!!!漏了?这他妈就漏了?我草泥马!!!停住!!啊我草泥马!!老子竟然尿裤了?!!握草艹操曹槽糙漕嘈!!!救命啊啊啊!!!!”抱着脑袋看着裤裆,犹如晴天霹雳,整个人都抓狂了,冲着那条蛇一面懵逼吼道:“w!t!f???我这diao要来何用??” 泥松好久没有爬出洞里晒太阳了,今天天气晴亮,阳光明媚,正是晒太阳的好日子。 路上摘了些草莓,打算送到附近美蛇青豆那里,没想到遇上美蛇遇上蜕皮期,惨遭对方暴打一顿,好不容易活着去晒太阳,感慨生活不容易,把妹难如登天。 听着远处河泽林里面那帮小家伙传来的热闹,不禁怀念起小时候在河泽林的日子。瞥见那边的两道闪电,自言自语:“这帮小鬼不好好成长,搞什么早恋?你看你看?还学人发誓,这下挨劈了吧?年轻蛇就是不懂事,不好好捕食成长,专门搞那些啪啪啪的羞事,精气一年一散,十几年都长不大!那些年轻雌蛇也真是,一点都不矜持!话说回来,青豆也太矜持了吧?不就是蹭了一下屁股吗?非要把我往死里打,简直是谋杀亲夫!下手真重,差点连蛇肾都被打爆,算了算了,晒太阳吧!” 刚来这专门晒太阳的碎石草地,就看见一个人类窜出河泽林,落在碎石草地上,鬼上身一样,一会儿啪啪啪抽打自己,一会表演跳大神,心想:人类?穿过菏泽林不奇怪,奇怪地是荆棘之墙那帮哨兵是饭桶么? 正想着要不要抓住这个人类时,发现这家伙竟然要在他晒太阳的碎石草地上撒尿,一急就冲了出去,没想到这人类一下子就闪开了。正想着这人速度好快!结果看到了他尿了自己一手热尿,当场就感到恶心,然后又看着这个人类竟然尿裤子了?真的是人类?猪都比他强!素质差!心态差!动不动就心态爆炸!竟然会讲粤语?条友仲行,稳个机会交流一下。 泥松以为这人类问的是自己,小心翼翼道:“割了,行不?” 这下北浪真是一脸懵逼,不是没见过会说话的动物,但是这种情况下遇到会说话的动物,他觉得以后没面子见人了,这尿裤的丑事估计会被传得满天窜,虽然光屁股他不怕,但这尿裤真的有点尴尬。 北浪定了定神,小心翼翼道:“刚才的事,你能不能你要说出去?”烦躁地扯了扯黏在腿上的布料。 泥松歪着头想了想道:“不能!” “为什么?”北浪哭丧着面道。 泥松一本正经道:“如果我不说,来这里晒太阳的蛇都会以为这尿是我撒的!不过,,,”上下打量着北浪,眼珠咕噜一转,似乎思考着什么。 见事情有了转机,北浪一喜,赶紧道:“不过什么?你说?”只要不过分的要求,还是可以答应的嘛。 泥松见他这么紧张,反而轻松了一下,扭了一下身子道:“如果你有顽石之心,我倒可以帮你保守秘密!” 北浪一听大喜,赶紧从空间戒拿出在嘉色利守望哨得到的顽石之心,想也不想就扔给泥松。 万万没想到对方竟有顽石之心,张口一咬,在口中用舌头感受了一下,接着猛地吐了出来,呸呸呸地喷了几口口水,怒瞪着北浪吼道:“丢你螺母!甘样阴我?”说完使劲的耍头,吐口水。 北浪不解道:“条粉肠讲话客气滴,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明明那就是顽石之心啊,有什么不对? 泥松用厌恶的眼神望着北浪,嫌弃道:“呸!好阴险!竟然在石头上用尿害我!妈的!真是无耻!卑鄙!下流!臭流氓!” 北浪一听,心里乐了,哈哈一笑,有些得意道:“这下好了,大家身上有屎!谁也不要说谁啊!” 泥松气得不轻,眼珠一转,叼起顽石之心后,用蛇语高呼几下,然后含笑望着北浪。 见他如此怪异的行为,尤其是那虚伪的含笑,北浪菊花一紧,退了一步警惕道:“你干了什么?”说话间眼睛四处搜索着。 泥松笑眯眯道:“没什么,放松了,别大惊小怪啦。”然后扭头四处瞧了瞧道:“安啦安啦!我只是告诉他们有人入侵而已。” 刚松口气的北浪听得他最后的话,惊得跳了起来,怒道:“草泥马!算你狠!”泥松口中的他们,用屁股也能想得出是什么鬼东西。当下不敢多留,瞪了泥松一眼拔腿就跑,高速时间把裤裆吹得冷飕飕兮菊花紧。 然而还没走出多远,数到巨大的身影从窜出,拦住北浪的去路,无奈之下只能向后一闪,几道巨大的身躯砸在地上,大地震了震了。北浪这才看到,至少有七八条巨蛇拦在前边,身体比泥松只大不少,心中无奈,只得气恼的瞪了泥松一眼。那边的泥松那里顾这个人类,眼里只有远处那条青色的大蛇,一副吊丝样,谁见都想打他一顿。 一条浑身乌黑,直径超过三米的黑蛇游向北浪,一只左眼有一道巨大的花纹伤疤,眼珠白得像冰一样,看样子受过什么伤害被弄瞎的。这大蛇侧着头凑了过去,用完好的冷漠的蛇瞳盯着北浪的眼睛,似乎要看透北浪的内心一样。 北浪吞了吞口水,迎着那比自己脑袋还要大得多的蛇眼,那蛇鼻喷出冰冷而腥臭的气味,让北浪眼角抽搐了一下,这种情况下,若对方不攻击,他也不出手,能和平解决的事他不会拒绝。 这大黑蛇终于收回脑袋,开口用低沉而嘶哑的粗声道:“人类!告诉我,你来这里干什么?”高高扬起的脑袋,不容拒绝的语气,就像一个高高在上主宰生死的王一样,冷漠瞳子就像看着一个死人一样。 北浪皱了皱眉,尽管看不爽对方如此,但是貌似自己理亏,对方的话也不是没商量的余地,于是道:“我来这里,是为了娶一个人的。” 那黑蛇一听,愣了一下,接着用似乎要断气一样的喘气笑声道:“呵呵呵,是你当我太蠢还是你觉得自己很聪明?绿水之森里有的只有蛇,没有人!如果有那就是你!你的意思是说,你是找自己来娶自己的吗?呵呵呵,你知不知道你有精神分裂?笑话一个!”身后那几条蛇也发出不同的笑声。 以前他嘲笑过其他动物,但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动物嘲笑,见这些蛇笑的模样怪异,不禁觉得有点怪怪的。等这黑蛇笑得缓下来了,北浪才张口道:“我要娶的是绿泛,一个美丽的蛇人。”提起绿泛,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傻笑。 那青色的蛇一边移动着身子一边冷冷道:“你谁你要娶绿泛?”走近北浪面前,无喜无悲的双眼盯着北浪的眼睛,看不出一丝感情在内。 北浪微笑着点点头道:“没错!我要娶的是绿泛!” “为什么?”这青蛇抬起身子,缓缓地围着北浪游动,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就这样围了两圈,以她直径近三米,身长近三十米的身子,完全是小菜一碟。这青蛇虽然没有表现出杀气和敌意,可是这个动作很明显就是不有友善的举动。 北浪望着离自己不足一米的绿色蛇身,面色变了变,右手握紧了闪电火,努力压抑心中的紧张,认真道:“我真的是来娶绿泛的,我。。。。” “闭嘴!”那绿蛇显然愤怒起来,一双本是平静的眸子此刻满是怒火,绿色的蛇头忽然凑近北浪,腥臭的鼻息冲到北浪面上,不禁有点反胃。这绿蛇用力嗅了嗅北浪的身体,然后又吐出手臂粗的蛇头擦着北浪耳朵停了一下又收回去。然后猛地抬起头怒喝道:“是你?!” “青豆!难道他就是。。。”黑蛇一惊,刚才他就觉得这人的气息很熟悉,但是想不起那里见过,这时候看的青豆的反应,不禁记起那晚。 “没错!乌峰大哥,就是他!”青豆点点头。 “到底怎么回事?”泥松一脸迷茫。 “前几天晚上,你是不是侵入过绿水之森?”青豆冷冷问道,或有或无的杀气飘然开来,或不细细感受,怕是发现不了。 北浪一见情况不对,赶紧说道:“我只是路过而已,并没有做过什么。”他身高一米七多,青豆的身子直径都比他高,此刻被围住几乎可以说无路可逃。 青豆一听,杀机骇人,冷笑一声:“交出白绿果,留你全尸!”庞大的蛇口一张,露出一口尖牙,尤其是上颚两枚如同骨剑一样的獠牙,阴森骇人,发出一声尖锐刺的蛇吼,警告北浪最好就合作点。 北浪被腥臭的蛇气吹了一面,一时间不明她此话是什么意思,于是赶紧道:“什么白绿果?我根本没听过!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找死!或不是你,还有谁会拿这白绿果?”这青蛇又围了一圈蛇身,愤怒的吼叫喷出了大量的口水滴,看她的样子几乎是接近失控的边缘。 “你说的什么白绿果我真的不知道啊!”北浪此刻也是有口难辨,早知道那天就不装逼穿什么绿水之森了。 那黑蛇粗着嗓子:“青豆妹,先拿下他再说吧。”说着冷冷地盯着北浪。 北浪心中一惊,这可不是什么拿下自己的眼神,瞧他的意思,恐怕是要自己死。 正当北浪寻思间,青豆趁着他失神的瞬间一口从天咬向北浪。 北浪直觉周围一黑,瞬间清醒过来,双手握紧闪电火,迎着青豆巨大的嘴巴举了起来:“暴雷躁动!”斯拉拉!无数闪电电得青豆一声怪叫,扭曲身子滚到一边,狠狠得蹬着北浪,满嘴的异样感觉让她不得不张张合合,试图重新获取口腔的存在感觉。 此时的北浪又被黑蛇缠上,那黑蛇嗖地一声咬向北浪,速度快攻势猛。北浪见这黑蛇袭来,赶紧一跃四五米。那黑蛇巨大的蛇头撞在碎石地面,立即铲出一个大坑,黑土白石飞起一大片,可见其威力有多大。这黑蛇一击不中,尾巴却是随即而到,瞬间抽向北浪。 身在半空的北浪一蛇尾抽来,大感自己的大意和失策,躲无可躲之下只得硬着头皮横起闪电火来格挡。那黑蛇见他如此,不由得嘴角露出残酷的笑容,小蛇靠咬和缠,大蛇靠尾和头,他蛇尾这一下要是让北浪挨实了,即便不死也得满身伤。 果然,这蛇尾传来的力量让北浪暗叫一声':糟糕!嘭地一声整个人化为炮弹飞了出去,半空中的北浪发现自己即将脑袋撞向地面,慌忙扭动身子,即将落地时把闪电火往地一划,嘶地一声,划起一堆泥土,避开了要害,接着撞到地面,啪嗒,嘭,砰,嗙,梆,哐哐哐当,整个人犹如打水漂一样翻滚而去,闪电火差点脱手而飞,每次撞击地面都会带起一阵白石黑土,最后犁出了一道四五米的痕迹才停了下来。 北浪躺在犁出的坑里,头昏脑涨浑身痛疼,一双手的虎口裂了开来,剧痛的麻痹感让他觉得双手浮肿无力,不断地发抖,要是及时用闪电火调整身形,怕是早就摔死了。 那黑蛇一击得手,并不迟疑,行动迅速嗖地追了过去,毫不留情! 北浪此刻行动有些不便,毕竟还没完全缓过劲来,眼见黑蛇再次袭来,赶紧一个闪灵向左,险险躲过了那黑蛇攻击,气喘喘地扶着闪电火,实在是没想到那蛇尾的一击之力竟有如此之大,准确来说,没想到这蛇的攻击如此灵活。 如果北浪知道这黑蛇的一只瞎眼时和人类战斗而瞎,恐怕他就不会如此大意,要知道新纪以来,被各种动物复仇的例子可谓是数不胜数,即便是他自己的伴宠,也存在弑主的危险性。 北浪又犯了一个错误,要知道那黑蛇身长达到了百多米,攻击时整个身子都是统一行动,头击不中还有尾巴,尤其像黑蛇这种和人类战斗过的,见北浪竟然向左闪,身子一扭,尾巴呼一声抽向北浪,整个蛇从头到尾一套流畅,也不知道是捕食本能还是经验丰富,一点停顿都没有,可谓是杀伐果断。 北浪背脊一冷,眼见自己的闪灵范围被蛇身覆盖,一咬牙,闪电火掷向天空,整个人消失在原地,险险躲开蛇尾的攻击。 岂料那黑蛇尾巴一收,身子一弓一绷,竟然凭空射向天空。远远看去,就像树林里射出的一支黑箭,不过这箭似乎有点大了。此刻这黑蛇眼神冷漠,在它眼里,北浪不过是一只挺能跳荡的蚱蜢,比北浪厉害的人,它可是杀了不少比北浪还要厉害的人物,尽管眼前这个蚱蜢能跳能闪还能飞,除了速度有优势,其他全是渣。 北浪本来想借助闪电火的浮空能力来来开距离,再撤离战场,玩玩没想到这黑蛇竟然冲天而起,根本就不打算给自己一丝喘息的机会,这会北浪不但背脊冷,连心都冷。看着那越来越近的黑蛇,北浪一咬牙,握住闪电火大喝一声:“炫雷之烁!”生死有命,只能靠运气了! 那黑蛇本来以为这小子时要逃跑的,没想到他竟然要反攻!真是可笑!区区蝼蚁,竟然想要螳臂当车?黑蛇眼里充满了戏谑。 地面的蛇只见一道蓝色的闪电轰隆一声击在那黑蛇的嘴上,炸出绚丽的电花,远远望去,煞是好看。 这招“炫雷之烁”,堪称是北浪仅次于“灰离”第二强攻击,但此刻竟然没法伤害到这黑蛇,甚至还被黑蛇的蛮力撞飞,可想而知之黑蛇的力道有多大,防御又多强。 那黑蛇鼻头一麻,接着有点酸痛传来,不由得有些心惊,要知道这黑蛇的自我进化舍弃了魔法,走纯粹的强身健体路,血肉之躯的锻炼可谓是坚如磐石,能感到痛感只能说这个人还是有点本事,可惜的是,就要死在自己嘴里。这黑蛇血盘大口一张,身子一扭,直接就咬向被反弹的北浪。 见那黑蛇张口咬向自己,那腥臭瞬间扑鼻而来,无能为力的北浪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吞没!但是!经历了无数次死里逃生的北浪,绝不是如此放弃生的希望! 那黑蛇一口将要咬到北浪,危机时刻,北浪也不再保留实力!“磐涅雷劫!”雷霆之源蔓延出无数魔纹覆盖在北浪身体皮肤上,狂暴的雷元素开始不受控制的暴走。那黑蛇刚好把北浪合在嘴里,强烈的危机感促使它想要张嘴,可惜这个念头刚去,便感到嘴里剧烈的爆炸,强大的爆炸里把天空炸出一层冲击波,那巨大的打雷声简直如同天空的愤怒一样,震慑人心。 那黑蛇被这招“磐涅雷劫”炸得砸在地面上,轰隆一声,这黑蛇掉在地上,痛苦地扭曲着身体,发疯一样耍着蛇头,嘴巴里大大小小的伤口溢出喷泉一样的鲜血,随着这黑蛇的耍动,洒得满天都是,地面瞬间就红了一片。周围的巨蛇被这巨变惊得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天空中落下的北浪,实在是无力再做多余的动作,这一百多米高摔下去,不死就是超神了。叹了一口气,心想:最后还是像个单身狗一样死去,太操蛋了。算了,死就死吧。浑身赤条的北浪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放松了身体,一想到自己身无遮体地死去,不由得自我嘲笑一下。 良久,忽然发现自己并没有落在地上,貌似有人抱着自己一样,于是疑惑地睁开眼,看到眼前那浑身游动着闪电的雷元素体,北浪咧嘴一笑:“我还想着你什么时候出来呢,为什么现在就出来了?不是说不想管我死活么?”北浪挣扎着下了地,扭曲着面容活动了一下身体。 “我是说过,虽然你是靠别人得到我的,让我很不爽,而且你的实力真的好烂啊!打来打去就那几招,蠢得要死,想法又天真。不过你的这些和我被动物夺去而要给这些动物打工的话,我还是会选择你,毕竟你也不是每次都麻烦我,而且你还是个人,这点很重要。”这雷元素体身高近三米,看起来似乎是穿着一套重装盔甲,背后挂着一个大盾,右手拿着一支长枪,戴着一张简陋的鬼面,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整个人的一切都是由雷元素组成的,但是却有着自我的思想和行为,显然和北浪很不搭。末了还吐槽一句:“我觉得你是个暴露狂,我无法直视,你真以为这个世界是你的家么?可以随便光屁股走?” 北浪从戒指取出一块布,往胯下一围,打个结后接道:“这世界不是我的家?那我出现在这世界不是很傻么?”然后上下打量了这个元素体一眼道:“原来你一直偷看我屁股?”北浪笑着耍了耍闪电火。 沉默了一会,这元素体摘下背后的巨盾,不紧不慢道;“你这祸闯得有点大了吧?” “真不关我的事,我是来求婚的。” “是么?这阵势求婚让我感动得想哭。”停了一下接着道:“我真是被你蠢哭了。” 北浪摸摸后颈笑道:“这是个误会。”见那元素体望了对面一眼,又怀疑地看了看自己,尴尬地说:“只是这误会有点大。” “哦?只是个误会么?”说着把长枪插在地上,又把盾放在地上,坐了下来道:“好吧,我就在这看着你怎么去解释,不就是个误会吗?多费点口水就好了,多说一点废话。”说着一副打算看戏的样子。 北浪眼角抽搐了一下,尴尬地笑道:“哈哈!不要来玩笑,这玩笑不好笑。” “我记得你上次把我扔给那条火蜥蜴,烤的我痛死了,这次我先把你卖了再说。”这元素体用拳头托着下巴,望着对面缓缓道。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总得要往前看呢。”顿了顿,北浪又道:“再说你是元素体,也不会痛啊。” “不不不,我痛啊,我能想象起那种痛啊,要知道我没成为元素体的时候曾经被火烟头烫过,痛!”这元素体一副认真的样子。 “你真的看着我死?”北浪皱着眉头。 “当然不会了。”北浪还没高兴起来,又听得这元素体继续道:“等你被打个半死,我可以带着你跑路啊!怎么?是不是很感动?” “我当初就该把你扔到粪坑里。”北浪一脸苦逼,悔不该当初。 “这个主意好,你死后我把你扔进粪坑。”元素体毫不在乎。 “我死了,你貌似也没办法扔我进粪坑啊!”北浪无奈。 “嘛,乐观点嘛!你不是老是让我乐观点么?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都喊着让我乐观,怎么现在你这么悲观?”元素体望了眼那边正在盯着自己的巨蛇们,接着道:“麻烦好像来了,我还是走远点好。”说着站起身就要走。 “我擦!我承认我以前傻还不行么。再说了,你以前的确挺悲观的,所以我才劝你乐观啊!”见到那边巨蛇们的动作,北浪也有点急了。 “现在好了,我已经乐观了,你怎么又不高兴了?”元素体抽起长枪,耍了一下挂在背后,迈步就要走。 “这样吧,你帮我一次,我给你找个傀儡体给你,让你可以经常出来,你考虑一下。”北浪赶紧道。 “当真?”元素体凑过头去,贴着北浪额头问道。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北浪有些气恼。 “嗯,这个可以有。”想了想,元素体终于道:“好吧,我就帮你这一次。” “那好,那现在赶紧说说怎么打。”北浪总算松了口气。 “你问我?”见北浪认真点点头回应,元素体想也没想道:“这么久没出来,忘了怎么打了。”这元素体着实有点无赖。 “不是吧?”北浪真没想到这货刚定下约定就开始消极怠工,不爽道:“好歹你也是活了那么多年的元素体啊,打架这种事不是很拿手么?” “哎!本来是这样的,但是呢,我睡得更久啊!所以睡才是我拿手的事。”元素体一副无赖样。 “你不是玩我吧?可以认真点么?”见那七八条巨蛇缓缓围着圈慢慢接近自己,不由得有点急。 “好吧,咱们合体吧。”元素体这时候也知道不能再拖了,毕竟这几条大虫子正对着自己虎视眈眈。 “合体?孙悟空跟贝吉塔那样么?”说着摆了个经典动作。 “现在做广播体操还来得及么?”元素体有点无奈,沉痛继续说道:“我说你这么多年了,一无压力就逗比的性格就不能改改?” 北浪尴尬地摸摸鼻子:“有那么明显吗?哈哈,倒没在意这个。”说完又打了个哈哈。 第二十八章 阿尔杰 那黑蛇从剧痛中缓过神来,虽然受了伤,但并不严重,刚才的打滚完全是电击使身体的神经产生紊乱和抽搐,尽管他已感到危险,刚刚那下还真的无法避开,毕竟自己含在口里。已经很多年没有受过伤了,内心不由得有些愤怒,但此刻见到那人类竟然有元素体保护,不由得心惊,一时间心思烦乱,不知如何是好。 青豆叫了黑蛇好几声,这黑蛇才反应过来,,耍了耍脑袋,这黑蛇问道:“怎么了?” 青豆疑惑地看了黑蛇一眼,又扭头看了那个元素体,小心翼翼道:“黑迹大哥,怎么办?” 黑迹眼神森然,盯着那个元素体冷冷道:“对方有元素体,就说明有元素之核,有元素之核,就说明对方一起的合体的话,虽然不是多厉害,但是这人的实力和速度将会有质的飞跃。” 青豆一愣,显然不是很理解,虽然她听过元素之核,可是第一次见到这元素体还真认不出,于是不解地道:“为什么?” 黑迹缓缓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舍弃魔法,专门锤炼身体吗?”青豆摇摇头,关于这点,她一直不太清楚。黑迹见青豆如此,吐出一口血继续道:“要知道当初我也是雷元素的,但是你要知道,雷元素的特性显著在速度之上,想比于风的快,雷元素赋予的快可是极其容易使自己受伤,因为任何物体的高速运动,都会和空气摩擦,但是雷元素不同风元素那样稳定,无法再人体表面形成有效的保护膜,所以高速运动中很容易引起皮肤燃烧,除非有极强的恢复力,否则,别想使用雷的高速特性。” “可是他好像也使用过高速移动啊,看起来没什么事。”青豆不解。 “我也看见了,但是他并没有达到那种速度,并且他连续移动的距离之间越来越短,显然他无法频繁使用,否则,他不可能被我击中。他第一次被我击中,是因为他没有着力点,要知道只有着力点,他的速度才能发挥出来,所以我刚刚才会冒险发动对空攻势,但我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后手,是我大意了。”沉默地望着对面那个人一眼,继续道:“现在他有元素之核的元素体,而且还是属性契合度最高的雷属性,一旦他们合体,元素体会成为他的保护体,如此,他可以肆无顾忌地高速运动,凭我们的肉眼,恐怕很难跟上他的速度,只能依靠热感应了。” “难道就没有办法对付了吗?”一条较小的巨蛇紧张地问道。 黑迹冷冷地盯着对面道:“凭我们的速度,要拦下他,可以说是痴人说梦。” “难道就只能这样放弃白绿果了吗?”一条巨蛇不甘心道。 “当然不会!”黑迹冷笑道:“别忘了青豆是魔纹师,只要布下魔法阵困住他,再以我们的实力慢慢耗死他,哼!我倒要看看他能蹦跶到什么时候!” 青豆沉默了一下道:“竟然如此,我就用困兽阵吧。” 泥松在一旁插嘴道:“这样不太好吧?如果真是他偷的,为什么还要回来?他真有那么傻?” 这几条巨蛇闻言一愣,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黑迹眼神一凛,盯着泥松冷冷道:“我知道你未成蟒时,有人救过你,但是你不应该遇见人就如此想当然,不然你就会跟我一样,运气好的话,瞎只眼那都是小事,运气不好的话,哼!你以为你的实力能活着回来?”说完又望着对面的两个人,继续道:“姑且不论他有没偷白绿果,他私闯绿水之森就算了,或者就算那些恶心的蛇人不计较也无所谓,但是他敢闯我们蟒蛇的地界,就应该留下性命!”说完,吐了吐灵活的蛇舌,一种森冷的杀意让周围的巨蟒缩了缩身子。 泥松这时候只能沉默,他本身只是拿北浪开个玩笑,万万没想到本该沉睡的黑迹竟然醒来了,看到黑迹一开始的伪善,泥松就能猜到这样的结局,此时只能在心里默默地道歉。 黑迹见周围的巨蟒不说话,便对青豆说道:“青豆,我们先拖着他,你要一定要尽快完成布阵!”黑迹语气坚决,青豆即便看到泥松乞求的目光,也不得不应了下来,黑迹的性格,那是出了名的伪善和小鸡肚肠。 “河度,红蔓,泽高,西启,兰鸠,围住他们,至于泥松和染礼,想来你们也不会跟我们做什么,还是哪里凉快就哪里去吧!”黑迹很快就下达了命令,最后还不忘嘲讽一下泥松和染礼。 七条巨蟒呈包围圈缓缓围了过去,至于那边北浪,还在和元素体扯皮。 显然,对于北浪的逗逼性格,这元素体是见识过其逗逼威力,对于北浪有点无赖的行为,真的很想一枪把他穿在枪上,找条火龙来烤人全肉,口味一定不错。望着北浪近似白痴的哈哈,元素体严肃道:“正经点,你想死我还不想给蛇奴役呢。” “有什么关系?你不是一直想我死吗?这是个好机会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北浪凑过头去歪着脑袋继续道:“你可要想清楚,不然我会以为你是暗恋我才懒着我的。” “白痴!你有完没完?我是见你不刻意压抑我的行为才帮你的。”元素体忍不住要开骂:“像你这种白痴,早死早超生的比较好,省得活着受苦受累,最可怕的事到处撒播逗逼病毒。想想那个东瀛人死的时候,真是惨,你就不能表现一点严肃和沉重?” “哈哈!阿尔杰,不要生气嘛,当时我只是想让气氛欢乐一点而已,没别的意思。”北浪赶紧打了个哈哈解释道。 听到北浪的解释,阿尔杰只好捂着嘴巴,一副我再也不和逗逼说话了的态度。欢乐?你在逗我么?那个时候能欢乐?没看别人的女儿哭得那么惨? “他们好像过来了。”北浪望向那有动过来的巨蟒,继续道:“我不是要合体么?怎么合体?” “不用急,我先看你逗够了再说吧,我有时间,而且我又跑得快。”阿尔杰满不在乎。 “竟然如此,要不我现在切断雷霆之源的活跃?” “我忽然觉得我好久没活动过了,今天就和这几条虫子万万吧。” “你确定么?不是说要看着我被吊打的吗?” “有吗?你一定听错了,玄听,玄听而已。” “我忽然有点皮痒了,想被打,要不你先走?我先挨会儿打。” “哈哈!真是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了,可惜我笑不出。”阿尔杰此刻真的想捏死这家伙。 “你怕蛇?”北浪忽然问。 “是!”这话一出口,阿尔杰就尴尬了,忽然变得跟个小姑娘一样动作别扭。 “哈哈!被抓我抓到把柄了吧?”北浪倒是挺开心。 看着有点没心没肺的北浪,阿尔杰无奈道:“明明快要死了,还能这样都逗逼,我不明白你师父是出于什么收你为徒的,逆天的是,你竟然还大他六岁,我都替你丢脸。”阿尔杰试图找回一点面子。 “靠!那帮虫子打算搞死我啊!”北浪看着自己已经被围住了,竟然还不紧不慢地说道。 “危险!逃!”阿尔杰一把抓住北浪,嗖地一声消失在原地,不远处接着嘭地一声,出现了两人的身影。一脸发懵的北浪不解地望着阿尔杰:“怎么了?忽然间带着我闪这块干什么?我的皮都差点着火了。” 阿尔杰望着对面缓缓游动的巨蟒道:“你摸摸我后面就知道了。” 北浪哦地一声,一手按在阿尔杰的雷元素体背后,不解地道:“没什么用啊。” “我说摸我后面,你干嘛摸我后面?”阿尔杰有些气急。 “哦哦哦。”于是北浪一手摸向了阿尔杰的屁股。 “蠢货!”虽然隔着盔甲,但还是屁股上能感到北浪手上传来的力道,阿尔杰转身劈头就开骂:“你是猪吗?我让你摸我后面,你摸我后面干什么?” “是你自己让我摸的啊!” “我说的是后面空气!智障!” “呃,那早点说明白啊!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变态的嗜好,害得我白激动一场!” “白痴!跟你这种智障一起我迟早得失常发疯。” “评价要不要这么中肯?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简直就是个吃屎的苍蝇,每次我出来你就嗡嗡嗡嗡地围着我........”阿尔杰意识到什么不对,赶紧收住口。 “........” “........” “没想到你口味比我还要重!” “你别说话,我想静静。” 北浪这时候才摸向后面的空气,手掌推了一下,忽然遇到了无形的墙壁,猛地一按,空气诡异地浮现出复杂的魔纹,一连探索了几步范围,吃惊道:“这是什么?好神奇!” “那是围困类魔法阵。”阿尔杰说道。 “这东西看起来蛮结实的,大概能挡得住这些虫子的攻击,咱们赶紧跑吧。”北浪一副天助我也的兴奋样。 “跑个鸡毛!被围住的是我们,怎么跑?”阿尔杰很想一脚踢爆北浪屁股。 “没事,反正他们也进不来。”北浪笑了笑道。 “我真是服了你这头猪了,你知道这范围有多大吗?你知道这阵是那边的虫子弄的吗?”阿尔杰叹了口气,这只猪是怎么活到这个岁数的? “那现在怎么办?他们貌似又要过来了。”北浪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 “合体啊!蠢货!早点合体就没这回事了。”阿尔杰生气道。 黑迹见这两人这时候竟然还在吵架,不知是好笑还是好气,一开始他还以为对方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现在想来恐怕是两个人闹不和而已。黑迹望了其他的巨蟒一眼,点了点头。收到命令的众蟒瞬间扭动身子,杀向了北浪。 “放松心情,深呼吸,不要抗拒,准备好了就合体,他们要来了。”阿尔杰急道。 “好的!来吧!”北浪笑道。 阿尔杰一把抓住北浪,按在自己的胸膛,忽然,北浪整个人融进了元素体里,胸口的雷霆之源蓝光和魔纹浮现,更多的雷元素融进了阿尔杰的元素体,瞬间阿尔杰的元素体长高到五六米,整个元素体看起来威猛无比而又如同天神下凡。 这些巨蟒也被惊了一跳,但在黑迹的示意下,又加快了进攻速度。 其实最惊讶的还是阿尔杰,要知道合体,是根据宿主的意愿来进行的,要想发挥出全部实力,那必须是寄生的自己来控制元素之核,换句话说,这个时候的宿主最好就是顺从寄生体的意愿。一旦寄生体控制住宿主,两者的地位开始变换,处于元素体里的北浪就会变成整个元素之核,永远沉睡于元素体里,知道元素体解除主导权。相对于直接击杀宿主,这是寄生体最好的选择,尤其是两者属性契合完美。但是这里有个弊端,尽管在元素体里能够源源不断地提供魔法能量,并且拥有宿主的魔法能量恢复能力,但是这个宿主毕竟是人类,达到了寿命长尽头后,元素体亦会因为宿主的死去而回到元素之核里沉睡,直到再次被人镶入身体才能苏醒。 阿尔杰真的没想到这个宿主这么干脆地把主导权交给自己,低头看着胸膛里面如同婴儿一样抱着腿沉睡的北浪,一时间心思复杂,虽然他一直口头上叫嚣着弄死他,实际上对于这个有点天真又逗逼的人,他还是蛮满意,毕竟他并不是每次有事都会让自己出来帮忙,即便让自己出来帮忙,也不会威胁自己或者说要挟自己,要知道只要他一切断雷霆之源的活跃,自己这个元素体就无法维持下去。真不知道这人是无知还是单纯,第一次合体就干脆地把雷霆之源交给自己。或许这个人作为宿主还真是不错的,当然,去掉过分的逗逼就更好了。 这时的黑迹忽然感到强烈的危机感,他觉得眼前这个元素体的危险程度超出了他的认识,强如仇人暴虎城城主霸穹,恐怕亦不过如此,心思复杂的黑迹选择观望。而其他的巨蟒却没注意到黑迹的行为,仰头弓身就要用咬向阿尔杰,来势汹汹,逃无可逃! 还没来得及感受自由的气息,便被这些虫子围堵,阿尔杰冷哼一声,接着喝道:“滚!”无数巨大的闪电从他身体崩出,粗大而狂暴,一击中那些巨蟒就发生激烈的爆炸,炸得这些巨蛇疯狂地扭动着身躯,显然是痛不欲生。 阿尔杰冷笑一声自言自语:“区区小虫,也配猖狂?”手一抬,呼呼呼,远处飞来数件物体,覆盖在他的元素之身上,原来是北浪的闪灵盔甲,这些盔甲一遇到雷霆之力,如同有生命一样变大变厚,变得华丽闪亮,那蓝色的雷霆之力不断蔓延过那精密的魔纹上,显得极其绚丽。不多一会,阿尔杰便成为一个身穿全套华丽盔甲的巨人,根本看不出一些元素体的模样,因为根本就被盔甲包的严严实实。 阿尔杰抬手抬脚看着自己地装扮,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伸手握住浮在面前的闪电火。那闪电火一到阿尔杰手中,竟然不停地震动。阿尔杰感慨道:“老伙计,好久不见了,你也该醒醒了。”说着,雷霆之力灌入闪电火,这闪电火一下子变得近七米长,狂暴低微闪电围绕着闪电火,整根闪电火看起来如同一根活体闪电一样,令人望之生畏。 黑迹已经感觉不到先前的人类气息,眼前这个一身盔甲的人,让他惊骇不已,失声道:“你到底是谁?!” 阿尔杰闻言,冷笑一声,巨大狂暴的闪电火想上一举,发出一道巨大的闪电直击苍穹,接着天空传来巨大低微雷声回响,如同穹顶上有人在愤怒地吼叫一样,又如同从极其遥远的远处传来一样,久久不绝入于耳。回响中阿尔杰缓缓道:“第四诸界陨落,奥瑟希拉诸神黄昏,最后胜者:阿尔杰.奥德里奇!参上!” 第二十九章 黑迹的阴谋? 黑迹听得阿尔杰的话,完全不懂他说什么,只好疑惑的看着阿尔杰。 阿尔杰看着黑迹和那群重新爬起来的巨蟒,心底下暗自道:果然还是连巅峰时期的十分之一都不到,毕竟宿主的能量有限,他或是不成长起来,只怕这次诸界陨落,我也要跟着陨落。 红色巨蟒叫红蔓,相对于其它粗壮的巨蟒,她是比较苗条的身材,虽然刚刚阿尔杰那一击看似威力巨大,实际上对于他们这种巨大的身体,根本就算不上伤害,只是短暂的麻痹感而已。红蔓游到黑身白斑的兰鸠身边,低声道:“兰鸠,你的风属性整好压制他,看样子还是需要你全力以赴。” 兰鸠望了凝视自己的黑迹一眼,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黑迹眼神冷然,尽管元素体很难对付,但是以那个人类拥有的魔法能量来说,应该没有那么多能量来支持这元素体的长时间战斗。重要的是,黑迹自己说要留下他的性命,即便此刻内心有些挣扎,亦只能硬着头皮上。于是黑迹盯着阿尔杰冷冷道:“不管你是谁,你今天都要死在这里!” 阿尔杰冷笑一声:“哼!不知死活的臭虫!想我纵横第四次诸界陨落,难逢敌手,你这种臭虫,死在我手上的,真是多得不可胜数。” 黑迹扭头望了青豆一样,见青豆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我说过今天让你留下性命,你就不会留到明天!动手!” 那边的青豆一听,额头立即浮现出一个绿色的魔法阵,发出一道绿色的冲击波,瞬间扫过战场里的一切。魔阵:引力场八重! 阿尔杰猝不及防,差点就跪倒在地,好在他反应快,瞬间伸直腿,这才站稳。心下已经惊骇:这个虫子的魔阵真是麻烦,看样子必须速战速决,否则的话..... 阿尔杰在八重引力之下,速度依旧惊人,嗖第一声化为一道蓝光,瞬间出现在青豆上空,狂暴的闪电火对着青豆刺去,眼见这忽然而猛烈的一枪就要刺中,结果凭空出现一个魔法罩,挡住了闪电火,然而这一枪虽然是急促之下忽然发起的,但阿尔杰自信这一下完全可以打断这青蛇对魔阵的能量供应,只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魔法罩,激烈的反馈让他很不舒服,看样子是风属性的护罩。 一击不中,尽管自信这一下巨蟒会反应不过来,但是阿尔杰显然忘了在这个引力八重的引力场里,他的速度或许无法被捕抓,然而只要他一旦受阻,他就是一个活靶子,因为黑迹的蛇尾已经呼地抽了过来。阿尔杰犯了和北浪一样的错误,他不应该离开地面,失去了着力点,身在空中的阿尔杰只得把闪电火一横,硬受这一击。 黑迹这一击可谓全力一击,巨大的尾巴直接命中阿尔杰,嘭地一声巨响,阿尔杰被抽得倒飞出去,直直撞在魔阵困兽阵的魔法壁垒上,接着一个反弹掉在地上,巨大的撞击力令魔法壁垒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痕,差点就爆裂。黑迹一见,暗道好险,为防万一,黑迹扭头对兰鸠道:“兰鸠,你务必保护好青豆!不容有失!”接着又对青豆说:“青豆,你就专心维持魔阵,我会尽快解决的。”说着扭动身子跟着其它巨蟒杀向阿尔杰。 阿尔杰爬起来,虽然黑迹的尾巴攻击力十分强悍,但是作为元素体的他来说,基本就不存在痛感,扭头看了看身后缓缓复原的魔法壁垒,又望了眼全力维持魔阵的青豆,见到那五条巨蟒交叉游向自己,冷笑一声:“该死的臭虫!”说着一撩闪电火,不退反进,嗖地一声迎了上去。 那边的泥松有些担忧道:“染礼,刚刚他是不是说了要来娶亲的?” 蓝黑色的染礼一双水蓝的蛇瞳看着那边,闻言一愣,然后点点头。 泥松又问道:“他说的好像是那暴脾气绿竹的女儿绿泛么?” “是的。”染礼回想一下,接着用有点低沉的声音说道,眼睛望着阿尔杰一枪逼退了泽高的巨尾,那一枪竟然产生了巨大的闪电爆炸。 “我记得没错的话,绿姓,白姓和青姓梦蛟仙人的近亲,你说梦蛟仙人他现在会不会知道了?” 染礼见到阿尔杰瞬间冲到西启的面前,一拳打在愣住的西启鼻子中间,电花四射,这拳直接打的西启的鼻血猛地从鼻子喷了出来,想来挨了这拳的西启一定痛得要流泪。刚打伤西启,阿尔杰就被红蔓张口喷出赤红的烈火烧中,这剧烈的猛火瞬间把周围的草地烤的发黄燃烧,整个地面冒出白烟和水汽,可见这火之猛烈。然而,阿尔杰却突兀地冲出烈火,来到红蔓的下颚,闪电火猛地对着红蔓的下颚刺去,这忽然的一下吓了所有巨蟒一跳,还好在八重引力中,阿尔杰的攻势并不能对红蔓构成什么伤害,只是这喷火的嘴巴忽然合上,把自己烧到了,痛得满地打滚,相对于阿尔杰的那一枪,这火的伤害还要大。这时候听得泥松如此说道,愣了愣,然后看了一眼战场那激烈的战斗道:“他应该知道吧。”显得有些敷衍。 泥松有些焦急道:“那他怎么还不来啊!” 染礼好奇地上下打量着泥松,问道:“你这么上心,到底是为了什么?” 泥松烦躁道:“你有所不知,我和绿竹的交情,让我不能坐视不管啊!”泥松当然不会说出那个难以启口的理由。 染礼望了一眼泥松道:“我记得绿竹那个暴脾气貌似不会欢迎这个人类的,所以我觉得你完全是瞎操心。”染礼倒是不担心,虽然他对这个人类没什么恶意,亦说不上有种族敌视,他之所以不讨黑迹喜,不过是因为他和梦蛟仙人走得近而已,而泥松却是个亲人类的奇葩,见人就想救的智障行为,令其成为绿水之森奇葩之王。染礼也知道泥松的那些小心思,只是不想当面揭穿他,只好找绿竹的脾性来说事。 泥松叹了口气,情绪有点低落。 忽然,染礼开口道:“你不觉得奇怪么?” “什么?”泥松不解地望着染礼。 染礼沉默了一会,缓缓道:“暴虎城的袭击事件和白绿果被偷的事件,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 “有什么奇怪?我们的狩猎范围本身就在暴虎城那边,和暴虎城发生冲突很正常。”泥松有些心不在焉。 “但是,灭掉一个暴虎城的百人种植园,并不是我们这边的作风啊!何况一个尸体都没有留下,而现场却是蛇的踪迹,我们的胃口,什么时候这么大?而且会选择食人这种毫无用处甚至说是得不偿失的行为?更诡异的是,当天白绿果就被偷了。”染礼说道最后望着泥松不再说话。 泥松有些郁闷道:“我智商这么低,你不要吓我。” 染礼叹了口气道:“这其中的关联,你何曾想过?”染礼不死心,见泥松只是茫然的摇摇头,只好继续道:“那我问你,白绿果的功效是什么?” “不是增加魔法能量的提纯吗?还有就是强化筋骨,但是这种东西吃下去后会浑身难受。上次我吃了一个,不好吃,而且搞得我几天没有睡好觉,根本就没什么用一样。而且特别容易饿,怎么吃都吃不饱一样,上次就是因为太贪吃才被暴虎城追着打了两百多里路,差点就没法子活着回来了。”泥松回忆起那次吃白绿果的情景,语气有点被骗的感觉,要知道他是花了好多好东西才换来的。 “这就对了!”染礼点头道:“线索已经够多了,而答案,恐怕比较明显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泥松一脸不爽。 “我想说的是,白绿果根本就不是那个人偷的....”染礼话没说完,泥松就急着道:“那不就是了?为什么还要杀人啊!” 智障!染礼心里暗骂一声,这只猪难道没有体会到我要说的重点么?染礼叹了口气道:“你不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想啊!”泥松认真地答道。 “那你想听吗?”见泥松使劲地点头,确定了他想听后,染礼缓缓道:“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凶手首先屠杀了暴虎城百人种植园,至于尸体的下落,已经被凶手完美处理掉,然后凶手恰好发现这个人类路过绿水之森,于是顺手偷走了白绿果,并吃了白绿果,之后发现这个人类再次回来,于是顺势把锅扔到他身上,而自己将不会受到一丝怀疑。”说完冷冷地望着泥松。 泥松见染礼如此望着自己,缩了缩身子道:“你说的怎么好像是我?”大概是那一句发现这个人类的话,让泥松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染礼翻了翻白眼:我的天,和白痴说话好辛苦!叹了口气便道:“我问你,在绿水之森,谁最仇视暴虎城?” “当然是黑迹啊!他全家被暴虎城屠杀了。” “谁最喜欢吃人类?” “黑迹!” “谁最近没有在暴虎城狩猎?” “黑迹!” “谁最近一直没有睡觉?” “黑迹!” “谁最近一直抢东西吃?” “黑迹!” “谁最近又变强了?” “黑迹!” “所以凶手是谁?” “黑迹?” “没错!”染礼望着边疯狂战斗的黑迹,眼神森冷:“凶手就是黑迹!” “不对啊!”泥松反驳道:“黑迹最近根本没有去暴虎城狩猎啊,不可能是他。” “他这是欲盖弥彰,他如果不去暴虎城那边狩猎,哪里还有这么多食物让他吃?以他的体型和胃口,一百多人恐怕只是小意思,何况整个绿水之森,除了黑迹和漫痕,没有蛇回去吃人,但是漫痕不在绿水之森,他去了狂乱之地。”顿了顿,染礼继续道:“你可能不知道吃了白绿果之所以会这么饥饿,是因为白绿果具有极强的消化能力,能帮蛇快速消化那些难以消化的骨头,比如人骨!”停了一下,又继续道:“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吃了人,所以黑迹才会偷吃白绿果,并嫁祸到这个人类身上。他之所以要偷白绿果的真正原因,恐怕是因为他吃了老虎,要知道老虎的爪子不是我们能消化掉的,当然,不分人类的骨头也不是我嫩能消化的,但是有了白绿果,会直接分解胃里的一切,转化成纯粹的魔法能量被身体吸收,我猜这个百人种植园里,高手一定不少,所以黑迹要吃白绿果的理由,实在是太多而且必要!” 泥松眼角抽搐一下,似乎已经被说服了,还是有点不敢相信道:“但是黑迹如此嫁祸这个人类,实在是太奇怪了吧?按理说,竟然这个人偷了白绿果,以黑迹的个性,他一开始显然不会这么刻意伪善地和这个人类聊天。” “你这个问题很好!”染礼就如同一个老师终于看到学生有点智商了,高兴地点点头道:“黑迹之所以如此做法,不过是演给青豆看,要知道青豆作为青蛇的嫡系,在绿水之森的地位可以说是仅次于梦蛟仙人的。而且最近青豆即将完成一次脱变,如果有了白绿果作为辅助,青豆的身体和实力将会得到更大的提升,这时候如果知道是黑迹所为,即便青豆不去计较,恐怕黑迹亦没机会借助青豆来完成对暴虎城的复仇。” “白绿果九年一熟,即便即将成熟的那个也要再等三年,这下子青豆可能要等很久了,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如此吃力地维持这么大的魔阵吧。”泥松有点感慨,青豆本身不坏,只是对黑迹的信任太高了,搞得根本不会去怀疑黑迹的,甚至为了帮助黑迹不惜来跟梦蛟仙人对着干,作为舅舅的梦蛟仙人想必也是痛心疾首吧?望着吃力地维持魔阵的青豆,泥松有点于心不忍。 几乎每一条蛇都知道黑迹的打算,但是青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一直无条件支持黑迹,为此巨蟒和蛇人的关系越来越差,染礼不禁对绿水之森的现状感到无力,尽管他作为梦蛟仙人弟子,但他的影响力根本就没法跟黑迹比,更不要说青豆。 良久,泥松缓缓道:“即便你说的是真的,但是以青豆的性格和脾性,她恐怕不会相信这样的事情,毕竟这只是你的猜测,根本就找不到证据。” “是啊!”染礼叹了口气:“自从上次黑迹袭击暴虎城的先遣队被找到一丝证据后,他就越来越谨慎,这次的事情,根本就是死无对证。”染礼的语气重有些遗憾和无奈。 “最危险的恐怕是青豆,以她和黑迹的关系,无论黑迹将搞出什么事情,青豆绝对是首当其冲。”泥松担忧道:“可惜能管青豆的漫痕不在,凛锋也不在,甚至边蛰也不在,没人能管的青豆指不定到时候会四面楚歌。” 染礼叹了口气,望着战场里的战斗,陷入了沉思。其实染礼还有重要的事没有说,关于暴虎城百人种植园的一百多人的死亡,单单以黑迹一己之力,恐怕无法全歼这么多人,但是以黑迹的谨慎亦断不会寻找其他巨蟒帮忙,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有人帮助黑迹,而这个帮手,百分百可能是暴虎城的篡权者,只有这样,才解释为什么黑迹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消灭这么多人,并且这些人根本就来不及求救和撤退!而暴虎城的不作为显然也是知道了其中的隐情,这件事不是被隐瞒下来,就是因为帮凶这个内忧而放弃追杀黑迹这个外患,显然暴虎城也是为了这个帮凶才会如此作为,否则以暴虎城的作风,分分钟就围猎绿水之森。要知道暴虎城的实力比起绿水之森,那是强得不像话,若不是有荆棘之墙和梦蛟仙人,早就被攻破了。 绿水之森尽管有荆棘之墙作为屏障,但是其地理位置却极其不好,南方有暴虎城,北方有红岭城,东面有尖刀堡和腐骨沼地,西面有铁环营和腥红沙漠,最严重的是,绿水之森根本就和周边没有交集。无论哪个种族,几乎对于蛇人那种人不人蛇不蛇的东西感到不舒服。但是听得北浪说要娶一个蛇人,又让染礼内心充满了希望,眼界忽然变得开阔。 但是,过后染礼心思复杂,内心深处一阵阵的无力感让他觉得压抑和沉重,这就是为什么他本身亦不为其他巨蟒所讨喜的原因。望着天空,染礼不知自己该如何做,尽管梦蛟仙人把绿水之森的未来托付于他,但以他的影响力,恐怕是无能为力吧。 第三十章 求见梦蛟仙人 困兽阵里的阿尔杰在八重引力场的束缚下,尽管不能随心所欲,却也游刃有如,毕竟他并不会感到疲惫和劳累,充溢的体力让他得以在群蟒的攻击中频频反击。虽然阿尔杰很想先手解决青豆,但是在兰鸠的频繁阻拦下,数次无功而返。 闪电火猛地砸在泽高的脑袋,闪身避过西启蛇尾的横扫,反身一脚踩在河度撞过来的蛇头上,借势躲开黑迹咬来的蛇头,落在地上一个高速运动,闪电火刺向欲要喷火的红蔓嘴里,附带爆震特性的攻击立即炸的红蔓一嘴鲜血,没有锐利特性的阿尔杰只能选择弱点攻击。爆震是他的攻击特性,这就是他的攻击为什么无法破开这群巨蟒的蛇皮,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做不到,所以他才趁机攻击喜爱喷火的红蔓。 红蔓惨呼一声,蛇头猛地抬起来摇晃,猩红的鲜血洒了漫天,这一下虽然不严重,亦不影响她喷火,愤怒的红蔓眼睛血红,张开流血的嘴巴,猛烈的火焰喷发出来,发出像拉风箱一样呼呼呼的巨响,赤红的火柱烧向阿尔杰。接二连三遭到阿尔杰的攻击,红蔓开始疯狂起来。 尽管红蔓的火焰威胁不大大,但是在火焰中,却要消耗他不少能量,当下不迟疑,闪身就跑开。然而已经疯狂的红蔓岂容他如此容易跑开,蛇身一扭,喷着火焰追了上去,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周围的巨蟒都被吓得闪身避开红蔓的火焰。阿尔杰万万没想到这臭虫竟然有如此疯劲,疯起来其他巨蟒都被吓得鸡飞狗跳,可见这喷火的臭虫实力还是蛮厉害的。 红蔓这下真的要发疯了,疯狂的火焰喷着不停,要知道她的火焰喷的越久,燃烧的热度就越高,消耗的火元素越精纯,这火烧起来连石头都能烧变灰,好几次都烧中了阿尔杰,若不是因为阿尔杰是元素体,早就被烧得灰飞烟灭了,整个战场被烧得烟灰四扬,就连西启也差点中招。 面对这种情况,阿尔杰只能硬着头皮跑,要是有巅峰时期的实力,这几条臭虫我才不放在眼里。心里这样想着,脚下却是跑得更快。 面对发疯的红蔓,没有一条巨蟒敢去拦阿尔杰,生怕一不小心就要被烧成烤肉。“泽高!红蔓疯了,用水让她冷静一下!不然危险的是我们!”黑迹眼角抽搐一下,几乎是吼出来的。 泽高当下也不迟疑,大口一张,巨大的水柱喷向红蔓,尽管水克火,但是在纯度上红蔓要更胜一筹。水火相触,嗤嗤的巨响中冒出大量的白起,在源源不断的水流冲击下,不但令红蔓无法喷火,还顺势浇灭的燃烧的红热土地,连土地都能烧着,可见这火烧起来有多恐怖。 红蔓一头从雾气中撞向泽高,一下子就撞得还在喷水的泽高洒了黑迹一身水,分不清这是口水还是清水的黑迹眼角抽搐了一下。 红蔓一尾巴卷在泽高色脖子上,把他按在地上,恶狠狠地道:“泽高!你在找死吗?”一双愤怒的蛇瞳掩不住那疯狂杀意。 泽高咳干喉咙里的水,赶紧道:“红蔓,你疯了,你看看你干了什么?” 红蔓疑惑地扫视周围一眼,只见现场一片狼藉,水洼洼的场地冒着热气,到处是燃烧的痕迹,到处是焦黑的土地,而那边的河度正用水系魔法治疗被烫伤的西启。见到这些,红蔓愣了一下,吞吞口里的血水,放开了泽高。 “你不是喜欢红蔓么?我看以她的疯劲,有一天你会被烧成灰吧!”对面红蔓的表现,泥松表现得要正常,这时候还不挖苦一下染礼。 染礼毫不留情地回击:“比起青豆,我觉得红蔓还要好多了,当然,我说的是性格,至少我还亲过红蔓。我记得上次你蹭了一下青豆屁股,被揍得吐血了吧?” 泥松尴尬道:“那真是个误会,像我这种正人君子是不会做那种事的。” “是吗?”染礼上下打量一下一本正经的泥松,继续道:“那你偷看玉磷和盖泞脱皮是几个意思?” “那是路过不小心看见的,纯粹误会!”泥松一副我内心没鬼不怕你说的样子。 “连续三次不小心看到玉磷脱皮,你这概率也太百分百了吧?” “哈哈!”泥松用蛇尾摸摸鼻子不好意思道:“运气,运气,运气而已,你不用羡慕。” “羡慕个鬼!白痴!”染礼翻翻白眼道:“那个人快不行了,你这会儿还在聊这些,你不是挺上心的吗?” 这边的泥松和染礼在轻松打屁,而那边的阿尔杰就狼狈了。刚被红蔓烤得不轻,又被泽高喷到,这些都不算什么,关键是这里的草地本身松软,这时候一浇上水,立即变得极为泥泞,如同沼泽一样,在八重引力的作用下,阿尔杰的双脚开始缓缓下陷,这一突变让阿尔杰大惊,慌忙扯动双脚。 那边的红蔓一眼瞧出阿尔杰的困境,放开泽高,在水洼洼的沼泽里,红蔓的速度反而更快。其他巨蟒先是一愣,接着便发现阿尔杰的情况,迅速跟了上去。 望着毫不犹豫就冲过来的巨蟒,阿尔杰猛地抽出一只脚,还没来得及抽出另一只脚,就被红蔓一尾巴抽飞,撞在魔法壁垒上反弹到地上,而黑迹的巨尾从天而降,一下子抽在阿尔杰身上,嘭地一声阿尔杰整个人被打进地面,这巨力的一击,直接在地面抽出一条巨痕,泥浆飞溅。而其他巨蟒跟着一尾接一尾地抽下去,呯嗙呯嗙,巨大的力量不断击打着阿尔杰,虽然无法伤害到他,但是为了维持闪灵盔甲的完好性,他不得不消耗大量的魔法能量来修复闪灵盔甲,否则,如此下去,这巨力的蛇尾势必会震死里面的北浪。 黑迹显然也发现了阿尔杰的盔甲之所以完好无缺,就是因为雷霆之源的魔法能量供应,只要如此持续消耗下去,里面的人类终究会难逃一死。想到这里,黑迹抽得更狠了。 这边的动静早就传到了蛇人族的那边,只是蛇人族没有权利在蟒族的地盘上出没,绿泛此刻真的焦急得很。她真的没想到北浪会如此认真地闯了进来,她以为北浪只是开玩笑的,其实在绿泛心里,她压根就不相信人类会娶蛇人,她觉得,北浪不厌恶她就已经是最好的事了。 她的父亲绿竹知道自己女儿被一个人类揭掉面具后,果断告诉绿泛不要妄想什么,他绿竹根本就不会接受这个人类。更何况,这个人类大概就是骗子一个,就绿竹教训绿泛的愚蠢和天真时,巨蟒族的地界传来动静,根据手下的汇报,是一个绿泛口中的那个人类闯进来了!瞧着那边越来越激烈的动静,绿竹也有点摸不着头了。 “父亲!该怎么办?”绿泛焦急地拉着绿竹的大手,绿泛真的说不清自己对北浪的感情,整个过程就是处在被动的情况下接受北浪,实际上她自己从未说过什么在一起的话,即便是分别的那一句,亦只是带着玩笑的意思,尽管内心有一丝渴望,但依照父亲的脾性和族人的看法,只能是内心深处一个不可实现的愿望而已。现在她更希望北浪能够完好无损地厉害绿水之森。 绿竹显然有些懵了,前脚刚痛骂女儿天真愚蠢,后脚就传来那个人类闯进来,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毕竟这事还是头一次,发了一下呆便道:“还能怎样?打发他走就是,难不成你还要嫁给他不成?”看着女儿一副咬牙倔强的样子,叹了口气继续道:“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可以去信人类的话?他说要娶你!你真的信?你是没脑子还是太天真?你真是鬼迷心窍了?” 绿泛眼含泪水,带着哭腔道:“父亲!不是这样的,只是他救过我一命,我不能见死不救。”事已至此,绿泛只好出此下策,先骗一下知恩图报的父亲一下,救出北浪再说。 绿竹听得绿泛如此,原本怒气冲冲的脸上一缓,嘴角抽搐了一下,皱着眉头道:“这么说你并不是因为喜欢他才这样的?” 绿泛低着头,咬咬牙,摸了一下眼睛道:“是的,我只是因为他救过我才这样急的,父亲!你一定要帮我!” 自己的女儿什么性格,绿竹多少也有些理解,恐怕她如此说话,亦不过是真的在乎这个人吧!叹了口气,绿竹道:“我帮不了你!巨蟒族的地界不是我们能够随意进出的,何况以我的实力,即便去了又能如何?”看着女儿如此压抑,绿竹也不得不点明事实,让女儿认清现状,好死了这条心。 绿泛这时候呆呆地望着父亲,全然没有想到父亲竟然会如此说,眼睛一红,泪水再也止不住,一是委屈而是难受三是不知所措。 绿竹见女儿如此,也吃不透她是否动了真情,对于女儿要和人类成亲这种事,他是百分百反对,根本容不得一丝商量的机会。但是毕竟就这么一个女儿,再硬的心肠也会软,于是绿竹道:“能救他的就只有梦蛟仙人了,但是我不能帮你,你若是真心,应当亲自去求我师傅梦蛟仙人,以我师傅的性格,他或许会帮你。”伸手抹掉绿泛脸上的泪水,叹了口气继续道:“泛泛,我希望你能够看清人与蛇的界限,有些东西,越过后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说着拍了拍绿泛抽搐的肩膀。转身爬上一棵大树,来到树顶遥望巨蟒族的那边,从这里看去只能看到隐隐约约的打斗,叹了口气,又扭头看着下面离去的绿泛,心里有点感慨,自己的女儿什么性格,岂是这么容易放弃,最后实在不行,恐怕都会闯进巨蟒族的地界,到时候如何是好?只能如此支开她,希望她赶不上吧。 绿泛在树林里七拐八拐,来到一处花草树木翠绿茂盛的地方,这里花操很多,仔细看那洗花,能看到人为的痕迹,那边有一个大院子,院子里有一条鹅卵石的小道,园里有几棵桃树,树下有一张石桌和几张石凳,小道的另一边有个荷花池塘,池塘中红色的古老亭子,池塘边栽有几棵柳树,院子深处能隐隐约约看到一间草屋,这里就是梦蛟仙人的居所,显得幽静雍雅。飞鸟过桃树,蝴蝶和蜜蜂围着花儿盘旋,蜻蜓在池塘面点水,而水里的锦鲤悠闲悠哉地游着,比起绿水之森其他地方的杂乱和吵闹,这里显得宁静平和。 “绿泛,你来这里干什么?”一边的树上跃下一个强壮的蛇人,拦住绿泛的去路。 “流澄?”绿泛愣了一下,便道:“我找梦蛟仙人,有事相求,你可以帮我通报一下吗?” “你找梦蛟仙人干什么?”流澄皱眉道:“绿泛,不是我说你,即便是你父亲贵为梦蛟仙人的弟子,要见梦蛟仙人,亦只能由梦蛟仙人召见。而你,根本就不可能见到梦蛟仙人!”然后又好奇道:“那边那么吵,到底出了什么事?”身为梦蛟仙人的居所守卫,流澄无法离开自己的岗位,这时候便问起绿泛来。 远处传来的雷鸣声无时无刻刺激着绿泛,听得流澄提起,又见他背对着自己,正望向巨蟒族的那边。绿泛一咬牙,抬起右手,手上的绿**纹浮现,数道藤蔓瞬间把流澄捆成粽子一样。 流澄大惊,惊叫道:“绿泛!你干什么?放开我!”可惜绿泛头也不回地冲进院子,留下流澄气愤地吼叫着。 绿泛顺着鹅卵小道走向院子深处,路过那片小桃林的时候,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小丫头,你来这里干什么?” 绿泛一惊,定住身子四处张望,却没有发现,松了口气后就要走,结果那个声音又道:“我在这里呢?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没大没小!” 绿泛仔细分辨一下来源,这才发现原来是桃树上的一跳手臂粗的白蛇,这白蛇正上下扫视自己,显然这话就是他说的。也不是没见过会说话的蛇,只是这蛇太小了吧?巨蟒族有这么小的蛇? “喂喂喂!问你话你怎么还在发呆?”这白蛇语气明显有点不爽。 “呃,我来这里找梦蛟仙人的。”因为不清楚这蛇什么身份,但他那种与生俱来的高傲气质,显然这蛇的身份不简单,要知道绿水之森,白蛇的地位极高。 “你找我爷爷干什么?”这白蛇倒是很直接。 绿泛有点反应不过来,爷爷?愣了一下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这白蛇见绿泛发呆,凑过蛇头盯着绿泛,然后收回身子不爽道:“你是不是傻啊?” “啊?不不不,我来找梦蛟仙人,是有事相求的。”绿泛赶紧道。 “我爷爷又不是老糊涂,你的一举一动他早都知道了,他现在不出面,说明不想跟你计较,你还是早点走吧。”这白蛇缠住桃花枝干,趴在树叉上懒洋洋地道。 “可是这事很重要啊!”绿泛焦急道,她也不去怀疑这白蛇的话,虽然没见过梦蛟仙人,但是听父亲提起,对于梦蛟仙人的能力,她也能知晓一二。 “什么事?”这白蛇开始打瞌睡,他一开始见绿泛如此大胆地绑了流澄,不禁来了兴趣,但见她傻傻呆呆的,而且爷爷又不出面,也没什么兴趣再听下去,倒不如装睡让这笨蛇打搅爷爷的好事,这样肯定很有趣。 绿泛刚要说话,但见这白蛇倒是很干脆地冒着鼻涕泡睡着了,嘴角抽搐了一下,把刚到口里的话吞了回去,望了深处的草屋一眼,咬咬牙就走了过去。 一条细小的蛇尾戳破白蛇的鼻涕泡,桃树上一条较小的花蛇垂下身子挂在树上道:“哥哥,你为什么要放她过去?” 这白蛇睁开眼,扭头望着离去的绿泛道:“这蛇人一定和和巨蟒那边的战斗有什么关联,要是她能说动爷爷过去。嘿嘿嘿嘿,我们就能趁机偷饮桃花酒了。”这白蛇说完得意地扬扬脑袋。 那花蛇先是一愣,接着高兴道:“哥哥好棒啊!” 白蛇傲娇地鼻孔朝天。 第三十一章 梦蛟仙人 走在鹅卵石的小道上,除了偶尔的鸟鸣和风吹,显得有些幽静。那边的木屋看起来很老旧,能看到不少地方都是修修补补的。木屋旁边有个假山石,石边有口老井,井边有着几棵梅花树,一片竹林就长在假山石的后面。木屋的后面有一个菜园,里面种着各种蔬菜,看起来显然是人类的居所。 这一切的异象却没能引起绿泛的注意,听着那边越来越剧烈的战斗,那强度光是这边也没感到微微震动,这使绿泛的心紧紧地绷着,整个身子有点绷紧的感觉,所谓提心吊胆大概就是如此吧。看到那木门就在前面,绿泛不由得加快速度,尽管她知道北浪的实力,但是黑迹和青豆的实力,即便是暴虎城也为之震慑。 焦急的绿泛还没走到那木屋,那扇老旧的木门就吱呀一声打了开来,一个人站在门里看着绿泛。吓了一跳的绿泛脱口而出:“你是谁?” 那人略微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浅笑,一步无声跨出门口,站在那里轻轻道:“你不是说要找我吗?我就在这。”说完大量了一下绿泛。 绿泛见这男子大约二十多岁,面上白净,双眉如剑,眼如日月,唇色泛白,整张脸看起来像是病态,却又看不出病态的症状。一头及腰的乌黑长发,如同瀑布一样,健康的女人都会妒忌。一身白色的书生长袍,斯文雍雅间又不失英武雄健,看起来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感。一时间绿泛也是看得有些发懵,梦蛟仙人竟然是个人类?简直是不可思议! 绿泛呆了一下不敢相信道:“你就是梦蛟仙人?” 这男子微微一笑道:“不错,我就是梦蛟仙人。”顿了顿继续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这当儿绿泛竟然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好在刚刚那条白蛇看不下去了,爬在假山石上开口道:“我看这小孩子刚刚绑了流澄,这么危险的行为,一定跟巨蟒那边的事有什么关联吧。”说完偷偷地朝绿泛打个眼色。 “你又知道?”这男子眼里含笑,望着这白蛇。 “以我的聪明才智,捏指一算就能知晓,爷爷你也太小看我了。”这白蛇有点不爽。 这男子惊奇地走进假山几步,怪异地打量着这白蛇,惊讶道:“你也有聪明才智?为什么这么多年你还是一条虫子一样爬来爬去?” “爷爷,你!”这白蛇又气又急,大声反驳道:“修炼不行不代表智商低下,这是两回事好吗?” “我倒是觉得这是一回事,对吧,花魁?”这男子笑着对那条爬在梅花树上的小花蛇道。 这小花蛇眼珠一转,赶紧道:“对对对!所以我觉得爷爷你还是带着白淖哥哥去巨蟒那边见识一下,这样对他有好处。”说完一副自我赞同地点着头。 “这话要怎么说?”这男子乐了。 “爷爷你不是常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么?还说什么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说不定你带他去见识见识他就能忽然感悟了!”这花蛇一副自信的样子。 那男子哈哈一笑,道:“那好,我就带他去见识一下,只是暴虎城和巨蟒的打斗有什么好看?” 这叫白淖的白蛇这下子真是傻了,这样也能被说服?什么鬼?这死花魁竟然想独吞桃花酒?太可恨了!不行!不能让她得逞!于是大声道:“爷爷,我跟你说,那边的打斗不是暴虎城和巨蟒的,而是绿泛的老公和巨蟒!” 这话不但吓了绿泛一跳,连梦蛟仙人也是吓了一跳,眼角抽搐了一下,声音有点发颤:“这是真的?” 白淖点点头道:“这是真的,我刚好偷听到绿竹那老小子和这小孩子的话,不然你以为我会随便放她进来么?”白淖一本正经的样子,看起来的确没有说谎。 梦蛟仙人一愣,随即明白了怎么回事,心中觉得好笑,想来绿竹那小子早就知道白淖的臭毛病,这才利用白淖来为自己的女儿开路,万万没想到这白淖为了桃花酒真的这么干了,还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哎!也不想想绿竹那货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骗子,当年不但骗走了自己的得意女弟子,还骗得自己阴差阳错收了他为徒。现在连孙子都让他玩在手掌心,忽然好想折腾这绿竹一顿。 虽然心里想着这些,但是梦蛟仙人扭头问绿泛:“这是真的吗?” 绿泛面色有点苍白,摸不透这梦蛟仙人的用意,但是不管怎样,最后还是会被知道的,当下深吸一口气道:“是的,他说他要娶我。”说到最后声音细小,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自我怀疑,说完后咬了咬泛白的嘴唇。 “他真的这么说?”屋里走出一个女子,这女子一袭淡蓝丝绸长衣,乌发云鬓,头上插着一支银色的梅花,眉如柳絮眼如凤,小巧的鼻子,樱桃小嘴,走路轻灵无声,整个人超凡脱俗,如同画中仙。 绿泛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美貌的女子,即便是神话中的仙女恐怕亦不过如此吧。愣了愣点点头:“是的。” “那你相信他的话吗?”女子声音轻柔如水,人立在那里,便能闻到那淡淡的清香,再看她惊世骇俗的容貌,令人无限遐想。 绿泛犹豫了一下,勉强地点点头。 “你看起来好像不太相信一样,那你来这里干什么?”这女子看似面色平静,但这话却是加重了语气,有一种呵斥的感觉。 “我......”绿泛愣了一下,望了梦蛟仙人一眼,一时间不知所措。 “你连他说的话是真是假都分不清,就来胆敢闯进这里?真是放肆!”这女子的气可谓是来的莫名其妙。 “好了好了,馗宁,不管怎样,她能冒然来此,说明他们还是有些情缘的。”轻轻地拍拍这女子的手,梦蛟仙人继续道:“竟然不是暴虎城的人,那我们就先过去看看吧!” 馗宁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对于这馗宁的话,绿泛此刻心思复杂,对于北浪的感情,她至今都没有明显的定位,对她来说,这还没来的及细想太多。 梦蛟仙人手一挥,绿泛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就跟着梦蛟仙人升到天上,而那白蛇和花蛇缠在梦蛟仙人的手上,大眼瞪小眼。 头一次御空而行的绿泛只觉得脑海空白,望着下面不断倒退的树木,产生一种想要呕吐的恶心感觉,还好她很快就适应过来。以这个速度来讲,不出一会就能到达巨蟒地界。 梦蛟仙人拉着馗宁,微笑着冲她点点头,似在安慰,又似倾诉,四目相交,情意绵绵。 困兽阵的阿尔杰被西启用尾巴卷着一只脚,疯狂地朝地上砸,几乎每一下都是全力砸,整个碎石草地都回荡着那碰碰的巨响。此刻的阿尔杰几乎没有反抗的能力,毕竟宿主的能量让他没法释放强力的绝技,虽然心里愤怒,却又无奈,能坚持这么久还是靠着对这些臭虫的恨意。 西启尾巴一转,把已经剩下三四米高,浑身泥浆的阿尔杰耍给黑迹。那边的黑迹冷酷地扬起嘴角,蛇尾一撩,顺势卷了两圈,用尾巴抬起试图挣扎的阿尔杰到自己的面前,冷笑一声:“呵呵,不是很嚣张吗?继续啊!”说完,蛇尾紧缩,勒得阿尔杰的盔甲开始嘎嘎作响,听着有点毛骨倏然。 阿尔杰冷笑一声:“该死的臭虫,以多欺少有什么好骄傲的?论单打独斗,你们这群臭虫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黑迹用惨败死灰的瞎眼凑向阿尔杰,冷冷道:“活着的才有机会称王,死去的就只能永远是个失败者,而你将会死去。”说着蛇尾使劲勒紧阿尔杰的身体。 “好一句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不过你这种垃圾恐怕是成者为寇了。”阿尔杰嘲讽道。 “是他吗?”梦蛟仙人看着下面的阿尔杰,显得有些意外。 “不!不是他。”绿泛面色发白,她根本就不知道元素体的事,如何能看的出? 倒是那个女子馗宁开口道:“那是元素体,宿主就在元素体的身体里。” “原来如此。”梦蛟仙人点点头道。 绿泛这时也听得出北浪暂时没事,虽然知道但并不意味着不担心,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梦蛟仙人。 见到绿泛的表现,梦蛟仙人也知道该做什么。只是看到青豆那丫头竟然如此吃力的维持么巨大的魔阵,他们到底什么仇什么怨?要知道青豆和自己的关系并不好,这时候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见到梦蛟仙人犹豫着,馗宁皱眉道:“你婆婆妈妈地干什么?难不成你过来就是为了看热闹?!”语气里充满浓烈的火药味,万万没想到这个貌若天仙的女子,脾气竟然如此和傲冷的容貌搭不上一点关系。 梦蛟仙人尴尬地摸摸鼻子道:“没有,我只是想起一些事情而已。” “够了!你那点小心思别当我不知道!”馗宁怒道:“你当年若是决绝一点,我师傅就不会丢那种脸,最后逼得把我逐出师门!你当初若是果断一点,就不会有今天的黑迹到处给你找麻烦!是个带把就痛快一点!”最后一句话当真是把梦蛟仙人说得面红耳赤。 梦蛟仙人见馗宁生气,赶紧拍拍她的后背道:“你别生气,我这就下决定。”他也知道自己在某些事上考虑太多,犹豫太久,以至于某些事情事与愿违。见馗宁气消了一点,于是望着下面的青豆,口含真力,缓缓道:“青豆,停手吧。”这声音如同在耳边说一样,清清楚楚。 青豆先是一愣。然后抬头看见天空中得梦蛟仙人,眼中恨意流露,口中恨恨道:“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是巨蟒的地界,你没有资格管这里的事!” 梦蛟仙人一愣,着实没有理由让她停手,一时间愣在哪里。 见到梦蛟仙人如此反应,馗宁眉头打结,怒声道:“放肆!整个绿水之森是梦蛟的地盘,你说有没有资格?”馗宁怒视青豆。也不知道这馗宁上的什么心,竟然如此闹脾气,绿泛真是想不通。难不成她认识北浪? “老妖婆!你住口!你有什么资格插手绿水之森的事?”青豆看也不看馗宁,冷声回击道。 “大胆!论辈分,我还是你母亲青蛇的同辈,当年即便是你母亲,亦敬我三分,你作为他的女儿,有什么资格跟我叫嚣!”馗宁如同火药桶一样炸了开来。 “可笑!即便我母亲敬你三分,你在我眼里连屁都算不上!”青豆一脸冷静,由头到尾就没正眼望过馗宁,一副不屑的样子让馗宁差点失控。 梦蛟仙人赶紧拉住欲要爆发的馗宁,对青豆说:“青豆,听舅舅的,先把人放了吧,有什么事可以慢慢说。” “说什么说?”青豆立即叫道:“有什么好说的?你不好好管住那些蛇人,跑来着管我干什么?”这话几乎咬牙切齿说出口的,显然对于梦蛟仙人,同样是恨意浓烈。 没想到这么久青豆还是对那件事耿耿于怀,梦蛟仙人心下叹了口气,尽量放低姿态道:“青豆,要不这样,你放了他,有什么条件你可以提,我一定答应你!” “那好,你把那老妖婆赶出绿水之森,我就放了他!”青豆毫不犹豫地说道。 “这.....”梦蛟仙人面色难看,竟不知如何选择。 见梦蛟仙人如此,馗宁又惊又怒,大声冲着青豆道:“死丫头少调拔离间,我今天就让你放人,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不放!” “我若是不放呢?” “你尽管试试!” “杀了他!” “放肆!”馗宁没想到这丫头当真如此杀伐果断,眼见黑迹就要勒爆那个人,毫不犹豫地抬起右手,一掌隔空拍向黑迹。这平平无奇低微一掌直接击溃青豆的魔法壁垒,魔法的反噬让青豆哇地喷出一口鲜血,差点晕倒过去。而这掌还击中了黑迹的身体,活生生把黑迹打得惨叫一声,翻滚着飞了好远,连着阿尔杰也被耍了出去,落地后便消散而去,之留下悠悠转醒的北浪。爬起身后,晃晃脑袋,努力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登时惊讶得长大了嘴巴。没想到这个世上还有人能和师傅一样在天上飘着,真是开了眼界了。 第三十二章 蛇人的审美 “馗宁,够了。”梦蛟仙人拉着暴怒的馗宁,望着那边恨恨地瞪着自己的青豆,不管怎样,这是自己的外甥女,虽然叛逆了一点,倒也不是个坏心肠的孩子,只是被黑迹的思想和心态污染到,才会形成这个模样,当然,最大的错误可能就是出在自己身上,毕竟当初在某件事情的决策上,造成了两人的严重分裂。 “青豆,你没事吧?”梦蛟仙人降到青豆面前,伸手想要安抚一下青豆。 “滚开!”青豆咬着牙,眼中恨意更甚,怒吼一句,避开了梦蛟仙人的手,身子一扭,掉头就走。 梦蛟仙人的手停在空中,整个人愣在那里,望着青豆离去的背影,心下不是滋味。 馗宁见状,飞到梦蛟仙人的身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两人相视一眼,各有愧疚。 绿泛扶住有点头昏脑花的北浪,见他并没大碍,不由松了口气,责问道:“你怎么来了?我就说说,你还当真?”虽然如此,但是在这里见到北浪还是内心欢欣的,不管怎样,这也表明了这个男人并非是说说了事。 北浪伸伸发麻的背脊,握紧了绿泛的手,笑道:“其实我也知道你是随口一说,只是不知怎么我就当真了,哈哈,这就尴尬了。”北浪打了个哈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其实他也知道这很突然,但是他忽然觉得,有时候爱情就是这么突然,爱的时候就尽情爱吧,毕竟他这一生,花了太多的时间去等待和孤单。人生就是这样,忽然之间明白一个道理,一件事,然后忽然间变得自己也会惊讶,但他觉得这没什么不好,人活着,就是为了追求自己的向往,随心所欲才会有超凡脱俗的感觉,才会感到一切的真实和转折。 感受到北浪手里传来的力度和热量,绿泛面上微微一红,悠悠道:“你竟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来?” “想你呗!”北浪耍流氓一样凑到绿泛耳边轻轻道。 绿泛那里有过这样的经验?被北浪的话说得一愣,接着面红耳赤道:“呸!才分开一会呢?就真的这么想我?” 看到有些害羞的绿泛,北浪心下一乐,扯了一下她的手到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忍不住盗了前人的诗句来把妹,真是男人的通病。 绿泛哪里知晓这个意思?愣了一下不解地望着北浪。北浪见她如此,尴尬地摸摸鼻子。而见到他的窘迫,不由得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这下更是让北浪十分不好意思。 馗宁打量着着个看起来有点黑瘦而又矮小的北浪,然后又望了绿泛一眼,心下不禁奇怪,即便她也知道绿泛那个令人无奈的面具规矩,但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平平无奇,绿泛怎么会和他如此亲密? 馗宁虽然脾气暴躁,但是平静的时候还是一副天仙的样子,这是她问北浪:“小子,你叫什么?” “哦,我叫北浪。”多亏了绿泛扯扯他,否则他还真没注意到身边那位天仙。 “北浪?这不是你的真名吧?”馗宁面色平静。 “哈哈!这都被你发现,单纯是随便取的名字。”北浪傻傻道。 “先离开这里吧。”梦蛟仙人倒是没多说,毕竟现在他心里想的全是青豆。 体验了一把御空飞行的北浪不由得兴奋不已,毕竟他师傅也不曾带他飞过。 在桃树旁的石桌上,三人坐在那里,忽然间都不知该如何开口,气氛显得有些怪异。 馗宁见梦蛟仙人心思并不在在,于是开口道:“你师父是谁?”这话问得突然,而语气有点不留余地。绿泛不由得心中一紧,这女子的一掌可谓是震慑力十足,关于北浪她亦不清楚,但是他闯进绿水之森,和自己脱不了关系。 没想到这看起来漂漂亮亮的美女会给人这种压迫感,北浪低头想了想道:“我师傅不准我说,抱歉。” 令人意外的是,馗宁并没有追问,只是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又问:“你来绿水之森干什么?”这话问得一点都不含糊,看起来这女子个性直接,不是一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和这种人说话最好直来直往,毕竟谁也不想挨黑迹那样的一掌。 虽然馗宁的问话称不上咄咄逼人,但却亦表达了毋庸置疑的性格,绿泛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生怕一个答不好,北浪就会死于非命。要知道这女子出场以来,和梦蛟仙人仙人极为亲密,而梦蛟仙人在绿水之森是什么样的存在?她岂能不怕? 北浪望了身边的绿泛一眼,也不介意对面两人的目光,非常自然地伸手拉着绿泛有些僵硬发冷的手,轻轻地揉了揉,直视着馗宁的逼视,笑道:“我来这里,是为了娶绿泛的。”不知怎么的,听得北浪如此说,绿泛反而心里一松,不自觉地握紧了北浪的手。 “此话当真?”那边还在想事情的梦蛟仙人倒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瞬间站起来问道,语气有点急切。 北浪吓了一跳,以为他要动手,没想到是虚惊一场,松了口气,然后认真地点头道:“当真!” “太好了!”梦蛟仙人高兴地拉起了馗宁的手,显得有些手舞足蹈。 “坐下!”馗宁面色平静,一点也不理那个梦蛟仙人,盯着北浪一字一字道:“为什么?” 白淖打了个冷颤,挂在桃花树上的身子缩了缩,他能感受到馗宁的杀意,这种杀意让他极不舒服。 “不为什么。”北浪笑了笑又道:“准确来说,我也不知道。”停了一下又有些流氓道:“大概年纪大了,想找个人结婚,哈哈!”但见众人并不笑,北浪只好尴尬地干咳两下。 馗宁不动声色地和梦蛟对视一眼,继续问道:“那你有想过你们以后怎么过生活吗?” “有!”北浪望着绿泛一笑道:“我要建城。”绿泛吓了一跳,这城可不是谁都能建的,其中的要考虑的种种,根本不可能一人完成。 “建城?”馗宁站起来,上下打量这北浪,一脸不可思议道:“凭你?”馗宁尖锐的声音让绿泛紧张得手心泛汗。而梦蛟仙人先是一愣,随即有点欣喜若狂,但是却见馗宁不可察觉地朝他摇摇头,于是忍住没有表露出什么。 “有什么不妥吗?”北浪笑着应道。 “你哪来的自信?”馗宁冷笑道,心下不屑道:一个满口胡言的登徒浪子! 面对忽然变得冰冷的馗宁,北浪也不介意,虽然自己能力有限,建城对他个人来说,的确有点天方夜谭,但是他觉得皇天不负有心人,只要他肯开头,就一定会坚持到底,于是当下便道:“万事开头难,我觉得能开头,然后坚持下去的话,终有一天会实现的。” “哈哈!这话没什么毛病。”梦蛟仙人打趣道。 馗宁瞪了梦蛟仙人一眼,梦蛟仙人赶紧坐正身子,严肃地干咳一声。馗宁面色不悦道:“你连能不能实现都不知道,就敢这样来绿水之森娶亲?可笑!”说完罗袖一耍,显然已有怒气。 北浪愣了一下道:“这么说,我连你让不让我娶亲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敢这么多废话?” 馗宁大怒,指着北浪的鼻子大声的说道:“你!......”当场气结,还真找不到理由反驳。 而梦蛟仙人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道:“这话倒是不错!哈哈!”只不过见到馗宁柳眉倒竖,赶紧打住笑,拉过那条想要爬走的小花蛇,放在手里认真的抚摸着,然后茫然地环顾四周,一副我不知道什么事的样子。 馗宁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胸腔内的怒火,冷笑道:“本事没有,嘴巴上的功夫倒是可以。” 北浪笑了笑道:“你过奖了。”一点也不懂得谦虚。 馗宁坐下来,整整衣裳道:“我也不跟你耍嘴皮子了,你能闯进来,说明你对这小孩子的感情相当有诚意,我也不想为难你。” “小孩子?”北浪茫然不解。 “你别看我这么年轻,其实我都几百岁了。”说着伸手掠了掠耳边的乌发,妩媚地望了梦蛟一眼继续道:“将来你若是能参透天地真谛,也能达到我这种境界。” “我还是算了,没想过活那么久,我觉得和自己爱的人白首相依就好了。”说完拉着绿泛的手,含情脉脉地望着绿泛,不想绿泛却闹了个大红脸。 梦蛟仙人和馗宁一愣,不由得相视一眼,眼神复杂。馗宁不由得望了绿泛一眼,心里好生羡慕。而梦蛟仙人望着北浪,感到有些不可思议,长命百岁不就是人人所追求的吗?眼前这人显然不是那么渴望长寿。不由得奇道:“世人皆想长命百岁,寿比南山,为何你反而自甘平凡?” “南山?还在么?”北浪笑笑,反问道。 “呃......”梦蛟仙人一时无语。但见馗宁打了个眼色,立即意会到馗宁的意思,于是道:“不如我们看看这小蛇儿如何说吧。” 这梦蛟仙人乃是自己父亲的师傅,称呼自己小蛇儿亦无不妥,闻言先是一愣,绿泛有些疑惑地望着梦蛟仙人道:“我?说什么?”显然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那叫花魁的小花蛇一下子窜到绿泛手臂上缠着,奶声奶气道:“哎呀!你怎么这么笨啊!爷爷意思是说,你对这个人有什么感情,或者说有什么感觉,简单说就是你到底要不要嫁给他,明白了么?”说着伸直身子凑到北浪面前,细看一下便嫌弃道:“哎呀!好丑啊!堪称是逆天生长!” 听到这小花蛇的感慨,北浪尴尬地一笑道:“没办法,长得具有抽象的艺术性。”真不知道蛇的审美观,北浪只能无奈自黑。自黑完后便看着绿泛,内心倒是期待绿泛会说什么话。 绿泛见众人望着自己,有点手足无措,还好北浪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这才稍微平静了一点,想了想便道:“我要遵守族中规矩。”言下之意便是倾向于要答应嫁给北浪,这着实让北浪开心,双手激动地握住了绿泛的手。 馗宁听罢,倒像是松了一口气,伸手偷偷拧了一下梦蛟仙人的大腿,即便得道升仙,也不吃住女人的偷拧,刚要再说话的梦蛟仙人,面上抽搐了一下,不动声色地伸手推开馗宁的小手,搓着大腿的痛处,装出一脸笑容道:“那好,我觉得你们还是先去见见绿竹吧。”说完做了个请的姿势。 忽然就这样被请走了?北浪和绿泛对视一眼,双方都显得很意外。走到院子的门口,窜出一道身影拦住去路道:“绿泛,你搞什么鬼?”流澄已经被路过的蛇人解救了,也收到了梦蛟仙人的传音入耳,知道有个人类在绿水之森,并且下令禁止任何人攻击这个人类。流澄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人,真不知道梦蛟仙人为何会如此放任这个人类在绿水之森,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没等绿泛回答,便又问道:“这人是谁?” 绿泛见是流澄,有点尴尬,刚要应口,结果北浪抢先道:“我手绿泛的老公!”说完拉起绿泛的手在流澄面前晃了晃。 这话没吓着流澄,反倒吓到了绿泛,面上一红,嗔怪道:“呸!还没求亲就开始自称我老公了?” 流澄先是一愣,接着痛心道:“绿泛,你虽然很丑,也不至于要找个人类来结婚啊!你这是自弃自暴啊!” “你胡说什么?”北浪闻言暴走,怒气冲冲道:“绿泛明明是世上最漂亮的人,哪有你这么丑?”这蛇人的审美观还真奇葩,怪不得绿泛要带面具,敢情是因为这奇葩族规,真搞不清这蛇人到底靠什么去审美的。 流澄没想到这个丑丑的人类会这样发怒,想到梦蛟仙人的交代,赶紧道:“我妈叫我回家吃饭,我先走了啊。”说着掉头就转入旁边的树丛,沙沙几声便消失不见。 转头见到绿泛一脸情绪低落,北浪赶紧拍拍她的手道:“别信他,你是最漂亮的。那种猪脑子的东西根本不会欣赏你的美丽。” 听着北浪的安慰,绿泛咬着嘴唇摇摇头道:“不,其实我真的很丑。” 北浪好奇地看着绿泛,见她不像说假话的样子,不由得惊异道:“我的天!你们的审美标准到底是什么?” 绿泛叹了口气,悠悠道:“我们的审美标准首先看嘴巴,你看别的美女蛇都是嘴巴裂到耳朵前的,但是我就没那么大,我跟人类的丑嘴巴有点接近。所以我不得的戴着面具,不然那些蛇人是不会和我一起的。” 北浪仔细一想的确如此,他还一直以为绿泛是因为太美貌才戴起面具,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因为丑?等等,人类的嘴巴丑?真什么概念?真是长见识了。 绿泛又撩起耳边而头发露出耳朵道:“第二个标准就是耳朵,漂亮的耳朵是没有这样长出来的耳朵,而是一个圆形的轮廓,这样看起来圆滑而又舒适,不像我长得跟你们人类一样,突出而丑陋,所以我都是散着头发的,而别的蛇却能扎起头发。”说着又摸摸面道:“就连我的面也长得跟人类一样丑,就这样,我不得不戴着面具。”说完,无奈地叹息着。 北浪已经完全石化了,真没看出那些蛇人那里漂亮,他一直以为绿泛是因为太美丽而戴面具,万万没想到蛇人的标准审美如此神奇,不过仔细一想,倒也符合蛇人的特性。这也没什么好奇怪,人类觉得蛇人丑,蛇人同样觉得人类丑啊!毕竟是不同的物种。 想明白了这事,北浪伸出手指朝绿泛勾了勾,示意她凑过来。虽然觉得奇怪,但绿泛还是低下身子凑过去。北浪伸手捧着绿泛的面,仔细的盯着那双淡绿的眼睛,笑着道:“我觉得,你才是世界上最美的。” 绿泛面上一烧,将信将疑道:“真...真的吗?”见北浪使劲地点点头,绿泛心中思绪万千,不由得喜从心来,面上难得的露出了笑容。 第三十三章 娶亲的条件 望着绿泛和北浪离去,良久,梦蛟仙人才道:“馗宁,你为什么会这样上心?你表面对他如此严格,又为何如此轻易就此作罢?” 馗宁摇摇头,望着梦蛟仙人,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道:“你怎么这么笨?我表面严格不过是为了试探他的心思而已,再说,我也没这么轻易作罢。”想想那个人竟敢那样呛自己,不由得有些狠狠道:“这臭小子本事不大,倒是会说几句话,你等着看吧,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说着冷笑了一下,望着北浪离去的方向,眼神数变,显然在脑海中想出来数种修理北浪的方法。 原本以为馗宁有所改善的梦蛟仙人见她如此,心底下打了个颤,真心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跟着遭殃,大腿上的痛感隐隐清晰起来。 馗宁见梦蛟仙人苦着脸不说话,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气恼地伸手指了一下梦蛟仙人的脑袋,不爽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想着我什么时候拧你?” 梦蛟仙人吓了一跳,摆摆手道:“没有没有!”随口找了个借口道:“我只不过在想这第五次封神战争为什么会是魔法主导,而不是修真?要知道上一次就是魔法,按理讲,这是不可能的。” 馗宁点头应道:“的确如此,不过这些事都是历史,我们并没有经历过,所以具体的原因并不清楚。”顿了一下道:“我比较替你担心的是,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快则四年,慢则五年,到时候你这绿水之森,恐怕就要遭殃了。” “说起这个,我一直努力试图打好周边关系,可惜收效甚微。”叹了口气,梦蛟仙人忧愁道:“万一到时真的如同历史所讲的一样,我们这些早成者会被强行传送到神陨之域,到时候这里的一切可能要面目全非了。” 馗宁冷笑一声道:“若不是你当初过分纵容青豆和黑迹,也不至于和暴虎城闹到这个相见相杀的地步,你纯粹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梦蛟仙人闻言苦笑一下道:“青豆毕竟是我姨的唯一女儿,我不能放任不管,只是没想到她越来越和我对着干,有时候我真的想不明白我到底错在哪里。” “你当然没错,你考虑的是全局,就算你没有因此让青豆难受,亦会让其他人难受,换句话说,你和青豆始终有血缘关系,断不会真的反目成仇,作为亲人,你们再怎么说也还是有回旋的余地。”馗宁见他情绪低落,便试图开导他。 梦蛟仙人神情恍惚,显然又陷入了把蛇人族引进绿水之森的事件中,就在那时,他就和青豆的关系发生了恶化,他一直认为自己的选择是对的,万万没想到青豆竟然会联合巨蟒企图灭杀蛇人族,究其原因,不过是觉得这蛇人族有辱蛇的存在,必须灭杀干净。梦蛟仙人真没想到青豆竟然会有如此想法,更没想到巨蟒当着他的面试图屠杀蛇人族,震怒之下,失手打死了青豆的亲密伙伴明久。自此虽然无意为之,但是青豆并不原谅自己,即便是他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那时起,巨蟒就此和蛇人族敌视而存,几乎没有交杂,甚至青豆在黑迹的建议下,强行把绿水之森分割为南北两方,从而把唯一的主事人梦蛟仙人挤到南面,而北面看似青豆统领,实际上却是黑迹才是真正的统治者。 而绿泛在北面进入荆棘之墙,都是从荆棘之墙里绕回南方,并不会走河泽林,因为那时巨蟒的地盘。梦蛟仙人担心的并不是自己不在后,这些蛇人族的命运会如何,他比较担心的是没有了他的震慑,青豆该如何面对暗处的威胁。 馗宁见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英俊的脸庞上眉头皱起,引得馗宁一阵心痛,伸手拉着他的手安慰道:“别担心,我们还有时间,相信我们一定会找到解决办法的。”然后忽然一愣,接着惊喜道:“哎呀!我怎么这么笨啊!这不是有一个办法吗?” 梦蛟仙人被她的举动弄得茫然不解,于是问道:“什么办法?” “你怎么这么笨啊!”一手指把梦蛟仙人戳了个歪,馗宁嘴里虽然嫌弃他,眼里却是带着笑意,接着道:“不是有人要娶蛇人为妻吗?虽说他的实力对你我来说不算什么,但是放眼世界,他的实力也算是不错了,我们可以利用他啊!”忽然停住想了想道:“哦,对了,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梦蛟仙人一愣:“我怎么知道?你这么聪明都没记住。” 馗宁尴尬地摸摸脸颊,然后无所谓地道:“先不管他叫什么,但是他现在有求于我们,我们可以顺势提个条件,一来可以看看他对蛇人的真心是否是真的,二是可以帮我们一个忙啊!” 梦蛟仙人想了想点头道:“这话,怎么说?” 本来以为梦蛟仙人理解到自己的话,没想到他竟然会不懂,不懂你点什么头啊?馗宁没好气道:“你怎么这么笨啊?” 梦蛟仙人嘿嘿,一把搂住馗宁笑道:“正因为我笨,所以才要你陪着我啊!” “呸!油嘴滑舌!”嗔怪地白了梦蛟仙人一眼,但是内心却十分受用,而且高兴,面上却是摆个严肃脸道:“正经点!” 那小花蛇花魁在桃树上摇摇头道:“爷爷你这个老不正经,实在太令我丢人了。” 见花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倒也让馗宁不由得轻笑一声,挣开了梦蛟仙人的搂抱,整了一下衣裳道:“你还要不要听正事了?” 梦蛟仙人嘿嘿一笑,见馗宁严肃地看着自己,只好收起笑脸点头道:“嗯,你说。” 馗宁沉吟一下便道:“我记得不错的话,花魁的父亲花漫痕,你的儿子白凛风,还有边蛰,都在狂乱之地历练,对吧?” 梦蛟仙人点点头道:“的确,这个有什么关系?” 馗宁见他还是想不通,摇了摇头道:“当然有关系。要知道那个人说了要建城,我们可以让漫痕他们助他一臂之力啊!” “这个有什么好处?”梦蛟仙人还是不解,但见馗宁的眼角一抽搐,赶紧伸手压住她色双手道:“你别拧我,我真想不通这关系。” 要不是梦蛟仙人手快,馗宁刚刚就真的要拧梦蛟仙人的大腿了。耍开梦蛟仙人的手,馗宁翻了个白眼道:“我还是直接把话说完吧。有人要娶蛇人族的女人,当然不能随便了事,毕竟那是你徒弟的女儿,何况他自己说要建城,竟然这样,我们就顺手帮他一把,不过,我们需要附加的条件是,新城必须有蛇人族的位置,这样将来你不在,蛇人族至少还有个容身之处,亦可以让他看情况帮帮青豆,岂不是很好?” “虽说他的实力还算不错,不过凭他一个人,怎么可能短时间里建起城池?这不是痴人说梦吗?”梦蛟仙人并不看好这个计划。 “蠢货!”馗宁气得跳脚道:“你怎么还是这么笨?不是说了还有漫痕他们吗?提示这么多遍你都不知道?简直是猪!”馗宁挽起袖子就要抽梦蛟仙人。 梦蛟仙人吓得跳起来死死抱着馗宁,嘴里还惊叫道:“娘子!莫要生气!我错了便是!” 动弹不得的馗宁见他无赖一样抱牢自己,不由得好气道:“滚开!老娘快透不过气了。” 梦蛟仙人一听,赶紧放手担心地看着她道:“娘子可有事?” 馗宁很感动,并毫不留情的扇了他一巴掌,怒气冲冲道:“你怎么越来越笨了?你妈白素贞花了千年进化,你倒好,花了不足两百年就退化成这样,简直是修仙的耻辱!” “娘子!你有所不知,自从与娘子朝暮相处后,我这脑子便越来越少用了,只怪娘子太冰雪聪明了。”梦蛟仙人一副委屈的样子。 馗宁又好气又好笑,笑骂道:“你这二愣子,嘴巴倒是越来越甜了。” 梦蛟仙人嘿嘿一笑道:“这个,大概是娘子最近吃的食物糖分比较多,连带着我也变得嘴甜。” 这话让馗宁面色瞬间通红,气恼地一手拧住梦蛟仙人的耳朵道:“你这老不正经的,满口荤话,找打是不?” 虽然不是很痛,但是梦蛟仙人却装作很痛的样子惨叫道:“娘子!你下手可轻点,我这耳朵好生疼痛。” 馗宁伸手假装打了几下,变放开他道:“好了好了,能不能好好说话?你还要不要听了?” 梦蛟仙人揉着耳朵道:“娘子放心,我已经知道,我这就去办。” “真的?”馗宁半信半疑地望着他。 “放心!”梦蛟仙人拍拍胸口自信道:“我现在就告诉绿竹怎么做,你也可以听听。”说着意念一动:“绿竹,是我!” 绿竹正在擦拭手上的短刀,忽然听到师傅的话,赶紧应道:“师傅,您找我有事?” “是这样的,有个人类,他会去娶你的女儿,虽然我知道以你的性格不会接受,但是我必须告诉你,我时间不多了,所以,在此之前,我必须为你们找到合适的居所,而这个人类,就是关键。”听到梦蛟仙人如此和绿竹对话,馗宁安心不少。 绿竹眉头一皱道:“师傅,此话怎讲?” “笨蛋!”梦蛟仙人学起了馗宁的话:“你跟我这么久,怎么那么笨啊!” 绿竹先是一愣,然后有些尴尬道:“师傅,还请明说。” “你听好了,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都要答应这个人做你的女婿。”梦蛟仙人停了一下继续道:“这将会关乎到你们蛇人族的生死存亡,所以,你最好还是答应了吧!到时我自会给你解释。”说完也不理绿竹,笑着望着馗宁。 馗宁认可地点点头道:“不错,然后呢?” “然后?当然是让他去狂乱之地找漫痕他们,让他们一起为了新城的建成,共同努力!”梦蛟仙人得意地冲馗宁扬扬下巴。 “瞧你嘚瑟的样子!”嗔怪地白了他一眼,馗宁笑道:“算你聪明,这次就先饶过你,下次可没那么好运了。哼!” 第三十四章 铁铭的原则 两天后,北浪带着绿泛开始返回铁铭的临时居所。本来以为会遭受到绿泛父亲绿竹的反对,没想到出乎意料的顺利,就连绿泛也想不通为何一开始同意的父亲会如此爽快。虽然很意外和不解,但是两个人对于终于能在一起的事实,北浪和绿泛都相当高兴。 临走的时候,梦蛟仙人使用仙法赋予北浪荒蟒之印,用于和花漫痕的接触信物,北浪这才知道自己的娶亲被强加了这么一个条件,虽然无奈,但至少不是什么过分的条件。在馗宁的讲解下,北浪渐渐想通了这些事情,互利互惠的事,没有拒绝的理由。 铁铭见到北浪也很高兴,尤其是见到他和绿泛的亲密举动,让他不禁佩服这个男人,虽然爱上一条蛇很奇怪,但是对于铁铭来说,他觉得还好。 沐潇萍见到北浪也很高兴,虽然听铁铭提起过绿泛,但是此刻一见倒是被吓了一跳,但是见绿泛生性安静,不由得起来爱怜之心,不一会就聊得火热。 趁着绿泛和沐潇萍不注意,两人站远了开始聊一些事情。 “上次你还没给我解释一下我的身体的情况,现在你可以说了吧?”虽然老了十多岁一样,但是铁铭除了最初的疲劳和不适外并没什么大碍,不过,北浪不解释清楚,还真让他放心不下。 北浪笑了笑道:“我曾经跟你说过,你的罪银护手最大的特点就是可以使用魔法催生你的细胞,也就是所谓的过度生长,也可以叫超前生长,它的实际作用就是过分增生细胞,达到瞬间伤势复原的目的。但是,相应的,他也会让你付出寿命的代价。”停了一下又道:“简单讲,就是你原本需要一年去复原的伤口用了一个小时就复原的话,就是说你这一小时就老了一岁。” 铁铭道:“这个我懂。”说起话来毫不在意。 北浪奇道:“你看起来好像不担心一样。” 铁铭闻言一愣,接着道:“有什么办法?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你逆转了,还不如安心接受就好。”顿了一下又道:“其实这护手还好,至少可以让我保命,不过我更希望的是,能够提升自己的实力。” 听得铁铭如此说,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北浪拍拍他的肩膀道:“只要你有心,以你的性格,我相信很快就能把实力提升上去。不过自身实力固然重要,但是我觉得你还是要注意团队的力量,毕竟一个人再强,也强不过一群人。”停了一下又道:“你想提高实力,最好还是多外出历练,眼界阔了,思想才会开阔,思想开阔了,你才会有自己的信仰和原则,有了自己的信仰和原则,将来你的路就会好走多了。” “信仰?原则?”铁铭沉吟一下道:“信仰我没有,不过原则倒是有。” “哦?你的原则是什么?” “我的原则就是:谁威胁我,我就先下手为强,不管他是真是假。” “呃.......” 两人有些尴尬地对望着,北浪实在不知道怎么接口,这个原则也太强悍了吧? 见气氛有点奇怪,铁铭只好随便找了个话题:“哦!对了!那帮子东瀛鬼子呢?” 北浪这才想起那帮子东瀛人,尴尬地摸摸鼻子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不出意外的话,也差不多了该到了吧。” “他们怎么会找到我们?”铁铭好奇道。 “我的宠物伙伴会帮我带他们回来的。”顿了顿不好意思地道:“不过我那伙伴脾气有些不好,偶尔会消极怠工,运气好的话,今晚就到了吧,运气不好,可能自己把他们吃下肚拉出来。” “这.....”铁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道:“算了,反正我也不关心这些,我比较好奇的是,你的伙伴到底是什么。” “这个嘛,说来比较复杂。”北浪打了个哈哈继续道:“还是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说吧。” 铁铭点点头,也不强求,想了想问道:“对了,我还没问你,熔火之心真的可以召唤出烈火金刚吗?” 北浪上下打量他一眼,有些意外道:“你不是说不想要的吗?怎么忽然关系起这个问题?” 沉吟了一下,铁铭异常冷静道:“没有什么,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作为保命的手段而已。” 半信半疑地望着铁铭,北浪也不去追问,笑着说:“熔火之心的确可以召唤烈火金刚,但首要前提是你的魔法形态至少要到达液态三度,以我看你的魔法形态,亦不过是气态七度,差太多了。” “魔法的气态和液态我能理解,不过这个度数到底是什么?”铁铭那里听说过这个魔法形态的度数,当下便问北浪。 北浪笑笑道:“你不知道亦很正常,若是你达不到液态的阶度,你知道这些也没有用,毕竟那只是为了区分魔力多少的一个界限,这种说法目前还是为了方便登录全球统一的诸神纷争,来查看自己的排名。” “这个我知道,所谓诸神纷争,其实最初的目的是一群有钱人开发的系统,用来记录新纪以来,所诞生的强者,也方便某些人来雇佣排行榜里的人。”沐潇萍走过来刚好听到北浪的话,变接口说了出来。 “你又知道哦?”铁铭一面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排行榜上也是有位置的。”沐潇萍有些骄傲道。 “吓?就你?”铁铭夸张地说道。 “什么就我?要知道我可是液态一度,哼!”沐潇萍能有液态一度的水平,的确可以骄傲,毕竟每个形态都是一个质的飞跃。 铁铭噗呲一声大笑起来:“哈哈!太搞笑了吧?还液态一度呢?连我都打不过。” “你.....”沐潇萍大怒,气得跳脚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打成麻花?” 铁铭自顾自地哈哈大笑,一想到当初沐潇萍被自己痛打的惨样,真是想不笑都不行。 沐潇萍见他笑得如此难听,气得一脚踢在铁铭膝盖,趁着铁铭吃痛的瞬间撒腿就跑,还不忘回头扮了个鬼面。 铁铭腿上不利索,只得抱着痛脚呲牙裂齿看着沐潇萍带着绿泛跑远了,揉着发痛的膝盖,心里想着该如何找回本金利息。 正在发牢骚的铁铭见北浪稀奇地打量着自己,伸手摸摸面颊不解道:“你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吗?” 北浪摇摇头,然后道:“你不是说谁威胁你,你就先下手为强吗?为什么你不去报复沐潇萍?” 铁铭一愣,面上微微发红,抱着已经不同色膝盖振振有词道:“我这不是受伤了吗?”假装很痛的伸了伸脚道:“你看着吧,我会连本带利找回来的。”一副仇深似海的样子。 演得好假好么?就不能有点职业精神?北浪虽然心里吐糟,但嘴上却说:“原来如此啊,不过你这样计较真的好吗?” “有道理,竟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跟她计较了。”铁铭没事人一样站起来道:“若不是你求情,我可不会饶她。” “不不不!”北浪赶紧道:“我觉得你还是教训她一下好了。” “看在你这么为我着想的份上,那我就放过他了。”说着,铁铭拍拍北浪的肩膀,一副我是看在你面子上才这样的样子。 “其实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说,希望你打她一顿,这样可以树立你的权威。”北浪笑道。 “说得好!”铁铭竖起大拇指,接着道:“放她一马,让她知道我是大人有大量的,不跟她这种小人计较!” 北浪捂着面,心里道:讲到底,你就是跟我装傻充愣吧?敢情你俩有一腿!想到这,北浪不禁奸笑着扫视铁铭。 见到北浪用猥琐的表情打量着自己,铁铭眼角抽搐了几下,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只感到心中阵阵恶寒,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赶紧举起双手道:“我投降!” “说吧!”北浪搂着铁铭的脖子道:“你是不是喜欢她?” 铁铭面上一红,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怎么?”北浪勾住他脖子摇了摇道:“不打算告诉她吗?” “不要吧?”铁铭为难道:“我觉得她不会喜欢我。”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北浪笑了笑道。 “你们两个!鬼鬼祟祟在干什么?”沐潇萍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在后面,这下差点把铁铭吓得流尿。 两人老实正经地站好身子,谁也不搭话。 沐潇萍掠了掠金黄长发道:“算了,你爱干什么我不管,我过来时问你,今晚要做什么菜,这天都差不多黑了。”说着指了指铁铭。 铁铭望了北浪一眼,不由得松了口气,赶紧道:“我这不是跟北浪商量着吗?”说着冲北浪挤眉弄眼。 北浪意会到铁铭的意思,点点头道:“的确如此。” “我不信!”沐潇萍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道:“你们鬼鬼祟祟就是为了晚饭吃什么?” “我只不过想给个惊喜你们而已,你别想多了。”铁铭赶紧道。 “真的吗?”沐潇萍将信将疑,然后摆摆手道:“算了,反正我今晚就要吃红烧肉,你自己看着办。”说着转身就走,忽然回头道:“哦,对了,晚饭你们做吧,我要和绿泛去河边洗澡,做饭的时候记得给我准备热水,我还要洗头呢。” 铁铭连连点头道:“好好好!” 北浪怪异地望着铁铭道:“好小子!都快成奴隶了。” “无所谓啦,打猎去吧。”说着,铁铭抽出腰间的短刀,检查了一下刀子,拉着北浪就去打野猪。 第三十五章 发现巡游者 铁铭和北浪一起去打猎的路上,就在下游稍远的地方,那边有野猪出没,猎野猪倒是个好地方。 路上,铁铭再次问起了熔火之心的事:“北浪,如果有一天我能召唤烈火金刚,我该如何让它配合我?” 北浪先是一愣,因为先前铁铭的态度一向都是表现出靠自己的样子,而且也不是个善于求人的人,对于实力亦不太上心,此刻问来,想必是有些事情需要强大的实力。看样子,这两天铁铭一定遇到了北浪不知道的事情,而这件事忽然改变了铁铭自己,因为他看起来似乎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 北浪并不是个喜欢追根问底的人,他觉得对方不说,那便是不方便,竟然不方便,自己也没必要去追问什么。作为朋友,虽然相识不久,但是彼此经历过生死,这份感情还是能拉近双方的距离。 北浪想了想道:“其实这个真没办法,除非你和它达成共识,否则的话,它都会存在弑主的危险,但是呢,即便你和它达成共识,亦能指望他真的不会杀你。所以说呢,这个还真没办法。” “小鬼!你在背后说我坏话吗?”一个声音忽然在北浪和铁铭身后传来,吓得两人惊叫一声,不自觉地抱在一起跳脚。 北浪这一看才发现竟然是阿尔杰!忍不住指着阿尔杰道:“你不要神出鬼没的好么?大白天都能吓死人啊!” 铁铭望着眼前这个高达近两米的元素体,除了震惊就是好奇,见北浪和他貌似很熟的样子,便用手肘撞了撞北浪道:“你认识他吗?他是谁?” 北浪摸摸鼻子道:“他就是雷霆之源的原体,雷霆战将。” “喂!你能不能介绍得完整一点?我可是第四.......” 阿尔杰刚要完整地介绍自己,北浪却根本不给他机会,立即打断他的话道:“好了好了,不要再说那些废话了,也不知是真是假,能证明你是第四诸界陨落的人都死了,你这是死无对证,你说什么都行。” “你这是在质疑我吗?”阿尔杰伸出手掌来,猛地一把握住,凭空炸出一道闪电,显然是打算使用武力来威胁北浪。 “不是我质疑你,你说你是是第四诸界陨落的什么位面的得胜者,可是谁能证明呢?”北浪无奈摇摇头“凭你自己色一张嘴在那说,可不成。” “你也见到了,即便是你师父,亦不是我的对手,我有多强,难道你没看到?”阿尔杰手上使用雷元素化成一支长枪,耍了个枪花道。 “吓?我师傅没你强?那你怎么站在这里的?”北浪装作傻子一样摸摸头,不明原因地看着阿尔杰。 “那是你师傅使诈,不然,他不会赢得那么轻松。”阿尔杰有点恼羞成怒。 “成为王,败为寇,你不服气就找我师傅再打过啊!”北浪也不怕他。 “臭小子!你真是越来越嚣张了!你不怕我杀了你?”阿尔杰恶狠狠道。 “行了行了,你要动手就动手吧。”北浪很干脆地站在那里伸了伸脖子,见阿尔杰不动手,然后收回脑袋道:“你不动手就算了,我们还要打猎做晚饭,没空理你。”说着招呼了正在发傻的铁铭,扭头就走。 一开始阿尔杰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北浪已经走远了,气得大骂:“你过来,有种再把头伸一次。” 铁铭看着这二人的对话,根本就不明所以,但是从对话上却是猜测到一个大概。“这样真的好吗?”铁铭回头望了后面已经消失不见的阿尔杰,接着又道:“他去哪里了?” 北浪头也不回道:“别管他,有时候他就这样,动不动就忽然冒出来,大概是想去散散心吧。” “你不是说他想要杀你吗?看样子他也只是口头说说的吧。”铁铭笑道。 “什么口头说说?”北浪不满道:“你是没见过他要杀我的样子,简直是疯子。” “你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铁铭有些不解道。 “我是说刚开始的时候,每次放他出来都是闹着要杀我,好心烦,后来干脆不理他了,放他出来他不帮忙就算了,能帮忙就最好,反正我就是不想管他,他爱干嘛就干嘛。”北浪说到这些,倒是真的。 “看样子你们的关系也不差啊!”铁铭疑惑道。 “别提这些了,你可能不知道,在嘉色利守望之城,他就懒着不出来,明显的消极怠工,实际上他就是想我死。”北浪回忆起嘉色利的冒险,不满地说道。 “啊?为什么?”铁铭好奇道。 “因为嘉色利守望之城的独特存在,如果我死了,他是可以在哪里永远存活下去的,他可以幻化城元素体,带着自己的元素之核逃出嘉色利,这样他就不会收人控制了。”北浪耐心道:“但是假如我现在死了,他是无法幻化成元素体,因为这里的魔法能量是流通的,令他无法凝聚成形。但是在嘉色利,因为它是独立的虚空空间,那里没有魔法能量扰乱他的聚形,所以他能形成元素体,然后带着自己的元素之核逃出嘉色利,只要满足一定的条件,他就可以一直维持元素体。” 铁铭想了想,摇摇头道:“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这里他就无法凝聚成形。” “好吧。”北浪也没指望他能听明白,于是解释道:“你还记得我更你说过元素之核的形成么?他的形成就是某些人或者生物,依靠自己的努力修炼单一的属性,直接用魔法能量来替代自己的身体,以达到永恒的存在目的。但是,当他们达到这个境界的时候,他自身是没有足够的凝聚力,所以他们不可以在混合魔法的世界待太久,因为那样会通关混合魔法的不断冲击而消散殆尽,最后什么也不剩。所以他们必须前往属性单一并且和自己属性相符其他世界,或者是像嘉色利那样的存在,在哪那里,他们才会永远存在。” “所以说,如果我在这里被自己召唤的烈火金刚杀了,烈火金刚也会消散殆尽?”铁铭道:“那元素之核还在吗?” “还在是还在,就是变成了宝石一样的东西,除了好看,就没什么特别了。”北浪笑笑道:“你见过那些蓝宝石,红宝石吧,那些宝石的前身就是元素之核。” 铁铭惊讶道:“不是吧?那你的意思是,那么多宝石,那就是说这地球曾经有过无数的元素之核啊!那说明什么?” “一个元素之核,有拳头那么大,失去原体灵魂后,就会散成碎片,所以说,元素之核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北浪道:“何况,元素之核并不是一个属性的只有一种,它是一种属性就有很多个的,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叫做擦炮的朋友,他也是有火属性核心,不过是不同生物的,你的是猩猩,他的是火龙。” 铁铭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接着又问道:“你的朋友他能召唤火龙了吗?” “当然能,上次他喝醉酒召唤出来了。”北浪含笑道:“结果被那火龙追着烧了九里地,头发都被烧光了,屁股也被烧起泡了。” “这么危险?”铁铭惊愣道。 “这个不算什么,我遇到一个叫沖溟的人,他召唤的鳄鱼淹了一个村,差点把自己淹死,你说恐怖不?”北浪笑道。 “竟然如此,有了元素之核,就没必要再找什么伙伴的必要了吧?”铁铭如此说道。 北浪一呆,接着道:“你这话就不对了,召唤出来的毕竟是有危险的,而且会消耗你的魔法能量,如果你跟召唤出来的东西打理不好关系,有可能会给你添乱,也有可能会背后下黑手。虽说我们能够自主切断对元素之核的能量供应,可是你真的没办法控制住召唤出来的东西。但是伙伴就不一样了,因为你们是有共同目的而走到一起的,所以在一定的方面,还是十分可靠的。” “你在说我坏话吗?”阿尔杰忽然冒出来不爽地道。 “你怎么又忽然站出来了?是要吓死人吗?”北浪不爽道。 “你要是不背着我说我坏话,我怎么会出现?”阿尔杰不悦道:“我跟你讲,我耳朵可灵着呢。” “这么快就回来,遇到了什么事?”阿尔杰什么尿性,北浪多少有些了解。 “哈哈!算你聪明!”阿尔杰一副我欣赏你的聪明的样子道:“我在那边发现了一个巡游者,所以打算问点事情。” “所以呢?”北浪装傻道。 “嗯,”阿尔杰有些尴尬道:“所以我希望你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是没见过。”北浪不屑道。 “你们不是要做晚餐么?去那里什么都有啊!”阿尔杰赶紧道。 “真的什么都有?”铁铭好奇道,见阿尔杰使劲点头,于是对北浪道:“我还没见过巡游者呢,你能带我去见识一下?” 北浪反倒盯着阿尔杰想了一会,才点头道:“好吧!” 阿尔杰闻言有点欣喜欲狂的样子,赶紧道:“来来来,我带你们去。”当先快步走去。 路上,铁铭问北浪:“我知道巡游者这个事,但是具体的情况,却不太明白事怎么样的。” “我记得之前我也跟你说过,不过当时的情况的确没有跟你解释清楚,反正你一会儿也要见到,不如现在我就给你说说吧。”北浪笑道。 那知阿尔杰却抢口道:“所谓迅游者,就是一帮生意人。” “生意人?”铁铭望着阿尔杰,有些不明白。 “说他们是生意人,那是因为巡游者有着逆天的天赋,那就是空间天赋!”阿尔杰解释道:“这些巡游者能自由穿行于各个世界,而且具有无限空间和共享空间的联合能力,也就是说,你只要有他们要的东西,你就能买到所需要的一切。” “这.....”铁铭尴尬地皱着眉头,很明显他犯难了,根本不知道阿尔杰讲的是什么。 “行了行了!还是我来吧!”北浪看不下去了,开口道:“简单说,巡游者,他们就是在无数个世界之间穿行,出现在每一个地方,他们的目的就是收集一些他们需要的的东西,是一切东西,只要是存在的,它都有,前提是你要有钱。” 铁铭点点头道:“哦,那具体是怎么样的?” “说具体点,就是你遇到巡游者,只要你激活他,他就会把你放进一个空间,在里面,你可以告诉他你要买什么,他就会拿出来给你,只要你满意,愿意买,他也愿意卖的话,你就可以拥有这件东西。但是呢,有些东西是不能买的,需要用东西换。”北浪耐心的解释道:“至于用于交易的钱币,你可以接受巡游者的委托并完成它,你就可以得到用于交易的钱币了。一般来说,有巡游者出现的地方,附近一定有吸引他的东西。虽然巡游者有空间穿越能力,但是,他却没有战斗力,所以你可以问问巡游者有什么委托任务。” 铁铭听得惊奇,点头道:“原来如此,那就是说,发现了巡游者,就等于发现了一个可以买任何东西的商店?” “没错!”阿尔杰道:“最重要的就是,你可以在里面买到一些情报和历史书籍。” “什么历史书籍?很重要?”铁铭不解道。 “你懂什么?”阿尔杰不爽道:“有些历史书籍里面,可以知道其他世界的人物和事,弄不好还能找到一些神器和藏宝的信息。哎!跟你们说也不懂,我懒得解释了。” “虽然依靠历史书籍来寻找宝物的确是可以,不过由于不确定的因素太多,我并不建议你跟着做。”北浪担心铁铭被误导,便解释起来,然后又道:“我们倒是可以去买一些情报,比如,嘉色利守望之城的情报。” “什么情报?”铁铭好奇道。 “你不觉得奇怪吗?”见铁铭摇摇头,北浪笑道:“他们损失那么大,竟然会什么也不要就走了,恐怕他们是找到了一些宝贝,所以没要你的熔火之心。” “真的如此?”铁铭有点发懵。 “当然,我当时是出于你和我自己的安全,才没有去跟他们点明他们的意图,不然的话,我们就不可能这么完好地站在这里了。有时候装糊涂,也是很重要的。”北浪拍拍铁铭的肩膀,颇有感触地道。 而阿尔杰却是嗤笑一声,并不说话。不过有一点不得不承认,北浪这人装糊涂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出现,显然是为了自己的面子着想,讲真,阿尔杰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竟然有人如此大胆的放任自己,真是不知道该说这北浪胆大妄为还是天真无邪!不过,对于北浪能够放纵自己的行为来,倒是很合他口味。 第三十六章 嘉色利的情报 跟着阿尔杰走了不久,发现了有一面奇怪的的旗子就在那显眼的地方,这旗子怪就怪在它的样式和面料,看起来有点像镖师的押镖旗号,不过上面纹着不知名的图案,两边挂着一种奇怪的金属,这旗子轻飘飘的无风自动,就像放在水里飘动一样,旗子边挂着几片不知名的金属,发出一种轻柔而宁神的声音,听起来舒服。 阿尔杰带着两人走向那旗子。铁铭忍不住问道:“巡游者呢?在哪里?” “看到那旗子了吗?就在那里。”北浪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指那面旗子。 “没人啊?”铁铭四处张望,这个旗子所在的地方极为显眼,因为那里是最空旷的地方,而四周全是花草树木,不论在周围哪里,那个位置都显得很显眼。 “到了你就知道了。”北浪也不去解释,反而加快速度走向那旗子。 走到旗子的三米范围,这旗子发出一阵柔光,旗子上的金属片发出一种类似欢欣的声音。阿尔杰走到那旗子边,抓住旗子面上缓缓漂浮的一根蓝色的绳子。接着,地面上出现一个蓝色的漩涡,一个人从漩涡里冒出来,做了一个绅士色动作俯身道:“欢迎您,我最尊贵的客人。”说着又站直身子,笑着道:“请问,我能帮您什么?” 这个人看起来高高瘦瘦,行为举止就像一个专业的服务员,面上始终带着浅浅的微笑。 虽然这个登场方式让铁铭有些吃惊,但是他表现出来的行为却让铁铭更吃惊,因为这和他听说的不一样,他记得先遣队里见过巡游者的人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好!”笑着应道:“我们需要购买一些情报。”说着,扔出三个金色的圆币。 这巡游者接下金币,在手掌里用手指摸了一下,笑道:“很高兴为您们服务!”说着手一挥,三个瞬间消失在原地。 铁铭只见那巡游者一挥手,接着眼前一黑,感到一阵眩晕,然后脚踏实地,定眼一看,才发现自己和北浪还有阿尔杰站在一个昏暗的无尽空间里,四周一片黑茫茫,根本就看不到远处到底有什么,亦不知道光到底从何而来。 “尊贵的客人,有什么是我能够效劳的?”那个巡游者依旧站在他们面前,那个位置和站姿,就跟刚才那样没有变过一样,只是换了个环境,或者说是空间? “我需要单独查阅一些资料。”阿尔杰说道。 “好的!我这就给您准备。”一个巡游者凭空从那个站着的巡游者上走出来,手一挥,和阿尔杰消失在原地。 铁铭一直都是懵的,看到这巡游者忽然出现,有忽然带着自己来的一个空间,接着又带着阿尔杰不见了,完全是一副乡下佬进城的样子。“那我们呢?”见阿尔杰不见了,铁铭有些紧张道。 “我们先查一下嘉色利的守望之城吧。”北浪说道,接着又对那个巡游者道:“我们要回房,麻烦一下。” “好的!很高兴为您服务!”这巡游者轻轻一挥手,北浪和铁铭就出现在一间房子里。 这是一个新纪前的房屋,屋里的布置很普通,四面都是高大的书柜,上面有书籍,模具,相片以及一些摆设,两张大的单人沙发椅,一张小桌子,上面有一台昏暗的老式台灯,虽然格调看起来很朴素,但是橱柜上的一些手办却表明了主人的另类爱好。 “这里是?”铁铭脑子还没转过来,不解的问舒服地躺进大沙发椅的北浪。 北浪在柔软的沙发椅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陶醉地享受了一下才笑着道:“这里就是我的房间了。” “房间?”铁铭依旧有些发懵。 “哈哈!”见到铁铭一面认真地想着,北浪有些好笑地说道:“这是巡游者给我们这些顾客办理的客房。我跟你解释一下吧,是这样的,这些巡游者呢,他们穿梭于无数世界和位面,他们单位兴趣就是买和卖。至于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他们的出现可是会带给我们很多方便。首先,他能提供我们赚取时光金币的悬赏,完成悬赏后能得到一定数量的时光币。有了时光币,你就可以在这里购买任何东西。除了用时光币,你也可以用他感兴趣的东西,来交换一些等价的物品,或者换成时光币。在你在进入巡游者的无限空间时,因为有时候我们查阅一些情报或者是一些东西时,可能数量很大,耗时比较久,所以我们可以选择购买一个个人空间来变成自己的房间,方便自己在这里做一些事情,存放一些物品等等。简而言之,这就是一个绝对安全的个人空间。” “原来如此!”铁铭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道。 “以后必回知道的。”北浪拍拍旁边的沙发椅道:“你先坐下,我们查查嘉色利守望之城。”说着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板子,就跟平板一样,一按就亮了起来。 “这是什么?”似乎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这是什么。 “这个?”北浪晃晃手上的平板道:“这只是一个平板而已,因为用习惯了,所以我就让巡游者把所有能买卖的东西清单放到里面去,这样就能方便我搜索和观看了。他的前身其实就是魔法菜谱,意思是你在上面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选择购买付款,然后你就拥有这个东西了。” “这么神奇?”铁铭探头道。 “那你过来吧,我们一起看看嘉色利守望之城的情报。”北浪笑了笑道。然后两人凑在在一起,开始搜索嘉色利守望之城的情报。 北浪在上面输入关键词,然后出现了结果,然后选择了最新的发布情报,一项一项看完后,北浪和铁铭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 原来,情报上显示:嘉色利守望之城,隶属西菲勒斯位面,存在于第三诸界陨落时期。是嘉色利王国晚期中为阻挡恶魔族的切那帕索所建,采用了大量的傀儡技师秘术来制造傀儡来守卫,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原体炼制傀儡术。嘉色利守望之城被存放着烈火金刚埃塞豪斯的原体炼制傀儡,埃塞豪斯是充满破坏力的原体炼制傀儡,与同是原体炼制的悲鸣阴风蒙那迪和深沼之鳄凯伯宁合称“提那革多的恶行”。因为这三个原体炼制傀儡都是由傀儡师组织提那革多的团队所炼制,尽管起目的是为了对抗恶魔,但在最初却首先成为嘉色利的,尽管后来改善了很多,仍然无法摆脱最初的恶名。嘉色利守望之城凭借烈火金刚埃塞豪斯的疯狂杀戮,数次击败恶魔的进攻。由于切那帕索的大领主的儿子死于埃塞豪斯之手,丧心病狂的大领主使用“伊斯曼基之心”请来虚空生物,强行带走了整座嘉色利守望之城。从此,嘉色利守望之城成为第三诸界陨落的未接之谜。 “第三诸界陨落?那是什么?”铁铭倒是对这个第三诸界陨落比较感兴趣。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起来马特的第五次混乱战争的说法,再结合阿尔杰的第四诸界陨落,我猜测所谓的混乱战争,不过就是这里的诸界陨落。”北浪这么说着,便开始搜索了一下诸界陨落的词条,读出了上面注释:“诸界陨落,又称混乱战争,在地球,对西方来说,那是诸神黄昏,奥林匹斯山的陷落,在东方,又称封神演义,高天原的坠落。诸界陨落,讲的是每个世界都在同一时间陨落,没有任何地方能躲过这个劫数,这仿佛是一个自然现象。”关于后面的,北浪并没有读出来,因为后面的讲解就是每次诸界陨落的故事,并没有多大的线索。 不知道是北浪说得简陋,还是铁铭听得莫名其妙,反正铁铭有些尴尬道:“我觉得还是看看嘉色利守望之城吧。” “好吧。”北浪也有点无奈,打开嘉色利的最近情报道:“嘉色利守望之城近况:已被探索。探索势力:东瀛:高天原鬼部,领队:红勒鬼阿部新一郎。欧洲:英灵殿,领队:狮心王康奈尔。埃及:尼罗河领队:法老之鹰安迪耶布。中原:暴虎城,领队:幻尘夙千逆。嘉色利夺宝:熔火之心:北浪。原体炼制术:康奈尔。嘉色利之光:北浪。赤红石:暴虎城。”说完,两人对望一眼,果然这嘉色利守望之城的爆宝贝并不是熔火之心和嘉色利之光。 “赤红石?那是什么?”铁铭望着北浪道。 “赤红石,经过加工后,可以做成一种能够火化一切植物的东西.....”说道这里,北浪忽然打了个冷颤,想起梦蛟仙人和自己谈起暴虎城和绿水之森的恩怨,再看到这赤红石,他哪能不惊?看样子,暴虎城一直都在密谋着什么。 “怎么了?”铁铭见北浪面色有点不太好,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点不舒服,毕竟在绿水之森,那种潮湿的地方,很容易让人水土不服。” “哦。”铁铭并没有去怀疑这些,然后问道:“他们怎么会得到这些东西的?” 努力驱散了心中的想法,北浪道:“大概他们在前面就已经得到了,可是原体炼制术这种秘术,如此容易就拿到,未免是太容易了吧?”北浪可能不知道,马特之所以急着走,其实就是为了让他们也快走,然后自己绕回去,在一处隐秘的机关处按照得到的情报找到了原体炼制术,否则死了那么多人,不得到点宝贝就走,换谁都不甘心,何况,自己手上还有情报。虽然熔火之心很厉害,可是不稳定性太高,而且那也不是什么多么了不起的东西。元素之核,虽然能增强实力,实际上却没有什么功效,再大的作用就在于能够召唤出元素体而已。 第三十九章 购物 两人看完嘉色利的情报,铁铭好奇道:“为什么熔火之心是是你的?” “哈哈!”北浪笑道:“这没什么奇怪,有两个原因。第一,你没有记录,第二,别人不想给你记录,或者说无法给你记录,因为别人并不了解你。最后一个原因就是,有人有心而为。” “这东西的记录真的有那么可靠?”显然铁铭亦不在意自己到底在不在里面。 “当然。”北浪放下平板,伸了个懒腰道:“虽然巡游者并不在现场,但是他们有手段来了解真相,何况,这些情报,准确的说,这些历史,都是具有一定的时间信用的人来记录,然后由巡游者核实过后,才能发布。”说着拿起平板,指着一篇文章上的独特图标道:“这个就是巡游者的认证标准,有了它,就能说明这件事情,可信度极高。” “听你的意思,也有假的?” “不错,即便是被认证了,仍然有一些细节是被篡改的,毕竟巡游者也无法还原整件事,也就无法去判断真伪,但是根据一些具有时间信用的人提供的线索,他们都会考虑或者采用。” “那,那些没有认证的,都是假的?”铁铭坐正身子问道。 “不能这么说,真和假,还需要自己去判断。”北浪翘着二郎腿道:“总而言之,不能全信也不能全怀疑。” 铁铭点点头道:“这平板什么都能查?” 北浪笑道:“当然,但是有些情报是需要时间币的。” 北浪见铁铭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道:“你想说什么?” “那个...”铁铭有点不好意思道:“我想查一些东西,不知道能不能用一下。” “没问题啊!”北浪先是一愣,接着有些好笑道:“你不用这么客气,只要你不乱买情报就好,我可跟你说好了,我钱可不多。你要是欠账的话,你就只能待在这里不能出去了。” “什么?”铁铭吓了一跳,面颊一阵抽搐:“那岂不是要死在这里?” “这倒是不会。”北浪笑笑道:“不过你可以选择在这里打工还钱,或者等候悬赏任务。” “听起来你好像有过这样的经历一样。”铁铭一面自信道。 “哈哈!”尴尬地打了个哈哈,北浪有些不好意思道:“的确是,一不小心腐败过度,欠了好多钱。” “那后来呢?”铁铭乐了。 “后来?”北浪叹了口气道:“本来呢,我已经打算在这里干一辈子活的啦,但是,你知道吗?我有个土豪师傅啊!潇洒多金,人傻钱多,眼都不眨就把我这废柴赎了回来,害得我要在这里永生不死的梦想都没办法实现了。哈哈!”说着一副无奈的样子。 铁铭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理智地选择了沉默。 正在得意的笑着的北浪见铁铭低头不语,打了个哈哈后又干笑两下,接着尴尬地道:“喂!好歹陪下一下啊!” 铁铭翻了翻白眼,拿起那平板埋头干活,留下北浪一人呆在那里。 铁铭没有再去理北浪,不过出于好奇,他竟然搜索了北浪: 真名:不详。性别:男。年龄:约三十余。师从:不详。派系:魔法。属性:唯一雷属性。级别:固态七度。 参与探索空间:黑云杉林,撒勒杜普之谷,雷霆天顶,普罗米修斯怪屋,回声长廊,凯德.蒙德公爵墓,伊斯基迷宫,猛魂收割者的囚牢,魅魔的盛宴,炽天使前哨,失落的哨兵号角.......看着下面还有十多个,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北浪的强悍。 再看战绩: 1:对潜云鸟,胜。2:对撒勒杜普狂虫,胜。3:对雷霆战将,败。4:对a级伪造生命体,胜。5:对回声长廊守卫,完败。6:....看着这些强悍的战绩,足足有四十多个,胜率在百分之七十以上,其实力可见一斑。 面对这些完全看不懂的人物和事,铁铭眼角抽搐了一下,便不再细看,毕竟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对手是什么样实力的人物。想起晚餐的时候,铁铭有点焦急道:“我们在这里呆那么久,真的没问题吗?” “没啊!”北浪愣了一下道:“只要有钱,待多久都行。” “不是啊!”铁铭急道:“我的意思是沐潇萍她们,不是要做红烧肉吗?我们在这里这么待下去,会不会被骂?或者被打?” “你怕什么怕?”北浪懒懒地躺在沙发里,挥挥手道:“哎呀,你不要担心了,一会儿出去的时候我们可以去买猪肉啊!” “买猪肉?”铁铭一拍脑袋道:“哎,我差点就忘了你说过这里有猪肉买。”说着晃晃平板,然后自己就上去搜索猪肉,果然什么猪肉都有,然后就不再查看,而是兴致勃勃翻看着沐潇萍的资料,不过是廖廖数字,讲的只是沐潇萍的修炼达到了液态一度,再无其他,来源还是诸神纷争的系统。 好奇心的驱使下,铁铭搜索了诸神纷争,看到如此简介:诸神纷争:隶属于蔚蓝之星地球的组织。组建者:不详。目的:为新纪后存在于地球的众多人物进行排名,测试和雇佣。后面还标注了:“待定”二字,想来这不过是暂时被评定的目的,真实目的有待考察。 然后下面就实时地球人物排行榜: 1,高山之主:曼德银度,原核九度 2,黑海王:侯赛因,原核八度 3,云中行者:赛穆罗,原核九度 4,私刑者:怜尘,原核九度 5,玄雨剑客:星野青骓,原核八度 6,黑钉杀手:黑钉,原核四度 ....... 看着下面一堆闻所未闻的人名和称号,铁铭也提不起兴趣,无聊地翻看了几下,铁铭放下平板道:“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好无聊。” “呃,好吧。”北浪也是无聊,呆在这么静的鬼地方,根本就不习惯。 “对了,我们买一些日用品吧。”铁铭道。 “好啊!”于是两个男人凑在一起,竟然开始了八婆一样的购物行动。 “你这点的是什么啊?”北浪看着平板里的裤衩和胸罩,神情惊异。 “你什么眼神?”铁铭气恼地道:“这是送给沐潇萍的。” “小子,胆儿真肥,这么明显和热情,不怕吓着人家?”北浪猥琐地挑挑眉毛。 “我能怎样?她没有内衣裤啊!”铁铭无奈道。 “哎呦!”北浪捂住嘴巴,贱笑道:“你怎么知道的?难道.......”说着又挑动着眉毛,一副你我都懂的样子。 “想什么呢?”铁铭翻了个白眼,不爽道:“那是因为当时情况危急,所以才会那样。” “急什么啊?呵呵!”北浪贱笑道。 “算了,不跟你说了。”铁铭翻看着平板里的物品,道:“你怎么买一些厨具?” “当然是做饭啊!笨!” “那你买香水干什么?” “那是给绿泛的。” “猪肉呢?” “你找吧,我又不会做红烧肉。” “好吧!”铁铭无奈地翻找着,最后选定了一些猪肉。 第四十章 交友不慎 选购好一切,北浪拿过平板一看,嘴角心痛得直抽搐,眼神幽怨地望着铁铭。铁铭见他一副怨妇的样子,面上一僵道:“怎么了?” “我们买了好多东西啊!”北浪抽着胸口的衣服道。 “呃,太贵了吗?”铁铭有些不好意思道。 北浪嘿嘿一声道:“不是,只是觉得不够腐败。” “........”铁铭先是不语,然后深吸一口气勉强笑道:“好吧。” “这些东西怎么办?”铁铭道。 “当然是你拿啊!”北浪等瞪大眼睛道。 “为什么是我?”铁铭不爽道。 “因为钱都是我出的啊!” “那应该是你拿啊!毕竟是你买的东西。” “好吧。”北浪叹了口气道:“看样子我只能把沐潇萍的内衣内裤都撒下来了,毕竟我拿不了那么多东西。”说着一副太可惜了的样子擦了擦鼻血。 “我拿,我觉得我伤势刚好,正好适合锻炼身体。”铁铭拍着胸膛大声道。 “竟然你这么懂事,我不得不给你这个机会。”北浪说着拍拍铁铭的肩膀,一副我很欣慰的样子。 铁铭翻了个白眼道:“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走吧。” “好吧。”北浪笑了笑道,接着打了那扇门,门外竟然是那面旗子的周围景象。北浪当先一步踏了出去,而在外面看来,北浪背后却是什么也没有,接着铁铭就凭空出现在北浪面前。 铁铭踩了踩了地面,才疑惑地扫视周围,这种体验真神奇。忽然想到什么道:“那个谁来着?怎么还不出来?” “你是说阿尔杰吗?”北浪笑道:“别管他了,他一般会在里面呆得比较久。” “那我们的东西呢?”铁铭摊开双手,不解道。 “那不是吗?”北浪指了指铁铭的后面,铁铭这才发现有一个包的严严实实的包袱,见到北浪示意的眼神,只好无奈的把包袱背在身上。 “你跟阿尔杰很熟吗?”铁铭晃晃发麻的右手道。 “一般吧。”接着好奇地打量着铁铭道:“你好像很在意这件事情啊!你其实想知道怎么控制烈火金刚吧?” “它叫埃塞豪斯。”铁铭纠正道。 “哎呦?”北浪笑道,“看不出你这么认真啊?” “你就告诉我怎么联系埃塞豪斯吧!”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你要达到液态三度,这是最低的限度了,但是这个时候虽然能召唤他,却不能发挥他他的优势,而且你也没雨足够的能量来维持他的存在,而这恰恰是他反噬你的最佳机会,不过他不反噬的可能性也是最大的,因为没有任何一个元素体愿意把一个弱鸡当成容器,毕竟他们都是有自己思维和思想的石头,你可不要老是想着怎么控制他们,也不要想着利用他们。你要想的是,该如何去了解他们,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努力去找到可以合作的方法,这样你就不用提心吊胆,天天尔虚我咋,你受得了吗?”北浪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些都是他的人生经验,他觉得人生在世,就该无忧无虑过一辈子,不要老是想着控制谁和利用谁,到头来反而会毁了自己。 铁铭停住脚步,低着头,尽管他也知道北浪所说的是对的,可是那又如何?但是,有人为你操心,能听的时候,就认真接纳一下吧!想通了其中的道理,铁铭露出一丝笑容道:“是我想太多了,不过你说的对,竟然是有思想的,那我就可以沟通啊,你说得对。”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北浪身后的阿尔杰听得北浪如此说道,不由得有点感动,只是他这个人并不会表达感情,和北浪相识亦差不多五六年,这么长时间来,他也渐渐了解到北浪的为人,虽然觉得他很傻很天真,而且还是个不折不扣的逗逼,但是他认真的时候,还是很可靠的人啊。虽然自己这么想,但心里还是有这一些芥蒂,想到这里些,阿尔杰缓缓消失在空气中,接触了元素体。 见铁铭不再说话,北浪便道:“这样吧,我找个时间教教你怎么和他沟通。” “啊?”铁铭先是一愣,接着高兴道:“真的吗?太好了。” 两人有说有笑,顺着河道的石头返回沐潇萍那边。忽然,不远处的树丛传来一阵沙沙的响声,北浪和铁铭瞬间警惕。然后一只巨大的蓝色的狼缓缓走了出来。北浪一见,抬起右手摇摆着,抬脚边走边说道:“哎呀!大狗,你总算回来了?” “滚!”这高达一米八左右的蓝色狼缓缓错过北浪,用懒惰又不屑得语气道,正眼都不看北浪一下。 “啊哈哈!”北浪尴尬地放下手道:“不要生气嘛,不就是帮个小忙嘛?小气鬼。” 然而这巨狼却不再理北浪,随后越过铁铭后,走到一边的树丛,然后消失不见。看样子就像一个完全没有关系的路过的动物一样。 “那是?”铁铭感到那头巨狼一时间的杀意,此刻擦擦额头的汗道。 “他?”北浪无奈笑道:“他就是我的伙伴啊。” “真的假的?”铁铭不相信地上下打量着北浪。 “我有什么办法,他就这个臭脾气!”北浪说着,无奈地摊开双手。 “就这样的关系,你还让我找什么伴宠啊?”铁铭有点哭笑不得。 这时候,那个巨狼出现的地方又传来一阵沙沙声,接着忽然跳出四个人,两群人一碰面,都愣了一下。原来这四个人正是谷上小粟,秋道津,还有月山爱子和樱町橙。 “你们终于到啦?”北浪打量着这四个人,见他们一副破破烂烂,一脸憔悴精神枯萎,而且看起来饿得有点要发狂的样子,想来那个大狗没少折腾这四个人,不是不是故意连夜赶路就是带着这群人瞎逛,以此来报复北浪,可惜北浪看着四个熊猫眼,心里除了想笑以外,还真没有一点心痛。 谷上小粟适合坚强的中年人,尽管这些天一直忙于赶路,身体和精神都有些支撑不住,但是此刻却总算放心下来,毕竟不在自己熟悉的地方,能得到北浪的承诺和帮助,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一开始他还担心北浪会趁机耍掉他们,没想到他用自己的伴宠来接应自己你,可以看得出这个男人还是个注重承诺的男人。 谷上小粟看了一眼有些体力不支的部下道:“我们需要休息一下,你们有驻地吗?”说着请求性地躬着身子。 “有,不远的地方就是,你们再坚持一下。”北浪赶紧道,说着赶紧扶住了最虚弱的樱町橙,向驻地走去。 翻到驻地,把四人安顿在木屋里。谷上小粟四人也是累坏了,而谷上小粟只坚持说完谢两个字,一头险些载倒在地,看来四人之中,谷上小粟的压力最大。 看着到地稳稳睡去的四人,两人对视一样,收拾了一些厨具便退了出去。 两人在河边洗着各种菜。铁铭沉默了一会,道:“你真的打算带着他们四个?” “不然呢?”北浪刷着手中的蔬菜叶,头也不抬。 “我的意思是,你都不了解他们,就这样放心他们?”铁铭换了种说法解释道。 “不是被蛇咬了就会一辈子怕。” “你是在说我吗?”阿尔杰插着腰,一脸不爽。 “我说大哥!”吓了一跳的北浪见到是阿尔杰,埋怨道:“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神出鬼没啊!迟早被你吓得不能料理生活。” “谁让你说我坏话?”阿尔杰道。 “谁说你坏话啊!我是在跟他讲道理好不好?”北浪翻了翻白眼道:“只是打个比如而已,你急什么呢?简直是没事找事。” “不准你用这种比喻。”阿尔杰扬扬拳头。 “行行行!”北浪摆摆手道:“我不说,行了吧。”说着扭头见到阿尔杰还在站着不动,皱眉道:“你怎么还不走啊?” “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阿尔杰一本正经道。 “什么好消息?”北浪歪着头道。 “刚刚那里的巡游者悬赏的任务,我发现你没接,所以.....”阿尔杰笑而不语。 “握草!”北浪面颊跳了几下,猛地跳起来双手捏住阿尔杰的脖子吼道:“所以你帮我接了悬赏?!” “是的!不用谢我!” “谢个屁啊!上次我差点就死在回声长廊了!猪!”北浪大吼道:“你这不是存心要弄死我吗?” “别激动,只是抓个大野猪而已。”阿尔杰淡淡道:“而且悬赏的还是三百时间币,够你腐败个把月了。” “哦?是这样吗?”北浪松开手眉开眼笑道:“早说嘛,看你激动得什么样子啊。哈哈!”说着还无耻地打了个哈哈。 “哦,对了,那猪的品种是暴走土猪。”阿尔杰一脸轻松道。 北浪的笑容僵在面上,嘴角抽搐一下,凑道阿尔杰耳边轻轻道:“滚到一边玩蛋去。”说着,蹲下来继续洗菜。 “怎么了?杀只猪而已,不是很简单吗?”铁铭见北浪面上没有一点喜悦之情,便问道:“是任务太简单了吗?” “杀只猪?简单?”北浪摇摇头,一副你年轻你不懂的样子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好好享受生活吧。” “什么意思?”铁铭停下手中的活道。 “没什么,明天再说吧。”北浪提着两桶洗好的菜,开始去切菜。铁铭也赶紧洗好菜,开始了晚餐的工作。 不一会儿,绿泛和沐潇萍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沐潇萍的衣服早就烂得遮不住身体了,刚洗完澡一身半湿的连衣裙黏在皮肤上,差不都都走光了。铁铭赶紧走过拉住她道:“你怎么不弄干衣服再穿?” “我这不是过来烤火吗?”沐潇萍答到。 “你过来。”说着就拉着沐潇萍走到一边,把那份小包袱递给沐潇萍。 “这是什么?”沐潇萍拆开一看,水蓝的内衣裤就出现在眼前,面上一红,呸地一声道:“流氓。”说着偷偷地望了一眼北浪那边,见北浪有说有笑地和绿泛分享那瓶香水,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边,便道:“你干嘛?” “你不是没衣服吗?所以我就买来给你的。”铁铭不好意思道。 “怎么只有内衣裤?没有衣服?什么意思?”沐潇萍斜着眼问道。 “这个,我倒是没有考虑到。”铁铭面上有点烧。 “算了,我去换衣服。”沐潇萍也没想太多,她其实挺享受没有内衣的束缚,只是衣服比较单薄,这样下去不好,于是便走到一边的大石后换衣服。一会儿后,沐潇萍探出头来冲着铁铭道:“喂!你过来一下。” “来了。”铁铭没多想就走了过去。那知,一转到大石后,便看见沐潇萍光着上身在摆弄着手上的内衣,看到那白花花的两团,铁铭感觉的腹中有阵奇奇异的感觉升起来,面上开始发烧,互呼吸也开始急促。 见铁铭盯着自己的胸看,沐潇萍赶紧转过身道:“看什么看?怎么一声不响就就走过来了?流氓!” “不....不是...你你你叫我...过来的嘛?”铁铭吞了口口水结结巴巴道。 “算了算了。”想到反正自己一早就给他看光了,虽然这样,但是这时候是清醒的人,多少有点害羞,于是穿上内衣道:“你帮我把背后的带子扣上。” 望着沐潇萍那白净而光滑的背脊,铁铭眼睛有点发直,听得沐潇萍说话,赶集应道:“哦哦哦哦。”走上去抖着双手去扣那扣子,怎奈心不在焉,眼亦不在那,再加上双手发抖,扣了一会儿也没扣好。 “你在搞什么?能不能快点啊?”天色开始渐暗,晚风吹起,带着丝丝寒意,沐潇萍有点发冷地摸着双臂,不悦道:“你怎么这么慢啊?” “快了快了!”又弄了一会儿,总算把扣子扣好,铁铭长出一口气,伸伸擦擦额头的汗水。 “真慢!哼!”沐潇萍套上连衣裙,瞪了铁铭一眼,皱着眉头,烦躁地伸手整着内衣道:“好紧!你买的太少了。”然后深吸一口气道:“太难受了,我不要穿了,你帮我脱了。”二话不说就脱去连衣裙,转过背让铁铭帮忙解内衣,扭头见铁铭发呆,不爽道:“好难受啊,能不能快点啊!” “这么急?”北浪和绿泛趴在那块大石头上,一脸震惊道:“没想到你这么奔放。” “你在干嘛?”沐潇萍也不去遮掩,但是整个人都不高兴道:“你们看什么啊!快点帮我把这内衣脱了,好难受!” “我来帮你吧。”绿泛笑道。 没有男人的事,铁铭和北浪自然要走开了。 北浪用手肘捅了捅铁铭,扬扬眉毛道:“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聪明?哈哈!你不用感激我?” “什么?”铁铭愣道。 “我是故意让你选小码的,这样她就不用穿么多了,然后你的机会就来了,嘿嘿。” “握草!是你?”铁铭真想一饭铲拍死这坑货,一开始这人还挺正经八百的,没想到几天后才发现这其实是个逗逼加坑比,哎!铁铭只恨自己交友不慎! 第四十一章 争吵 吃过晚饭后,北浪带着绿泛去散步了,而铁铭则和沐潇萍对着火堆发呆,这两人独处的时候一如概往的尴尬。 那边的北浪和绿泛顺着河边慢慢地走着,月色皎洁,夜风凉爽,两人手拉着手,但是绿泛却显得有些羞涩和别扭。 “绿泛,你知道走前梦蛟仙人对我说了什么吗?” 绿泛摇摇头,笑道:“我怎么知道,我我又不在场。” “是这样的,他让我去狂乱之地找花漫痕,一起建城,作为蛇人族的落脚点。”北浪停下脚步,解释道。 “什么意思?”绿泛不解道:“我们在绿水之森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走?” “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猜测因该是你们蛇人族和巨蟒族,还有暴虎城和绿水之森之间的恩怨吧。”北浪把自己低微想法说了出来。 “但是有梦蛟仙人在,他们恐怕还不敢如此做吧?”绿泛倒是挺相信梦蛟仙人,毕竟那是自己父亲的师傅,绿水之森的主人。 “但是听他的意思,他不久将会离开绿水之森,到时候恐怕帮不了你们,所以他才让我找花漫痕,并且给了我荒蟒之印。”北浪说道。 “他会离开绿水之森?”绿泛吃惊道。 “恐怕他也是身不由己的。”北浪说完又笑着道:“何况他还给了我无法拒绝的奖赏,让我不得不帮他建城。” “什么奖赏?”绿泛被勾起好奇心,她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北浪如此动心。 北浪小心翼翼地四下张望,细声道:“你过来,我偷偷告诉你。” 绿泛不疑有他,低着身子凑过去,竖着耳朵准备听北浪说话。 北浪见她凑过头来,偷笑一下道:“那个奖赏就是你啊,傻瓜!”说着搂住了绿泛。 绿泛先是一愣,接着面上一红,神情羞涩之中带着兴奋。 而那边的铁铭和沐潇萍,已经发呆好久了,这时候沐潇萍忽然道:“我好想回家,我什么时候能回家?” “这个,可能还要等几天吧。”铁铭不敢肯定地说道。 “哎!好无聊啊!”沐潇萍道:“我想爸爸妈妈了,还有最疼爱我的哥哥和爷爷,还有我的好闺蜜水曦,我可爱的狗狗瞎逗,还有贪睡的黑色,还有天天哄我睡觉的邱姨,我真的好想回家啊!”说着说着就有点抓狂了。 “再等几天吧,到时候我送你回家。”铁铭笑道。 “哎!好无聊啊!你就不能逗我开心一下吗?”沐潇萍忽然不爽道:“你整天就知道发呆,难道就没有一些故事可是讲吗?或者讲个笑话也行啊!” 铁铭尴尬地摸摸鼻子道:“这些我都不会,我嘴笨。” 沐潇萍白了铁铭一眼,一手托着下巴,呆呆地望着火堆。而铁铭只得尴尬地坐在那里,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哇!好尴尬的气氛啊!”已经走回来的北浪夸张地说道,还冲铁铭挤挤眼。 沐潇萍也不去理他,抱着双腿,把脸埋了进去。 “怎么了?不开心啊?”北浪见她如此反应,却见她摇摇头,然后又道:“大姨妈来了?” 沐潇萍抬起头来,翻了个白眼,不爽道:“瞎说什么呢?我只不过是想家而已。” “想家吗?”北浪望着夜空色残月,怔怔地发呆。 “怎么了?你不想家吗?”沐潇萍道。 “我要有家,我会话那么多时间跑吗?我要有家,我会为了心中的一丝慰藉,而走那么远吗?说到底,我也只不过是寻求那一丝熟悉的安慰而已。”北浪淡淡道。 沐潇萍见他虽然看似不在乎的样子,可是那眼中的哀伤却是那么明显地无路可逃,鼻子一酸道:“你也不用想太多了。” “怎么会?”北浪笑笑道:“何况我现在已经有了绿泛,也有了牵挂和思念,所以呢,我觉得要建城,不再流浪。”说着,拉住绿泛的手深情相视。 “啊?你要定居了吗?不如来我丘山城住吧,安全又无忧,多好。”沐潇萍开心道。 “这倒不用,我打算自建建城。”北浪笑道。 “真的吗?真羡慕你们。”沐潇萍也衷心祝福北浪。 “对了,我们之所以不能先带你回家,是因为我们接了悬赏任务,需要完成任务才有时间带你回去。”北浪解释道。 “哦?悬赏任务?”沐潇萍好奇道:“到底是什么任务?” “又不是什么大任务。”北浪笑了笑道:“就是暴走土猪的任务。” “什么?”沐潇萍惊讶地望着北浪,一面不可思议道:“我说你们脑子怎么了?接这个任务?” “不要这么说嘛,反正任务已经接下来了,说那么多页没用啊!” “真厉害!我倒想知道你们的任务五怎么弄。”沐潇萍道。 “都这个时候了,我们还是早点睡觉吧。”北浪打了个哈欠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能睡觉?”沐潇萍皱着眉头道。 “当然要睡觉了,你以为熬夜我就能多活几天吗?”被无奈道:“猪可不跟你讲道理。” 第四十章 决定 第二天一早,铁铭缓缓醒来,见沐潇萍趴在自己胸口,呼呼大睡,那微张的小嘴还流着口水,一条夹着铁铭的一双腿,睡相虽然不美观,但铁铭倒是不在意这些。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扭头一看,果然,北浪这家伙就蹲在旁边,挑着眉毛笑而不语,然后还瞄了瞄沐潇萍的大腿位置,神情猥琐又下流。铁铭也感到尴尬和面红,因为沐潇萍的大腿恰好压住他的早上蒙古包上,偶尔还不安分地蹭蹭大腿,让铁铭感到怪怪的,再加上北浪在旁暗示着什么,弄得铁铭好难受的说。 见铁铭如此窘迫,北浪捂嘴贱笑一下,然后头顶顶在铁铭肩膀上,就那样两人看似相互倒立一样。北浪不怀好意地朝铁铭耳朵轻轻吹气,痒得铁铭浑身打了个颤,努力地想要摆开脑袋,但是又怕惊醒沐潇萍,犹豫了一下,只好无奈地皱眉道:“你在搞什么?” “我?”北浪指着自己的面道:“我在偷窥啊!” “偷个鬼,说正事。” “哦,对!说正事。”北浪猥琐地挑了一下眉毛道:“我就想问你硬了没。”说着贱笑不已。 “滚!”铁铭没好气道:“能不能说正事?有事就说,没事滚蛋。” “哎!真无趣!”北浪假装无奈道:“我也只是想帮你而已。” “别!”铁铭赶紧推了他一下道:“你还是滚开点吧。” “你这样对我,我很伤心啊!”北浪一面痛心的表情道。 “行了行了,你还是滚远点吧。”铁铭有点不耐烦道。 “好吧,你会后悔的。”说着北浪爬起神来,拍了拍屁股,然后绕到一边,冲着铁铭贱贱地一笑,伸脚踩在沐潇萍屁股上,用力扭了扭脚,趁铁铭还没反应过来,撒腿就跑。气得铁铭只能咬牙切齿,却又无何奈可。 屁股上的感觉让沐潇萍醒了过来,睁开眼竟然看到铁铭,啊地一声惊叫,一拳就落在铁铭右眼上,然后一个翻身逃了开来,只留下铁铭痛苦的捂着右眼。 不经意间瞥见了铁铭裤裆的蒙古包,又想起屁股上的感觉,沐潇萍又气又急,大声骂道:“臭流氓,卑鄙无耻,人渣!”骂了几句,就词穷了,一跺脚就跑开了。 铁铭捂住发痛的右眼,这可把北浪很透了,心里想着有机会一定要狠狠报复北浪。 而那边的北浪刚好带着东瀛四人组走出木屋,见到北浪如此模样,捂着嘴偷笑不已,气得铁铭差点要找他拼命,但是转念一想,又忍了下来。 众人吃过早餐后,聚在一起开始聊天。 北浪对着谷上小粟道:“先正式介绍一下自己吧。” 谷上小粟点点头,简单而直接道:“谷上小粟。” 众人沉默地望着谷上小粟,似乎是等着他说下去,见气氛有些尴尬,年轻英俊的秋道津赶紧笑道:“十分抱歉,谷上前辈不善言谈,希望大家能够理解一下。”说着又躬了个身道:“在下秋道津,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完美化解了尴尬的氛围。而这时北浪偷偷塞给铁铭一粒药丹,见铁铭一只眼睛乌黑发青,忍着笑道:“别想太多,这个是活血化瘀,镇痛的药丹。”铁铭将信将疑,但还是吃下去。 月山爱子是个美丽而成熟的女人,长得丰盈可爱,一张娃娃脸让她看起来如同十六岁的少女一样青春靓丽,而且她的声音也极具孩子气,只听她有些奶声奶气道:“我叫月山爱子,今年二十四岁,星座是射手座,血型是a,生日是12月4日,爱好是跳舞,喜欢的食物是铜锣烧,理想是每天都能跳着舞吃铜锣烧!请多多指教。”说着一躬身,宽大的领口下,是两团白白的肉团。铁铭瞧见这一幕,只感脑子一热,然后鼻孔湿湿的痒痒的,还有一阵腥味,伸手一模,才发现自己留鼻血了。沐潇萍皱着眉头望着铁铭,不爽道:“喂!你这样好无耻啊!能不能有点形象?” 铁铭哪有空理她,翻了翻白眼,也不答话。 月山爱子见铁铭如此,赶紧走过去,伸手进领口,抽出一块手帕,散发着淡淡的奶香的手帕就这样伸到铁铭鼻子上,铁铭竟然不自觉地陶醉了一下。没想到沐潇萍厌恶道:“无耻之徒!好色!下流!呸!人渣!” 铁铭这时候也想推脱开来,无奈月山爱子太热情,一时间也能去回骂沐潇萍。 最后,憔悴的樱町橙,神情恍惚道:“叫我樱町橙就好了。”说完便不再说话,显然还没从阿部新一郎的死的打击中醒悟过来。谷上小粟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北浪见樱町橙如此,却依旧神色自若,并没有感到不妥,毕竟阿部新一郎选择了自己的道路,死在自己道路上,对阿部新一郎来说,也是不错的归宿。北浪见他们说完,便接口道:“我叫北浪,他叫铁铭,这是绿泛,沐潇萍。”见东瀛人都不说话,便道:“我想问问你们的打算是什么。”北浪也不想拐弯抹角。 秋道津和月山爱子一起望向谷上小粟,似乎在等谷上小粟来回答。虽然樱町橙是阿部新一郎的养女,但是并没有阿部新一郎的领导力和威信,这个时候就是谷上小粟来决定队伍的未来。 谷上小粟望了一眼低头不语的樱町橙,沉默了一会后,便道:“队长吩咐过我们,如果他死了,让我们暂时跟你一起,如果你不需要或者不希望我们跟着你,就让我们自己在这边闯荡。其他的,他并没有多说。” “你队长的话的确让你们跟着我,不过.....”北浪扫视四人一眼道:“我不喜欢强迫别人,比起你队长的托付。我更希望听听你们的真实想法。”说完,见四人不语,便继续道:“不管如何,我希望你们能够去做自己想做的。当然,无论你们出于什么选择,你们队长的遗产我还是会完好无缺地。所以,你们不必担心你们队长会怎样,那家伙大概还在地狱受苦受难。”老实说,北浪决定建城的时候就有打算留着这四人帮自己,但是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过分地用死人说完托付来要求他们,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选择自己的选择。 四人听得他如此说道,不由得有些惊讶,像他们这样的人,在东瀛那边,不过是被拿来当工具的。在谷上小粟看来,对方必定会压榨自己的使用价值,然后吞掉队长的遗产。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大方,不由得,四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话。 见他们不说话,北浪笑道:“你们不用急着回答我,这样吧,你们想好了再告诉我吧。”说着转身就走,一时间感觉自己帅气无比。 沐潇萍见前面的铁铭还回头看月山爱子,恼气偷偷踹了一脚他屁股,结果铁铭本能地反身一拳,直接把北浪打得惨叫一声,捂着流血的鼻子,一面不解地望着铁铭:“你打我干什么?有病啊?”然后看着手里的鲜血无奈道:“我擦!为何我总是帅不过三秒。” 沐潇萍见自己闯祸了,假装一面无辜地拉着绿泛跑了。 谷上小粟望着那边北浪,沉默了一会道:“诸位,说说自己的想法吧。”见三人低头不语,便道:“但说无妨,毕竟我们已经不在组织里了,所以,你不用担忧太多,我也管不了那么宽。” 秋道津想了想道:“以我的看法,我认为目前我们应该跟着他们,先熟悉这边的情况,然后再决定吧。” “你的意思是,先暂时请求跟着他们,然后再合适的时机再提出分道扬镳?”月山爱子道。 “是的,不管如何,毕竟他们是这边的人,跟着他们会方便很多,而且那个叫北浪的,显然也不是什么耍什么阴谋诡计的家伙,我们现在人生地不熟,最好还是先熟悉一下这边,也好暂时隐藏一下自己的身份。如此一来,也算是遵从了队长的嘱咐。”秋道津摸着下巴,缓缓说道:“何况队长的遗产还在他手里,我相信戒指里面一定有一些关于组织的情报。” “你是想看看戒指里有什么能帮联系组织吗?”谷上小粟皱眉道。 “不!前辈!”秋道津赶紧道:“我之所以在意,是因为我担心组织会找到我们,我们需要有效的情报来防止一切的组织活动,要知道队长这次带我们来,显然并不是接到任务而来的,而是另有原因。” “什么意思?”樱町橙抬头问道。 “你不觉得队长的选择很奇怪吗?”秋道津淡淡道:“明明队长是应该赢的,可他为什么偏偏选择死在北浪手上?”见三人面面相觑不语,秋道津继续道:“我猜有两个原因,一是组织有知晓队长情况的东西存在,二是队长察觉到组织的一些事情,不得已才选择死亡。” “这次出行,的确不是组织里的任务,而是队长以私人名义出任务的。”谷上小粟说道。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经过如何,但是毫无疑问,目前的我们最好得在这边找到容身之地。”月山爱子一张娃娃脸上带着些许忧愁道。 “所以,你们的决定是?”樱町橙望着三人问道。 “橙,我知道北浪杀死你父亲,但那是他们两人的事情,你不要太在意了,何况你父亲那样做,恐怕也是真的有不得已的原因,不管怎么说,为了你父亲,你好好想清楚吧。”月山爱子劝道。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确定你们的决定而已,其实我早就决定跟北浪一起走了。”樱町橙说道。 “啊?”秋道津有些惊讶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只是相信父亲的选择而已。” 第四十一章 准备任务 四人商量完,便找到了正在止血的北浪。北浪显然有些惊讶,毕竟这不是什么小事,怎么也得商量个半天。如果能短时间内决定好,不是有预谋就是太草率,不管如何,目前来讲,他还真需要帮手。 四人走到北浪面前,谷上小粟望了身边的队友一眼,低头沉吟了一下,接着缓缓抬起头来望着北浪,严肃道:“暂时,请让我们留在你身边吧!”说着四人躬身。 “别这么说。”北浪赶紧还礼道:“有你们真是太好了!”北浪高兴得差点要手舞足蹈了。 四人面面相觑,樱町橙好奇问道:“为何如此说?” 北浪抹了一下鼻子站起来道:“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我接了一个悬赏任务,就在巡游者那里接的。” “什么任务?”月山爱子有些皱眉道,她本人并不喜欢到处出任务,她认为这样会让她老得很快。 北浪摆摆手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任务,就是杀头猪而已。” “什么猪?”秋道津凑过去热情道:“我表哥是屠夫,以前我经常看他杀猪。” “这个猪品种比较稀奇。”北浪顿了一下扫了他们一圈接着道:“这品种叫暴走土猪。” 除了谷上小粟眼角狠狠抽动一下以外,其他人竟然都是一副不懂的模样,樱町橙有些好奇道:“那是什么?” 谷上小粟这时候说道:“暴走土猪之所以叫暴走土猪,是因为它属于土属性,长得像座小山,皮肤又硬又厚,而且要杀它,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若它发起疯来,不但速度快,而且攻击也很强,真的很难对付。” “那你认为你能对付得了吗?”北浪凑过去道。 “怎么可能?”谷上小粟皱着眉头。 “那你觉得我们有机会吗?”北浪笑道。 谷上小粟上下扫了北浪一眼,摇摇头道:“你在开玩笑吗?你以为“翻滚之石”暴走土猪是白叫的吗?” 北浪有些尴尬道:“这我也知道,只是这任务说来真是一言难尽啊!” “好了好了,我们都已经决定要作为一个团队了,为什么还要这样乱套?”樱町橙制止了他们的对话,皱眉道:“何况事情都这样了,还是先想办法解决问题吧!” “问题是,以我们的实力,想要杀这暴走土猪,简直可以说痴人说梦。”显然樱町橙没有注意到事情的严重性,这让谷上小粟有些焦急道:“更何况,我们连它在那都不知道,如果我们坚持一同进行任务,会被巡游者当作是同伙,规定时间内没有完成悬赏,可是要接受巡游者的处罚,这后果,简直不堪想象。” 樱町橙不高兴了,怒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刚才明明就说过要决定跟着他的,怎么现在就要反悔了?” 谷上小粟已经沉默了,该说的都说了,若是樱町橙执意如此,他也不能再说什么,于是不再说话。 这时候北浪开口了,笑道:“其实也没有关系,你们不勉强自己,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成的。” “我说过的话,是不会收回来的。”樱町橙是个倔强的人,阿部新一郎去世后,让她更加如此。谷上小粟见她如此,内心至少有点欣慰,这气势,有队长的影子。 见樱町橙的态度一副不由分说的样子,北浪说道:“好吧,那我就先多谢你们了。” “关于任务的时间起止,到底是什么时候?”谷上小粟问道。 “大概要在三到五天内吧。”北浪想了想道:“关于目标的位置,我们有一些猜测。” 招呼了远处的铁铭和沐潇萍,还有绿泛,众人集合一起,环视一圈后,北浪拿出一份地图,摊开来道:“这是地图,我们目前的位置就在这里。”说着用手指点了点绿水之森的东北边,接着道:“我们大概在东边几里地外发现巡游者,按照他们的习惯,目标一定就在方圆一百里,现在可以排除绿水之森和东北之上的尖刀堡,由于前段时间的豪猪群就是目标所引发的,所以红岭城方向亦不必搜索,那么就只剩下东南方向前往大废城的路段,那边因为旧纪正规军和外来物种的战争,导致了整座城池变成废城,在那里,可谓是各个物种的最佳栖息地。” “这大废城,到底是什么地方?”秋道津好奇道。 “大废城,在旧纪时代,那是超级大城市,鼎盛时期,人口突破千万,是个极为发达的城市,而且附近还有一个独立军区,常驻兵力超过二十万,紧急召回的兵力最高到达一百余万。”沐潇萍解释道:“在外来物种出现时,这些军人就开进城里,努力保护城市的安全和运作,但是因为外来物种的强大和这座城市太大,不方便防御,所以这些军队一边撤离人民一边周旋战斗。由于无法维持巨大的防御圈,所以这些军人联合了民间的一些前期会魔法的人来进行抗争,这座城市的战斗进行了足足三个月,双方死伤何谓是数不胜数。最后,至少超过六百万人葬身在里面,算上外来物种,至少有一千万条生命留在那里,更有数十万人死于逃亡的路上。这些撤离大废城的人,分别建立了巨峰城,长鼎山寨,以及清江城。” “说得没错,我也听过这件事,而且暴虎城有一部分人亦是大废城的。”绿泛接口道:“如今的大废城,各种生物充斥其中,每年,几乎都有其他城市的人来这里探险,一是为了修炼,而是为了这里的物资,三是试图了解到外来物种的出现原因。不久前,暴虎城联手苍云庄,派出一支数十人的队伍进发大废城,很显然有什么东西吸引到他们。可见,这大废城,宝物亦不少。” “为何如此宝物一说?”沐潇萍问道。 “苍云庄向来不愿随便打打杀杀,更多的时候,他们都是有需要性地帮别人,报酬不够,怎么请得动他们?”绿泛笑道:“更何况,从苍云庄过来,不但要经过狂乱之地,还要翻越乱牙山脉,以及尖刀堡,这其中的路程可不近,如果是一般的任务,他们去丘山城或者是东边的京华国,可不是更好?为什么非得要不远万里来此?” “京华国?”樱町橙有些惊讶道:“在这种类似领主纷争的时代,竟然还有人能建国?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连谷上小粟也一面震惊,在这种多数人都有强大实力的今天,怎么会有人疯狂到建国?到底是怎样的实力才使得有人自信地建国? “所谓京华国,它的前身就是旧纪正规军,因为收编了众多人员,依靠众多的强人来强制自己的领地,由城发展成国,国土面积已经是很大了,在国主顾清贤的治理下,各城之间息息相关,动其一而牵全身,根本就没有其他实力能够抵抗,甚至周边的外来物种亦是不敢招惹。”沐潇萍解释道:“近些年来,它开始不断怂恿周边的势力加入他们,然后一起把势力范围里的外来物种屠杀干净。不管是我们丘山城还是苍云庄,都收到了京华国要求我们纳入京华国管制范围里的信件。我猜苍云庄之所以会跑到南方和暴虎城合作,也有可能是出于京华国逼迫,无奈之下才做出的选择,这已经是京华国的一贯作风了。” “如此说来,这京华国,也不过是个强盗一样的组织而已。”谷上小粟道。 “按照他们自己的说法,可不是这样的,因为他们觉得我们归顺他们,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若不归顺,我们可就是人类的敌人,外来物种的帮凶!”沐潇萍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见气氛有些失控,北浪干咳两下道:“好了好了,跑题有点严重了,目前而言,先完成我们的目标吧!” 铁铭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事情,尽管他作为先遣队队员,但是对于地域势力的认识根本就不全面,他只认识以丘山城,铁环营,绿水之森和乱牙山脉为圆的势力分布,听到他们说着这些,不禁有些感慨。 见众人不语,北浪于是道:“所以我怀疑目标就在这里。”说着在地图上重重地点了点。 “那是,”绿泛细看一下,便道:“这是坤山林,这个地方树,地形高高低低,很多小山包,恐怕有点难找。” “就是因为难找所以它才有可能在哪里。”北浪笑道。 “依目标的谨慎行为,它的确有很大的概率在这里。”谷上小粟点点头道。 “竟然如此,吃过午饭后,我们先舞巡游者那边,接着南下大废城,晚上就在坤山林边住一晚,明天早上再寻找目标。”北浪收起,拍拍手掌道:“有什么问题或者建议,大家可以提出来,一起商量一下。” “我有问题!”铁铭举手道。 “你问吧。”北浪笑道。 “我想问,这次到底是谁带队?”铁铭冲北浪翻翻白眼,那意思是,我不要你带队! “问得好!”北浪假装没看见一样道:“我个人认为,谷上前辈比较适合。” 谷上小粟一愣,惊讶道:“我?这样不好吧?” “不会不会!”北浪笑道:“你的作战经验是最丰富的,虽然你不熟悉这边,但是你的经验让你完全有资格。” 见其他人也不反对,谷上小粟犹豫了一下边道:“好吧,但是在任务过程中,我只有两个要求,第一,我希望各位能够听从指挥,这是第一点要求。”谷上小粟竖起两只手指,然后道:“第二,一定要活到最后。” 众人点头应是。铁铭也挺高兴,他实在害怕北浪这个不靠谱的家伙卖他,这坑他是跳够了,怎敢再如此轻率? 见众人要去坤山林那边,沐潇萍有点不想去,她觉得自己离家太久了,她实在不想再让父母朋友白担心,不过见众人都要去,她也没办法反对,也没胆量单独留在这里。 见得沐潇萍不太开心的样子,铁铭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接近她,小心翼翼道:“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沐潇萍叹了口气,抬头看见铁铭的黑眼圈,觉得这人还不错,自己不开心的时候他还会来问问,全然忘记当初她自己可是被铁铭打得够惨的。沐潇萍烦躁地答道:“我想回家了,你到底什么时候送我回去?”说着瞪着铁铭。 “这个嘛.....”铁铭划了划鼻子道:“目前我们也有事,快的话,应该后天吧。” “我真的待不下去了!”沐潇萍怒道:“你就不能自己送我回去吗?” 铁铭有些尴尬地望了那边贼笑地望着自己的北浪,不好意思道:“这个,我其实也没去过那么多地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送你啊!” “等一下!”沐潇萍道:“北浪不是有地图吗?你刚刚没看吗?” “啊?”铁铭眼珠一转道:“好吧,我去找他要。” “不用了,我在这里。”北浪的话让铁铭眼角抽搐。 北浪打开地图,仔细看了一下道:“从我们的位置来看,到达丘山城做快要两天,最慢要三四天,最安全的路线要走七天,你们想怎么走?” 沐潇萍没想到北浪说出这么多,望了铁铭一样道:“我不知道,要不你送我回去。” “不行!”北浪立即拒绝道:“我接的任务不允许我这么做,不过如果你等我完成任务的话,我倒是可以送你回去。” “这样啊,好吧。”沐潇萍也知道北浪有事,只得无奈道:“那我暂时就跟着你们吧,但是我的水蓝法杖掉了,没有法杖,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战斗的事情呢,你也不用担心,而且我也会保护好你,并把你送回去,你就放心好了。”北浪笑道。 铁铭接口道:“不错,我也会保护你的。” “好了,就这么定吧。”北浪站起来,对铁铭道:“你跟我来一下。” “什么事?”铁铭站起身跟了过去,边走边问道:“有什么事不能当着面说嘛?” “你对大废城有什么了解?”北浪一边朝林中走去,一边回头道:“在去之前,我需要认识一下大废城。” “你不是从南方来的吗?怎么没经过大废城?”铁铭不解道。 “白痴,南方那么大,我就一定要经过大废城吗?”北浪好气道:“我是经过暴虎城的,暴虎城在大废城的西边。当时我知道有人去大废城,但是又得到了嘉色利特异点的情报,所以就没去大废城。” “大废城的资料,我也不多。”铁铭解释道:“但是我知道在大废城,我们红岭城也是有人的。” “我问的是大废城的资料,不是问人。”北浪恼气道:“人多了去,我就想知道大废城有什么好东西。” “这个我怎么知道?”铁铭有点不爽道:“要知道我只是个小队长,根本就了解不了太远的情报。” “好吧。”北浪摊开双手,无所谓的耸耸肩。 第四十二章 实力测试 樱町橙觉得北浪和铁铭两人有点奇怪,总是一副猥琐的样子,虽然北浪实力还算强,但是有点不靠谱啊!不过总算是由谷上小粟前辈带队,多少有点安心。 北浪正在整理自己的鞋子,忽然觉得眼前一暗,抬头看见樱町橙站在自己面前,于是道:“有事吗?” 樱町橙点点头道:“是的。” “说吧。”北浪埋头扯着裤脚道。 “这里不方便,能借一步说话?”樱町橙犹豫了一下,接着道:“我这件事情比较隐秘,所以希望你能理解。” “当然!”北浪一下子跳起来,拍拍屁股向一边走了一步,一副很正经的样子道:“已经借了一步了,说吧,什么事这么神秘?” 樱町橙愣住了,可爱的小嘴半张着,两眉毛似乎要连在一起一样,眼神全是懵逼,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见樱町橙如此反应,北浪哈哈一笑道:“淡定,开个玩笑而已。”说着转身走去。 樱町橙看着他的背影,心想:父亲说的话真的有用吗?这家伙看起来真的不靠谱啊!无奈地摇了一下头,便跟了上去。 “说吧。”北浪一屁股坐在一棵倒塌的树干上,挖着鼻孔道:“有什么事,非要这么神神秘秘的。” 樱町橙沉默了一下,看着北浪道:“你认识我父亲吗?” “啊?”北浪指了指自己惊讶道:“我怎么可能认识你父亲?”说着摸摸头道:“难不成他认识我?”他觉得奇怪,阿部新一郎没理由这么随便把空间戒给自己啊,瞧樱町橙的意思,这阿部新一郎还真可能是认识自己,但问题是他根本没有印象。 樱町橙盯了北浪一会,确认他不像装的,便道:“我父亲确实认识你,但你的确不认识他。” “哦?”北浪很好奇,这到底是怎样的故事? “你还记得三年前的回声长廊吗?”樱町橙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北浪道:“那应该是你第一次进入回声长廊吧?” “嗯,这个的确是,因为那是我的元素体闯的祸,包括这次的暴走土猪都是他弄的。”北浪解释道:“这这一切都是那个该死的元素体。”北浪想起阿尔杰的行为,就气得牙痒痒。 “我父亲当时也参加了那次回声长廊的探索,他就是在那时候认识你,”顿了一下,樱町橙定定地望着北浪继续道:“以及你师父。” 北浪吓了一跳道:“他见过我师傅?” “没有,他只是猜测,何况他也没跟我细说。” “这样啊。”北浪点点头道:“没看见也很正常,我师傅很少以真面目出现的。”接着又问道:“那个时候,父亲是怎么认识到我的?” “你记不记得你当时在回声长廊,护送一个老人家?”樱町橙提醒道:“就是那个在长廊里徘徊的人。” “这个我记得!”北浪拍了一下脑袋道:“当时我还以为他的了老年痴呆,正打算送他出去的。” “送他出去后呢?”樱町橙忽然问道。 “啊?”北浪愣了一下,接着笑道:“当然是找他家人啊。” “找不到家人呢?”樱町橙又问。 “找个城市安顿好他啊。”北浪道:“然后去找他家人啊。不过后来他忽然说自己好了,然后就分开了。” 见北浪答的话,樱町橙沉默了一会,接着道:“其实那个人,就是我父亲。” “什么?”北浪惊道:“你在开玩笑吗?” “他那是变身术,其中的奥妙你不懂,能骗到你很正常,何况我父亲的红勒鬼外号中的鬼,讲的就是他的变身术,无论是外形,气质和动作,我父亲都能用变身来做到和目标一模一样。”说道这点,可以看得出樱町橙还是带着得意和骄傲说的。 “那他那是什么意思?” “起初他其实想要杀了你的。”樱町橙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句话。 “啊?”北浪有些不解道:“我也没做什么坏事哇,干嘛要杀我。” “他其实想要夺取你的长廊房牌。” “哈哈!”北浪差点笑歪嘴,叹了口气道:“其实我的长廊房牌,不过是低级的房牌,作用不大。” “这点我父亲也跟我说了。”樱町橙点点头道:“所以他才会临时改变主意,重要的是你对他人态度让他想起了旧纪时的他,这才是他不杀你的主要原因” “原来如此,所以说,你其实早就知道这些事情?” “可以这么说吧。”樱町橙无意再在这件事上纠缠,沉吟了一下就严肃地说道:“我找你,是为了我父亲的戒指而来的。” “我知道。”北浪笑着点点头,接着又道:“不过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父亲会选择那样的方式去死?” “这是我父亲的决定,一是为了保护我们,而是为了消除组织的怀疑。”樱町橙也不隐瞒什么。 “原来如此,按照你的说法来判断,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们的组织应该是高天原的罪恶,素盏鸣尊吧?又名须佐之男。”北浪笑道。 “你知道?”樱町橙有些吃惊道。 “除了素盏鸣尊如此杀戮成性的组织外,在东瀛,再也没有像素盏鸣尊这样的罪恶了。” “你了解得挺多的,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对此不做回答。”樱町橙冷冷道。 “我知道,不过高天原的天照大神和月读命,他们似乎对素盏鸣尊手足无措。”北浪依旧笑道:“有些事,你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知道了又如何?”樱町橙反问道。 “并没什么。”北浪笑了笑,拿出一个戒指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道:“你想要戒指里的什么东西?我给你拿。” 樱町橙皱眉道:“你为什么不直接给我?” “我答应过你父亲,有些东西能给你,但有些东西不行。” “那好,你把通灵术轴卷和刀法翔风卷给我。” “可以,不过先让我试试你的实力吧。”北浪伸了个懒腰,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什么意思?”樱町橙很生气,鼻子都快气歪了。 “我答应过你父亲,如果你适合的话,我可以教你练他的刀法,由我亲自指点。”北浪得意的笑道。 樱町橙沉吟了一下,一咬牙便道:“好吧。你要怎么试?” “简单!用你最强的实力来攻击我!”北浪扬扬下巴,有些得意。 樱町橙皱着眉头,举起左手的武士刀道:“此刀名为矩海蜓,取自镇海之妖矩海蜓的含义。” 北浪表面笑着点点头,实际上却是心里吐槽:怎么武士刀都是些奇怪的名字?什么只猪切,什么东子什么来着? “我要上了。”樱町橙凝神屏息道。 “好好,你尽管上我吧,不用客气!”北浪走出四五米远,挑挑眉毛,一副贱笑的样子。 可惜樱町橙并不知道其中的意思,左脚踏出,落地一蹬,身子前倾,眼色冷然,右手瞬间抽出刀来,刀光一闪:“翔风:四象杀!”本体一化为四,分不清哪个是真身,或上劈,或横砍,或左撩,或正刺,姿势不同,但神情一样。 这招瞬间就给了北浪迎面的压力,比起阿部新一郎的凌厉和极速,樱町橙这招更似是用来骚扰的,因为北浪抽出风信子,一刀便已化解了这招,显得轻松异常。 樱町橙面色不变,这跟她意料之中的一样,并不惊讶。不过她亦不是没有惊讶,因为她看到了风信子在北浪手里,这是他父亲的武器,她怎么能不熟悉?脚步一变,樱町橙划了个圈,刀身错开北浪的风信子,轻轻一跃:“翔风:射破七盗鸥!”一道刀气离开刀身射向北浪,来势汹汹而又突然。 北浪吃过这一招的亏,但并不代表他不会再吃一次,何况北浪完全没想到这樱町橙竟然会在那种情况下发出这招,眼见躲不开了,只得吧把风信子耍得飞快,即便如此,北浪还是受了两道刀光。 樱町橙知道这并不能给北浪造成什么伤害,于是一脚蹬在旁边的树干,跃到北浪背后,斜斜一刀劈了下去。北浪俯身反腿就是一脚,正正踢在刀身上,随即回身一刀当头劈下,这一刀竟然发出来了破空声。 樱町橙并不惊慌,脚步一滑,刀口顺着北浪的脖子抹去,瞬间化险为夷,没有足够的胆量和经验,任何人都不敢轻易尝试,但樱町橙敢,置之死地而后生,是她父亲亲口教导她的。 北浪也没想到这女孩如此有胆识,以她的年纪,这份胆识的确令人生畏。但是北浪也是个身经百战的人,臂力一收,手掌一翻,刀尖立即朝下,瞬间改劈为挡。两刀的刃口相擦而过,刺耳的尖锐声和跳动的星火同时出现,两人错身而过。 北浪收刀回鞘,笑道:“虽然你的实力一般般,但是胜在胆识过人,只要勤加练习,相信你能更上一层楼。” “那你的意思是?”樱町橙有些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我会按照你父亲的遗愿来训练你,指导你。”顿了一下,北浪继续道:“虽然我并不知道如何指导你,但是我相信你一定能够走出自己的道路,这也是你父亲希望的。” “我父亲,不希望我学习他的刀技?”樱町橙有些失落。 “不是这样的,你父亲希望你能走自己的路,就像他自己一样,这样,你才能有更强的实力。”北浪笑道。 “那你,也是走自己的路?”樱町橙有些好奇地问道。 “当然。”北浪摊摊双手道:“我那不靠谱的师傅,除了给我一点钱腐败以外,根本就没教过我任何本事,所以一切,都是我自己通过刻苦修炼学来的。”顿了一下,北浪好奇道:“你父亲的懈辰和风信子绝技,一点都不会?” 樱町橙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说来惭愧,我根本就学不到我父亲的至高绝技,而且,我的属性亦不适合学,因为父亲的懈辰是火属性,风信子是风属性,而我却是土和水属性,即便想翔风这种风属性的刀法,我练起来就威力大减。” 北浪点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不过,单单从属性上断定,可不行,比如我,翔风:四象杀!”以一化四,瞬间劈倒了一棵大叔。 这一幕惊得樱町橙有些目瞪口呆,高兴道:“快教我怎么做到的,这样我也应该能学懈辰和风信子了吧?” 岂料北浪笑道:“别当真,这只是一个小手段,糊弄人的。”说完哈哈大笑。樱町橙一听,白高兴一场,翻了翻白眼,心想:父亲,你确定你不是把我托付给一个逗逼? 第四十三章 拜师 “你们在干什么?”铁铭好奇道。 “我在收徒。”北浪含笑道。 樱町橙:“......” “你?”铁铭疑惑地打量着北浪,摇摇头道:“你就一逗逼,收徒填坑么?” “别在意那些不靠谱的细节。”北浪摆摆手笑道:“我正想试试你的实力,看看你有没有资格做我徒弟。” 铁铭翻翻白眼,转身就要走,那知北浪笑道:“我可以帮你召唤埃塞豪斯哦。”铁铭转回身来,打了个哈哈道:“我开玩笑的,你这么厉害,做我师傅真是太好了。” 北浪欣赏地点点头道:“我就喜欢你性格,见风使舵。” “过奖了,过奖了。”铁铭皮笑肉不笑道。 北浪摆摆手道:“先看看你的实力吧。” “怎么看?”铁铭摸摸头道。 “使劲打我....”北浪话没说完,面上就挨了两拳,抱着头惨叫道:“哎呦握草!打我干什么?” “不是你叫我使劲打的吗?”铁铭装傻的望了一边偷笑的樱町橙道:“是你自己说的啊!” “行行行!”北浪揉揉面颊,退开几步,时刻关注着铁铭的举动,倒抽一口气后道:“你先听我说完,我是说用你的一切手段来打我,我给你测试一下。” “好啊!”铁铭挽起袖子,抬脚就踹,活像街头混混一样的打架方式。 北浪见状,心中一乐,侧身一闪,一脚踢向铁铭的屁股,这一脚北浪可是下了狠劲,啪地一声,痛得铁铭惨叫一声,捂着屁股向前瘸了几步,扶住树干使劲蹬腿,嘴里发出稀奇古怪的叫声。 樱町橙也看得出这个铁铭实力一般般,万万没想到这么弱鸡,被人一脚踢爆了屁股,看到他的惨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整张面痛得皱成一块的铁铭见北浪笑吟吟地望着自己,心知这货在报复自己,但是有求于人,他也不敢表露出来。屁股啊屁股,为了埃塞豪斯的召唤,你暂时先受点罪吧。 “很好,你通过了。”北浪高兴的拍着铁铭的肩膀道。 这下不但铁铭懵了,连樱町橙也懵了,两人对是一样同时道:“为什么?” 樱町橙有疑问是因为这么烂的实力的人,怎么可能和自己一起学武? 而铁铭则是自己这么烂的实力他怎么会收自己自己为徒?难不成他看出自己装的? “不用奇怪,我收你们为徒,纯粹是因为你们太烂了。”北浪笑道。 “什么意思?”樱町橙有些生气,整个眉头都快皱成结了。 北浪自我感觉很帅地吹吹头发道:“没别的意思,就是说你们太猪了,若是没我养着,说不定那天就被人拖去砍了。”说着还用手掌花花自己的脖子,以显得自己的话更形象。 樱町橙此刻是彻底无语了,低着头不再说话,内心开始怀疑人生。 而铁铭倒是无所谓,本身他的实力就不强,但是他有熔火之心啊,能够召唤烈火金刚埃塞豪斯啊!这才是他肯拜师的原因。 “看你们都吓得不敢说话了吧?”北浪有些小得意道:“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会罩着你们的。”说着跳上倒塌的树干上,背着双手道:“现在开始拜师吧,虽然条件很简陋,但我就勉强在这里进行拜师了。” 樱町橙面颊一抽,犹豫了一下,当即跪了下去,小声道:“师傅在上,受弟子一拜。” “嗯嗯嗯。”北浪一副颇为享受的样子道:“好徒儿,起来吧。” 见北浪盯着自己,铁铭也只得硬着头皮跪了下去:“师傅在上,受弟子一拜。”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也只能拜师了。 “很好很好!”北浪跳下树干,笑着道:“作为师傅,我就给你们一点东西,就当是为师对你们的关怀。” 看着北浪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铁铭一脸嫌弃。但是北浪并不在意,从空间戒取出两样东西,分别递给二人。 “这是什么?”铁铭把玩着手中的一黑色匕首,这匕首浑身黝黑,刃口细而利,全身长约二十厘米,刀背有一排钝刺,还有一个缺口,刀身上有两道血槽。铁铭拿在刀把上,觉得握起来很舒适,重量恰好,随意挥动几下,便喜欢得不得了。“谢谢师傅!”这话铁铭很自然地叫出口,一点也不做作和生疏。 其实铁铭手里拿的不过是旧纪时的一把经典军刀而已,但是对于长期在先遣队执行任务的铁铭,自然知晓一把好刀对于自己的意义,这刀的确很好。 “这是什么?”樱町橙打开手中的轴卷看了起来。 “这是水属性的武技:流水若寒。”北浪笑道:“非常适合你的风格。” “风格?”樱町橙一脸茫然。 “你不知道?”见樱町橙摇摇头,北浪接着道:“任何人都有他的风格,风格由心态形成性格,再因性格来展现风格,换句话说,就是不同思想的人,学同一种武技,在理解和练习以及使用方面,都有差异,而这些差异的表现就是风格。” “那师傅的意思是?”见北浪讲得认真,樱町橙也不禁进入自己是徒弟的角色中。 “我的意思是,在学习一个武技时,最好结合自己的能力,目的和理解来学习,而不是无脑一样选择看起来很厉害的,只有适合自己的风格才能应心得手,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北浪耐心地解释道:“就好像做一件事一样,如果你有兴趣的事,你就能有效而快速地完成,甚至能想出很多方法。可如果你不感兴趣的,你即便做了,也不会让你有什么深刻的印象和成就感。学武技也是一样的道理,不能凭着一股蛮劲去学,要灵活的学,不一定要学到和前辈们一模一样,最重要的是,你们要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和不同的领悟,这样,你们的武技才能有自己的风格,说不定还能创作出属于自己的独门武技!” 樱町橙听得入神,她现在总算明白父亲为什么会让她走自己的路,也知道父亲为什么从来都不纠正自己的武技,看样子,父亲是希望自己能够成为有自己道路的人。现在听北浪讲解,以前的种种疑惑固然开朗,一下子就体会到茅塞顿开的感觉,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思想和眼界突破了从前的界限,达到了更高的境界。樱町橙这下总算是心服口服了,一下子跪拜在地,大声道:“师傅,请受徒儿一拜!”说着重重拜了几拜。 北浪哈哈一笑道:“起来吧!我虽然做你们的师傅,但是首先要说明一点,那就是我只是负责引导和指点你们,而不是指导!”顿了一下,扫了两个徒弟一眼继续道:“这个世界不需要两个我,所以呢,你们大多数时候还是要靠自己的觉悟,而不是时时刻刻让我督促你们。” “弟子明白!”樱町橙抬手恭敬应道。 “明白就好。”北浪一副欣慰的样子道:“你们身为为师的弟子,不必有要发扬光大师门的感想,只要你们全心修炼就好。亦不必刻意报答我,作为我的弟子,我希望我们能好聚好散。” “啊?”樱町橙和铁铭对望一眼,一时间无法理解这话。到底什么门派会不在意这些?两人心底好奇却没有问。 “好了,你们就去练习吧,有什么不懂或者想法,可以找我,和我交流一下。”北浪笑了笑道:“但是不要企图问我如何修炼之类的话,这些话我是不会做出答案的。” “弟子明白!”樱町橙一躬身道:“弟子这就去练习了。” “嗯,去吧。” “等一下,那我呢?”一直听得雾里雾外的铁铭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赶紧问道。 “你?”北浪轻笑一声道:“你暂时还是先定位好自己吧。” “啊?”铁铭一头雾水根本不知怎么回事。 第四十四章 基础训练 北浪见铁铭一副惊讶的样子,不爽道:“啊个屁啊?我问你,你有什么武技?” 铁铭摸摸头道:“没有,但是我有增益魔法,比如迅捷,轻灵,锐利等等。” “有没搞错?全是些最低级的垃圾增益?”北浪夸张道:“不得不说你还真是比我当年还要废,至少我当年还有一个武技。” “什么武技?”铁铭好奇道。 “千年杀!”北浪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要知道为师这个武技可谓是男女通杀,闻者色变,听者流尿。总之,这个武技连神都怕,而且不需要很高的天赋,以你的资质,瞬间便能学会,所以呢,你若是让为师高兴了,说不定就传给你了。” “真的?”虽然不知晓这是什么样的武技,但听说自己能学会,不禁高兴起来,要知道目前为止,他还真没学成过一个武技,不是没有武技可以学,而是由于他的魔法属于没有属性,再加上不熟悉运用魔法能能量,根本就没办法学成武技。 “当然是真的。”北浪严肃道:“不过在这之前,我先教你一些高级的增益魔法。” “好啊好啊!”铁铭高兴地凑了过去道:“到底是什么?” “你看好了。”北浪拿过铁铭手上的军刀,魔法能量驱动出来,瞬间在刀身上出现一层蓝色的能量膜,顺手在旁边的树一划,竟然一下子就深入至柄,再一下子扔向远处的石头,嘁地一声整个刀身没入石中。 铁铭吃了一惊,赶紧走过去一把抽出军刀,只见刀身的那层魔法膜已经消失了,这刀无声地划入树种,又完好无损地插入石中,真不知什么魔法如此厉害。 铁铭反反复复确认这只是一把高品质的普通军刀后,不禁问道:“这是什么魔法?” “这是高级的锋利魔法,属于增益性魔法,其原理是利用魔法形成的魔法膜,来附在利器上,使其变得更加锋利,更加坚固。”北浪笑着解释道:“因为刚刚加持的魔法是普通魔法,如果带上属性的话,就会有不同单位表现和特性,比如加持雷属性时。”说着又拿过那把军刀,雷属性魔法能量灌入其中,使这把刀的刀身闪跳着微小的闪电,接着道:“如果单纯的雷属性,就只是这个样子,击中敌人能够释放上面的雷电能量,加持的能量越多,威力就越大!”说着,大量的雷元素注入手中的军刀,使这军刀爆发出狂暴的闪电,猛地一下掷向远处水桶粗的大树,接触大树瞬间发生爆炸,不但把大树炸断,狂暴的闪电还点燃了大树。 第一次听说增益魔法还能如此运用,铁铭觉得自己真是井底之蛙一样,一时间真的被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北浪捡回那把军刀笑着道:“刚才那一下,是因为加持了大量的雷元素,所以变得很不稳定,遭到激烈撞击时便会发生爆炸,同时释放出无规律的闪电打击一定的范围。”北浪顿了一下又道:“值得注意的是,不同的武器和不同的材质,都会有不同的效果,另外还要注意武器的承载能力,如果魔法能量太多,不但会破坏武器,还有可能弄伤自己。”说着抛了抛手中的军刀继续道:“最后,不同的元素有它不同的表现,所以,选择什么样的元素,取决于你的敌人。”说完把刀伸到铁铭的面前。 铁铭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问道:“但是你也说了我是混合属性的,混合属性怎么能展现单一的属性?” “哈哈!”北浪大笑一声道:“说你傻就是傻,所谓混合属性,是概括了七大自然性属性,但不包含光明和黑暗两种特别的属性。所谓自然属性,是任何世界都存在的必要元素属性,而黑暗和光明,它并不是必须的属性。”一屁股坐在倒塌的树干上后,北浪继续道:“竟然混合属性包括了金木水火土风雷,那么,它也就能够提炼出单独的属性来,如何提炼,就需要你感悟自然和魔法了,虽然魔法没有生命形态,但是作为最古老的能量,它们的存在是能够被人的精神所感应到,当人不断和元素沟通后,就会对魔法能量的运用越来越应心得手。” 铁铭听得一头雾水,见北浪笑而不语,只得硬着头皮道:“师傅,这个,我没听明白。” 北浪闻言并不生气或者责备,反而欣慰地点点头道:“很好,你没有骗我说明白,倒是让我感到欣慰,要知道这种事,不是你感应不到,它就不存在。”停了一下,抬头望着天空继续道:“现阶段你要做的,就是冥想,感受元素的存在,在这之前,你先感应一下身体里的魔法能量。” “那现在怎么做?”铁铭好奇道。 北浪笑了笑道:“你先闭上眼睛,然后集中精神,用意识来内视身体,同时驱动你身体内的魔力,不断释放同一个魔法,来感应魔法能量的产生,成型,流动,释放,恢复,仔细感应每一个步聚,熟悉并了解它们。” 铁铭根据北浪的话去做,不断地重复着北浪讲的步聚,专心地感应着魔法的产生,然后成型,接着流动,然后释放。不知不觉,铁铭就感到魔力枯竭,不得不停下来,苦着面道:“我没魔法了。” “很正常,毕竟都半小时多了。”北浪打了个哈欠道。 “啊?你不会骗我的吧?”铁铭吓了一跳道。 “怎么可能骗你,的确是这样去训练的。”北浪不爽道。 “不是不是!”铁铭赶紧道:“我的意思是,这时间过得太快了吧?” 北浪惊讶道:“那你觉得才过了多久?” 铁铭低头想了想道:“大概五分钟吧,我记得我放了大概十三次迅捷增益魔法。”忽然一惊道:“不对啊,按理说我是不断释放的,但是五分钟才放完十三个,是不是显得太慢了,一个迅捷几乎是瞬发的啊!”铁铭说着有些震惊地望着北浪。 北浪笑了笑道:“哈哈!看来你资质也不差,有希望。”北浪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后停住道:“嗯,这么说吧,当你释放一个迅捷时,你虽然是跟着去感应,但实际上,那是留在你身体神经里的感觉,外表看起来这个迅捷是瞬发,但是当你的精神高度集中时,你就会发现魔法的运行轨迹其实相当慢,但那是一种错觉。实际上,当时的迅捷已经被释放,但是它在形成和流动到释放的过程中,在人体里留下了轨迹,你所观察个感悟的都是它的轨迹,只有很短的时间才是真的实时时刻,因为你的精神暂时跟不上魔法的高速反应,但是呢,你身体残留这魔法痕迹,你虽然看见了,但却没办法瞬间把它思考完。尽管你自己觉得是连续释放了十三个魔法,而实际上却是释放一个时你大概停顿了三十秒左右的时间。” “这.....”铁铭苦恼地咬咬牙道:“这个,我还是不太明白。” 北浪笑笑并不在意,安慰道:“没事,你暂时不需要懂,你只需要不断地去感受就好了,做多了,你就会自己明白的,很多东西,还是得靠你自己的了解,是你的东西,你永远都耍不掉。”北浪拍拍他的肩膀道:“别担心,你能如此,比我可是要出色多了。” “啊?”铁铭惊讶道:“难道你比我还差?” 北浪哈哈一笑,一点不好意思也没有道:“我也是花了三年时间才小有成就的,但是这些经验我不能跟你说,我说过,我只负责引导,不会指导和指点。”北浪退后几步后继续道:“现在,你进行冥想来恢复魔法吧,好好去感应魔法能量。” “好!”然后铁铭就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后,铁铭睁开眼睛,一面尴尬地望着北浪。 “怎么了?”北浪见他如此,忍不住问道:“有结果了吗?” “不是。”铁铭不好意思忸怩了一下道:“我只是没有你的引导,我不知道怎么进行。” “笨蛋!”北浪气得笑骂道:“你直接说不就行了?非要装别扭。”笑了几下,长出一口气道:“闭上眼,全身放松.....” 这时候铁铭举手打断了北浪的话道:“我该坐着还是站着?” 北浪闻言,瞪了他一眼道:“你怎么舒服就怎么着。” “那我还是躺着吧。”铁铭自我地点点头,就原地躺下了,调整了一下睡姿才闭上眼道:“好了,你开始吧。” 北浪见他如此,眼角抽搐了几下,内心虽然想一脚踩在他面上,但是却忍住了,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全身......” “等等!”铁铭举着一只手坐起来叫道。 “又怎么了?”北浪不爽地皱着眉头。 “地上碎石太多了,背痛。”铁铭站起身拍拍屁股道:“我想要张毯子。” 北浪闻言,又好气又好笑道:“你以为你是享受的吗?没有!” “不用你给,我自己我有。”说着头也不回地跑了,跑到远处还不忘了喊道:“你等我一会啊!我很快的。” 北浪现在可谓是一副懵逼的表情,总感觉自己这个师傅不受重视啊! 不一会,铁铭就扯着那张虎皮奔了回来,正眼也不看北浪一眼,自顾自地铺好那张虎皮,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闭上眼道:“好了,开始吧!” 那边的北浪也不知道是该哭好还是笑好,望着一副毫无知觉的铁铭,北浪无奈地摇摇头道:“放松全身,深呼吸,放松全身,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后感应身体里的魔法,看看它们来自那里,找到源头,仔细地去感受,试着用精神接近它们,试着沟通它们,不要想太多,放松全身,放纵精神......”北浪轻柔的声音如同有魔力一样,很快,铁铭的呼吸开始变得缓慢而冗长。 第四十五章 魔法进阶 铁铭顺着北浪的话渐渐进入状态,他觉得自己忽然脱离了身体一样,仿佛在一个一望无际的空间里,看着自己的身体躺在那里,静静地一动不动,除了那平稳缓慢而冗长的呼吸,基本上感觉不到生命的气息。 脱离身体的铁铭看到了无数的七彩小点,漂浮在身体的周围,他看到这些小点一接触他的皮肤就消失不见,就连他的呼吸也呆着了这种特征。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开始有了一点不同,就像有什么东西融进体内,他努力的去感应这些小点,但是这些小点却毫无生命痕迹地游动着,对于铁铭根本就是视而不见。 于是铁铭把自己缩小到跟小点一样,而面前的身体却大得无限大一样,一瞬间他产生了渺小的感觉,也产生了无限大的感觉。这两种感觉的的冲击让他感到一阵眩晕和不实际的感觉,只觉得自己有种掉进深渊一样的感觉。 铁铭抱着一个红色的小点,看着自己手臂上的毛都如同高楼大夏一样,就知道自己有多小了。然后怪异地看着自己穿透自己的皮肤,顺着细小的通道涌向身体,扭扭曲曲的管道,使自己不断撞在柔软的管壁,然后过了不知多久,忽然来到一个巨大哦的管道,这管道其实就是血管,因为他能感到一种有规律的震动。这些细小的能量小球,不断地和管道里的巨大的红色血细胞碰撞,奇怪的是,这些小点竟然融进了血细胞,血管里的小点多得如同宇宙繁星一样,虽然会被血细胞吸收掉,但是有更多的依然存在在血管里,在血管里流动着。 又不知过了多久,听着渐渐增强的震动和响声,铁铭感觉自己进到一个巨大的空间,整个人在其中,都觉得整个世界在跳动,而这里却是他的心脏,这里的小点先是被强行压进血细胞,然后送出这些血细胞,这些带有魔法能量的血细胞流向全身。 夜已深,北浪坐在火堆旁,火堆上烤着一只全羊,而沐潇萍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北浪转动着火上烤的金黄的烤全羊,吞了吞口水,沐潇萍摸摸肚子道:“好了没?我好饿啊。” 北浪望了她一眼,呵呵一笑道:“不要急不要急,再等几分钟吧。”说着又随手撒了一遍佐料,那随风飘来的香味惹得沐潇萍肚子更饿了。 北浪望了一眼一边睡得死死的铁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毕竟已经过去差不多半天了,铁铭竟然还在冥想,看样子是深度冥想,这种情况下冥想的人会失去一切自身感官,也可以说他已经灵魂出窍了,正处于一个特殊的环境中。 这时候铁铭忽然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接着翻了个身,四肢大张地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浑身竟然发出一阵炒豆子的爆响,然后做起来,打了个哈欠,扭动几下脖子,这才睁开了眼睛,看到沐潇萍和北浪傻傻地看着自己,不由得抹了一把脸道:“怎了?我脸上有东西?” 北浪闻言,笑笑道:“没事,只是觉得你太能睡了。”说着就忙自己手上的活了。 “啊?天黑了?”铁铭站起来,一边环视四周一边做着做伸展运动,然后问道:“我睡了多久了?这天都黑了?我怎么没有感觉?” “你睡了差不多十二个小时了。”北浪又撒了一把佐料在烤全羊上,继续道:“你简直跟猪一样,叫都叫不醒,哦,不对,猪都没你这么能睡!” “有这么夸张?”铁铭望了一眼眼巴巴地望着火上的烤羊的沐潇萍道:“好了没?我好饿啊!” “好了,快吃吧。”说着,自己手快一刀割下一个大后腿,开始啃了起来。 铁铭一边吃一边环视了一下周围,好奇道:“咦?绿泛和其他人呢?” “嗯哪嗯哪,”北浪咽下一大口肉才道:“他们先出发了,为了防止遭到绿水之森的袭击,我让绿泛先带他们到坤山林那边踩点。” “哦,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铁铭啃着羊肉道。 “我们明天一早出发,中午前应该能集合,然后下午开始探索坤山林。”北浪摸摸肚皮道:“我们先尽快完成任务。” “没错,你们得快点完成任务,然后送我回家,我不想再担惊受怕了。”沐潇萍撅着油光光的嘴巴道。 “好吧。”铁铭站起来道,然后抹抹嘴巴,转身就走。 “哎!你干嘛去?”沐潇萍拿出一块布擦着嘴巴道。 “撒尿啊,你要一起吗?”铁铭想也没想就说道。 “好啊。”沐潇萍竟然毫不犹豫地站起来就要走,这时候两人才发现话有点不妥,沐潇萍不禁面红到脖子,羞得就要挖个地洞。 北浪内心对于沐潇萍的话感到震惊,但面上却是一副呆呆的样子,努力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到。 夜已深,沐潇萍蜷缩在虎皮里沉沉睡去。而铁铭则看着火堆,回忆着今天的感受和经历。 “怎么了?在想什么?”北浪闭着眼睛靠在树干上,轻声问道。 看着火光中似睡非睡的北浪,铁铭犹豫了一下道:“我在像今天冥想的事。” “哦?什么事?”北浪换了个姿势,并没有睁开眼。 铁铭望着火堆思考了一会儿便道:“我发现当时我看见自己了....” “看见自己?”北浪惊讶地直起身子,瞪大了眼睛望着铁铭。 “是的,有什么奇怪吗?”铁铭好奇地问道。 “这个,你先继续说下去吧。”北浪沉吟了一下道:“你说完了,我再给你分析一下。” “好吧。”铁铭点了点头道:“当时是这样的,我跟着你的话去放松自己,然后我就忽然发现自己站在自己的面前,不过面前的我却是睡着了。而且去我还看到了许多的小光点,这些小光点一碰到我的皮肤就会融入身体。接着我发现自己忽然变得和小光点,然后融入了自己的身体里,顺着一些管道不断地游动。”顿了顿,铁铭继续道:“而且我在管道里,看见那些小点竟然能被一种红色的大圆板吸收,然后来到一个巨大的震荡空间,这里感觉是一挤一压的,很有规律的,运动,在这里,所有的光点都被挤压到红色圆板里,然后又顺着管道流去。不久后我感觉到速度变得很慢,这时候这些光点忽然开始移出红圆板,但是数量上没有开始前的那么多,大概减少了一般左右吧。接着不久后,这些光点就在流出管道,来到一个漩涡状的空间,这里有许多的光点,不停地旋转,我也跟着这股奇妙的引力旋转起来。我感觉到这些光点释放出的能量要比管道里的要强太多了,然后我就一直在这里跟着这些光点旋转。” “哦?”北浪低头沉思了一会,刚要说话,铁铭却道:“对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后,我忽然发现这些光点开始变成雨滴,然后下雨一样在那个无限大的空间形成一个湖,而原本是漩涡的光点却直接消失了。不过这个湖有点奇怪,颜色五颜六色,像是融在一起,却又能看出界线分明。我在这个湖里的时候,感觉就像这是我的湖一样,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和高兴。” 北浪听得他讲完,惊讶地道:“你的魔法,已经进入液态阶度了?” “什么?”铁铭吓了一跳,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你跟我来。”北浪望了沐潇萍一眼,转身走向远处,铁铭赶紧跟了上去。 北浪借着月色凝视了铁铭一眼,然后说道:“根据你的描述,你可能是进入液态阶度了,为了验证你的魔法能量状态,我示范一下液态阶度的外在状态表现。”说着伸出手掌道:“首先,把体内的魔法能量集中到手掌,然后通过精神控制魔法能量的溢出,使其集中在手掌心,然后看看它的状态,就能知道你处在什么阶度了。”说完,望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石头一样的魔法能量,手掌一握,这石头一样的魔法能量体就化为粉末,如同闪光的尘粉一样,消失在空气中。 “那你这是什么阶度?”铁铭看着蓝色的尘粉消失不见,不禁好奇道。 “这是固态阶度的特有魔法表现状态,特征是如同石块一样的固体。”北浪扬了扬手继续道:“如果你的魔法能量表现出液态状的,就说明你的阶度已经是液态阶度了。” “那我来试试。”铁铭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掌,驱动着体里的魔法能量集中在一起,但是由于对魔法能量的控制还处在初级阶段,铁铭试了几次也没法集中起来,不禁有些气恼和烦躁。 北浪见他如此浮躁,便笑道:“不要急,你一急,反而无法清晰地去感受魔法能量的运行,你要慢慢地驱动,不断地驱动身体魔法能量的源头,但不要想着使用,就像你要搅动一锅汤一样,不断地搅动它,先不要品尝,你得把这锅汤搅熟了再喝。” 铁铭闻言,深吸几口气,缓缓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后,努力地去感受身体里的魔法源泉,然后不断地驱动着那无边的魔法湖水。原本平静的魔法源泉在一次又一次的驱动中,变得翻滚汹涌,不久后,整个魔法源泉都变得烧开了一样,不断地翻滚着,那些魔法能量随时都能喷涌而出。 看到铁铭的眉头由紧锁到放松,北浪笑着问道:“怎么了?有感觉了?” 铁铭睁开眼,咧嘴一笑道:“是的,我感觉整个体内的魔法都开始蠢蠢欲动了,这感觉,真奇妙!”说着低头环视着自己的四肢,语气中带着兴奋。 “这就对了,哈哈!”北浪高兴道:“人体内的魔法,在不运用的情况下,出于静止状态,当你活跃它的时候,它对你的驱动是十分顺从而通顺的。”北浪笑了笑接着道:“接下来,你就控制这魔法能量来显示自己的阶度吧。” “好!”铁铭信心满满地应道,说完便驱动着魔法集中到手掌心,没想到这下出乎意料的顺利,只见这手掌心的魔法能量缓缓聚合,如同波浪一样荡漾着。 北浪一见,高兴地狠狠地拍了一下铁铭的肩膀道:“好小子!一下子就能做到了!厉害!而且才半天就把气态进阶成液态,也是个资质纵横的天才了。” 铁铭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道:“这个,还是得靠你,要不是你引导得好,我也不会这么快啊!” 第四十六章 学习的态度 北浪见铁铭兴致索然,笑道:“竟然你资质很高,悟性也强,那么我就先教你一些初级武技吧。”低头想了一会继续道:“因为像迅捷,锐利,轻灵等增益性魔法是作用在体内的,以你的精神力加上悟性,空闲时间来研究比较合理。但是作用在体外的武技是最直接的攻击和威胁,这些武技相比作用于体内的增益性魔法,在实战中的作用更明显,效果更好。”停了一下又强调道:“但是这不能说增益性魔法没用,只是在某些层面来讲,攻击性武技比增益性武技更具进攻性而已。” 铁铭点点头道:“道理我懂,不过我的混合魔法体质,不是没办法释放属性武技吗?” 北浪闻言一笑道:“你也说了,没办法释放属性武技,但是可以释放其他武技啊。”北浪吹了吹眼角的头发继续道:“你能释放增益性魔法,那为什么不能释放武技?” 铁铭听得一愣道:“对啊!为什么?” “笨!”北浪笑骂一句后,好笑道:“因为你的身体是一个容器,你释放魔法的源头就是身体内部,魔法流通的地方就是身体内的通道。要知道在释放魔法时,你的身体意识会按照你的精神去驱动魔法源泉,然后魔法会顺着身体的管道运行,再在你的精神控制下消耗,释放出能量。因为这个时候魔法还在你的体内,它们不会因为外在的不稳定环境而消散,所以你能运用增益性魔法。讲白了,这个过程基本上是由你的精神唤醒身体的本能去反应的,但这是低级而基础的魔法运用,当释放高级魔法时,对你的精神力的要求是极高的。”顿了顿,北浪继续道:“从魔法的运行轨迹来得出,身体是容器,精神是驱动器,所以,要想强大,身体和精神就要双重逐步加强。” 铁铭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意思是说,虽然我用不了属性魔法,但是我可以通过增强身体来提高容器量,然后还要提高自己的精神力和控制力,以此来实现魔法能在体外稳定进行的目的?” “聪明!”北浪有点兴奋地来回度了几步,停住了几秒钟才道:“混合魔法的体质,因为存在属性的相克性,虽然在体内因为共存性的特点而同存,但是在体外,混合魔法能量几乎是处于失控的状态,要想释放武技,就得想办法稳定这些魔法并且释放它们的能量。” “那我该如何做?”铁铭内心有点激动,毕竟释放武技对他来说是一件新鲜而且无法抵挡的诱惑,只要能释放武技,就不用期望于召唤烈火金刚埃塞豪斯。 “最基本的方法就是,展现你的魔法阶度。”北浪笑着道。 “啊?”铁铭有些惊讶道:“这么简单?” “简单?”歪着头道:“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简单。” “小意思。”铁铭爽快地应道,然后伸出右手手掌,驱动体内的魔法,控制着这些魔法能量汇集于掌心,形成一个朦胧的液态状能量团,隐隐约约能看到流动的波纹。 北浪望了一眼那个能量团,接着看着铁铭道:“我想问你,你这个跟体内的魔法源泉有什么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啊?”铁铭不在乎地答道。 “你当我是傻的吗?”北浪大声呵责道:“这是液态应有的状态吗?朦胧就算了,还没有流动性,你睁大眼睛看看,这只是溢散性流动,是接近气态的形状。” “啊?”铁铭有些懵了,不敢相信地仔细看着自己手上的能量团,仔细一瞧,果然如此,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吃惊道:“怎么会这样?” 北浪冷笑一声道:“修炼最忌自我满足,这意味着将会止步不前,思路不宽。”北浪耍了耍手继续道:“你若是有心修炼,就应该把自己放低一点,不要以为进阶到液态阶度就能骄傲,你资质虽好,但性格却未经磨炼,将来或是遇到瓶颈,恐怕多会自弃自暴!” “师傅,我明白了。”铁铭内心其实见北浪严肃,就有点惊慌失措,虽然不了解师徒之间该怎么相处,但他觉得,以诚相待,应该是最好的方式。 “你明白就好。”北浪眼神冷淡,嘴里话语冰冷道:“看来我是太勤于引导了,以至于让你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哼!接下来,你若是不能把阶度展现做到应有的状态,你就不要想学其他的了。”说完一耍手,头也不回的走回火堆那边。 铁铭也是被惊得不敢说话,望着北浪走开的身影,不由得想到了自己,仔细一想,自己的确是有那么一点骄傲自满,不管是有意无意,表现出来了就是有点不对。而且回想自己的拜师过程,似乎也不是那么诚心诚意,对北浪也始终是以朋友的身份对待。如此,似乎真的不妥,作为徒弟,自己真应该放低身份和态度来学习。何况自己多年来的疑问和难题,多亏了北浪,才能一下子解决了,北浪也许不是最强的人,但是他却是最愿意帮助自己的人,这一点事无可否认的。 铁铭回想到自己竟然如此不看重和北浪的师徒关系,不由得有些懊恼,虽然自己是不经意的无心过失,但师傅的话也是很有道理的。想到自己的劣迹,铁铭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能辜负师傅的教导。 下定决心的铁铭,开始了修炼。二北浪却在那边的火堆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北浪便醒了过来,往火堆添加了一些柴火,这才扫了一眼周围,发现铁铭并不在,心想:难道他一夜没睡?这样想着,北浪便顺着那条小道走了过去。 走到那边,果然看见铁铭在埋头苦练。只见铁铭伸着右手,驱动着魔力汇集在掌心,努力地控制着魔法能量去凝聚成真正低微液体,奈可即便铁铭全神贯注,拼尽全力也没法把那团能量凝聚一起,不过隐约中,能看到一丝丝真正的液体在流动,但是时而凝聚,时而散开,根本就不能好好形成。 一边的北浪摇了摇头,走到一边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铁铭一见北浪,赶紧道:“师傅,你醒了?” “啊?”北浪惊讶地上下打量着铁铭,一时间不理解这个徒弟怎么那么有礼貌,于是随口道:“嗯,醒了。”然后就不说话了,但又觉得不妥,于是反问道:“你是一夜没睡吗?” “是的。”铁铭偷偷地晃了晃发酸的手肘道:“师傅,我觉得你昨天晚上说得真的太好了,我一下子就想通了,所以我决定,从今以后就好好听从你的意思。” “去去去去。”北浪挥挥手道:“我又不是整天盯着你的,你爱干嘛就干嘛,管我屁事。” “啊?”铁铭有些难过道:“师傅你是因为我态度不好才不肯原谅我吗?” “什么态度不好?”北浪无奈笑道:“我的意思是,你要多靠自己,不要老是想着我。” “是这样吗?”铁铭闻言反而有点高兴。 这孩子高兴个什么劲?北浪虽然心里疑惑,但也没有多问,不过想到昨天晚上,要是铁铭知道自己为了早点睡觉而故意耍脾气的话,他会不会打我? 北浪也没想到自己故意的话竟然让铁铭如此改变,不由得心里高兴,为了铁铭和自己,心里决定不会把自己故意发脾气的做法告诉铁铭。 第四十七章 目标出现 北浪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铁铭,见他眼带困意,便道:“暂时就先这样吧,赶紧休息一下,吃完早餐,就要赶路了,务必要在中午前到达。” 铁铭也是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道:“好吧,我先睡一会,早餐我就不吃了,赶路的时候叫我就行。” 北浪也不拖拉,做好早饭和沐潇萍饱餐后,叫醒铁铭一起赶路,三人全速赶路,顺着谷上小粟留的记号,总算在中午前赶到了一个高高的土丘陵上,这就是约定的集合点。 “师傅。”樱町橙落落大方地拱手说道:“你怎么现在才到?”众人听得樱町橙的话,不禁有点惊讶,不过樱町橙并不在意众人的目光,反而很自然地站在北浪身边,神色淡然。 北浪见众人不解,笑笑道:“忘了告诉大家,从现在开始,樱町橙和铁铭,就是我的徒弟了。”说到这个,北浪有些自得。 谷上小粟眼神奇异地扫了北浪一眼,并没有多说,月山爱子和秋道津对视一眼后,笑而不语,惊讶的反倒是绿泛,不过也没说什么。 这时的气氛有点尴尬,毕竟原因挺明显的。北浪也没去多想,望着谷上小粟道:“目标怎么样了?” 谷上小粟折下一根小树枝,指了指远方的土山丘道:“根据我们的观察,目标应该就在那边。”说着蹲了下来,简单的画了一副俯视图,指着地上的画道:“我们这个位置向东八百米,以此为圆点,方圆三百米范围内,这就是目标的位置所在。” “关于这边的地形作战,你有什么看法?”北浪摸着下巴,扫视着前面的风景道:“暴走土猪擅长土系魔法,一是防御性魔法,二是范围性魔法,加上它本身的速度,我们这边能出战的人,恐怕只有三个。” “虽然已经有了计划,但是具体的执行还是要先试探目标的状态,所以计划的话,路上再说吧。”谷上小粟答道。 “那依你所看,我们该几个人去?”北浪扫了众人一眼,淡淡道:“要是实力不行,恐怕去了也是作死。” “说得没错!”谷上小粟严肃道:“根据暴走土猪的数据,我们能够派出作战的人手就只有四个了,我,北浪,橙和绿泛,其他人,暂时留在这里吧!” “这么远?有必要吗?”铁铭嘴上不在意道,心里想着:这猪总不会比烈火金刚埃塞豪斯还要猛吧? 北浪轻笑一声,并不说话,倒是沐潇萍呛道:“你要是不怕死,你就走近点啊!” 铁铭对于沐潇萍的话,还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翻了翻白眼,意思是说:我就说说怎么了? 谷上小粟看看天空,艳阳高照,万里无云,整理一下身上的装备便道:“时间也不多了,而且目标也是相当麻烦的家伙,所以,还是快点行动吧。” 四人也不再多言,检查了一下装备后,便跟随谷上小粟出发。 坤山林植物茂盛,小型动物也多,这里的地形多为丘陵,高高低低的小山包数着数着都能混乱,这里简直就是暴走土猪的好地盘! 即将接近目标地区时,谷上小粟在一处灌木中停下,四人围在一起,开始商量计划。 “说吧,有什么计划?”北浪好奇地凑过头去。 谷上小粟沉吟一下便道:“我的计划是,我先使用分身术引诱目标出来,再利用分身术来进行试探,在此期间,我希望大家能有所发现,鉴于这段时间不会太长,所以我们要尽快制定好计划!”说道最后,谷上小粟特意加强了语气。 见众人点点头,谷上小粟也不迟疑:“忍法:分身术!”望着一模一样的自己走向目的地,谷上小粟闭上了眼睛。 “哎,他在干什么?睡觉吗?”北浪望着闭目不语的谷上小粟,问起了一边的樱町橙。 “这是分身术,利用结印手式来驱动魔法形成的自己,具有一定的攻击力和思维,能够遵从本体的指挥,虽然视觉上是十分逼真,但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假体是没有生命气息的。”樱町橙停了一下继续道:“尽管假体拥有思维,但是距离过远的话,会造成假体梦游的情况,也就是说,假体会把自己当成本体。所以一但需要探测远距离,本体都要暂时屏蔽自己的视觉和听觉,来集中精神感应假体,从而控制假体。” “原来如此。”北浪恍然大悟道。 轰隆,远处传来一声巨响,接着四人感到地面颤抖,还有一声接一声的愤怒嚎叫传来。定眼望向那边,只见假体谷上从那山丘的洞口飞奔而出,后面追着一头长四五米,高两米多的棕色大猪,这猪并没有利爪尖牙,也没有长得肥大和健壮,看起来和普通的土猪没什么不一样。 假体谷上小粟左纵右跳,不断地躲避着这只猪的攻击,显得异常轻松,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啊!虽然樱町橙这样想,但却不敢说出来。 没一会,那土猪就停住了,一双眼充着血死死地盯着谷上,鼻孔喘着大气,鼻梁时不时皱起来,两只耳朵竖的笔直,四肢暴躁不安地踏动着。忽然间大吼一声,整只猪化为残影一下子就撞上了假体谷上,彭地一声,化为白烟消失不见。那猪赶紧塞着脚步,有些疑惑地望着谷上消失的地方,显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谷上小粟的本体睁开眼,扫了一眼众人才道:“你们有什么想法?” 樱町橙嘴角微微抽搐,那猪的速度可不是盖的,此刻她还能说什么? 北浪沉吟一下,终于开口道:“瞧它的速度,显然比我们常态下都要快的多,这里除了你和我之外,恐怕没人能跟上它的速度。以我之见,你和我负责进攻,绿泛负责骚扰,橙负责保护绿泛。” 谷上点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又问橙和绿泛道:“你们呢?有什么建议?” “队长....”橙有些弱弱道:“如果实在不行,我希望你能允许我召唤通灵兽矩海蜓。” 谷上小粟盯着樱町橙的眼睛,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不到万不得已,我还是希望你不要乱来。”接着对北浪道:“就按你的计划行事,先检查装备,准备好了马上攻击。” “橙,你有信仰吗?”北浪悄声道。 “什么?”樱町橙呆了一会才道:“我有,怎么了?” “没什么。”北浪笑道:“只是想告诉你,坚守自己的信仰,坚持自己的道路,坚定自己的信心!”说着冲樱町橙爽朗一笑。 樱町橙闻言惊愣,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回答。 第四十八章 有主的畜生 谷上小粟和北浪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谷上小粟严肃道:“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诸位,一定要尽全力速战速决!”众人点头应是。 绿泛抬起双手,绿色的魔纹浮现在手上,目光紧紧盯着那头四处扫视的土猪。那土猪抽动着鼻子,四处张望着,似乎还在寻找消失的谷上小粟。绿泛正在驱动着绞山藤,非常突然地,这土猪没来由地一惊,接着尖叫着四肢一蹬,似乎地上有什么东西让它害怕。紧接着,数道手臂粗的藤蔓破土而出,一下子就缠住了空中的土猪,然后猛地把它拉到地面。这土猪受惊尖叫不已,叫声远远传去,不少飞鸟走兽被惊得慌不择路。 而北浪早就在绞山藤缠住这土猪时就跃出灌木丛,握紧了闪电火,眼神一凛,大喝一声:“御雷狂行!”浑身电花四射,手中的闪电火变得极为狂暴,整个人化身为雷电,声势惊人,瞬间就窜到了这土猪的面前,狂暴的闪电火毫不犹豫地朝这土猪的眼睛插去。这一下北浪真的是用尽了全力,毕竟他心知这暴走土猪的厉害,一击不死,可就有苦头吃了。 眼见这土猪就要被穿眼过脑而死,突兀地,这闪电火还没刺中这土猪,就击在一层膜一样的东西上,狂暴的闪电元素加上土猪不知名的能量保护膜,产生了剧烈的反应,一瞬间便爆发开来。轰隆一声,巨大的爆炸炸得北浪一下子倒飞出去,背脊撞到松软的土地,像打水漂一样飞出数十米,这才勉强稳住身子,站了起来。北浪晃了晃发昏的脑袋,好一会才看清楚眼前的景象,不禁吓了一跳。原来刚刚的爆炸把土猪周围近五十多米的范围内炸得地皮翻飞,各类树木以不同的姿势倒在爆炸的范围内,可见这爆炸力有多大,冲击波有多强。 “你没事吧?”谷上小粟扶着北浪一直手臂,盯着对面的土猪问道。 “没事。”北浪直了直背脊,痛得面上都变形了。 谷上小粟上下扫视了北浪一眼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应该是一种反击性的保护罩。”北浪咬了咬牙继续道:“当时我的攻击碰到一个防护罩,还没反应过来就成了这样子。”说完,长长地抽了一口冷气后低声骂道:“阴险的畜生。” “如此,岂不是说这土猪是有主的?”谷上小粟望着对面愤怒的土猪道:“不过这种强大的保护罩,应该是一次性的,所以我们亦不必在意太多。” “即便如此,这死猪也不是那么容易搞定啊。”北浪痛苦地扭着腰道。 “来了,先下手为强吧!”谷上小粟抽出寒光闪闪的武士刀问道:“你还行吧?” “嘁!”北浪吐了一口带着血丝的口水,不在乎道:“虽然受了点伤,不过没什么大碍,只要我死不了,这畜生就得去死。” “你话真多!”谷上小粟头也不回,武士刀随手而动,话刚落便已攻向暴走土猪。 那土猪很生气,生气的鼻孔扩大,鼻梁发皱,眼睛血红,正想着要怎么弄死这个入侵者,那知一开始骚扰自己的那个人竟然出现了,而且还自个儿冲向了自己,当下兴奋得不得了,饶有兴趣地望着谷上小粟。 谷上小粟脚步飞快,越过了几棵倒塌的树木,高高跃起,双手快速结印:“火遁:凤仙火之术。”数粒火球快速飞向土猪。那土猪竟然露出惊讶的神情,竟然毫无反应,任凭那几个火球炸在自己身上,却是毫发无损。谷上小粟见状,心下一惊,赶紧停住了脚步,隔着二十多米远,盯着这土猪的身体,想要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在谷上小粟将要入神时,强烈的危机感令他背脊发凉,脚下一动,瞬间倒退而去。而刚刚他站的地方立即从地上穿出无数魔法突刺,密密麻麻的,若是他慢了一下,估计就化为一块破布了。 大惊之下的谷上小粟不敢停留,瞬间连连后退,直到退到北浪低微为止才停住,这才放下心来。 “看样子,这畜生真的手有主的。”北浪扶了扶腰道:“这畜生都快成精了,这下更难搞了。” 谷上小粟沉吟一会后道:“从目标表现出来的行为来看,目前我们恐怕没办法安排详细的计划了。” “不错!”北浪点点头道:“既然没有计划,那就只剩下达到目的这一个了。” “你想说什么?”谷上小粟盯着北浪。 “既然这畜生这么精明,那么一会打起来它肯定先找机会对绿泛他们下手。”北浪望着绿泛那边,缓缓道:“那我们就利用一下吧,不然的话,我们恐怕没机会了。”言下之意是说,拖到这畜生的主儿到来,就不好了。 “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谷上小粟有些迟疑道:“我们是否应该提醒她们一下。” “用不着。”北浪抬手制止了谷上小粟,笑着道:“有时候你不放一下手,你都不知道她们能有什么惊喜。” “但是....”谷上小粟还要说话,却被北浪打断了:“来不及了,快闪!”说着拉着谷上小粟瞬间闪出十多米,而刚刚站的位置立即被周围的泥土包成一个大土包,悄无声息的,或不是了解这种土猪的攻击模式,北浪怕是也逃不过。 谷上小粟也不再说话了,毕竟他知道暴走土猪,也只是别人说起的事,而北浪却是亲身经历过,所以也没什么好说的。当下便问道:“那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什么也不用做。”北浪笑道:“为防万一,你还是选择分身作战吧,毕竟打起来我也没办法照顾到绿泛他们。”说完又赶紧加了两句:“记住,不要站在地上,要躲在树上。”说完也不解释,右手的闪电火一耍,化身为雷,杀向那个试图向自己发起攻击的土猪。 谷上小粟听得北浪的话,却是一脸茫然,细想之下竟不知道他话里的用意。 第四十九章 狡猾的猪 北浪闪电火在手,使用轻灵瞬间移动,躲开了土猪来自地下的魔法攻击,一个侧身凌空翻了个跟斗,闪电火直接刺向土猪的嘴巴。 然而这土猪抢先退了一步,突兀地,北浪脚下的土地忽然下陷,而周围的土地则化为水一样流动的样子,一下就把猝不及防的北浪包在陷阱里。紧接着发出一声爆炸,碰地一声巨响,一道闪电射向天空。“炫雷之烁!”北浪破土而出,接着从天而降,速度之快,有如闪电一样。 那土猪大概没料到会如此,一个不慎就吃了结结实实的一击,巨大的闪电一瞬间就砸在它的脑袋上,那一声惊叫还没到口,这个脑袋就被砸进土里,剧烈的闪电四处狂舞,狂暴的力量掀翻了一层地皮,不少地方冒着哔哩啪啦的小火苗和冒着热气的土块。 但震惊的却是北浪,因为这一下根本没有造成什么伤害,这土猪虽然受此一击,不知为什么会毫发无损,见到如此景象,北浪赶紧闪到远处来,防止土猪的反击。 这土猪十分生气,本来今天好哈地在洞里睡懒觉,结果闯进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扰了自己的兴致不说,还敢埋伏自己,竟然还让它一开始就失去了“肯德尼的守护”,现在还被狠狠地砸在地上,简直是自寻死路! 这土猪把脑袋从地里抽出来,晃晃发昏的脑袋,定眼盯着北浪,心里的怒火越来越旺盛,不断地灼烧着它的内心,终于彭地一声爆发出来。这土猪血红的双目瞳孔放大,任谁也能瞧出它的愤怒,何况它的鼻孔还喷出滚热的水汽,看样子真是气炸了。 北浪见状,心下大惊,这土猪表现的气势比他见过的多要强,看样子是个棘手的硬骨头,眼下逃跑怕是行不通了,只得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这土猪。只见那土猪瞪着血眼,鼻喷白气,浑身的尖刺毛竖了起来,四肢暴躁不安地踏动着,忽然间这土猪仰天大吼一身,四肢奔放开来,直接冲向了北浪,其速度之快,丝毫不比北浪逊色。 北浪反应极快,一瞬间便移动开来。那土猪一个捕空,又怒叫着追了上去,无论北浪移动到什么位置,这土猪都能瞬间变动方向,就连绿泛的绞山藤都没办法缠住住它,这土猪就跟地下长了眼睛一样,不但能瞬间跟上北浪的位置,还能使用大地魔法来干扰绞山藤的攻击。这就是暴走土猪的特有感知术:大地的回应。 暴走土猪之所以难以一击必杀,不是因为它有什么保护,而是因为它有着近乎逆天探知魔法:大地的回应。大地的回应原理是,释放者利用释放自身的土元素到土地里,然后使其扩散到一定的范围里,只要这个范围里的土地上,释放者就能瞬间知道有什么在自己的范围内。当暴走土猪遭到攻击时,它会使用大地的回应来感知敌人的位置,方圆近百米都是它的感知范围,只要你站在它的百米范围里,它就能感知到你的存在。虽然暴走土猪的速度的确很快,但和北浪比,就有点小巫见大巫了。但是有了大地的回应,只要北浪待在这个范围里,就不愁有机会杀了北浪。 北浪也知道自己的状况,但这不是他最担心的,暴走土猪之所以难以对付,可不单单靠这一个魔法,否则的话,自己也不必如此谨慎小心。但是即便北浪再怎么小心,还是被这土猪抓到了破绽。就在北浪习惯性的向左一闪时,便感到了强烈的危机,因为脚下的的土地竟然变成了软粘的土地,一下子就淹没北浪的膝盖,这时候想要做出挽救时,却是无能为力,因为这泥浆般的土地瞬间变得坚硬,根本就没办法在短时间里脱身而去。 那土猪见自己成功了,兴奋地吼了一声,一副飞扬跋扈的样子,显然很为自己的计谋得意,然后四肢发力,朝着北浪奔跑而来,嘴上两颗长长低微獠牙站着泥土,对准了北浪冲了过去。 北浪感到地面震动,见那土猪超自己急奔而来,不由得吓了一跳,使劲地挣扎着,却是纹丝不动,眼见就要死于非命,北浪忽然感到脚下低微泥土龟裂开来,然后一根巨大的藤蔓撑着自己的脚底,把自己送向天空,原来是绿泛低微绞山藤及时解救了自己。但是,有如浑然不知的土猪却不停步,一头撞在那绞山藤上,活生生把这水桶粗的绞山藤撞断开来。顶上的北浪脚下一个接力,稳稳跃向一边,本意是想拉开距离,就在快要落地时,那土猪目光森然,扬起两只前蹄,重重的踏在地面上,大量的土元素被注入大地,接着,北浪的落脚点十多米范围内,轰隆一声冒出尖锐而长的突刺。 面对忽如其来的攻击,北浪心中大惊,匆忙中闪电火一推,枪身撞在尖刺杆上,使自己的身体瞬间位移一点距离,不然差点就要被尖刺刺穿下巴,挂在尖刺上痛苦地死去。惊险中反手抓住一根尖刺感,猛地一拉,使自己的身子飞了起来,接着一脚踩在另一个尖刺上,飞出了这片阴森的尖刺,落地后瞬间连退数次,这才问这脚步。伸手一摸下巴处,发现有一道不大的口子,虽然不算什么大碍,却是凶险至极。 “师傅,你没事吧?”樱町橙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北浪身边。 “啊?”北浪先是惊讶一下,接着摇摇头道:“没事,只是受了点轻伤。” “没事就好,这猪太难对付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狡猾的猪。”樱町橙皱眉道。 北浪不可置否地点点头道:“的确如此,这家伙看样子是跟它的主人学了不少下三滥的手段。”说着好奇道:“你怎么过来了?绿泛呢?” “你不用担心,谷上队长已经接替了我,他现在保护着绿泛。”樱町橙望了一眼那暴走土猪道:“谷上队长希望我能使用通灵兽来和你一起战斗。” “哦?”北浪惊讶道:“我记得他倒是反对你使用通灵兽的,为什么现在忽然允许了?” 樱町橙不搭话,只是眼神古怪地望了北浪一下,这时北浪才知道,这是因为自己打不过啊!想到这,不由得尴尬地摸摸鼻子。 第五十章 作战计划 就在北浪和樱町橙说话间,这土猪感受到自己被无视了,不由得大怒,仰天长吼一声,汹涌的魔法从身体迸发而出,源源不断地灌入地里,一时间整个地面兴奋抖动着。北浪二人还没反应过来,接着地面一阵轰隆隆的剧烈抖动,直径一百多米的边缘处瞬间升起一圈高达三十余米,厚近五米的巨墙,一下子就把北浪和樱町橙变成笼中困兽。 “这是什么?”樱町橙震惊地望着眼前的景象,嘴巴大得可以吞下一只西瓜。 “这是那个畜生的手段。”北浪反而随意地答道。 “怎么如此厉害?”樱町橙不解道:“以它这样的实力,不应该不出名啊!” “怎么说呢。”北浪有些不在乎地道:“虽然它花样很多,但是强势的攻击手段也没有一个,它最出名的就是限制手段战术,也可以说是地形作战的高手,说起来它真的也不是很强势,无非就是花样多,猪皮厚而已。”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樱町橙表情严肃的望着北浪。 北浪随意地摊摊双手道:“还能怎么办?”说着环视了一下那圈高墙后,继续道:“看样子我们只能硬拼了,毕竟谷上和绿泛恐怕是暂时帮不上忙了。” 正如北浪所言,谷上小粟见到眼前的高墙,不禁感到震惊,甚至还被墙体上那密密麻麻的,大小长短不一的尖刺震撼到,一时间真不知如何是好,便转头问绿泛:“绞山藤能过去吗?” 绿泛努力地感应了一下,一会儿好无奈地摇摇头道:“不行!这附近的土地都在抵抗着绞山藤的生长,怎么会这样?” 谷上小粟闻言一惊,沉默了一会才缓缓道:“要是我没有猜错,这暴走土猪应该有了自己的领域。” “领域?”这边的北浪也讲到这猪的领域,很显然樱町橙也不知晓这种事。 “领域,有两种。”北浪暑期两根手指,缓缓道:“第一种,泛生性领域,这种领域多是使用大量的体内魔法能量来制造的临时领域,在这领域里,一起事物都得遵从领域之主的意念,属于伪领域。第二种,就是自身修炼出来的元素领域,在这个领域里,领域之主可以说是无敌的。” “那这土猪是什么?” “从它的反应和手段来看,它应该是泛生性领域,这种领域最大的特点是,输出大量的体内魔法来制造一个伪领域,虽然和真正的领域差远了,但是在团队战中的作用,却是最厉害的。”北浪急急忙忙解释完,接着一拉樱町橙,躲开了地面突出的尖刺。 “你也看到了,在这里面,若是不够警惕,没反应过来的话,恐怕早就死了。”北浪笑道。 “竟然它的伪领域是用大量魔法形成的,这么说来,它此刻应该处在竭力的状态了?”樱町橙若有所思地说出这句话。 “不!”北浪举起一只手打断了他的话道:“不要想的太美好了,依我看,它一定是保留了相当大量的魔法,否怎它怎么会贸然制作这么大得围墙,若是只是为了困住我们,他根本不用如此。” “那我们该如何?”樱町橙问道。话刚说完,又被北浪带着退开,半空中看到了自己刚刚站的位置竟然变成了沼泽一样的烂泥地。接连两次都没能发现危险,樱町橙都有点不好意思。 北浪看着那土猪优哉游哉地迈着步子,一副人模猪样的样子,缓缓道:“要想对付它,一是用绝对强势的攻击杀了它,二是制造限制它行动的条件来拖垮它。”望了樱町橙一眼后,北浪悠悠道:“但是凭我们的实力,第一条是做不到了,至于第二条,我也做不到,那就只能看你了。” “限制?”樱町橙不经意间瞥见了旁边的小水塘,忽然道:“我想到了,我可以用大瀑布之术来灌满水!” “啊?”北浪先是一惊,接着高兴道:“这个好啊!” “不过...”樱町橙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这个术因为印式太多,发动需要一点时间。” “这个简单,一会我尽全力攻击,不让它注意到你,到时候你就发动忍术,淹死这只蠢猪!哈哈哈!”北浪说道这,不由得笑了出来。 “好吧。”樱町橙硬着头皮点点头,然后又道:“那你小心点,我可能有点慢。” “你最好快点,这猪可不好欺负。”北浪说道:“那我先上了,你要看着啊!”说完就握紧闪电火:“御雷狂行!”整个人化为电光,冲向那土猪。 处在自己的领域之中,这人类竟然还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进攻?虽然是一个伪领域,但是要捕捉北浪的行动简直是易如反掌,更何况在领域之中,它所有的魔法几乎是一个念头就能发出的。这不,就在北浪高速冲来的时候,尽管速度很快,但这土猪心念一动,瞬间冒出数道厚达一米土墙挡在北浪面前。即便北浪的御雷狂行疯狂地穿透了四座土墙,最终还是停在了第五座土墙前。御雷狂行虽然有高速的穿透力,但弱点极为明显,那就是没法更改方向。 北浪见进攻被挡,于是脚步一蹬在土墙上,跃上五米高的土墙,再双脚一蹬,整个人飞向土猪。那土猪见状,嘴角似乎留出一丝残酷的冷笑,接着一根巨大的尖刺丛地而穿出,速度极快地刺向北浪的脑门。那知北浪却是有意而为,见这尖刺刺来,也不慌忙,手中的闪电火一把按在尖刺上,手中发力一推,整个人接力凌空翻滚开来。 北浪接着脚尖一点,手中的闪电火涌现狂暴的闪电元素,隔着十来米向前一刺:“丈楼!”闪电火上的狂暴雷电元素便脱离枪身,化为一支纯能量的闪电射向土猪,气死度之快,堪比闪电。然而那土猪面前再次出现一堵墙,这闪电撞在墙上,轰隆一声巨响,发出了激烈的爆炸。借着土猪短暂的失去视野时间,北浪把闪电火向上一抛,整个人消失在原地,原来是一招炫雷之烁。 那土猪忽然间感觉不到北浪在自己的领域中,吃过一次亏它立马想到这个人一定在天上,于是赶紧心念一动,身边的土地瞬间层层包叠着它,形成了一个小山包一样。虽然炫雷之烁很强,但也没办法破掉这高十多米的土包吧?即便破掉了,恐怕那猪早就转移了,他其实就是为了给樱町橙争取时间而已。 第五十一章 通灵!矩海蜓 从天而降的北浪砸在那高大的土包上,尽管声势惊人,却无法穿透这土包,只能炸掉一部分泥土。就在这是,那边的樱町橙终于结印完成:“水遁:大瀑布之术!”轰隆隆的一声巨响,汹涌的水流从小池塘奔流而来,巨大的水流瞬间冲到了那个土包,躲闪不及的北浪也被冲到水里。 从水里冒出头后,北浪抹了一把脸叫道:“不是吧?你确定你不是在欺师灭祖?” “有这么严重吗?”樱町橙平稳地站在北浪面前的水面上,竟然没有下沉。 北浪惊讶道:“你这是什么功夫?怎么能踩在水上?”说着伸手摸了摸樱町橙的鞋底道:“难道这就是轻功水上漂?” “什么?”樱町橙皱眉道:“你想太多了,这不过是一个控制魔法能量的技巧而已。” “哦?”北浪一一听,兴奋地用一只手抓住樱町橙的脚踝,一只手划着水道:“快教教我。” “教你?”樱町橙惊讶道:“难道你不知道我们之间的魔法回路是不一样的吗?” “什么?”北浪听得一愣,很显然并不知道什么回事。 “哎!”樱町橙叹了口气道:“现在说也没有用,先解决掉麻烦吧。” 北浪感到水里剧烈震动,然后远处的水里冒出一个土包,很显然就是那个土猪的保护所。 那土包忽然碎落,那土猪就站在那升起的土地上,血红的眼睛对眼前的水视而不见,反而带着一种嘲弄的目光看着樱町橙,一副颇感兴趣的样子。 “呃,好像没什么效果啊。”北浪尴尬地刷刷头发上的水道:“我都忘了这是它的领域,这里的土地都归它掌控,就跟搓橡皮泥一样简单,我怎么这么蠢啊?” “不!”樱町橙严肃道:“我一开始就想到了,我是另有安排的。” “啊?”北浪摊着双手耸耸肩道:“什么安排?” 樱町橙表情严肃,望着那土猪一会后,左手抽出一个轴卷,放在水面上,双手快速结印,接着一口咬破右手的大拇指,再把右掌按在摊开的轴卷上:“通灵术:矩海蜓!”彭地一声震响,还没反应过来的北浪变感到自己离开水里,一时间有些呆呆地望着脚下。 “啊啊啊!好烦啊!”一个粗犷的声音出现在这个围墙里,不耐烦道:“到底是那个小鬼召唤涑英鲤大爷我?”这被通灵出来的通灵兽,头模样如同鄂鱼一样,水蓝的圆眼,尖锐交错的牙齿,有着强壮的四肢,鱼一样的有鳞身体,不过比较接近人身,还有鱼一样的尾巴,背上分布着黑色的长短不一的尖刺,手上拿着一根奇怪的东西,那是一根褐色的棍状东西,一头固定着一个圆圆的海螺,这海螺通体水蓝,壳上有着稀疏的水蓝色小尖刺,远看这东西就跟西瓜锤一样,不过这海螺足足有这通灵兽涑英鲤身体那么大,要知道这涑英鲤身高接近了十余米,想想这海螺就知道得多大,这奇怪的海螺大概就是它的武器吧。 “抱歉,是我。”樱町橙沉默了一下,便说出自己的名字:“樱町橙。” “什么?”涑英鲤顿时暴怒道:“混账!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喜欢女孩子召唤我使唤我!我说的还不过清楚吗?”说着一个粗暴的翻滚,直接把北浪和樱町橙耍飞开来,樱町橙似乎早就料到会这样,很轻松自在地落在水面上,而北浪就没那么好运了,惨叫着掉进了水里,差点就喝了个饱。 “前辈!非常抱歉!”樱町橙落在水面上赶紧道:“因为情况危急,所以才迫不得已召唤你,请您帮帮我?” “帮你?笑话!”涑英鲤冷笑道:“阿部新一郎呢?让他出来见我?”这通灵兽大声道:“我到要看看他有什么理由让我帮你!”说着愤怒地把手中的大海螺砸在水上,剧烈的水流冲得刚要露头换气的北浪一个不稳,被迫喝了几口水,一时间差点要断气,还在摸到了墙壁,借势露出水面,猛地吸气着。 “我父亲死了。”樱町橙尽管不想说实话,但是为了将来,也不得不说实话。 “死了?”涑英鲤几乎不敢想自己的耳朵:“你是说,阿部新一郎死了?” “是的。”樱町橙默默的点头道。 “这是真的吗?你确定你没骗我?”涑英鲤谨慎地问道。 “这是真的!”樱町橙十分肯定地加强了语气。 “哈哈!”涑英鲤忽然仰天长笑,接着高兴地叫道:“死得好!死得好!死的好啊!”疯狂地长笑数声后,然后盯着樱町橙阴森道:“我早就警告过你了,不要召唤我!你就是不听!难道你不知道我最恨就是女人吗?”接着挥挥手中的大海螺道:“我现在就杀了你,从此接触召唤术式!”说着举起大海螺直接朝樱町橙砸下去,这下要是砸死,简直在死的不能再死了。 “小心!”北浪早就感受到了涑英鲤的,一脚蹬在墙边,化身为雷,带着樱町橙闪了开来,轰隆一声,这大海螺一下子把这围墙里的大水塘打得震荡不已。 “你发什么呆?”北浪摇了摇精神不振的樱町橙道:“赶紧清醒吧,没有实力,你又怎能驾驭得了这种渣渣通灵兽?” “混小子!你说谁?”涑英鲤闻言大怒:“本大爷可是东瀛北海道的王者,若不是阿部新一郎,我早就统一北海道,那会被到处使唤召唤?” “说你是个渣渣你还不认呢,你这么厉害,怎么当初不找阿部新一郎报仇?”北浪倒也不惧,大声的呛道。 “臭小子!你真是找死。”被揭到痛处的涑英鲤恼羞成怒,怪叫一声后,举起大海螺就要砸下去。 “阿尔杰!出来!”北浪见状,赶紧拉着樱町橙闪开,同时呼唤着阿尔杰。 轰隆!天空传来一声打雷,阿尔杰背后伸展这一双雷元素组成的翅膀,浮在北浪的面前,双手抱着胸道:“怎么了?找我有事?” 第五十二章 翻滚之山 “靠!”北浪郁闷的叹了口气道:“怎么连你也会飞了?” “白痴!”阿尔杰扬扬背后的双翼道:“这只是个装饰,你难道不知道累元素体是具备雷的特性吗?” “什么特性?”北浪一把抓住阿尔杰的脚问道:“你的特性不是爆炸吗?” “你懂个屁啊?”阿尔杰不爽地一脚蹬掉北浪的手道:“我现在是元素体,自然持有雷元素的自然特性,那就是没重力!还有就是我现在是非战斗状态,雷元素处于稳定状态。” “喂!”涑英鲤粗暴挥挥手中的海螺锤,不爽的叫道:“臭小鬼!本大爷在这里,你们怎敢无视我?” “哇!”阿尔杰见到涑英鲤的样子,不禁感慨道:“好大一条鱼啊!” “鱼什么鱼?”涑英鲤炸毛一样立即吼叫,激动的口水都像雨一样洒下来:“本大爷是暗涌之海的矩海蜓一族的涑英鲤!”说着很得意地挥着手中的海螺锤,似乎在炫耀自己的威武。 “矩海蜓?”阿尔杰惊讶道:“我就想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是混海之恶矩海蜓!” “不是。”北浪有些发懵道:“到底是暗涌之海还是混海之恶?” “你傻啊?”阿尔杰翻翻白眼道:“暗涌之海是一个海域,混海之恶是矩海蜓的别称。” “哦哦,”北浪忙不迭地点点头道:“那矩海蜓是什么鬼?” “小鬼!”涑英鲤大声道:“你们聊得这么欢,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吗?”恼怒的涑英鲤举起海螺锤,然后这海螺锤被灌入魔法能量,散发出水蓝色的幽光,涑英鲤嘴角带着不可察觉的微笑,接着饱海螺锤一下子几大打在水面上:“狂涌之涡!”只见那大海螺砸入水中,海螺口似乎流出巨大的魔法能量,不断地使这里的水快速的搅动,剧烈的水流瞬间使天地一声闷响,原本平静的水面变成一个漩涡,快速的水流直接带起了飓风,一下子就在在这狭窄的围墙中疯狂肆虐,措手不及的樱町橙和北浪直接被卷入漩涡。 阿尔杰虽然知道矩海蜓一族,却不晓得这矩海蜓的能力,更没想到涑英鲤的魔法如此之快,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见到北浪二人被漩涡卷去,如此强大切汹涌的水流,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宿主一死,他自己也就再次沉睡,虽然北浪实力差劲,但是,到目前为止自己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不方便反噬,此刻还得去救他,想想就觉得自己倒霉。 阿尔杰刚要下水,结果还没碰到水,这水位忽然下降,不一会就完全消失不见了,只剩下龟裂的土地和部分积水,一时间不明所以,直到扫见那边冷漠的土猪这才想起这只猪的本事,瞬间自我尴尬得要死,毕竟这悬赏任务是他接的,结果他倒是没有在意这猪,光想想就觉得有点丢人。 涑英鲤显然也是愣了一会才发应过来,死鱼眼一样盯着那土猪,虽然不清楚这猪有什么能力,但是以他暴脾气,根本就没想那么多。一挥手中的海螺锤,涑英鲤两条青蛙一样的长腿一跳,越过十多米,当头朝那土猪砸去。 虽然涑英鲤来势汹汹,但是在陆地上,他并没什么优势,因为矩海蜓是水生生物,离开水,他将失去释放强大法术的条件,只能依靠蛮力来战斗。 这土猪见涑英鲤越过来,并没什么动作,只是突兀地,地面一阵震动,两根直径四五米的土柱快速从地面耸出,直直撞向涑英鲤。只见涑英鲤毫不犹豫一锤把一根土柱砸地粉碎,然后身子一侧,躲过了另一根土柱。落地一个转身,巨大的海螺锤划成一个圆横扫向土猪,这海螺竟然在高速的挥动下发出一阵悠长的声音,令人产生一瞬间的分身,就连那土猪也不例外,结果碰地一身巨响,这土猪就被这暴力的一锤拍飞,一下子就被砸在那厚厚的围墙上,围墙都被撞得龟裂开来那,连大地都震了两下。 虽然没有想象中的血肉模糊或者肉酱四溅,但是那受阻的手感让涑英鲤感到心胸畅舒。 本来被漩涡转得脑袋冒星的北浪,一下子就被那土猪撞击在墙上的声音震醒,晃晃脑袋定眼一看,看到那粘在墙上的土猪欢掉在地上,四肢软巴巴的,肥肥的身子还滚了几下,如同死了一样。 樱町橙见状,抹着额头的水道:“它死了吗?” 北浪仔细看了一会,见到那土猪周围的泥土不断涌向那土猪,慢慢地把这土猪包了起来,看到这,北浪有些激动地用手肘撞撞樱町橙,嘴里叫嚷着道:“快看快看!翻滚之山腰登场了!” “什么?”樱町橙正在处理身上的污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顺着北浪的视线望去,怔怔地望着那越来越多土包裹起来的土猪,好奇道:“那是什么?” “那就是暴走土猪的来历啊!”北浪有些兴奋道:“那就是这畜生被称为翻滚之山的原因!” “什么?”樱町橙有些不可思议道:“就这样也叫翻滚之山,我怎么看它是要逃跑啊?” “你懂个毛啊!”北浪白了樱町橙一眼道:“没见识就不要瞎嚷嚷了,安心看着就好了。” “看样子你们还没挂,这么开心观戏。”阿尔杰浮在一边望着那土猪。 “哎呦!”北浪有些惊讶道:“阿尔杰,你咋还没死?” “你都不死,我怎么可能先死?”北浪耍了一把衣袖的水继续道:“何况我死了你也没好处啊!” “好处个鬼啊!”阿尔杰没好气道:“我是担心我的雷霆之源被这猪拿去了,要是这猪召唤我,那简直是耻辱啊!.....” “嘘嘘嘘!”北浪耍着双手打断了阿尔杰的话道:“行了,别废话了,先看看戏吧!”说着赶紧盯着那庞大的土圆球,这土球差不多都有七八米的直径那么大,看起来结结实实的,如果有鼻子有眼一样对着涑英鲤滚动而去。 很显然涑英鲤还没反应过来,这分神的瞬间一下子被那土球抓住机会,突兀地,这大土球一下子滚动着撞向涑英鲤,吓得涑英鲤赶紧闪向一边。 第五十三章 一起战斗的理由 “为什么不叫翻滚之球?”樱町橙见到那土猪变成一个大圆球,有些惊讶道:“这么圆的一个球,说是山不够形象吧?” 北浪瞪着小眼睛打量了一下樱町橙,没好气道:“没见识,少说话行不行?”说着翻翻白眼继续道:“看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樱町橙有些不悦地一脚踏在旁边的积水上,啪的一声,发黄的水溅在北浪裤脚上,却没能引起北浪的注意,因为他被涑英鲤的战斗吸引了。 涑英鲤躲开这滚动的土球,本以为极轻松的,万万么想到这土球忽然冒出数道尖刺,若不是出于自身的本能,用手中的海螺锤一挡,并且借力跃开来,差点就中招了。正要松口气的涑英鲤感到脚下有异样,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双脚竟然陷入泥沼中,正在缓慢地下沉,费劲地挪动了双脚,这才发现整个围墙内的土地都变成了泥沼,想来这是那头死猪的所为吧! 那边的北浪忽然瞥见樱町橙比自己高了很多,扭头仰着脸道:“你怎么这么高?”接着,见樱町橙望着自己脚下,这才去注意自己的脚,这一看便看见自己双膝已没入泥沼中,正在慢慢下沉。北浪惊叫道:“这是怎么回事?”赶紧看向涑英鲤,发现他也一样,才知道这是那头猪的杰作,真羡慕樱町橙,可以站着不下陷。 仔细一想,北浪疑惑道:“你不是说你是土属性吗?能把地变硬不?”说着非常无耻地拉着樱町橙的手臂,使劲把自己网上扯。 樱町橙刚要摇头,阿尔杰却是一脚踩在北浪头顶,不屑道:“蠢货就是蠢货!知道什么叫领域吗?” 北浪有些狼狈地晃动了一下脑袋,窘迫道:“你嚣张就嚣张吧,没必要踩我啊!”说着手上更加使劲,想要把自己的双脚从泥沼中抽出来,完全没有顾及到小面都快扭曲的樱町橙。 阿尔杰用脚尖蹭蹭北浪后脑勺,摇了摇头才道:“所为领域,就是领域者的领地,在领域里,只有领域者才能使用领域属性,其他人都没法使用,虽然能驱动体内的魔力,也能释放魔法能量,但是却无法形成效用,一旦体内的魔法流溢出体外,就会被领域的属性元素瞬间击溃,接着消散,最后同化为领域里的可用能量。”说着看着那边的涑英鲤道:“矩海蜓虽然看似强大,但是离开水域,跟麻瓜没什么区别。” “你是说,矩海蜓不是那土猪的对手?”樱町橙不自觉的踢了踢北浪的手,显得有些不敢相信。 “矩海蜓之所以被称为混海之恶,那是因为这个物种好斗,而且高傲又横行霸道,每次出现,都能让某一片海域变得混乱。”阿尔杰回忆道:“据说矩海蜓精通大量水系法术,并且具有控制水的能力,施展任何水系法术,都消耗不了多少魔法,所以在有水的地方,矩海蜓要比这暴走土猪厉害的多了。”言下之意就是说这个形势下,矩海蜓没什么胜算。 “这么说这畜生是要赢了?”北浪见阿尔杰随意地点点头,不悦道:“这畜生是你招惹的,你最好能摆平它。” “我这不是为你好吗?”阿尔杰不爽道:“你要是一直这么废,什么时候才能进阶到原核阶度?” “这个,修炼嘛,急不得急不得。”北浪望了一眼那边的涑英鲤道:“先看能不能活下去吧!” 陷入泥沼的涑英鲤感到脚下有股强大的吸力,不断把自己往下扯,而那巨大的土球却一点影响也没受到,正轰隆隆地超自己滚来。涑英鲤本能地想要躲闪,但因为双脚已经不方便移动,只好转着身子使劲轮动手中的海螺锤。虽然身高力大,但是这并不是他的特长,只不过是一个天生的优势而已,但此刻在巨大土球的撞击过来,他虽然能招架,却无法转移这股巨力,彭地一声,重重地倒在泥沼里,溅飞了一大片泥沼。 这个景象让那边的樱町橙一声惊呼,情急之下猛地一脚踹在北浪面上,痛得北浪一声惨叫,赶紧捂着流血的鼻子,而樱町橙却趁机急奔而去,一个跳跃高高跃起,双手快速结印:“水遁:水龙弹!”张口喷出滩清水,化为巨大的水龙撞向那个想要碾压涑英鲤的土球上,却只是泼了一盘水一样。尽管如同蚂蚁撼树一样可笑的行为,却似乎让土球惊讶了一下,然而就是这一下,刚刚面临死亡威胁的涑英鲤趁机施法:“水涡之佑!”那水龙弹溅飞的水立即被他的魔法所利用,呼的一声化为一圈水流,形成一个浮空的漩涡,把自己托浮在泥沼上面,借着这水涡之佑,涑英鲤迅速和土猪拉开了距离。 水涡之佑并不具备任何攻击性,它可以说是一个没什么用的技能,但是在陆地上,那就是一个非常好的技能,它的作用是用魔法把水流形成漩涡来浮空,但是这些水是无法被利用的,也无法被分离出来,它唯一的作用就是不让施法接触地面,可以说是矩海蜓一族为了应付陆地战而发明的强大技能,比如何技能都要靠谱和实用,极大地保证了矩海蜓在陆地的作战能力。 涑英鲤感觉到樱町橙就站在自己头顶上,虽然很不爽,但也不得不佩服这个时候她竟然敢出手,虽然没能伤到那土猪,但至少解救了自己的困境,于是道:“小鬼,看在你刚刚的行为上,我这次就不计较你的无礼了。”说着扬扬手中的海螺锤继续道:“现在给你个机会,马上行我头顶滚下来!”可见这涑英鲤脾气多不好。 “我不会走的,你作为为的通灵兽,我不会让你独自战斗的!”樱町橙显然没有理解到这涑英鲤的愤怒。 “什么?”涑英鲤一愣,接着哈哈大笑道:“就凭你?不要开玩笑了?蚂蚁一样的家伙,我一只手就能捏死你!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一起战斗?”说着粗暴地把海螺锤砸在泥沼里恶狠狠道:“快滚吧!慢一步我就把你捏爆!” “我走了,你能对付得了它吗?”樱町橙冷静应道。 涑英鲤闻言一呆,接着恼怒道:“那管你什么事?” “怎么不管我事?”樱町橙反驳道:“你是我的通灵兽,何况这场战斗还是我的战斗,要打,也应该是我打!而不是留你一个独自战斗!” “啊?该死的混蛋!”涑英鲤气的发癫道:“吵死了!该死的小屁孩!我喜欢怎样就怎样!你少自作多情了!” “留点力气战斗吧!”樱町橙淡淡道。 “真是不知死活的小鬼,还在闹什么笑话啊?你有什么能耐打下去?”涑英鲤不屑地叫道。 “当然有!”樱町橙目光闪烁:“我的水遁能制造水,你却能控制水,只要我们合作,一定能够赢的。” “什么?”涑英鲤大怒:“小鬼你在玩我吗?要知道这是死猪的领域,在这里,再多的水也会被他移走,你让我怎么能控制好?” “那我们不让水落地不就行了?”樱町橙慢条斯理地说道。 第五十四章 涡之天旋 “小鬼,你最好有话好好说清楚。”涑英鲤虽然蛮横骄傲,但目前来讲,确实需要帮忙,所以语气变得有些和善。 但这时候那土球却撞了过来,附加了水涡之佑的涑英鲤很轻松就躲开了,但并没有出手攻击,这种情况下,他并没有能造成实际伤害的攻击手段,哎!神烦!牢牢地站稳在涑英鲤头顶的樱町橙注视着那土球,口中说道:“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想法?”涑英鲤皱紧眉头耐心地问道,他实在想不出樱町橙有什么好的想法。 樱町橙沉吟一会后,便道:“是这样的,因为你和我都是水属性的,所以说我们的法术源质是可以共享的。” “然后呢?”涑英鲤闻言便道:“即便我们的法术源质都是水这种物质,但是怎么能实现共享?要知道任何法术在施法者施展时,法术源质是具有施法者意念的魔法效能,不可能在这时被我所利用,否则的话,任何法术都可以在施法者施展时破坏掉。简单讲,就是在你施法时我根本就无法利用你的法术源质,因为那是由你的灵魂意念所操控的法术源质,并不受其他人的控制!无关乎灵魂的强弱,这是灵魂和元素的亲密程度的原因。”说到最后,涑英鲤的内心越来越不耐烦,说到最后,语气重重地。 “我当然清楚这个问题。”樱町橙倒也是平淡地说道:“其实我的意思是说,就是我施展法术的时候,当我的法术源质完成我的灵魂意念时,也就是法术效能实现目的,失去我的意念控制,这时候的魔法源质,不就可以利用了吗?” “嗯?”涑英鲤生气道:“愚蠢!你知道那只有多少时间来施法吗?法术不是武技,说发就能发!更何况,我们现在这种情况,对施法的速度更是有影响!更何况,没有强大的水源,我的法术根本就无法生成!”说着,左纵右跳,避开那土球蛮横地冲撞,为了预防万一,每次都是躲的远远地。 “虽然很难,但也不是没机会。”樱町橙神情凝重道:“更何况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因为樱町橙终于发现这土球越滚越大,初时还不显眼,但现在看来却是特别突出,照这样子下去,想来不会亏待翻滚之山的名号,最后自己还是难逃被碾死的结局。 涑英鲤也发现了大土球的变动这样下去,碾死自己也是迟早的事,当下只得无奈道:“好吧,看样子也就只能如此了。” “那么,开始吧。”樱町橙神情严峻,就在涑英鲤和土球错身而过时,瞬间跃到地面,这地面虽然让暴走土猪控制着裂开,放掉了她的大瀑布之术的水,但这时的地面还是有不少积水的。强大的水遁不像其他遁术,极少有可以利用自身能量来形成的,像水遁大瀑布之术这种大型遁术,需要一定的水来泛生更多的水。“水遁:大瀑布之术!”二十多个印式结束后,樱町橙成功发动了水遁大瀑布之术。汹涌的水流从积水滩里喷涌而出,但是因为地下已经被暴走土猪变成蜂窝状,巨大的的水流随着流动的距离而变小变弱。 尽管涑英鲤努力调动魔力去控制水流,依旧没能及时形成效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来是习惯了长时间在水里战斗,以至于到陆上没能快速地形成魔法,看样子自己还真是有点不适应陆地战。 “失败了吗?”樱町橙几个起落落在涑英鲤的头顶,语气平淡地问道:“是水流太少还是魔法时机不对。” 涑英鲤面上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难堪,含糊地嗯了一声,然后就没话可说了,然后独自一人尴尬着,其实是因为他自己觉得这是无法完成的,所以并没有用心去施法,感受到樱町橙并没有质疑自己,涑英鲤也是有点难为情。 “那就再来一次吧。”樱町橙也不等涑英鲤回答,直接跳到地上,稳稳地踩在泥沼上,欲要施法。 那暴走土猪显然并不傻,瞬间控制着樱町橙周围的泥土,化为无数软泥鞭,胡乱地朝樱町橙拍去。樱町橙面色平和,脚下跳动,双手一印一式,不慌不忙,虽然结印速度慢,但是只要不出意外,迟早都能施法成功。 涑英鲤见状,急忙迎上土球,使尽法子去攻击这个土球,竟然能起到一定的作用,至少樱町橙那边的压力大大减少。看样子伪领域和真正的领域不同,无法一心二用,也不能随心所欲。于是,涑英鲤大海螺轮开了打,以制造更多的麻烦来减轻樱町橙那边的压力。 “准备好了!”听得那边的樱町橙大声喊道,涑英鲤闻言,手中的大海螺锤子猛力一推,借力退后,拉开了距离,见到那巨大的水流冲向自己,激动的心情忽然间变得异常冷静,一双水蓝的大眼睛死死盯着樱町橙的动作,就在樱町橙即将收起手势时,涑英鲤把汹涌的魔力灌入大海螺,然后猛地砸向冲过来的水流:“浮天之海!”汹涌的魔力灌入水流中,诡异地,这些水流没有流进蜂窝状的大地,而是向天上飘去,连带着地下的水流都被带了出来,凝聚在天空上,水汪汪的一大片水幕遮天蔽日,不但高于暴走土猪的围墙,还要大过这围墙。墙外的谷上小粟等人见到这等现象,不由得惊奇无比,一时间被吓得愣在原地。 “上来吧。”涑英鲤望着天空的水幕,淡淡道。 樱町橙又不说话,双脚连跃,稳稳落在涑英鲤的 头顶,抬头看着天空那片巨大的水涡,震撼到无以复加,有那么一瞬间,这就是水一样的龙卷眼。 涑英鲤完成这个法术后,气势聚变,眼神冷傲地盯着那土球,眼中的寒光若隐若现,似乎正在思考怎么折磨这个猎物。尽管暴走土猪拥有伪领域,但是涑英鲤并不惧怕,浮天之海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它的量,它的量几乎是耗费了涑英鲤巨量魔法能量,所以它的量大得可任意浪费,只要有它的量在,就可以提供再次泛生水的法术,在水的环境,涑英鲤并不认为自己会输。它是水域中的王者,没有人能挑战王的权威! 这时候那个土球显然感到了威胁,顿时大地一阵持续不断地震动,其剧烈程度简直就如山摇地动般,那一圈土墙忽然收缩回地面,然后变成波浪一样荡向圆心,速度之快如同水一样,接近圆心半径六七米,立即耸立起一圈土墙,更令人吃惊的是,这次形成的却是一个完全封闭的半球形,就在涑英鲤和樱町橙一瞬间的迟疑下,整个封闭空间就变得一片漆黑。 糟了!涑英鲤一跃而起,手中的大海螺一下子砸顶上,大海螺一下子就镶进了顶上,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涑英鲤并没有抽回大海螺。落在地上后,幽蓝的蓝光从顶上洒下,原来是大海螺在发光。 “怎么了?”樱町橙看着那个大海螺轻声道:“出不去了吗?” 涑英鲤嗤笑一声:“小鬼,你还是太嫩了,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矩海蜓一族的实力!”说完,涑英鲤身上忽然发出幽蓝的光芒,在昏暗的空间显得有点怪异。樱町橙仔细一看,发现了那蓝色的光芒来自涑英鲤身上的魔纹,这些淡蓝色的魔纹泱发出温和的水元素,看起来波动不断,身为水属性的樱町橙自然能感受到这水元素的纯粹,质和量都比自己要高好多。 这些浓烈的水元素不断涌向大海螺,又通过大海螺涌向“浮天之海”,得到水元素的融入,“浮天之海”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汹涌,空气中开始弥漫着死神的气息。 无论是北浪还是谷上小粟以及暴走土猪,都能嗅到极其危的气息,心中惊骇不已。 涑英鲤眼溢蓝光,幽蓝的水元素让他的眼睛看起来像海一样,只见他举起三长一短的四指右手。这个时候樱町橙感到了涑英鲤的气息发生了巨大的质变,一种强大的而恐怖的气息瞬间充斥着她周围,真真切切地感到涑英鲤眼神的变化带来的压迫,脑中一阵眩昏,便听到一个声音喊道:“秘术:涡之天旋!” 涑英鲤的话音刚落,外面的北浪就见到那涌动的“浮天之海”开始变得躁动,接着开始化为像龙卷风一样的形状,其转动的速度从视觉上比龙卷风差不了多少,那龙卷风状的巨大水流直接撞在大海螺上,接着越来越大,瞬间就把整个土球包住,激烈的水流不断冲刷这那土球,在这巨大而狂涌的水流冲击下,这个由暴走土猪造成的土球根本无法抵抗这个“涡之天旋”,很快就在这龙卷风般的水流中土崩瓦解,很快就把那暴走土猪的土元素护体土球给破坏掉,接着被圈进了水流中,而这些水根本就像有意避开涑英鲤一样,以涑英鲤为中心形成中空地带。 樱町橙能看到水中的暴走土猪正在惊恐地拼命挣扎,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任凭它怎么努力,只能注定是无用之功。 眼见就要惨死在水中,忽然天空中的传来轰隆隆的巨响,如同雷声一样,众人不自觉地抬头望去,只见一根巨大的石柱横扫而来,这根巨大的石柱一下子击中天空中的龙卷风状的水流,活生生把这个巨大的“涡之天旋”打得紊乱,涑英鲤瞬间失去了对“涡之天旋”的控制,“涡之天旋”化为天降之水,轰隆一声砸在地上,巨大的水流化为一朵巨大的水花,然后冲刷着四周,压倒了一大片树木,冲掉了一大片土地。 良久,周围才安静下来。 第五十五章 水中石岛 这忽如其来的变化吓得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天空中那根巨大的石柱已经消失不见,涡之天旋的水流像下雨一样倾倒而下,连涑英鲤这样的身躯也扛不住如此大量的水流,一瞬间就被扑倒在水中。 而北浪和樱町橙,要不是阿尔杰出手,怕也是凶多吉少。良久之后,众人环视四周,那堵围墙早就被水流冲垮,整个地区一片汪洋大海,这场地的狼藉,堪称是灾后现象。 樱町橙已经收到了涑英鲤归去的消息,并且得到了一句话:若是不死,再召唤我。 按理来说樱町橙应该高兴,但是涑英鲤的性格,不会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很显然涑英鲤感受到了强大的存在,说不定就是天空中出现的石柱的那位,说不定就是那暴走土猪的主人。 这水面依旧在晃动,樱町橙看到前面有一个高出水面的石山,这石山如之前在这里见到的不同,这石山显得很古老,很沧桑。这山高七八米,虽然很小,但是给人一种威严雄伟的感觉,无论谁看一眼,都有种高山仰止的错觉。更奇怪的是,这石山就像被放到一个圆形的平台上,因为那个平台的直径大概有五十多米。有个清澈的湖,湖面有几只鸭和鹅湖上有个亭子,亭子里有个带着斗笠的老人,手里拿着一根鱼竿,好像在钓鱼一样。湖边有一棵大树,大树旁有一间木屋,边有一片小竹林,竹林前有个小菜园,菜园的篱笆外还有几只鸡在草地啄食,那边的桃树下还有一张石桌。鸟语花香,时而寂静无声,时而欢闹喧哗,就像世外桃源一样。 就在樱町橙看得入神时,北浪捅了捅她的小腹道:“看什么?看的这么入神?” “那边。”樱町橙头也不回,只是冲着那边送送下巴。 “高手?”北浪看了一会,边放弃了逃走的念头,这人忽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里,实力必然是深不可测,如果这时候自己有什么动作,不然会引来不要的猜忌。高手都有一个通病,喜欢瞎猜,非常自信的瞎猜。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远远传来:“各位朋友,过来坐坐吧。” 这声音好像来自天边,又好像来自旁边,又好像回荡在大山中的回响一样,悠长而不绝于耳。 “怎么办?”樱町橙看着北浪,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做。 “自然点,先过去再说吧。”北浪倒是无所谓,高手他见过不少,对于他们这样的小人物,高手招呼你的时候,最好乖乖顺从,一般都不会真的去计较什么。高手还不至于这么失身份,这个时候还是先见机行事的好。 说完,北浪便游了过去,估计他要是回头看到樱町橙正在慢悠悠地跟在他脑袋后,一定会被气得吐血。 爬上这个平台一样的山,北浪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抹了一把面,耍耍身上的水,然后就快步走向湖边小亭子中正在垂钓的老人。 北浪抬手躬身道:“前辈,您好。”樱町橙也只得同样行礼。 这老人抬起头,斗笠下一张脸算不上苍老,这张面没有想象中的仙风侠骨,反而有一种刚毅成熟的感觉,除了满头白发和那把长到锁骨的白胡子,其实他的身材还是很健壮的,看上去也就四十多岁,是个中年人。 这人只是看了两人一眼,便随意道:“不用如此客气,先去那边坐坐吧。”说着指了指桃树边的石桌,说完也不去理他们的反应,自顾自地低头,继续专心垂钓。 北浪也不去多问什么,只是点点头道:“那就打扰了。”说着转身带着樱町橙走向石桌那边。 走到石桌坐下后,北浪见樱町橙有些迷惑不解的样子,于是便道:“说吧,别憋在心里。” 樱町橙先是看了那边的中年人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道:“我们一定要这样吗?” 北浪见她的模样有些搞笑,只好无奈道:“你不用这样鬼鬼祟祟,在高手面前,还是不要故作神秘的,搞不好就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北浪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实际上却是故意说给那边的中年人听,言下之意就是说:我也是有后台的人。不管北浪说的话有多少真实成分,那个中年人多多少少还是会有顾忌的。 果然,那中年人听得北浪的话,只是浅浅一笑,眼睛依旧看着湖面。 樱町橙也不傻,自然能听出北浪的意思,当下也不再说话,只是饶有兴趣地四下大量。 不一会,绿泛和谷上小粟也来了,见到北浪在那边坐着,便也过去。 不一会儿,月山爱子和秋道津也带着铁铭和沐潇萍到来了,见到众人都相安无事,众人不禁开心起来。毕竟刚刚那一战相当危险,大家都没事,那就好。 那边的中年人看着这群人高兴的相拥而笑,不禁眼中有些羡慕。等北浪他们渐渐安静下来后,中年人才摘下斗笠,脱掉上衣,站起身来,身高竟然有两米多高,身材高大,肌肉发达,那古铜色手臂在阳光下特别刺眼。 “人都来齐了吧?”中年人面带微笑,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很难让人想象这个就是刚刚那个垂钓的人。 众人先是抬头一愣,接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点了点头。 “难得有人来这里,不如尝尝我的手艺,一起吃个饭吧。”中年微笑着道,那模样就像邻家大叔一样,温柔体贴。 “好,那就打扰了。”北浪点点应道,说起来也是饿了。 中年人浅浅一笑,也不多说什么,回身边走到旁边的菜园里,采集了一些青菜,便走回屋里。 北浪拽着铁铭悄悄道:“你进去帮他一下。” 铁铭指了指自己疑惑道:“我?为什么是我?” 北浪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常年在外,一定会做很多菜,我也想尝尝你的手艺。快去吧!”说完还竖起大拇指,以示鼓励。 见鬼了,昨天晚上你吃的难道是你做的?不过他也没什么所谓,想了想还是走到屋里。 北浪没想到铁铭直接就走进去了,连敲门都不会吗? 那中年人正在搓米,见铁铭走进来,便问道:“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我就是来看看你有什么要我做的。”铁铭环视屋里一圈,发现屋里挺简朴的,连一张床也没有,好像这里就是单纯的厨房。其实想想也是,这屋子本身就不大。 “我有什么要你做的?”中年人好奇地打量铁铭。 “什么都行,我经常在野外游荡,多多少少还是能做一点事的。”铁铭翻看了厨房里的蔬菜,还有灶头上的腊肉腊肠,外面还有一些鱼干。 “哦?”中年笑了一下道:“我叫银度,你叫什么名字?” “铁铭。”铁铭很爽快地说出自己的名字。 “小伙子挺爽朗的嘛,那你先帮我起火吧。”中年人把大锅里的米洗好,加水后放在灶上。 “好。”铁铭马上就开始烧起了灶里的柴火,堪称干净利落。 “很熟手嘛。”中年人银度点点头道:“火就让它烧着吧,先把这些菜清理了。” “好。”加了几根差后,铁铭挽起袖子就开始摘菜叶子放到箩筐里。 “你什么属性的?”银度笑道:“我是土属性的。” “我没有属性。”铁铭笑笑道。 “没有属性?”银度皱皱眉头,然后又展开笑面道:“不要紧,没有属性也可以修炼的。” “我知道,我是师傅跟我说过的。”铁铭点点头道。 “你师傅?”银度不由得疑惑起来,问道:“到底什么样的人会收你为徒?” “呐,就是他。”铁铭从厨房的窗口指着北浪说道:“他就是我师傅。”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这时候也只能直接说吧。 “是他啊?”银度不自觉的摸摸下巴的胡子道:“有个师傅也是不错的,无属性体质也比较多,你不是特殊的,只是被人收为徒弟的,就我所知就只有你一个了。” “啊?”铁铭有些惊异道:“为什么?” “难啊!”银度笑着道:“无属性体质没办法使用魔法这点你是知道,那你知道原因吗?” “大体上算知道吧,我师傅说过了。”北浪一刀一刀地专心切着腊肉说道:“元素之间的抵抗排斥性,不过我师傅说了,可以提高元素控制力来分离元素,然后制造不同的区域储存不同的元素。” 银度闻言有些惊愕,然后问道:“这个方法能成吗?” “我师傅说可以,不管怎样,我还是要信他的吧。”铁铭笑道。 “可是,这个根据什么完成修炼?”银度颇感兴趣的望着外面的北浪,忽然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到底在哪里见过? “不知道。”铁铭答得倒也干脆:“我师傅说要先把对元素的控制力,表现出和体里的元素形态一样才告诉我下一步怎么做。” “哦!”银度点头笑道:“来,我来做菜,你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学学。”银度说话的样子有些得意,看样子对自己的厨艺相当自信。 “好!”铁铭也不争,非常干脆地起火,准备看银度做菜。 “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人?”银度把手中的蒜头放到滚烫的油锅中,一边炒一边问道。 “这个,”铁铭想了想道:“如果说第一感觉的话,我觉得你事个普通人。至于你本身是什么样的人,这个眼看时间了。” “是嘛?”银度笑颜盛开,把案板上的腊肉倒进锅里翻炒着道:“像你这样要用时间去看一个人的人太少了,现在很多人啊,都喜欢第一眼就把人认死了。”说完还叹了一口气。 “有些人喜欢这样,其实就是一些自私自大的人吧,或者说谨慎,毕竟外面很乱,大多数人还是出于提防才如此的,以警示自己而已。”铁铭看着锅里爆香的腊肉,吞了吞口水。 就在两人随意地聊天中,午餐很快就完成了。 第五十六章 高山之主 一桌热腾腾的午饭,引得众人胃口大开,即便知道对方是个高手,但北浪和铁铭并没有那么多顾忌,照常吃,超常说话,不停赞着银度的厨艺,同是还说出自己喜欢的菜。 反观樱町橙四人,就斯文多了,夹菜不紧不慢,一口一嚼地吃着,偶尔含笑点头,看起来拘束多了,大概这些人都是经常在一个大家庭里聚餐,或者他们已经养成了这种习惯。 银度也很高兴能听到有人夸他的厨艺,看到北浪和铁铭自然不做作,还是蛮开心的。 北浪聊天的话题基本上就聊着饭菜美食的事,除此之外,一概不谈。银度非常喜欢北浪这点,不过这人怎么看着就有点眼熟? 午饭过后,一群人就在喝着茶,不过此时这些人都各怀心事,因为饭后,终于要到正事的时候。 果然,银度饮了一口茶,扫视了默不作声的众人,放下杯子后问道:“你们来这里,是为了暴走土猪?” 众人不由得看了一眼北浪,而北浪却是轻轻一笑道:“是的,为了一些赏金而已。” “嗯,”银度点了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我只是奇怪,凭你们的实力,怎么敢接这个任务?还是说,有人知道这任务背后的事?” “接这个任务的时候我也没有多想什么。”北浪半真半假地说道:“只不过任务背后是否另有目的,我真没有了解到什么。” “也对,巡游者对于任务的发布人,或不是发布者要公开,绝对会保守秘密的。”说着拿起茶杯放到嘴边,然后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樱町橙四人,然后问道:“你们几个,不是这里的人吧?”说话间身上有种不可仰视的气势扑面而来,虽然谈不上强大,但如此清晰的感觉,若不是一个修炼到收放自如的高手,怎么会有这样的气场? 谷上小粟背脊发汗,赶紧答道:“是的,我们四个人不是这里的人,因为某些特殊原因,不得不留在这里?” “特殊原因?”银度眼神发冷,嗤笑一声斜眼看着谷上小粟道:“东瀛三方势力,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素盏鸣尊。” 谷上小粟只觉呼吸发冷,面色发白,左手紧紧握紧了刀鞘,低着头一言不发。真话与假话,已经没必要去说,谷上小粟认了自己的命,他知道这天会来,但没想到是这一天。 “看来我猜得没错,你们就是素盏鸣尊的人。”说着终于缓缓喝下了手中的茶,放下茶杯后看着北浪。 北浪其实还挺想知道谷上小粟的事,不过这时候用一个看戏的态度似乎有点奇怪,尤其是这时候银度在看着自己,似乎是想要自己给出一个解释。 “你看着我也没用,我是受人所托。”北浪老老实实地说道。 “谁?”银度将信将疑。 “阿部新一郎。” 银度闻言一怔,然后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接着道:“你跟我来。”说着起身便走向亭子那边。 这亭子离着石桌差不多二十余米,坐在亭中的石凳上,听着北浪讲完了在嘉色利前哨的事,银度的心情有些复杂,叹了一口气道:“这么说,红勒鬼阿部新一郎是死了?” “应该是吧。”北浪也不敢肯定。 “哦?为什么这么说?”银度有些好奇道。 北浪回忆了一下便道:“当时我走的时候,他伤得很重,但还没有死,不过他把一切都交给我,嘱托我照顾好他下属,所以理论上说,他给我的东西就是报酬,我当然有理由照顾他的下属。” “风信子在你手上?”银度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是的。”北浪看到他眼中的光芒,即便一闪而逝,还是被看到了,这让他有警惕起来。 “我可以看看吗?”银度眉间有点淡淡的忧伤。 “好吧。”想了想,北浪还是答应了。 银度接过风信子,这古朴的刀鞘,磨得发光的刀把,还有那个旧旧的晴天娃娃。银度眼神忧郁地看着这把刀,手上那抚摸的动作显得有些微微颤颤,然后就那样捧着这把刀,望着远方怔怔地出神,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北浪见他如此,心知这银度和这把刀或者说这把刀的主人,大概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他只能静静地陪着他坐着,一言不发,也不敢随意乱动,生怕打扰了他的回忆。 好久好久,银度长长的叹息一声,终于回过神来,收回那深沉的目光后,银度把刀递给北浪,又叹了一口气道:“一别二十二年,没想到最后见到的不是你,而是你的刀。” “你……认识他?”北浪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一个人回忆自己的往事,如果身边的人不是熟人,他一般不会说起自己的往事,但这个人开口问的话,那些人还是会讲自己的故事。故事是精彩还是无聊,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说出了自己的故事,那些你路过的地方,怀念的人,挥之不去的记忆,你在岁月刻下的痕迹。 “那年我十九岁,漂洋过海去东瀛。”银度说到这,有些自嘲道:“这故事就是这么老土,当时我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就那样来东瀛发展,想着能混得风生水起。”银度有些羞涩地擦擦鼻子道:“结果就跟做了一场梦一样,很快就知道了现实的残酷,那时候我只能到处帮人打工,挣一些钱来过活,想挣钱回家也是跟上天一样难,几乎,我都快要崩溃了。” “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阿一。”说到阿一这里,银度开心地笑了起来,笑了一会然后继续道:“当时是夏天,我正在帮别人搬家来挣点小钱。那时候应该是下午一点多吧,太阳很大,热得人都快要成人干了。”银度抬头看看天继续道:“那时候阿一就蹲在门口的树下吃雪糕,我看了他一眼。他就站起来说:你想吃雪糕吗?我说:不想。阿一就说:你说谎,你明明就是想吃的。我心想,这人有什么毛病啊!”然后银度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北浪虽然不知道笑点在那里,单着时候还是好好陪着笑就行了。 笑完后,银度抹了一下眼角继续道:“我当时就说:我怎么说谎了?我真不想吃。阿一围着我转了一圈,然后跟我说:你明明就想吃,你刚刚还吞口水了!骗子!”银度又大笑了起来,跟北浪笑着说:“你说他脑子是不是有病?难道吞口水就是想吃雪糕啊?我其实想喝一罐冰红茶而已。”北浪只好装着大笑的样子,笑点在那里?北浪心里苦。 “这是我跟阿一的第一次见面。”银度低低地轻笑着,望着亭边的湖水笑着道:“第二次和阿一见,实在一间澡堂。”说到这里,银度扭头对着北浪笑道:“你知道吗,我当时其实还是第一次去那个地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做,还是阿一教我的。”说完又忍不住笑了几下道:“其实那些日子也没什么特别,或者没什么意义,只是,如果用心的话,你会知道一个人的心态和性格。”说完,银度眼神有些飘忽,这是要继续出神的节奏。 北浪一见,赶紧道:“你说这些,到底是有何用意?”老实讲,他实在猜不透银度的心思,根本就听不懂银度的故事。 银度见北浪有些紧张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他讲起这些事,只不过是顺便聊聊,真正的重点滨海!不是这个。沉吟了一会,银度才慢慢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高山之主?”北浪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答案。其实他也不敢肯定,世界排名第一的高山之主竟然是这么普通的一个人,而且说的话和事都有点让人不明所以,修炼到那种地步的高手,说话让人捉摸不透倒是很正常,而眼前这个,说自己的往事就像在告诉别人:我以前认识这个人。然后就没了…… “你知道我?”高山之主曼德银度有些惊讶道。 “我也是猜的,你说你叫银度,就我所知,全世界的高手中,只有你才叫银度。”北浪老实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然而事实就是的确如此,叫银度的高手,只有一个:高山之主曼德银度。 “是这样吗?”曼德银度笑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会被放在世界第一的位置,而且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世界第一不是我,他们如此排名,不过是井底之蛙而已。”说起这个他们,曼德银度厌恶的表情非常明显地表露出来。至于这个他们是谁,北浪就不得而知,对这种事,他也不太上心。 “有些人有意无意,就是想抬举你,其实就是为了让你有个去送死的崇高理由而已。”曼德银度若有所指地说道:“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所谓世界排名,就是一个死亡名单,全是那些有心人在搞事情的手段。” “为什么这么说?”北浪不明所以,他实在想不通为何会有这样的人来设计这样的事。 “你去过回声长廊吗?”曼德银度缓缓问道。 “去过一次。”北浪点点头道。 “那你应该知道回声长廊的历险要是成功,会有惊人的财宝的吧?”曼德银度目光如炬。 “我知道,我的武器也是在回声长廊得到的,连残神器也算不上。”北浪点点头,也老实地说出了自己的闪电火,还还特地从空间戒里取了闪电火出来。 曼德银度接过闪电火,仔细地查看了一会,疑惑地问道:“这武器的来历是?” “这是第四诸界陨落,奥瑟希拉诸神黄昏,最后的胜者:阿尔杰奥德里奇。”北浪把阿尔杰的原话说了出来。 “哦?”曼德银度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北浪道:“据我所知,这是雷霆之顶中雷霆战将的武器,据说是击败宙斯后用残缺的闪电火打造成这把闪电火之矛。”曼德银度笑道:“不过看你的实力,怎能可能有这样的实力?” 北浪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道:“其实这是我师傅帮我打来的。” “你师傅是?”曼德银度到不奇怪,北浪的实力虽然不错,但还远远不是雷霆战将的对手,所以有个师傅那是理所当然。 “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也没多问,他也没怎么叫我,就是说如果将来要我帮个忙就行。”北浪只能实话实说。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知道你师傅是谁了。”曼德银度浅笑道:“不过他不告诉你,所以你也别我我。” 第五十七章 元素之核的秘密 “你认识我师傅?”北浪从曼德银度的话里听出了另一层意思。 “也许吧,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雷霆之源在你身上?”曼德银度问道。 “嗯,在我身上。”北浪也不担心,像曼德银度这种高手,要抢雷霆之源的话,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而且雷属性的元素之核也并不是只有一个雷霆之源,还有其他特质的雷霆之源啊,比如切割性的,或者应激性的,虽然都差不多一样,但它们却有自己很明显的特质和变化。 “你竟然有了雷霆之源,为什么还要熔火之心?”曼德银度好奇道:“两个元素之核不会排斥吗?” 北浪闻言不由得失笑一声,然后笑道:“熔火之心并不在我手上。” 曼德银度一愣之后问道:“但是就巡游者那边的情报来说,就是在你身上啊。” “我已经有雷霆之源,为何还要熔火之心?”北浪反问道,见曼德银度半信半疑,又说道:“熔火之心真的不在我手上,而是在我弟子身上。” “他?”曼德银度闻言忘了铁铭一眼,见铁铭时不时地望一眼沐潇萍,这情景不由得让他觉得有点好笑,忍不住轻笑一声后道:“这就是你试着让他分离自己的元素来修炼的目的?” “啊?”北浪没想到曼德银度会想到这层,有些不好意思道:“这其实就是一个想法,到底行不行,还是要看将来他的修炼了。”说着望着铁铭,不由得爽朗一笑。 “你和你师父,在这方面还真地挺像。”曼德银度笑了笑道。 “说来也真的有点像。”北浪想了想还真是这样。 笑过之后,曼德银度问道:“三年一度的回声长廊又要开启了,你有什么打算?” “我打算带着两个徒弟去自己的区域,好好修炼一下。”北浪笑着答道。 “没有想过要闯一闯吗?”曼德银度问道。 北浪认真地想了想道:“目前我的实力可能有点难,上次差点死了,所以还是要看看情况才能决定怎么做。” 曼德银度点点头表示赞同:“谨慎点好,毕竟这回声长廊,什么事都可能发生,说不定一不小心就死了。”说到这里北浪能听到他语气的伤感。 “那你呢?”北浪问道。 “我?”曼德银度笑道:“即便是我,也不得不认真考虑考虑一下,因为这关乎性命的事。” 很难想象世界第一的高山之主竟然会如此说,但他如此说,不正是说明了这回声长廊其实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无底洞。 “初夏刚过,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也不知道我两个弟子有没有能力闯一闯。”北浪说到这的时候还是有些担忧的。 “生死有命,帮得了一时,护不住一辈子。让他们走自己的路吧,不用担心什么。”曼德银度拍打大腿上的尘,说出了这番话。 “但愿他们能够走出自己的路,虽然很难,很苦,但我希望他们能够做到。”北浪望了一眼樱町橙和铁铭说道。 曼德银度闻言怔怔地看着北浪,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北浪见曼德银度看着自己,摸摸自己的面问道:“我面上有什么吗?” “没有。”曼德银度笑道:“我只是没想到你还真的挺适合做一个师傅,在我看来,能放手弟子走自己的路的师傅,才是一个好师傅。” “哈哈,是这样吗?”北浪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 “你对元素之核的了解有多少?”曼德银度望着那边的铁铭问道。 “我了解的也不多,我师傅并没有跟我说过,即便是原核体,也没有和我说这件事。”北浪老实答道,想了想又说:“但是原核体一直说什要侵蚀我的身体,从而控制我的身体,虽然不曾听过这样的的事,但是这是真的吗?” “这样啊,你把你弟子叫过来,我给你们说说原核这种事。”曼德银度低沉一下,又道:“至于其他人,暂时让他们呆在这,别让他们随便跑。” “好。”北浪不是没想过其中的阴谋,只是对方在提及自己师傅的时候,看样子并不假,当下便叫来铁铭,并嘱托其他人等候他们。 铁铭并不知道有什么事,想要问北浪,但北浪只是摇头不语,也就只好和北浪跟着曼德银度走向屋后的山,穿过一片树林后,便来到山脚,铁铭和北浪抬头一看,不由得面面相觑,眼前的景象实在诡异。从树林外面看,这山明明不过四五十米高,但穿过树林后,一抬头,这山简直就是四五百米的样子,一时间两个人都觉得自己产生了幻觉一样。 曼德银度见二人如此反应,轻笑一下道:“别发愣了,来吧。”说着直接走向前面的山壁,一下子就消失在眼前。 “什么鬼?”铁铭吓得下意识地往后一退,脚下一个趔趄,右手自然反应地抓住了北浪的肩膀,差一点就要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北浪没想到铁铭会这样,心里觉得好笑至极,忍不住哈哈两声后道:“你怕什么?不就是幻觉吗?” “没有,我以为这山吃人啦。”铁铭有些尴尬地放开北浪的肩膀。 “什么?”北浪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你这想象力也是厉害。”说着直接走向石壁,然后消失了。铁铭见北浪也不见,虽说有了点心理准备,但还是冒了一点冷汗,当下抹了一些额头,深吸一口起后,也走向石壁。 有一种跨越了一个地域的错觉,明明刚刚还光明炎热,但一瞬间就变得阴暗冰凉,短暂的失明后,铁铭才看到北浪站在前面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只好快速眨了几下眼睛,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走吧。”曼德银度并不觉得这二是师徒,反而觉得他们是要好的朋友一样,看了他们一会,边带着他们走向里面。这是一条高大的通道,尽管比回声长廊那种能听到四面八方的高度要小很多,但就铁铭自己的估算,至少也有八米高,五米宽。 这通道看来有很长的历史,通道的两边镶着魔灯饰,这是一种通过刻画微小法阵的夜光石来发光的东西,虽然不是多么难得,但也并不常见。 各式各样的雕像,说不出是邪恶还是神圣,或者说两者都有,有沉思状的,战斗状的,王者或者凡人,应有尽有。 花了十多分钟走完这条长长的通道,来到一个巨大的空间,这巨大的空间一眼望去,仿佛不见边际,实际上是只有中央的地方有光,给人一种远处看不到边际的错觉,至于有多大,北浪和铁铭也没去细看。 “坐吧。”曼德银度坐在一张石桌边,指了指旁边的座位,让两人坐下。二人一坐下,曼德银度也不作什么姿态,直接说道:“我带你们两个来这里,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们说说元素之核的事情。” 铁铭先是一愣,然后竖起了耳朵准备:倾听,一副一副异常认真的样子。而北浪却是笑着道:“你愿意说,真是求之不得。” “我们都知道,修炼到原核的个体,如果是纯粹的单一属性修炼者,并且透彻地领悟了这个元素的真谛,就能去掉肉身把灵魂融入原核之中,从而达到不老不死的境界。”曼德银度缓缓说道:“但是,它们一开始是非常脆弱的,由于他们需要使用大量的元素能量来构造实体,所以在一段时间里,他们非常弱小。但是,经过了这个时期,拥有了元素能量的构造体时,他们的实力要强悍得多,因为作为单纯的单一属性,只有相克的另一种纯粹的单一属性才能克制他们。”说着对视上北浪和铁铭的眼睛一眼后,问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铁铭茫然地摇摇头,而北浪沉吟一下便沉声道:“这意味着,多属性的个体无法在相克的属性上克制单一属性的个体,或者说,单一的属性个体拥有更强的生存力。” “嗯。”曼德银度微笑着点点头道:“这两点很重要,但它最重要的是:在之后的修炼中,其速度要比多属性的个体快得多,你知道为什么吗?” “单一属性的个体选择元素之核的进化的话,只能感应一种属性,并且排斥其他属性,作为强大的元素之核,自然能够拥有吸引同种属性元素的能力,无论在量还是质,都要比多属性个体高得多。”北浪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其实这是有意说给铁铭听的,但铁铭显然并不太关心这些。 “说得不错。”看样子北浪懂的也不少,曼德银度笑道:“可是你知道元素之核为什么会夺取拥有者的肉身吗?” “这个,大概是为了掌控自己的意志吧。”北浪想了想又补充道:“也有可能是为了渡过这一次陨落吧,或者他们想要完成自己未完成的梦想。” 听到梦想两个字,曼德银度竟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过见北浪有些茫然,于是便假装道:“没事,就是想起一件好笑的事情。”说着顿了顿才正色说道:“不过说起陨落这种事,你对诸界陨落有什么知道的?” “不是。”铁铭有些焦急道:“好好地说着元素之核的事,为什么忽然想要说其他事,我还是想听听元素之核的事。” 曼德银度和北浪好奇地扫视着铁铭,曼德银度疑惑道:“为什你对元素之核的事这么上心?” 铁铭愣了一下然后低着头有点失落道:“我修炼的时间也不短了,见过太多人死去,我自己也是个弱小的人,我以为曾经自己也会平凡的死去,但是拥有了熔火之心,这让我有一种变强的欲望,我要去努力变强,保护自己现有的一切。”说着缓缓抬起头,眼中有一丝坚决道:“我一定要变强,强到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而不是像芸芸众生一样死去。”说完,一面坚毅的表情,说不来是渴望还是希望。 曼德银度颇有深意地看了北浪一眼,似乎在询问一样。北浪没想到铁铭会这样认真的说这番话,尽管他察觉到铁铭眼中有一丝闪躲,以及之前关于元素之核的事情,看样子他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目前来说,谈不上这是好还是坏,但是有一个动力的方向,还是不错的。只是从曼德银度的眼中,他看到了疑问和不解,只好无奈地轻轻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第五十八章 元素之核的力量 不过曼德银度和北浪对于铁铭的想法还是保持乐观的,在这个失去了有效的法律保护,以及道德标准,社会秩序的种种东西之后,大部分人都依然苟然残喘,或者不思进取,也可以说是逃避现实。当灾难降临这个世界的时候,一切都只有选择进化才能存活下去。没有实力的个体,想要靠着团体去生存在这个世界,虽然说不是不可能,但是没有人能够永远地保护得了那些弱势群体,只有自己真正的强大起来,才会有能力去做到一切想做的,要做的。 铁铭的神情坚毅中带着悲伤,眼中的挣扎那么明显,明显到连嘴角也向下抿紧了。 曼德银度看着他,就像看到了当年自己也要变强的情景,路很长,很苦,很累,死亡时常伴随在身边,一路走来,曾经熟悉的人,或者陌生的人,都倒在了这条道路上,即便强如他,终究还是有死亡的一天。若问他后不后悔,他一定会答后悔,变强了又如何?最后还是要保护的人没保护好,连命运都被人摆弄着。世界第一?高山之主?不过是过眼云烟一样的虚名。 “个体在进化为元素之核的选择上,选择了不老不死的元素之核进化之路,虽然他们不会老去,但是,失去了感官的个体,很快会迷失在生命和非生命指间的界限上。”曼德银度目光炯炯道:“失去了感官的个体,再也没办法感应世间一切的东西,当那些清晰的感官再也想不起的时候,他们很快会变成一个固定思维的灵魂体,说他们是生命,但他们却感应不到任何感觉,说他们是非生命,但是他们却又有自己曾经的记忆来继续执行自己的意愿。” “抛弃了肉身来获得的不生不死,岂不是就像把自己炼成一具只能执行自己意愿的尸体,再也不是那个真正的自己?”铁铭有些不可思议问道。 “世上没有哪一种修炼方法是走捷径来实现的。”曼德银度低头望着地面上的光,缓缓道:“任何一种修炼,都是付出一种东西来得到另一种东西的。否则的话,这世界的原核就不会那么少了。” “这个,其实我不在意这个,我在意的是,怎么使用元素之核来变强大。”铁铭有些希冀地问道。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曼德银度不由得有些诧异。 “我担心我的时间不多了……”铁铭脱口而出,但又赶紧住口了,一时间神情有些复杂。 这人的心事藏得太紧了,这未必是好事。 北浪和曼德银度相视一眼,心照不宣。 曼德银度假装并不在意的样子道:“其实利用元素之核修炼,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它可以让你对其中一样元素的感悟力变得更敏感,修炼起来也有事半功陪的效果。但是,元素之核拥有个体的灵魂,这个灵魂是有能力侵蚀肉体,掌控肉体的。” “真的有这样的可能吗?要知道具有肉身的个体灵魂的独特性,可不是一种实质,而是一种虚无,虚无的灵魂,怎么可能被元素之核的实质性灵魂侵蚀?”北浪不由得提出自己的疑问,他虽然知道阿尔杰一直想要侵蚀自己的事灵魂,可是这么多年来,阿尔杰还没成功,是下不了手还是根本无从下手?这就不得而知了。 “你对灵魂的认知要比世人高多了。”曼德银度有些满意地点点头道:“的确如你所说的,拥有肉身的个体,灵魂是虚无,不可能被侵蚀的。但是一个人修炼到原核状态这种境界,因为他已经产生了核,所以……”说着就等着北浪自己说下去。 北浪听到这里,然后接着道:“所以,他也是产生了实在性的灵魂?然后元素之核的灵魂就有机会击杀这个灵魂,从而来掌控肉身,重新获得肉身来继续修炼?” “不错!”曼德银度很满意北浪的话,接着道:“所以为什么元素之核会被单一属性的人获得,因为相同的属性,可以加快肉身个体的修炼速度,又可以为元素之核的个体来提供一个相同属性的躯体。” “那么,肉身个体修炼出来的元素之核呢?”铁铭忽然问道。 “你可算是问道要点上了。”曼德银度也有些欣赏这个小伙子的智慧,然后继续道:“这个肉身修炼的元素之核,自然会被个体元素之核吸收,从而使个体元素之核更强大,更纯粹。” “这样的事,是真有其事还是传闻?”铁铭忍不住问道。 “这是真的!”曼德银度苦笑道:“在西方,最出名的莫过于巨神之火普罗米修斯。” “巨神之火普罗米修斯?”北浪哑然失笑,说道:“这是神话中的人吗?” “是不是神话中的人,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就是肉身被元素之核侵蚀成功的列子。”曼德银度缓缓说道:“当时有个叫布巴森的黑人,得到了一个元素之核,巨神之火!” “这巨神之火,和熔火之心有什么不同?”铁铭有些紧张地问道。 “两者都是火属性,不同的是,巨神之火是神的元素之核,而熔火之心只是野兽的元素之核,这之间的差别,你还是自己细量一下吧,”曼德银度顿了顿后道;“这个巴布森得到这个元素之核后,修炼速度突飞猛进,没多久便修炼到原核状态,生成了原核之后,忽然有天就变了模样。开始自称普罗米修斯,并且他自断双臂,使用一双类似金属打造的手臂来替代。据西方那边的伪鸟人说,那是一双盗火之手,盗取天火的手。” “盗火之手?”北浪摸摸下巴道:“这普罗米修斯指的可能是盗火之手,因为神话中普罗米修斯盗火石用真手盗的,说不定就是这样。”未了,北浪又好奇道:“伪鸟人?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曼德银度笑道:“西方那边的鸟人,全都是假的,真正的天使,早就陨落在第四诸界陨落了。” “照你们这么说,元素之核的内在个体,必须是等到修炼者达到原核状态,才有机会占据肉身的可能?”铁铭问道。 第五十九章 共生契约 “说起来,我还真想见见你的原核宿主。”曼德银度也颇感兴趣。 北浪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虽说他和阿尔杰的关系不是很好,但也不坏,但是这货从来都不是他能叫出来。即便出来了,也是看他死没死,或者为自己的困境拍手叫好,说起来还真没有一起联手过。哦,除了绿水之森那次迫不得已的时候。 “我尽力试试。”北浪的笑容多多少少有些勉强。说完便使用神识唤醒了元素之核里的宿主阿尔杰。 “有事?”阿尔杰的脸浮现在元素之核上。 “你能不能出来一下?”北浪有些尴尬地问道。 “好。”没想到阿尔杰爽快地答道。 阿尔杰忽然出现,吓了铁铭一跳,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阿尔杰。 “有什么事?说吧。”阿尔杰就站在那里,双手抱胸,模样还是一副全副武装的样子,作为纯粹的能量体,此刻看起来相当华丽而威武。 “没什么事,就是联络一下感情,哈哈。”北浪也没想到阿尔杰会出来,打趣地说着上面的话。 阿尔杰翻翻白眼,吐出两个字:“白痴。”北浪闻言只好尴尬地干笑两下。阿尔杰扫了一眼这个地方,然后看着曼德银度,冷笑一声道:“我还以为是谁,不过是第四诸界陨落,万峰之手戈来多,没想到这和万峰之冠还能如此完好,嘿嘿。” 曼德银度没想到阿尔杰竟然会知道这些,万峰之手,万峰之冠,戈来多,这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简直就是缘分。“你认识戈来多?” “切磋而已,并不认识。”阿尔杰淡淡道,无喜无悲,很难从他的脸上推测出什么。 “原来如此。”曼德银度点点头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那我可以让戈来多和你叙叙旧。” “咦?”阿尔杰以为眼前这个人就是戈来多,毕竟拥有万峰之冠,还是修炼到原核的境界,按理来说,戈来多早就应该占据了这具肉体,但眼前的人显然不是。戈来多,究竟有何目的?阿尔杰不禁一阵心乱。 只见曼德银度闭上眼睛,一会儿后,睁开眼道:“好了,他一会就到。” “就这样?”铁铭有些不可思议道。 “这是契约的力量。”曼德银度笑道。 “契约,你们定了什么契约?”阿尔杰有些茫然。 “共生契约。”曼德银度笑道。 “哈哈!”阿尔杰长笑一声:“戈来多是疯了吗?愚蠢!愚蠢!” “谁愚蠢?”一个声音忽然出现了。众人不由得四周扫视,只有曼德银度笑而不语。 “喂!我在这呢!”一个肥肥矮矮的小孩子爬上石桌,有些不高兴地叫道。 “戈来多?”阿尔杰脱口而出,虽然眼前这人和认识的戈来多一点都不像,但是隐约间,还能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 “谁叫我?”戈来多扭头看到了阿尔杰,一脸不高兴地说:“你叫我干什么?我认识你吗?” “他这是怎么了?”阿尔杰疑惑地望着曼德银度。 “这件事说来很复杂。”曼德银度皱着眉头道:“六年前我在回声长廊,一个名为蒙萨拉的区域修炼,当时发生了一场巨大的爆炸。”每每想起那个巨大的爆炸,曼德银度都不由得出神,因为那巨大的爆炸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在这巨大的爆炸中,我找到了一块奇怪的石头,这石头竟然融进了我的身体,当时我吓得马上出来了。回到了现实世界之后,我开始研究这个东西,才发现它原来是元素之核,万峰之冠。不过当时这元素之核的能量似乎几位稀少,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它是元素之核,我还以为是有什家价值的石头。后来有一次意外,这元素之核竟然吸食我的能量,好几年,我的修炼一直处在日渐退步的境地,这一定是这石头的缘故。忽然有一天,万峰之冠有人出来了,就是他了。”曼德银度有些好笑地指指桌子上的肥小孩道:“他说他叫戈来多,其他的都不知道了。然后说需要我的生命力来维持他的生存,我不知道是他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反正他就是让我找一份共生契约,然后我们就完成了共生契约,同时也获得了万峰之冠的拥有权。”说着望了有些发呆的肥小孩一眼道:“之后我的修炼就与日俱增,成为了所谓的世界第一高山之主。” 世界第一?阿尔杰嗤笑一声:“井底之蛙!” 曼德银度倒也不生气,他本身就不喜欢这个虚名,他刚刚说出来也不过是自我嘲讽,并没有什么意思。 “共生契约是什么?”铁铭好奇地问道。 “共生契约,简单来讲就是一个契约,契约的双方通过契约力量来达成契约的内容,共生契约就是,一方死了,另一方也会死。”北浪只是随口说道。 “啊?这个契约完全没有用啊!”铁铭不解地说道。 “笨啊!”北浪没好气地说道:“共生契约是一种分摊寿命的契约,打个比方说,年轻的和年老的签这个契约,双方的生命力和寿命就开始平均分摊在双方身上,从而达到延长生命的目的。” “不错,的确是这样。”曼德银度笑笑道:“其实我本来就只有三十多岁,不过现在这个样子都有六十岁了,这就是共生契约带来的后果。” “你要说这些废话到什么时候?”阿尔杰不爽道:“我就想知道戈来多究竟经历了什么事!” “他也记不起了,好像丢失了大部分的记忆,只有一少部分记忆保留下来。”曼德银度看着阿尔杰道:“我在想,会不会是遭受到了强大的对手攻击,所导致的后果?” “什么人能够攻击到灵魂?”阿尔杰反问。 “这个……”曼德银度看看那个肥小孩,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 “他怎么会有肉身?”阿尔杰看到肥小孩的身体,这才看出是一具真实的躯体。 “我不知道啊!这是签订了共生契约后的事,具体的我也想不出什么。”曼德银度有些尴尬地笑道,因为他感觉这孩子就是自己一个人生的一样。 “啊!”铁铭惊叫一声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共生契约的效果,因为共生契约是需要生命体的,但是一方没有生命体,我想这契约的签订是依靠灵魂的力量来签订,但是却是要保证双方都会平等的共生,所以会不会这个孩子就是从他身上的血肉来造就的?” 众人听罢,都愣在原地,但仔细想想,还真是有这么一个道理。 “和你那个孩子的能量是共用的吗?”阿尔杰问道。 “没有,他身上有自己的元素之核,万峰之冠。”曼德银度道。 “万峰之冠究竟是谁掌控的?”阿尔杰皱着眉头。 “你说这座万峰之冠吗?”曼德银度见阿尔杰点点头,便道:“其实我和他都可以控制这座万峰之冠,但是元素之核万峰之冠就在他体内。说白了,他就是所谓的戈来多,只不过他的记忆丧失了大部分。” “你有自己的元素之核,他也有自己的元素之核,那你们两者之间的元素之核,是一样的吗?能量是否能够联系共用?”阿尔杰又问道。 “我们都是土元素的,元素之核的话,肯定是他要比我厉害,不过说道能量这点,我和他还真是可以共用。”曼德银度答道。 “这么说来,他的确是你的血肉一样。”阿尔杰淡淡道。 众人有些古怪地相视一眼。 “这么来说,可以啊考虑使用共生契约来给阿尔杰塑造肉身?”北浪有些高兴的说道。 “别傻了!”阿尔杰嗤笑一声,然后道:“他能塑造肉身,的确是有共生契约的原因,但是,灵魂变得弱小也是其中之一,像我这种选择了进化为元素之核的个体,灵魂之力只有元素之核才能承受得住,像一个小小的肉身,怎么可能融合得了我的灵魂?简直天真!” “这么说来,我们之间的事还是要面对的的吗?”北浪叹了一口气道:“真的非得那样才可以吗?” “你可以取出元素之核啊。”阿尔杰冷笑一声,便消失不见,想来是不太想和北浪说话。 “取出元素之核?”铁铭疑惑道:“会不会死?” “这个倒不会,但是因为你本身的修炼是靠着元素之核的功能来提升的,实际上就是依靠它来获得更多的能量,一旦取出来,你的实力只能从头再来了。”曼德银度笑道:“不过你的原核宿主和你的系似乎非常有意思。”最后一句是对着北浪说的。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他本身并不坏吧。”北浪笑笑道:“虽然脾气臭了点,也瞧不起别人,但总的来说,他还是蛮善良的。” “你能这样想也好,毕竟也不是所有的元素之核宿主都是心怀歹念的。”曼德银度摸了摸石桌上自顾自地玩耍的肥小孩道:“你对他好,说不定他就会对你好,人哪,其实也不是那么复杂的。” 第六十章 阿尔杰的阴谋 “说起来,我还真想见见你的原核宿主。”曼德银度也颇感兴趣。 北浪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虽说他和阿尔杰的关系不是很好,但也不坏,但是这货从来都不是他能叫出来。即便出来了,也是看他死没死,或者为自己的困境拍手叫好,说起来还真没有一起联手过。哦,除了绿水之森那次迫不得已的时候。 “我尽力试试。”北浪的笑容多多少少有些勉强。说完便使用神识唤醒了元素之核里的宿主阿尔杰。 “有事?”阿尔杰的脸浮现在元素之核上。 “你能不能出来一下?”北浪有些尴尬地问道。 “好。”没想到阿尔杰爽快地答道。 阿尔杰忽然出现,吓了铁铭一跳,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阿尔杰。 “有什么事?说吧。”阿尔杰就站在那里,双手抱胸,模样还是一副全副武装的样子,作为纯粹的能量体,此刻看起来相当华丽而威武。 “没什么事,就是联络一下感情,哈哈。”北浪也没想到阿尔杰会出来,打趣地说着上面的话。 阿尔杰翻翻白眼,吐出两个字:“白痴。”北浪闻言只好尴尬地干笑两下。阿尔杰扫了一眼这个地方,然后看着曼德银度,冷笑一声道:“我还以为是谁,不过是第四诸界陨落,万峰之手戈来多,没想到这和万峰之冠还能如此完好,嘿嘿。” 曼德银度没想到阿尔杰竟然会知道这些,万峰之手,万峰之冠,戈来多,这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简直就是缘分。“你认识戈来多?” “切磋而已,并不认识。”阿尔杰淡淡道,无喜无悲,很难从他的脸上推测出什么。 “原来如此。”曼德银度点点头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那我可以让戈来多和你叙叙旧。” “咦?”阿尔杰以为眼前这个人就是戈来多,毕竟拥有万峰之冠,还是修炼到原核的境界,按理来说,戈来多早就应该占据了这具肉体,但眼前的人显然不是。戈来多,究竟有何目的?阿尔杰不禁一阵心乱。 只见曼德银度闭上眼睛,一会儿后,睁开眼道:“好了,他一会就到。” “就这样?”铁铭有些不可思议道。 “这是契约的力量。”曼德银度笑道。 “契约,你们定了什么契约?”阿尔杰有些茫然。 “共生契约。”曼德银度笑道。 “哈哈!”阿尔杰长笑一声:“戈来多是疯了吗?愚蠢!愚蠢!” “谁愚蠢?”一个声音忽然出现了。众人不由得四周扫视,只有曼德银度笑而不语。 “喂!我在这呢!”一个肥肥矮矮的小孩子爬上石桌,有些不高兴地叫道。 “戈来多?”阿尔杰脱口而出,虽然眼前这人和认识的戈来多一点都不像,但是隐约间,还能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 “谁叫我?”戈来多扭头看到了阿尔杰,一脸不高兴地说:“你叫我干什么?我认识你吗?” “他这是怎么了?”阿尔杰疑惑地望着曼德银度。 “这件事说来很复杂。”曼德银度皱着眉头道:“六年前我在回声长廊,一个名为蒙萨拉的区域修炼,当时发生了一场巨大的爆炸。”每每想起那个巨大的爆炸,曼德银度都不由得出神,因为那巨大的爆炸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在这巨大的爆炸中,我找到了一块奇怪的石头,这石头竟然融进了我的身体,当时我吓得马上出来了。回到了现实世界之后,我开始研究这个东西,才发现它原来是元素之核,万峰之冠。不过当时这元素之核的能量似乎几位稀少,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它是元素之核,我还以为是有什家价值的石头。后来有一次意外,这元素之核竟然吸食我的能量,好几年,我的修炼一直处在日渐退步的境地,这一定是这石头的缘故。忽然有一天,万峰之冠有人出来了,就是他了。”曼德银度有些好笑地指指桌子上的肥小孩道:“他说他叫戈来多,其他的都不知道了。然后说需要我的生命力来维持他的生存,我不知道是他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反正他就是让我找一份共生契约,然后我们就完成了共生契约,同时也获得了万峰之冠的拥有权。”说着望了有些发呆的肥小孩一眼道:“之后我的修炼就与日俱增,成为了所谓的世界第一高山之主。” 世界第一?阿尔杰嗤笑一声:“井底之蛙!” 曼德银度倒也不生气,他本身就不喜欢这个虚名,他刚刚说出来也不过是自我嘲讽,并没有什么意思。 “共生契约是什么?”铁铭好奇地问道。 “共生契约,简单来讲就是一个契约,契约的双方通过契约力量来达成契约的内容,共生契约就是,一方死了,另一方也会死。”北浪只是随口说道。 “啊?这个契约完全没有用啊!”铁铭不解地说道。 “笨啊!”北浪没好气地说道:“共生契约是一种分摊寿命的契约,打个比方说,年轻的和年老的签这个契约,双方的生命力和寿命就开始平均分摊在双方身上,从而达到延长生命的目的。” “不错,的确是这样。”曼德银度笑笑道:“其实我本来就只有三十多岁,不过现在这个样子都有六十岁了,这就是共生契约带来的后果。” “你要说这些废话到什么时候?”阿尔杰不爽道:“我就想知道戈来多究竟经历了什么事!” “他也记不起了,好像丢失了大部分的记忆,只有一少部分记忆保留下来。”曼德银度看着阿尔杰道:“我在想,会不会是遭受到了强大的对手攻击,所导致的后果?” “什么人能够攻击到灵魂?”阿尔杰反问。 “这个……”曼德银度看看那个肥小孩,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 “他怎么会有肉身?”阿尔杰看到肥小孩的身体,这才看出是一具真实的躯体。 “我不知道啊!这是签订了共生契约后的事,具体的我也想不出什么。”曼德银度有些尴尬地笑道,因为他感觉这孩子就是自己一个人生的一样。 “啊!”铁铭惊叫一声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共生契约的效果,因为共生契约是需要生命体的,但是一方没有生命体,我想这契约的签订是依靠灵魂的力量来签订,但是却是要保证双方都会平等的共生,所以会不会这个孩子就是从他身上的血肉来造就的?” 众人听罢,都愣在原地,但仔细想想,还真是有这么一个道理。 “和你那个孩子的能量是共用的吗?”阿尔杰问道。 “没有,他身上有自己的元素之核,万峰之冠。”曼德银度道。 “万峰之冠究竟是谁掌控的?”阿尔杰皱着眉头。 “你说这座万峰之冠吗?”曼德银度见阿尔杰点点头,便道:“其实我和他都可以控制这座万峰之冠,但是元素之核万峰之冠就在他体内。说白了,他就是所谓的戈来多,只不过他的记忆丧失了大部分。” “你有自己的元素之核,他也有自己的元素之核,那你们两者之间的元素之核,是一样的吗?能量是否能够联系共用?”阿尔杰又问道。 “我们都是土元素的,元素之核的话,肯定是他要比我厉害,不过说到能量这点,我和他还真是可以共用。”曼德银度答道:“并且我和普罗米修斯交手的时候,我们的元素之核有某种东西把它们联系起来了,就好像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或者说我们本身就是一体。” “这么说来,他的确是你的血肉一样。”阿尔杰淡淡道。 曼德银度这下并不在反驳,说起来,戈来多的确还真是和自己有些血肉之亲。 “万峰之冠戈来多,是土之类元素之核中,能量最雄厚的元素之核之一,大成之时,能改大地高山之貌。”阿尔杰说道。 曼德银度点点头道:“的确如此,但是这种改造地貌的行为,很容易遭到自然的反噬,没有人蠢到来这么用,即便你要借天之雷霆,不也是要付出代价吗?” “什么代价?”北浪条件反射般问道。 “毁血肉之躯,炼不灭之身。”曼德银度颇有深意地望了一眼阿尔杰。 “什么意思?”北浪望向阿尔杰。 “蠢货!”阿尔杰一脸冷漠:“当然是为了得到你的身体啊!愚蠢!” “哦……”北浪无所谓地应道:“原来是这样啊,你早说不就行了,何必假意说教我训练呢?” 阿尔杰和曼德银度对望一眼,一时间无话可说。真不知道北浪脑子是不是先坏了。 “不过这样和直接夺取身体有什么区别吗?”北浪好奇问道。 “当然有区别了!”阿尔杰不爽地叫道,然后望了曼德银度一眼。 曼德银度会意到阿尔杰的眼神含义,便解释道:“如果直接夺取肉身,在元素之核释放能量融合肉身时,有可能肉身无法承受得了元素之核溢出的能量,很容易摧毁肉身,而那个时候又是元素之核最衰弱的时候,搞不好就前功尽弃,还得把元素之核的最纯粹的能量浪费掉,无法保有强大的能量和战斗力。”停了一下继续道:“但是如果像有意识地去锻炼肉身,不断摧毁肉身某些血肉,使用纯粹的能量来替代,最后直接演变成能量之躯,和元素之核完美契合的能量之躯,绝对是雷系巅峰的存在。不过这个过程太漫长,除非特殊机缘,否则要修炼到像元素之核那样的能量之躯,不知道要多少年。” “不用那么麻烦,等他的血肉之躯消去十分之三,就查不过了。”阿尔杰冷傲地说道。 “你说这话好像当我是死的一样。”北浪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然后又问:“那我现在是多少了?” “十分之一都不够,垃圾!”阿尔杰冷笑道。 “好吧。”北浪点点头又问道:“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我的实力才一直在下降?” “没错。”曼德银度接口道:“的确会影响实力,但是也会增加你的生存能力,因为肉身没有修炼出元素之核时,根本无法动用那些纯粹的能量,强行动用只会自爆而亡,但是当你受到致命伤,这些纯粹的能量也是你保命的资本。即便有不足十分之一,依旧让你不会轻易死去,自身的治愈能力也是极为惊人了。” “原来如此啊!”北浪笑眯眯地望着阿尔杰道:“看来你也是不舍得我死啊!” 阿尔杰皱着眉头,对这种人,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对付了。有时候觉得自己要搞什么阴谋,感觉还是直接说行了,不然这种出拳无处着力的感觉,实在很容易让自己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