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贩子不卖萌》 第零章 拙劣小丑 南海小岛,萨尔维亚。 “各位看官,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这可是本马戏团后一天逗留塞尔维亚,请不要怀疑本团实力,这里有一流小丑!想看会喷火 ‘偶人’?那么请来本团!想看会踩皮球小丑?那么请来本团!想看滑稽捧腹驯马?请来本团!没错,阿亚团就是您佳首选!” 阴雨天,马戏团老板卖力地招徕着生意,扯着嗓子,拙劣地招呼着过往众人。这样方式,竟能使好奇人停步。渐渐地,聚集彩色大帐篷前人越来越多。 也许,人们寡淡无味生活,太需要小丑来增添色彩了吧。 老板笑逐颜开,招呼着客人们,鱼贯涌入帐篷。帐篷此刻却显得格外宽敞。用幕布遮掩“后台”里角落,堆满了圈养猛兽窄小铁笼,散发出不好味道。而笼中它们,焦躁地扭动身躯,不安而愤怒。 年幼她,倚坐冰冷笼旁,并不惧怕野兽,伤痕累累手指抚摸着锈迹斑斑禁锢。眼里流露出同病相怜之情。出乎意料,笼中猛兽逐渐安静下来。蜷着身,侧卧着。她扎眼火红色短发,灵活地钻入了笼中,落了庞然大物身上。 “我会记下你样子。像对待它们一样。”她轻轻呢喃,睁大眼,一寸一寸地考究着它。 “喂,到你了!”老板粗鲁声音粉碎了此刻她握有安宁。她呆呆地转过头,眼神空洞地看着他。老板明显不耐烦,一把提起她脏兮兮衣领: “发什么呆?!难道你想今天没晚饭吃么?” 他可能压低声音地骂她,他不想毫无隔音效果可言帐篷里,被他亲爱观众们听到不适合他们听到东西。 “可是我还没有练好踩皮球……”她低低话语里有些委屈和心虚。 “笨死你算了!”老板怫然盛怒,一掌甩到她头上,将她摔向地面,她吃痛地低呼一声,却不敢哭出来。 笼内野兽猛然跳起来,却不料撞到了铁笼顶部,发出了巨大响声,但它威风丝毫不减,低吼着,威胁之意露骨。 “不然这样好了……”老板揉了揉紧皱着眉心,计上心来。他将坐地上她拽起来,像拽一个没知觉布偶。 “把眼泪擦掉!我给你化妆。”老板拿过了自己一小箱颜色鲜艳油彩,那却是她为惧怕东西。看到她眼里畏惧,老板故作温和,揉了揉她头,对她说:“只要你表现好,今天晚餐有鸡腿。”她眼里闪现小小光芒:“真?”看到老板重重一点头后,她第一次,迫不及待地期望那些刺鼻油彩涂满脸庞。 画笔触到她脸颊那刻,她突然指了指角落里野兽问道:“那可不可以不要卖掉它?”老板极不耐烦,嘟囔着说:“行!行!” 于是她笑了,像个真正小丑笑容。 小孩子就是好哄。 对着画着夸张笑脸她,深谙操纵傀儡戏老板满意地想着。看了看,他用纸巾将她左眼下方一点油彩擦去,露出了一颗金色泪痣。 ============================= 分割线 ================================ “妈,”他烦躁地甩甩沾满雨滴红色短发,它们却叛逆地愈发凌乱,就连额上绑着火红色发带也没办法束缚它们。 “这鬼天气!”他抬头,看到了阻碍自己去路马戏团帐篷,门口招牌上绘着一个夸张小丑笑脸。有些愣神,不留心一脚踩入了坑中,溅了一裤腿泥水。 “算了,躲躲也可以。”他嘀咕一句,转身走入马戏团,随手扔给门口小厮一枚铜币。 但一进帐篷,他就后悔了,非常非常地后悔。帐篷内空气十分浑浊,这里,满是“垃圾”味道,令他忍不住掩鼻。拥挤人群,推搡着他,他像是巨大人海中漂泊小舟,摇摆不定。众人叫好喝彩与欢呼,震耳欲聋。这让他开始纠结:到底是捂鼻子好还是捂耳朵好。 “下面,让我们欣赏精彩踩皮球表演!”老板兼任主持人,劣质音响发出尖锐杂音。但这些,都丝毫未曾影响人群热情。 原本角落里他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被人群挤到了舞台边缘。 大幕渐渐遮上,人群渐渐安静下来,老板声音此传来: “由于今天是我们阿亚团后一天塞尔维亚岛演出,所以今天节目有些不同……”他故作玄虚地顿了顿,成功地将众人心提起来,“今天踩皮球,我们故意选了一名技艺并不高超小丑,”观众中开始发出惊讶嘘声,“而今天看点,于,大家来有奖竞猜,小丑二十米路程中,究竟会摔倒多少次!”说完,老板挑起奸笑。 众人爆发出一阵欢呼,而他不屑地撇了撇嘴。小丑,有什么好看? 当呛俗大红色幕布被拉开时,人群爆发出加猛烈欢呼,声如雷霆。他看过去,意外地发现了那个瘦小小女孩。 她身上穿着有些破烂而肮脏肥大衣袍。他挑挑眉,女孩凌乱火红色短发跟他宛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样。但与他嚣张淡金色眼眸不同,她眼睛是浓浓棕色,竟给人几分沉稳感觉。为独特是,她左眼下,有颗小小金色泪痣。 “那么,大家来下注吧!”老板俨然摇身一变,有了赌场味道。 “我赌三十!”有人哄笑着。“四十!”立刻有人接茬。“老板,赢了有什么奖品?”那人伸长了脖颈。“嘿嘿……这是秘密。”老板故作神秘。 “五十五。”他抱着肩,表情漠然,冷冷地随口吐了一个数字,却周围人恰巧沉默中显得格外突兀。 “哦?这么准确数字,难道阁下十分肯定么?”老板依旧带着笑脸。而众人焦点,由台上她转移到了他身上。 “喂,那小鬼就是基德吧……”有人指了指他。 “啊,你看他那讨厌头发,肯定是他错不了!”另一人加入到讨论中来。 “真是不讨人喜欢啊,小小年纪就那么残忍……”有个衣着光鲜女人用羽扇遮住了娇艳红唇,目光鄙夷。 他众人遮遮掩掩议论和打探目光中,神情漠然,却挺直了腰板,比起他们,他显得光明磊落。 迎着女孩目光,他点了点头,表示对那个数字确定。 “那就让我们揭晓终答案吧!”老板带头鼓掌道,同时向她示意。 她懂了,开始吃力地爬上比自己还要高出许多大皮球,苍白脸现正冷汗直冒,湿滑手心让她几次从皮球上滚落。这时,他突然真正了解到,刚刚老板口中“技艺不高超”是个什么情况了。但好,终,她还是不算成功地爬上了皮球。只是,当她脚尖刚刚接触皮球,皮球就很不给面子地滚开,而她也重重摔倒地上。 “一个。”众人欢笑着记下残忍数字,还有人打着口哨。 他看见她眼里一下子满是泪水,但却没有哭出来,她倔强地用手背抹去了泪,捡回皮球,又一次爬了上去。 “两个。”扑通一声后,他毫不意外地又听到了起哄声。 ………… “四十个。”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不想听到那些滴血数字。他只看得到她浑身上下细小伤口。膝盖,磕破了皮,红色血丝将她衣袍染了些淡淡赤色。手臂上也划开了一条形似游蛇伤口。但她一直隐忍着,小小躯体里,竟然爆发出了不可思议强大生命力。 说来好笑,他并不知道,她其实是为了一只鸡腿而努力。但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可耻,她并没有像那些残忍海贼一样,掠夺别人珍爱之物,她只是靠自己努力,想让自己吃饱一点,过稍微好一些。 但卑微愿望,注定动荡年代里,从来都不会被谁认真倾听。 自始至终,他只是一心一意地看着她一举一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她正流血伤口,没有人意,她是不是很痛。 毕竟,众人眼中小丑就只应该笑,像她脸上油彩一样。他们不该有任何多余表情和情感。 后,他专注目光下,她终于抵达了遥不可及二十米。老板脸上露出惊诧神情,众人开始莫名其妙地欢呼着。直到老板叫他,他才回过神来。 “真了不起!不多不少正好五十五个!” 他错愕着,顾不上考虑是所谓命运恶趣味,还是她故意为之。况且,他也不感兴趣。 “作为奖励,”老板揪起了如释重负瘫坐地她,拎到了他面前,嘴角带着奸商特有笑,“她以后就属于你了!”而人群鼓着掌,打着口哨。 “我不要。”他不留一丝余地冷声拒绝,只剩身后尴尬老板和不解人群,扬长而去。 谁会要一个拖后腿家伙。 他嫌弃似皱起眉,对老板精打细算感到恶心。 幕布后,等着出场人意味深长地盯着远去红发小鬼。那人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用线缝上嘴,浅蓝色长发遮掩住脖颈上繁琐蓝紫色荆棘花纹。 ============================== 分割线 =============================== 风雨已经停了下来,演出也散场了,帐篷外,是个难得好天气。 她抱着破烂本子,拿着一只钝可以铅笔,一边抽噎,一般纸上慢而细地勾勒着什么,时不时用脏兮兮小手抹抹眼角泪。 老板又食言了,他只施舍给她连喂猫都不够吃饭。而她,却像得到宝物一样,小心翼翼地吞咽下了那些粗糙饭食。并未质疑,并未抱怨。他明明已经答应不卖掉它了,但他还是笑着数着钱,把它塞到了一辆大卡车里。 “画什么?”他俯身一把抽走了她手指纸,微微皱眉打量着。她畏缩着,只知道低着头,什么也不敢说。 “啧……画真不错……”一向恶言恶语他,出乎意料地赞美起她来。 “嗯。”脸上油彩已经擦干净了。他可以清楚地看见她红着脸,虽然还是低着头,但可以轻易察觉得到,听见别人夸奖,她是有多么高兴。 “豹子?”他指着画纸问她。 一提到这个,她又开始抽泣,断断续续地点着头。“呜……是、是。但是、但是……它今天就被卖掉了……呜……” 见她哭泣,他脸上多了几分不悦。 “闭嘴,小鬼!少他妈老子身边哭!” 她浑身一震,很就安静了下来。扁扁嘴,还是有些不服气,明明他也是个比她大不了多少小鬼。但毫无疑问,他比她强多。 大海贼时代,年龄不是重点,关键是你是否足够强大。那才是决定生死存亡东西。 他将画递给她,弯腰坐她旁边空地上。抬起头看着近咫尺海面。 滔滔波浪夕阳余晖中显得安娴而又独具韵味,全没有平日里残忍与癫狂。但她依旧是那样不可捉摸。现她,像个风韵十足女人,一举手,一投足,用沉淀了多年传说与梦想,一起酿造了一樽陈年老酒,散发出对海贼来说致命吸引力。雪白泡沫海潮推动下,缓慢却执着地向金色沙滩涌来,然后残留沙砾上等待死亡。而下一批泡沫很又会涌来,一次次重蹈覆辙,却让人百看不厌。 一直沉默她,面对失去了波澜壮阔大海,低着头突兀地说道: “我听他们说,你是个恶劣人。” “啊。”他简短地回答她,他知道她听见了马戏团里人议论。 “但你不像是坏人呢。”她突然笑起来,孩子特有纯真。 “嗯?”他扭过头,不再观赏如血色般夕阳,转而看向她凌乱红发。 “因为,他们都数数时候,你却看着我。”她神情黯淡下来。 “你结论下未免太早了。”他哈哈大笑起来,加上浅露出来小虎牙,邪气十足,“我杀过很多人,为了钱,为了活命。” 这次,她沉默了。她还没有那样多生活阅历,不知道他感受,也不知道这样场合下,要说什么好。而他亦不再多话。 “我该走了。”他突然站起身。 “呃……”她有些怔住,一时没反应过来茫然。 咸涩海风带着神秘力量,卷起了人们对地平线那边冒险渴望。人生来都是带着对未知惧怕与渴望。既颤栗发抖,又兴奋期待。像赌徒一样,一次次人生波峰和波谷中翻腾,直至所乘坐生命之船摔个粉身碎骨。 他也不例外。 他背对着她,一把扯下了头上红头巾,短发似刺猬一样乍起,面朝将要坠落到大海怀抱夕阳,张开了双臂,豪情万分地吼道: “我想有自己船,建立自己海贼团,有朝一日,夺得ne piece,扬名天下!” 少年这样对着夕阳和一个陌生幼童,呼喊出自己梦想。 人梦想,永远都不会停止。 ================================= 分割线 ============================ 我从梦中惊醒,狭窄小艇中坐起来,甩掉了厚重毛毯,一把抓过了身旁永久指针,上面刻着“塞尔维亚”,但本应悬挂指针地方,却空空如也。

第一章 生意难做 我伸着懒腰,睡很舒服。今天天气也不错,万里晴空,也许有生意上门也说不定呢。放下木桨,我将特制烟花放入一个个钢化玻璃瓶中,远远地扔入了大海中。满意地看着那些印了小丑笑脸瓶子渐渐远去。 咳,至于我身份嘛……我是克劳恩,是个爱岗敬业情报贩子。至于刚刚玻璃瓶,那可是我生意桥梁哟。动乱大海贼时代,我没有“两把刷子”,也没有什么领导才能,所以只能干起相对来说,危险系数比较低,并且也是我自己所长工作:收集情报,整理完毕后贩卖给海贼、海军等等各色人。换取我需要钱。 暖壶中还剩下一些热水,拿来冲了杯红茶,就着干酪,我开始享用自己早……呃,不,是午餐。收了碗碟,我探出身子,伸手海水里洗了洗手。擦干后,直接躺绵软毛毯上,将靴子架木箱上,小艇里满是阳光,暖洋洋。希望今天有个好生意吧……钱不够用了,剩钱不多了,都是我乱花钱错…… 我抱着瘪瘪钱袋,进入午睡时间。 =========================== 分割线 ================================== “都准备好了么?”海贼团船长吆喝着手下,“等会都给我老老实实呆船长室里,绝对不能失误!” “哦!”水手们忙着布置陷阱。 “你还呆着干什么?基德,去干你自己活!”他扫眼看见了角落里红发少年。而少年却盯着他眼睛,他眼里有冷漠光,一点也不为所动。 “喂,我说你……”船长刚走过来,叫做基德少年却突然开口: “‘小丑克劳恩’到底是什么人?” 周围忙碌人们也纷纷停了手中动作,他们也想听听船长解释,毕竟他们对于小丑听闻也并不多。 见布置地差不多了,且船长也有意显摆,便靠船舷上,顺手拿过一瓶啤酒,边饮边讲述起来: “小丑。是几年前名声才渐渐大起来。她是个情报贩子,也有人说她是果实能力者,果实能力就是专门刺探情报。当然,这只是凭空猜测而已。但她卖出手情报,确实没有一个有任何错误,甚至没有丝毫不准确。” 他停了停,灌下一口酒,众人识趣地啧啧赞叹起来,直到船长脸上带了满意神情,才继续讲下去。 “没有人知道她真正名字,她只说自己叫做克劳恩。” 有人插了句嘴:“克劳恩,小丑。” “当然也没有人见过她,她从来都只穿一身灰色大斗篷。她永远都带着小丑面具。” “像个敬职敬业小丑。”他忽然笑道。 “觊觎她能力人,很多吧?”基德冷冷地说道。 “啊。”他扔掉了手中空啤酒罐子,“那样强悍如同怪物一样能力,谁不想要?现乱世,情报是重要武器,有时候比武力还能救你命!何况,她也是被海军悬赏通缉人……” 看众人瞪大眼睛,船长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地整整齐齐通缉令。 大大anted下面,是张有些模糊照片,隐约见那人回眸,灰色斗篷下露出了半片面具,鲜红色嘴唇咧着滑稽而夸张笑容。闪光灯照不亮另一半黑暗,却让人隐约看见她左眼下金色泪痣,和几缕赤红色发丝。 基德有些错愕,但令他惊讶是她悬赏金额。 “什么?!居然有两个亿贝利?!”大家惊呼。 “而且你看那个。海贼通缉令一般都是‘dead r alive’,而她却是‘mst be alive’。” “那是因为不光海贼,海军也想得到她。”船长悠悠地解释,然后接过了悬赏令,再次放入怀中。 “好了,故事也听够了,现该干活了,等会迎接小丑吧!”船长望向渺远海岸,突然回忆起几天前自己遇到她时情景。 他一个小镇上酒吧里,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啤酒,像任何一个海贼那样豪放而自由。他船正停港口里。今天他们要采购些食物、淡水和生活用品。 然后他酒馆里看见了她。 穿着大斗篷,看不见表情,轻松地走了进来。他感觉到,当她进来瞬间,酒馆里安静了许多,众人都注视着她,或偷偷摸摸,或光明正大。但她似乎毫无察觉,还是一身悠闲和淡漠。他很好奇,也很惊讶。一个看上去才十几岁,身形瘦弱,个子矮小小女孩,究竟是怎样做到? “给。黑加仑号。”走到他身旁她,一甩手将一个牛皮纸袋扔上了比自己高出一大截柜台。稚嫩语气和动作却与熟稔姿态截然相反。 柜台旁边坐着一个敞着衣襟,蓄满黑色卷发和胡髭,用头巾包着发粗犷男人,从怀中摸出一个布袋,哗啦金币碰撞声格外刺耳。引得酒馆里海贼纷纷吞咽口水。 “太少。”她皱着眉,说出话差点让船长喷出一口啤酒来。 抹了抹嘴,他饶有兴趣地继续观看好戏。让他惊诧是,那个男人身形停滞了一下,然后竟然二话没说,从怀里掏出铁制酒罐,头也不回地扔给了她。 他看见她眼里闪了闪,就像小女孩见到了漂亮布偶一样。她拧开盖子,馥郁酒香瞬间充溢了整个酒馆。这下,即使没有吵闹价格标签,只凭那醇正味道,连白痴都知道这是上好酒了。他看见酒瓶上写着整齐而简单三个字母: r 而她嗅了嗅,终于笑着说: “欢迎下次交易,汀奇。” 她转身遇离开时,一直沉默着叫做汀奇男人突然开口说: “你还是戒酒比较好。” 而她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眼见着她就要消失酒馆门外,他鬼使神差地冲出去,拉住了她衣襟: “我可以当你顾客么” 后来,他得到了一个画着小丑笑脸漂流瓶,并被告知,如果需要找她,就点燃瓶内烟火,但是,唯一要注意是,找她,需要花费很多钱。 而今天,是他第一次使用,也是后一次使用。 因为他要抓住她,让她成为他棋子! ============================== 分割线 =============================== 轰一声,不远处天空炸裂开一朵绚烂烟花,是我特有小丑笑脸:叉状眼睛,线条一样笑容上缝着几道短线。揉揉惺忪睡眼,舀了一捧海水,洗了洗脸,我打起干劲,准备开工。 等待我会是怎样顾客呢?他又会给我多么丰厚报酬呢? 我笑了笑,加了划桨速度。盘算着,下次一定要换一艘能经风浪船。 没多久,我一艘不小海贼船前抛下了锚。 “欢迎。”有心急海贼趴船舷上,冲我挥手。 我没理会他,趁着他放软梯时候,将手放船身上,闭上了眼。脑海里勾勒着船构造,想象那个模型,以及模型中每个人心跳,我咧了咧嘴: 摆鸿门宴啊…… “上来吧。”那个海贼招呼我,我点了点头,把背包藏到了斗篷下面,摸了摸腰际和靴子,确定枪和刀都。然后打了个呼哨,动作轻地爬了上去。见一见我别有用心顾客。 来了啊……基德紧了紧头巾,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身影翻过船舷。心里奔涌,是野兽遇见猎物时兴奋。 “熟人?”我嘀咕一句,看见了角落里红头发家伙。 果然是……我有些发怔,没想到,这里遇到了他。这家伙,头发还是像以前一样,炸活像刺猬。 “不虚此行。”我简短地心里下了定义。 “这就是我们船长。”带路海贼一个身材高大男人面前停了脚步,然后退到一旁去。 “克劳恩。”我伸出左手。 “我是这艘船船长。”他轻轻握了握我手。 听到他自我介绍,我打量着他脸,想起几天前克里斯提岛上酒馆里,和黑胡子交易时见到过他。 “请问,想从我这购买些什么情报?”我可能让自己看上去得体些,其实潜台词是:请问,你有钱买么? 他环视四周,故作为难: “能否随我到船长室内一叙?” 扫眼瞥见那个红毛刺猬笑恶劣,我反而淡定地说: “有劳。” 沉重脚步落有些发潮木地板上,发出了吱嘎扭曲声音。他有些不自然。后一扇雕花木门前站定,意外是,他并未着急请我入瓮,反而不紧不慢地问了个无关痛痒问题:“小丑卖情报真不会错么?”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那还用说?” 他像是放了心一样,退到右侧,比了个请手势。 来了! 我伸手佯装开门,却摸到门把手之前,迅速向后退去,此时门已被埋伏里面海贼们撞开,他们拥挤着,朝我奔来。我转身飞奔,我知道右边走廊岔路口处,有个通风口。只要逃到那里,我就有机会反攻他们! 一脸惊诧船长不忘命令船员们追。想都不用想,他此刻一定正震惊于为什么我能识破天衣无缝诡计。 失算了吧。我有些得意。 如果这种陷阱都看不出来,我早都不知被多少海贼和海军抓走了! 岔路口近眼前,我刚跑过去,却发现通风口盖子已经打开了,一只红毛刺猬正躲里面,他将他手伸给了我: “上来吧。” 这下轮到我惊诧了…… 躲狭小通风管道里,我们两人像虫子一样,慢慢蠕动着。他似乎看出我不满,压低了声说: “到了前面就宽敞了。” 我没说话,一把拽住了“爬行”他,他费力回头,看见我将食指竖放嘴唇上,他露出了然表情,安静下来。 “他妈跑哪去了!”通风管下方传来粗犷声音。 “接着找!老子不信把船翻过来都找不到她!” 脚步声渐渐微弱,红毛刺猬按捺不住: “你怎么知道他们下面?” “别忘了我职业。”我笑了笑。 他于是不再做声,沉默地前进。我也紧随其后。 我和对面红毛刺猬靠高船舱顶上,他舒展着筋骨,我则大口地呼吸着鲜空气,饶有兴味地看着底下人忙来忙去,到处找我。 “我刚刚救了你。”他坐下来,一本正经样子,导致我被空气呛到。 “噗……咳咳……你说啥?!” “我说我刚刚救了你。”他淡定地重复一遍。 “没有你我也会进通风管道!”我忍不住想咆哮。想扯扯这红毛刺猬脸。 “反正我救了你。”他依旧坚持自己观点。 “好吧,就算你救了我。”我放弃了和他争论愚蠢想法,开门见山,“你想怎样?” 他脸上终于露出笑容,直接超越了物种,奸诈像只狐狸: “我要你为我所用。” “要付……”只见他眉一竖,眼一眯,我于是把那个字咽了下去,“……说来听听。” “帮我夺下这艘船!”他站起身,俯身望着巨大船只,高傲地如巡视自己领土君主。 “怎么个夺法?”我来了兴趣,“是要船也要人,还是只要船?” “只要船!”他背对着我,看不见他脸上表情,但我确切地觉察到他脸上残忍果决笑容,“其他人……一个都不留!” “遵命。”我恭敬地向他行礼,表明现我已是他手中武器。 幼年欠他情,现可以还了。

第二章 一个不留 “你打算怎么下手?”他转过身来打量我,满眼不放心。 “安心吧你,虽说我主业是卖情报,但雇佣暗杀什么,还是没问题。”我一副早有准备模样,摸出背包,然后从中掏出两大张白纸、铅笔和橡皮。“我现要画图,”我叼着铅笔,舍我其谁姿态,大拇指向右一倒,“你,靠边站给我放放风。” “……”红毛刺猬很是不爽,但碍于我价值明晃晃摆那,他忍了! “好了没?!”他左右踱步,直到我怀疑他要把船顶踩踏时,他终于忍耐不住了,而我也完成了。 “怎么样?”我吹了吹纸上橡皮渣子,将图纸抖起来给他看。 当我看到他两眼发直时候,我昂着头,相当得意。 图纸上画,是这艘船大致模型图,这个我上船之前,就已经打探完毕了。而现不过是把印到脑子里东西拷贝出来罢了。并且,我还图里标注了一些海贼所处位置。 “虽然很不想表扬你,但画真很不错。”基德把头扭到旁边,直勾勾地盯着地板,搞明明是赞扬话,却感觉是他低头认错一样…… 她画图,让他想起了画破旧废纸上一只豹。 “我可是情报贩子呢!”我将图纸摊开铺到地上,反转手中铅笔,纸上划过一条线一样痕迹。“从这开始入侵,这里比较薄弱。我观察过了,这个死角位置,虽然他们查很严,但是地形对我们很有利,。所以这里交给我。另外我们兵分两路。” 基德用手指沿着我刚刚划痕迹连接下去。“接下来是副船长,然后是大副,接着航海士……” “这些都是我,等你解决完小喽啰后……”我带着笑,盯着他眼。 “直捣船长!”异口同声。 “总之,交给你了,记得不要打草惊蛇。”我站起身,活动着有些麻木腿。“啊,对了,你武器够不够?”我有些担忧,毕竟人太多。 “这个怎么样?”他晃了晃手中小巧却锋利匕首。 “再加上这个。”我扔了把枪给他,他迅速揣到怀里。“消音,”我补充了句。他点了点头。 “好运。”两人同时转身,奔赴并不光明战斗。 ============================ 分割线 ================================= “真奢侈……”望着桌上镶着金边咖啡壶,我小声唾弃副船长。 “我拿走了哟。”冲着奢华地毯上尸首分家尸体,我拔出了插他背后匕首,直接收了起来。后将咖啡壶扔到了背包里。 “啊,还有,谢谢。”一丝不苟地冲着他鞠了一躬,我推开门,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因为感觉得到,外面没有人。 “基德?”那人抽着烟,有些诧异基德突然出现。 “你之前跑到哪去了?”他摁灭了烟头,顺手扔到了大海中。 “我一直这。”基德还是如往日冷淡。 “看到克劳恩了没?老大找她要找疯了……”他向基德走来。 “没有。”基德迎了上去,那人只觉得腹上湿滑,低下头只看见了满手鲜血。 “谁?”大副突然转过身,抓了我个正着。 “克劳恩。”我笑嘻嘻地报了名字,扣动了扳机,缠绕着霸气子弹,将他心脏打了个粉碎。 临走时,我一脚将地上弹壳踢到了大副身边。门外响起嘈杂脚步声,是被枪声引来。他们破门而入前,我有些费力地爬进了通风管,然后故意将管口盖子扔了下去。果然,身后传来嚷声:“她通风管里!追!” 嘈杂人声却让我笑意深:要不要赌一赌?看看是你们先追到我,还是我们先杀光你们人? 正擦刀基德听到了大副室里聒噪,他并未紧张什么,仍是不紧不慢地擦刀。看着泛着寒光刀刃,他笑了笑,收了刀,右手握紧了手枪枪托,转身走向那边海贼…… “哟,我是克劳恩。”我朝瘫倒地,面如死灰航海士挥了挥手。 “别杀我……小丑……你、你要什么我、呃、都……”我没耐心等他求饶,果断解决掉这后一个。 “我要,只怕你给不了呢。”扔了张扑克牌红jker,我转身去找基德。 他那边应该很顺利吧,反正我这里听来,凡是他靠近地方,那儿声音便全都消失了。生命声音,粉碎,如同脆弱玻璃破碎一样。 “克劳恩!”被突如其来变故打击到船长,带着所剩不多船员,誓死一搏似,围绕我周围。“我是想抓你,但我也没成功,你为什么要这样不依不饶!” 开什么玩笑!他连伟大航路都没到,怎么可能死区区南海!怎么可能死区区一个女子手里! “你说错了,不是我不依不饶哦。”我拿出弹夹,认真地装进了手枪,“是我接到了雇佣哟。”我冲着角落扬了扬下巴。 接着,众人注视下,基德缓缓走了出来。 “基德?!”船长瞪大了眼,满脸不可置信。 “抱歉,你船,我要了。”他笑嚣张,和我同时扣下了扳机。 ============================ 分割线 ================================= “感觉怎么样?”我把后一具尸体扔到了海里,拍拍手,转身问正畅饮拼酒刺猬。 “棒极了!”他打了个酒嗝。“接下来我该去招募强大到配上我伙伴了。” “然后去伟大航路?”我自然而然地接了下句。 “嗯!”他一甩手将啤酒瓶扔到了海里,“老子要找到ne piece!” “喂……乱扔东西不是好习惯……”我极无奈。 “是么?”他一脚踢翻身边堆积啤酒罐,醉醺醺地倒反问起我来了。 “……”我只能用无言来表示抗议。 “你,什么时候变成情报贩子了?”他仰头靠着船舷。 “很早以前呢。”我从怀里取出几日前汀奇给我报酬——r “喝不喝?”我晃了晃酒瓶,发出了哗啦响声。而基德摆了摆手,一脸嫌弃:“我讨厌r” 我伸出去手尴尬地僵半空,后赌气一样,收了回来。迅速拧开瓶盖,学着基德样子,仰着脖子猛灌几口,直灌从嘴角流出。 “果然是好酒!我就知道汀奇那是不会有次品!” “你什么时候开始喝酒?”我发现喝醉后基德问题越来越多。 “也是很久以前呢。”我搪塞他。 “已经过去多久了呢?” “八年了。我已经十四了。” “是么?我比你大呢……”他不明意味地笑,“今天我十八。” “……哦,这样啊,那,生日乐。” “恩……” “你能力,到底是什么?恶魔果实能力者?”也许是嫌累,他干脆闭上了眼,像是说梦话一样。 “鬼才要当恶魔果实能力者嘞!”我拧紧了瓶盖,舍不得再喝。“万一我卖情报时候,被他们推到海里怎么办?!” “那你能力……”听我没回答,基德耐心地重复一遍。 “见闻色霸气。”我摸摸有些发烫脸,感觉到些许醉意。“还是高级呢!基德你羡慕我吧!” “哼,当年老子遇到你时候,你还是个只会哭小屁孩!”他口出恶言。 “当初你加入了那个海贼团?”我望着扔地上被我和基德弄一团糟海贼旗。 “嗯,他们逼我。”他垂着头,看上去有些疲惫,“不过本来我也是打算当海贼……”话没说完,我就清楚地看见一个可疑泡泡泛着光,随着基德呼吸变大变小变大变小…… 基德你妹! 爬下软梯,我从小艇里取了备用毛毯来,刚翻过船舷,就听见基德有些口齿不清地说: “当我伙伴吧,克劳恩。” “可小丑是给大家取乐。”我叹了口气,不敢直面自己惧怕。 “那什么时候你才能不为他们活着?”不知他是说梦话还是真清醒。 “等以后,你变成真正船长,变成响当当大海贼,下次再遇,我必定成为你爪牙,为你所用!”我蹲下身,看着他合上眼眸,故意无视某泡泡…… “好!克劳恩!你若不守誓言……” “我下地狱。”我笑道。 “后会有期。”趁着月色,我背着大包,翻身跳进小艇,将刻有“塞尔维亚”永久指针收入柜中,上了锁。然后和衣而睡。 不是我不愿站你身旁,成为你左右手,我只是怕,自己遗忘不了过去。我只是怕,终有一天,我也会背叛出卖你。就像背叛香克斯那样。 基德。 但也许当你变得足够强大,我也许那时就能遗忘了。也说不定。

第三章 概不赊账 一夜未眠,导致我差点被镜子里自己脸上黑眼圈吓到。 小艇已经漂出去很远了,真庆幸昨天没有遇到暴雨天气。 我并未急着确定小艇位置,这不重要,重要是赚钱!掰掰手指,房费,饭钱,水电费,管家工资……越数我越觉得压力大……还得找几桩生意才是。 一只戴着帽子背着挎包海鸥从天空掠过,我惊喜地站起来,挥舞着双臂充它大吼大叫。好吧,我知道自己现很像个疯子,但是那家伙可是这海上唯一一个卖报纸,勉强算是跟我同行。 海鸥有些不情愿地飞了下来,停我船蓬上,它挎包里鼓鼓塞满了各式各样钱币,报纸也没剩下几份了。怪不得它对送上门生意这么不热情。 “恩……”我挎包里翻来翻去,终于海鸥彻底不耐烦之前,找到了《地下资讯》,然后往它包里塞了一枚金币。 目送它振翅远去,我悠闲地坐下来,翻起了报纸。 《地下资讯》。 是由一个不知名神秘组织创办报纸,每周末发行。正如它名字,是份地下运作发行报纸。但它周销量却大惊人, 因为它所报道,都是四海里,甚至是伟大航路,世界里要闻。比如说近哪个人崛起了啊,能力是什么啊,海军一些动向啊,雇佣杀手什么排行啊,还有他们联系方式啊…… 这些情报,就像是深埋底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救你命。 而隶属于《地下资讯》记者们,神出鬼没,据说没有他们去不了地方。海军本部跟他们家后花园一样,来去自如。 而《地下资讯》对我来说,是找生意绝好渠道。 “兴起人……”我手指滑过报纸,一字一句地读着那些整齐印刷体,“三日月和他大兜海贼团?”看着那张悬赏照片,我瞬间觉得吃不下饭了…… 肤色黝黑,头发却是雪白。下颚獠牙翻出嘴唇,不善地呲着,头戴形状奇特帽子,像是古代盔甲一样。帽檐上绘着与海贼完全不相称花朵,额前挂着一个黄色弦月,与“三日月”名号相应和。 “赏金一千万贝利?”豪杰并起南海,这点赏金只能算是垫底小喽啰了。 扫了几眼,并未发现任何关于基德消息,也没有其他什么有价值信息。我果断决定还是不要看海贼版面了,转向杀手和雇佣兵那版: “本周排名第一雇佣杀手,killer再次卫冕,牢牢占据榜首。悬赏金六千万贝利。” 我细细打量着他照片,金色长发如瀑布般,似乎马上就要从报纸上喷涌而出。蓝白相间条纹面具套头颅之上,让人无法辨认他面容。 “killer?凶手啊……真是嚣张名字。” 如果没记错,killer这个名字近频繁见报,不管是海贼还是各种地下交易之间,都是颇有名气。传闻是个极为好斗也相当善斗雇佣杀手。曾受任屠杀过很多南海里有名一些海贼。 盯着那头像雄狮鬃毛长发,我有些发呆,又是桀骜不驯家伙呢……不似基德那样暴躁易怒,他是一头沉默而危险野兽。说难听些,咬人狗是不叫。 “闻:三日月大兜海贼团被驻守克里斯提岛萨卡斯基中将重创。现已销声匿迹,似乎打算一雪前耻,卷土重来。” 我脸带笑意:该是我主动上面找生意时候了。 ================================== 分割线 =========================== “喂喂……有人么……”我停了小艇,冲着眼前巨大海贼船挥手。 海贼船上布满炮弹创伤,看样子《地下资讯》所言非虚。不过,这船长还真是够白痴,这样大型船,是很难躲开海军战舰追击,所以海贼一般不会选用这种船。相反,这种船一般是他们打劫对象。 刚看到一个人影,我正准备自报家门,结果人家就几梭子弹招呼过来,连声都不吱。摸着小艇上弹孔,我开始犹豫到底要不要和这种人做生意。我真怕交易过后我一个月吃不下饭。 “你是什么人?”见我躲开子弹,他们有些按捺不住。 “情报贩子克劳恩。”我理了理斗篷,面带微笑,语气诱人,“我有你们感兴趣萨卡斯基情报。” “是那个海军!”他们中有人惊叫起来,我笑眯眯地看着大鱼上钩。很,他们就转而询问那个三日月:“大哥,让不让她上来?” 安静了一会,似乎是得到了肯定答复,他们扔下软梯来。而我又一如从前,心里观测着这艘船,为了必要战斗和逃跑做好准备。 我刚一上船,几杆枪就齐刷刷地对准了我,黑洞枪口甚是怕人。 “啊拉拉,你们就是这样招待‘来访者’么?”我极有心情地戏谑着。 “你是什么人?敢如此胆大地上老子三日月海贼船?”不久前报纸上油印画面立体而活生生地出现我面前,这让我多少有些吃不消,只能死盯地板,量避开他脸。 “不是说了么,我是情报贩子啊,我手上有你们想要情报。”我开始引出自己商品。 “哦?你就这么肯定老子愿意要你情报?”他笑露出了獠牙牙龈,我又一阵反胃。 “你们近被萨卡斯基打败了吧?”看到他们脸色一寒,我谨慎地措辞,“难道不想报仇么?难道不想一雪前耻么?身为海贼,难道不想狠狠地打击海军么?”我故意激他。果然,三日月挥手把刀插入了甲板,恨恨样子,明显是把甲板当作了萨卡斯基。 “情报哪?”终于步入正轨了。 “这。”我食指轻叩自己太阳穴。 “你拿是什么货色?”他严肃起来。 “这你不必担心,你需要考虑是准备好买情报钱。”我口气不敬。 “你要多少,说来老子听听。”他笑奇怪。 “五千万贝利。”我微笑着报价。 “你他妈以为你抢劫么?!”旁边有人忍不住斥我。 “奇怪啊,”我满脸无辜,故作惊讶,“情报就是武器,你难道不知道么?” 那人正要动气,却被三日月拦下。 “没问题。”他居然痛地答应了?“你们几个去取钱。” “可是……大哥……”那几人明显犹疑着。 “去。”他再次挥了挥手。 眼见几个小弟走远,他转而问我: “现该告诉我你情报了吧。” “不,我等钱拿来。”我不紧不慢。 “万一你情报没有你说那样合人意呢?”他示意让手下撤了枪支。 “反正我人你们船上。”我并未直接回答他。 “说也是。”他讨了个不,悻悻地不再说话。 很,几袋金银珠宝就扛了上来,看着就价值不菲。 “放到我小艇里。”我指挥着他们。而他们看了看老大脸色,便乖乖交出了财宝。 “五日后南港口会有一艘货船进入海军驻地,里面运送是海军物资。你们可以先打劫货船,然后取而代之。海军不会有防范,那天萨卡斯基也会待南港口验收。”等到现,我毫不犹豫利索地卖了情报。 “就是这样?”他有些不满意神色。 “不然呢?”我反问他。 “你情报不好,老子不买了。”他脸上显现出狡诈,明显是早打算赖债,而手下们也默契地举枪,哗啦一下上了膛。 “喂喂,我这小本生意可是概不赊账啊。”我暗地里将背包系紧,确保等下它不会突然掉下来碍我事。 “谁说老子要赊账了。”他粗鲁地大笑着,“老子就没打算认这个账!” “啧,”我叹口气,笑容不减,“看样子要暴力讨债了啊。” “哈哈,你说‘暴力’?”他一脸嘲讽,挥了挥手,脸上带着杀伐愉悦表情,“动手!” 我闭上了眼,凝神谛听子弹掠过枪膛,割裂空气声音。这声音万籁俱寂世界里是很容易捕捉。它们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我看准时机,屈膝向前一跪,上身逆向后仰,躺倒甲板上,再睁开眼,几颗子弹半空中相撞,然后掉落下来,发出清脆响声。 他们眼里,子弹射出是一瞬间事情,但我感官世界里,这“一瞬间”却是被分割成了无数段时间段。而这些时间段,足够我避开子弹,毫发无损。 看到他们脸上惊诧,我双手向后一撑,将身体弹起,右手暗暗拔匕首出鞘,速度不减地扑向近眼前三日月。 “抱歉,是我赢了。”我笑着将长长匕首紧贴三日月脖子上,虽然完成这动作得让我踮起脚来,稍微有些费劲。 “大哥!”众人愣住。 “不要伤害我!”他一着急,连嚣张自称“老子”都变成了畏首畏尾“我”了。 “不伤害你?当然没问题,但我讨厌赖债人了……”我将匕首又贴近一分。 “船上财宝,都、都给你!”他越发紧张。 “成交!”我笑着对目瞪口呆海贼们说:“听到你们大哥命令了没?” “可是……”谈到钱,他们犹豫起来。 “可是个屁!老子都被人卸了!”三日月咆哮起来。 “是!”虽然回答地干脆,但他们却是极不情愿地去了。 “那个,您看,”一个海贼跟我套起近乎来,“这么多财宝您船也装不下吧?要不然……” “谢谢,不劳费心。”我笑着打断他。 “呃。”这海贼只得接着肉疼地往我艇里扔财宝。 我心满意足地看着要沉底小艇,拉着三日月跳下他海贼船。 “你不是拿了钱么?怎么还不放我?”他想吼我却忌惮自己颈间匕首。 “放啊……”我笑人畜无害,“不过得等我驶出你们攻击范围后,所以麻烦三日月船长再跟我走一趟吧。” “啊,还有,不知能否烦劳三日月船长帮忙划下船?”我边笑着边挪了挪匕首。 “没、没问题!”他于是很努力地划船,甚至谈上是“玩命”地划着船。 ================================ 分割线 ============================= 远远地就能瞧见克里斯提海岸,三日月已然是累气喘吁吁: “可、可以了、吗?” “当然。”我站起身,走到满脸放光三日月身边,站定,抬起脚,狠狠一脚将他踹入海里,看他被海浪卷起,推到远方,我挥了挥手,“谢谢你财宝,还有,祝你好运,三日月船长!” 我并未急着登陆,反而抛下铁锚,等船平稳下来后,取出平日就准备好信纸,一笔一划地写起来: “尊敬萨卡斯基中将,海贼三日月率领大兜海贼团,将于五日后侵入将要驶入南港口货船。他们海贼团构成是……” 后一句“请务必逮捕他们。”墨迹还未干,我并未意,将它收入牛皮纸袋里,然后左下角写了一个小小“y”。

第四章 中转交易 拍了拍从三日月那掠夺来战利品,加上上次基德那个海贼团里洗劫东西。我心满意足地盘算着,下个月生活费出来了。 一曳海浪涌来,小艇摇晃了一下。哗啦一声,那只镶金边咖啡壶掉了出来。我有些发怔,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卖了它。虽说我不喝咖啡已经很久了,但还是有些舍不得感觉。 “拿去送给那个人也不错吧……他那样爱咖啡人。”我叹道,却还是将它扔回了袋子里。 ============================== 分割线 =============================== “欢迎光临。”侍者为我打开了门。 “谢谢。”我习惯性地道谢。 “哟,好久不见。”我笑着,吃力地把沉重背包扔到吧台上,里面老板大叔见状搭了把手。 “又淘到什么好东西了?”大叔打开包裹,随意翻了翻。 “喔,这个看起来不错。”他偏偏拿出了那个该死咖啡壶。“这个你也不要?” 我正准备点头,旁边人幽幽开了口: “不留给贝克曼?” 我惊差点跳起来,汀奇什么时候进了酒馆,什么时候到我身边,我竟丝毫没有察觉!难道说他已经强到这种地步了? 这个男人……我皱了皱眉,冷静下来。 “给他做什么?”我转身对大叔说:“都帮我卖掉,我要现金。” “那不如把它卖给我好了,我也有你要现金。”汀奇一把拿过咖啡壶,扔了一叠贝利过来。 “抱歉我不卖给你。”我伸手握住咖啡杯柄,打算拿回来,但他却紧紧地抓着不肯松手。 “卖给谁不是卖呢?”他转头笑道,“来份樱桃派。” 对我们争吵已经习以为常大叔淡定地离开。 “那么好,我不卖了!”我继续僵持。 “哦……那就算了,真可惜呢。”他松开了手,一脸不辨真假惋惜。 “通缉令照片是你给海军吧?”我拧开了手中酒瓶盖子,看着大叔把樱桃派放到汀奇面前,然后拿着包裹走人。 “拍还不赖吧。”他笑了笑,露出缺牙嘴。 ============================== 分割线 =============================== “帮我打探一下‘黑加仑号’运送那个海贼资料。” 几日前,汀奇约我西港口栈桥边见面。 “没问题。”我接过了他递过来纸袋,里面装是所谓“黑加仑号”基本资料。我抽出来,随意翻了翻。 “还有,别惊扰海军,中将萨卡斯基近正忙着逮捕你。”他突然提醒我。 “嗯,我知道。”我收好了资料,正打算走。 “克劳恩。”他突然叫我。扭过头,闪光灯有些刺眼。 “汀奇。”我冷冷地叫他名字。 “没什么,”他收了手里相机,表情轻松地撒谎,“只是想留一张你照片而已。” “是么?”听着他“心声”我不再理会他。 所谓见闻色霸气,基本是可以感知敌人行动,其原理便是:万物只要存,就都会发出特有声音。而见闻色霸气,就是可以让人听见这声音。 见闻色霸气,还分有高等级见闻色霸气。据说这种霸气,比霸王色霸气还稀少。而它妙处,于能听见人们心声。 现汀奇心里就居心叵测,但他却轻松地撒谎。 我不愿揭穿他,便随他去了。 “还有呢。”他并不打算搭船回去样子。 “又怎么了?”我有些不耐烦。 “香克斯,”他取了罐啤酒出来。 我停下了脚步。 “东海丢了只胳膊呢。”他仰头灌着酒。 “他?”我眯起了眼。 那样强大人,怎么可能会败区区一个东海?!开玩笑吧…… “听说,是为了保护一个叫路飞小鬼。” 我不再接茬。 “你还是放不下他们吧?”汀奇皮笑肉不笑,语调有些怪异。 “放不下又能怎样?”我笑了笑,心里有些反感。 “不打算回去么?”他毫无察觉般地继续挑衅。 “汀奇,你近来南海是不是来太频繁了?”我打断他。 “是么……”他站起身,往码头方向走去,后一班船已经鸣了汽笛。 我则加脚步离开,隐约听见他说了句: “不过老爹近让我南海忙件事呢。” ============================== 分割线 =============================== “汀奇,你不犯我,我不犯你。”我跳下椅子。 “我若犯你,你又能怎样?”他拿起了樱桃派。 “不能也得试试。”我有些不安。 这个拼命压抑自己能力男人,到底能变得有多强? 为了登上王座那一天,他已经忍耐了太久。 将那个该死咖啡壶放回小艇后,顺便整理了一下装备,清点了淡水和食物储备。将要买补给一条条记到本子上后,我换了身极普通便装,背起了装满脏衣物包,把牛皮纸袋塞到背包里,藏好小艇,上了岸。 不料一脚踩到了泥水上面,我差点摔倒。察觉不妙,扔了包我跳到一边去。 “哦呵呵呵~~你就是小丑克劳恩吧?”一个男人浑身泥水地站一旁。而我刚刚踩到泥水,就是从他身上流出。 “干嘛?”我没好气。 “问我干嘛?”他又笑起来,“你人头可是值两亿呢?” “赏金猎人么?”我加不爽。 “谁要当讨厌赏金猎人啊~~”他扭着腰肢,“人家是海贼了啦,海贼~~” “你看我,看我~”他甩着衣袖,有些得意忘形。 “看你妹!”我青筋暴起。 “我可是自然系沼泽果实呢。小家伙。”他忽略我无礼,居高临下地瞥我。 “自然系又怎么样?!个子高又怎么样?!我讨厌跟我比个子人!”我直接选择炸毛。 “我上了唷。”他挥着袖子变身泥浆,游了过来。 “恶心能力……”我举起手枪。或许是仗着自然系果实横行惯了,他并未有所警觉,反而一副“你没常识”表情扑了过来。 我笑着扣动扳机,他还来不及察觉到子弹上缠绕了霸气,就被一枪打穿了头,尸体掉进了海里。 “你知不知道自大自然系能力者死。” 收了枪,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自然系海贼,应该悬赏不低吧? 干了件蠢事……我为毛要把他打到海里啊…… 我一边游一边骂自己。 我拖着他尸体,坐岸上擦着湿漉漉头发。 “你是海贼么?”一个娇柔却并不发嗲声音响起。

第五章 猫捉老鼠 “欸?”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身边粉红色长发紫眸女孩。 “我问你是不是海贼!”她皱着眉,语气重了不少,看这暴脾气还有一身价值不菲衣服,我开始猜测她是不是哪家偷溜出来大小姐。 “我不是。”我干脆地回答了她问题。 “那没事了。”她转身就走。 “哎哎,等一下啊。”我叫住她,“你找海贼干什么?” “我要出海当海贼!”她紫眸里闪现出光彩。 “那么,我想你会需要我。”我并未问她详情,只是咧嘴笑了笑,“我是情报贩子克劳恩。” “乔艾莉邦妮。”她似乎是听过我名字,并未惊讶,只是出于礼节,报了自己姓名。 “我可以帮你出海当海贼,但相应,你要有足够报酬付给我。” “我知道。”她仍旧面不改色。 于是我们开始研究出航事宜: “你会航海术么?”摇头。 “你有船只么?”还是摇头。 “……那么、你有帮手么?”依旧摇头。 “那你丫想怎么个出海法?!”我愤怒了,而邦妮淡定地继续摇头。 我接近死机边缘时,邦妮撂出一句话来: “找个海贼团,我跟着去。” “……也行。”想了想,我点点头。 “这东西要怎么办?”她转头看向那个无名自然系尸体。 “卖给海军。”我邪笑道。 我给邦妮抻了抻我灰色斗篷,给她戴好了小丑面具。 丫!这货明明看起来比我小得多,个子却比我还要高一些!ψ “记得,等会去海军驻地,把这‘东西’扔下去就好,兑换完奖金后,去西海岸等我。”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她有些恼我。 “我去被抓住了怎么办?”我故作惊讶,“我可是被悬赏家伙,怎么可能这么胆大包天?” “那你就让我去替死么!”她不爽。 “不不不,你去没事,你就说是被我逼就好了啊。”我事不关己样子。 “切!”她扭头嘟起嘴。 “好了,出发吧!克劳恩二号!”我无视邦妮扭曲脸,把她推向海军驻地。看着她有些费力地拖着装了尸体布袋子,我掩身躲到角落里。 “站住!”果不其然,站岗海军挥刀拦住了她。 “我是来兑悬赏金。”而邦妮却相当有胆魄,面对闪闪发光寒刃却没有露出丝毫畏惧之色。 听她这么说,那海军士兵有些疑惑样子,试探着接近,动作迅速地撩开了布带,当他看清尸体脸时,他惊讶地喊了出来:“加里亚!” 旁边士兵也是一脸惊骇:“就是那个悬赏两亿四千万贝利沼泽果实能力者?” 偷听我噗哧笑出声来:这种白痴项上人头也能值上亿?海军是不是太差劲了些? “是、是你杀死?!”他们看向邦妮目光中多了几分恐惧和敬畏。而邦妮则非常自然地点了点头。我暗地里赞叹她高超演技。 “请稍等一下,我们这就给您拿悬赏金去。”士兵之一跌跌撞撞向里面跑去,甚至下意识地说了敬语。 “蠢货,急什么!”门内走出一个身披大氅,带着海军帽海军来,士兵们纷纷立正敬礼,尊敬地喊他:“萨卡斯基中将”。 原来这个人就是上次汀奇要我格外小心人啊……上次我弄情报时他正好出差了呢。听说是自然系岩浆果实能力者。 见到他,我并未惊慌,只是静观其变。想必,他们是奈何不了邦妮,毕竟她是“无辜”嘛。 “你亲手杀?克劳恩?”他拦住准备取赏金士兵,转身问邦妮,语气僵硬。听见他叫“克劳恩”这个名字,士兵加惊讶了。 “中将,她、她是‘小丑’克劳恩?” “通缉令难道没有发给你们么?你们眼睛呢?”他有些不悦,“小鬼,我问你话。” “是不是又怎样?”而邦妮匆忙地避开了锋芒,并未正面回答他。 “撒谎不是好事……”出乎意料,他敏捷地一剑挑下了斗篷,小丑面具也应声落地。“乔艾莉邦妮。” 我有些惊讶,他前后态度反差,是等邦妮露出破绽,才确定自己怀疑么? “别忘了我是亲眼看着你长大。”他脸上竟出现了些许怀念,“我已经这个岛上驻守五年了。” 想来,也是几年前听说萨卡斯基这个人。我正等着看邦妮会作何反应,赤犬也是一脸等着看好戏表情。 处我们焦点上邦妮突然大哭起来:“呜……是克劳恩逼我……呜,她说如果、如果邦妮不答应,她、她就要杀了邦妮爸爸和妈妈……呜,邦妮、邦妮也不想……” 我脸抽了抽,这丫还是那个一脸冷傲大小姐么?!萨卡斯基也是一脸无奈,我想他大概跟我想到一起去了。 正是僵局,一个小女孩居然从海军驻地里跑了出来。浅蓝色头发扎成两个小小羊角辫,湖蓝色眼睛扑闪着,着实惹人怜爱。“爸爸,怎么了” 欸?!!她居然叫萨卡斯基“爸爸”?!!我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萨卡斯基则是一脸温柔,摸了摸她头:“加奈,你怎么出来了?” 加奈似乎自知心虚,只是嘿嘿地笑着。一转头,看到了满脸泪水邦妮,她兴奋地扑了过去。“乔姐姐~” 我亲眼看见邦妮抖了抖,一脸黑线。 “爸爸,乔姐姐怎么了?”发觉气氛不对,伶俐加奈问萨卡斯基。 “呃……”这样一问,他倒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了。 “我被克劳恩利用了。”邦妮故作委屈,哽咽着。 “乔姐姐不要哭了,”加奈满眼心疼,伸着手指去擦邦妮眼泪。“爸爸,不要怪乔姐姐了嘛,加奈还想乔姐姐陪我玩呢……” 听到玩字,邦妮又是一抖。 我捂着嘴偷着乐,一边想,邦妮急着出海是不是也有这个小家伙“功劳”里面呢? “爸爸……既然……”加奈欲言又止,萨卡斯基又怎会不懂她意思呢? “恩,但邦妮你要如实告诉我,你是哪遇到克劳恩?她又是怎么威胁你?”老辣如中将,他开始套情报。 “我今天溜到西海岸去,结果就被人打晕了,醒来以后就看到这具尸体和一封信,说要我帮她兑换赏金。”邦妮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 “那封信呢?”萨卡斯基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扔了。克劳恩信上命令我必须扔掉。”短暂地窘迫后,她迅速恢复原状。 “呃……”他脸僵硬了几秒,然后很惋惜地说:“那就算了,”话锋一转,“她让你怎么接头?” “去西海岸。”邦妮脱口而出。 听到这话,萨卡斯基眉头一皱,挥手吩咐士兵: “你们,领三队士兵去西海岸埋伏,我随后就到。” “这……”邦妮有些犹豫,“我父母……” “不必担心,我们海军会保护他们!”他正义凛然样子,果决而理智。 “呀咧咧,要请君入瓮么?”我转身向西海岸走去。 ============================= 分割线 ================================ “怎么还没来?会不会是被克劳恩察觉了?”一个海军猫着腰,低声问同僚。 “嘘……被中将听到又要责罚你了。”身边士兵做了个噤声动作,握紧了枪。 “又要说我泄气么?”士兵脸带不满,却不敢再作声。 一身便服站西海岸商店里,佯装是买东西萨卡斯基也有些不耐烦地敲了敲手表玻璃面。邦妮已经广场上站了足足半个小时,但克劳恩还没有出现,或者说,露出一丝破绽。 身为他们议论中心我,正一脸悠闲,戴着帽子,靠广场中央亭子里嗑瓜子。这里位置不错,整个广场一览无余。 时间差不多了,我拍拍手上瓜子壳,把牛皮纸袋塞进怀里,悄悄将一张纸条和jker王牌用匕首戳了桌面上,站起来走出了亭子。 萨卡斯基正好转身出了上店铺,冲着我迎面走来。我压低了帽檐,依旧直走,几步后,擦身撞到他,而我脚一崴,跪坐到地上。 “抱歉,”我低声道歉,右手伸进外套里,取出了牛皮纸袋。 “没事吧?”他俯身扶我。 “嗯。”我点点头,却反手将牛皮纸袋轻轻塞到他衣襟里。 “幸会,萨卡斯基,中将。” 我留下挑衅似话语,消失广场上,扭身拐进了小巷酒馆后门里。 愣原地萨卡斯基摸着硬而光滑牛皮纸袋,脸上不可置信多过惊诧。他无法相信,克劳恩到底是如何躲开。 “给我搜遍整个广场!”他一边下令,一边取出牛皮纸袋。果然如他所料,纸袋上写着一个他熟悉“y”。 “该死!又是这家伙。”他低声咒骂一句。 y曾多次悄无声息地给海军留下许多穷凶恶极海贼行动计划和资料,想必这次也不会有例外。很多人猜测,所谓y就是克劳恩。因为只有她才能弄来如此详细而真实情报。但谁都没有证据。起码一点,身为被悬赏人,为何要如此帮助海军?这是个悖论。 “中将!您看这个!”一个海军广场中央亭子里,指着什么,报告给萨卡斯基。 他皱着眉,一脸阴沉地将嚣张匕首拔了出来,被戳穿jker掉到地上,他只瞥了一眼就不再理会它。他意是手中这张纸条: 「钱我不要了。——克劳恩」 “该死!”他再次咒骂着那家伙。

第六章 向往自由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让我白白站了半个小时!”酒馆里,邦妮一边扯我衣服摇我一边冲我大吼着。萨卡斯基后过意不去,把赏金给了邦妮,他不知道,邦妮其实和我是一伙……于是那赏金兜了一个圈,后还是到了我手里。 “是,是,大小姐,是我错。”我理亏,只得扶额道歉。 “别忘了你要让我出海!”她终于松了手,“克……”我抬手封了她唇。 “人太多,别这样叫我。”我收回手,“叫我以恩。” “以恩?”她询问似重复一遍。 “是。以恩。”我点点头,对忙碌大叔说,“r”然后扭头看了邦妮一眼,“她橘子汁。” “凭什么你可以喝酒而我却是橘子汁!!”她再次扯起了我衣服。 “不要跟我比。”我微笑着掰开了她白皙手指。 “又去戏弄海军了么?”大叔一副了如指掌样子,把r放我面前,橘子汁则被小心翼翼地推到了邦妮面前,就她现这种怒气冲冲状态,连大叔都变得谨慎至极。 ========================== 分割线 ================================== 盯着信件和那个y,萨卡斯基沉默了许久。权衡利弊,他终于下定决心,挥手日程表里写下: “部署南港口,五日后逮捕大兜海贼团!” ============================ 分割线 ================================= “去包间里,这里人太多。”看到几个海贼进来,我脸色苍白拉起邦妮,走入拐角处走廊。 “怎么……”她正想问,看到我神色,懂事地不再作声。 侍者打开了我独享那间包间房门,礼貌地站到一边。 “那些是什么人?”邦妮等侍者关上门才开口问我。 “红发海贼团。”我仰头狠狠灌了一大口r “你和他们有仇么?”她谨慎地问。 “不,”我苦笑着用袖子擦了擦嘴,“是我欠他们。” “邦妮,”半晌后我突然叫她名字。 “嗯?”正心满意足地喝着橘子汁她吐出嘴里吸管,扭头看我。 “为什么要出海?”我放下手中酒瓶,“一个女孩子家……” 她皱起眉,明显不爽: “为什么你们都这样说!父亲也是,母亲也是!管家贝利也是!我是女孩子怎么了?难道就比不上男孩子么?是女孩子就不能出海当海贼么?是女孩子就不能去夺ne piece么?是女孩子就不能当海贼王么?!” 她言论有些让我惊讶,听上去,并不像一个衣食无忧富家小姐该说话。 “你家境富足吧?父母也应该很疼爱你吧?为什么还要出海?这可是乱世……” “那都不是我要!”她果决地打断了我疑惑。 “我要,是自由!”她昂着头,豪放地笑着,明明如此幼小,却已经显得英气逼人了。“我所热爱,是那片海洋!即使是家人,也不能捆绑住我梦!” “是么?那就加油成为大海贼吧!”我本想振奋一下,却不料陷入了深低谷里去。 咕噜噜响声过后,邦妮很自然地说:“我肚子饿了……” 如果我要是知道到邦妮肚子饿代表了何种惨烈后果,我一定会拼死把她丢出酒馆!ψ 她边吃边扔了一地碎盘子,等到我一脸黑线地打量一人多高账单时,她却粗鲁地打了个饱嗝,一脚踹翻了一摞盘子……侍者僵笑着,伴随着瓷器碎裂清脆响声,账单上添加了一行字:盘子2个,单价15贝利…… “你是打算吃穷我么?!!”我咆哮着。 “你不是有刚到手两亿多贝利么?”她再次打了个饱嗝,跟我讨价还价,“那里面也有我功劳吧?” “……好吧,算你赢了。”我无奈地掏钱付账,然后侍者五味杂陈“欢迎下次光临”声中心虚地带她出酒馆,去找船出海。 “克劳恩?”经过那张桌子时,他叫住我。 我本已心惊胆战,却还是故作镇定地回头看向那熟悉面孔。 “以恩,他是谁?”伶俐邦妮轻轻扯扯我衣襟,故意叫我以恩,意替我解围。而香克斯看到我斗篷下面具后,有些惆怅地道歉: “抱歉,我认错人了。” 我不做声,拉着邦妮火速离开那是非之地。出门时,还听到贝克曼说了句:“不知道那个通缉令上是不是她……” 我像个心虚贼,总是逃,逃,逃……我太懦弱,还没有承认罪行胆量。 ============================= 分割线 ================================ “要找个人品好海贼团我才能放心让你出海呢……”我带着邦妮游荡克里斯提各个港口。 “有必要那么麻烦么?”她已经有些不耐烦。 “当然了!”我接着环视港口上飘扬各色海贼旗,不愿看见那隐约耳畔猎猎作响绘着西洋剑海贼旗。 “让我跟刚刚那个红发海贼出海呢?”邦妮突然提议道。 “不可能!”我下意识脱口而出,像是毫无缘由无理取闹。 “抱歉……”她或许是觉得自己不该如此鲁莽。 “你叫我怎么开口?”我意识到自己失态,满脸歉意,“我不想再出现他们面前。” “嗯。那就换其他海贼团吧。”她笑着转移话题。 夕阳西下,时间溜走很,但我们却还是没有相中任何一个海贼团。 “我累了。”脾气不好大小姐赌气一样坐到地上,死活不肯再走了。 “喂喂,可是你嚷着要出海啊喂!”我一脸黑线,拽她起来,而她灵活地像条鱼,和她对峙之际,她一甩手,而我不幸脚下一滑,撞倒了旁边货箱,发出了轰隆响声。 “发生什么了?”不远处有人边问水手边走了过来。 “船长,是那女人撞翻了我们货箱。”马上有手下回答他。 望着逐渐走近男人,我正暗叹撞到枪口上倒霉时,空中翻飞海贼旗呈现出一个完整图案,我回忆着那图案,等意识到我冒犯了谁后,我加胆颤了: 罗伯茨。 据传闻他温文尔雅,像个绅士,全无一般海贼粗鲁,所以绰号“黑色准男爵”。 而他短短四年间,打劫了四百多艘船只,无数次击败打算逮捕他海军,因而被悬赏高达三个亿。 总而言之,他是闻名四海强者无疑。 “抱歉……我、我不是故意……”我结结巴巴地辩解,想不到竟然意外惹上了他。 他我身前站定,我偷偷打量他: 身穿华贵红色马甲和马裤,黑色翻檐帽子上别着一支昂贵极乐鸟羽毛,流转金色耀眼竟令阳光都黯然失色,颈间悬挂着长长项链,一个镶了红宝石镀金十字架垂胸前,腰间别着两把锃亮火枪。 真是如同传闻中奢侈打扮,映衬地他像个地位高贵贵族,而不是打家劫舍海贼。 “你没受伤吧?”他微笑着伸出带着白手套右手,而我受宠若惊地搭上,他轻轻用力,我顺势站了起来。 “你们来把这收拾一下,我们该走了。”他吩咐身边水手。 “抱歉,是我错。”确认不会被人揍后,我终于说了句完整话。 “没关系。”他耸了耸肩,表情轻松。“不过下次走路要小心哦,小姐。”他露出一个顽童般笑容,贝齿整齐而洁白,转身去帮水手搬运货物。 “克劳恩,他是谁?”邦妮可能小声地问我。 “黑色准男爵,罗伯茨。”我笑有几分邪气,“邦妮,你终于有买主了。” “诶?”没等她反应过来,我拽着她手,几步走到罗伯茨面前。 “还有什么事吗?”他拍拍手上灰土,温和地笑着。 “嗯,是这样,”我深吸一口气,做出沉稳姿态,“这是乔艾莉邦妮,不知她能否跟从你们出海?” “她……”他闻言微微皱眉,两手无奈地一摊,“我们船上不要女孩子。” 眼看邦妮紧紧皱着眉,又打算宣扬自己“巾帼不让须眉”理论时,我赶紧抢先一步开口: “她不会拖你们后腿,而且她很乖。”我面不改色地撒谎,略微用力握了握邦妮手,暗暗示意她。她很配合地笑乖巧:“我能自己照顾自己。” “而且她只你们船上待一阵子,等她成长起来之后,她会自己建立海贼团。”我继续推销这次“商品”小邦妮。 “但是……”而罗伯茨还是不打算留下邦妮,我料到他不会轻易让步,故意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手上有一批东方来‘冻顶乌龙’,不知道罗伯茨船长是否感兴趣呢?” 果然,他眼睛亮了,不自觉地笑起来: “成交。” 我还记得《地下资讯》曾独家披露过,这位罗伯茨船长,滴酒不沾,却是个“茶痴”。据说他爱茶程度,毫不逊色于海贼爱宝藏和黄金程度。 所以说,情报才是犀利武器啊! 我得意地看着罗伯茨手下搬着我贮藏几箱上好茶叶,一点也不心疼。我知道邦妮是不会亏待我滴。╰╮ “真会做生意呢,克劳恩。”罗伯茨飘然一句话,敲碎了我美梦。 “诶诶?!”我一脸惊诧。 “那个小家伙不是这么叫你么?”他一脸无辜地反问我。 “你听到了啊……”我干笑着,险些一口血喷到茶叶箱上,但只怕那时候罗伯茨船长会一反绅士作风,将我肢解了去祭茶。 “我听力很好。”他依旧微笑着,眼里满是渴望地望着茶箱。 ============================= 分割线 ================================ 一声吆喝下,水手起了锚,他们招呼邦妮上船,而邦妮正恋恋不舍地扑我怀里。 “克劳恩……”她声音有些哽咽,这多少让我有些感动。 “乖乖,以后当个巾帼不让须眉大海贼!”我摸摸她粉色长发。 “嗯!一定!”她擦去了眼里泪花,狠狠点了点头。 “给你这个。”她塞给我一个信封。 “?”我不解。 “拿着这个去找我爸妈吧,会有你想要报酬。”她顽皮地笑着,跑向即将启程海贼船。 “喂,你家地址呢?”我扯着嗓子喊。 “去查吧,你不是情报贩子嘛!”她已经登上了船,冲我挥了挥手。 “伟大航路见!”我抹抹眼泪,冲着急速远去船吼道,“还有,品茶愉!罗伯茨船长!”

第七章 梦与羁绊 邦妮家,我当然知道。下意识询问她,只是想让她亲口说给我,那条回家路。 航船已经远去,渐渐看不清了。而我泪却还是流个不停。我并不伤心,也没有舍不得。只是觉得心揪着,忍不住想要这样痛痛地哭一次。 现,我该去取报酬了。 ============================= 分割线 ================================ “你还这么小,为什么这样急着出海?”罗伯茨温柔地抚摸着那些茶箱,空气中弥漫着淡雅香气,“不会留恋家人吗?孩子通常是难以脱离父母羽翼庇护了。” “我和他们不一样!”邦妮不自觉有些失态。她不想告诉任何人:自己害怕,将来离别那天,加无法割舍下那血缘羁绊。 “不会后悔么?”他拔出小巧匕首,小心翼翼地启了封着箱子,“踏上海贼这条不归之路。” “这是我梦!我绝不后悔!”邦妮红着眼眶,语气强硬。 “即使是伙伴死去,甚至是某天自己战死沙场,”他语气平静,脱下考究白手套,掬起一捧茶叶,细细搓捻着,“这样也不后悔?” 她坚决地摇着头:“比起当个享受安逸生活,一辈子平平淡淡大小姐,我宁愿出海远航!即使是要过朝不保夕,刀头舔血生活。即使要与死亡朝夕相处。即使是某日葬身于我深爱大海!” “这样好。”罗伯茨盯着她眼里闪耀光芒,终于沉默下来,静下心来欣赏他好茶,而邦妮也很懂事地退出船长室。 「幸好你没有卖给我次品,克劳恩。」他眼里掠过一丝狠厉,却转瞬即逝。 ============================= 分割线 ================================ 站邦妮家那华丽豪宅大门前,我有些自惭形秽。但为了我神秘报酬桑,我还是豁出去好了! 叮咚按响了门铃,半晌对讲机里传出一个有些熟悉声音: “您好,请问您何事来访?” “贝利管家,”我眼角抽了抽,“我前来造访,是为了转交邦妮小姐信。” “咦?你是以恩?”声音有些惊讶。 “是我……贝利管家。”我依旧抽着眼角。 “贝利,是谁?”出现一个女人声音,大概是邦妮妈妈。 “夫人,是……”提到邦妮,贝利有些犹豫,“小姐朋友。” “还不请人家进来。”女人招呼道。 很,大门打开了,我看到了贝利。 “贝利管家,你好。我都不知道你是兼职啊,平时邦妮家打工,周末照看我家么?”我微笑着,用一种可能友善声音打招呼。 “呃嘿嘿……”他有些窘迫,为自己开脱,“还不是为了养家糊口嘛……” “但我怎么记得贝利你家人不多啊?”我故作惊讶。 “那是以恩你记错了……”他加窘迫,我于是扼杀了继续捉弄他罪恶想法。 穿过修剪整齐走廊,步入正门后,我看到装修华丽房屋,比从外部看起来奢侈多了。迎面走来一个穿着普通却精致无比中年女人,她留着及腰长发,举手投足间风韵犹存。 “你好,我是邦妮母亲,莱娜。”她优雅地伸出右手。 “以恩。”我浅浅一握,随口报上假名,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被通缉真实情况。 “这是邦妮托我转交给你们。”我取出那封被我细心保管信。 “谢谢你了。”莱娜接过信后,走到一边,静静默读起来。 贝利也给我端上一杯咖啡,我闻着热咖啡香气却轻轻皱眉: “抱歉,我不喝咖啡。” “啊,那,我去换一杯。”他僵原地。 “r”我极其自觉,压根没有把自己当作是外人。 “呃……好。”无奈地端着咖啡闪人。 我沙发旁坐下,陷入沉默。 贝利很给我倒了杯r,淡淡酒香空气中氤开,我惬意地耸动鼻翼。 “谢谢。”我接了过来,不敢如同邦妮面前那样放肆,只浅啜一口,品味着唇齿留香馥郁甘醇,意犹未地将酒杯放到桌上。我可不想第一次拜访就给主人家留下“酒鬼”不良印象。 莱娜沉默着走到沙发旁,将信递给我,我目光询问地看向她,她微微一点头,我便放心地接了过来。 「爸妈: 抱歉,我不告而别,私自出海,请原谅我任性和自作主张。 我只是太爱那蔚蓝海洋,太向往自由。 我想你们会懂我梦。即使葬身大海,我亦无怨无悔! 你们不必担忧我,我会成长起来! 迟早会成为一个纵横四海海贼! 请你们照顾好自己。 ps我欠以恩一点报酬,她爱r,麻烦把爸爸收藏那些,给她一箱。 ——乔艾莉邦妮。」 她默契地用了我假名,大概是猜到我不会坦诚地说“我是克劳恩”。 “谢谢你照顾她了。”莱娜眼圈渐渐泛红,提及伤心事,怕是任谁都不好受吧?我递给她一张纸巾。瞥眼看见了一旁柜子上摆着相框——幸福一家三口。 “邦妮她从小就不像女孩子,总是像个男孩子一样,四处玩闹。”她开始絮絮叨叨说起往事来,而我恰也乐意听。 “那时候她就总是嚷着要当海贼,她居然说,窝家里像只身笼里金丝雀。”想起了邦妮儿时倔强样子,她忍俊不禁。 “那你们舍得这样让她出海么?”我突然插嘴问了个也许有些不该说出口问题。 “舍得舍不得又能怎样呢?”她语气苦涩,“我们都知道,那孩子爱是自由,谁都不可能绑得了她啊。”戳到痛处,她再次擦了擦眼泪。 “况且,那也是她梦啊。我们做父母,只能是教导她做自己应该做,怎么能拿自己舍不得做借口,成为她追梦绊脚石呢?” 我有些愕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以恩也有父母吧?”她情绪稍微稳定了些,也许是不像再伤心,将话题转移到我身上来。 “我?”我笑了笑,“我是孤儿,年幼时他们就都死海贼枪口下,我被一个马戏团收留,现正自食其力,赚钱养活自己。” “抱歉,我不知道……”她有些尴尬,不料自己鲁莽地揭了别人伤。 “没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反倒安慰起她来了。 “不过我想,即使是已经逝去,他们也会一直爱你吧。”她温柔地笑着,像看待自己子女一样满眼心疼地看着我。 “嗯,谢谢你。”我有些动容。 “不过你还真是能干啊,这么小就自己养活自己,”她一脸赞叹和自豪,“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就只管开口!” “嗯。”我用力点点头。 “哎呀,看我这人,拉着你啰嗦了半天,来吧,我给你取r”她自然而然地拉起我手,带我去二楼。 那手竟是那样温暖,似乎能给予你不再惧怕风雨勇敢,让你义无反顾。 邦妮,也是一样感受吧。 那么当年被不理解人唾为“抛妻弃子”耶稣布大叔,应该都是一样。 他们,都正是因为有了这样家人,才能勇往直前地一直前进,没有任何累赘,乘风破浪绝不停息。 家人,绝不是哭泣着求你一辈子留身边人,而是那些当你想要远航之时,用力推你出门,说句粗鲁:“小鬼,滚吧!”,却转身悄悄擦眼泪人。 正如莱娜所说,家人,只会成为你追梦推力,而不是阻碍。 “看看我们家老头子藏品怎么样?” 不经意间,已经随她走到了藏酒室里。望着精致木架和那一瓶瓶年份久远好酒,我有些手足无措,没有想到邦妮所说藏酒竟然会如此昂贵,比我从汀奇那打劫来都好了不知多少倍: “莱娜阿姨,这……太贵了。” “客气什么!”她领我深入,后一堆尘封木箱前站定,毫不心疼: “这是我们家好r了,你愿意拿多少就拿多少!” “可是……”我依旧杵到原地,不肯听她话。 “可是什么!你既然是邦妮朋友,又帮过她,那么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你就如同邦妮一样,像是我们女儿,给自家女儿,还有什么价钱不价钱!” “……嗯,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话已至此,我不再推脱。 ================================ 分割线 ============================= 我抱着一箱r,站大门口,向莱娜阿姨和贝利道别: “那我走了,再见了。” “以后需要r,管上我们家来取!”她冲我挥挥手,俏皮地一眨眼,“不过还是要少喝点哟。” “知道了。”我忍住软弱泪水,转身结束了这次来访。 ================================= 分割线 ============================ “贝利,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莱娜目送那个背影,迟迟才开口。 “夫人,我也了解不太详细。”他有些为难之意,“她只是雇佣我每周打扫房子,但她本人似乎经常不着家,总是出海外,也不知道她那样一个孩子,究竟是如何挣钱。” “无非就是耍些小手段罢了。”她摆摆手,进了房屋。 “不过,夫人,你看这通缉令像不像。”贝利跟随进去后,将怀里东西拿出,铺展莱娜面前。 “哦?克劳恩?”她饶有兴趣地细细打量着,“她那颗金色泪痣倒是和这上面面具很像嘛……这么说来,‘以恩’只是个假名么?” “夫人,”贝利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萨……” “不必了!”莱娜打断了他,“既然她确帮过邦妮,而且也不会伤害我家人,那就不要恩将仇报。我累了,先休息去了。贝利你等老爷回来吧。” “是,夫人。”贝利目送莱娜消失楼梯转角处。 =============================== 分割线 ============================== “爸爸,爸爸!”加奈边跑边跳,一下子扑到办公桌后萨卡斯基怀里,“乔姐姐今天怎么没来找我玩?她那天不是说好了吗?” “她不会再来了。”萨卡斯基看着女儿笑靥,舒展了皱着眉,扫了桌上手下传来报告一眼,“她出海当了海贼。” “诶?”加奈不解,“当海贼有什么好?海贼不是都是些只会烧杀掠抢坏人吗?” “但我们没办法阻止她不是么?小加奈。”萨卡斯基弹了儿女额头一下。 “走吧,爸爸陪你出去玩,今天休息一天。”

第八章 财大气粗 一觉醒来,耳畔海鸥鸣叫,眼前甲板上浸染黑红色血迹已经干硬,唇边掠过咸腥海风。这些都让基德发怔,一时间有些弄不清状况。 “昨天……”突如其来头疼弄得基德呲牙咧嘴,脚边满是啤酒瓶碎渣,这让他意识到,自己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 关于昨日,他有些模糊印象:自己似乎夺下了这艘船,和……克劳恩!提及克劳恩,基德清醒了几分。 “老子现是船长了啊……”他摇晃着扶船舷站起来,自言自语地朝盥洗室走去。洗了把脸,冰冷刺骨海水让他顿觉清醒许多。 甩了甩手上水滴,他看着一片狼藉船,很是无奈。 “首先要把船改造一下。”基德摸摸下巴,嘀咕着,“这幅衰样子,怎么可能当老子船嘛……” “还要采购物资,不知道船上还剩下多少宝藏,大概被克劳恩那混蛋拿光了吧……”基德洗了个拖布,想起克劳恩走时貌似背了一个很大包裹,里面发出金属碰撞声。 “下次遇到她一定要加倍要回来!”基德愤愤地想着,拖地力气不觉增大了许多。“早知道就应该留下几个俘虏干活,我堂堂船长居然沦落到亲自动手干活……” 收拾了甲板上血渍,基德非常自然地将一大包垃圾扔到了海里。然后又忙来忙去收拾杂乱舱室,既然是为了自己船干活,怎么可能不用上全力? 但是,真好不爽! 风越刮越猛,乌云渐渐布满了天空,基德扔了手里抹布,抽着眼角跑步去收正满张着帆。一个人要应付这么多帆还真是有些强人所难。但谁叫自己现只有一个人呢?不干也得干! 狂风中夹杂着冰凉雨丝,雷声骤然炸裂阴霾天际。基德正好赶暴风雨来临之前搞定了所有帆。 刚松了口气,不等坐下好好休息一下,基德猛然想起来:底部船舱上次被凿穿了个洞,而之前半吊子船匠修补又十分马虎,恐怕现…… 没有时间让他抱怨倒霉,除了立刻解决别无他法。 吐出嘴里叼着几颗钉子,拍了拍已经钉了个结实木板,基德本想一气之下扔了手中锤子,但顾虑它沉甸甸份量,只能忍气吞声地把锤子安放回工具匣内。 想想没有什么疏漏,基德终于安心回了船长室,翻出一条毛巾擦着浑身雨水,咒骂着这鬼天气。越想越觉得果然应该迅速招水手。 只有船长一个人海贼团?这也太滑稽了吧…… 消停下来之后,基德又开始满船长室找航海图和指针。所幸,航海图就船长,不,是前船长办公桌抽屉里。回忆着之前船长确定航向时情景,基德推测自己现大概离风岛不远。 风岛恰巧处南海贸易往来较为繁华部分,各路人马齐聚一堂,对正打算招兵买马组建海贼团基德来说,倒不失为不错去处。而且,它原本就预定航线上,所以大概是能找到去风岛指针。 “决定了!就去那里!”基德威武一拍桌,却不料打翻了桌上热水…… ======================= 分割线 ===================================== 风雨渐渐小了下来,没多久,金色阳光笼罩了整艘破浪前进船。基德上了甲板,往外舀着积水。好这项工程量少,没花费多少时间就完成了。 疲乏基德却还是得不到休息,连忙去确认航向。测了风速和风向,他放下心来,再次返回到船舱里——搜刮宝藏! 清点一番,基德终于放下心来:虽然损失严重,但好克劳恩还算是有些良心,给自己留下了不少价值不菲财产。这些钱应该是足够自己改造船,招水手,甚至可以小小奢侈一阵子。但是要是论及长期维生,养活一大船人,可就绝对不够了。 “还得干起海贼‘老本行’啊。等以后人手够了吧。”他基德还没有胆子和能耐独自一个人去洗劫哪个岛屿。 风和日丽,基德抚摸着舵轮,眼里露出疼惜之情。她现可是自己船了,以后航海还要加爱惜才是,绝对不能像以前那些混蛋一样! “得重起个名字呢。恩,等你改装完毕后再说。”他拍拍舵轮。 ================================= 分割线 ============================ “你问船厂哪里?”一个人醉醺醺地拿着酒瓶,反问基德。 基德点点头,并没有丝毫嫌恶此人酒气熏天意思。 “那个……嗝……那个方向。走不了多久,你、你就能看到了。”他颤巍巍地伸着手臂指路。 基德扔了几枚铜币出去。转身之时,看到那人眉开眼笑地拾起来,嘴里嘟囔着:“足够买一瓶酒了……” 不再停留,基德很就到了目地。 完全没有想象中壮观,甚至可以说是非常不起眼。要不是恰巧看到了路边歪斜招牌,上书两个不大字:船厂。基德恐怕就错过了。 推开了虚掩着大门,眼前一片萧索。院里满是各样杂物和垃圾。没有一点有人居住痕迹。 “有人么?老子要修船!”基德粗声粗气地吼着。 不一会,就听到了窸窸窣窣响动,和一个男人沙哑而不耐烦声音: “吵什么!” 基德终于看见了所谓“船厂主人”“尊容”: 脚上踢踏着一双破旧皮靴,嘴里叼着一根雪茄,脸颊上满是青色胡茬,双颊深陷,挂着两只“熊猫眼”,一头麦色短发像一窝乱草,甚至让基德忍不住怀疑那里面是不是有几枚鲜鸟蛋。 “你干什么?”非常不耐烦。 “不是说过了么?”基德用同样不耐烦回击过去。“老子是来修船。” 提到“船”这个字眼,那个男人眼神黯淡了下去,就像被刺伤小动物。 “哪里来船厂,这早就倒闭了!去去去,我不修船。”他大幅度地挥着手。 “但我听说,风岛上只有你一个有名船工,”基德一脸“老子还就赖这了,你怎么地?”泼皮样,抱着肩靠墙上,“呐,对吧?” “操绳师,包利。” “我只是包利而已。其他什么名号,我可不记得了。”他耸耸肩,吐了一口烟,装傻。 “只是因为欠了赌债,就打算一直自暴自弃,是么?”基德笑恶劣,故意揭他伤口。 “不然……”他弹弹烟灰,满是无可奈何凄凉样,“……又能怎样呢?” “你给我改造船,我替你还赌债。”基德掂掂手里装着刚用宝藏换来现金皮箱子,“怎么样?有兴趣承认自己是操绳师了么?” 包利并没有急着答应这笔收入可观交易,而是加受挫样子:“我欠赌债可不是个小数目,你能还得起?” 基德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不可一世地睥睨包利: “老子有四个亿!够不够?” 戏剧性一幕,包利瞪大眼睛,雪茄也从张大嘴里掉了出去: “四、四个亿?!!” 基德财大气粗地点点头,直接打开皮箱,耀眼贝利纸币直接亮瞎了包利眼睛,它们瞬间变成两个像是用圆规画出来圆形。他满脸放光采,双手下意识转换成用来捕捉贝利网状: “哇啊~~~~” “成交么?”基德收起了皮箱,得意地笑笑。 “当然!有钱不赚是白痴!”包利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从刚刚颓废大叔变得干劲满满。这样一看,包利其实年纪也不大,只是刚刚那种消极气场作怪…… “喏,这是修理船经费。”基德毫不吝啬地扔了一只皮箱过去。然后不放心地盯着急速摩擦皮箱包利警告道:“你要是敢把这钱花别地方,我就中止交易。” “船哪里?哪里?哪里?告诉我!告诉我!”包利无视了基德威胁,搓着手,浑身散发着“让我动手动手……我已经忍不住了……”气息。 “呃……”这下轮到基德发愣了,手指僵硬地指指南方,“、那个……”话没说完,包利已经冲出去了。 “喂!我还没说是哪艘船啊!”基德刺猬炸了毛,“还有,记得给老子弄霸气些!” “那些都不是重点!嚯嚯嚯嚯……”已经看不见人了。=_= “敢弄错船老子让你还一辈子赌债!”基德一拳打向围墙,轰隆…… 一脚踢开碎裂砖块,基德若无其事地离开重灾区,赶往风岛酒馆。

第九章 扬帆启航 “话说近热门雇佣杀手,killer。可真是人见人怕,鬼见鬼躲啊!众人都说他是从地狱里爬出来修罗!是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狮子!据说不幸成为他目标人没有一个能逃脱。” 酒馆里类似说书人正唾沫横飞,说到兴头上。而我们红毛刺猬——基德船长,非常不给面子,一口啤酒噗地喷到了吧台上,顿时一片死寂。 说书人兴致全被那一口啤酒浇了个透心凉,狠狠地冲基德翻了个白眼后,宛如一只泄了气气球,迅速瘪了下去,就差躲到角落里去种蘑菇了。 “说啊!别他妈理这个不懂事毛头小子!”意犹未听众们哪里能接受这半途而废?恨不能群起把这只红毛刺猬海扁一顿。 “啊,好!”说书人瞬间被充满了热气——鼓起来了。“而且,诡异是,没有任何人见过他那张面具下脸。” “噗!”死不悔改红毛刺猬再次一口啤酒喷到了侍应生刚擦干净桌面上。 “喂你小子是不是来找茬!”一个纹着纹身彪形大汉拔刀拍案而起,而倍受打击说书人这次真泪奔去种蘑菇了。 “不不,”基德摆摆手,“我只是想起来一个故友。” “喔?”纹身男收了刀。“说来听听。” “克劳恩。”基德淡然地开口,不料却酒馆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什么?!你小子认识那个情报贩子克劳恩!” “喂,少吹牛了!小鬼!” “不过那个克劳恩还真是始终戴着面具不摘呢。” 各种声音交织着,搅空气平添几分燥热。 发觉自己逞一时嘴,基德有些后悔,喝了口啤酒,冷静下来,邪笑地对众人说道: “此克劳恩非彼克劳恩。” 众人集体无语,果断选择心里问候基德各位列祖列宗。而之前纹身男哈哈大笑,很自觉地坐基德身边座位上。 “你小子还真有趣啊……哈哈。你到底是来干什么?” “我是来招水手。”基德瞥他一眼,端起了自己酒杯。 原本喧闹酒馆再次安静下来。 “招水手?”纹身男一把夺过基德酒杯,丝毫不顾红毛刺猬炸毛怒气,一点都不嫌弃喝了个干净。“是替你们船长来么?” “不,老子就是船长!”基德挥手示意侍应生:给自己再来一杯啤酒。 陷入沉寂。半晌后,纹身男粗犷笑声格外凸出: “哈哈,就凭你这样一个小鬼?” “你可以试着再说一遍。”基德一刀戳进了吧台,语气平静,但暗藏怒意。 “喂,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过是个……”他话未说完,基德一扬手,一杯酒泼他脸上。 “真是浪费了,用啤酒来泼你这样渣滓。”基德扔了几个钱币柜台上,转身拔了刀欲走。 “混蛋!”纹身男倒是先拔刀冲基德砍来。 砰一声枪响,硝烟模糊了众人视线。 “开玩笑吧……”有人低声嘀咕。 硝烟散去,众人惊讶地看着眼前场景: 本以为必死无疑纹身男竟然并无大碍,基德一枪擦着他侧脸飞出,仅仅是打断了几缕发丝。 “小鬼,你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人么?”纹身男一脸蒙羞愤懑。 “当我船员。”红毛刺猬潇洒地收了枪,“作为冒犯本船长代价,我船上打一辈子工。” “你真很有趣。”纹身男再次笑起,“好!我就跟你,看看你是个什么样人物!” “我?”基德笑嚣张而邪气。 “老子会夺得ne piece!” 这一次连纹身男都怔住。没多久,整个酒馆里就爆发出响亮嘲笑声: “哈哈哈,ne piece!居然还有海贼蠢到这个地步,相信一个死了二十多年家伙说疯话!” “真是……噗,太天真了!” 肆意嘲讽众人丝毫没有注意到基德脸越来越阴沉。 “你叫什么名字?”基德冷冷地问纹身男。 “空。”二人对话似乎是隔离了众人一般。 “是么……”基德掏出手枪,慢慢上了膛,然后后一次这个酒馆里露出邪笑。 “本船长现命令你,第一个任务:杀光这间酒馆里所有嘲笑老子梦想人!” ============================== 分割线 =============================== 浑身溅满了血空似乎并没有屠杀个痛,气喘吁吁地和基德躲街角,等搜捕他们海军跑开。 “哈哈,真是过瘾!好久都没有这样痛了!”他笑上气不接下气。 “以后,这种机会不会少!”基德伸手擦去了脸颊上赤红。 “啊,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空拍拍脑门。 “尤斯塔斯基德。” “嗯,基德啊……”卡塔一声,基德将枪口对准了空。 “叫我船长。” “呃……”空有些尴尬,“是,船长。” 红毛刺猬满意地收了容易走火武器。 “那个,船长,”跟基德身后空忍了半天,终于问了出来,“我们船哪里?” 基德转过身来,直勾勾地盯着空,什么都没说。而空正心里默念道:千万别说没有……千万别说没有…… “南海岸。”基德看到空怪异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 “您就这么喜欢捉弄人么……船长。”空觉得跟了基德,自己前途完全是一片黑。 “空你先去招些水手,”基德扔了个装满钱币袋子过来,空手忙脚乱地终于接住了。 “是,船长。”空心想,不过是招水手,绝对没问题。 “天黑之前给我招够五十人。”基德话锋一转。 “诶诶?!!”空僵硬地扭头看向越来越暗天际。 “做不到话,现你就可以再试试我枪法。”基德字字戳得空心鲜血直流。 ================================== 分割线 =========================== 那艘完全漆成黑色大船南港口显得格外扎眼,船头是伸长狼首,雕刻栩栩如生,咧开嘴里露出了颗颗尖利獠牙,幽绿色双瞳让人胆寒。 原本破旧船帆也都换了,此刻迎着风鼓动,宛如白色波涛。瞭望台上也挂着一面黑色旗帜,看样子是等他这个船长回来,决定海贼团标志。 “哟,包利,干不错嘛。”基德大步踏上船。 “我可是操绳师包利!”正钉钉子包利让基德油然而生一种似曾相识感觉…… “你其实是为了贝利吧……”红毛刺猬偶尔也会腹诽一下。 “你倒是,干了什么事,怎么成这幅摸样了?”包利问着基德,却丝毫没有放慢手里动作。 “没什么,杀了几个人而已。”基德轻描淡写。 “罪名呢?”包利手中窜出一根绳子,灵巧地取出几枚钉子。基德看眼里,明白“操绳师”这个绰号来源。 “嘲笑老子。”基德忍不住咬牙切齿。 “这样可不好呢,”包利打了个轻口哨,“没有容人之量是当不了一个好船长哟。” “容人之量?”基德嗤笑一声,“那算什么!老子就是要活随心所欲!” “那样也好。”包利不再多嘴,红毛刺猬找了个舒服位置坐了下来,托腮考虑海贼团标志。 “船长~”暮色四合,空身后跟着一群人,隔着老远就冲着基德挥手。 “是仇家么?”包利腾地站了起来,担忧地看着远处人声鼎沸,多年来被人追债经历磨练了他警惕心。 “恰恰相反,”基德想着海贼团标志应该交给克劳恩来画,反正自己又不擅长跟笔杆子沾边工作,“那是我船员。” “全部都是?”包利差点扔掉手里油漆刷。 红毛刺猬一脸得意地点头。 “包利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基德拍拍衣服,站起来迎接自己船员。 “我啊?”他收好了工具,这项工程算是完了。“我想去伟大航路‘水之七岛’。听说那里有世界上强造船公司!” “那就别再老赌钱了。”基德扔了手里工钱给包利。 “对了,你这艘船,有名字么?”包利突然问了个很意问题。 “嗯?”刺猬不解,“这很重要么?” “当然!别忘了她可是我包利……”又开始啰嗦。 “溟王!”基德打断他。 “溟?”包利发怔。 “是海意思。”基德豪放地笑着。 “哦呀哦呀,海王意思啊。”包利也笑道,“真霸气。” “船长,我没有辜负你期望,我……”刺猬完全没耐心听空说废话,径自走去打量自己船员们。 “你们是敢誓死赌命人么?!”基德站到甲板高出,豪情万分地进行演讲,“我们将来要去,可是那片连以往航海经验和技术都靠不住‘伟大航路’!你们有葬身大海觉悟么?你们配上我尤斯塔斯基德么?!” “没问题!”众人热情都被基德挑起来,男儿热血正胸腔中沸腾。 “空!我没听到你声音!”红毛刺猬找茬似,故意诘问蹲角落里画圈圈空。 “是!船长!”空强打精神。 “声音不够响!”恶劣红毛刺猬完全没有高抬贵手放了他打算。 “是!!”空觉得除了前途,自己嗓子也是彻底毁到基德这里了。 “那么,扬帆启航吧!”基德指挥着手下,“小们,那片海洋召唤我们!”

第十章 金色水草 抱着香气扑鼻r,我得瑟了一路。刚到家,不等我喘口气,家里放着电话虫就响个不停。我很无奈,但不得不去接起来: “喂,我是以恩,请问你找谁?” “克劳恩,是我。上次你拿来那些货我已经换成现金了,六个亿呢!现来取么?”是酒馆大叔! “好好好!我现就出门!”咔嚓一声挂了电话虫,我放下r,推门就跑,边跑边感谢三日月:灰常感谢你们海贼团抢劫能力如此之强悍!挑选猎物眼光如此之犀利! 克劳恩人生中重要,除了r就是ney!╰╮ =================================== 分割线========================== 我压低帽檐,非常不起眼地从后门钻进了酒馆。 “你这又是闹什么……”大叔看着我一身诡异到极点打扮,很是无语,“不就是来取个钱么?你至于么?而且你不觉得你这样穿可疑么?” “嘘!嘘!”我激动地挥着手,“怎么可以说这么大声!那可是……那可是……”我激动一时结巴。 “是是,我知道,那是耀眼贝利。”大叔从柜台底下取出一个大大麻袋,“你一次性全部取走?” “嗯嗯!”我激动点头,涨红了脸,“我完全不放心钱不自己手里!” “你少加一个限定词,是‘你钱’,不是所有‘钱’。”大叔正准备用粗麻绳系紧口袋,我从中掏出几沓子贝利,递给大叔。 “说好报酬。”他点点头,收了钱,把口袋放到我背上,亲眼看着我瞬间变身成:蜗牛…… “谢谢大叔咯~”我艰难地转过身,却笑格外灿烂。 “哦,说起来……”他擦着一根火柴,点了烟,挥手甩了甩火柴杆,“红发海贼团今天准备从南港口出发,短时间不会再来,你可以安心走。” “嗯,知道了。”我再次谢过大叔,痛并乐着背包低调从后门闪人。 “南港口啊……”我嘀咕着,“看样子得绕远路去北港口,嗯,要小心那海军。” 沿着小岛边缘路上,几次被人当作是打算轻生。其实,我只是想量,量离南港口远一些,再远一些。哪怕只是几厘米,甚至几毫米。 ==================================== 分割线 ========================= “船长,你看这个。”贝克曼指着一个漂流瓶。它随着海浪涌来,一下下轻轻敲击着船,似乎不想离开。 “那是……”香克斯眯起了眼睛,终于看清瓶身上画着小丑笑脸。 “应该是‘克劳恩瓶子’,据说只要点燃里面烟火,就能得到和克劳恩进行交易机会。”贝克曼脸色不是很好。“要不要捞上来……” “不必了。”香克斯摆摆手,转身走向船舱,“不要找她了,我们只要耐心地等着她什么时候愿意回来就好。” 「那日,你自己还不是下意识叫了那个‘以恩’么……不要骗人了,船长。其实你跟我们一样,想让她回来。」 ================================== 分割线 ============================ 踢开了脚边小石子,落水里砸出一朵水花。我不经意一瞥,却看见一个什么东西水里漂着。 “诶?水草?金色?”我放下包,蹲下身,饶有兴趣地抻着手来回捞。 死盯着手心里几缕金色发丝,我呆了半天,然后像从梦中惊醒一般,伸手抓了把头发,一用力,竟然从水里提出来一个人头来!而海水正从蓝白相间套头面具上小孔中汩汩涌出。它让我想起了某个极为出名雇佣杀手…… “killer!?”我差点一个激动离海军驻地不远北港口吼出来。 大叹自己点儿真正!刚取了钱就遇上这个明显烧钱来货! 我扔了包跳到海水里,折腾半天,总算成功地捞出了这团“金色水草”。我一把扯下那个面具,海水哗啦一下子总算全部流出来了。 因为溺水时间不短,他脸已经憋泛紫。剑锋一样细眉痛苦地皱着,几缕长长金发粘眼睑上,薄唇像刀刃一样,紧紧地闭着。胸前有一大片非常严重烧伤,衬衫也破烂不堪。伤口因为海水浸泡,而有些溃烂发炎趋势。 看到他胸膛还有微弱起伏,再打量他接近两米身高,我果断选择打12!幸好旁边就有一个公用电话虫。 “喂,你好,这里是克里斯提医院。” “我北港口,这里有个呃……重伤家伙,麻烦你们派车来,一点!” “好!我们马上赶到。” 放下电话虫,我迅速将killer标志性面具还有短镰刀藏到背包里。打量一会,我扯了他衬衫,学着那只红毛刺猬恶习,将它们扔到海里。 呃,不要误会,我没打什么鬼主意,只是想让他看上去不像killer一点…… 很救护车就来了,医生指挥者护士抬担架下来。但当他看到killer胸前那可怖伤口时,他有些犹豫,生怕惹祸上身。 “喂!他死了啊!”我揪着他衣领,“你犹豫个鬼啊!” “但是……”他还啰嗦个不停,护士们也停下了动作。 “够不够!”我从口袋里取出一叠贝利,动作粗暴地扔给他。 “……好吧。”虽然还是有些担忧,但他还是开始抢救killer,我终于舒了口气,扛着自己口袋上了救护车。 ================================== 分割线 =========================== 我和卖萌口袋君各自占据了手术室门口一个塑料椅子。我双手交叉,弓着背,额头轻抵自己手。 “手术中”灯还一直亮着,我不免担心那团高级野生水草安危。那样重伤,应该是萨卡斯基所为吧?恐怕只有他岩浆果实才能留下如此“完美”“杰作”吧? 一抬头,灯终于灭了。一个白发苍苍医生走出来,摘下了口罩,依旧是一脸严肃。我心提到嗓子眼,怦怦要跳出来。 “请问……”我忍不住开口问道。 “他情况很不乐观,”他一开口就是不吉利话。 “到底……”我心跳如擂战鼓一般,而且还是下达冲锋命令。 “但我们已经力了。”他脱下橡胶手套。 “那他……”我眼泪一下子涌出来,被突如其来噩耗打击说不出话。 “已经脱离危险了!”医生露出灿烂笑容,“但以后应该会留下伤疤,真可惜啊,这么俊小伙子……” 我青筋暴起,咔嗒地捏着拳,一把揪起这该死老头领子,一边玩命晃一边怒骂他: “你个混蛋老头!你就非要先说不好消息么!” “喂,请你安静!这里是医院。”经过护士大声斥责我,而我却丝毫不理会她。 该死,我还真以为那家伙死掉了。 “那么我们就把他转移到特级病房去休养了,现请你去结算一下医药费。”他笑眯眯地指指柜台。 “好,我现就去。”我点点头,却他看不见死角处转身拐进了厕所,取出随身携带迷你电话虫。 “喂,是大叔么?麻烦你来接一下我……我医院顶层……嗯,就你一个人来,医院后门……拜托了!” ………… 白发医生转身摁掉了电话虫。 “院长……”握着话筒护士不解。 “等那女人交完钱再打电话给海军。” “……是。”她听话地放下。 ………… 把收据单小心地放进了背包里,我笑眯眯地打算用这个作为日后敲诈killer重要证据。扛了口袋,我坐电梯上了顶层特级病房区。远远就听到几个小护士八卦什么。 “哎哎,你看到今天刚来那个金发男人了没?”护士a激动地摇着护士b胳膊。 “看到了,好帅呢!”护士b双眼放光,犹如饿虎扑食前奏。 “是啊是啊!”护士a“磨刀霍霍”,“那么长金发,可惜他没有面具,要是戴上话,一定很像那个什么雇佣杀手。” 「额呵呵,你是说面具么?真不巧,我背包里现就藏着一个……」 “对诶!而且还少两把短镰刀呢!” 「额呵呵,你是说镰刀么?真不巧,我背包里现就藏着两个……」 我抽着眼角推门走进了killer病房。 他胸前缠着一圈圈纱布,脸色虽然苍白,但表情比起之前已经舒展了不少。看样子真没问题了。 走到窗边,看着一队队海军士兵鱼贯涌入医院大门,我抬手扯断了输液管,低声问着还昏睡killer: “这副模样应该还是能小小地折腾一下吧?” 有人轻轻叩门,来者低声说道:“是我。” 我放心地开了门,看到大叔穿着一身比我还夸张多衣服,拎着一个巨大麻袋。 “大叔,你还好意思说我……”我吐槽他。 “这可是……这可是……”他也结巴起来。 “喏,那个人和我贝利就全都交给你了,帮我带到酒馆,谢谢咯~”我指指躺床上水草。 “嗯,那你呢?”他没有废话,动作迅速地把水草打包。 “我去引开海军。”我看到楼下医院门口停着一辆装满床单被褥大货车,笑阴险。 “你要小心。”健壮大叔毫不费力地把killer扛肩上。 “嗯,拖你进来,害你担责任真是抱歉。”我有些愧疚。 “说什么呢你!”他压低声音笑着,“那我先走了。” 目送他出门,我把病房门锁上,并用椅子抵住。取出腰间手枪,上了膛,对准了窗口。 “麻烦你开一下门。”是院长和蔼声音,但我却分明将躲门外海军士兵“听”了个一清二楚。 砰砰砰!我扣动扳机,几颗子弹壳落地板上。 “撞开!”是萨卡斯基,果然上次非常不甘心吧? “是!”放弃埋伏诱敌部署,他们直接粗暴地撞门,椅子发出了吱嘎哀叹声。 “拜拜了~”我挥挥手,海军撞开门一瞬间,闭上眼纵身坠出窗外…… 萨卡斯基迅速跑到窗前,看到底下货车,立刻明白了,顺手揪过一个士兵。 “跟我一起跳!” “可是中将……这、这里是七楼啊……”士兵双腿颤抖着。 “听好了……”萨卡斯基脸色一暗,左手温度陡然上升,化为滚烫岩浆,“海军不需要懦弱、怕死、临阵脱逃士兵!” “冥狗!”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昔日同僚被狗头形状岩浆熔穿一个洞,有人低下头来,不忍心再看。 没时间让他再拖延,萨卡斯基纵身从窗口跳下,却已经不见了她身影。他一拳将身边货车砸出一个坑,然后对敢怒不敢言司机说道:“等会来驻地领赔偿金。” 看着萨卡斯基转身离去,躲车底我终于小声怒骂起来:“shit!就算是被褥也还是很疼啊!混蛋!” “中将,我通报有功吧?呐……”院长冲着一脸不爽萨卡斯基,勇敢地伸出了手。 萨卡斯基没多说什么,当场从怀里取出一张空白支票,提笔写下一个天文数字,递给了喜形于色院长。

第十一章 秘密花园 “呼……”我伸手拽着斗篷帽子,脱下斗篷,将它叠好,放回包中。 “真行呢,那样都能逃出来。”大叔笑眯眯地给我倒上一杯r,同时高举自己手里酒杯。“干杯,为了我们成功逃脱。” “嗯。”我举起杯,碰了下他杯子,清脆碰撞声不免让人迷失:海贼生活有何不好?有r,有战斗,有自由。 “那家伙就是那个雇佣杀手killer吧?”大叔对着紧锁大门包间扬扬下巴。 “嗯,”我点点头,“不愧是大叔,眼睛真尖。” “为什么救他?”大叔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带这样大只水草到处得瑟,惹麻烦是必然。 “上次弄了只红毛刺猬,这次我想养水生植物试试。”我戏谑道。 “那要小心,不要被海草缠到海底下去哟。”大叔同戏谑,只是语气和我截然相反。 “我有刀,足够锋利了。”我笑了笑,走进包间。 “要我帮你把他给送回家去么?”大叔跟了进来。 “不必了,”我呲牙咧嘴地扛起他来,“那里,可是我自己秘密花园呢。” “那你多加小心。”大叔嘱咐我。 “知道了。哦,还有,贝利先放到你这里,我之后回来取。”我把口袋君立到沙发旁边,满眼不舍地拍拍它。 “交给我吧。”大叔锁了门。 ================================ 分割线 ============================== 拖拉一路,我终于顺利地把水草搬回了家里。 呃……我是指忽略水草被我拖脏兮兮裤腿……谁让水草他长这么长!ψ 进了家门,架着水草君胳膊,我又是直接采取“拖”暴力手段,把他扔到了我床上。脱了鞋,撕掉了裤腿,盖好被子,我出了房间。 嘛,这就是我克劳恩“秘密花园”了~容我来介绍一下吧~ 一进房门,直面矮矮鞋柜,里面放了我为数不多几双鞋子,以及一小袋金币。这是秘密储备! 左拐是连一起客厅和餐厅。说是餐厅,其实只有一张玻璃桌和几把椅子而已。 客厅是榻榻米式坐席和几个靠枕,中间是一张四方小茶几,对面矮脚柜上摆了一个不大电视机。电视机旁边是厨房门口。 当然了,冰箱君一定要放突出位置! 从客厅深入,就是我棉棉大床咯~此乃克劳恩之爱~ 本来床上放着是一只一人多高旧有些发黄,但其实是白色大熊布偶,而现,上面躺了只长长水草。 再右拐是书房,里面放我画图工具和等我整理情报,墙上挂着一副用玻璃框裱好“雷德佛斯”号结构图。而之前那只该死咖啡壶也被我中规中矩地放到书柜上。 书房桌子下面有个暗门,通往地下室。里面储藏着我r和装贝利巨大保险箱! 拉开餐桌旁椅子,我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越想越觉得出卖我们医院院长相当可恨!想必他也得到了海军不少“奖赏”吧……便宜了这种人,是不是有些可惜呢? 打定主意,我锁好家里门窗,确认没问题后才出了门,直奔克里斯提医院! =================================== 分割线 ============================== 大摇大摆地进了医院,我一手刀打昏一个清洁工,默默说了句抱歉,然后就毫不客气地扒起人家衣服来…… 我整饬着衣襟,正了正帽子,握紧了扫把和簸箕。锵锵!清洁工版克劳恩诞生!之所以要变装成清洁工,是有原因滴~但等会再来揭谜底~ 不需要看走廊上地图,我闭上眼,见闻色霸气模式n!院长办公室位置立刻浮现脑中,院长现就里面办公。睁开眼,我直奔待宰肥羔羊而去!劫富济“贫”,此乃不折不扣正义之举啊!想必海军也会为我鼓掌喝彩~哦呵呵……╰╮ 我轻轻叩门,等一声“进来”之后才推门而入,左眼下用一个创可贴贴住了过于扎眼泪痣。料想他应该是不会把我和“克劳恩”联系起来。萨卡斯基估计没不会多嘴告诉他什么。 他只堆满文件和病历办公桌间抬了一下头,就迅速说了句:“不用打扫,你先出去吧。”他真是老眼昏花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进来了一个危险分子…… “呵呵,医生你好,又见面了。”我微笑着,语调平稳,一挥手把明晃晃匕首插穿了他书,直接扎办公桌面上。 “是、是你!”他惊讶地差点摔地上。 “又来叨扰真是不好意思,”我绝对是口是心非,“但是能不能麻烦你配合一下,我真只劫财不伤人。” “你、你想干什么?”他压低了声音。 “其实也没什么,”我打量着他办公室,发现角落里有个保险箱。 “我只是想知道海军给了你多少犒赏而已。”我面露凶光盯着他。 “也没、没多少……”他明显慌张起来。 “麻烦你出示一下‘实物’或者是支票什么。”我手有意抚摸着匕首手柄。 “啊、是是。”眼看没办法蒙混过关,他只能不情愿地从抽屉里取出我要东西来。 接过来,我盯着那个数字发呆。三千万。到底要翻几倍取回好呢? 我爽地还给他支票,正当他惊讶于我为什么没有要这钱时,我悠悠开口: “说起来,这钱里面也少不了我功劳吧?” “是……”他怔了怔,还是点点头。 “但你知道么?”我一把拔出匕首,手上把玩着,“因为这‘三千万’,我被逼从七楼上跳下去,还差一点被海军带走,你说,该怎么补偿我好呢?” “可、这……”他犹豫不决,显然是舍不得割肉。 “既然你不知道话,那我就自己动手了。”我笑眯眯地走向亲爱保险柜。 闭上眼,我将额头轻抵冰凉柜门,静静听着密码转动时声音。比起诚实便捷见闻色霸气,我懒得去搞什么刑讯逼供。 听到咔嗒一声。我把手从密码钮上移到匕首上,向后猛地一甩,匕首直接钉入门框,割断了打算偷偷溜走院长几根头发。 “院长桑,不配合是不好哟。”我指了指椅子,他无可奈何地回来,乖乖地坐回了自己高档皮椅,眼睁睁看着我从他保险柜里往外取贝利和黄金珠宝。 掏了半天,终于全部装进了自己口袋,我口袋外面又包了一层黑色塑料袋,这样看上去,感觉很像一包垃圾。 清洁工垃圾。这组合不错吧? “非常感谢~”我心满意足地看着脸色苍白,几欲心脏病发作院长挥挥手,接着又无形中捅他一刀,“欢迎下次合作~” 后留下他一个人呆呆地望着一张完全不够填补损失支票,我扬长而去。 “喔,院长垃圾还真是多啊……”之前碰到护士a再次登场。 “是啊是啊。”我笑着拖走了一袋看似垃圾,实为财宝“垃圾”,哼着小曲闪了人。 =================================== 分割线 =============================== “告诉我她模样!”萨卡斯基有些激动,那个人,说不定就是克劳恩啊! “我……”院长皱着眉,敲着脑门,“怎么会想不起来了……” “废物!”萨卡斯基一拳砸向桌面。 院长讪讪地走了,本来她音容笑貌是那样清楚,但真回想之时,却只剩一片模糊。

第十二章 杀戮武人 前脚刚刚迈进家门,还不等我抬腿迈进另一只脚,平时我放餐桌上,非常喜欢蓝色花瓶就冲我招呼过来,我一低头,可怜花瓶砰一声,砸墙上,香消玉殒。再一转头,我看到我走时还整整齐齐家,现一片狼藉: 满地都是瓷盘子和玻璃制品碎渣,客厅垫子也被扔了一地,有甚至被“开膛破肚”露出了雪白白棉花。桌子也被推倒,电视机屏幕上被砸出一个惨不忍睹大洞,从里面伸出几根电线和零件。冰箱门大敞着,里面熟食和饮料也被人饕餮了个精光。只要看着书房门口掉出来那几本书,就能推测到书房里是个什么惨状了。 “killer,你是想捣毁我家还是怎样?” 我看着正一脸怒气地坐我一直以来无比珍惜大熊身上水草君,心想大叔说真对,我现就被这坑爹水草给缠了个严实!! “你是谁!凭什么把我锁这里!”他劈头就是怒骂,如同宝石般深厚紫色双眸衬着一头耀眼金发,反倒像个末落贵族公子。 “喂喂,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呢?”我放下从院长那里洗劫来东西,还有自己六个亿贝利,顿时火气就上来了。 “我凭什么要跟你讲理?”他反倒一脸挑衅混蛋样。 “首先,能不能请你从我熊身上滚下来,那对我来说是很重要东西!”我捏紧了拳头,不想像个泼妇一样大吵大叫。 “哦?是么?”他竟然一点对不起人家觉悟都没有,恶劣程度,比起那只红毛刺猬,简直想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我已经是懒得多说,两只匕首直接对准他丢了出去,他身手不错,但忘记了自己负伤身,躲避之时扯到伤口,于是我一把匕首划开他脸颊。这次终于让他改变了主意,站起身,放过了我熊。 我立刻冲过去,用力地怕着熊,似乎它被killer沾染上了什么细菌一样。 “真是,这么大人了,还对一个布偶……”水草我几乎要喷出火来怒瞪之下,闭了嘴。 “喂,它到底有什么意义?”水草也许是来了兴致,打算刨根问底。 “没什么,只是一个人送罢了。”我不愿多说。 “很意人吧……”他突然一反之前恶劣,安静下来。 “是不是又与你何相干?”我瞥他一眼,一直怀恨心。 “哦呀哦呀,还生气呢?”他笑起来。 “不生气才怪了!你妹!你试试看,如果你好心救了一个人,结果那个混蛋把你家捣毁一塌糊涂,你能不生气?!”我直接吼他。 “我没有家。”他沉默半晌,冷淡地扔出一句话来,却满脸寂寞表情,让人不忍再看。 “那你平时……”我怔怔地看着他。 “旅馆、酒店、露宿……看运气吧。”他恢复了一贯姿态。 “哦,对了,还没有正式介绍呢。”我气消了不少,友好地伸出手,“我情报贩子克劳恩。” “基拉。”水草压根就无视了我,撇撇嘴转身走人,弄我一个尴尬…… “把我面具拿来,谁让你私自摘掉!”他开始擅自翻起来。 “喂……”我抽着眼角,“大哥,你那会掉到海里了诶,整个面具就像一个鱼缸一样,你还真把自己当水草啊!” “水草?”他敏锐地抓住重点。 “额呵呵,没什么没什么……”我挥挥手,干笑着。 他危险地眯着眼死盯我。 “好吧,我说就是了……”我败下阵来,红着脸解释,“之前我海边走,然后看到你头发,我还以为是什么稀有金色水草……” “噗!”*水草很没形象地笑喷了,“金色水草?!” “咳咳,我有从一本图鉴上看到过……”我胡诌起来。 “是么?图鉴呢?”他不依不饶。 “找、找不到了……”继续胡诌。 “噗哈哈!”他笑厉害。 ================================= 分割线 ============================= “我说,叫个外卖吧?”我无奈地合上了空空如也冰箱。 “嗯,好啊。”他一点都不介意吃白食。 “喏,这是菜单,你要什么?”我有意把那烧钱东西推到他面前。 “要这个、这个……嗯,这个……”他面不改色地点了一大堆。 “好,我只要一碗白米饭。”我拿起电话虫听筒,摁下号码。 “您要外卖,总共是五千贝利。” “怎么这么贵?!”我惊讶合不拢嘴。 “是,因为您点了很多昂贵菜品……”噗,果然水草君是个烧钱货无疑! “那,白米饭多少钱?”我指指那小可怜家伙。 “呃,那个是白送。”外卖员僵笑着。 “那好……”我舒了口气,扭头看向水草,“喂,基拉,掏钱来,这些可都是你点,听见没?我白米饭不要钱。” “没钱。”水草非常干脆。 “那我就先替你垫付,以后要还我。”他没说话。 “你默认了么?基拉?”依旧沉默。 “那就算你默认了!”始终沉默。 我邪笑着摸了摸口袋里音贝,证据1! 死盯着一直坐角落里翻我书水草,僵持半晌,我只能无奈地扫出一片空地,把餐桌和两把椅子扶起来,顺手把剁餐桌上菜刀拔出来,平静地放回厨房。然后水草注视之下,平静地把那些烧钱菜一样一样摆到桌上来, 这样,就算开饭了。 “呐,基拉,为什么要一直戴着面具?”我埋头扒自己白米饭,那些昂贵菜肴全部推到基拉那边。“说起来,明明是个男人,长却比洋娃娃还好看。”我提到“洋娃娃”他身体一僵,愣了愣然后继续扒饭。 “那你又为何一直戴面具?”不久,他反问起我。 “不想被人看到脸,然后悬赏啊。” “那你就当我也是一样理由吧。”他不愿多说。 “到底是为什么?”我刨根问底。 “你先把面具还我。” “你先讲故事我就还给你。” “你不还我就杀了你。” “你杀了我就有人叫萨卡斯基来。” “……他来也没用,你先把面具还我。” “你先讲故事我就还给你。” “你不还我就杀了你。” “你杀了我就有人叫萨卡斯基来。” “……他来也没用,你先把面具还我。” “你先讲故事我就还给你。” …………我们就这样深陷对话怪圈………… “吃饱了。”我放下筷子,心满意自地看着自己“免费晚饭”。 “以前也有人说我长得像洋娃娃。”他突然冷冷开口,看他一副打算讲故事模样,我安静地开始听。 …………………… 那次,我被海贼雇佣,任务是杀掉一个海军女儿。 那个海军是个少将,很有能力,亲手逮捕了很多罪大恶极海贼,挫败了他们阴谋。因此深受人们爱戴,同样,人们越是爱戴他,他就必然越受海贼憎恨。海贼们终于再也无法忍耐,打算进行罪恶报复。 于是,他们找到了我。而我那时正穷困潦倒,食不果腹。 本来,我就是双手沾满无辜鲜血罪人,为了活命,也不乎再多杀一个无辜孩子了。 这很容易,我趁着夜色,从他们家花园里潜入,翻入二楼窗子,进入了那孩子房间,她正抱着一只跟你这个很像熊看书。看见双手握镰我,她竟然没有丝毫恐惧。这让我很好奇。从来都没有人能面临死亡而毫无畏惧,何况是个年纪并不大女孩子。 “哥哥你长好像爸爸给我买洋娃娃呢。”她微笑着,放下了手里精致书,“是爸爸偷偷买给我,明天是我生日,但还是被我发现了呢。爸爸真很笨拙呢……” 她笑样子,让我不禁心疼。 “你不怕我吗?”我放下了手里刀,“我是来杀你。” “不呢,”她摇摇头,“因为哥哥你长像洋娃娃啊。”她顽皮地吐吐舌头。 “有这样温柔长相人,怎么会忍心伤害别人呢?”我记得,她是这样说。 但后,我还是杀了她。 雇佣我人,是西海火焰坦克海贼团船长——卡彭贝基。以他势力,如果我违约,我将永无立锥之地,甚至连自己性命都有可能不保。加上当时我频临饿死境地。为了活下去,我不得不手染鲜血,加重一分自己罪孽。 当我刀刺穿她胸口时,她却如释重负地笑了,低声对我说: “我、我知道你们讨厌爸爸……现,由我来承受你们怨恨,由我来、保护爸爸……这样、你们就能、原谅他了吧?不会再伤害他了吧?” 之后,我偷偷参加了她葬礼,看着被她深爱着那个海军少将哭要昏厥,他把那份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礼物,放她棺木上。他不让任何人动手,执意自己一锹锹铲土,埋葬着自己心爱女儿。 不出我所料,卡彭贝基仍然不肯罢手,他人偷袭了葬礼,却被我杀了个干净,我把他们血,还有自己血染了鲜花,扔她尚未完全埋没灵柩上。 从那日开始,我就戴上了刽子手面具,不再让任何人看见自己脸。 …………………… “你也有意人吧?”他突然问着发怔我。 “为什么这么说?”我反问他。 “我看见你书房里挂着那幅画了,”他扬扬下巴,“那是雷德佛斯吧?那个四皇之一,红发香克斯船吧?” “知道还真多。”我不明意味笑着。 “还有那只咖啡壶,摆到书房而不是客厅,况且你家里也没有咖啡。那不是为了使用吧?” “不是又怎样?”我依旧笑着。 “基拉,我跟你一样,都已经亲手扔掉了那些曾珍视东西,再也,找不回来了。”

第十三章 打工还债 天气很好,百无聊赖水草正伏身趴小艇边缘,把自己头发伸到水里,搅来搅去。 “你干嘛呢?”我递了杯热可可给他,他又是理都不理我,该死傲慢水草! “喂,我说克劳恩,你知不知道那遥远东方,有个国家叫中国。”他依旧用自己长水草,呃不,是头发逗弄着水里游鱼。 “然后呢?你想说什么?”我很无奈地坐他身边,自顾自地喝起着原本给水草准备那杯热可可。 “他们啊,有句话叫:愿者上钩。”他已经答应我身边时不戴面具,所以我能看见他正死盯着水里。 “你意思是,你现用你头发当无饵‘鱼钩’?想钓几条鱼来改善伙食么?”我发觉自己无法理解水生植物思维。 “不是啊……”他一脸消极,“我只是想钓一条传说中‘黄金鱼’上来还你债……” 一朵烟花炸裂天空中。 “水草!划船!有生意!”我急急忙忙站起来,收好了喝空杯子。 “为什么是我划桨……”他消极到死模样。 “这也是还债一部分!”我叉着腰命令他。 你问基拉为什么会欠我钱?这还不简单!这货花了那么多医药费,还捣毁了我家,后点了一堆奢侈菜肴! ============================= 克劳恩帐是这样算……====================== “既然你听了故事,那就还我面具吧,我该走了。”水草君酒足饭饱后,拍拍屁股打算脚底抹油。 “嘿嘿……”我笑像吃人不吐骨头怪兽,“你走不了了……基拉君……” “来来来,我们算笔账。”我为水草拉开椅子,一把摁着他肩,让他坐到椅子上。 坐回自己位置,我从背包里取出自己笔记本,同时把兜里音贝放到桌上,开启录音模式。 “首先,我救起了溺水且重伤你,这耗费了我很多体力,这笔钱,等会一并算。”我边说边挥笔刷刷地纸上写着。 “之后,为了让医生放心救你,我塞给了他三千元小费,这个也记到你账上。” “再次,你手术费,药费,高级病房五天,嗯……”我啪啪地敲着计算器,“总共是三十五万八千贝利。给,这是医院收据。” “喂喂!那个什么高级病房费我连一个小时都没有住到,怎么冒出‘五天’来了!”水草拍案而起。 “eid,这位先生,事情是这样:因为院长当时说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而且他说住到高级病房里有利于你伤口恢复,所以我就交了五天房费哟。”我微笑着列出理由来。 “……”颓废坐下。 “还有呢,为了躲避追捕你海军,我可是从七楼上跳了下去,虽然没有大碍,但摔我到现胳膊腿儿还疼呢。”我一脸委屈,“加上搬运你,等会收拾房子什么,折腾我费用,一共是……一个亿。”我面不改色地吐出一个天文数字。 “喂喂!哪有这么贵!”水草再一次拍案而起。 “哦呀,这位先生,你难道不知道雇佣克劳恩是非常昂贵么?”我故作惊讶。 “……”颓废地把头扔到桌上,不看我邪恶脸。 “后,你捣毁这些家具什么,加上你那奢侈超豪华晚餐,一共是三亿零五千贝利。”我依旧保持着良好教养微笑。 “喂喂!你意思是你这间破房子总共值三个亿!?”水草君忍无可忍。 “啊咧咧,这位先生,你难道不知道这些家具虽然价值不高,但跟了我很久呢!有感情啊亲!时间和感情可是无价!”我得意地看着水草君彻底消极地趴展到桌上。 “所以呢……”我飞地计算器上敲下几个数字,“一共是……四亿零三十六万六千贝利。”我把欠条推到他面前,递给他一支笔,示意他该签字了。 “我要是不认债呢!”水草突然充满活力,一个鲤鱼打挺,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咔嗒一声摁下了音贝壳顶。 “来来来,我们算笔账……”我声音从音贝里传出来,看着水草先生脸色越来越差,我毫无同情心地又拿出一个音贝。 “那,白米饭多少钱……”等听到一个“默认”时,水草君像被冰冻过尸体,任我宰割。 “我知道你没有钱,所以呢,就先我这里打工吧~正好我缺一个保镖~相信我,跟着我也有架可打,不会无聊……”我将水草君僵硬大拇指印泥上用力地按了按,然后欠条上盖下了一个鲜明指印…… =============================== 回到现 ====================================== “哦?是熟人呢……”我笑了笑,收了见闻色霸气。 “说起来,你那几个音贝是从哪里来?”满头大汗水草君解开了衬衫扣子,却只能无奈地继续划船。 “啊,那个嘛,”我心情大好,开始胡诌,“是很多年以前,一个叫哥尔d罗杰人给我。” “噗……你会被‘海贼王’天谴!”水草动怒。 “嘻嘻……”我看着水草君认真模样,笑肚子疼,“其实是香克斯给我。” …………………… “香克斯,这不就是贝壳么?”我指着香克斯手心里几个小小贝壳。 “这可不是普通贝壳哟,克劳恩。”香克斯大笑着,拍拍我头。 “诶诶?” “这是伟大航路里产自空岛音贝呢。”他拉起我手,“来,试试摁一下壳顶。” 卡塔一声,贝壳里传来声音“香克斯……” “喔哦!”我抢过一个红色贝壳,大声吼了句:“香克斯是大笨蛋船长!” “喂喂……为什么要说我啊……”香克斯很无奈。 “这个还是稀有贝种呢,”贝克曼望着画圈圈自家船长,悠悠地补充,“这种贝壳,即使是摔碎了,声音也不会消失,会碎片里一直回荡呢。” “贝克曼你没骗我么?”我把贝壳举起放到阳光下看着,却没发现有什么区别。 …………………… 但现,我坚信,贝克曼说是实话。 因为,你听啊,那红色碎片,一直都我颈间红绳上轻声地说着: “香克斯是大笨蛋船长……” “喂,你发什么呆?”水草已经戴好面具,手握镰刀,拉着我爬上了海贼船上放下软梯。 “又见面了啊,克劳恩!”三日月爽地拔刀,“你个混蛋,上次卖给我们假情报!” “我没有啊。”我无辜地摊开双手。 “那我们为什么会被埋伏海军抓住!”他挥刀指着我。 “因为啊……”我挑眉笑了笑,“你们要是潜入海军驻地情报,又不是安全入侵情报啊。” “你、你!”他气结。 “哦,对了,你们怎么会这么就放出来呢?”我有些不解。 “因为,因为……”三日月还没来得及辩解,旁边一个诚实海贼说出了真相: “因为海军把三日月老大搞错了,当成别人放了出来啊……” 砰一声枪响后,我为那个坦白从宽海贼胸前画了个十字……一路走好…… “总之,老子今天绝不会轻饶了你!克劳恩!”他一声令下,等不耐烦海贼们一拥而上。 “基拉,交给你了哟。”我也挥挥手,一声令下,放出了猛兽——水草先生! =============================== 分割线 ================================= “喂,你好,我要举报,现离克里斯提北港口不远地方,有个逃狱海贼,嗯,叫三日月……还有,麻烦你们把赏金放到克里斯提酒馆里,谢谢……嗯,是,这是我们应责任。” 水草一脸抽搐地看着我挂了电话。 “你有必要这样搜刮么?”他瞥瞥小艇里金银珠宝,那是刚刚三日月给我们“报酬”~ “当然啊。”我微笑着,“克劳恩准则就是:绝不放过一个!”

第十四章 海之馈赠 海浪一*涌来,基德晃着手里还沾着海水玻璃瓶,小丑笑脸手心中滚来滚去,索然无味感觉。 「那家伙现干什么呢……」突然有了无聊想法。 海鸥鸣叫着掠过海面,其中一只戴着一顶怪异帽子,脖子上挂着一个布包,一堆报纸露了出来。 “喂,你,过来一下。”红毛刺猬一甩手把尚未启封玻璃瓶扔回了海里,然后伸直了手臂,指尖直指那家伙。海鸥很高兴样子,兴奋地飞到基德船上来。 “地下资讯有么?”红毛刺猬抱着手臂,一副等着海鸥伺候欠揍样子。 “欧……欧……”海鸥很听话,边叫边低头用喙包里翻动着,终于找出一份崭报纸,交到基德手上,而红毛刺猬非常潇洒扔了三个金币给它。 “不用找了。”海鸥满眼泪花,感激地冒死蹭了蹭红毛刺猬头发,然后迅速飞走了,剩下红毛刺猬原地炸毛:“离老子远点!!” 随意翻了翻,基德正有些不耐烦之意时,一版大幅报道让基德停了翻页动作。 “雇佣杀手,‘杀戮武人’killer加入克劳恩麾下,成为其强有力战斗力。近两人海上大败‘大兜海贼团’,战胜人海贼三日月。据闻,xx海贼团被捆送到克里斯提海军驻地,亦是两人所为……” “杀戮武人,killer……”基德摸摸下巴,下意识念了遍这个名字,野兽直觉让他觉得他会是个有趣家伙。 “基德老大!前方出现货船!”瞭望台上海贼职责地报告。 “继续前进,准备火炮,所有人到甲板上来备战!”基德扔了手里报纸,取出挂胸前皮带上枪支,上了膛。期待眼前猎物。 几发炮弹威胁之下,软弱货船船长终于畏惧了,命令手下抛锚停船,挂起了白旗。 本来,他们就不是能和这帮子恶魔对抗家伙。 能和恶魔战斗,只有恶魔。而他们,只是普通人类。 “头儿,上?”空擦着刀,请示基德。近基德心情很好,暂时放过他了,所以空“基德恐惧症”也稍微有些见好。 “上。”基德挥下了手。 海贼们打着呼哨,一个个拽着缆绳,荡到猎物那边去,只留下几个海贼守船。红毛刺猬也是心情大好,跟着一起过去了。 甲板上乘客们都哆嗦着,抱着头蹲地上,谁都不敢多看这些打家劫舍野兽一眼。海贼们欢呼着,从船舱里往外搬运着各色货物。有海贼直接打起像是待宰羔羊一样乘客们主意了。 基德靠船舷上,放任手下劫掠,却一把抓住了某个海贼伸向一个女乘客手。不为什么,他只是讨厌玩弄女人而已。 “头儿!”空抱着一个箱子急急忙忙跑出来,甚至一头撞到了舱门上……基德眼看着空额头上鼓起了一个泛着红光包…… “怎么了?”红毛刺猬有些不耐烦。 “看看我们找到什么好东西了!”空献宝一样打开已经撬开箱子,露出一个奇怪东西。 看外表像是个普通梨,但表皮上却有无数螺旋状花纹,而且,这个“梨”是黑色。 “恶魔果实?”基德有些惊讶,但多是兴奋。 “头儿,要留下来么?”空一脚将空了箱子踢到一边。 “当然了。”他小心地将这玩意儿收好,据说这东西黑市上能卖出一亿贝利,甚至高价格。瞥眼扫见货船船长心疼如刀绞,但没办法呢,谁让他们就是无恶不作海贼呢? “嗯。祝头儿好运~”空嬉笑道,返回船舱内搜刮去了。 基德一枪正中某个准备轻举妄动乘客太阳穴,意杀一儆百。而枉死者那把还没有来得及从怀里掏出来刀,咣当一声掉地上。 “头儿!你来看这!” 似乎是打定主意不让基德休息,船舱里再次传来空发闷声音,红毛刺猬傲娇完全没有动,全当没有听到。不为什么,懒动而已。 “头儿!你来!”空声音越发急切。红毛刺猬嫌吵,终于肯挪窝。 “干什么,这么吵?”刺猬猫腰挤进了有些狭窄船舱,昏暗灯光和浑浊空气都惹他不。 “头儿,你看这个。”海贼们让出一条道,空指着一个什么东西喊他。 基德眯着眼睛,终于看清: 粗粗镣铐紧紧地将一个人铐船舱里,那个人头上蒙了一个粗糙布袋。浅蓝色长发却不老实地钻出来,胳膊上纹着整齐荆棘纹路,小小尖刺人皮肤上显得格外突出。 伸手粗暴地扯掉了那人头上布袋,基德看到那个人正盯着自己,似乎是用线缝起嘴咧出一个笑容: “好久不见,尤斯塔斯基德。” 基德错愕半天,反复回想,都觉得自己从未见过这个长得像僵尸家伙。 “我等了你九年。从塞尔维亚马戏团开始。” ======================================= 分割线 =============================== “这趟可是收获颇丰呢。”众人清点着财宝。唯有基德欣赏着意外战利品——恶魔果实。 “头儿,那个船长也说他不知道这是什么能力果实,要不要冒险试一试?”空又凑过来。 “分完财宝了么?”红毛刺猬似乎并不着急。 “嗯……分完……”空张大了嘴,因为他说话瞬间,他船长一口朝着诡异“梨”咬了下去。 “什么、味道?”空格外好奇。 “难吃。”红毛刺猬皱着眉,嚼了几口就一扭头吐到海里去了。 “呃……”船长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往海里乱扔东西坏毛病呢? “是什么能力?”周围海贼纷纷聚拢过来,搓着手,一脸好奇。 基德没做声,沉默半天后,取出手枪,反手扔到了海里。然后众人目瞪口呆瞬间,基德悠闲地伸出手,边缘泛紫白色光线类东西他手中炸开,互相吸引着,互相排斥着,发出了刺拉细小噪音。让人目瞪口呆是,原本掉下去手枪居然凭空漂浮了上来,回到了基德手中。 “这是……这是……”空激动说不出完整句子来。 “磁力?”货船上发现家伙凑了过来。 “喂,你叫什么名字?”基德扭头问他。 “我没有名字。”他摊摊手。 “嗯……那就叫……” “blesea,布卢塞。” “小们,现该去热身一下了。”基德邪笑起来,手里再次噼啪作响。

第十五章 省钱之道 阳光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我抱着熊,躺床上翻了个身,一脚把一个枕头踹了下去,然后就听得打地铺基拉一声惨叫,我把头缩了缩,藏被子里。 “克劳恩你个混蛋!”某水草咬牙切齿地去取自己镰刀。 “我不是故意……”我蜷成一个团。 “不管是不是故意,反正你都已经干了!”他挥刀就砍。 “砍坏我被子,记到你账上。”我弱弱补充一句,但其效果却绝对不是“弱弱”。基拉刀尖碰到我被子后一秒,从他手中飞了出去,刺拉一声划破了无辜窗帘,后钉到我地板上。 “窗帘七百贝利,地板三百贝利。”我闭着眼睛报了个价格。 “反正总比你被子便宜吧?”他有些扬扬得意。 “其实我被子是便宜货,才四百贝利。”我雪上加霜。 “那你上次不是说是什么混蛋蚕丝么!!”本以为自己占了便宜水草咆哮起来。 “骗你。”我毫不犹豫地吐露真相。 “……”水草君再次承受不了打击,回了自己被窝,把自己蜷成了和我一模一样团。 迷迷糊糊又睡了一会,我终于慢腾腾地坐起来,揉揉惺忪睡眼,躲被窝里画圈圈家伙听见声音,迅速完全静止下来。 “今天去风岛买点东西吧。弹药什么也吃紧了。” 完全没反应,摆明是有意无视我。 “我可以借你点钱,你可以去买自己需要东西。” 发出了明显是做假鼾声。 “这钱你可以不还,这次只要是你有正当理由花销,都不算你欠债。”我小心翼翼地试探。 鼾声突然中断了,但还是无视我。 “我说真,这次大方一次。”接着试探。 水草一副无欲无求样子,不为所动。 “过了这村没这店了。”后试探。 “不准反悔!”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拿了我音贝水草突然性诈尸。 =================================== 分割线 =============================== “你打算怎么去风岛?划小艇?”水草面具被我塞到了背包里,但他金色长发还是很扎眼。我曾提议过,让他剪掉,他死活不肯。后来我想想也是,毕竟那头长发,才是水草君灵魂所。 == “你意思是,你打算划桨么?”我挑眉反问他。 “我赏金近好像又涨起来了……”他果断转移话题。 “当然是坐船去咯。”我无奈看着这么大一只,却总是卖萌水草。 “你脸怎么了?”他指着我左眼下贴着创可贴。 “就像你长发和面具一样,”我微笑道,“不贴上话,太容易暴露了。” “走了。”船汽笛已经响了,我拽着他就跑。 “两张上等舱房。”我笑眯眯递给水手两张大票,他恭敬地派人带路。 “不觉得很烧包么你!就这么点路还上等舱房!”水草君现已经很懂得何为“节约”了。 “难道你想和他们一同旅行?”我扫了一眼普通舱内拥挤而散发着难闻气味人群。 “话说,我赏金……”他再次果断转移话题。 “放心,这个也算到我账上。”我点头向为我们打开舱门水手致谢,进入了装潢豪华房间。 “总之先睡一觉,基拉你需要什么就按铃叫他们。哈……晚安。”我脱了鞋直接把被子裹成一团,很进入梦乡。 ================================= 分割线 ================================ “喂,克劳恩,醒醒。”基拉声音,还不停摇晃着我。 “唔……干嘛……”我半眯着眼睛。 “有海贼。现正战斗。”他一把扯掉了我被子。 “嗯?!”我腾从床上蹦起来,火速穿上鞋,出了舱房,几步跑到甲板上。 火炮轰鸣声和乘客们尖叫声不绝于耳,有些炮弹落水里,溅起了大朵大朵水花,甚至迸到了我脸上。而船长现正英勇地领导水手们反击,战火烧到了敌船上。 “不是吧……”见闻色霸气听到结果让我目瞪口呆。 “我去帮忙!”水草君一见有架可打,迅速拔刀冲了上去,却被我一把扯了回来。 “不准去!那是我熟人!h,shit!”坑爹,那是红毛刺猬船!那货现正很嚣张地站船头上!能看得见!还看得一清二楚!! “要被追上了。”基拉很不情愿收起了刀。 “不要紧,喏,”我指指北方,“海军巡逻舰要过来了,而且他们中将萨卡斯基就船上。” “你怎么知道?”水草君嘴巴张成了一个””。 “见闻色霸气。”我得意抖露了家底。 “怎么办,船长,我们守不住了!”一个水手匆匆忙忙地跑到那个一身豪气船长那去了。 眼看着船长紧抠着望远镜手指渐渐泛白,估计他也动摇着。 “不用担心,”我几大步走上前去,“再守不多久海军船很就会过来。” “……好!”纠结半天,船长终于下达指令,“继续死守阵地!” 所有人都要丧失信心时候,船长也指责起我: “你说……”不等说完,他就惊讶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看见了,海军军舰上飘扬旗帜和迅速掉头海贼船。 “真抱歉,刚刚我还怀疑你。”转危为安,船长很激动地握着我手不放,“作为报答,这次你们船费,我来出!” “哪里哪里,我只是了点自己绵薄之力嘛。”我假惺惺客气着,一旁水草看直想磕墙。 “别客气嘛。”他豪爽地拍拍我肩膀。“等会还请赏光品尝我们厨师手艺。”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微笑着点头致谢,拖着彻底呆掉水草回了舱房。 一进去,我就笑个不停,直到水草黑着脸摁下开关,手里镰刀飞速地旋转起来为止。 “你是故意吧?不让我去打架!”镰刀没有丝毫停下来打算。 “当然是咯,难道你想还没到敌船,就被海军当初海贼同伙抓走么~”我哼着小曲。 “……他们到底是你什么熟人?”原来水草君大能耐就是转移话题么? “红毛刺猬。”我笑着打开舱门,看着水手们一个个带着感激笑容,端上来各式各样价值不菲美味佳肴。 “我说基拉啊,”我一口干了杯中高级r,满口酒气地对正撒丫子吃基拉说。 “嗯?唔!”水草一开口,一块鱼生掉下来,他叉起来塞到嘴里。原谅我吧,近给他伙食不好…… “看见没?钱就是这样省下来!”

第十六章 夏的风岛 长相粗犷船长温柔地挥着手帕,面部表情异常温柔,全无棱角,以及背景温馨小花衬托下,我和基拉第一次有了莫名默契:绝对无法忍到所有人正常下船时候!于是我们两个不要命干脆一跃直接从船上跳到了栈桥上。 落地时候,我听到水草君小腿发出了“嘎嘣”声音……余光瞥见他脸瞬间扭曲了一下…… 但不死心船长大叔也打算向我们学习,追赶下来,用他话来说,是为了“报答恩人”。 我和水草交换眼神,拔腿就跑! “呐,这是你那份贝利,不准花超了!”逃离码头很远,确定安全后,我扔给他一箱子整齐贝利纸币,大概有一千万吧…… “你确定我不用还这些钱?”本来一贯神经大条水草谨慎地反复问我,而骨折什么也瞬间就被贝利治愈了。 “你再问一遍就要!”刚吼完,他就把箱子当成珍宝一样抱怀里,然后一溜烟地跑掉了。 “喂!中午酒馆见!”没料到他跑这么,我还没来得及给他联络用电话虫。 抡圆了胳膊,我还甩了甩,嗖一声把一个迷你电话虫扔了过去,然后精准无误砸中了水草头…… 眼睁睁地看着他动作渐渐变慢,然后咕咚一头栽倒地上,我带着一脸黑线,假装没有听到他惨叫,健步如飞,逃离肇事现场,完全无视路人甲啧啧议论: “这人谁啊……好可怜啊……头上血流不止呢……连头发都染红了呢……会不会失血过多而死啊……” 吐吐舌头,我心里说了声:“gd lck!”把一切都交给水草君那顽强生命力吧! 把挂背后草帽扣到头上,总算遮住了刺眼阳光。炽热海风吹来,却完全没有带来一丝凉意,明明今天特意换了一身薄薄长裙,却还是热出了一身汗。 因为风岛是个夏岛,而平时我居住克里斯提是个秋岛,所以一下子面对这种炎热气候还有些不适应,也不知道那只海草有没有脱水呢……大概没等脱水就已经“脱血”而死了吧…… 呸呸呸,乌鸦嘴退散! 我一边用手煽风,一边摊开地图,就大街上堂而皇之地用起见闻色来。这可是消灭路痴锐利武器!再说了,有什么关系嘛,这又不是霸王色,反正不会有人注意到嘛。 决定了今天一天行程,我首先躲到路边小店铺里整了一根冰激凌,当然,没有水草份! 靠着凉凉藤椅,终于有了些克里斯提感觉。我恢复套情报“兴趣爱好”来。 “近风岛很萧条么?我看码头那边没几艘船呢……” “是啊,”店主是个比我略小小女孩,如此盛夏,店里没几个人,她于是也搬来把椅子坐到我旁边,但特么比我高一个头…… “你大概不知道吧?”她悠闲摇着纸扇子,“近有个红发海贼总来风岛闹事,他老是爱问别人,‘岛上强人是谁?’这样话,然后就到处打架闹事。但现岛上所谓‘强者’已经被他消灭了个七七八八。于是他问题也变成了‘附近强人是谁?’。” “还真符合这家伙作风……”我抽着眼角低声嘀咕着,“那只红毛刺猬。” 【同一时间,基德海贼团正截住一艘客运船,然后基德很潇洒地站到船头上,叉着腰嚣张大吼道: “你们随身携带所有财产都是老子……啊欠!” “啊,头儿真不小心!”布卢塞和空正打算跳到海里营救基德,结果却发现船上所有铁制凶器嗖嗖地飞到了对面船上……顿时血流成河……惨叫声此起彼伏…… 第二天爆出凶残海贼独自一人屠杀一船人惊人闻来……】 “你说什么?”她追问。 “呃,没什么没什么……话说你不讨厌他么?那样海贼。”我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学会了水草看家本领…… “完全不呢!”她笑道,“都是因为他缘故,岛上近安宁了不少,算起来,他也帮了海军不少忙呢。” 为毛会跟海军相提并论……这丫头也单纯了点……我腹诽。 “海军也对他头疼,却拿他没办法。他很强呢。”少女眼里出现了某些“崇拜”东西。 “啊,不不不,”我赶紧掐断这邪恶苗头,“他始终都是又恶劣又凶残又可怕家伙……” 我突然想起他命令我帮他屠戮一船人时模样。 “诶诶?”她呆萌气质此刻全部爆发出来。“听你口气,你认识他?” “呃……我只是说这里气候比起克里斯提来真挺让人不适应。”看来我已经深得水草君精髓了…… “你住克里斯提?”她突然来了兴趣,眼里闪着光。 “呃……是。”我不明白她激动什么。 “那里很好吧!听说是秋岛啊……啊~~好想去~~”她拽着我袖子不松手,我只能僵笑着放任她。 “想去话就搬过去咯,今晚就有船呢。”我再次转移话题,试图让她放开手。 “但我那边没有亲戚什么……不知道要怎么生活……”她终于放开了我被扯断袖子,对着手指。 “你擅长什么?”我眼里全是精打细算商人光芒。 “绘画。”呆。 “不然你给我打工吧。”我微笑着,心里小算盘打啪啪作响。“我管吃管住~每月还有零花钱~” 【作者:注意,克劳恩说是“零花钱”而不是正儿八经“工资”! 克劳恩:邪笑ing……】 ================================== 分割线 ==================================== “呼呼,好热,好累……”贝蒂像小狗一样吐出舌头,抱着行李跟我身后。 “你到底是不是风岛长大……”我不禁怀疑她渴望搬到克里斯提根本原因是她压根就不耐热吧!? “这不是重点啦啦……”她脸上居然出现两朵红晕。 “败给你了……”我领着她如迷宫般复杂巷子里游刃有余地拐来拐去。 “哇,以恩你难道才是风岛长大?对这些乱七八糟路居然这么熟悉!连我都常常迷路诶。”她像是发现了大陆一样,激动程度不亚于哥伦布。 “才怪!”我丢给她一个白眼,“所以说见闻色是消灭路痴锐利武器!” “见闻色?”她歪着头,即兴s好奇宝宝。 “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我加步伐。 “那现去哪里?”她乖乖样子让人生疑。 “跟我去酒馆,解决午饭问题。”真是一个上午全白白赔给她来收拾房子打包行李了。 “我不要去酒馆……哪里坏人很多……”一转头就看见贝蒂满眼泪花。 “嘛,嘛,有我呢。”我很潇洒地拍拍胸脯。 “真吗?”她将信将疑。 不等我说话,电话虫响了。 接通后是一堆杂音传来,还夹杂着枪声,半晌后安静下来,我才敢试探性地说话: “xi xi……水草君你还活着么?” “克劳恩你妹!!”对方怔了怔,破口大骂。 “刚刚发生什么了?” “我被认出来了!海军现正追我!”我听见他镰刀飞速旋转起来,然后传来一个士兵惨叫,惊贝蒂小脸煞白。 “da ka,我都让你剪头发去,你不听吧~”我电话虫这边幸灾乐祸。 “现是计较这个时候么!”他咆哮着。 “安心吧,点来酒馆。”我拖起已经完全石化贝蒂手,大踏步开向酒馆。 电话虫那边陷入一片死寂,传来水草异常冷静声音: “我迷路了。你来接我。” 话筒从我僵硬爪子里掉下去,咔嚓一声,水草已经挂了电话。

第十七章 祸从口出 “看看看看,”我敲着桌子,教训水草,“要是没有我,你怎么办?!” “还不是你个死女人把我丢到那里,也不给我地图。”他呲牙咧嘴地瞪着我。 “明明是你不听别人说完话就先闪人吧!”我一拍桌子站起来。 “那你总该承认你乱扔垃圾砸我吧!”他也一拍桌站起来,充分利用身高优势威胁我。 “你管这叫垃圾?!”我拿着正奔涌着面条泪电话虫,一抬腿站到了凳子上。“没有它你怎么联系我?!” “……”也许是唯一身高优势被抹平,水草君顿时颓废下来。 “联系不上我谁给你带路?!”我咄咄逼人。 “……”他站也不是,又没办法坐下去,只能尴尬地站那里。 “所以说还是你错!”我得意忘形,一脚踩到空空桌面上。 “那边!给大爷安静些!”招报应了,我老实坐下,水草君边瞪我边擦凳子。 等饭菜都上齐了以后,我点了瓶r,而水草非要啤酒,贝蒂跟以前邦妮待遇一样,橘子汁。 “啊,对了,这是谁?”水草终于发现了已经呆身边已经很久贝蒂。 “哦,你伙伴,我助手,贝蒂。” “诶诶?!”他目瞪口呆。 “以后我就要给以恩姐姐打工咯~以恩姐姐说包吃包住,待遇还不错呢~”她笑满脸开花。 “喂!你别相信这女人话!”水草君一拍桌子,开始给贝蒂讲起自己被压榨血泪史,包括今天早上他破坏那个窗帘和地板以及被子之谎故事。 “谁让你欠我债!”我白他一眼,淡定地继续吃饭喝r “嗯,姐姐人这么好,一定不是坏人,是不是哥哥你眼花了?”嘴甜贝蒂歪着头。 “那是那是~”我迅速找不到北了。 “哼。”水草冷哼一声。 “怎么了?嫉妒么?眼花水草!”我继续自己报复行为。 “你别得寸进尺!克……”我一肘打他肚子上,“请叫我以恩。”面不改色地微笑着。 “喝不喝r?”气氛尴尬,我好心问闷头喝酒水草,他抬头剜了我一眼,一脸傲慢,“老子讨厌r” 这让我瞬间觉得坐面前不是水草而是那只红毛刺猬。 “这帮混蛋一个个都像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样!”我愤愤地灌了一大口,却不料悲催地呛到了…… 我捶胸顿足之际,一个穿着长衫人出现酒馆舞台上。 “今天让我们来讲一讲近兴起海贼——尤斯塔斯基德!” 他潇洒一拍醒木,我噗一口喷出来,再次呛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看着说书人委屈地盯着我,他那身高搭配上卖萌表情,让我顿觉毛骨悚然,乖乖道歉。 “你们怎么搞!近怎么净是找茬人!”角落里坐着一个观众骂道,“上次那个红发小子就是这样,先生还没说几句话,他他妈就喷了两次!” 我捂着嘴笑,原来红毛刺猬跟我一样嘛。 “然后呢?”我歪着头把注意力全都放到那个观众身上,完全忘了该讲故事是那个说书人。 “那家伙后居然血洗了这家酒馆!”他酒杯咣当一声砸到桌上。 “那他怎么没死掉?”我很没礼貌地指着完全呆滞说书人。 “他?”那人喝了口酒,“存感太低,尤斯塔斯没有注意到他。” “……”某人泪奔中。 “那他为什么要血洗酒馆?”我很好奇原因,却一点都不惊讶。如果是那家伙,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干不出来? “因为他当时酒馆里说要得到‘ne piece’,而那些人嘲笑他啰。就这么简单。”那人又给自己添上一满杯澄澈金黄啤酒。 “不过说这种话真挺蠢……”他没说完,我站起来一枪打碎了他酒杯,啤酒溅了他满身。 “祸从口出。”我不再多说,收了枪坐下继续吃饭。 备受惊吓说书人终于反应过来:该自己登场了! “话说此海贼无恶不作,是海军眼里难啃‘硬骨头’,据说他们也十分发愁该如何……” 我发现这个说书人就是个被喷命,噗一声,基拉一口啤酒喷了我一脸,因为他看到了说书人手里悬赏七千七百万通缉令。我知道他联想起我口中“红毛刺猬”来了。 “基拉!!”我抄起一碗米饭扔向优雅擦嘴水草,他略略把头一偏,米饭便可怜糊到了墙上。 “啊啊,真抱歉……”他嘴上说着,却连一点歉意都没有。 我端起一盘菜正欲扔过去,却不料手腕被人握住, “这可是要你掏钱哟。” “汀奇?!你怎么这?!”我拽过一张纸巾,胡乱擦着脸上啤酒。 “来打打牙祭而已。”他转身让了个空间,一个人闪身过来。 黑色短发微微卷曲着,脸颊上是帅气小雀斑,头戴一顶装饰着难过和奸笑表情橘色帽子,颈间挂着一串红色珠子缀成项链。 “艾斯~~”我扑到他怀里,水草叉子和他眼珠一起,咣当一声掉到桌子底下去了,他猫腰去捡,“好久不见了啊~~” “你们怎么这?”我招呼侍应生添了两把椅子和餐具。 “因为老爹让我们南海办点事啊。”艾斯还是一贯阳光开朗,毫不意外地成了整个餐厅焦点。 “原来如此……”我一握拳,格外大方样子,“那,作为好久不见礼物,这顿饭我请了!” “好啊。”而艾斯还是老样子,压根没有客气,大大咧咧地拿过菜谱,开始了扫荡式点菜,与那次水草有一拼。“啊,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对了,汀奇你要什么?” 汀奇面带黑线,僵硬地笑着,“樱桃派和r就可以了。” “尼酱!尼酱!尼酱!”我爪子不停地挠着木桌面,今天没想到居然会遇到艾斯,好高兴好高兴…… ~~ “你矜持点!”水草压低声音警告我,手捏叉子,我看他很想一叉子下去把我那不安分爪子钉到桌上去。“不过话说他为什么会是你‘尼酱’?!” “这个啊……”我扫了水草一眼,扬了扬下巴,“是秘密!” “已经好几年没看见你了呢!”饭菜很端上来了,艾斯很没吃相地吃着,而汀奇默默地切着自己樱桃派。 “是啊是啊。”挠桌子频率加了…… “我妹妹承蒙你照顾了。”艾斯还是很有礼貌,而说话对象水草君呆呆地指了指自己,看艾斯点点头后加惊讶了。 “才不是他照顾我,明明是我照顾他!”我爪子刺拉地刮了几条木屑下来。 “说起来老爹身体怎么样?”我端着酒杯手腕被艾斯捏住,他笑了笑,“常喝酒可不是个好习惯。” “偶尔为之,”我面不改色地撒谎,水草咳咳噎到了。 “老爹可是白胡子呢,身体当然没问题了。”艾斯爽朗笑着。 “也是呢。”我当着艾斯面喝下一大口r “喂,那个人就是白胡子手下二番队队长波特卡斯d艾斯吧!” “你看他背上标志,不就是白胡子标志么!” 酒馆里有人开始嘁嘁喳喳议论,而我们自然而然地无视了他们。 “克劳恩你那时候为什么要脱离香克斯海贼团呢?”尼酱一开口就语出惊人,酒馆里引起了轩然大波,完全没有注意到我黑下来脸。 “什么!她就是那个情报贩子克劳恩!!” “你看她脸,通缉令上泪痣地方被创可贴贴上了!” “他说‘脱离香克斯海贼团’!难道就是那个四皇之一红发香克斯么!?” “不会吧!这种事情……” 我抽着眼角听着他们议论,直想磕墙去,而水草则幸灾乐祸。因为他见过我书房里雷德佛斯号,所以肯定知道我和香克斯是有千丝万缕联系,于是现毫无惊讶之意。 “尼酱……你让我还怎么混啊……萨卡斯基可是通缉我……”我哀怨地看着大吃特吃他。 “啊,抱歉。”他恍然大悟一样地拍拍头,吐了吐舌头,“我忘记了。” “算了……”我挥手擦了眼泪,佯装大度。 “不过克劳恩你还是很厉害呢,”他温柔地摸摸我头,“悬赏两个亿呢。” “噗!”不知情基拉一口气背过去,体贴贝蒂急忙给他拍着。 “嗯嗯。”我红着脸点点头。 “要是我弟弟也像你一样……”他话没说完,一头扣到正吃米饭里,右手举着叉子,而叉子上面还插着一块肉。 “喂,他、他没事吧?!”喝了口水,总算复活过来水草目瞪口呆地指着艾斯。 “他能有什么事……”我和汀奇云淡风轻地接着吃饭,一副见怪不怪样子,“不过是又睡着了而已。” “骗人吧!!正吃饭而且还聊天人能一下子就睡过去?!!”而贝蒂点点头,表示支持水草观点。 “注意你修辞,不是‘睡过去’,而是‘睡着了’。”我白他一眼,“出门外,不要说不吉利话。” “不管是什么,都很惊人吧喂!你们怎么这么淡定!”水草几乎是咆哮着。 “这有什么,他经常干这种事。”这次换汀奇点点头,比了个“放心”手势。 “败给你们这群奇葩了……”水草君贝蒂安慰下,也开始逐渐习惯睡着艾斯了。 “啊,刚刚说到哪里了……”等我们已经吃完,打算结账时候,艾斯腾一下抬起了头,满脸都是米粒。 “那个不是重点,尼酱你还是赶擦擦脸比较好。”我递过去一张纸巾,而他则非常自然地掀起身边女侍应生裙子擦了擦脸,还被人家娇羞地骂了一句“色狼”,然后带着绯红双颊,一扭一扭地跑开了。 =_= “尼酱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吓人……”我拿叉子戳了戳他健壮小臂。 “嘿嘿……”他挠挠头。 “不准动!海军!”上膛声音,一排整齐枪支对准了我们。 转眼间,我们就被一群海军包围了,大概有人告发了吧,毕竟我们几个人这么胆大包天,若无其事,高调吃饭,不被发现才鬼了。 “你们被捕了!”不想看见萨卡斯基居然出现了! 我们几人相视一笑,踹翻凳子就跑! 我们几人躲到巷子里喘着粗气。 我:“萨卡斯基为什么会风岛!?” 水草:“我面具呢?面具呢?” 贝蒂:“为什么要逃?海军不是好人吗?” 汀奇:“樱桃派还有一口就能吃完了。” 艾斯:“诶?我怎么到这里来了?难道是什么时候又睡着了么?” “啊,克劳恩,我和汀奇要走了。”尼酱抬头望望天,“我们还得办点事,然后天黑前赶回旅馆。” “嗯,下次再来,一定要到克里斯提找我!”我蹭着他,他给了我一个熊抱。 “没问题!到时候一定要好好招待你尼酱我!”他大咧咧笑着,和汀奇离开了。临走,汀奇看着我,留下一丝耐人寻味笑容。 “我们也该走了吧?克劳恩。”水草终于找到面具,戴上之后他迅速恢复了冷静和理智。 “我还没逛街说……”我委屈地揪着衣角,而水草猛咳起来。 “那你逛街去,我带着贝蒂先回船上。”他自作主张地就打算走人,却被我一把拽住。 “你觉得你还能坐那艘船回去么?” “?” “萨卡斯基可是这个岛上,而且我们几个人可是被他亲眼看见了诶!”我食指戳戳他面具上额头位置,得出一个结论来,“果然水生植物是没有大脑。” “你个混蛋再说一次试试!”镰刀飞速旋转中…… “好吧,那么,你是另类,你跟他们不一样,你是有大脑,只是不知道怎么用罢了……”转了…… “我错了……”终于停下来了。 “嗯,克劳恩姐姐,你们为什么要见海军就跑呢喵?而且你们是被通缉吗喵?你们做了什么坏事吗喵?为什么克劳恩姐姐一会叫‘克劳恩’,一会叫‘以恩’呢喵?那个黑发哥哥为什么会让其他人那么惧怕喵?他是姐姐你尼酱吗喵?”某喵星人连续发问。 “好了,‘十万个为什么栏目’到此结束,”我微笑着拍拍她头,“要是还有什么有疑问,问你水草呃,基拉哥哥去。” “总之贝蒂就交给你了,爆发你小宇宙吧,带着她躲避海军追捕吧,基拉骚年!”我非常信任地拍拍他胸脯,“电话虫你还是给我好好拿着,等我搞定我事情之后,我会去找你们。哦,对了,这是烟花,你拿好,要是想要回去了就点燃它,我就迅速过来。当然你不能我刚走就点它!那样子我就不理你了!” “为什么要把这货交给我?!”他指着无辜贝蒂愤怒了。 “因为你个子高,携带方便。”我非常淡定地看着水草君小灵魂从嘴里冒出来…… “啊,对了,克劳恩,我们到底怎么回去?”考虑到一个重要问题没有解决,他原地满血复活,而且还相当着急。 “当然是通过非正当渠道咯。”我笑邪恶。

第十八章 怪异商人 这次我终于吃一堑长一智,打了一把纸伞,这东西可比帽子管用多了。 下午天气格外炎热,相比较起来,早上反而算是凉了。没有了贝蒂小尾巴,我心情大好,完全不担心水草君。那家伙跟红毛刺猬一样,虽然总是凶巴巴不耐烦样子,但其实是个不折不扣傲娇货。 所以虽然贝蒂会拖他后腿,但他身手比我强百倍,而我不过是总用见闻色作弊而已。 sa,现开始我愉逛街时光吧! 地图什么已经被我塞到背包里完全没用了,我凭着印象大刺刺地向主要贩卖弹药武器和特殊仪器东部开去,沿途发现了不少有趣小东西,有些物美价廉就买下了。 繁华风岛完全不是克里斯提能相媲美。这东西很多,而且也不乏优等品。甚至连海军政府严令禁止买卖东西都能买到。比如说:恶魔果实。 说白了,只要你有足够钱,风岛,没有你买不到东西。 而且风岛地下组织还有一条重要收入来源:黑船。 来风岛人,有很大一部分是海军深恶痛疾“恶徒”,他们要想往来于各个岛屿,自然不能通过正常渠道客运船。于是一桩热门生意由此应运而生。风岛是总站,然后向附近各个岛屿延伸出一条条地下航线…… “小姐,这些东西你到底买不买,都已经挑挑拣拣地看了大半天了。”商家有些不耐烦地瞪了不停试用各种画图工具我一眼。 “当然要买咯,”我面带微笑地把装满贝利箱子扔到柜台上,“给我包好一套这种型号工具,而且每一个我都要优品。另外,再帮我准备两套小一号业余和专业绘图工具各一套。这两套要稍逊一些优等品就可以了。后,给我包三百张优图纸和一千张中等图纸。” “……”老板看眼睛已经直了,半晌后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点头,“好好好,没问题!您稍等!” 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包着那些娇贵仪器,我心里边盘算边列了个清单出来。 “给您东西,一共是八千万贝利。”纵是花钱如流水我也狠狠地肉疼了一次,用一箱子沉甸甸贝利换轻飘飘几小袋仪器和一大沓子纸…… 所以说,知识就是金钱…… ===================================== 分割线 ================================== “我想吃棉花糖。”喵星人贝蒂趴基拉背上,枕着他金色长发,左手搂着他脖子,右手直指路边杂货铺。 “可不可以先不吃?”基拉觉得比起买棉花糖,如何甩掉穷追不舍海军才是重点。 “不嘛~~~人家就要~~~”贝蒂开始撒娇,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好好,你先安静点,我给你买。”面具下基拉脸上已经密密麻麻地挂满了黑线,无可奈何地小跑进店铺,抬手扔了一张纸币,语速飞,“给我两根棉花糖!” 刚接过棉花糖,还不等人家给找钱,店铺柜台下就冒出了一个海军士兵: “没想到身为正义化身我会这里埋伏吧!哦呵呵呵呵,投降吧,罪恶海贼!现我就给你降下神圣审判……”比起罗哩罗嗦海军士兵来,基拉明显加干脆,一扫腿踹翻了他,然后把手里棉花糖递给贝蒂,后顺手就是一刀割断了他喉咙。 杀完人之后,基拉一点逃命打算都没有,反而恶狠狠地瞪着发呆老板: “还不找钱!” 一丝不苟地收好贝利以后,基拉舒了口气:这起码可以让他未来持续被克劳恩压榨日子里过稍微好些…… 有晕血症贝蒂睁开眼,给基拉报警: “水草哥哥,海军又来了。” 于是贝蒂亲爱“水草哥哥”拔腿就跑,身后是一群手舞大刀蜂拥而上海军…… ===================================== 分割线 ================================== 接下来我又买了一些弹药,一把短剑和两把匕首,后闲逛到专卖杂货北区去了。 天色逐渐暗下来,路旁摆摊小贩们已经走了个七七八八了,令我意外,只有一个留着银色长卷发,戴着眼镜老者还默默地坐自己摊子前。他摊上货物还有很多,而他却并不急着招徕生意。 稍微有些感兴趣,我他摊前停下脚步,蹲下来边挑边和他攀谈起来。 “不着急卖东西么?”层层杂货下手碰到了一个尖锐硬物,还有柔软毛皮,我饶有兴趣地往上拽,而他丝毫没有帮忙意思。 “这有什么好着急?”他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语气隐隐有些嘲讽地反问我,接着昏暗天色,我看见他右眼上有一道狭长伤疤。 “怎么会不着急呢?你是生意人诶。”弄开了周围货物,我依旧费劲地拽着。 “今天卖不出去就明天买咯。”他神情漠然,打了个轻口哨,自嘲般地笑笑。 “说也是。”我也笑笑,终于拽出了那个东西。 是件上好红色毛皮大衣,衣襟上钉着闪亮金色方形装饰扣,靠近领口位置则钉着尖状装饰物,也就是我刚刚摸到东西,外是一层手感极佳皮子,内层是毛绒绒红色动物毛皮。 这件霸气侧漏大衣让我把它和那只红毛刺猬联系起来了。 “老爷爷……”我刚开口就招来他一个白眼。 “什么‘老爷爷’都把老夫叫老了。” “……呃,大、大叔,那个,这件多少贝利?”我结结巴巴地叫了他一声大叔,而他也终于舒展了眉。 “恩……”他捋捋胡子,一副“思考中勿扰”表情,“这是老夫第一件卖出东西,再加上……”他把视线从大衣上挪到我脸上来,“老夫我喜欢年轻姑娘了……”我看着他笑容,突然感到一阵恶寒。 “所以,免费给你了。”他爽朗地大笑起来。 “诶诶?!!”我愣原地,这么贵重东西,他居然说“免费”?!! “好了,老夫也该收摊回家了。”他慢悠悠地收拾东西。 “这不好吧?”我觉得有些良心不安,拿人家这么昂贵东西而不给钱…… “其实也……”他刚想说什么,一声枪响打断了他话。 “是克劳恩!”一个大概是来巡逻海军士兵不合时宜出现了。 “没关系,都说了,老夫喜欢年轻姑娘了。”他已经打好包,看似不经意地瞥了士兵一眼,而那个正准备报警士兵突然昏倒地,不省人事。 霸王色霸气!! 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见闻色霸气可要好好用哟。”他只留下一句话,就消失夜色中。 远处天空中绽开一朵烟花。

第十九章 诡诈赛高 “水草哥哥……呜呜,躲不过去了啊……”基拉背后贝蒂呜咽着,声音也因为颠簸而变得断断续续。 水草并没有说什么,背着贝蒂一路狂奔。 “追,前面是死路,他们插翅难逃!”本以为万无一失海军拐过转弯时候,却纷纷目瞪口呆,因为他们面前只剩下一堵墙,刚刚还追捕着两人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了。 伪装很好木门内,我一手一个,分别捂着水草和喵星人嘴。 “搜!”门外匆匆脚步逐渐消失。 “你吓死我了!”水草忍不住想给我一刀。 “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所以善于利用大脑我才比水草你…………差、、远、了……” “这么晚了,我们该回去了吧。”黑暗中看不见他表情。 “是该回去了。”我站起来,熟络地取来了房屋角落里水银灯,通电点亮后,我对着完全呆掉二人笑道: “欢迎开启异世界之旅~” 暗门后,是长长如同废墟一般隧道,我提着水银灯走前面。而水草不得不捂着头上几个大包,弯下腰来费力地行走,才能保证不会再撞到头。就算是喵星人也要小心一些,只有我完全不担心会撞到头。 隧道里传来如泣如诉呜咽风声,贝蒂一下子扑到水草身上,导致水草一头撞到了隧道顶端有些破烂木条上……于是头上包又多了一个。 “所以说,个子也不是越高越好啊,看来矮些也是有好处嘛。”我幸灾乐祸。 “水草哥哥,有鬼,我怕。”贝蒂揪着水草衬衫角。 “为毛不是扑到我这来?!”我咆哮回音隧道里反复回响…… “因为……因为,克劳恩姐姐看上去弱弱……”水草好了伤疤忘了疼,再次取笑起我来。 “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去?”因为一直都取笑刚刚我那句自以为很帅气台词,水草到现才想起正事来。 “……”我沉默着装没听见,加了脚步…… 咔嚓一声,一把明晃晃大刀架我脖子上。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到了隧道头,一堵石墙前柜台前站着一个人,而他刀现正安放我脖子上。水草刀二话没说就旋转起来,我发誓,只有这一次,他旋转刀让我很感动。 一手拦下他,我微笑着对戒备心很强看守者像背书一样说道: “我们船乘风破浪,仿佛是吹过七大洋风。” 他终于把那把大刀收起来,回到柜台里去,却依旧不打算放行。 我取出三枚金币和三枚铜币来,上面用铜币遮盖住了金币,一枚枚交错着垒成一叠,推到看守者面前。他了然,取出三朵雪白扶桑花,又将三朵鲜红扶桑花慢而轻地装入特制黑色金属罐子中,一并递给我。 “风栖息地哪里?” “克里斯提。” “地狱之鬼将后推两圈磨。”他说了句暗语,然后扔给我一个铁制号码牌,终于打开木门。 道了谢后,我桌上放了一张大面额纸币,之后我们就穿过木门,进入了一个喧闹地下酒馆,里面全都是叫嚷着喝酒海贼们。 比起昏暗隧道,这里光线明亮让人睁不开眼。 “喂……这是……”水草和喵星人还原地发怔,被我一把拉过来,侍应生带领下走到了我们桌子。桌上摆放号码和之前领得号码牌上数字一模一样。 我挥了挥手,于是拿着菜单正准备过来侍应生极有教养地退了下去。 “为什么不点点东西呢?”贝蒂手支桌上,天然萌地撑着头。 “这里东西绝对不能沾一点点。”我轻轻摇摇头,“忍忍吧,等到上船就好了。”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水草还是很意。 我正想解释,却惊觉我们看不见桌面下“长”出了两只手,而两只手手心各有一只耳朵。根据手声音,我环视四周,终于发现混迹海贼中一个正捂着耳朵黑发女人。 妮可罗宾。 悬赏七千九百万贝利,被政府掩盖真相,诬称为“恶魔之子”。 抓过水草手,拉到桌子底下后,我慢慢写下一个“耳”字,他轻轻点了点头,我终于放下心来。 “怎么不说话了?”贝蒂什么都没有觉察到。 “啊,对了,贝蒂,今天玩开心么?”我有意说些无关痛痒小事。 “嗯嗯,今天去看到了……”她果然就被分散了注意力。 耳主人偷听一会,发现没有什么有价值情报后,撤了能力,我看她和身边海贼头子低语几句,而那个海贼目光迅速掠过我们桌子后,若无其事地和手下们大声聊起天来,似乎对我们已经没了兴趣。 没多久,二十分钟就闲聊中过去了,铃声响了,我们登上了后一班开往克里斯提——潜水艇。 上船时候,我取出三朵白色扶桑花和装有红扶桑花罐子,看他查验完后,等着我交船票钱时,我小声说了句话,同时塞给他一小卷纸币。 进了舱房之后,我谨慎地锁好了门,稍微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问题后,才敢放心躺到柔软大床上好好休息。 “呼,终于可以松口气了。”我用舱房里热水泡了两杯咖啡和一杯果汁,贝蒂眼冒金光地缠着我: “克劳恩姐姐,讲故事吧~你和那个看守者打暗语是什么意思呢喵~”我发现她发问时候总会不自觉地带上一个“喵”。 =_= “风岛上,有种挣钱生意叫做‘黑船’。也就是说是种地下交通,它客户都是干着些非正当勾当家伙们。” “之前跟看守者所说暗语,意思就是我们没有恶意,只是顾客而已。” “所谓‘风栖息地’倒是很容易理解,但那个什么‘鬼推磨’是什么意思?”水草吹了吹直冒热气咖啡,浅啜一口。 “哦,那个啊,是指时间。一圈磨是十分钟,‘后’自然是指这是今天后一班了。” “那些扶桑花就是船票。分为三个等级。从高到低依次是红、粉、白。分别对应着金、银、铜三种钱币,代表登船人数。” “而我之所以取三金三铜,那样摆放,则是告诉看守者,我们要三间上等舱,而且希望他能帮我们掩护。” “所以白色扶桑花其实是假,真正红色扶桑花要藏起来对么?”水草君终于用了一次大脑这个部分。 “为什么要那么谨慎呢喵?” “那里聚集都是赫赫有名海贼和其它一些不法之徒,他们可都是无恶不作家伙,我们能躲量就要躲。” “还有贝蒂你之前不是疑惑为什么我有两个名字么?” “因为我们这些人,都是海军和普通人眼里凶徒,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我们确如此。” “我们生存黑暗世界里,加注重‘弱肉强食’这个实用法则。” “海贼什么,可是不讲义气和仁义道德。” “而保护自己唯一手段,就是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强!” “诡诈阴谋,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好方法。” 响起了轻轻叩门声,想必是来收船费了。开了门,我递给他四个皮箱子,那人只是老练地掂掂重量,并未开箱点验,便鞠了一躬,退了下去。 “那是什么喵?” “船票钱。” “诶诶?之前不是付过了么喵?那个金币什么喵?” “哪有那么便宜。”我无奈地扶额,看样子这次风岛之旅真是搞了个血本无归。 “白扶桑花是一百万贝利,粉色扶桑花是一千万贝利,而红色扶桑花,则是一个亿。” “也就是说……”水草目瞪口呆,“刚刚那些……” “没错,那是三亿三百万贝利。” “可是我们没有真用白扶桑花啊。”贝蒂有些委屈之意。 “他们可不管这个,只要你手里有扶桑花,有几朵他们就算几朵价格。” “所以才说这是暴利生意啊。”我叹口气,心里幻想着要是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弄个“黑船”就好了……咳咳,纯属幻象,不要较真! “好了,好好睡一觉吧,明天凌晨就能绝对安全抵达克里斯提了。”我熄了灯,疲乏了一天三人沉入梦乡。 ================================= 分割线 =================================== “爸爸还不睡吗?”穿着一身睡衣加奈抱着枕头,光脚走到仍点着灯那张桌子前。 “恩,爸爸还有一些事情要忙,加奈乖,去睡吧。”萨卡斯基摁灭了手里烟头,甩手扔到了已经满是烟头垃圾桶里,摸了摸加奈头。 “哈……那爸爸晚安哦。”加奈打了个哈欠,轻轻吻了一下萨卡斯基脸颊,回房去了。 萨卡斯基有些脸红,摸了摸脸颊,不自觉地笑着。但当目光触及桌上几张悬赏令时,他皱起了眉,给自己又点了根烟。 “尤斯塔斯基德,波特卡斯d艾斯,killer,克劳恩……” 仔细考虑一番后,他提笔工作安排单子中郑重地写下几个大字: 三日后午夜召开将领会议。 与会者:……

第二十章 虚假写实 砰一声,我锁上书房门,把翻冰箱找吃水草隔绝到外面了,我可不想等会他拿他那双油乎乎爪子我们图纸上来几个纪念!再说了,工作是需要安静! 稍微整理了一下,腾出了一块空地,支起了画架,把各种工具摆放整齐。 “上课了。”我擦擦手,端端正正地坐好了,而喵星人还研究挂墙上雷德佛斯,以至于我开始怀疑:它存感是不是已经高过我了?! “这是克劳恩姐姐你自己画吗喵?好帅气海贼船啊!”她正啧啧赞叹。 “嗯,那是当然了。”我慢慢削着铅笔。 “这是什么喵?虫子吗喵?”等我看清她是指着是那个霸气万分龙首时,我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 “不不,那是龙……是种很霸气幻想生物。虽然抽象了些,但你看它头上尖角和颈间花纹,还是能知道……”我很无奈。 当年我也是这样这样问过香克斯,当时所有人都喷出了没来得及咽下去啤酒,咳嗽声此起彼伏。而香克斯再次被其他船员笑了一次。其实很多人都把那个香克斯本以为很霸气船首当成了奇形怪状还长着角虫子。而香克斯大笑着不厌其烦解释着,他应该是觉得这种不可饶恕错误绝对不能继续延续下去,大概是这样。 “那为什么是黑白呢喵?难道是姐姐你懒上色么喵?”她又问了个尴尬问题而不自知,我有意无视了闪闪发光“懒”字。 “因为那是已经死去,埋葬记忆里尸体。”我叼着铅笔拽已经完全陶醉其中喵星人过来,莞尔一笑。“黑白不是搭配么?” “不过,姐姐画好像照片呢。”她捧着脸,一点打算动手练习打算都没有。“真好呢,我就画不出来这样画。” “恩?”我停下来看着她脸上几分怅然。 “我只会画带有想象色彩一类那样不真实画,总是被人嘲笑说压根就不算是画作。”她垂着眼帘盯着地板。 “画什么样画,是自己决定。”我笑着拍拍她头,装作没发现趴门外喝着啤酒偷听水草。“比如说,我职业是情报贩子,那么我就必须把自己看到所有能够利用情报画到纸上,来不得半点想象和修饰。” “于是呢,我也不知不觉丢了自己想象力。”我开始静下心来速写书柜上咖啡壶,嘴角带着浅浅苦笑,“我职业,我所见所闻,都要我拥抱满是刀刃现实理性世界。”话音未落,门口就传来噗声音…… =_= 我难得煽情一次,水草你特么就不能给我点面子么?!! “所以啊,贝蒂你只要做自己喜欢就好,不必意别人看法,因为你不是为他们而活。”我故作深沉作了个总结,门上擦拭声让我忍无可忍,“水草,麻烦你能正大光明进来么?!”咕咚一声,很明显是他摔倒了,而且还顺带着把啤酒泼到了我门上……因为我看到了门缝里流进来疑似啤酒不明物…… 开了锁,水草正一脸尴尬地解释:“其实、呃、那个、我只是……路过、呃、而已……” “是是,我知道你压根没有故意偷听,你只是无意间听到了,对吧?”我抽着眼角,拿纸巾擦干净了门,检查他手是否干净后才敢拽他进来,权当是旁听生。 “画一下这个咖啡壶吧,”我对贝蒂和颜悦色说道,而水草则一脸乖巧坐板凳上安静喝着啤酒。贝蒂脸上露出纠结,我于是补充一句,“按照你所擅长也喜欢那样,画出来。” “嗯,”她点点头,恢复了些许信心。 很就搞定了速写,我稍微欣赏一会,就毫不犹豫地揉成团扔到纸篓里了。幸好水草已经咽下了一口啤酒,不然看他那副表情,恐怕他会喷到我画架上来。贝蒂也是一副惊诧。 “为什么要扔掉?”她停了画笔。 “因为我没地方放它,所以只好委屈它搬到垃圾桶里去咯。”我耸耸肩,咬着铅笔考虑下面该画什么好。 “咬铅笔会铅中毒。”水草捏扁了手里易拉罐,潇洒一甩手精准扔进了垃圾桶,一本正经批评我。 “铅笔是石墨做,又没有铅。”我深深白了他一眼。 “诶诶?”他怔了怔,长长睫毛扑闪着,深紫色眼眸里满是惊讶和茫然。 “喂喂,你不会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么?”我再次深深鄙视着他。 “……咳咳,今天天气很好,我想出去散散步,活动活动筋骨什么……毕竟好几天没打架了……这是不利于锻炼身手……”他仰头望天,一脸无辜。 “去吧去吧,记得带上小电话虫。还有只要别顺便溜达到海军驻地里就好,估计萨卡斯基近很火大。”我放下铅笔,从堆满了纸团垃圾桶里掏出那个变形易拉罐,郑重摆到桌上,开始第二份速写。 “恩……那我走了。”他顺手拿过我梳子,认真梳理好漂亮让人嫉妒金发,把金属手套一样镰刀柄戴好,临走还把蓝白条纹面具扣到头上,一丝不苟整理自己形象。 “滚吧!白痴水草!”我一橡皮扔过去,而目标水草君不慌不忙丝毫没有躲闪,橡皮砰砸到门上后,他捡起来,一挥手优雅命中我头。 你介是报复风岛我砸到你吧!?你果然很记仇吧?!一点都没有忘掉吧?!! “很危险吧喵?他可是要去打架啊!”贝蒂倒是很激动一甩笔站起来。 “没关系。”我淡定微笑着接着画。 “姐姐不担心哥哥吗喵?”她小拳头紧攥着。 “别他平时这么呆,其实是很强,贝蒂你还不知道吧?他绰号可是‘杀戮武人’呢。”我再次揉了速写,趴画架上晒太阳。没心情了,不想画了。 “杀戮武人?”单纯她歪着头一脸不解。 “其实说白了就是很拉风坏人而已。”我一本正经,“所以贝蒂你千万不要学他。” “嗯~贝蒂要当好孩纸喵~”反常喵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画好了~”贝蒂伸了个懒腰,取下画递给我。 她是用水彩渲染光线,画上勾勒出书柜一角,棕色油漆和淡淡木纹,共同营造出一个温馨氛围。水彩渐渐纸上洇开,波澜一般极有层次感。总而言之是一副让人感觉很舒服画作。因为没有现实棱角分明,所以反而因为放弃了真实而没有尖锐刺痛感,就如同甜腻奶糖一样,浓郁而抚慰人心。 “真不错呢……”我有些入迷。 “诶?是么是么?”她极高兴样子,为得到我认同和赞赏而雀跃着。 “看上去我能教给你东西很少啊。”我略微有些失落,我大概是没办法当个合格好老师了吧? “那就给点奖励吧~”她小眼睛闪着光,一看就知道没打好主意。 “你想要什么呢?”我摸摸她头。 “我要听故事!”她速度很跑去给我倒了杯r,给自己冲了杯奶茶。然后讨好一样把杯子递给我。 “什么故事?”我也不客气接过杯子,怕醉,慢慢喝着。 “情报贩子啊……比如说都会遇到什么样人?有没有很有趣那种?”她晃着双腿。 “这个啊……”我揉揉自己红色长发,转头望向窗外大树一片绿茵和远处街道上行人,刚从超市里出来拎着大包鲜食材主妇们,谈论晚饭内容一家三口,撒娇小女儿,忽然跑过马路流浪猫,醉倒街头流浪汉,挎枪巡逻海军…… “嗯……上次遇到过一只红毛刺猬……”我微笑着开始掀基德老底…… ================================= 分割线 ================================== 基拉终停公用电话虫前,拿起话筒,修长食指转了几个号码。 “您好,这里是克里斯提酒店。”机械一样彬彬有礼女声。 “查一下22房间有没有留言。”基拉没用敬语,命令一样语气。 “请稍等……抱歉,22房间并没有任何留言。” “是么……”基拉挂了电话,似乎是松了口气。 蛰伏已久几个阴影从拐角里走出来,基拉迅速做出防御姿态。 “哟,这不是大名鼎鼎雇佣杀手killer么?”为首赏金猎人伸长舌头舔着刀面。“你近似乎是被悬赏七千万贝利呢,真是笔不错数额啊。” 基拉沉默着旋转着镰刀,对于这样对手,无需多言,只要刀剑相向就是了。 “还真是傲慢啊,杀戮武人。”对方有些火大,招呼手下一拥而上,包围了基拉。 基拉脚下生风,速度极避开敌人从四面八方砍下刀刃,挥刀反击…… 轻松解决杂碎后,基拉用袖子蹭了蹭面具上血迹,瞥了眼渐渐下沉夕阳,带着沾满鲜血镰刀默默消失街上。 「该回家了……」

第二十一章 又掀风波 “头儿,起床了,已经中午了!” 一个加入不久海贼不知好歹地猛捶船长室大门。 “喂,人!离那里……”一把钢刀已经直挺挺插入了他额头,“远、一、点……”“无力,”空无奈摇摇头,“下午之前靠近船长室,是绝对不可能活着回来。”布卢塞则相当淡定感叹,“原来基德老大果实能力已经运用这么纯熟了啊。真不愧是基德老大。” 几个打下手低级海贼抬着尸体,草草扔到海里。一个生命就这样湮灭草菅人命乱世里,没有隆重葬礼,没有伤心泪水,甚至只不过是被人们稍稍注目之后,就被波涛滚滚大海所吞噬。当然不会有人悲伤,如此乱世,早已把人打磨越来越冷漠和迟钝。 生命流逝又算得了什么呢?不过是杀戮而已。 “看,海里有人!”卖萌瞭望员再次登场。 众人纷纷趴到一侧船舷上,果然看到一个黑衣男人伏一小块木板上,头埋进了海水里。因为不均衡重量,海贼船危险倾斜着,几乎要翻过去。 “散开!”空这次终于扮演了责副船长角色。 这个时候,船长室里传来轰隆、乒乓声音。众人脸色惨白,神情一凛,空僵硬指挥众人:“先把那个人捞……”不等他说完,船长室门砰一声被基德一脚踹开,反弹砸到船舱板上,吱嘎哀嚎后,半边直接掉下来。所有人都怔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特么到底干什么!?” 只见红毛刺猬头顶半个花瓶,里面水把他头发全部浸湿,一绺红发粘到额头上,末端还挂着一朵怒发鲜花。 “头儿,你看!海里!”空夸张地指着海里,正确选择转移话题。但基德一点都不配合空,一挥手,噼啪声音中,无数铁器嗖嗖全部悬空,然后空和布卢塞非常无语看到之前溺水那个男人正飘基德身后。 虽然已经昏迷了,但他手里还死死地抓着一柄红色鱼叉状武器。这玩意恐怕也是铁,不然不可能连着它主人一起带起来。 “基德老大……”布卢塞和空呆呆地指着那个男人,“您还是先看看背后吧……” “恩!?”基德黑着脸转头看过去,惊了一下,不自觉就撤了能力,于是那个人扑通一声再次掉到海里…… “醒醒……”空下手很重,一下下拍打着男人发青脸颊,布卢塞则摁压着他胸口。 “噗,咳咳!”他吐出一大口海水,终于睁开了眼睛。布卢塞扶着他坐起来,看上去已经清醒了不少。 红毛刺猬已经甩掉了头上花瓶残骸和那朵滑稽花,正拿着条毛巾猛擦头发,若有所思盯着拼命往外吐水男人。 黑色短裤,棕色长网袜,红色披风从头上一直拖到地上,额头前挂着一个”v”形装饰物,脸颊上有两撇形状奇怪胡子一样东西。 “你是什么人?”基德老大非常霸气开口,带着审问一样腔调和姿态。 “咳咳……”他还有些没缓过来,看他瑟瑟发抖身躯,布卢塞体贴丢给他一条浴巾。“呃,谢谢。”他很有礼貌样子,迅速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喂,老子问你话!”被温馨和谐小剧场无视了个彻底红毛刺猬愤怒了。 “啊,是!”他觉察到气氛不妙,毕恭毕敬回答道:“我叫夜叉,是个海贼。昨天……诶?好像是前天来着……” “我们船遇到了驻守坟岛海军巡逻队,他们很强,而我们船长完全不靠谱,所以我们就被灭团了。”夜叉耸耸肩,脸上看不到丝毫失去伙伴悲伤和战败屈辱。“之后我就溺水了。” 【众人:你是恶魔果实能力者么? 夜叉:不是。 众人:那你丫这个海贼是怎么当!? 夜叉:反正我是不会游泳。】 “你说谁船长不靠谱?”基德邪笑着,言下之意明显不过了。 而夜叉很聪明也很巧妙问了句:“那我职位呢?船长。” “自己随便挑吧。”基德随口敷衍,他意不是这个。 “你刚刚说驻守坟岛海军很强?那不是荒岛么?”基德再次确认情报,心里已经开始制定进攻战略了。 “是,”夜叉谨慎回答道,“正是因为如此,海军才格外害怕它成为海贼们不法据点。” “那么,我们下一个目地——坟岛!”基德霸气一脚踏船舷上,手指指向前方大海。 航海员见状非常无奈地翻箱倒柜找指针和海图去了。摊上这样老大还真是锻炼船员们应变能力啊…… ==================================== 分割线 =================================== “近挺清闲呢。”海军士兵a悠闲喝着茶,站岗一天身体疲软靠岗亭上。 “说起来,近斯派德上校重创了一个海贼团啊。”海军士兵b佯装嗔怪地拍了拍他肩膀,想让他重站端正。却一手给他斟满了热茶,夕阳西下,气温也逐渐降低。海上吹来咸腥风让人打颤。 “上校还真是厉害呢!那些海贼一看见上校军舰就躲远远!”a一脸崇拜之情。“要是以后也能成为上校那样人就好了。” “行了,我来替你,你去休息吧。”b整饬着一身戎装,抖擞精神。夕阳已经完全沉沦下去,天色渐暗。 “嗯,晚上多加小心点。”a递过去一条薄毛毯,b微笑着叠整齐,放岗亭里桌子上。 水滴滴落泥泞小岛土地上,三人悄无声息地从海里攀上岸,湿漉漉衣衫海风中格外寒冷。 “我说,背着基德老大来偷袭,这样没问题么?”布卢塞压低声音。 “没问题,有我。”明明才半天,夜叉已经和大家混相当熟络了。他安慰状地拍拍布卢塞。 “头儿那种单细胞生物,只知道大吼着从正门杀进海军驻地。我听说驻守坟岛是从海军本部派来斯派德上校。为人狡诈多疑,极其老辣。虽然年轻但已经久经沙场,伟大航路里不少海贼都难敌他。”空一脸担忧,对于自家老大谋略,他完全没底。 咔嚓一声,夜叉扭断了海军a颈椎,他头了无生气耷拉下去,没来及发出半点求救或是报警声音。 “你……”觉得有些异常,刚探出头正准备查看b话尚未说完就被空一刀刺穿了腹腔,只剩热血从刀尖上滴落。 “布卢塞,交给你了。”夜叉一脸信任看着他,布卢塞也是自信满满样子, 一口火焰将岗亭点亮,那条薄毛毯也一并化为灰烬…… “布卢塞,夜叉,空。去哪了!?”红毛刺猬叉着腰甲板上咆哮着。 “船长,你看坟岛上!”基德身边一个海贼惊叫着。 众人转身再看,坟岛一角已经熊熊燃烧着,隐约看见海军士兵源源不断从海军驻地里跑出来。冲天火光让人生疑,红毛刺猬皱着眉,大拇指托着下巴,难得思考一次。 “老大!那火好像是他们三个人放!”瞭望员放下手里望远镜,报告道。 “混蛋!”基德一拳砸向船舷,“不听老子指挥他妈谁让他们擅自行动!” “他们应该是想为我们引开驻地兵力。”刚才发现坟岛异常海贼学着基德样子,托着下巴。 “切!”基德越来越愤怒,顺手一拳打了模仿自己海贼身上,“老子才不要任何人担心!” “进攻!”基德下达命令,海贼们欢呼着点燃火把,抛了锚,跳下海贼船。 海贼们劫掠厮杀饕餮盛宴,伴着火焰炙热,肆无忌惮上演着…… 只有海贼才能背负滔天罪孽,只有海贼才能享受无上自由。 如果肯付出命悬一线代价,那么,不论是谁,都能肆无忌惮享受: ——战斗着,杀戮着,撕裂猎物脆弱喉咙感! ==================================== 分割线 =================================== “谁让你们擅自行动!?”基德站堆满战利品甲板上咆哮着,只差给五花大绑三人一人来一脚了。 “是我煽动他们。”空咬着嘴唇,倔强地硬扛下一切罪责。 “不关他事,是我们自己要去。”布卢塞和夜叉异口同声地为空开脱。 “不用着急体现什么义气,”红毛刺猬狠狠一脚踹翻空,“明天没你们三个人饭!” ==================================== 分割线 =================================== “布鲁布鲁……”电话虫响个不停。 “喂,”萨卡斯基停下笔,抬手接起电话。 “中将、咳啊、中将……”断断续续而虚弱声音,“坟岛失守了、斯派德上校、咳啊、也、也被海贼杀了……” “说清楚!袭击你们海贼是谁!”萨卡斯基发狠一拍桌站起来。 “是、是……基德海贼团……”那边没了声音,咔嚓一声,电话虫自动挂断了。 萨卡斯基一怒之下把昂贵钢笔扔向墙壁,顿时摔了个粉碎,喷溅墨水白墙上绘出一朵深沉花。 思量半晌,萨卡斯基拿过电话虫,转了一个号码。 “喂,我是萨卡斯基,通知下去,会议提前,今天午夜立刻召开!”

第二十二章 鹬蚌渔翁 寂静午夜,克里斯提岛上海军驻地会议室里灯火通明。 少将艾文将尤斯塔斯基德悬赏令放桌上,为大家介绍急着召开会议原因和这次会议目: “南海近兴起海贼尤斯塔斯基德率领麾下海贼团,几小时前袭击了驻守坟岛斯派德上校分部,原因不明。”艾文用食指推了推眼镜框,“不过,根据尤斯塔斯近期动向和所作所为,下估计可能是单纯想要对抗海军或者是炫耀武力。” “据统计,尤斯塔斯基德到目前为止,已经摧毁了海军分部两处:风岛和坟岛。击毁海军巡逻军舰三十七艘,劫掠货船七十七艘,屠戮海军和百姓约六百人。”他端起茶杯,优雅喝了一口,一个海军士兵会议室外喊了声报告,获得允许后便进来将一包文件递给艾文,他拆了封,速浏览之后开始为场各位军官作报告: “士兵已经调查完毕,他们刚刚处理完坟岛上火灾。坟岛海军驻地被夷为平地,财物被海贼们抢劫一空,所有驻守海军,包括斯派德上校内,全部殉职。”他略略低下头,再次推了推镜框,一脸严肃和凝重。 “这是士兵带回来现场照片及资料。”他将手里文件散发给与会者,会议室陷入死寂,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地翻着手里资料。 “将尤斯塔斯基德悬赏额提高,升至一个亿!明日清晨开始印制通缉令。”萨卡斯基手肘桌面上,头抵着十指交叉双手,皱着眉。 “近人怎么越来越嚣张?一个比一个难对付。”一个年长军官自语着。身旁几个军官也低声议论着。 “恕我直言,我认为我们不能再沉默着纵然他们了!”艾文不卑不亢地提出建议,他官职,这场会议中算是很高——仅次于中将萨卡斯基。因此,他话还是有一定份量。 没有人同意也没有人反对,会议再次安静下来。 “但是,我们要怎么歼灭他们?”一个上校终于开口说出了自己顾虑,“海贼占据海洋,行踪不定,何况尤斯塔斯是恶魔果实能力者,整个海贼团战斗力不容小觑。而我们很难做到有效打击他们。” 萨卡斯基并未说话,他静静等艾文如何回答。 艾文,作为年轻有为海军生力量,年纪轻轻就已经做到少将位置,着实后生可畏。虽然不是能力者,但个人实力一点都不逊色,足智多谋。多次出奇招逮捕许多作恶多端海贼。现作为萨卡斯基副手为他效力。 “下有一想法,”艾文看着萨卡斯基,而后者不着痕迹表达了自己肯定,他于是信心满满接着说下去。 “近期令人棘手人物还有两位:杀戮武人killer和情报贩子cln” 听到克劳恩名字,萨卡斯基怔了一下,忽然就想起了那个总是给海军透露穷凶恶极海贼情报”y”来。 “我们何不利用他们呢?”他挑起一个带着狡诈意味笑容,得意像个优秀猎手。 “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样,我们便可做到不费一兵一卒,一石三鸟,解决‘荣登’南海头三号‘光荣榜’恶徒。”他眉眼笑有几分邪佞。 萨卡斯基啪啪鼓起掌来,脸上满意不必言说。 “这件事我全权交给艾文你处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是。”艾文行了一个军礼,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开始布置自己陷阱了。 ====================================== 分割线 ============================== “我出门啦。”我对着一头扎书房里专心画画贝蒂,慵懒裹着被子躺沙发上看电视水草大喊着道别。“另外,晚饭不用管我,大概我得明天早晨才能回来。”我背着装满绘画工具,本子,一壶热咖啡,一条毛毯背包正准备出门。 “姐姐把这个带上!”难得贝蒂舍得扔下画笔,从冰箱里取了一包火腿肠硬是塞给了我。我感动热泪盈眶时,她很诚实“招”了原因: “因为如果姐姐你不吃饱话,就会饿昏,饿昏话就没办法工作了,不能工作就赚不到钱,赚不到钱贝蒂就会饿死……qaq” “哦呀,你这可是‘夜不归宿’呢,是绝对应该被家长揍死大错哟……”水草悠闲丢出一句话,尤其是他那以“家长”自居作态,弄我头一晕,眼一花,撞到了门框上…… “你给我闭嘴!”我愤愤地揉着额头上大包。 “呀咧呀咧,恼羞成怒了啊。”他往嘴里丢着薯片,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电视屏幕。 “你要小心吃,不要噎死才好!”我瞪了他一眼,“对了,薯片还是我买回来,你吃一片三百贝利!” “咳咳……”摔门而去之前,我心满意足听着他死命捶打胸口,玩命咳着。 上次风岛之行花了我不少银子,加上超级能吃水草和贝蒂,库存也开始一天天见少……所以呢,为了哪一天不因为他们两个家伙,我落得一个欠债露宿街头悲催ending,唯一出路就是努力赚钱去。 今天早上接到一个单子,对方要求我今晚就整理好关于海军西港口地图,以及海军值班换岗时间、频率情报。对于这种要熬夜生意,鉴于克里斯提气候,我是相当头大,本来想推掉来着,但奈何对方一口气开出九千万贝利价位,我也只能很没骨气接下了。 黄昏时分,街上行人逐渐减少。其貌不扬我轻松地逐渐靠近西港口而没有被其他人注意到。 路过公用电话虫时,我一拍脑门,突然想起来:擦,居然忘了带电话虫,而且必须得告诉水草今天冰箱里剩饭一定要迟掉!不然那个败家子一定会带着贝蒂无视剩饭君,乐呵呵地煮饭…… 电话亭里已经有人正打电话,我只能安静地外面等他。无聊之际便闲开始偷偷打量那人。 穿着一身比我还普通衣衫,瘦而高身躯,粉红色长发扎成马尾,却一直垂到腰际,背对着我,隐约可以看见鼻梁上纯白眼镜框。 明明除了发色以外,没什么奇怪地方。但我总不免多看她几眼,莫名其妙地觉得她给我感觉,跟其他人稍微有些不一样。 有些不放心,我闭上眼偷偷用起了见闻色。 无奈,似乎就连见闻色都有唾弃我偷窥人家*想法,我只能隐约听到几个词汇: “……22房间……务必……不能失手……” 22房间? 我反复咀嚼这个词,好像哪里听过。 正努力打算再多听几个字词时候,不料那人却挂了电话出来,我赶忙装成一副正经模样。她粉色长发扫过我脸颊,我有些不悦地仰头看了她一眼,而她一点都不心虚地回看我一样,声音低沉,很拽来了句: “怎么,没见过粉色长发么?”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惊我直想一头撞到电话亭玻璃墙上。 这人特么是男?! 他像看见白痴一样翻了个白眼,不悦地走了。 粉红色长发,伪娘一样,但其实很阳刚家伙,怎么好像又哪里听说过这样人? 我介是失忆了还是闹哪样……明明觉得熟悉却总是想不起来…… 打完电话,我过分担忧地多嘱咐了几句。结果招来基拉一顿犀利毒舌吐槽…… 真是,水草果然都是没心没肺! ψ 趁着夜色,我裹紧了黑色大棉衣,戴好了大大帽子,找到西港口一个被杂草遮蔽凹口钻进去。 把东西从背包里取出来,一样一样一丝不苟地摆整齐:毛毯叠起来铺到地上;背包放到手边;绘画工具放到特制加厚海绵垫里,防止损伤;水壶放到我绝对踢不到安全地方去,这可是关乎我会不会被冻死重要补给啊!话说之前有一次工作时,就没经验,困倦时候,我很潇洒一脚踹翻了水壶,不过好那时候是已经要天明了,不然我绝对会被活活冻死…… sa,简单布置之后,这里就正式成为我克劳恩临时工作地啦! 抽出一张画纸,趁着海军回驻地吃晚饭,没有人换岗机会,我迅速画出了西港口地图,仔细检查一番后稍微修改了一下,然后小心地卷起来,装到木质长匣里。第一份任务搞定! 借助挂脖子上迷你望远镜,我开始观察海军士兵们动向。侦察范围,人数,习惯什么,都要一一记下来,绝对来不得半点马虎。对照走时准确无误手表,认真本子上写下时间。不敢有丝毫怠慢,因为这可是货真价实一字千金啊。万一要是情报和现实有什么出入,砸了口碑,我还怎么解决家里两只宠物口粮问题? 啊,说起口粮,水草貌似一直没有接到什么雇佣呢。 反正没有看见他因为这件事奔忙过,真是不懂养家之艰辛魂淡! 雇佣…… 我突然怔住,之前似乎《地下资讯》里看到过某篇关于水草文章…… 22房间! 我惊出一身冷汗来! 不行,等完成工作回去之后,一定要解决这个问题!我大衣上随意擦了擦手心汗,握紧铅笔,镇定下来,继续记录。 半夜冷风游刃有余地钻过丛草,我瑟缩着给自己倒了杯直冒白雾咖啡,既驱寒又解困。搓搓要僵硬手,拿起笔继续写着。只是字体越发潦草起来。 ===================================== 分割线 ================================ 基德捏着手中酒瓶瓶颈,窝狭窄瞭望台里,毫不畏惧寒冷。 “基德老大,别喝凉酒。”布卢塞有些讨好意味,拿着一瓶已经烫热酒跨进了瞭望台。基德不得不挪挪身子,给他腾点地方出来。 两人沉默着,只是夜色下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 “你以前认识克劳恩么?”红毛刺猬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声音很沉闷。 “克劳恩?”他有些发怔。 “就是那年表演踩皮球那个小女孩。”红毛刺猬红着脸颊,带着醉意补充道。 “哦……原来她就是克劳恩啊……”布卢塞恍然大悟。 “你不知道么?”基德有些疑惑。 “恩,基德老大,那时候马戏团里,所有人都没有名字。”布卢塞语调平静,陈述一段似乎与自己无关过去。 “那你知道她过去么?”基德知道自己今夜任务,极有自制力地放下了酒瓶。站起身索性坐到瞭望台边缘木板上,望向漆黑海洋。猎猎作响海贼旗却是漆黑一片,没有任何标志性图案——因为他还固执地等她来画。 “她啊,”布卢塞也站起来,“是很早以前,马戏团老板途经一个惨遭海贼劫掠小岛上捡到。” “这样啊……”红毛刺猬想起了同样下场塞尔维亚,不知道当年那样软弱她又是如何平安逃出来? “不过说实话,”布卢塞语调渐低,“我不怎么喜欢她,甚至是有些讨厌。” “为什么?”基德有些诧异。 “不知道呢,”布卢塞垂下头,似乎是已经疲乏,“只是觉得她气质,和我合不来而已。” 鼾声已起,基德摇了摇头,酒精作用下精神了不少,拿着单筒望远镜观察着四周环境。

【番外】基拉庆生 一大早,基拉就本着“拒绝懒觉”好习惯爬起来了。结果意外发现:平时不睡到中午不罢休两个人居然全都不见了,惊奇是,她们连被子都叠整整齐齐。真是太阳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同时升起来了…… 他站床前呆了一会,没有发现只字片语留言。想了想,打算不管她们,自己弄点早饭。 自己动手做饭这种事情,放遇到克劳恩之前,基拉是想都不敢想。因为他对自己厨艺压根不抱任何希望。 曾经借住某户人家里时候,基拉看着女主人精湛厨艺,忍不住手痒起来。毕竟看上去,不过是切切菜,然后开火扔到锅里搅拌一下,加点乱七八糟东西就可以了。于是他一个脑残,就兴致勃勃主动请缨:这顿午饭就由我来做吧。 大问题于,女主人太温柔了,心软就答应了,但她应该反省:这个决定,绝对是她一辈子作出所有决定中糟糕。其结果不亚于氢弹x66同时爆炸,所带来后果。 女主人放下菜刀,擦擦手,放心地把一切都交给了基拉,自己出门开心shpping去了。 等她回来之后,拎着袋子手不自觉地松了,原本始终保持微笑表情僵硬了,因为她看到是这样此生打死都忘不掉场景: 一条冰冻带鱼被女主人两个儿子拿手里当作是武器,客厅里翻上翻下地乒乒乓乓打来打去。米黄色沙发套上印着鲜明黑脚印,茶几也被大儿子推翻拿来当“阵地”了。 但这不是刺激事情。 家里饲养哈士奇半截身体从开着冰箱门里钻出来,可以猜想,它头应该被塞到温度为零下冷冻柜里去了。那僵硬一动不动身体让女主人捂着嘴嚎啕起来。 但这还不是刺激事情。 女主人心爱白色波斯猫此刻正沸腾蓝色汤汁里翻滚着,煤气炉火焰已经把锅边缘烧焦黑,一大罐进口奶粉全都撒到菜板上,而奶粉罐里还翻腾着一条像是从鱼缸里捞出来热带鱼东西。 但这依然不是刺激事情。 基拉单膝跪地,左手把一条尾巴还不停跳动,但已经完全无法找到“头”这个部位鱼摁到地板上。他左手紧握镰刀正飞速旋转着,不断地从刀上飞出掺杂了血红色汁液和不明糊状物,厨房洁白瓷砖上喷溅了大朵大朵血花。 一个疑似鱼眼球东西带着血飞落女主人脚边时,她彻底崩溃了。 基拉放下手里鱼,淡定地拿纸巾擦着刀,很无辜,同时也非常欠扁开始解释: “啊,你说他们啊,”他指指客厅里扮演混世魔王两个孩子,语气平淡,“因为他们说一直都想玩玩冰箱里‘那个长长东西’,但是妈妈不让动,看他们可怜,我就取给他们玩了。” 女主人开始瘫坐下来捶地。 “这条狗?”他像做了该被嘉奖好事一样得意,“它蹲院子里,吐着舌头,很热样子,为了帮助它,所以我就把它塞到冰箱里了,你看它现凉多舒服。” 女主人开始跪哭。 “波斯猫?!我没有煮那种东西啊。”他一脸茫然,过了一会恍然大悟捶手心,“之前我看它很喜欢鱼缸里热带鱼,所以给它捞了一条。肯定是它把热带鱼放到奶粉罐里之后脚下一滑,掉到锅里淹死了。现就煮开了吧。” 女主人开始用纤长手指挠地。 “至于这条鱼,”他不屑地瞥了它一眼,一脸傲气,“之前敢不听老子话,乖乖投降受死,我于是一气之下就绞杀了它。” 女主人开始以头抢地。 后,女主人披头散发,满头是血,给基拉鞠了一躬: “拜托您,现可以从我家里滚出去么?!” 试试油温,基拉锅边磕碎鸡蛋,漂亮打锅里,过了一会,娴熟地翻了一个面。色香味俱全煎鸡蛋就这样诞生了。 之所以他能短时间里进步如此之,完全是拜克劳恩所赐。她说她绝对不要天天做饭,于是基拉就被抓壮丁了。 “基拉君你做不好是没关系,可以慢慢来嘛,我绝对不会介意。但是呢……”基拉完全不敢直视这个女人微笑,只觉得浑身一阵恶寒,“浪费食材钱可是要算到你账上哟。” 为了不莫名其妙多背几笔压死人债务,深谙克劳恩算账方式基拉只能认真听讲,小心翼翼地操作。可就是这样,还是很多奇怪欠条上按了不少红手印…… 洗完碗碟,还是没有看见克劳恩和贝蒂身影。基拉给自己倒了杯冰镇啤酒,很无聊地窝沙发上,随手翻着一本杂志。 电话虫突然响了,基拉下意识跳起来去接。这个习惯是自从上次自己迟接克劳恩电话七秒后,自己就凭空多出了七百万账单后养成。 “基、基拉……”是克劳恩断断续续声音,伴着枪声,“我遇到点麻烦,你、你能来一下么?” “你哪?!”他拽着话筒腾就站了起来。 “东港口酒馆里。”她撂下一句话就挂断了。 基拉毫不犹豫地戴好面具拿着刀狂奔往东港口。 虽然平时吵吵闹闹,嘴上说着讨厌那个超级爱钱女人,但其实,他早已把她当作了同伴。 第一个,他可以安心把后背交给她同伴。 ======================================= 分割线 ============================== “姐姐,这样真好吗喵?”贝蒂不安地拽着我袖子。 “有什么不好?”我笑着反问她,收起了手里手枪和电话虫回到酒馆里。 没错,这纯属我自导自演一场戏~因为今天是那只水草生日呢。所以啊,凌晨就拖着贝蒂起床悄悄跑到大叔这里来了。 “克劳恩,你来看看这个蛋糕怎么样?”大叔抱着一个大盒子,放到包间里。 “嗯,”我点点头,非常满意地抱着肩,笑阴险,“足够把水草君推倒到这里面了。” “……吓。”贝蒂惊恐地躲到角落里了。 “喂,克劳恩你还是学着适可而止一点吧。要是被你胡闹一顿,大叔我可怎么收拾啊。”大叔嗔怪道。 “嘿嘿……”我邪笑而不语。 “……吓。”又一个躲到角落里去了。 哐当一声,大厅里一片喧哗,大叔这次是真被吓到了,连忙跑出去看。 等大叔走了以后,我赶关上门。往头上猛倒番茄酱,顺便把一瓶红墨水泼到胸前。 “等下就看你演技了!”拽过贝蒂,树了个大拇指,我咕咚一声躺倒沙发上,往自己胸口上插了一把折叠匕首。 基拉一脚踹开酒馆大门,大刺刺地冲了进去。 “克劳恩你给老子滚出来!”他对着一屋子人大吼道,心里其实紧张不得了。 “她这。”大叔无奈于基拉过激,调整出一副悲伤表情后,拽着基拉就往里跑。 “克劳恩她……”基拉心提了起来。 “你自己看吧……”大叔满面愁容打开包间门,恰到好处打开一条缝后,低头不忍心再看。 基拉战战兢兢,平生第一次如此焦虑和害怕,推门手不自然颤抖着。 贝蒂正扑克劳恩身上痛哭着,她胸口插着一把明晃晃匕首,鲜血染红了衣衫,头上也全是血。 “喂……克劳恩……”他怔怔地扔掉了手里镰刀,几步上前走到她身边。俯身再探,竟已是全无呼吸。“你个混蛋……喂,醒醒啊!”面具遮掩脸颊上已经满是泪水。 他居然哭了,像怪物一样冷漠残忍杀戮武人居然哭了。 贝蒂脸色有些不对,推了推一动不动克劳恩,她耳边“小声”说了句: “姐姐,你怎么了?不是说好了现该把哥哥推到蛋糕里么?” 基拉石化,泪水瞬间风干,额上青筋暴起,只觉得心里怒火中烧! “他妈!克劳恩你敢骗老子!”莫名其妙多了几分庆幸。 「不过……还好只是自己被骗,不是真。」 只听得克劳恩弱弱抬起手: “、送我去医院,tmd,拿错刀了,我插成真了!!” ======================================= 分割线 ============================== “你说该怎么办吧。”基拉手里把玩着镰刀,恶狠狠瞪着弄假成真,现胸口上严严实实地缠了几圈白纱布我。 “其实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我低头玩着纱布接头处蝴蝶结,那个变态护士非得给我打成这样不可。 “惊喜你妹!”他咆哮道。打死他都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哭了。 “大不了我给你减去一个亿债呗……”我完全没有底气,开始利用金钱诱惑。 “哼,别以为这样就可以……”他故作不意,其实是等我抬价码上去。 “两个亿?”我打断他,却不料一个脑残,伸出了三个指头…… “三个亿!成交!”他喀嚓一声给我手拍了张照片。 “诶?哥哥你面具怎么里面是湿呢喵?”贝蒂坐沙发上玩着水草面具。 “我只是不小心掉到水里了而已……”他红了脸。 “那为什么面具里别地方没有湿呢喵?”贝蒂继续天真地揭伤口。 “没有为什么!”脸红了。 扭头看见贝蒂所说,湿地方是脸颊位置,我笑着没有揭穿傲娇水草。 「真是白痴水草……」 自己眼泪却先掉下来了。水草突然一跃而起,我只觉得天旋地转,然后咕咚一声栽倒蛋糕里了。 “基拉你个混蛋!医生说了,伤口不能沾奶油!” “哎呀,克劳恩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他装傻能力明显已经炉火纯青了。 但他忘了一件事,我方阵营里,还有贝蒂…… 咕咚一声…… 于是我那天很荣幸地看见了浸泡奶油里水草。

第二十三章 良药苦口 太阳升起,温暖金色光芒从缝隙里照耀进来,并不耀眼,但我却还是只觉得冷。放了笔,终于松口气,只觉得眼皮很沉,头像灌了铅一样,直直砸到手中画板上。 「好难受……」 记得约定交货时间,我强打精神,摸摸发烫脸颊,很是无奈。 对方当时说是必须早晨就交付情报,地点是大叔酒吧。天已经亮了,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让我浪费了。胡乱收好东西,头越来越沉重,意识也开始非常不妙地模糊起来。咬了咬牙,我狠狠地用左手握紧了匕首,鲜血一下子涌出来,钻心疼痛终于让我清醒了不少。 甩甩头,我背好背包,跌跌撞撞地出了凹口。 凌晨克里斯提,温度比起夜间,没有丝毫上升。街道上除了清洁工和偶尔巡逻海军外,再没有旁人了。为了不引人注目,我用不透明塑料袋遮住了左手,手里刀却不敢松懈一刻,我只怕没了疼痛我无法坚持着走到东港口。 婉言谢绝了好心想要帮助海军,他忧虑目光中我只能离开。 开什么玩笑……让海军护送一个身上带着港口地图悬赏犯去做违法交易?我看他还是直接把我送到萨卡斯基面前比较正常吧…… 天际残日半掩层层海浪之后,徐徐升起。 周围天空被渐渐鲜明光彩,泼洒已如喷溅鲜血一般。就连那片遥远到很难感受太阳光辉地方,包括天空和海洋,也由漆黑惨淡被强行点亮。海浪一*涌来,翻腾起厚重白沫。拍打岩石和沙滩声音,像是流浪诗人低吟一首尚未填词歌谣,低沉而又温柔。 街上弥漫起薄薄雾气,朦胧了本就多岔路克里斯提。 终是积蓄了足够力量,太阳刹那间跳出海平面,刺目金色穿透空气,撕开薄雾。街道上清凉石壁,附着了一层细密液滴,也映射着灿烂光辉。此刻日轮,恐怕就连那化成海边泡沫美人鱼,她悲伤情感都能一并照亮。 如此霸道朝阳,把倔强不愿放下冷漠夜,驱散。执意为冰冷了一宿世界,燃一团耀眼火焰。 让你感受到:一天冲破冰冷与谎言,终将诞生。 我忽而笑了笑,似乎如此盛景,已把我病痛消磨了不少。当真是因祸得福,如若不是这样任务,我又怎能赏到此景? 加步履,我松手把手中刀扔入袋中,推开刚刚换上”pen”牌子酒馆大门。店中空无,吧台旁只坐着一个男人。百无聊赖地喝着酒,吃着樱桃派,似乎等着什么人。 “汀奇?”我有几分惊讶。 “我要货,你带来了么?克劳恩。”我发现他手指上宝石戒指又多了一个。 “原来是你啊。”我不再多说,将纸袋递与他,却看他随手把我辛苦一夜得来成果塞到了熊熊火炉中。 “喂!”无法不意炉膛里灰烬,我恼跳起来吼他。 “这种东西怎么样都好吧。”他咧着嘴粗鲁笑着。“又不是我真正要。”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这个外面冻了一晚上!”我忍着头疼欲裂,咆哮他。 “你就这么缺钱么?”他恢复了面无表情。 “是又怎样!”我满腹怒火。 听我这话,他只是摇摇头,撸了手里几枚戒指,塞到装报酬钱袋里。樱桃派已经吃完了,他擦了擦嘴和手,把钱袋留桌上,转身就走。 “那日出看到了么?”擦肩而过时,他语气既不是往常压抑,也没有狂妄不羁。 再转首看,他背影,染上了些许本不该有寂寥。 这个男人,一直追求,到底是什么?他所渴望,又是什么? “啊,很美啊。”我呢喃着,两眼一黑倒地上。 =========================== 分割线 ============================== 触目所及,都是一片熊熊火海,如此灼热。 大概是回到了那日塞尔维亚吧? 想要逃,但如同陷入梦魇一样,负责传导神经,不知道是哪里断开了,身体无论如何都无法动弹一下。火舌越烧越近,舔舐着我僵硬身躯。但意外是,我感受到,不是滚烫而是冰冷。 ——冷如同掉入冰窖里一般。 “没问题了,”贝蒂像个大人一样收好体温计,“温度已经降下来了。” “那就好……”基拉倒了一杯白开水,等她醒来时会渴吧? 她昨天晚上还是活蹦乱跳出门了,一个晚上不见,今早就很虚弱昏倒大叔酒店里。幸好大叔知道号码,打来电话让他们接她回去。特意塞给他们一些退烧药什么,大叔后还是很不放心地唠叨着,话语里全是责备之意。 他并没有狡辩什么,本来就是自己过失,一个大男人还要她来养活。基拉想,是该接些任务了。话锋一转,大叔笑着说她其实也不要紧,回去吃点药,退了烧,再好好休息一下就没问题了。他于是终于舒了口气。 贝蒂拿了药,他则负责背克劳恩回家。明明知道要外面呆一夜,她却穿单薄。烫人温度传递到他背上,令他也不禁捏了把汗。这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生病人这么令人担心。以前自己偶有小恙,也不过是咬着牙一个人忍着。倔强始终不肯说一声依赖。 “这样会不会打扰她休息?”第一次负责照顾病人,基拉有些坐立不安,“要不然我们出去,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那怎么行!”贝蒂揭下克劳恩头上毛巾,重投洗之后叠好放了回去,坐回自己小板凳。 “大叔不是说了么?她现需要好好休息啊。”他忧心忡忡地看着脸红异常克劳恩。 “呐,哥哥你,生病时没有人照顾过你吧?”贝蒂突然问了他个措手不及。 “啊、呃……是,不过怎么了?”他不明白她问话意义所。 “呐,哥哥你知道么?”她垂下眼帘,“我妈妈以前说过,人生病时候,是脆弱了。” “发烧时候,会感觉难受。” “虽然身体是烫,但她感觉,却是冰冷无比。” “可怕,是像梦魇一样,无法逃避。” “所以,这个时候,我们就该握紧她手,让她知道,自己身边还有人守护着。”贝蒂两手抓起了她手,顽皮地笑了下,递了她另一只手过来,基拉若有所思地同样握紧了那只无依无靠手。 大概是错觉吧,他觉得她表情似乎有所缓和,紧皱眉头也略略舒展。 翻身之际,她突然抱紧了他们小臂,呢喃了一句: “香克斯……留下来……” 两人有些尴尬,且看她身体恢复了正常温度。 “我去给她煮点姜汤。”基拉站起来,去了厨房。贝蒂掖了掖被角,托腮盯着克劳恩。 不知何时,雨水滴落脸颊上,滚落时,带走了冰冷,熄灭了周围火焰,融化了看似炎热火舌。身体也能动了,挥手间,被人紧握住双手,似乎安慰我:就这样走下去,不要害怕。 像那个人一样温柔地抚慰着炮火带来创口。 时光淡漠了记忆和怨恨,却抹不去那人面容。 「香克斯……」 「香克斯!」 「留下来!」- 猛一震,我睁开了眼,看见是贝蒂笑容。 “姐姐你终于醒了啊~我们等你很久了喵~”她没有告诉她:她一直都叫着同一个并不陌生名字。 “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歉意地笑了笑,撑着手臂坐起身来,贝蒂见状帮我放了两个靠垫。 “姐姐你怎么这么说呢喵!”她嘟起小嘴,“贝蒂不理你了!” “呀,贝蒂你可不能抛弃姐姐我哟~”我摸摸她头,故作害怕,她于是咯咯笑起来。 “喏,喝吧。”基拉面无表情地端着热气腾腾锅坐到床前。 “姜、姜汤?”我指着红乎乎东西,不敢肯定。 “我厨艺烂到这个地步了么?”他很无语。 “因为水草君你啊……”我调整出一个灿烂微笑,“厨艺那种东西,从来都没有出现你身上呢。” “……啰嗦!”他白我一眼。 他把碗扔到床头柜上,抱着肩扭头不理我。思量半天,我终于选择服软: “是,是,这一切都是我错,所以拜托水草君你就别臭着一张脸了。” 他没理我,但很傲娇地给我盛姜汤喝。呲着牙,我背着手,给贝蒂比了个v。她也古灵精怪地笑着。 看我磨叽不愿意喝样子,水草很无奈地像哄小孩一样: “放心一口气喝完吧,我放了很多糖,很甜。” “嗯!”我欣喜地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喝下了一大口…… 我手握一把锃亮菜刀,提着裙子满街追杀前面疯跑水草: “叫你丫骗老子!”

第二十四章 倾城倾国 关了电视,我一甩手扔了手里遥控器。躺沙发上裹着被子,转而直勾勾地盯着围着围裙给我蒸鸡蛋羹水草。似乎是感觉到不怀好意目光,基拉浑身一抖,扭过头来,深紫色眸子格外无辜。 “呐,我说基拉啊……”我托着腮邪笑着。 “干、干什么?”他明显底气不足。 “我看电视看有些无聊,所以……”我欲言又止。 “所以?”他心里发毛,这个女人折磨人能力简直是神级。生病时候格外加倍,一个早晨已经变着法折腾他n2次了。 比如说: 难得她起得早些,然后床上打滚。打滚也就算了,基拉权当自己没有看到。 但重点于:她打了一会滚后,开始嫌窗帘不够厚,阳光太刺眼,逼他去风岛买特价厚窗帘。之后呢,他刚搭上去风岛船后,她一个电话打过来,说:“啊,基拉你其实可以不用去风岛~我只是开玩笑而已啦啦~其实晒晒太阳还是不错嘛~”碍于萨卡斯基中将就他隔壁舱,听说是要去风岛给女儿买东西,他不能逼船长开船回去,只能跳海游回克里斯提…… 他湿漉漉进家门后,她极惊讶地说:“水草你身上粘着水草呢……”懒得理会她那搅成团思维,他速洗了个澡。正擦头发时候,躺床上她说无聊,想看电视又不肯自己走,非要他抱她过去。总算把她弄到沙发上,还要给她倒好酒,打开电视,后双手奉上遥控器才算完。 看了一会,她又开始嚷嚷电视不好看,“都是因为基拉你影响了信号。”他很无辜躺着中枪。“如果你给我弄碗鸡蛋羹,信号也许就好了也说不定。”她歪头笑他头皮发麻…… “所以基拉君你能不能给我跳个草裙舞?”我摸着下巴看他。 而他用一个沉默平底锅回答了我。 ………… “你干什么?”基拉眼看着自己辛辛苦苦*蛋羹被克劳恩一勺一勺喂给了电话虫,他介个心抽搐啊! “喂电话虫咯。”我语气平淡,用食指摸了摸一脸享受样子电话虫。 “……”基拉满脸写着“那你有必要用我做饭喂它么!”。 “话说贝蒂今天回来吃中午饭么?”我随口转移话题。 “我给她做了便当,等会给她送过去吧。”贤惠异常**水草脱下围裙,细心地把便当盒放到印着兔子可爱布袋里。 “你知道她哪么?”我斜眼看着上次风岛迷路家伙。 “我去打电话问问!”他懒得和我理论,转身去拿电话虫拨号。 “姐姐我能出去吗喵?我想画克里斯提海。”贝蒂整理好画板和工具,打扮像要出去郊游一样。 “哦,没问题,你小心点,记得把电话虫带上,啊,对了,顺便带两把刀和枪出去,子弹要装满。”我啃着苹果,漫不经心地嘱咐她。 贝蒂/ :我只是去写生而已…… “不能去!”水草非常出乎意料地阻止贝蒂。“万一遇到海军怎么办!” “喂喂,她遇到海军很正常好不好!?你以为她也是通缉犯么!?”我无奈地挥了挥手。 贝蒂/ :都说了,我真只是去写生而已…… ………… 正嚼着饭电话虫突然浑身一抽,一口吐出了嘴里鸡蛋羹,喷了我一身。而站沙发另一头,手里握着话筒水草和我相视一眼,再扭头看了看桌上布鲁布鲁叫个不停电话虫,忽然明白了什么…… “这电话虫怎么你这!”水草手拿纸折扇狠狠地照我头来了一下。 “我只是想给它喂点吃而已,谁知道一不小心就忘了给贝蒂了……”我委屈地揉着头。 “那就换你去送便当。”他强硬地把布袋塞给我。 “凭什么是我去!我可是病人!”我扯着嗓子喊道。 “哟,作为病人你还真是精神过头了啊。”他瞥我一眼。 “……”我无言以对。 “其次,你有见闻色,不会迷路。”他非常肯定地下结论。 “……”还是无言以对。 “后,我出去太扎眼了,而你不容易被认出来。”他面带微笑。 “怎么不会被认出来!”我终于找到反e “你看看你那张路人甲脸再说话!”他翻了个白眼。 “你才是路人甲!!老子可是正牌女主!!”我彻底抓狂。 =============================== 分割线 ============================ 今天是个晴天。 压了压头顶草帽,贝蒂小心放下木制画架,画板上铺开纸张用夹子夹好,取出背包里各式绘画工具。指尖轻抚那只一看就知道不便宜画笔和被人故意撕去标签位置,贝蒂突然想笑克劳恩费心。当初她只是随手扔给自己,轻描淡写地说不过是地摊货而已。 站石堤上,远处风景收眼底。 蔚蓝天空中只是卷起几缕纯白云,像不慎滴入白颜料。远处海面上游弋着几片帆船,海军巡逻舰时不时溅起层层波浪和水花。因为中将萨卡斯基驻守,比起动荡不安南海里其他海岛,克里斯提算上是天堂了。 握紧画笔,贝蒂沾了些墨绿色颜料。还风岛时候,自己就很像画海——这片非比寻常海。只是自己总是无法下笔。贝蒂知道自己想要画海是什么样,但只要一提笔,就总会想起旁人多嘴来。 那样迷惘心思影响下,贝蒂怎么可能能静下心来绘画呢?好,现不用意那些无聊之事了。 想要看清楚些,贝蒂停下笔,往石堤靠海一边移了几步,蹲下身仔细观察墨绿色海水。海浪悠哉游哉地拍打着石堤,如此自由。正贝蒂有些出神时候,一朵水花从海面上溅起,一个人头突然冒出来,惊贝蒂向后一仰,坐到地上。 一个看上去大约十岁左右女孩摘掉了潜水镜,甩了甩湿答答浅蓝色头发,精致面庞比基拉还像洋娃娃,湖蓝色眼睛无辜地望着贝蒂。 “吓到你了吗?真是抱歉。”她很认真地道歉,拽着一个防水包,熟练地爬上石堤来。从包里取出条浴巾,擦着身体。而贝蒂还是愣原地,怔怔看着女孩子擦着头发,扎起两个羊角辫。 她并没有恼贝蒂打量,而是很乖巧解释,“爸爸说了,不管哪里,女孩子都要保持端庄形象。” 说话间,她发现了杵旁边半天画架,饶有兴趣地跑过去看。贝蒂连忙拍拍裙子站起来,不等贝蒂开口,她啧啧赞叹起来: “画好漂亮啊。” “诶诶?是吗喵?我才刚开始呢~”贝蒂脸迅速红了起来。 “现看起来很不错呢。”她笑着继续观赏那幅大部分还是白茫茫一片,仅仅只是勾勒了几道墨绿色线条画作。 “我是加奈。”她友好地伸出手,教养良好地自我介绍。 “贝蒂。”浅浅一握,这个朋友算是交到了。 友谊其实就是这样单纯。小孩子间,还来不及有太多利益纠葛和爱恨情仇。 “爸爸说,遇到朋友要先报上自己名字才是有礼貌乖孩子。”加奈裹着浴巾坐石堤边缘,连贝蒂都忍不住担心她会不会掉下去,只是考虑到她会游泳,所以也没什么好担心。 “加奈你为什么总喜欢提到爸爸呢?”贝蒂放下画笔,坐到加奈身边。 “诶?你不画了吗?不是说还没画完吗?”加奈有些惊讶。 “已经完成了,加奈不是也说那样就已经很好了。”贝蒂微笑道。 “不是很完美,却也不输给其他。”加奈低头看海,若有所思,成熟像个大人,“人生,大概也是这样吧?” “嗯。”贝蒂点点头。 “呐,贝蒂,你很好奇加奈爸爸吗?”她脸上带着稚气笑容,贝蒂觉得,只有这样笑才应该出现这个年龄女孩子脸上。 “其实……也……”贝蒂忽然没有那么想刨根问底了,“如果你不想说话……” “加奈爸爸是个很厉害人呢!加奈很喜欢他!”她脸上染着红晕,嘴角笑,甜蜜要溢出糖来。 “好强说!”贝蒂眼里满是崇拜。 “对吧~”她也粲然一笑。 “爸爸今天去风岛了呢,他说要给加奈买限量版娃娃~”加奈语气难免有些炫耀之嫌。 “真好啊……”贝蒂想起了自家里那两只废柴……完全没办法比得上人家…… =_= “那加奈你妈妈呢?”贝蒂无意识问了个不该触碰伤口。 “她……”加奈错愕片刻,“加奈很小时候被海贼杀了。” “对不起……我……”贝蒂有些慌乱。 “没关系,加奈已经不难过了呢。”她强颜欢笑。“所以爸爸才会很努力,很努力地去当好一个海军。” “诶诶?海军?”由于跟克劳恩和基拉两个犯罪分子身边久了,贝蒂浅意识里蹦出一个闪亮“逃”字来。 “很帅吧!”加奈骄傲笑着。 “嗯嗯。”贝蒂心虚。 “于是加奈讨厌海贼了。”她皱着秀眉。 “也许,呃、我是说也许,海贼里也有好人……” 贝蒂想,克劳恩姐姐和基拉哥哥可以拿来凑数,而且姐姐以前说过那个“红毛刺猬”也不是坏人。她风岛时听说过他杀了很多人,但她知道,是那些人不好,是他们嘲笑他梦想!活该被杀!即使杀人不对,但人梦想是高尚,是绝对不应该被任何人蔑视和嘲笑!何况,他风岛,还救过自己一命。 “不过爸爸也很累啊,”加奈语气软下来,很心疼模样,“总是处理文件到凌晨,抓捕海贼时候也会受伤,处罚部下时候经常会被人骂冷血……但爸爸只是到海军职责,他想要抓到多海贼,保护无辜人。这样立场和责任,逼迫爸爸不能心软,不能犹豫。”她眼泪安静流着。 “所以加奈也加油!”她坚强笑着,“加奈想要点长大,那样就可以帮到爸爸了!” 贝蒂怔怔看着这个有着优渥生活女孩,命运让本不该肩负如此重担她比同龄人成熟多。 她现真很想告诉加奈:你已经长大了。 自己这个年纪时候,是不是还父母怀里撒着娇呢? 不是每个人都能被当成钻石一样细心雕琢,不敢有一丝疏忽和损伤。多人所要面对,是命运抡下重锤。宛如铸造刀剑一样,高温熔炉里化成铁水,然后接受敲打和烧铸。 承受刻骨痛楚之时,有人选择逃避,自暴自弃,怨天尤人,后当然只能被命运看作废铁,毫不留情地扔掉。还有人选择咬牙挨下所有磨砺,遍体鳞伤也绝不肯放弃! 到底是要变成废铁还是刀剑,一切,全都于你。 加奈那倾城倾国容貌,任何时候,都比不上她心半分。 “贝蒂!”我老远就看到了她画架,得意忘形地冲她挥手。 “姐姐~”她也很高兴地扑到我怀里,仰头看我之时,我发觉她眼里蓄着泪水。 “这位是……”我佯装不认识萨卡斯基家女儿。 “她是加奈,是我好朋友。”贝蒂推她到我面前,兴冲冲地介绍。 “我是贝蒂姐姐以恩。”我微笑着,量让自己看起来友善一点。 “姐姐你好,我是加奈。爸爸说……&*%¥#@……” “啊,姐姐你怎么来了呢喵?”贝蒂终于发现重点了。 “喏,”我提起饭盒晃了晃,水草保证打扫房间,绝对不出门之后,我才敢放心地出门。“你基……水草哥哥给你做。”我干干地咽下“基拉”这个名字,好险!差一点就萨卡斯基那边“隐形情报探子”面前不打自招了。 “正好,他做了不少,应该够你们两人吃了。”我微笑着摸了摸加奈头,这叫送“糖衣炮弹”! “诶?加奈份也有吗?”她指着自己。 “当然啦。”贝蒂笑道。 “嗯。”她很高兴样子,转而礼貌地冲我鞠了一躬。“虽然爸爸说……&*%¥#@……但是,还是谢谢款待了。因为爸爸说过……&*%¥#@……” 我头大地听着加奈“爸爸说……爸爸说……爸爸说……”,好吧,我知道你是父控,但能不能不要这么骄傲不停说? “啊,这个给你。”我把已经吃饱喝足,精神满满电话虫塞给贝蒂,“我就先回家咯。” “嗯~姐姐慢走~”两个人很有礼貌地挥手。隐约听到加奈又开始了:“爸爸说……&*%¥#@……” 回去路上,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呀咧呀咧,我家丫头倒是和海军家小姐成密友了呢……」 「这可是很难办事情啊……」

【番外】荆棘无刺 风岛从来都只有夏季这一种气候,所以岛民们始终都要忍受酷暑三伏。毒辣太阳似乎永远都不曾被乌云遮盖过,街道上行人,总是匆匆忙忙。习惯于炎热长辈,却格外看重这样晴天,他们说,虽然是酷热,但总比永远阴天岛要好得多。 贝蒂也听老人们说过,伟大航路里真就有一个岛,是永远阴天,从不见太阳。虽然听上去没什么,但那个岛记录要存整整十天,很多抵达那里船员,都漫长等待中,消磨了所有希望,越来越压抑…… 只是贝蒂觉得,那样岛也不错,不就是阴天嘛,只要没有炎热,像克里斯提一样,该有多好。 说到克里斯提,家人也都很努力赚钱,爸爸妈妈出海去进货时候,摸着她头,告诉她,很就会回来,到时候一家人就可以搬到克里斯提去了。贝蒂很乖巧站码头上送别,微笑着挥手,没有流泪,也没有缠着他们。 虽然周围人都夸赞她,说她真是个坚强好孩子。但她很讨厌这样声音。 她只是相信,他们是不会骗自己。 所以当海难消息传来时,与其说悲伤,不如说她心被不可置信填满了。 举办葬礼那一天,风岛居然阴云密布,阳光终于消失不见。往日抱怨纷纷众人,终于念起了它好来。 当时只道是寻常。 说是葬礼,其实只是衣冠冢罢了。他们乘坐船,听说是被卷入漩涡了,别说尸体了,连船残骸都无法可寻。葬礼过后,她谢绝了想要收养自己亲戚们,她想要用自己力量保护好这个小小杂货铺。 搬去克里斯提事,也就这样搁置了下来。 走过街角时候,总有人身后小声议论:“就是她么……真是可怜啊……” 而她也开始反问自己,却怎么也找不到任何真正值得“可怜”地方。 有什么好“可怜”,只要还活着就好!活着就不会让他们失望! 她笑容不减,一个人也能把生意打理风生水起,让邻里大人们啧啧赞叹,以她为榜样,教育自家同龄却还只会捣蛋小毛孩子。但没有人看见她每个晚上,反手抱紧自己瑟瑟发抖身躯,泪水浸湿了枕头,第二天一早,她就又会恢复笑容。 是哪一天来着? 自己坐船回来,有些吃力地推着一小车货物。天色已晚,自己慢悠悠地往家方向走。 当自己被一群混混逼到墙角时候,贝蒂突然意识到这个世界是有多么狗血。大概是因为近有个叫做“尤斯塔斯基德”海贼四处胡闹,所以风岛治安明显下降了。这段时间还出现了一个凶恶抢劫团伙,从来都是抢完钱就杀人灭口。想不到今天叫自己摊上了。 他们故意玩弄着刀枪,有意恐吓她。言语粗鲁,要她交出那些她辛苦赚来东西。 她并没有害怕什么,心里冷静地计算着自己损失。 为首混混粗暴地摁着她肩,推她到墙上,明晃晃寒刃紧贴她脸颊。他目光不怀好意地她身上游走,而她只是恨,恨自己弱小。傍晚街道,她得不到任何帮助,只能任人鱼肉。 “喂,你们几个,挡老子路了。”那个红色头发炸像刺猬一样高大男人手里拎着酒瓶,浑身酒气地出现一旁。 对于突然出现明显是来找茬人,他们都怔原地。 “没听见么?”那人笑邪气,“老子叫你们滚。” 几个混混终于回过神来,一脸凶横地走上前去。但他却一脸云淡风轻。 枪响过后,她忍不住惊呼,担心那人安危。噼啪声音一直响个不停,“反射!”贝蒂只听见嗖嗖几声,没等大家反应过来,那几个打头阵混混就已经中枪倒地了。贝蒂觉得鲁莽去出风头他们好可怜,后面说不定还能有机会跑掉。但没多久,贝蒂意识到自己想太天真了。 他挑着残忍笑容——宛如野兽,活动着脖颈,指关节捏咔咔作响。取出胸前随时准备着武器,左手握刀右手握枪。 很显然,他已经燃起杀意了。 惹恼了脾气暴躁野兽,可别幻想着能活着回去! 弯腰躲过了a刺向自己双目匕首,基德对着迎面上膛b先行扣下扳机,一枪爆头后,反身对付折身而返b,基德没有直接上,而是俯身两手撑地,两腿夹紧对方踝关节,转向一别,b已经趴倒地,毫无还手之力。基德甩手瞄准从右边冲过来c心脏,左手匕首同时贯穿了b后脑。面对加速跑过来d,基德仰面躺倒地,抬手几刀直捅d胸膛。 抹了抹脸上热血,基德面对被这架势吓到家伙们,没有松懈半分。他懂得,轻敌是大忌。 只有冷静而又毫不留情家伙,才是战场上赢家。 众人相视一眼,考虑到面对基德,枪也不管用,只能鼓足勇气硬着头皮冲上来。而贝蒂腿一软,跪坐地上,血脉喷张杀戮还是让她心惊胆战,她不敢想,假若硬是逼迫自己去这样一对多,自己还能够活下来么? 子弹已经用,e伸手想夺基德刀,却不料基德把刀向前掷去,命中正前方f脖颈,顺势抓住了e手,用力一拧,于是贝蒂听到了咔嚓碎裂声。扔下手枪,基德一脚把没用枪踢向g头部。身子一转,松开了e手,拉出距离后,抬腿下劈爆头。 倒地上g还不肯认输,突然跃起,强劲一拳挥向基德脸,而基德丝毫不急,镇定地抬起右手,握住了拳,这一下卸去了攻击者多半力道和狠劲,再一转手,进攻者就因为手臂扭曲而喊出声来,不经意间暴露出了脆弱腹部。基德看准时机,一个漂亮横踢直击对方腹部,那人被毫不留情力量踢到墙上。 就连旁观贝蒂都觉得那一下一定非常疼…… 另一个混混也振作起来,挥臂打向基德颈部要害,拼命精神值得敬佩,但叹技不如人,被基德右臂轻松一个格挡就拦了下来。基德并不急着反击,脸上带着玩弄恶劣表情。那人不死心,抬腿踢向基德腰际,依旧是被格挡解决。似乎是玩腻了,基德挥手成拳,重击对方腹部,再逞其吃痛弯腰破绽,一肘向下发力,狠狠地打向他背部,重重地摔地上后,随意一脚,把他踢向墙壁。那人砸过去时,似乎点背伤到了颈椎,头一歪便不再动弹。 刹那间,只剩一地尸体。 贝蒂对于突如其来逆袭感到不可思议,刚想开口道谢,结果那人只是挥了挥手。 “都说了,是他们挡了老子路而已。” 当他有些晃悠地走进时,她认出他面容正是南海掀起不小风波,犯下种种罪行悬赏犯——尤斯塔斯基德。 “我见过你。”贝蒂小心翼翼地开口。 “哈?”他转过头,眯起金色眸子俯视着她。 “之前我去超市买东西,看到你和一个男人浑身是血地从酒馆里跑出来。” “你不害怕?”基德稍微起了些兴趣。 “虽然、虽然……”想起刚刚杀戮和曾经鲜活生命,她惧怕着那个词汇,“杀、杀人,是不对!但是,有时候是可以被原谅。” “人梦想是高尚,是绝对不应该被任何人蔑视和嘲笑!”她一鼓作气说了下去。 “那么小鬼,”基德咕嘟一口喝完了后酒,甩手扔了瓶子,玻璃摔碎破旧围墙上,落下熠熠发光碎渣,“你说ne piece存么?” “老子一直都追它,但是总有很多人旁边嘲笑着。真好多啊……不管我怎么杀都杀不完……” “ne piece?”看她一脸茫然,基德忽然觉得自己和一个小鬼讨论梦想,是件很白痴事情。 「空他们还等自己回去吧。」这样想着,基德取回匕首和手枪,擦拭干净后收好,打算离开。 “虽然我不太了解ne piece,也不敢妄下断言,”贝蒂终于站起身来,“但如果那是你梦想,就去追逐吧!一定会有找到一天!” 后一缕阳光掠过她脸颊,无暇笑容是那样光彩夺目。 ================================ 分割线 ================================ “基德老大!”布卢塞很激动地举着海鸥扔下悬赏令,兴冲冲地跑到基德面前。 “怎么了?”红毛刺猬心情不是很好。 “你看,这是悬赏令啊!”布卢塞激动上气不接下气,“老大您现可是悬赏一亿七千万呢!” 基德拍案而起,一把抢过布卢塞手里纸张,看着自己嚣张照片却皱起了眉: “这照片特么是谁照!真特么难看!” 众人:“……” “传令下去:等会到风岛靠岸,老子要重照一张寄到海军驻地去!!” 众人:“……” 航海士:“可是老大,我们现离风岛有点远。” 红毛刺猬:“你说什么!?” 航海士:“啊、呃,我是说遵命!” 红毛刺猬心满意足地开了一罐啤酒,看船上忙碌众人和波光粼粼海面……

第二十五章 黄雀在后 “请帮我查一下克里斯提酒店22房间是否有留言。”回家之前,我先偷偷去了公用电话虫。 “稍等……有。”我心里暗叹一声果然。 “麻烦念一下留言内容。”我取出背包里纸和笔,正准备记录。 “请您先验证一下密码……”我黑着脸扣了电话。 死水草!你设个x密码啊喂! ============================== 分割线 ============================= “哟,回来了啊。”推开家门,我一眼就看到了正拿着吸尘器打扫卫生人/妻水草,屋子里干净都要闪光了。 “啧啧,好贤/惠……啪!”我刚开口,一只拖鞋就甩到我脸上来了。 “我说是实话嘛……”我委屈地揉着脸,拉开椅子坐下来,毫不客气地饕餮起一桌美食来。 “侬恰哇撩?”我含着饭菜,口齿不清地问他。 “啥?!”轰鸣声中,他一脸黑线。 “你吃完了?”我伸手拔了吸尘器插头。 “嗯。”他点点头,“我等会要出去一下,晚上不一定回来。” “夜不归宿。”啪!一只拖鞋…… “这青椒味道不错,人/妻手艺越来越好了~”嗖!一个扫把…… “出去小心点,别给我惹事。”锵!一把菜刀…… “我说……”话没说完,我就看他举起了吸尘器…… “我错了!” 他不再说话,戴好面具和镰刀,准备出门。 “哎,等等!”我甩手扔下筷子,直冲向冰箱取了一包火腿肠出来。 “不用给我拿……”水草一开始还有些感动红晕,但当他看到我自顾自切着火腿肠,嘴里还叼着半截正吃时候,他尴尬地愣了原地。 “怎么了?”我头也不回,“你刚刚说什么?” “-_-……没什么。”他提了提鞋,“我走了。” “一路小心~”我挥挥手。 “不用你管!”他红着脸别扭地走了,还把门关很用力。 把切好火腿肠条整齐地摆到盘子里,拿着它我偷偷摸摸地回了书房,还正儿八经地锁了门。从角落书柜里抱出一个小箱子,取出正里面安睡那个小东西,揭开了贝壳状盖子。 “喂,醒醒。”我戳了戳它。但这家伙完全没反应。 果然……叫醒它可不能用普通方式。 我往右手套了一只白色塑胶手套,把它捧到手里,然后下方地板上放好垃圾筐。后取了一条火腿肠,它面前晃了晃。于是我很满意地看到它过电了一样狠狠一颤,两只眼睛一闪一闪,口水呈瀑布状飞流直下,一直流到垃圾桶里。 “第一,把你口水吸进去!”我有些嫌恶一手黏糊糊液体…… “吸溜!”它硬是吞了下去。 “第二,不准再流口水!”约法三章。 只见它触角一样眼睛以高频率上下晃动着。 “第三,帮我个忙!”我恳求它。 眼睛不假思索地继续晃动。 我于是终于放心下来,左手食指和大拇指捏着它带孔底座,纸巾上蹭了蹭,放到书桌上,后把沾满口水手套脱下来扔到垃圾桶里。看着它星星眼和吞咽口水频率,我实不忍心,拿了条火腿肠喂给它。 “帮我找克里斯提公用电话虫频率。”我食指摸了摸它黑乎乎身上c字母——那是专属于我标志,戴好了耳机,“火腿肠!一切就交给你了。” 火腿肠眨着眼睛,目光停留一盘火腿肠上,终闭起眼睛,慢慢摇晃着,我知道它开始认真工作了。 是,你没有听错也没有看错,它就是一只名叫火腿肠,酷爱火腿肠黑色窃听用电话虫。 “火腿肠,让我能分辨出每个人音色来。”我又给它递过去一条火腿肠。 它吃了火腿肠却还是一脸为难地看着我。 我沉默着,又给它拿了条火腿肠,于是它脸上出现了“万死不辞”。 【作者:=_=……真是只势利电话虫…… 克劳恩:你误解它了,它只是太爱火腿肠了而已……】 没多久,耳机里传来了杂音,过了一会就渐渐清晰起来。 “……今天我不回来了……” “……会议取消……” “……嗯,是,今天下午四点见面……” “……帮我取我文件夹,北港口给我……” 各色各样人,各式各样事。 但为什么没有那只水草呢? 曾《地下资讯》上读过,关于杀戮武人killer报道。其中有一条是:雇佣他方式很特殊,打电话到克里斯提酒店,22房间留言。所留内容即是任务内容和报酬。 这傲娇水草,天大事都闷心里,断然不肯透露半分。 我晃着铅笔。无聊中开始凭借记忆,随手勾勒起之前公用电话虫那遇到男人来。 粉红色长马尾,纯白色框眼睛,墨绿色眼眸,瘦高笔挺身躯,眉宇间淡漠神情,戒备而高傲姿态。好像少了些什么……如果,如果配上……一身海军军服…… 海军军服! 这是…… 海军驻克里斯提分部,少将艾文! 我啪一声折断了铅笔芯。早该想起来是他!那个曾经“海军英雄”铁拳卡普手下锻炼过家伙!是卡普得意门生。现作为萨卡斯基副手跟他一起驻扎克里斯提。是个风云人物啊! 松手扔下手里铅笔,我刚伸手换另一支时候,耳机里声音突然嘈杂起来。 “……密码。”只听到了末句词语。 “骑兵。”我一铅笔戳纸上,这是水草声音!! “留言内容如下:”以下声音转换成一个男声,是艾文,“杀戮武人你好,雇佣任务是:刺杀南海人尤斯塔斯基德!如果你接受且成功话,报酬为三亿贝利,而作为信用金,我已克里斯提酒店存了一亿贝利。任务期限是五天。还望你务必完成,不能失手。” “删了这条留言。”水草冷冷命令。 “遵命。”机械化女声。 诶?这是说,他是不打算接么? 咔嚓一声,电话挂断了。 我呆呆地盯着笔记本上记录情报,很是纠结,只是希望他不要去。 但自打上次我为了汀奇那个鬼任务发烧之后,我看水草他状态就一直不对劲。他那样人,一定内疚吧? 稍等了一会,我把火腿肠都喂给了火腿肠之后,才拨号打给水草。 “水草你今天回来么?贝蒂刚刚打电话过来问了呢。”我随口编了个理由。 “……”话筒那边,他沉默了许久,终于回答道,“我不回来了,明天有事,大概回不来了。” “好,那你保重哟。”我故作轻松地挂了电话。 摸了摸火腿肠头,它又开始安稳睡眠了,我叹了口气,扣上盖子,把它放回它小窝里去。 艾文说任务期限是五天,他留言那个黄昏算一天,我生病休息又花了一天半,今天是第四天。他只剩下一天时间了。 身为海军艾文,大费周折地雇佣基拉去除掉他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基德,真是个好主意啊!所谓正义化身海军,做出来原来竟是这样不堪入目勾当么?牺牲犯罪者去消灭另一个恶徒,当真是笔好买卖! 只是,人为刀俎,我不为鱼肉! 整理了凌乱心绪,我打开书房门,刚走到客厅,就听见咔嚓一声钥匙开门声音,是贝蒂!天,所有事情都凑到一起去了。我揉着眉。 “姐姐~”她背着有些沉重画架,却是一脸喜悦。 “今天开心么?”我接过画架,强颜欢笑。 “嗯嗯!今天……”她刚想说什么,却见我神色不好,“姐姐,你怎么了?不舒服么?哥哥呢?” “哥哥他有重要事情出去了,”我摸了摸她头,“姐姐现也要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贝蒂你这几天里要照顾好自己啊。” 穿上风衣,把斗篷和面具往背包里一塞,整理好手枪和刀,我已是整装待发。 手刚抚上门把手,沉默半天贝蒂终于开口。 “姐姐,你有事瞒我,哥哥也是。” “哪有……”我正想撒谎安慰她,不料她出乎意料强硬,打断了我。 “你和平时里不一样!”她语气委屈,“为什么要这样?我们不是伙伴么?!” 一声“伙伴”让我怔原地,动摇半天终于苦笑着开口: “这趟浑水,我不想让你去趟,你也没必要去。” “说什么没必要!”她眼里有泪,“加奈努力,为了她爱爸爸她可以奋不顾身,那么我呢!我也想为你们做点什么啊!” 我惊讶半晌说不出话来。 “去收拾,我只等你十分钟。”我笑着拍拍她头。

第二十六章 项上人头 克里斯提下起了淅沥小雨,萧瑟秋风下,加不胜寒。 第一次带着贝蒂乘上了我小艇,找出毛巾擦干后,我和她都换上了以前备用衣服。因为自打贝蒂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后,我和水草很少出海找生意。所以现小艇里不免有些灰尘。 简单打扫完毕后,到了两杯热水,我给她裹了一条毛毯。 “还能坚持么?”我有些心疼她。 “没问题。”她笑灿烂。 “嗯,那就好。”我摸摸她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天空中乌云密布,海上掀起了不小风浪,我们小艇看上去是那样可怜,似乎只要一波大浪就足矣将它打散**大海中。但我相信她没问题! “姐姐,你要怎么找到那个红毛哥哥?”贝蒂有些不安,她以前从未经历过如此惊险刺激事情。 “我量吧。”耸了耸肩,我也没有十足把握,之前做决定时候有些鲁莽,并没有考虑这么多,但我不后悔! “还有哦,等见到时候,绝对不能叫他什么‘红毛哥哥’!那家伙一定会很凶恶杀掉你呢!”我做了个鬼脸,贝蒂咯咯笑了起来。 雷电外炸开,耀眼白光透过舱门缝隙,将小艇照惨白。再看贝蒂正瑟瑟发抖。 “害怕打雷?”我给了她一个拥抱。 “嗯。”她卷成一团。 “没事,有我!”我像模像样地拍了拍胸脯,她终于再度展露笑颜,小脸也红润了不少。 闭上眼,我试图排除雷电干扰,可能扩大见闻色覆盖领域,搜索那个红毛刺猬声音。时不时改变航向,向深处漆黑不自量力地探索而去…… “姐姐?”本来一直很安静,生怕打扰我贝蒂突然叫我。 “怎么了?”我不解道。 “我觉得,船现……倾斜……”她满脸担忧。 为了找到基德那家伙,见闻色分散了我大部分精力,贝蒂提醒之后,再看桌上东西,竟然全都齐刷刷地向小艇右方滑动着。 我倒吸一口凉气,一把推开舱门,密集雨点打我脸颊生疼,抹了抹眼睑上雨水,我费劲地张望,终于发现了一个恐怖却不争事实: 小艇现正处一个大漩涡边缘! 深陷漩涡中心黑暗无法见底,好似那里直通海底深渊,或者说,地狱。漩涡周围激起雪白浪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激烈多。而我们,现就那惊涛骇浪边缘,螺旋向下海流不停地吸引着小艇,而小艇也因此危险向下倾斜。 糟了!再这样下去,绝对会玩完! “姐姐……”贝蒂怯怯地叫我, “我们还能逃了吗?”惊慌失措之时,连惯有“喵”都忘了加上。 “别说傻话!”我象征性地拍了下她头,想要安慰她,却无法笑出来,“没有做不到事,只有你不敢做事!” “嗯!”她用力点点头,表情稍微舒展。 “里面乖乖呆着,我现就去做给天看!”我留下豪迈遗言——如果我失败话。 风雨越发大,不过好风向对我们有利,况且我们还仅仅漩涡边缘,这是不幸中万幸。我冒雨扬起了小艇上帆,跌跌撞撞地下来,几次险些被甩到漩涡里去。握紧了舵轮,我只希望它还能再撑一会。 天空阴沉似乎要塌下来一样,小艇强有力水流中吱嘎哀鸣着,我死死握着舵轮,拼命往反方向拧,不敢有丝毫松懈。虽然现还能硬是对抗一会,但对于小艇渺小和漩涡强大来说,这是一次毫无胜算博弈!被卷进漩涡,也只是时间上问题罢了。 虽然说出那样豪言壮语,虽然我也很不甘心,但赢几率真很低! 有什么声音响起了……我稍微分了些心,用起了见闻色。 这是…… 是他声音,能够听到了! 就不远,一艘大船轮廓被墨色雨和银白雷电所勾勒! 即使模糊,也能分辨出来!即使嘈杂,也能听清他声音! 我激动一拍舵轮,不料却让船深陷了些。 “信号弹!信号弹!”我湿漉漉地冲进船舱,倒是吓到了贝蒂。我粗暴地乱翻着,像个前来行窃小偷。 “姐姐,你要找……是这个,吗?”贝蒂语气颤抖,指着地上东西。 我转眼再看,宝贵信号弹已经被浸泡了个彻底,旁边还倒着一个杯子。 “刚刚开始倾斜时候,水杯打翻了……”贝蒂委屈地解释原因。 我颓然坐到地上,已经没有再去争斗渴望了。垂下手却触到了一个冰冷物什。 “烟花?!”我又惊又喜地看着手里玻璃瓶。 找出抽屉里火柴来,终于点着了引线,我小心地把那簇火苗保护好,等要燃之时才步走到甲板上,满心希翼地等它炸开。 ================================ 分割线 ============================= “头儿,你看那漩涡附近好像有只小艇!”空把瞭望镜递给了身旁基德。 他一头红发,淋了雨水,黑夜中却越发耀眼,如一团不灭之火! 瞥了角落里那人一眼,基德反手推开了瞭望镜,他可没心思去管小艇什么。 “打舵离开这里,”基德转身准备回船长室,他们离漩涡很远,不必要再担心什么。 “等、等一下!”蜷缩角落里家伙硬撑着站了起来。 “哟,还能动啊。”基德嗤笑着。 “你项上人头是我!”他一甩镰刀上血迹,管浑身是伤,也站那样笔挺。 “能从克里斯提一路追到这来还真是不简单。”基德抱着肩,虽然依旧还是睥睨姿态,但眼里多了几分尊重。 “呵,你意错重点了吧?”他表情被面具遮掩,但基德觉得他眼神现一定很不错。 这片大海之上,只有永远值得尊重对手。 基德刚拉开架势,心上却突然泛起一阵不安来。他怔怔地盯着漩涡深处,那样漆黑中,无法分辨出任何东西来。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点亮了那一片阴霾天空。他清楚地看见了那艘小艇模样!如此熟悉形状,叫他如何忘却? “把缆绳给我!”基德颈椎咔嚓作响,手里熟悉噼啪声再次响起。 “基德老大……”布卢塞犹豫地劝他,“小艇跟我们没关系啊……” “少废话!”基德吼了他一句。 接过金属缆绳,基德心里也有些没底,只能硬着头皮一试了! 用力甩动几圈后,基德猛一发力,将缆绳抛向飘零小艇…… ================================ 分割线 ============================= 小艇忽然猛烈地摇晃着,我措手不及撞向另一侧围栏上,不但手中烟花也飞出去,掉落大海里,熄灭了那渺小火星,孰料也浇灭了我后求生*。而且眼看我自己就要翻滚出去,追那烟花而去了。 我叹口气,终于绝望。 眼看自己手指逐渐脱力,马上就要不由自主地松开。这时却被一只手握住。 “姐姐!我帮你!爬上来!”贝蒂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隐约看见,她眼眶泛红,声音也带了哭腔,“姐姐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咣当一声,什么东西砸到小艇上了。我费力张望,竟看见小艇围栏上挂着一只硕大铁钩,蜿蜒缆绳蔓延到红毛刺猬那艘大船上! 怎么可能?如此环境下,他究竟是怎么发现?! “怎么会!”我粗鲁地大笑着,丝毫不顾什么矜持,那些东西,还是见鬼去吧!“贝蒂,我们不会葬身这里了!” ……………… 握紧了红毛刺猬那有些粗糙大手,我一翻身攀过了船舷。斩断了缆绳,贝蒂体力透支,躺地上怕是已经昏迷了。还来不及说些什么,无人操控小艇已经直直栽入漩涡中,化为了乌有。 “我还以为我真要死了啊!混蛋!”死里逃生,我忍不住哭着捶红毛刺猬。 “你怎么这里?”他意外纵然,任由我放肆胡来,只是安慰似摸了摸我头。 “来找你!”我忍不住吼他。 “找我?”他一脸问号。 “基德你知道那个杀戮武人基拉吧!”我随手抹了一把脸上泪水和雨水,“他被海军骗了!现要来刺杀你啊!” “杀戮武人?”他疑惑着,“这老子倒不记得,只是……”他旋即大笑起来 “想要取老子项上人头,这里倒是已经来了一个啊!”他抬手指着角落。 “克劳恩?” 熟悉金发身影从角落里走出来,他衬衫破了几处,面具上沾着鲜血,浑身是伤。

第二十七章 谁是最强 “水草、你、你……”看着那熟悉模样,我愣原地。 “等一下,”我开口打断他,“先告诉我你怎么已经到基德船上来了?”我完全没有料到他速度居然这么。 “克里斯提遇到他们停船补给,我就偷溜上来了。”他摘下了面具,擦擦嘴角血丝。 “克劳恩,你怎么知道我要来刺杀他?还有你刚刚说海军是怎么回事?”水草语气不是很好。 扫了水草和红毛刺猬一眼,我懂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一亘古不变真理,很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脸黑线地看着他们: “拜托你们能不能注意一下现环境啊!我们就不能先找个温暖舱室,然后倒杯热茶再慢慢说么?” 难得红毛刺猬倒腾了一个空闲舱室给我们,我给贝蒂擦了擦头发,现她裹被子里睡正熟。捧着有些烫手茶杯,我低着头只顾着喝茶,对于挤满这间并不大舱室人,我还是很有压力。 “说吧,究竟怎么回事。”红毛刺猬坐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神色狂傲,明显他扮演是逼供“临时海军”角色。 闻言,已经包扎好伤口水草难得安静喝茶,没有和红毛刺猬打起来,面具放双膝上,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嗯,他是“污点证人”。我心里下了定义。 让我惊讶是,竟然基德船上遇到了年幼时阿亚马戏团熟人,听红毛刺猬说,他现叫“布卢塞”。他、夜叉,以及空,三个人像是站岗“海军士兵”一样,满脸不放心地盯着不幸沦为“犯人”我。 “还要一杯茶。”我很自觉地把茶杯递给了离自己近空。 “啊,好,稍等……”他很自然地接了过去,然后看着手里杯子怔了怔,差点没把杯子砸我头上,“不对!为毛是我给你丫跑腿!” “空。”红毛刺猬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我们要体现‘人道主义’。”他淡然口气,让我背上冒出一片冷汗来。 接过咬牙切齿空递过来茶杯,我吹了吹浅啜着,深吸一口气,终于切入主题: “其实……上次做汀奇那个任务时候,我遇到了海军少将艾文,略略听到了些他讲话内容。再之后,我就窃听了克里斯提公用电话,听到了水草你留言。所以我不放心就来找你们,而贝蒂吵着要我带她来。事情就是这样了。” “也就是说海军那边是打算一石三鸟?”红毛刺猬摸着下巴,抓住了重点。 “是这样没错,”我捶着手心,“所以说,你们千万不要正中他们下怀,打起来啊!”这才是我意。 “但海贼战斗,既然已经开始,何来半途而废呢?”基德邪笑着,别有用心地看了沉默已久水草一眼。 “我说过,你项上人头是我基拉了。”水草也不甘示弱,火上浇油。 “我不是说过了嘛,”我一个激动站起身来,不自觉地咆哮,“这是那些卑鄙海军计谋啊!你们两个真是……”两人同时盯我,我干干咽下了“白痴”这一个非常非常“不敬”词。 “不关什么海军事!”两个人异口同声驳我。 “海贼战斗,是赌上了尊严和性命!是绝对不能没有结果!”基德明显已经热血沸腾了。 水草配合着,一脸郑重地点点头。 “克劳恩,你要知道,开弓箭,不可能回头!” “抱歉……”我终于懂了两人想法,捏着拳,有些不情愿地服软,“我,不会再阻止了。” “今天就算了,”红毛刺猬面带倦容,“明天再继续吧。” “恩。”水草表示赞同。 “不过……”基德停下脚步。 “你命,是我了!” 两人背对背,意外默契,嘴角邪笑如此相似。 因为他们啊,都是一样野兽啊! 等着,浴血战斗,能够满足自己饥渴杀戮,渴望,利爪被滚烫鲜血浸湿! “没救了……”等人都走完后,我摇摇头,自己嘀咕一句,熄了灯,钻进被窝里去。 “赌注定了么?”红毛刺猬斜倚一堆木箱旁,玩着手里精巧匕首。 “我赢了,你项上人头归我!”基拉戴好面具,手中镰刀转飞。 “我赢了,你上我海贼船!”基德站起身,作出战斗姿态,笑邪气。 “这就是那个红……”我眼疾手,一把捂住了身旁童言无忌贝蒂嘴。 “嗯?小鬼你刚刚说什么?”奈何红毛刺猬听力堪比罗伯茨船长。 “她说是‘伟大基德船长大人’!”我微笑着充当张牙舞爪、要被我捂到窒息贝蒂代言人。 红毛刺猬瞥我一眼,再次集中精力,投身战斗。 “啊,呼!”贝蒂长长出了口气,哀怨瞪了我一眼,再看向磨刀霍霍两个人,不免满心担忧。“这样好吗喵?姐姐你不担心他们战斗吗喵?” “没关系。”我摸摸她头,翻身坐到围栏上,俯视甲板上现场版红毛刺猬vs水草。“他们啊,都是野兽呢!” 虽然嘴里说不意,还要给贝蒂做出榜样,其实我心里还是放不下,只是,不管后结果如何,我都会接受。 “嗯!”贝蒂也终于放下心来,突然挥着手呐喊道,“水草哥哥加油!不要输给红……唔!”我再次堵上了她小嘴。 嗖一声,一把铁勺子正中我脑门,再看红毛刺猬那张臭脸,想都不用想,始作俑者必然是他了。 ……………… 基德浑身戒备,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手握匕首。 “老子不用能力。”基德做出让步,基拉没有接茬,沉默着挥镰砍过来,无言中宣告了战斗开始。 基拉右手镰刀鸣叫着,飞旋割向基德颈部,那一刀,像是死神收割生命用镰。基德自然不惧,微蹲下身,向远离基拉方向漂亮旋转身体,避开了基拉锋芒。 基拉继续前进几步,镰刀直刺基德腹部,我惊呼出口。基德匕首向下一挡,甩开了他右手镰刀,顺势向上一架,架住了基拉左手自上砍下镰刀。 左手阻碍消失,基拉向上挥刀,基德向后躲去,索性仰面躺倒地。基拉短时间内重整姿态,刀风摄人。面对基拉挥下刀,基德嘴角挑起笑,两腿向上一踢,一脚踹掉了基拉左手镰刀。那只沉重手套形刀柄甩飞出去,差点误伤空。 翻身站起,基德邪笑弧度大。“还能行么?”挑衅意味显而易见。 刚刚接下基德那一下,扯裂了昨天旧伤,基拉额上冒出冷汗,死死咬着唇,不肯露出占下风表情来。眼看无法捡回武器,他倔强地只用右手镰刀再次冲上前去。一刀刀狠辣,直割基德要害。 基德向后躲闪,手中匕首架住镰刀,两人再次僵持原地。 基拉突发制人,左手成拳结结实实地给了基德腹部一下,而基德只是闷哼一声,毫不示弱地一脚踹向基拉膝盖内侧,基拉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由自主地单膝跪地,基德抓住机会,补上一脚,踢飞了基拉仅剩右手镰刀。 基拉现是名副其实两手空空了。 “水草哥哥!”贝蒂双手死死地掐着围栏,软木上已经被她印出几个指甲弦月形状凹痕来。 我沉默着揽过她,握紧了她双手——正如当初她和水草对待生病我一样。 基德眯起眼,盯着基拉,有意逼他屈服。孰料基拉急中生智,弯曲着左手胳膊,右手握住左拳,用肘部给了基德毫无防备腹部几下。基德猛受力,后退几步,挥手打下了基拉面具,撞向了船舱外壁。 基拉索性一脚踢开碍事面具,甩了甩遮挡住眼睛金发。 “挺行嘛。”基德一口吐了嘴里鲜血,看基拉没有捡回武器打算,竟然甩手扔了匕首,双方赤手空拳肉搏起来。 基拉一腿踢向基德头,而基德左手接下这力道十足一脚,淡淡细眉因为吃痛而紧皱着。基拉反作用力下,后退几步,基德已经转身一个侧踢过来,躲闪不及,基拉腹部生生挨下这一击,摔出去不短距离。 他俯地上,剧烈地咳嗽着,嘴角有几缕鲜血流下,怕是又牵动了旧伤。稍微缓了下,紫色眼眸中重燃起斗志,染了血发丝,像重振雄风狮子。看他顽强地再次站起来,基德轻轻摇了摇头,不知是何意味。 基德握紧基拉拳往里一拽,基拉整个人被带过去,背上挨了基德一肘,又是咳出不少血来。跌跌撞撞地向前扑去。而基德有些厌倦样子,基德转身压下去,膝盖顶着基拉背,右手反拧他胳膊。 任谁都能看出来,这一战,输是基拉。

【番外】辞旧迎新 “水草君,采购就拜托给你啦~灯笼基德买大红色……”我掰掰手指头,“嗯,买两个大,六个小。对联你自己挑着买吧~”我对着电话虫微笑着,“我相信你鉴赏能力,”殊不知,水草那边感到一阵恶寒。“鞭炮什么多买几挂,其他礼花你看着办吧,别超出预算就可以了。要是买多了话,多出那部分就算你账上咯~”再次恶寒。“糖和水果什么也记得多买一点。” “啊,对了,大概五分钟之后,你去东港口接一下尼酱吧。我估计他恐怕又东港口大叔酒馆里睡着了。” 刚挂电话,我就看见红毛刺猬满头黑线地盯我。 “有必要买这么多么?你让基拉他怎么拿回来!?” “哟哟哟,心疼了?”我坏笑着。 “混蛋!你想哪去了!老子只是为自家副船长着想而已!”他脸迅速涨红,就像一只鲜西红柿一样。 “真不经逗……”我笑着戳戳他胸膛,“只是因为等会家里会来很多熟人嘛,不多买点是绝对不够!” “这是我家,我地盘我做主!”看我叉腰样子,基德忍不住笑起来。“再说了,是我掏钱欸!红……呃,基德船长你心疼什么,你家水草可结实着呢!” 提起“钱”字,他表情一滞,神情不满,“老子可是男人!花女人钱?那算什么!空,去把船上所有家当都拿过来!” 心知自己说错了话,一不小心点了红毛刺猬牌二踢脚导火线,我吐吐舌头,转移话题,却并不阻止当真回去取钱空。 “基德船长,麻烦您赶擦玻璃去吧。”我给他拿了一块抹布。 他败下阵来,戴上红色橡胶手套后,似乎想起了什么,顺手把抹布冲着本打算装路人甲看热闹布卢塞和夜叉招呼过去。不等两人反应过来,他已经咆哮起来了,还自动替换了我说话对象: “听见克劳恩话没有,给老子擦玻璃去!擦不干净别吃年夜饭!” 鉴于上次因为擅自行动而被基德老大没收了一天伙食,两人一听见“没饭”就迅速精神起来,吓一抖,大吼着回答了一声“是”之后,赶紧捡起抹布,正好汀奇端了盆水过来。 “擦玻璃话,他们两个人就足够了,汀奇你和基德去打扫房间吧。听清楚,是‘打扫房间’,不是‘拆毁房间’!”我极不放心地再次叮嘱一番。“我和贝蒂先去买菜了,有事电话虫联系。”我招呼贝蒂,推了一个迷你推车,刚打开门,就看见邦妮和罗伯茨站门口。 罗伯茨船长依旧是那一身华丽丽装扮,差点亮瞎我氪金x眼。而邦妮想必也经历了不少磨练,看上去比以前加英姿飒爽。 “克劳恩~~”邦妮首当其冲,扑上来挂我脖子上,可恨是她还晃来晃去。“好久没见你了,还好么~~” “呃、咳咳,邦妮,我想,如果你现放开掐我脖子手,我会好。”我险些喘不过气来。 “罗伯茨船长,好久不见。”我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我觉得我们悬赏犯就这样大大咧咧地站到外面不太合适,还是是先进屋再叙旧吧。”他微微蹙着眉。 “……”我狗腿笑脸瞬间凝固,气氛非常尴尬。 “还不进来!等着外面招人围观是么!”过来解围红毛刺猬此刻是如此可爱……~~ 我投去感激一眼,他居然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又做错什么了? “这是罗伯茨船长,这是乔艾莉邦妮。”不等我介绍完,邦妮就已经跑到贝蒂那去,两人聊了个火热。 “尤斯塔斯基德。”红毛刺猬非常简练,直接霸气地伸手到罗伯茨面前,而这位绅士海贼也伸手轻轻一握。 “还有,老子才是克劳恩船长,”他突然不满地白我一眼,“你只能叫老子一个人‘船长’!” “……”我大囧,弄了半天,原来红毛刺猬你是因为这个而不爽么? “叫我罗伯茨就可以了,”他面带微笑,但为毛我从这里面读出“腹黑、阴险……”这一类词汇……“我也不喜欢无关人随便乱叫我‘船长’。” 为毛你们两个人都拿我开涮啊喂!! “啊,对了,我们要去买菜!”突然想起了正事,我拖着贝蒂和邦妮一起出门,而罗伯茨就留下来负责干活吧…… ……………… 挑了些蔬菜和肉,又买了些熟食和小吃,总算差不多了。 “邦妮,你看这个头花真好看!”贝蒂拽着邦妮,两个人蹲小摊子前看不亦乐乎。 “贝蒂你喜欢么?”邦妮看出贝蒂眼里留恋。 “嗯。”她下意识就回答,瞬间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礼,而邦妮已经从兔子钱包里掏出几张贝利,给了老板,还很潇洒地说了声“不用找了,留给你当年礼物吧。”感动那个老板满眼泪花,而贝蒂也是满脸崇拜。 “给,”我把小推车交给两个人,“你俩先回家,帮我洗洗菜什么,稍微准备一下,我去接水草和尼酱,马上就回来。” “没问题!”她们自信满满。 “喂,是大叔么?”我拿出电话虫,拨了个号码,“水草和尼酱你那里么?” “克劳恩啊,……”他语气有些犹豫,而且那边好吵。“那个,他们,你现过来么?” “嗯,我马上来。”挂了电话,我步往酒馆走去。 “喂!基拉,克劳恩她马上就要来了啊!”大叔颤抖着挂了电话,擦着额上冷汗,指着不省人事艾斯,对若无其事基拉低声说着。 “没事,他似乎经常这样睡着,我上次风岛已经领教过一次了。”基拉非常淡定地擦着自己镰刀。 “但你看他脸已经开始发紫了啊!”大叔揪着艾斯帽子,硬是把他头拎了起来。 “诶诶!”水草闻言也是一惊,再看艾斯果然和那时候风岛样子不同。 “怎么办!”大叔原地踱步,“要是被克劳恩知道,我失手把她尼酱杀了,我恐怕就不用克里斯提,不,应该是不用再这个世界呆下去了吧……” “我怎么了?”我非常恰到好处冒出来了。 “啊!”大叔发出一声惨叫,吓全酒馆人浑身一抖,有个夸张人还把酒杯掉到了地上。 “克、克劳恩,你、你来了啊……你、你、那个,尼、尼酱这、这……”大叔1s变身结巴。 “尼酱!”看他又睡着,我很大力一掌拍到他背上。 噗一声,大叔、水草和我注视下,一块正方形肉块从尼酱嘴里喷了出来,然后他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我勒个去!!原来特么是噎到了个x!!!”饱受惊吓大叔忍不住拍案怒吼。 完全没懂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大叔和水草似乎松了一口气样子。 “克劳恩你来了啊。”尼酱复活~ “嗯,尼酱准备走吧。”我笑着递给他一张纸巾,他接过来擦着嘴,谢天谢地,这次他终于没有用谁裙子擦嘴。 “对了,大叔你今天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过年~”我很自觉地拿起水草买东西,尼酱非常轻松地挑了两个大包,水草则承包了剩下所有。 “诶?我可以去克劳恩你家?”大叔有些发怔,“那不是你秘密花园么?” “没关系啦,”我拽上他就走,“现早就成大家了。” “呃,好。”大叔对酒馆里顾客表达抱歉后,匆匆关了店,跟我们一起回家。 ============================= 分割线 ============================= “邦妮,饺子不是这么包。”我很无奈地看着邦妮一手惨不忍睹皮和馅,果然是不能指望大小姐干好活。 “我来教你吧~”贝蒂自告奋勇当了邦妮老师。 “你看,馅儿不要放太多了,稍微差不多就可以了,不然包不上……还有手是这么捏……” 如此和谐欢乐场面。 我咣咣地切着菜拌馅儿,还要和面。看这一屋子“饭场英雄”,包少了都不够他们塞牙缝…… 红毛刺猬效率很高,屋里已经打扫一尘不染。窗户也擦透亮,看样子一旦和“饭”沾边,布卢塞和夜叉潜能就会被激发出来。空把取来钱都交给我了,以后多刺激刺激红毛刺猬,我伙食费就不用愁了…… 汀奇现安静地吃着樱桃派,水草非常贤/惠地来厨房帮忙。而红毛刺猬、空、布卢塞、夜叉、罗伯茨、大叔还有尼酱已经开始把两副扑克打鸡飞狗跳,欢乐融融。 “空你个笨蛋!谁让你这么出牌!”红毛刺猬气真心想撕牌然后胖揍空一顿。 “qaq”空极委屈,明明都说了自己不会玩,结果还是硬被自家船长拉来凑数…… “不愧是布卢塞,配合真好。”夜叉和布卢塞相视一笑。 “……”尼酱再次安然入眠,手里牌散落着,让所有人想装看不见都难。而且我这个角度,正是观赏他鼻涕泡绝佳位置。 “呀咧咧,有点麻烦啊。”大叔故作为难地挠了挠头,但我分明看见他手里押着几张好牌。 “我赢了。”后,罗伯茨非常优雅地把手里剩下牌都扔到桌上,那两张底牌让众人目瞪口呆,输心服口服。 “收拾一下桌子,先来吃点菜。”我端上几盘看上去非常诱人菜肴。 “那我去陪加奈了,今天她爸爸不。”帮完忙后,贝蒂就收拾好出门了。 “什么嘛,我也要去。”邦妮不明就里,盲目跟随。 “她爸爸是萨卡斯基。”我淡定地说明真相。 “……贝蒂你一路小心。”邦妮很乖挥手送别。 “哇,感觉很好嘛!”一听到“吃”,尼酱鼻涕泡瞬间破了,然后跳起来拿筷子。 想象一下,一群吃货聚集到如同战场饭桌上,会是个什么情况……我就不罗嗦了。 【作者:欢迎米纳桑自行脑补银他妈里,万事屋三人抢蟹黄吃场景。 泥垢!】 我一个手贱打开了电视,惊悚场面让忙着抢吃众人停了下来。因为我们看到是海军元帅——佛之战国。那条麻花形胡子比真人看上去加卖萌。 “咳咳,”领导开口前,总是习惯性地清清嗓子,“欢迎大家收看由世界zf举办春节联欢晚会。” 演播厅里响起热烈如同浪潮一样掌声,就连战国养那只“碎纸机”山羊也咩咩大叫起来。 “节目单已经发放到各家各户了,还请大家认真阅读。” 我们面面相觑,反应过来后,我腾地跳起来,从门口邮箱里翻出一张质量极好纸张,大大“marine”映入眼帘。 “接下来,让我们一起欣赏三大将精彩演出,另外,王下七武海之一,唐吉诃德杜夫拉明高准备。” 再看所谓节目单上印着: 节目列表 n,1 三大将合作现场制作冰雕; n2 唐吉诃德杜夫拉明高傀儡戏; n3 卡普中将和战国挑战吃仙贝记录; n3 女帝扮演戈耳工杜美莎话剧; ……… 坑爹是,上面还印着一句醒目标语: “只要是除夕至大年初六期间自首海贼,可以享受刑期减去四分之一待遇!还能得到推进城高级牢房一间!亲,别犹豫了!今年过节不收礼,要收就收自首礼!” =_= “海军你妹!”众人一致拍桌怒吼。 邦妮走上前去,正准备拔掉电源线。结果被我一把拦住。 “怎么?”她不爽。 “慢着……”我爪子颤抖,指着那张万恶纸,“这节目单上说:‘敢拔电源线不看晚会者,海军本部会立刻对所岛屿发动屠魔令!’……” =_= “海军你妹!”众人再一次拍桌怒吼。 咔嚓一声,基拉沉默着切断了信号线,淡定地对着发愣我们解释: “如果是信号线出了什么‘意外’,就不会有什么屠魔令了吧。” ============================== 分割线 ============================== 身为秋岛克里斯提,除夕这天居然飘起了大雪,所有人都跑到外面玩闹。 红毛刺猬放了一挂鞭炮后觉得不过瘾,索性拆了鞭炮,和水草两人对扔起来……我就看见两人身体附近炸裂起无数小鞭炮来…… =_= 你俩还敢再无聊点么…… 忙着找羽绒服穿我,啧啧赞叹他们抗冻能力堪比防冻液。再看罗伯茨悠闲此起彼伏鞭炮声中悠闲地看书品茶,仿佛他身边是一层真空罩一样。 “罗伯茨……”我刚想问他要不要出去玩,结果就看见他耳朵里塞着两团白花花棉花团……喵了个咪!我说我那一包买棉签上棉花怎么突然全没了! 无视他之后,我拿着一个大礼盒跑出去,等红毛刺猬和水草无聊打闹结束后,我才敢靠近他。 “怎么了?”因为败落下风,没有打过水草,他一脸煞气。●﹏● “呐,年礼物。”我递给他,“本来想过几天当船长礼物送给你,但正好赶上年,就现给你吧。” 粗鲁红毛刺猬没有道谢,刺拉地开始撕包装纸,看我这个心抽搐啊…… 他一抖胳膊,展开了红毛大衣,非常满意地穿上了,我听见他嘀咕一声: “擦!冻死老子了……” 我忍笑:原来这帮“防冻液”一个个都是装出来! 闲来无事,我开始堆雪人,全然不顾那群打雪仗打火热家伙。刚堆好一个,我扭头看见罗伯茨屋里冲我招手,我赶忙往回跑。结果回去之后,他只是问我开水哪里……明明水壶就摆他眼皮底下! ) 等回来一看,我雪人不知道被谁用火焰弄化了! 看这如此惨景,我大概已经猜出来是谁干了。 你等着,赌上克劳恩之名,我一定要干掉你! 这次我悄悄搬来两箱没开封二踢脚,然后用塑料布遮上,防止雪水浸湿火焰。做好这些之后,我才上面堆了一个雪人。后躲起来,监视着我雪人。没多久,一个披着浅蓝色长发家伙慢慢靠近,瞟了周围几眼,然后对着雪人喷出一口火焰来…… “布卢塞!你怎么了!”夜叉冲上前去,“头发怎么变黑了!” 拍了拍手,我大大方方地站起来,刚准备离开案发地,尼酱一个雪球就打到我脸上…… ============================== 分割线 ============================== 天空中炸开无数绚烂夺目礼花,克里斯提中央广场上大钟倒计时后响起好听声音。 “年乐!”众人互相道喜,再度打成一团……ps除了受重伤被夜叉送到医院布卢塞…… 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第二十八章 谁主沉浮 “鸡腿再来一个。”我满手油腻,嘴里已经啃着一个鸡腿,但还是贪心地使唤忙焦头烂额空。 红毛刺猬海贼团里这几天欢乐日子里,通过细致观察,我终于得出一个结论来: 空他根本就是打杂! 好歹以前还挂着一个“副船长”头衔,但自打水草上次败给红毛刺猬,加入基德海贼团之后,空就彻底沦为跑腿了…… 红毛刺猬穿着威武红大衣,头戴水草送年礼物——护目镜,手里握着一大把铁签子,潇洒地吃着烧烤。真不愧是基德老大,饕餮起来还能如此威风凛凛如此霸气测漏…… 来吧,就让我克劳恩扮演一次旁白好了。 现时间是距上次水草和红毛刺猬两人决斗过后数日。地点呢,自然是基德海贼船“溟王”上了。水草上次输了个心服口服,于是,遵照赌约,他加入了基德海贼团,并且一上来就平步青云地步入了“仕途”——稳坐基德海贼团第二把交椅。他似乎也从当初战败阴影里调整出来了,虽然他天性内向,沉默寡言,但也很就和众人混了个脸熟。这应该归功于基德海贼团成员个个热情好客,开朗大方。 然后,以示庆祝,我们英明伟大船长——红毛刺猬,决定开一场宴会。 这就是米纳桑现看到场面啦。 俗话说,身为一名合格海贼,日常生活一定要这么安排: 一爱黄金二挖宝,没事找事打打架,闲来调戏海军桑! 虽然有几项我们暂时不及格,但“调戏海军”这个科目明显我们已经连附加分都轻松拿下了! 他们本来打着如意算盘,想不费吹灰之力解决我们三个棘手家伙,结果没想到,基拉反倒加入基德,成了基德一大强有力战力。真想看看他们那份呆若木鸡表情…… 所谓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是也~ ========================= 分隔线 =========================== “报告少将!”艾文直属监察礼貌地轻敲着门。 “进来。”艾文揉揉眼睛,从办公桌上拿起折叠放好眼镜。 “这是情报,关于‘收网行动’。”他将密封文件袋恭敬地放到艾文桌上,退到一边听候差遣。 艾文迫不及待地拆了封,细细地默读起来。但这上面并没有他想象中捷报,而是噩耗。一旁监察就算低着头,余光都能将自家少将越来越黑脸和额上青筋收眼底。 啪一声,艾文把文件狠狠砸到桌上,这倒是吓了监察一跳。自家少将向来是腹黑型人才,喜怒哀乐从来都是深埋心里,丝毫不露一丝破绽。今日竟然这样失态,恐怕那份情报当真是糟糕透顶了。 “布莱德,从今天开始,你立刻放下手里所有任务,给我专心去查克劳恩情报!”艾文摁着太阳穴,调整半晌,终于平复了心情,“你是我从‘地下资讯’里挖来人,记住不要失手砸了自己名声。” “是。”他恭敬地行了个军礼,离开了办公室。 「克劳恩么……」 走廊中布莱德嘴角带笑,这个连自己所隶属庞大组织《地下资讯》都感兴趣人,真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角色呢…… ……………… “艾文!这次你是怎么搞!”当萨卡斯基阅读完那一沓子情报后,一怒之下把厚厚纸张全数砸到艾文身上,而艾文只能硬撑着,任由一屋子纸飘。“我信任你能力才放心地把这个任务交给你,让你全权处理,而你就是这样‘不让我失望’么!” 艾文心里早就不耐烦,但他时刻谨记着,自己身处,是这个看似光明磊落,实则尔虞我诈海军官/场。 “是属下失误!是我没有考虑充分,调查清楚克劳恩情报资料!”艾文深谙此时绝不能盲目推卸责任,否则只会加深萨卡斯基对自己嫌恶。 “失误!?呵,”萨卡斯基冷笑着,艾文心知这次捅篓子,自己是逃不掉了,“只是因为什么狗屁‘失误’,而无法彻底贯彻海军正义,彻底根除一切罪恶,那我看你这个‘少将’也不必当下去了!” 艾文心里一惊,想不到萨卡斯基这次居然如此动怒。恐怕与几年前克劳恩做那件事脱不了干系…… 那次意外事件中,让差点就能晋升大将萨卡斯基痛失机会,甚至还收到了上头一个处罚。而萨卡斯基自然不愿善罢甘休,一直等待时机。对于克劳恩能力,他一直都是又恨又爱,只希望终有一日,她能成为自己手里利剑! “属下定将痛改前非!还望中将您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官/场浮沉几载,艾文自然不是省油灯,这句话,不但巧妙试探着萨卡斯基想法,还不不动声色地给了萨卡斯基一个台阶下。 “机会?”萨卡斯基脸色稍有缓和,毕竟他也不想闹太僵,如果到时候既失了艾文这个得力战将,又驳了卡普中将面子,他也是不好过。而艾文心知有戏,毫不犹豫地接着说了下去。 “艾文一定会把这次失利铭记心,不抓到克劳恩誓不罢休!” 他这一席话,正中萨卡斯基下怀。 “希望这次你没有再说大话。”萨卡斯基手背对着艾文,向外摆了摆手,艾文如蒙大赦,鞠了一躬后退出办公室。看他出来,守门口已久勤务兵行过军礼后,赶紧进办公室打扫残局。 艾文长舒一口气,心里后怕。这次他没有遵守游戏规则,如果不是自己仗着老师卡普中将面子,再加上萨卡斯基这边还需要他,恐怕自己真就会被踢出局去了。 政/治压倒一切。自从踏入第一步起,他就已经身不由己了。 穿过海军驻地小花园,沐浴温暖阳光中,艾文只觉得浑身惬意。久居官/场,玩着各种不能言说“潜游戏”。各种算计、手段、博弈……这一切都弄他身心俱疲,不经意间就变得多疑、敏感、烦躁。 但他不想就这样轻易放弃好不容易得来这一切。 他留恋这个官/场,不是为了名利权钱,他只是想找一个舞台——能够让自己才华得到淋漓致展示! 他不甘一生郁郁不得志!空有一身才华和抱负而得不到伯乐。 “艾文哥哥!”萨卡斯基掌上明珠加奈看到艾文,高兴直扑到他怀里来,踮起脚把手里几朵花别到他胸前。 “小加奈真乖。”他畅怀地笑着,抱着加纳,高高举起来,弄她又惊又喜。 「偶尔放松一下,不谈政/治,也是可以吧?」 ========================= 分隔线 =========================== 宴会正是觥筹交错之时,我有些头晕,一个人悄悄躲到安静船舷附近吹吹海风。 “吃饱了?”红毛刺猬突然从我背后冒了出来,吓到我差点一个蹦高蹿到海里去…… “你怎么来了?”我安抚着自己小心脏。 他没有说话,晃了晃手里啤酒罐,俯身用肘撑船舷上,自顾自喝着闷酒。 没有夹杂寒气海风带来丝缕清爽,吹散了宴会喧嚣和灼热。 我们两人相对无言,竟像是回到了一年前那个杀戮之夜。 我无声地笑了笑,喝起了自己r “克劳恩,”沉默了太久,他突然开口叫我名字。 “嗯?”我一口喝干了剩下r,扭头看他。 还是一样恶习,他习以为常地把酒罐丢到了海里。 喂,这样迟早有一天你会被海神天谴!我腹诽。 “再稍微忍耐一下,很,很,老子就会成为南海霸主,到时候你一定要来!”他转身抱着我,下颌蹭着我那一头和他相似红发。 “我必不食言!”我笑着回应他。 ……………… “那我就带着贝蒂回克里斯提了。”我牵着贝蒂小手,和大家告别。“另外,水草你东西,回去之后我会打包给你邮寄过来~” “你这么做是打算去玩邮局么?!”水草压根没有一点感动。 “啊拉拉,”我矜持地微笑着,“我要是没记错,水草你好像还欠了我不少钱吧?” “咳咳……”他瞬间血槽空了四分之三。 “还是坐‘溟王’,让我们送你回去吧。”红毛刺猬插了句话。 “不用啦,我坐小艇……”我笑容僵了脸上,红毛刺猬一脸“你果然又白痴”表情,毫无形象大笑起来。 “好吧。就给你个机会送我们回去吧,正好可以一手拿上水草东西。”我故作大度,用“今天天气真好”口气说着。

第二十九章 逝者如斯 海上万里无云,又是一个好天气。 我脚架柜子上,靠小艇里悠闲地看着一期《地下资讯》。 默默悼念了葬身大海那只小艇后,我花了血本,重购置了小艇和简单家具补给。贝蒂这几天几乎天天都出去写生,而萨卡斯基家大小姐加奈也天天潜水。想都不用想,两个人现倒是成铁杆闺蜜了。要不是我拦着,她早都打包行李,搬到海军本部去了…… 正好,我也就能找到空闲时间出海了。 家里因为有了贝蒂,所以辞退了之前管家贝利。我到现都忘不掉他那哀怨眼神。 封面上印着几个鲜红大字,头版头条重要闻么?我继续读下去。 我手紧紧捏着报纸,差点戳出几个洞来。 那个……温文尔雅海贼,那样强大怪物,港口对摔倒我伸出手绅士,穿着华丽嗜茶如命茶痴…… 那个罗伯茨, 怎么可能…… 就这样死了?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我颓然垂下双手,而“击杀”这两个字却始终不肯乖乖离开。错愕半天,我翻到详细版面,看那样伟大海贼后。 【据本报记者报道,罗伯茨一向以来无影去无踪速度而著称“皇家幸福号”,此次打劫伟大航路某岛后,被少将德雷克所率领军舰“燕子号”盯上。但“燕子号”明显速度上胜一筹。双方交火时,罗伯茨死于枪林弹雨中。而他手中枪始终未曾放下,他是战斗到后一刻!而无法不令人动容是,这个令人称奇海贼倒下那一刻,他麾下海贼们,忘记了还身战场,竟然扑上去抱住了罗伯茨尸体,有人甚至当众哭泣! 这一幕也感动了原本是敌人德雷克,令他肃然起敬,终为对手举行了隆重海葬。但是这也让德雷克遭受海军本部诟病和诘责,终被处以停职反思。】 眼泪打湿了报纸。 明明只有一面之缘, 但他那双考究白手套,帽檐上那根金色极乐鸟羽毛,时而顽皮笑容,看到好茶时眼里渴望…… 这些,还都历历目。 果然这个乱世,不能奢望就是活下去么? 把报纸收进背包,我找出风岛指针,今天不做生意了。 我知道,风岛那里,有南海好茶叶。 ============================ 分割线 ============================= 到达坟岛之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上次被红毛刺猬大闹一场后,本就备受争议坟岛,终由萨卡斯基决定,驳倒了艾文等人“再派遣海军驻守”提议。他看来,与其分散兵力去保护一个无关紧要荒岛,还不如用那些兵多杀几个海贼好。 而那些本以为终于能将坟岛变成聚集地海贼们,却大失所望。说也意外,某个特殊人物授意下,某个特殊组织竟然为了某个不可说理由,开始保护坟岛。 这也使那个一直以来披着神秘面纱小岛免受海贼和海军侵扰。 从空中看,整个坟岛是不吉利棺材形状,并且岛上也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各色各样墓碑和坟包。因而也得名为“坟岛”。 南海,流传着一个传说。 人们都认为,坟岛,是死去亡灵安息之地。这样说也不是没有根据。有不少人说过,海上满月之日,自己曾亲眼见到,坟岛周围海面上漂流着无数灯盏。众所周知,坟岛是无人荒岛。这也引得一些好事之人特意去求证,结果却什么都没发生。 因此这些被人嘲讽为“传说”、“怪谈”。 而放河灯,用以表示对逝去亲人悼念,以及对活着人们祝福。 暮色四合,黑蓝天空清澈而低沉。惨白月色,衬坟岛格外荒芜和凄凉。 面对大大小小墓碑,我心里默念一句:叨扰了。抛了锚,踏上这片缅怀逝者地方。 坐靠海边地上,我小心地放下茶箱,用小刀慢而细致地启了封,还特意戴上买白手套,将那散发着清香茶叶,一捧一捧,洒向这被罗伯茨深爱着大海。 我苦笑着想,要是我敢毛手毛脚直接用手去碰这些娇贵茶叶,恐怕就算是再好茶,罗伯茨都不肯喝了。 自由之酒,既醇也涩。 无论终点如何,道路永远都是自己选。 “来这里祭奠逝去人?”一个有几分粗犷男声突然我背后响起。我惊讶地转头一身防备。 深绿色大衣,帽子下左颊上露出红色方格纹刺青。浑身散发出迫人威压,举手投足之间,满是领导者果决与严肃。 他抬手摘掉了帽子,露出一头不逊色于红毛刺猬黑色乱发。 “你是……”我没有料到居然会有第二个人来坟岛。 “革命军首领,蒙其d龙。”他云淡风轻地介绍自己,随意我旁边空地上坐下来。 我惊诧差点蹦高跳起来。 这就是那个被海军称为“凶恶罪犯”,号称要推翻世界zf男人!? “初次见面,南海情报贩子克劳恩。”他熟悉我身份,开门见山打招呼。 “你怎么知道我?”我加惊讶。 “别忘了,《地下资讯》报道过你。”他始终盯着大海深处。 我琢磨着他话意思。 “不要告诉我,《地下资讯》是你办。”我试探着他。 “那恐怕你真要失望了,确是我革命军所创办。”他心不焉地拨弄着涌上岸海浪。 “……”我彻底无言了。 将后一箱茶叶倒完,我擦了跟火柴,点燃了已经没用了木箱。 “你来祭奠谁?”龙突然开口。 “我一个友人,”我垂下眼睑,“他今天战死伟大航路里了。” “罗伯茨?”身为《地下资讯》幕后bss,他自然能轻松猜出正确答案来。 “嗯,那么你呢?”我反问他。 “我妻子。”他表情并无波澜,但如此悲伤眼神,无声中,早已明说了主人心底伤。“她被人所杀,而我把她葬了这里。” 他说道这里,我已猜出,暗中保护坟岛那个组织,肯定就是革命军了。 这个男人,是想让自己爱妻,能够不被任何人打扰,永远安眠吧。 “你恨夺走你妻子性命那个人么?”我学着他样子,目光漂泊海上。 “你恨德雷克么?”他反问我。 “……”我愣住,想了想,终于作答,“不。” “为什么?”他饶有兴趣地低头盯着我。 “因为他给罗伯茨找到了后归宿。他是个值得敬重好对手。”我认真地说。 “但你知道海军是如何报道这件事么?”他继续发问。 “知道。”我点点头,茶叶铺旁边报刊亭里,扫眼看到了世界zf发行报纸,“他们闭口不提,只是说德雷克功绩,还把停职反思解释成给德雷克休假。” 龙没有立刻接茬,他沉默良久,终于深沉地说了句: “所以,我们一直都奋斗,只是想让多人知道‘真相’是什么样子。” “但是大多数人,都对所谓‘事实’坚信不疑,而看不到那原原本本‘现实’。”他摇头叹了口气。 “就像奥哈拉悲剧么?”我想起《地下资讯》曾经报道过真相,却因而遭到世界zf打击。 “是。”他接着我话,说了下去,“奥哈拉从来都不存什么‘妄想利用古代兵器毁灭世界恶魔’,他们只是想要探求真相而已……” “说起来,之前,我风岛‘黑船站’里看到了妮可罗宾。”我眼前浮现出那个黑发女人身影来。 “什么时候?”龙脸上带着些惊喜神情。 “时间有些久了,恐怕她早就转移了。”我解释。 “啧,真是太可惜了。”他轻轻摇了摇头,“我一直都想见见那个女人。” “虽然她被世界zf诬蔑成‘恶魔之子’,但我们革命军内部,却敬她为‘革命之灯’。”他表情再次恢复波澜不惊淡然。 “这世界上,有太多真相被掩埋,令人扼腕,又有太多人安于现状,从未曾质疑过。”龙有些怅然。 “但世界zf和其他普通民众看来,你们都只是一群‘犯罪者’。”我也不知是何滋味。 “不同角度,得知信息不同,人看法总会千差万别。”龙似乎并不意这个,“其实也没有什么真相,只有对真相描述。” “说实话,我挺看重你能力,”龙笑着看我,“要不要加入我们?一起推翻虚伪世界zf,追求真相?” “谢谢,不过请原谅我无法答应。”我婉拒了他,“我还有约定身,我船长还等我。” “你要当海贼?”他并无受挫样子。 “恩。所以你也要加油,不要食了你承诺,争取建立一个较为清明zf,把真相告诉多人。” 政/府作为管理国家,管理世界庞大组织,永远都不可能撇清。 即使是再清明政/府,为了大多数人利益,必定会损害某些人利益。 巨大机构运转,又怎能像算术那样简单明了? 所谓鱼和熊掌不可得兼,任何东西都不可能得到两全。 我只是希望,他们能够利益漩涡中,量保持自己本心,起码,能够为了大多数人利益,而不是自身利益。 但这做起来太难,声色犬马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拒绝。 云雾散去,幽幽天空中,显露出一轮澄澈皎洁圆月。 “呐,我说克劳恩,”龙突然叫我。 “怎么?”我不解。 “你相信关于坟岛‘怪谈’么?”他嘴角带着笑,三分玩味,七分真。 “那个……”我还不等说完,就惊差点跳起来,而龙似乎很满意我表现。 月色映衬下坟岛上,出现了许多灰白色半透明生物,他们默默地走到海边,放下了手里一盏河灯。坟岛附近海面,也逐渐被点亮。 “原来!”我激动说不下去了。 “喂,上面混蛋,你特么坐我家门上了!”地底下传来不满声音,我被吓跑到龙那边去了。 “现年轻人啊……”我惊悚看到一具骷髅慢悠悠地从地底下升起,嘴里还嘀咕着。 “对不起!”我立即鞠躬,差点打算切腹。 “算了算了……”他大度摆了摆手。 “看到了吧,这里是亡灵后安息之地。”龙说着话,眼睛却不停地岛上亡灵里到处搜寻,大概是找他爱妻吧。 “她这里,也不会寂寞了。”我终于化开了心里抑郁。 “啊,”龙有些失望地转过了头,看样子没有找到,“他们,都不会寂寞了。” “真希望,等我死了以后,也能到坟岛来。”我笑着。 ================== 作者有话说 ================= 我勒个去!有话说里不让超过五百,所以吾辈就这里说了。 相信吾辈,绝对没有凑字数意思! 这章,稍微有些悲,所以后用了那个骷髅来提提气氛。 第一点: 现实中,罗伯茨后结局确如文中所描述。 但当时他对手是英国海军查洛涅尔·奥格尔。其军舰名字就是“燕子号”。 本文中,为了剧情需要,改为x·德雷克。 且度娘上有说,德雷克背叛海军之前,军衔为少将。 而少尉以上,被称为“海军将校”。 因此德雷克绰号为“堕落海军将校” 部分内容参考《海盗传奇》一书。 特此摘录一段他名言,谨以纪念那个伟大海盗。 “偷一先令就要上绞刑架,同样是偷,为什么不去偷大财富呢?合法工作是瘦弱平民做,工资微薄,劳动强度很大。而做海盗会有丰厚收入和乐生活,以及自由和权势,不必担心欠债,坏结果不过是被绞死时候接受人们轻蔑几瞥罢了。我座右铭就是短暂人生是乐一生。” 第二点: 关于龙,还望米纳桑不要喷吾辈。 吾辈只是根据他们对待罗宾态度和称谓猜测: 这个男人想要推翻世界zf,是不是就是为了追求真相? 而这也仅是个人猜测。 关于所谓爱妻之死,纯属杜撰,米纳桑不要过分认真。 真相永远都尾田大神手里! 第三点: 文中关于zf感想,为个人感慨而已。 也仅此而已。没有别意思。 第四点: 放河灯习俗什么,米纳桑要是感兴趣,欢迎自行拜访度娘, 吾辈其实完全不了解。 这部分资料来源于度娘什么。 第五点: 文中一句话“其实也没有什么真相,只有对真相描述。” 其原型是七堇年作品《尘曲》中游记部分,《玻璃之城》 “没有事实,只有对事实描述。” 第六点: 吾辈概念中, 所谓“事实”,是众人认可东西,即“官方版本”。 而“现实”,就是原原本本真相了。 第七点: 吾辈突然发现,当初随手打了个“空”名字, 居然名字是现任世界政府全军总帅。 罗杰时期担任元帅人物 钢骨 我勒个去! 然后,没有然后了…… 米纳桑晚安~

第三十章 落英缤纷 一阵风扬起,带着阳春三月暖意,卷起枝头粉红色芒齿花瓣,飘扬空中,宛如一场盛大雪宴。 我停下脚步,走进街边简朴而古色古香商店,后看中了那包装精美樱花寿司。六瓣扇形粉红色寿司拼成一个完整樱花图案,米黄色酱点缀上面,让人看着就有食欲。 这可是樱宴岛上闻名南海特产,我又怎会错过呢? 只是伸向货架手,似乎忘了什么,不经意间拿了两包。错愕片刻,我笑着摇了摇头,放下了多余那一包,只取了自己一份。 付了帐,我踏过一街落英,向港口走去。 忽然间就下起了小雨,温润如酥雨点温柔地落脸上,竟让人舍不得打伞拒绝它。花瓣沾了雨,混着风,落我唇上,宛如没有酒精却能令人沉醉醇酒。 “原来你躲到这里了啊……克劳恩。” 熟悉声音从耳畔掠过,我转身寻找,却隐隐只剩下几绺粉红色长发。 “这家伙还真是不死心啊。”我嘀咕一句,并未将此事放心上。 路过街角垃圾桶,我随手将背包里一把石制钥匙扔了进去。 海楼石手铐锁,已经关键打开了,那么,钥匙就没有留着必要了。 温和暖阳,一直都天空中,即使是下雨也从未曾使它被乌云所遮掩。 =========================== 分割线 ========================== 「人都是自私,我没有做错什么!」 他故作强硬,眼里却分明透出心虚和愧疚。 「我不想再看见自己如此弱小无力姿态和绝望!所以我想要变强!」 她心有不甘,终因此选择了未来道路。 「我忍辱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它!但克劳恩……你却毁了这一切!」 他脸上愠怒,只因自己多年来心血被人付之东流。 燃烧着火焰,猩红色光芒映衬着伙伴脸上不信任与憎恶。 不需要什么言语解释,如果你愿意相信这就是事实,那么就不必动摇。 同伴血,让你愤怒么? 既然如此,就来取我性命吧! 我低矮船舱内猛地坐起身来,擦去了额上冷汗,掀掉身上毛毯,走到小艇外甲板上。坟岛轮廓并不遥远,只要我想,以现这个距离来说,登陆并不难。但还是算了吧,刚刚亲手埋葬下尸骨,我还是不要去打扰好。 况且,他眼里,我就是个彻头彻尾叛徒吧? 那样话,他自然是不愿意我脏了他坟…… 吹了吹风,舱内电话虫响个不停。我盯它身上特殊编号出身,有些意外:他怎么想起我来了?难道说已经释怀了上次事么? “汀奇,有事么?”我拿起了话筒。 “克劳恩,之前克里斯提事,给你打击不小吧?”电话那头,依然是那样懒散而漫不经心声音。 “你不也一样么?”我语气生硬,不想再从旁人嘴里听到半点关于上次事情。 “……还真是不近人情啊。”他沉默稍许后,不明意味地感慨一句。 “如果你特意打来,就是为了说这种无聊之事话,那我就挂了。”我心有不。 “哎!等等!”电话虫表情也随之急躁起来,“有桩生意,今晚我樱宴岛港口等你。明天我就要和艾斯回世界去了,短期内是不会再来南海。” “我近不接生意。”我拒绝了他。 “如果我说是和上次事件……”他玩味着。 “……我会来。”我干脆地打断他,挂了电话,不再多说。 歇息够了后,我把印有「克劳恩竟然洗手不干情报贩子!」字样报纸团成一团,随手扔到了海里。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划小艇回了樱宴。掐着表,终按时抵达了那幢别墅。 “抱歉,我今天稍微有点事。”我鞠躬道歉。 “啊,没关系,以恩老师请进吧。”棕色短发少年笑着迎我进屋。 他沏了两杯茶,端上二楼房间。 “里昂,今天你自己一个人家?”我随口问了句。 “嗯。”他依旧笑温和,却带着几分狡黠,“老师,我假期作业就拜托给你啦。” “喂喂……”我满脸黑线。 “我去画今天任务啦。”他笑眯眯地认为我默认了他请求。 无奈,我拽过几张草稿纸,埋头对付乱七八糟数字。 天知道,虽然我不讨厌数学,但我讨厌数学作业了! 楼下客厅里电话虫响了,估计是他父母。他歉意地冲我微笑一下,跑下去接电话。我作业本上写下一个数字后,仰头看向窗外。里昂房间很大,落地窗前街道上,正好有一棵上了年纪樱树。此刻,粉红色花瓣随风飘进了窗棂,后停书桌上。 一个人若有所思地发了半天呆,我笑了笑,低头继续计算。 “怎么了?”我看里昂脸色不是很好。 “没、没什么事,我父母说他们很就回来了。”他意外有些紧张。 “这样啊。”我点点头,没有质疑下去。 啪一声,我做完半张卷子后,里昂失手打翻了红色颜料罐,鲜艳刺眼红色流淌了一地板。乍看上去,就像是从颈动脉喷涌而出鲜血。 “呐,老师,你真是杀过很多人犯罪者吗?”正打算帮他收拾我,闻言僵原地。 “此话怎讲?”我淡然开口反问他。 “我不想瞒你,我父母刚刚打电话来,他们说,老师你是很恐怖很凶残罪犯,海军马上就会来逮捕你。”他双手抓着自己头发,低头盯着地板。 “那么,你感觉呢?”我微笑着。 “我?我觉得,老师你不是他们说那样。”他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直视我眼睛。 “我被通缉是不假,但确没有那么恶劣哟。”我笑着揉了揉他棕发。 大门被打开了,故意放轻脚步声交错着登上了二楼。 “老师你走!”里昂像下定决心一样,站起来把我往窗户外推。“我愿意相信,那个爱笑老师不是杀人不眨眼恶魔!” “谢谢你呢。”我故意用力甩开他,这一幕,“恰巧”被破门而入海军们看到。 那个与里昂长相相似中年夫妇冲进来,抱紧了他们孩子,目光灼灼地瞪着我。 我吐吐舌头,挥手向海军们说了声“再见”。然后脚向后蹬地,跳向樱树粗壮枝干。抱着主干,我准备往下爬时,却眼睁睁看见一片花瓣眼前无声地断成两半,躲闪不及脸颊上也传来灼烧般疼痛,细小血珠滴落下来。 换了几个角度打量,我终于抓到了始作俑者——一根透明丝线。 我心里直感叹好险,摸了摸发凉脖颈,拔出靴筒里刀,正打算切断它时,它竟嗖一声收了回去。 “啧,就差一点,下就能整齐地切下你头颅了呢。克劳恩。”粉红色身影抛着手里线轴,右手自己颈间上比划一下。别说他这一头招摇过市长发,就凭他那句“下”口癖,我都能知道来者是谁。 “或者说,你就算用手摸摸也好啊。”他语气惋惜感叹着。 “你居然锲而不舍地追到樱宴岛来了,佩服佩服。”我很无奈地下到了街面上。 “下曾立誓要亲手抓到你。”艾文一本正经。 “你确定不是‘亲手杀了我’?”我戏谑一句,转身就跑! ============================ 分割线 ========================== 微凉晚风刮过,几片薄薄云,遮掩了弦月光辉。身处四下黑暗,我不禁好笑地想到:月黑风高杀人夜…… “有什么好猎物?”我笑了笑,坐了栈桥围栏上。 “克劳恩,你知道我想要是什么么?”汀奇突然答非所问,他坐我身旁,擦着手里枪。 “嗯?”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啊,和其他人不一样,我才不意过程怎样黑暗,遭人唾弃,我只是想,终有一天,登上这个世界顶点!”他咔嗒一声给手枪上了膛,走到我面前。“克劳恩,我已经用完你了,对于我来说,你现没有任何价值了。” “就像是开完锁钥匙么?”我心里嗤笑一句。 他按下了扳机,我眼一花,咚一声,栽入冰冷海水中。 想不到这么短时间内,我就能再一次感受到:原来溺水是这么难受感觉啊…… “汀奇,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船马上就要到克里斯提了。”艾斯戴上了挂背后橘色帽子,远处招呼他。 “抱歉,我记错了。”汀奇咧嘴缺齿嘴笑着,收了手枪,无可奈何地放弃了往海里再补上几枪打算。 「上一次溺水是哪呢……好像是克里斯提南港口吧……」

第三十一章 再斟一樽 持杯,第一次,不会察觉到: ——氤氲淡香下,是危险辛辣。 啜饮之后, 口腔内是甜味。 竟让你忘记, ——这是不折不扣烈酒。 咽下去时,只觉得难受,疼痛,以及恐惧。 因为那酒,如一条灵巧蛇, 游走入你喉,食道,胃。 却如火烧一般灼热和辛辣。 揉捏着你胃, 让你后悔: ——为何自己甘愿举杯痛饮? 但火,终会熄灭。 无需待多时, 你已彻底忘记灼烧之苦。 此时会怎样呢? 恋恋不舍,贪求多。 只是,当指尖,触及瓷杯时, 你全身都颤栗。 当初因为贪杯而背负苦痛又一下子, 全部涌了上来。 恐惧着……恐惧着…… 但为何,又蹙眉,再斟一樽? 因为舍不得,放不下,戒不掉。 频频浅酌, 只是渴望得到回味, 而不惜一次次毁于灼烧, 于是不知不觉间渐醉。 =========================== 分割线 ====================== “你还是一样爱r啊,都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变。”大叔给我斟满一杯澄澈酒,笑着放到吧台上。 “养成习惯,戒不掉了。”我笑笑,接了过来。 我戴着斗篷上大大帽子,遮掩了脸颊,低着头,只顾喝着r大叔店铺,是克里斯提唯一酒馆,所以生意还算不错。看着他忙来忙去身影,我抬手挥了挥周围抽烟之人吞吐烟雾,有些嫌恶地皱着眉。 “来真早。”汀奇终于出现了。 “是你来太晚了吧?”我吐槽他,起身去了包间。 “是么?”他挠挠头,跟了上来,“刚刚碰到点棘手事情而已,遇到一个蛮不讲理家伙……” “说吧,这次又有什么任务。”我靠沙发背上。 “是件非常要紧事情,克劳恩你一定不能砸。”他第一次用这样口气说话。 我坐端了身子,有些紧张。 “克里斯提海军手里有我想要货……”不等他说完,我就打断了他。 “这种危险事我不干!”我极其坚决。 “拜托了,这件事只有你能做,不然我就自己去了。”他有几分恳求。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结果呢?差点把我自己栽进去!”我扭头不看他。 “但你后不是成功了么?”他试图说服我。“再说了,这次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你。” “嗯?”我回头盯着他。 “白色电话虫。”他开门见山。 “我要那东西干什么,难道海军还打算窃听我日常不成?”我有些失望。 “但有了这东西,可以防止你信号位置被暴露。”汀奇继续诱我上钩,“况且,它黑市价值非常高。就连王下七武海克洛克达尔那样人都想得到一部呢。” “任务内容。”我这算是接受了这桩生意。 “其实很简单,只要潜入萨卡斯基办公室,帮我取回保险柜里东西就好了。”他表情缓和下来。“不过你要今天一定一定要得到,不然明天火就会被海军处理掉了。” “你要,是什么东西?”我看他犹豫神情,又补充一句,“万一他们玩障眼法,放个假货怎么办。” 汀奇满脸戒备,似乎考虑到底要不要告诉我实话。 “你不说我就不去了!”我抱肩下了后通牒。 “算了,告诉你也无妨。”他嘴上说着“无妨”,其实一点都没有信任我意思。 汀奇他,从来就没有信任过任何人。他看来,除了他自己以外,任何人都不可信。 所谓信任,后换来,都是背叛与失望。 他等待着机会,只有一次,绝不允许失败! “我要,是恶魔果实。”他狂放不羁地笑着,手指上戒指,熠熠闪光。 ========================= 分割线 ============================ 确认安全后,我大大咧咧地海军驻地里招摇,花园过后就是萨卡斯基办公室了。抬手拨开低垂枝条,我猫着腰走过,已经看见办公室大门了,结果再一转眼就撞见了坐廊前聊天加奈和贝蒂。 我这才想起来:自家小祖宗今天也早早就出门了。 她啊,都要这生根发芽了呢。 “加、加奈小姐好!”我压低声音,僵硬地行了个礼。 孰料我一开口,非常熟悉我贝蒂就噗一口茶喷了出来。 “贝蒂你怎么了!”这可急坏了加奈大小姐,她安慰贝蒂时候,猛然间才想起来,这边还杵着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哩!“那个,哥哥你好~”她端正仪态,很是得体回礼,然后飞速转头对贝蒂说:“贝蒂你看,我这么做可以么?符合爸爸说……&*%¥#@……吗?” 贝蒂嘴角抽搐,擦着嘴角茶水,跟加奈一天到晚,听多就是“爸爸说……&*%¥#@……” =_=,鬼知道,她压力山大。 “对了,哥哥你来这里干什么呢?爸爸不是说今天除了艾文哥哥留守,驻地里其他所有士兵都要去镇上演习吗?”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突如其来一句话直戳我死穴。 “啊,那个,”我大脑迅速翻转列表,竭全力找一个“替死鬼”出来。忽然间,我雷达捕捉到了加奈话里某四个字,再想想上次他阴险狡诈,我心里冷笑几声:就是你丫了! “我其实是奉艾文少将之命,去萨卡斯基中将办公室里整理文件。”我清了清嗓子,一丝不苟地撒谎。 “原来是这样,那哥哥你忙吧,打扰你工作真是抱歉。”她优雅微笑着,却小声对贝蒂说:“贝蒂你看我这样……&*%¥#@……” 偷偷观赏贝蒂头疼欲裂表情,我忍笑忍很辛苦。 松了口气,正准备脚底抹油时候,一只白皙手从后面摁住了我肩膀,力气之大,似乎有把我生生摁进土里打算。 “哟,不知道你奉了下什么命呢?” 他探头过来,我耳边低语一句,让我浑身寒毛齐刷刷地立了起来,我感觉刹那间自己就坐着时光机,来到了三九寒冬腊月。 “啊~艾文哥哥~”加奈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抱着艾文手,跑到了廊前。“你看你看,这就是我一直想给你介绍贝蒂……&*%¥#@……” “哎!别……”他对我挥着手,s鹰爪。一个“跑”字还没说出来,就淹没一片“&*%¥#@”中了。 “今天我们去那边灌木丛里玩捉迷藏吧~”加奈建议下,粉红色狐狸先生就这样,带着浓浓不甘心和咬牙切齿恨意,消失了一片绿油油小树林里,再也没有回来…… 加奈,我特么太爱你了~~ 挂着宽面条泪,我泪奔着冲进了办公室。 面条泪我踏入办公室那一刻,就瞬间蒸发了。我锁了门,蹑手蹑脚地到处寻找。 奇怪了,我怎么没看见汀奇所说那个保险箱呢? 难道是因为太过重要,所以藏起来了么? 无法感知到保险箱声音,我还没有海贼王哥尔d罗杰那么强悍,能听见万物声音。看来,只能靠我自己人工手动搜索了。 ………… 不知不觉,日已偏西,演习海军要回来了,屋子里全都翻遍了,但我连箱子影子都没瞧见。 汀奇说了,今天我必须找到!越想越焦急,额上出了一层汗,我随手拿起挂墙上高档毛毯一角,准备擦汗,结果这一掀,竟然掀出了我踏破铁鞋无觅处东西! ——墙背后,是暗格! 我勒个去!萨卡斯基,你这是从哪本烂小说里学来方法啊! 再低头看看脚边那本,从抽屉里翻出来《推理与侦察一百零八招》厚如砖头书后,我彻底无语了。 轻松地撬了保险柜,我抓过黑布袋里装着东西,撒丫子地逃了。 ………… 路过被加奈把头摁到树丛里,完全动弹不得艾文,以及因为看见到我而再次喷了口茶贝蒂,后和萨卡斯基擦肩而过,我总算平安地从驻地里逃了出来。 gd jb! 我忍不住心里给自己叫好。 一个黑色短发男人倚电话亭里,正和谁通电话,但他眼睛却一直紧盯着那个不怎么起眼红发女人,看着她把黑色布袋装进了自己背包里。 “首领!这样公然抗命,会不会容易暴露我身份……”男人握着话筒手微微有些颤抖,“是,我听从您命令!嗯,是,他是个不可多得人才。没有海军和世界zf职员高傲自大,也很有自己思想和主见,能力也很强。我一定会量拉拢他……啊,是这样么?了解,我会解决这边事情,然后赶到弗瑞德牧去!是。” 他放下话筒,把藏公用电话虫下白色电话虫小心地收好,走向驻地大门。 「还要向自家长官报告呢……」

第三十二章 各司其职 “我说,副船长,基德老大昨晚把我们剩下食物全都解决掉了……也就是说,我们断粮了啊!”航海士趁着基德还睡觉机会,软绵绵地趴船舷上,对正擦刀基拉发牢骚。 “找下一个岛补给不就行了么?”看见基拉丝毫不担心,依旧悠闲样子,航海士发自内心地感叹了一句: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酱醋茶啊。 “大问题就这啊!”航海士一巴掌拍船舷上,“现距离溟王近是克里斯提,但虽说是近,到那里也要接近明天中午了。而我们已经连着三天没有好好吃一顿饱饭了……” “唔,这倒是个难题……”基拉摸着自己面具,停了手里动作。想来自己到现还有几分饥肠辘辘,都怪自家船长忒能吃了,虽然自己饭量也不算小了,但摆到基德面前,完全不够他塞牙缝。 “这有什么难办!”空旁边听心痒痒,满脸挑衅意味,“交给我吧!” 基拉看他这个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他性格决定了他不可能为了这种鸡毛蒜皮小事而大动肝火。不只他,全船人都把空对他敌意看眼里。 收了刀,他撑着头,海面上波光粼粼,闪耀有些晃他眼睛。 「自己当海贼,真好吗?」 上船这几天,只要闲下来他总会不断反问自己。 战斗感,喷涌鲜血,生死都由他们主宰。 而自己,能够胜任么?一船人,都默默考量他所作所为。 他已经独来独往太久了,以前不管是什么事,他都会率先考虑自己。但现,非比往日,他已经是一船人二把手了。他要承担责任,是一船信任他手下。他不能让他们失望,也不能让自己心中有愧。 雪白邮递鸟从空中掠过,翅尖黑色给湛蓝天空增添了一道划痕。它脖子上系着装钱小红包,挎着装报纸棕色皮包,紫色围巾空中摇曳。 基拉叹口气,站起身。 「所谓各司其职,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空厨房和自己舱室里鼓捣半天,后终于众人期待中闪亮登场了。他举着钓鱼竿,手里拎着一小桶饵食。 “喔,这些东西你从哪弄来?”航海士拍着空肩膀,却有些发怵地指着桶里那团一直不停蠕动东西。 “嘿嘿,我之前早就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了,所以出发前专门准备。”他呲着牙,笑像个孩子。“别看我这样,我可是个钓鱼高手呢!” 他可忘不了,第一次遇到头儿时候,那个小鬼面前堆满了吃空大腕,连空光是看着都觉得撑饭量,对他船长来说居然不算什么。 其实说到底,他船长给他留下深刻印象,就是他饭量,以及他杀人时眼神和邪笑。 ——那是绝对不是刻意做出姿态。 自然而然流露出来邪气和残忍,才让人恐惧。 空时常想,到底是何种境遇,才能一个少年骨子里,刻下如此印记呢? 空漂亮地钓上一尾肥大鱼后,船上气氛逐渐热闹起来了。只可惜,跃跃欲试众人,别说钓鱼技巧了,之前他们就连钓鱼竿都不太了解,只当是毫无用处杆子。 空疼惜自己宝贝鱼竿,坚决不让这帮粗鲁门外汉碰一个指头。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他某次打架赢回来胜利品呢! “什么嘛,空真小气……”外表成熟众人,心理有时还只是个小鬼。 “干脆我们直接下海捕鱼怎么样!”粮荒了几天,集体饿怕了众人摩拳擦掌。 “同意。”基拉摘下面具,他可不想让自己面具,等会变成克劳恩戏称“灌了水鱼缸”。 “啧啧,真羡慕你们啊。”航海士满眼惋惜,他必须要守船上,矫正航线什么,可都是他义不容辞重任。 “喂,我说你们啊,去远一点,不要这跟前闹,不然还让我怎么钓鱼!”空嚷嚷声音比谁都大。 “是是,知道了。”众人一个猛子扎到海里,不见了身影。 “夜叉你不去么?”基拉抓着夜叉胳膊,而夜叉则死死地抠住船身,发出了凄厉惨叫。 “我不要去啊啊啊啊!!!我是旱鸭子啊啊啊啊!!!” “哦,那还真是可惜。”基拉放开了手,把镰刀扔到甲板上,手撑船舷上,翻身跳入海中。如此游刃有余,真不愧是海草。 “夜叉你鬼哭狼嚎什么!?老子特么还没睡醒!”船长室门砰一声被红毛刺猬踹开了。 夜叉顶着一头包,哭丧着脸,帮航海士掌舵去了。 ……………… “布卢塞,交给你了。”厨师把一串穿铁签子上杀好洗干净鱼递给了布卢塞。 “没问题。”布卢塞拍拍胸脯,一口火焰,恰到好处地把鱼烤熟了,而且还不带有糊。 “真厉害啊……不愧是布卢塞……”众人啧啧赞叹,让布卢塞赚足了面子。 “不过空也很厉害呢,一会工夫就钓了这么多鱼上来呢!”空故意瞥了一样正擦自己一头金色长发基拉,然后故意大声说道,“那是,我可是空啊,前副船长呢!”他一个“前”字,咬很重,醋意十足。 众人闻言,纷纷低头吃鱼,谁都不敢搭话。 “味道是不错。”红毛刺猬满嘴鱼肉,吃不亦乐乎。 “基德船长,”航海士终于逮到了空闲,挤到基德身边。 “怎么?有事?”基德又往嘴里塞了一条鱼。 “嗯,我们食物和淡水严重匮乏,您看,我们下一个岛休息一下,补给一些怎么样?”航海士小心翼翼地提出自己想法。 “这倒是没问题,”基德擦了擦嘴上油,放下了手里签子,“但是……”众人心全都提了起来,“为什么食物会消耗这么大?我记得昨天不是还有很多么?” “首先,上次为了欢迎基拉加入,开了几天宴会,食物损耗很大。之后送克劳恩回克里斯提时候,因为海军追捕,来不及补给,所以食物亏损就没有补充上。后,基德老大您口中‘很多’已经全都到您肚子里去了……”航海士嗫嚅着。 “你意思是……”红毛刺猬眯起了眼,众人噤若寒蝉,“老子太能吃了?” “正解。”水草抱着面具,啃着鱼,只有他一个人才敢回答基德这种问题。 “是么?怪不得近体重上涨很啊……”基德挠挠头,有几分困扰神情,“既然基拉你都这么说了,那看样子老子得稍微节食了。” 众人泪奔:老大,你终于说了句完全正确自我评判啊! 正午日头有几分毒辣, “话说,头儿,我们海贼旗好像空了很久呢。近南海一些小喽啰都背地里管我们叫‘黑旗’啊。”空摸着下巴,仰头看着溟王高达桅杆,和那上面纯黑一片旗帜。 “啊,那个啊。”基德拍拍手,看着手下人收拾饭局,“上次克劳恩画完了,只是让老子忘掉了。”说完转身去船长舱室里取旗帜。 众人:老大,你还敢不靠谱一点么…… 基德抖开手中黑色大旗,一个微笑着骷髅展露众人眼前。 仔细端详了半天,空突然开口: “我怎么觉得这线形笑容和克劳恩烟火标志那么相似呢……” “没、没关系,反正她迟早都是我们基德海贼团人。”红毛刺猬低着头打哈哈。 海贼旗终由红毛刺猬自己亲手挂了上去,黑底之上微笑,带着几分邪佞和狂妄不羁,自顾自这片蔚蓝大海之上,猎猎作响…… “打扰一下,海贼团各位。” 他左手摁着橘色帽子,单脚从船下跃了上来,再一跨,已然稳稳地站到了船舷上。 ============================ 分割线 ========================== “汀奇,坐稳了哟!”艾斯跳到自己那艘黄色如冲浪板小船上。 “喂,艾斯,你确定我们坐这种东西真没问题么?”汀奇上船后就死死地抱着船后风帆桅杆。 “什么叫‘这种东西’啊!这可是我心爱ace号呢!”艾斯语气骄傲,用食指顶着帽檐。 “ace号?跟你名字有什么区别……”汀奇吐槽。 “那么,出发了!”艾斯脚下一跺,生出许多火焰来,小艇后动力装置瞬间启动,身后溅起层层白色波涛来,速度飞地乘风前进。 “感觉怎么样?汀奇。”他得意地回头,结果发现:ace号桅杆上,好像,少了什么呢? “艾斯!你个魂淡!”汀奇身后那片海水里扑通…… =========================== 分割线 =========================== “火拳艾斯!?”众人惊喊出来。 这种强悍怪物怎么南海! “抱歉,打扰你们了,”他跳下来,把手中缆绳固定甲板上。“我船太小了,没办法载下两个人。请问能不能搭你们船去樱宴岛呢?” “凭什么我们要帮你们!”空首当其冲,拒绝了艾斯。 “啊咧咧,怎么能这么无情呢?我们毕竟都是同行嘛。”艾斯接着厚脸皮。 “我们要去克里斯提,没办法带上你们。”红毛刺猬一甩红大衣,推了推额上护目镜,抱肩站了出来。 “这样啊……”艾斯有些为难。 克里斯提? 刚攀了缆绳等上来汀奇不早不晚听到了这几个字。 想想自己手里情报,为了那可遇不可求机会,他已经等待太久了!汀奇低着头,没有人看见,他眼里不加掩饰贪婪和渴求。 “艾斯?”基拉有些发怔。 “哦,是你啊。”艾斯看见基拉,礼貌地微笑着,“你加入海贼团了啊。不我妹妹手下干了吗?” “你妹妹?”红毛刺猬皱起了眉。 “嗯,就是克劳恩。”艾斯大咧咧笑着。 “诶诶?!”红毛刺猬登时愣原地。 “你认识她?”艾斯瞬间忘了自己来正事了。 “她答应会加入老子海贼团。”红毛刺猬解释道。 “原来如此,”艾斯捶着手心,浅浅鞠了一躬“那我妹妹以后就承蒙你们照顾了。” “哪里哪里……”粗鲁惯了众人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 “呐,艾斯。”他终于下定决心开口,“不如你自己去樱宴岛吧,那点小事,你也能解决。我克里斯提还有些事情要办。” “诶,克里斯提?克劳恩上次说她住那里吧?”艾斯完全没有抓住重点。 “啊,是,不过,下次再拜访她也不迟嘛。”汀奇心揪着,小心翼翼地转移艾斯注意力。 “也是呢……”艾斯开始脑补下次见面场景。 “喂,艾斯,我刚刚说你听到了么……”汀奇一脸黑线。 “啊?你说什么了?”某人猛然醒悟。 “我说我要去克里斯提。”黑线黑线,怨念好深! “哦,那你就去吧。我坐小艇走了。拜拜!”某人带着缆绳跳下去,然后汀奇视线里消失了。 “你们也太自说自话了吧……”众人无奈。 “我有宝石,可以当船费。”汀奇无奈地双手奉上一个布袋。 “嗯,这还差不多。”空自作主张地替红毛刺猬收了。 “算了,随你们去吧。”红毛刺猬嘀咕一声,“老子去补觉,明天到了之后记得叫老子起床。” 众人:谁敢叫基德老大你起床啊…… “哟西!”基拉只能这种时候挺身而出了,“全速前进,目标:克里斯提!”

第三十三章 名为原罪 背包中电话虫突然布鲁布鲁叫起来,是贝蒂打来吧,我给她电话虫能直拨我号。我停路边,背包里翻了半天才找到。 “喂?贝蒂么?怎么了?” “呜呜……”那边却哭个不停,听声音不是贝蒂。 “发生什么了?”我有些着急。 “呜呜……是、是以恩、以恩姐姐吗?”我终于听出了她声音。 “加奈?”我惊诧很,“你先别哭,告诉我到底怎么了?贝蒂呢?电话虫怎么你这?” 我心急如焚,用上了见闻色,赶忙往她方向跑去。下午驻地里还看见她们两个人了呢!这才过去多久。 “呜呜……”提及贝蒂,她哭凶,“贝蒂、贝蒂她被海贼抓走了……呜呜,贝蒂是为了我才、才会这样……呜呜……都是加奈害了她,要不是、呜、要不是加奈拉着她玩那个游戏……”她呜咽着,说不出完整句子。 “你身边还有什么人?”我不顾还身大街上,急急地吼起来,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呜,只有、只有艾文哥哥了……呜……”她断断续续,总算说出了我想要答案。 但这个名字,却又平添了我心里怀疑: 如果艾文,那为什么还会出事? 他身为海军,怎么可能眼睁睁放任海贼为非作歹?他们又不知道贝蒂与我之间“猫腻”,不可能把她视为“海贼同党”。况且贝蒂不但是他们海军要保护弱者,是他们大小姐朋友。他们没理由加奈眼皮底下,对贝蒂安危不闻不问。 何况,他艾文可是堂堂海军少将,而且还是师出那个英雄卡普人物。他能爬到今日地位,加上上次阴谋,想必也绝不可能会是什么“草包”。那么,现局面就无法说得通,亦无任何合理之处。 “让艾文接电话。”我冷着声命令她,停下了匆匆奔跑脚步,站路中央。 “下是艾文。”他哑着嗓子,声音也有几分易于平常。如果硬解释成是演戏,想要投饵诱我,也不免太过逼真了。 “我能相信你么?”我有些惘然。 多年来生存经验告诉我: 人都是不可信。 ——不管是什么样,冠冕堂皇人,总会为了各式各样目和*,不择手段地去欺骗,佯装伪善。 说到底,我和汀奇是差不多,只不过他是为了顶点王座,我是为了活下去罢了。他心已经死不信任里了,而我还等那个真正能够信任人。虽然心底声音一直都嗡鸣着警告我,但共同经历那些风风雨雨,所诞生强羁绊,却如同温热锁链,缠绕让我几欲窒息,如此担心。 “下没办法给你什么确凿证明,但此事千真万确。你妹妹安危现确不容乐观。”电话虫表情没有太大波动。 “你一直都他们旁边吧?狐狸先生。”我口气不怎么好。 “……”那边无言以对似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回了话,带着歉疚,“下承认,这是下失职。” “这件事,你要负起全责,狐狸先生。我现马上过去,你们呆原地不要动,也不要叫海军,这件事我不想扯上他们。”我挂了电话,放好电话虫,伸手间触碰到了那层层伪装下恶魔果实。 我还记得刚刚偷看它样子。紫色螺旋突起花纹,充满了不可言说隐秘之意。没有任何叶子衬托,孤零零一个花一般果实。 不知,汀奇要,是多么可怕能力呢? 眼看约定交货时间就要到了,我心里对汀奇说了声抱歉。然后匆忙赶去他们所西港口。 ========================== 分割线 ====================== 下午正是克里斯提一天之中好时光。 “头儿,刚刚那个黑胡子男人真让人不爽。”空托着下巴,看克里斯提东港口人来人往。 “空你都收了人家宝石,再念叨人家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哟。”夜叉笑着吐槽空。 “说也是。”布卢塞赞同道。 “你们好吵!”红毛刺猬炸毛了,“补给就交给你们了,老子睡觉去了。” “……”基拉望着红毛刺猬远去身影,没有说话。 “啧啧,老大睡懒觉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掉呢?”布卢塞等着红毛刺猬关上那扇可怜船长室大门后,才敢小声诽他。 “别瞎想了,那是咱头儿属性。”空接了句茬。 四人从软梯上下来,大摇大摆地逛起了街。 “一路慢走,小心海军。”航海士挥了挥手,“我们会保护好溟王。” 基拉闻言回头扫了一眼航海士,沉闷着性子什么都没说。 日光照耀下街道,蒙上了一层浅浅淡金色。朦胧并不十分明显,却让人兀沉浸一股暖意中。道路两旁房屋虽然高高矮矮,但放眼望上去,却也有鳞次栉比感觉。绿色植被给人工建筑增添了几分自然情趣,使得外形相似房屋,不再单调。难得是,如此美景和街上行人闲适安逸相得益彰,让人觉得,保卫这座岛屿海军能力。 克里斯提正因为有了萨卡斯基中将驻守,那万家灯火才未染上战火硝烟。 “还真是少见和平啊,这强大而混乱南海里,想不到居然还存这样岛屿。”空双手交叉,倚头后。 “这也就说明了,我们面临对手,萨卡斯基是个什么样人了。”基拉冷静地分析着。“我们还要多加小心。” “切,就你谨慎。”空扔下一句挑衅。 基拉没有作出任何回应,只是握紧了手里镰刀。 “夜叉,你看这个!”布卢塞拽着夜叉胳膊,指着路边小店里出卖打火机。 “喜欢话就买下来吧,”夜叉摸摸自己钱包,心里暗想应该是够了。 “诶?可以么?”布卢塞看夜叉爽掏钱,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当然了。”夜叉男子汉气概展露无遗。 空收回自己打量两人目光,吹着口哨,心情大好。 “啊,对了,话说,你们听说过没?萨卡斯基女儿,好像是叫加奈什么吧。听说很漂亮呢。”夜叉拉着注意力全放打火机上布卢塞。 金属质感十足打火机上,绘着暗紫色荆棘条纹,吞噬了周围银色光亮,熠熠,耀着耐人寻味光华。 ……………… “抓到你了。”艾文忘掉了那个潜进驻地里可疑家伙,现正和两个小家伙玩起劲。 他曾有个妹妹,但她为了家族利益,早就远嫁到北海,成为联姻牺牲品。而他自己,大哥早夭之后,身为家里长子,亦背负了太多沉重期望和要求。对于这两个天真烂漫小女孩,他已经发自内心地当作是自己亲妹妹来看待。 “艾文哥哥你耍赖皮,”捉迷藏被艾文轻松抓住加奈恼羞成怒,挣扎着不肯乖乖认输。 “哦?你说说看,我怎么耍赖了?”艾文玩心大发,忍不住想捉弄这小丫头。 “哥哥你都是大人了,还不让着我们点。”贝蒂再了解加奈不过了,自然而然地接茬,替她说了出来。 “怎么个让法?”艾文笑着推了推眼睛,往日邪气早已消失殆。 “嗯……”加奈捧着小脸,四处张望,湖蓝色目光终停冰激凌铺子里。 “草莓味。”加奈坏坏笑看艾文。 “遵命,大小姐。”艾文收了右手尾指和无名指,用三个手指痞气地敬了个礼,转身直奔店铺而去。 “贝蒂,我们玩个游戏吧。”加奈一刻都闲不下来,没了艾文,就开始折腾起贝蒂来。 “哦,好啊。”贝蒂却一点都不感到腻烦。 “我们互换身份,也就是说,你现是‘加奈’,我是‘贝蒂’。”加奈笑起来,嘴角边有两个浅浅小酒窝。 记得以前驻地里有个士兵和自己这样玩过,当时玩很愉呢。 “那么,我来了哦。”贝蒂咳了咳,意外有点紧张。“那么,大小姐我命令你帮我去取冰激凌来。” “是~”加奈一副乐其中样子,“加奈小姐,我这就去办。”说完跑向拿冰激凌走过来艾文。 路边那个人听见对话,眯起了眼,危险打量贝蒂。 “原来这就是传闻中大小姐么?” 贝蒂只觉得脚下一空,身子已经被谁从后面抱了起来。 “真是好运气啊。”空邪笑着。 看见这一幕艾文和加奈怔原地。 “空,别闹了。”基拉面具下眉皱了起来,碍于手里抱着成箱蔬菜和肉类,没办法直接动手阻止他。 “怎么了?”空语气不悦,“什么叫‘闹’?老子是海贼,拐他海军大小姐有什么不妥么?” “你……”基拉想说什么,结果却看见了贝蒂扭过来脸颊。 “贝蒂?!”基拉惊讶差点扔了手里东西。 几人都知道这个名字,均是细细打量起空怀里女孩来。 “啊咧咧,这不是上次克劳恩带来女孩子么?”夜叉下了结论。 “想不到竟然是萨卡斯基女儿呢,”布卢塞捋着长发,“真是人不可貌相。” 艾文明显察觉情况不对,贝蒂有危险,但潜意识里没有战斗*。 耳畔有个危险声音低语着: 他嗫嚅着,听见自己嘴唇吐出几个字,感觉并不是自己声音,但他还是说出来了,自私而罪孽话语: “放下大小姐!不要动加奈!” 放下大小姐…… 不要动加奈…… 大小姐…… 加奈…… 脑子里回响着这几个字节。 “放开我!我爸爸不会放过你们!”贝蒂把艾文话,听了个一清二楚,但她没有否认,反而配合演着戏。 ——因为她也想保护加奈——自己好朋友! 「如果我不够强大,做不到把这些海贼打倒,那么,就让我来替代她承受危险吧。」 “哦?还真是货真价实啊。”空笃定贝蒂身份,一手刀砍贝蒂颈后,然后把她扔到肩上。 “空!”基拉着急也没有,因为艾文那边已经上膛了。 如此情况,众人只能拔腿逃命。 看着逃跑海贼,艾文额上一颗冷汗滴落地。 明明已经下了做恶人决心,但为什么,自己心里,却这般愧疚…… ========================= 分割线 ========================== “所以你就舍弃贝蒂了么!”我气当街揪起艾文衣领。 他低着头,并未反驳。 “你这是海军少将所作所为么!”我吼他,盛怒之下,不自觉地用恶毒语言中伤他,“你简直就是渣滓!” “与其这里,和下争吵,不如去救你贝蒂好吧?”他掰开我手指,镜片下幽绿眸子闪着冷酷而理智光芒。 “我自然会救,不用你管!”我甩开他,转身欲走,却被他摁住肩膀——如同今天中午时那样。 “不用下帮忙么?”他推推眼镜框。 “我只怕你会害死贝蒂!”我瞪他一眼。 握紧了手里咯人硬物,艾文嘴角露出一个邪佞笑。 「人都是自私,我没有做错什么!」 「这是人生来就带有“原罪”,谁都无法避免。」 「克劳恩,这场游戏……」 「你,已经输了。」

第三十四章 斑斑驳驳 日已西坠,深深地堕入海面以下,前来交替,是不近人情前夜。 “你说什么!加奈和那个什么贝蒂,啊,还有艾文,到现都没回来?!”萨卡斯基火大,伸手烟灰缸里摁灭了刚点燃香烟。 “是!”士兵被他一吼,下意识地立正。 “有艾文,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他摸着下巴,话虽如此,眼里却依旧是显而易见不放心。 一旁站军姿士兵舔了舔因紧张而干燥唇:别说驻地了,整个克里斯提岛,还有谁不知道他们顶头上司是个如假包换腻子族? “我还是亲自去好了。”萨卡斯基大氅一披,立马为了女儿而擅离职守。 士兵松了口气,擦掉了额上冷汗。谁料刚出门又遇上了这家伙。 “少尉好!”他条件反射一样地行礼。 “你也好。”布莱德叼着燃着烟,不正经回答让士兵很是无奈,不过好他们已经习惯了。 他挥了挥手,士兵知趣地退下,留他一个人廊上。 “啊咧咧,那朵水仙花干什么去了呢?”布莱德吊儿郎当地仰头看着漆黑夜空,完全没有一点紧张样子。 “算了,我也出去找他好了。”无人看见,他也就放开手脚,用起了从未人前炫耀过月步。 他布莱德,不仅仅是一个海军少尉这样简单身份…… 漆黑夜幕,因为有了皎洁月,而不再可怖。克里斯提灯火渐渐亮起,华灯初上温暖,让曾张牙舞爪,渴望吞噬夜行者黑暗,不得不躲到看不见人地方去。 南海天,星辰向来稀疏,少到几乎没有。不知那轮弯月,可曾寂寥过? 「大概是因为南海血腥味道和杀戮戾气太重了吧。」 赶路布莱德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停泊东港口海贼船。 ——从那样嚣张狼首船头看来,也能对船主人脾性略知一二。 无风夜,黑色旗帜无精打采地耷拉着,挂桅杆上,隐约看见一个微笑骷髅。 布莱德笑了笑,没有理会,继续踏上行程。 他本就不是海军,逮捕海贼事,可跟他没有丝毫关系呢。 =============================== 分割线 ========================= “为什么他们到现都还没回来?”红毛刺猬餐厅里来回踱步,焦躁似乎要踏穿木地板,“一下午时间还特么不够买补给么!” “老大,他们应该是遇到什么事了吧?”有人替了瞭望员岗,他终于找到休息时间,这坐下来喝杯热咖啡。 “该死,怎么忘了给他们拿上电话虫呢。”他终于忍耐不住,挥拳打了舱壁上,就连厚实舱壁也竟被他打出裂缝来。 “船长您再着急也没用啊,”航海士出言相劝,“干脆去找找他们吧。” “也好,你和老子一起去,其他人留守溟王!”红毛刺猬整饬着大衣,随手拿过桌上电话虫,“要是他们回来了,就打电话通知我们。” “是!”众人得令,全都忙活起来,有人去甲板上瞭望,有人做着各种准备。 没用软梯,基德干脆直接跳下船来,落地时脚有些麻。扫眼间,一个模糊不清身影掠过,基德皱起细眉,却并未多说。航海士可不敢学他,老老实实地下了软梯。 “走了,找他们才是正事。”他活动着筋骨,踏了布莱德后尘而去。 这时间,正是工作之人停工回家歇息,一家人团聚,共进晚餐之时。与往日并无两样平淡生活,谁都没有无故生疑,杞人忧天。沉浸天伦之乐人们,不会留心观察——窗外微冷街道上,行色匆匆人。 无人能够察觉到,这晚克里斯提非比寻常。亦无人能有幸观赏,正不为人知之处上演, 前戏…… ============================ 分割线 ============================ “放了她,她不是萨卡斯基女儿。”基拉横刀,拦了空面前。 “连她自己都承认了,你一个局外人还有什么好说。”空一脸鄙夷地挥手推开了基拉。 “说起她情况,难道你比我知道多!?”基拉终于按捺不住,再度拽着空袖子。 空虽然甩开基拉,却止步于原地。三人沉默着,对于此事,他们无法反驳。 “水草哥哥你还真是好骗啊。”被绑椅子上贝蒂插了句话,吸引了大家目光。“我隐瞒了这么久……” “你给我闭嘴!”贝蒂被基拉毫无预警怒骂吓一抖。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保护加奈!”他盯贝蒂浑身不自。 贝蒂低下头,不再多嘴。基拉这里,她知道自己是没办法蒙混过关。 “何况,如果她真是萨卡斯基女儿,你以为那海军能如此轻易地放走我们么!”基拉抱肩,面具下眼眸里,盛满了急切与莫名轻蔑。 没有人开口打破这凝固气氛,所有人都有几分动摇。本来此事就是随性而为,亦没有翔实计划。 “但事已至此,不管她是不是,我们都已经没有回头余地了。”空沉思许久,终是打定了主意。 基拉沉默着,走近贝蒂。 “你要干什么?”这次换空拦下了基拉。 “解开她绳子。”基拉语气依旧平稳。“她还是个孩子。” “要想解开,也可以。”空语气不善,“但你先打倒我再说!” 基拉认了真,挥刀就要上,却被夜叉和布卢塞拦下。 “都是自家兄弟,别起内讧了!” 基拉挣开二人束缚,看了空一眼,转身作罢。 看基拉死了心,空走几步取来了废弃仓库里一把椅子过来,吹去了灰尘,反坐了下去,下颌搁椅背上,低头不语。布卢塞和夜叉索性不顾脏,坐到了地上。浅蓝色头发垂下,他玩弄着手里打火机,纵是昏暗灯光,亦无法掩盖银色。只有基拉紧绷着神经,站笔直,不该稍微懈怠丝毫。 所有人都固执地僵持着,无言中闹着冷战。 砰一声,大门被谁踹开了。 空腾跳起来,手中枪,瞬间上了膛,连同基拉镰刀,默契对准了还飘飞着烟尘背后。 “果然这里!”我掩着口鼻,包抄到他们右翼,避开了呼啸而来子弹。 “别开枪,我是克劳恩!”我急急地吼道,过了烟尘,终于打消了他们戒备。 “你们几个人!真是疯了!” 他们没有搭话,任由我愤愤地跑过去,甩开刀,割断了贝蒂身上绳索。“大白天,没事干什么绑架!” 「这就叫“找台阶下”吧……」 基拉忽然想。 “既然你来了,”基拉铺垫着所谓“台阶”,紧握镰刀双手垂了下去,“那贝蒂就交给你了,我们也要回去了。” 我还生着闷气,没有理睬他。 “喂,怎么能……”空有些下不来台,做着后负隅顽抗。 “空!”基拉突然呵斥他,“收手吧,这本来就是毫无意义事。” 空未辩驳,眯了眯眼,安静了下来。 抱起贝蒂,我安慰地摸了摸她头。 “抱歉,我来晚了。不用怕,有我,没事……” 话未说完,有人接了句茬: “啊,会没事。” 不等我们反应过来,两人动作迅速地冲进了刚刚被我破坏大门,枪响过后,空咬着牙,任凭腹部衣衫浸了血液,硬是丝毫没有屈服。 “空!”基拉脱口惊呼起来,他看见,空挡了他前面。 “干不错啊,克劳恩。”艾文拍了拍手,为身旁举枪布莱德叫好,却把矛头指向我。 “我……艾文你……”我有口难辩,像是误吞了黄莲心哑巴。 基拉扶着空,夜叉和布卢塞也摆开架势,他们目光宛如一个焦点,灼热要将我焚化。 “原来你是叛徒!亏基德老大一直那么信任你!”早就看我不顺眼布卢塞第一个诘责我。 “我不是!”我忍不住辩白,却看身着海军军服艾文,嘴角笑如此刺眼。 “那你怎么解释!现情况!”布卢塞步步紧逼。 “这……”我垂下头,似乎是丧失了语言能力一般,言灵全都如鲠喉,闷着要腐烂。 基拉镰刀,飞速旋转样子,分外陌生,面具下,看不出表情和情感。 他如同冷漠刽子手,漂亮将子弹切成了两半。不经意间流露出倨傲姿态,却居高临下地睥睨身为“叛徒”我。 “背叛,是海贼中头等死罪。” 他意味深长地冲着我,撂下了一句话,平淡分辨不出感情,因此显得加耐人寻味。 “你们走!”空推开布卢塞和空,扭头吼基拉,“不需要你这个毛头小子逞强,这里交给我!你们先回去!” 基拉愣了愣神,让一颗子弹钻了空子,击中了他左臂,应该是打了血管上,鲜血流个不停。 “放心吧,我很就会追上你们。”空微笑,充满了谎言气息,却让人不忍揭穿他骗子面孔。 “伙伴间不能撒谎。”基拉拽着还发呆布卢塞和夜叉,低声丢下了一句话。 “谁要你教训老子。”空留下了后微笑。 血液从高处滴下,落成王冠状,斑斑驳驳一路,开满了鲜艳花。 ……………… 地上打火机还泛着光,只是沾染了血渍地方,变得和暗紫色花纹一样深沉。 ——那是布卢塞刚刚站起来匆忙,失手掉落地上。 “你满意了吧。”我颓然坐地上,垂头不愿看那具逐渐冰冷尸体。 “怎么会不呢?”他依旧邪佞地笑着,优雅地鼓着掌,啪啪声音,回响空旷仓库内,异样地刺耳。 贝蒂对于眼前突变,惊吓说不出话,缩我怀里,瑟瑟发抖。 “真是佩服啊,狐狸先生。”我兀笑起来,放下贝蒂,站起身,而麻木腿,害我险些再度瘫倒。 “哪里哪里,应该是下佩服你见闻色霸气才对。”他用讽刺中指,推着眼镜框,“呐,对吧,克劳恩阁下。” 我右手已经攀上冰冷匕首柄,孰料手背硬生生接下了超高速刺击,而腰际也已经被贴上了加冰冷枪口。 “如果我是你,我会觉得束手就擒好。”是布莱德,毫无疑问,他用是海军六式中剃和指枪。 “真巧,我也是这么想。”我笑着,举起了双手,右手血,蜿蜒而下,宛如扭曲蛇。

第三十五章 绝望之姿 “加奈呢?”我双手被海楼石反铐身后。 “并没有什么能力被封锁啊,看来你并不是外界传闻能力者呢。”狐狸先生答非所问,抱肩打量我。“下稍微有点失望,还以为你能强些呢。” “要我浑身无力学软糖给你看么?”我轻笑着挖苦他。 “你若是这么迫切地想要展示才艺,那么下赏脸欣赏一下也是可以哦。”他微笑像狐狸,驴唇不对马嘴地接了一句,“加奈被我放安全地方了,你以为下会愿意让她看见海贼肮脏么?” “你用错宾语了呢,狐狸先生,”我谆谆教导他,“应该是‘海军肮脏’才对。” “反正下语文一直都学不好。”他无所谓似耸了耸肩,“那种宾语是什么都不重要,关键是克劳恩你,‘一不小心’就落了下手里。” “真是‘一不小心’呢。”我笑了笑,不再说话。 “你干什么?”我怔怔地看着艾文把空尸体拖到旁边,特地藏了起来。 “你是想看见他被海军扔到海边,挂上铁圈,再浇上沥青,后任由海浪和飞鸟侵蚀么?”他眯着眼,幽绿色瞳闪着不悦光。 我乖乖地闭了嘴。 如果有罪大恶极海贼,不幸被克里斯提海军抓住。那么公开处刑过后,等待他,就是以儆效尤曝尸海边。直到数年后,他变成一具阴森可怖骷髅后,海军才肯姑且放过那倒霉尸体。 虽然这种不算刑罚刑罚残忍到让人难以看下去,但始终没有人提出抗议。 ——既因为这是由萨卡斯基提出,又因为被处刑是十恶不赦海贼。 恐怕还没有人正义到愿意为了所谓“人道”而置自己于不必要麻烦中吧? “走了。”他把始终都是呆呆贝蒂抱起来,交给了布莱德,自己带头往仓库门外走去。 我后回头看了一眼那堆完全不起眼纸盒子,步跟随他们离开了仓库。 到达那片没有一个人存地方时,就连一贯云淡风轻狐狸先生,也乱了手脚。 “加奈?你哪里?艾文哥哥来接你了。”他慌乱地寻找,像只无头苍蝇。 “别忙了,她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我倚一旁,给他浇冷水。 “她去哪了?”艾文一反常态,双手扯着我衣领,力道之大,脆弱衣衫几乎要被他撕烂。“你不是有见闻色么!用那个给下找!” “我凭什么听你?你以为我是你手下么?”我挑眉笑道, 挑衅一样仰头看着他眼底焦躁。“狐狸先生,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那么,这样又如何。”他怒极反笑,利索一抬腿,膝盖骨重重地击我腹上,而毫无防备我弯腰倒地上。 “姐姐!”贝蒂终于从刚刚亲眼目睹杀戮中解脱出来,布莱德怀里又踢又打,死命挣脱着。 “噗,”我扭头一口吐了嘴里血,跪坐地上,皱起了眉,“走!萨卡斯基那个仓库后门!” 艾文脸上表情变化着,终沉默着,拉起了我,布莱德跟上。我们一行人,一个海军少将,一个海军少尉,一个通缉犯,一个小无害,四个人面对海军中将bss时候,毫不犹豫地选择逃跑。 “狐狸先生你原来这么怕萨卡斯基啊。”我极有心情地戏谑他,“不过抓了我去送给他,岂不是算作你大功么?” “别告诉下,你克劳恩是个巴不得当人家阶下囚角色。”他冷着声,不动声色地把一个冰冷物什塞到我手里。 我摸着手里那东西形状,惊讶万分,但他并未作出任何解释,只是低语一句,声音低得连离他近我都不得不抻着耳朵听,恨不得直接用见闻色。 他没有再回头,理解了他话内容,我惊骇大脑直接当机。 “狐狸先生……”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停了下来。 “哟,你就这么点体力啊。”他推着眼镜框,明显是乐其中地嘲讽我。 “呼、我、我们都从西港口跑到南港口了,”我深吸一口气,终于平稳了呼吸,“萨卡斯基早都被甩到身后了。” “……”他被我问倒。 “难道狐狸先生你想绕着克里斯提跑一圈,然后正好回去遇到萨卡斯基么?”我继续戏谑他,而他干咳两声来掩盖自己尴尬。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冷着声质问他。 “下听不懂你话。”他淡定地把额前掉下发丝别到耳后。 面对狐狸先生这种不管如何,总能把情况转换成己方有理局面,特技,我无言以对。 高远处天空,因为没有沾染人烟,而黑纯粹。而越是靠近码头港口天空,颜色就越发淡薄。 作为克里斯提大港口,这里自然停泊着大大小小游船,各色灯火连成一片,高耸桅杆上束着歇息帆,染了橘色光彩,宛如星星点点火星,全无燎原之势,自顾自地沉醉温柔乡之中。就连海中倒影也被倒入五色颜料,如此鲜艳多彩。 豪华游轮甲板上,贵妇绅士们交谈欢笑隐约入耳,连空气中都弥漫了笙歌达旦欢愉光景。 我们小人物生死沉浮,向来都是他们不屑一顾。 “那个我说啊,”我自告奋勇地打破了僵局。“既然你们也没有抓捕我意思,不然放我回家算了。反正我家就南港口。你们要是不嫌弃,去坐坐喝杯茶也没问题。” 结果我这句话却换来了狐狸先生恶狠狠一瞪,是想表示“你想得美!”这样意思么? “克劳恩,下只想知道一事。”沉默良久狐狸先生终于开了他金口。 “你不放我回家,我就坚决不回答。”我闹着别扭。 “你回答了我就放你,保证不伤你性命。”他揉了揉眉心。 如此熟悉对话,让我情不自禁地就联想起以前和海草无限循环模式对话…… 说起水草,他现应该是恨不能啖食我血肉吧? “好吧,你说吧。”我终败给了狐狸先生黑像锅底脸。 “你是想当萨卡斯基情报机器,还是愿意为了逃生而冒风险?”他语气意外严肃。 “当然选后者啊。”我白了他一眼,不明白他想为什么问出这样低智商问题。 “那就好。”他忽然走过来,然后一脚把双手还反铐着我踹进了海里。 我沉下去后一个念头就是: 艾文!!卧槽!! ============================ 分割线 =========================== 近处响起窸窸窣窣脚步声,基德和航海士集中精神,做出迎战架势。 扑通一声,一人摔倒地。基德正要开枪,只听得后面紧跟上来两个人说道: “基德老大!是我们!” “夜叉!?布卢塞?!”基德惊讶至极,再看,倒地上一头金发,这不是他副船长基拉还是谁! “发生什么了!”基德急了,蹲下来抱起了基拉,他袖子和裤腿上满是猩红血渍。 “我们去补给……”夜叉大致说了情况。 “你意思是,克劳恩是海军人!她背叛了我们!”基德额上青筋暴起,拳捏吱嘎作响。 “基德老大!别怀疑了!”布卢塞愤愤,声音也有几分哽咽,“都是她害死了空!” “如果她是清白,那就很难解释为什么海军会随后而入,而且他们还知道她是克劳恩。”夜叉结论显得加可观理性。 但不管是哪一个,都拷问众人间信任。 “基德,”基拉清醒几分,抬手抓住了基德大衣衣领。“虽然这一切很难作出合理解释,但我相信,一定有哪里,是我们没有看见!克劳恩也不是那种甘愿投靠海军,背叛同伴人。基德,你……” “先别说了,让老子安静安静。”基德打断了他未完话,抱起腿上也中弹基拉,沉默着,往溟王方向走去。 东港口没有南港口喧闹,沉寂中,悲伤心情,才加容易伤人。 海贼既不是没感情机器,也不是冷漠理性刀刃。虽然能面不改色地夺人性命,烧杀抢掠。但不管是谁,只要失去了重要伙伴,都会悲伤,都会愤怒,都会想要血债血偿。 ============================ 分割线 =========================== “报告中将,下看管不力,让犯人克劳恩逃逸。”艾文向后转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军礼,而布莱德背对着萨卡斯基,撇了撇嘴角,却无奈地转过身亦是和水仙花同样做法。 萨卡斯基象征性地点了点头。 贝蒂震惊还没反应过来,就跌入了冲过来加奈拥抱里。 “贝蒂!你没事就好!呜,对不起,我、我……”她三句话不到就开哭。 “不是加奈你错,而且我没问题,不用担心。”她僵硬地安慰她,脑海里挥之不去是仓库里空颈动被脉割断时喷涌血柱和刚刚克劳恩掉下去样子。 “呜、那个劣迹斑斑罪犯,克劳恩没伤害你就好。”加奈还是哭个不停。 「……劣迹斑斑……罪犯……吗?」 “现安全了。”萨卡斯基那双夺取了无数人性命手竟也是温热,他摸着两个孩子头,心生怜爱。 “中将大人,”贝蒂擦去了眼泪,硬是镇静了下来。 “恩?”萨卡斯基不解。 “我想加入海军!”她字字掷地有声。 “诶诶?”狐狸先生和布莱德听了个目瞪口呆。 “理由呢?”萨卡斯基冷静地询问她。 “我不想再看见自己如此弱小无力姿态和绝望!所以我想要变强!”她捏紧了拳。 如果不想再失去; 如果不想再看见有人死自己面前; 如果不想再看见自己无法保护重要人; 那就变强吧! ================= 作者有话说 ================ 咳咳,依旧是因为字数太多,所以写到这里来了。 咳咳,今天总算没有辜负日…… 这个不是重点。 要说有以下几点: 第一:关于克里斯提处罚海贼刑罚,杜撰自《海盗传奇》一书。 第二:克劳恩家是不是南港口,吾辈记不清了 要是米纳桑发现错了,那吾辈再改过来好了。 第三:吾辈发现吾辈越来越能拖剧情了,米纳桑不要打吾辈。 后,吾辈忍不住想咆哮啊!尼玛! 昨天完文之后,吾辈都要睡着时候,突然想起了: 艾玛!我写了个闪亮bg! 事情是这样。 米纳桑应该还记得,第三十章里结尾,克劳恩说自己是南港口溺水。 吾辈一开始是想着: 结果昨天吾辈一个脑残,就写成了西港口…… h, shit! 综上所述,吾辈纠结了一下,终选择从床上诈尸,爬起来改文。 因为吾辈想是: 结果当吾辈冒着被家人打死危险,开电脑登晋江时候, 吾辈特么看见点击一栏里是个闪亮“1”啊! 吾辈当时心里瞬间奔涌而过无数草泥马…… 吾辈这颗脆弱小心灵也瞬间被马蹄子踩了个稀巴烂! 再次纠结半天,吾辈觉得: 然后爬回床上睡觉。 其实,正因为有了bg,才缔造了接下来情节。 啊,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 吾辈想知道,到底哪个魂淡特么大凌晨看! 对!说就是你!给吾辈站出来! 本章节下面留个爪印,让吾辈瞧瞧! ps如果木有人留言话,那就证明是可爱晋江把吾辈自己点击算了进去。 如果真是那样话,米纳桑就当没看见吾辈咆哮好了。 忘了吧……忘了吧! 好吧,我错了。我去切腹谢罪,米纳桑晚安~

第三十六章 永堕地狱 背景乐是,stries 黑石瞳 奈何17k不让我用代码。抱歉,只能麻烦米纳桑自己去找这首歌。 ===================== 分割线 ====================== 那面绘着微笑骷髅海贼旗被扔进了海里,并且很就沉了个无影无踪。 ——是基德亲手扯下来。 所有人都沉默着,死寂令人绝望夜色中,要窒息一般沉默着。 船长室里不断传出乱摔东西声音,叮咣,使所有人眉都皱了起来。 船医匆匆给基拉包扎完毕之后就逃一般地飞出了船长室,不敢里面多呆一秒。 他出来时,额头上平添了一道狭长血痕,虽然他摇着头不肯说,其实大家都明白:这一定是被基德砸东西误伤。 布卢塞有些颓然:他居然粗心地弄丢了那个珍贵打火机! 夜叉安慰着他,说下次再给他买一个。 但谁都知道,替代品永远都是替代品。 海上因为失了游轮光耀,而变得黯然无光。漆黑要和天空连到一起。即使偶有微弱月光洒落,也会很被涌动波澜啖食殆。奈何海水是彼此紧密拥抱着,了无缝隙海面,就像是一块巨大而完整锦缎。 ——明明无口,却能悄无声息中吞下万物。 船长室里传来激烈争吵。 而众人依旧沉默着,没有一个人搀和进去劝架。 每个人都等待着,等他们船长下决心。 明知道萨卡斯基面前,自己铁定讨不到好,但是同伴却死了海军手里。 理性和情感,到底会倾向于哪一方呢? 每个人都早已做好了准备,要攻要逃,全凭基德决断。 ……………… “老子不能让空死这么窝囊!” 基德一甩手,把盛有滚烫茶水杯子打碎地。盛怒影子映木壁上,衬着火红头发和大衣,几乎要燃烧起来。基拉甚至觉得,有股热浪扑面而来。 「当初老子不是说,你要老子船上打一辈子工么? 喂,混蛋,还有那么漫长时间啊! 谁允许你私自逃开……」 他不想哭,虽然眼眶已经渐渐泛红。而理性逼迫自己收回既无用又懦弱泪水。 “基德,我理解你心情,但现不是逞强硬碰硬时候!”基拉一急之下牵动了手臂上伤,他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而基德也担忧他,知道自己惹他,走过来坐到床榻旁。 他已经失去一个弟兄了,这种感觉,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不是我泼你凉水,基德。你也知道,现你,没办法和拥有自然系能力萨卡斯基交手!我比你加了解,那个男人可怕之处就于——他舍弃了一切,做好足够觉悟,执意要坚守正义!为了正义,彻底根除罪恶,别说背负恶名,就算让他屠杀无辜,他也能随随便便干出来!” 基拉手下意识地摸上自己胸口上那狰狞伤疤,他那时候太过轻率地就接下了除掉萨卡斯基雇佣。他并未多虑,自己性子向来不喜欢绕弯,不想为了什么成功而调查来调查去。反正是要杀目标,要是投入感情去接触他,去了解他。一旦自己把他从无关路人变成了自己生活中一个角色,那后吃亏可是自己。 于是他还是老样子,大咧咧地就找上门去了。哪成想,这次失算是自己。 对方竟然是能力者,而且还是逆天自然系。虽说自然系发展空间远不如超人系大,但事实上,光是自然系能够元素化身体,无视物理攻击这一点,就足够让站敌方立场自己吃不消了。 何况,对方是连火焰都惧怕岩浆。 大概是自己运气太好了吧。战斗过后只是被烧伤,自己就跌入海中,而萨卡斯基竟也没有多计较。因为受了那种程度伤,又溺水,除非出现奇迹,否则不管是谁,自然都是必死无疑。 然而,所谓“奇迹”,竟真让他基拉碰到了。被克劳恩当成一团水草捞了上来,因而没有把自己一条命献祭给海神。 虽然克劳恩这个女人,总是追债,而且脾气也不怎么好,为人阴险又腹黑,对待敌人心狠手辣。但自己毕竟欠她一条命,何况,他亲眼观察到那个克劳恩,不是传闻中那般恶劣。 虽然难以辨驳,但他还是愿意相信,这样女人,克劳恩,她不会做出背叛这种事来。 “决定了!都给老子上,他妈轰平克里斯提!” 一愣神,那人已甩袖推门而出,下达了命令,不容自己异议什么。说基德刚愎、鲁莽,什么都好,他知道,让自己甘愿屈居其下,并不仅仅是一个约定束缚,是因为他基德魄力! 他和所有船员,都誓死跟随他,不管是要做何等滔天恶事,不论前方等着是地狱还是什么九死一生险境。 赴汤蹈火,所不辞! 只要他一声令下,他们愿让自己成为这个男人手中强利刃! 没有往日烧杀掠抢时兴奋和感,整艘船上,弥漫着挥之不去悲伤。 无法忘记:失去朝夕相处伙伴时哀恸。 他们,要血债血偿! 即使要为此背负无数命债,即使要为此罪恶而永堕地狱! 也绝不会有一人退怯! 或许,空,其他旁人眼里看来,不过是个路人,无论如何,都与他们无半点关系。即使对方死去,别人也不过是兔死狐悲,象征性地稍微哀悼一下,便彻底忘却。 只有亲近之人,才能感受到:失去之时,自己被挖空一块缺失感。 大概,那种感觉,就是哀恸和悲伤。 熟睡中小岛,像个天真无邪孩童。蜷于海怀抱之中,恬静而安逸,似乎还做着好梦,嘴角不经意间漾起甜笑容。她从未设想过,海军铜墙壁垒守护之下,有一日,自己竟会被伤破破烂烂。 鳞次栉比小小房屋中,人们跟克里斯提一同入睡。就连夜,也安静如同一曲催眠之谣,呢喃地低吟着。 幼童枕着母亲臂弯,缠着父亲讲睡前故事。那平日里忙于工作粗糙大手,此刻正小心地拿着那本,似乎娇柔宛如子女脸颊一般吹弹可破故事书,磁性声音,低沉语调,耐心地讲着,全不顾自己已经口焦舌燥。 窗外蛐蛐弹唱着谁也听不懂歌,和着夜小调。 直到心爱似掌上明珠子女合上眼睑,呼吸平稳地入眠后,父亲才恋恋不舍地放下手里书。 萤火虫落路灯上,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虽然总口头上,抱怨着孩子不懂事,总要听了故事才肯睡觉。但其实,心里,恐怕是甜吧?只是大人都太别扭,明明巴不得多讲几个故事,却总不肯直抒胸臆。 月色入户,照亮窗棂。 疼爱子女,恨不得把他们小小身躯,揉进自己心里。 炮声轰鸣,黑色钢铁死神呼啸而至,狞笑着,撕碎了不存请帖。 片片瓦砾被掀开,乘着强劲爆破气流,敲碎了谁家窗玻璃呢? 厚重硝烟骤然升腾,金色火焰,天真地为灰色硝烟勾勒出闪耀边缘。 城镇中央,教堂上十字架被炮火击中,掉下来,砸中了祈祷牧师。 碎石瓦砾,被看不见手扬到空中,迷蒙了逃生路。 青翠欲滴植物熊熊燃烧着,不再是为人们提供荫庇朋友,而是夺命凶手。 火焰岛上,肆意蔓延着。它和那横死之人鲜血,逃难之人哀鸣,悲伤之人恸哭,一同,将这片墨色夜空,照耀宛如霞火粲然,礼花齐绽祭典之时。 海军开始反击,成群结队举枪赶到港口,有条不紊地狙击他们。 航海士胸前中弹,弹壳永久地滞留他心脏中。带着未能多杀几敌遗憾,跌入海中,尸骨无存。瞭望员从高高桅杆上摔下,雪亮箭,钉他额上,尾端翎羽还上下晃动,像展翅猛禽。他尸体,掉甲板上,绽开一朵用生命浇灌妖娆之花。 但战士们无暇顾及于此,他们正忙于填充火药,开枪……食指机械性缩回。 已经没有目了,杀戮杀戮杀戮…… 这一切,都名为“杀伐”纯真儿童手下,飞转着,**纵自如。 战争不是电视荧幕上那样,主角总不会战亡,永远都是英勇无畏,神勇无敌。杀起敌人来,就如同切葱一样。 但现实中,又有谁是世界主角? 萨卡斯基双手化为岩浆,瞄准了对面海上停泊,那艘海贼船头上红毛刺猬。 他无法容忍,自己日夜守护岛,被海贼如此蹂/躏。 “为什么,要如此丧心病狂?”他不解地自言自语。 “他们死了一个伙伴。”艾文站他身边,装饰着华丽翎羽箭搭弦上,利落地射出。 “尸体呢?”灼热岩浆让艾文躲到稍远处。 “……”他用沾染猩红“染料”手,推了推眼镜框,“找不到了。” “是么?那还真可惜……”艾文知道,他口中“可惜”指是什么。 “流星火山!”他打算将对方连船带人熔成渣滓。 谜一样,突如其来枪响,缠绕了武装色子弹,打了萨卡斯基双臂上,遏制了他动作。 他有几分惊讶地转过身,看见一个浑身湿漉漉家伙。 “克劳恩?!” 「基德,今晚,你已经杀了太多太多无辜人了。够了,该收手了,为了你哀恸,难道就要让多人哀恸吗?」 ================== 作者有话说 ================ 关于这一章,其实没什么必须解释。 吾辈也稍微有点不舒服,不想多说什么缓和气氛话。 关于红毛刺猬口中,空承诺, 忘记人可以参照第九章 扬帆启航。 还有,失去身边之人感觉, 大概就是一种缺失之痛。 前些年,吾辈麻麻一个同事出了车祸。她去参加了葬礼。 那个叔叔,因为是同事,所以与我们曾有些来往,只是并不熟络,且很久未见。 但吾辈当时得知他讣告,十分惊诧,有无法接受之感。 文写到后,连我自己都有些心痛,这不是矫情,也不是做作。 所谓战争,所谓杀戮,完全不是动漫中描述那样帅气。 它是死神游戏,他们翻动扑克牌,决定人生死。 如同文中所说, 没有人是世界主角。 主角不死,主角必胜定律,不过是人们美好幻象罢了。 后,压轴要留给吾辈剑士。 每晚吾辈写文,没有特殊情况,我家剑士每次都是百分之九十九陪吾辈身边。 一直等吾辈写完。 往往第一个看也是他。 有他陪着,我很高兴,也很感激。 像今日之时,我这样会好过一点。 要知道,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欠你该你,必须对你好。 包括,父母也是一样。 感恩,并不是学校教导浮夸之话,也不是我们总不屑一顾样子。 后,再一次感谢我家剑士, 当然,还有一直看文,留言,支持吾辈大家, 没有你们,我也许无法走到今日,就算勉强走到,也未必是今日这样无悔。 真非常感谢。 大家晚安。

第三十七章 骨牌效应 掉下去太突然,何况我双手反缚身后,根本无法挣扎。 海水一股脑从我口鼻耳中灌入。眼中咸涩感让人难以忍受,双耳间,满溢着海声音。我急躁地划动腿脚,做无用挣扎,迫切地想要离开这深沉压迫感。渺小如虫豸我,**中,便是一粒沙,几乎要被密不透风海水压扁。 现海,和此夜天空,如出一辙。 ——都是一样漆黑,一样冰冷。 我小心翼翼地翻转着手中物什,冻逐渐僵硬手指慢慢地动弹,生怕一个脱手掉落到这似乎无底深渊中去。 这是把石制钥匙,正是之前“逃命”之时,艾文塞给我东西。而他当时说那句话是:“这是下欠你,只此一次。” 「这家伙,还真是……」 我习惯性想笑,却不料让一大口海水瞧准破绽,呛得我弓起身子来直咳。 恰这一瞬,一支流矢划入海中,带起一串泛白气泡。 虽然因为海水阻力,减弱了大部分力道,但它依旧是锋利无比,直直冲过来,割裂了我背包。而那重要无比布袋钻了空子,掉落下去。已打开了手铐,我惊讶向下猛抓几把,想要保住它。孰料却还是晚了:浸了海水恶魔果实,如泡沫一般,溶解海中。我眼看布袋瘪了下去,悠悠摇晃着,后消失不可见黑暗中。 我这边悔肠子都青了。 而刚刚一折腾,又呛了不少海水,胸中传来一阵难受。我稍微活动了一下麻木手腕,心知背包中图纸、情报、笔记本,还有其他东西,必然已经全都报废,我干脆用匕首割断了不必要负重,轻装上阵,往偏侧边方向游去。 稍远处海面上,泊着红毛刺猬海贼船。 炮火轰鸣,火焰色彩,即使隔着昏暗紧密海水,也能观闻个一清二楚。 能听得到,萨卡斯基就海面正上方。我也懂了狐狸先生刚刚怪异行径,不禁一时间哭笑不得: 这件事,彻头彻尾,说到底都是因他而起。 如果不是他自私,贝蒂就不会被抓了去。我也不会被牵扯进来。那么,空也不会战死,我也不会落到现这一步田地。我是认得,刚刚那箭矢上渡鸦翎羽,分明就是狐狸先生独特武器。而因为他这一流矢,我丢了汀奇格外看重恶魔果实。而现,海面上世界,正有无数人战火中死去。 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有趣”事呢…… 我苦笑着,挑起嘴角。 宛如多米诺骨牌一样,整个事件开始以不可控姿态,逐步恶化下去。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而推倒第一块骨牌罪恶手指,就是狐狸先生自私。 我一跃出海面,两手撑粗砾岸堤上,大口大口贪婪地吞着空气。稍做休息,我脚下蹬着海中堤,一用力,毫无形象地手脚并用,爬上了岸。靠海边一处路灯底部养精蓄锐。 湿发粘脸颊上,湿衣服紧贴身躯。海风吹过,引来无法驱散寒意。我瑟瑟地发抖,牙齿上下打颤,右手却不得不伸进嘴里,往外抠着缠绕喉中水草。弄我一阵恶心,感觉就连胃都似乎腹腔里痉挛,内脏全都绞了一起,我忍不住俯身干呕着。而这一下,又正好让我吐出了腹中海水。咸涩味道,刺激我嗓子如同火烧,加难受了。 身后不到百米地方,枪声和箭离弦之声,混杂交错,又被压倒性炮声所镇压。但不难想象,一场恶战已经如火如荼。 纵然禁闭着眼睑,但始终无法躲避,眼前持续上演着这幕精彩绝伦剧目。作为前戏阴谋与背叛已经暖了场,厚重大幕拉开许久。用挥笔泼洒猩红作为绝佳背景;配乐和音效,是那痛苦而绝望呼救和生命一个接一个消逝碎裂声;主角?自然是那些拼命求生人们。 我埋头膝间,双手无力地捂着耳,试图阻止人心声音,像是填鸭一样,强行装填进我心,我脑。 虽然早就见惯了生死离别,但如此大量,如此鲜血淋漓感觉,实是,让人难以消受。况且,此时此景,作为催化剂,使那本就过于敏锐见闻色,加加重人悲伤和对死亡抗拒之感。 莫大凄凉于,这不是以我一己之力就能拒绝。 我只能安慰一般徒劳地,反手抱紧了自己因寒冷和悲伤而颤抖身躯,却不料,指尖肩膀处,触到了坚硬东西。我一发狠,用力撤了下来,放手心中仔细端详。 圆盘状结构,底部安装着几个小巧精致勾爪,使它能够像苍耳一样,轻而易举地附着宿主身上。轻盈重量和堪称完美保护色,又能使它不易被人发现。再仔细看,侧边还设有一个细如发丝信号发射天线。 我心有不爽,二话不说直接抄刀解剖了这玩意。这下,它全部底细,自然就暴露无遗了。 对比外面样式和内部结构,我才发现: ——竟是个跟踪器。 错不了!正是那个世界政府里大名鼎鼎科学家——贝加庞克博士近开发出来。《地下资讯》曾报道过这东西,但奈何它面纱太神秘,当时只有粗略描述性文字介绍,并无实物照片和其他为精细情报。 联想起黄昏西港口,我急着去找贝蒂时,艾文我肩上那一拍……怪不得!我说他怎么能那么准确地找到我! 我气咬牙切齿,自个儿心里骂他。 而这怒意,自然转嫁到了手里小东西身上。松手把跟踪器扔地上,站起身一脚踏碎。又觉不解恨,抬起几脚把它残骸踢入海中。望着溅起小水花,我终于满意了。 理了理乱发,我已经从溺水狼狈里缓过来,考虑到基德那边有为棘手萨卡斯基,我打算过去帮他力应付一下。我可不想还没出航,自己船长和船就被人轰到海底去。 当然,我是说,如果,如果他们还把我看作同伴话。 冷风不配合地袭来,我打了一个哆嗦。无奈地自顾自笑了笑。 见闻色影响现也已经微乎其微了。 沉沦这人间地狱久了,不经意间,自然会被同化成其中恶鬼。 海面上,流淌一片灼灼火焰倒影,摇曳着,宛如赤色锈之花。无人知道,那里面是否又夹杂了鲜血。 扔掉了腰间湿了火药枪,我随意翻了一个海军尸体,取了他长枪。自己手里摆弄了一会,终于适应了这个“庞然大物”。我真怕等会打起来时,我c作不好,走火了可怎么办? 这次可跟以往耍小聪明截然不同,我要直面那个强大敌人——萨卡斯基。 我谨慎地从背后包抄过去,正赶上萨卡斯基双手岩浆化。大概是自然系能力者多是“艺高人胆大”,后背一点防范都没有。毫不犹豫地两枪连发之后,我忍不住心里赞叹起海军产品好用来,上手如此之。 他惊讶地转头:“克劳恩?” 我看见边上那只该死粉红色狐狸,还有我家贝蒂。 “哟,各位,晚上好啊。” 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 “基德老大!你看那边!”布卢塞将瞭望镜递给杀气腾腾基德,“那边岸上好像有人缠住了萨卡斯基!” 众人闻言,一直悬着心终于落下。看样子,是不必再担心萨卡斯基岩浆了。 基德抬手,刚想接过瞭望镜,但后还是收回了手。下意识,惧怕看见那个被打为“叛徒”家伙。 “基德!”基拉单条腿,跌跌撞撞地从舱房里连蹦带跳地赶出来,腿上绷带上又渗满了血液。 基德见状,连忙上去扶住了他,刚想开口训斥他,但却被基拉先一步,抢去了机会: “基德,你该收手了。趁现,走才是上策!不要犹豫不决,等下反倒让萨卡斯基占了便宜。” “可是!”基德心有不甘,浑身戾气又多了几分。 “已经杀够了吧?!为了空,让这么多人陪葬,难道你还想后再搭上我们一船人么!”基拉又气又急,语气不好。 旁观两人针锋对麦芒相斗,众人心惊胆战,只看他们基德老大紧皱着细眉,甩身走到了船舷旁。 那样背影,遮了炮火光耀,兀自平添几分不可捉摸寂寥。 “起锚。” 他淡淡声音,让众人一愣。还以为他会大动肝火,或者不依不饶。 “没听见么?老子说起锚。” 他声音依旧淡然,众人缓过来,赶忙活起来。 基拉坐甲板上,看见基德把头抵船舷上,高大身躯,现基拉眼里,却是如此不堪一击。外人面前骄傲自大,残忍冷漠,薄情寡义,大概都只是他另一个姿态。 而现,基德不再是那样嚣张刽子手,只是一个,因为失去了伙伴,而脆弱需要人拥抱家伙。 人始终都是贪婪生物。 尚未得到时候,总是贪求得到。 终于霸占时候,总是贪求永久。 无奈失去时候,总是贪求复得。 辗转反侧,辗转反侧,如焰火一生,行将终结。 基拉想笑却笑不出来,一瘸一拐地走上去,有些费力地揽过了基德肩。而后者则任由他摆弄,埋头他胸前。再一探,基拉哑然:基德脸上已是一片湿润。 「原来不管是任何人,被夺走心爱之物时,都会一样软弱地哭泣。」 隐约赤色,从遥远边界上钻出。终突破了束缚它,很是享受人间黎明。游走光影,又是一番姿色。漾着“锈”海面,一瞬间被照耀照亮,可悲一切——均因一块小小多米诺骨牌而起闹剧式灾难,终于收尾。 所有恶灵,都惧怕晨曦,忙不迭地回了地狱。 那么,是否就连人哀恸,也能一并带走呢?

第三十八章 心的距离 时隔多日,我再次踏上这片被战火烧焦土地。脚底是碾压碳化状物上不悦感觉,目之所及,是仍重建中无边建筑物。燃烧而诞生热浪曾无情弟扭曲着空间,而现却早已退散了那灼人气息。四下里,人们喊着号子,齐心协力清除废墟。 正迅速恢复克里斯提,瞧上去,一切似乎都已经慢慢复苏,人们已经从痛苦中被救赎。但只要瞥一眼那无顶房屋,还有焦黑窗棂,就能知道这是谎言: ——因为火舌好像又身躯上舔舐,哀号也耳畔不停打转。 日头依旧,秋高气爽。 人类生命力,有时候,真不可以小觑。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灾难过后,来不及处理尸体,往往会成为病菌温床。我戴了专门白口罩,皱着眉,有些厌恶烦躁之感。 “哟,克劳恩阁下还真是准时啊。”粉红色狐狸先生并没有因为灾祸,而减去笑容里阴险狡诈。 “所以呢,”我走到他身旁,倚残缺堤上,冲着他挑了挑眉。“像你这样稀客,匆忙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上次你能从萨卡斯基手下毫发无损逃掉。你家小丫头还真是护着你啊,那种场面下,竟然能够抱住萨卡斯基。”他眼底掠过一丝阴骛,“幸亏当时加奈,不然恐怕十个她都无法平息萨卡斯基怒火呢。” 我始终沉默着,没有多嘴。 “啊拉拉,下还真是摊上了一个好可怕上司啊。”他语气轻浮,不像个海军少将。 “不过还真是让下大跌眼镜呢,下看你跳出来,还以为你必死无疑了。”他故意推了推眼镜——当然这次他没有用中指,不然我绝对会冲上前,然后拼命揍他个“大跌眼镜”。 “是么?”我无辜笑着,带了些许摸不着边际悔意,“真可惜,要是当时让我看到,我一定几脚踏碎你眼镜!” “哦呀哦呀,就这么憎恨下么?”他故作伤感地扶着胸口。这个本该出现女人身上动作,竟给他添了几分极其自然“妩媚”和“妖娆”。目睹这一幕,我顿觉如鲠喉,有种说不出来恶寒。 如愿看见我表现,狐狸先生嘴角挑起愉悦笑容。直勾勾地盯了半天他笑容,而他却一脸云淡风轻,毫无破绽。我心生无名之火,转身就走。 “啧啧,怎么这么不禁逗呢?” 他咂咂嘴,像是回味捉弄我滋味。想必,他眼里,那必然是桌可口“满汉全席”吧? 闻言,我怒火烧甚,嗒嗒地加了脚下步伐。 “哎,真要走啊。”他这架势,竟像极了挽留顾客小贩。 我咧咧嘴角,报复性地暗自笑他,却丝毫未停。 “下保证,如果就这么走掉,你一定会后悔。”信誓旦旦。 他继续扮演小贩,而我继续走,完全不理会他。 “……够了,下缴械。” 见我当真去意十足,他别过头,硬是咬着牙,低头服了软。亲耳听到想要答案,我转身转毫无违和感,绕圈兜回来,眯着眼笑等他谈正事。 “这个交给你。”他从公文包中,动作中略带恭敬,取出了一个小小黑色匣子。 “这是?”我有些不解,犹豫着没有接过来。生怕下一秒里面弹出一个定时炸弹来,然后艾文这狐狸就会逼我投降。 然,是我多虑了。 “这是空骨灰。”透彻镜片像蒙了一层雾一般,让我无法将他心窥伺个清楚。 他脸上表情让我捉摸不透,若有若无悲伤,却又凭空夹杂着“如释重负”。 他现,到底是什么心境? “假若你能善待,也不枉下费劲千辛万苦藏这东西。”他语气有些一闪而逝疲惫。 “……”我一时间哑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愣了半晌,我双手接过了这一方小匣,却兀自觉得: 人生命,如此之重,竟坠我承接不住。 仰头望着他与水草差不多身高,千言万语似乎全都梗喉中,终垂头,挤出两个字来: “谢谢。” “呵,”他突兀笑了一声,我惊讶,但看表情,听声音,都不像是冷笑,终于安心。他看着我急剧变化表情,又不禁浅笑一声,“下做这事,又不是为了让海贼道谢。” “这点礼数,我还是懂得。”我淡然道。 “啧。”他不明意味地叹一声。 “贝蒂现怎么样?”我刺探起情报来。 “她啊……”他想起了什么,眸子中狡诈和高深莫测之色,褪下去不少,“下把她托付给下恩师了,这你大可不必操心,”他揉揉眉心,眼中神采再褪几分,“下不会亏欠她。” 我安心笑了笑,取出了背包中小铁罐,抬手扔给了他。这一次,是真要离开了。而他则轻轻摇了摇罐子,谨慎样子宛若我刚才多疑。听清了里面动静,他才放心打开,一股无形茶香空气中漾开。 “想不到狐狸先生你居然偏爱苦丁茶,真是人不可貌相……”我低声嘀咕一句,看不见他自己背后笑容。 ……………… 我跳下小艇,有意逃避路人议论。 几声唏嘘,让我有些惘然。 ============================ 分割线 ======================= 那还是我九岁之时,刚刚拼了命克里斯提站住脚跟,但还不是很稳当时候。 “呐,呐,大叔,这是谁啊?”我一个蹦高跳到了吧台前凳子上,因为个子矮,无法够到地双腿不安分地摇晃着。 “恩?你说什么?”大叔调完后一杯酒,放下手中各色杯子,坐吧台内看见我手里拿着东西,脸色突然变不怎么好。 “呐,呐,到底是谁啊?”我不依不饶。吹去了手中相框上灰尘,露出了精致外表。可见,当初购置相框人,该是有多么重视里面东西。 “这个是大叔吗?”我指着玻璃片下,还很年轻,精神焕发大叔。 “是我。”他表情有些僵硬,但我那时年幼,还未学得体谅他人。 “那这个……还有,这个呢?” 我指尖上面移动着,划过一个漂亮阿姨之后,停了相片中第三人——长相有九分像大叔小男孩。这被禁锢世界中,他正笑灿烂,小小贝齿有些耀眼。 “是我家人。”大叔终于闷着声开口。 “那他们为什么不这里呢?”我扭头四顾,妄想能凭空揭去他们遮掩身形黑布。 “他们很远很远北海。”大叔给自己点了一支烟,袅袅白烟渐渐并不大吧台间升腾、盘旋。 就算少不事,也能觉察到,气氛不对劲。 “你漂亮阿姨嫌弃大叔不够优秀,没办法给她想要生活。”他猛吸一口烟,火星邹然亮起,“于是她带着可可罗去了北海。大叔打那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他们娘俩。也曾偶尔听闻过,她似乎嫁给了一个海军军官,过相当不错。” “大叔怎么会不够优秀!”我心中只觉得气愤,单纯气愤。两手一撑,爬上了吧台。 我突如其来举动,还有失控吼声,让店里众人都目瞪口呆。 “大叔明明这么好!” “一年多之前,可是汀奇和大叔你救了我。要不是大叔你收留我,罩着我,我一个小鬼,恐怕早就死掉了!这片南海中,死亡又不是什么稀有事情。每一天每一天,都会有很多很多人死去。悄无声息,不被任何人所知。就像熄灭了火苗一样,不留一丝痕迹,谁都不会再记得他/她。那个时候,饿死、冻死、被杀、被卖掉……我怎么死都有可能!” 我说着说着,眼眶竟然有些湿润,泪水滴答着,像雨点一样,落了大叔心上。 “但我还是活了下来,并且健健康康,到现都他妈还是活蹦乱跳!”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这都是因为你啊!汀奇他总是忙,顾不上我。” “反正从小有很多次,我都差点死掉,但我后每一次都他妈活了下来!”我哭着,突然咧嘴笑了起来,“是我命贱吧,连地狱都懒得要我。” 那天,我絮絮叨叨地,语无伦次地说了很多。 而全酒馆人都安静地倾听着,没有一个人抱怨。 “所以,大叔你怎么可以这么低沉!” 我很没有教养地擦着眼泪,端过旁边大叔自己酿造一杯r,仰头一口闷了。 咣当一声放下杯子,我红着眼睛,倔强地盯着大叔眼睛。 后,他噗哧一声笑了,不轻不重一拳砸了我头上。 “女孩子家家,谁让你爆粗口。” =========================== 分割线 ============================ 我用铁锹轻轻拍了拍泥土,看着那小不成样子镀金十字架,也不知道空信不信这个。没有管这么多,我连悼文都没有说,逃一样地离开了坟岛。唯恐再久留会招空厌恶。 对于世界来说,我们不过是渺小人。 ——如同蝼蚁,如同虫豸。 朝生暮死着。 我们永远都无法抗拒这世界半分。人群推推搡搡中,一步一步,迫不得已地踏上既定“命运之路”。 死亡,对世界来说,不过是填了座坟而已。 每每自以为,和某个人心已经贴一起了。但其实,连一毫米都没有贴近。 自以为,世界上不会有谁,比自己加了解那人。但其实,他心始终都未曾敞开过。那把锁,锈迹斑斑,却依旧职责。 心距离,永远都这样远。远令人绝望。

【番外】上元花灯 随着夜幕临近,向来喜好静谧樱宴岛街上,却一反常态地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礼花空中排着队地绽放,鞭炮声显现出了比除夕那夜甚热闹气氛。街边大红灯笼被摆成花朵形状,鲜艳喜气格外抢眼。 “难道老子非得受这罪么?”被拥挤人群挤来挤去红毛刺猬果然炸毛了,碍于有海军,奈何只能一个人小声抱怨。 “今天高兴点啊。”我穿着红色薄袄,手从袖筒中取出,给了红毛刺猬后背一下。 “嗯,克劳恩说有道理。”水草破天荒地摘了面具,紫色眸子里难道流转着几分孩子气。 “头儿才不要你教训。”空照着水草腹部一拳,看上去结结实实,但其实并没有真用力。 所以说,空其实就是个质量无忧傲娇货……不过大概是因为海草是属于“软体”一类,一拳下去,他面不改色,弄空反倒有些下不来台。 我于是微笑着从后面掐了水草腰一把…… 而空没看见我小动作,认真地把水草呲牙咧嘴表情从头到尾地收眼底,很是满意,笑呵呵地去观赏行道树杈上古色古香纸灯去了。 “克劳恩你!”水草气结。 “嘘……”我踮起脚尖将食指放他唇上,“元宵不要骂人。” 我看他剑眉一竖,眸子里满是不爽,心知不好,说着“借过”忙推开人群挤到了红毛刺猬身边。再一回头,只见水草后面气直跺脚。 “喔!船长,你看这个船型花灯像不像溟王!”我拽着基德袖子,他慢吞吞地转过头,我这才发觉:贝蒂竟然坐到了他右肩上。 他是什么时候脾气变得这么好,居然能够任由小孩子欺负? “船首不像。” 基德竟然很较真停了脚步,摸着下巴,四下打量。见他嘴角挑起一丝邪笑,我心说“完蛋了”,结果就眼睁睁地看着基德单手把旁边狼形花灯头轻松拧了下来,安了船首上。后退了几步,满意地欣赏自己“作品”。而贝蒂这个小混蛋竟然也拍手叫好。 我一脸黑线,面对那“恶趣味”一样产物,呆若木鸡。红毛刺猬见状,不满地皱着细眉: “怎么,对老子杰作不满么!” 我摇了摇头,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txd,这还真是闯了不小祸……」 “那边家伙!不要动!我们是海军!”果然几个荷枪实弹海军包围了我们。 什么?你问他们为什么能包围过来?当然是因为周围民众都被基德疯狂举动吓跑了……让他们本就不宽敞街道上,给我们倒腾地方,还真是不好意思…… 泥煤!我特么这到底是跟了个什么船长啊! =_= “恩?讨厌海军?” 基德眉间不爽迅速上升,附近水草、空、布卢塞、夜叉,也纷纷赶过来。旁观双方一副“开打”架势,我头皮直发麻。刚想说点什么缓解气氛,结果一只漂亮钢箭就嗖一声朝我飞了过来。 「txd,为毛第一个收拾我啊!老子我干什么了!?」 基德冷笑一声,发动能力,后那支箭矢定定地停了我面前,而锋利箭头已经划烂了我鼻尖。 “不愧是基德船长,”熟悉狐狸先生鼓着掌,从灯旁走出。 “怎么?来干架?”基德笑意深,看我毛骨悚然。 “不……”出乎意料是,艾文居然摇了摇头。 “哈?!”所有海贼海军都原地石化。 “下,下……”他似乎很激动,推着眼镜,反光镜片一晃,我眼前一花,然后就听砰一声,什么东西掉到地上了。“下只是看不惯你恶趣味!”他义正言辞地冲基德咆哮,手里尼龙丝线迅速收了回去。再抬头,那狼首已然被整齐地切了下来。 听到“恶趣味”,我小小激动了一下:终于有人和我品味一样了。 “杰作,是这样。”艾文动作极,三下五除二,从别处切了一个粉红色狐狸头,安了上去。然后拍拍手,倚花灯上,明显一副等着别人夸赞模样。 =_=,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也没有从艾文身上感觉到“知己”味道。 那是你听错看错了,真。 “卧槽!你小子特么敢毁老子杰作!”红毛刺猬反应过来,一甩大衣,额上青筋暴起,大踏步冲上前去。 “船长,船长!别冲动啊!萨卡斯基也樱宴岛上啊!你惹祸,搞不好我们就全都‘交代’这里了啊!” 只有我一个人他背后拽他,其实说是拽,实质上是我单方面被拖着走…… “基拉!基拉!你个死水草!还不过来帮忙!”我情急之下开始找援军,但叫了半天都没人搭理我。一扭头,只见基拉手中镰刀嗖嗖,利索地几下把那该死狐狸脑袋切成了渣渣…… 一时间,粉红色碎屑漫天飞舞,好像一场樱花雪…… “卧槽!你小子特么敢毁下杰作!”狐狸先生一怒之下,撕破了“腹黑”面具,一跺脚,撸袖子冲了上去。而红毛刺猬这边也一把甩开我,迎了过去。 于是,身为路人甲我,就看见两方人马街上用花灯大战起来! 你扔我狼脑袋?好,老子举起花灯车砸你丫! 你拿花灯车砸我们?好,下点了街边摊上烟火甩过去。下就不信了,你丫红毛大衣特么不会着起来! 你敢甩烟火?好,看老子元宵特供——花灯机械臂! 你弄个恶趣味膈应下?好,看老子渡鸦翎羽箭! ………… 诸如此类。 =□= 有没有人能给我解释一下?这特么到底是个啥神局面! ======================== 分割线 =========================== “呼呼,汤圆好甜!”我嘴里塞满了花生馅汤圆,嘟囔不清地赞叹着。 小摊子老板娘闻言,拢了拢鬓角碎发,不好意思一样,笑甜美,恰似她包汤圆一样。 “闭嘴。”空低声呵斥我一声,要不是嫌弃,恐怕能直接上手捂住我嘴。 “嗯?”可惜我毫不知趣。“怎么了?” “唔!”空眼神一凛,抬手把我头摁进了满是汤饭碗里,不顾我拼命挣扎着。 “你特么是想谋杀我么!”我拿着老板娘给毛巾擦着一脸黏糊糊糯米皮和花生馅。 卧槽!他刚刚那一下,差点没让我淹死烫烫汤圆汤里。 还好没有,不然我克劳恩一世英名就该毁了…… “活该。”他面容不改,白我一眼。“明知道海军就我们背后过,还敢这么张扬。” “我那不是……”我结结巴巴地找理由。 “行了,吃吧……”坐稍远处红毛刺猬本想训训我们,结果一扭头看见了我一脸“妆容”,然后笑直捶桌子,“噗哈哈哈!克、克劳恩!” 他这一呼,引得基拉他们也看向我,然后一片“噗哈哈哈!”声音此起彼伏…… )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上错船了? 现换还来得及么? “麻烦给下盛一碗黑芝麻馅元宵。”某个可疑人物撩起帘子,钻进了小摊。 “多谢款待!”众人纷纷举起碗,直接把整个汤圆倒进了自己嘴里,留下钱,百米冲刺加速跑,离开了那个险些变战场地方。 ……………… “tmd, 老子这辈子都没被人追着跑过!”红毛刺猬扶着树,大口喘着粗气。 “行了,走吧,别让他等下又追过来。”基拉安慰他。 “但老子很窝火!”他一激动,挥手敲了基拉额头一下。 只听得刺拉一声,我们都盯着基德手中红色纸条,傻原地。 “哦呀!这位少爷竟有如此能耐,敢撕压轴难题啊。”负责人笑眯眯地登场。 我看见基拉对着基德悄悄比了个“开溜”手势,基德也点点头。我们于是开足马力,岂料正准备逃时,不速之客再次降临。 “撕题之后,敢不猜话,据说海军本部会发动屠魔令呢。”狐狸先生咽下嘴里元宵,一脸同情地拍了拍基德肩膀。 “咳咳……海军,你妹!”我们对天咆哮。 不过咆哮归咆哮,猜谜还是要绞脑汁。 因为艾文笑眯眯地说了这样话: “撕题而猜不中,屠魔令……” =========================== 分割线 ======================== 我举着一个蜜蜂样子小风车坐港口石堤上,等着打赌输了空给我买樱花寿司。已经很晚了,灯会散许久,花灯陆陆续续撤了去,人们也疲倦,退潮一样散去。 樱宴岛夜晚,不同于克里斯提气候,我左手拢了拢衣领,畏寒。 夜风飒飒,吹我手中风车以一种平稳速度旋转着。 “你干嘛呢?克劳恩,该回家了。”基拉催促我。 “一个人没事也不知道发什么呆。”红毛刺猬嘀咕着,有几分去意。 “没有发呆啊。”我不满地顶嘴。“我不是等空嘛。” 话音刚落,气氛就有些不对劲。首先是红毛刺猬脸变得铁青,其他人脸色也不好。基拉怔怔地盯我: “克劳恩,你说什么胡话呢?!空不是战死克里斯提了么?” 我闻言错愕,旋即僵硬地笑道: “你才是,说什么胡话!空他刚刚还和我打赌啊。看,这风车还是他买给我呢。”我扬了扬手里东西,心想这总归不可能是虚假。 “什么打赌,你一个人一直自言自语,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基拉解释,“况且,那风车不是基德买给你么?你当时缠着他要,他还说你孩子气。” 所有人都点点头,肯定了基拉说法。 “那、那、空之前街上不是还捶了你肚子一下么?”我一时间有些结巴。 “……”基拉脸色差,语气耐人寻味,“哪有什么人捶我?” “克劳恩,不要开这样玩笑。”红毛刺猬冷冷道。 “害死空你还不满意么?”布卢塞想斥我,却被夜叉拦下,没让他继续说下去。 我彻底呆了,手一松,风车掉到了地上。颓然跪坐地上,脑子里嗡嗡地,反复回响着空言语。 现想来,如此时间,他又要去哪里买寿司去呢? 何况,他骸骨,还是我亲手葬下。 不知不觉,冰冷泪蔓延了整个脸颊。 “基德老大,看那是什么!”布卢塞有些惊讶地指着海面。 只见海上漂着无数展河灯,看方向,应该是从坟岛那边来。幽幽颜色,一点点渗透过来。漆黑海面上,像是洒满星辰天空。 我惊讶合不拢嘴。而其他所有人也都一样表情,呆原地。令人称奇是,莲花托着河灯,碰到克里斯提岸堤时,全都散开,化成细小光点,宛如千万只萤火虫,一下子,包围了我们,我们身边浮游着。而光芒越来越黯淡,直到后消失。 “船长,这个河灯怎么没散开呢?”船医俯身把它捞了上来,放到众人面前时,我们加惊诧了。 上面盛放着,不是烛火,而是一个银色金属制打火机,上面绘着和布卢塞身上一模一样暗紫色荆棘条纹。 ——正是布卢塞上次丢失那个。 我突然想起,河灯,承载着,是对逝者追念,还有对生者祝福。 「我们当中,不会有谁忘掉你。空。」 泪水再次不可控般决堤,掉下来,落了一包不知何时放地上樱花寿司上。

第三十九章 三千阴霾 反正我已经把汀奇交代任务搞砸了,现也找不到他,用来联络电话虫还小艇上,所以我也不着急。 而岛上直到现都还燃着战火,萨卡斯基本想追击,彻底消灭基德他们。但却被艾文阻挠了。艾文想法很简单:事件已经结束了,现需要做,是挽救伤者,而不是一味杀戮。 我首先跑回了南港口家——如果它还算是一栋房子话。 克里斯提四个港口分布,并不是十分整齐十字形。从地势和地形上来说,南港口比起北港口来说,要加靠近东港口。于是南港口无法避免地成了第二大受灾地。 站只剩下废砖残瓦“家”面前,我没办法不怔住。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木然地穿过已变形大门,推开阻拦我海军士兵,直接蹲废墟上,用双手刨着如锋利刀刃一般瓦砾。 海军几次劝阻我,而我却全当耳旁风。他们见状,也终于放手,任由我胡来。 背后传来嘁嘁喳喳议论: “看那决绝样子哟,恐怕是家人被埋下面吧?” “还真是可怜啊……” “都怪可恨海贼,这一次,死了这么多人……下次遇到他们,一定要报仇雪恨!” “没错!让他们知道,我们海军也不是绣花枕头!” “你这呆着,保护好这个女孩,我们几个先去东港口救人了啊!” “了解!” 我没将他们话放心上。 留守那个海军,眼看我后掏出了一只熊布偶,一个破碎了玻璃框,眼神空洞地离开时,嘴里烟都掉了下来。 “喂,小妹妹,现到处都是战火,你一个人很危险,去海军驻地避难吧!”他小跑几步,抓住了我胳膊。 “谢谢你,”我反身一手刀熟练地打了他手腕上,挣脱出来,昂首扫了他一眼,语气冰冷,“但我刚从萨卡斯基那逃出来,还不想再自投罗网。”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拒绝,愣原地,一个人怔怔地寻思着我话。 天已大亮,完全不成型街道上,充斥着克里斯提曾经从未有过嘈杂: 往返着救援海军;还有伤者呼救;步履之间,满载都是对海贼唾骂…… 所有人眼中都是一片茫然和疲惫。就连那双一直以来都工于心计幽绿色眸子亦是如此。 发觉我经过,狐狸先生也仅仅是抬头望了我一眼,然后迅速低下头,再次投身于救人之中。 我看他那双虽因多年习箭而满是老茧,却依旧覆不了纤细白皙手指,已然布满了无数细若蚊足伤口,而他却如无知无觉一般。 “读”懂了他眼神里无言警告,我步消失他视野中。 我心知这种情况下,比起抓捕海贼,他现加看重弥补双方交战所带来伤害和损失。 所以,艾文和萨卡斯基注定永远志不同道不合。 因为萨卡斯基意是:如何提前扼杀“邪恶”,免得它们日后降下罪孽。而狐狸先生心中则是眼前得失损益。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能狠下心来做到草菅人命人。 也许,旁人眼里,这种想法很傻很天真,既无聊又软弱。但他心胸中反复回响着呐喊,却毫无保留地告诉我:他野心,他渴望,他追求! 这又不同于汀奇。 假若抛开身份立场禁锢,那么汀奇和萨卡斯基便是志同道合相似之人。 因为他们都能够为了自己目标而不择手段。 太多生死浮沉教他们看清了世界残酷。 何况,汀奇野心里,夹杂着太多太多贪婪。 而艾文野心只是想要实现自身抱负纯粹追求。 正因此,汀奇不可预测性和不顾一切疯狂,才使他加可怖。 宛如狡猾地隐匿于黑暗中一头怪兽,并且他已经悄然张开了自己血盆大口,布下天罗地网,然后只要安静地等待着猎物靠近就好。 相对来说,我愿意和狐狸先生这样对手博弈——那恰是一种愉悦。 把布偶和雷德佛斯结构图放岸上,我撑着手,从石堤凹口处跳了下去,落下面湿软泥土上。掀开用作伪装防水油布,里面,是别有洞天秘密。这是条废弃排水管道,虽然已经有些年月没有使用,但依旧直通海洋。一次偶然发现之后,我将它用作停泊小艇地方。隐蔽又安全。 我享受一样,耸了耸鼻翼,灌满了青苔湿润霉味。清冷气息扑面而来,突如其来,一时间有些许不适应,我打了个寒颤。猫腰钻进了小艇,因为我重量,小艇吃水,不稳地晃荡了几下。因为走神,我险些掉到水里去。抓住了小艇桅杆,勉强稳住了身形。 看着那只还沉睡中电话虫,心里百味杂陈,却又如一盏酽茶般苦涩。 年幼时候,多亏有汀奇和大叔保护,我才能安然活到今日。 可以毫不夸张做作说,他们两人我眼里,是家人一样存。 但他们两人,却又迥然不同。 我是能听到他们“心”啊。 大叔对待我,确如对待自己亲生子女,血缘什么东西,他面前,只剩下肤浅二字。而汀奇所作所为却都是带有目性,我于他,好比是一件工具,一枚棋子,一把利刃。因为我对他尚还有用,所以他会保护我,养护我。 不过,无论怎么说,他们,都曾陪我走过了这样长路途。 “克劳恩!你哪里?!尤斯塔斯那个蠢货居然袭击了克里斯提!你没事吧?恶魔果实拿到了么?” 电话刚通,他就一连几个急切问题轮番轰炸过来。 “喂?!你说话啊!”因为我沉默,他愈发焦躁不安。 “汀奇,”我哑着嗓子,量让语气掀不起大波澜,“我把恶魔果实弄丢了。” 他回答我,是长久到几欲窒息沉默。 “克劳恩,这种玩笑不好笑。”他声音,凛冽让我心中涌起原始恐惧——对强者恐惧。 “我没有这个必要。”虽想声音发颤出卖了我。 “开小艇来找我,我希望你给我一个解释。”他冷漠地挂了电话。 面对再次陷入长眠电话虫,我怔了半天,才扣下了话筒。 驾了小艇,起了锚,心里陡然生出“负荆请罪”之感,也罢,不管是如何局面,都不得不去面对。 悲也好,喜也好,还是要自己慢慢走过。 小艇缝隙间游走着,如同一尾灵活无比鱼儿。刚钻出“私家港口”,就完全笼罩阴霾之中。 一向总是晴天克里斯提,就连多云也少见,而今天却是彻彻底底阴天。大概是它也渲染上了人悲伤。 三千蔚蓝之天,却找不到一轮曜日。 我刚扬起帆,却看见岸上站了一排无奈地盯着我海军。再之后,就出现了我们两边,你看我我看你,这样僵局。 这倒好,敢情我刚才一出来就与他们正撞了个照面! 僵局持续了不久,他们终于反应过来,三番五次例行警告。而我倒也干脆,索性嚣张全部无视。这么下来,他们耐心也被我消磨差不多该见底了。况且面对我如此可疑家伙,他们岂能轻易放过?于是他们也一样干脆,鸣枪示警什么步骤,一概省略!直接瞄准我小艇和我本人,毫不迟疑地轮番扣动扳机。 倚着船舱,吊儿郎当地观赏着子弹落水时溅起来水花,我然想起并不是很久几个小时前,滴落冰冷且坚硬地板之上,那些温热血液。它们都是一样王冠形状, 走神之下,一不留心被一颗流弹划伤了脸颊。而我却只是无奈地笑自己松懈,擦去了血迹,并未反击。因为小艇已经乘上了海流,这就好比囚龙入海一般。而没有船只他们所能做到,也不过是胡乱开火安慰自己“失职”罢了。 如此之人,又有何惧? 很,我就正式踏上**大海中找到汀奇路程了。 ……………… “我忍辱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它!但克劳恩……你却毁了这一切!” 这时候,打死我我都不敢直视汀奇那似乎藏了刀目光。只能低头看地,硬着头皮讲完了事情前因后果经过结果。后连我都怀疑,汀奇他准备杀我泄愤时候,他终扔下了这句话。 我当然知道,自己毁了他多年来苦心经营。而他之所以没有做什么动作,并不是抱有仁慈心理,而是因为他还没有全盘皆输。 他要这个恶魔果实,虽然这次溶了海里,但并不是完全消失。还会这世界里某个地方,再次生长出来。只不过,他需要等多时间,找多机遇,布多局。这就是他恼怒原因。 我仰头枕着手臂,躺小艇上,盯着阴霾天发了半天呆。终于觉得自己没办法再克里斯提呆下去了。 这一场战火,已经把这里烧物是人非了。

第四十章 追问世界 灾后重建工作已经步入尾声,整个克里斯提,只有遭受正面袭击东港口和躲不过流弹南港口为严重,其他港口几乎没有什么损失。鉴于东港口惨状,萨卡斯基向本部递交了一份报告。本部并未太过意南海小小之岛,草草批示后,终决定废弃东港口。很显然,这是个省时省力省钱好主意。 这次事件过后,令艾文意外是,萨卡斯基并未追究自己办事不力,没有逮捕克劳恩罪责,反而大加赞扬了他一番。还力荐他升上了中将职位。虽然觉得狐疑,但他从萨卡斯基表情中,找不出一丝破绽。比起官/场之海中沉浮大半生萨卡斯基,他还是太嫩了。 不过无论萨卡斯基抱有何种目,将错就错推自己上了高平台,自己,离海军本部元帅近了一步。 没错,他艾文愿望,就是站海军顶点! 本来按照惯例,升入中将海军,都是要前往伟大航路中海军本部报到,并且以后将长期驻守那里。但艾文拒绝了,他理由和萨卡斯基是一样,他们还有一个相同心结没有解开: 亲手逮捕克劳恩。 即使目一样,但他们想法却大相径庭。 艾文享受博弈猎杀过程,而萨卡斯基要是火速逮捕克劳恩这一结果。 这之后,基德赏金疯涨到了两亿三千万贝利,杀戮武人基拉也是如此,从六千万变成了九千万。而捉摸不透,还是克劳恩。虽然赏金只涨了一千万,但通缉照片,却依旧是以前模糊不清,无法看见真实面容那张。 这件事,别人并无疑惑,但艾文可是清楚知道:萨卡斯基百分之百把克劳恩面貌看了个一清二楚。 其实也不难揣测他心思。 艾文比谁都清楚,他对克劳恩渴望。并且他自己坚信不疑:终有一日,能把克劳恩变成自己膝下一条乖顺狗。但不论怎么说,克劳恩始终都是海贼,若是将“海军无耻利用海贼”云云谈论传播出去,恐怕到时候整个海军颜面都要扫地。 萨卡斯基也不是没有忌惮。 因此,他选择了让克劳恩成为旁人眼里一个谜。 海风迎面,他粉红色发丝轻飘飘地随风散开。波光粼粼海面反着光,仿佛有无数粉碎玻璃渣漂其上,随着波浪节奏,不断闪耀着。 =========================== 分割线 ======================== “你所言,句句属实?”萨卡斯基语气平淡地反问坐对面椅子上人。虽然无懈可击,但他多疑总使他无法轻易相信。 “信与不信,全于中将,啊,抱歉,原谅我称呼错了。全于大将您。”他言语,听上去恭敬有加,但神色却恰恰相反。 “哦?你知道,还不少嘛。”萨卡斯基并没有被人揭穿窘迫,不动声色地套着话。 “我知道,”这个男人眯起眼睛,笑老成,“比大将您想象中,要多得多。” “不愧是前《地下资讯》记者。”萨卡斯基亦大笑,气氛融洽了几分。 “确实,我早一年前就已经升上大将职位,获得‘赤犬’这一称呼。但是我一直都被某些东西牵绊,困南海。”他目光如鹰般锐利,直勾勾地盯着似乎无拘无束男人,话里有话,“不过如果是无所不能布莱德先生,恐怕就能帮我解决吧?” “大将您谬赞了,我也不过是一介草民罢了。”布莱德还是一样笑容,表面上是自谦,但却又遮掩了什么无法言喻意味。 萨卡斯基并未直接回答他,而是拿起了摊桌面上报纸,旁若无人念起来: “南海辛德莱革命军获得胜利,弗瑞德牧政权倒台。” 一字一句,布莱德,不,是辛德莱脸色却毫无波澜,似乎那与自己无关。 “你有些太过谦虚了吧?如此人物岂是普普通通‘一介草民’呢?”萨卡斯基没有因辛德莱反应而失望,反而饶有兴趣地继续,“我没说错吧?革命军南海干部,辛德莱。” “呀咧呀咧,赤犬大将还真是恐怖啊。”辛德莱换了个姿势,手肘椅子扶手上,笑容里找不出一丝严肃和紧张,“是什么时候发觉呢?难道说赤犬大将也拥有自己情报网?” “这不是你需要意。”萨卡斯基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想谈论无关紧要小事,“我只是想好奇,你身为革命军,为何要把这东西给我?” 萨卡斯基指着刚刚读完情报。 那上面,记录着尤斯塔斯基德袭击克里斯提岛真正目,以及整个事件中,艾文所作所为。几次故意放走克劳恩,就连自己眼皮底下战斗也放水。如果属实,那么也是自己该解决这个棘手家伙时候了。 “这也不是大将您需要意。”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辛德莱用萨卡斯基原话回答了他。 “啧,果然你不是个简单人物。”萨卡斯基眉间难道流露出几许赞赏,“不管我手下再怎么能干,也始终无法查出你清楚而完整来历。能安然躲驻地里这么久,还真是人如其名,你就是一把锋利刀,难得是,你还有自己思维和想法,而不仅仅是他人手中杀戮武器。” “用人不疑。”辛德莱清楚自己目已经达到了,起身准备告辞。 “我永远都只操纵有能力棋子。”萨卡斯基用岩浆毁了不能再存下去情报,留给了辛德莱一句别有深意话。 ……………… “大叔好。”加奈无精打采打了招呼,没有像往日一样,扑到辛德莱怀里。 “小加奈怎么了?这么阴沉消极可不好!”辛德莱笑着抱起了加奈,不惜用起月步,空中渐渐升高。 “哇,大叔好厉害!居然也会爸爸月步!”加奈毕竟是个单纯孩子,被转移了注意力,便很就从失去贝蒂阴影里缓过来。“不过加奈还是第一次这样用月步到空中呢~” “诶?爸爸没带过你吗?”辛德莱减缓速度,慢慢降下来,因为背后一直有两道灼热如岩浆视线盯着自己。 “嗯,”加奈一脸惋惜,“爸爸说不安全。” 「怪不得!」 辛德莱终于找到了那视线来源…… =========================== 分割线 ======================== “艾文大人!”一个士兵敬畏地行礼,“中将军舰已经进入港口了。” “知道了。”他语气淡然,没有太多高兴,这倒是有点让士兵吃不准。谁都猜测着,这个长官究竟是个什么样人? 天空中白云如丝,艾文目视前方,昂首阔步去迎接自己老师。 士兵们跟随身后,暗地里啧啧赞叹长官气度不凡。艾文挑起一抹笑,所有人都看到了自己外表,却无人能察觉眼底怅惘。他们已经先入为主心里塑造了一个“完美长官”:不会疲倦,不会难过,不会悲伤,不会哭泣,不会懦弱,不会逃避,不会惧怕…… 罢了,去演吧。 “贝蒂呢?”他随口一句,让沉湎崇拜中属下一愣,然后赶忙回答,不敢稍有懈怠之意。 “她啊,驻地里很努力训练呢。”士兵脸上不禁流出微笑,显然他们都心疼这个努力到不要命小女孩。“每次训练她都巾帼不让须眉,而且总是主动要求附加多训练呢。真是不容易啊……” 他还想说什么,却艾文一个停止手势下,戛然而止。 无法看到长官表情,他一张面容,如同工笔描绘面具,始终毫无波澜——至少,身为下属他们,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变化。 贝蒂是他带来,从三等兵做起。艾文明令说过:待遇一样,严禁所谓“照顾”。再之后,他就完全放手不闻不问了。而这个孩子,亦不知背负了什么。连成年男子都有些吃不消体能、格斗训练,她却总能咬牙坚持下来。 流汗流血不流泪。 如一朵木槿,坚韧、质朴、永恒、美丽。拒绝了周围人投来同情和怜惜,好似木槿别名——“沙漠玫瑰”。严峻环境中,拼命汲取养分,拼命成长,继续着力量。只等一个破土而出机会。 只凭这样精神,就足以倾倒整个驻地人。 樱宴岛太小,似乎只几步之间,一个恍然,就已抵达了这唯一港口。 平静海面上泊着一艘漆成墨绿色,带黑色条纹军舰。船头是令人过目不忘特殊狗头形状,颈间戴着一条有刺项圈,还叼着一根骨头。似乎打破了印象中海军严肃和死板。彰显了船主人不羁和趣味。 收了帆,抛了锚。身着白色西装,外披大氅,头戴一顶和船首相似狗头帽子,正呲牙咧嘴地怒视着什么。浑身一股王者霸气“英雄卡普”,让久居毫无名声小岛海军们紧张万分,不自觉地咽了咽唾沫。 而艾文险些热泪盈眶,这熟悉面容,自己将近五年未见了。 “老师!” 久别重逢,艾文有太多话想说,却一下子全都堆积喉中,只能深深地鞠了一躬。 卡普他面前停了脚步,摘下了帽子,递给了一旁戴着灰色帽子,抱着一把半人多高武士刀属下。不紧不慢地右手成拳,放嘴边哈了几口气。艾文见势不妙,转身就跑,却不料还是败给了卡普“剃”,一拳下去,他们“完美长官”嵌到了地上……然后抱头喊疼,连眼泪都出来了。众兵将惊讶眼珠差点掉地, “为什么一见面又打下……”艾文站起来,拍拍身上尘土,委屈地捂着头上亮闪闪大包。 “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老朽?!”卡普捏拳,本想再补上一拳,但看见爱徒可怜样子,终松了手指,不忍再揍,但心中还是怒火中烧,“这么多年你一封信都没给老朽写过!” 樱宴岛海军加惊讶于传说中海军——卡普中将孩子气,而卡普手下却一副见怪不怪样子。 “……” 艾文被问倒,低着头不敢再反驳,揉着头,心里想着:果然不管是什么兵器,都无法和老师带霸气拳头媲美!这绝对是恐怖攻击!自己宁可被砍一刀,都不想吃老师拳头。 卡普抬手摸了摸比自己还要稍高一些艾文头,无言中表达了自己对爱徒赞赏和认同。 “还不带老朽去赏你们樱宴岛花?!”下一秒,温柔抚摸就变成了无情铁拳。 艾文哭丧着脸,却瞥见老师左眼眉骨处伤疤动了动,眼神诡秘。艾文顿时懂了老师意思。想当年还本部接受训练时候,可不就是因为自己傻乎乎,没有懂老师“眼神语言”,于是落了个一顿胖揍,还被没收晚饭下场。 ========================= 分割线 ======================== 僻静海边,完全不需要担心有不识趣之人来打扰。温柔风樱花馥郁中流连,一副恬淡美景,却无人有心来欣赏。 “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有所觉悟了,但是、但是……”艾文像个无助孩子,忍不住伏老师怀里哭起来,就如同多年前,还是个小鬼自己,受了委屈,向老师哭诉一样。 似乎什么都没有变,似乎什么都改变了。 “我却还是如此怯懦!”他粉红色马尾散了,交错发丝,为人勾勒几笔狼狈和惆怅。“老师,我、我还是没办法面对人原罪。给自己找了很多借口,但却怎么都骗不了自己!” “老师,我前进路上,是不是有太多阻碍?”他把眼泪全都蹭了卡普大氅上,而后者也未怒。“现,连我自己都开始动摇。自己究竟有没有能力,有没有勇气,披荆斩棘地走下去……” “老朽当年都说你不及格了。”卡普粗糙大手用力拍了拍艾文瘦削肩膀。 回忆起往事,艾文破涕而笑。 看见艾文笑了,卡普立刻板起脸,照艾文头上给了一拳。这一下,眼泪又出来了…… “老朽曾教导过自己儿子:向世界追问!”卡普表情柔和了不少。 亲人和家庭,始终是人心中软地方。 “旅途伊始,总会有人陪伴你左右,教导你前进方向。但终,你总要一个人走下去,独立面对承担一切。而一路上所见所闻,必然会让你困惑不解,矛盾重重。反问着,思考着,也许一时半会无法解开难题,但只要你一直走下去,终有一日,你会得到自己想要答案!” 艾文怔了怔,心中反复回味着,终眼神里腹黑和坚定,又回来了。而卡普身为老师,难道能让学生一举一动逃过自己眼睛么?见此,他也安心。不枉自己特地前来一趟。 “不过,老师你说对。”艾文笑了笑,隐隐有几分苦涩,“下确实没及格。” 卡普没有接茬,等着他下文。 “下需要自己道路上继续追问下去,还没有当人师能力和资格。所以,有个人,学生想托付给老师您。”他幽绿瞳里,满是狡黠,让卡普心里忍不住后悔,自己干嘛要多管闲事…… =_= 总觉得艾文一开口,自己就败了他腹黑中。 不过,这样艾文,才是自己疼爱学生。比起惘然,他还是腹黑一点好。 ……………… “这就是你想托付给老朽人?”卡普和艾文坐廊前,看训练场里挥洒汗水个个兵士。那个小小身影,让人过目难忘。 “是。”艾文点点头,示意手下叫贝蒂过来。 细心如卡普,他发现贝蒂走过来一路上,旁边海军士兵们都纷纷投出敬佩眼神。这让他很好奇。 “中将好。”贝蒂行军礼还有些不标准,稚气中,却透出一种执着和坚韧。就连卡普那身经百战属下也不禁用刀柄挑起帽檐,多看了她几眼。 “贝蒂,这是下恩师,‘海军英雄’卡普中将。”艾文为她介绍道,“以后,你就跟他去海军本部磨练吧。” “诶?”贝蒂一时间有些发愣。 “怎么?不喜欢老朽吗?”卡普大笑着。 “不敢。”贝蒂急忙解释。 “下没什么能够教导你,如果你真想要变强,那就不要畏惧陌生环境,它能让你成长!”艾文语重心长地摸了摸贝蒂头,心中愧疚始终都作怪。 “嗯!我一定不会让中将失望!”贝蒂立正,又行了一个礼。 谁又能说,那一爿多米诺骨牌,没有推动多东西呢?

第四十一章 愿得恸醉 一张看不见网,精准地捕获了船上所有人。 海贼没有那么多礼数和规矩,从选定了道路那一天起,就已经接受了未来某日战死。因此海贼会意外地讨厌花圈和眼泪,讨厌繁琐葬礼。海贼角度来看,不过是自己变成了一具没有温度尸体而已,没有别含义。 也许,失去那一刻,谁都会痛,但时光会让人慢慢遗忘。 无需多久,曾斩不断羁绊,便腐朽成了一抔尘土,葬一座无名之坟,前树一块无字之碑。 没有多人哭泣,因为没有富裕时间。每个人都有不得不干活,都有需要自己坚守岗位。 虽然少了谁,但船还是要继续航行。 而基拉本想劝慰基德,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他神色,终也只能任由他去了。不过他相信,自己看中男人,一定不会败给这样打击!否则,自己也不会再跟随他出生入死了。 攀上了主桅杆,基拉暂时充当外行瞭望员。他和其他人,都要他们bss暂时消沉之时,撑起整个海贼团! ……………… 反锁了门,基德把抱着龙舌兰放地上。高大木桶,竟几乎与桌面相平。 他粗暴地撬开了整个木桶盖子,顿时整个舱室被比基德加粗暴特殊味道所挤满,大有连他都容不下意思。 澄澈酒,像是一面金黄色铜镜,诚实地映出基德面容,就连他憔悴也捕捉到了几分。怔怔地盯了倒影半晌,基德伸手扯掉了头上护目镜,连同温暖大衣一并甩手扔到了地板上。大衣还好,护目镜倒是发出了不小响动。 但现他,不想理会这么多。 他累了,身心俱疲。 船长不是什么好玩头衔。也许有时会手下羡慕崇敬注视中,威风凛凛,好不自!但多时候呢?他需要决定船只航行路线,确认下一个岛屿安全性。海上和海军或者是其他海贼狭路相逢时,战斗与否,都要由他来斟酌。 他意识,他决策,会影响整个海贼团命运,草率不得。 这样重担,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了。 组织和团队是很容易受到领导者感染: 如果他英勇,那么他手下也会拼命; 如果他哭泣,那么他手下也会哀恸; 如果他优柔,那么他手下也会彷徨; 如果他惧怕,那么他手下也会退缩。 说到底,他是核心。 一大杯烈酒灌太猛,身体还没有做好准备,凶烈口感就已让他觉得胃中一阵翻腾,扭头哇一声就吐了出来。折腾够了,跌跌撞撞地拿了纸巾过来,胡乱擦了擦脸。赤着上身,床边坐下,没有迟疑和停顿,又舀起一杯,却杯壁碰到自己唇时停了下来。似乎有所思,基德顿了顿,然后将杯举到头顶,手腕一翻,那酒就劈头盖脸流了下来,混着泪,淌满了全身上下。 基德知道,自己现样子,一定很狼狈,很难堪,很蠢。 ——但他停不下来。 一杯接着一杯地灌着,头发湿答答地垂下来,顺流而下酒水,轻而易举地进入了眼中,并很占据了那里。不间断灼烧感让他难受无比,感觉双目疼痛到要瞎掉。但他又闹莫名倔强,始终不肯服软认输去擦拭。索性闭上了眼,任由眼泪因此而流像拧不紧水龙头。 他尤斯塔斯基德从来都不是一个能掩饰自己情感人。 ——不是“不善于”,而是“不能”。 难过时候,打死他他都绝对做不到:像其他任何一个成熟bss一样,笑云淡风轻。 因此,他只能用深痛苦,来麻痹自己。 何况,他也不想学什么掩藏,装什么面瘫,摆出一副让人无法看透神秘。 那样,只会让他生不如死。 他只想,站比自己手下,稍微高一点,突出一点,而且只要他想,转身就能和他们打闹,这样位置就好了…… 不知道到底喝下了多少杯,只见桶中酒已经少去了一半。 上头剧烈疼痛感,让基德满意。 只要能专注于疼痛,就能让他忘掉哀恸。 所以说,酒,还真他妈是个好东西啊! 头疼欲裂,他垂了手,耷拉下头,不由自主地躺倒床上,如同婴儿一样蜷缩起来。孰料却触碰到了胸前一把匕首,基德如同碰到了滚烫木炭一般,吃痛一样急速缩回了手。 这把匕首,是第一次见面时,空拔刀相向那一把。 他后来送给了自己。 无意间这一下,却让他前功弃。 明明已经要忘掉了,但为什么这该死记忆,宛如雨后疯长草,再次铺满了脑海和心。 基德如失控野兽般,低声咆哮着,想要丢掉匕首。但出鞘时候,居然鬼使神差地,捅了自己左手上。力气之大,直接穿透了手掌。鲜血喷溅着,很就把床单染成了和大衣一样赤红。 他近乎偏执地折磨着自己,疯狂而残忍,毫不留情。 但他却笑了,乐其中。因为他又找到了疼痛,比豪饮烈酒加加加剧烈疼痛。 倦意,如潮水袭来,淹没了他,而他乐得其中窒息。 以血为被,哀恸为床,痛苦为褥,枕烈酒,求得一场恸醉! =========================== 分割线 ========================= 后是基拉强行踹开了大门,紧接着,所有人就都看到了里面“光景”。 基拉床上找到了基德。 今时今日,尤斯塔斯基德这幅模样,与往日骄纵嚣张相比,让人觉得心痛如刀绞。 基拉抱着他,出了船长室,正准备交给船医时候,却听见基德口齿不清地呢喃着: “不要龙舌兰,老子想喝啤酒……空你不要和老子抢!” 所有人都愣住。 基拉有几分哽咽地对基德说道: “没问题!等你回来,让你喝个够!” 这样经历让他们知道了:自己bss也是有血有肉人。 船医后来说,基德老大不光喝酒喝到几乎酒精中毒,而且左手是差一点就废掉。 虽然这消息让众人捏了把汗,但不管怎么说,他们船长,昏睡了几天后,终于没事了。 但是他话变得很少,表情也是。 大家都知道: 世界用这样打击,出了一道选择题,并终让年少基德成长起来。虽然是用刻骨铭心疼痛和无法抹平哀恸作为代价。 =========================== 分割线 ============================ 今晚负责放哨是布卢塞。 他玩着手中打火机,给自己倒了一杯热酒。远处传来空气摩擦声,但他却找不到源头,似乎有阵夜风袭卷而来,带来令人不悦凉意。他紧了紧身上裹着毛毯。 “哟,瞭望员,你好。” 辛德莱停了月步,扶着缆索,瞭望台边缘站稳。 布卢塞来不及惊讶,右手条件反射一样,果断抄起手枪。但不等上膛,手腕就被辛德莱左手捏住,而后者身形一闪,已然到了他背后,右手匕首紧贴自己喉咙。 “我不是来闹事。”辛德莱压低了声音,旋即又笑道,“不过,如果我要是有恶意话,恐怕你们现只剩下一船尸体了。” “你目是什么?”布卢塞扔掉了枪,表示自己选择。他知道,这个男人没有说谎。 “我需要你帮助,”辛德莱把匕首收入鞘中,跳进狭小瞭望台,坐了布卢塞对面。 “帮助?”布卢塞不解。 “啧,你们船长还真是可怜啊,”辛德莱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另有所指地哪壶不开提哪壶。 布卢塞本就窝火,差点一个冲动举枪。辛德莱自然也察觉,不再卖关子。 “被一个女人玩弄鼓掌中却还不知道。”辛德莱笑容与艾文有几分神似。 “克劳恩?”布卢塞揪出了自己始终都怀疑名字。 “没错,”辛德莱点点头。“说起来,你们还不知道吧?”见布卢塞若有所思样子,他继续“揭秘”,像演一幕早已排练好戏。 “克劳恩她啊,是隶属于萨卡斯基谍报人员呢。” 布卢塞闻言腾一下站了起来,心里说着“果然”。 “你先别激动。”辛德莱满意看鱼儿上钩。 “九年前,克劳恩从塞尔维亚逃出,无人知道她踪迹。不过你想,那样幼小孩子,到底是怎样弱肉强食南海活到现?很简单,她海上漂流时,被萨卡斯基军舰所救。再之后就很顺理成章了,她为了报恩,也为了生存,成了萨卡斯基训练有素‘警犬’。你没见过,她对萨卡斯基那忠心耿耿谄媚样子哟,还真是倒人胃口!” 布卢塞捏紧了拳头,嗓音有几分沙哑,却没有轻信。 “你有什么证据?” “这还不简单,”辛德莱早有准备,取出一个信封递给布莱德,“总有一个化名为‘y’情报贩子,特地将活跃南海各路海贼情报,白白交给萨卡斯基……” 布莱德翻看着,果真发现这上面笔迹,和克劳恩曾绘过海贼旗上“基德”二字笔迹如出一辙。 如此铁证,叫他不信也难。 “还有啊,你没发现么?”辛德莱火上浇油,“克劳恩悬赏照片从来都是一片模糊。难道说堂堂海军连一个通缉犯照片都弄不来么?当然不是!答案于,克劳恩是萨卡斯基一枚隐形棋子,而通缉什么,也不过是做做样子,方便让她取得海贼信任罢了。” “那时东港口阻止了萨卡斯基,正是空。他仓库时重伤,被捕,后还是克劳恩替萨卡斯基解决了他呢。” 布莱德抚摸着瞭望台边缘发黑血渍,那是被自家长官一箭钉死前瞭望员遗留。 “你想要我做什么?”布卢塞暂且相信了这个男人。 “很简单,”辛德莱耸耸肩,一脸轻松,“只要把克劳恩幼年时候马戏团详细情报提供给我就好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布卢塞追问一句。“那个粉红色头发海军身边,我见过你。” “那只是我间谍身份。”辛德莱没有慌张,有条不紊地解释着,“我真实身份,是革命军!” “现我们致力于逐步渗透克里斯提海军,推倒他们统治!所以,我要除掉克劳恩。” 巧舌如簧,他表情逼真。 不管是过去司法岛工作,还是现革命军中,他早已深谙伪装和扮演,游刃有余达到自己想要效果和目。 “证明。”布卢塞软硬不吃。 辛德莱笑笑,挽起了左手袖子,露出一个龙纹身。 “这是干部标志。” 布卢塞将信将疑。 “就算你怀疑我,但除掉克劳恩对你们总是没有害处吧?”辛德莱看了看手表,打算收兵。 “我答应你。”布卢塞给了自己回应。 “三天后这个时间,我来取情报。” 他从跃出瞭望台,依旧用月步消失了黑夜中。 望着自己左手尾指闪过那一丝海蓝色光华,还有上面鲜明“k”,辛德莱忽然感到好笑: 自己游刃三种势力间,似乎既属于每一股势力,但似乎又与它们毫无瓜葛。 只是,他不是没有心刀。 他知道自己想要是什么。

【番外】庄生晓梦 朝阳日复一日地升起,为沉寂大地带来令人欢欣鼓舞鱼肚白。平淡日子,过久了,就回成为一种习惯。没有人会杞人忧天地害怕:终有一天会失去这一切。自然,也没有人会看清:自己手中握着,一直都只是一抔流沙。迟早都会失去,区别仅仅是流逝慢罢了。 frever,沙漠夏岛,位于南海边缘,因此能蒙上天恩赐,远离战火中心。 而对于常年饮用仍带咸涩过滤海水人们来说,雨水frever是珍贵礼物。 偶有渡轮海面游弋,留下绵延鱼鳞状波纹。坐落沙漠边缘小镇,是整座岛屿居民栖身之地。矮小房屋,被人手下一凿子一凿子建造出来土路所隔开,井然而均匀地遍布岛屿海岸线附近。这交通命脉,却如同人类血管一般,重要而脆弱。目光瞭望向远处沙漠腹地,隐约见几株顽强植物。再深入,便是真正意义上“不毛之地”了。 刺眼阳光射下一道道五彩斑斓光带,霎那间,竟让人误认为是看到了彩虹。 只可惜,时值正午,三伏酷暑,将人们如数赶回家中。躲避都唯恐不及,谁还有心情来赏景? 但个个都是弄潮好手孩子们看来,正午却是一天之中好时候。 因为只有这个时候,海水没有晚上冰冷,温热让人浑身软酥酥。 “喂!克劳恩!还愣哪里干什么!” 幼年玩伴海中招呼我,心急地,甚至直接往岸上泼水,弄我浑身湿像落汤鸡。 而我却怔原地,自顾自盯着自己小小手掌出神。仿佛他呼唤,是与我无关别人。 这里是,frever? 已经过去多少年了? ——自从五岁那年海贼袭击过后。 身体也变小了,变成了本不该出现frever六岁——毫无证据,却笃定是六岁。 这时候,我名字,是叫克劳恩吗? 我怎么会这里? 自己不是……、那个…… 想不起来了,之前到底是哪里。 是我错觉吧。 这里,分明就是我故乡。 我从小这里长大。有疼爱我父母,还有一起捣蛋玩闹伙伴。 没有什么入侵海贼,没有父母死讯,我也没有被卖到黑心马戏团去…… 我不需要靠贩卖情报,铤而走险地生存世界边缘。也不会害怕:哪一天稍有不慎掉入深渊中,万劫不复。 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里日子始终都是如一安稳。 “喂!克劳恩!你再这么磨叽我们就再也不跟你玩了!” 海中终于有人再也耐不住性子,跑到岸上来,略大手掌熟络地握紧了我手,没有征求我意见,粗鲁地拽着我就往海里跑。 他一头耀眼红发,如同一只红色刺猬。 如此熟悉感觉,而我却一样不记得他。 “那个,”跟他身后我怯怯地开口,“你是谁来着?” “哈?”他闻言生生停了下来,小小脚丫柔软沙滩上蹭出两道凹痕,“克劳恩,你丫今天没发烧吧?”他故意把手背贴到我额上。“居然问这种白痴问题!” 看见我依旧是一脸迷茫,他叹了口气,颇为大度摆了摆手: “算了,老子再告诉你一次就是了。” “老子名字,是尤斯塔斯基德!克劳恩,你给老子记住了!一辈子都不准忘!否则老子揍扁你!” 少年口气带了几分狂妄味道,小麦色皮肤上密布着一层薄薄汗水和海水。逆着光脸庞,遮挡了阳光,又让他堕入无光黑暗中。朦胧中五官,却始终透着摄人英气和霸道。金色眸子,宛如他太阳,始终都仅仅照耀他自己世界。旁人,只能抱憾地仰望,而不能得到。 我咧咧嘴,也笑起来。 “那你也要记好,我名字是克劳恩。” “那种事,”他用自己那有些粗糙手掌,揉了揉我和他一模一样红色头发,柔声道,“老子不用刻意记都不会忘。” “基德,怎么连你也磨蹭起来了?” 终于连一向好脾气基拉也不耐烦起来。 基德没有立刻回应基拉,他什么都没有说,冲着我,留下了一个灿烂笑容。然后转身牵着我手,跃入海中。 这一瞬容颜,让我恍然,兀平添如梦中感觉。 似乎自己一直都奔跑,想要追逐什么,并且一直都始终未得。 好害怕失去…… 虽然这已经是家常便饭,但是终归还是会痛。 平淡生活,没有刀光剑影刺激,也没有冒险诱人,可是,你却可以不必担忧失去。对于自己来说很重要人,也不会哪一天,悄无声息地离开你。并不发达小岛上,人们也没有太多利益纠葛,话语谈论中,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琐事。 不必担心背叛,不必担心失去,不必担心只有自己一个人。 海水包围周身,我游刃有余潜游着。本想安静地游泳,结果却不料难逃水仗风波。 基德和基拉义无反顾地站同一阵营,而空自然会忠心耿耿地跟随他“头儿”。这样一来,我就处了明显劣势。身边只有浑身都是文弱书生气艾文。 “喂喂!不公平啊!”我提出抗议,“为毛是三对二啊!” “谁说是三对二?我当然要站到自家妹妹这边!” 不等红毛刺猬狡辩些什么,一个矫健身影从崖上纵身跃下,水面上击出一朵漂亮小水花。 “尼酱!”我又惊又喜,欢欣雀跃且幸灾乐祸地看着一脸阴沉基德三人。 因为艾斯强势加入,形势迅速逆转。原本以为占了便宜那三人落荒而逃。跑上沙滩,向椰树底下乘凉香克斯告状去了。 我不顾一脸咸腥海水,海中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岔了气。 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开怀过了。 苦涩海水渗入眼中,我又开始不停地流着眼泪: ——也许是因为海水缘故,又也许是为了别什么。 「为什么,心中始终有挥之不去阴霾?」 因为时代动荡,你我都过早地被挤进成人世界中,并不得不拼命其中为自己分得一杯活命羹。 我们都是任性而无理取闹孩子。因为被世界所欺,为了生存,不得不学着变得一样冷漠。反之,再用自己双手,去伤害这个世界。 偶然一瞥,只觉天际海蓝色,是太过完美虚假谎言。 “又发什么呆呢?”艾斯揉了揉我头——像红毛刺猬一样。 “没有。”我笑灿烂,淌水上了岸。 能得到片刻休憩,岂不美哉? 接过贝克曼大叔递过来毛巾,我擦干了头发和身子,裹着浴巾,长椅上躺下。闭上眼,任由上方投下阴翳,斑驳地落脸上。微风掠过,终于带来几分凉意。让人不禁慵懒起来,想要度过一个惬意午后。 “喝点果汁吧。”香克斯端着漂着冰块橙色饮料过来,一旁板凳上坐下。 “嗯。”我高兴地从躺椅上坐起来,一把抢了过来,大口大口地喝着。 “又没人跟你抢,慢点喝,小心呛到。”香克斯看我这幅样子,又好气又好笑。 我完全无视他一片好心,一口气干完了一整杯,啪把杯子放到桌上。 “说起来,克劳恩好像又长高了呢。”香克斯眼睛看着精神满满,打着“沙仗”少年们。 “诶诶?”我惊喜地跳下躺椅,扯着香克斯,非要和他比身高。 “克劳恩是长不高!”红毛刺猬兴致勃勃地给我泼了一盆冷水。 “你丫才长不高!”我瞪他一眼,他却不屑置辩,因为有他身高杵那里,任谁都心知肚明。 “正解。”艾文推推眼镜,孰料被基拉一把沙子迎面洒了个够。 “谁让你和我抢!”空气急败坏,“这小子应该由我来收拾!” “……”艾文一颗玻璃心,登时就碎成了比沙子还细齑粉…… “没事没事,你也知道他们,刀子嘴豆腐心。”艾斯无奈地安慰着他。 也许是因为名字相像缘故,两人总是很合得来。 看着他们极有精神样子,我轻轻摇了摇头,笑着裹了浴巾,躺回了躺椅中。 “困了啊?”香克斯笑着拿走了空杯子,摸了摸我头,“嘛,好好睡一觉吧,醒来以后我们大家一起回家。” “谁都不会丢下你先走。” 我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沉入梦中。 ……………… 我是被冻醒。 夜晚不知何时降临,气温骤降,漆黑夜空中只剩一弯月。惨白色月光流淌沙砾上,宛如一片银白色海洋。而我,便是这浩瀚之海中一芥孤舟。漂流着,却始终找不到能停靠岸。 四周一片死寂,空无一人。 香克斯说那些,还隐约耳边回响。 我盲目地到处跑着,想回到那个“家”里去。但却如无头之蝇,四处打转,竟然找不到那熟悉矮小房屋。没有任何人居住,没有人是我伙伴。 这里不是frever,这是一个荒岛。 而我,将永远一个人,困死这里! ========================== 分割线 ============================ 泪水打湿了两颊,我黑暗中摸索着放床头纸巾。坐起身,却一头撞到了狭窄船舱中矮脚柜。周身都是无边黑暗和寒冷,裹紧了并不厚被子。我擦着眼泪和鼻涕,用力地把废纸扔出舱外。不一会,就那里铺了一片白花花纸巾。 噩梦中情景,历历目。 像是坏掉水龙头,眼泪流个不停。抽噎之时,眼看泪水滴落,浑身忍不住痉挛般颤抖。 心里被不明所以悲哀和凄凉塞满。 我从未有过,比现,渴望有人陪伴身边时候。 悲也好,喜也好,爱也好,恨也好…… 不管是什么,都无法给寂寥心,一个温暖而霸道拥抱。 都说庄生晓梦迷蝴蝶,那么我呢? 这边是一个人,就算回了梦里,也依旧是一个人。 梦与现实界限,并不重要。 分泾渭分明又如何? 你哭泣,你心痛几欲求死,怎么样都好,不会有任何人看到,不会有任何人关心理解。 眼睛适应了黑暗,扫眼瞥见矮脚柜上日历,面对那几个数字,我突然想起: 今天,是自己生日。 “生日乐。” 我带着泪,笑道。

第四十二章 千杯嫌少 嘈杂声不绝于耳,周身满是劣质香烟刺鼻味道,他皱了皱眉,有些嫌恶地挥了挥手,但吆五喝六之声却依旧猖狂,只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将西洋式长剑和战棍别腰间,双刃斧则放了床头柜子上。 床头鹅黄色灯光映照她脸颊上,竟让那残留鲜血也柔和了几分,似乎要让人忘记她受是什么样重伤。医生说,子弹穿透了她胸腔,离她心脏不到三指宽。但她却活了下来,而且除了流了些血,呛了些海水之外,并无什么大碍。 他花了些银子封医生口,然后就和她躲樱宴岛这唯一小酒馆里了。 那一头火红色长发微微卷曲,宛如一团永不熄灭烈火,灼灼要将人熔化。额前刘海略略遮了她紧闭着双眼,似乎有意为主人掩饰情感。她细眉有些痛苦蹙着,像是忍耐着。薄唇泛着苍白色,只剩下左眼下金色泪痣还犹鲜艳。 这般样貌,根据前两日好友辛自己给秘密情报,他早已猜出她是何许人也: 南海鼎鼎有名情报贩子——克劳恩。 当初他还不乏惊诧,未曾料到能够一睹克劳恩真面貌。要不是她被一段朽木托着,搁浅了樱宴岛岸边,然后被他发现,那么,恐怕现躺着就该是一具冰冷尸体了。 「真想看看,这个情报贩子到底是什么样人呢?」 他勾起了嘴角,兀自笑了笑,取出藏了很久上好r,撬开了瓶盖。 “咳咳,大叔,你r,闻起来很不错嘛~不知可否分我一杯呢~~”床上家伙以侦测到r存,就明显把持不住,原形毕露了。 他惊得险些跳起来,完全没料到她醒这么。岂料就这一疏忽间,手中酒瓶已叫某个家伙抢走了。 “果然是好酒!”我仰头灌下一大口r,咂了咂嘴,犹未满足。而对面大叔看着酒瓶中少了一大截子,心疼眉毛都扭成一个死结了,鬓角橙发也一翘一翘,淡蓝色眼睛里满是惊诧。 “克劳恩,你、你喝酒?”他惊讶至极。 “我是r控!”我笑了笑,又举瓶喝了一大口,不料牵动了伤口,登时疼我呲牙咧嘴。 “话说大叔你为什么会从北海跑到南海来呢?”握着瓶颈,我有些不自地盯着他白色海军大氅,打量着他下巴和胸口上”x”标记。 “呐,少将x`德雷克。” 被我戳穿身份,他并没有显现出过多惊讶,反而挑眉笑了笑,语气里颇有赞许之意: “不愧是情报贩子克劳恩。” “大叔你还没有回答我问题呢。”我放下手中空酒瓶,非常自然地朝他伸手,“还有这样好r么?” “我停职反省啊,然后就来南海看我老朋友了。”他死命地捏着一个包裹不肯松手,警惕地提防我,生怕我把他r都抢光。 “大叔,不要这么小气嘛!”我故作大方地拍了拍他肩膀,挤眉弄眼地笑道,“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嘛~” “……”他表情抽搐,半晌才摇了摇头,沉重地叹息到,“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淘来十年黑r啊……” “人生得意须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嘿嘿地笑着,从床头柜里取出两个酒杯,擦干净后摆到了桌上,只等他酒了。 “罢罢罢,看你也这么喜欢r份上……”他一咬牙一跺脚,又开了瓶r,斟了满满两酒杯。 琥珀色酒杯中停留,波澜不惊地静止着,彷如一位历经无数风吹雨打老水手一样,沉着冷静,而又饱含无数精彩无比冒险故事。 有何人知晓,琥珀与里面昆虫,到底安静了多少个世纪呢?恰如无人知晓,r与海贼相伴了多少苦闷,多少欢笑,多少眼泪,多少悲愁。 “其实吧,”对酌大叔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嗯?什么?”醇厚而圆润滋味让我有几分醉意,脸颊通红。 “年纪轻轻就喝酒成瘾,不是什么好事啊。”他一副痛心疾首“过来人”样子。 “比如说大叔你吧。”我忽然戏谑他,“年轻时是好酒少年,年长时是好酒大叔。” “对啊。”他用力地点了点头。 “喝酒吧。”我又满上一杯。 毫无意义对话,未尝不是丰美下酒小菜。 “大叔,我这杯敬你。”酒过三巡,我端着酒杯站了起来,“一直都想向大叔你说声谢谢,但可惜直到今天才有这个机会。” “嗯?”他不明就里。 “谢谢你安葬了罗伯茨船长。”我郑重其事地干了这杯酒。 “他啊……你认识他啊……”德雷克眼神有几分迷离,大概是沉湎往事里了。 不久,他就开始一个人自言自语一般地念叨起来: “克劳恩,我从来没有遇到过那样海贼……你不知道,那天枪林弹雨竟然没能够阻止他船员,他们一个个,都好像是忘了自己还身战场一样,扑到了罗伯茨身上哭泣……那样凶残顽劣海贼,竟然也会痛哭流涕!” 怎么不会呢?我苦笑着暗叹。 基德那晚充满愤怒和哀恸眼神,仿佛还烙我脑海里。隔着远远海和雾,却能够畅通无阻地传递过来——那样复杂情感。恍然了真实,只剩下如炽火一般感觉。 “我以前一直认为:所谓海贼,只不过是因利益而聚集到一起一盘散沙……”他又干了一杯酒。 “谁说海贼没有恨和爱呢?”我有几分惘然。“利益这东西,算什么呢?” “你呢?”他脸颊上也泛着红,显然也有些醉了。“怎么受了这么重伤?传闻中你不是很厉害么?” “哪有……他们那都是没有影儿胡扯。我打架无力啊!” 一想起汀奇那满是*眼睛我就不寒而栗。虽说我早有准备,大能耐用见闻色影响了汀奇准头,才侥幸避开了要害,但还是差点送了性命。 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那么,人究竟可以有多贪婪呢? “大叔你身为海军还真是‘不羁’啊。”我熟络地拍了拍德雷克肩膀。“这年头,像你这样海军还真是越来越少见了啊。” 不觉间,脑海中猛然出现了一个梳着粉色长马尾,手持枫木鲨皮弓,渡鸦翎羽箭矢家伙。若说起来,他也算是海军中“另类”吧? “你不懂,克劳恩,”德雷克眼神突然凝重起来,“你不知道海军有多少‘秘密’和‘肮脏’。” 提及此,他眼神又暗淡了。 “我曾有个战友,他是cp9中翘首之辈,甚至整个cp9中,唯他独尊!”他语气里满是自豪。 “但你知道他后如何么?”他口吻辛辣,嘲讽道,“他被世界zf判了死刑!” “怎么会?”我惊讶地竖起了眉。 “就因为他看了太多他们肮脏,知道太多他们秘密。” 无不凄凉,却无处话孤坟。 “而且,他那时已心生退意。这是世界zf所不允许啊!” 德雷克一拳砸桌案上,琥珀色r碎裂开来,桌面上酒渍,如同未干泪一般苦涩。 “敢问他尊姓大名?”我联想起上次和艾文一起围剿空和水草,那个会用“海军六式”家伙。 “辛。”他说了个像是昵称名字。 “辛德莱?”我脱口而出,瞧见大叔脸上惊诧,心中暗暗肯定了那个答案。 “他现克里斯提,离这里很近。”我补充道。 “啧……”他叹了一声,追问了一句,“他过可好?” “不知道,”我轻轻摇了摇头,“他加入了革命军,看那样子,似乎还不错。” “我知道。”他斟一杯酒,浅啜一口,不知是何滋味,“执行死刑那天,是革命军带他走。” “幸好……”我下意识地舒了口气。 “原来你来南海是为了看辛德莱啊。”我想起他刚刚说来南海目。 “不,”出我意料之外,他居然否定了。“我是来看萨卡斯基……” 诶诶?是我幻听了么!! “他是我军校时前辈。”他淡定解释。 “……是么,额呵呵,还真巧啊……”我石化。 “你知道他们以前是怎样叫辛么?”大叔忽然反问我。 我安静地等答案。 “他们叫他,死神。” “所谓‘死神’,就是像辛那样家伙,只要是他猎物,无论怎样挣扎,都绝不可能逃出生天!” 德雷克大叔脸上,却有着深深骄傲。 r香气氤氲空气中,我忽然想起很多年以前,也是这样举杯与克里斯提酒馆大叔对酌…… 再早之前,家乡frever岛上许多已然记不清容颜小伙伴。那一天,他们全都当了战火祭品…… 战死克里斯提无名仓库里空,我还记得溟王上,大家一同钓鱼时候…… 将来,还会有多少伙伴化成一抔尘土? 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我怔怔地问德雷克: “呐,大叔,你说人为什么会死呢?” 「是啊,人为什么要死呢?为什么会让活着人这般痛苦呢?」

【番外】无人之地 辛德莱番外(上) 本章bgm为《nbdy anyhere》並木学。 ================ 分割线 ============================= “喂,咲!起来训练啦!”睡梦中有人用力地推着他,“你再不起来话老师会生气啊!” 他皱着眉头,闭着眼睛,抬脚将对方踹下了床,这般蛮不讲理。 “咲!”受害井揉着摔疼地方,终于火起。 而他依然不为所动,只是冲着床下竖中指。 正是得意之时,他忽然觉得中指上一凉……条件反射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大呼不好,正准备“溜之大吉”时,却听“咔嚓”一声,他嗷一嗓子,从床上弹了起来。 “咲,老师平时教导你什么了?” 对面人语气温和,笑如三月春风。淡灰色长发落他手上,像流淌着阳光。 “嘶……不能偷懒!” 他死死地盯着仍被钳制着中指,眼见它形状越来越奇异,奈何只能大声地回答问题。 “还有呢?” 对方语气依然平缓,手下却加大了力度。 “不能欺负同学!” 他额上一滴冷汗沿着棱角分明脸庞流了下来,掉了老师苍白手上。 “你记得就好。” 如他所愿,老师放开了手。然后微微一笑,似赞许,似嘲讽。 老师严厉目光扫过还坐地上井,后者惊忙站起来,拍了拍身上尘土,三步并作两步,小跑着跟上老师,往训练场走去。 “切!神气什么……” 他自己嘀咕着,折了藏床底下方便面桶上一次性筷子,固定了骨折中指,然后胡乱叠了铺盖,跑向训练场。 ……………… 日薄西山,只有他一个人绕着训练场一圈圈地跑着。吃过晚饭同学远远地坐训练场边缘,指指点点地笑话他。 “看!那个还跑步傻子就是出了名不听老师话咲呢!他今天又犯错,被老师罚跑一千圈呢。” “原来是他啊……听说是上次试炼中排名倒数第一啊。” “对啊对啊!你不知道,他明明什么都不会,还爱偷懒!讨厌是他总是趾高气昂啊!” “啧,真是讨人厌呢……他以为他是谁啊……” 苍老夕阳无力地笼罩着他,好像一层层无形囚笼。汗水浸透了雪白色训练衫,黑色短发此刻都乖顺地躺了下来。他没有理会场外那些家伙们,只是一圈接一圈地跑着,从**到终点,从**到终点……慢慢地模糊了它们界限。 他知道,那些“同学”每天都要接受许许多多变态训练,他们是需要为枯燥无聊生活找一个“乐子”。很不幸,他就是这个“乐子”。 身体要虚脱,他尝到喉中腥甜与苦涩,饥饿腹中一直咕噜噜响个不停。鬼知道,他已经一天水米未进了。双腿愈发疲软,但他却咬牙撑着,硬是不肯倒下。 “啧……” 见此,远处格拉特尼老师轻叹一声,而拼命奔跑他却并不知道。 “够了。”格拉特尼走到他身旁,“咲,一千圈已经够了。” 他没有扭头看老师一眼,仍旧跑着,仿佛是停不下来一样。 “又不听话么?”格拉特尼无可奈何似笑了笑,身形一闪到了他背后,朱色薄唇轻启:“指枪。” 轰一声,他终于倒了地上,双腿无法控制地痉挛着,鲜艳血从他腿上涌出。场外同学哄笑加厉害。格拉特尼环视四周,于是那些顽劣孩子们都如潮水般散去了。 格拉特尼将手贴他额上,炙热温度让他一贯冰冷手有些吃不消。 “自己爬回去。” 老师只留下了这一句话,就消失四周昏黑中。 他眼神有些涣散,手脚并用地蠕动着,粗砾地面如野兽指甲一般,割着他小麦色肌肤,一道道血痕残留地上。相比之下,被老师折断中指好像没有那么疼了。 虽然身体疼痛折磨地他只求速死,但心里苦痛却加清晰而尖锐。 只有到今天,他才清楚地明白,cp9到底是个什么样组织了。 铅灰色天空逐渐阴沉,淅沥小雨打他狼狈不堪身上。四周灰色压得这个瘦小身躯要崩塌。那清脆雨声,他听来,却像是沉重钢琴低音一样,奏着一曲挥之不去哀乐。 滴滴嗒嗒,滴滴嗒嗒,滴滴嗒嗒…… 他生命,日复一日,也如这雨声般,陷入了死循环。 深秋萧瑟透骨寒。 许是绝望了,许是脱力了,他终于趴地上不再动弹了。 “咲!”有人踏着水,冒雨跑了过来。不顾老师禁令,背起他,艰难地往回走。 “井,”他虚弱地开了口,“你说,是不是不管我们怎么挣扎,都永远逃不出世界zf囚笼呢?” 那一年,他八岁,被cp9收留三个月。 ======================== 分割线 ========================== 烈焰扑面而来,把他堵了楼梯上。年幼他惊惶失措。 “阿咲,上楼!从天台上跑出去!” 已经被火吞噬了大半个身体妈妈匍匐地板上,对他喊着,拼了命也想把后生存希望留给他。 他昏了头,准备越过火墙,躲到妈妈怀抱里时,大门砰地被人踹开了,一个挥舞着大刀海贼冲了进来…… 鲜血好美,空中绽放出死亡鲜花。 妈妈微笑头颅,滚落到了火海里,化为了灰烬,仅余一缕青丝,飘散空中。 “妈、妈妈!” 牙牙学语弟弟伸着小小手,空中徒劳地抓着。 “头儿!那还有一个孩子!”一个海贼发现了他,大吼起来。 他吓得魂不附体,只知道抱紧怀中弟弟,跌跌撞撞地向楼上跑去,寻求后生路。 站天台边缘,他摸了摸弟弟头,暗自发誓要保护好弟弟!正准备跳到楼下草垛上时,一个持刀巨大身影从楼下一跃而上,一脚踹了他胸口上,然后站到了他对面。 大概是断了几根肋骨,他只能努力地爬向天台角落。 “哟哟哟,”那人舔了舔唇,“瞧本大爷发现什么了。” 怀中一空,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对方手起刀落,他弟弟刹那间布了妈妈后尘。 他怔了半晌,然后像野兽一样嘶吼起来,不顾一切地扑向对方。 “疯了么?”对方讥讽他,正待挥刀,却觉自己脖颈一凉,浓稠血液如泉水般喷涌而出。 他看到眼前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人。 瘦削身体,好像是纸糊一样苍白,米色长发,也许无害。 但这个人却眨眼间杀了人,如同捏死了一只蝼蚁般轻而易举。 “啧……” 这个人看见他眼里杀意后,叹了一声,向他伸出了手。 “要不要跟我走?那样你就不会再像今天一样任人宰割了。” 楼下是许多穿着黑西服人,海贼惨叫声不绝于耳。 后来,他才知道这个全身都散发着无害气息人叫做格拉特尼,是cp9中”n1”! ………… 他腾地从床上坐起,涔涔冷汗打湿了被褥。 “又做噩梦了?”身旁井也醒了。 他不语。 井转过身子,抱紧了他,满是老茧小手轻轻拍打着他后背,哼唱着悠悠歌谣。 井来这里比他早很多,因此他也知道很多。 比如说,cp9接受训练孩子,多半都是受战火所戕孤儿。他们都有着各自相似却不同噩梦…… “井,我不想杀人。”他呢喃着。 “我知道。”井回答他。 简短一句话,就能够使他安心。 井是知道,他并不逊色于训练营里任何一个人,但他却始终不肯用功。 井也知道,他到底惧怕什么。 窗外虫鸣清脆,不知不觉中已进入仲夏了。 那一年,他十岁,被cp9收留两年。 ======================== 分割线 ========================== 和那天一样冰冷雨。 他抱着井尸体,没有哭。 只有如潮悔恨与他做伴,那让他几欲窒息。 「如果自己当初不逃避,那么现是否就能够像神那样强大,好好地保护井了呢?」 “等我凯旋哦!” 井走之前,是这样笑着对他许诺。但后他却死了战场之上。 格拉特尼看着他熊样,摇了摇头,正准备离开,却被一只染了血手攥住衣襟: “格拉特尼,我想变强!” 他惊讶转过身,第二次看到他眼中杀意。这个小鬼,明明是仰视着自己,但却给人以睥睨一般威慑力——像王一样伫立顶点。让他感受到了久违“恐惧”,面对强自己百倍强者时“恐惧”。 “好。”格拉特尼点了点头,没有追究他直呼自己名字罪过。比起这个,格拉特尼想知道他是否能够承受得了,那些超越人体极限地狱训练。他能否超越自己,成为cp9中唯一巅峰呢? 除了格拉特尼和他自己以外,再无任何人知道,自今日起,他究竟会发生怎样翻天覆地变化。 忽然间,格拉特尼觉得他是凤凰,只有涅槃后,才能获得生。 那一年,他十二岁,被cp9收留四年。

【番外】我心所向 辛德莱番外(下) bgm:kann - 《等风日子》 ================= 分割线 ===================== “听说了么?那个只用了半年就把六式运用自如‘天才’!” “对啊!真好厉害!” “他前两天一个人就剿灭了一个总赏金超五亿海贼团呢!” “是吗?!” “昨天他好像被派去抹杀违抗世界zf那个岛国啊!!” “唔,看,他来了!” 道路两旁孩子,甚至是成年人,都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礼,而他则视若无物地昂头走了过去,身后,是格拉特尼灵柩。 穿着黑色西服他是如此英气逼人,衣袂上染鲜血衬得他如同地狱罗刹。 如格拉特尼所愿,现cp9,唯他独尊! 他盯上每一个猎物都无法逃脱,只能乖乖等死亡降临。 因此那些愚蠢无知人们,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做“死神”。 盲目崇拜者们憧憬着他强大,但没有人知道,这样令人畏惧他,也会半夜因噩梦而惊醒。然而,永远都不会再有人拍打他后背,哼唱老掉牙摇篮曲,哄他入眠。 他曾说,他不想杀人。但终,他也逃不过沦为杀戮机器宿命。 没办法啊,因为,井也好,格拉特尼也好,他自己也罢,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被囿于cp9这个囚笼里野兽啊! 世界zf嫌恶他本名“咲”,于是赏他“布莱德”之名。 他懂得,他们是想让他有生之年,都当他们刀,当他们走狗。 但那又怎样呢? 他是不乎这些。 杀戮时感,只有他一个人知。 午夜时恐惧,只有他一个人知。 那一年,他十二岁,为cp9效力三个月。 ======================== 分割线 ========================== 他受了重伤,躺沙滩上等死。 一夜星辰如碎钻般闪耀,他无悔。 因为他知道,自己终有一天,是会像格拉特尼那样。自从他踏上这条不归路,他就早已有了觉悟。 太过鲁莽,不慎中了对方圈套——虽然单挑话,对方比自己弱很多。 「原来“死神”也不是强啊……」 他挑起苦涩笑。 “项链呢项链呢……啊,我真白痴,这么重要东西怎么能弄丢呢……” 一个模糊黑影慢慢靠近,弯腰找东西,嘴里还嘀咕着什么。 他警惕地做着防御,却不料对方完全没有看到自己,竟然很白痴地自己身上绊倒了。 “噗哈哈哈哈,你真好白痴诶!” 纵是冷漠如他,此时此刻却也不禁开怀地大笑了起来。 “喂……有这么好笑吗?!” 他看到小海军红了脸,站起来,拍了拍白色大氅上沙子,转身欲走。 “等等,你找东西,是不是这个?” 他将咯身下一个硬物取了出来,那是个相框型项链。 “喔!!谢谢谢谢!” 这家伙一看到失而复得珍贵项链,激动地扑上来熊抱住了他。 “喂喂喂喂!我没有分桃断袖那种嗜好啊!” 他急得往下扒对方手。 “……我也没有!!” 小海军明显是羞涩了,他却觉得格外有趣。 “这是我哥哥留给我相片,”小海军给他看项链里照片,“哥哥他也是海军,但他战死战场上了……” “哥哥?” 他头嗡一下,像是遭受了某种重击。 「“哥哥”,是指井这样么……」 小海军也发现他不对劲,再看,竟是浑身血。 “你、你怎么受了这么重伤?” “井!”他发疯了似抱紧了他,眉骨上鲜血流下来,模糊了视线。 “井,你知道么?我没有再逃避啊,我很努力,我很拼命,只用了半年就学会了六式呢!我现很强,他们都叫我‘死神’!我可以保护你了!你不会再死!那些胆敢伤害你人,我都会赶杀绝!!井,你不,我一个人好难过啊。半夜惊醒,没有你安慰我……井,我现好怕睡觉……” 小海军没有说话,安静地倾听他哭诉,轻轻拍打着他后背。 任谁都无法想象,那个被人恐惧地敬为“死神”他,此刻却如同无助幼童一般脆弱,不堪一击。 “井,你可不可以回来?我一个人走好累……” 他哭疲倦了,枕着他肩,睡着了。 ……………… “醒了?” 小海军坐床边凳子上,削着苹果。 “原来你隶属于那个秘密情报机构cp9啊……” 他手里拿着他证件。 他嗅到危险气息,嗖从床上跳了过去,指枪已然抵小海军额上,大有杀人灭口之意。 正是双方僵持之时,门被人打开,一个穿着海军大氅将校闯了进来。 “呃……德雷克……你们……” 显然这个人误解了什么…… 他大大方方地放开了这个名叫德雷克小海军,抢过他手中还没有削完苹果,自顾自地躺回床上,啃了起来。 「这货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吧?!」 ……………… 他伤恢复很,才过了三天就已经好差不多了。 薄凉夜晚,他躺海军驻地里天台上,枕着手臂,嘴里叼着那天德雷克拿来削苹果小刀。 下面庭院里,德雷克上尉正和那个不知名少校对酌。 他忽然就想起故去多年井来了。 这样圆满月,将鹅黄色光辉洒向大地,添思人之愁。 他打了个盹,醒来后就发现那个白痴上尉和少校满屋子找他。 “诶?他人呢?” “啧……” 他身手矫健地跃下,悄无声息地闪身潜入房内,不等任何人反应过来。 “指枪。” 那个少校应声而倒。 德雷克正欲惊呼,但却被他捂住了嘴。 “我存,不能被除世界zf以外任何人知悉。” “你自己处理他尸体吧,随便编个战死什么借口好了。” “我该回去了。哦,对了,小刀不错,我带走了。” “那你为什么不杀我!” 年少德雷克想要反问他,而他似乎也猜到,淡淡地回答他:“因为你是井。” 找什么掩藏身份借口,他其实只是嫉妒德雷克和别人把酒言欢罢了。 “你只要有我就足够了。”他附耳道,“其他人就全都抹杀掉吧!” “你不懂,同样是一个苹果,对于饱腹之人来说,也许会不屑一顾;但对于濒临饿死人来说,却会不择一切手段抢过来。” “因为没有这个苹果,他是会死。” 那一年,他十五岁,为cp9效力三年。 ======================== 分割线 ========================== “唔……以前海军本部科学部队里有一个疯子科学家,叫做……呃什么,私自绑架了不少孩子,进行各种各样非人实验。” 他一边吃着德雷克带来桶装泡面,一边用漫不经心语调叙说着那些惊心动魄经历。 “然后呢?!” 德雷克心急地催他。 “然后?” 他有意逗他。 “别卖关子了,你说!” 德雷克真心急了。 “好好好……然后呢,我就被派去处理这件事啊。但很讨厌诶,世界zf不是让我去杀了他,而是让我替他销毁一切实验证据。而且还要我把他送到世界一个叫做‘庞克哈萨特’岛屿上去啊。” 他皱着眉,昔日厌烦丝毫不减。 “嗯,所谓‘处理’就是抹杀那三百只小白鼠,呃不,是三百个孩子,彻底摧毁作为试验基地小岛。” 他云淡风轻,而德雷克却深深地皱起了眉。 “话说那个科学家真好奇怪诶!他头上居然长着羊角诶!听说是自然系恶魔果实能力者呢,所以他衣服是像烟又像雾,啊!~说不清了!~反正是种叫做瓦斯东西……不过他长还是比较符合我审美观!紫色长发呢,和我眸子是一样~笑起来还是挺好看~” 偶尔,他也会流露出少年稚气和天真来。 铁一般冰冷而坚硬沉默,只是用来防御外人。 “啊,还有,我还知道九百年前,被世界zf抹去那一百年间发生了什么。我敢打赌,德雷克你绝对不想知道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哦,对了,这个是送你,”他取出精心准备礼物,“祝贺你升任中校!” 回答他,却是许久沉默。 “你平时都要干这样事么?辛?” “也不完全是,我有时会接到卧底这样任务,要去某个完全陌生岛屿,扮演完全陌生人,窃取资料什么。” “……为什么非要干这些事不可呢?为什么不退出呢?”少年急急地追问他。 “因为,身不由己。” 他笑淡然,一副听天由命样子。 那一年,他十七岁,为cp9效力五年。 ======================== 分割线 ========================== 德雷克收到了他来信,只有很短一句话: 「总有一天,你会像我一样。 ——辛。」 德雷克没有理解他是什么意思。 还记得,以前德雷克问他名字时,他犹豫了很久,才随口说了“辛德莱”这个名字。 他后来告诉他: 咲,这个名字只会让他想起死去家人还有井。 而布莱德,这个名字只会让他想起令人作呕世界zf。 所以他随口编了一个名字:辛德莱。 德雷克也记得,辛告诉自己,他喜欢吃桶装泡面。 因为以前他老师格拉特尼不允许他们吃这种“垃圾食品”,那时候他们饮食和作息都有着极为严格规划。 现他“自由”了,所以可以一饱口福了。 令德雷克想不通是,这个家伙竟然非桶装泡面不吃! 每次来探望自己,他都会逼着自己满世界找桶装泡面给他吃! 那一年,他十八岁,离背叛世界zf还剩下一年。 ======================== 分割线 ========================== “cp9谍报人员,布莱德,因犯泄露情报罪,通敌罪,背叛世界zf罪等,数罪并罚,判处死刑。即刻押赴司法岛enies lbby死刑台!” 审判长——三头巴斯克维尔第一次意见一致地宣判了犯人罪行。 庭中他依然穿着一身笔挺黑西服,挺直了腰板,听候处罚。 踌躇之桥上,他大步流星地走向死亡,没有半点“踌躇”。 他冷笑着,令押解他官员不寒而栗。 他想过许多种可能死法,唯独没有料到会被世界zf执行死刑。 他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生活了小半辈子永昼之岛,会变成他刑场。 这永昼之岛上没有黑夜,因此它不懂他苦。 他是知道,那些衣冠禽兽们觉得他知道了太多普通人一生都不该知道黑暗,是因为他们敏锐地发现: ——他这把刀,已经开始拥有自己思想了。也就是说,他已经“钝”了。 这是他们为忌惮。 他被期望成为忠诚且得力狗,他们只要他乖乖地撕咬敌人,而不能够为非作歹,反咬主人一口。 他本该是被囚刀鞘里刀,但他现却成了砍断刀鞘可怕妖刀。 死刑台上,他却笑了。 「终于可以解脱了么?」 他甚至觉得自己看见:井不远地方向他招手,笑一如当年温和,对他柔声道: “咲,你来了啊。” 刽子手拉动枪栓,他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突如其来一阵狂风,卷起了层层乌云,忽然间就电闪雷鸣,降下倾盆大雨。 “这个小子,我带走了!” 他腰上一紧,脚下离地,腾空而起。 “……真狗血!”他嘀咕一句。 “喔,这种方式少年你不喜欢么?那下次换一种吧……”左脸纹着红色叉叉,穿着墨绿色斗篷奇怪大叔这样回答他。 “啊!是革命军首领——蒙其`d`多拉格!” 底下海军里,有人认出了这个奇怪大叔。 「不是吧……革命军?!有没有搞错啊!!」 他脸抽搐了,但心里却忽然觉得一阵轻松。 或许,今天就是他重生之日,也说不定呢…… 那一年,他十九岁,叛逃cp9ne start! ============== 作者有话说 ================ 原谅吾辈吧,超过“有话说”规定字数了…… 话说前几天为了找素材,温习海贼时,发现了很有趣东西呢~ 41 无法回避!大将黄猿光速踢 这一集里18分钟左右,德雷克大叔踹飞量产熊那利索几下子,真亮了啊!!嗷!!特别是配上“砰砰啪啪”音效!嗷嗷!! 萌还不是这个,而是德雷克被黄猿发现时,自己飞地嘀咕了一句: “糟糕!没打算和黄猿碰上!” 嗷嗷嗷嗷!那急团团转样子萌翻了啊!! 嗯,于是吾辈就想,当德雷克大叔还是个少年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萌,这样白痴呢? 哦嚯嚯,因此本章中,不小心丢了项链,会一脚踩到辛德莱身上白痴少年版德雷克就诞生了!锵锵! 话说吾辈会不会被德雷克大叔几下踹飞呢…… 啊,吾辈还觉得两人那段微妙对话亮瞎了吾辈氪金x眼呢! “喂喂喂喂!我没有分桃断袖那种嗜好啊!” “……我也没有!!” 哦呵呵呵,看样子,我真该改一下这文属性了…… 嗯,还有,吾辈其实一直觉得龙叔才是霸气! 向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而且还总是会说出极具哲理性话来。 例如: “世界等待我们答案!” “有什么理由阻止一个男人奔向大海!” “向世界追问吧!” 噗,原来龙叔才是大bss啊! ps本章中关于司法岛部分资料,参考度娘。 米纳桑,晚安哟!吾辈永远爱你们~~

第四十三章 舞风之人 一轮明日似乎被谁不慎打碎,破碎边缘宛如锯齿。穿透绵而散云层,倾泻而下,如同耀眼金色瀑布一般。 “你真不打算加入?”辛德莱理了理衣领,抽出一根香烟叼到嘴里,点了火。 “嗯。”艾文手肘撑海边木制围栏上,眼神浮满着泡沫海面上。 “为什么?”辛德莱左手食指绕着柔顺黑色短发。“你不是很讨厌这样海军么?” “是啊。”艾文转过头来,露出了一个不输太阳笑容。 “但这个和下有什么关系呢?”他笑像个顽劣孩童。 辛德莱有几分惊讶,他没有料到艾文这么就吐露实情。 “下要,是扬名天下!” 这与他刚刚半是玩笑语气大相径庭,仿佛是向某个人承诺一般庄严,却又带了赌气一样倔强。 “你乎名利?”辛德莱语调依然平缓而淡然,像个沉着老练钓鱼者。 “下只是想证明自己:不是废物。”他看不见艾文眼神,不过想来一定是很黯然吧? “啧。”辛德莱并未意外,他早已调查过艾文来龙去脉——龙开口说想挖艾文之前。 龙想做,他总会他提出来之前就早早地替他办妥。 【作者:咳咳,人……妻…… 辛德莱:岚角x指枪!! 作者:……】 “艾文,”辛德莱打破了沉默,“我把上次尤斯塔斯`基德袭击克里斯提事件全都报告给萨卡斯基了。” 艾文怔了怔,很就读懂了他不露锋芒威胁。 “所以,很不幸,你现除了加入革命军以外,别无选择。” 辛德莱笑容完全没有“不幸”意思,老练地吐出一口烟,胜券握样子一如多年前作为“死神”而捕猎。 风掠过,艾文雪白大氅空中飞舞着,如蝶翼,伴着片片花瓣。长风作绫,长发作笔,勾勒出无数条柔和轮廓——这大概就是风形状吧。几缕垂下发丝遮住了他白框眼镜,略略挑起眉梢似乎隐喻着几分玩世不恭,但他幽绿色眸子却透出无比坚定来。 “你以为下乎么?辛德莱!” 狂风大作,他粉色长发跟上急促鼓点,舞加眩目,加热烈。 “即使他因此而除掉下又何妨呢?” “萨卡斯基一定不会直接动手,他深谙‘废物利用’方法。” “下会等一个‘光荣战死沙场’机会。” “这辈子下必须要做,除了扬名天下之外,再无其它!” “剩下,随便吧!”隐隐,他笑了,却并未夹杂任何感情。 飘扬落樱,和艾文是何其相似。美丽时刻,必然消亡那一刹。 但他艾文,终究不是柔弱无助花,死亡,不是他归宿。 风渐渐平息,残余微风耳畔奏响一曲小步舞曲,而那舞风人,就是艾文。 “况且,下终归是海军。背叛,不是下作风。” 「背叛,么……」 辛德莱挑了挑眉,终是不置可否。 「不过怎样都好了,只要自由地活着就是胜利!」 辛德莱笑着磕了磕烟灰。 ======================== 分割线 ========================= “什么?你失败了?” 龙反问语气有些糟糕,电话这头辛德莱已经做好了挨骂准备。 “噗哈哈!”沉默半晌,电话虫爆出一阵夸张大笑来,吓得旁边白色电话虫抖了一下。 “sir,你还敢再夸张点么!”辛德莱头上悬浮着一堆黑色十字路口。 “按照辛德莱你那种恐吓式‘挖墙角’,人家会拒绝才不奇怪嘛。”龙好不容易收了笑。 “……”辛德莱捏听筒手骨节开始发白,十字路口越来越多。 “好了,我不掀你老底了。”龙终于正经起来,“你把情报发给我,我再做定夺。” “了解!”辛德莱恨不能拍胸脯保证。 ……………… 辛德莱打了个呼哨,一只信鸽俯冲下来,停了他面前。 “照,交给你了。” 发动恶魔果实能力,小小信鸽刹那间变成了体型巨大鹫,辛德莱把装有情报密封筒绑到了它腿上,拍了拍它头。照振翅起飞,消失高空中。 “小心点别掉到海里去哟!” 辛德莱保持着目送照姿势发了会儿呆,才转身走过街角,朝海军驻地走去。 “少尉好!”站岗士兵一丝不苟地立正向他行礼。 “你们也好哟~”他甩甩手,什么东西飞出去,落到了两个士兵手里,“这是‘礼物’哟~” “少尉请一路走好!”他们把手中两个空烟盒扔到脚下使劲碾了碾,咬牙切齿地跟辛德莱道别。 “哟,颓废大叔!”一个身影用了六式之一“剃”,突然出现辛德莱面前,一手西洋剑一手双刃斧不容分说就砍了下来。“准将x`德雷克参上!” “铁块!”辛德莱从容招架,嘴角却露出笑,“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啊!德雷克哟!” “怎么会是‘老样子’呢!”德雷克哈哈大笑,抬手从头顶向面前辛德莱画出了k>,b<一次函数图像“我比你高诶!” “……” 【作者:咳咳,独家披露!! 德雷克:233;辛德莱:191】 许久沉默之后,海军驻地里爆发出了激烈打斗声。 “德雷克!信不信我‘咔嚓’了你啊!魂淡!” “岚脚!!!指枪!!!铁块!!!剃!!!月步!!!纸绘!!!” “……喔!德雷克你居然用恶魔果实!这是作弊啊作弊!!裁判哪里啊!” 士兵甲:多么华丽战斗啊!不愧是准将大人和少尉大人! 士兵乙:为毛感觉少尉大人胜一筹呢…… 士兵丙:话说那就是海军六式吧!厉害啊! 士兵丁:要是哪天也能像他们一样就好了…… ……………… “辛,”德雷克浅啜一口r,驻地庭院如积水般空明,各种树影水中游弋如同水草。 “怎么?”辛德莱手搭被月光漆成象牙白栏杆上,手中端着一杯白酒。 “我现好像有点理解你话了。”他略略垂下头,不知是否醉了。 “哦,是那句啊。”辛德莱很就想起来了。 「总有一天,你会像我一样。」 “现就不耐烦了么?德雷克哟。” 辛德莱干了整杯白酒,辣得他不由皱起了眉。 “我可不会这么就放弃喔!”德雷克原地满血复活。“我还会一直作为海军去捍卫正义!” “一定不要‘堕落’哟。”辛德莱笑了笑,给自己斟满酒。 “大概吧……”德雷克没足够底气应允,上次罗伯茨事件还没办法让他这么就释怀。 「那些腐朽不堪污浊真相,你一定要有足够勇气面对和承担。 不论是去还是留,都将不会是一个轻松选择。」 辛德莱沉默着拿出烟盒准备点烟。 “敢抽烟话,我现就用恶魔果实!”德雷克恶狠狠地用恐龙指甲掐断了辛德莱烟。 “……你现就用!魂淡!” “这次‘停职反省’以后要回北海去么?”辛德莱忽然问了一句。 “是,四天之后吧。有事?”德雷克轻而易举察觉出他目。 “帮我查查一个叫做莉莲`利维坦女人现怎么样。”辛德莱递过去装订好资料。 “莉莲`利维坦?”德雷克没有接牛皮纸袋。“不用查了。” “诶?”辛德莱一头雾水。 “这个女人北海很有名,毕竟是贵族温特伯恩家太太啊。听说是个娴静温婉女人呢,好歹她也出身于南海名门利维坦家族嘛。她温特伯恩家中过似乎也不错,传闻公爵家上下都很疼爱她。但毕竟她和克里斯特尔公爵年龄差太多了,好像始终都是郁郁寡欢过日子。” “然后呢?”辛德莱急于知道近况。 “她病死了,半年前。” “……”辛德莱怔了怔,“是这样么。” “辛你为什么意她?” “还不是因为我水仙花长官啊!”辛德莱开始对德雷克大吐苦水,“你知道么?sir要我挖他墙角,然后今天我就……&*%¥#@……” 辛德莱情报里表明:艾文其实还有姓来着。他家族姓氏,就是利维坦。 “大叔你们还不睡么?”小加奈抱着熊出来找萨卡斯基,她一个人又睡不着了。“爸爸说熬夜不好哦。爸爸还说……&*%¥#@……” “大叔错了,大叔马上就去睡,加奈你也去睡吧。”二人异口同声地打断了加奈“长篇大论”。 “……哦。”加奈于是呆呆地朝仍亮着灯中将办公室走去。 二人松了口气。 “哦,辛,我前两天遇到克劳恩了。”德雷克还是像少年时一样爱和辛德莱讲自己所见所闻。 “诶?”辛德莱有些出乎意料。 “她被人偷袭,溺水了——就像辛你那时候样子。” “咳咳,历史会重演。”辛德莱老练地打着马虎。 “她喜欢r呢!”德雷克一脸“我找到知己了”表情。 “这样啊……”辛德莱摸着下巴,开始考虑要不要把克劳恩列入暗杀名单里。 “辛,她问我,‘人为什么会死’。” “你是怎么回答她?” “我啊,是这样说……” 一丝不染天空中繁星璀璨,渐渐要夺取月亮光华。有把酒言欢友人,那么,即使是乱世又有何妨呢?怎样活不是活呢? 夜已深,昆虫们演唱会似乎也散场了。 “那么,祝准将四天后一帆顺风!”辛德莱喝完了瓶中后一口白酒,终于趴围栏上呼呼大睡起来。 ===================== 分割线 ======================= “!”我揉着要裂开头,一甩手打翻了酒桌上n多空酒瓶,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对面空空椅子让我意识到德雷克已经走了。只有酒馆里嘈杂声依旧。 “原来德雷克大叔酒量这么好。”我叹一声,洗了个凉毛巾,擦了擦脸。扫眼间瞥见有张白色卡片留桌上,走过去细细一看,是漂亮圆体字。 「——人为什么会死? ——也许是因为他们累了,需要暂时休息吧。 一种事物终结,往往是另一种事物开始。 因此,死亡并不是终点,相反,它也许是**吧。」

第四十四章 危机四伏 一只鹫飞跃广阔无垠海洋,低低地掠过波光粼粼海面,要坠落其中一般,留下几丝波纹,几根黑色羽毛。海上灯塔并不能为它指路,因为它将前往灯塔照不亮远地方。海风将它原本整齐顺滑羽毛吹拂地凌乱不堪,却不能吹散它长途跋涉留下痕迹。 不知何时阴云密布,天空压下来,似乎与海粘连一起。海面上飞禽越来越少,除了骁勇海燕之外,难觅其他鸟类踪迹。狂风卷起千层浪,迭起浪潮一波接一波地袭来,照并不躲避,反而正面迎击海浪。它深知,无论怎样躲避,都难逃海浪,所以,佳方法反而是正面穿越海浪——看似蛮勇,实则安全。 海上风雨,与陆上完全是两回事:没有繁密,只有粗犷;没有温软,只有凛冽;没有多情,只有冷酷。但这却正和照心意。只有经历近乎绝望历练,才能弄清楚“平淡”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照,欢迎回来。”辛德莱樱宴岛唯一港口上等待。 照轻扇翅膀,稳稳地落了石阶上,辛德莱卸下密封筒之后,变回了一只小巧玲珑信鸽,安静地守主人身边。 「立刻执行第二计划,情报等已一并发回,务必谨慎。 ——龙。」 辛德莱皱了皱眉,知道这下子可是有事干了。 把绝密情报一字不漏地记住后,辛德莱划着火柴,毫不怜惜地将它们化为了灰烬,悉数扔进了海中,“毁尸灭迹”。拍拍手,他顺便点了根烟。看黑夜中,那点点火星忽明忽灭,若有似无,忽然间就如同活物般,给与人莫大安慰。没多久,他弹掉了后烟灰,石阶上摁灭了烟头,摸了摸照头,再次目送照离开。而照则极听话,每次完成任务后就乖乖离开,从未表露出任何不满。它是知道,主人不能时时刻刻都将它饲养身边。 离港口不远地方,辛德莱停下来,拍醒了被自己敲昏过去海军探子。 “喂喂,士兵你睡着了哟。”辛德莱1s变身“影帝”,淡定地装路人甲。 “……诶?是么?谢谢少尉叫醒我。”这探子心中直叫苦:萨卡斯基中将派任务等下回去要怎么交代呢? 春季夜晚并不冷,辛德莱敞着海军大氅,独自一人走只有路灯依然昏黄石路上,这背影,却并不寂寥。他已经不是那个四处寻找依靠脆弱少年了。 一个人行走,也可以有声有色。 ========================== 分割线 =========================== 我垂头丧气地趴酒馆吧台上,坐等生意上门。 挣扎一段时间后,我痛苦地发现:如果不干情报贩子,我完全养不活自己。自从搬来樱宴岛,我尝试过职业五花八门。有家教,有导购,有发传单,有餐店店员……但后结果,不是被辞退,就是我被艾文领着海军满樱宴岛追捕。多一次,我被追着绕樱宴岛跑了整整四圈。-_- 所以说,单枪匹马被海军盯上真不是什么好事。哪有整个海贼团一起出动去调戏海军好玩…… “哟,”有人走到我身边,打招呼同时放下了一叠文件,然后又迅速消失了。一切发生是如此难以察觉,但并非不留痕迹。因为不论他有多,他终究是要留下自己气息。况且还有他打招呼口癖和剃招式作证。 是辛德莱。 我取了文件,转身也离开了鱼龙混杂酒馆。 「克劳恩,即刻按照地图和指针前往南海北部seret岛附近海域,搜寻一艘黑色潜艇踪迹,并图上相应位置画”x”,将情报装入密封筒中,由照带回。另附:地图一份,密封筒一个,报酬三千万贝利。事成之后,清剩下三千万贝利。ps如果你敢不接单话,杀无赦。」 照?是指石阶上这只趾高气昂鸽子么…… 这货好像一直都鄙视我诶!我可以把它拿去红烧了吃么! 嘛,想想就罢了,我还是得一丝不苟地做任务。 “请问……是克劳恩吗?”一个稍显稚嫩声音弱弱地出现我身边。 “诶?海军现堕落到雇佣少年兵了么?”我嘀咕一声,本能地想起了艾文那带着邪佞脸,不禁打了个寒颤。 “?”衣衫有几分褴褛少年一脸茫然。 “呃,没什么,你找我什么事?”见我磨叽着不动身,照很着急地叼着我衣服,往海边扯。 “呜、呜……”少年带着哭腔叙说着,“能,能拜托你帮我找一下爸爸吗?他之前说是要去seret岛,然后就杳无音信了……呜呜……” seret岛?!岂不是我此行目地么? “照,可以带上他一起去么?”我老大一个人居然向一只鸽子征求意见。 “不行!”照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我。 “怎么……”我忽然发现了违和地方,“鸽子说话了!!嗷!!” “……”照眼角抽了抽,“谁说是照说了?”幕后主使辛德莱闪亮登场。 “果然不能放心让你一个人胡来。”他扶额。 “喂,你别瞧不起我诶!我好歹也是业界有名情报贩子啊喂!”我抗议。 “业界有名?呵呵,还真了不起啊。”他奚落我。 “既然你这么能干,干嘛不自己去,非要拉上我!”我继续咆哮。 “你以为我想啊!”他也针锋相对,“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你见闻色确实比我强很多。” “呵呵。”我淡定地笑着回敬他奚落。 “这两个人到底是来干嘛……”被当成背景墙少年和照默契地抽了抽眼角。 “总之,你不带他我就不接任务。”我抱着肩威胁辛德莱。 “可以!”辛德莱话锋一转,“但他要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事,我不承诺放弃杀人灭口。” “这你跟他商量去。”我一脚把皮球踢给少年。 “只要能找到爸爸,我什么都答应你们!”少年意外地决绝。 “那么,出发吧,秘密之岛!”我自作主张地大喊口号。 ======================= 分割线 =========================== 夜晚海洋似乎睡着了,陷入巨大沉寂之中。月光海面上破碎。照依偎辛德莱身边,时不时转动那闪着幽绿色和紫色羽毛光芒颈部,似乎是监视着我。我从小艇上翻出了几件水草没带走衣服,让名叫迪安少年换上。 拿了地图和毛毯,我把指针系手腕上,背着一壶热可可去舱外掌舵了。 远离樱宴岛附近海域后,明显感受到一股寒流扑面而来。我打了个喷嚏,喝了口热可可。对照地图,小心地驾驶小艇躲开暗礁丛生北部海域。是不是有巨大海兽潜游而过,巨大影子映上来,好像一个能让小艇搁浅孤岛。 海上风速适中,小艇平稳地驶向笼罩了无形阴霾地方。 “怎样?还顺利么?”辛德莱身穿单衣就到甲板上来了,照也跟了出来。 “……小心感冒喔。”我瞥他一眼,继续用见闻色探路。 “比起cp9酷寒训练来说,这点冷算什么。”他点了支烟,靠着船舷坐下,陷入沉默之中。 见他抽烟,我并未阻拦,任由他去了。毕竟,他现可是我雇主呢。 海面上卷起不易察觉微小漩涡,我发觉不对,赶忙打舵,但还是有些晚,只听得小艇底部传来轻轻刮蹭声。我皱着眉,正打算诘问辛德莱:地图不准!但他却抢先开口:“恐怕是进入seret岛附近海域了。照,你去看看。” 他话音刚落,照瞬间变身成一只可怖鹫,弯曲如钩喙似乎闪着寒光,仰颈发出一声比乌鸦还要尖锐凄厉啸叫,强有力翅扇动带起一股气流。 “这是……”我惊讶极了。 “你小心开你船吧。”他白我一眼,淡定地解释道,“照是鸟鸟果实鹫形态能力者。” “真神奇。”我啧啧赞叹,向右打舵,避开了一块突如其来暗礁。 越发临近seret岛,暗礁就越多,宛如这个秘密之岛忠诚守卫。 “!这暗礁怎么跟活一样!”我咒骂着,却只能。 “没错,它们就是活着。”辛德莱异常淡定。 “哈?!”我夸张地掏了掏耳朵。 “其实说是‘活’也不太准确,具体来说,是被人控制。”辛德莱继续给我普及知识。 “哪个深井冰搞这种东西!”骂归骂,我还是得小心翼翼地躲避。 “……”辛德莱瞥我一眼。 照此时忽然尖锐地短啸一声,辛德莱淡然地站起身来。忽然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强大威压,他嘴角笑容残忍,那是进入猎杀状态“死神”。 “岚脚。”他漂亮地用月步来了一个后空翻,锐利真空斩击将海兽颈齐齐地切断,顿时小艇上降下一阵血雨,把我和站舱门口迪安浇了个透。 “麻烦大叔你下次可以动手前先给我一把伞么?”我强忍着一脸腥味,双手只能死死把住舵轮,根据上空照鸣叫声时不时改变航向。 “……好可怕!”刚睡醒迪安瞬间睡意全无。 “少年你会习惯。”我无奈地解围。 “……”他沉默地裹着毛毯坐甲板中央。 “啊,刚刚说到哪里了?”一滴血都没有沾上辛德莱稳稳地站了船舷上。 “深井冰。”我简明扼要地提醒他。 “哦,对。”他站起来,捏了捏拳,关节发出了咔咔声音,因为小艇四周黑影重重叠叠,愈来愈多。 “那个‘深井冰’,就是贝加庞克博士。”

第四十五章 新的试炼 “……如果是这样话,我就能理解了。”我无奈地认了命,和这种科学疯子硬碰硬地对抗,往往没有什么好下场。 辛德莱不再接茬,他早已全神贯注地投入杀戮中去了。这些凶悍海兽,到了他手下竟全成了任人鱼肉小动物。难怪辛德莱曾被誉为cp9强利刃!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吗?”迪安有些坐不住了,弱弱地问我。 “你拿上望远镜去瞭望台上侦测吧,不过要小心些。”我毫不犹豫地使唤起他来。 “了解!”少年一本正经地领了命。 我紧蹙眉,握着舵轮手也有些僵硬。暗礁活动越来越频繁,我忽然有种脚踩细钢丝绳凌空表演命悬一线之感。 “辛德莱,你是来找贝加庞克么?”我对着半空喊着。但醉心于杀戮野兽完全无视了我…… 信不信我咬死你喔! 海面刹那间剧烈震颤起来,我心一惊,正准备问迪安,他就已经抢先报告了。 “前方突然出现很多个大漩涡!”迪安声音充满了惊恐。 “恐怕是因为强烈海流中不断移动巨大岩石而导致。”我一拍舵轮,想了想,对迪安喊道:“能看到seret岛么?” “能看到轮廓!”片刻后,迪安给了我想要答案。 “那你现赶下来!去舱室里找带勾爪钢索!”我自信有能力搞定这个大漩涡。 “好!”迪安动作也很迅速,连滚带爬地闯进了舱室内。 “辛德莱你个魂淡!六千万贝利报酬真是便宜你了!”我皱着眉头,发现自己亏大了 “然后怎么办?”迪安拿着钢索等我指令。 “给,”我甩给他一把手枪,“对准空中那家伙,随便开一枪就好了!” “这、这……这不行吧?”迪安紧张了,“这、这……这是杀人吧?” “……我又没让你毙了他,再说了,你是伤不了他。”我量安慰他。 “哦……我试试。”出乎我意料,迪安动作娴熟地上了膛,对准空中开了漂亮一枪。 这个少年,似乎没有我想那么简单呢。 “干什么!”果然,杀戮机器注意力被成功地吸引了过来。 “辛德莱,你把这条钢索,用全力,扔到seret岛上去。”我一边打舵,一边使唤他。 “为什么?”这没脑子机器竟然反驳。 “有大漩涡啊!点!迟了我们会被卷进去!”我毫无形象地咆哮道。 “哪里有漩涡?!”辛德莱一脸“你脑子绝壁是短路了”表情白了我一眼。 “……克劳恩姐姐,船,真不摇晃了……”迪安满脸惊诧地说道。 这下子换我沉默了。 刚刚被辛德莱杀了个七七八八海兽群竟然也凭空蒸发了,海面安静只剩下风微弱呼吸声,海面上慢慢漾起圈圈涟漪。 见闻色霸气已经察觉到了从远处迅速靠近巨兽,我抬头看看辛德莱,他表情也不怎么好。显然他见闻色也不是装饰。 「惨了!」我俩同时心里叫苦。只有迪安依然很天真:“那是不是现就安全了?” 辛德莱动作极,我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和迪安一起被他一手一个拖到半空中去了。月步摩擦声寂静空中格外刺耳。说时迟那时,半空中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一条庞然大物用头顶翻了小艇,不,岂止是顶翻!简直是被它瞬间破坏成了碎木板。 一条看不见尾海蓝色巨蟒与海水浑然一体,它昂着首,血红色眼睛危险地盯着我们,分叉紫黑色信子嘶嘶地吐着。刚刚漩涡也因它而平息。这也足以说明,它到底有多么巨大。 “有没有人能告诉我:为什么海里会有巨蟒啊!!”我咆哮地破了音,“还有谁赔我小艇嗷!!” “你先去seret岛!这东西我来解决!”辛德莱这时候意外仗义,“等会见闻色联系!” “谢……”我一个谢谢还没说完,忽然腰间一空,我和迪安就稀里糊涂地做加速下落运动。 “辛德莱……咕噜噜……你是个……咕噜噜……混蛋!!” 风灌满了我口腔,掉入冰冷海中之前,却看见了辛德莱眼中无法抑制杀意。果然他们这样都是野兽啊。基拉也好,基德也罢。每一个,都是一模一样。 ……………… “我只是个情报贩子啊……qaq”我浑身湿漉漉,扶着同样湿漉漉迪安,赤脚走粗砾沙滩上。凌晨海风依然很冷,冷得让人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然后生一堆火。我觉得我现可以理解扑火飞蛾心情了。嗯。 “呜呜……我只是想找爸爸而已……”迪安亲身体验了一辈子都未曾见识过场面后,暴露出了脆弱不堪一面,但也许这是真实一面。 “男孩子,哭什么哭!”我忍不住呵斥了他一句。“你不是已经做好觉悟了么?” 他默不作声,用手背擦去了眼泪。 “我想爸爸了。”他小声嘀咕一句。 我佯装没有听见。 “这东西给你,自己保护好自己,不要拖后腿。”我语气严厉,把特制防水手枪递了过去。 “嗯。”他点点头,坚毅表情慢慢回到了脸上。 走过了沙地,我们进入了繁茂丛林中。我就地取材,和迪安一起,挑了些地上覆盖着厚厚朽木枯枝中上层。抱到沙地上后,我从上衣袋中取出了用油纸包好火柴盒,点燃了一堆火——虽然一开始冒了很多烟。 “克劳恩姐姐,这空旷地方点火,容易引来野兽啊!”看样子迪安求生知识很丰富嘛。 “有大蛇,它们是不会来。你看,沙滩上有大蛇爬行蜿蜒痕迹,这说明这条蛇是可以上岸,所以,丛林里野兽这会儿应该也像那些海兽一样躲起来了。”我极自信地说着自己分析,“重要是,不生火话,我们恐怕是要先冻死。” “嗯。”迪安很听话地点了点头,靠着火堆取暖。 虽然是有火堆了,但湿衣服贴身上还是很冷。那边战斗正处于白热化阶段,岚脚淡蓝色光芒时不时地如闪电般出现,隐约瞧见大蛇身上也出现了不少汩汩冒血可怕伤口。为了防止过多使用月步而消耗体力,辛德莱干脆以大蛇身躯为阵地,真亏他胆大包天能做出这等举动来。照也变身为鹫,凶狠地攻击大蛇。 沙砾下有东西游动,是靠近我们,我惊觉起来,拽起要睡着迪安。手握短刀,时刻准备战斗。 眼前沙子翻滚几下,突然就静止了,布片一样东西露了出来。见闻色告诉我那东西已经消失了。我等候片刻,才敢用刀尖挑那些布片。我们惊诧地发现,一堆衣物和毛巾就呈现我们眼前。 “这也太坑了吧!”我忍不住吐槽,但想想这可是那个科学鬼才实验岛,所以出现不合乎常理事情也可以理解。 迅速换完衣服,我裹着厚厚羽绒服心满意足地烤火。 “这会不会是圈套?”迪安意外地多疑。 “就算是圈套又怎样呢?”我痞痞地笑着,挥了挥手里短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那辛德莱大叔那边怎么办呢?我们还是去帮忙吧。”少年脱口而出不切实际话。 “帮他?你会月步么?你有本事和那种怪兽对打么?”我淡然地反驳他。 “……”少年涨红了脸,不再说话了。 “所以啊,我们只要安心等他胜利归来就好了,”我完全不担心,轻笑道,“他可是比怪兽凶残野兽呢。碰到他,是那条大蛇倒霉。” 迪安听我这么一说,稍微放心了些。 “不过,有点饿。”我捂着咕噜噜直叫唤肚子,“要是有点吃就好了……” 话音未落,面前沙砾又开始翻滚起来了……几秒后,几盒热腾腾便当出现了…… =_= “这岛上绝壁有监听器!”我不淡定了。 沙砾再次翻滚,很,一张写着“猜对了!顺便告诉你,还有监视器呢!”纸条出现了…… “为毛我火气突然这么大!”我咬牙切齿地撕碎地那张字条。 沙砾接着翻滚,很,一张写着“乱扔垃圾不是好习惯!”纸条出现…… 这一次,我用短刀把它捣回了沙砾中,安静地坐下享用便当。 纸条君:“请把便当盒埋回沙砾中。” 我&迪安:…… 纸条君:“请好好休息三十分钟。另附闹钟一个,枕头两个,被子两条。” 我&迪安:…… 纸条君:“请不要担心辛德莱,阿蚺其实没有那么可怕。” 我&迪安:……!?它叫阿蚺?! 纸条君:“是,请不要惊讶。既然辛德莱鸽子都可以叫照,那么我大蛇为什么不可以叫阿蚺呢?” 我&迪安:……情报真发达。 纸条君:“忘了告诉你们了,枕头上沾有微量安眠药,那么,哦呀斯密。” 我&迪安:……鬼都不信你是真忘了!……zzzz…… ====================== 分割线 ======================= 大蛇已经明显处于下风了,行动也越来越迟缓。但辛德莱和照这边也已经气喘吁吁了。双方都清楚明白,成败都后一招了。 “岚脚`巨镰!”辛德莱照帮助下,使出了强招数。大蛇血盆大口终停辛德莱面前,然后一道肉眼可见镰刀似砍伤贯穿了大蛇整个身躯。辛德莱松了口气,并没有急着走,相反,他极有耐心地等大蛇分裂开。这是他习惯:不等到猎物彻底死亡后一刻,就绝不会松懈。 但这一次,事情也许没有辛德莱想象中那么简单。 大蛇尸体霎那间化成了无数微弱光点,消散开来。辛德莱猜,那是萤火虫。大概,这又是贝加庞克博士杰作吧。 正准备用月步登上seret岛时,辛德莱惊讶地发现,克劳恩和迪恩身边已经围聚了很多匹狼。他急着去帮忙,但腿却如灌了铅一般沉重,眼皮也不由自主地闭上了,耳畔却有一个低沉声音回响: “能独自一人解决掉阿蚺,真是了不起啊。恭喜,辛德莱你已经通过了我试炼,现就如你所愿,邀请你来做客。” ====================== 分割线 ======================= “迪安,你答对了,这真是圈套。”我双手握紧了短刀,背对着迪安,淡定地下了结论。 一觉睡醒后,周围多了很多目测是狼大型野兽。我觉得我被这个岛折磨疯了。 “难怪刚刚又给衣服又给吃,还附带赠送安稳一觉,原来都是为了这个做准备啊。”我并不畏惧,因为力量充沛,“真是公正试炼。” 狼群一跃而上,我老练地用见闻色和武装色“作弊”。但刀尖刺到“狼”时候,我发觉触感不对。 ——这是机器!逼真机器! 是贝加庞克博士作品啊……我抽了抽眼角。 迪安适应能力超强,心理素质也不赖,沉着地扣动扳机,百发百中。子弹上,竟然有若隐若现武装色霸气缭绕。 “迪安,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找间隙问出了我一直都很意问题。 “我不是什么人,”他镇定地回答,“我爸爸是海军。” “啧……”我叹一声,旋即左臂武装霸气,架住了一匹狼尖牙,右手挥刀割断了它咽喉,笑道,“那就拼命地活下去吧!” “了解!”他士气也高涨起来,枪枪毙命,干净利落。 ……………… 沙地上很干净,除了溅有我和迪安星星点点血迹之外,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仿佛刚刚激烈战斗,只是南柯一梦而已。但遍地机械狼“尸体”却是铁证。 “试炼结束,欢迎光临我实验室。” 低沉男声不知何处响起,沙地上一扇折叠门向上开启,露出了幽幽通道。 远处天空泛起鱼肚白,漫漫长夜,终有结束时候。

第四十六章 拿手好戏 光线明亮实验室让我们眼睛有几分不适,身着干净白衣实验人员把我和迪安带到了休息室。让我惊讶是,辛德莱竟然已经安然坐里面,似乎是等我们。他端着白开水手臂上缠着纱布,隐隐瞥见渗出殷红,无声中讲述了刚刚发生一场恶斗。 “哟,你们从狼嘴里活着回来了啊。”他口气淡然。 “哟,你从大蛇嘴里活着回来了啊。”我学着他口气答复了一句。 “话说这么凶险任务,你才给区区六千万诶!”我忽然想起了“正事”。 噗一声,辛德莱大叔喷出了一口白开水,“你以为我经费很足么?!申请拨款很麻烦啊喂!” “小心我告你诈骗喔!”我咬牙切齿地拿起桌上准备好我喜欢热可可,然后把热牛奶递给了迪安。 “不过,如果你肯再帮我,我就可以考虑一下追加薪酬。”他左手食指绕着头发,漫不经心地补充了一句。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一掌拍桌上,“你说吧,赴汤蹈火所不辞!”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了,来者稳健地走进来,坐了房间中央椅子上,略高地俯视着我们。 他穿着蓝、黄、紫三色相间条纹长袖,外套白色大褂,双手戴着橡胶手套。体形中等。鼻梁上不锈钢框眼镜泛着银灰色光芒,黑色碎发一丝不苟地别耳后。端正而协调五官,看上去就像是少年般年轻,完全不是我想象中“老头子”。 “你们好,我是贝加庞克。”他简短地介绍了自己身份。 “博士话,不是该老些么……”我用手遮着嘴,对迪安嘀咕了一句。 “对诶……”迪安接茬。 “)你俩能不能有点教养!”辛德莱炸毛了。 我和迪安迅速进入正襟危坐模式。 被议论中心——贝加庞克博士却十分淡定,微笑着加入了这一场调侃: “我还不到2岁。” “啧……”我们三人同时叹了一声。 “博士,我想问一件事。”我坐端举手发言。 “情报贩子请讲。”他也故意一本正经。 “为什么博士你知道我们三个人喜好?”我指指桌上饮料,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还有身份。” 闻言,他笑容依旧,似乎是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神奇: “战斗时,你们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那个时候我就已经采集到你们血液了。接下来事就很简单了。进行特殊化验之后,就可以完全掌握你们信息,比如说:喜好,能力,身体缺陷等等。哦,你们应该管这个叫‘情报’。” 我和辛德莱脸色有些不好。 “至于身份嘛,其实你们进入这个基地时候,你们全身结构图就已经扫描完成并传到我这边了。这样,结合你们身体特殊特征以及血液反应出各自擅长,就能够轻易猜出来。” 我和辛德莱惊讶地看着他,都没有料到会这样被人摆一道。 “你手上握笔处老茧比其它地方要厚几百微米,对于绘画和记忆擅长程度又远远超于常人。难得是,你拥有高等级见闻色霸气,这东西可比霸王色还要稀少哟。所以,你只可能是那个南海出名情报贩子克劳恩。” “至于你,体能和体技已经超越了人体极限,这说明你从很小就开始接受多种严苛训练。我想,恐怕只有cp9训练才能达到这种程度。当然,这些也可以从你斩杀阿蚺矫健身手上得到有力证明。血液检测表明,你酷爱白酒和白开水。恐怕,能符合以上条件,只有革命军干部辛德莱一人。” “这个少年,身体训练不错,但仅是普通程度而已。皮肤柔嫩,没有经历过粗活重活,大概家庭条件还不错。不论是一开始遇险,还是刚刚岛上与机器狼相斗,你所体现出心理素质都还不错。seret岛前一阵子曾传出海军失踪之事。我想,你父亲,也是失踪海军之一吧。而且,是个将领。” 贝加庞克博士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老练语气与少年外表形成巨大反差。 他看似与普通人无异。但实验室,他就是那里王!三尺实验台,就是他天下! 我和辛德莱没有说话,沉默着喝着手中不同饮料,各有所思。只有迪安并不懂其中深意,单单觉得好玩。 “好厉害哦!这么短时间里就可以分析出这么多东西来!” 贝加庞克也许是对迪安这种敬意有些好感,他语气温柔地说: “科学,是无限。” 我端着杯子,喝了口热可可。 “革命军干部,说吧,你究竟是为何来找我。”贝加庞克博士推了推眼镜,“我空闲时间不多。” “我要一具‘傀儡’。”辛德莱仰头喝完了杯中后一口白开水。 “革命军干部,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情报。”他皱了皱眉,略有不悦之色,“我‘傀儡’尚处于开发阶段。” “这不是重点,”辛德莱抽出一支烟来,却看了我一眼,对贝加庞克博士说:“话说你不介意我抽根烟吧?” 他话音未落,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激光刀已经把烟整齐地切成了两半。辛德莱安静地收起了烟盒,把断烟拾起,扔进了垃圾桶。 “如果你执意要‘傀儡’话,那么很抱歉,我只能送客了。”贝加庞克态度坚决。 想起辛德莱说“追薪”,我已经有了主意。 “博士,”我插了句话,“您口中‘傀儡’,已经有成品了吧?只是还没有完成后临床试验步骤对吧?” “确是这样。”被人揭了底牌,他有几分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现制作‘傀儡’技术已经差不多了吧?”我笑着继续。 “这样说是不负责任,”他有些火大,“所谓科学,必须要严谨和缜密到极致。情报贩子你显然不明白:这些都是要建立成千上万次实验之上。一次成功之后就草率地下定论,不是我贝加庞克作风!” “博士您先别着急,”我不温不火道,“我想知道现阶段‘傀儡’制作成功率是多少?” “4%”他脸色略有缓和。 “如果要达到1%,还需要多长时间?” “3年。” 我扭头看了辛德莱一眼,他笑着轻轻摇了摇头,我会意。 “贝加庞克博士,您一直都很想研究革命军首领,龙恶魔果实能力吧?”我淡笑着,一点点撒饵。 话音刚落,贝加庞克和辛德莱神色同时变了,休息室内陷入一片沉寂。 半晌后,贝加庞克笑了,戴着橡胶手套双手十指交叉,放了膝上。我心想:有戏! “辛德莱,把你带东西交出来。”我冲着他伸出了手,而他极不情愿地把一个密封筒给了我。 “sir头发。”他声音微不可闻。 我微笑着将它递给了贝加庞克博士,没有再多语。 “4%,你们确定要赌么?”他把密封筒抱胸前,摩挲着密封筒表面,那神情就像是面对无价之宝一样。 辛德莱认真地点了点头:“我没有充足时间去等。” “给我‘宿主’。” 辛德莱递过去另一个外形不同密封筒。 “那么,三天后取东西。”他起身欲走。 “等一下,”我腾地站了起来。 “还有什么事?”他因被我耽误了研究,眉宇间全是不爽。 “他父亲,seret岛失踪了。”我把迪安少年推了出去。“但您这个岛上没有人烟。” “谁说这是seret岛了?”他嘴角勾起,“这里,是我潜艇——黑鱼号。不过seret岛离这里很近。” “诶诶?!”我和迪安震惊了,只有辛德莱依然淡定:“我都说了是要你来找一艘黑色潜艇。” “情报贩子,我可以告诉你,seret岛上有海贼。” “博士,可以借我一艘小艇么?”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他挑了挑眉。 “拜托您救救我爸!”迪安带着哭腔,比他大不了多少贝加庞克似乎有些动容。 “我可以帮您采集seret岛上’zer’”我笑道,答非所问。 他面有惊讶神态,但很,他脸色变得很不好。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我研究情报?” “所谓见闻色霸气,其实说白了就是种‘听力量’。而高等见闻色,是可以听见他人心声。”我右手食指半空中指了指他心脏位置。 “博士,用科学作为武器,研究人,是您拿手好戏。但间接操纵人,却是我拿手好戏。” “大意了。”他忽然笑了,意味不明,“不过,你对‘心’定义,和科学上对‘心’定义可是迥乎不同呢。理性眼光看来,这不过是个器官罢了。”他戳了戳自己心口。 “你自己去找小艇吧,”他转身离去,扔过来几样物什,“记得’zer’要戴手套收集。” “yes, sir”我伸手接住了一个特殊存储罐,以及一双橡胶手套。 贝加庞克走后,辛德莱笑着拍了拍我肩,点燃了一根烟。 “一个亿。”

第四十七章 回归虚无 “这小艇要是能给我就好了……”我摸着装备先进到完全不像话小艇,口水都流出来了。 “……克劳恩姐姐你自重!”迪安咳了咳,大概是看不下去了。 “是是。”我无奈地进入小艇,准备熟悉它操作。 「锵锵!说明书大人驾到!」 然后,一张字条和一个薄本子就这样华丽丽地登场了。我和我小伙伴都惊呆了。 “贝加庞克,你还敢再恶趣味一点么!” 话虽如此,但多亏这本小本子,我很就掌握了小艇操纵方式。 “迪安,用不了几分钟我们就能抵达seret岛了,但首先我们要‘约法三章’,否则我绝对不接你这个任务。”我语气不是很好,毕竟这是性命攸关事情。 “嗯!”迪安眼睛亮闪闪,脸颊也有显红润,那单薄胸膛中,小小心脏怕是早就如擂鼓般激烈了。 “首先,你要完全服从我命令。比如说:即使你看到了你爸,但要是没有我指令,你也绝对不能试图救他。” 想了想,点头。 “其次,你绝对不能鲁莽行事。比如说:不能干以卵击石蠢事。” 点头。 “后,不管看到什么,都绝对不能惊惶失措,乱了阵脚。” 想了想,点头。 我长出一口气,稍微安心了些,停了小艇,准备登陆。 “诶?已经到了么?”迪安有些愣神。 “没有,我们现是seret岛周围海域内。”我把所有装备都小心地放进密封防水包中,转头问迪安:“你会游泳么?”“嗯。”“你会打口哨么?”“嗯。” “那就好办了。”我嘿嘿地笑着,和迪安擦好防护油,穿好特制保护服出了舱。 “对空中打口哨,越大声越好。记得三短三长三短。” 没多久,一只雪白白、肥胖胖信鸽极不情愿地出现了。 “照你看‘家’吧。”我不客气地下了命令,然后率先跳进了海中,朝seret岛游去。迪安愣了愣,也赶忙追了过来。 =========================== 分割线 ========================== seret岛四周笼罩着一层厚厚迷雾,淡淡紫色平添了许多诡谲氛围。伴随海浪一波接一波涌来是无数残存着血肉,却唯独不见了心脏具具骸骨。贝加庞克告诉我:这泛红海水,是有剧毒。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我还是有几分悚然。迪安没有说话,紧紧地跟我身后,几次都差点撞到我。 紫色浓雾之下,猩红海水里,我们与骸骨共舞。 “迪安,你现从这里上岸。脱掉防护服,找地方藏起来。然后就到处乱走好了,不要躲别人。如果被抓话,就乖乖束手就擒,记得不要抵抗。”我一丝不苟地叮嘱道。 “诶?克劳恩姐姐你不和我一起么?”他不安地瞟着身边数量惊人骸骨,小声地问我。 “如果不想你爸爸没命话,就按我说做。”我觉得自己语气里存着“威胁”这一成分。 “……嗯。”触及心底柔软地方,他终于战胜了恐惧。 “放心,我不会害你。”我拍了拍他肩,将一个圆盘状“苍耳二号”跟踪器钩了他身上。 苍耳二号,是贝加庞克给我。之前克里斯提,狐狸先生装我身上那个,是“苍耳一号”,而我现用,可是超级加强版哟。 “这是?”隔着保护服,他声音有些模糊。 “跟踪器外加摄像机以及录音机合体。” “……好厉害!” “等找到你爸爸后,记得就算拼命也要跟他一次。不能分开!” “嗯!”他用力点点头。 “小心点哟。”我笑了笑。 “了解。”他像第一次奔赴战场士兵,紧张而兴奋。 眼看迪安身影有些发颤,很就消失雾气中。此时,“苍耳二号”已经把迪安身边图像和声音传到我脑海中了。他用他足迹,为我一点点描绘出seret岛真面目来。确保没有遗漏后,我开始着手干重要事了…… 「祈祷你父亲还活着吧,迪安。」 ============================== 分割线 =============================== “你见过我以前同僚m`凯撒`库朗吧?前cp9强刃。”贝加庞克突然停了手中工作,问了辛德莱一句,同时也改了称呼。 “呃?”辛德莱思绪被迫从热腾腾桶装泡面转移到了贝加庞克身上,“啊,你是说那个疯子科学么……我是见过他,很多年以前,大概是我十七岁时候。” 贝加庞克盯着辛德莱那双与他吊儿郎当气质完全不相符紫色眸子,想起紫色长发,沉默半晌后,又低下头忙于制造‘傀儡’了。辛德莱也不甚意,他用塑料叉子搅了搅筋道面,吹了两口,但正准备吃时候,贝加庞克又开口了:“一年前,他叛逃了,凯撒——制造了可怕毒气武器,并以此毁了庞克哈萨德之后。” 「真是个不讨人喜欢魂淡啊!!没看见我吃面么!!」 辛德莱强忍不悦,挑起面条,正往嘴里送时候…… “喂,革命军干部,我和你说话。”某傲娇骚年炸毛。 辛德莱也炸毛了,但明显他炸毛要比贝加庞克可怕…… “不就是和你说个话,打扰你吃泡面了么……至于用霸王色么……qaq”他扁扁嘴,毅然决然地选择埋头科学。 「嗯,世界终于安静了。」 辛德莱心满意足地吃着泡面。 ============================== 分割线 =============================== “迪安?!”两颊布满青色胡茬,一脸憔悴海军中尉意外地离家千里之遥seret岛上看见了自己宝贝儿子。 “爸爸!”迪安不顾手脚上镣铐,冲出去扑了久别父亲怀里。 很遗憾,父子重逢场面并没能感动多人。 “走!”皮肤泛绿海贼们手持皮鞭,驱赶着被当成牲畜对待海军们。“错过时间就糟了!” “bing!”看见迪安他爸爸清晰画面,我打了个响指,继续忙手中活。 三年苟活,无数次梦中见到儿子,今天终于变成了现实,但是,等待儿子和自己,却是残酷死亡。 男人百味杂陈地凝视着个子要赶上自己儿子。 “爸爸,我们都不会有事。”迪安笑得灿烂。 男人怔住,却挨了结结实实一鞭子。少年心疼地眼泪都出来了。 「救赎,真存么?」 儿子笑容,他绝望心里燃起了熊熊大火。 「救赎,真存!」 “那就加油活下来吧。”我盯着屏幕上迪安爸爸眼睛,自言自语着往小艇游去。 那令人畏惧巨树耸立眼前,粗壮虬根暴露空气中,宛如扭曲蟒。光亮红黑色,是饱食无数颗人心养料后模样。主干上蜿蜒经络是猩红色,里面流淌着是货真价实汩汩鲜血。 “!”我望着霸占了整个屏幕树冠爆了句粗口。 “情报贩子,”耳机里传来贝加庞克冷冷声音,“她没有过错,也没有犯下任何罪孽!她只是个被人利用孩子。有罪不是她,而是人类。” “不,她生来就有罪呵,”我反驳他一句,“她罪恶,就是难以抑制强大。” 耳机里,是久久寂静。 海军们颤抖着,饱经风霜脸上满是惊恐。直到今天,他们才知道,这些海贼从不乱杀俘虏原因。一个个可怜祭品拼命挣扎着,却摆脱不了死亡追捕。海贼已经准备好了,只等他们“神明”来取可口祭品了。 “哈哈,有了zer,我们就是神!”欢呼海贼们皮肤变得加绿了,狂暴气息暴涨起来。 “3、2、1、start!”我摁下了手中开关按钮。 我刚刚安装岛屿四周麻醉剂很占领了整个seret岛,屏幕中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后,我这边屏幕也摇晃了一下,对准了地面。 “情报贩子,照顾好她。”贝加庞克语气无比温柔地命令我。 “k!”我对着头上摄像头比了个手势,启动小艇,马力十足地朝seret岛奔去。 贝加庞克口中“她”就是seret岛上zer 所谓zer,其实是一棵参天大树。她具有某种未知强大力量。很多年前,一个遭遇风暴海贼团偶然到了seret岛上避难。没有人料到,他们登陆,竟然带来了不可估量灾难。经过多次尝试,他们发现,这棵怪树似乎有生命,它爱吃人心脏。如果有人饲养它,那么它就会给饲主提供自己力量,使他们比恶魔果实能力者还要强大数倍,而且一般攻击是无法对他们造成伤害。可怕是,他们寿命也延长。于是海贼们开始有目地搜集“饲料”,每隔三年给树喂食一次。获取强大力量后,再离开seret岛四处作恶。今年该是他们第九次给zer喂食了。 只有seret岛上时,他们皮肤才会变绿,离开时则与常人无异。所以除了贝加庞克等人以外,没有谁知道背后真相。 三年前,一支被派来seret岛海军失踪,所以歼灭海贼任务也就不了了之。 踏上seret岛湿软土地,我有几分厌恶这种不踏实感觉。依据苍耳二号传递来情报,我顺利地找到了迪安等人。给他们挨个喂下中和药剂,并解开镣铐后,贝加庞克派来小部队已经把糖果运到了。我于是又和他们马不停蹄地从包中取出几箱子已经剥去外皮糖果,一箱箱地往zer根部倒。 “情报贩子,zer这个名字是我给她取。你知道为什么我会选这个名字么?” “鬼才知道!”我匆匆敷衍他一句。贝克庞克告诉我麻醉剂只有4分钟效力,超出这个范围后,zer就会苏醒,然后seret岛范围内所有人都将成为她食物。 我才不要啊!! “情报贩子,做人要认真。”他教育我。 “是,是,我现就很‘认真’地工作啊!” “……”耳机里安静了一会,显然是贝加庞克现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话完全没有意时间。 这一会工夫,迪安他们已经醒了,对当下状况完全摸不清头脑。 “过来帮忙啊!魂淡们!”我面对源源不断运过来糖果绝望了。不过好劫后余生人们都乐颠颠过来卖力干活。 “那你干脆只听我说好了。”耳机来传来傲娇货蛮横不讲理声音。 “是,是。”我深知不回答他后果会惨重。 “因为zer就是零,代表着无。也就是无罪、无邪、无恶念。是单纯,如同婴孩一般纯净。就像早凯撒。” “其实原本我也是不知道她,但一次我做实验时,仪器竟然接收到了她信息。她‘说’:‘求求你,救救我。’但只靠我和我实验团队,根本就无法达成她愿望。” “但她吃了很多人。”我停下了手中动作,发现树干上经络正一点点褪去血色。“所以,她终究还是有罪。” “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还没有看见过她美丽。”贝克庞克淡然地说道。 我没有再接茬,瞥了一眼手表,加了工作速度。 ……………… 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我们终于4分钟内把差不多有两三吨重糖果全部填埋完毕。而且那些科学家也已经把几架摄像机安装完毕。 “话说,博士,那些海贼你打算怎么处理?” “他们?”他嗤笑一声,“不需要脏我手。” “诶?”我突然发现:海贼不见了! “看见了吧,”耳机里传来他幽幽声音,“他们会是zer后一次吃‘饲料’。” “怎么会……”我无法接受那一堆堆绿色粉末,“难道说他们身体早就被zer榨干了?” “害人终害己。”贝加庞克声音没有丝毫感情。 紫色雾气渐渐散去,阔别了二十七载阳光终于再次降落seret岛上。繁茂森林中传来清脆鸟鸣,清澈小溪再度歌唱。赤红色潮水也恢复海蓝色,那些冤魂也终于能够瞑目了。 今日,春暖花开。 “准备回来吧。”贝加庞克下达了指令。 转身离去之际,复活zer树冠一霎那变得火红而耀眼,细细看去,竟是无数细小如指甲盖花朵。风吹过,红色小花绿叶中伴着馨香婆娑起舞。簌簌落花很就将裸露虬根遮盖,全无往昔狰狞和可怖。浅绿色经络如某种符箓镌刻她身上,大概会永远庇护她,再不受人心贪婪侵蚀。 一树花开之下,是父亲和他怀中迪安。还有其他幸存人们。 另一边,潜艇里贝加庞克盯着屏幕出神。 ============================== 分割线 =============================== “潜艇外有一艘客船,你们自己开回樱宴岛吧。”贝加庞克把另一本小本子递给了我。 “诶?不给我那种霸气爆表小艇么?”我咬着食指尖,相当失落。 “它太危险了。”他态度坚决地拒绝了我“非分之想”。 “那你起码赔我一个普通小艇啊!” “这个没问题,客船里就有。”他摸摸下巴,“毕竟你小艇是被我这个‘深井冰’间接毁掉嘛。” “你都听到了啊……呵呵……”我笑脸僵硬极了,一旁吃面辛德莱落井下石地大笑起来。 “酬劳我会让照带给你,你千万别讨薪心切,跑到海军驻地里找萨卡斯基。”辛德莱抹了抹嘴,把第二十一桶泡面盒子扔进了垃圾桶里。 “你觉得我敢么!”我一想起萨卡斯基那张严肃脸就没食欲。 “也对哦!我差点以为你是安分守己公民呢。”辛德莱捶着手心,又撕开了一桶面外包装。 “那么,永别了。”贝加庞克冲我挥了挥手,“和你合作很愉,能干情报贩子。” “喂……你不觉得那个修饰词很诡异么!”我极有心情地戏谑了一句。 “啊,对了,回去路上不会有暗礁吧?”我很不放心。 “不会。”他微笑道,“不过我想就算有你也能够避开。” “不论如何,那种东西好不要有!!”我破音了。 ……………… 一路上很顺利,凌晨时分,我们抵达了樱宴岛。 「情报贩子和海军们,我觉得你们还是彻底忘记seret岛一切比较好。就像它名字一样,让zer和seret岛都成为一个永远解不开秘密吧。」 樱宴岛港口抛了锚后,我看到了这样字条还有舱内突然出现浅蓝色烟。 ============================== 分割线 =============================== 我猛然惊醒,发现自己刚刚趴酒馆吧台上睡着了。 “嘤嘤,我是不是错过生意了……”我揉了揉眼睛,然后发现了背包里一堆堆贝利还有一根白色羽毛。我于是接着揉眼睛,但贝利一点都没增加。嘤嘤。qaq 管他三七二十一,我揣了贝利就往家里跑。 回家路上,我看到一个黑发少年靠父亲怀里。 “爸爸,我想吃棉花糖。” “迪安乖,现小贩都回家睡觉去了,爸爸明天再买给你吃。” 我微笑着,没有破坏这种温馨气氛。 桥下流水潺潺,不起波澜,四周路灯温暖而安静地和小溪一起流淌着。柔软风吹过,把片片花瓣带到了溪水里。我索性趴围栏上,看那些如小舟般花瓣浮浮沉沉。 樱宴岛樱花,依然盛开着。淡淡紫色,像是挥之不去迷雾。

第四十八章 指向未来 耀眼阳光洒了一片,风和日丽海上时而掠过几只海鸥,一切杀戮罪恶都被抹了个一干二净,曾经被血染红过海水此刻却依然湛蓝。 “船长!九点钟方向出现一艘狼首海贼船。”瞭望员报告道。 “狼首?!”海贼团船长心中有几分不好揣测,“旗帜呢?” “是一个圆形骷髅,眼睛是两个黑洞洞窟窿,嘴巴、嘴巴是……是线缝制!!”瞭望员颤抖着描绘出那个令人闻风丧胆旗帜。 “……基德海贼团!”所有船员都瞬间丧失了所有士气。 “改方向!避开那艘船!”船长指甲深深地抠进了船舷,盯着远处令人胆战心惊狼首。 虽然南海海贼是出了名横行霸道,但他们都知道南海,绝对不能惹尤斯塔斯`基德,因为他比他们还要横行霸道万分。 这个恶魔,是南海霸主! “老大,那艘海贼船躲我们!”瞭望员有些得意地汇报。 基德端着一大杯冒着泡啤酒,并不为所动。正举着巨大哑铃锻炼基拉停下来,看了看基德。而后者淡然地干了一整杯啤酒后,双手一推桌子,站了起来,椅子咣当一声倒了甲板上,同时随着海浪起伏而略略摇晃着。 “小们,上吧!” 他笑容,还是那样嚣张不羁。 “哦!”所有人都沸腾了。 ……………… “基德,差不多该动身去伟大航路了。”基拉细心地擦拭着镰刀上血渍。 “嗯,过两天。”他看着堆积船舱里一箱箱财宝,却没有丝毫兴奋感觉。“现先去一趟樱宴岛。老子自己开小艇去,你们附近泊了等着。” “樱宴岛?”基拉瞥了一眼桌上报纸——那上面有关于克劳恩报道。 “嗯,樱宴岛。”基德重复了一遍,什么都没解释,基拉于是也没有挑明。 「伟大航路,会让基德野心变成现实吧。」 基拉收好镰刀,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和基德对饮起来。 由远处而来海流,带来了几片温婉樱花瓣…… ========================== 分割线 =========================== 抽屉中牛皮纸包露出了一角,辛德莱愣了愣,把掩藏上面几本杂志拿掉,取出了牛皮纸包里重要情报。被翻阅了太多次,写满文字纸张边缘变得毛糙不堪。 想起刚从seret岛回来,打着看望加奈幌子去克里斯提见萨卡斯基那天,他对自己说那充满诱惑力话,辛德莱就无法摆脱两难境地。 “只要你能捕捉到克劳恩,我可以给你想要情报。辛德莱,我知道你这些年留克里斯提是为了什么。” 为了这个情报,辛德莱已经海军驻地里扮演海军中尉布莱德四年了。但不论他怎样努力,都无法挖出它来。世界zf也知道它有多么重要,所以才会这般不惜一切代价地保护它。 他已经不想再这里耗下去了,他不想再和海军,和世界zf扯上半点关系。 他这一辈子,已经被他们毁了个差不多。 他辛德莱从来都不是“好人”,那么这一次再扮演一次“恶人”又无妨。怎样做才能赢得大利益,他算一清二楚。 拿起放桌角杯子,他一口气喝完了杯里凉白开,坐下来,写一份阴谋诡计。 ……………… “照你说这样做,真万无一失?”萨卡斯基习惯性地用岩浆把看完情报毁尸灭迹。 “我没有失败机会。克劳恩三天后就会和尤斯塔斯`基德前往伟大航路。”辛德莱目光冷峻。 “你全权负责这件事,艾文那边我来处理。” “赤犬,你打算怎么处置艾文?”辛德莱直呼萨卡斯基称谓。 “没有鞘刀,还是折断了比较好。”他无所谓似耸了耸肩,“我当初还以为:可以把他‘养熟’。” “啧,你们海军都是这样想么?” “大概吧。” 辛德莱指间香烟缓缓燃烧着,缭绕烟雾终究还是被香烟所束缚着,永远都没有自由可谈。 “大叔!”加奈破门而入,扑到了辛德莱怀里,“你终于来了,可以用月步带加奈玩儿么~~” “嘿嘿……”辛德莱不用看都知道萨卡斯基现绝壁是一副“把我宝贝女儿带坏了,辛德莱你打算怎样谢罪呢!”表情。 “加奈乖,月步太危险了,爸爸带你去潜水。”萨卡斯基过来摸了摸加奈头。 “但爸爸你又不会游泳。”加奈嘟起了嘴,一脸不满。 “……”难得萨卡斯基也有石化时候。 “不然去游乐园怎么样~~”加奈湖蓝色眼睛亮闪闪。 “没问题!爸爸今天一天都陪你!” “不会又因为抓海贼而突然跑掉吗?” “这次一定不会。” “那,我们约定哦。” “嗯,拉钩上吊一百年。” 萧瑟秋风吹掉了枝头上火红色枫叶,落萨卡斯基肩上,小加奈踮起脚努力地想把叶子掸去,后急到跳起来都够不到爸爸肩膀。萨卡斯基看到女儿猴急样不禁笑了,弯腰抱起了加奈。加奈如愿以偿地掸去了叶子,把头靠了爸爸宽厚肩膀上。干枯枫叶铺满了小路,踩上去,会有细小破碎声。 脱去海军大氅萨卡斯基,不是令海贼闻风丧胆海军,不是手刃违背命令士兵冷血上司,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父亲罢了。 这世上,谁又没有些许无奈呢? ========================== 分割线 =========================== 我拎着两包蔬菜和肉等食材往家赶。穿过街心公园时,绕着喷泉追闹小孩子撞掉了我手里袋子,各式各样东西洒落了一地,而“罪魁祸首”却一溜烟地跑掉了。跺着脚像泼妇那样怒骂他们不是我风格,所以,我只能蹲下去慢慢收拾。 一个身材高大而健硕人也蹲了下来,和我一起捡了起来。他身体发出熟悉声音我脑中嗡嗡作响。 “红毛……呃,不!船……”他把食指放我唇上,不然我就吼出来了。 “换个地方。”他淡定地埋头捡东西,躲过了巡逻海军。 ……………… 我从冰箱里取出一瓶啤酒,直接扔给了翘着二郎腿坐沙发上基德。 “你家比以前小了很多。”基德摸摸下巴,接住了啤酒。一抬手,把冰箱门上开瓶器吸了过去。 “怎么想起来找我了?”我挤出一个笑容,那晚基拉俯视,还有克里斯提战火我心里留下痕迹,始终都无法磨灭。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安静地喝着啤酒。我走过去,坐了他身旁。 虽然他表面上很淡然,很镇静,但实际上他心,现乱成了一团麻,各种杂音交错相叠。红毛刺猬他,是压抑着自己。 “空他……”我们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了下来。 “你是船长,你先说吧。”我让他一句。 “空事情,克劳恩你……”他忽然停了下来,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问好。 “我负全责。”我没有辩解什么。 “克劳恩……”他再次欲言又止。 “但我不是叛徒!”我忍着眼里酸意,决绝声音回响空荡客厅里。 红毛刺猬喝了一口啤酒,然后一把揽住了我肩膀,把我搂到怀里。 “老子相信,老子手下,绝对不会做出背叛这种事!” 他声音,却是嘶哑。一头嚣张万分刺猬头也塌了下来。 果然,他这个船长,当得还是不轻松。 “克劳恩,”他突然开口,吓了我一跳,“你那个约定,还有效么?” “当然!”我不假思索地脱口回答他。 “那就好。”他似乎松了一口气。 “三天后黄昏,老子樱宴岛港口等你二十分钟。”他笑容还是像个孩子,完全没有其他海贼团船长城府和掩藏。 “嗯!”我用力点点头,悄悄抹去了眼角泪水。 夕阳从窗中沉沉地坠下,带走了后光辉。 ========================== 分割线 =========================== 天空一片湛蓝,遮住太阳云就像一朵怒发鲜花,绽开边缘渐渐变成丝缕,消失空中。眼前街道亮得通透,熙熙攘攘人们橱窗前流连忘返。海贼们手中玩着枪,嬉笑着谈论近“收获”如何。成队海军士兵往返巡逻着,追捕一个个声名狼藉海贼。 古朴而老旧入口处,庄重地镌刻着几个并不工整字母: 「lgetn」 因为斯摩格上校私自离任前往伟大航路,而前来接任海军又太弱,所以近期造访罗格镇海贼相当多。 扇形地砖脚下不断延伸,基德头也不回地消失拥挤人群中。 “你们自己去买补给吧,老子要去看死刑台。” “喂!”基拉双脚蹬地,腾空跃起,追上了基德,“我也去!” “……qaq,不靠谱船长和副船长!”被抛弃众人呆原地黯然神伤。 交错纵横巷子里隐隐带着霉味,高出人家晾晒衣服,遮住了少可怜阳光。基德却抬起手,搭了一个“凉棚”。基拉戴着面具,跟基德后面。小楼上住户偶有探出头看热闹,嘁嘁喳喳议论声劈头盖脸地洒了下来。 突如其来开阔广场给基德视觉带来了非同小可冲击力度,以致于他突然停下了脚步,而基拉则一头撞了上去。 广场里不乏前来观光普通民主和海贼,但其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是为那个已逝海贼王而来。人们笑声比丧钟还要刺耳多,只有中央高大死刑台始终都是沉默着。 交叉铁制结构似乎透着冷漠无情气息,与它刽子手身份再吻合不过了。高台上风景,想必是再寂寥不过吧? “海贼!束手投降吧!我是调来海军上校……” 他“自我介绍”还没说完,基拉镰刀就已经割开他胸膛了。基拉记得,如果有人基德想事情时候打扰他,那么基德一天心情就会变得很糟很糟。 “我说基拉,”基德靠墙上,就这么远远地望着那孤零死刑台。 “嗯?”基拉转过头来看着基德,等他说下去。 “其实我对死刑台并不陌生。小时候,我有很多兄弟姐妹,那时候家里没有什么钱,所以父母不得已就去当了海贼。有一次他们不小心被海军抓住了,为了杀一儆百,海军我家乡——塞尔维亚执行了公开死刑。” “那个时候,也是今天这样艳阳天。我就下面看着。一排枪响后,很多个海贼都倒了下去。他们血从死刑台上流了下来,滴到了我脸上。我看见,我父母死之前,是凝视着我。那眼神,好像是说:‘抱歉。’一样。” “他们死去,使我们家瞬间崩塌。” “我弟弟和妹妹,就是我怀里饿死。” “再后来,老子就开始无恶不作了。” 他扭过头对基拉笑了一下,基拉却觉得心酸。难怪他总觉得:基德身上,总有种与生俱来“恶”。 “基拉,你记得我们从樱宴岛出发时候,遇到那个娘娘腔海军么?” “粉红色长头发,呃……是叫艾文什么吧。” “对,就是那个娘娘腔!” “他当时对老子说了一句话。” “诶?” “他说:‘你要相信克劳恩。’其实不用他来提醒老子什么。老子相信,老子手下,绝对不会做出背叛这种事!” 基拉索性用沉默来回答基德,而后者挥手拍了拍基拉面具,抹去了上面鲜血,基拉怔了怔。 “我看够了,回港口,准备去颠倒山吧。” 不管是到达,还是离开,阳光永远都是这般灿烂,因为它永远都不会理会人悲伤与欢喜。地上尸体,死不瞑目。但他确如尘埃般,无人注意。 ========================== 分割线 =========================== 辛德莱从艾文抽屉里只找出了一堆揉皱了纸团,一支钢笔,其他什么都没有。他极有闲心地一张张打开,慢慢地看了起来。 「爸、妈,我是艾文」 「我现是海军中将,我很好」 「弟弟和你们现怎么样」 「我不是废物」 「我要死了」 每一封信,艾文都只写了一句,就再也写不下去了似,把精致信纸揉成团,却舍不得扔。 辛德莱把这堆“遗物”都收好,去外面找照。等待已久照没有丝毫不耐烦,辛德莱摸了摸它头,从怀中取出一个盒子,里面是照爱吃腰果。 照这次带来情报只有很简单一张纸片: 「速来黑鱼号取东西。 ——贝加庞克。」 “照,辛苦你再去一趟白土之岛,把这个带给sir” 辛德莱把一封信放进了情报筒里,不同是,这次,他还放进去了一盒腰果。 ========================== 分割线 =========================== 大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来者我并不陌生。 “如何?克劳恩。” 萨卡斯基我面前椅子上落座,而我背后手铐正冰冷甚铁。

第四十九章 塞尔维亚 挤满了人和动物大船海上疲惫航行着,老朽木板发出吱嘎吱嘎声音。充满各种刺鼻味道以及人舱房里,我抱着膝,蜷成一团,量不碰到别人。因为每次误碰别人下场往往是一顿胖揍。 “喂,小鬼你压到我头发了。”声音冷淡而充满戒备,而它主人现正不耐烦地扯了扯自己浅蓝色长发。 “啊,对不起!”我下意识跳起来,躲开。但我忘了:这里是拥挤船舱。 “小鬼!”“滚远点!”“你踩到我了!” 这样声音随着我笨拙地到处躲避而此起彼伏,后以我滚到门口,撞到门外老板为终。 “该死小鬼,又是你惹事!”老板揪着我衣领子,把我提了起来。 “不是,我只是……”我试图解释,却不料弄巧成拙,给老板怒火上又浇了一桶油。 “还狡辩!”他一甩手,我一头撞到了船舷上。 揉着头,我不敢再吭声。 “你要是再不听话,再捣乱话,”脚下一空,我脖子就已经被老板摁到了围栏边缘。“大爷就把你扔到海里去喂鱼,听懂了没!” “嗯嗯!”我点头如捣蒜,只求一个“赦免”。 “滚吧!”他终于松了手,我忙不迭边咳嗽着边往船舱里跑去。 不得已,坐回了原来位置——那个会喷火家伙旁边。 察觉到他盯着我,我揉着头和脖子,不敢回看他。不知多久后,海浪摇晃也变得温柔起来,似乎长夜并不那么难捱了。渐渐,舱室里响起了鼾声,我也沉沉入眠。 「明明是个小鬼,为什么可以不带憎恨与痛苦地活下去呢?」 他瞥了她一眼,也坠入梦中。 ========================== 分割线 =========================== 基德抽刀捅高自己多半个头混混肚子上,满意地看着对方抽搐着倒地上。然后昂首环视四周,如同检阅麾下士兵骄傲国王。手中短刀还滴答地淌着腥气逼人热血。 那些“纸老虎”见头儿已死,再看看眼前这个凶神恶煞,臭名远扬小鬼,只能选择匆匆扔下鼓鼓钱袋,夺路而逃。 基德先收好所有钱袋,才放下心来,用拇指抹去了刀上血痕,心里盘算着晚上该去哪解决晚饭,回过神时,拇指上已经多了一条口子。鲜血混旧血液里,一起从刀尖上滴落下来。 他皱皱眉,却并不觉得疼痛。吮去了指上鲜血,他收起刀,朝岛上小餐馆进发。 沿途遇到孩子们都躲他躲得远远,像畏惧瘟疫一样畏惧他。他们或多或少都听大人们议论过,或是自己亲眼见识过:这个从小塞尔维亚长大家伙是有多么丧心病狂。没错,他们就是这样形容他。 基德倒是不乎这些,随便他们怎么说好了,反正他不是活给他们看。 ……………… “滚!我们不做你这小鬼生意!”饭馆老板把一颗已经烂掉大头菜扔了过来,刚走到门口基德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打中了头。登时额头上出现一小片青肿。 围观人指指点点,紧蹙着眉,交头接耳地反复谈论着他种种顽劣恶行。 “喂,你家孩子是不是总海边玩呢?”基德咧嘴笑了。 “你、你……”餐馆老板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围观者眉皱几分。 “老子怎么了?!”基德见状笑加嚣张,“你知道,老子能干出什么事来。” 权衡一番后,老板妥协了。 「果然人都是一样。」 基德不屑地瞥了刚刚还义正言辞老板一眼,大踏步进了餐馆。 基德挑了个角落坐下,身旁空出了很大一片位置。远处宁愿挤一起人们还低声嘁嘁喳喳,偷偷地打量他。但他无惧,挺直了腰板,那脊梁好似从不知“弯曲”二字。 把饭钱放了一大摞空碗旁,基德一声不吱地走人了。老板门口探头望了望基德,折返回餐桌旁,极不放心地把那钱数了一遍又一遍,生怕基德有克扣。虽然知道基德钱来路不明,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把钱收到口袋中,想起了其他吃霸王餐混混,于是口中低声骂一句:“这小鬼,讨厌是讨厌,不过好钱还是照给不误。” 路过一个喧嚣马戏团,基德毫不犹豫地径直离开。他很讨厌人多地方,尤其是马戏团。 几乎要穿过半个塞尔维亚,基德到了自己破烂家门口。 月已高升,寂静夜里,只剩下呜咽风声。 ========================== 分割线 =========================== 塞尔维亚又下雨了。 基德讨厌就是下雨了。因为只有下雨时候,他才会无处可去。自己“家”太过破烂,根本就无法遮挡这些冰冷雨水,况且又没有谁肯借给他一个屋檐。 那个这停留了数日马戏团今天还营业,听门口老板说,今天会是后一天。塞尔维亚很偏远,很少会有马戏团什么到来,因此人们才格外偏爱这个规模并不大阿亚马戏团。 没有海贼平淡生活就需要小丑来调调味道。 基德站门前,望着夸张小丑笑脸,有些愣神,一脚踩进了泥水坑里。 这几天他总会见到:一个有着浅蓝色长发很像布偶男人马戏团附近晃悠,有时候这个人也会坐马戏团门口,却并不招徕生意。当自己走近时,他总会很不礼貌地盯着自己。好几次,基德都气得想干脆用拳头解决好了。但今天,他没有看见这个人。大概,是舞台上演出吧。 基德不知道,这个人看自己时候,会有这样想法: 「明明是个小鬼,为什么可以不带憎恨与痛苦地活下去呢?」 “算了,躲躲也可以。”他嘀咕一句,转身走入马戏团,随手扔给门口小厮一枚铜币。 第一个表演,是一个年幼小女孩。她节目,是踩皮球。 ……………… 演出散场,喧闹人群终于如潮水般退去。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跑去找老板兑现他许诺给我一个鸡腿。但却被他臭骂一顿,赶了出来。不过好他有施舍给我些剩饭——虽然那份量连猫都不够吃。而我,却像得到宝物一样,小心翼翼地吞咽下了那些粗糙饭食。并未质疑,并未抱怨。 「反抗无用,只有忍耐才能解决一切,吗?」 我抱着破烂本子,用钝可以铅笔纸上慢慢地勾勒着那只已与自己永别黑豹时,竟遇到了那个红发炸活像刺猬少年。他刚刚舞台下看着我,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眼神。我却不知道他名字是什么。我只知道:他想要找到一个叫做”ne piece”宝藏。这是他梦想!呵,多么高贵而神圣字眼啊。 他身上,有海贼一般豪气与傲慢,仿佛他天生就是当海贼料。 ……………… 马戏团帐篷外,是个艳阳天。 基德破天荒地把自己梦想,告诉给了一个什么都不懂小女孩。虽然他并不认识她,甚至不知道她名字。但他只是觉得:她应该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嘲笑自己。 小时候,听岛上人议论过ne piece,但他们却只当它是个笑话。 再大些,他说他想出海去找ne piece,然后当上海贼王!但却被玩到大伙伴们狠狠地嘲笑了一顿——虽然他是他们伙伴。他一怒之下,杀光了所有嘲笑他人——虽然他们是他伙伴。 从那天起,他才知道:梦想,不是个可以随便和任何人分享下贱货。 不能谁都相信,但也不能谁都不信。 ——很多年后,他得出了这样结论。 ========================== 分割线 =========================== 夜枭嚣叫着,发出人们恐惧“不祥之声”。小岛上人们早早地就入眠了。四下里,虫鸣声不绝于耳。海浪拍打着沙滩,带来远处苦涩。海边山洞里。基德把这几天“非法收入”小心翼翼地藏进了一个陶罐里。那里有他所有积蓄——将来买船招海员出海用。 他凝视着陶罐,少有地放下了一切戒备与疏远,终于笑像个孩子般纯净。 埋好陶罐,他转身准备回家时,却撞了一个人怀里。 “小鬼,你刚刚藏是什么?拿出来让大爷们瞧瞧!” 黑洞洞枪口霍然抵他额上。 “大爷们可是海贼啊!” 他话音刚落,一群虎背熊腰海贼们就冲进了并不宽敞山洞。基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宝贝被别人明目张胆地抢走,自然心有不甘。他俯身欲躲过枪口,却被人识破,挥拳打了肚子上,速度到他完全无法格挡。就连试图掏出怀中短刀时,也被对方抬脚踢掉,然后忍无可忍地用枪托对准他头砸了几下。基德额上传来火辣辣痛感,迸出血液模糊了他眼睛。但他咬着牙忍痛,依旧站原地,没有懦弱地倒下去。 又一次,又一次,基德尝到了无能为力恨意。 第一次是那高不可望死刑台下,所有悔和恨都他心里碰撞着,要把他小小心打破。 弱小是罪,强大也是罪,不论如何,人类始终都有罪过。 “居然敢反抗?”旁边一个似乎是船长男人弯下腰盯着他双眼,有些感兴趣样子。“小鬼你好像经常打架啊。” 基德扭头吐掉口中腥甜,没有吱声。 “加入我海贼团吧!”男人笑眯眯地看着他,“很,这个小岛就会被我们洗劫,你不答应就会是死路一条。” “好!”基德没有丝毫犹豫,爽让男人都有些吃惊,但基德话锋一转,“但我不参加这次洗劫。” “随你。海贼船就停海边,你自己先去好了。”男人痛地放了基德,并不担心他会逃跑。反正即将消失岛上,没有船,没有航海员,他哪都走不了。 临上船前,基德回头望了望“家乡”塞尔维亚,忽然就想起了那个马戏团里踩皮球小女孩。 「她,会死吧……」 他不自觉嗤笑一声,上了船,走向无法预知未来。 这之后,这辈子,他都没有再回过一次头。 ……………… 白天演出时弄伤还隐隐作痛,好像有无数条虫不停地啃骨啖肉一般。我不禁小声地呻//吟起来,但很就有人不耐烦起来。 “闭嘴,小鬼。”旁边人呵斥我一声。 “……对不起。”我低声道歉,结果还是吵醒了老板,于是我们两个被赶出了帐篷,上外面打地铺去了。 我睡不着,裹着薄薄被子哆嗦着坐悬崖边上。天空中点点星辰忽明忽暗,忽隐忽现。薄如轻纱一般云半掩月面容,似微笑,又似啜泣。我觉得自己从未比现想念frever和我故去父母。 那个人我背后盯了半晌,幽幽地问道: “明明是个小鬼,为什么可以不带憎恨与痛苦地活下去呢?” “诶?” 我怔了怔,但不等我回答,海边村落里就刹那间升腾起赤红色火龙来,并且,很就一路蜿蜒,烧了上来。烧杀掳掠声音几乎要将耳膜刺穿。 “通知其他人啊!”我一着急摔了一跤,不顾疼痛,连滚带爬地跑向帐篷。但它却我眼前燃烧起来,里面人和动物惨叫声如利刃,一刀刀切割着我心。 生命声音挨个破碎,任我堵上耳朵也无法阻断它们。 为什么会有这种声音!这是什么!——我不得而知。 “发什么呆啊!”他拽起我手腕就跑,“你还不想死这吧?!” “等一下,不是这个方向!”我勉强扯住了他,“这边有海贼!去那边!” 他身形停滞了一下,惊异地看着我,虽然不信任声音他心里碰撞,但他终还是选择了听我。 一路上,红触目惊心网状火焰房屋上跳跃着,宛如孩童玩“翻绳”游戏一般。 昔日安宁塞尔维亚很就变得面目全非,就像frever一样!而造成这一切,又是海贼! 我抱着头,蹲沙滩上,不肯再回想些什么,不肯再听些什么。 「那个红毛刺猬,还活着吗?」 人们声音太多太杂,我无法从中找出他那个来。 “分道扬镳吧。”他已经率先跳进了停泊港口小艇里,一口火焰烧断了系挂绳子,再无多语,顺着海流渐渐消失了。我回头看了看被火光映照地通红通红小岛,犹豫片刻,也上了一条小艇,驶向未知未来。一下子就和背后无数人生死挣扎划清了界限。 海贼船炮击将塞尔维亚照耀地比白昼还要亮许多,冲天火焰似乎要把海洋也燃烧殆,滚滚浓烟为火焰勾边,塞尔维亚反而淹没火焰中,几乎无法分辨。无数火星被风吹起,执着地继续燃烧着。 远远看去,彷如一场红色雪飘飘扬扬地降下,给无辜之人,带去死亡。

第五十章 红发海贼 数日海上航行过后,我已经到了极限。小艇上除却些御寒衣物和少许食物和淡水等必需品以外,就只剩下一个刻着“塞尔维亚”指针。而但本应悬挂指针地方,却空空如也。塞尔维亚岛消失那个时刻,指针就自己碎裂了。因为,不管它再怎样指向,都永远不会正确。所以“消亡”就成了它唯一选择了。 茫茫大海中,没有任何标志,没有任何船只,没有任何人。总会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畏惧。面临险境时,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强很多倍。既无海图又无指针我只能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一切都要看运气。 今天是航海第六天,所以补给都已经消耗完了,这大概会是存活与死亡分水岭了。而我却只能忍饥挨饿中等待。 其实胃里空虚尚可熬一熬,但心里空虚却是致命。 海上起了雾,薄薄,却足以挡住周身视线,这下求救就加不现实了。可怕,是冷。细小水滴沾到身上,带来无限寒意。趴船舷上,我盯着湛蓝海水出神。 高昂着有些像虫子船首无声地冲破雾气钻了出来,巨大船底激起层层雪白泡沫涌来,粗暴地将我小艇推了出去。我怔怔地仰望着这艘大船,燃起一丝希望。求救呼喊要冲破喉咙,但声音竟是如此沙哑微弱,僵硬双臂也无法挥舞。大船我面前速地航行,眼看就要过去了,仿佛有一盆冷水劈头泼下。 出乎意料,似乎事情还有些转机。 “喂,大伙!下面有只小艇,好像是遇难了!大伙,怎么办啊!” 船上一个戴着草帽红发男人抱着头,看起来很慌乱样子,但他胸膛中跳动着那颗心脏却分明铿锵有力,这说明:他很强很强!我揉着头发,感觉头疼欲裂,完全不想再听到这样声音了! 雾渐渐消散,大船上放下了软梯,那个红发男人正敏捷地向下爬。忽然一阵狂风粗暴地冲来,他草帽被风卷起,半空中打了几个转,终落了我小艇里。他很重视这顶草帽似,又惊又怕,爬速度了。很就朝着小艇游来。 恰这时,没了雾气遮挡,我看见了高大桅杆上飘飞绘着骷髅和其背后两把西洋剑黑色旗帜。 是海贼! 绝处逢生欣喜全都化成了恐惧,我爬到船尾,一个布袋里摸索着,手指终于触到了为冰冷东西: ——手枪。 红发男人,不, 是红发海贼此刻已经登上了小艇。 “别害怕,已经没事啦,我们会保护你。”他向我伸出了手,友好地笑着,中分红色短发柔顺地贴着头,一点也不像红毛刺猬那样。看上去,似乎是个很好相处人,但不管怎样,他都是海贼啊!我不能忘了这一点! 鼓起全部勇气,我抽出枪哆嗦着对准了他。他惊愕到了极点,完全没有料到我会这样“恩将仇报”。我满脸警惕地瞪着他,而他也沉默地和我对峙着。 “用枪指着我,可是要用命来偿还哟!”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_” “哎呀呀,我开玩笑。”他大笑着,轻而易举地就缴了我械,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我没有扣住扳机手指,“既然不会,就不要动枪,很容易走火啊。” “我才不想被海贼说!”我往后退了退,正好一手压到了他草帽上。 “就这么讨厌海贼吗?”他蹲到了我面前。 “海贼都是坏人。”我瞪着他。 “不要一概而论嘛。”他笑着拍了拍我头,伸手拿走了他草帽,我没防备,向后仰了一下,“跟我们走吧,不管你遇到了什么,我们都可以力帮你。再说了,小鬼一个人航海是很危险哟。” 我抬头盯着他那用短髭勾勒微笑,许久后,点了点头。 ========================= 分割线 ====================== 这个吊儿郎当,完全不靠谱……红发海贼,就是扬名世界“四皇”之一,香克斯。当然,这是我后来才知道。 话说难道船长不靠谱是个定律么!—皿— 很容易就和大家都混熟了。然后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件香克斯衬衫,不,对我来说,这特么就是条长裙啊!后,灌了n大杯淡水,抢了拉基`路n个鸡腿后,我心满意足地甲板上躺展了晒太阳。 香克斯和其他人喝着啤酒,谈天论地,时不时传来粗鲁而开怀大笑声。 “船长你刚刚被小鬼拿枪指着了啊!”拉基`路抱着胖嘟嘟肚子大笑道。 “而且还是个小女孩呢!”不知是谁接了一句茬。 闻言,于是所有人都暂时放下了手里啤酒,再度粗鲁地笑着他们不靠谱船长,像是“老大被欺负好惨哦!”“太可笑啦!”这样戏谑声竟不绝于耳。就连香克斯完全不生气,甚至连他自己都开始大笑起自己来,直笑到草帽也掉下来,滚到了一边。 我不可思议地盯着这群不可思议海贼们: 为什么可以这样无所估计地大笑自己船长?为什么并不觉得丢脸呢? “呐,这难道不是很丢脸事情吗?”我一骨碌从地上翻了起来,认真地看着香克斯。 整艘船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连风也停了下来,海贼旗蔫了似垂了下来,海鸥欢鸣叫声显得格外突兀。 “诶?这很丢脸吗??”香克斯倒是怔了怔,然后又开始不知所措地抱着头,左右摇晃着,“啊,怎么办!怎么办!小鬼替我丢脸啊!!啊啊!我这个船长是不是太糟糕了?!大伙们,怎么办啊!” “冷静点,笨老大!她一定是跟你开玩笑!”拉基`路率先开了口,把头转向了我这边,不停地冲着我眨眼睛,“呐,对不对!” “呃……”我被他们阵势吓到了,忙不迭地点头,“是啊是啊,大叔你千万不要意。” “……”孰料香克斯却受打击,眼看半透明小灵魂就要从嘴里跑出去了,“我被她叫大叔了……被叫大叔了……大叔……大叔……” “呃……”拉基`路看我眼睛要喷火了,我咬了咬牙,“哥哥”这个字眼和香克斯那明显不相符成熟小胡子之间犹豫了又犹豫,终抱着必死决心大吼了一声: “香克斯船长!” 而香克斯竟然马上就原地满血复活,继续大口喝着啤酒和众人们插科打诨,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啊,天气真好。”我抽着眼角,歪头倒了船舷上。 “真受不了这个人。”叼着烟管班`贝克曼大叔走到我身边,靠到了船舷上。 “诶?” “我们家船长就是这个样子啊,”他抱怨语气和骄傲笑容完全不匹配。 “看上去非常、相当、很不靠谱!”他狠狠地咬了咬烟管,那力度让我怀疑它有没有被穿个“透心凉” “但这家伙其实还是很能靠得住哟。”他额前一绺头发随着温柔海风而摆动着。 “我知道……”我依然是半死不活样子,“他可是赫赫有名‘四皇’之一啊!” “小鬼,既然你会这么说,那就说明你其实还是不知道。”他吐了一口烟,语气依然温和。 “诶诶?” “那你觉得他为什么会成为‘四皇’?”他笑着反问我。 “还不是因为他很强大么?”我不假思索地回答他,不料得到却是他摇头。 “这个男人之所以被人畏惧地尊称为‘四皇’,并不仅仅是因为他强大。”他换了个姿势,仰头盯着那面凝聚了他们所有荣耀海贼旗。他右手一个叉形伤疤甚是醒目。 “不然是因为什么?”我刨根问底地追问下去,仿佛从来都没有如此渴望得到某个答案。 “你也看见了,这家伙……”他顿了顿,“有比海加广博心!” 我怔原地,凝视着这个和伙伴们混一起,像孩童般玩闹嬉戏男人,似乎弄懂了什么东西。 ========================= 分割线 ======================= 黄昏,雷德`佛斯号停了南海一个小岛上,香克斯说准备好补给后,就要动身去伟大航路了。 远处夕阳只剩下小小一块,但余晖仍旧可以把大片海面照耀地宛如火烧般,我要忘掉塞尔维亚夜晚险些再度造访。棉而散云朵变成了可爱粉红色。房屋如镀了薄薄金层一样,阳台上有一家三口窗边赏着晚霞,纷杂笑声像瀑布一般奔流了下来。街道上路灯渐渐亮了起来,鹅黄色小小光团,为即将到来黑夜做着战斗准备。 “呐,我说,”我趴船舷上,双手耷拉下去,“不要这么小气,把我也带上嘛~” “小鬼你就乖乖地和贝克曼守船吧!”香克斯和其他海贼都停了下来,站港口石板铺成街道上看我,一脸鄙视神情。只有拉基`路淡定地啃着鸡腿。 “香克斯好狡猾!”我继续撒泼,“香克斯不公平!” “诶?她说我‘狡猾’!她说我‘不公平’!怎么办?怎么办?大伙,我又被她瞧不起了!”此法果然奏效,香克斯“不知所措开关”被我成功地打开啦!== “好啦好啦,笨老大,把她带上不就完了嘛。”关闭这个“开关”向来都是拉基`路。 “……便宜你了,臭小鬼!”香克斯不甘心地撇了撇嘴,后还是松了口,我心花怒放地一跃从船舷上飞下,稳稳地落到了拉基`路胖嘟嘟怀抱里。 “安全着陆~”我对着伏船舷上看热闹贝克曼比了个v,他则无可奈何地摇头笑了笑,冲我们挥了挥手。 小岛上很热闹,集市上人来人往,我抓着香克斯手,寸步不离地跟着他,生怕一不留神自己会被人贩子拐跑。 我蹲一个卖橘子摊子前流连忘返,拽了拽香克斯手,准备告诉他我想吃橘子时候,却发现他转过了身,正盯着不远处一个人。我站起来,发现不善来者是一群海贼。 “海贼们,听好了!这个岛是老子们先登陆,所以,你们要交‘登岛费’!” 明显是头儿人叉着腰,颐指气使地勒索着。 “喂喂,我们只是来补给,再说了,我们很就走了。” 香克斯做出无奈表情。 “嚯,是这样啊。”对方眼中流露出对我们很不妙光。 “香克斯小心!”我跳起来拦腰把香克斯推向一旁,顺利地躲过了从背后飞来子弹。所有人都没料到我能提前发觉这枚“暗弹”。 “克劳恩,你怎么知道……”香克斯突然停住了,他盯着我被子弹划伤手臂,柔声安慰,“疼不疼?” “嘿嘿……”我反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事没事!我也很厉害!” “嗯!等会给你买橘子吃!”香克斯摸了摸我头,眼里却有不一样东西。他站起来拍了拍身上尘土,然后把我交给了拉基`路。 “听着,海贼,不管你们做了什么,就算是拦路敲诈,或者是从背后偷袭我,我都会笑一笑当作没事。不过,我唯独不会饶了伤害我朋友家伙!不管你们有什么理由。” 我第一次见到他眼神这么吓人,语气也很郑重,他黑色大氅被风吹起,飘扬着。香克斯整个人都透出凛然而不可小觑气势。 “哼,你说饶不了我们?”那海贼不知死到临头,反而愈发嚣张,“老子头可是值几百万贝利啊!” 他话音未落,我就忍不住噗哧地笑了出来。 「几百万贝利?那还真是好“多”啊……」 被小鬼嘲笑了,海贼头儿加怒不可遏,挥手下了命令: “小们,上!给老子杀光他们!” “交给我们吧!” 根本无须香克斯亲自出手,我们这边几个海贼就雄赳赳地冲了上去,刹那间就把对方打得落花流水。 海贼头儿已经面露惧色,连声求饶。 “你刚刚是不是说你脑袋很值钱啊?” 香克斯摆出了s至极表情,语速极,眼睛还亮闪闪,就差搓搓手了。 海贼头儿脸上冒出了豆大冷汗。 “哟西!决定了!就拿你头来给克劳恩买橘子吧!” “雅蠛蝶!!” 「香克斯,我拜托你可不可以不要反差这么大啊喂!这也忒毁三观了!」 ========================= 分割线 ====================== “克劳恩,你看,海军已经过来了,等会他们掉到陷阱里,我们就可以安心去拿钱了。”香克斯压低声音,和我头戴柳树枝编“帽子”,匍匐着藏了一片浓密灌木林里。 “香克斯你以前就是这么骗海军么?”我抽了抽眼角。 “什么叫‘骗’啊!”香克斯不满地解释,“这叫做‘调戏’。” “诶?” “嘛,克劳恩你肯定不知道海贼生活准则吧。” “是什么?” “一爱黄金二挖宝,没事找事打打架,闲来调戏海军桑!” “……喂,这分明是你编吧!” 扑通一声巨响,同时伴随着两位可怜海军士兵惨叫声。 “喔!掉进去了掉进去了!”香克斯吐掉了嘴里叼着狗尾巴草,一个蹦高就跳起来了。我也赶忙跟了过去。 “喂!死大叔!这几百万是我!!” “臭小鬼,别跟我抢!!” “诶!四皇香克斯?!怎么会这里啊!” “嘿嘿,我是专门来拿你们赏金。” “死大叔!撒谎是坏毛病!所以钱归我啦!” “臭小鬼别跑!” “不跑才怪!我去买橘子啦!”

第五十一章 我的才能 雷德`佛斯号停了南海靠近无风带海域,也许是因为受到无风带影响缘故,此刻风帆全都无精打采地耷拉着。阳光从万丈高云层上透射下来,却都凝固了这艘格外寂静船上。 “克劳恩你现就下船!小艇已经准备好了,你立刻!马上!就走!” 香克斯话我耳边嗡嗡作响,他脸上浮现出面对敌人时疏离。我愣甲板上,委屈满溢着,几次险些肆无忌惮地奔涌出来,鼻子有些发酸,我咬了咬唇,终于没让眼泪流出来。 虽然出现这种局面是意料之中,但看着她这幅模样,香克斯还是忍不住心疼起来,差一点忍不下心来赶她走。不管怎么说,她毕竟还是个孩子…… 顿了顿,香克斯语气再度强硬起来: “不管怎么说,你都是个小鬼,跟我们当海贼去航海是不可能!” “我不会拖你们后腿!我发誓!”我忍不住大声朝他喊道,眼泪趁我疏忽,一下子全都涌了出来,大滴大滴地滚落着,“拜托了,香克斯,我没有地方可去……” “这你不用担心。” 他口气稍微缓和了些,但依然是不肯让步半分。 “香克斯,为什么非要赶我走不可?” 我低着头,问出了意问题。 香克斯双目焦点不自觉地从克劳恩身上移到了别处。她问这个问题,很简单,但却难以回答。 正当香克斯踌躇之际,贝克曼递过去一个眼神,无声中劝香克斯果决些,长痛不如短痛。香克斯思量片刻,终于下定决心。 “克劳恩,你知不知道你很麻烦啊!我们几个大男人还得照顾你!你很拖后腿啊!战斗时非得保护你不可!你以为我们是慈善机构么!我告诉你:我们是海贼团,是打家劫舍恶魔和混蛋!当初留你一条命,现还张罗着给你找个好去处,我们已经仁至义了!你还想怎么样!?” 大家都惊讶于船长凶恶,他们从没有见过这样香克斯,也从没有想过:这些恶毒至极语言有一天竟会从香克斯嘴里说出来,而且是对着一个孩子说。 不过,即便如此,他们之中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来劝。因为他们都是海贼,经历过太多风浪,见过太多残忍之事,所以每一个人都深知:他们船长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阳光一刹间消失了个一干二净,厚厚乌云似乎要生生坠落下来,整片天空都堕入阴霾之中,目之所及,均是无涯灰色,压抑地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直视着香克斯眸子。平日里总是含笑黑色双瞳此刻却暗藏无数刀剑,他声音是令我陌生冷峻和凛冽,明明仅相隔数步,却彷如可望不可即遥远山巅。 贝克曼默默地抽着烟,没有理会我求助目光;拉基`路啃鸡腿动作比往常慢了些,却佯装无事;其他人亦是如此,所有人都有意无视我,谁也不开口,像往常一样默契如同不可分割一个整体——无论何时都会统一步调。 我回头再望了望香克斯,他薄薄胡髭不友好地倒竖着,嘴唇紧闭着,如锋刃般使人望而生畏。我于是没有再乞求,打定主意,用似乎不属于我声音漠然地刺着他要害: “香克斯,你为什么要言不由衷呢?” 全船人都愕然地看着我,包括香克斯内。 “你也听不见吧?”我速抹去了泪,换上了笑容,抬手指着他胸口,“那里,现正发出另一种和你话语截然相反声音。当然还有很多由于撒谎,而衍生出杂音。” 香克斯脸上惊讶默认了我所说一切。 “当然,大家每个人都是一样。” 粗略地扫了一眼他们各异表情,我心里于是就有了底,确信这场没有硝烟战斗,我赢定了! “如果香克斯你这么不想告诉我真相话,那么就由我自己来揭晓好了。” “我这种能力,叫做见闻色霸气,刚刚我听到是你们‘心声’,也就是说:这是高等见闻色霸气。”我愈发有把握,微笑着念香克斯心里话。 “至于香克斯你如此不想让我留下来原因:是你觉得不该带着我去亡命天涯,你不想我过这样生活,对吗?”我停了停,等香克斯答案。 香克斯沉默着,并没有动作,却沮丧地如被人一枪挑下马而被迫受俘冲锋官。 “你觉得我能力还不够成熟,很容易被人控制和利用,而你不想看见我沦为别人棋子。” “但是,香克斯,你有没有想过我意愿呢?” “我知道之前岛上补给时候,是我拖了后腿,所以我也想变强啊!” “软弱无力姿态我已经受够了,不管怎么样,我都想摆脱它!” “如果我能像你们这样强悍地如同怪物,那么我父母也不会惨遭杀害,家乡也不会被人付之一炬,我也不会变成小丑任人欺辱!” “自从拥有能力那天开始,我就注定要与‘安定’‘平凡’二词无缘了。” 不知何时,风轻轻吹走了叠加云朵,所有灰色全都被耀眼蓝色冲走,它同时也洗涮了天空污垢。即使无雨,竟也有雨后天晴般澄澈。风耳畔温柔地呢喃着,发丝摇摆着,弄得人痒痒。 “臭小鬼。” 香克斯几步走了过来,拍了拍我头,脸上再度出现我所熟悉笑容。 “死大叔。” 我也呲牙一笑,原本红红眼眶泛出光彩。 ======================== 分割线 ======================== “我说,你们真打算穿越无风带进入伟大航路下半段么……” 我无力地趴桌子上,心惊胆战地看着这群怪物斗志高昂地做着起航准备。 “当然是啊。难道你打算从颠倒山开始,一个岛一个岛地走么~”香克斯白了我一眼。 “那可是无风带啊!”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没有风你打算怎么走!” “用划咯。”香克斯再白我一眼。 “划?”我不甘示弱地反击他,“你觉得是你划得还是海王类游得?!” “划不过它们就打咯。”香克斯继续白我。 “喂喂喂,你没发烧吧?”我站到板凳上,故意把手背贴到香克斯额上,“无风带是海王类巢穴,而且那里海王类个个大吓人,你打得过么!” “不打话,就吓它们咯!”香克斯白我之前就被我一支笔戳了过去。 “吓?怎么吓?”我倒是有几分好奇。 “嘛~嘛~你等着看好戏就对了。”香克斯卖了个关子,笑而不答。 船慢悠悠地朝无风带进发,船帆已经收了起来,雷德`佛斯已经沉浸战斗喜悦之中了。 “要是有‘海皇波塞冬’就好了……”拉基`路拽着手里鸡腿,和我僵持着。 “那是啥?”我一边说一边加重了几分力气。 “是传说中古代兵器之一,据说可以和海王类沟通,是海王类王!”拉基`路突然松了手,我于是砰一声摔到了甲板上。 “感觉好霸气说。”我索性就地坐着,三口两口就把一大个鸡腿吃了个精光。 “呐,”香克斯托着下巴,打量着我油汪汪手和脸,“觉不觉得我们这个月伙食费有点吃紧啊……” 我噎了一下,干脆顺手拿过贝克曼大叔高档咖啡杯,咕嘟咕嘟地当水喝着。 贝克曼看着心爱咖啡杯上那一个个鲜明油爪印,捏烟管手登时青筋暴出。 “我也觉得。所以说,香克斯,我们不如试试‘裁员’吧?”他微笑着,散发着摄人杀气。 “咳咳,我溜……” 香克斯站到了那酷似虫子,其实是龙船首上,朝四面八方放着霸王色霸气……于是,我们就过去了……才怪! “香克斯,你不是说没问题么!!”我抱着头躲着上方掉下来巨大血肉块,一边朝香克斯咆哮,“你丫绝壁是不靠谱船长!” “……世事难料。”香克斯故作深沉。 “死大叔,我才不会告诉你,我现特别希望哪个海王类拿你当午餐!!”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脑补!”香克斯匆匆回我一句,左手挥着西洋剑就再次冲上前去战斗,“不过我大概会塞它牙吧。” “我现有点后悔刚刚没有下船了……”我嘀咕一声,慢慢往船首上移动着。 “七点钟方向战斗人员可以转移到六点钟方向!另外,要重点防守四点钟方向,那里将会有五只海王类!还有,把主帆和船尾三角帆张满,趁着船九点钟方向没有海王类袭来,大家争取一口气突破!”我扯着嗓子冲下面喊着。 “臭小鬼!你没事跑到这么醒目地方干嘛!”香克斯飞起一脚,把我踹到了主桅杆上,一刀砍下了那只张大嘴打算连我一起吞了船首海王类头。 我抚着胸口,心有余悸地盯着船首上那片血迹。 “死大叔!右手方向有海王类!小心点!”我一手握成喇叭状,一手紧抓着桅杆上护桅索。 “废什么话!你放帆吧!” qaq,嘤嘤…… 果然不出我预料,雷德`佛斯刚出无风带,就遇到了一阵强劲气流,船很就乘风将追来海王类甩得远远。我们都松了口气,歇了下来。 “啊啊!怎么办?怎么办?雷德`佛斯弄得这么脏……大伙,怎么办怎么办?” 某人“开关”自动闭合了。 “笨老大,大家一起收拾就好了嘛。” 某人啃着鸡腿,断开了这个“开关”。 我们都笑着,拿着抹布、洗衣粉,开始收拾起雷德`佛斯来。 “哟……”贝克曼突然出现我背后,吓了我一跳。 “洗不干净话,我就申请把你送回无风带去。”他黑着脸放下了之前惨遭我油手蹂//躏咖啡杯,还有一瓶崭洗洁精。 我刚大叹倒霉时,香克斯那边就来给我雪上加霜了: “克劳恩!船首上血是因为你才弄,所以臭小鬼你赶滚过来给我收拾干净!” 然后拉基`路看不过去,就兴冲冲地赶来报“鸡腿之仇”了: “克劳恩!这个鸡骨头是你扔,过了收拾掉!” “嗷!为毛都是我错!” 一声凄厉惨叫响彻伟大航路后半段,越洋过海,把白胡子老爹大酒碗给震碎了……

第五十二章 咖啡与枪 “克劳恩你给我滚起来!” 贝克曼一脸阴影,拽着我衣领子,把我从舱室吊床里拖到了甲板上,其中经过了几层台阶……那感觉就跟巨型搓衣板上打了几个滚一样。 “不是还早得很么……” 我眯着眼睛假装看不见悬挂头顶上那一轮金黄灿烂太阳。 “早你个头!”他反手给我一个暴栗,“是谁昨天要死要活地求我教她枪法?是谁昨天拍着胸脯保证日后一定刻苦练习?是谁昨天夸海口说一定练一手好枪法?” “呃呵呵……” 我干干地笑着,无言以对。 “啧。”他叹一声,松了拽我衣领手,“还想再拖一拖甲板么?” “”我一骨碌翻身爬了起来,然后就看见眼前一堆似乎是“过家家”用小桌椅,但很,我就发现我猜错了,错得很离谱、很离谱…… 这货分明就是教室吖!居然连小型黑板都有!! “咳咳,开始上课了。” 贝克曼推了推鼻梁上平光镜,动作明显生疏别扭。 “首先,我来介绍一下什么是霸气。所谓霸气就是……” 突然,他话就被香克斯拦腰斩断了…… “呀咧咧~不要这么艰苦嘛~”香克斯揉着头发,打着哈欠,端着一杯热牛奶就来“搅局”了。 “睡懒觉不起床魂淡给我滚远点!”贝克曼咬牙切齿,恨不得抄起一个小板凳飞过去。 “感觉挺……吧唧吧唧……有模有样嘛。”拉基`路一边嚼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评论道,“有黑板有讲桌还有小板凳诶!不过话说这种迷你版尺寸,好像像是过家家诶!” “所谓霸气……”贝克曼强忍着讲课。 “就是啊,”瞭望员桅杆上瞭望台里打趣着,“不如我们也来上节课吧~呐,贝克曼老师~” “霸气……”贝克曼捏断了一根粉笔。 “&*@#¥%……” 七嘴八舌议论声越来越多,很就盖过了贝克曼讲课声音……我于是眼瞅着他额上青筋一根根地暴了起来。 “你们这群混蛋,全都有多远就滚多远!” 他一气之下,不顾形象地咆哮起来……qaq “克劳恩!你跑哪去了!”他不自觉地大吼了一声,吓得我一抖。 “到……我这里……”我瑟瑟地从小课桌下往外爬。 “我现给你普及霸气知识,你认真听。”看见我这幅惨样,他脾气很就打到了“温和”挡。 “了解。”我端坐小板凳上,背着手,严肃地盯着他。 “这么严肃干嘛?”他反倒笑了。 明明是你刚才一本正经地说叫我认真听嘛!我腹诽道。 “先喝杯咖啡吧。”他将一个精致白瓷杯子放到了小课桌上,我谨慎地看了看他,确信没有诈后,才敢端起咖啡,趁热喝了几口。 “霸气,是一种全世界所有人类都具备潜能力。换言之,其实人人都存使用霸气可能性。” “因为‘气息’、‘气势’、‘威慑’,这些都是作为人而理所当然拥有能力,并没有任何特殊。” “但是,大多数人都没有注意到这种力量,或者是究其一生都不能成功地唤醒霸气。” “不过只要你深信不疑,确信自己拥有此种力量,那么,唤醒它,控制它,驾驭它,就会容易不少。” “克劳恩你现已经拥有一种霸气了,你自己也知道了,这是见闻色霸气。其能力是:能够强烈地感受身边气息。而高等见闻色霸气,则可以窥知人们心声,由此展开演讲或是游说,都将轻而易举。所以,说到底,见闻色就是一种‘听’力量。” “不过你霸气还是因为缺乏锻炼而有些不稳。不断地锻炼之后,隐藏敌人对你来说就是完全暴露。他们数量,能力强弱,甚至是下一个瞬间动作,你都能了解地一清二楚。” “这些,想必你已经有了不少体验。” “而克劳恩你又与一般见闻色霸气使用者有些不同。” “你收集情报和处理信息能力又相当强大,优异绘画能力是如虎添翼!” “所以,见闻色霸气就是克劳恩你所擅长‘颜色’。” “以后还要加油锻炼,慢慢扩大你所擅长颜色领域。” 我听得入了迷,双手紧握着咖啡杯,丝毫没有注意咖啡已经凉透了。 “还有一种防御和进攻兼备霸气,即武装色霸气。使用时候,是一种仿佛穿着看不见铠甲般感觉。只要应用得当,坚硬铠甲自然也能转化为攻击力。但武装色大用途并不于此。” “对付恶魔果实能力者方法,除了拼全力找出他们弱点之外,就只剩下武装色这唯一手段了。武装色可以使恶魔果实能力无效化,例如能够抓住似乎是无敌自然系能力者实体。但是,它却并不能像海楼石一样夺走能力者能力,所以,你也不能太过依赖霸气,而懈怠对自身锻炼。啊,还有,武装色霸气也可以缠绕武器上进行攻击,以此来大大增强武器杀伤力。” “以上介绍两种霸气,都可以通过后天锻炼获得。后还有一种与它们截然不同霸气——霸王色霸气,它可以有效地震慑住对手。但这种霸气诞生维系于使用者本身气魄,与后天锻炼无关。也就是说,只有天生具有‘王’资质人,才有可能唤醒它。” “香克斯用,就是霸王色么?”我想起那个时候他浑身隐约散发出气势,有些发怔。 “是。”贝克曼笑着耸了耸肩,故作遗憾样子,“但克劳恩你……” “我绝壁没有啦。”我抢先说了出来,“我要是有这种资质话,frever也不会毁掉了。” “没事没事,反正你还有强大见闻色。”贝克曼倒是安慰起我来了。 “qaq……你一安慰我,我怎么反倒觉得有点难过……” “就算你是真难过我也没有时间给你去难过!我先从基本枪械使用教起,一想到你那次连扳机都没有扣上,就敢瞄准香克斯,我就觉得丢脸。现你,还没有能力和资格握枪去战斗!” “克劳恩啊,所谓枪,并不是单纯机器,它和刀一样,也是拥有灵魂战士!因此如果使用者无能,那么它们也会堕落。” “喂,贝克曼,你是变相地骂我么……皿” “嘛,你要学东西,可是还有很多啊。迟些我再教你怎么煮咖啡。” “诶诶?这个也课程范围内?” “没错,因为我喜欢咖啡,所以就要把你变得也喜欢咖啡。” “—皿—” “别这副表情嘛。你不喝咖啡话,就会跟香克斯学坏,比如说去喝酒啊什么。” “这什么逻辑!” “航海啊,还是要有个东西做伴……啊,废话说太多了!点过来,第一课先学枪械拆卸和安装!哦,对了,我补充一点:要是三十分钟内搞不定话,你就给我去香克斯草帽上戳三个洞!” “雅蠛蝶!除非我不想活了!” “嗯,很好,我要就是这种不要命干劲。” “你确定我是学习枪械么……” “学什么都一样!嗯,你还剩下二十三分钟。” “……” “克劳恩你慢一点,万一把这些零件弄坏了怎么办!” ============================ 分割线 ========================== “首先要滤管上装上滤纸,用量匙舀点咖啡粉进去。再往里面稍微放点水,记得不要放多了,等粉末膨胀起来之后……然后……再……记得要小心…… ” 贝克曼耐心地鼓捣,耐心地讲解,而我却对这些无论是看还是听,都超级复杂东西完全不感冒。 “给,尝尝味道,试着品一品。”我走神之时,贝克曼就已经泡好了一杯咖啡,将精致小巧咖啡杯连托盘递到我面前。“等下给我列一份关于这杯咖啡详细看法和感受,嗯,大概三千字左右就可以了。” “不是吧?还要写报告??而且是三千字??” “你无权抗议。”他淡定地驳回。 我右手捏着小小杯耳,左手托起托盘,正准备“完成作业”时候,它却啪一声碎掉了,于是杯中稍有些烫咖啡登时就悉数泼到了我小白腿上…… “qaq……嘤嘤……”我一边往腿上贴鸡蛋壳中皮,一边擦眼泪。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弄碎那个杯子?”香克斯抱着肩躺摇椅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我,那眼神就跟实验室里准备进行解剖医生一个样。 “把你那s眼神给我收回去,”我抬起一脚踹到了他摇椅腿上,他扑通一声摔倒了地上。 “别这么小气嘛!你就告诉我嘛!”香克斯揉着胳膊继续缠我。 “武装色……”我低着头,红着脸,不太好意思公布自己失误真正原因,“我没掌握好来着……” “啧,下次小心啊。”香克斯没再安慰什么,拿过一个蛋壳给了我,“没事,以后多练练就好了。” “嗯,谢谢。”我低头伸手准备接过来时候,只听得清脆噗哧哧,肉色蛋壳渣滓洒落了一地…… 我一脸无辜和香克斯还有贝克曼一脸黑线形成了鲜明对比。 ……………… “克劳恩,过来盛饭吧。” “啊好。” “轰!” “啊!我电饭锅!!” “抱歉!我发誓不是故意!真!” “克劳恩,你尝尝这个菜吧。” “啊好。” “嗖……砰!” “啊!我筷子!!” “是谁飞暗器,给本船长站出来!” “抱歉!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真!” “啊,厨师大叔,我来帮忙洗碗吧~” “不不不,克劳恩,你离我厨房远一点!” “大叔你就别客气了~” “咔嚓!” “啊!我胳膊!!” “抱歉!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真!” 我郁闷地趴到甲板上发呆时候,隐隐听见香克斯嘀咕一句:“这可不行,看来得找个机会好好练习一下。”貌似还有一句“不然我光是补给就得花不少钱”什么飘散空中。 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第五十三章 日落之前 黄金争夺战(上) “报告:一点钟方向出现海贼船,依据旗帜判断为耶格海贼团。” 天刚蒙蒙亮,瞭望员大叔就报告了状况,昨晚硬是要瞭望台里帮忙,但却呼呼大睡我马上就被吵醒了。 “有情况?”我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道。 “嗯,有海贼船出现。”大叔笑着揉了揉我一头红色乱发。 闻言,我急忙扔了身上毯子,踮起脚,勉强把视线举过瞭望台围栏,向远处望着。 “他们都没有我们强诶。”我双手握成望远镜状,插了句话。 “大伙!都注意啦!”香克斯却异常激动地跑到舵轮旁边,冲全船人大吼道,“现,打满舵!全速追上那艘船!” “诶?”大家都不解地歪了头。 “别发愣!追追!”香克斯就差蹦高跳起来了。 “有海贼船?!”船长菲洛斯特拉托急得一把抢过单筒望远镜,站船舷上向后方瞭望。 “那是……”他双手垂了下来,银制边框眼镜也从鼻梁上滑下了不少,“红发海贼团!” “船长!他、他们追赶我们!”瞭望员吓得心惊胆战,抖如筛糠,“怎么办啊!我们一定会被他们杀掉!” “冷静点!”菲洛斯特拉托气急败坏地训斥道,细眉蹙一起,思量着对策。 雷德`佛斯号破浪声音越来越大,鼓满风帆猎猎作响,眼看着自己那些没出息船员们都面如土灰,菲洛斯特拉托就气不打一处来。 “传我令下去!”菲洛斯特拉托右手一挥,银灰色风衣随即飘扬而起,“停船抛锚!就地迎接他们!” 「四皇是么……」 茶色平光镜片后,一双草绿色眸子里,泛着冷血猎手特有冷峻与狡诈。 “香克斯!他们停了下来!”我瞭望台上抢先汇报道。 “喔……这么看来,他们船长也不会是个小人物嘛。”香克斯摸摸下巴上胡茬。 “能被称作‘海贼坟场’世界里活下来家伙,都不会弱。” 贝克曼难得放下咖啡杯,抬头望了望那艘有着金色正三角型蝮蛇首海贼船,对于连他们海贼旗都是以蝮蛇为主图案一事起了好奇心。 “不过,胆敢世界里主动停船迎接四皇,究竟会是什么样人物呢?” 贝克曼将搅咖啡用小匙轻轻放小碟中,捏起杯耳,浅啜几口。 “香克斯,干嘛要追赶他们呢?”我单手撑起,翻过围栏,从桅杆上滑了下来,看得香克斯心惊胆战,生怕我一个失手把他桅杆搞断掉。 “拿来给你当训练猎物啊。”香克斯倒是意外爽。 “诶诶?”我不解。 “再纵容你武装色泛滥下去,我雷德`佛斯连上船员,就都得被你拆了!”他双手叉腰,义愤填膺,“克劳恩,你有没有算过你打碎一百多个碗碟价格呢?以及那被你弄伤船员治疗费和休养费,啊,还有精神损失费!然后……” 我忙不迭用食指堵上了耳朵,用眼神找贝克曼大叔求助。他见此情景,笑了笑,过来救场: “香克斯,我们这么对他们,是不是有点太恃强凌弱了吧?不管怎么说,他们毕竟还是尚成长中小苗嘛。” “我又不杀他们,”香克斯眼中闪烁着算计和腹黑光芒,“我只是给小苗弄点风吹雨打罢了。” 我们都被香克斯那邪恶和无辜完美融合到一起神态呛到了…… ========================= 分割线 =========================== “不知四皇之一香克斯大人驾临,有何贵干?” 菲洛斯特拉托躬身以示尊敬,表情也换上恰到好处谦卑,但他话里却隐隐带刺,如隐藏鲜艳美丽蛇皮下那难以察觉毒牙。 “没什么特别事,就是想让我家小不点来锻炼一下而已。” 香克斯云淡风轻地解释着,嘴角微笑显得平易近人。 菲洛斯特拉托眉头登时就拧一起,却并没有抗议什么,低着头自顾自地思量着什么。 自然界中,凶狠猛兽总会小崽学习捕猎技能时,抓一些羊羔之类温驯小兽回窝,以供自己幼崽虐杀游戏中磨练技巧。虽然这是自然现象,可以理解,但是,那些被当作“游戏对象”小兽,总会受百般虐待和痛苦,饱尝恐惧折磨之后,才会凄惨地死去。 而现,自己就成了这样“小兽”…… 菲洛斯特拉托量控制着,不让怨毒表情流露出来。 我站香克斯身旁,有些畏惧对方散发出来不善气息——如同嘶嘶吐着信子蛇。他整个人,都安静地干枯发暗枝头上伪装着,完全掩盖了自身气息,仿佛霎那间就变成了另外一种东西。 观察到他戴着白手套手悄悄动了动,奇特手势似乎是传递着某种信息。察觉有些不对劲,我试着读他心,片刻后,完全读取成功。 “香克斯!舵!” 情急之下,我立刻吼了出来,向下指着海面。 懂了我意思,贝克曼和拉基`路带着几个人就从船上一个猛子扎了下去,溅起朵朵白浪花,海水甚至迸溅到了我们脸上。对面家伙淡然地擦着眼镜上海水,按捺不动,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漫不经心地瞥了我一眼,但那一瞥中恶毒却暴露了他心声。 ——他深深恨意中犹豫着:抗敌或是逃跑,哪一个选择生存率高些。 “抓到了!”他们浮出水面,带了三五个俘虏上来,俘虏们眼神涣散,挣扎着,呼喊他们船长:“船长!救救我们!” “能不能解释一下呢?耶格海贼团船长:菲洛斯特拉托。”香克斯眉头略略皱了起来。 晴空下,没有一丝风掠过,菲洛斯特拉托淡金色长发一动不动地垂着,末梢略略卷起,他心,现安静而空旷,没有一丝音响。没多久,他就缴械般地垂下了手。 “没错,我是想派人拆了你们舵。现我也承认,是我输了。四皇就是四皇。”他声音有几分嘶哑,很疲倦样子,应该是下了很大决心去认输,“但是,我想知道,我输哪里。” 酷似蛇草绿色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此刻却波澜全无。 “见闻色霸气。”我还是没法鼓起勇气和蛇对视,转了目光,盯着甲板,“我读了你心。” “哦呀哦呀,还真是可怕能力啊。”他语气复杂,令人捉摸不透其中包含感情。 海浪拍击着船侧板,弄得整艘船都轻微地摇晃着,使人不免有些眩晕。一只海鸟飞过来,停了红莲号桅杆上。用小巧喙梳理着油亮羽毛。 “我有个提案,请四皇大人听了之后,再决定我们命运。”菲洛斯特拉托打破了沉默,心里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 “前几天,我们偶得一张藏宝图,它指向离此处不远朱雀岛上财宝。传说哥尔`d`罗杰时代某一个大海贼朱雀岛上藏下,价值十多亿。” “不知阁下意下如何呢?”他那如蛇利口,好像是往外滴着毒液,格外危险。 能够闯到世界,不但能做出迎接四皇事,还能悄无声息地暗算四皇,后还面不改色地和四皇交易……这样家伙,真不是个可以容人小觑家伙! 我匿笑着,暗自欣赏着他心中奏响动听交响乐。 “十亿??十亿!!大伙,是十亿诶!!”香克斯顿时就把持不住了,完全丧失了身为四皇该有沉着冷静…… “唉,当真是笨老大啊。”我们集体扶额,这种场合里,真是感觉炒鸡没面子。 菲洛斯特拉托见此抽了抽眼角,无奈只能用推眼镜来掩饰自己鄙视。 “但是,宝藏只有一份,” 菲洛斯特拉托眼神贪婪起来,犹如蛇察觉到猎物,“你们是四皇,我们只是无名小海贼团,情况对我们不公平。” “你想怎样,直说。”香克斯抹了抹嘴,不知道是不是擦刚刚流出来口水。 “朱雀岛因为它那酷肖展翅朱雀之形而得名,其东边一翼为凶猛魔兽居住茂密森林,而西边一翼则是广阔而炽热沙漠。岛南方,也就是朱雀颈部附近,有一座活火山,时不时就会向四周喷射岩浆。岛中央处,有一个充满蓝色毒液天然池子,池中有无数能捕杀人类藤蔓,它们负责保护,就是那传说中宝藏!” “两翼到岛中央距离是相等,抵达岛中央约需一日左右,所以,我斗胆和你们比试。” “我们两方各挑选三名精锐,选择不同一翼为路线。抵达所选那一翼后,以信号弹为号,同时出发。公平起见,我们都向对方队伍中派遣一人作为监督者。当然,双方都必须保护监督者安全。另外,这个岛日落之后将会突然消失,除非宝藏有了主人。虽然岛第二天还会出现,但人类却不可能岛消失那夜存活下来。这也就是说,” “日落之前,我们要么是有一方顺利夺得宝藏,要么是双方都放弃宝藏。” 菲洛斯特拉托话音刚落,双方船上就响起了嘁嘁喳喳议论声。 “我们迎战!” 香克斯扫视我们一圈,看着我们跃跃欲试激动,立刻就答应了。 “我们这边参战是:我、大副x、剑士xx。派去彼方监督者是xxx。”菲洛斯特拉托爽地决定了所有人员。 “我们这边参战是:我、贝克曼、拉基`路。派去彼方监督者嘛……”香克斯摸摸下巴,考虑着人选。 “我也要去吖……qaq……”我眨着眼睛,可怜巴巴地仰视香克斯。 “克劳恩乖,”香克斯安慰似揉揉我头,“只能三个人去。” “那我就当监督者嘛~” “这个……” “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我拍拍胸脯,看着香克斯犹豫样子,我又开始黏糊他,“香克斯你是好人~你是好人~” “我是好人没错,但是……” “等等!”令人意外是,菲洛斯特拉托竟然开口了,“我点名要这个小鬼过来!” “诶?!”众人惊愕。 “菲洛斯特拉托你也是好人~”我马上随风倒。 “好吧,那就你去了。”香克斯有意妥协了,忽然转头恶狠狠地盯着菲洛斯特拉托,威胁道:“她要是伤了一根汗毛,我们一定举团灭了你们!” “没问题。”菲洛斯特拉托干脆地应了下来。 “那么,线路你们先挑,”香克斯一贯大度。 “东边森林。”菲洛斯特拉托毫不客气。 “那我们就沙漠好了。” “地图怎么办?”菲洛斯特拉托提出了一个现实问题。 “克劳恩……”香克斯不怀好意地看向我。 “是是,知道了,我来画就是了。”我扶额。 “哇!还原度好高!”众人啧啧赞叹。 “嘿嘿……”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那么,红发海贼团众人,我们明早见了。”交换完人员之后,菲洛斯特拉托挥了挥手,起了锚。 “诶?!今天不行么!!”香克斯扁扁嘴。 “笨老大,现已经中午了啦!” 红莲号渐渐驶远,之前停桅杆上海鸟早已不知去向。 “我是克劳恩,请多多指教。” 我有礼貌地鞠了一躬。 “克劳恩么。”菲洛斯特拉托自言自语地重复一遍。 就我怀疑他是不是想马上翻脸,把我炖了吃时候,他却忽然笑了,毫无恶意: “午饭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克劳恩,”我下意识就把自己想说了出来,“啊,不是,我是说我想吃米饭。”

致歉信! 嗯,吾辈趁着放假回来了。 首先关于之前红毛刺猬问题。吾辈承认吾辈受到打击了。虽然知道忠言有用,但毕竟逆耳。不过吾辈还是知道错自己。 其实吾辈一开始开这个坑,并不是因为多么喜欢红毛刺猬,也许单纯只是想写一个故事——一个关于大家努力活着故事。但写着写着,便真喜欢上了红毛刺猬那种直爽! 这才是大硬伤。嗯,是吾辈错,吾辈已经改好大纲了,以后会刷红毛刺猬存感。 假期去外面玩,没有机会文。断这么久真很抱歉。 现吾辈已经高一了,学习很紧张,亚历山大!所以文估计悬了……等到放长假时候也许会抽时间力多一些。还望米纳桑理解学生党无奈。 嗯,大概就是这样了。 对不起,吾辈一直都坑大家……谢谢米纳桑默默地支持吾辈走了这么远…… 致歉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