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牌坊》 写在前面 @@ 代前序 沧海笑, 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 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 苍生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黄霑:沧海一声笑;@@ 自我介绍 @@ 一个喜欢写点东西的人,一个喜欢胡思乱想的人,一个喜欢天马行空的人,因为在生活中有了些感触,在磨练中有了些领悟,在写作中有了些冲动,就决定写一部关于都市生活的系列小说出来搏各位看官一笑。所谓"会看的看门道,不会看的看热闹。"我只是希望各位看官在茶余饭后随便翻翻这部好几百万字的系列作品,有意见的请批评指正,有赞扬的请给予推荐,有同感的结为朋友。总之,宗旨依然是让大家哈哈一笑而已。;@@ 一点声明 @@ 这是一部文学作品,小说里面的一切自然都是宜昌石头凭空虚构和杜撰的。地点、时间,甚至连人物都只不过是个载体,那些情节也是道听途说的,那些故事当然也是心血来潮编纂的,切勿主动对号入座。当然如果有人因此大动肝火,打上门来,也只好说声得罪,小生这厢有礼了!;@@ 两句短言 @@ 有志者事竟成 --座右铭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警示贤文》;@@ 标签 @@ 惊心动魄跌宕起伏风生水起爱恨情仇亲情友情爱情;@@ 注解 @@ 因为原定的《紫气东来》的书名被人捷足先登,就只好改为《天官牌坊》了,知道此消息的朋友们个个叫好,说是《紫气东来》太过于平庸,还是《天官牌坊》有个性、有特色,极易被记住,也就如此这般了,希望大家谅解和喜欢。;@@ 开始的话 @@ 这部都市系列小说《骑在墙头等红杏》是本人的一部力作,先后花费数年时间,还得花费数年时间才能完成。这是一部男人和女人的故事,却完完全全的是讲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演绎的也全是全新的生活、全新的人物、全新的思维。写得如何,我自己不知道,还得请各位看官予以评价,鲜花和掌声当然是多多益善,板砖和臭鸡蛋也是缺一不可的,盼望着大家的批评指正。作者在这里先谢谢大家了,还是那句老话:紧紧的握你的手!;@@ 一点提示 @@ 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因为网站的要求,也为了使各位喜欢王氏兄弟的看官能把这部很宏大的都市系列小说顺利读下去,不至于被屏蔽,所以不得不在有些**地方有所删节,有些甚至是大段大段的删除,情节因此有些破碎,细节因此有些断续,敬请各位多多原谅,作者在这里有礼了!为了感谢那些付费读者,我会在这部书的结尾部分告诉大家这部都市系列小说完整版的索取方法,特此说明,敬请期待!紧紧的握您的手!;@@ 关于《天官牌坊》 花了整整十个月,到流金似火、汗流浃背的时候,大致上完成了《天官牌坊》的第一稿,心里却没有当年完成《红杏枝头》那样的轻松和兴奋,却有一种沉甸甸的使命感和紧迫感,甚至还有些无奈,因为我知道还有很多的工作得从头做起,接下来会更具有挑战性和责任心,更需要自信心和挑战的勇气,就和屈老夫子说过的那样:“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这部作品动笔没多久,就心血来潮的从2008年11月开始,先后在《起点中文》、《**原创》、《搜狐原创》、《红袖添香》和一些知名的文学网站上开始了连载,书名就叫《紧紧的握你的手》,基本是两天一次更新,点击率虽然不能和《红杏枝头》的前身《门板挡不住》相提并论,但也不着急,因为《门板挡不住》是开门见山,《紧紧的握你的手》则是娓娓道来,就和马三立老先生的相声《逗你玩》一样,前面全是在铺垫,最后才是抖包袱,也就慢慢的有了自己忠实的读者,有了很好的书友,最后在第二部分就嘎然而止的原因还是有些力不从心,作品的问题太多、矛盾太大,小修小补完全无济于事,只好拨乱反正、推倒重来。《门板挡不住》之所以重写,是为了加强和丰富,为了调整结构;《紧紧的握你的手》之所以重写是因为情节上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人物上出现极大的偏差,如果不当机立断、壮士断腕,就会和小仙女王美珠所说的那样:“画虎不成反类犬!” 《天官牌坊》和《红杏枝头》一样,把时间都定在二十四小时以内,只是《红杏枝头》用了二十二个小时,从四月三十日上午八点一直持续到次日清晨六点,《天官牌坊》只是从国庆节上午六点到晚上六点,只用了十二小时,而《直挂云帆》则把时间设计为凌晨四点到上午十点,只需要六小时,是不是就更值得期待呢?《红杏枝头》讲的是一个男人和几个女人之间的爱情故事,也就温情脉脉、喜气洋洋、高高兴兴、甜甜蜜蜜;《天官牌坊》讲的是一群男人之间的友情,就有了些阳刚之气、硬朗之风、就有了点诙谐洒脱、捧*大笑,《红杏枝头》是五湖四海、大江南北,《天官牌坊》则把主要精力都放在那座天官牌坊后面的大楼里,不过《**论坛》在连载《紧紧的握你的手》的时候,擅自把副标题定为《我们小区的那点事》,就差之千里,令人哭笑不得了。要知道这部作品写的是朋友之间的友情,也就是患难与共、以心换心的那种男人之间的友谊,也就是现今社会难能可贵的那种互帮互助、携手共进的**邻里关系。 我得承认我的作品中有些过于理想的元素,也有些世外桃源的色彩,但小说不就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反映生活的吗?其实无论在哪一个城市,只要随便望去,就能看见像文学清那样忙忙碌碌、热爱自己的事业的民企老板、像杨德明那样沉默寡言、技术超群的工人师傅,就能看见像张广福那样改头换面、跻身于商海的昔日的道上老大、像王大力那样敢想敢干、勇于创新的政府官员;就能看见像马长喜那样因为赶上了好日子、发了大财的房地产商、像程耀东那样有朋友照应、有女人帮衬的酒楼老板,就能看见像董胜开那样疾恶如仇、执法如山的警察、像龙啸天那样拙于言谈、有些傻气,却很可爱的知识分子,就能看见像田坚强那样在外面的花花世界里迷失了自己的天涯游子,像舒云翔那样掌握时代脉动、跟上时尚潮流的年轻人……如果大家也同意我的观点,我写这部作品的初衷就达到了。 我承认自己有些心血来潮、有些缺少考虑,性急的把正在写作、而且完成不到三分之一的作品推到各位看官面前,虽然图得一时快乐,却留下了极大的隐患,最后不得不留下一座烂尾楼逃之夭夭,只好在这里向所有关心和关注宜昌石头的朋友致以深深的歉意,小生这厢有礼了。主要是有些人物和情节在后面的章节里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譬如舒云翔的母亲谢姨原本就可以不存在,是个极为普通的乡下女人,后来有了那个山区县、木桥溪、小水电站和那座窝棚,就有了老爷子越来越多的出现,整个故事就变得圆满流畅了,人物就变得有血有肉了,当然那是后来的事,不过就得在开始不久把大帅哥的爸爸拉出来了;更重要的是增加了有关王大为的故事,这是因为要与第三部《直插云帆》相呼应,也就多了不少新的看点,也多了不少的有关章节,而由于前面的章节的发表,修改也便成了奢望,就只好重头再来了。 这是一部逐渐展开、娓娓道来的小说,但在人物的塑造和情节的编排上有了很多的尝试,于是也就有了国庆节的热闹、惊心动魄的爆炸、舍身忘死的救援、高速公路上的生死时速;就有了斗志斗勇的力挽狂澜、美轮美奂的浪漫爱情、**社会的刀光剑影、感人至深的众志成城;就有了身居高位的首长、收荒货的外乡人、就有了吃里扒外的公司副总、美容休闲的按摩女……总之,就是人上一百、形形**;就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天官牌坊》就是写出都市里的一些众生相而已,就是写出了一群男人和他们的女人们的故事,在这点上,《红杏枝头》也是望尘莫及的。 长篇都市系列小说共分三部,第一部是《红杏枝头》,写缠mian的爱情;第二部是《天官牌坊》,写男人间的友谊;第三部是《直挂云帆》,写一个人的奋斗史。论香艳,当属王大为和他的女人们;说友情,就要算这部王大力和他的兄弟们;讲事业,肯定就是《直挂云帆》了,王大年那波澜壮阔、跌宕起伏、充满传奇色彩的生活就更值得期待,不过那都是后事,现在,还是让我们一起走进国庆节的拂晓、走进峡州市、走进大堰小区、走进天官牌坊、走进二十四号楼、走进王大力和他的朋友之间吧。(2008/6/29); 主要人物表 @@ 王大为:王大海之弟,人称拼命三郎,王家排行老三,都市系列之一《红杏枝头》主人公 王大力:首长**,人称楞头,王家排行老四,都市系列之二《天官牌坊》主人公 王大年:人称罗汉,王家排行老五,峡州三部曲之三《直挂云帆》主人公;@@ 其他人物表 文学清:人称工程师,"南正十雄"老大 徐汉红:文学清之妻 徐汉美:人称徐家妹子,徐汉红之妹,五朵金花之一 赵国运:的士司机 黎老板:云南毒贩 张广福:人称和尚,"南正十雄"老二 方老二:恒昌商行经理,四大金刚之一 黑子:康达物流公司、点击网络会所负责人 韩小春:吉祥房地产营销公司经理,四大金刚之一 温常礼:运动服装城老板,四大金刚之一 刘仁贵:金桥果品批发市场经理,四大金刚之一 老吴:快餐店老板 吴姐:老吴的老婆 丁春梅:外来妹 余先生:东方房地产公司副总经理 印太太:余先生之妻 马长喜:东方房地产公司总经理,人称瓦匠,"南正十雄"老三 张圆媛:东方房地产公司办公室主任,五朵金花之一 小亮:马长喜之子,四大天王之一 李腊元:余丽华之夫 余丽华:李腊元之妻 傅树山:外来瓦工 莫狗子:外来瓦工 常大炮:外来瓦工 鲍祖昌:包工头 郑太平:残疾人 潘玉华:郑太平之妻 王大力:首长的**,王家排行老四,"南正十雄"老四 首长:王大力的大哥,人称首长,王家老大 王大海:王大为的哥哥,王家排行老二 王大为:王大海的**,王家排行老三 朴顺珠:王大力之妻,四大美人之韩国美人 王丽珠:王大力的女儿,人称小猪,四大天王之一 赵敏:王大力的大嫂,首长的妻子,人称凤姐 王晓磊:首长之子,人称屁小孩 王美珠:首长之女,人称小仙女,五朵金花之一 朴昌浩:朴顺珠之父 朴永俊:朴顺珠的哥哥 金先生:朴昌浩好友 朴名臣:朴永俊之子 校长:王家姐妹的干爸爸 周老师:周怀远之母,王美珠的干妈 周怀远:校长之子,博士、部队技术人员 老林:王大力的司机,人称黑皮牙膏 林嫂:红叶的母亲 红叶:老林的继女 大头:红叶的男朋友 癞子:大头的同伙 纪五:大头的同伙 黄区长:黄龙区区长 童书记:黄龙区委书记 赵厂长:化工总厂厂长 张瑜:首长工作人员 董胜开:公安分局副局长,人称警长,"南正十雄"老五 镇果果:董胜开之妻 路茉莉:派出所指导员,人称*** 廖建国:廖璐之父,人称廖户籍 廖璐:廖建国之女,人称小公主,五朵金花之一 黄大军:废旧收购商 李曼:同益停车场女老板 俞老幺:废品收购商 薛局:黄龙公安分局局长 朱世江:拾荒者 叶茂林:出租屋房东 叶恒:叶茂林之父 宋喜秀:叶茂林之母 宋喜珍:叶茂林小姨 小玉:美容店小姐 赵江波:地税二分局副局长 杨德明:杨大爹之子,人称车神,"南正十雄"老六 杨大爹:杨德明之父,人称神仙大爹 杨大妈:杨德明之母,家庭妇女 杨春燕:小雪之母,四大美人之香车美人 小雪:杨春燕之女,四大天王之一 周宁:杨德明之妻 卷毛:周宁的**, 陶三宝:卷毛的马仔 龙啸天:外科主任医师,人称书生、龙家大少,"南正十雄"老七, 龙庆丰:龙啸天、龙婷婷之父,人称龙老爷子 龙婷婷:人称小龙女,五朵金花之一, 唐晓:崔洁冰之女,明星,四大美人之凤凰美人 肖一飞:影视演员 崔洁冰:唐晓之母 许可可:人称小昭君 许母:许可可之母 黄次山:黄龙区长之子 程耀东:人称懒龙,"南正十雄"老八 李秀芹:程耀东女朋友 田坚强:人称石头,"南正十雄"老九 田大妈:田坚强之母 袁小俐:田坚强女友 黄明慧:田坚强女友 小圆:田坚强之子,四大天王之一 肖大爹:学名肖德培,人称肖外长 舒云翔:人称大帅哥,"南正十雄"老幺, 冯晚秋:舒云翔之母 汪雯雯:警察,四大美人之警花美人 舒爸爸:舒云翔之父 老头子:省委负责人 ; 朋友一生一起走 人生在世,除了父母兄妹,就是至爱亲朋了。随着时代的进步,社会的发展,那些曾经盘根错节、异常复杂的亲戚就逐渐远去了,许多人都只是剩下街上偶尔碰见点点头、随后各自东西的普通交往,最隆重的就是有人举行婚礼,就会按照名单一个个的打电话,不过也就是送个红包、说声恭喜、吃顿酒席、人走曲散罢了。人们在平时的生活里,相处最多、交往最频繁、交流最广泛的还是属于自己的朋友了。 谁会没有朋友?就是那位**红遍全国的"犀利哥"不也有一个"老馋猫"为友吗?就是回到了久别的家里,见到了阔别多年的父母和孩子,他还是念念不忘那个曾经给过他帮助的朋友。人生在世,亲情、友情、爱情三位一体、缺一不可。除了那些"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情,除了那些"死了还要爱"的**爱情,朋友之间的友情则因为属于一种患难之交、生死与共、休戚相关和心心相印、肝胆相照而更显得难能可贵,更表现为一种真挚的互相帮助。 什么叫朋友,就是《论语》里子夏所说的:"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就是白居易所说的:"平生知心者,屈指能几人?"就是欧阳修诗中所说的:"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就是***所说的:"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就是谭咏麟所唱的:"繁星流动,和你同路。从不相识,开始心接近,默默以真挚待人。人生如梦,朋友如雾,难得知心,几经风暴,为着我不退半步,正是你!" 在中国的历史上有过许多感人的朋友故事。管仲和鲍叔的知心相较自不必说,更有吴保安受人之托,毁家救友;当然还有俞伯牙和钟子期的高山流水遇知音。最有名的莫过于那本小说《水浒》了,赛珍珠的英译文就叫《四海之内皆兄弟》。梁山泊的一百单八将聚义造反,把皇帝老儿和官兵全不放在眼里,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占山为王、精诚团结,好不逍遥自在,可惜跟错了老大,宋江就为了一己私利毁灭了全部的朋友,所以,后来但凡朋友结盟、称兄道弟,都是去祭拜关老爷,千里走单骑是义,绝不投降也是义,捉放曹还是义,一个手提青龙偃月刀、骑着赤兔胭脂马的大汉就把对朋友的最纯洁、最真挚、最朴素、最平凡、最高尚的友情表现得淋漓精致。 后来就有了青帮、洪帮、哥老会、袍哥和再后来的"社会上混的"。其实这不过就是朋友的一种表现形式,就和孙中山的同盟会一样,目的就是组织起来杀鞑子;蒋介石到底是拜过黄金荣的,只要是革命同志就称兄道弟,李宗仁、冯玉祥、张学良都是,就是因为陈碧君的反对,才没有和汪精卫拜成把兄弟,后来汪氏一头栽进了日本人的怀抱,成了卖国贼,据说陈璧君从中起了不小的作用。随着百万雄师过大江、五星红旗高高飘扬,全国就真的成了"四海之内皆兄弟也"。 再后来就是春天的故事,就是走进新时代,人际之间的关系就在悄悄的发生根本上的改变,以前的那种舍生取义和友情无价被当做了笑谈,以前的那种"君子之交淡如水"更是被大家嗤之以鼻,而纯真的朋友交往因为金钱和利益的介入而变得有些肮脏和丑陋了,也因为虚伪和势利而变得有些可怜和可耻了,也就看见了那么多的勾心斗角、翻脸不认人,看见了那么多的"当面喊‘哥哥‘,背后*家伙"的生动事例,也就把友情变得只剩下一层羞答答的遮羞布,就有了那么多的为富不仁、见死不救、铁石心肠、丧天害理的家伙,就有些想起了孔夫子的话:"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 我一直想写一部反映亲情、友情、爱情的长篇小说,没想到描写王大为的爱情的那一部书捷足先登,就开始下笔写友情了。先有王大力,再有二十四号楼、再有天南海北,再把王大为也拉了进来,形成了一个系列,如果加上正在修改和润色的有关王家老五的另一部作品,就正好写完了爱情、友情、亲情,也就完成了我心目中的三位一体。爱情,自然是活色生香、情意绵绵;友情,自然是精诚团结、互相提携;亲情,自然就应该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人生在世,没有爱情是不行的。一个人如果没有经历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没有经历过如胶似漆、痴心相守的甜蜜,就枉在这个世上白走了一趟,至少也要像叶倩文所唱的那样:"潇洒走一回";人生在世,没有亲情是不可想象的。谁都知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就是罗文所唱的:"亲情无处不现,就象春风吹遍身心去我满怀倦。"谁都知道爱情是浪漫的、亲情是可贵的、友情是纯洁的,谁都知道爱情是天边的彩虹,亲情是*中的热血,而友情就是伴随身边的那种动力,所以,田震才会唱:"朋友你今天就要远走,干了这杯酒。" 翻过这部书的原稿的一些朋友都认为这部描写王大力和朋友们的友情的小说比王大为和他的女人们的那部书更有深度,也有广度,而且还很有哲理,只是有些乌托邦、有些柏拉图、有些理想主义。我承认这一点。现在的社会不可能再有刘关张那样的"虽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可是有苦同甘、有难同当还是很鼓舞人的;虽然不知道世上究竟会不会有天官牌坊后面的二十四号楼里面那样的友情故事,可是用百万字的篇幅写一个故事出来感动你我他,也是值得的,要是大家看过了叫一声好、多加收藏、留言和推荐,送几朵鲜花,多到这里看看宜昌石头的其他作品,和我交个朋友,我就在此表示感谢了。(2010-4-25) ; 从峡州说起 《辞海》称,峡州,州名,一作硖州。北周武帝改拓州置,因在三峡之口得名。州所在夷陵(今宜昌西北),唐移今市,宋末移江南,元仍移江北,辖境相当今湖北宜昌、远安、宜都等县地,唐以后略大,元至元十七年(1280年)升为峡州路,辖境相当今湖北宜昌、长阳、宜都等县地,至正二十四年(1364年)朱元璋复降为州,明洪武九年(1376年)改名夷陵州。 峡州,宜昌也,位于川江与荆江结合处,"上控巴蜀,下引荆襄","三峡门户、川鄂咽喉",湖北省第二大城市,以前是进出川物资集散地,后来有了三峡水利枢纽,就被称为水电城了。两万平方公里,四百余万人。因为气候的原因,夏日闷热,冬日阴冷;因为两岸山势延伸,中心城区也就沿江铺开;因为原本船户水手众多,就都说得一口蹩脚的**话,因为所辖八县大多都是山区,就被人称作"山里人"。宜昌有一条不雅的歇后语:沙(sa)牛涡(wo)尿--一敞(chang)(宜昌),解释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反倒觉得没有峡州的名称叫得那样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倒不如峡州那样显得历史悠久、韵味十足,想想苏杭二州,想想广州、温州,几多气派、几多自豪!只是不明白,原本使用年代最长、经历年代最多的峡州为什么会被那个只知道修身养性、会写青词的雍正皇帝改得一塌糊涂?看来还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宜昌位于大巴山的余脉、江汉平原的开始,是楚文化的摇篮,也是巴文化的发祥地,巴楚文化的碰撞和交融对这座城市就有了很大的影响,呈现出"时节同荆俗,民风载楚谣"的情景。从婚俗上看,除了异姓通婚,也有出了五服的同姓通婚、姨表通婚和姑表通婚,当地人称之为"侄女赶姑"和"回门亲"。此外还有"兄亡弟收嫂"、"弟亡兄收媳"和"姊亡妹填房"以及"送小媳妇"的风俗,是不是男女关系有些大胆?而丧葬则表现得一丝不苟。人死要用"纸钱"盖脸,沐浴、理发、更衣,在*上放**以待其复生。次日抬棺入殓,却不全盖,还要再放上一天,让亡者仍有复生的机会。当然会开设灵棚,停灵三日,请道士封敛,请吹鼓手引导,家人和亲友就会开始跳丧,土家族又叫"撒尔荷"。这种丧葬舞蹈从南北朝就有记载,可见源远流长,如今在山区和周边的一些乡村还能偶尔看见,很有地方特色,也很庄严肃穆。 宜昌的建筑以前倒是很有特色。沿江一色的吊脚楼,城中不是简陋的木屋就是低矮的土墙房,一些砖瓦房也是那种不开窗或者开小窗的建筑,只有在老城里才有那些"上下瓦屋两重,左右厢房,中开天井,谓之‘四水归池‘"的深宅大院。那条南正街被拆以前,就有不少这样门楼高大、石板厚重、雕梁画栋、从南正街一直可以摇摇摆摆穿过两个天井直达江边的浩大的建筑群,而通汇路(如今的解放路)、怀远路(如今的红星路)一带则是外国人的地盘,洋楼林立、仓库威严,哥德式建筑和维多利亚风格的小楼就又是一番风景。后来随着城市的改造,就把那些旧的东西统统扒掉了,取而代之一些呆板的高层建筑,就和国家大剧院**不类、鸟巢至今无法商业运作,央视新楼的大裤衩笑倒了一世界的人一样,宜昌的特色荡然无存。无关乎一些世界级的建筑大师会惊呼,中国失去了中国特色! 宜昌人很好客,但凡有客人来,总是会好酒好菜招待,春天有芬香的邓村茶叶,夏天有清凉解暑的凝清茶,秋天有卷好的叶子烟,冬天有外酥内软的罗卜饺子。不过以前生活水平不高,"面饭懒豆腐,草鞋家机布,"一副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的写照。现在成了水电城,当然大发了。**的火锅、武汉的香辣虾、北京的烤鸭、广州的烧牡蛎,要有尽有、琳琅满目,不过最有地方特色的还是首推西坝江边的那些鱼馆做出来的"河水煮活鱼"。武汉有武昌鱼,万州有烤鱼,可就是不如宜昌的"河水煮活鱼"叫人回味悠长、想入非非。 宜昌人没有自己的服装品牌,汉派、海派、广派、港派,还有现在时尚的法国、意大利、英国、韩国服装,都是各领**。不过宜昌人在赤橙黄绿青蓝紫之中,还是最喜欢青、蓝、白。现在除了表演《巴山舞》,那种对襟褂和那种上腰大裤脚的长裤已经很少看见有人再穿了,不过往山里走,还是可以看见有人头上扎着的长长的帕子,土家族的已婚女人在夏天的时候还是会穿那种圆领大袖衫。我对那种飘飘然的大袖衫很感兴趣,有一次在贺家坪的一家酒店喝酒,就曾经不耻下问过。那个因为常来常往已经变得很熟悉、很随便了的女子嘻嘻一笑:"你想知道吗?"我傻乎乎的在点头,她就从那个大袖里把她的那个发面似的**给掏了出来。天哪,原来是方便给孩子喂奶的!很有想象力,这算不算一种创造? 宜昌的劳动号子很出名。上世纪的那个码头工人黄声笑的《挑山担海跟党走》,那种大无畏的劳动人民得到解放的心情表现得淋漓尽致,后来又有了一个峡江号子王胡振浩,一曲"一声号子一身汗,一声号子一身胆"更是唱得群山回应、峡江激荡,当然在宜昌还有很多的民间小唱,插秧、薅草、车水、收割的时候都有歌,还有什么放牛歌、采茶歌、赶骡子歌……举不胜举,最著名的可能就是那个尖嗓门的李琼唱的那首《山路十八弯》,不过在宜昌的影响绝对赶不上那首一人唱、众人和、土得掉渣的《伙计歌》,气氛热烈、一呼百应。很久以前,我当时所在的那个厂里有几个老大姐很会唱那种通俗易懂、朗朗上口的宜昌儿歌,还有那些莲花落、快板书似的顺口溜,可惜现在全销声匿迹了,想想也是很可惜的。 宜昌人把春节称作"过年",还有"三十的火、十五的灯"之说,到了年三十晚上,街上空空荡荡的,大家都守在家里"熬夜";每逢清明就是宜昌人的一个盛大的春游,叫做"赶堆子",这里的人把祭奠先人和全家、亲朋好友,甚至还有不认识的人一起出城去旅行放在一起,很欢快、很喜庆;端午节虽然被人家韩国人抢去了,可是赛龙舟可是宜昌的专利,每逢节日大家就三五成群的直奔江边,江里总有一些龙舟竞渡,锣鼓声、鞭炮声、叫好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粽子、盐蛋还有,只是挂艾蒿的少了,喝那种让白娘子现了原形的雄黄酒更是几乎没有看见了。中秋倒没有多少人关心,倒是七月半的鬼节很受人重视。到了那几天,全城的大街小巷、江滩路口就会飞旋起不少的纸钱,燃起星星点点的烛光,而重阳节是属于老年人的,圣诞节是属于青年人的,只是与宜昌的风俗没多大的关系,不说也罢。 宜昌人爱憎分明,对朋友真心实意、肝胆相照,中国人常说两个人好的"一个鼻孔出气"、"穿一条裤子",可是宜昌人可以和朋友"换脑壳",试问天下谁与争锋?可是对于自己的对手,或者对于自己朋友的对手全都视为敌人,吃了亏、倒了霉,一声不吭,自己独自找个地方去舔血,就算是服了输,摆平了事,可千万别在街上碰见他们,那都是热血男儿、铮铮铁骨,血海深仇铭刻在心,冷不防就会提把刀劈头盖脸的砍下来!宜昌的男儿不太聪明,要不那些老祖宗为什么要因为人才匮乏而修起那座天然塔呢?宜昌的女人除了水色好,也就长相一般,几千年就出了一个王昭君,后来者就无人可比了。好在宜昌原来就是个水陆码头,后来有了铁路、机场,也就四通八达了,也就有了五湖四海的外乡人与这里的本地人融合贯通,就有了好男好女,就有了俊男倩女、就有了这部有情有义的《朋友》。 不过,堂堂正正的峡州也罢,西陵峡口的宜昌也罢,已经消亡的南正街也罢,完全虚构的天官牌坊也罢,那栋不存在的庞大的二十四号楼也罢,不过就是《朋友》的一个载体,就像舞台对于喜剧、胶片对于电影、文字对于小说、微软对于电脑一样,不过仅仅是个载体,好让王大为、王大力、王大年这三个人从这个故事里面走出来,让各位看官在有兴趣的时候看看他们的悲欢离合,看看他们的喜怒哀乐,看看他们所经历的一切,看看由爱情、友情、亲情组成的一幅**的、活色生香的生活长卷。既然宜昌可以是峡州,那么,北京就可以是京城、上海可以是申城、广州可以是羊城,杭州可以是杭城、深圳可以是宝安、常德可以是鼎州了,只是桃源如何变身,却有些无从寻觅。也罢,桃花源就是桃花源,其实也不过就是个载体,仅此而已。 当然,峡州就是宜昌,宜昌就是峡州,在这里给家乡的旅游做个广告,何乐而不为呢?(2009/12/8) ; 1.私人事务 1.私人事务 在距离我们故事发生的这座位于祖国中部的城市足有一千多公里之外的京城,正是在天刚蒙蒙亮,正是在***广场有成千上万的人观看国庆升旗仪式、高唱《义勇军进行曲》的时候,也是在这个共和国的国庆的清晨,有一个漂亮女子用"私人事务"为由向峡州而来,她乘坐的交通工具是波音最新型的787客机,当然是公务舱。 虽然那个唐晓在脸上戴了一副很大的平光眼镜,大的几乎连她那细长的弯弯眉毛也看不见了;虽然因为北方十月的清晨就已经颇有些凉意,她穿了一件法国前卫的古孜大红风衣,竖起的衣领把她那大半个俊俏的脸蛋都遮住了,但这是她少有的几次没有前呼后拥的簇拥,一个人提着旅行箱和化妆盒通过检票口的。在走向登机口的时候,这个高个子、漂亮而傲气的女子还是被细心的空中小姐认了出来。 "您是……"空中小姐露出了每一个粉丝见到自己的偶像时所经常表现出的惊喜和兴奋:"您真的是唐老师?" 这就是文艺圈的潜规则,唱了些歌曲、演了些影视剧、拍了些广告、有了点名气,就不能直呼名字了,那叫不尊重;没有官衔,不能叫某某长,没有职务,不能称某某老板,于是就流行老师的称呼,既尊重又礼貌,也就约定俗成了。想想也是,只有老师才恰如其分,反正老师也就那么回事。 凤凰美人就抬起了她的那一张因为电影、电视剧,更因为流行歌曲排行榜和铺天盖地的宣传画,还有无数无孔不入的广告而被人们熟知的美丽动人的脸蛋,微微笑了笑,这是一个习惯性的笑脸,被那个该死的龙啸天说成是"皮笑肉不笑"。她还会很亲善的向受*若惊的空中小姐点了点头,这是她心情好的具体表现,还是被那个该死的龙家大少形容成"贱价的施舍。"她喜欢那个被人称作和尚的张广福给她做主,那个昔日的大哥大就会指着那个主任医师的鼻子骂他:"书生,你就知足吧,人家凤凰美人凭什么屁颠屁颠地跟着你?" 人就是这样一个奇怪而又矛盾的产物,尤其当还是普通人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会希望自己有门板都挡不住的好运,希望自己能够因为某个机遇出人头地,名扬天下,要么被老谋子慧眼识珠,成为下一个巩俐、章子怡、周冬雨;或者在《超级女声》和《快乐男生》里面平步青云,被天娱公司看中,成为千万粉丝的偶像;或者因为某个选秀而成为张曼玉那样的花瓶美人,从香港走向全世界;或者和她自己一样,因为一个极其偶然的机会而成为既天生丽质又有表演天分的*级女明星,成为炙手可热的大红人。 前不久,南方的一家著名电视台找唐晓做了一期访谈节目,结果演播大厅里挤满了喜欢她的歌、欣赏她的表演、爱慕她的美貌的人,几乎开成了她的个人演唱会和观众见面会,反响自然十分热烈。不知主办方从哪里弄到了一张很早以前她给某个粉丝的签名,名字写的端端正正,还有些羞怯的写上了一句:"谢谢您对唐晓的关心。"根本不像现在这样龙飞凤舞的,她已经把自己的名字写得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就像她现在这样如日中天,就像她现在这样傲气。如果她没有记错,那是她最初登台演出的一批签名,现在已经很珍贵了。她有些冲动,想用一份礼物换回那张签名,但她最终还是放弃了,她清楚如果那样做,所有的媒体,还有网上的娱乐圈的小道消息都会添油加醋的大书而特书的。 唐晓早就没有以前的那种对歌唱的激情和对演出的冲动了,也没有面对媒体和粉丝那样的兴奋和腼腆了。所谓的新闻发布会,只需要带着妩媚的微笑、习惯的模样在那里坐上一会儿就ok了,就是新片见面会、品牌推介会、专辑发布会,也不过说说在会前就被她的经纪人或者助手反复审查过的提问,如果有些不识相的,或者不怀好意的记者提出一些不好回答的问题,就推推太极,她现在也学得很不错了,再不行就随口打哈哈,然后就优雅的摆着手含笑离去。会有无数的摄像机、数码相机和手机都在捕捉她那动人的身段,会有无数的粉丝在尖叫她的名字,会有那些为了见到她而等候许久的痴心不改的影迷,她会在膀大腰圆的保镖的簇拥下和她的那帮人一起离去,事后会有不少的粉丝潸然泪下,因为他们连她的脸都没有看清呢! 其实还应该有心情的因素。如果碰上那个时候心情愉悦、爱情甜蜜、一帆风顺,这个一向显得很傲气的她也会停下脚步,给某一个小丫头签名,或者和一个欣喜若狂的男粉丝握握手,或者对大家真心诚意的说声谢谢,或者和一群尖叫的女生合影留念;当然如果碰上这位年龄不大,脾气却不小的大明星心情不佳,她就会低着长长的眼帘,一言不发、潇洒的从欢呼的人群中穿过,像一条小鱼似的摇头摆尾离开。没办法,谁让人家是明星呢,而且是大姐大呢? 唐晓现在就是心情十分愉悦的时候,而且笑得很甜,谁也不知道她是从两百公里开外的那座影视城长途奔来。出发的时候四周还是一片漆黑,冰冷的天空只有一轮快被寒意冻僵的月亮和几颗有些打颤的星星,那辆三菱越野车亮着大灯,就像一柄刺破黑暗的利剑。汽车一直像旷野的风一般的开着,在空寂无人的燕赵大地上狂奔,一转弯上了高速,越野车就更加飞驰起来了。 他们到达京城机场候机楼前的时候,天才刚刚蒙蒙亮,天边刚刚露出一些鱼肚白的颜色,远处的山峦像是一排不规则的屏风,排列在延绵不断的剪影之中,那些最早起飞的早班飞机正在跑道上缓缓滑行,像是一根根短粗的香烟,或者是一些亮晃晃的、粗细不一的铝管,不怎么明亮,却都是白色。清晨真好,空气是清新的,又不堵车,一路顺风。 从昨天下午到晚上,她一直与制片人和导演在唇枪舌剑,反复交涉,因为她要离开剧组一天**,对于剧组来说无疑就是一次汶川大地震,对于她这样敬业的演员来说,这也是从没有过的事,那些人喋喋不休的劝了半天,她只是淡淡的一笑,有些撒娇的样子:"偶尔一次也不能通融吗?" 最后那些人紧急商量了好几个小时,权衡了好几个小时,只好还是放她走了。这个剧组的女一号还算是有理有节的,如果碰上一个喜欢耍大腕,脾气更坏的,把剧组撂上十天半个月也是常见的事,到那个时候不被气死也得愁死。所以各方面决定网开一面,慷慨的给了她两天假,也给剧组的所有人都放了假,电影也得讲究质量嘛,电影工作者也得劳逸结合嘛。唐晓也有些喜出望外的感觉,所以她望着越来越变得清晰的天空,心情变得越来越愉快了。 空中小姐很殷勤的帮她把提着的那个红色的化妆盒拿上了客机,前后望了望,有些好奇:"唐老师,就您一个人?" "可不?"点点头,笑一笑,她回答了一声:"私人事务。" 她的声音是明快的,清脆的,很有女人味的,带有一种软软的磁性,一种能使人陶醉的腔调。正是这个声音,使她在高考的前夕,听从了妈妈的鼓励,从江城跑到京城去报考广播学院,在众多的报考者中间,她几乎仅仅只是读过了一篇短文就一试即中,可还没等她高兴起来,还没等她把录取的消息打电话告诉妈妈,一个头发蓬乱,衣服上留有不少烟灰烫出的小洞的老头子在考场外叫住了她,明目张胆的唆使她改弦易章,去报考另一所鼎鼎有名的戏剧学院,那个老头叼着香烟,很认真地对她说:"你天生就是表演的胚子,有表演的天分,搞播音肯定是大材小用了。" 唐晓眨巴着眼,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那个老头掏出一只很老式的派克笔,在她的手腕上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冲她笑笑:"相信我,我可是十多年没有过这样的直觉了。" 最后,她真的顺利**了那所据说录取率只有几千分之一的戏剧学院,她也没有打过那个电话,她就知道那个老头说的对,自己有这方面的天分,而且一定行的。后来那个电话号码出现在唐晓的手机上,那是一年级刚开课不久,有个剧组到学院来挑选演员,身为已经退休了的副院长、全国屈指可数的表演艺术家、那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向那个剧组推荐了她。谁知那部电影的名字、情节和内容很快就被人忘记了,她却凭着在那部电影里纯真的表演和甜美的、富有磁性的主题歌演唱而一举成名,成为娱乐圈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之后又成为炙手可热的大明星。可是那个老头没能看到这一天,她离开学院的第三天,老头就因为脑溢血乘鹤西去了。她赶了回来,在那个老头的追悼仪式上哭成了泪人,在老头的坟前她唱了一首老头最爱听的三毛的那首《橄榄树》:"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为了山间轻流的小溪,为了宽阔的草原……" 唐晓如歌如泣、字正腔圆的歌声曾经使当时在场的很多人都为之动容,也被一个前来参加葬礼的唱片公司的老总听见了,第二天就派人登门拜访,他的指示只有一个:"让唐晓签字,不论她提什么条件也要让她签字!" "您……"空中小姐显然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有些多话了:"时间这么早,您也会乘……红眼航班?" "怎么不行?"唐晓显然心情很好,依然一点也不生气,还是一脸的笑容:"不是告诉你了吗?私人事务。" 她在暗自得意,认为这样的回答很贴切、也很稳妥、很恰如其分,事实也的确是这样。她低着头走进了灯光柔和、发动机已经在转动的机舱的时候,凤凰美人依然抿着嘴在笑。就此打住,不能再说了,再说就会引来一大帮狗仔队的,也许还会有轩然**,她可不想这样。 说是私人事务,真的就是私人事务。几个小时以后,当她到达峡州的时候,她会让那个书呆子吓得呆如木鸡。; 2.那就叫缘分 2.那就叫缘分 那就是一次奇遇,即使到了今天,唐晓也认为那是一次奇遇,一个几乎不可能发生、完全有可能擦身而过的奇遇,自己这辈子有可能一次也遇见不到的奇遇,可就是那样不可思议的奇遇却被她给抓住了,而且牢牢地抓住了。她对龙婷婷说过:"那天有一万个理由不遇上你哥哥,那个呆子也有一万个理由不遇见我,可我们偏偏就是遇上了,而且非遇上他不行,没他就是不行,那就叫缘分!" 其实在她遇上龙啸天的时候,唐晓的心情坏透了,就差开口骂人了,她万万没有想到会在江城这家默默无闻的三星级的小酒店里遇见那个如今在全国红极一时的影视明星肖一飞。这个年轻的白脸男人因为主演了几部有些类似台湾琼瑶的那种情节离奇、表演夸张的肥皂剧,又拍了几部哭得昏天黑地、爱得死去活来的爱情电影,就被一些媒体吹到天上去了,就让那些多愁善感的少男少女们记住了他的那一张有着放电的眼光、女人气质、鹰钩鼻子和**下巴的小白脸,就让肖一飞的名字伴随着他的身影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激起他的无数崇拜者的欢呼和雀跃,就有了火爆的知名度。 到那个时候,唐晓可早就是演艺圈里的大明星,当然也是大人物,因为一首《凤凰美人》的歌红遍华语歌坛,大家也就自然而然的把唐晓称为凤凰美人,她的名声到唐晓在碰见肖一飞那个时候早已经是一呼百应,而且对演艺圈中的一些人与事了解的十分通透,也有她的情报网和消息来源。她可知道那个家伙在镜头之外的那些表现,说是"恋爱专家"不假,人家可是把爱情当作家常便饭;说是"大众**"不假,人家可是摧花狂魔;说是"眼睛会放电"也不假,他自己就对一些与他有同好的人显耀过,只要是女人,不论是赫赫有名的大导演还是乳臭未干的女学生,"全都手到擒拿!" 如果是入道之初,她也许还会注意到这样的新人,谁不是从新开始的?可是耳闻目睹、见多识广、经历的事多了、学到的经验也多了,见到的、经过的男人多了,也就和那英一样,"把这纷扰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了。唐晓一直就讨厌这样的女人味十足的男人,她不会理他,更不会和他发生任何关系,那不过就是一个暴发户,而大多数暴发户在无情地挥霍完自己的本钱以后就会烟消云散的。再说,就是演艺圈里风行的一x情、剧组**、杯水关系、各取所需也总得找一个情投意合的**不是吧? 他们是在一个电影节上认识的,先是礼貌的寒暄了几句,又是"久仰",又是"幸会",还有"如雷贯耳",还在记者们的闪光灯前一起照过几张像,摆过几个笑脸盈盈的姿势。第一次的时候,肖一飞就把她的那双小手握得时间太长了一些,眼睛也总是想往她领口里面的深处去看,她就开始鄙视他了。 后来肖一飞就主动找上门来了。他知道她在京城的住所,会捧着一束鲜花敲门,会露出他那招牌式的迷人的笑脸,和她谈论着演艺圈里的那一些鲜为人知的绯闻,谈论对时尚话题的看法,还有很爽朗、很潇洒的笑声,唐晓不得不承认,他的那双会放电的眼睛真的很迷人,水汪汪的、会说话的,言语举止也很优雅和潇洒,只是她对他这种男人没有半点兴趣。直到肖一飞在话语中暗示他可以留在她这里,和她欢度良宵的时候,她才很婉转的拒绝了他,把他请出了自己的房间。 "实在对不起。"唐晓的理由很充分:"半夜我就得走,明天还得到羊城去出席一个厂家的新品发布会。" "机会总会有的。"他很宽宏大量的:"没关系,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 的确是有不少机会的,时间也会有的。有一部电视剧,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女导演执导的,决定由唐晓和肖一飞担当男女主角,演绎一出长达四十集的爱情故事。本来是一种轻车熟路、几乎不需要花功夫、也不需要费精力,很容易完成也很来钱的央视作品,只是想起了肖一飞那双**迷的眼睛以及他那种对女人那一种过于熟悉的语言,还有他那对和女人接吻都快麻木的嘴唇都使她感到有些恶心,她的经纪人对唐晓的拒绝感到震惊,但还是如实地向制片商传达了她自己的意见:"不希望与肖一飞合作。" 制片商当然也是十分惊讶,可是再三斟酌,最后还是不顾导演的反对,坚决换掉了肖一飞。人家是商人,他们当然不愿意放弃唐晓这个如日中天的歌星和影后,当然得为自己的收视率而多加考虑,只好将肖一飞忍痛割爱了。后来肖一飞还是会在某些时候频频出现在那个电视剧的女导演的房间里,说是"探班",唐晓这才明白,为什么女导演坚持一定要有肖一飞的出现。她不得不佩服那个小白脸的能力和手段,连年已五旬的女人也能够为之癫狂,还是*不容易的。 可是谁知道这个家伙居然会在江城这家不太有名的酒店的铺着厚厚地毯的楼道里把唐晓拦住,而且时间准确、拿捏的分秒不差。每次回到家乡,为了不引起必要的麻烦,也为了避免那些敬业的江城娱乐记者的跟踪,她总是会找一家这样的不太有名的酒店悄悄的住下。就是出门,戴一*鸭舌帽、还有一副太阳镜,将衣领竖起来,谁也认不出她,出入都方便,也*自由的。只是肖一飞一出现,唐晓就知道是谁告的密了,她所有的行踪只有她的经纪人知道,而那个满脸雀斑、戴着厚厚的近视眼镜的短头发女人一定也被肖一飞所施展的男性魅力弄得意乱情迷了吧?她叹了一口气,看来只有把那个经纪人炒鱿鱼了。; 3.带我一起走吧 3.带我一起走吧 很显然肖一飞这一次是有备而来的,很显然他也是知道她只有一个人,很显然他就是想把她成功的堵在这家酒店里,所以就会在空无一人的楼道里堵住她,一上来就敢紧紧的抓住她提着旅行箱的手腕:"凤凰美人,不认识了吗?干嘛这样慌慌张张的?我想和唐姐姐好好谈谈心。可以吗?" "不可以!"这次唐晓回答的很干脆:"我忙着呢。对不起,梳洗一下我现在就得赶到机场去,没时间和你谈,再说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谈的。" "到底是大美人,到底是演艺圈的大姐大,到底是盛气凌人的影后,到底是歌声甜美的歌星,到底是说一不二的女名人,被人家抓住了还是脸不变色心不跳的。"肖一飞**迷的用另一只手在*着她那光滑的脸蛋:"我们找个地方谈谈,为什么要拒绝与我合作呢?因为那部电视剧,你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心思才摆平了那个导演!可是你却拒绝!难道我不够殷勤,还是你太有点目中无人?其实我们早就该找个机会坐下来好好谈谈,你会发现我们之间其实还是会有许多共同语言的。为什么不试试呢?" "没这个必要吧?我已经都对你说过了。"唐晓在挣扎着,可是肖一飞抓得很紧。她有些恼怒了:"放开!你再不放开,我就要喊人了!" "好吧,你就大声地喊吧!让大家知道,凤凰美人和一个红得发紫的小帅哥在一家酒店的楼道里拉拉扯扯究竟是为什么事?要不要找几个人再来拍几张照片热闹热闹?"肖一飞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把唐晓一把搂进了自己的怀里:"还是知趣一点吧,乖乖的和我一起走进你的那间房里去吧,我可是对唐姐姐早就仰慕已久了,真的,不要十分钟就会让你知道我的好处。" "放开我。"唐晓有些绝望了,现在她已经知道这个家伙是有备而来。整个楼道里居然没有一个服务员的身影,也没有一个人经过,一定是特意安排的。她开始有些慌乱,不过还是在反抗着,努力不让自己很快的就被肖一飞拉进某一间房里去:"有话就说,在这里不是一样的说吗?" "唐姐姐,这里可是公共场所,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肖一飞已经胜券在握,嘴上有了些得意:"也许我从开始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和像你这样漂亮的大美人谈话的最佳去处就是应该在*上,在红绡帐底,在温柔乡里,当我们彼此成了亚当和夏娃以后,你就会发现我们会有不少的共同的语言呢……" "能放开这个小姐的手吗?"天知道什么时候在他们的身后会出现一个有些瘦削、有些懒散的男人,一副金边眼镜、一张白净的脸、一副有些英俊的面容、有些蓬乱的头发、有些笔*的西装、有些吃惊的眼光、也有些书生意气的脸上有些不高兴的意思:"先生,有些事是强求不得的,《论语》说,‘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人家是女生,总不能以强欺弱吧?至少应该有话好好说,做什么事总得要人家愿意才行吧?" "妈的!"正在关键时刻,肖一飞当然会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勃然大怒,抡起巴掌就扇了过去:"给我滚开!" "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话好好说,干嘛要打人?"那个高个子男人看起来有些笨拙和懒散,不过身手倒也算得上敏捷,一下子就闪开了,嘴里还在继续说着:"老子说:‘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 "滚开!"已经就要得手的肖一飞又好气又好笑,他当然从来没有听过,也听不懂那些《道德经》上的话,更不愿意让这个说话文绉绉、却有些不识时务、更有些不知死活的男人搅了自己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找到的这样一个和凤凰美人亲近的机会,就又是一巴掌打过去:"他妈的,哪来的呆子?" 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唐晓就在那天的早上,就在那个江城的那家酒店空荡荡的楼道里,就在那个几乎绝望的紧要关头知道了这句名言的真正含义。那个看起来真的有些书生意气的男人很不喜欢别人打断他的话,有些文质彬彬的脸上也有了些生气的感觉,可是他却依然没有放弃自己的努力。 "干吗要动手?"他退后一步,躲过了肖一飞的那一巴掌,却没有躲过紧跟而来的那一拳,重重的打在那个男人的面颊上。他的脚步后退了几步,更加有些生气,还皱起了眉头:"我不喜欢施暴,我不过就是劝你有话好好说,干吗要打我?别让我动手,我一动手你就得和地毯亲密接触。" "好啊。"肖一飞冷冷一笑,他清醒地知道自己碰见了一个有些愚昧、有些笨拙的笨男人,碰到男女之间这样拉拉扯扯的事不是装作没看见,就是早就跑远了,这样的家伙只有用拳头教训他,于是就又是一拳打出去:"你来教我做做看!" 这明显是一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信仰者,还是一个师出有名、先礼后兵的男人。他很快就提高了警惕,伸出手来,拦住了肖一飞又一次偷袭而来的那一拳,又很灵活的让过了对方气急败坏的用另一只手打过来的一记上勾拳,只是一个极其简单的扫堂腿,肖一飞的身体就仰面朝天的摔倒在楼道里的地毯上了,人高马大的家伙一下子横扑倒地,摔下去的声音很大,而且肯定摔得也很厉害,他躺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也没有能够爬起来。 "不是跟你说过吗?有话好好说嘛。"那个文绉绉的男人若无其事的推了推自己的金丝眼镜,丝毫没有感觉和认出躺在他脚下的是何许人也,居然慢慢的蹲下去,慢条斯理的又给了肖一飞一拳。那一拳一定很厉害、很沉重,肖一飞马上就大声地开始求饶起来,根本没有顾及到唐晓就在一边把这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可是那个男人却还在一本正经的告诉他:"先生,你没有练过,一点拳脚功夫都没有还想动手打人,也太小看人了吧?再说我不是有意打你的,你打我一拳,我也只还你一拳……" "先生!"唐晓一把捉住了那个有些书生意气的男人的手,他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他就是她脱离险境的救命稻草:"求求你,带我一起走!"; 4.我带路,你掏钱 4.我带路,你掏钱 "好了,现在没事了。"走出那座三星级的酒店,站在洒满阳光、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江城闹市街头,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穿着笔*的西装,却蓬乱着头发、一脸书卷气的男人把他手里提着的那口大大的旅行箱还给了唐晓,看见她依然惊魂未定的样子,就有些好笑:"小姐,要不要我帮你叫一辆车?" "谁说没事了?谁说我让你走了?谁要你帮我叫车了?"事情过了好多年以后,想起了当时的这句包含着三个反问词的回话,唐晓总是为自己当机立断的英名决断而赞叹不已。事实上也就是那一秒钟的时间里,就决定了这个演艺圈里的红得发紫的大明星、这个漂亮的令人羡慕的凤凰美人的一生,也就决定了这个千娇百媚的女子和这个有些呆气的书生男子的未来的一切,也就由此展开了一段有滋有味、情意绵绵、千回百转的新的篇章,也就演绎出一些令人捧*大笑、哭笑不得、拍案叫绝的故事情节。 不过,唐晓当时肯定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如果她能够知道事情的下一步发展,就会骂自己是个"花痴",就是后来知道了,也绝不承认。那个时候,她只是下意识的感觉到余悸犹在,还不想就这么放那个年轻男人走掉,毕竟人家刚才救她于危难之中,也算是救命恩人吧。她还是很有礼貌的:"为了表示我对先生的一点谢意,我请你喝咖啡吧。" "对不起。"那个文绉绉的男人也很有礼貌的回答:"我从来不喝咖啡的。读了这么多年书,还是没有学会喝那种饮料。" "那我们就去……喝杯茶吧?"她还是一脸的微笑:"我知道中山大道那边有一家茶楼很好的,环境也很优雅的。" "很遗憾。"那个家伙真的是个白痴,完全和别的男人不同,其他的男人如果遇上有美女相邀,早就骨头都酥了半截,都会像哈巴狗似的跟着跑前跑后的忙个不停,可那个家伙却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他面对的是一个很漂亮、很现代、很有魅力的女人,也没有意识到唐晓是个很有名气的女子,还是那样不识抬举:"我也不喝茶的。" "不喝咖啡,不喝茶。"唐晓就有些生气了:"那你平时就不喝水了?" "谁说的?是人就得喝水,水占人体的百分之七十五、肌肉的百分之七十六、心脏的百分之八十,血液和心脏的百分之八十三。我当然喝水,我喝白开水。"他还自作聪明的补充了一句:"纯净水、矿泉水也行。" 面对这样一个油盐不进、呆头呆脑、似乎很有知识,却又根本不通事理,有些傻乎乎、还有些愚昧好笑,可是有着豪爽侠义、敢于出手救人于水火之中的家伙,唐晓就有些哭笑不得了。她决定改变策略,站在他面前仰起了脸,她这才发现他原来是一个高个子男人:"要不,你请我吃饭!" "吃饭?"他楞了一下:"什么理由?" "笨蛋。"她就咯咯的笑了起来:"一个自认为还有几分姿色的女人被一个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先生助人为乐的搭救了,那个书生看见他搭救的这个女人惊恐未定,又心生恻隐之心,就决定请那个女人吃顿饭,以示安慰,这个理由可以吗?" "你怎么知道我叫书生的?"那个男人楞了一下,似乎有些惊讶:"你去过峡州?去过南正街?去过天官牌坊?我们是不是以前就认识?" "呆子!"唐晓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当然认识了,你这个书生,我八百年以前就认识了!" 话音未落,自己倒羞红了脸:天哪,怎么会这样和一个见面不到十分钟的男人说出这样的话?这样明目张胆的煽情和充满**的语言除了演戏,在现实生活中她可从来没有对任何男人说过,这可就是一种感情的流露,也完全是有些卖弄**了。肖一飞的出现是场灾难,把她从这场灾难中拯救出来的这个男人又是什么呢?不知道,也不敢想,想起刚才脱口而出的话就脸红,唐晓真的有些失态了。 "吃饭当然没问题。"那位书生的确是有些粗心,没有发现面前这个女子的脸色的变化。本来也是,一个大大的太阳镜、一个弄假成真的假发套、一件红色立领的迪奥衣服,就把唐晓秀丽的脸蛋几乎隐藏在衣领下面了。书生的声音有些尴尬:"对不起,我不是本地人,也不熟悉这里的酒楼餐馆,也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小吃,或者是什么招牌菜、特色菜,因为我对吃饭不太感兴趣。刚才我只是想去找我的一个大学同学,因为一个会议,他从英国回来。他不在,也就碰见你了。再说,我从来在外面没有请过除了妹妹以外的女孩子吃过饭,当然,我们家的那个小龙女的朋友遍天下,不过都是她的朋友,与我无关……" 唐晓开始对这个看上去有些帅气、有些干净、有些小白脸的模样、又有些书生气,说出话来颠三倒四、呆头呆脑、还有些唠唠叨叨,实际在行动上却有些身手不凡、果断大方的,也许还是个聪明透*、大智若愚的年轻男子越来越怀有浓厚的兴趣了,只是一点点兴趣而已,至少是开始有些信任他了。 女孩子自然有女孩子的办法,唐晓灵机一动,便把自己的那个装得鼓鼓囊囊的、大大的旅行箱又重新塞回到那个叫做书生的男人手里。这倒是一个绝好的办法,以免这个因为和陌生女子在一起、和一个漂亮女子在一起,所以有些感到局促不安、有些忐忑不安的男子会冷不防的拔腿逃跑。他和唐晓以前遇到的所有的男人都不同,人家不是表现的**倜傥,就是要尽量显露自己的举止优雅,现在的男人或者是彬彬有礼,很有绅士风度,或者是努力在女人面前表现自己的财富,或者是展示自己的身板和强壮的身体,当然还有超人的智慧。这个不修仪表的眼镜先生却把自己有些呆板、有些笨拙、有些胆怯、有些本分的本性全部**在她的面前,使她越来越感到有趣。 "我倒是本地人。"唐晓在提议:"我带路,你掏钱。" 书生就在如释重负的点头,就乖乖的提着那个重重的旅行箱跟在她身后走着,一点也没有抱怨。唐晓就在心里有些好笑了,她有些恶作剧的威胁这个大男人,会把他带到江城的香格里拉酒店去,那里有最高档的*级酒楼,叫上一大桌山珍海味,或者干脆是满汉全席,叫他黄世仁进去,杨白劳出来。 "这是周立波的话,我看过他的几次演出。"那男人接着在问:"为什么要叫那么多的菜?你吃得完吗?现在提倡低碳生活,还有环保。" "笨蛋!我怕先生你带的钱不够付账,叫人家给扣下来了。"其实她早就决定这顿饭由她买单了,人家救了她一次,请人家吃顿饭也不为错吧?可是天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逗逗他:"是不是害怕了?" 奇怪的是那个男人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和她想象的那样大叫一声扔下她的旅行箱就逃之夭夭,也没有表示出囊中羞涩、不好意思的模样,相反的又微微皱了一次眉,表现的*平静、也*认真的在问道:"实在对不起,我吃过山珍海味,可是自己从来没有付过款;本来有机会吃一次满汉全席的,可是临时有事给耽误了。想必一定不便宜。那里有atm机吗?能刷卡吗?要不酒店周围总会有银行吧?" 通过这句话,唐晓就知道这个傻傻的男人似乎很不寻常,本来是想吓那个男人一大跳,不想自己却有些感到不明白,而且有了些兴趣了。她后来把当时的这个情景讲给了王大为的那些女人们听过,因为龙家大少和她们亲如一家。她们一家人差点没笑死:"凤凰美人,多好的一个机会,你本来就应该宰书生一次的。"; 5.我是外科医生 5.我是外科医生 唐晓并没有把那个傻乎乎、呆头呆脑、说话颠三倒四、还有些*不清底细的家伙带到那些豪华酒楼去,那不过就是她吓唬他的一句话而已,她只是有些得意的带着那个眼镜书生从那些她从小就所熟悉的江城密如蛛网的大街小巷里翩翩穿过,很普通的场景,不过只是前面是一个眉清目秀、婷婷玉立的年轻女子,后面尾随着一个有些吃力地提着行李、跌跌撞撞前行的戴眼镜的扁担罢了。她回首望了他一眼,站住了,等他走近了才开始指责他:"书生,你就不能走快一点吗?你知道吗?人家已经很饿了,我又不是妖怪,不会吃唐僧肉的!再说,我还怕你这个有些傻气、又有些好心的家伙把我的东西拐走了呢。" "小姐,讲点道理好不好,我可是刚刚见义勇为、做了好事的好人,你空着两手、风摆杨柳、摇摇摆摆的当然走得快,人家还提着这一大包东西呢。我的师傅告诉我做人要实心,我当然不会拿你的东西的,这点你放心。"他又一次微微皱了皱眉,看来这是他的习惯表情,是对别人怀疑他的人品的不满。唐晓就开始从心里面喜欢这个很有个性的表情,那可是一个实在人。就听见书生还在胡说八道:"再说,就是要拐走,这点东西算什么?何不连你这个大美人也一起拐走呢?" 唐晓有些脸红,却也更加高兴了,原来他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而且知道她长得很漂亮,也注意到了她俊俏的脸蛋,只不过是不会说话而已。她很喜欢他这种开始对她表示恭维的语言,就越来越高兴了,就故意噘着红润而好看的嘴唇,有些撒娇的在说道:"那好啊,书生,你就把我一起拐走吧,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这个家伙到底会干出什么来?" "做做好事行不行?别拿着人家开心好不好?"那个眼镜先生就叫起屈来了:"小姐,是你强迫我请你吃饭的,要不是还提着你的东西,我早就溜之大吉了,还有朋友等着请我去喝酒呢。" "也行。"唐晓的反应*快的:"你就把我也领到你的朋友那里去不就行了?" "那可不行。"书生很严肃的拒绝道:"初次见面,彼此什么都不知道,人家要是问起你,我该怎么回答?" "就说我……"她还是反应很快,回话脱口就出:"……是你的女朋友。" 话一出口,她自己就吓了一跳,脸一下就红到了耳根,怎么会胡说八道呢?这个半个小时以前还不知在什么地方的男人,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呆子,这个有些滑稽、有些笨拙的年轻人,自己和他萍水相逢,彼此之间什么都不了解,自己怎么会答应做人家的女朋友?人家不会以为她就是一个十足的花痴吧? "此言不妥。"那个男人更是吓了一大跳,一个劲地摇着头:"这可开不得玩笑的,我们从来没见过,怎么能要你做我的女朋友?再说我可是连你是谁,干什么的都不知道。难道还会像过去的包办婚姻一样,先结婚后恋爱不成?" "你这是个呆子!"唐晓笑得不可开交:"书生,你平时在家一定会看电影、电视剧吧?好好想想,一定在某些地方见过我。" "对不起。"他回答得很干脆:"除了进口大片的原声带,其他的都不看。" "洋人的狗腿子!"虽然不高兴,她还是不泄气,还是在继续提醒他:"看你的样子也是个知识分子,那你总喜欢听歌吧?" 他的回答只有两个字:"不听。" "别在我面前装老实,我知道没有不爱听音乐的人!"这个书生的回答,尤其是他回答的坚决的态度一下子就激怒了她,本来就有些跋扈、有些盛气凌人的唐晓就气势汹汹的冲到他的面前:"先生,老实交待,你这个书生究竟是干什么的?那你该不是从归元寺或者宝通寺里偷跑出来的和尚吧?" "在家里人家都叫我龙啸天,在天官牌坊人们都叫我书生,工作的时候人家都叫我大夫。"他回答的还是很认真的:"小姐,我是一名外科医生。" 唐晓虽然是一个在别人眼里红得发紫的大明星,也是一个金钱滚滚、荣誉多多的社会名人,其实除了在电视、电影、广告和舞台上光彩照人、风光无限以外,在其他那些无人知道的时候还是很单调的,个人生活更是贫乏的很。 想想也是,有时一连几个月蹲在某个影视城里,有时一连好多天穿行在不同的摄影棚、录音室,还有化妆间里,除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些断断续续的短暂的休整时间以外,她还得在各个城市之间穿行,宣传新片、出席访谈、发表专辑、广告发布,还有演唱会,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飞机、火车和汽车上打发,制片商越来越舍得花钱,广告商也越来越大把的给她塞钱,娱乐公司的签约更是一年一个大变化,因为唐晓越来越出名、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拥有更多的粉丝、越来越显得炉火纯青了。只要有了她,就是票房的保障、销路的奇迹,当然乐意一掷千金了。 只是这个时尚而现代的女孩子不会和那些这个圈子的女人那样成天风花雪月,虽然也会有男人,也会有绯闻,可是大多数时间里唐晓会在寂寞的时候一个人看一些书、想一些事,就懂得了这个圈子里的一些人为什么会**,空虚、无聊、金钱、x欲,毒品,还有各种各样的东西在影响着他们,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肮脏的故事发生,就会有那么多的绯闻和恶心的事情爆发。她一直小心翼翼的坚持不在自己身处的这个圈子里找自己以后要百年好合的男人,原因很简单,那些好男人也同样不会在这个圈子里找自己想一辈子心心相印、不离不弃的女人的。 那个同样傲气的龙婷婷后**常来探班,经常和凤凰美人一起呆上几天,认识了不少的人,看了不少的东西,知道了不少的上不了台面却事实上存在的秘密,也说了不少的悄悄话,两个女孩子的关系越来越好,就成了无话不说、心心相印的姐妹,甚至还能坦然地说起那个清纯的许可可。 "文艺圈不过就是一种灯光和色彩里的繁华,那些丑陋就叫做阳光下的阴影,谁也看不见,可就是确实存在。"临走的时候小龙女搂着唐晓说:"唐姐姐,我可是有自知之明的,虽然有一点姿色,却不是干这一行的料,我还是回去老老实实的做我的本职工作吧,再说屁小孩也会不高兴的。" "其实只要洁身自好,还是可以保持清洁的。"想起了自己的一些**,唐晓叹了一口气:"小龙女,不过远离这个圈子也不是一件坏事,所谓出污泥而不染,其实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还是哥哥好一下子就被姐姐抓在手里了。"龙婷婷有些羡慕唐晓的果断:"我哥哥跟着神仙大爹学道,*襟自然广阔,还有些功夫,从网上的资料上看,道家有不少的养生秘籍,那可不是什么张悟本、李一道长那样的骗子,人家那叫真材实料,一定会惠及唐姐姐的。瞧我哥哥对你多好,对你多放心,别看他嘴里不说,其实他可喜欢你呢。" 凤凰美人在拼命的点头,这句话是真的,如果换成另一个男人有一个在娱乐圈出尽风头、全国都有名气的女人,一定会疑心重重、追根寻缘,成天不是抱着醋坛子就是让女人成为醋坛子的,所以她真的很爱那个书生。再说她也有些厌倦这样的到处奔走、这样的两地分居、这样的互相牵挂。即使没有龙老爷子的提议,她也一直想选择时机从娱乐圈退出来,况且还有更大的挑战在等着她。 唐晓当然会把自己的想法第一个告诉龙啸天,书生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只是有些好笑:"凤凰美人,你可要想好啊,说话轻轻松松的,真的做起来可就没那么简单呢,没有了群星捧月般的聚光,没有了粉丝的追捧,你可别像《甲方乙方》里的那个想清闲一下的女人似的,真的做到那一步,你就后悔莫及了。" "掌嘴。"她回答的很干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不后悔!" "从镜头和掌声里淡出,是不是想驰骋商场了?"主任医师还是在笑着说:"过惯了灯红酒绿的日子,是不是也想尝尝相夫教子的滋味?" "是又怎么样?"唐晓一向很霸道,扑过来就揪着了书生的头发:"呆子,你得要加倍努力,早点给我一个儿子!"; 6.你就是一个大骗子 6.你就是一个大骗子 可是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座华中最大的省会城市里,在那条奔驰着无数的无轨电车的大街上,那个自称是外科医生、既不看电影、也不听音乐、还只喝白开水的龙啸天居然会不认识大名鼎鼎的唐晓,她就有些啼笑皆非了。 刚开始,她不过是对这个把她从那个**肖一飞的手里解救出来的这个男人怀有一些感激之情,继而对这个有些书生意气、戴一副金丝眼镜,还长得有模有样的大男人产生了一些兴趣,在交谈以后就更加为这个看上去有些傻乎乎、呆里呆气的医生有了一些莫大的好奇,不过也仅仅是有些好奇、感激和兴趣而已,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有些不修边幅、说的全是老实话、有些叫人哭笑不得的笨男人的出现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而且也没有发现自己的一颗心已经在悄悄地向他倾斜。 当时他们就面对面地站在那座大城市繁华的街头,阳光明媚,天气很好,有些温暖的江风从不远处的江滩清爽的卷了过来,轻轻的拂动了唐晓的裙边,也拂动了她修剪很整齐的鬓角的发丝。她记得那天她穿着一套红色的绸裙,还戴着一副镀了膜的平光眼镜。裙子是法国的、眼镜是意大利的、高跟鞋是香港的、好看的笑容是自己的。 "你是医生?也对,像你这样的书生也只能当医生了。"唐晓笑了起来,她知道自己美丽的笑容会使不少男人心神恍惚:"现在请继续。" "继续什么?"大男人在反问她:"你能不能把话说得更准确一点?" "太好笑了!"唐晓就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书生,大夫,你真是个呆子,也叫笨得出奇了。难道我说的还不准确吗?" "我是笨得出奇,我妹妹也这么说。"书生又微微皱了皱眉,在不满的咕噜着:"可其他的人都不这么认为,我也不这么认为。" "大夫,这个职业不错。"唐晓就笑得声音更响了:"那也行,现在你慢慢的告诉我,你叫什么?多大了?是哪个城市、哪所医院的?" "对不起,我凭什么要把我的情况告诉小姐你呢?"虽然凤凰美人的询问气势汹汹,可龙啸天根本不吃她这一套:"我又不是犯罪嫌疑人,你又不是警察,我不过就是偶尔与小姐相遇,帮了小姐一把。如果小姐不要我提这个箱子,我就会和你说拜拜。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小姐应该是一个演员。" 这回就轮到唐晓目瞪口呆、张口结舌了。半小时以前,他们的确还是这座城市里的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如果不是因为那个该死的肖一飞,他和她也许永远都没有可能相遇;一刻钟以前,他还只是一个临时被她拉来的苦力,因为拒绝了一个大美人关于喝咖啡的请求,就不得不提着那个大大的旅行箱跟着这位亭亭玉立的小姐身后忙碌着,可是谁会想到这个号称不看电视也不看电影,当然不会看广告和听音乐的呆子居然能准确的说出她的职业,而且说得这么肯定,唐晓就有些觉得真的不可思议了。 "姓龙的,你这个书生以前一定和我见过!"唐晓半晌才明白过来,开始叫了起来:"要不你就是一个大骗子,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 "小姐,你就行行好吧。戴着一副大大的太阳镜,连巴掌大的一张脸都遮得快要看不见了,我凭什么认识你?"书生在为自己叫着屈:"我和小姐要是见过面,那也是和你说的那样,八百年前就认识,也是上辈子的事呢,作为一名外科医生,我肯定没有见过你,我相信这点记忆还是有的。" "那你说。"唐晓不放过他:"那你怎么会知道我是演员的?" "那就太简单了,没事戴着一副太阳镜不肯摘下来、说话的声音很好听,还有磁性的感觉,手保养得很好,身材嘛……也算不错,加上说话盛气凌人,有些眼睛长到额头上的感觉,动作上也有些表演的痕迹,不是演艺圈里的那才怪了。"书生把那个鼓鼓囊囊的旅行箱放到了身边,喘了一口气:"再说我跟着师傅学过一些麻衣相术,学得不好,老挨师傅骂,不过泛泛看看人还是十拿九稳的。" "是吗?书生,那就好好看看。"唐晓索性把那个大大的眼镜摘了下来,让他看见自己的本来模样:"这下看清了吧?现在你是不是可以继续显示你的相面本领?" "果然说的不错,你就是个演员,能歌善舞,也会表演。"明明是一个漂亮的令人怦然心动的女子,明明是一个被无数的男人当成梦中**的美人,他也只是草草地看了唐晓一眼,随口就是:"长得还不错,至少能打八十五分,年龄在二十五岁左右,身体健康,脾气暴躁,还没有男朋友。" "天哪。"唐晓就更惊讶了:"呆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姐,请你别老是叫我呆子好不好,我叫龙啸天!"龙家大少说得很认真:"你的性格不是像我妹妹那样的刁蛮,也不是像汪雯雯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更不是像杨秋燕那样温良恭俭让,小姐就是和大为哥家里的那个孙晓倩一样,是个被各方的媒体和无数的粉丝*坏的那种类型的女子,横不讲理、又狠又恶,而且自我感觉良好的女孩子。" "天哪。"凤凰美人更加瞪大了眼睛叫了起来:"姓龙的,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认得粉色佳人,却对我一无所知!" "这有什么奇怪的。孙晓倩是我大为哥的女人,就是我的嫂子,认识自己的嫂子不是很平常吗?"因为唐晓逼近了一步,龙啸天有些慌张的在摆着手:"你先别这么气冲冲的瞪着我好不好?我怕你也只是因为男不与女斗,会让着你的,说实话,我还知道小姐的不少事呢,当然同样也是看出来的,只不过为了不让小姐感到尴尬就不用说了吧?" "呆子真的会相面!"唐晓有些面红耳赤,也有些高兴,因为她发现这个有些书生气的家伙越来越有趣了:"告诉你,我就是唐晓,别人都称我叫凤凰美人,年龄猜得不错,性格也还算正确,名声自己感到也还算可以的。" "唐晓?凤凰美人?"龙啸天在脑海里苦苦思索,站在街边半天也没想出结果:"对不起,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唐晓就有些啼笑皆非了,她甚至有些疯疯癫癫、咬牙切齿的动手打了龙啸天一下。据她后来对龙婷婷回忆说:"说实话,当时真的简直都快被他气疯了,虽然名气不如粉色佳人,可也不会连我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吧!莫非是从外星来的?再说当时自己也根本没想到这是我第一次动手去打一个男人。"; 7.这不是演戏 7.这不是演戏 "这是干什么?"龙啸天就有些莫名其妙了:"我说得没错呀,也是实事求是,你干嘛动手动脚的?男女授受不亲呢。" "打了你又怎么样?打你是瞧得起你,多少人就是想要我打他,本姑娘还不乐意呢!"唐晓就更加面红耳赤,索性又打了他一巴掌,手上的感觉很不错,这就明显有些开始撒娇的成分了,不过当时她还没意识到,只是在又一次的命令着他:"姓龙的,现在,你给我听好了,我要你说说……你的情况。" "那有什么可说的,不过就是一个医生,也就是个书生罢了。"龙啸天再继续指责她:"唐小姐,说实话,你的名字倒是很文静的,人长得也还可以,就是没有一点凤凰的感觉,到有些像秃鹫!我劝你不要老是对别人凶巴巴的,加上还有些傲视群雄、瞧不起人的样子,那是被一些人惯坏了的,除了那些痴迷的少男少女,不会还有你妈妈吧?那可就太失败了,我……" "呆子,你给我住口!"唐晓有些忍无可忍了:"从来没有人这样指责过我,就是妈妈也没有过,你凭什么敢喋喋不休的说三道四?" "这又怎么了,我不就是想好心给你提个醒吗?"龙啸天有些惊讶:"再说唐小姐为什么要了解我的情况?你可以就叫我书生,就是叫呆子也行。" "你就是个呆子!是不是书生还得进一步进行观察!"唐晓抿着嘴在笑,眼睛里居然有了些妩媚的神情:"谁叫你和我在一起?我就是要命令你告诉我,不说清楚今天就不放你走!" 龙啸天只好结结巴巴的说了一些关于自己的情况。这个医生所在的城市当然是那座省域副中心城市,也就是西陵峡口的峡州,离江城这座省城也不过也就是几个小时的车程。刚想到这里,唐晓就又红了脸,干嘛要想到那座自己还没有去过的城市,羞死人了。龙啸天,有个很大气的名字,还有一个被称为小龙女的妹妹,凤凰美人似乎有些满意,除了男人,还有一个小姑子,……天哪!她一下子又红了脸,可不是的,凭什么对这个呆子满意?她今天是怎么了? "龙啸天。"她的脸红红的,声音还是很霸道的:"接着说啊,人家听着呢,我可不会像你那样会相面!" 龙啸天叫了起来:"唐小姐,你不觉得这是欺人太甚吗?" "姓龙的,我今天就是要欺人太甚!"唐晓感到高兴了,尤其是看到龙啸天那种无可奈何的样子就更兴奋了:"像你这样一个呆头呆脑的家伙就得有一个蛮横霸道、聪明伶俐的女人来管着你;就得有一个长得有几分姿色、又有些能干的野蛮女友来罩着你,就得有一个能说会道、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女子来辅助你!" "等等。"龙啸天有些疑惑:"唐小姐,你说的这些我怎么感到有些熟悉呢?那个女子说的不会就是你自己吧?" "是又怎么样?"唐晓得意洋洋的说道:"你不是没有女朋友吗?本小姐决定就给你当这个女朋友!" 话音未落,她就捂住了自己发烫的脸。今天是怎么了,一个赫赫有名的凤凰美人怎么连话也不会说了? 唐晓决定把这个看起来有些憨厚、有些聪明、有些帅气、有些勇敢、而且似乎有些傻乎乎的姓龙的外科医生带回家去,因为他对她没头没脑说的那几句话让她做出了这个大胆的简直有些惊世骇俗的决定。 第一句当然是说他们上辈子见过,其实她也说过八百年前之类的话,不过就是鹦鹉学舌,不过都有些感人,令人浮想联翩的,还有些羞答答的;第二句是这个大男人能够一眼就看出她是个演员,这个家伙似乎真的有一点会相面,而且好像很准确,还仿佛会一点拳术,一招一式很简单实用,就使女人在他的身边感到很安全,加上能说实话,这样的男人如今可不多见了;第三句是关于她妈妈*爱她的那些猜测,就异想天开的决定得让自己的那个妈妈也见见这个书生。 当然,除了自己有些羞怯的越来越多的一些好奇,内心对这个呆子有着越来越大的兴趣,唐晓还有对自己妈妈的一点恶作剧。她的那个叫崔洁冰的妈妈可越来越喜欢在她耳边喋喋不休的提起某某演员的一些绯闻,借此说明演艺圈的男人没几个好的,不是像陈冠希那样的**,就都是和郭富城那样朝三暮四的花花公子,然后还会惋惜某某演员被媒体吹得天花乱坠的美满婚姻的解体:"以前不是说他们两人是比翼鸟吗?" 最后当然还是因为龙啸天对于唐晓那副太阳镜的嘲讽才使得她下定了最后的决定:"小姐很有名吗?就算是很有名,就算是成天有一些狗仔队跟着,也不要这样杯*蛇影吧?在那些装腔作势的影视圈里可以装模作样,现实生活就不要这样遮遮掩掩吧?放着一张美人脸蛋,藏着掖着不感到可惜、不感到难受吗?" 说得也是,因为站在大街上,刚才唐晓还是只敢给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尊容就不得不重新又戴上了那副被那个呆子嘲笑的太阳镜,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以前倒也无所谓,素面朝天就敢出来,现在只要有人认出她来,这里马上就会变成人山人海,甚至还会有记者赶来,签名签到手发软,手机和相机的拍摄一定会使她的面部肌肉都僵化了,想想看,人家孙红雷那样的小眼睛也得戴一副眼镜呢。龙啸天对于自己可有救命之恩,让人家看看庐山真面目总是应该的吧,再说自己本来就有些不想把这个医生放走嘛。 当然还有她的妈妈。这次给那个当口腔医生的妈妈带回一个也许是天下绝无仅有的呆子,一个文质彬彬的白面书生,一个会打架、会相面、会治病救人的医生同行不知有何评价?是不是会感到满意呢?她就又一次为了自己越来越大胆的想法而心慌意乱了,还有些莫名其妙的脸红。她就不得不开始在提醒自己,这不是演戏,这可是真的。 龙啸天以后每当再想起那段事情的时候还对自己的一些要好的朋友痛心疾首的说过:"但凡碰见漂亮的女子一定要万分提高警惕。天知道一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女孩子会在一瞬间会有如此之多的想法,一个看起来很霸道的大女生会在谈笑之间会突然改变自己原来的观点和态度,而且随机应变,叫你防不胜防,谁能想到刚刚认识不久、连彼此的abc也没有弄清楚的女孩子就会有这样多的心眼!"; 8.今天你撞到我枪口上了 8.今天你撞到我枪口上了 这个书生还是懵懵懂懂的认为唐晓要去找家豪华酒楼吃饭,就很乐意地跟着这位美女上了出租车,还很高兴地跟着凤凰美人来到了位于长江边上的一栋名叫时代广场的*级豪宅。在乘着三菱电梯向楼上提升的时候,他好奇地问了一句:"能把饭店开在这样的地方,一定是一家不错的吃饭的地方。是不是私家菜?" 唐晓努力才能憋住笑,第一次用手给他扣上了敞开的衬衣的纽扣,做的非常自然,自然的连她自己都感到吃惊,就有了些腼腆:"龙先生,等会儿见到了我妈妈,别傻里傻气的,放自然一点。" "什么?"龙啸天一下子就楞住了:"你妈妈也要来这里吃饭?" "我真是服了你。"凤凰美人笑了笑:"呆子,这是我家!" "你家?"医生就更惊慌了:"唐小姐,不是说去吃饭吗?不是说要吃满汉全席吗?到你家来干什么?" "因为我想了一下,满汉全席还是留到以后再吃吧,反正有的是时间。你这个呆子,既会相面、又会打架、还会看病、作为新好男人,厨艺一定也不错吧?所以还是决定让你到我家给我做顿好吃的。"唐晓在拼命忍住笑:"不是说奇文共赏之吗?你可是我这辈子所见过的最奇怪的呆子,所以我想让妈妈见见你这个医生,对了,你和我妈妈还是同行呢,再说不是还可以摘掉太阳镜让你好好把我看的清楚一点。" "唐小姐,你一定是个疯子!"龙啸天开始变得慌乱起来:"我和小姐萍水相逢,一点也不熟,干嘛把我带到你家里来,。还要见你的母亲?唐小姐想过没有,要是我把你也这样带到我家去,也去见我的老爸和妹妹,你会愿意吗?" "你……"唐晓笑了起来,又有些脸红了:"那有什么不愿意的?只要你能……讨我妈妈喜欢,我保证下次一定跟着到你家去,有来无往非礼也。" "等等,你放过我好不好?"站在窄小的电梯里书生更加手足无措了:"不打招呼贸然登门是很没有礼貌的行为,再说两手空空也不太好吧?" "不错,还知道要带点礼物上门,是有点绅士风度,我很满意。"唐晓笑得很甜:"这次来的突然,那就免了,下次可一定要记得。" "还有下一次?等一等,你就不能放我一马吗?你这个女孩一定疯了,第一次见面就把人往家里带,就不怕上当受骗?我真的建议你要去看精神科的大夫。"电梯停住了,电梯门也敞开了,龙啸天赖在电梯里就是不出来:"这样,唐小姐,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我还是乘电梯下去吧,各自行个方便。" 这个男人在和肖一飞对打时的那种英勇无畏、面对陌生女人的那种忐忑不安、还有面对漂亮女人露出的那种腼腆的样子,都使唐晓感到很得意、很满意,也很满足,于是就决定对他说出一个天大的秘密:"龙啸天先生,你知道吗?你是我带回家的第一个圈外的男生,是不是有些感到荣幸?" "不会吧。"龙啸天完全不相信:"又是艺人,又能说会道,人也长得不错,男朋友肯定一抓一大把,就是偶尔漏出一个,也绝不会是我。" "对不起,事情真是就是这么凑巧,那个偶尔漏下的家伙恰好就是你这个呆子。"唐晓不由分说的将他推出了电梯,笑脸如花:"龙先生,你不是骂我是疯子吗?你不是威胁要惩罚我吗?你不本身就是个大夫吗?那不就正好吗?到我家给我看看病,看的正确,付给你最高的出诊费。" "冤枉!我算是掉进了小姐的陷阱里了。"龙家大少无可奈何的提着唐晓的那大大的旅行箱跟着她走,边走嘴里还在不停的咕噜:"能买得起这样豪宅的人、能在这种地方住的人,非富即贵,想必不会有孙二娘之类的在这里卖人肉包子吧?再说,像你这样弱不示风、娇滴滴的女孩子肯定还没有学过人体解剖学,不会把人大卸八块吧?" "那你就等着吧,我今天就是要肢解你这个呆子!"唐晓红着脸打开了一扇雕花的金晶防盗门:"我刚刚想起了一句话,说的是,天堂有路你不进,地狱无门你偏来,龙先生,今天你撞到我枪口上了!" 偏偏这最后的一句话让唐晓的妈妈崔洁冰给听见了,人还未见,声音就已经出来了:"晓晓,谁撞到咱们女儿的枪口上了?" 有些时候不能不佩服龙啸天的运气实在是真好,好的无与伦比。他们进来的时候,唐晓的妈妈崔洁冰正在望着客厅*上的那盏枝形水晶吊灯发愁着呢,以至于有些尴尬、也有些不知所措的龙啸天吞吞吐吐的叫她"阿姨"的时候也没有注意到他,只是在急急地对她女儿说着要更换吊灯灯泡的困难。 有些时候不能不佩服这个书生的随机应变和多面手、万金油,从来就是这样,什么都想学,什么都干过,什么都会做,这就是龙家大少最逗人喜欢、最叫人欢迎、最让人佩服的地方,只要用得着,肯定义不容辞,不过这样的情况大多发生在那座叫做峡州的天官牌坊后面的二十四号楼里,在外面,人家可是龙家大少。 "阿姨,这不是很简单吗?不就是换个灯泡吗?交给我吧,小菜一碟。"龙啸天脱去了身上的西装,很熟练的扔给了一边站着的唐晓,还很随意的指使着唐晓:"站着干什么,家里有架梯吗?快给我搬来。" 直到龙啸天很矫健的爬上架梯,开始更换吊灯的灯泡的时候,崔洁冰才醒悟过来:"晓晓,这是哪儿请来的水电师傅?" "妈!"唐晓噘着嘴有些不高兴了,她本来就是一个任性的女儿,就叫了起来:"人家可是我请来的客人,不是修理水电的师傅。" "阿姨,别听她的,我是被唐小姐绑架来的,不是请来的,不过也不是水电工,倒是个医生,好歹像干这种基本的水电工的事倒是懂得一点。"他在架梯上一边回答着,一边在对唐晓喊道:"唐小姐,你别当监工了,也来帮帮忙好不好?去找块抹布递给我,趁着我站在上面,就把吊灯顺便也擦一擦,免得阿姨以后再爬上爬下的。" 崔洁冰吃惊的发现自己这个一向骄横霸道、不听人指使的漂亮女儿居然会乖乖的、甚至有些欢天喜地的去服从这个突然闯进家里来的陌生男人的命令,在她的记忆中,这个风光无邪的女儿好久以来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虽然从没有带任何男孩子回来过,可是那些绯闻的男人个个都是巴结这个凤凰美人的,什么时候看见过这样被别人指手画脚过,这可是开天辟地第一回。 不能不佩服龙啸天的那种亲和力,不能不佩服龙家大少的那种语言艺术,当他走下架梯的时候,就接过崔洁冰端过来的一杯茶,笑了笑:"阿姨,这就是您的不对了,像这种端茶倒水之类的事应该叫唐晓来做!" 崔洁冰就吃惊的看见自己的女儿捏着拳头打了那个有些帅气的医生一下,还在娇嗔:"呆子,不是说只喝白开水的吗?" "唐小姐,这是礼仪懂不懂?"龙啸天很傻傻的笑了一下,喝了一口青青的绿茶,眉头还是皱了一下,不过脸上却是笑容:"为什么不喝?又不是你给我端来的,这可是阿姨给我沏的!要懂得尊老爱幼,这是中华民族的美德。"; 9.只好向刘仪伟学习 9.只好向刘仪伟学习 后来过了很久,唐晓已经是峡州的常客了,当然也就是龙家大少的女朋友,当然也就把天官牌坊后面的二十四号楼当作自己的活动范围以后,在二十四号楼那座曲廊里面和那些四大美人、五朵金花打麻将的时候,唐晓承认过,当龙啸天说出这句话以后,唐晓就知道她的妈妈就一定会十分喜欢这个虽然看上去有些傻气、有些木讷、但为人真诚,对人热情的小伙子的。 而在那个时候,那个呆子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冲着崔洁冰笑着:"阿姨,像这些水电修理的事还有没有?您只管说。我知道您不会做的,这本来就是男人做的事。好在家里的一些琐碎小事我*在行的,都可以帮您办好的。" 这就是龙啸天与众不同之处。人家到了一个新的环境、遇到了一些新的面孔,第一要素就是努力做的从容一些、得体一些、潇洒一些、大气一些,所以才有那么多的男孩子愿意把自己和女朋友的家人的第一次见面的地点安排在饭店、酒楼和娱乐场所,也好方便给人家留下一个好的印象,至少是一个第一印象。 "你真的会做?"崔洁冰有些吃惊了:"现在的男孩子都不会做这些事了,这可都是工人做的事,你不是医生吗?" "可不,外科医生。"龙啸天笑起来很阳光、很有感染力:"外科医生也就是和工人差不多,也是属于制造业,前些年,我们国家不是大吹特吹自己是世界工厂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也是一名医生。" "晓晓,真没想到你给妈妈找了个同行。"虽然已经是半老徐娘,崔洁冰还是显得很好看,尤其是抿着嘴笑的时候:"连妈妈的情况也告诉给人家了,可见得你们真的已经谈到了很多的情况。" "妈妈,这个家伙会看相,他是自己猜出来的。"唐晓急急忙忙地在给自己妈妈做解释:"我是做什么的,也是他猜出来的!" "阿姨,有些事情只要掌握技巧,加上细心的观察和缜密的判断,其实是不难判断的。"龙啸天说的很虚心:"相面术也就是因人而施的观察而已,道家的许多的学说和观点都是通过观察和深思熟虑而得出的结果。" "妈妈,听听。"唐晓在叫着:"他是不是一个呆子?" "呆子又怎么样?书呆子有什么不好?总比那些不懂装懂的人好得多吧?"崔洁冰就笑了起来:"告诉阿姨,龙先生和我们晓晓认识有多久了?" "当然已经有些时候了。"唐晓在抢着说,还在提醒着龙啸天:"龙先生,大概已经有三四个月了吧,不过今天才敢把他领来见您。" "阿姨,别听唐小姐骗您,在长辈面前我从来不说谎话。其实从现在算起,不到两个小时以前,我还不认识她呢!"龙啸天说得很直白:"事实上,从一见面起,唐小姐就在不厌其烦的一直在追着问我是否认识她,我都对她解释过一百遍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位小姐,也不知道唐晓是何许人也,即使她长得的确很好看,也很现代时尚,我还是不认识她,会不会是唐小姐认错了人?" 母女俩全都笑了起来。 "我恨死你了!"唐晓摘下了太阳镜,脸红红的站在他面前:"呆子,就你会说实话,也不考虑人家会很尴尬的!" "我才尴尬呢!"龙啸天大声的分辩说:"阿姨,您不知道,我和您女儿完全是在一个极偶然的机会见面的,见面的时候,就因为顺手帮了她一点小忙,她就说要请我喝咖啡,我谢绝了,她就要我请她吃饭,我勉为其难、打肿脸充胖子的答应了,她却不知为什么把我领到您这里来了,这就是事实。" 唐晓笑得前仰后合,声音很好听。 "怎么办?既来之则安之,没法子,只好向刘仪伟学习了,给这个不讲道理的大女生做一顿饭吃,也好了她一桩心事吧。"龙啸天一边在挽起袖子,一边在问:"阿姨,请问厨房往哪里走?" "我没有听错吧?"唐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呆子,你还会做饭?" 在那座叫做峡州城的南正街和二十四号楼的那些老人的眼里,龙啸天除了被人称为书生以外,还有一个绰号叫龙家大少,那是人家从小就有的。 不可否认的是,这个如今被人们称作神医的主任医师从小一直都是一个养尊处优、生活富裕的公子哥儿。他的老爸、也就是人称龙老爷子的龙庆丰从前也是个书生、一个很了不起的书生,在大学里学的是当时最先进的计算机程序控制,谁都说以后辉煌的前程在等着他,不想却因为大学里的一场刻骨铭心、永不忘却的爱情弄得人都差点疯掉了,被那个被人家称作神仙的杨大爹千辛万苦的用偏方和气功给治好以后,龙庆丰却突然大彻大悟了。结婚生子、参加工作都与他人无异,只是把名字也改了,人也变得沉默了,也算得上是疼改前非、一次与往事彻底的决裂。 龙庆丰从改革开放之初就下海开始做生意了,先是在南正街上摆一个小小的布摊,摇身一变又在解放路开了间绒线店,再摇身一变就在云集路换成了一家金银首饰店,没过几年,人们发现他成了一个叫百佳超市的老板,改行做起商品零售生意了。随着人们生活的提高、商业网点的发展,百佳超市也就像滚雪球式的迅速扩张发展,生意越做越大,名声也越做越响,大街小巷都可以见到他的连锁店,便利店更是几乎每个小区比比皆是,连省城也可以看见百佳超市那个从大海喷薄而出的一轮朝阳的标志了。 不过也没多少年的功夫,百佳公司就成为全国商业五百强的企业,一转眼就成了峡州的商业龙头,也成了商业零售的排头兵,百佳超市就变成百佳公司,龙庆丰就变成了董事长,也就成了峡州有头有脸的企业家,还是政协委员,风光得很。只可惜自己的女人死的早,里里外外一把手,虽然有女儿龙婷婷帮自己主持财务,可大方向还是得靠自己,一个人成天忙得团团转。龙啸天当然会心疼自己的老子,一直都在劝他为自己、也为百佳公司找一个职业经理人。 "人家可都是科班出身,知识面广、经验丰富,而且年富力强,正是用人的时候。"龙啸天说的振振有词:"再说,百佳也不应该是一家家族企业,而是一个商业公司,总得顺应潮流,跟上时代的步伐吧?" "放屁!"龙长丰根本无动于衷,这个很固执的老头还会狠狠地瞪他一眼,吹胡子瞪眼的说:"儿子,我们走着瞧,我非逼着你接班不行!" 龙啸天只好哑口无言了,他可是一个医生! 他现在虽然对百佳公司百事不管,连问都不过问一声,可走进百佳大厦的公司办公区域看看,就可以看见他的那间很豪华的办公室,打开百佳公司的网站,就可以在百佳公司的主要成员一栏里看见,龙啸天却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理由很简单,因为他是龙家唯一的男孩,所以他就是接班人的不二选择,这个总经理的位置自然就是他的了,换一句话说,百佳公司自然也就是他的。说是股份制,说到底还是家族管理,拥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股份,自然就拥有绝对掌控权,子承父业自然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10.真正的名厨都是男性 10.真正的名厨都是男性 只可惜这个书呆子从小就对经商毫无兴趣,更对那些销售、利润、进货渠道、市场走向和资产负债表不感兴趣,就是偶尔不得不坐在百佳公司的主席台上主持会议也是心不在焉、照本宣科,不过就是把根据龙庆丰的意思、秘书们捉刀写的那些文件和总结念一遍罢了。和他对自己的老爸真心实意的说的一样:"这就叫勉为其难,明明可以找到一个好的职业经理人,可就是要用我这样一个什么都不管事的提线木偶,又是何苦了?" 龙啸天从小就对救死扶伤、悬壶济世、人道主义很着迷,学的也是医学,学得很不错,还被派到英国去留过学,最后回来了,也就成了峡州中心医院的一名外科医生,本身就天资聪明,再经过自己的努力,还有杨大爹的一些教诲,居然也开创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每个星期总有一些外地医院请他去做一些疑难手术,也就自然有了些名气,尤其是被那位中央的高官称作"救命恩人"和让那个名叫许可可的女孩子保住身患骨癌的大腿以后,那才叫名声大震,点名道姓要龙家大少做手术也就不足为怪了。 除了他自称的"没有商人的细胞,也没有商人的眼光"以外,龙啸天其实对其他的各项工作都充满了好奇和好学:他能够跟着工程师文学清学机械制图,和车神杨德明一起蹲在修车的地槽里,听他讲有关发动机的故障分析;他可以和王大力一起,买上一车棉衣棉被,送到福利院去给老人过冬,连姓名都不留,对此他很有些成就感:"这才叫做好事,我就喜欢这样的善举。" 这个呆子可以起早贪黑的和那个叫和尚的张广福学习搏击,还说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就是被人打得鼻青脸肿也不放弃;他还会跟着大帅哥舒云翔的那些设计师学广告创意,还会要小屁孩王晓磊教他动漫制作,也会很熟练的进行电脑作画;龙家大少会与警长董胜开一起到八一靶场实弹*击,眼睛不好,成绩不好,态度却好的出奇。 有段时间龙啸天突然对马长喜的房地产有了兴趣,整天跟着房产大鳄跑来跑去,学习如何打点各路菩萨、走通所有的门路,从银行里弄钱,从那些购房人手里收钱,可是因为和钱打交道,却没能坚持多久,就一头扎进耀东酒楼的厨房里跟着大厨学做菜。人家知道他是个腰缠万贯的公子哥们,不过就是兴趣而已,也不怕他抢了技术来竞争,也就老老实实、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兴趣来了,还会告诉他一些小窍门…… 其实,龙家大少也就是心血来潮,性情所致罢了,除了他的医生本行以及他的师傅杨大爹的道教,其他的不过也就是泛泛学过而已,三百六十行,也许差不多都对他有吸引力,也就是玩玩而已。 这个从小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医生就时不时的有了一些展示自己的冲动,在耀东酒楼里他自认没有这个水准;而自己家里几乎从不开伙,现在到处都有送外卖的,百佳大厦就有,打个电话就行;就是如果有事需要在家里宴请客人,一个电话就可以从耀东酒楼招来一帮厨师,方便又简单。再说龙老爷子要是知道他跑去学做菜而不愿管理自家的公司,还不会把他给打死。 朋友家里分别有香车美人、韩国美人和警花美人主厨,人家都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女子,他当然羞于毛遂自荐;只有一次在张广福家里打牌,龙啸天才自报奋勇的做了几道菜,等朋友们狼吞虎咽吃完了之后才敢问味道如何?所有的人全都大加赞赏,对这个主任医师精湛的烹调技术赞不绝口,纷纷要求"最好能经常进行这样的厨艺表演,每月一次如何?"还有人怂恿他去参加央视的厨艺大赛,只有大帅哥在一边唉声叹气:"不知又会让哪一位绝世佳人受益匪浅?" 这话说得太对了,现在龙啸天不就站在那个叫唐晓的漂亮女子家里的厨房里给她和她的母亲充当起大厨来了吗?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是被迫的,的确是被那个漂亮女子强迫的,可是自从进到这栋豪宅的家里以后,尤其是发现自己有用武之地以后,就是自觉自愿的了。而且像模像样,兴趣十足。 "龙先生懂得真多。"唐晓的妈妈,那个叫崔洁冰的非常惊讶:"你真的会做菜吗?在我的印象里男人一般很少下厨,尤其是现在的男孩子。" "这是您的误解,古往今来,真正的名厨不全都是男性吗?"龙啸天很有把握的从冰箱里拿出一条鳊鱼,闻了闻,不太满意,习惯性的皱了皱眉头:"阿姨,以后做鱼最好现做现吃,放在冰箱里存着就没有鲜味了。我们那里有一道名菜,就叫河水煮活鱼,有空请您去尝尝,坐在河边也有一番风趣的。" "你说的是……活水煮活鱼?"那个风韵犹存的崔洁冰不知为什么脸色大变,甚至有些呆滞,她奇怪的上下打量着龙啸天,又在问道:"龙先生是哪里人?" "妈妈刚刚不是已经问过他了吗?"唐晓有些撒娇了,她知道这个呆子肯定是自己妈妈喜欢的那种类型的人,就又说了一遍:"人家是峡州人,是个外科大夫。要是不信,是不是让他把身份证拿出来给您看看?" "讨打!"轻轻的打了趴在自己肩上的女儿一下,崔洁冰就笑了起来,像是在掩饰着什么:"我不过就是有些好奇罢了。" "没什么好奇的。其实我也就是一种爱好,平时也很少有实战的机会,在阿姨面前当然是班门弄斧了。"龙啸天冲着唐家母女真诚一笑,唐晓就知道自己太喜欢这样的微笑,就知道自己的妈妈肯定会更喜欢。龙啸天又在从冰箱里拿出一些冷鲜肉:"再说,我猜唐晓在家里一定是坐享其成的主,我不过就是想帮阿姨减轻一点负担。" "呆子,说话注意一点。"女孩子不干了:"别把人家想得像好吃懒做的人似的,我也想学着做,可妈妈不让我做,那有什么办法?" "那就更不对了。"书生在侃侃而谈:"如果有了理由就逃避学习,万一哪一天阿姨出门去了,你不就只有挨饿的份了吗?" "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谁还经常在家里做饭?出门吃不就行了?"唐晓哭笑不得:"就算我要学习,那谁来教我?" "我可以教你嘛。"龙啸天把一些瘦肉用水洗干净:"其实我平时也是不动手的,就是有些兴趣而已,不过学一点厨艺也是很不错的。所谓艺高人胆大,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所谓学海无涯……" "打住,呆子,你给我打住。"唐晓高声的叫了起来:"妈妈,听见没有?不错吧?我说过的,他就是一个呆子!一个疯疯癫癫、语无伦次的呆子!" "我怎么没这个感觉呢?"崔洁冰越来越对这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感兴趣了:"而且人家说的就是有理。"; 11.她就是我的女朋友 11.她就是我的女朋友 "书生,我算服了你还不行吗?三言两语就把我妈妈也拉了过去。"唐晓故意噘着嘴,把一个围裙围在了龙啸天的腰上:"从今天起,只要龙先生愿意下厨,我就心甘情愿的给你当下手,这该满意了吧?" "唐小姐,你这句话说的有毛病,不是我下厨的时候,而是阿姨下厨的时候。"龙啸天抓住她话中的破绽,依然不依不饶:"虽说自己是个艺人,表演水平一定了得,可你总得嫁人吧?如果早早地跟着阿姨学点烹调,以后在你丈夫面前也自然显得理直气壮一些,总不至于到时候还得请阿姨帮忙,那可就是临时抱佛脚了。" 崔洁冰被龙啸天的这些话逗得哈哈大笑,唐晓却红着脸叫了起来:"妈妈,听明白了吗?这个家伙哪里是当医生的料,不是个假医生就是个庸医,就是一个疯疯癫癫的呆子!说话颠三倒四、办事呆头呆脑、思维傻里傻气、还咬字嚼文,虽然长得还有几分帅气,还有些文雅,可肯定是个天下第一大笨蛋!" "是吗?能这样侃侃而谈的肯定不是笨蛋。晓晓,别老是叫人家龙先生是呆子,人家还是咱们家的客人,第一次到家就展示厨艺呢。"崔洁冰就更有了几分好笑:"文雅倒是不错,帅气还没有感觉到,妈妈是不是已经老了?" "妈妈,干什么向着他?"凤凰美人就满脸通红了,噘着嘴、跺着脚,明显的开始撒娇:"妈妈,你不知道,今天自从遇上他,我就老是说错话。" "是吗?那看来这个龙先生的确不简单。"崔洁冰抿着嘴笑道:"可以把一向能说会道、伶牙俐齿、身经百战、横行霸道的刁蛮丫头弄得语无伦次、神魂颠倒、老实服输的人倒是从来没见过。" "谢谢阿姨夸奖,唐小姐的确是有些刁蛮,我也有同感,叫她刁蛮丫头的确最合适不过了。"龙啸天把那块冷鲜肉扔在案板上:"唐晓,切肉!" "呆子,别给你一根针就当作棒槌。"女孩子开始有些害羞了:"你凭什么指手画脚的?这里可是我家,你就是我拉过来的一个呆子而已。" "是你家不假,可是在你家里就能够不劳而获吗?"龙家大少一点也不生气:"厨师都是从切菜开始的,知道什么叫墩子吗?" 崔洁冰就笑得前仰后合了。唐晓就更加脸红了,扑在自己妈妈的背上撒起娇来:"妈妈,这个呆子才是你满意的人选吧?" "晓晓,难道你不满意吗?不满意为什么会带回家里来?"唐晓妈妈反问了女儿一句,转身去问龙啸天:"龙先生,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有啊。"龙啸天正在忙着剥大蒜,头也没抬的回答说:"是个*好看、*霸道、*拔扈、和我妹妹差不多的女孩子。" 厨房里一下子安静起来,唐家母女面面相觑,她们可都没想到会是这样。尤其是唐晓在那一刻更是尴尬得要命:天哪,什么都想到了,什么都问到了,可就是偏偏忘记问人家有没有女朋友,这就骑虎难下了。 "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吗?"龙啸天抬起头来,还是真诚一笑,指着正在和自己的妈妈面面相觑的唐晓说:"阿姨,那个女孩子就是她嘛。女朋友原本是没有的,是她自己赖着说一定要当我的女朋友的。" 唐晓就莫名其妙的一下子心花怒放了。 那一次与唐晓偶尔邂逅,而且随后上演了一出突如其来、啼笑皆非的男女朋友的温馨喜剧之后,龙啸天是怀着一种有些喜悦、有些欣喜、有些如同做梦,同时又满*疑惑、忐忑不安和碾转反复的心情返回自己所在的那座城市的。 在那个华中第一大城市里,因为一次阴差阳错地碰到,因为不满那个娘娘腔的小白脸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在酒店的楼道里纠缠女孩子,而且不由分说就想动手打人,龙啸天于是就有了一时的路见不平的冲动,也就有些心血来潮的搭救了一个漂亮女孩。这样的事情很平常,谁都知道龙家大少是个很容易冲动的男人,也是一个出手很大方、嫉恶如仇的年轻人。这样路见不平、出手相助的事情,他和他的朋友们经常会这样做,南正街出来的男人都会这样做。只不过龙啸天这些年来和人动手的机会不多,他的朋友里面上上下下都有人,平时轮不到龙家大少动手。 从一开始龙啸天本想就想和以往一样,做了好事不留名,和那个被吓得浑身发抖的女孩子一下楼就想偷偷溜走了事,那也是他们的一种传统。都说是"授人玫瑰、手有余香,"也就是这样的道理。有趣的是,现在无论哪里做了好人好事,就会大吹大擂,总想着青史留名。报载,有些被救之人表示感谢的时候,救人者却建议他们把记者叫来,也让他能在报纸、广播、电视里扬名立万,就有些叫人忍俊不禁了。 可是龙啸天却被那个带着大大的太阳镜、能说会道的、不依不饶的女孩给纠缠住了,那是一个漂亮的美如天仙、高傲的和龙婷婷一样、伶牙俐齿的难以对付的女子,在大街上推辞了半天,人家居然想出了让他帮着提那个旅行箱的主意,自然也就跑不了了,最后也就稀里糊涂的居然跟着那个叫唐晓的女孩到了她的家里。他不知道为什么,当然,他根本没有听过苏芮的那首风靡一时的歌:"跟着感觉走,紧抓住梦的手,蓝天越来越近越来越温柔,心情就象风一样自由,突然发现一个完全不同的我。跟着感觉走,让它带着我,希望就在不远处等着我……" 也许是因为自己的老实、憨厚、诚恳的面孔和有些万金油似的修理技术和烹饪手艺,还有书呆子一样的风言风语和胡说八道,有些散懒、有些认真的龙啸天居然得到了那个叫唐晓的女孩的喜欢,那种喜欢就是个笨蛋也能看得出来,龙啸天不是笨蛋,当然也看得出来,就有些诚惶诚恐了。当然龙家大少的表现也赢得了人家母亲的喜欢,而且还饶有兴趣的陪着他喝了一小杯白酒。 "整整三十年没喝过白酒了。还是读大学的时候,曾经陪着一个人喝过一次白酒。"那个一脸慈祥、风韵犹存的被龙家大少称作崔姨的崔洁冰笑着对他这样说。喝了一些酒,妇人脸上有了些艳红的色彩,也有了些感慨,轻轻的摇了摇头:"古人说:‘十年生死两茫茫,‘三十多年更是往事如烟了。" 龙家大少在很认真地听着,知道这个妇人的心里一定藏着一个很久远、很**的秘密,而且不被人所知。; 12.别这样盛气凌人行不行 12.别这样盛气凌人行不行 唐晓真的是有些饿了,也被龙啸天做的那些色香味俱佳的菜肴给迷上了,在大快朵颐的同时,却不得不承认这个从街上拉来的呆子的手艺很不错,的确有些大厨的水平,那个红烧鸭翅更有些江城菜的特色,就叫人大开眼界和大开胃口了。她却不陪他喝酒:"对不起,龙先生,我不会喝酒的。我下周还有一场演唱会,得准提前备,妈妈陪你喝就行了,我陪你喝点可乐行吗?" 那种撒娇和娇嗔的样子,那种摘下了太阳镜以后显得容光焕发、漂亮之极的脸蛋,那种袅袅婷婷、凸凹有致的身段,因为自己喝了一些黄鹤楼的白酒,龙啸天就把这个美女看得都有些神魂颠倒、也有些意乱情迷。但人家毕竟是杨大爹的得意门生,也是很知道偶然与必然的根本不同之处,也还是会很好的掩饰住自己的失态。 他还是会和母女俩人谈笑风生,最后在他告辞的时候,唐晓的母亲一再邀请他再来做客:"就是唐晓不在,也可以来帮帮我这个老太婆的忙嘛。" "龙先生。"说话的时候,唐晓的脸上有一些红晕,可根本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在江城还待几天?" "要不是遇上你,出了我们碰面的那家饭店,我就得到火车站。"龙啸天看了一下手表:"现在只能去汽车站了。" "呆子,手段不错嘛。"在送他乘电梯下楼的时候,唐晓还是表现出女孩子的一些羞怯:"瞧瞧,妈妈*喜欢你的,真的快把你当……自己人了。知道吗?我老妈一向条件很高的,从来没有一个男孩子能被她瞧上,更别提得到她的青睐,你是第一个。" "崔姨和我都是医生,共同语言自然也就多一些,再说,你妈妈不也承认从没见过会做菜的医生吗?我就是第一个。"龙啸天咧着嘴在笑,在走出那座宏伟的大楼以后,迎面吹来了些许江风,也就有了些冷静:"我想,唐小姐在娱乐圈应该还有些名气吧?我有个做房地产的朋友,曾经听他说过这栋大楼每平米的价格。" "讨厌,那是先生应该关心的事情吗?你应该尽快的熟悉我、认识我、了解我,让我们能有一个进一步的……发展机会。"唐晓身上香喷喷的,说话的声音软软的:"呆子,到现在为止,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吗?我还是在怀疑龙先生是不是个外星人呢!回去以后,随便找个什么人问问凤凰美人的情况不就一清二楚了?为什么我能住在这栋大楼的疑惑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你不会是……"龙家大少说的有些吞吞吐吐:"人家的**、**……" "掌嘴!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吗?"唐晓送给他嫣然一笑,就把一张小纸条塞进了他西服的上衣口袋:"书生,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不准等我一转身就信手扔掉,也不准告诉给别人,更不准不给我打电话。如果你不做到这三点,你就死定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想逃是逃不掉的!" "刁蛮丫头,别这样恶狠狠的行不行?别这样盛气凌人行不行?别太拿我当回事行不行?"龙啸天边说边溜:"就算是你长得是有些好看,还是在娱乐圈里混饭吃的,总不会是个风靡全国的大明星吧?未必还是个大姐大不成?" 从江城回到峡州的第二天,龙啸天就敲开了他妹妹龙婷婷的房间。他们龙家就住在百佳公司的楼上,那是由四座高大的塔楼组成的一栋**的建筑群,整整占据了一个街区,当然是龙啸天的好朋友马长喜的杰作,就叫百佳大厦。底层是百佳超市,一楼到六楼是百佳购物广场,a座的七层以上的塔楼就是百佳公司的办公楼,再向上就是他们的家。把四套原本独立的住宅被那个开广告装潢公司的大帅哥舒云翔改造成一个**的住宅单元,就成了分而不合,合而不分,独显设计匠心。 因为妹妹已经是大姑娘了,女孩子本来**就多,加上小龙女又是一个专横跋扈的女孩子,龙啸天是个大男人,自然就很少光顾,这次有事而来,还是很有绅士风度,首先敲了敲门,他妹妹龙婷婷一打开自己的书房,龙家大少就目瞪口呆了:那个有些傲气、有些霸道、有些漂亮、有些神秘的唐晓的大幅宣传画就在她妹妹房间的墙上向他露出那么灿烂、那么率真、那么大胆的微笑,光线很好、焦距很好、色彩很好,甚至连那细密的贝齿也清晰可见。转眸一看,那个自称是他女朋友的女孩还在龙婷婷的书架、电脑桌、音响柜上向他摆出各种各样的姿态,他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坐吧。"龙婷婷正在和她的那些女友用qq聊天,随便叫着他:"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没见过这样的大美人?" "胡说八道,二十四号楼可是一个美人窝,漂亮女子还少吗?"那些照片都有真人大小,就栩栩如生的向着他露出那种令人着迷的微笑,龙啸天有些天昏地转,还是镇定了一下,才指着墙上的女孩问道:"婷妹,她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天哪,天底下只有哥哥才会这样孤陋寡闻。"那个漂亮的龙婷婷有些啼笑皆非了:"哥哥不是世外桃源中人就一定是某个外星人,连凤凰美人也不知道!" "凤凰美人?"他妹妹如此顺畅的说出了这个名字,龙啸天的心里就开始有了一些慌张,假意咳嗽了几声,还是继续问着:"看样子……她应该是个艺人,只是不知在娱乐圈有没有一些名声?" "哥哥,如雷贯耳懂不懂?大姐大懂不懂?风靡全国懂不懂?如日中天懂不懂?"龙婷婷就冲到她哥哥的面前叫道。这个龙家大小姐显然也是唐晓众多的铁杆粉丝之一,说起心中的偶像就开始滔滔不绝:"你知道人家现在有多红火吗?你知道人家现在的身价是多少吗?你知道人家得过多少奖项吗?你知道人家现在有多少粉丝吗?你知道人家长的有多迷人吗?你知道人家有多少男人想与之为偶吗?" 龙啸天在慌张地摇着头。 "算了,不说了。"小龙女刹住了话,想起了自己谈话的对象,便沮丧的摇了摇头:"不说了,对哥哥说这些,完全等于对牛弹琴,就和跟那个屁小孩谈情说爱一样。所以说,百无一用是书生!"; 13.不准你侮辱我心中的偶像 13.不准你侮辱我心中的偶像 那个曾经与他在江城有过一面之交、而且还有些脉脉含情的漂亮女子居然敢明目张胆、大张旗鼓的在他的家里存在,虽然不是本人,可这样的情况龙啸天还是无论如何也心理准备估计不足,也没有想到那个在大光天化日底下、众目睽睽之中依然带着太阳镜的漂亮、泼辣的女子就真的有如此之大的造化,这完全超出了他自己的想象。后来想起那个时候,龙啸天有些羞愧难当,因为他有些呆如木鸡,一时间,他只是望着唐晓的画片发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样?哥哥。"小龙女笑着说:"瞧瞧人家美*丰满、**无限;看看人家漂亮脸蛋、艳丽大方;想想人家魔鬼身材、**魅力,是不是有些浮想联翩呢?是不是有些情不自禁呢?不过很遗憾,你已经没有机会了,就是把你们南正十雄都派去也无济于事,人家的绯闻男友一大把,非富即贵呢!" "那倒说的是。"龙啸天咕噜着,在那个唐晓的眼睛的注视下,他还是有些心虚:"你既然对她这么熟悉,想必婷婷一定认识她了?" "凤凰美人是谁?人家是大歌星、大影星、大美人、大艺术家、大名人,还是社会公众人物,一般的人怎么会认识?"小龙女望着唐晓的照片回答着:"想一想,粉色佳人孙晓倩如果不是大为哥的女人,你能和人家说上一句话就是天大的荣幸!还会挽着哥哥的手招摇过市吗?想都不用想!" "那倒说的也是。"龙啸天看了一眼音响架上那些光碟,知道自己是外行,就有了些心虚:"你见过那个唐晓没有?" "人家是大明星,你以为人家就这么容易见你?那就叫做梦!我不过就是曾经远远的在唐晓的演唱会上见过几次,到现在连一张签名也没有呢。"龙婷婷对此还是很有信心的:"不过我已经买到了唐晓下个月在申城演唱会的门票,而且是贵宾票。" "越说越了不得,还会开个人演唱会?"书生已经有些被那个凤凰美人所感到不可思议,试探着问道:"既然是个人演唱会,像你这样幼稚的粉丝一定很多吧?想必那个凤凰美人一定会狮子大开口,会要不少钱吧?" "人家是晓磊掏腰包,屁小孩没有时间陪却也知道自己的女朋友喜欢什么,还会慷慨解囊,这样的人还是蛮可爱的。"龙婷婷回答得很轻松:"还好,不算很贵,就和广州亚运会的开幕式的票价差不多,二千多一点。" "屁小孩一定是有钱没处花了!我一到申城,他就向我哭穷,好像就快变成乞丐似的!"龙啸天就怒气冲冲的跳了起来:"婷婷,你也一定是疯了!这么多钱一张票,还得搭上机票钱、住宿和餐饮费用,还不如把钱给我得了。" "也行。"龙婷婷回答得很干脆:"可是哥哥有本事让我和人家凤凰美人见上一面,说几句话、握一次手、留个影吗?" 龙啸天不语,愣了一会儿才叫道:"算了,你不是对那个……演员*礼膜拜吗?能不能让我这个书生也欣赏一下那个姓唐的演的那些破电影、肥皂剧和那些无病**的歌唱的究竟如何?能不能让我也看看你搜罗的那些垃圾呢?" "哥哥,你可以说我的不是,可是不准你侮辱我心中的偶像!"龙婷婷一边很严肃的警告着他,她那纤细的手指一边从那排列整齐、重重叠叠的影碟架上划过:"不过,鉴于今天哥哥难得如此主动、而且也好像的确是有些诚意,真是千年的铁树开了花,万年的枯藤发了芽,我也就原谅哥哥了。不过不知哥哥想从哪里开始?如果哥哥要想完整的欣赏一遍我所有的收藏,恐怕你得准备半个月的时间才行!" 龙啸天根本没有用半个月的时间,只是抽着烟、端着一杯白开水、心不在焉的看了两部由唐晓主演的所谓最卖座的爱情电影,默默无声的听了几首由那个不喝白酒的女子演唱的嗲声嗲气的情歌,极不耐烦的欣赏了一些那个漂亮女孩为其代言的某些化妆品牌、汽车、食品和白色家电所做的各类广告,还咬着一个大面包呆呆的看完了那个被他妹妹捧到天上去的偶像演的一部二十集的高清晰电视剧,就对自己那一天在江城偶尔邂逅,又有过一次愉快进餐经历的漂亮女生有了一个茅塞顿开的思想升华和不得不心服口服的震撼,就有些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和对人家对艺术的理解和贡献肃然起敬了。 到了那天晚上,龙家大少破例没有到二十四号楼去找他的师傅和他的那些朋友们,而是呆在家里听他的妹妹绘声绘色的给他讲叙唐晓的艺术之路,还有不知从那里打听到的关于那个女孩子的大量的轶事和传闻,当然还有在网络上随处可见的有关凤凰美人的大量报道和赞美之词,就真正的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声名显赫的艺人就是把自己的一切都**在大庭广众之中的道理,就真正明白了那个霸道的女子为什么在分手的时候口口声声的对他说:"呆子,回去随便找个人问问不就全明白了。" 他不得不承认,由于自己天资愚昧,也有些漫不经心,神仙大爹的那些传授也就断断续续学的不很精准,也不能真正领悟那些道家经典的精髓和要领,要不怎么会看不出来人家原来是赫赫有名呢?他真的很震惊,一次无意的巧遇居然遇上的是一个闻名遐迩、魅力无限的大名人,居然是一个时时处处事事都有人关心和留意的社会公众人物,居然是一个几乎家喻户晓、人人皆知的大明星,居然是一个美丽动人、绯闻不断的影视歌三栖表演艺术家,真是和人家骂的一样:笨死了! 但与此同时,龙啸天也就对自己和那个凤凰美人的偶遇释然了:不过就是一段美好的回忆,不过就是一次偶尔的邂逅,不过就是一次很美妙的**,和一个人人梦寐以求的大美人同一张桌子吃过一顿饭,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人家不过就是为了表示感谢而已,不过就是一次共度好时光而已,自己可千万别当真了。 后来,唐晓果真给他打过电话,他就在自己的手机上看见了那个她塞给自己的纸条上写的来电显示越来越多,可他一个也没有接;他也并没有像她威胁过的那样,给那个漂亮的大明星打电话,他认为完全没有那个必要,当然他也活得好好的,绝不会和那个凤凰美人威胁的那样"死定了。"; 14.这辈子你也别想溜走 14.这辈子你也别想溜走 "下一位。"龙啸天低着头冲着诊疗室门外喊去。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因为是周三,心血管外科的专家门诊时间,龙啸天肯定会雷打不动、准时坐在诊疗室里接待那些慕名而来的各地患者,给人家分析病情、排忧解难。由于自己曾经做过几次成功手术,就被一些人吹得天花乱坠;由于有些奇思妙想,就被他的导师说成是"孺子可教",也因为涉险取得了一些奇迹,做了些别的医生不敢做的决定,就被人们称作神医。当然会越传越远,有些患者就会不远千里跑来请他看病,他的诊疗室外面也就常常人满为患了。 一个上午接诊下来,书生常常连喝口水、抽支烟的工夫都没有,有时也会累得腰酸背痛,但他喜欢这样做,他认为悬壶济世、救死扶伤就是人生最大的乐趣。很多人都难以理解龙大少爷为什么放着百佳公司总经理那样名利双收的职位不坐,反而会选择外科医生这种责任心又强、风险性又大、又操心又累人,有时候还会吃力不讨好的职业,的确是有些傻气的。他的好哥们程耀东就*遗憾的:"这是不是太有些大材小用了?要不要我把耀东酒楼的大厨给辞了,让你来试试?" "别、别、别!"人家李秀芹不愧是老板娘,想的就是周到、全面,根本不同意:"书生可是百佳公司当仁不二的接班人,要是我们挖了百佳公司的墙角,我还怕龙老爷子一时生气,点把火把耀东酒楼给烧了呢!" "书生,医生有什么好干的?"那个如今被人们称为房产大亨的马长喜说的更绝:"杀猪和杀人其实没什么两样,都是用刀动斧的,你们医生做手术也就是变相杀人,不过就是做实验的对象不是猪而是人罢了。你这个龙家大少就从来不感到恶心吗?" "我也赞成这样的分析。"这样荒谬的理论居然还有人附和,那个文质彬彬的文学清笑着说:"可见得书生杀人更厉害。" "不过有些事也得辩证地来看,这才叫辩证法。"因为龙啸天曾经把张广福的一个开矿的朋友从死亡线上奇迹般的救了回来,目睹了病人家属从那种生离死别的绝望到欣喜若狂的跪下磕头的全过程,所以那个被人称为和尚的张广福对医生这个职业有了新的认识:"谁都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杀猪那是结束生命,动手术那是挽救生命,两者风马牛不相及,再说谁能保证自己某年某月不让啸天给咱们救苦救难呢?" "千万别打击书生的积极性,人家可是神医,再说这也是人家自己心甘情愿选择的事业,也就寄托了人家的期望。"那个王家老四的王大力说的更绝:"你们大家不花钱就请了一位峡州最高级的保健医生,难道还不满足?" 在卫生间方便了一下,洗了手,坐在诊疗室里,因为一时没有病人进来,也因为没有听见动静,龙啸天等得开始有些不耐烦,就又叫了一声:"听见没有?下一位!" "叫什么叫?"一个女子一边走进来一边不满的在回答:"又不是没听见!" 从来没有病人敢这样和医生说话,那个产妇不过就是红包准备得慢了一些,就被助产士把**给缝上了,和这位鼎鼎有名的主任医师这样说话,难道就不怕有朝一日被龙家大少开肠破肚的搁在手术台上随便找个理由就把自己的小命给玩完了?,难道就不怕人家在紧要关头随便找个理由就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龙啸天对这样的回答同样有些感到稀奇,抬起眼镜的时候,差点就没有被吓得一下子钻进桌子下面去了。那位新进来的漂亮女子看见他抬起头来,而且大惊失色,一边很高兴的摘下眼镜,一边还是很得意的冲着他嫣然一笑:"呆子,我对你说过的,这辈子也别想从我手里溜走!" 俊俏的面容、两湾秋水、一对柳眉、**的桃腮、不可一世的小圆下巴、还是那一身鲜红的意大利范思哲长裙、还是那么盈可一握的细腰、还是那一双保养得很好的纤细的小手、还是那婷婷玉立的美姿、还是那盛气凌人的神态;只是那副很醒目的太阳镜不见了,换上了他上次曾经在她家里给她推荐过的那种平光眼镜,更显得平静自如一些;只是头发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那种俏皮的红色短发居然换成了长发飘飘,他从来没听说过还有生长得如此迅速的头发,那才叫叹为观止呢。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象一张破碎的脸,难以开口道再见,就让一切走远。"天知道究竟是为什么,龙啸天在见到唐晓的第一眼,有些呆若木鸡的同时,居然会想起蔡琴的这首《恰似你的温柔》:"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却都没有哭泣,让它淡淡地来,让它好好地去,到如今年复一年,我不能停止怀念,怀念你,怀念从前,但愿那海风再起,只为那浪花的手,恰似你的温柔。" "不错,不错,龙先生还能发现人家的一些变化。"唐晓笑着一把抓下了自己戴着的假发,摇摇头,又是那个齐耳的短发,红色的发梢俏皮的卷曲着,还有在腮边跳动的那一对迷人的酒涡,连那樱唇也和上次一模一样,鲜红而有光泽,脸上红红的,光滑的简直难以叫人置信,说话柔声柔气的:"呆子,别这样盯着人家一个女孩子看行不行?几天不见是不是就开始想我了?可是你得先回答我几个问题,第一个: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后来,唐晓曾经把当时在诊疗室自己的心情悄悄的告诉给龙婷婷:"就是决定亲自去找你哥哥的时候,我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说老实话,我从来没有这么厚着脸皮、不知羞耻的去主动找一个男人,而且你哥哥就是那种不懂得一点情趣、傻里傻气、而且仅仅只是见过一次面的男人,传出去还不把人笑死!" "可姐姐还是来了。"龙婷婷笑嘻嘻的追问着:"情不自禁是不是?" "就是的,当着你的面我也不怕羞的。"凤凰美人脸红红的:"说心里话,但从我见到你哥哥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我想找的就是这个男人!虽然我们只不过一起走了一段路、说了一些话、吃了一顿饭,我就不可救药的爱上你哥哥那个呆子了!"; 15.你心里所想到的那种关系 15.你心里所想到的那种关系 "唐小姐?"龙啸天还在震惊之中:"你怎么来了?" "姓龙的,我记得好像对你说过,不准把我的电话号码扔掉,做到了没有?不准把我的电话告诉别人,做到了没有?记得给我打电话,做到了没有?"唐晓就坐在桌子的另一边气势汹汹的开始发问:"呆子,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时你可是全都慎重其事的点了头的,可是一转身你就全都忘记了!可我告诉过你,你就是上天入地,我也能找到你!当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就死定了!" 龙啸天完全感觉就像是在做梦,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 "呆子,我就是不明白,你究竟凭什么让我妈妈也喜欢你,还非要逼着人家亲自来找你?真是天大的笑话!"凤凰美人显得很激动:"龙先生,你有什么了不起?世界上像你这样的男人多着呢,出去转一圈,闭着眼睛也能抓一大把!" "这倒说的也是,唐小姐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不过,有一点要澄清,那个电话号码没丢、也没告诉别人,只是工作一忙就给忘记了。"书呆子一点也不生气,却有了一点担心,还是在关怀的问:"请问唐小姐,你那里感到不舒服?" "姓龙的,你真是个呆子,不折不扣的大笨蛋!你看我红光满面的这是生病的样子吗?"唐晓笑得合不拢嘴,诊疗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就把自己的一根纤细的手指头指到他的额头上:"会做些手术有什么了不起?手术做得干净利落有什么了不起?有些好名声有什么了不起?被人吹得神乎其神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个书生罢了。" "看来唐小姐在到这里来以前对我这个人还专门进行过一番调查的。"看着那个漂亮的凤凰美人在得意的点着头,龙啸天就有些受*若惊了:"其实我真的有些笨,因为不看那些胡编乱造的电视电影,也不听什么流行音乐,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就是凤凰美人的忠实粉丝,更不知道唐小姐的光辉形象就堂而皇之的挂在我妹妹房里的墙上,而且有些孤陋寡闻,其实只要问问任何一个少男少女,就能知道唐小姐是谁,就能知道什么叫如雷贯耳、什么叫妇孺皆知。" "这么说来,你这个呆子也开始注意到小女子了?也对我这个刁蛮丫头有了一些了解,那我就不生你的气了。"唐晓抿着嘴在笑,眼波流转、含情脉脉:"你知道吗?我妈妈固执的相信你……有些聪明,说你是大智若愚,我怎么到现在还没什么感觉呢?不过说实话,知道你相信我那一次在外面遮遮掩掩是有苦衷的,这就很满意了。" 龙啸天有些受不了唐晓那一双毛茸茸的、忽闪忽闪的大眼的注视,接着问她:"唐小姐可是稀客,这次到峡州来,想到哪里去玩?" "那还用说,当然是去你家玩。"唐晓脸上淡淡的红晕显得艳丽动人:"上次是我邀请你到我家去,就算礼尚往来,你也应该邀请我到你家去坐坐吧?" "到我家?"龙啸天有些惊讶,也有些措手不及:"你想干什么?" "呆子,你说我想干什么?"唐晓有些哭笑不得,又站起来就冲到他的面前,怒气冲冲的望着他的眼睛:"书生,一个女孩子领着一个男孩子跑到她家去见了自己的妈妈,一起吃了饭、又喝了酒、还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大大方方的给了那个男孩子,还让自己的妈妈对那个笨蛋念念不忘,你说是干什么?然后按照常理,男孩子是不是应该投桃报李呢?是不是应该把那个主动送上门的女孩子也领到自己的家里和自己的家人见见面,培养一下感情,看看自己父母的意见……" "等等!唐小姐不是大名鼎鼎吗?在外面交往不会就这么随便吧?"龙啸天真的有些紧张,说话都变得有些结巴了:"我们不过仅仅只是见过一面就……谈婚论嫁,是不是……太草率了一些?" "呆子,谁说要嫁给你了?"唐晓羞得面红耳赤,捏着粉拳就又打了他一下:"我只不过是想和你的家人见见面,彼此熟悉一下而已,谁说要嫁给你了?况且跟你说句实话,我还是第一次到男人家里登门拜访呢,你说我是不是很随便……" 就在此时,一个和凤凰美人穿着同样一身红妆、脸蛋俊俏的女孩子风风火火的直接闯了进来,人还没站定,话就噼噼啪啪的说了出来。 "广福哥刚刚打电话说他周末有事要出门,不能和你一起钓鱼去了;德明哥说明天是小雪的生日,他想请你们所有的人在耀东酒楼吃饭。"唐晓很惊讶的看见那个漂亮**走过来就揪住了龙啸天的耳朵:"龙大少爷,听清了没有?丢三落四的、手机也不开,非逼得人家亲自跑一趟!" "怎么样?百闻不如一见吧?够泼辣的吧?够疯狂的吧?刁蛮丫头,你们两位是不是有些半斤八两的感觉?是不是有些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的意思?"龙啸天对着唐晓苦笑着:"不过唐小姐可别误会了,这位疯丫头就是我的那个蛮横跋扈的妹妹。" "哥哥,谁是蛮横跋扈……"龙婷婷的话嘎然而止,因为她已经认出了站在她哥哥面前的这位漂亮女子是谁,惊讶得一下子跳了起来,紧张地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天哪,我不会看错吧?你是……" "我知道你叫龙婷婷,百佳公司的副总经理,书生的妹妹,我没有认错吧。当然你也没有认错,我就是唐晓。"凤凰美人笑脸盈盈的伸出手去:"曾经听啸天说起过你,只是没有说起他的妹妹是个大美人。" "人家是小龙女,被南正街的那些人吹嘘为他们那里的五朵金花之一。"龙啸天瓮声瓮气的在说:"不过也就是和刁蛮丫头一样光有一张漂亮脸蛋,其他的恐怕和唐小姐的脾气也差不多。" "等一等,唐……真的是你吗?你……真的是凤凰美人吗?我能称呼你唐姐姐吗?你才是大美人呢,我哥哥怎么敢叫你什么……"龙婷婷眼睛瞪得大大的,激动无比、十分惊喜,连话都说得语无伦次了:"对不起,我太高兴了,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唐姐姐不会有什么不舒服吗?" "可不是的。"唐晓指着龙啸天说道:"龙小姐没有听你哥哥说过吗?我们曾经见过几次面,就有些不舒服了,还不就是被这个家伙给气病的!" "该打!"龙婷婷不分青红皂白的也给了她哥哥一拳头,笑脸盈盈的对唐晓说道:"我哥哥是个呆子,他们的那些朋友都叫他书生,这一点唐姐姐知道吗?你可千万别生我哥哥的气,我是你的铁杆粉丝,我一定给你报仇。" "婷妹,你就别听她胡说了。"主任医师在叫苦不迭:"上次人家不过就是顺便做了一回好人好事,还没有自我感觉良好,就被这个大明星给缠住了,躲回来不说,人家又追来了。还有一点要声明,只是见过一面,不是几次。" "是真的吗?"龙婷婷喜出望外,突然恍然大悟,高声的笑了起来:"我明白了,怪不得那一次从江城一回来就要我把唐姐姐的电影、电视、唱片放给他看呢!看了以后一言不发、又故意装深沉呢!" 唐晓也甜甜的笑了:"原来如此,怪不得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还热情洋溢的到处主动为人民服务,这一次却冷若冰霜拒人千里呢。" "那不是有些自惭不如吗?那不是有些深感遗憾吗?"龙啸天急急的向他妹妹申诉:"说来好笑,唐小姐居然想到我们家里去做客,你说有什么好玩的?" "这是真的吗?那真是太高兴了,那真是荣幸之极!我终于有机会和自己的偶像在一起了!唐姐姐,别问我哥哥的意见,和我一起去不就行了!"小龙女一下子想起了什么似的在问:"对不起,我能问一下你与我哥哥之间……" "我想这么漂亮的妹妹肯定比你这个呆子哥哥聪明多了。"唐晓多少有些腼腆,却还是笑脸盈盈的:"当然就是你心里所想到的那种关系嘛。" 这次就轮到龙婷婷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了。; 16.人家送上门你还不想要 16.人家送上门你还不想要 唐晓和龙婷婷一见如故,而且有说有笑,亲热得连手都不肯松开了,都是聪明绝*的女孩、都是漂亮伶俐的姑娘,加上脾气相投、习性相近、加上小龙女又是这个凤凰美人的忠实粉丝,对这个如日中天的女演员、女歌星早就仰慕已久,能够在这里相遇当然就喜出望外、如获至宝、当然也就惺惺惜惺惺了。 可惜书生是乐盲,不然的话,他一定会对她的妹妹和那个不可一世的大美女唱一唱张惠妹的那首《姐妹》:"春天风会笑,唱来歌声俏,你就像只快乐鸟,夏天日头炎,绿野在燃烧,你让世界更美好。记得你的笑,记得你的好,是山林里的歌谣,我是一片草,被温柔拥抱,我想你一定知道……" "小姐们,这里是医院。"受到冷落的龙啸天敲着桌子在提醒她们:"别目中无人好不好?别感觉太好好不好?这里是外科门诊,我现在还在上班呢,还得给人家等得不耐烦的病人看病呢。" "知道哥哥对工作极端的负责任,对患者极端的热诚,我们走还不行吗?"龙婷婷想出了一个主意在征求唐晓的意见:"唐姐姐,我有个建议,我们把你的皮箱放在这里让我哥哥带回去好不好?我知道哥哥对付女人的态度往往就是不理不睬、装聋作哑、溜走了事。我们把东西放在这里,哥哥就是想跑也跑不掉。" "不愧是小龙女,不愧是聪明人,上次我就是用这一招把你哥哥留住的,这就叫英雄所见略同。"唐晓笑逐颜开的在和龙婷婷击掌相贺:"什么叫有缘?我们两姐妹就是有缘!咱们两姐妹从一见面开始真的就是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了!有了婷妹的支持,我就对未来更有信心了。" 看着两个女孩子兴高采烈的样子,龙啸天只有在一边苦笑的份了。家里已经有一个横行霸道的妹妹就已经叫人头疼了,结果又来了一个,那还了得!谁都知道天官牌坊后面的二十四号楼的那个杨大爹就是他的师傅,也是闻名遐迩的神仙,对这个男徒弟一向管束严格,对于人家说龙家大少是个呆子也不反对,说龙啸天有些疯疯癫癫也认为有理,只是还是让书生当了他的徒弟,把自己的一些法术教给他。 除了那个人见人怕的小仙女王美珠,世人皆知的杨大爹只有他这样一个男徒,就叫人羡慕死了,谁都知道跟了神仙也就是小神仙,再不济也能鸡犬升天。有人就认为不值,杨大爹听了不过淡淡一笑,说过他的这个徒弟未来一定会碰上一个"名气比他大、为人处世比他行、经济头脑比他强、既聪明又很泼辣的女子的。" 看看,神仙就是神仙,就是有先见之明,什么都知道。只是没有告诉龙啸天他面对的这个女子会是这样一个大红人、一个大明星、一个漂亮透*、野蛮透*的刁蛮丫头。这下可好,杨德明说的那种"才貌双全、天下无双"不假、王晓磊说的那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下"也不假,满世界吹的那个"德艺双馨、富有爱心"也是事实,可是有什么用,对于龙家大少一点也没有意思! 事实上只是等于给龙婷婷找了一个心满意足、情投意合的女伴,她们两个人才叫做绝代双骄;同时也等于给自己找了一个专横跋扈、能说会道、躲闪不得、招架不住的女友,对于自己而言,那不仅是一种侵入,也是一种打破,一种改变,吉凶未卜、前途莫测,是不是应该叫一声"苦啊!" 龙大少爷不得不在中午时分十分不情愿的开车回家,因为那个他已经有些熟悉的粉色旅行箱就在诊疗室里与他休戚与共、息息相伴,看见那个旅行箱,就好像看见了那个霸道的女孩;他不得不破天荒的向医院请假,人家远道而来,而且是第一次,又是一大红人,也算是个稀客吧,撒手不管是不是太不道德了? 龙啸天不得不在路边停下车找一家花店买一束玫瑰,那是龙婷婷临走的时候悄悄的给他哥哥下的命令:"一定得是红玫瑰!唐姐姐都已经承认了!现在是你的女朋友,以后就极有可能是我的嫂子,我真是太幸福了!你这个家伙还不趁火打铁?凤凰美人又漂亮、又大方,既是我的偶像,还和我谈得来,这样的嫂子千载难逢!人家送上门你还不想要?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笨蛋,你不要我也要唐姐姐做我的嫂子!" 花店的女老板问他买多少朵?龙家大少就真的傻了眼:"不就是一束花吗?还有多少之分吗?" 于是,人家花店的女老板还得向这个既英俊又高大但有些傻气、也有些不懂世俗的主任医师解释送花的各种各样的讲究。他就想起了那天在另外的一座城市里,一个趾高气扬的漂亮女子潇洒的穿着一条好看的红裙在前面快步前行,后面跟着他狼狈不堪、气喘吁吁的提着那个沉重的旅行箱。唐晓噘着嘴站住了,用那双魅人的大眼睛盯着他:"呆子,你就不能走快一点?" 箱子依然很重,龙啸天把旅行箱搬进家的时候,依然很狼狈,还有些跌跌撞撞的。家里正是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的时候。龙婷婷那个快嘴丫头肯定在讲着有关龙啸天的一些奇闻轶事,那个红得发紫的凤凰美人真的也有些客至如宾、也有些反客为主的意思,换了一身闪亮的花格长裙,索性连鞋也脱了,就和小龙女一样穿着透明的浪莎丝袜坐在那个宽大的客厅松软的沙发上笑得前仰后合,同时也在津津有味地对龙婷婷讲述着什么,满脸神采飞扬、张牙舞爪,很家常的感觉。 客厅里居然还坐着平时在工作时间总是会忙得不可开交的龙庆丰,很有滋味的抽着自己喜爱的雪茄,看着两个女孩子在手舞足蹈的讲话,而且也笑得也非常开心。这本身倒是个奇迹,偌大的一个百佳公司,事无巨细、林林总总、工作也是很琐碎的,龙董事长总是身先士卒,忙得连人影也看不见,居然会有时间坐在家里抽着烟、喝着茶,坐在一边听两个女孩谈天说地,这本身就是个奇迹,可见得这个平时一脸严肃、做事认真、喜欢对下属和自己的儿子吹胡子瞪眼的龙老爷子对突然到访的这个娇滴滴、名气很大的女孩相当满意和欢迎,龙啸天就暗暗叫苦了。人家是什么人,自己是什么人,得有自知之明,看来想随便胡乱糊弄一番,礼送出门的想法是不可能了。他就有些担心受怕了。 "爸爸,妹妹肯定又在拿我的那些往事给别人显耀了吧?"龙啸天很不满妹妹的举动:"我又不是小丑,又不是玩杂耍的,就是偶尔有些傻里傻气的,偶尔有些咬字嚼文,那也叫英雄本色、兴致所至,懂不懂?" 客厅里的三个人全都哄堂大笑。 "这话倒是真的。"唐晓好看的挑着眉、噘着嘴,笑脸盈盈的说:"伯父、婷妹,你们当时没看见,这个呆子先是像英雄豪杰、梁山好汉一样救苦救难以后,就一本正经的像个出家人、或者是老夫子似的蹲在那里对那个被他打昏过去的家伙讲道理,我差点没被吓死,心里还在想,这个呆子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现在不就知道了嘛,本人就是从这里蹦出来的。"龙家大少就把手背在身后,有些洋洋得意:"唐小姐,有人命令我给你买花,你知道这束花有几朵?猜中有奖,猜不中就没我什么事了,让你的这个粉丝带你出去玩。" "三十一!"龙婷婷说的是他哥哥的年龄,看见龙啸天摇头,就改为猜是唐晓的年龄:"二十五!" "小龙女,这么猜是不是未免太简单了一些呢?"书生得意的在否认:"还是搞财务工作的呢,银行也劝大家不要用生日当密码呢。" 谁也没有想到唐晓却很平静的回答了出来。; 17.我可是够大方了 17.我可是够大方了 "不会吧?"龙啸天明显缺少思想准备,也不相信自己精心进行想出的这个数字会被她一口说出,居然愣住了:"你是怎么猜到的?" "书生,这样的答案是不是也显得太小儿科了一点呢?"唐晓自然有些洋洋得意,反唇相讥:"伯父、婷妹,他说的那个数字就是我们见面的那一天的日子,就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呆子、却被他救了一次的日子,也是我被这个家伙气得半死、却还莫名其妙的把他领回了家的日子!当然会记得清清楚楚,这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龙庆丰和龙婷婷都在为此鼓掌欢迎。 "当然还有一点,书生人如其名,实际上很憨厚、很有书卷气的。"凤凰美人说的振振有词:"同样,我越来越对他有所了解了,有些傻里傻气,可是很聪明、很能干,也很有些意思的。他现在对我还不熟悉,甚至还不如婷妹知道得多,我早就想好了,我和他的事得……慢慢来。" 龙庆丰和龙婷婷的掌声更热烈一些了。 "虽然仅仅就是见过一面,就是有过一次交往,可我就是知道。"唐晓很有把握的在说:"那些女孩子的生日、爱好、年龄之类的,就是婷妹告诉给他,龙家大少肯定也是不会记住的,当然只有最简单的见面日了。" "果然名不虚传,杨大爹说的真的很灵。"龙庆丰也在为之拍手叫好:"唐小姐思维敏捷,的确不错,比啸天强多了。" "果然不出所料。"龙啸天咕噜着:"也行,只要您喜欢,婷妹一定会是她的死党,肯定和那部韩国电视剧的片名一样,《看了又看》,越看越喜欢,当然更没问题,那你们就把人家留在家里吧,我去给阿姨当儿子,人家崔姨对我可好呢。" "胡说八道,人家刚才说明了是专程过来看你的,你这个家伙别想趁机溜走。"龙庆丰在喝斥自己的儿子:"还不把花给人家!" "说话算数。"龙婷婷在幸灾乐祸:"唐姐姐,找他要奖励!"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龙啸天有些懊悔:"当时被人家花店的老板问得无话可说,也就胡乱说了个数字,谁知道她居然会猜出来?" "书生,当着伯父的面,你得记得我放你一马,这是你欠我的,也是给你这个大男人留个面子。"唐晓格格的笑着:"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想一个条件,让你永远不能耍赖,叫你输得心服口服。" "说得好,谁让这个家伙没有准备好就匆忙上阵的?谁叫人家就是比你聪明呢?是得让这个家伙记住经验教训才是。"龙庆丰哈哈大笑,有些得意地说:"反正唐晓我就决定留下来了,你这个家伙愿意上哪就上哪儿去吧。" 谁都听得懂龙老爷子的话,唐晓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大方方的搂住了龙庆丰:"谢谢伯父,您放心,我会表现得很好的;婷妹,我真高兴,这次来的收获大大的,我们以后就是亲姐妹了!不过伯父还是把这个呆子留下吧,您年岁已高,我和婷妹又都是小女子,家里中的也有一个会干粗活的仆人吧?再说,有个头痛脑热就不要请医生,万一出门遇到坏人这个书生也可以抵挡一阵子的。" 两个女孩就和龙老爷子呵呵的笑了起来。 龙家的女主人去的很早,家里当然就很早就没有了内当家的,虽然有一个漂亮的小龙女,又好看又能干,自然是上得厅堂的人物,可就是没有人教他厨艺,加上自己对做饭炒菜也不感兴趣,性格又像男孩子一样大大咧咧、还有些专横跋扈、目中无人,说到厨艺,大了不起就是会泡泡快餐面、下一些速冻水饺罢了。 再说龙庆丰是个很有商业头脑、经营有方的商人,又是百佳公司的董事长,除了忙得很,也就财大气粗,自然从来不在家做饭的,随便打个电话,楼下的酒店就会派人流水般的将酒席全部送上来。唐晓第一次来,而且是自己找上门,其中的一些关节就不必细说,自然也就如此做了。四个人高高兴兴的坐在大大的橡木餐桌上,男人喝白酒,女人喝红酒,当然还有果汁,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可气氛好极了,欢声笑语不断,用小龙女的话来说:"完全就和一家人一样。" "伯父,其实我不是外人的,饭菜就在家里做也是可以行的。"唐晓有些脸红,也有些奇怪:"为什么不让啸天当厨?" 龙家父女就像听天方夜谭似的听唐晓慢慢的讲叙龙啸天在她家里的那次近乎完美的厨艺表演,当然一半是嘲讽一半是赞扬。 "别夸他,啸天就是个万金油,爱好广泛。"龙庆丰没有露出半点惊讶或者是勃然大怒的神情,还是一边喝酒一边问道:"唐晓,你刚才说他是自报奋勇,还在你母亲面前卖弄厨艺,这个家伙做的东西好吃吗?" "态度很认真。"唐晓脸有些红,没有正面回答:"妈妈说很不错。" "哥哥,早就听警花美人说过你会做菜,而且说的天花乱坠,我一直不相信,原来是真的。"龙婷婷叫了起来:"我们也应该亲自品尝一下,今天晚上就请龙家大少给我们露一手,看看主任医师的厨艺究竟如何!" "主任医师?"唐晓有些惊喜:"怎么没人给我说过这一点?我一直以为这样的呆子就只能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医生呢。" "唐姐姐,看来你也得去走访一下了。"龙婷婷无不自豪的在说着:"京城读的大学毕业,在申城读的硕士,在英国拿的博士,人家可是一位神医!" "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龙啸天有些不满:"不过就是第一次见面,你们凭什么这么相信她的话?是不是还想把我的所有的一切秘密都告诉给她?" "啸天,你都不想一想,我们之间难道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吗?"唐晓羞答答的娇嗔:"那一次,你不是已经把你最呆板、最可气、最可恨、最可爱、最叫人心动的所有一切都已经展现给我看过了吗?" "胡说八道。"龙啸天这才知道什么叫做有口难辩,他结结巴巴地说:"爸爸、婷妹,千万别听她的,人家是名人、社会公众人物,记者会上都能从容应付的大人物,当然会说的!其实不过就是到她家里去了一趟,我和她之间根本没有任何事发生的。是她非要强迫我承认她是我的女朋友的,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伯父,婷妹,你们说他是不是呆子?"唐晓演戏的水平绝对一流,龙啸天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还会羞红着脸、低垂着眼帘辩解说:"你们听说过哪个女孩子会在别的人面前承认这些**的,我肯定是第一个!虽然是第一次登门拜访,而且是被我妈妈强迫的,可是我也是自愿的。" 听了下面这段话,龙啸天就更加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不管绯闻有多少,可这是我第一次和自己的男朋友的家人坐在一起,而且相处得很愉快,这可是真的。"她还是有了些脸红:"因为我已经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把伯父和婷妹当作自己的亲人了!说实话,在啸天面前,我可是够大方了!"; 18.人到人情到 18.人到人情到 就在凤凰美人唐晓乘坐的那架从京城直飞峡州的波音飞机开始在长长的跑道上滑行的时候,在与香港一河之隔的南方的那座大城市宝安,也有一个男人正在机场候机楼前跳下出租车,径直冲向售票处,他也需要一张到峡州的飞机票。 那个时候,候机大厅里的人并不多,在天色还没有完全明亮的时候跑到宝安机场来乘早班飞机的人中间,除了那些兴致勃勃的趁着国庆假期出外旅游的游客以外,就是像田坚强这样在最后一刻突然做出决定,决定乘机远行的不速之客。想想也是,七天长假,又是唯一的一个黄金周,谁不是早就做出了安排,也有了计划呢? 昨天快下班的时候,当田坚强从放在桌上的一大堆信件中挑出那个黄色的特快专递的信封时候,他正在借助电话和香港的一个三流的女演员**,那个在肚脐上挂了一个圆环的高头大马和他已经是老相识了,断断续续也有两年的交往了,人家准备在这个国庆假期想和他这个老板一起去巴厘岛玩几天。 "亲爱的,你不是老是嘲笑人家在银幕上的表演只能打五十分,在*上的表演可以打七十分吗?"她在用他所喜欢的那种深沉的女低音柔声的**着他:"去吧,先生,我知道你不仅在商场里表现得很优秀,在*上也是十分坚强的,我可一直是念念不忘的呢,你就不想看看人家在*上施展的那种七十分以上的表演吗?" 他就想起了一年前两人在南澳岛的那几个疯狂的日子:田坚强在嘴边浮现出一丝满意的微笑,就决定答应那个女人的请求,他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无论是自己还是那个娇滴滴的女演员已经不再是那种***、不再是那种金钱和x体的交换,不再是那种名利场上司空见惯的逢场作戏、都开始在认真考虑两个人以后相濡以沫、共同生活的事情了,就和谢霆锋和张柏芝那样分分合合、历经劫数,最终依旧在一起又分开一样的合情合理。 而且他感觉到如果能把那个有着花一样的脸蛋、蛇一样的身段和风一般轻盈的女人收入自己的囊中,也是一种近乎完美的胜利,很多人都想做到这一点,可是据他所知,那个女人唯独对他多次表示了臣服的意思。当他回忆起那个女人在他**几乎接近完美的表演的时候,他已经漫不经心的打开了那个特快专递的封口。 一张印刷精美的结婚请帖悄无声息的从那个大大的的特快专递的邮件里滑落出来,飘落在田坚强面前的那张缅甸柚木的大写字桌的台面上,他只是随手拿起来瞟了一眼,脸上嘻嘻哈哈的神色突然荡然无存,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凝重了,变得十分震惊,紧紧的捏着那张薄薄的请帖,就像是抓住了一种莫大的希望。 那一瞬间,时间不存在了,宝安不存在了,他的那家电子公司也不存在了,他眼前的一切全部不存在了,存在的就是那张大红的结婚请帖。电话那边,那个有些迷人的女人还在喋喋不休的描绘着巴厘岛的风情和浪漫:"椰风徐徐,海浪卷卷,满天的星斗,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沙滩上x爱,就是让我第二天去死,也心无遗憾!" "再说吧。"田坚强急急的、粗鲁的打断了她的话,他已经没有了和那个女人**的任何兴趣:"我现在有点急事,那件事以后再说吧。" 就在凤凰美人唐晓乘坐的那架从京城直飞峡州的波音飞机开始在长长的跑道上滑行的时候,在与香港一河之隔的南方的那座大城市宝安,也有一个男人正在机场候机楼前跳下出租车,径直冲向售票处,他也需要一张到峡州的飞机票。 那个时候,候机大厅里的人并不多,在天色还没有完全明亮的时候跑到宝安机场来乘早班飞机的人中间,除了那些兴致勃勃的趁着国庆假期出外旅游的游客以外,就是像田坚强这样在最后一刻突然做出决定,决定乘机远行的不速之客。想想也是,七天长假,又是唯一的一个黄金周,谁不是早就做出了安排,也有了计划呢? 那不过只是一张极为普通的结婚请帖。逢年过节他总能收到许多类似的东西。朋友、同事、关系户、政府要员、下属部下,甚至还有现在所住的小区的楼上楼下、酒桌上互递名片的陌生人,都是写的是"恭贺大驾光临",都是伸长了脖子等待着贺礼,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用一些钱就可以摆平的普通应酬,去与不去全在于心情罢了。 而这一份请帖却是从遥远的地方寄来的,是从生他养他,至今还让他梦牵梦绕的峡州寄来的,是他们"南正十雄"其中的老四,如今的峡州市的副市长王大力的一份结婚请帖,那就不同寻常了。 那一手雄浑刚健、如同行云流水般洒**草书一看就是张广福写的,所有的结婚请帖全都大同小异,只有这份请帖在下面却印有"朋友相聚,切勿送礼;人到人情到,至嘱"的字样,这肯定是那个如今在仕途上一帆风顺,正在操办洞房花烛的王家老四特意交代过的,他已经细心到绝不让对手抓住他的任何疏忽的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大红的请帖的背面还有一行小字:"坚强,你能回来吗?"他认得那是张广福的笔迹。 就是请帖背面的那一行看似轻飘飘、略显潦草的小字使他坐立不安,使他魂飞魄散,使他泪如涌泉,使他无从选择,使他痛不欲生,使他就那么呆呆的坐在那张办公桌后面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彻夜未眠,独自一个人关在在总经理办公室里,忘了吃、忘了喝、忘了睡,把那份简简单单的请帖看了一遍又一遍。这几年在宝安的一切都变得遥远了,香港的那个三流女演员也变得模糊起来,只有那些早已过去、已经被他慢慢淡忘的一些往事重又浮现了出来,清晰极了,清晰的就如同昨日发生的那样。 桌上的那幅旧照片由于年代久远而显得有些泛黄了,但在田坚强的心里却永远是那么的清晰: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车神杨德明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台佳能照相机,说是要给"南正十雄"留一个合影,那是他们在南正街的最后相聚的时候,也是他们那帮男孩子在那条街上最辉煌的时候,但当时谁也不知道这一点。; 19.只要能到就行 19.只要能到就行 每一个伙伴在镜头前都很幸福、都很团结、都充满了朝气、还有无处不在的笑容,大家就站在街口杨大爹小店前的梧桐树下面,就在龙啸天领着大家准备一起喊着"茄子"、按下自拍快门的时候,王大为发现了一个重大的失误:"等等,等等,还有坚强呢,‘南正十雄‘少了他这块石头还能成吗?" 于是,气急败坏的张广福就把当时还在睡梦中的他从*上揪着耳朵拉了过来,他才有幸和这些哥哥**们站在一起,留下了那张具有历史意义的照片。其实那些南正街的半大小子不过只是一时兴起,只是为了赶时髦,才把他和更小的舒云翔这两个小不点拉进了"南正十雄"里来滥竽充数而已,和龙啸天说的一样:"‘南正十雄‘不过就是人多势众而已,总不如人家风轻扬的‘孤独求败‘!人家以无招应万招,以不变应万变,以一敌百,那才是武林的最高境界呢!" 书生虽然因此挨了马长喜那个家伙的一嘴巴,他们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的构思和情节以及取名到底比不过金庸那个家伙来得潇洒自如、想象丰富、令人叹服。 "南正十雄"在当时的峡州还是*有知名度的,走到那里说一句"我是‘南正十雄‘"就没有人敢小瞧他,那是一种幸福的荣耀,几个大哥哥几乎个个都是田坚强的保护神,可是他们的表现方式各不相同。沉默寡言、十分老实的杨德明居然也把田坚强打得跑了了半条街,手里还举着一根篾条:"石头,你给我听好了,以后你要是还敢一个人下河玩水,我就揭了你的皮!" "石头不是还小吗?""南正十雄"的老大文学清从来不打他,也不凶,却喜欢带着他一起玩:"我比你大,我就得守着你,你就得跟着我!" "今天我有事要出去,你一个人做作业吧。"不仅是"南正十雄"的老四,也是南正街王家老四的王大力总是很乐意当他的小老师,每天都给他布置密密麻麻的作业,还会叫来袁小俐进行监督:"两个人都给我听好了,不做完不准出门!" 程耀东和董胜开总是和他一起分吃他们所有一切好吃的东西,就是有一次抓住一只野猫,剥了皮架了口锅在江边的沙滩上红烧萝卜,不好吃也念念不忘田坚强这个小**,还慷慨的让他带了一碗回去给袁小俐"尝新",袁小俐当然会乐滋滋地吃的,只是在知道是猫肉的时候,差点没让那个小姑娘把他给打死。 马长喜也曾经带着他在游戏的世界里尽情遨游,至今他仍然是《魔兽世界》里的*尖高手,一般的人到现在都赢不了他,基本功和对游戏的**反应,还有废寝忘食,都是那个年代打下的功底。偶尔有一天开车路过国美的一家门店,看见里面正举行游戏比赛,进去小试一把,居然也有奖品到手。 后来,田坚强大学毕业回到了家乡,找到了一份体面的工作,兄弟们还在程耀东的那家不大的餐馆里为此喝过一次酒,个个热火朝天、意气风发,还开了不少关于他和袁小俐之间的玩笑,甚至连多子多福都说出来了。后来为了发展,他到了中国的改革开放的最前沿,想寻找自己的定位,也想找到属于自己的事业,朋友们当然也曾经为他饯行过,可那酒很快就变味了。 之后发生的事情使田坚强和他的"南正十雄"那些朋友之间的关系急转直下,甚至水火不容,为了那个叫袁小俐的女孩子,他的所有的朋友都齐刷刷的与他断绝了交情,那个性情暴躁的张广福居然千里迢迢的带着自己的四大金刚飞到宝安来,就在公司的大堂里,就当着全公司的管理人员,当然也当着那个叫黄**的漂亮女人的面把他打得满脸是血,还不准任何人帮忙。他自知理亏,不准任何人为难那个从峡州赶来的大哥大,听任那个叫和尚的家伙骂骂咧咧的扬长而去。 田坚强给"南正十雄"的所有兄弟打过无数个电话,写过无数封道歉信,发过无数的问候和试探的电子邮件,却始终如同遇上了一堵冷冰冰的铁壁铜墙,一点反应也没有,就连逢年过节发出的热情洋溢的问候的手机短信也如泥牛入海,根本没有一点回音,可手机上显示,他们是收到的。 只是有一次,不知为什么他居然会在一个极偶然的机会,在一个极偶然的地方碰见了张广福,那个"南正十雄"的老二、那个后来威震峡州的大哥大还是黑沉着脸掉头就走,他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跪在他的面前,自己痛哭流涕的说了好久,那个大哥大总算是耐着性子听完了他的解释和悔恨之意,还是一声不吭地带着他的一大帮人扬长而去。 看见了这封极不容易的请帖,田坚强终于知道了那一次当着所有在场人的面,说出的那番追悔莫及的话在一年以后终于有了效果、有了回应,知道了这份请帖的来历,知道了张广福这样做的良苦用心,知道了那些朋友和兄弟沉默寡言背后关注的目光,知道了那座远在千里之外、有些偏僻、有些落伍的城市对自己依然有着无所不在的吸引力,知道了这张请帖比金子还珍贵,比他的这家价值上千万元的电子公司还重要一万倍,这张请帖无疑就是给他重新开启了一扇希望的大门,他知道自己一定得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田坚强在机场的售票窗口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地。 "先生,实在对不起。"航空小姐在电脑上查询了一会儿,抬起头有些遗憾的告诉他:"只有下午两点十分的直飞航班,现在的航班得中途转机。" "行,我就要现在最早的那趟航班。"田坚强的回答很干脆:"只要能到就行,只要快一点就行!"; 20.睡觉要穿衣服的 20.睡觉要穿衣服的 袁小俐是一个股民,是中国成千上万的股民之一,也是在六千点的高处曾经"一览众山小"的伟大的胜利者,也是飞流直下两千点的直接受害者。当然会和所有的股民那样,对证监会的内幕交易、对基金经理的狼狈为奸、为上市公司数不胜数的造假行为,为散户与机构的不平等而愤愤不平,但她从来与其他的股民不同,她心态很平和,据说这就是炒股的最佳状态,所以就不会和周立波说的那样:"杨百万进去、杨白劳出来"。 袁小俐从来不在梦中梦见沪深综合指数、个股代码、买卖价位、k线形态和macd、也不会梦见大智慧、同花顺、操盘手和钱龙等各种操作软件,她只是在梦里经常梦见自己阳光灿烂的童年和那如诗般的美妙的少女年代。 她家也是南正街的老住户,以前就住在那棵高大的梧桐树后面的第三间小屋里,父亲以前也是一个上渝州、下江城的长江轮船上的船员,和她的母亲结婚以后,就有了袁小俐,可惜小俐的妈妈不知怎么得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病,生下小俐不到一岁就死了。为了多挣点钱,也为了让在家的母亲和女儿过的好一些,就申请到了广州海运,当上了一个四海为家的远洋海员。每隔一年半载才能回来一趟,穿着很笔*、很气派、到处都是条条杠杠的海员制服,还学会了一些谁也听不懂的外国话。 据袁小俐的爸爸显耀说,亚非拉美都去过,就连非洲话也能说几句。就会给袁小俐的奶奶带回一些钱,还是当时人人都羡慕的外汇呢。也给自己的女儿带回一些好看的布料和印有外文的花花绿绿的糖果。袁小俐就会抓上一大把糖,一路小跑的跑过狭窄的南正街的青石板,直接推开街对面的那扇木板门,娇声娇气的叫一声"妈妈",把一颗糖塞在正在埋头踏着缝纫机、忙着帮人缝制衣服的田大妈的嘴里,再接着就直接闯进里面的一间小屋里去:"懒虫,都什么时候了,起*了!" 她肯定会一把解开了*上的被子,一下子就尖叫了起来,飞快的用小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石头哥,给你说过多少遍了,睡觉要穿衣服的!" 朦朦胧胧被叫醒的田坚强虽然不理睬她,却还是有些尴尬,就会光着屁股从*上一跃而起,快速的去捡着散落在地上的那些糖果。害羞的小姑娘会从指缝里看见他****的身体,还有那些慌乱的动作,就更加害羞了,就气不打一处来,就扭过身噘着嘴气愤地说:"坚强,你再这样……我就不来了!" "别吓我。"田坚强就会和她刚才一样也如法炮制的剥一颗糖果塞在她的嘴里:"小俐,小声一点,当心妈妈听见又说我在欺负你。再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又不是没见过,就是你的光身子我不也早就看过了吗?" 袁小俐就会脸红红的、气鼓鼓的、头也不回的跑出去。 其实田坚强这倒说的是一句实话。袁小俐从小就没有了妈妈,一直都是她奶奶带大的;而田坚强也没有爸爸,他是一个遗*子,他爸爸是在他出生两个月以前在川江的一次海损事故中丧生的,从小就是他妈妈一手把他拉扯大的。田妈妈就凭着一块台板、一把剪刀、一台蜜蜂牌的缝纫机养活着他们娘儿俩,当然还有南正街那么多的街坊邻居的提携,那个时候,这条街的大多数人身上穿的衣服大多数都出自这个女人的手里。邻里之间有些帮助并不是钱财,一种行动、一种默契也就是了。 当然田坚强这个家里还有一个成员,那就是袁小俐这个丫头,她家就住在南正街的田家对面,又与田坚强同年,只不过稍稍小了田坚强两个月罢了,加上袁小俐的妈妈没有奶,从小就是吃田大妈的奶长大的,也就亲如自己的妈妈。一生下来就有人起哄:"这两家人不结成亲家就太说不过去了!" "不错。"连杨大爹也在笑:"要得,要得!" 听听,连神仙都同意了,谁敢反对?虽说那个时候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早就行不通了,这句话也不过只是一句玩笑,袁小俐的奶奶却当了真,专门办了一桌酒席,恭恭敬敬的请杨大爹给两个小家伙算了八字,测了祸福,都说是一对好姻缘,她就把田坚强当作了自己的孙子,也让袁小俐从小就把田妈妈直接叫做妈妈了。 女孩子在童年的时候可比那个傻里傻气、呆头呆脑的田坚强懂事多了,总是牵着小男孩的手一起到处玩,杨大妈看见了总是会笑话袁小俐,她却满不在乎:"什么小媳妇?我才不是坚强哥的小媳妇呢!我本来就是妈妈生的嘛,我本来是妈妈的女儿,谁知道坚强哥是哪里来的?" 那个时候,她根本不知道她原来还有一个妈妈。 袁小俐的奶奶去世快三个月以后,袁小俐的爸爸才从海上赶回来奔丧,给所有帮忙给他母亲料理后事的南正街的老少爷们、大妈大嫂不知磕了多少个头,临走的时候把身上的、存折上的所有的钱都留给田妈妈了,还有一句话:"大姐,我就把小俐交给你了,如果她和坚强有缘,就让她做你的媳妇;如果无缘,就让她做你的女儿。" 她的父亲当然又回到海上去了,又去周游列国了,开始还时不时的会有封信来,也有些钱寄来,后来就音讯全无了。有船员回国后向位于羊城的公司报告,她父亲在东南亚的某个国家上岸以后就再也没有回船,而那个码头上以前经常总有个穿旗袍的女人在那里痴痴地等着他。公司也曾经派员找过,可是人海茫茫,连个姓名地址也没有,哪里寻得?最后就给了袁小俐一笔钱,也就不了了之了。; 21.小女婿和小媳妇 21.小女婿和小媳妇 其实除了偶尔还会有些想念那个如今不知在何处生活的父亲以外,袁小俐的生活和以前相比没有任何变化,变化的只是田大妈从那以后每天晚上都到只有袁小俐一个人的家里和她一起同住,第二天一大早再走过街,回到自己的家里给两个上学的孩子做早饭,然后再在缝纫机旁边开始忙碌着,用自己的辛苦维持一家三口的生计。 袁小俐自然还是会和以前一样,清早起来叫醒贪睡的田坚强,当然还是会去揭他的被子,还是会惊讶的看见田坚强的那个光屁股,还是会红着脸跑出去帮田妈妈做早饭,还是会在南正街上得意洋洋的牵着小男孩的手一起去上学。慢慢长大的田坚强却不干了:"我都长大了,别人会笑话的。" "敢!"她就恶狠狠的瞪他一眼:"你是‘南正十雄‘,这条街上谁敢笑话我们?妈妈说了,谁敢笑就去告诉他家的大人!" 其实背地里,小姑娘会扭扭捏捏、红着脸去哀求田坚强的那些好伙伴,像张广福、程耀东、杨德明还有王大力、舒云翔等人,要他们以后阻止别人叫田坚强是什么小女婿,袁小俐说的无不道理:"石头哥比我还大两个月呢!"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神仙爷爷也这样说的嘛。"她会很害羞、很隐晦的承认自己就是那个石头哥的小媳妇,可是她还有一道杀手锏:"要是你们不帮我,我就不让石头哥当你们的南正十雄了!" 袁小俐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在小学的时候就一直是班长,还是少先队的大队委员,她总是假公济私,把田坚强一直安排坐在自己的同桌。低年级的时候男孩子还是有些混混沌沌的,有一个自己家的女孩子把自己照顾得舒舒服服、顺顺当当的何乐而不为呢?到了高年级就有些扭扭捏捏的了,升到六年级以后他就索性直接提出抗议了:"为什么我不能和别人坐在一起?为什么非得和你在一起?" 说这话的时候那是在一个夏天的周末的下午,两个人坐在袁小俐闺房里的一张小桌旁头*着头的一起做作业的时候,田坚强突然开始发难的。天气有些热,有一缕很亮的阳光透过小屋高高的屋*上的那块亮瓦照在女孩子鲜花一般**的脸蛋上。袁小俐会很骄傲的微笑着:"我是班长,我就有这个权利!" "小俐,你就不能放我一马,让我和别的同学一起坐坐?"田坚强在诉苦:"你没听过那些男生在背地里在说我们的闲话,说的可难听了。" "人都长着嘴巴,要说就让他们说去!"女班长还是毫不在意:"妈妈说过,人正不怕影子歪,心里无冷病,哪怕吃西瓜!" "可是我怕。"田坚强在唉声叹气的咕噜着:"小俐,你就不想想,我都是小伙子了,被人家老是笑话多没有面子。" "说说,是哪个狐狸精把你给迷住了?"袁小俐愤怒的站了起来:"石头哥,跟着我一起坐有什么不好?人家还得天天伺候你呢。" 田坚强知道后面接踵而来的肯定就是一顿暴风骤雨般的数落和指责,还会噘着嘴去告诉他的妈妈去的,就伸出手慌慌张张地拉了她一把,想把这个女孩子拉住,让她重新坐下来,却没有料想到居然会把袁小俐的裤子也给拉下来了。 那是个夏天,十三岁的袁小俐穿着一件红色的t恤,一条田大妈给她做的那条纯白色的咔叽斜纹的短裤,镶着好看的花边,还有卡通动物图案。 那个令人难忘的时刻大约持续了一分钟左右,在那一分钟的时间里,十三岁的袁小俐什么都忘记了,就那么木然的、直**的站立着,她上身穿的那件红色的t恤还是整整齐齐的穿得好好的,只是很直白、很坦然地把自己光溜溜的身体直接展示在那个呆呆的望着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同样也是十三岁的男孩子眼前。 时间肯定凝固了,一切肯定都停滞了,只有他们两个人默默的相视着,女孩子的*部很白、白得耀眼,就像景德镇的陶瓷一样的洁净,那小巧的肚脐、细嫩的皮肤,还有那些女孩子的**全都显露无遗。周围静得很,没有一个人,不知是谁家里收音机里传出来的歌声十分清晰:"春天在哪里?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那湖水的倒影里。映出红的花呀,映出绿的草,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 最后还是女孩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袁小俐先是用双手试图去捂住自己的隐秘之处,却被喘着粗气、十分好奇,而且有些无赖的田坚强坚决的阻止了;她迟疑了一会儿,又让自己的身体在男孩子的眼前**了一会儿,才飞快地拉起了自己的短裤,一溜烟的跑去找自己的妈妈去了。 那天下午,田坚强破天荒的没有和龙啸天、马长喜他们那些哥哥们到长江去游泳,他被田大妈关在家里用竹片狠狠的打了一顿,虽然那个时候田大妈已经打不痛他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让他的妈妈替袁小俐出了一口气,田大妈最后把那块不宽的竹片递给受到委屈、还在抽泣的女孩子:"来,你也打!用力打!不打他没有记性!" "妈妈,他不要脸!"袁小俐却不打他,只是用仇恨的眼睛狠狠地盯着他:"坚强哥是张牛皮,我们打不痛他的!" "听我说。"田妈妈就会欣慰地笑了,就会疼爱的给女孩子把已经散乱的羊角小辫再重新梳一遍,会把她脸上的那些泪痕擦得干干净净:"这件事的确是坚强不对,不过他也肯定不是有意的,你就原谅他一回吧。话又说回来,几年前,你还非得和坚强一起在一个盆里洗澡呢。" 那句话田大妈以后还对袁小俐曾经说过好多遍,刚开始的时候,女孩子就会生气,就会滚到田大妈的怀里撒娇,就会和她大吵大闹:"妈妈没羞,妈妈胡说,女孩子怎么会和男孩子一起洗澡呢?" 田大妈就会从她保存的一些东西里面拿出一张照片给她看,照片上,一个白嫩的小丫头搂着一个全身光溜溜的小男孩坐在一个大浴盆里,两人身上全是水珠,不过就是**被那盆水给遮着,都在冲着镜头傻笑着。袁小俐就会一下子面红耳赤,抢过照片就走,她会把照片藏在自己的箱子里,只有家里没人的时候偷偷的拿出来只让自己看,看得脸红红的,还有些好笑,要是被田坚强看见了那还得了!; 22.那是金色年代 22.那是金色年代 到后来,他们当然一起上了初中,又一起上了高中,袁小俐早就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虽然不是小美人,却也长得眉清目秀、身材迷人、很有魅力的大姑娘了,田坚强自然也长成了一个脖子上开始长出不大的喉结、身材魁梧、肩膀宽阔、高出她半个头的帅帅的小伙子了,田大妈要是再说出那句关于小时候两个人一起洗澡的话的时候,袁小俐就会脸红,就会对田坚强发脾气:"滚出去,我和妈妈说的悄悄话,你在旁边听什么?" 谁都知道田坚强在自己妈妈面前还是很孝顺的,也很老实,就是袁小俐发脾气也一声不吭,笑一笑、挟上一些菜端着自己的饭碗就出门去了,田大妈就会好笑:"小俐,瞧见了没有?坚强就听你的话。" "才不呢。"袁小俐的嘴巴很厉害:"石头哥在他的那些朋友面前就是不理我,好像人家是个外人似的。" "那不是怕那些大哥哥笑话他是你的小女婿吗?"田大妈如是说:"这条街的人谁不知道你就是石头的人?" "妈妈!"袁小俐就噘着嘴叫了起来:"我才不是石头哥的人呢,跟着他有什么好?一辈子当牛做马的!我是妈妈的女儿。" "说的对,你就是妈妈的女儿。"田大妈随声附和,还是笑脸盈盈的:"不过以后坚强要是找一个女孩子回来,妈妈看不惯,你也不喜欢,那该怎么办?" "那有什么了不起?轰出去就是了。"袁小俐根本不当一回事:"石头哥还有那么多的哥哥,他们不会让他胡作非为的,也不会答应让他把别的女孩子领进南正街的,一定会打得他叫苦连天的,我对此有足够的信心,您放心好了。" "有你给我做女儿,我当然会放心。"田大妈还是坚持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得更清楚一些:"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不喜欢别的女孩子叫我妈妈,我就是喜欢你一个女孩子,连杨大爹也说你很好的,你会留在这个家里吗?" "妈妈这个问题问得好没有水平。"袁小俐在田大妈面前从来就是无所顾虑的:"你是我妈妈,我不在这个家里还会到哪里去?" "我是说以后。"她在提醒着:"你和坚强长大以后。" 袁小俐只是埋头吃饭,就是不回答。 其实,在学校里,她可从来不对田坚强发脾气的,这个长得虽然秀气、苗条但相貌并不太出众的女孩子心里知道,在他们学校,甚至在他们班上就有一些漂亮女生对田坚强这个大家公认的帅小伙儿怀有很大的好感和极大的兴趣呢,她也甜滋滋的知道田坚强从来是个老实男孩,从来不会理睬那些女生的有意殷勤和暗送秋波,他只喜欢袁小俐一个人,从小就喜欢,只有和她在一起才会露出那种男人对女人欣赏的目光。 虽然他们从初中二年级开始就再也没有机会坐在同一排座位了,因为田坚强的成绩越来越好,更因为这个男生越长越高,所在的座位也就越来越挪到教室的后面去了,但这个害羞的女孩子总能感觉到田坚强的目光经常会落在她那充满**又充满青春气息的后背上,很温暖、很舒服、也很有男人味。 这个早就情窦初开的女孩子就会得意的抿着嘴偷偷地笑着,把自己一条油光水滑的大辫子很优雅的甩到身后,还会扎上田坚强喜欢的红头绳。就是换上田大妈给她做的新衣服也总是站在镜子前先要看看自己后面的效果,田大妈就会骂她:"小俐,穿衣服干嘛老是看背后干什么?女孩子把**起来才漂亮呢!" 田大妈还是会和袁小俐在她的那个小屋里一起睡觉。南正街的治安好得很,晚上从来没有坏人,也没有偷盗,可两母女一起睡,就可以说说话,还可以在一个被窝里做一些甜甜的好梦。到了早上,田大妈起*的时候,袁小俐也会跟着起来,两个人还是一起去做早饭,还是女孩子去叫蒙着头睡觉的那个懒虫,还是会去揭开田坚强的被子,还是会偶尔看见那个已经是大男生的光着身子睡觉的模样。 大男孩显示出的那种清晨常常会出现的**和结实、还有阳刚之美会使这个已经情窦初开的女孩子满面红晕,那种羞怯和震撼还有期待都是难以用语言和文字来形容的。如果他朦朦胧胧的醒过来了,她就会骂他一句,扭头就走;如果他还在梦乡里,她就会慢慢的重新把他的被子盖上,再去狠狠的揪他的耳朵。田坚强就会龇牙咧嘴的爬起来,站在*上,擦着眼睛、打着哈欠,丝毫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正把男人的光光的身体直**的对着一个羞答答的女孩子,他会冲着她大喊大叫:"大小姐,你能不能学的温柔一点?人家的耳朵都快被你拉成猪耳朵了!" 吃过早点,田坚强就会推出那辆永久牌自行车,在南正街的那条青石板街上等着袁小俐,他并不急,他知道女孩子出门以前总是会有一番梳妆打扮的。等到她在自行车后座上坐稳了,田坚强就骑上车,跑得飞快,如果没有人看见,袁小俐就会用双手搂住田坚强的腰,把脸贴在这个男生已经变得宽厚和结实的后背上,破损的青石板的街面上有些颠簸不平,女孩子就会用两条白晰的长腿夹住随风飘动的花裙子的裙边。那是南正街清晨的一道风景,青石板上有些落叶,车轮的钢丝在初升的阳光下闪闪发亮,女孩子的花裙子在晨风中飘动着,伴随着一串响亮的车铃声。 下午放学以后,田坚强会和一些男同学留下来在学校打篮球,操场上就会响起男孩子此起彼伏的叫喊声、篮球打在水泥地面发出的咚咚响声和裁判尖利的口哨声,袁小俐也不会走的,或者坐在教室里静静地看那部都市系列长篇小说之三,或者捧着自己的脸想些女孩子的心思,或者慢慢的骑着田坚强的那辆男式自行车在大操场上兜着圈。有些高年级的男生就会用羡慕的眼光和夸张的动作来引诱这位身段苗条的女生,可全是徒劳无益,袁小俐谁也不看,连田坚强也不看,直到他汗流浃背的喘着气来到她的身后,只穿着背心短裤就叉着腿坐在了后座上:"等急了吧?大小姐,回家吧!" "像头猪一样重。"她会小声地骂他一句:"懒虫,臭死了!" 自行车的车把就会在学校的操场上摇晃了几下,车轮也会有些摇晃,可最终袁小俐还是把田坚强搭走了。那是一段金色的年代,每一天都是难忘的,就和那首老歌唱的那样:"幸福的花儿心中开放,爱情的歌儿随风飘荡。我们的心儿飞向远方,憧憬那美好的革命理想。亲爱的人啊携手前进、携手前进,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充满阳光……"; 23.我得留下来照顾妈妈 23.我得留下来照顾妈妈 他们高中毕业的时候,峡州这座城市大规模的改造刚刚揭开了序幕,南正街开始拆迁了,田大妈却在那个关键当口上不适时宜的突然病倒了。已经十八岁的大姑娘袁小俐几乎连想都没有想就做出了两个惊人的决定,正是因为这两个轰动一时的决定,袁小俐得到了南正街所有人的尊重,都说自己的孩子找媳妇就得找她那样的,连一向很少表扬人的杨大爹在提起袁小俐的时候都说感人至深,是南正街的骄傲,而在当然的那些所有南正街的住户的心目中,袁小俐就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女人,而且永远都是。 "我不去读大学了,我得留下来照顾妈妈。"袁小俐的这个决定是关于田大妈的,她说的很有理由:"妈妈可以没有我,可是我不能没有妈妈,妈妈照顾了我这么多年,也该回报一点了。我当然知道街坊邻居会照顾妈妈的,可现在是拆迁的时刻,谁家没有事?再说就是让别人照顾妈妈,我还不放心呢!" 而袁小俐作出的另一个是有关她家的那间小屋的决定:"都不要劝我,我已经决定了,我们家的这间房只要补偿费,不要安置房。" 田坚强当然知道她的这两个想法的由来,不上大学是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而不要安置房是为了凑钱给田大妈看病,自然就和所有的人一样被袁小俐表现出来的深情厚谊所感动了。他第一个坚决表示反对:"不管怎么说,作为儿子,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我都应该留下来照顾老妈,男人也更好找工作挣钱养家,这是我的本分。" "打住!"袁小俐根本不听田坚强的话:"男人应该做什么?建功立业!可是你现在有这样的能力吗?没有,所以你就得去继续学习!" "我知道自己说不过你的。"他还是在坚持:"就算是你想留下来照顾妈妈,可是我认为,安置房不能不要,那是你奶奶和你爸爸留给你的唯一的财产!妈妈看病的钱我们来想其他的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 "男人还是应该以事业前途为重,这是谁都知道的,你难道不知道女子无才才是德吗?"袁小俐微微一笑,她的理由显得很充分:"石头哥,你是一个男人,能照顾好妈妈吗?不能,也不方便,这就是事实;我和妈妈本来就是母女俩,妈妈想吃什么、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统统知道,这一点是你望尘莫及的。" 田坚强无话可说。 "再说,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别婆婆妈妈了。"袁小俐说的很果断:"我和妈妈本来就是一家人,要两套房又有什么用?" "小俐,你别说了,书一定要去读的,房子也绝不能卖的。"田坚强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妈妈的并会好的,不过就是暂时的一点困难,我知道杨大爹、肖大爹、还有南正街的所有人都在想办法给我们筹款呢。" "还是算了吧,现在正是搬迁的时候,本来大家都是正用钱的时候,找人家的麻烦总是有些不好的,***不是说过要自力更生吗?我们自己能想到办法,为什么要依靠人家的施舍呢?"她还会向田大妈撒娇:"妈妈一定也同意我的。" 那是一个难忘的时刻,也是一个温馨的时刻,田大妈泣不成声,田坚强也热泪盈眶,他知道这个女孩子的所作所为全都是为了他。 "田家第一次联席会议到此结束,三票赞成,那就这样说定了。"袁小俐莞尔一笑,她一边噘着嘴,一边还在娇嗔着:"石头哥,你这个懒虫,快拿着妈妈的病历,我们还要到医院看医生去呢!" 那是多么令人难忘的时刻啊! 其实在田坚强上大学那以前还有些故事的,那是一个谁也不知道,仅仅只属于田坚强和袁小俐的故事。 那是他们读高二的一天下午,盛夏,学校当然已经放假了,袁小俐把正在午睡的田坚强从*上叫了起来,逼着他帮着她到阁楼上去找绣花用的竹绷子和纸样,半大小伙子马上就不乐意的咕噜着:"老妈也真是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教你绣什么花?难道还想要你开一家江南的什么红袖招不成?" "那又怎么样?"已经是大姑娘的袁小俐就圆瞪着秀气的那对大眼骂他:"妈妈愿意,我也喜欢,不就是叫你帮忙找一下吗?真是个懒虫!" 没办法,老妈的话不得不听,袁小俐的话也不得不听,人家母女俩一直以来同心同德,他可只有逆来顺受了。即使是唉声叹气,田坚强也不得不从自己的*上爬起来,跟着梳着一条油光水滑的大辫子的女孩子爬到他家的那个阁楼上去了。 峡州以前的那些靠长江边的所有木屋几乎都是吊脚楼,除了长长的几根木柱戳在江边,木屋都不高,在房间的上方胡乱钉几根木方、铺一些宽窄不等的木条就是更加低矮的阁楼了。少有人迹、满是灰尘的阁楼上又矮又脏,人都无法站直,头*就是被太阳晒得滚烫的瓦片,热得像个蒸笼,仅仅只穿了一条短裤的田坚强不一会功夫就热得汗流浃背,早就脱得只剩下一条短裤了。 "真热!"田坚强一边在堆积如山的纸箱里找寻着,一边对站在一边已经汗湿了短袖衫的袁小俐说道:"瞧你热的,下去吧,我找到了会给你拿下去的。" "我才不呢。"女孩子在表示反对,站在那里纹丝不动:"我还不知道,等人家一走,你就会走马观花的应付过去的,我就得站在这儿监督你。" "这又何苦呢?不就是绣花的东西吗?"哭笑不得的他望了一眼额头上泛着细小汗珠的女孩:"我保证给你找到还不行吗?你哪里凉快就到哪里呆着去。我光着膀子还嫌热呢,再说你又不是男生,又不能脱衣服。" "有什么不敢的?"她毫不示弱:"只要你不偷看我就敢脱!" "谁还敢偷看?那可是血的教训!"田坚强头也不回地说道:"那一次本来就是一个意外,或者就是一次疏忽,根本不是什么偷看,根本不是有意的,就是想要你坐下的,谁知却被你恶人先告状,差点没被老妈打得半死!告诉你,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你现在就是请我看我也不看了!" 女孩子本来是十分腼腆的,也是不想脱衣服的,听了他的这些话,想起了田大妈那一次用竹片给自己儿子吃的那一顿"笋子炒肉",也想起了田坚强平时的那些规规矩矩,还有以后所表现出的服服帖帖,抿着嘴一笑:他说的没错,再说,他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了不起。就悄悄的解开了短袖衫领口的两颗衣扣,不过就是仅仅解开了衣扣而已,人家里面还有一个鲜红的束*呢。 男孩子汗流浃背的把他们家的整个阁楼几乎翻了一个遍,翻到了无数的做衣服剩下的碎布头,还有他们两人小时候穿过的那些旧衣、用过的作业本和掉了一条尾巴的风筝,可是那个绣花的绷子却一无所获。田坚强有些纳闷,一边打量着窄小的阁楼,一边擦着*前连成串的汗水,就有了些奇怪。 无意中抬头望去,就看见早就被炊烟熏黑的房梁上还挂着一个大大的布包,便踮着脚取了下来,里面是个不大的木盒,虽然年代久远,虽然已经有些破损,还可以依稀看见木盒上的鸳鸯戏水、百鸟朝凤的图案,想必就是田大妈出嫁时的梳妆台了。打开一看,里面有好几个绣花用的大小绷子,还有些鞋垫、纸样和手帕之类的东西,就喜笑颜开的转过脸对袁小俐说道:"原来老妈把她的宝贝要传给你了……"; 24.阁楼上的光束 24.阁楼上的光束 田坚强的话嘎然而止了,一个清秀而又水灵的年轻女生就站在他的身后,唇红齿白、笑脸盈盈,那件轻飘飘的杭州丝绸短袖衫因为衣扣解开了而敞开着,里面是一袭鲜红的束*,少女**的、小小的尖峰把那个束**的高高的。真的不能有比这再巧的事了,袁小俐穿着的还是上次被田坚强无意中拉下来过的那种纯白的斜纹咔叽布的短裤,那是田大妈的杰作,因为袁小俐喜欢,每年都会给她所喜欢的这个女孩子做这样一条除了尺寸不同以外、样式一模一样的短裤。 当然,除了**的尖*、白色的短裤,还有那两条光滑的、长长的大腿和藕节般柔美的胳膊。高二的袁小俐已经长得很有些女人味了,虽然不过只有十六岁,但黄毛丫头正在飞快地一天天的变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女生。就像一朵鲜花,经过了阳光雨露的滋润和照*,就会开出美丽的花朵一样。 他们两个人每天从一睁眼就能见面,天天在一个锅里吃饭、一张桌上做功课、一个房里面对面的争吵,还有一个共同的妈妈,和那么多数不胜数的琐事和小事,自然熟的不能再熟了,和袁小俐后来有一次对朴顺珠承认过的那样:"就和真的兄妹一样,都快成了左手和右手的关系,都快变得审美疲劳了,都快没有感觉了。" 田坚强其实是一个很本分的男孩子,除了长得有些帅气,也有些高高大大,有些逗人喜欢,会有些学校的那些早熟的女生常常对他暗送秋波以外,平时也是循规蹈矩的。这其中有南正街的熏陶、有"南正十雄"的影响,当然还有他妈妈的教育和袁小俐的监督。很久以来,除了袁小俐,田坚强几乎从不和别的女孩子来往,就是和南正街其他的女孩子开玩笑,也是有口无心的。 和他承认的那样,就是当年的那件事给他留下了一些记忆,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嘛。可是面对着这样一个袒*露背、还长着两条美腿的女孩子,田坚强深藏在内心里的那种原始**一下子被唤醒了,热血一下子涌向了大脑,浑身好像一下子着了火似的。就和费翔唱的一样:"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太阳见了我也会躲着我,它也会怕我这把爱情的火。沙漠有了我永远不寂寞,开满了青春的花朵……" "坚强,你想干什么?"看着他直直的眼光,袁小俐噘着嘴在威胁着他:"你是不是又想做坏事?我去告诉妈妈去!" 田坚强又有了一些惊慌,他的初衷其实最开始还是不过想阻拦她的离开而已,因为他还是很怕她们两母女对他采取的一致行动,虽然他才真正是田大妈的儿子,可袁小俐才是他妈妈的心肝宝贝。他的动作肯定大了一些,力气也大了一些,一下子就把袁小俐扑倒在阁楼的木地板上了。 因为摔倒在地,陈旧的长条木板爆发出很大的声响,吓得两个人一动也不敢动。那个时候,两个人都看见了阁楼木板上厚厚的灰尘被高高的扬起,一缕阳光透过屋*的那几块亮瓦*进来,灰尘就像电影慢镜头似的升腾起来,在密不透风的阁楼上飘飘洒洒、四处扩散,看得很清晰,就像以后出现的高清晰画面一样。那个时候,整座木屋和阁楼上都没有一点声响,生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那个时候他们同时才意识到田大妈不在家里,而是到很远的市郊的那个长江市场买布去了,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买布对于当裁缝的田大妈当然是一件大事,她一向挑选得很仔细,因为要对所有来她家里做衣服的街坊邻居负责,和她自己说的一样,也得对自己的辛勤劳动负责。 "中午我要是不回来。"她在临走的时候嘱咐袁小俐:"你就和你哥下面条吃,打两个鸡蛋,一人一个。" "石头哥,滚开!快放我起来!"她在田坚强**挣扎起来,嘴巴也噘的更高了:"你不走,我告诉妈妈打死你!" 虽然袁小俐每天都坐他的自行车到学校去,也会用软软的胳膊楼主他的腰,也会用鼓鼓的*部贴着他的背,田坚强却从来没有感觉过女孩子的身体【说明:因为有些**,因为网络监管,也因为不给自己和大家找麻烦,此处有若干删节,敬请谅解】 他的胆子就大了一点,先是胆怯的【说明:因为有些**,因为网络监管,也因为不给自己和大家找麻烦,此处有若干删节,敬请谅解】,袁小俐尖叫了一声,脸上一下子就变红了,可是没有采取反抗,而且也没有逃走。没有被吓倒的田坚强从那个很有弹性的**之中受到了**,也得到了一些朦朦胧胧的启示,于是就有了进一步了解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胆量,索性【说明:因为有些**,因为网络监管,也因为不给自己和大家找麻烦,此处有若干删节,敬请谅解】 那个时候,他和袁小俐都还刚刚读高二,自己还不到十七岁,他对于女人还只是一知半解,还根本没有一点经验,根本不知道那块很神奇的红布是怎么缠在女孩子开始发育的*前的,最终田坚强是用蛮力给拉开的。也曾看见有几颗纽扣飞起,可他当时根本无暇顾及,他只是呆呆的望着【说明:因为有些**,因为网络监管,也因为不给自己和大家找麻烦,此处有若干删节,敬请谅解】像两只受惊的小鸟一样在他的眼前跳跃。 女孩子又叫了一声,声音没有刚才那么大,虽然有些气冲冲的,可还有些羞答答的:"石头哥,你想干什么?你再不松手,我就真的要叫人了。" 如果当时袁小俐没有威胁他,田坚强很有可能会只是把玩一下就此罢休的,他知道这个当时他这个干妹妹、也是他的小媳妇的女孩子其实还是很害怕、很腼腆、很害羞的,也是很娇气的,但现在他正在兴头上,反而决定顺势而为了。 袁小俐记得很清楚,除了阁楼的那些木板在他们两个人的体重的压迫下发出一些细微的吱呀声,就只有不知是谁家的录音机在播放着邓丽君的那些经典歌曲:"不知道为了什么,忧愁它围绕著我。我每天都在祈祷,快赶走爱的寂寞。那天起你对我说,永远的爱著我。千言和万语随浮云掠过……" 那个时候,田坚强变得很果断、很坚决了,他抱住了女孩子,把她放到了一堆尘土飞扬的布条上,没有再等她挣扎和反抗,就接连做了三件事【说明:因为有些**,因为网络监管,也因为不给自己和大家找麻烦,此处有若干删节,敬请谅解】 "石头哥,慢一点嘛。"袁小俐气喘吁吁的在低声埋怨着:"人家是第一次,你就不能轻一点?"; 25.快拿出来 25.快拿出来 那一天田坚强和袁小俐两个人在阁楼上的第一次完全是一次突如其来的顺势而为,也是一次十分慌乱、没有任何头绪、彼此没有任何交流、没有任何预兆、也有些幼稚好笑、不可言传的尝试。 刚开始的时候无师自通的田坚强自然气势如虹、排山倒海、接连向前进,袁小俐却气喘吁吁,皱着眉头小声的连连叫痛,毕竟是与自己朝夕相处、青梅竹马的干妹妹,又是对自己一心一意、温柔似水的女朋友,还是自己妈妈的宝贝女儿,朋友眼里很好的女孩子,他就稍稍【说明:因为有些**,因为网络监管,也因为不给自己和大家找麻烦,此处有若干删节,敬请谅解】 "你胆子真大!竟敢对我这样!"满脸通红、**吁吁的袁小俐冷不防打了他一记耳光:"坚强,你给我老实交代!以前你是不是也对别的女生……这样做过?" "天地良心,你没有感觉出来吗?我这可是第一次!"田坚强……捂着脸连连叫屈:"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和别人……要是和别人……这样做过,我难道还会等到现在?" "你就是一个**!"接着他就又挨了一巴掌,袁小俐明显的有些不解气,也不相信,怒气冲冲的继续问道:"如果你没有和人家做过,你怎么会……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原来你早就……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强迫***少女?" "别吓我,这个罪名吓不倒我。"他一点也不怕这个罪名……:"南正街的人都知道,你本来就是我的人,从你到我们家里来的那一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胡说!"袁小俐有些护痛,又有些喜欢,喘着气……努力想挣脱出来:"石头哥,我是来给妈妈做女儿,不是来做你的女人的,你想得美!" 不管怎么说,都是第一次,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所以彼此都是慌慌张张、都是没有经验、都是十分**,而且有些不知所措的【说明:因为有些**,因为网络监管,也因为不给自己和大家找麻烦,此处有若干删节,敬请谅解】。 那个时候,田坚强……还不忘……断断续续的提醒着她:"小俐,我不行了……真的坚持不住了……" "你疯了!"她【说明:因为有些**,因为网络监管,也因为不给自己和大家找麻烦,此处有若干删节,敬请谅解】却还在压低声音骂他:"石头哥,快拿出来……别把……那些东西……留在我里面,那是要生小毛毛的……" 文静的女孩肯定都有些洁癖,袁小俐就是如此,尤其是加上田大妈的溺爱,虽然生活十分清贫,可是一家三口过得很愉快,女孩子在这个家里也是饭来张口、衣来张手的娇小姐,别说做饭,就是连自己的小衣服也几乎没洗过。人家本来是田大妈的心头肉嘛,除了说一不二,还会扑在田大妈的背上给她唱高林生的那首歌:"舍不得你的人是我,离不开你的人是我,想着你的人是我,牵挂你的人是我、是我……" 可是那天下午,袁小俐就那么突如其来的被田坚强坚决的按倒在布满灰尘的阁楼上,头发上沾满了田大妈做衣服剩下来的那些毛茸茸的线头【说明:因为有些**,因为网络监管,也因为不给自己和大家找麻烦,此处有若干删节,敬请谅解】女孩那光滑的后背上沾的全是阁楼上那些年代久远的灰尘,……袁小俐莫名其妙的感到自己受了委屈,从楼板上爬起来,用手捂着脸,呜呜的小声哭了起来。 慢慢的从极度兴奋和极度满足之中逐渐清醒过来的田坚强在事后还是很周到的帮女孩子一点点的套上了衣裤,【说明:因为有些**,因为网络监管,也因为不给自己和大家找麻烦,此处有若干删节,敬请谅解】浑身软绵绵的女孩子扑倒在他的*上以后就不再理会他,只是把那张沾满泪花的脸蛋埋在了被单里面了。 他知道事情不妙,索性躲了出去,在被阳光暴晒的南正街上溜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他的那些兄弟朋友的影子,就被那个开始从事超市生意的龙老爷子在那棵大梧桐树下整整下了半天的象棋,只是心不在焉,老是在想着袁小俐可能的告状、母亲回家以后的大发雷霆,还有可想而知的一顿暴打。 "石头,怎么了?又惹你妹妹生气了吧?"龙庆丰在用他的那把折扇敲着他的头:"连我的当头炮也没有看见。" "不会又被哪个女孩子迷上了吧?"杨大妈在一边数落他:"坚强,瞧瞧人家小俐对你多好,又是你妈的宝贝,你就知足了吧。" "您说我敢吗?德明哥和啸天哥从来不准我和外面的女孩子说话。"他还在分辨着:"人家是我妈的宝贝不假,可我在我妈面前连人家的一半也比不了。" "石头,你知不知道,你妈是给你养着媳妇呢。"龙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我们啸天就没有这样的福气,他妈死得太早了,自己又是一个呆头呆脑的书生,除了读书什么也不懂,我都为他发愁呢。" "谁说的?不是孩子还小吗?"杨大爹当时就那么肯定地说过:"谁知道呢?也许啸天以后会给你找个天下无双的儿媳呢!" 谁会想到那会是真的。 那天晚上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袁小俐还是和以往一样,沿着长长的南正街到处找着田坚强,大声地叫着他的名字。张广福就会逗着小女生好玩:"小俐,妹妹也该有个当妹妹的样子,哥哥就是哥哥,为什么要叫坚强的名字?叫石头哥多好听。" "姓名本来就是要人叫的嘛。"她会扬着头、噘着嘴回答:"是我妈妈叫他,又不是我叫他,就是哥哥也是块石头。" 田坚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着袁小俐回家,看得出小女生还没有恢复好,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有些迈不开步子,简直就是有些步履艰难,他知道那是他上午的那次胡作非为的结果,也就知道回到家里等待着他的一定是母亲的一顿毒打和那些没完没了的责骂。但结果却完全出乎他的意外,家里一片祥和,没有一点异常,小桌上甚至还有一些刚出锅的红烧肉和一条不大的江鲇,他不敢相信这是袁小俐做的,更不相信这是为他做的。 "小俐说男孩子要多补补,补补才会有力气,是专门为你做的,看你妹妹对你多好,还不快谢谢人家?"田大妈如是说,很高兴的在和袁小俐说着她今天在长江市场上发现的一种韩国裙料,就买了一米:"首先给我宝贝女儿做条裙子看看效果。" "妈妈做的衣服我都喜欢。"袁小俐偷偷的看了田坚强一眼:"等我长大了,就给妈妈做好多好看的衣服,反正比石头哥强。" "本来就是这样的,要不妈妈怎么会这么喜欢你。"田大妈在给她的宝贝女儿夹菜,突然感到有些异常:"小俐,大白天换什么衣服?" "您还说呢。"田大妈在南正街被称作是"手有一双、嘴有一张"的厉害角色,袁小俐是那条街上唯一敢和田大妈*嘴的人,噘着嘴说道:"不是要人家去找绣花的绷子吗?阁楼上又脏又热,出了一身汗、沾了一身灰,不换衣服行吗?" "行了,行了,妈妈只说了一句,你就说了一大堆。"每一次都是田大妈向她女儿投降:"小俐,你就不知道叫你哥哥帮你去找吗?" "要他去找又怎么样?"袁小俐飞快地瞪了田坚强一眼:"我还不是得在一边监督他,您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一转身,石头哥就会溜得比兔子还快!"; 26.那件事不准对任何人说 26.那件事不准对任何人说 第二天是暑假期间返校的日子,田坚强还是推着自行车站在南正街的石板路上等着袁小俐。女孩子刚一坐上自行车的后座就小声的"哎哟"了一声,他有些心虚,急忙问她怎么了,袁小俐的声音很低,低的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见:"你说怎么了?人家连路都快走不动了,都是被你这个家伙给害的!" "对不起。"他在小心翼翼的推着自行车,还在真诚道歉:"当时……我不知道……会这样,谢谢你没有告诉妈妈。" "我也没想到会这个样子,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会让你……碰我的。我警告你,那件事……不准对任何人说,就是你们‘南正十雄‘也不能说!"袁小俐声音很小、语气很凶的对他说着。她根本就不看田坚强的脸,低着头望着自己穿着皮凉鞋的好看的脚趾头:"而且以后不准再……那样做了,……我们还小呢。" 总的来说,田坚强还是听话的,以后他们在整个高中期间真的都没有再那样做过。袁小俐还是偶尔会去揭田坚强的被窝叫他起*,田坚强也还是和以前那样喜欢光着身子睡觉,还是十分坦然地把自己最原始的状态展现在她的眼前,女孩子还是会羞红了脸。不同的是如果他还在入睡,她就会默默的、悄悄的看一眼那个家伙。 有一次田坚强从长江里游泳回来,正在房里换裤子,袁小俐无意中闯了进去,虽然是马上扭头就走,但男孩子长大了的强悍、**都使女孩子心惊肉跳、面红耳赤。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语言的,尤其是在田坚强和袁小俐之间更是如此。偶尔在没人的时候,女孩子会默认和容忍男孩子那双不安分的眼睛从她的衣领处直直的望下去,她知道那是他对那一次行动的一种亲切而温暖的回忆,而随着田坚强越来越长得高大、帅气和有些男人味,他们班上和一些其他班上的那些女孩子都很希望能让田坚强去望到她们的那些*部隆起的地方呢。 袁小俐有时候也对那次小阁楼上的事情进行过深刻反省,认识到事实上是她在有意无意的主动**他,就慢慢的开始有些**他了。 那些时候,只要这个高中女生会和别的女生那样穿上那种时髦的露脐装,田坚强就会趁她不防备,【说明:因为有些**,因为网络监管,也因为不给自己和大家找麻烦,此处有若干删节,敬请谅解】可也是一种偷袭,再说没等她的尖叫声响起,他早就溜之大吉了;……田坚强还是很高兴:"*舒服的。别人都能看,我为什么就不能*一下?" 袁小俐就会红着脸、手忙脚乱的去用小拳头打他,却被田大妈看见了:"小俐,就别欺负石头了,你没听见街坊邻居都在笑话他呢。" "妈妈。"袁小俐就会撅着小嘴撒娇:"您不知道哥哥多讨厌!" 在读高中以后剩余的那些日子里,一直都是袁小俐在一本正经的坚决拒绝田坚强一次又一次的那种企图,而且一点余地也不给他留,一点空隙也不让他钻。就是他的手偶尔接触到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因为有了对那些往事愉快的回忆而表现的心甘情愿、乐意接受的时候,她还是会用自己的表情,或者是自己的肢体语言拒绝他,虽然也会被他偶尔**自己的**部位而感到很高兴,可是只要田坚强对她流露出对那次阁楼上的亲密接触充满向往的意思,她都会拒绝他、警告他。 "现在不行……好好读书,等……参加了工作以后再说。"她就会从他的有力的臂膀的包围中间跑掉,红着脸、眼睛很凶的轻声提醒他:"石头哥,人家现在还小嘛……反正我就在这里,又不会跑,再说,又被你……那个过了……" 再后来,这个温顺而秀气的女孩很欣喜而又有些惶恐不安的看着田坚强一步步的长成了一个五官端正、一表人才,而且学习名列前茅的帅小伙子,在他的脸上多了许多令她喜欢和动情的变化,嘴边有了些男孩子的那种毛茸茸的茸毛,又一步步的成为了全校不少女生的目光注视的所在目标。 她就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某些做法是不是太过于严厉、过于不通情理。过于拒人于千里之外?没有人的时候,在给田坚强收拾他的那张小*的时候,把男孩子的背心短裤和自己的那些**放在一个盆里洗的时候,她也会唱那首辛晓琪的歌:"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袜子和身上的味道,我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烟草味道,记忆中曾被爱的味道……" 已经都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了,班上的女生几乎都有了自己的恋爱对象,也都有过与男孩子第一次亲密接触的经历,有时候,女孩子也会悄悄的互相说说自己对男孩子的一些感觉和体会,由此袁小俐知道了女孩子一旦和男孩子有过那种事,就会变本加厉的渴望着下一次更亲密、更疯狂的接触,甚至比男孩子更想,那是女人的一种生理本能。女同学都会红着脸承认:"其实我们自己不也是这样期盼的吗?" 袁小俐默默的想了很久,又把宜昌石头写的那部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的第一部《红杏枝头》翻得滚瓜烂熟,就知道男女所爱也是人之常情,就开始暗自下定决心,如果田坚强再次向她提出那种要求,就索性答应他,不过不能一次就很爽快地答应他,得羞答答的、犹犹豫豫的,自己还是女孩子嘛,还得在开始的时候就提醒他:"不能老想着这件事……也不能……太多次……只能……" 但那个被她叫做石头哥的男孩子却再也没有那样做过,不过也就是偶尔隔着衣服用手臂装作有意无意的碰碰她的*部、用手揪揪她的脸蛋、拍拍她的臀部而已。 当然,田大妈还是会给袁小俐每年都做一条纯白的带花边的斜纹短裤,让她能在南正街那些青石板上骄傲地露出自己健康的**。但那条曾经在阁楼上被染上血迹的短裤却再也没有被她穿过,她把它藏在了田大妈给她买的一个红色的小箱里的最底层,谁也不知道,只是自己还会偶尔打开看看,还会想一些自己才知道的那件事情。; 27.我是妈妈派来的 27.我是妈妈派来的 就在袁小俐做出那个放弃继续深造、放弃自己家的搬迁安置房、用补偿费给田大妈治病的惊人决定以后,就在田坚强顺利地参加了高考,成为峡州的南正街第一位考入那座中国第一的科技大学的时候,她曾经很正规、很严肃、很坦然、很镇定的和田坚强谈过一次话。就坐在他俩平时头抵头坐在一起做作业的那张小桌上。 "一人一方。"田坚强后来常常回忆说:"就像是敌对国家举行的和谈一样,就只差再插上两面国旗了。" 袁小俐还是根本不看他,还是自顾自的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给他讲了到了大学要自己学会照顾自己,除了注意个人卫生和个人仪表以外,还要努力学习:"想出人头地就得勤奋学习,记住以前有一句话:‘人生难得几回搏。‘石头哥就应该、也一定能出人头地的。你看看人家大力哥,那么聪明也从来都是天不亮就起来读书。" 田坚强一声不吭的望着她。 "你走了以后,我会照顾妈妈的。杨大爹也说过,妈妈的病虽然很严重,可是只要坚持治疗、注意冷暖,还是会慢慢好起来的,你不必整天挂在心里,安心读书就是了。"对于家里的事她说得很轻松,就像一个大姐姐一样对田坚强说道:"到了大学以后,肯定会遇上很多、很好的同学,还会有很多与同学交往的机会,一定要和同学搞好关系,所谓的知音和红颜知己都是出自自己要好的同学。" 田坚强听出了一些什么,就抬起头来了。 "到了大学,尤其是科技大学,肯定会比在这里读书碰到的女孩子还多得多,尤其你又是高材生,长得也还过得去,加上读的又是一流大学。"她喋喋不休地讲了很多,他却只听清了一句很关键的话:"如果碰见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就千万别放过机会。" 他很有耐心的听着袁小俐把话说完,眼睛就那么死死的盯着她不放,声音恶狠狠的,瓮声瓮气的:"那你呢?" "没你什么事。"袁小俐把头扭到一边去了:"我不要你管。" "这是说的什么话?"田坚强就有些生气了:"这些年来,你一直不准我再碰你,连偶尔想*一*你也像躲**似的躲我,是不是讨厌我了?你总是说等一等,我就一直在等;你说你就在这个家里,我就知道你还是属于我的;可是现在又说不要我管,我就有些不相信了,是不是你另外有人了?" 袁小俐一言不发。 "原来是真的。"男孩子就愤怒了,拍案而起:"小俐,你告诉我,那个家伙是谁?我得杀了他!妈的,竟敢抢我的女人!" "石头哥,南正街的人都知道你是个血性汉子。"她在提醒他:"可是杀人是犯罪,杀人是要偿命的!" "犯罪又怎么样?偿命又怎么样?我现在连学都不想上了呢!"田坚强在怒吼着,显然很不高兴,脸上一片铁青,真的有些气愤了:"你不是口口声声的要我等你吗?我等了这么久,原来居然给别人做嫁衣裳!" "呸!除了你这个家伙,谁还会要我?不用你管,不是还有妈妈管吗?不时地还有你的那些哥哥们管吗?"袁小俐娇嗔的打了他一下:"你不是说我早就是你的人了吗?人家这些年好好的一直……给你保留着呢。" 田坚强愣住了,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很老实、很纯洁的男孩子,平时就一直被自己的那些大哥哥、还有自己的妈妈和袁小俐给*爱着,对于袁小俐的每一句话从来都深信不疑。望着她红晕满面羞答答的样子、脉脉含情的眼睛、还有已经变得越来越显出女人味的身段,他开始热血沸腾、激情万丈了。 隔着那张小桌伸出手去,一使劲,女孩子就腾空而起,直接飞进了田坚强的怀里。这一次,袁小俐没有尖叫,也没有反抗,更没有挥拳打他,只是软软的躺在他的怀里, 她在小声地对他说:"石头哥,让我……自己来。" 田坚强刚刚把手松开,女孩子就一溜烟的跑掉了,一边跑还一边小声地告诉他:"笨!你就没有听见妈妈已经回来了吗?" 田坚强走的前一个晚上很热闹,南正街的人还给这个街上出的又一个高考状元举办过一个欢送会,不过就是在街边摆了一长柳桌椅板凳,开了一次流水席,什么祝贺词、谢师宴、送别酒全都包罗万象了,那是南正街的节日,这样的喜讯在即将被拆迁的百年老街上就显得格外热闹。 只有袁小俐一直心神不定、坐立不安,只是机械式的跟着当时还在患病、拖着虚弱的身体的田大妈一起给田坚强收拾着行装。母亲面对即将第一次远行的儿子总有说不完的话,而两个年轻人因为有母亲在眼前,也因为街坊邻居挤满了屋,就连偷着亲个嘴的机会也没有,就未免有些失望,加上田坚强已经决定,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也想在那座城市锻炼一下自己,假期就打算不回来了。 "争取打打小工,有些社会实践的机会,一方面增加一些知识,另一方面也好增加一点收入。"他在深情的望着袁小俐,第一次恭恭敬敬的给她鞠了一个躬:"小俐,我走了以后,妈妈就拜托你了,我会永远记得你对我的好。" "要你记着干什么?本来就是这样的,妈妈本来也是我妈妈,石头哥就放心去读书。"虽然有些脸红,她回答得却很自然:"有空的时候还是抽时间回来看看。" 女孩把一切说得很平静,却在心里暗暗叫苦,这一别,岂不是一年以后才能再见面?都已经有过那种事了,却没有梅开二度的机会,却依然只能痴痴地守候,那不就和牛郎织女一样吗?但在田大妈面前却不敢表露出来。 到睡觉的时候,田妈妈走进她和袁小俐共住的那个房间,女孩子一个人不知在想着什么,望着昏暗的电灯泡,坐在*沿发呆,脸上的红晕隐约可见。 "一个人想什么?"田大妈问道:"脸上像蒙了一层红布似的。" "没想什么。"袁小俐很快地跳下*来,笑着帮着田大妈换上睡衣,准备睡觉:"人家不是在等着妈妈睡觉吗?" "说老实话。"田大妈笑了笑,轻轻的问:"小俐,是不是舍不得了吧?" "本来就是嘛。"袁小俐从来在田大妈面前都是很随便的,就像女儿对母亲撒娇一样:"以前天天和石头哥见面,他这一走人家一时会不习惯的。" "可不是的,家里一下子走了个男子汉,我们娘儿俩都会不习惯的。"田大妈拍了拍女孩柔嫩的脸蛋:"那就去吧。" "您说什么?"女孩猛地抬起头来:"妈妈要我上哪儿去?" "傻丫头。"田大妈更笑了起来:"你愿意上哪儿就上哪儿去。" "今天您怎么了?"袁小俐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娇嗔的扑到田大妈的怀里:"妈妈,你在说什么呢?" "你说妈妈在说什么?妈妈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在眼里。"田大妈帮着把女孩把散乱的发梢用发卡夹好:"那个束*是谁拉坏的?从来不做针线活的你为什么要自己钉扣子?为什么要把那条你最喜欢的短裤偷偷的藏在箱子里?上面的那些东西是哪里来的?那一天,你走路都变了形,妈妈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天哪!"她就一下子膛目结舌了:"原来……妈妈早就知道了?" "你是我女儿,妈妈什么不知道!那还不是因为你和坚强那个时候都还小吗?加上你本来就是个老实姑娘,又是第一次对我撒谎,走路都成那样了,一想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田大妈疼爱的**着袁小俐的后背:"去吧,你愿意到哪里就到哪里去,反正你也长大了,反正坚强明天就要走了。" 袁小俐还是愣了几秒种,就面红耳赤的忙着亲了田大妈一下,像燕子一样穿过月光如洗、清辉洒满青石板的南正街,飞进了田坚强住的那间小木屋,毫不犹豫的把自己**光溜溜的,直接钻进了田坚强的被窝里,面对着男孩子惊喜又充满疑惑地询问,她得意洋洋而又理直气壮的宣称:"发什么楞?我是妈妈派来的!"; 28.神医的由来 28.神医的由来 自从哥哥龙啸天不到五点就被电话匆匆叫到医院去了以后,那个龙家漂亮的龙婷婷就再也没有睡着了,呆呆的看着窗外的天色一点点的慢慢变亮。虽然她的家并不在那座大名鼎鼎的天官牌坊后面的二十四号楼,而是身在与那座u形的居民楼相距整整三个公交车站的百佳大厦的塔楼上,却同样是身在国庆节的清晨有不少人正在从四面八方奔来的长江边上的那座名叫峡州的城市里。 家里依然是一片静寂。这也难怪,像今天上午这样仅仅一个电话就把龙啸天叫到医院去的事情简直就是家常便饭,平常极了。一个外科医生,又是主任医师,还有些医术精湛的名声在外,加上又是所在科室的负责人,但凡是重要的急诊,但凡是生命垂危的病人,但凡是家属认为还有一线希望,都会转弯抹角的托关系走门路找到他,让这位龙家大少站在手术台前,哪怕是不亲自动手,就是站在无影灯下看看也行。在这座城市乃至这个省里的许多地方的所有的病人家属都相信,只要这个戴着眼镜,有些书卷气的主任医师站在手术室里,死神就会敬而远之。 年纪轻轻的就成为了一个神奇人物,而且还被称为"神医",其实按照书生自己的话来说,不过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老鼠",只不过就是把握了几个重要的机遇而已,不过是自己有些运气好而已,不过是自己有些胆大包天而已,不过就是那些人命不该绝,还应该活在这个世上的缘故。 "就和那一次在那座城市遇上你这个刁蛮丫头一样。"他是这样打比方的,唐晓也不生气,她喜欢被自己的男人挂在嘴边,也喜欢这个呆子会记得自己和她的第一次邂逅,这才是最重要的。 龙啸天的扬名立万的确是一些机遇:一次是跟着他读研究生的导师一起给京城的一位政府高官做手术,因为他是那位白发苍苍的导师最得意的门生,所以特意把他叫去当助手。在手术台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而且胆大包天的龙啸天却有些惊人的发现,小声地对导师说出了他的一些担心,居然惊出了那位被称为医学权威的导师的一身冷汗,如果不是他的提醒,手术以后,那位高官会因为*腔的慢慢渗血而最终死去。 他的导师按照他所说的办法修改了手术进程,而且让他主刀,后来也没有贪功和隐瞒,把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那位经过疗养康复得很好的政府高官,还对自己的学生的观察细致、敢于提出自己的见解倍加赞扬。后来,那位高官去视察三峡库区对口支援的时候曾经路过书生所在的这座城市,在宾馆休息的时候专门约见了龙啸天,还当着所有的人把他称之为"救命恩人",大家才知道了这件事。 再就是一位已经实施了心脏移植手术的中年人,却老是感觉身体不舒服,老是感觉心脏快要衰竭了,到过省内外不少的大医院,看了不少的名医却无功而返,什么检查都做了,可分析了半天全都说不出原因,要不就是和张悟本、李一道长那样胡说八道,也就是大把大把的花钱却一点效果也没有。 人家后来慕名找到了龙啸天,主治医师微微一笑,却叫他每天三次去爬峡州火车站的阶梯,"越高越好、越持久越好。"这完全是违背医学常理的事,谁都知道做过这种手术的人要格外保持心脏的平静和稳定,谁都认为这个书生是发疯了,是中了邪,但那个患者却就是相信了他的话,说他不仅是手到病除的再生华佗,也是杨神仙的徒弟,就依言而行,居然奇迹般的好转了,逢人就说他是个"神医"。 龙啸天最著名的病例莫过于碰见了一个因为患了大腿骨癌不得不要做截肢手术的女孩子在医院的楼道里哭得像个泪人,他正捧着那本都市系列长篇小说之一《红杏枝头》边走边看,恰好从那里走过,恰好听见了她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又恰好抬头看了她一眼,就突然起了恻隐之心,就在这个女孩子面前蹲了下来,就像他平时看书那样十分认真的把女孩子拍的所有的片子看了又看,就把她背了起来,住进了自己所管辖的病室里。 不知为什么,观察了几天、思想了几天,居然放弃了西医的手术切除方案,亲自在那个女孩子的腿上扎了无数的银针,后来不知怎么居然请动了他的师傅杨神仙,亲自到医院给她做了一个月的气功排毒治疗,还请来了那个当年在那本都市系列长篇小说之一《红杏枝头》里面有过出色表现,现在峡州家喻户晓、如今已是身价惊人的王大为来给那个女孩当陪护,就有些轰动了。 以后,那个女孩子真的是用自己的**走出医院的,而且两条玉腿也保住了,一如既往、健步如飞,电台、电视台都做了连续报道,谁听了都说是个奇迹,谁都说龙啸天的确是个神医。可是人家感谢的话不听,送的锦旗也不收,他却只肯接受那个女孩子的母亲送来的一篮土鸡蛋,笑着谢谢人家:"您不知道,我家有一个喜欢吃鸡蛋的妹妹。" 那个妹妹说的就是她,龙家的千金小姐,百佳公司负责财务的副总经理,一个漂亮的出奇、任性的出奇的女孩子龙婷婷。那个从小就被人称作小龙女、被南正街的那些人评为他们那里的五朵金花之一的龙婷婷从小就喜欢吃鸡蛋,小小年纪的时候就敢和当时长得像《小兵张嘎》里面的胖墩似的、王大力的亲侄子王晓磊比赛吃鸡蛋,那个被她称作屁小孩的小男孩后来输得口服心服、俯首称臣,不过从此以后人前人后却追着叫她"旦旦姐",不过就是一种谐音而已。 到了小龙女上大学的时候,人家曾经创造过一项全校纪录,一个人在一刻钟之内风卷残云般的一口气吃下了十二个鸡蛋,而且轰动一时,还写进了校史,都说要申报吉尼斯纪录,同学们就都认识了这位心高气傲、又泼辣又漂亮的女生。不知为什么,这件特大新闻居然会传回了峡州市,所有的南正街的老住户全都笑得半死,天官牌坊的人甚至又有人重提那个早就销声匿迹的屁小孩所说的那个"旦旦"。 后来当然再也没有那样的壮举了,小龙女只是依然喜欢吃鸡蛋,无论是煎、炸、炒、煮、蒸、卤,样样都能吃得津津有味,乐而不疲。奇怪的是,一般的女孩子现在个个都在节衣缩食,为了保持身材苗条,甚至不吃早点,拒绝晚餐,只用苹果、西红柿和白开水保持生命,却依然像气球似的无限膨胀,可龙婷婷就是吃的再多,也依然身段苗条、相貌俊秀,越长越像个骨感美女。小龙女哥哥的好朋友、那个王大力就会无限感慨地说:"婷婷上辈子一定是个穷人家的丫头。" "言之有理。"龙啸天就会捏着她那像秋天的苹果一样红润的脸蛋说:"诸位,社会主义的优越性怎么就不能在我妹妹身上体现出来呢?" "我要气死了!"她就会用拳头去打着两位哥哥:"我会给唐姐姐和朴姐姐打电话,说你们在外面风花雪月的沾花惹草,又去找别的女孩子。" "那太方便了。"王大力根本不在乎:"打什么电话?你朴姐姐就在厨房给你做饭呢,现在就去告状去岂不很方便?" "小龙女。"她哥哥也毫不在乎,还敢去揪她的两条小辫:"这个理由是不是过于笨拙了?拜托你以后能不能再找一个新颖一点的创意?要不要向那个屁小孩打个电话请教一番?要一个锦囊妙计来?"; 29.嗨,我来了 29.嗨,我来了 漂亮的龙婷婷躺在*上翻来覆去像摊煎饼似的,不是因为他哥哥的清早出门影响了她的睡眠,马长喜还不止一次的笑话她,说她"睡得像只懒猫。" 虽然龙啸天是家中唯一的儿子,又是家族事业的当然继承人,尤其是百佳公司在事业上蒸蒸日上以后,就发展成了拥有数亿资产、旗下有近五十家连锁超市和大型商场,那些便利店更是星罗棋布的大型商业零售公司,龙家大少却还是那副书呆子脾气,有些傻傻得可爱,固执的认为自己"只能当个与世无争、悬壶济世、救死扶伤的医生"。 人家既不愿涉足经济领域,也不愿放弃自己的医学事业,连公司总经理的位置也是他父亲龙庆丰强迫之下才勉强挂了一个虚名,日常的事物、公司的运作和人员的安排一概免谈,除了呕心沥血的给病人治病,就是去当杨大爹的徒弟,再就是和他的那些朋友兄弟打得**。但他肯定是个好哥哥,对朋友仗义,对家人友爱,对事业忠心,对他这个妹妹当然更是关怀有嘉。就是自己找女朋友,也能投其妹妹之所好,把她最喜欢的偶像请到家里来,能有一个大明星做自己的嫂子,小龙女当然一万个高兴了。 睡不着也不是因为百佳公司今天上午将要在楼下举行的三十周年盛大庆典。忙忙碌碌的筹备了半个多月,开了无数次预备会,想了无数个新颖的方案,做了好几次总体设计,总算是一切都准备妥当了。狮子、龙灯、采莲船、腰鼓队、舞蹈演员、电台、电视、报纸的记者、节目主持人,还有服装模特、几个歌星、小品演员和那些管弦乐队。 就在他们家所在的这座百佳大厦的楼下,百佳最大的旗舰店的门前搭了一个很大的舞台,安排几十个贵宾席,到处张灯结彩,全场商品"惊爆价"、"酬宾价"、还有各种趣味游戏、才艺展示、幸运魔方、礼品赠送、中午将在耀东酒楼举办的庆典答谢酒会、晚上还会在百佳大厦举办的焰火晚会、一连三天的露天电影,还有…… 当龙婷婷把庆典的计划书交给她的父亲,百佳公司的董事长龙长庆手里的时候,他看得很仔细,当然也很重视,很快就批准了,只有一个要求:"庆典,就是喜庆、热热闹闹、高高兴兴、别把事办砸了。" 把事办砸当然那是不可能的,龙婷婷是什么人,争强好胜、清高独傲、从来没办砸过任何事情,这些年的锻炼,人家早就是这方面组织的能家好手了。龙庆丰还是叫住了她,眼睛紧紧的望着她的脸:"大家都欢天喜地的,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愁眉苦脸的,小龙女是不是又在欺负人家?" 她就极力否认。可是她爸爸根本不听女儿的解释,因为这个精明的商人知道问题一定是出在她的身上,而且因为这位董事长还很喜欢她的那个家伙,从小就喜欢,长大以后更喜欢,而且说得理直气壮:"看着长大的,当然知根知底嘛。" 自己睡不着的原因当然还是因为那个家伙,因为那个家伙发来的那条短信。龙啸天走了没有多久,天还没有亮,她刚刚朦朦胧胧的要重新**梦乡的时候,那条短信就发过来了,突如其来的、惊心动魄的,也是她一直在盼望、而且一直在害怕得到的那条短信,就是那个家伙用她所已经习惯的那种根本不与人商量、也不让人解释的口吻很坚决、很热情的发过来的那条短信: "嗨!旦旦,我来了!" 正当田坚强在宝安的候机大厅办理登记手续的时候,正当小龙女在峡州的家里再也睡不着的时候,那个会和龙婷婷在短信里说"嗨"的大男孩现在正坐在一架从申城的扩建好的虹桥机场起飞的一架空中客车上,飞机刚刚离开跑道,轰鸣着腾空而起,一直向着数千米的高空冲去,在同温层里,飞机会飞得更平稳、更迅速、更省油。这架飞机里的那个大男孩就是在国庆节的清晨,从东西南北不同方向向着峡州而来的人之一。 那个大男孩就坐在普通舱的中间,早已经打开了自己随身带着的一个皮尔卡丹的背包,拿出了一些打印好的文件和合同,还有一些创意构思方案开始办公。这是一个瘦高个子的男孩子,有一双有些腼腆而充满善意的眼睛和一张阳光灿烂的面孔,头发刚剪过,不过就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偏分,显得很精神、很干练,是个长得不错、有几分帅气、还有几分个性的时尚男青年。 机舱里绝大多数的乘客都是趁着这个难得的十一黄金周去实现了一代伟人向往的"更立西江石壁,截断巫山云雨"的那个名扬海外的长江三峡旅游的游客。大家都在闭目养神,昨晚大家肯定兴奋的**睡不着觉,旅途开始了,在可以听见轻微的飞机发动机的声音的柔和灯光的机舱里,都会有了一些倦意。 剩下的就可能都是和他这样因为走亲访友而来赶早班飞机的吧,也都和他一样,因为要赶上这架早班飞机而起了个早*,大都也都在闭着眼睛补瞌睡。他却早就已经开始工作了,虽然现在已经不像刚开始创业的时候那样每一件作品都需要他亲自动手在fiashmx上面制作动画,但动画形象设计、广告的创意、动漫的效果还是得要他来定夺,因为他是那家申城旦旦工作室的负责人……不对,现在的名片上,他是那家名为旦旦动漫制作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了。 他就是王晓磊,南正街王家那个被人称作首长的王家老大和赵敏的儿子,王家老二王大海、老三王大为和老四王大力的亲侄子,在申城这座中国最大的城市里的某一栋大楼里有一家八个房间、三十六个成员的公司首席执行官。如果是走在熙熙攘攘的闹市街头,除了那些喜欢靓男的美眉,除了那些迷恋这样阳光灿烂大男孩的海派姑娘,其他的人基本上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不过穿着一套黄色李宁运动服的小伙子,因为他和千千万万外来的打工仔差不多,他也和申城的那些二十多岁的小青年没什么区别。 只有那些熟悉动漫制作、知道动漫动态、生活在动漫圈里的人才会知道这个不到二十六岁的年轻人在这个领域可是一个响当当、了不得的的人物,广告商、影视制作人、甚至连那些大名鼎鼎的外国动漫制片商人也知道他。时不时的,也总会有一些高鼻梁、凹眼睛、黄头发的老外会很乐意的在他的那间到处堆得乱七八糟、没有一点收拾整洁习惯的、不到十平米的办公室里和他一起说说话、喝杯咖啡。龙婷婷就说过,"在这间房里,就只有这台咖啡机和这台联想电脑叫我看得起。" "不会吧?"他就会坏坏的望着那位漂亮的小龙女问道:"毛爷爷说过,世间上的所有一切东西中间,人是最宝贵的。电影《天下无贼》里面的那个黎叔也知道,二十一世纪人才最重要。我就不信,在旦旦姐的心里,我还不如一台咖啡机?" 她就会噘着鲜艳的樱唇给他看:"坏家伙,你有什么用?连这么小小的一间办公室也收拾不好,你说你有什么用?" 他一点也不生气,只顾着继续工作,过了一会儿,才笑着抬起头来:"旦旦姐,我当然会收拾的,等大家下班以后,我再来收拾你。" "屁小孩,小声点!"龙婷婷就会飞快的把房门关上,然后拼命的打他:"你疯了,隔墙有耳呢!"; 30.旦旦工作室 30.旦旦工作室 王晓磊大学毕业的时候,和那些家庭条件优越、或者有些家庭背景的同学一样,根本不用为自己的工作单位发愁,早就有了一份留在京城、到某个国家机关的某个职能部门任职的一个公务员的职位在等着他,当然是不需要什么报考,也不需要什么面试的,他的父亲是高级干部,妈妈又是大学的教授,找份工作易如反掌。 如果努力的话,或者不努力,就是四平八稳的按时上下班,和领导、同事搞好关系,完成上司布置的那些任务,有空的时候多往有关领导家里串串门,送些法国的香水、澳洲的水果、美国的电器、英国的威士忌和意大利的服装,说说国家大事和政坛动态,一定会有共同语言的,过上三年两载也一定能混个科长当当,加上自己的父亲也是官场中人,那种升职应该是指日可待的。 但这个被小龙女称作屁小孩的小伙子就对那种上班坐在办公室里混点,不是找人侃大山,就是在网上打游戏、炒股、看黄色图片、下班了满世界找地方吃饭、满世界的找女人谈恋爱、满世界找路子专营取巧的日子很快就感到腻味了。他没有和任何人商量,就不声不响的就辞了职,单枪匹马的飞到申城去了,投靠了一家动漫制作公司,变成了一个成天趴在电脑屏幕前用绘画软件辛勤工作的大虾。 等到他的母亲赵敏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以后的事了。大惊之下他的母亲赶紧飞到申城,到底是大学教授,先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继而又是打又是骂,最后甚至用寻死觅活来威胁儿子,但王晓磊就是不动摇,低着头一声不吭,她就把这个任性的儿子没有一点办法了。 无奈之下,赵敏就去找王大为,南正街上王家的那个聪明能干而又能说会道的老三,也就是在都市系列长篇小说之一《红杏枝头》里面有过表述的拼命三郎谁知不在国内,大学女教授就转飞到了千里之外的峡州,找到了王家的老四王大力,她知道他的儿子在所有人当中就对这个小叔最好,从小就是他的四叔的跟屁虫,也是他四叔的忠实崇拜者,她相信自己的儿子一定会听四叔的话。 王大力接到这个任务以后倒也很认真,打了几个电话,专门请了几天假,跑到申城拉着刚刚闻讯从海外赶回来的王大为一道跟着自己的亲侄子同吃同住,两个平时忙得很的大男人甚至还跟着这个小伙子一起上班去,整整三天下来,王大为居然也能在电脑里制作出那种满天闪烁的星星,王大力也很满意自己制作的那幅一江**向东流的动画效果,两兄弟还和王晓磊说了不少的话。 "人各有志不能强勉。"临走的时候,王大为很重重的给了屁小孩一拳:"晓磊,有志气,三叔支持你!可是别在外面晃荡,得搬到三叔家里去住,那里有人管着你!有什么需要三叔帮忙的尽管说,除了军火和***,什么都能办到。" "那就这样吧。"王大力给了他侄子一张金穗卡,卡上有五万元钱:"干吧,四叔也支持你,找个机会,咱们自己也开一家工作室。" 王大力飞到京城去见了他的嫂子赵敏。 "我和三哥去见了晓磊,也跟着他干了几天,既然不是什么传销和违法乱纪,又是他喜欢的行当,就让晓磊干他自己想干的事去吧。大为哥说晓磊的聪明才智是我们这些人望尘莫及的,我也相信这一点。"他把打印的那张在电脑上完成的一江**向东流的创意图递给赵敏看,还有些得意洋洋的:"大姐,要是我再年轻十岁,说不定也想跟着晓磊去上海滩创一番事业呢!" "楞头!"赵敏叫着他的小名,还打了他一巴掌,装作恶狠狠的骂道:"你就安安心心的去当你的县太爷去吧,我管不了晓磊,我却管得了你!" 有些事情说来话长,王晓磊在读高中的时候就已经是动漫的狂热发烧友了,到了大学期间,还曾经拿到过全国大学生动漫设计比赛的一等奖,全国就只有三个人获此殊荣,就从此开始对自己的能力有了信心。到了申城的那家动漫公司上班不到半年,他就自己炒了自己的鱿鱼,在申城的那些密如蛛网的一条小里弄的一间小房里成立了自己的创作室,名字就叫"旦旦工作室"。没什么意思,就是一时兴起,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趣事罢了。 有了自己的努力,有了那两个腰缠万贯的二叔和三叔的鼎力支持,还有四叔的背后撑腰,以后几乎是每半年就要搬一次家,而且办公面积越搬面积越大、人员越多、生意越好、业务也就从四面八方,甚至是从海外涌来了,简直有些叫人目不暇接了,他就开始策划更大的行动,把工作室升级为公司。 原来曾经收留过他的那家公司有意与他进行合作,实际上就是被他所兼并,上海滩这样的事情一点也不奇怪,小鱼吃大鱼、乱棒打翻教头的事层出不穷。关于双方合作的事情,别的方面谈得很顺利,他们却在公司名称上有了些分歧,对方认为"旦旦公司"的名称太土,"土的掉渣!"王晓磊却笑着坚持:"我就是喜欢这个名字。" 可不是的,旦旦工作室以及后来的旦旦公司如今太有名了,所有认识他的人都这样叫他,外国朋友也这样叫,他的几个合伙人也同样这样叫他,赵敏入乡随俗,也这样开始叫他的儿子了,以至于有一位文艺界的记者到旦旦公司进行采访,问起王晓磊的名字,一屋的人如陷五里雾海,居然一时没反应过来,还差点闹出大笑话来。谈判到了最后,那家动漫公司还是没能够坚持到底,毕竟今非昔比了,当年那个仅仅背着一个电脑包、拿着几份资料的小伙子如今已经是大名鼎鼎的动漫制作大师了,城头变换大王旗,胜者为王嘛。 只有王晓磊的父亲和他的三个叔叔从来不这样叫他,首长是为了父亲的尊严,叔叔们是知道那个旦旦其实是另一个人,而且是个漂亮的出奇的女孩子。; 31.知道姐姐的厉害就好 31.知道姐姐的厉害就好 龙婷婷是王晓磊在那座高大宏伟的申城火车站售票处碰见的。当时那个阳光男孩正在排队买到苏州的火车票,排队的人很多,他很有耐心,一边排着队,一边用手机上网,看最新的nba战况,一个女孩子走过来用喷着彩绘的手指碰了碰他的肩:"同学,拜托帮忙买一张到苏州的车票。" 他望了她一眼:一张很张扬的脸,因为人长得很漂亮而显得趾高气扬,有些妩媚的大眼、用睫毛夹和睫毛膏梳理得很柔美的眼睫毛、红色的贝雷帽、苹果牌的牛仔裤,耐克的旅游鞋、牙齿整洁的嘴里还在嚼着口香糖。不过就是说了那么一句话,冲着他嫣然一笑,既没有给钱,也没有说声谢谢,就扬长而去。就把王晓磊弄得莫名其妙。就和徐怀钰的那首风靡一时的歌里唱的一样:"你不要这样的看著我,我的脸会变成红苹果,你不要像无尾熊缠著我,我还不想和你做朋友。我是女生,漂亮的女生。我是女生,爱哭的女生。我是女生,奇怪的女生。我是女生,你不懂女生……" 这个女孩子肯定就是个另类,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城市达人,不讲道理、天下第一,却又不得不帮她买,可没想到买到了车票以后却再也找不到她的人了,王晓磊只得在售票大厅里疯狂的寻觅起来,直到车站的喇叭里一直在提醒:"买好了到苏州方向去的车票的旅客请抓紧时间上车,列车马上就要发车了。"直到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时候,那个女孩子才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出现了,姗姗来迟还神情自如,这回倒是说了声谢谢,抓起车票就走,他急忙叫住了她:"等等,那还有我一张票呢。" "是吗?"女孩子看了一下票,抿着嘴笑了起来:"小同学,你也是到苏州的?怎么还不上车?" "小姐,想想吧。"王晓磊就有些哭笑不得了:"你的票不是在我这里吗?小姐,能告诉我吗?刚才你跑到哪里去了?害得人好找!" "小同学,我得提醒你,我们不认识,只不过托你买了一张票而已,别在这里套近乎!"漂亮女生却瞪起了眼睛:"女孩子总有自己的**,凭什么告诉你?" 王晓磊就闹了个大红脸,连声说对不起。 "也好。"女孩子就把一个大大的旅行箱塞到了他的手里:"帮我提一下,我们现在开始赛跑,看谁最先跑到站台!" 他就从那时开始当苦力的。 现在的火车*快的,不是动车组就是高铁,才从上海上车,不要一个小时就到了那座被称为中国最美的园林城市,途中两个年轻人虽然坐在同一排座位上,却彼此没有交谈的兴趣,也没有任何聊天的理由,一个翻来覆去的在看着一份《南方周末》,另一个在不厌其烦的用mp3听歌,还会得意的哼出声来,完全是一幅自我陶醉的样子。龙婷婷后来还气鼓鼓的回忆说:"人家当时给了你一块鱼片,你可连望也没望人家一眼!" 走出火车站,很各自的分道扬镳,王晓磊加快了脚步,他得赶到不远处的汽车站去买到那个闻名遐迩的江南水乡去的旅游车票,那里才是他此次出游的最后目的地。都说那里很不错,一座被水包围着的小镇,古朴而自然,比那些已经经过商业包装的乌镇、或者同里好看多了,在网上看了一些驴友们发的照片,觉得值得一游,就决定利用这个阳光灿烂的周末一个人去放松一下心情。 他还没有来得及把钱递进售票窗口,后面就有人用那修长的、带有法国香水味的手指在拍他的肩头,根本不用回头去看,那个清脆而霸道的声音就告诉了他是谁:"小同学,再请你带一张票。" 他完全不相信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同样的偶遇,也不相信会有这样一个漂亮的光**人的女子居然和他形影相随,可那*红色的贝雷帽、殷红丰润的小嘴、大大的旅行箱,彩绘的指甲、一身的名牌,不是她还会有谁!他就只好自认倒霉了,只是很无奈的提醒这个骄傲的女子:"小姐,你能不能不要走远,我可是有点怕你了。" "小同学,是不是把你吓坏了?"这回轮到龙婷婷笑了起来:"知道姐姐的厉害就好,还不快去买票!" 没有办法,根本躲闪不得,他还是不得不帮这个漂亮的美眉买了车票,只不过上次是火车票,这次换成了汽车票。她的确没有走开,只是索性连车票也不要了,兴致勃勃的蹬着那双高跟鞋在站前广场上的那一排商店里和那些很不耐烦的营业员讨价还价,买些当地的工艺品,还买了一大包各种各样的苏州零食,兴高采烈的全都塞进了她肩上的那个价值几千元的法国挎包里。 王晓磊长大以后第一次不得不给一个女孩子当跟屁虫,还得帮她提着那个装得满满的旅行箱,等到女孩子的手里有了些苏州甜点,就有些忙得不亦乐乎了。抬起那双长长的、微卷的眼睫毛上上下下把王晓磊打量了一下,声音还是那么不容置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不是本地人,也不是南方人。" 他就有些佩服这个女孩子的观察力了,不过就是看了一样就能说的八九不离十,虽然说的与事实有些差异,可王晓磊依然在点头。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个在申城的打工仔。"女孩子说的*有成竹:"这也就是说,你就是想趁着周末的时候一个人到周边旅游一番?" 他就在像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这个漂亮美眉太厉害了,说得几乎就是他出发的时候所想到的,就有些知道人家并不是张曼玉那样的花瓶,还是有些真才实学的,这一点很难能可贵。如今在国内,做学问的不是丑八怪就是有些**的老**,年轻漂亮的不是飘洋过海嫁给老外去了,就是给那些权贵、富豪做红颜知己去了,王晓磊凭着自己的感觉就知道这个女孩子一定是个各方面都很不错的女子。 "那就这样吧。"女孩子索性把她肩上的那个贵重挎包也交到了王晓磊的手里,挑着兰花指在甜点里用牙签挑了一块酥饼塞进了他的嘴里:"能者多劳嘛,你是男孩子,当然应该多拿一些东西,这是奖赏,满意吗?" 有些尴尬,不过也有些无奈,根本没处去说,一转身,人家又开始了津津有味的不知疲倦的闲逛。他看得出,这个苗条、爱吃甜点、也有些大大咧咧的女孩子也很满意自己有这样一个跟班,阳光、长得不赖,还任劳任怨,就不时的还会给他几片果脯,还有一些茴香豆,一甜一咸,叫人啼笑皆非。 两人上车以后女孩子表现更绝,她还没有等到汽车开动就已经闭着眼睛舒舒服服的睡着了,在旅游大巴平稳的上了高速公路以后,她睁了一下毛绒绒的大眼睛,声音软软的,明显的带有诱骗的成分。 "小同学,借你的肩膀用用,你不是还可以有机会与美女一近芳泽吗?"她还会故意吓唬他:"别想溜,给我看好东西,我可是本地人!" 对于这一点王晓磊几乎没笑出来: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说话娇声娇气的,口气却十分霸道,刚才与车站的那些商贩讨价还价的时候根本听不懂人家的本地话,还敢说是本地人?这才叫自吹自擂,自己给自己壮胆呢。 虽然有些跋扈,不过这个女孩子却的的确确很漂亮,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把自己那张好看的脸蛋枕在陌生男子的肩上,很快就睡熟了,轻轻的鼻息,还有一些很好闻的香粉味在王晓磊的耳边扩散开来,侧脸望一眼,似乎模糊有些印象,自己就嘲笑起自己来了,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哪里能有什么熟人,了不起就是似曾相识而已。; 32.不能更巧的巧遇 32.不能更巧的巧遇 虽然是美女作伴,虽然是香气袭人,虽然是秀色可餐,虽然是似曾相识,但两个多小时笔*的保持同一个姿势时间久了也是叫人吃不消的,好在从苏州出来也不很远,那个很好看的女孩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车到了目的地一刹车就醒了过来,精神饱满的跳下车,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不能不承认这是一个美得难以用言语和文字赞美的江南小镇,优美的就像一首诗、雅致的就像一幅画、动人的就像一支歌。 漂亮女子同样被这里的好山好水所迷住了,惊喜的用数码相机一阵狂拍,甚至把站在中午的阳光下给她搬着那个大大的旅行箱的王晓磊也拍了进去。不能不承认这个小美女就是一道风景线,红色的贝雷帽、象牙色的套裙、修长的两条长腿、还有**的一抹雪*,完全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白领丽人,或者说是一个漂亮的公主格格。 "小姐,现在请把你的东西拿好。"王晓磊真的有些忍无可忍了:"目的地已经到了,你这个本地人是不是应该与我这个旅游者说声拜拜了呢?" "小同学,怎么能这样粗声粗气的对待姐姐呢?"她还在继续嗲声嗲气、花言巧语的**他:"给姐姐当一个护花使者难道不好吗?" "小姐,拜托你把眼睛睁得大一点好不好?"他有些哭笑不得,就站在她面前叫着屈:"小生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离开学校已经n多年了,小丫头,你倒是不是恐怕昨天还在唱《花仙子之歌》或者《我爱北京***》呢!" "小同学,你会有二十六?鬼才会相信呢!"她根本不相信,眼睫毛一闪一闪的,还用那根涂了彩绘指甲油的手指羞了一下他的脸:"告诉你一个秘密,姐姐今年才是二十六呢!小毛孩子,别在姐姐面前充老大,大姐姐可是火眼金睛!" "身份证!"王晓磊从钱夹里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同时命令着她:"有本事也把身份证拿出来看看!不就一清二楚了。" "小同学,一看就知道你从来没有和班上的女生交过朋友吧?难道不知道这样开口问女孩子的年龄是很不礼貌的吗?"小美女的眼睛一闪一闪的、脸蛋上的一对酒窝一跳一跳的:"不过为了让你心甘情愿的叫我姐姐,就原谅你这一次,但是你给我记住了,可不要把姐姐的真实年龄告诉给别人。" "这也真是奇怪。"王晓磊在咕噜着:"全世界的女孩子都在不约而同的扮嫩,你怎么偏偏要当人家的姐姐?" "事实胜于雄辩。"美女把自己的身份证大大方方的递了过去,再看了一眼王晓磊的身份证,一下子就眉开眼笑起来了:"怎么样?小同学,姐姐说的没错吧?即使你也是二十六岁,我不还是大你两个多月吗?知不知道,大一天、大一个时辰也是比你大,也是你的姐姐!这下服气了吧?" "龙婷婷?"王晓磊推了推眼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会是真的吧?怪不得一开始就看得有些眼熟呢,你是旦旦姐?" "你是谁?你胡说些什么?"龙婷婷的脸也突然一下子变得惊慌起来,这个名字已经有十多年从未被人提起过,就是自己有时候想起,也就是一点儿时的记忆罢了。谁会想到会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有一个阳光灿烂的小男生这样会大声的叫出这样的外号,就有些措手不及了:"你刚才在叫我什么?" "旦旦姐!我说的不错,龙婷婷、小龙女、旦旦姐姐,你就是峡州的旦旦姐!"他有些喜出望外的叫了起来:"旦旦姐,我的身份证不就在你的手里吗?低头看一眼,王晓磊,想起来了吗?南正街的王家、首长、王大海、王大为、王大力家里的那个小男生,那个被你说成是屁小孩的,你不就是龙叔家里的那个横不讲理的旦旦姐姐吗?" 只是再看了一眼捏在自己手里的那张薄薄的男孩子的身份证,龙婷婷就真的要昏过去了,天底下居然会有这么凑巧的事,她居然会在这里碰见久别多年的屁小孩;这次绝对不会弄错的,而且是千真万确的了,因为那个旦旦的称呼就是这个有些阳光、有些傻傻的小伙子在他小时候叫出来的,而且他们两人还曾经是青梅竹马。 龙婷婷至今还能想象得到当时自己在那个江南水乡灿烂的阳光中震惊的样子,还能想象得起自己就那样瞪着大眼、张着小嘴、目瞪口呆、手足无措的样子,想象得出自己站在那个有些帅气、有些结实、有些得意的阳光男孩面前几乎崩溃、瘫软的狼狈样子。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赌气出来,正是为了躲避面前这个阳光灿烂的屁小孩,而他怎么会也恰好出现在这个地方呢? 事情是由那个当时还在那个山区县当县委书记的王家老四王大力最近经常兴致勃勃的对她谈起当年那个被她欺负够了的屁小孩开始的,说是人也大了,小龙女也该谈婚论嫁了。韩国美人笑盈盈的就在一边补充,夸奖那个叫王晓磊的小伙子如今有多好:"不说是人见人爱,起码属于出类拔萃、男孩子中间的精品。" 连她哥哥龙啸天也对那个屁小孩很有好感,因为经常会到申城去见他的那个导师,当然也就自然会见到王晓磊了,也在连声表示赞同:"人家晓磊可是大小伙子了,才貌双全,不知道人家现在还会不会看上你这个千金小姐。" "怎么样?考虑一下,王家的男人可都是很有魅力的,尤其是我的那个侄子。"王大力从来就和龙婷婷很随便,就**她的小巧的鼻尖:"小龙女,这么多年没见了,想不想打个电话把你的那个屁小孩叫来见见面?" 因为龙老爷子保持默认状态,于是就有人开始热心的筹备小龙女和屁小孩多少年以后的见面会,她就不得不逃出来了。那样安排的见面是不是太老土了?而且肯定叫人尴尬。什么集体相亲、大型见面会,她从来对这种拉郎配嗤之以鼻,江苏台的那档收视率第一的婚恋节目《非诚勿扰》不也是一场作秀吗? 龙婷婷是个很时尚、很现代的女孩子,她只相信缘分、相信爱情、相信心灵感受、相信都市系列长篇小说之三的里面写的那样令人心醉的牵手。当然还有那个小屁孩的一些印象,可是由于阴差阳错,这一对儿时的欢喜冤家自从中学以后就没有再见过面,不是这个参加什么夏令营,就是那个和同学们结伴跑到大西北去当"驴"、当志愿者,时间长了自然也就慢慢淡然了。 天知道人家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自己的所爱?大学里会不会有《同桌的你》?只是偶尔还会在那些没事的时候翻翻自己小时候的照片,就会在那些照片中看见自己和对方的一些合影,就会在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她相信只要有缘,他们还是会有一天再见面的,只是不希望由别人安排,而且希望是自觉自愿的。 可是就是小龙女怎么想破头,却绝对不会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见面方式:为了躲避刻意的安排一个人溜出来散心,却恰好和这个同样为了同一个目的准备游山玩水的对方碰在一起,这是不是有些像童话故事?; 33.你们俩不是一起的吗 33.你们俩不是一起的吗 南正街的所有的人从小都把龙家的这个娇滴滴的龙婷婷叫做小龙女,她很自豪,也欣然接受,爱美之心人皆有,况且还是一个既别致又新颖的美称,小时候就有人说她像《神雕侠侣》里的小龙女,长大了更有人将她与那个清纯的刘芳菲相论,自己当然就有些沾沾自喜,也更有些目中无人呢。 只是在这个小龙女的心目中根本无法把记忆中的那个满脸雀斑、有些胖墩、有些傻气、也有些胆怯、整天跟着她屁股后面转悠、还*着一头稀疏的黄毛的屁小孩和眼前这个潇洒帅气、戴着文质彬彬的眼镜、一脸阳光、酷酷的、整整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大小伙子相提并论,更可怕的就是,面前这个显得很开心、很时尚、很得意的男孩子居然比她显得年轻多了,上帝啊,她可只比他大了不到两个月呢! 这就是大力哥的那个在京城的侄子王晓磊。王大力在京城读书的时候就经常把这个当时还小的胖胖的侄子带回到峡州这座城市来过暑假,有时候赵敏也会来,王晓磊也就会羞答答的像个女孩子似的牵着他母亲的衣襟到南正街的那些老住户的家里做客,正巧龙家也有这样一个相同年龄的小丫头,就把两人放在一起玩,倒也是个伴。 王晓磊从小就老实,尤其在外人面前就像是只老鼠,而龙婷婷则是南正街从小就出了名的厉害女孩,总是把这个远道而来、老实巴交的小**欺负得够呛,"屁小孩"就是她叫出来的,很有些贬低的感觉,也有些居高临上的意思,可见得当时这个比她不过小了两个月的小男孩在她的眼里的地位之低了。 不得不承认女孩子在小的时候,无论是在智力开发还是动手能力上都远远的超越同等年龄的男孩子,从幼儿园到小学,班长无一例外的全是女孩就是一个佐证。当然也都是那个胖胖的屁小孩所望尘莫及的,而且龙婷婷还自然而然的成了他的暑期的辅导老师,稍有不对,就会一巴掌打过来:"屁小孩,你真是头笨猪!" 王晓磊当然不服气,只不过不敢造反罢了。有一天吃过晚饭,看过电视,两个小孩跟着王大力、龙啸天、马长喜、张广福一帮叔叔到陶珠路的夜市摊上去消夜,不服气的屁小孩就想整整这个厉害女孩,*有成竹的要和她比赛吃那种用当地的茶叶煮成的鸡蛋,卤水里还有些八角、桂皮之类的东西,一个煤炉,一口钢精锅,不断的用小火炖着,热呼呼的,又香又好吃,还夸下海口:"谁要是吃输了以后就听谁的!" 本来王晓磊是在激将她,谁知正中小姑娘的下怀,在一些哥哥们,或者是叔叔伯伯的关注下,一顿较量过后,龙婷婷*着圆滚滚的小肚皮骄傲的问着他:"屁小孩,怎么样?吓死你了吧!" 屁小孩除了目瞪口呆,就是心服口服、甘拜下风:"佩服,婷婷姐,你以后就不用叫什么婷婷了,还不如就叫旦旦姐!又好听又好记,以后你要是跟了谁,谁就会被你吓死!谁的家里都会被你吃穷!" "小屁孩,我不叫旦旦,我叫小龙女!你吃输了,你才是旦旦!"小女孩拉着屁小孩不松手,还信誓旦旦的在说:"王晓磊,你给我听好了,我长大了哪里也不去,就要到你们王家,就要把你们姓王的都吓死!还要把你们王家的好东西吃得**!" 那是两个小孩的一次对话,几个喝酒的大人都被逗乐了。 在江南水乡的那个地方、那个时候,如果不是那个已经长大成人、变得面目全非、很朝气蓬勃的屁小孩一把拉住她,龙婷婷肯定会落荒而逃的,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要逃!天啊,好不容易躲了出来居然会直接给人家送上门,这种事情闻所未闻,绝对是今古奇观。龙婷婷开始两腿发软,都快站不住了:"你……你真的是王晓磊?" "旦旦姐,我的身份证还在你手上呢,怎么就不相信事实?"王晓磊笑着说道:"要不要给我三叔、四叔,或者是龙叔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还要确认吗?完全没有那个必要,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叫她旦旦,而那个人就是他;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不怕小龙女的报复,那也就是他,只有一个人看见面前这样花容月貌的她会不带一点邪念的笑逐颜开,那就更是只有他!其实举手投足之间,小屁孩还带着许多过去印象中的特色,那是不会错的,再说如果打电话给那几个人,不是正中人家的下怀吗?还不知道他们会怎么高兴呢! 龙婷婷就在拼命的摇头。 "怪不得好不容易找个机会一个人想出来散散心,居然会碰上一个蛮不讲理、横行霸道的女孩子呢;怪不得刚才自己还有些嘀咕,怎么有些似曾相识呢,原来真的是旦旦姐!这也叫作无巧不成书!"阳光男孩还是很高兴的:"都说女大十八变,我怎么感觉旦旦姐长大了小时候的那个跋扈的脾气还是一点没变?" "屁小孩,我警告你。"小龙女已经从最开始的震惊和慌乱中清醒过来,而且马上就开始了反击:"论资排辈,我可是你的……小阿姨;就是退一万步讲,我也是你的小姐姐,没大没小,一点修养也没有!十几年没见,婷婷姐打你屁股的滋味还记得吧?还不给我老实一点!当心棍棒伺候!" "打屁股?棍棒伺候?小阿姨?"王晓磊就笑得更厉害了,逗来了不少路人注视的目光:"旦旦姐,你还以为现在还是十几年前的那个时候吗?你还以为你还是那个趾高气扬的小阿姨吗?你还以为你还是那个以大欺小、无法无天的小姐姐吗?对不起,过去的一切都早就结束了,一去不复返了。说实话,旦旦姐是比小时候长得好看多了,说话的声音在求人办事的时候还是蛮好听的,就是翘鼻子、大嘴巴还是过去的老样子!" "不准叫我旦旦,那是侮辱人!"她绝望的叫了起来:"屁小孩,我真的要打人了,我真的现在是火冒三丈、怒不可言呢!" "别虚张声势好不好?别咬牙切齿好不好?别弄得满街的人都在看着咱们以为发生了什么情况好不好?"王晓磊顺手把她拉进了街边的一家还显得有些干净的饭店,说了声"住宿",就把两张身份证一并递了过去,还是乐呵呵的在和龙婷婷打嘴仗:"旦旦姐,你就不掂量一下,你现在还打得过屁小孩吗?屁小孩现在如果愿意的话,随时随地都可以以其人之身来治其人之道。" "胡说。"她还是很有信心的:"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不是凭着一张笑脸好运恒通吗?你也可以找个人给你帮忙啊,看谁能够与我争锋!"王晓磊一边在预付住宿费,一边还是笑得眉飞色舞的:"知道劳苦大众翻身做主人的滋味吗?知道贫下中农x地主分田地的感觉吗?知道志愿军打败美帝野心狼的心情吗?知道咏乐汇梦想成真的快乐滋味吗?" "天啊!"小龙女完全绝望了:"我也真是的!哪里不好玩,偏偏要到这里来玩;哪个人不好找,偏偏要找你这个屁小孩!" "知道吗?这就叫天意、这就叫恰到好处、这就叫心想事成!"他笑着将房门钥匙递给了龙婷婷:"前几天小叔和龙叔打电话过来还专门提到过旦旦姐呢,说是十几年没有见面了,有空聚一聚,我一想起来就头皮发麻,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同时也正琢磨着这些年过去,也该去会会那个臭丫头了,新账旧账一起算,没想到老天有眼、菩萨保佑,旦旦姐居然会自己送上门来了,真是天助我也!" "怎么搞的?"龙婷婷把住宿单扔在柜台上,怒气冲冲的冲着服务台的小姐发脾气:"为什么只开了一间房?" "对不起,现在来旅游的客人实在是太多了,今天就只剩最后这一间了。"服务台的小姐依然彬彬有礼:"再说你们俩不是一起来的吗?" 王晓磊就笑得更开心了。; 34.同处一室 34.同处一室 什么叫做天赐良缘?给那个另类的女孩子买火车票就是;什么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给那个撒娇的女孩子买汽车票,让她舒服的枕在他肩上睡觉就是;什么叫做他乡遇故人?两人赌气交换身份证,发现站在面前的这个神气而又霸道的小美人就是龙婷婷,就是那个专横跋扈的旦旦姐,就是那个十多年前骂他是屁小孩的那个黄毛丫头!就有些相信命运的安排了。 什么叫做绝不放过你,王晓磊在那个江南水乡所做的就是,一把抓住那个不知所措的女孩子的手腕,就是坚决不放开,和小时候一样。姜育恒曾经唱过一首歌,讲的就是这样的情景:"相聚是别离的春天,等待是孤寂的诺言。在黑暗中点一支烛光,感觉我让心慢慢地温暖。你是我生命中的孤雁,你是我永恒的蓝天。天涯海角等一个交会的终点,把心远远的相连……" 真是女大十八变,当年那个翘鼻子、噘嘴巴、伶牙利齿的小丫头十几年不见,居然出落得如此光彩照人、美丽动人:一*俏皮的贝雷帽,一身裁剪得精细的长裙,一双神气的旅游鞋、一片口香糖,还有满满一大箱随身行李和那个价值不菲的挎包,要不是那张小小的身份证透露出来的信息,就是对面相遇,王晓磊也绝不会把这个楚楚动人、亭亭玉立的少女和自己的四叔经常在他面前念叨的那个小丫头相联系,绝对不会。 可事实上就是这样阴差阳错,他们就是这样突然在异地他乡碰见了。也就叫做无巧不成书,巧得不能再巧了,好笑的不能再好笑了。那家饭店居然真的只有一个房间了,正是旅游**期,即使是那个标准的双人间也还有不少人望眼欲穿呢。他就无所谓的样子在追问她:"怕了吗?听凭你的决定嘛,人家还梦寐以求呢。" 他笑的那么阳光灿烂,眼镜后面的那对眼睛还是清澈透底,虽然明显的带着他们王家那种坏坏的笑意,可就是没有一点使坏的意思。龙婷婷红着脸不说话,王晓磊就把她和他的东西全放到那最后的一间客房里了。 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两个几个小时以前素不相识的男女居然会在那个江南小镇同处一室,谁也不会相信。再好好的把手里的那张男孩子的身份证看了一遍又一遍,它是真实的,屁小孩就站在她的面前。小龙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一横,也就听之任之了:小时候不也是*上的伙伴?不是还有大力哥和他的哥哥吗?他真的就是屁小孩,那个小伙子看起来还是很文雅的,看样子是不会胡来的,再说不是还有那个儿时的笑话和一些人最近的安排吗?她的心就有些跳得更**了。 白天倒是无所谓,游山玩水、走街串巷,王晓磊可是一个摄影高手,给她用数码相机拍了不少的好照片,还和她手拉手的去爬山、去划船,只是他一直追着龙婷婷叫她旦旦姐,她不回答也不反对,反对难道有用吗?一天的寸步不离的相处,慢慢的就熟悉了,也找回了一些以往的感觉,她还是会蛮不讲理的把他支来支去,还是会红着脸骂他是屁小孩,不过声音中就很自然的带了些撒娇的味道。 中午时分他们找了家饭店、找了个靠窗临水的桌子吃饭,一进去屁小孩就大喊大叫:"来六个……不,八个茶叶蛋!" 这是一个令人意外、也是一个豪爽的声明,肯定就逗得**的店堂里所有的食客全都驻足观望,王晓磊还转过头一本正经的问着她:"旦旦姐,你看够不够?好久不见,这些年功夫是否更加长进?" 她就气鼓鼓的打了他一巴掌,自己羞得恨不能钻到地缝里去。 晚上两个人坐在群星点灯、银河横跨、月光如洗的夜空下,他们谈了好多的儿时的奇闻轶事,也各自说了许多分别以后的事情,一杯水、一些甜点,就真的和那首歌唱的那样:"将心慢慢靠近。"一直到夜深人静,龙婷婷哈欠连天的时候,王晓磊才催促她快去洗澡:"明天还得赶车回去呢。" 等到小龙女红着脸、把睡衣睡裤穿得整整齐齐、连领口都扣得严严实实的的从卫生间出来,寻思如果这个已经长大的屁小孩要动强的话,就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如果那个家伙还是被她的女色所迷惑,非要施暴的话,自己就要大呼大叫,不让他阴谋得逞,现在不是法治社会吗?即使大力哥和自己的哥哥都看好他,自己不是还没有太了解他的现在吗?再说让他轻易得手,会不会说她有些随便,或者是有些轻浮? 可是龙婷婷却没想到等到她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那个家伙已经躺在那种旧式的、长条的、被漆成枣红色的木地板上呼呼睡着了,没有小龙女讨厌的那种粗鲁男人的鼾声,也没有那种很可怕的磨牙、说梦话的坏毛病,当然也因为和她在一起没有任何顾虑,只是拉了一条被单裹在身上就睡着了,睡得很香甜、很平静、很满足。 龙婷婷轻轻的拍了拍自己乱蹦乱跳的*口,为这个大男孩的先行睡去而感到松了一口气,也就有了些不知为什么的遗憾。她因为自己的放心而变得大胆,也因为自己的遗憾而有些羞答答的,更因为王晓磊的入睡而有了些近距离观察这个男孩子的机会,她索性悄悄的蹲在王晓磊的身边,胆怯的用手指碰了碰那个男人熟睡的面孔。 那张脸无忧无虑的、显得年轻而帅气、还有些男性的果断和强健的感觉,更有着南正街王家人那种*怀坦荡的气质。她慢慢的观察着,居然自己有了些生气了,因为她发现这个屁小孩居然显得比她感觉更加年轻,也更加朝气蓬勃。自己毕竟是姐姐嘛,就是大一天也是姐姐,女人不是素来就老的比男人快吗?龙婷婷发现自己的手指似乎很乐意在那个男人的脸上移动,很高兴接触他那有些**胡须的脸颊,慢慢的就似乎对那张显得比她更为年轻的脸有些爱不释手了。 这样的端详和**不知过了多久,小龙女才猛然醒悟过来,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过于轻浮和**了一些?在她慌忙一个人爬上那张大*的时候,龙婷婷还是慌忙做出了一个决定:明天早上早早的就溜走,不动声色的赶快溜走,她自己心里明白,如果再和这个屁小孩在一起,她肯定就会是他的人的。她自己心里明白,自己隐隐约约的已经对这个屁小孩有些心动了,就是他不想要她似乎也不行的,不是还有那句"我就是要把你们王家吃光"的承诺吗?那可是不少的人都听见过的。; 35.旦旦与屁小孩 35.旦旦与屁小孩 王晓磊根本不给龙婷婷溜走的机会,也不给她任何这样做的可能,从他们相认的那一刻开始就这样做了。他从龙婷婷不梳头就想溜出门、说是去买早点居然还要带着旅行箱的企图中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一个箭步就拦住了她的去路,下一个动作就把她的旅行箱给缴获了,再一个动作就把她给抓回了那张*上。 "小龙女,睡了一觉是不是清醒了一些?是不是终于可以承认我是谁了吧?"王晓磊开心的笑着:"打不赢就耍赖,耍赖不成就想溜,旦旦姐就是这样想的吗?" 小龙女不知如何回答,只是知道自己的防线在像冰雪一般的融化,就面红耳赤的依然在想尽一切办法从他面前消失。屁小孩现在可不是以前了,简直就能洞察她所有的心理活动,也完全能了解她所有的企图,就像是她大脑的思维系统的掌控者似的,对她的一举一动知晓得一清二楚。 就是龙婷婷上卫生间去方便,他也不近不远的站在房门口听她带来的mp4。她简直快被他逼疯了,也知道自己的处境,就对着他叫嚷着:"王晓磊,你这不是在绑架人吗?我只要大喊一声,你就会是警察的阶下囚!那些戴大檐帽的人会很乐意的拘留你这个屁小孩十二个小时的!" "旦旦姐,那叫留置,不叫拘留!"王晓磊纠正着她语法上的错误:"再说我并没有绑架你,因为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坏心思,就是曾经有过想狠狠报复小龙女的狼子野心,也在昨天晚上以后自劝自解了。" "你说什么?"她有些警觉:"昨天晚上你……怎么了?" "旦旦姐的记忆不会如此之差吧?"他又在坏坏的笑着,一语道出了秘密:"昨晚你不是像盲人*象一样把人家的脸*了个够吗?" 龙婷婷就只好捂着那张动人的脸自认倒霉了,这个家伙居然是假装睡着的,而且从头到尾都知道她当时的所作所为! "别介意,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王晓磊还在继续说道:"我只是想请小龙女去申城参观一下我所在的那个工作室。" "参观工作室?你这个家伙还会有工作室?"龙婷婷虽然羞得满脸发烧,却依然凶巴巴的叫嚷着:"为什么……要我去?理由似乎不太充分。" "如果别人这样说可能是正确的,可你不行,因为邀请旦旦姐去莅临指导的理由实在是太充分了。"那个屁小孩很高兴地看着花容月貌的龙婷婷理直气壮地说着:"因为我的那个工作室就叫旦旦工作室!" 龙婷婷又一次差点没晕过去:一个十几年前被那个胖胖的屁小孩自己随口而出的外号他居然根本没有忘记,居然还被他在十几年以后堂而皇之的当成自己工作室的名称,而且明目张胆的把那个意味深长、十分私有化的名称当真做成了一张招牌挂在了所有人的面前,这到底还要不要人活了? 天底下没有哪个女孩子心里没有虚荣心和好奇感,自己的那个别称能够被人家记得其实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而被人家记得这么多年就更加有些耀武扬威的得意。龙婷婷只是还是和王晓磊说的那样,翘着鼻子噘着嘴,故意摆出一副不高兴、不乐意、被胁迫、被强迫的模样,乖乖的跟着他来到了中国的第一大城市,看见了那家存在于一条陈旧的街道里弄深处里的工作室,还有那个令她提心吊胆的金字招牌,真的有她的那个旦旦的字样,在阳光下很愉悦的对着小龙女在微笑。 "大家停一下。"王晓磊把那些忙得一塌糊涂的动画设计师们召集起来,无不自豪、也有些隆重的对大家介绍说:"请大家注意这个漂亮美眉,这个才是真正的旦旦,虽然是个女同胞,可是人家才是货真价实的。" 那七八个年轻男女愣了一会儿,刚开始似乎还有些冷场,随后就自然而然的联想起了许许多多,才对这个小美人报以了热烈的欢呼和暴风雨般的掌声。小龙女有些脸红,也有些不好意思,当时只顾得给大家点头致意了,一句话都忘了说,这可不是伶牙俐齿的小龙女的本来形象,不过她看出来,大家对于真正的旦旦是个美人还是很满意的,对于他们的首席执行官能够把这个美女带到这里来也是很高兴的。 背地里,旦旦还是和小时候那样打骂着屁小孩,强迫他说出为什么会想起她来:"千万别说出什么念念不忘、刻骨铭心之类的话!" "你也真敢想,我早把你这个旦旦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王晓磊哈哈在笑:"其实说来实在太简单了。" 那个时候阳光男孩已经决定自己创业了,除了四叔王大力的精神支持,三叔王大为的财力支持也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因素。已经是个大富豪的王大为对于他的请求总是只问金额,不问用途,充分相信、放手发展。王晓磊那个时候本来就一直是住在他的三叔家里,也就是绞尽脑汁想了好多名字都觉得不如意,三叔的那些漂亮女人也说了一大堆也没有中意的,心里一直烦着呢,有些内急,就随便抓了一本书跑去上厕所。碰巧就是那部被这个家里的所有的人翻过无数遍的都市系列淳朴小说之一《红杏枝头》的里面,随手不经意的一翻,居然就翻出一张照片来。 "就是这张。"王晓磊向她扔过来一个放在他工作台上的小小的像框:那时的小丫头整整比小男孩高出半个头,梳着两条冲天小辫、有一个黄色发夹的女孩子很得意的牵着那个有些胆怯、有些惶惶不可终日的胖胖的小男孩在冲着镜头傻笑。女孩子的另一只手就放在那个男孩子的肩上,显得很亲近、很自然的样子。缺了一颗牙的龙婷婷还用铅笔在照片下沿歪歪斜斜的写了一行字:旦旦与屁小孩。; 36.本小姐从来没有食言过 36.本小姐从来没有食言过 "天哪。"看见了那张已经十多年前的照片,龙婷婷简直惊呆了:"这张照片是哪儿来的?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三叔的家我可是常客,而且自由自在,那本书我看过不知多少遍,以前我也从来没见过的。"王晓磊也在表示奇怪:"如果不出预料的话,一定是四叔上次来的时候塞在里面,就是有意要我看见的的。" "为什么我从没见过这张照片?一定是你四叔从从我们小的那个时候开始就不怀好意,一定是偷偷的拍摄的。"当王晓磊提醒龙婷婷应该注意照片下沿那个题字的时候,小龙女好看的桃红色的腮边就会有了些玫瑰色的红晕,当然又会开始耍赖了:"那么来说,这照片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当然得还给我才对,凭什么放在你的桌上。屁小孩,你真不要脸,拿着人家的照片上厕所,臭都臭死了,羞也羞死了!" 除了因为要强迫她到自己的那个工作室来而在从那个江南小镇到申城的路上对小龙女采取过一些限制人身自由的强制措施以外,屁小孩平时还是彬彬有礼的,不论是什么事也总是让着这位越来越熟悉、越来越喜欢红脸和撒娇的漂亮女子。旦旦姐当然还是会叫的,工作室的那些男生和女生也都开始叫这个妖娆的mm为旦旦,甚至还为他们举办了一个小规模的派对,甚至有人喊出了"有**终成眷属"之类的祝福的时候,王晓磊也不生气,也不难堪,愉快地嘻嘻哈哈的与人家一起干杯,还与她一起干杯,也会说什么:"心想事成,美梦成真"之类的话。 好在第三天她就飞回峡州去了,在机场送行的时候,王晓磊还在安慰着婷婷玉立、光**人的小龙女:"旦旦姐,千万别放在心里,都是年轻人,一切全是玩笑,别当真,我是不会强迫你履行当年的承诺的。" 龙婷婷就在那熙熙攘攘、十分豪华的候机大厅里,当着那么多南来北往的候机人打了王晓磊一巴掌:"胡说八道,屁小孩,本小姐从来没有食言过!" 龙婷婷在机场上打了王晓磊,也骂了他,就等于向那个大男孩表明了自己的真实心意,当然还有那句"从未食言过"的表白,就等于心甘情愿、十分乐意的同意和这个屁小孩重续"过去的好时光。" 当那个漂亮的小龙女趾高气扬的将要提着行李、登上飞机、离开申城的时候,那个一直在龙婷婷面前对她彬彬有礼大男孩在入口处第一次拥抱了她,还突如其来的亲吻了她的小嘴,这样的动作若干年以前也做过,很久没有连续都有些生疏了。两个人都红着脸,做的很匆忙、也很别扭,因为她在欣喜之余,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接吻就结束了,但女孩子还是心满意足的,也对这个阳光灿烂的屁小孩有了新的认识。 因为在那个江南水乡的夜晚,虽然两个人同处一室,由于是久别重逢,谁也不敢贸然越雷池半步,况且屁小孩还装作睡着了。后来到了申城,到了王晓磊的住所,他并没有把龙婷婷领到他三叔在申城的家里去,就把工作室里面那间只有十平米的休息室让给了她。其实那个时候旦旦姐已经在心里被他的君子之举感动的一塌糊涂了,早已经默默的允许了他随之可能会出现的一些举动,那个屁小孩却白白的把良辰美景白白浪费了。活该!总不能让她去**屁小孩吧?总不能让自己要求自己留下吧? 那么多的时尚杂志和女性刊物上都这样说,男人如果得到了女人的某些暗示,就会认为女人得来的过于容易,也就不会珍惜了;而且男人一旦得到了某种**就会贪得无厌,就会纵欲无度。龙婷婷是个淑女,是个开放且不轻浮的女孩子,她不想鼓励他,也不想放过他,她真的就是这样想的。 谁知自从龙婷婷回到峡州这座城市以来,那个讨厌的屁小孩居然如泥牛入海,一点消息也没有了;自从在申城那个现代化的机场被她当着众目睽睽之下打了一巴掌,又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了她一个亲吻以后王晓磊就变得音讯全无,甚至连打个电话问一声好的礼节性的来电也没有。难道那江南水乡和申城里弄里所有的一切全都是梦幻不成?不过那些经历肯定是真实的,要不,回来以后,哥哥龙啸天看见她的第一句话就是笑得前仰后合:"不是去逃婚吗?是不是自投罗网吧?" "那又怎么样?和屁小孩的重逢感觉一定很不错,瞧瞧小龙女春风得意的样子!"而那个当时还是县委书记的王大力更是一见面就得意洋洋的揪住了她的马尾辫,大声地说道:"用峡州话说,这就叫牵着不走,赶着倒退。" 韩国美人和警花美人更是兴趣十足,加上凤凰美人和香车美人不知怎么也知道了那一次的巧遇,当然就会刨根问底的追问不停,龙婷婷就会告饶:"怕了你们还不行吗?四大美人,我和那个家伙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消息传得很快,很快小龙女和屁小孩的意外再相会就成了一个话题,尤其是在天官牌坊,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南正街的老街坊、老邻居和大爹大妈对此表现出莫大的兴趣,从火车站的相遇到汽车站的买票,当然大家最感兴趣的还是那个夜晚在那个江南小镇那个双人间里发生的事情,龙婷婷怎么都说不清楚,也不知该怎么说,就只好一跑了之,心里还是在惊讶:世间真的居然会有这么巧的事!; 37.心急吃不了热稀饭 37.心急吃不了热稀饭 小龙女是个风风火火的女孩子,她还是耐着性子等了足足有半个月,王晓磊还是没有任何反应,龙婷婷就开始有些为在机场上骄横的打了人家的那一巴掌而后悔了,也有些为她在得到了那个屁小孩的第一次亲吻以后竟然没有留下一句肯定的承诺就全身而退而后悔了。小龙女开始有些怀疑王晓磊还是和小时候那样,莫非是个江城人说的那种苕货?连女孩子羞答答的默默的答允也看不懂? 小龙女就开始偷偷的给那个家伙用手机发短信,命令他汇报现在的情况:"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又见过面了,我又是你的姐姐,你有责任、也有义务向我汇报!" 王晓磊根本不理不睬,就像根本不存在似的。龙婷婷就会气急败坏的发短信去骂他:"旦旦恨死屁小孩了!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还是气急败坏和坚持有了效果,这次他倒是回了一条短信:"活着,很忙,也很好,就是没什么了不起。谢谢、勿念。" 呸!谁想他了?有什么值得自己想的?有什么值得对这个家伙情意绵绵的?龙婷婷就把那个干巴巴的短信看了一遍又一遍,之后就高高兴兴的跑去上班了,期待着他能够会再给她回一些这样虽然简短但是很叫人放心的短信,可那个可恶的家伙居然连那样电报式简洁的短信也不发了,又变成潜在水里的鱼了。那个脸上长了一颗痣的任贤齐就曾经在一首歌里这样唱过:"我需要你,我是一只鱼,水里的空气是你小心眼和坏脾气,没有你,像离开水的鱼快要活不下去,不能在一起游来游去……" 一向蛮横和霸道的龙婷婷还是憋不过去了,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躲在被窝里开始给他打电话,当他睡意朦胧的声音一出现在电话听筒里的时候,小龙女的声音就哽咽了,两腿就发软了,心脏就跳得厉害,她就知道自己完了,彻彻底底的完了,她这个骄傲的千金小姐,一个趾高气扬的旦旦姐居然会爱上这个屁小孩,说出来会笑掉别人的大牙,她也就知道自己爱这个家伙的程度远远超过了自己现在敢于承认的地步。 她还是努力地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大大咧咧的询问他为什么不给她打电话?王晓磊还是会听出了她的声音,却没有任何惊喜的意思,没好气地回答:"拜托,旦旦姐,你就不看看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对方一直催着交货呢!你在舒舒服服的过夜生活,我可是累得半死刚刚才爬**的,你就高抬贵手,体谅体谅咱们这些穷人吧。" 那个现在已经是堂堂旦旦动漫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不由分说的就率先挂断了电话,一向骄横跋扈的龙婷婷居然拿着手机干瞪眼,居然拿这个横不讲理、我行我素的屁小孩就是没有办法,骂也不是,心疼也不是,的确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男女之间由爱转恨其实也不过就是转瞬之间的事。龙婷婷就开始有些愤愤不平,就开始恨那个讨厌的家伙了:为什么不像这十几年以来那样,两个人虽然有无数的机会碰面,可总是阴差阳错、总是步调不一致、总是因为自己或者是对方的原因擦身而过,也总是无法有一次聚首呢?那样的话倒落得清静! 要不就让屁小孩变成一个油头粉面的小白脸,或者就是一个**的社会小混混也行,要不就变成那种只要见了漂亮女人就**迷的走不动路的家伙多好,这三类家伙这些年来她不知挥挥手、就赶走了多少!凭什么偏偏要长得阳光灿烂,凭什么和他们王家的男人一样长得又帅气又硬朗?而且还胆敢把她强行绑架到他的那个寒酸的动漫工作室,展览和显耀给那些同事看?当龙婷婷纤细的手指触*到那块招牌上的"旦旦"的金字的时候,她也似乎触*到了那个早已经长大的屁小孩的那颗心,纯净而狂野、热情而冷静,当然还有一点点隐藏得很深的对那段儿时记忆的留恋。 她的爱连自己都看得明明白白,那个屁小孩为什么就无动于衷呢? 龙婷婷也开始恨起自己了,当年为什么要和屁小孩比赛吃鸡蛋?为什么偏偏要说一定要嫁到他们王家去呢?其实就是说了,也不过就是一个儿时的纯真无邪的玩笑而已;天知道那个县委书记对过去的那段经历居然会念念不忘,还想千方百计的撮合这门婚事;就算是撮合也无所谓,自己不答应同样不也是无济于事,就算是撮合不成也只不过是个大家茶余饭后的笑话;谁想到自己大大咧咧的逃婚出去,居然会在那个地方与那个同样怀着那样心情和情绪的屁小孩狭路相逢;就算是一段巧遇也无所谓,谁要她胆大包天,居然在那个陌生而优美的地方和一个男人**一室,而且后来还心甘情愿地跑到申城去钻他的那个臭被窝!就肯定不能自我辩驳了。 睡在那个屁小孩偶尔休息的被窝里虽然只是她一个人,王晓磊身上的那些气味还有被窝所保留的男孩子的一些信息却一直包围着她、环绕着她、**着她,使她彻夜难眠。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她就把那个家伙的那间小房里凡是可以洗的东西全都塞到了洗衣机里了,当她开始生平第一次给男孩子晾衣服的时候,王晓磊进来了,端着油条豆浆的早点进来的屁小孩还显得有些遗憾:"旦旦姐,干嘛都洗了?我还想一香芳泽呢!" "**,臭的快把人熏死了。"她红着脸追着打了他一巴掌,恨不能张口对他说:"有本事到我家去钻我的被窝去!" 她没有说,不敢说也不能说,更不好意思说。她从小可就是他的小姐姐,也是那个屁小孩的保护神,排资论辈他还得叫她小姑呢!尤其当看见那个长大的屁小孩显得比她更年轻、更稚嫩和阳光灿烂的时候,就又会联想起两个人之间那两个月的年龄差距,不管怎么说,她都比他大,大一天也是大,大两个月就大的无边无际了,小龙女的心就莫名其妙的变得有些暗淡起来了。 暗淡归暗淡、生气归生气,想念和爱情最终还是会占了上风,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那个屁小孩依然没有一点消息,龙婷婷变得心急火燎了,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想找由头训起人来了,百佳公司总部的人都躲着这位噘着嘴、翘着鼻子、皱着眉头的漂亮女总经理,谁也不想去惹怒她这个大小姐,也不想去触这个霉头,唯一不怕龙婷婷的也就只有许可可,人家两人可是无话不谈的密友。 "再等一等。"那个叫小昭君的许可可在安慰她:"不是说心急吃不了热稀饭吗?不是说王家人都是男子汉,敢做敢当吗?" 说的有道理,可小龙女心里总是感到没有底,连自己也有些叫苦不迭,母亲早逝,女孩子的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事总不能对日理万计的父亲和那个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哥哥去说吧?自己从小最相信、最亲近、最喜欢交流的大力哥也不在,人家还在那个山区县忙着呢,实在忍不住了,就跑到朴顺珠的家里和那个叫王丽珠的小猪去玩,虽然是去坐坐,可是吞吞吐吐、东扯西拉的说了半天,韩国美人总算有些明白了她的来意:"小龙女,你是说小猪的晓磊哥哥吧?" "可不!"旦旦姐咬牙切齿地说道:"不是那个家伙又是谁?" 韩国美人就格格的笑了起来,龙婷婷看出了这个美人笑得如此妩媚、如此漂亮和如此快乐,就不得不承认这个美人不愧是天官牌坊的四大美人之首,而且在这个笑容的背后一定是有许多她所不知道的秘密的,就有些脸红了,就有些开始撒娇了。那个大美人就搂着龙婷婷笑得不可开支:"小龙女,如果你问的是别的事、别的人,我一定会原原本本都告诉你的。就是这件事晓磊专门提醒过我,可以把他的事告诉任何人,就是不准告诉一个叫旦旦的漂亮女孩。" 她就无计可施了。 不过这座城市喜欢龙婷婷的人不少,还是那个像花朵一般娇艳、喜欢被小龙女用德芙巧克力贿赂的小猪王丽珠告诉了她一点消息:"我哥哥和我妈妈打电话的时候都说起过龙姨的,妈妈还说你打过我哥哥一嘴巴呢。龙姨,我哥哥做错了什么,你凭什么要打他呢?到底是不是真的?" 龙婷婷就羞得一下子捂住了脸,天哪,这样**的事情那个屁小孩也会向他的婶婶汇报,韩国美人可真不简单。虽然不动声色,原来一切都了如指掌,知道一个女孩子那颗驿动的心,当然就会在她面前故意卖关子了,就这样,龙婷婷就彻底的无能为力了。; 38.爱情才是最最真切的 38.爱情才是最最真切的 一直等到龙婷婷感觉到自己快要支撑不下、思想和情绪接近崩溃的时候,那个屁小孩还是没有任何信息传过来,也根本没有出现在这座城市里,她就决定不顾廉耻、也不顾羞耻的再到那个家伙那里去一次,面对面的问问屁小孩那个吻算什么?问问屁小孩对旦旦姐到底抱有什么企图?问问那个王晓磊心里是不是也有一点点喜欢她?问问那个阳光男孩准备把她怎么办?她都已经拨通了航空公司的售票电话,龙啸天却给她打来电话叫她回家一趟:"你大力哥找你有话说。" 谢天谢地,她终于等到一个愿意倾听她吐露心声、同时还会耐心的给她保守秘密、还会给她出谋划策、同时也得到她充分信赖和认可的大哥哥了,有一次那个已经当了县委书记的王大力还喜欢揪着她的马尾辫笑话她:"信任是对哥哥的褒奖,也是我的荣幸,可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小龙女的**神父?" 龙婷婷是一个专横跋扈的女孩子,也是一个很爱撒娇的小龙女,人家可是龙家的千金小姐,也是五朵金花之一,自然是个招惹不得的人物,她决定这次可得好好向大力哥把自己心里的苦水全都倒出来,让大力哥把她想说的话转告给那个屁小孩,要不就让王晓磊的那个三叔好好的管教一下那个忘恩负义、翻脸不认人的屁小孩。 她挂断电话,飞一般的从办公室回到了位于百佳大厦楼上的自己家里,却没想到家里居然高朋满座,热闹极了。几乎所有的人几乎全来了,从东山派出所的所长董胜开、恒昌大市场的主任张广福、东方房地产的老总马长喜、公交公司的司机杨德明、到运输机械厂的厂长文学清、广告装璜公司的经理舒云翔、开酒楼的老板程耀东、当然还有她哥哥,主任医师龙啸天和那个山区县的县委书记王大力,甚至连自己的父亲,百佳公司的董事长龙庆丰也在家里,一大帮男人围在一起打扑克,都在抽烟,还谈笑风生,连站在旁边观战的韩国美人、香车美人、凤凰美人和警花美人四个大美人一个不拉的也全在,都笑得一脸的高兴。 "这是哪阵风吹来了?"因为在峡州的"南正十雄"到得齐整,龙婷婷就有些奇怪了:"各位大忙人一起前来,一定有事的。" "龙丫头,怪不得让你当副总经理呢,察言观色还不错。"赢了牌的张广福眉开眼笑的回答:"你们家有人要请我们吃饭,当然就来了。" "不可能!"她越发奇怪了:"程哥可是开酒楼的,山珍海味什么没尝过,为什么也到我家来吃饭?" "大家听见没有?婷婷可是一个女吝啬鬼!以后谁要是娶她当老婆,只怕连洗碗水也没喝的!"程耀东想伸手抓住龙婷婷,却被她溜掉了:"妈的,幸好今天不是你请客!小龙女,难道开酒楼的就不能成为美食家吗?" "这就更奇怪了。"龙婷婷就更糊涂了:"我哥哥的确是会做饭,可现在还在坐着打牌呢,唐姐姐也不动手,谁来给你们这些先生太太、老爷小姐做饭呢?" "你这不就正好回来了吗?"王大力在人群里头也不回的回答着:"再说,我们还给你这个蹩脚大厨找了个得力帮手呢。" "是吗?"她就得到了一些预感,一下子容光焕发了,一下子心花怒放了,一下子语无伦次了。她的嘴里还想确认一下:"谁?" "当然是屁小孩了!"王晓磊乐呵呵地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旦旦姐,你回来的正好,知道电饭煲的电源线放在哪里吗?" 王晓磊很得意自己的这个重新见面的创意,也很满意的看到自己的这个持续了不到一个月的耐心一下子就彻底使这个漂亮女生**出她自己的心底的所有的秘密。其实自从认出她就是那个噘着嘴、翘着鼻、横行霸道的旦旦姐的第一眼开始,阳光男孩就喜欢上她了。瞧瞧人家小龙女,阳光、霸道、漂亮、能干、直率,简直完全符合他本人的择偶标准,更况且人家还是杨大爹选定的能够与他的妹妹并称的五朵金花之一,当然就得当仁不让了。 阳光男孩真的太感谢他小叔的不凡眼光了,太感谢他自己决定的那一次难逢难遇的出游计划了,太感谢龙婷婷用那涂了指甲油的手指拍着他的肩膀叫他"小同学",要他帮忙买一张票的行动了。他从看见龙婷婷的身份证的那一瞬间就喜欢她了,从知道这个漂亮的一塌糊涂的女孩子就是小时候的那个旦旦姐开始就喜欢上她了,把龙婷婷押到旦旦工作室也就是为了那个目的,在机场上突如其来的亲吻她也是为了那个目的。 不过之后自己之所以坚持不给那个骄横跋扈、迫不及待的女子打电话,也不回她的电话,就是龙婷婷最后忍不住在电话里发出威胁也不为所动,则是他的三叔的那些女人出的主意:"要想知道婷婷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就得让她自己显露出来,否则的话,就是你捧着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像个情圣似的跪倒在她的面前,她恐怕连正眼也不会看你一眼。这就叫欲擒故纵。" "这样不好,这会有些危险。"旦旦工作室的一个女设计师对王晓磊的做法表示极大的不理解:"女孩子不就都喜欢男朋友经常献殷勤,喜欢心上人经常在耳边哄哄,喜欢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吗?难道你没听说过‘女人最需要爱‘这句话吗?" "我不那样认为。"那个依然美丽依旧的"冰美人"钱凤柔如是说:"像小龙女那样骄傲的女孩子看起来可望而不可及,可是一旦当她爱上、当她付出真心的时候,她就是最无私、最慷慨、最感人、最无畏的爱人,你得有足够的耐心。" "你还在等什么?"他认识的一些男孩子也在私下里劝他:"像旦旦那么漂亮、那么妩媚的女孩子一定会有不少优秀和卓越的追求者,你不主动别人可就要上手了!没听说过‘狭路相逢勇者胜‘吗?" 王晓磊只是笑笑,却依然如故,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判断,相信他的那些婶婶们的主意,虽然不过就是短短三天的短暂接触,他依然能感觉到这位漂亮女生的任性和霸道,还有些能够感觉到这位昔日的旦旦姐若隐若现的对他表示出的某些好感。他不相信女孩子一定是要哄的,如果不是发自爱情而只是哄来的,这样的女孩子迟早是一颗****;他也不相信女孩子是靠自己争来的,那就和李亚鹏乘虚而入、谢霆锋大意失荆州又有什么区别呢?他相信他婶婶的话。"别的都是假的,爱情才是最最真切的。" 38.爱情才是最最真切的 一直等到龙婷婷感觉到自己快要支撑不下、思想和情绪接近崩溃的时候,那个屁小孩还是没有任何信息传过来,也根本没有出现在这座城市里,她就决定不顾廉耻、也不顾羞耻的再到那个家伙那里去一次,面对面的问问屁小孩那个吻算什么?问问屁小孩对旦旦姐到底抱有什么企图?问问那个王晓磊心里是不是也有一点点喜欢她?问问那个阳光男孩准备把她怎么办?她都已经拨通了航空公司的售票电话,龙啸天却给她打来电话叫她回家一趟:"你大力哥找你有话说。" 谢天谢地,她终于等到一个愿意倾听她吐露心声、同时还会耐心的给她保守秘密、还会给她出谋划策、同时也得到她充分信赖和认可的大哥哥了,有一次那个已经当了县委书记的王大力还喜欢揪着她的马尾辫笑话她:"信任是对哥哥的褒奖,也是我的荣幸,可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小龙女的**神父?" 龙婷婷是一个专横跋扈的女孩子,也是一个很爱撒娇的小龙女,人家可是龙家的千金小姐,也是五朵金花之一,自然是个招惹不得的人物,她决定这次可得好好向大力哥把自己心里的苦水全都倒出来,让大力哥把她想说的话转告给那个屁小孩,要不就让王晓磊的那个三叔好好的管教一下那个忘恩负义、翻脸不认人的屁小孩。 她挂断电话,飞一般的从办公室回到了位于百佳大厦楼上的自己家里,却没想到家里居然高朋满座,热闹极了。几乎所有的人几乎全来了,从东山派出所的所长董胜开、恒昌大市场的主任张广福、东方房地产的老总马长喜、公交公司的司机杨德明、到运输机械厂的厂长文学清、广告装璜公司的经理舒云翔、开酒楼的老板程耀东、当然还有她哥哥,主任医师龙啸天和那个山区县的县委书记王大力,甚至连自己的父亲,百佳公司的董事长龙庆丰也在家里,一大帮男人围在一起打扑克,都在抽烟,还谈笑风生,连站在旁边观战的韩国美人、香车美人、凤凰美人和警花美人四个大美人一个不拉的也全在,都笑得一脸的高兴。 "这是哪阵风吹来了?"因为在峡州的"南正十雄"到得齐整,龙婷婷就有些奇怪了:"各位大忙人一起前来,一定有事的。" "龙丫头,怪不得让你当副总经理呢,察言观色还不错。"赢了牌的张广福眉开眼笑的回答:"你们家有人要请我们吃饭,当然就来了。" "不可能!"她越发奇怪了:"程哥可是开酒楼的,山珍海味什么没尝过,为什么也到我家来吃饭?" "大家听见没有?婷婷可是一个女吝啬鬼!以后谁要是娶她当老婆,只怕连洗碗水也没喝的!"程耀东想伸手抓住龙婷婷,却被她溜掉了:"妈的,幸好今天不是你请客!小龙女,难道开酒楼的就不能成为美食家吗?" "这就更奇怪了。"龙婷婷就更糊涂了:"我哥哥的确是会做饭,可现在还在坐着打牌呢,唐姐姐也不动手,谁来给你们这些先生太太、老爷小姐做饭呢?" "你这不就正好回来了吗?"王大力在人群里头也不回的回答着:"再说,我们还给你这个蹩脚大厨找了个得力帮手呢。" "是吗?"她就得到了一些预感,一下子容光焕发了,一下子心花怒放了,一下子语无伦次了。她的嘴里还想确认一下:"谁?" "当然是屁小孩了!"王晓磊乐呵呵地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旦旦姐,你回来的正好,知道电饭煲的电源线放在哪里吗?" 王晓磊很得意自己的这个重新见面的创意,也很满意的看到自己的这个持续了不到一个月的耐心一下子就彻底使这个漂亮女生**出她自己的心底的所有的秘密。其实自从认出她就是那个噘着嘴、翘着鼻、横行霸道的旦旦姐的第一眼开始,阳光男孩就喜欢上她了。瞧瞧人家小龙女,阳光、霸道、漂亮、能干、直率,简直完全符合他本人的择偶标准,更况且人家还是杨大爹选定的能够与他的妹妹并称的五朵金花之一,当然就得当仁不让了。 阳光男孩真的太感谢他小叔的不凡眼光了,太感谢他自己决定的那一次难逢难遇的出游计划了,太感谢龙婷婷用那涂了指甲油的手指拍着他的肩膀叫他"小同学",要他帮忙买一张票的行动了。他从看见龙婷婷的身份证的那一瞬间就喜欢她了,从知道这个漂亮的一塌糊涂的女孩子就是小时候的那个旦旦姐开始就喜欢上她了,把龙婷婷押到旦旦工作室也就是为了那个目的,在机场上突如其来的亲吻她也是为了那个目的。 不过之后自己之所以坚持不给那个骄横跋扈、迫不及待的女子打电话,也不回她的电话,就是龙婷婷最后忍不住在电话里发出威胁也不为所动,则是他的三叔的那些女人出的主意:"要想知道婷婷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就得让她自己显露出来,否则的话,就是你捧着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像个情圣似的跪倒在她的面前,她恐怕连正眼也不会看你一眼。这就叫欲擒故纵。" "这样不好,这会有些危险。"旦旦工作室的一个女设计师对王晓磊的做法表示极大的不理解:"女孩子不就都喜欢男朋友经常献殷勤,喜欢心上人经常在耳边哄哄,喜欢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吗?难道你没听说过‘女人最需要爱‘这句话吗?" "我不那样认为。"那个依然美丽依旧的"冰美人"钱凤柔如是说:"像小龙女那样骄傲的女孩子看起来可望而不可及,可是一旦当她爱上、当她付出真心的时候,她就是最无私、最慷慨、最感人、最无畏的爱人,你得有足够的耐心。" "你还在等什么?"他认识的一些男孩子也在私下里劝他:"像旦旦那么漂亮、那么妩媚的女孩子一定会有不少优秀和卓越的追求者,你不主动别人可就要上手了!没听说过‘狭路相逢勇者胜‘吗?" 王晓磊只是笑笑,却依然如故,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判断,相信他的那些婶婶们的主意,虽然不过就是短短三天的短暂接触,他依然能感觉到这位漂亮女生的任性和霸道,还有些能够感觉到这位昔日的旦旦姐若隐若现的对他表示出的某些好感。他不相信女孩子一定是要哄的,如果不是发自爱情而只是哄来的,这样的女孩子迟早是一颗****;他也不相信女孩子是靠自己争来的,那就和李亚鹏乘虚而入、谢霆锋大意失荆州又有什么区别呢?他相信他婶婶的话。"别的都是假的,爱情才是最最真切的。"; 39.谁叫我从小就是你家的人 39.谁叫我从小就是你家的人 "旦旦姐你还好吗?"正在厨房里忙碌的王晓磊笑嘻嘻地对着呆呆的站在房里的龙婷婷笑着说:"怎么了?眼睛干嘛要瞪这么大?嘴巴为什么要张这么圆?这可不是淑女应有的表现,和小时候不同,我们这次分手不过一个月,不会像上次那样当着人家的面又不认识了吧?要不要再交换一**份证?" "滚开!"她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屁小孩,你跑到我家来干什么?" "很简单,向你求婚来了嘛。"阳光灿烂的大男孩说得很坦然,自己也笑了起来:"我早就到了,各位叔叔阿姨也到了半天了,等你也不回来,刚刚已经把这个意思对所有的叔叔阿姨们都说了,对了,你爸爸,也就是龙老爷子也知道的。" 龙婷婷就捂着脸把一声尖叫活生生的又吞了回去。这些天来,她曾经想过无数个两人重逢的幸福场景,就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她也曾经想到过无数个被屁小孩求婚的镜头,却做梦也没有想到被这个阳光男孩当她这个当事人还没有出现的时候,就当着众人的面,很直率、很快速、很简单的就说出来了,如此直截了当,根本根本没有预先征求她的意见,也不让她思想上做任何准备,就一下子把她打了个稀里哗啦,就让她不得不接受现实,因为她也爱他,就是没有鲜花和蜡烛也爱他。 这是小龙女第一次领略到在这个男孩子的身上也有着他们王家的那种我行我素、干脆利落的禀性,这是小龙女第一次看出这个虽然有些显得身材单薄的男孩子只要做出了决定,就会坚决走下去的决心和毅力。其实,王晓磊也可以和陈楚生的那首歌里唱的那样对小龙女说:"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有没有人曾在你日记里哭泣?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在意?在意这座城市的距离……" "求婚?"龙婷婷还是一下子清醒过来,恶狠狠地冲到他面前,依然在叫着:"屁小孩,你给谁说过?谁又答应过?" "婷婷,你们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能不能小一点?这么**的话最好你们私下里交流,别说的大家都听见了。关于求婚的话当然那可是你早就亲口答应的。"龙啸天在牌桌上一本正经的说着话:"晓磊现在来只不过是履行自己的诺言。" "哥,你胡说些什么?"龙婷婷声音越来越大,就有了些暴跳如雷、寻衅滋事的味道:"我答应过什么?我什么也没答应过:我和这个屁小孩之间有过什么诺言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也一点也不记得了?" "等一等,关于这一点我这个当伯伯的可以作证。"人高马大的马长喜举起了一只手做出宣誓状:"当然说起来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还是小龙女当着我们大家的面说的呢。你发誓就是要嫁到他们王家去把他家吃穷的!婷婷,说来说去,人家晓磊只不过是让你履行诺言才委曲求全来向你求婚的。" 一阵哄笑声中,王大力也在前仰后合的同时对朴顺珠说:"大猪,说到这里,我还真的差点忘了一件大事,明天你得叫晓磊赶紧到超市去买几箱鸡蛋放在家里,既然答应人家进门,总不能让小龙女在我家饿肚子吧?" 在所有人的哄堂大笑声中,满脸通红、噘着嘴、翘着鼻的龙婷婷一把将王晓磊拉进了厨房,关上门,红着脸,依然怒气冲冲的:"屁小孩,瞧你这副恶心样子,不知道这样做会弄得人家很难堪吗?为什么要这样搞突然袭击?为什么不事先给我打个招呼?求婚?我凭什么要答应你?" "你感到很意外吗?我倒不这么认为,旦旦姐,难道你不也是这样期盼的吗?"王晓磊依然笑的阳光灿烂:"关于我要来和我来了以后想做的事和想要达到的目的,这个屋里的所有的人早就全都知道,就是我为了报复旦旦姐的傲慢和跋扈才要求所有的人不告诉你这个当事人而已。" "你疯了!"她使劲的去揪王晓磊的胳膊,几乎快疯狂了:"为什么?" "我有些怕小龙女像上次我小叔和龙叔对你说了我的情况、建议我们聚一聚以后那样,你也给我玩一回消失,那就不好玩了。你也是知道的,我现在很忙,也玩不起,更没有时间谈情说爱,可是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王晓磊明显早就*有成竹:"再说我对小龙女会不会很爽快地答应本人的求婚的确还有些把握不定,为了安全和保险起见,只好请出这些叔叔阿姨来做个见证。" "屁小孩,你还是一个笨蛋!"她就有些哭笑不得了:"王晓磊,你就这么有把握我会答应你?你就不怕我不答应?" "三叔告诉我,你也有些喜欢我,我四叔也说的对,你肯定会答应的。"王晓磊还是望着她在笑:"你哥哥刚刚也在说,我要是再不抓紧时间出现,就得到精神病院去找你这个旦旦姐谈情说爱去了。" "住口!"她就开始捏起拳头打他、狠狠地打他,就开始小声地哭泣、就扑进他的怀里哭泣,就开始骂他、咬牙切齿地骂他:"屁小孩,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知不知道,我就是嫁给任何人也不会嫁给你这个坏家伙呢!" 王晓磊就又一次用自己的大嘴封住了她的口,和上次在机场一样,很坚决地用自己的嘴唇盖住了女孩子那殷红的、**的、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樱唇,用两条臂膀紧紧的把这个好看的女孩子搂在了自己的怀里,就让她又一次闻到了这个男孩子身上的那种味道,又一次感到了这个小伙子的有力和热情。 那一瞬间,龙婷婷什么都忘却了,只记得自己终于得到了这个阳光男孩的爱,只明白从今天开始自己就会像鲜花般的绽放了,只知道自己和这个阳光男孩的爱情是顺理成章、众望所归,只知道狂热的把自己所有的想念和柔情全都化成了那么多的亲吻,印满了这个屁小孩的脸颊和嘴唇,还有用两条长长的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第一次真心实意的把自己的玉体贴在一个男孩子的怀里。 "晓磊,我爱你!"她的声音柔柔的、有些气喘吁吁:"你不仅是个大笨蛋,也是个大坏蛋,可是没办法,谁叫我从小时候开始就已经是你的人了。" 阳光男孩对自己的成功也显得很兴奋。 那个时候,龙婷婷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喜悦弄得有些晕了头,打**门冲到那些依然在宽敞的客厅里抽着烟、打着扑克的人群面前气冲冲地质问他们:"你们这些先生太太、少爷小姐就这么心安理得的好意思坐在这里打牌,让一个从来没做过、什么都不会做的男孩子下厨给你们做饭吃?人家可是客人,第一次上咱们家里来的客人!" "错!"文质彬彬的文学清推着眼镜在提出反驳:"在我的印象里可不是这样的。我记得小时候龙家不就是晓磊的夏令营吗?在南正街的时候,谁没有看见过旦旦姐和屁小孩在龙家的一张*上睡过?" "可不是的。"还穿着**的董胜开也在瓮声瓮气的随声应和:"其实什么都不用说的,人家两个人那才叫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呢!现在一个千里迢迢的前来求婚,一个人很干脆地答应下来,一点也不奇怪,不过就是水到渠成、瓜熟蒂落罢了。" "小龙女,没看见今天我们也来了好几个手艺不错的大厨吗?其实这顿饭是晓磊自己要做的。"张广福在解释:"他说你主厨,他来当下手。也就是《天仙配》了。" "想想也是的。"王大力就在发着感慨:"自从你们家来了个唐晓,我们就好久没有尝到过婷婷做的饭菜了。" "是吗?"王晓磊在兴冲冲地问:"四叔想吃点什么?" "屁小孩,那你还是先问问你的婷婷会做些什么吧?"舒云翔笑得前仰后合:"学了这么多年,小龙女还不是就会煮几个茶叶蛋!"; 40.一个姑娘想许两家人 40.一个姑娘想许两家人 王晓磊会做饭吗?惭愧,这个阳光男孩也就是以前在大学读书的时候,有时读书学习玩电脑夜深了,饥肠辘辘的,却又没有地方买东西吃的紧要关头,向同宿舍的同学们学习过如何用开水泡开快餐面的技巧,大家当时都泡在网上,看书、灌水、qq聊天、武林三国游戏,吃快餐面也就是寻常事。 虽然屁小孩虚心向人家学习泡面技术,人家却教的三心二意,那种水平自己吃吃也就罢了,哪里能拿得出手?他小叔就曾经吃过一次,仅仅只是吃了一口,二话不说揪着他的耳朵就是一顿好打,他妈妈赵敏还站在旁边幸灾乐祸:"怎么办?还是要重新学习吧?免得以后一口饭也弄不到嘴里。" 而那个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小龙女也并不比阳光男孩好多少,她也就是有一次在王大力家里和王美珠一起看碟片忘记了做饭和吃饭,从而被无意中闯回家里的王大力揪着两个女孩子的马尾辫拉到厨房里手把手的教过她们如何做蛋炒饭,对了,另外还有一个番茄鸡蛋汤的。不过,小龙女的菜虽然做得不好,李克勤的歌却会唱:"纯真的初恋和某个恋上,几多午夜曾拍掌。零用钱即使紧张照样流连美食广场,对望已是多么甜香……" 可是那一天龙家的客厅里那一屋的兴高采烈的人个个都是惹不起的主,不说是美食家,山珍海味、美味佳肴都尝过不少的,其中还有不少的厨艺高手,光凭着旦旦姐和屁小孩他们两个人的技术,就是现学现做也来不及的。王晓磊搓着手也有些束手无措:"我知道你也是不行的,要不,我去请我婶婶和杨阿姨来帮我们吧?" "屁小孩。"龙婷婷笑脸盈盈地说着:"别急,求人家不如求自己。" "你?"他不信任的望着她,有些在摇摇头:"对于你的事我现在可知道的不少,我小叔说你可是光吃不做的笨丫头。" "丫头是事实,可一点不笨,至少应该比你这个屁小孩要聪明得多,光吃不做并不代表我没有办法把这些先生太太、少爷小姐给伺候好。"龙婷婷向他抬起了自己光滑的桃腮:"王晓磊,只要你再吻吻我,我就能和哈利波特一样施展魔法。" "愿意效劳。"他一点不相信的拍拍她那红润的脸蛋,还是顺从了小龙女的意思,吻过以后还是感到很满意:"旦旦,你的脸蛋真的能叫人心旷神怡,可是漂亮并不代表你的厨艺水平。" 龙婷婷对阳光男孩的亲吻也感到很满意,人家的绝招就是用她自己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让耀东酒楼给他们家里送两桌酒席。 "听出了声音吗?我是龙婷婷。对……标准高一点、速度快一点、叫秀芹姐带人亲自给送过来……有事,当然有事的。"关掉手机,她冲着王晓磊一笑:"亲爱的,怎么样,别把你的未婚妻想得真的只是个笨丫头。" 话刚出口,龙婷婷就恨不能打自己一巴掌,称呼他"亲爱的",把自己说成是他的"未婚妻",这不是把自己想说的和他想听到的全部告诉给他了吗? 耀东酒楼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功夫,那个老板娘李秀芹就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走进来了,大家就为小龙女的灵机一动而折服,也为自己只顾得打牌,没有监督这一对城市新人类给大家做一顿饭吃而有些感到遗憾。 "各位明明是刁难我们,明明知道下厨是我的短板,就不能放人家一马吗?"龙婷婷娇声娇气地说着:"再说就是我跟着秀芹姐现学现做也来不及的,家里也没有准备好的食材,人家也知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 "别担心。"那个光头的张广福还是有自己的想法:"过几天,让韩国美人领着小龙女到我家去给大家做一顿好吃的,保证让婷婷找不到躲闪的理由。" 大家就在大声叫好。 在大家热热闹闹的开始喝酒的时候,龙老爷子作为前辈讲了一个龙婷婷根本没听过的事情。那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有人为这位百佳公司的董事长的宝贝女儿介绍了一个男朋友,是省歌舞团里的台柱子。 "小伙子又长得帅,又有文学修养,还很有发展前途。"人家把那个演员夸得天花乱坠:"和龙小姐在一起那才叫男才女貌呢。" 龙庆丰便借着王大力到江城开会的空闲时间,约着他一起偷偷的去省歌舞团物色过一次。那个又高又帅的男演员当然毫不知情,依然在那个大大的排练厅里和一群女孩子排练节目,龙老爷子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却很慎重的征求着王大力的意见,这个当时的县委书记却一口就给否决了。 "既然龙老爷子瞧得上我,我也就实话实说了。我一直认为长得好看的女人是祸水,那么,长得好看的男人自然是毒药呢。"王大力在用唐晓做比较:"凤凰美人应该是个很漂亮女孩子,而且有声名在外,可人家宁肯跟着书呆子过那种平平淡淡的生活,也不愿意找一个圈内的男人,其中的原因一看就明,娱乐圈里无好人,要不人们为什么把他们称作‘戏子‘?人家唐晓追求的是天长地久,龙婷婷不也是一样吗?" 龙庆丰就开始犹豫起来。 "我是看着婷婷长大的,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我心里有数。"这个一直受到小龙女从小就信服的男人的理由也说的很充分:"我可不想把婷婷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交给这种虽然脸蛋好看、可是一肚子草包的危险分子,再说以后不定是‘醉打金枝‘还是‘棒打薄情郎‘呢。" "也罢。"龙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承认了王大力说的有道理,转身离去:"反正婷婷和你走得亲近,你就给她物色一个如意郎君吧?" "我当时就对龙老爷子说过了。"在餐桌上王大力可没有官场那样的稳重,说得手舞足蹈、眉飞色舞:"婷婷不早就已经是我们王家的人了吗?不是和我们家的晓磊早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吗?您还想给她找人,一个姑娘想许两家人,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不仗义了吧?传出来,对龙老爷子的名声也有影响吧?" 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 41.你想抛弃发妻吗 41.你想抛弃发妻吗 "说到这里,我算明白了。"王晓磊也在如梦初醒的叫着:"原来如此,怪不得三叔也是这样对我说的呢!" 阳光男孩也给大家讲了一个鲜为人知的故事。王大为有一次带了一大帮人到申城开会,那个时候,王晓磊的工作室刚刚有了一些起色,也有了一些进项,他当然应该请他所敬重的三叔吃饭,不过就只是请了王大为一个人。因为当时他正和一个女孩子打得**,那是个女画家,在她们所在的那个圈子里也小有名气,两个人交往有些日子了,也有些情投意合,也有继续**的接触的意愿,请王大为吃饭,也就是让大家见见面。可是王大力只是见了一次面就命令他和那个女孩子分手。 "晓磊,她不适合你。看看她的眼底,有些阴暗的影子;看看她的人中,有些纹路不清;再看看她的嘴角,更是破相毕现,如果说得更准确一点,那就是克夫相,神仙大爹说这种女人会有太多的婚姻,不适合你这种用情专一的男孩子。"他的三叔对他解释着,他还在继续借题发挥:"看见没有,她的手指发黄,说明她吸烟,女人吸烟总是不好的吧;再看看她走路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女人经历太多,也有过很多的故事,不会对一个男人保持专一,还是别自找苦吃。" 王晓磊向来对他的三叔都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也十分信服,自己郁闷了几天,也就只好照办了,因为王大为天天在催促着。阳光男孩告诉在龙家里一起喝酒的那些叔叔阿姨们:"但是我当时并不太服气,又接着问过我三叔:‘还有没有别的理由?‘我三叔理直气壮的回答:‘当然还有,那就是你想抛弃发妻吗?‘" 朴顺珠的笑声最大。 "那个时候简直就是五雷轰*。"王晓磊还在说道:"当时我几乎惊呆了,这不是无须有的捏造吗?三叔就那么揪着我的头发,还打着我的嘴巴说:‘笨蛋,好好想想,你的那个旦旦姐龙家一直在帮你好好养着呢!‘" 大家就又笑了起来。 在大家的哄笑声中,龙婷婷就趴在王大力的背上赖着不下来了,这是她从小就有的撒娇动作:"大为哥和大力哥最坏,为了自家的利益,居然不管人家的死活了?" "打住,打住!"王大力笑着说:"以前你们没有明确关系以前你当然可以叫我哥哥,现在有了晓磊,恐怕得和屁小孩步调一致,得改口叫我小叔才行。" "凭什么?他是他,我是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小龙女当然是蛮不讲理的:"我就是要叫你哥哥!" "也行,只要晓磊答应就行。"王大力忍不住还在和她开玩笑:"不过如果你们以后成了一个家,有了自己的孩子,小家伙叫我叔叔,而把我们家的大猪叫成姑婆婆,把小猪叫做姑姑,那如何是好?" 大家都笑得乐不可支。 "我不管!"龙婷婷只好红着脸去把矛头对准王晓磊:"屁小孩,这和你有关,你干嘛跟着人家幸灾乐祸?" "我倒无所谓,反正大不了还是叫你旦旦姐,至于你怎么叫三叔和我四叔那是你的事。"阳光男孩也是个小滑头,太极的推手学得很好:"不过辈份还是要的,尊称还是要的,除了孔孟之道,不是还有八荣八耻吗?" 她就只有干瞪眼了。 喝完了酒、吃过了饭,那一些大男人还是在兴致勃勃的在打着扑克,另一些女人也受到了熏陶,反正热闹,也在另一间房里摆起了麻将桌。 龙婷婷把王晓磊领进了自己的闺房,这是她第一次让一个男孩子走进自己的领地,还很细心的给他冲了一杯雀巢咖啡,让他在那张粉红色的沙发上坐下。因为喜悦、因为害羞,这个泼辣大方、骄横霸道的女孩子就是在自己的房里也变得有些温柔和羞答答的,她甚至在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只会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了:"刚刚坐了半天飞机过来,是不是有些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屁小孩当时肯定是误会了这个漂亮女孩话里的真实意思,根本不浪费任何时间,也不浪费任何动作,只是轻舒猿臂,只是一个转身,只是顺势而为就把她【说明:因为有些**,因为网络监管,也因为不给自己和大家找麻烦,此处有若干删节,敬请谅解】。当时这个房间里还有音乐在流淌,那是索朗扎西的《姑娘我爱你》:"亲爱的姑娘我爱你,让我走进你的世界和你在一起,亲爱的姑娘我爱你,生生世世为你付出一切我也愿意……" "屁小孩!"龙婷婷漂亮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涨红了,有些着急、也有些害怕,与他接了一个长长的吻,就轻声的在骂他:"你真是疯了,外面客厅里还有那么多的人,万一有人闯进来该怎么办?" "谁不知道我们现在已经是未婚夫妻?谁不知道旦旦姐从小就是我的人?"他【说明:因为有些**,因为网络监管,也因为不给自己和大家找麻烦,此处有若干删节,敬请谅解】:"屁小孩和他的未婚妻关在房里干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谁还不都是心知肚明?又有谁会闯进来?" "晓磊,停一下。"在那个关键的时刻,龙婷婷还是有些腼腆、还是有些害怕、还在气喘吁吁的在努力想试图阻止他的进一步的行动:"亲爱的,反正我……迟早都是你的人,你就不能再耐着性子等一等吗?就是人家不进来,我们……做了那个事,待会儿我也不好意思出去见人的。" 王晓磊根本不回答、也不反驳,只是用心的【说明:因为有些**,因为网络监管,也因为不给自己和大家找麻烦,此处有若干删节,敬请谅解】高兴地与羞答答的她又长长的接了一个吻:"旦旦姐,能够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高兴。我已经知道了,你就是我龙家给我养着的一个完好无损的小美人,我得好好留着,找个机会再慢慢享用呢。" 龙婷婷就差点没气死。; 42.长得好看就是不一样 42.长得好看就是不一样 王晓磊是个完全不按规矩出牌的家伙。他在把那些看着他和龙婷婷长大的南正十雄的伯伯叔叔、阿姨婶婶们请到龙家喝过那次酒、见证过他表白对小龙女的爱情,而且声明他们从那天起就是未婚夫妻以后,按照通常的规矩,他们就可以卿卿我我的谈谈性、恋恋爱了,屁小孩还应该隔三岔五的到龙家登门拜访,以加深自己和女方家人的相互了解,也让对方对自己有一个系统的观察,当然还应该把龙婷婷领到天官牌坊去,领到京城他父母面前去进行回访,那也是一种磨合,也是第一种程序。 阳光男孩却根本不那么做,第二天就带着一台电脑和一大包素材和构思理直气壮的搬进了龙家的那套客房里,理由说的也很充分:"这么好的一套房空着多可惜,得学会利用资源,现在不是都在鼓吹低碳环保吗?我们也应该身体力行。" 龙家的两个男人对他的行动表示完全支持,因为王晓磊会陪着龙董事长下围棋,龙家的一把手就说他的进驻"很正常。"因为屁小孩会很勤劳的做些家务事,唐晓居然说他就是"我们婷婷的幸福。"因为阳光男孩会陪着龙啸天、张广福等人到郊外去钓鱼,也会到二十四号楼去做好人好事,自然就得到了龙大少爷的首肯:"妹妹的选择不错。我和晓磊之间还是有不少的共同语言。" 龙婷婷就成了孤家寡人,就会气不打一处来,红着脸分辩说:"老爸、哥哥、唐姐姐,你们搞清楚了没有?他又不是没有家。我知道的,他四叔家、广福哥家里都有他的*,都是他的不要花钱的宾馆。可你们偏偏要同意他住到我们家里来,八字还没有一撇,也不怕人家背后说闲话!" "谁会说闲话?"龙庆丰瞪了她一眼,不以为然地说道:"小时候晓磊不就是咱们家的常客吗?几乎每个夏天都来,那个时候你们还睡在一个房里、一张*上呢。现在人家光明正大的又搬回来了,再说不已经是未婚关系了吗?人家不就是想和你加强联络、互相了解、互相了解吗?有什么不对的?" 既然得到了大多数人的欢迎,再一个个的都说的有理,龙婷婷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其实自己的心里不也有那种甜甜的、羞羞的等待吗?除了刚开始那一两天自己有些提心吊胆、又有些羞羞答答的期盼,生怕那个屁小孩闯了进来,要求和她做那些男女青年津津乐道的那些事,她该如何是好? 可是她很快就发现那个阳光男孩不仅在她家里很忙,就是在峡州也忙得很,经常被那些伯伯叔叔们呼来唤去,忙得不可开交,有时候甚至一天到晚连个人影也看不见,就有了些想念。可是像他哥哥、张广福、马长喜、王大力、舒云翔等人小龙女自然惹不起,她就会去质问文学清、杨德明这样的老实人为什么要拉着王晓磊不放,那个文厂长会很惊讶地反问她:"婷婷,难道你不知道晓磊是个电脑绘图的佼佼者?加上难得来一次,当然就得充分利用、人尽其用嘛!" "小龙女,你这不是冤枉人吗?"杨德明这个老实人更是当着她大呼冤枉:"阳光男孩想趁这个机会学一学汽车维修,这是一件好事,也是一门学问,当叔叔的难道不应该倾其所有、进行传授吗?" 小龙女就会找些时间和小时候一样翘着鼻子、噘着小嘴把那个成天忙个不停的阳光灿烂的家伙堵在家里,强迫那个成天乐呵呵的屁小孩陪着她去逛沃尔玛、和那个听话的小猪一起找时间把她的晓磊哥哥拉到儿童游乐场去玩。当王丽珠在游乐场里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龙婷婷就会与王晓磊并肩坐在一张石椅上,她就会把自己的小手信赖的放在男孩子的手里。就会把自己的头搁在男孩子的肩上,在二十四号楼王大力的家里吃过晚饭,那个温柔贤惠的韩国美人朴顺珠会叫王晓磊陪着龙婷婷出去走走。 "婷婷是女孩子,当然喜欢花前月下了,晓磊就陪着人家到处去走走。"韩国美人会给小龙女手里塞一些零食:"慢慢吃、慢慢走、多说话、多看看,不要慌着回家,我和小猪还要洗澡洗衣服呢。" 于是,那里的所有人都会看见两个年轻人一起走出天官牌坊,有时候还会带上那个威风凛凛的老虎,就会有人看见他们两个人手牵手、肩并肩地徜徉在洒满月色的林荫道上的幸福景象,就会有人看见旦旦姐和屁小孩坐在江边依偎在一起看****、金蛇狂舞,就会有人看见这一对幸福的人在沿江大道慢慢地走着。 舒云翔和汪雯雯他们偶尔也会在夜幕下的峡州城里见过王晓磊和龙婷婷那珠联璧合的一对身影,就会把舒云翔的那辆悍马的音响开到最大,专门放尹相杰和于文华的那首《纤夫的爱》:"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小妹妹我坐船头,哥哥你在岸上走,我俩的情我俩的爱,在纤绳上荡悠悠……" 但那个阳光男孩在公共场合却一下子变成了谦谦君子,变成了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头一天见面的时候就强行把小龙女按在*上做过的那个令她胆怯、也有些充满期待的大胆举动却再也没有继续,也没有再"骚扰"她,除了大大方方的牵牵手、蜻蜓点水似的接接吻,了不起就是用欣赏的眼光望着她摆弄着好看的腰肢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还会很感慨地说:"人长得好看就是不一样,旦旦姐看上去就是心旷神怡,这就是美学。" 小龙女就有些急了,终于忍不住把他堵在自己的家里好好的把那个不开窍的家伙骂了一顿:"人家是个女孩子,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是二十六岁的老姑娘了,你知不知道?人家现在是你这个屁小孩的女朋友,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未婚夫妻,该做些什,你知不知道?好花不常开,好景不长在,你知不知道?" "是吗?全知道。如果你不是个女孩子,你不是我的女朋友,你不是我的未婚妻,我干嘛还陪着你逛来逛去?"王晓磊有了一些惊讶,抬头望了这个亭亭玉立的女孩子,满脸红晕,还有气急败坏的表情,猛然醒悟过来,就咧着嘴笑出声来:"旦旦姐,原来纯纯的小龙女也会思春!" "思春又怎么样?"龙婷婷绯红着脸,毫不害羞的大喊大叫:"人家的忍耐是有限的!屁小孩,你要是……再不要人家,当心人家就……红杏出墙了!" 王晓磊笑得前仰后合,龙婷婷被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心也在砰砰直乱跳,打了他一拳,一扭身,坐到自己的闺房里等待着他即将发起的又一次的突然袭击,不料一转眼功夫,阳光男孩却不见了,连他放在那间客房里的那些换洗衣服和那台笔记本电脑也不见了,给他打电话也不接,不停的打、还是没有回答,小龙女就有些慌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最后才想起了朴顺珠,没等她吞吞吐吐的开始诉苦,韩国美人就打断了她的话,急匆匆地对她说:"婷婷,快到我家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43.漂亮的美人鱼 43.漂亮的美人鱼 龙婷婷就慌慌张张、如临大敌的开着自己的那辆两厢飞度赶到了天官牌坊去了,刚刚敲开王家那扇熟悉的大门,开门放她进来的居然正是她苦寻不得的王晓磊。 没等小龙女说出一个字,屁小孩就突如其来的把她给抱住了,像扛着一袋面粉似的把她拦腰给搂住了,【说明:因为有些**,因为网络监管,也因为不给自己和大家找麻烦,此处有若干删节,敬请谅解】和上一次在她的闺房表现得一模一样,没有一点迟疑,也没有一点征求她的意见的表示,很果断、很坚决地【说明:因为有些**,因为网络监管,也因为不给自己和大家找麻烦,此处有若干删节,敬请谅解】,在这个阳光男孩面前变成了一条漂亮的美人鱼。 "观感不错,看上去就很赏心悦目的。"小伙子还是很满意的:"手感也不错,比上一次看见的感觉还要好,就是不知吃起来味道如何?" "屁小孩,你疯了!"被这样突如其来的**有些不知所措的龙婷婷……不停的**着自己的身体,她在拼命地阻止他的行动:"你可别忘了,我可是你婶婶叫来的,当心她突然回来了!你这个家伙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如此秀色可餐的漂亮旦旦姐怎么也是脸蛋出众、头脑简单的笨蛋女孩!"王晓磊除了一把拉上窗帘,还不忘嘲笑仍然处在惊恐之中的她:"我家的婶婶是什么人?个个都是**聪明、**能干、眼眨眉毛动的一等一高手,我一给婶婶打电话,婶婶就知道怎么才能把你这个笨丫头给乖乖地骗来了!" "完了、完了,终于掉进陷阱里来了!反正只要进了你们王家的门、成了你们王家的人,就都会学得小魔女、小仙女那样的一招半式!"龙婷婷反而安下心来,像个睡美人似的【说明:因为有些**,因为网络监管,也因为不给自己和大家找麻烦,此处有若干删节,敬请谅解】:"我就知道你这个家伙刚才在我家收拾东西,然后不辞而别肯定没安好心,原来就为了一心一意地回来想霸占人家。" "说的的确不错。记得刚刚过去不久的时候,还有个人狗急跳墙似的冲着我大喊大叫,说是什么如果我下手慢了,人家就要红杏出墙了!"……王晓磊冲着她在笑着,依然笑得一脸的阳光灿烂:"我想了想也对,都已经是二十六岁的黄花大闺女了,守了这么多年,又是鼎鼎有名的五朵金花之一,到现在还不知道……的滋味,当然难免心急如焚呢!" "是又怎么样?现在社会上还有几个**,还有几个把自己的贞操当回事的?人家《非诚勿扰》里的那个阎凤娇还抢着去拍那种光屁股照片呢,人家已经二十六岁了,本来就是想着这件事嘛!"小龙女一点也不害臊的叫着:"留了这么多年,就是没想到居然最后会便宜了你这个屁小孩!" "这句话就说对了。"屁小孩也雄心万丈的将自己的下巴紧紧的贴在了女孩子那张娇艳的脸蛋上:"婷婷,我有一个心愿,在你面前不说一句假话,你请相信我。其实在知道了那个跋扈、傲气、时尚、漂亮的女孩子就是旦旦姐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认定你一定会是我的终身伴侣了,你就肯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那个时候我突然醍醐灌*、大彻大悟,原来我这辈子等的就是你,就像你守候的那个人就是我一样。" "坏蛋!在那以后呢?在你到峡州来了以后呢?"女孩子有些迷惑,也有些显得腼腆起来:"难道你就从来没想过和我……在一起吗?既然从一开始就已经打定了主意,既然两个人全是这样想的,过了这么多天,你这个家伙为什么不趁早下手呢?人家……真的都有些等不及了。" "旦旦,因为那是在你的家里嘛!"王晓磊一边【说明:因为有些**,因为网络监管,也因为不给自己和大家找麻烦,此处有若干删节,敬请谅解】,一边在叫苦:"你就不想想,你老爸就住在隔壁,要是我们弄出些动静总不太好吧?你哥哥每天都会拉着我总是津津有味的谈个不完,晚上还抵足而睡,要是我晚上还溜进你的房间,你哥哥半夜起来到处找人、被他发现了多不好意思,这些人都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在他们面前多少总有些顾忌吧?" "屁小孩,你想过没有?这里还不是一样的!"女孩在温柔的和他接吻,那种感觉当然很好,就已经开始沉醉了,说话的声音变得更好听了:"你小叔和你婶婶、还有小猪不也经常在家里吗?" "那就大不一样了,你知道我向来在三叔和四叔家就比在自己家里还要自由自在、无所顾忌,就和当年旦旦姐老是在我面前充当老师一样的感觉良好。"他已经【说明:因为有些**,因为网络监管,也因为不给自己和大家找麻烦,此处有若干删节,敬请谅解】开始红着脸、发着烧、很认真的在寻找突破的方向:"加上我四叔本来就喜欢你,我婶婶当然希望你成为我们家的一分子;我的两个妹妹全都和你是死党,我的三叔也早就在催着我把这件事尽早定下来,我在自己家里这样做,一方面能满足小龙女的那种说不出口的盼望,另一方面也叫做顺从绝大多数人的民意,何乐而不为呢?" "亲爱的,你就拼命地吹吧!"龙婷婷很喜欢亲吻他的那张大嘴,也羞答答地【说明:因为有些**,因为网络监管,也因为不给自己和大家找麻烦,此处有若干删节,敬请谅解】:"坏蛋!一家的坏蛋!你三叔、你小叔、小魔女、小仙女、屁小孩、统统都是坏蛋!早早的就把人家纳入到自己的势力范围,早就把人家给算计好了!还有你的那个小妹妹,碰见一次就要人家给她买糖吃,而且只吃德芙巧克力!还说我就是应该给她买!也是横不讲理!" "看你叫苦连天的样子好像*不乐意似的,那么,你为什么还迫不及待、想方设法地想要挤到这帮坏蛋里面来呢?"王晓磊【说明:因为有些**,因为网络监管,也因为不给自己和大家找麻烦,此处有若干删节,敬请谅解】:"真好!真的很舒服,而且魅力无限。当然,旦旦姐现在选择撤退还有最后一线生机。" "屁小孩,我才不想放弃呢,反正迟早都是你碗里的一块肉,逃到哪里还不是要碰上你这个家伙!"小龙女突然羞答答的压低了嗓子叫了起来:"亲爱的,轻一点好不好?【说明:因为有些**,因为网络监管,也因为不给自己和大家找麻烦,此处有若干删节,敬请谅解】……" "刚刚不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大喊大叫地说自己要红杏出墙了吗?"对于女人,他可比他的旦旦姐熟悉多了,知道那不过就是一种心理上的紧张和感觉上的慌张罢了:"知不知道我们现在已经是未婚夫妻了,知不知道我们现在已经是血肉相连了,知不知道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一体了?" "人家本来就着急嘛,一个大活人,长得还算有几分姿色,也还算聪明,可就是把人家……"因为屁小孩的连续发动进攻,小龙女就娇滴滴的叫了起来:"晓磊,反正都是你的,就是想霸占人家也得一步步的来嘛,急什么……" "果然如此,【说明:因为有些**,因为网络监管,也因为不给自己和大家找麻烦,此处有若干删节,敬请谅解】,果然刺刀见红!"……阳光男孩因为发现了这一点显得异常兴奋:"怪不得我四叔很有把握的告诉我,别看你外表很时髦、表现很现代的,其实龙家一直在把你养的好好的、心地纯洁着的呢!" 小龙女就又差点给气疯了。; 44.还是私人事务 44.还是私人事务 就在唐晓被空中小姐认出来,就在田坚强要一张最快的一张飞机票、就在王晓磊乘坐的那架客机从虹桥机场腾空而起的时候,在位于长江的上游,距离峡州足有六百四十八公里的水路之遥的西部的某座特大型城市,虽然天色尚早,也有人很早就开始向峡州出发了。 "就送到这里吧,别告诉峡州那边的领导和同志们。"在有着一层淡淡的薄雾的轮船码头上,太阳还没有升起,囤船上的灯光还灿烂的照亮着平静而浑浊的江水,赵敏在匆匆走向准备起航的那艘流线体的长江高速水翼船。她接过自己带着的两个大大的旅行箱,嘱咐着送行的那几个人:"没什么事,四叔的事是私人事务,不能麻烦人家,他们很低调的,我们也没通知其他人。再说,首长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把自己的丈夫、南正街的王家的老大称作首长,这是一种习惯而又显得亲近的称呼,也是赵敏的发明创造,从和他结婚的那天晚上开始,这个京城的高贵气质的女人就一直把自己的丈夫称作首长。她第一次躺在那间属于他们的小得不能再小的新房唯一显得宽宽的大*上,身上盖着大红的杭州丝绸被,头上的红发卡都没有顾得摘下,卡地亚的耳坠也还在她的脸边闪烁,她就用含情脉脉的语气**着他:"首长,今天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呢,还在磨蹭什么,懂不懂‘此时一刻抵千金‘的意思?动作快点行不行?" "这是说的什么话?"本来因为婚宴上被人灌了几杯酒,有些显得面红耳赤、也有些春风得意的的王家老大有些吃惊:"小敏,我可不是什么首长。" "快点行不行?傻瓜,不会要人家再催第三次吧?"她就向他张开了光滑的双臂:"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这个家的首长!" 那个时候,王家老大还仅仅不过只是中央某个直属机关单位下面的一个二级机构里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副科长,既没有权也没有钱,连新房也是凑凑巴巴买的人家的一个两居室的二手房,而在京城,像他那样官职的公务员恐怕连***广场也**不下,不是说"到了首都才知道官大"吗? 王家老大就从结婚的那一天开始,就有些被新婚妻子的那个爱称弄得诚惶诚恐了,可那个当时已经是京城某大学的讲师的赵敏还是喜欢叫他首长,在她的心里,他就是他们家的主人,就是她的皇帝和君主,说来也是,就是在他们王家他不也是老大吗?老大和首长的称呼在某些层面上就是同一个意思。 后来就有了那个我行我素、一个人跑到申城创业的王晓磊,也有了那个人见人怕、漂亮而又精怪的王美珠,两个孩子也都把自己的爸爸叫做首长;他们的四叔的那个韩国美人朴顺珠也毕恭毕敬的称他为首长,那个像花朵一样好看的小猪更是把首长的称呼叫得满世界都知道,连首长身边的工作人员私下里也这么叫他。 就是在中央高层一次听取有关方面汇报的时候,一个常委居然也叫出了这个称呼,就引来一阵欢笑,连最高领导人也在开怀大笑,原来大家都有耳闻,要知道那可是最高层次的会议呢。算算看,只有首长的几个兄弟,从王家老二王大海、老三王大为,还有首长唯一的亲**、她的小叔王大力才一如既往的叫他为哥哥,长兄如父嘛。 在首长读那所京城著名的大学的前两年,赵敏正和一个外交部高官的公子成双成对、比翼齐飞、爱的死去活来、幸福甜蜜着呢,对于这个来自中部省份的那个叫峡州的沿江的一个小城市的状元郎没有任何印象,对于这个来自鄂西偏远山区的瘦瘦的小伙子偶尔投过来的胆怯而又倾慕的眼光根本不理不睬,她除了有些得意自己的魅力,时不时在高兴的时候还会施舍给那个后来成了他们这个学校团委的负责人的小伙子几个会心的微笑,仅此而已,根本不会有任何别的意思,虽然她也是自己所在的班上公认的才女。 赵敏长得不太漂亮,却很有气质,一看就是那种大户人家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虽然很朴素、可是很端庄,还有些才女才具有的那种文质彬彬,虽然她不是那种一眼就能引起男人兴趣的女孩子,也没有那种水波荡漾的秋波和韵味深远的手势,更没有那种如花的容貌和魔鬼般的身段,可是只要和她有过接触,或者是听过她说的一些话、写的一些东西,就会毫不犹豫地认为她是不可多得,那个外交官的儿子就是这样认为的。 但她却也是一个很时尚的女孩子,考虑问题也很现实,首先起码得保证毕业以后能够留在京城,然后还得有些背景,不管是什么关系,都可以运动一下、疏通一下,设法在首都安排一个好的工作吧?总不能跟着那个姓王的外乡人背井离乡的到那个据说夏天闷热、冬天潮冷的南方山区去吧?虽然他是校团委的主要负责人之一,还是他们那个班的班长,学习不错、身体不错,长得也很有朝气,她还是不愿意,现在的女孩子个个都是*现实的,况且那个外交部高官可以轻轻松松就办到她所盼望的一切。 她不和他说话,也不和他来往,她知道不少的女孩子都很喜欢他,说那个后来被她称作首长的男孩子有一种能够感染人、影响人的魅力,还有十分敏锐的政治嗅觉和先人一步的果断行动力,可是赵敏依然不和他来往,她可不想让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真的不想!更况且她的那个长得很帅、很酷的男朋友的父亲已经决定将他们两人一道送往美国留学,然后就可以成为那个世界上最令人向往的国度中的一员,再后来,也许就会和那里的人一起唱那首《星条旗永不落》。; 45.我是你的了 45.我是你的了 可首长还是在一天的早晨把她堵在了女生寝室到饭厅之间的路上,结结巴巴的请她去见见他的父亲和他的**,她又好气又好笑:"开什么玩笑!凭什么?" 他乱七八糟、而且有些尴尬的解释了半天,她终于听懂了,原来他的父亲正在给他在家乡到处物色女朋友,他有些不甘其烦,也想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就谎称自己在学校里已经有了女朋友。 "这太简单了,我给你随便找一个美女的照片去应付一下就行了。"赵敏就格格的笑了起来,还在问他:"你们家里的人见过林志玲、蔡依林或者刘芳菲的照片没有?保证找一个大美女……" 他还是结结巴巴的在解释,她听了半天才知道他不知从哪里找到了一张她的照片,拿给自己的父亲看过了,他很为难:"用别人的……会穿帮的。" 她自然就很震惊,很生气了,她不敢相信,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这个男孩子居然还有这样居心**的心思,背地里还会做出这样荒唐的事。 她愤怒的想离去,首长却坚决的拦住了她,告诉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他的父亲已经带着他的**到京城来了,不声不响的、突如其来的,连他都没有想到。父亲一来想见见他的女朋友,二来也想找家大医院看看病,三来也想让他的那个年幼的**看看***,看看升旗。他很沉重的告诉她,父亲已经是胃癌晚期了,检查结果其实早就出来了,只是没有告诉他的父亲而已。 "求你了。"他的声音很低沉,也有些笨拙:"就当是做一回好事,帮帮我,等他们走了,我去给你的男朋友赔礼道歉,做解释工作,我绝不会再麻烦你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看见了首长眼圈里转动的泪花,不知为什么,一时心软,赵敏也就答应下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她陪着首长的那个瘦弱的父亲和幼小的**上了***,瞻仰了***遗容,进了故宫,爬了长城,到协和看了专家门诊,还在颐和园里划过船,在北海公园的白塔下面一起照过像,赵敏表现得很好,让他的那个身患癌症的父亲心满意足。最后在送他们上火车回去的时候,首长的那个当时还只有十岁的**把她拉到一边对她说:"大姐,爸爸对哥哥说你很好,我也很喜欢大姐的。" 就是那个在大都市显得憨厚、土气的普通老头对她露出的那个开心的微笑,就是那个叫王大力的小男孩那句充满稚气的、简简单单的一句心里话和那个"大姐"的称呼彻底改变了这个心高气傲的京城女孩的命运,使这个清秀、端庄而善良的女孩子被深深地打动了,也使她为之激动不已。 那个短暂的经历,如果换上另一个女孩,早就把那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可是赵敏却记得,那几天的经历使她知道自己原本还是一个颇有同情心的女人。就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竟然会悄悄的喜欢上了那个不善言语、在她面前显得很腼腆的小伙子,她后来对韩国美人回忆说:"其实我是先喜欢了小仙女的四叔,然后才喜欢上首长的。" 在北京西客站的站台上,在火车汽笛拉响的那一瞬间,赵敏紧紧的把首长的那个瘦小的**抱在了怀里,就在那一刻,她突然对那个顺从而有些胆怯、身上有一股好闻的气味的小男孩有了一种母性的温柔,有了一种油然而生的关注,有了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有了一种欲罢不能的冲动。她自己知道,从那一刻开始,她肯定就会是那个小男孩的嫂子,也会是那个腼腆的班长的真正的女朋友的。 赵敏向来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孩,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和不理解的议论以及无数的叹息声中,果断地和那个其他人认为高不可攀、无比优越的高官公子说了拜拜,然后不顾全家人的**反对,在半个月后的一个傍晚,依然在那条女生寝室通向饭厅的路上拦住了首长,她当时只对那个忐忑不安的他说了五个字:"我是你的了!" 她永远记得首长当时那副震惊的模样,永远记得首长当时那副不知所措的神情,永远记得自己居然会做出那么惊世骇俗的决定,而在说出了那句话以后,会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会有一种幸福甜蜜的滋味在心中慢慢扩展。从那一天开始,她就再也没有松开过首长的胳膊。在新婚的晚上,她告诉了首长一个秘密:"如果不是因为已经爱上你,我就会不顾一切地爱上那个让我动容、让我感动的四叔的,他才是我的最爱!" 后来的一切都证明她当时的那个似乎心血来潮、不顾一切似的决断是如何的英明、如何的伟大。大学毕业以后,她自然而然地留在了京城,先是成功的考取了研究生,最后留校。从讲师、助教到教授,再到博士生导师,就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学者。 首长则因为品学兼优,还有出众的组织能力和忘我的工作态度,以及平易近人的态度和锐意进取的精神,被京城的多家部门争相抢夺,但他只不过在首都呆了不到三年,结婚以后不久,就主动申请去了一个西部偏远的城市,谁都认为他疯了,只有她相信他的抉择,还义无反顾的跟随他去了那个被人家称作是"蛮荒之地"的地方。 在随后的岁月里,政治风云变幻莫测,京城也是"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台"的群雄争霸的地方,首长被调动了无数次的工作,换了无数个城市,升了无数次的职务,终于又转回了京城。可他还是不安分,待不住,还是要求外放,还是想有所作为。首长还是去的西部城市,那个被称为天府之国的地方,不过现在他已经是一方封疆大吏了。 她一直很感谢王家老四那个时候对她所表示出来的信任和万分重要的启迪。; 46.味道 46.味道 国庆的朝阳又大又红,很耀眼的挂在峡江两岸的那些陡峭的山壁上,江面上平静如镜,虽然有淡淡的一点点雾气,但能见度依然很好,因为这是三峡库区,江面上没有波浪,长江高速快艇行驶的速度依然很快,也很平稳。自从有了那相继建成的两座"当今世界殊"的世界级超大型水电站,昔日水流湍急的川江就变成了一个**的水库、一个浩瀚无边的湖泊、一个风景如画的旅游胜地。 有时候如果乘船身临其境那就是一种震撼,也是一种享受,就不得不由衷的佩服一代伟人们那些丰富的想象和英明的预见:"高峡出平湖",还有那富有诗情画意的"神女应无恙",赵敏毕业以后一直留在高校从事文学理论研究,对于***那些大气磅礴、字字珠玑的诗词一直怀有莫大的喜好。 实话实说,赵敏算不上一个漂亮女人,只是出生于一个大户人家,又是书香门第,就有了一种很端庄、很文静的面容,很柔美、很果断的性格,很温柔、很雅致的气质,尤其是那种与生具有的妩媚的神韵,首长也就是因为看上了这一点才会胆大妄为、异想天开的想要接近她,最后横刀夺爱、携得美人归的。 赵敏最好看的莫过于那副匀称而丰满的身段和那双勾魂迷人的凤眼,当然还有那风风火火、潇洒豪爽的性格,南正街,也就是后来的天官牌坊的男女老少都佩服凤眼那里面的顾盼流转、光彩照人,也喜欢那种*怀坦荡、爱憎分明的作风,才会把"凤姐"的称呼赋予她,在二十四号楼,凤姐的名字绝对比首长更加有名气。首长却不太看重这一点,他只是欣赏这个女人文静的性格和大家闺秀的风度。 "小敏。"私下里,首长是这样称呼她:"告诉你一个秘密,自从在学校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你会是我们王家的媳妇。" "就是因为我的性格吗?"赵敏似乎有点失望:"如今晓磊都已经不听我的话了,我现在可只能指挥小仙女和小猪了。" "错!不是还有我呢?还有王家的几个兄弟,还有美珠的小叔嘛,大家都恭恭敬敬的叫你大姐,这可是一个好的称呼。"说这些话的时候,首长正在和凤姐在自己的*上亲热,【说明:因为有些**,因为网络监管,也因为不给自己和大家找麻烦,此处有若干删节,敬请谅解】首长……笑着满意的抬起了头:"我喜欢这里的味道。" 赵敏的心就又一次**的跳动起来,那是一个天大的秘密,也是从来不为人知的往事,而在那个时候,她就会满脸通红的搂住了首长……,就会十分温柔的送给首长一个梦幻般的春江花月夜,或者是如歌如画的幸福时刻。 凤姐当然也是去峡州参加首长的亲**,也就是南正街王家上的老四,也就是那个被南正街的老人称作愣头的王大力的婚礼的。在赵敏的记忆里,她这个大姐自然与自己的四叔会有一些亲密接触,认认真真的和王大力仅仅只拥抱过三次。 第一次当然是首长的父亲带着王大力来到北京看大儿子的女朋友的时候。短短一个星期的接触,还有赵敏的微笑和殷勤,使得当时还是少年的王大力对这个温柔而很有气质的大学女生产生了极大的好感,在北京火车站分别的时候,那个瘦小的男孩子把她叫到一边,腼腆地小声对她说:"爸爸对哥哥说你很好,我也很喜欢大姐的。" 凤姐就第一次有了一种母性的温柔,有了一种对这个王家的新的认识,就把这个男孩子紧紧的搂到了自己的怀里。这样的一个动作,就使得赵敏的人生轨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直到两个月之后,她才一身轻松、乖乖的红着脸躺倒在首长的怀里,还会撒娇地说:"实话实说,因为喜欢了你的**,才会喜欢你的。" 首长的父亲病逝的消息传到了他们的耳里的时候,她已经是王家的媳妇了,她和首长星夜从外地赶回到峡州那座城市里奔丧,那个时候,南正街已经不见了,他们喘着气冲进天官牌坊、冲进二十四号楼、冲进那个家门的时候,被癌症夺去了生命的老爷子已经被送进殡仪馆里去了,家里到处挤满了前来帮忙的街坊邻居,还有闻讯赶来吊唁的人们。已经有两个男子汉在那里代表丧家给所有来进行吊唁的客人磕头致谢,这也是赵敏第一次见到了曾经在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一部《红杏枝头》里面出现过的南正街王家的老二王大海和老三王大为,那可是两个神奇的男人。 首长跪在父亲的遗像前嚎啕大哭,那是赵敏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看见首长那样的悲痛、那样的伤心、那样痛不欲生。她在一间小房里看到已经是高中生的王大力一个人低着头坐在角落里掉着眼泪,就默默地走了过去,将那个悲哀的男孩子一把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大力,哭吧,大姐来了。" 王大力就伏在她的怀里哭了起来,哭声惊天动地、痛不欲生,谁都知道,对于这个同样很坚强的男孩子来说,这样的泪如泉涌也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凤姐也在潸然泪下,晶莹的泪水一滴滴的滴在了那个刚刚长大的高中男生的头上,那个时候,两个人都第一次感到了一种相互依托和一种油然而生的亲密的亲情。 还有,那个女办公室主任因为那次车祸意外死后,赵敏很快就赶到了王晓磊和王美珠的小叔所在的这座城市,虽然她从来对那个死去的女人没有任何好感,却和所有的人一样,莫名其妙的会喜欢属于王大力和那个女办公室主任的那个刚刚出生不久的女婴,喜欢那个被人们称为小猪、大名叫王丽珠的女孩子。; 47.大姐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 47.大姐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 谁也没有想到后面会发生那么多的隐情,日记、碟片、视频,连张广福和董胜开这样的人物都要为了保全自己的朋友的名声而进行努力了。谁都看得出来,凤姐的愤怒是实在的,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一向喜爱的首长的**会被一个女人弄到这样尴尬的境地,那个死去的女人居然会是一个如此低级下流的交际花。 那是一个痛苦的时候,赵敏板着脸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把王大力的朋友秘密的召集起来,和那些同样脸色铁青、紧锁着眉头的男人们在烟雾弥漫的房间里紧张的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还没有等到天亮,那些男人就已经开始分头行动,去办他们该办的那些事情,要从那个女办公室主任的墓碑上去掉王家父女的名字,搜索峡州所有的饭店、酒店和娱乐场所寻找有关那个女人可能还存在的放荡生活的录像资料,仔细的检查那位副书记和女办公室主任办公场所可能还保存有的**记录,清理这个家里关于那个女人的所有东西。 "大家记住,这个家里不要留下那个女人的任何东西,哪怕是一个字、一张照片、一件衣服、一管唇膏,全都统统送回到她家里去!"凤姐交代得很仔细:"我带着小猪走。如果最后证明小猪是我们王家的人,她就是美珠的妹妹,我不希望这个小丫头以后知道她曾经有过这样丢人的母亲,小猪只有我这个大妈妈!" 在抱走那个依然还在甜甜的梦乡里的王丽珠之前,赵敏走到一个人坐在客房里默默抽着烟的王大力面前站住了,这个硬朗而又坚强的大男人显然在自己的大姐面前还是显露出了少许的软弱和无力,除了愤怒和懊悔,连抬头的力气也似乎没有了。大姐用手**着他蓬乱的头发,还有那张惨白无血的脸庞,用力的抬起了这个大男人那依然**的下巴,声音低低的:"大力,想不想让大姐抱抱?" 王大力就用胳膊搂住了大姐丰满的腰部,把自己有些沮丧的脸面贴在了她的温暖的*前,搂得紧紧的、密不可分的,赵敏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的用力,想起了前两次的拥抱,就有些泪花在凤眼中闪烁,就紧紧的搂住了王大力的头,让两个人贴得更近,就像是要把这个男人贴在自己的*前似的。 两个人就那么长久的拥抱着,谁也都没有说话,一阵长久的沉寂之后,王大力从这个很有气质的女人的怀里抬起了头,又是那么开朗的微笑,又是那么沉着的神情,又是那么充满力量和智慧的自信,眼睛里充满了感激:"谢谢大姐,你永远都是我的保护神!" "咱们不是一家人吗?这是我应该做的。"赵敏的手指轻轻的从他年轻而刚毅的脸上滑过,知道那会给他一些抚慰,不知为什么,她居然会泪如泉涌:"大力,记着,大姐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 后来,王大力就和杨大爹所说的那样,"迈过了那道坎,"就顺风顺水了、就步步高升了,只是更忙了,和他哥哥一样,天生就是当官的料,从镇委书记、副县长、县长、县委书记、一直到现在的副市长,也没有机会再和凤姐相互拥抱了,后来有了朴顺珠,生活也就走入正轨了,只是比以前更喜欢赵敏的到来,一见面就会裂开嘴笑着:"我刚刚想吃大姐做的蛋炒饭,大姐就来了,这可真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韩国美人也听过关于这三次拥抱的故事,第一次是首长在京城他的那个小院讲给她听的,说明赵敏的心眼好。第二次是大姐讲的,说明王大力也是需要女人的安慰,更是需要母爱的。第三次是王大力讲给她听的,说明大姐对他们这个家庭的重要。她也曾经问过他搂着大姐的感觉。 "很神奇的,宁静、温馨、母性、有一种浓浓的女人味,我喜欢大姐的味道。"王大力回答的很坦率:"第一次和你见面,从你手里接过小猪的时候,我就闻到你身上也有那种味道,虽然不像大姐身上那么浓,可味道却是一模一样的,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们之间一定会有些故事发生。" 朴顺珠后来把这番对话告诉给大姐,赵敏的心里就又一次百感交集了。 除了王大力和朴顺珠,南正街乃至二十四号楼的所有的人都把那个端庄、很有气质的赵敏称作"凤姐"。这个称呼是杨大爹首先叫出来的,当然也就是赞扬赵敏聪明能干、泼辣大方的意思,《红楼梦》里的凤姐可是个厉害角色,人家是荣国府、宁国府的女中豪杰,把赵敏称作凤姐,当然是一种褒奖,大家随之也都认同了这个称呼。 尤其是当那个端庄的赵敏越来越频繁的出现在那座天官牌坊后面的那栋庞大的建筑物里,越来越理直气壮的成为那里的妇女的代言人以后,所有的住户都开始这样约定俗成了,凤姐的名字就名扬峡州了。后来连首长身边的工作人员也这样叫了起来,只有小猪不理解:"为什么大家都叫大妈妈这么好听的名字?" "因为你大妈妈人好、心眼好、替大家说话。"韩国美人会告诉她:"因为大家都喜欢你的大妈妈。" "我长大了就当个小凤姐。"胖胖的小猪就会很羡慕,还会说出自己的愿望:"和大妈妈一样受人喜欢。" "你现在不就是大家最喜欢的小猪吗?"她的大妈妈就会抱着她一阵狂吻:"小猪才是大妈妈的乖宝贝。" 出身豪门望族,加上又是书香门第,从小就潜移默化的受到了一些封建礼教、儒家学说的熏陶和感染,赵敏的奶奶在世的时候甚至曾经把一本薄薄的《女儿经》塞在她的绣花枕头下面,差点没把她笑死:"现在谁还看这个?" 后来赵敏不顾一切的放弃了那个外交官的儿子、坚定不移的嫁给了那个没有任何背景、没有任何后台、也没有钱的首长,曾经使她的家庭陷入一片悲哀之中,谁都认为这个女才子心血来潮的决定会毁了她的一生,不过事实证明那些人不过是是鼠目寸光,赵敏的眼光却十分敏锐,看得很准。 真的是时代变了,也不过二十年时间,那个来自西陵峡畔、有些腼腆、有些天资的小伙子真的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首长,赵敏也成为了一名大学教授,成了小有名气的博导,无论是在那个政治气味很浓的首长的家里还是在大学教堂的讲台上,或者是在首长供职的那个省份的住处,这个端庄大方、温文尔雅的中年女人都得保持知书达礼、文质彬彬、平易近人的形象,这是很正常的,也是为了维护首长的尊严和那个家庭的完满。她的那个叛逆儿子王晓磊就嘲笑过她:"妈妈这样一天到晚摆架子,到底累不累?" "我和哥哥都会走出去的!"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女儿王美珠更是和她哥哥一个鼻孔出气,说出来的话简直气死人:"学校放了假我还是到四叔那里去玩,宁肯被四叔打屁股,也总比在这里闷死好。" 赵敏同样也喜欢峡州那座城市里的那个小区里的那栋建筑,那座飞檐斗拱、高高耸立、古色古香的天官牌坊,那块紫气东来的牌匾,那栋u字形、一共有两百多户家庭、五六百人的庞大的杂居居民楼,也喜欢那由南正堂、勤学斋和曲廊组成的古色古香的不大的院落、绝对绝无仅有的空中花园,当然还有令她梦牵魂绕的那座楼上那些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味道和熟悉的人。; 48.今晚这里成了龙门客栈 48.今晚这里成了龙门客栈 赵敏如果在峡州也是会很愉快的。清早,她必须手忙脚乱的给那个活蹦乱跳的小猪穿衣洗脸,和朴顺珠一起送小猪到幼儿园去;然后会乐呵呵的和同楼住的大姐大嫂一起到超市买菜,大包小包的乘坐小区的那一路小公汽回来,坐在楼下和大家一起择菜,说到有趣之处,笑得比谁的声音都大,谁会相信这个胖胖的女子是个大学教授?中饭一般只有她与韩国美人两人在家吃饭,如果是放暑假,那个无所不在的小仙女也会加入进来,赵敏还是会每道菜多做一些分量,盛好了要王美珠给郑太平或者是田大妈送去。 中午的时候,凤姐一般是不睡觉的,她会帮着午休的杨大爹照看一会儿那家鸡毛小店。柜台里的那些吃的用的日常东西根本不要人照料,都是楼上楼下,熟人熟事的,大家都会和共产主义社会一样,"各取所需",不过,现在可还是和总设计师说的那样是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拿了东西也得"照价付款",不过大家都很自觉,还会打开杨大爹的钱箱子自己找零。有兴趣还可以打开神仙大爹的那台德赛收音机听金海心的歌:"呼吸能和你一起随风飞翔,抓住了我们的快乐天堂,像花儿一样,让欢笑和开心登场……" 赵敏就会和那些同样不睡午觉的大老爷们打扑克,"斗地主"绝对是凤姐的强项,无论是那个叫和尚的张广福、叫懒龙的程耀东,也许还有那个工程师文学清都会输得落荒而逃,还会留下一些亮晶晶的硬币,凤姐就会在杨大爹的小店里买一些恰恰瓜子、甜话梅之类的小零食请大家一起吃。 晚上洗完澡以后,她会和韩国美人一人穿一条淡色的裙子,牵着胖胖的小猪,领着已经出落成一个小美人的小仙女一起出外散步,回来的时候,买来的一箱冰淇淋会被二十四号楼的孩子们一抢而空,那个时候还扎着小辫的王美珠不乐意了,就会噘着嘴指责她:"妈妈,我的呢?我妹妹的呢?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 这一幕恰巧被刚刚走进天官牌坊的王大力看见了,心情很高兴,就会乐呵呵的把她和小猪一起抱了起来,还顺便打了她一巴掌:"小仙女,走,四叔给你买去,你不是口口声声的说你也是四叔的女儿吗?" "不对!"小猪会提出抗议:"我是大妈妈的乖宝宝!" "那我就责无旁贷了。"王美珠也会格格的笑着,在她四叔的脸上亲了一下,学着她妹妹的声音娇声娇气地说:"小爸爸,我爱你!" 韩国美人就会被那两个女孩子的表演逗得抿着嘴笑得很甜,赵敏的心里就会不知为什么莫名其妙的一阵乱跳。那个时候,那个被别人称作是房产大亨的马长喜正开着他的奥迪也来了,车上的音响正播放着那个张行的一首老歌:"我心里埋藏着小秘密,从没有再提起,这秘密写在我心里,永远变成回忆……" 从小时候起,王晓磊和王美珠两兄妹都对自己的那个十天半个月经常不回家、就是在家也经常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工作到东方红、太阳升的父亲有一种莫名的敬畏,对于那个除了开会就是视察,就是在家里经常不是闭目沉思、就是捧卷苦读,或者是伏案疾书的首长也有了一些敬而远之的生疏感,两个孩子从小就总是盼望着能跟随自己的母亲到峡州去,在那座高高的天官牌坊下面,在那栋大杂院的居民楼里,在那个有些落伍的中部城市里留下过他们无数的美好的回忆。 王晓磊长大了,工作了,有二叔、三叔和四叔的支持,当然也就独立了,有了自己的事业,也有了自己的女友,就经常抽出时间自己很简单的从申城飞来了,还公开声称这里是他"生命活力的加油站";王美珠更是任性,放假的时候,赵敏就会让她到首长所在的那个西部省份的省城去陪陪她的爸爸,小仙女答应得好好的,却南辕北辙,直接飞去了那座西陵峡畔的城市,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了那座天官牌坊,望着杨大爹莞尔一笑,抓起饮料就喝,还像宣告似的大叫一声:"本小姐回来了!" 凤姐知道以后有些气急败坏的打电话指责她,王美珠却毫不在乎:"四叔在山区搞到一只新鲜野味,说是给您留着的,您再不来,我和小猪就米西米西了。" **实在难挡,没办法,紧急给首长打电话请示,凤姐只好在那个炎热的夏天也来到峡州那座城市,原来不过就是一块从那个山区县带回来的熏好的野猪肉,就知道又上了自己女儿的当了。没想到王晓磊恰好也在那里,正要跟着张广福和龙啸天一起出去游泳,看到赵敏一笑:"妈妈的动作*快的,今晚又有好吃的了。" 而王美珠正和她妹妹带着老虎在楼下的一家大型网吧里玩着泡泡堂,吃着德芙巧克力、笑得神采飞扬,早把她忘到脑后去了。她就又好气又好笑:"千里迢迢的飞来,我倒成了这些家伙的厨娘了。" 不过赵敏倒也无怨无悔,谁叫自己也是心甘情愿的呢?到她快要把晚饭做好的时候,楼下传来很大的喧哗声,有笑声、尖叫声、有鼓掌声、有鞭炮声,还有人不知在那些鞭炮声中大声地说着什么。韩国美人从外面冲进来,不由分说的把赵敏拉着,跌跌撞撞的就来到了阳台上,和她一起向下望去。 楼下已经是人山人海,这样的情形很正常,二十四号楼天天都有大事发生。就在人群的中间,有一个微笑着的中年男子抱着手舞足蹈的小猪正在和杨大爹、肖大爹、田大妈、杨大妈,还有其他的一些人亲切的谈着什么,在那个人的身后,站着规规矩矩的王大力和他的那帮异常兴奋的朋友,当然还有王晓磊和王美珠了。 赵敏那个时候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首长也来了!在他的儿子、女儿和女人之后也亲自来了!这可是他十多年来第一次回家!这个大男人会不会也在心里想起了贺敬之的那首《回延安》:"心口呀莫要这么厉害地跳,灰尘呀莫把我眼睛挡住了。手抓黄土我不放,紧紧儿贴在心窝上……" "这下可热闹了。"王晓磊后来回到家里以后还在幸灾乐祸的说道:"小叔的家里今晚就成了龙门客栈了。" "这还不简单。"王美珠是个聪明的女孩:"爸爸和四叔带着小猪一起睡,我和妈妈、婶婶一起睡,哥哥一个人睡客房,不就万事大吉了?" "我就是要和大爸爸一起睡。"小猪却表示不同意见,咿咿呀呀的撒娇说:"我还要和大妈妈一起睡。" "好好好!"首长就乐哈哈的笑了起来:"这下可好,晓磊最后被驱逐出境了。" "旦旦。"朴顺珠在冲着挤在人群中看热闹的龙婷婷叫道:"听见没有?把这个无家可归的屁小孩带到你家里去。" 就听见屋里屋外的人一下子全都笑了起来,就听见楼梯上一阵高跟鞋底乱响,那个平日专横跋扈、目中无人的小龙女一溜烟就跑了。; 49.南正街 49.南正街 但凡人多的地方,就会有城市;但凡有城市的地方,就会有城墙,但凡有城墙的城市,就会有叫南正街的街道。峡州是渝东鄂西那个区域最大的城市,那座建于十三世纪的不大而古老的城墙直到民国十五年才被轰轰烈烈的拆除,但南正街却继续在这座城市存在了很久。 南正街无疑是这座城市最古老、最著名的老街之一,也自然是故事最多的街道之一。峡州城曾经有七座城门,其中就有大南门、小南门、中水门和镇川门这四座城门都与南正街息息相关,而且紧密相连,就可见得南正街在峡州城里的重要,以及当时在长江峡州码头上的鼎足地位。这条街的古老是因为在明朝的那个守御千户刚刚修筑城墙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条街;著名是因为这条街上曾经出过一些年轻人成功的抗击过流寇张献忠的进犯,还得到过朝廷的嘉奖,可惜他们的后人并不能阻挡民国时期的那个贪官县长赵铁公最终把高高的城墙夷为平地,就是到了改革开放之初,南正街的那些老少爷们也一直为此痛心疾首:如果城墙存在,那峡州也许就是另一座平遥古城呢! 南正街实际上只是一条横向的、贴着长江的、长长的、弯弯曲曲的、被一些纵向的街道分割成上中下三段的小街。两边都是一排排因为年代久远而粉壁变得斑驳、门楼变得颓败、木屋变得东倒西歪、天井变得阴森冷清、楼梯变的吱吱呀呀的各种百年以上的老屋,街的两边铺着的那些厚厚的、又长又沉的青石板,也因为年代久远、日晒雨淋、车马碾压而变得十分破碎了。街道实在太狭窄,有些地方连两辆解放牌货车也过不了。如果是雨天,街上就会积水,到处都是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水泊,如果是大晴天,一些大嫂大妈就会把被单、棉絮、衣服,还有那些如今称作"绿色"、"环保"、"无污染"的榨菜头、萝卜干晾在阳光能照*到的地方,街上就显得更为狭窄了。不过住在这里的人却悠然自得,对这条陈旧、古老又著名的街道充满留恋和自豪。 南正街之所以在峡州城的历史上占据很重要的位置,主要是因为当时的交通闭塞,上四川、下武汉都得走长江这条黄金水道,而峡州恰恰就是上下水的换乘地,也是川江咽喉。南正街的江边就是上船下船的码头集中地,也是旅客、货物的集散地。想想当时的那种盛况的情景,江边千帆竞渡、万船云集、南正街那条用厚厚的青石板铺成的石板路就被那些穿着各种草鞋、圆口布鞋、军用皮靴、尖头皮鞋、高跟鞋,或者是打赤脚的人磨得透亮,就会被那些南来北往的商贾、船户、挑夫、官员、仕女、文人、士兵和乡下进城的农民挤得满满当当的,就会有一些有钱人家、盐税官员、发了财的船老板、把家搬进城里来的土地主和那些带着大把大把的银元的人们争先恐后的在这条街上安家立户,修了一些既好看又时髦、既传统又古朴的建筑,就给这条街上增加了一些或古香古色、或大富大贵、或豪华、或简朴的景致,南正街也就自然成了当时峡州城里数一数二的繁华闹市。 南正街的转折是从日本人入侵开始的,那是上世纪三十年代,为了艰苦卓绝的抗日战争,为了将从全国转移来的一百五十万人、一百万吨物质从全国各地通过峡州运入四川,在蒋委员长和卢作孚的指挥下,峡州发生了震惊中外、堪比敦刻尔克大撤退的战略大转移。当时人太多、需要抢运的物质太多,就把装卸码头从大南门、小南门、中水门、镇川门转移到了江滩更宽、江面更宽、更方便装卸、更方便船只调度和停靠的大公桥、九码头一带去了,南正街的辉煌历史从此开始显得黯淡下去。再后来,日本铁蹄的肆意践踏,南正街就风雨飘摇了。 当时的有些事情现代人恐怕很难理解的,就拿民族精神、中华气节而言,抗战的时候,那么多的资本家、地主和有产阶层全部把自己的财产捐献出来买军火打小日本,在峡州即将沦陷的时候,义无反顾的跟着自己的军队共存亡,能把自己留下的那些家产和财物弃之不顾,统统入川,给日本鬼子留一座空城!那是何等的慷慨激昂。 换位思考,如果中日之战发生在现在,还会有那么多的热血男儿参军入伍,抛头颅洒热血吗?还会有那么多的民众响应政府的号召,炸毁自己的工厂、搬走工厂的设备,不给鬼子留下可乘之机吗?前不久就有人在媒体上为***公开声援叫屈,还说什么"曲线救国"也有一定的道理,引得天下一片哗然,多亏最高领导人审时度势,提出了反对"三俗"的指示,不然的话,一旦有老外进犯我国,举国上下不是一片摇旗呐喊的汉奸走狗吗? 不管怎么说,抗战的爆发就是南正街衰败的开始,就是这条承载了几代峡州人的历史的街道盛世的结束,即使是抗战胜利后,一些卷土重来的官员、商家也就把店铺搬到陶珠路、通汇路那一带去了,那些有钱有势的船老板和工厂主也都把家搬到二马路、大公桥、九码头那一带更开阔、更繁华的新的商业中心一带去了,青石板的南正街就慢慢没落下去了。 又过了三十年,在度过了******以后,南正街也曾经迎来了一段红火的岁月,峡州加快了社会主义建设步伐,新的工厂、商店、公司就如同雨后春笋般的涌现出来,这里开始有了能印刷红宝书的大型印刷厂、渝东鄂西一带最大的纺织配件厂、能维修柴油机组的船舶修造厂、成天发出锯木声和好闻的锯末味的木器加工厂、还有高高大大的农资仓库和繁忙的土产日杂公司。 后来又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扒了一些早就东倒西歪的木板屋和那些低矮的土墙房,见缝插针的修了一些两三层楼高、红砖灰瓦的简易楼房,有办公用的,更多的却是带有福利性质的职工宿舍,也就是后来所说的筒子楼。不过那仅仅只是昙花一现的繁华而已,后来回忆的时候那些老人都承认,那就是南正街最后的辉煌了,也就是夕阳下天边的那一片火红的火烧云。; 50.小街的春秋冬夏 50.小街的春秋冬夏 南正街的春天是绿色的。 那些贴着街边生长的老槐树当然会绽放出嫩芽,春风吹过,三两天就长出了小小的叶片,远远的望过去就像是给这条街道披上了一层迷人的绿纱,等到街头的那棵梧桐树开始飘起满街飞舞的绒毛,再出几天暖洋洋的太阳的时候,戴着红袖章的居委会的干部就会来挨家挨户动员大家出门开展爱国卫生运动。 那些住户也都很自觉,就会把家里、街上和庭院里到处都打扫得干干净净,还会到处贴一些红红绿绿的标语,上面的字写得龙凤凤舞,就比现在用电脑喷绘出来的横幅生动多了、丰富多了,不过那个时候,也不会有人趁着月黑风高,在墙上贴一些**、贷款、代考和补习班的小广告,也没有人深更半夜把大家的水表箱全都给下了,更没有人家眨个眼家里就进了小偷。 等到有人从郊外回来,手里举着一枝灿烂的桃花的时候,春天就真的不可阻挡的到来了。男人们就会聚在一起打牌、抽烟、喝酒;女人就会把家里的那些湿漉漉的被褥和放了一个冬天的衣服沿街晾出来透透气,坐在一起磕着长长的葵瓜子说闲话;反正隔长江近,"南正十雄"的几个胖胖的小男孩就会站在刷着红漆栏杆的二楼的走廊里放风筝,风筝在春风里飞得很高,他们还会奶声奶气的唱那首当时很有名的德国电影《英俊少年》里的插曲:"小小少年很少烦恼,眼望四周阳光照。小小少年很少烦恼,但愿永远这样好……" 南正街的夏天是金色的。学校放了假,女孩子就会帮着妈妈做些家务,学学厨艺,而那些半大的男孩子们都呆在家里游手好闲,这也是现在的一大特点。男人在外面拼死拼活,拖板车、扛大包、下河拉纤、上山伐木,什么事都做,可是回到家里就成了甩手掌柜,什么事都不做,尤其是在南正街,低头不见抬头见,就没有一个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流行的"妻管严。" 大人是孩子的榜样,那些闲着无事的男孩子就组成了自己的朋友圈子,就有了文学清、张广福、王大力所在的什么"南正十雄",也有了那本都市系列小说第一部《红杏枝头》里的樊钢、梁爽和王大为的什么三剑客,当然还有不少五花八门的,不过就是彼此几个男孩子走得亲密一些罢了。 一旦出了南正街,到了外面大家还是会万众一心、同仇敌忾的,要是遇上突发事,不管在何时何地,只要吆喝一声"我是南正街的!"在峡州城里,敢继续动手打他的没有几个,南正街的孩子敢拼命、会打架、抱成团、讲义气是出了名的,也是不好惹的,当然也有一些地方人多势众,可就是没有南正街的孩子众志成城,这也是在整个峡州城不得不叫人佩服的。 天气越来越热,男孩子就会三五成群的到长江里去游泳,把身上晒得像黑泥鳅,住在长江边,个个自然都是浪里白条。长江每年都会收去一些爱玩水的孩子的性命,可偏偏没有南正街的,而且从来没有,这样的怪现象谁也说不清,就是有人问过被大家称作是神仙的杨大爹,他也只是微微一笑,说些大家不懂的话。 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候,女人们就会在晒得滚烫的街上撒上一些水,等凉快一点,男人们就会把各种各样的竹*、竹凉板、竹躺椅都搬出来,本来就不宽的南正街就立马被挤得满满当当的,只剩下中间的一条两人宽的过道了。唧唧喳喳的女孩子就会在昏暗的路灯下面跳着橡皮筋,还会尖声尖气的唱;"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竹筐,每天光着小脚丫,走遍田野和山岗……" 南正街的秋天是红色的。那是一个丰收的季节,就一定会有一些人家娶媳妇,也会有一些人家嫁姑娘,还会有一些人家生了儿女,当然就会放些大地红的鞭炮,大家就知道这条街上有了喜事,不管是什么事、不管是哪一家那都会是南正街的节日,这也就是南正街与别的街道不同之处,人情味特浓。 不管是什么人、不管认不认识、关系好不好、职位贵贱高低,也不管是工农兵学商、还是何种职业,就会有老人出来牵头,全街的人都会主动的"凑份子",多少不限,礼轻情意重嘛,女人们都会抽时间去帮忙端茶倒水、洗碗做饭、招待外来的客人,男人就会争先恐后的去做些力气活,陪着客人聊天、抽烟、打牌、喝酒、吃肉,而且尽心尽力、十分殷勤、决不推辞,就会赢得客人的一致好评,就会认为女儿嫁到这条街上是有福之人,女儿能找到这条街的小伙子没话说。 南正街的男人在酒席上喝酒十分豪爽,首先是自己先干,做出表率作用,不把客人喝得晕头转向就觉得对不住人家,不让人家吃得肚儿圆就有些认为是自己做的菜不好,不对客人的口味,说的诚心诚意,这样一来,客人们就只有快马加鞭了。加上酒席桌上本来就无大小,酒喝高了,话说热了,就一起唱歌,唱那个峡州土得掉渣的《伙计歌》:"睡又睡不着啊(伙计),熬到大天亮啊(伙计),翻身翻得*架子歪呀,你赔我的瞌睡又赔我的*啊(伙计)……" 南正街的冬天是白色的。某一天一阵北风吹过,杨大爹的那家小店门前的那棵梧桐树叶就飘得满街都是,一江碧水也退到远远的江心去了,留下一片空荡荡的沙滩,某一天起来,开门一看,漫天皆白,天上还飘起了雪花,因为冰冻,就会有人在青石板上摔跤,如果是过路的,就会有人忙不迭地跑来将他扶起,一个劲的说对不起,倒好像是自己造成的似的。 于是乎,男人和女人就会大声的吆喝自己家的孩子出来扫雪。男孩子会滚雪球,滚得浑身是汗,女孩子就会用雪球堆雪人,给雪人用黑黑的煤球做眼睛,用红红的胡罗卜给雪人做尖尖的鼻子,那些老人在一边看着高兴了,就给雪人戴一*夏天的草帽,让它拿一把蒲扇,看见的人都说是济公。 再过不久就是春节,各家各户都在忙年,到了大年三十,贴春联、迎福到家、团年、辞年、守岁、压岁的习惯一个也不能少,孩子们自然会在街上放**的鞭炮,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彻夜响个不停,正月初一开门看看,南正街全是红彤彤的一地的鞭炮碎片,那才会知道什么叫大地红。 峡州城里和周边乡镇的都知道南正街的人热情豪爽、为人厚道、出手大方,那些龙灯、采莲船、狮子、花鼓子灯、虾子灯、蚌壳精、连霄儿、踩高跷的队伍在正月十五元宵节那天会都到南正街来送恭贺,也会有无数的看热闹的人慕名而来,就把这条不宽的街道挤得水泄不通了。当然还会有乞丐上门乞讨,不过人家唱的不是莲花落,而是流行歌曲:"每条大街小巷,每个人的嘴里,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恭喜恭喜!恭喜恭喜恭喜你呀,恭喜恭喜恭喜你……" 后来,就有了改革开放,就有了春天的故事,就有了"发展才是硬道理",就有了那个著名的"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说法,就有了"*着石头过河"的理论,就有了所谓的阵痛,就有了观念的更新,就有了民进国退,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有了两座世界级的水电站的陆续兴建,就有了"高峡出平湖"的宏伟理想的实现,就有了峡州城市骨架的飞速拓展,就有了老中心城区的分片改造,就有了南正街的整体拆迁。古老的南正街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中叶终于走到了自己的终点,这也是不为人们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 51.南正街的事得问一问杨大爹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天官牌坊》更多支持! 51.南正街的事得问一问杨大爹 说起南正街,其实那条弯弯曲曲、有些狭窄的小街早就被学院街和献福路横向分割成南正上街和南正下街,只有中间一段精华部分还被称作南正街,那次大规模的拆迁就主要是针对南正街的。动作很大,有好几家机关事业单位、几家工厂企业和几百户南正街的住户,为此还专门成立了拆迁公司。 先是对各级单位,由各所属的部委办区局负责安置,那些工厂统统搬进城郊的工业开发区去了,那些单位和企业的所有福利房的住户就全部搬进刚刚落成的、与中心城区隔着一座东山、靠一条钻山隧道相连的东山花园里去了,王大为的父母当时就是其中之一;因为拆迁政策同意可以放弃安置、单单领取安置费,自己想办法另谋住处,所以就有些像龙庆丰那样在改革开放中赚到了第一桶金的住户就可以另选更好、更大、更靠紧闹热区的居处,最后剩下的也就只有近三百户人家了。 当时这个拆迁任务是市里的一个重点,建委也很重视,还专门召集所有的私房业主和房管公房住户集中起来开了好几次恳谈会,说是考虑到搬迁所在地段的差异,在给大家还回原有住房面积的同时,还给予百分之三十的住房面积的无偿补偿,这样不仅住房条件改善了,居住面积也增加了,活动空间也扩大了,何乐而不为呢? 那个一脸微笑的房管局的领导先是说出一个安置点,"虽然在伍家岗,可是如果在那里上班,还是很方便的,至少免除了天天挤车,每天有好几个小时在路上的消磨。"人家说的真的很有道理:"虽然位置有些接近市郊,可是空气新鲜、风景不错、正是休闲居家的好去处。" "另一个安置点地势虽然高一点,可是古人不也是说站的高、望得远吗?不是说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吗?"经济适用房管理中心的领导在大家面前口若悬河,夸夸其谈:"不过就是离江边远了一点,可是那个新建的小区距离新崛起的中心商业区就是步行也不过五分钟路程,又是一个成熟的社区,逛街、出行、购物、读书、看病各方面方便得很。" 最后才隆重的推出对南正街居民安置点的所在地。一个是靠近即将修建的峡州火车东站附近的桔城花园和位于东山半山腰的大堰小区。参加开会的所有住户一下子就像开了锅,都在怒气冲冲的纷纷离开,还在极为愤怒的骂骂咧咧,说贪官污吏和房地产商相互勾结,把老百姓不当人,把大家骗到赶到城郊去住,还在要求"还建",也就是说从哪里搬走还是回哪里去。大家最不满的就是两个安置点一个在山上,一个在城市的边沿,有人声如铜钟的在煽动:"老子们坚决不搬!有本事还敢动武不成?" 人家还是很有耐心的。那个时候的拆迁公司还是具有一定的职业操守、也有一些职业道德的,决不搞什么威胁和恐吓,也不进行断水断电,更不会深更半夜找一帮小混混来砸拆迁户的玻璃和防火烧大门,只是日复一日的派人进行家访,天天如此;只是不间断的和各家各户联络感情,反反复复的宣传南正街拆迁以后,这里要建一个大规模的老年活动中心,虽然那不过只是一个真实的谎言,几年之后这里耸立的却是一个大规模的高档住宅小区而已。 但在当时的那个时候人家说得铜铜铁铁、信誓旦旦,不由你不相信。再说,峡州有句名言:"伸手不打笑脸人"嘛,就只好让那些手里拿着纸和笔、包里装着搬迁协议和计算机的男女从门外进来,漫不经心地听着那些人的春风化雨般的动员和细致耐心的解释。一个月下来,拆迁公司的人明显感觉到这些人中间有不少的人已经开始态度软化,也有些立场松动,可就是没有一户答应搬走,拆迁公司开过几次秘密会议,想找到问题的关键,也想找到解决问题的关键,就是百思不得其解。 终于有人大着胆子去做张广福的工作,那个时候,这个小名被南正街的人叫做和尚的年轻男人已经是前呼后拥、耀武扬威的一个老大,而且是社会上的大哥大,据说手下有数百人的力量,在这座城市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个人称张哥的男人忙得很,一天到晚不见人影,好不容易有了点空,却对搬迁的话题不感兴趣,叼着烟不耐烦地回答:"妈的,没看见老子在忙吗?再说我和张国荣不同,我对男人不感兴趣,找个年轻的女孩子来给我解释解释。" 谁也没有想到张广福的魅力无穷,拆迁公司的那些女孩子都争先恐后的决定为了工作甘愿献身,至于那些女孩子究竟是不是与张哥有过什么工作以外的交易,谁也不知道,至于那些女孩子对张哥解释过一些什么谁也没问,那是一个**而又不便提出的问题,可人家还是圆满的完成了任务。张广福的表态倒是原原本本的传了回来:"都是一群猪,南正街的事得问一问杨大爹,杨大爹只要说上午搬,我绝不拖到下午;杨大爹不发话,一切免谈。" 大家就恍然大悟,这里的住户几乎全是以那个杨大爹的马首是瞻,南正街的头竟然会是那个大家天天见面,貌不出众、为人和气、穿一套中山装,一天到晚趴在他开的那家小店的柜台上读书看报的精瘦老人,就叫人大跌眼镜,就知道什么叫真人不露相。就派人整天坐在杨大爹的小店里磨蹭着不走。 那个杨大爹也不闻不问,还是和以前那样默默的读书看报,闭着眼睛入定,还是和以前那样卖他的烟酒糖茶,还是和他的那几个要好的街坊邻居打打麻将、玩玩扑克、听听收音机、说说闲话,或者背着手到那些已经开始拆除的一些楼房和工厂车间去看看断壁残垣,也看看那些已经楼去人空、显得荒凉的老房子。 南正街的建筑大多都有悠久的历史,有那些在川江上跑船的水手胡乱用一些船板拼成的木屋,简陋的很;也有一些本地人简单修造的干打垒的土墙房,土气得很;当然会有那些民国的官员修造的"庭院深深深几许"的五进的院落,也有江浙的商人修的那种"小桥流水人家"的江南园林似的建筑,有"大姑娘窗前绣鸳鸯"的雕栏画栋的精致小楼,也有"我从山里来"的那种带有典型的峡州山区的石板房…… 走在南正街上,不经意的一抬头,可以看见那些还在诉说当年繁华盛景的雕花木窗、花开富贵的高大门楼、栩栩如生的砖雕、画工细腻的壁画、粗大结实的楠木大柱;偶尔转眸看去,狮子滚绣球的石鼓、观音送子的木刻、孔雀开屏的照壁、松鹤延年的画卷;驻足望去,挑得高高的飞檐、重重叠叠的防火墙、磨得光亮的青石板、迷宫似的狭窄过道、阳光灿烂的天井,还有墙角的青苔、斑驳的粉壁、墙头摇曳的小草、街边耸立的那棵梧桐树…… 时不时的有一些城建学院的学生在老师的指点下到南正街这里感受过去的建筑特色,好奇的、兴奋的、欣赏的、漠不关心的、煞是热闹;就会有一些夹着画板的艺术院校的学生在老师的指导下在这里找一些自己理想的角度进行写生,水墨的、水彩的、西洋的、魔幻的、印象派的、煞是好看;就会有谁家的收音机在播放邓丽君的那首《小城故事》,唱起来像一道清泉在静静的流淌,就像那个歌后就是为南正街所唱的:"小城故事多,充满喜和乐。若是你到小城来,收获特别多。看似一幅画,听像一首歌,人生境界真善美,这里已包括……"(我的小说《天官牌坊》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 52.二十四号楼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天官牌坊》更多支持! 52.二十四号楼 杨大爹最终还是被那些对他坚韧不拔的拆迁公司的人打扰和鼓噪的不耐烦了,就叫当司机的儿子杨德明借来了一辆刚刚修好,跑出来试车的公交车,把南正街的那些大爹大妈装了满满一车都拉到大堰小区去看了看那栋准备安置南正街搬迁户的编号为二十四的楼房。 那是一栋在峡州绝对绝无仅有、在全国也肯定极为罕见的好大一栋建筑物。因为要尽量节约用地,也为了尽量的能多**一些搬迁户,经济房管理中心在那个居民小区的中央空余位置修了那栋横向有五个单元、两侧又各有两个单元、一共有九个单元、九层楼高、每层楼都有四户人家的大楼。每户人家除了极少数三室两厅,大多数都是两室两厅,住房面积都不超过一百平米,像蜂窝、像鸟巢、可以足足**两百多户的大楼在全国是不是也堪称一绝? 因为那栋楼房太长、太厚,太大,就在那个小区形成了一个u字形的庞大建筑,单单是楼前的那块现在还堆满建筑垃圾的一块空地就足有数百平米。大楼刚刚完工,到处都洋溢着油漆、涂料、木材和粘合剂的气味,随便推开一套新房看看,阳光灿烂、设备齐全、水电气应有尽有,工人们正在拆除大楼周边的脚手架,有人已经在铺设宽带、有线电视、固定电话的线路了,还有水表、电表、煤气表,一些工人正在给这栋大楼刷最后一道外墙涂料,黄黄的,很淡雅,也很素净。 杨大爹倒没有关心这栋大楼的楼房的朝向、楼层的优劣以及这个社区相应的配套设施,他默默地带头一直爬上了楼*,那是一个**的平台,在空中一展平阳,那个**的u字形在楼*更显出无穷的魅力,按照那个风风火火的田大妈的说法,完全可以起降直升飞机,按照那个很有水平的肖大爹的意思,在这个楼*完全可以建一个花坛,那个红光满面、戴一副很过时的近视眼镜肖大爹已经在开始憧憬:"我们可以让巴比伦的空中花园在这里复活!" 作为南正街真正的头,杨大爹可没有他们那样兴奋,也没有他们那样跃跃欲试,只是默默地看着这里的一切,从楼的东头走到西头,趴在栏杆上看看楼下,再从南面走向北面,看看周边的建筑,楼下就是那片足有几百平米的**的空地,周边是密密麻麻的许多建筑群,他又默默的走下楼,领着南正街的那一大帮人到处转了转。 这个小区已经是一个成熟小区,先前入住的居民也有近万人,他们所在的这栋经济适用房被编为二十四号楼,大楼的一边就是小区的主要街道,一边则是一条长长的林荫小道,后面就是社区小学,前面是一片长长的坡地,坡地的下面又是一片片的住宅楼。百闻不如一见,那些一起来的大爹大妈中间已经有不少人对这里的居住条件开始感到满意,却依然在等待着杨大爹的最后决定,人家可是神仙呢。 杨大爹还是沉默无言,领着一大帮参观的人把整个小区几乎走了个遍,最后还坐在不远处的那条铁道线上久久地望着那栋在朝阳下显得雄浑、高大、因为是个u字形的建筑而又显得有些别致的楼房。坐在那里,可以居高临下的看见阳光就从楼前的空地一直反*到楼道里,在楼房的一侧还留有大片的阴影,空地上还没有铺设地面砖,也没有种植花草树木,那些密密麻麻的铝合金窗户的绿玻看起来很**,那些楼道的楼梯全是一条条向上的线条。 这就是南正街的未来,就是南正街大多数住户的新的归宿吗?杨大爹不说,也没人敢问,大家就全都跟着他的眼光,时而向上,时而向下,谁都知道建筑也最讲风水学,谁都知道一个栋楼的好坏对一个人、一个家庭、一个群体的命相休休戚相关,可是谁也不懂,就是懂,难道谁还会比得上杨大爹? 大家无论如何也没有从杨大爹的脸上找到答案,只有和他过了大半辈子的杨大妈知道,沉默不语是因为这个神奇的老头还没有得到最终的结论,后来直到杨德明催了好几次才和大家上车回去。在回家的路上杨大爹依然沉默不语,大家就知道这个被所有人称作神仙大爹的人物肯定遇上了很大的难题,而且也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所有的人却也没人冒冒失失的去追问,因为他们相信他。南正街的人早就把杨大爹看成是他们的精神领袖。所谓领袖,就是能够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统帅,就是能够力挽狂澜、一言九鼎的舵手。 在那辆公交车路过天官巷的时候,因为堵车,大家都无意之中看见了那些已经被拆除的天官牌坊的石柱、石鼓、石板和石兽横七竖八的躺在街边的那一大堆被翻开的泥土里,还能听见有黄色的铲车在吼叫着去铲除旁边那些摇摇欲坠的房屋,还能看见一些陈旧的房屋在灰尘中轰然倒塌。 杨大爹第一次开口,居然是叫他的儿子停车。这个大爹有些惊异、也有些严肃的奔了过去,看了一下那些躺在地上的白色的石头,居然有些愣住了,几经打听,才找到了负责拆迁的包工头:"天官巷这里也拆迁吗?报上、广播、电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这些石头要搬到哪里去?" "大爹,这里要建的是财政局,政府机关,当然要低调了,难道还让报纸捅出去说人家大兴楼堂馆所、高楼大厦吗?"那个包工头笑了笑,瞪大了眼睛像看外星人似的望着杨大爹:"这堆破石头有什么用?除了送给人家农村建房下基脚,就只好扔到长江里去了。您没看见我还在犯愁吗?又重又沉,还得去请几辆自卸车来。" 杨大爹在那堆被泥土掩埋了一半的乱七八糟的石头旁边站了许久,用手**着那些石板上的云纹雕刻,还有那些散落一地的光滑的琉璃瓦,沉思了好久,猛然站起身来,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变戏法似的塞进了那个包工头的手里:"拿着,和兄弟们买几包烟抽。" "您这是干什么?"望着这个貌不出众、瘦削的老人身后站了一大群人,包工头有些紧张:"老人家,这是房管局做的安排,我只管执行命令,还得把这堆石头运到垃圾填埋场去呢,否则的话,我是绝对不敢来拆这座牌坊的。" "没有说师傅做的不对,您是奉旨行事嘛。"杨大爹淡淡一笑,还给那个包工头点上了一支烟,所有南正街的人都瞪大了眼睛,杨大爹给人点烟,这样的待遇实在难以想象,也叫开天辟地第一回吧?他在对包工头耐心解释:"先别把这堆石头拉去扔掉,我想要,而且全要,还保证帮你把这里清扫得干干净净。当然,这一切我都会给房管局的那些领导去打招呼,请你们帮我们换一个地方去把这座牌坊重新树起来的。当然,放心好了,工钱照付。" 那天晚上,杨大爹风风火火的将张广福和他的儿子杨德明派到那个拆迁工地去守夜,就是怕那堆石头在夜里被工人扔进长江里去了。已经是大哥大的张哥叫苦不迭:"大爹,我随便找个手下去招呼一声不就行了吗?不就是一堆石头吗?不就是一座破牌坊吗?有什么稀罕的?人家都不要的废物,又不是什么宝贝?" "和尚,你给我听好了。"杨大爹揪着张哥的耳朵,面色严峻的厉声吼道:"今夜就得你亲自去给我守着!要是被人拉走一块,唯你是问!"(我的小说《天官牌坊》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 53.和南正街做最后告别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天官牌坊》更多支持! 53.和南正街做最后告别 第二天,杨大爹就在他的那家小店门前贴了一张安民告示,说是南正街的住户要与建委、房管、经济房中心和拆迁的领导进行对话。所有的领导正在为南正街的这些居民至今仍然按兵不动、所有的招数全都无用而大伤脑筋,得知杨大爹有请,知道事情出现了转机,喜出望外,就屁颠屁颠的全都跑来出席对话会,而且还表示出极大的诚意。会议就是在南正街街边的那棵大梧桐树下召开的,所有的居民都听说了昨天发生的一些故事,也知道那堆石头的一些情况,当然知道杨大爹肯定已经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也都很整齐的全来了。 大家记得很清楚,那一天没有太阳,云层很厚,江风吹过来还颇有些寒意。官方的领导来的不少,小车在邻近的学院街上停了长长的一溜,住户全是搬着自家的靠背椅和小板凳来的,黑压压的坐了一大片。领导全都喜笑颜开,问题终于即将得到了解决,街坊邻居全都黑沉着脸,谁都知道,开过了这次大会,南正街就不复存在了,大家就要四散而去,就要融入各自的新的生活空间里去创造新的人生了,就要和这条记录了太多的往事的街道说拜拜了。 "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矣,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矣。圣人在天下,为天下浑其心。百姓皆注其耳目,圣人皆孩之。"杨大爹的开场白是一段文绉绉的《道德经》,随后才是正题:"所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不是说既来之则安之吗?搬迁是大势所趋,也是不得不为之。" 全场鸦雀无声。 "搬到什么地方去是各家各户自己的事,谁也勉强不得,有些细节却是可以商榷的。"杨大爹的声音不大,却说的很清楚,所有的人都记住了他说的下面的那段话:"这条南正街是不存在了,有些老住户也会和我们分手,各自东西,但大堰小区的那栋二十四号楼却能够将坐在这里的大多数的住户**,我算了一下,不包括一楼的门面,一共有两百八十八户,大家不就是从街坊邻居变成了左邻右舍、楼上楼下了吗?不就是从江边搬到了半山腰,从老街搬到新小区去了吗?是的,我也知道,谁都留恋南正街,谁都忘不了南正街,可我们还是得面对现实,还是得顺应历史,还是得从长计议,还是得给自己找一个新家。" 大家全都望着杨大爹。 "昨天我们一些大爹大妈去那个小区去看了看,也看了那栋二十四号楼,好大一栋楼,简直就是一个自为一体的街区,在峡州肯定是第一,也是一座很不错的杂居楼。"杨大爹继续在说:"不过也就是经济适用房,档次不高,住家也很拥挤,一楼四户的布局现在已经找不到了,很大众化的。" 领导们有些担心起来,谁都知道这是在挑毛病。 "说白了那里和南正街差不多,不过就是一座大杂院,也就是换了一种形式的南正街。"杨大爹话里也有了些伤感:"我知道在座的有不少人会和我们分开,也会和我们天各一方,不过,南正街还在,那栋二十四号楼就是这条街的延续,大家不管走到哪里,二十四号楼依然是他的家,也是所有南正街的人的家!" 有人在为杨大爹的表态而鼓掌,鼓掌的都是那些已经决定要搬到东山花园、桔城花园和其他高档小区的人,还有那些到会的政府机构的领导。 杨大爹接着代表所有的搬迁户提出了两条意见。第一就是把天官巷拆除的那座破破烂烂的天官牌坊换个地方树立到二十四号楼的前面去。 "没什么用意,不就是看着把一个老牌坊白白的扔掉有些可惜。"杨大爹说着:"其实花不了多少工,不过就是竖座牌坊在大楼门口显得好看一些。" 所有的领导几乎没有经过任何考虑就满口答应了。 然后第二个要求就是想用南正街的那些老房拆下来的砖瓦、青石、木料和一些弃之无用的建筑材料在二十四号楼的楼下空地上建两座小屋。 "同意也没什么用意,不过就是废物利用,有些老东西扔了有些可惜,建两座小屋也好美化一些环境,让老年人和小孩子有一个休息娱乐的去处,这个事情大概建起来稍稍费力一些,不过就是要找几个懂行的老艺人,还得有些耐得住性子,现在那些泥瓦匠可做不来那些活。"杨大爹继续说着:"也不需要很大,一百来平米就足够了,再说大家有些坛坛罐罐、桌椅板凳也得有个储藏之处嘛。" "两座小屋不是问题,修一个小乐园也不是不行,楼下本来就有将近两百平米的空地,当然可以考虑。"经济房管理中心的主任有些异议:"按照我们原来的设想,因为二十四号楼是我们这个市里经济房管理中心建设的最大的一个安置项目,想把这里当作全市乃至全省的一个样板,按照规划要在楼下建一套健身设施,还想修两座小凉亭、一个水池,当然还有绿化。" "那不就更好吗?"杨大爹淡淡一笑:"楼下的绿化就由我们南正街的人自己来做,那些原定的绿化、小亭、健身设施完全可以建到二十四号楼的楼*天台上去。那不就是一座空中花园吗?以后天上地下绿草茵茵、鸟语花香,不是更加叫人安居乐业吗?不是更能成为样板吗?" 那些领导这才开始注意这个看起来平平常常、貌不惊人、有些瘦削也有些口才的老人。牌坊是废物利用,两座小房的材料是捡的,政府不过就是出一些工钱、组织一下而已,二十四号楼就平白无故的多了一座空中花园和楼下的一些建筑,真是算的太精明,说来轻轻松松,效果好的不能再好了,而且一点也不显山露水,怪不得南正街的老少爷们、大妈大嫂都要为他的马首是瞻呢。 挠着头皮、*着下巴掂量了一番,几位领导都没有发现什么破绽,况且如果能使得这些南正街的人顺利搬迁,本来就该阿弥陀佛了,也就决定慷慨的全都答应了,除了保证支付所有的建造搬迁费用,而且还很大度的答应发给每户人家五百元的搬家费,"大家收拾一下,就可以尽早签订拆迁合同,搬到新居里去好好享受了。" 拆迁公司与南正街的代表杨大爹就在那个大梧桐树下签署了一份搬迁安置的补充协议,上面还郑重其事的盖上了市建委、房管局、经济房管理中心的大印。杨大爹是南正街第一个和拆迁公司签订搬家协定的,什么条件也没提,一点也没有犹豫,提笔就签字画押了。 在那以后的一周时间里,几乎所有的南正街的住户都随之也签了搬家协定,虽然有些人还是不满意,也不情愿,更有些悲惨,但人在矮屋檐,不得不低头,也有些人想与拆迁公司血战到底,却也知道寡不敌众的道理,也看到飞鸟各投林的残酷现实,大多数人都跟着杨大爹一起走了,剩下的几个人还会有好果子吃吗?也就有些委屈、有些留恋、有些难过的和南正街做最后告别了。(我的小说《天官牌坊》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 54.牌坊的由来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天官牌坊》更多支持! 54.牌坊的由来 说来惭愧,峡州虽然曾经出过一位世界文化名人、就是那个上下求索、忧国忧民的楚大夫屈原,也曾经出过那个历史上的四大美女之一、被送到匈奴去和亲的汉代的王昭君,可惜都是峡州周边县区的事,与这座古老的峡州城无关。 谁知到了明朝的鼎盛阶段,峡州却出了一位姓王的道士,不知怎么就有了天大的造化,不知怎么就云游到了京城,又不知为什么因为会写青词而得到了嘉靖皇帝的青睐,被恭恭敬敬的请进了皇宫里去陪着那个从不上朝的皇帝炼丹谈道,更不知道怎么就使得龙颜大悦,下旨在他的家乡修建一座牌坊。 皇帝的话就是圣旨,谁敢不听?峡州县令整整花了一年半的时间才完成了皇帝的命令,于是就有了天官巷口那座高大的褒奖牌坊。天高皇帝远,山民又愚昧,峡州的老百姓只是知道北京是真龙天子所在的地方,在天子身边做官的人自然就叫做天官,那个有些造化的王道人就被峡州的那些人叫做天官了,那座石头做的褒奖牌坊当然就被叫做天官牌坊了。 一定是冥冥之中有无处不在的神灵一直在默默的保佑天官牌坊,天官牌坊也一定是有些灵性的,那么多年的战乱没有被毁掉,日寇的飞机的狂轰乱炸也没有被消灭,甚至还逃过了*****那十年的浩劫,也就在这次城市改造、终于要被拆除去当作基脚料,或者是被扔进长江的关键时刻,却被杨大爹给偶然发现了,就在那堆被翻开的泥土堆里,就在那条在铲车的轰鸣声中灰飞烟灭的天官巷口,被这个杨神仙发现了。几经折腾,甚至付出了一些代价,天官牌坊终于被保住了。 后来在二十四号楼前的那座平台上重新安装和竖立起天官牌坊的时候,施工方果真就是在天官巷拆除牌坊的那帮工人,用了些简陋的吊杆、滑轮和葫芦,在乒乒乓乓的敲击声中、在包工头的口哨声中、在哼哼嘿嘿的吆喝声中仅仅只是花了不到两天的时间就把牌坊给重新竖了起来。 人的有些脊兽和细微的雕刻都破碎了,只得用水泥进行粘接,有些琉璃瓦更是破损的厉害,不得不在一些地方留下灰色的空白,好在那些最基本的石柱、石板、石匾、石条和石鼓都完好无损,也就能基本还原出天官牌坊原来的风采。杨大爹那几天什么都不做了,天天都到现场进行督工,还每天给每个工人师傅派一包红金龙香烟,希望大家轻一点、注意一点、他是信道教的人,可是人家工人师傅不信教,他不会说虔诚一点,也不会说毕恭毕敬,只会请大家认真一点。 "大爹,碰不坏的。"那个包工头叼着烟,望着这个忐忑不安的大爹笑着说道:"您看见那块紫气东来的大石匾吗?妈的,真重,起码有一吨多!我们当时是从上面直接扔下来的,算起来有三层楼高,直接摔到下面横七竖八的的石板上,怎么样?结实着呢,一丁点也没有砸坏呢。" 杨大爹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脸也白了、嘴唇也变乌了、腿都软了,扶着那根大石柱在牌坊的阴影下坐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他就更加相信这块紫气东来的石匾是有灵性的,是有魔力的,是在等待着他的出现的。在天官牌坊完全竖立起来的时候,神仙大爹买了整整一箱鞭炮以示庆贺。只有他心里明白,这座牌坊无论怎样破损都无所谓,只有那块嘉靖皇帝亲笔题写的"紫气东来"的石匾绝对不能破损,否则的话,就是自己有天大的道法也无计与补。按照道家的说法,就是应该天人合一,就是应该天人相应,就是应该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 那两间小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很复杂了。杨大爹把人称工程师的文学清和人称瓦匠的马长喜叫来,领到南正街那些已经颓败的深宅大院、还有那些破损的楼台亭榭以及那些已经开始拆除的老建筑里去转了一大圈,很慎重其事的交给了他们一个任务:"你们一个懂设计制图,一个会建筑施工,那就给你们三天时间,给我选出两间小屋,画好设计图、写出施工方案,让我拿给那些主管部门去审批,也好将南正街的影子复制到这栋楼的楼下去。要点就是要有峡州的特点、要能够保存建筑的的精华、也必须是南正街的代表建筑。" 三天以后,杨大爹就和肖大爹带着十几张设计图和洋洋洒洒好些工程预算表先后跑了好几个主管部门,人家要是说商量商量,他们两人就赖在那里不走,人家说要广泛征求意见,他们就帮着去邀请专家,人家要是说研究研究,他们肯定会请客吃饭。这是那些领导现场答应过的,加上又是市里的重点工程,还是为民办实事,不到一个星期就得到了最后批复,还专门发了红头文件,盖了一大片红彤彤的公章。 他们回来以后就又把张广福叫到家里,在社会上被人们尊称为张哥的和尚看见了那几幅经过城市设计院的专家修改、最后拍板的设计效果图大加赞赏:"真不错,简直就是人间仙境。那些当官的铁公鸡这一次怎么会舍得拔毛?怎么会同意给我们老百姓修这么好看的楼下花园?" "和尚,这不是新建,只不过是废物利用。"杨大爹给了他一巴掌,笑嘻嘻的很高兴解释说:"告诉你,中国汉语的丰富多彩是博大精深的,同一件事用不同的语言进行不同的表达,就会产生不同的效果。我要再一次警告你,我们这是废物利用,是从南正街复原两座小屋到我们的新居去,是去充当社区活动室的,也是力争成为经济房安置样板的一种尝试。" 在杨大爹和张广福谈过话以后的第二天,南正街的拆迁工地上就出现了一些看着眼生的年轻人,分别带着几个小工模样的农民工,凡是那些带有雕刻图案的、雕空花格的、笔墨字画的、甚至是稍稍别致一些、古怪一些、好看一些的所有木板、门窗、木柱、砖瓦、石料统统装车运走,甚至连那些灰仆仆的假山石、无精打采的盆景和破烂不堪的天井屋檐瓦都不分青红皂白统统搜罗在一起,用车运到刚刚落成的二十四号楼去。有些不知深浅的人提出异议,马上就会挨上一巴掌:"妈的,你问我,老子问谁去?叫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们老大说的话,就是屎也得吃下去!" 到了搬迁的时候正值深秋,杨大爹又把南正街的所有在家的男孩子全都叫到一起,叫他们自己分班分组,列一张值班表,轮流去看守那些堆放在天官牌坊的里面、二十四号楼的楼下的那些堆积如山、乱七八糟、灰尘仆仆的建筑材料。他的儿子杨德明也不明白:"那些破东西还会有人要?"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杨大爹狠狠地瞪了杨德明一眼,又用狠狠的眼光把所有男孩子扫视了一遍:"都给我听好了,日夜三班,换人不换岗,要是发现被盗,吊在牌坊上打断腿!" 为什么说杨大爹是神仙呢?就是未卜先知。果然不出他所料,闻知南正街拆迁的消息以后,一些文物贩子和古董收藏家全都闻风而动,蜂拥而至,就连广东、江浙那边也来了人,可就是不敢越雷池半步。拆迁现场的那些断壁残墙之间有张广福的手下在不停的晃悠,别说是其他人,就是拆迁公司的人进进出出也在严密监视之下。 而在二十四号楼前的空地上,那些人想要的东西倒是琳琅满目、倒是堆得到处满满当当的,只是也有人看守,还有一只被称为老虎的牧羊犬,呲牙咧嘴、凶狠着呢,看上去就叫人不寒而栗,也就只好怏怏而归了。还有一些半大的孩子也在那里学着在唱电影《地道战》里的插曲:"侵略者他敢来,打得他魂飞胆也颤。侵略者他敢来,打得他人仰马也翻!全民皆兵、全民参战,把侵略者彻底消灭完.……"(我的小说《天官牌坊》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 55.南正民居群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天官牌坊》更多支持! 55.南正民居群 那个大名叫肖德培的肖大爹就到了充分展示自己的组织动员和搜寻公关的聪明才干的时间了。天知道这个胖胖的如同弥勒佛般的小老头从哪里找来了七八个和他年龄差不多、或者甚至更老的老工匠,都是一些头发斑白、皱纹满面、有些*背的老人,不过依然拉得动大锯,解得动厚板,还登得高、上得脚手架、干起活来干劲十足、吆喝的声音比得上小伙子,那个楼下也就热火朝天了。 于是,陆陆续续搬进二十四号楼的住户就按照南正街的规矩轮着请这些老师傅到家里吃饭,一家供一天,也不需要任何人排班,家家都自觉得很,就连已经搬到别处安家的王大为的父亲王茂林、龙啸天的老爸龙庆丰等人也看得眼热,自觉自愿的跑来给这里的街坊邻居帮忙。杨大爹对那些前来帮忙的男人和女人说:"帮忙只是一时的,帮不得一辈子,既然有这份心,还不如把你们家里的那些旧家具、老桌椅板凳、花架屏风搬到这里来为人民服务更好。" 大家也就依言而行了。 楼前空地上的景观布置前后花了将近半年的时间,说来也真了不起,也就是在楼下建了两座粉墙黛瓦的小屋,分别在那座庞大的u形建筑物的左右,期间用一座很秀气、很古朴的曲廊予以相连,在那条曲廊前浅浅的挖了一个不大的水池,用三峡的特产钟乳石堆垒起了一些假山,还栽了一些松竹梅、梧桐、榆槐、小草小花罢了。很好看、很别致,很有特色,慢慢的就有了些名气张扬出去,慢慢的就有了一些传说宣传出去,慢慢的就有了一些慕名而来、参观游览的外地客人。 后来有一位全世界都赫赫有名、在北京、上海、香港都有自己的力作的建筑设计家到峡州参观世界最大的水电站和那道银色的大坝,曾经向陪同人员打听过南正街,知道已经被拆迁,竟然捶*跺脚,老泪纵横:"可惜了!那些*有特色的小木屋、那座雕栏画栋的杨泗庙、那些小巧玲珑的亭台楼阁、那些四进、五进的深宅大院,那都是峡州的宝贝,怪不得有人感叹现在到峡州没什么可看的了。" 陪同的那些领导和人员就全都惊愕了,知道这位老先生以前肯定到过峡州,而且对那些很古老、很有名的建筑印象深刻,就领着老先生去看了西陵峡口的三游洞,长江边上的那座清代的天然塔,还看了沿江大道太古油库的那个大油罐、和平公园的大撤退纪念碑,老先生依然幽幽寡欢。 就在王大力代表市委市政府会见他的时候,龙先生还在喋喋不休的讲着保护古建筑的重要性,还在愤愤不平:"我敢断言,最近几年修建的、像雨后春笋出现的那些丑陋的、火柴盒式的多层建筑是最早会被人们所唾弃的,因为那是粗制滥造、伪劣产品的代名词。看看峡州现在还有什么?一个灰扑扑的山洞、一座长江上最丑的砖塔、一个英国人扔下的破油罐也被当成了文物,岂不是要让人发笑,要让人感到滑稽,要人认为峡州无文物吗?" 王大力微微一笑,说出了四个字,那位须发皆白的建筑设计家马上就从沙发上像年轻人似的蹦起来,兴奋和惊喜溢于言表:"真的?天官牌坊!还在,这可能吗?谁会欣赏那一堆又黑又破的石头?" 但凡做学问、或者是学问达到高不可攀,所有有知识、或者知识渊博到深不可测的大师级的人都有些痴迷,也有些不合情理,更有些我行我素,这是公认的。那个老先生对建委在国宾大酒店为他准备的盛宴也不去吃,拉着王大力就走,让那个黑脸的老林用车拉着他们到了那个小区,从看见耸立在二十四号楼前的天官牌坊的第一眼开始就手舞足蹈、眉开眼笑了。跳下车就直奔而去,围着那座高高的牌坊看了又看,*了又*,就像是遇上了久别不见的老朋友。那个情景被田大妈看见了。 老先生一转眼马上就看见了在那栋庞大的二十四号楼的楼下出现的那两座粉墙黛瓦的小屋和那条别致的曲廊,于是又大惊小怪的喊叫起来,学者风度也不要了,长者风范也不顾了,就径直扑进了那座南正堂的里面,又在那条曲廊里上看看、下瞧瞧,居然有些流连忘返,然后又蹑手蹑脚的走进了勤学斋,站在门前的石阶上看着不远处清澈如镜的水池和那两座错落有致的假山,就有些喜出望外、就有些不知所措,嘴里只是重复着三个字:"没想到!" 老先生在各级领导和他的一大帮助手、学生的陪同下,围着这栋u字形的大楼转了一圈又一圈,还兴致勃勃的爬到大楼的天台上参观了刚刚初见雏形的空中花园,下楼以后又恋恋不舍的在南正堂里坐了很久,和那些来自南正街的二十四号楼的一些老少爷们谈了很多的话,当然都是老话、都是历史掌故,兴致勃勃的对景观的布局和小屋的修复提出了一些修改意见,还坐在曲廊里面和王大力等人喝了一点酒,饭是杨大妈做的,不过就是稀饭咸菜,可老先生一个劲的叫好。 临走的时候,老先生紧紧的握着杨大爹的手,再三感谢他为峡州保存了这么多的历史文物,而且是举世罕见的建筑珍宝:"牌坊多着呢,全国到处可见,可是由一个皇帝,亲自为一个道士题词、树立牌坊的绝无仅有,这么多年基本保持完好更是绝无仅有,肯定是天下孤本,价值连城!" 所有在场的人都瞪大了眼睛,有人还发出了惊呼,谁也没有想到这座灰扑扑、又破又旧的天官牌坊会有如此珍贵,会有如此重要。 "南正堂和勤学斋的珍贵就在于原汁原味的复原、而且保留了原有的陈设,更重要的就是所有的木雕、石刻都保存完好,能够重景再现,这几乎是所有的建筑师所梦寐以求的。"建筑大师接着说着:"但我更看重这条曲廊。有空的时候,大家可以来仔细看看曲廊的门窗,全是雕花木版,而且无一重复,这肯定也是天下第一。" 大家的眼睛就一下子瞪的更大了,原来这两座小屋和曲廊还有这样的无法用金钱来进行衡量的无价的价值和建造的用心良苦。 "更重要的却是这座二十四号楼u字形成怀抱之势,用两座小屋成犄角之立,加之一池活水,更重要的就是这座楼前的天官牌坊,与这栋庞大的、没有什么特点和有些平庸的建筑相辅相存、天衣无缝,完美无缺,就叫人佩服了。既然是从南正街迁移过来的,这里应该叫做南正民居群。" 一语定音,以后人们就用"南正民居群"来概括这里的南正堂、勤学轩和那条独一无二的曲廊了。 "说实话,我真的很羡慕住在这里的人,环境好,自然心情好,心情好,自然就紫气东来了!"他对杨大爹表示着自己的尊敬:"您一定懂得建筑风水学,您一定懂得天人合一,您一定懂得周易、懂得道教、懂得八卦,您一定是个神仙!" 王大力微微一笑,可不,杨大爹就是一个神仙。(小说《天官牌坊》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 56.天下孤本 56.天下孤本 如果在峡州市的中心城区打的,请千万别提什么二十四号楼,那些的哥们会瞪大眼睛无所适从的,因为在这座城市的旧城改造过程中,曾经建设过好几个大型住宅小区,当然也就有好几个二十四号楼这样的称谓。你只能说大堰小区,或者干脆说大名鼎鼎的天官牌坊。到了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三部里面的故事发生的时候,曾经有一个漂亮的来自日本的美女一钻进出租车里,就会用那种地地道的中国普通话告诉司机:"请到u楼!"见人家不明白,又补充一句:"天官牌坊、巴比伦,空中花园!" 巴比伦是什么玩意中国人十有**不知道,空中花园是什么外人也不知道,可是天官牌坊在哪里在峡州可是一清二楚,的哥就会穿街走巷、准确无误的把车开到那座天官牌坊下面,里面就是那栋大楼和南正民居群,于是就会听见那个娇小而**的美女惊叫起来:"天哪,太美了!" 在峡州,沿着横贯东西的东山大道一路西行,看见了火柴盒式的长江医院,也就看见了笨重的平湖大酒店和新修的馨岛大酒店。在两栋高大的建筑物之间有一条斜斜的向上延伸的s字形道路,前行不到一百米就是那个无人不知的大堰小区,也是这座城市最大的民居小区,更是那座以天官牌坊、南正民居建筑、空中花园和一些名人而闻名遐迩的二十四号楼的所在地。 很久以前,这个小区所在地曾经是一位在京城里当过尚书、声名显赫的刘姓大官的最后归宿地,峡州就有些地方与他的生平相连,例如尚书巷、二架牌坊等等,也就是一代名儒了。死后安葬在这里,按照风水先生的指引找好的墓地,在东山之上占地六亩,还在墓前挖了一口水质清澈的大堰,墓边建一所学堂,倒也山清水秀、书声朗朗。抗日战争时期,日本飞机对峡州进行了轮番轰炸,这里的学堂被炸毁,学生也四散而去,就风光不如以前了。 解放以后,这里的那口大堰成了水产大队的养鱼基地,直到上世纪七十年代初,为了配合修建万里长江第一坝,无数的载重汽车将从三江航道里挖出来的大量泥土统统运到这里,将那口大堰填得一干二净,就在那些地方新建了快餐面厂、丝织厂、魔芋食品厂、汽车修造厂、牛奶厂和服装厂,也就又有过一段时间的热闹和繁华。可惜好景不长,那些企业却终于没能抵挡住改革开放大潮的冲击和考验,不过几年工夫就纷纷关门倒闭了,这里就又变得萧条下去。 因为当时这里的位置有些偏远,就一直不被人看好,又因为曾经是坟地,就更加有些避之不及,可是那些经济房管理中心的领导却看中了这里,不仅地价便宜,又距离市中心不过两站车程,还加上地方够大,就陆陆续续的建了一些六七层高的多层安置房,就呼呼啦啦把一些城区许多的拆迁户都安置到这里来了,也又开始有了一些热闹。不过,小区这些年的风生水起、闻名天下、繁花似锦、观者如潮、成了峡州的一大旅游景点,却是从那栋二十四号楼的耸立而开始的,就是从这座号称天下最大的居民杂院的名声大震而开始的。 那座天官牌坊就和那位建筑大师所说的那样,真的是一座天下孤本。 明朝的嘉靖皇帝在历史上赫赫有名,中国人都知道,在位时间长达四十五年,仅次于满清的康熙、乾隆、汉武帝和他自己的孙子万历皇帝。即位之初,就废除了武宗时的一些弊政,诛杀了奸臣,朝纲为之一新;然后用铁的手腕挫败了护礼派的反对,树立了自己的绝对权威,开始了**集权统治。 他崇尚道教,在嘉靖皇帝即位初期,他就已经开始在宫中举行斋醮以祈福消灾了,到了嘉靖二年,各处宫殿都建起了斋醮,简直就将皇宫变成了一个大道场。上有所好,下必甚之,最著者则有所谓的"青词宰相"。"青词"是道教徒们在举行斋醮时奉献给天神的奏章祝文,嘉靖帝最初斋醮用的青词是由道士们撰写的,道士们的文化水平有限,嘉靖不是很满意。一些谄媚的小臣看准时机,利用自身较高的文化素养主动为皇帝撰写玄文,嘉靖大为高兴,由此而飞黄腾达者不在少数。严嵩就是因此受*乃至擅权二十余年,其他的内阁首辅如夏言、徐阶等,都曾经精心撰写青词,青词甚至成为阁臣们勾心*角的工具。 这个时间里,就有一位从峡州出去云游到了京城的王道士因为会写青词,也因为道法精妙,更由于他会露水炼丹,又能揣测上意,就赢得了崇信道教、一心求长生不老的嘉靖皇帝的*爱,一时心血来潮,就下旨在这个姓王的道士的家乡给他树立一块功德褒奖牌坊。 天下的牌坊历朝历代都有、简直是不计其数,不过都是赐给圣贤杰义、忠孝贞烈、宫观庙宇的,谁听说过会赐给一个陪着几十年不理朝政、沉迷方术的皇帝的游方道士的?而且是一座褒奖牌坊,就有些匪夷所思,也叫做千古奇闻了。有些文史学家考证说,那个王道士是在假传圣旨,因为大家几十年都没有见到过嘉靖皇帝了,都是他一个人出来宣读圣旨,就不得不叫人疑心重重。可是不管这么说,"紫气东来"这四个大字倒是嘉靖皇帝的御笔,倒是没有任何人产生过怀疑,于是就在峡州精雕细琢的建好了这座天官牌坊,也就有了这座天下第一的牌坊。 天官牌坊是一座高九米九、四柱三间九个楼檐、庄严宏伟的大牌坊,全部是三峡石结构,上嵌汉白玉牌匾,两面都有题词,正面金光闪闪的正是嘉靖皇帝的御笔:紫气东来。背面是严嵩的手书:江山入画。通常牌坊石柱两侧均立有八字的斜支柱,因为天官牌坊柱脚埋地很深,因此没有用支柱,这也是一大特色。四根石柱高耸如云,上面镌刻有一副楹联:神明最明,明天下难明之事;圣心至正,正人间不正之人。每每有人站在石柱下面,低头冥思这楹联的至真名言。 牌坊基座的石板是红色的大条石,铺蓝色琉璃瓦,竖有脊兽,楼*最高处有鹤鹿雕刻的造型,两侧的匾额上雕刻的暗八仙和云纹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整座牌坊大气、开阔、厚重、结实,站在天官牌坊前,就自然会有一种肃然起敬、崇敬仰望的感觉。有一天,王大为家里的那个粉色佳人孙晓倩抚着石柱唱了一首《刘三姐》的老歌,大家都说相映成趣:"唱山歌来,这边唱来那边和。山歌好比春江水来哟唉呀,不管险滩弯又多弯又多……" ; 57.那就是一幅画 57.那就是一幅画 在天官牌坊与二十四号楼之间留出了一大片空地,没有植草,也没有种树,就是用从南正街搬过来的那些青石板铺成了一个规模不大的小广场,这倒没什么稀奇,只是把那些从街边、门前、天井、屋檐下移来的大小不一、厚薄不一的大石板铺的整整齐齐的犹如一面镜子倒有几分不易,这是后来成了房产大亨的马长喜的手艺。 小广场的后面挖有一道浅浅的水池,长长的、弯弯的、成月牙状,池水里放养了一些红鱼,还在水底铺了些点点滴滴的鹅卵石,水质清澈、鱼翔浅底,很有些闲情雅致的意思,也没有什么新奇,但是当那些来自不同地方的游客得知这些鹅卵石是每一个南正街出门去的人从祖国各地带回来的,而且限定每人每次一颗,就对那些五彩斑斓的石头有了一些敬畏。 池边堆土叠石为山,还是废物利用,也就是从南正街那些深宅大院里早就废弃的假山上拆过来的,还有那些玲珑剔透的三峡所特有的钟乳石,就在水池的两侧叠成了绝壁和危径的模样,还有窄窄的石板路可以拾级而上,倒也显得古朴有趣,能在极有限的空间里,运用艺术的手法,以少量之石叠大型之山,创造出高山深壑、曲径通幽的意境,这是中国人的首创,同时还在水池的后面栽了几杆修竹、一些兰草、几棵腊梅、当然还有亭亭玉立的广玉兰,以及从南正街千辛万苦移过来的那棵大大的梧桐树,枝叶茂盛,如同华盖,也就有了些都市田园的情趣,也有了些社区花园的雏形。 在青山绿水的衬托下,就是后来被旅行社的导游称之为"南正民居建筑群"的那两间从南正街移植过来,被那位建筑大师赞誉为"原汁原味"的小屋。一间就是龙庆丰家里原来的上房,也就是现在所说的客厅。除了雕梁画栋、装饰精致,一屋的红木家具,八仙桌、太师椅、紫檀花架、四扇雕花屏风,也就是墙上挂了些泛黄的字画,有些庄严富贵罢了。 另一间更是简陋,也就是青砖薄瓦、粉墙木柱而已,那是南正街很久以前就已经消亡了的一家私家学堂,也就是私塾教馆的复原。里面的课桌板凳也就是各家各户搬来的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大杂件,只有那张毫不显眼的原木教案倒是原物,是肖大爹从家里搬来的,也就是一件笨重的两头上翘的桌子罢了。 最不可思议的就是在某一天的晚上,一块"天地君亲师"的牌位端端正正的出现在南正堂的那张厚重的香案上,大家都不知道是谁拿出来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年多少代,加上老虎夜里也没叫,就一定是二十四号楼里住的人了。想想也是令人惊讶,不说是岁月蹉跎,就是从*****至今也有四五十年了,居然还有人深藏不露,还有人冒此风险保留至今,莫非等的就是这一天,真的就有些叫人肃然起敬了。 再就是那条半弧形的曲廊了。一面是粉墙,一面是老式木窗,散乱的放着几张小桌显得随便、家常。有一次那个被万千粉丝称作凤凰美人的唐晓看中了,参加一部耗资过亿的电影在拍摄外景的时候还用过这条曲廊,大家都看见的。花了整整一周的时间,都是在夜半三更的时候开始工作的,不过就是灯火通明,桌上放了几盘瓜子、红橘和柿饼、青枣。令人惊讶的是,后来看那部电影的时候,南正堂、勤学轩、曲廊、水池、天官牌坊都在,连老虎都在,就是活生生的把一大栋二十四号楼给变得无影无踪,唐晓给大伙解释,那叫电脑合成,大家就有些肃然起敬了。 其实南正堂不过就是逢年过节、给老人祝寿,家里添了小孩、给新人举行婚礼,给贵宾举行欢迎仪式才显得重要和热闹,平日里也就是一些老年人带着老花镜、抽着烟、喝着茶,坐在里面看看书、读读报,说说国家大事罢了;勤学斋也不过就是上学的孩子回来以后,给他们找一个做作业的地方,到了晚上,勤学斋里一样闹得不可开交,想想也知道,一群知根知底的半大的小子和一群混混沌沌的丫头们都在一起,除了疯闹还会干什么? 那条曲廊更是简单,也就是一条弧形的二十多米长的加了盖,两边连接着那两间小屋的通道而已。那里主要是婆婆妈妈聚集之处,也是交换消息、散布新闻、谈天说地的场所,会有老人拉着胡琴,咿咿呀呀的唱上几句京剧,也有成年人三五聚在一起打麻将、玩扑克,闹得热火朝天,还有大姑娘小媳妇聚在一起说些悄悄话,也就是一个居民说话玩耍的休闲之地罢了,这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只是当参观者知道那座磨砖对缝的南正堂的梁柱均采用楠木,俗称楠木堂之后,当参观者为勤学斋的正墙全部是用江边那座被拆除的杨泗庙的青砖堆垒而成,被那些砖块上留有"康熙"、"咸丰"、"同治"某某年烧制字样的古砖而充满敬畏,就更会被那条曲廊的筒瓦檐沿瓦当上的四灵(朱雀、玄武、青龙、**)的精美图案而折服。 最为令人称绝的就是那排木窗,关上窗扇,每一扇窗本身就是一个木雕,或狮子滚绣球、或鹤鹿灵芝、或孔雀开屏、或花草树木、或飞禽走兽、或峡江渔歌、或山水胜景,居然没有一扇相同;来到这里参观,导游会将扇叶朝外打开,所有的参观者就会发出一阵欢呼,这里虽然谈不上寸步一景,移步移景,却透过那几杆修竹、几株小花、大大小小的叶片、还有那错落有致的假山、一池清澈的浅水和一片平坦的青石板,能看见不远处飞檐斗拱的天官牌坊,才会意识到这条曲廊的精华所在,才会感叹巧夺天工的构思和咫尺天涯的画境, 可是这组由天官牌坊和南正民居建筑群构成的建筑美景并没有到此结束。但凡客人在天官牌坊的前面下车,就会感觉到这座天下第一的牌坊的高大宏伟,而踏上天官牌坊的红色石板,你就会被眼前的美景所陶醉,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牌坊的石柱就成了自然画框,将那水池的清静幽雅、南正堂和勤学斋的历史沧桑、曲廊的化腐朽为神奇、再加上那庞大的二十四号楼u字形建筑那米黄色的外墙、密密麻麻的绿色玻璃窗户的相衬全都装在里面,就有了一些时空的错位,以及历史与现实有机结合的渗透,更显得别具一格了。 整座建筑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断断续续花了快大半年年时间。二十四号楼的景观建设,不,应该说是复原和废物利用工程已经初具雏形了。 ; 58.先谈事,后吃饭 58.先谈事,后吃饭 过了好几年,有天清晨,大帅哥舒云翔站在阳台上看东方红、太阳升,意外的发现楼下的天官牌坊**之间居然搭上了脚手架,拉起了防护网,就如临大敌的奔下楼去,却看见杨大爹、肖大爹和几个大爹一如既往的、安详的在青石板上写着水字,那些大妈大嫂还是在音乐的伴奏下跳着巴山舞,没有任何异样,却发现同时有好几个和他一样不明原由的男人也从楼上冲了出来,其中竟有新上任不久的副市长王大力,也是一脸的惊慌,七嘴八舌的在询问情况。 "大帅哥和你们这几位都有好几天没有回来了吧?世界每天都在悄悄的发生变化不是很正常吗?***还知道‘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呢,其实我们两天前就已经贴出了安民告示。"杨大爹不慌不忙的在回答:"啸天的那个名声很大的女朋友晓晓从河北专门请来的古迹修复师傅,准备对我们的天官牌坊进行一次彻底的清洗和适当的修补,修旧如旧,一说你们一定都知道吧?" 舒云翔提出了异议,说是几年前市里也请了一帮人维修宝塔河江边的那座天然塔,结果宝塔被修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花了钱不说,还遭到一顿谩骂。 "故宫知道吗?颐和园知道吗?清东陵知道吗?那全是人家进行维修的。"杨大爹看了他们一眼,有了些好笑:"如果不是唐晓出面,人家还不肯来呢。我倒是相信长喜那个瓦匠,也相信你们,可你们这帮人干得了吗?" 所有的男人就不好意思的四散而去,肖大爹看见王大力走到一边拨通了电话,是打给王大为的,开口就是:"三哥,凤凰美人找人来维修天官牌坊了。" 大帅哥倒是没走,围着那些脚手架看了又看,一个人坐在假山边抽起烟来,闷闷不乐的望着天官牌坊不知在想些什么,若然所思的一直坐了很久,抽了一地的烟蒂,那个凶狠的牧羊犬老虎也在他脚下蹲了很久,舒云翔最后想通了,喜笑颜开的站了起来,还眼疾手快的还抢了田大妈的一根油条吃。 两天以后,那个在都市系列长篇小说之一里面是男主角,现在已经身为名典集团总经理的王大为出现在天官牌坊的施工现场,叼着一支烟,把那座被防护网遮得严严实实的牌坊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又看了看那些师傅们的工作,挥了一下手,跟着他一起来的四个女子就从汽车上走了下来。 四个女子个个花容月貌、秀色可餐,无论站在那里,就是一道姹紫**的风景。二十四号楼的人认得那是王大为家里的七姐妹中间的李玉如、孙晓倩、刘心怡和钱凤柔,可那些施工的师傅们不知道,他们只认得那个大名鼎鼎的粉色佳人孙晓倩,当然有些轰动,当然就全从脚手架上爬下来了。 王大为找到了这些师傅的带头人,恭恭敬敬的说是要请人家喝酒,有事商量,人家虽然不知道他是个身价亿万的有钱人,也不知道他的名典集团有上万职工、遍及国内外,但一个手势就能将这四位倾国倾城的美女指挥来指挥去的,这个世上恐怕没几个,况且里面还有一个是大姐大的演艺名人,这些南正街的老少爷们也和他谈笑风生,就有些知道这个高个子男人的分量了。 带头人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坚持要先谈事、后吃饭,王大为欣然接受,他们就是在那座南正堂商谈的,当然也邀请了杨大爹和肖大爹以及那些南正街的长辈,以及全体的那十几位远道来的工人师傅,其实要求也就简单,就是希望师傅们在完成了对天官牌坊的修复和清洗工作以后,对南正堂、勤学斋和曲廊、还有那个水池和假山进行一次系统的修复和设计修改:"还是那句话,修旧如旧,用你们专业的眼光,用你们丰富的经验,用巧夺天工的技巧妙手回春,把这组南正民居建筑群尽量做到尽善尽美,要求就是浑然天成、朴实自然。" 带头师傅把头摇得像那个拨浪鼓似的。 "当然,我知道修旧如旧的难处,也知道古建筑维修的繁琐和小心,更知道对这些建筑的修复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这一点请放心,我既然请师傅们出手,当然就做好了这方面的所有准备。"王大为这个硬朗的男子汉说的很诚恳:"我知道古建筑维修,以及对古迹的修复是一个大意不得、马虎不得的细工慢活,知道在这方面绝不能挣速度、抢时间,知道多快好省并不是放之四海皆准的唯一真理。" 他的这番诙谐的话引起了大家的一些笑声,可是那位带头师傅依然还在摇头。 "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进行古建筑的维修最担心的不是时间和钱财,而是那些可供更换的各种材料,不是说巧媳妇难做无米之炊吗?不是说有些材料如今是千金难求吗?"王大为不慌不忙地笑着说:"其实,我们这几位大爷大妈在筹划复原这些建筑的时候,就已经未雨绸缪。在若干年前,就藏好了一大堆上次组装和维修的时候没有用上的各种建材,种类繁多、应有尽有。这下,您是不是可以和我一起去喝酒了呢?" 那天晚上的宴请当然是在耀东酒楼举行的了。而且是最高档次,叫来了一大帮陪客,"南正十雄"个个喝得酒、说得闲话、开得玩笑,另外还有七八个美女劝酒,当然就恍然在梦中了,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呢。尤其是最后,到了酒足饭饱,王大为又是一个手势,女孩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就在给大家说笑话:"有一个人帮老婆买卫生巾,结果到了商店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买什么,于是就随便拿了一包问店主:"老板,这个好用不?"那个男老板呆呆看了他五秒钟,说道:"兄弟,这个我也没用过!" 大家就哄堂大笑起来。 "我也是河北人,老家易县的,说起来我们都是家乡人,那就拜托各位师傅了。"王大为就在笑嘻嘻的给每个师傅作揖:"知道大家远道而来,除了工作劳累,还有身心疲惫,我们现在就带大家去洗个澡、做做按摩,下面该做什么就不要我教大家了吧?心领神会了吧?放心,好好放松,安全的很,服务费也付清了,要是不满意,那就只能怪你自己力不从心了。" 那些成年累月在全国奔波的工人师傅都多少有些那些**,不过由老板组织的身心放松却是第一次,大家就喜出望外,就知道这样知冷知暖的朋友能交,就知道这样豪爽大方的朋友能合作愉快,就知道应该对人家托付的事情完全彻底,对人家交代的工程尽心尽责,北方汉子都是实在人,知道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的道理,就知道这个工程不仅要做好,而且应该做出精品来的。 ; 59.真的是空中花园 59.真的是空中花园 其实真正在现场主持修复和工作的却是那个书生龙啸天,那是杨大爹亲自指派的,这样好的差事谁都想干,可谁也不敢对杨大爹的决定说个不字,谁叫人家是神仙大爹的徒弟呢?论指挥若定,他比不上王大力;论看图设计,他比不上文学清;论行动果断,他比不上董胜开,论各方面协调,他比不上程耀东,论分析问题,他比不上马长喜;论一呼百应,他比不上张广福;论出谋划策,也不是舒云翔的对手,可是这个书生却和老实人杨德明一样,对自己决心要干的事情都有一个十分虔诚、十分认真的态度。他索性向医院请了事假,天天守在工地上,和工人师傅打成一片,没过几天,所有的师傅都叫他"书生"了。 那个百佳公司的董事长龙庆丰有一次到二十四号楼来看看工程进度,找了一大圈就是没有找到他的宝贝儿子。最后还是一个提灰桶的男人叫了他一声"爸"。 龙老爷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文绉绉、西服革履的主任医师不见了,那个有些腼腆、有些笨拙的龙家大少不见了,那个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书呆子也不见了,除了鼻子上还架着一副小眼镜、还有些书生的模样,头发蓬乱、满是尘灰,穿着一件不知是谁的工作服已经看不清本来的颜色了,脸上还不知在哪里沾了些矿物油彩,十足的一个小工,就叹了一口气,返身走开了。 "啸天,你可把我害苦了。"人家大哥大张广福也在叫苦不迭:"成天不回家,睡在我的家里,白天生龙活虎,晚上睡得像个死猪,连脸也不擦、澡也不洗、脚也不洗、衣服也不换。我可是单身男人,自己都无能为力,还得伺候龙家大少,是不是有些反客为主了?" "同志们,困难是暂时的,前途是光明的,而且是无限辉煌的。"他在惟妙惟肖的模仿着一位领导人的口吻:"对此我很有信心,你们也要有信心!中国将会率先走出金融危机的阴影!把中国的事情办好就是对人类最大的贡献,世界应该用发展的眼光***,应该用新的眼光来正视中国的崛起。" 张哥就对他无计可施了。 天官牌坊和南正民居建筑群正在大规模自发的进行再修复的消息被一封热情洋溢的匿名信放到省委主要领导的案头,几经周折,不知怎么就转到了省建委的主要领导的手里。看见了头头的批示,正在为筹备全国保障房现场经验交流会发愁的他如获至宝,带着一班人就从省城赶到了峡州,又带了这个市里的一大帮有关方面的人浩浩荡荡的直奔这个小区而来。 一看见已经修复一新的那座天官牌坊就被深深折服,一看见那组经过重新精心修复的南正民居建筑群就击节叫好,还兴致勃勃的登上二十四号楼的楼*天台,看了那建建停停,至今还是半拉子工程的空中花园,沉着脸批评了市建委的领导的拖拉工作和办事效率,立马拍板决定,由省里拨出专款加紧建设步伐。 "一定要建得好,做成安居工程,不要做成豆腐渣工程,要抓紧时间、加快进度,与楼下的景观相互辉映,还要具有地方特色。要做到那首歌里唱的那样:‘三月来了花正红,五月来了花正开,八月来了花正香,十月来了花不败‘。"领导现场最后说:"当然,要赶在两个月将要在峡州举办的全国现场会以前。" 还是那句话,领导的命令如山倒,这可不是玩弄手腕应付那些搬迁安置的普通百姓,这有关于那些官员自己现在的位置,以及未来的大好前程。第二天上午,龙啸天就被隆隆的机器的轰鸣声给吵醒了,站在张广福家里的阳台上,书生大惊失色了。楼下来了密密麻麻的园林工人,还并排停着两辆大型汽车吊,伸展着长长的吊臂,将堆积如山的花草树木,甚至连泥土一起吊到楼上的天台上,这才叫兵贵神速呢。 那天晚上,杨大爹在家里准备了一些菜,却只请了龙庆丰一个人。两个长辈坐在桌边说了很多的话,也喝了很多的酒,到夜深的时候,龙老爷子后来喝醉了,还是杨德明开车送他回去的。可是他的头脑依然很清晰,他记得杨大爹告诉他,唐晓是个很不错的女孩,正是因为她决定修复天官牌坊,才促使王大为来修复南正民居建筑群。 "那是帮大力做的。"那封匿名信是那个机灵鬼舒云翔发出的,也正是因为唐晓的带头才想出来的一个点子,很巧妙、也很含蓄,即表扬了建委的出资,又指出了迟迟没有竣工,这才有了后来的空中花园的闪亮登场。 "这就是连锁反应,一箭双雕,大帅哥很不错的。"龙庆丰却只是清楚地记得杨大爹的那一句最关键的话:"唐晓的聪明才智应该不在男子之下。" 空中花园在峡州园林部门全力以赴的进行修建和各方面的无条件的支援下,仅仅只花了一个多月就大功告成了。到了那个时候,才能真正懂得人心齐、泰山移的真谛,才能真正懂得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才能真正懂得雷厉风行、日新月异的变化,才能毫不夸张地说,这栋二十四号楼无疑就是全国最成功、最漂亮的一个搬迁安置点,也是全国那么多的经济适用房中间最亮丽、最**的一道风景线,也是城市园林化、住宅集约化、落实科学发展观最生动、最令人信服的一项具体事例。 当然,只有登上那栋大楼的*层平台,才能身临其境的领略到空中花园的无穷魅力:u字形的两端各有不同,一边是蜿蜒伸展的花花绿绿的鹅卵石组成的甬道,两边都是铺设得十分齐整的厚厚的草坪,一些红白相间的小花点缀在绿色之中分外显眼,在草坪的中部垒起了更高的土台,就有了些波浪般的灌木丛、还有些在风中摇曳的叶片、在阳光下盛开的鲜花。 地方虽然不大,却碧绿清幽、花草茂密、品种繁多,那些前来参加现场会的代表就有人在花草中找到了牡丹、蔷薇、含笑、秋菊,甚至还有那些罕见的七叶一枝花、江边一碗水的身影,就有些不同凡响了。沿着女儿墙还插了一排三峡枫树的幼苗,每到深秋,红叶飘动,整个二十四号楼的楼*就像是被镶上了一个u字型的红边,天底下不可能还有比这更美的创意了。 另一侧则是盆景区。位于大巴山脉和江汉平原结合部的峡州本来就以各种盆景著称,既有以小见大、高山深涧的山石盆景,又有或形如蛟龙、苍劲雄浑,或婀娜多姿、俨如**的树桩盆景,都是姿态各异、高高低低、大大小小、林林总总,使人能领略到移古树奇花为盆景、缩山林河流于几案的那种高超艺术,更在咫尺之间凝练了祖国大自然的丰姿神采,就叫人浮想联翩了。更叫人称绝的是利用一排排的太阳能热水器的高大反光支架,使这些花草树木、树桩盆景既吸收了冬日的阳光,又避免了夏日骄阳的烘烤,极富想象力和极富匠心的创意。 而在那一长排足有九个单元的大大的*层上,则用一些轻质龙骨铝材和方方正正的镀膜玻璃搭建了一个足有近一千多平米的大暖房,被这里住的所有的人都自豪的称作是他们的玻璃房子。 那些参加现场会议的各地代表一**到那个**的玻璃房里,就忍不住发出一阵惊呼,那是谁也没想到有这么大的规模;然后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那是因为暖房内居然栽种着一垄一垄的**,鲜艳、**、红红的、水润的,看着就叫人垂涎三尺。那个一路进行陪同的大个子马长喜和二十四号楼的外交部长肖大爹都在很慷慨地向大家摆摆手:"怎么样?是不是想尝尝?那就请便吧,南正街的人是好客的,绝对无污染、没有用过任何化肥的。" ; 60.峡州欢迎你 60.峡州欢迎你 与会者谁都不会放弃这样一个能在都市的水泥钢筋的建筑物的天台上亲手采摘**的机会的,当然就一拥而上了,这里就变成了欢声笑语的田野乡村。两天以后,每位曾经到过二十四号楼的代表在临走的前夕都收到了舒云翔的天长地久婚纱影楼帮他们现场抓拍的那些照片,人人红光满面、个个笑逐颜开,光线又好、技巧也不错、**也很甜,嘴边还挂着果汁的红色痕迹,很有些返朴归真的感觉,当然就笑纳了。回去以后有些人还自豪的装进相框里、放到网络上去晒、在自己的空间写一些**、博客说说自己当时的愉**觉,天官牌坊就愈发声名远扬了。 常言说得好,雪里送炭不常见,锦上添花时时有。建委系统的那次极为成功的会议反响很大,那个除了开运动会以外,平时常常遭到冷遇、成为清水衙门的体育局也由此想起了自己的优势,想起了自己的能力,当然也就不甘落后,*住了各种干扰和反对,就在那个原本种满了**的大大的玻璃房子里破天荒的、也可能是独一无二的为二十四号楼的全体住户铺设了一条红色的环形塑胶跑道,还把那些体彩中心援建的各式各样的健身设施也在空中花园安装了一大排,就不失时机的在这里召开了一次全省的体彩工作会议。 代表们到来的时候,马上就被空中花园的庞大规模和宏伟布局而镇住了。盆景架中,可以看见杨大爹和一些老人家在悠闲的打着太极拳,行云流水一般;花草灌木丛中,田大妈带着一帮人在跳着极富地方特色的巴山舞,热热闹闹、红红火火,而在那座玻璃房子里,自然有大帅哥舒云翔、书生龙啸天、车神杨德明、懒龙程耀东等一些人在跑步、做操、打羽毛球,韩国美人、警花美人和小龙女带着一些漂亮的女子则在一边练着跆拳道、瑜伽,看见有代表跃跃欲试,就会有人停下跑步的脚步,笑脸盈盈的向大家发出邀请:"怎么样?全民健身运动在这里落实的如何?王副市长每天也来参加的,要不要一起来锻炼锻炼?" 峡州的王副市长谁不认识?王大力的名字谁没听过?那些代表一下子如梦初醒,马上就加入进来了。好在各有所好,这里范围又大,也可以各取所需,倒也玩得愉快。小亮和小猪带着一些孩子乐得哈哈大笑,坐在那些健身**上唱起了范晓萱的那首歌:"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早睡早起咱们来做运动。抖抖手啊抖抖脚啊勤做深呼吸,学爷爷唱唱跳跳我也不会老……" 然后就轮到旅游局了。本来这里与他们的行业风马牛不相及,可是人家会联想,会借东风坐享其成,抓紧时机就把面向全国的一次重点旅游线路推介会开到二十四号楼来了。浩浩荡荡的领着大家看了那个天下第一、紫气东来的天官牌坊,到鸟语花香的空中花园转了一圈,对南正堂和勤学斋进行了一些绘声绘色的着力渲染,又请那些来宾坐在曲廊里喝了一点大帅哥的茶庄卖的云雾茶、吃了点田大妈做的极富峡州特色的**糕,看了一些原生态的、土家的民俗表演,那些旅行社的老总们就一致认为,天官牌坊、南正民居群和空中花园是这座城市除了两坝一峡之外的最好的人文景点,就有越来越多的旅行社组织游客前来参观了。 不过无论如何还是峡州的广电集团财大气粗,人家为了迎接即将在二十四号楼这里举办的全国社区文化经验交流会,不遗余力的将天官牌坊后面的这栋楼进行了一次彻底的包装,不仅重新粉刷了外墙、在沿线铺设了停车场,安排了电视转播车的位置,给那一弯水池安装了喷泉、用无数的彩带和花卉把这栋大楼变得花团锦簇、五彩缤纷,更在楼*天台上布置了无数的灯光、还有冷焰火。 一大帮人整整忙了好几个星期还没有搞定,程耀东就拉住了一个正在铺设密密麻麻的电缆线的人问了一下为什么要如此大张旗鼓,人家轻蔑的白了他一眼:"先生,这台节目是与央视联合制作的,开幕式就在这栋楼的楼下,你说为什么要大张旗鼓?实况直播!怎么做也不过分吧?" 同时不得不佩服那些搞文艺工作的人的嗅觉灵敏、都是千里耳、顺风眼,竟然转弯抹角的打听到了一些大明星和南正街、以及这里的个人**,就派出各路人马广发英雄帖,邀请那个如今家喻户晓的大明星凤凰美人前来参加开幕式的演出。那个如日中天的唐晓回答得很干脆:"我听我姐姐的。" 凤凰美人不是独生女吗?哪来的姐姐?如陷五里云雾的峡州广电人找知**打听了一下,方知人家说的居然是比她更有名气的大姐大孙晓倩,就倍感兴奋,马不停蹄的赶到粉色佳人正在拍戏的周庄。人当然是见到了,可是人家的一句冷冷的话差点没把他们那些远道而去的官员给逼到绝路上:"这段时间很忙的,没空,再说,我认为我与峡州似乎没有任何关系。" 在最后的紧要关头,人家吞吞吐吐地说出了舒云翔的名字,一再解释说大帅哥是他们特聘的舞美设计和节目监制:"是舒先生建议我们来和孙老师谈谈的。" "是吗?"粉色佳人就像变戏法似的,听见了舒云翔的名字,本来已经起身欲走却站住了,就把那张冷冰冰的、傲气十足的模样给变得不见了,居然对着来人莞尔一笑:"那就叫大帅哥亲自来一趟!" 那些人这才知道那个帅帅的小伙子的确是很有些来头的,竟然能手眼通天,连粉色佳人提起他的名字就笑脸盈盈的,就知道那栋大楼的确有些藏龙卧虎的感觉,也就知道在坊间流传着的一些小道消息并不是捕风捉影。 那个有关社区文化的、别开生面的开幕式就在二十四号楼的楼下、天官牌坊后面的那个小广场上举行的,最后闪亮登场的自然是孙晓倩和唐晓,两个女子携手一起出场,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两个大歌星全是演唱的是对方的成名作、或者是现在的打榜歌,就本身又是一个奇迹。 一个声音极富磁性,一个声音甜美清脆,一个如云雀婉转,一个似山泉潺潺,还能载歌载舞,就自然美不胜收了。两个人最后合唱的是一首《峡州欢迎你》,居然是书生龙啸天有一天喝醉了酒,胡乱改动的北京奥运会期间风靡全国的那首《北京欢迎你》的歌词,不过就是将地名由京城改成峡州罢了,当时大家就笑得不行,谁知两位著名歌手会在如此的实况转播上也唱了出来。不过她们唱的倒也委婉动听,别有韵味。 "我家大门常打开,开放怀抱等你。拥抱过就有了默契,你会爱上这里。"还是傲气凌人的孙晓倩百媚一笑的领唱,然后才是凤凰美人手指翻飞的接唱:"不管远近都是客人,请不用客气。相约好了在一起,峡州欢迎你!……" 台下的观众先是一愣,回过神来,就哈哈大笑了,就跟着她们一起唱那首山寨版的《峡州欢迎您》:"峡州欢迎你,为你开天辟地,流动中的魅力充满着朝气;峡州欢迎你,在太阳下分享呼吸,在黄土地刷新成绩……" ; 61.闻名天下 61.闻名天下 这样几次全国性的会议一开,央视向全国转播了那个盛大的社区文化的开幕式,天官牌坊和二十四号楼,还有南正民居群和那个空中花园就真的走出这个小区、走出峡州市、走出这个省份,走向全国各地了,也就成了报上有字、电台有声、电视有影的很著名的地方了。 后来无论什么人、无论走到哪里,只要说起峡州,除了三峡大坝,只要一提起天官牌坊、南正民居建筑群,或者是空中花园,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对地段优势和建筑质量最为**的房产大亨马长喜眼疾手快的将二十四号楼周边、乃至这个小区剩下的、以及周边的那些破破烂烂的厂房统统抢先收购到手,然后毫不留情的统统拆除,再将那些高低不平的坡地和**的岩石用挖掘机、推土机还有**统统整理好,就花了几年的时间,一口气建了密密麻麻一大排高档的住宅楼,这里就由此形成了这个城市最大的居民小区。 房产大亨的举动也带来了更大的连锁效应,商场超市、银行金融、餐饮娱乐、集贸市场、各种店铺、通信**、医疗保健,托儿所、幼儿园纷纷抢先进驻这个小区,加上原有就有的学校和社区卫生院,小区设施也就一应俱全、十分齐备。有一点也无可厚非,更有甚者,也就有些做那种生意的发廊、休闲、足道馆和唱歌跳舞的钱柜,还有一些高级俱乐部和私人会所也慕名而来,从早到晚这里就变得热闹非凡了。 王大力上任以后,又从省里争取到一笔七百多万的城市小区专项改造资金,那些省里的领导对这个因为二十四号楼而变得名声大振的小区印象深刻,当然也知道好评如潮,就嘱咐这笔钱一定不准撒胡椒面、面面俱到,只能专款专用,这是那个老头子的原话:"把那里变个样,我会去检查的。" 由此听来,人家是来过这个地方的。 在我们这个国度,有两个必要的前提,一个是人,人多好办事,如果我们不是有几个亿的农民工提供那些廉价劳动力,我们会从中国制造变为世界制造吗?另一个前提就是钱,有钱好办事,谁都知道这一点,金融危机的时候,我国拿出了四万个亿提振经济,保持适度的增长速度,不是成效很大吗?有钱的感觉真好,可以买美国的国债,还可以买日本的国债,从债务国到债权国的感觉一级棒! 峡州这个市里的领导谁都知道如今手握峡州权利的王大力虽然只是一个副市长,可是这个市现在没有书记,也没有市长,王副市长就是这个市里的最高领导,人家前途无量,况且又住在这个小区、那栋二十四号楼里,就当然尽心尽力,十分认真的把那些破损的小区道路、过于落后的地下管道、破乱的陈旧花坛、不亮的街灯和无人过问的卫生环境彻底的改造了一番。 于是,也就有公交公司不失时机的专门为小区开通了一班公交小巴,每天从早到晚就有公交车在小区招摇过市,文化部门也常常在小区放电影、搞活动,也就红红火火了,这里也就成了前面带了一长串各种名称、可谁也记不住的示范小区,也就经常可以看见那些高大的空调车带着那些各地的游客在小黄旗下的指引下前来参观,也经常可以看见一些大*便便的地方官员陪着一些同样大*便便的上级、或者是各地来的同事到这里参观游览,天官牌坊、二十四号楼、南正民居群、空中花园当然是必到之地,日长月久,这里的一些居民就有些不堪其扰了。 有一天早上,那个风风火火的田大妈就叫住了正要去上班的王大力:"愣头,你就不能叫那些官员少来几次吗?人家游客参观完了还会夸奖咱们文物保护得好、环境建设的好,可那些官员却只会说,小区管理的好、街办领导的好。你给评评理,天官牌坊、二十四号楼平时有我们给看着,大事有杨大爹给罩着,外交有肖外长给管着,晚上有老虎给守着,关小区和居委会、街办什么屁事?想想就可气!" "说实话,这一点我倒有些无能为力。"新上任不久的王副市长就势在田大妈前面蹲下,从老婆婆的菜篮里找到两根黄瓜,一根扔给正在等他的司机老林,一根放进自己的嘴里很愉快的嚼了起来,做得很自然,明显这是一个常用的动作:"俗话说得好,县官不如现管,上次帮这个小区争取改造资金,就有人说我是假公济私呢。我要是真那样说了,人家更会说我的手未免伸的太长了。" "那也没有必要让我们这些老头老太婆天天在这里来给那些当官的陪着笑脸吧?"田大妈愁眉苦脸的:"虽说是礼仪之邦文明之地,也有些不堪其扰吧?" "大妈,我给您出个主意。"舒云翔正好也经过这里:"简单极了。做一个标识牌放在天官牌坊前面:私人住宅、非请勿入。" "云翔这话说的对,那就叫安民告示。"田大妈先是高兴了一会儿,转思一想,又为难了:"可是人家要是前来参观的呢?" "那就更简单了。"大帅哥的点子真多,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在天官牌坊下设一个募捐箱,写上:参观免费、爱心无价。特别注明:此款将全部捐给慈善协会,专款用于孤残儿童,相信就没有人不好意思扬长而入了。" 那些在小广场上进行早锻炼的人都在拍手叫好,只有田大妈还有些心有余悸:"那不是变相收费吗?不是三令五申说不准乱收费吗?这样做会不会违法?" "违不违法我不知道,但这是二十四号楼的内部的事,大家同意就行了。"王大力已经将手里的那根黄瓜吃得干干净净,很满意地站起身来:"不过我想,又不是为了私利,而是为了慈善事业,问题应该不大的。" 田大妈思索再三,还是不知所措,看见杨大爹牵着那个又白又嫩的小雪从这里走过,就上前向他讨个主意。 "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大力现在是市长,这个市里的事当然他说了算。"杨大爹随口说了一句,刚要走,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和尚是咱们这栋楼的楼栋长,还是得先听听和尚的意见。" 南正街的人大多都是急性子,有人立马就把还睡得舒舒服服的张广福从楼上叫了下来。张哥听了以后就叫苦不迭:"各位大爹大妈,你们这不是已经都商量好了吗?就不过要我过来点个头,我这个楼栋长是不是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了呢?是不是显得太窝囊了呢?再怎么说,我还是大家选出来的嘛。" "必要的形式还是要的嘛。"那个被这里所有的人都称为"肖外长"的肖大爹在对大哥大做解释:"你想过没有?党的方针政策和那些建议哪一次被人大否决过?还不是年年把那些代表集中到京城照样要开会讨论,提出一些不痛不痒、无关紧要的修改意见,然后才郑重其事的投票赞成,这叫法律程序。" "等等,我怎么越听越不是滋味了,那样的话,我不是成了提线木偶、成了***那样的傀儡了?"和尚气愤不已:"别人都知道我在外面耀武扬威的,大小也是个主任,就是在这栋楼也是身为楼栋长!可是谁知道后面的酸甜苦辣,实际却不过就是个小媳妇,人见人欺。" "谁敢把你这样的大哥大当小媳妇,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了。"在一边听热闹的文学清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在为他的朋友打抱不平:"广福,你的这个楼栋长可是真的,你说该怎么办?" "总应该先请杨大爹写一张告示,通知大家今天晚上在楼下开一个居民大会吧?当然主持人是肖大爹,我不过就是稍稍说上几句话。"和尚在说出自己的意见:"由我来将大家的意见和建议综合一下,提出一个确实可行、行之有效的方案进行投票表决,然后再付诸实施嘛。" 大家就差点没笑晕过去。 ; 62.美人如云 ps:看《天官牌坊》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起点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62.美人如云 自从有了那栋庞大的、像居民大杂院似的二十四号楼,有了那座紫气东来的天官牌坊,有了那一些原汁原味的南正民居建筑群,有了那个梦幻般美丽的空中花园,南正街的血脉和精神、当然还有文化和习俗就在这里继续传承下来了。这句话是肖外长说的,人家弥勒佛这是有感而发。 因为每一年都有不少的女子在这里出出进进。结了婚的,被他住在这里的男人高高兴兴的背进天官牌坊,到南正堂里依照峡州的风俗拜见自己的父母,还有这里的那些长辈,带着新娘子回家去快活;那些出了嫁的,就在南正堂里眼含热泪的叩别自己的父母和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当然还有自己的伙伴,被那些浩浩荡荡的花车队伍风风光光的接走了,去开始新的生活。 大家都承认那个杨秋燕是个长得很好看的女子。杨大妈一直对这个眼看着长大的女子赞扬有嘉:"瞧瞧咱们秋燕那副**的脸蛋、文静的性格,瞧瞧咱们秋燕那个丰满的身段、前突后翘、*鼓鼓的、屁股圆圆的,走出去绝对是一等一的大美人,从小我就看出来了,可惜不是我的儿媳。前几天有个男人穿的人模狗样的来问那个卖车的女经理是不是住在这里,我差点没把老虎给叫出去!" 关于杨秋燕的好看,这里的大妈大嫂们都承认这一点,即使是穿着最普通的职业女装,那齐耳的短发、流光四溢的星眸、俊俏的面容、温柔的笑容,以及丰满的腰肢都叫人眼前一亮,走在街上一直回头率也很高。只是可惜,她是因为死了男人的,又是*着一个大肚子,一个人无路可走,灰溜溜的回来的,如果她的父母没有在二十四号楼为她保留一套房,现在还不定会怎么样呢。就算是天生丽质又怎么样,就是被人叫做香车美人又怎么样,命运不好,男人不在了,也只能算是孤儿寡母,可惜了。 当然大家也认为现在住在舒云翔家里的那个和杨秋燕一样,也是梳着一头清汤挂面的短发,眉清目秀,眼睛很好看、嘴巴也好看、有一张清纯又**的脸蛋、长着两条修长的长腿的汪雯雯也是一个长得不错的女孩子,虽然有些清高独傲,也有些郁郁寡欢,还有些对人冷冰冰的,却还是很漂亮的。加上会做饭、会拉小提琴、会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肯定是个好女人。 "知道吗?要是说起好看,自从那个叫冰美人的钱凤柔跟着王家老三王大为调到部队上、把家都搬到杭城去了以后,公安局里的那些警花肯定就是咱们的雯雯坐头把交椅了。"田大妈还是很自豪的在给大家汇报情况:"按照警长的说法,人家就像是冰美人的孪生姐妹,属于那种冷艳和聪慧结合的*尖女子。排队与她约会男人的多如牛毛,可是人家都看不上眼,据说,人家警花美人是省城人,在这里不过就是一个过渡,几年以后就要飞回自己的老窝里去的。" 的确,这依然是个遗憾,人家不过就是在这里找个好一点的地方暂住而已,不过就是因为二十四号楼的人缘关系好、邻里相处的融洽、和这些大妈大嫂、大姐小妹有些亲密接触罢了,最后还不是要远走高飞的吗?不过这些大妈她们并不因此气馁,在她们心里,那个王大为本身就是南正街的人,冰美人跟着他,不也是南正街的光荣吗?换而言之,也就是二十四号楼的自豪了,更况且那个古典仕女般的钱凤柔有时间回到峡州来,还会高高兴兴的到这里走走亲戚呢。 这一切的转机完全是从朴顺珠的出现开始的。自从那个倾国倾城、漂亮、热情得一塌糊涂的韩国女孩走进了天官牌坊那块被*得光滑的红色的石板,就用温柔的微笑、轻声细语的语言、优雅的气质、平易近人的态度、严格的家教和道德修养、以及脾气温顺的性格也就走进了二十四号楼的住户的心, 所有的人都一直是认为王家的男人真的很有本事,老大首长有了那个很有气质的凤姐赵敏,老二王大海的女人可是他们家住的那一带数一数二的大美人,老三王大为更是变本加厉,把在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一部里面出现过的好几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女子统统收入囊中,老四王大力更是不得了,和田大妈说的那样,"把魔爪都伸到国外去了!" 人家是外国人,自然会穿着鲜艳的韩服,牵着那个胖胖的王丽珠的小手,挨家挨户的去登门拜访这栋大楼的每家每户。那可是将近三百户人家,人家颇有耐心的逐一去敲门,还带上一点韩国产的小礼品,给大家恭恭敬敬的行礼,请大家"多多关照。"还请大家对因为大力君和她做的不好的地方"多多原谅。"自然就赢得了大家的喜欢。连杨大爹都说:"愣头真的时来运转了,好运恒通了。" 那个时候,王大力还没有被那个老头子派到峡州来,还在那个山区县工作,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好不容易舒舒服服的睡个懒觉,却被一大早大猪和小猪唧唧喳喳的说话声吵醒,不耐烦地睁开了眼睛:"求求你们轻一点好不好?人家回来是休息的,人家可是**没睡呢。" "对不起,是我做的不好,下次一定注意。"朴顺珠在红着脸解释:"五单元有几个大嫂约我一起到恒昌大市场去买东西,昨天已经答应了,也不好推辞,再说也不知道大力君今天会在家休息……只好争取早点回来。以后大力君是否能将回家的日期提前告知一下我们呢?" "什么?大猪,你才到这栋楼才几天?居然有人约你?"王大力有些感到惊奇:"初来乍到,恐怕认不得几个人吧?还敢呼朋唤友的?" "这里的人都认识我妈妈。"小猪在理直气壮地回答:"我妈妈当然也认识大家嘛,有些阿姨还说没见过你,也不知道你是谁呢!" 这句话就把王家老四说的哑口无言了。 再就是那一次书生龙啸天把那个名声在外、很有人气的唐晓带来和大家见面,其实也就是给他师傅杨大爹看,那是一个十分轰动的大事,楼下的小广场被大家挤得水泄不通,谁会想到这样一个有些木纳、有些傻气、有些搞笑的书生竟然会找到这样一个既漂亮又大方、人见人爱、粉丝无限、追求者无限的大美女做自己的女朋友,就是想破头也想不到。 杨大爹高高兴兴的和唐晓说话,临走的时候还打了龙家大少一巴掌:"啸天,认真一点、高兴一点、对人家好一点。" "呆子,听见没有?"唐晓得到了鼓励,就像是拿到了尚方宝剑似的:"以后还敢和我提分手的事,就叫神仙大爹打你的嘴巴!" 大家就笑得不亦乐乎了。(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 ; 63.四大美人的出现 ps:看《天官牌坊》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起点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63.四大美人的出现 唐晓刚开始在这栋大楼里还有些含羞,也有些拘束,更怕那些无孔不入的狗仔队跟踪追击,见了人就有些躲躲闪闪的,还是冬天带一个大口罩、夏天又是假发、又是眼镜,后来慢慢熟悉了,知道这里的人很友好,很好客,而且很**,还不爱多嘴,也不喜欢那些记者采访,也就和这里的一些女人打成一片了。 有时候,遇上龙家大少在医院的无影灯下挽救病人的生命,自己一个人在那个豪宅里无聊,就会给这里的几个女子打几个电话,开上龙啸天的那辆凯越到天官牌坊来玩。人家也会打麻将,输了以后一样的掏钱,还会叫那个虎头虎狼的小亮帮她找杨大爹去换零钱;凤凰美人也是个性情中人,赢了钱也会手舞足蹈,最后拉着输了钱的牌友找一家安静一点、素雅一点的餐馆去吃饭。 "这是谁呢?"那个被南正街的人称作和尚的张广福会站在她的身后阴阳怪气的说道:"就算凤凰美人在外面赫赫有名,既不是天官牌坊的人,也不是二十四号楼的人吧?甚至连南正街的人也不是。怎么会跑到我们这里来打牌,是不是找错了地方?这里可不开麻将馆。" "张哥。"唐晓一抬头,看见是谁,冲着和尚笑一笑,亲热地叫了一声,一点也不生气,回答的也很得体:"我想啸天是你们的兄弟吧?兄弟媳妇还敢说不是自己人?呆子……不,按照你们南正街的称呼,应该叫他书生……书生是神仙大爹的徒弟吧?神仙徒弟的老婆还敢说不是二十四号楼的人?" 打牌的、看牌的、听见这番对话的女人都在抿着嘴笑,虽然不敢公开拍手叫好,但也很高兴的看见这样的反问倒弄得这位大哥大有些无言相对了。 "唐晓真的很不错,居然敢*撞和尚!"快嘴田大妈就拍着大腿叫了起来:"看看,咱们这里不是有四大美人吗?秋燕本身就是香车美人,顺珠当然是韩国美人了,外面的人不都是把唐晓就做凤凰美人吗?雯雯肯定就是警花美人嘛。古时候不是有什么杨贵妃、王昭君、西施和貂婵这四大美人吗?我们现在也有四个呢!" 大家就在纷纷表示赞同。 "那我就不明白了。"杨大妈在一边表示异议:"你以前不是说,秋燕和雯雯都不能算是咱们二十四号楼的人吗?" "亏得你还是神仙的老婆呢,都没有一点感觉吗?你就没听见秋燕现在叫你和杨大爹是什么吗?你就没听见小雪叫德明是什么吗?都快成一家人了,马上就要皆大欢喜了,香车美人不是你们杨家的人了又是什么?"田大妈笑嘻嘻的回答:"雯雯就更简单了,人家把大帅哥都请回了家,所有的一切就明白了,和歌里唱的那样,‘一切尽在不言中‘,当然算是我们二十四号楼的人了。" 那天田大妈说四大美人的时候,丰韵**的杨秋燕就坐在曲廊里的小桌上和那个春风得意、笑逐颜开的唐晓打牌,田大妈说的话自然听得真真切切的。那张漂亮的脸蛋红红的、有些玫瑰花瓣似的笑纹在她丰润的唇边闪过,却不说话,明显的承认事实,也乐于接受这样的称呼。 那个冷艳的汪雯雯却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蹦起来,怒气冲冲的,满脸显得一肚子的无奈和万分的委屈:"大妈,你说错了,明明是那个家伙赖在人家的家里就是不走!人家刚开始的时候因为有些可怜他那样流离失所,才把他叫到我家里来的!谁会想到你们会这样胡思乱想?现在人家可是赶也赶不走、骂也骂不出,打又打不赢,我可完全把那个家伙没有办法!" "等等。"田大妈打断了她的话,指出了她话里的漏洞:"雯雯,你似乎有些混淆事实了吧?警花美人口里的那个家似乎应该是属于云翔的才对吧?" 汪雯雯就面红耳赤、张口结舌了:真是的,她怎么连这个世人皆知的简单事实都忘记了?难道真的‘错把临安作汴梁‘了吗?该死!羞死!话都说不清楚了! 四大美人的称呼经过田大妈、杨大妈的大力宣传马上就得到了二十四号楼全体住户的普遍赞同,也就在这个小范围里流传开来。慢慢的,常常挂在嘴边,叫的人很自然,听的人很高兴,当然乐于回答,也就约成俗说了。 说的也是,香车美人长得**,就是那个叫莫言的作家写的那本书的书名,可杨秋燕却是秀色可餐;韩国美人的美艳可是天然的,那个李英爱据说是做过美容的,看来朴顺珠比她的同乡还略胜一筹呢;凤凰美人的名声、大方和微笑,肯定就是住在天官牌坊后面这栋大楼所有人的自豪;警花美人名副其实,冷艳、清高,如果和舒云翔一起出现,谁说不是一对天下无双的金童玉女? 王大力私下里有些不太赞成韩国美人这样的称号,如果有时间,他会在家里关起门来,让朴顺珠在他的面前款款的走过来走过去,还捏着她那尖尖的、**的下巴翻来覆去地看着她那张几乎完美无瑕的脸蛋,最后才得出结论:"只能说比较好看,离美人的称呼似乎还有些欠缺。" "胡说。"那个胖胖的小猪不干了,人家对她妈妈的感情深着呢,她噘着嘴说:"田奶奶说,四大美人中间,我妈妈最漂亮,杨姨也说,我妈妈是第一!" "大力,知道冯巩吧?向人家好好学学,就没事偷着乐吧。"赵敏在一边也在笑着指责他:"就算你长得有些硬朗,也有些出息,按照小仙女说的,还有点酷酷的感觉,其实在你们南正街的男人中间也就那么回事。咱们顺珠可是仙女下凡,可是万里挑一的画中人,跟着你这个一点也不懂得情趣、也不懂得关心人的大男人,本身就是自降身份,所以要知足。" "说的也是,不过就像大姐一样,心甘情愿、弃暗投明、奔向解放区了。"他在乐呵呵地说道:"谁叫大姐先给人家做出了一个榜样呢?榜样的力量可是无穷的。" 没有人理他,赵敏和朴顺珠牵着小猪要出门去,三个人一起在唱那首脍炙人口的歌:"十八的姑娘一朵花一朵花,眉毛弯弯眼睛大、眼睛大;红红的嘴唇雪白牙、雪白牙,粉色的笑脸、粉色笑脸赛晚霞。啊,姑娘十八一朵花一朵花……" 王家还有一个人对此也表现出极大的不满,那当然就是小仙女王美珠了。刚刚放暑假,就气势汹汹的从京城飞来了。按照常理,小仙女会去找田大妈的麻烦,这个大楼的人没有一个不怕她。可人家改变了策略,却坐在杨大爹的小店里赖着不走,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师傅的威望是田大妈等人所望尘莫及的,只要杨大爹一句话,在南正街、在二十四号楼、在峡州还没人敢说个不字。 "四大美人!凭什么把我给落下?"王美珠的理由更是十分充分:"王家是南正街的吧?老爸、二叔、三叔都是南正街的人吧?四叔怎么算都是二十四号楼的人吧?我是您的徒弟吧?什么四大美人?那个里面什么人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我!如果没有我,那还叫规矩吗?" "瞧瞧,咱们小仙女的霸气又出来了,天底下还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吗?"杨大妈和几个大妈一起出门去了,杨大爹正在费力的切着肉片,却笑得前仰后合:"这也有什么可争的吗?难道小仙女还没有小美人好听?" "我是谁?我是您徒弟!"王美珠根本不满足,而且理直气壮的申辩着:"小仙女是因为我跟着您有了一些能力,人们对本姑娘的尊称;美人的称呼可是对我自身条件最好的褒奖!"(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 ; 64.五朵金花与四大天王 ps:看《天官牌坊》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起点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64.五朵金花与四大天王 杨大爹就笑得站不住,跌坐在椅子上。小仙女又气又恼,索性和小时候一样趴在杨大爹的背上赖着不下来,还在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 "美珠,你想过没有?那四大美人都是你的阿姨。香车美人是小雪的妈妈,如果小雪也不服气,来找我理论怎么办;韩国美人是你的婶婶,你能与她争吗?凤凰美人名副其实,全世界都那样叫,不能要人家让给你吧?警花美人和大帅哥人家是金童玉女,天公作美,咱们不应该拆散人家吧?"她的师傅在一点点的开导她:"再说人家个个除了相貌端庄,温文尔雅,还知书达礼、平易近人,你的田奶奶不过就是想借此给咱们二十四号楼提高一些知名度而已,无可厚非。" "您可是赫赫有名的神仙,您怎么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小仙女的撒娇的本事天下第一,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我是您的徒弟,又是闻名遐迩的小仙女,田奶奶既然能杜撰出一个什么四大美人,您就不能找一个什么组合来压倒人家,至少也显得我高人一等嘛。" 杨大爹更是好笑,却一直在乐呵呵的摇头。那个好看的王美珠却一点也不泄气,虽然已经是十八岁的大姑娘了,可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转身就坐在了杨大爹的腿上,怒气冲天、噘着嘴、翘着鼻、扭着腰,与她的师傅眼对着眼、鼻对着鼻,让神仙大爹看自己生气、撒娇的模样。 这是王美珠的绝招,没有人敢这样对神仙大爹,就是那个口口声声叫他爷爷的小雪也不敢,可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小仙女是这位老人的唯一的女徒,从小就是,当然也就能容忍她胡作非为了。不少的街坊邻居也都见过这样撒娇、耍赖的情景,见怪不怪,倒是她妈妈赵敏有一次看见了,吓得半死:还敢要挟神仙大爹,那不是想找打吗?可是杨大爹却不以为然:"对师傅,除了敬畏,本来就应该还有亲近,你看过哪一个与师傅没有感情的人能够出人头地?" "我真不知道,当初怎么会看中了你这个调皮丫头当徒弟,现在都悔之晚矣。"杨大爹笑嘻嘻的与她对视着,还抬起手擦去了王美珠鼻子上的一滴小汗珠,坚持了半天,终于还是和以前一样屈服了:"也罢,她们不是四大美人吗?我们就比他们更多一个,叫做五朵金花吧。" "好听、好记,五朵金花!"小仙女高兴起来,人家笑起来倒是阳光灿烂的:"您说说,究竟看看有谁能与本姑娘为伍呢?" "小龙女龙婷婷可以算一个吧?漂亮妞张圆媛可以算一个吧?小公主廖璐可以算一个吧?徐家妹子徐汉美可以算一个吧?"杨大爹在说着:"这些女孩子个个花容月貌,还*有个性的,完全可以与你相匹配吧?" "师傅爷爷。"王美珠眼珠一转,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漂亮倒是其次,性格也倒是其次,可是她们全部不是我们二十四号楼的人,连南正街的人也不是?" "是不是‘当局者迷‘呢?你本来就是我们南正街的人,是吧?小龙女是你哥哥的女朋友,是吧?人家本来就是南正街的人,里外都是呢!"杨大爹在慢慢解释说:"徐家妹子的姐夫可是你小叔他们‘南正十雄‘的老大,你敢说她不是自己人?张圆媛是谁的人全世界都知道,我更是知道小公主可是你的最佳拍档,又是你的死党,不把她拉进来,别说你心里不平衡,就是人家也会对你有怨言的,不是说同甘共苦吗?廖璐也是不好惹的。" 王美珠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正想继续问下去,却看见王丽珠摇着胖胖的屁股跑了过来,就扭转了话题:"师傅爷爷,那我妹妹呢?" "小仙女,我就喜欢你心眼还不错,还记得自己有个妹妹。"杨大爹慌慌张张将一些**、饮料、鱼片之类的食品放到更高一些的货架上:"小亮、小猪、小园、小雪,不就是四大天王吗?" 其实,四大天王的称呼倒是比那显得很文雅的四大美人、还有些霸道的五朵金花传得快多了,第二天就在二十四号楼家喻户晓、人人皆知了,而且风靡一时,连马长喜都心服口服:"神仙就是神仙,四大天王送给他们恰如其分。" 那四个都还没有到上小学年龄的孩子每逢周末或者假日,就会高高兴兴的结伙作伴,把整栋二十四号楼闹得鸡犬不宁。人人都很有礼貌、个个都坦白大方、家家都敢去,进了家里就要人家好吃好喝的伺候,那个家里的人还得耐着性子陪着他们一起做游戏,走的时候如果说一句"打扰了",那就是不满意,今天不会来了,人家就松了一大口气;如果说一句"我们出去转一会儿",那就是很满意,一会儿还会卷土重来,人家就会如临大敌。 那四大天王不仅自己一起行动,还会鼓动其他的孩子参加他们的那些行动,反正二十四号楼的孩子们多,加上不去白不去,不吃白不吃,他们的队伍就和《解放军进行曲》唱的那样:"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越来越大了,大家就有些头疼了。说的好听一点,就是"人之初、性本善。"就是活泼好动、无法无天;说的不好听,就是中央军来了,鬼子进村。连在外面社会上横行霸道的张广福也叫苦不迭:"想在家里睡个午觉,外面就像擂鼓似的敲门。开吧,明明知道是四大天王,进来了就别想再睡;不开门吧,人家锲而不舍,会一直敲下去,直到你投降为止。" "神仙爷爷,我想吃冰淇淋。"小猪王丽珠总是说话文质彬彬的:"可是我没有带钱,能不能让我先吃,等我大妈妈、我妈妈回来以后再把钱给您送来呢?" "小猪,我这里有钱!"小亮从裤袋里掏出一张红色的百元大钞,得意的冲着所有的孩子叫道:"大家敞着吃,我来买单!" 杨大爹脸色马上就沉下来了,眉毛也竖了起来,拍了一下那张高高的柜台,所有二十四号楼的人都知道这是神仙大爹动气了,而且很生气。那些四大天王当然也知道闯了祸,就一哄而散,杨大爹却命令小亮和小猪留下,双双跪在天官牌坊的砖地上,小仙女当然得陪着自己的妹妹,也就去跪下了,杨大爹也不说话。 等到那个已经成了房产大亨的马长喜得知消息赶来,二话没说就跪下的时候。杨大爹倒不领情:"瓦匠,你跪在那里干什么?" "子不教,父之过。"马长喜说的声音瓮声瓮气的:"要罚应该罚我。" "这话听的新鲜。"杨大爹冷笑了一声:"房产大亨,钱多得用不完了吧?心疼儿子吧?是不是找个机会登登福克斯富豪榜?" 瓦匠的头就重重的磕在了那座牌坊的砖地上。 "大爹,是我的不对。"那个好看的张圆媛随后也赶到了二十四号楼,马上就和马长喜并肩跪下:"那钱的事……长喜不知道,是我给小亮的,想的是他和一些小朋友玩热了、玩饿了,随便买点什么东西吃,却不想……" "你应该问问长喜,他们以前小时候不也是天天疯疯闹闹的吗?不也是会玩得汗流浃背吗?不也会在长江里游泳凉快吗?吃什么?家里的剩饭!喝什么?自来水!都像现在这样,赊账吃冰淇淋,拿着钱任意挥霍,那就不叫四大天王了,那就叫四大恶人!那就叫八旗子弟!出了天官牌坊我管不着,在二十四号楼,我说了算!" 张圆媛就将光洁的额头也碰到天官牌坊的砖地上了。 那天楼下围了不少的人,余丽华也在人群里看见了这一幕,按说,她也应该跪在砖地上,可是她不敢,她害怕,也不好意思。(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 ; 65.关于南正十雄 ps:看《天官牌坊》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起点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ps:看《天官牌坊》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起点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65.关于南正十雄 峡州城解放以前曾经有一句谚语:"花不完的陈善夫,数不清的于大卿。"这两个人都出自南正街。 陈善夫有多少钱?据说半个峡州城的商铺都是他们家的;于大卿有多少船?据说江边停靠的如林的桅杆的船只中有一多半都是他们家的。后来,陈善夫的儿子抽想片、玩戏子,把万贯家财给挥霍光了;于大卿的儿子爱赌博,一掷千金,不到十年功夫,就把所有的船只连同父亲留给自己的房产统统输给了别人,最后贫穷潦倒、流落街头。按照肖外长的说法:"不会创业是天资愚昧,不会守业却是败家子,家门不幸。" 按照这位弥勒佛的说法,南正街后来也出过三个能人,而且都出自王家。一个是王大为的哥哥,那个在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一部《红杏枝头》里面出来过,在改革开放之初就看准了方向,开始搞"投机倒把"、"长途贩运"、掘得了第一桶金。在以后的时间里,通过双轨制、市场经济、还有香烟、录音机、彩电、钢材和收购破产企业,把生意越做越大,慢慢的就走出了峡州,慢慢的就走出了国门,慢慢的就把一家老小都搬到那个遥远的澳洲去了。有人鄙视他,说商人重利薄情,可杨大爹却说:"时势造英雄,王大海就是咱们南正街的能人,人家能站在时代的潮头。不服不行!不信你来试试。" 另一个自然就是王大力的哥哥,那个被人称作是首长的人。没有任何**,全凭着自己的刻苦学习,从南正街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从金榜题名到洞房花烛,从京城里的一个芝麻官再到威震一方的封疆大吏,还是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兢兢业业的工作、勤勤恳恳的做人。 首长就是后来参加了工作,还是会抽时间回来看看街坊邻居,看看那些孩子们的作业和成绩单,甚至会找个时间把一些准备高考的孩子叫到一起进行辅导,哪一天晚上,南正街的人如果看不见首长孜孜不倦、捧卷长读的身影还有些不习惯呢。再后来,首长越走越远,官越做越大,回来的机会也就越来越少了。有人说他机遇好,不过是个官僚,可肖大爹却说:"现在的机遇不是一样好吗?不信你也试试,二十年以后,你能不能像他那样当一个封疆大吏回来让我们看看?" 说起那个在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一部《红杏枝头》里面有过出色表现、有些神奇的王家老三王大为,那就更是南正街、二十四号楼的所有人心里的新闻人物了。不说他如何走出去读完了大学,当过了特种兵,回来又当了电力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前途一片光明,不料因为杨汉生的贪污案祸从天降,审查罢官、几乎锒铛入狱。 又不料他居然会有门板挡不住的好运气,居然能东山再起。虽然身在京城、申城那些大城市,却也还关心着峡州,龙啸天和舒云翔因为与他接触多一些,对那个硬朗的大男人更加崇拜之极。人家再次出现在二十四号楼的时候,已经是个跨国集团的总经理了。没有人不佩服他,按照肖外长的评价是:"千锤百炼、痴心不改、凤凰涅槃、烈火重生。什么都不说,谁会有七个名噪一时、身价上亿、貌美如花、聪明过人的女人无怨无悔的跟着你?" 一言中矢。 关于"南正十雄",二十四号楼的人却很少对外人评说过,因为其中有些忌讳。不过那些还是很早的时候在南正街发生的一些故事了。 那是在那个没有了信仰、没有了理想、政治风云变幻、生产工作、经济纷乱、迷茫、兴奋和改革的最初时期出现在南正街的一个松散的男孩子的群体名称。那个时候,后来和赖昌星家族打得**的那个女人正在瓮声瓮气的唱着那首《春天的故事》:"一九七九年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神话般地崛起座座城,奇迹般聚起座座金山……" 最初的时候只是因为有些来自其他街道的年轻人喜欢在已经开始没落的南正街偷鸡*狗、寻衅闹事,人称工程师的文学清就决定组织一些男孩子来进行保家卫国,不过也就是当那些别处来的散兵游勇在南正街那条龟裂的青石板上光着膀子溜达的时候,就会有十个高矮不一、胖瘦不等、相貌各异的年轻人齐刷刷的出现在那棵街头的梧桐树下,抱着胳膊、默不作声、用那种敌视、甚至是仇视的眼光盯着他们,人家自然感到寡不敌众、势单力薄,主动的进行战略撤退。 这一招刚开始很管用,那是一种威慑,也是一种精神上的力量,可是身为"南正十雄"老四的王大力曾经发出过质疑:"如果人家也来了十个人,或者比我们‘南正十雄‘来的更多,那些小混混可不怕这一套,这样的威慑手段、这样的君子之道对于那些人可不过是小女生玩的把戏。" "愣头说的对。"从小就被大家称作是警长的董胜开也在表示赞同:"现在凭的是实力,靠的是用拳头说话,文清哥的那一种早就过时了。" "你们算老几?文清哥是我们的老大,我们都得听老大的。"车神杨德明给了他们一人一巴掌:"小的服从大的,我们都得维护老大的绝对权威,人家当兵的还知道以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呢。愣头、警长,你们给我小心一点!" 于是怀疑归怀疑,执行归执行,直到碰上了田坚强被二道巷子的那帮人打嘴巴、直到人家耀武扬威的派人来下战书的那件事,直到所有的新仇旧恨被那件事情一起迸发出来,被称作和尚的张广福才在那一时刻被历史隆重的推向到前台。人家是少林出来、练过武功、懂得格*、知道要领,更重要的是他懂得以暴制暴,懂得出奇制胜。就把这帮半大小子领到长江的沙滩上,教了大家一些基本的格*方式,其实也就是临阵磨刀,加强大家的信心而已。 可是南正街的那种团结一致、抱成一个团、咬紧牙关、众志成城的精神,使得十个人到了现场全听他们的老大文学清一个人的号令、跟着十分亢奋的张广福一齐上阵,而且红着眼、咬着牙、绷着脸、挥舞着木棍、铁条、当然还有雪亮的钢刀,决不后退,就是血流满面、疼痛难忍也继续向前,而且十个人每一次都只攻击一个目标,一定就是对方的老大,打败了他,胜利也就垂手可得了。 张广福的名声就是在那些主动或者被动、残酷或者轻松的街头巷尾的群殴中树立起来的,南正街的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奠定的。那个时候,整个中国到处都回响着那罗文所唱的那首《万里长城永不倒》:"睁开眼吧、小心看吧,哪个愿臣虏自认。因为畏缩与忍让,人家骄气日盛,开口叫吧、高声叫吧、这里是全国皆兵,历来强盗要侵入,最终必送命……" 书生曾经文绉绉的说过:"社区的荣誉、街道的尊严本来是一个国家的细胞,是介于国家和家庭之间的一个载体,可惜如今都荡然无存了,过去的那些团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独生子女的众多弊病,人与人之间冷漠到了极端,如此发展下去,中国人的一些血性都要被慢慢磨灭了。看来,适当的让男孩子打打架、用武力平息彼此之间的一些争端也不失是对国人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的一种选择。" 一听就知道是些疯话。(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 ; 66.老虎不是人 ps:看《天官牌坊》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起点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ps:看《天官牌坊》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起点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66.老虎不是人 如今一晃就是十几、二十年过去了,那些惊心动魄、有些暴力的往事早就被历史厚厚的的尘埃所掩埋,有人不知怎么想起新上任不久的王副市长当年也是"南正十雄"之一,肯定也参加过当年的那些群殴事件,就转弯抹角、不怀好意的到二十四号楼去问快人快语的田大妈,人家回答得很快:"没看见过,不能乱说,现在不是依法治国吗?法律是要讲证据的。" 人家不甘心,又去问有关张广福的故事,谁都知道这个在外面被人称为"张哥"的家伙是一个极其凶残、十分危险的人物。田大妈还是像上面那样回答,不过加上了一句话:"别看和尚长得凶神恶煞的,又会一些三脚猫的武功,其实没什么了不起的,就和困难一样,你强它就软,在这里,他就是我们一个普通的儿子!" 天啦,大哥大谁人不知其凶残的程度,有段时候,峡州人就用他的名字去吓唬不听话的孩子,根本没有人相信这句话。田大妈就把那个前呼后拥的张哥叫了过来,当着大家的面,十分干脆地给了他一巴掌。 "给点面子行不行?当着外人就打嘴巴!"张广福捂着嘴叫了起来,肯定不疼,脸上却还带着笑:"老娘,您就不能手轻一点吗?打得人家很痛的!" "再动一下试试?"有些不知底细的张哥的手下人就想为张哥打抱不平:"真是翻了天!凭什么怕这样一个糟老婆子?又不是张哥的老娘!" "**的有眼无珠!"张广福转身踢了那个家伙狠狠的一脚:"听清楚了,她就是我妈,南正街、二十四号楼的大妈都是我的老娘!" 天哪,那些人这才会想起张广福原来也是一个孤儿,这些南正街的大妈都曾经照顾过他,也穿过百家衣、吃过百家饭,张哥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当然会涌泉相报了,就唯唯诺诺不敢做声了。张广福却从他的那辆广本车上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两个血淋淋的新鲜的猪心肺,大声的叫着:"老虎,人呢?" 老虎不是人,而是那条纯种的德国牧羊犬。刚开始不过是董胜开为了守护堆在二十四号楼的楼下那些堆积如山的建筑材料从警犬训练基地弄回来的,后来天官牌坊竖了起来、南正民居建筑群也原汁原味的复原了,空中花园也梦幻般的建好了,可是老虎却成为这里的一名编外正式居民了。文学清在那座错落有致的假山下给老虎安了一个家,这头毛茸茸的大黑狗就成了那里的主人,很自然的就成了二十四号楼所有孩子的最爱,就成了这里所有家庭的一名成员,和大家笑着说的那样,不愁吃、不愁穿、不愁有人陪,就是愁没贼上门。 不管怎么说,因为天官牌坊成了天下第一,空中花园成了一块金字招牌,南正堂、勤学斋和那条曲廊里面因为南正街的所有人的慷慨捐赠,也因为收藏布置,就有了一些很值钱的古式家具、增值速度飞快的古董和一些颜色已经发黄、而且价值不菲的字画,就有了一些不知深浅的家伙的惦念。 因为二十四号楼是示范区,加上又有一座四通八达的牌坊,就不好用围墙将院子关上,白天倒无所谓,人来人往的总是有人盯着,晚上就很成了问题。虽然晚上那两间小屋和曲廊都关门上锁,可现在连最牢固的防盗门也不堪一击,还有谁会在乎那些木门、木栓、木窗和插销?就只好统统拜托给老虎了。 老虎是个又高又长、又大又壮的德国纯种牧羊犬,也是一只大黑狗,成年以后直立起来有小仙女那么高,和那个漂亮的王美珠照过一张相,小仙女是一个天生的美人胚子,老虎雄赳赳气昂昂的,而且呲牙咧嘴、凶神恶煞的,那张照片曾经贴在楼下的读报栏里,个个都说是"美女与野兽。" 老虎白天喜欢和那些小孩子嬉闹,津津有味的吃着那些大妈大嫂给它做的好菜,却也显得很温顺;到了晚上,悄无声响的趴在天官牌坊下面石鼓的阴影里,有了情况,猛然窜出来,张开血盆大嘴,露出尖利的獠牙,没有人不害怕的。最令人称奇的是老虎通人性,二十四号楼有两百多户人家,七八百号人,老虎居然全都认识,它只是对那些陌生人、晚上到来的那些鬼鬼祟祟的家伙感兴趣,以至于凡是夜晚要到这里进行拜访,一定要事先打电话,让人出来接,方敢跨进天官牌坊的石板。 东山派出所的指导员路茉莉曾经亲眼见识过老虎的厉害。深更半夜,有两个外地的偷盗者想借着夜黑风高进到二十四号楼来顺手牵羊捞点什么,不料却被老虎盯上了,后果可想而知。等到她开着警车、带着值班警察赶过去,龙啸天已经在给一个家伙血肉模糊的大腿进行紧急处置,杨德明在给另一个家伙包裹手上的伤口。 有了情况,那些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开放的灯光全都打开了,楼下的小广场被照得如同白昼,路指导员一看就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么大的一块肉居然被老虎活生生的从那个家伙的腿上给撕下来了,她就叫了起来:"杨大爹、田大妈、张哥、站在这里干什么?你们应该叫120!" "路指,书生不是医生吗?人家可是最好的外科医生!"张广福叼着烟咧着嘴在笑:"这两个家伙可是小偷,入室抢劫,你们警察总得看看现场吧?要不然又要说我们南正街的人欺负人家了。" 路茉莉知道他的言外之词,自己有些脸红,根本不理他。 小公主廖璐不知怎么得到消息也赶来了,没穿**,一身漂亮的阿迪达斯,还把董胜开也一起叫来了,看了雄赳赳、气昂昂的老虎一眼,竟然格格的笑了起来。从衣袋里*出一颗巧克力塞进老虎的嘴里:"老虎干的不错,尝尝看,是人肉好吃还是酒心巧克力好吃?" 等到那两个被老虎吓得半死的家伙被董胜开押上救护车拉走了以后,路茉莉也拍了拍老虎的头,笑了笑:"你这个家伙怎么和那个家伙一样厉害?" "路指,你还别说。"那个闻讯而来的袁小俐在人群里说着话:"如果不是被文清哥看见,那两个人恐怕早就成了老虎的盘中餐了!" 这件事第二天就登上了《峡州晚报》的社会新闻,当然是出自徐家妹子徐汉美的手笔,题目居然变成了:老虎勃然大怒,蟊贼夺命而逃。老虎就威名远扬了,以后就以讹传讹,天官牌坊、二十四号楼养了一只老虎的消息不胫而走,传的很远。有一次,一家电影制片厂选中了这里当外景地,演职人员也有些心有余悸,站在天官牌坊就是不敢进来:"不是说这里有老虎吗?" 程耀东有一次突发奇想,把那只老虎牵到他的那家很大的酒楼去给他守店。老虎失踪不到半个小时,一个身材瘦削、一身黑衣、头发斑白、怒气冲冲的老头就赶到耀东酒楼,他来的时候正是进餐时间,大堂里人满为患,宾客盈门,那个老人就站在酒席中间叫了一声:"老虎!" 老虎不知从那里蹦出来的,那么大的一条大黑狗在人群中一晃而过,所有的食客全都吓愣住了,正在推杯换盏的客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堂里一时间鸦雀无声。那个老人一言不发,冲着闻讯赶来的程耀东的脸就是左右两嘴巴,转身自顾自的扬长而去,后面跟着的当然有活蹦乱跳的老虎,还有愁眉苦脸的那位酒楼老板。 "活该!老虎是可以擅离职守的吗?"老板娘李秀芹站在酒楼二楼的阳台上看见了这一幕,抿着嘴一笑:"懒龙这下要去跪天官牌坊的石板了。" 有些人被那个老头的大胆行为所震撼,就在到处打听那个老头的底细。老板娘瞪大了眼睛吃惊的在问:"你们不认识吗?那就是赫赫有名的神仙大爹!"(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 ; 67.杨大爹肯定起得最早 67.杨大爹肯定起得最早 现在的时间是十月一日国庆节的清晨六点,故事即将在这座城市上演,可整个峡州市依然沉浸在秋日清晨的静寂之中,高高的天官牌坊依然显得十分壮观,整个庞大的二十四号楼依然在甜甜的睡梦之中。 万里长江从青藏高原一路奔来,穿巴蜀,过三峡,一泻千里的出了南津关,就突然感到没有了那么高大险峻、连绵不断的山峰夹击,也就感到有些心旷神怡,从而放缓了前进的步伐,就在展现在自己面前的一大片丘陵地带做了一个长达数十公里的缓慢转弯,就在连绵起伏的东山和形如金字塔的磨基山之间留下了一片由泥沙与鹅卵石,当然还有岩石组成的冲刷坡地,就在西陵峡口画了一个漂亮的半圆的弧形。 那个当口,已经从川江更名为荆江的长江就显得更轻巧、更博大、更有力、更宏伟,更加势不可挡,更加所向披靡,就唱着那首气势磅礴的《长江之歌》,念着那首李白的"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浩浩荡荡的扬长而去。在它的前方,是广袤的、一望无际的东海,在它的身后,就是正在开始从曙光里慢慢醒来的峡州。 站在位于东山半山腰上的大堰小区的二十四号楼的九层楼的天台向远处看,并看不见那从中心城区的低洼地带划了一道漂亮的弧线,穿城而过的长江,它被那些密密麻麻、大小不一,高矮不等,新旧不同的无数的建筑物所挡住了,也被那些遍布城区的高高的建筑塔吊和慢慢抬高的城市坡度所掩盖了,只能看见江南那一片像屏障似的耸立、在曙光里显得十分庄重的崇山峻岭,还有那更远处的更大更高更雄伟的更多的峰峦。 如果向上看,则可以看见离小区不远处的铁道线上有一列火车正在晨曦里驶过,没有汽笛,也没有车轮的隆隆声,犹如在轨道上滑行似的轻巧;再往上看,东山上也是一大片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住宅楼,最上面就是那座被青松翠柏簇拥着的烈士墓,比烈士墓更高的是广电中心那高高的、直插云天的电视转播塔,塔*的灯光还在不停的闪烁,比转播塔更高的就是正在慢慢显出黎明的曙光的天空,在天空的更高处,有一抹很淡很淡的红色,在一片宁静的青白的色彩中显得几乎看不见,可是那一点点粉红却显示今天会是一个大好的艳阳天。 峡州谁起得最早?没人知道,这个全市最大的小区谁起得最早?也没人知道,可是二十四号楼的人都知道他们那里杨大爹肯定起得最早。有人要出远门,下楼的时候还是满天星*,半钩残月,杨大爹的小店里的灯光就已经亮了,就会给远行的人一种温馨的感觉,就会让他们无论在天涯海角也会记得自己家的温暖和一种莫名的守候;有人下夜班回家,想买点东西,就会习惯的去敲杨大爹那个小店的窗户,铝合金的玻璃打开了,灯光洒了出来,慈眉善目的杨大爹就会与来人隔窗相望:"回来了?""回来了。"一问一答,一个问号,一个句号。 男人通常会买一包烟,或者是一瓶酒,女人则复杂得多,油盐酱醋茶、糖果糕点、家用杂件,还会唠唠叨叨的问些事。谁都会敬重这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神仙大爹,谁都不得不佩服杨大爹一直都是精神抖擞、神采奕奕,就像刚起*似的,与那些因为早起而没精打采、哈欠不断的做早点的老板、伙计形成鲜明对照。 杨大爹会在说话的时候扔给男人一支烟,也会笑眯眯的看着女人在他的糖盒里拿一颗金丝猴奶糖喂在嘴里,然后再说出他们、或者是她们应该付的钱,当然不会包括那支烟和那颗糖。时间太早,杨大爹的小店有时会没有零钱,就说声抱歉,男人和女人早就拿着东西回家去了。如今谁还在几分几角钱上斤斤计较,就是一枚一元的硬币在大街上亮晶晶的闪亮,那些外地来的乞丐也连弯腰的兴趣都没有呢。可是杨大爹记忆很好,还是会记得清清楚楚,就是过去再长的时间,他还是会把那些该找的零钱交给那些人,或者是一些货物的。 谁也不知道杨大爹国庆节的那天是什么时候起来的,但是有人看见昨天晚上快十二点的时候,那个在峡州赫赫有名的外科主任医师、龙家大少龙啸天还在陪着他师傅下棋,不知是心不在焉还是技不如人,反正那个书生意气的龙家大少一直在埋头苦想,最后赌气地将棋子一扔,瓮声瓮气地说:"这个棋没法下了。" "怎么了?干嘛这样说?"杨大爹就在慢慢的收拾着棋子,一点也不动气:"愿赌服输,难道非得你赢不可?" "人家说好一局定胜负的,您却偏偏要三局两胜。"龙啸天叫苦不迭:"您是我师傅,又是我长辈,当然得顺着您。您也知道的,如果是一局定输赢,第一局就是我赢了嘛,可是您非要三局两胜。" "言之有理。"杨大爹一点也不着急,悠闲的抽着烟,望着龙家大少淡淡一笑:"说说看,为什么我要三局两胜?" "知道人家笨,您这不是有意为难我吗?"他看了一下表,有些坐不住了:"都十二点了,明天还有一大堆的事,得回去早点休息,就不陪您了。" "书生,不是说你饱读群书吗?不是说你学富五车吗?不是说你过目不忘吗?不是说你持之以恒吗?"杨大爹有些遗憾的叹了一口气:"读过《左传》吧?十年春,齐师伐我,公将战。曹刿请见。公与之乘。战于长勺。公将鼓之,刿曰:‘未可。‘齐人三鼓,刿曰:‘可矣。‘" 龙啸天连连点头,*佩服的望着这个侃侃而谈的老者。 "说实话,我真的有些怀疑你究竟是不是我的徒弟?啸天,你肯定记得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吧?"杨大爹脸上有了几分严肃:"有了一些浮名,有了一些忙碌,不会连元始天尊、灵宝天尊、道德天尊和三清境也忘记了吧?" 龙大少爷就知道自己的确有些忘乎所以了,就只好低着头,老老实实的坐在那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小店里被他的师傅好好的教训了一顿。 ; 68.无法入睡 68.无法入睡 从来没有谁知道杨大爹什么时候起来的,反正别人都睡了,二十四号楼的灯全都关了,他的那个小店里的灯还亮着,一个人或者捧一本纸张发黄、还有些发脆的残破的线装书不知在研究什么,或者就拿着如今已经被城市达人抛弃的厚厚的一叠《峡州晚报》看得津津有味。 而且到了早上又是他一个人先起来,就不得不由人对这个慈眉善目的杨大爹肃然起敬了,更由于有些关于这个小店的店主近乎神话的传说在这座城市悄悄的流传,就使得杨大爹被不少人尊敬的称作是神仙大爹了,可没有一个人胆敢当着他的面这样叫,例外的是一个胖嘟嘟的小丫头,一天到晚扭着屁股叫着"神仙爷爷",老人家还答应的笑哈哈的。有人打听了一下,小丫头的姐姐原来是杨大爹的又一个徒弟,难怪如此! 杨大爹的那个女徒可是真的,人家王美珠可是拜过师的,不像龙家大少,死缠乱打、坚忍不拔才被杨大爹勉强答应的。想想也好笑,一个主任医师,一个医学博士,一个到过英国留过学的书生,一个腰缠万贯的龙家大少居然会对中国的道教产生莫大的兴趣,是不是有些滑稽?是不是有些风马牛不相及?是不是有些傻气? "前三十年睡不醒,后三十年睡不着,这是我师傅爷爷说的。"王美珠心情愉快的时候就会口里嚼着口香糖这样对别人解释:"师傅爷爷说,睡不着赖在被窝里是虚度光阴,还不如静心做功课,修炼自身。" 大家就在点头赞成。 "功课者,课功也。课自己之功,修自身之道。"小仙女就念念有词,又加了一句:"这也是我师傅说的。" 这座城市里的人都相信杨大爹是一个颇有造诣的神仙大爹,没有人怀疑这个不显山露水,深藏闹市居民楼里,开一家小店的大爹就是一位世外高人,可还是有些人却感到奇怪和迷惑,不是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吗?淮南王刘安不就是这样做的吗?杨大爹为什么不帮帮杨德明?那可是他的独生儿子呢? 如果上早班,从二十四号楼最早出门的人中间肯定会有杨德明。六点还差一刻钟,,这个公交车司机就已经把他的那辆已经破烂不堪,但发动机运转十分正常的大运摩托停在了23路公交车站的停车场里面了,习惯性地和披着大衣的值夜班的老头打着招呼的时候,天还只是蒙蒙亮,那一抹淡淡的粉红还在远远的天边。 昨晚淅淅沥沥地下了半夜的今年的第一场秋雨,他家的防盗网上面的那块铝皮挡雨板就叮叮咚咚的响了大半夜,按说这可是最好的催眠曲,放在平时,他早就鼾声大作的梦见周公去了,王大力就老是笑话他,"德明哥悠悠万事,睡觉为大,不知道春燕姐怎么受得了你?" 他们不知道,作为一名公交车司机,成天在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里穿来穿去,不保持充沛的体力能行吗?没有一个清醒的头脑能行吗?再说睡着了多好啊,什么都不用想,就是火烧眉毛的事也得缓缓,况且个个都说他是春风得意,好运连连,自然心宽体胖,心静气顺,吃的好,睡的香了。 可这个被人称为车神的大男人昨天夜里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地就是睡不着,睁着眼睛望着昏暗的天花板不知在想着什么。肯定是有心思,就点上一支烟吞云吐雾的享受了一会儿,结果仅有的一点睡意也被尼古丁给熏跑了,用手搓了搓脸,索性坐起来看电视。 人家奥巴马终于把美军从伊拉克完全撤了出来,也就是给了两个布什(不是)迎头棒喝,也就是纠正了那些凭着造谣和谎言入侵别的国家的汪洋大盗一记耳光,不过布什依然在胡说八道,他依然不承认在伊拉克的失误和错误,那是当然的,子承父业嘛,把父辈的事业进行到底,也叫光宗耀祖了。 以色列对哈马斯依然采取坚决打击的态度,不知是对还是错?西方全面制裁伊朗,人家却全面进行核研究,又能把人家怎么样?金融危机早就过去了,中央发布了一道道的打压房价的金牌,有些地方的平均房价升到两万以上,所有的东西还在拼命上涨,不知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还是货币越来越不值钱了? 天王巨星、韩国小姐、港台明星,还有那些过气的明星纷纷决定在大陆二十八个城市里轮流举办演唱会,说是"回报歌友",明眼人一看就是来挣钱的,大陆多火啊,人傻,钱多,快来;唐晓在回答记者追问的时候,第一次承认,自己的确有意退出演艺圈,在回答原因的时候,她对传闻中的结婚之事避而不谈,只是笑笑,打打太极拳,反问一句"你说呢"就离开了。杨德明可知道她的真实想法,急流勇退,见好就收,山口百惠就是,还有那些红极一时的女人不全是这样的吗?他认识她,在他面前,她可是恭恭敬敬的称呼他为"德明哥"呢! 换台!午夜剧场,重播电影《满城尽带黄金甲》,老谋子也学起大手大脚的挥霍浪费了,一地的**,精致入微的刺绣,值得吗?倒感觉不如《英雄》的场景漂亮,除了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给全世界人民带来的震撼,那部《三枪拍案惊奇》完全是部垃圾,叫人大跌眼镜,后来的那部《山楂树之恋》说是文艺片,也牵强任意,倒不如人家冯小刚,一部《唐山大地震》就赚得盆满钵满的。后来张艺谋花了六个亿、请了蝙蝠侠,又拍了一部《金陵十三钗》,在贺岁档让全国人民心情沉重、泪水涟涟,值得吗? 换台!西甲联赛,皇马对巴塞罗那的经典之战,绿油油的草坪,奔跑的巨星,沸腾的球场,狂热的气氛,天知道有必要这样玩命吗?换台!一家卫星台别出心裁的重播电视剧《半路夫妻》,孙红雷和陈小艺那才叫演得好呢,那才叫珠联璧合呢,可就是这部已经和杨秋燕一起看过的电视剧,却使车神在淅淅沥沥的秋雨中再也无法入睡,使得他睁着眼睛一直到骑着摩托车来到公交车的起点站,也不知是怎么了。 ; 69.第一班公交车上路了 69.第一班公交车上路了 杨德明是一个大眼睛、厚嘴唇、长相一般,个头一般,身板也一般的三十多岁的男人,头发总是蓬乱得像一个鸟窝,就是偶尔戴一*鸭舌帽,那些像弹簧似的头发还是会从帽檐下不安分的钻出来,杨大妈为了把儿子的头发梳顺,不知下了多大的气力,杨秋燕也不知用她的那个电吹风试过多少次,却收效甚微,两个女人最后不得不放弃了自己的努力。 还是人家文学清说得好:"这就叫生性如此。"这句评语却得到了杨大爹的首肯,破例的送了一瓶枝江大曲给工程师喝。如果杨德明走在外面,乍一看那种张扬的发型,有人会误认为他也是一个愤青,南正街、二十四号楼的人却知道他也许是这个世上最憨厚老实的人,大家都说任贤齐的那首《心太软》就是给他写的。 车神是神仙大爹的独儿子,他却没有继承杨大爹那种洞察一切、料事如神、语出惊人、*有成竹的*怀和那种大智若愚的气质,也没有学会神仙大爹的那些手纹面相、玄空风水、周易学说。从小他就是一个沉默寡言、爱动脑筋,爱钻研,爱学习的孩子,可成绩总是并不好,读了汽车技校,就进了公交公司当了一名公交车司机,不想却因此找到了自己努力的方向。 几年下来,他就成了公交公司的节油大王,再过了几年,修车手艺就有了些小名声,就被人称作是车神了。杨德明不是德国的那个舒马赫,他不会开红色的法拉利赛车参加f1大奖赛,他只是一个能让车辆听话、能使一辆毫无生命的汽车在他手里变得服服帖帖的一个公交车司机。 可是因为沉默少语,又不会讨好领导,虽然有些驾车的神通,修车的经验,不过下了车,他还是那个有些腼腆,有些拘束的普通男人,以至于参加工作快十年过去了,和他一起进公司的人,不是当上了队长,就是成了公司领导,最不济的也是个坐办公室的调度,他却还是一个天天不得不天不亮就得起*,开着公交车在中心城区到处转悠的一名司机。 杨大爹从不过问他的事,就是他决定去考汽车技校,决定到公交公司去开公交车,决定结婚都是听凭杨德明自己的决定,有人也会好奇的问起神仙大爹为什么不把自己的满*经文、一身智慧传给自己的儿子,杨大爹从不回答,还是龙啸天给大家解释过:"缘分,一切都是缘分。" 他当然也结了婚,他的那个还算是有几分姿色的老婆周宁素来就是个麻将迷。先是和二十四号楼的楼上楼下的那些大嫂大妈们小打小闹,稍稍带点彩,也就是个意思而已。后来觉得自己有了不少的心得和经验,就能够行走江湖了,就开始满怀信心、昂首**的敢于出入城区的那些大大小小、星罗棋布的麻将馆了。只是向来输得多,赢得少,却有一股泰山压*不弯腰,百折不回的坚强意志,依然天天去交桌子钱,天天输得一脸蜡黄才回家。 再后来,那个胖胖的周宁又声称终于悟出了一些道理,说是只有开麻将馆才能包赚不赔,而且信心百倍。杨德明劝过她,她却根本听不进去,家里没有本钱,当着杨大爹杨大妈念叨了几次也都装聋作哑的,于是就和别人在繁华的大街背后的小巷里开了一家麻将馆,据说生意不错,六、七张桌子每天都宾客盈门,肯定也是收入不错的,忙得不可开交,就是在这个家里也慢慢的很少能看到她的身影了。 加上杨德明也是一个早出晚归的司机,家里又没有孩子,老婆不在家,当然很少做饭,这间房也不过是间客栈而已。杨德明往往不是在外面街边的小摊上胡乱炒碗盒饭,就是跑在楼下的父母家里占便宜,吃共产主义的"大锅饭。"只是有些惭愧,那个韩国品牌4s汽车店的女经理杨秋燕还知道带菜回来,他一个大男人又不会在菜市场和人家讨价还价,就只有回来吃饭的份,也只好和小雪那个小丫头一起玩玩了。 "德明,管管吧,外面可有周宁的一些闲话了。"杨大妈的话总在耳边唠叨:"楼上楼下的都知道了。" 他却蒙着头吃饭,就是不答话。 "不是说,人各有志不能强勉吗?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那是自然规律。"俊俏的杨秋燕抬起长长的眼睫毛瞄了车神一眼,安慰着杨大妈:"妈妈,您就知足吧,她不过就是……外人,儿子对您好才是最好的。" 遇上那样的时候,饭桌上就只有杨大妈和杨秋燕的声音,杨大爹一个人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似的悠闲的喝着他的酒,和那个牙牙学语的小雪逗乐,而他就往往一个人钻回家里去,回家也就是睡觉而已,大多是孤枕独眠,有时候那个小女孩小雪闹着要和他一起睡,那就也是一种幸福,他得忙上大半夜。不过如果是心里有事,或者是要上早班的时候,他总是想一个人清净清净。 站在长江市场的停车场,杨德明大口地抽完了最后一口香烟,舒舒服服的吐出了*中的那些浊气,小心翼翼的捏灭了烟头,扔进旁边的垃圾箱里。他掏出了一串车钥匙,打开了停车场最外面停着的那辆编号为0123号的公交车的驾驶室的车门,抓住了车门把手,一个引体向上,就抓住了那个大大的方向盘,然后就灵巧的滑进了属于自己的驾驶座上。 他习惯性的首先**了点火开关钥匙,**了一下,客车发出一阵轰鸣,发动机的运转使得车身在开始微微颤动,这辆停了**的公交客车因为有了新的动力又变得活跃起来,他也因为那种熟悉而又正常的颤动和有些天然气的味道而感到兴奋,天天如此,驾驶台上所有的仪表盘全在开始有灵性的摆动着,全都在争先恐后的向他报告:工作一切正常。 昨天是他上的中班,收班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他还是坚持留下来为今天早上的发车检查了车辆,也充好了天然气。他开始吹起了口哨,那是张也的《祖国你好》:"天南海北共祝愿,祖国明天更美好。"那是他愉悦的表现。杨德明把右脚放在油门踏板上,轻轻下压,发动机在越来越有力地吼叫,他还踩了一脚刹车,反映正常,他高兴的抿嘴一笑,这是一个女性化的动作,也是他的习惯之一,只有在那个时候,人们才会发现车神原本长得还是很不错的,还是很有魅力的。 杨德明提起了气阀,把前车门打开,有几个人上来,那是些清早赶路的人。他用雨刷刮去了弧形前窗玻璃上昨晚留下的一层浮灰和残留的一些雨滴,打开了前大灯,雪亮的两道光柱就笔直的指向远处,他又轰了一脚油门,果然又上来一个卖菜的女人,从后视镜数了数,九个,起点不错,又是一个吉利的数字,当然了,今天本来就是个好日子,共和国的生日,又是十一黄金周的第一天! 杨德明松开了刹车手柄,这辆国庆节发出的第一班公交车上路了。 ; 70.麻将无疑就是中国的国粹 70.麻将无疑就是中国的国粹 第一辆公交车正点发出的时候,杨德明的那位开麻将馆的妻子周宁正被轻轻的敲门声从朦胧的睡梦中惊醒过来,人家现在是麻将馆的老板娘,当然是睡在麻将馆后面的那间小房里。 我国的第一群众运动是什么?是晨练?跑步?非也!那是老人家的生命在于运动;是乒乓球?足球?非也!前者是小学生的游戏,后者如今成了那些精力过剩的家伙群殴的搏击场,足协的那次反腐风暴,倒下的人还有透露出来的事还不够惊心动魄吗?那么,是健身?瑜伽?非也!那不过只是一些大*便便的绅士和长成水桶腰的女人干的活,否则谁愿意干那些燃烧热量,燃烧肌肉的体力活,那都是有钱烧的! 而我国的第一运动是什么?其实只要坐着飞机到成都和**转一圈,就可以听见下面哗哗拉拉的洗牌声;在大江南北,长城内外随便进行一下民意测验,就可以一清二楚了;峡州虽然不过是个沿江的中等城市,但是麻将的普及率之高,参与的人数之多,涉及的范围之广也是使所有的峡州人很有些自豪感的,只要在中心城区随便转转,街头巷尾,住宅小区,娱乐场所,旅游星级酒店和一些餐饮的大小包间里就都可以看见这种动手又动脑,老少皆宜的体育运动的蔚然成风,家喻户晓的程度了。 笔者曾经写过一篇短文简要的讲了些麻将的起源,变迁,历史和现在繁荣兴旺的主要原因,就有不少的读者在其后的留言中表示同意他的那些观点:其实麻将才是我国首屈一指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才是我们的第一国粹,才是我国最应该申报世界遗产的项目!端午就被人家韩国人偷偷剽窃了,据说麻将又被某个国家虎视眈眈呢,一定得捷足先登,一定得提高警惕。 想想看,中国的四大发明最后都成了老毛子和倭寇侵犯我们领土的锐利武器,京剧,以及那么多的民间艺术都由于老百姓不感兴趣,早已经名存实亡了,在文火大革命以后就奄奄一息了。只有麻将世代相传,生生不息,还有进一步发扬光大的趋势和活力,就不得不佩服麻将里面顽强的生命力。想想看,我们这些人平时闲下来干什么?有言为证:"一个中国人闷得发慌,****人正好商量,三个中国人一事不成,四个中国人麻将上场。"也就说明一切了。 开麻将馆不一定能赚钱,首先得耐得住性子,守得住时间,有一帮嗜赌如命的赌徒,有一些天天报到、到麻将馆消磨时间的老头老太太,加上老板态度平易近人,言语上柔和一些,遇到吵架,扯皮和赖帐之类的纠纷能够察言观色和左右逢源,能够高举"和为贵"的大旗息事宁人,就会有不俗的口碑,就会有新的牌友慕名而来。 当然,如果在一些单间里安排一些麻将以外的,政府不允许而实际上存在的某些秘密项目,就会有一些腰缠万贯,却又偏好赌一把的老板、官员和自由职业者前来试试运气,那些人可是赢得起钱,输得起钱的人物,麻将馆的**一定就会大大的,想想人家福彩、体彩肥得流油,澳门的赌城兴旺发达就略见一斑了。 当然还得罩得住场子,稳得住阵脚,不能让那些公安,文化,工商、消防、城管等戴大檐帽的人三天两头的前来拜访,也不能让那些小偷小*,社会混混,穷凶极恶的和狗急跳墙的人对这座麻将馆感兴趣,就肯定会生意兴隆,财源滚滚,光是厚厚的台子钱和那些说好了的抽头就已经很可观了,这就需要开麻将馆的人有阿庆嫂似的圆滑,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大姐大的能力,周宁就认为自己是这样八面玲珑的女人。 麻将无疑就是中国的国粹,这是谁也抹煞不了的,如今甚嚣尘上、吹的神乎其神的所谓非物质文化遗产,第一无疑应该是道教,那是我们中国人自己创立的宗教,连京城开奥运会的开幕式也在强调天人合一、和为贵的道家理念,也就可见一斑了;第二就应该算是麻将了。无论是高雅华贵、窗明几净的私家会所还是在街头巷尾的梧桐树下、墙角根上,无论是在达官贵人们的豪华酒店还是仅仅用石棉瓦遮*的破烂小棚子,不论是腰缠万贯的有钱人还是进城打工的农民工,无论是白发苍苍的老者还是楚楚动人的妙龄少女,如有闲暇时候,首推的娱乐工具猜都不用猜肯定就是麻将。偶尔从二十四号楼的窗户望出去,说不定楼下就有几个稚气犹存的儿童正在牌桌上大叫,"我胡了!给钱!给钱!" 如今打麻将,不带点彩、不带点刺激、不用金钱来分出个输赢谁也不会干的,经济社会嘛,一切向钱看嘛,人家警察回家不也在牌桌上打得昏天黑地的吗?有个省级的领导同志不就是在麻将桌上被***的人带走的?就是那个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不也拉着那个戴着厚厚眼镜的棋圣通宵达旦的鏖战不止吗?说是打桥牌,非也,谁都知道在他被打倒的时候就揭发他是个打麻将的高手。 所以,只要准备好钱,把人凑好了,讲好规矩,大家就开始围城了。现在有了自动麻将桌就更加方便多了,既不用费劲的去码牌,也节省了不少的时间,不管男女老幼,不管亲朋好友都在牌桌上会合,人人都精通此道,个个都乐此不疲,区别的只是输赢的大小、时间的长短、痴迷的程度、水平的高低。人家谢娜唱的多好:"一条二条三四条,条条都有理,每条路上都会遇见好风景。一筒二筒三四筒,甜筒最无敌。满嘴奶油就能欢天又喜地。一万二万万拉米,流行大长今,就小心哥哥天使爱美丽。东西南北风吹起,也爱桃花运,谁来做庄带我去游迪斯尼……" 周宁总是认为女人在牌桌上有着天生的优点,就是会察言观色、会细腻和精确的算计,还有财神爷对女人的一种偏爱。只是她的运气实在是太背了,总是输多赢少,有时候还输得**,可贵的是这个胖胖的女人有股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干劲和决心,也从来不承认自己的水平太差。她就是喜欢玩麻将,能够从哗哗啦啦的洗牌声中得到极大的乐趣,能从其他三方的出牌里找到规律和破绽,而且从自己推倒牌的那一瞬间的兴奋中得到身心的愉悦。 周宁坚定地相信自己会有时来运转的一天,赢钱的日子一定会来到的,所以她告别了二十四号楼的那些一团和气、纯粹是好玩的牌友,独自出来闯荡江湖,在这座城市众多的麻将馆里寻找着自己的机会和胜利,虽然一直还是输多赢少,还是很沮丧的,但她还是固执的相信自己会有时来运转的日子,会用自己的胜利来抨击杨德明以及二十四号楼的那些人对她的冷言冷语和不理不睬。 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只不过这个胜利是得付出一些代价的。 ; 71.换换手气 71.换换手气 在那之前,周宁大多数的时间还是运气不佳,输多赢少,而且每次回想起牌局的整个过程来都是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功亏一篑。她总是很不服气、很沮丧、也很恼火,输得**站起身离开的时候总是口出狂言,还会装作若无其事的自嘲:"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皇帝轮流做,明天到我家!" "说得好!"那一天,麻将桌旁边却有人在为她的话喝彩:"我来为这位妹妹换换手气,你看怎么样?" 那是一个小眼睛、大鼻子,却长得很有些分量的中年男人,厚厚的嘴唇之间叼着的那支香烟就像平常的人含着一根牙签似的,还有一头长得不太稠密的卷发,就像刚刚去过美发厅似的。后来熟悉了,她才知道那个胖得有些可怕的那个男人的外号真的就叫卷毛,不过不是美发厅的杰作,人家是天生的卷毛。 反正已经输得两手空空,回家又得向她的老公杨德明去要钱,想起来就有些丧气,也就顺水推舟的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那个人。卷毛很高兴的坐下了,还叫跟着他的那个叫陶三宝的年轻人给周宁到外面买了一包刚炒好的甜栗子。凡是到麻将馆来的都是"麻友,"她就坐在那个胖胖的卷毛身边一边吃着栗子一边看他出牌。 卷毛太厉害了,*起来再坏的牌,经过他一番令人眼花缭乱的重新组合,出过几次牌后几乎就奠定了胜局。从他上了牌桌开始,几乎没让牌桌上的那三个家伙喘过气来,两个小时以后,卷毛的面前就有了一些面额不等的**,他却不打了,将那牙签似的香烟叼在嘴里的时候,又重新把她按在那个位置上:"这位妹妹,还是你来继续吧,我来给你看牌。" 周宁没有推辞,只是冲着这个好心的男人一笑,把剥好的栗子递给他的时候,那个胖男人很认真地看了她一眼,也没有说话。 以后在这座城市的一些麻将馆里总能看见这样两个人的身影,一个胖得有些可怕的卷毛,还有一个坐在他身边一边看他打牌,一边给他剥栗子吃的女人,那个女人不算漂亮也不算丑,却因为有些丰满也有一些迷人的风采,当然也有些迷人的笑容。卷毛基本上每一次都是赢钱,也总是把赢的钱塞给她,周宁就会感谢他:"这位大哥,你赢的钱还是归你吧。" "别跟我讲客气。"卷毛却大方的摆摆手:"你拿着随便买点东西吃,买几件衣服穿,这点钱还不够我塞牙缝呢。" 只是没有人不知他是干什么的,只是隔不多久卷毛就会神秘的和他的那个叫陶三宝的跟班消失几天,出去做什么、去哪里、干什么也不告诉她,回来以后却会开着一辆奥迪车到麻将馆来找她,还是帮她赢钱,还是把赢来的钱塞给她,还是喜欢吃她剥好的栗子。她有些过意不去了,想请卷毛吃顿饭,他满口答应:"周妹妹请我吃饭,当然受*若惊了,可是有言在先,地点我来挑。" 卷毛开着车把她领到东湖路附近的一家她从没来过的餐厅里,两层楼,生意也算可以,正是中午吃饭的时候,食客很多。看来他是这里的常客,所有的服务员都恭恭敬敬的和卷毛打招呼,他一边很傲慢的回答着,一边把周宁直接领上了二楼,那里有个很舒适的小包间,关上门就直接把她按在了那张大餐桌上了。 其实周宁是个聪明人,知道这个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都是结过婚的人,男人们的那点心思其实一看就明白,这个卷毛已经盯着她那个鼓鼓的*部和翘翘的臀部看了很久了,她也已经在心里早就答应和这个不算讨厌、不算难看、很有些知冷知暖、还似乎有些有钱的卷毛有些偷偷的皮肉关系了,只是没想到他会在这样的餐厅里,而且就在那张大的可以围坐下二十个人的餐桌上。周宁开始还是有些假惺惺的害羞:"人家是请你来吃饭的,可不是让你干这个的呢。" "饭当然要吃,不过老子先喂根香蕉给你吃。"卷毛【说明:因为有些**,因为网络监管,也因为不给自己和大家找麻烦,此处有若干删节,敬请谅解】嘴里还一如既往的叼着烟:"干完了这件事以后吃得更香。" "别这样。"她还是会假惺惺的【说明:因为有些**,因为网络监管,也因为不给自己和大家找麻烦,此处有若干删节,敬请谅解】:"卷毛,你可知道,我可是有老公的。" "老公算老几?两个人在一起才是夫妻。"卷毛满意的笑了笑:"现在老子就是你的老公!" "那好吧,人家答应了你还不行吗?"周宁在娇声娇气的提醒他:"咱们换个地方可以吗?这里可是餐馆,吃饭的地方,说不定马上就会有人进来的,被别人看见了恐怕不太好吧?" "周妹妹,你不知道老子的这个家伙早就想和你一起吃饭了。"卷毛在女人面前进行显耀:"告诉你,这家店就是老子的,老子不发话谁敢进来?怎么样?很不错吧?说实话,想不想吃我的这个家伙?" "不知道,就是看着有些吓人。"她软声软气的回答,这是一句假话,杨德明在他愿意的时候,那才叫南山一柱呢。不过到这时倒也已经放下心来,就想开始**他了:"说说,你到底看中了我的那一点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从你那一天给我剥栗子吃开始,我就决定要你了。"卷毛拍拍她的脸:"周妹妹,知道该怎么做吗?" 周宁当然知道,而且会做得很好。 卷毛真的是个有钱人,自从在那个餐馆的那张大餐桌上干过她以后,就有些迷恋她了,天天都要找时间和她温存一番,天天到酒店和旅馆**其实很麻烦的,两个人都觉得不方便,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卷毛就给周宁在学院街附近的一条小巷里买了一栋有些陈旧、有些低调的两层楼,楼下开了一家麻将馆,还雇了人帮她料理,楼上就成了周宁的卧室和客厅,当然也是属于卷毛的。 "这里不显眼,还很方便,四通八达的。"卷毛很满意那栋小楼,只是不喜欢她再回到二十四号楼去,也不喜欢她去对杨德明履行一个妻子的义务和责任了:"你不是喜欢打麻将吗?现在你就是这里的老板娘,收入也全是你的。不过,老子可不喜欢和另一个男人共进一个洞。" ; 72.老子要当爸爸了 72.老子要当爸爸了 对于这样的提议她也同意了,反正她在二十四号楼没有朋友,也没给杨家看过好脸色,那里的一些女人从来都把她看成一个另类,不理睬她。再说周宁早就和那个沉默寡言的杨德明无话可说,就是偶尔履行夫妻的义务,杨德明也是心不在焉的做些机械动作,她自己的身心也麻木得很。对于老婆突然的时来运转,对于她声称的与人合伙开麻将馆的怪事根本不关心,也对自己的老婆越来越频繁的夜不归宿保持沉默。说句实话,他对汽车发动机的熟悉程度远远胜过对周宁这个人的了解。 卷毛就完全是另一个样子,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自己是干什么的、出门去干什么、那么多的钱是怎么赚来的都从不告诉她,只是隔三岔五的就会到这个麻将馆露露面,坐在桌上打麻将的时间很少,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和周宁在*上度过的,【说明:因为有些**,因为网络监管,也因为不给自己和大家找麻烦,此处有若干删节,敬请谅解】。 一个星期以前,周宁把自己已经怀孕两个月的消息告诉给了卷毛,卷毛显得很兴奋、很得意、也很高兴,除了给了她一大笔钱,还嘱咐他的那个经常来照应一下这里,卷毛红光满面、很自豪地对陶三宝说:"真他妈的时来运转了!老子要当爸爸了!" 虽然卷毛在外面有好几个女人,那些女人周宁没见过,听那个陶三宝说,至少比她更好看、更有魅力,可卷毛却决定和她结婚,因为他找了一个医生给周宁检查了一下,她的肚子里极有可能是个男孩。 "妈的,老子要让儿子名正言顺!"在一次疯狂以后,他咧着嘴在看着周宁慢慢的穿上衣服:"妹妹,看来我们也得找时间去麻烦一下政府了。" 从学院街向江边走,左转,有一条宽不过四米的小巷,巷口第三家,一棵东倒西歪的法国梧桐树下,就有这样一家毫不显眼的麻将馆。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用半截红砖垒起的两层小楼,陈旧却很结实,楼下大大小小也有四五间房,就摆了七八上十张自动麻将桌,一天到晚都是热热闹闹,人来人往的,都是烟雾腾腾,说话声,叫骂声,惊叹声,惋惜声此起彼伏的。 白天有两场,大多是周边的街坊邻居,老爷爷老太太,和一些闲着没事的大爹大妈,打打小麻将,稍稍带点彩,完全是为了混点。周宁就会像花蝴蝶似的在牌桌之间穿来穿去,看见那些喜笑颜开、赢了钱的牌客就逼着人家掏钱买瓜子吃,也会安慰那些唉声叹气的人振作精神:"还早着呢,现在的输赢都是虚的呢。"有时候三缺一,她也会捧一把瓜子上桌打上几圈,不是说救场如救火吗? 而到了晚上,那些真正的赌徒才会上场,或者是整日无所事事的公务员,或者是带着几十个农民工进城来打工的包工头,或者是整日奔波,好不容易坐下来喘口气的销售经理,或者是慕名而来的混迹于各家麻将馆里的职业老手,或者是一些平时很少露面,形迹和钱财都有些可疑的家伙,或者是从电脑上下来的网虫,也想体验一下人间烟火,或者就是一些街边小商店的老板……反正是凑足了人数,说好了规矩,就坐下来彻夜鏖战。 周宁大多数时间不过看上几盘,收到自己的份子钱以后,就上楼去休息了。卷毛最近给她雇了一个看门、烧水的老头,还请了一个乡下进城打工的姑娘,他们会把那些赌徒照顾得舒舒服服的。那些人到了半夜的时候也会让乡下姑娘出去给他们买些吃的,然后接着一直战*到第二天六点左右才散场。 清早的时候一群人就会从麻将馆鱼贯而出,因为从空气污浊的房间里来到了清醒而又宁静街上,那个时候刚刚六点,太阳还没有出来,来到了还有些看得不太明亮的小巷里,就有人很兴奋,就有人大声说话,就有人有力的咳嗽,还有人敞着嗓子在用闽南话唱草蜢的那首《爱拼才会赢》,赢了钱的人就会慷慨的请大家去吃早点,小巷里就有了第一次生机。 周宁在国庆节的清晨睡得并不安稳,迷迷糊糊的,直到那些牌友离去以后才真正睡着了,不过一会儿工夫,她又听见看门的老头在咳嗽,有人在轻轻敲门。门开了,有人进来,从他上楼的脚步声她就可以听出是卷毛回来了。 昨晚卷毛走的时候不是说要出去有事,要她不必等他吗?她知道他一定是去找另一个属于他的女人了,这很正常,如今有钱又有些本事的男人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哪一个不是金屋藏娇?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就连她不也是本来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女人吗?只是卷毛今天的动作有些反常,不应该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还有**一刻值千金的说法吗?再说秋夜漫漫也是很有情趣的嘛。 "别担心,没事。"长得像熊一般健壮结实的卷毛一进门就看见了她脸上那些不安的神情,就咧开嘴宽慰地笑了起来,他不是本地人,说一口很标准的渝州话:"看来还是回来好啊,睡得安逸,吃得舒坦、玩得巴适(渝州方言,也就是很愉快的意思)。" "别骗我,是不是回来还有什么事?"周宁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紧紧地盯着他的那张红红的脸膛,还有那一头如同烫过的卷毛:"为什么天不亮就跑回来了?以前从来不是这样的?你总不会以为这张*上还躺着另一个男人吧?" "那倒不至于,你不会那样做,否则的话被我知道了还会有好果子吃吗?突然想干你这总可以了吧?"卷毛厚厚的嘴唇上叼着的香烟像一根小小的牙签,他还是嘻嘻哈哈的说了实话:"本来已经睡下了,想起了一些事,也想起了你肚子里的儿子,觉得不能再拖了,就回来了。" "什么事?能告诉我吗?"周宁是个好奇心很大的女人,总想知道她身边所有人的秘密:"你不知道人家总是为你担心受怕的。" "当然可以告诉你,本来就与你有关嘛。"卷毛将提着的一个沉重的手提箱放在墙边,又从腰里掏出一支*****,关上保险,扔到周宁的枕头旁边:"先让老子舒服舒服,天亮了以后,老子陪你去一趟那个二十四号楼,找你的那个男人谈谈,有些事也该和他摊摊牌了。" ; 73.都去当红花,谁做绿叶呢 73.都去当红花,谁做绿叶呢 卷毛将那支*****扔在周宁的枕边,叼着烟对那个女人说想找她的男人谈谈有关他们的事的时候,杨德明开着他的那辆0123号公交车正在进站。 今天是国庆,天还没大亮,时间也还早,大家都还没有出门,车上的人不算很挤。停稳了,打开车门,乘客鱼贯而入,有人在叫他"德明",原来也是南正街的老住户,只是后来搬迁的时候,没有搬到二十四号楼去而已,他就笑着和人打招呼;有人在叫他"车神",因为在同一线路上开了这么多年的车,经常坐车的不在少数,也就是混个面熟,就会和人家点点头,说一声"早。" 可是谁都得投币,或者刷公交ip卡,就是杨大妈偶尔会乘他的车也是如此,自己的母亲抱着那个漂亮的小雪,有时候也会忘记,他就会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硬币投进去,车上的人都看见过的,谁也不说话,却谁也很佩服的,遇上了这样老老实实、不讲私情的人,峡州肯定只有他这一个。 杨德明是个老实人,公交公司的上上下下都知道。不管春夏秋冬、刮风下雨,他总是能按时将他的那辆0123号公交车开出,整天开着那辆被各种花花绿绿的车身广告涂满的公交车在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穿梭,几乎从不请事假和病假,也一路平安,从没有出过交通事故,好好的保养车辆,好好的善待乘客,还是个好人,把几乎所有的休息日用来给别的司机*班。 如今的年轻司机越来越多,三天两头脱岗和索性不辞而别的也越来越多,这山望着那山高的比比皆是,公交公司也是有苦说不出,如今有大客驾照的人谁愿意开公交车,随便跑跑长途、给旅行社开开车,就是给一些单位开接送车,哪一行不比开公交车收入多得多?福利好得多?遇上脱岗的情况,车队的头头还是只有向杨德明打电话求援,他一定会来的,毫不犹豫、满口应承,就和李娜的那首歌唱的一样:"为人民服务,是真诚地付出;为人民服务,是忘我地投入;为人民服务,是用生命注解的书;为人民服务,是用心灵开拓的路……" 杨德明是个老实人,南正街的人都知道,如果谁家里有事,只要站在青石板的街上叫一声,只要车神在家,就肯定会连声答应,跑来帮忙。 他可不是做组织工作的角色,那是南正十雄的老大文学清的事;他也不会陪客人谈天、打牌、抽烟喝酒,那肯定是张广福的事;他不会做知客先生,主持仪式、坐在桌子后面记下每一个来宾送来的礼品和金钱,那样的事情非龙啸天莫属;他也不会炒菜,程耀东只要勤快,谁也没有他那种把每一道菜炒得像是人民大会堂的国宴的本事;出点子、拿主意、把人家的事办得风风光光、十分体面,只有请舒云翔来了;董胜开这个警长认识的人多,跑跑腿、当当采买,又快又好,而且绝无假冒伪劣产品;马长喜人高马大,左右逢源、能说会道,就是处理一些疑难问题的最好人选。 杨德明和王大力两个人从来不过就是两个打杂的。端茶倒水、扫地擦桌子、上菜摆酒杯,大家在桌上交杯换盏、酒兴正浓的时候,他们就是两个洗碗工,等大家酒足饭饱之后,他们会躲在厨房里随便吃上一碗,主人家会过意不去,他们回答得很得体:"都去当红花,谁做绿叶呢?当然非我们莫属了。" 杨德明是个老实人,二十四号楼的人都知道。除了每天开着他的那辆公交车在这座城市里游戈,就是有空和工程师、瓦匠、书生他们去泡泡澡堂子,享受一些那种旧时的回忆和舒适,或者和工程师、和尚、警长和懒龙一起去郊外垂钓,那就是放松心情,陶冶情操;当然还会和愣头、大帅哥和懒龙找几个人一起喝点小酒,说点朋友之间的心思和秘密,也是一种信赖和交流。 当然杨德明隔三岔五还会骑着他的那辆大运摩托到恒昌大市场去帮杨大爹的那家鸡毛小店进一些货,张广福就会叫苦不迭,说这完全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其实只要一个电话,他回来的时候就顺便给捎回来了,杨大爹却不松口,一句"相信自己的儿子"就*得张哥直翻白眼。 后来进货的任务不知怎么换成了漂亮的杨秋燕,开一辆红色的现代悦动到了市场里,拿出一张纸条就去找张广福,和尚自然高兴,知道这个丰乳**的香车美人是给他的面子,就坐在他的主任办公室里打几个电话,一些供货商就会把需要的货物放在那辆车的后备箱里,钱当然是要收的,不过牢骚话话还是要说的:"大爹看不起我这个楼栋长,只看得起自己的儿媳妇," "谢谢。"杨秋燕脸红红的,她很喜欢听到这样的话,就给了张哥一个妩媚的笑脸:"其实小雪的爷爷也很喜欢让张哥帮忙的,不过就是会有人说闲话的。" 杨德明是个老实人,他的那些朋友都知道,谁都把他当朋友,谁都把他当哥们,有事也喜欢叫上他一起去,这是南正街、二十四号楼的那些大男人的共识,如果真的把他给忘记了,那就会被这个老实人看成是欺负人,不够朋友,就得花更多的时间去向他做解释工作,还得赔礼道歉。 老实人大多都是憎爱分明的人,车神也是如此。为了帮助一个即将临产的孕妇,他居然连闯六个红灯,把那辆装得满满的公交车开得像消防车那么快,而且直接开进了医院妇科的大门;同样也是为了帮一个外地来的乘客找到在他的0123号车上被盗的手机,他可以拉着一满车的乘客走街串巷去派出所一个个接受检查,就成了广大市民一段时间茶余饭后的话题. 峡州的人都知道只要坐车神的车,就能安安心心、顺顺利利的到达目的地,保险极了,就是有些行动不便的老人和患者,也能招手即停,或者停在人家指定的地方。于是好评如潮,公交公司如果评先进没有杨德明,那一定有鬼,连全市民选"感动峡州的十大人物"杨德明肯定榜上有名。 只是大帅哥不以为然:"现在什么时代了?价值观、世界观、道德观都发生了**的变化,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想法是好的,却不现实,也不可能。" "知道为什么八国联军敢于侵略我国吗?因为那时的中国是睡狮,就是知道了也充耳不闻;知道为什么日本敢于发动侵华战争吗?就是因为当时的中国是一盘散沙,占了东三省屁事也没有一个。"那个书生龙啸天说道:"所谓人心齐、泰山移,所谓兄弟齐心、齐力断金,你不觉得德明哥真是用自己的榜样的力量在感动和启示大家吗?虽然很笨拙,却很执着,也很令人感动。" "知不知道?德明是你哥!"张哥来得更实际,上去就给舒云翔一记耳光:"你敢说哥哥的坏话,就是犯上作乱!" ; 74.闷头鸡,啄白米 74.闷头鸡,啄白米 杨德明是个老实人,他的家里人都知道这一点。每年的正月初九是玉皇大帝的诞辰,他都会无一例外的陪着杨大爹出门前去朝山,不过也就是离开几天,也就是道教的四大名山,走走湖北的武当、江西的龙虎、安微的齐云和四川的青城罢了,后来,小仙女王丽珠也去过,龙家大少当然也去过,都是虔诚的、庄重的。 不过,杨德明每次都不会漏掉的,用杨大爹的话说,也就是一个陪伴罢了,谁都知道,绝不会那么简单。倒是书生去过一次回来就大发感慨,说了些醍醐灌*、恍然大悟和登高望远之类的话,却被他的师傅打了一巴掌:"不是说你也是个老实人吗?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夸夸其谈?知不知道‘天不言而人推高焉,地不言而人推厚焉,四时不言而百姓期焉‘?" 杨大妈每年清明都会回荆州去给自己的父母扫墓,当然也还是杨德明陪同,随便借一台车,很方便的。去年清明前的一天,杨大妈突然决定今年带着小雪一起去。说那个乖巧的小女孩很少出门去玩过,想带她出去看看世面,还可以到沙市去玩玩,杨大爹点头表示同意,还对那个四大天王之一的小丫头许愿,以后还会带她去更远的地方。 "妈妈,我也能一起去吗?"杨秋燕从小在杨大妈面前就随便,长大了依然如故,还会像女儿在母亲面前撒娇,说话都娇滴滴的:"我也好久没去过荆州了,再说,你们一老一少一路上也不安全嘛。" "我和小雪一老一少怕什么?带着你这个漂亮女儿到处吸引眼球,才叫人不放心呢。"杨大妈给她夹了一块薄薄的、香喷喷的腊肉,一笑就答应了:"光是我们三个女人出去也不好,不如就叫德明给我们开车,既安全又方便,就是遇上一两个**也不怕的,别看德明长得不胖,一般的家伙还不是他的对手,别看他嘴里的话不多,心里还是很有主张的。" "咱们峡州不是有句老话吗?‘闷头鸡,啄白米。‘德明哥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嘛,"杨秋燕笑的样子绝对是二十四号楼的一大美丽景观,就是美不胜收:"德明哥当然得去了,我们三个女人一起出门,跑前跑后总得要人嘛。不过德明哥在有些事情上面是一时聪明一时糊涂,叫人始终看不透的。" "爷爷,您也和我们一起去吧。"那个小丫头小雪就会嗲声嗲气的对杨大爹说:"奶奶和妈妈都走了,谁给爷爷做饭吃?" "可不是的,爷爷还没有想到这一点呢。"杨大爹就会用筷子夹点菜,给小雪一点鼓励:"那么,爷爷这一次就和你们一起去吧,爷爷也好多年没有去祭拜过你的太爷爷和太奶奶了。" "我的天!"杨大妈一下子就愣住了,接着就泪如泉涌:"秋燕,还是你行,我说过几十遍,小雪的爷爷从来没有答应过。" "爸爸不是喜欢小雪吗?爸爸不是也想去看看师傅和师娘吗?"香车美人很会说话的:"再说,您不也一直盼望爸爸能和你一起去吗?" "听见了吗?"杨大妈举着筷子对自己的儿子提醒着:"瞧瞧秋燕,能说会道、又长得像一朵花似的,出门事业有成,回家孝敬老人、抚养孩子,谁不说好!你这个家伙的眼睛当年干什么去了?" 杨德明从不插言,只管埋头吃饭,吃饱了放下碗筷就背着活蹦乱跳的小雪找她的朋友们去玩了。对于这样的话题,杨大爹也不说话,慢慢的喝酒,慢慢的吃饭,慢慢的听杨大妈和杨秋燕说话,他很安详,也很满足,这个神仙大爹常常会给他的那个老实的儿子念一句话,那是老子《道德经》第八章的句子:"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杨德明是个老实人,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杨秋燕当然知道。他们家原来在南正街的时候就和杨大爹家住的门对门,加上又都是姓杨,自然就亲近了许多,也就哥哥妹妹的叫了起来。原来的时候,有时长江发大水,就会江水内灌,南正街的下水管道实在太陈旧,江水倒灌,加上万一多下几天雨,这里一定就会到处一片泥泞,街上就会有一层浅浅的、浑浊的积水,爱美的女孩子就会踮着足尖在水坑之间跳来跳去,就像在跳俄罗斯的《天鹅湖》。 南正街所有的人都会听见那个大辫子的杨秋燕尖着嗓子大喊大叫,要她的德明哥快去背她出去上学。杨德明就会脱掉鞋子,赤着脚,趟着水,把这个得意洋洋的女孩子背到街口。女孩子却不肯下来,趴在杨德明的背上,指着远远的一颗老槐树命令道:"德明哥,到那儿我才下来呢。" 杨德明是个老实人,他的妻子周宁也知道。从来都是有钱不乱花,连工资单也一把交给她,什么出车费、加班费、考勤费、补助费、还有各种名目的奖金都一个不拉的交给她,碰上万一朋友一起出门,或者有些用途,再向她伸手要。交的时候坦坦荡荡,要的时候理直气壮,就连卷毛听说了以后就说过,这样的男人叫人感动,叫人放心,也才是真正的男主外、女主内。 可是周宁却不这么认为,她认为杨德明不过是怕老婆,有些气管炎。她对卷毛说,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是很感动的,日长月久就习以为常了,还有些瞧不起自己的男人了。有能力的男人应该和卷毛一样,**大大的,把女人供得好好的。像杨德明那样,单凭着那点开车的工资不过是勉强养活两个人,想想就和低保户差不多了,所以她理直气壮的去打麻将,有了那家麻将馆以后,更是很少回家了,她对杨德明说过:"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是自然法则。" "杨叔,相信我没错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定会报,你就是好心自有好报。"那个小仙女王美珠一再对杨德明这样说,人家可是杨大爹的得意女徒,而且还会绘声绘色的给他唱那首景岗山的歌:"世间自有公道,付出总有回报。说到不如做到,要做就做最好。步步高……" ; 75.我就要强人所难 75.我就要强人所难 天色在一点点慢慢的变得明亮起来,杨德明端坐在0123号公交车的驾驶座上,他的右脚在不断的踩着刹车踏板,让过了一对横穿道路的老年夫妇,又让过了两个用筷子夹着小笼汤包在车水马龙的道路上飞奔的花季少女,他的车速不快,刹车调得很好,轻轻一点就能快速反应。 他没有鸣笛,**中心城区,这里就全是禁鸣区。当然这只是宣传罢了,再说就算是按了喇叭也没用,峡州的人就是这样的素质,公共道德的水平也就是这个层面,申城轰轰烈烈的举办了一次世博会,就**了许多丑陋现象和不文明的行为,也发生了不少的令人啼笑皆非的笑话。 别看峡州成天在大张旗鼓的大吹大擂的搞什么三城联创,社会秩序和道德风尚却在日益恶化也是不争的事实。反正大家看了这么多年也算看出点名堂来了,改革进行了三十多年,不是举世瞩目吗?不是中华盛世吗?不是与时俱进吗?不是科学发展观吗?可是物价听证会就成了涨价公布会,说是振兴规划,就是换个说法给国企输血。有些时候还会有一些头头脑脑跳出来,声称国家控制的某某物价明年会提价,说中国受世界经济的影响不大,完全是睁着眼说瞎话,都快成了世界笑话了。 就拿一再修正的交通法规的制定来说,其根本原则就是便于交警上街罚款,而交警上街罚款就得找司机。要说是罚款找行人,人家白你一眼,扬长而去,你又不能拘留人家,还不是干瞪眼;就是抓到了小偷,可是没等市民回到家,小偷也就大摇大摆的出了派出所的大门,说不定还会登门拜访呢。 可是处罚司机就简单多了,扣车、扣驾照、罚分、取消营运资格,谁不怕呢?杨德明开的还是公交车呢,虽说不扣车,但成天在闹市里穿来穿去,总会有几个毛头小警察从路边故装严肃的窜了出来,而且学着电影里的那些外国警察,帽子*得高高的、浑身上下肉墩墩的、腰带也歪着,耀武扬威的摇着手里的罚款单。 不过在峡州百分之九十的警察都知道杨德明是新任的公安分局董局长的哥们,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吧,再说大家都知道这个沉默寡言、一脸憨厚的司机有一手修车的绝活,谁还没有一辆车,就是没有,也总有开车的朋友吧,杨德明就越来越经常地被一些交警带着,钻到各种各样的汽车下面去,站在汽车底盘的下面的那道满是油污,又黑又潮的地沟里忙碌大半天,就和小雪噘着小嘴说的那样:"爸爸,你还不如给妈妈打工呢,一天到晚又臭又脏!" 他和周宁没有孩子,小雪也不是他的女儿,小雪是那个被二十四号楼的人称作香车美人的杨秋燕的男人老魏留下的遗*女。杨秋燕的男人老魏是一家大型企业的销售经理,他们的家原本就安在繁华的省城,老魏成天在大江南北到处奔波,业务能力也*不错,可是结婚不到半年就死了,死在广东韶关境内的一次高速公路的连环撞车事故上,很悲惨的,全车人无一幸免,不过老魏走得很突然、很轻松,死去的时候他还在用mp3听着周杰伦的那首《**台》。 杨秋燕*着已经有些出怀的肚子匆匆赶去出事现场,可是只带回一个骨灰盒和一张存有28万元钱的银行卡,那是保险公司给她的老魏的赔偿金。老魏的家里人也有些太做得出来了,一下子完全翻脸不认人,除了一直纠缠着要分掉老魏的那笔赔偿金以外,还不承认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老魏的,那些人一下子也变得尖刻了:"他成天不在家,谁知道你是和那个男人鬼混而得的这个杂种!" 杨秋燕从小就是个很柔顺、很要面子、很刚烈的女人,一怒之下,索性把老魏的骨灰连同那张存有抚恤金的银行卡也统统给了老魏的家人,只是说了一句话:"我和老魏困难的时候你们在哪里?不是一个个人影都不见吗?你们不就是要这笔钱吗?都给你们了,这下满意了吧?要知道老魏和我结婚的时候,你们可是一毛不拔的,甚至连贺礼也没给!所以,现在,请你们都出去!" 她是一个很要强的女人,读了书,参加了工作,肚子里有了孩子才结的婚,孩子就在自己的肚子里,老魏却变成一缕青烟飞走了,那个时候,除了孤家寡人,杨秋燕还变得一无所有。为了斩断与老魏家的那些人的一切联系,她干脆把结婚的时候自己刚买的新房也卖了,悄悄的回到了峡州,她根本无处可去,只好搬回到自己父母给她留下的那套房里。 事情也就是那么凑巧,杨秋燕依然就住在二十四号楼,而且依然和杨大爹、杨大妈他们住着一个单元,而且门对门,也就是在杨德明所住的那套房的楼下,每每当杨德明筋疲力尽的上楼回家的时候,总能看见自己的母亲在非常坚决地敲着那个怀孕女人紧闭的房门。因为羞愧、因为难过、因为举目无亲,杨秋燕刚搬回来的时候总是把自己关在家里,整天以泪洗面,也羞于见人。 "老妈,让秋燕静一静不行吗?"杨德明有些不理解他妈妈的行为:"为什么要敲人家的门?人家不是不欢迎吗?您还当她是个小女孩吗?" "在我的眼里,她永远就是一个小女孩。"杨大妈回答说:"人家秋燕多可怜,丈夫死了,还怀着孩子,又举目无亲,还是老街坊呢,你就没有一点恻隐之心?连你爸爸都说应该拉人家一把。" "也得让人家愿意吧?"他还是在嘲笑她:"妈妈,你总不能强人所难吧?" "秋燕是我看着长大的,就和我女儿一样,我不能看着不管。"杨大妈就瞪他一眼:"我就要强人所难,你爸爸也同意的!" 他就无言以对了。一个受人尊敬的神仙老爸,一个固执的老妈,谁能说得赢他们?后来,那个女人的房门终于被杨大妈敲开了,两个女人谈过些什么谁也不知道,不过以后经常可以看见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大肚子女子跟着杨大妈开始走下楼去,坐在曲廊里说着闲话,也开始和那些原来的街坊邻居见面。那个怀孕的女子脸上开始有了些血色,肚子也越来越大,经常在杨大妈的陪同下到天台上的空中花园去散散步,走路摇摇摆摆的,却一点也不减低她的美丽。那个当警察的汪雯雯就感叹地说过:"天啦,真不愧是个大美人,就是怀孕还是这么好看。" "谢谢!"那个时候,杨秋燕已经开朗多了,就会淡然一笑:"雯雯,长得这么苗条,以后到我这个时候你会比我更漂亮。" 汪雯雯脸一红,一扭**楼去了。 不是说"**门前是非多"吗?不是说"不要与陌生人说话"吗?杨德明本来就是个老实人,加上已经对自己家里那个还算有几分姿色、因为开了麻将馆而不见了踪影的周宁都失去了兴趣,也就对所有的女人全都失去了关注力,虽然上楼下楼常常与杨秋燕在楼梯上见面,却很少与之说话,也就是点头笑笑而已。 ; 76.放心,有我呢 76.放心,有我呢 一切的故事都是从那场一直下了一天**的漫天大雪开始的。那天很冷,峡州又没有暖气,房间里到了晚上很冷的,已经过了半夜十二点,杨大妈像擂鼓似的把杨德明的房门敲开了,把睡眼朦胧、只穿着单衣单裤、冻得直打哆嗦的杨德明叫了起来:"儿子,快,秋燕要生了!" 杨德明就一下子清醒了,穿上衣服冲下楼抱起那个女人就走。杨秋燕是个长得丰腴的女人,高高大大,还怀着一个足月的孩子,很重、也很沉的,车神却毫不费力的把她一把就抱了起来,还连着一*羽绒被。他在很小心的下楼,还在命令她:"抱紧我!当心别掉下去了!" 杨大爹给他们用手电在白雪皑皑的雪地里照路,顺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德明,你给我听好了,秋燕的命就在你手里,你给我用心一点!" "我知道。"杨德明一点也没有计较。他只是感觉那个女人在他怀里哭泣,就又说了一句:"放心,有我呢!" 那天晚上,杨德明就开着张广福的那辆本田雅阁,冒着那场几十年一遇的铺天盖地的大雪,从天官牌坊出发,穿过了大半个城区,一直冲进了中心医院,还十万火急的把龙啸天也叫来助阵,半个小时以后,一个漂亮的**诞生了。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龙啸天走出产房的第一句话是:"没事,顺顺当当的。天哪,我有种预感,这个小丫头白的像雪,以后会比她妈妈长得还要漂亮。" 杨大妈也开始泪流满面了,在那里感谢了半天各路神灵,才想起要给杨秋燕打鸡蛋吃,就忙得不可开交了。小丫头的名字自然是杨大爹给取的,为了纪念那场飘飘洒洒的雪夜,那个白净的小丫头自然就叫小雪。 除了车神的那个从小就喜欢杨秋燕,还加上有些慈悲为怀的妈妈,杨德明在杨秋燕住院期间肯定就是穿梭于天官牌坊和医院病房之间最繁忙的人了。杨大爹还会吹胡子瞪眼的骂他:"人家秋燕一个女孩子,在这里孤单一人,老魏家的人又黑了良心,我们不帮帮她谁来帮她?别说我们以前是街坊,是邻居,也别说人家一直口口声声的把你叫哥,就凭我们两家门对门,我们就应该帮她!" 说得也是,本来有些不太乐意的杨德明就只好勉为其难了,也就有了一种很光荣的使命感,像杨德明这样的老实人做事往往要人在身后推一把,促进一下,不过一旦**角色,就会做得比任何人都好。本来香车美人生孩子就是二十四号楼的一件大事,绝大多数那里的住户都流水般的到医院看望过杨秋燕和那个叫小雪的孩子,其中当然还包括他们"南正十雄"的那些兄弟,可那间大产房的所有的产妇都只把杨德明当作女孩的爸爸,就连医生护士也是这么认为的。有护士还好奇地当面问过他:"你们两个都姓杨,不会是表亲吧?" 杨秋燕一脸的通红,杨德明却不敢申辩,更不敢说个不字,本来就口舌笨拙,万一说的不好,闯下祸就不好了。不是说孕妇不能生气吗?不是说要给当母亲的发奶吗?他只是憨厚的笑着,不反驳,也不承认,可所有的人都认为他和别的刚当了爸爸的男人一样是高兴的糊涂了,也是默认了,也就把他当作了杨秋燕的男人。 在杨大爹和杨大妈的指挥下,杨德明天天把那些大骨汤、母鸡汤、鸽子汤、鲫鱼汤,还有各种各样好吃的、好看的、好用的东西像流水般的送进医院。有时杨大妈有事,他还得充当一段时间的陪护,产妇的事情是很多的,就和杨秋燕后来对朴顺珠说过的那样:"住过一次院,我在德明哥面前就没有任何秘密了,老魏也没有做到过,以后也不会有第二个男人会做到这一点了。" 一个星期后,杨秋燕母女顺利出院了。 杨秋燕是上午出的医院,二十四号楼的老少爷们,还有大妈大嫂还在天官牌坊燃起了鞭炮,不管怎么说,添丁进口无论如何是件好事,小丫头被噼噼啪啪的鞭炮声所吵醒,扁着红红的小嘴哭起来了,杨大妈却乐得合不拢嘴,吩咐杨德明给街坊邻居递烟端水,程耀东一挥手,请大家到耀东酒楼去坐一坐,喝杯水酒,庆贺一番:"这个小丫头也得叫我叔叔不是吗?第一顿饭就得算我的!" 杨秋燕下午吃饭的时候就被杨大爹、杨大妈叫到他们家里去了。做了满满的一桌子菜,除了热气腾腾的火锅,还有她最爱吃的东坡肘子和腊肉。杨大妈很喜欢那个长得和名字一样白嫩的小丫头,抱在手里就不愿意松开了:"小丫头生下来就和我有缘,看着我就手舞足蹈的。我想了一下,在坐月子的这段时间里,秋燕就在我们这里吃饭了,洗洗涮涮的也都交给我,免得你一个人忙来忙去的。" "别老呆在家里。"杨大爹对杨秋燕说得更绝:"过去的事就叫它过去吧,满月以后你就找个地方去上班吧,小雪就交给我,我那个小店反正没什么事,有个小丫头陪着肯定还*有趣的。" 杨秋燕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通一声就给两个老人跪下了,跪是真跪的,磕头也是真的,说的当然更是真的:"谢谢您们,从今以后,您们就是我的爸爸妈妈,小雪就是您们的孙女!" "德明哥。"她还给那个有些不好意思的杨德明也深深地鞠了一个躬,眼睛亮亮的:脸红红的、声音软软的:"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哥哥,我和小雪当然以后都是哥哥你的了!" 杨德明听见了也很高兴,就把那个比她妈妈不知轻多少倍的小丫头抱在了怀里。想想也不错,做了一回好事,有了一个被二十四号楼公认是香车美人的女子叫自己是哥哥还是*惬意的,有一个白净的小丫头喜欢和自己玩耍还是很不错的。从此,两家的阳台上就开始飘扬起由小孩的尿布、婴儿的衣服和各式各样的女人的****、还有各种颜色的毛巾所组成的万国旗,杨秋燕就真的把杨家当作了自己的家,也就真的不在家里做饭了,也就每天美滋滋的在杨家喝着香气扑鼻的各种肉汤,吃着自己喜欢的猪肘子,就是到了小雪满月以后,她也依然不在自己家里开伙,索性把活蹦乱跳的小丫头真的就放在两个老人手里,出门上班去了。 只是不再让杨大妈做晚饭了,人家现在已经是汽车品牌4s店的大经理,每天开车回家,却总是从那辆现代悦动的后备箱里拿出许多买的东西,衣冠楚楚的白领丽人摇身就变成了家庭主妇,笑脸盈盈的和大伙儿打招呼,回到家里脱去了外面的衣服,里面是一件浅色的羊毛衫和一条笔*的西裤,更显得貌美如画、腰身匀称、丰乳**、秀色可餐了。 她会钻进厨房做饭,和杨大妈说些今天道听途说的社会新闻,还会咯咯的笑个不停,不一会儿,"小雪,和爷爷回来吃饭"的喊声就会使全楼的人都听得见,抱着小丫头在楼下玩着的杨大爹就会大声地回答,乐呵呵的上楼回家去。神仙大爹根本不在乎楼下他的那家小店的货物,二十四号楼的居民全都会各取所需,各付其款,共产主义理想在这里似乎**到了一个实践的初级阶段。 ; 77.爸爸 77.爸爸 这样温馨、甜蜜的场面当然会被偶尔回来的周宁也曾看见过,她从来就与杨家的两个老人关系不好,杨大爹更是从一开始就明确拒绝与她接触,就是杨大爹、杨大妈和周宁住在楼上楼下也没什么往来。她扁了扁嘴,冷笑了一声:"姓杨的,那个小丫头会不会是你的私生女?" 他懒得理她,跑了一天的车,本来就沉默寡言的他连话都不想对她说,本来两个人就没有共同语言,现在更是如此,自己在外面的一些行径早就传得满城风雨,还有脸回来说别人,也叫恬不知耻了。有个文学家曾经说过,失去了亲情和爱情的夫妻甚至连路人都不如,他相信这一点。 说来也好笑,小雪这个小丫头除了相貌长得俊俏,白白嫩嫩,还小巧玲珑,就像芭比**似的,全栋大楼的人自然人见人爱,谁都想抱抱,谁都想亲亲她那**的小脸,小家伙却会认人,只要是大妈大嫂,大姐姐小妹妹都喜欢,谁抱她就咯咯地和谁笑;只是不喜欢男人,谁抱她就哇哇乱哭,杨大爹只好向那些跃跃欲试的男人说明:"丫头金贵,切勿动手,敬请原谅,仅供观赏。" 在小雪小的时候,除了杨大爹以外,只有两个人会引起小丫头的兴趣,一个就是龙啸天,小雪不知为什么瞧中了他戴的那副意大利的高档眼镜,总是叫喊着、笑着想把龙家大少的眼镜摘了下来,放在还没长牙齿的小嘴里咬着,杨德明知道那副眼镜价值不菲,想另找一副眼镜换一下,小丫头却偏偏看中了龙啸天的那一副。 "有眼力,知道什么是好东西。"龙啸天满不在乎的逗着小雪玩:"就冲小丫头喜欢,值!" 另一个男人自然就是杨德明了,只要他一出现,只要被她看见,小丫头就会手舞足蹈、两眼瞪得大大的,高兴的咿咿呀呀的叫着什么,没等他走近,两只小手就已经伸过去了,一旦到了杨德明的怀里,就会甜甜的、咯咯的笑着,把**的小脸轻轻地贴在他的脸上,王大力就会羡慕得要命:"德明,小雪真的就像是你的一样。" 杨秋燕就会红着脸走开。 "本来就是的,这就叫心灵感应。"朴顺珠抿着嘴笑着说:"大力君不知道吧?小雪就是喜欢她爸爸。" "就算是吧,这也是事实。"杨德明笑了笑:"愣头,有本事,让弟妹给小猪再生一个**不就行了?" "知道了。"在自己的朋友面前,王大力从来毫不害羞:"可不是的,我们正在加紧努力呢!" 韩国美人就也会红着脸走开的。 那是一个冬日的下午,杨秋燕和杨大妈,还有杨大爹三个人在大楼下的那个小广场上一人站一边,彼此也就两米多一点,鼓励着刚满周岁的小雪学习走路。小丫头咿咿呀呀的抗议了好半天也没有引起他们任何人的同情,甚至假心假意的哭了几声也无济于事,只好站在空地上不动,撅着小嘴表示自己的不满。 他们的周围站了一大帮二十四号楼的街坊邻居,笑眯眯的望着小丫头在阳光下撒娇。就在那个时候,杨德明出现了。他已经在这栋大杂院的大楼里失踪了三天,他是带着好几个司机开了几辆平板车到省城给杨秋燕4s汽车店提车去了。就有了些黑黑的胡茬、眼圈都是红的、头发乱蓬蓬的,看见了小雪,有了些高兴,拍了拍手:"丫头,到这儿来!" 小丫头一下子就转啼为笑了,就手舞足蹈了,她本来已经走到距离杨秋燕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却笨拙的扭转着因为穿了过多的衣服而显得臃肿的腰身,摇摇摆摆的扭着屁股向还站在远处的杨德明走了过来,跌跌撞撞的越走越快,还非常清晰的对杨德明叫了一声:"爸爸!" 在这以前,小雪除了偶尔说一些含混不清的单字,从未开口说过话,就连"妈妈"也没有叫过,这是小丫头平生第一次开口,而且是把杨德明叫作"爸爸",当时在场的所有的人都听见了,全都因此感到惊讶,也都感到好笑,还有些感动,张广福在点着头:"德明,这个爸爸做得。" "听见了吗?"朴顺珠在拍着手:"小雪会说话呢!" 那个时候,当时在场的汪雯雯也有了一些感动,居然悄悄的会拉住了舒云翔的手,不过后来她完全否认了这一事实:"荒唐,我会拉你这个家伙的手?你想得美,要不就是得了臆想症!" 当时的真实情况是这样的,大家都听见了小雪叫的那声"爸爸,"也看见小丫头第一次学会走路,因为那声"爸爸",有些尴尬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杨德明还是蹲了下来,张开双臂,把迎面扑过来的小家伙给抱住了,小丫头感到安全了,也就更高兴了,就又清清楚楚地叫了杨德明一声"爸爸。" 大家也都被逗乐了,也都笑了起来,还有人在为小雪的第一次开口说话和开始走路而鼓掌,杨德明却看见了杨秋燕已经泪流满面了。 之后在一段很长的一段时间,杨德明就一直致力于纠正小丫头的错误,还在努力启发她:"小雪乖,叫我伯伯,要不,叫叔叔也行。" 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却有自己的判断能力和原则,所有的人都可以是她的叔叔伯伯,爸爸可就是他一个,随着小雪跟着春风、夏日、秋月、冬雪一起长大,她逐渐明白爸爸不和她们住在一起,也不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她就会在人们的注视下,学着四大天王的样子,扶着楼梯的扶手一个人爬上楼去,用小手去敲杨德明的房门:"爸爸,妈妈叫你下去吃饭!" 大家都知道了小丫头的这个称谓,也都坦然地接受了,杨德明的脸面却有些挂不住了,就去哀求父母:"让小雪改口吧,她妈妈现在还年轻,以后还要重组家庭的呢。小雪这样叫会引起人家误会的。" 杨大爹不说话,杨大妈犹豫了半天就答应了,却没有看到半点效果;杨德明就去求杨秋燕,原本高高兴兴的把他迎进自家房门的漂亮的香车美人一下子就变了脸,连一句话也没对他说就把他给赶了出来,然后把自己关在房里又哭了起来,而且哭得十分悲痛,最后还是他来向她陪不是才行。 小丫头慢慢地长大了,成了四大天王中的一员,却根本没有改正那个错误的迹象,依然我行我素的"爸爸"叫个不停,二十四号楼的人反正都听成习惯了,也早就接受了,偶尔没有听见小雪那奶声奶气的叫"爸爸"还有些不习惯呢,想一想,对了,车神肯定是去上班了。 ; 78.天上一朵花,各回各的家 78.天上一朵花,各回各的家 天色慢慢显得明亮起来,虽然太阳还没有越过东山,天空已经有了些越来越多的红色。路上也有了一些起来早锻炼的老人、赶到超市去买菜的大嫂、几个孩子正在津津有味地说着昨天在《魔兽世界》游戏里练级的情况、辛劳的牛奶工和送报纸的也开始在比赛爬楼梯,那些摩托车一辆接一辆的呼啸而过,有谁家的收音机在播放着张也的那首欢快的《祖国你好》:"祖国你好,祖国你好!你的儿女都在为你祈祷。愿你家家快乐、人人幸福,甜蜜蜜的好日子欢欢笑笑……" 张广福没有开车,昨天晚上他出门的时候就没有开车,直接打的去了解放路步行街上的一家娱乐会所,那里可不是一般人可以随便进出的地方。谁都知道京城的"天上人间",其实全国各地那种性质、那种档次、那种服务、那种消费的场所多着呢,不过就是低调一些罢了。那家娱乐会所就是如此,和尚打了**的麻将,天亮才散伙。峡州有一首童谣是怎么说的:"天上一朵花,各回各的家。" 大哥大的家就住在大堰小区,那是这座城市最大的居民杂居小区,他所住的天官牌坊后面的那栋二十四号楼则是这个小区最大的一栋杂居楼,而他是这栋楼最*天立地的人物,人家是楼栋长。可这个赫赫有名的人物今天一大早就有些不高兴,因为睡眠不足,眼睛耷拉着,脸色有些发青,嘴角叼着的烟也懒洋洋的,他正无精无彩的向家里走来,愤愤不平地向地上吐了一口痰。 妈的,昨天晚上真是撞到鬼了,手气霉透了,火背的出奇,搓了**的麻将,居然没有碰上一张牌、和上一回牌,这在张广福打牌的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就是其他的人也是闻所未闻的,这真是叫人匪夷所思。别说像他这样久经沙场的赌神没有见到过,就是跟着他一起去的他的四大金刚里面的大弟子方老二也百思不得其解。 昨天晚上,只要他刚刚把牌凑好,他的上家、或者下家、也可能还是对家就会在他之前胡牌,就像是把他的底牌看得一清二楚,总是比他快一步,而且总是在他就要成功胡牌的前一步;甚至有一次,明明知道下家有三个五筒,他居然还会莫名其妙的把仅存的一张五筒打出去,送给人家一个清一色,那才叫撞到鬼了。 方老二也看出他的老大今天根本不在状态,早就想上来让他歇一歇,给他换换手气,还找了一个很水灵、很年轻的小姐陪着他端茶倒水,随时可以为他做进一步的服务,可张广福死活不干。这也不是他的禀性,他向来都是很豁达、很潇洒的,对输赢看得很淡然,可是昨天晚上却莫名其妙的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斤斤计较的女人,就是赖在牌桌上不肯动身。 同桌的几个麻友见张哥输得一塌糊涂,也想见好就收,几次提议回去睡觉,或者去换个地方找乐,张广福都不同意,还瞪着那双凶狠的眼睛骂人,说人家看不起他,这也不是他的性格。再加上他那发红的眼睛、不耐烦的神态、结实的体魄、**的胳膊、骂骂咧咧的言语,谁不怕这位赫赫有名的张哥翻脸不认人?就只好继续打下去。 不过人家熬了**,都有些漫不经心了,彼此有些挤眉弄眼,和身边的小姐作些小动作,就是方老二也站在他老大的身后,开始着急的指指点点起来,都知道张哥是个豪爽的汉子,可谁也不敢在张哥面前说个不字,谁也知道这个小名叫和尚的家伙一旦发起脾气来,那就是雷霆万钧,摧枯拉朽,小命珍贵呢。 就是到了天快亮的时候,张广福的手气依然很臭,只是慢慢的能吃到别人的牌了,有时候吃得太舒服了,简直就是缺哪张牌,人家就会喂他吃哪张牌,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看了那个站在他身后的方老二,就有些索然无味了。再打了一圈,他有些生气了,把牌一推,站起身来:"妈的,不玩了!" 昨晚他大概前后一共输了四万多,除了因为中了邪似的火气太背、牌运太差,也除了有些心情不好以外,眼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流水一般的流到人家的口袋里,他却一点也不心痛,掏钱掏得很爽快,还笑呵呵地对大家说:"输赢乃兵家常事嘛,光赢不输,谁会跟你玩?明天老子带着干女儿小猪来,杀你们一个片甲不留!" 可不是的,平时的时候,张广福就和周润发一样,他可是这座城市的赌神,越是豪赌就越是有财神爷关照他。他有一个胖胖的干女儿,也不过三四岁的样子,常常被他抱在怀里打麻将,偶尔这个被他叫做小猪的小丫头兴趣来了,抓起一张牌打出来,一定令全桌的人大吃一惊,绝对是匪夷所思!就是神仙也不敢那么出牌! 据说在一次豪赌中,就是因为那个胖胖的小丫头随意扔出的一张五万,使得张广福一把就赢下了一座价值百万的品牌女装店,全场一片惊呼。张哥俯**,听那个小丫头不知说了些什么悄悄话,然后笑了笑,又慷慨的把那个生意红火的品牌女装店还给了那个老板,张哥的豪爽从此享誉全城。 那个绝处逢生、奇迹般凤凰涅槃的老板泪流满面,坚持要分给张广福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也说了一些"愿赌服输"之类的话,大哥大只是笑了笑,拍着那个小猪红红的脸蛋:"我的干女儿说我们不要,反正不是我们的。再说,如果我真的想要的话,你还会站在这里吗?" 那个老板从今以后就诚心诚意的成了张广福的人了。 有人曾经看见过方老二也带过那个小女孩出来玩过,当然也趁机问过那个小丫头的来历,为什么小小年纪,居然有这么大的悟性和神通,真是不可思议。老二笑得一塌糊涂,抓一张牌给那个胖胖的红衣红裤的小丫头认,她根本不认识,大家就惊愕极了。可是那个叫小猪的小丫头却浑然不觉,她的一张牌、一个决定就会是很大的一个赌注,只是一个劲的缠着方老二要他给她买德芙巧克力。 "大家看见了吗?这就是事实。"方老二叹了一口气:"知道了吗?张哥其实也在冒险,不过他的运气好而已。" 其实输赢对于张广福已经没多大的意思了,他已经很有钱了,就是一时手头紧张,放出话来,愿意借钱给他的不计其数,还得排队巴结他呢。不说他手下的四大金刚都是成功人士,光是他的那座恒昌大市场可就值上千万呢,人家只是在体会玩牌的乐趣和消磨时光而已。 这位大哥大只是奇怪自己昨晚的手气为什么会那么背?从未有过,一辈子也不会再碰上,如果是一场豪赌,他也许会输得倾家荡产!昨晚肯定有什么不对劲,简直是走火入魔了,一晚上都不开胡,真他妈的晦气!可是他就是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为什么。在爬小区那个上坡的时候,张广福又向地上吐了一口痰。方老二在散场以后还劝他:"张哥,不是说**失意情场得意吗?我给你叫个姑娘玩玩。" "没有心思!"他踢了他一脚:"滚蛋!这是命!这是劫数!" **失意倒无所谓,反正钱财如粪土,去了再挣回来就是了;只是情场得意却似乎一点也不灵,他玩过的女人倒不少,除了有求与他,要他帮着答疑解惑,其余的都是主动向他这个恒昌大市场的老板、威震峡州的老大争相献殷勤的,想一想就知道,人家现在可是政协委员,有钱有势,哪个女人不想她? 可就是没有一个是张广福真心想留下的,不过就是玩玩罢了,女人不是和衣服一样的东西吗?需要的时候穿上,不需要的时候脱掉,有钱就可以脱掉,玩腻了就可以扔掉。虽然那些女人都想跟着他,做梦都想,就是给他当牛做马也行,就是当**、**、**三也行,谁不知道张哥的为人豪爽,天下的朋友一大片吗? ; 79.老子想吃你 79.老子想吃你 "张哥,早啊。"路旁的一家快餐店里有人在叫他:"吃了早点再走。" 那是和他同住在二十四号楼的老吴。张广福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从南正街搬迁到这栋大楼里来的,老吴却是从大山深处的一个郊县到这座城市挣钱的乡下人,租住在这栋楼房里,就在这栋大楼的楼下找了间不大的门面,开了这家只有几张桌子的快餐店,因为是一栋楼的邻居,还在一个单元,上楼下楼总能碰见,人家老吴当然知道张哥的名声,两口子见到他总是点头哈腰的,路上还隔着多远就叫着他进去吃饭。 碍着面子,也有些领情,反正家里无人做饭,就偶尔会领着一帮人到他们小两口开的那家快餐店里去喝点酒、炒几个菜、吃碗盒饭,也是照顾人家的生意嘛。大凡这样的小店都是如此,男人掌勺,当大师傅,女人接待服务,洗碗擦桌子,收钱接待,生意也就一般化,味道也就大众化,只是离家很近、方便而已。冬天难得出门,一个电话,热腾腾的火锅就端上来了;夏天的晚上,光着膀子,拉几个人坐在路边喝啤酒,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 "张哥,牛肉很新鲜的,昨晚刚炖的。"憨厚的老吴还在挽留他:"我给你下一碗牛肉面,一定熬了夜,多放点辣子,一定对你的胃口。" 他就就势坐下了,老吴的女人赶紧过来把桌上的碗筷收走,还给他端来一杯茶:"张哥休息一会儿,面马上就来。" 他知道这对夫妇不会向他要早点钱的,这个城市的不少店铺和商贩都认识他,都不收他的钱,而且心甘情愿的,一半是仰慕,一半是荣幸。就拿老吴来说,一碗牛肉面算什么,平时只要多带几个人到这家店来喝酒,就可以放风说这家小店有张哥照应,那就什么都挣回去了。 这个城市里的人个个都叫他张哥,可是他还有一个小名叫和尚,除了南正街和二十四号楼的人,除了他的那几个铁哥们,没人敢当面这样叫他,除非想挨揍!除非活得不耐烦了。不管是认识的、不认识的;不管是年长的、年幼的,也包括像这对三十多岁的夫妇一样的外乡人,都对这个长得壮实、有些凶狠,也有些冷酷的大男人表示顺从和尊敬,都是因为他在社会上的名气。 政治家有政治家的名气、科学家有科学家的名气、明星有明星的名气、商人有商人的名气,有钱人有有钱人的名气,他张广福的名气就在老百姓中间,在这座峡州城市里面,在那个鄂西渝东最大的恒昌大市场里面,就在社会的传闻里面,就在家喻户晓、妇孺皆知里面,也在二十四号楼的里面。 **没睡,嘴里根本没有食欲,虽然辣子把牛肉都染红了,葱花也很香,肚子也有些饿,他还是胡乱吃了几口就撂下了。 "昨晚又熬夜了吧?"那个被人称做吴姐的老吴的女人走过来殷勤地递给他一支烟,还给他点上:"张哥,一定没吃好吧?" "没胃口。"他回答得很直爽。见小桌附近没有外人,声音压低了一些:"妈的,方不方便?有没有空?老子想吃你!" "嘘,小声一点。"这个不到三十五岁的吴姐多少有些慌张,手里动作也有些停滞了。她用灵活的眼角瞟了瞟正被一帮民工模样的年轻人团团围住的丈夫,今天上午开张的生意不错,他正在帮那些人从热气腾腾的蒸笼里用塑料袋里装着肉包子。她才放心地转过头来:"张哥,怎么……又想起我来了?" "可不,就是想吃你。"张广福的那只手在桌子掩护下,捏了一下她那圆滚滚的屁股:"妈的,不行我就另找人呢。" "别!我等一会儿就回去找你。"吴姐在继续收拾着桌上的碗筷,用抹布擦着油腻腻的桌子,还在马不停蹄地和不断涌进快餐店的顾客打招呼。然后才轻声的答应他,可是看不见她的嘴唇在动:"张哥,人家可是已经等了好多天了呢。" 张广福在外面曾经是峡州响当当、硬梆梆的社会上的龙头老大,虽然现在已经金盆洗手,当上了那个渝东鄂西最大的综合批发市场--恒昌大市场的管委会主任,还是什么同业商会的会长、工商联副主席、也是峡州市的政协委员,却依然是不少人心目中的老大。不说现在的那些新崛起的社会势力大多都是他的徒弟、好友、马仔,当然谁都买他的账,就是他现在老老实实地做生意,也同样是个大款,而且还*有号召力的。 多年以前的有一天,他把峡州社会上的一些大哥召集起来,一个人滔滔不绝的说过将近两个小时的话,也算推心置*了。谈话的大意就是,现在得认清形势,还想用以前的打打杀杀争夺地盘、用蛮不讲理的方式扩大影响、靠黑吃黑来掠夺财富、靠收取商家和个体老板的保护费来维持生计的方法和手段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得成立自己的经济实体,做正当的生意,赚心安理得的钱,‘聚精会神搞建设,一心一意谋发展,‘这是国策,必须坚决执行,必要的时候,也有资本为朋友、为兄弟两肋插刀。" 这就是他那天对大家所说的行动宗旨,而且还说自己已经身体力行、尝到了不少的甜头,两年多以来,赚了一点钱,也交了一些朋友,不忍心丢下以前的朋友和兄弟坐视不管,就决定把自己悟出来的一些肤浅的道理讲给大家听听。有些大佬听了暗暗一笑,根本当作耳边风,依然我行我素,只是在一次次的**风暴中被公安局以各种名义抓住的越来越多了。 他的手下就是当时风生水起的四大金刚,还有他的一些徒弟和马仔,在张广福的打骂下只好服从了,那几个星期里到工商、税务登记新设立的百分之六十的公司都是他原来手下的那些人新开的。个体协会、市工商联,还有政协岂有把这样的能人漏掉的理由,人家可是建立**社会、改邪归正的有功之臣。 但和尚最乐意担当的还是二十四号楼的那个楼栋长,能够在这栋庞大的u字形住宅楼里被每一个南正街以前的街坊邻居,现在二十四号楼的左邻右舍都称作"张哥"或者是"和尚"是他最大的荣耀,这些人全都是南正街原来的老住户,城市拆迁,有两百多户都搬到了这栋由经济适用房中心建造的大楼里了,因为有了天官牌坊、南正民居建筑群和空中花园而声名远扬,他这个楼栋长就自然成了这里的土皇帝,根本不理什么社区居委会,这里俨然就是一个孤立王国,他就是其中的国王。就是杨大爹有什么事,也会先找他通风报信,这是多大的荣耀。 有一次朋友们在耀东酒楼喝酒的时候,他对着文学清、王大力、龙啸天、马长喜等人说:"别看你们不是厂长就是房产大亨,不是县太爷就是财神爷,可谁也没有我这个楼栋长活得自在,活得体面。" 这句话谁都赞成,谁都同意,谁都抢着和他干杯,王大力还说:"当心一点,哪一天我要是调回来了,或者被罢官免职,第一个就夺广福哥的权!" "和尚!你可是当哥哥的!"马长喜更是着急,大着嗓子提醒着:"我可是时时刻刻都在削尖脑袋想重新回归组织、住进二十四号楼里的,你可得给我快点物色一套房!要是今年我还是住无居所,我可要搬到你家里去住了。" "少安毋躁嘛。"张广福就会笑话他:"人家啸天为什么不慌不忙的?因为人家*怀坦荡,没有任何企图,不做徒劳无功的事。大力想抢班**那是不可能的,至少是孤掌难鸣,要是拼命三郎在的话倒是有一线希望;长喜的狼子野心那可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大家就笑嘻嘻的又喝一杯酒。 ; 80.大哥不是坏人 80.大哥不是坏人 可张广福国庆节这天清晨心情很不好,昨晚打牌火背到了极点,吃面一点也没胃口,走进天官牌坊的时候,老虎向他摇尾巴也不搭理人家,德国牧羊犬不知懂不懂郁闷的意思?他还没有走到自己家那个单元的楼梯转角处就气不打一处来:天才刚刚亮,霉运怎么又盯上他了,一个小叫化就蜷缩在他家的大门外的擦脚垫上睡觉! 他的火气上来了,知道他脾气的人都知道,脸色黑沉、光头发亮、眼睛圆瞪、喘着粗气、不说话、大口地抽烟,这就是火山爆发前的强烈预兆,接下来就是雷霆万钧、摧枯拉朽似的打击,这个从少林寺出来、经过了无数的群殴和拳打脚踢的较量的男人如果被激怒,那个站在他面前的人就要祈求老天给他留一条性命了。任何人为任何事在这样的时候打扰他、劝阻他那就叫自讨没趣,除了书生龙啸天。 "人家是书生,当然有些书呆子性格,和他计较不得。"他这样对别人解释:"再说龙家大少还是大夫,一个不错的医生,如果万一有一天阑尾发炎,他却把我的肾脏割一个下来,那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吗?" 这个硬汉子在这么多年的征战和征服中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一种模式,平时心情好的时候总是彬彬有礼,恒昌大市场的人都会看见这个大哥大叼着烟,和蔼可亲的与外地客商谈生意,和那些供应商打招呼,碰上高兴了,他甚至还会主动拿起扫把,帮着环卫工打扫卫生。但一旦他心情不好,所有在他眼皮底下的人都在提心吊胆,生怕他把满腔的怒火喷发在自己的身上,那个是无法承受的。不过现在还算好的,他心情不好的时间似乎越来越少了。 那个时候,张广福本来已经举起了愤怒的拳头,却又很快的放了下来,他发现那个叫化子原来是个女人,瘦瘦的后背紧紧的靠在他家的那扇防盗门上,把一张不大的脸伏在自己的臂弯里,遮得严严实实,似乎睡得正香,从她的头*望下去,那个女叫化还算是干净的,扎着一个很简单的马尾辫,看得见发丝的顺溜和干净的发根,还有一个发亮的塑料发夹。 初秋的夜里已经开始有些凉意了,那个女叫化却只是穿了一件半旧的黄色的夹克衫而已,肯定有些冷,她尽量的蜷缩着身体。可能就是因为张广福家的门前铺着一块厚厚的绒毡作为擦脚垫的缘故吧,所以才被这个无家可归的女叫化当作了栖身之地,毕竟比就这么坐在冷冰冰的水泥地上好一些吧。 "醒醒。"他忍住气,用沾满灰尘的皮鞋碰了碰那个小叫化的腿:"睁开眼看看,天已经大亮了,还睡些什么?" 那个女叫化很机警的,就好像从来没有睡着一样,张广福的话音未落她一下子就醒来了,当她抬起脸来的时候,张广福发现自己似乎又一次判断出错,这个女人脸上很干净,没有叫化子那种脏兮兮的样子,比他想象的年龄似乎要小得多,只不过就是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吧,长得还算水灵,按照他们峡州的土话的说法就是,拿出来手、对得起观众。 这个女孩子有着两道细细的、如同用画笔描过的长眉、一对清澈见底的如同山涧溪流的双眸、很端庄的鼻梁,还算得上**小嘴吧,当她在张广福的面前慌忙站起身来的时候,还能看出这个女孩子的身材不错,如果不是属于那种小家碧玉,也是那种乖巧玲珑的类型。 "对不起。"女叫化抬着头问道,因为口渴,她的声音有些嘶哑,也有些颤抖:"先生,我是不是挡着你的路了?" "这是我家。"张广福在提醒她:"你挡着我开门了。" 女孩的身边还胡乱放着一个女孩子都喜欢的那种粉色的双肩包,已经有些旧了,一个装得鼓鼓囊囊的耐克的旅行包更是有些褪色,女孩子在急急忙忙的穿上自己的那双运动鞋,有些不好意思的连声向他道歉,给他挪开了开门的位置。 "等等。"张广福已经用钥匙打开了自家的房门,犹豫了一下,叫住了正想下楼而去的那个女孩子,从裤袋里掏出了自己的钱夹。那个原本装着厚厚的人民币的钱夹里已经扁了许多,都是昨晚那个莫名其妙的霉运!但还是有些钱的。 张广福喜欢在身上带着大把大把的**,他的逻辑是"手上有钱,心里不慌。"银行卡有什么用?还得有自动柜员机吧,要是晚上应急,或者在某些偏僻的乡下,银行卡就等于一张废纸! 现今这个社会,老祖宗留下来的那些仁义礼智信都快被人们忘光了,连起码的道德廉耻也快要成为历史,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只剩下**裸的金钱关系了。和尚一直认为自己不算是个好人,也不能算是个坏人,他认为自己恻隐之心还是有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义精神还是有的,哥们义气、朋友感情还是有的,况且这个不是叫化,却和叫化差不多的女孩子看上去就是那种涉世不深、经验不多的雏儿,而且肯定遇到了难处,就有了些怜悯之心。 "拿着。"他把那张红色的**递了过去:"看样子你不是丐帮的队伍,也不是传销人员,昨天晚上怎么溜进来的?老虎也不咬你,还放你进来,真是奇怪!拿着钱找个地方吃顿饭,多穿几件衣服。" "大哥。"那个女孩急急的叫住了他,犹豫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的问道:"我能……我能到你家里方便一下吗?" "你……到我家里……方便?"张广福停住了脚步,第一次认认真真打量了一下这个还算好看的女孩子,多少有些惊讶:"你认识我?" "不认识。"那女孩说得很坦白,因为那个要求,多少显得有些腼腆,低着头小声地回答:"我家不在这座城市里,我不是小偷,我就是想找个地方坐**,没想到……我在这里找了很久,也没有看见一所公共厕所。" 张广福咧着嘴笑了:笑话,现在的城市公共厕所都快变成凤毛麟角了,谁会同意在自家的门前修一座臭烘烘的公共厕所?就是一座垃圾站也想不要呢。张广福就是一个坚决的反对者,刚搬过来的时候,他就扛着一根八磅锤将二十四号楼侧面的那两座垃圾屋给砸碎了,社区的不少人来做工作他就是不听,而那里的所有住户也对张广福的这个行动持默许的态度。因为和尚的名气和蛮不讲理的强悍,二十四号楼侧面的那个垃圾屋就始终没能重新建成,他的名言是:"宁肯多走几步路,也不让臭气熏天!" "大哥,你放心。"女孩在急急的补充说:"我真的就只是想……方便一下,再就是……洗把脸就走,不会妨碍大哥你的。" "小女孩,你知道我是谁?你就不怕我趁机图谋不轨吗?"张广福在逗着她:"我家可就只有我一个人!你可想清楚了。" "大哥不是坏人。"那个女孩子回答得很肯定:"只要大哥能够说出来,你就肯定不会那样做的。" 这就叫善解人意,这就叫心地单纯,张广福就有些为之感动了。这的确是一个心灵纯洁、涉世未深、相信第一印象的女孩,凭着自己的第一印象和那种与生俱有的女性的直觉就能判断一个人的真善美、善与恶,虽然有些幼稚可笑、虽然有些肤浅,但那个女孩子的话却让他为之感动。他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的幼稚、准确无误而朴实无华的语言而折服,就让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相貌都没有看清的女孩子进了他家的房门。 ; 81.大猪和小猪 81.大猪和小猪 天已经快要大亮了,我们这部书的主人公,王家的老四、被南正街和二十四号楼的老人称作愣头的王大力才刚刚醒来,他是被他们家的那一大一小的两头猪闹醒的。虽然是两头既好看又香喷喷的猪,虽然是他最喜欢的两头猪,他依然眨着睡意朦胧的眼睛,大大地打着哈欠,用力的舒展着还有些困乏的身体,过了好一会儿才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才慢慢的意识到自己昨晚躺在自己位于二十四号楼的家里,躺在自己家这张又宽又大又软和的新*上,躺在这间已经被花团锦簇、彩带和大红喜字装饰成新房的房间里。 他最近轻车简从到下面的一些县区转了几天,虽说以前也曾经这样去过,在他担任市团委书记的时候就经常抽时间下去转转,和那些县区的基层组织保持经常的联系,也可以掌握第一手的资料。可是那已经是多年以前的事了,用他哥哥的话来说:"当了一届县委书记,就只记得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了。" 这次是他调任这座城市的常务副市长以后的第一次单独出行,王大力还是*重视的。还是老规矩,就一台车,就带着那个沉默寡言的司机老林,不要秘书、不要随从、不要报道、也不准向下面通报,就是一路走、一路看、一路想,也不发表任何意见,也不要当地的头头脑脑们陪同。 白天就是田间地头、工厂码头,走到哪算哪;晚上随便找家旅店休息,住下来也不喝酒,随便吃点饭,就和老林到那些打着建设新农村的口号,将那些位于大山深处被改造的**不类,没有任何特色的集镇上逛逛,买点瓜子,回去和老林下象棋,一局定胜负,谁输了就归谁洗两个人换下来的衣服,两个人的水平差不多,都属于臭棋篓子范畴的,输赢完全都有可能,倒也悠闲自在。 然后,老林把把人家的那台电视翻来覆去的折磨不知多少遍,把所有的有线台、卫星台都浏览一遍,只是看电影,而且一定要是大片,当然,如果有粉色佳人孙晓倩、凤凰美人唐晓主演的电影就可以破例,因为他也是那两个女子的粉丝。王大力就点一支烟,吃点瓜子,写点东西,十一点睡觉,心安理得,睡的安逸。 他记得年初的时候,有一天和大猪在楼下的老吴夫妇开的那家快餐店里吃夜宵,电视里正在播放某一位国家领导人到某个地方考察工作,被省市区三级领导簇拥着向围观的群众挥手致意的场面,旁边一张小桌上的两个酒鬼拍着桌子在骂:"都他妈的假的!带着这些贪官、狗官,谁他妈的敢说真话?除非活得不耐烦了!" 那两个酒鬼不是这个小区的人,当然更不是二十四号楼的人,也不关心时事。如果是这栋楼的人,人家不会说;如果关心时事,就会认识坐在他们身边的这位十分朴实、也有些硬朗的男人就是现在这个市里一言九鼎的大市长。倒是老吴当时真的着了急,一边给那两个人递烟,一边陪着笑脸:"哥哥,莫谈国事,说不定被那些当官的听见了,我的小店明天就要被封了。" "听见没有?人家仇视你们这些官老爷呢。"大猪盈盈的笑着,给他倒着啤酒,声音很小的问道:"大力君下去也是这样的吗?" 王大力再一次眨了眨眼睛,就看见了天花板上的那盏晶莹剔透的水晶吊灯上缠绕的五颜六色的彩带,看见了玻璃窗上贴着的那些出自田大妈之手的大红喜字,也就看见了盖在他身上的那*据说是韩国最好的丝绸被,他当然还看见了墙上挂着的那张大幅的结婚照。 王大力长得一般,比不上他的三哥王大为,可比他的大哥,也就是首长长得英俊这倒是大家所公认的,但和朴顺珠相比就未免小巫见大巫了。大猪可是人们公认的韩国美人,抿着嘴含情一笑的那个神态叫那个大帅哥舒云翔崇拜的不得了,人家是天长地久婚纱影楼的老板,一挥手,拍婚纱照的钱不要了,但一定还得让他的影楼的摄影师给她再拍一组照片。 "不拍是嫂子的遗憾,也是我这家影楼的损失,再说也是你们家、乃至大力哥的遗憾!"他在这样引诱她:"我不要钱的,完全是为人民服务。" "你就拉倒吧。"王大力笑着反驳他:"别说我本来就不想给钱,就是给钱你好意思要吗?咱们家的大猪可是韩国美人,拍照从来不要钱!" "嫂子是。"舒云翔急了:"可你不是美人呀!" "可不是的。"王大力拉着朴顺珠就走:"但你可别忘了,红花还要绿叶陪衬嘛!你不是想拍美女照片吗?我给你把警花美人叫来不就得了!" 一物降一物,那个大帅哥就马上泄了劲。 王大力在枕头上转动了一下脖子,就看见了他所称呼的那一大一小两头猪。大猪自然是那个被所有见过她的人都赞叹不已的韩国美人朴顺珠。且不说那道弯弯的娥眉、会说话的丹凤眼、飘逸而**的一头长发、白里透红的粉腮,也不说那浓密的眼睫毛、红润的樱唇、秀气的鼻梁、笔*的颈脖,还不说那丰满的雪峰、杨柳轻扬的细腰、匀称而苗条的身段、翘翘的圆臀、长长的美腿,单单那盈盈的、含情脉脉的笑容就叫人倾倒,她正眉开眼笑的用纤细的手指**着王大力的脸腮呢。 趴在大*的另一边的那个正在用草叶戳着王大力耳朵的小猪自然就是他的女儿王丽珠了。那是一个似乎用白面捏成的一个**、漂亮而又稚嫩的小丫头。胖胖的脸蛋、像韩国**般的妹妹头、快乐的神情、每一个嫩嫩的部位都似乎吹弹可破,加上那些令人喷饭的幼稚话,二十四号楼的人都喜欢她,见者就要亲亲她的小脸蛋,或者捏捏她的小屁股,首长就说过:"小猪是我们家的唐僧肉。" 说来也奇怪,除了他爸爸,除了她的那个那个传奇式的三爸爸王大为,她只愿意让那个经常不见踪影的首长咬她,还敢和首长对咬,看谁厉害。小猪叫的声音高耸如云,就敢在首长和王大为的身上大闹天宫,当然就更是首长和他的三爸爸的心肝宝贝了,。赵敏就哭笑不得:"到底是他们王家的人!" 小丫头就是对自己的名字有些不满意,老是向她的大妈妈、也就是最溺爱她的赵敏撒娇:"小朋友老是叫我是小猪!" 听说这个外号是首长取的,就一直缠着首长不放。首长给她解释因为她的姐姐叫王美珠,所以她就叫王丽珠:"两姐妹就是我们王家的美丽的珍珠。" "那为什么没有人叫我姐姐猪猪呢?"小猪深感疑惑:"就是我们两姐妹一起出去玩,人家也只叫我小猪,叫我姐姐小仙女呢?" 首长和她的大妈妈无言相对。这个天底下恐怕还没有人敢把那个能说会道、神通广大的王美珠称为猪,小仙女的厉害可是路人皆知,就是她的叔叔王大力也总是叫她"小猪的姐姐。" 直到家里来了个又好看又温柔,还对她很好的一个大猪以后,小猪才因为有了同伴才开始罢休。很快的,她就为自己家里有两只猪而感到自豪了,时不时的还和那个被人称为韩国美人的大猪一起唱唱那首香香的《猪之歌》:"猪头猪脑猪身猪尾巴,从来不挑食的乖**。每天睡到日晒三杆后,从不刷牙从不打架……" ; 82.先把大猪吃了再说 82.先把大猪吃了再说 "爸爸醒了。"小猪在提醒大猪。:"当心他打人!" "大力君,没我什么事。"朴顺珠笑脸盈盈地在为自己解脱:"我说时间还早,你昨天半夜才回来,又喝了酒,就让你再睡一会儿,我们的小猪不干,说你忘了今天家里有客人要来。" "是吗?"王大力在*上来了一个鹞子翻身,一下就把尖叫的两只猪全都按在了自己的**:"这样的事我会忘记吗?再说了,大猪小猪都是我的手下败将,就是把今天的事情忘个**,你们又拿我怎么办呢?" 这已经是他们三个人在*上玩耍过多少次的游戏了,也是三个人最喜欢的一种亲密无间又热热闹闹的游戏之一。朴顺珠肯定会毫不反抗的被王大力很顺利的压在了*上,仰面朝天,刚刚醒来的那张男人的面孔与那张动人的美丽的脸蛋贴得很近,能感受到她那脉脉含情的眼睛、羞答答的表情、还有那个**而**的下颚,更有一股香喷喷、十分好闻的女人气味迎面扑来。他受到了那种强烈的**,悄悄的把一只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面去了。 朴顺珠舒服的喘了一口气,脸色红润,渴望的用鼻腔嗅着自己老公的男人气息,把自己埋在这个坚毅而又结实的男人的压迫之下,真心实意地承受着自己爱人那伟岸的身躯的重量,只要有这样的负荷,只要有这样的**,这个漂亮的韩国美人就自然会软的像一滩泥;小丫头却尖叫着从他爸爸的胳膊下面溜走了,咯咯的笑着,居然一转身,爬到她爸爸的背上去了。 "小猪,几天没见,是不是被你妈妈喂了什么好东西?似乎又重了一些。"王大力在指责他的女儿:"你可是我们家的一头小肥猪!" "爸爸才是我们家里最重的一头猪呢。"小丫头一点也不生气,站在*上嘻嘻的笑着:"妈妈说,把爸爸养的胖胖的,春节的时候杀了吃肉。" "爸爸的肉不好吃,神仙爷爷说,小猪的肉最好吃,正好用来做乳猪吃。"他看见了在他**面红着脸的大猪的一些眼色,便把话头一转:"对了,爸爸出去了几天,在家里听话吗?你妈妈给你布置的作业做完了吗?" "小猪是个乖小朋友,在幼儿园听老师的话,在家里听妈妈的话。"王丽珠一下就噘起了嘴:"妈妈说了,今天是国庆节放假,不需要做作业的。" "今天放假,你还要不要吃饭了?你还到不到楼下去玩了?你还和四大天王做不做游戏了?"王大力一点也不让步:"爸爸现在再一次提醒你,今天你外公外婆要来,你舅舅、舅妈要来,名臣哥哥也要来,你大妈妈要来、你三爸爸和你的那些妈妈也要来的。如果你不完成作业,就和上次一样,爸爸就要罚大妈妈就陪着你在家做作业,我只带你妈妈和客人一个人出去玩。" "小猪,听话,还是去做吧。"朴顺珠在给王美珠解围:"今天有事,特殊情况,就只做半个小时作业吧。好好的画一幅欢迎画、把给外公外婆准备的那几首唐诗再背上上一遍。你爸爸起*了,咱们就出门去。" "真的?"小丫头不知是计,有些惊喜:"爸爸不许反悔!" 王大力望着小猪不说话。 王丽珠飞快地跳下了大*,一下子跑得无影无踪了。 "是直接起来,还是再躺一会儿?"朴顺珠在温柔的吻着她的男人:"我现在就给你做早点去。想吃面包还是面条?喝点豆浆好吗?" "你就是我的早点。"王大为【说明:因为有些**,因为网络监管,也因为不给自己和大家找麻烦,此处有若干删节,敬请谅解】:"昨晚回来就怕把小猪弄醒了,所以没动你,今天早上就先把大猪吃了再说。" 那个倾国倾城的朴顺珠总是在两个人情深意浓的时候喜欢对王大力强调:"大力君,我可不是因为看上你而喜欢你,也不是为了寻找你而爱上你!在你之前我可就先爱上了小猪!" 这话虽然说的有些牵强附会,却也一点不假。两年前的那个春天的傍晚,身为汉江电子公司总务的她把她的那辆现代伊兰特的银灰色轿车停在路边的一棵长得郁郁葱葱的女贞树下,正打开她的lg笔记本电脑忧心忡忡的看着她的妈妈给她发来的一封电子邮件,又是一个汉城大学毕业的白领,又是一个朝气蓬勃、充满阳光、家境清白的好小伙,就在电脑的屏幕上对她露出那种职业化的微笑。车上的音响在响,那是安七炫的《面具》:"视线里圈住已走远的你无力挽留,我的呼喊已经淹没在结局里。心已经被撕碎,散在空气里飞。像花朵已枯*,无法再次收回……" 其实不用她妈妈在一边添油加醋的吹嘘,邮件上那个小伙子本来就是一个可以令不少的韩国女孩子为之心动、成为理想的未婚夫的最佳侯选的。如果仔细想想,这样总是用虚无缥缈的、至今仍不见踪影的那个中国男人来做为一种推辞的理由,是不是有些叫人笑话呢?已经多少年了?妈妈早就失去耐心了,天知道她从哪里找来那么多的韩国帅小伙,也真是佩服她的锲而不舍了。 很不耐烦的妈妈在邮件上唠叨:已经是二十四岁的大姑娘了,又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为什么老是抱着那个少女时代的一个普通的**自己陶醉自己呢?为什么就不能面对现实?为什么就不能为自己着想?为什么就不能把眼光放得更远一些呢?她妈妈在邮件里甚至发出了最后通牒:"如果在中国的农历端午来临以前,你还没有找到那个中国男人,你就给我回来!人家的等待也是有时间限制的!更况且现在韩国的好小伙子越来越是稀有物了!" 朴顺珠知道妈妈这一次说话一定*管用的,这可能就是最后的通牒了。只是因为她的撒娇,只是太喜欢她这个漂亮女儿,她的爸爸和哥哥才让她这个女孩子在异国他乡独自寻找了自己的梦中**整整六年,其实,只要她爸爸再严厉一点,他哥哥不给她提供财政支持,她也只好乖乖的回到首尔去了。安在炫在音响里唱的悲痛万分:"眼前,你越来越远,骗自己,让你更远一点。这么迟钝的我,可能有点懦弱,让你选择逃脱,也许这样没错,忘记所有经过,宁愿在痛苦中受折磨……" 这也难怪,为了初中的那个玫瑰色的**,为了梦中的那个酷酷的、有些刚毅、有些温柔、一脸坏笑的中国男人,朴顺珠不知费了多少口舌,不知在家里做了多少工作,最后甚至还搬出"到底是女儿的幸福重要,还是韩国人的血统重要?"她才能如愿怀着期待来到中国留学。 ; 83.我们两人就是一大一小两只猪 83.我们两人就是一大一小两只猪 谁知四年的大学生涯竟然一无所获,在那么多的大学男生里面就是没有她梦中的那个心上人,可是她丝毫不气馁,因为她鬼使神差的居然又梦见过那个中国男人,重新鼓起了她的信心,谁也不会有这样的奇遇。于是,又借着积累经验、给哥哥帮忙、熟悉公司的流程的借口赖在这个幅员辽阔、人口众多的大陆上了。反正爸爸和哥哥、还有他们的朋友在中国的不少城市都有合资公司,慢慢找,工夫不负有心人,终会找到那个梦中的**的。 说是有希望,朴顺珠可是在这块土地上苦苦寻觅了这么多年,说是没希望,在梦里,她甚至能闻到那个男人的气味,能听见那个男人和她说话的声音,甚至还有接吻和**的感觉,但是那个男人永远只是存在于她的睡梦里,却永远不出现在她的面前,她越来越开始忧心忡忡,恐怕自己与他失之交臂,她都有些为之憔悴了。 朴顺珠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纤细而好看的手指开始在电脑的键盘上快速的移动起来,韩文的输入法和中文输入法差不太多,可是简单多了,输入文字的速度也快多了。她还是在给妈妈的回信中十分坚持的相信自己的感觉,"您不是说过,我的感觉一直都是很灵的吗?" 她没有计算过自己在中国大陆到过多少城市,但人海茫茫,何处去寻觅一个不知道姓名、不知道地址、不知道电话号码、不知道qq号和电子邮箱,甚至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今年多大了,这的确就是大海里捞针,也是一个痴想,可是她依然不想放弃,依然想做最后的努力,她已经决定,明天就再换一座城市试试运气,也许希望就在这最后的努力中间呢?如果不行,是不是到香港、澳门和台北看看,那首冰凉的歌怎么唱的:"冬季到台北来看雨,别在异乡哭泣。梦是唯一心灵,轻轻回来不吵醒往事,就当我从来不曾远离……" 这个漂亮的韩国女孩子停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又叹了一口气,再接着打下去:"妈妈,现在不是离您所说的最后的期限还早吗?我还是不想放弃,我还会继续找下去,直到那个梦中**的出现。我发誓,我也清楚的知道,就是我以后找不到他,嫁给了别的什么人,我的心也是属于他的,永远都是。当然,也许这从一开始就只会是一场**而已,梦醒之后,什么都荡然无存,什么都没有出现,真有那么一天,我也就死心了,也就认命了,也就顺其自然了。" 也许她的这一生真的会与那个硬朗而刚毅的中国男人有缘无份呢。她爸爸、那个汉江集团的总裁经常对她说,要相信命运的安排,要承认命运的神奇,命中注定的,你就是逃到天边也逃不掉,有缘无份的,就是两个人在一起,那也是很勉强的,不会愉快的,最终也还是会分道扬镳的。她爸爸朴昌浩是个企业家,很冷静、很现实,只相信那些看得见、*得着的东西,认为她的那个少女怀春的梦幻,完全是子虚乌有,凭空臆想,所以是荒唐可笑的。 周围都很静,已经是傍晚了,夕阳的余辉也在一点点的从那辆伊兰特的前挡板上消失下去,已经早就过了下班放学的**期,她懒懒的坐在现代汽车的后座上敲着lg笔记本电脑的键盘,心里还在有些酸楚的埋怨那个在自己的梦里早就和她成双成对、甜甜蜜蜜、如胶似漆的中国男人就不知道在梦里给她一点点暗示,哪怕只是指明他在那座城市也好。 很突然的,有什么东西在她身边的真皮座垫上啪的响了一声,她吓了一跳,望着那个黄色的乒乓球,半晌才想起来,这个红双喜的小球是从汽车敞开的天窗外面掉进来的。她拍了拍*口,自嘲的松了一口气,望了望天窗,外面是正在变得昏暗的天空和不太繁忙的车流,四下望望,她一眼就看见了那家幼儿园的雕花铁栏杆后面站着一个三四岁模样、胖胖的、好看的小女孩在望着她咧开嘴笑着。 朴顺珠几乎就在第一时间就喜欢上这个白白嫩嫩、胖嘟嘟、笑嘻嘻、仿佛是玉雕粉捏的小女孩。大大的眼睛、毫不胆怯的眼神、俏皮的小鼻子,**而光洁的脸蛋,整齐的、齐眉的妹妹头,胖胖的脸颊,齿白唇红,小胳膊小腿的,天真极了,好玩极了,就像她小时候的精彩再现。当然还有些她很熟悉的东西,只不过她一时想不起究竟是些什么。 "我在这里!"那个小丫头看见朴顺珠的脸转向了她,就有些高兴了,冲着她在挥着手:"大姐姐,过来!" 那声奶声奶气的"大姐姐"使得这个本来心里有些闷闷不乐、情绪有些灰暗的朴顺珠一下子心花怒放了,就毫不犹豫的关掉已经码了不少字、给自己母亲写回信的电脑,又轻快的滑出了车厢,随手关上车门,高高兴兴的拿着那个黄色的乒乓球轻盈的走进了幼儿园的大门。 闲着无聊的幼儿园门卫没有阻拦她,也没有要她出示接送牌。这样美艳动人、开着进口车、一身洁白职业套装的美女是不应该被列入怀疑范围的。什么叫漂亮美女?看看这个亭亭玉立的女孩子,就知道什么叫做"三千粉黛无颜色"了,更况且那个胖胖的小女孩是主动的向她跑过去的,美女蹲下来一下子就把那个小女孩抱在了怀里,喜爱的表情谁都看得出来,当她亲吻那个小女孩胖胖的脸颊的时候,小女孩发出了很满意的格格的笑声。 朴顺珠很快就和这个名叫王丽珠的小女孩打成了一片,还把自己的名字也告诉了她,还对她说:"我叫顺珠,你是丽珠,我们两人就是一大一小两只猪。" 小女孩就更喜欢她了,就不肯放她走了,她也很爽快的答应了她的邀请,和小女孩一起打乒乓球。小猪太小,还不会打乒乓球,只不过是让乒乓球在球台上滚来滚去而已;慢慢两个人都发热了,朴顺珠就脱去了白色的外套,把王丽珠的毛衣也脱去了,韩国女孩就显得亭亭玉立了,中国小女孩也很舒服,很喜欢享受这样有人照料的待遇,就赏给了她一个亲嘴;她就更高兴了。 她就跑回车里拿来了丝滑般感觉的德芙巧克力,一人一半,小女孩就很乐意的把幼儿园教给的舞蹈跳给大姐姐看,一时性起,朴顺珠也开始教她唱韩国的那首儿歌《三个小熊》:"三只熊住在一家。熊爸爸、熊妈妈、熊宝贝,熊爸爸很胖,熊妈妈很苗条,熊宝贝很可爱,一天一天长大着……" 那是一个很愉快、很童真、很好玩的时刻,两个女孩子都在笑,都在高兴的流着汗,兴高采烈的在幼儿园的空地里**着两个人的身体。 小女孩突然停了下来,高声的在叫着:"爸爸!" 朴顺珠想起来了,今天是周末。 ; 84.**的心理震撼 84.**的心理震撼 就是过上一万年,朴顺珠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傍晚的那一片火烧云,在高深的天空很明亮的显现着,把峡州这座城市的人和物都涂上了一层红彤彤的喜庆的中国红,她就知道那是自己盛大的节日。 韩国美人永远也不会忘记,随着小女孩跑去的背影望过去的那个时候,自己所看见的那个大男人给她带来的冲击和震撼,那种冲击就是***、**、中子弹、或者是炸弹之母的爆炸,**的光亮和震耳欲聋的声响都使她忘乎所以;那种震撼就是天崩地裂,所有的高山都夷为平地,世界上的一切都统统消失了,就剩下那个有着坏坏的微笑的中国男人和向他跑过去的那个胖胖的小女孩。 韩国美人永远也不会忘记,当看见那个大男人的第一眼,甚至还没有看清他的模样,自己的第六感觉就在告诉她,她梦里的那个中国男人真的出现了!那种冲击波就是巨浪滔天、惊涛拍岸,就和韩国的旅游胜地济州岛的那种奇观一样,一排排的惊涛骇浪就在她的眼前升起,激起千堆雪,可是她的眼睛从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离开那个男人的身影,她只知道一点,她终于找到他了! 她知道自己当时完全被这么大的意外惊呆了,知道自己完全被这么大的喜悦所愣住了,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一点思想准备,知道命运之神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手拉了她一把,知道自己就像被雷电击中似的呆呆的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知道自己目瞪口呆的样子一定很可笑,甚至有些滑稽,知道自己那个时候全身酥软、颤抖,一步也走不动了,站在那里呆若木鸡。 后来,王大力不止一次地在私下里取笑过朴顺珠那时的情景:"至于吗?一个漂亮的大猪看见一个男人就走不动路了?不会是花痴吧?" "人家根本没有看见你。"韩国美人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当时的那种失态:"我就是在奇怪这么漂亮的小猪怎么有你这么一个爸爸。" "不是说中学时候就成了韩国美人的梦中**吗?"王大力坏坏的笑着:"不是说历经苦难、痴心不改吗?" "妈妈,爸爸说的那些话我不懂。"小猪是一个很爱学习的小丫头,也喜欢刨根问底:"什么是梦中**呢?" 她就红着脸去打他,狠狠的、用力的,和小猪一起打。 那绝不是一个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普通男人,也不是那种平庸而自负的低俗男人,更不是那种只会装腔作势、盛气凌人的花拳绣腿,也不是那种娘娘腔、女人味十足的小白脸,肯定也不会是那种一看见漂亮女孩子就走不动路、迈不开腿、恨不能占为己有的**男人,她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大男人。 他是一个有着浓浓的剑眉、很简略的小分头、敏锐而聪明的眼睛、炯炯有神而有些疲倦的眼神、硬朗、刚毅、有些洒脱、也有几分酷酷的男人,他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逗人喜欢的鼻梁、因为喜悦而张开的大嘴和一副叫人喜欢的身板,开朗而又幽默的张开手在将奔跑中的那个叫王丽珠的小女孩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他就是朴顺珠还在上初中、刚刚情窦初开的时候就开始一次又一次奇怪的梦到的那个中国男人、就是那个早已在魂牵梦绕之中和他有过无数次亲密接触的那个酷酷的男子汉、就是她因为感触、也因为心动、更因为不可忘怀而凭着记忆画过他的画像的那个高大的男人、就是整整六年在异国他乡到处寻觅却苦寻不得的那个梦中**!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她简直不敢相信命运之神会在此时此刻突然降临到她的身上,而且他就简直和她凭着记忆所画的那张画像里一模一样,就像从朴顺珠在首尔的那个家的那张画像里直接走出来一样,也是披了一件深灰色的风衣,手里提着**包,还有那条皱皱巴巴的休闲裤和那双半旧的系带皮鞋,背后是一片火红的的火烧云。 那个中国男人就站在离她不过五米的幼儿园的大门处,夕阳的余晖反*到火烧云上映照着他那张生气勃勃、充满魅力的脸,还有那个记忆犹新的、标志性的坏坏的笑意,后来她才知道,南正街的王家男人都有着那样调皮、淘气而自信和*有成竹的微笑。朴顺珠在那一瞬间就明白自己终于找到梦中**了,而且他和她想象的、描绘的、记忆的几乎一模一样。 这个漂亮的韩国美人就在那一瞬间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所震撼,被命运之神的恩赐所折服,被这个大男人的突然出现而变得不知所措、百感交集,想哭、想笑、想叫、想跳、想唱、想跪下来感谢天上的神灵,想和那个小女孩一样扑进他的怀里,永远不再分开,但她什么也没做,她只是透过泪眼朦胧的眼睛呆呆的望着那个从情窦初开的时候、在一个女孩初中阶段开始就占据了一个异国女人的整个心房的男人现在实实在在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完全是因为一个掉进她的伊兰特车的天窗的黄色的乒乓球,因为那个像花朵一样**、可爱的像是个天使般的漂亮小女孩,也因为她的那辆车鬼使神差的就停在这家幼儿园的门前。那个时刻,路边的商店的音响里正在放着那首恰如其分的《非你莫属》:"爱我非你莫属!我只愿守护,由你给我的幸福;爱我非你莫属!也许会笑着哭。但那人是你,所以不怕苦……" 那个叫王丽珠的小女孩已经像燕子般的扑向了那个男人的怀里,那个男人很轻松的就将她抱了起来,那个粉团似的胖胖的小女孩在男人的支撑下在空中旋转,笑声清脆而悦耳。男人也在哈哈的笑着,脸上有一些朴顺珠早在梦里就习惯的那种坏坏的、调皮的、像孩子般淘气的笑容,很明显的也很喜欢那个能够把自己的女儿托举起来、空中旋转的动作。 韩国美人真的很欣赏这个中国男人那个纯真的笑容。她不记得在哪里看见过这样的旋转,也许就是在那些缥缈的**里,那可是一个**,不过那个中国男人手里举起的不是那个芭比**似的小女孩,而是她,也许还是一个喜出望外、兴高采烈的她,朴顺珠自己就有些被自己的联想所羞红了脸。 ; 85.梦中**的出现 85.梦中**的出现 那个大男人将那个胖胖的小女孩放在地上,从衣袋里掏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红色的德芙巧克力,塞进了小女孩的嘴里,小女孩一直在兴奋地、不停地对着她的爸爸说着什么,然后,那只胖胖的小手就指向了呆呆的站在一边的朴顺珠。 在那一刻,那个中国男人把注意力集中到朴顺珠的身上来了。韩国美人感到全身的血液全都冲动的涌向了大脑,那张白净的脸蛋一下子被那些奔涌的血液染红了,她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和喜悦所笼罩着,而变得格外充满魅力、楚楚动人,肯定是面红耳赤的,还有些羞答答的,那个梦中**终于看见她的存在了。 虽然在她感到万分喜悦的同时,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些许遗憾的,因为她终于知道,这个男人已经是一个当爸爸的人了,有一个花朵一样的小女孩,而且一定还会有一个美满的三口之家,她不知道自己这样持之以恒的等待,苦苦的寻找的结果居然就是这样一个有些酸楚、有些失落的结果,她不知道接下来会是怎么样,会发生一些什么故事,但她依然激动,因为这可是她的初恋**,这可是她这么多年以来执意等待、苦苦寻觅、情有独钟的梦中**。 韩国美人的梦中**牵着那个小女孩的手向朴顺珠走了过来,她就被他的笑容迷住了,她羞怯的**了那个男人向她伸过来的友好的手,她的指尖能感觉到他的大手的力量和温暖,那种恰如其分的握力和不潮湿也不干枯的感觉,那种说话的声音简直和梦里一模一样,雄浑而又轻快:"我是小猪的爸爸,王大力。谢谢你能陪小猪玩,这个小家伙高兴着呢。" "爸爸。"王丽珠嗲声嗲气的问着:"我能请大姐姐吃糖吗?" "不能。"那个大男人在揪着小女孩的鼻子:"瞧瞧人家大姐姐的牙齿多好,那叫贝齿,你这个小猪以后会是满口的坏牙!" "小猪,别听你爸爸的。"那个时候,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胆子一下子变得那么大,竟然会说出那样的话:"我也爱吃糖,从小就爱吃,而且最喜欢德芙巧克力。其实只要养成卫生习惯,坚持刷牙,就不会有蛀牙。" "爸爸,听见没有?"这句话明显的让小女孩得到了鼓舞,甚至有些欢呼雀跃了。她在笑着从她爸爸的衣袋里掏出巧克力来,快速的剥着糖纸,把其中的一块飞快的塞进了朴顺珠的嘴里:"爸爸输了,大姐姐是和我一起的。" "你可千万别听小猪的。"王大力笑嘻嘻的看着朴顺珠说着:"她可是个小调皮,我们那里人见人怕的四大天王之一。" "我说的是实话。"男人温暖而有力的手、那副坏坏的笑容、轻快而有些明朗的语言、她能感受到的那种令她陶醉的男性的魅力,当然还有小女孩的天真无邪和亲密无间,还有德芙巧克力那丝般的润滑所带给她的那种感觉,使得韩国美人开始能够抬起细长的眼睫毛,望着那个男人的眼睛说话了:"我是大猪,小妹妹是小猪,我们*有缘的,而且我们的爱好都是一样的,先生就不认为爱吃糖的女孩有很多的优点吗?" "都是蜜罐里长大的女孩。怪不得有人说‘男人离不开姜,女人离不开糖‘呢。看来是有道理的。爱吃糖的女孩也有各种各样的,你也许就是优秀的,小猪可是一个淘气的家伙。"男人笑的很阳光、很爽朗,他又一次**了朴顺珠的手:"行了,已经耽搁你很久了。小猪,和大姐姐再见。" 小女孩在向她挥着小手告别。 那个男人很轻松的就将小女孩抱了起来,沿着茂密的人行道越走越远。从理智上和情感上来说,朴顺珠都知道自己不应该就这么把自己的梦中**给轻易放走,也不应该把这个自己已经苦苦等待了若干年,却只是见过一次面的男人放走,即使他已经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的爸爸,即使他还会有一个可爱的妻子,有一个**美满的小家庭,她也不应该就这样把他白白的放走。但她没有勇气,也没有理由留住他,更没有理由和他们一起走下去。 她就这样呆呆的站着,有些遗憾、也有些惆怅,只是感到自己的无能为力,望着那个胖胖的王丽珠在她爸爸的怀里扭来扭去,咿咿呀呀的在祈求着什么,她的爸爸在摇着头,一次又一次的摇头,但最终还是没能说服自己的女儿,只好把她放到了地上。小女孩飞一般的跑了回来,抬着那张光洁而又稚嫩的笑脸在和她说话:"大姐姐,你能跟我一起去吃麦当劳吗?" 她真的爱死这个漂亮的小女孩了。 那个晚霞满天的傍晚,在那个灯光明亮、音乐环绕的麦当劳的店堂里和王丽珠以及她的父亲王大力吃的那个家庭装的麦香鱼、麦辣鸡腿堡、可乐、大薯条和麻辣猪煲包就成了朴顺珠人生中的一个极为重要转折点,成了开启她幸福生活的那扇大门、成就她美梦成真的那把金钥匙。 那天晚上,因为幸福和陶醉而彻夜难眠的韩国女孩在给她的爸爸妈妈和哥哥的那封电子邮件里兴奋异常的写道:"在大力君出现在我眼里的那个瞬间,我终于尝到了幸福的甜蜜滋味,终于知道了美梦成真的喜悦感觉,终于相信了老天真的有眼,终于明白了坚持到底的好处。" 这个漂亮的韩国女孩本来都已经有点暗暗沮丧了,虽然自己的梦中**终于如愿出现在自己面前,人家可是已经有妻儿、有家室的男人了,她明白自己为了那份执着的爱情一定会不顾一切的硬挤在他和他的妻子之间的,哪怕是身败名裂、哪怕是困难重重,她肯定也得试一试。即使不算做第三者,也只有当人家的秘密**的份了,可是她心甘情愿,她真的很爱这个男人,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她就知道自己的爱情开始茁壮成长了。 那是没有办法的,这么多年的魂牵梦绕,这么多年的苦苦寻觅,这么多年的衷心祈祷,这么多年的异国生活,难道就因为他是个有家室、有女儿的男人而放弃吗?就这么付之东流吗?就这么全身而退吗?的确有些不甘心,虽然面对那个花一样的小女孩,对另一个还没有露面的女人有些嫉妒和酸楚,可是不是说拼死吃河豚吗?就是天崩地裂也在所不辞。人家那英不也是这样唱的吗:"不管与你的路有多苦,擦乾眼泪告诉自己不准哭。我不怕谁说这是个错误,只要你我坚持永不认输……" ; 86.司机和保镖 86.司机和保镖 那个叫王丽珠的小女孩倒是很喜欢她这个大姐姐的,与朴顺珠一见如故,亲热极了,喋喋不休的和她说着那些很有趣也很幼稚的话,而她的梦中**,那个小女孩的爸爸,她已经知道他的名字叫王大力,对她这个女儿的大姐姐也很友善,当她的手指上沾上了一些甜面酱的时候,他还会给她递上面巾纸,她就会冲着他嫣然一笑。她知道自己的这个表情很好看,所有的男人都会被那种妩媚所迷住的,但他只是冲她笑了笑说:"你也是一个大孩子。" "大孩子?"她就有些感到了脸红,虽然明白这是中国人一种随意的奉承,可她还是争辩了一句:"先生,我已经二十四岁了。" "是吗?那倒真的没看出来。"他也笑了:"披肩长发、休闲服、牛仔裤,我还以为你是大学生呢。" 她很高兴听见王大力对她的这个评价,知道这是一种夸奖,她也知道在茫茫人海中能遇上自己的梦中**实属不易,却没有想到还会有一个更大的惊喜在等着她。当朴顺珠带着王丽珠到卫生间去的时候,她问了一句至关重要的话:"小猪,怎么没看见你的妈妈?" "大姐姐不知道吗?"小女孩明显的很高兴能和这个漂亮的大姐姐在一起,很随便的就回答了她的问题:"我没有妈妈的。" 天哪,没有妈妈!是病逝了?离婚了?跟人私奔了?还是这个漂亮的小女孩不过就是**的?反正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是一个单亲家庭,她所找到的梦中**是个单身的中国男人!就在那一刻,她紧紧的抱住了那个胖胖的王丽珠,给了她无数个亲吻。她要感谢小猪,这个好看的女孩子成了她的吉祥之星。 从那以后,所有隐藏在自己心里的一切忐忑不安和沮丧、怀疑全都随之烟消云散了,心情一下子平静下来了,自己那个羞羞的、可望而不可及的希望在那一刻突然变得近在咫尺了,她才不会轻言放弃呢,脚步也变得轻快了,当她再一次坐在王大力的对面的时候,她已经变得自信了许多、妩媚了许多、女人味也多了许多。 朴顺珠已经相信了自己只要经过努力,就可以与他握手言欢,事情不管怎么发展,岁月不管怎么流逝,她绝对会与这个男人在一起的,因为这就是她的梦中**、她的真命天子、她的男人。电视剧《浪漫满屋》那歌唱的多好:"就算是我心里真得那么在乎你,也不过是命运安排的浪漫的旋律,可不可以让我多一些幸福的回忆?给我和你浪漫的旋律,可不可以给我多一些些幸福的动力……" 以后事态的一切发展就完全都沿着朴顺珠的希望和愿望的轨迹前行。 这个韩国女孩很简单的留在了峡州,开始帮哥哥打理在峡州的一些贸易生意。她当然会经常开车去看望那个花朵般的小女孩,只要是周末,她都会抽出时间和王丽珠在幼儿园的院子里的草坪上愉快的玩耍,把一块德芙巧克力一分为二,让那种香甜的滋味滋润着她们两个人。 小女孩还是会喋喋不休的把幼儿园里发生的事情讲给她的大姐姐听,也会把自己家里发生的故事告诉给大姐姐知道,当然还有关于南正街、天官牌坊、二十四号楼的一些事情。两个女孩子也许会跳一会儿舞蹈,也许会尖声的唱一些儿歌,坐在一起说些两个人都感兴趣的悄悄话。 如果王大力出现,三个人就会一起到闹市区去吃晚饭,麦当劳、肯德基、必胜客、韩国烤肉,还有街边的小摊贩,辣的合不拢嘴的牛肉丝、闻起来很臭、吃起来很香的臭豆腐;如果那个高高大大的男人没有来接他的女儿,朴顺珠就会陪着王丽珠在幼儿园看看电视,给小女孩洗澡换衣服,两个人都很高兴,只是入夜不到九点朴顺珠就得离去,因为她没有权力把这个小女孩带出幼儿园。 她已经从王丽珠的口里知道了有关于她们家里的许多事情。王大力有个大哥家在京城,却在西部的一个省里工作,她的"大妈妈"(小女孩这样亲热地称呼王大力的大嫂)简直把这个粉人般可爱的小女孩当作了自己的宝贝,溺爱的程度简直令人吃惊,正因为如此,王大力才把自己的女儿强行从她的大妈妈的怀里抢了回来,送进了峡州这所全托的幼儿园里。 当然王丽珠还有自己的二伯,人家远在国外,小女孩就是说不清那个国度,凭着袋鼠和桉树,还有大草原,朴顺珠知道那里是澳大利亚;她的三伯就在国内,据说是个"很大的领导。"(这是小猪的原话),不过听起来也是一个有产阶级,在京城、申城、杭城、省城,还有峡州都有自己的家,三叔也是小女孩的最爱,因为他也会给小猪买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也会打她的小屁股。 "我爸爸是个不讲道理的爸爸,我姐姐也这样说,可是不敢当着他的面说,爸爸一定会打我们两姐妹的屁股的。"王丽珠这样告诉她的大姐姐。她还告诉朴顺珠,她家就住在这座城市里,而且还充满自豪:"大堰小区知道吗?二十四号楼知道吗?天官牌坊知道吗?南正民居群知道吗?空中花园知道吗?" 朴顺珠一个劲的摇头。 "那大姐姐一定就不是峡州人吧?"王丽珠感到很惊奇,她在告诉朴顺珠:"上个星期,幼儿园的老师还要我带着幼儿园的小朋友到我们那里去参观了的,小朋友都喜欢我们那里的喇叭花,还有空中花园呢。" 朴顺珠就把自己原来是个韩国人、住在一个叫首尔、距离峡州很远很远的秘密告诉了小猪,王丽珠没什么反应,胖胖的她根本不懂什么叫国家,也没有空间的概念,在她的幼小的心目中,韩国也就是一个地名罢了,首尔不过就是另一个城市罢了,她只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并不是峡州人的大姐姐了。 "大姐姐知道吗?我爸爸也不在这座城市工作。"王丽珠在向朴顺珠介绍着自己爸爸的一些情况,她的爸爸在一个崇山峻岭和有一条大河的一个山区县的小县城里上班,她还是有些得意:"我爸爸在县委工作,我去过爸爸那里的。" "县委?"任何女孩子都会关心这个问题,除非是个白痴。她的大姐姐就问了一句:"你爸爸是干什么的?" 小女孩的嘴里嚼着牛肉干,含糊不清的回答了一句。 "司机?你爸爸是司机?"朴顺珠抿着嘴笑了起来:"高高大大的,又那么魁梧,一看就很有力量,完全可以做那些领导人的保镖。" "可不是的。"王丽珠在叫着:"大妈妈老是担心我一个人放在幼儿园里会出事,爸爸说,他就是我的保镖,有了爸爸,谁也不敢欺负我的。大姐姐,你是不是也愿意让我爸爸做你的保镖吗?" 朴顺珠就在一个劲的点头。 ; 88.他其实知道迟早会有这样一天的。 88.他其实知道迟早会有这样一天的。 他有些奇怪朴顺珠那种从两个人一见面就有的亲密的口吻,也有些不习惯"大力君"和"您"之类的称呼。抬头望了她一眼,朴顺珠不再躲闪他的眼光,虽然还有些羞怯,却正在迎着他的目光甜甜的微笑呢,他这才注意到这个女孩子美得简直惊人,绝对是一位绝世美人,和二十四号楼的那些美人窝里走出来的女子相比似乎更胜一筹。 当她从车上钻出来,微笑着向他们父女俩走近的时候,他开始不得不惊叹造物主对这个女孩子的偏爱和垂青,几乎把女性的所有的优点和美妙全在她一个人身上显示出来,而且那么自然、那么协调、那么令人赞叹。王大力开始感觉到自己有些忐忑不安了,因为他的潜意识在告诉他,这个漂亮美眉的出现不会就这么简单。一次是偶然,两次是邂逅,三次四次呢?恐怕就是有备而来了。 现在的政府官员如果不想做事(包括所有的范畴,从为民办事、忠于职守到贪污腐败、结党营私),那完全可以饱食终日、无所事事,上班谈谈女人,上网打打游戏,qq找人聊天,可是王大力不行,这个王家老四天生就不是那样的人,要不为什么会被人称作愣头? 于是就总是忙忙碌碌,总是贫于奔命,总是精益求精。有些事情就是很好的布置下去了、落实下去了,一时半会也难以看得出成效的,那是一些潜移默化的、年长月久的春风化雨,那种所谓立竿见影、成效显著之类的话只不过是自欺欺人、打肿脸充胖子、掩耳盗铃、胡说八道而已。 他很欣赏***在总结长征的时候的一段著名论断,也就是那个很形象的、恰如其分的比喻:宣言书、宣传队、播种机,王大力就是这样身体力行的,就是在原来的那个山区县的县委扩大会议上,他也是这样对所有的三级干部们说的,"执政为民,以人为本,加快建设、共创**,这就是党中央的宣言书,我们的任务就是把党的方针政策宣传到家喻户晓,人人皆知,把新一届党的领导关于强国富民的精神播种到我们的每一寸土地上,让小小的种子能够健康的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只要做到了这一点,我们就能够上对得起领导的信任,下对得起平民百姓,否则,我就要罢你的官、掀你的位子、赶你的人,哪儿凉快上哪儿去,爷不伺候你!" 就是这段话,后来被省委负责同志以"编者按"的名义亲自做了批示,登上了省委机关报的头版头条,还因此引起了不少的轰动。 王大力当然喜欢自己那个天真活泼、长的象一朵花似的女儿,喜欢她的那张因为稚嫩而眉飞色舞的笑脸,喜欢她在他的怀里喋喋不休的说着一些叫人好笑又好玩的话,可他却不能经常和女儿在一起度周末。他所在的那个县虽说是个山区县,距离峡州也不过几十公里路,但麻雀虽小,肝胆俱全,山区县还是不时有些事情经常会把他拖住,他又是一个要强的汉子,只得委屈自己的女儿了。 大姐心疼小猪,也劝过他,还是把王丽珠送到她那里去,他只是笑笑:"我们王家出了一个小仙女还嫌不够,你还想再培养一个让我打屁股的厉害角色?" 赵敏就会红着脸不再坚持了,因为首长永远会站在他**这一边,虽然他更喜欢小猪,更况且小猪还有好几个伯伯关注着呢。 "不怕的。爸爸不是很忙吗?我现在不是还有小姨吗?"小丫头倒是很体贴人,眨巴着眼睛安慰自己的父亲,还给和朴顺珠一起他唱那首***的歌:"看见蟑螂我不怕不怕啦,我神经比较大,不怕不怕不怕啦,胆怯只会让自己更憔悴,麻痹也是勇敢表现。一个人睡也不怕不怕啦,勇气当棉被,夜晚再黑我就当看不见,太阳一定就快出现……" 那个在山区县工作的大男人就会有些为之感动,就会将胖嘟嘟的小猪抱在怀里,真心实意地向那个韩国美人道谢,她会用温柔的眼光望着他,笑得一片阳光灿烂,声音清脆的犹如山泉潺潺:"大力君千万别在意,你没看见我们相处得很好的,我都快……离不开小猪了。" 朴顺珠已经得到了王大力的同意,也有了那块家长才有的身份识别牌,于是,每逢周末的时候,她都会把王丽珠带出幼儿园,带回她下榻的那家葛洲坝宾馆的房间里和她一起度周末。王大力没去过,小丫头倒是说过:"我和小姨一起玩游戏,一起看电视,一起洗澡、一起说话、一起睡觉。" 如果他不能回城,大小两个女孩子就会结伴而行,或者开着那辆现代车到处兜风,或者去附近的景点,有时还飞来飞去,琼岛的三亚、杭城的西湖、还有西京的兵马俑,小丫头都玩得很开心,就会不满意地问她的爸爸:"我小姨也是经理,在公司也是很忙的,为什么小姨能陪我,爸爸就不能呢?" 他总是无言以对,朴顺珠会给他解围:"小猪的爸爸不是司机吗?司机当然得听领导的;小姨自己就是总务,别人当然全得听小姨的,对不对?" 小丫头就咯咯的笑了起来。 他们周末的相聚总是沿用一个彼此默认的规则:如果王大力回来,三个人一起吃过晚饭以后,朴顺珠就会很自觉地开着她的那辆现代伊兰特离去,让王丽珠和她的爸爸一起打的回他们自己在二十四号楼的那个家,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每当看见那辆银灰色的现代汽车亮着转弯灯消失在周末的车水马龙的大街上的时候,小猪总是会搂着自己爸爸的脖子撒娇:"爸爸,我舍不得让小姨走。" "你就知足吧,怪不得你大妈妈总是说你贪得无厌呢。"他就刮刮她的小鼻子:"小猪,你的小姨也有自己的生活呀。" "不是这样的。"小丫头肯定听不懂自己爸爸的那些话,也会表示反驳:"小姨说,她的生活就是和我在一起。" 那是一个温暖的春夜的晚上,吃过了晚餐,两个大人牵着王丽珠在峡州最大的广场上散步,看灯火辉煌、看舞姿翩翩、看人流如织,看绿草茵茵,还有音乐柔美,小猪就很随便地说出了自己的心愿:"爸爸,让小姨到我们家去玩吧?" "我们家有什么好玩的,三间房,一台破电视,还有被小猪画得一塌糊涂的墙壁!"王大力揪着她的小鼻子说:"连好吃的东西也没有。" "大力君,能让我去吗?"朴顺珠的态度很明确,说得很坚决,而且笑得很动人,叫人真的不好拒绝:"其实我早就想去了。看看天官牌坊、南正民居建筑群和那个美轮美奂的空中花园和……小猪住的地方。" 他其实知道迟早会有这样一天的。 ; 89.我和小猪睡大* 89.我和小猪睡大* 其实在那以前的一切都是一些铺垫,从那个晚霞满天的幼儿园的突然相见到那些很有默契的周末的相聚不过就是为了后来的一切,真正的故事还是从他们三个人手牵着手一起走进那座独一无二的天官牌坊的时候开始的。就和苏芮那些旋律优美的歌里唱的那样:"也许牵了手的手,前生不一定好走。也许有了伴的路,今生还要更忙碌。所以牵了手的手,来生还要一起走。所以有了伴的路,没有岁月可回头……" 那个时候当然已经都天黑了,街灯也亮起来了,一束光柱*在天官牌坊的匾额的紫气东来那四个苍劲有力的金色大字上,朴顺珠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人在楼下的小广场上活动,没有想到那两座由南正堂、勤学斋以及用曲廊组成的南正民居建筑群里灯火通明,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人会把询问、惊讶和探索的眼光全集中到她一个人的身上,男女老幼统统都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的注意到了这个大美女的的出现。 "看什么看?不就是楞头和小猪带了一个外宾回来了吗?"王大力很坦然地和所有的人打招呼:"这是干什么?不是礼仪之邦吗?不会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吗?也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吧?" "你们没见过吧?*好看的吧?"小猪会很自豪的向所有的人介绍:"她是我小姨,我们老师都说她比金善爱还漂亮呢。" "我叫朴顺珠,是小猪的小姨。"韩国美人会向所有在场的人一一鞠躬致意:"也是一个韩国人。我在中国已经生活了好几年,又会说中国话,还会写中国字,当然不算是外宾,请大家多多关照。" 那天晚上朴顺珠不知说过多少遍这句话,也记不得向多少人行过大礼。因为越来越多的人闻讯赶来,从这栋庞大的二十四号的楼上、从天官牌坊的外面冲进来的,甚至从峡州的一些酒席宴上单单赶来看她的。二十四号楼的所有人那天晚上都接到了一个龙家大少发出的短信,很简单:快回来!楞头和小猪带回来一个漂亮的无与伦比的女孩子,还是个韩国美人! 这个后来被王大力称为大猪的女孩子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面前感到自己脸红得厉害,心跳得厉害,可她知道这是一次检阅,也是一次测验,所有的二十四号楼的左邻右舍都在关心王大力家里出现的这个女孩,那些看着王大力长大的南正街的街坊邻居都在看着她的所有的表现,她也因此有些感到了自信和喜悦。 韩国美人知道,自己的梦中**终于向她拉开了自己的神秘面纱,向她开始展现出自己真实生活的一面,她就开始向所有面前出现的每一个人展示自己彬彬有礼、温柔贤惠、漂亮动人的一面,朴顺珠越来越意识到那些男女老幼的眼光的善意和真心实意的欢迎,还有不言自明的期待,她就更加对自己充满了希望。 "朴小姐,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里的楼栋长,叫我广福哥就行了,官虽然不大,却很管用。"一个**的男人递给她一张名片:"欢迎你,大力不在家,有事打我的电话,保证二十四小时响应。" "朴小姐这样的称呼拒人千里之外,还是不称呼你了吧?"瘦瘦的杨德明也挤了过来,对她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继续努力,我们充满期待!" "姑娘,韩国离这里*远的吧?"这是快人快语的田大妈说的话:"小猪正好差一个……小姨,楞头的家里的确也差一个管事的,你来得正合适。" "各位请让让,师傅让我给人家端一杯茶,这是一种礼仪。"这是龙家大少来了,一个劲的在吆喝:"看看,是不是王家的祖坟在冒青烟?怎么王家来的尽是漂亮女孩?是不是有些太不公了?" "你是不是也想有一个漂亮的外国媳妇?"那个又高又壮的马长喜在和他调侃:"有本事就叫你的这个未来的嫂子给你在韩国介绍一个怎么样?" "不好。"书生一个劲的在摇头:"万一我和那个老婆吵起嘴来,两个韩国女人同仇敌忾,还不把我给打死?加上还有那个刁蛮丫头,我老爸、还有师傅都喜欢着呢,沾花惹草,想都别想!" 大家就笑得前仰后合了。 事情过去很久以后,朴顺珠有一次和田大妈说起过那天晚上的情况,田大妈告诉她:"那天晚上,你们上楼去了,杨大爹笑嘻嘻的对大伙儿说过一句话:‘小猪的妈妈来了,大为真正的媳妇进门了。‘你说神不神?" 朴顺珠知道田大妈说的肯定是真的,却依然为神仙大爹的英明预见而惊叹不已,能够从只见过一面的人身上知道她的未来,这就是神话,这就是神仙。 王大力的家就是二十四号楼里面普普通通的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屋,因为是搬迁安居房,房间都有些窄小、有些局促,已经好多年没有重新粉刷,更显得有些陈旧,连纱窗也有些破损的痕迹,墙壁上小猪画了些不成比例的图画,没有女人料理的的房间也显得有些杂乱无章。 从一进门开始,王大力就在慌乱的收拾着家里四处狼藉的报纸、材料、杂志、没有叠好的换洗衣服和小猪的图画板和水彩笔,还有一些吃剩的方便面、喝光了的啤酒瓶和一些花花绿绿的糖纸。他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太乱了,上周有点急事得赶回县里去,也没来得及收拾。" "知道的,我现在对大力君的行程了如指掌,也对这个家的现状十分了解了。"朴顺珠笑着把他赶到一边:"韩国男人在家里一般是不用干活的,家务事还是留给我们女人来做吧。" 一个小时以后,家里的一切混乱情况都基本消失了,所有的位置和秩序都基本恢复了,可韩国美人并不满意,走来走去的把每个房间都看过了,然后把王丽珠赶到她自己的房间里去看动画片,扭过头对王大力说:"我还有一个适应的过程,请大力君给我找出围裙和袖套来,最好还能找到塑胶手套、洗净剂、钢丝球和一*帽子。" "不是收拾干净了吗?"王大力在问:"你还想做什么?" "我很不满意,所以决定彻底把您的家里彻底打扫一遍。"她回答得很快:"告诉大力君,我有洁癖的,在不舒服的地方我会睡不着觉的。" "是不是漂亮女人都有这样的通病?书生的那个妹妹没有半小时走不出门,说什么感觉不好,我家三哥的那些女子也是有洁癖的。"正在看文件的王大力有些好笑:"有这个必要吗?等小猪睡着了,我会开车送你回去的。" "先生,这句话我可不想听。"朴顺珠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撅着红润的嘴唇扭过头去:"莫非你们家今天晚上还会有别的女人来吗?" 于是,他就只好给她找来她所需要的所有的用具,还有自己的一件旧衣服,有些不知所措的呆呆的站在那里。 "穿着*合身的。"她有些满意:"大力君请陪着小猪玩玩去吧,不是很少回来吗?和女儿联络一下感情很重要,我一个人就行了。" 那是不行的,这里可是他的家,再说在一个女孩子打扫卫生的时候,王大力根本坐不住,只好参加劳动了。拖地板、擦窗户、还有一些部位的爬高,把一些笨重的家具给挪个位置,把粘满灰尘的窗帘和桌布放到洗衣机里,这都是他的事。时间过得很快,一折腾就是午夜时分,这个冷清的家里就有了与原来截然不同的变化,虽然还是发黄的墙壁和那些过时的家具,但一切都变得干干净净、井井有条了。 "大力君请到客房里去睡吧。"这是朴顺珠在这个家里第一次做着安排,脸上也有些羞怯的意思:"我和小猪一起睡大*。" 那个难忘的第一个晚上,朴顺珠是和王丽珠理直气壮的睡在这个家里的大*上的,王大力则睡在客房的一张钢丝折叠*上,当然还有一间房是小猪的闺房。那天晚上,王大力睡得很快,因为他真的很累;朴顺珠也睡得很香,甚至连一个梦也没做。她知道她睡的是这个中国男人的大*,心里就有了些异样的、回归的感觉,搂着胖胖的小猪一下子就睡着了。 ; 90.想要有个家 90.想要有个家 因为家里突然有了这个来自韩国首尔的漂亮女孩,也因为这个女孩子给他的家里带来了一些十分明显、也许是翻天覆地的变化,更因为二十四号楼那么轰动的见面仪式,虽然家里明亮整洁了许多,王大力却在半夜里反而有些睡不着了,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爬起来从**包里拿出一些文件看了看,还批阅了几分群众来信来访的记录,直到天快要亮的时候才闭着眼睡了一会儿。 在他入睡前那些残存的记忆里,那个叫朴顺珠的大美人还在干着活,兴致勃勃地,心甘情愿的、小心翼翼的,有一种很自信的果断,边干边哼着那些韩国歌:"梦会不会实现?我问你了一千遍,你奇迹般出现,我只想说一声感谢。耳边的音乐已经是个预言,已经让我带入完美世界……" 第二天上午,他是被王丽珠弄醒的,小丫头会轻轻地用肉滚滚的手指去揪他爸爸的鼻子,还会用纸条去探他的耳朵,还会用小嘴去咬他的下巴,把她的那些唾沫涂在她爸爸的脸上,要是王大力还是不肯张开眼睛,王丽珠就会贴在他的耳朵边大喊大叫,有节奏的像唱歌似的喊着:"懒虫、大懒虫!起*!" 这是老把戏了,王大力连眼睛都没睁开就用手把小丫头给抓住了,一起倒在他身上大喊大叫的不仅有那个稚嫩的小猪,还有一个软软的成熟的女人的身体,他能闻到那个女人的味道,也能感到那种女人的**,清香的犹如青草,温馨的犹如鲜花,那是属于一个年轻的、漂亮的女人的。 他有些吃惊,睁开了眼睛,那个漂亮的韩国女孩就和小猪一起被他搂在自己的怀里,朴顺珠有些脸红,也有些高兴,不仅没有挣扎,也没有扭扭捏捏,只是有些羞答答的,还是那种嫣然一笑:"大力君,小猪说的对,你就是一个懒虫,是不是先吃过早点再接着睡?" 他感到幸福极了,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 因为家里没有女人,王大力的厨艺也太糟糕,平时如果不是在楼下老吴的快餐店里对付一下,就是在二十四号楼里吃大锅饭,那个周末的中午是破天荒的在这个家里吃的饭,饭后,朴顺珠愉快的哼着不知名的韩国歌在洗着碗,王大力帮着把餐桌上的碗筷盘碟端到厨房里去,小丫头捧着一个苹果坐在客厅里看孩子们百看不厌、电视台百播不换的《喜洋洋和灰太狼》,时而发出欢快的笑声,这就是最典型的三口之家的平凡生活,这就是三口之家的最温馨的写照,王大力就真的被深深的陶醉了。 "我做的饭菜味道还好吧?"她就直截了当的向他提出了那个要求:"先生,能把这个家里的大门钥匙给我一把吗?" "为什么?"他楞了一下,看了一眼那个大猪脸上的红晕,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了些预感:"有这个必要吗?" "不久前一个人又听过那首老歌,是一个叫潘美辰的女人唱的。"朴顺珠笑得很甜:"我也想像她唱得那样,想要有个家!" 小猪当然是有妈妈的,可是关于小猪的那个妈妈的事情,从来没人对朴顺珠说过,就是她后来在二十四号楼成了人人皆知的四大美人之首,成了每一个左邻右舍都会和这个漂亮的韩国美人打招呼的时候,就是大家也喜欢和她一起上街买东西、坐在曲廊里谈天说地、彼此之间亲如一家的时候,也没有任何人对她说过小猪妈妈的任何事,就是那个风风火火的快嘴的田大妈也没有透露一个字,就像那个女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也没有存在过一样。 "大力君,能告诉我吗?"一个周末的晚上,等小猪在她的怀里甜甜的睡着了,朴顺珠还是去把自己心里的这个疑惑问过王大力,不过问得很婉转,很有策略:"家里怎么找不到小猪……妈妈的照片?衣服、用品、日记、香水、丝袜和小纸条?什么也没有,就像从来也不存在似的。" "可不。"王大力望了她一眼:"你想知道?" 她在点头,王大力就把一切告诉了她,只是一再警告她:"千万别对小猪说,一个字也不能说。她的大妈妈说过,她的大爸爸和两个伯伯也说过,二十四号楼的人都知道,就当那个女人从来没有出现过。" 但王丽珠的妈妈的确是存在过的,只是曾经存在过的。那个身为某局一级机关的女办公室主任总是会皱着画得很浓的眉毛从天官牌坊下走过,带着一身同样很浓的香奈儿的香水味从在二十四号楼的楼下闲聊的大爹大妈中间穿过,穿着高得可怕的高跟鞋很快的登上楼去,连鞋也不换就走进自己的家,然后用力的关上了房门。 这个高傲的女人根本瞧不起这里的所有平民百姓,瞧不起这栋人员混杂、条件一般、居民众多、人多口杂的大杂院似的居住条件,也瞧不起王大力的那些儿时的"南正十雄"的伙伴和要好的朋友。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凡是处级以下的干部、五百万以下的老板、不拿***津贴的专家完全可以不打招呼。" "我不想住在这里。"她自己有些钱,家里也有些钱,自从走进王大力在二十四号楼的这个家就一直在努力说服自己的男人搬走:"又不是没有钱,总可以找到比这里更好的楼盘的,现在大家都在改善居住环境和居住质量,你也是这个市的团委书记,也是第三梯队的后备干部,你不是还有朋友在做房地产生意吗?你的那个大为哥不是在峡州就有房产投入吗?听说还是个赫赫有名的大富豪呢。" "打住!"王大力有些不高兴了:"别的事好商量,这件事免谈!" 那个很会打扮的女人不再坚持了,因为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了后来人见人爱的那个王丽珠。不过小猪刚刚满月,她就开始主动去各大楼盘咨询,人家也有自己的疏通渠道,她知道王大为会默许的,那个房产大亨马长喜会答应的,她想得很有道理:"只要带着小丫头,大力就会乖乖的跟着而来的。" 她真的是这么想的,在日记里也是这样计划的,只是她突然一下子就死了。 ; 91.那个消失了的女办公室主任 91.那个消失了的女办公室主任 她是峡州一个局里的女办公室主任,人长的的确有几分姿色,笑起来也很妖艳的,公关手段和外交手段在这个城市名声很大,在省城也很有影响,据说有些连市委书记都跑不下来的项目,只要能请到她出马,一定是手到擒拿,各部委办和区县遇到了难处都会请她帮忙,也就忙得不可开交了。 原本这样闻名和好看的女办公室主任是绝不会看上王大力这样虽然长得有些硬朗、刚刚升任团委书记、连机关的那张通向更高层次的椅子都没有坐热的普通公务员的,可她却有些喜欢他那高大的身材、刚毅的面孔、还有那种坏坏的笑容和亲切的语言,当然还有别人嘴里所说的名牌大学、高材生、哥哥在西部某一个城市里当官,备受中央领导赏识和厚望,两个本家表哥何等了得、家财过亿等等,就决定与他来往了。 女人一旦决定采取行动就会很有策略的,她会运用很多的关系使得市委、市府的那些领导注意到王大力这个年轻人的存在和重要,也会让一些领导对这个有些另类、也有些诚实肯干的团委书记感到好感,就在王大力有些受*若惊的时候,她就会在政府大院里开始有意无意的拦住他,与这个腼腆的愣头开始攀谈,他却有些诚惶诚恐的,于是她就很直白地告诉他:"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优势互补。" 说实在话,虽然这个女子年龄比王大力大几岁,可现在不是流行姐弟恋吗?虽然这个女子长得不算很漂亮,鼻子还有些塌、*也有些发育不足,文化修养和道德情操也和王大力理想的女朋友相差甚远,但女办公室主任的个人能力和活动能力都是有目共睹的,两个人不过就只是坐在团委办公室里说过几次话,在机关大院的石榴树下碰过几次面,可大家都知道他们正在谈恋爱。 之后一切都变得简单了,他们开始了隔三差五的约会,也自然会和所有的年轻人一样海阔天空的谈一些很泛泛的话题,也会一起到江边并肩坐着看潮起潮落、江水东去,也会找一些安静的地方吃饭,去一些豪华的场所看演出,当然也会有那些情意绵绵的情话和拥抱、接吻,一切都很正常。 赵敏仅仅只是和那个女办公室主任见过一次面就坚决表示反对:"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不是脸蛋漂亮,而是能够知书达理,能够扶佑自己的丈夫,可是她行吗?肯定不行,她太过于世俗化虽然这也是一种时髦,可我就是看不惯。" "大姐是从女人的角度去看问题,我从男人的角度出发去看这个女人,太过于老练,这样的女孩子不太好;太过于轻浮,我指的不是她对我暗递秋波,那是女人的本能,那是想讨好男人,无可厚非,可是太过于庸俗,就不是那个滋味了;太过于阴沉,我指的是这个女人的脸,如果你一眼看不懂你面前的女人的本来面目,唯一的方式就只有抽身走人。"那个在都市系列小说第一部《红杏枝头》里面有过浓墨重彩描写的王家老三很会说话:"我说的是不是很明确了?" 其实有些不正常的现象王大力也发现过,他觉得女办公室主任经常有些注意力不集中的样子,还会经常打许多很长、很神秘的电话,而且对除了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情以外的话题不感兴趣,对除了官场沉浮、时装式样、女人健美和赚钱门路以外也同样不感兴趣,他就有些失望了,想婉言告退。 女办公室主任却很坚决的挡住了他的退路,先是卿卿我我的相依相搂,再找了一个机会就把他引到了她的*上,都是青年男女,彼此之间男欢女爱很正常,还算你情我愿的,也是全身心的投入,只是她事实证明不是**,而且对x爱和*上技巧似乎过于熟练,王大力就有些许失望,也有些遗憾。 "**?难道我的表现还不够满意吗?"她却在*上笑话他:"想想吧,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二十五岁以上的**早就绝迹了,比外星人还难找!难道你以前就没有和女生亲密接触过?" 这么一想也就心理平衡了,加上女办公室主任很快就怀孕了,结婚、组织家庭和王丽珠的降生就几乎全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的事。只是首长和大姐对于王大力的这个选择颇有微词,他的三哥还认真的警告过自己的**不要把他的家庭和名典集团告诉给那个女人,赵敏更是不高兴,说出的话吓死人。 "你要是不喜欢她,或者玩腻了有机会就和她离婚!我不喜欢那种妖艳的有些过头、喜欢在男人堆里打滚的女人!"她把指头*在王大力的额头上说:"你可是王家的希望,也是我一直很欣赏的男人,你就不能再等等,再看看,不是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吗?不是说大丈夫何患无妻吗?" 更加令人惊讶的是,包括那个在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一部《红杏枝头》里面出现过的澳大利亚的富商王大海和名典集团的王大为在内,还有"南正十雄"以及他的所有朋友几乎全都持着这样同样的观点,就连杨大爹也没有在他们结婚的时候祝福过他们,倒是对那个喜欢在他小店的那个大柜台上爬来爬去的小丫头感兴趣,抠抠手心,挠挠脚心,让小丫头爬得更快。王大力就只好对大家笑笑,对几个哥哥和大姐说声抱歉,这本来就是他的错。 女办公室主任是突然死去的,陪着市委的一位副书记到省里去争取一个库区支援项目,那是一位高层领导在这座城市视察的时候亲口答应过的,资金也划拨到了省里,却迟迟不能到位,只好再去进行努力了,回来的途中就发生了车祸,那辆加长的凯迪拉克像滑翔机一样在空中飞行了二十多米以后,一头钻进了高速公路旁边的一口鱼塘里,奇怪的是司机当时并不在车上,汽车是那个原本喝了不少的白酒、已经属于醉驾的副书记自己开的。 事情发生在深夜,当时并未有任何人目睹到事情发生的经过,等到高速巡警接到过路司机的报警,赶到出事现场的时候,一切早已结束了,副书记和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女办公室主任全都没有生还的可能,更有些奇怪的是,两个人当时都没有系安全带,副书记的长裤的拉链也松开了,女办公室主任的裙带也是打开的,就只能归罪于两个人临死前的拼命挣扎。 王丽珠当时还不满三个月,多亏了赵敏和王大为闻讯及时赶到,乱成一团的家里才算有了主心骨。两个死者是出门去办公事,当然全都是以因公殉职的待遇高标准处理的,热热闹闹的追悼会、轰轰烈烈的葬礼过后的第二天,王大力在收拾她的遗物的时候,从女办公室主任的办公室保险柜里找到了她生前留下的厚厚的五本日记,里面记录的一些事情全都是王大力闻所未闻、想都不敢想的一些事情,脸色阴沉的他失魂落魄的把那些日记交给了赵敏和从王家老三的手里。 两个小时以后,那个被二十四号楼的人称作凤姐的赵敏和那个被称作拼命三郎的王大为脸色黑沉的一起走了出来。凤姐打了王大力一巴掌,话却是王大为说的:"老四,把朋友们都叫来,我们有话对大家说。" 也就在同时,惊慌失措的董胜开闯了进来,那个当时还是东山派出所的警察的警长在对副书记的那个不在车上的司机进行例行讯问的时候,居然听到了不少的骇人听闻的事情,有些事情是他所没有料到的。 "这是讯问笔录,还有司机的交代。"他拿出了厚厚的笔录和一个录音机:"只有路指知道,她做的记录。" 那个司机说的那些事和女办公室主任的日记里记录的那些事情使得事情急转直下,谁知张广福也赶来了,黑沉着脸拿出了好几个电脑u盘,里面的画面不堪入眼,当然全是与那个女办公室主任有关的。那个恒昌大市场的老大在苦笑着:"今天中午才弄到手,是几个娱乐场所的朋友从监控录像里找到的,他们本想找那个副书记讨几个辛苦费,谁知被我给看见了……" ; 92.我爱的是自己的梦中** 92.我爱的是自己的梦中** 那个夜晚,几个大男人和那个被他们称作凤姐的女人、还有被所有人认为有勇有谋、化险为夷的王大为在关的密不透风的王大力的家里和那个几乎被沉重的打击压倒的王大力说了许多的话、想了很多的事,做出了很多的决定,可是有关那个晚上的事,谁也没有说过,就连听说的朴顺珠也不想知道。 第二天一上午,赵敏就拿着龙啸天采集的王大力的血样,和他设法弄到的那个死去了的女办公室主任的血样,抱着在她怀里呼呼入睡的、那个像花朵一样的王丽珠飞走了。难熬的三天以后,电话响了,赵敏在电话里泣不成声,她只对王家老三说了四个字:"谢天谢地!" "谢天谢地!"那个硬朗而坚毅的王大为因为在焦急的等待之中苦苦煎熬了三天,都变得有些憔悴了,一下子松了一口气:"小猪是王家的骨肉!" 王大力就开始向市委市府申请下派到下面的县区去工作;舒云翔和文学清把王大力的这个家里但凡与那个女办公室主任沾边的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出来了,一股脑的装满了整整一辆微型货车,张广福和马长喜连夜把那些东西全都拉到了那个死去的女人的娘家,刚刚死了女儿,也不知缘由的老头老太站在门口大发雷霆,说什么尸骨未寒就被扫地出门了:"连点夫妻情份也不顾。" "夫妻情份?"董胜开笑了笑,把那些日记和电脑u盘塞在他们的手里:"你们看看吧,这是人做的事吗?" 王大为一句话也不说,那个男人可是特种兵出身的,结实的很、硬朗的很,只是用阴冷的眼神打量了那些围观的人,其余跟着来的"南正十雄"也不分辨、也不说话,卸完了东西就扬长而去。之后,老头老太再也没有吵闹了,过了几个星期,就悄悄地离开了这座城市,他们有个儿子在南方的某座城市里发展。 王大力如愿以偿的被下派到了下面的一个山区县里从基层做起,那个胖胖的小丫头却再也不愿意离开王大力的大姐那温暖的怀抱了,加之赵敏对那个肉嘟嘟的小丫头喜欢得要命,连她的亲生儿子也有些吃醋了,已经长大的王晓磊会向他的四叔诉苦:"我真的怀疑我究竟是不是我妈亲生的了?" "嫉妒吧?"他的妹妹,赵敏的那个女儿、神仙大爹的女徒、在二十四号楼大名鼎鼎的小仙女王美珠却在笑着:"妈妈本来就喜欢我们两个女儿。" 说到底,就是王大力这个亲生的爸爸,如果不是逢年过节有机会到首长那里去,或者如果不是大姐偶尔到这座城市来看他,也很少看见那个越长越可爱、日新月异、变化颇大、笑脸盈盈的小丫头的面了。直到小猪三岁的时候,赵敏才哭着将小丫头完璧归赵,根本原因还是首长的一句话:"让小猪和她爸爸在一起呆一段时间,接触一下、培养一下感情吧,再说,小猪也该上幼儿园了。" 他很感谢自己的大哥大姐和大为哥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对他的帮助,很感谢自己的那些朋友和伙伴在他最痛苦、最沮丧、最失望、最无奈的时候对自己的支持,当然还有面前这个花容月貌、听得很认真的韩国女孩,因为有了她,王丽珠现在显得安定多了,不再在晚上睡梦里叫着大妈妈的名字,哭得一塌糊涂;因为有了她,也不再有意和自己的爸爸在家里调皮调蛋。 "大力君请放心,我肯定不会和那个女人那样做的。"朴顺珠莞尔一笑,对自己很有信心:"我和那个女人有着截然不同的宗旨和性格,也有完全不一样的情感和思维,因为我爱的是自己的梦中**,而且从一开始他就是我今生今世唯一的初恋**,而且,我还和小猪难舍难离呢。" 朴顺珠从来没有对自己失望过,也没有让自己的希望落空过,就是在对待自己最重要的婚姻大事上面也是始终充满了信心的。 想想也是,为了自己情窦初开时的、转瞬即逝的一枕**,就开始了不懈的努力,想想也是,六年的时间,对一个漂亮的花季少女意味着无数次的振作、坚强和鼓励自己,就是在最后一刻、几近崩溃、几近绝望的紧要关头,命运之神还是很体谅这个坚持不懈的韩国美人,在异国他乡、人海茫茫的十几亿中国人里面让他们两人奇迹般的相遇了。所以她喜欢那首激昂向上、朗朗上口的中国歌曲:"阳光总在风雨后,乌云上有睛空。珍惜所有的感动,每一份希望在你手中。阳光总在风雨后,请相信有彩虹。风风雨雨都接受,我一直会在你的左右……" 她相信命运,相信神灵,相信坚持就是胜利,相信菩萨心肠会得到好报的,也相信中国的那句古语:"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绣花针。"当她从王大力的口里知道了二十四号楼的人为什么对王丽珠的亲生妈妈只字不提,了解了那位女办公室主任的过去的身世以后,对自己的愿望反而更高了,信心更足了,虽然和那个高高大大、忙忙碌碌、笑得十分调皮的王大力一个月也难得见上几次面,却毫不在意,她知道中国有关于"水滴石穿"的哲理和春风化雨的美好诗篇。 况且那个时候她对王丽珠那个**的像花儿一般美丽的小丫头也喜欢得要命,两个人的感情正在与日俱增。王丽珠的人还是会上幼儿园的,可是绝不会一个人留在那里了,每逢周末就成了两个人盛大的节日。小猪会搂着她的脸轻轻地对她说:"小姨,你真好,大爸爸、大妈妈,我的伯伯们也会喜欢你的。" "我也喜欢你,咱们不是大猪小猪吗?"朴顺珠轻轻地吻着小丫头的脸蛋:"你爸爸呢?他会不会喜欢小姨呢?" "那还用说吗?"小猪笑得咯咯的,自己趾高气扬的:"我喜欢的爸爸就都喜欢,这是爸爸说的。" 有一个周末,韩国美人有些思恋过度,也有些想念,一时心血来潮,就对王丽珠建议:"反正没事,我们到你爸爸工作的那里去看看吧?" "小姨,我早就想去了,就是爸爸不许我去,说我会调皮的。"小丫头高兴极了,还是有些担心:"小姨,那里是个山区,有好高好高的山,你知道路吗?" 她就被小猪幼稚的话逗笑了。 第二天上午她们就从峡州出发了,银白色的伊兰特,两个兴高采烈的女孩子,还有越升越高的一轮灿烂的朝阳。天是蓝的、山是青的、树是绿的、花是红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其实,王大力所在的那个山区县离朴顺珠出发的峡州那座城市相距不过几十公里,从夷陵长江大桥跨越长江到达南岸,上沪藏高速公路走上一段换上省道,再贴着一条小河车行不过十分钟就可以看见那个山区县城外山上的一座土塔,就到了王大力工作的那个地方,也就是那座县城了。 很正常的,她们的那辆车在县委门前被警卫很有礼貌的拦住了,朴顺珠说出了王大力的名字,还认认真真在门卫值班室的来客登记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在门卫打电话和里面的人进行联系的时候,韩国美人就饶有兴趣的牵着王丽珠的小手在县委门前的花坛边溜达起来。 ; 93.司机原来是书记 93.司机原来是书记 看着那个值班的武警在对着电话说着什么,就有一个脸上黝黑的男人从县委大院里跑了出来,王丽珠就在手舞足蹈的高声的叫着:"林伯伯,我们在这儿呢!" "哈哈,看见小猪真好!"那个中年男人很高兴的将王丽珠一把抱了起来,还对朴顺珠打着招呼:"一定是朴小姐吧?王书记正在听化肥厂扩建的汇报,叫我来接你。我姓林,是王书记的司机,你就叫我老林吧,现在请让我把你的车开进去。" "王书记?"因为没有思想准备,朴顺珠几乎愣住了,司机怎么变成了书记?就有些紧张:"对不起,我们是来找王大力的,他是……" "大力不就是王书记吗?"老林是个肤色很黑、说话很憨厚的男人:"他就是这个山区县的县委书记。" 朴顺珠就有些发晕,只是机械的和老林打着招呼,机械的跟着老林回到了自己的车里面,一下子就把小丫头拉到了后座上,板着脸在低声的责怪王丽珠:"小猪,为什么要对小姨说谎话?你爸爸明明是书记,你却骗我说是司机!" "我没有说错的。"小丫头在咯咯的笑着,滚到了她的怀里,把一颗德芙巧克力塞进了朴顺珠的嘴里:"明明是小姨自己听错了,你又为什么不知道再问一次呢?当书记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大爸爸还是首长,我三爸爸还是总裁呢。" 那个首长朴顺珠当时没见过,那个当总裁的王家老三倒是总是听二十四号楼的人提起,但王大力却真的是这个山区县委的一把手,是这座其貌不扬、有些陈旧的六层县委办公大楼里最高的党政长官,当老林带着她们走进县委书记的那间办公室的时候,看见桌上的电脑、大堆的文件和报纸,还有那面庄重的党旗的时候,朴顺珠还恍惚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当朴顺珠看见了放在沙发上的那件铁灰色的毛衣的时候,她才相信那个高高大大、有些刚毅又有些洒**男人真的是这间书记办公室的主人,因为那件毛衣就是她刚刚给小猪的爸爸织成的。王大力在试过以后还很满意地说过:"*合身的,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尺寸的?" 她笑而不答,却脉脉含情。这就是女人的自觉,这就是女人的观察,如果连自己男人所穿的衣服大小都不知道,那还叫爱人吗?她已经学会了那首张信哲的歌:"既然爱了就不后悔,再多的苦我也愿意背。我的爱如潮水,爱如潮水将我向你推。紧紧跟随,爱如潮水她将你我包围……" 但朴顺珠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那个有着一脸标志性的坏坏的、调皮的笑容、有着一双有力的和温暖的大手、有着一副宽厚的肩膀、强壮身板、有着一口雄浑的男中音、有着一副硬朗、酷酷的面容的男人居然是这个县的第一把手,自己的梦中**居然是一个县委书记,一个不远千里而来的韩国女孩子居然找到了一个中国***的基层干部,这可能吗? 在朴顺珠的眼里,能够和自己女儿嬉闹玩耍、怪声怪气的唱些儿童歌曲、一本正经的给小猪讲故事,说明他是一个好爸爸;对她彬彬有礼、眼光里常常流露出一些欣赏的目光,偶尔和她开几句玩笑,说明他自己对这个韩国女孩的注意和满足;对自己所有的朋友热情洋溢、和朋友在一起高谈阔论,说明他是一个朋友遍天下的人。而她总是认为他就是为领导人服务的司机,天知道自己会遇上一个县委书记! 其实她们两个人并没有在那间布置得过于庄重和有些显得陈旧的办公室里坐上很久,王大力就出现了,将手里厚厚的工作笔记扔到了办公桌上,冲着两个女孩子在笑,明显的很高兴:"这下可好,大猪和小猪居然把周末过到县委大院里来了,也叫别出心裁,真的好好的表示欢迎!" "大力君,你还只知道傻笑呢,没发现人家正在不高兴呢。"虽然嘴里这样在说,朴顺珠脸上可有了些红色:"小猪对我说大力君是县委的司机,我就老是在体谅你,司机不就得听领导的吗?谁知大力君本身就是领导,而且是县委书记,只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居然没看出来,也没有任何人对我说过这一点,用中国话都说:‘我冤不冤!‘再说,今天是周末,你也得注意劳逸结合吧?" "县委书记有什么了不起?我大哥说,在京城的大街上闭着眼拉一个人过来,就是正处级的,我不过就是一个办事员,就没有什么值得显耀的了。当然劳逸结合一定会注意的,就是和我大姐说的一样,屡教不改!"王大力自己咧开嘴笑了起来:"说实话,真的好喜欢看到大猪和小猪能到这里来。" 她有些高兴了:"真的?" "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假话,这是肺腑之言。"他看了她一眼:"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贵客,难得到这里来一次。" "大力君。"她抿着嘴在笑,偷偷的给他递了个媚眼:"我信你。" "那就好,再一次热烈欢迎大猪和小猪莅临本县检查指导工作。"王大力看了看表:"是不是还得麻烦你们二位再等半个小时,我还得把手头上的事接着办完,把已经安排的会按计划开完,然后就正式放假,陪着二位上街转转。" 王大力是峡州人,只是一个人到这个山区县任职的,从一个镇的镇长开始做起,副县长、县长直到县委书记,一直都没有在县城里安家,只是在县里的一家宾馆里拥有一个小小的套间,说是宾馆,其实就是勉强达到三星级的县委招待所,设备和条件也就一般而已,而他也只是找个睡觉的地方罢了。 "欢迎检查团。"王大力把她们领进了自己的那个房间,他在望着朴顺珠笑着:"知不知道,住在这里也有不少的好处呢,不必做饭,不必洗衣服,还有人定期整理被褥和更换*单,也有人收拾房间。当然不能和在家里的那样的情况相比了,那里还有两只很不错的大猪和小猪。" 韩国美人很高兴地看见她与小猪的笑脸在王大力的*头的一个像框里笑得神采飞扬,满意的一转身,看见了*头有一本摊开的教科书,是京城大学出版的《标准韩国语》,她就感动得热泪盈眶了,就扑过去给了王大力一个吻,很快的一个吻,直到事后她才想起来,这是他们现实生活中的第一个吻。 "看看,检查团一来就发现了不少的个人**。那本教科书不过就是有时候晚上睡不着,也就是随便翻翻。"被别人发现了自己的秘密,还有朴顺珠刚才那么大方的一个甜甜的吻,王大力显得很不好意思:"上次回家不是听见你和小猪用韩语对话吗?我总不能自甘落后吧?" ; 94.小姨来骑马 94.小姨来骑马 一张因为大猪和小猪的到来而显得由衷的笑脸、一幅大猪和小猪的亲密合影、一本放在枕边的韩语的教科书,还有欢欣鼓舞的陪同,使得朴顺珠对那次县城之行给与了极大的评价,她会唱王力宏的那首《心跳》,那就是她的心情:"你的眼神充满美丽,带走我的心跳,你的温柔如此靠近,带走我的心跳。逆转时光到,一开始能不能给一秒?等着哪一天你也想起,那悬在记忆中的美好……" 她在后来给她爸爸妈妈的信中说,她就是在那间简陋的宾馆的房间里真切的感觉到王大力对她的有些小心翼翼的关注,感觉到那个深沉的男人、忙得一塌糊涂的县委书记对一个韩国女子开始产生的爱情,感觉到自己所希望的那种幸福就在自己的眼前向自己开始微笑了。她很撒娇的对妈妈写道:"妈妈,我已经决定做这个中国男人的妻子,也做这个小女孩的妈妈呢。事实上,从见到这对父女开始,我就知道,他们肯定会是属于我的,我也是属于他们的。小猪的可爱是一眼就看出来的,可谁会看出大力君是个名副其实的县委书记呢?" 那一天,她给了王大力一个吻,当然也给了王丽珠一个吻,有些羞怯、也有些紧张的和县委书记牵着小猪的手在县城的那些古老的大街小巷上闲逛。她知道这是一种表露,一个向全县的人传达的一个信息,她也知道这是一种承诺,一种因为工作和政治而不得不公开表现的一种关系。 的确有不少的人当时都看见了,那个不苟言谈、作风正派、雷霆万钧、办事果断的王书记居然有一个花朵般鲜艳的女儿,还有一个像天仙一样漂亮的女朋友,虽然王大力对每一个和他打招呼的熟人解释说,那个大女生是"小猪的小姨",可谁都看得出是怎么一回事,所有的人都被那个羞答答、有些脸红、会向人很有礼貌行礼的女孩的魅力所征服,后来王大力调走了,这个县城还有人感叹:"什么叫天生丽质?那个小猪的小姨就是最好的注解。" 现在全国各地的县城除了人稍稍少一些、地方稍稍也少一些,其他的情况与大中城市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了,都是道路越修越宽,高楼大厦越盖越多,街上的汽车的品牌越来越杂,街上的店铺越来越热闹,人也就越来越多,那些百姓故事和政治经济的发展也就越来越多起来。 这是一个十多万人口的县城,建筑在两山相夹之间的一些坡地上,还有一条清澈的小河蜿蜒流过,不远处就是一座高高的水电站,在它的上游和下游还各有一座,河水就被截为三截,在河边就留下了一条弯弯曲曲的老街,都是些明清时期的建筑,粉墙青瓦、青石铺地、还有些看起来很不牢靠的吊脚楼、人声鼎沸的小茶馆,甚至还存在有丁丁当当的打铁声,街边自然有一大帮来自各地的写生者。 正是周末,县委书记一行三个人在县城老街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穿行,小丫头有些走累了,撒着**她的爸爸抱,王大力就索性把女儿*在了自己的头上,一只手抓住小丫头的那条花裤子,一只手抓着另一个女子的小手,那是一种保险的举动,也是对大猪和小猪极端的负责任。 那个天仙般的女子会时不时地停下脚步,买一些山里出的山果,一边小声的和县委书记说着什么,一边给身边的一大一小的父女喂东西吃,王大力在与一些熟识的人打招呼,很自然的吃着朴顺珠给他剥好的甜栗子,看起来恩爱极了,一家三口和睦极了。只是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那个一脸甜笑、看起来温柔贤惠的漂亮女子虽然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却还是一个韩国女人。 那天晚上,大猪和小猪自然就住在王大力的那个房间里,三个人还在房间里疯闹了很久,两个女孩子都会跳**族舞蹈,朴顺珠腰肢苗条,舞姿轻盈,还大大方方的给他献上热吻,却逼着王大力给她们唱歌。县委书记再三说明自己"五音不全"、"如果唱歌一定会把山上的大灰狼都引出来的。"两个女孩子却不放过他,他只好唱了一首《好汉歌》,就是刘欢唱的那首:"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哇,说走咱就走、你有我有全都有……" "不错。"韩国美人抿着嘴在笑:"你有我有全都有,不是唱的很好吗?" 玩得兴奋的时候,小猪还会坐在他爸爸的身上骑马,让自己的爸爸在房间里打转。小丫头高兴了,叫了起来:"小姨,你也来骑马!" 朴顺珠的脸一下子红到了颈脖,虽然很想那么做,可还是一个劲的摇着手。她不敢,就是王大力答应了她也不敢,韩国女人还没有一个敢这样做的。男人是天,*天立地的天,女人是地,默默承受的地,这就是至理名言,无论从生理角度还是从家庭角度都是如此。 中国的河东狮吼越来越多,女性化的男人也越来越多,这不是时代的进步,而是一种令人嘲讽的后退,所谓的阴盛阳衰对于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绝对不是一件好事,看看日本、台湾乃至香港,女人就是男人的一个组成部分,连自己的姓也要跟着自己的男人,这就是人间正道。她相信自己以后肯定就会是那样的人,男人是天,女人是地,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至理名言。 王丽珠玩得太兴奋了,玩了一天也玩累了,还没有到央视的《晚间新闻》的时候就趴在朴顺珠的怀里呼呼入睡了。王大力看着电视,抽着烟,有些被房间里那种温馨而又神秘的气氛所迷惑,也有些被坐在身边的这个貌美如花、温情脉脉的绝世佳人所迷惑,虽然因为少了小猪的喧闹,他和大猪之间就有了些神秘感,还是居然有些不忍离去了,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县委书记有些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就感到局促不安了,就有些羞愧了,就起身告辞了。 ; 95.你可以不用走的 95.你可以不用走的 "大力君,其实……"朴顺珠没有阻拦他的离去,只是说话的声音轻飘飘的,脸红彤彤的,低得有如耳语,却听得清清楚楚:"你可以不用走的。" 这个提议太明白无误了,这个表述太简单明了了,这个语言太充满**了,这个邀请太说明问题了,而且就是从这个绯红着脸、低垂着头、羞答答的垂着毛茸茸的眼帘的女孩子嘴里亲口说出来,就一切都挑明了,也就说明了一切,所谓"此时无声胜有声"就是这种意境。 世间上原本有不少的事情是不需要任何语言的,一个漫不经心的动作、一个脉脉含情的眼色、一种心领神会的感知,就一定会让对方有所反应的,就一定会心有灵犀的,就一定会产生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效果的,。 王大力每一次和这个美得惊人的女孩子见面,都会越来越感觉到对方有一种强烈的祈求,同样的,自己对于这个笑称自己就是大猪的女孩子不也有了一种越来越深切的祈盼吗?虽然两个人从没有很好的诉说过彼此的感情,但从默认小猪与之交往,让一个外国女子走进天官牌坊,走进自己在二十四号楼的家门,走进自己的生活,给她讲那个女办公室主任的往事,还很幸福的接受了她的热吻,三个人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县城里,还让她躺在自己的*上,不都有这种不言而明的希望在其中吗? "我不懂。"王大力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声音有些发飘:"我只是把你看作是……" "有什么不懂的?"朴顺珠明显的对自己的行动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我在这里,大力君也在这里,人民能把这个县交给你,想必你不会是个笨蛋吧?我想做什么你一定知道,其实我早就……" "你听我说。"王大力不知为什么会在那个关键的时候突然变得清醒起来:"你是韩国人,又是一个比我小许多的女孩子,你明明知道我已经结过婚,而且已经有了小猪,我们之间不仅存在着思想意识上的差异,也有年龄、国籍、认知和其他方面的代沟,那是事实。" "我不否认我们之间存在着差异,但却是因为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我也承认我们之间存在代沟,但不是因为年龄和国籍,而是因为我不过就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女子,大力君却是一个县委书记……" "你怎么能这样说?"他有些惊讶:"我说的是事实。" "大力君,我说的不也是事实吗?"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朴顺珠就有了些大胆,亭亭玉立的站在他的面前:"你能证明给我看吗?" 他最终没有在那个充满**、充满期待和充满爱情的房间里留下来,而是狼狈不堪的逃了出去,结果第二天一见面,大猪和小猪都给他唱刘德华的那首《笨小孩》:"哎哟,往着*口拍一拍呀勇敢站起来,管它上天下海,哎哟,向着天空拜一拜呀别想不开,老天自有安排!老天爱笨小孩……" 那样的情况越来越多,王大力肯定是躲闪不得的,大猪和小猪有时候会形成很默契、很协调的统一行动,那种熟练的程度简直令人叹为观止,韩国美人的某种羞答答的提议和不便出唇的意思可以装糊涂,也可以一走了之,小丫头的提议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了,从开始的第一天起,大猪和小猪两个人就会有那种默契存在,只是当时两个人都知道,也都相信两个人会亲密无间。 也就是那个周末的第二天的下午,因为周一要到市里开会,县委书记真正的司机老林却突然不见了,他开的那辆车也不见了,留了一张纸条,说是有事先走了,明天上午准时到天官牌坊接王大力,只是那个人称黑皮牙膏的老林做得太明显了,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他的用意。 王大力就开着朴顺珠的那辆伊兰特送两个女孩子回家,小丫头还是和朴顺珠坐在一起,奶声奶气的在和韩国美人说着一些她在山区见到的稀奇事物,从那些不关在动物园里的大水牛到发现花生居然是长在地下的,车里就自然是欢声笑语的。突然之间小猪就说出了那个请求,叫人猝不提防:"爸爸,我不想让小姨再当我的小姨了。" "莫名其妙,难道让你的小姨重新回去当你的大姐姐不成?"王大力乐呵呵的在笑话她:"你想让小姨当你的什么人呢?" "我想让小姨当我的妈妈!"王丽珠语出惊人,说话像打机关枪,又快又脆:"我喜欢小姨当我的妈妈!" "胡说!"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县委书记有些慌张:"小猪,妈妈可不是好当的,尤其当你的妈妈更是没有人愿意的。再说,你不是有你的大妈妈吗?" "可那是我和晓磊哥哥和美珠姐姐的妈妈,我又没有自己的妈妈呀。"小丫头咿咿呀呀的在说着:"我就想要小姨做我的妈妈。" "笨蛋,这件事不是你这个小猪所能决定的。"王大力哭笑不得:"你小姨是什么人,竟会同意给你这个调皮蛋、给你这个小猪当妈妈?笑话!人家是外宾!再说,就是你小姨同意,你小姨的爸爸妈妈也不会同意的。" "谁说我不会同意了?谁说我的爸爸妈妈不会同意呢?"朴顺珠的脸上笑着,像绽放在三月里的满枝桃花:"我早就想当小猪的妈妈呢!我的家里人早就和我们丽珠通过视频见过面,说过话了,全家人都知道小猪的可爱呢。" "妈妈!你就是我的妈妈!我谁也不要,就要你当我的妈妈!"小猪尖叫着一头扑在朴顺珠的怀里:"爸爸,你就答应了吧?" "朴小姐,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还是别听小猪的引诱,她可是四大天王,她可是唯恐天下不乱。"王大力还是显得很谨慎的:"我们的生活方式和社会阅历都不相同,民族信仰和文化教育也有差异,还有我以前有过失败的婚姻,我们的条件和地位都格格不入,你还是慎重考虑一下,以免后悔莫及。" "大力君,请叫我顺珠,或者大猪也行。你就不想想,我都找寻了这么多年,终于心想事成,还有我喜欢的小猪,我还会后悔吗?这件事没什么说的,就这样定了。"朴顺珠笑得很美:"能当丽珠的妈妈,我高兴都来不及呢!大力君,你就没有一点感觉,我本来就应该是顺珠的妈妈!" ; 96.妈妈与大妈妈的相见 96.妈妈与大妈妈的相见 那个关于将小姨变成妈妈的提案就在小猪和大猪的一致欢呼声中被"强行"通过了,没有再给王大力任何表态说话的机会,也不要他发表不同的意见。两个女孩就会一起唱那首天下人都会唱的那首歌:"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投进了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 "狡猾狡猾的!"王大力后来还说过:"肯定是个阴谋,想必两个人都已经私下商量好了,就等着找个机会拿出来通过一下。" "回答错误。"朴顺珠搂着王丽珠笑脸盈盈的回答:"换一句话说,是又怎么样?我知道你们党的组织原则是少数服从多数、下级服从上级、全党服从中央,在我们家里,我和小猪两个人总是大多数吧?" 那天在欢声笑语的车上,关于那个妈妈的话题随着王丽珠在旅途中的酣然入睡之后就结束了,两个当事人再也没有谈过那个**的话题,事情却从此发生了根本性的、戏剧性的转变。 小猪本来就是一个惹人亲近、逗人喜欢的小女孩,从此就把朴顺珠真的称为妈妈了;小猪也是一个最好的新闻传播者,还没有等到那个周末过去,几乎所有的二十四号楼的住户就全知道这个美得像天仙的韩国女孩子就是王丽珠的妈妈了,而她的这个妈妈也开始和那些笑着把她叫做"小猪妈妈"的大嫂大婶们打招呼,一点也不害羞,名正言顺的融入了这个很大、很温暖的楼栋的大家庭里了。 在峡州那个城市里,朴顺珠已经潜移默化的把王大力的那个家当作了自己的家,就是王大力从大山深处回来,她也依然住在这个家里,很愉快的给风尘仆仆的县委书记做饭、还会十分自然的和那些"南正十雄"的大男人交往,也就有了自己新的生活圈子,所有的人都采取一种欢迎和默认的态度,就是不知道其实愣头有时候回来,她只不过是和小猪睡而已。 朴顺珠越来越多的带着那个胖胖的小丫头到那个被大山环绕的县城里去看望她的爸爸了,很自然的就又会睡在了县委书记的那间房里,却没有再发出那个羞答答的邀请。但王大力知道,如果他要是和她们一起挤在那张*上,她也不会反对的,一定会心甘情愿、和她做些事情来的。他却有些犹豫,每当看见那个美丽动人、清纯和温顺的韩国美人、莫名其妙的就有些感到自惭不如,就有些感到两人之间飞速缩小的差距还是有些遥不可及。 县委书记还是忙得很,还是在那个山区县忙着他的工作,家里也很少能看见他的人影,但朴顺珠还是很喜欢这个位于二十四号楼的大楼里的家,煮点水饺,做点小菜,打开电视,她正在给小猪织一件毛背心,虽然自己的工作也很忙,但她还是在抓紧时间完成毛线编织,都已经是王丽珠的妈妈了,总得有一个做母亲的姿态吧。 有些事情就是一种客观现象,就和朴顺珠这个韩国美人出现在二十四号楼一样,王大力虽然没有直接承认这一点,也没有和她睡到一张*上,但却也默认了她的存在、那是一种意味深长的存在,包括在这个家里的存在,在天官牌坊的存在,在二十四号楼的存在,也是在他生活中的存在。 朴顺珠和赵敏的见面也是很突然的,既不是周末,也不是节假日,只是一个极普通的日子,她还是下班以后就直接回家了,在天官牌坊后面的那栋二十四号楼里有韩国美人在中国的家,虽然很普通,还有些陈旧,但是很温馨,因为有了脚踏实地的希望以及那些左邻右舍的欢迎,她生活得很自在,和邻里的关系都很好,上楼的时候不停的与人打招呼,还会哼着高胜美的那首歌:"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千年等一回,我无悔啊。是谁在耳边说,爱我永不变。只为这一句,断肠也无怨……" 朴顺珠用钥匙打**门的时候,就听见王丽珠咿咿呀呀的跟着电视里的动画片唱着儿歌,王大力穿着她上次给他买的那件金盾衬衣,懒懒的靠在沙发上抽烟,还在眯着眼睛翻看着《南方周末》,这可大大的出乎她的意料。 这个身为县委书记当然会到那个山区县指挥工作,回到城市开那些无休止的会议,也会到省城汇报工作,有时候还会飞京城,这很正常,现在当官还是忙得很,神出鬼没,来无踪去无影,回家和出门皆无定数,一切都得服从工作的需要,就和他自己承认的一样:"我大哥说过,从当上公务员的那一天开始,工作和事业永远是第一位的。为了老百姓,你得向下看,体察民情;同样为了老百姓,你得往上看,争取项目和资金,两者缺一不可。" 但小丫头在家里出现却十分罕见,不到周末,王大力决不允许朴顺珠把小猪接出幼儿园,这话是当着王丽珠的面很严肃的说的:"从小就得学会独立、习惯集体生活对这个女孩子有好处,她就是被她的大妈妈*坏了,才被发配到这里来。你是她妈妈,就有遵守规矩的责任和义务。" 韩国美人就只好一个劲的点头。 "爸爸真坏!"直到和大猪躺到*上以后,小猪还会愤愤不平,还会要求大猪:"妈妈当然会去看我,是吗?" 朴顺珠就同样会一个劲地点头。 那天回家不仅看见了王丽珠,更令朴顺珠惊讶的是厨房里有人影在闪动,还有弥漫在整个房间里的好闻的菜香。那种老式厨房只是有两台简陋的排风扇,效果不太好,只要开始做饭,满屋都是味道。可是大猪知道,那个被这里的大爹大妈称作愣头的县委书记不善厨艺,了不起就是煎两个鸡蛋、炒一盘土豆丝,下一碗面条,那就是全部的厨艺了。自从这个家里有了她,厨房一直是她的管辖之地。 正当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客厅的玄关处的时候,王丽珠一眼看见了她,欢笑着扑过来就把她拖进了厨房:"大妈妈,我妈妈回来了!大妈妈刚才还骂过爸爸,说他不给你打电话呢!" 于是,这个王家的两个最重要的女人第一次面对面的站在一起了。朴顺珠通过家里的那些相册和小猪充满自豪和语无伦次的讲述已经把王家的所有成员都认识了,对于正在厨房忙碌的这个女人当然更是熟悉,端庄的面容、**的短发、温柔的丹凤眼、风风火火的动作、快捷的身手、干练的性格、还有虽然已是中年,却依然腰身**、丰乳**、女人味很浓,正在忙碌着,也就是侧过身望着她一笑。 "好漂亮的一个大美人,说说看。"赵敏明显的对这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也很满意,点了点头,说话了:"大力该不该骂?" "如果是大姐为我做主,那就该骂!"朴顺珠回答得很干脆:"大姐做了我不敢做但又非常想做的事,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不得了,不得了,大力快过来。"赵敏笑着说:"你知道顺珠叫我什么吗?她叫我大姐!" "有什么不对吗?我不也是这样称呼大姐的吗?二哥和三哥不也是这样称呼你的吗?在我家里,大猪当然和我一样的称呼你了,要不叫你赵老师、赵教授、或者和别人那样,叫你凤姐,你会喜欢吗?"王大力伸手在菜盘里抓了一些木耳肉片放进自己的嘴里:"再说在家里,她也把大哥称为首长呢。" ; 97.我太喜欢你了 97.我太喜欢你了 "大力,你真是个笨蛋!你知不知道,大嫂是外人,大姐是自家人!"赵敏已经把朴顺珠搂到了怀里:"我喜欢大猪这样的称呼,我也就叫你妹妹了!" "大妈妈和我妈妈都是我们家的人!"王丽珠在抢着说:"楼下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都这么说,我也这么说!" 朴顺珠注意到赵敏那张端庄而又很有气质的脸上慢慢的浮现出了一丝好看的红晕,完全是一种少女的神情,也有了一些真心的微笑,那是一种如释重负。那一瞬间,大猪感觉到大姐的内在的魅力无人能比,并不是那些徒有美丽的容貌却内心空虚的女人所能与之为伍的,也不是她这样的普通女孩所能比拟的。 "那不就得了嘛。"王大力用手把一块糖醋排骨递给站在一边眼馋的王丽珠:"还是我们的小猪厉害,大妈妈和自己的妈妈一个都不放过。" "爸爸,洗手去!"小猪在扭着屁股躲闪着:"我不能吃脏东西,大妈妈会骂我的,妈妈也会骂我的。" "瞧瞧我们的小猪说的多好、做的多对!这下可好了,我总算放心了。"大姐拍着手显得很轻松的样子:"我的小猪终于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妈妈了,大妈妈也很高兴的呢……" 话未说完,王大力就将那块小猪没有吃的糖醋排骨直接塞进了赵敏的嘴里,还在坏坏的笑着:"小猪,看见了没有?你的大妈妈还不是不讲卫生,还不是没有饭前便后要洗手,是不是也该打屁股呢?" 三个女人都把王大力无可奈何。 随后的几天里,王大力又跑的人影也不见了,因为大妈妈来了,王丽珠当然也就理直气壮的赖在家里,总是粘在赵敏的身上不下来,而这位从北京城飞来的南正街王氏家族的大姐总是白天随着朴顺珠一起上班,晚上和大猪睡在一张*上,两人说的话足可以写一部长篇小说。 赵敏最大的弱点就是对对小猪一如既往的溺爱,最大的优点就是将心比心,让对方很愿意与其交流、和她交心,朴顺珠当然也不例外,早就从王大力和王丽珠的嘴里听到了赵敏的名字,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两个人说了许多彼此之间的秘密,而那些秘密可是女人最**的秘密。到朴顺珠开着伊兰特送赵敏飞回去的时候,赵敏亲热的搂着她,对她说了一句很关键的话:"结婚吧,我太喜欢妹妹了。" 之后,赵敏就经常给朴顺珠打电话了,两人常常在电话里说上很久,电话费像流水一样的多,有时还嫌没说够,大姐就会亲自飞来飞去,在二十四号楼做一个最称职的家庭主妇,或者说是一个女仆,给王大力做些好吃的,让王丽珠在她怀里撒娇,和韩国美人谈些女人感兴趣的事情,还教会了朴顺珠不少中国女人的妇道和礼节,到底是名门闺秀,还很有修养,教出来的妹妹自然也是人见人爱的了。 幼儿园放暑假了,朴顺珠决定给自己也放个假,带着小猪飞到韩国首尔的自己家里去,除了想念自己的爸爸妈妈,也有些得意还乡的向往,有关自己的婚姻大事也得和自己的父母进行商议了,加上小猪也想见一见在电脑视频里经常见面的外公外婆,施展一下自己学到的那些韩国话。 当然是她们家的老熟人,韩国驻华使馆的金先生给她们办理手续,快出发的时候,赵敏突然打来了电话,她说得很简单:"首长想见见你。" 大猪越来越懂得了那句中国的名言:长兄如父,长嫂如母。 那个见人一脸笑、说话先向人行礼的朴顺珠早就把王大力在二十四号楼的那个家当作了自己在中国的家,也是自己真正的家了。经过了一段时间有些羞涩、有些不好意思的和这里的女人的接触以后,她就大大方方地接受了"小猪的妈妈"这样的称呼,当然除了王大力,没有一个人会叫她"大猪,"后来更是欣然接受了韩国美人的这样的美称,还颇为自豪。 "是不是有些言过其实了。"愣头懒洋洋地看着这个女孩子在这个家里很胜任的充当着、熟悉着自己的角色,一身香气、十分飘逸的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就有了一些自我感受:"漂亮当然是有一点、气质似乎也有一点、风度当然是有一点,骨感似乎也有一点,人家美人只是一种称谓,可使用一个国家作为美人的象征似乎有些不妥,就好象除了国家控股以外,其余的都不能用中国作为标志一样。" "说的有道理,我也感到有些不妥。"韩国美人对小猪发布命令:"去,到小亮家里去,就说你爸爸请田奶奶吃饭。" "这是干什么?一句牢骚话也不准说了吗?"王大力如临大敌的一把抓住了王丽珠:"那不是想要田大妈把我骂得狗血淋头了吗?" "原来也就是在这个家里对我们母女两人称王称霸而已,原来对田大妈认可的韩国美人的称呼也不敢公开反对嘛。"还有时候,朴顺珠还会对那位县委书记开玩笑:"不就是个愣头吗?不就是楞头青的简称吗?呆头呆脑、傻里傻气,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把一个县的大权交到你的手里?韩国美人又不是别人的,你嫉妒什么?就和大姐说的一样,大力君就没事偷着乐吧。" 王大力不会唱歌,他们王家的男人都不会唱歌,不是鸡公嗓子,而是五音不全,再说也记不住词,这和嫁到王家的那些生性玲珑、一点就会的聪明女子形成了鲜明对照,这就是一个奇迹。不过县委书记歌还是会唱的,不过也就是哼哼而已,他还是喜欢听朴顺珠的歌声,那是***的歌:"滔滔洪水里,你是护卫乡亲的巍巍长堤。百米矿井下,你是工友脱险的希望之梯。浩瀚太空中,你是巡天遥看的英勇战士。平凡岗位上,你是那迎风飘扬的鲜艳红旗……" 韩国美人有时双休日还兴致勃勃地跟着王丽珠到楼上楼下的左邻右舍的家里去做客,举止大方、温文尔雅、为人小意,盛装出现,彬彬有礼,偶尔喝了人家一杯茶,或者尝了人家一块点心,就会奉上一些韩国小礼物,也会和小猪一起对人家说"谢谢,"在这栋大楼里当然深得人心了。 尤其是对待王大力的那些儿时的伙伴和要好的朋友,朴顺珠到了人家的屋里,说不到三句话就卷袖子下厨帮忙,对待那些看着王大力长大的大爹大妈更是彬彬有礼,热情接待,家里做了些稀罕的菜肴,就会盛上几个盘子,要王大力给老人们送去,这和赵敏做的一样,自然就好评如潮。 那些和小猪要好的小家伙,尤其是四大天王吃了韩国美人的好东西,又得到了善待,更是认为她就是童话里的白雪公主,崇拜着呢。不到半年,这里的所有的人早就把那个曾经存在过的女办公室主任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大家都相信她才是小猪的妈妈,她才是王大力的真正女人,也就把她当作了这里的人。 ; 98.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98.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张广福有一天晚上带了他们几个"南正十雄"的大男人,在王大力的家里把他堵住了,咧着嘴笑他:"愣头,人家连小猪的妈妈都当上了,又和这里的人打成了一片,傻子都看得出来人家的一心一意,你是个当官的,总不能让人家老是这样不明不白吧?你如果再不请我们大家喝杯喜酒就太说不过去了吧?" "广福哥,他不是很忙吗?"和王大力走在一起的朴顺珠当然听的懂这个大哥大的话,就有了些羞答答的:"再说大力君不是……没有时间吗?" "时间是人挤出来的,结个婚花得了什么时间?"文学清说的慢条斯理的:"***都说过,三天不学习,赶不上刘少奇!" "有些地方还是得麻烦政府的,小猪的妈妈是国际友人,有些证明材料也得尽早准备好。"龙啸天有些自报奋勇:"如果大为没有时间,我可以为之代劳,我听雯雯说过,她在涉外婚姻登记处有熟人。" "书生,你是不是清醒一点再说,这样的事是能够越俎代庖的吗?"杨德明笑得不亦乐乎:"你是最好的伴郎,可不是人家心目中的新郎。" "等一会。"王大力开始有些招架不住了,知道自己有些势单力薄:"看你们这样的架势,不答应是过不了关的了?" "听听。"马长喜深有感触:"当官的就是悟得快!" 那个大帅哥舒云翔做得更绝,找了个王大力不在家的时候带着警花美人抱了厚厚的一摞设计图就敲开了王大力的家门,详细地对朴顺珠讲解了对王大力的这套三室两厅的房屋进行装修设计的步骤、工序、时间和效果,拍着*夸下海口:"嫂子请放心,等装修出来你来看,绝对是结婚的样板房,而且还有韩国元素。" 朴顺珠当然也很喜欢舒云翔那种简洁明快、温馨浪漫的设计风格,只是有些为难:"我有些不知怎么对你们说,大力君一直认为,房屋就是一个家庭的外在形式,而家庭才是内在因素,简简单单才是人生真谛、平平淡淡才是生活的实在,他现在又是个公务员,大小还是个当官的,还得注意影响,又怕人家说闲话。" "别听他胡说八道,这根本就不是理由,我还不了解他吗?其实大力哥就是怕麻烦。"大帅哥的口才绝对一流,讲起道理来滔滔不绝:"嫂子肯定不甘心这样的平淡吧?人生只有一次这样的幸福时刻,是喜事吧?是新事新办吧?是百年好合吧?把家里装修一下,让心情也变得轻松一些是应该的吧?他要是有意见,打个电话给大为哥,他会支持我的行动的,大力哥他敢管、管得着吗?" 朴顺珠就默许了。 "不过我们有言在先,嫂子,千万别跟我提钱,俗!谁要是跟我提钱我跟谁急!"舒云翔一再强调:"我本来就没打算给你们送礼,也事先征求了大为哥的意见,不过就是展示一下我们广告装璜公司的实力,这里就是我们公司在二十四号楼的样板间,全部费用由名典集团支付!" 大猪就把情况转告了王大力,愣头倒也洒脱,哈哈大笑:"云翔还*会曲线救国,居然把三哥也拉出来当挡箭牌,鬼点子真多!说的也对,逢年过节也得打扫一下卫生,况且是韩国美人要结婚,也不能太寒酸了、太随便了吧?反正也是要装修的,就让大帅哥展示才华吧,不然那个家伙真的会和你急。" "虽然云翔口口声声说是样板房,可不给钱总是不好吧?"朴顺珠有些为难:"是他又不要钱,还说要跟我急。" "这倒真是个问题。"王家老四也有些犯愁,想了好久,才恍然大悟的笑了起来,他告诉朴顺珠:"装修费还是要给的,就是三哥付钱也得给!我告诉你一个方法,去找警花美人,什么理由都可以说,就是别说实话。大帅哥会曲线救国,我们就不能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吗?" 就在那个时候,因为峡州出现了非常状况,王大力已经被紧急叫到省里,被那个老头子不分青红皂白的宣布了新的任命,**之间,他就从那个山区县的县委书记变为了峡州市的常务副市长了,而且是一把手,回来又不分日夜的组织方方面面开了三天的会,布置了一系列的工作,还赶回那个山区县办完了工作移交,忙得一塌糊涂,也就把一些事情给忘记了。 真正回到二十四号楼的时候,他家里的装修工程早就已经开始了,满屋全是穿着工作服的工人和现场监理,还有各种装修材料和水泥、墙砖和一桶桶的油漆,所有的人都奇怪的看着这个提着公文包的大男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认识谁,愣了一下,王大力才意识到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他知道自己现在无家可归了,倒也不着急,冲大家笑了笑,下楼和杨大爹、肖外长说了几句话,就到幼儿园去接王丽珠,可人家老师说,小猪早就让她妈妈接走了,有些无可奈何,就临时决定干脆不打电话到朴顺珠的那家公司去看看,说起来彼此交往都快一年了,人家当上小猪的妈妈也快好几个月了,他居然一次也没有到过自己女人工作的地方,工作忙是托词,于情于理都未免有些不近情理吧。 大猪所在的那家韩资公司其实很好找,就在繁华闹市云集路的一栋高高的写字楼上,也就是一家销售代理公司,刚开始只是一个小小的代表处,因为有了王大力,朴顺珠的大哥就把他的这个在中国设立的通信设备公司的一个网点升级为分公司了,规模还不小,占据了整整半层楼。 他刚刚走出电梯,就被人叫住了,前台的接待小姐很有礼貌,也很负责任,这就是外资公司与国营企业的差距。当这位新任的副市长说出朴顺珠的名字,并承认没有预约以后,接待小姐就有些表示谨慎了,她将王大力请进了前台旁的沙发上坐下,很有礼貌的告诉他:"朴总正在会客,恐怕要等一会儿。" 一等就是半个小时,茶喝过了、烟抽完了、报纸看过了,总算看见大猪和小猪一起出现在楼道里。王大力有些轻松的站起身来,如释重负的拍了拍手,小猪首先看见了他,拉着朴顺珠在叫着:"妈妈,快看,爸爸来了!" 因为完全没想到,韩国美人就那么呆呆的站在那里了,接待小姐在给她鞠躬:"朴总,就是这位先生。" "不会吧?不过几天的时间,怎么就不认识了呢?"王大力抱住了扑过来的小丫头,还在说风凉话:"到底是朴总,见上一面真是不容易。" "大力君,你真是个笨蛋,天底下最大的笨蛋!你就不能告诉人家你是谁,就算人家不认识你这位新上任的付市长,也知道你是小猪的爸爸嘛。"朴顺珠也同样的扑了过来,也同样的投入到他的怀抱里:"天哪,你能来简直太好了!我刚才还在和丽珠发愁,你能不能在这两天赶回来呢。" "有什么好事?"他被两个兴奋至极的女孩子一起推进了楼道最里面的那间经理办公室:"反正我是无家可归了,也没有吃饭的地方,今天晚上是先吃烤乳猪还是先吃猪肉馅饼,恐怕要和两头猪睡在一起了。" 经理办公室不大,只是面朝着这座城市中心最大的一座公园,从宽大的玻璃窗望出去,可以俯视不远处的青青草坪、翠绿垂柳和碧波荡漾的水池。经理办公桌后面的皮椅上坐着一个红脸庞的老人,窗前还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听见了大猪小猪妩媚的笑声,一起转过身来了。 "大为君,认识一下吧。"朴顺珠的声音很好听,她已经搂住了那个老人的脖子:"这是我爸爸和哥哥。" 在韩国美人用韩语向着那两位韩国客人说着什么的时候,一向大胆而我行我素的王大力居然有些胆怯,也有些局促不安。他知道既然认识了一个天仙般的韩国美人,就一定会有这一天,人家是她的至爱亲朋嘛。但没想到会来得这样突然,这样迅速,仅仅只是不到一年的时间,朴顺珠的那些亲人就从家里的那些照片上和影像资料里走了出来,站在了他的面前。 "顺珠,还要介绍吗?"朴顺珠的哥哥朴永俊笑着迎上前来,他说的一口流利的中国话:"的确不假,和那幅画里画的一模一样,一看就知道他就是你画中的那个人,也是你苦苦寻觅的那个人。大力君,你可是和我们在首尔的家里已经朝夕相处了快六年了,早就熟悉了。" "您们好。"王大力已经能听懂一些韩国话,只是说出来还是结结巴巴的:"对不起,请您们原谅,我的会话不好……顺珠教得也不好……" "爸爸。"小猪明显比他爸爸的韩语水平不知要强多少倍,说的流利自如、而且速度极快:"妈妈说,第一次和客人见面,你应该很有礼貌的行礼,对人家说:‘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 99.妈妈是我找到的 99.妈妈是我找到的 朴顺珠有一张美丽动人的漂亮脸蛋和温和柔顺、脉脉含情的韵味,加上一个苗条、曲线优美的身材,从小就是不少韩国男生的追求对象,自己却心有所属;长大了,为了那个梦中的**,来到了陌生的中国留学,大学里的男孩子就不知多少曾经对她产生愿望,可惜人家心如止水。 后来大猪还对王大力说过自己虽然现在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还是有一丝丝的遗憾,当年要是有一次不带任何感情的和一些男生来往一下的历史,不是就可以得意的唱老狼的那首《同桌的你》:"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看了你的日记?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 那个县委书记什么也不说,只是笑得一塌糊涂,大猪红着脸、噘着嘴第一次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撒娇,鼓动着小猪一起把他打了一顿。 一个婷婷玉立的韩国美人在这座城市出现本来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在二十四号楼就是美的象征,加上她那纯洁而又水灵的感觉,更是使得一些自认为长得不错的女人自愧不如,和小猪手牵手的在楼下和大家说笑,和几个美人一起出门逛街,只是很少看见她和王大力并肩走在一起。偶尔有一次,所有的人都认为是神仙伴侣。田大妈就专门问过杨大爹,老人家正在和几个大爹打扑克,却有些不耐烦、也有些心不在焉了:"这还用问吗?一看不就知道了,人家本来就是小猪的妈妈嘛。" 她会在双休日的清晨牵着王丽珠的小手一起到空中花园去锻炼身体,和熟识的左邻右舍打着招呼,还会把自己刚刚收到的、家里寄给她的韩国糖果分发给四大天王为首的小朋友,就得到了那些孩子们的热烈欢迎。杨大妈无不感慨地说:"这才是喜从天降,韩国美人才是小猪的妈妈呢。" "本来就是这样的嘛。"小猪也倍感自豪:"因为妈妈是我找到的!" 这个来自北方邻国的女孩子、这个小猪自己找到的妈妈已经慢慢地把自己融入了峡州这座城市,因为这是她男人的城市,后来又成为了她男人管理下的一座城市;她已经让自己熟悉了这栋大楼的一切,甚至努力的会说一些有些生硬的峡州话,因为她就是二十四号楼这栋大杂院似的庞大的大楼的成员之一。 她已经知道了王大力的家人,那些曾经因为同住在南正街而又与他同姓的那些人。当然还是那个在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一部《红杏枝头》。和南正街的那些人心目中有些神奇的王大为最直爽,第一次见面就用王大力也有的那种坏坏的调皮的神情望着她,咧着嘴笑着说:"瞧瞧,我们的小猪真的很有眼力,以后一定很有眼力,一把就帮我们王家老四抓了一个韩国美人!" 那个在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一部《红杏枝头》里面就已经全家移民到澳大利亚去发展王家老二也会偶尔到峡州来的,不声不响的、提着一个大大的旅行箱就闯进王大力在二十四号楼的家里。那是一个很优雅、很气派的中年男人,因为有些发福,爬楼有些气喘,一进门就大呼小叫:"小猪,快给我滚出来,我要一杯冰水!" 朴顺珠的动作更快。 "好舒服。"将那一杯水咕噜咕噜的喝进去以后,那个中年男人有了些惊奇:"你平时就这么放心大胆的让人进来,也不怕有什么意外吗?" "二十四号楼是老虎的地盘,您大大方方的进来,老虎一定知道您是谁。"朴顺珠笑得很妩媚:"小猪一天到晚都在对大家说,她的二爸爸要来看她了,而您的旅行箱上的航空标签还在呢,王家老四的女人不是那么笨吧。" 王大力可是"南正十雄"的老四,二十四号楼当然也有自己儿时的伙伴和朋友。朴顺珠进驻以后第一个认识的居然是沉默寡言的杨德明,那天她刚刚把那辆银灰色的伊兰特停在高高的天官牌坊外面,就被牵着小雪在楼下小广场玩耍的公交车司机给叫住了:"小猪妈妈,后轮少了一颗螺丝,有一个汽缸也工作不正常。" 她慌忙下车去看,果然如此,就一个劲地向他表示感谢。 "有什么好谢的,他就是千里眼、顺风耳。"杨秋燕很快的把自己那一只很温暖的手递了过来:"认识一下,我是小雪的妈妈,小雪你一定认识吧?" "可不,我就是干这行的。"杨德明笑了笑:"相信我的话,把钥匙给我,我给你保养一下。" 第二天上午出门的时候,朴顺珠就立马感觉到车的状态就是不一样,完全像是一辆新车,她惊奇的把变化告诉了王大力,当时的县委书记也十分佩服。 "大猪,知道大家叫德明什么吗?车神!人家修车都是用眼睛看、仪器测的,德明可是用耳朵听出来的,没有一个人不佩服,我的建议就是,以后就把你的车交给他保养吧,这样我也放心一些。" "大力君,请再说一遍。"朴顺珠眼里有了些激动的泪水在闪烁:"虽然你从来不说,其实是很在乎我的,是这样吗?" "一大些人护着你,我不就得小心翼翼的?"王大力就是不说实话:"大姐惹不起、二哥三哥更惹不起,还有小猪和她那个人见人怕的姐姐也是两个惹不起的人物,我不就得好好待你吗?" 韩国美人就在想着如何回报人家,王大力点拨她:"大猪,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想法让他真正成为小雪的爸爸。" 文学清是一个有些瘦弱的男人,他自己开了一家运输机械厂,平时总是在厂里忙碌,就是偶尔和朴顺珠在楼下碰见,也只是彼此点点头、寒暄几句而已,可她知道这个戴着一副近视眼镜、有些不修边幅的男人是王大力他们南正街上的"南正十雄"的老大,虽然早就时过境迁,但亲如兄弟的友谊还在。 她知道文学清是个很聪明的人,要不人们为什么称他是"工程师?"直到如今,只要王大力在家,常常打一个电话,文厂长就会穿着一件站满铁锈的工作服出现在他们的家里,在自己装满图纸和发货清单的**包里拿出一瓶白酒和一些下酒菜,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朴顺珠陪着笑脸:"又来麻烦弟妹了。" 而喝酒的肯定不只有他们两个人,有时会是那个五大三粗的原来的东山派出所所长、后来调到黄龙公安分局当副局长的董胜开,路指导员有时会打电话来"查岗",甚至还有那个小公主廖璐,王大力就会让朴顺珠回话,她就会和那个叫路茉莉的指导员说上半天话,那个小公主可是小猪的最爱、还是小仙女的铁杆姐妹,又是杨大爹钦点的五朵金花之一,当然热闹极了。 文学清的后面几乎总是会有徐家妹子的影子,冷不丁的还会有那个文绉绉的主任医师龙啸天带着那个凤凰美人唐晓也赶来凑热闹,龙家大少书生气十足,不善于言语,说出话来也文绉绉的,却笑的一脸的阳光灿烂。 "怪不得人家晓晓会看上你呢。"朴顺珠认为,医生就应该是龙啸天这样的类型,不善言语却心灵手巧:"也就是外拙内秀的那种。" "就是这个意思。"龙啸天一定要和大猪喝一杯酒:"嫂子是我的知音! ; 100.身在福中不知福 100.身在福中不知福 谁都知道"南正十雄"的老幺舒云翔是个标准的大帅哥。这个家伙说不上是干哪一行的,说他是自由职业者,却有古香古色的云雾茶庄、生意红火的云翔广告装潢公司和豪华的天长地久婚纱影楼,说他是生意人、是老板,自己却总是开着一辆独一无二的悍马天南海北的到处晃悠,十天半个月常常不见人影,口口声声的声明自己是"走千里路,读万卷书。" 用王大力的话说:"云翔这小子是个鬼聪明,财神爷就像是他们家的亲戚,诸葛亮就是他的好哥们似的,点子一个接一个,赚钱就像是好玩似的。" 那个大帅哥也跟着汪雯雯到过朴顺珠的办公室去做客,第二天就要求韩国美人召开中层干部会议,自己也不说话,只是埋头记些要点,认认真真地听取那些人的工作汇报,三天以后他居然交给了朴总一个洋洋洒洒的长达十五页的管理方案,她把方案寄给自己的哥哥看了,那个叫朴永俊的韩国商人对此很感兴趣,特地从香港飞到这里与其一番长谈。 那一番长谈之后,韩国人就大刀阔斧地对自己旗下的中国各个分公司都进行了改组,营销人员几乎裁减了一半,工厂的管理人员也换上了不少大陆的年轻人,奇怪的是产品生产和销售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大幅度的提高,生产流程和产品质量也比以前有了很大的改观,朴顺珠向他表示感谢,他回答得很巧妙:"其实不值一谈,雕虫小技而已。如果哪里再有像嫂子这样漂亮能干的女孩子,一定记得给我留着。" "你就算了吧。"王大力笑得前仰后合:"这才叫身在福中不知福呢,你家里不就有一个?你嫂子再领来一个,家里就得上演《打渔杀家》了。" 张广福当然也可以经常在楼下见面的。人家现在是个生意人,又是个过去的社会上的老大,每天不是前呼后拥的回家,就是有人恭恭敬敬的在天官牌坊外面开着车等他出门。朴顺珠听王大力说过,他以前才是这座城市的老大,凭着一身力气和正宗的少林功夫在那些大大小小、三教九流的社会混混里拥有崇高的地位,加上他又很讲义气,自然威风八面。可是和尚从来没有因为任何案子被***门打击过、处理过,连派出所也没去过,就是去也是找警长董胜开说喝酒的事。 "和尚很聪明的,就是犯了事,也绝对让你拿不到他的任何把柄。"王大力总结说:"那些受到惩罚的人都知道,保持沉默是护身秘诀,如果他一旦有事,他的那些四大金刚和那些徒弟、哥们绝不会放过告密的人;再说,从一开始就有不少人一直在给他念紧箍咒呢。" "人家是张哥。"朴顺珠有些惊讶:"谁敢太岁头上动土?" "廖局从小就盯着他、胜开也在提醒他,大姐把他管得严严实实的。"他回答着:"广福哥就把那些社会上的事交给了他的几个死心塌地的徒弟,自己专心致志地做起正当生意了,前不久还被选为市政协常委、区工商联的一个副主席、还是什么行业商会的会长呢。" 朴顺珠也听赵敏说过,那些社会上的人其实还是把他当作黑帮老大,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还是请他出面调解,有些各种势力之间的权力划分也要他出面敲定,但那个赫赫有名的张广福却把天官牌坊后面的这栋二十四号楼当作了自己的大本营,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井冈山。 这个楼栋长如果没事、也不出去的时候就坐在楼下的曲廊里和大家说闲话,抽烟喝茶,韩国美人牵着小猪下楼散步,就会很有礼貌的给张广福鞠躬,嫣然一笑,做一个打电话的手势,然后飘然而去。 张广福就会端着他的那个用宜兴紫砂壶盛着的红茶从那座耸立在小广场前面的紫气东来的牌坊下面穿过,哼着歌到外面去遛弯。其实他是要去找用ip卡的一个中国电信的公用电话亭,因为王大力想找他说话,但不想让其他的人知道。 韩国美人的幸福是突然降临的,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任何铺垫,就那么突如其来的到来了。 不过仔细想想也不尽然,自从和王大力在幼儿园第一次相遇以后,两个人已经交往都快一年了,两个人在二十四号楼的那个家里一起住着也快六个月了,"小猪妈妈"的称呼也已经流传了四个多月了,就是王副市长从那个山区县调回峡州来也快两个月了,还能说是突然吗? 加上男女双方都和对方的家长和家里人也都见过面了,彼此的印象都很好,二十四号楼的人也早把这个韩国美人列为他们这里的四大美人之首了,那个漂亮的4s汽车店老板杨秋燕也有些等不及了,总是在无人的时候要求她快点给小猪生一个**或者妹妹。连王丽珠也不高兴了,总是噘着嘴去*她妈妈的肚子:"妈妈,云翔叔叔要我问你,你的肚子怎么还是平平的呀?" "大力君,听见没有?"她就羞得满脸通红,不好意思的推着王大力说:"这个问题得要你来回答。" 那天是她二十六岁的生日,王副市长还不知道在哪里忙碌着,为创建**社会和加快恢复这座城市的安定而勤奋工作呢。朴顺珠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生日的事,只是把欢天喜地的小猪从幼儿园接了出来,找了一家韩国餐厅母女俩静悄悄的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还去天河影院看了一场电影。她没有告诉小丫头今天是什么日子,小猪只要能和妈妈在一起就心满意足了,就和她唱的那样:"可爱的蓝精灵,可爱的蓝精灵,他们齐心合力开动脑筋,*败了格格巫,他们唱歌跳舞快乐多欢喜……" 直到等到王丽珠睡觉了以后,远在韩国的自己的妈妈和哥哥朴永俊,还有在西部一个省会的王大力的大姐赵敏、包括王大海在澳大利亚的妻子、王大为家里的那些女人们都先后给她打来了电话,表示了生日的祝贺,她还是想给王大力打个电话,诉说一下自己的思念之情总是可以的吧? 上次他在家里和她们嬉戏的时候就将她和小猪一起压在了*上,而且警告过她们:"因为我经常不在家,所以家里的大事一定得告诉我,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如果我从别人的口里知道我们家里我还不知道的秘密,就一定惩罚你们两只猪!" 小猪一下子就从爸爸的**溜走了,笑嘻嘻的问道:"那大爸爸、大妈妈、磊磊哥哥和美珠姐姐呢?还有二爸爸、三爸爸呢?还有那些妈妈们呢?" "那都是自己人。"王大力明显很喜欢把朴顺珠压在**的那种感觉,故意不放开她:"姓王的都是家里人。" "除此之外都是外人吗?"大猪在红着脸、低着眉、噘着嘴、娇声娇气的挑逗他:"那我呢?" "都睡在一个家里了,你是我的什么人自己还不知道吗?"王大力的身体增加了一些力度:"是不是有了些启示呢?" "大力君,能不能真实一点。"她一下子就浑身酥软了,羞答答地说着:"总设计师都知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呢。" 韩国美人犹豫了再三,还是拨通了王大力的电话,安慰自己说不过就是想听听自己男人的声音,电话接通了,却无人接听,她有些失望,呆呆的坐在沙发上想着自己的心思,电视里正在播放时政新闻,王副市长正在一个县里陪着农业部来的副部长视察工作。房门却突然被打开了,王副市长像神话般的出现了。 王大力带着一身的寒气,一手举着被她拨通的手机,一手还提着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脸上现出王家所特有的那种坏坏的笑容:"一定等急了吗?其实早就准备好了,从上午一直放在老林的车上呢。可是计划没有变化快,有事耽搁了,反正还在今天晚上,还算生日。明天我还得赶到省里开会去呢。" ; 101.下面我们该做些什么呢 101.下面我们该做些什么呢 "大力君。"韩国美人就像燕子一般的扑进了他的怀里:"天哪!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大姐打电话提醒你的吗?" "我们的党不会把一座两万多平方公里、四五百多万人的一个地级市交给一个笨蛋的。"他紧紧地把她搂在了怀里:"我就不能偶尔记得大猪的生日吗?" "谢谢!"她大喜所望:"亲爱的,我爱你!" "是不是还得给你唱生日歌呢?知道人家是五音不全,就别求全责备了。"王副市长咳嗽了一下嗓子,声音轻轻的:"有我在你会更快乐,好多的心愿向你祝贺,祝你生日快乐,祝你天天快乐……" 朴顺珠用力地把他的头扳了下来,把无数近乎狂热的亲吻印在了这个男人刚健而又有些酷酷的脸上,把自己所有的爱意全都通过这个殷红的、**的、少女的嘴唇传递给了自己的男人。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对面前的这个从初中就开始的梦中**的爱有多么真诚,才知道自己对搂住她的这个自己唯一的初恋**是多么迷恋,才知道这个几乎连爱都不会表达、连喜欢都不会说出口的男人对她一直怀有深深的感情,不过就是深藏在心底罢了,才知道这个深夜才送达的生日蛋糕其实来得正是时候。 这是他们两人真实意义上的第一次接吻。以前她曾经很多次的表现过主动,但他没有反映,她也只敢吻在他的脸颊上,男人的脸很有特点,有些粗糙、有些凸凹不平、有些生硬,也有些悄悄钻出来的胡须,但她就喜欢那种感觉,她在梦中和他接吻的时候就是那种感觉,她一直认为那才是男人本色。 她和所有的外国女孩一样,根本不理解中国的女孩子为什么会大都喜欢那种和女人一样的小白脸?那种有些腻味的奶油小生从来都是被外国女性认为是最没有男人味的家伙,这倒也是,阿南·德龙、施拉辛格、阿汤哥、高仓健、还有那么多的硬汉,才是女人心目中的男人。 她就是喜欢王大力那有些文质彬彬的举止,还有那有些野性的感觉,所以她喜欢吻他,也喜欢吻王家老三,那是人家的特权,王大为对于朋友的女人都是如此,对于自己兄弟的女人更是如此,不过朴顺珠自己知道,她就是喜欢和王家老四这样做。以前她的吻落到的都是脸庞,这次才算是第一次嘴对嘴的接吻,才算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嘴唇之间的交流。 愣头果然受到了朴顺珠那温柔的嘴唇的感召,受到了韩国美人**的嘴唇的**,用自己那张同样充满渴望的大嘴把她那含情脉脉的**小嘴几乎全都包含到了自己的嘴里,他甚至能感觉到有一条香香的丁香小舌在自己的口腔里欣喜若狂的跳着轻快的舞蹈,感觉一下变得美好了。 他感觉到了朴顺珠的挣扎,就松开了她的嘴唇,让气喘吁吁的女人说了一句话:"天哪,接吻的感觉真好,大力君,下面我们该做些什么呢?" 不知是谁先动的手,谁也记不清,可谁也都说自己记得清清楚楚,后来在回忆到这个第一次的时候,朴顺珠一直坚持自己在甜美的梦乡里不知和自己的梦中**做过多少次这样的动作了,而且连每一个细节都是那么的清晰,而一旦当这一切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肯定会顺势而为、主动之极。 "我绝不会放过那样的机会的。"韩国美人表示说:"说句不害羞的话,我一直对先生结实的体魄、强壮的性格、浓烈的男人气味充满了渴望,而且都到了无以复求的地步了!" "等等。"王大力在表示反对意见:"就算是梦中**,或者是一见钟情,反正还是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子吧?知识是慢慢积累的,男女之间的事是需要经过接触以后才知道的,你当时不过还是个比小猪大了一些的黄毛丫头。" "不是那样的。"她还是很得意地说道:"我已经给你洗了大半年的衣服,整理和收拾了大半年的衣柜,有些****还是我买的呢。大力君衣服上的每一颗纽扣和每一道拉链我都了如指掌,首先给自己男人脱去衣服是天经地义的、水到渠成的,一点也不容许怀疑!" 王大力却在强调,他一直对她的恍如天仙的美貌怀有一种强烈的**,对她那高耸的*部、苗条的腰肢、圆润的臀部和匀称的大腿怀有一种强烈的占有欲,有些时候看见她穿着薄如蝉翼的睡衣从他面前经过的时候,就会情不自禁。他说道:"就会有一种强烈的**,就会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后来他承认,自己肯定是受到她那个亲吻的**,受到了那些狂热的接吻和紧紧拥抱的暗示,但王大力坚持说,在那以前自己还是很理智的,不过就是赶回来给大猪庆祝生日,还是他因为看见了她睡衣里面*前那道深深的沟壑,看见了那两个喷薄欲出的、没有任何约束的雪峰的**以后才决定和她合二为一的。 "那个时候,我感到如果不和你在一起,我就会死去的!"他说得很坦率:"我只知道一点信念,我一定要得到自己所爱的女人!" 王副市长坚持说,当然是他先动的手,不过整个过程进行的很顺利,大猪一点也没有反抗、也没有拒绝,更没有扭扭捏捏,整个过程就像一部无声电影,……一次快节奏的……、一些充满了慢节奏的特写镜头。【说明:因为有些**,因为网络监管,也因为不给自己和大家找麻烦,此处有若干删节,敬请谅解】 他很成功的第一次通过了那道屏障的时候,她并没有像许多的女人所感觉的那么痛苦,也没有像许多女人感觉到的那种**感和疼痛感,甚至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她的整个身心被**的幸福所占据,愉悦和喜悦笼罩着她,丝毫没有一点不舒服和难受的感觉。 那种被许多女人谈虎色变和异常珍惜的第一次对她而言只是一个象征性的意义,只是留着向自己的男人用于表示自己的贞洁和纯洁而已。就和光良的歌中唱的那样:"第一次我说爱你的时候,呼吸难过心不停的颤抖。第一次我牵起你的双手,轻轻放下不知该往哪儿走。那是一起相爱的理由,那是一起死守……" 她在极度的喜悦和兴奋之中迎接着他【说明:因为有些**,因为网络监管,也因为不给自己和大家找麻烦,此处有若干删节,敬请谅解】,思想上、感情上、肉体上和行动上都没有丝毫的障碍,【说明:因为有些**,因为网络监管,也因为不给自己和大家找麻烦,此处有若干删节,敬请谅解】那个时候,她就知道这个梦中**的价值连城了,能够在茫茫人海里遇见自己的所爱,而且强大的令人窒息,令人心花怒放,"更重要的是,哪一个韩国妞能为自己找到一个市长?" "我知道你是第一次。"事后,朴顺珠按照韩国古老的习俗,将那*染上了点点血迹的*单指给他看,王大力这样对她说:"看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了。" "大力君,你真坏!你既然知道人家是第一次,也不知道怜惜人家!"韩国美女叫了起来:"为了惩罚先生,大力君必须和我再来一次!" ; 102.新娘的首要任务 102.新娘的首要任务就是让新郎满意 现在是国庆节的上午,时间还早着呢,在那座充满传奇的天官牌坊里面,在那栋充满欢乐的二十四号楼里面,在王大力家里的一张新*上,朴顺珠在温柔的吻着她的新郎:"大力君,我爱你。" 在这个漂亮的如同从京城奥运会开幕式、著名导演张艺谋设计的那张画卷上走下来的韩国美人的眼里,这个世界对她是格外的慷慨和垂青的。虽然一个多月以来,这个家里只有她一个人里里外外的奔走操劳,可是也只是指点一下罢了,事实上也只是需要她对某些布置表示意见,对某些新颖的装饰点头通过而已。 王大力的那帮朋友们全都会来帮忙,会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得十分圆满,考虑的十分周全的,有时只是她的一个小小的修改意见,第二天就会很快的得到落实,使她不得不佩服那些男人的工作态度,不得不感叹他们的办事认真。就像谭咏麟的那首歌里所唱的那样:"繁星流动和你同路,从不相识开始心接近,默默以真挚待人。人生如梦朋友如雾,难得知心几经风暴,为着我不退半步正是你……" 在王大力的那套很紧凑的三室两厅的简单居室变成温馨的婚房,一切都装修完成以后,朴顺珠曾经想请王大力的那些朋友们在家里吃顿饭,表示一下自己的谢意,却被婉言谢绝了,王大力也有这个意思。文学清却在说:"这一个多月你也已经够忙碌的了,我们还是留着肚子等着吃喜酒吧。" 这些人全都听他的,当然也就不用再劝下去了。大帅哥舒云翔则在笑呵呵的提醒着她:"还是早点给小猪添一个**吧。" 韩国美人就羞答答的低下头去了。她知道这是所有人的期望,而她又何尝不是这样盼望的呢? 王副市长是昨天深夜已经过了十二点才和司机老林从县区赶回来的,洗完了澡,狼吞虎咽的把朴顺珠给他煮的一大碗鸡蛋面条吃了个**,心满意足的感叹说:"家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回来的再晚,也有热饭热菜等着你;就是走得再远,也有人在牵挂着你,当然你也牵挂着她。" 那个就要成为新郎的男人一边心不在焉的听着她汇报着结婚新房和喜筵的准备情况,一边打着哈欠钻进被窝里睡觉去了,而且几乎在第一时间就睡着了。她一点也不感到委屈,反而很高兴的,单单是守着自己爱着的、睡的很香的男人就是一种幸福,她记得大姐的话:"他能在家里睡得香,就说明他在乎这个家。" 她在收拾着碗筷,还轻轻的哼着歌,把他换下的衣服统统放在小天鹅洗衣机里洗干净,她很高兴做这些事,能为自己心爱的男人做这些事是很有乐趣的。虽然他在睡觉的时候并没有要她,但她知道,这个刚毅而强健的大男人肯定的确是累了,她的这个帅帅的、野蛮的男人从来都很喜欢和她一起共赴爱河,和她一起进行那种夫妻之间的亲密接触呢,这不,第二天刚刚睁开眼睛就找了个借口,把他的那个打扮得像花朵般的好看的小猪赶了出去,而把他最喜欢的漂亮的大猪不由分说的卷进了被窝里,压在了自己的**,开始了他的例行*上运动。 王大力也会有情意绵绵的时候,也会有温柔的接吻和轻轻的**,【说明:因为有些**,因为网络监管,也因为不给自己和大家找麻烦,此处有若干删节,敬请谅解】朴顺珠是一个感情充沛的女子,喜欢那种舒缓而又甜蜜的感觉,就像是交响乐中的慢板,像春风、像白云、像青草拔节,像鲜花吐蕊。愣头常常笑话她:"是不是还要组织一个管弦乐队在旁边演奏柴可夫斯基的作品?" 不得不承认这个又高又大的男人【说明:因为有些**,因为网络监管,也因为不给自己和大家找麻烦,此处有若干删节,敬请谅解】总是很迅速、很疯狂、很冲动的,就像是一头大笨熊,或者是那个人猿泰山。 朴顺珠听说过,也从书本上、网络上了解到有关男女之爱的一些过程和体会的描述,几乎千篇一律的都说,女人的感情调动会比男人慢半拍,甚至当男人把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女人的**才会姗姗来迟,所以得出的结论是:男女双方在做男女之间的那点事的过程中,一定得有一个**的过程,从而才能激发女人的感情,否则就很难达到协调一致、很难做到情感交融。 她不相信这一点,因为事实并不是那样,因为只要他将她抱在怀里,她就会有那种抑制不住的冲动,只要他碰上她的肌肤,她就会产生烈焰般的渴望;只要他【说明:因为有些**,因为网络监管,也因为不给自己和大家找麻烦,此处有若干删节,敬请谅解】,她的情感就会像潮水般的铺天盖地而来,其席卷的速度、蔓延的范围都叫她自己都为之惊讶不已,就是他有时会有些心不在焉,她也会命令他:"亲爱的,请注意力集中,你可是在满足一个女人的生理需求和情感渴望!" 有的时候她自己在私下里都有些羞答答的,从来没想过自己对男女之间的那点事的兴趣之大还远远超过自己的男人呢,只是在持久性上她没有那么长的力量,有时也会在两个人的战*中有些力不从心,以及**来临的时候所表现出的那种疯狂程度上她也是甘拜下风的,所以韩国美人就有了一个小小的秘密,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就是真正的合二为一,心灵和肉体的完美统一,让两个相亲相爱的人一次又一次的感受着爱情所带给他们的愉悦,一次又一次的感受心灵和肉体完美结合所带来的**的喜悦,一次又一次的努力攀登爱的最**。 朴顺珠开始张着**小嘴在轻轻的喘着气,也有了些克制不住的愉快的**,不是因为王大力的体重,她一直认为自己的身体就是自己男人最好的*;她的**是由于自己的情动了、体温升高了、呼吸困难了。 她喜欢他的注视的眼光,那会更使她对自己的身体充满自信,对自己的爱情充满自豪,她的心灵深处开始有一种渴望在蔓延开来,她的心里有些痒痒了,越来越痒,痒得她开始哼哼起来,她有些为自己过分的情感感到羞愧,有些为自己的男人的威力感到骄傲。她相信王大力能帮她止住那种羞答答、说不出口的痒痒,当然也得怪他这个家伙,人家二十四年心如止水,就是因为有了他这个冤家才会有这种心痒的感觉,而且越来越厉害,越来越不可抑制。 "大力君。"她在……撒娇:"我得提醒你注意到今天是什么日子?现在是什么时间?我们今天的日程表可是排得满满的!马上就要出门到机场接客人去了。一大早不分青红皂白就要人家,人家今天可是新娘呢!" "正是知道我们的大猪今天是个大忙人,而且还得光彩照人、四处露面,所以才决定现在先和你亲热一会儿的。"王大力的频率越来越快,动作越来越大:"可是你也别忘记了,新娘的首要任务就是得让新郎满意!" ; 103.早起的男子汉 103.早起的男子汉 那个曾经在都市系列长篇小说里面出现的主人公王大为依然没变,清晨还是和原来一样起来的很早。他会拉着那个晚上和他一起入睡的女子一起出去晨练,孙晓倩就会一百个不乐意,就会赖在被窝里不起身,杨婷婷当然是个懒丫头,当然会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加以拒绝,还有那个李玉如,不是说自己有什么特殊原因就是说自己头痛脑热。王大为就会在她的臀部打一巴掌:"拜托想得有些创意好不好?昨天晚上疯狂的无与伦比,怎么一下子就全忘了。" 女人有女人的本事,可以把被窝裹得紧紧的、声音叫的大大的,可就是赖在*上不起来。 还是会有人陪着王大为的,王家老三的七姐妹并不是个个都是懒猫。 按照那个妖精李玉如的说法:"土匪就是精力充沛,蛮力惊人,不知疲倦,否则就会被全体姐妹所唾弃,否则就应该去当那种只会吃软饭的公子哥。" 到了那个声名显赫的粉色佳人孙晓倩的口中却变成了"姐姐说的对。想想也是,如果不是成天雄赳赳、气昂昂的,如果不是成天像一头老黄牛,坏蛋就是想做任何坏事都会遭到群起而攻之。" "谁不知道**的厉害?哪一个姐妹不是一直被这个**肆意欺负?"那个冷艳的冰美人钱凤柔对这个问题从来都是嗤之以鼻:"再说,没有起早贪黑的干劲和我行我素的疯狂怎么当**?" "姐妹们言重了。"神仙妹妹刘心怡则说的很客观:"拼命三郎不是当过兵吗?当兵的不都要早起*练吗?人家还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呢,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寒冬腊月、冰冻三尺,人家还冲凉水澡呢。" "为哥就是一种坚持而已,也就是有一个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吧。"杨婷婷却说的是另一种理由,这个小魔女还会举例说明:"几年前的那一次中印联合军事训练,休息的时候,那些印度兵都会朗朗上口的一起唱《三**律八项注意》,我们中国兵可就张口结舌,不知道如何回应。" "那是当官的反应慢了,其实我们的大兵哥哥也是很会唱的。"那个好看的、王大为家里最年轻的韩巧巧也在随声应和:"不过唱的可能是周杰伦的《稻香》。" 两个女孩子就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还尖声尖气的唱起了那首周董的歌:"……微微笑,小时候的梦我知道。不要哭,让萤火虫带着你逃跑,乡间的歌谣永远的依靠,回家吧,回到最初的美好……" "你们都知道的,大为人家当的是特种兵,不是现在的那种少爷兵,也不是现在的那种花拳绣腿,看看他现在坚如磐石的意志和钢铁一般的体魄,想必当时的训练还是很艰苦、很残酷的。"还是她们的大姐、那个来自台湾的李嫣然说的很客观:"不是说习惯成自然吗?不是说早睡早起身体好吗?不是还要精力十足的照顾我们七姐妹吗?再说管理那个越来越庞大、越来越兴旺、越来越成功的名典集团也得身体好,精神好,那句广告词不是说他好我也好吗?" 七个姐妹就红着脸笑了起来。 王大为依然没变。还是那个在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一部《红杏枝头》里第一次露面时的那个样子。有棱有角的国字脸,很憨厚的浓眉大眼,很简单的板寸头,个头又高又大,目光炯炯有神,一副硬朗而坚毅的神情,一张笑口常开的嘴、一个习惯的坏坏的微笑,加上结实的下巴、坚强的脸颊、隆起的*脯、长长的大腿,就依然是那个在某年的五一节的前一天好运连连、艳福不断的那个小伙子,依然还是那个上有神灵保佑、下有朋友鼎力支持,加上还有七个如花似玉的女子相伴的男子汉,自然是"春风得意马蹄疾",门板也挡不住的好运了。 王大为依然没变,还是当年那个动若脱兔、静若**的有勇有谋的大男人,还是那个我行我素,按照自己的原则和准则行事的冷酷的男人,还是那个有着鹰一般的眼睛、猫一般的耳朵、狗一般的鼻子、狼一般的灵敏、虎一般的残忍、龙一般的霸气的七尺男儿,还是那个充满自信、反应敏捷、行动迅速、干脆利落的当兵的。 只是因为这些年里经历了无数次官场浮沉、也经过了商场风云的磨练,心*就更加有了天一般的深邃、海一般的广阔、太阳一般的无私和月亮一般的柔情,就更加有了更成熟的*怀和更远大的抱负。和首长说的那样:"什么是新时期的新好男人,那就是大为;什么是男子汉大丈夫,那就是大力,王家这两个家伙一文一武、相辅相存,相互照应,也就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王大为依然没变。不论是在京城西城区那个两进的四合院,还是在江城梨园那栋高高的东湖天下,不论是在申城静安区那幽静的小巷深处的石库门的小洋楼,还是在杭城西湖边的那座元华公寓的豪宅;不论是在钱塘江边的那座部队某研究所,还是在峡州东山花园的这套房里;不论是在澳洲父母家的那栋三层小楼,还是在出差路过的每一座城市的宾馆酒店,他都会在天亮时分被自己的生物钟自然唤醒,完全像闹钟一样准时,他就会悄悄的从自己女人温暖的身体旁边挪开,然后穿衣起*,出门跑步锻炼。 这个动作刚开始就引起他们家的那些女人的不满,可是她们不敢说,因为那个当兵的是蹑手蹑脚的。他们家的老四、那个有些帅气的王大力有一次对那些环肥燕瘦的女子们说:"嫂嫂们就知足吧,没叫你们一起起*、一起出去跑步、还得给他做早餐、热牛奶、准备出门的衣服、倒好洗脸水就阿弥陀佛了。如果在我家里,女人如果还敢躺在*上,那就要大刑伺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