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民国:盛世成陌》 金风玉露,一世惊鸿1 【申明】:本文只是借用民国的背景,接近架空,作者不愿多些那个年代的历史背景,对于历史考证错误之处请勿细究!!很多人认为那个动荡的年代是一种想爱却不能爱的伤痛,写惯虐文的作者第一次想要写一篇民国的宠文,想告诉大家不是那个年代的爱情都是没有好结果的…… 梓冉翻了个身,为身下舒服的触感嘴角现出一丝满意,这床还真是让她很满意呢?打算再度睡个回笼觉…… 床?不对……梓冉迅速睁开了眼睛,不对,她不是被北堂家族的人绑架在游艇上吗?怎么会在床上? 豪华游艇的铺位是很宽大,可以让她睡觉,可是她这个黑道家族的沐大小姐可是被人暗算绑架,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待遇,更何况这床也不是手中的触感啊?而且还是平铺的床? 睁开眼睛看着上面的粉色小碎花的帐幔,她眯起了眼,这是哪里?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着她睡的这张床,花雕大木床边缘和支架却是金属材质的,朱红色的漆,花纹极为精致。铺着厚软的丝绸质感被单,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过,滑滑的,刚才她摸到的就是这被子? 一眼望过去,欧式复古风格的房间装修,古色古香的窗、门、桌子、椅子……都是木制的,陶瓷的花瓶里面插着一束很艳丽的花,梳妆台摆放着很多的锦盒,但是又有造型很美的香水瓶子?! 那……这是哪里? 北堂家的人会好心的把她囚禁在这吗? 她警觉的眯起媚眼,在房里搜寻可以用作武器的东西。 她只记得自己在酒吧被人下了药,然后隐约被带上了一艘游艇,因为她闻到了大海的味道,之后便没意识的到了这里? 这里不伦不类的装饰和摆设…… 苏梓冉脸上凝重的站起身来,再度仔细的打量着这房间的摆设,梳妆台虽然古色古香可是却镶嵌着一面清晰异常的镜子,梓冉立刻否决里自己脑海里的想法,一定是小说看多了,这里根本不会是古代! 眼角余光在看到镜子里面的人影时,手中的锦盒掉到了地上…… 她惊愕的将整张脸贴近镜子,天呐!这镜子也太清楚了吧,看这镜子看得她头晕,但……但是再不清楚她也看清楚了这镜子里面的人不是她! 站直了身子,梓冉注视着镜中的女子,一件粉红色八宝纹镶葡萄枝滚边如意襟高领长袖低开叉的旗袍,配了黑色的皮鞋,也学画楼的模样,将一头卷发绾起,别了珊瑚翡翠簪,宛如画中走出来的女子…… 清纯里却透出令人窒息的美丽。 简直和以前的自己有着天壤之别…… “你是谁?我又是谁?” “小姐!”一名女子推开门看到站在那里的苏梓冉吓了一大跳,她听到小姐的房间内有声音,才推开门看看的,却看到小姐正皱起眉头呆愣着…… [本文架空民国,不涉及时局和政治,只谈风月,放心跳坑!!!] 金风玉露,一世惊鸿2 “小姐!”一名女子推开门看到站在那里的苏梓冉吓了一大跳,她听到小姐的房间内有声音,才推开门看看的,却看到小姐正皱起眉头呆愣着…… 梓冉把视线放在进来的这名女子身上,这是一位很年轻的姑娘。 她闭上了眼睛片刻,在心里默念着……直到数到了十,感觉自己能冷静了,才再度睁开了眼睛。 “小姐?”小兰不敢直视,眼神胆怯的到处飘移。 小姐现在的脸色很可怕。 “小姐?我是……”梓冉蓦地止住脱口而出的话,若是这样问了难免惹人嫌疑。“呵呵……你看我真是睡糊涂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肚子都有些饿了。” 话音刚落,身旁胆怯的小妮子却嘤嘤的哭了起来,“小姐……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啊,老爷请了英国的大夫来都说你……” “你可能再也不会醒过来了,现在可好了,老爷夫人要快活死了,呸呸……看我这嘴!兰儿马上去告诉他们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兰儿?”梓冉迟疑的低声呢喃,再看到眼前的女子,很是年轻,不过是十六七岁的模样,除去她那双不敢直视她的眼神和她那身淡青色的朴素打扮,总的来讲,长的还不错。 “是,小姐。”兰儿连忙回答。 小姐今天好奇怪!平常小姐脾气也很古怪,可是小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脸色凝重的? 梓冉就近在梳妆台前坐下,兰儿连忙为她倒上茶,端起茶杯,梓冉沉默不作声,现在的情况让她很是惊愕。 至少目前她的情况确实是不太妙…… 不止莫名其妙,而且还很诡异…… 死就死了,还莫名其妙的到了一个陌生的鬼地方,而且绝对是自己不曾到过的地方,还诡异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借尸还魂? 单就想想都起鸡皮疙瘩。还能在这里冷静的观察? “兰儿,你说我睡了很久是多久?跟我讲讲前因后果,等我的头脑清醒一些你再去通报我爹娘也不迟啊!” “小姐,你为了拒绝嫁给乔家少爷当三姨太太竟然买了安眠药……呜……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小姐为什么要为了那个旗二少这样伤害自己呢!他可不念你的好……”面对这个小丫头的眼泪,梓冉莫名烦躁。 她前半辈子活了二十年,思想里最坚定的一点就是,眼泪从来都是没用又浪费时间的东西。 黑道沐家的大小姐就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人也不会有人会帮她,只能靠自己。 “不许哭了!告诉我现在是什么年月了?”梓冉的眼底一片冷凝。 “现在是民国十五年,小姐昏睡了快一年了……” “民国?!我了个去!就不能给我个安定的年代吗?”梓冉垂下眼,只在心中腹诽,放下手中的茶杯。 “你先出去吧……”她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 “是,小姐,我这就去禀报老爷夫人……”兰儿福了福身子才出去,还把房门给关上了。 金风玉露,一世惊鸿3 坐在这幢红色小洋房二楼的阳台上,梓冉端起欧式的茶具抿了一口花茶,香味沁人心脾,满意的抒了一口气。 在这半个月里,她终于理清了思绪,她现在所在的就是传说中的苏宅。 而她就是苏家唯一的小姐,叫苏梓冉。 在这个量产孩子的年代她居然只有一个亲哥哥苏晟霄,父亲只娶了母亲一个人,可见多么恩爱了。 苏家在江南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以丝织产业发家兴业。 放眼望去,果然是豪门大家的气象,一进门宛如进了皇宫园林,院中绿树如海,只在极远处,才隐约有几幢各色的楼宇亭台。 沿途的男女仆佣都静默不语,端是给这豪门大院添了一分庄重。只在他们经过的时候垂首侧立,以示尊敬。 当自己第一次看到这座气派的歌德式洋楼,不由感慨,不愧是簪缨世家,名门望族。不管是皇室下台前,还是改了民国后,苏家始终屹立不倒,甚至有更欣然向上的势头。 “小姐……今儿个是老爷45岁生辰,夫人让我提醒您先准备着,晚些老奴来请您。”门外的佣人礼貌的敲了敲门,耳边忽然听得有人询问,一抬头,看见一中年男子站在她身侧,看着她问。 梓冉昔年亦算是前半辈子随父亲旅居他国时,也看过一些关于民国时期的史料,只是想到这深宅大院的诸多规矩时,不由得全身不自在起来,点了点头,也不知如何回话,便听得那个男子道:“我是此处的管家,小姐叫我林伯即可,请恕老奴多嘴,只是听说小姐记不清一些过往的事了。” 她只是淡淡的回了,“林伯,不碍事的。” 管家听后点了点头,鞠了一躬后便离开了,随后传来轻微的落锁的声音。 葱白的指尖轻轻掠过平铺在大床上的那一袭大红旗袍,冰冷细腻的触感让梓冉冷然的脸上染了一丝笑意。 台面上说的是父亲45岁的生辰,私下里不过是高官富商们富丽堂皇的借口罢了。 华灯初上,门前宽阔的车道上,便停满了政要名流的座驾。都是初版的汽车,在二十二世纪全部被电磁浮汽车代替,只能在博物馆里瞧见。 换过衣服梳了头,梓冉看着镜中的自己,大红印花的缎子旗袍,松松挽就的长发,象牙般凝滑肌肤、星般眼眸,鲜艳红唇,黑秀婉约的眉眼盈盈欲诉,似有无限心事无从寄。 抚了抚已经穿上身的精致旗袍,梓冉很是得意,如今的这副秀气的身子穿起旗袍来倒也却是风情万种,让她这个现代的人都差点失了神。 这会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房门是被锁起来的,她心里清明的很,今晚恐怕逃不了被逼婚的命运了,不过她沐梓冉可不是会轻易认命的主。 旗家二少? 苏梓冉居然对你用情如此之深? 看来…… 我们只有走着瞧了…… 【下一张男主就要出场啦~~激动激动~~~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旗二少?是吗?不是吗?求收藏!!!求包养!!】 金风玉露,一世惊鸿4 纤细身躯瑟缩在一排修剪过的七里香旁,那座精致无比的七彩喷水池在夜晚轻炫光芒,几座由欧洲进口的雕像摆放在秋风渐起的花园里,除了水声和轻细的虫鸣外,周遭没有其它声响,和屋内热闹的景象形成强烈对比。 梓冉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此时,大厅正在进行一场别开生面的舞会,那是为父亲45岁生辰所举办的……噢,不对,正确来说,这是庆祝父亲为他自己的企业王国寻找到更有力的合作对象。 她仅仅是一颗棋子,把她推出去,才能换来利益。 一个小时前,她被母亲拉到书房看到了那据说是她未婚夫的男人的照片,不是很清晰,但是却能看的清明了。 当时的她强忍着作呕的冲动,受不了他细小眼睛中闪烁的光芒,那副脑满肠肥的模样,让她全身泛起恶寒,打从心里发颤。 她想逃,逃得远远的,摆脱这一切。 可是……她能逃到哪里? 更何况,在她没有高清这里的形式之前她不会轻举妄动,可是她沐家的大小姐不会任人摆布。 身子又是一阵战栗,梓冉机伶伶地打了个寒颤,已经分不清楚是因为夜风寒凉,还是因为四周的环境过于陌生的关系。 草地上突然传来脚步声,她心中一惊,连忙抬起小脸,赫然发现自己已被一个高大的黑影所笼罩。 她轻喘了声,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微雾的水眸望进一双深邃炯亮的男性眼瞳里,芳心毫无预警地被某种力量狠狠撞了一下。 男人的眼神,探究中带着了然,在喷水池的七彩灯光映照下,闪烁着耐人寻味的辉芒。 “你还好吗?”薄唇轻启,像是怕吓着她,男人没再有任何举动,仅是站在原地静静地凝视她。 梓冉不能冷静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她偷偷从二楼跳下,想在花园里独处一会,她只是想让苏家找不到家而惊慌失措,制造酒会的小小混乱。 没料到,全教人瞧了去,不知这男人几时在这的,看到了多少。 挺直背脊,她摇了摇头,纤细的双手环抱住自己。 “我没事!参加酒会请到里面去……”她想挤出礼貌的笑容,可惜不怎么成功,咬着唇垂下粉颈,她转身就走,想快快离开现场。 一来是因为刚才从二楼跃下时崴了脚,她没想到苏家小姐的这副身子这么虚弱,突然站起,脚腕处还有些刺痛,另一个原因则是她走得太快、太急,以致于不到几步,踩着高跟鞋的脚就踉跄了下,整个人狼狈地往后跌。 这一跌,伴随着她的轻呼,撞进一个宽阔结实的怀抱里。 “原来苏小姐这般没有大家闺秀的模样,怪不得旗逸铭不愿娶你呢,呵呵……”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脸颊,男人低沉的嗓音彷佛掺着蜂蜜酒,熏人欲醉。 梓冉因为抽痛而苍白的小脸染上两朵嫣红,他的手坚定地握住她的纤腰,一股奇异的热力从他掌心透出,穿入合身剪裁的旗袍底下,又钻进她的毛细孔里,让她忍不住再次的战栗。 这男人……到底是谁?! 金风玉露,一世惊鸿5 梓冉因为抽痛而苍白的小脸染上两朵嫣红,他的手坚定地握住她的纤腰,一股奇异的热力从他掌心透出,穿入合身剪裁的旗袍底下,又钻进她的毛细孔里,让她忍不住再次的战栗。 这男人……到底是谁?! 今夜受邀来参加苏家宴会的全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了扩大在商场上的势力,更是以苏家的名望,父母急着将她推销给富家公子,就算不能促成苏家和乔家的联姻,苏父也努力想促成和别家的联姻。 梓冉用纤细的手指扣上他的手腕,接着巧劲,捏着一掰,男人吃痛的松了手。 他温润的掌心抚上自己的手腕,结实的手臂再次将她圈进怀里,挑着眼看她,玩味的轻笑出声,眼神里尽是轻佻:“怎么?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收起你的小猫爪子,在我面前讨不了好处……” 这男人五官的轮廓好深,俊朗的眉目,挺直又略带傲气的鼻梁,性格的薄唇,再加上刚毅的方颚,他的头发有些自然鬈,淡淡地垂在宽额上,为那张英俊粗犷的脸庞凭添几许柔软的妖孽之气。 男人黑如点漆的眼眸里笑意更甚,看着苏梓冉闷声不吭地闭着眼睛,小小的年纪,倒是一副如此倔性的脾气,着实好玩,他逗得越发兴起。 “苏小姐,看够了吗?” 被他一唤,梓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望着人家发呆,她心里懊恼地叹了声,热潮更是往脸上窜去。“你知道我是谁?” “当然。为了旗逸铭寻死觅活的苏家小姐,我怎会不晓得你的身分?” 这个男人专找她的痛处戳,实在可恨,幸好她不是原来的苏梓冉,不然非得活活气死。 梓冉下意识地咬了咬柔软的唇瓣,在上头润下淡淡莹光,没留心这个小动作让男人的目光深沉了几分。 “你不觉得见了人不自我介绍很不礼貌吗?“她冷静地说,再次看向他似乎带着笑意的眼睛。 贴在男性胸膛上的小手察觉到底下结实无比的肌肉,连忙缩回,讷讷又说:“这位先生,可不可以请你放开我?我很好……真的没事了……多谢……”多谢你的多事! “锦烜。”温热的气息再次轻扫她的肌肤。 “嘠?”梓冉抬头,四目相对的瞬间,某种情愫的蔓延。 男人淡淡牵唇,语气平稳。 “在上海,不知道我锦烜还真是没几个,苏小姐!” 他很有名吗? 再次收回心思,梓冉试着推他。“锦先生,请你放开我,拜托!” 锦烜根本不理睬她的要求,双臂依然固执地拥住她,一手甚至缓缓地放在她腰臀上,将她压向自己。 “为什么?你在害怕什么?是不是怕我这样抱着你,要是被你未来的丈夫看到,会造成误会?又或者怕被旗二少看到?”他说得淡然,幽深的目光在她清丽的小脸上游移。 梓冉轻抽一口气,觉得好难堪,不禁在他怀中挣扎起来。“放开我,你、你不要这样……” 金风玉露,一世惊鸿6 梓冉轻抽一口气,觉得好难堪,不禁在他怀中挣扎起来。“放开我,你、你不要这样……” “你混蛋!”话语脱口而出之后梓冉才觉得后悔,身旁的男人明显不好惹。 面对她软弱无力的推拒,锦烜仅是慢条斯理地淡扯薄唇,沉稳的神态教人看不出思绪。 下一刻,他倒是出乎意料地应允了她的要求,双手一松,让她腾空的双脚落了地。 “啊!痛……”穿著高跟鞋的双足一落地,梓冉才惊觉事态有多严重。 左脚的鞋跟八成在她急着跑开时不小心踩断了,连带着扭伤了脚踝,要不是锦烜及时提供依靠,她根本撑不住身子。 “好痛……”她不想哭的,但眼泪自动地冲出眼眶。 放开她纤腰的大手瞬间又将她抱紧,这一次她没有多做挣扎,只是倚在他强壮的臂弯里,痛得小口、小口地吸气。 “再不好好处理,等一下会肿得更严重。”锦烜低沉地说,似乎早已料准怀里的小女人逃不出他的掌握。 蓦然间,他略略弯身将她拦腰抱了起来,轻盈的娇躯柔若无骨,对他而言,几乎比一根羽毛还轻,根本没什么重量。 梓冉吓了一跳,眸中还含着泪水,紧张地出声,“锦先生,你……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啊……被人看见不好!” 他垂下俊目瞥了泛红的小脸一眼,似笑非笑地说:“放你下来干什么?让你再次喊痛,再次跌进我怀里吗?何必这么麻烦,反正你是让我抱定了,那就大方一点,我想我的胸膛够宽大,靠起来应该挺舒服的才是。” 这男人说些什么啊!自恋狂!梓冉小脸苍白得更厉害,怔怔然看着他,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这具身体怎么可以柔弱成这样,即使梓冉用上了现代学的空手道、合气道、擒拿的各种招式都挣脱不了这个男人的禁锢。 不远处大厅里明亮的灯光由远及近,她听得传来的大厅里人们的谈笑声越发清晰,她本想张口阻止他的脚步,却又不敢出声,心想眼前的男人自己未曾见过,不能暴露了自己的目的。 更何况又怎能一事未平又生一事,她瞪着一双孤清的眼睛,眼眶里除了疏离便是冷清,默不吭声地从他的手里抽自己的手。 谁料,忽听得他轻声一笑,面前一暗,竟是他低下头来,亲在她的面颊上,梓冉怒急攻心,眼前忽地一黑,也顾不得什么,左手扬起,一巴掌就打了过去。 她躺着,又是左手,那一巴掌本就没有什么力道,只是手指才刚刚修过,指端还未磨平,在他面颊上一划,硬是画出一条细细的血痕来。 锦烜倒被打了个愣神。 他觉得自己的面颊上隐隐传来细细的一丝疼痛,用手一摸,竟看到一点点血迹,,眯着眼睛看自己怀里的苏梓冉。 她想趁机挣脱他的怀抱,却被他搂的更紧了些,大概是怒急了,竟是满脸通红,气息紊乱,略微低着头,他的眼神锐利无比,她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却不想咳得不成样子…… 金风玉露,一世惊鸿7 她想趁机挣脱他的怀抱,却被他搂的更紧了些,大概是怒急了,竟是满脸通红,气息紊乱,略微低着头,他的眼神锐利无比,她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却不想咳得不成样子…… 锦烜原本是气急的,看她咳的眼泪也一行行地涌出来,顿时消了怒气,笑出了声,一手在她后背轻抚着给她顺气。 “我说以前怎么没听说过苏小姐这么不拘小节呢?” 梓冉不服的的斜眼轻哼了一声:“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锦先生说对吗?” “哈哈……有意思!” 男人轻狂的大笑着,梓冉却惊惧着生怕他的笑声吸引了人来。 “喂!你笑什么……你是来参加酒会的吗?你快去吧!我还有事。”白皙的玉手无力的推拒着他的胸膛。 听了她的婉拒,锦烜的脚步不但没停下,反倒加快了些。 “喂!你没听到我的话吗?”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名字了……你刚才是和我说话吗?” 他的语气里满满的是冷冽,让人不寒而栗,这是威严,就像她之前的父亲,黑帮大家族沐家家主的那种威严。 “什么事重要到需要苏小姐跳窗而下的呢?说说看不知锦某能不能帮到你?” 他的冷嘲热讽让梓冉的忍耐近乎极限,不过转念一想,既然他想帮忙她自然不会拒绝。 “好啊……那梓冉就先谢过锦烜了……麻烦你送我回房间吧,我的脚恐怕不方便走回二楼的房间,说完纤纤玉指直直的指向灯火通明的宴会大厅。 男子也不含糊,迈着步子向大厅走去,嘴角的邪笑加深,用低沉好听的声音说道。 “好。” 只是走近几步,她就发觉这个男人甚至比她第一眼所看到的更加高大,当他垂下眼睛看着她,她甚至有种渺小的错觉。当视线与他深邃的眼睛接触时,她的心中蓦地一动。 她美丽的眼睛略微瞇起,审视着锦烜。她说不上来,总觉得对方身上,有着某种她熟悉的特质,类似于那些她上辈子结识的那几个在黑白两道赫赫有名的男人。 梓冉局促的撇开视线,打量起苏宅的外观。 屋子有着欧式的建筑风格,精致的外观,以及优雅的庭院,这里不但隐密,而且十分舒适。 已经能看清大厅的内饰了,天花板上垂着盏华丽的水晶灯,四壁贴着莺萝花壁纸,一扇正对着满天夕阳的天窗,雪白的窗纱在微风里轻轻晃动。身上的被子是丝绒的,柔软舒适,床头花瓶里插了朵栀子花,花朵洁白,香气扑鼻。 偏厅的装饰大方又不失贵气,棕色的真皮沙发,式样简单的茶几,在靠近窗口的地方还放了一架斯坦威钢琴,苏家的东西,果然件件都是世传。 大概是暗示她先热热手,毕竟这是一场重要到一点差错都不能出的宴席。 “锦烜……你认识我父母吗?要不要我带你先去打个招呼?”这一声锦烜吓到了梓冉自己,这声音媚的几乎能沁出水来。 金风玉露,一世惊鸿8 “锦烜……你认识我父母吗?要不要我带你先去打个招呼?”这一声锦烜吓到了梓冉自己,这声音媚的几乎能沁出水来。 锦烜回她一记淡笑,倒也无所谓的很,“也好,劳烦苏小姐给我介绍介绍了。” 大厅的水晶灯亮的炫目,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梓冉觉得从她被锦烜抱着走进大厅的那一刻,连钢琴声都变的轻微了,周围的人似乎都屏息凝视着他们。 她从他的怀里伸长脖子四处张望了一眼,“锦烜,我爹娘在那呢!” 男人将怀里瘦弱的女子往上托了托,“别乱动!掉了摔地上我可不管。” “哼,本来就不要你管!我自己走!”梓冉挣扎着要从他怀里下来自己走,这次锦烜没有阻止,只是无奈的轻笑。 梓冉并未察觉不妥,周围的人见了这一幕却是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们见过烜少笑过吗?似乎从来没有…… 苏家的小姐究竟何德何能。 “daddy……mommy!” 苏梓冉故作热情的呼唤着自己的父母亲,却失误用了现代时自己对父母的称呼,幸亏两位老人眼底只有兴奋,并未注意到她的称呼,倒是她身边的男人微微蹙眉。 据他所知,苏家小姐并未出过国门,更别说留洋了,怎么英语这么顺口。 一脚下去,梓冉就疼的眼泛泪光,幸好能靠着锦烜不至于跌倒,只得扯着他的西装催促他走快些。 “冉冉,你怎么下来了?这脚是怎么回事?!”苏父的语气很是严厉,梓冉撇嘴,她要怎么解释自己是几时下的楼。 她敷衍的笑着,上前勾住父亲的臂膀,依偎着他,撒娇的说道:“我就刚才无聊去花园里散散步,你们都忙着估计没注意到我吧。” “脚就不小心在花园扭到啦,还不都是他害的!”说完不怕死的瞪了锦烜一眼。 苏父的心脏这下差点没从喉咙里蹦出来。 “混账!还有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了!怎么和烜少说话的!”这一声吼可真是高亢有力啊。 梓冉不解的吐舌,虽然她心里早就料想到这个叫锦烜的男人笑里藏刀,绝不简单,却不像自己的父亲,在上海滩也算数一数二的人物会这么惧惮他。 他,到底是谁? 她可不敢直接询问自己已经雷霆大怒的父亲,转而凑向一旁的母亲,在她耳边轻声询问:“娘亲,这个叫锦烜的到底是什么人?” 苏母这次也没有纵容她,轻声呵斥:“不许胡说,快回房间去!” “可是娘,我还没送爹生辰礼物呢!” 不等二老回答。 梓冉走到钢琴前,掀开琴盖,试了几个音,斯坦威的钢琴,果然是音质清越剔透到令人心折不已。 她规矩地在钢琴前坐下后,耐心得等着舞曲的结束。 这舞会的伴奏如同地上鲜红的鹅绒地毯,顶上耀眼的琉璃水晶灯,都是组成这一台奢华晚宴的背景道具。但难就难在这道具必须得恰当好处,既添贵气又不嫌累赘。 觥筹交错,霓裳阑珊1 这舞会的伴奏如同地上鲜红的鹅绒地毯,顶上耀眼的琉璃水晶灯,都是组成这一台奢华晚宴的背景道具。但难就难在这道具必须得恰当好处,既添贵气又不嫌累赘。 既不能太出挑响亮,又不能太低沉隐忍,还得从头至尾不间断得弹奏,最最重要的还得弹得有水准,否则人家大可以买盘碟在留声机里放,何必花几十倍的价钱请乐队过来。 王管家朝梓冉一摆手,梓冉就明白他的意思。 于是站起身来,离座时尚不忘向琴座上虚掸两下。处得低就要服低。 这是她梓冉一向的原则。面子和尊严那是在吃饱了饭以后才有时间和精力追求的。 在旧时的上海,在国外已被弹烂的曲目国内却才初初流行,几乎每个学琴的小姐都把《致爱丽丝》这首曲子作为她钢琴生涯顶峰的代表。 一旦你会弹或能弹这首曲子,就说明你是世家贵女,从小熏陶,宜室宜家,非一般小门小户可与之比。 梓冉自是明白上流社会这一潜规则的,因此故意不去弹那《致爱丽丝》,否则,若那些小姐们发现自己辛苦之所学尚不如一低贱伶人,又该是怎生的忿恨和不平? 可是她不知那个时期还有哪些曲子已经穿到了上海,就随便挑了一首自己喜欢的,也是初学琴时常常联系的曲子——由理查德弹奏的《水边的阿狄丽娜》。 “一,二,三……”梓冉低着头,眼睛盯着猩红的鹅绒地毯,心中却努力回忆着这首曲子的谱子,愉悦的扬起嘴角,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曲终了,捧场的人自不在少,响亮的掌声听得梓冉直想笑到钢琴椅子下去。 掌声足足响了有5分钟之久,更多的是恭维,只听得梓冉用那细细柔柔的嗓音解释道:“刚才这首《水边的阿狄丽娜》我送给我最亲爱的父亲,千言万语只一句:祝他生辰快乐!” “下面我再送给今天来参加我们苏家宴会的各位一首曲子,梓冉弹的不及各位公子小姐,还望海涵!” 一句恭维之后,梓冉继续在钢琴面前坐下,青葱玉指摆上琴键。 这一次是一首《梦中的婚礼》,是理查德的作品中她最喜欢的一首。 清冷的视线扫过台下陶醉的众人,疏离的声音随着钢琴声响起: “女人呐, 华丽的金钻,闪耀的珠光, 为你赢得了女皇般虚荣的想象。 岂知道你的周遭只剩下势力的毒,傲慢得香, 撩人也杀人的芬芳! 女人啊, 当你再度向财富致敬, 向名利欢呼时, 可曾想过那只曾经歌咏的画眉, 它已不知飞向何方 因为他的嗓音已经干枯黯哑 为了真实、尊荣和洁净的灵魂的灭亡!” 琴声和细柔的嗓音同时停下,整个大厅里鸦雀无声,名媛淑女们的眼里更多的是气愤和不可置信。 梓冉嘲讽的低头一笑。 “梓冉献丑了……”她清甜的嗓音打破了宴会的寂静。 “苏小姐,在锦某耳里,这已是堪比天籁。”声音低沉而清冷,像是深潭中的水。 觥筹交错,霓裳阑珊2 “苏小姐,在锦某耳里,这已是堪比天籁。”声音低沉而清冷,像是深潭中的水 梓冉明白,这便是刚才“好心”救她的男人——锦烜。 她直直向着他所站的位置看去,在灯光下,他的模样看的更加清明。 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头发微卷,柔顺得贴伏在耳边,身量较高,鬓发浓密,一袭象牙色燕尾服,将他惊人天人的气质展现无遗。 唇满笑意,风流之态从斜长眼角丝丝流转,自成倜傥气质。 灯光亮得直晃眼,梓冉恍惚之间看不清他的五官,却只见一双眼。清亮深沉,精光四射,眼中的精光一敛,再也看不透他。 “多谢烜少!” 对他,整个上海的女人怕没有不好奇的,康桥毕业,精通英语法语,精明能干,且有权有势,最最要紧的是正值风流年少,灰姑娘的故事即使老套仍引得一干女人趋之若鹜。 苏家小姐不知与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才让上海鼎鼎大名的烜少帮她说话…… 宴会上的年轻女子无不在心里默默嫉恨她的。 苏梓冉的眼角蓦地在人群里瞥见一抹白色的身影,这个男人只是不经意地回看一眼,然后又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 她的脑海里居然莫名的冒出他是旗家二少旗逸铭的想法,不能笃定,只是直觉。 梓冉心里也曾勾勒过他的形象,老成的商人,圆滑的政客,谦谦的君子,或者是白面的书生。不过,他的样子还是出乎她的意料。 他皮肤很白,甚至可以看到脸上淡青色的血管,穿着剪裁得体的白色礼服,很有玉树临风的味道,相比较锦烜,却多了无数的书卷气。 而他撇想梓冉的那一眼却是深深的鄙夷,转身离去似乎也是不削一顾罢了。 红酒注满水晶杯,透出殷红。苏梓冉从服务生手里拿过一杯,端在手中,不停地轻轻晃动杯子,让酒醒一醒,更好接触空气,味道才更加纯正。 苏母吃惊看着她,她居然知道如何喝红酒。想她一个妇人初见红酒哪里晓得,梓冉更是未曾接触过酒类。 那边,苏梓冉抿了一口,一股子清醇由喉间缓缓落下,穿肠入腹,余香满口,酒红的香醇好似侵入了四肢百骸,她享受地舒了一口气。 不远处原本转身的男子骤然回身,正好抬眼,便瞧见了苏梓冉这样一幅慵懒又舒适的表情,不禁莞尔。 如今的上海虽然进来了不少洋人,可是红酒传过来历史并不长,懂得品酒的人不多。 一看苏家的小姐年纪如此之轻,决计不像惯于饮酒之人。 酒红极贵,能时常饮红酒,不是政要之门,就是富商之户。 此男子看了看她的面孔,很陌生,之前听过传闻苏家的小姐为了他寻死,如今看来她亦不像那般思想保守的女人。 他继而瞧见把红酒当成白开水般大口大口灌的某个副官,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从台上下来,就站在他对面的女子,身着大红的绢丝旗袍,裙摆开叉处的春光随着她不太平稳的脚步摇曳生姿,暖色的灯光中衬出雪肌红唇,眼眸在冷媚烛火下更加灼灼:“不知旗二少在笑什么?” 【难道梓冉有以前苏梓冉的记忆,所以她才敢那么肯定那个男人是旗二少吗?或许是她自信自己的直觉呢,亦或许是以前苏梓冉的记忆在她的潜意识里呢。凉子也说不准……】 觥筹交错,霓裳阑珊3 从台上下来,就站在他对面的女子,身着大红的绢丝旗袍,裙摆开叉处的春光随着她不太平稳的脚步摇曳生姿,暖色的灯光中衬出雪肌红唇,眼眸在冷媚烛火下更加灼灼:“不知旗二少在笑什么?” “有什么好玩的也说来让我同乐同乐。”一个男子缓缓走到他们这边,含笑望着他们。 随性而立,却身姿挺拔,雍容气质撑起一股子倜傥之态,既风流又不显轻浮,教养极好。 梓冉抬眸瞧他,突然心口一滞:锦烜。 “烜少……好久不见了。我只是看到一件趣事……”梓冉觉得他连笑起来都是那般的和煦,不似一旁的某人,举手投足间的雍容气质都灼着她的眼。 “也不知苏小姐知不知刚才那首曲子的含义?若是不知,配了那段话便也罢了,若是知晓何必要说那些话!” 梓冉又抿了一口红酒,嘴角带着淡淡笑意:“旗二少亦未必知……” 眼眸一挑,看向了锦烜,眼波流转,细语呢喃,“不如麻烦烜少讲讲……” 他瞧见他们二人,眼眸微动,继而笑了起来:“那我就说说看……” “白雪飘飞 漫漫花雨 只余我一人在与你呆过的地方 仰望苍穹 向着天堂的方向 圣洁的雪花 请你 带我的思念到她身边 我欠你的婚礼 只能是我的灵魂与你在天堂 完美落幕 你 永远是我美丽的新娘” 说完挑眉望入梓冉愣愣的眼眸里。 梓冉扭头,错开他灼热的视线,将被子里剩余的红酒一口饮下。 蓦地又抬头瞪他,“你看我干嘛?!”男人笑而不语。 “旗二少现在还觉得这首曲子与莎士比亚的那段话不配吗?这里的女人眼里只有你们的家世、金钱、权利,嗯……还有这副好皮囊……这首曲子里这么美好的爱情已经消亡殆尽了!” 她的这番话远远超出了旗逸铭的意料,他直接愣在当场,抿了抿薄唇,心里百味杂陈,吐不出一个字来。 梓冉明了的一笑,冲着锦烜撒娇的说了一句:“烜少……我腿疼……” “早该上楼休息去了!” 她调皮的吐舌,不理男人冷漠的语气,直接往他怀里靠去,男人也同时伸手轻而易举的将它打横抱起。 不顾旁人的指手画脚,在烜少面前他们断是不敢议论的,一会背地里却不知传成了什么模样。 梓冉急着想摆脱这个让她心跳莫名加速的高大男人,所以当锦烜问起她的卧室在哪里时,梓冉虽不情愿,却这是乖乖地指路,让两人能够尽快离开大厅那么多人的注视,回到她位于二楼的房间。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卧室装饰得不伦不类:红木的架子床,四周却是金属的短柱,罩着粉红色的土耳其床单;粉白色的纱伦帐子,带着滑轮可以拉动,好似窗帘的结构;一整套老旧的红木家具,其余的装饰全部都是古老的意大利风格。 不知怎么回事,梓冉的心里竟有一种被侵犯的感觉,好象一直以来严守的某种无形界线,轻轻松松就被人突破,而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沐梓冉是女主在现代的名字,穿越过去在苏家小姐的身上,名字就是苏梓冉,大家不要看晕啦~~~哈哈~~这篇文是凉子突发奇想写的,存稿不多,不过不会段更,有好多不合逻辑的地方敬请谅解~~~群号:216657350,欢迎入坑!!!] 觥筹交错,霓裳阑珊4 不知怎么回事,梓冉的心里竟有一种被侵犯的感觉,好象一直以来严守的某种无形界线,轻轻松松就被人突破,而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这种滋味很不好受,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对于这位自称叫作“锦烜”的男人,潜意识里有一个小小的声音不断提醒着她,要她赶紧逃离这号人物,要不然……后果会不堪设想。 至于会是怎样的“不堪设想”? 此时她心中还捉摸不透,只晓得自从遇上他开始,她的心脏就跳得太快了,快到她近乎忘了自己今天的目的了,也不知方才乔家的公子或者所有的富家公子是否都看见了她和这个男人的亲密举动。 进入卧房后,锦烜优雅而温柔地将她放在床上。 梓冉偷觑他俊挺的侧脸一眼,努力稳住思绪,轻声说:“谢谢你。” 她自小受过良好教育,虽然他的存在让她紧张,但毕竟算是受过他的帮助,道谢是很应该的。 锦烜挺直身躯,居高临下地凝视她,神情高深莫测。 “美人落难,能帮得上忙是我的荣幸。” 他是诚心称赞她长得美吗?还是随口开开玩笑? 别乱想啊!她必须费心思考的事情这不够多吗? 习惯性地咬咬软唇,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迎视他。 “烜少,很谢谢你的帮忙,现在……是不是可以请你离开了?”声音突然卡在喉咙里,她张着小嘴,傻愣愣地看着他蹲下身躯。 单膝跪在她面前,跟着,粗犷的大手竟然撩高她的裙摆,还自作主张地脱下她左脚那只断了鞋跟的高跟鞋。 “烜少,你──” “叫我锦烜。或者,简简单单一个烜字也可以。”他的眼睛像魔术师一样,充满奇异又引人遐思的光芒,淡淡地瞥了她通红的小脸一眼,视线又调回扭伤的脚踝上,仔细察看。 梓冉气息不稳,她重重地咬了一下嘴唇,反射性地想从他温热的双掌中抽回左脚。 “别动,你的脚应该没有伤到骨头,只是筋有些错位,调回来就好了,如果不马上处理,状况会恶化的。”他怎么也不放手。 “不用了,你、你放开我,我休息一下就会好的,烜少,你──”无赖……她的拒绝在锦烜蓦然凑近的唇舌中失去声音。 他在干什么?为什么靠得这么近?近到她可以在他深邃黝黑的眼底清清楚楚地见到两个自己。 梓冉猛然间醒悟过来,他他他……竟然在吻她! “不……不要……唔唔……放开……”她模糊不清地□□着,男人的气息却趁机窜进,狡猾的舌勾引着她的丁香小舌,一遍又一遍地纠缠、吸吮,强迫她随之起舞,在他高超的挑逗下弃械投降。 这是怎样的感觉?前一秒犹如狂风暴雨般袭击她的意志,下一秒竟如平静海面上的小船,在无边无际的汪洋中漂荡…… 梓冉被吻得迷迷糊糊,鼻中全部是他爽冽的男性气味,原先推拒着反抗的小手不知不觉间已紧紧地抓住他的西装,她难以呼吸,长睫无力地半合着,秀丽的鹅蛋脸涨得通红。 觥筹交错,霓裳阑珊5 梓冉被吻得迷迷糊糊,鼻中全部是他爽冽的男性气味,原先推拒着反抗的小手不知不觉间已紧紧地抓住他的西装,她难以呼吸,长睫无力地半合着,秀丽的鹅蛋脸涨得通红。 片刻过去,锦烜终于“好心”地放开她的红唇,结束这个天雷勾动地火的吻。 “看来应该没人教过你,和男人接吻时也要记得呼吸。”黑幽幽的眼瞳眨了眨,闪动着捉弄人的光彩。 有好几秒钟,梓冉的大脑完全空白,只能傻呼呼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裹在紧身旗袍下的双峰剧烈起伏。 20岁之前在学校她的追求者不计其数,可是她真的对男人没有好感,估计是在黑帮见了各式各样的男人有些乏味了。 她居然会被这个无耻的男人吻到忘记反抗,梓冉想抽自己,前半辈子的自制和手段都去哪了,看来以后每天都要好好锻炼身手了,她不能允许自己手无缚鸡之力。 锦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唇角勾勒出上扬的弧度。 “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就像一只误闯进陷阱里的小白兔,大眼睛迷蒙又无辜,可怜兮兮的……”他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沙哑地在她发烫的耳畔吹气,“不好好欺负你一下,似乎很对不起自己。” 梓冉秀眉微挑,正要出声,但男人如烈酒般的唇舌再次倾近,她被密密地捕捉住了,在他滚烫的探索和纠缠下发出虚弱的呜咽。 “叫我锦烜。”他的唇移向她的耳鬓,嗅着她的发香,轻咬着她的肌肤,印下属于他的记号,霸气地低语:“我想,经过今夜以后,你和我肯定会越来越熟悉对方,越来越融入彼此的生活,冉儿……你尝起来真甜……” 梓冉用尽了空手道、合气道和擒拿的所有手段,不知怎的就是挣脱不了这个男人的怀抱。 她不晓得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他明明就是个陌生人,为什么在瞬间就如此贴近她的身与心?! 他亲昵地唤着她的名,好象从许久、许久以前,就已经认识她似的。 她被锦烜拥入怀中,双双倒在柔软的床上,他伟岸的身躯将她圈制住,没有压痛她,但也完全不给她机会脱身。 不对!不可以的…… 她应该要使出全身的力气挣扎、抵抗,不能够任他予取予求。 但是……他的吻在霸道中夹带着惊人的温柔,他的气息充斥着教人悸动的因子,抱住她的双臂又是如此强壮,她竟然……有种被呵护的错觉,彷佛自己是个小小的女孩,能在他的怀抱中尽情撒娇,什么事也不必烦恼。 怎么会这样…… “啊……”蓦地,左脚踝传来一阵可怕的疼痛,梓冉不禁弓身叫喊,晶莹泪水跟着溢出眼眶。 “乖……不痛了、不痛了……” 原来,锦烜趁着把身下如糖霜般甜蜜的小女人吻得意识飘浮时,一只大掌悄悄按住她的伤处,猛地施力,将她错位的筋推回正常地方。 “好痛,还是好痛……你太可恶了!”梓冉攀住他宽阔的肩膀,芳心颤抖,像是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秘密的人,自然地对他撒起娇来,渴望得到更多的怜宠。 觥筹交错,霓裳阑珊6 “好痛,还是好痛……你太可恶了!”梓冉攀住他宽阔的肩膀,芳心颤抖,像是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秘密的人,自然地对他撒起娇来,渴望得到更多的怜宠。 或许,她是疯了,太渴望被珍惜、被宠爱,才会不知羞耻地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拥抱下软化,向他索求一点点温暖。 锦烜亲亲她湿润的粉颊,仿佛是想用吻化开她紧蹙的眉心,动作温柔得让她感到一阵心酸。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让你打、让你出气好不好?” 不断低喃的唇再次覆住嫣红小嘴,他吻得那么彻底,让她竟忘了脚腕的疼痛。 大手来来回回爱抚着她窈窕的身子,悄悄地寻到旗袍的扣子,慢条斯理地一个个解开。 男性手掌滑进黑缎布料底下,恣意地揉弄。 梓冉感到胸前一凉,旗袍的领口倏地敞开,白嫩的肩膀暴露出来。 锦烜目光一沉,喉咙中滚出奇异的声响。 “锦烜!你个变/态!”梓冉不好容易找了个空子,抽出右手,狠狠甩上他俊美无比的侧脸。 他一把握住她犯错的右手手腕,邪气的倾侧着身子压向她,“你知道在上海,敢对我动手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吗?” 他愠怒的神色让她惧惮,但是她的倔强不允许自己屈服,狠狠的咬牙与他对视。 “不知道!烜少看来很想亲自告诉我啊……” “不是告诉你,是让你亲身体会,这样才能吸取教训。” “哦?我倒是有些期待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上了楼梯,往她的卧室方向走来,越来越接近。 毫无预警之下,房门被人用力地推开── “你们在干什么?!”怒火冲天的嗓音乍然响起。 梓冉即将跳出嗓子眼的心脏在瞬间被狠狠地扯了回来,她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力量,倏地推开锦烜坐起,抓住被单遮掩半露的香肩。 她故作惊惧无比地望着一脸铁青的父亲,被吻肿的小嘴微微掀动…… 苏家震想反手给女儿一巴掌,好好地教训她,但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突然从旁窜出,牢牢地抓住他的手腕。 他怒气腾腾地侧过脸,和锦烜幽深的双目对个正着,心头竟然一凛。 “烜少!”苏家震颤声喊道。 他方才怒火攻心并未注意瞧清楚房内的男人。 锦烜微微一笑,但笑意没达到眼底。 “苏伯父,年纪大了还是不要轻易动怒的好,我父亲常和我这么说……” 苏家震眉峰蹙了蹙。 “烜少,老夫的生辰宴会是在一楼大厅宴客,却不知你在我女儿的房里做什么?你难道不该给老夫一个解释吗?”怎么说自己也是他的长辈,他却用这样的语气同自己说话。 锦烜在上海几乎一手遮天,他们这些老一辈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无奈自己的权势无法与他相提并论,可是如今可恨的是,他花名在外也就算了,竟然诱惑他女儿上床! 【hoho~~烜少啊烜少,你也有这一天啊,被人抓jian在床了吧~~~明天会继续多多更新的!!!多谢大家支持……么嘛~~】 觥筹交错,霓裳阑珊7 锦烜在上海几乎一手遮天,他们这些老一辈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无奈自己的权势无法与他相提并论,可是如今可恨的是,他花名在外也就算了,竟然诱惑他女儿上床! 这事要是被即将成为亲家的乔家得知,后果不堪设想。 闻言,苏梓冉顾不得衣衫不整,连忙跳起来想扯开锦烜箝制住父亲手腕的大掌,急促地说:“爸,烜少他是我的朋友,他没有恶意的,刚才也不是您看到的样子,您不要生气,是我不好,您之前在楼下已经看到了,我只是扭伤了脚踝烜少好心送我回房而已,至于这件衣服也不知是哪家裁缝店做的,第一天穿扣子就脱线了,以后呀再也不去这家做了……” 锦烜双目细瞇,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 这个女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太高了,方才他们可是倒在一张床上,他在上,她在下,况且不说她的衣衫不整,那张被吻的微肿的红唇就说明了一切。 苏梓冉同时望向他,美眸中开动着乞求。 锦烜下颚微微紧绷,终于松开手劲,没再继续为难苏家震。 他注视着苏家震,冷淡地开口,“锦烜不知伯父还想听我做出什么解释呢?我锦烜是出了名风流,更何况以我锦烜这个名字,一点也不怕丢脸,可是苏家就不同了,阁下的富川绸行和乔家的惠通钱庄忙着谈联姻的事,我想苏伯父应该不会乐意看到明天的报纸上有关于苏家小姐的新闻吧?” “更何况苏小姐已经向您解释了方才发生的事了!” 他的语气虽淡然,威胁的意味却颇浓厚,明摆着如果要把事情闹大的话,他完全举双手双脚赞成。 “你……”没想到这小子完全料中他的顾忌,苏家震的脸色更难看了。 苏梓冉对这剑拔弩张的情况表面紧张,实则只是冷眼旁观,虽然楼下仍隐约传来美妙的音乐演奏,但房中的气氛却糟到极点。 她故作怯懦地看向父亲,“爸……您别生气,是我的错……” “你也知道错吗?!就要和乔家订婚了,竟然还跟男人关在房里鬼混!你……你想气死我啊?!我苏家震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我告诉你,要是这个婚结不成,我的财产你一毛钱都别想分到!” 苏梓冉的小手紧握成拳,指甲都掐进掌心里了。“您放心。”我对你的钱一点兴趣都没有! 她根本不希罕那些钱,要钱她自己会赚。 苏家震却一心以为她的意思是她一定会嫁,让他放心。 她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绪,接着说:“爸,那……您不要为难我的朋友了,好不好?” 说完,她迅速地瞥了锦烜一眼。 苏家震不出声,只是沉着脸,直勾勾地瞪着锦烜。 就在苏家震为了不知如何收场紧张得一颗心快跳出喉咙、手心里全是汗时,锦烜终于扬了扬眉,吊儿郎当地耸耸肩。 “今天搞得苏伯父生辰这么不愉快,真是锦烜的罪过了。不过我现在离开,不表示以后不会再出现。” 觥筹交错,霓裳阑珊8 就在苏家震为了不知如何收场紧张得一颗心快跳出喉咙、手心里全是汗时,锦烜终于扬了扬眉,吊儿郎当地耸耸肩。 “今天搞得苏伯父生辰这么不愉快,真是锦烜的罪过了。不过我现在离开,不表示以后不会再出现。” “你……”苏家震气得脸红脖子粗。 “还有……”锦烜的眼神变得冰冷锐利如刀,毫不留情地射向苏家震,“你最好克制一点,别再动手打她。” “若是我锦烜的一句话,就算苏小姐真的成了乔家的三姨太,他们惠通钱庄也不敢借钱给富川商行,您信吗?” “你、你……” 不等苏家震挤出话来,锦烜冷冷地勾勒唇角,又深深地望了愣在旁边表情淡漠甚至是幸灾乐祸的小女人一眼,这才优雅地转身,推开房门离去。 自那日之后半月有余,梓冉才从兰儿滔滔不绝的夸赞中理清他的来历: 帝国成立初年上海顶顶有钱有势的人物之一,最有商业头脑的政商世家锦家的独子,利用自家在政界的关系人脉开了鼎丰实业公司,银行、船厂、丝绸制造厂等等,全都做的有声有色。 背地里还有一个人竟皆知的身份——上海最大黑帮洪帮的老大,也是最有学问的黑帮老大。 他的鼎丰洋行遍布中华大地,在上海,甚至可以说在南方只要他说不,没人敢动一分的。 如此年轻气盛的锦烜,如此不可一世的男子! 梓冉再回想初见的那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应该拿出哪种表情来。 “兰儿,我爹娘这几日都去了广州谈生意,我醒来之后都未曾去逛过夜市,不如今晚我们出去逛逛可好?” 这半个月梓冉每天清晨都会在花园里联系现代学习的各种武术,拼命让苏梓冉这具身体变的不再如之前那样虚弱。 “可是……小姐,我们俩出去不安全吧,不如让管家派车送我们出去。” 梓冉犹豫了几秒,轻轻一笑,“也好……那你快去吧。” 管家林伯对父亲忠心耿耿,一定会向父亲大人打电话通风报信的,不过自己又不是去做什么偷鸡摸狗的坏事,不怕别人知道。 她需要了解当今的现状,审时度势,才能好好考虑自己以后谋生的大计。 旧上海的夜里仍是十分热闹,大量的霓虹灯闪烁着,喧闹的气份让人愉悦,男女酒客的喊叫声,以及大量的笑声让人沉醉其中。 这一区是闹市有名的销金窟,四处酒店林立,打扮美艳的烟花女子,画眉描目地等着酒客自投罗网。 “紫金门”是这一区里最负盛名的夜总会、舞厅,因为客人涵盖各界的厉害角色,所以采取类似俱乐部的会员制,不是任何人可以随意踏入的,而能在其中工作的小姐,自然有着过人的美貌,以及惊人的手腕。 一部豪华轿车在“紫金门”的门前停下,一个前额微秃的中年男人匆忙下车,接着必恭必敬地转身,打开后方的车门,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 “先生,到了。”他颔首,笑着说道。 纸醉金迷,笙歌艳舞1 一部豪华轿车在“紫金门”的门前停下,一个前额微秃的中年男人匆忙下车,接着必恭必敬地转身,打开后方的车门,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 “先生,到了。”他颔首,笑着说道。 三个高大却气质各异的男人走下轿车,俊期的模样引来不少女性倾慕的眼光。这几个人全都是出色至极,有着英俊的外貌,以及强健的体魄,再加上那身考究的打扮所代表的财富,几乎可以让所有女人着迷。 而烟花女子的目光当然精准,一眼就看出这几人是上等的猎物。 一进“紫金门”,锦烜自是熟门熟路地往二楼他最常去的的包厢里走去。沿途碰上不少人,相熟的,不相熟的,纷纷侧立一边,恭恭敬敬地唤一声“烜少”。 刚落座,一双温柔的手已经带着兰花的香气,轻轻揉着太阳穴,然后一路往下落在他肩上,替他按摩着颈背处的筋骨。 是红蔷,正带着笑埋怨:“烜少您可是许久没来了?怕是将我们都忘了吧?” “我这里的这点小场面,当然入不了烜少的眼。烜少莫非在这上海找到别的好去处了?”笑吟吟的一句话插进来,即使不回头,锦烜都知道这是谁——紫金门的老板萧翊鸿。 萧爷,用爷的但凡都觉得有些粗犷,他却人不如其名,修眉长目,斜飞入鬓,妖媚似的,端着一张调笑的脸,一手拿了一瓶上好洋酒,另一手握着两只水晶杯。 锦烜看见他,连眼都没抬一下,自是坐在那里享受红蔷的按摩。 外界相传烜少和萧爷私交甚笃,红蔷是紫金门的头牌,当然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 当下接过萧爷手中的杯子,替烜少和萧爷分别斟上一杯酒,递与锦烜时,他却不接,皱皱眉头,说了一句:“今儿不喝酒了,给我换杯茶来。” 萧爷这是才发现锦烜眉间掩不住的疲惫之色,对着红蔷说,“去给烜少准备杯浓茶,对了,上次我从英国带回来的野桂花蜜去看看还有没有,有就加点进去……” “哪来的这么多讲究,上杯浓茶就好了。”锦烜不耐烦地打断他,“还没见老就愈见啰唆了。” 萧爷气结,摆摆手让红蔷下去准备,指着锦烜笑骂,“不识好歹!”起身好死不死地挤到了锦烜坐的沙发上来。 “沙发小,你旁边坐去!”锦烜指指周围空着的一圈沙发。萧翊鸿却纹丝不动,痞笑道,“少爷我就看上了这张。” 锦烜骂一声“有病”起身坐到另一张沙发里去。 谁知刚坐下萧翊鸿就又立即粘了上来,“你这人不知道热吗?大热天的挤在一起作甚?” “哈!还以为你冰肌玉肤不晓得热呢!大热天的还一身黑色西装从头包到脚。”萧翊鸿终是没坐下去,往旁边的一张单人沙发里一靠,从银烟盒里抽了一支烟出来,“啪嗒”一声点着,“中午又陪哪个要员吃饭了?” “徐参谋。”锦烜脱掉西服,随手往沙发里一扔,只手抚着太阳穴。 “他又怎么惹你烦心了?”萧爷啜一口酒,随口问道。 纸醉金迷,笙歌艳舞2 “中午又陪哪个要员吃饭了?” “徐参谋。”锦烜脱掉西服,随手往沙发里一扔,只手抚着太阳穴,“他又怎么惹你烦心了?”萧爷啜一口酒,随口问道。 “要换届选举了,他说这次老爷子们都心心念念要扶持旗家的二公子上位呢……”声音越来越轻,锦烜的神色里满是倦怠。 “哦?那个旗逸铭?他最近一直在抓紧打黑,旗老爷子正在给他铺路,让他立功往上爬,你看……”萧翊鸿皱眉道。 锦烜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子,左手抚着下巴露着不屑的笑:“旗逸铭那边不用担心,他敢动我,我就能把他从现在这个位子拉下来,一辈子都别想翻身。你去帮我查查旗逸铭和苏梓冉的关系。”锦烜说道。 “锦烜!猜猜我看到谁了,那个旗逸铭也在紫金门呢,我们要不要去隔壁串串门?” 和锦烜和萧翊鸿同车来“紫金门”的皇甫炼在外面调戏完美人儿刚进包厢,便唯恐天下不乱的笑道,“听说旗逸铭最近放出话来,要把上海的黑势力连根拔起,啧啧,这不是在向你宣战嘛!” 萧翊鸿蹙眉,旗逸铭那小子还真是狂妄,刚从俄国留学回来懂什么。“不过苏梓冉……是谁?” “哼哼,担心我?不如担心你心爱的紫金门会不会被一锅端吧,到时你的小美人可都散啦。”锦烜说道,也不等萧翊鸿反应,直接说道,“来日方长,今日不见了,要去你们去。” “要是他敢动我的紫金门,我就学锦烜的,让他阴沟里翻船。”萧爷打断他,看着他神色间已带了几分恹恹。 站起来帮他关了顶灯,只留下几盏壁灯,关上门示意皇甫炼一起走出去,在楼梯上碰到端茶上来的红蔷,对她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进去打扰。 另一边,梓冉和兰儿坐在自家的豪车里,玩的正兴起。 周围人来人往,很热闹。到处都有霓虹灯,夜色里红绿交映,流光溢彩。原来大上海的夜晚这样繁华,这样浮糜。 “小姐,你看你看!那边有卖香水的,我们去看看吧。”此时的兰儿已经把恪守的礼数全都抛到九霄云外了,拽着梓冉的衣服直喊。 梓冉含笑看着她,上半辈子,她从未遇到像兰儿这样单纯的人,此时此刻她觉得来到这个时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她不用再处心积虑的对待每一个人了,她可以放纵自己一些了。 “小钟,前面靠边停车吧,我和兰儿下去逛逛。”梓冉柔声吩咐道。 小钟也不含糊,当即靠边停了车,从车头绕到右侧恭敬的给她开了车门。 兰儿早就等不及自己开了车门窜去首饰小摊看的起劲。 “小姐,我在这儿等你们。”司机小钟毕恭毕敬的颔首询问。 梓冉下车习惯性的抬头望向夜空,既来之则安之,至少天空还是同一片,脚下的土地也是同一寸。 在她低头的一瞬,被眼前这幢三层欧式小楼上的霓虹灯牌吸引了目光。 纸醉金迷,笙歌艳舞3 梓冉下车习惯性的抬头望向夜空,既来之则安之,至少天空还是同一片,脚下的土地也是同一寸。 在她低头的一瞬,被眼前这幢三层欧式小楼上的霓虹灯牌吸引了目光。 “紫金门”……她一向以为旧时上海的夜总会舞厅都是叫百乐门、夜上海之类的,这个名字倒是挺特别的。 回头吩咐了小钟一句:“若是兰儿回来寻不着我,就让她在车上等着我,别走丢了。” 说完在“紫金门”门口侍童的恭迎下迈进了这个对她来说完全陌生的坏境,偌大的厅堂被水晶吊灯照的璀璨通明,不似现今的夜店灯光昏暗。 跟在她身后的小厮悄悄打量起这个女人。 旗袍是件白色缎面青瓷绣花样式的短款,罩在旗袍外面的薄纱装饰着英国刺绣,下摆缀着一圈银色蕾丝编织的玫瑰花。记得听一些客人说过,白色在东方人眼里表达哀思,在西洋人那里却象征着纯洁的爱情。 一支银色镶梅红的蝶恋花流苏发簪将乌黑的秀发高高挽起,斜斜地别在一边的头发上。 “不知这位小姐可有订位?” 三层楼般高高挑起的天花板,镶了足有上千盏明灯,墙面刻满精美的西洋浮雕,两人合抱般粗大的通花圆柱;桌椅器皿样样精致到极点:细麻纱桌布,闪闪发光的银杯银壶,水晶盏、鲜花篮……还有整个的乐队,一色西装领结带手套的侍者,满厅衣冠楚楚的客人。 从细致的欧式雕花吊顶到如油画般的碎花强制无一不吸引着梓冉的视线,可见这里的老板品味不俗。 “不订位是不是就要把我请出去啊?”她回眸对着小厮浅浅一笑,这一笑他哪里吃得消,当场傻了眼。 结结巴巴都说不出一句整句了。 梓冉看他这般模样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厮的脸越加红了。 “不用急,慢慢说。就算你请我出去我也不会怪你的!” “不……不敢,我只是想问小姐是一个人吗?在一楼大厅还是去二楼包厢?”小厮说完紧张的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梓冉不想站在门口和他多做交流,毕竟进进出出的人太多,“给我在大厅找个靠边的位子吧……” 台上穿着酱紫色旗袍的妖娆女子正在哼唱着《何日君再来》,台下有些男女贴身搂着随着音乐摇摆,这就是当时社会认为的靡靡之音,他们不知后世有个叫邓丽君的女子用歌曲闻名于世。 “呵呵……人生难得几回醉,不欢更何待……”纤细的白玉指尖随性的敲击着桌面,随即拿起桌上的笔在餐纸在写着什么。 而后挥手招来服务员,“一百大洋可以点歌吗?” 看到桌上的一百大洋,服务员的眼睛都放光了,这个女人还真阔绰。 “当然可以,绰绰有余了,不知小姐要点什么?” 梓冉将手里的餐纸递给他,也不废话:“这上面是谱子和词,你去和乐队商量吧,今天若是唱不出来,过几天我再来听。” “这……” 纸醉金迷,笙歌艳舞4 梓冉将手里的餐纸递给他,也不废话:“这上面是谱子和词,你去和乐队商量吧,今天若是唱不出来,过几天我再来听。” “这……”他的犹豫梓冉不是不知,她只是用手指轻轻磕着那一百大洋,“扣去点歌的钱,剩余的都是你的……” “您请稍等!” 梓冉端起珐琅彩茶杯浅酌一口,清冽…… ================================================= 二楼拐角 “刚才锦烜让我查旗二少和苏梓冉的关系……”萧翊鸿背靠着栏杆深吸了一口烟,而后缓缓的吐出。 皇甫炼与他恰恰相反,手肘撑着栏杆,对一楼的情况一览无遗,全无焦点的视线蓦地一烁,“苏梓冉……” “阿烜说为什么了吗?” 掐灭了烟头,萧翊鸿也转过身来,“没说……他想对付旗逸铭了吗?” 皇甫炼的声音淡了些许,“不会……要对付他,和那女人扯不上关系!” “是吗?” 皇甫炼没有再接话。 两人各有所思。 一阵慌乱的脚步由远及近,是乐队的管事孙先生。 “萧爷,楼下有位小姐出一百大洋要我们唱她给的曲子。”孙先生低着头说话,不敢瞧萧翊鸿的神色。 而萧翊鸿只是慵懒的回了一句,“那就唱啊,不需要来问我。”他连回头都懒得回头。 其实开了这么多年的“紫金门”,日日门庭若市,生意兴隆,可是他已经有些厌烦经营这样的声色场所了。 他萧翊鸿的面子再大,还是要点头哈腰,不能得罪了来紫金门玩乐的某些达官显贵,他有些倦了。 摆手示意孙先生赶紧下楼去罢。 倒是一直观望着楼下的皇甫炼,侧身询问,“她要你们唱的是什么曲子?” “这……老夫也不曾听过,不过这位小姐给了谱子和词。”他恭敬的递给皇甫炼,“请炼少过目。” 皇甫炼看了,不怒反而大笑了起来,“给她唱!有意思……哈哈,太有意思了,不如……” 他招手示意乐队的孙先生走近一些,贴着他的耳朵轻声吩咐着什么,连一旁的萧翊鸿都听不清楚。 待孙先生走远了,萧翊鸿才开口询问,皇甫炼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只管听曲就是了。” 梓冉听着台上的小曲,悠闲的很,远远看见孙先生急急忙忙的走近。 “这位小姐,您刚才点了歌吧?”语气很是谦卑,不像是这里的管事。 “嗯……”梓冉挑眸看向他。 “奥……老夫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这里的乐队领队,这曲子我们商量过了,可以演奏,只是你也知道这里的小姐们受的专业训练不多,一时没人唱的起来的,您看能不能这样打个商量。”他突然停顿了一下,稍稍抬眸看了梓冉一眼。 “我们老板说不收你的钱,但是请您亲自唱一遍给我们开开眼。” 梓冉久久没有回答,孙先生含着的腰渐渐酸痛起来,“你们老板?”她一抬头正对上皇甫炼的视线,浅浅一笑。 “问问你们老板唱了有什么好处?”孙先生心里一惊,炼少居然料到她会这么问,赶忙回答,“老板说唱完当面和您谈。” “紫金门”的老板是谁,她现在可是兴趣满满。 再次抬眸,二楼已不见了皇甫炼和萧翊鸿的身影…… 梓冉听完摇头轻笑,“好!” 纸醉金迷,笙歌艳舞5 “紫金门”的老板是谁,她现在可是兴趣满满。 再次抬眸,二楼已不见了皇甫炼和萧翊鸿的身影…… 梓冉听完摇头轻笑,“好!我都迫不及待了……” 孙先生侧身,右手摆在半空,客气的招呼道,“小姐请随我来……这边……您请……” 苏梓冉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等着乐队熟悉谱子,周围隐约传来的低笑窃语,撒娇耍赖,打情骂俏,一波一波地淹没她。音乐仍是一曲接一曲不停歇,偌大的舞池里人影重重,温热的空气里弥漫着脂粉,香水,美酒的香。 来紫金门这一趟,苏梓冉总算知道什么叫做纸醉金迷。 ‘紫金门’就像黑夜中浮起的一颗明珠,四射着奢靡的艳光,富丽堂皇而灯火通明。 “小姐,我们都准备好了,您看?” “那就走吧。”媚眼正瞥见桌上摆着一把长羽毛折扇底下挂着一个帝王青流苏坠子,随手拿起跟着孙先生走了过去。 想不到她苏梓冉还有来夜总会卖唱的一天啊…… 靠近台子的等都暗了,只剩闪烁的球灯流淌出五彩缤纷的颜色,昏暗的灯光下,她盈盈而立,白皙的左臂垂在身侧,右手握着打开的折扇,半遮着绝色容颜,好一个犹抱琵琶半遮面。 她侧身微微点头示意,音乐声乍起,从未听过的曲调,流水翻云间,清逸四泄 众人浑不觉被迷住了心魂,死死盯着她的脸,想要看透这扇面似的。 她的声音如娟娟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 “多少人为了生活,历尽了悲欢离合, 多少人为了生活,流尽血泪辛酸向谁诉, 有谁能够了解,做舞女的悲哀, 暗暗流着眼泪,也要对人笑嘻嘻, 来来来来跳舞,脚步开始摇动, 就不管他人是谁,人生是一场梦。 多少人为了生活,历尽沧桑心事向谁诉, 有谁能够了解,做舞女的悲哀, 暗暗流着眼泪,也要对人笑嘻嘻, 来来来来跳舞,脚步开始摇动, 就不管他人是谁,人生是一场梦” 姿态娴雅一如莲花,平心静气,低眉敛目,玉手轻挑折扇,白嫩修长的双腿随着身体的晃动摇曳生姿,声音宛然动听,有节奏,宛如天籁之音,过了许久,结束了这首曲子,缓缓站起,微微欠身。 “你,叫什么名字?”。 走下台,纤纤玉指将折扇合拢,梓冉挑眉看向拦路询问的男人。 “小姐,赏脸跳个舞!”一张中年男人的面孔凑到梓冉面前,那混浊色迷迷的眼光 “你误会了……”她想绕开男人,没想他左右就是挡着她的去路。 她今天正好穿了件短款旗袍,下摆松松的,那客人的手竟然掀起她的衣服直接把手伸了进去。“唔,又滑又嫩……”他闭上眼一副陶醉状,“真是少见的一身好皮肤。” 梓冉惊愕的瞪大了媚眼,她没想到眼前的男人会胆大到这种程度。 一瞬间,她收起了嘴角的弧度,眼睛若有所思的眯起,嗤笑了一声。 “摸的爽不爽啊?” 纸醉金迷,笙歌艳舞6 一瞬间,她收起了嘴角的弧度,眼睛若有所思的眯起,嗤笑了一声。 “摸的爽不爽啊?” 男人满意的闷哼。 “那你知不知道摸你姑奶奶我是要付出代价的?嗯?” 男人愕然瞪着她:“你说什么,代价?” “这可是个大笑话,我花钱,你陪客,你还要什么代价?大不了老子多给你点钱就是了!” “我不是在这儿的舞女,我不卖身……”苏梓冉冷然的继续说道,“至于代价嘛……你马上就知道了!”周围的人已经纷纷向这边注视了。 “瞧见没有,这可是新鲜事儿!”好色男人指着她的鼻子骂,“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你装什么清高?紫金门到底是舞厅,还是个烈女堂啊?” 领班已经听见嘈吵,赶了过来:“对不起,对不起,”一迭声地赔礼,“喝杯酒消消气,这位小姐确实不是我们着的人,我来发酒三杯给大爷您赔罪,一会那边的姑娘随你挑!” “说对不起就没事了?老子天天在外边走动,还从来没丢过这么大的脸,让个婊/子给修理了,你叫我怎么出去见人?” 梓冉咬紧了牙,头微微低着,旁人见了以为她是强忍着眼泪不肯掉出来。任谁大概众目睽睽之下这样被辱骂,也都是头一遭。 “现在两条路,你自己选一条:要么就把这一整瓶酒喝了,就当是跟我赔礼;要么当着大伙儿的面,说你是我的人。否则我今天就得收拾收拾你!” 旁边已经有侍者端过酒来,领班亲手倒了一杯酒给那位先生:“对不起。” 梓冉见事情已经闹成这样,直接推开领班,拿起了酒杯,一把全扑他脸上,让那个禽兽先生清醒清醒 杯子一搁,准备掉头就走。 这人是条疯狗,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还想跑?”他的反应也够快的一把拽住梓冉的头发,把她拖了回来,“你胆子大了,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是男人!” ‘啪’的一声,那个男人脸上火辣辣地挨了一记耳光,还没等他清醒过来,胯下的命根子就被狠狠的踹了一脚,疼的整个人倒在地上嗷嗷大叫。 梓冉冷哼一声,“我让你现在就做不成男人。” “怎么回事?”清冷的声音响起,一片嘈杂剎那之间寂静下来。 躺在地上的男人怔住,抬起头,看见一张俊秀斯文的脸,带着一丝若有若无冷冷的笑。 这不是…… “苏小姐,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男人温文尔雅地笑着,“这位先生,你还好吗?” 旁边的萧翊鸿和皇甫炼担心地互相看了一眼。 苏小姐?苏梓冉? “旗二少,没什么事我先走啦……” 旗逸铭往前跨了一大步,生生挡住了她的去路,“你不该送他去医院吗?” “旗逸铭!原来你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啊?!那你送他去就是了。”刚才已经憋了一肚子气了,现在又冒出个多管闲事的来,她都快气炸了。 她不怕死的抬头回瞪他,而他清瘦的手指猛的扣上了她的手腕。 【人物整理啊~~~男主+男配大概也就:锦烜、旗逸铭、萧翊鸿、皇甫炼四个人,别的可以无视无视!!!我怕大家看的凌乱了……】 纸醉金迷,笙歌艳舞7 梓冉不怕死的抬头回瞪他,而他清瘦的手指猛的扣上了她的手腕。 “放手!” 旗逸铭保持着嘴角的微笑,手指却没有一丝松开的意思。 “哎呀……我怎么这么笨,没明白旗二少的意思呢!原来……旗二少是想和他一样是吧?” 梓冉斜着眼睨他,脸带笑意。 旗逸铭没做反应,他身旁的手下直接拔枪顶上了梓冉的太阳穴。 “……”她却是没有半点惊讶,想也不想,直接手肘往后一顶,顺势转过身纤细的手臂缠上他握枪的手,轻轻一拧,手下紧张的不知所措,被梓冉顺势往后推了几步,直到后背抵上大厅的柱子。 此时虽然枪还在他的手里,却在梓冉的紧扣的手指下,硬生生的顶在他自己的脑袋上,枪口对上了他的眉心。 殷红的唇,冷血地说道。 “旗二少应该好好教教手下了,力气都不及一个女人,还好意思跟在你身边?” 梓冉那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眉头也不皱一下,松开了对那个手下的控制,那人吓得颓然一屁股坐在地上。 “旗二少就当给我萧某一个面子,别和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萧翊鸿无奈的出声打破这僵局,毕竟是在他的地盘,幸好旗逸铭还算给他面子。 旗逸铭瞥了苏梓冉一眼,留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闷闷的嗯了一声,这才带着手下离去。 领班很专业的招呼客人继续玩乐。 皇甫炼一直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这个女人真的是她? “苏小姐,我们说好的……”他勾起嘴角魅惑的笑,“红蔷,带苏小姐去楼上我们的包厢。” 梓冉蹙眉,他不太像是这里的老板,她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着将场面恢复热闹的萧翊鸿。 毅然选择跟上红蔷的脚步…… 二楼的走廊里,一群身穿黑衣的保镖恭敬地站在门外,他们非常默契地依次站开成两排。 她继续不急不慢地朝楼上走去,走在楼梯里,她低下头数着台阶。忽然之间,眼底的温度急剧加温,炙热一片。 不知不觉中,来到这个时代已经两个月了。 她甚至很想念以前仰仗这自己老爸的地位为所欲为的日子,也不知沐家现在怎么样了。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刻意假装的冷漠让自己都感到那样无趣! 终于走到了二楼的楼道,苏梓冉在转过身的同时抬起头,望向楼道尽头的房间大门,镶金雕花大门,可见这个包厢主人地位非同一般。 “苏小姐,请进……”红蔷恭敬的站在门口,让梓冉先行进入。 梓冉挑了挑眉,伸手转动了门把手,推门而入。就在房门打开的刹那,却有一双大手将她抓了进来。 “……”她却是没有半点惊讶,想也不想,直接抬腿给了他一记飞旋。 锦烜瞧见她的架势,灵敏地朝侧一转,而他的手虽然松开了她的手腕,却已经扶上了她的腰部,扯起嘴角,啧啧地连连赞叹。 “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红蔷……”那双深邃的眼眸已经望尽她的眼底。 【凉子又抽了,下个月初这本书可能会签给hx,但是保证不会上架不会收费!!到时这边可能会删文,大家不要拍我啊~~~我会提前通知,现在这边还是会继续更新的……到时不想去那边看文的,可以加我q:2245697209,验证一定要写啊,不然会被二货凉子无视的……么么~~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