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大狂士祢衡》 第0163章 济南曹操 而在此刻,祢衡却是急如火焚,临淄之内有孔融,齐县内有国渊,黄县有太史慈,诸多县城都需祢衡前往支援,无论是好友,师尊或是得力干将,对其安危,祢衡自然不能不急,只是,如今青州完全被贼寇占据,无数贼寇占据山林,要道,祢衡所派出人马,走出了几里,便被迫回来。 何况,临沂乃祢衡之老巢,自然需要精兵把手,此等突发情况却是使得祢衡措手无措,而庙堂之内,也是急的乱套,董卓与冀州,皇甫嵩身在西凉,而朱儁去官走人,朝中实无将领可用,而青州形势更是险峻,在朝议之中,刘宏依旧是一副颓废黯然的模样,诸多大臣劝天子收回诏令,却迟迟未有批下。 “陛下,青州之势,不逊于黑山之乱,纵连孔青州亦被围困与临淄,如若不救,只惧青州之贼寇勾连徐兖,使得中原之地,生灵涂炭,陛下,还望三思。”却是尚书令杨彪上奏道,刘宏一愣,撇了撇嘴,有些不情愿的言语道:“既然如此,不知吾等当如何行事?” “臣嵩奏,济南相曹操,治青州济南国,国泰民安,此番大乱,济南国诸多郡县,未有贼寇敢横行,而孔融空有虚名,未有作为,若是举曹操为青州牧,或可率卒平定诸多叛乱。”言语之人却是曹嵩,很不巧,此刻青州济南国,正是由曹操来担任国相,曹操上任之后,大力整饬,奏免十分之八长吏,济南震动,贪官污吏纷纷逃窜,顿时政教大行,一郡清平。 但是依旧是有贼寇作乱的,只是,曹家乃大族,叛贼一起,曹操守住县城,曹家便派出子侄率私兵前往济南,相助曹操,在曹家私兵之相助下,曹操迅速平定济南叛乱,只是,未有力量可征伐青州其余贼寇,曹嵩素来与儿子不合,只是,若是曹操能升为青州牧,对曹家之相助甚多,自然立刻便上奏。 “呵呵,不妥,曹操何有功勋?年纪尚过立冠,便要为一方牧守?如此,如何平天下口,曹操乃太尉长子,太尉岂不知避险?”言语之人却是大将军何进,此刻,大将军帐下以袁绍为首的少壮派官吏正在抵挡白波黄巾,大将军却在朝堂之中与群臣商议战事,此刻听闻曹嵩言语,便立刻回到。 曹嵩乃阉人一党,曹操却是何进一派,只是,袁绍,许攸等人与曹操交好,对曹操颇多信任,而何进心里却并不怎么认可此位阉竖之孙,此刻听闻曹嵩有意举荐曹操为青州牧,立刻便反对,若是曹操为青州牧,曹嵩为太尉,曹炽,曹鼎亦在朝中,曹家之势岂不狂涨?是时,阉党势力大增,自家权势便不如从前,这如何可成? 杨彪也上前言语道:“孔融未有甚么大错,此番大乱,天下各州牧皆然,岂不要取缔天下群僚,敢问曹太尉,可能如此?”,曹嵩不过花钱买来的太尉,比之崔烈尚且不如,又何来本事与杨彪等人言论,杨彪又言语道:“青州之事,尚有建威将军与临沂,无有忧者。” “那祢衡不在雒阳待着,又回青州做甚么?这青州人士,当真不能让朕松懈半刻,以朕所见,便下令各州牧自行募兵,刺史与州牧合一,无论军职,可奉校尉之下职。” “不可!” “万望陛下收回成命!” 诸多官吏们纷纷叫了起来,面色大变,如若如此,各州牧能控一州军政大权,与诸侯何异?看到诸多官吏面色大变,刘宏却是丝毫不在意,心里焦躁不安,却又是想其五石散的滋味,舔了舔嘴唇,有些不耐烦的挥手言语道:“尔等可是怕州牧自重?大汉四百年,朕尚在,何人敢怀异心?就此决定!” 说完,也不顾诸官之反应,转身便离去,杨彪等人面面相窥,却不知当何言,杨彪有些无奈的对身边太常言语道:“司马公,今夜与府内一叙,如何?”,司马防点点头,却是明白杨彪有要事商议,杨彪微眯着眼睛,若真的使州牧自行募兵,只怕非大汉之福,而陛下之龙体...也非安康...却不知在心里作了些甚么主意。 而在青州之内,祢衡却是召集了一批临沂民壮,对周之贼寇进行讨伐,却是欲打通前往齐县之道路,比之临淄,却是齐县更近,祢衡使得韩浩率民众不断出击,而自己却坐守临沂,却如此消磨了半个月的时光,也未有成功,贼寇数量极多,明明清除完毕,片刻之后,此地便又出现流寇,实在无法完全消除。 此日,祢衡正在城墙之上,巡视士卒将帅,却见得远处风尘滚滚,似有大队人马来临,顿时,城门紧闭,却有士卒立刻弯弓平弩,准备射杀,片刻之后,便见得远处人至,却是一对骑士,旗帜书“汉”,小旗“曹”,祢衡正在思量这是何部人马,便见得远处一人缓缓前来,拱手俯身,未曾下马,高呼道:“济南相曹操求见,还望使君开城门。” 祢衡点点头,贼寇若是有此等骑士,此等装备,也不会被汉军碾得四处逃散,看来却是真的,祢衡心里也有些激动,这可是日后之魏武,后世享名,与刘备不同,却是有雄才胆魄,险些一统华夏的大人物,祢衡缓缓下城墙,却见远处一矮小黝黑的家伙快步走来,这便是曹操? 强忍住自己破口大骂,获取他能力的冲动,祢衡也走了过去,刚要行礼,却被那曹操一把搂住,曹操大笑,言语道:“久闻使君之名,今日幸而得见!”,祢衡也是笑了笑,便下令韩浩招待曹操帐下人马,自己带着曹操前往县衙之内,曹操与祢衡面相跪坐,曹操方才言语道:“若不是使君射杀贼酋,青州早已陷落,为青州百姓谢!” “早听闻孟德在济南政教清平,又大破济南贼寇,今日又来支援别郡,方知孟德高义!”祢衡挥了挥手,有些高傲的言语道,曹操也不见怪,祢衡之傲,天下何人不知?与朝议中,大骂百官,使得三公掩面退走,此等架势,曹操也是从内心折服的,何况二人虽官衔平等,可祢衡却有个清徐亭侯的爵位,比之曹操却要高出些。 “平定济南后,吾便留一部人马镇守,亲率骑士两千,攻伐各处贼寇,不料想征伐半月,也未有甚么斩获,人疲马乏,又听闻使君坐镇临沂,方才赶至此处。” “吾亦然,半月内,已派出万余民壮,与临济,高菀,博昌,蓼城,寿光,乐安六县作战,至今虽已平定诸县,却未有扫清道路,道路之中,贼寇甚多,迟迟未能支援齐郡一代!”祢衡皱着眉头说道,曹操却是摇摇头,言语道:“当今,贼寇之众,不可诛也,何况此些民众乃青州之根本,若是学那皇甫公,斩杀殆尽,只怕日后青州十室九空,吾等遗臭万载。” “当孟德之见,当何以处?” “若可降服,青州之内,若能招降民众者,唯有一人!若得此人之相助,定然能使青州贼寇皆平!” 祢衡却是有些不信,青州之内,纵连自己也未必敢说能降服百万民众,除了自己,何人可做到此事?祢衡便有些诧异的问道:“孟德所说之人,莫不是在下?” “....使君虽高义与青州,却非是操所言之人,操所言论者,乃高密郑康成也。” “.......” 第0164章 欲求郑玄 郑玄曾入太学攻《京氏易》,《公羊春秋》,《三统历》,《九章算术》,又师从张恭祖学《古文尚书》,《周礼》与《左传》等,最后师从马融学古文经,游学归里,复客耕高密,聚徒授课,弟子达数千人,家贫好学,终为大儒,党锢之祸起,遭禁锢,杜门注疏,潜心著述,治学以古文经学为主,兼采今文经说。 其遍注儒家经典,以毕生精力整理古文,使经学一统,著《天文七政论》,《中侯》等书,共百万余言,世称“郑学”。 此等人物,天下享誉,更因其青州出身,青州上下无不为之赞,祢衡较之,却是相差甚矣,却是不如,听到曹操有意使得郑玄相助,祢衡想了片刻,摇头言语道:“郑公一心治学,怕是无心相助。”,曹操笑了起来,言语道:“知康成公素来清雅,不从世俗,而祢使君乃康成公之徒孙也,若使君拜之,岂有拒绝之礼?” “更何况,使君之舌利,早有耳闻,何不激其一二,愁事不成?” 祢衡皱起眉头,此番,若是能说服郑玄相助,倒也不可,郑玄若是肯些甚么招降令,定然比自家管用得多,祢衡索性也不再拒绝,点头言语道:“士卒不多,可守临沂,吾可与君前往高密,相劝康成公!” “如此甚好!”曹操相拜,祢衡便与临沂之内留了曹操一宿,其间聊起天下民生,二人却是相谈甚欢,颇有些难舍难离,因而唤来奴仆掌灯,二人秉烛夜谈,至于次日,便与曹操一同,领千余骑士,前往高密。 祢衡看着此些骑士,虽身穿汉甲,却不似是郡县士卒,或与祢衡帐下士卒一般,乃曹家之私兵,曹操乃曹操之嫡长子,得曹家鼎力相助倒也说得过去,祢衡与曹操与最前并列而行,千余骑士便浩浩荡荡朝着高密奔驰而去,一路之上,贼寇也不敢阻拦,骑士与步卒不同,贼寇追击不得,围之不得,来去自如,又何敢自寻麻烦。 “正平,此番若能得郑公相助,当之若何?”过了些时日的交谈,曹操也对祢衡亲切了许多,唤作正平,而非是使君,祢衡笑着说道:“可使郑公书信一份,抄写递送全州,使得贼寇弃戈归乡,此番贼寇为乱青州,也未有讨得甚么便宜,日子亦苦,若是能为之解决粮草诸事,或能使得青州安定。” “如此大善!”曹操点点头,又问道:“若郑公不愿,又当如何?”,祢衡没有回答,却是斜着头,看着曹操,问道:“不知孟德当会如何?” “一则冒郑公名私写书信,二则以刀剑逼之!”曹操却是丝毫不顾及,有些斩钉截铁的言语道,祢衡一愣,笑了起来,点头言语道:“若身为一代大儒,尚不思为国为民,刀剑可用矣。” 过了半月,便至于高密城外,却是一惊,高密城门大开,人来人往,贼寇绝迹,民众一如既往,未有任何异常,曹操与祢衡对视良久,方才率众人缓缓至于高密城门处,却有两位士卒正在聊天叙话,曹操连忙问道:“如今青州皆乱,为何此处依安?”,那士卒笑道:“康成公与此讲学,故而贼寇四避,官军不犯。” “唉~”曹操却是摇了摇头,将腰间玉牌扔了过去,言语道:“吾乃济南相曹操,此乃司隶校尉祢衡,汝可录之。”,说完,便撇下士卒,仅与十几人协同祢衡进城,在县城门处,却是会记录进出人员情况,因而自保家门,使得士卒记之,至于城内,却丝毫没有战乱之景,一如往常。 祢衡与曹操下马,缓缓走着,至于一座府邸面前,祢衡方才停下脚步,曹操却是初次来到此处,见得此有些破损的府邸,看了看周围,有些感慨道:“贫苦如此,真大儒也。”,祢衡上前敲了敲门,便有一奴仆缓缓开门,见得众人一愣,拱手俯身言语道:“此处乃康成公府邸,不知诸君有何吩咐?” “吾乃祢衡,速速通告!”祢衡挥手言语道。 “原是祢使君,此便禀告!”那奴仆一愣,又连忙行礼,顿时小跑着走了进去,过了片刻,便立刻将祢衡与曹操迎接到府邸之中,进了府邸,府之中有不少文士正在读书辩论,见得祢衡与曹操至于,也不理不会,视若无睹,却是无礼至极,曹操与祢衡倒也不恼怒,穿过长廊,至于府中,却见一老者正在书写些甚么。 祢衡上前便要行礼,却被曹操拦住,低声言语道;“吾等有求与人,不可断人雅兴。”,听到曹操所言,祢衡才停下来,看着郑玄,郑玄此刻比之几年前更有年迈之意,胡须花白,却不显清瘦,此刻更是挥笔急书,兴致所在,祢衡也不好打破,便专心与曹操等候,等候了半晌,郑玄却依旧书写不止。 “莫不是知晓吾等之意,便要推辞?”祢衡想里想着,缓缓皱起眉头,若不是曹操拉着,只怕早便上前言论开了,正思量间,却看到郑玄猛地将笔一扔,笑着看着祢衡与曹操,言语道:“须些日子未曾相见,正平与庙堂,便已是扶摇直上了。”,祢衡拱手拜道:“子衡拜康城公,问君安。” “陈郡曹操拜过郑公,问君安。” “吾安,不必多礼,且坐。”郑玄挥了挥手,便跪坐在二人面前,祢衡与曹操相继而坐,看着郑玄,祢衡正要开口,郑玄又言语道:“今天下贼寇甚多,其为之何?”,祢衡眯着眼睛,言语道:“命也,若能求活,何以如此?”,曹操却摇头言语道:“所求者食也,民以食为天,真因无粮,方才作乱。” “有理,有理。”郑玄点点头,继而言语道:“当何以使得百姓活,使得有食?” 祢衡与曹操相视,祢衡便言语道:“青州靠河,若大兴水利,来年定是丰年,若使百姓修水利,再散发粮食,定能使得百姓有业,不至为贼寇,而此中之事,吾却不得知,或国师有所见也。”,国渊常常对祢衡言及田耕水利,此方面,国渊却是胜过祢衡数倍,郑玄点点头,曹操言语道:“青州,富者连亩千顷,或可严惩不仁土豪,使之田产粮食充与州,散与民,如此,民可活也。” “如此,尔等可归矣。”郑玄将方才书写之物交与祢衡手中,便送客。 祢衡连忙言语道:“吾等前来,却是有事要求!”,曹操又拉了拉祢衡,祢衡转头,看到曹操正在看自己手中之物,祢衡低头看去,却是一份招降令,祢衡一震,连忙言语道:“郑公何知吾等为此事而来?”,曹操却在一旁笑道:“郑公主修易,此等小事,岂能不知,郑公之大才,惜不能为国用!” 祢衡却是从心里不相信甚么算卦的,不过,也郑重的对郑玄行了一礼,方才与曹操离去,看着手中劝降书,祢衡心里却是松懈了大半,若是能劝动青州大部乱民弃戈归乡,祢衡便能相处整理青州之农事,有国渊等青州大批名士相助,何愁百姓再反? 第0165章 兵至临淄 祢衡骑与马上,招降书却是读了数遍,郑玄不愧大儒,文字相当了得,绝非祢衡所能媲美,而曹操亦然通读数遍,甚至险些背诵下来,比之祢衡,对于文书,曹操显然更爱,祢衡知晓曹操文学修养非凡,后世也称颂其诗文,若是盛世,或真为一代儒将,祢衡看着曹操,言语道:“如今有康成公相助,却不知孟德有何计,可使贼寇降服?” 对曹操,祢衡心有赞赏,也有比试之意,曹操笑了笑,挤眉弄眼,言语道:“正要寻一人相助,不知正平心里可有此意?”,祢衡一愣,点点头,笑道:“不如,吾等便与掌中书写,再比较之,看英雄之见是否略同?” “善!”曹操大笑。 顿时有骑士递来文笔,曹操指着此人言语道:“此乃吾从弟曹洪,字子廉,素有勇力!”,祢衡望去,那人不过年不过二十,与祢衡年纪一般,长得人高马大,颇有力气,祢衡对之点头,那人也连忙行礼,祢衡却是知晓此人,此人乃曹操之心腹,只是,字为子廉,为人却不甚廉,爱财好贪,因此恶了曹丕...下场不善。 祢衡与曹操各自持笔,在掌心书写起来,祢衡更是小心翼翼的写着,写完,二人对视一笑,便翻掌看去,曹操掌中写着“临淄孔融”,祢衡掌心写着“孔融借士”,二人顿时大笑起来,招降书只有一份,而贼寇甚多,若要降服此些贼寇,唯有抄写招降书,再派口舌伶俐之文士前往各贼寇处招降。 而青州文士,何处最多?自然是常叹“坐上客恒满,尊中酒不空,吾无忧矣。”的孔融处,孔融好养士,因其孔后之名望,多有文士相随,若是能得孔融相助,有诸文士相助,定能招降不少贼寇,使之弃刀戈归乡里,祢衡与曹操所想却是一般,顿时,大军再整,朝着临淄方向迅速奔驰而去。 至于临淄当面,却见得不少贼寇与县城之外,劫掠乡里,使往临淄之道路不通,祢衡皱眉不言语,曹操言语道:“若要施恩,必先施威,此间贼寇不多,或可歼之!”,祢衡点头,看着远处那些纪律散漫,无所事事的贼寇,言语道:“此些贼寇有万余,奇袭之下,必能斩获,全看孟德之意!” “子廉!”曹操朝着身后叫道,曹洪顿时骑马奔了过来,拱手言语道:“济南相,有何吩咐?”,曹操看着远处,言语道:“击鼓!杀敌!”,曹洪点点头,此年代的骑士,绝不是常人所能养育起,纵然大汉,亦不过保持三万左右的常规骑兵,此却算是强大无比了,骑士一人需三马,另有辅卒携带资粮军物跟从,三千左右骑兵,所需之资粮更胜步卒三万所耗! 立刻便有军中力士敲起战鼓,骑士们随着鼓声犹如洪灾般冲了下去,从山坡之上奔袭,那些贼寇听闻鼓声,顿时慌乱,尚未集合持刀,便见到铁骑袭来,顿时,贼寇们四处逃散,却不知,面对骑士,以后背朝敌乃是大忌,只是瞬间,骑兵们冲入此些贼寇之中,贼寇被马匹撞的死伤无数! 在祢衡看来,此时代之骑兵,犹如后世之装甲军,无论其冲击或是奔袭,都是步卒所无法阻挡,此些骑兵从背后追击,士卒哪里跑得过此些骏马,无不例外,纷纷被斩杀,犹如牛羊,毫无还手之力,祢衡看得眼热,此些豪族门阀,只是家中私兵,便可凑出数千人马,祢家全力也不过能凑齐骑士八百,步卒千余! 不出半个时辰,城外便是血液横流,断肢成山,祢衡与曹操缓缓纵马前往城下,城墙之上立有人高呼道:“行军当止!来者何人?”,曹操与祢衡尚未答话,曹洪便隐约有些怒气,其高呼道:“济南相曹操,司隶校尉祢衡在此,何以城拒之?”,城墙之上顿时寂静,过了稍刻,方才有人开了城门。 “这厮无礼,吾等皆为骑士,何有贼寇敢冒顶?定有祸心矣!”却是曹洪言语道,曹操摇头曰:“此乃彼之职守也,勿要躁怒。”,祢衡微眯着眼睛,未曾言语,只见一壮士前来,拜在众人面前,拱手言语道:“在下武安国,不知诸君当面,失礼之处,还望诸君莫怪。” 祢衡心里顿时了然,此情此景,祢衡年幼之时亦然,不过是博些名望,汉朝若要博出身,必先有声望,使众人知之,今日此子之作为,不就是欲借吾等扬名麽?祢衡也不愿坏了此时代之规矩,便装出不知,言语道:“足下守城,又有何罪?以武安为姓,不知可是先秦武安君之后?” “不才正是!”武安国顿时拱手拜道。 祢衡笑了笑,便使武安国携众人入城,却不知何时,自己也成为一代名士,足以使他人扬名,日后此子必因自己之称赞而扬名,此便是大汉名士之规矩了,方才入城,便见得孔融急急忙忙走了过来,此刻,孔融却是身穿铠甲,不似往日之作风,祢衡与曹操下马,拱手拜之,论官衔,孔融可比祢衡曹操都要高出许多,孔融连忙扶起二人。 “融愧,悔不听正平之劝,使得青州贼寇遍地!”孔融掩面言语道,祢衡摇头不语,曹操却皱眉言语道:“不为主公之过错,奸邪蒙蔽圣听,成此祸矣!”,孔融执掌青州,曹操为青州济南相国,称其主公,却也正常,祢衡为司隶校尉,不属青州,不称主公,不过,祢衡与此些名士不同,此些名士一心认定天子圣贤,不会言语天子无德,哪怕是天降瘟疫蝗灾,也是有贼与庙堂。 与他们将全部责任归于阉竖不同,祢衡却与心里认定此皆皇帝之过错,却不知,此刻,亦有不少年轻名士,已觉天子不贤,当立合肥侯为帝,此些言论与雒阳多传,却不知本末出处,曹操与孔融一般,却是自心认定天子无错,因其出身便接受忠君之教,此刻之曹操,还尚是一心欲成征西将军的忠臣,何况天下也未有大乱,顶多是些民众作乱,算不得甚么。 孔融听闻,点头言语道:“吾已备好书信,欲递与大将军何进处,此生定与阉竖不二立!”,曹操心惊,又拜,可念及何进性情,却又摇头不语,以何进之才能,天子一朝在位,却一日不敢除却阉竖,此前不知有多少大将军,为阉竖所害,何进又何敢冒险?孔融拉着祢衡与曹操入了府邸。 祢衡将郑玄所书递交与孔融之手,不想,孔融看了书信,却摇头言语道:“此些民众,不过因无粮而反,若能招降,乃是善事,可,青州粮草不足,无粮草何以安抚民众?此刻却已错过农时,纵安抚民众,无有粮草供应,日后再乱,吾等何颜以对天子?” 听闻此言,祢衡也沉默片刻,错过农事,纵然国渊擅长农耕,若此刻无粮,百姓何以活?岂不是又乱? 曹操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言语道:“此事,可交与吾,只需向孔使君借一物!”,听闻此言,祢衡却是吓了一跳,不是要借孔融颈上头颅罢?后世所闻,曹操似乎颇好此道! 注1:《三国志》:国渊字子尼,乐安盖人也。师事郑玄......太祖欲广置屯田,使渊典其事,渊屡陈损益,相土处民,计民置吏,明功课之法,五年中仓廪丰实,百姓竞劝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