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神器》 上古十大神器简介 东皇钟:一般传闻它是天界之门,但据天山石窟中的诸神时代残留的古老文明记载:东皇钟乃十大神器力量之首,足以毁天灭地,吞噬诸天。下落不明。 指天剑:又称太阿剑,简称天剑,至刚至阳,最强力量之神剑,曾多次破除魔族至尊的百劫不死神功。天剑老人所有,他人不管法力如何高强亦无法驱使。黄金色之千年古剑,其内蕴藏无穷之力,为斩妖除魔的神剑。凌云阁重宝,正派擎天之剑。 封天印:玉帝所持有的法器,法力无边,可以封印天地,颠覆乾坤。在第一次仙魔大战后失落。传闻封天印之中另外隐藏有来自其他神秘世界之终极力量。崆峒派所有。 昆仑镜:昆仑山西王母所有,能洞察天机,知晓古今,更有时空穿梭之力,力量非凡。昆仑山至宝。 补天石:女娲氏所有,有起死回生之效。往古之时,四极废,九州裂;天下兼覆,地不周载。火监焱而不灭,水浩洋而不息;猛兽食颛民,鸷鸟攫老弱。于是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天,断鳌足以立四极,杀黑龙以济冀州,积芦灰以止淫水。相传女娲补天,曾炼就五色石36501颗,实用36500颗,尚存一颗,她将自己万年修为贯注于这颗补天所余的五色石之上,自此该灵石就具有特别之力.五彩谷所有。 伏羲琴:伏羲氏所有,能操纵心灵。伏羲以玉石加天蚕丝所制出之乐器,千年桐木所做,表面泛著温柔的白色光芒,其琴音能使人心感到宁静祥和,据说拥有能支配万物心灵之神秘力量。后来伏羲为了孔雀女归顺于天魔,自称琴魔,改琴名为七绝琴(七绝之意是为断七情绝六欲)。第二次仙魔大战,琴魔战败,把毕生绝学及千年功力尽数注入其中,然后使用空间转移魔法把它抛入九霄云外。琴音门镇门法宝。 昊天塔:全名八宝玲珑剔透舍利子如意黄金宝塔,可有收妖魔,镇鬼煞之能,原为天界重宝,拥有浩大无俦之力,据说能降伏一切妖魔鬼怪,必要时仙神也能被收服;由灵鹫山元觉洞燃灯道人授予托塔天王李靖,曾用于镇压九尾狐。玲珑寺所有。 神农鼎:上古时代神农氏为苍生遍尝百草,也为后世奠定了医学基础。神农昔日炼制百草之古鼎,正因积聚千年来无数灵药之气,据说能炼制出天界诸神都无法轻易炼制的旷世神药,并隐藏其他神秘力量。神农教至宝。 炼妖壶:又称九黎壶,乃上古异宝之一。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据说能造就一切万物,也有惊人的毁坏力量。内部有着奇异的空间,空间之大好似能将天地收纳于壶内。炼妖门所有。 射日弓:相传为有穷氏后羿所有,具有九连射之奇技,威力四射,即便无箭亦能伤人,流传至今,不知所踪。《淮南》言尧时十日并出,草木焦枯,尧命羿仰射十日,中其九日,日中九乌皆死,坠其羽翼,故留其一日也。 失却之阵 @@.read-contentp*{font-style:normal;font-weight:100;text-decoration:none;line-height:inherit;}.read-contentpcite{disy:none;visibility:hidden;} 除东皇钟之外,只要集齐其他九大神器就可组成。以指天剑为核心,就能组成诛神阵;以伏羲琴为核心,就能操纵人心;以神农鼎为核心,就能炼化仙药;以崆峒印为核心,就能不老不死;以昆仑镜为核心,就能穿越时间;以女娲石为核心,就能重生结界。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zhng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id:,当前用户名:@@ 前言 这是一个关于天、地、人、神、魔、兽的故事,这是一个颠覆正邪的故事…… 上古时代,浩瀚九州,芸芸众生,邪恶皆为万首之源。十大神器散落人间,风云再起,正亦正,邪亦邪,纷争不断,谁又说得清是是非非?只道是,人间一场欢愉,一场悲。 故事就是从正邪开始的,话说远古时代,正有四,分别是:指天凌云阁,封天崆峒派,天机昆仑山,补天五彩谷,皆为正派支柱,尤以凌云阁突出,凌云阁指天神剑乃十大神器最强攻击兵器,领军正派,使得万里九州一片和祥。 邪也有四,神龙氏一脉神农教,仗以神农氏传下神农鼎,以用毒擅长,祸害人间,可怜一生正气神农氏,不想传人为非作歹,九幽之下,亦不得安宁。 琴音一门,伏羲凤凰琴乃镇门之宝,当年伏羲为了孔雀女而归顺于天魔,创立了这琴音门,有道是“伏羲一出,人心惶惶”,琴音门扰乱人心,令苍生蒙难。是以魔教支柱,祸乱正派。 昊天玲珑寺,镇寺之宝昊天玲珑塔,威力无穷,和尚一派,作恶多端,未必行善之举,如来有知,自当惭愧。 九黎神壶炼妖门,邪恶之根本,自罄竹难书。上古神器炼妖壶,能造就万生众物,亦能毁掉一切,其力量不可小视。 然,是非曲直吗?正邪分明吗?人心广浩,自有分断…… 上古四百五十七年,四大邪派围攻凌云阁,凌云阁掌门陈云伯带领门下弟子,苦战七天七夜,神农教暗地施毒,陈云伯死去,无人能驱使指天神剑,凌云阁顿时散去,流落九州。天剑老人指引凌云阁找寻能驱使指天剑之人,于是故事便真正开始了…… 大多数网络写手们的现状 网络写手们是一个弱势群体,那些文学网站可以任意制定一些霸王条款,来剥削和压榨我们,而我们遇到这种情况只能是自认倒霉,逆来顺受,打掉牙往肚里咽,这里我特别要说的就是七点,所有这些文学网站里,要属七点最黑。谁让人家是文学网站中的龙头老大呢?想要在七点混,就得接受他们霸王条款。 如何才能保障自身的利益?答案就是团结。这是我个人的认为,不知道各位写手是否认同。 我也是一个写手,深深能体会到写手们的内心感受。我知道,写作对于某些人来说只是玩票罢了,但我相信更多的是出于对文学的热爱,才会甘愿忍受各种困境,在文学的道路上艰难前行着。 可是,现实是残酷的,我们要面对生活的压力,就业的竞争,写作时的孤独与寂寞,我们的心灵倍受煎熬,而我们的劳动却是极为廉价的,我们辛辛苦苦写了一个月也就十几万字,读者几个小时就搞定,而我们的作品没有上架之前,这一切都是免费的。 人们常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可是,读者看完我们辛辛苦苦,呕心沥血写完的作品,(我是说没有上架前的作品)我们写手得到了什么? 那些有点素质的读者看完书,也许还会给你留个言,鼓励一下你,遇到这样的读者,哪怕就是一句精彩,加油更新,支持,顶起之类的留言,都会让我们心里暖洋洋的,如遇知音一般。就算那些看完书拍拍屁股走人的读者,咱们也不怪他们,顶多他们看完书默默地离去,就仿佛他们不曾来过,只是给你留下一个点击的数据。 现在有很多文学网站都设有投票或者推荐类的项目,为的是鼓励作者们提高作品的质量。那些素质差的读者,看完书甚至还会故意踩你一票,甚至还有极少数的读者会发一些言辞恶毒的贴子来攻击作者。其实,这类人就是整天没事,吃饱了撑得慌,自己不能写书,只能发发牢骚的小白 不管怎么说,我们付出了劳动,写好写坏那是水平问题,好歹也要给我们一点尊严吧?至少我们曾经愉悦了一部分读者大人你们的眼球。难道还换不来他们最起码的尊重吗? 自己的作品能加入vip,可能是每个写手的愿望,但就算写手的作品进了vip,又能赚几个钱,而且日子也不好过,更新的慢了一点编辑催稿,要是断更个几天还得受读者们骂,网站也会有要扣钱的可能性,特别当你手里的存稿不多,临时又有点忙,你的心里就会越慌。 还有一些读者明明是每天都在追着你的书看,可是却一直发贴骂你的书是如何如何垃圾,其实他就是因为花了钱看你的书,心里有一些不舒服,发个贴子骂一骂你,为自己找一点平衡,这就是鲁讯先生笔下活生生的阿q。 最让人愤怒的就是有一些vip的读者,倚仗着手里的那么一点点特权,把你的作品盗贴到一些论坛或是免费的文学网站上,还美其名曰我这是为人民服务,相信看过《愤怒的写手》一文的朋友们不会陌生吧?如果没有看过的朋友就去看一看,那篇文章写出了我们大多数藉藉无名的写手们的心声。 现在有很多写手们的日子并不好过,作为曾经的一名写手,我能深刻体会写手们的感受与辛酸。在我认识的一些写手里面,他们大多有着一份不如意的工作,领着微薄的收入,希望能靠写作给自己增加的外快,可是到最后大多数的作品还是太监了。可是,他们心中的文学梦想,却一直不曾放弃。在这里我对他们表示深深的敬意。 有这样一句话,现实与理想总是有差距的。现实是残酷的,我们为了生计,每天忙忙碌碌,疲于奔命,真正能留给写作的时间又有多少? 不管我们怎样热爱文学,第一个首要条件是生存大计,只有我们衣食无忧了才能安下心来写作。在你还未有能力依靠稿费活着的的时候,我建议你还是先做好你自己的本职工作,这样才不会让你的文学之路走得太累大苦。 网络文学确实让一部分作者受到实惠,他们其中就凭借一部作品也能迅速走红的不乏其人,例如《诛仙》、《坏蛋是怎么样炼成的》、《鬼吹灯》,然而很多写手并不象他们那样幸运,他们更多的是要在通向成神这条遥遥无期的道路上蹒跚而行,忍受着苦苦的煎熬。 说到这里,我们不要妒忌那些已经成神的写手们,你可知道他们曾经付出了多少,他们背后的隐藏的那些辛酸又有谁知道? 那些已经成神的写手们是幸运的,大多数处于底层的写手们是可怜的,也是无奈的。 说句心里话,有时候真他妈的就想放弃了,很累。 (转载) 目前出场人物攻击防御指数一览表 下面介绍的是现有章节出现人物以及法宝介绍,根据后面情节的发展,我将陆续做添加和更改。 梁晓文:拥有指天剑和天剑之气,指天剑是十大神器之一,为最强攻击兵器。后来陆续得到十大神器,可操纵失却之阵。攻击能力:★★★★防御能力:★★★(目前) 白灵:飞天菱纱,上古法宝。四大魔教之一琴音门掌门白问天的女儿,和白敏是双胞胎姐妹。攻击能力:★★★防御能力:★★★ 白敏:白问天女儿。擅长音赋,曾制服囚牛。攻击能力:★★防御能力:★(因出场次数较少,能力暂定为此等级,后面有所更改。) 周德奎:凌云阁四大长老之一,来到现代找寻梁晓文的人。法宝绝心剑,泛紫光,在现代击败黑无常,得到十大神器之一的昆仑镜。攻击能力:★★★★防御能力:★★★ 宋玉:梁晓文现代同学,和梁晓文一起回到上古时代,目前下落不明,暂无攻击防御能力。 黑无常:炼妖堂土堂长老,法宝轩辕狼牙棒,泛黑光,被周德奎挑断经脉,丧失武功修为。没挑断之前攻击能力:★★★防御能力:★★★ 林梦雨:五彩谷朝云裳首席弟子,法宝承影剑,泛蓝光,拥有承影之气。攻击能力:★★★防御能力:★★★ 朴王:四大魔教之一神农教东护法,法宝御神枪,泛红光。攻击能力:★★★★防御能力:★★★★ 古南棣:神农教南护法,目前未出法宝,拥有天然之气。攻击能力:★★★★防御能力:★★★★ 泽汉源:神农教北护法,法宝青鞭,泛青光。攻击能力:★★★★防御能力:★★★ 崇神虎:神农教北护法,法宝神兵斧,泛褐色光。攻击能力:★★★防御能力:★★★★ 文飞雪:神农教前圣女,法宝青幔神剑,泛青光。攻击能力:★★★★防御能力:★★★ 神萧道:神农教教主,被人毒死,法宝紫砂神剑,泛紫红光。攻击能力:★★★★防御能力:★★★★ 冲天道人:崆峒七子之一,法宝冲天棍,泛灰光。攻击能力:★★★防御能力★★★★ 林木:四大魔教之一炼妖堂火堂堂主,目前未出法宝,拥有火焰真气。攻击能力:★★★★防御能力:★★★★ 渡神:四大魔教之一玲珑寺主持,目前未出法宝,大佛咒。攻击能力:★★★★★防御能力:★★★★★ 夏君侯:断水派掌门,法宝目前不明,攻击能力:★★★★防御能力:★★★ 夏若红:夏君侯孙女,法宝目前不明,攻击能力:★★防御能力:★★ 仲未:夏君侯大弟子,法宝目前不明,攻击能力:★★★防御能力:★★ 战刑,战天:刑天得力助手,无法宝。攻击能力:★★★★防御能力:★★★★ 刑天:战神,与太昊争东方天帝,被太昊所斩,魂魄不散,法宝开天斧,泛青光。攻击能力:★★★★★防御能力:★★★★ 白问天:琴音门掌门,法宝银刀,泛银光。攻击能力:★★★★★防御能力★★★★掌控十大神器之一的伏羲琴。 句芒:东方天帝得力助手,法宝金木规,攻击能力:★★★★防御能力:★★★★ 侯华月:琴音门八大长老之一。目前未出法宝,攻击能力:★★★防御能力:★★★ 神农八虎:神农教四派各选两名精英弟子组成,拥有八虎阵法,攻击能力:★★★★防御能力:★★★★★ 神昊天:神萧道儿子,目前未出法宝,攻击能力:★★★防御能力:★★ 骆易:东方天帝太昊御医,目前无法宝,攻击能力:★★★★防御能力:★★★ 范思瑶:林梦雨师妹,使用普通剑,攻击能力:★★防御能力:★★ (后面人物陆续添加中……) 第一章 黑夜无边 树林中剑影一闪,“嗖嗖”两声呼啸而过,在黑夜中,两道白影是那么耀眼,激起树叶一片涟漪,在微风中纷纷散落,定格在那片红叶上,坠落在地,然后慢慢弹起…… 黑夜,竟然是那么的明亮。 “其实你不想走,是不是?”男白衣人淡淡的说道,手中的剑指向对方。 “呵呵!”一阵女人的笑声。“梁晓文,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世界之大,没有我想去的地方,我只是在走,没有尽头。就像我们一样。你的指天剑只指向敌人,可是今天……呵呵!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必强求,来吧。”女白衣人身形一展,手中的剑迅速划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白光,劈向那叫做梁晓文的白衣人,眼看就要碰上指天剑,梁晓文往后一退,大呼一声:“白敏,你……不要逼我。” 半空中传来女白衣人的冷笑声,“到底是谁在逼谁?”梁晓文手中的指天剑向前一送,迎上白敏刺过来的剑,只听见“刺啦”一声,顿时一片白光散开,周围树木一震,落叶更是多了,漫天落下,两人各自退后几步,默默地执剑站在那里,凝望着对方,落叶漫过他们的身影,也漫过这无边的黑夜。 许久,梁晓文说:“你走吧!我不想杀你。” 白敏没说什么,收起剑,转身离去。只听一声喝声:“妖女,哪里走?”呼呼啦啦从树林深处跳出几个人来。 梁晓文惊道:“你们……” 那几个男人也不理会梁晓文,气势汹汹奔向白敏,“妖女,杀了我们堂主,休想离开。” 白敏冷笑道:“就凭你们?你们堂主尚是我手下败将,你们想杀我?”说着剑锋一扫,冲在前面的那个人应声倒下。 梁晓文在旁边大叫:“你答应我不再杀人了,为什么?为什么?”继而崩溃的坐在地上。 只听见“咚咚”几声,似是从天边传来,有种震耳欲聋的感觉。“谁?谁竟然有如此功力?” “是我!梁晓文,你给我站起来!” 梁晓文吓了一跳,这个声音好像是那么的熟悉,总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想起来了,这是恩师的声音,梁晓文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一下子站了起来。 “梁晓文,我问你,宋教仁是被谁刺杀的?” 梁晓文脱口而出:“我不知道!不是我,杨老师,真的不是我。” 周围一片笑声。梁晓文不屑一顾,说:“笑什么?真的和我没关系。” 同桌的宋玉拉了拉他的衣服,小声说:“是袁世凯。” “袁世凯是谁?我不认识,不能随便冤枉别人。” 周围的笑声更大了。讲台上杨老师气的简直要自杀,手指着梁晓文说:“你……梁晓文……你……” 梁晓文眼睛一斜,小声对宋玉说道:“宋教仁是他爸吗?你看他急的样子。” 宋玉轻声道:“买噶!天知道!他一直就是这样。下面你亲爱的父亲就要出场了。” 讲台上杨老师手在空中一划,那动作真是潇洒,可惜一不小心戳到了桌子,杨老师轻叫了一声,忍住痛大声叫道:“梁晓文,明天叫你父亲过来。” 教室里一片嘘声,很多声音传来:“我操!只会这一招,能不能换点新鲜的?” 杨老师气急败坏,握紧拳头对着下面歇息死里叫道:“谁?谁刚才说我操了?” 下面叽叽喳喳一片:“我操!刚才我们都没说我操!” 杨老师愤怒的抓起书本,就要朝下面扔,转念一想,就这一本书了,扔下去就没有了,这学期,他已经损失十四本教科书了。杨老师压住火,对梁晓文说:“记住,明天叫你爸过来,我有事情要和他说。” “可是,老师,我爸明天没有时间。” “我不管!我明天等你爸过来。” “那我能不能叫我别的家人过来?” “不行!” “可是我爸没时间,况且上课睡觉这样的小事情,根本不必动用我老爸的!” “反正明天你爸一定要过来。” “那过不来呢?” 杨老师在讲台上转了几圈,手指着满教室的学生恶狠狠说道:“明天要是见不到梁晓文的爸,你们……都得死……” 下面一阵嘀咕,根本没有把杨老师的话放在心上。 宋玉小声说:“切,难道这就是传说红中的狗急跳墙?” 梁晓文小声说:“算了,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依了他就是了。”然后对杨老师说:“好吧!明天我尽量让我老爸过来就是了。” 杨老师“哼”了一声,拂袖而去。刚出教室门口,碰见教导主任,教导主任和颜悦色的对杨老师说:“还有二十分钟才下课,杨老师这要去哪里?是不是要翘课?” “主任,我没有,我就是要去趟厕所。” “去厕所?教科书都拿在手中了,就这样去厕所?”突然提高声音说道:“杨老师,你屡次翘课,这个月的奖金没了。”然后掉头就走。杨老师站在那里,刚说出一个“我”,教导主任又折回来,指着杨老师说:“你是不是想骂我?骂一次是骂,骂很多次也是骂,我告诉你,下个月的奖金也没有了,明白了没有?两个月的奖金,ok?” 教导主任走后,杨老师破口而出:“o你妈的k!别让老子当上校长,不然第一个灭了你。” 教室有人笑道:“别让老子当上教育局长,不然第一个灭掉你。” 宋玉胡乱翻了几页书对梁晓文道:“以前呢,我是个无神论者,不相信因果报应,今天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观。我相信,这个世界是有因果报应的。” 梁晓文说:“对!就像你欠我那100块钱一样。” “很对,用因果论分析的话,是因为你欠我50块钱没有还。” “可是你也应该还我50啊!” “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变本加厉这一说吗?我一开始就信这个的。” “我操!我预言你以后肯定是个哲学家。” “夸奖了,我预言你放学后要去找周德奎。” 两人相视一笑。 第二章 超级异能 “你说周德奎这个人是不是有些怪?每天神秘兮兮的,像个道士一样,总是爱把自己显示的很超尘脱俗的样子。”路上梁晓文对宋玉说。 宋玉摇摇头说:“我只知道他有点怪,就是不知道他哪方面怪。这可能就是一个人的性格吧!不过这人挺够义气的,你看你多少次让他帮忙,他眉头都不皱一下。” “可是我总觉得自己很吃亏。” 宋玉笑了起来说道:“吃亏是福。” 两人说着走进市第三技校,在一个拐弯处有人叫道:“你们两个是干什么的?”说着走过来几个吊儿郎当的男生,早就听说三技校坏学生比较多,今天一见,果真如此。 “我们来找周德奎周老师。” “这里没有这个人。” “他是教体育的。” 其中一个胖子不耐烦的说:“就是教上太空的也没有这个人。” “明明有的,我前几天还来找过他。” “前几天是前几天,现在没有了。你们是哪个学校的?” “市一中的。” “操!原来是重点高中的毛孩子,快走,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什么周什么什么。” “本来就有,为什么说没有?” “操!竟敢顶嘴,活得不耐烦了吧?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胖子扬起拳头说。 梁晓文说:“你不就是三技校的胖子吗?” 胖子很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宋玉小声嘀咕道:“看你这熊样就知道了。” 胖子旁边一个家伙上前一步,顺手给了宋玉一巴掌:“他妈的,你刚才说什么?” 宋玉一下子急了,向前扑去,嘴里骂道:“奶奶的!竟敢打我,他妈的!我打你……哎哟!王八蛋,出招这么狠,竟然踢我下身……”说完又是一扑,颇有欧阳锋蛤蟆功的风范。 这边梁晓文见宋玉受困,卷起袖子欲出手,胖子掐住他,阴笑道:“小子,你想干什么?” 梁晓文用另外一只手一巴掌扇过去,骂道:“你说我要干什么?” 胖子很生气:“君子动口不动手,老子不知道你要干什么,所以才问的。” 旁边的人说:“胖子,少他妈废话,打这两小子。”说完涌上几个人,按倒梁晓文就打。 梁晓文又气又急,大吼一声,使出浑身力气,只听见几声“哎呦”,胖子那几个人腾空而出,摔倒在地,每个人都是一脸惊讶看着梁晓文。 一个人战战兢兢地说:“这小子刚才小宇宙爆发了!” 胖子骂道:“操!你《圣斗士星矢》看多了吧?小宇宙?老子还大宇宙呢!” 梁晓文也是十分惊讶,自己只是大吼了一声,怎么把这几个人都给震出去了呢? 胖子爬起来说:“刚才是被这小子吼声吓出来的。奶奶的熊,今天揍定他了。”说完顺手捡起一根棍子走了过来。 梁晓文见胖子那样子,吓得直往后退,刚才那几个人也顺势围了过来。一个人说:“胖子,这个人有点邪门,那个家伙揍起来顺手,我们只揍他吧!” 胖子骂道:“去你妈的!你就这点出息?要揍都得揍,看过王晶的电影吗?” “怎么说的?” “《一个都不能少》。” “那是张艺谋的。” “不对!是陈凯歌拍的。” “靠!就是王晶的。” “真的是陈凯歌的。” “张艺谋的。” “妈的!我说是王晶就是王晶的,你他妈顶什么嘴?” “胖子!你骂人干什么?明明是陈凯歌的。” “二蛋,你知道个毛,什么陈凯歌?张艺谋的。” “我操!你个死贱人,竟然叫我小名,老子生平最讨厌别人叫我小名了,今天决不饶你。”说着就朝那个叫他二蛋的人扑去。胖子躲闪不及,被二蛋顺势扑到,很是恼火,爬起来叫:“二蛋,你竟然推我!”二蛋一横,说:“佛挡杀佛,鬼挡杀鬼,叫我小名者,格杀勿论!” 胖子咬牙切齿,手一挥:“兄弟们,打二蛋。”几个人围过去,把二蛋按倒就打。 宋玉捂着脸过来对梁晓文说:“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劝劝架?” “打得好,这家伙打得好,根本不是什么陈凯歌的电影,还硬说是,不打他才怪。这个电影是冯小刚拍的,一群低素质的人。别搭理他们,我们去找周德奎。” 宋玉一阵眩晕,做了个求生不能,求死不成的表情。跟着梁晓文跑开,过了一会儿又跑了回来,对着地上打的不可开交其中一个人的屁股狠狠踹去,“小杂种,刚才敢踢大爷我屁股。”然后风一般离去。 梁晓文跑的匆忙,一下子撞到一个人,梁晓文刚想说今天真是倒霉,抬头一看,此人微笑着朝他点头,一幅飘飘欲仙的拽样子,不是周德奎又是谁?“晓文,我算了一下,知道你们要来找我,鄙人……” “哎呀!”后边的宋玉像无头的苍蝇冲了过来,一头撞向梁晓文。梁晓文还没有摸清楚状况,一头又撞向对面的周德奎,周德奎“鄙人”还没有说完,被梁晓文一头撞了出去,身子像断线的风筝飘了出去,哀叫声传来,“啊!你顶痛鄙人的肚子了……” 梁晓文回过头对宋玉说道:“看吧!鄙人受伤了。” 宋玉捂着头黯然说道:“鄙人也受伤了。” ———————————————————————————— 周德奎坐在椅子上笑着说:“晓文啊!每次你来,除了找我冒充你老爸,能不能换点新鲜的?” “下次要是老师让我老妈去学校,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这个就不必了,还是冒充你老爸轻车熟路些,说吧,这次又出现什么情况了?” “上课睡觉。” 周德奎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愤怒的说道:“什么?上课睡觉?这点小问题还用得着叫家长过来?岂有此理,这老师是怎么当的?学生上课睡觉,老师首先要自我检讨,为什么自己讲课的时候学生在下面睡觉?要是自己的课讲的好,学生至于在下面睡觉吗?无耻,我和这样的老师为伍简直感到耻辱……你们说说,教育发展到这种地步,是谁的悲哀?” “周老师,你冷静点……” “冷静?你让我能冷静的下来吗?简直太不可思议了,闻所未闻的事情也会发生,我能冷静吗?你们说……” “周老师,记得明天中午去我们学校,要是没事我们先走了。” “别急,话还没有说完呢。” “可是你讲的都是大道理,我们听不懂。” “大道理不讲了,明天中午请你们老师吃饭的钱怎么说?” 梁晓文摸了半天掏出一把零钱,说:“这里有些钱,拿去吧。” 周德奎看了看梁晓文手中的钱,说:“难道又要我贴钱出来?” 宋玉在旁边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这你也知道,简直太有才了。” “贴钱倒无所谓,不过晓文,我以前问你的事,你能不能答应我?实话对你说吧,今天你们和我们学校那几个兔崽子打架,我都看见了……” 宋玉道:“我赛!太不仗义了吧!看见了还不上来帮我们?害得我被他们踢了好几脚。” 周德奎奸诈的笑道:“我已经记清楚他们的模样了,下次上体育课有他们好受的,放心吧!我会替你们报仇的。”然后又接着说道:“晓文,我早就说你身上有一股力量了,今天你没有感觉出来吗?只要跟着我好好学,你就能完全掌握好你身体里的这股力量,还会发挥出更高的境界。相信我,没错的。” 梁晓文摸着头说:“我也不知道。” “这就对了嘛!你要是知道了,我还说什么?跟着我,我会让你慢慢什么都知道的。” 宋玉说:“周老师,你要搞清楚,你只是一个教体育的,难道你真能像《圣斗士》里面那些什么什么斗士,能爆发出力量无穷的小宇宙?” 周德奎神秘的冲着宋玉笑了笑,摇头不说话,随口吟道:“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不识……”扭头问宋玉:“后面怎么念?” “周老师,我们先走了,最近这段时间学习任务紧,以后再说吧!” “那好吧!我等你。你要时刻记住,你本来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相信我,没错的。”周德奎有些无奈地说道。 第三章 指天神剑 梁晓文躺在床上,想起周德奎说的话,格物?什么是格物?自己有时候确实能感觉到身体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像要挣脱自己的身体爆发出来,特别在感到无助的时候,难道这和格物有关系吗?那,到底什么是格物呢?格完物后,我能成为什么样的人呢?想的太多了,太费脑细胞了,梁晓文下床想取一袋牛奶喝,刚打开箱子,一袋牛奶突然“嗖”一下子窜了出来,直接打向梁晓文的身体,力量之大,梁晓文被撞倒在地,牛奶“砰”的一声炸开,洒的梁晓文全身都是。梁晓文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我靠!这是什么症状?”梁晓文自言自语说道。 “算了,不喝了。”梁晓文爬了起来,重新回到床上。盯着地上空牛奶袋,看着看着,牛奶袋飘飘然然的从地上腾空而起,在离地几厘米的地方晃晃荡荡的,梁晓文十分惊讶,头一摆,牛奶袋掉了下来。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梁晓文心想:“难道我有异能?”他想到这里,眼光从牛奶袋移开,盯着前面的桌子,可是盯了半天,桌子仍然纹丝不动,梁晓文摇摇头,或许是今天模拟考试做的太多了,脑子累了才会导致出现幻觉吧。想完一拉被子,蒙头就睡,明天还有几个要命的考试呢! ※※※※※※※※※※※※※※※三月,江南小镇,垂柳依依,春风撩人。街上人声鼎沸,来来往往的叫卖声响成一片,好一派祥和繁荣景象。 “站住,休再跑!”大街那头传来叫声,跟着一群人朝街中心奔来,前面一个女子掠剑而来,后面跟着十几个粗狂的男人,都气势汹汹的,拿刀拿枪的紧追那女子,只是虽然卯足了劲,却落下一大截,显然是功力不如那女子许多。 越到街中心人越多,女子虽然轻功了得,但要躲闪前面的人,一时慢了下来,眼看后面的人就要追上了。为首的一个男人将手中的大刀扔出,女子连头也不回,反身一剑,那飞来的大刀顿时又回去了。女子只是稍微停顿的功夫,那些人立刻就围了上来,女子眉头一邹,眼光横扫过去,说道:“你们不要咄咄逼人,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那群人大笑:“姓白的,今天被我们碰见,休想活着离开。” “呵呵!那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女子一脸的不屑。 “弟兄们,上啊。” 街中心顿时厮打起来,那些躲闪不及的百姓们也幸免于难,噼里啪啦倒了一地。 十几个人轮流攻击那女子,时间一久,女子见见感到体力不支,出招也慢了下来,眼看就要被那群人砍倒在地。 就在紧要关头,一个男子飘然而来,跳了进来,手中的剑一扫,指向那十几个男人,那十几个男人被剑锋一震,不约而同朝后面退后一步,有人惊道:“指天剑!” 男子也不说话,手中的剑一扬,眉头紧锁。 “敢问阁下是凌云阁的吗?” 男子答非所问,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十几个欺负一个女人,丢不丢人?” “阁下误会了,我们是朝天派的,这个妖女为非作歹,杀了我们不少弟兄……” 男子回头看那女子,女子眉目清秀,超尘脱俗,活像一支芙蓉浮出水面,哪有凶恶之象? 女子咬了咬嘴唇,说道:“朝天派?哼!枉为天下正派,派下弟子都是好色之徒,该杀。” 十几个人听女子说这话,指着女子道:“你……妖女……”只是迫于指天剑的威慑,不敢拢来。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女子朝前一步说道。 “废话什么?杀了她。为我们死去的弟兄报仇。” 男子将剑横扫一圈,一把抓住女子的手,一用力,奔出街道,朝一片树林飞去。 女子任凭男子抓住她的手,只感觉一股暖流袭遍全身,在这如花的三月,陶醉的似那千年老酒。 桃花纷落,散落空中,仿佛这一刻就是永远! “谢谢你啊!我叫白敏。”女子落地后嫣然笑道。 男子刚想问她是怎么一回事,可是一看到女子的笑容,顿时什么都不想问了,这么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子,怎么会随便滥杀无辜呢?于是他也笑道:“我叫梁晓文。” “梁晓文?凌云阁的梁晓文,幸会!”白敏眨着眼睛看着梁晓文,笑容如风,声音如水。“今天承蒙公子相救,大恩不言谢,这就告辞,后会有期。”说完飘然离去。 梁晓文“哎”了一声,伸手去抓,这么美丽的可人,手肯定是滑滑的暖暖的,可是梁晓文却似抓到一块生铁,冰凉冰凉的,梁晓文一睁眼,闹铃在面前响个不停,楼下老妈的喊声:“晓文,快起床吃早餐了。” 梁晓文揉了揉眼睛,奇怪,老是做同一个梦,最近是怎么了?他在嘴中念道:“白敏!怎么现实中的你和我梦中的你那么不一样呢?” --------------------------------------------- 中午吃完饭,梁晓文和宋玉懒洋洋的坐在教学楼的栏杆上说话。两人正在谈论班上哪个女生漂亮的时候,突然有人叫梁晓文,梁晓文抬头一看,原来是班上的白敏,梁晓文还没有说话,宋玉抢先说道:“白大美女,你找我们有何事?约会我们可没有时间。” “约你个大人头,又不是找你,我找梁晓文。” “梁晓文也没有时间。” “一边去!梁晓文,我问你……” 梁晓文说:“现在是休息时间,拒绝回答任何问题,有问题请到上课时间再问。” “喂!有没有搞错?好歹我学习成绩也比你好吧!再说了,本小姐也没有在休息时间学习的坏习惯。” “哦!那白小姐有什么问题要请教本公子?” “梁晓文,我问你,你是不是每次做梦都梦见我?” 梁晓文吓了一跳,这是谁告诉她的?简直糗大了,他低头在地上搜索着,白敏问道:“喂!我问你事呢,你在地上找什么?” “找缝。” “找缝干什么?” “钻进去。” “哦!这么说还真有这么一回事了!简直岂有此理,本小姐是你随便梦的吗?梁晓文,我问你,你是不是做梦娶媳妇了?” “这个……有一次……不……没有做过这样的梦,都是很平常的同学关系。” “谁相信?我告诉你啊!你要是再敢梦见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更气人的是,梦见就梦见了,干嘛还跟这个说,跟那个说,你还要不要我在学校混啊?有你这样的傻瓜吗?做个梦还跟别人说,我也经常做梦,可你看见我跟别人说过吗?” 宋玉笑道:“白小姐,你经常梦见谁啊?” “我一般都梦到……滚……你管的着吗?” 宋玉大笑,对梁晓文说:“我说晓文啊!难怪你这几天老是睡不好觉,原来是梦见我们的白大小姐了,哎!也真是难为你老人家了,哈哈。” “喂!死宋玉,你说话不要太过分,不然有你好看的。” 宋玉头一缩,做了一个害怕的动作,嘴里叫道:“我好怕怕哟。” 白敏气急败坏,骂道:“死宋玉,这里没你的事,一边凉快去。”说着上前推了宋玉一把,宋玉躲闪不及,条件反射地去拉旁边的梁晓文,梁晓文旁边是宋玉,因为宋玉先拉了他一把,搞得他一时没有东西拉,手只做了一个拉的动作,抓了一把空气,身子急速地从栏杆上坠落,只听一声巨响从楼下传了上来。 第四章 偷尸救人 宋玉和白敏顿时脸色苍白,宋玉先反应了过来,飞奔着朝楼下跑,可是那里还来得及,梁晓文是从八楼掉下去的。 宋玉跑下去的时候,下面已经围了很多人,血溅了一地,旁边有些红花,也不知道颜色原本是红的,还是被梁晓文的血给染红的。宋玉扒开人群,挤到里面,抱起梁晓文大声喊道:“晓文,晓文,你醒醒!你怎么啦?” 旁边有人叽叽喳喳说道:“肯定是被这家伙推下来的……” “我看也像,也不知道是从几楼推下来的?” “怎么有这么大的仇恨呢?” “滚开啊!你们这群没人性的败类,人都这样了,你们还唧唧歪歪的。”白敏跟着推开那几个人挤了进来。 “啧啧!肯定是情杀,女主角出场了,还别说,这个女的还挺漂亮的……” “你们这群王八蛋……”白敏顺手捡起地上一块石头,朝那个人头上砸去。围观的人顿时散开,末了,还有人说道:“人是漂亮,就是脾气太火爆了……” 宋玉和白敏乱作一团,总算把梁晓文弄进了医院。过了一会儿,梁晓文的父母过来了,杨老师也过来了。 几个人焦急地在外面等着,杨老师问梁晓文妈:“怎么晓文的爸爸没有过来?” “我这不是来了吗?”梁晓文爸过来说。 杨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上下打量着梁爸,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刚想说话,宋玉插话道:“杨老师,也不知晓文会不会有事?” 杨老师叹了一口气,说:“等医生出来就知道了。” 过了许久,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几个人围了过去,梁妈焦急问道:“医生,我们家晓文有没有事?” 医生没有回答,问:“他是从几楼摔下来的?” “八楼。”宋玉回答道。 “从八楼摔下来也不早说,害的我们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你们试试从八楼跳下来看看,死亡率是98%以上,正常情况下,要想自杀四楼都已经够了,你们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梁妈一听,顿时昏了过去,白敏冲医生叫道:“你是不是医生?你有没有公德心?有你这样的吗?你叫成丁文吧!这是你在这个医院的最后一天。” “我跟你说,你威胁我也没有用,人是救不回来的啦!况且就你这个丫头片子,拿什么威胁我?” “我爷爷是这个医院的董事,这个可以威胁你吗?” “你爷爷是谁?” “白庆堂。” 医生愣了一下,小声说道:“这个完全可以威胁我。” 那边梁妈苏醒后又是一声大叫:“晓文啊!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呢?晓文啊!晓文!”梁爸也在旁边嚎啕大哭。白敏见此情景,忍不住也大哭了起来:“晓文啊!都怪我,我不怪你做梦梦见我了,你醒过来吧!只要你醒过来,天天做梦梦见我都可以,你醒醒吧……” 那边过来几个医生,摇摇头说:“人已经死了,你们还是把他推进太平间吧!”几个护士推着梁晓文朝太平间走去,走廊上哭声一片。 周德奎的宿舍。 “什么?”周德奎站起来有些不相信。 “周老师,我会拿这样的事情来和你开玩笑吗?晓文他……他真的是死了。” “怎么会呢?八楼!就算是八十楼也摔不死他的,不可能的……” “周老师,当初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别说八十楼,就算八百楼,晓文也是不会死的,可是,他终究是去了。” “你们不懂,告诉我,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昨天中午。” 周德奎沉思了一会儿,问宋玉:“你知道他在哪个太平间吧?” “知道,是我们送他进去的。” “那就好!时间还来得及,晚上过来找我,我们去太平间救活晓文,我告诉你们,他是不会死的。”周德奎在屋里来回走着。 “周老师,我知道你很喜欢晓文,可是你也别这样啊,晓文已经死了,梁阿姨受了刺激,都住院了,我不想看到你也受刺激,万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可如何是好?” “有没有搞错?这也是刺激吗?别废话了,晚上你过来找我。” “可是……” “没有可是,今天晚上你一定得给我来。” “可是太平间医院看守的很紧,我们怎么进得去?” “哈哈!这个也难得倒我吗?晚上看太平间的一般都是老头,很容易对付的。” “你确定你能救活晓文吗?” 周德奎不耐烦的说:“确定以及肯定,你还有没有问题?” “没有了。” “那你现在回去,我也要准备准备了。” 深夜,整个医院没有了白日的喧嚣,走廊上没有几个人。周德奎和宋玉旁若无人的在走廊上走着,他们见四下无人,迅速地拐进了地下一层的太平间。 周德奎说:“深更半夜,没有人会在这里看守太平间的,你看,没有一个人吧。” 刚说完话,一个嘶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们要干什么?”两人吓了一跳,转身看去,后面却不见人,宋玉有些害怕了,紧紧拉住周德奎:“周老师,好像有鬼……” “鬼你个大头鬼……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呢?” “这里……”嘶哑声又响起。 两人低头一看,原来是个极矮的老头。周德奎问:“你是看太平间的吗?” “不是……” “不是看太平间的,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不是看太平间的,谁愿意半夜三更呆在这里啊!”老头一口气把话说完。 周德奎一把将宋玉拉到身后,双手挥了挥,也不知道做了些什么,矮老头便倒在了地上。宋玉张大了嘴,颤抖地说:“周老师,你把他给干掉了?” “没有,我只是将他催眠一小会,并且消除了他的记忆,简单明了地说,就是他一觉醒来后,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懂吗?” 宋玉点点头道:“知道,经常在电影上看到。不过,周老师,我很是怀疑你是不是真的会这一招。” 周德奎手一挥,笑着说:“你要不要试试?” 宋玉朝后退了一步,说:“我看还是没有那个必要了吧。” “别废话了,赶紧带我去找晓文。” 第五章 黑夜之战 宋玉胆战心惊地走在太平间,幸好死人上面都盖着白布,不然宋玉哪里还提得起步子?周德奎不耐烦地问:“到底在哪里?你清不清楚晓文放在哪里?” “咦!还没有两天,怎么这里死了这么多人?好像是在……那里!”宋玉手一指。周德奎过去掀开白布,骂道:“靠!不是,一个老头。” “旁边那个。” “是女的。” “再旁边那个……” “我干脆把整个太平间的白布都掀起来……”周德奎恼火地说道。 “那样最好了,不过我是不敢掀的,我怕鬼。” “瞧你那点出息。”周德奎说完,深呼吸了一下,双目闭上,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直接朝那个床位走去,轻轻掀开白布,不是梁晓文是谁? 周德奎没说话,一把抱起梁晓文,对宋玉说道:“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宋玉紧跟着周德奎跑了出去。 两人疾步快行,到了郊外一个树林。宋玉担心地问:“周老师,能行吗?” 周德奎显得很凝重,也不回答宋玉,说:“你在旁边给我盯着,有什么情况通知我。”说完将梁晓文放在地上,偏过头又对宋玉说:“无论你看见什么都不要惊奇,听见没有,更不要打扰我,否则会有难以想象的后果发生,知道吗?” 宋玉见周德奎一脸认真的样子,不敢说什么,点头道:“好的。” 周德奎用信任的眼光看了宋玉一下,然后盘腿坐在梁晓文身边,嘴里念念有词,过了好一会儿,周德奎突然向梁晓文身上击了一掌。一道光缓缓注入梁晓文身体,梁晓文周围有一股淡淡的蓝光在升腾,梁晓文整个身体似乎都要变成透明了,又过了一会儿,只见梁晓文脸色慢慢开始红润起来,已经不再有死人的气息,就像熟睡一般。周德奎见此,收起掌,从口袋拿出一粒药丸,扶起梁晓文,将药丸喂了进去,又在梁晓文身上一阵推拿只听见一声咳嗽,梁晓文竟然神奇般复活了!直看得宋玉惊讶不已,谁说人死不能复生?宋玉的人生观顿时改变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宋玉想。 梁晓文坐起来,身体还是很虚的样子,看了看四周,好奇地问:“我们怎么在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宋玉刚想把这一切告诉梁晓文,周德奎笑道:“没什么!你不觉得夜晚的树林是多么的美吗?” 梁晓文嘀咕道:“美什么美?乌漆麻黑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周德奎哈哈大笑了起来,起身道:“好了,咱们回去吧。” 三人正准备离开,树林深处传来一阵冷笑声,在这寂静的深夜,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谁?”周德奎大声质问。 “哈哈!周德奎,别来无恙啊!”树林里走出一个黑衣人,披头散发,面目狰狞,笑起来如丧考妣。 “是你!黑无常!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哈哈!只许你来,我就不能来吗?昔日一战,竟然让你逃脱,真是可惜,可惜!周德奎,你要是夹起尾巴躲在一个地方过日子到也罢了,却又偏偏横生枝节,寻找什么能驱使那破剑的人,呵呵!这就怪不得我们了,我也不想赶尽杀绝,可惜啊!可惜!” 周德奎没有了平日嬉笑的神情,一脸的严肃,厉声道:“黑无常,休夸海口,既然你找上门,也省了我不少功夫,客死异乡,你道那滋味很好吗?” 黑无常大笑道:“你是说你自己吧?” “不过我忘记你叫黑无常了,早已经是鬼了,哈哈!那就再死一次吧。”说完提起梁晓文和宋玉,一把把他们送出树林。黑无常见此,凌空飞了出去,想截住梁晓文和宋玉。周德奎哪能让他得逞,一掌挥去,将黑无常活生生拍了下来。 黑无常落在地上,恼羞成怒,本来难看的脸愈加难看了,指着周德奎叫道:“姓周的,你竟敢拍我?老子废了你!”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狼牙棒,一股黑气腾空而起,直扫向周德奎。 周德奎跃身,单手朝天,一道白光从天而降,被他握在手里,仔细一看,却是一柄长剑,剑身散发着寒光,在这夜里,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让我这轩辕狼牙棒来会会你这把破绝心剑吧。”话还没有说完,一团黑气扑向周德奎,只见狼牙棒急速砸向周德奎。周德奎手中剑一指,横空飘了起来,喝道:“去。”绝心剑离手而去,带着淡淡的紫色光晕冲向狼牙棒。 只听见“轰隆”一声,两物相撞,只迸的地动山摇,颤颤巍巍。两人接住退回来的兵器,各自向对方划下一道,黑光强,紫光更强,两道光在这树林上空,就像两条纠缠在一起厮杀的龙,搅的树木落叶纷飞,更有几棵小树,受不起这般折腾,竟是连根拔起。 不知何时,梁晓文和宋玉好奇心驱使,悄悄地凑了过来,目睹这个场面,自是万分惊叹,长了这么大,只在电视上看见这些场面,没想到亲眼目睹的情形比电视上的还精彩真实百倍。 那边黑无常站在一棵树上,道:“周德奎,想不到几日不见,你功力大增。” 周德奎笑道:“还请承让。”说着手一指,绝心剑如风一般脱手而出,带着紫光,直刺向黑无常。黑无常跃身起来,挥出狼牙棒去抵挡,却见绝心剑在中途分出几支剑来,上下左右刺向黑无常身体的各个部位。黑无常暗叫不好,“绝情分心”这一招果真是不可小视,立刻运气结界,浑身罩在黑气中。周德奎冷笑道:“你这么怕,我不刺你就是了。”说着一伸手,绝心剑又回到了他手中。 黑无常被羞辱了一顿,自是气的不行,嘴里唧唧歪歪骂声不绝,结界顿时散去,也不招呼一声,狼牙棒似泰山压顶般砸过来,周德奎嘲笑道:“匹夫之勇,只知道用蛮力。”绝心剑斜着刺了出去,直抵黑无常腰心。黑无常慌忙跳开,大汗淋漓,一时气恼烦躁,险些丢了性命。 如此几十个回合,黑无常渐渐落了下风,被绝心剑逼得处处退步,眼见天都要亮了,再斗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黑无常一咬牙,收起狼牙棒,虚晃一招,准备离去。这边周德奎占了上风,眼见就要制服黑无常,那会轻易让他逃走?口中喝道:“绝情分心。”绝心剑裹着紫光横空飞去,黑无常一听“绝情分心”,身子一颤,慌忙躲避,手中没有了兵器,也是慌不择路,饥不择食,顺手朝怀中一摸,拿出件东西来抵挡。 周德奎看的清楚,黑无常从怀中拿出东西那一刻,已被他瞧了个仔细,这一瞧不打紧,顿时大惊失色,失口道:“昆仑镜!昆仑山也遭横祸?” 第六章 时光穿梭 也就是周德奎这一分神,黑无常侥幸躲过了这一剑,黑无常道:“正是,你道你们那些所谓的正派真的是那么坚不可摧吗?” “啊!”周德奎撕心裂肺的叫喊声震撼夜空,没曾想四大正派现已丧失两派,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大声道:“黑无常,你们这些邪魔歪道,我与你们势不两立,快将昆仑镜交还与我,我可考虑让你死得痛快点。” “笑话!昆仑镜又不是你们凌云阁的,你有什么资格索要?” 周德奎咬牙切齿,双拳紧握,恨不能一把将黑无常碎尸万段。当下也不吭声,暗自运足内力,手中绝心剑蠢蠢欲试,想一剑把黑无常送上西天。 昆仑镜又称天机镜,乃上古十大神器之一,能洞察天机,知晓古今,更有时空穿梭之力,其中力量不可估量。黑无常以为昆仑镜在手,周德奎惧怕,不敢贸然攻击,顿生得意之情。继续说道:“姓周的,今天你黑大爷没有空和你玩了,下次别让我遇见你,不然我真的会对你不客气的。”正说着,瞟见周德奎身后的梁晓文,他见周德奎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便想趁此机会将梁晓文掳走,以绝后患。于是暗自运气,突然发力,左手顿时伸长许多,只指梁晓文,梁晓文见此,大叫不好,可是他哪有躲避的份。就算周德奎也没有料到黑无常会有这一招,眼看是搭救不上了。黑无常正高兴,捉住了会驱使指天剑的人,回去肯定又是大功一件,还没有高兴起来,就觉得不对劲,手仿佛伸进了火炉一般,感觉肢体在慢慢溶化,黑无常吓了一跳,抬头看去,只见梁晓文一副吓傻的表情定格在那里,可是与他表情不符的是他的身后,一圈一圈的光晕笼罩在他的头顶,并且朝外扩散,缓缓的,缓缓的,很是淡定,就是这道光晕制止住了黑无常,能驱使指天剑的人果真非同小可,黑无常这样一想,方寸大乱,急忙想抽手回来,周德奎哪里会放过他,绝心剑挥去,黑无常的一只手顿时成为两节,这黑无常也是好生了得,手断了,吭也不吭一声,单手拿起昆仑镜就想逃跑。 周德奎斗得兴起,岂会放走他?挑起黑无常断掉的手,朝黑无常扔去,黑无常本来惊慌失措,慌乱中闻听后面有风声传来,以为是绝心剑又来了,取出昆仑镜回身就去挡,半截手砸在了昆仑镜上,镜面上顿时洒满了鲜血,昆仑镜有灵性的抖了一抖,黑无常竟然把持不住,失手将昆仑镜丢落在地。黑无常丢了宝贝,哪肯甘心,身子在半空中绕了一圈,落到昆仑镜旁边,伸手就去捡昆仑镜。周德奎见此,哪里容得了黑无常去捡那昆仑镜,跃身而起,直奔黑无常…… 东方一丝光亮拨开云雾,从天际射出来,昆仑镜在这丝光亮的照耀下灼灼生辉,只是镜面上的血极其不雅观。黑无常和周德奎的手还没有触到昆仑镜,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丝光径直射在昆仑镜上,和上面的血掺杂在一起,顿时产生异样的光辉,两人都是一愣,还是周德奎反应的快,叫道:“不好,昆仑镜要显威了,晓文,你们离远点。”周德奎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从镜子里面迅速射出一道强光,在空气中立刻弥漫开,方圆百米都笼罩在这片强光中。周德奎暗叫不好,从没有见昆仑镜发威,射出这么强的光,也不知道是什么预兆,眼前一片白茫茫的,除了白,什么都看不见了。“晓文……宋玉……”周德奎叫道,可是叫了半天都没有听见晓文他们的回答声。周德奎内力结界,想挣脱这强光的笼罩,还没有等他发力,突然之间地动山摇,整个人站都站不稳。周德奎有些明白了,昆仑镜有时光穿梭之力,不知道要给他们带到哪里去?也不知道晓文他们两个现在怎么样了?周德奎也顾不得想这么多了,只晃得脑子七荤八素的,心里阵阵翻江倒海般难受。也不知道摇晃了多长时间,只感觉一声轰隆,周德奎重重地摔在地上,他也顾不上查看疼痛处,翻身爬起来,左右张望,希望在不远处发现梁晓文他们。他忍住痛在周围仔细找了一遍,哪里有梁晓文他们的影子,周德奎顿感失望,一屁股坐在地上,几年的心血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周德奎稍作休息,观察了一下地形,自己正掉在一座山头上,周围都是山,座座高耸入云,云雾缭绕,唯独这座山光秃秃的,也不甚高,就像一个小山坡。周德奎再看一遍,觉得这些地方竟然有些熟悉,仔细一想,是了,此处正是魔教琴音门所在地—伏羲山。当下心情又糟糕了许多。但话又说回来了,起初以为掉在了别的空间,这下放心了,不管怎么说,能回来也是不错的。 山顶很小,周德奎不放心,又搜索了一遍,仍然没有看见梁晓文他们,很是灰心,拍拍身上的灰,黯然下山,准备离开伏羲门地界,单枪匹马在魔教地盘晃荡,恐有不测,独力难支。 走到半山坡,有个微弱的声音传来,“救我!救救我……”周德奎拨开杂草,却是黑无常挂在一棵小树上,荡来荡去,好不难受,剩下的一只手还紧紧抓住昆仑镜不放。周德奎说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伸手就去抓黑无常手中的昆仑镜,黑无常睁开眼睛见是周德奎,吓了一跳,但是挂在树上反应不是很灵敏,只是一味地抓紧昆仑镜不放。周德奎本来郁闷,黑无常这一反抗,顿时火冒三丈,抬手就给了黑无常一巴掌,黑无常摇了摇,有气无力地说道:“姓周的,你趁人之危……不是英雄好汉……” 周德奎道:“那他妈这么多废话,快松手,不然老子可要送你上西天了。” 黑无常不说话,死死抓住昆仑镜,周德奎实在没办法,手一挥,天边划过一道紫光,再看时绝心剑已经握在手中了,恨恨说道:“你是不是要我把你这只手也砍下来?”举起绝心剑作势就要朝黑无常手上砍。黑无常道:“就算要我的命,我也不松手……”正说着,绝心剑就要挨着他的手了,黑无常突然一松手,愤然说道:“给你啦!拿去吧,拿去吧,别来烦我了。” 周德奎冷笑道:“哪有这么简单……” 第七章 白灵白敏 黑无常一阵哆嗦,问道:“你想要我性命?你们正派人士岂可趁人之危?传出去岂不是被人笑话?” 周德奎笑道:“这次饶你一条狗命,不过要挑了你的筋骨,废了你的功力,以后休想危害人间。” 黑无常“啊”的一声,只见绝心剑在他身上快速点了几下,已挑断了他的筋骨。黑无常咬着牙骂道:“你奶奶的!此仇不报,老子就不是黑无常……”话还没有说完,就痛的晕了过去。 周德奎当下也不去理会他,收起绝心剑朝山下走去。边走边想,黑无常也掉在这周围,那么梁晓文他们是不是也不会掉的很远呢?这一带到处沟壑纵横,说不定掉在哪个角落找不到呢,更让周德奎担心的是此处魔教地界,要是梁晓文他们被琴音门发现,岂不糟糕透顶?当下心神不宁,烦躁不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周德奎又在附近仔细找寻,如此找了三天,仍然没看见梁晓文他们的影子,只好无奈离去。 此时正值春天,琴音门所在的伏羲山乃上古时期有名的仙山,山中三十六飞瀑,七十二泉眼,景色秀美,云雾缭绕,紫霞东升,气象万千,如临仙境,妙不可言。伏羲山乃伏羲氏当初修炼成仙的地方,当年伏羲氏入了天魔后,又在这里创立了琴音门,只想自己的基业有如这伏羲山一般万年常青,生生不息。 伏羲山一处小山坡上满是好看的山花,姹紫嫣红,五颜六色,夹杂着春草的绿色,煞是赏心悦目,沁人心扉,花丛中两个妙龄女孩奔跑嬉戏,时不时摘一朵花插在头上,更显得俏皮可爱,婀娜多姿。 “姐姐,你看这整座伏羲山,在这春色中是多么的美,好想在这里美美的睡一觉。” 姐姐笑了起来,在花丛中转了一圈,白色衣袖在春风中轻轻飘了起来,真是风情万种,迷死众生。“傻妹妹,好景不长在,或许明天这里就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啊,我们要好好珍惜现在的美好时光,你说是不是,姐姐。” 姐姐格格笑了起来,说道:“是啊!这就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好时光要自然是要好好珍惜的。” 妹妹脸上一阵绯红,嗔道:“姐姐,人家和你说正经的呢!” “姐姐知道了,不逗你了。对了,敏儿,你说今天上门向我提亲的那个男的怎么样?” 那个叫敏儿的妹妹也不看姐姐,盯着旁边的一朵鲜花说道:“我哪知道?姐姐你都没看见那个男的,我连门都没有出,更不知道了。” “听父亲说,是神农教教主的儿子,武功修为出类拔萃,也不知是真是假?改明儿有时间去会会他。” “姐姐,你是找夫君,又不是找打架的对手。” “哈哈!你不知道姐姐喜欢玩些刺激的吗?” 妹妹敏儿摇摇头,说道:“姐姐,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姐姐神秘地笑了笑,对妹妹说:“敏儿,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待会儿爹问,你就说我……说我在屋里洗澡。” “可是……姐姐,你要去干什么?” 姐姐笑道:“姐姐去玩点刺激的。” 妹妹敏儿假装生气道:“你要是不告诉我是什么事情,我就不替你撒谎。” 姐姐想了想说道:“姐姐昨天在山下看见一俊俏小生,想去逗逗他,呵呵。天天在山上无聊死了。敏儿,你行行好,让姐姐下去玩玩嘛。” “姐姐,你都是快要嫁的人了,不要每天出去疯了,爹知道了会骂你的。” “就是要趁没嫁之前好好玩玩的,只要妹妹不说,爹是不知道的。敏儿,我可是最相信你了。”正说着,有个声音传过来:“灵妹妹,怎么个玩法,告诉哥哥,哥哥陪你一起玩,哈哈!”说完一个穿青衫的男子走了过来,笑嘻嘻地看着她们俩。 姐姐怒道:“你是谁?敢在琴音门地界撒野?” 青衫男子面带笑容道:“你们两姐妹长的可真是太像了,要是不说话,我还真是分不清谁是谁?说话的可是白灵妹子吧?” “大胆之人,快报上姓名,本小姐不打无名之人。”姐姐白灵喝道。 “哈哈!白灵妹子真有个性,哥哥喜欢,过不了几天,妹子可是我的娇妻了,哈哈哈!” 白灵一愣,问道:“你就是神农教教主的儿子神昊天?” “正是在下,呵呵!刚才妹子说要会会我,不知是在哪里会呢?春宵一刻值千金,趁这夜色已黑,咱们找个地方会会吧。” 白灵嫣然一笑,说道:“好啊!就看神公子有没有那个本事了。”说完秀手一挥,顿时从袖口飞出一条白纱巾,轻飘飘的飞向神昊天。 神昊天早就神魂颠倒了,见到纱巾飞来,喜滋滋道:“妹子可真是比我还心急,哈哈!”说着就去抓飞来的纱巾,岂料手一碰到白纱巾,刚才还软绵绵的,立刻变得坚硬无比,有如刀剑一般,刺得神昊天疼痛不已,才想起这可不是一般的白纱巾,正是白灵法宝“飞天菱纱”,柔中带刚,甚是厉害。正想着,“飞天菱纱”顺势而上,紧紧将神昊天的手臂缠住,越缠越紧,如巨蟒缠身一般。神昊天尝到了厉害,顿时不敢掉以轻心,气走丹田,手一缩,竟从“飞天菱纱”的缠绕中将手抽出,也不敢去抓那白纱巾了,跃身跳开,仍然笑道:“妹子就用这纱巾牵夫君入洞房吗?” 白灵哼了一声,也不答话,“飞天菱纱”又是朝前一送,这下暗暗加了几分力道,速度比上次更快了,神昊天哪敢像上次那般轻敌,在白灵面前也不好意思用兵器,双脚一点地,身子跃到半空中,看准了一脚踩上“飞天菱纱”,径直朝白灵身边飞去。白灵一撤手,白纱巾绕了回来,也不直接袭击神昊天,只是在原地转圈,一会儿便转成了一个弹簧状的空间,旋转着朝神昊天急速靠近,神昊天大吃一惊,早就听闻“飞天菱纱”能穿人而过,将人浑身上下缠得密密实实,见这架势,正是冲着这一招来的。当下运气结界,双掌推出,一道真元之气,迎着“飞天菱纱”送去,只听“轰隆”一声,只震得花花草草顿时化为乌有。那边“哎呀”一声,神昊天落地望去,只见白灵倒在花丛中,娇喘连连,似是受了伤。 白敏担心地叫道:“姐姐……” 第八章 白灵白敏 神昊天慌忙奔了过去,撇开日后和白灵成亲不说,这琴音门也是当今大派,魔教支柱,打伤了门主千金,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神昊天俯下身,一股女人清香迎面扑来,直叫他春心荡漾,眼睛瞅在白灵凹凸有致的身体上,竟然忘记去查看白灵哪里受伤了。白灵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手在背后轻轻一点,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飞天菱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丝毫没有停顿将神昊天捆成了粽子,神昊天气急败坏,拼命想挣脱“飞天菱纱”的束缚,可越挣扎缠的越紧,“飞天菱纱”像无穷止境般,源源不断地向他身上缠,一道又一道缠上去,当下就把神昊天缠的密密麻麻,不成人形。神昊天破口大骂,白灵吃吃笑道:“小子,还不老实!待我把你的臭嘴也封上。”手一指,白纱巾顿时将神昊天的整个头都缠上了。白灵拍拍手,拉起妹妹白敏道:“咱们走吧!本来想下山玩玩的,被这小子败了兴,真是岂有此理。” 白敏跟着姐姐朝回走,担心的问:“姐姐,会不会把他缠死?他可是你未来的夫君哟!” 白灵呸了一口,说:“一幅色迷迷的狗样子,我才不愿嫁给他。回去就跟爹说,退掉这门亲事。我把他鼻子留着出气呢,就算缠上三天三夜也不会死。”两姐妹一路说笑着朝回走去。 正说笑着,那边传来“啊”的一声,两人停下脚步,白敏问道:“姐姐,是不是发生什么情况了?” 白灵也不知,说道:“听叫声不像那小子的。不对,是不是他在耍诈?也不对,嘴都缠上了,应该叫不出声音……” “或许是他挣脱了‘飞天菱纱’。” “怎么可能?“飞天菱纱”乃上古法宝,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岂能挣脱?敏儿,我们回去看看吧。”当下两人又折了回去。只见神昊天在那里呜呜直叫,旁边没有别的人。 两姐妹纳闷了,刚才是谁叫的?四下望去,只见不远处的草丛在动,白灵身如疾电,跃了过去,伸手就去抓那东西,嘴里喝道:“何人?” 那人表情甚是痛苦,回答道:“不是河人,是天上的人……”抬头一看,极是震惊,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脸上表情顿时欢愉起来,喜道:“白敏!你怎么也跑到这荒山野岭来了?” 白灵也是吃惊,这人是谁?怎么认识妹妹?看着甚是眼生。这时白敏走了过来,那人又是一惊:“怎么有两个白敏?” 白灵道:“什么两个白敏?明明只有一个白敏,怎么会是两个白敏?这个才是白敏,我是她姐姐白灵。对了,小子,你是谁?胆敢乱闯伏羲山!” 那人莫名其妙:“伏羲山?在哪个省?” 白灵道:“臭小子,赶快告诉我你是谁,免得受皮肉之苦。” 那人笑道:“你这脾气倒和白敏有点像。别臭小子臭小子叫了,我是梁晓文啊,你不认识我了?” “梁晓文?不认识,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也不知道,稀里糊涂就到这里了,白敏……” “乱叫什么?我是白灵。” “哦!”梁晓文扭过头问白敏:“白敏,这是什么地方?” 白敏扑哧一笑,说道:“这里是伏羲山啊!看你衣着不像本地人士。” “我看你们的衣着也和我们不一样,倒是经常在电视上看见。”顿时想起,脱口道:“你们是古代的人?” 这一通话倒把白敏两姐妹弄糊涂了,白敏道:“那你是什么时代的人?” “二十一世纪的人。” 白灵道:“我管你是什么人,乱闯伏羲山就要受到惩罚……刚才那大叫声是不是你发出的?” 晓文点点头,说道:“我看那个人好难受,就想过去帮他解掉缠在外面的纱巾,不知为什么就被震出来了。” 两姐妹吃吃笑了起来,白灵道:“看你傻乎乎的,饶你不死,赶快离开这里……”转念又一想,见梁晓文虽然灰头灰脸,倒也生的俊俏,遂起心思,改口道:“臭小子,乱闯伏羲山,看我怎么收拾你?先跟我们回去再说。” 白敏道:“姐姐,看他也没什么恶意,放他走吧。” 白灵小声在妹妹耳边说:“姐姐带他回去玩玩。” 白敏顿时脸红,白灵的为人她很清楚,她经常几天换一个男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这个少年让她有一种亲切感,或许是因为他叫出白敏的缘故吧!她很想知道,她认识的那个白敏是个是个什么样子的!当下吞吞吐吐对白灵说道:“姐姐……我想……”话还没说完,白灵笑了起来,悄声道:“我们家敏儿动了心?” 白敏嗔道:“姐姐……” “好了,姐姐不说了,这小子虽然有些傻,模样倒还清秀,妹妹你带回去吧。” “我只是想问问他那个白敏是个什么人。” “妹妹带回去慢慢问就是了。”说完又是偷笑。 趁着天色已黑,两姐妹带着梁晓文准备偷偷溜进琴音门。刚到门口,只见里面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个个脸上都表现出惊慌失措的神情,乱糟糟一片。 白敏诧异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三人快速走进去,只见空中一道金光闪过,顿时地动山摇,地上的人更慌了,紧张的不知奔向何处。台阶上一个老者喊道:“大家不要惊慌,闲杂人等赶快回屋。”白灵白敏走了过去,叫道:“爹,发生什么事情了?”此人正是琴音门门主白问天,邪教四大魔头之一。 白问天说道:“没什么,你们两个赶快回屋。” 白灵道:“爹,到底是什么事嘛?” “还不是那个孽畜,几次三番来抢夺伏羲琴,这次非要致它与死地不可。” 白敏惊道:“囚牛又来了?” 白问天点点头,招呼剩下的门中高手,说道:“大家小心应对,囚牛乃上古神兽,龙之子,法力甚大,千万别掉以轻心。” 众人纷纷亮出法宝,盯着空中,暗自运气结界,只等囚牛一出,便万剑齐发。 第九章 龙子囚牛 半空中传来似笑非笑的声音,似是在嘲笑地上这帮人。梁晓文哪见过如此阵势?慌忙躲在白敏后面,白灵给了一个白眼道:“胆小鬼,哪有一点男子汉气概?” 梁晓文回道:“你们都是有武功之人,我什么都没有,难道不躲起来吗?” 白灵骂道:“废物!”也不理会他,注视着空中。梁晓文心里骂道:“你才是废物!” 白敏小声道:“为什么骂我姐姐?” 梁晓文吓了一跳,古人真是厉害,心里想什么他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当下也不说话,跟着别人一起望着天空,他倒想看看,这个囚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牛?大家总是说吹牛吹牛,吹着吹着牛就飞起来了,这个囚牛是不是就是吹起来的? 半空中突然一声霹雳,金光大盛,跟着一阵风迎面吹来,险些把梁晓文吹倒。一条金黄色小龙从天上游下来,越来越大,转眼间便变成了一条巨龙,直扑地上的人。梁晓文心道:“原来这牛不是牛,是条龙。” 白敏道:“囚牛法力高深莫测,尤其喜欢音赋,伏羲琴乃上古神器,弹奏之曲,实属天外来音,这囚牛便相中了这琴,屡次来抢夺。” 梁晓文道:“没想到一条龙还这么爱好音乐。” 白敏道:“世间万物,皆自有爱,皆自有恨,一切皆有理,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眼见囚牛就要俯冲而下,琴音门众高手也是见过大世面之人,岂会害怕,祭起手中法宝,一道道白光,青光,红光,紫光……须臾间射向空中巨龙囚牛。 囚牛尾一摆,也不正面交锋,窜向高空,避开射来法宝,仰天长啸,又席卷而下,龙爪向下一按,金光直射地面,有些躲闪不及之人顿时遭金光穿身而过,当场毙命。 白问天叫道:“孽畜,休再害人!”说完一把泛着银光的大刀就到了手中,迎风一挥,铮铮作响,此刀乃上古玄铁所铸,锋利无比,吹毛短发,浑身被银光包裹,故称“银刀。”囚牛见银刀出来,又是长啸一声,不敢冒然下来,显然是以前吃过银刀的亏。 白问天银刀在手,呼啸着跃上半空,朝着囚牛头部就是一刀,哪见刀身划过?只看见一团银光带着煞气,朝囚牛急速蔓延,方圆一片银色,似是月圆之夜,只刺得人眼睛睁不开。 囚牛急啸连连,道道金光铺天盖地般冲向银光,顿时和银光混做一团,两道光纠缠在一起,时上时下,一会儿银光强,金光弱,一会儿又金光强,银光弱,如此斗了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囚牛性急,抖动身体,身上鳞片纷纷脱落,化作无数气剑,直刺银光,银光顿时弱了下来,囚牛大喜,龙爪向前一探,五爪化作五只凌厉之剑,上下左右攻向白问天,白问天岂是等闲之辈?抄起银刀,一下子格住五剑,向上一托,把囚牛顶出几丈。囚牛摇头晃尾,饮天长啸,气恼不已,烦躁的在远处游来游去,一时不敢近前。 白问天落到地上,刚才用力顶了囚牛一下,自是费了不少真元,脸色稍显苍白。白敏小声道:“爹,你没事吧?” 白问天哈哈大笑:“区区孽畜,何足挂齿?” 那空中囚牛来回游荡,如此一会儿,长啸一声,破空而去。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以为囚牛不敌离去了,纷纷收拾地上的残物。还未低身,又是一声长啸,从远而近,震得人头皮发麻,囚牛并未离去,这次积蓄了庞大的力量,再一次攻击而来。龙身上的金鳞纷纷坠落,化作无数金箭,呼啸而下,下面功力深的勉强避开,那些稍微弱的躲避不及,当场毙命的不在少数。 白问天大怒,骂一声:“孽畜!”抄起银刀,将真元集聚在刀身,强大的真气直射囚牛,囚牛也不躲闪,扬起龙头,向下一喷,熊熊大火扑向下面,众人喊道:“三昧真火,三昧真火……”白问天叫道:“侯华约,快带众人结界抵挡这三昧真火。” 侯华约乃琴音门首席长老,听见门主吩咐,一刻也不敢耽误,运足真元,气贯全身,众人见此纷纷结界,顿时犹如一个真空罩,将众人罩在里面,三昧真火打在上面,立刻消散,囚牛那肯放弃,一个劲朝上面吐火,侯华约等人渐渐有些吃不消了。白问天见此,腾空而起,避开囚牛的三昧真火,跃到后半身,当下就是一刀下去。囚牛乃龙之子,岂是那么容易被偷袭的?顿感不对劲,龙尾一扫,龙头调转过来,三昧真火对着白问天就是一喷,白问天只感到浑身灼热,暗叫不好,这三昧真火恐怕上身了,也顾不得去砍杀囚牛,御起银刀,向夜空深处飞去。这三昧真火岂非一般的火?烧着后也不是平常之水能浇灭的,必须用阴气极盛的上古之水才可浇灭,白问天自是去伏羲山顶的不老山泉去寻水了。 白问天一去,众人顿时乱了手脚,侯华约等人虽然能暂时抵挡一下囚牛的攻击,但终不是长久之策,眼看着众人就要被三昧真火烧着。 就在这时,悠扬的箫声传来,如划破疾空,荡起柔柔的涟漪,轻轻地,轻轻地,在每个人的心房荡漾,抚平了心里的烦躁不安,这是个美好的世界,风吹花落,一地灿烂,三月的春光在眼前一一展开,莺歌燕舞,和煦的阳光下,桃花快乐的绽开,如爱人脸上浅浅的笑容……甜甜的,让人陶醉…… 山涧溪水清淌,悠扬的山谷无数的鸟儿在欢唱,在这个清新自然的世界里,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仿佛那些纷纷扰扰都远离我们而去,置身溪水山谷中,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脱尘超速,只想冲着这高空清喊一声,抒发自己心中由衷的欢喜。 “呜……”一声长啸响彻伏羲山,虽然震耳欲聋,却不是那么恐怖,这长啸声中透漏出无尽的欢喜和愉悦,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鹿奔跑在草原上,对天长歌。 第十章 音赋神兽 众人从长啸声中回过神来,囚牛很温顺地停留在半空中,没有了刚才杀气腾腾的模样,只是在那里低声轻吟,一副很陶醉的样子。大家很是诧异,囚牛转变的如此之快,真叫人百思不得其解。那边白敏笑道:“这囚牛真是酷爱乐声,这一曲三月溪水我自小吹奏,也算拿得出手了。”说着朝囚牛望去,大声道:“神兽,还请指教。”囚牛高兴地冲白敏点点头,一幅赞许的模样,比刚才杀气腾腾的样子自是可爱了千百倍。 白敏微笑道,继续对囚牛说道:“神兽可否来一曲?”囚牛高兴地在空中转了一圈,又是点了点头。白敏将箫抛向囚牛,囚牛一伸爪,紧紧抓住箫,然后将箫放在龙嘴边,在半空中吹将起来。 霎那间千军万马奔腾而来,海浪拍打着礁石激起万丈浪花,在空中碎去。突然气势宏伟的阵势转瞬即逝,转而轻轻扬扬,如恋人耳边呢喃,一叙离别之情,红烛摇拽,新屋无尽春色,似是明天丈夫就要金戈铁马,戎马天涯,依依不舍之情,自箫声悠悠传来。突然,一声激昂,先前阵势再度出现,战场上军旗猎猎,两军对阵,气势磅礴,万马嘶叫,震彻千山万壁。年轻将军策马上前,身后兵士摇旗呐喊,顿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血雨腥风,那厮杀景象仿佛就在眼前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囚牛一曲吹完,骄傲地在空中又转了一个圈,似是笑容满面,乐呵呵地看着白敏。 白敏点头赞许,道:“神兽一曲,果真是气势的很,千军万马犹在眼前。只不过血腥味太浓,让人胆寒。” 囚牛不以为然,将爪中的箫扔给白敏,意思是让她再来一曲,很是不服的样子。白敏摇头笑道:“神兽,今日夜已深,不如改天我们再来交流,可否?” 囚牛听白敏这么一说,不悦之情颜于言表,龙尾一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冲下来,一只龙爪伸向白敏,站在旁边的梁晓文吓得差点摔倒,本能地伸出手去挡脸,囚牛冲下来的速度当真是锐不可当,就连它自己都有些控制不住了,另外一只龙爪挂住了梁晓文的衣服,囚牛也不在乎多一个梁晓文,抓住白敏,挑起梁晓文,扬长而去。众人哪里反应过来?只见天际一道金光慢慢变得模糊,最后消失在夜空。大家还茫然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白灵一激灵,跃身向天边追去,侯华约等人也跟着前往,可是哪有囚牛的速度快!飞了半个时辰连囚牛的影子都没有看见,只好无奈退回,懊恼不已。侯华约带了几个人去了伏羲山顶,把白问天寻了回来,所幸门主无事,也算一点慰籍。 白敏那料到囚牛脾气转变的这么快,还没回过神人已在空中了。梁晓文更是害怕不已,只听见耳边风声呼呼而过,吹的脸生疼,低头一看龙爪挂住的衣服,当真是魂都出了窍,豁口越来越大,马上就要撕破了,赶紧腾出手紧紧抱住龙爪。那边白敏喊道:“别乱动,小心掉下去了。” 梁晓文刚嘴准备说话,一阵风灌了进来,把他呛的直掉眼泪,忍不住咳嗽而已。 白敏喊道:“抓紧了……你要小心……” 梁晓文不敢说话,冲白敏点了点头,心里竟然有种说不出甜甜的感觉。 如此飞行了大约一个时辰,空气中渐渐弥漫着咸湿的海水味道,虽然看不清下面,但也知道来到了海面上。囚牛在海上飞了一会儿,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在海中的一个孤岛上停了下来,稍作停留,飞进了一个空旷的山洞里。 山洞里满是火把,亮如白昼。囚牛把两人放下,态度甚是友好,围着白敏只转圈,似是欢喜的很。白敏不知囚牛要干什么,站在那里也不动,手里攥住在袖口的兵器,暗自运气,只要囚牛稍微行恶,就跟它拼个你死我活。 囚牛如此转了几圈,径直去了里洞,很快拿出一尊古琴,朝白敏点点头,白敏这才知道囚牛把她抓来,原来是要和她切磋乐器,当下放松了警惕,笑道:“神兽雅兴不小啊!不辞辛苦把我们带到这里,原是为了这般。” 囚牛点点头,龙爪一松,古琴稳稳当当浮在半空中,好似放在桌子上一般平稳。囚牛当下舒展龙爪,弹了一曲。 白敏赞道:“好一曲‘黄河之水天上来’,神兽音赋高深莫测,白敏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囚牛摇摇头,把面前的古琴朝白敏这边送来,示意白敏也来一曲,白敏也不推辞,说道:“请神兽指教。”悠悠扬扬弹出一曲“春水流”。 囚牛大是喜欢。梁晓文在一边也是听的入迷,白敏一曲完后,忍不住鼓掌赞许。囚牛看了看梁晓文,神情甚是不屑,梁晓文心道:“拽什么拽?不就是会弹个破琴吗?有本事你丫打架子鼓给我听听。” 囚牛指了指梁晓文,要梁晓文也来弹奏一曲。晓文当下崩溃,只听说过对牛弹琴,今天却不曾想对龙弹琴,真是哭笑不得,他看了看古琴,面露为难之色,这可怎么弹啊?钢琴倒是勉强能对付一下,可是这里又没有,看那囚牛表情,不露一手非把他吃了不可,当下学着周德奎的口气说道:“鄙人对这古琴不擅精通,笛子吗!到还能凑合一下下,不知神兽这里有没有?” 囚牛又进了里洞,取了一把玉笛出来。梁晓文心想:“里面是不是放满了各种乐器?没想到这畜生还是一个收藏乐器的爱好者。” 囚牛把玉笛抛向梁晓文,梁晓文想在白敏面前展示一下他的风采,跃身跳起,伸手去接那玉笛,不成想绊到了一块石头,顿时摔了一个狗啃泥,梁晓文窘的脸都红了,爬起来掩饰道:“速度太快了!速度太快了。”弯腰去捡地上的玉笛,没想到那玉笛竟然有千斤重,使出了吃奶的劲都拿不起来。囚牛看在眼里,不屑之情更加浓重,转身又去取了一支轻巧的竹笛出来递与梁晓文。 梁晓文接过竹笛,清了清嗓子,将竹笛轻轻放在嘴边,笑着对白敏说:“我可要开吹了。” 白敏微笑道:“洗耳恭听。” 梁晓文不好意思道:“那倒不必了,呵呵!” 第十一章 海岛一夜 梁晓文竹笛在手,一时竟不知道吹哪支曲子了。他仔细的想了想,原来自己什么曲子都不会,装腔作势地朝白敏和囚牛笑了笑,咳嗽了几下,囚牛不耐烦的摇摇头,很不高兴的样子,梁晓文笑道:“神兽大大稍安勿躁,这就开始吹了。”又在脑海中搜寻了一遍,是了!怎么会一支曲子都不会呢?小学五年级的时候还代表班上吹了一曲呢,而且那次还得了个分项目冠军,不过那次笛子乐器只有他一个人参赛。 梁晓文当下兴高采烈,虽然事隔多年,但这支曲子自己还是不会忘记的,郑重其事地再次拿起竹笛,顿时笛声起:小嘛小儿郎/背著那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不怕那风雨狂/只怕先生骂我懒哟/没有学问就无面见爹娘/叮叮格枪格里弄格里枪/没有学问就无面见爹娘/梁晓文一曲吹完,脸上洋溢着欢喜的神情,一看白敏,紧锁眉头,表情奇怪的无法形容,转头再看囚牛时,只见囚牛喷着粗气,龙爪深深地抓进土里,过了半晌,猛然提起一只龙爪,使劲拍在前面的一块石头上,顿时石头成为碎末。 梁晓文吓了一跳,不会是这支曲子吹的太好了,盖住了囚牛的本事,它才如此发火?当即嘻笑道:“雕虫小吹,神兽不要见怪。” 囚牛大吼一声,就要冲过来掐梁晓文,白敏眼快,一把抓住梁晓文,跃身而起,飞出山洞。囚牛大怒,紧跟着追了过来,口中咆哮不已。 白敏急道:“你吹的是什么曲子?难听至极,惹恼了囚牛。” 梁晓文道:“不会吧!我这曲子当年可是得了冠军的。” 正说着,后面囚牛咆哮声越来越近,白敏暗叫不好,提气跃身,速度又快了一倍。正飞着,突然前方传来阵阵鸣叫,似是很恐慌的样子,囚牛一愣,当下急躁躁的快速朝前飞去。 不一会儿,白敏前方又是一条龙窜了出来,径直朝他们飞来,白敏一阵眩晕,一条龙都搞不定了,又来了一条,这可如何是好?亏得她分寸把握的好,快要撞到前面那条龙的时候,突然一折身,向旁边飞去,如此飞了一会儿了,后面听不见囚牛的咆哮声了,梁晓文扭头看去,哪里还有囚牛它们的影子?白敏有些奇怪道:“怎么突然不追了?”想了一会儿,高兴道:“是了,前面那条龙定是蒲牢了,囚牛是去帮他弟弟了。” 梁晓文问道:“什么帮他弟弟?” 白敏说:“待会儿找个安全的地方再告诉你。”当下也不说话,又向前飞了大半个时辰,确定囚牛没有追来,才找了一个海岛停了下来。 原来龙生九子,各个都很有特点,别的先不说,单说这囚牛和蒲牢,囚牛乃龙子老大,喜好音乐,更有收藏天下乐器的癖好,只要是人间天上之乐,没有它不会的,可谓是乐学宗师级人物。蒲牢是老四,喜欢生活在海边,每日逐浪嬉戏,不亦乐乎,但它有个弱点,平时最怕的是鲸鱼,每每遇到鲸鱼袭击时,蒲牢就大叫不止。所以刚才蒲牢定是受到了鲸鱼的袭击,慌乱之下才跑来找老大囚牛帮忙。 梁晓文听后庆幸道:“幸好蒲牢受到鲸鱼攻击,不然今晚上可有的受了。”说完擦了擦头上的汗,刚才的一幕还心有余悸。 白敏道:“很晚了,不宜于行路,先就在这里露宿一晚,等天亮了再作打算吧。” 梁晓文四周望去,却没有合适的睡觉地方。白敏一笑,取出一块手帕朝天上一扔,落地便成了一顶帐篷,梁晓文喜滋滋跑了进去,顿感里面舒适无比,白敏跟了进来,不知何时手上抱了一捆干柴,放在中间点上火,这下又舒适了许多。梁晓文心中浮想翩翩,和美人同住一处,真是美哉美哉!禁不住脸上笑意连连。 白敏挑着火,头也不偏,问道:“你笑什么?” 梁晓文口吃道:“我在想那蒲牢,竟然会怕鲸鱼。” “世间万物,有生就有克。”跟着转口道:“也不知道我爹现在怎么样了?” 一语勾起梦中人,梁晓文稀里糊涂来到这远古时代,家里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唉!肯定是伤心死了,他想起爸妈那黯然的神情,当下也不说话,低头在那里沉思。 白敏道:“别想那么多,事情总有起因,也终会有结果,一切皆是顺其自然。来这边烤烤火,暖暖身子吧。” 春暖咋寒,白敏这一说,梁晓文顿觉身上凉飕飕的,凑近了火堆。火光中,白敏的脸红扑扑的,有如火红的花朵,灿烂的绽放,更如天边的晚霞,美透了整个天空。梁晓文禁不住一阵发呆,喃喃道:“白敏,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梦见你……我……” 白敏扭过头,问道:“你说什么?” 梁晓文身子一震,这才从刚才的痴迷中醒来,手忙脚乱地拨弄前面的火,低头道:“没……没说什么。” 白敏莞尔道:“你还认识一个白敏?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果真和我长的一样吗?” 梁晓文抬头道:“是的,真的是一模一样,只不过……她的脾气到有点像你那姐姐,没有你这般……这般让人感到亲切。” 白敏轻描淡写道:“是吗?” 梁晓文点了点头,说:“不过有时候还是觉得她挺可爱的,呵呵!” 白敏微笑着不语。 就这样,两个少年男女在孤岛的帐篷里聊了整整一晚上,梁晓文觉得自己很奇怪,连续奔波受惊,早已是累的不行了,可是一和白敏说话,竟有充沛的精神,源源不断的鼓噪着他的意志,恨不得就这般天长地久,只道是“少年怀春夜,孤枕难眠时。” 这一夜,梁晓文从白敏口中断断续续知道了一些这里的事情,当他得知白敏所在的琴音门竟然被称之为魔教时,心里隐隐有些伤痛,他无法理解像白敏这样一个柔美的女子竟然是出自魔教。 白敏倒是释然,笑道:“这人世间哪有什么正,哪有什么邪?只是一个称谓而已,身在正派,不见得都是做些造福苍生的事情,身在邪派,不见得又是做些蒙难苍生的勾当!人要有心,世间之大,则无穷无敌。格天下物,物物都有一定的道理。” 梁晓文只觉白敏这番话高深莫测,一时不是很明了,随口道:“有道理。”当下又打听了一些事情。眼看天就要亮了,白敏道:“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待会儿还要赶路。”梁晓文这才依依不舍睡去。 第十二章 断水赑屃 梁晓文正睡的香,突然感觉到海岛晃动了起来,顿时吓了一跳,慌忙坐了起来,白敏已出了帐篷。梁晓文连忙跟了出去,惊慌问道:“怎么回事?难道发地震了?” 白敏道:“我也不知道。” 这时有几道光“嗖嗖”从天边划落,仔细看去,却是几个人,肩背仙剑,衣衫飘飘。白敏连忙收起帐篷,拉着梁晓文躲了起来,口中说道:“看似好像是断水派。” “断水派?” “嗯!夏禹后人所创立的门派,专以治理水道为己任。” “哦!原来就是大禹的门派啊!可是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不知道,看看他们干什么吧。” 为首的一个老者凭空喊道:“当年我主治水,尔等兴风作浪,我主既往不咎,用诚心感化尔等,尔等心悦诚服,与我主一道造福苍生,泱泱九州,万里升平,河道纵壑,井然有序,我主论功封赏,无量功德碑赐予尔等,为何今天恐天下不乱,这般造次?” 老者说完,海岛摇晃的更剧烈了,旁边一女子上前道:“爷爷,何必和它废话,收了它再说。” 一男子道:“雨虹师妹,怎么说它也是有功与断水派,不可强取。” 老者微笑道:“仲未所言极是。”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海岛突然像失去了支撑,迅速往下沉落,几人跃身而起,悬身在半空中。那个叫雨红的女子说道:“孽畜发威了。” 这边白敏伸手去抓梁晓文,可是那里有梁晓文?梁晓文早已顺着山坡滚进了海里,白敏只好先飞到半空中,在上面搜寻梁晓文。 雨虹惊道:“爷爷,这里有偷听的人。”当下冲白敏喊道:“你是谁?” 白敏笑道:“琴音门白敏拜见断水派各位。” 众人一听,纷纷拔剑,如临大敌。老者举手制止道:“幸会幸会。” 白敏道:“我只是路过这里,天色已晚,才在此休息的,并非是要偷听各位的谈话。“老者微笑道:“无妨,无妨。” 雨虹又是大吃一惊:“下面还有个人。” 白敏扭头看去,正是梁晓文在海里扑腾!身形一展,急速而下,想把他救上来,伸手抓住晓文的手,可是像是有股莫大的力量在海下面拉着梁晓文,无论白敏怎么使劲都拉他不起。老者大声道:“赑屃,我主赐你功德碑,难道是叫你害人的么?还不放开他。” 突然,海面上一阵翻滚,波涛汹涌般激起万丈巨浪,老者旁边的仲未叫道:“姑娘小心,快上来。” 白敏深知危险,不得已放开梁晓文,跃到半空,口中惊道:“原来是神兽赑屃。” 只见下面一只巨龟慢慢浮出海面,原来昨天休息的海岛竟然是被它驼在背上的。相传上古时它常背起三山五岳来兴风作浪,后被夏禹收服,为夏禹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治水成功后,夏禹为了防止它再兴风作浪,就把它的功绩刻成巨碑,让它自己背起。却不料几百年过后,这赑屃越想越不对劲,哪有这样嘉奖的?成天背一个石碑,行动不便,越想越生气,干脆掀翻了这功德碑,跑到了这茫茫大海中,赑屃本是兴风作浪之辈,它跑到大海不说,竟然致使河道之水逆流而上,海里的水都朝回涌,弄的沿岸水灾连连,百姓颗粒无收,举家迁徙,死伤无数。 赑屃抓起梁晓文放在背上,竟然有股神奇的力量,梁晓文在龟背上动弹不得,眼巴巴看着白敏他们,说不出话来。 老者说道:“赑屃,念你当年治水有功,休在这里作乱,随我们回断水派去吧。” 赑屃低吼一声,海面顿时射出无数巨浪,攻向老者他们。老者也不惧怕,双掌从容往前一翻,一股力道迎了上去,只把巨浪活生生顶了回去。赑屃一招不成,又御起更多巨浪,比上次力量更大了,老者带众人退后一步,眼看巨浪就要打在身上,老者从容不迫,不知何时,一把仙剑握在手中,凌空劈向巨浪,巨浪顿时化成水滴,如倾盆大雨般泻落下去。 赑屃眼看不是老者对手,龟身一沉,就要逃跑。仲未急道:“不好,赑屃沉到海底就不好对付了。”当下抽出仙剑,一头扎下,直刺赑屃,只听见“呛”一声,火光在海面上四射,仙剑竟然对龟背毫无伤害。 这边白敏也是惊慌,赑屃要是沉入海底,龟背上的梁晓文岂不是要被活活的淹死?短短相处了一天,白敏竟然对这个号称是未来时代来的梁晓文隐隐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当下也顾不了那么多,只是一心想把梁晓文救出来,迎风破浪冲向赑屃。赑屃沉入的速度极快,白敏的手还没有碰到梁晓文,赑屃的整个身子就沉了下去。白敏跟着扎进水里,一只手伸向梁晓文,梁晓文看的真切,白敏那急切的眼神,充满了等待…… 那等待只在一举手之间,梁晓文已经无力,仅仅的一举手仿佛要千万年才能完成。 千万年……难道真的要千万年吗?这海水是那么的明澈,洞穿时空,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有白敏那一张焦急忧伤凄美的脸庞…… 海水弄乱了她的秀发,如丝一般,只让他梦牵魂绕,白敏,你还是在我的梦中吗?为什么你隔我如此之近? 是你么?白敏? 意识中梁晓文缓缓伸出手,慢慢伸向白敏。没有什么比现在更能永恒了,两个人的手抓在了一起,像是融入到彼此的身体里面,梁晓文在这冰冷的海水中顿感有一种暖流缓缓上升,越来越强烈,甚至都快要爆炸了。 白敏喊道:“梁晓文,抓紧我,我带你上去。” “我带你上去。”是的,你带走我吧!我愿和你一起天涯海角,带我走吧!梁晓文紧紧抓住白敏的手,如誓言般不离不弃。 可是,这终究又是一场梦,白敏虽然抓住了梁晓文的手,可是她却带不走他,赑屃的力量在水中更显强大,拉扯着白敏跟着下沉。 梁晓文心里阵阵疼痛,这只手是那么的温暖,但他不得不放开。 “梁晓文!”白敏呼道,跟进的速度更快了。梁晓文摇摇头,不忍再看,头偏向了一边。 “梁晓文,你不能就这样死去。”耳边传来白敏的声音。 梁晓文心里一震,是啊!我有这么多牵挂的人,我为什么要这样轻易死去? 第十三章 天剑之气 海面上突然卷起千重巨浪,在赑屃沉没的地方传来巨大的响声,震耳欲聋,惊天动地,紧接着海水剧烈地搅动起来,一股一股的海水从海底迸发出来,力量之大,连水珠划在空气中都有丝丝的响声。 老者几人惊道:“赑屃竟然有这么强大的真气?”说着又朝后退了几步。 白敏被这股强大的真气震了出来,像一只断线的风筝飘向空中,白衣飘飘,似是天边最美的云朵。仲未瞧见,身子腾空而去,伸手接住白敏,白敏微闭着眼,轻声低吟道:“梁晓文呢?”头一偏,晕了过去。 那边海水还在不停搅动,劲道越来越大,越来越强,不一会儿就旋转成一个极深的漩涡。 老者身边几人有些不知所谓,茫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老者低声呢喃道:“天剑之气,好强的天剑之气……难道……”说完又摇摇头道:“不可能的,他已死百年,灵魂封印在九天神山上,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几人还在观望中,海水陡的涨起,一股巨大的水柱喷向空中,一直延伸出去,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众人口瞪目呆,惊叹这强大的力量不知是否来自赑屃。 老者说道:“大家不要惊慌,定是有高人在此,赑屃没有这么强大的真气。” 正说着,只见赑屃庞大的躯体似乎是被什么力量甩出来一般,顺着水柱飞出去,也是无止境的样子,耳边赑屃的吼叫声由近而远,慢慢消失,过了很长时间,又听见“轰隆”一声,想是那赑屃从高空跌落在了海里,老者吩咐旁边几人道:“你们速去那边查看。”几人领命而去。 下面海水仍在翻滚不止,只是比稍前气势小了许多,似是真气太强大,一时收不回,在慢慢调理。 老者问旁边的仲未:“刚才那个少年呢?” 仲未回道:“不曾见到,恐怕也被甩出去了吧。” 老者摇头不语,盯着海面上。海水慢慢在平息,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恢复了平静,梁晓文的身体紧跟着漂了出来,随着海浪一上一下,整个脸都变成了乌色。仲未道:“这不是那少年吗?” 老者点头道:“快去将他捞上来。”仲未踏浪而下,轻轻将梁晓文提将起来。 刚才出去的几人回来和老者说道,赑屃四脚朝天漂在海面上。老者点头,身子跃了出去,众人紧跟着飞出。 老者到了赑屃身边查看了一番,对众人说道:“赑屃虽受了重伤,但也无大碍,先带回去吧。”说完从腰间取出一个土色不显眼的布袋,解开布袋口,扔向空中,对着布袋念了几句真言,布袋瞬时间膨胀,转眼之间便大了百倍起来,一股真气从布袋口喷出,笼罩着漂在海面上的赑屃,慢慢将它托将起来,不一会儿功夫就将它装进了袋子,然后布袋缩小成原来的样子,又回到了老者手上。 这正是相传弥勒所有的“乾坤如意袋”,拥有不可思议之力,内部有着奇异之空间,空间之大能将天地收纳于内。 一行人带着梁晓文和白敏朝北飞去。 ※※※※※※※※※※※※※※※※※小屋的门应声而开,一道阳光洒了进来,屋里顿时温暖了许多,梁晓文挣扎着要起来,老者笑眯眯地向前按住梁晓文道:“有伤在身,不必多礼。”端过雨虹手上的药说:“来,服点药,身体很快就没事了。”梁晓文喝过药,问道:“那位和我在一起的姑娘呢?她现在怎么样?” 老者笑道:“她被真气所伤,所幸也没什么大碍。” 梁晓文听到白敏无碍,当下放下心来,挣扎着说道:“我现在可以去看看她吗?” “现在不可,等过两天,你们都好的差不多再去吧。” 梁晓文只好点头答应。 旁边雨虹笑道:“公子真是有情之人。” 老者道:“雨虹休再胡说,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对这位公子说。” 雨虹放下盘子,极不情愿地带门而出。 老者看着梁晓文,问道:“公子今天感觉可好?” 梁晓文哪里被人称呼为公子过,颇不好意思,说:“老人家,我叫梁晓文,你叫我小梁或者晓文都可以。” 老者哈哈大笑道:“果真是性情中人,那我就叫你晓文了。” 梁晓文高兴地点了点头。说道:“老人家,我感觉身体里有股火在烧一样,很是烦躁。” “嗯!”老者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体内真气充沛,你不知道吗?” “真气充沛?”梁晓文一脸茫然,摇了摇头。 “嗯!只不过你体内真气若隐若现,平时根本发挥不出来,但你绝望的时候就会自然爆发出来。” 梁晓文想了想,老者说的话和竟然和周德奎说的一模一样,想过有几次这样的情况,也正如他们说的一样,难道我真的像周德奎说的那样,不是那个时代的人吗?那么,我又是谁?当下把这些疑问说与老者听。老者只是默默地听着,偶尔点头,只是不语。梁晓文说完看着老者,期盼老者给自己一个答案。老者笑道:“只道天有九重,不曾想界也有两道,万物当真让人琢磨不透啊!”突然问道:“你认识天剑老人吗?” “天剑老人?我不认识。” “哦!”老者默然点头,说道:“你体内这股真气乃天剑之气,纵使你不认识天剑老人,也必和他有一定的渊源。只是你这股真气若隐若现,平时聚集在丹田不散,丹田真气随意念而动,只要意念到一定的程度,这股真气便真正为你所有了。” 梁晓文稀里糊涂听得一片茫然,老者的这些话貌似在电影电视上经常看到,只是面对面听人这么说出来,一时还感到不从适应,顿时表现出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 老者笑道:“这些你以后慢慢就会明白的,晓文,你先养好伤,伤好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或许到了那里,一切都会一目了然的。” 当下老者也不理会在那里发呆的梁晓文,离开了小屋。 第十四章 九龙恶河 如此几天,梁晓文就在断水派安静地养伤。这一日,梁晓文感到无聊,走出小屋,一排排精致的小屋呈现在他眼前,青砖灰瓦,绿树成荫,别有一番返璞归真的感受。梁晓文绕过小屋走了出去,一路上碰见许多人来来回回忙碌着,见着他都是很有礼貌地点头致意,让梁晓文顿感亲切。 再朝外走去,一条小路出现在前面,梁晓文沿着小路走去,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个悬崖边,梁晓文大是吃惊,刚才出来丝毫感觉不到这片小屋是建在山顶上的。向下望去,一条宽阔的大河围着这座山气势汹涌地流向远处,河水撞击在岩石上的声音巨大,虽然远在高山上,但也听得很清楚,梁晓文不觉想到,人从此处坠落下去,定是十死无生,摔的支离破碎,当下朝后退了几步回来,可是下面的壮观景象又舍不得不看,只好勾着脖子远远望去。 “小心点哟,别掉下去了。”一阵格格的笑声传过来,梁晓文抬头一看,原来是雨虹,当下笑道:“掉下去当真是回不来了。” 雨虹走过来微笑道:“那可不见的哟!我们断水派都是从这里出去的。” “什么?”梁晓文很是惊讶。 雨虹笑了起来,说道:“这座山只有这一个出口,不从这里出去,还能从哪里出去?下面这条河叫做九龙河,是上古时代九条恶龙化作而成的,九龙在世的时候无恶不作,被上天的几个神仙制服后不得逃脱,化身为河,几位神仙就此作罢,没想到这九龙阴魂不散,每年总是兴风作浪,屡次改道,弄得民不聊生。上几代掌门历尽千辛万苦才使得这条河流安稳下来,但是只要稍微不注意,他们就会作乱。”说着指着不远处河流的一个拐道继续说道:“那个拐弯处就是克制九龙的地方,所以我们断水派不远万里,举派搬迁到这里,只为控制这条河流不再犯乱,每天我们都会有很多兄弟姐妹在九州大地上巡视,只要有河流犯难,伤害了黎民百姓,我们就会义无反顾的去平息它们,浩浩九州,很多河流都是上古魔兽化身而成的,平息这些河流我们从古至今不知道死了多少兄弟姐妹,但是我们都是心甘情愿的,我们断水派只为治水而生,死也是治水的鬼,只要一天有水患,我们断水派就会竭力去做,上天赋予我们的就是治水,我们守护着这些河流,死而无怨!”雨虹站在悬崖边,话语坚定,此刻的她成了梁晓文眼中最伟大的人。有风吹来,撩起了她的秀发,随风起舞,轻轻地贴在她秀丽的脸上,此刻她又是世上最美丽的人。梁晓文一时竟然看的愣了。 “你在想什么?”雨虹问道。 “没……什么,只是刚才被你感染了。” 雨虹小声骂了一句:“傻小子……”转口说道:“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这里风大,我们回去吧!” 回来的路上,从雨虹的口中得知那老者,也就是她爷爷夏君侯,原来是夏禹的第四代后人,在历史书上知道夏禹乃是鼎鼎有名之辈,顿时对雨虹也倍感尊敬,算起来雨虹也是夏禹的第六代后人了。这些天所遇之事,所见之人,让他简直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只能说,一切貌似在做梦。无数次,梁晓文使劲掐自己,也有疼痛的知觉,难道这是一个有点疼痛的梦?不过梁晓文对这个梦充满了好奇。 ※※※※※※※※※※※※又如此过了几天,夏君侯告诉梁晓文,体内的伤已经完全好了。梁晓文急不可耐的跑去找白敏,可是找了半天没有找着,夏君侯说道:“白姑娘几天前就走了。” 梁晓文顿感失望,站在院中不知所措。夏君侯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说道:“白姑娘是琴音门的,长时间在这里不合适的,我们断水派和其它纷争门派向来是没有瓜葛的,我们只是治我们的水,不参合江湖的那些事。” 梁晓文黯然道:“我知道她早晚会走的,可是……我没有想到……她竟然不和我说一声就走了。” 夏君侯哈哈笑道:“不和你说一声,也不代表什么啊,只要有缘,不在乎天地之大,总有想见的一天。” 梁晓文当下红了脸,喃喃道:“老人家,我……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了。” 夏君侯又是一阵大笑,梁晓文更觉不好意思了。幸好这时雨虹来叫吃饭,梁晓文才得以解脱,没想到半路上雨虹说道:“刚才看你脸红彤彤的,像极了我们山顶上那棵苹果树上熟透的苹果。”夏君侯在旁边又笑了起来,梁晓文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雨虹丝毫不顾梁晓文的窘迫,继续说道:“你的心上人走了吧?” “没有,不是啦……”梁晓文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雨虹一边偷笑,说道:“好了,不逗你了,今天有你最爱吃的清蒸鲤鱼,走快点。” 梁晓文这才好了些,快步跟了上去。 ※※※※※※※※※※※※※是夜,无风,窗外灯火摇曳。 断水派此刻才显得有些安宁,白敏在屋里走来走去,过了一会儿她轻咬贝齿,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低头开门。 夏君侯从外面走过来,笑问:“白姑娘这要去哪里?” 白敏淡淡道:“我去看望一下梁晓文。” 夏君侯道:“不劳姑娘费心,梁晓文现在身体欠恙,姑娘早些休息,就别去打扰他了。” 白敏生气道:“你们……”终究没有说出下面的话,拂袖进了屋。 夏君侯在门外说道:“白姑娘身体已无大碍,明日就可以离开断水派了,代我向白门主问好。” 白敏道:“你们要留下梁晓文吗?” 夏君侯道:“那少年身体的内伤还没有完全复原,恐要在这里多住几日。” 白敏轻哼了一声,当下也不搭理夏君侯,熄灯睡去。 夏君侯叫来仲未吩咐道:“那少年和天剑老人颇有渊源,而白姑娘乃琴音门之人,今晚上你多注意些,不要让白敏把那少年带走了。” 仲未道:“师父,我看白姑娘心地善良,并非琴音门之辈做事那样。” 夏君侯摇摇头,叹道:“你道师父我看不出来吗?但不管怎么说,她是白问天的女儿。先不要问那么多,照我的吩咐做就是了,以后你就会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了。” 仲未只好点头答应。 第十五章 天剑老人 梁晓文在断水派住了一些日子,这一日,夏君侯郑重其事找来他,神情严肃地对他说:“晓文,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梁晓文本来想问是去什么地方的,但看到夏君侯一脸严肃的样子,顿时咽下了问出来的话。 夏君侯带着梁晓文从出口处飞出去,上次白敏带他在天上飞的时候是晚上,什么也看不见。这次可看了个够,做一只鸟真的是太爽了,梁晓文当下有种想呼喊的冲动。 夏君侯朝东飞了几个时辰,一座大山渐渐在眼前清晰起来,那座山也是高耸入云,可是山上什么都没有,光秃秃的,也没有云雾缭绕,给人一种荒凉的感觉。夏君侯带着他落在山顶,当下拜道:“晚辈断水派夏君侯前来拜见天剑仙人。” 过了半晌,从山的里面传来声音,缓缓道:“下来吧。” 夏君侯拉着梁晓文原地一转身,梁晓文只觉得眼前一黑,看见光线的时候已经到了一个山洞里。 山洞里面光线有些昏暗,几支火把有气无力地在那里燃烧着,除了这几支火把,空荡荡的其他什么都没有了。夏君侯朗声道:“前辈近来还好?” 没有人,但有声音传过来:“还好,还好,转眼之间,都记不清楚到底过了几百年了。” “前辈为了苍生,晚辈当真是钦佩的很。” “哈哈!当年你祖上夏禹不也是一样吗?一种责任,一旦挑下来,就要生死轮回着承担,你们断水派做的好,也令我敬佩的很啊!” “前辈过奖了,断水派只是尽了绵薄之力,和前辈之功相比,那真是不足挂齿而已。”夏君侯顿了顿,说道:“前辈,你看我身边这个少年。” 声音略微吃惊的“哦”了一声,半晌没有了声响,梁晓文感觉到有双眼睛在仔细地看他,却不知道那双眼睛在哪里?过了一会儿,那声音道:“是了,就是他了,没想到凌云阁竟然真的找到了,哈哈哈哈……”说完大笑不止,只震得梁晓文头皮发麻,这几句话也是弄得他莫名其妙,我到底是谁? 天剑老人的声音笑完后慢慢平静下来,问梁晓文:“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梁晓文。” “梁晓文?嗯!当真好得很,不知这副担子你可否挑得起?” 梁晓文一片茫然,从开始他就一直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天剑老人仿佛陷入了沉思,过了良久,天剑老人的声音再起,婉婉道出几百年的事情。 ※※※※※※※※※※※※※上古三年,天地初开,大地荒夷一片,处处是穷山恶水,魔兽横行,仿佛乐园一般,而人类却无法生息传衍。众仙愤然于世,以天剑老人为首纷纷下界平息祸乱,这其中有伏羲,神农,女娲,凌云真人,盘古,夸父,后羿,夏禹等仙人,还有散仙更是不计其数。九州大地上仙魔大战,真可谓惊天地,泣鬼神。 上古七年,天剑老人只身深入南方大沼泽,找寻盘踞在大沼泽的五通神,五通神乃泰山之神的五个儿子,大儿子牛身人头,善射。二儿子似龙似蛇,极其阴险。三儿子乃是一只巨大的雕,只吃人和动物的眼睛。四儿子无形,乃幽灵,善迷惑人心。五儿子却为人形,白白净净,面目清秀,好淫,专门汲取女人的阴元生存,手断毒辣,令人发指。五通神住在大沼泽,每天出去作恶,来无形,去无影,不知残害了多少生灵。大沼泽毒气缭绕,是以众仙无法进入,才让五通神逍遥界外,众仙甚是恼火。 天剑老人参透无字天书,真元护体,才得以进入大沼泽,其他众仙无法进入,只好守在大沼泽外面接应,商议好将五通神引出大沼泽诛之。 天剑老人进去不久,就和五通神相遇了,首先在大沼泽便大战了一番,众仙在外等候,只见大沼泽上空昏天暗地,巨响阵阵,大地都跟着颤抖,众仙甚是着急,但碍于毒气,无法进入大沼泽助阵,一个个在外面急得团团转。 这时,只见天上白光大显,天剑老人的指天剑破空而立,在半空中灼灼生辉,光晕由白而红,似是熊熊大火在燃烧,顿时整个大沼泽红彤彤一片,一只大雕悲鸣一声,冲上云霄,紧接着又坠落下来,想是受到了重创。众仙大声喝彩,欢呼声一片。 不料过了一会儿,红光黯淡,黑色幽灵之气慢慢扩散,顿时大沼泽上空黑压压一片,众仙在外惊呼不断,当下有不少人要进去大战五通神,刚一进大沼泽近毒气攻心,全身无力,众仙暗叹不已,甚是无奈。 五通神轮换在空中出现,每次出现,指天神剑的光辉就黯淡一分,只听天剑老人大呼一声:“我去矣!”大沼泽剧烈颤抖,指天剑划空而过,落在了凌云真人面前,这时天剑老人说道:“凌云真人,指天剑就交与你了。”大沼泽内白光像井喷一般爆发,霎时间乾坤颠倒,白昼交替。 众仙悲伤呼喊,大沼泽转身一变,一座大山耸立而起。众人都知这大山是天剑老人用尽真元之气压制住五通神,将他们封印在这山里,五通神也非一般角色,天剑老人用的是同归于尽的方法,用自己的真元灵魂来封压五通神,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就这样五通神被制服了,天剑老人也随着他们去了。 但天剑老人也留了一手,将自己的一魂借指天剑送了出去。物转星移,这一魂得指天剑日月精华,渐渐脱离指天剑,几千年修炼,转世投胎变成了人。 最后,天剑老人郑重其事地对梁晓文说:“小伙子,你知道这一魂在哪里吗?” 梁晓文摇头。 天剑老人爽朗的笑了起来,平静说道:“这一魂现在就在你身上啊。” “啊!?”梁晓文出乎意料的大叫了一声。 旁边的夏君侯微笑着冲梁晓文点了点头。 第十六章 神农拜访 天剑老人稍许说道:“如今天下大乱,虽不像上古时代那般魔兽横行,但只怕是比那时候还凶残。梁晓文,生在乱世,自当要负起这光荣艰巨的任务,你可知否?” 梁晓文当下迷茫的很,天剑老人淡淡却坚定的语气传来,不禁让梁晓文心里一震,仿佛有一种力量被激活,他仰起头,语气坚定道:“前辈,梁晓文自是知道重任在身,定竭尽全力去完成前辈未完成的使命,让黎民百姓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 “好!说的好,天剑之魂,果真没有看错人。”天剑老人说完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喜悦之情。笑过之后却仿佛有些无奈,叹息一声道:“梁晓文有我一魂,我的真元功力他也尽数拥有,可是这股力量潜伏在他丹田之处,轻易召唤不出来,他也没有感应,浑然不知以前的事情,无法支配这种力量,饶是让人作难。” 夏君侯上前一步道:“前辈难道没有万全之策能帮助他?让他丹田之处的真元游走全身,从而达到收放自如的境界?” 天剑老人若有所思,过了许久道:“也不是不能,可是事关神农教,现在神农教已不是神农那时候的神农教了,浑然堕落成魔教一支了!哎!神农尝尽天下奇草,所炼丹药无数,但有九枚是花了他几乎毕生精力炼制所成的,这九枚丹药就是‘还魂麝香’,当真有起死回生之效,只要梁晓文能服一粒,然后照我《天书格物论》上练习,假以时日,所有问题就能迎刃而解,只是,时隔几百年,也不知那九枚丹药是否还在人间?当今神农教已然入魔,就算有这丹药,又岂肯能送上?” 夏君侯也是一脸无奈,半晌才道:“我们断水一派,虽然专在治水,但也身系苍生,如今魔道盛行,乌烟瘴气,我辈之人岂可袖手旁观?既然还有一些希望,我们自然是不可放弃,当下应先找到凌云阁的人,再与他们从长计议。” “嗯!今日与《天书格物论》送与梁晓文,日后慢慢揣摩,循序渐进,也并非不能成事,你们去吧。”说完一本书迎面飞来,夏君侯稳稳接住,拜别了天剑老人,带着梁晓文离开了九天神山。 这一行,梁晓文始终都是稀里糊涂,不知所然,在路上夏君侯又详细解说了一番,他道魔教肆虐,正道势危,如今能克制魔教的只剩下指天剑了,但世间能驱使指天剑的陈云伯已经仙逝,致使魔教肆无忌惮,为所欲为,正道已无抵挡之力,所以他们才这么迫切要找到能驱使指天剑之人。凌云阁前来请天剑老人指点迷津,天剑老人透露他有一魂尚在人间,能找到这一魂之人,自然就能驱使指天剑了,所以凌云阁才派遣周德奎到万年之后寻找这一魂之人,而拥有这一魂之人,恰恰就是梁晓文。通过夏君侯这一说,梁晓文才稍许明白,一腔热血在胸间燃烧,顿感豪气万丈,誓要荡平魔教,还苍生一份安宁。 夏君侯点头默许,心中极是高兴。不由得脚下生风,速度又快了许多,身下梁晓文大叫:“老人家,能不能慢些,发型都吹乱了。” 一阵大笑随风而远。 ※※※※※※※※※※※两人回到断水派,雨虹和仲未等人神情紧张地过来对夏君侯说道:“今日神农教北护法崇神虎携人在断水派门下要上山,我们说您不在,以此拒绝了,他们也没敢硬闯上来。” 夏君侯点头道:“嗯!断水一派虽不如他们高手如云,但也非他们说上来就上来的。”此话刚毕,山下浑厚的声音传来:“神农北护法崇神虎拜见断水夏掌门。” 夏君侯眉头一皱,运气朗声道:“崇护法,别来无恙,我断水派向来与贵派素无来往,不知崇护法此来欲为何事?” 山下崇神虎大笑声传来,如雷贯耳,众人都惊叹他内力如此之强。崇神虎道:“夏掌门,难道这就是你们断水派的待客之道吗?我等在山下等了一天,却不曾想坐了如此一个冷板凳。” “哈哈!失礼失礼,崇护法快请。”说完对众人道:“大家去正厅,待会儿不得多话,一切看我指示。” 几道光拔地而起,瞬间便到了山顶,其中一个胖者笑着抱拳对夏君侯说道:“夏掌门,最近可好啊?” 夏君侯还礼道:“多些崇护法关心,同好同好,请去正厅说话。” 众人在正厅坐定,夏君侯开口道:“崇护法,怎么今天如此有雅兴光临敝派?” 崇神虎笑道:“哪里哪里,贵派治水功德与天齐,神农教上下当真佩服得紧啊!今受教主委托,特来犒劳各位。” 夏君侯脸上不屑之情一扫而过,笑道:“造福苍生,我等应义不容辞,何来犒劳不犒劳的。” 崇神虎不语,一拍巴掌,顿时几人鱼贯而入,双手一挥,地上顿时出现几个大箱子,挨个打开,满箱子全是金光灿烂的黄金珠宝,只把大厅闪耀的灼灼生辉,梁晓文在旁边差点被刺痛眼睛。 崇神虎洋洋得意道:“怎么样,夏掌门?区区薄礼,敬请笑纳。” 夏君侯面无表情,淡淡道:“无功不受禄,我断水派何德何能,岂敢接受贵派如此之大礼?” 崇神虎道:“贵派为黎民治理水道,神农教顺应民意,为苍生敬献此礼。” 断水派众人脸上鄙夷表情此起彼伏,神农魔教,也不害臊,竟敢提苍生黎民?崇神虎也不在意,还是那副洋洋得意的神情看着夏君侯,仿佛只要是人就要对这黄金珠宝产生浓厚的兴趣。夏君侯微笑道:“断水派治水,从来不掺杂任何杂念,更是与钱财无关,崇护法,请将这些箱子收起来吧。” 崇神虎一愣,先前神情一扫而空,态度有所转变,说道:“夏掌门,其实敝派今天派我等来到贵派,是有事相求的。” 第十七章 洪荒天水 夏君侯故装惊奇道:“神农教能人异士如过江之鲫,还有事相求与我们断水派?奇哉奇哉。” 崇神虎也不谦虚,说道:“夏掌门所言极是,可是在治水方面,我们神农教和贵派是无法相比的。” 仲未在旁边听崇神虎如此大言不惭,气的只捏拳头,恨不能一拳砸向崇神虎。 崇神虎又道:“我教所在地神农顶近日遭洪水肆虐,夏掌门可知否?” “听说一点。”夏君侯不以为然。前段时间神农教与其他三大魔教携手围攻昆仑山,神农教教主神萧道在神农顶引天水淹没昆仑山,致使昆仑山全线崩溃,崆峒派和五彩谷赶来救援的时候,整个昆仑山一片汪洋,五彩谷祭起补天石才撤去洪荒之水。昆仑山却一蹶不振,继凌云阁后又一受创正道大派。但引天水有一弊,天水乃上古洪荒之水,本身积怨几千年,足可毁天灭地,但有反噬的作用。神萧道引天水后足足闭关了三个月才得意回复真元之气,但天水有所泄露,降落在神农顶,整个神农顶被天水包围,每日涨水,现在都快要淹没到神农山顶了。神萧道无法,只好派遣崇神虎带着重金来求断水派去水,这崇神虎却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信口雌黄道是代替黎民百姓来犒劳断水派,让人厌恶不已。 崇神虎说道:“天下本为一家,我教有难,还望夏掌门出手相助,我们神农教自当感激不尽。” 仲未忍无可忍,站出来说道:“亏你还说得出天下本一家,我问你,天水为何作乱与你们神农教?你们现在有难了,可曾想到昆仑山?你们引天水淹昆仑,今天落了如此后果,实乃报应,怪不得别人,这个忙我们断水派不会帮的。” 崇神虎气道:“小子,我和你们掌门说话,你插什么嘴?” 仲未不屑一顾,哼了一声,敢要再说。夏君侯手一挥制止,笑着说:“徒儿无礼,崇护法不要生气。” 崇神虎哈哈笑道:“无妨无妨!岂会和晚辈怄气。夏掌门,你看这事……贵派能不能派几位高人过去解神农教一围?这箱子的黄金珠宝就当酬劳了。” 夏君侯沉思道:“如今我派之人都去各个地方治水了,无人派遣啊。” 崇神虎表情随即转阴,沉声道:“看来夏掌门是不愿帮这个忙了?” 夏君侯笑道:“崇护法不要误会,治水乃我断水派职责,岂有不去之理?”此话一出,断水派各人俱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夏君侯又说道:“只是我派现已无人,无法派人前去,只好有老夫亲自前往了。” 仲未叫道:“师父……”夏君侯挥手道:“尔等休再说话。” 崇神虎听夏君侯亲自前去,当下甚是喜悦,连忙道:“那可是再好不过的了,有劳夏掌门了。” 送走崇神虎等人,夏君侯带着仲未,雨虹,三徒弟浩方,五徒弟段喻人以及梁晓文几人进了里屋,如此这般那般交代了一番,遂留下二徒弟卞翌,四徒弟渡小天负责断水派的看守事宜,一行六人去往神农教。 ※※※※※※※※※※神农教所在地神农顶一片汪洋,洪荒之水已经淹没到半山腰了,还在汹涌不断的朝上涨,到处可见深不可测的漩涡,夏君侯皱眉道:“天水泄露的水就有这么大的威力,别说整个天水之威了。哎!想来昆仑山定是受害不浅啊。” 仲未道:“师父,那是当然的了,听说天水淹没昆仑山时,方圆百里都是一片水泽,黎民百姓流离失所的不计其数。哼!魔教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这等丧尽天良,真是人人得而诛之。师父,其实我们本不应该来,就让神农教也吃吃天水的苦头。” 夏君侯摇头道:“应以大局为重,仲未,眼光要放长远些,知道吗?” 仲未低头道:“是!师父!” “嗯!我们上山吧。”众人提身而上。神农教教主神萧道带众人早在门前迎候了,将夏君侯等人请进了神农大厅,两派互相礼数了一番,夏君侯直入正题说道:“我观洪荒之水,虽来势汹涌,但也不是不能破,我们断水派治水始终讲究因势利导,将泛滥之水引导出去,让百姓受益,只是这洪荒天水积怨几千年,倘若引导出去,必有百害而无一利,只能来自哪里,退回哪里!只是这天水来自九天,想我断水派治水几百年,也自叹没有如此能力将天水退回天上,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天水疏导到一个地方,用我们断水派的制水神器封印起来,才能保证这天水不再危害人间。” 神萧道点头说道:“夏掌门所言极是,哎!都怪老夫一时冲动,引来这后患之水。不知夏掌门有什么方法能将这天水疏导出去?” 夏君侯沉思道:“天水不同人间之水,是有灵性的,只可智取,不可强求,五行之中,互生互克,必有其克制的方法,但用五行治水,必要找准方位,然后一击即中,即可将水疏导出去。不知神教主可否放心我们在神农顶找寻这五行之位?” 神萧道哈哈笑道:“夏掌门此话可当真是见外了,劳烦各位前来解围,老夫已感激不尽了。夏掌门只管在这神农顶上下找寻,我命门下之人不得阻扰。只是神农顶有些地方外人倘若不知,会不小心……这样吧,我派北护法崇神虎带着你们,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也可让崇神虎遣人过来。” 崇神虎上前一步,没有了在断水派威风的样子,朗声道:“夏掌门,我崇神虎听从派遣。” 夏君侯点头道:“嗯!相信有神教主的鼎力配合,洪荒天水不日将消失于神农顶。” 神萧道喜道:“那就多谢夏掌门了,以后有用得着我们神农教的地方尽管说,我们定当义不容辞。” 夏君侯等人当下也不歇息,叫崇神虎拿来神农顶的地图,几个人围着地图研究这五行之位,梁晓文在一旁看着无味,便一个人出去散步,因夏君侯几人乃是神农教救星,崇神虎也不敢阻拦梁晓文,只是叮嘱他别走远就是了。 第十八章 再死一次 梁晓文朝外走去,不远处有一个小湖,正值黄昏的时候,夕阳西下,斜照在湖面上,一片波光粼粼,随波荡漾,整个湖面像镀上了一层碎金,湖上小亭轩道,曲折延伸;湖边杨柳依依,随风摇曳,好一个山上江南。梁晓文看的入迷,脚下不由自主朝湖边走去。正走的春风得意,突然从树上飞来一根木棍,直砸向梁晓文头部,伴着一女子的声音:“叫你这个色狼老是跟着我,本姑娘给你点颜色看看。”梁晓文大惊,还没抬头看去,便被木棍击中头部,只觉得眼冒金花,疼痛难忍,还没有来得及哼一声,就软身栽在地上。树上女子咦了一声,跳了下来,喃喃道:“怎么如此不禁打?王八蛋是不是玩阴招?”略微凑近一看,又是咦了一声,惊奇道:“怎么是他?”慌忙上前去摇梁晓文的身子,梁晓文被这一闷棍打的气若游丝,半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只在阎王面前晃来晃去。女子摇了半天,梁晓文回光返照,睁开眼,声音甚是虚弱道:“你……白敏!!你为什么要打我一棍子?就算……就算你要打我一棍子……干嘛非要用这么大的力……我……”话没说完,头一偏,竟然又死了一次。 女子甚是不悦,嘟哝道:“早就告诉你了,我不是白敏,是她姐姐白灵。臭小子,一点记性都没有。”说着伸手去探他的气息,这一探不打紧,倒把白灵吓了一跳,惊道:“怎么死了?”她也不想想,梁晓文现在只是一普通人,怎经得起她这用尽力气的一棍子?白灵赶紧扶起梁晓文,运气掌上,看清xue道,将真气缓缓输入到梁晓文身体里,可是折腾了半天,梁晓文一点反应也没有,白灵心急,真气又加了几分,一会儿功夫自己便累的娇喘连连。 这时,从树后面闪过来一个男子,嬉笑道:“白灵妹子,哥哥我……”一眼扫见白灵正在给梁晓文输真气,也是惊奇,不过脸上仍然一副嬉笑表情说道:“是不是这个小子对你不从,你一掌把他打死了。白灵妹子,我们都是要成亲的人了,你可不能做出这等让我难堪的事情,这小子不从,哥哥我从你就是了。”说着就伸手过来摸白灵脸蛋。此人正是神农教教主神萧道的儿子,在伏羲山被白灵“飞天菱纱”缠住的神昊天。 白灵慌忙凝神收气,顾不得喘息,挡开神昊天伸来的手,骂道:“你给我死远点,要不是我父亲非要我来拜访你老爹,我才不愿来这个鬼地方。尤其讨厌看见你这张色迷迷的下流嘴脸。“神昊天也不生气,笑道:“我难道没有让白灵妹子喜欢的地方吗?” 白灵也不看神昊天,说道:“有喜欢啊!” 神昊天喜上眉梢,连忙问道:“喜欢我什么?” 白灵没好气地道:“我喜欢你离我远点。” 神昊天大笑道:“白灵妹子真是太有个性了,我现在是越来越爱你了,让哥哥帮你擦擦汗,看把妹子累的。” 白灵起身手一抖,神昊天收回手道:“妹子别生气,哥哥不给你擦就是了,别动不动就把‘飞天菱纱’使出来。” “那你最好也别逼我使出‘飞天菱纱’。” 神昊天苦笑,看来那天定是吃了“飞天菱纱”不少苦头。当下转移话题,低头看地上的梁晓文,眉头紧缩,思索一阵惊道:“这小子不是那天……那天要帮我解开‘飞天菱纱’的人吗?怎么跑到神农教了?” 白灵道:“就是那个人,可是被我一棍子打死了。” “哎哟哟!我说白灵妹子,我还当你只对我下毒手呢!原来是个男的你都要毒上一番,呵呵!” “少废话了,现在有什么办法能救活他?” 神昊天摇摇头道:“人死不能复生,白灵妹子难道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吗?” “神农教炼百药,难道没有什么丹药能让人起死回生吗?那天在伏羲山你被‘飞天菱纱’缠住,人家还好心要去救你呢!虽然没救成你,也算对你有恩,你怎可见死不救?可没见过你这样没良心的男人。”说完不屑看了神昊天一眼,不再理他。 神昊天落了个没趣,笑道:“也不是不能救活他,只不过看见妹子这么心急于他,心里吃醋。” “呸呸呸,少给我说这些恶心人的话,要不是他过来,这一棍子就打在你头上了。废话少说,你倒是救还是不救?” 神昊天思量了半天,一咬牙道:“为了白灵妹子,看在那天他要救我的份上,本少豁出去了,救他就是了。你且把他先带到屋里,晚一点我拿丹药过来救他。要是我救活了这小子,白灵妹子以后可别再对我冷言冷语了。” 白灵笑道:“当然……” 神昊天一阵欢喜,转身就消失了。白灵又一阵冷笑,说道:“当然还是会对你冷言冷语了。” ※※※※※※※※※※不知不觉,夏君侯等人研究到了半夜,雨虹起身看了周围一遍,“咦”了一声,问道:“梁晓文呢?” 众人这才想起还有个梁晓文,面面相觑,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夏君侯道:“浩方,你和喻人出去找一下。”两人还没有走出门,门“吱呀”一声开了,梁晓文跌跌撞撞走了进来,满脸疲惫,一进屋仿佛全身都要散了一般,扑通一下子就跌坐在椅子上,无力地说:“口好渴,倒杯水给我喝。 几人甚感奇怪,雨虹倒了一杯水过来给梁晓文,梁晓文接过水一饮而尽,突然大声咳嗽起来,雨虹在旁边拍着梁晓文的后背,轻声说道:“慢些喝,别噎着了。”梁晓文咳嗽不止,并且越来越厉害。夏君侯伸手去搭他的脉,只见梁晓文的经络暴涨,青线红线迅速在全身游走,夏君侯暗暗吃惊,手上稍许yongli想要控制住他暴涨的经络,可是根本不起一点作用,经络处的xue道突突直跳,好像里面的血液要爆射出来一般。 第十九章 阴差阳错 夏君侯暗叫不好,大声道:“尔等快些让开,晓文定是中了毒气。”说完抓起梁晓文反手一提,将他从椅子提到地上,急速封上他周身穴道。梁晓文浑身没了力气的,仍然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任凭夏君侯摆弄。夏君侯待他坐定,双手朝前一翻,一股真元之气快速输入梁晓文身体里。稍许片刻,发觉不对劲,自己的真元之气竟被梁晓文源源不断吸入体内,夏君侯大惊,急忙撤开双掌,可是放上去容易,拿开可就困难了。夏君侯只感觉到梁晓文体内真气越来越盛,甚至都强过了自己,以前聚集在丹田处的真元游走全身,没有不到的地方,甚至在周围都散发着淡淡的真元之气,正是天剑之气,这股天剑之气不断翻滚,一波强过一波,似是在不断往外攻击敌人。夏君侯暗道:“难道晓文的天剑之气被激活了?”旁边仲未看着师父脸上的表情,顿感不妙,一掌拍向梁晓文后背,整个人弹飞了出去,夏君侯趁这空当,用尽毕生真力,才将双掌从梁晓文身上拿开,一时大汗淋漓,说不尽的狼狈。 那边仲未被震飞出去,活生生把手给折断了,所幸不是什么大碍,接上就好了。 梁晓文这时脸上才稍微恢复血色,只是眼神仿佛还很迷茫,夏君侯顾不得喘息,有些奇怪:“晓文这是怎么了?”一边招呼大家不要去碰他。雨虹小心翼翼地问:“晓文他没事吧?” 夏君侯道:“目前看他的状况应该是没有什么事。” 梁晓文呆呆地坐在地上,过了半晌才回过神,见大家都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问道:“怎么了?” 浩方见晓文清醒了过来,上前道:“晓文,刚才可把我们吓坏了,还把我大师兄的手都弄折了,你哪来这么大的功力?” 梁晓文茫然地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刚才好像在梦里一样,仿佛是一个沼泽地,昏天暗地,杀声连连,好像有几个是人非人的东西围攻我一个,有龙,有蛇,有人,有大雕,还有一个怪物,最后金光一闪,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夏君侯大惊,梁晓文梦中描述的不就是几百年前天剑老人大战五通神时的情形吗?当下问梁晓文:“你刚才出去发生什么事情了?” 梁晓文低头想了想,说道:“我只是一个人呆在这里无聊,就想出去走走,在外面看见一个湖,我见那边景色不错,就想过去看看,刚走到一棵树下,就被一个人用木棍打了头,剩下的事情我就不知道……”然后紧锁眉头努力的想了想,大声道:“对了,打我的那个人是白敏。后来我醒了,发现还在那棵树下,就一个人回来了。只是,只是……没看见白敏。” 雨虹“哼”了一声,说道:“打了你一棍子,还这样惦记着人家,要不要我也给你一棍子?” 梁晓文笑道:“那我就更要惦记你一辈子了。” 雨虹脸微红,骂道:“真是个傻小子。” 夏君侯断定梁晓文清醒后不会有什么事了,遂伸手过去搭脉,脸上表情晴一阵阴一阵,突然脱口说出:“你几个时辰前死过一次?” 众人大吃一惊,梁晓文更是莫名其妙,只是说道:“反正白敏打了我一棍子后我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夏君侯手没有放开,继续说道:“你吞服了一颗救命丹药才得以返阳,这粒丹药当真神奇的很,不但救了你的命,还激发了你体内的天剑之气。”说完脸上露出夸张的兴奋表情,高兴道:“是了,是了,晓文服的正是‘还魂麝香’,苍天有眼啊!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仲未几人也知道这“还魂麝香”,听夏君侯这么一说,个个也是神采飞扬。梁晓文怯怯地问道:“老人家,这‘还魂麝香’是不是天剑老人所说的‘还魂麝香’?” 段喻人道:“你道这世上还有几种‘还魂麝香’啊!” ※※※※※※※※※※※※※※※※※※※※※※※※※※原来白灵一棍打死梁晓文后,心里十分慌张。妹妹白敏和梁晓文被囚牛抓走后来后,总是心神不宁,每天忧郁的很,白灵乃情场老手,岂会不知妹妹心思。没想到一场误会,却把妹妹的梦中人一棍打死了,这还得了?当下央求神昊天拿丹药来救梁晓文。这神昊天趁夜色偷偷溜进父亲的丹药房欲偷丹药。神昊天成天浪荡于美色之间,对丹药一窍不通,只是听神萧道说过丹药房里面的药丸都是旷世妙药,很多都可以起死回生。但他也不知道哪个丹药能起死回生,就找装丹药的罐子,哪个贵重就取里面的丹药,却误打误撞,取出了最贵重罐子里面仅有的一粒,也是世上仅有的一粒“还魂麝香”。神昊天怕父亲知道后责罚他,然后又从别的罐子里取出一粒差不多的丹药放进了原来的罐子里。随后屁颠屁颠地跑去讨美人欢心,看也不看给梁晓文喂了下去,见梁晓文有了起色,两人又把梁晓文拖到树下,只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离开了现场。 夏君侯对梁晓文说:“你现在运气看看。”边说边教梁晓文运气的方法,梁晓文试着运气,双掌翻出,一道凌厉的劲风呼啸而出,“轰隆”一声把门打的粉碎,势道不减,径直打向外面的一棵参天大树,大树剧烈摇动,竟然被梁晓文掌风打歪了几分,一边粗壮的树根竟破土而出。浩方吃惊的合不拢嘴,半天才回过神,张着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梁晓文。 夏君侯拍掌欢喜道:“是了,是了,正是天剑之气,霸道凌厉,哈哈!!苍生有救了,晓文,看来你是命中注定来挽救黎民百姓的。” 屋外崇神虎带着人匆忙赶来,看见歪斜的大树问道:“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二十章 参天巨树 段喻人甚是机灵,抢先答道:“崇护法,我们仔细查看了一下地形,觉得这古树下可能是五行之位,可以克制天水,所以想看看下面是些什么。” 崇神虎大大咧咧道:“这等小事何必劳烦各位,吩咐一声就是了。”转身对身后的人说道:“你们多带些人把这棵树给拔起来。” 众人领命而去。崇神虎笑着对夏君侯等人说道:“各位早些休息,治水不在一时半刻,天明之前这棵树定然是不会怵在这里了。奶奶的,这棵树真大,恐怕有好几百年寿命了吧!比老子岁数还大,今晚上就让你归西。” 众人拿来东西正要挖这巨树,突听一声:“住手。”众人望去,来者正是四大护法之首——东护法朴王。朴王不苟言笑,在神农教以严肃著称,教中之人都不敢随便招惹他,听到他一声大吼,顿时停住了手中的活,怔怔地看着北护法崇神虎。崇神虎乃四大护法之尾,在教中权利,地位都不如朴王,只见他上前轻松笑道:“朴护法,这棵树下乃五行之位,是清除天水的绝佳位置,挖开这棵树就可将天水疏导出神农顶,为何喊停?” 朴王“哼”了一声,冷冷道:“神农顶乃风水重地,你们可以找寻其他的五行之位,这棵树我说不能动就不能动。” 崇神虎依旧笑道:“朴护法,现在全教山下以治天水为首要任务,难不成你要等着天水淹没上来?呵呵!到时候这棵树自然也是保不住了,还不如现在挖了它。” 朴王面无表情道:“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说完转身就走。崇神虎看不惯朴王高高在上的样子,甚是气恼,命令手下:“继续给我挖。” 黑暗中只见一道光影一闪,围着挖树的几个神农架徒顿时飞了出去,惨叫声从远处传来。朴王站在树下,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淡淡说道:“谁要是动这棵树,我就对谁不客气。”然后指着崇神虎道:“你也一样。” 崇神虎气恼不已,同为神农护法,你朴王为何这般飞扬跋扈?况且我也是为了神农教安危着想,你当我真的想和这棵树过不去啊!一时气上心头,大声道:“朴王,教主有令,阻挡治水者就是与神农教为敌,难不成你要造反吗?” 朴王冷笑道:“造反?要造反早在几十年前就造反了!我说过,五行之位并非只有一处,你们去找别的地方吧。” 段喻人本来只是信口这么说了一句,况且这棵树下也并非什么五行之位,完全是为了遮人耳目才这么说的,没想到竟然闹成这样,正想站出来打个圆场,却被夏君侯暗暗拦住,段喻人识趣,又退了回去。 崇神虎眉头一扬,说:“你道这五行之位似你家碗筷一般,随处都能见吗?真是笑话,为了神农教安危,今天我倒要拔掉这棵树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说着真气朝前一送,直撞巨树。树下朴王岂是省油的主,早已凝神运气,两股真气在半路相遇,“嘭”的一声炸开,崇神虎功力稍弱,往后退了几步,朴王还是站在原地不动,说道:“崇神虎,你想怎样?” 崇神虎道:“我倒要问问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只要你们不动这棵树就罢了。” “神农教安危系与此树,非动不可。” “那就别怪我想怎样了。” “朴王,你道我是怕你吗?这般欺辱人?来来来,划下道,咱们大战一场。” “我看没有那个必要了吧!” 朴王淡淡的一句话,崇神虎却是气的只冒烟,当下一掌挥去,朴王身形一展,毫不费力的躲了过去,说道:“天色已晚,我要回去休息了。我希望在我睁开眼睛前这棵树还是这般模样,不然的话,后果你崇神虎自己承担。”朴王坦然地走了过去,又回头道:“后果就是死。” 崇神虎咬牙切齿,鼓足了十二分真气,击向巨树,巨树晃了晃,应声倒下。本来以崇神虎这一掌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倒巨树的,但前面有梁晓文的天剑之气做了铺垫,才得以击倒巨树。 朴王以为迫于他的淫威,崇神虎是不敢拿这棵树怎么样的,没想到崇神虎气急败坏,咽不下这口气,硬是活生生把巨树击倒了。朴王转头看着慢慢倒下的巨树,一脸茫然,仿佛突然老去了几十岁,沧桑地站在那里不动,像是被定格一般,巨树的落叶漫天飘下,在明月的映照下显得那么苍凉。 许久,朴王喃喃说道:“五十年了,我以为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世事弄人啊!”说完独自一人仰天大笑。 这些年朴王给崇神虎一直是紧绷着脸,对什么事情都是爱理不理的样子,哪里见过他如此这般过?心里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本能地朝后退了几步,以他的武功修为,决计不是朴王的对手。但崇神虎心里也是纳闷,这棵树到底和朴王有什么关系呢?弄得他如此这般?又忍不住朝巨树望去。 朴王不去理会崇神虎,眼神迷离,心里似乎有说不出的痛苦,仿佛做错了什么事忏悔一般。只是盯着巨树不言语。过了好一会儿,他移步朝巨树走去,看也不看身边的人,仿佛这个世界就只有他一个人。 他慢慢走去,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期待,身后的落叶盘旋着,围绕在他身边久久不肯落地,似乎被朴王感染一般,同他一起痛苦,一起期待。 场面很静,很多人站在那里都不出声,只有朴王踩着落叶沙沙前行,月光洒落,孤寂万千……空气窒息的让人不能心跳,仿佛心跳的声音都能打破这无边的寂寥。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很悠远,很淡然,也很无奈。“是了,本不该结束的,这也许只是一个开始。” 众人望去,神萧道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站在一个月光照不到的角落,声音轻轻飘来,和朴王一样的沧桑。 第二十一章 飞雪圣女 朴王听到神萧道的声音,停了下来,只是没有回头,幽幽说道:“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神萧道说:“难道你后悔了吗?” 朴王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这时,巨树倒塌处传来一阵女人狂笑声,震彻天际,让人不寒而栗。女人笑完,很愤怒说道:“朴王,五十年了,没想到你还是这般懦弱,我文飞雪算是看错你了。”说完一道黑光冲天而起,将这深夜染的更加扑朔迷离。黑光尽头一位白衣女子腾空而起,头发苍白散乱,夜色中瞧不清模样。 崇神虎惊道:“飞雪圣女!!五十年前你不是出走神农教了吗?怎的在这里?” 文飞雪哈哈笑道:“问我作甚?去问这两个臭男人吧。”说完一指神萧道和朴王,眼中愤怒之火呼之欲出。 朴王轻轻说道:“飞雪,你道这些年我们都过的很好吗?” 文飞雪“哼”一声,道:“当年我助你一臂之力,倘若成功,你会是现在这样吗?真是懦弱之极。”声音苍凉,似是抱怨很深。 朴王摇头道:“我……我做不到……” “你到做了好人,什么都是我的不是了。无妨,都这么多年了,我也不放在心上了……” “那再好不过了……”朴王诺诺说道。 文飞雪话锋一转,随即说道:“不看见你们,我倒是没有放在心上,但是一看到你们,我就很放在心上,五十年前,你们两个臭男人辜负了我,当初没有杀了你们,今天一并算账吧。”伸手向天,一把仙剑顿时到了手中,凌空虚划一道剑锋,整个人落到了地上。 那边神萧道急道:“飞雪,你入魔已深,我们当初也是逼不得已,不然你的肉身便会烟消云散,你怎么到现在还不醒悟?” “神萧道,你当你是名门正派吗?笑死人了,我入魔已深?你们不都是一样吗?”说完大笑不止,月光下,一滴眼泪缓缓滑落,梁晓文看的真切,心里竟然有说不出的酸楚。 文飞雪手中青幔神剑一指,青光大盛,盖住了淡淡的月光,痛声说道:“五十年了,哈哈!五十年了,没想到我竟然能重见天日。神萧道,朴王你们两个臭男人,拿命来赔我五十年青春。”说完双脚点地,凌空而起,青光越来越强,直拢向站的最近的朴王。朴王急速退步,眼见着青幔剑就要刺向胸口,凭空一抓,一把长枪握在了手中,正是御神枪。朴王御神在手,格开了文飞雪这一剑,文飞雪一刺不着,又来一剑,剑剑都是凌厉的杀招。朴王弹身而起,御神在空中一划,一道优美的红色弧线破空而下。文飞雪急速转身,真气至青幔神剑,青光凝聚成一点,硬生生撞向那道弧线,“轰隆”一响,朴王身子在空中飞舞,落地时嘴角上带着丝丝血迹,惨然道:“飞雪,你为何执迷不悟,修炼这毒害很深的魔法?” “朴王,你没有资格来教训我,这一切都是你害的,我痛恨你,恨到我不想看见你,恨到我想一剑刺死你。”青光一闪,又劈向朴王。朴王退后一步,执起御神,原地画了一圈过来,结界抵挡这青幔剑气。文飞雪笑道:“你以为你能挡得了吗?”手上又多加了几份力,“嗤”一声,划破结界,直指朴王。突然一道紫红色光飞了过来活生生顶住了青幔,正是神萧道的紫砂神剑。文飞雪笑道:“如此甚好,两人一起上来吧。”青幔顿时飞舞,只把两人直逼得连连后退。 文飞雪道:“你们两人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一味的做缩头乌龟?五十年前你们可不是这样的。”一剑刺向朴王的胳膊,顿时鲜血横飞。文飞雪见了血,魔性大发,当下话也少了,青幔舞的更快了。神萧道说:“飞雪,倘若你在执迷不悟,我们可就要动手了。” 文飞雪大笑:“来吧!今天一定要杀了你们这两个臭男人。”场中两道红光冲天而起,与青光厮杀在一起,直看得人眼花缭乱。文飞雪边战边大笑,笑声充满了痛苦与荒凉,仿佛这整个世界都与她有仇一般。 三人在场中斗了几百个回合,文飞雪的笑声渐渐弱下来,青光也慢慢淡了下来。朴王大声说道:“飞雪,再斗下去对你不利,快些收手。” “呸!有本事再把我封印五十年。” 紫砂剑冲天而起,急速绕着文飞雪转圈,不一会儿在文飞雪身边到处都是紫红色的强光,强光越来越大,让人分不清真实虚幻。突然“丝”一声,紫红色光嘎然停止,众人再看时,紫砂剑已经刺进了文飞雪腹部,文飞雪一个趔趄,栽倒在地。捂住腹部,大笑不止。朴王奔向前,抱起她查看伤情,文飞雪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推开朴王,笑道:“五十年前我都该死了,是不是?我苟延残活了五十年,已经够了,只是没能杀死你们两个臭男人,我死不瞑目。”说完仰天大笑,一时腹部鲜血迸射,文飞雪笑着笑着,脸上已经泪流满面。只看的梁晓文心里甚不是滋味,不管这女的以前做过什么,封印了五十年对她已经是最悲痛的惩罚了,如今为何还这般对她? 神萧道收回紫砂剑,脸上杀气不减,剑指文飞雪,冷冷说道:“今天来个了解吧!”说着就要下手再去刺文飞雪,朴王急忙拦道:“教主手下留情。” 神萧道冷笑道:“难不成让这魔女还来纠缠我们吗?既然五十年前我们做错过一次,何不就这样错下去,你闪开。”朴王默然,悄声无息地走到一边,不再言语。 文飞雪见朴王这般,显是心灰意冷,闭上双眼,泪水比先前更多了。 朴王瞧了文飞雪一眼,不敢再看下去,背过身,仰望夜空。场上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只是刚才打斗被激起的树叶还在空中慢慢划落,一片一片,在这寂静的深夜,显得是那么凄凉。 神萧道正要动手,身后有人大叫道:“住手!这女子都这样了,你们两个大男人为何还这般咄咄逼人,置人于死地?” 第二十二章 落寞寂寥 众人回头看去,说话的正是梁晓文,雨虹拉了拉他的衣角,轻声道:“不要惹事。” 梁晓文涨红了脸看着众人,刚才的底气一下子泄了,支支吾吾道:“我只是……只是看这个女子挺……挺……可怜的,你们就不要赶尽杀绝了。” 文飞雪长叹一声,极为悲惨,怒斥道:“黄毛小子,你是哪根葱?轮得到你来可怜我?” 梁晓文急忙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仙姑别误会。”他一时心急,不知该如何称呼文飞雪,把仙姑都搬上来了。 文飞雪笑道:“我在这两个臭男人眼里,是十恶不赦杀人不眨眼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魔女,你竟然叫我仙姑,当真可笑的很。” 神萧道上前一步,喝道:‘是了!是了!你在我们眼里就是如此之人。“说着手中紫砂神剑一点,直刺文飞雪。文飞雪伸手一扬,一包白色粉末洒向神萧道。神萧道哪料到文飞雪重伤之下竟然还会这一手。当真是疏忽大意了,但他乃神农教主,应变能力自是高人一等,慌忙撤剑,闭住气息,瞬间一道结界将他包围起来。文飞雪腾空而起,因为动了真气,腹部伤口大开,在空中喷出一道鲜血,慢慢洒落,在月光下,仿佛开出了一朵朵凄惨悲凉的花。只看的朴王等人都呆了。 文飞雪掠过梁晓文身边的时候,顺手一提,抓起梁晓文,道:“小子,帮仙姑一把!哈哈!”离梁晓文最近的雨虹惊叫一声,双足点地,去救梁晓文,可她哪里是文飞雪的对手。转眼之间,文飞雪和梁晓文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神萧道怒道:“朴王,你怎的不动手?让她给跑了?” 朴王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神萧道无奈,拂袖而去。众人散去,只留下朴王一人孤独在站在回忆中。一阵夜风吹来,朴王的衣裳发出猎猎的响声,他长叹一口气,收回思绪,走到夏君侯面前道:“教主决计是不会放过飞雪的,安心治水,我们会帮你们找寻那位少年。”说完话头也不回的走掉了。他的身影被月光拖长,越来越孤单,越来越落寞…… 雨虹甚是着急,拽着夏君侯的衣服道:“爷爷,晓文被抓走了,我们赶紧去找他吧!不然会有危险的。” 夏君侯说道:“那女子虽然受了重伤,真气还那么充沛,哪里追的上?幸好晓文天剑之气被激活,那女子真气再强也强不过天剑之气,决计是没有什么危险的。况且以后晓文肩上的担子会越来越重,受些磨练也是好的,放心吧!我相信晓文会没事的。” 浩方问道:“既然晓文的天剑之气已被激活,那我们还帮神农教疏导天水吗?” “洪荒天水我们还是要疏导的,我们身陷神农教,魔教高手如云,必对我们防范很紧。再者,天水封印之处不宜离神农顶很远,他日也有制服神农教的把柄,此水为何不治?” 几人不再言语,闷闷不乐进屋休息。 第二十三章 落寞寂寥 文飞雪带着梁晓文一路疾飞,不一会儿功夫便下了神农顶,显是对神农顶地形十分熟悉。当她看见神农顶被一片汪洋围住,眉头紧锁,继而又欢喜起来,骂道:“臭男人,想要我的命,岂是那么容易?这次怕是没要我的命,却要了自己的命。哈哈!”梁晓文道:“仙姑,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 “小子,你给我闭嘴,到时候就知道了。” “可是我还有事,不方便去很远的地方。” “再废话我把你丢下去。” “虽然我会游泳,但这水太深,所以我决定还是不说话了。” 文飞雪不再言语,径直朝东飞去。速度越来越慢,想是伤口发作了,见前方有一个小镇,虽然深夜,但那里还是灯火通明,决定找一处客栈休息养伤。 两人在镇外落下,文飞雪整个身子都被鲜血染红了,见梁晓文傻傻地向小镇张望,“撕拉”一声扯下他的衣服,梁晓文慌忙抱住裸露的身子,惊道:“仙姑,你要干什么?我……我……我可还是处男。” 文飞雪骂道:“小兔崽子,别在这里给我油腔滑调。”用梁晓文的衣服包住伤口,拉着梁晓文朝小镇走去。梁晓文光着上身,甚是不习惯,冷风吹来,不禁打了个寒战。 夜已深了,可是小镇上还人来人往,是不是有人骑着马飞奔进镇,显是很匆忙的样子。行人都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奇怪的梁晓文和文飞雪,文飞雪对此置之不理,梁晓文心道:“大家这么晚都不睡觉,难道是要看帅哥不穿衣服吗?”脸上笑嘻嘻地看着行人,一个络腮大汉骂道:“衣服都没穿,笑个毛啊笑。” 梁晓文十分生气,刚想回骂,被文飞雪一拽,低声道:“小子,最好别给我惹事。”梁晓文只好老老实实闭嘴跟着文飞雪走进一个客栈。 一进客栈,文飞雪扫了里面一眼,很多人坐在那里喝酒,各自不说话,大堂相对很安静。文飞雪“咦”了一声,当下低下头,拽着梁晓文匆忙到前台开了房间,又匆匆上楼。梁晓文嘟哝道:“肚子饿了,吃个夜宵行吗?” 文飞雪低声恶狠狠道:“信不信我一掌劈死你,让你去下面吃夜宵。” 梁晓文吐了吐舌头,不再言语,跟着文飞雪上了二楼。一进房间,文飞雪顿时瘫坐在床上,脸顿时苍白,可想她忍的是多么的痛苦。梁晓文吓了一跳,慌忙问道:“仙姑这是怎么了?” 文飞雪咬牙道:“你眼睛瞎了吗?”说着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脸色更加苍白了。 梁晓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抓起桌上的杯子给文飞雪倒了一杯水,文飞雪推开水道:“你不要出去,在门口给我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也别打扰我,你……你能帮我这个忙吗?”说完看着梁晓文的眼睛,梁晓文郑重地点头道:“仙姑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进来的。” 文飞雪微笑着冲他点头,这是梁晓文第一次看见她微笑,不可否认,文飞雪笑起来还是很好看的。 梁晓文一口喝完杯中的水,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了门口,说道:“我在这里好好看守着,苍蝇也飞不进来,仙姑大可放心。” 第二十四章 小试牛刀 文飞雪撕开腹部的衣服,咬着牙运气与手掌上,轻轻地在伤口抚摸,过了一会儿伤口腾起细细的白雾,文飞雪脸上已大汗淋漓,白雾慢慢变成黑色,越来越黑,就像一团墨,升腾到空中,慢慢消散。如此一会儿,伤口竟然慢慢愈合,文飞雪闭目又调理了一会儿,脸上不像先前那般苍白了,只是憔悴模样还不曾消散。缓缓对梁晓文说道:“去下面叫点吃的上来吧。” 梁晓文早饿的咕咕叫了,听了这话,一溜烟跑下了楼,转眼就端来了热菜热饭,纳闷道:“下面的人是怎么了,一个一个不说话,低头要喝一晚上的酒吗?真是奇怪。” 文飞雪“哼”了一声道:“恐怕都是冲着神农教来的!嘿嘿!神农顶到处都是水,这下来了这么多人,刚好可以熬成一锅粥了。”当下也不理梁晓文,低头吃饭。吃完饭后端坐在床上闭目养神,梁晓文无奈,只好将两把椅子拼起来,蜷着身子躺在上面睡觉。 文飞雪睁眼看见梁晓文光着上身,拿起床上的被子扔了过去,过后又闭目,有了被子梁晓文顿时觉得舒服极了,很快便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只听下面吵吵闹闹,梁晓文正要下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文飞雪道:“别去管他们。” 吵闹声越来越大,似乎还有人动起了手,文飞雪坐在床上置若罔闻,梁晓文却坐立不安,很想知道下面在干什么。突然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侯叔叔,别去理会他们,我们走吧。”这声音甚是熟悉,是了!正是白敏的声音。梁晓文再也坐不住了,开门就要下去,文飞雪叫道:“小子,你想找死啊?”一掌拍去,梁晓文一回身,也迎着拍出一掌,文飞雪只觉得胸口一闷,口中一甜,又吐出一口血,惊奇地看着梁晓文,没料到这个黄毛小子竟然有这么厉害的真气。梁晓文小试了一把牛刀,感觉还不错,跑过去,道:“仙姑,我朋友在下面,我必须要下去看一下。”说着拿起床上他的衣服,胡乱地套在身上,奔了出去。 楼下众人分成两派对峙着,梁晓文一眼便看见了白敏和侯华约被两派夹在中间。侯华约道:“如今神农教被天水所围,你们竟然枉为正派,想趁火打劫吗?” “呸!”一个瘦高个怒道:“屁话,这叫自作孽,要不是神萧道那老小子引天水去淹昆仑山,今日何来此患?”此人正是崆峒派冲天道人。 侯华约笑道:“凌云阁,昆仑山已然倒下,你们崆峒派想做下一个吗?” “侯华约,屁话少说,道爷今天替天行道铲除你这个妖孽。”说着一根似木非木的冲天棍已握在手中,横扫魔教众人,灰气像一道铺开的瀑布卷过去。 侯华约跃后一步,手中大亮,一把大刀带着强盛的光晕如狂风暴雨般掀过来。正派这边人数多余魔教,见此动手,纷纷掏出法宝,大厅内顿时杀将起来。 第二十五章 小试牛刀 原来各派听说神农教造天水围困,正派残留势力崆峒派和五彩谷以及凌云阁和昆仑山游侠欲来借此机会铲除神农教,而魔教则来助神农教渡过难关,大家没成想相遇在了这个离神农教最近的小镇上,虽然改了装扮,但大家还是互相认出了对方,是以昨晚大家都互相防着对方,不敢睡去,活生生饮了一晚上酒,客栈老板要卖几年的酒昨晚一次性都被众人喝了个精光,老板喜不自禁,乐呵呵数了一晚上的钱,没曾想早上却这般大动干戈,酒钱也赔在了砸坏的东西上。 众人打的不可开交,大厅上各种法宝发出的光线交织在一起,就像五彩烟花,煞是好看!只不过时不时有鲜血迸出,真是大煞风景。 梁晓文站在楼上一双眼睛盯得滴溜溜圆,拼命地找寻白敏,只见白敏被几个人围攻,正吃紧,不由心头大急,双足一蹬,竟然轻飘飘地飞了起来,他第一次自己飞起来,心头欢喜的很,却不料掌控不好,一下子掉了下去,正砸在一团人身上,顿时倒了一大片,有人骂道:“他奶奶的,哪个王八蛋这般不长眼?竟敢压大爷?”见是一个浑身血迹的少年,也不论什么正派魔教,都朝他身上招呼,梁晓文哪见过如此阵势,在地上胡乱一滚,竟然躲过了众人的兵器,他一机灵,急速地爬了起来,也不认识谁是谁,一提气,一招横扫千军挥了出去,当下真气有些弱的人便飞了出去,众人这才不敢小视梁晓文,但搞不清楚他是友是敌,一时不敢上前攻击,场面打斗顿时停了下来,纷纷看着梁晓文。 白敏大声道:“梁晓文,你怎么在这里?” 梁晓文冲白敏微笑道:“想不到在这里碰见你啊!那天你不辞而别,我……”觉得当着这么多人说话很是不好,尴尬地笑了笑,不再言语。 侯华约和他打过一次照面,勉强算是认识他,说道:“少年赶紧站过来,这里危险的很。” 冲天道人大声道:“看这小子人模人样的,原来是魔教妖孽,各位正派朋友,大家一起上,让这些魔教妖孽有去无回。” 梁晓文急忙申辩道:“大家别误会……”话还没有说完,正派人士一窝蜂冲了过来,将梁晓文的声音淹没了下去,梁晓文无奈,只好将就着比划了几招,趁场面混乱,悄悄拉过白敏,躲在门口。梁晓文迫不及待问道:“你还好吗?” 白敏焦急地看着场面的打斗,回道:“不是很好。” “怎么了?” “你看我们琴音门几人还在场面混战呢,怎么能好的起来?咦,怎么几日不见,你真气长进了不少?” 梁晓文傻笑道:“我也不知道,现在感觉精神充沛的很,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 白敏格格笑道:“那你还不去帮我们将那些人打跑。” 梁晓文道:“我只是感觉有很多力气,可是……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去打。” 白敏小声骂道:“真是一个呆子。”对梁晓文说道:“你真气了得,进去只要将真气爆发出来,就会把他们震飞。” 梁晓文“哦”了一声,气走丹田,就要加入打斗。只听见一个声音响起:“妖女,休在这里蛊惑人。” 第二十六章 五彩崆峒 门外风铃声大作,一众女子踏风而来,青衣霓裳,随风飘舞。白敏暗道:“原来是五彩谷的。”将梁晓文推向打斗的人群中,一溜烟跃了出去。 本来正道人数多于魔教,这一下五彩谷的加入,就更胜于魔教了,胜负很快就分了出来,魔教损失惨重,侯华约见此,喊道:“大家各自为战,打紧着撤吧。”说完也不管众人,杀将出去。 梁晓文仗着真气逼人,在场中左躲右闪,侥幸也没有受伤,趁着空当,一直在搜寻白敏,看见白敏正与五彩谷几人打斗,一阵乱冲乱撞,奔过去帮白敏,白敏微笑道:“呆子,总算记得还有我啦。” 五彩谷女子喝道:“臭小子,看你不像为非作歹之人,为何要助魔教?” 梁晓文了还没开口,白敏笑道:“怎么了?莫非几位姐姐吃醋了?” 梁晓文顿时脸红了起来,当下也不敢看白敏。五彩谷女子喝道:“妖女,休在这里胡说八道。”上前就去刺白敏,白敏咯咯笑道:“是了,是了,肯定是吃醋了,呆子,你艳福不浅啊!”边说边从容地应付招数。一边还击口里还道:“女人的醋坛子一旦打翻,当真是可怕的很。”五彩谷几位女子大怒,招数越来越凌厉,白敏渐渐感觉吃力,袖口一甩,“飞天菱纱”如蛟龙出海般飞出,袭向五彩谷几位女子。梁晓文“咦”了一声,暗道:“原来不是白敏,是她姐姐白灵。”想着刚才对她那番,甚是尴尬。却听白灵喊道:“呆子,还不过来帮忙。”白灵稍一分神,被对方击中,幸亏弹出去的时候抛开了“飞天菱纱”,“飞天菱纱”缠住了柱子,白灵才没有摔倒。白灵心知不是对手,收起“飞天菱纱”,双足点地,准备破窗而走,五彩谷其中一女子凌空一剑,刺中了白灵腿部,白灵一瘫,顺势倒在地上,众女子上前就要去刺白灵。梁晓文见此,也不管什么白灵白敏了,运气一掌打了出去,天剑之气何以了得,那几位女子如何受得了?顿时被震飞了出去。梁晓文上前扶起白灵,白灵一提气,带着梁晓文飞来出去。众女子追了上来,白灵“飞天菱纱”向后抛出,无数银针呼啸而出。趁这空当,两人才得以逃生。 两人分不清东南西北,胡乱飞行了一会儿,突然梁晓文叫道:“不好!” 白灵问道:“什么不好?难道你还有姘头在客栈没有带出来?” 梁晓文说道:“我把仙姑留在客栈了,她身上还有伤呢。” “仙姑?什么仙姑?” “我也不知道什么仙姑……大家都叫她文飞雪,好像是神农教的圣女。” “啊!”白灵大惊:“她不是五十年前出走神农教,至今下落不明吗?你怎么认识她的?” “说来话长,你没事吧?我现在要回去看看她。” 白灵秀眉一翘,“哎呀”一声摔倒在地,娇声说道:“呆子,我腿痛得很。” 梁晓文无奈,上前扶起她,说道:“要不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把仙姑带出来,那里乱成了一锅粥,危险的很。” 第二十七章 五彩崆峒 白灵撅嘴道:“要是你不回来了怎么办?我重伤在身,遇到坏人可了不得。” 梁晓文一时没有了注意,白灵笑道:“这样吧!我们一起回去,将那位仙姑带出来就是了。” “那怎么行?客栈现在很危险的。” 白灵笑道:“你道人人都像你这么傻啊?我们从后门进去,找到你的仙姑,再从后门溜走,神不知鬼不觉,那群笨蛋怎么能知道?” 梁晓文还在发呆,白灵一拉他,笑道:“呆子,快走。”两人又御风折了回去。 一回生二回熟,这御风飞行梁晓文很快就掌握了,整个身子置身于空中穿梭飞行,随心所欲,那感觉真是妙不可言。 ※※※※※※※※※※※※※※※※※※※※※两人从后门进入客栈,前面大厅的打斗声还此起彼伏,当下也不去理会,悄悄上了二楼,爬窗子跳了进去。文飞雪还是闭目养神的坐在床上,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是那一个姿势。见梁晓文进来,略感惊讶,只是脸上表情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淡淡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梁晓文道:“仙姑重伤在身,岂能丢下你不管?” 文飞雪“哼”了一声,也不说话。 梁晓文道:“仙姑和我们一起走吧!下面打的正凶,看来非得把这间客栈拆了不可。” 文飞雪冷冷道:“用不着你来管。” 梁晓文着急道:“仙姑,咱们赶快走吧,要不然来不及了。” 文飞雪闭上双眼,不去理会梁晓文。白灵道:“你背着她,我们一起走就是了。” 文飞雪大声道:“说过不用你们管,还在这里啰嗦干什么?” 梁晓文说道:“仙姑,对不住了。”说着就去背文飞雪。文飞雪一阵紧张,推开梁晓文生气道:“你们走你们自己的,再如此这般别怪我不客气了。” 白灵道:“怎的如此不识趣?”但知她是神农教圣女,也不敢太放肆。重又说道:“前辈,下面正在激战,还是随我们离开这里吧。” 文飞雪抬眼看着白灵问道:“你是谁?” “我是琴音门白问天的女儿白灵。前辈,先离开这里,有什么话我们出去再说。” “哼!原来是白问天的女儿,嘿嘿!都这么大了。”说完狂笑不止,竟然满脸泪水。口中喃喃道:“女儿!女儿!是了,我也有个孩子,可是我的孩子现在在哪里?我的孩子呢?”神情错乱,茫茫然然。梁晓文和白灵互望,一脸的不知所措。下面大厅打斗声越来越大,似是又加入了不少人进来。梁晓文两人也是越来越急。 过了半晌,文飞雪突然抬头平静道:“你们走吧!我……我不能见阳光,出去会灰飞湮灭的。” 梁晓文和白灵“啊”了一声,惊道:“那可如何是好?” 第二十八章 五彩承影 1 文飞雪冷笑道:“五十年前我都该死了,活到今天已是赚了。” 白灵道:“不能见阳光,那有何难?”取出“飞天菱纱”凌空伸展开来,顿时成了一件戴帽子的衣服,说道:“前辈,有‘飞天菱纱’罩着你,再强的阳光也是无妨。”说着把“飞天菱纱”套在文飞雪身上,扶起她,三人从窗户飞了出去。刚行不远,只听得后面“轰隆”一声,三层楼的客栈轰然倒塌,原地“嗖嗖嗖”地弹射出很多人,继而在废墟上又打了起来。 三人找到一个山洞,暂时安歇了下来。白灵掏出一只似鸽非鸽的鸟儿,对着它轻声嘀咕了几句,想要将它放飞,文飞雪喝道:“你要干什么?想叫远飞鸡去报信说我在这里吗?” 白灵笑道:“前辈多虑了,要是我想通风报信,何必在你眼前这般?我只是让远飞鸡去找我华叔叔,告诉他一声,我现在很安全。” 文飞雪“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远飞鸡在原地打了几个转,扑腾扑腾飞了出去。 梁晓文摸着“咕咕”的肚子,笑道:“好肥的鸽子,烤着吃应该很不错的。” 白灵扑哧一笑,道:“呆子!什么鸽子?远飞鸡岂是随便能吃的?你一说我也饿了,快去找些东西来吃。” 梁晓文摸着后脑勺道:“你们要吃什么?我可声明啊,动物我可是抓不到。”说完顿感不对,什么动物抓不到?这不是把自己说成是猎狗了吗? 果真白灵听后扑哧大笑,梁晓文嘀咕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去找吃的。” 出了山洞,眼前是一片树林,梁晓文瞟了一眼,哪里有什么吃的啊?向前走了一段路,路边连野果子也没有,顿时泄气,想打道回府。 突然,前方传来风铃的声音,和着清风,说不出的悦耳。梁晓文暗叫道:“不好!五彩谷的人追来了。”一矮身,躲进了一个灌木丛。风铃声音越来越近,一个声音道:“师姐?你瞧见他们是来这里了吗?” 那个唤作师姐的说道:“决计是不会错的,刚才进树林的时候你没有看见他们放飞出来的远飞鸡吗?定是出去通风报信的。” 梁晓文从灌木丛中望去,三个女子正朝山洞那边走去。为首的一个超尘脱俗,却又冷艳逼人,背负仙剑,白衣飘飘,似是仙女一般,此女子正是五彩谷谷主朝云裳的首席弟子林梦雨。梁晓文一时看的呆了,大叫不好,山洞里面还有白灵和文飞雪呢。正在思索该怎么办时,只见白灵从山洞里飞了出来,立在洞口笑道:“各位姐姐当真是吃醋的紧啊!竟然一路追到这里,可惜你们要找的人不在这里。呵呵,醋坛子翻了,好酸好酸。” 林梦雨下面的一个师妹范思瑶道:“妖女,休在这里胡说八道,小心割下你的舌根。” 另一位师妹陈琳月道:“和妖女废什么话?拿下她就是了。” “哼!年纪不大,口气却不小,以为我叫你姐姐你就真是姐姐啊?” 第二十九章 五彩承影 2 范思瑶和陈琳月当下也不言语,按住手中的剑,跃身向前,手中的剑左右开弓,顿时两道紫光合拢朝白敏扫去。白灵临危不惧,身子优美地转了一个圈,躲过紫光,格格在空中笑,袖口一抖,“飞天菱纱”破空而出,急剧在空中飞舞,似一条妖艳起舞的飞蛇,瞬间疾射无数细小银针,范,陈两人大惊失色,准备结界抵挡银针,可是哪里还来得及?眼看银针就要穿身而过。一个声音喝道:“妖女!住!”一道蓝光劈空而来,站在不远处的林梦雨已跃身而起,手中承影神剑疾挥,蓝光大面积蔓延开去,银针碰到蓝光,竟然凭空消失。白敏笑道:“五彩谷林梦雨,果真了不得。呵呵!难道你也要来抢帅小子吗?”单手用力,撤回“飞天菱纱”,回身又是一击,“飞天菱纱”突然变成一道极细极细的丝线,疾攻林梦雨,林梦雨也不慌张,原地飞起,周身被蓝光包围。白灵“咦”了一声,心道:“好强的真气,闻名不如见面,果真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手中的“飞天菱纱”力道不减,击向蓝光,飞天菱纱活生生撞向那片蓝光,顿时碰撞出无数火花,白灵“啊”一声,飞天菱纱脱手,整个人像脱线的风筝,重重向后弹射出去,撞到山洞岩石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梁晓文见此,差点大叫出来。 林梦雨收剑策立,也不看白灵,径直朝山洞走去。范思瑶道:“魔教之人,人人得而诛之。”说着就要将白灵刺死。林梦雨道:“师妹,休要胡来,她是琴音门白问天的女儿。”范思瑶“哦”了一声,跟着林梦雨就要走进山洞。 白灵无奈地看着林梦雨三人从身边走过。 梁晓文急得直挠后脑勺,眼看着三人就要走进去,故意咳嗽了几声。陈琳月“咦”了一声,转身看见了梁晓文,梁晓文正嬉皮笑脸看着她们,傻乎乎的样子。说道:“那小子躲在那里。” 梁晓文走出灌木丛,拍了拍身上的树叶,笑道:“就是本小子了,几位姐姐有何指教?” 陈琳月骂道:“死到临头了,还这么贫嘴,待会儿倒要看看你这嘴到底有多油。” 梁晓文嘿嘿笑道:“油不油你过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陈琳月受了轻薄,怒道:“臭小子,信不信本姑娘一剑剁了你?” 梁晓文道:“这么好看的姑娘,怎的说话这么凶?” 陈琳月涨红了脸,执剑就要去砍梁晓文。梁晓文跳着躲开,嘴里仍然说道:“说话凶,动作也野蛮的很。哈哈哈!” 陈琳月长这么大,那受到如此戏弄,双足点地,挽了一个剑花,劈向梁晓文。梁晓文暗道:“不好,把这小妮子惹怒了。”转身朝后飞起,后面陈琳月紧追不舍,一剑横空劈下,一道剑气斩向梁晓文后背。梁晓文只感觉到后面风声呼呼的,以为是自己飞得快产生的风声,心里还暗自得意,这一天时间,自己御风飞行的功夫就如此精进了。还没有得意完,顿感后背火辣辣的生痛,大叫不好,落在地上一看,后背被陈琳月划了一道,血正在渗出。 梁晓文苦笑道:“果真凶悍的很,到时候嫁不出去的。” 陈琳月叫道:“闭嘴!”执剑在胸,刺向梁晓文。 第三十章 难以名状 1 梁晓文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敏捷,陈琳月的剑仿佛在他面前出现了慢镜头的情形,他只轻轻一让,就躲过了陈琳月刺来的剑,陈琳月一刺不中,紧接着又是一剑,梁晓文看的真切,剑要挨着他身子的时候,总能轻巧避开,陈琳月连刺几剑都不中,当下恼怒,手中的剑越挥越快,可是她快,梁晓文比她还快。陈琳月累的娇喘连连,却连梁晓文衣角都没有挨着。 梁晓文呵呵笑道:“妹子,咱们休息一下吧。” 陈琳月气的秀脸通红,却拿梁晓文没有办法,跺脚喊道:“师姐,这小子太欺负人了,快来帮帮我啊!” 梁晓文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那边范思瑶跃过来,喝道:“小子,别猖狂。”当下气运剑身,青光大盛,卷向梁晓文,比陈琳月厉害多了,梁晓文真气顿时由丹田而起,空手去抵挡那剑气,只听见“嘣”一声,范思瑶手中的剑竟然折成两段,范思瑶退后几步,这才稳住身子,诧异地看着梁晓文。 梁晓文道:“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要折断你的剑。”范思瑶恨得咬牙切齿,拿着断剑又要上前去攻击梁晓文。 白衣飘过,一阵清香迎面扑来,林梦雨负剑飘来,淡淡说道:“两位师妹让下。”范思瑶和陈琳月退到一边。 林梦雨冷冷道:“亮兵器吧。” 梁晓文笑道:“我没有。” “哼!没有我就不敢杀你吗?”林梦雨冷艳秀美的脸上眼光凌厉,像是一把无形的剑,逼得梁晓文情不自禁朝后退了几步,心道:“这女子好大的震慑力。”其实他不知,这正是一个人的真气爆发出来的力量。因为林梦雨用的是上古神剑承影,心随剑动,乃是浑然天成的承影之气,承影之气爆发力极强,意念操纵,倘若心浮气躁,威力便会弱上几分,是以林梦雨心平气和,不露张扬,就算说出这等狠话,脸上也是淡然没有什么大起大伏的表情。 梁晓文道:“到底有什么恩怨,为何要如此这般?”他来到上古时代没有多长时间,竟然也学会了这里的说话口气。 “哼!自古以来,正邪不两立。” 梁晓文想起白敏说的话,说道:“什么正不正,邪不邪的?只是一个称谓而已,何必那么当真。” “你倒是说的如此轻巧,要是随你说的一样,这世上为何还有正邪之分?” 一句话问得梁晓文哑口,只好说道:“我不与你争了。” “哼!你是魔教哪个派系?以前好像不曾见到过你。” 梁晓文笑道:“我哪个派系都不是。我叫梁晓文,你呢?” 范思瑶在边上骂道:“小子,休在这里套近乎。” 林梦雨不再说话,祭出承影,承影神剑散发着强烈的蓝光,在这阳光充足的白天灼灼生辉,一股强势呼之欲出,十丈之内,所有事物都黯然失色。 第三十一章 难以名状 2 梁晓文盯着那柄剑,头皮发凉,知道这次决计是不容易对付的,只好加紧了小心,是以一直盯着承影剑,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林梦雨缓缓舞动承影,蓝光一波一波袭向梁晓文,看似绵绵无力,梁晓文哪敢掉以轻心,调动真气,迎向蓝光,一碰到那蓝光感觉软绵绵的,没有丝毫的阻挡之力,梁晓文喜道:“这女子柔弱无力。”真气顿时减了几分,不想伤害林梦雨。 蓝光突然暴涨,周围全部都笼罩在蓝光中,梁晓文不由自主向前奔去,像是被什么拽过去一般,他暗叫不好,急忙要收回手臂,哪里还由得他?仿佛前面有一个极深的漩涡,拼命地将他往漩涡卷。 梁晓文眼前全是一片蓝色,很浓很浓的蓝雾,突然蓝雾中寒光一闪,一点碎光穿过蓝雾向他这边疾射,正是承影神剑。梁晓文虽然拥有天剑之气,但没有丝毫临阵对敌的经验,只是一味运气去抵挡,慌忙中提起天剑之气就去对那承影,蓝光急速撤去,被承影悉数吸进,通体都变成了透明的蓝色,直指梁晓文,梁晓文有种窒息的感觉,长啸一声,借助那股无形漩涡拉扯他的力量,双掌加力,“轰隆“一声迎上那股蓝光,承影隔着空气与梁晓文的双掌对峙,两人屏住呼吸,看着对方。林梦雨腾空而起,承影力道又加了几分,梁晓文只觉得胸口发闷,大吼一声,天剑之气鱼贯而出,呼啸着拍向林梦雨,林梦雨眉头紧锁,身子有轻微的颤抖,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只是脸上慢慢渗出了细汗,腾空的身子慢慢朝后退,而梁晓文却一点点朝前推进。 过了半晌,梁晓文额头直冒汗,林梦雨也香汗淋漓,朝后退后了一步,顺势撤掉承影神剑,身子摇晃了几下,眼看着就要从空中栽下,梁晓文急忙奔向前,一只手轻轻扶住她,林梦雨回首看了他一眼,只是那眼光仍是冰冷无情。梁晓文显然受了创伤,胸口一闷,一口血喷了出来,瘫倒在地。在梁晓文倒地的那一刻,林梦雨突然有种想拉他的冲动,手向梁晓文不自觉伸了一下,但她终究没这样做,眼睁睁看着梁晓文倒在地上,漠然地站在那里。 陈琳月赶紧上前一步,就要去砍倒在地上的梁晓文。林梦雨挥手道:“师妹,请……”陈琳月看着林梦雨,林梦雨转过身子,冷冷道:“我们走吧。” 陈琳月只好作罢,跟着林梦雨离开。 白灵奔了过来,喊道:“呆子!你没事吧?” 梁晓文挤出一丝笑容道:“你说呢?”自己爬了起来,抖抖身上的灰,说道:“我们进去看看仙姑吧。” ※※※※※※※※※※走出树林,在梁晓文看不见的地方,林梦雨秀眉一皱,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口中一甜,吐出一口血。 范,陈两人惊道:“师姐,你怎么了?” 林梦雨擦去嘴边的血丝,轻轻说道:“我没事,咱们走吧。” 第三十二章 月光背影 1 是夜,山洞外虫儿低鸣,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更显得夜是那么的静。月光从外面照射进山洞,和里面燃烧的火光交相辉映,让人有种忽寒忽暖的感觉。洞内一片安详,梁晓文三人围在火堆旁边休息,白天忙活了半天,都困了,不一会儿,梁晓文便倒地呼呼睡去。白灵低声骂了一句呆子,也睡了过去。文飞雪独坐在那里,仍是闭目养神的状态,也不知她是睡了没睡。 这样过了很久,突然照射在洞内的月光黑了一下,一个人影飞速从洞口闪过。文飞雪缓缓地睁开眼,看了一下梁晓文和白灵,身形一展,跃了出去,没有半点生息。 那人背着月光,只有黑黑的身影被拉的很长。文飞雪走进轻道:“你来干什么?我已经瞧够你那懦弱的样子了。” “飞雪……”那人轻声呼唤了一句,转过身,正是朴王,朴王说:“你道我这些年过的很好受吗?” “嘿嘿,难道我这些年过的很好吗?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你尝试过吗?你知道心如死灰是何种滋味吗?” “飞雪……我对不起你!”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晚了,什么都晚了,我文飞雪这一辈子就是毁在你的手上,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方才泄我心头之恨。”说完低声沉笑,说不出的感伤。 “你恨我是应该的,这些年我也受够了,我恨我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听你的话,还和那个狗东西联合起来对付你,我真是悔恨啊!飞雪,我知道我做什么都是无法弥补我的过错了。” 文飞雪冷冷道:“是的,你就是死一百次也弥补不了了。你知道吗,你不但害了我,还害了我们的孩子……” 朴王惊道:“什么?你说什么?” 文飞雪声音有些颤抖,说道:“当初被你这个负心人和那狗东西封印的时候,我……我正怀着你的孩子。呵呵!人道是虎毒还不食子,你却这般歹毒。”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朴王激动道。 “哼!告诉你?你当时迷了心智,一心谦让,给你的东西你都要拱手相让,还在乎我们的孩子吗?” “飞雪……我……”朴王一时说不出什么话,半晌缓缓说道:“要是现在我想把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要回来呢?” 文飞雪沉思了很久,说道:“那你就去要吧,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再是五十年前那个傻姑娘了,为了爱的人甘愿做一切,那又怎么样?到最后却被爱的人打下地狱,五十年!人有几个五十年?你想干什么都随你,和我无关。” “可是我要你的帮助,你是神农教圣女,你只需到时候说出事情真相,他们都会相信你的,然后我在教内一呼应,定能成事。” “呵呵!你的算盘倒是打的精明,五十年前你为何不这样做?” “我……飞雪,或许我那时候年轻气盛,满口的情谊道德,这些年我算是明白了,什么都是假的,没有人会念及你对他的情谊。” 第三十三章 月光背影 2 “嘿嘿!就像我一样吗?” “飞雪,你不要这样,这五十年,我没有一天不去看你的,我常常深夜站在树前和你说话,我也常常向你忏悔我曾经的过错,飞雪,你难道没有感应到吗?” “我感应到了,哼!我只感应到自己对你的恨。” 朴王长叹一声,取出一个袋子,说道:“这是‘五消散’,可以治你怕见阳光的毛病。”说完默默将袋子塞到文飞雪手中,轻声说道:“我走了,你……你以后多多保重。”扭身头也不回。 “站住,朴王……我帮你。” 朴王转过身子,问道:“可是当真?” “你不相信算了,就当我没有说过这话吧。” “相信,我当然相信,只要我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我就会举派迎接你回神农教,你还是神农教至高无上的圣女。” “哼!你道我稀罕这些吗?要是我稀罕这个圣女,五十年前会跟你吗?” “那你要我做些什么来弥补你?” 文飞雪冷笑道:“我要你用死来弥补我,你愿意吗?” “这……”朴王一时无语。 “你走吧,我到时自然会去帮你的。” 朴王点了点头,看了文飞雪一眼,跃身而起,转眼就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文飞雪一人呆呆地站在那里,对月长恨,无尽悲伤。许久,文飞雪转过身,脸上闪过一丝狡邪,转瞬即逝。 夜虫不再低鸣,风也停止了,树林又恢复了寂静。白灵带着满脸的疑惑,早一步回到洞中,假装沉沉的睡去。过了一会儿,文飞雪抱着一堆干柴回来,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坐下来朝火堆里加柴。 ※※※※※※※※※※※※※※※※※※※第二天,梁晓文醒来,伸伸懒腰,说道:“不好意思啊!昨晚上太累了,不知不觉就睡去了,大家休息的可好?” 白灵白了他一眼道:“没有你这只猪休息的好!快去找点吃的回来,饿死了。” 梁晓文大叫:“不会吧!怎么又是我?” “谁让这里只有你是男的。” “可是我这个男的找不到吃的东西啊!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不去找啦。” “那你叫我声姐姐,我就去找。” 梁晓文眼圈转了几圈,心道:“叫姐姐,又不是叫奶奶,也不会损失什么,呵呵。”当下开口叫道:“姐姐,给哥哥我和仙姑找东西来吃吧。” 白灵骂道:“原来你不呆啊!嘴这么油。” 梁晓文想起昨天逗陈琳月,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嘴油?莫非你尝过?”说完独自一人在那里大笑。 白灵骂道:“臭小子,等姐姐吃完东西再来收拾你。”起身走出山洞。不一会儿提来几只野味,三人烤了一些吃了。梁晓文问道:“我们现在要去哪里?”他在这里没家没派,走到哪里那里就是家,浪迹天涯曾经是他的梦想,没想到今天竟然实现了,顿时觉得洒脱的很。 第三十四章 意乱情迷 1 白灵说道:“干脆先去我们琴音门吧!反正现在大家也没有什么好去处。”一想要见到白敏,梁晓文当下很高兴,赶快说道:“好啊!好啊!” 文飞雪道:“我还有事,你们去吧。” 白灵笑道:“我们怎么能将前辈一人留在这里呢,这样吧,我们三人先在这里住下,等想到去除我们再做打算吧。” 文飞雪道:“你们不用管我,自己走就是了。” 白灵道:“无妨无妨,我也很久没有出来了,刚好借这次机会散散心。我看这里风景也蛮不错,就在这里住下了。呆子,待会儿随我出去。” “和你出去干什么?”梁晓文一听走不成,心里正沮丧呢,听见白灵叫他,没好生气地问道。 “你道姐姐每天都有那么多时间找东西给你吃啊!我教你一些本领,日后你就负责给我们找东西吃。” “不会吧!可是我学东西很慢的。” 白灵笑道:“姐姐自然会让你学的很快。”说完朝梁晓文抛了一个媚眼,直电的梁晓文心潮澎湃,联想翩翩。 文飞雪表情一贯如一,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上午出去,白灵教了梁晓文几个临阵对敌的招式,向他简单说了一些心法,梁晓文当下记住,小试牛刀,竟然抓住一只飞行的小鸟,甚是高兴,这一来便有了兴致,下午竟然主动拉白灵出来捕猎,白灵知道他真气充沛,只是缺少对敌经验,传了他不少技巧,梁晓文仿佛对这些很有天赋,只需稍微点一下,便融会贯通了。 晚上吃过饭,白灵朝他挤挤眼小声说道:“要不要出去抓点东西回来,现在猎物都休息了,逮着可有趣了,去不去?” 梁晓文顿时来了兴致,两人出了山洞。文飞雪自始至终都坐在那里,吃的也很少,也不说话。是以两人只顾玩自己的,也不去理会她。 梁晓文跟着白灵朝树林深处走去,梁晓文不住问道:“哪里有猎物?” 白灵格格笑道:“呆子,跟着我走就是了,急什么?” 两人走了一会儿,前面豁然开朗,一个小湖呈现在眼前,月光洒在上面,伴着微风,银光粼粼的。白灵笑道:“我们来捉几条鱼吃,老是吃那些东西腻味死了,换个口味吧。” 梁晓文喜道:“那可好极了,我游泳的本领就要派上用场了,晚上这鱼好抓吗?” 白灵笑道:“当然好抓,它们都在睡觉呢!一抓一个准。” “那感情正好,趁着月光大好,我们赶紧开始吧。”梁晓文都按捺不住了。 白灵吃吃笑道:“呆子,站在岸上怎么去抓鱼啊?脱衣服下去呀。” “啊!这水深吗?我以前只在游泳池游过,也不知道这里行不行?” 白灵笑道:“当然行了,不信我先下去试试。”说着就去解衣服的丝带。梁晓文慌忙扭过头,不敢去看。旁边白灵风情万种地柔声说道:“呆子,过来帮帮姐姐。”声音酥软之极,直叫的梁晓文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口吃道:“帮……帮什么忙?” 第三十五章 意乱情迷 2 白灵格格笑道:“帮姐姐把后面的带子解开,快点过来呀。” 梁晓文口干舌燥,浑身发热,脑中一片空白小声道:“我……我不会。” 白灵凑过来,一阵女人清香直扑入鼻,梁晓文当下更意乱情迷了,白灵一只玉手搭上梁晓文的肩头,梁晓文身子一沉,仿佛被电击一般,差点酥倒。白灵凑近梁晓文的耳边,轻轻吹气酥声道:“呆子,转过身,帮帮姐姐。”一把抓住梁晓文的手就朝自己的胸前放,梁晓文惊得不知所措,慌忙抽出自己的手,一不小心碰到白灵柔软的胸部,白灵轻声呻吟了一声,jianting的rufang在薄衣里面上下摆动,有种呼之欲出的感觉。梁晓文当时真正成了呆子,转过身说道:“白……白姑娘,我……我不是故意的……”白灵呼吸沉重,撩人地说道:“呆子,你当真不但呆还傻的出奇。姐姐那么难看吗?你看都不看我一眼。” 梁晓文只觉得整个身子都要爆炸了,低声道:“不……你好看的很……我……” 白灵衣服已经掉下了一大半,月光下,白皙的胴体微微折射着白光,更显得迷离情乱,侧边看去,酥胸已经露了一半出来,在空气中jianting地立着。 白灵扳过梁晓文的脸,轻声问道:“真的好看吗?姐姐让你看个够就是了。”说着把胸部朝梁晓文身边凑,柔软的身子缠住梁晓文不放,腰肢来回摆动,在梁晓文身上摩擦,口中喃喃呻吟,梁晓文双颊发烫,想要推开白灵,可是白灵的身子似乎黏上了他,竟然推她不开,因为这样还碰到她光在外面的胳膊,白灵闭上眼,呻吟声更激烈了,陶醉在这一片皎洁月光中。 “呆子!你现在是不是很热?来,姐姐帮你宽衣。”说着双手cha进梁晓文的衣服,摸着他结实的肌肉,口中低吟道:“姐姐帮你宽衣,来吧,晓文。”一只手已经拉下了梁晓文的上衣,白灵的酥胸贴了上去,梁晓文浑身一激灵,感觉背上有个软软的东西来回擦动,痒痒的酥酥的,说不出爽快的感觉。木然地站在那里,任由白灵摆布,白灵一只手摩挲着梁晓文,一只手拉掉还残留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喘息声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扰人心思。 一阵风吹来,梁晓文一惊,使劲推开白灵,穿上衣服道:“白姑娘,我们……我们不要这样了,要是没有鱼我们早些回去吧。” 当下愧疚的很,意乱中几乎都把白灵当成白敏了,差一点凑过去狂吻白灵了。 白灵受了冷落,满脸的不悦,骂道:“死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啊!竟然这样对待我。” 梁晓文低声道:“要不……我们继续……” 白灵喜道:“那就是了,你还不是那么呆嘛……” 梁晓文喃喃道:“那我们继续抓鱼吧。” 白灵脸色一转,穿上衣服骂道:“死小子,你慢慢在这里抓吧!姐姐不陪你了。”一跺脚转身离去。 梁晓文挠挠后脑勺喃喃道:“抓就抓了。” 过了一会儿兴冲冲跑回山洞,抱着几条鱼高兴说道:“哇塞!晚上鱼真的在睡觉,我没下去就抓到了几条,白灵,你看,多肥啊!明天我们烤着吃吧。”说完喜笑颜开地看着白灵。 白灵扭过头,“哼”了一声,不耐烦说道:“呆子,你不睡我们还要睡呢,要乐滚外面去乐。” 梁晓文讨了个没趣,放下鱼,乖乖地在一边坐下,三人也不说话。 第三十六章 风云际会 1 一只远飞鸡扑腾着翅膀,一眨眼功夫就飞进了一个客栈。客栈的人还没有抬头看去,这只远飞鸡就像一道转瞬即逝的无影流星,急速从一个窗户飞进了一间上等客房。 客房里有几个人,一位长须道人和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坐在房中间,浅品着茶,几位年轻人策立在旁边,神情严肃,都不说话,房间显得格外安静,与外面的吵闹声格格不入。 远飞鸡的进入打破了这道宁静,它绕着房间飞了一圈,落在了道人和妇人坐的桌子上,朝着道人“叽咕叽咕”地叫着。众人围了过来,道人放下茶杯说道:“回来了。”轻轻托起远飞鸡,远飞鸡身子一抖,不知从身子哪个地方抖落出一个卷着的小小布帛,道人慢慢展开,小小的布帛竟然越展越大,打开后完全盖住了桌子。妇人说道:“这就是神农教的地图,好得很,夏掌门果真是仔细之人,连相生相克的五行方位都标的一清二楚。” 道人点头道:“嗯!”指着图中一个地方对妇人说:“洪荒之水困惑神农教,纵观地图所标情形,五彩谷可从这里攻上神农顶,我崆峒派从正门进去。其他正道散侠集中从神农顶侧边上去,绕过锋芒,背后夹击,有断水派在神农顶接应,可成事。朝谷主以为如何?” 妇人正是五彩谷谷主朝云裳,道人乃崆峒派掌教玄青真人。朝云裳听后微笑道:“真人,莫非你瞧我五彩谷不起?” 玄青诧异道:“朝谷主此话怎讲?” 朝云裳笑道:“图上所标这里水灾轻微,神农教定然疏于防守,主要力量会集中在水患严重的地方防守,我们五彩谷可不愿占如此便宜。” 玄青哈哈笑道:“朝谷主,同仇敌忾,分什么轻重?你要知道,此位置确实是水患轻微,正因为如此,一旦遭受攻击,神农教众人以及那些魔教妖孽就会从这里逃窜,到时五彩谷的担子可不轻哟。” 朝云裳笑道:“此言差矣……” 玄青截下朝云裳的话头道:“朝谷主,时间紧迫,我们不要在这里争论,抓紧时间准备,这次趁众魔教聚集在神农教这个好机会,重创魔教尔等。” 朝云裳见此,不再言语。玄青对站在身边的大弟子程若贤说道:“你去召集正道散侠,约定日期,我们神农顶汇合。” 程若贤领命而去。众人在一起又商议了一阵,方才散去。 ※※※※※※※※※※※※※※※※※※※这一日,文飞雪起的很早,第一次走出山洞。白灵假装熟睡睁开半只眼,注视着她,心道:“朴王的药果真能治疗她怕见眼光的毛病。”稍等片刻,料定文飞雪已走远,推醒梁晓文悄声说道:“呆子,我们跟上去。” 梁晓文揉揉惺忪的睡眼,莫名其妙道:“什么?跟什么?” 白灵心急,一把将梁晓文拉起,说道:“废话干什么?快跟我走。” 梁晓文道:“你又要干什么?”一想那天晚上心里就有些发憷。 “死呆子,再多话割掉你的舌头,你的仙姑出去了,我们跟上去。” “怎么可能呢?她不能见阳光……”看了旁边一眼,诧异道:“咦,她什么时候出去的?” 白灵说道:“出去有一会儿了,她去神农教了。” 第三十七章 风云际会 2 梁晓文有些弄不明白,问道:“她好不容易从神农教逃出来,干嘛还要回去?” “你这个呆子每天除了睡就是吃,当然是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们跟过去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当下拎着梁晓文,身子跃出洞外。梁晓文大叫道:“喂!你放温柔点,裤子都快要掉了……啊……停下来,裤子被树枝挂住了……喂!真的要掉了……”白灵格格的笑声随着梁晓文的大叫声远去。 两人到神农顶的时候,围困的洪荒之水正在慢慢退去,梁晓文思道:“夏禹传人治水果真是厉害的紧。”跟着白灵绕到后山,很快就到了神农教所在地,整个神农教洋溢着一片喜庆之色。这时,有两个巡逻的走了过来,白灵一使眼色,两人潜伏在路边,巡逻的自然是没有看见他们两个,昂首挺胸地走了过去,白灵跃身而起,急速两掌挥过去,两个巡逻的哼也没哼一声,当场就挂了。白灵招呼梁晓文过来,两人把人拖到一个隐秘的地方,梁晓文问道:“我们俩这要干什么?” “呆子!你现在废话越来越多了,脱衣服就是了。” “啊!大白天脱衣服,你有没有搞错?”说完一想不对,紧张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看你一副聪明的样子,咋这么傻呢?换上他们的衣服,这样才好混进去啊!你不但呆,还傻,更是一个大白痴。”一只玉手搭在梁晓文肩头,抛了个媚眼,笑道:“姐姐白天对那个没兴趣,晚上要不要陪陪姐姐……” 梁晓文这才明白是什么意思,拿开白灵的手,笑道:“不要老是开玩笑。”背过身换上了巡逻的衣服,那边白灵也是速度极快,转眼之间两人都换好了衣服,互望对方,忍不住笑了出来,白灵伸手在地上蹭了一些灰,在梁晓文的脸上抹了一通,吃吃直笑,然后在自己的脸上随便抹了一下,说道:“咱们走吧。跟在我后面,最好是少说话,你这么笨,说话会露馅的。” “喂!什么我这么笨?笨就笨,干嘛要加一个这么?” “嘘!”白灵做了一个手势,只见对面急急走过来几个神农教弟子,白灵两人像模像样走了过去,白灵压低声音问道:“师兄们这是去哪里啊?” 那几个人也没有仔细打量他们两个,急道:“当然去练武场了,今天可是我们值得庆贺的日子,天水退了,教主在练武场大摆庆功宴呢,你们还在这里晃悠干什么?”说完打量着白灵道:“你是哪个师叔门下的?怎么见着有些面生?” 白灵刚要回答,一个人拽了问话那人一把,说道:“快走啊!磨蹭什么?去晚了可就没位置啦!”几人当下也不理他们,急匆匆朝东边走去。 白灵侧头给了梁晓文一个眼色,两人紧跟着朝东边走去。 一路上见到很多神农教弟子纷纷朝东边兴高采烈地奔走,显然都是去练武场的。似乎很久都没有如此快活过了,所以一路上很少有人注意梁晓文他们两个。 梁晓文笑道:“也不知道宴席上都有些什么菜?” 白灵一拧梁晓文耳朵,说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梁晓文叫道:“注意形象,别被人看出来了。” 白灵松手,温柔道:“你放乖点,我就不会这样了,还会好好对待你的。” 梁晓文骨头一酥,撇开话题道:“我们快去练武场吧。” 第三十八章 风云际会 3 练武场张灯结彩,广阔的场地上摆满了桌子,周围彩旗飘飘,人来人往,个个脸上都挂着一幅兴高采烈的神情,互相交谈着。看来天水之扰确实是让他们苦不堪言,今日天水退去,无一不心情愉悦,互相嬉笑攀谈,好不热闹。 白灵带着梁晓文来到一个稍偏的地方,两人坐下,略低头也不和别人说话,旁人只顾高兴聊天,那注意他们两个了。白灵小声道:“呆子,你把头低那么下干什么?生怕被别人发现不了吗?” 梁晓文抬起头道:“难道不低头他们就不会发现了吗?” 白灵摇了摇头,无奈道:“我算是服了你,你就不能放自然一点吗?” 梁晓文嘻嘻笑道:“真这么大还没有做过贼,让我适应适应。” 白灵贝齿一咬,恨不得把他耳朵旋转480°过来。梁晓文没看见白灵的样子,左右张望了一下,问道:“怎么没有看见仙姑?” 白灵道:“重要人物都是后面才出场的,稍安勿躁,等会儿就有好戏上场了。” 两人正说着,几个家伙走了过来,看着白灵笑道:“这是哪门的弟子?怎么长的如此俊秀?”说着就动手去摸白灵的脸袋。白灵一躲闪,说道:“各位师兄有礼了,我们两个是新来的,还望多多照顾,请问各位师兄都是哪一门的?” 那几人纷纷说道:“我是东护法门下的。” “我是南护法门下的。” “我们是西护法门下的。” “我是北护法门下的。” 白灵和梁晓文倒吸了一口气,东西南北都被他们说了,自己都没得说了,梁晓文拼命搜索,看还有没有别的方向,差一点都要说是西北门的了。 那几人说道:“瞧着面生……是番外堂的吧?” 这番外堂是神农教专门负责炼丹药的,一般深居简出,不与外堂交往,是以其他各门与他们都不是甚熟。 梁晓文和白灵哪里知道这些,见对方报出这个名堂,顿时心喜,齐声道:“各位师兄真是好眼力,我们正是番外堂的。”两人相视一笑,梁晓文心里骂道:“一群白痴。”想到白灵经常骂自己白痴,当下有些觉得不好意思,安慰自己道:“我没有他们白痴,我没有他们白痴。” 白灵抱拳道:“各位师兄多多照顾。” 众人笑道:“嘿嘿!都是同教师兄弟,见外了。”盯着白灵说道:“这位师弟要是一位女子,定是好看的紧。”说完笑成一团。白灵心生厌恶,恨不得当场将众人捏的粉碎。梁晓文咳嗽了一声,拉了拉白灵衣角小声道:“别冲动,待以后慢慢收拾他们就是了。” 白灵深呼吸了一口气,以平静心中的怒火,深呼吸不打紧,却把坚挺的胸部突兀了出来,众人看的一愣,眼睛都盯在了白灵的胸前,白灵暗叫不好,这下露馅了,可麻烦了。当下运足真气,稍有不妥,便一掌拍死他们再说。梁晓文瞧见白灵突兀出来的胸部,顿知不好,也是真气运身,准备先下手为强。岂知那几个人看见白灵的胸部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不约而同浮现出淫笑模样,互相默许点头,样子贱到了极点。 第三十九章 风云际会 4 梁晓文虽然对白灵不是那么感兴趣,但看到这群色狼这么亵渎白灵,心里也是恼火的很。白灵转过头,在他耳边轻道:“这群色狼,显是很久没有见过女人了,心里的龌龊想法本姑娘知道,不会揭穿我的。” 果然,那几个人相视后并不言语,脸上欢喜的很,似是捡到了宝贝一样,只是一个劲对着白灵淫笑不止,让人厌恶至极。 白灵说道:“各位师兄失陪,我们那边还有认识的人,过去打个招呼。” 那几人笑道:“去吧!小师弟,晚上师兄去番外堂找你。” 白灵微笑道:“好的,只是几位师兄别走迷路就是了。” 众人一阵大笑,心里美滋滋的。 两人又找了一处地方,呆到中午时分时,突然一阵锣鼓响起,乐声大作,场上顿时安静了下来,纷纷朝台上看去,这次神农教几乎全部的重要首脑都出场了,还包括请来的魔教贵宾,正是大家一睹风采的时刻,个个只恨爹娘生的个子矮,踮起脚尖翻着眼看去。 首先出来的是神农教教主神萧道,紧跟着后面的是治水有功的断水派夏君侯一行人,断水派后面的是炼妖堂总堂主令狐魔以及下属金堂堂主铁恨天,木堂堂主林木,土堂堂主贝司龙;然后是琴音门门主白问天全权委托的代表:八大长老之一的侯华约一行人;再后就是玲珑寺渡神主持,前法堂堂主澄空,后执堂堂主澄墟,神武堂堂主澄净。这些魔教人士当初只是来帮神农教解天水之围的,没曾想到了这里,天水已被断水派疏导,就被神农教邀请过来参加了这庆功宴。尾随后面的就是神农教东西南北四大护法以及一些在教中有威望的长老。神农教弟子平生哪里见过如此阵容强大的魔教领军人物,都忍不住在下面叽叽喳喳兴奋的交谈,有的说在什么什么地方看见上面的xx,有的说和xx说过话,xx鼓励他勤奋练功什么的……顿时安静的会场慢慢开始炸锅。 众人在主台上一一坐下,神农教南护法古南棣站起来主持此次宴会,此人甚是魁梧,给人一种不言自威的霸气,他振臂一挥,场下弟子不再言语,古南棣朗声道:“洪荒恶水困扰我教多日,日趋缓涨,大有淹盖本教之势,幸有断水一派,解我教之愁,今日恶水退去,实是我教大幸,再此,我代神农全教山下感谢断水派的鼎力相助。”下面掌声雷动,夏君侯站起来微笑致意。 古南棣继续说道:“趁这次良机,也对友派炼妖堂,琴音门,玲珑寺的一贯支持表示由衷的谢意。” 各派带头人纷纷站起来向下面致意,没有了往日杀人不眨眼魔头的形象,一个劲的微笑。场下又是一阵雷动。 梁晓文小声道:“怎么古时候开会吃饭也想我们那个时代一样啊,感谢这个感谢那个,怎么没有感谢为这么多人做饭的厨子?” 白灵拧了一下他的大腿道:“呆子,休多言,这里高手如云,小心被他们发现了。” 梁晓文当下闭上了嘴,不再言语,听着上面各位啰嗦地讲着话,思索着什么时候能吃上饭?一大早出来,到现在什么都没吃呢。 第四十章 风云际会 5 好不容易上面的人讲完话,宣布开吃。各种饭菜美酒纷纷上来,只引得梁晓文馋虫大起,瞪着桌上的饭菜大咽口水,白灵推了推梁晓文道:“那不是饿了吗?怎么不吃?看这菜干什么?” 梁晓文吞了一口口水,悻悻道:“搞什么飞机?菜上了,怎么不上筷子?” 白灵格格笑道:“真是一个呆子。” 众人正快活着享受这美餐,突然主台上一声惨叫,大家扭头看去,顿时傻了眼,只见他们的教主神萧道突然倒在地上,身体抽搐不已,全场哗然,均不知发生么了什么变故,台上众人也是诧异的很,叫道:“神教主,你这是怎么了?” 神萧道全身直抽,不一会儿口中竟然吐出白沫,脸色惨白,说不出的诡异,见此突变,大家竟然一时没有了主意,崇神虎冲了上去,一把扶起神萧道,大声道:“教主,你怎么了?”神萧道眼睁睁看着崇神虎,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崇神虎伸手去搭他的脉,过了片刻,脸色铁青,问道:“教主,哪个歹人竟然给你下了毒?”又搭了一会儿,脸色越来越难看,站起来愤怒道:“哪个王八蛋?这么没心没肠,给教主下了至少50种致命毒药!” 令狐魔“咦”了一声,奇道:“神教主用毒天下无敌,何人能给神教主下毒?真是怪哉!” 崇神虎一扫全场,厉声道:“别让我知道是谁?否则我让他生不如死。” 古南棣站出来说道:“崇护法,稍安勿躁,大家须从长计议才可。先扶教主回去。”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神萧道一个哽咽,一口血喷了出来,落地嗤嗤作响,显是毒性非比寻常。众人脸上顿时变色,神萧道吐完血,缓过了劲,喘气道:“想我神萧道一生用毒,竟然栽在毒上,哈哈……”忍不住咳嗽不止。稍微休息了一下嘴角带着血环视四周,缓缓道:“是谁?”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渡神主持上前打了一个佛号,说道:“神教主,还是先养好伤要紧。” 神萧道“哼”了一声,道:“我体内这50多种毒都是致命的,这下毒之人了得的很,竟然连我都蒙了过去。”虚弱但精光的眼神在众人身上又扫了一遍,目光扑朔不定,毒气攻心,又是一口大血喷将出来,神农教众人大叫一声,纷纷围了过去,西护法泽汉源扶起神萧道,双掌齐拍,将一股真气输入神萧道体内,崇神虎见此,大为震惊,大声道:“泽护法,快快住手。”可是哪里还来得及?”泽汉源已将真气注入了进去,崇神虎懊恼不已,场面混乱,也不知他嘴里说了些什么。真气进入神萧道身体后,他突然挣扎了一下,过了片刻脸色逐渐红润起来,众人欣喜。却不料神萧道刚一恢复,就竭尽全力一掌劈向泽汉源,泽汉源反应甚是灵敏,展身向外跃出,呼道:“教主,你这是为何?”神萧道满脸愤怒,嘴巴微张,却是说不出话来,瞪着泽汉源,跃前一步,又是一掌劈下,掌风凌厉,众人纷纷躲开。 第四十一章 风云际会 6 泽汉源也不接招,屡屡退让。场面更加混乱,古南棣伸手去抓神萧道,口中说道:“教主,这里这么多人,切莫丧了神农教面子。” 神萧道转头看见古南棣,仰天长啸一声,又排山倒海般攻向古南棣,古南棣大惊,撤手腾空而起,神萧道提身,出掌疾如风,连绵不断打向古南棣和泽汉源,两人迫于教主之威,一味的躲避,三人在上空不断周旋,外人一时竟然无法插入。 梁晓文百思不得其解,问白灵:“神萧道这是怎么了?人家好端端救他,他却要出手杀人家,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白灵虽然性格放荡,但也古灵精怪,隐隐约约似是看出了一些门道,笑道:“呆子,他又没杀你,你紧张作甚?”遂又摇头道:“原来这神农教情况错综复杂,台上的每一个人估计都是心怀鬼胎,真是可怕的很。”闭上眼睛嘴里不知道默念了些什么,过了片刻,台上侯华约朝着白灵看了一眼,几个琴音门的人趁着混乱下了台,也不过来,远远地站在一个角落朝台上观望。过了一会儿,断水派夏君侯等人也借此下了台,不知去向。 神萧道在半空中大发神威,逼得古南棣两人不断败退,突然神萧道大吼一声,活生生从半空中栽了下来,脸色发黑,神萧道慌忙叫道:“快……快去丹药房取来那个紫砂罐子的丹药给我……快……”崇神虎听见,流星般朝丹药房飞奔,只稍一会儿连那个紫砂罐子都一并拿了过来,神萧道颤颤抖抖地伸手将里面的丹药取了出来,众人围了过来,神萧道急速将丹药喂入嘴中,哈哈笑道:“想要我死,哪有那么容易?有‘还魂麝香’,就算我死一百次都是无妨……”众人“啊”了一声,议论纷纷,没想到传说早已失传几百年的“还魂麝香”,神萧道竟然有,当下各人表情不一。崇神虎冲上去扶起神萧道笑道:“教主,太好了,你现在没事了吧?”神萧道突然一个抽搐,身子一晃,肚中如翻江倒海般难受,似是有座火山在里面爆发,狠狠推开崇神虎,朝前趔趄了几步,大叫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喷血不止,重重地栽倒在地,整个身子不断萎缩,竟然慢慢消融,不一会儿功夫地上连一滩血水也没有留下,真是尘归尘,土归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众人直看得惊讶不已,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四大护法和几位长老上前,齐齐跪下,表情甚为痛苦,台下众弟子见教主烟消云散,已成不争的事实,众弟子平时少见教主,也谈不上有什么感情,只是活生生一个人在眼前凭空消失,委实让他们震惊了一番,见四大护法和长老都跪了下来,场下呼啦一大片拜倒一片,梁晓文没有反应过来,一个人还愣愣地怵在那里,幸得白灵手快,将他按了下来。 (已和逐浪签约,希望得到大家的支持!!朋友觉得还凑合的话,就投票收藏留言支持支持吧) 第四十二章 风云际会 7 魔教其他人目睹这一惨象,当下也不言语,低头默哀,玲珑寺众和尚更是口中喃喃,似是为神萧道在超度,刚才还嬉笑热闹的练武场顿时变得异常肃穆,这一热一冷的反差真是转变的急速,很多人都是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 神农教绕是迅速,转眼之间场上撤掉了宴席,白布白幔拉了起来,神农教弟子一律白布缠头,更显得异常悲凉。 四大护法站出来向各位魔教人士道:“今日本是我教治水喜庆的日子,却没成想发生这事,教主竟然莫名暴逝,失礼与各位了,还望友派见谅。” 魔教众人频频还礼,令狐魔悲凉道:“哎!想神教主一世英名,竟然这样离去,正是我道巨大损失,个中原因还望贵教能查个水落石出才可。各位护法长老需节哀顺变,好好料理后事吧,有什么吩咐尽管尽管说,我们各派定会不惜余力的支持。” 渡神主持站出来说道:“群龙不可无首,贵教当务之急应推举一位出来主持大局才是。” 众人点头称是,泽汉源道:“今日渡神主持和令狐堂主皆在,我教不幸发生这等离奇事件,还望各位能给我教多提意见,本也不是外人,不必拘泥就是了。” 渡神颔首,道:“神教主驾鹤西去,老衲认为,古护法可以担当教主一职,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令狐魔点头道:“正是,别的不说,单是前些日子攻打凌云阁和昆仑山,古护法首当其冲,为剿平所谓正道立下了汗马功劳,自是教主首选。” 泽汉源笑道:“所言极是。” 古南棣忙说:“不可不可,古某所做一切皆是应该,不是什么功劳不功劳,各位言重了。” 当下几位长老纷纷赞同,朴王坐在椅子上也不说话。崇神虎“哼”了一声,大声道:“教主去世,自然是少教主登位,谁也轮不到。这神农教本就是神家的,外人岂能随便当这教主?” 渡神道:“能者居之,想那帝舜明理天下,也并不是把其位传给他的子孙,而是传给了有德有能的大禹,神农教乃我道支柱,岂可让那小儿胡乱造次!老衲认为古护法要挑起此重担,此乃关系我道之存亡,不可儿戏。”众人纷纷称是,崇神虎势单力薄,想辩解,却也无能为力,只好丧气坐在一旁,不再言语。 众人一再推让,古南棣这才勉为其难,站出来朗声道:“蒙各位抬爱,我古南棣……”话还没说完,只听见半空中一声清脆的鹤鸣,一只雪白的大鹤凌空而来,鹤背上一个白衣白发的女子执剑而来,阳光下灼灼生辉,众人抬头看去,俱是一阵眩晕,那大鹤绕着练武场转了一圈,女子大声说道:“古南棣,这教主之位何时轮到你了?哈哈!神老匹夫别说只死一次,就算死千回百回,你也只能靠边站。” 古南棣大声道:“何处来的妖女,竟敢在神农教妖言惑众?还不快下来受死。” 第四十三章 风云际会 8 空中女子“哼”了一声,轻蔑道:“你凭你?也敢大言不惭?”大鹤引天长鸣,扑闪着翅膀,鹤身一沉,急速落下,一鹤一人站在练武场不远处的高地上,环视众人,目光憎恨不已,那大鹤站在旁边,昂首挺姿,极是骄傲。 崇神虎瞧得清楚,带头叫道:“圣女,是文圣女。” 古南棣等人这才认出来,纷纷说道:“还真是她。”脸上俱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文飞雪笑道:“古南棣,见到圣女怎不行礼?” 古南棣哈哈笑道:“我教近五十年都没有什么圣女,没有圣女,哪来的礼数?” 文飞雪“哼”了一声,道:“你们的神教主才死,你就这般开心大笑,真是大逆不道。” 古南棣顿感失态,说道:“文飞雪,你这次来欲为何事?五十年前你叛教出走,有何颜面站在这里说话?” 文飞雪大喝一声,道:“古南棣,你给我闭嘴,你算什么东西,敢说我叛教!你这么想当教主,这教主是你随便就能坐的吗?就算神萧道当年坐上这教主之位都是名不副实,岂能容你这般放肆?” 文飞雪话一出,场上众人惊讶万分,白灵呵呵笑道:“好戏就要上场了。” 梁晓文问道:“什么好戏?” “你只管看就是了。” 崇神虎上前道:“这神农教本就是神家的,神教主乃神家子孙,当上教主是天经地义,有何名不副实?” 文飞雪笑道:“难道只有神家的子孙才能坐这教主之位吗?真是荒唐可笑。”说完拿出一道布帛,迎风展开,大家凝神看去,模模糊糊也不知道上面写了些什么。文飞雪说道:“当年,老教主仙逝之时,曾有遗书,神农教教主之位本是东护法朴王的。”众人又是一阵惊讶,议论纷纷。文飞雪又道:“当时,老教主把我和几位长老叫道身边,立下遗书,声言教主一位传给朴王,而不是他的儿子神萧道,东护法宅心仁厚,把此位让给了神萧道,这才有了今天的神萧道,不过可惜的很,如今知道这个秘密的只剩下我和朴王了,那几位长老,都被这无耻的神萧道害死了,他以为杀人灭口就能抹杀这秘密吗?”说完高举那布帛道:“这就是证据,有哪位不信,可上来一观,上面有老教主之印,绝非假不了。”眼光一扫,盯着朴王问道:“东护法,是否有此事?” 朴王思索片刻,说道:“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我……我是心甘情愿让出来的。” 朴王这一说,众人唏嘘不已,顿时相信了七八分。令狐魔道:“难道凭你一句话我们就能相信了吗?” 文飞雪笑道:“不相信的话尽管上来看这遗书就是了,干嘛那么多废话?” 令狐魔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你要我上来就上来吗?要是你和朴王串通起来,害我一把怎么办?我可不想像神教主那般。” 朴王大声道:“令狐魔,你这是怎么说话的?事实本是事实,谁要害你了?” 第四十四章 风云际会 9 令狐魔轻蔑说道:“人心叵测,不可不防。” 渡神主持在一边打了一个佛号,说道:“令狐堂主所言极是。” 朴王说道:“我们神农教的事情,那轮得到你们外人来指手画脚?” 令狐魔哈哈笑道:“现在神农教群龙无首,贵教又是我道顶柱,现在已经不是你们一教之事了,为了我道兴亡,我等不得不管。” 朴王气愤说道:“真是无耻之人。” 梁晓文也小声道:“当真是无耻之极,管别人的事,还说的那么振振有理,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练武场异常安静,他的这句话说出来分外刺耳,周围的人不约而同扭头看他,梁晓文伸了一下舌头,做了个鬼脸,白灵轻声道:“呆子,惹祸了吧,自己解决吧。” 令狐魔脖子一长,目光扫向梁晓文,火堂堂主林木怒道:“小子,刚才是你在说话吗?” 梁晓文不说话,林木身子一晃,没看见他动,已经来到了梁晓文的身边,抓住梁晓文的衣领。白灵“咦”了一声,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被林木提到了台上。 文飞雪见是梁晓文,惊道:“臭小子,怎么是你?” 梁晓文笑道:“仙姑,别来无恙啊!我和……我听说神农教今天摆宴席,特来蹭饭的。”随后向周围一一抱拳道:“大家好,大家好……” 白灵在下面又气又好笑。 林木问道:“小子,刚才是你在下面捣乱吧?” 梁晓文笑道:“我没有捣乱。” “哼,还不承认,小心我叫你和你们教主一样,灰飞湮灭。” 崇神虎听见林木对神萧道出言无礼,喝道:“林堂主,怎的说话?为何提及我们教主?” 林木一愣,呵呵笑道:“不好意思,一时失言,别往心里去。” 那边文飞雪显然是被这个插曲弄得非常不耐烦,高声说道:“今日神农教中弟子都在此,老教主遗书在我手中,神萧道既然死了,这教主之位顺理成章便是东护法朴王的了,新教主已经产生,诸位还不拜见?” 场中东护法门中弟子欢喜不已,跪下拜道:“教主万寿……教主万寿……” 令狐魔运气说道:“一人之言……何以能信?你们拜什么拜?”力道之大,只震得在场神农教弟子头脑发晕,饶是梁晓文真力充沛,相隔这么近还是感觉到脑皮有些发麻。 文飞雪大笑道:“何谓一人之言?当年和我一起知道遗书的几位长老都被神萧道害死,你要去阎王那里问问才相信我说的吗?” 渡神道:“文施主,那几位长老已死,所谓死无对证,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 “老秃驴,休在这里胡搅蛮缠。梁晓文,你过来,将这遗书拿给他们看。” 梁晓文“哦”了一句,朝文飞雪走去,文飞雪俯首叮嘱了几句,梁晓文展开遗书走了回来,一一让众人瞧了个清楚。古南棣和泽汉源抢先去看,泽汉源闭音对古南棣说道:“果真是老教主的签印。”古南棣伸手就去抢梁晓文手中的布帛,亏得梁晓文机灵,急速闪开,笑道:“两位看的不清楚吗?还要抢过去看?” 第四十五章 风云际会 10 古南棣以为梁晓文只是门中的一个弟子,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却没料到他竟然有这等功力,当下吃惊不少。 众人看过遗书后,这才相信文飞雪所言极是,当下几位长老窃窃私语,随后站出一人道:“既然有老教主遗书,那好办的紧,神教主已去,这新教主当属东护法了。” 令狐魔笑道:“可笑,真是可笑,这遗书是几十年前的,现在拿出来有何用?前些日子我道攻打凌云阁和昆仑山,请问朴护法做过什么?倒是古护法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大家都是有目共睹,这教主一位当属古护法不可。” 玲珑寺和炼妖堂众人上前纷纷称是。朴王冷笑道:“我神农教现治丧,请各位回避。” 这时台下不知谁喊了一句:“教主应该是古护法的,大家拜见新教主,展我神农威严。” 古南棣和泽汉源门下弟子振臂高呼:“古教主……古教主……”场面一时难以控制。 朴王说道:“当下治丧要紧,其他的事改日再议。” 泽汉源回道:“不可,不可,选出新教主方才能治丧,已故教主祭词应有新任教主宣读,现下没有教主,怎生宣读,这可是对已故教主大大的不敬,也不在乎这一点时间,选一位新教主方才是当务之急。” 朴王压住心中的火,切齿道:“那依泽护法之见,这新教主该谁胜任?” 泽汉源哈哈笑道:“我哪有这能耐决定这等大事!既然友派炼妖堂和玲珑寺在此,当应听取他们的建议。” 朴王冷笑道:“那新教主就是古护法了!” 场下再次喊道:“古教主……古教主……” 朴王门下的弟子看不过去,也振臂高呼:“朴教主……朴教主……”顿时场上一浪高过一浪。 台上台下顿时分成两派,一派支持古南棣,其中有炼妖堂和玲珑寺以及泽汉源等人,一派支持朴王,其中有文飞雪和神农教各位长老。 台上还好,台下众弟子早已打了起来,场面混乱不堪。白灵见此,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在混乱的人群中仔细寻找,随后拨开人群,径直朝调戏他的那几个人走去,一阵拳打脚踢,只把那几人打的晕头转向,找不到北。白灵骂道:“真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出言非礼我,下次别让我再看见你们,否则会比今天更惨。” 台上众人对峙着,泽汉源狠狠说道:“老教主的遗书不算数,是这妖女冒充圣女妖言惑众,罪不可恕,待我斩了她。”说完跃身而起,手中祭起法宝青鞭,夹杂着青光抽向文飞雪,大鹤一声清鸣,振翅飞起,文飞雪青幔神剑也是青光盛起,两道青光在半空中碰撞,各自退后一步,文飞雪立上大鹤,也不和泽汉源纠缠,驾鹤而去,大声道:“梁晓文,你将老教主的遗书交予朴王就是了,这教主之位非朴王莫属。”说完哈哈大笑,只听见一阵鹤鸣和文飞雪匪夷所思的笑声渐渐消失远去。 第四十六章 风云际会 11 文飞雪转眼即逝,大家一下子把眼光集中到了梁晓文身上,死盯着他手上的遗书,梁晓文将遗书背过身后,笑道:“大家这要是干什么?样子长的俊是俊了点,可我不习惯一帮男人这般看我。” 台下白灵听见这话,差点笑晕。 土堂堂主贝司龙“呸”了一句,骂道:“他妈的,你很俊吗?快把手上那破布给老子拿过来,不然的话,叫你下去见阎王,看阎王说你俊是不俊。” 泽汉源等人纷纷道:“小伙子,识时务者为俊杰,快将那布帛交予我们,我保证你不会有生命危险。” 梁晓文微笑不语,那边朴王说道:“小伙子,这布帛原本就是我的,切莫给了歹人。” 古南棣等人已经和朴王撕破了脸皮,当下也顾不了那么多,抢到老教主的遗书撕毁,来个无凭无据,加上炼妖堂和玲珑寺的支持,不怕坐不上这教主的位子。泽汉源当是个急先锋,随手一挥,青鞭卷向梁晓文,梁晓文看这鞭的劲道委实不可小视,疾速朝后退去,踩着一根木桩借力弹了起来。他有天剑老人的一魂,自服下“还魂麝香”后功力大增,再加上白灵的稍加指点,很快就能灵活运用于临阵对敌上了。 梁晓文悬在半空中,那青鞭随之延长,追着梁晓文不放,梁晓文甚是郁闷,伸手就要去抓那青鞭,泽汉源见此,脸上阴笑不已,朴王在下面叫道:“切莫去碰那鞭子,上面喂了剧毒。” 梁晓文心头一紧,连忙缩回伸出去的手,半空一个转身,翻滚而去,口中骂道:“老匹夫,想毒本少爷,别说门了,窗户都没有。” 泽汉源气急败坏,御风而起,手中青鞭挥舞的更是强劲,梁晓文感觉身后满是鞭子的声音,心想道:“牛耕地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笑道:“奶奶个熊!竟然把老子当牛使唤了。”梁晓文现在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话语什么的都是转变的极快。 身后青鞭啪啪作响,梁晓文心里着实窝火的很,这不是明显捉弄自己玩吗。 顺手朝怀里一摸,摸到了白灵给他的一块手帕,回头将手帕抛出,大声道:“老匹夫,你要就给你啦,别在烦本少爷了,听不得你那烂鞭子的响声。” 泽汉源见梁晓文抛出一块布,心中大喜,青鞭顿时改变了方向,将梁晓文抛出的手帕卷了过来,梁晓文趁这当口,迅速积聚真气,一掌打向泽汉源,泽汉源哪会吃他这一套,卷过手帕,身形一让,躲过了他的这一掌,落地道:“小子,想偷袭老子,你乳臭干了没有?”取过卷过来的手帕一看,顿时七窍生烟,扔掉手帕骂道:“兔崽子,竟敢耍大爷,今天非要让你吃吃青鞭的厉害,看你还敢不敢耍滑头。” 梁晓文朝他做了一个鬼脸,笑道:“给你都不要,不能怪我啦。”说完身形一展,当空凌去。 那令狐魔急道:“切莫让那小子溜了。” 第四十七章 风云际会 12 旁边林木一顿身,整个身子像流星一般划上天空,直奔梁晓文的方向。梁晓文双耳灵敏,觉得后面风声呼呼的紧,半空中折了一个弯,林木来不及转弯,惯性朝前划去,梁晓文笑道:“快有个屁用。”正说着,身后又有风声袭来,梁晓文一侧身,青鞭擦着他的衣服而过,梁晓文吸了一口气,暗道:“好险。” 突然一道火红的强光直射而来,梁晓文连忙运气结界,那红光势头不减,轰然一声撞击到结界上,梁晓文被震得七荤八素,甚不是滋味,几欲从空中掉下,林木呼啸而来,口中骂道:“奶奶的,死小子,耍滑头还挺在行。” 梁晓文忍痛笑道:“老小子,你的劲道还真大,差点把本少震挂了。”说完脸上笑容瞬间消失,双手在空中划了一道圈,鼓足真气,攻向林木,林木一惊,暗道:“好霸道的真气。”运气抵挡,一红一白两道光相遇在空中,遮住了半边天。 光团周围弹射出丝丝红的白的光线,似是烟火,煞是好看。梁晓文感到口干舌燥,仿佛被人放在火炉上炙烤一般,整个皮肤都要爆裂开,血液迅速在周身游走,在外面看的一目了然,就像水被煮的沸腾了。 梁晓文一咬牙,将力道加大了几分,光线迷蒙,也瞧不清林木那边的情况,只是感觉这火炉不断地有人在朝里面加柴,越烧越旺,梁晓文渐渐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吸进去的仿佛不是空气,而是炙热的火焰,渐渐地,梁晓文感到全身瘫软,身子控制不住地慢慢倾斜。 林木咬着牙笑道:“小子,让你变成烤乳猪,那样子怕是俊的不能再俊了吧。” 梁晓文潜意识地回道:“你奶奶的,本少正冷呢!你这火烤的老子好舒服,再大一些,那样决计更舒服。” 林木笑道:“还嘴硬,大爷让你舒服的翻天。”说着真气又大了许多。 梁晓文迷迷糊糊中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都要散架了,真气越来越弱,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 突然外面一个女子大声道:“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少年,羞不羞啊?”顿时纷纷喳喳,显是那女子与人动起手来。梁晓文知道是白灵,心中顿时感动,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力气,长啸一声,体内真气再度被激发,强烈刺眼的白色光芒冲天而起,将红光压下了八成,对面林木“咦”了一声,企图扭转这局势,即将消失的红光像是就要熄灭的火焰遇到了油,轰的一声暴涨起来,梁晓文顶住这火焰,大喝一声,真气被他发挥到了极点,把这大火活生生压制了下去,林木喘息声重了起来,心中更是惊讶,这少年年纪不大,却有这般力道,到底是何方神圣?他竟然丝毫不知。想这林木在上古时代也是属于顶尖的一流高手,又有几人能顶得住他这强劲的“火焰之气”?今天居然被这一无名小子活生生压了下来,又是惊诧,又是恼怒。 第四十八章 风云际会 13 在这么多人面前,顶顶有名的火堂堂主岂能落下这面子?低沉一声,“火焰之气”砰的再次爆发,直冲云霄,震彻山谷,梁晓文“啊”的一声,整个身体被震了出去,远远飘去,眼看着就要坠入山崖,却见一条白色纱巾急速跟进,缠住梁晓文,将他拉了回来,正是“飞天菱纱”。 场上人惊道:“‘飞天菱纱’,你是谁?” 白灵顾不上回答他们,扶住卷回来的梁晓文,急切问道:“晓文,你没事吧?” 梁晓文睁开眼,挣扎着站了起来,笑道:“胸口有些发闷,别的到没有什么。”说着活动了一下手腿,白灵见他无碍,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转头道:“认识这‘飞天菱纱’,难道不认识这人了吗?” 令狐魔笑道:“原来是白大小姐,自己人,刚才实属误会。” 白灵“哼”了一声,道:“误会?差点就将我误会死了。” 和白灵动手的贝司龙笑道:“白大小姐,平白无故的你这身打扮干什么,不让人误会才怪了,白门主还好吗?怎么今天不见门主大驾?” 白灵道:“我爹好得很,最近有些事要处理,抽不开身。” 泽汉源笑道:“既然这少年和白大小姐是朋友,那到好办的紧,少年手中的遗书关系我们神农教,请务必归还给我们。” 朴王“哼”了一声道:“是归还给我,这遗书当年老教主去世之时就原本是属于我的。” 泽汉源笑道:“这些年你在神农教做过什么?天天深居简出,不问世事,占据着首席护法的位置,却对神农教没有丝毫贡献,倒是我们这些傻子,常年在外奔波厮杀,付出了鲜血的代价,嘿嘿!你道我们要一个劲傻到底吗?这教主之位和你没有关系,我们一致推举古护法,这些年是古护法带领我们神农教和各友派通力合作,用生命维护了我道利益。朴王,扪心自问,你做了什么?你凭什么能坐这教主的位置,我们不服。” 朴王冷冷问道:“何为服,何为不服?” 泽汉源说道:“古护法为服,你朴王,我不服。” 朴王眉头紧锁,慢慢说道:“你有何不服?说出来,我自然让你心甘口服。”话音还未落,人已到了泽汉源身边,挥手就是一掌,直拍泽汉源天灵盖。 泽汉源慌忙跳开,怒道:“朴王,你就是这般让人服的吗?”手下也不留情,一股真气砰然击向朴王,朴王凝自不动,双掌抬起,两股真气相遇,泽汉源朝后猛退几步,大声道:“朴王,你要再是这般,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朴王冷笑道:“你们?你们是谁?你们又怎么了?你们能奈何的了我吗?” 古南棣咳嗽了一声道:“朴护法,凡事都可商议,何必刀枪相见呢?” 朴王道:“凡事都可商议,这教主之位没得商议,我已经容忍几十年了,难道还要忍下去吗?”说完怒气冲冲看着古南棣一伙,眼光扫到之处,无不让人不寒而栗。 第四十九章 风云际会 14 渡神主持合掌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朴护法煞气太重。世间万物,皆为顺应,不可气躁……” 朴王仰天笑道:“休在这里胡言乱语,何为顺应?这教主之位让给古南棣就是顺应?可笑!渡神,你当我朴王很傻吗?你们这些人都是一伙的,你当我被蒙在鼓里吗?”说完手指向众人,脸上毫无笑意,顿时冷峻的如寒冬雪霜。 梁晓文跳开,笑道:“朴护法,别指我,我可没有那个想法。” 白灵拉扯了一下梁晓文,轻声道:“臭小子,休胡说,你也不看现在是什么场合。” 梁晓文做了一个鬼脸,小声道:“知了,知了。” 白灵道:“臭小子,你道你是夏天的蝉吗?还知了知了的。” 梁晓文刚想反驳,却见朴王手指向他,冷冷道:“小伙子,将遗书交还与我,我看你并非心坏之人,何必与他们同流合污!毁了一世英名。” 林木脾气暴躁,怒道:“朴王,你所言何意?难道真要兵戈相见吗?” 朴王冷冷笑道:“我们神农教教内之事,你们外派横来干预,究竟何意?我倒要问问你们。” 后面几位长老纷纷附和,点头道:“正是,正是!” 令狐魔笑道:“自古以来,我们四派息息相关,共抗敌派,古护法今出此言,我等甚为惭愧。” 朴王道:“好一个甚为惭愧。哈哈哈!” 这时,下面一个东派弟子跃上台,指着令狐魔众人道:“你们干预我教内务,还在这里振振有词,这个阴谋倒是好看的紧。”转身对朴王道:“朴护法,今天他们是铁定要在我们神农教闹事,何必那么多废话,兵戈相见就兵戈相见,难道我们东派怕他们不成?”说完身形一晃,飘到梁晓文身边,双掌陡出,攻击梁晓文,梁晓文叫道:“你他妈的!倒是先跟我兵戈相见了。”刚才受了林木一击,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这个东派弟子敢上台来挑衅,功力自是不一般,梁晓文显然躲避的有些迟钝,倒是旁边的白灵反应迅速,轻轻推过梁晓文,单脚踢出去,正迎上那人双掌,那弟子被弹了出去,摔下了台。 朴王见此,急忙去扶梁晓文,梁晓文退后恐他上前抢夺遗书,笑道:“朴护法不要多礼,我没事。” 朴王抱拳道:“手下弟子无礼,见笑了。”梁晓文微笑不语。 两边形势越来越紧张,朴王何尝不想和他们痛痛快快斗上一斗,但古南棣那边人多势众,皆是魔教一等一的高手,而自己这边却只是几个年迈的长老,打起来自己铁定是占不了什么便宜,当务之急是将炼妖堂和玲珑寺支开,那么古南棣和泽汉源就好对付了,但朴王明白,这个阴谋是蓄谋已久的,想要支开炼妖堂和玲珑寺,当是困难的紧。朴王转念一想,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这笑转瞬即逝,朴王立刻又恢复到严峻的表情。 第五十章 风云际会 15 朴王环视一周,突然指着古南棣一行人高声道:“你们以为此事做的天衣无缝吗?计划倒是好得紧,可惜啊!可惜!神教主往日对你们也是不薄,为何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古南棣,泽汉源,你们倒是说说。” 众人一愣,继而面面相觑,都表现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朴王对神教主的骤死甚是怀疑,怀疑归怀疑,但没有证据在手,被人反咬一口自是不妥,所以抛出这句模棱两可的话来,他猜到古南棣等人中定有做贼心虚之人,稍微抓到他们的把柄就能扭转局势。 古南棣倒是镇静的很,说道:“朴王,不知你所言何意?更不知你有何居心?莫名其妙说这些话,倒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泽汉源紧接着道:“朴王,你是说我们害死了神教主吗?” 众人瞪了泽汉源一眼,泽汉源顿时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再言语。朴王笑道:“我可没有说神教主是你们害死的,苍天在上,它定会知道是谁害死的神教主。”说完一脸笑容看着古南棣等人。 古南棣严肃道:“笑话,神教主乃神农支柱,一向对我们厚爱,我们岂可做出那样的事情?朴王,你这话倒是让人火的很,你为了教主一位,竟然干起了诬陷人的勾当,真看不出来你平时孤言寡语,说起话来竟是这般恶毒。” 场上紧张,却总是不温不火,这让古南棣等人甚是烦躁。白灵一拉梁晓文,轻声道:“让他们在这里吵吧,我们赶紧离开。” 两人准备下台,泽汉源叫道:“不准走,遗书还在你手中,这可关系到我们神农教的命运,遗书是真的倒罢,倘若是假的,对谁都不好交代。” 白灵仰头道:“什么真的假的?管我们什么事?你们争你们的教主之位,我们去哪里是我们的自由。” 泽汉源道:“把遗书交出来,你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梁晓文搔搔后脑勺,道:“这个倒是有些为难,我可不能辜负仙姑对我的托付,怎能将遗书随便交出来?再说了,你们各位也看过遗书,几位长老都说了是真的,你们还要怎样?” 朴王道:“小兄弟言之有理,这遗书当然是真的,既然这样,请将遗书交给我吧。” 在一旁默默不语的崇神虎突然大声说道:“是了,是了,神教主定是你们害死的。”说着狠狠瞪着古南棣等人,义愤填膺道:“你们枉为神农教人,竟然勾结外人来毒死神教主,这教主之位果真那么诱人吗?神教主一世英名,竟被你们这等小人们害死,我道神教主厉害的紧,哪会轻易中这么毒,原来是你们趁他受伤之极下的,果真是卑鄙的很。”说完仍不解恨,指向炼妖堂和玲珑寺又恨恨说道:“围攻昆仑山时,神教主冒着生命危险引来天水,才导致昆仑山土崩瓦解,立下了何等功劳,你们却这般对他,真是让人寒心,此等行为定会遭世人唾骂。” 泽汉源说道:“崇神虎,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你这等中伤我们,才是卑鄙的很,难不成你也要坐这教主之位?” 崇神虎道:“哼!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为了神教主,我北派鼎力支持朴护法坐这教主之位,阴险卑鄙之人走远些。” 渡神道:“崇护法可要想清楚。” “哈哈!难不成你们还要威胁我吗?我已决定支持朴护法了,你们再怎么威胁都没用,我崇某也不是吓大的。” 朴王心喜,现在这种境况,多一个人支持总比多一个敌人好,他看了一眼崇神虎,那晚那般对他,他竟然不计前嫌帮助自己,其实朴王心里也十分清楚,崇神虎站在自己这一边,完全是出于对死去神教主的忠心,自己刚才那模棱两可的话虽然没有起多大的作用,但提醒了崇神虎,让崇神虎感知了一点事情真相,这才支持自己。不管怎么样,朴王这一眼显然是带了感激之意。 崇神虎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后,北派弟子迅速的加入了东派阵营,和南西两派厮打了起来。崇神虎也不落后,他深知遗书的重要性,二话不说,直奔梁晓文,口中大叫:“小子,遗书交出来。”梁晓文赶紧退让,叫道:“你们怎么老是找我麻烦?”那边泽汉源也急忙跟进,生怕遗书落入了崇神虎手中,白灵一拉梁晓文,两人从中间斜窜出来,这一来,泽汉源和崇神虎相遇,泽汉源二话没说,祭出青鞭,一鞭横扫过去,青光顿如一道平铺的瀑布,袭向崇神虎,崇神虎也不逊色,一个旱地拔葱,整个人陡升起来,跃过青光瀑布,手朝空中极速虚抓,一把大斧带着褐光破空而下,正是崇神虎兵器——神兵斧。 崇神虎握住神兵斧,在半空中朝下劈去,褐光夹杂着急道的风声,直砍泽汉源,泽汉源低吼一声,骂道:“你这蛮虎,平时对敌怎不见你如此卖力?奶奶的!”当下也不手软,青鞭上扬,就去卷崇神虎。青光褐光两道光急速在空中缠绕,一时不分上下。 下面的古南棣等人显是很不耐烦,令狐魔上前道:“今天已经撕破了脸皮,何不索性做到底,来个一不做二不休,灭了朴王,这神农教就是你古教主的了。”古南棣轻微点头,算是应许了。旁边渡神也点头示意,林木,贝司龙,铁恨天以及玲珑寺澄空,澄墟,澄净等人蠢蠢欲动,均向前踏出一步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酝酿。 第五十一章 天外来音 朴王等人早就将这阵势看在眼里,几位长老虽说年迈,但当年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各个运气结界,防御古南棣等人的攻击。梁晓文和白灵被暂时凉在了一边,想走却一时半会又走不脱,只好站在那里观战,白灵轻道:“看来要有一场大战,小心点,别被伤着了。要不,你把遗书交给他们就是了,不给他们也是打,给他们也是一样的打,索性给了他们,让他们好好打,这样也没有我们的事了。”梁晓文皱皱眉头道:“仙姑临走的时候将遗书放在我这里,既然这个遗书这么重要,可不能随便给他们,这个……这个……是诚信的问题,也就是人格的问题,关系到我梁某以后做人的问题,在还没有确定之前,我不能随便交出来的。”白灵见梁晓文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子,表现出极度崩溃的表情,说道:“你又不知道神农教的内幕,你如何能分辨他们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梁晓文搔搔头道:“你说的也是哟。”白灵如释负重,说道:“那就是了,既然你都不知道谁对谁错,把遗书随便一丢不就得了。” “可是……虽然我不知道谁对谁错,但这份遗书还是不能随便交出来的,在没有搞清楚事情真相之前,遗书暂有我保管,反正现在交出来是不对的。” 白灵被梁晓文搞得简直要狂晕,骂道:“你这个死呆子,我算是服了你。” 梁晓文笑道:“我妈曾经教育过我,做人要厚道!” 白灵一咬牙,说道:“认命了,死就死啦!真拿你这个呆子没有办法。”转头又说道:“不过,挺可爱的。” 这时朴王喝道:“古南棣,难道你要联合外派来对付我们神农教吗?” 古南棣仰天大笑道:“朴王,瞧你平时甚少说话,怎的一说话就如此不要脸?神农教是你们的吗?神农教是我们千千万万神农人的。朴王,劝你识时务,顺应天意,教主之位我古某今天是坐定了,我要将神农教发扬光大,和友派一起与敌派斗争到底,是我,而不是你朴王,没有人服你,朴王,放手吧!如果你放手,你还是你的东护法,照常享受你以前一样的地位,如果你执意,别怪做兄弟的无情了。” 朴王笑道:“你害怕了吗?我劝你应该顺应天意才是。” 林木朝前一步,大声道:“废那么多话干什么?”当下火焰真气陡涨,直扑朴王,众人见林木动了手,都各自祭出兵器,朴王和各位长老也不示弱,纷纷上前迎战,场上真气之光,各种兵器散发出来的光焰交相辉映,犹如在白天来了一场烟火盛会,其中夹杂着惨叫和血腥,让这场盛会变得无人有心情观看。梁晓文和白灵站在一个角落,目睹这发生的一切,两人都各有心情。 白灵道:“这可能是有史以来魔教发生的最高层次火拼,神农教遭此一役,定会元气大伤。” 梁晓文道:“显然这都是有预谋的。” 白灵点了点头,对梁晓文的话做了充分肯定,梁晓文有些沾沾自喜,自己来到这里没有多长时间就能分析这里的局势,自我感觉还是很不错的,还未出口夸奖自己,白灵接着说道:“傻子都知道这些都是有预谋的。”梁晓文听了这话甚是郁闷,握紧手中的遗书,不再言语,盯着场上的打斗。 朴王那边势单力薄,渐渐就落了下风,几位长老武功修行都是高手级别的人物,只是岁月不饶人,年老体衰,体力显然是跟不上,几个回合,都是气喘吁吁。古南棣那边却是愈战愈勇,无可厚非,在古南棣这边皆是当今魔派一等一高手中的精英,岂有落败之理? 朴王这边虽说落了下风,但几位长老皆是身经百战之人,古南棣等人占了上风,一时半会却拿不下他们,也是苦恼的很。 站在一旁没有参战的古南棣、渡神、令狐魔三人甚是着急,令狐魔愤愤说道:“几个老匹夫,竟然如此冥顽不灵。”杀气顿起,朝着一个长老疾速攻去。古南棣和渡神见此,当下也毫无顾忌,杀将进去。 正在场上杀的难分难解之时,突然天际传来阵阵震耳欲聋的鼎声,一声高过一声,声声震得天摇地动,人心撕扯,霎那间天昏地暗,疾风猎猎,大有山雨欲来之势,场上厮杀顿时停了下来。继而演变成撕心裂肺的嚎叫声。神龙教众教徒抱头在地上惨叫打滚,场面狼狈不堪。而天际处的鼎声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声一声不紧不慢的传下来。 台上魔教各派精英虽不像场下那些功力弱的教徒那般,但源源不断的鼎声也搅得他们心神不宁,烦躁不安。 古南棣惊道:“何人操纵神农鼎?” 泽汉源道:“神萧道已死,现今天下如没有青云教主遗书中的真言,无人能驱使神农鼎。” 朴王也是大惊,这驱使神农鼎的真言确实隐藏在遗书里面,这是神农教自古以来的规矩,当年神青云给他遗书的时候,他无心做这教主,所以就没想去参透这玄机,直接让位给了神萧道,遗书也被文飞雪拿了去,不知藏在何处。神萧道原本也是无法驱使神农鼎的,但他是神农教的教主,掌管着神农鼎的密匙,每日对着神农鼎参悟,才对驱使神农鼎有些许了解,也只是一些皮毛,远远达不到今天神农鼎之威,是以众人均是惊奇万分,更不知这来人是敌是友。 远处鼎声有条不紊的传来,地上乱作了一团。过了一会儿,众人回过神,渡神喊道:“大家不要慌张,各自结界,将界连在一起,共同抵御这神农鼎的声音。”众人调息运气,真气顿时连成了一片,更有玲珑寺大佛咒,势道甚是强劲,远处鼎声暗淡了些许,但只是停顿了稍许,鼎声再次高昂起来,声音尖锐,高过了刚才几分,只是没有刚才那么平稳了,声音透露出一丝急促之意。 第五十二章 紫鹤青鸟 众人结界真气也随之提高了几分,神农鼎乃上古十大神器之一,除了能炼制仙药外,更有不可估量的威力,古南棣等人深知其中厉害,自是提起了万分精神,不敢小视,倘若稍一放松,后果真是不敢想象。只是大家非常纳闷,当今世上,谁能操纵神农鼎呢?这个念头大家只是随意想了想,眼前抵御这神农鼎鼎声才是当务之急。 两股力量在半空中相遇,划出一道道闪电,把场面渲染的格外压抑,鼎声一阵急促后,慢慢趋于平静,进攻之势似是弱了下来,众人大喜,以为把这鼎声抵挡了下去,就在这一分神的一霎那间,鼎声“咚”的一声暴涨,比先前任何一声都大了许多倍,尖锐了许多分。众人分神之际,真气凝聚不紧,这一声可真是恰到好处,只震得众人虎口发麻,全身上下骨头尽酥,似是背千斤巨石压在身上一般,甚是难受,有几位功力稍弱的竟然当场吐血,经脉大乱。 古南棣大吼一声,跃到半空,喝道:“何方人士?明人不做暗事,快快现身。” 天际处不回语,只是一声鼎声再度传来,矛头直指古南棣,古南棣双手挥出,一道天然神气送了出去,和鼎声撞了个正着,远处的神农鼎嗡嗡回响了几声,似是受到了小挫,再看古南棣,整个人从空中震了下来,饶是功力深厚,也是被震的头重脚轻。众人上前扶住古南棣,古南棣说道:“神农鼎真乃上古十大神器,厉害的紧,大家要小心应对才是。” 泽汉源青鞭一挥,叫嚣道:“我倒要去会会这个鸟人……”古南棣拉住泽汉源道:“泽护法不可莽撞。” 泽汉源跺脚道:“难道我们就在这里坐以待毙不成?” 就在这时,天际处一道白光转瞬而下,众人看去,却是去而复回的文飞雪。文飞雪青幔在手,旁边还是那只神采奕奕的大鹤,引项向天,不把众人瞧在眼里。 泽汉源一指文飞雪,骂道:“刚才神农鼎是不是你这个妖女驱使的?” 文飞雪也不拿正眼看他,倒是大鹤瞟了泽汉源一眼,“吱吱”低鸣了几声,双翅轻微了扑腾了几下,大家还没有瞧见清楚,只见白光一划而过,泽汉源“哎呀”一声,人已经被大鹤甩在了半空中,幸好泽汉源功力深厚才不至于落个狼狈不堪的下场,落在地上还惊魂未定,起初大家瞧这大鹤,以为就只是文飞雪的坐骑而已,却没成想这大鹤竟然如此神力,在场的哪个不是一等一的高手?却在眼皮底下被这大鹤偷袭,将同样是一等一高手的泽汉源甩向空中。大家都一时弄不清这大鹤是什么来路? 紫青鹤,上古神兽青鸟和紫鹤的化身而成。青鸟和紫鹤的前世均是天上位列仙班的神仙,青鸟乃天庭掌管五谷的青衣仙子,紫鹤乃是掌管四海的紫云真人。 有一年,人间五谷将收,四海涌动,海水陡涨,淹没的不少农田,导致很多田地颗粒无收,天帝问责紫云,原来是四海之中潜伏着一群妖魔鬼怪,兴风作浪,使得海水猛涨,贻害人间。天帝遂命紫云和青衣仙子两人下去平妖。在平妖的过程中,两人互帮互助,患难一共,多少次都险遭妖魔毒手,但两人精诚团结,将危害人间的妖孽铲除,两人也在平妖中建立了深厚的患难之情,回到天庭后,两人幽会连连,冒着触犯天规之险竟然私定终身,可是,纸总归包不住火,这事很快就被天帝发现了。天帝一怒之下将两人贬下凡,更将青衣仙子变成了青鸟,紫云化作了紫鹤,永世不得恢复为人形。贬下凡后,两人(两只鸟)历经千辛万苦找到对方,出入相随,刮风也好,下雨也好,两人总是相依相偎,不离不弃。天帝知道此事后,更加恼火,当初把他们贬下凡就是让他们不能在一起,没成想竟然让他们天天都在了一起,天帝龙颜大怒,指派北极星君去执行天法,将两人处死。北极星君去的时候,天正下着大雪,气温很低,他见到青鸟和紫鹤时,两人蜷缩在山洞里互相取暖,青鸟还受了伤,紫鹤正在帮她清理伤口的血污,他们看见北极星君的时候很是坦然,只是他们的眼神时不时流露出痛楚的样子,他们已经知道北极星君此次来的目的了,他们痛楚而是因为从此不能在相知相守在一起了。北极星君见此,很受触动,叹了一口气,青衣仙子和紫云以前和他同在天庭为仙,多多少少也有些交情,也着实狠不了杀他们的心,但天帝之命又不可违背,倘若违背,别说救不了青衣和紫云,连自己也会受到牵连。思索半天,心上一计,他用仙法将青鸟和紫鹤化身在一起,成了一只白色的紫青鹤,这样青衣和紫鹤就生生世世在一起不分离了,世上少了青鸟和紫鹤,他回去也好向天帝交差了。临走时,北极星君还给紫青鹤灌输了仙力,让他们在人间能更好的保护自己,却不成想青鸟肉凡之身,又受了伤,吃不消这仙力,紫青鹤大受摧残,在山洞里奄奄一息。好心的北极星君以为自己做了头等好事,却不知紫青鹤正在受着无比煎熬,他在天庭上却浑然不知,向天帝汇报说是处死了青鸟和紫鹤。 眼看紫青鹤是活不成了,也该他们命不该绝,误打误撞,文飞雪却跑到了这个山洞,她见到紫青鹤这样,料定这紫鹤不是一般的凡鸟,便出手救了他们,伤好后,紫青鹤也没有什么好的去处,便跟了自己的恩人——文飞雪。 文飞雪缓缓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众人,冷冷道:“一群废物,连本门的神器都无法驱使,还有脸来抢这教主之位吗?” 朴王上前一步,小声道:“飞雪……你……” 文飞雪喝道:“你给我闭嘴,早在五十年前你就放弃了教主之位,今天还来搅合什么?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况且你还是个人。” 朴王被她这么一喝,也不知说什么好,支支吾吾道:“飞雪……你怎么……了?我们先前不是……不是……说好的吗?” 文飞雪呸了一口道:“谁和你说好了?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朴王,我告诉你,伤害什么都别伤害女人,因为……”她顿了顿,看着朴王,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说道:“因为女人是最记仇的,因为女人一旦要报复,就会狠毒的很彻底。”说完不顾那么多人在场,大笑起来。 渡神打了一个佛号,说道:“文施主,切莫狂言,以你一人之力,也敢撼动参天大树?” 文飞雪“哼”了一声,道:“老秃驴,休在这里狂妄,让你领教领教神农鼎的厉害,你就知道谁是参天大树了。” 第五十三章 神农真言 在场众人心里一惊,纷纷紧张起来,暗自运气做好抵御神农鼎的架势。刚才尴尬不已的泽汉源喊道:“大家赶紧一起上,杀了这妖女,免得她祭出神农鼎。”说着当先急攻了过去,众人这才醒悟过来,各自祭出法宝杀了上去。文飞雪轻轻一笑,青幔神剑在前面划出一道弧形光圈,紫青鹤引天长鸣,挥动双翅,卷起一阵风沙,只见文飞雪已稳稳坐上紫青鹤,飞到了半空中,手一拖,神农鼎慢慢由小变大,悬在半空中。众人见此,慌忙撤了回来,半空中文飞雪朗声道:“渡神老秃驴,让我来动一动你这棵参天大树吧。”当下“咚”的一声,鼎声像一道闪电,直劈渡神,渡神却不慌张,双手向天,身子疾速转了一圈,周身顿时金光闪闪一片,将他笼罩的密不透风,正是玲珑寺大佛咒的最高境界----万佛归宗。金光围绕着渡神转动起来,越转越快,越转越快,转到最后都成静止状态了,与此同时,从金光外围不断飞出丝丝金线,先是断断续续,也是越来越快,眨眼工夫,漫天都是一片金线,直射文飞雪,文飞雪驱动神农鼎的频率越来越快,射来的金线太多了,不得不加强了防范力度,两人持续了一刻钟,随着一声高昂的鼎声过后,金线稀疏了下来,慢慢化为乌有,围绕在渡神周围的金光也暗淡了下来,玲珑寺前法堂堂主澄空上前喊道:“主持……你没事吧?” 渡神脸色略显苍白,平静地说道:“无妨无妨……这神农鼎……果真是厉害的紧,威力不在我寺昊天塔之下。” 古南棣见渡神无碍,说道:“昊天塔和神农鼎同为上古十大神器,力量定是能惊天动地。我观文飞雪似是损耗了不少真元,渡神主持空手对这神器,果真也是了得的很。” 半空中的文飞雪似是听见了他们的谈话,朗声笑道:“老秃驴是厉害的很,有本事再吃神农鼎几下吗?哈哈哈!一个一个对付太是麻烦了,干脆你们一起上吧!”话还没有说完,鼎声密集而来,一声接一声,丝毫没有停顿,只击的下面的人苦不堪言。大家运力抵挡,鼎声受到重挫也只是稍微停顿一下,紧接着又是密集而来,虽不至于一下子要了大家的性命,但把大家也折腾的半死。众人支撑了一会儿,抵挡神农鼎的力量越来越弱,鼎声却越来越强。台下神农教众弟子被鼎声击的满地打滚,更有甚者口吐白沫,两眼翻白,痛苦不堪,整个场面乱成了一锅粥。 突听人一声叫喊:“妖女怎么不见了?”大家纷纷看去,半空中果真没了文飞雪的影子,只剩下神农鼎悬在半空中旋转,鼎声却源源不断的传下来,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泽汉源跃身上去,还没有靠近神农鼎,就被鼎声劈了下来,古南棣说道:“神农鼎发力之时,除了驱使他的人能靠近外,其他的人纵使法力再高强也靠近不得。” 泽汉源气急败坏道:“难道就由它这么折腾下去?” 古南棣冥思道:“文飞雪刚才和渡神主持斗法,显是受了伤,这才弃鼎而走,却让这神农鼎自行运转攻击我们,真是可恶的很。现今我们又不知驱使这神农鼎的真言,在神农鼎控制范围之内决计是逃不出去的,当真是麻烦的紧。” 泽汉源问道:“难道这神农鼎就这么无休无止运转下去吗?总该会停下来吧!” 古南棣叹气道:“等它停下来,或许我们早就烟消云散了。现如今只有那小子手上的遗书能救我们了,驱使神农鼎的真言遗书上有。” 第五十四章 阴差阳错 朴王紧接着说道:“休想去抢那遗书,我宁可与你们同归于尽,也不会让遗书落入到你们的手中。” 令狐魔道:“我说朴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再不破掉这神农鼎,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哼,我宁可死掉。” “那你也不能拉我们垫背啊!” “呵呵!有本事你们走啊!我又没让你们留在这里。再说了,是你们恬着脸皮凑上来的,怪得了谁?想找个人做你们的傀儡?却不成想连累了自己,呵呵!”说完冷笑不止。 令狐魔气的直咬牙,却也无可奈何。渡神说道:“遗书现在在梁施主手上,你们谁也别去抢,那样只会耗费你们的真气,当务之急是让这神农鼎停下来,不然大家都得丢掉性命。” 泽汉源道:“以主持之见,我们该如何做是好?” 渡神沉思说道:“这个……这个……大家看有没有什么折中的方法?” 朴王冷冷道:“看来天意注定,这教主之位并不是我们争得来的神农教自古以来就是谁能操纵神农鼎谁就是真正的教主,现在操纵神农鼎真言的遗书在梁晓文手里,也只有他能知道这真言,所以,我推选梁晓文做神农教教主。 古南棣一愣,其实他心里也有此想法,如果不是这神农鼎突然出现,借助外力,他有信心打败朴王,坐上这教主之位。可是现在被这该死的神农鼎困住,真是心有力而余不足,搞不好大家都会玩完,权衡再三,只有先这样折中,选梁晓文做教主缓冲一下,将这神农鼎先搞定再做打算,当下说道:“朴护法言之有理,我也支持梁晓文做我们的新一任教主。” 那边梁晓文叫道:“不可!不可!这教主我当不了……”还没说完,神农教朴王众人跪倒在地齐呼道:“叩拜神农梁教主!” 梁晓文急道:“我还没有答应呢!大家快起来,快起来……” 朴王上前说道:“梁教主,你做教主是顺应天意,我们是诚心请你做我们教主的,因为只有你知道驱使神农鼎的真言,只有你才有资格做神农教的教主。” 梁晓文真有点为难,自己有时候都管不住自己,怎么能做这教主呢?白灵小声道:“不做白不做!没事,晓文,放心大胆做这教主吧!我们琴音门支持你,他们不敢欺负你的。” 梁晓文脑海中随即一闪,《倚天屠龙记》张无忌的身影闪了出来,想当年,不对,应该是想以后,那时候张无忌也是在别人胁迫之下坐上明教教主的,张无忌坐上教主那样子,真是威风、潇洒。当时看电视那个镜头让梁晓文热血沸腾,羡慕死了张无忌,总是幻想要是自己该多好啊!想不到!真是想不到!今天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了。事起突然,起先有点蒙蒙的感觉,浑然不知所措,经白灵一提醒,又经张无忌这么一忽悠,胸中那热血又沸腾了起来,虽然这神农教是魔道,但明教也是邪教,张无忌还不是做了他们的教主,最后还不是把明教带的好好的,没再做什么坏事。当时在夏君侯和天剑老人说要匡扶正义,这也是一种很好的方法嘛,他坐上了神农教教主,就可以组织他们多干些好事,比如说在植树节的时候带他们去义务植树,在十字路口扶老人家过马路,严令禁止他们去抢小孩子的棒棒糖等等等等,一想到这些顿时豪情壮志起来,手一拍,说道:“大家快起,我做这教主就是了。”众人一阵欢呼,各人表情不一,有欢喜有伤悲,更多的却是无奈。 泽汉源手执青鞭超梁晓文走去,梁晓文退后几步,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泽汉源淡淡说道:“干什么?难道你现在还不知道要干什么吗?”青鞭一抖,又上前了一步。 第五十五章 风水轮转 泽汉源迅速靠近梁晓文,急切说道:“教主,驱使神农鼎的真言就在你手中,快些打开来看看,这该死的鼎声都把我们快折腾死了。” 原来是这样,倒把梁晓文小小的吓了一下。他取出遗书,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对着光线认真地看了几下,摇摇头道:“没有水印,看来是假的。” 泽汉源叫道:“什么?假的!” 梁晓文连忙道:“不是!不是假的!我是说这上面看不到什么真言。”旁边白灵也跟着仔细的看了看,也是看不出什么蹊跷。这时,一位长老说道:“教主可以将你的真气灌输到这遗书中,看看有没有什么反应。” 梁晓文双手用力,一股真气慢慢输入遗书中,过了一会儿,白灵叫道:“有了,有了,晓文,你看,这空白处有些若隐若现的字出现。”梁晓文看去,果真有几个字出现在遗书上,持续了一会儿,突然消失,遗书又变回了先前模样。梁晓文搔搔头道:“真言是看见了,可是这真言是什么意思?我还有点搞不懂。” 白灵凑近梁晓文悄悄说了几句话,梁晓文还是一脸茫然,白灵道:“你傻站在这里干什么?照我说的话去做。” 梁晓文哦了一声,盘腿坐了下来,照着白灵教他的方法调息真气,将那真言慢慢纳入丹田,顿时觉得心里暖融融的,说不出的舒服,随即双眼睁开,丹田真言之气瞬时将他包围,簇拥着他腾空而起,飞向半空中的神农鼎,神农鼎毫无抵触之意,任由梁晓文靠近它,鼎身周围的气焰不再那么充满着煞气,随着梁晓文的靠近而慢慢变得柔和起来,梁晓文大喜,一种征服的喜悦。他跃到了神农鼎上面,和神农鼎的真气气焰化成一团,梁晓文单手在空中疾挥,手一指神农鼎,喝了一声:“住!”神农鼎气焰顿时消散,鼎声也随之停止,也不再缓慢旋转静止在半空中,空荡荡悬在那里,毫无生气。梁晓文默念了几句真言,神农鼎重新旋转起来,慢慢变小,落在了梁晓文手中。 下面众人欢呼不已。梁晓文在空中向大家致意,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这种感觉和他在学校大会上念检讨书相比,简直有天壤之别,虽然都是那么多人看着他一个人,念检讨书的时候看他的人还多,但哪有今天这般神气,这般有成就感,一个人,搞定一只鼎,救了一批人。 下面白灵喊道:“臭小子,还不快下来,你要在上面乐死啊!”梁晓文这才醒悟过来,长这么大第一次有种晕掉的感觉,着实有点不好意思,跃了下来。白灵笑道:“小子,在上面的感觉如何?” 梁晓文严肃说道:“真是高处不胜寒啊!不胜寒啊!不胜寒!” 白灵骂道:“显摆的要死!快将神农鼎收好,别乐极生悲,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正垂涎着神农鼎吗?”梁晓文一个激灵,赶紧将神农鼎放入怀中。 众人纷纷上前向梁晓文道贺,朴王,古南棣等人带领神农教在场人员上前叩首:“梁教主英明神武,神农教定会如日中天,笑傲上古。” 梁晓文呵呵笑道:“应该是笑傲江湖吧!” 众人随即改口,高呼道:“梁教主带领神农教笑傲江湖!笑傲江湖!笑傲江湖!” 梁晓文小声道:“还神雕侠侣呢!”一一招呼大家起来。古南棣等人虽然有些不服,但梁晓文手揣镇教神器,却也是无可奈何,神农鼎的厉害他是领教过了,在没有更好计策出来之时,他是不敢擅举妄动了。 第五十六章 黄雀在后 经此一役,大家都是有些筋疲力尽,神农教弟子死的死伤的伤,几个带头的组织没有受伤的弟子实施救援,神农教毒药数不胜数,救人的草药也是不少,救援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好好的庆功会变成了丧事会,紧接着又变成厮杀会,随后又演变成了救援会,真是比六月的天气变化的还快。 神农教尽地主之谊,带领魔教众人去大堂休息,刚挪了一小步,只听见天空传来阵阵呼啸之声,神农顶上顿时落下无数不速之客,个个精神抖擞,怒视魔教众人,正是崆峒玄青和五彩谷朝云裳带领的正派人士。魔教众人叫苦不迭,刚才和神农鼎对峙,已消耗了很多真元,却不料又杀出了正道人士,真是“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玄青道:“神教主去世,怎的也不通知我们一声,多年交情,理应来拜祭的。”扭头问朝云裳:“你说是不是朝谷主?” 朝云裳点头道:“正是,就算神教主去世不通知我们,新教主登位也应该说一声吧,这可是一件大喜的事情,我们怎能不来道贺?” 玄青笑道:“朝谷主言之有理,我们不请自来,来的匆忙,也没有备些薄礼,还望神农教新教主见谅。” 崇神虎大声道:“两个老匹夫休在这里假惺惺的一唱一和,趁人之危,不算什么英雄好汉。” 冲天道人“呸”了一口,骂道:“歪魔邪道,人人得而诛之,辱骂我们掌教和朝谷主,果真是放肆的很,受死吧!”单手舞出冲天棍,照着崇神虎拦腰掀去。崇神虎叫道:“他奶奶的,今天和他们拼了。”跃身跳开,抽出神兵斧就去截那冲天棍,两物相撞,电光火石,噼里啪啦,两人各退后一步,谁也没有占到便宜,各自站在原地瞪着对方。 梁晓文站了出来,抱拳说道:“各位不要动怒,先去大堂上歇息歇息,喝杯茶,我们从长计议。”眼睛扫去,看见了林梦雨,范思瑶,陈琳月三人,遂做了一个鬼脸。林梦雨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收回了目光。范思瑶惊道:“原来是这个小流氓做了神农教新教主,难怪那么妄自菲薄,不可一世。”惊奇是惊奇,她们从小受正邪思想根深蒂固,只知道魔道中人个个得而诛之,也不给梁晓文好脸色看,瞪眼道:“小流氓,原来是你。” 梁晓文笑道:“正是在下,不过,我不是小流氓。” 范思瑶跺跺脚,对朝云裳说:“师父,那天在树林对我们出言不逊的就是这小子,师父,教训教训这小子……” 朝云裳喝道:“住嘴!这里哪轮得到你说话了,退下。” 范思瑶讨了个没趣,退后站立,凶巴巴地又瞪了梁晓文一眼,梁晓文一幅乐呵呵无所谓的样子,继续邀请大家去大厅喝茶。 正派有昆仑弟子叫道:“谁是来喝茶的?当初你们围攻我们昆仑山和凌云阁的时候,怎的没有如此客气?少来这些假惺惺的,今天我们是来讨还血债的。” 梁晓文不温不火,笑道:“各位不要动怒。这些毕竟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今天,承蒙厚爱,我坐上了这神农教教主之位,天下一家,我们要和睦相处,我保证,不会发生以前那样的事情了,首先,我向大家说声对不起,各位要是赏脸,我们完全可以坐下来谈谈,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们做的不对……” 令狐魔插话道:“梁教主,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你是在向他们屈服吗?你们神农教屈服,我们其他三个门派坚决不会屈服的,宁可死,也不低头。要战就战,大不了一死,何必说那么多丢人的废话。” 第五十七章 正魔相会 梁晓文反驳道:“本来就是你们做的不对嘛!” 令狐魔恼怒道:“你……罢罢罢!看今天神农教选出了一个什么狗屁不通的教主!胆小怕死,委曲求全,丢尽了我道的脸。” 魔教众人听梁晓文如此言语,也是气愤的很,站在这里的都是魔教中的精英,说起来也个个是条汉子,岂会像梁晓文这般畏首畏尾。纷纷站出来谴责梁晓文的懦弱,梁晓文哪里是懦弱了,他只是看见如此厮杀,何时是个头?化干戈为玉帛,岂不是美事一件! 正道众人早就不耐烦了,他们趁魔教大战了几场,真元消耗的差不多了,刚好可以以逸待劳,就此消灭魔教也说不一定,现在这里可积聚了魔教一半以上的精锐。 首当其冲的要数昆仑山和凌云阁的散侠们,他们是被魔教严重冲垮的两个门派,尤其是昆仑山,连镇山神器昆仑镜都被魔教抢了去,真是奇耻大辱。 正邪两派虎视眈眈,蠢蠢欲动,不知谁喊了一句:“大家上啊!还等什么?”红光暴涨,杀进对方,霎那间,各种法宝散发出的真气之色来回穿梭,整个神农顶轰轰轰隆隆,犹如春雷咋响,不可收拾。 说一千道一万,梁晓文是真心不想两派动手的,但这个局势也不是他能控制的。梁晓文左窜右跳,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当真是郁闷之极,正自左右为难时,突然背上一紧,火辣辣钻心的痛,当下骂道:“老子不招惹你们,你们倒是在我面前放肆了不成?”扭头看去,一把剑正迎面劈来,慌忙躲开,见是范思瑶,恼怒道:“为什么总是在背后偷袭人?” 范思瑶道:“哼!谁让你不长眼撞上了我的剑!活该!” 梁晓文摸了摸伤口,说道:“你这个女人,真是难缠的可以,你砍我这一剑我不跟你计较,快些在我眼前消失,免得我变卦找你麻烦。” “哎呀!你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流氓,竟然还如此大言不惭,那天在树林是本姑娘发挥的不好,才……才打不赢你的,今天我要让你尝尝本姑娘的厉害!” 梁晓文嬉笑道:“尝尝厉害?应该是姑娘尝尝本少嘴是不是油吧!” 范思瑶受此浅薄,恼怒不已,一把剑横生生刺了过去。梁晓文伸出双指,活生生夹住范思瑶刺来的剑,范思瑶用力朝前刺进,却死活进不了半分,梁晓文嬉皮笑脸看着范思瑶,毫不费力地夹着剑柄,看着梁晓文那玩世不恭的样子,范思瑶气的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这时连跺脚都跺不了了,小脸气的通红,却也没有办法。 梁晓文松开剑柄,笑道:“本少不和你玩了,刀剑无眼,姑娘小心,可没有人像我如此好心哟!”刚转身,一道蓝光迎面袭来,气势之大,梁晓文不由自主躲到了一边,心道:“好厉害的真气!”还没有缓过神,一道蓝光又劈了过来,梁晓文慌忙跳开,一看,原来是那天在树林交过手的林梦雨,怪不得力道如此强大。 梁晓文跳开站定后急急说道:“姑娘,我和你有深仇大恨吗?怎么如此咄咄逼人?一剑比一剑狠。” 第五十八章 怪异之地 林梦雨平静说道:“正邪不两立,和深仇大恨谈不上?出招吧!那天在树林你让了我一招,今天就不必了,我也不会领你这个情。”说完执剑在前,蓝光一波一波朝外涌出,劲势甚是强大,直看得梁晓文头皮发麻,这下看来比在树林那天更不好对付了,那天林梦雨不了解自己的功力是否深厚,所以出手才有所保留,通过那天一役后,对自己的底子也有所了解,再次出手肯定是有备而来。 范思瑶在旁边鼓动道:“师姐,这小子贫得很,一定要狠狠教训教训他才是。” 梁晓文笑道:“看来被女人缠上真是一件十分之麻烦的事情。罢了罢了!好男不和女斗,我走就是了。”说完转身跃开。范思瑶有了林梦雨做后盾,哪会罢休,一剑横扫过去,截住了梁晓文的去路,梁晓文不想和她纠缠,侧身躲开,没成想一道蓝光扑面而来,林梦雨不声不响逼了上来,以范思瑶的武功,梁晓文躲她是绰绰有余,而这个林梦雨却非同一般,攻击起来有板有眼,必须打起十二分小心应对,否则就不会像范思瑶那一剑砍来不痛不痒的。梁晓文格开林梦雨的承影剑,双脚点地,腾空而起,向远处飞去,这里太乱了,他又劝阻不了,只好眼不看为净,走的远远的好!白灵本来在人群中穿梭躲闪,见梁晓文飞了出去,便跟了过去。 这边范思瑶叫道:“师姐,那小子逃走了。”身形一展也跟了过去。林梦雨见梁晓文离开,本来无心去追的,但见范思瑶追了出去,她知道范思瑶绝非梁晓文的对手,恐有意外,只好也跟了过去。 梁晓文只听见后面风声呼呼,扭头一看,见是白灵,喜道:“白灵,快跟上来……”再一看,大叫不好,范思瑶和林梦雨也追了上来,真不知道欠了她们什么,这么咄咄逼人,穷追猛打。当下身形一提,速度快了许多。白灵骂道:“臭小子,你跑那么快!要累死老娘啊!”遂感后面不对劲,扭头看去,便见了范思瑶那怒气冲冲的粉脸,大声对梁晓文说道:“臭小子,是不是吃了人家豆腐?你瞧那姑娘一副要吃了你的样子。”梁晓文回道:“豆腐没有吃到,倒险些被她吃了肉。”白灵见他背后被刺破的衣服笑道:“偷鸡不成蚀把米,呵呵!” 范思瑶在后面听见两人的对话,甚是气恼,口中骂道:“轻薄小子,非要了你的小命不可。”当下速度又快了几分,别看这范思瑶武功不是甚好,但凌空飞行的功夫却实属上乘,一路追来脸不红,气不喘,一幅轻轻松松游刃有余的样子。 四人飞了半刻钟,突然前面云雾缭绕,能见度极低,四人不得不放慢了速度,越朝前越感觉身子凉飕飕的,似是有一股强大的阴风从下面疾灌上来,漂浮在半空中的云雾却不受这阴风影响,平稳的很。梁晓文潜意识觉得这地方古怪的很,想折回去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已经来到了此地深处。四周隐隐约约显出山峰的轮廓,一座连一座,但都是各自成峰,均匀地分布在周围,山峰围绕之处云雾缭绕,阴气森森,和外面有天壤之别,众人甚是惊诧,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竟然如此的古怪! 第五十九章 误入无委 梁晓文和白灵停了下来,打量四周,后面的范思瑶和林梦雨追了上来,范思瑶二话不说,就要去砍梁晓文,梁晓文跳开道:“小妹妹别忙着砍我,这个地方很是诡异,难道你没有觉察到吗?” 林梦雨环顾四周,点头说道:“范师妹,先行住手。” 范思瑶放下剑,仔细打量了四周,刚才恼怒,现在停下来觉得浑身凉飕飕的,有一股强劲的凉风好像要侵入到她骨子里面似得,不由得靠近林梦雨,小声问道:“师姐,这是什么地方?怎的如此怪异?” 林梦雨摇头不语,饶是白灵见多识广,也是无奈的摇头不知。这时梁晓文说道:“大家不要打打杀杀了,先离开这里再说。”其他三人不语,算是默认了。四人遂转身原路返回,可是飞了半天,却发现仍在原地,还是那几座山峰,还是那些漂浮淡定的云雾。四人不由得心头一紧,上古时期,古怪之地众多,但大多是些毒气野兽积聚之地,从没见过如此奇怪的地方,以他们凌空飞行的速度,穿越九州大地也不费什么周折,今天却无法穿越这里,其间怪异顿时让他们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特别是由下而上的那股凉气,更是增添了怪异的气氛。白灵道:“以这云雾飘渺,高峰耸立之势,与那神仙境地倒是有几分相似,只是这阵阵阴风却让人匪夷所思,真是一个让人无法用常理来分析的地方。想我上古大地,哪有如此奇异之地?” 范思瑶这时敌意也减了不少,接口道:“是啊!真是奇异的很,飞了半天都没有飞出去,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在上古碰见这样的地方。” 白灵笑道:“别说你了,连姐姐我长了这么大也没有见过呢!” 范思瑶遭了取笑,喝道:“休在这里倚老卖老,你又大我几岁?在这里取笑我!” 白灵脸上笑容不改,故意拖长音道:“小——姑娘,大——脾气。” 范思瑶受了嘲弄,卷起袖子做出一幅要破口大骂的样子,梁晓文上前道:“两位好姐姐,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在这里斗嘴,有这点力气,还不如静下心来想想怎么出去才是。你们有没有感觉到,我们好像站在半空中,好像……好像……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 林梦雨点头道:“嗯!是有这种感觉。” 梁晓文左右走了走,到处是平地,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总是有那种感觉,说不出来是什么原因。 四人正在冥思苦想,突然下面传来一阵狂笑声,震得四人耳膜发麻,笑声过后,下面有个苍老的声音传上来:“小子们,你们可是猜对了,站在我风筝上,岂不是就在半空中,哈哈!我说战天,还是我棋高一着吧!风筝上面站了四个人还飞的比你高!我早说过了,吃饭我不是你对手,放风筝你就不是我的对手啦,哈哈!” 下面同样一个苍老的声音回道:“哼!死战刑,你说我吃饭比你厉害,难道你骂我是饭桶吗?” 那个叫战刑的笑道:“我可没有说你是饭桶,再说了,吃得多也不见得就是饭桶啊!” 战天悻悻道:“那还差不多!” 战刑紧接着说道:“也可以叫饭缸啊!” 第六十章 巨石风筝 战天恼怒道:“战刑,你是不是这辈子铁定要跟我斗争到底?哼!” 战刑笑道:“哪里!哪里!我们俩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怎么能斗争呢?我们要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哼!少来这一套,这几十年我算是看透你了,我告诉你战刑,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了,更不会上你当了。” 战刑道:“你看你!动不动就生气,男子汉大丈夫,气量怎的比娘们还小?” “战刑!我警告你!别老是拐着弯骂人,是不是要开打啊?” 战刑委屈道:“我没有拐着弯骂你啊!你真是冤枉我了!我可是直接骂的你。” “哎呀呀!看来今天非要打一场架不可了……” “喂!战天,放风筝比赛还没有结束,你想找借口不比赛了吗?不过比也比不赢了,找个借口退出比赛也是不错的。” 战天气恼不已,一只手拉住风筝线,一只手腾了出去就去攻击战刑,战刑退后一步,避开战天的攻击,笑道:“战天啊!战天!说不赢就动手,可真是你的一贯作风哟!要打可以,等比赛完了,我定当奉陪,中午饭不吃我们就开打!哦!差点忘了,你一顿不吃饭就会饿的团团转,我看我们还是吃完中午饭再打!免得到时候打不赢又找什么借口。” 两人在下面争斗,可苦了梁晓文四人,战刑拽着风筝线跳来跳去,四人在上面晃来晃去。梁晓文冲着下面喊道:“两位前辈,先放我们下来吧!这样你们可以一心一意的比赛,岂不美哉?” 战刑道:“当然要放你们下来,不过要等我们比赛完后,我就是要在风筝上放四个人,这样才能显示出我的实力。小子们稍安勿躁,比赛很快就会结束,下来我请你们吃烤红薯。” 战天道:“上面站四个人了不起啊!我将风筝放的比你高很多,照样还不是赢你!” 战刑哈哈笑道:“你倒是高过我呀!哎哟!还真是高了那么一点点!我再高。”猛一扯线,差点把梁晓文四人晃倒。梁晓文一屁股坐在风筝上面,说道:“先休息休息,还不知道比赛什么时候结束呢!”刚才稀里糊涂闯进来,没搞清楚状况,现在仔细观察了一下,梁晓文笑了起来,白灵问道:“你笑什么?” 梁晓文指指他们的风筝道:“我还以为是那种纸糊的风筝呢!没想到却是一块巨石,真是太搞笑了。”笑完过后又不得不对两个老头刮目相看,这么大块石头,用吊车吊都费力的很,两人却把它当做了风筝在天上轻松地放着,想想这上古时代也到处古怪的很,有乌龟(赑屃,但在梁晓文眼里就是乌龟)喜欢背一些巨重的东西,有人把巨石当做风筝放。这些事情梁晓文以前闻所未闻,这次到了上古时代,可真是开了眼界,也不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来,梁晓文有一种拭目以待的迫切心情。殊不知,上古时代,充满了好奇,也同样充满了危险,且看我们的梁晓文如何化解这些危险,如何做大自己的梦想。 ????????????(精彩正在继续!切莫走开!注:中间不插播广告!各位看官要是觉得还能对付着看,恳请收藏投票留言支持,这将是我莫大的动力!在此深表感谢!!!) 第六十一章 战刑战天 两人相持不下,战刑高,战天就要更高,战天更高,战刑就要更更高。每震动一次,就表示风筝又高了一分,两个老头倒玩的兴起,可把梁晓文四人折腾的够呛,晃晃荡荡的,就像车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行驶,四人在上面躲来躲去,生怕一不小心掉了下去。 突然范思瑶大叫一声:“臭流氓,想占老娘便宜啊!”狠狠推了梁晓文一把,梁晓文哪有防备,被推了个措手不及,身子弹了出去。白灵急忙喊了一声,飞身上去捞他,害怕他掉了下去,没想到梁晓文虽然弹出去的很远,但仍落在巨石范围之内,只是屁股被狠狠摔了一下。梁晓文揉揉屁股站了起来,嘀咕了一句:“臭娘们!力道还挺大的!”随后大声说道:“喂!谁占你便宜了?这风筝……不,这石头晃来晃去的,大家站在一起,难免会发生碰撞,你这人怎么这样呢?好像不对哟!是你朝我扑过来的,怎么是我占你便宜?应该是你占我便宜才是。靠!我真是吃了哑巴亏。” 白灵扑哧一笑,道:“就算你们互相占便宜吧!” 范思瑶一指白灵,气道:“你……哪有你这样说话的?什么叫互相占便宜?明明是他占我便宜。” 林梦雨低声道:“师妹!别再无中生有了。” 范思瑶脸一红,不再说话。梁晓文洋洋得意对白灵道:“看,是她占了我便宜,现在理亏了吧!” 范思瑶哪里受的了这气,破口骂道:“臭小子!怎的如此不要脸?”举剑上前,就要去刺梁晓文。 下面战刑大声道:“我说小子们,别在上面闹腾,你们在上面晃来晃去,我这风筝无法稳定,这样会影响我比赛成绩的。” 战天道:“别找那么多客观理由了,哎哟哟!飞不上去了吧!哈哈!我高!我高!我再高!”苍老的声音说出如此调皮的话,让人真有些忍俊不禁。 战刑大叫:“我呸!睁大你的老眼,仔细看看,到底是谁的高过谁?” 战天也大声呸了一口,道:“睁大你的老眼看看才是,我的风筝本来就是高过你的。” “喂!我看你老眼昏花不说,怎的还来了一幅老脸皮?” “谁老脸皮了?谁老脸皮了?今天早上是谁洗碗不洗,硬说自己洗了?” “战天,都这么久的事情了,现在说来还有什么意思?再说了,脏碗我不也是吃了,说你跟个娘们似的,这样的小事情总是唧唧歪歪说个没完没了。” 战天大声道:“你才跟个娘们似的,脏碗你是吃了,可是有我的那只脏吗?我那只碗你拿去喂狗了,哎呀!想起来就有些恶心。” 战刑笑道:“别说那些了,你看你的风筝都快要落下来了。” 战天望去,自己的巨石风筝忽忽悠悠正在往下坠,当下停住了言语,顺手一扯,巨石风筝又飘了上去,转头看了战刑一眼,笑道:“让你一下又何妨?这不,还是比你的高。” “我真的懒得说你,你眼睛是不是真有毛病?明明是我的高过你嘛!你不耍赖会死啊?” “我的高!” “是我的高!” “是……我……的……高!!” “我……的……高!!!” 两人在下面没完没了地争论。梁晓文四人在上面听的都麻木了。白灵冲战刑战天喊道:“两位前辈!你们的风筝不分上下,可以说是打成了平手,快放我们下来吧!” 战刑说道:“不行!不分出胜负绝不停手。” 战天道:“不停手就不停手,怕你不成?” 白灵极度崩溃,这两个老头这样闹下去,何时是个休止?遂道:“前辈,我觉得你们的比赛欠缺点什么?” 战刑战天同时问道:“欠缺点什么?” 白灵道:“你们两个谁也不服谁,这怎么能比赛呢?最起码也要找一个裁判嘛!结果由裁判断定,这个裁判谁也不偏袒,这样岂不是很公平,你们也不必发生争吵,就能安心的比赛!” 两人齐道:“对啊!我们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战刑又道:“这无委山就我们两个人,一条野狗,找谁做这裁判呢?难道要那条野狗来裁判我们吗?” 战天摇头道:“切莫!切莫!那条野狗生活都不能自理,哪有资格做这裁判!” 战刑想了一会儿,哈哈大笑:“这裁判不是现成的吗?上面那四个人谁都不认识我们,让他们其中一个做裁判,保管公平的很。” “正是,正是!那快将他们放下来吧!” 战刑有些不放心战天耍诈,说道:“我们是要找一个裁判,我才将风筝收回来的,并不是我比你不赢收风筝。” 战天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我是像你那样耍诈的人吗?快点啦!比完了好去吃饭。” 战刑用不相信的眼光看了战天一眼,这才将风筝收了下来。梁晓文四人跳了下来,踏上地才有一种实在的感觉。一胖一瘦,都是白须飘飘的两位老者看着他们傻笑,胖的是战刑,瘦的是战天。战刑戴了一顶用树叶编制的帽子,配合他那表情,极是搞笑。看见他们俩,就连总是一脸冷峻的林梦雨也有种欲笑的表情。 两人盯着梁晓文四人一边傻笑一边扫来扫去的打量。看了一会儿,战刑犯难道:“找谁做裁判好呢?” 战天一指梁晓文道:“就他一个是男的,他做裁判再合适不过了。” 战刑摇头道:“不妥!不妥!男人都不细心,也很不负责任,还是找个女孩子做裁判才是。” 听到这话,梁晓文哭笑不得。战刑瞅来瞅去,目光落在白灵身上,指着白灵道:“我看她不错。” “不妥!不妥!我看还是他行!” “这个女孩子可以!” 两人又为选谁做裁判争论了起来,梁晓文四人简直崩溃到了极点!白灵实在受不了他们无休止的争论,站出来道:“两位前辈!我看这样吧!我们四人抓阄,谁抓到就做你们的裁判,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战刑战天思量了一会儿,点头道:“这个方法好!”随即做了四个阄,摊在地上,梁晓文四人各自抓了一个,结果是白灵做他们的裁判。战刑喜不自禁,战天虽说有些不愿意,但是抓阄抓出来的,他也无可奈何。 白灵做了裁判,对两人说道:“我现在是你们的裁判了,我保证会公平公正的裁决你们的比赛。但是,我有一点要求。” “什么要求?” “我说过,我会公平公正的裁决你们的比赛结果,所以,对于我的裁决,你们要接受,不能再争论不休。” “那个当然,我们既然承认你是我们的裁判,就会接受你的裁决。”两个老头极为认真地说道。 “那好!我宣布放风筝比赛现在开始。” 第六十二章 梦里梦语 战刑战天喜滋滋地举起巨石,握紧手中那根极细的风筝线,做好了准备,只等白灵一声令下。 “但是……”白灵顿了顿说道:“在比赛还没有真正开始之前,我宣布一个规则。” 战天放下巨石,道:“我说找一个男的做裁判了嘛,女人就是事多麻烦!” 白灵不理会战天的抱怨,继续说道:“比赛以一刻钟为限,在这一刻钟内,谁的风筝高过对方,就算赢。” 战刑道:“我们以前怎么没有想到以时间限制呢?这个规则好!免得某些人比不赢无休止的纠缠,我同意!” 战天也不饶人,道:“也不知道是谁耍赖纠缠人了?” “谁耍赖纠缠人了?战天,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两人又要争论起来了,白灵见此,大声道:“我宣布,比赛现在正式开始!计时准备!” 两人迅速停止争论,将巨石抛向空中,双手拉住细丝,极为灵活地往下一扯,硕大个巨石竟然轻飘飘地朝高空升腾,只看的梁晓文目瞪口呆。这种放风筝的方法让梁晓文叹为观止,平常他放风筝就是选风大的日子,首先找一个同伴举起风筝,这个同伴通常是宋玉,自己拿线在前面跑,宋玉跟在后面,等跑到一定的时候,大喝一声:“丢!”宋玉迅速将风筝向空中丢去,然后自己便拉扯着风筝线拼命地朝前面跑一段时间,看着风筝越来越高,慢慢稳定后才稍得休息,这样才可以站在原地悠闲地放着风筝,如果这时宋玉过来要求玩一会儿,自己就会喜开颜笑温柔地对他说道:“滚一边去!没看见我费老大劲才放起来啊!”看见这所谓的风筝,梁晓文突然想起宋玉,也不知道宋玉现在怎么样了?是在那个时代呢?还是也和我一样在这个上古时代?梁晓文沉思了一阵时间,在他模模糊糊的记忆中,他、宋玉是和周德奎一起被一个什么神秘的镜子带到这个上古时代,即然这样,宋玉和周德奎现在在哪里呢?周德奎原本就是这里的人,自然是吃不了什么亏的,宋玉现在怎么样了?他孤身一人,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呢?这可是他最好的哥们,真的不希望他出什么事。梁晓文思绪万千,回想起两人以前的很多事,有高兴的事情,也有很多不开心的事情,不管怎样,两人都不离不弃,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想到高兴处脸上忍不住露出喜悦的神情,想到两人遇到不开心的时候又紧锁眉头,就这样时而喜悦,时而紧缩眉头,反反复复,一个人沉浸在回忆中。 白灵和范思瑶两人专注着看战刑战天放巨石风筝,都没有注意到梁晓文的神情。倒是林梦雨见他这样,甚是好奇,时不时注视着他,只是梁晓文太过专注于回忆了,对林梦雨的注视没有丝毫的发觉。 林梦雨瞧见他那忽喜忽悲的神情,也自寻思,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说他是魔教中人吧,却又有那么丰富的感情世界,在与他接触的这一小段时间里,瞧不出他有丝毫的魔教那种孤立,凶残,冷酷,不可一世的性格,倒是有一种博爱,善良,幽默,甚至傻傻,讨人喜欢的众多优点,他那扑闪扑闪的眼睛透露出一幅无邪的神情,俊朗的外形,更是使他增添了不少魅力。可是……可是……这样一个如此讨人喜欢的男人却是当今四大魔教之一神农教的教主,神农教作恶多端,很多恶毒之事都是林梦雨亲眼所见,这样一个魔教,如此一个男人,林梦雨无法将它们联系到一起,她甚至想开口问他,这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她不能,她是一个理智的人,一个理智的有些过分的人,她不喜欢将心事说与别人听,更不愿别人探知到她的心事,这些年她就这样将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什么人都不在她的世界里,包括她自己!可是今天自己却有些怪怪的,为什么去猜测关于他的事情,难道是因为第一次和他交手,他不但手下留情,还对自己流露出关心的神情吗?又或者自己和师妹她们总是为难他,而他却一味的躲让,不加伤害她们,让自己产生了好感吗?这真是一个怪异的人,生在魔教,却有一颗慈悲善良的心。林梦雨摇了摇头,自己竟然为他想了这么多,她在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自己只是处于一种好奇才想这么多的!突然在这一刻,林梦雨觉得自己的思绪显得特别的紊乱,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想了些什么,另一方面却又极力的否定自己的想法。 “姑娘!你怎么了?” 轻轻的一声,将林梦雨惊醒了,她抬头看见那双无邪闪亮的眼睛看着自己,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审视着自己,不觉得脸上一红,喃喃道:“没……没什么!”慌忙扭头,不敢去看梁晓文,似乎被他多看一眼,就会被看见自己的内心深处。 梁晓文道:“一刻钟快到了,这场比赛也快要结束了。” 林梦雨回道:“是啊!” 梁晓文见她肯说话,继续说道:“这个地方还真是奇怪的很呢!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一片白茫茫的,看起东西来费力的很,在地上却看的甚是清楚,还有,在上面老是觉得阴风阵阵,下面却感觉不出阴风,倒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姑娘,你看这四周,绿树成荫,花草丛生,微风轻抚树叶的声音悉悉传来,说是一个世外桃源还真不为过,也许,它就是一处世外桃源呢!你说是不是,姑娘?” 林梦雨点点头,道:“我叫林梦雨,不要叫我姑娘姑娘的!”说完这话,顿感脸上又加重了几分绯红,长了这么大,还从未这么主动告诉一个陌生男子自己的姓名,这次好像是情不自禁就说了出来。 梁晓文其实早就从白灵口中得知她的芳名了,见她自己说出,知道她对自己没有那么抵触了,念着她的名字道:“真是一个诗情画意的名字!我叫梁晓文,以前对你说过的。” 被梁晓文这么一夸,林梦雨低下了头,更是不敢去看他了!幸好梁晓文转移了视线,才让她不觉得那么尴尬。因为这时,战刑战天的比赛结束了。 两人将巨石风筝收了回来,放在面前,乐呵呵地看着白灵,都是一幅胜券在握的自信样子,就等着白灵宣布自己获胜。 (ps:你们的支持是我写作的动力,恳请大家投票,收藏,留言支持我!我将不胜感激!!thanksfor各位朋友!!!) 第六十三章 无委怪山 白灵见两个老头像小孩子一样顽皮地看着自己就想发笑,她故意装作不急的样子在战刑战天面前来回走了几遍,并不说出最后的结果!两个老头心急火燎,战刑道:“姑娘!谁的风筝飞的高些?” 战天也接跟着附和:“是啊!是啊!谁的高些?” 白灵清了清嗓子反问道:“你们觉得谁的飞的高些呢?” 战天有些气愤道:“我说不要找一个女人来做裁判了嘛!搞了半天连谁飞的高些她都不知道,这裁判是怎么做的嘛!简直是浪费我们的表情!” 白灵笑道:“前辈不要着急!据我仔细观察,两位老前辈的风筝飞的可是一般高哟!所以我宣布:这场比赛,两人打平!” 战刑大声道:“怎么可能呢?我分明看见是我高过他的!” 白灵道:“比赛之前,你们不是答应我了吗?我是你们选出来的裁判,我也已经承诺过了,我的裁判结果也是公平公正的!在我看来,风筝就是飞的一般高,结果就是打平!” 梁晓文说道:“两位前辈,我观察的结果和她的一样,两块巨……两只风筝飞的确是一般高!” 战天道:“你观察了?我看你只顾着和小姑娘说话,哪有功夫观察我们两个糟老头放风筝!哈哈!” 梁晓文来上古时代也有些时日了,不再像以前那样被人说说就脸红了。听了战天这话,笑道:“老前辈真是厉害,一边放风筝一边还能知晓身旁发生的事情,佩服!佩服!” 倒是林梦雨,本来已经恢复的脸又泛起了微红。战天又对战刑说道:“你说你看的是比我飞的高,而我恰恰相反,我看到的是我比你飞得高!” 两人又要为此争论起来了,白灵故装生气道:“你们比赛前是怎么说的?是怎么答应我的?既然你们还要争来争去,何必还要选我做你们的裁判?也是浪费了我的表情!”说完故意赌气不理他们俩。一扭头看见梁晓文笑着看着她,小声道:“臭小子!这么快就学会泡妞了啊!” 梁晓文和白灵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已经不像以前那般拘谨了,一听白灵这话,开玩笑似的笑的更加灿烂。白灵皱眉道:“看你那一幅骚的样子,简直就是欠扁。” 梁晓文比先前又灿烂的几分,气的白灵恨不得当场就过去痛打他一顿。 战刑战天见白灵生气,停止了争论,上前道:“姑娘!你说打平就打平了,来日方长,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比赛!今天就权当娱乐娱乐吧!” 放风筝比赛暂告一段落,梁晓文四人总算松了一口气,不知不觉来到这个不知名的地方,该想着怎么出去才是,却被两人这个滑稽的比赛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梁晓文终于逮到了一个机会,忙上前问道:“老前辈,怎的这个地方进的来出不去呢?是不是还有大门什么的?” 两人听梁晓文说这话,笑的前仰后伏,战刑说道:“大门!对!这里是有一个大门,你们刚才是从窗户钻进来的,要想出去只有走大门了!哈哈哈哈!” 梁晓文四人吃了一惊,四周空荡荡的,哪有什么窗户?梁晓文问道:“那请问两位前辈,这大门在何处?” 战天哈哈笑道:“大门就是我们这两个糟老头!” 四人被弄得莫名其妙,白灵道:“两位前辈怎的是大门?” 战天说道:“小子们!实话和你们说吧,这里是无委山,无委就是没有什么原因,意思就是这座山是没有什么原因存在的,意思就是这座山是根本不存在的,意思就是你们所看见的这一切都是虚无不存在的……不过,这里又是实实在在存在的,总之,存在也好,不存在也好,这些都是没有原因的,所以就叫做无委山!” 四人原本就莫名其妙,经战天这么一解释,更加的是一头雾水,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范思瑶更是雾水的严重,喃喃自问道:“那这个地方到底是存在不存在呢?” 梁晓文也不管它存在不存在了,直奔主题问道:“那我们怎么才能出去?” 战天说道:“这也正是我要实话告诉你们的下一个事情,你们无缘无故闯入这么一个没有原因的地方,当然是无法出去了。嘿嘿!” 白灵问道:“为什么?” 战天回答:“因为这里是无委山,没有原因!” 四人听的头都两个大了,具体什么地方不知道,能不能出去?也不知道! 战刑见四人迷惑,数落战天道:“说不清楚就不要说,看把这几个孩子说的稀里糊涂。我来解释一下吧,是这样的,这里呢,原本是没有这个地方的,起因就要从一百年前说起,且听我细细道来……” 梁晓文忍不住打断道:“前辈,这个起因是不是属于长篇连载一类?” 战刑点头道:“一百年,说长不长,说短它又不短,当然是长篇一类的!” 梁晓文差点崩溃,这长篇起因要说到什么时候啊?一百年的事情,足足可以说上几个月吧!要是遇到老头弃坑,岂不是白听了一场?当下道:“前辈,可不可以直接来长篇简介?” 战刑再次点头:“当然!”清了清喉咙,看见梁晓文四人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又重复地清了清喉咙,向梁晓文招了招手,梁晓文上前,战刑道:“小子,把耳朵凑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梁晓文听话地将耳朵凑到战刑嘴边,战刑小声道:“我告诉你一个神秘的地方,但是你发誓不要对战天说。”梁晓文郑重地点了点头,战刑继续小声说道:“这个地方在你身后,朝前走五百步,然后左拐,再走一百步,然后有一个小山坡,下坡后又是一个上坡,上坡后看见有一棵和旁边不同的树,树不是很大,你拔开它,神秘的地方就在树下面,小子,你记清楚这个地方了吗?” 梁晓文仔细地回想了战刑刚才说的话,点头道:“记住了!可是这个神秘的地方和你讲这里的起因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啦!你从这个神秘的地方取回一些东西回来给我,我才能告诉你们关于无委山的起因。不过呢,这个东西是有灵性的,你这样空手是取不回来的,你用这个东西就可以取回来了!”说完悄悄塞给梁晓文一个黑色的东西。 第六十四章 再起干戈 梁晓文低头一看,是一个皮囊,好奇地问道:“前辈,你要我给你取回什么东西啊?” 战刑道:“看见我说话之前都清了两次嗓子吗?” “看见了!” “这个东西就是水啦!我口干要喝水,不然怎么给你们讲这无委山的起因?不过千万不要让战天那老家伙知道了,这个地方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水,嘿嘿!渴死那个老家伙!” 梁晓文差点晕掉,如此神神秘秘,搞得他神经都紧张了起来,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呢?原来是水!这两个老头真是古怪的让人琢磨不透。梁晓文将皮囊纳入怀中,故装轻松地转身朝后走去,为了知道这无委山的起因早日出去,先委屈做做跑腿的差事吧! 那边战天乐呵呵地看了梁晓文一眼,又喜滋滋地看了战刑几眼,也不说话。战刑白了他一眼,骂道:“死战天,你笑什么笑?莫不是早上和野狗同吃一只碗感到十分的开心?” 战天任他打击,也不回话,只是脸上始终挂着灿烂的笑容。战刑“哼”了一声,当下也不理会他。 过了一会儿,那边突然传来一阵狗的叫声,战刑“咦”了一声,甚感奇怪,口中道:“这野狗平时要死不活的,怎的今天如此精神?” 战天仍然微笑不语。大家被狗的叫声吸引了过去,纷纷转身朝狗叫的地方望去,只见梁晓文跳跃着,很是狼狈的跑了过来,急忙将手中装满水的皮囊交给战刑,顾不上擦额头上的汗说道:“前辈,好险!好险!碰见了一只狗,差点咬着我了。” 战刑接过水,说道:“无妨!无妨!那只野狗就是叫唤声大,别说咬人了,平时连一只蚂蚁都不敢碰!”说完举起皮囊,面对着战天,咕噜咕噜将水喝了进去,擦擦嘴炫耀道:“水真甜啊!”说着将皮囊底朝下,摇头自言自语道:“水是甜,可是没有了,都甜到我的肚里了!哈哈!” 战天也跟着笑,两人就这样你一笑,我一笑,像发了神经似的。笑完后,战刑随便问梁晓文道:“你碰见那野狗的时候,它在干什么?” 梁晓文回答道:“正在……正在……正在那树下喝水!” “什么?你说什么?那野狗竟然也知道那个地方?并且还在那里喝水?” 梁晓文郑重地点了点头!战天这下可乐了,捂着肚皮大笑不已,就差在地上打着滚笑了,边笑边打击战刑:“和……和那……野狗……共饮……共饮一坑水……滋味是不是好极了?哈哈哈!” 战刑“呸呸呸”吐了几口,怪梁晓文:“你怎么不早说?” 梁晓文摸摸后脑勺,认真地说道:“你也没问我啊!” 战刑气的差点翻白眼,口中骂骂咧咧:“死野狗,胆子还不小,竟敢喝大爷的水,我看它是不想在这无委山混下去了,别让我见者它,否则……否则……的话,就不给它肉吃了,死野狗!” 梁晓文说道:“前辈,这水也喝了,是不是该讲讲这无委山的起因以及出路了吧!” 战刑还在一直骂那只野狗,听了梁晓文的问话,拂袖道:“喝了野狗喝过的水,现在没心情讲了。” 梁晓文有些郁闷,早知道这两个老头脾气反复无常,就不说狗喝过他的水了。战天余兴未了,说道:“没心情讲就算了,咱们回去吃饭吧!” 战刑道:“你说算了就算了啊?我偏不算,我改变主意了,我要讲,并且是现在。”将梁晓文四人招呼过来,说道:“一百年前,有两个兄弟,这两个兄弟就是战刑和战天,战刑是老大……” 战天打断道:“喂!战天才是老大。” 战刑不理他,继续说道:“战天是小弟……”突然觉得腰身一麻。回头骂战天道:“你这个老不死的,干嘛在背后偷袭我?” “偷袭还算是便宜的了,再如此乱说,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你本来就是老二嘛!我怎么乱说了?” “我才是老大……” 白灵问道:“这事问你们父母啊!他们肯定知道谁是老大,谁是老二的。” 战天道:“关键是我们没有父母,再说了,我们又不是双胞胎。” “没父母?那……两位前辈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 “此话说来更长,这一说,就要从五百年前说起……”战天无限感慨地说道。 这一百年的事还没有开始说,又蹦出来了一个五百年前,搞不好再蹦出来一个一千年前,这还没完没了了,这下半生在这里听故事就够了。当下笑道:“还是战刑前辈先说说一百年前吧,我们一折一折地来,不然会乱的。” 战天说道:“还是英雄出少年啊!幸亏你提醒,不然说来说去还真会乱,我现在就有些晕了,不行了,你们听他胡扯吧!我要先休息一下。”靠着一棵树坐了下来,不一会儿就呼呼睡了。 梁晓文也晕的不行,这样也算英雄出少年啊?两个老头说话真有些颠三倒四,常常不按套路出牌。 战刑道:“大家不要介意,我这个兄弟是有些弱智,多多包涵……”那边呼声嘎然停止,战天跃身而起,直扑战刑,速度之快,梁晓文等人都来不及躲闪,战刑却不慌不忙,说了一句:“看来今天非打不可了!”转身一掌推出,两人碰了个正着,均向后退了几步,战刑笑道:“就一天没练,你偷袭的本领可有所见长啊!” 战天也道:“彼此!彼此!你背后损人的功夫也是当仁不让啊!” 战刑道:“是啊!都快跟上你了。” 战天反手一用力,活生生将一棵大树连根拔起,抄起树,就向战刑扫过来,战刑退后一步,拾起一根树枝,就去挡那大树。梁晓文四人见此,赶快退后了十几步,给他们腾出了一个战场。 按常理,小小的树枝怎能抵挡得住大树?可这树枝在战刑手里,顿时有了无穷力量。硬是把战天扫来的大树挡住了,战天见一招不行,又来一招,举起大树就朝战刑砸去,战刑讥讽道:“就知道有蛮力!瞧不起你这样的人。”将树枝上扬,格住砸下来的大树。战天在上,使劲地下压大树,虽然两人旗鼓相当,但战刑在下,地形上处于劣势,眼见着大树慢慢一点点地压下来。战刑丢掉树枝,一矮身,整个身体就像一道闪电般从要砸下来的大树下面抽身出来,只听见“轰隆”一声,大树砸了一个大坑,泥土四溅,周围的几棵大树也被连根震起。 梁晓文四人惊讶万分,看这老头瘦的弱不禁风,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力量,真不知道他们俩是何方神圣? 第六十五章 共处一室 战刑抽身而出,丝毫没有停顿,折断一根树枝,手一挥,树枝上的树叶纷纷脱落,每片树叶就像利器一般,夹杂着强劲的风声,径直向战天射去。就算战天有通天神力,拿着一棵大树对行动还是很受影响的,见树叶飞来,战天将大树就地一扔,顺手扯断一根树枝,向前划去,树叶也脱离树枝飞了出去,几十片树叶在空中相撞,薄薄的树叶竟然碰撞出丝丝火花,顿时烟消云散,化为乌有! 战刑占了先机,一抖树枝,飞身上前,劈天盖地向战天打去,小树枝竟似法宝一般,每划一下,就有光线跟随。战天也不示弱,在战刑的攻击中拔地而起,凌空转了一个圈,一圈光线就像波浪一样蔓延开来,战刑叫道:“来的正好!”举起树枝从上而下重重划下,两道瀑布光以树枝为中心分散开,继而合拢,扑向战天划出来的光圈,顿时轰隆声响个不停,硝烟散去,两人树枝对树枝站在那里比拼内力,只见从两人身体里源源不断有真气到达树枝,不一会儿功夫,两根树枝冒起了白烟,竟然燃烧了起来,战刑将树枝一丢,边跳边说:“烧着我了!烧着我了!” 战天也将树枝丢掉,不停地向握树枝的手掌吹气,吹完气后说道:“留点力气回去做饭吃吧!对抗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们要养好身体,做长久打算。” 战刑嬉笑道:“言之有理!回去做饭吧!刚好我也有点饿了。”刚才还气势汹汹,打得不可开交,招招要致对方命的两人立马又合好了,真是让人不可琢磨。 梁晓文见两人肩并肩就要离去,喊道:“两位前辈……” 两人转身看见他们四人,战刑拍了拍战天,说道:“差点搞忘记了,我们这里还有客人呢!”上前拉起梁晓文,说:“走,和我们一道回去吃饭,说过要请你们吃烤红薯的!” 梁晓文小声道:“前辈!关于这无委山是怎么来的,还有我们该怎么出去,您老人家还没有告诉我们呢!” 战刑又使劲拍了拍战天几下,大声道:“哎呀!你不说我倒忘了!这样吧!我们回去,一边吃饭,我一边告诉你们,好不好?” 战天斜视战刑,冷冷说道:“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拍我的肩膀?” 梁晓文回头看了白灵他们几眼征求意见,白灵点了点头,林梦雨和范思瑶也没有什么意见。莫名其妙来到这个地方,要出去只能靠这两个怪老头了,可转念一想,如果他们能出去,干嘛还呆在这里?这里虽然环境好,风景也不错,但没水,生活岂不是很艰苦?但再转念一想,或许这两个老头是神仙级人物,厌烦了世外的打打杀杀,一心一意想隐居在这里,至于水嘛!少是是些,但不能说没有,偶尔还是能发现几处的!在没有仔细了解之前,这些都只是可能,所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跟着他们走,这两个老头看起来古怪,却并非什么坏人,就算他们是坏人,凭他们四个人的本事,就是打不赢,还是能逃的走! 战刑战天带着梁晓文他们七弯八拐,来到了两处石屋前,这就是他们的住所。两个老头从屋里抱出一堆吃的东西,有红薯,土豆等等花样繁多的素食,还有几块肉,但搞不清楚是什么动物的肉。两人生起火,将东西穿在树枝上烤,很快就烤好了一些,他们将烤熟的东西放在石桌上,又继续烤,一直烤到桌上的东西差不多够六人吃了才罢手。 战刑笑着招呼大家吃,战天早就不客气,抱起一块肉就啃了起来。梁晓文四人因搞不清楚那肉的来源,取了几只土豆,吃上一口只邹眉头,这土豆烤的也太差劲了吧!外面都烤焦了,里面却是生的,让人无法下咽。战刑美滋滋吃了一口,夸口道:“这烤土豆的技术有所长进,我真为我自己感到自豪!” 梁晓文等人差点晕倒!就在这时,一条狗摇头晃尾窜了过来,正是要咬梁晓文的那条狗。梁晓文吓了一跳,生怕这狗再来要自己,躲到了白灵身后,没想到那狗瞧都不瞧梁晓文一眼,径直来到战刑战天面前,看着他们两个啪啪个嘴吃的津津有味,战刑踢了它一脚,骂道:“死野狗!一到吃饭的时候就来!老子还没跟你算账呢!干嘛偷喝大爷的水?”那狗低下头,哼哼唧唧地轻声叫唤着,并用头轻轻去摩挲战刑的腿,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战刑却不吃这一套,又踢了狗一脚,狗站在那里看了战刑几眼,觉得从战刑那里是讨不到什么吃的了,遂朝战天走去。战天笑道:“好狗!今天做的太漂亮了!来!大爷给你块肉吃。”说着扔给了狗一块肉,狗欢喜地叼起肉跑开了。 战刑骂道:“畜生,幸亏跑得快!不然非打烂你的嘴不可!偷喝老子的水,狮子借给你的胆子吗?”骂完后又继续吃他手中的“美味”。 梁晓文他们看着两人将石桌上的东西席卷一空,心想这下吃饱了,该对他们讲讲这无委山了吧!没成想,梁晓文还没有开口,两人呵欠连天,摸着吃饱的肚子说道:“吃饱就要睡好。”对梁晓文他们说道:“那间石屋就给你们休息用吧!”梁晓文道:“前辈……”战刑道:“就这样吧!有什么话咱们明天再说,时间不早了,睡觉是重要的事情。”说完也不理梁晓文四人,进了石屋,很快就从里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梁晓文无奈道:“遇上这样两个活宝,真是没辙。算了,咱们折腾了一天,也该休息休息,明天再说吧!” 范思瑶道:“三女一男共处一室,恐怕不妥吧!” 白灵道:“那你一个人在外面睡。” “那就更不妥了,他在外面睡,我们三个在里面睡!”范思瑶指了指梁晓文,说道。 梁晓文道:“为什么我就不能在里面睡了?” 范思瑶瞪着眼睛说道:“你这个流氓,你是男的,我们是女的,男女可是授受不亲的!” 白灵扑哧一笑,在她眼里哪有如此迂腐的观念。梁晓文眨巴眨巴眼睛,笑道:“我倒是有个解决的方法。” 范思瑶问道:“什么方法?” “你们三人在外面睡,我一个人在里面睡,这样男女不就是授受不到了吗!” 范思瑶道:“你……” 林梦雨打断范思瑶说道:“好了,师妹,现在不比往常,大家都一起闯到了这个不知名的地方,应该先共同渡过难关才是,我们就将就着在石屋挤挤吧!” 师姐发了话,范思瑶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不服气对梁晓文说了一句:“便宜你小子了!” 梁晓文嬉笑道:“便宜到什么地步呢?” 范思瑶被他戏谑,上前就要去踢梁晓文,林梦雨沉声道:“师妹!不要闹了!” 范思瑶狠狠瞪了梁晓文一眼,不再理他。 四人进了石屋,各自找地方坐了下来,一时间石屋里面静悄悄的,四人都没有说话。 第六十六章 火人刑天 1 过了一会儿,还是白灵先说了话,她问梁晓文道:“你说这个地方如此奇怪,我们能不能出去?” “当然能出去了,既然进的来,就出的去。” “那怎么还有有进无出这一说?” “那……那是极其个别的,我们的情况不一样,吉人自有天相,肯定出的去。休息吧!不要想那么多,明天还不知那两位活宝会折腾出什么花样呢?” 白灵骂了一句:“死呆子!一点情趣都没有,不陪老娘说话拉到!”背过身睡觉。 石屋又恢复了寂静。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突然门外火光一闪,紧接着连续闪过数道火光,四人顿时惊醒,也不说话,还是装作熟睡状态,悄悄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只是运足了真气,随时应对即将要出现的危险。 火光闪动的很快,四人根本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只是这火光一直在石屋外周旋,似乎只是想窥看石屋里面的情况,并没有要进来的意思。过了一会儿,外面平静了下来,梁晓文和白灵好奇,两人偷偷溜到门口朝外望去,只见外面一个火红的人形矗立在那里,周身燃烧着,白灵小声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幻化成形,人死后,魂魄还在,三魂七魄是有灵性的,三魂中只要命魂不散,就可以召集其他魂魄幻化成人形,和常人一样,只是他们是虚无缥缈的,看得见,摸不着,幻化成形没有强大的力量是无法做到的,很多人死后,魂魄不散总是喜欢找肉身附上去,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幻化成形的力量。这个人是谁?幻化成形后的真气犹如烈火般燃烧,可见力量是无穷之大。” 那火人哈哈笑道:“原来是几个毛头小子,不过见识倒是非同一般,连幻化成形都略知一二,了不得,了不得,真是后生可畏啊!” 白灵拉了拉梁晓文,两人走出石屋,白灵道:“冒犯前辈,多多包涵!”梁晓文也跟着抱拳道:“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火人道:“礼数倒还算周到,我问你们,你们是怎么闯进无委山的?” 梁晓文和白灵无从回答,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来的。火人见两人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到重点,怒道:“再不老实招来,别怪老朽对你们晚辈不客气了。” 梁晓文一脸委屈道:“前辈,我们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来的,误打误撞就进来了,等我们发现进错地方后就立即原路返回,可是飞了半天都没能飞出去。前辈,我们真不是有意要闯入贵地。” 火人哼了一声道:“无委山进来犹如登天,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上一百倍,就你们几个小子想出去?简直是在做梦。” 火人这一说,无疑给梁晓文泼了一大桶冷水,并且还是冰镇的,火人泼完冷水后喊道:“战刑战天,你们给我出来。” 石屋里摩梭了有一会儿,才见两人走了出来,一幅没睡醒无精打采的样子,也没有白日嬉笑的神情,齐恭敬喊道:“主公!” 火人道:“我令你们两个守护无委山,怎的让这几个人闯了进来?” 第六十七章 火人刑天 2 战刑道:“主公!你难道忘记了吗?百年前,我们将无委山结界的时候,因为天帝的破坏,致使我们的结界不是那么密不透风,无委山整个结界系统有一个地方是最脆弱的,如果能突破结界的这个地方,就能进入无委山。但是这个地方我们找寻了多年,都无法正确预测其具体位置,因为结界是漂移的,脆弱处今天在这里,明天就有可能移动到另一处地方,并且是每时每刻都在变化,天帝这些年也一直在找寻这个地方,我们也一直在找寻,但大家都没有找到这个地方,所以这些年天帝才没能攻进来。白天的时候我和战天在山口值守,这四个少年误打误撞,冲破了这个脆弱的地方进了无委山。起初,我们以为是天帝找到了这个脆弱之处,派人攻了进来,但我和战天观察了一阵,发现四位少年确实是不经意闯进来的!想当年,和天帝一战,万物蒙难,主公常教育我们,积德之心乃为力量之首,既然不是天帝派来的人,我们就没有为难他们了。” 火人点头道:“你们当时也在场,可否查知结界脆弱之处?” 战天说道:“回主公!当时我们发现有人进来,第一反应就是脆弱处暴露,我曾上前探知,但结界随气流运转极快,根本分辨不出。” “嗯!结界脆弱处虽然能冲破,但也并非常人能做得到。我们在这里隐秘了几百年,天帝知道我并没有烟消云散,没有一日不想彻底除掉我。哼!在催动命魂的召唤下,我已积聚了六魄,只差天魂和地魂没有归位,再修炼一段时间,两魂一魄归位,就算伪天帝太昊不来找我,我也要杀上天庭,诛杀太昊这个伪君子,报以雪耻!” 战刑战天齐道:“贺喜主公!雪耻之日定会早日来到!” 火人点头道:“你们两个常年在这阴气中生活,夜晚之时真元之气甚是薄弱,早些去休息吧!为了我,你们在这里受了一百年的苦,刑天欠你们很多,他日诛杀天帝,刑某自当重谢!” 战刑战天道:“为主公效力是我们的职责所在,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主公不欠我们什么!一百年前那场战斗,我们两兄弟没能及时保护好主公,每每想来,甚是自责!” 那个叫刑天的火人笑道:“太昊武功修为惊天动地,那时你们修为不深,何来保护,只会惨遭那伪君子的杀害!何必自责。” 两人道:“是!” “好了!我走了,这几位少年你们安排吧!”说完,似是一阵风吹来,燃烧的刑天顿时消散。 战刑战天恭送道:“主公慢走!!”两人默默站立了一会儿,战刑对梁晓文说道:“刚才我们主公的话你听见了吗?” 梁晓文心一惊,刚才确实是听他们说了很多话,莫不是他们要杀人灭口?当下摇头道:“没有听见!一句也没有听见!” 战天笑道:“怎的如此紧张?” “半夜有点冷!”梁晓文牵强笑道。 “当真没有听见我们主公说的话?”战刑追问道。 “当真!当?%9 第六十八章 顺其自然 战刑慢条斯理地说道:“刚才我们主公不是对你说了吗?无委山进来犹如登天,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上一百倍。你们运气好,误打误撞钻进了结界最脆弱处,这可是我们哥俩找了一百年都没有找到的地方,竟然被你们瞎撞到。你们运气又很不好,进来了就出不去了。当然,归根到底,你们运气还算不错的,因为我们主公马上就会积聚齐三魂七魄,那样的话,不但你们能出去,我们都要出去,包括那条野狗。” 梁晓文问道:“那我们现在要做些什么?” 战刑郑重其事地回答道:“等待!” “那要等待多长时间。” “明天永远是个未知数!我们累了,要睡觉了,还是那句名言。” “什么名言?”“这句名言就是:有话明天再说。”战刑战天慵懒的脸上挂着疲惫不堪的表情,似乎多说一句话就会累趴下来。 梁晓文不再追问,大家各自回到石屋休息,一夜无事。 ????????????????????天亮的时候,梁晓文还在睡觉。战刑战天在外面吵吵嚷嚷,原来是那野狗昨晚趁他们熟睡的时候偷走了全部的肉。战刑数落战天:“就怪你昨天给它肉吃,这畜生一时吃上了瘾,这下好了,打来的肉全部喂了那畜生。” 战天反驳道:“怎么能怪我呢?肉是你没有收拾好,才让狗偷走的。咱们丢肉又不是一次两次,这么多次的教训,难道你就没有长记性吗?” “总之是因为是给了那狗吃肉,才导致我们的肉全部被偷的!” “你怎么如此耍赖?”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哼!” “大清早的我不想和你打架,肉没了,我去打就是了。” “呵呵!早说这话不就结了,我生火,你去找肉。” 战天很是不爽地朝树林走去,一边走嘴里一边还骂骂唧唧。却见白灵从树林里风风火火闯出来,手里提着几只野鸡,野兔。招呼大家道:“准备吃早饭了!梁晓文,你这只猪还没有起来吗?” 战天看着白灵喃喃道:“看来老人家我就不用进树林去找肉了!呵呵!战刑老头,肉回来了,你的火还没有生啊!快!快!快!” 两个老头晚上无精打采,疲惫不堪。白天却是神采飞扬,活脱脱一幅活宝的模样。 范思瑶帮着战刑在一边忙着生火,林梦雨坐在石屋前沉思,好在林梦雨一直是这样的状态,大家也没有太在意。自从知道很难从无委山出去后,范思瑶也不刻意和梁晓文作对了,毕竟他们四人一起进来,算起来也能称得上是患难一共了,大家现在都似乎有了一种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情。 很难出去,并不代表不能出去,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还是充满了出去的信心!因为他们用快乐的生活在印证自己的信心。倒是梁晓文一幅无所谓的样子,他从现代到了这上古时代,本就没有想到能出去,又到了这无委山,反正在哪里都是一个样,梁晓文不得不感叹自己的命运是多么的惨。只见他懒洋洋地靠在门口,反骂白灵:“你才是猪呢!大清早骂人家猪,你损不损?” 白灵将手里的一只野鸡扔给梁晓文,道:“快过来帮忙!”战刑战天见几人在一起这么热闹,很是高兴,以前只有他们俩,不是争吵就是打架,偶尔那只野狗过来,两人逗逗解闷,现在可好了,一下子这么多人,不用再那么无聊了。战天喜形于色,高兴地说道:“大家稍等,我去取些水回来!” 战刑一把拉住他,问道:“你个死老头,有水也不告诉我!” 战天笑道:“你还不是一样,咱们是彼此彼此!” 大家一起笑了起来。 梁晓文拉起林梦雨,说道:“你看现在多热闹,我们也过去。顺其自然,不要那么悲观,说不定我们明天就能出去了。” 林梦雨小声道:“我不是悲观,我一直就是这样的!”众人笑声太大,林梦雨的话很快就被笑声淹没了,梁晓文也没有太在意。 白灵见梁晓文拉住林梦雨,脸上表情很不自然,又顺手扔过去一只野兔,叫道:“快接住!” 梁晓文接住野兔,嘟哝道:“不是已经过来了吗!你还扔干什么?” 白灵“哼”了一声,骂了一声“臭小子”又忙开了。 大家把准备工作做好了,战刑战天卷起袖子,说道:“现在轮到我们露一手了。”说着就要将肉放在火上烤,梁晓文等人邹了邹眉头,想起昨晚上他们吃的烤土豆,简直是苦不堪言。白灵笑道:“两位前辈,你们休息一下,我来烤给大家吃,好不好?” 战刑战天笑道:“如此再好不过了。” 白灵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袋子,打开袋子,里面是些粉末,白灵边烤边将这些粉末洒在上面,不一会儿,肉香四溢,直馋的战刑战天直流口水。 战刑凑上去仔细看了那包粉末,看了半天不知何物,问道:“这是什么?撒上去怎的如此香?” 白灵翻动着烤肉道:“这是食物的佐料,加上他们,能让食物更加鲜嫩可口。” “还有如此神奇的东西,乖乖不得了,白姑娘,你这佐料是怎么做的?” 白灵笑道:“这个很简单啊!刚才我去捕猎的时候发现这山里就有做这佐料的花草,将它们采回来风干,揉成沫,就可以做成这佐料了,改天我带你去山上找这花草回来。” 战刑喜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因为肉烤的好,几人将白灵打回来的野鸡野兔吃了个底朝天,战刑战天还叫着没有吃饱,刚吃完早饭就想着中饭了,范思瑶笑道:“再好吃,没肉怎么烤?”两人这才回过神,战刑指使战天道:“早上原本应该是你打猎的,既然白姑娘替了你,现在轮到你上山去找肉回来了。” 战天深知烤肉好吃,二话没说,屁颠屁颠地答应了,梁晓文无事,便要求和战天一起进山打猎,也好顺便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战刑则缠着白灵一起去找做佐料的花草,范思瑶也想随着白灵他们一起去,但看见师姐不说话,就留了下来。 昔日冷清的无委山,因为梁晓文他们的到来,顿时充满了生气。 第六十九章 拈物成宝 梁晓文随着战天,两人朝树林深处走去,战天问道:“小子,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梁晓文,前辈叫我晓文吧!” “晓文!为什么不叫大文?那样多有气势!”战天哈哈笑道。 “大文是够气势,可是我还不够格叫那个名字。” “谦虚!绝对的谦虚!晓文,我问你,那个白姑娘是不是你相好?” “哪里!她是我朋友。” “朋友?可是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对哟!对了,还有那个总是不说话的姑娘和那个总是说话的范姑娘,你和她们是什么关系?” 梁晓文心道:“还没有问他这里的情况,他倒先调查起我了。”笑道:“和他们吧,好像是追杀与被追杀的关系。” “追杀?谁追杀谁?” “当然是那个范姑娘了,要不是她拼命追杀我,我们哪能闯进无委山?” 战天竟然有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问道:“她为什么要追杀你?是不是你做了对不起她的事?男人啊……男人要负责任,只有这样的男人才称得上是好男人……” 梁晓文赶紧制止道:“前辈,不是你那样,只是我惹了这姑娘,你知道的,女人心眼比针细,当然度量也和针眼差不多了,她生气,所以见到我就想追杀我。” “哦!原来是这样,女人还是少惹的好!” “是啊!”梁晓文仰望天空,无限感慨地说道,突然大叫一声:“前辈!你看……你看天上。” 战天吓了一跳,忙问道:“怎么啦?” “天上有一只野鸡飞过。” 战天生气道:“飞过就飞过啦!你惊叫什么?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呢!吓了老子一跳。” 梁晓文急急道:“快点,它就要飞走了。” “被我看到的野鸡是飞不出我手掌心的。”顺手摘下一片树叶,轻飘飘地扔了出去,那树叶在战天手中软绵绵的无力,被战天扔出去后叶身一展,仿佛打了兴奋剂一般,瞬间便有了力量,疾速射向远飞的野鸡,那野鸡似乎也知道身后有危险,张大翅膀,比先前更卖力地朝前飞,可是它在飞,也飞不过战天扔出去的树叶,野鸡突然一声大叫,在空中挣扎着扑腾翅膀,不甘心地掉下来,战天推了推在旁边看着发愣的梁晓文道:“快过去拿野鸡!别被藏在下面的那只野狗给叼去了。” 梁晓文应了一声,将野鸡提了回来,乐呵呵道:“好肥的一只野鸡。前辈,我还以为你要用石头将它砸下来呢。” 战天呵呵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石头大,受力面积也大,用石头砸它,野鸡会大面积受伤,有生命的东西都是有灵气的,这样的话,灵气就会从伤口处泄露,灵气的最大好处就是能保持新鲜,伤口大,灵气泄露的多,就不会太新鲜了,不太新鲜的食物,吃起来总是差一点的。而树叶就不一样了,伤口只是一条缝,这条缝还被树叶塞住,就能很好地保住野鸡的灵气。” 没想到打猎还有这样的学问,这些可是梁晓文从来没有听说过的道理,当下提起野鸡周身查看,要不是仔细看,哪里找得到伤口?不得不佩服战天,一片柔软的树叶不但杀死了野鸡,还活生生插进了野鸡的身体,这力道把握的真是滴水不漏,战刑战天的武功修为就如此炉火纯青,那他们的主公刑天岂不是似神仙一般?梁晓文又得出一个结论,上古时代真是一个卧虎藏龙的地方。 正想着,战天又行动了,他发现了一只野兔,只见他折断一根树枝,双指夹起树枝,看也没看,朝奔跑的野兔掷去,树枝只认准野兔,一条直线径飞野兔,沿途的树木根本无法挡住树枝前进,细细的树枝竟然活生生穿过几棵大树,将那野兔钉死在一块石头上。战天跑过去捡起野兔,自责道:“哎呀!少数了一棵树,力道有些大,树枝将野兔的身体都穿过了。”轻轻拿起野兔,小心折断插在石头上的树枝,好像动作大一点就会泄露野兔的灵气一般。 梁晓文早就领略战刑战天的武功了,对他们随手拈物当做攻击武器甚是佩服,他来上古时代这段时间,见过不少高人,每个成名高手都有属于自己的法宝,远的不说,就说身边这几个吧,白灵有“飞天菱纱”,林梦雨有“承影剑”,范思瑶那把剑虽然没有名字,但等她武功修为再高一些的时候,肯定也会有属于自己的仙剑。反观自己,赤手空拳,什么都没有,要是能学会这招拈物成宝该多好,没武器不要紧,天大地大,随处都是我的武器。当下嬉笑道:“前辈,休息一下吧!离中午还早呢!”说着选了一块大石,两人坐了下来。 战天炫耀道:“晓文,怎么样?不到一会儿就打到两只猎物,看来午饭肯定会吃的很尽兴了。” 梁晓文附和道:“是啊!前辈那树叶树枝厉害的很,随便扔去,猎物就手到擒来。” “哈哈!小子,你要不要露一手?咱们今天索性打猎打个痛快!” “好啊!只不过我的功夫没有前辈那么高深,没有前辈那般利落,前辈可不许笑话我。” “哈哈哈!谦虚乃美德,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咱们在这无委山相遇,也算是缘分,小子,不要说那么生分的话。” “好的,前辈!那晓文就献丑了。”站起来左右察看,正好被他发现了一只野兔,笑道:“前辈!俺要出手了。”捡起一块大石头就朝野兔砸去。战天“哎呀”一声,埋怨道:“这么大的石块,砸过去野兔就稀巴烂了,怎么吃啊!” 梁晓文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笑道:“我可没有前辈那般本事,凑合着吃吧!”石块砸到野兔,野兔应声而倒,两人奔过去,战天直摇头:“可惜了!可惜了!这么肥一只兔子,被你砸成这般,没法吃了。” 梁晓文道:“大不了下次捡个小一点的石块砸了。” 战天摇头道:“你这种方法不行,再小的石块也会砸出大伤口的,灵气保不住,不好吃,我们打猎的最高境界就是,不流血,不见伤口!知道吗?” “知道是知道!可是我没本事做到这一点啊!” “你不要用石块,用树枝试试。”战天递给他一根树枝。 “树枝这么细,我力道不够,控制不好,会飘的。” 战天道:“掌控树枝,力道是需要的,但并那只是一小部分,但凡世间万物,能存在,就有灵性,有灵性就能掌控,人是至灵之物,灵性凌驾于万物之上,用心就能驾驭万物,别说树枝了,连大山河流都一样能灵活掌控,知道吗?小子!” 梁晓文点点头,问道:“可是……可是……我到底怎样才能掌控他们呢?” 第七十章 天书格物 战天问道:“晓文,你可曾听说过‘格天下物,物物皆有理’?” 梁晓文思索了一阵,这句话好像以前白敏曾经对他说过,但始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遂问战天:“前辈!话是听说过,但……但不知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上古蛮荒之源——格物论,别说你这毛头小子了,就连我和战刑这般一大把年纪的人都只是懂了个肤浅,格物论实在是博大精深,它引领万物,诠释万物,最后的目标是达到‘豁然贯通’的‘合内外之理’的境界,也就是‘人物合一’,驾驭一种法宝,说是格物却又非真正的格物,因人的灵性常和此法宝灵性相息,久而久之,两种灵性心有灵犀,就互为一体了。但要是驾驭其他物品,灵力就稍差些了,就不能达到‘人物合一’,互为一体了。如果熟知这格物论,研习到纯青地步,花花草草,宝器法宝,大川河流,都能随行驾驭,你懂吗?” 梁晓文点头道:“也就是说懂得这格物论,就能操纵世间万物!” 战天笑道:“也可以这样说!可是这格物论太深奥了,非常人能参悟得透,自上古开天辟地一来,能将格物论提升到一个境界的只有天剑那个糟老头了,可惜,当年他为了匡扶正义,镇住祸害人间的五通神,自我封印于大山之间,再也不能随意和他互相切磋心得了。” 梁晓文心里一惊,没想到他竟然认识天剑老人,说起来他也算十分之一个天剑老人了。这时猛然想起怀中那本天剑老人给他的《天书格物论》,这本书他先前一有时间就会掏出来看,可是里面写的太深奥了,总是琢磨不透里面写的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这是一本修炼武功的秘籍,遇到有一知半解的就照着上面吸纳吐气,可是一运气就感到胸内气血翻腾,甚是难受,如此多次,他就渐渐没了兴趣,今天竟然遇到了一个明白人,哪里能放过如此良机,遂掏出来道:“前辈!你看看这本书!” 战天看见那本书,猛然一愣,继而笑道:“小子,在哪里弄来的假书?你这种《天书格物论》上古时代到处都是,全是骗那些刚入门的混沌小子,你还当做了宝贝!呵呵!”接过来随意翻了几页,这一看,脸上表情来了个360°大转弯,惊讶地张开嘴,足足可以塞得进去一只咸鸭蛋,并且这种状态保持了竟然有半刻钟之久,战天竟似得到了至宝一般,从头到尾翻了一遍,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本假书竟然是真的……不……不……这就是真书,真正的《天书格物论》,真正天剑老儿的《天书格物论》。” 梁晓文在一旁淡淡说道:“哎!这种书在上古时代到处都是,全是骗那些刚入门的混沌小子而已!” 战天一把拉住梁晓文,激动道:“小子!这是真书,是天剑老儿亲笔撰写的。告诉我,你是怎么得到这本书的?你见过天剑老儿吗?他还好吗?” 梁晓文笑道:“前辈!别那么激动,问题能不能一个一个地问?” “好!好!晓文,你一个一个地回答就是了,好几百年没见那老儿了,还挺想那老家伙!” 梁晓文见战天如此好奇,止不住一阵心血来潮,张开嘴就想告诉战天事情的来龙去脉,但突然心里一颤,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对他说着什么,却又模模糊糊的不知道那声音说些什么,但这个声音让梁晓文顿时冷静了下来,他随口道:“我听说过天剑老人的大名,但……但我哪有幸能认识他老人家啊!这本书是……是我……捡来的!” “啊!这么重要的一本书竟然能被你捡到?你在哪里捡到的?”战天有些不可思议。 “我……我在一座山上捡到的,那座山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可能也没名字吧!那天瞎逛到那里就捡到了这本书,就是……就是这样!” “这也太神奇了吧!我瞎逛怎么就捡不到如此重要的东西?” 梁晓文见战天有些相信,遂笑道:“那是您老人家运气不佳!呵呵!任重道远,以后有的是机会能捡到重要的东西!” “哈哈!说得好!他日主公修成肉身,我们出去好好捡它个几十本《格物论》” “呵呵!恐怕那些都是假的吧!” 战天一思量,真书在梁晓文手里,其它的可不都是假书了!真是一激动就胡言乱语了。一老一少对望一眼,豪爽地大笑起来。 见了这本《天书格物论》,也没心去打猎了,两人找了一处好地方来翻看此书,战天高兴,有了此书能将自己格物的境界提高一步了,梁晓文也高兴,书中文字深奥难懂靠自己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弄懂,有了战天帮助,再加上本身有天剑老人的真元之魂,修炼起来定会水到渠成。 翻了几页,战天自言自语道:“不妥!不妥!”合起书将之递给梁晓文。梁晓文纳闷道:“前辈!怎么啦?莫非这书有什么问题?” 战天摇头道:“书是绝对没有问题,仅看几字,就犹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真乃奇书啊!可是终究是不妥的!” “哪里不妥?” “这本《天书格物论》凝聚了天剑老儿毕生心血,堪称上古绝世武学秘籍,既然你小子运气如此之好,肯定是冥冥之中天剑老儿托梦给你,让你获得此书,物有主,倘若我看,就属偷看了!晓文,将书收起来,我们继续打猎吧!” 战天不看,梁晓文倒有些急了,忙说道:“前辈!照你这样说,这本书就是我的了?” “浩瀚九州,无数人士,偏偏你捡到此书,按照佛理,万事皆讲缘分,天剑老儿又不在了,这书自然是你的。其实这样也好,天剑老儿穷极一生创作此书,有个传人自是能了他心愿。” 梁晓文道:“前辈说的很有道理,我梁晓文虽然不才,但既得此书,定当继承天剑老人遗志,匡扶正道,造福九州。”这几句话说的铿锵有力,当真是热血青年,宏图大志! 战天赞许道:“英雄出少年,上古很快就是你们的了。光有宏图大志,满腔热情也是不够的,晓文啊!你要勤修炼,有实力,才能实现自己的抱负。” 梁晓文道:“是!前辈!自从我得到这本《天书格物论》后,每日参悟,但格物确实博大精深,无限深奥!我现在连皮毛都没有参悟到!当真是懊恼的很!” 战天笑道:“修炼格物论需循序渐进,不可心浮气躁,妄自跳跃修炼,这样会气血倒逆,稍有不慎,可能会走火入魔!所有的武学修炼都是这样,正的也好,邪的也好,操之过急强加修炼,都会适得其反,正的变邪,邪的更邪。所以你要一个字一个字的去读懂,一个字一个字的去参悟,万不可急于冒进!” 第七十一章 格天下物 梁晓文自然知道是不可冒进了,有几次挑懂得的去修炼,有效果是有效果,但是反噬的效果更加明显,要不是体内有天剑之气护着,或许就挂了,饶是那样,胸中还难受了好几天,搞得他翻开书就有一种恐惧感。可是他记得天剑老人给他书的时候,说的很轻松,什么假以时日,所有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自己也服了“还魂麝香”,也假以了很多时日,很多问题却不能迎刃而解,可能是从现代远道而来到这上古时代,长这么大没有接触过武学修炼,虽然拥有了天剑老人一魂,但理论知识还是停留在零的状态,所以无法顺畅领悟这《天书格物论》里面的内容。 思索半天,梁晓文仍然是不得其解,战天安慰道:“小伙子!来日方长,以后你就会慢慢领悟!这样吧,你和天剑老儿也算是有缘,和我呢!不用说,那是肯定的有缘,我可以慢慢教你格物的入门修炼方法,等你对格物有些了解,参悟这书就容易多了。” 梁晓文大喜,叩首道:“多谢前辈!晓文不胜荣幸!” 战天笑道:“又不是拜师父,行那么大礼干什么?” “倘若前辈不嫌弃,晓文愿拜前辈为师!” “不可!不可!我和战刑打过赌,这一生是不收徒的,我可不想输给他。我们也只是互相交流而已,我带你入门,你有什么不懂的拿出去,我们可以在一起研究研究。”原来这战天也极想知道这《天书格物论》里面的东西,但碍于面子,不好去翻阅,用了这个折中的方法,也基本上算的是两全其美。 当下两人不再谈论此事,打了一些野味提了回去。 第二日,还是战天和梁晓文一起进山打猎。进山后,战天从树上折下一根树枝插在土里,对梁晓文说:“晓文,今天,你什么也别做,放松神经,集中精神,仔细看这树枝,记住,用意念去看。” 梁晓文不是很懂战天的意思,但他要求自己这么做,肯定不是坏事,遂坐了下来,盯着树枝看,连眼睛都不眨,如此看了一会儿,觉得双眼疼痛难忍,前面不止一根树枝,晃来晃去似有无数的树枝在眼前。梁晓文偏过头,说道:“眼睛好痛,树枝也多了起来。” 战天指着树枝道:“树枝哪多了?是你眼睛累,看花了。修炼格物,首先要修炼定力,心不定,形不定,难格物!不要一味用眼睛去看它,要用心去看,要让这树枝就在自己心里一般,和自己的身体融为一体,并不是孤立地插在土里!知道吗?” 梁晓文点点头,重新去看那树枝,有风吹来,树枝随风摇曳,树叶招展,那墨绿色竟似姑娘的衣裳,轻舞飞扬,在山间漂浮游弋,梁晓文脸上渐渐露出喜悦之色,感觉自己正跟着那姑娘翩翩起舞,姑娘身上的清香时不时钻进鼻孔,扰人心扉,扣人心弦,整颗心在这微风中轻轻荡漾,有说不出的舒服,梁晓文情不自禁走向那姑娘,突然,姑娘人影晃动了一下,竟然凭空消失了…… 梁晓文一惊,只见战天看着自己,说道:“小子,你联想还怪丰富的,这一根烂树枝,你也能凭空幻想成美女。格物是参透玄机,掌控万物,而不是无端的幻想,你这样格物,物还没有格到,反被物格了!” 梁晓文红了脸,不好意思应道:“前辈!我知道了!” 战天又道:“其实格物也并不是简单的驾驭万物,世间众物,相生相克,我们通过去格它们而参透很多的玄机出来,以不变应万变,方可取敌制胜。我们格物的时候,是站在高处格,而不是凭空幻想,这树枝灵性小,杀伤力不大,倘若是灵性庞大的物种,你就会被它反噬,格物的同时,也是一种修心,歪门邪道不可取,到时候害的还是自己。” “嗯!前辈说得对,刚才……刚才因为没有理解意思,将格物当成想象了!”记得以前周德奎曾经对自己说过,说自己身上有一股力量,跟着他好好学,自己就能完全掌握好身体里的这股力量,还会发挥出更高的境界,那么自己到底拥有一种什么力量呢?那次在三技校打架,确实感觉到自己有一种力量突然间爆发,晚上回去似乎也将牛奶凭空托了起来,照战天所言,这岂不就是简单的格物?既然那时候就有简单的格物力量,怎么到了这上古时代,一点力量爆发的迹象都没有了呢? 梁晓文不知道,先前在现代他拥有一些简单的力量,是因为天剑老人一魂所致,来到上古后,等于天剑老人的一魂回到了天剑老人身边,这种潜伏的力量显得大了,要是他没有了这种力量,当初在海岛上就被赑屃拖下水了,就是因为这种力量的爆发,才自己救了自己,服了“还魂麝香”后,这种潜伏的力量在先前的基础上再次强大,而实际上这种力量就是天剑之气。天剑老人一生研习格物论,所以梁晓文这股力量不仅是天剑之气,也有少许格物之力。天剑之气主阳,既是气,当有形,随天剑老人一魂移嫁过来,等同于将一件有形的东西送给了梁晓文,所以梁晓文能随意将之使出来。但格物不一样,虽然因为一魂的关系,梁晓文天生具备一点,但主要的还是要靠他自己参悟修炼,才能使之真正属于自己。 战天说道:“刚开始研习格物,是喜欢走进这个误区,我观你天资聪颖,又有《天书格物论》定当成大器。当初你带头误闯入无委山,我和战刑就知道你非常人,要知道这无委山四周的结界,是主公呕心沥血所设,常人就算知道结界的脆弱处,也无法冲进来,而你却毫不费力地进来,实非常人可比拟的啊!只要静下来潜心修炼,假以时日,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梁晓文差点崩溃,怎么战天和天剑老人说的话都是一样?不愧是老相识呀!不过梁晓文暗下决心,非要将这格物论修炼成功不可。 战天传给他几句入门的口诀,好在浅俗易懂,梁晓文很快就融会贯通了。因还要去打猎,两人上午练习就到此为止。 下午吃过饭,梁晓文借机进了山,专心练习战天所授口诀,如此几日,竟有起色,能用意念将体小的东西凭空托起,但要像战刑战天那般拈物成宝,还有很大一段差距。虽然这样,梁晓文也很高兴了,他相信,什么都是要一个过程,所以在无委山这些日子,只要稍微有空,他就会潜心研习,越研习越觉得心灵通透,浑身有说不出的畅快。 第七十二章 半路蹦怪 这一日,梁晓文又要一个人出来修炼格物论,却被白灵拽住,白灵问道:“晓文,你这一天到晚朝山里跑,干些什么偷偷摸摸的事情来着?” 梁晓文回道:“我能干什么偷偷摸摸的事情?尽瞎说。” 范思瑶这些日子和他们朝夕相处,早就打成一片了,当初拗着气追杀梁晓文,也只是在气头上,哪有什么深仇大恨,这几日相处,早就消了气,凑过来打趣道:“莫非这无委山里面还有姑娘不成?惹的我们梁少每天都魂不守舍,一个劲朝里面钻。” 梁晓文手一摆,说道:“去!去!我要是不朝山里钻,你们哪里吃得到肉?告诉你们,我这可是为了大家不辞辛苦地工作,你们不体谅体谅我,还来打趣我,真是太让我伤心了。”说完故装悲痛万分之状。 白灵上前拍拍梁晓文道:“那你辛苦了,今天本姑娘高兴,决定和你一起去打猎。” 范思瑶跟着附和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白灵笑道:“你去干什么?你留下来陪你师姐。” 林梦雨今天似乎也有了心情,破天荒道:“我们一起进山打猎吧!来无委山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好好出去逛逛呢!” 梁晓文急了,这么多人要跟他一起去,怎么修炼格物论?心想,罢了罢了,难得大家如此兴致,今天就出去好好玩玩。四人收拾停当,兴高采烈地出去。 四人一路游玩,谈笑风生,别有一番韵味。这无委山虽然整日见不着阳光,但花花草草却长的生机盎然,该红的红,该绿的绿,大都是些外面见不着的花,空气清新,花香扑鼻,三个女人穿梭在花丛中,十分的高兴。 梁晓文躺在一边,周身被草香包围着,下面软绵绵的,说不出的舒服,昏昏沉沉的竟要睡去。白灵跑过来踢了他一脚道:“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怎的如此无趣?” 梁晓文慢条斯理地睁开眼睛道:“你们玩你们的,我又没惹到你们,踢我干什么?” 白灵上前就要去去挠他,梁晓文翻身跳起,叫道:“起来了,起来了!你别挠我,我最怕痒了。”边说边跳着躲开白灵的攻击,样子甚是滑稽,范思瑶格格笑的身子乱颤,林梦雨虽不像范思瑶那般,却也是一脸笑意,满面春风。 白灵喊道:“范思瑶,快过来堵住他,挠他,让他今天服了我们!” 梁晓文大声道:“姐姐啊!我早就服了你们,你们别来折腾我了……”指着跑过来的范思瑶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要执意过来,发生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我……我可不负责哟!” 白灵趁着他和范思瑶说话的空当,将他推倒,跳上去就去挠他,梁晓文被挠的满地打滚,范思瑶也上去拼命的挠他,一边挠一边学梁晓文的语气说:“我可不负责哟!我可不负责哟!” 四人在这里欢娱,却不知有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那双眼睛布满了血丝,双瞳黯淡无光,却又说不出的诡异。这双眼睛围着四人转了几圈,看着他们打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一味地死死盯着他们,随后将目光落在站在一旁的林梦雨,一双邪恶的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四人却只顾着打闹,哪里知道还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们? 这双眼睛兀自不动,似是在酝酿着什么,过了半晌,眼睛慢慢移动,借着草木的掩护朝林梦雨靠近,越靠近,那双眼睛越是血红,越是诡异,越是让人看了渗的慌。 越来越靠近林梦雨了,这双眼睛突然吼叫一声,跃身而起,直扑向林梦雨,林梦雨一转身,喝道:“什么人?”来不及躲闪,被那眼睛随手挂了一下,趔趄了几步,险些跌倒,手臂上的衣服被撕破,露出白皙的手臂,应着山花野草,煞是好看。 三人听见林梦雨的喝声,停止了打闹,纷纷朝林梦雨这边看来,只见林梦雨前面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张牙舞爪,吼声不断。梁晓文跃身过去,护住林梦雨,这时才看清那身影的面目,真是不看不知道,看一眼就让人终身难忘,这是一幅什么嘴脸啊!用超级丑陋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不但丑陋,还十分的恶心,直看得梁晓文差点把吃出来的饭喷出来。 这张嘴脸似人非人,似狗非狗,这两种嘴脸集中在一起,说不出的丑陋,张大的嘴里还不断流出恶心的口水,足足让人能恶心几天几夜睡不着觉,吃不下饭,手腿一般长,佝偻着腰,说不出的猥琐,那双眼睛露出贪婪之色,只是这种贪婪又夹杂着煞气,这怪物拍胸吼叫,似是没有扑到林梦雨而感到十分恼火。 梁晓文喝道:“何方妖孽,如此大胆!还不住手乖乖就擒!” 怪物哪里去理会梁晓文的喝声,独自在那里生气咆哮。范思瑶执剑从怪物身后靠过来,想趁梁晓文和林梦雨正面吸引怪物的时候一剑将之刺死,还未靠近怪物,怪物咆哮一声,转身抬手拍向范思瑶,范思瑶哪里料到怪物会如此身手敏捷,刺出去的剑也收不回来,人也抽身不开,怪物根本没把范思瑶的剑放在眼里,避都不避,以肉掌去对抗那剑。范思瑶手中的剑虽非至宝,但也是精钢所铸吹毛断发自不在话下,却不料碰到怪物,却变成了软绵绵的棉花,简直不堪一击,怪物握住剑身,反手一拧,竟将范思瑶的仙剑拧的稀巴碎,怪物甩掉剑沫,长手伸出,就去拿范思瑶,范思瑶早就吓傻了,哪知道避让,眼看就要被怪物捏住,梁晓文呵斥道:“孽畜,再不住手,有你好看!”抄起旁边一根小树掷去,那小树枝叶茂盛,飞在途中,树干和树叶分离,均化作无数利器,向怪物裹去,怪物深知厉害,慌忙丢掉范思瑶,像一只猿猴,纵身跳上树,算是躲过了一劫。怪物在树上一个劲咆哮,盯着梁晓文,双眼红的似乎就要滴出血了。 这时,林梦雨祭出承影剑,白灵也抽出了飞天菱纱,两人手执法宝赶过来助阵,怪物站在树上一时竟然不敢造次。 梁晓文小声对两人说:“这怪物体型庞大,动作却矫健的很,仔细一看,又有点像猴!这树林里到处是树,地形对它有利,大家小心一点。” 两人不约而同看了梁晓文一眼,点了点头。 如此对峙了一会儿,树上的怪物显是不耐烦起来,又是拍胸,又是捶打树干,烦躁不安的很,看来是要主动进攻了。 梁晓文三人站好方位,运气周身,以静制动,互为犄角,只等怪物扑上来,三人一起动手,将之束缚。 第七十三章 力克怪物 那怪物虽然长的猥琐恶心,但却聪明的很,它一瞧下面的阵势就知有鬼,跃身跳到旁边一棵树上,又接连跳了几棵树,始终在附近周旋。三人不得不跟随防范,好在三人还算默契,自始至终都保持着那种阵型,不曾凌乱。这下怪物可没辙了,停止了动作,站在树上,一会儿看看梁晓文他们,一会儿又四处查看,似是在思量破阵之策。白灵道:“别给这畜生时间,我们先下手为强。”单手一挥,“飞天菱纱”破空而出,直取怪物,怪物见是一条纱巾,咿咿呀呀叫着,极尽嘲讽之意,伸出毛茸茸的大手就去扯那“飞天菱纱”,“飞天菱纱”乃上古至宝,岂是它眼中普通的纱巾那样简单,手刚一碰上纱巾,飞天菱纱立刻就不是纱巾了,变成了无数倒刺,活生生刺进怪物的手里,怪物大叫一声,被刺的跳来跳去,叫唤不已,白灵骂道:“死畜生,我让你叫个痛快。”说着一拉飞天菱纱,想将怪物扯下来,那怪物也不是吃素的主儿,竟然活生生将手上的皮撕了下来,让白灵扯了个空。那怪物捂住受伤的手掌,不一会儿被撕破皮的手掌竟然又重新长出了新皮,三人惊叹不已,照这样看来,这怪物竟然有不死之身,这等怪物,倒是不好对付得很。 那怪物露了这一手,极是炫耀,飞身下来,攻击白灵,白灵刚收回飞天菱纱,防护的不是很周密,这怪物看到了这一点,首先对白灵发起了攻击,白灵“啊”一声,飞天菱纱伺机而动,没等主人招呼,主动发动攻御,悠悠洒洒地在白灵面前堵起一道纱墙。怪物大吼一声,不敢靠近那纱墙,双手挥去,一股强大的真气从它身体里爆发出来,硬生生打在纱墙上,纱墙一软,重又反弹回去,反弹的同时带出一道力量,差点掀翻那怪物,怪物甚是恼怒,纵身跃起,没成想它高那纱墙更高,波浪绵延,把它封的死死的。怪物却不理会纱墙越来越高,一个劲朝上窜,就这样,一只怪物,一条纱巾拼命地比着高度,谁也不向对方示弱。突然,怪物身子一矮,疾速下坠,一瞬间落到地上,重拳打响白灵,白灵“哎呀”一声,整个身子弹了出去,飞天菱纱快速收拢,立刻跟进主人,要去救她,眼看着就来不及了,梁晓文眼快,白灵弹出去的时候已经跟着跃了出去,活生生将白灵拦腰抱住,观察伤势,幸无大碍,白灵道:“这畜生狡猾的很,引诱飞天菱纱攀高,趁下面真气空虚出手攻击。” 梁晓文骂道:“奶奶的!这畜生比人还聪明!我还就不信了。”放下白灵,重又返回。那怪物一招得手,也不急于冒进,仍然立于树头,居高临下观察下面,占据了地势上风。 林梦雨手握承影剑,蓝光笼罩,嗡嗡作响,侧身一转,方圆数米之内的树木应声而倒,那怪物无处栖身,跃上高空,林梦雨马上跟进下一招,原地不动,承影剑凌空划下,一道道蓝光攻向怪物,怪物不敢去碰这蓝光,在空中窜来跃去一味躲闪,林梦雨低喝一声:“受死吧!”承影挽了数个剑花,携着浑然的承影之气,将怪物周身包围,剑花瞬间爆裂,无数蓝色光线射出,四面八方射穿那怪物,怪物吼声凄惨,在空中挣扎了一番,坠了下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第七十四章 制伏 众人松了一口气,上前查看,那料到怪物猛然抬头,大吼一声,身躯一摆,张口就去咬林梦雨,林梦雨始料未及,慌忙退让,怪物咬住林梦雨衣服死死不放,眼看着就要将衣服撕烂,林梦雨大窘,不敢再退步,生怕衣服被扯下来。 梁晓文大声道:“死畜生,竟然死灰复燃,今天非灭了你不可!”天剑之气应声而起,双手抓住怪物就要朝天上甩,林梦雨慌忙喊道:“梁晓文……别……它咬住我的衣服了……别拖它!” 梁晓文一看,可不是吗?要是稍微将怪物拖后一点,林梦雨的衣服就会被扯烂,怪物有了克制方法,倒还沉着了起来,扎实地咬住衣服,一动不动,大有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两人都怕投鼠忌器,一时竟拿它没有办法。 梁晓文将天剑之气又提高了几分,突然放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捞起地上一根树枝,将真气灌输进去,以格物之力操纵树枝,直cha进怪物厚厚的皮层,直达身体。 梁晓文这边未停,那边丝毫不停歇,飞速上前,双掌自上而下抓住怪物的头,不让它在疼痛的时候随意扭动,以免就此扯烂林梦雨的衣服,林梦雨趁此机会祭起承影剑,当前一晃,向怪物长长的嘴巴砍下去,怪物自然知道这一剑的厉害,松开嘴,身子一缩,忍着剧痛全身一摆,将梁晓文抛了出去,梁晓文斜飞出去的同时,双手不停,用格物的念力祭起众多杂物,一股脑射向怪物。 普通的掷物伤人仅仅是yongli道将东西射出,力道大杀伤力就大,稍微上乘者用真气掷物,可以简单控制所掷之物,又稍许高明一些,用格物之力掷物,则是大乘级别,力道大,控制起来也容易,杀伤力更不用说,均在两者之上,更能迷幻敌人。血肉之身无法阻挡格物之力,大有佛挡杀佛,魔挡杀魔之势,当然,这是格物最高境界,现在的梁晓文只是初级阶段,但这初级级别,加上他霸道无比的天剑之气,普通的血肉之躯岂能抵挡的住? 一见这么多东西射向自己,加上背后被梁晓文cha了一树枝,撕心裂肺的痛疼顿时让怪物乱了阵脚,慌乱中伸出手就去挡迎面飞来的杂物,只听见“噗噗”声此起彼伏,那些被梁晓文格物出去的东西肆无忌惮地穿透怪物的身体,一个接一个,直把怪物穿成了筛子。 怪物仰天吼叫,只是那声音显得悲痛不已,吼叫完后,重重摔倒在地,黑色的血顺着被射穿的洞慢慢流出来,很快就流了一大滩。梁晓文盯着那滩血道:“这下应该挂了吧!”四人远远观望,一时不敢上前,保不住它真有不死之身,突然复活。 梁晓文笑道:“这畜生老而弥坚,让我再射它几下。”话还没有说完,瘫在地上的怪物动了动,四人退后几步,梁晓文骂道:“它奶奶的,果真是命硬的很,看来不再射你几下就对不起你老人家了!”将天剑之气周身运转,又要格物去击那怪物。不能不说此时此刻的梁晓文十分的兴奋,初次运用格物和对方过招,就大获全胜,让他竟然用上了瘾。刚抬手,有人喊道:“住手!快些住手!” 四人转身看去,只见战刑战天匆匆忙忙飞奔过来。 第七十五章 思瑶发春 还未到身边,战刑大声道:“晓文,切莫下手!” 梁晓文道:“前辈,这怪物是你们养的吗?养就关好,放出来会害人的。” 战天道:“我们和这怪物可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你别再伤害它了。”上前探了探气息,说道:“还好!来的真是及时,它还有一口气。” 战刑松了一口气,拍着胸脯说道:“好险!好像!晚来一步就完了。” 白灵道:“两位前辈!这怪物可是伤人的畜生,差点就把我们伤害了。你们认识它吗?” 战天道:“不但我们认识它,你们也认识它啊!” “我们可不认识它,就算我们认识它,估计它也不认识我们,不然怎么会伤害我们?” 战刑笑道:“它就是那条狗啊!” “啊!什么?它是那条狗?不会吧!那条狗可没有如此龌龊的样子!”梁晓文四人简直不相信,上前仔细观看了一番,仍然摇头道:“简直有天壤之别!” 战刑不说话,将真气缓缓输入躺在地上的怪物,有一股黑气从怪物身体里窜出来,在半空中稍许停留,随后瞬间消散。 战刑战天满意地看着消散而去的黑气,高兴地说道:“还好!还好!差点误了主公的大事,最后一魄灵慧魄出现了,七魄就要集聚齐了,哈哈!” 地上怪物庞大的身躯在黑气消散后慢慢萎缩,不一会儿的功夫,竟然还原成那条狗的模样,梁晓文等人看了唏嘘不已。战刑战天两人上前抚摸着狗说道:“你和我们生活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今天……哎!只能怪你运气不好,好端端的呆在家里不要乱跑就好了,被主公的灵慧魄附身,命丧了黄泉!哎!平日你好吃懒做还常常偷我们的肉,那时候总是想找到你狠狠扁你一顿,可是一见到你,我们又下不了那心,这无委山虽大,也只有你和我们朝夕相处,这……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情,你能死在这位少年英雄的手里,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也算是你的荣幸了,你也别怪谁,都是命不好啊!为了主公,你就做些牺牲吧!我们兄弟俩定会好好安葬你的!”两人对着狗唧唧呱呱说了一通,那狗还有一丝生气,先前血红的眼睛现在变的无助和可怜,盯着战刑战天,嘴里时不时哼出虚弱的声音,也不知是听懂了他们俩的话,还是因为疼痛难忍才叫的。 梁晓文见那眼神甚是可怜,于心不忍,说道:“狗啊狗!我也不是有心杀你的,你变成那样,我们哪里识得是你,对此,我也只能说声抱歉了!希望你不要记恨我们!好好去吧!我们会给你办一个体面的葬礼!以告慰你的在天之灵!” 梁晓文说完这话,再去看那狗,早就断气了。众人将狗找了一个地方安葬好,约好明天再来祭奠。回去的路上,战刑对战天说道:“不要将灵慧魄附在狗身上的事情告诉主公,主公顶天立地,这样的事对他的光辉形象有所影响。” 战天瞪了战刑一眼,说道:“你当我是那三岁不懂事的小孩子啊!你这不是废话吗!” 梁晓文等人这才弄明白,原来刑天七魄中的灵慧魄出现,因这灵慧魄在外飘荡了足足一百年,不为人用,和那孤魂野鬼差不多,渐渐有了暴戾难训之气。三魂七魄中灵慧魄掌管智慧,刑天虽然将之招来,但这灵慧魄并不归位,游荡在无委山周围,遇见了这条狗,便附了身,施法让这狗变异。魂魄附身,虽然能主导肉身,但也沾了些许所附肉身的脾性,变异后的野狗便变成了不知名的怪物,狗嗜肉,所以见了梁晓文他们就想咬来吃上一口,就有了攻击他们那一幕。 战刑战天嘱咐梁晓文他们了几句,遂离开石屋,估计是去找他们的主公刑天去了。 梁晓文四人吃过晚饭,围着火堆聊了一会儿,久等战刑战天不回,便回石屋休息。睡到半夜,梁晓文感觉耳边痒痒的,迷迷糊糊有一股好闻的清香钻入鼻孔,他睁开眼,瞧见范思瑶趴在他身边,在他耳边摩挲,梁晓文刚要开口说话,范思瑶将食指放在小嘴中间,轻轻地“嘘”了一声,在梁晓文耳边轻轻说道:“晓文!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要对你说。” 梁晓文想要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还没开口,范思瑶握住他的手,说道:“出来一下嘛!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的!”随手拉了梁晓文一把,梁晓文只好起身,两人走出石屋,梁晓文道:“半夜三更不睡觉,到底有什么事要对我说啊?” 范思瑶道:“我们远一点说,这里离石屋有些近,说话不方便。” 梁晓文又随范思瑶朝前走了一段距离,两人到了一处山坡处停下,梁晓文睡的正香被吵醒,呵欠连天,对范思瑶说:“有什么事快点说吧!还要睡觉呢!” 范思瑶笑道:“晓文哥哥!你着什么急嘛!” 梁晓文浑身不自然,说道:“你快别这样叫我,我听着有些不习惯,你还是直接叫我梁晓文的好!就是叫我臭小子也比晓文哥哥舒服多了。” 范思瑶嫣然一笑,撒娇道:“讨厌!以后叫你多了,你自然就会习惯了!晓文哥哥……” 梁晓文连忙打断范思瑶的话,说道:“范思瑶,你是怎么了?平时对我凶巴巴的,今天怎么突然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莫不是感冒烧坏了头?”说着伸手去摸范思瑶的额头,范思瑶握住梁晓文伸过来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摩挲,一副花痴的样子说道:“晓文哥哥,平日对你凶巴巴是因为有旁人在,今晚只有我们两个,自然要对你百般温柔了,你怎么……怎么如此辜负人家的一片心意!” 梁晓文慌忙抽开被范思瑶握住的手,听了范思瑶这番话,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极其的不适应,心想,上古的女子怎么都是如此的直白,谁说他们封建了,一个比一个开放,一个比一个大胆,虽然他是从现代而来,遇到这样的女子,还是无从应对。开口说道:“时间不早了,我看我们还是回去休息吧!” 范思瑶靠了过来,极诱惑地说道:“晓文哥哥!不如……我们就在此休息吧!让小妹好好的服侍哥哥!”伸手就去摸梁晓文。 梁晓文躲开道:“这里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还是回石屋休息好。” 范思瑶再次黏上来,妩媚地说道:“这里不是还有我吗?哥哥!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到口干舌燥?” 梁晓文吞了吞口水,说道:“你不说我真还没有感觉到,果真是有些渴了。” 范思瑶笑道:“那就对了,小妹来帮你解渴!”说着将小嘴凑向梁晓文的脸庞,就要去亲他! 第七十六章 灵慧再现 梁晓文慌忙推开她,道:“我看我还是回去喝水解渴吧!”起身就要离开,范思瑶拉住他,轻轻喊道:“哥哥!别走好不好?你就不能……不能陪陪我吗?” “范思瑶,你今天很有问题啊!突然这么热情,你想干什么?别开我玩笑了!” 范思瑶柔声道:“谁开你玩笑了,哥哥!人家对你一片真心,你却说我是和你开玩笑,要不要我当场表示给你看,你才相信我?”一边说一边将外面的衣服脱了下来,里面穿了一件贴身小衣物,露出白皙的香肩,一双眼睛在黑夜里透出让人无法抵挡的暧昧,梁晓文吞了几口口水,嗓子干的直冒烟,范思瑶扭动身肢贴了过来,口吐芬香,用一种极具穿透力的媚声轻轻在耳边诱惑道:“晓文哥哥!你的身子怎么这么烫?妹妹给你宽衣,哥哥!来啊!你是不是很想抚摸我?妹妹就在你面前,你来啊!”范思瑶陶醉般闭上双眼,一只手轻柔地在梁晓文周身摩挲,很快就穿过梁晓文的衣服,在他胸前抚摸着。 梁晓文一惊,感觉耳根被烫了一下,范思瑶那火热的嘴唇早已在那里轻轻吮吸起来,梁晓文感觉自己动不了了,站在那里任由范思瑶摆布,慢慢闭上眼睛享受起来,范思瑶的嘴从上而下,慢慢滑向梁晓文的颈部,继续在那里狂热。突然,梁晓文一把推开范思瑶,嘿嘿笑道:“你别在我脖子那里吹气,我痒的不行!”刚被营造起来的气氛中途来了个冷场。范思瑶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继续在那里亲吻,低声道:“哥哥!等下习惯就好了!你不要站在这里不动,你试着摸我,这样你脖子就不会痒了!” “脖子是不痒了,可我别的地方就痒了!” 范思瑶动作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重,沉吟道:“哥哥!你好坏!哪里痒了,妹妹来帮帮你。”说着手由上而下,滑到下面,就要伸进去。梁晓文拦住她的手道:“我痒的地方不在那里。” “在哪里?” “你帮我抓抓后背,那里好像有些痒。”说着背过身面对范思瑶,给了她一个脊梁。范思瑶喘息道:“哥哥怎的如此没有情趣?枉费了小妹的一片热情。” 梁晓文笑道:“范思瑶,你今天是不是中邪了?是不就是白天被怪物折断剑,精神上受了打击?那怪物已死,也算给你报了仇,你就不要耿耿于怀了。” “哥哥!瞧你说的,小妹我是那般耿耿于怀的人吗?难道我这般,你还瞧不出小妹的心意吗?” 梁晓文摇头道:“我还真的不知道!回去啦!再折腾天就亮了。”说着就要走。范思瑶一把拉住梁晓文,不管三七二十一,用腿攀住梁晓文,对着梁晓文的脖子就是一阵狂咬乱啃,粗重的喘息声在夜里显得极为撩人。 “哎呀!”梁晓文大叫一声,连声说道:“你的手……你的手……不要摸我那个地方!”伸手握住范思瑶持续下滑的手。“哎呀!”梁晓文再次叫道:“范思瑶,你咬我干什么?我脖子又不是武汉鸭脖子!啊!别咬了,再咬我就要叫非礼了。”梁晓文心道:“以前偷着看日本的a片,其中有很多sm的,范思瑶是不是有这方面的倾向?看来sm是由来已久啊!”他摇了摇头使自己清醒,自己胡思乱想些什么啊!想到这儿,便使劲推开范思瑶,那料范思瑶缠的太紧,怎么推都推不开,再加上范思瑶脱了衣服,一推她就触摸到了她的肌肤,每推一下,范思瑶就妩媚地呻吟一声,只搅得梁晓文心里一团糟。梁晓文使劲低下头,对范思瑶说:“你不要这样,让人看见很不好的!” 范思瑶咬着梁晓文的脖子,说话支支吾吾:“这里……这里没有人……没有人会看见。” “即便没有人,这花花草草看见也不好啊!要是让一些未成年的花花草草看见,就更不好了!那可是毒害青少年啊!!范思瑶……哎呀……你快些住嘴!” 在漆黑的夜里,一道红光一闪,让人感到莫名的心悸,这道红光似乎透露着邪恶,将这夜衬托的无限恐惧,身边不远处的树林里,栖息的鸟儿扑腾着翅膀,竟然不顾这黑夜的危险,纷纷朝远处飞去,似是在躲避这突然而来的恐惧。 梁晓文眨巴着眼睛左右观望,这夜除了漆黑还是漆黑,那道红光似乎在身边闪过,带着一丝兴奋,像是野兽见到猎物般兴奋,梁晓文在心里仔细地想了一会儿,是了,这道红光是那么的熟悉,白天灵慧魄附在那狗身上的时候,眼睛闪现出来的就是这道光。一想到这儿,梁晓文心里一阵发麻,莫非这灵慧魄又附在了别的肉身上?忍住被范思瑶咬住脖子的疼痛,说道:“灵慧魄又出现了,这里很危险,我们赶紧走。” 范思瑶哪里听他的话,嘴上更加用力地去咬他的脖子,梁晓文感到脖子突然一热,一股液体似乎流了出来,钻心的痛,范思瑶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咬破脖子后竟然使劲地吸他的血。梁晓文大惊,这范思瑶是怎么啦?莫不是中邪了,一想到中邪,他想起了鬼上身,这一想,暗叫不好,顿时真气运足,将范思瑶甩了出去,捂着脖子道:“你是不是上了范思瑶的身?” 范思瑶格格笑道:“晓文哥哥,你怎么啦?如此紧张干什么?”说着朝梁晓文走来。梁晓文警告道:“别过来,你要是上了她的身体,我劝你快出来,你主人正在召唤你,还不快去归位,老是附在别人身上干什么?白天的教训难道你忘了吗?要不是两位前辈赶来,你早就灰飞烟灭了。” 范思瑶笑个不停,道:“哥哥!你在说些什么?什么上身不上身的?我看你是被上了身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哥哥!别耽误我们的时间了。” “你给我站在那里不要动。” 范思瑶身躯左右风骚地摇摆着身躯,说道:“我站在这里不动,哥哥你快些过来啊!”说完向梁晓文招手。 梁晓文道:“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附上她肉身的!”说着朝范思瑶慢慢走去,浑身上下被一股火色光焰包围,正是强悍的天剑之气护身。 范思瑶笑的花枝招展,说道:“晓文哥哥!你今晚怎么老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人不约而同扭头看去,黑暗中瞧不清楚是谁?范思瑶笑道:“哥哥,看你弄得,把他们招来了吧!以后可再也没有如此机会便宜你了。” 第七十七章 再战承影 梁晓文也笑道:“你倒镇静得很,忘记白天的伤疤了吗?要不是两位前辈赶来,早就让你灰飞烟灭了。” “梁晓文,你要干什么?”过来的林梦雨大声喝道,显是看见范思瑶裸露着身体,疑是梁晓文在欺负她。 范思瑶见众人过来,赶忙站到林梦雨身后,委屈喊了一声:“师姐!” 林梦雨安慰道:“别怕,有师姐在这里,谁也欺负不了你的!”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披在范思瑶身上。 白灵跟着笑道:“梁晓文啊!梁晓文!看你一副老实的样子,还以为你君子的很呢!呵呵!也是一个偷腥的主儿!” 战刑战天也跟着数落梁晓文的不是。 梁晓文辩解道:“大家不要激动,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事实上是……” 范思瑶还没等梁晓文说完,又在林梦雨后面委屈了一声:“师姐!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白灵格格笑道:“姐姐们给你做主,将你许给这小子,如何?” 梁晓文喝道:“白灵!这个时候,哪有心情和你开玩笑。林梦雨,你听我说,是范思瑶她……” “住嘴!你调戏我师妹,难道还想来个恶人先告状?别说是我师妹勾引你的!”林梦雨怒道。 梁晓文点头道:“正是!正是!你她先勾引我的……不对!不对!是她已经被……” 林梦雨大怒:“你这个卑鄙无耻之人!”说完单手擎天,天际蓝光一现,承影剑划破长空,带着冰冷的蓝光落在林梦雨手中。 梁晓文大声喊道:“林梦雨,你别冲动!先听我说……” 愤怒的林梦雨哪里听得进梁晓文的话,承影在手,重重划下,蓝光劈天盖地般朝梁晓文盖去。 梁晓文心道:“这下可真是有理说不清了,为什么一出这事,受伤的总是男的!哎!”他见范思瑶这般冤枉他,肯定她是被附身无疑了。 梁晓文也顾不上说话了,这承影之气他早就领教厉害了,要是一分神被承影刺中,这岂不就是千古奇冤了吗?遂迅速将天剑之气布满周身来抵挡这承影之气。 战天在旁边有气无力地说道:“乖乖不得了,上古真是英雄辈出啊!这两人年纪轻轻,真气却这般强盛,厉害!厉害!咦!梁晓文这小子修炼格物论竟然连天剑老儿的天剑之气也修炼了几分。” “你在嘀咕什么?”战刑问道。 “没什么!我好像有些困!”说完呵欠连天。 “我也困的很!不如让他们在这里打,我们先睡一觉吧!”说完就靠在树上睡了过去。 承影之气扑向梁晓文,却被天剑之气挡了回来,林梦雨手执承影剑,飞身上前,竟似一颗蓝色流星,在这漆黑的夜里分外耀眼。梁晓文退后几步,腾出空间,双足着地,将身体弹向高空,顺手一扯,折断一根树枝,使劲一抖,树叶顿落,成了光杆树枝。林梦雨见此也跃上空中,手上的承影剑蓝光更盛,漆黑的夜色被承影点亮,一片蓝光,冰冷的蓝光,在蓝光的照射下,林梦雨刚睡醒凌乱的秀发消去了她的冷艳,更显一副妩媚清丽!只是这妩媚清丽的脸庞上一双愤怒的眼睛似乎都能喷出火来,让梁晓文不寒而栗。 梁晓文大声说道:“林梦雨,先不要动手,我有话说……” “谁听一个无赖说话?”承影剑瞬时到了梁晓文胸前,梁晓文无奈,举起树枝,挡了过去,黑夜蓝色绚丽中,一丝火花碰撞出来,将这夜色点缀的甚是优美。 林梦雨被梁晓文的树枝格住,前进不得,遂抽开承影剑,朝梁晓文下盘攻去,梁晓文跃身而起,躲过了承影剑,林梦雨冷冷道:“你躲我就不杀你了吗?”承影剑疾挥,一道一道蓝光袭向梁晓文,梁晓文眼前顿时一片蓝色,搞得他应接不暇。 两人正都得兴起,下面白灵大声叫道:“范思瑶!你要干什么?”紧接着,战刑一声大叫,像是受了攻击。梁晓文和林梦雨停下争斗,齐齐落了下来,只见战刑捂着脖子道:“范姑娘,好生生的,你怎么咬我脖子?痛死了!” 林梦雨连忙上前护住范思瑶,问道:“师妹!怎么回事?是不是刚才受了梁晓文这个流氓的刺激?” 范思瑶则是一脸的茫然,站在那里也不回答林梦雨。战刑思索了一会儿,叫道:“不好!主公的灵慧破又附在了范姑娘身上,我们晚上真气涣散,感受不到,刚才她咬我脖子,我猜应该是这样的。” 战天附和道:“是了!是了!这灵慧魄甚是聪明,专门挑那些真元弱小的肉身附,倘若真元之气强大,硬附上去,就会有被肉身反噬的危险,搞不好就出不了所附之身了。这灵慧魄附上肉身,确实有吸血的癖好。” 梁晓文扔掉树枝,说道:“你们现在才感觉到啊?我就是要告诉你们范思瑶已经被附身了,你们硬是不让我说,还要来杀我!”说完看了林梦雨一眼。林梦雨转身看着范思瑶,问道:“师妹!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范思瑶低头不语。 梁晓文上前露出被范思瑶咬伤的脖子给林梦雨看,说道:“当然是真的了,你看看,我要是真的调戏她,也不至于将脖子给她咬吧?我可没有sm的倾向。” 大家虽然这么说,但林梦雨还是有些不相信,,摇了摇低头不语的范思瑶,重又问道:“师妹!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要是受了委屈,说出来,师姐定会为你做主。” 范思瑶慢慢抬起头,那邪恶的红光又从她的双眼流露出来,在黑夜里分外明亮。林梦雨一见那红光,心里咯噔一响,这红光白日已见过,确实是那灵慧魄附身所致,当下再也不怀疑梁晓文他们说的话,朝后急速退了几步,承影剑的蓝光重又盛了起来,口中说道:“你……你真的附在我师妹身上?” 范思瑶不说话,只是拿那布满红光的双眼在众人身上扫来扫去,已无范思瑶平时的模样。 第七十八章 投鼠忌器 战刑战天心急说道:“这下可大麻烦了,附在别处好好对付,附在人身上可不好下手!”疲倦的神情略微有了些精神。 梁晓文拉过林梦雨,道:“现在她已不是范思瑶了,小心一点!”林梦雨看了他一眼,眼中有愧疚,自责,甚至感激,但当她扭头看向范思瑶时,更多的却是焦虑与担心,范思瑶虽然晚她很多年才进五彩谷,但这些年在一起生活,早已有了实实在在的姐妹之情,白天对付灵慧魄的时候,非将肉身摧残不可,她甚是担心范思瑶的安危。 范思瑶开口叫了一声:“师姐……”林梦雨心头一热,放下了承影剑,夜色又黑了下来,她喃喃道:“师妹!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黑暗中红光一闪,大家都始料未及,战刑整个人都飞了出去,重重地落在远处,痛的直叫唤。战天瞧见战刑被范思瑶打了出去,抬腿就往回跑,边跑边说道:“乖乖不得了!这灵慧魄专拣软柿子捏,知道我们晚上真气涣散!还是开溜的好!”范思瑶又欲动手,梁晓文赶紧上前,一掌击去,将范思瑶的攻势挡了下来。 范思瑶怒视着梁晓文,一言不发。三人呈半圆之势将范思瑶围在中间,却迟迟不肯动手。那林梦雨更是将承影剑祭起又收起,大家都是犹豫不决的样子,生怕伤到了范思瑶的肉身。那灵慧魄似是看到了这一点,趁大家都在犹豫的时候,突然真气运满周身,对着面对自己的林梦雨就是一掌打去,林梦雨虽然在犹豫,却没有分神,掌风未到,人已斜飞了出去,灵慧魄一招未得手,身体凌空而起,对着三人一顿排山倒海般攻去,地面火光四溅,轰隆声起,三人一再退让,只是顾忌范思瑶的肉身。灵慧魄正是抓住这一点,更加肆无忌惮起来,运足真气,拼命攻击,似是因为白天他们将它制服,想报仇雪恨一般,攻势越来越凌历,梁晓文三人却一直没有动手,能躲让就躲让,不能躲让就轻轻将攻势化解开来。一来二去,灵慧魄显是不耐烦的样子,双眼兀自睁大了许多,红光更是似血一般鲜艳夺目,它酝酿了一番,吸气吐纳,顿时将范思瑶的肉身增长很多倍起来,范思瑶的脸部都撑的变了形,煞是恐怖。林梦雨急切呼道:“师妹!师妹!”就要冲过去制止灵慧魄继续膨胀范思瑶的身体,梁晓文感觉不妙,伸手去抓林梦雨,林梦雨速度太快,他抓了个空,喊道:“林梦雨,别靠近她!白灵!快!用飞天菱纱把她拉回来!有危险!”梁晓文还没有叫之前,白灵就扔出了飞天菱纱。那白纱像一条白练,在夜色中飘舞出去。范思瑶眼中的红光暗淡了下来,变形的脸庞上露出僵硬的狡邪的笑容,范思瑶整个身体像是放在火中烧一般,顿时火光万丈,一只手从火中握拳而出,硬生生打在林梦雨身上,林梦雨毫无护身跑过来,那经得起这一拳?顿时“啊”的一声,整个人被重重击了出去,飞天菱纱扑了个空,白灵一拉白纱,飞天菱纱没有丝毫的停顿,径直飞向范思瑶。 梁晓文跃身而起,接住被击出来的林梦雨,一落地,林梦雨猛地咳嗽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梁晓文的衣服,林梦雨虚弱喊道:“别……别伤害了……我师妹……” 梁晓文轻轻放下林梦雨,说道:“你放心,我们会有所顾忌的!”飞到白灵身旁。白灵一边掌握飞天菱纱,一边骂道:“臭小子!现在才想起我了?瞧你那神情紧张的样子,快成了你心上人吧!” 梁晓文真是服了白灵,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白灵刚说完话,只听见“哎呀”一声,整个人飞了出去,那灵慧魄竟然抓住了飞天菱纱,将白灵扯拉了过去。一个怪异的声音笑道:“你当我是傻子吗?白天吃了你一次亏,现在还会吃吗?” 白灵人在半空,力道却不减,又一使劲拉了那飞天菱纱一把,骂道:“吃一次亏是吃,吃两次亏也是吃,再吃一次吧!”猛然一丢白纱,那灵慧魄哪里会料到白灵会丢下自己的法宝,当场翻了过去,吃了一次闷亏。白灵在一棵树上一弹,又轻飘飘地折了回来,落在梁晓文身边,笑道:“次次吃亏,亏亏都有新花样!” 灵慧魄哼了一声,道:“看来你是不想要这条破纱了吧!”手指一弹,一道火焰弹向飞天菱纱,不一会儿功夫,飞天菱纱就熊熊燃烧起来。梁晓文惊道:“你的飞天菱纱……” 白灵冷笑道:“都道你是灵慧魄,聪明的很,却也是猪头一个!这飞天菱纱乃上古上古的法宝,虽比不上十大神器那般厉害,却也是无坚能摧之物,神仙尚拿它没有办法,别说你了。” 那飞天菱纱任由大火烧灼,丝毫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越烧越白亮,竟然在大火中闪耀出丝丝耀眼的白光,刺得灵慧魄连眼睛都睁不开。 白灵喝道:“起!”飞天菱纱冲天而起,像一条火龙,在空中曲折飘扬。白灵再喊道:“住!”那飞天菱纱定格在空中,纱身一抖,万道光线铺天盖地般射下来,竟然活生生将泥土燃烧了起来。灵慧魄大笑道:“来吧!烧吧!反正这又不是我的身体,随便烧!” 林梦雨趴在地上喊道:“不要!不要伤害了我师妹的肉身!”挣扎着就要起来。白灵无奈,手一招,飞天菱纱重又飞回了她手里,投鼠忌器,真是郁闷之极。 灵慧魄挑衅道:“怎么不烧了?哈哈!白天害的我差点灰飞烟灭,我让你们尝尝灰飞烟灭的滋味!” “有本事你不要附在她身上,我……我一个人就能单挑你!”梁晓文激将道。 “小子!算你命大!刚才没有一口咬死你,白天是你最凶,所以你死的也是最难看!” 梁晓文不屑一顾,说道:“那倒未必!附在别人身上,就算胜了,也胜之不武!” “谁和你们武不武的?为了胜利,可以不择手段!这是我这些年来总结出来的!我只是一个魂魄,人的那套仁义道德在我这里行不通!” “放肆!”半空中一阵霹雳,一声巨响传过来,梁晓文和白灵一震,灵慧魄更是震了又震,慌忙仰望天空,身边的火光“嗖”的一下黯淡了下来,因为天际处出现了更强盛的火光。 第七十九章 心神不宁 那火光转瞬落了下来,大声呵斥道:“灵慧魄!你跟我刑天几百年,我刑天虽不成大业,但也光明磊落,虽称不上顶天立地,但也不会是那奸诈小人之辈。你竟然说出如此之话,真是大逆不道!还不快脱离肉身,更待何时?” 梁晓文心道:“这下主人来了,看你还拽个屁!出来受罚吧!让你抄一千遍做人法则,不对,是做魂魄的法则!” 大家以为刑天到来,那灵慧魄会乖乖就范,却不料灵慧魄哼了一声,冷言道:“一百年前,你不敌太昊,害的我们魂飞魄散,到处游荡,今天你召集我们,还不是为了一己私欲,和那太昊继续争夺东方天帝之位。” 刑天怒道:“放肆!太昊卑鄙无耻,当年要不是中了他的诡计,岂会让你们流离失所?” “所以,要成功就要不择手段!太昊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他成功了!” “这样的成功要来何意?” “至少他现在可以号令四方,所到之处无不受人尊崇!而你,却只能躲在这无委山,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住嘴!没想到你在外飘荡了一百年,竟然变成这般!真是痛心!” “是的!因为这一百年我看清楚了这个世界的本质!” “那你为何还回来?” “纵使我游荡到天涯海角,也始终难逃命魂的驱使。这世上之物,相生相克,谁也避不开这个法则。” “你知道就好!”刑天突然提高声音道:“灵慧魄,还不速速归位!”灵慧魄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声,一股黑烟从范思瑶的身体里腾出来,在空中绕了很久,这才恋恋不舍钻进刑天身体里,刑天周身的火焰突地又涨了三分。范思瑶在灵慧魄离去后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无力地睁开眼,说了一句:“我怎么在这里?”重又昏了过去。 刑天站在那里很久,似在思索着什么,黑夜又恢复了平静,只有他周身的火焰在静悄悄地燃烧,似在燃烧他的心灵,他在这燃烧中是那么的平静,似是回首往事,一望千年…… 然后,他不说一句话,凭空消失在夜色中。 梁晓文心里不由得一阵伤感,一百年前,是什么样的事情发生在刑天身上?又是什么样的仇恨让他如此难以释怀?一百年了,他就如此忍受寂寞,只待有一天能从这无委山出去,将他这百年来的寂寞与仇恨释放出去。 等待过后就是爆发,所有的事情都会遵循这个法则。很多人都会选择雪仇来体现自己的价值,或许他们不太计较雪仇后的得到的结果,只是这个过程,却让他们感到兴奋不已。也许刑天就是这样一个人。梁晓文不再去猜测刑天,和白灵一道扶起林梦雨和范思瑶回到石屋。 ???????????????????(十大神器花样隔离线,(*^__^*)) 范思瑶武功修为低,经灵慧魄附身后元气大伤,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这几日,林梦雨白天上山采药,晚上用真气为她调理,甚是劳累。梁晓文看在心里,事事总是帮她,惹得白灵老是将个嘴巴厥的老高,白灵以前做贯了大小姐,做事任性,且又属于花痴的那种女人,骄横野蛮,和梁晓文呆了一段时间,竟然改了不少,更是发现自己已不像以前那般花痴了,似乎每天只要能看到梁晓文就足够了,却不料梁晓文白痴的很,屡屡向他暗送秋波,他都爱理不理,有一次竟然跑过来问她是不是眼睛进了沙子,白灵恨不得将他踢翻在地,狠狠踹上几脚方才解恨。这几日看见他对林梦雨如此殷勤,心里更是不爽的很,那晚差点被林梦雨杀死,一点记性都不长,还这般为她效劳,乐此不倦。 梁晓文哪里知道白灵心里在想些什么,每天仍然如此。 这一晚,林梦雨为范思瑶输了真气,睡不着,便一人走出石屋。一阵微风拂来,撩起她的发丝,在额间飘扬,白衣长裙也随风起舞,她就如此这般亭亭玉立在风中,真是“佳人倾城国,夜难眠,伊独行,秀色无边,暮色深。” 林梦雨轻叹一声,自小在五彩谷长大,练功修行,无一日不如此,江湖纷争,打打杀杀,无一日不见此,或许自己早就厌倦了这种生活吧!但人又不能改变自己,师父自小把她带大,待她入亲生女儿般,教她练功,传她承影神剑,更是将自己一生所学修为毫无保留教予给她,在五彩谷,她受人尊崇,人人都把她当做未来五彩谷谷主看待,这应该是一个人值得荣幸,值得高兴的事,但对于她来说,这些都不是那么重要,她仍然每天平静地生活着,在她心中隐隐觉得,或许还有比这些更重要的事情让她更值得期待与向往,每每想来,心中总是难以平静,无人能探知她的心事,有些时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些日子在无委山,与世隔绝,整日与梁晓文等人在一起,没有了外界的喧嚣嘈杂,心情倒是舒畅的很,自己倒真想永远这般生活下去,她转念又一想,倘若没有梁晓文在身边,还会有这样的想法吗?一想到这里,她莫名的心慌,拼命制止自己再继续想下去。她开始想念师父,想念五彩谷,想念师叔师姐师妹们,可是这些只是在她脑中转瞬即逝,念头重又绕了回来。林梦雨默默念道:“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她缕了缕秀发,同时也缕了缕心绪,却缕的更加纷乱,摇了摇头,起步向远处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看那灯火摇曳的石屋,他现在在石屋里干什么呢?是不是正在和白灵谈笑?又或者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虽然两个人在无委山这么多日子,话却没有说上几句,就算偶尔说话,也是象征性寒暄几句,有时候她真想告诉他,自己并不是冷漠,而是……而是没有找到倾述的人而已,你……你愿意听我倾述吗? 你愿意吗? 你灿烂的笑容后面想着什么?你为什么对每个女孩都是那么灿烂的笑? 为什么?为什么你感觉不到?为什么你感觉不到我要对你说的话? 林梦雨又叹了一口气,真是理不清,却又乱。重又向前走去,仿佛石屋是自己纷扰的源头,只有远离它,才能得以解脱。 前面草丛有什么东西在动,林梦雨提高警惕,轻步上前,草丛中突然冒出一个人,两人同时问道:“是谁?” 第八十章 悬崖莲子 草丛中那人“咦”了一声,说道:“林梦雨,怎么啦?这么晚还没有休息!”正是出来修炼格物的梁晓文。 见是梁晓文,想起刚才那些胡思乱想,林梦雨脸上一红,幸好是晚上看不见,否则不知道有多么尴尬了。她支支吾吾说道:“还……没呢!!刚才给我师妹输完真气,有些……有些睡不着,就出来走走。” 梁晓文笑道:“刚练完功,也有些头脑发热,回去也睡不着,不如……不如我陪你走走吧!” “不如我陪你走走吧!’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林梦雨听来却是如此的幸福,似是这一句话就是对她所有胡思乱想的最好诠释……“不如我陪你走走吧!” 此时还要说什么话呢?林梦雨轻轻点一点头,暮色深处,却有万花齐放,微冷的夜风中,却犹如春风般温暖。是的,此时此刻,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的,只为了他的那句:“不如我陪你走走吧!”林梦雨心中有说不出的雀跃,只是她脸上却有说不出的平静,一如她的人,一如那句她看似也十分平静的话。 两人并肩向前,一时间竟然无语,还是梁晓文打破了僵局,问道:“范姑娘应无大碍了吧?” 林梦雨点头道:“嗯!气血顺畅,只是真元损伤太大,要好好休息几天才成。那天……我误会你了,还那般咄咄逼人,对……对不起!” 梁晓文笑道:“没什么,谁看到那样都会产生误会。这几日,为了范姑娘你挺辛苦的,不如,明天我去山上采药吧!看了几日,我也知道需要什么样的药草了。” 林梦雨道:“师妹与我情同亲姐妹,这点辛苦算什么?倘若她要有个三长两短,他日也不好和师父交代,幸好现无大碍,受点累也是值得。好药草皆在险要处,采起来甚是危险,还是我明日山上去采吧!” 梁晓文道:“如此说来,我就更不放心了,我们一起进的无委山,要是你有什么意外,以后出去碰见你师父,她老人家找我要人怎么办?我要实话实话,你师父肯定不会相信我,你师父武功高我许多倍,要是打起来,我岂不是死路一条!所以为了你我的安危,我看还是由我明天陪你一起上山吧!” 林梦雨黑暗中凝望着梁晓文,似乎这夜色不再那么深邃,似乎这一凝望便能得到永久的幸福与安慰。她一时定格在那里,像是这里的树,每棵树都有自己的位置,那么,他的树呢?难道因为自己的这一凝望就会由此定格吗?就会由此定格在某人的心里吗? “林梦雨……你……你怎么啦?” 林梦雨一惊,慌乱道:“没……没什么!那……我们明天一起上山采药吧!” 梁晓文听到林梦雨答应她,心情似乎很高兴,他想起那次在海岛上和白敏共度一夜时的情景也是如此,一种莫名的兴奋,可是转而又有些许黯然,白敏!现代的白敏和这个时代的白敏,你们现在过得还好吗? 许是年少多情时,心中伊人独自伤!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便回石屋了。白灵眼睁睁看着他们一同归来,心里好不是滋味,闷闷不乐,更不说话,梁晓文哪里注意白灵的反应,只道她累了没有精神,也没在意,就这样一夜无语。 一大早,白灵还在熟睡,梁晓文和林梦雨就带好东西上了山。早晨的无委山弥漫在浓雾中,因为雾大,鸟儿都还在梦中,整个无委山甚是寂静,只有两人踩在树叶上沙沙的声音在山间回响。 无委山,四周被几座大山包围,那几座山就是刑天自我封印的结界处,无人能破结界而到那些山上,无委山孤零零地矗立在中间,山不是很高,但也不低,因常年不见阳光,无委山和下面的山谷一天大部分的时间都被浓雾笼罩,正因为如此特殊的气候,无委山到处是奇花异草,虽没有日照,但各种生活在这里的花草皆是葱葱郁郁,不输与外界,因为无委山极度缺乏水资源,而这种环境正好适合植物的生长,所以整个无委山毫无颓废,一片生机盎然之像。 两人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一路上说话虽少,但也是兴致依然,转眼就到了无委山山顶,山顶四处悬崖,落差很大,恰恰是这些地方,名贵的草药才多。梁晓文运气,手一挥,将山顶周围的浓雾避开,两人可以清楚地看见悬崖上的情景,林梦雨观看了一会儿,惊奇道:“你看!悬崖上长着一株莲子!”梁晓文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真一株莲子斜长在悬崖上,随着清风摇来摇去,真有一种鹤立鸡群,孤芳自赏的味道。 林梦雨沉思道:“奇怪了,这莲子都是生活在水中,怎的长到了这悬崖上了?” 梁晓文来到这上古时代,遇到了很多怪事,相对于那些事情而言,莲子长在悬崖这样的事情就不能算是怪事了,他知道在现代,莲子是生长在水中,可是保不准在远古时代,莲子就是生长在悬崖上呢?经过漫长的进化,最后才改到生长在水中了,可是高山悬崖和湖泊水泽是有落差的,这莲子怎么就一下子从悬崖跑到湖泊水泽了呢?梁晓文突然灵感大发,他沉思了起来,在这个大好时光的早晨思考一个甚是荒诞的问题,结果他分析出了一个连科学家都没有分析到的进化方式,具体是这样的,开始,莲子是长在悬崖上不错,可是悬崖上风大,风一吹来,莲子就这么一晃,风再吹,莲子再晃,就这么晃来晃去,莲子被晃了出来,掉到了山下,恰好,山下有湖泊水泽,这莲子就掉进了水里,起初莲子不适应,被水淹的不行,差点就淹死了,可是这些莲子生命力极强,不管环境再恶劣,都有一种生存的欲望支配着他们,它们一起在水中高呼:“我们要生存!我们要生存!”就这样,莲子们改变了生存战略,积极去适应水中的生活,结果大家都生存了下来,并且开出来的花比在悬崖上好看,结出来的果比在悬崖上的大,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水中的生活太舒服了,不愁吃,不愁喝,哪像在悬崖上,要靠天才能吃饭,于是水中的莲子们便纷纷招呼悬崖上的莲子们下来水中,而悬崖上的莲子们看见水中的莲子生活如此惬意,而自己整天呆在这悬崖上,饱受风吹日晒,哪像水中那些莲子,生活滋滋润润,个个都白白胖胖的,一狠心,悬崖上的莲子们纷纷跳槽到了水中,于是,我们看见现在的莲子,都是生长在水中的了。(哈哈哈!不好意思,写到这里禁不住yy了一下,各位朋友勿骂!此段文字与我们的正文无太大的关联!) 朋友别走开,精彩正椰风挡不住般涌来。 第八十一章 霸道青斧 想到莲子们跳槽到水中,梁晓文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觉得这个自娱自乐真的是太搞笑了,独自在那里笑个不停,林梦雨奇怪地看着梁晓文,问道:“你笑什么?” 梁晓文还是止不住笑,边笑边说:“林梦雨,你知道……你知道这莲子为什么后来到了水中吗?” 林梦雨纳闷道:“这莲子本来就是生活在水中啊?什么后来到水中?” 梁晓文笑着就要将刚才yy的说给林梦雨听,看见林梦雨一副严肃的样子,又看了看悬崖上的莲子,突然惊奇道:“是啊!这莲子怎么长到悬崖上了?你在这里等我,我过去看看究竟。” 林梦雨拉住梁晓文,说道:“还是不要去了,危险!” 梁晓文转身道:“莲子是调理气血的好药材,我采来给范姑娘补补!放心啦!没事!”说着脚尖点地,整个人跃身而起,朝悬崖下飞去,林梦雨拉都没拉住。 梁晓文转眼就飞到了莲子处,凑近一看,还真是一株莲子,里面的莲子又大又饱满,惹得他口水直流,梁晓文数了一下,正好十颗,却有两个莲窝里面没有莲子,大概是被某些鸟儿啄去了吧!幸亏来的早,晚来一些时候剩下的八颗也保不住了,伸手就要将那株莲子连根拔起,他的手还没有挨着莲子,突然一阵大风吹来,不是他抓得紧,险些都被强风吹下去,山顶上的林梦雨喊道:“小心!梁晓文,你背后!” 梁晓文直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和刚才大风的感觉截然不同,直觉告诉他,背后的东西绝对是来者不善,想到这里,头也不扭,攀住悬崖上的青藤,一使劲,身体飞了出去,再转身一看,乖乖不得了,一把巨大的青色斧子迎面砍来,梁晓文慌忙避让,再一看,更是乖乖不得了,这斧子竟然无人操纵,在空中飘来飘去,直追梁晓文。 梁晓文边躲让,边道:“莲子长在悬崖上是奇事,这斧子凭空而出,也没个主人带出来,看来还是略奇一筹!”这边想,那边却忙的手忙脚乱,这斧子似是黏住了他一般,不管他怎么跑,这该死的斧子总是紧追不舍,有几次差点都砍到他屁股了,梁晓文着实吓了几身冷汗。 山顶上的林梦雨喊道:“快些上山顶!” 梁晓文也想上山顶,可是这斧子像是知道他的意思,总在他要转身飞向山顶的时候就挡住他,青色的斧身不时泛起青光,将周围的浓雾刺的连连躲让,这到底是个什么斧子?灵性竟然如此之大,梁晓文想到格物论中有这样几句话:“物大,灵性非大,物大灵性大者之物,莫非山川大河,皆可为神物,格此类物,须随物而心,不可强灌之,随物脾性而动,才可驱使,若驱之不成,万不可强之,反噬之力,足以毁身。”可是这几句话不对啊!这几句话是说遇到灵性大的物器,不能强制驱使,要摸清楚此物的脾性,顺着此物的脾性将之控制,倘若不能将其格住,则不可运用格物论强驱,否则此物器就会反噬,用在此物器的格物力有多大,反噬回来的力道就会更大,这样格物之人就会有性命危险。 这些都是废话,第一次见到这斧子,谁知道它是什么脾性?梁晓文又在那本《天书格物论》中搜索破解的方法,又想到那一句:“格物,格其心,格其形,诱之形,遂入心。”这句的意思就是格物是将物器心与形同时格住的,最终是格其物器之心的,如若格不住其心,可先从形上下手,诱惑其心,遂将之格住,这种方式是先不去考虑格心,就像驯马一般,先制服烈马,制服后马就会乖乖顺从了。想到这里,梁晓文心里一喜,可是怎么才能格住这斧子呢?梁晓文带着这斧子在空中绕来绕去,就是找不到下手的机会,真是苦煞了个人! 这下梁晓文可是郁闷之极,上也不是,停也不是,就这样被这把青斧追的屁滚尿流,简直是狼狈不堪,梁晓文心道:“要是这样一直被追下去,非累死不可!不如主动出击试一试!”顺手抓住悬崖边的一棵小树,反身一转,将青斧绕了过去,天剑之气瞬时暴起,一掌挥向那青斧,青斧兀自不惧,青光闪耀,一头扎了过来,它不惧,梁晓文倒惧了,奶奶的!这到底是个什么鬼斧子,怎的如此厉害?梁晓文天剑之气再起,又是一掌,青斧也是兴起,青光“嗖”的一下暴涨,两股光线半路相遇,“砰”的一声,烟雾顿起,很快就和周边的浓雾混做一起了。青斧受了小挫,进攻的势道有所缓慢。 这时在山顶的林梦雨祭出承影剑,一道蓝光从山顶直扑而下,青斧停止进攻梁晓文,斧身一转,向上去抵挡承影剑,两物相撞,青蓝两光四溅,只击的悬崖巨石粉碎,碰撞的声音在无委山谷回响,久久不能散去。再看两物,都互相忌惮对方的厉害,一时悬在空中,不敢冒进。这两物相持了一会儿,青斧高扬,劈天般朝承影剑砍下,承影剑在林梦雨的操纵下迅速下沉,不再去与那青斧硬碰硬,因为刚才一击,着实让林梦雨吃亏不少。 这给梁晓文赢得了时间,只见他翻身到了树上,看准位置,直冲而下,就去抢那青斧,青斧两面夹击,真有点应接不暇,抽身出来,斧身一转将承影剑和梁晓文抛在身后,梁晓文不禁骂道:“臭斧子,和泥鳅一样滑头!待我捉到你,非让你天天劈柴不可!”身形也一转,脚底生风,迅速靠近青斧,竟然一把抓住了斧柄,青斧被他控制,岂会善罢甘休?斧身扭转,就要挣脱梁晓文的束缚。既然抓住,又岂会让他逃脱?梁晓文一使劲,硬是将要抬头的青斧按了下去,青斧挣扎无效,青光顿时大盛,卯足了劲朝远处飞去,梁晓文被青斧扯住向前飞,地形不利,顿时丧失了主动权,但他仍然死死抓住青斧不放,暗自将天剑之气运足,瞬间爆发,力挽狂澜,活生生将青斧拉住,青斧一缩身,干脆也不朝前飞了,朝着梁晓文的肚子就要击去,梁晓文大惊,这斧子如此厉害,承影剑都不是它对手,自己这血肉之躯受的了它的撞击?当下在空中顿住,紧接着退后几步,和青斧拉开距离,转身一圈,将青斧甩了出去,青斧犹如一发炮弹,流星般飞了出去,直撞悬崖,梁晓文“哎呀”一声,叫道:“这么好一把斧头,就这么报废了,可惜!可惜!” “嘭”一声,碎石四飞,烟雾顿起。梁晓文转身飞到了山顶。林梦雨上前问道:“你……你没事吧?” 梁晓文抡了抡手臂,刚才抓那青斧,把胳膊扯的生痛。见林梦雨如此关心自己,笑道:“我没事!只是可惜了那把好斧子!” 两人朝青斧撞击的地方望去,迷烟散去,悬崖又恢复了平静。林梦雨道:“你可知刚才那把是什么斧子吗?” 梁晓文摇头道:“据我所知,肯定不是一把普通劈柴的斧子。但具体是把什么斧子,我就不得而知了。”遂看着林梦雨,等她告诉自己答案。 第八十二章 煞气灵慧 林梦雨说道:“它就是失传百年,盘古开天辟地所用的开天斧。” “啊!它就是开天斧?它就是老祖宗盘古用的斧子?”梁晓文真有些不可思议。 林梦雨点头道:“是的!它就是开天斧,起初我也不敢确定,与它交过手后,再加上无委山乃刑天隐蔽之处,就肯定了这一点。开天斧乃刑天所用兵器,自从他和现在天帝太昊一战后开天斧就凭空消失,原来是随他隐到了这无委山。开天斧乃上古神器,威力不可小视,足可和十大神器任何一件抗衡,刚才和它一战,可真是危险的很。本来,开天斧也被列为十大神器,但是刑天气傲,觉得自己的开天斧天下无敌,没有神器能与它媲美,便拒绝编入十大神器之列。” “哦!原来如此,我说一个斧子怎的如此厉害的不得了。” 两人在山顶上交谈。却不知悬崖上的莲子正悄悄地发生着变化,只见八颗莲子蠢蠢欲动,在莲窝里面转动不停,过了一会儿,这八颗莲子一起漂浮了起来,脱离莲窝,飞到了半空中,相互交织,相互旋转,渐渐地越来越快,似是互相溶入对方,转眼一个人形幻化出来,正是刑天。刑天手一挥,深深劈进悬崖巨石中的开天斧“仓”的一声拔了出来,飞到刑天手中。 刑天开天斧在手,仰天长啸,哈哈大笑了起来,震彻山谷。刑天看着开天斧道:“怎么?今天受了点小挫吧!哈哈哈!不过还好,没有给我丢太大的脸。”转头向山顶看去,大声道:“小子!你还有点本事,敢与我的开天斧抗衡,不错!不错!哈哈哈!” 梁晓文上前道:“前辈!我不知道这把斧……这把神斧是你老人家的!不过,前辈,我倒要说说你,这么厉害的开天斧,也不收好,刚才要不是我拼出了吃奶的力气,就险些成了它斧下之鬼了,搞得我现在还心有余悸。”说着还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你心有余悸?刚才来摘莲子,可把我弄得心有余悸呢!你知道这株莲子是拿来做什么用的吗?它可是积聚着我的一魄七魂,我一百年如一日,将我的魂魄放在这里炼化,今天差点被你小子毁于一旦。” 梁晓文嬉笑道:“这个……那个啥……前辈,我们也不知道这莲子是您的啊!只是觉得这莲子长在悬崖上,甚是奇怪,便过去……过去看看啦!过去一看,里面的莲子又大又饱满,忍不住就要去摘它了,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小子!你还要下次吗?”刚才还嬉笑的刑天,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脸上顿时一片冷峻,语气也极度生硬。 梁晓文听这语气,再去看悬在半空的刑天,心里“咯噔”一响,这刑天莫非要杀人灭口不成?当下向林梦雨使了使眼色,两人各自运气防备。刑天没动,梁晓文也不敢擅动,他是战刑战天的主公,战刑战天两人的武功修为就算得上叹为观止了,更别说他们的主公了,就算来十个梁晓文和林梦雨,也决计不是他的对手,他们运气,也只是好找准机会开溜。梁晓文轻松笑道:“前辈,没有下次了,这次纯粹是误会,不知者无罪吧!呵呵!” 刑天哼了一声,说道:“误会?哪有那么多误会!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今天非得教训你不可。”青光骤起,他那幻化人形的手举起开天斧,整个无委山顶都被青光充斥着。 梁晓文惊道:“这股真气真是太强了,不行了……三十六计……”一拉林梦雨,转身就朝山下飞去。 刑天喝道:“小子!想跑?哪有那么容易?”火光一灭,幻化成形的身体凭空消失,一道风声呼啸而起,奔着梁晓文他们而去。以梁晓文和林梦雨的飞行速度,在整个上古应该算是属于一流之列了,再加上今天逃命心切,飞行速度自然又提高了几分,正飞的起劲,只听见耳边“嗖”的一声,再朝前看时,刑天已经站在面前了,梁晓文大叫道:“闪开!闪开!速度太快刹不住了!”一下子撞到了刑天身上,几乎没有什么感觉,就这样轻轻松松穿了过来,就像穿过一层空气那样。梁晓文心道:“这下可惨了,把战刑战天的主公撞的稀巴烂,他们两个不灭了我才怪。” “臭小子!跑的还挺快的!”苍凉的声音在梁晓文身后响起。两人扭过头,刑天正威风凛凛地站在后面,他周围燃烧的火焰像是浇了油一般,腾的大涨,离他稍近的树木尽数被焚烧,瞬时化为灰烬,梁晓文和林梦雨也被火烤的脸通红,浑身炙热起来。梁晓文心道:“这火大概就是当年红孩儿烧孙悟空的三昧真火吧!往日烤的东西吃多了,今天要被别人烤了,真是因果报应啊!”当下狠下心,提足天剑之气,低声对林梦雨道:“我去引开他,你伺机下山。” 林梦雨那里肯走,蓝光也升腾了起来。 刑天不苟言笑,冷冷说道:“你们都别想离开这里……”刚说完这句话,火焰之身颤抖了起来,幻化的人形顿时扭曲,火光也暗淡了不少,只听见火光中一个声音说道:“灵慧魄,我如此炼化你,怎的还这般造次?你以为你能控制我的心志吗?” 梁晓文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喜笑颜开的刑天,怎么突然就来了个急转弯,原来是刚收回的灵慧魄在作祟。这下他有所放心了,既然真正的刑天不想杀他们,什么都好说了,刑天乃上古有名的战神,敢与天帝太昊叫板,摆平这灵慧魄自不在话下了。当下拉着林梦雨闪到了一边。 刑天继续说道:“我用瑶池之莲催化你,你还冥顽不灵,真不知道这些年你都做了什么,竟然如此不受驯化。”盘腿坐下,吸纳吐气,一股黑烟从火焰中升腾出来,漂浮在半空中不散,正是灵慧魄,只是没有先前那般深黑了。 那黑烟道:“这些年我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只知道整天在天际飘荡,累了就附在人身上,起初我没成想去害人,可是,世间坏人太多了,我只是附在人身上休息一下,他们就不愿意,想千方设百计要除掉我,多少次我死里逃生,于是我明白了,唯有用邪恶才能让他们折服,于是我就这样做了,我杀了一些人,效果很明显,他们一见我,就敬而远之,不敢靠近我,我开始满足,我有了自己的空间,我开始安静下来看他们,他们还是不心服,从他们的眼睛里就能看出,他们的眼睛里充满仇恨,我知道,这种仇恨只能用一种方法解决,就是杀掉他们,让他们永远闭上眼睛,永远停止心跳,这样他们就没有仇恨了!哈哈!这样他们就没有仇恨了!而我,就会真正的安宁下来!我只是想拥有这份安宁,谁要来破坏它,我就只能杀死他们,保住我的这份安宁!我一路飘来,哪里有仇恨,我就要在那里得到安宁,为了安宁,我在所不惜,就像当年的太昊一样,只有像那样的人才能雄霸天下,只有像他那样的人才能威震四方,功成名就。” 第八十三章 天道格物 刑天静静地听着,他没有去阻止灵慧魄的话语,灵慧魄继续说道:“直到有一天,我感受到你的召唤,那时候的我虽不是功成名就,但也有自己的一片天地,我活的很惬意,我已经习惯了别人看我的那种眼神,那种恐惧的眼神,一看到那种眼神,我就热血沸腾,所以这些年来,我喜欢看别人的眼睛,我很喜欢去揣摩他们的眼神,你知道吗?眼睛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你心里想什么,眼睛是藏不住的,它会毫无保留地出卖你自己。那一天,我感受到你的召唤,我能不来吗?我不能,我本是一个魂魄,没有肉身,我永远只是一个魂魄,无论我有如何成就,都是虚无缥缈的,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魂魄。那一天,我杀了我身边所有的人,无论是恐惧的,还是不服的,我统统都杀掉了,我双手沾满了血,我仰天长啸,血可以造就魔,是的!他们都叫我魔!魔又怎样?这世间能分得那么清楚吗?每个人都是魔,都是见不得人的魔!我回来了,但我已经习惯这一百年的生活了,一见到人,我都有莫名的冲动,一看到人的眼睛,我都控制不住自己,总想杀掉他们,让他们那双眼睛再也睁不开……” 刑天抬起手,指着灵慧魄,缓缓说道:“你……不用再说了!” 声音很小,却极具穿透力,字字震耳,黑气一顿,跟着安静了下来。刑天说道:“你既有邪恶之心,何必还回来?” 黑气叹了一声,说道:“你道我想回来吗?世间万物,环环相克,不管我能控制多少人,终究逃不脱命魂的克制,我……不能不回来。” 刑天哼了一声,说道:“既然你回来了,何必还要作祟?安安分分归位,不要惹那么多麻烦!也收起你的邪恶之心,因为现在你已不是那个游荡在外的灵慧魄了。” 黑烟忽的升腾,狠狠说道:“不对!我习惯了游荡,我要永远做那个游荡在外的灵慧魄,我命由天,而不是命魂!”说完黑烟化作一条黑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了刑天的身体。刑天火焰之身一下子僵硬了起来,紧接着火焰散开,四处飞窜,然后又结合在一起,重新幻化成形,如此反复,自是灵慧魄和刑天的命魂在做争斗,谁都想控制对方,谁也不愿被对方控制。火焰散了又聚,聚了又散,堂堂战神,一时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灵慧魄,只因这灵慧魄常年游荡在外,除了做些邪恶之事外,还潜心修炼,武功修为自不是一般,而刑天还少至关重要的两魂,功力虽在这灵慧魄之上,但无奈不是肉身,控制灵慧魄自然有些麻烦。 梁晓文和林梦雨躲在一边,虽然这场打斗无声,但绝对是惊心动魄,梁晓文心想:“倘若灵慧魄主宰了刑天的思想,以他嗜杀成性的邪恶之心,在无委山的这些人岂不是都要遭他连累?先前附在野狗和范思瑶身上已然不是很好对付了,要是他控制了刑天,再加上那一把绝对厉害的开天斧,弄不好是没有性命的。”当下就要去帮刑天。可是这打来打去都是那些火焰在飘来飘去,到底要怎么才能帮上刑天?当真是大费脑筋。 他问林梦雨:“你现在分得清谁是谁吗?” 林梦雨说道:“当火焰幻化成人形的时候就是刑前辈,火焰散开,就是那灵慧魄占了上风,灵慧魄的意图很明显,他想控制刑前辈,就要将他彻底分散,永不能幻化成形,这样他就能重生,摆脱刑前辈的束缚。” “虚虚实实,怎的去帮刑前辈?” 林梦雨不语,她也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帮上刑天。梁晓文这时心急火燎,一不小心碰着了怀中的《天书格物论》,将书从头到尾回忆了一遍,想起了上面有一段话:“无形之物,灵主东方,紫气东来,善莫盖焉,游魂之物,格之则需重生,结界格物,让其不可侵,消其力,毁其道,随心所欲焉!” 梁晓文揣摩了一下意思,大致是这样的:“要格住无形之物,就要占尽东方紫气之位,那些游魂想要真正的控制他们,就要使他们重生,用结界去抵挡他们的侵入,进而消耗它的力道,这样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他们了。”梁晓文又进一步总结了一下,简单说来,就是相当于现在电脑的重装系统,把所有的盘都格一下,清除先前所有的东西,让电脑处于空白状态,这样就可以随意操作它了。梁晓文又发挥其强大的想象空间,进而判断,所谓的电脑格盘就是格物的一种方式,没想到《天书格物论》竟然沿用了几千年,当真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 梁晓文对林梦雨说道:“等会儿我就去收拾那灵慧魄,但是需要你的帮助。我用真气在东方结界,然后你紧接着将剩下三个方向也结界,将灵慧魄控制在我们的结界中,不要让它逃出去,我自有办法对付它。” 林梦雨点了点头,梁晓文见她准备妥当,运足真气,就要跃出去,林梦雨轻道:“你……你要小心!” 梁晓文喜不自禁,转身深情地看着林梦雨,温柔地说道:“请问……东方在哪个方位?” 一向沉稳的林梦雨经不住一阵狂晕,差点雷到! 梁晓文不好意思道:“我从小就没有方向感!” 林梦雨向东方指了指,梁晓文看准了方位,提身飞了过去。站定正东方的位置,天剑之气浑然天成,一道结界密不透风地封住东方。林梦雨见此,双手齐挥,西北南三方尽数封住。黑气跳耀,忽深忽淡,刑天瞬时占了上风,火焰再起,灵慧魄见四方皆被封住,大慌,已无心在和刑天争斗,黑气一次次冲撞结界,结界却似铜墙铁壁,任他死命冲撞,结界已然巍然不动。梁晓文跳出来,喝道:“格!”单指向天,引来紫气,直指黑气,那道紫气在梁晓文的驱使下,迅速融入黑气,灵慧魄兀自挣扎,却是徒劳,黑气慢慢变成了紫气,最后心平气和地悬在半空,已无半点煞气。 梁晓文对刑天说道:“前辈!灵慧魄心魔已去,快将它纳入体内,恐生变节!” 刑天默念真言,紫气瞬间没入刑天幻化人形之中。刑天盘腿而坐,闭眼运转了一番,大喜,如今这灵慧魄已服服帖帖,正在体内慢慢融合,再无作祟的动静。站起来感激地看了梁晓文一眼,问道:“你是天剑的传人?” 梁晓文支支吾吾,,回道:“是……吧!” 刑天赞许地点头道:“真是高师无劣徒啊!想我刑天纵横大半生,第一次受了小辈的帮助。少年,前途无量啊!我刑天欠你一份人情,他日自当奉还!告辞!”说完身形一顿,火焰散去,已然离开。 时已中午,两人匆匆采了几副药材,下了无委山。对人不提山顶之事! 第八十四章 东皇神钟 如此几日,在林梦雨的精心调理下,范思瑶恢复了元气。日子也恢复到先前一样的平静,林梦雨不再孤言寡语,虽然话还是很少,但比先前多了很多,因为白灵,梁晓文也很少与她有独处的机会了,两人碰面,总是相视一笑,林梦雨是浅浅的笑,而梁晓文则是呵呵地笑,每次见梁晓文那灿烂的笑容,林梦雨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悸动。 这一日,梁晓文和战天在山中交流格物心得,在战天的帮助下,梁晓文的格物进展飞快,而通过指点梁晓文,战天的格物水平也上升到了一个新台阶,皆大欢喜,每日对此乐不知倦。 两人正在演练,突然天上传来轰隆隆的巨响,战天仰望天空,自言自语道:“无委山一百年都没下雨了,莫非今天要痛痛快快下一场?”一想不对,这无委山与外界隔绝,丝毫不受外界的自然影响,又岂会下雨?当下大惊,话也不说,飞身而起,梁晓文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跟着战天离开。半路遇见同样慌慌张张的战刑,战刑开口问道:“有没有听见刚才的巨响?” “废话!那么大的声音,我耳朵又不背。” 战刑破天荒没有和战天争吵,说道:“我们赶紧去察看,好像有人冲破了结界。”提身向巨响处飞去,战天梁晓文紧随其后。 “轰隆隆!轰隆隆!”声音再次响起,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近。三人来到声源处,只见结界真气被撞的凹了进来,正被一点点撕扯开来,战刑战天大惊,提足真气就去抵挡那冲撞,冲撞之力却无衰减之势,巨响仍一声一声,铿锵有力。 战天对战刑喊道:“快去通知主公。”战刑干净利落收回真气,化做一道风,疾速飞向山顶。梁晓文见形势紧迫,凝足真气支援战天,紧接其后而来的白灵与林梦雨也一道加入了抵御阵列。 外面响声并没有因为众人的抵挡而减弱,更是强大起来,似是千军万马杀喊而来,大有将对方踩得人仰马翻之势。撞击力量甚是强大,众人真气相对却有些孱弱。 山顶上两道光影划下来,刑天已经赶到了,见此状况,不禁愕然:“东皇钟!遗失多年的东皇钟竟然被太昊找到了!”这时才下来的战刑也是一愣:“东皇钟!十大神器之首的东皇钟?” 刑天呸了一口,愤愤说道:“什么狗屁十大神器!全是唬人的东西!”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开天斧才是上古神器之首,从不把别的神器放在眼里。战刑情急之中说错了话,当下低头不语。刑天骂道:“没想到太昊这厮来的还挺快!”大喝一声:“尔等闪开!”祭出开天斧,朝着撞击处就是一斧砍下。梁晓文见此,吓了一跳,人家拼命想撞进来,你不去抵挡,反而去劈结界,岂不是自取灭亡?刑天那会那么傻!开天斧劈出去的青光在结界处嘎然停止,只是力道不减,与那外面的冲撞相持,果真是刑天赖以自豪的神器,开天斧在他的操作下威力暴涨,比那次单独攻击梁晓文不知强了好多倍。外面的撞击声虽大,结界却没有再凹进来,这战神之名,果真名副其实。 撞击声越来越稀,过了一会儿停了下来。战刑战天连忙将真气打向结界处,对刚才的冲撞进行修补。刑天冷冷说道:“太昊找到了东皇钟,这次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来的太快了,我还有两魂没有归位,结界被破,浑浊一涌而进,对我实是不利,搞不好气血逆行,一百年的修炼极有可能就此作罢!”说完无奈地摇了摇头,梁晓文眼中顶天立地的战神刑天,也有脆弱,沮丧的一面。梁晓文哪里知道天帝太昊的厉害,哪里知道一百年前刑天和太昊的那次大战,惊天动地,叹为观止,两人足足战了七七四十九天不分胜负,更是从天上一路战到地上,就在常羊山旁,太昊命手下将他的妻子抓来,绑到刑天面前,将之处死,刑天大怒,加上连日劳累,气血攻心,吐血倒地。太昊见此良机,将他头颅砍了下来,太昊见刑天已死,便回到了天庭,被黄帝册封为东方天帝。 刑天虽被砍了头颅,但命魂不散,命魂不散,就表明还没有真正死去。战刑战天将刑天救了回来,刑天醒后,召集了在附近的两魄归位,然后幻化成形,其余五魄二魂也不知是灰飞烟灭,还是游荡甚远,竟然召集不来,为了防止太昊再次杀来,他们找到无委山这个地方,将之结界,自我封印,以待良机,东山再起。 刑天原本不叫刑天,因受此打击,刑天对太昊仇深似海,太昊不仅抢了他天帝之位,还杀害了他妻子,此仇不共戴天,遂取名为刑天。 天者,颠也;刑者,戮也。天就是天帝太昊,“刑天”就表示誓戮天帝以复仇。 外面稍许停顿了一会儿,紧接着又是“轰隆隆”的巨响传来,结界再次面临被冲破的危险,刑天被激起,全身火焰异常光耀,伴随着身边青光灼灼的开天斧,更是光环耀眼,让人不可直视。刑天长啸一声,无委山群鸟皆飞,幻化成的人形在这长啸一声后猛地增涨了许多,呈现在梁晓文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火人,那开天斧也跟着增涨。刑天手执开天斧“轰”的一声再度劈下去,这次的力道较之先前那一斧,更是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这次可真是立竿见影,外面的巨响在刑天手起斧落后立即停止,刑天被东皇钟震推几步,火焰似是被风吹了一般摇晃。战刑战天慌忙上前,欲去扶他,刑天挥手道:“无事!无事!”声音苍弱,显是刚才那一斧下去,耗费了不少真元。 刑天用念力穿透结界,向外看去,说道:“哼!什么狗屁上古十大神器之首的东皇钟?还不是在开天斧下落荒而逃!”猛地咳嗽了几声,对众人说道:“大家注意防范!”说完火焰散去,整个人凭空消失。 整个白天无事发生。 约莫黄昏的时候,战刑战天忙开了,在结界处布下绳索,一直牵到石屋处,这样不管结界哪出发生异常,都能准确地反应给他们,因两人长期在无委山阴凉之气中生活,晚上真气涣散,一到夜晚,根本没有精神奔走于结界处察看,只好用此方法监测,甚至这些还要委托给梁晓文。天一黑,虽然两人强硬着打足精神,可还是昏昏欲睡的样子,无奈只好睡下,梁晓文几人不像他们两个,四人轮流照看着绳索。 第八十五章 木神句芒 深夜,无委山一片寂静,连低鸣的虫儿也不再叫唤,进入了梦乡。山顶有一处却不是很寂静,刑天站立在哪里,向远处看去,似是要将这夜色看透一般,他周身的火焰将方圆照的有些昏暗,在这昏暗中,他火一样的影子被拉的瘦长,此时,他已不在是那个让人生畏的战神。落寞,孤单,无奈,甚至有些悲哀笼罩着他,他现在只是一个叫刑天的普通人而已。在他灵魂深处似乎被什么触动了一下,进而使得他沉思。 在无委山一片寂静中长长地深思! 许久,他回过头,长叹了一声,又回到了现实之中。白天一战,他人看不出蹊跷,自己却清楚形势,若两魂归位,恢复肉身,胜算还尚不明朗。东皇钟的威力当真是不可小视,不亏号称天界之门,十大神器之首,倘若不是隔着结界,结界在其中发挥了作用的话,后果真是不敢想象,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东皇钟的第二次攻击,白天若非开天斧神力,结界说不定就被冲破了,他已经明显感觉到真元有些虚弱。 早晚都要去面对,只是太昊来的有些太早了。 思索了很长时间,刑天决定连夜撤出无委山,芸芸九州,不信就没有一个立足之地,他还待东山再起,在无委山的这一百年岂可受此而夭折,人生又有几个一百年?下了决定后,刑天当即下了山顶,向石屋方向奔去。 几人在天明之前走出了这无委山,刑天先行离去。剩下众人找到一个吃饭的地方,把酒话别。相处了一个多月,彼此也有些感情,这饭一直吃到中午才罢!几人吃完,准备就此告别,大堂角落处一个声音轻道:“几位吃的可是尽兴?” 众人扭头,只见一位精悍老者坐在桌边,背对着众人独自酌酒,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却不看梁晓文众人。 战刑笑道:“当然尽兴,莫非阁下还要请我们饮几杯?” 老者淡然笑道:“只怕你们两战兄弟不赏脸。” 战刑诧异,刚出无委山,怎的就有人认识了?遂问道:“请教阁下尊姓?” 老者笑道:“区区贱名,不足挂齿,战神何在?” 战刑战天一愣,显然这人是冲主公而来的,大半是敌,回道:“阁下既不赐教尊姓,我们又怎可告诉告知与你?” 老者哈哈笑了起来,说道:“没成想,堂堂战神刑天,在无委山只待了一百年就变的如此胆小了。” 战刑战天一听这话,顿知来者不善了,话语也不客气了,喝道:“你是谁?” 老者缓缓站起,手拿一幅圆规,这幅圆规一半属木,一半属金,也无什么特别之处,甚至还有些陈旧。轻轻说道:“两位不记得我了吗?” 战刑战天惊道:“句芒!” 句芒笑道:“两位还记得在下,真是一大兴事,当要再饮一杯。”说完举起桌上的酒杯,仰头喝尽。放下酒杯,笑颜逐开道:“真是他乡遇故知啊!两位老友这些年还好吧?” 战天不理会他的问候,喝道:“句芒,你要干什么?” 句芒淡然道:“你们要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战刑道:“既如此,那我们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走。 句芒身形一展,人已到了眼前,笑道:“一百多年不曾见面,何不坐下来饮几杯酒,叙叙旧。” 战刑冷冷道:“和你没有什么旧可叙。”全然没有往日的嬉笑之情。 “哈哈!如此拂人好意,岂不是败了雅兴!” “哈哈!难得你有如此雅兴,可惜我们没有什么雅兴,有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告辞!” 句芒声音顿时高道:“刑天在哪里?” 战天笑道:“这就是你的雅兴吧?” 句芒哼了一声,说道:“还没等我们进去,你们就出来了,天帝早就料到刑天会落荒而逃,只是没想到他逃的如此之快,从今往后,战神称号,可以改改了!” 战天上前一步,喝道:“主公威名,岂可让你等亵渎?一百多年不见,我倒要会会你。”摆开阵势,就要进招。句芒退后一步,道:“今日拿不住刑天,就先拿你们兄弟祭我金木规吧!” 战天冷冷道:“就凭你也想和我们主公相提并论?太昊是不是没人了?” 句芒也不言语,提起金木规,金木规在空中伸展开来,属木的那一边散发出灰色光芒,属金的那一边散发出金色光芒,两种光芒交相辉映,让人辩不清楚他手中所拿何物。 句芒兵器一亮,店堂吃饭的人见此神物竟然发出光芒,生受牵连,纷纷离席而逃,偌大个店堂只剩下他们几个人了。 战天也毫不示弱,真气沛然而起。金木规光芒顿时大盛,句芒握在手中,凌空而下,两道光芒袭向战天,战天情不自禁退后一丈,避开光芒,冲天而起,双掌交织,掌风一道一道劈向句芒,句芒持金木规在胸前划下,灰色光芒堵起一道气墙,金色光芒在外,再次冲向战天,战天加紧了挥舞,掌风一道比一道凌历,活生生将金色光芒逼了回去。 句芒见此,金木规再次挥动,金灰两道光芒分从两边包抄过去,战天身形一提,整个身子跃到高空,句芒起身,紧跟而上,战天真气暴涨,舒展身子,提身速度猛然加快,句芒马不停蹄,疾速跟进,只听见“砰”的一声,句芒冲破屋顶,人已到了半空。低头往下看去,战天正乐呵呵站在店堂里面看着他笑,句芒哪里受过如此戏弄?舞动金木规,凌空砍去,整个屋顶都被他掀了起来,战天众人一览无余。 句芒人在空中,大声笑道:“地势甚好,刚好可以一网打尽!”手中金木规尽数挥下,一会儿功夫灰色光芒就把客店封的严严实实,金色光芒紧跟其下,化作万剑,直射而下。战天骂道:“这次真让他占尽了好地势。”随手抄起旁边的一大坛酒,朝天空泼去,酒水凌空而止,化作一道平行透明的屏障,金光反射在上面,重又折了回去,反射句芒,句芒大惊,慌忙撤身飞出,大声说道:“没想到一百年不见,你的本领见长了不少啊!” 战天仰天而道:“大家彼此彼此!小心提防了!” 句芒大笑,不再说话,手一撤,灰色光芒立即笼罩过来,几人所处空间被灰色光芒越挤越小,灰色光芒所略之处物品尽数毁灭,梁晓文跳了起来,大叫:“他妈的!这家伙在泼硫酸!他奶奶个熊!”急忙真气运转,身体划过120°,向那灰色光芒打去。 第八十六章 分道扬镳 因灰色光芒是呈圆圈方式包围过来的,几人除范思瑶功力弱站在中间,其余几人丝毫不怠慢,纷纷运气去抵挡这灰色光芒,句芒狂笑,他落下身子,在离战天泼出酒水一米处停下,手中金木规再次挥起,硬生生击向那凌空而止的一层酒水,酒水顿时崩溃,淋在下面几人身上,像是下了一场雨,梁晓文忙里偷闲,用舌头舔了舔,笑道:“天上不掉馅儿饼,倒掉美酒了!”手上yongli,活生生将面前灰色光芒击开,一处被击散,其余灰色光芒就像雪崩一般瓦解,句芒“咦”了一声,有些吃惊道:“哪里来的小子?真气这般强盛!” 梁晓文一时斗得兴起,哪管他是句芒还是句号,喝道:“这灰光不堪一击,快些将两道光都击来,让我看看到底有多么厉害!” 战天说道:“晓文!此人乃天帝太昊手下第一重臣,别向他挑战!我们瞅准机会走掉就是了,没必要和他纠缠。” 梁晓文笑道:“前辈放心,我小心应对,要是不妙,不是还有你们吗?”这些日子他学了一些武学理论,他深知,要想将这些理论融会贯通,只有找人切磋才能真正有所进步,今日他见句芒功夫超群,又甚嚣张,心里痒痒的,就算打不赢,他也要上去锻炼锻炼。 还没等战天他们阻拦,梁晓文就跳了出来,指着句芒喊道:“你飞那么高,是不是害怕了?” 战刑战天笑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不过,这份敢打敢杀的冲头让人佩服。”赞许地点了点头。 句芒大笑:“小子!狂得很啊!今天我倒要领教领教!”金木规合在一起,对着梁晓文“唰唰唰”疾速削出很多道光芒,就像很多旋转的弯刀砍向梁晓文,眼看着就要砍着梁晓文了。 白灵和林梦雨不约而同喊道:“晓文!小心!”两人同时扭头看向对方,脸上均是绯红。 梁晓文低沉一声:“来的正好!”天剑之气砰然爆发,分成两道,一道结界防护,一道直攻句芒。句芒手上不停,笑道:“小子!学的倒挺快!”速度再加快几分,弯刀迅速密集,几乎成了密不透风之势,眼见着结界都抵挡不住了,梁晓文凌空一转身,以真气在刀雨中劈开一道路,径直飞向高高在上的句芒,他深知,两人对战,地势很重要,句芒高高在上,在气势上就把他压下去了,所以他要和句芒平行而战。 句芒是个老江湖,梁晓文的这点心思,他岂会不知?金木规随风展开,化作两段,金是金,木是木,悬浮在空中,句芒喝道:“化身!”金迅速化作一条耀武扬威的金龙。木化作一只火凤凰,全然没有那种灰灰的颜色,火光四起,和金龙交相辉映,一附一合,直扑飞身而来的梁晓文。 梁晓文吃了一惊,暗骂道:“奶奶的!凭空就能变成龙凤,莫非有七十二变不成?”一缩身,躲过了那条金龙,再一掌出去,击向火凤凰,龙凤岂是凡物,绕过梁晓文攻击,又迅速合拢而来,齐齐伸出龙爪凤爪,又齐齐抓向梁晓文,速度之快,让梁晓文都有点应接不暇,虽然这样,梁晓文还是表现出很轻松的样子,他知道,只有在敌人面前表现出轻松,才能让敌人感到恐惧。装轻松归装轻松,现实还是比较严峻的,这一龙一凤在句芒的驱使下,表现的甚是了得,梁晓文手中没有兵器,不敢凭肉手去博那龙凤,被一龙一凤逼得节节后退,梁晓文低吼一声,天剑之气再次拍出,让龙凤的进攻稍慢了些许,疾速在空中虚化一番,一道气剑凭空祭出,这是梁晓文最近学会的格物之祭气,将自己的天剑之气祭成气剑,增强自己的防御能力。 梁晓文气剑在手,立刻挥向进攻的龙凤,口中说道:“待我砍下你们的爪子熬着吃。”一剑一剑逼向龙凤,龙凤有些畏惧,在气剑的逼迫下不断向后退去。 句芒见此,跃身上了火凤凰,手一指,喝道:“攻!”火凤凰精神一振,鸣叫着向梁晓文冲去,金龙紧随其后,速度快的似天空中划过的流星,自杀般冲撞梁晓文,梁晓文见其劲道十足,不便硬碰硬,迅速朝一边闪去,转念想到:“骑上这条龙,杀杀句芒的锐气。”说做就做,身子提起,高过金龙,看准方位就要骑上去,金龙那会这般容易骑上去?头一摆,身子蜿蜒,调头杀向梁晓文,这边火凤凰也不示弱,在句芒的指挥下也迅速调头,直冲梁晓文,梁晓文重点在金龙,手中气剑狠狠向火凤凰劈去,以此阻止它的进攻。身子一翻,飞到金龙后面,一把抓住金龙的尾巴,暴吼一声,提着金龙尾巴,凌空旋转,那火凤凰竟然一时不敢靠近,金龙被梁晓文抓住,拼命吼叫,极力想转身去抓梁晓文,梁晓文手上yongli,将金龙甩的咿咿呀呀,那还回的过头?梁晓文似是在玩杂技一般,笑道:“金龙,你要是有些晕说一声,我放你下来。” 下面战刑等人大声喝彩。 句芒见自己的兵器被梁晓文如此这般侮辱,气的吹鼻子瞪眼,但又不好上前,真气提了几下,却不敢贸然攻击,生怕投鼠忌器,伤害了他的金龙。 梁晓文甩完后,轻轻一丢,金龙踉踉跄跄,竟真被梁晓文给甩晕了,梁晓文跃身踏上金龙,扯起它的龙须,叫道:“来!带本少溜溜风!”金龙被甩的七荤八素,在空中站立不稳,找不到北,一时任由梁晓文折腾,毫无反击能力。 句芒怒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竟然如此羞辱我的金龙!” 梁晓文回道:“本少梁晓文,名字是有点俗气,但人却不俗气。” “小子!我记住你了。”默念了几句,金龙火凤凰又恢复圆规模样,回到了他的手中,“哼”了一声,竟然不顾战刑战天,凌空飞走,显是受了梁晓文戏弄,无颜再战下去。 战刑冲梁晓文笑道:“想句芒一代顶级高手,堂堂东方天帝的第一重臣,败在他手下的不知有多少成名的英雄好汉,今天却被你小子耍的团团转,看来我们是老了哟!不服不行啊!” 梁晓文笑道:‘“前辈夸奖了,实属侥幸。” 白灵喜笑颜开上前和他说话,林梦雨则在一边,脸上无太大起伏,只是趁他们说话的时候,悄悄瞟了梁晓文几眼,恰巧梁晓文也在看她,林梦雨迅速回过头,脸上却火辣辣的。 战过句芒,众人不得不说分手了,战刑战天因担心刑天安危,先行离开。林梦雨和范思瑶要回五彩谷,梁晓文一时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想到自己刚当上神农教教主,心中想的是带领神农教脱离魔道,当下决定只身前往神农教,真可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神农教那样的虎xue他也敢独身前往,要不是有遗书在手,哪里轮得到他来坐这教主之位?林梦雨见他去意已决,想说什么,却又没说。白灵也不想回琴音门,吵着要随梁晓文同去神农教,梁晓文无奈,只好答应。见白灵也要跟去,林梦雨脸上表情依然,心里却如打翻了五味瓶,甚不是滋味,只能眼见着白灵高兴地随梁晓文同去,站在那里发呆,要不是范思瑶拽了她一下,真不知道她要站到什么时候。 第八十七章 再度勾引 梁晓文豪情壮志,虽有些不舍林梦雨,但好男儿岂能被儿女情长所累,当下头也不回朝前走去,白灵喜笑颜开跟在他身边,甚是陶醉,梁晓文问道:“你笑什么?” 白灵张口道:“我笑什么,你管不着。” 梁晓文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谁愿管你了?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白灵气道:“小子!你说什么?我不是你什么人?你再说一遍!” 梁晓文呵呵笑道:“没什么!我没说什么!天色不早了,我们赶紧赶路吧!”说完也不顾白灵,加快步子朝前走去,急速走了一会儿,又折了回来,认真地看着白灵,欲言又止。 白灵问道:“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梁晓文支支吾吾地说道:“你知道……神农教朝那边走吗?”本来就方向感极差,在这上古,人生地不熟,就更不知道哪里是哪里了! 白灵骄傲地抬起头,用上级对下级的口气对梁晓文说道:“不知道路是吧?放老实一点,跟着本小姐走就是了。” 梁晓文翻了一个白眼只好跟在白灵后面。在天黑之前,两人来到了一个小镇上。本来梁晓文建议飞着去神农教的,这样就能快些,上次正邪大战,也不知道结果如何,梁晓文想早些知道情况!但白灵坚持要走着去,他又不知道路,只好作罢。 小镇不是很大,也谈不上繁荣,虽然时间不是很晚,但街上却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行人,也是步履匆忙,显是急着赶回家去。两人在街上穿行,想找一个客栈休息,走了半天却不见一个客栈,就在穿过最后一条街道的时候,突然前面灯火辉煌,热闹非凡,灯火处人来人往,嬉笑声老远传来,像是在办喜事一般。梁晓文精神一振,喜道:“有人家办喜事,咱们也去凑凑热闹,搞不好还能坐上宴席,大吃一顿呢!从早上到现在只吃了一顿饭,中间还打了一场架,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白灵朝那灯火处望了一眼,笑道:“确实是个好地方!正是你这等人最喜欢去的地方。” “是吗?那正好!咱们过去看看。” 两人走近一看,几个火红的灯笼高高滴挂在大门两侧,上面写着三个字:“欢乐府。”梁晓文知道古时候大户人家喜欢在门前挂灯笼,在灯笼山写着什么什么府,假如这家姓张,就在灯笼山写上“张府”,姓李就写上“李府”,那样显得气派。有一次过春节,他老爸也买回几个灯笼,除夕的时候叫梁晓文挂上去,梁晓文找来毛笔,施展他那恶心的毛笔书法,在灯笼上面写上“梁府”两字,搞得那年春节,一有客人过来拜年,都要凝视灯笼三分钟,然后大发感慨:“这两个字写的真是太丑了!” 梁晓文盯着灯笼上的字也看了三分钟,同时也大发了一阵感慨:“这三个字写的还真是不赖!”随后扭头问旁边的白灵:“上古还有姓欢乐的?” 白灵扑哧一笑,说道:“不但有姓欢乐的,还有姓悲哀的呢!” “果真是个奇异的地方。” 这时一个女子风情万种走过来,看了一眼白灵,拉过梁晓文低声道:“大爷……” 梁晓文心一惊,赶紧说道:“大姐,你认错人了吧?我不是你大爷。” 那女子格格笑道:“这位大爷真是幽默,我知道那女子在旁边你不好意思,我跟你说啊!我们这里的姑娘有很多都比你身边的那位姑娘漂亮,温柔似水,热情奔放,琴棋书画的,应有尽有,大爷,有时间过来玩啊!” 梁晓文顿时大悟,他妈的,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妓院。难为情地敷衍道:“有时间一定过来玩!今天确实没有时间。” 那女子瞅了白灵一眼道:“看得出来,记住我们欢乐府,保准让你欢乐来,欢乐去!” 梁晓文点头道:“是!是!记住了!大姐,我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请问镇上的客栈在哪里?” 女子一指欢乐府旁边,道:“偌!这不就是一家客栈!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抬头看去,果真是一家客栈,只是欢乐府的灯火太辉煌把它掩盖了,临走时女子反复嘱咐梁晓文去欢乐府玩,梁晓文觉得有趣,故装为难说道:“今天不方便。”说着故意用嘴示意旁边的白灵,女子心领神会,附在梁晓文耳边说道:“你可以半夜偷偷溜过来啊!我们欢乐府是通宵营业的。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这家客栈的老板和我们关系好着呢!我们欢乐府和他们是相通的,半夜的时候,客栈老板可以带你直接上我们的二楼,方便的很呢!” 梁晓文笑道:“多谢大姐提醒。”心里道:“要不是白灵跟着,就进去一下,不玩,但是可以看看嘛!看古时候的妓院是不是像电视上那一样。”还没想完,就被白灵拧着耳朵朝客栈里面拖,女子在一边直摇头,叹道:“男人做到这样,还不如去自杀!”随即又换上笑容,迎上另一位客人。 与此同时,两个黑影也跟着梁晓文进了客栈。 两人吃完饭,梳洗完毕,各自回屋休息。走了一天,梁晓文也累了,躺在床上,酝酿了一下《天书格物论》上的东西,就要睡觉。刚闭上眼,有人敲门,梁晓文以为是客栈送水的,在床上叫道:“门没插!” “吱呀”一声,随即一阵香味传过来,梁晓文睁眼一看,慌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抱起被子,战战兢兢说道:“你……你要干什么?” 来人不是别人,却是白灵,只见白灵身着一件贴身衣物,薄悉如蝉,关上门,倚在门边搔首弄姿,裸露在外面的肌肤真是香娇玉嫩,秀色可餐,幽韵撩人,惹得梁晓文嗓子直冒烟。白灵贝齿轻笑,婀娜般向他走来,柔声问道:“晓文!是不是孤枕难眠啊?” 梁晓文点点头,发现回答的不对,立即纠正道:“不是!不是!我都睡着了,并且……都做了好几个梦了。” 白灵斜坐在床边,千娇百媚般看着梁晓文,道:“是吗?那有没有梦见我?” “没……没有!白灵,你能不能放正常一点?要是你总是隔三差五来勾引我,你要知道,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要是哪天……那个啥了!就……就不好了。” 白灵笑道:“那你就不要忍了。”说着就上前去扯梁晓文身上的被子。 (每天努力码字!希望得到各位读者大大的支持!票票可以不要,收藏可以不要,只要你们能留言,指出此书的不足之处,我好慢慢改进!这就是对我的最大支持与关爱!谢谢!) 第八十八章 再次相聚 梁晓文赶紧退后,死死抓住被子,说道“白灵!别跟我开玩笑了,快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赶路呢!快回屋!”说着就去推白灵。 白灵受了冷落一跺脚,起身骂道:“臭小子,本小姐如此这般,你却不闻不问,气死我了!我……我……”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就要朝地上摔去,忍了忍,又将茶杯放了下来,喃喃道:“砸碎了还要赔!不砸了。”指着梁晓文,狠狠说道:“小子!算你狠,算你有个性!不过,本小姐挺欣赏你这种性格。”猛灌了一杯茶水,重重将杯子扔到桌上,就要离去。 突然,屋外传来“哎呀”一声,两人相视一愣,百灵道:“有状况发生。”一把抓起床上梁晓文的衣服,迅速套在自己的身上,奔了出去。梁晓文叫道:“喂!我穿什么?”只好披着被子跟了出来。 只见战刑战天站在走廊上,正冲着两人微笑,走廊上躺着一个人,身着黑衣,在地上捂着肚子呻吟。 梁晓文“咦”了一声,问道:“两位前辈怎么在这里?” 战刑战天没回答,盯着两人看,乐呵呵的不说话,梁晓文赶忙解释道:“两位前辈不要误会了,白灵和我开玩笑呢!” 战天笑道:“我们没说你们做什么啊!” 梁晓文大窘,白灵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赶忙岔开话题道:“前辈!你们怎么来了?还有,这个人是干什么的?”上前查看那黑衣人,吃惊道:“怎么是白无常?” 战刑问道:“白姑娘认识他?” 白灵点头道:“他是白无常,炼妖堂木堂得力干将。” “你们和他有仇?” “没有!”白灵摇头。梁晓文更是摇头:“我都不认识他!莫不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来勾魂了吧!” “那就奇怪了,我们来的时候,他正趴在窗户边向里面吹毒气。”战天将毒管递给白灵,白灵拿在手中查看了一番,惊讶道:“迎风散!这毒厉害的很,幸亏两位前辈来得及时,否则今晚睡去,就永远起不来了。”一把抓起地上的白无常问道:“你为什么要害我们?”白无常只顾着在地上呻吟,哪里回答得了白灵的问题。战天呵呵笑道:“怪我出手太狠了。” 众人不去理会白无常,白灵拉着战刑战天,问道:“两位前辈还没有告诉我们怎么在这里呢?” 战刑说道:“我们是专门来找你们的。” 梁晓文和白灵不解,战天笑道:“那天我们找到主公,主公闭关修炼,要很长时间,我们也无事可做,主公便让我们多在上古走走,一百多年没在上古走动了,出来走走也是好的。我们两个老头一想,找你们在一起得了,免得我们两个老家伙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拌嘴吵架,在无委山的时候没人,打打闹闹还可以,现在出来了,要还是那样,总归是有些不妥,和你们在一起,好歹也有个节制,这就一路跟来了。” 白灵点头道:“原来如此。要不是两位前辈挂念着我们,兴许以后就永远见不到我们了。” 四人相视而笑,梁晓文说道:“我屋里有酒,咱们再去喝几杯,今晚不醉不归!哈哈!” 战天拍掌道:“好得很!正合我意,先把这个白无常处理……呀!白无常呢?”四下望去,却没了白无常的影踪。战天骂道:“他奶奶的,刚才我还内疚把他伤的太狠了,这王八蛋竟然是装的,趁我们一不注意就溜走了,太伤我自尊了,下次逮着非将他双腿剁下来不可!” 战刑笑道:“没有了双脚,还不是一样的跑。” “战刑!你是不是嘲笑我出手不利落?” “我可没说你不利落!我只是说那白无常跑的挺利落。” “还不是一个意思!” 梁晓文见两人又有吵起来的趋势,赶紧制止道:“跑了就跑了,还是喝酒重要!”两人这才停下争吵,马上又喜笑颜开。 ????????????????????(《十大神器》个性隔离线,*^__^*) 第二天,战刑战天得知梁晓文是神农教教主,甚是惊讶,一是因为神农教乃邪教,更重要的是梁晓文年纪轻轻就坐上了上古四大派之一神农教的教主,这真是上古一大奇迹,让两人唏嘘不已,顿时刮目相看。 但个中原因他们却不知道,若非神青云的遗书,神农教那那么便宜就让他当上教主,况且刚当上教主,都还没有坐上教主宝座就离开了,也不知道他们还认不认他这个教主。 四人一路游山玩水,几日后便到了神农山,山口驻扎着许多人马,明眼人一眼便能瞧出,这许多人马泾渭分明,却是两队人马,剑拔弩张,对抗气氛很是强烈。见四人要上山,纷纷过来,喝道:“何方人士?” 白灵指着梁晓文道:“这位是神农教教主,还不让路!” 梁晓文整了整衣服,清了清嗓子,就等他们跪拜了。 一个带队的骂道:“哪里来的鸟教主,现在我们神农教倒是成了产教主的地方了?”说完他那队人马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另一队人马显是不屑,对对方说道:“是啊!神农教现在冒牌教主怪多的!” 先前骂梁晓文的那人甚是气愤,上前道:“李龙,你别指桑骂槐,这教主原本就是我们谷护法的,这可是大家都支持的。” 唤作李龙的笑道:“谁是真正的教主大家有目共睹,神教主的遗书都写明了,只是一些人不服,想来抢这位。” “哼!这都是几百年的陈年旧事了,前任教主在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现实一点,李龙!” “你们才现实一点吧,为了做这教主,竟然卑鄙无耻,阴险毒辣,害死神教主。” “你们才是阴险,为了当这教主,竟然做起了造谣的勾当。” 两队人马顿时向前一步,似乎战斗一触即发。 战天说道:“喂!喂!你们先停一会儿再打,让我们先上山,腿都站累了。” 两队人马顿时看着战天,喝道:“死老头,哪里来的一根葱?竟敢在神农教撒野。” 战天一瞪眼,气愤道:“你们奶奶的,叫老头就老头,为什么还要加一个死字?”说完掌风一扫,两队人马顿时倒下一大片。 两队人马争先恐后爬起来,战天又扫去一掌,众人再度倒下,李龙沮丧个脸说道:“老前辈!能不能让我们站稳了再出掌?” 战天道:“知道怕了吧!快去通报,就说你们教主回来了,赶快摆一桌好吃的。” 众人爬起来,慌慌张张上山通报。 梁晓文笑道:“我做教主的时候这些喽啰不在场,不认识我!呵呵!” 四人稍等了一会儿,山上传来一个粗暴的声音:“哪里又蹦出来一个教主?莫非神农教现在三个教主了吗?” 第八十九章 回到神农 来人正是支持朴王的北护法崇神虎,他大大咧咧走过来,见是梁晓文,当即一愣,说道:“梁晓文,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谁死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崇神虎呵呵笑道:“没死就好!没死就好!你不知道,那次和正派大战,大家都拼了命,横竖都是一死,都豁出去了,硬是将那些所谓的正派赶下了山,可是我们付出的代价也不小啊!门下弟子死伤无数,长老也战死了几个,炼妖堂和玲珑寺列位,我们几大护法都是受伤不轻!特别是得知……得知你死后,大家都是伤心欲绝啊!神农教几天都没有生气……” 梁晓文笑道:“让大家担心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大家是真的担心你啊!要是你死了,我们神农教的镇教之宝神农鼎岂不也是随你一起消失了?没有了神农鼎,我们神农教还能拿什么出来混?神农鼎还好吗?” 梁晓文极度狂晕,搞了半天,他们担心的是神农鼎而不是他的人! 战刑低声在他旁边说道:“小子!你还真是了不得呢!竟然身揣着十大神器神农鼎。” 梁晓文小声道:“一般一般!”对崇神虎说道:“咱们上山再说吧!” 众人移步,准备上山,又有一个声音传来:“先不要急着上山,说清楚再上也不迟。” 山上走下几个人,却是朴王和古南棣,两人不是那么精神,那次和正派大战,两人受伤不浅,至今还没有恢复过来! 在场众人立即跪拜,也分不清楚拜是哪个教主?大战之后,梁晓文失踪,古南棣和朴王各自不服对方,但和正派大战后元气大伤,一时不便起争执,于是各立山头,自封教主,现在神农教实际上分为东神农和南神农两派,都扬言是神农正统,都不服对方,是以神农山上经常发生小规模打斗,都是东派弟子和南派弟子所为,不成气候。 梁晓文不解,问道:“说清楚?什么说清楚?” 战天道:“你这个傻小子!现在神农教已经有这么多教主了,你又蹦了出来,当然是说清楚你是不是也要做这教主了。” 朴王和古南棣却不理会战天,指着梁晓文说道:“你这个凌云阁的奸细,差点着了你的道了,速速将神农鼎和遗书交出来,可以饶你不死。” 梁晓文问道:“什么凌云阁的奸细?” 古南棣手一挥,两个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人正是那天在客栈想暗害梁晓文和白灵的白无常,旁边一人相貌丑陋,梁晓文却是认识,不禁脱口喊道:“黑无常!你还没有死啊?” 黑无常“哼”了一声,说道:“你都没死,我怎么能死?” 梁晓文问道:“那周德奎呢?” 不提周德奎还好,一提他黑无常就来气,要不是周德奎,他岂会落个武功修为尽废的下场?当场大声道:“周德奎已经死了,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 梁晓文“啊”了一声,心里甚不是滋味,白灵悄声道:“他说的是气话,不要相信。” 梁晓文转念一想,黑无常都没有死,周德奎不见得就死了,继续问道:“那个和我一起的宋玉你知道在哪里吗?” 黑无常道:“他在阎王那里。” 梁晓文笑道:“你是黑无常,理应是你在阎王那里才对。” 黑无常气道:“你……你这小子……”无奈自己现在废人一个,若非如此,真想上去教训教训这个恼人的小子。 古南棣道:“既然两人这么熟识,想必都是认识了,我也不互相介绍了。” 黑无常一指梁晓文,道:“他是凌云阁的人,是周德奎找来驱使指天剑的人。” 战天一拉梁晓文,骂道:“臭小子,连我也骗,我说你怎么会有天剑之气呢!原来是和天剑老儿有渊源。” 梁晓文笑道:“前辈!这些咱们以后再说。” 古南棣喝道:“真是可恶,竟然想混进我们神农教,小子!快些将神农鼎和遗书交出来,否则,你今天休想离开神农教。” 战刑说道:“我道这小子真的是神农教教主呢!原来是个冒牌的!呵呵!不过,也算你厉害,常人岂能随随便便混进当今四大魔教之一的神农教?除非他们是一群猪。” 古南棣见战刑出言辱骂,大声道:“哪里来的老头,神农教地界也敢乱放厥词?” 战刑笑道:“你们别搞乱了,先找这小子算账,算完了再找我算账。” 古南棣还要找战刑麻烦,朴王沉声道:“先拿来遗书和神农鼎,不要和这老头纠缠。”两人早已商量好,遗书和神农鼎拿到手后,各人持一物相互牵制,所以才如此的配合。 梁晓文笑道:“遗书啊!我丢了,反正我也记住了真言,带在身上也是个累赘。神农鼎嘛!现在不在我身上,这么重要的东西,岂能随便带在身边,再说了,那鼎你们也知道,重的很!带在身上会影响我速度,消耗我体力!所以我就找了一个地方藏了起来。”梁晓文原本想回来过过这教主的瘾,也像张无忌那样,带领神农教弃暗投明,岂料瘾没过到,抱负还没有开始,就遇到了这事。仔细想来,这和自投罗网没什么区别,早知这样,就不回来淌这趟浑水了。 古南棣喝道:“我劝你识相点,最好别让我们动手。” 战刑小声在梁晓文耳边说:“你最好让他动手,瞧他脸色苍白,真元涣散,铁定是受内伤不浅,绝非你的对手,还有那个不说话的人,也比他强不了那里去,以你的武功修为,摆平他们两个易如反掌,小子,上去露一手。” 梁晓文回道:“跑到这打架,跑到那打架,我又不是黑社会,这样恐怕不好吧!” 战刑道:“你傻啊!这两个可都是神农教的教主,你要是摆平他们,在上古可就扬名立万了,你想一想,你一个人单挑神农两大教主,是多等的威风!” 梁晓文笑道:“做人还是低调的好。” 那边古南棣很是不耐烦,大声道:“你们在那里说什么?梁晓文,你是交与不交?” 梁晓文两手一摊,无奈道:“手上没有,要我如何交?” 神农教弟子手持兵器,大声向前,以示威吓。战刑战天拍着胸脯退后,口中说道:“场面好大,吓死老头子了。” 梁晓文一摆手,说道:“既然你们不认我这个教主,那我走就是了,别搞这么大场面!” “哼!想走?神农教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古南棣手一挥,后面顿时涌上来不少人。神农教号称四大魔教之一,也不是浪得虚名,虽然上次和正派大战教内精英损伤无数,但还是实力不弱,一批二代弟子更有出类拔萃者无数,首当其冲的就是神农八虎。 第九十章 八虎奇阵 神农八虎是神农四派各自选派门下两位精英组成,个个都是精英,组合在一起就更精英了,屡次被神农教评为金牌组合之荣誉,旗下八虎阵更是厉害的不得了,令无数上古成名人士竟折腰。这次因为被神农教派出去执行任务,所以才没有遭受正道打击,保存了实力。 白灵早已在梁晓文耳边介绍了这神农八虎,只见这八虎精神抖擞,双目有神,太阳穴处凸出,显然是功力非凡,不可小觑。 梁晓文笑道:“算了,算了,今天不想打架了,要不这样,你们互相打着玩,我们撤就是了。” “放肆!神农重地,岂容你这般儿戏,要走也可以,留下神农鼎和遗书,大道一边,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有没有第三种选择?” “有!”神农八虎齐声高呼,继而一个字一个字喊出:“就是死!” 战天叫道:“哟哟!神农教的人真是嚣张的可以,随随便便地就让人死,晓文,上去给他们一点教训,让他们以后目中有人。” 梁晓文笑道:“既然如此,你们就让我死吧!” 八虎迅速摆好阵势,将梁晓文围了起来,疾速游走,梁晓文顿时看的眼花缭乱,体内真气情不自禁提了起来,梁晓文发觉八虎在游走过程中将真气连成了一片,这比结界还强上几分,如此对手,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小心,八虎游走速度减慢,最后停了下来,各自站在那里,阵型怪异,梁晓文心想,待他们动手再说,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上策,如此怪异之阵,闻所未闻,倘若先行下手,务必会中了他们的道,当下微闭双眼,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眼光却是在场中游走,以防不测。战刑战天微笑点头,赞道:“这小子打架真是有些天分,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必动,静观其变,乃为上策。” 八虎突然齐吼了一声,睁大双眼,把双眼睛齐刷刷盯着中间的梁晓文,梁晓文正在思量对策,冷不丁被他们吓了一跳,骂道:“奶奶的!有没有搞错,要吼不能提前说一声啊!”眼光扫过一圈,见无异状,心道:“这八只老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只围不攻?难道想把我围死在里面吗?”当即说道:“靠!你们要打快点,别在这里虚张声势!” 战刑摇头:“战术可以,就是过于轻敌,战天,我们赌一把如何?” “赌什么?” “就赌晓文的输赢,这什么鬼八老鼠阵我们也没有见过其真正实力,刚好赌起来公平。” “就前几天晓文对阵句芒那一战分析,我看他这次不至于落败,最惨的也就是全身而退。” “也就是你赌晓文赢?” “全身而退算不算赢?” “当然算赢,不然怎么能称得上是全身而退呢?要不然就称之为残废而退了。” “那我赌晓文赢。” “我赌他输,也就是不能全身而退。白姑娘,你赌什么?” 白灵正在一边紧张,这八虎阵她以前曾经见到过一回,那次是围攻昆仑山的一位长老,这位长老在昆仑山乃至整个上古,功力修为都是上乘之辈,遭遇八虎阵,最终不敌,被八虎杀死,梁晓文虽然有天赋,但各方面都比这位长老略逊三筹,尤其是临阵对敌,经验只是属于初等程度,还是处于摸索阶段,而八虎却是身经百战,这套阵法更是演练了无数遍,彼此之间配合可以说得上天衣无缝,倘若不是阵法,梁晓文总是胜不了他们,也不会落败,但就目前来说,梁晓文确实有些困难。 “都什么时候了,两位前辈还这么有心。” “娱乐娱乐嘛!瞧你担心的!不是还有我们吗!”战刑笑道。 白灵不再说话,紧盯着场中变化。 战刑战天两人在一边继续讨论这场打斗的胜败。 八虎连成一片的真气越来越强,随后升腾,将周边空间都罩了起来,等于现在九个人处于一个有限空间内,不能飞出去,只能在这个空间内游斗,这对梁晓文来说有些不便,对方人多,打不赢的时候可以凭空游走,搅乱他们的阵势,这样就可以各个击破,反败为胜,可是局限了空间,这招显然是行不通了。 梁晓文只好将真气提到最高,万不得已之时可以冲破八虎的真气。八虎右手紧握,左手虚握,纷纷做出拔剑的动作,梁晓文睁大眼睛,哪里有什么剑?心想上古高人兵器虽然随身携带,但像孙悟空的金箍棒一样隐藏了起来,说来就来,也不奇怪。 不一会儿功夫,八虎手中均多出一把仙剑,仙剑散发出来各种颜色的真气互相环绕,空间内顿时五颜六色,像是进了一个绚丽的五彩世界。迎面有清新的风吹来,撩的梁晓文耳根痒痒的,却是十分的舒服,梁晓文顿时陶醉在这阵清风里,缓缓闭上眼睛,一副陶醉的模样,进而周身酥麻,软软的就要瘫坐在地,尽情享受这美妙时光,梁晓文坐在地上,越来越舒服,人一舒服很自然就会躺下来,梁晓文舒服透顶,自然就要躺下来,场外战刑战天和白灵大声疾呼,他都浑然听不见,面带笑容,身子慢慢躺下来…… 还没有挨着地,体内的天剑之气蓦然乱撞,把他的胸部顶的生疼,梁晓文顿然清醒,这哪里是悠然陶醉的地方?分明是八虎下的迷魂阵,差点就迷了心智。八虎见梁晓文反应过来,迅速撤剑,空间内游走的五彩光线也疾速各归其位,凝聚在仙剑周围,八虎齐喝一声,真气陡然成线,齐齐射向还坐在中间的梁晓文,梁晓文一个翻身,躲开攻击,天剑之气砰然而出,进而一招横扫千军,将天剑之气拍向分散在四周的八虎,八虎临危不惧,众人又是一阵游走,交换了一下位置,天剑之气竟然被他们这轻轻一换位置间抵消开去。 梁晓文大惊,这是什么鬼阵法?怎的如此怪异厉害?梁晓文来不及想那么多,又是一招横扫千军拍过去,八虎再次转换位置,天剑之气又被抵消,如此几次,梁晓文有些招架不住了,八虎显然是以围为主,引诱梁晓文出招,进而消耗他的体力,然后以逸待劳,干掉梁晓文,梁晓文只知道进攻徒劳,占不了上风,却没有深层次想那些,出了几招不见成效后,干脆以守为主,重又回到先前静观其变的状态。 第九十一章 惨遭不测 梁晓文静止了下来,八虎岂能做休?仙剑起舞,绚丽色彩更加缭乱,剑花汇集一处,直指梁晓文,梁晓文低喝一声:“来的正好!”这次八虎没有变换阵势,自己这天剑之气应该不会被抵消了吧,双掌前翻,浑然的天剑之气如波涛澎湃,汹涌击向身处四周的八虎,这一次梁晓文可是抓住了机会,就算一掌打不死他们,也要把他们震散,先乱了他们阵脚再说。 梁晓文以一敌八,气势丝毫不减,八虎真气互补,串联在一起,现在真气力道足以涨了三倍起来,梁晓文这些日修炼格物论,真气也充沛了不少,但这种硬碰硬的打法显然是不理智的,是以梁晓文不知其阵厉害,才贸然出手,以为凭借自己的天剑之气可以让八虎稍微乱上一丁点,趁此好扭转战机,杀出重围。 外边战刑战天已然看出蹊跷,探身向前,做好了救应准备,此时比起打赌,梁晓文的性命更为重要。 轰然相碰,梁晓文只感觉五脏六腑像是错位一般,一口鲜血仰天喷了出来,全身经脉像是断的粉碎,身子一软,跪在地上,眼前顿时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双眼慢慢闭上,头慢慢垂下,嘴角还有鲜血不断流出,这是梁晓文在上古经历的最惨打击,前些日子战开天斧,斗句芒的意气风发还犹如昨日,今天却遭此重创,梁晓文还没有来得及回忆,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古南棣拍手称好,命令八虎停止攻击,速速将神农鼎和遗书取出,南派门下两虎迅速上前,却不料东派两虎也赶了过来,刚才共同御敌的八虎顿时产生了分歧,都想要这神农鼎和遗书。 白灵看见梁晓文轰然倒地,心里好不是滋味,飞天菱纱早已甩了出来,就去攻击那可恶的八虎,战刑战天也大惊失色,战刑料到梁晓文会败,但却没有想到他会败的如此之惨,也忘记和战天打赌,飞身而起,趁八虎抢夺神农鼎的空隙,真气自是提到了极点,八虎散乱,哪里经得起战刑这一击,顿时有几人便弹了出去,战天紧跟其后,抱起梁晓文,看也没看,就朝上下飞去,白灵痛恨八虎把梁晓文打成那样,飞天菱纱在场中飞舞,招招要人性命,战刑一拉白灵,说道:“君子报仇,一百年不晚,速速撤走。”白灵恨得直咬牙,却也无奈,查看梁晓文伤势要紧,收回飞天菱纱,和战天一同飞身下山。 八虎随即统一战线,直追三人,战刑战天何需人也,眨眼功夫就跑的无影无踪,八虎追了半天,无功而返。 三人带着梁晓文一路狂奔,来到一处隐秘的地方,三人上前查看梁晓文,只见梁晓文气若游丝,奄奄一息,白灵急道:“都已经死了一次,这次要是再死可就麻烦了。” “呸呸!乌鸦嘴,什么死不死的?” 战天将梁晓文扶起,把真气输入他的体内,梁晓文咳嗽了一声,又喷出一口鲜血,战天按住他的脉搏,失声道:“晓文的经脉很乱,五脏六腑已经错位,八虎阵怎的如此厉害?” 战刑搭手摸了一把,脸上表情十分凝重,白灵听他们一说,慌忙问道:“这要怎么办?” “幸得天剑之气护身,否则早就一命呜呼了,虽没有生命危险,但形势不容乐观。” 梁晓文虚弱地躺在地上,面前向众人笑道:“死不了就好,奶奶的……奶奶的八虎……没想到他们这么牛……” “晓文,你放心,我们会救你的。”白灵急切地说。 “现在灌输真气治标不治本,要想个好办法才是。” 白灵想了想,说:“‘还魂麝香’或许能救他,但是最后一粒已经被晓文吃了,世上再无还魂麝香了。” “还魂麝香?这可是神农历经千辛万苦才提炼所得。既然没有了,我们也不必多说了,再想想有没有其他的好办法?” 白灵再次沉思:“上古倒是有一神医骆易,常年隐居在天霞山,只是为人古怪,虽为神医,却不喜欢给人看病,不知有多少人前去求医,无不被拒之门外,也有人传闻天霞山被骆易布下奇幻药阵,无人能登得上山。” “骆易!这个老匹夫听说过,想不到这么多年竟然还没有死,他和太昊熟识,太昊御医,从不为他们医治,纵使金山银山给他,他也不为动心。” 白灵道:“听说过一些,我们去求求他,有一线希望总是好的。” “嗯!就算他铁了心不给晓文医治,我们也可以杀了他,让他也无法给太昊医治。” 三人当即不再耽搁,抱起梁晓文朝北边天霞山飞去。早赶晚赶,第二天到了天霞山,天霞山高耸入云,上古大凡仙山,均是常年云雾缭绕,这天霞山也不例外。三人到了山下,来不及细细查看,贸然就要登山。 战刑长了一个心眼,拦住道:“这天霞山到处是药阵,骆易老匹夫虽不擅长用毒,但也要提防才是。” 战天一跺脚,说道:“干脆不从这里登山,我们飞到山顶,然后从天而降,老匹夫也无可奈何。” “匹夫之勇!天霞山乃仙山,高耸入云,直入云端,莫非神仙,无人能上,还没到半山腰真气失去地气,就会涣散,到时候下来可快了,人还没有上去,却已摔了个半死,再说了,你就那么肯定骆易就一定住在山顶了,要是他住在半山腰怎么办?你也一样要从山顶下来,倘若那里也有药阵,你还不是一样会遭遇上。” 战天有些不好意思,悻悻道:“刚才心一急,倒是忘了此事,那你说怎么办?” “所以还是只能一步一步登上山。” “这不等于是白说!” “没有啊!我没有白说,我提醒大家要多多注意,怎么是白说了?” “好啦!好啦!不跟你说了,赶快上山。” 梁晓文自从说了那一句话后一直昏迷,现在躺在战天背上,脸色苍白,和以前那个神采奕奕的少年相比,显然是憔悴了许多。白灵在旁边也是郁郁寡欢,两天来很少言语,满脸担忧之色。 第九十二章 落霞水瑜 三人不再废话,就要上山。前方传来一个女子声音,笑道:“区区小病,何必要去求骆易那老头?”身影一闪,一个容光焕发的老婆婆出现在他们面前,说是容光焕发,是以老婆婆虽然年纪看起来苍老,却是精神的很。她笑吟吟看着白灵他们,接着说:“就算你们上得了山,那老头还是会见死不救的,何必费那功夫!” 战天道:“既然如此,想必你能救他了?” 老婆婆笑道:“那是当然!你也不打听我是谁?普天之下没有我水瑜救不了的人!” “水瑜?”众人想了又想,实在不知道这个水瑜是何方人士,竟然敢如此夸口。 水瑜笑道:“你们只知道上古有个骆易,却不知还有一个水瑜吗?不过也是,我做人没有骆易那般高调,你们不知道也是应该的。” 战天问:“那你和骆易是什么关系?” “骆易是我师弟,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水瑜头一仰,甚是骄傲。 白灵一听说是骆易的师姐,心想这骆易的医术已经炉火纯青了,他师姐的医术自然是不会差到那里去,当下说道:“水前辈是是否可就他一命?倘若前辈答应,我们定当感激不尽。” 水瑜笑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个事当然了,这少年受的是什么伤?” “内伤,被真气所震,我探查过,似乎五脏六腑已然错位。” “咦!这就不对了,既然五脏六腑已经错位,哪有不死之理?奇怪奇怪!我行医多年,却没有碰见这样的,我来看看。”伸手就去探梁晓文的气息,果真还在正常的呼吸,拿回手口中不断念叨着奇怪。 战刑有点着急,上前问道:“这个少年你能不能救?要是不能救我们就上山区找骆神医了。” 水瑜很是生气,大声道:“有什么不可救的?又不是普通的擦伤风寒,我就不能想一会儿救治的方法啊?” 三人不去打扰水瑜,水瑜来来回回走了一会儿,说:“这个好治,不过要开刀。” “开刀?怎么开刀?”这种救人方法三人闻所未闻。 “既然这少年五脏六腑错位了,那只有划开他的肚子,将五脏六腑还原到以前的位置,然后再缝上肚子不就行了!” “划开肚子?”上古医治病人从来都是用药和真气调养,哪里听说过还要划开肚子的?白灵担心地问:“要是划开肚子,他仅有的一口气就会没有了,水前辈,这样恐怕不行吧!” 水瑜不屑地看了白灵一眼,冷冷说道:“既然你觉得不妥,那你去救他吧。”说完拂袖准备离去。 战天连忙挽留:“水神医,别生气,后辈不会说话,你不要和她计较,开刀就开刀吧!只要能救活他就行了。” 水瑜说道:“这样不就行了,既然信任我让我医治,你们就不用那么怀疑了,我多年研究的开刀之术,岂有救不活人的?天霞山很多动物都是亏了我的开刀术才能得以保住性命。” 因是求人,大家都表现出诺诺称是的样子,水瑜吩咐道:“你们把他抬到我的住处,我那有专门做手术的房子,这里什么工具都没有,不好做手术。” 战天背起梁晓文,三人一路跟着水瑜,一路瞧见许多怪异之处,水瑜告诉他们那就是骆易布下的药阵,只见里面白骨皑皑,显然是困死过不少人。水瑜冷笑道:“以前我不在的时候,骆易那死老头不救人不要紧,还用这药阵害死不少人,真是罪孽深重,哼!既然我到此了,就不能再让他害人了。” 战天拍马屁道:“真是有浩生之德,不愧为一代神医。” 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一句话让水瑜很是受用,用赞许的眼光看了战天一眼,意思是战天说的极是。 战天发现了这一点,一路马屁不断,直拍的水瑜乐呵呵,说医治好了这少年,留大家在这里吃饭。 水瑜住的地方在天霞山的三分之二处,靠近悬崖边上一间小屋就是水瑜的住所,水瑜解释是为了采集悬崖边上的草药才特意住在这里的,战天问:“你师弟也住在这里吗?” “他住在山顶,长年累月呆在屋里不出来,估计都发霉了,亏得师父将一身本领传授给他,却像个缩头乌龟一般,不问世事,浪费了所学之术,简直是造孽。不过,我这个师弟,也是有值得称赞的地方……”像是在回忆什么,脸上带着笑容,一时不语。 大家对她的陈年往事没有兴趣,正担心晓文的安危,却见这个老太婆丝毫没有准备医治的迹象,回忆了一番,对众人说:“你们知道吗?” 战天摇头:“不知道!” “废话!我不说你们能知道吗?我和我师弟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得上是青梅竹马,那个时候我们住在一起,一起练功,一起采药,那时候我们去山上采药的时候,遇到受伤的小动物,我们总是一起将它们医治好……那些日子真是太美好了……” “水神医,能不能开始做手术了?将这少年医治好后,我们再一起坐下了,秉烛夜谈都没有问题,现在还是救人要紧,是不是?水神医?”战刑看她有长篇大论的意思,赶紧制止道。 水瑜摇摇头,轻轻叹了一口去,说:“罢了罢了!那些美好的回忆都过去好几百年了,不提也罢!这个死老头子,几百年了都不明白我的一片情深意重,枉我这些年不离不弃,却总是不愿见我一面。”说完黯然伤神。 战刑等人甚是着急,这节骨眼上却触动了水瑜的情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边救人要紧,那边却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 白灵上前对水瑜说道:“水前辈,既然你也觉得情难舍,为了心爱的人能等上百年都矢志不渝,你也知道看到心爱的人受苦受难,心里是多么的难受,前辈,看在一个情字的份上,希望你能救救他!” “他是你的情郎?” 白灵点头。 “是啊!情难舍,我明白。我们也算是同一类的人,都是痴情人。这就救你的情郎,把他背进里屋。” 第九十三章 神医骆易 战天早就准备好了,一听这话,赶紧背起晓文就朝里屋走去。只见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刀具,银针,寒光逼人,比起那些杀人的兵器,毫不逊色。战天很是担心,水瑜这些刀将晓文的肚子划开会是一种什么后果?这种医治手法在上古时从来没有过的,水瑜独树一帜是否真的像她夸口那样?转念一想,既然是神医,肯定都是有救死扶伤的最起码道德之心,再转念一想,既然有最起码的道德之心,那骆易为何没有?眨眼功夫,战天就想了很多,他和战刑本不是胡思乱想之辈,可是事关晓文的性命,不得不三思,可是他三思了半天,结果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办?还是放手让水瑜试一试吧,或许真的有奇迹发生,对于晓文的伤情,他们是束手无策,只能依靠别人了。 水瑜在外面准备了一番,进了里屋,叫战天等人出去,战天他们那肯,就怕晓文有个闪失,死活赖着不走,水瑜说:‘要是你们不离开,我就不给这少年医治了。战天三人才悻悻走出来,水瑜叫住白灵,说:“你留下,可以帮我搭搭手。”白灵甚是高兴,战刑战天两人却在外面嘀嘀咕咕说个不停,说到最后两人唉声叹气,甚是担忧晓文的安危,自从出来跟晓文他们在一起后,这两人也很少争吵了。 里面还没有开始,外面突然悉悉索索有人的声音,战刑战天是何等人物?再小的声音也能辨出,当下起坐出门,只见外面站着一个消瘦的老头,长发长须,迎风而立,山风吹得老头衣袍猎猎作响,俨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那老头看见战刑战天,喝问:“你们是何方人士?来我天霞山作甚?” 一听此话,两人便断定是骆易,心想这骆易轻易不下山,怎的今天这么有兴致跑到这里?看来晓文命不该绝,一来就遇到了两位神医,救与不救另当别论,只要他们出现就是好兆头。原本这骆易是太昊的人,按照以往,战刑两人早就上前一阵厮打,欲除之而后快,可是今天情况不一样,先顾眼前再说,他日如若相遇,让他三招以作示谢。 战刑当即嬉笑上前,抱拳道:“想必这位就是天霞山骆神医吧。” 骆易哼了一声,也不去看他们,冷冷道:“既然知道,还在这山上干什么?” 战刑战天对骆易的态度甚是不悦,想他战刑战天虽然这一百多年没在上古混迹,当年却是上古数一数二的知名人士,堂堂战神的得力助手,哪有人这样对他们?心里十分的窝火,好在这骆易只是太昊的御医,平时不大走动,也不认识两人,只道是上山求医之人。 权衡利弊,战刑战天还是决定和颜悦色对待骆易,脸上笑容不断,心里却恨不得将骆易碎尸万段,两人刚要开口说话,水瑜奔了出来,见是骆易,惊喜交加,她来天霞山好多年了,多次上山找骆易,骆易都是避而不见,没想到今天竟然主动来到她这里,岂有不惊喜的道理? 水瑜喊道:“师弟!你……你来了!”声音哽咽,几欲说不出话来。 那骆易孤傲清高,对自己的师姐也是爱理不理,简单的哼了一句,算作回应。水瑜却是不放在心上,一个劲的套近乎,骆易嗯了几声算作回答。骆易问:“你这里来了些什么人?” “一个受伤的少年,被内力震乱了五脏六腑,我准备给他开刀。” 骆易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神情,冷冷说道:“你那什么开刀术,只适合一些猫猫狗狗,怎么能用到人身上?” “既然能用到猫猫狗狗的身上,难道就不能用到人身上?猫猫狗狗和人都是一样的。” 骆易不再理会水瑜,径直朝里面走去,战刑战天当然高兴,听骆易这话的口气,似乎是要出手帮助了。 晓文躺在床上,上衣已经脱了下来,各种道具摆在旁边,看来水瑜还没有开始做手术就听见骆易来了,这才连手术都不做,奔了出来。 骆易站在床前,直直盯着晓文,脸上表情时而紧锁,时而舒展,众人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半晌,骆易转过身问战刑:“这个少年是什么人?” “什么人都不是!” “哼!什么人都不是,怎么怀揣神农鼎?” 神农鼎乃神农氏炼制丹药所用之炉,神农氏是上古的风云人物,武功修为在上古属于顶级级别,但他炼制丹药的本领却是无人能比,上古第一人,自然是要归功于这神农鼎,什么药材只要放入这神农鼎,功效就会提高数十倍,是以大凡学医之人,无不向往神农鼎。 战天笑道:“身揣神农鼎,当然是神农教教主了。” 骆易一愣,他根本不相信这么年轻的一个少年竟然是堂堂神农教的教主。战天又接着说:“不过他这教主没当几天就被推翻了,哈哈!主要是没经验!当然这几天教主也不能白当,就把神农鼎带出来做个纪念了。” “神农鼎乃神农教镇教之宝,他们岂会让他带出来?”对于战刑的话,骆易根本不相信。 “他们是不让他带出来,所以双方就打架了,这不,他就被打成这样了。” 骆易点头,虽然这小子只当了几天的教主,但也还是不错的,神农教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当下对晓文有些刮目相看了。转身冷冷说道:“开刀不行,这样会把他医死的。” “什么?你说什么?”水瑜一拍桌子,生气说道:“骆易,你平日那样对我也就罢了,怎么侮辱我的开刀术?” “我是实话实说,这少年一看就是有强大的真气护身,倘若开刀,顿时就泄了护身真气,那时候就算你有通天本领,也救不活他了。” 水瑜老脸涨红,大声道:“你以为就你一人知道吗?我既然敢开刀,当然是做好了准备。” 骆易冷笑不语,水瑜更是恼火,手一指,对骆易说道:“你要是来这里是为了挖苦我,就请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骆易冷冷说道:“你以前拿过人开刀吗?” 水瑜支支吾吾,轻声道:“没有。” “那你对医治这个少年有把握吗?我是说十足的把握。” 水瑜不语,瞧她脸上的神情就知道,她也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来做这个手术的。 第九十四章 抢夺神鼎 白灵三人简直是非常吃惊,从来没有做过人的手术,竟然拿刀就敢划别人的肚子,说句实在话,白灵他们很是生气,要不是战刑拦着,白灵就要上去骂水瑜了,差点就要了晓文的性命,实在是可恶之极。 好半天,水瑜才喃喃说道:“我也……只是……只是想让自己的……开刀术有个新的突破……” 白灵忍无可忍,说道:“你想要个新的突破,就拿一个人的性命做试验?” 此时的水瑜,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悻悻道:“我研习了很多年,觉得可以用在人身上。” 骆易不再和水瑜说话,看着白灵三人,说道:“我可以救这少年,只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战刑问道。 “我的条件就是他身上的神农鼎。” “这个嘛……这东西也不是我们的……我们做不了这个主。” “既然这样,我也无能为力了。”骆易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骆易还没有走到门口,白灵大声道:“好!只要你能救晓文,这神农鼎就是你的了。” “我不同意!”众人看去,只见晓文靠在门口,虚弱地说道:“神农鼎乃神农教镇教之宝,岂可随便给你?” 白灵见晓文苏醒,欣喜若狂,跑过去扶住晓文:“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休息。” 晓文看着白灵说:“神农鼎不能给他。” “晓文,神农教有负与你,干嘛较真,性命要紧。” “反正就是不能给他。”声音虽然虚弱,但是语气很坚定。 骆易冷笑道:“你以为你不给我,我就拿不到了吗?刚才和你谈条件只是看得起你,要是你冥顽不灵,别怪我不客气了。” 战刑战天跳后一步,表情极为夸张地说道:“怎的?莫非你是要抢?” “哼!你们来到天霞山,还不就是案板上的肉任我宰割,要不是我探知有神农鼎的气息,你们还能站在这里说话?早就死在上山的路上了。实话告诉你们,神农鼎我是志在必得,你们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说到这里,骆易一改刚才沉稳斯文,双眼露出凶光。 战刑战天咿咿呀呀叫道:“口气倒不小,那你也要有这个能耐。”两人早就对骆易的态度很是恼火,既然现在撕破了脸皮,也不跟他客气了。 “天霞山看似平静,实则暗藏危机,不熟之人就算有通天本领,也会被围上十天半个月,切莫说你们了。” 战刑当先气的跳了起来,招呼也不打一声,呼啦一掌,直拍骆易,骆易手一挥,腾出一股白雾,封住战刑的掌风,进而朝战刑蔓延,战刑暗叫不好,连忙退后,战天跟着补进一掌,白雾被震散,继而又重新结合在一起,继续攻击两人,骆易冷笑道:“就凭你们也抵挡住我的‘硝石散’?” 战刑战天被硝石散缠住,骆易丢下他俩,直奔晓文,想夺取他怀中的神农鼎,白灵见此,祭出飞天菱纱,纱巾上下舞动,转而形成一道纱墙,把骆易抵挡在外,“哪里来的破纱?也敢挡我?”骆易凭空手一抓,再次挥出去的时候已是漫天沙尘,这骆易既是神医,武器当然是各种各样的药材,只不过他这药材不是普通的药材,是致人命的毒药材,人沾即伤。所以这漫天并非什么尘沙,而是骆易研制的毒药粉。白灵岂有不知之理?抖动飞天菱纱,想将尘沙一一弹回去,尘沙却似磁石一般,沾上飞天菱纱就不放,任白灵怎么抖动都弹不掉,稍过片刻,飞天菱纱嘶嘶冒起白烟,白灵大惊,舒展纱巾,飞天菱纱凌空飞舞,白烟越来越浓,小屋已不能容纳它,这飞天菱纱冲破屋顶,小屋顿时倒塌,众人暴露在外,旁边就是如刀削的悬崖。白灵扯动飞天菱纱,纱巾峰回路转,一刻也不停留,顿时分成无数条纱巾,四面八方扑向骆易,骆易脸上表情有些僵硬,这尘沙均是大毒之物,虽然自己有解药,但沾上去也是烦人的紧,当下纵身跃起,去躲那纱巾,白灵岂可放过他,拼着飞天菱纱不要了,也要缠住那骆易,是以骆易高,飞天菱纱就高,死死咬住骆易不放,骆易半空中大声道:“原来是飞天菱纱,我道怎的如此厉害。”双手在空中挥舞,一指点去,一道夺目的红光直射纱巾,冷冷道:“索性烧掉算了。”那红光一沾纱巾,顿时化作火焰,借着白烟,烧将起来,白灵见此暗叫不好,迅速收回飞天菱纱,可是菱纱上的火焰越烧越旺,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好在这飞天菱纱也是至尊法宝,这点火烧着也是无妨,无妨是无妨,但这火烧的实在是有些烦人,白灵挥起一掌,掌风至阴,一掌将那火吹灭,整装待发,重又操纵飞天菱纱,只是飞天菱纱全无斗志,白灵一时间竟然无法驱使,无奈之中,只好将之收回。 那边战刑战天攻破白雾,跃到空中,和白灵一道攻击骆易,骆易以一敌三,虽然落于下风,但也不是很吃力。四人战在空中,飞沙走石,甚为壮观,只搅得天霞山风云顿起。 骆易见三人功力超群,卖了个破绽,朝远处飞去,白灵三人随即追去,只见骆易一矮身,整个人凭空消失,三人落地查看,突然周围花草剧烈摆动,瞬间喷出烟雾,战天大叫:“此乃毒气,大家注意!”三人迅速腾空,想要离开这些花草的包围,没想到这些花草快速飞长,转瞬就形成一道巨大的网,把三人困在中间,无奈之中,白灵再次驱动飞天菱纱,菱纱虽然毫无精神,但生死关头也是豁了出去,强力在空中结成纱墙,却以失败告终,三人甚是紧张,花草到好对付,可是这毒气却无孔不入,让人防不胜防,战刑抢先结界,将三人罩在结界中,以此来抵抗毒气的攻击。毒气虽毒,但是死物,面对结界,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在结界周边游走,却无法攻破结界。 骆易将三人困住,返回水瑜的住处,此时晓文正躺在地上,脸色苍白,浑身无力。骆易伸手就要去他怀中拿那神农鼎。晓文一把按住骆易的手,低声喝道:“休想夺去!” 骆易冷道:“就凭你一个要死的人也敢阻挡我?” 第九十五章 飞天悬崖 晓文抓住骆易的手不放,睁大眼睛直愣愣看着骆易。骆易道:“开始以你的性命来换这神农鼎,是你们不同意的,那就不能怪我了。”双手用力向晓文怀中伸去。 晓文已经无力,按住骆易的手越来越松,但是他潜意识很强,在骆易就要碰到神农鼎的时候,突然大吼一声,忍着体内的剧痛,将天剑之气瞬间爆发出来,骆易根本没有料到晓文会突然发力,毫无准备之下,被天剑之气震飞出去。 骆易在空中身形一展,稳稳当当落在地上,更是对这个少年刮目相看,放在常人身上,伤成这样,早就是别人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这少年却能在危机关头爆发出如此强劲的真气,真是不可小看。 岂知,晓文施了这次真气,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再也提不起丝毫力气,栽倒在地,骆易上前,冷冷道:“多年不出山,上古竟然有这等少年人物,真是江山代代出英雄啊!不过可惜了,这么个英雄少年,今天就要死在我天霞山了,实是一大荣幸!”说完冷笑不止。这次他鼓足了真气,才靠近晓文,以防他的真气再次爆发,其实现在的晓文哪还有力气爆发真气,让他现在起来走路都没有了力气。 晓文睁眼看着骆易一步步向他走来,骆易脸上那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让他好生讨厌,眼看着骆易就要走到他的面前,可现在的他却束手无策…… 晓文慢慢向后退,后面是悬崖,山谷的风吹来,有种凉飕飕的感觉,晓文知道,倘若再朝后一步,就会掉下悬崖了。 骆易冷笑道:“怎么不退了?老实将神农鼎交出来,或许我一高兴,还能救你一命,要是在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到时候你是得不偿失,命也没有了,神农鼎还是得乖乖归我。” 晓文做了一下深呼吸,用尽力气说道:“你他妈的做你的晴天大梦吧!威胁老子!”身子猛然朝后退了一大步,整个人随即坠入悬崖,就像那次从楼上掉下来一样,还没来得及回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无边的风在晓文耳边呼啸而过,在通往死神的路上,只有这凛冽的风为他送行,晓文闭上眼睛,他来到这上古,等于就死了,无所谓,死就死吧! 骆易迅速奔向悬崖边,禁不住喊道:“不!我的神农鼎!”这声音震彻山谷。晓文脸上露出微笑,缓缓说道:“这神农鼎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 &&&&&&&&&&&&&&&&&&&&&&&&&&&&&&&&&&&&白灵这边也很是吃紧,花草将他们围在中间,光靠结界自保显然不是上策,想办法突围才是。战天隔着结界观察这些花草,发现这些花草虽然能源源不断吐出毒气,但中间总有个补充能量的时间,在这期间,毒气室最弱的时候,要想出去,只能抓住这点时间,可是又有个难题,毒气不是一喷出来就消散,要待一会儿才和空气消融,战天一咬牙,大声道:“奶奶的!憋一口气冲出去就是了,我就不相信这毒气厉害的不得了。”当下就要撤掉结界,直冲出去。 战刑连忙制止,说道:“这毒气见物消物,着实阴险的很,还是不要出去冒险了,再想想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战天大声道:“哪里还有什么好的方法?我们会在这里被困死的,不吃不喝缠了三天,看你受的了受不了?” 白灵说道:“我有一个方法!但是不知道我的飞天菱纱有没有恢复元气?” “什么方法?”战刑战天一起问道。 “我可以用飞天菱纱包住我们,躲开毒气冲出去。” “你的飞天菱纱可以吗?” “当然,飞天菱纱乃上古法宝,这等毒气,岂在话下?” “那可以试试,先看看飞天菱纱有没有恢复过来。” 白灵祭出飞天菱纱,菱纱在空中绕了一圈,像是恢复的还可以,白灵道:“我们三人站在一起,这样有利于菱纱成形。”将菱纱抛向空中,白色的纱巾在空中盘旋,呈波浪形状围成一个圆柱,将三人罩在圆柱里面。白灵喝一声:“起!”菱纱带着他们腾空而起,向花草冲去,快要挨着花草的时候,菱纱快速旋转,顿时从菱纱表面悬射出无数细针,逐一打向那些花草,只听见外面“噗噗”声音不停,显是那些细针碰上了花草,但也不知是哪方受挫。战刑问道:“飞天菱纱刚才被骆易烧了一次,现在能行吗?” 白灵皱起眉头,不肯定地说:“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它,一定能把我们带出去的。”说完闭上眼,口中不知默念着什么,三人感觉有些震动,外面碰撞的声音渐渐变大,白灵突然睁开眼睛,低声喝道:“铺天盖地!”只听外面“轰”的一声,三人被震得站立不稳,过了片刻,飞天菱纱慢慢稳定,有下降的趋势,白灵喜道:“冲出来了!冲出来了!我的飞天菱纱真是好样的。” 一落地,白灵默念了几句,飞天菱纱顿时舒展开来,晃悠悠落在地上,像是人没有了力气一般,软绵绵躺在地上,白灵上前抚摸着菱纱,心疼地说道:“从来没有受这么大创伤吧?多磨练几次,以后会越来越强大。”拾起菱纱,收到袖中。转身说道:“两位前辈!晓文一人在那里甚是危险,我们赶快过去吧!”说完,当先跃身飞起,直奔水瑜的小屋。 而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只见到骆易一人站在悬崖边朝山谷凝望。白灵大声道:“晓文呢?你把晓文怎么样了?” 骆易缓缓转过身,语气还是那么冷,说道:“他跳下悬崖了,还有神农鼎!” 三人听他这么一说,当时脑中轰的一声,一片空白,尤其是白灵,差点瘫倒在地,口中不停地呢喃:“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副心神恍惚的样子。 骆易没有得到神农鼎,也是极其的没有精神,也不理他们三人,径直朝山上走去。战刑喝道:“骆易老匹夫,你害了晓文,还想这般轻松走掉?” “那又怎的?神农鼎没了,我对你们也没有什么兴趣。”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战刑当下运足真气,飞身上前。骆易手一挥,周围树木顿时移动起来,想要再一次将他困住。战刑真气暴涨,一招横扫千军如卷席,只把那些树木都连根拔了起来,而此时骆易却早已不见了影踪。 第九十六章 废弃药池 战刑还要追去,战天喊道:“先不忙着收拾那个老匹夫!看看能不能救晓文?” 一边的水瑜悻悻说道:“恐怕有些难度,你们知道这悬崖下面是些什么东西吗?” 三人哪里来过天霞山?当然不知道这悬崖下面有什么东东了!水瑜和他们没有敌意,虽然她对师弟骆易十分痴情,而这些年骆易对她甚是冷淡,今天好不容易下来她这里,却是为了神农鼎,还出言侮辱她的开刀术,让她很没有面子,此时对骆易,水瑜也是有种恨恨的感觉,当下把悬崖下面的情况和三人说了。 原来这悬崖下有个大池子,是骆易炼制草药后废弃药液的集中地,所有骆易要倒掉的药液都存放在悬崖下。毒药,补药,反正什么药都有,这些药集中在一起,互相发生着作用,日子一久,便成了天下无敌的毒药,并且毒性之大,是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池子周围十丈之内皆无花草树木存活,单单这些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下面还有一条巨蛇,九天玄蛇,此乃上古神兽,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它藏在这天霞山,九天玄蛇是个比较怪的神兽,竟然被这些骆易废弃的药液吸引过来,每日盘踞在池边,靠吸食药液为生,竟然不曾中毒,实在是闻所未闻,时间一长,这九天玄蛇全身皆是毒,只要被它咬一口,就会毒发身亡,还有九天玄蛇喷出来的气,也是毒气熏天,常人不敢靠近。所以,晓文无论怎样,都是死路一条。 白灵听水瑜说完,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找她这么说,别说是人了,就算神仙掉下去也是难逃一劫。 战刑战天更是摇头不语,叹息晓文如此英雄少年,竟然落到如此地步,惋惜不已! 白灵在一旁喃喃自语,怪责自己,倘若不是建议来找骆易,哪里会发生这样的事,越想心里越不舒服,越是难过,干脆坐在那里嘤嘤哭了起来,战刑战天上前劝解,没成想白灵哭的声音竟然大了许多,战刑战天两个粗人,哪里懂得说什么安慰的话,在一旁也是徒劳叹气。 白灵哭完后,走到悬崖边,战刑连忙上前,生怕她想不开也跟着跳了下去,白灵苦笑道:“死者已死,生者如斯!我要好好的活着,因为我觉得自己的人生很美丽,因为我遇到了晓文,不管他生也好死也好,永远在我心中。” 白灵以前是个比较疯的女子,虽然说男人放荡不羁,但这个词用在她身上也不为过,但是自从和晓文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发现自己变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般放荡了,她觉得和晓文在一起的感觉是非常的美妙,虽然晓文不明白她的意思,总是一味地躲躲闪闪,但白灵就是觉得和他在一起胜过天下所有的男人,她对晓文倾心,并不是每个男人她都愿意去勾引,那次勾引晓文,晓文不从之后,她更是坚信这个男人正是她所需要的,这个男人才是她愿意跟随一生的,可是,这一切都烟消云散随风去了。 世间再也没有晓文这个人了,世间也没有让她倾心的人了。 白灵就这样站在悬崖边,久久地不肯回首,眼泪顺着她秀丽的脸庞滑落,滴滴落入悬崖。 水瑜上前安慰道:“姑娘!我代我师弟向你道歉!” “人都没了,道歉能换的回来他吗?”白灵眼望悬崖,头也不回,冷冷说道。 所有的人都不言语,沉浸在悲痛中。许久,白灵擦掉眼泪,转身对战刑战天说道:“两位前辈!我要回家了!要是你们没有什么好的去处可以跟我一道回去。” 战刑战天对望了一眼,说道:“白姑娘,我们知道你对晓文好!也知道你是个好姑娘,晓文走了,只是……只是希望你不要太悲伤。我们送你回去,这么多年没在上古走动,送你回去后,我们想周游一下上古。” 白灵点头,三人黯然下山,水瑜看的也是泪眼婆娑,看着他们走远才突然想起什么,喊道:“三位留步!”飞身上前,说道:“这一路都被骆易布下了药阵,还是我带你们下山吧!”当即走在前面,将三人引到山下,这才与三人告别。 白灵三人回琴音门不提。再说梁晓文,梁晓文飘飘悠悠,就像一只断线的风筝,义无反顾朝悬崖下坠去,悬崖太高了,以至于坠下去还要花费很长时间,饶是这样,梁晓文还是没有回忆些什么,刚才用力爆发天剑之气,体内煞是难受,额头上早已渗出豆大般汗水,山谷阴风阵阵,却吹不走他的汗水。 晓文一路坠下去,不偏不斜,正好掉进药池,顿时感到全身上下有种灼烧的感觉,似是掉进了硫酸里面一样,浑身烧的难受,骆易向里面倾倒了几百年的药液,这池子深不可测,晓文迷迷糊糊中直觉的自己掉进了水里,只是这水太让人难受了,晓文情不自禁闭上嘴巴,生怕喝上一口,那样的话,就算淹不死,也恶心死了。 这药池实在太深了,晓文沉了半天,还没有沉到底,晓文感到要是这样沉下去,肯定是要玩完。求生的本能激发着他,他忍着体内的痛疼,拼命朝上窜,可是每动一下,身体就似乎散架了一次,先是外面感到灼热,进而体内似乎也有大火烧了起来,晓文顿时口干舌燥,忍不住张开嘴,顿时吸进去一口药液,那药液顺着喉咙,一骨碌进了晓文体内,晓文体内似乎有火药爆炸一般,肚子一鼓一鼓,此时的情景狼狈之极,像极了一只呱呱叫的青蛙。 这种感觉比刚才难受了千百倍,正所谓以毒攻毒,倘若五脏六腑错位是小毒的话,喝进一口药液等同于是大毒,晓文再也无法忍受,大叫一声,也不管身子是不是要散架了,拼命运足真气,整个人从池子里腾空而起,落到岸上,大吐不止,吐完后,竟然感觉到有些神清气爽,体内也不像先前那般痛了。 晓文本身有天剑之气护身,因为这样,所以五脏六腑错位后仍能活到现在,喝了池中的毒液后,心似火烧,处于本能,晓文求生意识加强,强之运行天剑之气,天剑之气虽然是攻击敌人的不二利器,但也是护身的大好真气,在这种情况下运行天剑之气,天剑之气在体内游走,竟然鬼使神差将五脏六腑归了原位,实在是晓文没有想到的事情。 第九十七章 九天玄蛇 他现在不知道是体内的天剑之气救了他,只道是自己喝了这池中腥臭的脏水才得以恢复,稍作休息后,看了一眼池子,表情有些感激的意思。 晓文抬头望去,这高万丈的悬崖,怎么才能上去?卷起袖子,准备跃身试试能不能上去,低头一看,这一看不打紧,只把晓文吓了一跳。 只见自己的胳膊上呈紫黑色,像是东西腐烂一般,摸上去软绵绵的,解开衣服一看,全身上下皆是这样,晓文不知这是什么原因,治好了错乱的五脏六腑,却来了这等麻烦。他哪里知道,先前的内伤是治好了,可是这药池的药液奇毒无比,人沾上一点就非常麻烦,别说他还喝了一口,那更是麻烦加麻烦了。 晓文不敢乱动,虽然现在没有疼痛的异状,但那是迟早的事情,说不定就会像神萧道那样,不一会儿功夫就灰飞烟灭。正在思量,身上就慢慢开始痒了起来,晓文伸手就要去抓,心想抓不得,只要把皮肤抓破就完了,于是拼命忍住不去抓,可是越忍,就越感觉到奇痒无比,甚至心里也毛燥燥的,像是一些毛毛虫在肚子里面爬来爬去,煞是难受。 晓文立刻坐了起来,将天剑之气运作起来,看有没有治疗的功效,却不料,一运气,皮肤就咕嘟咕嘟作响,一个点一个点地充起来,像是打气球一般,晓文赶快停止了运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好在只是有些痒,这毒药汁还没有到大发作的时候。可是晓文遥望四周,只有他孤身一人,谁能来救他? 正在苦想对策的时候,只听见远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着一阵腥臭迎面扑来,比起池子的药液更加腥臭了万分。晓文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蛇头从石洞中伸了出来,左右看了看,然后盯住了晓文,头顿时定格在那里,一个劲地看着晓文,嘴里流出了口水。晓文本身就十分怕蛇,突然见到这么大一个蛇头,心里恐慌不已,忍不住大喊大叫起来。却不知道躲到何处!哪里都是光秃秃的石头。 真是破屋又遇下雨天,都快要死了,又遇到一条大蛇。晓文可不想自己被蛇活吞进去,以前看过几部狂蟒的电影,蟒蛇吞人的样子一下子浮现在脑海,那情景又是恶心又是恐惧!每当看到那里,晓文心里总忍不住打寒战。却没想到这样的情况被自己撞上了,真是倒霉催的。 这巨蛇就是水瑜所说的九天玄蛇,只不过此时的晓文哪里知道它是什么蛇,只知道是一条大蛇,所有的大蛇在晓文眼里有一个统一的称呼,那就是蟒蛇。 九天玄蛇在洞口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是刚吃饱喝足,对眼前的猎物爱理不理,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晓文见它对自己不感兴趣,心里暗自高兴,脑中拼命搜索逃出去的计策,想了半天却是毫无对策,体内天剑之气现在恐怕是不能用了,转念一想,自己不是会格物吗?可是再转念一想,这格物也要真气配合才成,眼巴巴去格别人,谁理你啊?顿时十分丧气,看来今天是注定要葬身蛇口了。为了更好地自保,晓文慢慢朝后移动,和九天玄蛇拉开距离,虽然这些都是徒劳,但人总是这样,明知道徒劳的事情,还是会情不自禁做出来。 九天玄蛇似乎察觉出晓文的动向,慢悠悠游了出来,晓文简直看傻眼了,这是条什么蛇啊,简直比蟒蛇还蟒蛇,足足游了半天身子才整个游出来,蜷缩在一起,足足有五个磨盘那么大,平时晓文看见小蛇都怕的不得了,按理说见到这样的巨蟒,吓过去的可能性都有,但今天的晓文不比往日,自己拥有了武功,在上古也闯荡了这么多日,多多少少也见过不少大场面,虽然见到这条巨蟒是有些害怕,但却不至于怕的要死。 身上越来越痒,但是比起眼前的巨蟒,身上的痒顿时被鸡皮疙瘩掩盖了,九天玄蛇丝毫不停地朝晓文游来,吐着巨大的蛇信,腥臭越来越浓。晓文靠着悬崖边朝后面移动,浑身摸了摸,想掏出一件武器来抵御一下巨蟒,这一摸不打紧,竟然摸到了神农鼎,晓文大喜,赶紧掏出神农鼎,将神农鼎抛向空中,默念操纵神农鼎的真言,神农鼎在空中越变越大,继而光芒四射,那九天玄蛇见到神农鼎,停止了游动,仰头看着神农鼎,只看了一会儿,低下头转身又进了洞中。 晓文见此大喜,原来这巨蟒害怕神农鼎,这倒好说。他见巨蟒退了回去,遂将神农鼎收了下来。没成想,刚将神农鼎揣好,突然洞口一阵风吹来,九天玄蛇嗖地窜了出来,这次再不是先前那般慢悠悠了,九天玄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径直朝晓文冲来,张大了蛇嘴,欲将晓文一口吞进去。 晓文暗骂这畜生竟然如此狡猾,情急之中那里祭得出神农鼎,只好顺着悬崖边飞速朝后面退让,九天玄蛇尾巴一摆,速度又快了几分,眼看着就要咬住晓文了,晓文虽然不能运用天剑之气,但纵身的本领还是有的,当即攀住悬崖上的石头,朝上爬去,那九天玄蛇岂肯就此放过,附上悬崖,在后面一个劲追晓文,有几次嘴巴都触上了晓文的屁股,晓文暗自心想,不管怎么样都是一个死,与其葬身蛇口,还不如运行天剑之气暴尸身亡。想到这里,马上气走丹田,将天剑之气运作了起来,天剑之气一运作,身上的皮肤顿时如撕裂般疼痛,只听见全身各处传来细小的噼啪声音,胳膊上顿时起了无数类似水痘的包包,不过这些包包都是紫黑色的,噼啪声音是这些包包迸裂开来的声音,每个包包迸裂都会带出紫黑色的液体,晓文搞不清楚这些是毒水还是自己的血,只感觉到全身皮肤紧绷,仿佛整个人都要萎缩起来,他的脑中再次浮现神萧道被毒死的情景,心想这次看来真的是玩完了。 晓文忍住痛疼,横着飞出去,那九天玄蛇尾巴粘附在悬崖上,蛇身跟着弹出去,直咬晓文不放,晓文大喝一声,反手就是一掌,天剑之气夹杂着强劲的力道,径直打向九天玄蛇的蛇头,与此同时,晓文整个身体就像火药爆炸一般,一时控制不住,从空中坠了下来。九天玄蛇被天剑之气打中,头一偏,整个蛇身顿时失去平衡,也跟着一起坠了下来,不偏不斜正好掉到晓文身边。 第九十八章 机缘巧合 晓文和九天玄蛇近在咫尺,一睁眼就看见了九天玄蛇的蛇信子不断吐纳,一股腥臭直扑鼻子,差点没让晓文当场晕掉。 晓文忍住身上的疼痛,一个懒驴打滚,滚了出去,九天玄蛇蛇身一翻,跟着游了过去,晓文大声叫道:“你他妈的!老是跟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你亲爹!” 九天玄蛇尾巴一甩,把晓文卷了回来,晓文在空中乱踢乱叫,那九天玄蛇那里顾得了那么多,径直朝口中喂去。晓文情急之中将脚上的鞋子抛出,九天玄蛇一口咬住,看都不看,把鞋子吞了进去,晓文吓了一身冷汗,这巨蟒看来实在是太饿了,连鞋子都不放过,看来这次真的是命休矣。 晓文再次鼓足真气,想要挣脱九天玄蛇的束缚,巨蟒丝毫不给他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把晓文送到嘴边,张大了蛇嘴,等着享受这人肉美餐。 突然天空一阵凤鸣,只见一只体型似鸡的大鸟凌空而下,径直去啄九天玄蛇的眼睛,九天玄蛇一惊,将晓文抛下,以尾着地,整个蛇身站了起来,直耸云霄,那大鸟看起来体型肥胖,行动起来却是异常灵敏,绕着九天玄蛇飞,趁它不注意就上前啄一口,直啄的九天玄蛇烦躁不安,却又拿大鸟没有办法。 这时,大鸟上面出现一个人,冲下面喊道:“晓文!真的是你吗?” 梁晓文抬头看去,隔得太远了,那人看不清楚,但听这叫喊的口气,肯定是友非敌,赶紧答应道:“是!我是晓文!如假包换的梁晓文。” 空中那人大喜,也不管大鸟和九天玄蛇打斗,当先跳了下来,晓文这才看清,竟然是周德奎,当下激动万分,扑上去抱着周德奎,失声喊道:“周老师!是你吗?周老师!是你吗?” 周德奎抱着梁晓文仔细看了看,哈哈大笑:“晓文!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那次我们掉在伏羲山,我在伏羲山足足找了三天,都不见你的影踪,还以为……还以为……回去之后,我几乎什么事都没有做,每天的任务就是找寻你,没想到……哈哈!什么都不说了,找到你就好。” 晓文问道:“你看见宋玉了吗?” 周德奎摇头道:“我一边找你,一边找宋玉,也是不见他的人,但既然你还活着,我想宋玉也不会死。那次我们正道人士攻打神农教,听回来的人说有一个少年怀揣神青云的遗书,操纵神农鼎,说的有声有色,一打听名字,却是叫梁晓文,我一听,后悔万分,要是自己当时在场那该有多好。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你还在上古,每天更是加大了找寻力度,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让我找到你了。晓文,看来你混得有声有色啊!几天不见,你竟然当上了神农教的教主,厉害!厉害!” 晓文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惭愧!惭愧!只当了几个小时,后来回去他们就不认我了,还把我打成重伤,不然哪里会跑到这里来?” “一切都是机缘巧合!我只是从这里路过,重名鸟看见九天玄蛇就来了劲,硬是要冲下来斗它!呵呵!要不是重名鸟,哪里能找到你,回去自当要重谢重名鸟,晓文!你身上是怎么搞的?” 九天玄蛇被重名鸟困住,步步惊心,也没有闲心顾忌两人,晓文当下就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对周德奎说了,周德奎听候思索了一番,说道:“定时中了这池子里面的毒水。”然后蹲下来仔细观察池中的药液,又说道:“这分明是各种草药炼制出来的。怎么各种各样的草药都有?”然后往四周看去,释然道:“原来是骆易倾倒废药汁的地方。”再去看空中和重名鸟激斗的九天玄蛇,对晓文说道:“眼下能救你的,只有这九天玄蛇的蛇胆。” “蛇胆?” 周德奎点头道:“这九天玄蛇常年住在这里,每天喝这药池里面的毒水,你看它,却全无中毒的迹象,不但如此,还表现出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可见这药池的毒汁对它来说,简直就是大补之药,你道为何?” 晓文摇头不解。 周德奎继续说道:“因为它的蛇胆已经具备了抵抗这些毒水的能力,不但如此,还能将这些毒水转化成对自己身体有益的养分,这池子里面各种各样的药草都有,其中不乏很多大补之药,九天玄蛇利用蛇胆的功能,吸收大补的,排除含有毒素的,所以它不但不会中毒,喝了这些水还强身健体了。” 晓文这才明了!只是他有些担心,这么大条蛇,怎么才能搞定?周德奎笑道:“这个你放心,不用我们动手,重名鸟自然会将它搞定,自古以来,重名鸟就是九天玄蛇的天敌,这次好不容易撞见了,也活该这条大蛇遭殃了。”当下冲空中的重名鸟喊道:“要它蛇胆救人。” 重名鸟一振翅膀,不再和九天玄蛇玩藏猫猫的游戏,径直朝它的七寸飞去,口中长鸣,尖嘴顿时长了许多,直刺了进去。九天玄蛇疼痛不已,竟然发出了叫声,尾巴一卷,竟然把重名鸟抛了出去,眼看着重名鸟就要撞上悬崖,晓文一阵惊呼,却见重名鸟鼓动翅膀,在离悬崖还有一线的时候又重新飞了起来,这次却不去攻击九天玄蛇,扑腾着翅膀向高空飞去,愚蠢的九天玄蛇以为重名鸟怕了它,又或者刚才被重名鸟啄到七寸,这时斗起了性子,尾巴一点地,蛇身也腾上了天空,去追重名鸟。重名鸟飞到高空,突然一个下沉,啄住九天玄蛇的尾巴,头一甩,将九天玄蛇重重砸在岩石上。晓文在下面叫了一声好,没想到这重名鸟这么聪明,竟然懂得杀回马枪。周德奎笑道:“上古这些神兽,一个比一个聪明,千万可别小看了它们。” 远在山顶的骆易听见九天玄蛇和重名鸟的叫声,心头一震,但他素来不曾和这九天玄蛇打过交道,两者住在天霞山均是井水不犯河水,料想它是撞上了更生猛的神兽,在互相争夺地盘,加上悬崖下面不是他的控制范围,自己住在天霞山几百年,从不曾下去,没有得到神农鼎,心情本是不好,就懒得去理会了。转念又一想,莫非这梁晓文掉下悬崖没死,和九天玄蛇斗上了?一想到这里,骆易顿时来了精神,要是这梁晓文果真没死,这神农鼎还是很有机会的,当即放下手中的活,朝悬崖边奔来。 第九十九章 逃出生天 九天玄蛇被撞到七荤八素,轰的一声从空中重重掉了下来,无力地躺在地上,重名鸟疾射下来,看准玄蛇的眼睛就去啄,九天玄蛇虽然被撞的有些晕,但危险还是知道的,一旦失去眼睛,攻击力就丧失了一大半,尾巴在地上一绞,蛇身又站了起来,拼了命直撞重名鸟,现在的重名鸟已经游刃有余,轻轻躲过九天玄蛇的撞击,绕到后面,又是一阵狠啄,九天玄蛇禁不住后背疼痛,转头就去咬重名鸟,重名鸟迅速调转方向,径直朝岩石上飞去,九天玄蛇那肯放过,此时就像疯了一般,迅速跟进,重名鸟快要撞着岩石前,身子立刻上扬,九天玄蛇刹不住,竟然活生生撞到了岩石上,只听见轰的一声,岩石被撞碎成粉末,在空中四溅,九天玄蛇梅开二度,哪里经得起两次撞击,顺着悬崖软绵绵滑了下来,身子颤抖,显然是被撞的不轻。 重名鸟从天空俯冲下来,双爪狠狠抓住九天玄蛇的七寸,玄蛇尾巴动了几下,竟然死了。周德奎喜道:“天敌终归是天敌,要是换做常人,哪能这么轻易就把这畜生摆平?”取出绝心剑,看准位置就要取那蛇胆。 悬崖上突然一阵喊声:“住手!休的造次。”两人朝上看去,正是天霞山主人骆易,此人站在悬崖上,正怒气冲冲看着下面的一切。 周德奎自认是认得骆易,遂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抱拳道:“骆神医,凌云阁周德奎路经天霞山,遇到这九天玄蛇祸害,没经神医同意,就擅作主张,将此蛇制服,还望见谅。” 骆易哼了一声,说道:“就是你这般制服的吗?” 周德奎笑道:“出手是有些重了,不过这九天玄蛇与神医素无来往,除掉他,神医不会有意见吧?” “我不想和你废话,让他小子交出神农鼎,随便你们。掉在我这药池里面还没有死,上古恐怕只有你一人有这造化了。” “神农鼎?你是说神农教的神农鼎吗?”周德奎假装一脸不知,问道。 “周德奎!别在我面前装了,快点叫那小子交出来,不然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周德奎仍然是一副笑脸,说道:“浩浩上古,都是天帝子民,骆神医贵为天帝御医,品行端正,岂会做那些夺人之物的勾当?要是晓文做出对不起神医的事情,我在这里代他向神医赔不是了。”这句话虽然是褒奖,实则是骂人之词。 骆易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指着周德奎骂道:“无知小辈,竟然如此猖狂!在我天霞山闹事,还这般有理。” 周德奎仍然是不温不火,笑道:“闹事不敢当!只是我可不像某些人那般豪夺别人之物。” 骆易那里受过如此奚落,双手在上面一挥,顿时从悬崖上飘下无数粉末,源源不断地朝下面落下,周德奎大叫一声:“不好!”拉起晓文就朝后面跃起,晓文骂道:“这老头子下流的很,身为大夫,却不为人治病,还处处加害于别人……” “啰嗦什么?他可是天帝的御医,岂会轻易为平常人家看病……快跑,逃命要紧。”反手一剑,凭空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圈,将粉末抵挡在圈外。 重名鸟见此,疾速地飞了过来,周德奎和梁晓文连忙跳上,重名鸟一声凤鸣,振翅向上飞去,周德奎叫道:“蛇胆!蛇胆!”重名鸟转了一个圈,又向下俯冲,骆易叫了一声:“还敢回来?”又是一挥,漫天飞起了一些似柳絮的东西,径直向周德奎和小文包围过来。周德奎连忙结界,手执绝心剑,凭空唰唰唰向九天玄蛇连刺三剑,只见蛇肚里面掉出一个东西,看样子就是蛇胆了,周德奎手一伸,那蛇胆从地上跃起,直接飞向周德奎。 骆易那肯轻易让周德奎取走蛇胆,食指伸前,暗运真气,一道紫光射了过来,直直打在蛇胆上,蛇胆失去力量,眼看着就要掉到药池里面。 周德奎暗喝一声:“起!”双手抓向蛇胆,蛇胆再次托起,重名鸟速度似箭一般,肥胖的身子嗖地俯冲过去,帮助周德奎取回了蛇胆,转身朝悬崖深处飞去,骆易眼看着两人一鸟在他眼皮底下胡作非为,并成功逃走,气的只跺脚,无奈悬崖下面不是他的掌控范围,不曾在下面布下药阵,否则周德奎等人岂会这么容易就溜走?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眼看着自己心仪的东西就要到手却与它失之交臂,人生最最大的悲哀就是第二次遇到自己心仪的东西就要到手而又一次与它失之交臂,而人生极限的悲哀就是这样的事情一天当中发生两次,看着逃离的晓文,此时的骆易死的心都有了,他站在悬崖边上,竟然气发攻心,当场吐出一口鲜血,实在是叹为观止。 逃出生天的周德奎和晓文,乘坐重名鸟飞上悬崖,径直朝东方飞紫云山飞去,那里是凌云阁冲散后新的集结地。 周德奎找到了梁晓文,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坐在重名鸟上面,禁不住引吭高歌,“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这些歌都是他在现代学的,突然吼来,吓了晓文一跳,继而又忍不住大笑起来,好久没有听见这样的歌了,没想到竟然从远古的人口中唱出,真是滑稽,顿觉周德奎可爱了很多。 周德奎拿出蛇胆,让晓文服下,他那里吃过这些东西,一看到血淋淋的样子,就倒胃,但为了自己的身体,不得不闭上眼,一口将蛇胆吞了下去,顿时觉得全身清凉无比,似是夏天吃了冰块,透心凉!全身上下说不出的舒坦,不一会儿功夫,先前紫黑色的皮肤慢慢消退,转变成平时的颜色,梁晓文欣喜不已,忍不住也唱道:“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和周德奎相视大笑。引得重名鸟也跟着不断鸣叫,也是为他们狂喜。 两人一鸟,在空中恣意地欢乐着,洒下片片欢笑。 (朋友多多支持!我一定有心去写!还望各位朋友多提宝贵意见!我在这里说声感谢了!) 第100章 风云再起 两人快到紫云山时见下面小镇上火光万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因在紫云山脚下,周德奎不得不去查看,重明鸟避开火焰,在小镇不远处落了下来,两人徒步前去查看情况。 一到镇上,只见镇上行人匆匆,个个脸上均是恐慌之色,拖家带口地朝镇外奔去。周德奎拦上一个男子问道:“镇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男子惊恐万分,急急说道:“镇上来了一群和尚,还有一群野兽,见人就杀,到处放火,这里是不能住了。”说完急匆匆跟上逃乱的人群。 “和尚?莫不是玲珑寺的?” “也只有他们能做出这样的龌龊事情了。”来到上古这么长时间,晓文自然知道了这里的情况。 “嗯!玲珑寺这样做,无非是针对我们凌云阁,他们不敢贸然上山,便使出这些下三烂的手段,当真是卑鄙可耻。”周德奎恨恨说道。 两人正准备再去打探些消息,一个身影传来:“周长老,你可回来啦!”晓文看去,却见一个消瘦的中年人快步朝他们走来,周德奎抱拳道:“若兄!”紧接着问道:“是不是玲珑寺杀来了?” 那人点头道:“正是!紫云山机关重重,这些人不敢上山,便在小镇上屠杀,想引我们凌云阁下山钻进他们的圈套。”看着晓文说道:“这位少年怎的有些熟悉?”却又一时不知道在哪里见过,周德奎匆匆介绍道:“这位就是梁晓文。”那人叫了一声,说道:“对!对!梁晓文,那次在神农教碰见过,只是那次场面很乱,我只是远远看来他一眼。”周德奎转身又给晓文做了介绍,眼前这位中年人就是凌云阁十三护法之一的若辰东。 周德奎心急地说道:“若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赶紧上山和其他弟兄商议再说。” 若辰东点头道:“现在就等你回来了,这几天我们陆续派了不少人下来,小面积和玲珑寺有过接触,互有胜负。” 三人提身飞起,直上紫云山。 上古大山大川众多,很多都是高耸入云,名山均被一些门派占领,除了四大正派和四大魔教外,上古还散布着众多小门小派,此时的上古,类似于民国初期的军阀混战状态。每天均是斗争不断,烽烟四起。 凌云阁掌门陈云伯被魔教毒杀的那次战役,让凌云阁损失惨重,凌云阁自掌门以下,按顺序分为八大长老,十三护法,二十四使者,这些都是凌云阁的精英力量,其中八大长老死掉五个,十三护法损失六位,二十四使者损失十二位,再加上掌门陈云伯,那次大战,可以说损失了大半个凌云阁,现在凌云阁的编制是三大长老,七大护法,十二使者。 护法和长老在各个门派都是精英地位,但没有形成统一,像凌云阁,长老仅次于掌门之下,护法次之,而像神农教则是护法仅次于教主,长老一般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者,虽然武功和修为都是了得,但毕竟年事已高,很少过问教内之事,只是在大事件发生的时候才出来露面。再如琴音门,和凌云阁一样,长老位置也是排在第二。这些长老护法均已首席为最大。 三人上了山,长老护法和使者们正坐在厅前商议,现在的凌云阁没有掌门,一切事宜都是首席长老司马如风安排,本来周德奎排在八大长老最后,因为丧失了五个长老,他一下子跃到第三,现在可以说是凌云阁的三号人物。 进了议事厅,周德奎向大家做了介绍,这些人晓文有些还是打过一点照面,只不过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属于那种面熟却不知道在哪里见过的那种,也难怪梁晓文记不起来,那次正道围攻神农顶,晓文应付了几下就跑了出来,却被范思瑶追进了无委山。 里面有很多人参加了那次围攻,对他这个那天算得上是风云人物的人,自然是印象深刻,还以为是神农教雪藏多年的法宝,要不然怎么会一下子当上鼎鼎有名神农教的教主?却没想到原来就是他们苦苦寻找的人,凌云阁众人自然是激动万分,竟然一时忘记了商讨大事,围着梁晓文嘘寒问暖,晓文一一招呼,显然在上古学会了不少待人之道,只是人名众多,周德奎又介绍的快,真正记住的倒是没有几个。 大家寒暄过后,纷纷坐下来商议玲珑寺之事。首席长老司马如风说道:“这次魔教是有备而来,自从上次我们围攻神农顶后,他们修养恢复元气后,准备反扑。这次和以往不一样的是,四大魔单独为战,想一一击破我们正道四大派,他们是这样安排的,玲珑寺攻打我们凌云阁,琴音门攻打崆峒派,炼妖堂攻打五彩谷,上次围攻神农顶,神农教损失不小,被安排攻打同样损失严重的昆仑山,魔教互为犄角,虽是各自为战,但其实是串通一气,各派都互有支援,这几天,玲珑寺集合了几乎全部的力量对紫云山围而不攻,其实他们早在山下做好了埋伏,通过屠杀镇上的百姓来引我们下山进他们的圈套,我们派过一些人下山,吃过几次亏。据我们探知,玲珑寺这次当真是下了大本钱,连他们的真寺之宝十大神器之一的昊天塔也带来了。” 司马如风这一说,下面众人顿时议论纷纷,昊天塔贵为十大神器,力量自然是不可小觑,这次他们连这等法宝都带来了,看来是势在必得,想彻底消灭凌云阁。 下面一人站了出来,大声道:“有什么好怕的,他们有昊天塔,我们有指天剑,比起攻击力量,我们的指天剑绝对在昊天塔之上。”说话的正是七大护法的子言。 他这一说,众人顿时信心十足,交谈的氛围也变得轻松了起来,那次正邪大战,四大魔教甚是忌讳指天剑,才毒死了掌门陈云伯,让指天剑无人能驱使,才打的凌云阁支离破碎。 司马相如摇头道:“我岂不知指天剑胜过昊天塔?可自从掌门去了过后,指天剑一直搁浅在那里,无人能驱使啊!” 第101章 紫云山巅 周德奎笑道:“司马长老,叹什么气?掌门是已去,但我们不是还有晓文吗?天剑老人所说的你也知道,现今天下,能驱使指天剑的只有梁晓文一人了。” 众人眼光纷纷看向梁晓文,梁晓文一时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指天剑是什么样子的自己还没有见到,仅凭他们说能驱使自己就真的能驱使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姑且撇开自己的性命不说,这么多人对他一人寄予厚望,他还真有点承受不起,归根到底,也是信心不足,虽然他在上古学的了不少武功心法,更是入门了格物论,在小事上当然可以为所欲为,这等大事,他却提不起底气,一旦失手,后果还真的有点不敢想像。再说了,到现在指天剑都没有见着,纵使自己真的能驱使它,但这么短的时间,怎么能熟练上手?指天剑乃神器,非同一般的剑,它是有灵性的,总是要有个磨合期,并不是说拿起来就能很好地运用。 想到这里,晓文向大家说道:“我能不能真正驱使指天剑现在可以说还是个未知数,就算能驱使它,我和指天剑之间总要有个适应的过程,这样才可以将指天剑的威力发挥到极致,所以我建议我们可以做两套方案,两套方案都可以破敌,这样方可稳操胜券。”晓文这时候表现出少有的镇定,说的也是很有道理。可是他哪里知道,面对玲珑寺强大的进攻,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为操胜券的方案了,仅有的一点希望也都寄托在了指天剑上。 周德奎点头道:“晓文说的也是有些道理,指天剑非寻常之剑,是要适应一下。”转头又对司马如风说道:“不如我们多派些兄弟下去,将镇上的百姓转移出去,这样玲珑寺就拿不了什么威胁我们了,趁这段时间,我带晓文去取指天剑,看情况我们再伺机而动,大家看这样如何。” 众人默许点头,在力量还不够强大的时候,现下也只有这种方法切实可行了,这一来,大家还是将希望寄托在了晓文身上,晓文顿时感到身上的担子重了许多,但他看到众人鼓励他的眼神,心里也有了底气,这么多人支持他,没有不成功的道理。当下点头道:“希望各位前辈放心,晓文定当尽全力去融会贯通指天剑的深奥,他日扫尽魔道势力,晓文义无反顾。” 众人见他以前辈相称,纷纷站起来还礼,个个口中说着“不敢!不敢!”又见他年纪不大,竟然如此豪言壮语,一时被他所感染,个个义愤填膺,发誓要铲除魔教,还上古一个安宁。 司马如风见大家没有什么更好的意见,只能先照着周德奎的说法做,当下做了安排,二长老李霸天全权负责百姓的转移事宜,又将一些琐碎处理的妥妥当当,大家领命下去。 而周德奎现下的任务就是带着梁晓文去取指天剑,陈云伯死后,指天剑苍然离空,独自在空中飞行,没入了紫云山之巅的巨石中,凌云阁众人也是费了很大的周折才找到它,是以将凌云阁残余势力转移到了紫云山,目的就是保护指天剑,虽然指天剑没人保护也不会有事,但指天剑总归是凌云阁的镇阁之宝,让它独自呆在紫云山甚是不妥。 周德奎带着晓文来到山顶,阵阵山风吹来,合着虚无缥缈的轻雾在身边萦绕,晓文顿时觉得自己仿佛到了仙境,上古到处都是写意风景,比起现代那些水泥结构的建筑物好看了很多,置身在里面,有一种说不出的美妙感觉,这种感觉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简单两个字就是舒服。 紫云山之巅,到处是嶙峋巨石,晓文一眼看去,哪里有指天剑的影子?周德奎笑道:“你看看这些巨石,其中有一个和其他是不一样的,指天剑就藏在里面。” 晓文知道自己有天剑老人的一魂,靠这点感官应该是探寻出指天剑的所在之处,当下暗自将天剑之气运起,天剑之气发出合着山风发出阵阵嗡嗡的声音,当天剑之气到达一块巨石前面的时候,身影嘎然停止,巨石灵光一现,整个山顶仿佛动摇了起来。 周德奎哈哈大笑,说道:“这么多巨石,我有时候都记不清楚指天剑藏在哪里!你一上来便感应到了,看来指天剑是非你莫属了。” 晓文一下子找到指天剑,心里也十分欢喜,说道:“全凭天剑老人传给我的天剑之气,可能这就是所说的心灵感应吧!” “晓文!指天剑没入巨石之中,你能感应出来,却不知道你要怎么才能取出来?” 梁晓文搔搔后脑勺,说道:“用真气震碎巨石。” 周德奎摇头道:“不可!不可!指天剑很长时间没有出鞘,倘若使用真气将巨石破碎,很有可能让指天剑在沉睡即将要醒来的时候感应到煞气,就像一个人,对于醒来后看见的第一个东西都是有很深的印象,此时的指天剑就好比是人在沉睡,这对将来要出鞘的指天剑极为不利,倘若指天剑有了暴戾之气,以后在使用过程中就会产生反噬,这对使剑之人来说是一大禁忌。” 晓文若有所思,半晌后点头道:“我知道了!”当即闭上双眼,体内的天剑之气却不断游走,没有强大的爆发力,天剑之气缓缓地从晓文体内溢出,就像小桥流水一般,徐徐地朝周围蔓延开来,很快便覆盖了整个山顶。 周德奎在一边默然赞许,以念力感召指天剑,这是上策。 山顶慢慢金光一片,像是黄昏夕阳斜照下的水面,波光粼粼,一片金黄。 只听见蕴藏指天剑的巨石里面发出铮铮的响声,在山风中传来清脆悦耳。 再看梁晓文临风而立,双眼微闭,此时竟似神仙一般气定若闲,风鼓起他的衣衫猎猎作响,大有一览众山小的气势。晓文悠闲地站在山顶,体内真气却源源不断溢出朝外散去,那巨石中的响声越来越大,就像寺庙清晨的钟声,悠远而清脆冗长。 突然,声音显得急躁起来,巨石中的指天剑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先前有条不紊的声音被打乱。晓文心里也莫名心悸,周德奎顿时眉头紧锁,失声道:“指天剑似乎遇到了别的力量!” 晓文连忙睁开眼,一脸茫然,看着周德奎,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102章 惺惺相惜 与此同时,晓文怀中有一个力量正在冉冉升腾,晓文已经明显感到了他所散发出来的热量,这个力量和巨石中指天剑散发出来的力量交织在一起,两种力量的光辉在半空中缓缓相遇,很平静地交织进入对方,指天剑的铮铮声音慢慢趋向平静。周德奎叫道:“是神农鼎!晓文,是你怀中神农鼎力量引发的。”晓文已经感觉到是神农鼎了,因为此时的神农鼎镇慢慢从他怀中升腾起来,一圈耀眼的光辉包裹着神农鼎,似是如来周身的那道金光。 神农鼎在两人的注视下升到半空中,缓慢地转动着,无声无息,附和着巨石中指天剑所发出来的声音和力量。 铮……铮……嗡……嗡…… 神农鼎越来越大,很快就变大到本来的样子,波及周围的力量也越来越大,这种力量是柔和没有丝毫的杀伤力,让人觉得异常的安详,梁晓文想起那次神农鼎发威,就像一个怒火冲天的人,而今天却像一个慈祥和蔼的老人,坐在冬日的暖阳下向孩子们讲述昨天的故事…… 梁晓文和周德奎面面相觑,不知道神农鼎为何感应到指天剑竟是这般反应,更不知道这种反应是好还是坏,但是从目前的迹象表明,神农鼎没有那种煞气,反倒多了一些柔和。 巨石中指天剑铮铮声音虽然也没有什么煞气,但明显是越来越急躁起来,过了片刻,偌大个巨石竟然摇晃起来,只听见“仓”的一声,一道白光冲天而起,指天剑破石而出,悬在半空中光芒四射,霎那间紫云山顶被一片白光笼罩,竟然将先前神农鼎散发出来的光辉淹没下去。 梁晓文抬头望去,指天剑灼灼生辉,光洁的剑柄,带着些许寒气的剑身,整个指天剑白光游走,在风中嗡嗡作响,似乎割断了迎面而来的风。指天剑和神农鼎在空中对峙,两个神器似乎是那种英雄惜英雄的情愫。悬在半空中相望,久久不肯下来。梁晓文运起念力,口中灼灼有词,对着神农鼎轻喝一声:“落!”正是操纵神农鼎的真言。 神农鼎在半空中摇晃,光芒慢慢开始收敛,晓文手掌平放,神农鼎徐徐落下,等落到晓文手里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原来那般大小,晓文轻轻将神农鼎放入怀中。望着周德奎,指天剑是出来了,可是自己怎么去操纵它呢?这一些还要周德奎告诉他才是。 指天剑见神农鼎收回,剑身在空中绕了一个圈,急速向高空飞去。周德奎叫道:“晓文,快用天剑之气召唤它,别让它飞走了。” 晓文当即运气,天剑之气眼看就要爆发出来,却见指天剑又折了回来,像流星一般直刺先前那块巨石,两人还没有来得及惊呼,指天剑就没入了石中,周德奎一脸茫然地看着梁晓文,而梁晓文更是一脸茫然地盯着周德奎,两人都不知道指天剑这般是为何? 突然“轰隆”一声,巨石炸的粉碎,指天剑再次出来,只不过这次带出了剑鞘,插入剑鞘中的指天剑顿时没有了刚才耀眼的白色光芒,一眼看去,和平常的剑一个模样,毫无特别之处。指天剑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梁晓文过去将它拿起。 晓文看着周德奎,一时不敢贸然上前,指天剑乃十大神器最强攻击兵器,小命要紧,千万不能掉以轻心,虽然自己是有天剑老人的一魄,但总归只有一魄,指天剑服不服他,晓文心里也是没有底。 周德奎向他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鼓励之色:“相信指天剑,它虽是神器,却有着普通人没有的灵气,用天剑之气去和它沟通。” 晓文严肃地点头,从来没有觉得哪次像这次一样郑重其事,仿佛这一去,就是天下苍生的重担挑在了肩上,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在这一刻是多么的伟大,却又是多么的平凡……晓文缓缓向指天剑走去,眼前不是一把剑,是希望,是苍生的幸福,更是自己心中某些时候的理想与抱负…… 指天剑依然是那么平静,没有因为晓文而显得异常激动,当然也没有因为他而显得偏激,就像自己不属于任何人,它只是躺在那里,谁人拾起,它就属于谁的! 这个人是梁晓文吗? 就目前来说,谁都不敢肯定,因为指天剑是神器,凌云阁众人心中至高无上的灵魂与精神寄托,就算整个凌云阁垮掉,也不能让指天剑消失,只要指天剑在,凌云阁就能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反之,就算凌云阁万古长青,源远流长,倘若没有了指天剑,那么也只是一个躯壳而已,指天剑代表着凌云阁,一把剑,就是一个门派。 就像神农教为何如此重视神农鼎一样,这些神器就是他们的象征,从某一程度上说,他们确实已经将这些神器当作了自己的生命一样看待。 梁晓文已经走了过去,他身上源源不断散发出天剑之气,而此时的指天剑却无动于衷,当晓文伸手去拿它的时候,它仍然是那样的平静,只是怀中的神农鼎似乎激动不已,虽然神农鼎抑制住自己的力量,但晓文仍然能有所感觉,好在神农鼎这次静悄悄地呆在怀中没有出来。 在周德奎眼里,这短短的时间像是过了几百年,但他相信天剑老人对他说的话,他相信晓文能拿起指天剑,他更相信指天剑,这么多年来,指天剑在凌云阁奉为神圣,至高无上的灵器,多少弟兄曾为它抛头颅,洒热血,而指天剑更是在他们无数次危难的时候挺身而出,以它无穷霸道的力量,荡平前来冒犯之敌,虽然他们偶尔失败过,但他们的精神却永不言败,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了它-----指天剑。 此时的周德奎,紧握双拳,手掌心都捏出了汗,他表面上很平静,心里却似大海波涛,波澜起伏。眼前的敌人,凌云阁的前途,都在这一瞬间将要被决定。 梁晓文想的没有周德奎那般多,也没有那么复杂,现在在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自己能不能拿起这把剑?又或者自己真的能拿起这把剑,又要怎么去运用它?他没有为自己想太多的退路,他知道自己倘若拿不起地上这把剑,而这把剑想要伤他的话,他是根本躲不掉的!指天剑是千年神器,而自己却是一个毛头少年。 他相信了周德奎,相信了天剑老人,相信了指天剑,更相信了自己。 第103章 先锋之战 晓文的手神在半空中,地上的指天剑慢慢发出嗡嗡的声响,突然指天剑漂浮了起来,稳稳当当落在晓文手里,晓文的心顿时落实,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而站在远处的周德奎更是喜笑颜开,是的!这世界上相信的人总不会让他们失望。 晓文伸手就去拔指天剑,指天剑一出鞘,顿时白光万丈,晓文凌空划下一剑,指天剑光芒所到之处,无一不被击碎,晓文发现这指天剑真是十分之好用。 当下,周德奎参照天剑老人传授给他的武学,将这些内容尽数教给晓文,晓文在山顶加以练习,不一日功夫就已经融会贯通,操纵指天剑得心应手,众人当初的担忧顿时消散。 回到凌云阁住处,大家见晓文手执指天剑,料想他是完全掌控了指天剑,无一不为之高兴雀跃,这就是希望带着人的力量。 指天剑一出,凌云阁何愁不扬眉吐气? 这时李霸天回来汇报:镇上百姓差不多都疏散完毕,玲珑寺显然是已经知道他们的用意,正在加紧朝紫云山移动,相信不日便要有所行动。 司马如风喝道:“来的正好!刚好我们可以将之一网打尽,也省的我们麻烦了。” 李霸天见大家都是一副喜洋洋的神情,又看见晓文手中的指天剑,顿时什么都明白了,脸上表情欣喜不已。 众人对玲珑寺的进攻做了详细安排,除了在山上布阵以外,更是不断派人下去骚扰玲珑寺,玲珑寺见镇上百姓都被转移了出去,也失去了杀人要挟的兴趣,纷纷要上山诛杀凌云阁残余势力。 这次玲珑寺可说是倾巢而动,除了藏经阁、执事堂、静法堂三堂人员留守外,剩下的七堂全部调来攻打凌云阁,志在必得之势甚是凌厉。 第二日,玲珑寺以前法堂澄空,后执堂澄墟为前锋,带领堂下弟子首当其冲,浩浩荡荡杀上紫云山。 凌云阁早已派了若辰东、子言等人守在山口,两军对峙,剑拔弩张。若辰东手指澄空澄墟,喝道:“大胆……大胆秃驴们!不潜心修佛,却来危害黎民百姓,成何体统!羞为出家人,真乃罪孽深重,不可饶恕。” 澄墟懒懒说道:“若辰东,每次开场白都是这样,你能不能换点新鲜的说辞?怪不得你们凌云阁会如此破败,更是逃到了这紫云山避难,看来一切都是定数。若辰东,你们最好乖乖就范,让我等上山灭了你们凌云阁,也免得你们苟颜残活,浪费光阴。” 子言听此话,顿时火冒三丈,骂道:“秃驴,休在这里夸口,想上紫云山,还得问问我子言同不同意。”说完双手一挥,手上顿时多了一把仙剑,正是子言兵器铜仙剑,黄光闪耀,耀人眼目。 澄墟冷笑一声,说道:“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就让我们成全你,佛曰,早死早超生。”手上也是一挥,他的法宝紫光金禅子已经拿在了手中,散发金色和紫色两道光芒。 其余众人也是蠢蠢欲动,若辰东见此,祭出兵器九天神剑,而澄空也是不让须眉,祭出木须棍,双方僵持,却是一触即发。 子言铜仙剑一指,飘身上前,直取刚才出言不逊的澄墟,澄墟金禅子瞬时在空中疾舞,金光紫光交相辉映,子言毫不畏惧,一道凌厉的黄光扑天劈了下去,澄墟退后几步,两道光芒从手中劲射过来。子言翻身跃上空中,再划一剑,三道光芒在空中相遇,“砰”的一声,硝烟散去,两人依旧站在原处,仿佛从来就没有交手一般,甚是平静。 澄墟举起金禅子,刷刷刷,六道光分三个方向射向子言,子言低吼一声:“来的正好!”铜仙剑挥了出去,硬生生挡住那六道光,两人在空中相持,互相比拼着真气,澄空见此,手上一动,一道银针极速射向子言,这点小把戏那能逃得过若辰东的眼睛?若辰东九天神剑也飞了出去,立刻在空中形成一道红墙,挡住了澄空的银针,冷冷说道:“玲珑寺难道要靠这些卑鄙无耻的手段来取胜吗?” 澄空厚颜无耻,顺手又弹出去几针,说道:“只论成败,那谈什么手段不手段的?” 若辰东说道:“那好!澄空秃驴,你可就注意了。”单手向前,不断弹射,无数暗器全数飞向正在和子言比内力的澄墟。 澄墟见此,甚是恐慌,真气顿时涣散,被子言一掌打了下来,澄墟落地后朝后面一滚。才算躲过了若辰东的无数暗器。大骂若辰东当真是无耻的很。 若辰东也不气恼,说道:“这些都是跟你们玲珑寺学的。” 澄墟咿咿呀呀,站起来还要去比试,却被澄空拦住,澄空木须棍擎天一指,大声道:“若辰东!有本事咱们比划比划。” 若辰东笑道:“那可是再好不过了!我正想好好教训你这个秃驴。” 澄空气急败坏,木须棍横扫过去,顿时一个漂亮的横扫千军打了过去,若辰东手执九天神剑,红光暴盛,在木须棍快要扫来的时候,手中的仙剑飞了出去,红光在空中旋转,顿时从周边射出无数红色小气剑,不但攻击澄空,连玲珑寺的手下也一并攻击,那些武功修为不行的玲珑寺弟子,顿时被气剑伤着,更有差者,当场毙命。 这是攻击的讯号,而玲珑寺那些弟子还以为是两个老大互相比拼,都是站在一旁看热闹,却没有想到若辰东会连他们一起都攻击了,见死了几人,这才醒悟过来,拿起手中的兵器呼喊着杀将过来。 凌云阁这边当然是做好了准备,纷纷亮出兵器,和扑过来的玲珑寺弟子厮杀起来。 澄空骂道:“我还以为正道是如何的光明磊落,却也是一些下三烂的货色。”抄起家伙直奔若辰东,若辰东爽朗笑道:“兵不厌诈,这点都不懂!还是乖乖回去撞你们的钟去。” 这边子言和澄墟也厮杀到了一起,刚才澄墟被子言的真气震下来,虽算不上大碍,但有有些影响,高手过招,丝毫都是制约因素,而此时的子言正是气盛之时,和澄墟过了几百招后便渐渐地占了上风。 (每天努力码字!希望得到各位读者大大的支持!票票可以不要,收藏可以不要,只要你们能留言,指出此书的不足之处,我好慢慢改进!这就是对我的最大支持与关爱!谢谢!) 第104章 决战在即 双方正战得难分难解,眼看着凌云阁众人就要将玲珑寺赶下紫云山,澄空澄墟等人退步为战,地势上处于劣势,不断朝山下溃退。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一道光芒闪现,大家还没有看清楚是什么,凌云阁已经倒下许多人,若辰东和子言心一惊,知道此人功力深厚,兵器在手,做好防御准备。 那人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耳欲聋,很多资历比较浅的弟子都被他的笑声所困,眉头紧锁,不是非常痛苦,也算得上是有些难受。 子言二话不说,当空一剑,那人背对着下面的人,看也不看子言的光剑,单手朝后面一挥,子言的真气就轻轻被挡了回去,玲珑寺人大呼:“主持长老。”原来是玲珑寺主持渡神,难怪功力是如此之凌厉。 渡神转过身,笑道:“凌云阁众人,还不乖乖就范,我玲珑寺已全部攻上紫云山,投降者可免一死。”后面人声鼎沸,显然是很多人攻了上来。 这个先锋战竟然演变成总决战,由此可看得出玲珑寺是多么的阴险狡诈,不亏是魔道。 若辰东这边势单力薄,但也表现出十分顽强,毫不畏惧渡神的嚣张,大声道:“邪不胜正,就算是你们四大魔教一起来攻紫云山,我凌云阁也定单奉陪到底。” “说得好!说的有气势,不过这些话留到阎王那里去说吧!”渡神不再废话,围攻紫云山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这次可要快快结束战斗,以免落在其他魔教之后。 后面轰轰隆隆的声音不断传来,众人让开,只见烟尘四起,众多野兽如溃坝之水,汹涌而来。 若辰东惊呼:“万兽军!” 后面一阵刺耳的笛声传来,正是驱使万兽的魔笛,操纵魔笛的是玲珑寺散武堂堂主澄能。若辰东大呼道:“大家快撤!”凌云阁一阵慌乱,急忙朝山上撤去。 子言铜仙剑划地而起,地上顿时裂开一道大缝,奔跑在前面的野兽相继扑到裂缝里面,后面野兽见此,跃身而起,跨过裂缝,继续朝凌云阁奔来。各种各样,千奇百怪,丑陋无比,凶神恶煞的野兽就像发疯一般,拼了命地朝前面奔跑,连石头都被他们踏成了灰。 若辰东骂道:“奶奶的!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些野兽。” 子言说道:“看见澄能老秃驴手上的笛子了吗?这些野兽实际是不存在的,全部都是魔笛幻化出来的,不过,虽然是幻化,但攻击力量却是真真切切,这些野兽都是不死之身,比那些肉体野兽还厉害。” 若辰东突然回身,急忙说道:“子言兄,你带领弟兄们朝山上撤。” “若兄,你要做什么?” “杀掉澄能那老秃驴,毁掉他的魔笛。”一转身,急速飞了回去。 “若兄!小心……”只见若辰东已经飞远。 见若辰东杀了个回马枪,玲珑寺众人早就做好的准备,几人跃到空中,就要去拦截若辰东,若辰东手中仙剑疾辉,甚是凌人,竟然把前来阻挡的几人逼退,若辰东一招得手,丝毫不做停留,径直刺向澄能,澄能口中魔笛的声音立刻高昂起来,空中顿时出现无数类似蝙蝠的怪物,蜂拥着朝若辰东包围过来。 饶是若辰东也是见过大世面,还是被这些凭空突然出现的蝙蝠吓了一跳,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蹦出这些怪物,神仙也要吓一跳。 蝙蝠群一起涌过来,带着腥臭无比的味道,差点把若辰东掀到地上,好在若辰东定力深厚,立刻就恢复了平静。手中九天玄剑破空而出,方圆尽是红光,蝙蝠群毫不畏惧红光,义无反顾地照常扑向若辰东,唧唧呀呀叫声震天,却是乌鸦的声音。红光所到之处,蝙蝠无一生还,鲜红的血合着九天玄剑散发出来的光芒,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狠的怕不要命的,这句话一点不假,若辰东看见这些不要命的蝙蝠铺天盖地般涌来,也是胆战心惊,虽然这样,但若辰东也是表现出镇定自若,在身前划下一道结界,避开这些亡命的蝙蝠,再度朝澄能飞去。 澄能见此,魔笛在手中一挥,无数嘈杂身影像是有形般朝若辰东袭来,声声刺耳,就像有刀子在心脏上划一样,若辰东一口气憋在心中,差点没吐出血来。 这边澄空见此,跃身而起,想要趁此机会将若辰东击毙,纵然击毙不了,让他受些重伤也算是不错的。 若辰东多方受敌,对付起来显然是有些力不从心,被澄空一棍打下,好在他甚是灵敏,落地后顾不得查看身上的伤势,再度跃身起来,不得已朝山上撤去。 澄墟再接再厉,金禅子一挥,金紫两道光上前缠住若辰东,迫于无奈,若辰东只好转身反击,紫光是虚,金光为实,若辰东还没有动手就被金光击中,整个身子被弹到远处,好在子言赶了回来,一把接住若辰东,才使他没有受太大的伤害。 玲珑寺占尽了上风,渡神手一挥,一等众人朝紫云山上杀来。满怀希望的玲珑寺众人,像是看到了胜利的希望,摇旗呐喊朝山上奔去,这哪里像出家的和尚?分明就是一伙剃着光头的强盗。 天空一道白光划过,冲在前面的和尚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一头栽倒了地上,后面的连锁反应,噼里啪啦倒下一大片,凌云阁众人得知情况后在司马如风的带领下赶来支援若辰东子言。 司马如风策立在半空中,指向渡神,大声道:“即为先锋之战,为何违背原则,先锋是虚,决战是实!想要一一击破我们吗?” 渡神仰天大笑,说道:“自古以来,兵不厌诈!难道堂堂凌云阁司马长老不知道这个道理吗?哪有那么多臭规矩!这次来原本就是彻底消灭你们凌云阁的!早打晚打都是打,还不如抓住机会一击击破,这样岂不妙哉!”说完又是一阵狂笑,显然对这次决战充满了必胜的信心。渡神笑完,语言顿时恶狠起来:“你们凌云阁死了陈云伯,丢了指天剑,看你们还能拿出什么来和我们玲珑寺对抗,趁早投降,兴许我一时高兴,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格杀勿论。” 司马如风大骂道:“一群秃驴,休要这般张狂!这才刚刚开始!鹿死谁手还为时过早,尽管放马过来吧!” 第105章 一剑爆发 虽然这些高人平日不露山,不显水,对阵起来,还未动手,先骂上一通是自然之事,要想战胜对方,首先要从气势上打倒他!骂也是一种气势,骂人骂出了水平,足可以将人置于死地,当然,骂在对战中不叫骂,它有一个很好听,很气势的名字——叫阵。 凌云阁和玲珑寺互相叫了阵,叫完过后就是实际行动了。 玲珑寺人多,不管怎么样,这点他们是占了上风,这点凌云阁有的人心里也承认,但大家都是铁骨铮铮的好汉,就算知道这一点,还是要装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千万不能自乱阵脚。虽然人数上比对方少,但现如今的凌云阁不比往常了,指天剑在手,虽不能说打遍天下无敌手,但他们觉得对付区区玲珑寺还是绰绰有余的,这并非轻敌,以往斗争经验,均是指天剑胜多负少,昊天塔也是列为十大神器,按道理其威力也不会在指天剑之下,但在渡神手中,昊天塔却没有爆发出全部的力量,不知是渡神故意隐藏还是真的就是这样,那么这次凌云阁的指天剑还能不能战胜昊天塔?大家将关切的眼神投向梁晓文,此时的梁晓文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先前在没有拿到指天剑的时候,他心里还没有底,但是他将指天剑拿在手中的那一刻起,就觉得这把剑是那么的亲切,仿佛一个亲人那么亲,指天剑在他手中表现出无比的顺从与温和,他知道,这把剑原本就是属于他的。 渡神看见了人群中的梁晓文,笑道:“这不是神农教的小教主梁晓文吗?怎么你黑白两道都吃,好好的神农教不呆,却又跑到这里来!真是哪里打锣哪里就有你啊!”同时心里一惊,听黑无常向他报告过,这梁晓文乃是能操纵指天剑的人,那次原本像借机杀掉他,却没有想到稀里糊涂竟让他当上神农教的教主,虽然魔教人士都知道,他这个教主是徒有虚名,但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次见他出现在凌云阁阵营,顿时提防了起来,指天剑的威力他是见识过。 梁晓文日趋成熟,不温不火,微笑道:“是啊!我是哪里打锣哪里就有我,可是没想到渡神主持也是到处可见啊!莫非主持是随处打锣的人?”这一句说的凌云阁众人纷纷掩嘴而笑。 渡神笑道:“年纪不大,嘴还到厉害的很!不知道今天你有没有上次那么好的运气了。” “彼此!彼此!” 渡神“哼”了一声,手一挥,玲珑寺摇旗呐喊,众和尚就要攻过来。凌云阁几位长老,护法,使者一道运气结界,同时都拿出自己的兵器,划地而起,整个紫云山剧烈摇晃,中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裂缝,两派分别矗立在裂缝两边。 澄能手中魔笛一挥,喊道:“我来做这个先锋。”当下将魔笛横到嘴边,那刺耳的召唤万兽的声音再度响起,天空顿时一片黑暗,黑压压的丑陋蝙蝠遮住了天空,乱叫着朝凌云阁众人扑来。 长老周德奎,李霸天,护法孙清,苏恒,杨竹,使者钱贞石,杨禾,沈发熙八人跃出人群,飞到空中,各自手中疾舞法宝兵器,五光十色中无数黑色羽毛纷飞,蝙蝠一死就化为虚有,但是鲜血却仍在空中乱溅,八人杀的兴起,只把漫天蝙蝠斩的支离破碎,下面众人瞧着如此壮观,心中如波涛汹涌。周德奎更是看准的机会,绝心剑凌空飞过,澄能急急朝后略去,拿起手中魔笛就去挡那绝心剑,绝心剑在周德奎的操纵下,围在澄能身边不断攻击,澄能无法,只好停止了吹奏魔笛,没有了魔笛声音,蝙蝠顿时就失去了战斗力,被惊吓后一起在空中集体消失,澄能逼走绝心剑,再度要吹起魔笛,渡神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下令道:“今日一战,只许胜利,不准失败!一起杀将过去,消灭凌云阁!”双手向前大挥,旗下弟子纷纷跃身而起,飞过裂缝,朝凌云阁攻来。 梁晓文看的热血沸腾,心中的豪情万丈突然被激起,当先迎了过去,手中指天剑划地为道,攻上来的玲珑寺众人突然被震飞回去,虽然没有受伤,但也委实震惊不小,这些人都是玲珑寺精英,上古挂了名的高手,竟然一起被震了回来,可见这股力量是多么的恐怖。 众人没看清是谁出的手,渡神却是看的一清二楚,心里顿时泛起了嘀咕,没想到这小子已经拿到了指天剑,运用起来丝毫不比陈云伯那老匹夫逊色,只是轻轻一挥,这么多高手就被震了回来,指天剑的力量真是可怕的很。 两派齐齐完后退了几步,只见梁晓文站在中间,指天剑斜着点在地上,耀眼的白光不断朝外散发,梁晓文意气风发地站在那里,一副傲视群雄神情令玲珑寺众人不寒而栗。 玲珑寺有人禁不住呼喊出来:“指天剑!指天剑!”又朝后退了几步。 渡神大声道:“尔等恐慌什么?指天剑又怎样?难道你们怕了吗?” 众人挺起胸膛,脸上却表现出害怕的神情,那次陈云伯操纵指天剑,轻轻几剑,就将玲珑寺几位厉害人物杀死,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想了一个歹毒的方法毒死了陈云伯,不然那会取得胜利? 渡神站了出来,喝道:“小子!指天剑耍的还挺威风的!” 梁晓文收起指天剑,笑道:“能得到渡神主持的夸奖,可真是三生有幸!”在上古呆时间长了,时不时也会来上几句掉文的话。 “哼!”渡神不以为然,心里却暗自思量,看来这次攻打凌云阁又要遇上麻烦了,本以为凌云阁上次被打散后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玲珑寺这次只是来走个过场,却没想到本路蹦出来一个梁晓文,还有那该死的指天剑,着实让他头痛,眼下,只希望梁晓文刚刚接触指天剑,还不能很好的操纵,可是从他刚刚那一剑看来,这威力比陈云伯还强上三分。 渡神不知,陈云伯是靠自身实力操纵指天剑的,而梁晓文却得到了天剑老人的一魄,天剑老人属于神仙一级的人物,别说一魄了,就是半魄在上古也是响当当的,再加上梁晓文又研习了格物论的心法,有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倘若是操纵别的宝物,有可能还没有如此威力,可是指天剑就不一样了,这可是天剑老人专属的兵器,晓文岂有不爆发的理由? 第106章 昊天宝塔 玲珑寺众人都一起看着渡神,他们哪有不知道刚才这一剑的厉害之理?上也不是,退后更是不妥了,希望能从渡神那里得到答案。 渡神一直盯着晓文手中的指天剑,光秃秃的脑袋正在酝酿怎么制服梁晓文的方法,确切地说是制服指天剑的方法,倘若梁晓文手中没有指天剑倒是好对付,想到这里暗骂自己真是老糊涂了,玲珑寺镇寺之宝昊天塔能够收复一切法宝兵器,能排在十大神器之列,其威力当然是不容小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这个破解指天剑的方法?今天姑且一试,要是行得通,这昊天塔可说是打遍上古无敌手了。 渡神虽然没有老糊涂,但也是愚蠢的可以,虽然他自己不知道,但实际上他这个想法实在可以说是十分之荒谬,昊天塔和指天剑同为十大神器,并且指天剑的攻击能力在昊天塔之上,都是有钱的主儿,谁能左右得了谁?运用神器在乎天地人和,最重要是所用之人如何操作了,渡神只想到昊天塔的威力,却忽视了指天剑的霸道,作为玲珑寺主持,四大魔头之一的渡神,却能想出如此弱智的想法,当真是可笑可笑,收复是不可能的,要是硬碰硬比拼一下,操纵的好,或许还有取胜的机会。 渡神自以为是,想到自己的好方法,当即祭出昊天塔,昊天塔全名八宝玲珑剔透舍利子如意黄金宝塔,可有收妖魔,镇鬼煞之能,原为天界重宝,拥有浩大无俦之力,据说能降伏一切妖魔鬼怪,必要时仙神也能被收服;由灵鹫山元觉洞燃灯道人授予托塔天王李靖,曾用于镇压九尾狐,后来昊天塔流传到玲珑寺后,玲珑寺为魔道,便放了九尾狐,以至于九尾狐继续危害人间。 那昊天塔金光闪闪,一共七层,被渡神祭出后漂浮到空中,塔身山下散发出强烈的金色光芒,和对面指天剑发出的白光交相辉映。 梁晓文缓缓抬起指天剑,指向昊天塔,他当然知道这个法宝就是鼎鼎有名的昊天塔,其威力周德奎已向他讲明,虽然这样,后面的周德奎仍然是不放心,在后面叮嘱晓文道:“晓文可要小心!切莫轻敌!” 梁晓文也不转身,微微点头,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昊天塔。渡神跃到空中,双手在空中疾舞,顿时一阵风吹来,渡神嘴里念念有词,想必就是操纵昊天塔的真言。 昊天塔在渡神的操纵下快速变大,瞬时就涨到几人高,突然从空中种种落在地上,只震得大地晃了三晃。渡神落到塔顶,盘腿坐在上面,单掌竖在胸前,口中仍是念叨个不停,昊天塔周身金色光芒越来越强烈,大有压过指天剑之势,晓文站立在对面,看着昊天塔,却没有什么动静,第一次见识昊天塔,不知道它具体的威力,以静制动是最好的攻击方法,与此同时,梁晓文也暗运真气,将全部真气都收敛在丹田之处,只要对面稍有异象,丹田之气就会在第一时间聚集到指天剑上面,并且还能迅速爆发出去。渡神念叨了一会儿,突然手一指,昊天塔每层分别激射出赤橙黄绿青蓝紫,在空中交织成一张五颜六色的网,又从网中向下射出七色光线,像是蜘蛛丝一般,从四面八方射向指天剑,看来是想把指天剑包裹住,然后缠到昊天塔,将之封印。 梁晓文身子跃起,急速朝后退,天剑之气已经传递到指天剑上,他看准七色丝,凌空劈下,只听见“砰砰”之声不绝于耳,每条丝被指天剑尽数斩断,冒出白眼,梁晓文再接再厉,顺手朝那七色网挥去,偌大个七色网竟然一下子被砍成两端,忽忽悠悠飘了下来,还没有沾到地就凭空消失了。 渡神大惊,梁晓文轻轻两剑就将他的七色网化解了,真是让人胆战心惊,好在他转弯甚快,立刻就否定了刚才那收复指天剑的弱智想法。跳起来一托昊天塔,昊天塔拔地而起,横着撞了过来。晓文慌忙撤回指天剑,手上用力就去抵挡那昊天塔,周德奎在后面呼道:“晓文,小心!先避开。” 可是哪里还来得及?晓文手中的指天剑已经顶上了昊天塔,昊天塔一顿,又从每层里面射出七色光芒,伴随着咿咿呀呀的叫声,将梁晓文包围了起来,梁晓文心一惊,眼前眼花缭乱,不知道什么鬼魅在周身游走,似乎对他说着什么话,他却一句也听不清楚,可是越听不清楚,晓文就越想听那些鬼魅在说些什么,情不自禁将精神集中了过来,屏住呼吸仔细听那些声音,此时只觉得胸中沉闷不已,根本无法呼吸,窒息的难受,就像周围没有了空气了一般,鬼魅在周围快速飞转,一窝蜂朝他嘴里、鼻子里、耳朵里钻去,晓文“哎呀”一声大叫,只觉得胸口一闷,人紧跟着弹飞了出去,口中一甜,喷出血来。指天剑随之弹飞过来,落在晓文身边,剑身白色光芒依然不散,迅速将晓文周身护住,站在最近的司马如风飘身过来,连忙扶起晓文,关切问道:“晓文!如何?” 梁晓文抹了抹嘴,微笑道:“没什么大碍!这昊天塔当真厉害!竟然能迷惑人的心智!刚才你们有没有看见那些鬼魅?” 司马如风摇头道:“我们只看见你和昊天塔抵挡,然后就弹飞了出去。” 那边渡神哈哈笑道:“黄毛小子,自不量力,敢和昊天塔顶撞,你有指天剑又如何?”双手又开始疾舞,昊天塔再次攻击过来,梁晓文摇了摇头让自己变得清醒,不断叮嘱自己,刚才那些鬼魅只是幻觉,不能去理会,要做到心中只有昊天塔,其他的都是不存在的。 低吼一声,指天剑已握在手,白色光芒瞬间暴涨起来,他领教了昊天塔的威力,这次真气自然是暴到了极限,真气升腾的时候竟然发出咝咝的响声。一个箭步飞身上前,“嗡……嗡……”指天剑在空气中穿梭,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玲珑寺众人听见响声,心头一震,情不自禁地运气抵挡这响声。 渡神叫了一声:“来的正好!小子,这次送你上西天,好运气可不是经常有的!”手上力道加大,昊天塔庞大的塔身竟然似流星般飞向晓文。 第107章 对战 梁晓文避开昊天塔的锋芒,跃到半空中。看准昊天塔的中间,唰的就是一剑劈下。 “轰隆”一声,只撞的地动山摇,晓文觉得虎口发麻,一颗心差点被震了出来,赶快运气调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梁晓文显然年少气盛,一恢复过来,立刻用手向前一指,刹那间白光闪动,疾若闪电,指天剑带起一阵大风,刮脸生疼,冲向昊天塔。 渡神没料到梁晓文这般迅速,眼看指天剑转瞬间便冲了过来,连忙退了两步,双手一震,身前昊天塔立刻光芒灿烂,迎了上去。 白光与金色光芒在中央再度撞到一起,只听“砰”的一声,梁晓文与渡神身子都是一抖,但又立刻站稳,而两件法宝也僵持在半空中。 一旁,周德奎皱起了眉头,司马如风淡淡说道:“这昊天塔果真是厉害的紧!”同时,玲珑寺众人一改沉默观战,呼啦啦齐声叫了出来:“好!”想来是为渡神助战,要从气势上压过凌云阁。 这上百人的叫喊,果然不同凡响,震彻山峦。子言哼了一声,不满地说道:“就凭声音大么?又不是比嗓门。” 此时,两件神器又僵持了片刻,不分上下,同时收了回去,渡神脚踏彩云,满脸严肃,口中念念有词,随即一声大喝:“疾!” 只见他那昊天塔在半空中斗然冲天而起,片刻之后迅若闪电,竟是从梁晓文头顶正上方疾打下来,塔尖及地,只见梁晓文衣角飞扬,周围劲风大作。 晓文却不慌张,丝毫没有退避的意思,左手抓住飞回身前的指天剑,往头顶一撤,顿时白光如纱,指天剑散发出来的真气瞬间涨了数倍不止,在头顶处织了一道白色屏障。说时迟那时快,在渡神满脸肃然中,那昊天塔“铮”地一声又再度击在白光之上,只见金色光芒一阵剧抖,却是安然无事。 周德奎松了口气,低声向旁边的司马如风说道:“晓文怎的这般托大。” 司马如风脸色严肃,却不言语。 渡神的昊天塔一击无功,向上折起,梁晓文却没有丝毫停顿,指天剑白光闪处,登时长了十倍,梁晓文一声低喝,只见指天剑一改本来模样,突然间被拉长了许多倍,笔直横在空中,一端抓在梁晓文手中。 众人一片哗然,惊叹声不绝于耳。 梁晓文更不迟疑,右手一舞,只见指天长剑在空中“呜”的一声划过,重重向渡神当头打去。 渡神双眉紧皱,面色肃然,在这片刻间昊天塔已飞回到他面前,但见他咬紧牙关,右手在空中虚抓,左手凝自不动,眼看那长剑就要劈在他的头上,众人一片屏息,突地一声巨响,在他身前地上,原本平滑的土地瞬间破裂,只见五、六道巨岩突然破土而出,挡在他的身前。 凌云阁众人都微微变了脸色,相反,玲珑寺那边有人欣喜不已。 只听着“轰隆”一声巨响,闪着白光的指天剑与那岩石重重撞在一起,片刻间尘土飞扬,弥漫在空中。梁晓文只觉得身子剧震,对方昊天塔竟然能凭空召唤出岩石,指天剑反震了回来。 尘土还未落下,渡神面色微微苍白,但竟也是毫不停歇,喉间一声大吼,身子一飘飘到巨大岩石之上,双手带着昊天塔,塔身大放光芒,一下子插入坚硬之极的岩石之中,势如破竹。 “咔咔咔!”几声沉闷而嘶哑之极的碎裂声响了起来,梁晓文脸色一变,只觉得脚下大地竟是摇动不已,忽然间又是几声巨响,梁晓文立脚处尽数破裂,“轰隆”声中,无数巨大而尖锐的岩石窜地而出,在原来梁晓文立脚处戳的是体无完肤。 “啊!”周德奎失声叫了出来,凌云阁众人也是轻呼了出来。与此相反,玲珑寺却是大声叫好,掌声雷动。 “主持,好样的!” “真厉害!” “杀掉凌云阁那小子!” 呼喊声此起彼伏,同时也是尘土弥漫,几乎难已见物,但高高站在巨岩上头的渡神却没有一丝放松的样子,双眼圆睁,仔细搜寻着四周。果然,片刻之后,前方巨岩上空浓浓尘土之中,白光忽地一闪,刹那间光芒大放,只见梁晓文如涅磐重生,霍然飞出,白色光芒流转,急转不止,飞旋在他的身旁。 梁晓文面色肃然,眼中射出摄人寒芒,双手法诀齐握,随后向下重重一挥,只见指天剑忽然急停,突如一条毒蛇般直穿入地,生生从那些坚硬的岩石上钻了进去。 渡神脸色微变,想也不想,立刻向后飘去,果然,就在他刚刚离开站立处,原本像毒蛇的指天剑此刻竟已如一条白色巨龙一般从地下狂猛冲出,渡神刚才所立处登时沙飞石走,破了一个大洞,声势之猛,令人胆寒。 梁晓文此刻身在半空,左右手作兰花法诀,交叉胸口,口中喝道:“去!” 指天剑凌空一顿,一声脆响,瞬间白光大盛,见风就长,只片刻间也不知长了多少倍出来,遮天蔽日一般,迅疾穿走,或当空转圈,或冲入地下又从另一侧破地而出,以渡神为中心,无数白光将他严严实实地围在圈里。 只听随着梁晓文咒语声声,指天剑整个化作一个巨大白团,并不停向内压去,在那缝隙之中,白光之下,隐约还看得到昊天塔散发出来的金色光芒,看得出渡神正在拼力反击,但那道道白光虽受抵抗,减缓了速度,却依然不可抗拒地向内压去。 两边一片寂静,两派弟子都收了口,紧张地看着那个巨大的白团,谁都知道,在这仙家法宝重压之下,一个支撑不住,会是什么后果?又或者渡神破光而出,绝地反击又是如何? 指天剑现在已收到了六尺大小,白光闪烁,完全压下了金色光芒,不时还传来“咯咯”的压迫声音。众人这时已是根本看不清渡神的身影,而梁晓文依然停在半空中,脸色微微潮红,左右手握着的兰花法诀微微有些颤抖。 过了一小会,指天剑又慢慢向内压了一尺,众人几乎紧张得透不过气来,就在这时,只听“呀”地一声怪叫,渡神势若猛虎,竟是手托昊天塔破光冲了出来,只不过此刻他的脸色已比先前又白了一些。但目光炯炯,仍然是战斗力极强的模样。 梁晓文此刻被顶的胸中发闷,显然也比渡神好不到哪里去。 第108章 昊天不归 “这样你都死不了!真有你的!”梁晓文喘着粗气说道。 渡神仰天长笑,极力表现出一副轻松的样子,喝道:“小子!当真也厉害的紧!老衲甚慰,好久没有遇到过对手了,却没有想到竟然是一黄毛小子。” 此时的梁晓文手腿有些发软,再拼一个来回,恐怕就有些支持不住了。嘴上却不饶人,笑道:“黄毛小子又如何?你能奈我何?” 渡神低吼一声,喝道:“好小子!那再来一个回合。”手中缓缓驱动昊天塔。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刚刚还在惧怕再来一个回合,渡神这时却提了出来。周德奎在旁边担心地问道:“晓文!怎么样?顶得住吗?”晓文轻轻点头,说道:“还行!”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在场的高手已看出虽然梁晓文武功修为已属顶尖级水平,但比起渡神,还是稍差几分的,是以渡神虽然有些吃力,但也看得出来,要是再一个回合,定然把这小子拿下。 梁晓文知道自己的情况,这指天剑虽然厉害,但自己却有些吃不消了,但看见渡神脸上阴险的笑容,衬托他那光的发亮,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一时气盛,喝道:“再来一百个回合都可以。” “好!好的很!小子这次可要多多注意,以免吃亏。” “神僧也是一样,多加提防,以免闪了老腰。” 渡神哼了一声,不再废话,催动昊天塔冲了过来,金色光芒将他包围,一时看不清楚渡神真正所在之处,梁晓文提起真气,将之聚集指天剑剑尖,迎上昊天塔,两人均是低喝一声,两物相撞,巨响连连,晓文只觉得心口一闷,体内如翻江倒海般难受,只觉得有东西不断朝上面涌,他知道那是血,他一沉气,硬生生将之压了下去,浑身有些无力,眼看着就要顶不住渡神这一击。 凌云阁那边甚是着急,却又不能上前相助,倒是玲珑寺那边雀跃起来,这一场,显然是渡神占了上风,而梁晓文,此时只能死死硬撑,要是渡神稍微再用点力道,梁晓文当即就会被震飞出去。 可是渡神那边也几乎是尽了全力,虽然压制住了梁晓文,但他也是到了极限,再也提不起过多的真气,须知,昊天塔乃上古神器,非平常物器,需要很大的真气才能催动的,这种异状神器,驱动起来煞是耗费真元,不像那些刀剑棍之类的直接攻击性兵器,在神器这一点上,梁晓文占了先天条件,但对敌方面,却是落于渡神。 周德奎众人不由得为晓文紧张起来,暗自都捏了一把汗,却又有些无可奈何。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渡神真气有所回转,涨红了脸,将真气提高了几分,梁晓文低喝一声,被这一丝真气震了出来,周德奎眼快,飞上上去接晓文,却见晓文凌空一转,飘飘然落到了地上,脸色苍白,却也无大碍。 渡神一招得势,手上丝毫不停歇,催动昊天塔又飞了过来,这次梁晓文可不再与他硬碰硬了,飞到空中,想伺机而动,那昊天塔被金光包围,丝毫没有一点破绽,梁晓文煞是苦恼。 昊天塔一转,又朝梁晓文飞来,晓文骂道:“你奶奶的!跟着我干什么?一边凉快去吧!” 玲珑寺众人见梁晓文落败,哈哈大笑了起来,很多人已经开始做好的攻击的准备。就在这时,突然从梁晓文身上传来“嗡嗡”的声响,众人一怔,纷纷朝上看去,却不是指天剑所发出的声响。 梁晓文也茫然不知,怀中一热,原来那声响是从怀中传出来的,不由得一阵大喜,昊天塔神威霸道,显然是把神农鼎引了出来,上古神器皆有灵性,除了不会说话,和常人无样,更比有些普通人灵气的很,先前在紫云山顶,神农鼎遇到指天剑破怀而出,和指天剑惺惺相惜,颇有英雄惜英雄的意味,却不知这次被昊天塔引出,还是不是那种意味? 昊天塔听到这声音,稍微停止了攻击,却也只是一瞬间,渡神又急急催动昊天塔冲了过来。神农鼎光芒四射,穿过梁晓文的衣服射了出来,指天剑顿时来了精神,跟着白光盛了起来。只见神农鼎缓缓飘出,在空中一改往日慢腾腾的形象,霎那间变大,迅速疾转起来,外面的光芒被甩了出去,每一道光芒都化作一道利剑,射向昊天塔,渡神急忙催动昊天塔,从昊天塔又射出七种颜色的光线,将神农鼎射出的利剑一一挡了回去。 渡神心里很是惊讶,说实话,指天剑在攻击上虽然略胜于昊天塔,而梁晓文徒有真气,却不能将之威力发挥出百分百的状态,是以刚才才能震飞梁晓文,在加上一点力道,就能将梁晓文击败,可是在这个关键时候,神农鼎却蹦了出来,并且一出来就和昊天塔干上了,就算梁晓文再不及,驱动两个神器还是可以的,只要能将神器驱动,两个神器对自己的昊天塔,不用说,肯定胜算的把握不是很大,这两种神器他都领教过,那次在神农教,神农鼎力敌魔道中人,要不是梁晓文获知真言,他们虽不致死,可能也会真气大损。 渡神喝道:“神农鼎乃神农教神器,小子,为何占为己有?不交换与神农教?” 梁晓文见神农鼎出来帮忙,心情大好,笑道:“当然是要交还的,不过也要等打败你老人家再说。”手一挥,指天剑也飞了出去,从两个方向攻向昊天塔。 白光,青光,金光,三种光芒交织在一起,彼此纠缠飞跃,过了片刻,传来“砰砰”的声音,金色光芒慢慢暗淡了下来,渡神大叫不好,昊天塔射出一道金光,被神农鼎和指天剑挡了回去,那道金光不偏不斜,径直飞向渡神,渡神迅速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下飞去,金光着地,大地晃动了起来,瞬时被金光射出一道深渊出来,渡神顾不得狼狈,退了回去。凌云阁大声喝彩。 渡神低身对身边的澄空说道:“情况不妙!先撤,择日再战。”念动真言,想要将昊天塔收回来,却见指天剑和神农鼎前后堵着昊天塔,昊天塔在中间“呜呜”作响,却丝毫动弹不得,渡神一时急的满头大汗。 第109章 玲珑溃败 周德奎见此,大声喊道:“晓文,快将昊天塔一并收来。” 渡神听此,真气突然暴涨,整个身子跃起,伸手去抢那昊天塔,却不知神农鼎在后,“嗡”的一声朝渡神砸去,渡神抢夺昊天塔心切,没有顾忌到后面的神农鼎,一下子被砸了下来,玲珑寺众弟子慌忙上前扶起渡神,渡神眼看着昊天塔就要被梁晓文收去,心口一阵疼痛,“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晓文见指天剑和神农鼎困住昊天塔,欣喜不已,运用格物理论,就要将之收复。玲珑寺那边慌张不已,昊天塔乃他们镇寺之宝,要是被梁晓文收去,以后还怎么能在上古立足?当下澄空等人催动手中法宝,想要格杀梁晓文,夺回昊天塔,各种法宝各显奇能,带着各色真气光辉射向梁晓文,神农鼎嗡嗡响了起来,指天剑也随之爆发出白色光线,竟然将玲珑寺众人射来的真气挡了回去,玲珑寺一等人大骇。 这时空中一阵清啸,一个身影急速射了下来,这人虽快,但梁晓文这等功力深厚的人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可惜此人蒙着脸,只看了个大概,却不知来者何人。 蒙面人急速而下,丝毫不理会在场众人,双手向半空中的三件神器做了一个环抱的姿势,看样子是想将三件神器抢过去。蒙面人的眼神一晃,晓文看去,觉得这个人的眼神好生熟悉,却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那蒙面人在众人的惊呼中急速而下,三件神器竟然都来不及去抵挡他,转眼之间,三件神器就要落入蒙面人手中。 梁晓文手一挥,指天剑迅速撤离,纳入晓文手中,他丝毫不停歇,念动收复神农鼎的真言,神农鼎青光瞬时消失,在蒙面人就要抓到它的那一刻,骤然缩小,被梁晓文收了回来。 蒙面人大惊,空中只剩下昊天塔,他身形疾转,眼看着就要抓住昊天塔了,梁晓文手执指天剑,跃到空中,嗖嗖嗖就是三剑,直劈蒙面人,蒙面人稍微停顿了一下,这才盯着梁晓文看了一会儿,眼神中满是疑惑,晓文心一惊,怎的这个眼神是如此熟悉,说起来竟然还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只是那蒙面人不再看梁晓文,也不言声,没有抓住昊天塔就此作罢,身体冲向高空,消失在云端。 这个人是谁?梁晓文不禁苦苦思索,但仍然是没有什么头绪。 那边,渡神还在念动真言,昊天塔光芒顿减,慢慢恢复原来大小,徐徐朝渡神手上落去,此时的昊天塔全然没有了刚才霸道的煞气。 梁晓文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飞身上去,一把把昊天塔攥入手中,笑着看着渡神,说道:“多谢神僧!不然这么大个家伙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装起来。” “你……”渡神气急败坏,就要过来抢夺昊天塔。是以梁晓文的做法实在是过于无赖行径,依在上古的规矩,渡神这样已经算是收回了昊天塔,别人是不可以上去抢夺的,这样是没有道德的,但梁晓文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只要收来昊天塔,这玲珑寺没有了宝贝,以后就不会那般放肆了。 梁晓文轻飘飘落在地上,渡神还没有近身,他身形一转,指天剑划空而出,在他面前形成了一道气墙,挡住了渡神。玲珑寺众人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纷纷亮出手中的法宝,都要扑过来斩杀梁晓文,凌云阁这边迅速做好迎战的准备。可恶的澄能,再度吹起他那魔笛,空中再次集结大片蝙蝠过来,梁晓文大喝一声:“来的正好!”手上指天剑急速挥舞,一道道白光在空气中激射,穿梭在空气中的声音都听的分明。 唧唧呀呀,空中乱糟糟的声音此起彼伏,大片大片的蝙蝠被斩落了下来,黑压压的蝙蝠群被撕开了一个缺口。梁晓文再划几剑,剩下的蝙蝠竟然被吓得退了回去,澄能甚是惊讶,想他用魔笛召唤万兽这么多年,还从没有遇到万兽后退的事情,就算前面是火坑,被召唤的万兽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往前冲,因为他们虽然有形,但却是没有生命的,不知道思考,只知道在魔笛的驱使下一味朝前冲。这次竟然被指天剑吓了回去,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却不知,梁晓文在运用指天剑的同时,将格物论也融汇在了一起,实际上那些蝙蝠并不是被指天剑吓唬的,而是被梁晓文的格物论灌输的思想,相当于澄能的魔笛一样,澄能用声音召唤来蝙蝠群,而梁晓文则是用思想召唤走蝙蝠群,大同小异,其实都是一个道理,茫茫然的澄能还以为蝙蝠群受了惊吓才退了回去。 玲珑寺屡屡受挫,呼啦一下子都杀了过来,好歹也要斩杀几个凌云阁的人,不然传出去可当真是大大地没有面子,凌云阁乘胜追击,两派顿时厮杀在了一起。梁晓文还要找渡神去战,却不料渡神受了重伤,加之昊天塔被晓文夺去,心中难受,不知道吐了几次血,被几个玲珑寺的弟子送了回去。 找不到渡神,梁晓文瞅准了吹魔笛的澄能,飞身上前,直取澄能,澄能见晓文杀了过来,慌忙举起魔笛迎战,梁晓文抡起指天剑当空砍了下去,澄能就去用魔笛抵挡,一阵电石火花,澄能的魔笛竟然被砍成两段,而梁晓文也被震得虎口发麻,迅速看了一眼指天剑,却无大碍,澄能拿起两节魔笛就要逃窜,梁晓文追了过去,一剑挥下,一道凌厉的白光像是划过了一道白色瀑布,只听见澄能“哎呀”一声,扑到在地,梁晓文上前查看,却是没了生气,挂了。 玲珑寺见澄能挂掉,心里俱是慌张,不是他们战斗力不行,而是他们看见渡神受伤,昊天塔又被抢了过去,指天剑又这么厉害,突然又挂掉一个高层,当下就没有了主张。纷纷朝山下撤去,以求保全实力,凌云阁抓住时机,顿时将玲珑寺一众杀的人仰马翻,潮水般退了回去,再也不敢进犯紫云山,灰溜溜地撤走了。 第110章 分道援助 战斗结束,凌云阁清理战场,斩杀玲珑寺散武堂堂主澄能,紫光堂堂主澄一,神武堂堂主澄净,武殿堂堂主澄了,一共来了七位堂主,死掉四个,再加上损失昊天塔,渡神受伤,这一役,玲珑寺算是大耗元气,很长时间都无法恢复以往情景了。而凌云阁除了几个受轻伤的,却再无其他损失。 凌云阁众人在紫云山大摆宴席,以示庆贺,自然是把梁晓文当成了上宾,司马如风朗声说道:“今日能击溃玲珑寺,大获全胜,功劳当属晓文。” 众人纷纷附和,梁晓文举杯站起,一一谢过,说道:“要不是诸位在后面做坚实的后盾,我哪有什么本事击溃他们,功劳当然是大家的了。”这一句谦虚之词甚得凌云阁众人好感,无不击掌称好。 司马如风缓缓说道:“自从陈掌门去世之后,我凌云阁一直无人掌舵,今日晓文出现,他又是唯一能驱使指天剑的人,这个掌门不如就让晓文来做吧!” 众人还没有说话,晓文急忙站起来说道:“不可!不可!我梁晓文何德何能,那能做的了这个掌门。” 司马如风说道:“做的!做的!指天剑乃我凌云阁之精神,你做这个掌门是再合适不过的了。”一脸真诚与期盼。 众人见此,纷纷站出来劝言:“不错!这掌门还非你莫属了。” 梁晓文找周德奎求救,周德奎笑着看着他,像是和他们的意思也是一样。只见他站出来说道:“晓文来到上古时间不是很长,很多事情是需要磨砺的,不如这样吧!凌云阁还是先有司马长老代为掌管,等晓文慢慢积累经验后,再坐这掌门也是不迟,你们看这样如何?” 大家想了想,觉得此行也不错,纷纷点头应许,重又坐下畅饮。 宴席结束后,凌云阁几位当家的来到了大厅,玲珑寺已经击溃,一段时间是不能出来滋扰生事了,正道其他三派也不知战况如何,凌云阁众人决定分成三股力量去支援其他三个正派。司马如风做了以下安排:司马如风偕同护法苏恒,杨竹以及使者钱贞石,杨禾,沈发熙,苗雷赶去救援崆峒,周德奎,梁晓文偕同若辰东,子言以及护法谢大艾,章向广,江萧夫,时广越救援五彩谷,李霸天偕同护法孙清,韩书少,贺韦润以及使者张冉,昌半,章汤,方恒小赶去救援昆仑山。一切安排妥当,众人领命而去。 梁晓文几人朝北奔去,五彩谷在北边,大家各自祭起法宝,御物飞行,无奈五彩谷相隔甚远,也不是一天两天能赶得到的。 这一日,众人到了一个小镇,见天色已晚,只好寻找住处,一行人来到一个客栈,吩咐小二来些酒菜。客栈稀稀松松坐了几个客人,酒菜刚上来,突然外面“轰隆隆“响了起来,顷刻之间,便下了倾盆大雨,一时间电闪雷鸣,煞是吓人。客栈众人纷纷看向外面,一时唏嘘不已,看来今晚是赶不了路了,又要了几两酒,听着雨声饮酒,也是人生一大美事。 这时客栈的木门吱呀一响,只见进来一个人,头戴一顶大斗笠,遮住了整张脸,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沉声叫道:“小二,上点饭菜。”却始终不肯抬起头来。 梁晓文看去,这人虽然戴了一顶大斗笠,外面那么大的雨,衣服却丝毫未湿,只是斗笠上不断滴下水来。晓文暗自思量,知道此人肯定是一高人,只是那人始终低着头,偌大个斗笠遮住了视线,一点都看不清楚脸面。 周德奎显然也是注意到那个人了,他示意了一下梁晓文,梁晓文扭过头,不再去看那人。 小二将饭菜上来,问道:“客官!要热壶酒吗?” 那人冷冷道:“不要!” “那您看还需要点什么?” “这些够了,下去吧!” 那人低着头只顾吃饭,对客栈的情况置之不理。 梁晓文看了一会儿,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刚转过身,木门再次打开只见一个道人带着一个女子进来,那道人一进屋,把女子朝椅子上一按,女子低头坐在那里,一头秀发洒落下来,也是遮住了脸。道人喝道:“你给我老实点。”这句喝声引得客栈众人朝他看去,周德奎突然站了起来,大声道:“原来是冲天道长。” 那道人一见周德奎,抱拳道:“呀!周长老,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若辰东,子言众人纷纷站起来和冲天道人见过。 “道长!”周德奎低声问道:“贵派现在战况如何?” 冲天道人摇头道:“我还不知!这不现在正在朝回赶吗!我是在外办事才听说琴音门向我崆峒发起了攻击,刚好我在琴音门附近,就潜进琴音门捉了白老儿的千金过来,赶回去说不定能牵制一下琴音门……” 晓文听到此话,喝进去的酒差点喷了出来,慌忙扭头看了一眼那女子,急急问道:“你抓的是哪位小姐?” 冲天道人盯着晓文看,却不答话,说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怎的如此面生?” 周德奎笑道:“这位少年是我凌云阁未来的掌门,梁晓文。” 冲天道人一怔,慌忙站起来抱拳道:“原来你就是梁晓文,绝对是如雷贯耳啊!”梁晓文的大名早已经在上古传开了,很少有人不知道的。 梁晓文回礼,重复了那个问题:“道长抓的是哪位小姐?” 冲天道人大大咧咧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是白老儿的女儿,也不知道是哪个?” 白灵白敏乃是双胞胎,冲天道人自然是认不出来了,梁晓文当下也不说话,快速走了过去,轻声问道:“是白灵还是白敏?” 女子低头不说话。 晓文重复问了一句,那女子仍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冲天道人上前笑道:“我已经点了她的穴道,她无法说话,更是动弹不得。” 梁晓文急急道:“那还请道长快快将这女子穴道解开。” 冲天道人满脸疑惑,问道:“梁公子与白老儿的女儿很熟吗?” “认识!” 冲天道人知道晓文的大名是那次在神农顶,梁晓文做了魔教神农教的教主,一时声名鹊起,像他这等粗人,早把他归入了魔教人士,今天只是碍于周德奎,若辰东众人在此,才没有发问的,想找个机会再向周德奎询问梁晓文的出处。 看见梁晓文这般急切,心中更是起了警惕之心。 第111章 相遇白敏 梁晓文催促道:“道长,你倒是快说啊!”也不方便将那女子的头抬起。 周德奎走了过来,笑道:“道长!晓文乃我正道人士,不必多虑。” 冲天道人的心思被周德奎看透,颇有些不好意思,笑道:“贫道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诧异梁公子为何这般急着要看这女子,莫不是公子的小情人?” 像冲天道人这样的人,虽然入了道教,但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不拘小节,这般玩笑,时常开起,是以和周德奎一个德行,表面看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背地却是如孩童一般,有着一颗童心,到也不失为做人的境界。 众人听冲天道人开起了玩笑,都哈哈大笑了起来,稀稀松松的几个坐客也被他们吸引了过来,却不知道他们在聊着什么,只是那个戴斗笠的黑衣人始终低着头在那里喝酒,从不曾抬起头过。 梁晓文有些不好意思,辩解道:“只是和她们相识,都是朋友。” 冲天道人说道:“虽然白老儿是个魔头,但听说他一个女儿却是心地善良,只是他有一对双胞胎女儿,我到有些分不清楚是哪个了。” “那请道长赶快解开她的穴道。” 冲天道人脸上露出笑容,凌空一指,只听那女子“哎呀”一声,缓过神来,抬起头看到了梁晓文,忍不住惊讶道:“是你?” 只是这一句,梁晓文便判定不是白灵,上前问道:“是白敏吗?” 女子点头道:“我是白敏。”扭头看向冲天道人,问道:“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冲天道人反问道:“你说呢?” “你难道想借我去威胁我爹吗?” 冲天道人哈哈笑了起来:“都道白老儿两个女儿冰雪聪明,过不然如此,你知道就好,放老实点,不然会受很多苦的。”转头看着梁晓文,又问道:“梁公子,你和这女子熟悉吗?” 梁晓文点头道:“熟悉,当然熟悉,她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还请道长行行好,放过她。” 冲天道人没料到梁晓文会出面求情,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看着周德奎,也不言声。周德奎笑道:“道长,既然这女子和晓文是故交,还是晓文的救命恩人,就请道长卖一个面子给我们凌云阁,你看妥不妥当?” 冲天道人面露为难之色,低声道:“只不过我是拿这女子去救我们崆峒,恐怕有些……”欲言又止。 梁晓文说道:“崆峒势大,何必依靠一个女子呢!你说是不是,道长。” 冲天道人知道他这用的是激将法,只不过虽然知道,却也好用,他一拍桌子,大声道:“公子言之有理,我堂堂崆峒岂能依靠一个女子,这女子就交给公子了。” 梁晓文看着白敏,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白敏却是一副淡然的样子,晓文赶紧拉着白敏坐了过来,似乎有很多话要对她说,一时却不知该如何说起。冲天道人早就和周德奎等人喝上了。 白敏看着梁晓文,许久才问道:“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你……还好吗?”虽然有些冷淡,但语气极尽关心之意,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异地说道:“我不是听我姐姐说,你在落霞山不是掉进悬崖了吗?怎么你没有死?” 梁晓文笑道:“本来是要死的,差点被九天玄蛇吞进肚中,却是命不该绝,被周长老救了,呵呵!听你的口气,似乎我没有死你很失望?” 白敏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有些奇怪罢了。要是我姐姐知道你没有死的消息,不知道要有多高兴,你知道吗?那天她看见你掉入悬崖后,以为你已经死了,回来后整天耷拉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起初我还以为她病了,仔细询问之下,才知道一些你们消失那段日子的事情,当她说到你死了,我简直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刚才解开穴道后,浑身知觉没有反应过来,到是忽略了这件事。嗯!我要早些告诉我姐姐,不然她天天可要愁死了。” “哦!”梁晓文轻轻应道,却不再说什么。 白敏嫣然笑了起来,小声说道:“你有没有发现我姐姐对你挺有意思的。” “哪里!哪里!只是我们凑巧在一起了一段时间。” “可不是这么简单哟!自从我姐姐认识你以后,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疯疯癫癫了。特别是这次回去,每天都是惶惶然然不知所措的样子,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我敢断定,她一定是得了病。” “什么病?” “相思病啊!”白敏笑道。 梁晓文苦笑道:“其实我和白灵没有什么的,可能她一直把我当成朋友吧。” “反正不是朋友这么简单。对了,晓文,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们去北边有事要办。” 白敏叹了一口去,说道:“现在正邪大战,到处都是一片狼藉,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停止。” 冲天道人接过来说道:“你们邪教少起一些事端就天下太平了。” “道长言之有理,可是上古纷争,却并不是邪教一派所为,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 “你这姑娘倒是说的轻松,难不成我们正道人士坐在那里不动,邪教上来一个一个将我们砍掉,然后邪教统一上古,这样就会天下太平吗?荒谬!” “道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双方各让一步,又有何不可呢?” “算了!不和你这个小姑娘说了,说也说不清楚,看你心地是善良,却不明白上古的局势,不是双方各让一步就能解决事情的,积怨深的。”转身举起酒杯,对着周德奎和若辰东众人,大声道:“来,周长老,各位兄弟,我们喝酒,所谓一醉解千愁,明天再说明天的事。”喝完杯中酒,仰天长笑,合着屋外的大雨,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屋外又是一阵电闪雷鸣,照亮了客栈,有几位客人喝完吃足,已经上去歇息了,只剩下戴斗笠的那桌和周德奎这桌,梁晓文接着闪电的强光看去,那黑衣人一直都是那种姿势,不断地喝着酒,也不知道他一晚上喝了多少酒,但看他面前,却始终只有一坛酒。梁晓文暗自思量,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却又不知是何方神圣。 周德奎等人喝酒聊天,倒是没有太注意那个黑衣人。 第112章 气氛压抑 屋外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好在是晚上,大家不必急于赶路,风雨中饮酒作乐,倒也是人生一大美事。 正当梁晓文这一桌也准备散的时候,客栈门一开,又进来一人,也没有拿什么雨具,身上却丝毫没有湿的地方,梁晓文等人看去,竟然是木神句芒,句芒乃是天庭太昊重臣,平日那会轻易在上古走动,就像电视报纸上的人物,大家都是认识他,却不见得人家就认识自己,周德奎等人看见了,虽感惊讶,但也没有说什么。 句芒环视了一下客栈,倒是认出了梁晓文,走过来笑道:“真不知道上古哪里能看不到你?”听语气倒是对上次打斗没有什么计较。 梁晓文轻笑:“我也正想问这个问题。” 周德奎等人更是有些惊讶,没想到梁晓文竟然认识句芒,好像还是很熟的样子。 句芒仍然是一副微笑的表情,转向周德奎众人,说道:“各位是凌云阁的人吧!周长老,若护法,诸位好!咦!这位道长……” 周德奎众人起身一一行礼,冲天道人抱拳大声道:“崆峒派冲天,见过木神。” “风雨交加之夜,能与诸位相见,真是句某荣幸。” “岂敢!岂敢!应该是我们的荣幸。”大家纷纷谦让。虽然句芒是在天上,而天庭也只是名义上统治上古,这些人都是从上古大陆上去的,只是地位高了些罢了,有些人的武功不见得比上古大陆的人强很多,那次梁晓文和句芒比武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句芒的眼神似乎朝那黑衣人望了一眼,顿时忽略不计,又和梁晓文众人说起话来,无非就是一些客套的话。众人见夜已深,纷纷上楼回房间休息。起初梁晓文以为那黑衣人会在这里坐一夜,喝一夜的酒,句芒来后过了没多长时间,他就低身上了楼。 客栈房间,黑衣人站在窗前,外面电闪雷鸣,忽明忽暗,却看不透他的脸。 “你是说那个梁晓文身上现在有三个神器。” 黑衣人缓缓点头,淡淡说道:“玲珑寺大败凌云阁,归功于梁晓文,只是单凭他的指天剑,实在难以抗衡老谋深算的渡神,毕竟他掌控指天剑没有多长时间,需要一个磨合期,可是关键时刻,神农鼎却现身出来,和指天剑一起抵御了昊天塔,才使得渡神大败,而他却收复了昊天塔。” “那小子竟然这般能耐?” “世事难料!我们一直在挑拨上古正邪之战,无非是想借此夺夺取十大神器,摆下失却之阵,号令众生,荡平四海,却被这小子毫不费力就得到了三种神器,唉!”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做?” “据我所知,他们这是要去救援五彩谷,我要你去帮助梁晓文,让他把炼妖堂的神器炼妖壶取过来。” “啊!!这样做岂不是更让他如虎添翼?” “十大神器散落上古,分散在各派,想要一一攻破,实在不是我们的明智之举,让梁晓文现行收集起来,到时候我们只对他一人下手,岂不是节省了我们很多时间与精力!” “这也不失为一好计策。” “你照办就是了,就算帮不了,也要给我盯好他。” “好的!” “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那人退下,黑衣人仍然是那种姿势站在窗前,似乎要将这雨夜看穿似的,又仿佛在回想着什么。 第二日起来后,却没有想到这大雨仍然是下个不停,虽然梁晓文他们都是高手,不用雨具也能在雨中飞行,但那时不时来的电闪雷鸣,却让大家望而止步,要知道在远古时代,电闪雷鸣这种自然现象实在是恐怖至极,那是上天的力量,要是一个不注意被劈到,纵使你有绝高的本领也难逃一劫,周德奎众人商量了一下,看来是走不成了,只好等雨小些再做打算。 梁晓文这次没有看见黑衣人出现,只道是他已经走了,时间一长也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了,只是那木神句芒也不见了影踪,这等没有深交的人,不见也不见了,大家都没有在意。 下午雨停了,梁晓文众人才起身上路。 因为耽误了一段时间,大家一心一意赶路,总算在第二日晚上赶到了五彩谷。五彩谷坐落在两座大山下面,里面悠长深远,两旁小溪潺潺,山水自成一色,景色宜人,实在是上古绝佳之地,大家没有贸然进谷,在外面观察了一番,五彩谷十分平静,丝毫没有大战的情景,这让众人有些纳闷,周德奎说道:“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先进去再说。” 大家跟着周德奎就要进五彩谷,一进谷口,突然轰隆一声,不知从何处涌来一股强大的水流,众人见此,纷纷退让,这才躲过了大水袭击,那股大水似乎只有一阵,冲过来后便没有了下文,地面一如先前那般,根本看不见有水流过,周德奎等人来五彩谷次数众多,每次来根本没有见过这水,大家面面相觑,忍不住四下查看,这谷口也没有五彩谷弟子站守,与往日绝不相同,这如死般的平静让周德奎众人心里七上八下,莫非这五彩谷已经被炼妖堂攻占? 周德奎在前面,轻声对后面人说道:“继续进去,大家小心点!” 正走着,后面的时广越叫了一声,大家朝后看去,顿时大惊失色,只见时广越在地上满地打滚,脸上表情甚是痛苦,若辰东迅速上前,问道:“广越,怎么啦?” 时广越压制住痛苦,已是满头大汗,喘息着说道:“我……我好像被什么……蜇了一下……心里难受的很……” 周德奎见时广越痛苦的表情,加上脸色越来越黑,知道他是中了毒,一把扶起时广越,在他背后急速点了几下,封住了穴道,说道:“五彩谷绝对没有什么有毒的东西,看来有些不妙。” 白敏喃喃说道:“莫不是这五彩谷已经被炼妖堂霸占了?” 大家在心里都是这么想的,但始终没有说出来,冲天道人大声道:“炼妖堂这般为恶,就算占了五彩谷,我们也要把他们赶出去。” 时广越被封住了穴道,加上若辰东几人的真气,脸上渐渐恢复了常色。 梁晓文有些不解,说:“要是炼妖堂占了五彩谷,怎的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实在是让人有些摸不到边际。” 周德奎点头道:“这正是大家奇怪的,这五彩谷静悄悄的,更有一种死气沉沉的气氛,哪像五彩谷平日的景象?” 大家面面相觑,大概知道一些,却又说不出具体的原因。 第113章 来晚一步 周德奎逼出时广越身上的毒气,时广越倒也没有什么大碍,余下几人都在周边找寻刚才蜇时广越的东西,可是找了半天,连影子都没有看见。周德奎盯着地上的毒液研究了半天,才喃喃说道:“这种毒好像没有见过,不知是何物所出?” 大家过来看了一下,均是摇头不知。好在时广越已经没事,现在是搞清楚五彩谷里面状况的时候,时广越中毒也算是小事,当下大家就把精神集中到了五彩谷这边。 前面一条路直接通往五彩谷前大殿,那是五彩谷议事接待宾客的地方,因为五彩谷皆是女弟子,所以所来之人一般只能在前大殿逗留,未经允许,是不能朝后面走的。 周德奎回头说道:“看来五彩谷实在是凶多吉少,大家运气结界,护全周身,切莫再被别的东西咬了,现在这个地方有些诡异。” 大家点头不语,周德奎仍然走在前面,后面众人小心翼翼地跟上。 一路倒是没有发生什么症状,众人很顺利地到了前大殿,进去一看,都是惊诧不已,前大殿一片狼藉,桌椅板凳都散落在地上,更有几根立柱被推倒在地,到处是打斗的痕迹,按道理讲,如此这般打斗,肯定是会有伤亡的,可是地上却没有血迹,更没有见到一个死人。莫非是已经清理过? 大家正在纳闷,突然听到大殿里面传来悉悉梭梭的声音,周德奎手一挥,大家停止了动作。梁晓文当先一步朝声音发出的地方跃去,周德奎要出口制止,梁晓文人已经出去了。 声音是从大殿角落的一堆木板中传出来的,梁晓文单手一挥,木板随之被掀起,与此同时他也做好了防御准备,木板撤去,只见下面躺着一个女子,整个身子瑟瑟发抖,蜷缩在那里,现在不是冷的天气,那这女子八成是害怕所致了。 周德奎和若辰东等人上前,见此女子穿着五彩谷的服饰,心里更是紧了三分,看来五彩谷铁定是出了大事。梁晓文蹲下身子,想要扳过那女子,没想到那女子一看到有外人,吓得大叫了一声:“你们别过来!”竟然又昏了过去。梁晓文也看清楚了那女子,惊呼道:“是陈琳月。” 白敏问道:“你认识她?” “见过一次面,她是五彩谷第二代弟子。” 江萧夫急忙道:“现在我们对五彩谷的情况一无所知,赶紧救醒她,我们好知道一些具体情况。” 若辰东早已将陈琳月扶了起来,一掌轻轻拍去,一股真气缓缓输入陈琳月体内。周德奎说道:“这女子没受什么重伤,只是受了惊吓而已。晓文,她是哪朵云的门下?” “哪朵云?”梁晓文一脸茫然。 “五彩谷以五彩云为首,朝云朝云裳,就是他们的谷主,依次宛云宛云依,暮云墓云雪,雨云雨云露,梦云梦云蝶,这五朵云在五彩谷是核心力量,也是她们的第一代力量,大凡五彩谷的二代弟子都是她们的门下。” “哦!原来如此,可能是朝云门下的吧!那天我听她叫林梦雨师姐……” 周德奎笑道:“二代弟子都是以师姐妹相称,不过这些并不重要!她醒了……” 陈琳月缓缓睁开眼睛,见身边围了这么多陌生人,惊叫道:“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一边喊叫一边朝后面退去。 梁晓文上前道:“陈琳月,还认识我吗?” “啊!”陈琳月叫的更是大声,指着梁晓文说道:“你是……你是魔教的……” 梁晓文差点晕掉,虽然当上神农教教主没有几天就被人家挂了,可是已经是声名在外啊!辩解道:“我不是魔教的!我是梁晓文。” 若辰东说道:“姑娘莫怕,我们是凌云阁前来支援你们的。” 陈琳月慢慢恢复了正常,看见周德奎等人,虽然不是很熟识,但隐隐约约也是有点认识,看了良久,突然扑进梁晓文怀中号啕大哭起来,只把晓文的衣服全部都打湿了。 梁晓文半推半就地抱着她,也不知道安慰什么话,任由她在怀中哭个不停,好半天陈琳月才哭好,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不知道是哭红的,还是因为扑进梁晓文怀里害羞所致。 梁晓文见她哭好了,问道:“陈琳月,五彩谷这是怎么了?你快点告诉我们,我们好做对策。” 陈琳月说道:“是炼妖堂的人,他们竟然攻进五彩谷,那天,是我们的谷主的生日,五彩谷弟子都积聚在前大殿为谷主庆祝生日……所以那天晚上我们也是放松的警惕,却没有想到……炼妖堂的人突然杀了进来……我们虽然没有防备,但也是竭力与他们厮杀,炼妖堂的人太残忍了,在混战过程中杀了我们的宛云宛师伯,为了激怒我们,竟然把抓到手的五彩谷弟子尽数剥掉衣服,稍有不顺者都是一刀砍死……” “啊!”大家听到这里都是义愤填膺,纷纷握紧拳头,恨不能当时在场亲手诛杀炼妖堂众人。 梁晓文连忙问道:“你林师姐如何?” “林师姐武功超群,炼妖堂自然是拿她没有办法,捉它不到。就算我宛师伯,也是他们几大堂主卑鄙无耻,施计将之杀害……” “后来呢?”若辰东问道。 “我们五彩谷忍辱负重,虽然炼妖堂极尽羞辱我们,但我们誓死要保卫五彩谷,他们的暴行不但激怒了我们,还激发了我们,我们拼尽全力去和他们厮杀……没想到……炼妖堂那个老匹夫总堂主令狐魔竟然召唤出炼妖壶,将我们五彩谷众弟子收了进去,我当时被一堆废木压着,才没有被收。但炼妖堂实在是算盘打得不好,虽然炼妖壶为十大神器,威力不可小觑,但也只是收进去一小部分,其余大部分的五彩谷弟子在我们谷主的带领下逃出了前大殿,朝五彩谷深处逃去……我当时身上受了伤,再加上炼妖壶显威那一刻实在是恐怖之极,便晕了过去。后来只是隐隐约约听见他们说要将收进去的五彩谷弟子炼化成妖……” 第114章 纵深 听了陈琳月的讲述,梁晓文众人都是直咬牙,倘若炼妖堂那伙人在眼前,非得把他们的皮剥下来不可。 若辰东问道:“你可知道炼妖堂的人往哪个方向跑了吗?” “不知道,当时我一直在前大殿,未曾出去,不知道他们去的方向。” “那剩下五彩谷的人呢?”周德奎问道。 “她们都退到五彩谷里面去了。” “五彩谷里面?” “是的!我们五彩谷纵深数十里,后面有个禁地,一般人是不让进去的,我想他们肯定是去那里了,这次炼妖堂来的太猛烈了,我们真的是毫无准备。” “那好!我们先去后面找他们。”若辰东发话道。 周德奎说道:“如果朝谷主他们退到后面,我想多半是安全的。而炼妖堂多半是离开了五彩谷,毕竟他们对这里的地形不是很熟悉,如果纵深闯入,多半是对他们不利。既然这样,我们也不要急于一时,陈姑娘刚刚恢复元气,时广越中了毒,虽然没有大碍,但也要先行调养一下,不如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喝点水,连续行路,大家也有点累了,休息好后我们再进去,就算遇到了危险,我们也能有很好的精力应对。大家意下如何?” 梁晓文还没有坐上凌云阁的掌门,现在周德奎俨然是这队的领导者,他这样一说,再加上众人也是有所劳累,便都同意了周德奎的意见,大家在前大殿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拿出所带的干粮和水简单地吃了起来。 陈琳月还是有些处于恐慌之中,丝毫吃不进去任何东西,白敏拿了水给她,她才勉强喝了一点。 周德奎吃了一点东西,对大家说道:“我先去外面查看一下情况。” 冲天道人说道:“我也和长老一起去看看。” “道长,你就在这里稍事休息,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必须要多多保存实力。” 冲天无奈,只好和众人一起坐了下来。 周德奎走出前大殿,往左拐,那里有一片树林,比较隐蔽,周德奎见无人跟来,祭出绝心剑,凌空一挥,从剑中召唤出重明鸟,那重明鸟一出绝心剑就要唧唧呀呀大叫,周德奎轻嘘一声,重明鸟立刻就安静了下来,落在周德奎面前。 周德奎上前指着五彩谷深处对重明鸟说道:“你速去里面查询一下,看五彩谷剩余众人是不是转移到了里面?” 重明鸟不言声,点了点头。 周德奎继续说道:“你特别是要注意,看有没有炼妖堂人的影子,哪怕是有一点气息,你都要查清楚,但你不要打草惊蛇,也不要暴露自己,注意安全。” 重明鸟点了点头,在原地转了一圈,庞大的身子竟然变得如麻雀那般大小,振翅朝里面飞去,身体甚是轻盈无比。 周德奎待重明鸟离去,环顾树林四周,感觉周身甚是阴森,心头一凉,有股不祥之兆涌了上来,再次审视四周,除了阵阵阴风,倒也没有其他情况,联想以前来五彩谷在这个树林的时候并没有如此现象,可能是沾染了炼妖堂的气息吧。 正待离去,黑暗中只见有东西飞快朝自己游来,周德奎定睛一看,原来是几条又大又粗的蜈蚣,全身红的黝亮,竟然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可见这几只蜈蚣肯定是剧毒之物。 几只蜈蚣爬得飞快,像是长了翅膀飞过来一般,头上那两只夹子在空中摆来摆去,像是挑衅一般,周德奎联想到时广越中毒的情况,肯定是跟这些蜈蚣有关,五彩谷乃是绝美之地,有世外桃源之称,怎么可能有这类毒蜈蚣?看来这次炼妖堂攻击五彩谷,不但破坏了五彩谷的安宁,还给谷里面带来了这些有毒的生物,真是邪教本色,走一路祸害一路。 周德奎手握绝心剑,毒蜈蚣还未近身,绝心剑一挥,一道强光迎面扑去爬在前面的几只顿时化作两节,在地上挣扎乱跳,后面几只见此,似乎气恼的样子,盯着周德奎,暂时停止了前行,正待周德奎再次提起绝心剑的时候,那几只蜈蚣后足着地,竟然腾空飞了起来,丝毫不做停留,径直朝周德奎飞来。周德奎低喝一声,手中绝心剑再次划出强光,凌空把这几只蜈蚣一一斩下,当场死去。周德奎上前,准备捣乱一只带回去给时广越敷上,这样能彻底消除他身上的毒气。 还没有靠近,眼看已经死去的蜈蚣竟然凭地而起,挥舞百足,死命朝周德奎身上扑去,幸亏周德奎有所准备,早已结界护身。蜈蚣碰到结界真气,像是撞上了铜墙铁壁,一只只从上面滑下,彻底动弹不得了。 周德奎取好蜈蚣汁,正要返回,重明鸟无声无息地飞了过来,落在周德奎肩上,轻声叫唤了几声,周德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把它封印进绝心剑,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若无其事地回到前大殿。 若辰东忙上前询问:“周长老,外面情况如何?” 周德奎淡淡说道:“没什么!只是情况不容乐观!把这蜈蚣汁给广越敷上。” 若辰东接过,惊讶道:“外面很多这样的毒蜈蚣吗?” “不知道!见过几只,应该不是大面积的,但大家也要小心,虽然这些蜈蚣的毒不是致命的,但也是要有所提防。” 冲天说道:“周长老说的有道理,大家最好能结界前行,这样可以很好地保护自己。” 陈琳月这时已经恢复了正常状态,说:“既然这样,我们就进去找谷主她们吧,早日找到,可以早些商量对付炼妖堂的计策。” 周德奎看了陈琳月一眼,点头道:“陈姑娘所言极是,大家准备一下,我们进去吧。” 梁晓文拉过白敏,说:“跟在我身边,我结界保护你。” 白敏笑道:“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虽然武功修为没有你们高,但小小的结界还是能行的。”突然心头一热,凝望着梁晓文,觉得被关心的滋味真是妙不可言,虽然自己能结界,但还是紧跟着梁晓文身边。心想,当时在伏羲山发现他的时候,还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少年,却没有想到几个月不见,这少年竟然意气风发,眉宇之间透露出的英气足以让怀春女子为之动容。 第115章 奇异洪水 白敏想到这里,突然觉得脸有些绯红,暗骂自己为什么想到这些,她知道姐姐十分喜欢梁晓文,自己怎么能胡思乱想呢? 梁晓文不知白敏心思,随手拉起白敏,轻轻说道:“跟着我,这里处处是危机,小心点。” 白敏只感到心头一热,一股莫名其妙的暖流袭遍全身,顿时有种酥麻的感觉,慌乱地抽开被梁晓文握住的手,喃喃说道:“嗯!我知道啦。” 光线不是很好,又是危险境地,梁晓文也没有多注意到白敏的异状,跟在周德奎后面,一众人朝五彩谷深处走去。 陈琳月当先走在前面带路,五彩谷虽不是什么崎岖之地,但不熟悉地形的人也很容易走迷路。一路上大家小心提防,毒蜈蚣倒是没有出现,而时广越敷上了毒蜈蚣的汁,当下已经痊愈了。 众人走到一个隘口,周德奎轻声喊道:“止步。” 冲天问道:“长老为何喊停。”环顾四周,觉得这里更加的阴森,手上不自觉握紧了冲天棍。喃喃说道:“这里怎么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周德奎冲隘口两边喊道:“炼妖堂众人,引我们进来却为何不现身?难不成要做缩头乌龟吗?” 一阵山风吹过,隘口两边树木在朦胧的夜色中剧烈摇摆,似乎有种草木皆兵的感觉。却没有人回应周德奎的问话。周德奎笑道:“看来隐蔽的挺深。” 陈琳月悻悻说道:“周长老,这里哪有什么炼妖堂的人?是不是多虑了?” 周德奎也不看陈琳月,仍然向隘口四周张望,突然大叫一声:“小心!”手中绝心剑顿时光芒四射,一剑劈向地上,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过后,只见地上躺着一些毒蜈蚣的尸体,大家退后一步,纷纷祭出兵器,再次观望时,只见隘口两侧源源不断地爬出无数毒蜈蚣,挥舞着前夹,快速疾飞过来。 梁晓文拉着白敏退后一步,大叫道:“有没有搞错?这些蜈蚣竟然会飞?”手上不停歇,祭出指天剑,凌空一挥,白光一条线劈向空中飞来的蜈蚣,尸首顿时落下了一大片。 这些蜈蚣竟然像澄能召唤出万兽那样,源源不断地涌出,更有很多飞在天上,上演了一处飞天蜈蚣的景象。白敏身在上古,自是见过不少稀奇古怪之事,可是看见这一幕仍然是唏嘘不已。梁晓文将她护在身边,强大的结界保护这白敏,无数毒蜈蚣撞到结界上,顿时晕头转向,飞下来力量大点的竟然当场昏死过去。 眼看毒蜈蚣越来越多,众人虽然应付自如,但长时间这样斩杀,体力甚是消耗。就在这时,一直站在周德奎身旁没有说话的陈琳月眼睛里露出诡异的目光,悄悄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剑,趁周德奎奋力砍杀毒蜈蚣没有注意旁边的时候一剑刺去,这一剑可是看的死死的,刺过去定是必死无疑,恰巧其他个人都在厮杀毒蜈蚣,都没有注意到陈琳月的举动,陈琳月刺剑的时候,嘴角上扬,带着让人无法琢磨的笑容,下手速度非常之快,看来这周德奎是难躲一劫了。 岂料周德奎身后似是长了眼睛一般,陈琳月短剑还没有近身,周德奎身体动都没动,手中的绝心剑朝后一格,挡住了陈琳月的短剑,陈琳月低叫一声,见行踪败露,单手迅速改变攻势,撤出短剑,急速又朝周德奎腰间刺去,周德奎原地飞了过来,一把捏住陈琳月的手腕,喝道:“早就看你不对劲,原来是炼妖堂的内奸。”这一喝虽然声音不大,但在身边的众人也是听的分明,只是疲于攻击来犯的毒蜈蚣,料定周德奎能摆平小小的陈琳月,便没有过多的张望,只是和陈琳月分开的距离。 陈琳月一改刚才模样,笑道:“这你也能看出,当真是凌云阁中流砥柱人物。”手下丝毫不停,接二连三朝周德奎刺去,周德奎执剑格挡,喝问道:“你到底还是不是陈琳月?” 陈琳月不回答,只是手上的剑挥舞的更快了。旁边的梁晓文大惊,陈琳月的力道实非一个女子所为,倒像是强壮男子的爆发力,以前曾经和陈琳月交过手,绝非如此之大,除非不见的这些时日她武功修为大增,否则实在是难以解释。 虽然陈琳月连刺几剑都刺不中周德奎,但也弄得周德奎左躲右闪,梁晓文跃到空中,转身一圈,天剑之气爆发出来,将周围数米的毒蜈蚣尽数斩杀,梁晓文再一挥,所有被斩杀的毒蜈蚣被火点燃,熊熊燃烧了起来,火焰外面的毒蜈蚣惧怕大火,一时不敢上前,很多已经慢慢朝后退去。 陈琳月见毒蜈蚣不再上前,心头自然是紧张,少了毒蜈蚣的攻击,他们的注意力自然都是集中到了她这里。使者谢大艾当先扑向陈琳月,陈琳月一掌拍出,竟然逼退了谢大艾,转身就要逃离。 梁晓文喝道:“你不是陈琳月。” 陈琳月痴痴笑道:“你说不是就不是啊?荒唐。”随手抛出一粒圆滚滚的东西,周德奎叫道:“大家闪开!五雷散!”梁晓文一抓身后的白敏,火速朝后面退去,白敏武功修为比起白灵显然是查了很多,但得与梁晓文的良好保护,也是毫发未损,落地后望着梁晓文,嘴上轻轻说道谢谢,心里却止不住欣喜不已,她知道在危险来临时,梁晓文总是首先想到的使他,可是……姐姐呢?白敏忍不住又是一阵胡思乱想。 “轰隆”一声巨响,震彻山际,众人站立之处竟然被炸出了一个深坑,硝烟散去,陈琳月竟然不见了影踪。 周德奎大声说道:“这里危机重重,前面有埋伏,大家快撤出五彩谷!” 话未说完,只听见山谷深处传出轰隆隆的声响,一股阴凉之气扑面而来,若辰东惊呼:“不好!前面有洪水袭来。” 众人迅速朝后撤,后面汹涌的洪水肆无忌惮地扑来,将沿途的树木建筑一一冲垮,好在周德奎等人撤离的迅速,不然就要葬身水底。 周德奎带着大家朝前狂奔,不一会儿就到了山谷外面不远处的小镇上,这洪水也实在奇怪,直冲到谷口就不再往前冲了,也没有积蓄下来,一到谷口便顿时消散,前大殿依然是那般,好像根本就没有受到洪水的袭击,沿途之物也是一样,洪水消散,也都恢复了原样,就像没有来过洪水一般。 第116章 突然遇袭 众人感到奇怪的很,周德奎一怕大腿,说道:“是了!这是炼妖堂使得障眼法,专门迷惑人的心智,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大水,一切只是幻觉。” “那些蜈蚣呢?” “那些倒不是幻觉。” “真是可恶!好好一个五彩谷,竟然被这些妖孽弄成这样,气愤的很。”冲天道人牙齿咬的崩崩响,恨不能立即找到炼妖堂众人将之碎尸万段。 梁晓文说道:“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当务之急就是找出朝谷主她们,但愿炼妖堂没有把她们怎么着。” 周德奎摇头道:“唉!看来是有点凶多吉少啊!根据陈琳月的情况,可以断定有些五彩谷的人已经被他们控制了起来,所以就算找到了她们的人,我们也不要掉以轻心,搞不好就是被他们控制起来的人,这样对我们是十分不利的。” 众人点头,天色已晚,大家在距离五彩谷比较近的一个小镇住了下来,商议明天白天的时候再来五彩谷查探。 睡到半夜,突然听到邻屋传来叫喊声,是子言和时广越所住之屋。梁晓文一个激灵,从床上蹦起来,同屋的周德奎已经闪了出去,梁晓文紧跟其后。周德奎一脚踢开屋门,只见子言躺在床上瑟瑟发抖,床上到处都是血迹,周德奎一把扶起子言,迅速将真气输入子言体内,又对赶到的众人说道:“从窗户这边追出去,快去救援时广越。”大家鱼贯而入,梁晓文首当其冲,飞身到外面,外面是一块草地,周围有些树木,却搜索不出有人逃逸的迹象,若辰东说:“大家分散开来,注意保持联系,一发现有人便互相通知,切不可单独为战。” 梁晓文心头一震,感觉有地方不对劲,对若辰东说道:“我回去看看,恐周长老那边有危险。” 若辰东点头道:“好!你也要注意,敌人神不知鬼不觉,又在暗处,小心中了冷招。” 梁晓文点头不语,从窗户跃了进去。只见周德奎脑门直冒白烟,显然是子言中招太深,为了救他,周德奎的真气损耗极大,梁晓文赶忙运气就要去支援周德奎,却见周德奎停了下来,大汗淋漓地说:“子言已经不行了,贼人正击在致命处。” 子言虚弱地睁开眼,有些回光返照,想要说话却又说不出来,周德奎抱着子言,问道:“王兄,你有什么话说吗?” 子言轻轻地点头,嘴巴张了张,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只是手指动了动,沾了血迹,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写道:“危险,时广越。” 周德奎说道:“我们已经有人追出去了支援时广越了。是不是炼妖堂的人害了你?” 子言轻轻摇头,手指又动了动,还想写些什么,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头一歪,死了。 周德奎和梁晓文伤心不已。将子言安置好,追出去的众人纷纷回来,时广越见子言已死,眼泪顿时流了出来,狠狠说道:“炼妖堂那些人,真是可恶之极,竟然在我们休息的时候偷袭,子兄,你在生命垂危的时候还记挂我的安危,时某真是感动,只是没有追到凶手,我有愧啊!”说完嚎啕不已,众人上去劝解,也是十分伤心。 周德奎问时广越:“炼妖堂来了几个人?” “就一个!穿着黑衣,蒙着脸,没看清楚是谁!他从窗户跃了进来,对着子兄就是一掌,我听到响声,赶紧起来,子兄已经倒在血泊里面了,那人见我醒了,也不敢对我下手,飞身一跃,逃了出去,我就追了出去,却没有想到那人对地形是如此熟悉,我虽然追了出去,可是不到一会儿就被他甩掉了,许是我功力不如他吧。” “那人朝哪个方向跑了?” “五彩谷!” 江萧夫问道:“时兄当时为何不第一时间救子兄?” 时广越低头懊恼道:“我没有想到那人下手这么重,以为凭借子兄的内力,可以勉强支撑,当时我一心想要抓住那人问个究竟,看他们到底把五彩谷众人如何了。” 周德奎点头道:“事发突然,时兄没有什么不对的,子兄被这人一掌下去,已经是命悬一线,就算当时赶紧救治,也是徒劳!唉!炼妖堂的人真是太卑鄙了。” 时广越声音凄凉,低头说道:“是我没有保全好子兄,我有错,请各位兄弟惩罚我” 周德奎拍了拍时广越的肩膀,说道:“时兄不要自责,现在我们深入敌部,他们在暗,我们在明,一些事情是很难预料的,我们以后要多加小心。” 大家点头应允。梁晓文突然说道:‘我有一个疑点!“众人纷纷看着这个未来的凌云阁掌门,不知道他有什么疑点,梁晓文缓缓说道:“如果是炼妖堂偷袭,为什么只派了一个人过来?我们来的只有这几个人,而炼妖堂这次可是倾巢而出,完全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如果说他们已经荡平了五彩谷,我想请问大家,我们这几个人的力量顶得上五彩谷全谷的力量吗?既然炼妖堂搞定了五彩谷,为什么对我们畏首畏尾?就算是查探虚实,我们进去五彩谷,然后又在这个客栈住下,虚实早就在他们的控制中,既然他们已经探明了虚实,为何不出动一些多的人,将我们消灭?” “许是他们知道我们手上已经有了指天剑,不敢随便造次,派人前来查看一下,顺便消灭一两个人。”若辰东思索着回答。 时广越点头道:“有这个可能,可能是他们害怕上当,查探清楚一点也是好的。” 周德奎说道:“晓文分析的很有道理,但这也只是猜测,炼妖堂到底想干什么,我们还不得而知。” 冲天道人猛然说道:“公子是不是指的是另有所人来滋扰生事?”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我只是对炼妖堂这种做法有些不解,为何在五彩谷那种极为有利的条件下不对我们对手,还要搞这种偷袭。” “可能还是对我们有所忌惮吧!以前也没有少吃指天剑的亏,既然指天剑已经出来,他们定是要有所防备,炼妖堂这个妖孽平时草菅人命,但对自己的性命却看的跟个宝似的。”江萧夫若有所思说道。 “所有一切都只是猜测,但这件事情绝对和炼妖堂有关系,这是肯定的,大家先把王兄安置好,我们再做商议。” 众人将子言包起,来到一处地方,将子言葬了起来,大家站在坟前不语,哀思离去的子言。 第117章 偶遇梦雨 梁晓文走在最后,出树林的时候,突然看见拐角处一个人影一闪,他心头一震。这个身影是日此的熟悉,梁晓文没有直接跟着周德奎他们回去,悄悄跟上那个身影。拐了几个弯后,那身影停了下来,梁晓文上前,看清楚那人后,十分惊奇,忍不住喊道:“林梦雨,原来是你。” 林梦雨倒是没有十分惊奇的表情,说道:“晓文,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是来救援你们的,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林梦雨叹气说道:“五彩谷被炼妖堂摧毁的不成样子了,我们转移到了五彩谷禁地,炼妖堂一时还不知道我们在哪里。” “怎么没有发现炼妖堂的人在这一带活动?” “我们也不知道,师父派我出来,就是打探这个的,却没有想到在这里遇见了你们!我怕是炼妖堂使诈,没有贸然去见你们,只是把你叫了出来。” “不会有诈的!我们下午去了五彩谷,哪里更是一个人都没有看见!哦!不过我们遇到了陈琳月,不过她已经被炼妖堂控制了,差点带我们进了炼妖堂的埋伏。” “嗯!炼妖堂施展妖法,迷惑了我们不少姐妹!现在我们也是真假难分!所以才十分小心!晓文,我带你去我们躲避的地方!” “我们叫上周长老他们吧!” “现在还不妥。” “怎么啦?” “五彩谷禁地不是外人随便能进去的,以我的修为,一次只能带一个人进去,要是这么多人一起进去,我怕会出现什么意外!进去禁地是有危险的。” 梁晓文点头道:“那好!你带我先去。见到你师父我们再做商议。” 林梦雨带着梁晓文朝五彩谷走去,只是他们这次不是从正门进去,两人绕到后山,林梦雨说:“正门全部是炼妖堂设置的机关和埋伏,这么晚进去,肯定是有危险,我们平时都不从正门进去的。” 梁晓文点头道:“现在非常时期,多注意是对的!还远吗?” “快到了!对了,你身上带有兵器吗?” “不在身上,封印起来了。” “有兵器是进不去禁地的。” “不带在身上也不行吗?” “禁地有一道气门,会检测到兵器,就算你封印起来了,也还算是带在身上。” 梁晓文有点晕倒!没有兵器倘若遇到危险怎么办?指天剑现在可是他的主心骨,没有他简直就是等于失去了自己的手臂。他问道:“那你们的兵器是怎么处理的?” “禁地外面有一个专门存兵器的地方,那个地方也是被封印起来的,别人一般是看不见,我们在禁地里面是很安全的,用不上兵器,只有出来的时候才用。” “那我封印的兵器也要放在那里了?” “嗯!是这样的!不过,晓文,我记得你是不用兵器的吧。” “以前不用,后来看到别人用,也用了,有个兵器也是好的,这样就不会总是受制于人。” “嗯!兵器很多时候还是能起到大作用的!晓文,你把兵器放进去,我们出来的时候再取出来。” 梁晓文周围查看了一下地势,心里感到一丝不安,但他看见林梦雨黑暗中无暇的眼光,最终还是放下心,林梦雨武功修为不弱,不至于像陈琳月那样受了炼妖堂的迷惑,丧失心智。取出封印的指天剑,林梦雨有些惊奇,说道:“这不是指天剑吗?晓文,几日不见,你竟然拥有了如此强大的攻击法宝,真是可喜可贺啊!” “机缘巧合所得!没什么的。我要怎么才能放进去?” 林梦雨说道:“你将指天剑放到空中,我默念口诀就可以将它封印进去了。” 梁晓文点头,托起指天剑,随手一放,指天剑稳稳当当漂浮在半空中,隔着剑鞘发出淡淡的白光,在黑夜中显得如此冰寒。 林梦雨见梁晓文做好这一切,做了一个深呼吸,闭上双眼,嘴里念叨了起来,梁晓文只看着她的嘴在动,却不知道她念的是些什么,只是四处观望,以防炼妖堂的人出来攻击。 突然林梦雨叫了一声,整个人被抛了出去,梁晓文急忙上前,关心地问道:“怎么啦?梦雨!” 林梦雨爬起来,喘着气说道:“指天剑乃十大神器最强攻击兵器,果真是非同凡响,以我的念力竟然不能将它封印。” “那怎么办?” 林梦雨想了想,说道:“你能不能将指天剑的真气消除掉?” “这个恐怕有些困难,指天剑天生灵力,岂是常人能随便消除的!” “说的也是。那可就有些麻烦了。” “梦雨!既然我们知道你们现在很安全,我们也放心了,要不这样,你先一个人进去,告诉你师父就说我们已经赶来支援了,你们在里面商量一下对策,我们也在外面想一想,然后两边的计划汇合到一起,我们再找炼妖堂算帐,你看这样如何?” 林梦雨低头沉思,好半天才说:“现如今只有这样了。那……晓文,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别被炼妖堂算计了!现在他们在暗处,有些时候真的是防不胜防。” 梁晓文笑道:“我们会的!今晚上我们已经死了一个使者,我们会提防的!你们在里面不要轻举妄动,等两边商量好了再作打算。” “嗯!那晓文你先回去吧!路上注意点!”眼神满是关心之色。 梁晓文点头,收回指天剑封印起来,朝回走去。林梦雨念动真言,她所站立的地方突然白光一闪,一瞬间功夫,整个人就消失了。 梁晓文一回去,众人都围了过来,周德奎甚是担心,问道:“晓文!你一个人去了哪里?也不告诉我们一声,现在可是非常时期,真怕你出了事。” 梁晓文淡然一笑,说道:“让大家担心了!我刚才遇到了林梦雨,她告诉我现在她们的隐身之处,我准备去见一下朝谷主,没想到指天剑带不进去,这就回来了。” 周德奎有些担心地问道:“林梦雨会不会也像陈琳月那样受了迷惑?” “我看不像,林梦雨武功修为对不敢说出神入化,但也是上乘,我想炼妖堂是不会那么容易控制的住她。” “你确定吗?” 梁晓文低头思索,这一点他却真的还有点不敢确定!倘若他一旦做出一个肯定,可能就会带来无尽的危险。 第118章 蛊惑五彩 梁晓文没有回答周德奎的问话,周德奎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总是要和炼妖堂正面交锋的,这样敌暗我明,实在是对我们不利。这样吧!我们按照林梦雨没有被控制起来来做,但我们必须更要把她当作已经被控制起来来防备,实际上,我们两派就目前来说,没有很好地坐在一起,很难有什么好的计策来对付炼妖堂的,所以,我们目前所做的只能是以不变应万变,处处提防才是。晓文,你明天去找林梦雨,让朝谷主她们从禁地里出来,始终是要面对的,老是躲在禁地也不是办法。” 时广越说道:“周长老说的极是,晓文,我明天陪你一起去找五彩谷的人。” 周德奎点头道:“嗯!你们两人一起去正好有个照应,虽然晓文身揣三件神器,就算对付不了他们,走掉还是绰绰有余的,但小心一点总归是好的!大家休息,明天你们两个去见五彩谷的人。” 大家各自回屋休息,一夜无事。 第二天上午,梁晓文和时广越在约定的时间赶到了五彩谷禁地处,时广越担心地问道:“这里会不会有埋伏?” 梁晓文环顾四周,这也正是他担心的问题,见四周山上没有风吹草动,放心地说道:“应该没有埋伏。” “晓文,你口渴吗?那边有条小溪,我去打些水来。” 梁晓文点头道:“有劳了。” 时广越跑到下面打来水,递给梁晓文,笑道:“这水真甜。” 梁晓文正口渴,拿起水壶就要喝,突然手中的指天剑猛然出鞘,打翻了水壶,梁晓文有些懊恼:“指天兄弟,你搞什么飞机?大敌当前,水都不让我喝了吗?” 时广越一愣,脸上笑容很不自然,退后几步。梁晓文弯腰去捡水壶,只见地上嗤嗤只冒白烟,梁晓文来到上古多日,就算不在这里,平时电视电影也看的很多,顿时就知道水里被人下了毒,抬头去看时广越,时广越被敲得十分窘迫,脸上大汗淋漓,梁晓文一步上前,抓住时广越,急问道:“你是否中了毒?” 时广越微微一愣,随即答道:“是的!我感觉肚中很不舒服,像是翻江倒海般疼痛。” “这水里果真有毒,快坐下,我给你将毒逼出来。”说完也不容时广越说话,一把将他安坐在地。时广越连忙道:“不用费心,我自己逼出来吧。” 梁晓文说:“无妨!”双掌已经拍在了时广越后背上,一股真气顿时源源不断输了过去,如此一会儿,梁晓文有些奇怪,自言自语说道:“咦!怎么体内没有毒?” 时广越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索性闭眼不说话。就在这时,禁地处白光一现,林梦雨出来了,既然时广越没有中毒,梁晓文就撤回了双掌,站起来和林梦雨打招呼,林梦雨见只有两人,惊奇地问道:“怎么只来了你们两个?周长老他们呢?” “我们先来和你们交换一下意见!还有就是周长老的意思是让你们从禁地出来,我们坐在一起,面对面才好交谈。” 林梦雨点头道:“如此也好!那我进去和谷主说一声。”却没料刚转身,天空中铺天盖地洒下阵阵黑雾,三人还没有来得及躲闪,身上已经落了许多,林梦雨惨叫道:“不好!是炼妖堂的毒气!晓文,快点闭气!”可是哪里还来得及,三人都吸进去不少毒气。 林梦雨连忙掏出三粒药丸,分别递给梁晓文和时广越各一粒,说道:“快吞下去!这是解毒的。” 梁晓文正要吞下,突然天空中几道白光闪现,周德奎众人已经落了下来,急忙制止梁晓文和时广越:“切莫服食!那药丸才是真正的有毒。” 梁晓文大惊,林梦雨怎么会害他呢?还没有回过神,近在咫尺的林梦雨蓝光暴涨,承影剑丝毫不停顿朝梁晓文劈下,梁晓文大惊失色,口中急切说道:“梦雨!你是怎么啦?” 林梦雨似乎没有听见梁晓文的话,承影剑劈下的速度又快了几分!梁晓文来不及质问林梦雨,双脚点地,急速朝后面弹射,却没有想到后面紧跟着一阵风声呼啸而来,时广越也抄了上来,周德奎等人在上面叫道:“晓文!小心!” 梁晓文祭出指天剑,以自己为中心划出一个圈,顿时将时广越和林梦雨震飞出去。 禁地处再次白光闪现,忽忽拉拉出现清一色的女子,正是五彩谷众人,昨日的陈琳月竟然也在其中。个个脸上均是愤怒之色,手中握着兵器法宝,一副上前砍杀的样子。 梁晓文跃到空中,不解地问道:“难道五彩谷众人都受了炼妖堂的控制?” 周德奎无奈地点头道:“看这情形,八成是了,还有时使者也中了迷惑,唉!子护法定是被他杀害的!炼妖堂真是可恶之际。” 五彩谷众人以朝云朝云裳为首,身后是其余三云,分别是暮云:暮云雪,雨云:雨云露,梦云:梦云蝶。没有看见宛云:宛云依,想必多半是遭到了炼妖堂的杀害。 这让周德奎有些想不通,五彩谷是四大正派,势力不容忽视,特别是五云,虽为女流之辈,但论起实力,绝不在炼妖堂之下,为何齐齐中了炼妖堂的蛊惑?炼妖堂向来以歪门邪道著称,却不知又发明了什么蛊惑人心智的方法。 朝云裳指着周德奎众人说道:“没想到凌云阁今日倒是自动送上了门,倒也省了我们不少力气。” 周德奎缓缓说道:“朝谷主,别人中了炼妖堂的迷惑,倒还说得过去,怎么你也如此?还不快快醒悟。” 朝云裳单手一挥,喝道:“废话少说,今日你们既然来了,就别想着从这里出去。”言毕,一道紫光迎面袭来,周德奎手中一抓,绝心剑已经抓在了手中,凌空一指,和朝云裳的朝云剑碰了个正着,轰隆一声,烟雾四散。 五彩谷众人分散开来,将周德奎众人围在了中间,周德奎急急说道:“五彩谷是受了炼妖堂的迷惑才如此,切不可伤了她们,我们不要和她们为战,我们的敌人是炼妖堂,大家速速撤去。” 梁晓文当下一剑,整个山谷顿时烟雾缭绕,周德奎低吼一声:“走!”几人消失在烟雾中。 第119章 款款柔情 刚撤出没走多远,对面山头上传来哈哈大笑声,紧接着山头上涌出不少人,正是炼妖堂令狐魔一等人。凌云阁这边现在带上冲天道人和白敏,也只有九个人,而前面是炼妖堂无数人,后面是五彩谷众人,顿时陷入了进退两难之际。不过这样也好,正面一战,总比在暗处受人牵制强多了,虽然这样做危险系数大,但凭借几个人的武功,保命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梁晓文当即说道:“不知现在有没有什么方法解除五彩谷的蛊惑,这样才能更有效地打击炼妖堂。” “炼妖堂的歪门邪道不好破解啊!” “要是这样,等会打起来,岂不是要伤了五彩谷众人吗?” 周德奎摇头苦笑道:“是啊!这当真是件麻烦的事情。我们目前尽量不要和炼妖堂发生正面冲突,先出去再想解决的方法。” 几人还在窃窃私语,突然山头上几道光线一闪,一张大网凌空撒开,向梁晓文众人罩下来。周德奎一挥手中的绝心剑,光芒四射,直劈那张大网,可是大网却是若隐若现,绝心剑光芒所到之处,皆是虚幻的网眼,剑锋透过大网,直愣愣劈向了半空中,化作了乌有。 梁晓文见此,赶快祭出指天剑,跟着就是一劈,山头上令狐魔沉声叫道:“指天剑!”语气甚是惊讶。 指天剑散着白光,一下子就将大网劈的无影无踪,令狐魔引天长笑,狂妄说道:“就算今天指天剑也救不了你们。”转身向朝云裳喊道:“朝云裳,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此时的朝云裳面无表情,手一挥,冷冷说道:“上!” 五彩谷众人纷纷亮出兵器,跃身朝梁晓文等人攻来。这下梁晓文心里可有些急了,对面全是自己的人,要是自己这一剑劈下去,指不定会伤了她们,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眼前蓝光顿现,梁晓文抬头一看,却是林梦雨的承影剑攻了上来,梁晓文连忙举起指天剑,两剑相撞,电石火花,林梦雨连连退步,后面朝云裳一剑抵来,梁晓文甩开林梦雨躲闪过去,突然却感觉到胸口一闷,林梦雨的承影剑已经刺中了梁晓文的胸口,梁晓文跟着朝后退了几步,直愣愣地看着林梦雨,一时说不出话来,这时,林梦雨也看着梁晓文,只是没有了往日发神情,她眉头一皱,手上用力,承影剑又进了几分,梁晓文一把握住承影剑,被刺的胸部蓝光缓缓溢出来,然后又缓缓地掩盖住自己的握紧承影剑的手,只是,他看林梦雨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隔着淡蓝色的光,一如从前那般注视一般,静静地看着林梦雨,脸上没有痛苦,更没有责怪之意,有的只是一些复杂的因素,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念头。 其实凭着手中所向无敌的指天剑,梁晓文避开林梦雨这一剑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是他看见林梦雨的那一刻起,自己从心里就丧失了抵抗的心思,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在无委山的那段日子,他和她夜晚一起散步的日子,两人轻轻地走着,话虽然说的不多,但句句都让人难以忘怀,只是!只是!此时的林梦雨已经全部都忘记了,在她眼里充满了怒火,仿佛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要和她为敌一般!梁晓文知道这些都是拜炼妖堂所赐,可是他心里莫名的就悲哀了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悲哀些什么,或许这个世界,最大的悲哀就是自己。 突然在这一刻,他想起了很多,遥遥无际在现代的家,自己的父母,宋玉,甚至那个时候的白敏,这些都让他一股脑想了起来,梁晓文轻轻地放开手中的承影剑,难以名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林梦雨,好半天才说了一句:“你真的被迷了心智吗?” 透过承影剑,梁晓文微微感觉到林梦雨身子一阵颤抖,眼神刹那缓和了下来,梁晓文几乎是呓语一般再次说道:“这是真的吗?难道一个人的意志真的会被迷惑吗?包括回忆吗?” 林梦雨缓和的眼神只是转瞬即逝,真气在承影剑上游走,又一股力量输到了剑上,双脚点地,狠狠把承影剑刺进梁晓文的身体,那一刻,梁晓文觉得自己够坚强,可还是掉出了一滴泪水,那泪水落在承影剑上,化作一道青烟,袅袅上升。 林梦雨一怔,身子顿在那里,竟然忘记了刺进梁晓文,只是很迷茫地站在那里,看着梁晓文泪起泪落。就在这时山头上黑光大现,刚才还一片艳阳的天空顿时乌云盖顶,那丝丝黑光迸射下来,似太阳强烈的光线,林梦雨眼睛中黑光一闪,拼命地朝梁晓文刺进,梁晓文身子轻飘飘朝后飞去,胸中嗡嗡作响,霎那间,一阵红光冲破他的衣服,顶着承影剑,把林梦雨震飞出去,林梦雨带着蓝色的承影剑像断线的风筝,蜷缩着身子朝后面摔去,梁晓文大叫了一声,身子急速弹射出去,一把抓住林梦雨,一股真气输入林梦雨的身体,林梦雨猛然睁开双眼,看着梁晓文,眼神渐渐恢复平静,喃喃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晓文!我干了什么?” 梁晓文轻轻放下林梦雨,微笑道:“没什么!你们受了炼妖堂的迷惑!” “我刚才要杀你吗?” “和你没有关系!”梁晓文温柔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在林梦雨面前他一丝脾气都没有,只想把所有的柔情都给她。 那边周德奎大声喊道:“晓文,破解的关键就在那炼妖壶。” 梁晓文也有所查知,黑光一现,稍微恢复常态的林梦雨又发作了起来,幸亏自己刚才拉住她的时候,暗自用真气稳住了她,进而逼出了她体内作祟的妖气。 林梦雨那一剑可是用足了真气,要不是怀中的神农鼎顶住了承影剑的攻势,饶是梁晓文天剑之气霸道,也会活活被林梦雨的承影剑刺穿。 林梦雨恢复了过来,五彩谷还有那么多人还在受炼妖壶的支配,然若解救不及时,时间一长,这些人都会被体内的妖气侵害,成为介于妖和魔的行尸走肉的工具,破掉头顶上的炼妖壶是当务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