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霉运当头(书坊)》 第一章 霉运来袭 “小姐,你快醒醒啊,小姐,你可要挺住啊。”耳边不停的传来各人的喊叫声,刘思思心中暗骂,隔壁老吴家那些婆婆妈妈是不是来闹腾了,还能不能让人睡个早觉了。 “我的怎么这么痛啊!”刘思思愤懑的想,这个觉是难睡消停了,可是怎么睁不开眼呢,正在这时,一盆凉水泼到了她的脸上。 刘思思一个激灵,一下子睁开眼睛,张口爆粗:“阿西吧,谁特~”她本想坐起身子看看是谁这么胆大包天的一清早跑到她的家中撒野,只是话还没说完,眼前的一切,就让她膛目结舌。 一个半老徐娘焦虑的把脸杵在刘思思的眼前,“霜儿啊,你可一定要挺住啊!”边说边擦眼泪。 又一个下人打扮的焦虑的说着:“夫人,小姐这是难产啊,要是再生不出来,孩子大人都有性命之忧。” 刚刚那个半老徐娘又开始痛哭不已,一个年纪小些的丫头接过夫人手中的帕子过来给她擦净脸上的水,“小姐,你再咬咬牙,灵儿不希望小姐死。” 说我吗,在我和说话吗?生孩子,生什么孩子,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好吗,你们精神病吧你们。 刘思思心中咒骂着,可是还不等她多缓缓神,只觉得**又是一阵疼痛难忍,顿时满脑门子的汗渗了出来,“啊,疼死我啦!”刘思思大声的咆叫出来。 她吃力的将头抬起,只见自己穿着一个古式长裙,双脚分别用绳子吊了起来,一屋子的女人忙前忙后,还有一个老女人蹲在自己的**处,这是什么情况,刘思思顿时蒙头盖脑。 体下那个接生婆忙喊道:“小姐用力啊,再用力。” 外面不停的有丫鬟端着热水进来,还传来一个老头子的谩骂声:“死了好,死了干净,我慕容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那半老徐娘哭的更厉害了,对着外面的声音说道:“老爷,你就别说气话了,霜儿是我们的命啊,她要是有个好歹,你可让我怎么活。” 此时**的疼痛更加剧烈,刘思思也没有那个功夫来反应眼前的一切是什么状况,只觉得身上的力气在迅速的溃散,她还没尝过男欢女爱是什么滋味,现下却要因为难产而死,这要是下了阴间,也会成别人的笑柄吧。 管不了那么多了,管它是梦还是真的,先生了再说。刘思思一咬牙,长长的憋了一口气,用尽身上最后一丝气力。只听到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她的**顿时顺畅了。 刚才肿胀的肚子也顿时轻松了,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那个接生婆抱着婴儿跑到她和半老徐娘面前,欢喜道:“生了生了,恭喜老爷夫人,恭喜小姐,生了一个公子。” “快,快给我看看。”半老徐娘接过产婆手中的婴儿,欣慰地露出一丝笑意。 然后将孩子抱到刘思思的面前,“霜儿啊,孩子都已经生了,你总不能让他长大成为别人的笑柄啊,他需要一个父亲,而你更需要一个丈夫啊,现在是否可以告诉我和你爹,谁是这个孩子的父亲?” 刘思思忙将眼睛闭上,装昏迷。心里暗道,我怎么这么倒霉,这是穿越到哪个不知羞耻的小姐身上,未婚先孕,还生了孩子,这在古代可怎么活啊,我这大好的青春年华,还没尝过爱情的滋味,难道就要毁在这闺阁之中,对着一个莫名其妙的孩子。孩子的爹,我怎么知道孩子的爹是谁,我还想知道我现在是谁呢。 刘思思心中暗暗叫苦,穿越剧也没少看,可是想自己这么倒霉的还真不曾见。 刘思思还在思考,接下来她该怎么办,突然外面变得混乱起来,一个下人闯进屋子,扑通一声跪下,“夫人不好了,皇上派兵把咱们府上给围起来了。” 那夫人擦干眼角的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你们都出去接旨吧,我随后就来。” 屋内所有下人都齐齐的跪地,给夫人磕了一个头,便抹着眼泪出去了,看众人都已出了门,夫人忙将房门关好,来到刘思思面前,刘思思听了刚才这一席对话,就知道准是出事了,哪有心思再装昏,瞪着眼睛看着这个所谓的母亲。 “霜儿,自从皇帝登基,我就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你虽然刚刚经历了难产,身体虚弱,可是现在是生死关头,你先忍一忍,站起身子,随我来。” 说着老妇人搀着体虚的刘思思,向内室走去,走到墙角,她触动了一个小机关,就见墙体里出现一个半米高一人长的暗格。 老妇人将刘思思扶了过去,因为这个暗格实在是小,刘思思只能躺着进去。 老妇人将手中的婴儿放到她的怀中,“这个暗格虽小,但这样才能够隐秘,不易被人发觉。你和孩子暂且躲在这里,等到了夜晚,偷偷溜出去,以后自谋生路吧,我和你爹若在天有灵,自会护佑你们。”说着已是老泪纵横,咬咬牙,扭动机关,暗格关闭了。 慕容家所有的家丁下人全部被官兵搜了出来,齐齐的跪在院子里,一个公公拿出一份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慈镇国大将军慕容昭,沟通外寇,叛国求荣,朕痛之入骨,琢赐慕容府上下一干人等斩首示众。钦此。” 太监话音一落,一队人马迅速将慕容府上上下下、不论男女老幼,全部缉拿,所有财产一律被查封。一时间满府上下一片哀嚎之声。 刘思思虽躺在暗格之中不明原委,但看那老妇一脸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架势,也能猜到这是要命的大事,不敢发出任何响动,又看看怀中那个熟睡的婴儿,心中五味杂陈。 暗骂老天爷不公,别人穿越都活得滋润,不是公主就是小姐的不说,还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再看看自己,刚睁眼睛就生孩子,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摊上被满门抄斩的死罪。 第二章 雪上加霜 此刻的刘思思是真想哭,可是她不敢哭,她怕这一哭,老天爷没睁眼,反倒把官兵招来了,别说她再也回不去她那温馨的小公寓不说,只怕连小命也呜呼哀哉了。她可不想死,更不想被砍了脑袋的死。 她听着外面的声音渐渐止了,又因刚刚难产,失了不少的血,身子甚是疲累,不知不觉的,便也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刘思思从那个狭小的暗格中爬了出来,看着婴儿的眼皮不停的动,想着这是要醒了,睡了这么久,一会儿肯定要饿的,要是哭个没完就会被发现。 刘思思看了一眼地上的一片狼藉,在看看这个房间的格调,心想别说要是这家没被抄家,也是个大户人家,可惜一天好日子没有享到,不禁暗叫自己命苦。 强忍着虚弱难忍的身子,找了大半个院子,才找到了厨房,模到一个冰冷的馒头,就啃了起来,“姑女乃女乃我这么辛苦的生孩子,到现在滴水未进,还只能啃这么个冷馒头。” 刘思思越想心里越气。再翻翻厨房,没什么吃的了,又暗骂,这些死官兵,抄家抄的倒是挺干净。 不放弃的又翻了翻,在一个小陶罐里找到了半罐子的白糖。刘思思想,这个是好的,这个年代没女乃粉,先用这个堵上小破孩的嘴。 刘思思冲好了糖水,以便小家伙醒了好立刻堵上他的嘴。这个小家伙虽然刚出生,但模样倒还算标准,好像闻到了香味,张开眼睛,却没有哭,瞪大了眼睛好奇的四下瞅了瞅,又看看一旁端着碗的刘思思,嘴巴刚一张,刘思思忙将手中的糖水灌了下去。小婴儿咕咚咕咚的喝了个精光,又活动活动小手小脚,闭上眼睛又睡了。 刘思思见小家伙睡了,松了口气。又模进一间下人的房间,找了一件男款的衣服,将那染血的裙子换了下来。偷了个闲,好奇的来到一面铜镜旁,铜镜里面倒是一个俏生生,眉清目秀,明眸皓齿的小娘子。刘思思满意的点点头,这个小模样倒是可以点个赞,这是唯一老天爷没亏待自己的地方。 可是这张刚生产完的小脸毫无血色,有些惨白,就这样子出去只怕有些惹眼,心理想着,便坐下来,对着镜子给自己化了个妆,往脸上多拍了点锅底灰,又用眉笔点了一些雀斑,直看到她自己觉得那个模样让人见了不忍多看的时候,才罢了手。 又在府上转了转,想找点值钱的东西做盘缠,可是那些官兵差役的,哪里会给你剩下一点油头,刘思思也只好认了命,抱起小宝宝,趁着天没亮,悄悄的溜出了慕容府。 刘思思借着月光,胡乱的寻找路,没想到还真让她这个路痴模到了城门附近,心想着,等天亮了,城门一开,就溜出去,要是留在城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她还想找人问问,现在是什么年代,要知道,她虽然不是什么学霸,可毕竟对历史知识还是了解一些,她想根据现在的年代,想办法接近未来的皇上,万一成了皇后、妃子的,没准借着这个小模样也能宠冠六宫。 不过现在成了孩他娘,在古代,皇上的女人是做不成了,那自己就给他们做个狗头军师,下半辈子不说锦衣玉食,衣食无忧也是好的。 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可是城门却没有像她期许的那样打开,而是见两个军爷在城门附近的公告板上贴了一张告示,惹来了许多围观的路人。 刘思思也上去凑热闹,挤进人群,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新闻,手里抱着个婴儿,着实让她费了好多力气才来到公告板前,看看上面的字,竟认不出几个来。 刘思思心理这个气,一个堂堂的高材生,到了这里竟成了文盲,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读不出来。再看看文字旁边配的画像,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 “这上面写的什么啊,谁给念念。“在古代普通老百姓识字的并不算多,这个告示一贴,便有不少人开始嚷嚷着让识字的给念念。 这时围观的人中便有人开始念道:”镇国大将军慕容昭,沟通外寇,叛国求荣,明日正午一干人犯午门斩首,其独女慕容霜雪畏罪潜逃,如有敢窝藏人犯者,其罪当诛,举报归案者,赏银1000两。“ 慕容霜雪,霜儿!刘思思心里一紧,这恐怕就是在悬赏通告自己呢。 她低了低头,怕被人认出来,抱着怀里还在贪睡的婴孩,慢慢的撤出了人群。原来自己叫慕容霜雪,还是罪臣镇国大将军的女儿。 刘思思心中嗔怪:我说你个慕容昭啊,好端端的一个镇国大将军不当,做什么叛敌卖国的勾当,害的我刚来旅游就成了逃犯。拿1000两来悬赏,不知要叫多少人为之疯狂。 现在城门关闭,全城缉拿慕容霜雪,可如今自己身无分文,怀中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婴孩,刘思思这下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可她能去哪里呢。 在大街上晃简直是怕自己活得太长,走到一些人流少的地方,看四下无人,便蹲在角落里抹起眼泪来。 “我靠,这个梦怎么这么长,还能不能做完了。”一个稚女敕的童音在刘思思的耳边响起,刘思思抬起头,四下看了一眼,却并不见有人。 “怎么还是你?你老杵在我眼前干什么?”刘思思顺着声音一看,声音竟是从怀中那个刚出生的女圭女圭嘴里发出的。大白天真是见了鬼了,吓的刘思思啊的一声,将孩子从自己手中扔了出去。 幸好刘思思是蹲坐在地上的,否则这一扔,这孩子准死无疑了。只听那个孩子怒骂道:“你大爷的,你想摔死我啊。” 刘思思胆颤的指着躺在地上,怒视自己的婴孩:“你,你是什么鬼?” “你才是鬼呢,你们全家都要成鬼了。”从刚出生1天的孩子口中冒出这么恶毒的话,要是胆子再小一些的,恐怕非吓死不可。 第三章 噩梦不断 “何方妖孽?你难道不知道你才刚出生,大白天的就敢出来吓人。信不信我一把就掐死你。“刘思思浑身颤抖着,嘴上却不肯认输。 “你说什么?“婴孩听了刘思思的话,这才意识到,为什么自己动不了呢,为什么自己会被一个女扮男装的女人一下子就抛了出来,为什么自己的说话声音这么幼稚? 他能活动的就只有手和脚,将那双小手放到自己眼前,不停的翻转看了又看,眼神木讷的将头转向刘思思:”我现在是什么鬼?“ 刘思思远远的盯着他看,也不答话,心想谁知道你是什么鬼。 “我怎么感觉我的脸有点疼呢!“婴孩皱皱眉不解地说道,又用小手向着疼痛的地方模了模。 刘思思顺着他手的方向看了看,原来是被她一扔,脸上擦破了一点皮。清咳了一声,咽了口吐沫,脸往旁边一扭。 “你这个毒妇,敢毁老子的容。“婴孩看看小手上的血丝,用手在地上胡乱抓了点土,就向刘思思的方向抛了过来,只可惜力道小,只是扬起了一丝尘土。 “没想到我一个七尺男儿,青鹰帮大魔头,如今成了这副模样。”鼻子一酸,竟发出了婴儿的哭声。 自己听着接受不了这声音,忙又将自己的嘴捂上。又看看墙角蹲坐的刘思思,“你把我生出来的?” 刘思思瞟了一眼地上的婴孩:“对,是我把你生出来的,不过你可千万别叫我妈,我可不承认有你这么一个熊孩子。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果然是个毒妇啊,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还阳关道,我得自己能走能爬才行啊,你让我现在怎么走?”婴孩愤愤地说道。 “我靠,你还赖上我啦?”刘思思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我跟你说,我得想办法回到我那个时代去,咱俩道不同不相为谋。”说着就跨过婴孩,大步的向前走去。 婴孩见刘思思扔下他要走,可自己这副身形被扔下恐怕只有死路一条,急中生智喊道:“我是来自未来的战士,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预知未来,你给我站住,别扔下我自己不管。” 刘思思一听这句话,顿住了脚步,慢慢的回头看着那个孩子,来自未来,她慢慢的走过去,蹲在婴孩身边,“你说你来自未来?” 婴孩忙点点头,刘思思又问:“那你来自哪一年?” “公元2016年——中国。”婴孩瞪着眼睛,观察着刘思思听到这么荒诞的话会有什么反应。 刘思思将地上的婴孩抱了起来,“你说你来自2016年?”苹果出到几了?中国是几年义务教育?背一遍英文字母表。“ 婴孩听到这串问话,眼睛都直了,“苹果出了6s,9年义务教育,就别背英文字母表了,我直接给你唱英文字母歌你看行不?“ 刘思思这一刻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哭自己的处境,笑是这个世界现在唯一能了解彼此感受的却是这个出生1天大的小屁孩。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难道?“婴孩诧异的问道。 刘思思无奈的点点头,“不错,我也和你来自同一个时代,2016年。“ 这小破孩很是机警,以他现在这个小身躯,恐怕能依靠的就只有眼前这个和自己来自一个时代的女人了,自己必须利用好她,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遂两只小手扯住刘思思的衣裳,热泪盈眶的说道:“我的亲人啊,我的战友啊,我的组织啊,我们终于会师了。“看看刘思思没有扔下他再走,”话说你来这里多久了?“ 提到这个刘思思顿觉一股闷气,瞪了婴孩一眼:“只比你早几分钟,刚一过来就生了一个你。” 婴孩听了刘思思的话,脸憋的越来越红,最后竟还是没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不过他还哈哈不出来,声音只是婴孩咯咯笑的声音。 刘思思装作又要将他扔下的样子,“笑个屁啊笑,小心我扔了你。” “别!可是这确实很好笑啊,你这剧情不是狗血,而是大出血呀。”说着又咯咯地笑起来,毫无收敛的架势。 刘思思突然也哼哼的笑了起来,笑的花枝烂颤的,根本停不下来,婴孩好奇的问道:“你笑什么?” 刘思思瞥了一眼怀中的婴孩,“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了,还不是被我拉出来的。” 婴孩一听,顿时脸涨的通红,想想觉得自己很恶心,竟成了一坨。 看着婴孩的反应,刘思思这才平息了心中的愤懑,“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没想到我们刚来就成了朝廷钦犯,全城都在缉拿我们,身上又没有银两,今后要怎么活呢?”想到这里,刘思思觉得前途一片灰暗。 “现在是什么朝代?”婴孩问道。 “还不知道,还没来得及问。”刘思思回答道。 “走,出去打听打听,你这锅底灰的脸,应该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被认出来。只要知道我们的朝代背景,我们才会知道自己应该攀附谁,怎么样才能活的更长久。” 这话正说到刘思思的心里去,便也不再犹豫,抱起婴孩走出了巷子。 刘思思抱着婴孩,走出巷子,在街上观察了一会儿,走到一个卖菜老妇的身旁,又观察片刻看着像是个好说话的人,便上前去与之寒暄。老妇看着这个脏兮兮的男人,手里还抱着个女圭女圭,皱了皱眉。 刘思思看得出,老妇看她这个样子,心中有所抵触,但她前世的经验告诉她,老太太是最好骗的,最好的方法也莫过于情感牌了。 为了拉近关系,不至于被老妇人生疑,刘思思清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把声音压低了一些,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像个男子。 又带着一丝哭腔道:“我太太,啊,不对,我家娘子昨日难产而死,抛下我一个人和一个刚出世的孩儿,我本就家境贫寒,为了能让她入土为安,变卖了所有,如今只落得一身清贫和一个没娘的孩儿,现在连口饭都吃不上了。” 刘思思说的声泪俱下,感情语气拿捏得当,把那老妇人说得也跟着抹起了眼泪。 第四章 架空的朝代 老妇人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塞到刘思思的手中,“老妇我也没有多少,你暂且拿着,上对面买点吃的先冲冲饥吧。” 刘思思拿着这钱,有点懵,这是什么情况,总觉得哪里不对,不过肚子也确实是饿了,便顺着老妇指的方向,向着一个馒头铺子走去。 婴孩在她怀中低声说道:“让你出来打探消息,你怎么要起饭来了。” 婴孩一提醒,刘思思才回过神来,对啊,我是来打听现在是什么朝代的,怎么转眼成了要饭的。 又忙转身回到老妇身旁,“大娘,敢问现在是什么朝代,谁当皇帝呢?” 老妇一听此话,忙四下看看,看有没有被人听见,将刘思思拉近了些,小声说道:“这个官人是不是伤心伤糊涂了,这话怎么好乱问,难道不想要脑袋了?” 刘思思不解,就算是古代,问问谁是皇帝也不至于如此?见刘思思一脸的不解,老妇人再次确认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才道:“现在是玄武帝的六皇子凌翰登基坐了皇帝。” “那又如何?”刘思思依然不明白,为什么就非弄的这般神秘兮兮的。 “官人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啊?你不是傻了吧?这皇位明明是要传给二皇子凌羽的,可是六皇子趁二皇子不在宫中,就弑君杀父,现在改国号为阑霖国啦。” 刘思思惊叹道:“原来还是个篡权的!” 老妇人忙上去捂住了刘思思的嘴,嗔怪道:“小声点,你不要命了。这话要是被官兵听了去,那就得和慕容将军一样,拉去砍了脑袋。” “慕容将军不是因为通敌叛国才被治罪的吗?”。刘思思愕然道。 “胡说。”老妇瞪了刘思思一眼,“这阑霖国的百姓谁人不知,慕容将军是杀敌护国保卫家园的大英雄,一生战功赫赫,怎么会通敌卖国。还不是因为慕容将军是先皇的心月复大将,怕他有一天反了。” 老妇说得剔透,刘思思也听得明白,这时有人过来买菜,老妇连忙做起了生意,刘思思也不多逗留,还不忘买了两个馒头,先囫囵个饱再说。 刘思思一手抱着婴孩,一手啃着馒头,又回转到刚才的巷子中,一口气将一个半馒头都吃光了,才想起手里的婴孩还没有吃饭,便将那最后的半个馒头递过来道:“给你,吃吧。” 婴孩狠狠地瞪了一眼刘思思,“我还没长牙呢,我怎么吃!” 刘思思掰开婴孩的嘴,向里面看了看,确实还没牙呢,“既然你吃不了,那我吃了。”说着便不客气的都塞进了嘴里。 “你竟然用你那脏手掰我的嘴巴,”婴孩气嘟嘟的抗议,“以前常听人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我今天是领教了。”婴孩在那里振振有词的讽刺起刘思思来。 刘思思将口中还没嚼烂的馒头生生的吞了下去,质问道:“你说谁猪呢?我还没说你是猪呢,连走路都不能,还得成天的抱着你。” 说着就要将女圭女圭放在地上,但看看那地上又脏又凉的,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抱在了怀里。 “都这种时候了,没想到你还有心情吃。”在婴孩的脸上露出了他这个年龄不该有的凝重,看上去和他的脸一点也不般配。 “我都一天多没吃东西了,好不容易有口吃的,为什么就应该吃不进去?”刘思思说着又揉揉她那没吃饱的肚子。 婴孩叹了口气,“你没听刚才那个老妇说现在是什么朝代吗?”。 “不就是阑霖国,六皇子凌翰做了皇帝吗。”说到这,刘思思的眼睛瞪的好大,张着惊讶异常的嘴巴,看着怀中的孩子。 那孩子道:“阑霖国,姓凌的皇帝,你在历史书中见过吗?”。 这对刘思思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劈的她晕头转向,神志不清。半天才缓缓说道:“架空的历史,未知的国度。看来我们没办法做神棍,当什么狗头军师了。” 婴孩死劲的闭起眼睛,头往一侧歪了歪,实在不想再面对刘思思这种猪头。这架空的历史,对刘思思来讲只是难过不能做神棍,去玩什么预知未来的勾当。 刘思思看到婴孩如此,忙拍拍他的小脸,“喂喂,你不是真的难过的翘辫子了吧。” “你才翘辫子了呢,你们全家都要翘辫子啦。” 刘思思这次倒是没生气,叹了口气道:“慕容一族确实都要挂了,我们跟着他们一天好日子都没混着,他们就集体上阎王爷那报道去了。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又做不了神棍,接下来我们要怎么赚钱生活呢。” “我更担心我们是否还能回去。“婴孩儿叹息道,”一个架空的历史,就说明和我们不在一个时间轨迹上,只怕我们要回去是很难的。我们的希望很渺茫,现在看来也不是做梦了,目前最要紧的便是出了这都城,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再做打算。” 刘思思点点头,“看来也只能先如此了。” 嘟~ 从婴孩的肚子里传来的叫声。婴孩吧嗒吧嗒嘴巴,“我又渴又饿,给我弄点吃的。“ “那白糖,我昨晚出来的时候走的急,忘记带了,你又没长牙,能吃什么呢?“要知道刘思思可是从来没当过娘的,她哪知道要怎样照顾一个刚出世的女圭女圭。 “就算有白糖,你难道还打算成天拿那东西糊弄我吗?“婴孩看着她。 她觉得自己好无辜,”可是这里又没有卖女乃粉的,就算有,我们也没有钱买,你让我能怎么办?” “笨蛋,你是女人啊。”婴孩试图提醒她。 “我知道我是女人,那又怎么样呢?”刘思思还是不能明白。 婴孩继续提醒道:“你生了我呀。” “谁想生你啦!我也是没办法的啊,我哪有选择的呀!”刘思思真是不愿想起这个茬,越想越生气。 “可你既然生了我,你得对我负责啊!”婴孩有点急了,可是他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啊,只能提醒,希望她自己想明白,免得由他说出来会觉得尴尬。 “我怎么负责?我拿什么负责,我总不能去给你抓只羊,或是找个女乃妈去吧!”说到这里,一女一婴孩两人面面相觑,刘思思双手捂在胸前,“你不是,不是想那个吧?” 第九章 沐浴河塘 刘思思咬咬牙,还是从了小破孩的建议,向林子深处走去。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刘思思本来就又渴又饿又累的,手中再抱着个胖小子,只觉得手臂跟灌了铅似的。又强撑了两步,便一**坐在地上不动了。 婴孩看她如此,真害怕她就这么自暴自弃的寻了死,她活够了,可小破孩还不想死,“喂,喂,你别躺这啊。” “你别躺着说话不腰疼,敢情你不用走这么远的路了。姑女乃女乃我的脚都磨破了,我现在渴的要死,饿的要死,再唧唧歪歪的,我就把你放血吃肉。” 婴孩此时一点也不怀疑刘思思会这样做,抿了抿嘴,”你要是饿了,包袱里不是还有馒头吗!” “我不要吃,我手上都沾了你的屎,你让我怎么吃?”婴孩一听,得,没玩没了了,干脆把头一扭,也懒得再和她废话了,现在和她说什&}.{}么,都是自找没趣。 突然安静了下来,婴孩似乎听到了什么响声,越听越让他觉得激动,忙喊倒头就睡的刘思思,“喂喂喂,你听,什么声音。” 喊了几声,刘思思不但没醒,呼噜声倒是此起彼伏。婴孩白了一眼,加大了音量:“喂,喂~” 这几声喊得比较响亮,刘思思突地从地上坐了起来。慌里慌张的喊道:“是不是野兽来了?野兽在哪里?“边说边将身子靠到身后的树上,一脸惊恐。婴孩叹口气,落在这么一个女人手里也是没法没法的。 婴孩无奈的叹了口气,“不是野兽,是西边好像有水声。” “水!”刘思思听到这个字,眼睛直冒光,打了鸡血一样的站起身就向前冲去,“喂,那是东边。”看着落跑的刘思思,婴孩急忙喊她。 刘思思一听,急忙刹车,转身往回跑,“喂,别把我扔下,还有我啊。”婴孩躺在地上,扑通着小手小脚。 刘思思一个干净利落的回身、下蹲、提起就将婴孩夹在腋下,脚下生烟,奔着西边跑去。 跑了几十步远,果然,一条山谷中的河塘暴露在刘思思的眼前,刘思思兴奋的一声尖叫,兴冲冲的退去了衣衫,顷刻之间那婀娜的身姿,如雪的肌肤,便展露无余,一对傲然的酥胸在三千青丝下,若隐若现。 婴孩忙遮住自己的双眼,抗议道:“你这臭不要脸的女人,你别大白天的耍流氓,快点给我穿上衣服。” 刘思思闪过一抹坏笑,拎起那婴孩,将他也扒了个精光。 婴孩满脸通红,“你,你要对本大爷做什么?小心我喊非礼啦!”小手还不忘去捂住。 刘思思此时已是笑的花枝烂颤,转而便有停不下来的架势。 半晌笑出眼泪,用手随意一拨,就将那双小手拨开,另一手,拨了拨婴孩的小老二,“就你这小不点,喊非礼也不嫌害臊。” “苍天那,一个雷劈死我吧。”小婴孩仰头长吼,可与他的声音却十分的不搭调。 刘思思拎着他,哈哈笑着走进了河塘。阳光下一人一孩儿沐浴河塘,那景色好生惬意。 婴孩向刘思思的脸上扬起水花,报复她刚才对自己的侮辱,平时侮辱他的人格不说,现在又对他进行人身攻击,真真的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刘思思只是笑着给婴孩和自己洗了个通透,见婴孩扑通累了,刚才的情绪也缓和了许多,又是一抹坏笑,轻轻一带,就将婴孩的头揽入自己的双峰之间。 “喂……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羞耻吗?”。婴孩就知道她这是在故意捉弄自己,可好歹自己也是个不曾失忆的大男人,这么捉弄他不是存心的吗。 此时的刘思思已将自己和婴孩都洗的干净了,向岸边走去,将包袱皮打开,把他包裹起来,免得着凉,又敛过自己和婴孩的臭衣服,开始洗涮起来。 刘思思瞄了一眼鼓着腮帮子的婴孩:“你这个人可真矫情,我的女乃你都吃了,好歹这一世我也是你妈了,你不叫我妈咪也就算了,在那穷害臊个什么劲呀!” “虽然我现在身子成了这样,可毕竟我的心智还是28岁的大男人,你这样对我,不觉得脸红吗?”。 因他们二人各自只有一身衣服,此时的刘思思依旧光着身子蹲在河边洗衣服,婴孩也不敢看她,只是把脸扭到一侧。 “我不觉得有什么可脸红的,可是……”刘思思冷不防的将婴孩的脸扭向了自己,故意的颤了颤她那对咪咪,“我知道你会脸红。” 婴孩彻底被她打败了,和这种脑残女讲道理,简直就是自己作践自己。见婴孩阖了眼,刘思思想是不是自己真的有点玩过火了。 刘思思用手指捅了捅婴孩,“我叫刘思思,你呢?你叫什么?” 婴孩本不想理她,可又一想,堂堂一个男子汉和女人一般计较未免有失脸面,淡淡地说道:“齐若尘。” 刘思思点点头,“名字还不错,你怎么来的,是死了吗?”。 “你会说人嗑吗?”。齐若尘狠狠地瞪着刘思思。 刘思思扭了扭身子,“你看你这人,气性可真大,我这不是和你交流呢吗。“ 齐若尘舒了口气,压了压火气,口气缓和了一些道,“不知道怎么的,睡一觉醒来就这样了。你呢,你是死了吗?“ 刘思思一听齐若尘的话,脸色一沉,扳过齐若尘的身体,照着**啪、啪、啪就是三巴掌:“你会不会唠嗑,会不会唠嗑?” 齐若尘只觉得快要被她气吐血了,哪有这么刁蛮的,抿着小嘴,也不吭声。 刘思思缓过神,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好意思啊,我当你28岁的大老爷们呢。” “你月兑衣服的时候不觉得我28,你把我扒光示众的时候你不觉得我28,你打我的时候你想起我28啦?有28岁还被打**的吗?”。齐若尘双手双脚的齐抗议,惹的刘思思直想笑,但心里想,还是憋一会吧,否则一会气出内伤啦。 “我弱弱的补充一句,其实我没你说的那么不堪,你看你大小便失禁的时候,我不也没拿你当28吗!”刘思思只想为自己辩解辩解,她可不是齐若尘嘴里的坏人。 第十章 遭遇土匪 “刘思思!你就是存心的,存心想气死我!你不就是欺负我小吗,欺负我非得靠着你才能活。你要是嫌我麻烦,干脆淹死我得了,总比被你折磨要好。” 齐若尘眼圈有些红,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可他一个大老爷们的不敢哭,真哭了,不知道这个刘思思以后还得怎么埋汰他呢。 “你哭啦?”刘思思看齐若尘的情绪不太对,看看那水汪汪的小眼睛,心里倒是一软。 “谁哭了,我一个大老爷们的,那可是流血不流泪。”此时的齐若尘嘴巴还是及硬的,说着还是有几滴不听话的眼泪落下。 他齐若尘不憋屈才是怪事。本是顶天立地的一个汉子,一觉醒来成襁褓中的婴儿不说,跟着刘思思简直就是在遭受非人的待遇。 “哎呀,不好啦,你流血啦!”刘思思蹦起来手指着齐若尘。 被刘思思这么一喊,齐若尘也受了一惊,使劲的捣鼓着手脚,想知道自己哪里受了伤,“哪里流血了,哪里?” 刘思思在他面前蹲子,食指沾了一下齐若尘眼角的眼泪儿,摇着头啧啧道:“好多的血啊。” 齐若尘闭上眼睛不再理她。 刘思思见他果真是生了气,拿起快要晒干的衣服,穿戴整齐,扯了个布条,将长长的头发扎了一束马尾,因为她根本就不会梳古代的头发。重新坐下来,拿出包袱里的馒头,吃了起来。 “其实我也是在家睡觉睡的好好的,一睁眼就来了这里。本以为是个梦,可是这梦怎么做都不醒了。在这个世界上,咱两应该是同命相连,最至亲的人了,你放心,只要我刘思思还有一口气,就决不会扔下你不管的。“刘思思馒头吃的有点噎,用手捧了口河塘里的水。 齐若尘缓缓的睁开眼,看了看眼前的女人,被她的一席话说的心中一热。 刘思思喝完水,发现齐若尘睁了眼,嘿嘿一笑,一把将他从地上抱起来,拉开衣襟,一把将他按在胸前:“快吃吧,饿了一小天,免得再生了病。“ 虽然也不是第一次了吃女乃了,可是齐若尘还是很别扭,每次都要挣扎挣扎,最后还是败给了肚子,咕咚咕咚的喝了个饱。 “以后,等我吃过女乃,每半个时辰把我一次尿,我感觉我是这个规律的。”齐若尘低着头。 “行,我要是忘了你提醒我点。”看看天色不早,刘思思将已经干了的小衣服给齐若尘穿上。“今晚我们怎么过夜?” “趁着天没黑,捡点干树枝,虽然是夏天,但这郊外不比城里,到了晚上会格外的冷。而且有火堆也能防御动物侵袭。”齐若尘说道。 “也好,过了这一晚,我们明天要早些赶路,就剩两个馒头了,再不找个有人家的地方,我们就要挨饿了。”刘思思吃的不好,不饱,女乃水也跟着少的可怜。 刘思思在附近捡了一些干柴,又很幸运的采到了两个野果子。没舍得吃,放进包袱里,留着明天赶路口渴的时候应急。 刘思思在那学着书上说的,模仿古人进行了一次深刻的砖木取火,耗时将近两个时辰,事后她很佩服自己的耐心。 如果说她是耐心够强,还不如说她是怕有野兽啃了她的骨头。 第二日一早,天一亮,给齐若尘把了一泡尿,将最后的两个馒头,两个野果揣在怀里,用那唯一的家当包袱皮,将齐若尘绑在了后背上。要知道,抱着个孩子是相当累的。 一路上刘思思都在抱怨,古代的人真是太辛苦,全程靠脚量,哪像现代,不管多远,都不是问题,那个时代说世界越来越小了,而这个时代这个国家都是太大太大了。 走了一天多的路程,也没看到户人家。眼看着天黑了,最后的一点儿口粮也吃完了。刘思思带着哭腔的说道:“老天爷这是怪我上辈子太懒,这辈子把运动量都补回来吗!” 正要一**坐地上认怂,突然从旁边的树林中窜出四、五个彪形大汉,挡住刘思思的去路,扯着粗大的嗓门就喊:“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刘思思拍拍背上的齐若尘,“小齐,他们是和我说话吗?我听这台词怎么这么耳熟呢?” “你彪啊,遇上劫匪了,还不快跑。”齐若尘一声令下,刘思思撒腿就跑,只是两步不到,一个冰冷的铁片子就驾到了她的脖子上。 刘思思连忙举起手,“好汉别冲动,你看你们如18罗汉一样英俊挺拔,怎么会和我一般见识那!” 土匪的刀很稳,刘思思两指小心的将刀推开了半分。“帅哥们,你们要啥我都给,只求放我一条生路。” 那几个汉子站在刘思思的身后,其中一个哈哈说道:“大哥,又是一个怂蛋。” 那擎着刀的说道:“把身上的银子都拿出来,自会放你一条生路。” 刘思思在身上掏了半天,找出要饭时剩下的两个铜板,怯生生的递了过去。 那土匪一见才这么两个钱,顿时恼羞成怒:“你当我们是要饭的吗?敢耍我们,看我不宰了你。”又一个上来就要劈。 刘思思一转身,低着头,扑通一声又跪下了,“好汉就是聪明绝顶,英明神武啊,果然好眼力,小弟我确实就是个要饭的,身上就这么几个钱,好汉们放我过去,我进了城再讨要了给你们送去。” 刘思思刚刚跪的有点狠,顿觉膝盖处传来阵阵的疼,心理暗道:在这世道,膝盖真特么的不值钱,说跪就得跪,就算我前世是个女汉子,这世也英明尽毁了,日后有需要,也得学小燕子做个“跪的容易”。 “老六,上他身上搜搜,看看有没有昧下的。”那擎着刀的,吩咐身边的一个人道。 “好嘞!”那一旁的领了命毫不客气的上来就要搜身。 刘思思本能的跳了起来,双手一捂胸口:“不要!“ 这一紧张也忘了掩饰声音,那几个汉子听出了端倪,上前几步仔细瞅了瞅,老六道:“三哥,还是个娘们儿。“ 第十一章 土匪窝 “今咱们哥几个艳福不浅啊!”说着另一个yin笑着就向刘思思走来。 刘思思吓的直往后退,齐若尘的汗珠子也落了下来。 那土匪上前一抓刘思思的肩膀,就将她拉到了跟前,大笑道:“三哥,还是个漂亮货。”说话间那张嘴就向刘思思的脸蛋上压了过来。 “老八住手。”被唤作三哥的阻止道。老八停了手,刘思思心想,看来还有个不是畜生的。 只听那三哥接着说道:“大哥还没个压寨夫人,先带回去给大哥瞧瞧,若是大哥瞧不上,再赏给兄弟们。” 老八闻言笑道:“还是三哥想的周到,走着。”一句走着,就将刘思思扛在了肩膀上,刘思思暗暗叫苦,原以为碰到个讲理的,没成想是个坏心肠的。 几个土匪轮番扛着刘思思走了好长一段的路,中途也歇了几次,又因担心刘思思认得去山寨的路,便将她的眼睛蒙了起来。 刘思思知道挣扎也是徒劳,干脆就闭了眼,睡起觉来,口水流了土匪一肩膀头子。 “三哥,这小娘子长的还算标志,可是睡像太丑。”这会儿换到老六扛着,老八在后面跟着,仔细的瞧着。 老八又道,”三哥,老大要是不喜欢,这么白净的人,糟蹋了怪可惜的,能不能……“ 三哥瞄了他一眼,知道他想说留给他当老婆,可是老三也有自己的算盘,毕竟自己还没媳妇,怎么能先轮你老八那去呢。“ “八弟这话就不对了,就算大哥不喜欢,还有二哥呢。”言下之意,就是二哥不喜欢还有他老三。 老八心理暗道,哪那么容易就遇见女人,干了这么久打劫路人的勾当,半老徐娘倒是没少见,那也看不上眼啊,而要遇上这么标致的美人,却是很难,要知道一般人家的女子,有几个单独上路的,若按三哥的理论,他这辈子就别想娶媳妇了。 遂道:“话不要这么说,肯定是要由大哥先选,但若是大哥瞧不上,那就让这小娘子自己指个。” 老八之所以这么说,是觉得自己也算壮实,在几个哥哥中也算年轻的,让姑娘自己选,几率总要比按辈分轮来的大些。 老六听了也觉得这样好,便附和道:“八弟说的有理。” 老三阴着脸,他额头上有个疤,论外貌就不及其他几个兄弟了,“还是回去听大哥的安排吧。” 几个人也不说话,另两个弟兄只是三寨的喽啰,这好事自然轮不到他们,便也不跟着插言。 等他们抵达山寨已经是子时,除了几个站岗放哨的,其他的弟兄都已经睡下了,老六将刘思思和齐若尘扛进了一间柴房,将门反锁上,想着等到了天亮再让老大定夺。 刘思思被放到了一堆干草上,也不睁眼,翻了个身寻了个更舒服的睡姿,继续睡。 齐若尘真是受不了这个女人,用他那软绵绵的小手小脚,连踢带踹的好半天,又小声的唤着刘思思的名字,可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开饭了,好香的红烧肉啊!” 刘思思突地睁开眼,坐起身子,“红烧肉在哪里?给我红烧肉,好想吃。”边说边抹了一把嘴边的口水,一看周围黑咕隆咚的,“原来是做梦。”说着身子往后一仰,又要睡。 齐若尘连忙喊道,“刘思思,你给我醒醒。” 刘思思有了点意识,“歪着头看了一眼身边躺着手舞足蹈的齐若尘,懒洋洋地说道:”大半夜不睡觉的,你瞎折腾什么” 齐若尘气道:刘思思,你的心还能再大点吗?人家在那商量着把你分来做老婆,你竟然还能睡得如此酣畅淋漓的。” “那你说我能怎么办?我这小胳膊小腿的也打不过他们呀!”刘思思也不是没想没怕过,可是别说当时有5个大男人,就是一个她也打不过,于其自怨自艾,还不如睡上一觉,兴许这一睡就又回到自己那个年代了。 “你要是被那个老大看上还行,至少是一女侍一夫,要是看不上,外面那些个还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子,弄不好就是先奸后杀。” 齐若尘说到杀的时候,还用他那只小胖手比划了一个杀头的手势,眼神中带了一丝犀利。 刘思思用手模模了自己的脖子,双腿也夹的紧了些,刚才的困意全部吓飞了,紧张的问道:“那你说怎么办?你难道想让我自刎以保清白吗?”。 齐若尘哪里会希望她死,“眼下只有一条路了。” “什么路?”刘思思瞪大了眼睛。 “勾引大当家的,成功当上压寨夫人。”齐若尘给她使了个小眼神,装出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切,说和没说一样,到头来还不是让我出卖色相,和一个不知道长成什么熊色的人过日子。”刘思思耷拉着脑袋。 她可是一直梦想着能有一场轰轰烈烈,王子与公主的爱情,可是现在的剧情完全不在她的设定里。 “给土匪头子做老婆,总要比给那些小喽啰做老婆的好吧,到时候在这个小世界里谁敢欺负你,再说了,给土匪做老婆,你也不用出去要饭了,也不怕官府的通缉,你说对不对。”齐若尘心理想,要是她能做了压寨夫人,也不至于跟着这只无头苍蝇到处乱跑了吧。 刘思思听齐若尘这么一说,倒觉得有几分道理,虽然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自己毕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只要对方别太不堪入目,总比掉了脑袋的强。然后脑袋里开始回想着电视剧里那些小妖精是怎么俘获男人的心的。 接着又设定了各种剧情,比如说如果对方是个冷男型,自己要怎么应付;若是个闷骚型,自己又要怎么对付;若是个热情奔放型,自己又要怎么应付。 后来又再那琢磨当家的是长什么样,是尖嘴猴腮型,还是山野猛汉型,是个玉面公子呢还是一个糟老头子,总之将所有脑细胞都开动起来,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才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第十二章 青山寨 吱嘎一声,柴房的门被推开,一缕阳光射了进来,晃的刘思思有些睁不开眼,反射性的用手挡在眼前,片刻适应了这光线,才分辨清门口站着的几个汉子。 旁边两位就是昨天的老六、老八,中间站了两个人,一个是老三,另一个刘思思并没有见过,此人身形瘦挑,头戴纶巾,手持羽扇,一袭织棉灰色长衫,肤色微暗。 难不成这个就是当家的,刘思思心中暗讨,虽比那几个粗野汉子顺眼些,却也并不讨她的喜。 “二哥,这就是那位小娘子,怎么样,模样还不错吧?”老六冲着那来人说道。 被称作二哥的点点头,手中的羽扇不时的扇动着。刘思思一听,竟不是那个大当家的,看来还有悬念。 “走吧!”那老三冲着刘思思说道,语气并不友善,倒不是他瞧不上刘思思,要知道在这山中落草,有个女人就是好的,更何况,刘思思长的不只是标致,刚才从老二看到她时眼中闪过的一丝光彩,老三就知道,这个女人是落不到他的手中了,不免觉得有些怨气,挤出来的两个字当然也好听不到哪里去。 甚至开始有些后悔,昨晚因天色太黑,他也没看得太仔细,竟不想这女子竟不是一般的标致,当初在山下的时候就应该由着老八他们,将这个小娘们给办了,何苦现在只便宜了别人。 其实就算在山中落草,但以他们的实力,抢几个女人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老大和二哥并不是那种沾花惹草,偏好风流之人,所以平日里也不允许他们太过胡作非为,强抢民女。 老大不允,可做老大的都没娘子,其他兄弟自然也不敢冒然的抢个女人先于老大有妻室。昨日发现这是个标致的小娘子,老三也是动了心思,心想着要是被几个兄弟糟蹋了,那只是一时的快活,哪有娶了当老婆来得细水长流。 再说老大、老二不好,很可能就会将此女赐了自己。也正是这点心思,刘思思才能毫发无损的来到了这个土匪窝子。 刘思思抱起齐若尘,随着眼前的几个汉子,出了柴房,这里毕竟是山寨,并不像将军府般青石铺路寰宇楼阁,只是简单的用石子铺出一条路来。 像远处眺望,这山寨竟是用天然的山壁作为屏障,用大腿粗的粗木一根根捆绑结实做起的寨门。两侧建有哨塔,每个上面都站着两个巡岗之人。 刘思思好奇的看着这里的一切,院中百十来个正在舞刀弄枪的土匪们也像看到新奇物件的看着她,指指点点的好生热闹。 不多时,转进一处独立的院落,暗红朱漆的大门敞开着,上方挂着一个黑色镶金的匾额“青山寨”。上了两级的台阶,一个宽敞的正堂,两侧放着几张太师椅,正中一张有着粗略雕花的檀木大宽椅,墙上一幅猛虎下山图。算不上气派,却也算的上是应景。 “还不快去请寨主。”老八对着身后的一个手下说道。 “是。”应了一声,便向后堂跑去。 片刻功夫,就听到后堂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三弟,不是和你们说过了吗,不要强抢民女,做这种为人所不耻的勾当,老二,派两个兄弟将那女人速速送下山去。” 这声音越来越近,须臾,只见一个35岁左右的男人,体格健硕,古铜色的皮肤,五官轮廓分明如雕刻,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眼睛闪闪有神,显得狂野不拘。一入堂中,便稳坐于宽椅之上。 刘思思并不是古代真真的闺阁女子,自然还不懂得要低眉顺目,娇羞视人,只管抬着头,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将这个大当家的看了几遍。 这青山寨的大当家单青云,刚一抬眼要指定几个兄弟将刘思思送下山去,却看见堂上一个穿着男装,用破布条随意扎起头发的小女子正认认真真的打量着自己,一会儿点点头,一会儿又摇摇头,那样子着实有趣。 若是换了一般的女子,早就吓成肉团子了,哪里还能这样没事人似的有闲情品评他的外貌,单青云不禁觉得好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大伙一看单青云见到这小娘子竟然笑了,心想,得,看来这谁都不用惦记了。 刘思思倒没有留意大伙是什么反应,从单青云刚一出来就看得很仔细,因为她心里明白,多半自己是要许给了这个人,哪一个人不对自己未来的另一半好奇。 她一见单青云,不禁摇摇头,看来不是风流倜傥的玉面公子,但却是一个身体杠杠的肌肉男,于是又点点头。虽不算俊美,但算得上是阳刚…… 就是在这样的心里作用下,脑袋一会如捣蒜,一会如拨浪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曾自拔。 看到单青云那一双蒲扇般的大手,又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万一他是一个有家庭暴力的男人,那她恐怕就会像镇关西一样,一拳被打死。 刘思思忘乎所以,竟不曾注意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她,心里道,这丫头是不是吓傻了。 在他怀中的齐若尘用他那不算锋利的小手指甲,在那不停的扣刘思思的肉。只可惜他的力道太小,根本不能勾回她的魂魄。 这时的单青云竟也被他看的有些无措,将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咳了一下,见刘思思还是没反应,于是又加重了力道。这一声,刘思思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出了糗,眼神向四方游离。 “你看了我半天,可在心里做好了评价?”单青云淡然的问道,其实他并不是真的想知道刘思思怎么看他,只是这气氛让刘思思弄的确实有点尴尬,他总是要热热场的。 刘思思点点头,“总的来说不属于小鲜肉,但也不腻人。” 单青云轻蹙眉头,心想这是什么评价,一边的老八吼道:“你当大当家的是猪肉吗,还鲜的女敕的,肥的腻的!” 第十七章 可以谈恋爱吗 刘思思倒是没有躲闪,这让单青云心理很舒服。其实思思也不是那种扭捏矫情之人,虽见面时间短,但是到现在为止,思思并没有发现单青云有什么不招人待见的地方,既来之,则认之。 没一会儿一碗米饭下了肚,思思将那空碗往单青云身前一举,“还有吗?我还想吃。” 居然还是个小吃货,单青云笑着,接过那空碗,其实饭盆就在桌子下面,只是刘思思不知道罢了,但是单青云却很乐意帮她盛饭。 拍拍鼓鼓的肚子,喝了单青云递给她的水,打了一个饱嗝。 刘思思本和单青云面对面的坐着,这会她主动的挪到单青云的旁边,反倒是让单青云觉得很意外。 “我们能商量个事吗?”。刘思思向单青云眨巴着大眼睛,单青云眼睛一眯,这丫头片子又有了什么幺蛾子。 “什么事,`.``你说吧。”单青云微微皱眉,他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刘思思很是卖萌的笑了笑:“你说,咱俩才刚认识,就成亲,是不是太闪电了。” “你不愿意?”单青云不怒自威。 刘思思慌忙摇手,“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心中暗道,好家伙,我话还没说完呢,就这么大的反应,我要是敢说不愿意还不掐死我啊。 “在我们那都是先谈恋爱,后成亲。我都没谈过恋爱呢,就变成别人的老婆,这不和逻辑。” 刘思思想想觉得自己这辈子活的窝囊,没和男生谈过恋爱,甚至还不曾约会过,当然别人的电灯泡还是做过的,可那不关自己的事啊。 她也想尝尝恋爱是什么滋味,可如今呢,不明所以的,毫无选择的余地,就要成人家的老婆了。 “什么谈恋爱?”单青云问道。 “就是两个人在结婚前,约个会,看个电影,吃个饭什么的。”刘思思顺嘴说道。 “我们不是有一起吃饭吗?看电影是什么?”单青云听得有些糊涂。 刘思思想了想要怎么解释,“看电影就是两个人做在一起看别人演戏。” 单青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以为是一起看别人唱戏呢。“那要谈多久?” “不一定哦,要看两个人的感情进行到什么程度,就算闪婚也要几个月吧,正常也得一年半载的。”刘思思回答道。 单青云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很是不悦的说道:“不行,日子已经定在了明天,这个婚明天是必须结的。” 刘思思耷拉下脑袋,看来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单青云心中竟觉得有些难过,没想到她就这么不想嫁给自己,还编了这样一个乱七八糟的理由。 他是大当家的,这定下的事自然没有随便改的道理,更何况,一日不成亲,下边的兄弟就会多疑,恐怕会对她生出许多不利。 “婚是必须要照常举行的,只是我可以答应你,结婚后我不碰你,直到你觉得谈恋爱谈到你满意为止。” 刘思思一听,笑容又挂到了脸上,这可说是一个很好的结果了,没想到这家伙还是蛮通情理的。 拍拍他的肩膀道:“没关系,我会教你怎么谈恋爱。”说完蹦跳着回了自己的小屋去。 单青云看着她的身影,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怎么自己的心就这么被个小丫头牵着走啦。 刘思思一走,单青云的心竟觉得空落落的,于是信步去了赛老二的屋子,赛老二一看单青云来了,竟有些调侃的问道:“大哥不多陪陪嫂子,来我这里干什么呀?” 单青云有些怅然若失,看不见刘思思,他竟有些想,可是想也没办法,那丫头是个没规矩的,也不问问他是否同意她离开了,就擅自跑了。赛老二一看单青云的表情,在想想那丫头的性格,就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笑着道:“新嫂子年纪小,不懂这山头的规矩,大哥是要吃些苦头喽。实在不行,交给二弟,教教她为人妻的规矩?“难得看到大当家的这个样子,自然是要说笑一番的。 “还是不要了,她那个样子,挺可爱的。”想到她蹦蹦跳跳的样子,单青云竟也忍不住又笑了。 赛老二看着单青云一会儿相思一会儿傻笑的样子,也不说话,默默的为单青云找到自己喜欢的女人而开心。 “哦,对了,二弟,你书读的多些,你可是否知道什么是谈恋爱、约会?”单青云倒是忘记了,这才是他来找赛老二的原因。 “又是新嫂子的奇谈怪论吗?”。赛老二笑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看这个小女子,和一般女子不同,她给人的感觉总像是见过世面的,并不像无知的妇人。要不要派个可靠的弟兄查查她的底细?” 刘思思当然不是什么无知的妇人,对这些只能靠脚量的古代社会,那刘思思当然去过的地方比他们多了去了。更何况虽然到了这里不认得他们的文字,但毕竟从小到大也受过10多年的教育了,好赖不济也是个本科毕业生,虽然脑袋不是很灵光。 “不必了。”单青云一扬手,他可不想查,如果她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儿自然是好,若是什么大门大户的,难道自己还要还给人家不成,他才不舍得。 …… 这些山寨的兄弟,干起事来果然麻利,第二天晌午便赶回了山寨,带回了许多布置新房的东西,也不说多休息休息就开始布置新房。当然新房就安排在了单青云的房间。 大伙一起忙活着给新房贴上了喜字,拉起了大红绸,摆上了红烛,连被褥枕头都换成了红色,刘思思从自己屋内的窗户看着大伙张罗的好生热闹,可她这个准新娘却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 “怎么了,后悔了吗?”。齐若尘躺在褥子上,问道。 刘思思拖着下巴,眼睛看着窗外,摇了摇头:“不知道。” “你要是后悔了不想嫁,你就逃跑吧,就算真的被他们害死就害死吧,也许死了就可以回我们的时代了。” 齐若尘看着发呆的刘思思,觉得自己让她做这样的选择来保住他的命,是不是自己太自私,毕竟这关系到一个女人一辈子的幸福。 第十八章 洞房花烛夜 “其实我能感觉到,单青云还是挺好的,对我也很用心。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一时的好终究不能代表一世。”刘思思喃喃的说着。 别说他们是土匪,就算是一般的男人,有几个不是喜欢你的时候你是个宝,腻了烦了的时候你就是根草,说不定哪天一不顺心干脆把自己给杀了。 这时吴嫂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个大包袱,脸上挂着笑道:“夫人,快来试试大当家的让人给你买的新嫁衣,你穿上让老妇给你看看,要是哪里不合身,我好给你改。” 说着吴嫂把包袱放到炕上,从里面捧出一间大红袍。“你看大当家的多细心,还特地叫人给夫人买了两身新衣服,这不,还让人买了一些布料,说小公子长的快,留着给他也做几身衣服。” 刘思思看看自己和齐若尘身上的破衣烂衫,确实是该换换了。不过她也无所谓,反正也不需要特意的妆扮给谁看。 但看吴嫂十分期待的等着她换上嫁衣,便也不拖沓,接过吴嫂递过的衣服,就开始穿换,只是自己觉得古人的衣服好繁琐,上身内穿红娟衫,外套绣花红袍,颈套项圈天官锁,肩披霞帔,红裤红裙,一双红缎的绣花鞋,一身红色,喜气洋洋。 这时吴嫂又从怀中拿出一个金镯子,拉过刘思思的手,“这是大当家让我帮你带上的,他说这衣服本应找人给你量身定做,一切都随你的心才好,只是你们成亲的匆忙了些,委屈了你,等以后他都会给你补回来的。” “没关系的吴嫂,你看,我穿着是否合身?”在吴嫂的帮衬下刘思思已将衣服穿戴好,转了个身让吴嫂看,吴嫂笑的合不拢嘴,真好,真漂亮,和量身定做的一个样,夫人身材好,样貌好,之前穿着个男人的破衣烂衫都掩不住的漂亮,这一身大红嫁衣简直是天女下凡!“吴嫂是看着单青云长大的,眼看着单青云娶了这么天仙似的美人,打从心里乐开了花。 “时间也不早了,夫人,我给你梳头吧?“说着,将刘思思扶坐在铜镜旁,为她仔细的梳头,那一头如锦缎般的黑丝,在吴嫂的手中一丝丝被拢起,梳了一个花冠头,将那凤冠仔细的给刘思思戴上。又为刘思思细细的画了眉,施了妆粉,在眉心处点了一朵梅花,涂了唇脂。 一切完毕,吴嫂再看刘思思时,竟喜极而泣。 “吴嫂为何哭啦?”刘思思不解,忙站起身来安抚。 “我是高兴,为青云高兴。我这老婆子盼了这么久,终于盼到他成亲了,现在看来,等了这么多年,等来了你这么标致的人,一切都值了。” 吴嫂抹了眼泪,“时间不早了,我把盖头给你盖上,一会儿就来接亲了。彪儿你就不用惦记,以后就由我来照看,你只需和青云恩恩爱爱的过你们的小日子就好。” 一旁的齐若尘听了,心道,完了这个彪儿的名字是彻底给他按上了,不过以后由吴嫂照看自己,很是开心,吴嫂很会照顾婴孩,又心细,又体贴,比那刘思思强了不知道几百倍。 一想到刘思思不旦不给自己洗裤子和侮辱他大小便失,禁的事,他的脑门上就仿佛都是黑线。 太阳渐渐落下,天边一片红霞,刘思思渐渐听到说笑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近,山寨的兄弟们都跟在单青云的身后,来刘思思的住处迎亲。 吴嫂听到大伙都过来了,急忙将红盖头蒙在刘思思的头上,刘思思只听到一个沉稳的脚步声,在自己身前止了,可唰的,她的眼前就明亮了,那红盖头被单青云扯了下来,撇到了一旁。 吴嫂急忙喊道:“青云,你这是干什么,还没到洞房呢,怎么能掀盖头!” 单青云不错眼的盯着眼前的美人,大笑着,一把将刘思思拦腰抱起,“因为它影响我看自己的妻子。” 这拦腰的一抱,拉近了彼此的脸,让两个人彼此之间看的更加真切,单青云也是一身红彤彤的喜服,那如火的眼神,烧得刘思思脸颊绯红,心中小鹿乱撞,那结实的肌肉,让刘思思感到无比的踏实,她轻轻的将双臂环住他的颈项。娇羞的低下了头。 单青云又将怀中的小人抱的更紧些,迈开大步,向门外走去,兄弟们看着这情景,吹起口哨,大声的吆喝,百十来号的弟兄都跟在大哥后面。 因为是在山寨中,也没有花轿,单青云就这样抱着刘思思在山寨中走了一大圈,最后才回到院落中,那里早就摆好了二十几张的桌子,酒菜早已备齐,大家都就了坐, 单青云放下新娘,将一小盅酒递给了刘思思,而自己则拿起一个装满酒的大碗,其他兄弟们也都端起大碗的酒,站在桌前。 单青云大声的喊道:“今天我单青云成家了,从今以后,刘思思就是我的女人,我发誓我这一辈子只娶她一个,这一辈子我都会对她好。在这我感谢兄弟们,更感谢老三、老六、老八,把她带到我身边来。喝。”说着一大碗的酒,咕咚咕咚顷刻下了肚。所有的兄弟也都一饮而尽。 刘思思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露出了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微笑。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喜庆的气氛中,只有一个人,目光注视着那红衣灼灼的女子,手轻轻的划过额上的伤疤,这曾是他和单青云一起打拼的证据,这个疤让很多女人对他望而生畏,而他单青云却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女人。一丝恨意无声的爬上了心头。 大伙喝到了很晚,那红烛已经烧到了一半,直到大伙闹过了洞房,才都满意的散了。在红烛的映照下,刘思思显得更加娇艳。 单青云酒意正酣,看得如痴如醉,情不自禁的就盖上了她的唇,像王者巡视他所有的领土一般,贪婪的掠夺着她的小舌,刘思思不停的挣扎着,可那健硕的身体,如一座小山般悍然不动。一双大手透过衣衫揽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解开她的扣子,按在她的胸口,那腰处的大手,向她的慢慢移去。 刘思思拼劲了最后一丝力气,啪的一声,所有的一切都停了下来,单青云看着身下惊恐的脸蛋,脸上的痛完全被心理的痛所掩盖,终究她还是不愿意。 第十九章 梳妆 他起了身,刘思思缩到了墙角,裹紧衣服,没有眼泪,只是那样的盯着他,在她打出那一巴掌的时候,她看到了单青云眼中的难过,不知为何,她竟然觉得这一切是自己的错。 她为伤了他的心难过,却也为单青云的不守信用而难过,本来在婚礼前,他答应不会碰她,可是才一天的功夫他便失了信用,那么他在婚礼上说的会一辈子对她好,还值得相信吗! 那一双喜被铺在了炕头,单青云也上了炕,走到刘思思的身边,刘思思咬着唇,不说话,就连单青云撩起她散落的发丝,她也没有因惊慌而有所动,她甚至想,算了,这就是自己的命,还挣扎什么呢。 其实扪心自问,她并不讨厌单青云的触碰,此时她想如果单青云再碰她,她就不挣扎了,就顺了他吧。 单青云将她从角落里抱起,慢慢的放在了那床喜被上,她—无—错—小说以为这一回单青云还会硬要了她,她闭上眼,任由他去。 可是迟迟没有再感觉到单青云的侵犯,她睁开眼,却见单青云已经重新拿了一双被褥铺在了炕梢,背对着自己,睡下了。 清晨,刘思思醒来的时候,单青云的被褥已经叠好放回了原处,此时正端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手中拿着一本书。 “你也看书吗?“刘思思好奇的问,她不曾想一个土匪还会看书。 单青云放下手中的书,“不是常看,只是偶尔看一看,可是我读的少,并不知道你说的单田芳、张飞的都是些什么人。“ “这么说你识字?“刘思思好奇的问,她以为这些粗人多半不识字的。 “大多是和二弟学的,我们这就数他学问最好。“单青云一边回答着她,一边又观察她的反应。 昨晚的事,他也是责怪自己太过鲁莽,明明答应过思思,可是竟一时头热不能自持,害的她昨日那么大反应,本担心要如何和她解释,却不想思思醒来后对自己的态度如初,并没有别别扭扭的感觉,就好像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反而让他悬了一夜的心落了地。 “那有机会能教我认字吗?我也想学学你们的文字。”刘思思从炕上下来,拿起单青云刚刚看的书,随意的翻了几页,竟不再是自己从小学的那些文字。“ “我本以为你是识字的。“单青云说道。 “我本来是识字的,可是一夜之间就成了文盲。“刘思思咂了咂嘴,心里也是郁闷,读了十几年的书,一夜之间就成了睁眼瞎。换谁不郁闷。 “文盲?“单青云皱皱眉,这丫头哪里来的那么多他没听说过的词。 “我们管那些不识字的人都叫做文盲,不过随着科技的发展,文盲也不再只局限于不识字了。“本来前半句单青云倒是听明白了,可是后半句又给他弄的有些糊涂,让他对眼前的女子更多了几份好奇。 从单青云的眼中,刘思思意识到自己又说了他听不懂的话,不过没关系,以后时机成熟了,再解释给他听好了。 这时吴嫂敲门,问他们要不要起来洗漱吃早饭。 “吴嫂,我和思思还没起,你先稍等一会儿。“单青云快速的将一身翠绿色的衣裙放到了刘思思的手中,”快将这个换上。“ 昨日刘思思是和衣而眠的,还穿着那身嫁衣给别人看见了自然会认为他们没有夫妻之实,单青云转过身去,“你换吧,我不会偷看的。“ 刘思思接过衣裙,也不迟疑,将衣服换好了,又把那凤冠都退了下去,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的倾泻了下来。 “你可以转过来了。”闻言,单青云回转身,只见刘思思一身翠绿色的织锦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锦腰带将纤纤楚腰束住,乌黑的长发,长长的披于双肩之上,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那几缕不听话的发丝,更衬托她的俏皮可爱。 单青云倒吸了口凉气,压制自己以免再次失控,用手指了指她的头发,“你就准备这样吗?”。 “哦”单青云一提醒,她才想起,这可不是自己那个时代,不能这样的披头散发,于是拿起一根头绳,快速的扎起一个马尾。 “就这样?”单青云以为自己看错了。 刘思思不好意思的一笑,其实她也知道古代的头发不是这么梳的,可是她不会梳头啊,再说了那些古人的头饰,都好像很难梳的样子。“我不会梳头。” 单青云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大个女人,怎么不会梳头,难道都是被别人伺候的吗?她到底是什么人呢。 “你坐下,我帮你。” “你会梳头?“刘思思简直不敢相信,一个这样的山大王,竟然会梳女人的头。 “小的时候看我娘梳过,我也只是试试看。” 刘思思倒是觉得无所谓,既然有人给梳,那就落个自在,便也听话的坐了下来。果然单青云并不是很会梳头,有几次有些弄痛了她,竟惹来他万分的抱歉和心疼。但是结果却是不错,一个朝云近香髻便新鲜出炉了。 穿戴停当,刘思思就准备开门,单青云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等一下。“说着拿出一把匕首,在自己的胳膊处,划出了一道伤口。 “你这是在干吗?”。刘思思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有自残的癖好。只见单青云掀开喜被,在那褥单上,滴上了几点血。又扯了一块布,将那伤口缠上,将衣袖放了下来。 刘思思顿时明白,他是要做给别人看,要封了弟兄们的口,免得有人再说她的是非,议论她的清白。这样一个男人,触动了她的心。 单青云握住刘思思的手,一起走出了房门,吴嫂在外面候了多时,见二人出来,便自顾的进去为他们收拾被褥,一掀被子,看到那点点血迹,便眉眼含笑。 撤下那被单,拿出屋外,见老六、老三路过,故意和二人走了个碰头。 第二十章 山寨生活 吴嫂见老六、老三路过,故意和二人走了个碰头,老六是个好事的,见吴嫂拿着褥单,便拦下问,“吴嫂这是要拿新铺的褥单做什么去?” 吴嫂故意装出一副遮掩的样子,不小心露出一丝血迹,低了头不说话,一副匆匆躲闪的样子。 老六笑道:“没想到大嫂还真是个清白身子,这样才真配的上咱大哥。你说是不是三哥。” 秦三不答话,也不再理老六,径自回屋去了。 吴嫂去给他们洗褥单,单青云去处理一些山中琐事,就剩刘思思看着齐若尘。 “怎么样,感觉如何?是不是很man?”齐若尘在那里调侃起刘思思,。 刘思思当然明白他所指为何,“如果我说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你信吗?”。刘思思小声的说道。 齐若尘瞪大了那双婴孩眼,赞许的点头道:“单()青云果然好眼光,知道你这样的蠢女人碰不得。” 刘思思白了他一眼,看看那匹买给齐若尘做衣服的布料,又有针线剪刀的,刘思思来了兴趣,心想这古代太无聊,没有电视、手机、电脑的,真能把人呆成傻瓜不可。就当娱乐了,给这小孩做衣服吧。 齐若尘见她动自己的布料,忙说道:“你能不糟蹋我的布料吗?我真心的想有几件像样的衣服,不想光**。” 刘思思拿起剪刀,上去就是一剪子,“放心,做个衣服有什么难的。” 齐若尘直叹气,完了,我的布就这么费了,“话说你都不用量尺寸的吗?”。 “都说了叫你放心,我的眼力好着呢。”刘思思想了想,“你经常尿裤子,还是多做几条裤子吧。” 也不再废话,说着就动起手来,将一大块布首先对折了一下,缝成了一个桶状,然后又将缝好的布再对折一下,用剪刀从中间剪开,剪到三分之二处,算是留了裤腰,然后将剪开的地方分别缝上,就出来了两个腿。 刘思思看着非常满意,在齐若尘的眼前晃了晃,“看看,不错吧,很简单的吧。” 说着也不等齐若尘说话,就拎起齐若尘给他套上,结果那裤子太肥,没找到松紧带,就又剪了个布条给裤子扎上了。 齐若尘痛苦的哀求道:“姑女乃女乃,你醒醒好,放过那些布吧,话说回来,你做裤子,就不知道要弄个裤裆的吗?”。 这时外面传来了吴嫂的声音,齐若尘忙闭了嘴,不再说话,接着吴嫂和单青云同时进了屋子,正看见刘思思抱着齐若尘,和齐若尘身上的那条怪布。 单青云一皱眉,吴嫂忙上前将齐若尘抱了过来,月兑下了那条“裤子”,又看了看那被剪得乱七八糟的布,“夫人,以后这些粗活就由我来做吧,这条裤子我给小公子改改,没有裤裆,容易把小公子的磨坏的。 齐若尘如看到救星一般,搂住吴嫂的脖子,心想你可千万别再把我丢给那个女人。 吴嫂拍了拍怀中的齐若尘,“彪儿这个孩子特别乖,从来都不哭不闹的。很省心,夫人你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的。“ 在那个年代,就算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也没有几个不会做针线的,就算做的再不好,也难和她的媲美。单青云越来越觉得这个小妻子有趣,完全都不在他对女人的认知当中。 …… 刘思思就这样被单青云的大手牵着,倒也没什么不自在,因为单青云说要和她谈恋爱,问她要怎么样才算谈恋爱,所以刘思思就将手伸给了他,告诉他可以先从一起散步开始。握着那主动递过来的小手,单青云每个毛孔都觉得舒畅。 他说先带她认识认识寨中的兄弟,刘思思倒是很乐意,要知道,不管在什么社会,人际关系一定要搞好,才会到哪里都吃香。 现在练武场的人很多,大家倒是都乐的自在,在一起切磋身手,好生的热闹。 大伙老远见到单青云二人,都围了过来,“大哥,你怎么把大嫂带到这里来了,兄弟们在这舞刀弄枪的,再吓到大嫂。”改名的张飞说道。 “没关系的张飞,我不怕。”刘思思回答的爽快,张飞听了乐道,“我们大嫂也是个女中豪杰。” 赛潘安递过一杯茶,“这天热,喝口茶润润喉吧。”刘思思也不客气,接过茶,“大嫂可还习惯这大山中的生活,会不会让你觉得枯燥了些?” 这也是单青云所担心的,他怕思思呆不惯,以后嚷着要下山却是也会很麻烦。 刘思思淡然的笑道:“智者乐山山如画,仁者乐水水无涯,从从容容一杯酒,平平淡淡一杯茶。”眉眼处那一抹难掩的畅然,让赛潘安欣慰的点了点头。 “大嫂说的啥意思?俺听不懂?”张飞挠挠头,憨憨的笑道。 刘思思很喜欢这个直爽的汉子,也笑道:“四哥只要知道我喜欢这里就行啦。” “哈哈,你要这么说俺就懂啦!来兄弟们,都比划起来,让大嫂也看看咱们的风采。”说着张飞带着众人又开始比起武来。 大伙又热闹了起来,只有赛潘安、单青云在一旁陪着刘思思看着。 “大伙每日就是这样训练的吗?”。刘思思好奇的问。 “不错。”单青云回答道,见刘思思皱皱眉,“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我以为你们也会像军队一样做一些日常的训练,练习一些排兵布阵呢。”刘思思回答道。 “我们也不出去打仗,那些事与我们也没什么益处。”单青云说道。 一旁的赛潘安摇着羽扇,偏为好奇的问道:“怎么,嫂夫人也懂得如何训练军队吗?”。 刘思思干笑了一下,“二哥见笑了,我怎么懂这个,只是顺嘴瞎说罢了,只是我觉得只有严明的军纪,正规的训练,再加上相应的作战技巧,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我们的实力。孙子兵法曾说: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校之以五计,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虽然我们不是什么国家,可是这个山寨就是我们要全力保护的地方。我们……” 第二十五章 后山惊魂 秦三正看的出神,单青云悄无声息的从刘思思的身后出现,淬不及防的从身后环住那个玩的正欢的女人。 刘思思也不躲闪,娇笑着又往单青云的怀中挪动了一分,她已经习惯了,甚至可以说喜欢被单青云抱着,宠着。 刘思思将身子转向单青云,“一会儿还陪我去后山玩吗?”。 单青云将额头顶在刘思思的额头上,“今天不行,我一会要下山一趟,最快要明天上午赶回来。” 刘思思竟有些不舍得他离开,脸上闪过一抹失落,“干什么去啊?非去不可吗?”。 单青云看到怀中的小人竟然不舍得他,心里高兴的不得了。 将刘思思拉得更近,附在她的耳边,“我也不舍得离开你,不过我要去买你说的定情信物,举行你说的那个婚礼,这次你愿意成为我的女人吗?”。 +.++刘思思的脸已经红的不能再红了,单青云看着,满意的转身,准备下山的事宜去了。 一旁的秦三眼中掠过了一丝妒意,而这一切都被关五看在眼里。 看着单青云不能陪自己了,刘思思突然觉得心里空空的好无趣,自己带着书和水,向着那片绿地走去,因为和单青云来过许多次了,所以已经能清楚的找到来回的路。 刘思思畅然的躺在草地上,身边第一次没了单青云的陪伴竟有些不习惯,不过也好,至少能专心的看一会儿书,现在一些简单易懂的文字大致都认得了,但是要想正常阅读书籍还是比较困难,毕竟她现在看的是一本简单的识字书,所识的字并不多,刘思思准备都记准了,再向赛潘安借一本难一些的。 可齐若尘却与她不同了,现在已经可以认好多字了,在阅读的时候只有少数一些字不认得,这倒是给齐若尘落下了口舌,每次见他都会借机挖苦刘思思一顿,说她智商让人堪忧。 刘思思也不与他争辩,难道要让她自己承认因每天都和单青云黏在一起,所以使她总是不能集中精神,心思总是不能控制的就游离到了单青云的身上。不过一想到单青云就不禁嘴角挂起笑来。 她只是随意的和单青云提起过,她住的地方用戒指作为定情信物,会在教堂里举行婚礼,许下誓言,那时候才算结为正式的夫妻。 不曾想刚说过,单青云就迫不及待的要去山下买戒指。虽然不舍得他离开,但是想到这一层心理还是暖暖的。 嫁给单青云之前,刘思思每日还在咒骂老天爷不公,把她弄到这个鬼地方不说,还让她倒霉的事一件接着一件。 可是现在她不这么想了,她觉得能遇到单青云这样的男人,是她的福气。单青云虽然是个粗壮的汉子,并不像她曾想过的翩翩公子,然而,那无法遮掩的气概,那对刘思思粗中有细的疼爱,甚至连被刘思思戏弄后的局促都让刘思思觉得难能可贵。 想着想着,刘思思又看不进去手中的书了,干脆放下书,闭起眼睛,小憩了起来,不多时竟睡熟了。 …… 秦三见大哥下了山,没多久就看见刘思思一个人拿了本书就向后山走去,秦三不自觉的跟在了刘思思的身后,远远的看着她躺在草地上,没多久似乎是睡着了。 秦三不受控制的走近了刘思思,见她还睡着,并没有意识到有人来,竟悄悄的坐在了她的身边。 只是他看着那张他魂牵梦绕的脸,竟忍不住轻轻地撩了一下她垂在脸侧的发丝,见刘思思依然没有醒,不免胆子开始大了起来,又用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那皮肤细女敕而光滑,让他的心砰砰的跳的格外厉害,最后竟忘乎所以的俯子想要去亲吻刘思思。 刘思思正睡得香甜,突然觉得脸上有些痒,本来暖暖的阳光像是被遮住了,一睁眼,竟看见秦三俯子正要吻上她。 她一惊,急忙要躲避,不想秦三看她醒了,心理也发了慌,急忙将一只手捂住刘思思的嘴,防止她喊来别人,但是身上的火已经被燃起,既然被发现,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心理想只要能得到她,哪怕一次,死了也甘愿,身子一下子扑到刘思思的身上,另一只手将刘思思的双手压在了身下,等钳住了刘思思的手,那只手又慌里慌张狠狠的去撕扯刘思思的腰带。 刘思思被捂着嘴,喊不出,不论怎么挣扎都被死死的控制着,眼睛因害怕而瞪的老大,不觉眼角的眼泪已经簌簌的流下。 秦三已经被欲火蒙了眼,哪里还会管刘思思的感受,眼看着那色魔就要得手,这时一股带着杀意的寒气劈了过来。 秦三也是在战斗中模爬滚打过得,一下子有了警醒,下意识的躲避开来。却也因慢了一步,被一柄大刀,砍伤了手臂。 秦山捂着伤口,定睛一瞧,不是别人,正是关五。 关五暴怒的瞪着血红的眼,“秦三,你个畜生,连大哥的女人你也敢染指。” 要说关五,自从发现秦三对大嫂有非分之想,便处处留意他,这段日子秦三经常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喝闷酒,关五还盼望着秦三慢慢能好起来。 可是当今天看到比武场上秦三那眼里的妒火,关五的心一揪,总感觉要出事。 吃过午饭,老远看见秦三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向后山的方向走了去。刚开始还没在意,却恰巧碰到吴嫂,吴嫂无意中说起刘思思去后山看书去了。 关五心里暗叫坏了,就急忙的向后山赶来。等他赶到的时候就恰巧撞到了这一幕。拎着大刀,不由分说就砍了过来。 秦三捂着受伤的胳膊,看到来人是关五,还坏了他的好事,心中一股恨意涌上心头,不过平日里比武秦三就略输关五一筹,现在胳膊又受了伤,自知打不过,以后恐怕这青山寨也容不下他了,又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关五身后的刘思思,咬了咬牙,转身跑了。 关五毕竟和他做了多年兄弟,自不会非追杀了他不可,见他跑了,收起刀,看着那背影,就这样少了一个兄弟,他心里也是很难过的。再回身扶起受了惊吓的大嫂,两人一路无语的回了山寨。 第二十六章 身份暴露 单青云离开了一日,心中惦念娇妻的心情如隔三秋。从县城的首饰铺子里走出来,手中拿着两枚戒指,心中欢愉。边走边不时的掏出来看看,以解相思之苦。 要出城的时候,瞥见城门口有一张泛旧的皇榜,看那样子也已经张贴了好些日子,只是那画像十分眼熟,走上前细看,不免心中一惊。 “罪臣慕容昭之女慕容霜雪至今逃亡在案,如有擅自窝藏者,其罪当诛,协助官府缉拿归案者赏银两千两。” 身旁也听人议论道:“两千两缉拿,这样是让我们抓住了这辈子吃穿不愁了。” 单青云也不逗留,急急忙忙的赶路回山寨,一路上想着那张皇榜,又想起刘思思所表现出来的与众不同,加上她说过的什么孙子兵法。心里道,她竟然是慕容将军的女儿,那么懂兵法,会诗词歌赋的也就不足为奇了。 现在朝廷这样兴师动众的捉拿她,必须要好好的将她保护起来,万不可走漏了风声。 还好山寨里都是自己的生死兄弟,只要不让刘思思抛头露面的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想着,就更加加快脚步的往青山寨里赶。 一路上光顾赶路,很少歇息,刚一到山寨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听说了秦三试图轻薄刘思思的事情。 匆忙跑进屋里,刘思思还蒙着被窝在被子里。吴嫂见单青云赶了回来,这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青云,夫人她受了惊吓……”还不等吴嫂说完,单青云便止住了她,他轻轻的坐在炕边,慢慢的掀起被角,唤了一声“思思”。 刘思思一下扑到单青云的怀中,憋了一天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单青云紧紧的将爱妻搂入怀中,心疼的无以复加。 只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为什么跟了自己十几年的兄弟,会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来。对秦三的所作所为心里是又恨又难过。 单青云将刘思思哄睡了,便来到了赛潘安的屋子,此时赛潘安正在给齐若尘念一本历史方面的书籍。见单青云进了屋子,便由着齐若尘自己玩,倒了杯茶给单青云。 赛潘安看着单青云的脸,“秦三的事,你都知道了。” 单青云点点头。 赛潘安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么多年,老三单身一人,一时糊涂,你千万不要记恨他。” 单青云摇摇头,“思思既然没事,我怎会记恨与他,只是希望他能痛改前非,将来如果真心悔过,这青山寨便还是他的家。” 赛潘安点点头,他最欣赏的莫过于单青云这份重情重义的气度。单青云犹豫了片刻,“我现在最担心的另有其事。” 赛潘安脸上略过一丝狐疑,“我这次下山看到城里贴着皇榜,正在缉拿慕容昭的独女慕容霜雪。” 听到这句话,一旁在自行看书的齐若尘停了下来,抬起头注视着单青云,现在大家都知道,他与刘思思感情非常好,可是顶着这么个杀头的罪名,又关系到整个山寨的安危,他单青云会如何抉择,会不会将刘思思交给官府呢。 齐若尘不免也攥起了小拳头,屏住呼吸,等待着单青云的答案。 “你是说?”赛潘安是何等聪明之人,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却也能让他想的明白。 赛潘安也叹了口气,“将军的女儿,有这样的胆略和才情,现在看来便不足为奇了。只是不知道寨主如何打算?” “你知道,我不能没有思思。可是朝廷竟赏银两千缉拿她,这不是一个小数目,万一被官府的人知道她在我们寨中,恐怕会连累到了兄弟们。”单青云闪过一丝无奈。 “我们都是兄弟,她是我们的大嫂,何必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赛潘安似乎想起了什么,看着正爬在炕上,看着他们谈话的齐若尘,有些纳闷的说道:“据我所知,慕容将军一生只有一个独女,那这个孩子应该不是他的弟弟才对?” 此话一出,齐若尘心里扑通扑通直跳,暗道:不会又想杀了我吧。 “不过慕容霜雪也未曾婚嫁呀!”赛潘安皱了皱眉,费解的说道,齐若尘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你这家伙说话能不能不大喘气。 单青云也看了一眼齐若尘,“思思一向心地善良,说不定是她捡来的。”赛潘安也觉得有道理的点点头。 齐若尘心想:好吗!一会儿功夫我从弟弟变成弃婴了。不过没关系,只要他还肯守护刘思思便是好的。 单青云紧了紧拳头,“二弟,我准备把寨中的事务交托给你,我不能为了我一个人的私欲,拖累这么多兄弟,我想带着思思离开。” 赛潘安一听便急了,“大哥,你这是何苦,我们本来就是土匪,要是在乎官府,怕了他们,那我们也不至于在这青山寨落草了。 单青云又摇头道:“二弟,你比谁都清楚,这次不同,以前官府不剿我们,是因为他们认为大费周折来剿我们并没有什么好处,可是这次不同,思思是朝廷缉拿的重犯,若是朝廷不重视她的死活,不至于开出这么高的价位,如果她在这的事情泄露出去,那么官府肯定会派兵前来,只要捉到了她,便可以去皇上那里邀功请赏。那些狗官自然不会看重两千两,但是在新帝面前出风头的事,他们一定不会作罢的。“ 赛潘安知道他说的并无道理,“你既然做了决定,日后准备带着夫人去哪里,要知道外面比这更危险。” 单青云抬起头,“清远国。”眼神中带着一丝怅然。 “清远国!”赛潘安重复了一遍,若有所思,“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会选择回到那个你最不想回去的地方。” 单青云似乎想起了从前,那眼中流淌的只有恨,没有留恋,最后却冷哼一声:“这么多年过去了,清远国终于鼓起勇气趁着阑霖国内乱起来和它抗衡了,还以为他们要当一辈子的懦夫。” 说着眼神中露出了一丝鄙夷,“不过这样最好,既然他们在打仗,思思到了那里才会相对安全,若逼到绝处,我就见一见他们好了。”说着手不自觉的模了模藏在领口处的玉坠。 第二十七章 秦三被捉 这几天跟着赛潘安看书,倒是多少知道在这个地方,有三个相对实力较强的国家,分别是阑霖国、清远国和柔然国,其中实力最强的便是阑霖国了。 只是这些年二皇子和六皇子明争暗斗,现下又因六皇子弑君篡位,国内各股势力蠢蠢欲动,战斗力明显减弱,一直在两国夹缝中生存的清远国,是相对弱小的一个,不过就在前不久,他们暗中与柔然国达成了共识,准备趁着阑霖国内乱之际,想打个阑霖国措手不及。 “他们会容下这个孩子吗?”。赛潘安又想起了那个看似玩耍,其实全部精神都在听他们说话的齐若尘。 单青云微微一笑,“这个最简单,就对他们说,他是我的儿子。” 齐若尘偷偷的翻了个白眼,心里开始算起到目前为止,自己有几个身份了:私生子、弟弟、捡来的、这会又成了他儿子。不知道将来<还会给自己冠上哪些封号。 单青云即做了决定,赛潘安也不再多劝,虽然自己并不舍得单青云离开,但是正如他说的,一旦朝廷知道慕容霜雪的下落,这些的兄弟不但保护不了他们,恐怕都要搭上性命。 一旦被围剿,只怕一丝生还的余地都没有,而如果他们能顺利的回到清远国就会不同,毕竟他曾有那么一段特殊的身份。 …… 秦三逃下了山,到酒楼里喝了一壶的酒,又借着酒劲去了青楼,叫了几个女子来陪他,左拥右抱的不在话下,酩酊大醉也不忘了行那浪荡之事,只是将那身下的女子不停的唤作“思思”。 第二日,醒了酒,见身边躺着的女人,一脚将其踹下床去,“给老子滚出去,什么货色都敢来入老子的眼。” 那女人哎呦了一声,“切,什么东西。”便走出那屋子。 秦三揉揉脑袋,起身穿好衣服,又买了一壶酒边走边喝,只是他被城墙上的画像吸引了过去。 那画像画的岂不是他日思夜想的女人吗,他借着酒劲,将那皇榜撕扯了下来,折起画像,揣进怀里。 “什么人,竟敢揭下皇榜,给我抓起来。”一声令下,几个兵士上前一把擒住醉酒的秦三,押进了牢里。 …… “哗”一盘凉水泼到了秦三的脸上,直到此刻此景,秦三才醒了酒,牢里一个穿着官服的人,坐在案桌之后。 身旁几个牢房的看守候在身侧,“说,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揭下皇榜,这画上的女人与你什么关系?” 秦三这时才知道自己喝酒误事,闯了大祸。又看了看那大老爷手中举起的皇榜,一皱眉,这不是思思吗,怎么画在了皇榜之上。 可他不识字,上边写了什么他并不知道。“大老爷,你饶了草民吧,草民喝多了酒,见那画中的女子实在美貌,就忘了规矩,闯了大祸,请大老爷开恩。” 那大老爷一字一顿的将皇榜上的字读给他听,做了多年的县官,也算阅人不少,尤其是这些心中有鬼的人,那游离的眼神,额上的汗珠,都透漏着这个人认识画像中的女人。 他怎么会放过这个像新皇邀功的机会,眼睛微微一眯,“来人啊,教教他这的规矩。” 说话间那两侧的人便捧来一盆烧红的火炭,里面放着一个烧红的烙铁,带着滚烫的热气,像秦三的胸口伸过来。 “我说……”这一声,让周围的人都满意的笑了。 …… 有单青云在身边,刘思思的心就踏实了下来,气色又红润起来,刘思思知道单青云带回了戒指,便特意换上了一身素雅的白色衣裙,看上去清新月兑俗,将少许头发在两侧作了一个简单的式样,其余头发都披散在肩头,显得格外的简洁和雅致。 因为怕刘思思回忆起那天下午的事难过,所以今天单青云带她去了一个秘密基地,那是离山寨较远的一片树林,郁郁葱葱,很是幽静。 边走的时候,单青云特意在树上做了一些很隐蔽的标记,并告诉刘思思要牢记,万不可忘了来去的路。 刘思思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不免好笑:“记不住又如何,反正有你在身边,只要你记住了就好。” 单青云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了,但是转而带着些许命令地道,“就这一件事,不容商量。” 第一次单青云这样严肃的和自己说话,刘思思一嘟嘴,“知道啦。”便相对认真的记了起来。 本来她还有些不满单青云的严厉,自己今天明明是要出来与他定情的,可是他却在这耍威风,早知道就应该再缓缓。 可是等他们走到半山腰,在一处枝叶繁盛的石壁下停脚的时候,刘思思便知道为什么单青云刚刚那样认真了,原来在那些被植物覆盖的山石后,有一处很小的洞穴。 洞口也很小,像单青云那样的身体,勉勉强强才进去,里面也就只有10平方米的大小,在洞穴的一处山石缝隙中,单青云从那里掏出一个小匣子,打开后,装着一小匣子的金定子。 “你竟然藏了这么多私房钱!” 单青云看了一眼她那吃惊的样子,“这里只有我和二弟知道,留这些金子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好给兄弟们留些后路,若是今后你遇到什么危险,而我又不能守护在你身边,你可以来这躲躲,必要时拿着这些金子维持生计。” 刘思思眯起眼睛看着单青云,总觉得今天的他特别奇怪,不过想来他这样也是因为前几天自己遇到了危险,所以也并未继续多想。 单青云这两天心里老是发慌,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决定把什么事情都和刘思思交代清楚。 “过几天我想带你离开这,你愿意和我走吗?”。单青云凝视着眼前的妻子。 刘思思虽然不明白单青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决定,但她也不是一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不论你带我去哪里,我都跟你走。” 回答的清脆利落,竟也不问缘由,反而让一直不知道怎么解释好的单青云轻松了许多。 第二十八章 现代式婚礼 “来帮我采些花。”说着刘思思跑到洞外,开始弯腰采起花来,在单青云的帮助下,不一会儿采了一大束,将其中的一部分颜色鲜艳的编成了花环,带着了头上,然后手里捧着一束,挽起单青云的胳膊,嘴里哼着结婚进行曲,走了一段路。 接着她让单青云和她面对面的站好,“单青云,你是否愿意娶刘思思为妻,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还是贫穷,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刘思思,你是否愿意嫁给单青云为妻,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还是贫穷,始终忠于他,直到离开世界?” 单青云虽然第一次听到,竟也能这般有模有样的学起来,倒是很让刘思意外,本来以为要带着他说的。 “我愿意。”刘思思露出一丝娇羞,接着说道:“现在我们交换戒指,作为结婚的信物。” 单青云将那对戒子递到刘思思的手中,刘思思教着他如何佩戴,“黄金永不生锈、永不褪色,代表我们爱持久到永远。是圆的,代表毫无保留、有始有终,永不破裂。” 单青云头一次知道这小小的戒指竟有如此神圣的含义。刘思思将自己的手放在单青云的手中,“现在一句句的跟我说。” “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娶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不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丈夫。” “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嫁给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妻子。” “你往哪里去,我也往哪里去。你在哪里住宿,我也在哪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现在我宣布,我们结为夫妻,任何人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单青云此刻那满满的无法言表的幸福,化作一缕缕对刘思思刻骨铭心的爱。“单青云,你现在可以吻你的妻子啦。” 幸福来的总是如此的突然。 …… 青城县衙——“迅速调集一直队伍,让那个秦三带路,他说有一条小路,可以绕过青山寨的正门,你马上带队出发,务必在入夜的时候到达青山寨,一举将青山寨拿下。记住,一定要活捉慕容霜雪。” “是,属下领命。” 一支人马正在迅速的集结。 …… “韩大人,我们的人从县衙那边得来的秘报,说已经有了慕容霜雪的下落,孔大人已经开始集结队伍,准备今晚突袭青山寨。” 一个50多岁的老者,身形瘦弱,个子不高,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对通报者说道,“速速组织一批高手,跟在他们后面,等他们攻下青山寨,一定要先于他们找到慕容霜雪,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务必把她带回来。若是实在无法完成任务,梁将军有命,杀无赦,决不能让他落到凌翰的手中。” “是,属下领命。” …… 从后山回来,单青云便去找赛潘安,和他交代一些他离开青山寨的事宜。刘思思便将齐若尘抱了出来,“青云说要带我们离开这里。” “我知道。”齐若尘道。 “你怎么知道的?”没想到他这个小屁孩比她消息还灵通。 “单青云是个好男人,在这一世你能遇到他是你的福气。“齐若尘并未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既然单青云都没说,自己何必讨人嫌。 提到单青云,刘思思的眼中是充满了光彩,“那当然,还用你说,你知道吗,今天我和单青云在后山举行了西式的婚礼,我们交换了戒指。”说着将手上的戒指在齐若尘的眼前晃了晃。 “哎,可怜了一个绝世好男人,竟落入你的魔爪,真是可怜、可叹啊!” “你以后最好对我客气点,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的德行,我碾死你如同碾死一只蚂蚁。”说着还用脚尖再地上蹭着。 “你能给我送回赛潘安那吗?或是吴嫂那里也行,我看见你头疼。”每次刘思思看他,都会欺负他,这个山寨里,齐若尘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个女人啦。 本来刘思思还想着在折磨折磨这个小屁孩,一天牙尖嘴利的,比她还胜出几分。 可是见单青云从赛潘安的屋中走出,就将他丢给了刚好路过的吴嫂。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兄弟们酒足饭饱后都回房中睡了,刘思思找出几根结婚时剩下的红烛,将屋里点缀了一番。 这一夜,刘思思想将自己给了他,虽然自己已经生了一个娃,可是对她来讲,这才是自己真正的初夜,所以她想多少也要有点气氛。 红烛下的刘思思格外的美,让从外面走进来的单青云愣了神,刘思思坐在褥子上柔媚娇羞,不时冲着他挤眉弄眼,单青云竟有些不知所措。 单青云怕自己把持不住,赶紧低了头,拿了自己的被褥,铺到了炕梢,背对着刘思思躺下,心中已经是十头牛在心里撞。 刘思思心道:这个呆子。“青云我冷。”刘思思柔声说道。 单青云心想,现在是夏天,天气还热,不盖被还热几分,明明身边有被子,怎么会冷呢,忙起身道,“是不是着凉了?”担心的将手放在刘思思的额头上,又模模自己,“不热啊!” 刘思思气得直翻白眼,非要逼她主动不可呀。 “那我再给你拿双被子吧。”单青云刚要起身,刘思思一下扑进他的怀里。 单青云先是一愣,缓过神来自己都脸红心跳的,他在刘思思的眼中寻求答案,在得到默许时,才激动的将唇附在刘思思的唇上,贪婪的掠夺那只小舌,继而亲吻她的脸颊,她的耳际,再到她那纤细的脖颈,他的手解她的腰带,去褪去她的衣裙,两个人都已经燥热的渗出了汗,刘思思将手环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准备好做他真正的妻子。 第三十三章 转战柔然国 正是进入柔然边界,刘思思三人就碰到了一队由三十人左右组成的人马。陆风将刘思思二人交给了这拨柔然的人马,便就此和她们别过,至此那个四处贴着皇榜缉拿她们的国家终于离她们而去。 “见过池瑶郡主,在下寒子墨,特奉皇命前来接应郡主。” 刘思思审视了一遍接应之人,此人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身材瘦削,穿着一身白色紧身长衫,腰系白色锦带,腰间挂着一柄白色剑鞘的长剑,头发束起,瓜子脸,皮肤白女敕,薄薄的嘴唇好似涂了唇脂,倒是十足的玉面公子。 刘思思撇撇嘴,自从认识了单青云,刘思思就不喜欢他这个类型了,给人感觉太过孱弱。 刘思思想这要是自己的爷们儿,还不知道要谁照顾谁,弄不好对方才是要被公主抱的那一个。 寒子墨的态度不冷不热,这些人也没有夹道欢迎,来点口号什么的,让刘思思感觉好失望。 她想过很多种可能,可是却都没一个情节达到这么冷的效果。 他们一连赶了几天的路,而这个寒子墨基本上都是一路无话,手中还总是拎着一个酒壶,骑在马上,老是不忘记喝两口,就连随他而来的护卫,也对他颇有微词。 刘思思倒是不以为然,毕竟和自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只要他能将她平安送达郡阳皇城,就算他一路都是醉酒的又有什么关系。 好容易路过一个热闹的城镇,终于见到了些人气儿,刘思思以为终于有机会可以大胆畅快的在市井中随意闲逛了呢。 可这个寒子墨偏偏不允,不但不允许她下车走动,反而是让继续兼程,刘思思自然是不快的,她和齐若尘好不容易盼到有旅馆的地方,以为可以睡一次久违的床,坐在桌子上像样的吃一顿饭。可这一切美好的梦想都在寒子墨的坚持中成为了泡影。 不过刘思思和齐若尘很识相,既然到了人家的地盘,还是一切听人家的安排吧,总不至于到了郡阳皇城还让她们睡马车吧。 行至夜间,在一处荒山脚下停了下来,寒子墨便要求在此地露营,刘思思和齐若尘撇撇嘴,心想,这寒子墨脑袋有毛病,既然不急着赶路,何苦在这种地方休息,莫非他们比她俩还穷不成。 齐若尘觉得黑灯瞎火的甚是无趣,便先睡下了,刘思思走下马车和那些侍卫烤起火来,见刘思思也走过来,那寒子墨站起身来就向远处的树荫下走去。 刘思思觉得他真是个怪人,从来不讲话,老是一副躲着别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反正刘思思也对他没兴趣,这样反倒让她觉得自在。 寒子墨的身影隐没在黑夜中,坐在另一堆火处的几个护卫,陆陆续续的站了起来,向寒子墨消失的方向走去。 刘思思以为他们是去找寒子墨了,所以也没放在心上,可是紧接着,围在她身旁的也互相使了一个眼色,跟了上去。 刘思思暗道:这是要集体上厕所的节奏吗。 但那几个人的眼神好奇怪,刘思思好奇的站起身,也悄悄的跟了上去。 只是等她走近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点了穴般,惊叹的看着那个被她瞧不上眼的寒子墨。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寒子墨手中提着那滴血的宝剑,一身的白衣已经染上了片片血迹,最先跟来的一波侍卫,已经全部死在他的剑下。 寒子墨目光凛然的看着随后而来形成包围之势的侍卫们,嘴角勾起一抹寒气逼人的笑意,犹如地狱来的死神一般,让那些围攻他的人,手上的剑不禁迟疑了几分。 而寒子墨却并未有分毫的延迟,脚尖轻点地面,跃起数米高,旋即脚尖落在一柄刺向他的剑刃之上,借着那剑身传来的一丝反弹之力,又是轻轻一跃,重新落在地面,单手持剑,一势秋风扫落叶,便见几个人应声倒下。 剩下的两三个人,心下一惊,见事情不妙,急忙转身想要逃命,寒子墨足尖轻轻一蹬,身体俯冲上前,还没等刘思思看清他是如何挥的剑,那些曾经保护她的侍卫便已全部死在剑下。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大侠呀!”刘思思不可思议的看着仅仅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发生的一切,忘记了害怕,以为自己是在看一部精彩的功夫片。 啧啧赞叹之情,溢于言表。 此时寒子墨发现了刘思思,眉头紧蹙,那正欲收起的剑身,顿在那里,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而正此时,在寒子墨的身后蹿出一个蒙面黑衣人,向寒子墨偷袭而来。 刘思思疾呼:“小心!”寒子墨回身举剑便挡,几招之内便占了上风,而又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偷袭而来,那一剑又快又狠的向寒子墨心脏刺了过去。 刘思思的眼泪掉了出来,不知为何,面对黑衣人,刘思思眼里看到的是单青云保护她和齐若尘的身影,那一剑,正刺向她的单青云,她不够一切的冲了过去,全力的将“单青云”推了出去,“青云小心!!!” 瞬间她感觉到冰冷的剑尖刺入她的肩膀,一股难忍的剧痛,传遍她的全身,她看着那剑身,微微一笑,那刺客一愣神,欲将剑从刘思思的体内拔出,只是这片刻的延误,那刺客的身体便被寒子墨的剑刺穿。 刘思思用手捂着不停留着血的伤口,咬着牙稳住自己的身体,却感到一柄剑正架在她的脖子上,“你见了我杀人,就必须死。”寒子墨冷冷地说道。 刘思思此刻已经疼的呲牙咧嘴,根本就不理会那脖子上的剑,白了他一眼,径自的往不远处的河边方向走去,道:“要杀便杀,废话可真多。” 估计寒子墨也没见过这样的,而且还是个女人,他当下心中一怔,没想到,这个女人竟不怕死,不禁心中生出几分敬佩。 其实刘思思哪里是不怕死,如果是寒子墨刚发现她时那样冷峭的眼神,刘思思会毫不犹豫的跪地求饶。 只不过此刻的寒子墨,眼中的犹豫之色恐怕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刘思思料定因刚才自己救了他一命,他已经下不去手了,此刻完全就是个披着狼皮的小绵羊。 刘思思虽没回头,却听到寒子墨将剑收回剑鞘的声音,心中冷笑道:“跟我玩,我可是披着羊皮的大灰狼。” 刘思思走到河边,想要处理了一下伤口,“喂,身上有疗伤的药吗?最好是用后不留疤的那种。“ 那寒子墨也不说话,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白瓷瓶,递了过来。 “这位小兄弟,我这只胳膊动不得,你能不能帮帮忙,姐姐我在流血啊,你就别站在那里耍酷了。“刘思思试图褪下最外层的衣服,可是一只手实在不方便。 寒子墨端详着刘思思的伤口,她自己处理伤口确实是不方便,可男女授受不亲,寒子墨生出了几分犹豫。 然而刘思思毕竟是现代人,穿衣服露个大腿,露个肩膀的并不会觉得有多么别扭,更何况她还有伤在身,哪还顾得上他们这的风俗习惯。 及其不耐烦的说道:“快点动手啊,怎么跟个娘们似的。” 寒子墨眉头一皱,走上前,倒也不再客气,呲的一声,就将刘思思的外衣撕开,露出了染血的肩膀。 寒子墨看看刘思思,却不见她有任何不自在的神情,便也不再扭捏。 寒子墨用清水小心的清洗了刘思思的伤口,又用干净的布将刘思思肩膀上的血水擦的干净,倒出白瓷瓶中的药,小心的敷上,扯破了刘思思染血的外衣,把那受伤的肩膀包扎了起来。 这一系列步骤下来,刘思思疼的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却依旧咬紧牙关,在那里强忍着不肯喊出一声痛来。 刘思思看着寒子墨一会儿认真,一会儿尴尬,一会儿又意味深长的神情,不禁想给自己找点乐子。 “我让你帮忙,谁让你来耍流氓了,衣服撕成这样,还怎么穿。姐姐我看你的小白衣服也是血迹斑斑了,不如也月兑了和我做个伴,都露点谁也不吃亏。“ 其实刘思思就是和他开玩笑的,没想到他竟真的开始月兑了起来。 “得得,你快停了吧,你这瘦的跟猴子似得,没有看头。“ 寒子墨从始至终都不怒不笑的,让刘思思觉得特别无趣,站起来便要回马车上去,寒子墨依旧远远的跟着她,刘思思转身眯着眼睛问道:“为什么你总离我那么远?“ 寒子墨依旧淡淡地说道:“不知道你多久没洗澡了,身上很臭!“ 刘思思低头闻了闻自己,“话说这一个月不洗澡的味道还真是特别,有股沁人心脾的香味,你说是不是?” 刘思思装作很大度的对寒子墨竖了竖大拇哥,“小兄弟,有胆识,够真诚,这样的实话你也敢说,不过我今天没心情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女人是老虎,改日绝不亏待你的狗眼。“ …… 第三十四章 洗净铅华 刘思思冲着寒子墨哂笑着,留下一脸表情复杂的寒子墨。 寒子墨看着刘思思回了马车,自己则在那火堆旁坐了下来,将剑身拔出,用绢帕擦拭干净。 第二天一早,刘思思和齐若尘就被马车的颠簸弄醒了。不过最让齐若尘在意的是,一觉醒来,刘思思竟没了外衣,露着肩膀,最要命的是肩膀处缠着布,那布已经渗出血来。 齐若尘刚想开口质问,就被刘思思捂了嘴,刘思思是亲眼看到寒子墨会功夫的,而且是不需要吊钢丝的那种,想必听力也一定不俗,断不敢让齐若尘在他的面前出了声。 齐若尘也自知不妥,带着一肚子的疑问,看着刘思思。 刘思思将那马车的帘子掀开,只见寒子墨成了赶车夫,曾在她们的身侧侍卫,已经全部消失,就仿佛那些人从来都曾存在过。 齐若尘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只是一脸狐疑的看着刘思思,寻找时机,等着她给他一个解释。 虽然刘思思很是不解为什么昨晚会发生那一幕,明明是一起来接她的,怎么就厮杀起来了。 而且暗中出现的两名黑衣人,又是何人。 刘思思虽好奇,却也明白好奇害死猫的道理,只要对方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要杀的不是自己便好。不管谁死谁活,只要能把自己带到柔然当郡主,其他一切皆是次要的。 快到中午的时候,他们三人才再次路过一个县城,寒子墨将马车停到一个客栈前,让伙计帮忙照看马匹,将车里的一个被子暂时裹在刘思思的身上,防止她有辱脸面。一面又让另一个伙计帮忙把齐若尘也抱进了客栈。 “小二,准备两间上好的客房,再给这位姑娘和这个婴孩准备些吃食,命人给她们二人烧些洗澡水,解解旅途的劳累。”寒子墨吩咐着。 “好嘞,客官,你稍等,马上就好!”小二应下,便先将刘思思和齐若尘引进客房,自己又下去给二人准备吃食和洗澡水。 看到干净松软的床,刘思思和齐若尘开心的合不拢嘴,齐若尘刚被放在床上,就迫不及待的翻过身子,抚模了一下褥子,小脸贴了上去,“真没想到啊,这辈子还能睡上这舒服的床。” 刘思思也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享受的吐了口气,没准我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说着嘿嘿的傻笑着。她当然会这么想,因为她摇身一变,从逃犯变成了郡主。 不一会儿小二来送吃食,寒子墨给点的还真是丰盛,惹得齐若尘馋的直流口水。不过他也只有流口水的份,小二给他准备的依旧是羊女乃。 刘思思拿过那羊女乃先给齐若尘灌了进去,“谁让你还太小,那些东西你的胃还消化不了。” 刘思思也是饿的紧,所以可以用灌女乃来代替喂女乃这个词,惹得齐若尘被呛了好几次。 灌完了齐若尘,刘思思自己坐到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两手齐上阵的啃着大骨头,齐若尘自己趴在床上看得直翻白眼,越想越觉得命苦,不禁又想起来吴嫂。 刘思思吃的满嘴流油,一双大油手,满足的拍拍自己的肚子,打了一个幸福的饱嗝。 这时有人敲门,“我是寒子墨,方便进来吗?”。 “来来来,进来吧,门没锁。”刘思思大咧咧的搭着话。 寒子墨应声推开了门,却见池瑶郡主满脸油花,那披在身上的被子早被扔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露个肩膀,缠着带血的布条,一只脚丫子搭在一张板凳上,哪里有一点名门大户出来的小姐架势。 寒子墨轻咳一声,不忍再看这一幕,将手中的一个布包放在了门口,“这里有一身干净的衣服,还有新绑带,等你一会洗完澡,我在……” “我知道了,我再叫你过来帮我换药。” 这时小二正好送来了洗澡水,刘思思冲着寒子墨甩甩手,“你出去吧。” 寒子墨无语,只好退了出去,心中万分的无奈,其实他刚才是想说:我再找个人来帮你换药。 可谁承想这个皇帝新封的池瑶郡主竟是这般的不知避嫌。要不是曾见过她的画像,又是夜子枫亲自派人送过来的,他一定会觉得这是个假冒的。 “我说店家,你们这里有沐浴液没?”刘思思想起寒子墨说自己臭,虽然她才不在乎那个小鲜肉怎么看她,可是被那种小白脸嫌弃总是让人不舒服。 “啊?姑娘说的什么?”小二没听懂,只顾着低着头,他当然不好意思抬头,这一进门,就看这女子不穿衣服,**着肩膀。 而与她同来男子,穿戴、谈吐都不像寻常人家的公子,自然不敢随便开罪。只好低着头,不敢正视。 刘思思咂咂嘴,“就是洗完澡以后可以让身上香一点儿、滑一点儿、好闻一点儿的东西。” “小的明白,小的这就叫人给姑娘准备花瓣浴,再送上好的皂角过来。”说着忙低着头退了出去。 不多时,再进来的便不是刚刚的小二,而是换了一个50来岁的妇人。 那妇人看了刘思思一眼,便心里清楚了为什么小二不敢过来的原因了。“我看姑娘好像受了伤,用不用我伺候着沐浴?” “不用,不用,你只要帮我把那个臭烘烘的女圭女圭洗刷干净就可以了。“刘思思指了指床上的齐若尘。 刘思思见那妇人走进她的时候也用手指轻轻的抚了一下鼻子,便知自己的味道确实是有些熏人了,“你快点帮那小子洗个澡,你闻闻,我这身上都被他熏成什么味了。“ 一旁的齐若尘是敢怒不敢言,真是要活活的被这个刘思思气死,什么坏事、丢脸的事都往他身上懒。 那妇人点点头,下去给齐若尘也准备了洗澡水,刘思思舒服的坐在浴盆里,看着老妇人给齐若尘洗澡,还不时的指点指点:“给他那小老二好好洗洗,你不知道,他撒尿特别骚。” “啊,对对对,就是那,好好搓搓,哎呀!你看他脏的,那泥都快赶上鞋底厚了!” 齐若尘气的脸通红,被她说的,有个地缝都想钻进去。 刘思思泡的差不多了,也开始搓澡,等她洗完出来的时候,那水都黑了。她将寒子墨给她送过来的衣服穿上,并未着急将外衣罩上,看着妇人还在,她倒是也懒得多见一会儿那寒子墨的臭脸,就让那妇人帮自己换了药,包扎妥当,才将衣服彻底的穿戴好了。 刘思思照照了照镜子,撇撇嘴道:“终于有个人样了。” 再细看那衣服料子,果然不同与在土匪寨中的,乃是用上号的丝绸做成,想来这身份的高低贵贱便体现在此了。 没一会儿,妇人就叫来几个伙计将屋内的浴盆都抬了出去。 刘思思清楚的看到,当那些伙计看到澡盆里的水时,简直是一脸的嫌弃。 见所有人都出去了,齐若尘才气呼呼的开口道:“你个臭女人,仗着我不能在人前羞辱你,你就这般的作践我。” “哎呀!看你那小心眼的样,我对你如此的用心,你竟说我作践你,你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懒驴扶不上墙。”刘思思也从镜子前起身,躺在床上,一只手支起脑袋,饶有兴致的看着齐若尘。 “麻烦你能不乱用歇后语吗?都哪跟哪啊!”齐若尘白了一眼刘思思,又看到她那受伤的肩膀,“你那肩膀到底是怎么受伤的?那些护卫怎么都没了?难道是……”齐若尘瞪着大眼睛,他以为那些阑霖国的官兵又追了过来。 “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应该是他们柔然国的内部厮杀。” 说着刘思思压低了声音,凑到齐若尘的耳边:“你说那个姓寒的小白脸,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怎么能惹到那么多护卫非要他的命,而且更新奇的是,那个小寒同志,武功及其高强,唰唰的就把那二十几个护卫都杀了,那情景,就是在线看功夫片。” 说着刘思思又回忆起昨晚的情景,啧啧道:“没想到老祖宗没有骗我们,轻功这东西果然是有的。” 齐若尘想了想:“等我们到了郡阳皇城,尽量和这个寒子墨划清界线,要是把我们两个卷进他们的争斗中,总是对我们不利的。” 刘思思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们已经没有什么背景了,这个皇帝舅舅还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心,我现在只想保住我们的脖子,其他的事情我们最好避而远之。” 齐若尘看着刘思思认真的样子,笑道:“没想到你也知道动动脑子了。” 刘思思白了他一眼,“有什么办法,在这个脑袋随时搬家的破时代,再懒也得算计算计。” 想是每日在路上颠簸太过乏累,又加上舒服的洗了一个热水澡,刘思思和齐若尘又睡着了。晚饭的时候又饱餐了一顿,然后继续呼猪头。 第二日清晨,吃了早餐,又麻烦昨日的老妇人帮忙换了药。 那妇人笑着与刘思思搭讪道:“夫人好香,夫人的儿子也好可爱呢。” “他不是我儿子,我生不出这倒霉孩子。” 第三十五章 酒楼遇袭 刘思思倒不是想隐瞒什么,只是在她的心里始终无法接受自己已经是孩子他娘的事实。 妇人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便歇了嘴。 药换好后,衣服穿戴停当,寒子墨便找上门来,让她准备启程。 虽然刘思思还没在客栈里住够,也不想回到马车上,但是这段路程总是拖不过去的,也只有依依不舍的出了客栈。 不得不说这一次寒子墨没有离刘思思很远,而是与她并肩走出了客栈,刘思思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道:这个家伙还真是,一点都不避讳的嫌弃她,这么惹人厌的性子,难怪那么人想杀他,不过没关系,只要自己的脖子安在就好。 车里放着寒子墨准备的吃食,他说接下来的路程要两天的时间才能抵达下一个客栈,在那之后就会一路顺畅,离郡阳也便不会太远了。 夜晚在野外露宿,寒子墨点了火,刘思思抱着齐若尘下来烤火,寒子墨这次没有起身离开,毕竟这个女人不臭乎乎的啦。 寒子墨也是换了一身衣服,不过还是白色的,刘思思想这个小男人还真是有洁癖。 他们沉默了好半天,寒子墨才先开口问道:“你怀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据情报所知,你并未嫁娶。” 刘思思正在思考如何回答,那寒子墨又道:“不管这个孩子到底和你什么关系,都不可以说是自己的生的。” 刘思思看了看怀中的齐若尘,他和齐若尘倒是也明白寒子墨这话的意思,毕竟未婚有子本就是十分丢脸的事情,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份又是柔然的郡主,她自己丢脸倒是无所谓,但是丢了皇家的脸面就另当别论了。 刘思思知晓寒子墨这话是好意,便也点点头,“寒公子莫要担心,这孩子是我家仆从的孩子,因他的家人为了救我逃离官府的魔抓而惨死,所以我才带着他,以报他家人的救命之恩。” 齐若尘心道:好吗!自己又成了仆从的孩子。自己身份何其多,不过他也是很佩服刘思思撒谎的本事,张嘴就来,从来不用打草稿。 寒子墨点点头,有些释然。毕竟刘思思曾救过他的命,也不忍因她的无知就这般平白的送了卿卿性命。 “寒公子,谢谢你的提醒!” “我还是那句话,请池瑶郡主不要将那晚的事说与别人听。否则,我自会取你的性命。”寒子墨说的一点都不含糊。 刘思思看得出来他不玩笑话,轻笑道:“我竟有些听不懂寒公子在说什么,那晚的事?那晚有什么事?我睡了一觉护卫都没了,这些狗奴才,奉了命竟不好好办事,真是该让皇帝舅舅好好治他们的罪。” 寒子墨听罢默不作声,心下知道这个池瑶是个聪明人。 刘思思面上虽笑着,但心里却骂道:你大爷的,敢威胁你姑女乃女乃,活腻歪了吧! 寒子墨倒是一个惜字如金之人,一连几日也不与刘思思多说一个字的废话。 “我们已经到了凤鸾城,再有两日的脚程就可以抵达郡阳皇城了,今天也不急着赶路,你可以在这凤鸾城好好转转,买些喜欢的小玩意,明天早上再上路也不迟。” 寒子墨从怀里取出一袋银子,放在刘思思的手中,刘思思难得可以在这古代的街市上转转,自然很高兴,也不客气的接过钱袋。 在客栈里简单的和齐若尘洗了个澡,便背起齐若尘到这凤鸾城中转悠。 要说这凤鸾城离皇城已经很近了,也是个人流较多之地,及其热闹。吃的、喝的、玩的、用的在这街市中都能寻见。 刘思思是个喜欢热闹的,经常扎进人堆中,看那些打把势卖艺之人,虽然知道很多是骗人的,可是还是喜欢。 路过一个衣裳铺子,进到里面挑了两件漂亮的衣服,因不喜那丝绸,当时便在铺子里换了下来。 思思选了一件白色纱裙,腰间用白色阮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如锻的秀发上斜插一支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后背上背着一个女圭女圭,让人不得不把她想成孩子他妈,虽惹了不少有心人的眼,却因那孩子的缘故也便觉得是个有夫之妇,没敢轻易上前招惹。 刘思思背着齐若尘,走了这好半日,自是觉得有些乏了,看看还有不少的银子,又闻到前面酒楼里屡屡飘出诱人的香味,便没控制住自己的一双腿,向那酒楼走去。 …… 酒楼二楼雅间 “这时日算算也差不多了,齐昊可有消息传回来?“桌前坐着一个清秀的男子,细看之下与那寒子墨倒是有几分相似。 虽也穿着一袭白色,但领口袖口镶绣着淡蓝色的滚边,腰间扎条淡蓝色的锦带,身材也比寒子墨厚实了些。 “大公子,恐怕是路上有些耽搁,应该是快了的。“一个下人弯着腰,在一旁伺候着。 见寒子轩并未问话,又说道:“大公子,小的怕你等的无聊,特意在凤春楼里给您安排了一位头牌姑娘,你看?“ “狗奴才,什么时候学会替我做主了。“寒子轩冷眼的看着陆鸿。 那陆鸿急忙跪在地上,“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呀,爷!“ “起来吧。“寒子轩拿起桌前的茶,抿了一口,”这的头牌能有什么好,也不怕污了爷的身子。你以为我是那个寒子墨吗?天天只知道往青楼里钻。“说道寒子墨的时候,寒子轩的眼里闪过一丝寒意。 “爷教训的是,寒子墨怎能和爷相比。“说着又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起来吧!“寒子轩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陆鸿忙磕头谢恩的从地上起来。 寒子轩眼睛瞟了一眼窗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头牌要是有这个姿色,倒是值得爷去走一朝。” 陆鸿忙走到窗前,往下一看,正看到往这兴园酒楼而来的刘思思。忙又拍马屁道:“爷好眼光,果然清新雅致,奴才这就给爷弄来玩玩。”说着就要出去。 “慢!你没看她背上还有个孩子吗?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娘子,打听打听,免得惹了晦气。”寒子轩叮嘱道。 这时只听那店中的小二从店里出来吆喝道:“今日小店特准备了一副对联,能够对上的客官可免费享用今日的五种特色菜肴。有兴趣的客官可过来一试。” 小二话音刚止,便有很多人围了上来,当然也拦不住刘思思这种好事之人,一听到可以白吃,还五种特色菜,更是轮圆了胳膊的挤了上去。 那寒子轩一看这光景,讥笑道:“不用去打听了。” 陆鸿也看到了这一幕,笑道:“哪个大户人家的女子会在乎这点小钱,必不是什么名门望族。” 这时小二已经出题:“风声水声鸟声梵呗声,总合三百六十天击钟声,无声不寂。” 所有的人都是直挠头,心想着这是什么对联,看来这饭果然是不容易吃的。就连楼上的这几位也是一皱眉,一时间竟没想到好的对子。 唯独刘思思笑了,心中乐道:不想这个架空的朝代也有这副对联。看来是要便宜我这个吃货啦。 “这位小哥,我知道下联。“ 刘思思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聚集到她的身上,那小二见刘思思长的不俗,语气也很是客气:“这位小娘子请讲。“ 不过尽管嘴上客气,心里也是想:这个对子难倒了不少人,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说能对,岂不是在这找嫌呢吗。 齐若尘也是有些不相信她,要知道对联这种东西,对他们现代人来说,并不擅长。但也很好奇她会给出怎样的答案。 “月色山色草色树色云霞色,更兼四万八千六峰峦色,有色皆空。“话音一出,顿时引来一片叫好声。 就连那掌柜的也出来,见有人真的回答上,还是个小女子,双手一抱拳道:“姑娘好才情。“ 刘思思也不理会,心中暗笑,没想到在百度上随意看到的,竟有这般的大用途。但毕竟自己到现在都是在盗用她们那个时空里古人的才情,自然对别人夸她好才情不受领。 只道:“我可以进去吃饭了吗?“ 那掌柜的倒是客气,不但把她让了进来,而且还将她领进了一个雅间,正坐在那寒子轩的隔壁。 自己坐等着小二上菜,还忘情的和齐若尘炫耀道:“怎么样,小彪子,你姐姐我厉害吧,这就叫学问,多跟姐姐学着点,未来姐姐就把衣钵传给你。“ 齐若尘正想质问刘思思,叫谁“小婊子“呢。 这时门乓的一声被那陆鸿给踹开了,那陆鸿身后还跟着几个带刀的侍从,刘思思顿觉得腿有些发软,小声的嘀咕道:“这不是要进皇城了吗?怎么还有追兵?这柔然的治安真是叫人头疼。“ 那陆鸿根本就是不由分说的将刘思思驾到了隔壁。到了门口往寒子轩的桌前一推,刘思思忙稳住身子,牵强的笑了笑,“你要想见我,喊一声便是,弄这么多人请我,我多不好意思。“ 第三十六章 色胆包天 寒子轩笑着,只是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甚是有趣,话语间也算激灵。站起身,站在刘思思的面前,单手衔起她的下巴:“我就喜欢聪明的女人。“ 刘思思开始讨厌自己这张脸了,要不是这张美颜,就不会惹来这么一位咸猪手。但是面色还是尽量的维持着镇定,“你是说我刚才的对子吧,误打误撞的,我这就让那店小二将那五道菜送到这里。“ 说完刘思思转身就要跑出去,却被那几个把门的侍从将刀一横,拦了下来。 刘思思强笑着:“这位好汉,你这么拦着我,我怎么让伙计过来呢。“ 那陆鸿冷哼道:“我们爷是何等身份,会在乎几个菜钱。“ “哦!“刘思思听了这话,反倒镇静了些许,反而转身轻轻一拜,道”这位爷身份必然尊贵之极吧!“ 寒子轩并未答话,可是那陆鸿*为了得寒子轩的喜,抢话道:“那是自然。“ 刘思思站直身子,冷眼扫了一眼那个马屁精,“这位爷既然身份尊贵之极,自然不会为难我一个女子吧?“ 寒子轩不怒反而阴柔冷笑。那陆鸿听了却有些慌张,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让这女的钻了空子,急忙要解释,却被寒子轩一个手势拦了下来。 那陆鸿心里恼恨,又一眼看见刘思思背上的齐若尘,想起刚才寒子轩介意这个孩子,便上前要抢下齐若尘,“爷,这个孩子太过碍眼,奴才这就把他打发喽!“ 齐若尘心中暗暗叫苦,怎么这些人老和他这个屁大点的孩子过意不去,为什么一看上刘思思,第一个反应就是先除掉他。看来这个世界,做个女圭女圭都这么不容易。 刘思思慌忙闪躲,怒斥道:“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 陆鸿听到这么一个女的也敢骂他狗奴才,更加恼火。 刘思思当然知道和这种小人纠缠只会给自己添堵,忙换了个嘴脸,矫揉造作,嗲声嗲气地挽起寒子轩的胳膊,“爷,你的狗奴才为何要为难我们姐弟?“说着低眉顺目,装作无心的抛了一个媚眼给寒子轩。 这一句姐弟说出口,陆鸿一愣,寒子轩只觉心中畅然,本来只是抓了刘思思来解闷,可是看着这个灵气十足的女人,却平添了几分兴致。 刘思思以为寒子轩着了她的道,轻嘟小嘴,手倒是不撒开,“爷,这个狗奴才冲撞了我,你要是不给我做主,小女子只当爷不喜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寒子轩是何等聪明之人,自然是知道这女子是在报刚刚的冲撞之仇,但眼前这个女人越发合了他的口味,陪她玩玩也倒是无妨。 “还不掌嘴。“寒子轩的话一出,那陆鸿就啪啪的煽起了嘴巴。 “爷,你看,这也不是说话聊天的好去处,我们换个地方吧。“刘思思献媚的说道。 “你想去哪里啊!“寒子轩看着刘思思,心想到要看看她想耍什么鬼主意。 “我知道这里不远处有个风月客栈倒是清新雅致,可谓是五星级的待遇。你看我们要不要去那里好好说些悄悄话。“刘思思当然不是想与这个色鬼有什么苟且之事,只因寒子墨安排今日在那里住宿。 刘思思想着把这些人带到寒子墨的跟前,以寒子墨的功夫,应该能收拾的了他们吧。 本来齐若尘还担心,心想着这个刘思思是那根神经出了问题,和这么一个人眉来眼去,勾勾搭搭的,虽然这男的长的不赖,可毕竟不是什么善类。跟了他有什么好的,被人一夜玩腻了,还不是没地方哭去。 可是听了刘思思说去风月客栈,心便踏实了,心道这丫头鬼主意还真多,看来以前说她没心眼倒是自己眼拙了。 那寒子轩讥笑道:“我以为姑娘是个清纯女子,原来却是风骚尤物。“ 刘思思听了这话心里这个气,不过面子上还是嗲嗲的。心里却暗道:等一会儿见了寒子墨,非让他把你阉了。 “去不去吗?“刘思思撒娇道。 那寒子轩也不扭捏,起身便向门外走去。刘思思心中暗喜,娓娓的跟在身侧。 行了不多时,便来到了风月客栈,那店小二一见刘思思,上前迎道:”呦,姑娘回来了,你这半日不回的,和你同来的公子都出去寻你好几次了,这不,刚回来,进了客房。“ “快,将他叫出来,就说我带来了贵客。”刘思思忙吩咐了小二,自己看着寒子轩装傻的一笑。 寒子轩心道,原来这姑娘是有预谋的将自己骗了来。不过也无妨,倒要看看她能找来什么人帮她。便也毫无触动的看着刘思思在那里耍手段。 小二跑上去,敲开了寒子墨的客房,寒子墨打开房门,小二和他说了几句话,就见寒子墨向楼下望来。 见刘思思身侧所站之人,眉头紧皱,心中想不通这刘思思怎么把这个人招到这里来,莫不是刘思思是他们的人。 那寒子轩看到出来之人竟是寒子墨,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但迅速的掩饰了去。 “二弟这么巧,没想到在这碰到你,你不是去接池瑶郡主了吗?怎么独自一人出现在此地。” “大哥好兴致,竟来这里逍遥自在。” 刘思思一听,好吗,还是哥俩,这下不能指望着寒子墨阉了这**了,只求他们别把矛头对着她便好。 “话说,二弟竟不知道大哥什么时候结识的池瑶郡主,竟相处的这般融洽。”那寒子墨冷眼的看了看一旁的刘思思。 寒子轩有些吃惊的看了看身旁的刘思思,心道自己险些酿了错事,虽然他从父亲那里便知道,皇帝寻回这慕容霜雪也不过是做个样子,虽说是封了一个很高的头衔,但也不过就是个摆设,毫无地位可言。 但即便如此,要真是强行要了她,被她告到皇帝那里,也免不了受些责罚,得不偿失。 遂儒雅一笑,微微欠身道:“原来是郡主殿下,微臣有眼无珠,多有冒犯。” 刘思思得了脸,直了直身子,用手撩拨了一下头发,齐若尘忙在身后发出细微的咳嗽之声。 刘思思意识到自己是有些忘了形,自己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两位的来头,还是不要轻易结下梁子为好,便清清嗓子,“寒公子哪里有冒犯过我,只是一个不开眼的下人罢了,寒公子不必放在心上。而且寒公子还将我送了回来,是我该言谢才是。” 寒子轩讪笑,“郡主客气。” 寒子轩又细细的打量一下眼前的女人,第一眼看她的时候,倒是被她的外貌吸引了几分,可是现状更吸引他的,却是她的聪明识趣。 寒子轩听了郡主的回答,颇为赞许的点点头。只不过,这难得才有一次的雅兴,却是泡了汤,倒也是自己小看了这个女人。 “既然已将郡主平安送达,那微臣就先就此别过。”说着微微抱拳,带着那几个随从走出了风月客栈。 刘思思见他们果然走了,才拍拍胸口,舒缓了一下紧张的情绪,真是怕自己被这种色鬼给毁了。 寒子墨见寒子轩走了,转个身便要回房,刘思思急忙三步并作二步,“等等,等等我。” 刘思思扶住门,也不管寒子墨怎么看她,径自走进了寒子墨的客房,一**坐在椅子上,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多亏皇帝舅舅没让你大哥来接我。你大哥他……” 背后的齐若尘又是一阵轻咳,刘思思心想也对,他们毕竟是亲兄弟,讲他哥哥的坏话总是不好的。就闭了嘴。 “他很有分寸。”寒子墨并不确定刘思思和寒子轩之间是怎么回事,也觉得没必要细问他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刘思思觉得和他也没什么话可说,便悻悻然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刘思思将齐若尘放到床上,敲敲自己的肩膀,“今天可真是吓死我了。” 齐若尘也道,“我也后怕的很!更可恨的是,这的人怎么都一个德行,每次看上你,就想弄死我。你说我招谁惹谁啦。” “要真把你弄死了,我倒是静了心,不但静心,我这身子骨也会轻松不少。”刘思思说着又赖到了床上。 齐若尘和她相处久了,自然知道刘思思不过是又气着他玩的,“可你每次都选择救我,还是谢谢你。” 刘思思白了他一眼:“别酸溜溜的啊,我牙不好。” “你觉得这哥俩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齐若尘问道,“我总觉得他二人之间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刘思思一副显而易见的样子。 “你看出什么问题?”齐若尘很好奇,到底刘思思看出了什么端倪。 刘思思打了一个哈欠,随手扯过一双被子,“这么明显的事情你都看不出来?他们兄弟啊,一个,一个孤冷。总之教养有问题。” 齐若尘看看沾枕头就睡的刘思思,叹了口气,心道,她的智商要总是工作就好了,这间歇式的放假,也真够人喝一壶的。 既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索性睡了。 …… 第四十章 得罪人 这点心虽然不值钱,可是宫里的娘娘们,什么珍奇宝物没有见过,让她送她也送不起,倒不如聊表心意反倒自然亲近些。 早上去的早,刘思思就去见拜见了太皇太后,毕竟要紧着官大的先来。 太皇太后听了禀报,便喧了她进来,她在大殿上的一袭话,早就传到了她老人家的耳朵里,倒是也好奇九阳公主生了一个什么模样的孩子。 刘思思这次可是有准备来的,总不能还像第一次见皇上时失了礼数,让几个丫头特意教了她如何行礼,这会儿子礼数也算是周全了。 太皇太后见她模样俊俏,长的又讨喜,就伸手将她唤到身侧,刘思思坐到太皇太后的身旁,手很自然的被太皇太后牵着,欢喜地道:“以前常听母亲说你老人家慈爱,对她更是疼爱有佳。” 说道这又变化了嘴脸,强装出一丝伤感:“没=.==想到如今她和父亲大人都不在了,太皇太后还能如此疼爱我,母亲临被抓走的时候,还嘱咐我,如果有朝一日能见到你老人家,千万让我替她报答你老人家的恩德。” 说到这,刘思思又起身跪在太皇太后的膝前,太皇太后忙将她扶起,“你是我们皇家的子嗣,谈什么报不报达,以后有本太后在,定会护你周全。若是谁敢欺负了你,尽管来我这里讨公道。” “哎!”刘思思脆生的应了下来,又将自己做的糕点拿来给太皇太后品尝,这太后尝着霜儿的手艺还不错,连连点头称赞。 “太后若是不嫌霜儿的手笨,以后霜儿经常做些送过来。“刘思思冲着太皇太后扮可爱的笑着。 “好好,霜儿要经常来哦!“ “霜儿打搅了多时,也请太皇太后好生歇息,孙儿就不打搅了,自去再拜会几位舅母。“刘思思辞了行。 “好,去吧。“太皇太后赞许的点点头,”这孩子礼数还算周全。“ 出了太皇太后的寝殿,刘思思在琴儿的引领下,又分别拜见了皇后娘娘和几个妃嫔,她一个出来咋到,又已没了背景,对她也便是面子上过得去罢了。 刘思思自然也知道没有必要长时间的懒着,都只是寒暄几句,跟着她们假模假样的悲切两声,放下了吃食,便告辞出来了。 终于都拜访完了,那边皇帝舅舅也下了朝,便让琴儿引领着去找皇帝舅舅,让琴儿在外面等着,自己进去了,行了叩拜之礼。 “霜儿这么快就学会礼仪了?” 刘思思笑着从地上站起,将点心放到戚啸天的案桌之上,“皇帝舅舅尝尝霜儿的手艺,可还合你的胃口。” 随即又转到戚啸天的身后,“舅舅坐拥这万里江山,难免操劳了些,霜儿也没什么可孝敬舅舅的,给舅舅捏捏肩,舅舅别嫌霜儿手笨。” 说着也不含糊,将自己那点小本事都卖弄了出来,戚啸天倒是觉得蛮舒服,因批阅奏折而酸累的肩膀,此时也舒服了很多。 揉了半天刘思思的手都酸了,可这个舅舅还是蛮享受的,也不喊停,正犯愁的时候,一个宫女进来禀告说是德妃那边请皇上去用膳。 戚啸天应允了,刘思思这才解月兑,甩甩酸疼的胳膊,心想这伺候人的活还真不好干。 皇帝彻底走了,刘思思才走出殿外,准备带了琴儿回府。 却一眼看见琴儿正跪在地上,面色紧张,一个劲的磕头。 赶紧走上前去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正听到琴儿求饶道:“三皇子,请你饶过奴才吧。” 一旁的太监说道:“三皇子看上你那是抬举你,别不识好歹。” “可是公公,皇上已经把我派到池瑶郡主的府上当差,没有禀明郡主,奴才断不敢另投新主。”说着琴儿又是一阵磕头。 “池瑶郡主是什么东西,她也配跟三皇子比,没脸的奴才。”那太监说话语气尖声细语。 一旁的三皇子只是看了看琴儿,扬手道:“算了,真是扫兴,本皇子失了兴致,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慢着!”刘思思上前阻止,横在琴儿的身前。 她的一出现,那个三皇子眼前倒是一亮,心道:这个小女子可比地上那个贱婢俊俏多啦。 一旁的太监道:“什么人,好大的胆子,连三皇子的命令也敢违抗。” “我自然是你说的算”什么东西“的池瑶郡主喽。”刘思思小手一掐腰,下巴微扬,眼神横扫了一眼那太监。 这太监虽不将池瑶郡主放在心上,可是毕竟人家是主子的身份,又新得了皇帝的宠爱,自然不敢过分得罪,所以忙跪在地上,“奴才拜见郡主。” 刘思思也不搭理那阉货,就由着他跪着,对方是皇子虽不能失了气势,但也不敢过分嚣张,将手放下,“不知我的奴婢哪里得罪了三皇子?” 三皇子一笑道:“我只是看她还蛮机灵,想收到自己府中去,不想是表妹府上的,只是一场误会。” “原来是这样啊,可是皇子哥哥,表妹我很喜欢这个丫头,不舍得给你怎么办呢?”刘思思嘟着小嘴,嗲嗲的又装萌。 三皇子戚宇凡被刘思思的嗲声嗲气弄的心上一酥,“既然是表妹喜欢的丫头,表哥自然没有硬抢的道理,都是一场误会。” 刘思思对眼前这位皇子眼中流露的色相充满了鄙夷,可是自己初来咋到,还搞不明白对方的身份,虽不敢妄加得罪,但是也不想就这样算了。 “虽是误会,可是表哥的奴才实在是疏于管教,背后贬低主子,也是他配的吗?”。刘思思凌然的看着三皇子身旁的太监。 三皇子看着眼前俊俏的美人,只顾着讨好,哪里会在乎奴才的感受。 “还不掌嘴!” “是!”那太监一脸幽怨的啪啪煽起了自己嘴巴。 “那表妹我就先行告辞喽!”说着莞尔一笑,“走了,琴儿。” 刘思思不想久留,唤了琴儿就想赶紧离开三皇子饿狼似的眼睛。 琴儿一听,马上起身尾随着刘思思就走。 “表妹且慢!”三皇子看的正着迷,还没回过神色,见刘思思要走,一急之下伸手抓住了刘思思的胳膊。 刘思思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甩手就是响亮的一巴掌。 这一声脆响,四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刘公公也顾不得扇自己嘴巴了,大喝道:“大胆,三皇子也是你能打的吗?”。 刘思思知道自己惹了祸,忙将一双柔软的小手扶在戚宇凡的脸颊上。一脸委屈和抱歉的说道,“表哥,霜儿不是故意的,你不会放在心上吧?” 本来已经恼怒的戚宇凡瞬间yin笑的,抓住刘思思的手,“表哥怎么会怪罪霜儿!” “霜儿还有事在身,择日再去拜会表哥。” 这次刘思思没敢立刻走开,而是得了默许后才压制着心中的紧张,缓缓的退下了。 那三皇子戚宇凡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一只手还抚着自己的脸,感受着刘思思留下的余温,邪魅的一笑。 那太监见郡主走了,才站起身来:“三皇子,就这样放她们走啦?”这太监跟了三皇子多年,很是了解他的脾性,眉头一皱,“三皇子莫不是看上慕容霜雪那丫头啦?” 戚宇凡看了一眼这个老狐狸,并未否认。 刘太监忙道:“使不得啊,三皇子。” “有何使不得?”话语间还是望了一眼刘思思二人消失的方向。 “她可是你的表妹,你们没法婚配。”他以为三皇子忘了这层关系,急忙提醒。 “是谁规定我一定要娶了她呢!”戚宇凡冷笑一声。 刘公公一皱眉,顿时明白过来,“老奴明白了,老奴会叫人尽快安排。” 这个刘公公向来办事老辣,戚宇凡自然不会怀疑他会失手,更何况是对付这样一个毫无背景的郡主。当下哈哈大笑着离开。 …… 走出了三皇子的视线,刘思思才吐了一个浊气,“琴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琴儿只是在外面等郡主,不曾想三皇子和刘公公突然出现在奴婢面前,问奴婢是哪个宫的,一听我只是个丫鬟,就说让我到他那里当差。” 刘思思看了一眼琴儿,也是难怪的,琴儿长的就有几分姿色,又正是花容月貌的年纪,再配上自己给几人挑选的衣服,就更显出几分不俗,难怪那三皇子会起了色心。 “那你为何不去?”刘思思心想多少女人都梦寐以求的成为皇子的女人,这琴儿倒是不同,难道才几天时间,她就对自己如此忠心啦。 琴儿低着有些臊红的脸,“郡主有所不知,三皇子一向不拿我们下人当回事,看够了,就很可能被撵出来。在他宫中撵出来的人,别的宫也不敢收。而且郡主待我们姐妹四人极好,奴婢舍不得离开郡主。” 刘思思当然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什么看够了,明明就是玩够了。哎,心想这些当奴才的还真是命苦。 “只是今天郡主为了奴婢得罪了三皇子,实在是不值得。”琴儿眼泪挂在眼圈,心中十分的感激刘思思,可是又想到三皇子的为人,又替刘思思担心起来。 刘思思拍拍琴儿的肩,“我说过,我会尽量护你们周全。为什么你们都这么怕这位三皇子?”刘思思心想,不会因为他就怕了他吧。 琴儿叹口气,感情这个郡主真是什么也不知道,就来了这柔然国,“三皇子是皇后所生,今后多半是要成为太子,继承皇位的。” 刘思思倒吸了口气,原来自己招惹了个大人物。 第四十一章 色魔当道 刘思思回到府中,把自己和齐若尘关在屋里,抱怨道:“你说这柔然国的男人怎么一个比一个色呢?” 刘思思立起半个身子,看着正试图学习爬的齐若尘,只是因为才3个多月大,还是爬不动。 “此话怎讲?”齐若尘并没明白她说的什么。 “你说那个寒子墨天天混青楼的主,他哥寒子轩光天化日之下就抢我,差一点就让他得手,今天碰到个三皇子,先是打琴儿的主意,后来我一看他的眼神,又开始打我的主意了,你说说是不是一个比一个色,好赖不计,我也是他表妹啊。” 刘思思一通抱怨,齐若尘抬起小脑袋看看刘思思,叹气道:“你也不能全赖他们,你自己照照镜子去,去,快去。” 刘思思不明所以,起身拿起一面镜子,“怎么了?”照了照,自从进了皇城,不用再风餐露宿,肤色气质都越发的好了起来。较之她生产之时不知好了多少,就算在青山寨的时候也不及现在,毕竟那时候才生产不久。 “你这意思还怪我长的漂亮啦?”刘思思将那铜镜扔到一旁,重新侧身倚在床上。 “他们本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自然禁不住你这副皮囊。”齐若尘还在吃力的试图往前爬一点点。 “你可歇歇吧,你呀,除了能说话特别一点儿,其余的身体发育情况和正常婴儿无异。”刘思思抬起脚丫子一勾,将齐若尘的身子翻了过来。 齐若尘气愤的抱怨道:“他们是不知道你骨子里什么德行,否则才不会要你,就会欺负我。” 刘思思坏坏地笑道:“那你是不是正人君子啊?” 齐若尘也仰头想,若是自己不是这样一副皮囊,会不会也因她乱了方寸。 “你是不是正人君子都无所谓,反正你也没那功能。”刘思思的话气得齐若尘直遥头,这样没有口德的女人,他才不会喜欢。 …… 另三个丫头看着琴儿和郡主回来,脸上竟挂着眼泪,棋儿上前道:“琴儿你怎么了,莫不是因郡主说了你几句就耍脾气了?” 书儿也道:“郡主待我们极好,就算说了几句,琴儿姐姐也莫要放在心上。” 琴儿哭的更厉害,哽咽着道:“就因为郡主待我们极好,所以才冒着得罪三皇子的危险,将我救下,若不是郡主,我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三位姐妹了。” 几人惊讶的问明了原委,听罢:“我们果然是摊到了好主子,以后定要好好侍奉。” 琴儿还是哭,“可是怎么办好,郡主不晓得,难道几位妹妹还不晓得,三皇子是个锱铢必较之人,尤其是他身边的刘公公,又岂是一个善类。我今日看那三皇子的眼神,总觉得心中不安,怕是会暗中害了咱们的主子。” “咱们主子再怎么说也是他的表妹,现在也得着皇上的喜爱,难道他还是对郡主下手不成?”画儿忍不住的说道。 棋儿答道,“琴儿姐姐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咱们主子虽是郡主的身份,可是毕竟没有大势力在身后撑腰,就算他真的伤了咱们主子,皇上又岂会为了郡主伤害自己的儿子。” 画儿也着急的要掉眼泪,“那照着棋儿姐姐的话,咱们的主子是定要被他们欺负了。” 琴儿自责道:“咱们姐妹在宫中没少受别人的欺负,如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却因为我连累了郡主和几位姐妹,琴儿真是罪该万死。” 棋儿道:“这事怎能怪琴儿姐姐,要怪也要怪三皇子阴险毒辣,日后我们姐妹万要多留些心思,拼死也要护主子的周全,不可让歹人钻了空子。” 四人齐齐的点了头,排了班次,轮番守夜,以备不测。 …… “思思。”齐若尘唤着有些犯困的刘思思。 刘思思眯着眼,倦意正浓,“怎么了?困了吗?用不用帮你把身子翻过来?还是被子薄觉得冷了?” 齐若尘看着刘思思,也便是这个时候,没有力气跟自己开玩笑的刘思思才最是暖心的,也只有这个时候的刘思思才不会嬉皮笑脸的掩饰自己所有的情绪。 “没事,睡吧。” 刘思思又帮他盖了盖被子,睡着了。可是齐若尘却睡不着,想着来到这个时代已经3个多月了,一直是刘思思的累赘,一直靠着刘思思的保护。虽然只有三个多月,可是却发生了太多的变故。 别说刘思思是个女流之辈,就算自己和刘思思换个位置,也不一定可以保证如她一般的坚强能忍。 本以为到了柔然就可以踏实的活着了,可是却也是步步危机。而自己竟只能这样的看着她独自面对。 想着想着,已经是深夜,又看了一眼刘思思,竟见她又在梦中抽泣。不觉心疼的用小手帮她抹去了眼角的泪。 齐若尘知道,刘思思又做梦了,又梦到了单青云的死。虽然刘思思从来都绝口不提青山寨,不提单青云,但是只有齐若尘知道,她从来都没有忘记。 …… “喂,齐若尘,怎么睡一觉起来,你眼圈都黑啦?你被鬼上身了吗?”。刘思思吃惊的问着瞪着一双熊猫眼的齐若尘。 “思思,我昨天失眠了。”齐若尘有些沉重的说道。 “怎么?想女人啦?”刘思思调侃着。 “思思!”齐若尘嗔怪她总是这么不着调。 “好好好,你说,你说,我听着。”刘思思轻咳一声,假装认真的坐在他身边。 “我们总是这样被动不行的,你又不能保证每次都能全身而退。” 刘思思一耸肩,一撇嘴道,“话是不假,可是我们能有什么什么办法,要不然我毁容吧,毁了容他们就不对我动歪心眼了。” 齐若尘瞥了一眼刘思思,“你舍得?” 刘思思抓过铜镜,模模小脸,“还真是不舍得。” 刘思思叹气道,“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能有什么办法。” “我昨晚想了一夜,你现在能接触上的三个人,三皇子、寒子墨、寒子轩,其实他们都存在很相似的问题。” “我知道,都是色鬼吗!”刘思思不以为意的说道。 齐若尘也懒得每次都提醒她要严肃的问题,直接说道:“都存在着嫡长相争的问题。” 听到齐若尘的话,刘思思的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站队!本来我们不想趟这浑水,可是我昨日想过,你不站队就没有资格寻求任何一方的保护,而且不管哪方面取胜,你也不会捞到任何好处。” 刘思思点点头,“话是这么说,可我们应该站在哪一边呢。更何况我们就算和人家站队,我们也没有可以站队的筹码呀。” “你有!”齐若尘认真的说道。 刘思思指着自己的脸,“不会又是靠这个吧?” “你可以和寒子墨站队,你救过他的命,而且也知道他的秘密,他这个人虽然处于弱势,但是心思缜密,能在危险中自保,还很善于伪装,应该是可以试一试,而且以他一贯的作风,就算你暗中和他来往,他也不会到处宣扬。” 刘思思点点头,“话是这么说,可是他不会因为这一点就跟我扯上多大关系啊。” “你可以帮他摆月兑现今的窘境,成为官爵的继承人。” “我,我怎么帮?”刘思思还真是转变过来。 “你去打听打听大皇子是何样的人!” “怎么又扯出大皇子了?”刘思思会意道,“你说嫡长之争?” “没错,就连一个将军的爵位都抢的这般激烈,何况是皇位。”齐若尘微微的眯着眼睛,盘算着每一步棋要如何布局,才能确保她们的安全。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我们在这之中能起多大的作用。” “如果这个大皇子也似寒子墨一般是个有头脑之人,那么一切就都好办了。” 刘思思看着齐若尘,心道:这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哪里像个小女圭女圭。算了自己一时半会儿也听不懂,搞不清齐若尘的盘算,还是先帮着打听打听大皇子的为人吧。 刘思思站起身,“我去和琴儿她们打听打听,你先睡一会儿。不过你说的和寒子墨站队也不赖,他虽然色,却不色我,这让我很安心。“ 看着刘思思笑着走出去,齐若尘遥遥头,佩服她倒真是个名副其实的乐观之人。 齐若尘看着离开的刘思思,眼中闪过一些异样的情愫,“思思,这个计划会有很多风险和变数,不论成功或是失败,我自有道理,忘你不会怪我。” 带着浓浓的倦意,齐若尘闭上了眼睛。 …… 刘思思又将琴儿单独叫来,还是让她在自己的身边坐下,询问道:“琴儿,你把你现在所知道的朝局都说与我听听,我想知道我要面对的都是些什么人。” “那郡主想从那些人听起呢?” “你说三皇子是嫡子,那大皇子又是谁?” “大皇子名叫戚宇志,虽不时嫡子,却是德妃娘娘所生,地位也十分的尊贵,况且德妃娘娘也一直得到皇上的宠爱,因此,要说唯一能与三皇子争夺皇位的,也便只有这个大皇子了。”说道争权夺位的事,琴儿多少还是有些顾忌,眼睛还是忍不住的四下查看。 刘思思听出了兴致,竟将腿盘在了椅子上,“那这个大皇子品行为人又如何?” 琴儿有些犹豫,向她们这样的身份,换到平时哪里敢背地里议论主子,但是郡主既然想知道,也只能说了。 “大皇子平时为人谦和,礼贤下士,待手下人也并不苛刻,口碑很好。” “哦,这么说这个大皇子为人还不错喽。”刘思思抿着嘴点着头。 “可是……”琴儿吞吐着。 第四十二章 救人 “可是什么?哎呀,你别和我吞吞吐吐的,这里也没有外人。”刘思思有些不耐烦,这些古人说话总是留半截,让人听着累。 琴儿深吸了口气,既然郡主都这样说了,就索性说个痛快好了。 “可是,我曾听见别人私下说,大皇子的谦和也不过是装出来的,其实手段十分狠辣。三皇子虽然,可也并不是一个草包,三皇子的舅舅又是当朝宰相柳庭沛,又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因此这皇位不说十拿九稳也有七成的把握。” “照你这么说,这大皇子也没什么戏啦!”刘思思心里盘算着,自己是否真要像齐若尘说的,去站队,站在一个只有三成把握的人身边,会不会太冒险了些。 “那倒未必,且不说这大皇子是真谦和还是假谦和,至少是赢得了许多朝中大臣的赞许,而且德妃的妹妹是五王爷戚博智的夫人。” 刘思思看着琴儿不再像最初那样吞吐,“这五王爷厉害吗?”。 琴儿不解的看了看刘思思,道:“郡主,五王爷也是你的舅舅啊,你一点儿都不知情?“ 刘思思吐吐舌,心想:原来自己还有个舅舅呢,看来找时间要去拜会一下了。 琴儿叹口气,没想到自己的这个主子竟一无所知到这等地步,“五王爷从皇帝未继位之时便一直追随身侧,不仅是兄弟,更是辅佐皇上继位的大功臣,皇帝陛下一直很仰仗他,皇上有十几位兄弟,但不是被发配,就是被问斩,只有一个五王爷还能留在身边,时常进宫与皇上促膝长谈,郡主觉得地位如何?“ 刘思思听了,咬起食指,心道:这个五王爷肯定不止是忠心这么简单,光靠忠心是不够的,肯定也是个智慧过人之人。 “因此,奴婢觉得,如果五王爷肯站在大皇子这一边,大皇子不是毫无希望。“ “琴儿,去给我备些礼物,找个时间我要去给我的舅舅请安。“ 琴儿站起身,领了命,退了下去。 刘思思坐在椅子上,单手抱膝,依旧啃着自己的手指甲:看来要和齐若尘商量商量,如何增加自己身上的砝码。 毕竟自己无权无势,光靠看清形势是远远不够和这些月复黑男们周旋的。 刘思思不禁轻轻叹息,若是青山寨还在,若是单青云还活着,他一定不会让自己身处这乱局之中,以身犯险吧。 刘思思将眼睛瞪得大大的,将头仰起,唯恐眼泪不听话的流下来。 她的手抚模着脖子上的那块玉坠,中指上的戒指仍在,手腕上依然带着那只金镯子。这些都在提醒她,单青云真实的存在过,青山寨的一切都不是梦。 可那又如何,尽管她不愿意承认单青云已经死了,可是她还是想要活着。 她拍拍**,从椅子上站起来:去将琴儿的话,告诉齐若尘吧。 …… 齐若尘和刘思思的看法一致,二人都觉得应该先会会这个舅舅再做进一步的打算,然后就是怎样接近大皇子的问题了。 入夜,大伙睡得酣畅,轮到棋儿值夜,竟也打着瞌睡倚在门旁睡着了。 只听“砰”的一声,有重物落地的声音,棋儿被惊醒,喊到:“谁?” 又听没人回话,壮着胆子走到院墙附近查看,竟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趴在地上,棋儿吓的“啊!”的一声大叫出来。 惊醒了刘思思和几个侍女。几个女人忙开门走到院子里,见棋儿脸色煞白的指着地上,几个人这才顺着她手指的地方走过去细看,另外几个丫头看了这场景也是受了不少惊吓。 刘思思已不是第一次见到血腥了,倒是比她们镇定了许多,蹲子,用手在他鼻孔处一探,“还有气息,先弄到屋子里再说。” 几个女人踉踉跄跄的将昏迷的男人弄进了一间客房,刘思思坐在床边,“琴儿去烧点水来,书儿和画儿快去看看墙外有血迹没有,把所有血迹全部清理掉,棋儿,去找些止血疗伤的药。” 四个丫头领了命,急忙去准备。 热水端来,刘思思和琴儿将男子那染血的衣服褪了下来,用热水将伤口处擦洗干净,又将棋儿拿来的药涂抹在伤口上。不知是不是刘思思碰疼了伤处,那男子疼的一咬牙,却并未喊出声来。 额头渗出汗来,琴儿帮着擦了擦。两人搀扶着,刘思思又给那人缠好了绷带。 一切料理完毕,刘思思命棋儿和琴儿在此守护,用湿毛巾轮番放在额头,以免伤口感染引起发热。 那人因失血过多,依旧处在昏迷之中。 “郡主为何要救这样一个身份不明之人?”棋儿一边护理,一边不解的问道。 不光棋儿不解,只怕这个四个丫头都不能理解,敢在这皇城之中,追杀别人,一定也不是什么善类,救了此人,若是无端引来祸端,她们这只有六个人的郡主府可如何抵挡。 刘思思也当然明白她们的顾虑,只是一笑道:“既然碰到,便是有缘人,既是有缘人,举手之劳又何妨。” 刘思思回到房中,看见齐若尘正睁着大眼睛等着她,刘思思月兑下鞋子,钻进被窝,“一个男的,被人追杀,逃进了我们的院子里,伤势很重,我给他扶去了客房,现在人还在昏迷之中。我已经让书儿和画儿去将血迹处理掉了,不用担心。” 齐若尘看看刘思思,“睡吧。” 刘思思闭上了眼睛,齐若尘看看她,无奈的笑了笑,到底是个女人,心肠总是软的。 第二日,刘思思早早的便起来了,终究还是惦记着那个受伤之人,琴儿和棋儿因忙了一夜,这时也已经疲乏了,坐在床边支着脑袋,如同捣蒜。 刘思思拍拍二人,吩咐她们回房睡觉,自己则留下来照看。 刘思思模模此人的额头,倒是不烫,气息也很均匀,想来已经没有生命之忧。 “水、水。”昏迷之人呢喃着。 刘思思倒了一杯水,用一根小勺子慢慢的喂他。那男子眼皮跳动着,突然一双大手抓住了刘思思的手腕,往怀中一带,那杯水洒了出来。男子的眼睛也突地张开,两人近在咫尺的瞪视着。 那男子一愣,将刘思思轻轻一推,刘思思的身子便应势坐了起来。 男子刚要起身,却因为疼痛又躺了回去,谨慎的盯着刘思思:“你是谁?为何救我?” “救便救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刘思思从床边站起,重新拿了个杯子,倒了水,又坐到床边,准备喂水。 那男子忍着疼,将身子靠在床上,从刘思思的手中拿过杯子,自己咕咚咚的喝了个干净。 刘思思拿着勺子的手悬在半空,莞尔一笑,心道,还是个有气节的。 “谢谢姑娘救命之恩。“那男人对着刘思思一抱拳。 刘思思也不搭理他,走出屋子,让书儿把熬好的粥给送了进去。又吩咐画儿看好这男子的尺寸,给他弄身衣服来。 心想着等他伤好了,能下地行走,也好有个穿戴。 要说这男子体格还真是不错,几天的功夫便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以下地行走,只是因为伤势过重,还不敢太过吃劲。 因这郡主府实在是没什么外人,平日也没人来登门,刘思思就让几个丫头多照顾男子点,时常扶他出来晒晒太阳。 要说这个男子身躯凛凛,相貌堂堂,高挺的鼻子,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之中,深邃的眼眸让人猜不透他的喜怒。 刘思思每每看到他,不知为何,总能将他与单青云联想到一起。 刘思思见他并无大碍,也只是吩咐琴棋书画好生照顾他,而自己却很少特意与他接近,免得自己看到他老是想起单青云。 即不问他的出身来历,姓甚名谁,更不问为何被人追杀。 又是一个好天气,刘思思将齐若尘抱出屋子,让琴儿备好礼物,随同她一起去一趟王爷府。 将怀中的齐若尘交给棋儿照顾,吩咐了几句便出了府。 男子也被从客房里扶出来晒太阳,只是看到了刘思思走出的背影。 …… 这王爷府确实气派,进了王爷府刘思思才知道,原来自己那个郡主府不过是个小宅院,只能用天上地下来形容两座府邸的差距。 这府邸山水楼阁设计的比那皇宫还要精致些许。从入门到抵达五王爷的会客厅,竟走了好一会儿。 因是来拜会,刘思思也并不着急,能欣赏一下这的景致倒也是不错的,至少不像去苏州园林什么的还要花门票钱,何乐而不为呢。 早有下人先一步禀报了五王戚博智,等刘思思进入厅堂的时候,戚博智已经候在那里。 刘思思心道:这个五王倒不是一个爱摆架子之人。 戚博智很热情的将刘思思迎进了厅堂,刘思思深深的施了一礼,“霜儿已经抵达多日,今日才来叩拜,实在是罪过,还望舅舅大人莫怪。“ 戚博智将其扶起,“霜儿说的哪里的话,初来乍到可还习惯。“ “拖舅舅的福,一切安好。“刘思思尽量学着在电视里看到的古代礼貌用语,从自己脑袋里都挖出来,好让自己不失大体,成了别人的笑话。 第四十三章 私下结盟 “不知舅母可在,我还不曾拜见过舅母大人。”刘思思和五王爷坐了一会儿,虽是舅舅,但毕竟头一次见面,并没有多少话可说。 “不巧,你舅母今天进宫去看望德妃娘娘,要晚些才能回来。”戚博智惋惜的说道。 “只怪我冒昧来访,不曾告知,不知我的兄弟姐们可在府中?”刘思思想和个老头也没什么话说,还不如和同辈人套套近乎来的舒服些。 “你的几个兄弟都任职在外,倒是有个长你两岁的姐姐,只可惜一天疯疯癫癫的也不在家好好呆着,这不又偷偷溜出去玩了。”戚博智嘴上虽是责备,可明显眼神中带着笑意,当下也便晓得,这五王爷对这个女儿倒是宠爱有加的。 “那霜儿也不叨扰舅舅休息了,霜儿就此别过,改日再来。” “也好,我让管家送你出去。”戚博智站起身,看着要&}.{}离去的思思又说道:“霜儿啊!” 刘思思回过头:“舅舅还有何事?” “当年是我一手将你母亲嫁给了你的父亲,如果当年不是我,或许你的母亲还好好的活在这世上,你可会怪罪舅舅?”刘思思能看出戚博智眼中的自责。 心想这个舅舅有这样的心结,那么自己以后更容易博取他的同情,寻求一份保护了。遂轻轻的笑道:“霜儿怎会怪罪舅舅,若不是舅舅,怎会有现在的霜儿,母亲一生最幸福的事莫过于嫁给了我的父亲,不想这段好姻缘,竟是舅舅牵下的,霜儿在这里替母亲谢过舅舅。” 说着刘思思又是轻轻一拜,戚博智一脸释然的笑了笑,便吩咐管家送刘思思离开。 刘思思心里想,自己还是真会编故事,谁知道她们感情到底是好还是坏,不过,不论真假,只要这故事有人爱听就行。 刘思思随着管家路过回廊,迎面走来一个翩翩公子,身前的管家,忙欺身上前,跪拜道:“老奴参见大皇子殿下。” 戚宇志单手将其扶起:“秦管家客气。” 刘思思心里暗笑,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自己正犯愁怎么接近这个大皇子,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于是也盈盈上前:“池瑶见过大皇子。” 那大皇子见眼前的竟是这些日的话题之人,便也定睛的细看了一番,“原来是表妹,没想到竟会在此处相遇。” 戚宇志屏退了左右,很礼貌的手掌向上做引路状,指向不远处的凉亭。 刘思思也正有此意,毫不犹豫的便走在了身侧。 “听说前几日表妹在宫中遇到了三皇子,发生了一点不愉快。” 刘思思心道,这个大皇子还真是心急,倒也省去了她浪费脑细胞。 “表哥听说的倒是没错,表妹我在这皇城之中无所依靠,本想着和各位兄弟姐妹多加亲近,可是没曾想刚来,就开罪了三皇子。本想着可否劳烦大皇子替表妹讲个请,不知道会不会给大皇子添麻烦?” 刘思思一边说着,一边注意观察戚宇志的反应。 这大皇子虽神情自若,但眼睛里闪光的光彩却是骗不了人的。 戚宇凡和戚宇志一向明争暗斗,戚宇志也在三皇子的身边安插了不少的眼线,得知三皇子打起了池瑶郡主的主意,才想着来找戚博智研究对策,看看能不能利用这件事做做文章。却不想这么巧就遇到了池瑶。 戚宇志心中盘算,如果三皇子真若强行做了越礼之事,就算皇帝不忍过于追究,也会在朝外引起不少的风波,多少会加大他取胜的口碑。但他也担心,池瑶郡主会为了名声,暗中忍下这事,那他就白白的失去了这次机会。 他也是想着要如何与这池瑶郡主谈谈,不想机会竟来了,而且听池瑶郡主话中的意思,也是想向他求援。 “三弟虽跋扈了些,但是他毕竟是郡主的表哥,定不会难为郡主的。”这大皇子毕竟是初次与刘思思见面,自是不敢太过露骨,万一这个郡主不可靠,岂不是要便宜了三皇子。 不过今日见了刘思思,大皇子倒是多了几分自信,虽曾听闻这个池瑶郡主十分美艳,却不想远超乎他的想象。当下也拿的准,老三那只贪吃的猫,怎么会放过这样一条绝色的鱼。“ 刘思思当然知道他在试探,不过也懒得和他多兜圈子,“表哥是人中之龙,怎能屈居人下,表妹今日得见皇兄,甚觉有缘,如若皇兄不弃,霜儿愿助皇兄一臂之力,霜儿唯有一个请求,还请皇兄应允。“ 这郡主如此爽快却是戚宇志不曾想到的,当下听了心里确是及其快哉。 “你我本是兄妹,哪有请求一说,表妹但讲无妨。“ “只求皇兄来日能保我平安荣华。“刘思思此时盯着戚宇志的眼睛,并不躲闪。 戚宇志和她对视后,心中反倒笃定此女可以利用,一个毫无背景之人,这个要求即合理又切实,对自己来讲也不会有损失,毕竟此事若成,他受益,若败,与他也无相干。 当下做了决定,“表妹放心,这是自然。“ 当下二人做了约定,虽未完全捅破,但也都心知肚明。 目的达成,不易多加逗留,便各走个的,心中将此事记下。 刘思思快步回到府中,见那男子又在庭院中走动,看起来气色更胜之前。 那男子见刘思思回来,来到刘思思的近前,只是做了个颔首礼,“多谢郡主搭救之恩。“ “哦,知道我是郡主,还只和我点个头?“刘思思假装皱眉,知道这个男人像是有气节的,可自己非就想逗逗他。 那男子听了此话,眉眼轻蹙,“我只拜你的救命之恩,却不拜你的身份。“说着就要下拜。 刘思思赶紧伸手拦住了他,自己的丫鬟平时都不许她们拜来拜去的,何况让一个大男人为这种事给她下跪。 嗤笑道:“哎呀,一个大男人,这么不经逗,无趣。本郡主救人只凭高兴,你不用记挂在心上。我也不会向你索要恩情,你可全当我没救过你。“ 手指了指庭院一圈,“你看,我这地方虽不大,但整个院子也没多少人,不缺屋子,你就在这住着吧,什么时候住够了,随时可以走,我也不拦你。要是没住够,我你不撵你走,我们这都是女的,阴气太重。“ 突然看到一旁的齐若尘在气呼呼的看着她,又指了指齐若尘,“你别那么看着我,就你一个豆芽菜似的,只能算不男不女,不对,就不能算个人。“ 其他人自然是听不懂为什么刘思思会那么说一个三个多月大的小孩,也不会注意,那小婴孩烧红的脸。 “打扰了郡主多日,我先和郡主请辞,明天一早我就会离开,日后若有用到在下的地方,定当报答。” 刘思思倒是能看出此人眼中的真挚,不过她就是不喜欢欠别人的情,也同样不喜欢别人欠自己的情,更不想让这所谓的恩情牵绊了某些人,因为她知道被情牵绊的心有多苦。 “你都被砍成这熊样了,还报答我什么呀,自己在外保住命就好了,别让我到头来还是救了个死人,如果外面实在混不下去了,就回来,我这里别的没有,一双筷子一碗饭还是有的。” 说完将齐若尘从丫鬟的手中抱了过来,进到屋子里了。 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竟不自觉的勾起一侧嘴角。 转身对着琴棋书画道:“打搅了数日,多亏各位姑娘的照顾。” 连主子都不将这救命的大恩放在心上,她们一个下人自然也不会计较,更何况这个男人虽然不苟言笑,但却帅气逼人,看的几个姑娘家心潮澎湃。 刘思思将今日见到大皇子的事情说与齐若尘,齐若尘说道:“我还困扰要如何安排你与他的见面,才不会被人起疑,没想到竟如此顺利。你表现的也不错,给你点个赞吧。” “切,我是何等的聪明绝顶,智商不说二百吧,也有一百八。“刘思思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说着还对自己竖起了大拇指。 齐若尘笑道:“哪里哪里,要比二百高,那可是二八五的水准。“ “好你个齐若尘,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去挠齐若尘的痒痒肉。 害的齐若尘咯咯的笑出眼泪,“死思思,臭思思,你就会欺负我。” “还说!”刘思思又是一阵的瘙痒,自己玩累了,才停下来。齐若尘被她弄的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缓了好半天才说道:“刘思思,你敢不在人前埋汰我吗?”。 刘思思躺在床上,呵呵笑道:“不好意思,不敢!” 齐若尘气得翻过身子,将脸扭到一侧,心里叹道,只要自己不长大,就一直摆月兑不了被刘思思欺负的命运了。 …… 次日清晨,其他人还没起床,男子早早就从屋子中出来,和值夜的琴儿道了别,就走出了庭院。 刚出了府门,便留意到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在向郡主府张望,那人见有人从府中出来,好似怕被发现便缩回了头,男子向那个方向走了两步,那人便跑开了。 男子悄悄滴跟在身后,竟未被发觉,跟着可疑人转了几个胡同,过了一座石桥,进入一处宅院。 第四十八章 设局 齐若尘担心是三皇子或是哪个有心人派来的奸细。 可是话还没说完,刘思思就反驳道:“哪有那么多万一,他们才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再说谁没事监视我干嘛,我这没人没势的。 说完也不顾齐若尘的反对,便出去安排了。 刘思思一面安排乐正弘去大皇子的府上定下了约见的时间和地点,一面自己又化妆成男子,去天仙楼找寒子墨。 要说这个老鸨记性好,刘思思刚一到,就认出了他,将刘思思让进了怜儿的屋中。 怜儿见刘思思的到来,招呼了茶水便退了下去。 “明日巳时城外十里亭。” 刘思思因为上次的事,不想做长时间的逗留。 看刘思思说了一句话便要走了,寒子墨忍不住问道:“郡主,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刘思思刚抬起的**,又坐了回去,“但说无妨。” “大皇子虽外表谦和,实则心机颇深,阴险狠毒,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我不想选择他的原因,可是就像你说的,我在府中被打压的已无地位,如今寒子轩已于三皇子苟合,我投靠大皇子也是别无选择。” “可是你真的没有必要犯险,和他这种人合作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以寒子墨的作风,能对刘思思说出这番话,实在不易。 刘思思又怎么不知道他的一番好心,但也无奈的回给他一丝苦笑。 “自己已经搅合进来了,现在退出去恐怕是铁定了两边不闹好了。我也信不过大皇子,只希望你日后若出人头地,念我今日提携之情,保我和若尘的平安便是。” 寒子墨一脸狐疑的看着刘思思,“郡主信我?” 刘思思淡然一笑,“希望你对得起我这女人的第六感。” 刘思思扔下这句话便急忙的出了天仙楼。奔着府中的方向急忙赶回。 一路上担惊受怕的,只怕自己又遇到三皇子的人。 不过自己总有感觉被人跟着,刘思思不停的回头,似乎瞥见了一丝黑影,“谁,快出来。再不出来,我,我喊人了。” 刘思思看着自己的身后,心跳的厉害。 果然一个人从身后的巷子里走了出来,刘思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人将头缓缓的抬起,一脸委屈地说道:“郡主是我。” 刘思思听着声音耳熟,上前一步,仔细的看了看,却是乐正夕。 刘思思安抚了一下自己的小心脏,“你鬼鬼祟祟的跟着我干嘛?” “我这不是担心郡主一个人出行太危险,跟在身后保护你吗。”乐正夕暗暗叫苦,怎么就非派自己跟着这样一个女人,好好的女人不当,学人家女扮男装逛窑子。 乐正夕不敢进去,只好在外面等。看着那些莺莺燕燕在门口招呼,穿的单薄,弄的他一阵羞臊。 刘思思一听是来保护自己的,心下一暖,高兴的搂过乐正夕的肩膀,“你小子还真是有良心。” 刘思思不禁想起了西门,那日他也是这样出来保护自己的吧。 心下一暖,“走,冲着你的忠心,回府咱两喝两杯。” 刘思思也不松手,勾肩搭背的和乐正夕往回走,乐正夕哪里受过这个,臊红了脸。 “郡主,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把手放下吧。”乐正夕将头埋的低低的。 “呦,你脸怎么红了?”刘思思噗嗤一笑,这么屁点的孩子还害臊。 “你就是不如西门,西门就不会脸红,他还背过我呢,要不你也背背我?”刘思思调侃着,完全忘记了自己还在路上,还不曾到了府邸。 “西门?” “对啊,在你们来之前,你们还有一个前辈叫西门吹雪,是我给起的名字,他出差了,等以后回来我介绍你们认识。” 乐正夕皱皱眉,“西门!” “郡主啊,我们还是快回去吧,天都黑了,再不回去遇到危险怎么办。” 被乐正夕这么一提醒,自己才意识到这一点,也不勾肩搭背了,反手抓了乐正夕的手,就开跑。 等跑到府上,刘思思上气不接下的喘着粗气,可是再反观乐正夕,气息平稳,毫无不适之感。 刘思思指着他“……”却没有倒出一股说话的力气。 “郡主平时太不知道锻炼身体。”乐正夕看出郡主的诧异,眼睛四处的乱看,轻咳了一声,去帮路过的画儿拿东西。 此时乐正弘也早已先她一步回到府中,“郡主,你让传的话已经传到了。” “辛苦了。”刘思思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家都退了下去,各忙各的,两兄弟回到自己的屋中。 “正夕,你怎么了?”乐正弘看着从回到郡主府就别别扭扭的乐正夕不禁问道。 “你说这个郡主,去青楼不说,还对我动手动脚的,简直不要脸。”乐正夕想想都觉得脸红。 “不要乱说话,不要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乐正弘提醒道。 “好了,我知道了,大不了我离她远点就是了。”乐正夕嘟着嘴巴,躺进了被子里。 今天是他们第一天来郡主府,所以这几日没安排他们值夜。 …… 第二日巳时城外十里亭 大皇子戚宇志早已端坐在凉亭之中,而寒子墨一袭白衣,缓缓而来。 那凉亭早已被人用纱幔遮挡,寒子墨并未理会随从们的提防,径直的走入凉亭,端坐在戚宇志的对面。 戚宇志看着这个传闻中花天酒地的寒子墨,又见他对自己并不行礼,面色有些不悦。 “见了本王为何不跪?”戚宇志只因池瑶郡主说的有些道理,才肯见一见这个寒子墨,而寒子墨到底可不可以重用,他和五王爷的意见一致,那便是要试试再行商议。 寒子墨微微含笑,“大皇子若真成了事,我定当行大礼,高呼万岁,若不能,你我同为阶下囚,还哪里来的高低贵贱之分。” 戚宇志微微一怔,没想到寒子墨竟会如此回答他,倒算是有些胆识。 也便不再与之计较礼数,冷哼道,“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本王有什么可以依仗之处。” “大皇子若真的认为本人没有可用之处,又约我相见,为何?”寒子墨自行倒了一杯茶,饮了起来。 戚宇志压着心中的不悦,对眼前的狂妄之徒没有半分的好感。 寒子墨心中冷笑,自己苦心掩饰,到头来也不过是服侍这些目光短浅之辈。 而掩饰这么多年来,最终能谈些隐私之人,竟是一个刚刚出现不多日的池瑶郡主。 若是池瑶郡主不是一介女子,而是个男人,定要与他八拜结交,一醉方休。 “如果我说大皇子和五王爷如果肯帮我得到兵权,我可以保大皇子稳坐皇位,如何?” 寒子墨不顾大皇子因自己提到五王爷而有些惊慌的神色,“五王爷暗中没少帮大皇子笼络朝中的忠臣,以大皇子现在的人脉和五王爷的大力扶持,如果兵权在握,恐怕便可称为胜券在握了吧。” “五王爷根本不涉及党争,请寒公子莫要乱讲。” 五王爷一向都是暗中行事,帮衬着大皇子,这也是五王爷肯答应帮他的一个最主要的条件。 戚宇志断不会在寒子墨的面前承认这些。 当今圣上及其厌恶皇子争权,都不敢做的过于张扬,以免彻底的被排除在皇位候选人之列。 就连当朝宰相柳庭沛也多是暗中支持三皇子,颜面上,还高呼着只听命、效忠于戚啸天一人,私下中也是不敢与三皇子接触次数过多。 寒子墨轻勾嘴角,“若是五王爷肯出面,由我继承我父亲的官爵应该会容易的多吧。” “只要寒公子一心辅佐本王,本王自当为寒公子谋划。更何况你是池瑶郡主推荐给本王的人,本王自当竭尽全力。” 如今柔然的主要兵力都掌握在寒路山的手中,很多将士也都听命与他,而寒路山是戚啸天一手提携起来的,他与三皇子都试图拉拢过,可惜都不为所动。 寒子轩和三皇子的关系甚好,来往密切,按理说寒路山应该多加制止才对,可是他却放任不管,全当不知。 本来自己还在挠头这件事情,可是池瑶郡主将寒子墨推到了他的面前,这也是大皇子拉拢寒路山势力的最后一丝希望。 不管怎么说有希望总比没希望要好。毕竟这个寒子墨是嫡子,运作起来相对还是要容易些的。比他们想到的寒路山的三子要合适的多,毕竟是亲兄弟,日后动起手来难免心软。 可寒子墨却不同,一个一直被踩压的嫡子并不会手软。这也是大皇子和五王爷商议后,才决定今日一见的重要原因。 但是这个吃喝玩乐的浪荡公子的名声却为大皇子所不齿,觉得这样的人用着也难成大器。 谈吐间的傲慢使大皇子难免低看了寒子墨几分。 寒子墨自然不会介意大皇子此刻的想法,因为这些肤浅之人的目光并不是他会放在心上的,他看中的自然是戚宇志身后的五王爷。 “既然大皇子不弃,我们今日就算结下了盟约,他日大皇子助我继承父爵,来日我定助大皇子一扫障碍。”说话间,右手一拍石桌,那桌上的茶杯向上飞了起来,轻缓的落入寒子墨的手中,滴水未溅。 寒子墨双手持茶杯,“今日以茶代酒,算是盟约酒。”寒子墨将那茶水一饮而尽。 戚宇志被寒子墨这一手隐藏的功夫所触动,收了之前小看他的目光,“好精纯的内力。” “此地不宜久留,臣暂且告退。”寒子墨双手抱拳,和戚宇志辞行。 看着寒子墨走远,戚宇志吩咐随从备马离开了这十里亭。 第四十九章 处处谋划 “这个时辰,想来寒子墨和大皇子已经见面了,不知道一切是否顺利。”刘思思觉得无聊,在床下晃来晃去。 齐若尘这些日子一直再试图让自己能坐起来,同时练习向前爬行的动作。 虽能勉强爬出一个小身子的距离,可是再多就不行了。至于坐,总是差一点成功。 “其实就算一切谈妥,切不说五王爷和柳庭沛的实力相对,单论寒子轩和寒子墨的口碑,寒子墨想胜出是有难度的。” 刘思思听了齐若尘的话,“照你这样说,既然寒子墨的希望渺茫,你为什么还叫我把他拉进来?” “你过来。”齐若尘向刘思思招了招手。 “干嘛?咬耳朵呀?直接说得了。”刘思思不耐烦的将耳朵贡献给了齐若尘,齐若尘和她嘱咐了几句。 刘思思听后,瞪大了眼睛看着齐若尘`.``,“你小子还真是不一般的坏,鬼主意还真多。” 齐若尘也不理会刘思思的嘲讽,“你要是像我一样只能吃饭睡觉,自然脑袋就会多想些事情。既然我们把寒子墨拉进来,自然要给他多添些赢的机会。” 刘思思不解的看着齐若尘,“齐若尘,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在谋划什么?” “你想听这个长故事了?” 刘思思咽了咽吐沫,咬咬牙,“我愿意听。” 齐若尘是没想到刘思思会改了主意,但也是不漏声色的说道,“我筹划的是不仅要能活着,而且还要好好的活着,不但要好好的活着,而且要有权有势的活着,不但要有权有势的活着,而且……” “得得得。”刘思思忙止住了他的话,不耐烦的说道,“算了算了,我不听了,但是我跟你说,我就帮你忙到你自己能走能说,以后就概不负责了。” 齐若尘端了端小肩膀,“就知道你会这样。” …… 阑霖国皇宫 “皇上,司徒将军有密报。”秦公公走了进来,而此时凌翰正在批阅奏折。 凌翰放下手中的笔,“哦?让他进来。” 凌翰对秦公公使了一个眼色,秦公公会意地对殿内的下人道:“都随老奴出去吧。” 所有侍女行了礼,全部退下,而此时司徒将军也走进了殿内。 “属下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 司徒逸云站起身来,屹立在侧。 “清远国派人来询问,说戚啸天让他们罢兵,他们应该怎么做?” 凌翰冷哼了一声,从桌案后,踱步而出,“过去盲从追随慕容昭的人收服的如何?” 司徒逸云回答道:“臣已经让人暗中将那些证据给他们看过了,他们都痛恨自己当年有眼无珠,盲目追随,并表示愿意痛改前非,追谁陛下。” “那些来自柔然国的细作都查出来没有?” “禀皇上,基本都已经查出,只等陛下一声令下,臣定将他们全部拿下。” 凌翰一摆手,“这个倒是不急,暗中盯住他们都与哪些人来往,他们还有利用价值。” 凌翰又问道,“凌羽那边布置的如何?” “已经按照皇帝的吩咐,做好了安排,只是过去支持二皇子的人,暗中依然与二皇子有来往。”司徒逸云说着,偷瞄了一眼凌翰的表情。 凌翰冷笑道,“等我们收网的时候全部一网打尽。” “既然戚啸天想看我们阑霖国的热闹,就让他看一场好戏也无妨,告诉来使,就说让他们依照戚啸天的指示,暂时停止对裕谷边塞的进攻。” 凌翰嘴角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是时候让老二腾出手来和我一较高下了。” 凌翰将手一挥,示意司徒逸云退下。 司徒逸云领了意,又补充道:“皇上,柔然那边有消息传来。” “说” “据禀报,慕容霜雪被戚啸天救回了柔然,封为池瑶郡主。” 凌翰微微蹙眉,“戚啸天那个老狐狸,打的什么主意!他一向不做这种赔本的买卖?不过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总比落到凌羽的手中要好一些。” 司徒逸云再次请示道:“要不要让人找机会杀了她?”司徒将军想到高额悬赏的榜单,不禁问道。 凌翰面无表情的道:“一个女人而已,只要不在阑霖国,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没必要特意杀她,暴露了我们的人。” “是,属下遵命。” “叫那边的人,多加留意慕容霜雪的动向,避免她偷偷潜回阑霖国。” 司徒再次颔首而退,心道:皇上向来睿智,这最后的吩咐实在多余,一个好不容易逃出去的女犯,怎么会放弃郡主的身份回来。 不过他还有皇命在身,容不得自己揣测皇上的言辞,便按照凌翰的旨意,去传达给了柔然和清远国的密使。 …… 清远国皇宫 “启禀陛下,凌翰让我们按照柔然的意思,暂且罢兵。”从阑霖国回来的密使通报道。 “哦?这个凌翰做事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还有什么吩咐没有?”卓不凡问道。 “启禀陛下,并无其他指示。” “你下去吧。” “是”密使退了下去。 卓不凡的儿子卓忆青上前一步,不解的问道,“父皇,为什么我们非要听从柔然和阑霖国的摆布。” 卓不凡叹息道:“父皇又何尝想如此,我们国家内部的情况别人不知,难道你还不知道吗,早就已经是一副皮囊而已。若不是父皇在两国之间左右周旋,恐怕早已被他们吞噬的一干二净。” “若我们能让他们暂时放过清远国,而让他们之间互相厮杀,或许我们还能有一线生机。”卓不凡对于现在的国情也甚是头疼。 若不是阑霖国内部起了内乱,凭阑霖国的实力,此刻要攻破他们已经不是难事,更何况自己的后背还有柔然国这个如狼似虎的大敌也对他们虎视眈眈。 只是自己没有想到在戚啸天找上他的时候,凌翰也找上了他。虽知道都是利用自己,可是却不得不说这份利用给了他一些喘息之机。 戚啸天想用自己拖住阑霖国,假自己的手,去消耗阑霖国的军事力量。可是很显然的这个凌翰似乎更加精明。 他竟知道自己和柔然国的全部内幕,同时又答应他可以照旧和柔然的合作,只是派兵在裕谷边塞骚扰即可。作为报酬,他会杀死他们的头号仇敌:慕容昭。 清远国对这个慕容昭可谓是恨之入骨,每年都会对清远发动规模不等的攻击或是骚扰,搅的边关百姓不得安宁。 最重要的是,一个连戚啸天都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凌翰答应自己,等他顺利除掉二皇子凌羽之时,凌翰会将二十年前送到阑霖国为质的清远国皇太子,亲自送还给自己。 一想到自己被扣押了二十年的儿子,卓不凡的心便针扎似的疼。他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重振清远国的风采,一雪前耻。 卓忆青看着自己的父皇,“父皇,你又想兄长啦?” 卓不凡看了看卓忆青,“是啊,你兄长刚送去的时候,你母后正怀着你,如今你已经二十岁了,而你哥哥,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他在异国他乡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苦!” 卓不凡将身子转了过去,怕卓忆青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 卓忆青见了此景,退了下去。 …… “再过些日子就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每年皇上都会宴请文武百官及其家眷共同庆贺,这么大的节日,各府王孙子弟,闺阁千金都会参加,郡主,你也要早些准备,不要被她们比了下去。”琴儿一边给刘思思夹菜,一边说着。 琴儿开了头,这饭桌上立刻变得热闹起来,“就是,我们家郡主长的这么好看,可不能让她们小看了去。” 刘思思不以为然地道,“你们那,我就是去吃个饭,又不是去选美。” 书儿不依,“那和选美也没什么区别,因为会有很多达官贵人,富家公子到场,郡主也可趁机选一个中意的夫婿。总不能老一个人单着过。” 刘思思嗤之以鼻,“那些王孙公子,本郡主没有兴趣。画儿,明天选些好看的布料,给每个人都做身新衣服。” “郡主!”棋儿也听不下去了,“郡主对我们这些奴才好,我们都心里领着,可是这件事不能马虎,你贵为郡主,关系到皇家的脸面,若是太过寒酸,不仅会被人轻看,也会惹皇上不高兴。” “那你们就给我做个看上去不寒酸的,再给你们自己做个自己喜欢的。”刘思思耸了耸肩。 “郡主,你真是不知道这银子要省着花,难道你都没注意到,我们的饭菜里肉越来越少了吗?”。书儿低着头。 “是哦,你不说我都没注意,为什么?你们都在长身体,要多吃点肉才行。”刘思思看着桌上的饭菜,确实这几日很少吃肉呢。 “郡主,你总是给我们花钱,我们已经没有积蓄了。” 琴儿瞪了一眼多嘴的书儿,“不是和你说过,不要和郡主说,免得烦她的心,你怎么这嘴就没个把门的。” 刘思思听着,皱了皱眉,“那还做什么衣服,选什么美?我的衣服我都挺喜欢,本郡主天生丽质,就是没有那些衣服,本郡主也比别的女子好看。以后我们少做两件衣服,主要用在吃肉上。好了,就这么定了。” 大家沉默下来,只有乐正弘和乐正夕埋头吃饭不语,早早放下碗筷,下了桌。 第五十章 密谋 “郡主,又有人送来字条。”琴儿拿着字条递到刘思思的手中。 刘思思接过字条,又是大皇子戚宇志送来的,约刘思思在五王爷府中一叙。 刘思思收拾停当,领了琴儿直奔五王爷的府邸。 刘思思到了王爷府,并未急于知道大皇子可在,而是先拜见了戚博智,又去拜会上次并未得见的舅母。 刘思思看到舅母姜氏,便心中暗道,不愧是王爷夫人,虽已五十多岁,却依旧雍容华贵,仪态万千,不失当年风华正茂时的风采。 刘思思见了礼,姜氏亲自上前将其扶起,“我们一家人何须多礼,我常和你舅舅说起,让你一个女孩子家独自住在外面多有不便,想将你接入府中居住,只是不知你意下如何?” 刘思思心里自然是不愿意的,自己在外宅住着,吃穿用度虽不及王府,但也是逍遥=.==自在的。 更何况姜氏也只是客套一下罢了,自己要是真信了才是傻子,“多谢舅母大人的美意,只是霜儿礼数一向不周,怕是叨扰了舅舅和舅母,而且我也答应了皇帝舅舅,待孝期满了,便回宫居住。” 姜氏惋惜地道:“真是可惜了,若是霜儿一个人住腻了,只管搬过来。” 两人正在演戏,这时闯进一个十八、九岁样子的女孩,一身红色衣裙,腰间挂着个小铃铛,明目皓齿,笑声如腰间的金铃一般,清脆动人。 刘思思看着来人,那女孩挎着姜氏的胳膊,也上下打量刘思思。 “娘,这位是?” “嫣儿,这是你表妹,池瑶郡主。” “妹妹给姐姐请安。”刘思思轻轻施礼,看着眼前这个大自己两岁的姐姐,刘思思涌出一股莫名的好感。 戚雨嫣放开了姜氏,反手挎起了刘思思的胳膊,拽着她道:“和她们有什么好说的,走,我们去玩去。” 姜氏眼中尽是宠溺之色,嘴上却嗔怪道:“这么没规矩,也不怕霜儿笑话。” 刘思思也确实不想和姜氏假装亲热,“霜儿改日再来拜见舅母。” 说着也反手就抓过戚雨嫣的手,和她一起跑了出去。 戚雨嫣见刘思思也同自己一样,并不拘泥于小节,更加对刘思思生出几许好感。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将你从他们的魔掌下救了出来?”戚雨嫣笑着看着刘思思。 刘思思看着戚雨嫣虽是个娇惯的大家小姐,却眼神清澈,不同与那些心机颇深的女子。 刘思思对她也不掩饰,“当然,你来的真是时候,我还在想要怎么告辞才好。” 戚雨嫣笑道,“那可是我的母亲,你这样说就不怕我生气,转而告诉他们?” 刘思思冲着她挤了一下右眼,“我知道姐姐不会,不但不会,还会带着我一起出去玩。” “你呀,以前一定也是被娇惯坏了的,不过我喜欢。今日不行,改日我约你出去骑马可好?”戚雨嫣问道。 刘思思还没骑过马,可是却也觉得有趣,“好啊,求之不得。” 两人当下击掌,算是做了约定。 这时一个丫鬟走了过来,“小姐,师傅到了,你该去上课了。” “你去告诉李师傅,就说我今天有客人,让他明日再来。”戚雨嫣不喜地说。 “可是小姐,王爷说,一会儿他要亲自督促你的学业。”丫鬟为难地说。 戚雨嫣一嘟嘴,十分不舍地看着刘思思。 刘思思一会儿还要会见大皇子,今日肯定不是她们交朋友的好时机,便婉然一笑,“姐姐只管去,我改日还来找你,你也随时可以去我的府邸,我那里人少,只有几个下人,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戚雨嫣一听,立刻喜上眉梢,小声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去了。” 刘思思点点头,看着戚雨嫣一身红装,轻盈的离开。 刚刚的小丫鬟看了一眼已没了踪迹的戚雨嫣,才转过身形,对着刘思思轻轻施礼,“郡主,大皇子已经恭候多时了。” 刘思思随着小丫鬟,来到一间偏房,门口有两个贴身侍卫把守,只放了刘思思一人进去。 进入房中,大皇子一人候在里面,见刘思思进来,站起身,赔笑道,“表妹。” 刘思思还了礼,“表哥。” 戚宇志给刘思思让了座,“表妹,过几日就是中秋佳节,正是我们动手的好时机。” “表哥可是有了什么妙策?”刘思思早已猜到大皇子找她肯定是为了这件事情。 “中秋佳节,文武百官及其家眷都会到场,我会叫宫里人安排机会,让你和三皇子独处,然后我们就来个当场捉脏,到那时,只怕父皇想瞒也瞒不住。”戚宇志想到此,嘴角勾起一丝阴冷的笑。 刘思思轻抚了一下胸前的几缕发丝,“当场捉脏,的确是个好主意,可是于此同时我的名节也怕是毁了。” 戚宇志听了此话,神情一冷:“表妹难道是要反悔?” “反悔倒不至于,只是也想听听,表哥对此后的我又有何补偿?”刘思思虽并不在乎这虚无的名声,也不想再嫁给某个王孙公子,可是这却是她唯一可以作为交换的筹码,她不至于就这样的白白帮了戚宇志。 “不是已经说好保你一世荣华和平安。”戚宇志说到此,突然轻蔑的笑道,“表妹莫非有什么喜欢的人,大不了本王在允你,他日你若看中什么人,本王就将你指给他。” 刘思思扣了扣耳朵,“我最近手头有些紧,再送我府上一些金银吧。” “只要表妹配合,本王自然不会亏待表妹。”戚宇志讥笑着。 “你和寒子墨谈的如何?”刘思思问道。 “外界对他的评价不高,运作起来还是要费些力气,不过既然是表妹推荐的人选,本王定当尽力。” 刘思思对这些人心中充满鄙夷,明明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还想讨个人情。 “既然费力气,用不用表妹给皇兄想个省力气的办法?” 戚宇志眼睛眯起,心道他与五王爷都还没想到万全的对策,她一个小女子能有什么好办法。 “不吝赐教。” “推荐寒子轩带兵。” 戚宇志心暗道,“这是什么馊主意,推荐寒子轩带兵,不就是要将兵权给了寒子轩,与我们的初衷根本就是背道而驰。”女人就是女人,总是做些蠢事。 刘思思看他的神色,便能猜出他此时的想法,内心鄙夷的轻笑。 刘思思缓缓说道:“只是带兵驻守边关,又不是多大的兵权,既不会引起怀疑,恐怕他还会感激你的相助,人不在皇城内,就少了许多麻烦,更何况,人在外,总会有些生死未卜。” 听了此话,戚宇志重新的审视了眼前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女人,这么简单的道理,就连他和五王爷那个老狐狸都没有想到。 “听说边关的形式很复杂,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刘思思站起身,“时辰不早了,恐怕你和五王爷还有话说,我先告辞了。” 见刘思思走远,屋中的墙壁开启一处暗格,五王爷从里面走了出来。 大皇子见了五王爷,对他一拱手。 “这个池瑶郡主还真是不简单,以她的才智,为何会主动和我们做这么一笔交易?”五王爷皱着眉头,一时有些想不通。 “她毫无背景,又是一介女流,就像她说的,找一个靠山罢了。” 戚博智看了看大皇子,微微笑着摇摇头。拥有这样心机的人,怎么会相信大皇子值得依靠。 不过除此之外,戚博智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 大皇子见五皇叔还在思虑,打断道:“就算她有别的目的,只怕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这话倒是不假,五王爷也放宽了心思,不再多想。 “看来是时候寻找时机,卖寒子轩一个人情。再找些可靠之人,安插在他身边,到了边关,找个机会下手。” “是,侄儿这就去安排。”大皇子告别了戚博智,安排合适人选去了。 同时,戚宇志又暗中潜了个人,偷偷的给刘思思送了些金银财宝,这郡主府一下子又有了银两,又能阔绰的活上好一段日子。 几个丫头看着高兴,去买了好多吃食,晚饭一下子又丰盛了。 要说跟着刘思思做丫鬟还真不是一般的享福,吃喝用度,不说和主子一样,也差不到哪里去,就是干点活,也都没有重活累活,平时干完活计,还可以和主子一起做游戏。 刘思思又从来不给她们脸色看,几个丫头过得自在,对刘思思也是尽心竭力。 乐正弘和乐正夕两兄弟就负责看大门,可是郡主府很少有人上门,他们也是清闲的不得了。 时间也是过得快,转眼就是中秋佳节。虽然得了大皇子的银两,但是刘思思也没允许琴儿她们给她做件华服,毕竟在她看来,那种衣服十分的不实用,穿一次还要花那么多的钱。 琴儿她们虽然觉得这样委屈了郡主,可是确也拗不过她。几番劝说不成,也只好作罢。 齐若尘这两日已经可以勉强的坐起身子,只可惜摊上刘思思这个“妈”,经常在他吃力坐起的时候,被刘思思食指一触眉心,就给推个四仰八叉。 第五十一章 宫宴 齐若尘抗议无效,后来干脆在她面前趴着不动。 “思思,你这次去皇宫,十分危险,你可千万要多加小心,万不可真的被那个畜生占了便宜。”齐若尘担心的嘱咐,又叹息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 刘思思何尝没有这个担心,这些皇子各个都是从小习武的,自己要想在他们手下月兑身简直是妄想,唯一的寄托也只是希望大皇子出手快一些。 若是他们出手晚了,自己就真的是得不偿失。 她甚至有些后悔,不想去冒险了。 “郡主。”乐正弘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刘思思打开房门,见乐正弘手中捧着一个大盒子。 “郡主,有人匿名送来了这个。”乐正弘将手中的锦盒递到刘思思的手中,刘思思接过,拿到屋中打开一看。 目瞪口呆的看着盒中之物,上层放着一件白色锦袍,袖口与领口处绣着紫色的宽边。衣服上绣着紫色连珠团花锦纹,腰间一条紫色的缎带,镶嵌着珍珠玛瑙。 一双相同面料和色泽的锦鞋上同样镶着珍珠玛瑙,与腰间缎带相呼应。 刘思思不禁将衣服取出,细细的抚模,又见那衣服下方还有一处暗格,里面放着及其精致的首饰,一条晶莹剔透的璎珞串,紫水晶缺月木兰簪,一只白玉镯,还有几个点缀之物,一对珍珠耳环。 “这些东西造价不菲,会是什么人送来的呢?”齐若尘咬着手指,在猜想做这件事的应该是何人。 “应该是大皇子吧,毕竟他想让我勾引三皇子就范,肯定是要花些本钱的。”刘思思这样想着。 “以大皇子的作风,可不是那种做好事不留名之人,绝不会匿名。”齐若尘摇摇头,并不赞同刘思思的想法。 “那说不定是五王爷呢。他一向玩隐秘。” “或许吧,齐若尘虽依然有所怀疑,但是光猜也是没什么结果。” 刘思思对这古代的衣服实在无语,穿戴太过费事,本不想麻烦琴儿她们,可是自己也实在穿不上,尤其是这头发的梳理,一想到梳头,又不禁想起了单青云。 叹了口气,将琴儿喊进了屋子。 琴儿一看这一身行头,不免吃惊道,“难怪郡主不让我们准备,竟有这么好的衣服首饰,这次盛宴,郡主一定会是最出众的一个。” 琴儿一边帮刘思思穿戴打扮,一边啧啧的赞叹。 以前刘思思的轻纱衣裙,衬出刘思思的清新月兑俗,娇美可爱,可是这一身衣服,却衬托出刘思思妩媚华贵,一种艳压群芳的不凡气质从身上流泻出来。 当刘思思从屋中缓步而出时,就连平日里已经看惯刘思思美貌的仆从们,都不免又被惊艳到了。 “咱们郡主果然是天女下凡。”画儿忍不住赞叹。 “可是这拖地的裙尾真是麻烦。”刘思思嫌弃的看了看裙摆,心道,这不成了扫地扫帚。 琴儿笑道,“郡主莫愁,琴儿和书儿会陪着郡主,正弘已经给您备好了轿子,郡主只管放宽了心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现就是。 “不就是吃个饭吗?还表现什么?“刘思思不解地问道。 “这中秋佳节,可不是简单的吃饭那么简单,王孙公子,大家闺秀都在这个时候齐聚一堂,要想得个好姻缘,自然是要倾尽全力的展现,一图能给皇上留个好印象,二图找个好姻缘,没准皇上一高兴,当下就给指了婚也是有的。“书儿在一旁解释着。 刘思思自认不是去找婆家的,这表现的事情就留给别人吧。而且她是有任务在身的,成败在此一举,也就没那份闲心。 天色不早,刘思思上了轿子,琴儿和书儿跟在两侧步行。乐正弘和乐正夕两个兄弟也陪同着送到了宫门口。 只是两人都是男子,没有进去便被拦了下来,两兄弟十分焦急,恨自己当时没来个男扮女装。 见刘思思等要进入皇宫,两兄弟急忙嘱咐琴儿和书儿看住郡主,莫要闯祸,更不要让她单独一人。 琴儿虽不知道二人为何如此反常,但也应了下来。 宫中早已设了接引的宫女,当刘思思进入宴会场所之时,已有许多达官贵人提前赶到,三三两两的站在一处闲话家常。 刘思思从那些官女子身边走过,听到她们首先也都是问及对方的家世背景,若地位高的,自然要摆些派头,地位低的也只能行礼,收些气势。 那些公子们也都是聚在一起,想结交一些对仕途有用之人。 刘思思觉得无趣,想找个僻静之处讨个安静。 这时听到有人呼唤自己,寻声望去,不免笑了,竟是戚雨嫣。 今日戚雨嫣也做了特别的打扮,端庄秀丽的衣服,却也难掩她的搞怪顽皮,刘思思上前一步,戚雨嫣拉了她的手,把她带出几个莺莺燕燕的纠缠。 “妹妹今日装扮的好别致。”戚雨嫣上下的打量着刘思思。 “姐姐只管笑我,你不也是一样,唯一没变的还是喜欢红色的衣服。”刘思思看着她,也觉得美美的。 戚雨嫣撇撇嘴,“没办法,老头子非让我来,还得穿的漂亮才行,随让我怕他。” 刘思思噗嗤笑道:“你这般乖张,恐怕是连舅舅也要头疼的。” “你打扮的这么漂亮,可是要挑个如意郎君?”戚雨嫣调侃道。 刘思思叹气道:“我本不想来,只是拗不过府里的那几个丫头,又不知道谁安的坏心肠,送了我这身衣服,就只好勉为其难的穿一穿啦,可是你知道吗?”。 刘思思凑到戚雨嫣的耳边,“这种衣服穿着好麻烦,虽好看,却不讨我的喜欢。” 戚雨嫣笑道:“你呀,不过这身衣服造价不菲,竟有人送给妹妹也不报姓名,还被你说是安了坏心肠,也真是可怜了人家的银子。” 两个人还在说笑,那边金钟敲起,只见大家都开始入座。 戚雨嫣拉着刘思思,将她领到皇子公主们的座次处,在自己的身边坐了下来。 她们刚刚入座,皇帝带着皇后和众嫔妃就入了园,群臣都施了大礼。 “众爱卿平身,赐座。”戚啸天笑着,看来今日的心情甚好。 所有人都入了座。侍女们开始忙活起来,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真可谓是食如画、酒如泉。推杯换盏的好生热闹。 这时舞姬入场,歌舞升平,古琴瑟瑟,刘思思饮了一小口酒,举目观看,正对上不远处三皇子色眯眯的眼神。 刘思思自然不会忘记今日的来意,也不好恶狠狠的瞪他,却回了个莞尔一笑,趁着大伙赏舞之时,又拿起桌上的酒,下意识的冲着三皇子敬了一杯。 三皇子看到此景,心下砰砰直跳,身子微微想要站起,却意识到现下不是时候,美人在目,只能强忍着。 刘思思又扫视了一圈,竟看到寒子轩和寒子墨都在看向自己。 刘思思给了寒子墨一个会意的眼神,同时对上寒子轩的眼,微微颔首。 寒子墨倒是不该改一贯的做派,还是喜欢白衣白靴,对歌舞也不感兴趣,只是自顾自的喝酒。 戚雨嫣捅了捅刘思思,“你看到那边那个白衣白靴的男子没?” “怎么?你看中他了?” “我是想提醒你,不要选他,据说他是个花天酒地的浪荡公子,整日去青楼,我看他长的虽不错,可是只顾着喝酒,唯独看过你两眼,你可小心些他。”戚雨嫣边说还便继续观察其他人。 刘思思越发觉得戚雨嫣可爱,“你也别光顾着这些,这么多王孙公子,可有姐姐看着顺眼的?” 要说爱慕的目光,投给戚雨嫣的才是多的,戚雨嫣不但人长的漂亮,而且也到了婚配的年龄,更重要的是,她是五王爷戚博智的掌上明珠,若是能和五王爷攀上亲家,那可是求之不得的良婚。 刘思思自然也收到了很多垂涎的色目,可是她只是一个挂名的郡主,娶个一般官宦家的女子,也比娶她来的实在。 不过这些人心中还是暗道,这池瑶郡主果然美艳,若是能放在家中做个小妾,却也求之不得。 只可惜这挂名的郡主身份,皇帝自然不会让她给人做小妾,而失了皇家的身份,所以大家虽眼馋,可也不得不舍下了对她的杂念。 戚雨嫣听着刘思思的调侃,嗤之以鼻道:“这些官宦子弟,都是游手好闲的脓包,哪有什么顺眼的。” 这时,皇帝身边的皇后开了口,“皇上,每年都看这些歌舞也不算新鲜,今年难得来了这么多俊男美眷,不如让这些年轻人展示才艺,若是能促成良缘,也会成为一段佳话。” 皇后膝下除了三皇子,还有一个九公主,也到了试婚的年龄,皇后提出此意,想借机撮合,让皇帝帮九公主指婚。她一直想拉拢寒路山,自然是希望能将九公主指给寒子轩。 她又不敢明着和皇帝说,怕戚啸天怀疑她结党,就想趁着这个日子做些手脚。 戚啸天听了皇后的话,也觉得有道理。便笑着应允。 方式倒是很简单,抽签决定出场顺序,那些女子使出浑身解数,刺绣、歌舞各种才艺悉数奉上。 但说到底还真数九公主才艺过人,弹的一手好琴,又画的一幅好字画,引来朝臣们的无数赞赏之声。 试婚男子多比些文采武功。刘思思倒是小看了寒子轩,不想他也是个文武双全之人,在众公子中可谓是出众的人选,就连皇上也颇有赞许之声。 而一旁的寒子墨只喝酒,装作所有的事情都和自己无关。 一位公公高喊道:“下一位才艺展示者,戚雨嫣。” 第五十六章 马车对峙 “殿下,告朋义刚刚一个骑马出城了。”凌羽紧咬牙堂,双手五指缓缓的攥紧,似乎要将所有的不满全部捏碎。 “我竟然着了他的道。” 凌羽心中虽有不甘,但是也不便表现出来,免得让众位将士以为他无能。外面只以为告朋义是因怕被凌羽责罚而畏罪潜逃。 只有凌羽心中清楚,告朋义一定是凌翰早就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一个细作。 凌羽现在最最担心的并不是告朋义的潜逃,而是在他的身边到底还好多少人是凌翰的人。 …… 戚博智与戚啸天对坐,一盘精彩的博弈在他们指下展开。 “如陛下所料,清远刚一撤兵,凌羽便按捺不住起兵讨伐凌翰了。此刻阑霖国的内战一触即发。”戚博智一边说着,食指和中指间的一枚黑子便被稳稳的落在棋盘之上。“陛下以为谁会笑到最后?” 戚啸天微眯着眼,专注的看着眼前的棋局,“不管是谁输谁赢对我们来说都是一样的。” “陛下英明。” 戚啸天诡异的勾起嘴角,将一枚白字落下,“你输了。” …… 西门吹雪这两日总是行踪不定,刘思思也不过问,在她的字典里,那是人家的私事,她没有过问的权利。 这一天天气晴朗,秋风和煦,刘思思早早的换上一身便于骑马的装束,跟着戚雨嫣派来接应她的小厮来到马场。 戚雨嫣此时早刘思思一步来到了马场,老远见刘思思坐的马车到了,便骑着一头高头大马迎了上来。 刘思思走下马车,看着戚雨嫣骑着马的样子果然英姿飒爽,别有一番风味。 “霜儿,你不是要带一个人来吗?怎么就你自己?”戚雨嫣好奇的看着马车里只走下来一个刘思思。 刘思思轻笑,望向马车后不远处,一匹白马刚刚迈着方步,哒哒哒地从竹林后的小路上缓缓而来,“喏,那不是来了吗!” 戚雨嫣顺着刘思思的目光看了过去,马背上一个白衣男子,正拿着酒壶,悠然的饮着酒,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戚雨嫣皱着眉头,“你怎么把他带来了?我不是和你说过像他这样的纨绔子弟还是少接触为妙吗!” 刘思思宛然一笑,看着已经快到近前的寒子墨,“姐姐不要担心,我和他只是朋友,他虽然名声不好,不过做朋友还是很够意思的。” 戚雨嫣并未将刘思思的话放在心上,她一向按照自己的喜恶看人。 他们二人相见就像谁都没有看到对方一样,戚雨嫣白了寒子墨一眼,“走吧,我带你选一匹马。” 戚雨嫣将刘思思带到马厩旁,“这里有十几匹马,都是我父亲为我挑选的好马,专门有人精心照料,若是妹妹不嫌弃,可以随便挑一匹送给妹妹。” “姐姐的好意妹妹心领了,我并不擅长骑马,况且我那个府上也不方便养马,我还是每次来,借姐姐的马骑骑便可。” 刘思思心理盘算的是,养个马要花多少饲料钱,还平白的让府上的人挨累,倒不如来戚雨嫣这里来玩划算,就算有一天她借马骑,戚雨嫣也断不会向她要钱的。 “那妹妹先挑一匹吧。” 刘思思看了看马厩里的马屁,并不懂哪个好哪个不好,只看到一个白色的马,看起来干净整洁,就奔着那匹去了。 “郡主且慢。” 刘思思看了看身后依旧拿着酒壶的寒子墨,而寒子墨也不理会戚雨嫣厌恶他的目光,径直走到一匹赤红马身边,模了模马背,“郡主就选这一匹吧。” 反正自己骑那一匹都无所谓,既然是寒子墨给选的,自会有他的道理。 刘思思也不犹豫,就向着那匹赤红马走了过去。 “你也懂马?”戚雨嫣略微收敛了一些对寒子墨的鄙视,其实这只赤红马初看并不起眼,戚雨嫣在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并没有被它所吸引,后来才知道那是西域进贡来的上品好马,是这些马匹中最出色的。 只是这只马性子野,并不好驯服,戚雨嫣才没有将它作为日常坐骑。 寒子墨并不理会戚雨嫣,而是看着刘思思,“这匹马还有些野性,看来并未被完全驯化,不知道郡主是否敢骑。” 刘思思挺直了脖子,不甘示弱地对马夫说道,“给本郡主把行头都带上,我就骑这匹。” 当这匹赤红马从马厩中牵出来时,寒子墨及其绅士的接过马夫手中的缰绳,另一只手将刘思思扶上了马背。 刘思思及其笨拙的上了马,“妹妹难道没有骑过马?” “我只骑过车,没骑过马!” “骑什么车?” “自行车呗!” 刘思思壮着胆子从马背上坐直身子,手中死死的抓着缰绳,意识到自己嘴又没封好的时候,刘思思难得的看到,戚雨嫣和寒子墨有默契的对望了一眼。 刘思思心中打着鼓,只能求老天爷别让他们起了疑心。 戚雨嫣骑到马上,看着还再为刘思思牵马的寒子墨,“怎么,你不打算比一比吗?”。 戚雨嫣当然不会因为寒子墨一眼就看出了赤红马的不同,就对他的印象有什么改观。 寒子墨并不理会他,而是很有耐心的教授刘思思要怎样骑马,在马场里不厌其烦的走了一圈又一圈。 戚雨嫣感觉很无聊,坐在马背看着寒子墨,虽然她不得不承认寒子墨教的很用心,也很专业,但是在戚雨嫣的眼中,寒子墨也不过是个马屁精。她可要看好池瑶,免得她被这个公子给骗了。 刘思思自我感觉良好,此时也适应了在马背上的感觉,又看戚雨嫣实在陪的无聊,恐扫了她的兴致,下次就没有这出来玩的好机会了。 “寒公子,我们既然是出来玩的,我在后面跟着你们,你们随意。” 刘思思这样说,戚雨嫣的眼睛亮了起来,“我看妹妹慢慢骑也没有关系了,不如我就和寒公子比一比,我们不会跑太远,就到前面的树林如何?” 戚雨嫣带着挑衅的目光看着寒子墨,寒子墨不以为然的反而是看了看马背上的刘思思,“我没事,我也想看看赛马。” “既然郡主有兴趣,我就献丑了。”说着腾的一下翻上了马背,“请!” 戚雨嫣哼笑着,完全不将寒子墨放在眼中,她调转马头,驱马与寒子墨并驾齐驱。 刘思思面前驾着马,站到一旁,“一、二、三开始!” 一男一女,一白一红,在刘思思话音落下之时,策马扬鞭,马蹄卷起尘土,呼啸而去。 戚雨嫣娴熟的挥动着马鞭,对于自己的马技戚雨嫣一向很自信,这次也是一样,她坚信自己一定会赢。 可是那本来还跟着身后的寒子墨,在竹林的拐弯之处,突然赶超上来,渐渐的将戚雨嫣落下一个马身的距离。 刘思思看着二人的身影已被竹林所遮挡,便试着骑着赤红马跟过去,看看他们到底谁输谁赢。 赤红马稳稳的走了两步,刘思思将腿一夹,赤红马的步伐变得快了几步。 刘思思因心中的恐惧,怕跌落马背,一下子扑到马背上,双手去抱马脖子。 赤红马被刘思思这突然反常的动作所激怒,摇晃着脖子,向前方飞奔起来。 赤红马跑的越快,刘思思抱着马脖子的手便越紧,刘思思搂的越紧,赤红马就越发狂。 刘思思脸色吓的苍白,“救命啊!” 她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颠碎了,手臂上的力道越来越小,眼看就要被甩下马背。 听到刘思思的呼喊声,寒子墨骤然调转马头,马鞭狠狠的打了下去。 戚雨嫣也赶紧调转马头,跟了上来。 赤红马猛然停止奔跑,嘶叫着,立起马身,前腿高高抬起,刘思思再也抱不住了,从马背上被甩了出去。 寒子墨由眨眼间由坐变站在马背上,足尖借着马势,向前一点,一下跃到空中,将半空中的刘思思接住,身子在空中打着转,飘然落下。 原本看到刘思思被甩下马背而惊恐万分的戚雨嫣,当看到寒子墨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时,错愕的重新审视眼前这个一直以来都被她鄙视的男人:他不是传说中的废物吗?他不是一个浪荡公子吗?在宫宴上他明明连慕容霜雪都打不过,可是他刚刚展现的武功底蕴,显然身手不俗。 戚雨嫣看着脚下不远处寒子墨掉落的酒壶,走上前捡了起来,当她打开闻的时候,却闻不到一丝酒气,那里面明明就是水而已。 此时稳子的寒子墨与戚雨嫣四目相对,“你到底在隐瞒什么?你根本就不是酒鬼。” 寒子墨举步走到戚雨嫣的面前,申请自若的拿过自己的酒壶,“用酒壶装水也有什么不妥吗?我没有义务向别人解释什么吧。” “你不怕我告诉别人?”戚雨嫣的手悬在半空,她觉得自己需要重新认识寒子墨了。 “如果你觉得你的嘴巴能快过我的剑!”不知何时,寒子墨的剑尖已经抵在戚雨嫣的咽喉处。 “不要,不要伤害她。”刘思思忙压着刚刚的惊吓,试图平息眼前剑拔弩张的气氛。 寒子墨阴笑着,用剑身略过戚雨嫣的脖颈,将唇贴在戚雨嫣的耳畔,“要不这样,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杀了池瑶郡主。” 第五十七章 皓月临空 “你可真卑鄙!”戚雨嫣逃离了寒子墨那一股股扑面而来的气息。 可是她却没有立刻逃离寒子墨让她心跳加快的心脏。 看到寒子墨收起了剑,刘思思的心才放下。 只是没等刘思思说什么,就被戚雨嫣拉住了手,“霜儿我们走,我告诉你,你以后必须离这个寒子墨远一点。” 刘思思只以为戚雨嫣是因为寒子墨拿剑指着她才这样生气。 寒子墨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不禁含笑摇摇头,将酒壶别在腰间,挎上马背,悠悠然的离开了马场。 …… “郡主,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刘思思耸了耸肩,一脸无奈地看了一眼已经离去的戚雨嫣,“真是冤家!本来以为两人见见面,能化敌为友,谁知道差点没闹出人命来” “西门回来了没?” “还没有,这几天他老是出门,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琴儿嘟着嘴。 “是我派他出去办事的,不是他故意擅离职守。”刘思思和她们相处久了,知道这几个丫头的脾气秉性,她们那点小心思还瞒不住她。 “郡主,天气渐渐冷了,我们给你做了身厚些的衣服,放到你屋里了,你有空试一试,要是哪里不合适我们好给您改一改。” 刘思思的眼前浮现出吴嫂手里捧着个大包袱,脸上挂着笑道,对她说:“夫人,快来试试大当家的让人给你买的新嫁衣,你穿上让老妇给你看看,要是哪里不合身,我好给你改。”的情景。 刘思思的情绪变得低落,推门进了屋子。 走到床边,却看到齐若尘赤脚站在床边,小手死死的抓着床褥。 “小齐,你在干嘛?”刘思思惊异的看着齐若尘,“你又在出什么幺蛾子?” 齐若尘小脸憋的通红,“快把我抱床上去,我快撑不住了。” 刘思思忙把齐若尘从床边抱了起来,放到床上。齐若尘喘了口气,“你是不是瞎,没看到我在练习扶着东西站立走路吗?”。 刘思思立起眉梢,“我是不是太久没教训你,你又想抡圆了膀子想挨削啊?” 齐若尘撇过小脑袋,眼睛飘渺的四处打转,小喉咙里哼出断断续续的音符。 刘思思将齐若尘拎了起来,再次将他放到床边,齐若尘咬着下唇,一脸憋屈的看着刘思思,直到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摔了个大腚蹲。 “想上来吗?”。刘思思半卧在床上,用秀拳支起腮帮子,挑衅的看着坐在地上的齐若尘。 齐若尘依旧咬着下唇,点点头。 “想上来就好,来,给我唱首歌,取悦取悦我。” 齐若尘不语,盯着刘思思那转动的眼球,心理暗暗叫苦,一看她那样,准憋不出什么好屁。 刘思思嬉笑着,“就来一首《世上只有妈妈好》吧!” 齐若尘差点没喷血,可他太了解刘思思,若是自己和她犯倔脾气,你只会遭到更残酷的对待。 齐若尘低声低泣的哼唧着,“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根草,离开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 “真当我听不出来你唱什么呢?”刘思思拎起齐若尘,“看我给你来一招秋风扫落叶!” 刘思思干净利落的扒光了齐若尘所有衣服!齐若尘捂着自己的小鸟,痛恨自己刚才没忍住非要和刘思思死磕。 现在可好,只有被她羞辱的分。 “刘思思,你能不能文明一点,我可是个男人!” 齐若尘无力的抗议,只惹来刘思思更加肆无忌惮的讪笑,她将齐若尘的小手扯到一边,“我是你可爱温柔善良的妈咪,我不但要鉴证你的成长,也同时要鉴证它的成长。” “刘思思,我迟早和你没完!” “啊!”齐若尘一声悲痛的惨叫声,传出屋子,化作一声响亮的哭声,传入耳中。 …… 沐剑晨一身黑色紧身衣,如岩石一般坚实的身躯被完美的勾勒出来。 “葛庄主查的可有眉目?” 葛千秋用坚定的语气对沐剑晨道:“属下全部查清楚了,确实如总舵主猜测的没有错,暗中谋害总舵主的人就是谭子峰。他得知总舵主要来郡阳皇城,就视线在城外的茶铺埋伏了人手,并在舵主的饮食中下了毒,若不是舵主及时化解了所中之毒,恐怕此刻已经命丧谭子峰的手中。” 沐剑晨神态自若的看着葛千秋,“没想到这个谭子峰有这个胆子,他跟在我身旁多年,竟没想到他会下此毒手。我自认对他不薄,将整个盐帮事务交予他管理。你说他是为了什么,如此记恨我?” 葛千秋也算看着沐剑晨成长到今天的位置,按说他这个元老应该可以很平静的对待这个晚辈,然而每次面对沐剑晨,他都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我想是他窥视舵主的位置,想要独大吧。” “哦?他能独大的起来吗?”。沐剑晨看着葛千秋,似在问,却已早有答案。 葛千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自然是不能,我们皓月临空,下属帮派何其多,遍布之广,覆盖之大,怎是凭他一己之力就能独大的!” “这么说来他很蠢喽!” “可以这么讲!” “我已经处置了谭子峰,过些日子各个分舵都会知道从此皓月临空再也没有此人,而盐帮的庄主位置现在已经空缺,我心中只有一个合适人选。” 沐剑晨站起身,走到葛千秋的身侧,拍了拍他的肩,“以后就由你接管盐帮事务吧!” 葛千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皓月临空自建帮以来,从来没有一人能监管两个帮派,可是总舵主怎么就破例让他管理盐帮。 葛千秋不敢轻易接受,怕是沐剑晨的试探,忙推迟道:“总舵主的信任和厚爱,卑职感激不尽,可是帮中从来没有这个规矩,只怕会一起兄弟们的议论。” “我就是规矩。”沐剑晨从拜月钱庄中走了出来。 葛千秋看着沐剑晨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葛千秋嘴角轻佻,对黑暗中使了一个眼色,一道黑影飞了出去,消失在沐剑晨离去的方向。 葛千秋换了一身装束,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动静,从偏院的小门走了出去,葛千秋带着一顶大沿的黑色帽子,将帽檐压的极低。 一路小心谨慎,来到皇宫外,“什么人?” 葛千秋对看守城门的禁军,轻佻衣襟,亮出一个金色的腰牌,那禁军神色一变,立刻公瑾的行礼,将葛千秋引进宫墙之内。 须臾,一个兵士小跑着跑到葛千秋的面前,“皇上宣您觐见。” 葛千秋片刻不敢耽搁,紧忙进入戚啸天的寝殿,见到戚啸天的瞬间,葛千秋叩拜在地,“臣,叩见皇上。” 戚啸天走上前,将他从地上扶起,“有什么事,这样急着见朕?” “若没有大事,卑职万不敢冒险来见皇上,千秋也是思念皇上了。 “你在皓月临空潜伏多少年了?” “已经十八年了,皇上。” “十八年,委屈你啦!”戚啸天牵过葛千秋的手,另一手拍了拍葛千秋的手背。 葛千秋老泪纵横,“为了我柔然的千秋大业,千秋万死不辞。” “自从你成为拜月钱庄的庄主,暗中为朝廷积蓄了不少银两,朕深感安慰。” “皓月临空的生意遍布阑霖、柔然、清远三个国家,各行各业涉及甚广,拥有的资材难以想象,自从老一代的总舵主去世,新上任的新舵主沐剑晨极难对付,这两年贴补国库的比以前少了很多,臣深感愧疚。” 葛千秋见戚啸天不动声色,又接着说道,“本来我想借着沐剑晨来郡阳的途中,将他除掉,可不想此人武功异常高强,被他跑了。” 葛千秋见戚啸天脸色凝重,似有不悦,忙解释道:“不过他并没有怀疑到我身上,反而认为是谭子峰干的,现在谭子峰的位置出现了空缺,沐剑晨已经让我接管盐帮。这皓月临空油水最大的莫过于盐帮和拜月钱庄,如今都由我主管,想必日后可以为柔然积累更多的财富。” 听到此,戚啸天面露些许喜色,但依旧嘱咐道,“我当初交给你的任务可不是捡他们牙缝里掉出来的饭,我要你想办法掌控皓月临空的整个经济命脉,到了必要之时,就算需要朝廷出兵也不是不可以的,我要既能打击到阑霖国和清远国,又能增强我们的国力。” “属下明白,属下定不会为了眼前这些好处,就忘记了陛下定下的宏图大志。”葛千秋眼中露出敬畏之色,不敢有一丝怠慢。 戚啸天点点头,“当初我将你和慕容昭一个安插到了阑霖国,一个安插到了一个江湖的第一大帮派,我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只希望柔然有一天能实现天下大一统。” “如今慕容昭已经被阑霖国铲除,我不希望你再有任何差池。至于那个沐剑晨,查出他的下落,想办法除掉。” “属下一定不负陛下所愿。” “早些回去吧,以免被人发现。” 葛千秋重新将帽子戴好,随着内侍太监,走了皇宫。 第五十八章 青鹰帮老大 沐剑晨背着双手屹立在河畔,他站立的地方正是那日刘思思与他谈心的地方。 算起来,他和慕容霜雪接触的时间并不算长,而沐剑晨对慕容霜雪的关心虽超过了他所理解的范围,但是他还是分得清,至少现在为止,他对她的感觉不是爱情。 或许是源于沐剑晨重伤昏迷时,浑浑噩噩中以为那个出现在他眼前的面孔是仙女。亦或者慕容霜雪对他毫无理由的信任,却又从来不刨根问底儿的询问他的出处。那个外表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的慕容霜雪,内心中深藏的孤独和寂寞,让沐剑晨升起一丝的怜悯。 他想帮她,她的救命之恩,也使他不能容许自己看着别人伤害她。 过了很久,一个黑影从黑暗中飘了出来,落在了沐剑晨的身后。 沐剑晨依旧负手而立,看着河中的倒影。 “拜见总舵主!葛千秋让我跟踪总舵主,查出你现在的落脚之地。” “葛千秋是只老狐狸,上次失手,他已经有所警觉,以后你要多加小心,不要让他看出你的破绽。”沐剑晨缓缓的转过身,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 “属下刚刚出来,葛千秋就乔装出门,我一路跟踪,看到进了皇宫!” 沐剑晨的眉心轻蹙,“皇宫?我一直觉得在他的背后有一只更大的手,却没想到,他会和皇宫的人有关系。他去皇宫总不会是见什么妃嫔娘娘吧,莫非一直窥探我们皓月临空的人是戚啸天!” “我们是江湖帮派,帮中一直禁止与官府勾结,如今葛千秋为戚啸天做事,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又不知道戚啸天的目的,总舵主,你看,接下来该怎么办?” “正初,你继续监视好葛千秋的一举一动,并且想办法将他这几年贪没帮派银两的账簿和相关证据调查清楚。不管怎么说,他在帮中已经有十八年了,如果没有确切证据就处置了葛千秋,恐怕会引起帮里那些老一辈的抗议。以后,若不时有什么重要的证据,你就不要出来见我,以免被他怀疑。” “那我先告退了!”袁正初双手叩拜,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沐剑晨见黑影消失,为了防止有人跟踪,转了几个巷子,绕了一个大弯,确定安全的时候,才纵身一跃,跳进了郡主府。 …… “乐正夕,乐正夕!”刘思思翘着二郎腿,嗑着小瓜子,坐在石凳上,晒着太阳。 乐正夕走了过来,“郡主找我有事?” “你去找寒子墨,告诉他‘别偷懒了’,就可以了。”刘思思吐着瓜子皮。 “我不去。”乐正夕嘟着嘴,将身子扭到了一旁。 “哎呀,我……去,你胆子见长啊,本郡主吩咐你做的事,你敢不从?”刘思思从石凳上站起身来,一手掐腰,一手掐起乐正夕的耳朵。 乐正夕疼的直咧嘴,“郡主,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就是这件事不行,要找寒子墨,就要去天仙楼,我才不要进那种地方。”虽然疼,乐正夕还是不肯服软。 “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纯情的小屁孩。” 刘思思松开了手,乐正夕揉揉被拧的通红的耳朵。 正好乐正弘路过,“正弘你过来。” 乐正弘看了看一脸别扭的乐正夕,就知道准没什么好事,“琴儿姐姐让我出去买点东西,有什么事你先让正夕去吧!” 说完一溜烟的跑出了府门。 刘思思故作生气的跺跺脚,“我说你们几个,一个个的胆肥儿了是不是?我使唤不动你们了。” 听到郡主的发飙声,琴儿几个赶忙从屋里出来,“郡主,你有什么事情吩咐,我们几个去便是了。” 刘思思看了看琴儿几个,又看了看棋儿手中的齐若尘,撇撇嘴道,“哎!那不是你们女孩子该去的地方,万一被认出来怪麻烦的,看来只能我去一趟了。” 乐正夕嘀咕道,“好像郡主不是女孩子似的。” 刘思思看了看他还红着的耳朵,“我不是女孩子,我是女汉子!” 说完刘思思又要男扮女装去一趟天仙楼,谁让自己把这几个下人给惯坏了呢。 乐正夕一看刘思思又不知羞的要自己去,又猛然看到沐剑晨不知何时也站在不远处,心中暗暗感叹自己的命不够好,“不劳烦郡主了,我去就是了。” 说完,乐正夕还是不甘心的跺了一下脚,跑出了郡主府。 刘思思看着乐正夕跑了出去,满意的坐回石凳上,嗑起她的小瓜子。 “琴儿去帮我沏点茶,我嗑的有点口渴了。” 琴儿应声去沏茶,片刻功夫就拿着茶具回来了。 刘思思接过棋儿手中的齐若尘,把他放在石凳上,让他一个人坐着,“你们下去忙你们的吧,不用陪我。” 琴儿他们都退了下去,刘思思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也给齐若尘倒了一杯,放在他的面前。 齐若尘吹了吹杯中的茶水,一双小手捧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小口。 齐若尘晒着太阳,感受着可以坐在桌前,自己拿着茶杯喝茶的感觉,真是美妙极了。 这一瞬间仿佛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只有八个月大的婴孩,而是一个大人。 这种感觉多少次出现在他的梦里,可是每次醒来都被无情的现实搞得欲哭无泪。 齐若尘又抿了一口,啧啧的感叹。 “是不是觉得自己是一个正常人了?”刘思思轻言细语,仿佛怕将他从美梦中吵醒一般。 齐若尘依旧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 “我说你就别做梦了,你现在的级别就是一个会拿女乃瓶喝女乃的小屁孩。”刘思思的轻言细语变成了狂野奔放。 齐若尘刚刚进嘴的茶水“噗”的一声,都喷了出来。 齐若尘气红的眼睛,狠狠的瞪着刘思思,刘思思也不理会他纠结的神情,抬头看着不远处,西门不知何时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在慢慢的舞剑。 刘思思虽然不懂剑,可是看着西门矫健的身姿和行云流水的动作,也不免有些入迷,齐若尘顺着刘思思的目光忘了过去,也不免被吸住了眼球。 齐若尘喃喃自语,“如果我当年也有这样的功夫,我这个青鹰帮的老大,手上肯定会有很多小弟!” “那你以前有多少小弟?”刘思思听到了他的自言自语,惹不住问了一句。 齐若尘还沉浸在那套刚劲有力的剑术之中,“一个没有!” “哈哈哈!”刘思思放声哈哈大笑,那笑声在整个庭院里回荡,肆无忌惮,而且有越笑越猛烈之势,就连不远处正舞剑的沐剑晨也不禁停了下来,不知道这个郡主莫名其妙的笑些什么。 齐若尘此时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失误,臊的面红耳赤,脸上的颜色可以用五颜六色来形容了。 刘思思笑的直擦眼泪,手在石桌上拍的啪啪直响。 最后捂着肚子,勉强才说出几个字,“还青鹰帮老大,原来就是个秃毛鸡!”说完又开始哈哈大笑。 沐剑晨走了过来,很随意的坐在了石凳上,自己拿起茶杯,也倒了一杯茶。 “什么事让郡主如此高兴,莫不是在下的剑哪里舞的让郡主见笑了?” 也不能怪一向沉稳的沐剑晨会有这样的错觉,庭院里就二个大人一个小婴孩,郡主一直在看他舞剑,突然不顾形象的发笑,怎么都会让人误以为自己哪里出了问题。 刘思思连忙摇摇手,“不不不,不是你,我虽然不懂剑,但是也能看的出来,你很牛x,只是我刚才听了一个笑话,就一时把持不住了。” “刚才听到了笑话?”沐剑晨置疑的看着刘思思的脸。 “额!”刘思思瞄了一眼齐若尘,那小屁孩正对着她做着鄙视的手势。 刘思思撇撇嘴,白了他一眼,“我是说我想起一个笑话!” “那郡主是否介意,也讲给我听听呢?”沐剑晨觉得这个郡主也是怪怪的,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刘思思清清嗓子,“有个小屁孩,整天吹牛,说自己是青鹰帮的老大,棍扫一大片,枪挑一条线,结果自己就是一个秃毛鸡,一个手下都没有,你说好笑不好笑?” 沐剑晨平静的看着慕容霜雪,脸上一点反应都没有,“哼,哼,这个笑话好像很冷哦!” “我再重讲一个,我这辈子呀,就靠这个笑话活了啦,你要是再不笑,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刘思思清了清嗓子,“从前有个人,捡到一个神灯,他擦呀擦,神灯里出来一个神仙,神仙说,‘我可以满足你三个愿望。’于是那个人许愿道,第一,我想长生不老;第二,我想会游泳,第三,我想刀枪不入。只听‘咔嚓’一声,那个人变成了一只乌龟!哈~哈~哈~!哎呀,妈呀,笑死我了。” 刘思思一个人在那里乐的前仰后合,可是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沐剑晨和齐若尘依旧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她。 “你没有幽默细胞,这是病,得治!” 刘思思扔下这句话,向自己的屋中跑去。 沐剑晨看着落跑的郡主,嘴角勾起一抹和煦的笑容,他喝了一口茶,站起身,正要离开庭院,却看到一双小眼睛瞪得老大的看着自己。 沐剑晨淡淡一笑,将齐若尘抱了起来,“小家伙,有这样一个姐姐在,每天都很有趣吧?” 第五十九章 传唱的童谣 齐若尘眼睛偷偷的白着沐剑晨,如果人们可以接受他现在开口说话的话,那么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对西门说,“如果你觉得幸福,咱两换换试试!” 可是齐若尘终究只能吃哑巴亏,不过,他想好了,等他过了周岁以后,他才不要继续装哑巴。齐若尘心中哼哼然,到时候刘思思一嘴遮天的日子将会一去不复返,这么一想,齐若尘的心情立刻开朗了起来。 沐剑晨将齐若尘交给了棋儿,自己一个人在院落中练剑。 过了很久,乐正夕才撅着老高的嘴巴,从外面回来。 …… 刘思思今日来拜见皇帝戚啸天,像上次一样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给戚啸天敲着背。 可是刘思思也能感觉的到,今日的气氛已经大不如前了。 不管怎么说三皇子是戚啸天看重的儿子,如今因为她出=.==了这么大的丑闻,戚啸天对她心中恐怕还是有芥蒂的。 刘思思一面轻轻的给戚啸天垂着背,一面谨慎的试探着说道:“皇帝舅舅,表哥被禁足已经一个多月了,表哥也是一时喝多了酒,犯了些糊涂,这罚也罚了,是不是应该放表哥出来了?” 戚啸天倒是没有想到慕容霜雪会给戚宇凡求情,当下一怔,止了刘思思捶背的手,将她唤到身前,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真的不怨恨你的表哥了吗?”。 戚啸天这段日子也是考虑着该放戚宇凡出来了,他也是从皇子一步步熬到了今天的位置,自然明白,双腿行走的道理,更明白对一方的惩罚和打压不能太轻,太轻会让人觉得你偏袒,落人口舌;太重,又会给了别人可乘之机。 这几日他本想着要如何做才能不留痕迹,顺理成章,却不想今日池瑶主动前来,为戚宇凡求情。 如果是池瑶郡主开口,自然比其他任何理由都更能封住别人的嘴巴。 刘思思和齐若尘探讨的久了,自然也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更何况她虽和大皇子联盟,但是大皇子日后的情形还是未知,如果把事情做的太绝,只怕是断了自己的活路。 既然心里清楚戚啸天早晚会放了自己的儿子,那这个顺水人情还是要由自己来做才是做好的。 至少在戚啸天面前自己还能加加分。 这是她的想法,当然她今天也是准备这样做的。 刘思思淡淡的苦笑道:“若说一点不怪罪,不怨恨那是自欺欺人的,现在外面都传我的身子被表哥玷污了,一个女子背着这样的名声……”刘思思看似心酸的摇摇头,当然话不用说的太明,都是聪明人,话留一半刚刚好。 “霜儿恳请皇帝舅舅,放表哥出来吧,表哥日后是要帮着舅舅做事的人,怎么能老被关在宫里,不出来呢。”刘思思说着跪在了戚啸天的面前。 戚啸天上前一步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叹息道,“没想到九阳教出你这么一个懂事的孩子,你放心,有朕在,定你给许个号人家,不会让你受委屈。” …… 刘思思做完自己想做的事,就向戚啸天告退。 戚啸天看着慕容霜雪的背影,“倒是个有心计的孩子。” “崔福海,陪朕去一趟三皇子的寝殿。” 戚啸天没有让太多人跟着自己,只让崔福海一同随行,他也想看看自己的儿子现在是什么状态,有没有好好的闭门思过,反省反省自己栽在一个女人手里是否值得。 戚啸天倒是希望戚宇凡能够通过这次的教训,戒掉的毛病,想到此,戚啸天也是叹了口气。 关于戚宇凡,他听到的最多的负面消息就是他的。 当戚啸天的轿辇在三皇子的寝殿门口停下时,要去通报的守门军士被戚啸天止住,戚啸天迈着稳健的步子,刚走到寝殿门口,就听到屋内传来瓷器摔碎的声音。 很显然,戚宇凡又开始发泄他的不满,刘公公站在一旁不停的劝阻,“三皇子息怒啊!三皇子别气坏了身子”。 “父皇真是老糊涂了,竟然为了那么一个臭女人,将我关起来这么久。他日我继承皇位,定要将那女人碎尸万段,才能解我心头之恨,刘禄,你到底有没有安排人把池瑶给我做喽,你现在就给我去,不将此事办妥,就别回来见我。” 刘公公被戚宇凡一脚踹了出来,刘禄跌跌撞撞的往出走,一出殿门竟看到皇上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口。 吓得立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为了能让里面还在摔东西的三皇子听见,刘禄故意高出两个分贝喊着:“奴才拜见皇上。” 听到皇上二字,戚宇凡忙放下手中的瓷器,赶紧跑出殿外,吓得直哆嗦,“父,父皇!” 戚啸天强压制心中的怒火,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今日池瑶来求本王解除对你的处罚,朕一直以为,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你会好好反省,不想这就是你反省的成果!” 戚啸天对于眼前的儿子更多的是失望,他苦心经营,步步谋算,却不想自己的儿子心中所思所想的却完全与他不同。 戚啸天被崔福海搀扶着,走出了三皇子的寝殿。 戚宇凡瘫坐在地上,他眼中充满了恨,他恨慕容霜雪,如果不是慕容霜雪,自己怎么会被禁足,若不是她,父皇就不会看到他这副样子。 戚宇凡将一切的不满和怨恨全部归咎于池瑶郡主。 戚啸天对身边的崔福海说道:“宣旨下去,解除三皇子的禁足,另外,警告三皇子,让他给我安分点。” “是!” 戚啸天坐着轿辇离开,而崔福海则去传圣上的旨意。 …… “郡主,郡主!”画儿拎着个菜篮子,从外面跑了回来。 刘思思刚刚起床,刚走出屋子伸着懒腰,“一清早的这样急急忙忙的喊什么?” “郡主我刚刚出去买菜,这一夜之间,街头巷尾的小童都在唱一则童谣。”画儿解释道。 “哦!”刘思思眼中一亮,其实她很清楚这个童谣是什么,不过还是装作很感兴趣的问道,“什么童谣?” “子非子,兄非兄;纲常乱,国之丧;龙啸九天兴寰宇,一朝将败凡子手。郡主,这分明是说……” 刘思思立刻打断画儿的话,不让她继续往下说。 吃早餐的时候,一桌子的人,刘思思故意装出心事重重的样子,“街头兴起童谣之事,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这谣言关系到当今皇上和皇子,不管外面怎样谣传,我们郡主府的人都不可妄加议论。” 刘思思很少这样严肃的和大家说话,几个丫头不敢再多语,刘思思对上西门的眼睛,有种被西门看透的感觉,她如做错了事而心虚的孩子,将头低下,盘着碗里的饭。 …… “皇上,现在街头巷尾都已经流传开了,朝中大臣都在议论这件事。”崔福海向戚啸天禀报道。 “钦天监那边对这件事怎么解释?” “钦天监说这应是上天给皇上的预兆,前几句应当是指前些日子三皇子的事,而‘龙啸九天兴寰宇’,当是指皇上将一统天下,名振寰宇,只是这‘一朝将败凡子手’,应该是,应该是……”就连多年跟在戚啸天身边的崔福海也不敢轻易的将此话说出。 “说吧,朕设你无罪。”戚啸天是何等心智,这样直白的话他当然能听得懂,只是他自己不想轻易的相信和承认罢了。 “应该是说皇上建立的千秋基业,会毁在三皇子的手里。”崔福海声音越来越笑,说道三皇子的时候,声音几乎连自己都听不清了。 戚啸天将手重重地拍在椅子的扶手上,崔福海一下子跪在地上。 如果是平时的戚啸天,这样的谣传他自然不会轻易放在心上,可是最近的事情,尤其是昨日听到戚宇凡的一袭话,他一瞬间想到的便是戚宇凡这样的心胸如何做的了一代帝王。 其实,慕容霜雪只是他安抚其他细作的棋子,她的荣辱、死活他戚啸天根本不放在心上,只是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不思虑如何摆月兑自己眼前的窘境,反而只是想着如何对一个女人撒气。 他前半生一心谋划帝位,后半生,一心想着如何能够吞并清远和阑霖国,可戚宇凡却是这样的心态,还口口声声的说他戚啸天是个老糊涂,就这样看来,这童谣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看来他不能只是一门心思于他的理想抱负,这皇位的继承人也万万马虎不得,以免他几十年的努力,功亏一篑。 …… “到底是谁?是谁在父皇面前造谣,让我知道,我非拔了它的皮!” “三皇子息怒啊,皇上英明神武,断断不会轻易相信歹人的挑拨,三皇子还是应该多想想怎么让皇上重新重视才是。”自从三皇子在宫宴上成为众矢之的,最倒霉的就是这个刘禄了,整日要面对戚宇凡的暴脾气,成为戚宇凡的撒气桶。 “可是,只要池瑶那个贱人还一天天活的自在,我的心就静不下来。” 刘禄献出一副小人的嘴脸,奸诈的笑道,“虽然我们不能杀她,可是奴才想到一个折磨她的好办法。” 第六十四章 你到底是谁 凌翰手指轻捻,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皓月临空的总舵主沐剑晨竟然在慕容霜雪的府上做家奴,不过好像这个慕容霜雪并不知情。” 凌翰听到此处手一滞,“越来越有意思了!” 凌翰再次将眼睛闭起,摆了摆衣袖,“告诉那边,继续留意凌羽的动静,以后,将慕容霜雪的消息也一起禀报给朕,或许她对我们还有用处。” 司徒逸云领旨退了下去。 凌翰勾起一侧嘴角,“这两年你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 “主子,奴才有了一个好主意,能够让主子一式二鸟,解了主人心头的闷气,还能在陛下面前得脸。”刘禄躬着身子,对戚宇凡献媚道。 戚宇凡的眼前一亮,“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这个池瑶,好歹也是个郡主,我们要是弄个职位过低之人,皇上不一定会同意,还会觉得主子你心胸狭窄。不如我们就和皇上说,将她许配给那个凌羽,凌羽如今已经是丧家之犬,可是圣上还想利用他,而他好歹也是个一国的皇子,跟着这么一个前途毫无光明之人,您说,池瑶那丫头能有什么好下场,况且,池瑶在家宴上那样羞辱凌羽,凌羽就算娶了她,也不会好生对她的,您说呢。” “这个主意好。”戚宇凡一拍桌子,“那臭丫头,在家宴上就能看出她对凌羽有解不开的仇,凌羽就算不杀她,她也会想方设法的杀凌羽吧,哈哈哈!那时候,可就有好戏看了。” “就这么定了,我明日就找父皇说去。” “殿下不要着急,我们选个更好的时机!”刘禄奸笑着,看向戚宇凡,戚宇凡会意的点点头,心中压抑已久的闷气终于是轻快了许多。 …… 夜晚,一道黑影在郡主府的院墙翻过,沐剑晨的房门打开,那黑衣人迅速的进入屋内。 “拜见总舵主。” “有什么事?” “总舵主,您让在下盯着戚宇凡那边的动静,今晚戚宇凡和那个刘禄商量,想要找时机向皇上请旨,将池瑶郡主许配给凌羽。” 沐剑晨的目光聚敛,“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 正月十五,刘思思带着全家集体出动,上街市里看花灯,几个丫头往年都是被困在皇宫中,今年还是第一次有幸出来观玩。 刘思思并不限制她们的自由,每人发了十两银子,当做压岁钱,随便自己处置。 刘思思今日来也是不缺钱的,虽然她一直认为戚宇志是个靠不住的,但是在钱财上,出手还是蛮阔绰的,隔三差五的就会给刘思思送些钱来。 这兜里有钱,她们在花销上也就不需要老是精打细算的了。 一个悦耳的金玲声从耳边响起,一身红衣翩然的从刘思思的身边擦然而过,那女子形色匆忙,在人群里穿梭,刘思思刚想叫住戚雨嫣,却见她已经穿过一群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将她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 刘思思已经好些日子没有见过戚雨嫣了,遂三步并作两步的也追了上去。 那红衣在人群中很抢眼,刘思思却也没有跟丢。 不知道追出了多远,直到人群稀疏,刘思思才看清戚雨嫣在追随着一个一身白衣素袍的男子。 “喂,你见我跑什么?你是不是心虚啊?”戚雨嫣清脆的嗓音,叫住前面的男子。 “我说你烦不烦,你能离我远点吗?”。男子及其不耐烦的转过身,双手环抱。 刘思思这才看清,不是别人,正是寒子墨,寒子墨懒得理会戚雨嫣,眼神向远处随意的一瞥,竟看到慕容霜雪站在不远处。 “如果是霜儿,你是不是就不会嫌烦啦?”戚雨嫣并不知道刘思思跟在身后,双手掐腰,喘着粗气。 寒子墨不说话,看着不远处的刘思思,无奈的摇摇头。 “喂,你什么意思啊?” 寒子墨指了指戚雨嫣的身后,戚雨嫣不解地望了一眼自己的身后,脸色绯红的吐了吐舌头,走到刘思思的身边:“霜儿,你怎么也在这。” “我刚才看到你,想和你大声招呼,可是你跑的太快了,我这不是才追上吗。”刘思思望了一眼戚雨嫣身后的寒子墨,“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你们先聊,我走喽!” “没,没有,你别误会!”戚雨嫣拉着刘思思的胳膊,“我也是无意之中看到他,本想和他打个招呼,谁知道,他这么能跑。”戚雨嫣瞪了一眼寒子墨。 童谣虽然是刘思思让寒子墨去做的,但刘思思只是甘心的当了一次幕后黑手,至于戚宇志也好,戚博智也罢,都以为这件事是寒子墨一人的功劳。 也正因为如此,戚宇志一改对寒子墨的态度,从心里彻底的认可了此人,如今经常会找他一同商议事情,尤其今日凌羽来到了郡阳,他们猜测,戚啸天很可能会派兵相助,那么池瑶郡主曾经给他们指的一条路很快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今晚,寒子墨刚从戚博智的府中出来,就又一次被戚雨嫣盯上了,寒子墨现在一提去王爷府都会觉得头疼,自从上次马场的事情,这个戚雨嫣突然变得阴魂不散。 “那你们继续,我有事先走一步了!”刘思思此时的眼睛也是雪亮的,过去戚雨嫣见寒子墨是什么眼神刘思思记忆犹新,此刻已经不是往日的风景,刘思思当然不想做什么电灯泡。 沐剑晨走出人海,向着刘思思的方向走了过来,刘思思指了指沐剑晨,对着戚雨嫣握着她的手推了推,戚雨嫣便识趣的松开了手。 眼中含笑道:“怎么?妹妹可是心有所属啦?” 刘思思只是笑,也不回答,跑到沐剑晨的身边,对着戚雨嫣和寒子墨摆了摆手,重新回到人海中。 寒子墨看着刘思思和沐剑晨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之中,默然的转身,戚雨嫣却是高兴的追了上去,“你看到了吧,霜儿有喜欢的男子,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我从未说过我喜欢池瑶郡主,请你不要乱说话。”寒子墨懒得理会戚雨嫣,脚下的步速又加快了几分。 戚雨嫣不服气,“可是你明明对霜儿比对我好。” 寒子墨站定脚跟,郑重其事的说道,“我对池瑶郡主只有敬佩之情,而非爱慕之意,请您不要胡说,以免毁了郡主的名声。”寒子墨不再与其废话,足尖一点,施展轻功,很快甩开了粘人的戚雨嫣。 戚雨嫣眼看着已经追不上寒子墨,虽有些不甘心,但是脸上却洋溢起了满足的笑容,嘴中念叨着:“没有爱慕之意!嘿~” …… “郡主,我想带你离开郡阳。”沐剑晨用着和刘思思一样的步速,并肩而行。、 “去哪里?你为什么老想带我走?”其实刘思思很想加上一句,你是不是喜欢我,不过这句话刘思思没法问出口,如果西门回答她不是还好,顶多算自己自作多情了。如果西门回答是,那他们以后还要怎么相处,刘思思不否认对西门有好感,但却不是男女之情。 “如果郡主想要嫁给凌羽,我自然不会干涉,但如果郡主不想嫁过去,那就只能听我的安排离开郡阳皇城。”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刘思思止住脚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戚宇凡有意唆使戚啸天,将你许配你凌羽。”这句话如一道晴天霹雳砸在刘思思的心头。 “你是如何知道的?” 其实沐剑晨这几天也在犹豫要怎样和刘思思说,可是自己又不想对刘思思说谎,唯一还需要隐瞒一段日子的就是自己的身份罢了,因为在没有安全离开郡阳之前,让刘思思知道自己的身份容易给她带来危险,但这样的隐瞒也只是暂时的。 “郡主只要信我便是,其他的日后我自然会告诉你。” 虽然刘思思一直没有问过西门的姓名,也没有问过他的来历,因为她觉得那些都不重要,不过今日第一次,刘思思觉得西门很神秘,这样的秘密西门竟然会知道,难道他去趴戚宇凡的墙角啦。 刘思思也懒得继续浪费脑细胞,怎么样自己也要和齐若尘商议一下,她没有了继续逛灯会的闲情,“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先考虑考虑。” “是想考虑,还是想和小齐商量一下?” 刘思思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不知道愣了多久,才勉强挤出一抹笑,“你说什么呢?和他一个小屁孩能商量什么啊!” “我那日听到你们的一些对话,你称自己为刘思思;小齐也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他能流利的讲话,能像常人一样看很多书籍,他看的也不是简单的启蒙书籍,而是历史、地理、军事类的书籍,可是我也找人查过,你确实是慕容霜雪,并没有被掉包,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沐剑晨的一番话让刘思思再也无法淡定,她一时不敢确认眼前的男人到底是敌是友。她曾经那么的信任他,可是他却找人调查她。 她倒是并不害怕被调查,正如沐剑晨说的,她并没有被掉包,更准确的说,慕容霜雪的并没有被掉包,然而慕容霜雪的灵魂早就已经不在了。 刘思思有些局促,有些紧张,穿越以来到现在,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直接的怀疑她的身份。 刘思思不自觉的向后一步步的退去。 第六十五章 说出口的秘密 沐剑晨看着刘思思的表现,心中便明白这里面一定有蹊跷,其实当自己说出这些话以后,自己心中也有了一丝懊悔,懊悔自己过于唐突,在这样不该提及的场合问出这样的问题。 刘思思向后退却的脚步突然止住,“哈~哈~哈~”一串清脆的笑声在刘思思和沐剑晨之间想起,刘思思这突然起来的笑声,让沐剑晨感到十分的费解,以为这是刘思思在掩盖自己内心的不安。 可是刘思思突然高兴的跑过来拉起沐剑晨的手,“来来来,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说。” 刘思思一面拉着沐剑晨寻找僻静之处,一面兴奋的说道:“你不知道我心中这个秘密藏了多久,都快憋出内伤了,今天我必须一吐为快。” 沐剑晨任凭刘思思那样拉扯着,对眼前这个郡主他也说不清要给予什么样的评价才合适。 终于人迹罕至,刘思思才将脚步慢了下来,和沐剑晨并肩如同散步一般,“我接下来要和你说的故事,可能听起来会有点像天方夜谭,不过信不信由你。” 刘思思叹息道:“我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来自未来,未来你懂吗?就是和你们相差几百年甚至是上千年的以后。” 刘思思看了一眼沐剑晨,“你一定不相信吧?其实我刚刚穿越到这里来的时候我也不相信,我甚至一直以为自己在做一个长长的梦。” “更离奇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我竟然穿越到了一个和我们不在同一个时空轨迹的古代,你们的历史发展和我所在的时空完全不同,弄得我都不知道每个人会是什么未来。” 刘思思根本就不顾沐剑晨此刻心里到底是怎么看她的,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我穿越到了慕容霜雪的身上,我猜想她可能是死了,尽管我也不知道以前的我是不是也死了,所以魂魄才和她的身体融合了。可是我刚一穿越过来,还没等搞明白自己的处境,慕容一家就被满门抄斩了,我只能到处逃跑,被当做真正的慕容霜雪被缉拿。我这么说,你能听明白吗?”。 刘思思这时才关注沐剑晨的表情,她以为沐剑晨此时一定是在像看一个疯子一样的看自己,可是出乎自己意料的是,沐剑晨很平静,而且是那种津津有味的听着故事的神情。 “你相信我吗?”。刘思思看着沐剑晨的眼睛。 沐剑晨淡然的点着头,给了刘思思一个温暖的笑容,“我信!” 刘思思听到这话的时候,竟有些感动,有些小兴奋,甚至忍不住掉下几滴眼泪。 “我以为我这样说,你会拿我当成是精神病患者。” “你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也是你们那边的语言吗?”。沐剑晨饶有兴致的询问起关于刘思思的时代。 “如果你真的愿意听,我可以和你好好讲讲我的家乡。”在得到沐剑晨回应的眼神时,刘思思笑的很甜,离开家乡,离开亲人仿佛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在我们那里,人人都是平等的,男女也是平等的,谁也不需要向谁下跪。我们出行很方便,可以开车,也可以坐飞机。你一定不知道飞机吧,飞机是一种可以在天上飞的交通工具,如果从郡阳皇城飞到圣都,也就是两个多小时的事情,用你们的计算方法,也就是一个时辰多一点就可以到了。”说道这,刘思思有些自豪,不过之所以提交通工具,是因为刘思思至今还对之前的车马劳顿而耿耿于怀。 刘思思看着沐剑晨的表情,“你一定不能理解吧,这就是人类的发展和进步,再比如说,我们有很强的通讯设备,就连我们那里的小孩子都有属于自己的电话,电话呢,就是我们之间不管相聚千山万水,也可以聊天、谈心,甚至可以看到对方。” “你的家乡真好。”沐剑晨目光柔和的看着刘思思,“思思,你想家吗?如果有一天可以回去,你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吧?” “那当然!”刘思思抱怨道,“你知道吗?在你们这里活着,感觉脑袋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说不上什么时候就搬家了,还有,在我们的时代,老百姓过得日子都很好的,其实我在我们那就是一个最最普通毫无身份背景人家的孩子,可是我可以读书,上学,想吃鱼就吃鱼,想吃肉就吃肉,天南地北的水果,都能吃到,就算是冬季,哪怕是西瓜、草莓都可以吃到。我们有冲水马桶、有二十四小时的热水,有看不完的电视剧,有打不完的电脑游戏,可是我现在有什么?我有的只是步步的谋算,为的是保住我肩膀上的脑袋,保住自己可以不缺吃少穿。” 刘思思发泄这对这里所有的不满,却没有注意到沐剑晨眼中闪过的一丝忧伤。 “你以后如果愿意,可以和我多讲讲你们那里的故事吗?”。 “没问题!”刘思思挎过沐剑晨的胳膊,露出两排洁白的小牙,“我们那里,这样也不算什么大事,你懂得?” “可是你现在在我们这里,你这样,我会认为你对我有意思!”沐剑晨勾起嘴角,调侃起来。 “切!谁要管你怎么想!”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难道不怕我把你的秘密泄露出去吗?”。 “你说去好了,看别人把不把你当成精神病!”刘思思坏笑着,真以为她傻透了呢。 “那好,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沐剑晨虽然有些犹豫,但是还是决定,不想对刘思思保有任何的秘密。 “有趣吗?”。 沐剑晨摇摇头,“无趣,我的名字,沐剑晨。” “哦!我还是喜欢叫你西门吹雪。”刘思思挠挠头,“一个名字而已,也能算秘密吗?”。 沐剑晨对眼前的女人也是无语了,在三国国家之中,恐怕就是一些小童也都听过他的名字,可见这个刘思思真的是眼睛一抹黑的就来了。 “这个名字你知道便好了,还是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或许或惹来杀身之祸。” 刘思思哭丧着脸,“大哥,我刚放出一个秘密来解压,你就又塞给我一个要命的秘密,你是真不想我好过啊!” “话说你到底什么人啊你,莫非你也是通缉犯?” “我不是通缉犯,但是比通缉犯更让他们不能容忍。” “好深奥,你还是不要和我说了,反正我还是叫你西门好了。”刘思思才不愿意听太长的故事,听了她也记不住。 “你那些鬼主意真的是你想的?还是说是那个小齐?”终于,沐剑晨还是没有忽略小齐的存在。“还是说小齐也是穿越过来的。” 刘思思惊讶的看着沐剑晨,“你果然好聪明啊,他确实也是,不过他比较惨,穿越到一个小孩子身上,除了说话这个功能还保留着,其他的一切都要从零发展。” “只怕他的思维也不是一个小孩子那么简单吧。” “那是自然,他前生都二十八岁了,小聪明是有一点的啦!” “二十八岁?那你怎么还和他住一个房间?以后不允许你们住一起?”沐剑晨以前总觉得这个小屁孩每次看他的时候都觉得怪怪的,他还清楚的记得,他第一次背刘思思回房间的时候,齐若尘看他的眼神,让他及其不舒服,现在他终于明白是什么原因了。 “我说你们都什么思想啊,他就是一个小屁孩,小jj也没那功能,再说他从出生就和我住,没干系的啦!”刘思思觉得他们这些男人就是小题大做,“其实齐若尘他是我……” “我说不准就不准!”沐剑晨突然变得很严肃,一点儿可以商量的余地都不留给她。 刘思思本想告诉沐剑晨,齐若尘是她刘思思生的,断不会有他想的那些可能性,然而被沐剑晨突然打断,气氛变得有些冷。 “时间不早了,走累了吧?我背你!” 并不是沐剑晨想对刘思思吼,只是齐若尘看刘思思的眼神,让他不能心安。 “我才不用你背呢!我今天又没困!” 沐剑晨只好自我解嘲的笑了笑,“这么好的待遇你竟然拒绝。” …… “你说什么?你竟然把什么都告诉他啦?”齐若尘不可置信的看着刘思思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等等,你刚才说他叫什么?” “沐剑晨,沐剑晨。”刘思思对他重复了两遍,“不过他说了这是秘密,暂时不能告诉别人。” “这当然是秘密!”齐若尘若有所思的说道。 “怎么?你这个整日出不去屋的小屁孩,也听过这个名字?”刘思思觉得很奇怪。 “你以为我是你,脑袋里装的都是屎!”齐若尘像看一坨屎一样的看着刘思思。 “你个小嘎豆,你是不是以为自己两个小短腿能撅哒了,就敢跟我跳槽啦!信不信我依然能把你挂墙上,让你自己把自己埋在屎里?” “刘屎屎,你不要太过分。”齐若尘拼命的在刘思思的手中挣扎,却还是无可奈何的被刘思思拎着。 刘思思在屋子里晃了一圈,才想到屋子里没有衣服架子,“今天先放过你,明天我让小夕给你打个十字架,以后再敢和我抖擞,我就给你钉上。” “臭思思,你就和我耍威风!” 第六十六章 和沐剑晨同住 “因为跟你就不需要客气。”刘思思将齐若尘扔在了门口处,自己一个人走回房间。 齐若尘嘟着小嘴,自己走了回来。 他走到床边,因身高问题,最终没有爬上床。 “我们和沐剑晨走吧,这柔然到处都是勾心斗角的,我也觉得离开这里会更好。”刘思思杵着下巴,看着齐若尘爬不上床的瘪样。 “我们冒了这么大的风险走到今天,一切都在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我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齐若尘,你好像说错了吧?是我冒风险,按照你的计划,或许你不甘心,可是我没有什么甘心不甘心,我一直到在陪你玩一个我不知所以然的游戏,现在我玩够了,难道你就真愿意看着我嫁给什么狗屁凌羽吗?”。第一次刘思思有点火大,她一向活的很坦荡,和齐若尘这样步步谋划已经觉得很别扭了,如今可<以安全的离开这一切是非,为什么齐若尘非要继续。 齐若尘停止了一切的动作,直视着刘思思的眼睛,用他虽然稚女敕,却不容人轻视的声音对刘思思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在拿你的性命开玩笑,去玩一场游戏?如果我说我就算害死我自己,也不会害你,你也不会信吧?”齐若尘的脸上露出一丝与他的模样极不匹配的苦笑。 刘思思不忍开小齐的眼睛,眼泪对这个小男孩是个极其遥远的东西,可是此刻,他的眼中攥着泪花。 刘思思小声的解释,“你明知道,从始至终我都相信你不会害我,所以我也从来不问你让我做这些事情的目的。” 齐若尘将小脸向让微扬,深怕自己的眼泪会不争气。 “思思,如果你什么时候对我说,你的心里可以放下单青云了,或者说,你不再想着为单青云报仇了,那么你可以选择你想过的生活,而我,贫富贵贱都无所谓,等我再长大一点,我自然有办法养活你。” “小齐,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你让我做的一切,都是要帮青云报仇?”这么久以来,刘思思都以为齐若尘帮她谋划的只是一条终身富贵的路,她也根本无法想象她现在做的事情与为单青云报仇有什么联系。 “没错,以前你懒得听,我也确实不想让你知道,恐怕你心中日夜惦念。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心中始终无法放下单青云,其实你和单青云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就算是曾经相爱过,但还不至于让你一辈子放不下,思思,其实你心中永远过不去的,是你觉得自己欠他一条命。而你欠的,确是你永远无法还的。” 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齐若尘也想一吐为快,就像刘思思觉得他们的秘密压的心口闷,而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了沐剑晨一样。 “害死单青云的是凌羽和凌翰,他们是什么人?一个是阑霖国的皇帝,一个是手握重兵的皇子,凭我们两个这个样子,怎么报仇?柔然有想吞并天下的心,那我们就找一个能为我们所用的人,我没在乎谁是皇帝,也不在乎谁是储君,只在乎,让谁掌握兵权。” “你为什么不直接就利用三皇子和那个寒子轩,岂不是省了很多麻烦?” “他们觉得自己想要的已经指日可待,我们不管做了什么,他们都不会领情的。更何况,他们都对你不怀好意。”说到此,齐若尘细小的喉咙中发出一声冷哼。 “所以你选中了郁郁不得志的寒子墨,和那个并不算睿智的戚宇志。”刘思思略有些明白的点点头,“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齐若尘白了一眼刘思思,“我可不敢当你奔向幸福的彼岸绊脚石,还不得给我活埋喽!” 刘思思笑着,一只手把齐若尘拎上了床,揉搓着他的小脑袋,“熊样,做人呢,就得像我这样,话说开了,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心情一片大好才行。像你这样小心眼,小心自己未老先衰,再过几年,别人都得说你是我哥。” “如果我是你哥,就好了!”齐若尘感叹道。 “为什么呢?” “我就可以像你欺负我一样的欺负你啦!” 刘思思如揉面团一样的揉搓齐若尘的脸,恨不得将他所有的五官都捏在一起。 当刘思思松开手时,遂不及防的在齐若尘的额头上印上一个香吻,“谢谢你,小齐,虽然你长的跟个豆芽菜似的屁大点,但是有你在身边,不会觉得孤单,也不会觉得畏惧。” “思思。”齐若尘被刘思思这突然起啦的一吻,弄得脸颊绯红。他也想告诉刘思思,感谢她一直以来不将自己视为累赘,保护他照顾他。 只是这个不解风情的倒霉女人,一张口就把他所有要抒发的情怀全部打碎。 “你说你再长大一点儿,就有办法养活我了,到底还要多久,我已经等的头发都要白了!” “刘思思你能离我远点吗?你头发白没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被你折磨死了。说实话,每次面对你的折磨我都想哭,可是我不知道要用什么音调才能足以抒发我的悲凉。”齐若尘吐着浊气。 “当当当!”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郡主,是我,我是来接小齐的。”门外响起了沐剑晨的声音。 “思思,我不要去陌生的叔叔那里!”齐若尘用小手抓着刘思思的衣角,撇着小嘴,撒娇卖萌。 “去吧,你可以给他讲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红帽的故事。”刘思思拎起齐若尘,想门口走去。 齐若尘扬起小脸,郑重其事的问道:“思思,你是逗比请来的猴子吗?”。 刘思思一手打开门,甩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将齐若尘扔了出去。 “西门,请你代表月亮消灭他!” “哐当”门被刘思思用力的关上,只留下一个男人一个小孩彼此对眼。 “有话咱们回屋再说,你这样拎着我,以后让我怎么混?”齐若尘看着沐剑晨,感叹命运的不公,为什么人家就能风流倜傥,仪表堂堂的拎着他,他却只能以这个姿态见人。 沐剑晨知道齐若尘已不是人们认知范围内的小朋友,原身竟然是一个二十八岁的大男人,此刻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抱着他才好,心理着实觉得有些别扭,回忆刚刚看到刘思思拎着他的方法还是不错的,便也学着刘思思,把齐若尘拎进了屋中。 沐剑晨看来是有备而来的,齐若尘看着屋中专为他准备了一床小孩子的被褥,就知道沐剑晨不仅是去刘思思那里把他弄出来,而且还是抱着非弄出来不可的心。 齐若尘爬到自己的被褥上,自己掀开小被子,钻到被窝里。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沐剑晨从小在皓月临空长大,也算是走南闯北,什么样的世面都见过了,可是如今面对这样一个孩子还是第一次,如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沐剑晨怎么都不能相信。 “思思让我给你讲美女与野兽的故事,你要听吗?”。 “思思让你讲的?”沐剑晨略带玩味的看着眼前的孩子,他还需要适应适应才能将他看做男人。 “当然!其实如果在我们那个年代,我不介意介绍你去非诚勿扰。” “看来我将你带过来是对的,可以普及一下你们家乡的知识。” “那你还真得需要从童话故事开始抓起,我还是先给你讲《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故事吧。” 齐若尘躺在床上胡诌八咧,沐剑晨只是淡淡的听着,却不说话。 当齐若尘终于停下他那口若悬河的小嘴巴,沐剑晨才淡淡的说了一句:“不管你过去如何,我劝你还是适应现在的身份,如果你想永远守在她身边,你对她的感情永远都不可以是爱情。” 齐若尘哼笑道:“我说沐剑晨,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就在我面前自以为是的,你哪只眼睛看出我爱思思啦?我们之间不可能有爱情的话还用你教我吗?就她那猪头猪头猪尾巴,整日冒傻气的样子,我能喜欢她吗?别说她现在比我大十六岁,就是我们在一个年龄段,我也不可能喜欢她这样的啊!” 沐剑晨用质疑的目光看着齐若尘。 “当然了,我们之间虽然不会有爱情,但是,我们是这个世间最最亲的亲人,我不会允许自己伤害他,更不会允许别人伤害她,你最好明白,我不能接受你和她在一起,因为你生活在江湖之中,而江湖注定是一个腥风血雨的地方,不管你现在有多么高的地位,你的性命无时无刻不在别人的窥视当中。即便你肯为了思思隐退江湖,依旧是让人不能容忍的存在。” 沐剑晨淡淡的笑着,他审视着眼前这幅小身体,“我何时说过,我对思思的感情是因为爱她?” “难道不是?”换做齐若尘盯着沐剑晨的脸仔细的观察。 “至少我不觉得是,或许只是因为她救过我吧,除了报恩的原因,还因为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很舒服,不需要伪装,只做一个最普通自己便好。她坚强背后隐藏的软弱,也让人心疼。” 齐若尘眼中的一缕敌意因沐剑晨的话而消退,“你最好说的是真话,要是有一天你翘辫子了,也千万别让思思知道,懂吗?”。 沐剑晨点点头,“知道啦!”他无奈的笑着,“现在能好好的讲讲你们那个年代的事情了吗?”。 齐若尘哂笑道:“可以,我们先从**讲起吧!” 第六十七章 唱一首情歌 “郡主,西门和小公子怎么还不起床啊?这饭都热了好几遍了!”书儿看着桌子上又要冷掉的饭,不禁抱怨道。 “拿下去热热你们几个吃吧,吃完了重新做一桌午膳吧。我看我也重新去补一个回笼觉得了。”刘思思站起身,拍拍打着哈欠的嘴巴,转身回了屋。 刘思思看看空空的床,竟觉得屋子里变得空荡荡的。早上醒来的时候,手边模不到婴儿娇女敕紧滑的肌肤,自己习惯性用脚丫子问候的齐若尘竟也不在身边,心中有些小小的不习惯,“也罢,小齐早晚会长大,早晚要分开睡得。” 日上三竿,刘思思才看见齐若尘和沐剑晨一前一后的从房间中走了出来。 “看这架势,你们好像相处的不错,这劲头怎么和新婚夫妇似的?”刘思思调侃道。 “请注意你的用词,我们这叫革命战友。”. +du.“革命?革谁的命?” “你的!” 如果这两个字是齐若尘说的,刘思思一点都不会奇怪,偏偏这句话出自沐剑晨的口中。 “我奉劝你一句,离他远一点,千万别被他带坏喽。” …… “你说什么?你让我去勾引寒子墨?”刘思思张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一本正经的齐若尘。 “你要争取在戚宇凡向皇上请命将你嫁给凌羽之前,让寒子墨先和皇上请旨娶你为妻。更何况我有把握让寒子墨成为柔然的大将军,今后你将成为柔然的将军夫人。” “停停停!我不能这么做,且不说我只是把寒子墨当成好朋友,你也许不知道,我看得出来,戚雨嫣一定是喜欢上寒子墨了,我不能做这样的事情。”刘思思连忙拒绝。 “戚雨嫣是否喜欢上了寒子墨那只是你一时的猜测,更何况,寒子墨是我计划中的一个关键环节,无论如何我们不能放弃这颗棋子。”齐若尘的态度亦是十分坚决。 “你不要使用棋子这个词,或许对你来讲只有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可是我经常和他们相处,我把他们视为朋友。” 刘思思的话让齐若尘的神色有些黯然,“你为什么老是这么想我?我只是用词不够恰当而已。” “小齐,我虽然很想为青云报仇,但是我也有是宗旨,不要将太多无辜的人卷入其中。” “思思,你能留出一些耐心,让我把话讲清楚,然后你再发表评论和意见吗?”。齐若尘无奈的说道,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可是被刘思思那样想自己却让他很不舒服。 “好吧,你说,就给你五分钟的时间。”刘思思看了一眼齐若尘愤懑的眼神,妥协道:“好吧,十分钟,我只有这么长时间的耐性。” 齐若尘叹了一口气,“你先让寒子墨答应向皇帝请旨,娶你,以此断了戚宇凡想让你嫁给凌羽的计划,现在寒子墨还没有露出一丝锋芒,这个三皇子和皇上应该不会觉得此事不妥。然后我们可以将婚期后拖,在这个期间,我们先解决凌羽。如果来日你想嫁便嫁,我自有办法借助寒子墨手中的兵权来打击凌翰;如果你不想嫁,我们便跟着沐剑晨远离是非之地,隐遁江湖,戚雨嫣依然可以嫁给寒子墨。” 齐若尘一边说,一边观察刘思思的神情,当他说到刘思思可以选择和沐剑晨离开的时候,齐若尘看到刘思思对最后这句话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情,便补充了一句,“你不必多心,沐剑晨说了,他不喜欢你,他是完全出于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所以你以后可以随心的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你的吃穿用度他都会管的。” 刘思思满意的点点头,“以他的性情,自然不会亏待我们。小齐,那等我们给青云和吴嫂他们报了仇,我就带你到处旅旅游,尝尝各地的美食,对了还要将琴棋书画都带上,你说怎么样?” 齐若尘看着刘思思一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无限憧憬,心中暖暖的,最重要的是,当他告诉沐剑晨不喜欢她时,刘思思一点儿不开心的意思都没有。 …… 再怎么说刘思思也是结过婚,谈过恋爱的人了,可是当她真的把寒子墨约出来的时候,她竟有点手足无措,不是因为自己腼腆,而是自己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和他来一个看似自然的开场白。 刘思思尴尬的杵在寒子墨的面前,脸憋的通红。 “郡主可是有什么难心的事情?”寒子墨看着纠结了半晌的刘思思,忍不住问道。 刘思思看着湖面上的一只小船,“我们先泛舟湖面吧。” 刘思思羞红着脸说了这句话,也不好意思抬头看寒子墨的神情,便一个人先登上了小船。 寒子墨款步随在身侧,跟着刘思思登船坐稳,拿起船桨,划起船来。 二人沉默不语,也不说话,划到湖中央,刘思思也是紧咬着唇,寒子墨倒是很耐得住性子,安心的坐着船夫。 刘思思在心中将齐若尘骂了无数遍,怪他出的什么馊主意,竟然让她来勾引寒子墨。两人也没想出什么新意,也不清楚这古代的男人到底吃那一套。 齐若尘最后想出这么个一起泛舟湖面的主意,还让她唱情歌,只要能让寒子墨领会她的意思,上钩就算大功告成了。 可是唱情歌这么丢脸的事情要怎么开口,刘思思长吁短叹地好一阵子,咬了咬牙,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我给你唱首歌烘托一下气氛吧。” 寒子墨笑而不语,刘思思咽了口吐沫,大脑一片空白,本来就一直犹豫要唱什么情歌的刘思思,应着当下的景致,月兑口而出的唱着:“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 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红领巾……” 唱了好几句,刘思思用不好意思张开的眼睛,盯着寒子墨的脸,一脸无奈的说道:“不对啊,这好像不是情歌。” 寒子墨竟忍不住“噗哧”一声,哈哈大笑起来。 刘思思将头侧到一旁,由着寒子墨取笑,自己只顾唉声叹气。 寒子墨笑了很久才停了下来,刘思思一脸愤懑,“你笑够了吗?笑够了我就和你直说了吧。其实我今天来是想勾引你的!” “郡主能将这种的话说的这么直白,可谓是……”寒子墨的“女中豪杰”还没说出口,就被刘思思打断了。 “我知道,可谓是帅到掉渣,不过你不用崇拜我,我就是这样神经病的存在。我和你实话说了吧,戚宇凡想请旨让我嫁给凌羽,我心理一千一万个不愿意,所以,我想让你和皇上说,说你要娶我。至于婚期,你要求的晚一点,等这件事过去了,我会想办法让皇上同意取消这门婚事的。你到底愿不愿意帮我,如果你不愿意,我再找别人帮忙,反正只要不是嫁给凌羽怎么的都行。”刘思思一口气将自己想要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我愿意。” “我知道,我是个有名无实的郡主,再加上和三皇子闹了点绯闻,你们不愿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愿意。” “哈!”刘思思忘记自己还坐在小船上,高兴的站起身来,重重的拍了一下寒子墨的肩,“我就说吗,弄那些麻烦的船啊,歌的干什么,有话直说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 刘思思的剧烈运动,引起了小船的左右晃动,刘思思险些跌进水里,幸亏寒子墨手疾眼快的将她拉坐回船上。 刘思思拍拍自己的心脏,对着寒子墨尴尬的笑了笑,“谢谢你哦!” “既然要谢,就陪我再划一会儿船吧,对了,把你刚才的‘情歌’唱完好了,听着挺新鲜的。” 刘思思撇撇嘴,虽然很不情愿唱什么情歌,但还是吭吭哧哧的继续唱了起来,俗话说的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 刘思思觉得自己今天的脸是丢到家了,这寒子墨心理还不知道要怎么取消她的,不过被寒子墨笑,总好过嫁给凌羽那个混蛋的好。 只可惜世界就是这么小,不是冤家不聚头的话一点儿也没错,刘思思刚刚摆月兑了寒子墨送她回来的好心,这没走出几步就碰到了凌羽。 今天出来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刘思思是自己一个人出来的,当看到凌羽从树后面悄然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刘思思真想上前去掐死他。 不过她很清楚自己不是凌羽的对手,如果她的身边站一个沐剑晨,那么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她相信,沐剑晨一定会帮着她打残眼前这个惹人厌的帅男。 “霜儿,好久不见。” “别叫我霜儿,我和你一点也不熟。”刘思思想要绕过凌羽,却被凌羽拦了下来。 “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大的仇恨,可是我还是想告诉你,毕竟我们也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意,就这样成了陌路,实在是可惜。” “你说,一起长大?” 第七十二章 落草的太子 刘思思不得不承认,齐若尘是聪明的,至少他说中了要害,使得刘思思虽不情愿再面对那个老者,但是还是拎着齐若尘回到了客来香酒楼的二楼雅间。 虽只是一个背影,但是刘思思依然可以看得出来秦华烨正在用袖口擦拭着眼泪。 秦华烨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转回身,看到刘思思和站在她脚边的小童,眼眶一红,又要下跪。 刘思思忙上前一把将他搀扶起来,“别跪了,我们都坐下吧。” 秦华烨点点头,看着刘思思和齐若尘坐到椅子上,他才在刘思思的要求下,与之同坐。 “我并不知道你口中的太子和我的青云是否是同一个人,我只知道,我的青云只是一个土匪头子罢了。” “太子殿下受苦了!”秦华烨哽咽着说道。 “老人家,我觉得你一定是认错人了.+du.,我当初和青云是在阑霖国相识并成亲的,可你分明说你是清远国的人,如果他真的是太子,怎么会在阑霖国当土匪。” 刘思思只是想将事情说清楚,这种冒名顶替的事情她不想做。 秦华烨听到此话,就更加动容了,激动的说道:“若是这样就更没有错了。”秦华烨激动的在地上转了一个圈,才对刘思思说道,“太子妃年纪尚轻,或许有所不知,二十年前,清远和阑霖一战,大败于阑霖国,险些国破家亡,皇上为了江山社稷,不得不答应阑霖国的无礼要求,割地赔款不说,还忍痛将心爱的太子殿下,送到阑霖国为质。那一年太子殿下只有十四岁。皇后娘娘悲痛欲绝,临行前,皇后娘娘将这个玉坠戴在了太子殿下的脖子上,留作纪念,只盼太子殿下能早日还朝,可是几年后,却从阑霖国传来消息,说是殿下的马车在途中遇袭,生死不明。皇上大怒,再次举兵,不过奈何元气大伤,又有柔然国的伺机欺压,每次多以失败告终。” “皇上一直隐忍,只盼有一天能寻回太子,一雪前耻,重振国威。” 刘思思穿越了一年多,就算秦华烨不多说,她也已经多少清楚,在三个国家当中,清远算是比较弱小的,处在两国的夹缝之中,处境有些艰难,但是阑霖和柔然却也不敢冒然对清远国出兵,主要是忌惮其他一方做那种在后的黄雀。 “原来青云是被自己的家人亲手送到敌人的怀中,难怪他不想回来,宁可改名做一介土匪。”刘思思觉得单青云的命好苦,明明生在帝王家,却活的这般辛苦,可惜天不作美,又偏偏让他遇到自己这个霉神。 “太子妃,你和老奴回清远国吧,皇上和皇后要是看到您和小皇子,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已经二十年了,皇上也应该不乏子嗣,我带着孩子回去,也只是徒增他们的悲伤罢了。不如就让他们忘了我们,忘了青云,好好的生活吧。”刘思思轻抿嘴唇,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对两个老人家,如果自己告诉他们青云已经为了救她而死的消息,只怕会让他们再悲痛一次。 他们是单青云的父母,就算单青云对他们心中有恨,可是那也是因为爱才会恨的呀。 秦华烨再次跪在刘思思的面前,“太子妃可千万不要这么说,皇上和皇后这二十年来没有一日不想念太子殿下,这么多年来,太子的位置一直空着,皇上一直盼着殿下能够回国,接任皇位,皇后娘娘更是经常以泪洗面,太子妃,你就念在皇上和皇后已然年迈,思子心切的份上,可怜可怜他们吧。” 秦华烨此时已经泣不成声,他服侍卓不凡已经近三十年,可以说看着卓青云出生、长大,也是看着卓不凡如何从小栽培细心培养卓青云的。当年卓青云要被送走之时,秦华烨的难过并不亚于任何一个人。 二十年了,虽没见到昔日的小主人,但是却能见到他的家室,内心的感触也是极其深至的。 刘思思试图将秦华烨从地上搀扶起来,可是秦华烨却怎么也不肯起身。 “太子妃若是不随老奴回去,老奴还哪里有脸再见皇上,老奴宁可死在这里。” 刘思思急的直跺脚,却也拧不过这个倔强的老头。 齐若尘从椅子上爬了下来,来到秦华烨的面前,用小手给他擦了一下眼泪,“不哭、不哭,我和娘亲回去找爹爹!” 秦华烨被齐若尘的举动所感到,伸手紧紧抱着齐若尘,“老奴带小主子回去。” 刘思思竟有些搞不懂齐若尘到底想干什么,若是自己不曾和沐剑晨商量好随他离开,或许刘思思此刻不会有过多的犹豫,毕竟她已经厌恶了这里的尔虞我诈。 可若是答应眼前这个老者,且不说到时候会面对什么新的问题,到时候要如何与沐剑晨解释呢。 刘思思将自作主张的齐若尘拉到身后,扶着秦华烨道:“事出突然,你这样我很为难,不如这样,你容我几日的时间,让我好好想想,再给你答案。” 秦华烨听到此话,才从地上站起身来,“老奴现在住在驿馆之中,随时等候太子妃的答案。” 刘思思再无心情闲逛,带着齐若尘回到了府中,此时的沐剑晨并不在府上,刘思思回到房中,质问道:“小齐,我现在越来越搞不懂你的想法了,你为什么要说自己是青云的孩子,还说要回清远国?” 齐若尘爬上床,坐直小身板,“如果秦华烨说的属实,那么你就是太子妃,我就是小皇子,到时候我们的日子要比在这里好的多。” “难道跟着沐剑晨离开不好吗?”。 “沐剑晨浪迹江湖,虽是皓月临空的总舵主,可是你救过他的性命,就应该明白,他虽然不缺少金银,但也绝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样无忧无虑,逍遥快活。况且,单青云活着的希望虽然很小,但是只要他还活着,就一定会去清远找咱们,你难道不想再试一试?” 只这一句,让刘思思动了心,她本就不愿意承认单青云死了,如今有这样的机会,她怎么会不动心。 “可是,如果青云真的去清远国找我们,那么怎么秦公公那里还是没有青云的消息呢?” 齐若尘叹息道:“当初单青云和赛潘安聊天的时候说起过,除非不得已他才会再见他们,当时我不知道他口中的‘他们’指的是何人,如今看来便是清远国的国君了。想必青云心中的结还是没有打开,如果你真的凭借玉坠找到了卓不凡,那么单青云如果在夏阳,就一定能听到一点消息,那他一定会想办法见我们。如今我们一直人在柔然,他不去见卓不凡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是……”刘思思还是有些犹豫。 “不用可是,如果青云真的不在人世了,以沐剑晨的能力,将我们带出清远还是有可能的,到时候我们再随他远遁也是一样的,而且依我看,沐剑晨最近帮中事务也很棘手,与其让他分心照顾我们,不如我们走一趟清远,如何?”齐若尘尽力的说服刘思思。 刘思思点点头,同意了齐若尘的话,“我还是有一个问题,我是郡主的身份,又一直以未婚自居,如今要以什么名义离开,而且,我是慕容昭的女儿,清远对慕容昭可谓恨之入骨,他们真的能接受我吗?”。 齐若尘皱了皱小眉头,“这着实是一个问题,不过你和秦公公或是卓不凡一定要咬死一点。” “什么?” “我是单青云的儿子,你们很早就认识了。至于慕容昭的女儿之事,如果清远国的人介意,你就说自己不是慕容昭的女儿,只是因为你们长的相似,被误认是慕容霜雪。” 刘思思苦笑道,“我这是一下子要撒多少个谎话?自从有了你,我和说话就有着扯不断的缘分。要是有一天青云回来了,你觉得他会怎么看?” “他不会揭穿你的,反正他也这么打算过。” “你还真是不见外。”刘思思只觉得上辈子一定是欠了齐若尘的,为什么自己就那么听他的呢。 …… 沐剑晨刚一回到府中,齐若尘说给他的消息却让他有些开心不起来,他看着刘思思,“你已经决定了吗?”。 刘思思没好意思抬头,总归是失信于人的事情。 沐剑晨眼眸深邃的凝视着刘思思,虽有些许的失落,但还是尊重她的选择,“清远出使柔然,想必也不会带太多的人,还是由我的人负责将你送到清远国边境,到时候你再与秦公公同行。那样会比较安全,也不易被戚啸天察觉,若是你们到了清远以后一直没有单青云的消息,在清远过的也并不顺心,我就会派人将你们接回帮中。” 刘思思抬头看着沐剑晨,有种说不出的离愁,可是想想单青云,还是决定走一趟清远国。 乐正弘出现在驿馆,找到了秦华烨,说明来意,并与他约好日期。 乐正弘传完话,刚要离开,秦华烨问道:“小兄弟,老夫有一不情之请,如果你们能将太子妃送到边境,可否直接送往夏阳都城?” 第七十三章 与故人离别 乐正弘歪着头不解的看了看秦华烨,“那倒是不成问题,可是为什么你不同行呢?” “老夫来的匆忙,怕旅途照顾不周,况且我也想早一步回到夏阳,禀报皇上。”秦华烨眼神有些闪烁。 乐正弘倒是没有留意,“那我回去问问郡主,再来答复你。” “问郡主?”秦华烨一脸茫然。 乐正弘干笑了两声,“我也是忘记了,你口中的太子妃,是柔然国君亲封的郡主,当时也是迫于无奈接下了这个身份,如今她选择和你离开柔然去清远,也是希望清远国尽量保密,不要对外透露她的身份。” 秦华烨点点头,就算乐正弘不说,他也绝对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的。当初卓青云被迫为质留在了阑霖,如今若是让戚啸天知道卓不凡的孙儿在柔然,肯定会扣下为质,到时候清远免不了又要受到很多钳制…… …… 秦华烨第二日见过戚啸天,转达了卓青云会派兵协助戚啸天攻打阑霖国的诚意,定下了期限,便匆忙启程转回清远国。 刘思思的日程也提前,为了能多隐瞒几日她消失的日期,刘思思一如往常的拜见了戚啸天、戚博智以及大皇子。 刘思思又见了见戚雨嫣,看她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是不是心中记挂着寒子墨?” “你在胡说些什么呢?”戚雨嫣嘴上虽然不承认,脸上的娇羞却将她出卖了个干净。 “人都说女追男隔层纱,既然喜欢他,就勇敢的爱吧,寒子墨是个可以托付之人,和他在一起你一定会幸福的。” 戚雨嫣看着刘思思,眼神有些失落,“他根本不喜欢我,他喜欢天仙楼中的怜儿。” 刘思思笑道:“不要相信外界的传言,他和怜儿之间什么都没有,就像他的酒壶中装的从来都不时酒一样。” “你说的是真的吗?”。戚雨嫣惊喜的握着刘思思的手,抓的紧紧的。 刘思思有些痛的忙将自己的手拽了出来,“我怎么会骗姐姐呢。只是他日你们要是成了亲,就算妹妹不能前来祝贺,也请姐姐相信,妹妹会祝福你们的。” 戚雨嫣红着脸,“妹妹又胡说,你还能去哪里?更何况日后你与寒子轩成亲,我们还是妯娌呢。” 刘思思笑了笑,又陪她坐了一会儿,便告辞了,离别总是伤感的,刘思思在柔然的日子里,唯一留恋的便只是这一个好姐妹了。 坐的越久,越觉得伤感。 …… 刘思思很想和寒子墨也道个别,可是到了天仙楼的门口却还是止了步,一个人漫步到那日二人一起泛舟的湖面,看着那片平静的湖水,算是与寒子墨道别了。 苇草中传来船桨划动水面的声响,一叶轻舟从苇草中露出船尾,刘思思目光随意的望了一眼,却见一个身着白衣的熟悉身影,随着那叶轻舟飘出。 “寒子墨!”刘思思唤了一声寒子墨的名字,对着那个回转的身影轻轻的摆了摆手。 寒子墨推动着手中的船桨,在离岸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如蜻蜓点水般的踏水归岸,又让刘思思好生羡慕了一番。 “怪不得姐姐对你那么痴迷。” 听到刘思思说起戚雨嫣,寒子墨无奈的苦笑,“好久不见,一切可好?” “我啊,就是老样子,明天寒子轩就要带军出征了,你还有闲心在此泛舟。” “你这个智囊的计划很周全,我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寒子墨注视着眼前眼神飘忽的刘思思,“你有心事?” 刘思思干笑了两声,“我怎么会有心事,你多虑了,哦对了,其实我就是想对你说,能认识你很高兴。”刘思思觉得分别的时候总是感觉词穷,说了声再见,便转身打算离开。 寒子墨望着刘思思的身影,心中升起一团酸楚,仿佛这一眼便成了永远,“霜儿!” “他日功成,我向皇上请旨,你可愿意嫁我?” 刘思思没有回头,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只当这一句她从来没有听见。 这一天让刘思思觉得心里很累,她想见,想道别的人她都见过了,不想见的也见过了,讨厌的人自己也送上了门来。 寒子轩自从上次来过之后,再也没有来过,可是明天就要带队出征,寒子轩竟忍不住还是站在了郡主府的门前,其实他犹豫了很久,在门外也徘徊了很久,向他这样一心追求功名的人本不曾为情所动,要说和郡主的接触也是屈指可数,可是自从皇上下旨赐婚,寒子轩却有些惦念这个女人,明日就是出征之日,虽说这是自己一直期盼的,可是毕竟行军在外,不测总会难免,脑中思虑良久,却很想和这个女人告别。 “正夕,你就说我身体不舒服,让他走吧。”刘思思下巴顶在桌子上,一脸的愁容。 乐正夕按照刘思思的交代去打发寒子轩,齐若尘看着怅然若失的刘思思,“你今天是怎么了?” “他日后会因为我们的算计而死,我怕见他的次数多了,会心生愧疚,毕竟他和凌羽不同,他没有害过青云。” “思思,如果我让你手中染血,你会怪我吗?”。齐若尘看着愁眉不展的刘思思,柔声的问道。 刘思思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 没多久,乐正夕又转了回来。 刘思思堵着嘴巴,“怎么没打发走?” “走是走了,只是又来了一位。”对此乐正夕也是及其不耐烦。 “谁啊?” “凌羽!” 提到凌羽,刘思思的压根咬的直响,一下坐起身子,“把他给我叫进来,我正缺个撒气桶。” 乐正夕早就习惯了郡主的这副鬼样,心下感叹,这个凌羽何苦送上门来找不自在。 凌羽走进大厅的时候,对刘思思的那副神情似乎早已见怪不怪了,脸上丝毫没有一丝不悦。 “你又来干嘛,难道不知道我们这里不待见你吗?”。刘思思坐在椅子上,仰着下巴瞪视着凌羽。 刘思思并不让坐,凌羽站在刘思思的面前却也事情自若,“我来还是为了上次的事,我想带郡主离开此地。” “我跟谁走也不会跟你走,请你有多远闪多远,另外,你最好立刻马上现在从我眼前消失,不然我可就要开门放狗了。”刘思思给一旁坐着的齐若尘甩过去一个小眼神,“小齐,上去咬他。” 齐若尘差点没被刘思思气吐血,她这到底是拿谁撒气,竟然将他当狗使唤。 凌羽不动声色,“霜儿,我希望你不要置气,我的人会在城外的十里亭附近等你十天,如果你改变主意,可是随时找到他们。不管我日后成败,我敢保证,你过的会比在这里逍遥自在。” “送客!” 凌羽嘴角微动,但还是走出了郡主府。 回到住处,梁允文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 “殿下,慕容霜雪可否同意?” 凌羽咬着牙,冷冷地说道,“这个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般难缠。看来,想将她骗出来有些困难。” “殿下为何非得到她不可?”梁允文实在不解,过去,他觉得殿下只是想用她来笼络更多慕容昭的旧部,可是如今慕容昭的真是身份已经暴露,慕容霜雪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可是凌羽为什么还是依然要将她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凌羽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十一年前,父王第一次将慕容霜雪带到我的面前,那时候的父王有意将慕容霜雪日后许配给我为妻。当时的我对这个小丫头并没有兴趣。但我发现,凌翰对这个小丫头似乎很有兴趣,也一直在试图引起这个小丫头的注意。所以我想,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慕容霜雪,就算凌翰不受威胁,我也不能让他心里好过。”说到此,凌羽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那殿下可以直接向戚啸天要啊,对付凌翰,戚啸天一定不会吝惜的吧!” 凌羽摇摇头,拍了拍梁允文的肩,“那样只会让慕容霜雪成为戚啸天的筹码,而不是我的。” …… 翌日清晨,戚啸天带着文武百官亲自为寒子轩送行,这一次,寒子轩同凌羽带着三万人马作为先锋先一步启程,待到清远国的五万大军全部抵达之时,将派遣寒路山率领另外的七万大军前往边塞。到那时加上凌羽召集的三万人马,阑霖国将面临十八万大军压境。 寒子墨站在人群中,看着马背上威风凛凛的寒子轩,眼神格外的深远,他们二人虽然兄弟一场,却是不死不休的敌对关系,而这一眼,或许就是寒子墨最后一次见到寒子轩了。或许他应该笑,可是心中却生出无限的感慨。 寒子轩向着人群中扫视了一眼,最终还是没有看到那个他想见到的身影。 刘思思的府中,正在开着一个小型的会议,沐剑晨将府中的几个人全部叫在了一起,琴棋书画四人也不明所以的坐在桌子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沐剑晨说道:“郡主,如果你们一起出发,目标会很大,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况且,此去路途遥远,吉凶难料,我想先送你和小齐先行离开,琴棋书画四人暂时留在府中,以免引起别人的注意,等你平安离开柔然,我会让琴棋书画四人与我同行,日后时机成熟,在将她们几人同你安排在一处。” 第七十四章 离开柔然国 “郡主,我们要去哪里?”琴棋书画完全听不懂他们现在到底在谈论什么样的问题。 “你们不要管去哪里,只要告诉我你们愿不愿随我走,不论去哪里?”刘思思虽是第一次和她们提起要离开的事情,但是这一次的刘思思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坚定。 “只要同郡主在一起,无论去哪里,我们姐妹四人都誓死追随,不离不弃。”琴儿眼神坚毅,没有丝毫的犹豫。 其他几个姐妹也是异口同声。 “我将你们几人视为亲人,却不敢保证你们跟着我就会过的好,反而今后的路是吉是凶都未可知,若你们想平稳过日,就继续留在郡阳,若是厌倦了这为人仆的生活,我可以给你们足够多的钱,寻个好去处,将来找个好人家过一些平淡的生活。” “我哪里也不去,我就跟着郡主。”棋儿带着哭腔,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她却深知,同郡主相处的一年多的时光中,她们过的才是人过的日子,她才尝到了有家、有亲人、其乐融融的日子。 不仅仅是棋儿,几个丫头都是这样的想法,她们一致要求要跟随郡主,不论生死,不论日后将要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困境。 刘思思和齐若尘很感动,其实她们又何尝舍得下这几个丫头,所谓人心换人心,这么久的情感怎么是说割舍便割舍的下的。 “你们若要继续跟着我,我们也要暂时分离一段时间,这段日子,无论府中大小事务,你们都听西门的便好。我不在的日子,他会为你们安排好一切。” 几个丫头点点头,舍不得与刘思思分离,却也明白郡主做这样的决定一定有她的道理。 当凌羽与寒子轩上路后,沐剑晨安排了帮中几十个武功高强之人,护送刘思思和齐若尘离开。 这些人只有几个人贴身相随,其他人都在暗中或远或近的跟随,以免引起别人的注意。 刘思思换了男装,带着齐若尘出了城门,便上了一辆马车,一路上却也是畅通无碍。 …… 那个本不算大的郡主府,在少了刘思思喝齐若尘后,一下子变得安静和空旷了起来。别说几个丫头没了主心骨,就连乐正弘和乐正夕两个兄弟也是杵着下巴发呆。 “原来郡主真的很吵,她一不在,简直安静的要死。”本来对刘思思意见最大的乐正夕此时也不免有些怀念起刘思思。 入夜时,这安静的郡主府中,来了十几个人。 “拜见总舵主!” 此时的沐剑晨坐在大厅中,“今夜行动,事后,你们将今日的事情告知各帮兄弟,不论如何,不能在帮中引起骚动,另外,安排宫中的人,想办法将这包换弥散放入戚啸天的饮食中。” 其中一名黑衣人来到沐剑晨的身边,接下拿包换弥散,“总舵主,我们一向不参与朝中的事情,这样做……” “换弥散只是一包慢性毒药,无色无味,不会被人发觉,若戚啸天对皓月临空安分守己,我自然不会让毒性发作,但是如果日后他继续打皓月临空的主意,我就只能送他一程了。” 沐剑晨看着眼前的谭枫,“这些日子委屈你了,背了这些日的黑锅,今日也该为你卸下了。” 谭子峰淡然一笑,“子峰并不觉得委屈,我本做的也是情报工作,至于盐帮的事务,我看日后总舵主还是交给别人吧,子峰实在是不能胜任。” 沐剑晨扫视了眼前的人,“开始行动吧。” …… 当沐剑晨出现在葛千秋的面前时,葛千秋先是一惊,但是很快恢复如常,“总舵主很久没来了,属下以为舵主已经离开了郡阳皇城。” “葛老整日繁忙,我怎么忍心将你一人留下。只是不知道凭借你一人之力,能否将帮中的钱财全部搬进柔然的国库。”沐剑晨的眼神犀利。 葛千秋在听到沐剑晨此话的时候,原本顺服的眼眸变得凛冽,目光徒然一聚,身子向后一退,黑暗中,十几个杀手将沐剑晨团团围住。 葛千秋虽不常待在沐剑晨的身旁,但是他的行事风格还是了如指掌的,沐剑晨今日敢站在这里说此番话,就说明他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 葛千秋没有为自己辩解的余地,那么只好铲除沐剑晨。 “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只身一个人前来,到底带了多少人,就都出来吧。” “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到处找寻我的下落,葛千秋,你知道我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来取你的性命?”沐剑晨冷眼看着葛千秋。 葛千秋冷哼一声,“我在帮中近二十年,你没有足够的证据就对我动手,只怕帮中的人会对你不满吧!” “你以为我真的在乎别人的想法?”沐剑晨冷峻的目光,让葛千秋又向后退了一步。 沐剑晨走上前一步,那十几个黑衣人也随之移动,“我将盐帮也交予你打理,不过是为了让你更快的暴露,除掉你,对我来说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但我更想知道的是,你的身后到底是什么人。” 葛千秋额头渗出一丝冷汗,“我的身后没有人,我做这些全部是出自自己的意愿。” 沐剑晨目光如炬,“你对戚啸天还真算是忠心,如果他不是需要更多的钱来发动战争,恐怕你也不会这么快的暴露自己和他吧。” “我说过,这件事是我一个人所为,与戚啸天有何干系。” “我既然已经知道幕后的黑手到底是谁,留着你已经一点用处都没有了,至于戚啸天,你一向知道帮中的行事规矩。”沐剑晨眼睛微微眯起,那原本围着沐剑晨的十几个黑衣人突然向葛千秋杀去,葛千秋还没反应过来这一切的变故到底是为何,便已经身中数剑,倒在血泊之中。 黑暗中的隐身之处,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具尸体,当葛千秋倒下之时,那十几个人摘下面纱,其中有谭子峰和袁正初。 “郡阳内的钱庄和盐铺暂时关闭,店内的兄弟暂时撤出郡阳。你们几人带着府中的几个丫头先行离开郡阳,我稍后会赶到,我们在城外汇合。 …… 清晨,戚啸天起床更衣,准备上早朝,却发现自己的床头上插着一把匕首,匕首上面有一封信。 戚啸天将匕首拔下,打开信:“送你一样礼物,祝你国库充盈,早日一统。皓月临空:沐剑晨。” 戚啸天抬眼观察殿内,见案桌上多了一个方形的盒子。 戚啸天走向前,目光凝重,他缓缓的打开盒盖,一颗血琳琳的头颅呈现在眼前,那里装的不是别人,正是葛千秋的人头。 戚啸天的心一沉,此时的崔福海也已经走到殿内伺候,被眼前的一幕也是惊了不小,忙喊来侍卫,下人。 “给我全城收铺,定要将皓月临空的人一网打尽。”崔福海对着赶来的禁军吩咐道。 “算了!”戚啸天一扬手将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崔福海走上前:“皇上,这个沐剑晨竟敢跑到皇宫中撒野,怎么能救这样算了?” 戚啸天冷笑道:“沐剑晨能跑到皇宫中给我送一颗人头,就说明他也有本事取走我的人头,他这是在警告我,不要将手伸进他的领地,我虽有心将整个皓月临空收归朝廷所有,可是他们并不是简单的江湖门派,如今柔然要全力对付阑霖国,我不想在这个时候添什么乱子。只是没了一个巨大的经济来源,实在可惜。” 戚啸天扶了扶那个装着人头的盒子,“将葛千秋好好安葬了吧,这个废物,在这个时候给我添乱。” …… 沐剑晨此时已经和谭子峰、琴棋书画一行人合到一处。 “郡主他们已经走了一段时日了,想来已经快到清远国了,那边可有消息传过来?”沐剑晨坐在马背上,向谭子峰询问。 “还没有,总舵主放心,有宋宾鸿他们护着,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倒是不担心这一路上的危险,我只是担心他们到了清远国以后,会不会遇到什么未知的危险。” “那我立刻让人去传话,就让宋宾鸿等人留在清远,随时保护郡主的安全,如若在清远遇到什么不测,立刻将郡主救出带回舵中,舵主看这样如何?”谭子峰说道。 “也好,舵中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处理,等我把手中的事情办完,我再亲自去一趟。” 谭子峰看着沐剑晨,“舵主,恕我问一句不该问的话,你是不是喜欢池瑶郡主?” 沐剑晨看着谭子峰,没有做任何的回答。 “舵主,你要是喜欢那丫头,你就不该放她走,何必这样牵肠挂肚,其实除掉葛千秋对我们来说很容易,您拖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这个郡主吧?” 沐剑晨看着远处,“驾!”扯动手中的缰绳,挥动马鞭。 齐若尘曾和他说过,在他们的时代恋爱是自由的,人身也是自由的,沐剑晨不想做那个束缚刘思思的鸟笼,最重要的是,在刘思思的心中始终装着一个人,是他至今都无法取代的存在。 第七十五章 学习朝政 “可恶!”卓忆青将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这个老不死的秦华烨,出使一趟柔然国,竟然弄回一个太子妃,还有一个小孽种。” 卓忆青是卓不凡和皇后的第二个儿子,卓青云的亲弟弟,当年卓青云被送往阑霖为质时,皇后正怀着身孕,因为思念长子,便在他出生之时起名忆青。 如今卓忆青已经长大成人,同父皇共同处理朝政,周旋在阑霖与柔然的夹缝之中,可是尽管卓青云已经失去音讯多年,可是卓不凡却依然将太子之位留给他那个从未蒙面的亲哥哥。 卓忆青自认对清远国他可谓是劳心劳力、鞠躬尽瘁,可是父皇却始终看不到他的努力,满脑子里装的都是卓青云。 他本想,父皇已经年迈,卓青云了无音讯多年,这个皇位早晚是他的,因此他虽心中有所不平,但也能够隐忍。 可如今,凭`空冒出一个嫂子不说,这个女人还带回一个卓青云的儿子。 据说人已经快到城门口,而自己却刚刚得到消息,这么大的事情自己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这意味着什么? 秦华烨防着自己,难道父皇和母后也担心自己对这对母女不利! 卓忆青越想越气,一个青瓷茶杯,竟在不知不觉中被捏的粉碎。 几滴鲜血落在碎瓷片上。 “殿下,你这是何苦,据说那个孩子只有一岁多大,断不会对殿下有什么威胁的。”卓忆青的贴身宫人贺华池拿过一个绢帕就要为卓忆青包扎。 卓忆青甩开贺华池的手,“你懂什么,这么多年来,父皇和母后心中一直觉得有愧于皇兄,这太子之位空了二十年,却迟迟不肯再立。谁敢说,父皇不会一时心软,将皇位给了这个女圭女圭。” 贺华池走近一步,低语道:“殿下,这对母子在清远无根无基,这么小的孩子,夭折也是很正常的,你说是不是?” 贺华池轻轻抬起卓忆青的手,将那绢帕缠在伤口处,“殿下,皇上和皇后都已经去城外等候了,去的晚了就不好了。” 卓忆青轻抿起嘴唇,将那缠在伤口上的绢帕扯了下来,“备马,我要见见我的嫂嫂和侄儿。” …… 卓不凡和皇后,带着一行人马,站在城门外等着刘思思的车驾,其实这个排场对刘思思来讲有些过了,可是当秦华烨从柔然回来禀报找到了青云的妻儿时,卓不凡和皇后已经很多个夜晚没有安心的睡觉了,卓不凡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自己的孙儿,尽管卓忆青已经为他舌忝了孙儿,可是这多年的心结,便不是他们可以比拟的了。 知道刘思思的车驾今日就要抵达夏阳都城,卓不凡和皇后一刻也等不下去,干脆亲自迎到了城门口。 单就这一点,也难怪卓忆青会不满和起疑了。 远处,一辆马车由远及近,由小变大,当马车停下之时,一个婀娜的身子缓缓的从车帘后走了出来,刘思思步态轻盈的走下马车,随行人员将随后从车帘中走出的小小身影抱在怀中。 刘思思走在前,看着近前一双眼眸含着泪花的老者,心下便知,这一定就是清远国的国君卓不凡与萧皇后了。 刘思思上前轻轻施礼,“儿媳见过父皇母后。” “快快免礼。”萧皇后扶起刘思思,端详她年轻俊俏的小脸,心下生出几缕疼爱。 卓不凡看着刘思思身后的小人,颤抖着双手,从随行人手中抱了过来,“这可是我的皇孙?” 不等刘思思作答,齐若尘已经甜腻腻的说道:“孙儿见过皇祖父、皇祖母!”说着,还将一双肉嘟嘟的小手揽在卓不凡的脖子上。 卓不凡更加欢喜,齐若尘用小胖手抚模着卓不凡的脸颊,“皇爷爷,孙儿好想你们。” 刘思思因齐若尘的一番言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是越发搞不懂这个小屁孩的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 人群中,让出了一条路,一个体格健硕,五官轮廓分明如雕刻,眉毛浓黑而整齐的男子,眼睛闪闪有神的男子,从人群中走了过来,他稳稳的站在卓不凡的身后,微微眯起的眼眸,凝视着刘思思喝卓不凡怀中撒娇卖萌的孩童。 当刘思思的目光落到此人身上的时候,头顶仿佛被重重的敲了一棒,她的眼泪从眼眶中涌出,瞬时间模糊了双眼,她试图透过那层层的泪水将眼前的人看上无数遍,刘思思脚不听使唤的向这个人走了过去,在场的所有人都愣在原地,看着刘思思没由来的变化。 刘思思站在此人身前,伸出手,芊芊的手指轻抚着此人的脸颊,随即不停的揉搓,一次又一次,“青云,是你吗?你真的回来了吗?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的好苦?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萧皇后看到此景已经开始哽咽,就连身旁的卓不凡也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卓忆青一双大手,将刘思思的小手从他的脸上扯了下来,“嫂嫂,我是卓忆青,不是哥哥。” 刘思思拼命的摇着头,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她再一次抓起卓忆青的手,瞬间她轻轻的放开了卓忆青的手,“你确实不是青云,青云的手上有茧,你没有,青云一定不会摘下我们的戒指,可你的手上没有。” 刘思思一步步的退了回去,可是还是忍不住的多看了卓忆青几眼,天知道,她是多想再见一见单青云,哪怕是这个和青云长的十分相似之人,对她来讲也是无与伦比的慰籍。 刘思思模着满脸的泪,“对不起,父皇、母后,儿媳失礼了。” 刘思思将手藏于衣袖之内,紧紧的握着拳,指甲陷进了肉里,她想让自己清醒,以免情绪因卓忆青而无法控制。 本在卓不凡怀中撒娇卖萌的齐若尘,心中紧紧的揪着痛,不只是因为有那么一瞬间他也以为自己又见到了单青云,更因为刘思思的痛,让他也觉得心痛。 原本有些感伤的相聚,却因为这一幕更萌生了许多阴霾。 刘思思和齐若尘被接进了宫中,他们被安排在了萱阳殿,据萧皇后讲,萱阳殿以前是卓青云居住的地方,后来青云离开了清远,这里就一直空着,只是因为思子心切,这里的摆设一直没有动过,宫人们也会每日进行打扫。 如今刘思思带着齐若尘回来,便很自然的将他们安排在了此处。 当然齐若尘不能再用自己以前的姓,他更姓为卓。 刘思思来到清远多日,齐若尘每日都会留宿在卓不凡的寝宫,与卓不凡同吃同住,而刘思思多半都是陪着萧皇后,和她讲一讲卓青云的事,每次刘思思讲到青云,婆媳二人都不免掉泪。 这几日,刘思思就避免频繁出入萧皇后那里了,以免老人家因过分悲伤,身体抱恙。 齐若尘每日守在卓不凡的身边,看着卓不凡是如何处理政务、批阅奏折。 也从中了解了很多从前他不知道的事情,还有目前三国之间的最新近况。 寒子轩的先锋部队已经同凌羽的三万人马合兵一处,屯兵在柔然和阑霖国的交界处,蓝玉关外。 而阑霖国也已经调集了十万大军驻扎,战事也是一触即发。 卓不凡收到了戚啸天催处他出兵的信函,卓忆青得知后,来到内殿与卓不凡商议。 见卓不凡身边坐着的卓若尘,卓忆青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据说父皇每日与若尘同食同寝。” 卓不凡看了一眼端坐在身侧的卓若尘,眼中生出几分爱怜,“你别看他只是个一岁多大的女圭女圭,可是却乖巧可爱的很,而且每每说几句童语,却也一阵见血,恰到好处。为父看他很有天赋,是个可朔之才。” 卓忆青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心下不以为然,只觉得是父皇因为皇兄的缘故,爱屋及乌罢了。 “父皇,戚啸天又催促我们发兵,我们应该怎么回复他?” “凌翰那边有没有消息?他怎么说?” “凌翰那边的书信还没有送到,我想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卓忆青说道。 “你想办法拖延戚啸天这边的人几天,等凌翰的书信一到,我们再做答复。” 齐若尘眨巴着小眼睛,手中把玩着一张纸,低着头,认真听着他们的谈话。 卓忆青偶尔瞟过齐若尘小小的身体,看他玩纸的样子,嘴角不免勾起一抹笑意,这便是父皇眼中的可朔之才。 “父皇,按照嫂嫂的说法,大哥虽生死未卜,可也并不在凌翰的手中,我们何苦还要受他的钳制,不如就与戚啸天发兵一处,先灭了阑霖国。” “我儿一向机智,今日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戚啸天既然已经发兵,阑霖和柔然的这一仗不论我们出兵与否都已经成了定局,但是有一样,不管他们谁输谁赢,接下来要对付的都是我们清远国。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要帮谁,而是如何让他们打到都无力对抗我们。” “既然父皇都已经做了决定,为什么还要等凌翰的信使?” 齐若尘低着头,挑挑眉毛,心道,这个道理还需要问吗?当然是装出对阑霖的唯命是从喽。 卓不凡没有立刻回答卓忆青的问题,而是看着低头玩纸的卓若尘,“若尘,你知道皇爷爷为什么要等阑霖的信使吗?”。 第八十章 妖孽的容颜 当卓忆青手中拿着贺华池递给他的圣旨时,眼中冒火,“嘭”的一声,将那道圣旨砸在茶杯上,贺华池连忙拿起圣旨,将上面的水质抹去,“殿下,息怒,这个圣旨一会儿还要叫人偷偷的放回去呢。” “还放什么放。”卓忆青咆哮着,“我在父皇身前服侍了这么多年,在他心中却抵不过一个来历不明的婴孩。你让我息怒,我怎么息怒。” “那我们怎么办?” “逼宫!” 贺华池打了一个冷颤,他做梦也没想到,卓忆青会走这一步。 …… 当卓忆青提着长剑,站在内殿,带着大队人马将皇宫包围个水泄不通之时,卓不凡的身边正端坐着齐若尘,祖孙二人演绎着一幅和谐的画卷。 卓不凡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一手带大的儿子,如今正拿剑指着自己。 “青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你放心,我不会伤及你的性命,只是想让你交出皇位,你也该颐养天年了。”卓忆青的脸上没有了往日对卓不凡的尊敬和恭顺。 卓不凡长叹一声,“老天爷这是在惩罚我当年的过错啊,也罢,我可以把皇位给你,但是,你不要伤害我的孙儿。” 卓不凡的话不但没有让卓忆青心软,反而再次将他激怒,他死死的盯着卓不凡身边的孩童,若不是他的出现,他也不会选择走今天这步路。 他不顾卓不凡的死命守护,将齐若尘抢到自己的身边,丢给身边的一个兵士。 “青儿。你这是要做什么,他只是一个婴孩。对你没有威胁。”卓不凡看了一眼齐若尘,用近乎哀求的目光看着卓忆青。 “抓到那个慕容霜雪没?” “在城郊抓住的。” “那个蠢女人。还在找一个死人。”卓忆青不屑地冷哼了一句,“把那个女人和这个孩子关起来,送到裕谷关。” …… 刚被抓起来的时候,刘思思还以为自己与齐若尘的谎言穿帮了。等到齐若尘和她一道被关进了牢房,刘思思才知道原来是卓忆青逼宫了。 “这个卓忆青这种事情也做的出来。”刘思思咬着牙,“他果然和我的青云没法比。” 齐若尘在这一点上却显得比刘思思淡然。 刘思思看着齐若尘,好奇的问,“你为什么不生气?” 齐若尘冷哼一声,“帝王家有几个不是如此。在我们的历史书中这样的事情就很常见,在这个时代也是如此。远的不说,凌翰就是弑父杀君的一个,前不久,戚宇志不也是一样杀了戚啸天还将脏水泼在了戚宇凡的身上,如今卓忆青只是逼宫,并没有打算杀卓不凡,已经算好的了。”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卓忆青与他们不同。他没有什么竞争对象,这个皇位不早晚是他的吗?”。刘思思觉得很不能理解。 “过去他或许没有可以竞争的对象,但是现在不同,他有了一个对手。” “谁?” “我!” “……” 刘思思微微一愣。半晌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刘思思干笑了两声,“你别开玩笑了,你才这么丁点大。怎么会将你视为继承者,更何况你也不是青云的骨肉。你对那个位置也没兴趣的哦?” 齐若尘并没有回答刘思思的话,只是轻轻的闭上了眼睛。眉心有些微蹙。 还没有见到第二日的太阳,刘思思和齐若尘便被捆绑着,押上了马车。就算是当初逃亡的日子,也没有这样的难熬,毕竟那时候身体还能自由行动,如今成了囚犯。 一路上,没有人和刘思思说一句话,两人也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到哪里去。 本以为卓忆青至少会出来说点什么,可是终究还是没有再见到他。 “要杀便杀,这刑场未免也太远了一点儿吧!都走了多少天了,这是要折磨死人的节奏吗?”。刘思思嘴里抱怨着,手备在身后连睡觉都很不舒服。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刘思思才被从马车上拽了出来,刘思思被之前的押解人员交给了另一波人马,刘思思的手这个时候才被松开。 刘思思活动了一下手腕,皓白如雪的手腕上,留下两道淤痕,小齐也被其中的一个兵士抱在怀中。 刘思思被推搡了一下,只好跟着那些人前行,走了没多远的路,来到一个大帐前,那些兵士停了下来,却示意刘思思进去。 刘思思从兵士的手中抱过齐若尘,壮了壮胆子,轻咳一声,走进了营帐。 刘思思掀起帐帘,映入她眼前的这个人,身材高大硕长,一身紫色蟒袍,有翩然绝世之姿,纤尘不染,鼻子很高,很挺,如同刀刻一般,纤长微翘的睫羽,轻勾的嘴唇带着一种淡淡的妖气,此人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也给人一种从血液中变渗透出来的,不容侵略的气息。 刘思思的眼眸,竟无法从他的身上移开。 刘思思自认此生见过的帅哥不少,可是眼前的男人竟如磁铁一般,将她的目光完全的吸引住。 刘思思如同中了魔障一般,移近到此人身前,啧啧叹道:“你妈妈有没有告诉过你,长成这个样子不能出来到处乱跑,否则会遭雷劈。” 一双漆黑无底的眼眸,凝视着面前的刘思思,刘思思看着男人眼眸中的自己,仿佛要被这目光融化。 齐若尘的一双小手,变成了连哥小眼罩,将刘思思的眼睛封死,“保持清醒,花痴。” 那一双眼眸移向刘思思怀中的孩童,带着一抹清浅的笑意。 齐若尘心脏瞬时慢了半拍,他完全能够理解刘思思此刻的失态,在他心中,沐剑晨也好,单青云也罢,就连那个有些清瘦的寒子墨也都是万中无一的美男,可是再此人面前却也失去了几分颜色,此人只是静静的站着,就能给人一种如猎豹蛰伏一般的压迫感。 刘思思将齐若尘的小手扯了下来,被齐若尘如此直白的在这个人面前揭穿,说她是个花痴,就算她一向是个厚脸皮的人,也不免有些脸红。 “长成他这样,是要人神共愤的,我这是在提醒他,以后出门把脸蒙上,这样太招摇。”刘思思咂咂嘴,吐了吐舌头,想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 “敢问帅哥,你打算怎么处置我们娘两?如果你的内心和你的外表一样是一个男人,那么就给我们一个痛快一点儿的死法,不要拖泥带水的。” 凌翰凝视着眼前的女人,他想过很多种他们多年后再次相见的情形,可是不论那一种都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这个女人的眼神似乎根本就不认识他,或许在慕容霜雪的眼中早已将他视为陌生人。 “不要对朕说,你已经不认得朕了?” “谁认识你呀,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好不好,还朕,你以为你是皇上吗?……等等,你到底是谁啊?”刘思思看着眼前的男人,歪着脑袋,猜想他是何人。 齐若尘此时早已经反应过来,卓忆青他们认得,戚宇志他们也认得,还能自称是朕的除了凌翰还能有谁。 只可惜刘思思脑袋没有齐若尘转的快,还等着对方的回答。 “凌翰!” “凌……翰!”刘思思的嘴瞬间成了o字形。 可是下一个动作却是谁都始料未及的,刘思思迅速的将齐若尘扔在了地上,两只小手变成了两个小钳子,一下子就冲向凌翰的脖子。 只可惜还没等触碰到凌翰,就被凌翰轻易的制住,凌翰抓着刘思思的两只小手,看着刘思思瞪视他的眼睛,里面已经完全寻找不到她刚刚犯花痴的神情,里面只有满满的恨意。 “原来你就是凌翰,你个人面兽心的坏蛋,我居然对你犯花痴,真是瞎了我的狗眼。” 齐若尘对刘思思也是无语,骂别人就算了,为什么老是不小心将自己也骂了。 “凌羽说你变的和以前不同了,好像确实不太一样。” “又是凌羽,你们真是一个爹养的,都是够阴损的。”刘思思瞪视着眼前的人,只恨没能将他掐死解了这口恶气。 “凌羽已经死了!”凌翰的手依旧攥的很紧,他凝视着刘思思的眼睛,似乎想看到刘思思的眼中会泛起怎样的波澜。 “啊哈!”刘思思眼中毫无一点难过,“你们两人之间死一个不是很正常吗?为什么没有一起翘辫子呢,还真是让我失望。” 凌翰看着刘思思的眼眸,略微质疑的盯着面前的女人,“你真的不在乎?” “我为什么要在乎,我只在乎他死了没,同时也希望你赶紧死了。” 凌翰放开刘思思的手,侧过脸颊,看着站在地上,仰着小脸看着自己的孩童,“你父亲是我下令杀死的,和凌羽没有关系,你没有恨他的理由。” “要不是你们两个同时追捕我,我的青云怎么会死,我们现在还是一对幸福的小夫妻。” 凌翰低子,将齐若尘抱在了怀里,目色冷峭的看着刘思思,“你带着朕的孩子,要与别人做夫妻吗?”。 一道响雷在刘思思喝齐若尘的头顶炸开,刘思思结巴地问道,“你……你……你说,小齐是、是谁的孩子?” (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 混成奶娘 “不要说你真的忘记了,这是你与朕的孩子。” 凌翰看着怀中的孩童,心中升起一丝喜爱。 “等等,等等,我脑袋有点短路,我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信息,你的意思是这个孩子是你的?”刘思思揉揉太阳穴,就不明白了,怎么什么奇葩的事情都能发生在她的身上。 “是,是你和朕的。” “哈!”刘思思干笑一声,“你还真会编故事,如果这个孩子真是你的,当初为什么还要追杀我们?” “莫非在你我之间,你还有别的男人,不然你为何不知道这个孩子是我的?”凌翰的眼中掠过一丝凌然的杀气,怀中的齐若尘心中一颤。 “娘亲,你的失忆之症什么时候能好啊?”齐若尘嗲着小嗓子,对着刘思思问道。 “啊?”刘思思瞪了一眼这个毛孩子,干嘛见谁都想.+du.认爹,到底当她是什么女人。 这一次刘思思不想再装傻充愣,既然不想好好活,却也不会拉着齐若尘一起死,“你怀中的孩子,确实是慕容霜雪的,你要认便认,可是我可以清楚明白的告诉你,我不是慕容霜雪,我叫刘思思,听好了,我叫刘思思,和那个慕容霜雪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是我,她是她,就算我们长的完美无缺的相似,但是我们就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个人,如果你找她和孩子,那么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孩子在这里,但是慕容霜雪已经死了。” “娘亲!”齐若尘惊出一身冷汗。他很怕刘思思的这一番话,凌翰会毫不犹豫的要了刘思思的性命。 “失忆之症!”凌翰手拂过衣摆。端坐在椅子上,让齐若尘坐在自己的腿上。对着门口的侍卫道,“来人,把这个女人带下去,沐浴更衣,不许她到处乱跑。” “喂!要砍变砍,不用洗刷干净!”刘思思被侍卫拖了下去,营帐中还留有一丝回音。 凌翰看着膝上的孩童,齐若尘也盯着他看,前几日。齐若尘还因这个男人的谋略和胆识所蛰伏,这一刻,他却从一个冒牌的皇孙,变成了叱咤风云的凌翰的儿子,这个节奏有点快,然而齐若尘的心中并没有刘思思那样的恨,反而多了一点喜悦。 “你几岁了?” “快两周了。” “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齐若尘要如何回答呢,他心理也是嘀咕的很,叫齐若尘吧。这是跟了谁的姓?叫卓若尘,也已经不合时宜。 “你可以叫我凌若尘。” “哈……”凌翰发出一声爽朗的笑声,“凌若尘,你这个小鬼还真是激灵。” “父皇。” “……” “不要伤害娘亲。尘儿要娘亲。” “既然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刘思思,不是慕容霜雪,那么他便不是你娘。但是看在她一直照顾你的情分上,就让她做你的女乃娘吧。” “女乃——娘!” 齐若尘看着自己的“父皇”。如果凌翰心中不曾任刘思思是慕容霜雪,自然也不会曾任怀中的婴孩是自己的孩子。 齐若尘心中对凌翰更是敬畏了几分。这个凌翰,当初亲自监斩了慕容一家,如今将慕容霜雪带回去还认回一个儿子,难免被人议论纷纷,他倒是会顺势,就由着慕容霜雪做她的刘思思。 只是如果凌翰心中记挂的是那个正在的慕容霜雪,那么有一天凌翰发现这个慕容霜雪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一个,那么他会怎样对待刘思思呢。 齐若尘心中有所忧虑,只想着找机会一定要说服刘思思,不管怎样,保住性命才是最要紧的。 …… 刘思思沐浴更衣,躺在营帐之中,感叹自己所面对的仇人都是些难对付的货色,更可气的是,凌翰那个家伙,怎么可以长那么好看的一张脸,如果不是遇到单青云这长脸绝对胜过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只可惜,偏偏是这个人,让她和青云阴阳两隔。 尽管她没有放弃过寻找单青云,尽管脑袋中有无数的声音告诉自己单青云已经死了,可是她就是不愿意承认。 “如果不能报仇,那么就离这个男人远一点儿。”刘思思这样警告着自己。 “车驾已经备好,该启程了。”一个看管她的老妈子将酣睡了一晚的刘思思叫了起来。 刘思思一睁眼,便看见那老妇正一脸鄙夷的看着自己。 刘思思大咧咧地抹了一把淌出的口水,白了那老妇一眼,就从帐中走了出来。 营外车马已经整齐的列队,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队伍正中,刘思思被老妇引领着来到车驾旁,踩着一个小凳,刘思思踏上了马车。 轻轻掀起帘幔,便一眼看到那妖艳的面庞正微闭着双眼,手指着头,侧卧在一双锦被上。而齐若尘,正低着头,看着手中的一卷书简,也不抬眼看她,就好像她是一缕不经意间飘进来的清风。 当刘思思一如车驾之时,大队人马就开始启程,马车一动,刘思思身子一晃,脚下不稳,一下子摔在凌翰的脚边。 齐若尘撩了一下眼睑,一脸无奈的摇着小脑袋,而凌翰依旧阖着眼。 刘思思对着齐若尘撇了撇嘴,拽过两一侧的枕头,毫不客气的也躺了下来,毕竟自己还没睡醒就被叫了起来,这会儿正好补个觉。 齐若尘轻轻的咳了两声,刘思思并不以为意,而是继续闭上她的眼睛,这马车上的颠簸,很容易将一个人哄睡。 “注意你的身份,你是进来伺候的,不是让你进来睡觉的。” 凌翰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你大爷的,这么难听的话,就不要用这么好听的声音说出来。” 刘思思翻了一个身,将身子面向凌翰的一侧,本想用自己的目光杀死他,无奈,凌翰根本就没有睁眼,虽然两个人之间坐着个齐若尘,车中的空间也十分宽敞,可是这个距离,却足够将凌翰那张俊美的容颜一览无余的呈现在刘思思的面前。 刘思思吐了一口浊气,忙闭上自己眼睛,心中暗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狐狸精吗?可不可以不对我这个修为尚浅的颜值控用这招。 为了防止继续中招,刘思思闭紧眼睛,将身子又转了回去,来了一个面壁思过。 “你在抗旨吗?”。 刘思思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下子将身子坐了起来,“都和你说了,这么难听的话,就不要用这么好听的声音说出来。” 齐若尘用手轻拍自己的脑门,真想替刘思思找一个地缝转进去。 刘思思伸手向后,模到齐若尘的衣襟,拽着他的衣服将他扯到自己的眼前,就连一点儿能看到凌翰的余光都不留给自己。 在觉得自己的视线安全之后,刘思思盯着齐若尘,“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是皇子吗?”。 齐若尘点点头,并未出声,眼睛扫了一眼凌翰,见他依旧没有睁眼。 “你是皇子,那我呢?不会让我做他的妃子吧?我可不同意。” 齐若尘的脸,替刘思思臊的通红,轻咬着下唇,小手拉扯着刘思思的衣襟,不求别的,现在只希望她不要再说话了。 “女乃娘,我想喝水。” “女乃,女乃娘……” “哈!” “哈!” 刘思思以为自己听错了,哑然失笑,“你管我叫什么?” “他并没有叫错,你既然不是慕容霜雪,朕看在你照顾他这么久的情分上,以后你就是尘儿的女乃娘。” 凌翰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起身子,在注视这个背对着自己的女人。 “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用的狼崽子,你跟着我混,一路披荆斩棘的地位飙升,反过来我和你混,就成了个女乃妈子。” 刘思思伸出脚丫子,将齐若尘的小身子向凌翰的方向推了出去。 “以后你就跟你的皇帝老爸混,我呢,我走我的阳关道,你们过独木桥的时候小心桥断了,摔死你们个丫的,停车,我要下车。” 刘思思不小心的瞟到一眼凌翰,猛捶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恨自己怎么就这么不争气的对一个仇人犯起了花痴。不过自己的一拳有点猛,刘思思砸的自己咳嗽了好几声。 凌翰浅浅的笑意荡漾在嘴边,似乎也融在了那双精明而璀璨的眼眸中。 “只有朕这里才有阳关大道。” “……”刘思思简直无语,她的心中明明是那么的讨厌凌翰,可是真见到本人的时候,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刘思思转过身子对着凌翰,可是眼睛却向别处逗留,“我说了我要下车,我不要看到你们。” 凌翰轻轻的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好吧,朕允许你去走走阳关大道。” “说话算话?” “自然!” 齐若尘看着凌翰,难到他真的要将刘思思放走,可是如果那样,剩下他一个人要怎么办,这个刘思思真的忍心扔下他不管吗。齐若尘眼巴巴的看着刘思思,只盼她不要一时又冒了傻气,真的把他一个人扔下。 不过刘思思的个性他是知道的,犯傻的时候谁都拦不住,齐若云咬咬牙,算了,拼一把,他正想扑上去,喊“娘亲不要走”,只听凌翰不咸不淡的闭上眼睛,补充道:“你下去和队伍一起步行吧。” “……” (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 你是神经病吗 “喂,我说,这哪里叫走阳关大道了?”刘思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停车!” 马车在凌翰的命令下停了下来,“让这个女人在车后随行。” 刘思思被从车驾上架了下来,凌翰隔着那一层帘幔,命令道:“以后这段路就改名,叫做阳关。” “遵旨!” 刘思思心脏被凌翰气的慢了三拍,心中暗骂:这个狗皇帝,缺德无下限。 齐若尘心中暗讨,这次刘思思是遇到了对手,不过也心疼刘思思,要受一点罪了。 虽然已经入秋,但是阑霖的天气依然很热,刘思思累的头晕眼花,晒得口干舌燥,脚下也有些疼了,估计已经磨出了水泡。 明明已经中午,凌翰就是没批准大队人马休息,刘思思估计这是在和她叫板。 一不做二不*休,想想自己也不能做一个受窝囊气的。 当下眼睛一翻,腿一蹬,玩起了昏倒的把戏。 身旁的侍女惊呼,“有人昏倒了。” 齐若尘一直都在注意着外面的响动,本就心疼刘思思的齐若尘一听到响声,趴开帘幔,“思思!” 听到齐若尘的喊声,凌翰睁开微闭的眼睑,眉眼轻蹙,“该死,怎么这么弱!” 凌翰硕长的身影略过齐若尘,跳下马车,转瞬站在了刘思思的身旁。 那些随行的人,见到凌翰,忙跪下行礼。凌翰俯子,将刘思思抱入怀中。“让大队人马停下来休息。” 刘思思没想到,凌翰会抱她。刘思思顿时脸红心跳的厉害,手心也溢出了汗。 凌翰将刘思思抱到路旁的树荫下,将宫人递过来的水喂到刘思思的口中,刘思思感到一抹甘甜入喉,浑身畅快了很多。 齐若尘嚷着让人将他从马车上抱了下来,他的小身子蹲在刘思思的身旁,以前和刘思思经历了那么多,也没见过她如此,不免心中难过。不自觉的掉下几滴心疼的眼泪。 “思思,你醒醒。” “为何直呼名讳?”凌翰看着这个冒出来的小不点,问道。 反正齐若尘是个孩童,装傻充愣也不会惹人怀疑,索性哭的更甚,把头埋在了刘思思的胸前。 “臭小子,别往我身上抹鼻涕。” 刘思思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嫌弃的抖了抖自己胸前的衣服。 刘思思抖着抖着,以及其缓慢的速度。抬起脑袋,皱着眉头,耷拉着眼睑,咧着嘴角看了看凌翰。又看了看一脸窘相的齐若尘,看来自己演技还是太拙劣了。 凌翰站起身子,将手中的水袋扔到一旁。转生走回了马车。 “本来我都相信了,可你为啥中间还要插广告?”齐若尘站起小身子。任由来抱他回马车的侍女抱走。 刘思思仰头望望天空,长叹一声。“不作就不会死,说的就是我啊!” 尽管如此,队伍还是休息了很长时间,刘思思吃了些干粮,躺在树荫下小憩了一个时辰,此时的阳光已经没有先前的毒辣,大部队才继续上路。 只是越是休息过后,这脚才越发的觉得疼,不过已经演穿帮过一次,不知道凌翰在车里怎么鄙视自己呢,刘思思也不想再示弱了,便忍着疼,勉强的跟着队伍,走在马车后。 不过只走了一个时辰的路,凌翰便下令原地休息,安营过夜了。 刘思思和几个女侍呆在一处,“走这么久的路,你们不累吗?”。 几个人斜睨了一眼刘思思,“我们都是下贱命,没有那么娇贵。” 言下之意在嘲讽今日刘思思假装晕倒的事。 刘思思耸耸肩,觉得无趣,便坐到外面还没有完全熄灭的篝火旁,蜷着身子,睡着了。 齐若尘翻动着小身子,心里因惦记着刘思思而睡不着。 但是外面依旧是戒备森严,他要是出去找刘思思,肯定会惊动凌翰。 犹豫了再三,齐若尘终究还是坐在了帐中,没有走出去。 “皇上,外面风大,你怎么出来了?” 凌翰止了声,在这寂静的营帐间走动,在一处已经熄灭的篝火旁,凌翰看到一个蜷缩的身影,眉宇轻蹙,对着身边的人小声说道,“生些火来。” 凌翰将身上的披风取下,轻轻的搭在刘思思的身上,“她快醒的时候,把披风取下。” “是!” 早晨起来,刘思思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简单的吃了点早餐,便又随着队伍上路了。 脚上的水泡经过一上午的行程,已经磨破,刘思思只觉得那双脚疼痛无比,心中暗暗叫苦,当初就不应该来什么清远,就应该跟着沐剑晨走,如果当初不依着小齐,哪里会有今天的遭遇。 怪也怪不了别人,谁让自己这么大个人,偏要听一个小毛孩的。 如今可好,小毛孩成了皇子,一步登天,可是自己却成了步步血迹。 凌翰时而闭目养神,时而拿一本书翻看。 齐若尘翻着那些书,可是所有精力都飞出了车驾,挂念着“走阳关道”的刘思思。 “尘儿,你这么小,愿意看书?”凌翰看着有模有样翻阅着书籍的凌若尘,也是难掩惊奇。 齐若尘并不想在凌翰的面前表现的平庸,便答道,“娘亲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教我了。” 凌翰看着帘幔,“那个女人吗?”。 “是的,父皇。” “这些书,你能看懂吗?”。 “娘亲说,看不懂的地方可以先记着,日后让父皇给讲解。” “你说的并非实话,这么小,嘴就如此甜,一点儿也不像你娘。” “……” 齐若尘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更确切的说是他一直都不知道要怎么样来描述刘思思这个人,说她傻吧,有时候还机敏过人,说她聪明吧,有时候又笨的让人抓狂。 “父皇,我想女乃娘了。” 齐若尘眼巴巴的看着凌翰,希望凌翰会因为他的请求,让刘思思回到马车上,虽然这个办法昨天他就用了好几次,然而并未奏效。 “那就让她陪尘儿呆一会儿吧!” 齐若尘本来没抱有多大希望,可是听到凌翰如此说,高兴得咧开了小嘴。 “父皇真好!”说了一句恭维的话,齐若尘眼巴巴的看着帘幔,期盼着刘思思的身影。 当刘思思再次走进车驾的时候,尽管她掩饰的很好,脚下却也没有昨日的轻快。 这车驾里虽然舒服,可是此刻却没一个让她看着顺眼的。 “唤我来何事?” “女乃娘,我想你了。” “呕”刘思思装出一副呕吐的样子,“哼,想我了?现在你也看到了,我可以出去了吧?小殿下!” 刘思思这个态度,让齐若尘多少有一点难过。 “坐下” “啊……” “坐下!” “哦……” 刘思思虽然心里很想和凌翰唱反调,可是身子还是不听使唤的坐了下来。 刘思思走到凌翰的对面,坐了下来。 看着那张不怒自威的脸,把最后的一丝勇气留给了齐若尘,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月兑鞋。” “……” “不要让我每句话都重复一遍。” “还是不要了吧,脚都臭了,我怕一会儿这里的空气质量会急剧下降。” 对上凌翰不容抗辩的眼神,刘思思做了一个深呼吸,希望自己可以多憋一会儿气。 刘思思乖乖的将脚上的鞋子月兑了下来,果然一股酸臭味散播开来。 齐若尘用小手捂着鼻子,凌翰微微皱眉,但还是抓过刘思思的脚luo,轻轻的将袜子褪了下去,这时齐若尘才发现刘思思的脚上起了很多的水泡,其中的一些已经磨破。 “打盆水进来。” 没一会儿,一盆水端进了了车驾,凌翰将刘思思的臭袜子扔出了车外,自己先在盆中洗过手,才对刘思思冷语道:“自己把脚洗洗。” “切,明明是你让人家月兑鞋的,再说我也警告过你们,干嘛嫌弃我。”刘思思嘟着嘴,不过这味道实在不好闻,刘思思洗净了脚,却把那盆洗脚水推到了凌翰那边。 “来人,把水端下去,拿些药膏来。” 出乎刘思思的意料之外,凌翰并没有将她赶下马车,反而拿着宫人们送来的药膏,将刘思思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为刘思思仔细的涂抹起来。 刘思思看着眼前这个时而温柔如玉,时而冰冷寒人的脸庞,“你是神经病吗?”。 齐若尘只觉得如今的刘思思真是让人提心吊胆。以前他只是坐在家中等她回府,现在他开始怀疑刘思思到底在外面的时候是什么嘴脸。 她这分明是在挑战凌翰的耐性,或许此刻凌翰还能念及以往与慕容霜雪的旧情,贪恋这一时的新鲜,不会对刘思思怎么样,可是帝王毕竟是帝王,一个能对自己父亲痛下杀手的人,还能指望他对一个女人,心存善念到几时。 可是如今凌翰就坐在眼前,很多话齐若尘都无法和刘思思说,也没有办法警告她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只求着老天爷不要让刘思思在这样拿着自己的脑袋开玩笑。 在齐若尘看来,刘思思更像发神经病的那一个。 凌翰小心翼翼的为刘思思上着药,听到刘思思的话,缓缓的抬起头,嘴角挂着一抹晦暗不明的笑意。 (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 宫斗来袭 “你确定是在和我说话吗?”。 “啊——我再考虑考虑。”刘思思吐吐舌,这个凌翰还真是让她有那么一点点怕。 齐若尘对刘思思无言以对,干脆窝到一个角落,装睡觉算了,万一真睡着了,就是对自己最大的福利。 “只要你好好的带尘儿,朕会留你一条命。” 凌翰将最后一只脚也涂抹完,轻轻的将刘思思的双脚放在锦被上。 “能做女乃娘的人很多,不差我一个,凌翰我劝你最好放我走,要是等哪天我对你的这张脸完全免疫了,我不敢保证,我会要你的命,为青云报仇。” “你自幼心比天高,怎么会看上一个土匪,不用在朕面前演戏,更何况,你我心知肚明,尘儿是我的儿子,你也不用说什么你不是慕容霜雪的鬼话,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你以为朕会随便认领一个孩子?以<后你尽管使用你刘思思的名号,到了圣都,朕也本不想再让你叫那个名字。你既然已经装失忆,那么就装到底吧,反正你记得什么,不记得什么都不是朕感兴趣的事。” “你——”刘思思气得怒视着凌翰的眼睛,“你这么不可爱,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吗?每一个夜晚醒来,你难道都不会觉得孤独吗?我突然觉得你好可怜,千里迢迢,费劲心机的将我和尘儿抓回来,是不是觉得能找到一个人,来抚慰你空虚的灵魂?只可惜,你注定是孤独的,别指望从我这里能找回什么。” 凌翰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愠怒。他半蹲起身子,衔起刘思思的下颚。刘思思仿佛要被这双眼睛吞噬,“别以为朕不舍得杀你。我劝你管住自己的嘴巴,再有下一次,朕割了你的舌头。” 凌翰松开手,刘思思捂着自己的嘴巴,仿佛自己的舌头真的要被割掉了一般。 “你就欺负我胆小惜命吧。”呈了最后一次口舌之利,刘思思忙抱过齐若尘,卧子,背对着凌翰,扯过一双被子。蒙在头上,装睡。 刘思思捂着被,小声的对着齐若尘的耳边挤出几个蚊子声音大小的字,“你爹可真吓人。” 凌翰闭上眼,也侧卧在锦被上,嘴角却荡漾着一抹笑意,这个变的口无遮拦的慕容霜雪,确实与以往不同了。 …… “你说什么?”沐剑晨猛然抓住谭子峰的衣襟,“我们皓月临空拥有最大的情报网。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都能疏漏?保护思思的人呢?怎么连他们都没有及早传回消息?” “请总舵主责罚。”谭子峰看着暴怒的沐剑晨,没有说一句为自己开月兑的话。 “责罚,我现在责罚你还有什么用?现在思思在哪里?”沐剑晨松开谭子峰。 “已经被凌翰带往圣都。” “凌翰?为什么凌翰到现在还盯着他们?” “属下不知!” 沐剑晨压制着心中愤怒,“现在去查。另外,安排人,找机会将思思救出来。” …… 当凌翰的车驾抵达圣都时。城外文武百官列着仪仗,在城门外迎接。 刘思思抱着齐若尘跟在凌翰的身后从车辇上走了下来。 有些大臣已经听到了些风声。但是并未真的相信。 凌翰抱过刘思思手中的婴孩,算是对这个孩子的认可。淡然的说道:“这是我流落在外的子嗣,如今朕将他接回。” 大臣们不敢过多的议论,只能跪在地上恭喜皇上。 一些人看着凌翰身边的刘思思,猜测这个相貌甜美的女子是否就是皇上的旧爱。 不过这毕竟是皇帝的家事,便也没有人开口讨凌翰的嫌,自家皇帝的性格他们比什么人都清楚。 这些文武百官看上去倒是无害,当刘思思和齐若尘看到宫里那一众妃嫔的时候,刘思思的脑袋都要大了。 原来所谓的后宫三千佳丽,便是这个样子了吧。 刘思思只觉得黑压压的跪着好多女人,各个风姿卓卓,施粉涂唇,好一幅争相斗艳的美丽画卷。 “恭迎皇上回朝。”为首的正是皇后司徒盼蓉。 “听说皇上寻回了小皇子,臣妾和众位姐妹都为皇上高兴,只是臣妾听说,小皇子的生母已经不在,臣妾想让小皇子居住在臣妾坤宁宫的倾云殿,以方便照顾,皇上看这样可好?” “皇后费心了,不过,小皇子一直都由他的女乃娘刘思思照顾,朕看还是先让他们住在昭纯宫吧,挑几个手脚麻利的宫人过去伺候就可以了。” “臣妾这就去安排。” 那些候驾的妃嫔,听到凌翰的这袭话,竟掩口窃笑。 刘思思和齐若尘看在眼里,却也不明所以。 凌翰回到寝殿休息,把刘思思和齐若尘丢给了宫人安顿。 刘思思跟着一个公公走了很远的路,才到了昭纯宫,一入昭纯宫,便见门口立着几个宫女。 “这就是你们的新主子。”领路的公公指着刘思思怀中的孩子说道。 几个宫人毕恭毕敬的给齐若尘行礼。 “这是小皇子的女乃娘刘思思,以后主要由她负责小皇子的衣食起居,你们多照应些便是了。”那公公尖着嗓子说道。 一个带头的宫女说道,“我是昭纯宫的掌事宫女左芷筠,以后昭纯宫的大小事务都可以找我商量。” “得,你们忙吧,我先告退了。”那公公也不施礼,便退了下去。 见公公离开,左芷筠挺直身板,仰着下巴,斜睨着刘思思,就连她身后的几个宫女也一副昭纯宫是她们地盘的派头。 “敢问,左掌事,我和小皇子住那一间啊?” “小皇子身份贵胄,当然要住清逸殿,至于你……” “她也住清逸殿。”齐若尘也扬起小脑袋说道。 齐若尘再小,也是皇子,左芷筠本想给刘思思一个下马威,“可是皇子,她……” “这是命令,要不要我去告诉父皇?”齐若尘搬出凌翰。 左芷筠不敢违抗,瞪了一眼刘思思,“跟我来吧。” 齐若尘和刘思思走进了清逸殿,这里已经收拾妥当,一尘不染,摆设也算精致,虽不能与在清远国时的待遇等同,却别那寒酸的郡主府强了不知道多少。 “你们都先下去吧,有女乃娘照顾我就好了。” 左芷筠看了一眼这个说话利落的齐若尘,虽有些诧异,但也依命退了下去。 齐若尘翘着小脚,看了看殿内无人,才张着小嘴巴,叹了口气。 “为何叹气?虽然这几个宫人有点儿立山头的架势,不过这里的环境清幽,不是很好吗?”。刘思思不明白齐若尘为何露出一脸的沮丧,根本不像一路上的神情。 “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嫔妃要偷笑了。” “为何?” “你看着昭纯宫,从里面看上去,并不比其他的宫殿差,可是这里太偏僻了些。” “偏僻有什么不好,离那些嫔妃们都远一点儿,我看着她们虽各个美貌,但都不是善类。”刘思思倒是对这里很满意,模模雕花饰玉的大床,好像上去睡上一觉。 只可惜这张床是齐若尘的,她的一张小床被安置在了另一处。 “离嫔妃们远,也就是离皇上远,离皇上远,就代表不受皇上待见。” “切,谁稀罕他待见。” “思思,你难道没看过那些宫斗戏吗?”。 刘思思瞪大了眼睛,看着齐若尘,揪起他的一侧小耳朵问道,“你别告诉我,参与过党争你没过瘾,现在你想玩宫斗游戏?我和你说,首先我不是什么嫔妃,我只想离凌翰远远的过安生日子;其次,我不懂医理,这个草那个药的我可搞不懂,杀人还命的事情千万别找我。” 齐若尘轻抿着嘴唇不语,眼神倔强的看着别处,心中也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刘思思只觉得越来越搞不懂这个小屁孩了,这么丁点大,想法一箩筐。 “我去找人烧点水。” 刘思思站起身,走出殿外,“周围竟没有一个人伺候。” 刘思思叹了口气,有些怀念她那几个好丫头,琴棋书画了。 刘思思在几个房中找人,却在门外听到了说话声。 刘思思刚想去敲门,却因里面的谈话内容止住了手上的动作。 “只是一个女乃娘罢了,迟早要她好看。” “一个不到两岁的女圭女圭懂什么,这昭纯宫日后还不是姐姐说的算。” “淑妃娘娘那边已经传了话,你们几个上点心,别坏了娘娘的好事。” 刘思思一下子就听出了是左芷筠的声音。 “姐姐放心,对付一个小孩,有什么难的。” 刘思思悬着的手,放了下来,漫步走回了寝殿。 “怎么去了这么久,不要告诉我,你自己去烧水了?”齐若尘打趣的问道。 刘思思白了齐若尘一眼,“这水呀,以后真说不定要自己烧了。” 齐若尘用小手托起下巴,“怎么?这么快就给你颜色看了?” “正在预谋当中,哎,我只是一个女乃娘,对付我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刘思思说着又剜了齐若尘一眼,“给我的什么破职位,‘女乃娘’,难听的不行不行的,做梦都能哭醒。” 齐若尘坐在床上晃动着两只小腿,“那你就去争取做我的母妃啊。” (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 瞬间变土豪 “拜见皇后娘娘。” “父亲,你怎么又给女儿行礼。”司徒盼蓉忙阻止父亲司徒逸云行礼。 “君臣之礼不可费,你是一宫的正位,更不应该如此。” “父亲,女儿找您来,是有一事相问。” “是关于小皇子的吧?”司徒逸云同司徒盼蓉一同坐了下来。 “侄女莫若父。” “既然你今日将为父招进宫里来,我父也倒是有些话也要与你说一说。” “爹爹请讲?”司徒盼蓉崇敬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司徒逸云跟随凌翰多年,是凌翰所倚重的权臣,司徒盼蓉心中明白,若不是如此,自己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坐上皇后的位置。 “你心中有疑问,爹爹自然可以告诉你,这个小皇子是皇上和慕容霜雪的骨肉,而刘思思也并非什么女乃娘,其实就是改名换姓的慕容霜雪。这是一个秘密,皇上一天不捅破,你绝对不可以将这个秘密泄露出去,我也是因为长期和皇上的情报网系统打交道,才得知的这个秘密。若是你泄露出去,皇上只会怀疑你我父女二人。” “孩儿紧记,断不会轻易的泄露出去。”司徒盼蓉的食指紧紧的攥在一起,贝齿紧咬着下唇,“可是父亲……” 司徒盼蓉心中有说不出的委屈,一个淑妃已经夺走了她一半的荣耀,现在又冒出一个。 司徒逸云看着自己的女儿叹了一口气道,“蓉儿啊,为父知道你心中的委屈。可是今日来,为父也是要劝你一句。咱们的皇帝,眼中是揉不得一粒沙子的。你不要为了一时的心结,对小皇子和慕容霜雪动任何手脚,相反的越是这个时候,你越应该多关心照顾他们。” “对你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怀上龙嗣,生下皇子,否则一切的小动作都是多余,只要你生下皇子,不论是谁的孩子都要给我的外孙让位。蓉儿啊,你可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女儿自然明白爹爹的意思。只是皇上本就很少来后宫,对我也是若即若离,我的肚子又不争气,始终不能为皇上怀上一儿半女,倒是让那个舒服好生得意。若是女儿真的怀不上龙嗣,女儿可要怎么办呢?” 司徒逸云皱皱眉头,“其实我们还有一个办法。” “父亲快讲。” “既然皇上无法公开承认慕容霜雪的身份,那就让她永远扮演刘思思的角色好了。皇上不是说她是凌若尘的女乃娘吗?那么言下之意就是这个孩子已经没有娘了,一个小孩没娘怎么能行。你是后宫之主,所有的孩子都是你的孩子。” 司徒盼蓉立刻喜上眉梢,“父亲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将凌若尘那个孩子,过继到我这里来。” 司徒逸云点点头。“不错,不过此事不用心急,慢慢来。操之过急必然会让皇上疑心你的动机,而且等淑妃那边一定不会置之不理的。不如先让她们斗上一斗,也不迟。” 司徒盼蓉一扫几日来的忧愁。“多谢父亲提点。” “来人啊。” “娘娘有何吩咐。” “小皇子刚入宫中,衣食用度难免会有疏漏,告诉下边那些奴才,都给本宫精心些,好生伺候,不得有失,另外,从我的库中挑些上好的珠宝首饰,古玩玉器,布匹绸缎,给昭纯宫送过去。哦,对了,我听说那边只有十个宫女,连一个照应的公公都没有,就把小安子和小喜子给昭纯宫拨过去吧。” 司徒盼蓉吩咐完,用眼神询问自己的父亲。 司徒逸云点点头,对她的做法表示了认可。 …… “这皇后娘娘也真是,大张旗鼓的拍一个两岁女圭女圭的马屁,也不知道那小女圭女圭会不会懂得那些珍奇的用处”代乐桃绢帕掩嘴蔑笑。 “她哪里是拍小皇子的马屁,分明是做给皇上看的,想博得皇上的好感罢了。”任慕柔否定了代乐桃的说法。 淑妃点点头,觉得任慕柔说在了点子上。 “那我们用不用也装装样子呢?”代乐桃问着在做的几个姐妹。 “风头总不能被皇后娘娘一个人占了,我们要是不表示一下,日后皇上还指不定认为我们多小气呢。” ‘看来免不了要破些财了,走吧,我们都回去好好备份礼吧。“代乐桃最先站起身来。 有人带了头,其他几个妃嫔便也站起身来,各自回宫,掂量着自己的财力,各自备出礼物送往昭纯宫。 淑妃让侍女打听了皇后娘娘都送了些什么厚礼,自己也送上了一份不亚于皇后娘娘的礼单送到了昭纯宫。 …… 刘思思看着一院子的宝贝,嘴巴笑的合不拢嘴,“小齐,你看到没,看到没,我们发财了,这要是拿回我们那个时代,我们是不是就算富得流油了,不过就算在这个时代我们也是发了。看来你做皇子真的比我做那个郡主强多了,想想我之前多寒酸,再看看你现在,连皇后和淑妃都给你送礼。” “她们哪里是送给我的,不过是做给父皇看的罢了。” “矮油,还父皇,叫的可真亲,什么时候说改口就改口了?这里又没有别人,你至于吗?”。 “这样说,也是免得背地里叫习惯了,日后不小心说走了嘴。”齐若尘抿着小嘴,被刘思思说的有些脸红,“再说了,你都差一点沦陷,我也小小的沦陷一下有什么好奇怪的。” “齐若尘,你确定你不是再说梦话吗?这种话也是你该说出口的吗?你还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害臊。哦,我的天哪,我怎么能生出你这么一个脑残。” “刘思思,请注意你的措辞。” “我的措辞不是很优美吗?我已经完全被陶醉了。” 刘思思俯身模着一箱子的金银首饰,就差把口水也掉进去充数了。 “但是这些宝贝中,还夹杂着两颗老鼠屎,实在是锦上添堵啊。” “你说的是小安子和小喜子吧?”刘思思眼睛看着一推巨款摆在她的面前,还是忍不住傻傻的咧着嘴。 “我觉得十有八九是皇后派来的眼线,看来以后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要小心些了。” “在自己的宫里,为什么要活的那么憋屈?” “皇后赐过来的总不能撵回去啊。”小齐无奈的吐了一口气。 “亏你总说自己是智囊,连这点小事都难住了?我看以后你就叫自己大草包好了。” “你要是再老这么对我口上不留德,我可生气喽!” “好吧,你生气吧,就算你生猴子我也不关。” “思思!” “好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我闭嘴!”刘思思在自己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锁的动作,为了祭奠自己不能说话的事,做了一系列的鬼脸,才安生一些。 齐若尘吐了一口浊气,“你是不是有办法处理掉那两个眼线啊?” 刘思思指指自己的嘴。 “说一句话在拉上。” “放心交给我吧。”刘思思说完,又拉上了她的虚拟拉链。 …… “朕听说,皇后和各宫妃嫔给昭纯宫送了不少的好东西。” 肖公公回到道,“老奴也听说了,或许皇上这会儿去,还能看到点没来得及收起来的份呢。” “是吗?那朕倒还真想去看看。” “皇上,这昭纯宫离你的寝殿实在太远了,不如给小皇子换一个近一些的地方吧,这样皇上也方便看望小皇子。” “日后再议吧。” 当凌翰的轿撵停在昭纯宫门口时,凌翰确实没有错过他想看到的景色,那些放在殿中的赏赐,刘思思还没舍得入库,还在那里看了又看。 就算当初寒子轩和戚宇志也给她送过银两,可是那规模和数量照眼前的实在是差距颇大。 而那双放光的眼睛也轻易的被凌翰捕捉到。 肖公公轻轻咳了一声,想给刘思思一个小暗示。 刘思思轻抬眼皮,对凌翰招招手,“来来来。” 凌翰走到刘思思的身前,“你看看你的这些妃嫔,各个都是土豪啊,这么多得钱,说送人就送人。” 刘思思咂嘴道,“你的大老婆、小老婆都是土豪,你这是多有钱的节奏?可惜啊,要是有个女人,是你唯一的老婆,是不是就直接可以搬到国库里睡觉去了。” “你想去国库睡觉吗?”。 “还是不要了,我可享受不起,就这些,都快晃瞎我的钛合金狗眼了。” “你总是形容自己的眼睛是狗眼,朕觉得还蛮贴切的。” “你也觉得吧,我要不是狗眼,能觉得你长的帅吗?”。 齐若尘在一旁听着,心道,看来思思不是光喜欢和他抬杠,她是不分场合,更不分对象的抬杠。 齐若尘只能窃喜的是,他不是唯一倒霉的一个,担忧的是凌翰会不会什么时候恼了,重罚刘思思。 凌翰听了此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淡然一笑。 “你说这些东西好是好,只是有两样东西太贵重,我只觉得自己这条贱命享受不起。” “既然你享受不起,朕就讨来自己享用吧。不过,作为报答,你得附赠一个给朕。” “你是皇上哦,不要窥探我的珠宝哦!” (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红杏出墙 “放心朕不夺人之所爱,朕看着小安子和小喜子蛮机灵的,朕就带走吧,不过朕上次来,看那个春桃也不错,也交给朕吧。” 刘思思一脸坏笑的,食指点着凌翰,“看上人家标致了。” 凌翰笑而不语,“话说回来,你只是一个掌事,这些钱财是给小皇子的,朕看你的表情好像是给你的一般。” “你就当我是在过暴发户的瘾还不行?” “肖公公,你带尘儿出去走走。” 齐若尘被肖公公牵着手,一步一回头的看向刘思思,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愫。 凌翰望了一眼殿门,抓过刘思思的手腕,牵着她向寝殿的方向走去。 “喂,你这是要干嘛?” “你连孩子都为朕生过了,朕要干嘛,难道你不知道吗?”。 凌翰的嘴角荡起一抹笑意,那一瞬的温柔,犹如和田的暖玉,刘思思看的有些痴迷。 最后的一丝理智告诉她,要清醒。 “好吧,我承认我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也承认自己的定力有限。所以算我拜托你,别在我的眼前晃,更别这样赤luoluo的勾引我,我不敢保证我下一秒是否会选择帮你毁容。” 凌翰手臂轻轻揽在刘思思的芊芊细腰之上,将刘思思带入自己的怀中,刘思思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鼻息中扑面而来的热气。 刘思思倒吸了一口凉气,“别把我带沟里去,我不想红杏出墙。” 凌翰衔起刘思思的下颚。“红杏出墙?出谁的墙?” “青云的,卓青云的。我们之间已经结过婚,拜过天地了。请你不要再勾引别人的老婆,作为一个帝王,这个癖好实在不怎么好。”刘思思垂下眼睑,不愿正视凌翰的眼睛。 凌翰轻轻的蹙眉,将刘思思推出自己的包围,“你生了我的孩子,却跑去和别人结婚,为何不想着红杏出墙的问题?” “这个就要怪你了,你若是喜欢慕容霜雪。自然可以早就娶她为妻,也不至于让她未婚产子;若是你真的在乎慕容霜雪,大可不必贴缉拿的告示,害的无辜的我一路逃亡。” “当初的情况你应该比谁都了解,如果非说红杏出墙,你也不是第一次了,当初你仰慕凌羽,却和我育幼子嗣,真心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我和你说。你别欺负我对以前你们的三角关系一无所知,如果以前的慕容霜雪真的那么不堪,你怎么会和她生猴子。” “虽然你失忆,但是脑袋似乎也没有变的太笨。”凌翰一直以来都很留意的观察慕容霜雪。她似乎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对凌翰来讲,慕容霜雪忘记了自己是因为被他侵犯才会怀孕的事情,反而让他的心里好过很多。 这使他可以相对坦然的和她相处。而且不知道为何,性情大变的慕容霜雪让他很舒服。对于曾经的慕容霜雪,凌翰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愧疚。因为得不到的而升起的占有欲,让他曾对她失去理智。 他清楚的记得那时的慕容霜雪怨恨的眼神,记得当时她对他说的唯一一句话竟是:“你毁了我的前程。” 如今他可以将这所谓的前程还给她了,可是她却变得对权利没了,越发像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 带着让人无语的“傻气”,回到了他的身边。 他一时竟不知道,还要不要许给她曾经执着追求的前程,但是有一点儿凌翰心中很明确,每当看到、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他总是忍不住的想笑。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太帅了,你无法抗拒。” “你还能再不要脸点吗?”。 “你的胆子不小,竟然敢这样和朕说话。” “如果你想听虚伪奉承的话呢,请绕路,去往其他宫殿。若是你不能保证自己承受得了这样的话时,也请绕路,因为我不想因为你一时的不痛快,成了你的撒气桶。” “皇上,淑妃娘娘差人来请皇上过去,说是小皇子这两日身体不舒服,总是哭闹,希望皇上过去看看。”肖公公走站在殿外,通禀道。 “朕知道了,朕这就过去。”凌翰说着,看了一眼刘思思。 “以后朕来,不许你再提卓青云。” 凌翰负手而去,刘思思念道:“还下次,最好以后都别来。” 凌翰离开昭纯宫,身后多了小安子、小喜子和春桃。 春桃脸上洋溢着喜悦,要知道,能够近身伺候皇上,那可是无比的荣耀,在宫中,谁人敢轻易欺负。 只是刚走没多远,凌翰就吩咐小安子道:“小安子、小喜子,你们二人将春桃重新送回掖庭。” “喏!” 看着三个走的远了,肖公公才问道,“皇上可是怀疑春桃有问题?” “那日思思让她们可以尽情的睡个懒觉,对她们来说本是好事,可是这个春桃却怕被朕责怪,先告了思思一状,这样的侍女,怎么能留在身边。” “皇上观察入微,老奴不及,皇上想的真是周到。” …… “凌翰把我们支出去,有没有对你怎么样?”齐若尘盯着刘思思仔细的看了又看。 “怎么说呢?” “当然是实话实说。” 刘思思突然挤出两颗饱满的泪珠。 “怎么了?他欺负你了?”齐若尘焦急的问。 “没有!” “那你哭什么?” “就是因为什么都没做才哭啊!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一点儿魅力都没有啊,我才十八岁啊,十八岁的好年纪,竟然魅力全无,你说说,难道不值得哭吗?”。 “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听到齐若尘的话,刘思思耷拉着肩膀,撇了齐若尘一眼,“我说你,怎么老问这种话?之前还问我是不是喜欢上沐剑晨了,你不会问点儿别的吗?你当我是什么人呢,见一个爱一个。不过凌翰的杀伤力真的很强哦,你没看到他虽然只是浅浅的一笑,我就差一点儿被融化掉了,小齐,怎么办?要不我们分开吧,我觉得我应该找个寺庙,免得他一来看你,就捎带着色诱我一下。” “你的免疫力都哪里去了?” “小齐,拜托,我也是一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呐,我也不是出家的尼姑断的了七情六欲,其实我也好讨厌这样花痴的自己,总觉得这样的自己会让青云伤心,他在天上看到我这样一定会生气的吧。” “思思” “什么?” “我并没有奢望过让你忘掉单青云,可是他毕竟已经不在了,你不能老是活在他的阴影里,你还年轻,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我希望你幸福。”齐若尘凝视着刘思思,这句话他一直都想说,只是今日才说出口。 刘思思揉揉齐若尘的头发,“有你这个小鬼给我欺负,我已经很幸福了。” …… “皇上,皇上你终于来了,快看看我们的昊儿,我们的昊儿每日都在盼着皇上。”淑妃娘娘尾随在凌翰的身侧。 “把昊儿抱过来给朕看看。” 女乃娘将昊儿抱到凌翰的面前,将昊儿递到皇上的怀中。 凌翰看着怀中的孩子,小脸粉女敕,哪里有一丝病态,但他并未想揭穿淑妃什么,毕竟是自己的爱子,来看看也是应该的。 “皇上,你看你抱着昊儿,昊儿多乖巧啊,不哭不闹的,哪里像被女乃娘看顾时,哭闹个不停。要说这女乃娘,虽只是贱婢,却也要挑选的仔细。” “那依淑妃的意思,要怎么挑选才是好的?”凌翰的食指轻轻的拂过昊儿的小脸蛋。 淑妃看皇上的心情似乎不错,“臣妾以为,一个好的女乃娘,不但要照顾好皇上的子嗣,而且还要懂得尊卑有别,不能因为皇嗣年纪小,便狐假虎威,欺下瞒上。” “淑妃说的有理,那么依淑妃看,在朕的后宫中,可有这样的女乃娘?” “臣妾听说,尘儿的女乃娘欺负尘儿没有生母在侧,每日侵占尘儿的床榻,而让小皇子睡她侍夜的小床。而且她还破坏宫中的规矩,让下人睡懒觉,疏于打扫。姐妹送给小皇子的礼物,也都被她贪为己有。” “淑妃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尘儿的女乃娘如此不堪,朕竟然不知,若不是淑妃,朕还蒙在鼓里。皇后是后宫之主,竟让此女扰乱后宫,看来朕也有必要提醒提醒皇后了。” 淑妃听了凌翰的夸赞,脸上的喜色却也掩饰不住的多了几分,“皇上,姐姐后宫琐事繁杂,一时顾不过来也是有的。不如让臣妾替姐姐代劳,帮着尘儿选一个更为合适的人选。” “也好,若淑妃查证属实,就由你为尘儿挑选一个更为合适的女乃娘吧。” “喏!” …… “皇子、掌事该用膳了。” 刘思思看着眼前的小宫女,“你是那个……” “奴婢唤作香儿。” “哦,你曾经侍奉过淑妃娘娘吧?”刘思思看着眼前的香儿,却有几分姿色,小模样生的也算俊俏。 “奴婢粗苯,惹恼了淑妃娘娘,幸好刘掌事不弃,香儿才有幸来侍奉小皇子。” 刘思思怎么看也看不出香儿是一个粗苯之人,反而觉得她倒是蛮乖巧。 刘思思笑道,“没关系,我也是粗笨之人,日后怕见到淑妃娘娘多有得罪,想和你打听打听,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简单说一说?” (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开挂作死 “不知道掌事想知道些什么?”香儿并未因刘思思的话而显出丝毫不安,反而看上去很淡然。 刘思思在心中又多给了她几分赞许。 “随便说说就好。” “淑妃娘娘是当朝宰相盛书诚的嫡女,去年冬天刚给皇上添了一个小皇子,除了咱们的小皇子以外,便是皇上唯一的儿子了。” “淑妃娘娘喜甜不喜辣……” “好了,若是淑妃娘娘日后来我们宫中,你就负责准备就好了,你现在说给我我也记不住。” “那香儿先退下了。” 看着香儿退了下去,“这个香儿倒是聪明,说的都是大伙知道的,这么聪明怎么还会被贬去掖庭。”刘思思看着歪头冥想的小齐,“喂,小齐,你想什么呢?” “香儿是很聪明,她其实已经把最重要的事情告诉我们了。w@” “什么?” “除了我以外,淑妃娘娘的儿子,是凌翰唯一的儿子。” “那又怎么样?” 齐若尘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刘思思,不耐烦的解释道,“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我是唯一一个能与她儿子争夺皇位的人。” “哦!原来你是她的假想敌。” “一说正事,你就每一句正经的。” 刘思思一脸委屈的看着齐若尘,“你还想让我怎么正经?凌翰才二十出头,他的寿命还长着呢,日后说不上还会有多少个儿子,现在就开始算计。岂不要累死,还是等他快翘辫子的时候再说吧。” “可是淑妃不会让我们等到那个时候。你忘记了,我们刚进宫的时候她就已经对我们准备下手了。” 刘思思啧啧叹道。“为什么走到哪里,我都不能安静的做一个傻白甜,非被你拉着做什么心机婊呢?” “因为在这个时代,傻白甜会死的很快。” 刘思思模模自己的脖子,“好吧,看在我怕死的份上,我可以帮着你防着她点,但是,会闹出人命的事情不许玩。毕竟在这后宫之中的多是女人。” …… “刘掌事,淑妃娘娘传你过去。” “我和她又不熟,找我干嘛?”刘思思看着来传唤的丫头,心中有些不悦,“想见我自己不来,还让我跑腿。”当然最后这句刘思思也只是心里念叨着,没说出来让这丫头听。 “这是娘娘的懿旨,刘掌事最好还是快着点,别让我们娘娘久等了。” “等一会又能怎么样。我从小长这么大,这么多她都等了,还差这一时半刻吗?”。 “你竟敢对娘娘不敬?” “你一个小丫头别乱给别人扣帽子哦,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对她不敬了。前面带路。” “你以为你是谁?让我给你带路?” “反正我不知道怎么去,你要是不带路,我这在皇宫中迷了路。就说不上要几时能到淑妃娘娘那里了,恐怕你要让你们淑妃娘娘在多等我个一年半载的。等我对着宫里熟悉了,不再迷路了。我就能走到她老人家的面前了。” “淑妃娘娘风华正茂,你竟然称她老人家?你活的不耐烦了吧。” “别拿死活吓唬我,你当我是吓大的。已经还不快些带路。” 传话的宫女被刘思思气得脸红脖子粗,心里想着,一会儿到了娘娘那里定要参她一本,让娘娘好好教训教训她。 刘思思跟着侍女走了很长一段路,才到了淑妃居住的毓秀宫。 “果然比昭纯宫气派。” 侍女得意的翘起下巴,“那当然,淑妃娘娘住的地方,岂是你们昭纯宫可以比的。” “哎呦喂!看你那得瑟样,好像这毓秀宫是你的,不知道这位姐姐,你住在毓秀宫的哪个旮旯胡同啊?” “你……” “珊儿,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娘娘都等的不耐烦了。” “巧莲姐姐,还不是这个刘掌事,架子摆的可大了,就连我们娘娘她都不放在眼里。” “竟然有这样的事?”被唤作巧莲的斜睨着刘思思。 “你家娘娘到底是急还是不急着见我,我是不是要在你们这群下人面前过一遍,你家娘娘才有资格见我呢。” “你……,巧莲姐,你看,你看她什么态度。” “我什么态度轮的着你教训吗?要是你们没事,我可回我的昭纯宫了。” “是谁这样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毓秀宫中放肆。” 从殿宇中走出一个妖艳美貌的女子,一身的珠光宝气,不用猜,刘思思也能猜出这想必就是毓秀宫的主人,淑妃娘娘了。 “拜见淑妃娘娘。”刘思思轻轻的施礼,幅度尽可能的缩小到最低。 淑妃皱着眉头,眼神中有一丝不悦,“果然是不懂规矩,你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带好小皇子。” “谁说我带的不好,小齐在我的正确方针指引下,可谓是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要说学识,甩你们好几条街,借你们一个火箭你们也赶不上。” “大胆奴婢,竟敢顶撞主子,来人啊给我掌嘴二十。”刚刚的巧莲开口说道。 “麻蛋,还让不让人说话?一说话就张掌,你们要嫉妒我声音好听,干脆把耳朵堵上。” “出言不逊,掌嘴四十。”巧莲的话音一起,刚才的珊儿外加几个宫女一起上来就要钳制住刘思思。 眼看着左芷筠带灵儿她们玩的那一幕,又要在自己身上上演,刘思思的心里开始有些凌乱了。 “有本事你们别以多欺少,来,出来单挑。”此刻刘思思只恨自己光长了一个不服输的嘴,却没有配备一身的好功夫。 “什么人竟然敢在毓秀宫闹事。”凌翰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刘思思的心中喊了一个“耶”。 在凌翰看到她表情的前一刻,马上换上一副苦瓜脸,停止一切挣扎,努力的酝酿眼泪。 所有人都急忙的拜见皇上,只有刘思思假装瘫坐在地上。 “这不是昭纯宫的掌事吗?怎么在这里。”凌翰淡淡的问道,却站在了淑妃的身边。 淑妃浅浅施礼,“皇上,我本想叫刘掌事过来,询问她照顾小皇子可否周全,可是这个掌事不懂礼数,欺下犯上,满嘴胡言,臣妾是小惩以戒。” “淑妃既然要替朕管理后宫,由你处置便是。” 肖公公吩咐下人给凌翰备了一张椅子,凌翰坐在椅子上,示意淑妃继续。 淑妃得了许可,刚刚的不安也都退了下去,巧莲更是大了胆子,对珊儿等使了眼色。 刘思思心中暗暗咒骂,这当皇上的每一个好东西,昨日还试图调戏她,今日就不管不问。 “停!”刘思思叫住珊儿即将落下的手,“打我也可以,但是打我也要让我心里明白,我为什么挨打。” “淑妃娘娘刚刚不是说的很清楚吗,你欺下犯上,满嘴胡言。”珊儿呵斥道。 “我大清早的就被你们弄到这里来,还没明白为的什么,上来就打,这就是皇上的后宫吗?”。 凌翰的目光望向淑妃,珊儿跪在地上,说道,“皇上,你不要听她胡说,她来毓秀宫的路上,就说了很多亵渎娘娘的话,到了毓秀宫也是如此,我们都可以作证。” “哈,真是笑话,你们都是毓秀宫的人,也能做为证人吗?毓秀宫这么多人,说扇嘴巴就扇嘴巴,我只身前来,我敢说放肆的话?你们真的当我是开了挂想作死的节奏吗?”。 刘思思将之前酝酿的两滴眼泪挤了出来,就两滴,多了没有了,刘思思心里暗讨,这是极限了。 “皇上奴婢真的很冤枉啊,我刚一进毓秀宫,娘娘就说我照顾不好小皇子。我说我照顾的挺好的,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学问也好。然后她们就要掌我的嘴,说我顶撞娘娘,皇上你听听,难道我要顺着淑妃娘娘说我照顾不好小皇子才不叫顶撞吗?”。 “淑妃,是这样吗?”。凌翰再次将目光投给了淑妃。 淑妃意识到凌翰质问的眼神,一时竟不知道要如何作答。 “可是皇上,她刚才明明还说了别的。”珊儿跪在地上,辩解。 “是,刚才你们说打便要打,我就说了一句‘一说话就要掌嘴,还能不能让人说话’,然后你们就将掌嘴二十变成了掌嘴四十,哎,淑妃娘娘这样管理后宫,就不怕弄出一宫的哑巴?” “淑妃,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这点小事就要动用私刑吗?”。 淑妃此时吓得急忙跪在地上,“皇上,臣妾冤枉。” 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巧莲也忙跪了下来,“皇上,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见她对淑妃娘娘不敬,才叫下人掌她的嘴的,不管淑妃娘娘的事。” “哦!我明白了,你们毓秀宫是你说的算啊?这命令都你下了,娘娘只管看着就行啦?还说什么我欺上,想想我照顾小皇子,一把屎一把尿的,却被说成是欺上。” 刘思思添油加醋的,说的痛快。 凌翰轻佻眼皮,“你的话是太多了。” 刘思思吐吐舌,不过看到淑妃几个跪了一地,脑袋里的安全警报便解除了。 刘思思心中得意,心道:怪只怪你们没长我这么伶俐的嘴。 (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皇上与话唠 “你管教后宫,朕不会有意见,但是,以后这种乱用私刑的事情,朕不想再看到。好了,时候不早了,尘儿还需要人照顾,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就放她回去吧。” 凌翰站起身来,走到刘思思的身边,看刘思思还傻站在那,白了一眼,“还站在这做什么?还不快回去照顾小皇子。” “喏!”刘思思看着一脸窘态的淑妃,喜上眉梢,心中好生惬意。 刘思思跟在凌翰的身后,走出了毓秀宫。 肖公公和刘思思并排走在凌翰的身后,肖公公看了看偷偷窃喜的刘思思,忍不住也暗暗发笑。 刘思思感受到了肖公公的目光,转过头,对肖公公挤了挤瞎眼睛,还偷偷的对他抱了抱拳。 肖公公笑着摇摇头,心道,这丫头还真是顽皮。 走了一段路,刘思思有些纳闷,这凌翰怎.+du.么还跟着自己走。 “皇上,再走就是昭纯宫了。” “朕当然知道。” “其实你不用送我,我能走回去。” “朕什么时候说是在送你。” 刘思思对着凌翰的背影撇撇嘴,“说的我好像自作多情一样。” 凌翰突然站住身子,身子转了过来,刘思思险些刹车不急,撞到凌翰的身上。 “皇上,你这没有刹车警示,很容易追尾的你知道吗?”。 “即便你巧舌如簧,也应该分清场合和所面对的人,朕不可能总在你身边。护你周全。”凌翰说完这句话便转过身,继续向昭纯宫的方向走去。 刘思思顿了一下。瞪圆了眼睛,小跑着追到凌翰的身侧。“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刚刚你是特意来帮我解围的是吗?”。 “你又自作多情了!” “为了表示感谢,我可以答应和你合影,不过我手机忘记和我穿越了。” “又开始胡言乱语,不知所云。” “你可以叫我故事大王。” “那说个故事来听。” “讲个美女与野兽的故事。” “不要,讲个皇上与话唠的故事。” “……” 阳光在三人身上拉出三个剪影,一个英俊挺拔的男子,负手走在前面,一个女子小手扯着裙摆,小跑着跟在身侧。后面有些上了年纪的老者,掩嘴轻笑着。 …… “尘儿,尘儿我回来了。” 刘思思的脚刚刚迈入昭纯宫,就大声的喊着齐若尘,出去了这么久,齐若尘一定会着急的。 果然,齐若尘正闹着,让宫女带他去淑妃的宫中要人。 听到刘思思的声音,齐若尘啪嗒啪嗒的迎了上来。却一抬眼看到凌翰也跟在刘思思的身后。 “儿臣拜见父皇。” “尘儿乖,过来叫父皇看看。” 齐若尘走到凌翰的身前,凌翰蹲子,将齐若尘抱在怀中。 齐若尘将两只小手搭在凌翰的脖子上。“父皇,你来看儿臣了,儿臣也好想念父皇。” 刘思思偷偷的撇嘴。小声的嘀咕着,“两个大男人还搞基。” 刘思思对着凌翰。露出一副傻白甜的笑容,“淑妃娘娘老担心我照顾不好尘儿。你看看,尘儿多有礼貌,什么都懂,要说学问,也是有的。” “尘儿,来,给你爹背首诗。”刘思思贝齿轻咬朱唇,“额,以前咱们都学过什么诗来着,对了,就来首咏鹅吧,鹅鹅鹅,曲项向天歌,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齐若尘只想哭,也不知道当初刘思思是怎么考上大学的。干脆把小脑袋埋在凌翰的胸前,小手揽着凌翰的脖子,免得和她一起丢人。 “皇上,午膳已经备好。” “那就快开饭吧,我都快饿死了。”刘思思绕过传膳的侍女,径直走在前面。 凌翰浅笑着,抱着小齐进来时,刘思思已经先一步端起饭碗,狼吞虎咽起来。 齐若尘心中叹了口气,真是拿这个家伙没有办法。 几个侍女都看傻了眼,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宫的掌事这么没规矩,竟然敢坐在皇帝和皇子的餐桌上用膳。 不过更奇怪的是,皇上竟然没有一句责怪,而是很自然的坐下,把若尘也放在旁边的椅子上。 “伺候小皇子用膳。”凌翰对身后的一个宫人说道。 刘思思对凌翰摆摆手,“不用那么麻烦,尘儿自己会吃。” 凌翰看了看身旁的皇儿,竟真的拿起一双筷子,“这么小的孩子,竟会使用筷子了。” “那是,还说我带的不行,看到了吧,多好啊。” “既然你带孩子带的这么好,要要把昊儿也接过来给你带。” 凌翰的话,让刘思思差点没把嘴里的饭喷出来。 小齐心想,这也就是他吧,要是换了一个正常的孩子,齐若尘都不敢想会变成什么样。 “皇上你还是饶了我吧,要知道我为了让尘儿变成一个天才,已经累的夜不能寐,食不下胃了。”说着刘思思将一块肉塞进自己的嘴里。 凌翰想想她睡到晌午不起床,做梦还啃他手的情形,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现在的吃相,“你确定你食不下胃吗?”。 刘思思抓过一个鸡腿,“当然,但是,偶尔出现一次暴食症也是常有的。” 刘思思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肖公公,拿着鸡腿的手冲他挥了挥,“肖公公,你怎么还站在那里,过来吃饭啊。” 见肖公公依旧站在那里,对凌翰说道,“快叫过来一起吃吧,都是一家人,一起吃饭多好啊,何必让人家饿着肚子看咱们吃饭。” “这是皇宫,不是寻常的百姓家,自然有宫廷的规矩。” “规矩也是人定的,我就不信一个人吃饭能多有趣,就说我吧,一个人吃饭,我吃两个鸡腿就饱了,要是人多,有说有笑的,就算是四个鸡腿我也吃的下。” “你是猪吗?”。 “切,随你怎么说,你要不要试试?”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是一家人?” 凌翰凝视着刘思思的眼睛,刘思思手中的鸡腿,停留在唇边。刘思思没有想到凌翰会这样问她,也不知道要怎样回答,如果她回答是,会不会被凌翰误认为自己是在和他套近乎,或是想要与他确立什么关系。如果回答否,肖公公就只能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吃完这段饭。 “你是阑霖国的皇上,这阑霖国的百姓就都是你的家人。” 凌翰放下手中的碗筷,眼眸深邃而无底,嘴唇微动,却什么都没有说,站起身子,对着肖公公说道,“摆驾回宫。” 刘思思看着齐若尘无奈的眼神,“怎么?我又说错话了?还以为自己回答的很完美呢。” 齐若尘叹道,“在柔然的时候你还偶尔动那么一点儿脑子,怎么到了阑霖国,eq这东西就彻底与你绝缘了呢?” 刘思思也吐了一口浊气,“哎,我也觉得呢,而且我这张嘴啊,彻底不知道什么叫做节制,我明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得罪淑妃,可是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和她们叫板,我越发觉得我是开了外挂奔死去的节奏。” “你这是想扔下我一个人随风而去吗?”。 “难不成你想跟着我一起随风而去?” “我吃不下去了,你自己吃吧。”齐若尘放下筷子,从椅子上下来。 刘思思又啃了一口鸡腿,“喂,别仗着自己胃小,就先我一步装出食不下胃的样子。” “即便你巧舌如簧,也应该分清场合和所面对的人,朕不可能总在你身边,护你周全。”凌翰刚刚的话又在刘思思的耳边响起,刘思思也明白,这次若不是凌翰及时赶到,自己说不定此刻已经被扇成猪头了。那么下一次呢,下一次凌翰没有及时赶到会怎么样,就算是自己被那些女人打一个巴掌,也是及其犯不上的吧。 帝王本就薄情,更何况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情分,刘思思支着下巴,反省了一下自己,可是道理明白,鞥不能克制就是另一回事了。 …… “淑妃娘娘今日本想教训一下刘掌事,却不想,被皇上训斥了。”司徒盼蓉的贴身侍女新玉,一边为皇后梳理发髻,一边说道。 “这也怪不得别人,只能怪她自己恃宠而骄。”司徒盼蓉心中清楚,刘思思的真正身份并不是什么女乃妈,而是凌若尘的亲身母亲,皇上刚刚将母子二人寻回,肯定会疼爱一阵子,盛宠在身,此刻去招惹,岂不是自讨无趣。 司徒盼蓉心中只讥笑淑妃的蠢笨和无知,“新玉,明日随本宫去一趟昭纯宫。” “皇后娘娘要是想见,派人将她们传来便是,何苦自己亲自跑一趟。” 司徒盼蓉笑而不语,轻轻的阖了眼。 …… “皇后娘娘驾到!” 正在殿中和齐若尘玩猜拳的刘思思翻了一个白眼,“咱们这里还真是热闹,大老远的一个一个还真是不嫌累,她们不嫌累,我还嫌烦呢。” “行了,哪里来的那么多得抱怨,先去看看再说吧。” “但愿这次来的不是一个心机婊。” 刘思思和齐若尘迎出殿外,“参见皇后娘娘。” 司徒盼蓉含笑如烟的走上前,“快快勉励。” “尘儿生的真是乖巧可爱,看这小脸,活月兑月兑的像极了皇上。”说着司徒盼蓉将齐若尘抱进怀中。 “妹妹将尘儿照顾的这么好,真是辛苦妹妹了。” “……”刘思思语塞,这皇后拉低身份叫她妹妹是何意? (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因为朕想你了 “这里没有人了,别再装了,快点下来自己走。” 刘思思睁开一只眼睛,从凌翰的怀抱中解月兑,“我刚醒你就知道了?皇上果然厉害。” “今天怎么没躺地上睡着?”凌翰和刘思思并肩走着,斜睨着身旁的女子。 “咳、咳、咳。”刘思思心道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么丢人的事情能不能就不要说了。 “地上凉,我还真睡不习惯。” “可你经常往地上躺,晕倒这件事对你来说好像很容易。” “谁让我身子弱呢。”刘思思将脑袋拧向另一侧,根本就不敢看凌翰。 “以后安分点,不要再搅乱朕的后宫。”凌翰脚下的步速极慢。 刘思思叹了一口气,“哎!这个恐怕很难。不是我要搅乱你们的后宫,是你的后宫们看我都不顺眼,老想找我的麻烦。” “朕这次又给你解了一次围,你要怎么报答朕?” “你什么的不缺,干嘛老向我要东西。说吧,你想要什么,我得看看是不是我能给得起的。”刘思思抬头迎上了凌翰的目光。 “把你在御花园唱的歌,再给朕唱一遍。” 刘思思吃惊的看着凌翰,“原来你一直都在?”见凌翰没有否认,“这么说你也知道刚才代贵人没有打我喽?那你为什么还要罚的那么重?” “如果你不装晕,朕不出现,你以为她会不打你吗?”。 想想代乐桃的样子。刘思思一点儿也不怀疑她会下手。 “唱啊,朕想听。” “你知道吗 没有你的日子我有多想你 分手那天 我看着你走远 所有承诺化成了句点 独自守在空荡的房间 爱与痛在我心里纠缠 我们的爱走到了今天 是不是我太自私了一点 如果爱可以重来 我会为你放弃一切 想你的夜 多希望你能在我身边 不知道你心里还能否为我改变 想你的夜 求你让我再爱你一遍 让爱再回到原点” “你跑到朕御花园去唱。是不是想唱给朕的?”凌翰款步的走着,看着刘思思哼着歌。勾勾唇角,欣然问道。 “皇上,你想多了,这就是一首歌而已,我只是随便哼哼罢了。” 凌翰将刘思思身侧的小手握到自己的手中,不允许刘思思反抗,“我们的原点并不美好,朕不想和你回到原点,朕想把现在作为起点。不过。朕相信,你心里也一定想朕,因为朕想你了。” 说这话的时候凌翰握刘思思的手边的更加紧了一些。 刘思思没有想到凌翰会说这样的话,心中的感觉有些复杂,为什么凌翰会说想她,是认真的,还是只是随便的一句话。 刘思思看着凌翰俊美的侧脸,在莹莹的月光之下,显得更加空远而神秘。 刘思思收回自己的目光。不敢再多看凌翰一眼,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沉迷在这个冷血君王的怀中。 就算她不曾穿越古代,看到这后宫的佳丽三千,不曾目睹帝王的薄情。她也知道,永远都不可能与一个帝王长相厮守,要求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红颜醉梦。 刘思思不否认凌翰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时常会让她情不自禁,多次要从脑海中将单青云搬出来才能压制下去的垂涎。 可是刘思思清楚的明白。她和帝王之间终究不可能是一路人,如果她爱上他。她便要容忍和很多女人分享他,还要做好年老色衰那一天,独守冷宫的可能。 “你自己进去吧,朕就送你到这里。”凌翰看着近在咫尺的昭纯宫,俯首轻吻刘思思的额头。 刘思思还没从这遂不及防的一吻中回过神来,凌翰已走出几步开外,刘思思看着那坚挺的背脊,心中有些许酸楚,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背影让她觉得凌翰很孤独,她甚至想跑上去,再陪陪他,哪怕只是一会儿,可是刘思思最终只是看着那个背影,一步步的远离自己的视线。 …… “可恶,这个女人不得不防了,皇上竟然为了她,给了代乐桃这么重的惩罚,虽然说这个蠢货活该有今天,可是,只怕刘思思这个女人在皇上的心中不只是宫女这么简单。” 淑妃一清早听到代乐桃被降了封号的事情,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担忧。 “这个女人一定是借着皇上总去看望小皇子的机会,伺机勾引的皇上。”巧莲在淑妃的身旁分析道。 “我必须让这个女人在皇上的眼前消失,如今她只是个奴婢还敢如此嚣张,以后若是真得了宠,还说不定会嚣张成什么样子。” “她所依仗的无非就是皇子,娘娘只要将她和小皇子分开,恐怕她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淑妃点点头,“话是这么说,可是要想一个好计策才行。” …… “皇后娘娘,昨晚皇上处罚了代贵人,夺了她的封号,降为良人,禁足一个月,这下好了,看她平时献媚淑妃的样子,就叫人生气。” “只是惩治了一个贵人,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司徒盼蓉听到这个消息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昨日皇上还是打算让她来处置代乐桃,这样也能让她在宫中树立一些威望,可是昨晚皇上为了刘思思,当场就治了代乐桃的罪。 想到皇上对司徒霜雪如此在意,心中就越发的不舒服,本来因为一个淑妃,皇上就很少来她的坤宁宫,如果任由她和皇上发展下去,那么宫中岂不是又多了一个分宠之人,那她能盼到皇上的希望岂不是更加渺小了。 司徒盼蓉看着刚刚起床的凌若尘,她现在想要这个孩子。 …… 刘思思自己坐在昭纯宫发呆,齐若尘今日还会在皇后的坤宁宫呆一日,今天还要自己一个人过,也不能到出乱走了,以免向昨晚那样,再惹出点麻烦来。 刘思思支着下巴,发现自己越是闲着,眼前凌翰的影子越是来跑出来和她作对。 一转眼自己都单身两年多了,一直都是好好的,生活波澜不惊,不去想,也不去爱,怎么这会儿就突然变得这么春心荡漾的。 刘思思双手拍打自己的两腮,只希望自己能清醒过来。 “凌翰我求求你,别老在我的眼前晃。” “我一定是疯了,他曾经悬赏缉拿我,若不是他的缘故,青云也不一定会死,我怎么能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就这副德行了呢。” …… “父亲,你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 “为父进宫和皇上商讨一些要事,便过来看看你,今日可好?”司徒逸云看着女儿司徒盼蓉问道。 司徒盼蓉的目光有些黯淡,“皇上只来过两次,一次是为了慕容霜雪,一次是为了皇子。” 司徒盼蓉看着在一旁玩耍的齐若尘,“还是因为他在,皇上才留在坤宁宫用膳。” 看着女儿过得并不快乐,司徒逸云心中也有些不舍。 “父亲,女儿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为什么皇上总是对女儿敬而远之?” “我儿做的已经很好了。”司徒逸云安慰道。 司徒盼蓉露出苦涩的笑容,看着还在一旁玩耍的凌若尘,“父亲,我想要这个孩子,越快越好,请父亲帮我?只要有这个孩子在这里,皇上就会经常来坤宁宫,只要我和皇上经常能见到,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走进皇上的眼中。”司徒盼蓉渴慕的看着司徒逸云,“父亲,帮帮女儿好吗?”。 司徒逸云叹了口气,看着齐若尘的背影,“我给你想想办法,在这之前,还是那句话,‘忍’。” 皇后点点头,“尘儿到母后这里来。” 齐若尘迈着小步子,笑着走到司徒盼蓉的身前,“皇后娘娘。” “叫本宫母后。” 齐若尘仰着小脸,一副思考的模样,但依旧甜甜的叫了一声,“母后。” “这是司徒将军,是母后的父亲,也就是你的——” “外祖父,尘儿要抱抱。”齐若尘对着司徒逸云伸出小手。 司徒逸云一怔,随即转而一笑道,“哈~,好小子,来让外公抱抱。” 司徒逸云将齐若尘抱在怀中,“这孩子看来与我们司徒家有缘,为父一定给你想一个万全之策。” 齐若尘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捋着司徒逸云的胡子,小心思又开始转动起来。 …… “奴婢是来给刘掌事,送这个月的月俸的,请问刘掌事可在宫中?” “你等一会儿,我去通报。”春芽说完,就进殿内找刘思思。 此刻刘思思还赖在床上,听到春芽来报,伸了个懒腰,“你接过来就好了,我现在不想起来。” “喏!” “等等,还是我自己去吧。”刘思思从床上爬了起来,向她这种身份,月俸也应该是自己去取,或是叫人代取,并没有广储司的人亲自送来的道理,还是自己亲自出去看看为好。 “刘掌事,我是广储司的雅慈,是特意给刘掌事送这个月的月俸的。” “这月俸本应我差人去取,怎好劳烦你亲自来送呢。”刘思思看着眼前的雅慈,总觉得对方的眼睛里装着什么事情,正上下的打量着她。 “雅慈姑娘可是找我有什么事?” “我们沐舵主让我给姑娘传个话。” (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你在追求什么 听到雅慈提到沐剑晨,心中一怔,没想到在这后宫之中,还能遇到沐剑晨的人。 可是这皇宫之中怎么会有沐剑晨的人呢,刘思思不敢轻信眼前这名女子。 雅慈看出刘思思眼中的质疑,从腰间取出一封信,“这是总舵主给您的亲笔书信,他的字迹您总该认得吧。” 刘思思结果雅慈手中的信,并没有细看信上的字,因怕被有心的人看到,急忙揣进了怀中。 雅慈小声道:“我就在广储司掌管月历的发放,若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差人给我传话,但是要找可靠的人,不要让人察觉。” 雅慈交代了一句,又看了一眼刘思思,转身离开了昭纯宫。 刘思思回转内殿,将怀中的书信取出,信封上写着“思思亲启”,信封密封的很好,显然是没有被人动过的,那上面的字,刘思思认得,正是沐剑晨的笔迹不假。 刘思思将信打开,“原来沐剑晨已经到了圣都,可我要怎么才能从皇宫中出去呢!”知道沐剑晨有心要将自己带出圣都,刘思思心中很开心。 这段日子,她被凌翰挥不去的影子折磨的难熬,她真怕自己真的对凌翰动了心,沦落成这宫廷之中的怨妇,如今有了这一丝希望,刘思思心中有了一点小小的亢奋。 …… “皇后娘娘,谢谢您将尘儿亲自送回来。”刘思思从皇后的手中接过齐若尘。 “本宫答应你让尘儿住在坤宁宫两日,其实本宫真心的不舍得让尘儿回来。” “皇后娘娘如此喜爱小皇子,是他的福分。” “改日。可否还让尘儿让我那里住几日?” “只要皇后娘娘不弃,尘儿愿意。”刘思思抱着齐若尘。手不自觉的轻轻捏紧了一下,小齐走了两日。自己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觉得生活失去了很多乐趣,刘思思也有些不舍得让齐若尘住过去太久。 “尘儿你可愿意?”司徒盼蓉宠溺的看着齐若尘。 “尘儿愿意。”齐若尘回答的干脆利落,皇后笑的更加开心。 “那本宫今日先告辞,等过几日再来接尘儿过去。” 刘思思送走了皇后,“皇后那就那么好,让你乐不思蜀?” “怎么?两天没见到我,发现我的好了吗?是不是想我了?”齐若尘饶有兴致的看着刘思思。 “谁会想你这个矮冬瓜。” “不想就算了,反正有人想我。”齐若尘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刘思思的表情变化,看到刘思思自己都没察觉的别扭神情,齐若尘满意的笑着。 “被大姐姐喜欢,心中是不是美翻了?”不管怎么看,刘思思的脸上都带着一丝醋意。 “其实两日不见,我也很想你,思思!不过,我想,我还是要去坤宁宫居住一段时间。而且是常住。” “原来你们男人说想不想的话这样容易,可是却可以几天都不见对方一面。”刘思思被凌翰的一句“朕想你了”折磨了好两天,齐若尘这次一回来也说这样的话,却又说什么要去坤宁宫常住。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要去坤宁宫常住?为什么?” 齐若尘舒了一口气,他刚才还以为刘思思根本不在乎他去别的地方常住呢,“皇后为了能借助我经常见到皇上。所以想将我收养在她的膝下。” “凭什么?你是我的儿子。” “你有对外人承认过吗?”。 “所以你就要去给她当儿子吗?”。刘思思有些失落,没想到小齐因为这个原因就要去做别人的小孩。 “这不是重点。皇后现在正在让司徒将军为她想办法,好将我们拆散。我不知道他们会使用什么办法,但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一定是对你不利的,因为皇后知道你是慕容霜雪。你想想,她明知道你是慕容霜雪,也便知道我们是亲母子,所以她要将我从自己的亲生母亲手中抢走,她会怎么处置孩子的亲娘才能让自己永无后顾之忧?” “你是说,她会向办法要我的命?一个个都还真是看得起我,各个都想要我的命。我还真是倒霉无下限。” “如果我住进她的宫中,或许她会不再对你下手,即便依旧对你下手,我也可以第一时间知道。”齐若尘说着,用小手拍拍刘思思的手,“其实我也不想去坤宁宫住,整日就让我玩那些弱智的玩具。” “其实我们都可以不用过宫中这样令人厌倦的生活。”刘思思将枕头底下的信拿了出来,递给齐若尘看。 齐若尘看后,面容上并无一丝喜色,反而有些凝重,“你还是想和沐剑晨离开?” “你难道不想吗?宫中那么多的阴谋算计,你难道不觉得累吗?”。刘思思从没有想过齐若尘会喜欢留在这样的地方。 “到宫外做什么?去过闲人野鹤的日子,还是过浪荡江湖的生活?这宫中虽然艰险,但是却有我想要的东西。” “这里除了金银财宝还有什么值得你要的?再说我们也有不少了。”刘思思说的是前些日子皇后和淑妃等人送过来的礼物。 “这些都不是我要追求的。”齐若尘坚定的看着刘思思,口气中有平日都没有的决绝。 “小齐,你到底在追求什么?” “天下。”短短的两个字,让刘思思感觉到一股寒气。 她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两个字是从齐若尘的口中说出来的,也从未想过齐若尘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野心。 刘思思坐在床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静,“你是从何时有这样的想法的?你先别说,让我猜猜,在柔然的时候,你就不同意让我与沐剑晨走,在看到秦华烨的时候,你特意强调自己是青云的孩子,又整日与卓不凡呆在一起,是因为你也想做皇帝这个原因吗?”。 “其实比这个还要早些,在我设法让寒子墨得到军权的时候,我就有这个想法了。” “说什么找青云,为青云报仇,原来都是骗我的。” “思思,你为什么会这样想我,我是想做皇帝不假,可是与我为青云报仇并不矛盾,我是凌翰的儿子,又是他的长子,我成为皇上有什么不妥?既然我们被命运的车轮送到了这里,可以名留青史,为什么要选择碌碌无为?如果将来我成了皇帝,你就是皇太后,在这整个后宫之中,我可以发誓,没有人可以凌驾在你之上。” “听起来似乎不错。”刘思思将自己的手从小齐的手下抽了出来,“如果你有这个野心,那么你就过继到皇后那去吧,我只是一个下人,我的身份并不能帮你成就这番事业,况且皇后的父亲是司徒将军,以他的实力,可以和淑妃娘娘挣个高下,对你将来会很有益处。” “思思,你在怪我?”齐若尘心中莫名的很痛。 “你有梦想我有什么资格怪你,可是我与你不同,我只想简单的活着,任性的活着,和一个彼此相爱的人,共度此生,只是这样而已。” “你不是对凌翰有感觉吗?他是一个帝王,他的心里也是有你的,为什么你非要离开他?” “就是因为他是一个帝王,他的心太过博大,他能装下的人和事太多,我就如他心海中的一滴水,我受不了自己在他的心中波澜不惊。”刘思思没想过,自己今日终于把小齐盼回来,可是却是这一番苦涩的对话。 在这样的十字路口,她和小齐之间注定不会同行。 …… “奴婢拜见皇后娘娘。”刘思思带着齐若尘来到坤宁宫。 司徒盼蓉没有想到,这么快刘思思就带着孩子来她这里了。 “你这是?” “皇后娘娘,你刚刚离开昭纯宫没多久,尘儿就吵着找您,我看尘儿是十分喜欢皇后娘娘的,所以奴婢就把他亲自送来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给皇后添麻烦。” “怎么会麻烦呢,本宫高兴还来不及。”皇后说着,就将齐若尘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齐若尘看着刘思思,两个人的心中都是格外的复杂,齐若尘开始后悔自己不应该将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刘思思,或许就那样一直瞒着她会更好一些。 齐若尘知道,沐剑晨在圣都等着刘思思,就算刘思思没有办法出去,以沐剑晨的能力,还是很有可能的,说不上某一个醒来的清晨,他便再也见不到刘思思了。 “奴婢有一事想要询问皇后娘娘。” “妹妹请说。” “小皇子出生后便没了亲娘,在这皇宫之中无所依靠,若是皇后不弃,是否愿意将小皇子过继到自己的膝下抚养?” 司徒盼蓉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事情,就这样送上门来。 “我自然是愿意,可是还要得到皇上的同意。” “皇上那边我一会儿会过去说明,到时候皇后娘娘再挣得皇上的同意也不迟。” 司徒盼蓉喜上眉梢,只是想不通,为什么慕容霜雪会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儿子交到她的手中。 不过看到刘思思的神色很不好,或许是发生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刘思思再次注视了一次齐若尘的目光,眼中已泛起一丝晶莹。 (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思思可曾想我 “皇后娘娘,小皇子晚上睡熟的时候,喜欢踹被子,您让下人多留点心,别让他着凉。他喜爱甜食,不能吃辣。小皇子很聪明,不喜欢小孩子的玩具,而是喜欢一些书籍,若是有机会,让他能跟着司徒将军增长见闻更是好的,还请皇后多多费心。” “妹妹放心,本宫一定会照顾好尘儿的。” 刘思思忙转过身,生怕自己忍不住在小齐和皇后的面前哭出来。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和小齐有分开的一天,而这一天又来的这样快、这样的突然。 刘思思走出坤宁宫,并没有直接回昭纯宫,而是一路寻到了凌翰的御书房。 “皇上,刘掌事想要面见皇上,正在殿外候着。”肖公公回禀道。 凌翰将批改奏折的笔放下,“已经这个时辰了,她怎么来了?” “老奴不知,不w@过,看上去,好像有什么心事。” “你叫她进来吧。”一晃也有两天没有看到她了,凌翰心中虽会时时的想起她,却无奈这几日朝务繁忙,实在无法月兑身。 刘思思垂着眼睑,走到凌翰的面前,“奴婢参见皇上。” 这一拜让凌翰的心中却有心担心她,因为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这么安分的向自己好好的行礼过,这一次她是最标准的,但也同样的,在她的脸上找不到往日每个正行的痕迹。 “平身,这么晚了来见朕有什么事?” “奴婢有一事请皇上应允。” “何事?” “小皇子十分喜爱皇后娘娘,而皇后娘娘也十分疼爱小皇子。奴婢笨拙,不能照顾好小皇子。还请皇上应允,让小皇子由皇后娘娘来抚养。” 凌翰轻蹙眉头。“你舍得?” 刘思思低头轻咬薄唇,一手粉拳攥得紧紧的,“还请皇上应允。”刘思思跪在地上,给凌翰磕了一个头。 凌翰没有想到刘思思会如此,虽然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刘思思今日实在是反常。 “这件事改日再说,你先起来吧。”若尘毕竟是刘思思的亲骨肉,凌翰不认为刘思思会真的舍得让自己的孩子由别人来抚养。他想让刘思思冷静冷静,过几日再讨论这个问题也不迟。 “皇上若是不同意。也请为小皇子找一个稳妥的人照看,奴婢粗手笨脚的,实在是照顾不好小皇子。” 刘思思跪在那里不肯起来,凌翰从书桌后走到刘思思的面前,“抬起头来。” 刘思思只是磕头,却不肯抬头,“请皇上恩准。” 凌翰霸道地将刘思思从地上拉了起来,衔起她的下颚,“眼睛为什么红了?” “刚才被沙子迷了眼睛。” “是皇后逼你这么说的?” “请皇上不要冤枉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才德兼备,小皇子由皇后娘娘抚养最好不过,我不过是一个奴才,恐怕不能胜任。” “你可想好了。” “奴婢想好了。” 凌翰凝视着刘思思。那眼里分明有一万个舍不得,可又是那样的倔强,“朕答应你。” “谢皇上。那奴婢告退了。” “等等,既然昭纯宫里没有了小皇子。依朕看,你继续留在昭纯宫也已经不合适了。” 刘思思心想。原来自己果然是依仗着齐若尘,才可以在昭纯宫呼三喝四,与代良人逞口舌之争。 “那皇上要把奴婢安排到哪里?” “以后你就做朕的贴身侍女吧。” 刘思思眼睛瞪的老大,怎么也没有想到凌翰会这样安排她,这下子分明不是弄个影子在自己的面前晃了,根本就是弄了一个真人摧残自己。 “皇上还是收回成命吧。” “要收回朕就两个都收回,尘儿就不要……” “不要,我答应就是了。”刘思思虽然心中一万个不舍得将齐若尘送去给皇后,可是自己若是强行把尘儿留在自己的身边,对齐若尘追求皇位的道路可以说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自己无权无势,又有一个见不得光的身份,再加上自己爱惹祸的性情,实在对齐若尘无益。 “不过皇上可否答应奴婢一个请求。” 刘思思看了看凌翰,“奴婢想出宫一趟,去庙里给小皇子求个平安。” “准。” 凌翰看着刘思思的离开的身影,“思思,这一次,朕不会轻易的放你走。” 刘思思来到广储司,找到了雅慈,“我明日正午会在广觉寺。” “我会将消息传给总舵主。” 刘思思回到昭纯宫的时候,春芽还在门口候着,“掌事,您回来了。” “其他人都歇下了吗?”。 “奴婢去叫她们。” “也好。” 几个宫女都站在刘思思的面前,刘思思看看她们,虽然不及与琴棋书画时的感情深厚,但是这几个人对她和小齐也算是精心伺候的。 “小皇子要过继到皇后娘娘的膝下抚养了,而我,也可能会离开昭纯宫。” 几个宫女都无法淡定了,才过上几日平静的日子,以为再也不用回到掖庭去受罪,可是没想到好日子这么快就要到头了。 “不过你们放心,你们可以继续留在昭纯宫,以后春芽就代管昭纯宫的事情吧,直到这里来新的主子。”刘思思有些伤怀的看了一样周围的一切。 “我没什么要说的了,你们回去歇着吧。” “掌事——”几个宫女心中不忍心让刘思思走,虽然她这个掌事行事很多时候都让她们模不着头脑,可是,对她们却是极好的了,既不会苛责她们,也不会大骂她们,还将她们从掖庭那种地方救了出来。 刘思思面对她们,除了抱歉的笑一笑,也只剩下无奈。 这一走,这一世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小齐。 …… 凌翰怀中抱着小齐,“以后尘儿就由皇后娘娘抚养,可好?” “好!”齐若尘装着懵懂小孩子的样子,挤出一抹笑意,心底就传来阵阵的痛。 “父皇,女乃娘呢?” “女乃娘去广觉寺为尘儿祈福去了。”凌翰说道这,拳头也是一紧,脸上几分凝重,随即笑着说,“尘儿乖,父皇还有事情要处理,晚些再来看你。” 凌翰将齐若尘交给皇后,“要好好照顾尘儿,朕得空就会过来看你们。” “皇上放心,臣妾一定会照顾好小皇子的。” “这本书上的批注是谁写的?”凌翰无意中瞥见了书桌上的一本书籍。 大家都摇头,表示不知道。 凌翰发现上面的墨迹并没有干,“刚才是谁在这?” “回皇上,刚才只有小皇子在这里玩耍。”一个侍女回答道。 “皇上,有什么问题吗?”。司徒盼蓉不知道那本书上写了什么,也不知道那上面的批注会不会惹皇上不悦,心中有几分忐忑。 凌翰瞥见若尘的右手食指上有点点墨迹,看了看书上的字,又看了看齐若尘,心中虽惊奇一个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写出这样俊美的字,和这样独到的见解,可是因为心中的急事,还是决定过后再做了解。 “没事,朕只是随便问问,朕先走了。” 凌翰一走出坤宁宫,问着身边的一个侍从,“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 凌翰点点头,换上便服,坐进了一辆马车之中。 …… 刘思思从马车上走下来,一级级缓步登上广觉寺,来到寺庙中,焚香拜佛,希望她这一走,齐若尘可以平安,也可以实现他心中所求。 “女施主,请这边请,有人想见您。”一个僧人走到刘思思的面前说道。 刘思思披着斗篷,将斗篷上的帽子戴在头上,尽量的压低了帽檐,跟在僧人的后面。 在庙宇后的一处禅房前,僧人止住了脚步,“女施主,请里面请。” 李思思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人,才推门走进了房中。 一个身穿白色锦衣的男子,背对着房门,负手而立,硕长的身形,如玉树琼枝一般,让人忍不住荡起几分流连。 男子缓缓的转过身,眼底带着无限的温柔,“思思。” “沐大哥,真的是你。” 刘思思有些激动,她没有想到真的还能再见到他。 “此地不是久留之地,我们从后山走,马车已经都准备好了,只要天黑之前离开圣都,我们就可以安全离开阑霖了。” “恩!”刘思思随同沐剑晨,出了禅房,绕过一处柴房,从寺院的后门出去,走了长长的一段山间小路,在山下看到了一辆等候多时的马车。 “小齐真的不打算与我们在一起了吗?”。沐剑晨陪同着刘思思坐上了马车,看着眼前的刘思思,不忍离开半寸的目光。 刘思思摇摇头,虽有些遗憾。 “人各有志,他是一个男人,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婴孩,他有他的选择。” 刘思思看着沐剑晨,“你知道他的选择?” “以前也只是一直怀疑罢了。” “看来就我傻,一直都不明白什么才是他想要的。” “别这么说,琴棋书画姐妹四个还在等你,她们要是知道你能同我一起回去,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提到这几个丫头,刘思思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我也想她们了。” 沐剑晨凝视着刘思思的眼睛,“思思可曾想过我?” 看着眼前的沐剑晨,刘思思心理暖暖的,可是当沐剑晨问这句话的时候,不知为何,自己的眼前却拂过凌翰的身影,她的心里有些杂乱。 (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朕给糖吃 就在两人都陷入沉默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停了?”沐剑晨问着赶车之人。 “舵主,前面有一辆马车拦住了去路。” 沐剑晨挑起车帘,路中间停着一辆马车,除了一个车夫,却没有见到其他的人。 两辆马车近在咫尺,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贯穿这薄薄的车壁,穿入刘思思的耳畔。 “你就如此想要逃离朕,甚至连自己的孩子也可以不顾?” 刘思思的脑顶轰隆一声炸响,她开始呼吸急促,一瞬间,她想要逃离这里,可是却怎么也迈不动脚步。 刘思思的心中五味杂陈,沐剑晨握着刘思思的手,“别怕,不论怎样,我都会带你离开。” “现在下车,到朕的车上来,朕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皇上,][].[].[]你后宫嫔妃众多,又何苦抓着思思不放,请你放她走,皇宫那种地方,不适合她。”沐剑晨和凌翰对起话来。 “思思也是你能叫的吗?她是朕的女人。” “你若真的在乎她,当初就不会任由她在外受苦,若是真的在乎她,就让她过她自己所选择的生活。” “你指的生活是什么?是选择和你在一起吗?刘思思,你现在回朕的马车上来,否则这个男人今天就休想再活着离开圣都。” 刘思思的身子一震,她看着刚刚重逢的沐剑晨,怎么忍心让他为了自己送了性命。让单青云的一幕再次重演。 沐剑晨看出了刘思思眼底的恐惧,握紧她的手。怕她动摇,怕她离开。 “在这周围埋伏着几百名弓箭手。如果你不想让他因你而死,你现在马上到朕的车驾里来,朕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凌翰的声音中有着让人毋庸置疑的威严。 刘思思挣月兑沐剑晨的手心,“一个青云已经够了,我已经承受不了再有人为我而死。” 刘思思眼角涌出的泪水,让沐剑晨的心沉进了深渊,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她的感情,只是源于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可是这无数个昼夜的分离。这高墙瓦砾阻隔下的不得再见,却让沐剑晨发现他对刘思思的感情不止于单纯的怀念那样简单。 如果自己早些看清自己的情感,是否就不会像当初那样,眼睁睁的放她离开。 刘思思走下马车,走到凌翰的马车旁,“我可以和你回去,可是你不许伤害他,必须让他平安的离开圣都。” 凌翰与沐剑晨几乎在同一个时刻走下了马车,两个男人对望着。眼睛里似乎经历了一番争斗,而依旧孑然的屹立在这天地之间。 凌翰如同宣誓自己的主权一般,将手揽在刘思思的腰间,目光灼灼的看着对面的沐剑晨。“朕当然会平安让他离开,因为他曾照顾过朕心爱的女人和孩子。” 刘思思扑捉到沐剑晨眼中的落寞,那个近在咫尺的身影。让她后悔今日所做的一切,如果找知道这个结果。就不应该让彼此徒增伤感。说什么心爱的女人,听在刘思思的耳中是一个多么大的讽刺。 刘思思不忍再面对沐剑晨。因为她觉得她无意中伤害了这个关心她照顾她的男人,他明明那么好。 刘思思转身上了凌翰的马车,逃离了凌翰的环抱。 沐剑晨看着凌翰,在一个帝王的面前,他依旧不失一身的傲然之气,“你用这样的方式逼迫一个女人不觉得可耻吗?”。 “这是朕和思思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我的能力你心中也很清楚,所以我警告你,你要不惜一切的对她好,如果你做不到,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 沐剑晨一甩手坐进马车,在与凌翰的马车擦身而过时,沐剑晨说道:“如果有一天,你不能对她好了,请把她还给我。” 凌翰跨入车中,与刘思思对向而坐,凤目微凛,“回宫。” “朕不管你的心中有没有沐剑晨这个人,从现在开始,你的心里不可以再想他,哪怕只是一瞬间朕都不准。” “凌翰,你爱的那个人根本不是我,我真的已经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慕容霜雪了,我就是我,我是刘思思,我请你放过我。”刘思思泪眼婆娑,不只是因为今天她将沐剑晨带入了险境,也不仅仅是觉得有负沐剑晨,更重要的是,她发觉自己对眼前的人萌生了不该有的情愫,可这个人,想要找回的不过是曾经的慕容霜雪罢了。 凌翰俊朗的面庞上,少了一份吐纳烟云的凌然霸气,更多了一份温和入水的眷眷柔情,那深邃的双眸中,带着一种淡淡的忧伤。凌翰轻轻的拭去刘思思眼角的泪,“朕要的不是过去的慕容霜雪,朕要的就是现在的你——刘思思。从今以后,你的心里,眼里只可以有朕一个,朕也会只爱你一个人,如果你再想着离开朕,和别的男人走,朕绝对不会原谅你。” “你不会伤害沐剑晨吧?” “信不信朕现在就掐死你。” “你是变脸协会的吗?”。 “……” 凌翰将刘思思拉进自己的怀里,刘思思的身体不听使唤的依偎在凌翰的身上,任由着两只唇瓣交叠在一起,那一丝温热,从她的唇畔涌遍她的全身。 …… “去换衣服?”凌翰一挑眉梢,对着刘思思说道。 刘思思不解的问道,“换什么衣服?” “当然是贴身侍女的,你以为是什么?” “……” “怎么?想当朕的王妃了?” “我去换衣服。”刘思思小跑着离开凌翰的视线。这一路不知道被凌翰狼吻了多少次,贴身侍女,最好不要把她吃了才好。 凌翰看着那小小的背影,脸上的笑容如阳光一般的荡漾开来,连一旁的肖公公也看得痴迷。 当刘思思换好侍女的衣服,回到凌翰的身边时,发现凌翰正半卧在床榻之上,单手支头,眼睛微闭。 刘思思叹息着摇摇头,心道:连睡觉都这么好看,真是造孽啊。 “过来。”刘思思看着凌翰将另一只手伸出,对着她说道。 刘思思向前迈了一小步,就不敢再靠前,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可是这一小步,却足以让凌翰抓住她的小手,一把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 刘思思跌在他的怀中,“来,小宝贝,让朕亲一个。” 刘思思挣扎着要起身,“小宝贝,别害怕,朕给糖吃。” 刘思思的脸臊的通红,这凌翰分明是在拿她那日在皇后床榻上的事情取笑她。 凌翰紧紧的将刘思思揽在怀中,“别动,就让朕这样抱一会儿。” 刘思思背对着凌翰,耳际却感受到凌翰温柔的鼻息,刘思思不再挣扎,静静的被凌翰抱着,享受着这片刻的恬淡雅静。 刘思思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没有了凌翰,心中嗔怪自己也真是的,都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皇上呢?”刘思思吐吐舌,对着肖公公问道。 肖公公含笑道:“皇上在御书房呢,叫我不要吵醒你。” “我去看看他。” 肖公公笑着点头道:“去吧,已经到了该用膳的时候了,皇上还在忙政务,正好你去代老奴让皇上早点用膳。” “我知道了。” 刘思思走到御书房前,见一个小宫女正端着茶要进去,刘思思将茶水接了过来,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不想打扰到凌翰。 刘思思看着凌翰认真的批阅着奏折,脸上的神色没有之前的温和,看样子,朝廷上有让他烦心的事情。 刘思思轻轻的将茶水放在凌翰的身旁,站在一旁,轻轻的帮凌翰研起墨来。 凌翰再次提笔沾墨的时候,才发觉身边的侍女不知何时换做了刘思思,当看到思思的一刻,凌翰脸色所有紧绷的情绪,一下子舒展了开来。 凌翰放下笔,拉过刘思思的手,“进来了怎么不出声?” “怕打扰到你。皇上晚膳都已经备好了,先用过晚膳再批奏折吧。” “你也饿了吧?也好,我们走。”凌翰拉着刘思思的手。 “要被人看到的。” “看到又如何。”凌翰不以为意,将刘思思一路拉到饭桌前。 “来坐下和朕一起吃。” 刘思思看看桌子上的菜,好像很美味的样子。 “还看什么,快坐下,不是你和朕说,要一起吃才更好吃的吗?”。 刘思思也不扭捏,做在凌翰的旁边,“恩恩,这御厨的手艺就是好。” “既然觉得好,为什么当初不用御膳坊做?” “其实就是因为我宫斗戏看多了,害怕饭菜中被人做手脚呗。” “你怕有人害你?” “我是怕有人害尘儿。” “那你为何还放心将那么小的孩子交给别人来养?就为了沐剑晨?” 一提到沐剑晨凌翰刚才的笑意全无,脸又不禁的冷了下来。 “啊!张嘴!”刘思思夹起一口菜,放在凌翰的嘴里。看到凌翰笑着吃下她放在他口中的菜,刘思思才舒了一口气。 这男人要是小心眼起来,也真是够人喝一壶的。 “虽然你是想转移朕的注意力,不过手段还算凑合,暂时不与你计较。” 刘思思险些泪奔。(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朕会吃醋的 “淑妃,你要如何解释?来人啊,给我搜!” “皇上,臣妾什么也没有做,臣妾只是随意说的一句。皇上请你一定要相信臣妾。”淑妃跪在地上,刚刚的镇静全无。 “朕还是那句话,如果你现在立刻拿出解药,朕保证不牵扯你的家人。”此时的凌翰已没有半分的犹疑。 “臣妾还是那句话,臣妾什么也没有做过。”淑妃从地上站了起来,她心中坚信,如果皇上在她这里什么也搜查不出来,依然没有办法拿她怎样。 一个接着一个的侍从,出来禀报什么也没有搜到。 淑妃越发的自信,凌翰的眉头皱的更紧。 “既然你执意不肯交出解药,那么我也只好让昊儿为我的母后和思思陪葬。”齐若尘说着,举起手中的酒壶,毫不犹豫的将酒倒进了昊儿的口中。 “住手……”淑妃万万没有想到一个三岁大的孩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冲上前,掀翻齐若尘手中的酒壶,从侍从的怀中抢过昊儿。 凌翰也万万没有想到,齐若尘竟然会真的这样做,他吃惊的看着这一幕,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三岁大的孩子可以做出的事情。 “皇上,你怎么能让这个野种这样做?昊儿也是您的孩子啊!难道在皇上的心里,昊儿还不如那两个贱妇吗?”。淑妃变得有些歇斯底里,看着自己的孩子被灌下毒酒,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情绪。 凌翰并不说话,因为此时。凌翰也只能寄希望与这个办法,他也在期盼着淑妃的解药。思思和皇后那边都在等着救命。凌翰虽然负手而立,可是心中却也是记挂着昊儿的安危。 淑妃看着冷漠的凌翰。绝望的瘫坐在地上。 “淑妃娘娘,你应该清楚昊儿只是一个襁褓中的孩子,他的毒性一旦发作,不可能像大人那样挺住两个时辰,恐怕会很快致命,请你不要犹豫的太久。”齐若尘站立在那里,眼神冷静的凝视着眼前的女人。 淑妃的身子一颤,低下头看着在自己怀中哭泣的幼儿,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到一尊观音像前,在观音像的底座下面,拿出一个小小的蓝色瓷瓶。“这是你们要的解药,请皇上也给昊儿服下。” 终究淑妃无法忍心看着自己的儿子就这样的死在她的面前。 一个侍从从淑妃的手中将解药拿下交给了凌翰。 淑妃跪在地上,“奴婢即便在皇上的心中罪该万死,可是昊儿是无辜的,我的家人也并没有参与此事,请皇上看在这瓶解药的份上,放过他们。” 凌翰此时已经不想再多看淑妃一眼。“将淑妃押起来,过后朕自会处置。” 凌翰正欲打开瓷瓶为昊儿服下一粒解药,齐若尘站在凌翰的面前,“不用给昊儿服药。那壶酒中没有毒。” 不知道为什么,当凌翰听到齐若尘说这句话的时候,悬在心中的一块大石竟然落了下来。如果自己的儿子真的给一个婴孩灌下毒药。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敢将江山交托给他。凌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却也不敢再耽搁。带着齐若尘先准备把解药送到皇后那里。 凌翰刚刚跨入坤宁宫,便看到所有的人都已经跪在地上。凌翰和齐若尘步入寝殿之时,司徒逸云身形憔悴的跪在皇后的床前哭泣。 凌翰明白,自己终究是来晚了一步。 凌翰来到司徒盼蓉的床前,“皇后,朕把解药给你送来了。” “母后,你醒醒。”齐若尘拉着司徒盼蓉的手,哭红了双眼。 司徒逸云此时已经泣不成声,齐若尘走到司徒逸云的身旁,“外公,母后怎么了?” 司徒逸云抱着齐若尘,“你母后再也不会醒了。” 齐若尘为司徒逸云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外公不要哭,你还有尘儿,尘儿会替母后孝敬你。” “好孩子,我的好尘儿。”司徒逸云紧紧的抱着齐若尘,司徒盼蓉在临终前将皇上和若尘全部交托给自己的父亲,愿父亲有生之年好生辅佐他们父子二人,司徒逸云也答应了女儿的临终之托,并起誓绝无二心。 皇后已经回天无术,凌翰不敢再继续在坤宁宫耽搁,急忙赶到自己的寝殿,将解药为刘思思服下。 刘思思在服下解药后,体内的剧痛有所舒缓,渐渐睡去。 “皇上。” “思思怎么样了?” “刘姑娘服下解药以后,以无性命之忧,只是,因为中毒时间过长,五脏都受到了不同程度损伤,日后恐怕也不能完全恢复,会留下一点儿后遗症。” “朕知道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几个了。” “喏!” 凌翰看着还守在刘思思床前的沐剑晨,“你还不离开,就不怕朕要你的命?” 沐剑晨为刘思思掖好了被子,“如果怕我就不会来。” “这次谢谢你的药。” 沐剑晨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君王,“我不需要你谢我,我只要你照顾好思思,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有第二次,如果再有一次,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她带走,不管是否愿意。” “你以为朕只是一个摆设?别以为你安插在朕宫中的眼线,朕不知道,不过,朕不打算对他们动手,我想你日后还是专让这些人专注于思思和若尘的安全上吧,至于朕的国事,就不劳烦你费心了。” 沐剑晨淡然一笑,“我要做的事不用你来提醒。” “朕要去料理皇后的后事,不能不管不问,你帮我照顾一会儿思思吧。”凌翰深情的望了一眼刘思思,走出了寝殿。 沐剑晨或许应该感激凌翰肯给他这样的机会,让他再静静的守在刘思思的身边,哪怕只是一会儿。 这次的下毒事件在朝野上引起了悍然大波,毕竟遇害的一朝的皇后,目标又是冲着皇子去的。 淑妃被赐了毒酒,所喝的也正是她给皇子下的那一味毒,淑妃的父亲当朝的宰相也受到了波及,被罢免了官职。 齐若尘主动为司徒盼蓉守孝,让司徒逸云很是感动,将他视为至亲之人。 每每见到司徒逸云,齐若尘都与他非常亲近,让司徒逸云也将他视为亲外孙一般。 偌大的后宫之中,失去了往日争奇斗艳的繁华,最高权位的皇后和淑妃都在一夜之间,无声无息的从此消失在宫廷之中。 “思思,你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我没事了小齐,不用为我担心。”刘思思安慰着齐若尘,因为御医还不准许她下床,所以刘思思只能躺着床上。 不过她倒是整日霸占了龙榻,因为凌翰担心她会摔倒地上,况且只有这样凌翰才更方便的看到他照顾他。 刘思思睁开眼睛的时候,沐剑晨选择了离开。虽然凌翰没有照顾好刘思思,但是沐剑晨也看得出来,凌翰是真心对待刘思思的,他不必担心这个男人对思思不好,虽然他是那样希望能将刘思思带走。 一场风云过后,日子终归是恢复了平静。 “思思,都是我不好。” 刘思思瞪了一眼小齐,“这话你都说了八百回了,你还能不能说点别的。如果你再说,我可要生气了。” “可是——” “你要是真觉得抱歉也没有关系,给我唱歌吧。” “还是算了吧,我不再说便是了。” “那就给我跳个骑马舞吧。”刘思思斜卧在软榻上,笑眯眯的看着齐若尘。 “我以后不说了还不行吗?放过我。”齐若尘哀求的看着刘思思。 “不行,哎呀!”刘思思突然捂着,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思思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齐若尘有些着急,毕竟御医说过,刘思思的五脏受了损伤。 “我的心肝脾胃肾都好不舒服。”刘思思眯着一只眼睛对齐若尘说,“如果你给我跳个骑马舞,我可能就会好了。” 虽然被刘思思捉弄,但是看到她真的没事,齐若尘倒是放宽了心。 轻咬薄唇,忍着羞涩,在原地蹦蹦哒哒的跳起来骑马舞。 “你们两个这是在干嘛?朕好像错过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凌翰刚一下朝回来,就见到了如此的一幕。 齐若尘如看到救星一般,迎上凌翰,“父皇,思思欺负我,非让我给她跳舞。” “你这是跳舞吗?朕以为你在给你母亲演示怎样骑马。” 刘思思对凌翰竖起了大拇哥,“皇上好眼力,这还真就叫骑马舞。” 凌翰坐在刘思思的身边,“你们两个,每天都会玩的倒是新鲜,怎么朕从来没有听说过?” “因为皇上整日呆在宫里,自然少了很多见闻喽。” “听着似乎有点道理。那尘儿,你继续,让父皇也增长一下见闻。” 听到凌翰也是如此,齐若尘有种想哭的冲动,干嘛他就得是那个耍宝的一个。 直到他跳的满头大汗,刘思思才肯放过他。 “思思,仅此一次,以后不要啦!”齐若尘哀求道。 “尘儿应该叫思思母亲才是,为什么老是喜欢和朕一样直呼名讳?你这样,朕会吃醋的。”凌翰将刘思思搂入自己的怀中,像是在宣誓自己的主权一样。 齐若尘不甘示弱,伏在刘思思的膝盖上,“明明是父皇和我抢。”(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管好你老婆 总有那么一些时候,齐若尘让刘思思分不清他到底是个大人还是一个小孩子。 “朕想封你为后。”凌翰的手环着刘思思,却不舍得轻易的放下。 “我不要,我能这样呆在你的身边就好了,那些虚位对我没有任何意义。况且皇后姐姐才刚去世没有多久,你这么早立后一定会招来别人的非议的。” “思思你知道吗?那日你中毒,我真的好害怕失去你,我不知道若是没有你,我的残生要怎样渡过。” “父皇,你这样撒娇卖萌的真的好吗?”。齐若尘用他天真烂漫的年纪作为挡箭牌,偶尔说出的几句话,却让凌翰也不免觉得好笑。 凌翰揉搓着他的头发,“臭小子,这么早熟,出去玩吧,父皇要和你母亲呆一会儿。” “父皇,我不想出去,我要留下来当大灯笼,最亮的那一种。”齐若尘爬上软榻,抱着刘思思的一条胳膊不肯撒手。 “思思,他这是随谁?”凌翰对自己的儿子有些哭笑不得,却越发的喜爱他。 “当然是随你了父皇,你看,我都是和你学的。” “朕是不是把他宠坏了。”凌翰有些无奈。 “皇上,昊儿还小,这么小就没了母亲,不如就接过来由我带吧。”刘思思看着齐若尘小小的身子,在这里捣乱,也不知是为的哪出。 却也让她不禁想起了淑妃的孩子凌昊。 “你身体还没有恢复好,平时还要抚养若尘,昊儿再交给你来带。朕怕你太辛苦了。昊儿暂且养在沈昭容的宫中,等你康复了以后再做打算。” “沈昭容?” 刘思思对这个名字没有太深的印象。只是随意的重复了一句。 凌翰怕思思不开心,解释道:“朕的嫔妃并不多。只有皇后、淑妃、沈昭容和任充华,还有一个代良人。” “五个老婆还嫌少?当帝王的就是好,艳福就是深。天天美女在侧,还想着勾三搭四。” “那是不是朕要将她们全部遣散,思思才满意呢?” “不必啦,反正我就是个贴身的侍女,之所以叫贴身呢,就是以后啊,你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像个膏药一样,休想甩下去。” “刘思思牌狗皮膏药,不一样的疗效。”齐若尘撇着刘思思,插嘴说道。 凌翰被齐若尘也是逗的很开心,刘思思掐起小蛮腰,“齐若尘你的**是不是又痒痒了。” 齐若尘从软榻上跳到地上,为了防止被刘思思抓到,向殿外跑去。嘴里却喊着,“别看广告,看疗效。” 刘思思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跑出去的齐若尘,“这个家伙越来越像个孩子。顽皮的不要不要的。” 凌翰从身后抱住刘思思,同刘思思一起看着跑出的齐若尘,“他本来就是个孩子。不过,是个很特别的孩子。” 跑出很远一段距离。齐若尘才停下脚步,回首看向那巍峨的宫殿。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一直都很明了,刘思思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何其的重要,就像是一位母亲,一个极其重要的朋友、亲人。可是当刘思思依偎在凌翰的怀中,自己却觉得好像要失去她了一样呢。 刘思思因为他险些死于非命,那时的他有的不仅仅是自责。 凌翰的唇轻轻的吻在刘思思的脖颈之上,带着阵阵余温滑过她脖颈上的每一寸肌肤,柔软的唇拂过她一缕青丝,轻轻的吻在她的耳际,欺上她的脸颊。凌翰轻轻的转过刘思思的身子,仿佛游龙的舌侵入刘思思的贝齿之中,扫视她的每一寸领地。 刘思思的呼吸变得急促,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凌翰将刘思思横抱而起,轻柔的放于龙榻之上,健硕伟岸的身躯也随之压了上来。凌翰亲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手指娴熟地剥掉她身上附着的每一丝阻碍。 刘思思只觉得耳红心跳,他们是如此的近,近的让刘思思能清楚的听到凌翰有力的心跳。 “现在还是白天呢。” 凌翰再次吻上刘思思的唇,封住了她的口,手臂轻轻一挥,床幔便倾泻下来。 凌翰的手指和刘思思的手指相扣,毫不犹豫的进入她的身体,成为她的男人。 虽然刘思思的身体已经为身前的男人生过一个孩子,可是在她脑海中,这样真实的画面和切身的感受却还是第一次。 一番翻云覆雨之后,刘思思羞怯的不好意思去看凌翰的脸,似乎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蜷缩着身体,将自己深深的埋在凌翰的怀中。 凌翰将刘思思搂在怀中,亲吻她的额头, “为什么朕觉得好不真实,仿佛自己在做梦一样。” “你这么说是在赖账吗?”。刘思思单手环抱着凌翰的腰身,却依旧好没有平复好心绪。 “朕想赖账也是没有办法的,谁让你是狗皮膏药呢,朕甩不掉,也不想甩掉。思思,答应朕好吗?一辈子都不准离开朕。” “你是帝王,我虽然不敢奢求你的后宫之中只有我一个,但你也要答应我,我永远是你最爱的那一个,就算我变老了变丑了,你也不会因此而离开我,不再爱我了。” “傻瓜,朕会宠你一辈子。”凌翰再次亲吻刘思思的额头,单手将她的下颚衔起,“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凌翰的嘴角勾起一抹诡诈的笑容,“既然这么红,朕还要给你灭火。” “啊——” …… “刘思思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特晋封为一品御前侍女,钦此!”肖公公含着笑将圣旨放到刘思思的手中。 “公公,你说说,皇上是不是太任性了,我就是个侍女,怎么能封一品呢,这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刘思思拿着圣旨,那上面却是凌翰亲笔所书。 “老奴哪里敢说皇上,皇上也是怕委屈了您,若不是您不同意,皇上真想将这侍女二字改成皇后呢。” “其实品阶、身份都不重要,只有两个人能真的在一起,心也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刘思思并不在乎凌翰给她什么名分,多高的地位,就像司徒盼蓉,有那么高的地位又能怎么样,终日见不到皇上,每日郁郁寡欢。与其如此,刘思思宁愿什么都不要。 “皇上能遇到你,老奴为皇上开心,皇上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开心过。” “我会努力让他每天都开心的。” “您先歇着,皇上应该是快下朝了,老奴先去候着了。” “若尘,你不休息一会儿吗?还在看你父皇的奏折吗?”。刘思思跨进御书房,端着一杯茶水放在了齐若尘的书桌旁。 看着齐若尘认真审阅奏折的样子,到还真是有凌翰的几分风骨。 “怎么了?竟然忽略我的存在。”刘思思侧了侧身子,将头歪向齐若尘手中的奏折。 齐若尘将手中的邹泽递给了刘思思,刘思思接过来,“没想到,柔然国的情形如此的动荡,我还以为过去这么久了,戚宇志早就已经将朝局稳定下来了呢。” “柔然国内现在朝局动荡,以前我也想不通,戚啸天那样倚重五王爷戚博智,五王爷帮助戚宇志搞党争在短期内并不能见到什么好处。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他的野心并不比我们的小。”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戚博智帮着戚宇志搞死了戚啸天,又将弑君的罪名栽赃给了戚宇凡,戚宇凡刚一除掉,戚博智紧接着便抛出了戚宇志是弑君之人的罪状,看来戚博智是想要自己当柔然的皇帝了。” “姜还是老的辣啊,我们在那里阴谋阳谋了半天,不过是给别人做嫁衣。”刘思思将奏折扔在桌子上。 “谁说是给别人做嫁衣?” “你怎么老是突然冒出来,还偷听别人说话。” 凌翰揽过迎上来的思思,“朕还要谢谢你阴谋阳谋了半天,若不是你跟着搅合半天,柔然也不会这么快变成今天的样子,朕也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摆月兑蓝玉关一战。柔然这种情形倒是给了朕可趁之机。” “父皇是想提前对柔然的战事?” 凌翰点点头,“如今柔然动荡,正是我们出兵的最好时机,况且若是柔然落在戚宇志的手中我们胜出的几率还很大,但若是落在戚博智那只老狐狸的手中,我们就要费一番周折了。” 齐若尘也赞同凌翰的说法,点点小脑袋,“父皇打算何时派兵?” “加上粮草、军力的调派,最少也要三个月的时间。” “清远国那边会不会介入?卓忆青那个人虽没有卓不凡沉稳,遇事有些急躁,可是也并不是昏庸之辈,父皇还是防着他才好。” 凌翰将齐若尘抱在怀中,“我的皇儿小小年纪就这样老练了,朕在想,真是不是应该让贤,带着我的思思去过一些闲人野鹤的清静生活。” “父皇,儿臣已经是一个男子汉了,父皇这样抱着儿臣,儿臣会害羞。” “还男子汉,小屁孩一个,别自以为是,用不用我看看你哪里像男子汉。”刘思思揪起齐若尘的小鼻子。 “思思你又顽皮,父皇,你该好好管管你老婆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裕谷失守 “思思,朕想将尘儿立为太子。” 刘思思看看一旁的齐若尘,“尘儿还小,会不会太早?” 凌翰将齐若尘放在自己的腿上,“可是他的头脑一点儿也不小。他是朕的长子,立他为太子也是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刘思思知道齐若尘想成为太子,想当皇上,如今凌翰亲口提出这件事,刘思思没有阻拦的道理。 点点头道:“那就依皇上的意思好了。” “我现在不想听你叫我皇上,你还叫我那个,你说的那个。” “亲爱的老公,不要撒娇了,快努力工作吧。”刘思思说着,也扯过一本闲书,躺在书房里的软榻之上,在精神上支持那两个一大一小的身影,偶尔还能听到父子两个探讨的对话,刘思思眼含着笑,这应该就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情了吧。 …… ~今日早朝凌翰牵着齐若尘的小手,将他带到了朝堂之上,与他一同坐在龙椅之上。 朝臣们面面相觑,还没有反应过来皇上这是为何。 “朕既然已经立尘儿为太子,今后太子便与朕一同听政。” 朝臣都知道,皇上独宠一个贴身的侍女,还将这个侍女封为一品,又专爱这个不到四岁的太子,每日交期处理朝政,甚至有些朝臣的奏折的批阅都是出自这个小太子的手中。 不过这个小太子在经过长期的批阅奏折后,其过人的能力也得到了许多朝臣的认可和称赞,虽然大臣们还是会认为这么小的孩子听政确实有些过早。但是心中却也并不排斥。 “启奏皇上,十万大军已经在前往蓝玉关的途中。粮草也已经准备充足,足够我军一年之用。” “启禀皇上。柔然国的内乱虽没有彻底平息,但是朝野上下也几乎都在戚博智的掌控之中,戚宇志如今退守到了墨阳。” “皇儿,你如何看?”凌翰并没有对大臣的禀报发表任何意见,而是眼底含着深深的信任和鼓励,给了齐若尘发表意见的机会。 齐若尘并没有因为第一次上朝而生出一丝的胆怯和犹疑,声音虽然稚女敕,但是给人的气质却并不能让任何人小看他分毫。 齐若尘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着朝下的臣子问道:“我们调动了十万军队。这个消息不可能密不透风,清远国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很多大臣一时语塞,“太子殿下,微臣以为,清远国也经历了兵变,一些卓不凡的旧部并没有真心的归顺于卓忆青,我想他们应该不会采取什么行动,以免国内有变。” 齐若尘道:“此话差矣,清远国一直不甘心于受制于两国。这次我们对柔然国发动战争,清远没有不分一杯羹的道理。你们怎可图一己的猜测就将清远国如此大的隐患置之不理呢。” 禀报的大臣有些脸红的退到一旁,齐若尘接着道,“我想如果清远国采取行动的话。他们很可能是选择在寒玉关出兵,毕竟那里进可攻退可守,又离与我国的裕谷边境十分近。可以防止我们的偷袭。如果我们假设他们也会蓄势待发,向柔然国发难的话。那我们真正选择进攻的地点不应该是蓝玉关,而应该是新野。” 齐若尘的话音一落。众位大臣便纷纷议论起来,意见出现了分歧。 而凌翰和司徒逸云却是眼含笑意的看着齐若尘,眼中有些许赞许之色。 “可是我们如今已经向蓝玉关出兵,难道现在要改道去新野吗?据臣所知,新野地形复杂,又离柔然的国都较远,会不会增加我们作战的难度。” 齐若尘淡然一笑,应对道,“虽然新野距离郡阳皇城较远,但同样的,也增加了柔然的救援难度,况且,新野地形复杂,如果一旦我们借此拿下新野,柔然想要夺回就会变得很难,我们也便是在柔然打开了一道通完复地的缺口。现在的情形,戚博智也好,戚宇志也罢,都不会分派过多的兵力与我们相抗衡。” 齐若尘又道:“如今,戚博智所能调动的军队,应该大多数向蓝玉关开进,他们没有想到我们会调兵去新野,我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拿下新野胜算会很大,况且,就算新野绕了点弯路又怎样,反正我们要的是整个柔然,并不是单单的一个郡阳皇城。” 齐若尘此时的分析和给朝臣们带来的压迫感,让所有的大臣都没有感觉到此时与他们商讨的对象不过是一个不足四岁的孩童。 众朝臣此时匍匐与地道,“太子英明,吾等不及。” 齐若尘并没有因为朝臣们的话而面露一丝的喜色和骄傲,仿佛这一切都是情理之中。 “朕觉得太子的话及其有理,就照太子的计策行事,抽调三万人马,作为前锋部队,疾行新野,出其不意,务必将新野一举拿下,此外,另加派五万人马,随时准备增援。” “魏高鸿,此次就由你作为攻打新野的先锋。” “微臣遵命,定不负皇恩。” …… “今日尘儿第一次上朝如何?”看到父子两个下朝回来,刘思思迫不及待的问道。 要知道今日是齐若尘第一次上朝,她比齐若尘还要紧张,不知道大臣们会不会有意见,也不知道齐若尘会不会表现的不够好。 凌翰看上去心情甚为爽朗,眉目中蕴含点点的笑意,“尽管朕说了很多遍,但是朕还是要说,谢谢你给朕生了一个这么出色的儿子。” 齐若尘今日在朝堂上给出的答案,也正是凌翰所考虑的答案,但是为了验证齐若尘的能力,凌翰事先并没有与他商议或是讨论,虽然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儿子的过人之处,但是当齐若尘给出的答案与他完全相同的时候,凌翰还是倍感欣慰。 …… “禀报皇上,魏将军带领的三军大军突袭新野成功,目前新野已经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不过因为新野地形对守军有利,虽然偷袭成功,但我方也有很大的损伤,目前防守新野的只有一万三千的兵马。” “在我们增派的五万人马中,调派两万人马帮助守城,告诉魏将军,在没有得到命令之前,只可防守,不准出战。” “喏!” “七万大军已经抵达蓝玉关,随时等候皇上的指令。” “柔然国有什么消息?” “启禀皇上,戚博智只派遣了四万人马死守,而将大部分军队都派去对付戚宇志了。” “如果我们强行攻城,会损失较大,戚博智全力对付戚宇志倒是一个明智之举,不除掉戚宇志根本就无法专心对抗我们。把守蓝玉关的是何人?” “正是寒路山。” “原来又是他,上次他冲动了一次,如果再想让他犯错误或许会有一点儿困难。” “报,紧急军情。”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兵士跑进大殿之上,“启禀皇上,清远国调集八万大军,偷袭裕谷关,裕谷关失守。” “什么?” 朝野中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认为这个时候的清远会趁机分食柔然,从利益角度来讲,攻打柔然对他们的好处才是最大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清远国会剑走偏锋,居然对阑霖国发起了偷袭。 为了全力对付柔然,阑霖驻扎在裕谷关的人马并不多,只留了两万人防守,却始料未及的被清远全力攻陷。 原本还跃跃欲试,亢奋的百官,被这一个惊人的消息惊的一时竟然无措,都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原本大好的形式,本以为会是两国瓜分一国,现在却要抵挡两个国家。 阑霖国虽然是三国之中实力最强的一个,然而还没有强大到可以同时和两个国家对抗的实力。 所有人不禁为阑霖今后的窘困而堪忧。 “看来是朕低估了卓忆青的智商,既然他已经公然与我们为敌,那么我们就只好迎战了。”凌翰与齐若尘眼眸相对,彼此心中都十分了然,这个结果完全出乎他们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必须立刻采取措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从朝堂中走出,凌翰带着齐若尘并没有立刻回到寝殿去见等待他们下朝的刘思思。 而是在偏殿之中坐了下来。 凌翰正色的端详着自己的儿子,“尘儿,你可否替父皇照顾好你的母亲?” 齐若尘凝视着凌翰,“父皇是要御驾亲征?” “现在的形式不允许我们有任何的拖延,如果戚博智除掉了戚宇志,那我们将面临月复背受敌的局面,我们必须在柔然反击之前,解决掉其中一方的威胁。” “孩儿自然明白,父皇不必忧虑,我一定会照顾好思思。” “你每次都叫她思思,却从来都不喜欢叫她母妃,是因为前皇后的原因吗?”。凌翰一直认为,若尘之所以不叫刘思思母亲,是因为对司徒盼蓉存有较深的母子情分。 齐若尘只是淡淡一笑,却并没有回答。 凌翰以为齐若尘便是默许了,“既然是战争,就会有许多的变数,如果失去了朕的消息,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吗?”。 “我会立刻登基称帝。”齐若尘毫无犹豫,眼神中无比坚定。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御驾亲征 凌翰并没有因为齐若尘的回答而有一丝不悦,反而是欣慰的点点头道,“这才配做朕的儿子。” “此去必是一番苦战,请父皇珍重。” “放心吧,小子,朕怎么舍得留下思思一人,更何况朕也要留给你一个统一的河山,让你做坐拥这万里山河。”凌翰深邃的眼眸中,有着不容被质疑的抱负,齐若尘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比他的灵魂还要小上几岁的男人,心中许多的情愫在翻腾。 起初父皇这两个字齐若尘叫的有些别扭,不知道是因为叫习惯了还是因为心中对他的尊重,如今这两个字似乎变得理所当然。 皇位一直是齐若尘所窥视的,可是此刻齐若尘也并不清楚自己到底希不希望凌翰能活着回来。 “父皇,我国的情报系统一直都十分敏锐,为何此次这么大的事件,我们却没有得到一点儿风声?” 这也是凌翰十分奇怪的地方,清远国调动八万大军,并不是一件小事情,事先多少会有些风吹草动,根本不可能逃出他的情报网,可是这一次为什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朕也十分奇怪,不知道清远国到底内部发生了什么变故,以朕对卓忆青多年的了解,他不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如果我们的情报系统没有受到破坏的情况下,除非他们是临时做的决定,而且出兵速度快到情报网根本没有时间向我方禀报。” “既然如此,父皇更要多加小心,以免横生更多的变故。”齐若尘皱着眉头。拥有着他这个年纪不应该有的表情。 凌翰拍拍他的小肩膀,不希望他太过担心。 “思思还在等我们。再不回去她会惦记,父皇还需要与她告别。她一定会担心难过吧。”想到刘思思,凌翰心中隐隐作痛,他又何尝舍得离开她,这一去,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 “今日怎么这么晚才下朝?我给你们做了小点心,快来尝一尝。” “思思”凌翰紧紧握起刘思思的手,却不知道要如何向她开口,他不舍的看到她难过,哪怕只是一点点而已。 “你们怎么了?怎么看上去怪怪的?” “清远突然对我国出兵。攻占了裕谷关,父皇准备明日启程,御驾亲征。”齐若尘看着难以启齿的凌翰,深吸了一口气,对刘思思说道。 刘思思勉强的挤出一抹笑容,“你们是不是又一起逗我开心了?别闹,朝中那么多武将,为什么非要让皇上亲自去?” 刘思思将手从凌翰的手中挣月兑,转身从案桌上拿起一杯茶水。递给凌翰,“去了这么久,一定口渴了吧,快喝点儿水吧。要不要尝尝我的小点心,我今天新换的口味,我保证你们没有吃过。” 凌翰和齐若尘只是默默的看着刘思思。希望她能接受这个事实。 刘思思深吸了一口气,“就算你要去。我是贴身侍女,你总会带着我的吧?” 凌翰和齐若尘都是默不作声。让刘思思的心沉入了谷底。 “我一定不会拖累你们的,我保证不会惹麻烦。”刘思思已经习惯了有凌翰在的日子,哪怕只是他的一个眼神,她的心中都会觉得无比的踏实,明明清晨上朝的时候还是好好的,突然就告诉她,他要去打仗,而她还不能跟在身旁。 “思思,你和我留在圣都。” “我不要,我不要过每日提心吊胆担心你是否安好的日子,我要跟在你身边。”刘思思无视齐若尘的话,反手拉过凌翰的手,希望他改变心意。 “尘儿还小,他比我更需要你的照顾。”凌翰眼含愧意,可是他怎么会舍得让刘思思和他征战杀场,去冒生命的危险,这个头,他万万不能点。 刘思思的手从凌翰的手上滑落下来,她独自走向殿外,躲在角落里黯然垂泪。 齐若尘本想去安慰,却被凌翰拦了下来,齐若尘也懂,不论他们有再多的安慰,也安抚不了刘思思对凌翰的牵挂。 …… 刘思思窝在凌翰的怀中,“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回来。” 凌翰亲吻着刘思思的额头,手臂紧紧的将她搂在怀中,“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这是一个不眠的夜晚,清晨,刘思思亲手为凌翰穿戴好一身的戎装,站在高高的城楼之上,和齐若尘目送着凌翰带队出征。 这次出征凌翰并没有将司徒逸云带在身边,而是将他留给了齐若尘,因为凌翰知道,一旦自己出现什么意外,司徒逸云一定会拼尽全力的辅佐太子登基,并留在圣都三万人马,以保护圣都的稳定。 凌翰在各个关隘抽调了十万大军,将其中的五万人,拨往嘉谷关。嘉谷关距离裕谷关只有一百里,裕谷关如今已经失守,想要硬抢已是及其困难的事情,所以凌翰并没有急于郑慧裕谷关,而是让怀高远将军带领五万人协助嘉谷关原守军驻守。 “裕谷关失守,一部分是我们放松了警惕,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裕谷关的守军人数远不及清远国,只要我们一直小心戒备,那么清远国想要继续侵入阑霖国也将会很困难。怀将军,你主要的责任是守好嘉谷关,万万不可有失,以我们军队的人数,守城并没有多大的压力。另外,你要时刻留意清远国兵力调动的情况,在没有任何把握的时候万不可轻举妄动。” “末将遵命” 凌翰在去往蓝玉关的路上将军队一分为二,将怀高远派遣至嘉谷关,而自己则假意去往蓝玉关。为了迷惑敌人,凌翰入夜才带队折了小路,发兵新野。 只留了一万人进军蓝玉关,为了迷惑敌人,凌翰使用了齐若尘说的一个办法,那便是在一万军士的马后绑上树枝,使队伍扬起浓浓的灰尘,给人以假象,制造声势浩大的样子。 当时听到这个方法,凌翰也觉得很新奇,不过更觉得新奇的是,连刘思思也知道这个方法,这个方法还有一个很特别的名字叫“树上开花”。 当凌翰到达新野之时,魏高鸿倒是吃了一惊,急忙迎驾,“莫将拜见皇上。” “平身”凌翰日夜兼程,已是什么疲乏。 “皇上,你不是带兵去蓝玉关了吗,怎么会到了新野?”魏高鸿有些纳闷的问道。 “魏将军,将其他几位将令都叫到朕的帐中。” “喏!” 须臾,所有将领都进到营帐之中,这本是魏将军的营帐,只是事出突然,也没来的及为凌翰重新搭建一座,便暂且在这里商议军事。 “大家应该都已经听说了裕谷关失守的事情,我们现在时间急迫,必须要赶在戚博智处理好内乱之前,打破现在的境况,否则,我们将面临比较艰难的境况。” “请皇上吩咐。”魏高鸿带头说道。 “现在戚博智无暇顾及新野,这里的兵力部署相对较弱,我们必须在这里继续破开一道口子,这里离墨阳并不算远,我们可以在戚博智的军队到达时,帮戚宇志一把,只要戚宇志一日没有被除掉,戚博智就无法分心对付阑霖国。” “可是皇上,这样我们就会深入月复地,万一戚宇志与戚博智联手我们会十分危险。” “所以朕才来到新野亲自指挥,除了朕带来的四万军队,如今新野有多少守军?” “回禀皇上,微臣近日一直在附近征兵,加上之前的三万三千人,大概也有四万的兵力。” “今晚,你带兵连夜偷袭滦阳,明日偷袭成功,朕会亲自带着兵士到滦阳驻扎。” “莫将领命。” “记住,城破之时,必须封锁城门,不能让一个人出城,尽可能封锁消息,以免被荭县的守城得到消息。毕竟强行攻城会给我军带来很大的伤亡。” “遵旨。” 魏高鸿迅速出帐组织人马,马不停蹄地准备今晚的军事行动。 凌翰所带四万人马,车马劳顿,将偷袭任务交给了魏高鸿,而让所有奔波劳顿的军马今夜好好休息,为日后的大战做准备。 第二日清晨,凌翰就接到了魏高鸿偷袭成功的消息,因为柔然的内战,这一带的守军本就稀薄,再加上连日来阑霖国的主力军队似乎都在蓝玉关,而新野的军队也只是防守态势,并未继续骚扰,所以滦阳的守军并没有太多的戒备,以至于魏高鸿很快的拿下了滦阳。 接到魏高鸿的来报,凌翰只在新野留下一万守军,并要求这一万守军日夜防备,不可有丝毫的疏忽,因为只要不打无准备的仗,借助新野的有利地形,这一万守军足可拖住几万军队的来袭,并完全可以等到他们回救。 凌翰带着三万大军,在未时抵达了滦阳城下,只是做了一个时辰的修整,凌翰就亲自带队,耗时一天一夜的时间,突袭荭县,并一举将其拿下。 根据凌翰的指令,因滦阳地势原因,留下了两万的守军,其余的一万五千人马,全部赶到荭县与凌翰的军马汇合在一处。 短短几天时间,凌翰带领军队,连下两城,离戚宇志所据守的墨阳也只有一城之隔。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 死神降临 “我是侍奉统帅的,不应该跟来吗?”。刘思思毫无底气的为自己辩解道,都这种时候了,自己也只能装傻。 “算了,让他跟着吧。”统帅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声,走到他们面前,刘思思急忙又低下了头,对着对方的鞋子发呆。 像是得到了恩赦,刘思思继续跟在队伍的后面,队伍一刻不停的翻着山岭,刘思思重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行这么远的路,有这么好的脚力。 因为她的心思都在凌翰的身上,她只能心中暗暗祈祷,凌翰此时已经回邵阳城中,祈祷凌翰不会遇到他们。 “大概就是这附近了,我们在这里埋伏好,如果看到凌翰,瞄准放箭,一定不能让他月兑身。” 左紫岚正色的吩咐着手下的一队人马,刘思思看着她指挥军士的样子很羡慕,心想如果自己也有她这样的本事,是不是凌翰就会将她带在身边,而不是只是一个累赘了呢。 埋伏了两个时辰,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刘思思心中暗暗窃喜。 “会不会情报有误。”左紫岚和清远统帅埋伏在一处,左紫岚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再等等。”清远统帅平静的说着,眼睛却始终不离开那条唯一的小路。 远处响起了细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刘思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面具下的眼睛闪出一道精光,“果然是他。” 刘思思觉得自己都要窒息了,当听到统帅的话。刘思思差点都要哭出来。 看着凌翰的马已经十分接近,身旁除了五六个随从。再无更多人,在刘思思的方向上。只能看到凌翰的一个侧脸,那个身影,刘思思多想上前去拥抱他,她以为自己会是他的惊喜,可是此刻,她却要看着别人要对他暗中放箭。 凌翰已经到了箭可以射出的位置,每个埋伏好的弓箭手,都已经将弓箭拉到最大。 “快跑,这里有埋伏。快跑——” 刘思思终究不能眼看着凌翰死在自己的面前,她没有办法这样看着,也顾不得自己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危险。 她这突兀的一喊,凌翰的注意到了这声音的来源,而这个声音却是太魂牵梦绕了半年多的。 清远军没有想到中途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情急之下,将手中的弓箭都射了出去,凌翰因为有了戒备,一直射向他的箭被他用剑身给拨离了方向。只是身边的侍从应声的倒下了两个。 埋伏的军士在暗箭不成的情况下,一并从树林中冲了出来,想要将凌翰围住。 凌翰本可掉马逃掉,可是他却没有。他在找那个声音,他要确定那个身影在哪里。 左紫岚真想一刀劈了刘思思,可是她此刻顾不上他。她担心就此失去除掉凌翰的大好时机,抢过别人手中的弓。瞄准和军士厮杀开的凌翰。 刘思思看到左紫岚瞄准的箭,站起身子。冲了出去,“凌翰,快跑!” “嘭” 画面在那一刻定格,刘思思眼中泛动着泪花,伸出手,想要再抚模一次自己思念的容颜,只是她却没有办法再向前一步。 刘思思的手顿在那里,对着只有十几步之遥的凌翰,刘思思挤出一抹笑容。 “思思——” “啊——” 凌翰如同发疯的猛兽,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向刘思思的方向杀去,哪怕是他的肩膀被砍伤,也根本不能让他慢下来一分一毫。 越来越多的人冲了上来,左紫岚也提剑冲了出来。 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寒子墨带着几个陪他寻找的士兵赶了过来。 眼看大好的机会将要措施,左紫岚将已经倒在地上的刘思思扯了起来。 “都给我住手!”左紫岚高喊一声,让一片厮杀之声额然而止。 左紫岚将手中的剑,架在刘思思的脖子上,“凌翰,你是不是很在乎这个女人。” 刚才刘思思的惊呼,已经让所有人都听出,她并不是一个男儿,那声音分明是一个女子。 “你最好现在放下手中的武器,否则我就让她死在你的面前。” “不要,不要放!”刘思思虚弱的摇着头。 “这个女人肩膀受了伤,早点医治还有活的希望,还是你希望我——”左紫岚说着,用手将箭身向刘思思的身体中又推入了一分。 刘思思从来没有如此坚强过,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不允许自己叫出声音,更不允许自己有一丝的胆怯,哪怕刚刚的一阵剧痛,险些又让她昏死过去。 “不要——”凌翰无法看到思思受哪怕是一点点的委屈,可是此刻,她该是忍受怎样的痛苦。 “这个箭上可是喂过毒的,你要是再犹豫,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她了。”左紫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凌翰握着剑的手,缓缓的松开。 “凌翰,你要是敢做傻事,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再说话我先划破你的脸。”左紫岚手一紧,在刘思思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思思” 刘思思缓慢的寻找声源,却欣喜的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寒子墨。 “子墨,求你,求你——” 寒子墨没有想到,他们的重聚,竟然会是这样的场景,寒子墨的眼眸闪烁着几点泪花,冲着刘思思点点头。 刘思思最后冲着凌翰露出一抹笑,身子突然向前。 “想死”左紫岚没有想到刘思思会做这样的举动,松开了手中的剑,却条件反射性的对着刘思思的后背就是重重的一掌。 刘思思“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思思”凌翰的精神几近崩溃,他想要冲过一层层的阻挠,去拥抱她,去唤回她。 “带皇上走。” 寒子墨知道此时不是硬拼的时候,继续留在这里,不但抢不回思思的尸体,更有可能搭上凌翰的性命,到时候谁来为思思报仇。 寒子墨一面抵抗,一面悲痛的对凌翰道:“皇上,思思还等着你给她报仇,你不能死在这里。” “快带皇上走。”寒子墨一声令下,寒子墨挡在前面。 凌翰紧紧的握着剑,眼睛因痛苦而涨红,内心经过激励的挣扎,被寒子墨扶上了马背。 “可恶,让凌翰给跑了,没想到她竟然是凌翰的女人。”左紫岚愤恨的在刘思思的尸体上踢了一脚,“统帅,我们赶紧走吧,估计一会儿凌翰一定会带兵前来。” 清远统帅点点头,走出两步,回身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思思?”他蹲子,手指轻轻的伏在刘思思的鼻息处,“将她带回去。” “带个死人回去干什么?”左紫岚问道。 “她还有一口气,看看能不能救活。” 左紫岚冷冷的一笑,“也好,救活她,再威胁凌翰一次,凌翰发疯的样子,还真是让人看得心里痛快。” “先把解药给她服下。” …… “朕居然连思思的尸体都没有抢回来,没有了思思,朕要这江山到底是为了什么……” 凌翰的痛苦寒子墨也是感同身受,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的重聚竟是刘思思的死期,如果是这样,他宁愿他们永生不见,只要刘思思能好好的活着。 “给朕找,就是将所有山都翻过来,也要找到鬼面,朕要让整个清远国为朕的思思陪葬。” …… 清远统帅与左紫岚,刚一回到军营就立刻吩咐撤离。 所有负重能丢则丢,尽量轻装上阵。 “她这个样子,等我们赶完路,恐怕也要翘辫子了。”左紫岚撇撇嘴,“怪不得以前看着细皮女敕肉的,总觉得缺少点什么,原来是个女的。” “统帅,你说她会不会是凌翰宠爱的那个贴身侍女啊?”左紫岚右手摩挲着下巴,猜测道,“可是不应该呀,圣都离这里这么远,她一个女人家,又不会武功,怎么会放在好好的皇宫不待,跑到这里来受罪。可能是凌翰在哪个地方新宠信过的女人吧。” 左紫岚又端详了一下刘思思的脸,“看上去是个不错的货色呢。” 左紫岚说了一堆,鬼面并没有搭话,只是垂眼观察了一下刘思思的状况,刘思思受了重创,一路上都是被人抬着,没有得到片刻的休养,更没有被好生的照顾。 “一会儿休息的时候,让军医来给她瞧瞧,我看她的伤口如果再不处理,可能会感染。” 军队又赶了两个时辰的路,才在一处地方停了下来,军医过来给刘思思把了脉,摇着头,“她的伤口再不处理,就会感染,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左紫岚望向鬼面,“他和你说的一样。” “现在能处理吗?”。 “一旦将箭拔出,会失血过多,我们手中已经没有止血的草药,而且,若是不静养,一味的颠簸劳顿,只怕挺不过明日。” “也太弱了吧,又没有射中心脏。”左紫岚不屑地说道。 “副将有所不知,依老夫刚刚诊脉来看,这位小哥应该是曾经受过什么重创,她的五脏似乎本来就有损伤,又被箭毒勾起了旧疾,恐怕是回天乏术了。” “我们还要继续抬着她吗?”。左紫岚听了军医的话,觉得再带着刘思思已经是多此一举,白费力气。(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给本帅救人 “再走两日,才可抵达环坝。”左紫岚说道,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可不认为她能挺住两天。 “还能不能再快一点儿?”清远统帅询问道。 “前面就是官路,若是骑马,应该半日就可以抵达。” “那就骑马。”鬼面冷冷的说道。 “带她吗?”。左紫岚不解的问道。 “万万不可,她可经受不了马背上的颠簸。”军医劝住道。 “有何不可,你也说了,她已经回天乏术,既然如此,那就死马当活马医,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她自己的造化吧。”鬼面说着,也不再多说,吩咐立刻启程,并让人给自己准备了一匹骏马。 “我陪你一起去。” “你留下来带队。”鬼面不再多说,将刘思思从担架上扛了起来,刘思思的嘴里发出一声闷吭,表情极其痛苦。 鬼面将刘思思扔在了马背上,翻身上马,手中马鞭一挥,绝尘而去。 马背上的剧烈颠簸,让刘思思多次昏死过去,鬼面看着马鬃上侵染的血迹,只是冷冷的对着那具身体道:“若是还想再看到凌翰,你就努力活下去。” 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听见,可是当他们进入环坝的时候,这个女人的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尽管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守城的将士,看到鬼面,急忙开门迎进城中,“统帅。” “立刻把城里最好的医生全部找来,帮本帅救人。” 鬼面将刘思思从马背上抱在怀中。那张惨白的脸上近乎一个死人,脸上挂着血迹。脖子上还留着一道血痕,身后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 “统帅。必须马上给她拔箭,不能再拖了。” “那就动手吧。” 这些被临时召集来的大夫,并不知道床上趴着的到底是什么人,眼看要成为死人的人,这要是死在他们的手中,可怎么办。 鬼面知道他们的担忧,“尽力而为,若真是救不活,本帅也不会怪罪你们。” 十几个大夫这才松了一口气。凌翰已经知道她是个女人,便叫来几个女人来伺候,帮着剪开身后的衣服,露出一片血肉模糊,简单的清理了一下伤口,其中一个大夫,走上前,将刘思思背后的箭拔了出来。 一股鲜血喷薄而出,大夫的手中和脸上都溅上了血迹。刘思思一声闷吭,本就昏迷的一个人,此刻更不知道是死是活。 “她怎么样了,可还活着。” “失血过多。长时间没有得到救治,伤口有些感染,今晚可能会发烧。内脏似乎也有旧疾,又不能使用生猛的救命药物。如果能挺过今晚,或许还能活。” 鬼面看了一眼如同死人的刘思思。心中也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累了一天,也觉得累了,回到房中休息。 半夜醒来,眼前浮现那个笨女人为凌翰挡箭的样子,舍命只求一死不想拖累凌翰的样子,心中竟不因她是凌翰的女人而厌恶她,倒是对她多了一丝的钦佩。 想想那日以为他是鬼怪而吓的在树林中乱跑,明明就是那么的胆小的一个女人,却也能爆发出那样的勇气。 鬼面走下了床,他倒是想看一眼这个女人现在到底是死是活。 鬼面走进去的时候,几个丫头正忙着给她换头上的毛巾。 “她怎么样了?” 几个丫头看到统帅走了进来,忙跪在地上,“禀报统帅,她从一个时辰前就开始高烧不退。” 鬼面走到刘思思的床榻前,脸上的血迹已经被丫头们擦洗干净,只是那白纸一样的脸,苍白的唇,依旧看不出她是活着的。 鬼面没有了睡意,只是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丫鬟们忙来忙去的身影。 已经到了寅时,刘思思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鬼面站在刘思思的床前,平淡的说道:“女人,如果是凌翰,他肯为你死吗?”。 刘思思的手指有了一丝轻微的抖动,这一细微的动作并没有逃出鬼面的眼睛,“如果你心中有在乎的人,那就最好快点好起来。” “凌翰,快跑;子墨,快带他走;小齐,对不起,扔下你一个人。”在刘思思的眼角落下一滴泪,她的内心很愧疚,她扔下了两个那么在乎她的人。 鬼面转过身,想要离开这里,他觉得自己做的已经很多了。 “青云,不要死。” 鬼面的脚步一滞,“都这个时候了,还惦记这么多人。” 鬼面举步离开了房间,“有力气说话了,应该死不了了吧。” …… “统帅。”左紫岚刚一到达环坝,就迫不及待的跑到了鬼面的房中,“怎么样,救活了吗?”。 “应该死不了了吧。” “命还真大,那她人呢?” “应该快醒了吧。”鬼面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又低头看着眼前的军事地图。“凌翰这几日一定会有所行动,我们要马上离开环坝。” “怕什么,我们把他的女人养的白白胖胖的,挂在城墙上,看他舍不舍得攻城。”左紫岚一脸憧憬的想着那个画面。 “你觉得我需要靠一个女人才能打败凌翰?”鬼面抬起头,目光中透着寒意。 左紫岚连忙摇手,“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是既然你不想利用她,为何还要救她?” “如果你休息好了,就去配合几个将军整顿军士,我们启程离开环坝。” “接下来统帅可有什么打算?” “阜新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就算凌翰再恨,也不敢轻易的用兵,我们只要把守好各个关口,坚守不出,凌翰一时半刻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我们需要回到清远,好好休整,至少在一年之内,我不打算再大动干戈,不过早晚我们还会有一场恶战。” “那么怎么处置那个女人?”左紫岚不明白,既然又不用她威胁凌翰,那么救这个女人回来,岂不是麻烦。 “我自有主张,你不必多问。” 左紫岚有些不悦,“她可是凌翰的女人,并不是清白身子,你可不要一时昏头,被那个女人迷惑了。” “本帅还需要你提醒吗?”。鬼面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 左紫岚不敢再多说一句,怏怏不乐的离开了鬼面的房间。 “醒了,醒了。” 左紫岚听见不远处房间中传出的喊声,好奇的走进去,“喊什么呢?” “左副将,这位姑娘醒了。” 左紫岚走到床边,看了一眼,还是一脸迷茫的刘思思,冷哼一声,“贱人就是命大。”有对旁边的丫鬟说道,“统帅还在忙于公务,就不用打扰他了。” “喏” 左紫岚眼珠一转,嘴角轻佻,将所有将领都召集了起来。 处理停当,跑回鬼面的房中,“统帅,我已经告诉所有将领点齐人马,随时可以出发。” “我知道了,传令下去,整顿完毕,随时待命出发。” 左紫岚心中窃喜,看来统帅并没有因为那女人的身体未好,就延迟启程,上次没折腾死她,这次倒要看看,至少也折腾她个半死才解气。 “叫人准备一辆马车。” “统帅想坐马车?” “给那个女人。” “凭什么!” “本帅救她,可不是想在这个时候让她死。” 左紫岚一跺脚,气呼呼的叫人准备去了,她虽然心里很不痛快,可是却也不敢违抗鬼面的命令,“真是气死人了,从来都没对我这么用心。” …… “皇上,鬼面已经将所有人马全部撤出了环坝,留下一批人马,死守阜阳。” “可恶,竟让他跑了。”凌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的陷进肉里。 “这个鬼面及其会利用山势地形,行踪很难确定,这次他退出环坝,退居阜阳,一定是想养精蓄锐,只是我们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作战,消耗也很巨大,要一举拿下清远已经是不可能了。”寒子墨说道。 凌翰眼中有诸多的不甘,“这一仗,朕败得太惨。” 寒子墨当然明白凌翰所指为何,“皇上,他日我愿意做先锋,为思思报仇。” …… “恭贺皇上得胜归朝。” “恭贺皇上得胜归朝。” 唯有齐若尘不肯跪拜,近一年不见,齐若尘已经长高了很多,他看着凌翰的身后,“思思呢?” 凌翰闭起眼睛,不忍看到与他同样伤心的面孔。 “把思思还给我!”齐若尘抓着凌翰的衣襟,司徒逸云想提醒齐若尘注意身份,可是却被一旁的寒子墨拦着,轻轻的摇摇头。 司徒逸云轻轻的叹了口气。 沐剑晨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本来他是想借着贺喜看上思思一眼,可是不想思思却并没有回来。 凌翰与沐剑晨四目相对,“我动用皓月临空的势力,难道你以为我是为了你吗?你既然还好好活着,那思思呢?思思在哪里?” “沐舵主,太子,皇上比你们还要难过,是清远的人,杀了思思,总之此事说来话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我解释给你们听吧。”寒子墨多数时间都陪着凌翰的身边,多次看到他精神几近崩溃,如果说还有什么事是凌翰活着的动力,那就是为刘思思报仇了。 “清远,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与你不死不休。”齐若尘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沐剑晨也随他一起,“我会动用皓月临空的一切力量,为思思报仇。”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教你勾引他 “统帅,皇上要在宫中为您接风洗尘。” “回禀皇上,本帅一路疲乏,至于宫宴就让其他人去参加,本帅想好好休息休息。” “这——”来人有些为难,“皇上想要请的是统帅,统帅若是不去——” “仗又不是本帅一个人打的,本帅乏了,你切下去吧。” 来人还想说些什么,只是唇齿动了动,还是无奈的退了下去。 一个丫头给鬼面端上一杯茶,鬼面端起茶杯,似是想起了什么,“那个女人呢?” “已经安排在了落幽阁调养,已经有大夫前去诊治。” 鬼面轻轻的吹了吹手中的茶,慢慢的喝下。 …… “那女人的病如何了?”鬼面看着跪在地上的大夫,随意的问道。 “统帅,那女人再过几日便可下床了,w@只是她身有旧疾,日后即便是好了,也要多加注意,细心调理,卑职给她开个方子,日后要经常熬给她喝。” “下去吧” “喏” …… 刘思思站床上躺了近一个月,才被获准下地走动,因为躺的太久,感觉自己连怎么走路都快忘记了。 自己也不是什么娇小姐,突然成了病秧子似的,还真是让她很不适应。 更要命的,每日都要喝苦不拉几的中药汤子。 醒来后,得知自己身处清远国,只觉得还不如死了的好,落在敌人的手中。也不知道将来会利用她怎样对付凌翰。 像这些杀人不眨眼的人,刘思思才不相信他们会是因为突发善心的才救她的命。 虽然刘思思已经起床多日。但是倒是没有一个人来找她的麻烦,只有几个随身的丫鬟一直在身侧伺候。在这个落幽阁中,倒算的上相对的自在。 虽没人刻意来控制她的行动,但是她也不跨出这个院子,若是自己真的被他们遗忘了倒也是件好事,若是不小心引来他们的注意,尤其是那个带着鬼脸面具的统帅,还不如就地取材死了干净。 “紫岚,你怎么又来了?”鬼面看着这个走而又返的左紫岚,虽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也能从语气中感受到他的不耐烦。 “难道我不应该来吗?还是说你不欢迎我来。” “你一个女孩子,老往我这里跑什么?难道不害怕嫁不出去?” “你明知道我想嫁的只有你,你若不娶我,也不准许你娶别的女人。”左紫岚嘟着嘴,如同一个小怨妇。 “我还是那句话,我只把你当做妹妹看。” “我不要做你的妹妹,也不需要哥哥,我现在以你救命恩人的身份,命令你娶我。” 鬼面微微的挑起眼皮。“我对你没有感觉,你即使嫁给我,也不会幸福的。”鬼面的语气很平淡,却有着让人毋庸置疑的淡然。 “感觉。感觉,你对我没有感觉,难道对那个残花败柳有感觉吗?我哪里不如她。从今天开始,我也要住在帅府。你也给我一个院落住。”左紫岚一**坐在椅子上,竟洒起泼来。 鬼面只觉得头疼。“紫岚不要再闹了。” “我不管,我倒是要看看,你对那个残花败柳是不是比对我还好。”左紫岚说着,冲出鬼面的书房,奔着落幽阁而来。 刘思思正站在凉亭内,拿着侍女递给她的鱼食喂池塘里的金鱼。 “副将,您不能乱闯——” “闪开” 不知道一向安静的院落,怎么突然有了争执声,刘思思抬眼一望,竟然是左紫岚。 左紫岚一眼便看见凉亭中的刘思思:“呦,一个贱奴,在这里倒是活的蛮自在啊。” 刘思思将手中的鱼食全部扔进了池塘,一看这左紫岚的架势,也不是来喝茶谈天的。 左紫岚几步便窜到刘思思的面前,“你一个俘虏,见到本将还不下跪?” 刘思思和左紫岚四目相对,刘思思却也没有丝毫的胆怯,她已经是死过两回的人了,难道还会害怕再死一次吗。 “你是清远的副将,又不是阑霖国的,我没有理由给你下跪,就算我是战俘又怎样,你以为本姑娘怕死吗?”。 “你——信不信我在你的脖子上再来一刀。” “怪不得鬼面不喜欢你。” “你说什么?”左紫岚气的瞪大了眼睛,她本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才大发雷霆跑到这里来闹,可是没想到却被这个女人戳了痛处。 “本来还觉得你可怜,想告诉告诉你怎么讨他的欢心,就你这态度,就算给我跪下我也得考虑考虑要不要告诉你,门在那边,一路好走,不送。”刘思思本就是个不服输的性格,加上凌翰也一直宠溺着她,想让她安分的被人羞辱,简直有点在和她开玩笑。 虽然有很多时候她也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而且也是这么做的,不过那也要分人和场合,更主要的是看她的心情。 不好意思,此刻刘思思的心情被左紫岚弄的不太好了。 本来左紫岚就很想知道她要怎么做才能得到鬼面的欢心,才能让他对她有感觉,被刘思思这么一说,却有点儿动心,只可惜已经不能挽回了。 “你又不了解他,你怎么知道,少在那里胡说了。” “有什么了解不了解的,不都是男人吗?”。刘思思心中暗暗觉得好笑,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让这个左紫岚上了套。 “你真的知道?” “你觉得呢?” 刘思思的反问还是很高明的,左紫岚想想这个可能性还是极其高的,要不那个冷血的凌翰怎么就偏偏对她不同呢。 “那你教教我要怎么让统帅喜欢上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刚刚还要在我脖子上来两刀呢。”刘思思故意那把道。 “哎呀,好姐姐,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给你赔不是还不行吗?要不我给你跪下?”左紫岚扯着刘思思的胳膊,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姐姐、姐姐的叫的甚是亲切。 院落外,鬼面本担心左紫岚的性子不知道要怎样羞辱凌翰的女人,在书房中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来看一看,不曾想却看到左紫岚挽着女人的胳膊,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是看上去两个人的关系很亲昵的样子。 虽看不清面具下的男人是什么表情,可是看到他负手缓缓而去的身影,应该是已经不再担心什么了。 “姐姐,你告诉我到底,到底我该怎么做才好呢。” 刘思思微微挑了一下眼皮,“先把你这身衣服换了。” 左紫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我这身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又不是行军打仗,你怎么还穿着甲胄,哪里有女人味道。” “那我应该穿什么?”左紫岚看着刘思思身上的衣服,“穿成姐姐这个样子吗?”。 “也不能完全像我这个样子啦,我呢,不喜欢花俏,所以穿的有些素气,你可以穿的艳丽一点儿。” “那要怎么弄?” 刘思思叫来几个丫头,帮着左紫岚重新打扮了一番,换上红色的娇艳衣裙,配上点缀的首饰,涂脂抹粉的一顿修饰,最后给左紫岚配上了红色的唇。 “当当当当!快照镜子看看。” 左紫岚站在镜子前一瞧,完全变成了两个人,还真是多了许多的妩媚,却少了平日的英气。 “这样子统帅就会喜欢我了吗?”。左紫岚照着镜子,脸上有些疑惑,却也有了些自信。 刘思思当然不知道鬼面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但是是男人总归是喜欢美女的吧,况且这个左紫岚也算是一个美人坯子了,只是这红衣红唇确是刘思思刻意戏弄左紫岚的,反正自己是不喜欢这样的浓妆艳抹啦。 自己不喜欢的,当然要放在自己不喜欢的人身上了,谁让她刚才对自己那么嚣张。不过呢,放到一般男人那,都会被这团火红烧出欲火来吧。 “当然,不光要外表像女人,你这说话方式也要改一改,要娇滴滴一点儿。” “怎么娇滴滴?” “比方说,一会儿他看到你,可能会说,‘紫岚’你变漂亮了,而你要说,你好坏了啦,然后可以用你的小拳头轻轻的捶在他的胸口。” “真的要这样说吗?”。 “要说的嗲一点儿,我给你示范一下。‘真的要这样子说话吗’?”刘思思嗲嗲的说着,双手相扣,自然下垂,身子轻轻的扭动。“就这样,看明白没?” “你对凌翰就是这样子的吗?”。左紫岚皱着眉,觉得很困难的样子。 其实刘思思此时也是被自己弄的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当然不是和凌翰这个样子,否则自己都会被自己恶心死。 “他很吃这一套呢!”刘思思家中着语气显得很诚恳的样子,心中却暗暗对凌翰道歉,“亲爱滴,我往你身上抹黑了。” “那我去试试看?”左紫岚试图性的问刘思思。 “去吧去吧,现在天色渐暗,在烛火的映射下会让你看上去更漂亮。” 左紫岚心中很激动,“那我现在就去。” 说着大步流星的就往外跑。 “喂,注意脚下,要走小碎步。” 左紫岚忙收住了大步子,学着女人的姿态,一步一扭的向鬼面的房中走去。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本帅没允许你走 鬼面看着眼前的女人,“紫岚,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左紫岚扭捏着,嗲嗲地道:“哎呀,好讨厌,是不是觉得人家变漂亮了啦?” “赶紧变回之前的样子。” 左紫岚走到鬼面的面前,用拳头垂在鬼面的胸口,不过好像力气大了点,“统帅,对不起,人家不是故意用那么大的力气的。” 左紫岚扬起脸,“统帅,你看我这样好看吗?”。 鬼面甩开左紫岚的胳膊:“闹够了没有,现在我命令你,立刻给我洗干净,变回原来的样子。” 左紫岚听出鬼面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的愤怒,立刻脸就拉的老长,“可恶,那个臭女人明明说我这样你会喜欢我的,一定是她耍我。” 左紫岚想到这,将怨气又都集中在刘思思的身上,跑出要质问刘思思。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刘思思确实没有想到她往返的速度如此惊人。 “你敢耍我,统帅根本就不喜欢我这个样子,还是要我洗干净,变回原来的样子。” 刘思思故意张○了嘴巴,“你真没听出来啊?‘洗干净’,不侍寝干嘛要你洗干净,直接撵走就好了。更何况,男人生气装样子,也是不想让你看出其实他也很紧张罢了。” “真的吗?不过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哦,那我现在该?” “当然是洗干净,换身睡觉穿的衣服喽。” “这么快?” “你希望慢吗?”。 左紫岚咬着下唇,“豁出去了。” 再次从刘思思的房中跑了出去。 刘思思看着左紫岚跑远。“哎,女人啊。一旦陷入情网,脑袋就都不太灵光。不过。送上门的肉,鬼面没有不吃的道理,姐姐我也算对得起你啦。” 鬼面回到卧房,刚要上床歇息,却看见左紫岚正穿着薄薄的纱裙,半卧在他的床榻上。 “你怎么在这?” “不是你让我洗干净的吗?”。左紫岚一脸的委屈。 鬼面抓过一件宽松的大袍,扔到左紫岚的身上,“快点穿上从这里出去。” 左紫岚没有想到鬼面会这样的对她,心里涌起无数的委屈。上前一副娇躯主动扑进鬼面的怀中,“我真的很喜欢你,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吗?你就要了我,让我做你的女人,哪怕只是一个妾,我也心甘情愿。” 鬼面将左紫岚从自己的怀中推开,将身子转了过去,“你现在马上穿好衣服,你以后若是再执迷不悟。我就把你掉出夏阳都城。”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被男人从床上赶出去,是莫大的耻辱,左紫岚的眼泪簌簌的落下。“我哪里做的不好,竟让你这样讨厌我,难道我连做个妾的资格都没有吗?”。 鬼面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我没有想起自己到底是谁之前。我不会娶任何人。” 看着左紫岚又一次哭着抛出去,鬼面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浊气。 被左紫岚这样一闹。自己一时也无法入眠,走出卧房,毫无征兆的推开了刘思思的房门。 刘思思正准备熄灯睡觉,却再次被破门而入的鬼脸吓了一跳,心中压着邪火,却依然难掩不悦之色,“这是女人的房间,麻烦你要进来先敲门好吗?”。 “如果以后你再敢给紫岚出馊主意,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拜托,她比我能打能跑我能伤害的了她,如果说伤害,那也是你,不是我。是你不愿意施舍给她一点儿爱,让她痛苦的人分明是你,请不要把你的责任推到我身上,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担当。” 刘思思与那个面具中的眼睛四目相对,嘴角勾起一抹蔑视,“如果这份爱你承担不起,为什么总留给她希望。” “我没有”鬼面否认道,他自认为他每一次都已经很直接的拒绝了,并没有给她任何希望而言。 “如果你没有,为什么每次拒绝她以后,还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将她留在你的身边,让她每日对着你,看着你,与你朝夕相对,这不是希望又是什么?或许你认为可以让一个女人停止爱你?”刘思思白了鬼面一眼,心里道,打仗的智商倒是很高,这情商是不是有问题,果然人无完人。 真不知道这左紫岚看上他哪一点了,整日带个鬼脸,吓都吓死了,哪里有一点儿美感,简直是奇葩男人对上奇葩女人。 鬼面轻轻的眯起眼睛,看着刘思思,“狗蛋,今日我暂且饶过你,别再有下次。” 刘思思怎么也没有想到,鬼面居然还记得她顺嘴起的这个名字,今日可是给他派上了用场。 “真是晦气,快点熄灯睡觉。” …… “为什么要把我掉走?我哪里都不想去,我就留在你身边。”左紫岚接到调令,就来找鬼面理论,想让他收回军命。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像昨天那样了,你别让我离开你。”左紫岚近乎哀求。 “我需要你帮助我把守关隘,防止阑霖国的偷袭,我信任你,有你在一定不会有失。” 左紫岚手中紧紧的握着那份调令,她知道,鬼面的决定一下,就没有了挽回的余地,“我知道阑霖国短时间内都不会对我们发动进攻,而你却还是执意要我去,既然是你的命令我愿意尊崇。”左紫岚看着调令上的地点,分明就是一个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地方。 统帅的用意她怎么会不明白,“如果你发觉自己还是会想念我,就把我调回来,我永远等着你娶我。” 刘思思今日也从下人的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的过分了,也许自己不应该把话说的那么绝对。 当左紫岚沮丧的走进落幽阁的时候,刘思思心里想,就让她出一次气吧,这次她绝对不反抗。 左紫岚来到刘思思的面前,“我本来怪你,要不是你的馊主意,统帅也不会这么急着把我调走,可是我也知道,统帅的思想,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左紫岚突然讲理了,让刘思思还真有点不适应。 “不过我来是警告你,乖乖的呆着,不要招惹统帅,否则我回来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 “你放心,我对你的钟爱的鬼脸没有兴趣,我只爱凌翰。” “但愿如此。” 左紫岚离开了落幽阁,刘思思叹息道:“其实还真应该撮合他们两个在一起,他们两个人的性格还真是,绝配。” 住在落幽阁中已经两个月了,只见过那一次鬼面,虽然倒是好吃好喝的养着她,没有虐待她分毫,可是哪里也不能去,如同坐牢。 刚开始刘思思还是能耐得住寂寞,只是时日越久,越失去了耐性,毕竟她不是齐若尘,能看的进去书籍。 “不知道小齐和凌翰现在怎么样了,好想他们。” “统帅有请。” 刘思思倒是觉得好奇,怎么今天这个鬼面想起她这么一个人来了。 刘思思走进鬼面的书房,不知道是她的步子真的很轻,还是这个柜面故意装作没有听见,反正刘思思站了半天,他也没有和她说一句话。 “你叫刘思思?”鬼面的声音突然吵醒了差点站着睡着的刘思思。 “我不记得了。” “给你看看这个。”鬼面从桌子上拿出一张纸,刘思思看着纸上的内容,轻抿着薄唇,不置一词。 “阑霖国已经宣布你死亡的消息,并且追封你为淑德仁显皇后,当然最后也不乏与柔然不死不休的豪言。”鬼面看着刘思思,他在等,等着看这个女人还能忍多久。 只是看到的确实刘思思欣慰的一笑。在刘思思的心中,这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如果有一天自己还能活着回去,那对他们来说或许是惊喜,如果不能也不会再次对他们造成伤害。若是让他们知道她还在敌人的手中,只怕会让他们多了很多的牵绊和挂念。 “你不难过吗?”。 “我为什么要难过?” “如果我现在告诉他们你还活着,而且在我的手里呢?” 刘思思看不到鬼面的表情,“我会自己了断自己。” “你对凌翰还真是用情至深。” “如果你问左紫岚,她一定也会一样。” “将一个侍女死后封为皇后,对你来讲还真是一份殊荣。” “什么都没有在一起重要。” 鬼面的眼睛微微的眯起,“有的时候我还真想看一看,你们之间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厚。” 鬼面低头看着自己已经空了的茶杯,“既然你是凌翰的贴身侍女,又是他追悼的皇后,那么从今以后,你这个皇后,就做本帅的贴身侍女吧。” 刘思思心里很清楚,她是他们捉回来的战俘,不可能总像一个主子一样的对待她,这种羞辱早晚会来,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你是凌翰的对手,我不敢保证我会在你的餐食中下毒。” “放心,敢用你,本帅也自然有本帅的办法。” “还有,你最好不要想着死来结束我对你掌控,否则,我就扒光你尸体上的衣服,然后挂在城墙上,你说凌翰以后还有脸面面对天下人吗?”。 鬼面的话,句句刺耳,刘思思压着怒火,走出鬼面的书房。 “你干什么去,本帅还没允许你走。”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缩短的时间 “你可曾为自己的不忠有过一丝丝的惭愧?”鬼面盯着刘思思的眼眸,那里面有饱满的水珠,可是他却不愿相信这个女人眼中的泪会是真的,她不过是在隐藏自己内心的耻辱或是愧疚罢了。 马车在帅府的门口停了下来。 鬼面负手走在前面,刘思思没有得到命令,只能心中烦乱的跟在他的身后。 她只觉得鬼面这个人喜怒无常,每次都是让她措手不及。 走到鬼面的卧房前,“今日是大年夜,你就跪在这里,为你的背叛和不忠赎罪吧。” 鬼面走进卧房后,门咣的一声关上,只留下刘思思一个人,看着那亮而又熄的烛光,想来鬼面已经不想守岁,而是睡觉了。 刘思思跪在鬼面卧房前的雪地上,一股寒意透过棉袍,钻进刘思思的身下,传遍她的全身。 刘思思尽量不去想这刺骨的寒意,只是回想着过去所有美好的片段,那里有凌翰,有小齐,更有单青云。 这一跪,刘思思没有一句可以抱怨的,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同样的,她也并没有因此而记恨鬼面对她的冷酷,她反而觉得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她欠单青云一条命,不只是单青云自己的,还有那么多青山寨的兄弟,这一跪她早就应该做了。 刘思思挺直身子,双手自然的下垂,也没有将手藏在袖子里取暖。 慢慢的刘思思开始觉得浑身没有了知觉,就连手也似乎不再是她的,她很想嘲笑自己喜欢天马行空的脑袋瓜子。此时此刻她还能想起卖火柴的小女孩。 鬼面虽然熄了灯,但是他并没办法睡着。他想回想起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想理清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他却什么也想不起来,脑袋里偶尔闪过的模糊画面,对于他来讲似乎信息量还是过于微弱。 不过他似乎可以理解,为什么从第一眼见到刘思思的时候,就给他似曾相识的感觉,为什么和她相处的画面,总感觉在哪里发生过,她在草地上睡觉的样子,给她取下嘴角饭粒的样子。 鬼面只是越发的觉得。他就是那个他没有一丝印象的单青云。 鬼面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他唯一能记起来的,是他醒来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是左紫岚,左紫岚一直在精心的照料他,按照她的说法,左紫岚发现他的时候,他应该是从山坡上滚落下去的时候,头部撞在了一个大石头上。流了很多的血。 那段失去的记忆让鬼面觉得很痛苦,因为每次左紫岚像他表白的时候,他总是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人,心中总是有一个声音在呼唤他。让他无论怎样尝试,他都无法为了所谓的救命之恩接受这个女人。 直到无意中遇到了秦华烨,说他是卓不凡的儿子。并说出了他的胎记,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有亲人的。 可是这么久以来鬼面才发现自己的亲人竟然对自己隐瞒了很多东西。而自己捉回来的凌翰的女人,竟然是自己曾经的妻子。 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以前到底爱不爱这个女人。但是这样的背叛足以伤害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 当想到刘思思甜腻腻的在自己面前炫耀她对凌翰的爱时,鬼面手上的青筋突起,恨不得将那一巴掌,甩在那个女人脸上。 既然她背叛,既然自己已经不记得爱过她,自己就可以忍下心来肆意的折磨她,报复她的背叛了吧。想到这里,凌翰闭上了眼睛。 门外传来一阵吵杂的脚步声,鬼面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披上狐裘,重新将面具戴在自己的脸上。 鬼面打开房门,却见好些下人围在门口,见门开启,“拜见统帅。” 仆人们全部跪下,鬼面可以清楚的看到台阶下一身雪白衣服的女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该死”鬼面一步跨下台阶,那已经僵直的身体,如同一具尸体,“去叫大夫,快去。” 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真的会这么傻的,竟然真的一直跪在这里。 鬼面将刘思思抱进他的房中,放在他的卧榻之上。 江御医拎着药箱赶了进来,看着床上又是这个女人,江大夫的眉头不禁深深的紧锁,“怎么又是她?” 闹不明白为什么总是这个女人,明明身体已经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折磨,为什么却老是在死亡的边缘挣扎。 “怎么样?”鬼面攥紧拳头,如同他摘下面具,所有在场的人都可以看到他脸上的焦虑。 他虽然想惩罚她的背叛,可是却没有想过要她死,不知道为什么,每当看到这个女人被他折磨的生不如死时,他会揪心的痛。 他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被挖空了一般:刘思思,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我会娶你,是不是因为我很爱你呢?为什么明明我已经想不起我们之间的一切,可是我的心为什么还是会因为你而痛。 江御医看着脸色苍白的刘思思,手上也出现了程度不等的紫褐色,表面有大小不等的水疱,还是不禁的叹了口气,看着一直守在身边不曾离开半步的统帅,江御医也觉得实在是奇怪,统帅在乎的女人一定是会被呵护的很好的,可为什么老是险情不断。 “严重冻伤,如果再晚发现一会儿,轻者手脚皆费,落下残疾,重则,哎,就是冻死了。” 江御医忙活了大半天,才将刘思思的伤情稳定住。 “能治好吗?”。鬼面看着刘思思青紫肿胀的手脚,心中竟有一丝的心疼。 江御医摇摇头,“若是想再恢复到从前已经是不可能了,而且以后夏天还好一些,一到冬天就会反复发作,疼痛较重时,甚至手脚感觉迟钝,对冷、热、针刺也不敏感,还会奇痒难耐。一个姑娘家受这样的罪也真是——哎。” 听了大夫的话,鬼面心中升起深深的自责,一股钻心的痛涌上了心头。 “统帅,请恕老夫多嘴,这位姑娘长期的旧疾未愈又添新疾,别说是一个女孩子,就算是一个强壮的男人,也经不起这么的折腾,老夫还有一事想对将军说。” “江御医请讲。” “依老夫看来,这位姑娘的寿命不会太长。”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鬼面的眼眸闪着寒光,他抓着江御医的衣领,就好似他不是在看病,而是在对刘思思下什么毒咒一般。 江御医被鬼面吓出了一身的汗,鬼面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开了手,“说清楚。” “她的身体因之前的损伤,脏腑早就不似健康之人,再加上多次的损伤,病情在不断的加重,如果日后好生的调理,用好药吊着,活到四十岁还是有可能的,但是若一直都不能得到精心的照顾,恐怕……” “恐怕什么?” 江御医硬着头皮道:“恐怕活不过三十岁,这还是建立在再不受这些重大创伤的情况下,如果再这样下去,老夫也不敢说,毕竟奇迹不会总发生。” 鬼面的心如同被一把尖刀深深的刺入,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心会这样的痛。 “本帅让你精心的照顾她,冻伤也好,内伤也罢,你若是能给她治好,本帅重重有赏。”鬼面一双手握着刘思思麻木没有知觉的小手,心中暗暗发誓道,“刘思思,你欠我的,本帅没准你死之前,你必须给本帅好好活着。” “老夫一定尽力而为。” …… “姑娘你可醒了”一直服侍她的碧瑶有些不忍心的看着她。 刘思思微微睁开眼睛,想要起身却终究没有起来,“我现在还真是矫情,好像老需要卧床,又要让你们费心了。”刘思思对着碧瑶挤出一抹笑。 “可是姑娘你看看你这都是招的什么罪呀。”鬼面不在,碧瑶抱怨道,“姑娘你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统帅罚的这么重啊?” 刘思思淡淡一笑,“只是赎罪罢了,不关你们统帅的事。” “碧瑶,你帮我把枕头垫高一点儿,老是这么躺着,我浑身不舒服。” 碧瑶帮着刘思思在身后加了一个枕头,刘思思眼角看到自己惨不忍睹的肿胀的手,“还真是快,一下子就成了肥猪手。” 碧瑶给刘思思的冻伤部位重新涂药,嗔怪道:“你都这个样子了,还能开玩笑。” “为什么要醒呢,我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我以为自己去了天堂,梦到了青云,梦到他掀起我的盖头,梦到我们举行婚礼,可这一切为什么要醒来呢。”刘思思看着周围的一切,心中无尽的哀怨,她本是乐观的人,可是如今她开始觉得活着好累。 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碧瑶,你先下去吧,我想再睡一会儿。” 刘思思听到碧瑶脚步放轻的离开,门被重新关上的声音。 “统——” 鬼面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原来他就站在门外,他以为刘思思醒来以后会哭,会闹,或者是喊疼,又或者咒骂他的残忍,可是他却一句没有听到,可是她不怪他,如此云淡风轻的对待这一切的时候,却让他的心中更加的难过。 他真的希望刘思思歇斯底里的骂他,咒他,怪他,然而她的沉默却让他看到她似乎与他越来越远……(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你选择谁 “啪”一声清脆的瓷器破碎声,从屋内传来。将鬼面离去的脚步迅速的拉扯了回来,他冲进屋子,刘思思的身体正吃力的悬在床边。 刘思思本想再睡一会儿,可是冻伤的地方总是痒痒的让她很难入眠,觉得有些口渴,却不想麻烦碧瑶和其他几个丫头,想来在她昏迷的时候,几个丫头也没少受累。 看着水杯离的不远,本想自己拿来喝,可是因为手没有什么知觉,终究没有拿住。 刘思思尽量的想让自己微笑着面对这一切,可是终究还是没有忍住眼泪簌簌的落下来。 她埋着头,不让自己脆弱,也不让自己哭出声因,她咬着贝齿,告诉自己忍一忍就好了。 终究还是有那么几点不听话的眼泪,落在了地面上,染湿了地面。 听到破门而入的声音,刘思思以为是碧瑶被她惊到了,急忙擦拭眼角,挤出一抹笑,“我还真是笨手笨脚的,竟然拿不住一杯水。” 鬼面拿起水壶,又重新倒上一杯水,端在手中,将在床头尽量掩饰自己有哭过痕迹的刘思思扶好了身子。 水杯轻轻的放在了刘思思的嘴边,刘思思这才发觉来的人并不是碧瑶,而是鬼面。 刘思思推开他的手,缄默不语。 鬼面很想说对不起,这不是他想看到的,也不是他的初衷,可是话在嘴边,却不知道要如何说出口。 “如果下次,我有死的机会,请不要再救活我了。算我求你。如果你觉得随随便便的死,让你难解心头的恨。我知道很多残酷的刑罚,凌迟、五马分尸。什么都好,只要让我死,什么都好。” “你最好放弃这个念头,你还没有这个资格,在我这里没有,对死去的单青云来讲你也没有。” 鬼面将水杯放在床头,起身离开。 …… “统帅,我可以不离开吗?我不想离开你,就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吧。”左紫岚央求着。 “紫岚——。” “其实我知道。你就是想将我支开,不想让我缠着你,我也感觉的到,你虽然失去了记忆,可你心中始终住着一个人,但我也求你,求你也看看我,这么多年了,难道在你的心中我连一点点的位置都没有吗?我求的不多。只要让我留在你的身边,看着你便好,我不求你娶我了,还不行吗?”。 “……”鬼面看着左紫岚。不知道要怎样回答她才不会伤害到她,或许正如她所说的,他的心中始终装着一个人。而这个人此刻就在落幽阁,被自己的妒火烧的体无完肤。 如果刘思思不曾背弃。他相信尽管自己没有恢复记忆,也会义无反顾的去呵护她。爱她。 因为她痛苦,他的心却比她还要痛。 他从一开始就感觉到了自己内心的变化,所以他刻意的躲着她,忽远忽近,忽冷忽热,是因为他想见又害怕,想爱却不能。总是有一个声音在一直的提醒他,她是凌翰的女人,她爱的是凌翰。 每当想到刘思思和凌翰在一起,他都有种冲动,想掐着她的脖子,问问她为什么,她就不能等他。 看着鬼面游离的眼神,左紫岚的心沉到了深渊。曾经她的每次表白,都是被鬼面拒绝,可是至少她知道,自己还有机会,只要时间久了,那个住在鬼面心底的影子总会消失。可是自从刘思思的出现,她的感觉就越来越糟,她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鬼面,这样阴晴不定,心虚烦乱的鬼面。就如同此刻,她在告白,而鬼面的心思却完全不在这个房间里。 “府中的人都在议论,说你对所有的下人都很好,可是唯独对那个女人很残忍,可我却不这样以为。我陪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有的时候我比你更了解你自己,你是不是已经对她动了心?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她是凌翰的女人,她的心中装的是凌翰,就算你把她留在你身边,她的心中装的也永远不会是你,难道你真的要将一个心理装着别的男人的女人留在身边吗?”。 “那又如何?至少她在我的身边。” 左紫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鬼面竟然亲口承认,他在她的面前承认他爱上别的女人,哪怕那个女人是别人的侍妾。 左紫岚又一次哭着跑出了帅府,鬼面并没有追赶,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早晚要明白,要学着接受,他不爱她的事实。 …… “统帅,左副将一个人骑马出城,听说是去了边塞。” “她不回庆铃,去边塞做什么?”鬼面没有想到左紫岚会这么快离开,而且没有去他为她安排的安全之所。 …… “她怎么样了?” “回统帅,虽然没有痊愈,但是,已经好很多了,江御医说,再过几日就可以下床活动了。但是以后尽量不让她碰凉的东西,就是饮食也是如此,凉的,辛辣的,油腻的,都不能吃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碧瑶,怎么还是稀粥啊,我都快喝吐了,我要吃肉,吃肥肉。” “可是江御医说……” “说什么说,没关系的,你去偷着给我弄两块,去啊,别愣着——” “可是,这——” “你再不去,我就只能吃自己的猪爪了。” “你哪来的猪爪啊?”碧瑶一脸的疑问,她也下不了床,怎么可能有猪爪。 刘思思将自己的手放在唇边,“你再不去,我咬了,我真咬了,你看这只手,多难看,和猪爪有什么区别,哎,可怜我的芊芊玉手,秒变猪蹄。” “姑娘,你别这么说,江御医说了,会恢复到以前的样子的,只是以后不能再受冻了,每年冬天都可能复发,但是若多加注意,会好的。” “我不管,我要吃肉,再给我做个辣子鸡。”刘思思舌忝舌忝嘴唇。 “把粥给我,你出去。”鬼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们的身后。 碧瑶如得到了大赦一般,急忙退了出去。 卧房中就只剩下了刘思思和鬼面。 “这是女人的房间,请你以后不要随便进来。”刘思思将头扭到一边,对于这张鬼脸,她连看都不想再看。 “这是帅府,我想去哪就去哪,而且你既不是闺阁小姐,又不是尊贵的客人,至于礼节这种东西,不是你能享有的。张嘴——” 刘思思依旧不理他。 “碧——” “啊——”刘思思张开嘴,又要威胁她,还真是可恶到了极点。 “等你养好了,再给你肉吃,不过不可以吃太多,至于辛辣的,我看你还是忘了吧。” “凭什么?”刘思思可是无辣不欢,让她忘记辣,开什么玩笑。 “张嘴。” “啊——”刘思思咀嚼着口中的饭,“你是怕我好的慢,不能起来给你折磨,所以特意来监督我的吧?” “吃饭的时候少说话,弄的到处都是。”鬼面看着刘思思嘴角的饭粒说道。 “你下一次折磨我的花样想好了吗?让我也有个心理准备,如果你上次告诉我,我一定会只穿一件遮体的,绝对不给你救活的机会。” “你是不是非常恨我?” “我不恨你,难道我还会喜欢你吗?”。 鬼面手中的勺子微微颤动了一下,“如果是那个镯子的主人呢?”鬼面看着她手腕上的镯子,微挑眼睑,看向她的眼睛。 刘思思抬起手腕,另一只手轻轻的拂过,这是她习惯性的动作,嘴角露出一丝甜蜜,轻轻的在镯子上印上一吻,“他是我最美好的回忆。” “你爱过他吗?”。 “何止是爱过,可我宁愿没有爱过,因为不爱,才不会有痛。” “如果他没有死,他和凌翰你会选择谁?” “凌翰……” “统帅,不好了,左副将出事了。”一个兵士匆匆的跑进了房间,打断了刘思思的话。 “紫岚她怎么了?” “左副将带着人马偷袭嘉陵谷,遭到了伏击,被,被——” “被什么?” “被寒子墨杀死了。” “你说什么?”鬼面的脚向后踉跄了一步,他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若不是自己拒绝她,她也不会如此的冲动。 刘思思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虽然她并不讨厌左紫岚,只是因为她总是喜欢针对她,所以才戏弄过她一次,但是从没想过她会死。 “紫岚的尸体呢?” “被敌军砍下了头,挂在城墙上。” 刘思思清晰的看着鬼面拳头上暴起的青筋,他的鬼脸猛的看向她,眼中冒着火,“你都听到了吗?”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替子墨,替凌翰道歉,我给紫岚姑娘披麻戴孝,行吗?”。 刚刚这个女人在亲吻那只手镯的时候,鬼面还觉得心中涌起一丝暖意,他甚至以为,他误解了这个女人,他以为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还是爱他的,可是她刚刚说了什么,是的,在他和凌翰之间,她选择凌翰,而他呢,竟拒绝那个苦恋他多年的女人,以至于让她丧命,死的凄惨。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重重的甩在刘思思的脸上,“贱人!” 刘思思的脑袋中嗡嗡作响,喉咙处传来一股血腥味。 “我也要将你挂在城墙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鬼面之下 左紫岚的突然死亡,把鬼面心中对刘思思的不受控制漾起的爱意击得粉碎,那道选择题的答案,他感觉到自己心中的怒火和无法抑制的报复欲。 “把那个女人给本帅带来。” “姑娘你看你这脸肿的,刚才还好好的,这又是怎么了!”碧瑶一面小心的用鸡蛋给刘思思敷脸,一面忍不住抱怨道。 “我没事。” “统帅一直对我们下人都很好的,姑娘,为什么好像老是针对你呢。” “统帅叫你过去一趟。”一个传话的仆人道。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 碧瑶见那下人走了,问道,“这么晚了统帅叫你又会是什么事情啊,你这还要等几天才能下床呢。” 刘思思的脚因冻伤还是有些肿胀,之前的鞋子已经伸不进去脚了。 “碧`.``瑶,你帮我找一双大一点的鞋,扶我一段,把我送到门口就行,你就不要在那里等我了,知道吗?”。 刘思思心中隐隐觉得,这一次又是凶多吉少,左紫岚的死,虽然并非她所为,可是却和阑霖国月兑不了干系。如今鬼面还不能拿凌翰或是寒子墨出气,却完全可以将怒火撒在她的身上,因为她是凌翰的女人,和左紫岚一样同为女人。 刘思思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很好,在脸上手指印的地方多擦了一些脂粉,天色已晚,屋中昏暗,不细看倒也看不出什么。 刘思思这样做,只是希望一会儿鬼面下手的时候不会犹豫。不会留情,因为对左紫岚她也觉得有一丝的愧疚。或许要不是因为她的戏弄和多嘴,她或许还留在鬼面的身边。也就不会死。 在碧瑶的搀扶下,刘思思站在了鬼面的卧房前,她挑了一件衣袖稍长的,将她的手遮挡的很好。 门虚掩着,隐隐看到里面的烛火摇曳,刘思思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便看到里面的情景。 白纱低垂的床边,鬼面正斜斜的靠坐着,烛光下。他穿着一袭黑色贴身的丝缎便褛,胸襟低垂,露出古铜色的肌肤,那双眼在摇曳的烛光下忽闪着,如同月色下的湖面,波光粼粼。 虽带着一张鬼脸面具,却依旧透着一股诱惑力。 刘思思轻轻的吐了一口浊气,莲步轻移,在离床很远的白鳗后停下来脚步。 “给我倒杯水来。” 刘思思在桌子上看到了茶壶和茶杯。斟上茶,撩开帷幔,鬼面的手伸了出来,却没有接茶。而是突然抓住了刘思思的手腕。 刘思思的手猛的一颤,茶水好像烫到了她的手背,茶杯月兑手。打翻在床上。 “统帅”刘思思下意识的挣扎了,可鬼面的手却握的更紧。刘思思的心越来越慌。 “你曾经是凌翰的贴身侍女对吗?你都是怎么服侍他的?是这样吗?”。 话没说完。鬼面突然一用力,刘思思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鬼面一把拖到了床上,一翻身,将刘思思死死的压在了身下。 映着淡淡的烛火,鬼脸面具在刘思思的眼中显得格外的狰狞,那双眼睛明亮的好像一只嗜血的猛兽,要将她生吞活剥。 在鬼面的眼中,刘思思看到了一丝讥笑,刘思思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只大手已经撩开了她的衣襟,迅速的往上,肌肤感觉到一阵炙热的滚烫。 “你要干什么?”刘思思惊恐的睁大眼睛,而鬼面的身子就如同一座大山一般,不论她如何挣扎也不能撼动半分。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占据了刘思思的心,而鬼面的手已经达到了她胸前最柔软的地方。 鬼面发出一声冷笑,那声音传进刘思思的耳中没有丝毫的温度,有的只是一股浓浓的兽性,听在刘思思的耳中如针扎一般,“在凌翰的床榻上那么久,我要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真想看见,如果凌翰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成了我床榻上的玩物,会是什么表情。” “你这个无耻卑鄙的禽兽,啊——” 鬼面没有一丝犹豫和怜惜,两行泪从刘思思的眼角簌簌的落下,鬼面的鼻息喷在她的腮畔,粗重的喘息声,在她的耳畔此起彼伏。 刘思思的心已经死了,她躺在那如同一个死人,一动不动,任由鬼面停下来,将自己滚烫的胸膛贴在她的胸口,环着她的身子,双手探寻她每一寸的肌肤,一遍又一遍。 这一夜是如此的漫长,刘思思已经没有力气去探究这漫长的夜,鬼面究竟要了她几次,她只想死,不对,她觉得自己早就该死,如果早点死了,就不会遭受这样的羞辱。 这样的自己,即使活着还有什么脸去见凌翰。她已经没有心情去顾忌别人的死活。 “穿上你的衣服,从这里滚出去。”鬼面将一件衣服扔在刘思思的身上。 刘思思木讷的抓起衣服,走下鬼面的床,一夜的疲惫和折磨,让那双本就未愈的脚显得更加吃力,踉跄了一步,跌在桌前,碰掉了一支烛台。 鬼面的心中一揪,终究还是冷眼的看着她,他要报复,他不可以对她心软。 刘思思的手指触碰到了烛台,背对的身子,让鬼面根本看不到她嘴角勾起的笑。 她快速的的将那烛台握在手中,尖尖的刺对着自己的胸口猛的向下刺去。 鬼面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跑过去已经是来不及,手边没有可用之物,抓下自己的面具,对着刘思思的手臂砸去。 “乓”烛台和面具落在地上。 刘思思迅速的又要去抓烛台,此时的单青云已经蹿到她的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那烛台从她的手中抢下。远远的扔了出去。 “让我死!”刘思思声嘶力竭的嘶吼着,发泄她所有的痛苦和委屈。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刘思思转过身。想要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是一副多么丑陋的嘴脸。 只是那一眼,却是天崩地陷。 “青云”这张脸让刘思思魂牵梦萦了多少年。似乎已经是几个世纪的事情,刘思思的双手情不自禁的去抚模那张脸,揉搓着,恨不得紧紧的攥在手中,怕下一个瞬间就又从自己的梦中消失。 刘思思扑进单青云的怀中,紧紧的抱着单青云,“青云,是你吗?真的是你吗?哈,太好了。这次我是真的死了吧?这次不是梦了吧?这次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吧?青云,我真的好想你,没有你,我活的好累。” 刘思思抬起头,看着那样真实的单青云,觉得这个梦好真实好美好,只是手边突然传来的冰冷,让刘思思不自觉的捡起了手边的东西。 那张鬼脸面具,透着刺骨的凉。提醒着刘思思这一切都不是梦。 “青云,告诉我,鬼面不是你,昨晚那个人根本不是你。” 只是那个赤luo的胸膛。被刘思思手指甲陷进去的痕迹还依稀可见。这周围的一切都在告诉她,这是鬼面的房间,而眼前这个一直折磨自己的。却是那个曾经用爱,用命去保护和救她的人。 鬼脸面具从刘思思的手中滑落。 单青云看着刘思思眼中的绝望。心中没有复仇的快感,却有一种无法言语的痛。 可是他依旧不肯原谅。她移情别恋的事实。 “没错,是我,那个为你而死却被你狠狠抛弃的单青云,你欠我一条命,如果你心中对我还有一丝的亏欠,那么你就不准寻死,直到我认为你已经还清为止。”单青云的话不带有一丝温度。 就如同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情谊,有的只是一笔没有还清的债,而债主如今在向她索要。 刘思思慢慢的解开自己的领口。 “本帅现在对你的身体没兴趣,你如此轻贱,本帅真的很奇怪,自己当初为何会看上你。”在单青云说出每一句恶毒的话语时,折磨和刺痛的又何止是刘思思一个人。 可是想起左紫岚,单青云逼迫自己不可以心软。 刘思思并没有因他的话而停下来,当那两粒纽扣解开的时候,刘思思伸手从衣服里层用力一扯,将那条红绳生生的从自己的脖子上扯开,刘思思的手中握着红绳的一端,将手举在单青云的面前,手指轻轻一松,一枚戒指在单青云的眼前摆动起来。 单青云的脸一下子变的僵硬,他的头开始剧烈的疼痛。 “爱我的单青云已经死了,我所有的爱在这一刻也随着他死了。从今以后,我和你之间,就只有债务关系,我一定会还清所有欠你的,这枚戒指,就让它随着我所有美好的记忆一起埋葬。” 刘思思松开了手,站起身,离开了单青云寝殿,一场噩梦,将她的心全部掏空。 那枚戒指掉落下来,单青云用手去接,却从他的指缝中滑落,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悲鸣。 一幅幅画面在单青云的脑海中翻腾: “单青云,你是否愿意娶刘思思为妻,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还是贫穷,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世界?” “黄金永不生锈、永不褪色,代表我们爱持久到永远。是圆的,代表毫无保留、有始有终,永不破裂。” 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嫁给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妻子。” “你往哪里去,我也往哪里去。你在哪里住宿,我也在哪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现在我宣布,我们结为夫妻,任何人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单青云,你现在可以吻你的妻子啦。”(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皇后人选 “姑娘,你怎么才回来啊?”刘思思看到碧瑶也是一夜都未和衣而眠的样子,就知道碧瑶一定是因为担心自己,一直在等她,只是这一等便是一夜。 “姑娘,你眼睛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碧瑶上前来扶着刘思思。 “碧瑶,我没事,就是有点累,想睡一会儿,你也等了我一夜吧,真是辛苦你了,你也快去睡一会儿。” “姑娘我先给你弄点吃的吧,这个药已经熬好了,你还是趁热快点喝了吧。” 刘思思接过碧瑶手中的药,一饮而尽。 “姑娘,给你糖。” 刘思思这一次没有接,而是摇摇头,钻进了被子里。 这药的苦,已经及不上她心中的苦。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她思念的人竟在她的眼前,他们朝夕相对了这么多日子,而那个曾~经为了她而死的人,如今却恨她入骨。 她不怪也不恨,因为她发觉自己已经没有了这个力气。 刘思思模模自己空空的颈项,那个陪伴她多年的饰物已然不再。 如果这些身体上对她的折磨能让单青云消除心中对她的恨,那么她愿意承受所有屈辱,偿还所有因为自己的缘故对单青云造成的亏欠。 天色渐渐暗淡,刘思思重新换了一身衣服,用胭脂遮挡自己所有的憔悴,她推开那个依旧虚掩的房门,烛火摇曳,单青云的身影依稀可见。 刘思思倒了一杯茶。端到单青云的床榻前,轻佻床幔。将手中的茶递了进去。 “我并没有传你,你为何要来。” “我是你的贴身侍女。来侍候是应该的。” 单青云掀开帘幔,端坐在床前,没有接刘思思手中的茶,而是凝视着刘思思的脸,刘思思的眼睑低垂,却比看向那张依旧带着鬼面具的脸孔。 “我不想喝茶,月兑!”单青云的声音中不带有丝毫温度,淡漠的就好像他们之间从来过任何瓜葛,就好像。刘思思只是他随意找来准备发泄**的工具。 刘思思放下手中的茶,脸上没有任何的喜怒变换,也没有一丝的惊讶,机械的解着胸前的纽扣。 当白皙的脖颈若隐若现时,单青云猛的将刘思思拉到床榻上,压在身下,刘思思闭起眼睛,如同一具尸体。 单青云一只大手,紧紧的掐住刘思思的两腮。眼眸中射出两道火来,“没想到你这么轻贱,我居然我会相信你曾经的誓言,这就是你口中说的会成为忠实的妻子吗?你过去对我不忠。如今一离开凌翰,也对他不忠了,我怎么以前就没有看透。你就是这样的女人。” 刘思思的身上突然一轻,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却被单青云两只手抓起肩膀,推下了床榻。 刘思思站起身子。立站一旁,轻咬薄唇,镇静的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你现在才看清,也不算晚,我不但没有遵守誓约,还与你的仇人在一起你侬我侬,你若不生气,就不是一个男人,不过只能怪我自己倒霉,偏偏落在了你的手中,现在你可以用一切你觉得解气的手段来对付我。你也可以根据自己的心情,看看是想折磨的时间长一点还是短一点,短一点又解气的手段我知道很多种,比方说那个凌迟,千刀万剐之后才会死,还有凌翰用过的手段,腰斩,那个也很好,如果你们把刀,砍的往下一点儿,我死的就会慢一点,多痛苦一点儿,若是你还有别的手段也可以,你看,你想选哪一个,不过你选哪一个都没有关系,我都会欣然的接受,绝对不会怪你。” “滚” 刘思思欠了欠身,施礼退了下去。 单青云抓起床头的宝剑,挥舞着砍落床幔,砍在屋中的陈设之上。 他恨自己,为何到了现在,自己还是一如从前一样的爱她,他恨她、怨恨她,是因为他对她的爱,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少一分,他后悔自己昨日为何要那样对她,如果不曾,是否思思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的怪他,疏远他。 可是,正如刘思思说的,她不但选择了别人,还选择了他的仇人,然而他的心中依旧渴望刘思思能在他的面前对他说,她依旧爱他,她愿意舍弃对凌翰的情,重新回到他身边,只要她肯在他的面前说一句,他也愿意放下现在的一切,抛弃所有人的不解,和她远走天涯。 单青云在爱与恨中矛盾着,而刘思思又何尝好过。 她好想取下那个面具,再看一看那张脸,她多想一切都回到最初,彼此还能真心以待的日子。可是自己再也不可能像从前一样,把整颗心毫无保留的都给他,而且,他一定也已经不在稀罕了吧。 与其用旧日的情意来牵绊他,倒不如就让他恨透了自己,让他重新寻一个值得他爱一辈子的好女人。 “轻贱”这个词很好,就让他这样的看待她好了,如果他对她只有恨,没有爱了,或许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偿还。 …… “父皇” “你叫我什么?”卓不凡激动的再次问道。 “父皇!” “青云,你难道都想起来了?” “父皇,我都想起来了。” 卓不凡即激动,又有些难为情的看着单青云,他害怕单青云会像从前那样的恨自己。 单青云知道卓不凡的心事,“儿臣不会记恨父皇,儿臣只恨阑霖国,儿臣一定要将阑霖国纳入清远的版图。” 卓不凡有些激动,没有想到单青云恢复记忆后,竟然不在记恨他了。 “那为父这就颁旨,宣布你是我们清远国的太子,再选个吉日,禅位给你。” “一切由父皇做主。”单青云没有推月兑,他本对皇位没有任何的窥视,也毫无兴趣,可是此时卓不凡想要给他,他却想要,只为了要在权利、地位上毫不输给凌翰。 他要让刘思思看到,自己选错了人,他要打败凌翰,首先就要加大自己的筹码。 “好好,既然要成为一代国君,总不能让后宫空着,也要早些有子嗣才行,皇儿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卓不凡想,既然卓青云想起了一前的事情,就一定也想起了刘思思,既然刘思思现在在他的身边,不知道他准备怎么晋封,还是由卓青云自己定夺的好,毕竟在这种事情上,他不想与自己的儿子有任何的分歧。 “朝中大臣谁家的女儿到了试婚年龄,就招一些充实宫好了。至于皇后的人选,就由宰相的女儿宇巧曼吧。”卓不凡淡淡的说着。 卓不凡听着,却不知道为何,这些人的名单中,竟没有提到刘思思,心想可能也是多年来忘记了,现在即便想起来了也没有了多少的感情,心中虽有些惋惜,但是却也没有说什么。 “儿臣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所有的细节就都由父皇做主吧。” “好好好!”卓不凡心中高兴,就也将刘思思放在了一边。 卓不凡经历了卓忆青的事情,对这个皇位早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只盼着单青云能够早日认祖归宗,将这份重任担起来,如今终于盼来了,招来秦华烨,与他一起商议卓青云登基和选妃的所有事宜。 …… “你们听说了没有,原来我们统帅是皇上失散多年的儿子。” “皇上要将皇位禅让给统帅了。” “别叫统帅了,现在应该叫太子了。” “再过几日就是当今的皇上了。” “对了,你们听说没有,这次太子登基,皇上为太子选了许多达官显贵家的女儿入宫,还特别指定了宰相的女儿宇巧曼为皇后,听说新皇后今年才十七岁,长的及其标致。” 府中的下人们这几日都是这样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也难怪他们议论纷纷,现在整个夏阳皇城也是热议声一片。 刘思思淡淡的听着这一切,心中也是替单青云高兴的,看来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位置,也有了自己应该有的幸福了。 …… “再过些时日,本帅就要登基为帝了,还会迎娶宰相十七岁的女儿为后。”单青云接过刘思思手中递过来的茶水,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眼角偶尔挑起,不知道有没有看刘思思的表情。 刘思思恭谨的立在床边,“听说宰相的女儿年轻貌美,温婉贤淑,恭贺统帅。” 单青云紧紧的攥着茶杯,那茶杯险些就要被他捏碎,刘思思的态度让他有说不出的愤怒,为什么在这个女人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难过,为什么她就是不求他。 “滚出去,本帅要休息了。” 刘思思已经习惯了,每次单青云都是让她滚出去,如果她能变成一个球,她还真是想满足他这个愿望。 …… “给你看一样东西。”单青云将一份密报扔在刘思思的手中。 刘思思仔细的阅读着这份与阑霖国有关的消息,有多久,她已经不知道他们过的怎么样了。 “凌翰将皇位禅让给了只有五岁多的儿子,自己却甘愿做一个全军统帅,你应该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吧?他还真是为了你什么都舍得下。”(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错过的宿怨 刚才还要砍去双手,这会竟变成只罚禁足一月,刘思思觉得这并不像宇巧曼的性情,不免抬头看着那个女婢,心中暗讨,不知道这个女婢到底与宇巧曼说了些什么,才让她有了这样的转变。 其他人也是没有想到,皇后这样大张旗鼓的栽赃,却这么草草的收了场。 刘思思被押回了住所,碧瑶急忙想要扶过刘思思,却被一旁的宫人给推搡开。 “皇后罚她禁足一月,我看她就不需要你伺候了。” 几个宫人将刘思思锁在房中,不过可以远离掖庭,在房中清清静静的待着,对刘思思来讲已经是难得的好事了。 不过刘思思不相信宇巧曼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只是一连几日刘思思过的都算是相安无事,每日也有人定时来给送吃食,只是却不让碧瑶来和自己见上一面。 `碧瑶几次上前,也都被把手的宫人拦了下来。 就连按时来为刘思思诊治的江太医也被拒之门外,不得相见。 江太医心中忧虑刘思思的身体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毕竟这是只有他才知道的秘密,不管怎么说,这个孩子是皇上的骨血,如今他顶着欺君的罪名,替刘思思隐瞒着她怀孕的事情,若是有一天母子平安,或许他还能将功抵过,若是母子都出了问题,恐怕不只是他自己,就连他的家人也会受到拖累。 江太医也是心中焦急,却也无计可施,总不能自己跑到裕谷关去求助皇上。 “砰” “不好了。死人啦” 一个进入房间送饭的宫女惊叫着从刘思思的房中跑了出来。 这喊声引来一阵骚动,碧瑶听到声音。急忙赶了过来,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上前阻止。就连平日看守的人,不知何时也已经撤走了。 碧瑶闯进房中,却看见刘思思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面色苍白,手指上前一探,已经没有了一丝的鼻息,“姑娘,姑娘你醒醒啊。姑娘——” 碧瑶嚎啕大哭,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说死便死了。 刘思思的死讯刚一传出,皇后就衣装整齐的赶到,“不就是死了一个宫女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收拾一下,将尸体处理掉。别给咱们皇宫添晦气。” 当晚,刘思思的尸体就被几个太监用车推出了皇宫,为了省事,扔在乱葬岗中。也未对其进行掩埋。 在这偌大的皇宫中,除了碧瑶似乎就没有人为其伤心难过了。 房中的一切摆设依旧如故,然而是是人非。那娇弱的身躯从此不在。 …… 两军都摆开了阵势,单青云骑着高头大马走出阵前。而与此同时,齐若尘小小的身子也坐在马背上。没有任何人的陪同,与单青云的马匹汇在一处。 齐若尘目光如炬,“真没有想到,果然是你。” 单青云看着眼前的幼子,再也看不出曾经襁褓中婴儿的模样。 “说的你好像认得朕一样。”单青云当然不会相信,当年的婴孩还会记得他。 “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我怎么也不会相信,你会伤害思思,你怎么下得了手。”齐若尘看着眼前的单青云,他身上散发的气息,他依旧很熟悉,只是他却不明白,那样喜爱刘思思的一个人,怎么会对刘思思下这样重的手。 “朕有什么舍不得,朕为她赴死,而她却转眼跟仇敌共枕,你觉得这样的女人,朕应该手软吗?”。 齐若尘眯起眼睛,随即露出一丝讥笑,“已经快六年了,这么多年你都在哪里?思思到处寻你,为你落泪的日夜,你又都在哪里?亏我们还要一心为你复仇,老天还是有眼,让我们最终落入凌翰的手中,至少他才是真心待思思的男人。至少他可以将思思多年紧闭的心门重新打开,我真为思思感到不值得,浪费那么多年的青春,去守护你这样的人。” “哈——她会寻我?她的心中只有凌翰,怎么会寻我!” 齐若尘看着单青云眼中的妒火,心中有抑制不住的恨,“思思这么多年的一举一动,只要你肯找人问一问,就会了解的一清二楚,我和她曾经来过清远国,她怎么寻你的事情,在清远国也算是一段佳话,后来为什么去了阑霖国,你心中也该十分清楚吧,我今日来只是确认你是否真的是单青云,如今我对你的怀念和感激,也从你害死思思的一刻起一笔勾销,从今以后,我对清远会毫不留情,你我再见之时,必有一个人倒下。” 看着齐若尘小小的身躯,听着齐若尘说的一番话,单青云只觉得自己的心中有东西在抓,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调查一下,这么多年来她的一切,在他“死”后,刘思思都经历了什么,刘思思为什么会成为凌翰的女人,他都没有想过要问一问,他只知道,因为刘思思是凌翰女人的事情,使他的心被深深的妒意所蒙蔽,他只想着报复,却从来没有问过原因。 齐若尘已经驱马离去,单青云也不做一刻的停留,齐若尘的话给了他提点,或许他真的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单青云回到帐中,就吩咐身边的人去调查刘思思的过往。 “刘思思?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单青云身边的一个副将蹙着眉头倒。 “你听过?”单青云没想到身边的一个长期在军营的副将竟也对刘思思有了解。 “是当年太上皇寻回的太子妃吗?”。 “太子妃?” “说是曾经带着您留下的玉佩来到了清远,但是看到卓忆青还误认为是您,哭的很伤心,当时我也在场。后来她说是要寻您,每日带着人挨家挨户的找,夏阳皇城寻完了,就到城外去寻,那时在夏阳的百姓口中还成为了一段美谈。只可惜后来卓忆青逼宫,便将太子妃也抓起来了,据说是送到裕谷关交给了凌翰,也有人说是被卓忆青杀死了。再以后的事情,属下就不清楚了。属下这就去派人给皇上查一查。” 副将走了出去,单青云倒吸了一口凉气,连边关的将领都知道的事情,自己竟然一无所知,也从没想过要去了解,而只是几句简单的真相,就打破了他对刘思思所有的恨,其实单青云并不是真的多恨她,只是怕她的心中已经没有他了,怕他们从此只能做两个不相干的人。 当真相在单青云的面前一点点展开的时候,单青云对刘思思除了爱和愧疚便无其他,他只想回到刘思思的身边,请求她的原谅,想为他们之间的感情重新找到一条出路。 阑霖国没有人知道刘思思还活着,就算在清远国,认识她的人也是屈指可数,或许他们之间还可以以另一种方式重新走在一起,哪怕是放弃今日的地位,单青云也愿意。 皇位本就不是他的追求,他坐到这个位置,只是为了与凌翰争夺刘思思的心罢了。 …… 单青云不想再在裕谷关逗留,他的心中只有那个他一直记挂着的刘思思,走了这么些日子,他的心从来就没有得到过一丝的安宁,他睁眼闭眼都是她。 他惦记她的身体,惦记她的一切,哪怕她总是冷漠的对着他,可是那张脸也依旧让他魂牵梦绕。 单青云骑上快马,他要回夏阳,要回到刘思思身边,请求她的原谅,求她回到自己身边,他要用这一生守护她,只要她在自己的身边。 当单青云马不停蹄的赶回夏阳皇城时,单青云不顾那些迎接他的百官,不顾那些婀娜多姿的嫔妃,而是直奔刘思思的房间。 那里空空如也,没有他思念的身影,到处都寻不到,就连她用过的穿过的东西全都消失不见。 单青云只觉得自己要疯了,“思思呢?思思在哪里?”单青云咆哮着。 碧瑶听说皇上回来了,不顾其他宫人的拦截,“皇上,皇上——” 单青云听到碧瑶的声音,“让她进来。” 碧瑶扑到在地:“皇上,姑娘她——” “思思她怎么了?她人呢?” “姑娘她死了……” 单青云顿时觉得天都要塌了,他的眼前一黑,身子虚晃了几下,脸上多日奔波的疲惫,让单青云看上去更加的疲惫。 “她怎么会死?朕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朕还没有允许她死,她怎么敢!”单青云将手边的桌子掀翻,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皇上,请皇上为我们姑娘做主,她一定是被人害死的。” 单青云听到此话,双手紧紧的钳住碧瑶的胳膊,两只眼睛冒着火,如同一只发了狂了狮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碧瑶将单青云走后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还将自己的怀疑和猜测也都加了进去。 “现在宣旨,废皇后,打入冷宫。”单青云并没有验证碧瑶的话,也不想知道皇后是否害死刘思思,他只要知道,宇巧曼趁他不在宫中,刁难过刘思思就足够了。 他要让那些所有让他失去刘思思的人,都不好过。(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生死别离 “本宫的父亲是当朝宰相,即便是皇上,也不能这样无凭无据的就废后,治本宫的罪。”宇巧曼拒不接旨,哭着喊着要见皇上。 “当朝宰相又如何?朕要废后,谁都别想阻止朕。”单青云跨进瑶华宫,看着这个该死的女人,满眼的只有杀意。 “皇上为何要废臣妾,臣妾实在不明白,就算臣妾曾经教训过那个贱婢,那也是为了帮皇上好好的教她,她手脚不干净,也是人赃俱获的,臣妾也并没有重罚她,只是让她禁足而已,她死了,与臣妾何干?她不过就是一个贱奴,臣妾可是皇后之尊。”宇巧曼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皇上会为了一个奴婢如此的重罚自己。 如果皇上宠爱她,为何不封个妃嫔,而只是让她做个奴才。既然是奴才,她一个皇后之尊,难道要为一个奴才的死承受责罚不成。 “皇上,奴才有事禀报。”宇巧曼的身边有一个女婢说道。 单青云看了看这个女婢,“讲” “皇上,在那个侍女死前,皇后曾让奴婢将那位侍女的饮食拿给她看,奴婢就按照皇后的吩咐将饮食拿来,可是皇后将身边的人全部支开,等奴婢再端出去,给那侍女服用之后,那侍女就死了。” “狗奴才,你敢诬蔑本宫。”宇巧曼看着身旁的婢女,不是别人,正是给她出主意害死刘思思的女婢。 宇巧曼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贱婢会在这个时候,往她的身上扣罪名。 这件事明明都是由这个女婢一手策划的。怎么突然就成了她亲自下的毒。 “皇上,奴婢只是一个贱婢。怎么敢在皇上的面前说谎,请皇上明察。奴婢还有一个证据,这是奴婢为皇后收拾房间时,在皇后的床下发现的。” 女婢递上一包药,一个公公接了过来,“去传江太医,让他过来看看,这是什么药。” 不多时江太医赶到,他将那药接过,在经过一番确认后。江太医道:“皇上,这个药叫做无影散,药性猛烈,切死后查不出死因,没有中毒的迹象。” “毒妇”单青云早已不想再听宇巧曼多说一句,不要说她到底有没有毒害刘思思,单是她虐待刘思思这一条,就足以让他对她恨之入骨,一个废后。打入冷宫,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竟然对思思下毒,“来人啊,将剩下的这包药给皇后娘娘服下。” “皇上。饶命啊皇上,臣妾什么也没有做,皇上——” 只是不管皇后说什么。单青云的决心已下。 “皇上,微臣请求皇上赐死。”江太医跪在单青云的面前。他一生为人忠厚,这件事他无法做到烂在心中。 “与你何干?” “微臣有欺君之罪。微臣该死,只求皇上放过我一家老小,只赐死微臣。”江太医俯首磕头道。 “到底何事?” “皇上的贴身侍女,其实月复中已经怀了皇上的子嗣。” “你说什么?”单青云脑中如炸雷一般,他揪住江太医的衣襟,“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早说?” “是姑娘她求微臣不让对皇上说,微臣劝过姑娘,她若要这个孩子,就要停掉所有补药,那样会对她的身体有害,皇上心中也该知道,停药对姑娘意味着什么,可是她很想留下这个孩子,担心皇上不会应允,所以恳请微臣不要说,只想等到胎相稳定,皇上同意的时候再告诉您,可是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她居然想留住朕的孩子,她想为朕生下这个孩子。”此时此刻,如果说刘思思对他毫无半点感情,就算死他也不会相信,怪不得那日她说什么也不肯喝皇后的酒,那求助的眼神,如今在他的眼前是那样的历历在目,如果自己走的时候,对她有所保护,也不至于让皇后对她有下手的机会。 单青云踉跄着,走出瑶华宫,“赐皇后死罪,诛九族。” 如果杀光所有的人能换回刘思思的命,他也不会眨眼睛。 江太医跪在那里,皇上却并没有处罚他,他看着单青云不再挺直的背影,心中也用着浓浓的凄然。 他活了这么大的年纪,虽然看着单青云对刘思思身体的折磨,可是依然能够感觉到,那残忍背后的爱,只有他知道,当自己一次次从死亡的边缘将刘思思拉回来的时候,单青云寸步不离,一直守护在身边,那眼中的自责与绝望,都清楚的印在他的脑中。 偌大的皇宫,单青云只觉得自己突然没有了可以去的地方,他的心没有归属感,这里的江山,权势,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恨自己,已经远远超过了对凌翰的恨。 “皇上,奴才们去找过了,并没有找到姑娘的尸首。这么久了,或许早就被——”他们不敢再往下说下去,害怕皇上的盛怒烧到他们的身上。 “思思,既然注定要离开我,为什么还要出现,留我一世孤苦。” …… 一辆紧闭的马车上,剑晨温暖的大手,将刘思思的小手握在手心,他知道,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这样,握着她的手,不用担心看到她眼中的婉拒。 他让人下的药,在一般人身上只需一天的时间便可醒来,可是已经两天过去了,刘思思依然没有醒。 然而即便如此,能够再次看到刘思思,沐剑晨也已经觉得是做梦一般,仿若隔世,那个让他一蹶不振的女人,如今就躺在他的眼前,平稳的呼吸,看上去是那样的恬静。 只是那一身的伤痛,却让沐剑晨这样的铮铮铁骨,也忍不住落泪。 只恨自己来的太晚,没有早日将她救出。 乐正夕驾着马车,“已经出了夏阳,往后我们去哪里?” 沐剑晨握着刘思思的手并没有松开,他已经失去刘思思两次了,在郡阳的时候他放她走便是一个错误,将她交给凌翰亦是一个错误,如今,他不想再将她送还给任何人。 “回落霞山庄,另外让舵中的弟兄,寻找鬼医,有了他的消息让他立刻到落霞山庄来找我。”沐剑晨看着昏迷不醒的刘思思,即便是不懂医术的人,也能看的出刘思思身体有恙,上次中毒的事情,刘思思的身体就受到了极大的损伤,沐剑晨不想为刘思思找一般的大夫来诊治,他只信得过鬼医。 “郡主还未醒,我们用不用找个大夫先看看。”乐正夕驾着车,也有些担心的道。 “一般的大夫救不了她的命,一切等回到落霞山庄再说。” 刘思思听到有人在她身边说话,想睁开眼睛,却始终睁不开。 “思思,思思醒醒!”刘思思听到耳边的呼唤声,有人在轻轻的摇动她的身体,渐渐的,刘思思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眼前的面孔从模糊到清晰,刘思思以为自己眼花了,为什么在自己眼前的面孔竟然是沐剑晨。 “剑晨?” “思思,你终于醒了。”沐剑晨握着的手一直未肯松开半分。 刘思思看着自己周围的环境,“我这是在哪里?我怎么和你在一起?” “收到你的求助,刚好我们在宫中的眼线,在宇巧曼的身边服侍,她在你的饮食中下了一味药,可以让你假死一段时间,你的‘尸体’被从宫中扔了出来,我们守在城外等着,没想到真的是你。” 沐剑晨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不想让刚刚醒过来的刘思思太过费神。 刘思思轻轻的点点头,沐剑晨这么一说,她就可以想通,那日为什么宇巧曼会放过她,一定是这个宫女用的计谋。 听到刘思思醒了,乐正夕挑开车帘,也进来看刘思思。 “郡主,你可醒了。” “正夕,你也在!”刘思思轻轻的笑着,看到就别的故人,由衷的觉得开心。 “我去赶车,你少说话,再过些日子我们回到落霞山庄就好了。” 刘思思的手模向自己的小月复。 “孩子没事!”沐剑晨看着刘思思,说道。 刘思思的脸上现出一丝欣慰,另一只手主动的握住沐剑晨握着她的手道,“剑晨,不要将找到我的事情告诉凌翰,也不要告诉小齐。”刘思思轻咬嘴唇,“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他们解释现在的我,我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们。” 沐剑晨点头道:“我一定不会说的,我会给你带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从此以后,你可以选择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谢谢你剑晨。” “你再睡一会儿,不要说话了。” 刘思思依然觉得很累,身体也不是很舒服,便很听话的将眼睛闭起来。 沐剑晨怜惜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再也不似那个活泼好动的刘思思,这段时间,不知道她到底都经受了什么样的折磨。 不过不管刘思思经历了什么,沐剑晨都不想让她在回想起所有的不开心,就算刘思思不求他,他也不想将刘思思送还给任何一个人,他只想让刘思思活的简单、快乐,远离所有的纷争和困扰。 “正夕,我们不回落霞山庄,我们去忘忧谷。”(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不要分离 “总舵主,我们真的不回落霞山庄了吗?若是琴棋书画她们几个看到郡主一定会很开心的。”乐正夕问道。 沐剑晨十分肯定的说道:“就去忘忧谷,郡主还活着的事情,不允许你再告诉任何一个人,就算是乐正弘也不可以说,越少人知道越好。” “哦!” 乐正夕没有想到沐剑晨会做这样的决定,其实即便回到落霞山庄,只要沐剑晨一个命令也不会有人敢说出去半个字。 难为琴棋书画每日都还给刘思思上香供奉,如今只能看着他们每每伤心,却不能吐露实情了。 忘忧谷在一处山坳之中,四面都是高耸的山崖,沐剑晨也是无意之中才发现这处地方,而且也只有武功好的人才能下的来,像刘思思这种不会武功的,既下不来,也上不去。 倒不是沐剑晨想控制她的自由,只是这里`.``实在是很安静,也很难被人发现,是刘思思养病的好地方,这里四季常青,枝荣叶茂,对刘思思的冻伤也是极有好处的。 沐剑晨在发现这里的时候,起名为忘忧谷,叫了几个心月复之人,在这里搭建了房屋,放置了一些简单的陈设。 刘思思来到这里,真心觉得这里对她来说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住处。 如今的她没有了对繁华热闹的向往,只想安安静静的在一处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将肚子中的孩子生下来。 …… “鬼医,思思的情况怎么样?”沐剑晨在外面多时,看到鬼医从刘思思的房中走出。不禁问道。 鬼医摇摇头,“过去应该有很好的大夫为她调理。否则以她的状况不会坚持到现在。我可以在不伤害胎儿的情况下,帮她维系。等孩子生出来后就要好好的治疗了。只是……” “只是什么?”沐剑晨担忧的问道。 “只是就算老夫再尽力,她的寿命也不会超过五年。” 沐剑晨轻轻的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紧紧的握着拳头,“这五年就劳烦你了!” “你我之间何必说这些。”鬼医与沐剑晨也是旧交,关系甚好,这几年,每次相见,沐剑晨的颓靡都被他看在眼中。也知道,全是因为屋中的女人。 他自然会尽他最大的努力老帮主沐剑晨救治刘思思,因为他不愿意想象,五年后刘思思如果再次离世,沐剑晨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以后见到她,不要告诉她外面的事情,尤其是阑霖国和清远国之间的战争。”沐剑晨对鬼医说道。 鬼医点点头,“我只治病,其他的事一句不会多谈。” 阑霖国和清远国就算没有刘思思的存在也一定会有一场无法避免的较量。只是刘思思的这根导火索,加速了两国之间的战争的进程,沐剑晨心中明白,不管哪一方输赢。对刘思思来讲都是一件伤心的事情。沐剑晨只想陪着刘思思,让她幸福的过剩下的日子。 …… “思思,是个女儿。” “剑晨。抱给我看看!”刘思思虚弱的说道,嘴角挂着一抹笑意。 沐剑晨将女婴放在刘思思的怀中。刘思思看着那张粉女敕的小脸,“你看她。长的好可爱。” 沐剑晨坐在刘思思的床边,带着温暖的笑,“和你一样。” “你准备给孩子起什么名字?”沐剑晨问道。 “我只是希望她活的开心快乐,就叫她笑笑好了。” “笑笑!小宝贝,你听到没有,以后你就叫笑笑了。”沐剑晨用食指勾起笑笑的小手,笑着说道。 …… “总舵主”乐正夕行色冲冲,好像赶了很久的路,他看了看房中,寻找刘思思的身影。 “思思没在房中,带着孩子出去晒太阳了,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凌翰的军队已经打到夏阳皇城,这一仗之后,凌若尘就会成为一统江山的皇帝了。” “自从一年前,单青云颓靡,就已经注定了清远国今日的结局,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让思思知道,我怕她心里上受不了。”沐剑晨知道,虽然他陪伴刘思思在这忘忧谷中生活了一年的时间,可是刘思思的心中始终没有放下过他们。 她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她眼中的愁容和思念却终究欺骗不了沐剑晨。沐剑晨早已不再奢望他能够走进刘思思的心里,只想就这样的守在她的身边,便已足矣。 “剑晨,带我去夏阳。”不知道何时刘思思站在了门口,沐剑晨的心沉到了谷底。 “思思,就算你去也改变不了结局。” 刘思思看着怀中的孩子,“青云还没有见过自己的女儿,我想让他看上一眼。” 沐剑晨终究无法拒绝刘思思恳求的目光,“你还会随我回来吗?”。 “我觉得这里很适合我。” …… 一路上刘思思跟着沐剑晨,都能看到战后的破败,百姓的流离,可是她知道这一切都会很快结束,随着国家的大一统,战火将停息,百姓也会重新安定下来。 可是这场战争终究要夺取他的性命。 这一次的相见就是这一生的离别,当刘思思在沐剑晨的安排下进入夏阳皇城的时候,当她抱着笑笑站在单青云的面前时,单青云还在醉酒,口中仍然再唤着刘思思的名字。 那个曾经谈笑风生的男人,那个叱咤风云的鬼面,那个曾经抱着他走入洞房的男人,在生死的一线,心里嘴里念及的依旧是她。 刘思思的眼睛已经被泪水模糊,她能怪谁,怪命运弄人吗,她的手轻轻的抚上他的脸颊,“青云,我回来了。” 单青云朦胧着醉眼,看着眼前的女人,仿佛做梦一般,“思思,你回来了吗?如果这是梦,求你不要让我醒。” “青云,是我,真的是我,我回来了,我带着我们的女儿回来了。”刘思思将怀中的笑笑,放在单青云的眼前,那小巧的身躯,挥动真手脚,咧着小嘴,像是在对着单青云笑。 单青云看着眼前的笑笑,酒意有些散去,他将眼前的刘思思搂在怀中抱紧再抱紧。 “思思,你真的回来了,你真的没有死。” “是,我没有死,沐剑晨救了我,也救了我们的孩子。” 单青云包裹刘思思手中的女婴,脸上露出痴迷的笑容,“我们的孩子,这是我们的孩子。” 单青云的带着胡茬的脸,贴在女婴娇女敕的皮肤上,惹来笑笑的一阵啼哭声。 “皇上,不好了,阑霖国发起了新一轮攻击,我们已经抵挡不住了。”外面的拼杀声四起,打破了这最后的宁静。 单青云的手轻轻的抚模过刘思思的脸颊,“思思对不起,我真是无用,到最后也不能给你一个安稳的归宿了。” 单青云一只手猛的揽过刘思思,炙热的吻着她,发泄所有的思念和不舍。 “思思跟我来。”单青云抓着刘思思的小手,他是那么不舍得松开,可是他心中知道,一切都太迟了,城墙上的兵器碰撞声此起彼伏,越来越近。 “举白旗。”单青云吩咐道。 “皇上我们愿意为清远国赴死。” “举旗,开城门。” “青云” 城墙上,白旗挥舞,阑霖国停止了攻击,凌翰端坐在马背上,那个让他愤恨的仇敌如今终于就要死在他的面前。 在他的身后是大批随时待命的兵马,还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凌翰身后不远的地方。 厚重的城门缓缓的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牵着一个娇小的女子走出,当那个身影出现在城门下的时候,凌翰呆住了,他从没有想到,这一生老天还能再让他见到一次那个日日出现在梦中的面庞。 “思思,我知道凌翰是爱你的,如果我当初没有复生,你一定还幸福的和他生活在一起,现在我只有把你交给他,我才可以安心。思思,这一生我从来没有后悔爱过你,如果有来生,我希望我们不再分离。”单青云握着刘思思的手,一步步走向凌翰。 凌翰从马背上跳下来,看着徐徐走来的来人,他的眼睛停留在刘思思的脸上,一刻也无法离开。 “凌翰,今日我将思思还给你,希望你以后依旧真心待她。” “思思” 刘思思看着凌翰,有多久没有见了,她本以为她可以抚平凌翰内心的寂寞,可是,却使这个身影更加的沧桑寂寥。 “凌翰,你还好吗?”。 单青云看到凌翰眼中的温柔,嘴角因心安而勾起一丝弧度,那个揣在他怀中的匕首,悄然出窍,刺入自己的胸膛。 “不要!”当刘思思回过神来的时候,单青云已经倒下,“不要死!” “啊——” 凌翰从身后抱着几近崩溃的刘思思,“思思,还有我,你还有我,从今以后我陪你隐居山林,不问世事,我——” “噗”凌翰的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那抱着刘思思的手臂,突然松了下来,身子一点点的向下滑去。 在凌翰的身后一支羽箭插在他的背后。 远处司徒逸云端着弓箭,手缓缓的放下,齐若尘淡淡的看着倒下的凌翰。 “凌翰……”(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大结局 “思思,对不起,不能再陪你……” “不要,不要留下我一个,你说过,你会永远陪着我的,不要死……”刘思思跪在地上,脸浸在凌翰的身上。 刘思思抬起头,看着远处的齐若尘,她不懂,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做,皇位已经是他的了,为什么他还要将凌翰从她的身边带走,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爱的人,转瞬间都死在了她的面前。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对我?”刘思思跪在地上,腿边是两具永远和她阴阳相隔之人,他们身上的温度还在,可是却再也不会轻拥她入怀。 刘思思只觉得眼前一黑,喉部一股热流。 …… “救不活她,朕要你们的命,一群没用的废物” “皇上,她本就重疾缠身,如今受了很大的打击,臣等已经尽力了。” “朕什么也不要听,朕只要她给朕活着。” 刘思思被这吵杂的声音唤醒,带着微弱的呼吸,轻轻的睁开眼。 “思思,你醒了。” 刘思思别过脸,却不想看他一眼,那个她一直疼着护着的齐若尘,如今对她来说是如此的陌生。 “思思,我知道,你一定会恨我,可就算你恨我,我也不会再将你交给单青云或是凌翰,他们都没有保护你的资格,他们都只会让你痛苦,这个世界上,能保护你的。就只有我一个。” “说什么保不保护,我已经是个将死之人。如今也已经没有恨你的力气,如果你还念及我们多年的情谊。我只有一事求你。” “思思,我不准你乱说,我也不准你死,这个天下是我的,如今也是你的,我要与你一同坐看这江山如画。”齐若尘这些年,一直怨恨,怨恨鬼面,也怀恨凌翰没有保护好刘思思。害他永远的失去了她。 当刘思思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不想犹豫,也不会犹豫,他要断了刘思思对他们的一切,就算凌翰时他的父皇又如何,他心中唯一在乎的只有那个所谓“母亲”的女人。 他知道他们之间有一条永远也无法逾越的鸿沟,可是他依旧像将她留在身边,如同他对这江山的渴望。 “笑笑是我与单青云的女儿,也是你的妹妹。我死之后,希望你能善待她,她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我虽恨你的无情。却也不希望你孤孤单单。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上天为何会让我来到这个时代,为何要遇到你。” “……” 刘思思强撑着一口气说道:“上天安排我来这里。是要帮助你实现江山一统,让你成为一代霸主。未来的你一定会名垂史册,而我。终究辜负了青云和凌翰对我的爱,就算如此能遇到他们我此生无悔,但愿来生,他们不要再遇到我这个霉女。” “思思,别再说了,不要说了。”齐若尘并不知道,现在刘思思的身体状况,如果他知道,就算他再想拆散她和凌翰,他也不会那样做,如今看着刘思思的生命迹象一点点消失,齐若尘恨自己,可以得到整个江山,却无法留住一个人。 “小齐,人终究是要分离,你我的缘分,就到这里——” …… “何方妖孽?你难道不知道你才刚出生,大白天的就敢出来吓人。信不信我一把就掐死你。” “对,是我把你生出来的,不过你可千万别叫我妈,我可不承认有你这么一个熊孩子。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不错,我也和你来自同一个时代,2016年。” “放心我不会扔下你一个人不管,我会保护你的……” …… “刘思思,你快醒醒,上班要迟到了。” 刘思思被一脚从床上踹到了地上,她只觉得**疼,揉着惺忪的睡眼。 一个杂乱的房间,一扇落地的窗户,挂着雪白的窗帘,温暖的阳光调皮的照在她的眼睛上,让她有些睁不开眼。 “这是哪里?你又是谁?”刘思思看着眼前一个掐腰而立的女子,这陌生的面孔到底是谁。 “刘思思,你睡觉睡傻了吧,连你闺蜜我都不认得啦?我劝你快点起床,要不你千辛万苦在l公司找到的工作就要泡汤了,要知道,今天可是你第一天报道,迟到了,你就要还没就业就又要失业了。” “你到底说什么?什么l公司,什么工作?” “我看你是昨天酒喝多了,醒不过来了,你快点给我换衣服,我送你去。” 说完,自称刘思思闺蜜的女人,将刘思思从地上揪起来,扔进了卫生间,“快点洗脸刷牙。” 刘思思看着这些久违的现代产品,倒吸了一口凉气,到底哪个是真实,哪个是梦境。 镜子中,还是她那张慕容霜雪的脸,只是脸上没有了多年来的病态,完全就是个身体倍棒的活驴。 刘思思用着自来水,洗面女乃,竟然还有牙刷,“他大爷的,我到底在哪?” 没等刘思思回过神,又被她所谓的闺蜜揪出了洗手间,甩给她一身小西装,一脸凌乱的被押上了闺蜜的摩托车。 在各种车辆的夹缝中飙车后,刘思思的腿都有些发软,“l公司到了,快滚进去,好好上班,下个月房租钱你出。” “嗖”闺蜜和她的座驾消失。 刘思思一脸蒙圈的看着那高耸的大楼,踩着久违的高跟鞋,似乎脚下不是平坦的路面,到处都是坑。 刘思思走到前台,“我好像叫刘思思,麻烦帮我查查,有没有我这么一个需要报道的新员工。” 前台的小姐向看怪物一样的瞟了刘思思一眼,在电脑上查了一下,“去13楼的人事部报到。” “谢谢” 刘思思不停的搜索着自己对现代的记忆和认知,回想自己前世,为什么就搜不到自己对那个所谓闺蜜的记忆,也不记得这个狗屁的l公司。 “你好,我是刘思思,我是来报到的,据说我应该来这里。” “你应聘的是策划文案,跟我来,我带你去策划部报到。”人事部的一名员工说道。 刘思思跟在那日身后,“大伙好像都挺忙的呢。” “这段日子我们公司正在和艾维公司谈一个合作项目,董事长很重视这件事。” 刘思思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肖部长,这是新分到你们策划部的员工。” “我现在很忙,你就先坐在那边的空位置上吧。”肖部长指指角落里一个没有人坐的位置。 刘思思如同一个隐形人一般,缩到角落,她对这样的现代节奏暂时还无法适应。 “我有一个邮件着急发,艾维集团董事长要喝茶,我看现在就你没事做,你帮我冲好送到会议室。”一个高挑的女子站在刘思思的面前。 “我啊?”刘思思指着自己问道。 “对,除了你还有别人闲着吗?”。女人挑着眉,一脸鄙夷的说道。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伺候人的活,刘思思撇撇嘴,懒得和她一般见识,谁让不论在哪里生活,都需要钱呢。 刘思思冲好茶水,打听了会议室的位置,敲了门,走了进去。 里面坐着十几个人,刘思思也搞不清楚哪个才是艾维的董事长。 “谁是艾维的董事长?”刘思思硬着头皮问道,不知道又招来多少人的白眼。 “我是” “你的——”茶字还没有说出口,刘思思手中的茶杯月兑落,“青云!” 刘思思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啊——好痛——” “还不快收拾干净,站在这里干什么。”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刘思思下意识的向那个声音望去,刘思思的脸瞬间石化,坐在正座上的,是一张俊美的让人窒息的脸。 “凌、凌、凌翰……” 当这两张脸撞在一起的时候,刘思思觉得自己要疯了,她不顾地上的打碎的茶杯,像个疯女人一样的冲出了会议室,钻进电梯,跑出了办公大楼。 站在大门外,刘思思指着天空大喊道:“你大爷的,你是不是又想耍我啦!” 刘思思只想躲起来,她不知道要如何同时面对这两张脸,只是下一秒她不得不再发出悲鸣,“闺蜜,你叫啥啊?我到底住哪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