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品保镖》 1. 芳心乱跳 超级杀手张啸,干净利落地完成了在岛国的刺杀行动后,迅速撤离,安全出境。他顺利地回到了,藏匿在东南亚某国的火云帮大本营。 大本营在市郊的一处僻静的院落,背靠小山,旁依细河,十分的隐蔽,环境也优美。院落里有两幢略显老旧的三层小楼,还有几间平房。这个看上去非常普通的院落,里面却别有洞天,超级豪华。这里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通讯设备,因为全球各地都有火云帮的线人,他们要时时保持着联络的畅通。 火云帮的正式成员也就几十号人,但永远没有在大本营聚齐的时候,总有人员在世界各地的旅途上,或在执行任务中。他们个个精明强干,身怀绝技,并配有最精良的枪械武器。尽管如此,成员在执行任务时,偶有伤亡还是在所难免的。 正值,天气比较炎热。张啸走进大本营时,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大门口的两个值班的暗岗,和他打了一下招呼。张啸直奔一号小楼,上到三层,敲门进入了帮主任天海的房间。 虽然早已接到了张啸刺杀成功的消息,但是直到这时,目睹爱徒风尘仆仆地平安归来了,任帮主那颗牵挂的心,才算踏踏实实地放了下来。 “一路辛苦了。”任天海起身笑眯眯地给张啸倒了一杯冷饮。 张啸擦了一把汗水,一边喝着饮料,一边简明扼要地,向师父汇报了此次行动的过程。汇报完毕,任天海看着脸上还留有汗迹的爱徒说:“快洗洗吧,然后休息休息。” 张啸下楼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屋里没人。他们都是两人一个房间,与张啸同屋的那位,大概是出去执行任务还没有回来。张啸打开空调,便月兑光了衣服去冲澡。正在冲洗时,好像听到有人进屋了。 “师兄,是你回来啦?”——小师妹,冷如霜的声音。 “是呀,我回来了!”张啸在里面大声地答道。 “我说刚才那身影一晃像你么,还真是你呀。”冷如霜咯咯地笑着说。 这位姓冷的师妹,原名不叫冷如霜,是师父任天海给她后改的。目的就是告诉她,做了杀手,就不能再有的软弱心肠。对刺杀的目标要残酷无情,冷如冰霜。在火云帮的正式成员中,就冷如霜这么一个女生,有时候情况特殊,由出面或协助行动,会更方便一些。 张啸洗完澡,裹着一条浴巾就出来了。看着俏模俏样、坐在沙发上的小师妹,他脸上挤出个坏笑,说:“能回避一下么?我可是还没有穿衣服呢。” 冷如霜的脸上,顿时就泛起了红晕,但嘴上却调皮地说:“我偏不回避,就让你这样裹着。” 小师妹冷如霜有一种天然的健康美,她从不浓妆艳抹。那苗条的身材,更能衬托出她发育成熟的丰满,浑身上下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令张啸这个做师兄的,有时候都免不了会产生一些其它的想法。 见师兄张啸有点尴尬地站在那里,好像担心自己身上裹着的那条浴巾,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危险,冷如霜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即使浴巾真的掉下来了,吃亏的还不是我么?”她看了一眼张啸换下的脏衣服,又说:“师兄,你刚回来,歇着吧,我帮来你洗衣服。” 冷如霜走,逐件地拾起张啸的脏衣服,却剩下一个裤头。她迟疑了一下,还是一并拾起,然后撅起嘴巴,冲着张啸嘟囔了一句:“臭裤头也混在里面。”便走进卫生间给他洗衣服去了。 张啸赶紧解开浴巾,穿上了一件干净的裤头。 火云帮的成员,并非都是帮主任天海的徒弟,绝大多数是招募来的雇佣兵,来了就是成手。当然,有愿意学的,帮主也会教他们几招。而张啸和冷如霜,却是任天海从小带大的,所以两个人的感情很亲近。一起执行任务时,张啸总是像亲妹妹一样地照顾着她。 冷如霜很快就洗完了衣服,出来一看,师兄张啸仰躺在床上,已经酣然地睡着了。确实,他太累了,执行任务时的高度紧张,以及旅途上的疲劳,使他一碰到枕头,立刻就进入了梦乡。 一条被单放在了旁边,浑身上下只穿着三角裤头。那发达的肌肉,健美的身躯,尤其是中间部位醒目地向上隆起着,似乎是在向谁示威,或者是在显示着,男人那种束缚不住、蓬勃向上的动力。 冷如霜刹那间芳心乱跳。她迅速地转身要离开,犹豫一下又停住了,想着房间里吹着空调,还是应该给师兄盖上一点为好。 当冷如霜转回身走到床边,拉起被单要给师兄盖上去的时候,她却清晰地看到了,从师兄那紧身的三角裤里,挣扎着蔓延出来的茂盛草丛…… 2. 语重心长 眼前的情景,使得冷如霜更加脸红耳热,羞得不行,她还从未如此近距离地观察过男人的隐私。一种好奇、紧张、兴奋,刺激着冷如霜弯下腰去,她隐隐地嗅到了,从那团草丛里散发出来的雄性气息,令人瞬间亢奋。她好想在那里轻轻地亲上几口,但理智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冷如霜毕竟是胆量过人,非同一般的女子,在不失时机地、仔细地在那里观摩了一阵之后,又小心地贴到近处嗅了嗅那怡人的气味,才轻轻地将被单给师兄盖了上去。看到师兄依然在酣睡,她手捂着自己那嘭嘭的心跳,抿嘴儿偷笑着,离开了师兄的房间。 张啸一觉醒来,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了。他穿上衣服,正要去餐厅,却接到了师父的电话,师父要与他单独共进晚餐。 来到师父的房间,张啸一看,菜都摆好了,而且桌子上还放着一瓶茅台酒。他知道—无—错—小说师父轻易不沾酒,只是有了悲喜之事,或者重大之事时,才会偶尔地饮上几盅。难道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 任天海一脸的温和,示意张啸就座,他打开茅台酒,倒上了两盅。酒瓶一开,满屋飘香,这酒果然醇绵甘冽,口感极佳。这对情如父子的师徒俩,畅饮了起来。 酒过数巡,任帮主切入了正题,看着他最得意的弟子,语重心长地说:“啸儿,你跟随我也有十多年了,我打算让你离开火云帮,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张啸闻言一顿,盯着仙风道骨的老帮主问道:“师父,何出此言啊?” 任帮主若有所思:“你也老大不小了,应该让你回归阳光社会,去成家立业,别总混在这地下世界了。” 张啸有些迷茫地摇了摇头,显然,他并未理解师父这话中的意思。自己才二十七岁,火云帮中三十多岁的,甚至四十岁的都有,怎么我倒成老大不小了? 师父此时的目光,非常的慈祥。张啸有时真的很难把一个刀光血影一生的男人,与自己的师父挂上钩,这哪像国际杀手组织的掌门人啊? 任天海微微地笑了笑,他干了一盅酒,对满眼疑惑的张啸说:“啸儿,你跟别人不一样,我平生的本事已悉数传授与你了,你也出徒了,所以你还是走吧。”说完,他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张啸,又说:“不过,你还有最后一项任务,准备回国吧。” 张啸接过信封,拿出信纸展开一看,上面写到:江水市云燕宾馆经理江云燕,而且还有宾馆的详细地址。 “这个江云燕,有可能要遇到一些麻烦,你去接近她,暗中保护她,你可要对她的安全负责哟。记住,这个任务结束后,你就不要再回到火云帮了。”任天海明确地对张啸说。 “她是个什么人物啊?”张啸问了一句,心里在想,这也不像是个大人物啊,值得我去给她当保镖么?她付得起我的出场费么? 任天海看出了张啸的心思,又笑道:“你父亲生前与江云燕的父亲是最好的朋友,据说,他们当年还曾指月复为婚,攀过亲家。当然,这只是上一辈人的想法,至于江云燕能否成为你的,那还得看你们俩的缘分。你这次去,只是尽义务,没有报酬。” 张啸一听也笑了,这是哪跟哪呀?没想到自己还有一个指月复婚约,给自己的未婚妻做保镖,有点意思,也不知道这位姑娘漂不漂亮。 张啸对自己的父母并无太多的印象,也没什么感情。只记得自己从小跟着爷爷长大,十几岁的时候,被父母接来东南亚。可是,到东南亚没几天,还没等跟父母混熟呢,忽然那天他被告知,说父母出车祸双双身亡了。之后,他便一直跟着师父任天海,习武练功,成为了一名职业杀手。 见张啸还想继续追问什么,老帮主抬手打住他说:“你的事情,以后会有人告诉你的,你本来就不应该是我们这条道上的人啊,我就派人给你订回国的机票。” 吃完饭,张啸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走出了师父的房间。突然让他离开火云帮,离开师父,离开小师妹,真有些接受不了。十几年了,他已经融入了这个集体,习惯了这种生活,一下子就离开,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看着爱徒默默离去的背影,任天海的心里一时也不是滋味。他视张啸如己出,真是不情愿与之分开呀!这孩子的悟性、智商以及身体素质,都是超一流的出类拔萃。别看他平时顽皮,遇事却出奇地冷静,天生是做杀手的材料。虽然如今他已名声鹊起,是世界级顶尖儿高手,在业界也素有“追魂铁手”之美誉。但是,干我们这行,毕竟是高危职业,万一有个山高水低的,我怎么能对得起他死去的父母啊? 老帮主禁不住双眼有些湿润了。 3. 珍贵的初吻 张啸从师父的房间里出来,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寝室,而是径直出了院子,独自一人向后山走去。在后山的山坳处,有一练功的场所,张啸心中郁闷,突然想发泄一下。他快步如飞地向山上攀爬,遇到有不顺眼的小树,便一掌劈,“咔嚓”一声,树干折断。张啸的一双手,力大无比,又如铁似钢,“追魂铁手”可不是浪得虚名。 一口气爬上山坳,这里是一块修建过的平地。张啸翻转腾挪,打了一通拳,扫了一通腿,然后他仰天长啸,“哇哇”地暴叫了几声。声音裂石穿云,树颤鸟飞,激荡山谷。 气沉丹田之后,张啸慢慢地平静了下来。自己的人生之路,即将发生转变,未来的世界是什么样,未来的生活会如何,不得而知。心中还有许多的疑惑,师父却不肯明说,看来在我的命运之中,与另外一些人,注定是要发生密切关联的。但无论如何,离开师父真的叫人不舍呀! 有人影一晃,是师妹冷如霜飞身而来。 原来,冷如霜楼上楼下的没有见到张啸,就到院子外面来寻找,刚才张啸的几声暴叫,把她吸引到了这里。 “怎么刚回来就要练功啊?让我把你好找。”冷如霜笑嘻嘻地来到了张啸的身边。 “哦,我是出来透透气,找我有事么?”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和你说说话。”冷如霜看着师兄那英俊的面孔,想起在床上对他的偷看,便觉得自己的脸上又有些发烧了。 冷如霜喜欢她的师兄,不仅因为他帅气,更主要的是他武功高强。师父总夸他有天赋,说他现在是火云帮的第一高手。而且,作为第一高手,可不光是单指武功,还包括智商,临场的应变能力,分析判断能力等等。最让冷如霜难以忘怀和非常感动的,是有一次她遇到危险,师兄不顾一切地对她舍命相救。 “师兄,你说……”冷如霜欲言又止,狠了狠心又继续说道:“你说咱们火云帮要是有人想结婚,师父会同意么?” 哟,想结婚,谁想结婚?咱们火云帮就你这么一个。张啸嘿嘿地乐了:“如霜,你要结婚?是想男人啦?” 冷如霜脸色一红,打了张啸一拳:“你笑话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人在外面都不老实,连你也算在内。还来笑话我?” 火云帮成员的私生活,帮主任天海是不干涉的,但前提条件是,做任务时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纪律。再有,非火云帮的正式成员,绝不允许带回大本营。你完成任务后,在外面私会也好,寻欢也好,帮主从不过问。 任天海非常清楚,男人那本能的冲动,是不可以压抑的,那是一个男人的源动力,代表着男人的斗志。如果管教过严,势必会影响成员的战斗力,而且也不人性,直接的结果就是,导致成员完成艰巨任务的成功率下降。 一听冷如霜问这事,聪明绝顶的张啸,心里自然就明白了八九分。他叹了一口气说:“如霜,以后师兄就照顾不了你啦,我要回国了,恐怕不会再回来了。” 虽然张啸说得很平缓,声音也不大,但对于冷如霜来说,却如同炸雷一般响亮,她当时就惊呆了!怔怔地看了张啸好一会儿,才迟迟疑疑地问:“你是说……,你要月兑离火云帮了?不再是我们的成员了?” 见张啸默默地点着头,冷如霜顿时便泪如雨下,刚刚才有的美好梦想,瞬间就破灭了。她控制不住地抽泣起来,伤心地说:“师兄,那我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啦?” “那倒未必。”张啸拉着师妹的手,安慰地说:“我们都还年轻,来日方长啊,怎么会见不到面呢?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此时的冷如霜哪里还顾及什么矜持、害羞?再不表白就来不及了!可是,她又不太会说。突然,冷如霜搂住张啸,抬起一双泪眼看着他,用一种不容拒绝的口气说:“师兄,吻我!”说完,她仰着头,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冷如霜就是这样一种性格,豪爽,耿直,敢作敢当。想着两人即将天各一方,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啊?冷如霜就是要将她珍贵的初吻,献给她的师兄。 面对这样的真情,张啸怎么能忍心拒绝呀?他抱住小师妹,低头对着那微微颤抖的香唇,吻了下去。 激情缠绵,如痴如醉。张啸那粗壮的臂膀,让冷如霜感受到了男人的力量,她瘫在了师兄的怀里。 蓦地,冷如霜趴在张啸的耳边说:“师兄,想要我么?想要我就给你。” 张啸好感动,也好冲动。师妹那极富青春弹性的身体,简直让他hold不住。可这是他的师妹呀,他不能不管不顾地不为她着想啊!张啸紧紧地搂着她说:“如霜,你别傻了,你还小,你的路长着呢,我不能欺负你呀!” “我不管,在这个世界上,现在你是我心中唯一的男人。” 张啸抚模着怀中的小师妹,非常感慨:这样一个美丽的姑娘,才刚刚二十出头,却是一名职业杀手。虽然她现在出手夺人命时,已经面不改色,冷如冰霜,但天生的柔情并未丧失,只是埋藏在了她的内心深处。 但张啸绝不能不负责任地与师妹干那事,他压抑着自己的冲动。 4. 云燕宾馆 隔天,张啸正在房间里无聊地上网,冷如霜不声不响地推门而入,给张啸送来了回国的机票,还有一笔活动经费。她郁郁地说:“师父有事出去了,让我送你去机场。” 张啸心里明白:师父这是有意地在躲避,他不愿与我伤别离呀! 再看冷如霜,眼睛有些红肿,明显是刚哭过了。张啸虽然清楚小师妹对他的感情,可是未来的结局,谁又能预料得到呢?他轻轻地在冷如霜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说:“如霜,别伤心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这个妹妹。” 简单地收拾起行囊,张啸与火云帮的弟兄们告别了。这么多年血雨腥风的日子,他们在枪林弹雨中,建立了生与死的交情。与大家在院子里互相道了珍重与祝福,张啸一纵身,跳进了小师妹开的敞篷汽车。冷如霜一踩油门,车子驶出了火云帮的大本营,直奔机场。 在机场与张啸分别时,冷如霜只说了一句话:“师兄,我早晚会去找你的。”就转身离开了。 张啸看着离去的小师妹,叹息着摇了摇头。 航班抵达江水市时,天色已晚。张啸首先在机场买了一张江水市的交通图,这是他的习惯。每到一个城市,他都要先了解一下这个城市的概貌。 按照师父所提供的云燕宾馆的地址,张啸在交通图上确定了宾馆的大致位置,便打了一辆出租车,奔市里而来。 虽然张啸常年漂泊在海外,但对国内也并不陌生,他曾经回来过多次,还去老家看望过爷爷,也经常给爷爷寄钱。 到地方下了出租车,张啸举目看了看在夜光下,霓虹闪烁的“云燕宾馆”四个大字,心说:没错,就是这里了。他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将宾馆的四周观察了一番:这里不是繁华地区,宾馆也很普通,不是太大,总共才五层楼。 张啸健步走进了宾馆,也许是时间已晚,大厅里空荡荡的,一个模样清新、下巴上长着一颗美人痣的总台服务员,很有礼貌地接待了他。 哟,江水市的姑娘长得挺漂亮嘛,张啸在服务员的脸上就多看了几眼。大概服务员也是被张啸的帅气所吸引了,她同样把目光停在了张啸的脸上,嗯,英俊小生。两个人一对眼,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服务员脸色微红。 办完入住手续,“美人痣”递给张啸一个门卡,然后微笑着伸手示意说:“306房间,请这边上楼。”声音很好听。 “谢谢!”张啸也微笑着点点头,提着行李上楼了。宾馆没有电梯。 进入房间后,张啸又简单地四处查看了一下,此乃职业养成的习惯。这是一个带卫生间的标准间,还算整洁干净。从窗户向外看去,就是宾馆的院子。 张啸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便疲惫地躺在了床上。一想到自己已经不是火云帮的成员了,冷不丁这心里还不太适应。不过又仔细想想,这样也好,一辈子总是打打杀杀的,并非最好的生活方式。看样子这次来江水市,可能要呆上一段时间了,然后……,然后再说吧。想着想着,他便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铃……”一阵电话铃声将张啸惊醒,他睁眼一看,天已经亮了。“谁会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打错了?”张啸心里嘀咕着,伸手拿起了宾馆的电话。 “您好,是306房间的张先生吗?请您马上到总台来一下,有事情要与您核对。”张啸听出来了,就是昨晚接待他的那位“美人痣”打来的,不过声音显得有些僵硬,听起来缺少了昨晚说话时的那种柔和。 “好吧,我这就下去。”张啸看看时间,才七点多钟。唉,本来想多睡一会儿,有什么好核对的,我用的是国内新一代的身份证。 张啸穿好衣服,脸也没洗就下楼了。 来到一楼大厅,张啸敏锐地,大厅里分散着几位男士,不像是房客。这是他的职业习惯,总是时刻地注意着周围的异常情况。 服务台里边有三位宾馆的人员,那位“美人痣”就在其中,她正与站在服务台外边的一位短发女士嘀咕着什么,大家的神色都显得有些紧张。 张啸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但想想不应该与自己有太大关系吧,便走说:“我是306房间的,请问有什么事么?” “美人痣”看着张啸点点头,又把目光转向了服务台外边的短发女。短发女看了看张啸,压低声音说:“我是警察。” 张啸这才仔细观瞧短发女警,她也很年轻,二十六七岁,长得蛮秀气,一双大眼睛明亮而有神,尤其是眉宇之间透着一股飒爽之气。 嘿!江水市的警察也这么漂亮。 9. 酒桌上的风采(2) 张啸去了洗手间,凌丽乘机就与江云燕和李璐商议着,张啸这人有点狂,今天咱们得把他灌醉,灭灭他的威风——换白酒。 李璐有些为难:“我不会喝酒啊,再说完事我还要开车送你呢。” “不会喝也少喝点,醉了回房睡觉。不用你送我了,这么大的宾馆,还没有我住的地方么?你们俩给我敲敲边鼓就行。”凌丽铁心要灌醉张啸。 张啸解手回来,桌子上放着两瓶白酒,就知道准是凌丽的主意。小妮子,还想灌醉我不成?他看了看酒瓶,又看了看凌丽。 凌丽忙解释说:“大家都说啤酒太胀肚子,改喝白的了。” 张啸呵呵地笑着:“不用解释,喝啥都行,随你高兴。” “爽快!”凌丽将一瓶白酒推到张啸的面前说:“这瓶是你的,那瓶是我们仨的。实话告诉你,我。今天就想要领略一下,你张啸在酒桌上的风采。” 张啸狡黠地一笑说:“那你就不想领略一下,我其它方面的风采么?” 凌丽没有太听懂张啸这句话的含义,她睁大眼睛看着他,心想你的身手我已略知一二,你还有什么其它的本事啊? 旁边的那两位,从张啸的坏笑中便已猜出了他的弦外之音,都哧哧地笑着。李璐虽然年纪不大,但在这方面却反应机敏,她拉过凌丽,附在她的耳边说:“他的意思是,你不想领略一下他床上的风采么?” 凌丽闻言,恍然大悟,她秀目一瞪,红着脸对张啸说:“说好了,一年之内你不许走,看把你嚣张的,有机会我一定要和你比试比试。有种把这瓶酒喝了,今晚我睡你房间。” 张啸哈哈大笑,不再多说话,打开酒瓶示意都倒上,然后他率先干了一杯。 “好,是个爷们儿!”凌丽也喝了杯中酒。 李璐只喝了一小口,便呛得眼泪都出来了。江云燕喝了一口酒,告诉李璐慢点喝。 在张啸将瓶中酒喝去一半的时候,凌丽他竟然没有一点要醉的征兆,便感到自己刚才一时冲动,话说得有些过头了。张啸看出凌丽已经露出怯意,想给她个台阶下,就让江云燕劝劝凌丽,都别喝了,各回各房。没想到凌丽却不同意,觉得自己是个警察,说话不算数没面子,执意要张啸把就喝完。 凌丽提醒张啸说:“我答应睡你房间,可没说和你睡一张床,你听清楚喽。” 张啸哭笑不得,无语了。 酒喝到现在,张啸也看明白了:李璐看来不常喝酒,也没什么量;江云燕估计半斤白酒没问题;凌丽这个警花,那可是女中豪杰,一斤白酒挡不住她。 谈笑之中,这酒可就喝完了,张啸抬眼看着凌丽,意思是问,还要喝么? 凌丽一看,虽然自己还能继续喝一点,但绝对不是张啸的对手。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她的心里又对张啸平添了几分佩服。算了,别逞强了,她佯装已经喝多,歪歪斜斜地站起身来说:“李璐,扶我去306房间,咱说话算话,绝不食言。” 张啸将房门钥匙递给李璐说:“你俩先去吧,我送江经理。” 看凌丽和李璐走出了包间,江云燕眼中闪着媚色地对张啸说:“有本事你今晚就把这个警花办了。” 张啸却摇了摇头:“江经理……,哦,以后我就叫你燕姐吧。如果燕姐要睡我的房间,那我是不会放过机会的。”他可会说好听的。 “别臭美!”江云燕拍了他一巴掌说:“我办公室里就有床,今晚我睡办公室,不用你送,你去吧。” 张啸温情地与江云燕道了别,并祝她好梦,便走出餐厅上楼了。来到306房间门口,正好李璐从里边出来,她把钥匙还给张啸,悄悄地说:“我把凌丽扶到床上躺下了,接下来就看你的啦。”见走廊里没人,她又俏皮地说:“不想谢谢我么?” 小妮子,原来你也发骚,张啸搂过李璐就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李璐娇羞地朝他笑笑,下楼了。 走进306房间,张啸看到,凌丽闭着眼睛躺在里面的那张床上,鞋子甩在了一边。 10. 吃警花豆腐 张啸没有强迫的习惯,他认为男女之间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如果人家不愿意,你非要硬来,那还有什么趣味?所以,他并没有惊扰凌丽,就先去卫生间冲澡了。 冲完澡出来,张啸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凌丽,她确实挺漂亮,不愧为警花。白皙的脸庞,胸部高耸着,伴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的。看着看着,张啸不免就有了一点冲动。心里就想,她害得我喝了那么多的酒,我不妨也戏弄戏弄这位警花。 张啸不知道凌丽是真睡着了,还是假装在睡,就拉住她的一只手轻摇着:“凌丽,醒醒啦。” 凌丽虽然没有喝醉,但是也有些头重脚轻,晕晕乎乎的,真想闭目多休息一会儿。张啸进屋、洗澡,她隐约的也知道,只是不想睁眼睛。这会儿张啸叫她,她睁开眼睛仔细一看,见张啸浑身光光的只穿个裤头立在床边,当时就嗔怒+.++道:“哎哟,你干嘛,怎么不穿衣服啊?” “谁睡觉还穿衣服啊?”张啸看凌丽醒了,回她一句话后,猛地扑到床上来,就将凌丽压在了身下。 凌丽顿时大惊失色,拼命反抗,但已被张啸制住,上半身一点也动弹不得,只是双脚还能胡乱地踢蹬几下。 张啸死死地压住凌丽,腰部还故意地在她的身上蠕动着。凌丽的身体,分明已经感觉到了张啸那男人的冲动。这下凌丽可急坏了,甚至都有了些恐慌,她真怕抵抗不过张啸,那后果就不堪设想啦! “张啸,今天你要敢非礼我,我就毙了你,信不信!”凌丽厉声说。 “哎,不对吧。不是你主动要和我睡的么?不然你来我房间干嘛?怎么反悔啦,说话不算数啦?”张啸故作一脸无辜地说,身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谁说要和你睡啦?你……,你先下去我再与你说,快点,不然我饶不了你!”凌丽一时都解释不清楚了。 “那是我理解错了?算了吧,我也没有强迫的习惯。不过,我放你一马,你怎么着也得让我亲几下吧?咱们互相之间都得让一步嘛。”张啸说着,也不管凌丽同意不同意,就在她的脸上狠狠地亲了几口。 此时此刻,凌丽根本就没有反抗能力,想不让亲都不行,只能任凭张啸在自己的脸上肆意地乱亲了几下。 张啸一翻身就下去了,坐回了自己的床上。再看凌丽,眼泪都已经流出来了,她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 凌丽在床上活动活动胳膊腿,突然蹦下地来,鞋都没穿,朝着张啸挥手就是一顿乱拳。张啸左闪右躲,最后抓住了她的双手。凌丽正要再出招击打张啸,忽然听到有人嘭嘭地敲门。张啸用力将凌丽推开,问道:“谁呀?” “是我,江云燕。” 原来,江云燕在自己的房间里,越想越不对劲儿:这凌丽是个警察,不像是风流女子,虽然张啸很帅,但她与张啸刚刚认识,绝对不会与他肌肤相亲。她之所以去了张啸的房间,那不过是为争一口气,兑现许诺。他们俩可别发生什么冲突啊。 江云燕越想越担心,就穿上衣服,要来306房间将凌丽接走。走到门口,刚好听到里面疑似有打斗之声,就赶紧敲响了房门。 一听是江云燕,张啸走就打开了房门。江云燕进屋一看这场面——张啸只穿个裤头,凌丽有些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当时她心里就明白了几分。 张啸首先喊冤道:“江经理,你来得正好,你说还有没有天理呀?是她自己要来和我睡的吧?这连一点儿都还没碰她呢,她就跟我急了,要打我!” “你……”凌丽怒气未消,欲言又止。 看着气呼呼的凌丽,江云燕笑呵呵地走到她的身边,说:“既然他还一点儿没碰你,就别生气了,咱们走吧,跟我。” 江云燕拉起凌丽就往外走,她偷偷地在张啸的**上掐了一把,意思是说,鬼才相信你一点儿都没碰她。 “那好吧,二位慢走啊。”张啸顺势也抚模了一下江云燕的臀部——许你掐我,就不许我模你么? 江云燕领着凌丽来到她的办公室,办公室是个套间,里面的屋子有一张大床。江云燕说:“咱俩睡一张床,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凌丽摇摇头。 “你没事了吧,那就去洗洗。”江云燕又说。 为了表示并没有发生什么,凌丽强颜装笑地说:“没事啦,差点没让这小子占了我便宜。”便月兑衣服去洗澡了。 两个睡在一张床上,并没有什么不舒服,因为床很大,互相也挨不着,也挤不到。凌丽觉得江云燕这人不错,和蔼可亲的。江云燕故意逗她说:“刚才干嘛生那么大的气呀?也是哈,你们警察和普通人不一样,要我说呀,就和他张啸睡了,不吃亏吧。” 凌丽知道江云燕在和她开玩笑,便轻轻地踢了她一脚说:“去你的,谁和他睡呀,警察是要注意影响的。再说,人家还是……,能轻易就给他么?” “这么好的小伙子,如果错过了,可没后悔药啊。”江云燕又说。 “不说了,睡觉。”凌丽催促着。 江云燕伸手关掉了房灯。 11. 孙大可有请 江云燕和凌丽早起到宾馆餐厅吃饭,凌丽吃得很快。江云燕要她慢点吃,说今天不是周六么,急什么?凌丽谎称她今天值班,急急忙忙地吃完后,抬腿就走人了。 其实,凌丽是怕在这里遇到张啸。刚才她一直在担心,生怕张啸这时也来吃早餐。如果此时此地见到张啸,她怒也不是,笑也不是,那该有多尴尬呀?昨晚让张啸吃了豆腐,凌丽依然耿耿于怀,想起来心里就憋屈。也就是她对张啸尚心存好感,这哑巴亏就算是吃了。若换成别人,尤其是让她讨厌的人,那她凌丽是绝对不会放过对方的,必须得收拾他。 见张啸没来吃早餐,江云燕想大概是昨晚喝多了,还没睡醒,那就让他睡吧,别电话叫他了。 临近中午,看张啸还没有下来,江云燕就想电话叫他,中午饭可不能再错过哟。正在这时,一辆越野开进了宾馆院内,从车上下来三位青年仔,走进了宾馆。 江云燕一看这几个人,心里当时就咯噔一下,她认出来了,三位都是孙大可的马仔。 孙大可在江水市是有些名号的,其父孙邦早几年开过地下赌chang,结交了一些江湖朋友,而且他们家在公安系统也有亲属。后来风声太紧,赌chang不开了,改放高利贷,美其名曰:民间借贷。孙大可练过几年拳脚,有些功夫,以前其父开赌chang时,他就帮着看场子。现在他们孙家放贷了,他自然又负责催款讨债。因为开赌chang时赚了不少的钱,所以他们家放贷的生意也做得很大,还豢养了一批打手。 几个月前,孙大可偶然到云燕宾馆开房,遇见了江云燕。江云燕的美貌与气质,深深地吸引了他。打那以后,他便经常地纠缠江云燕。 按照孙大可以往的性格,如果遇到让他特别心动的女子,大多是不择手段地用强,恐吓、威逼对方就范。但对江云燕,他却没有采取这种粗鲁的急于求成方式,而是用讨好、恭维、表白等自以为很浪漫的方法,想要逐渐地感化江云燕。也许是江云燕的贵气,让他也想做得绅士一点吧,他经常电话示爱,送花,送礼物,请吃饭。当然,江云燕总是拒收、拒请,对他毫无兴趣。 一晃数月了,孙大可终于耐不住了性子,感觉江云燕太不给他面子。今天,他给江云燕打电话,说中午要请她吃饭,虽然同样遭到了江云燕的婉拒,但他还是派手下的马仔,开车前来接请。 其实也是,像江云燕这样容貌出众的,生活在如今的都市里,你说遭遇男人们的示爱也好,骚扰也好,那的确是难以避免的。江云燕也是在与男人们的周旋中长大的,也是从情场得意与失意的交织中走的。 如果对方是地位高一点的,或者是修养好一点的男人,尽管他们有时也耍一些卑鄙手段,但江云燕总还有回旋的余地。可像孙大可这种人,一看就知道是个下三烂,最令江云燕头疼,跟他没有什么好说的,一点共同语言也没有。 江云燕也从侧面了解了一下孙大可,心里非常清楚孙大可现在一直在装,早晚有一天会与她翻脸摊牌,这个麻烦估计是绕不了。她曾想过托朋友去与孙大可调和,可是托谁呢?现在的男人,求谁也不能白求,他们都是要回报的。能与孙大可说上话的人,都不缺钱,不是一顿饭就能答谢的,他们都对你存有歪心思,那你怎么办?因此,江云燕一直在犹豫着。 ,孙大可打来电话说要请她吃饭,明知道是鸿门宴,江云燕怎么能去呢?婉拒之后,江云燕明显地感觉到了,孙大可在电话里的口气,可是与往常有些不一样。她正担心着是不是要有事情发生,孙大可的马仔就来了。 其中一位看到江云燕,立即满脸堆笑地走上前说:“江经理,我们老大今天有请,要与您共进午餐,特派小的们专程前来接您。” “很抱歉,我还有事,不能跟你们去。我已经和你们老大说过了,你们请回吧。”江云燕不冷不热地说。 “江经理,您最好别为难我们哥儿几个。我们老大要我们必须把您请,您不去,我们哥儿几个可没法交差呀。”说完,三个人上前就想来拉扯江云燕,看那意思,准备要强行将她带走。 云燕宾馆的保安队长赵龙,一直在旁边注视着这几位,这会儿,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赵龙上前推开那三位马仔,把江云燕挡在了他的身后。 12. 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云燕宾馆的保安,一共也不到十个人,他们还要倒班。因为孙大可来过宾馆多次,而且每次来都是耀武扬威的,所以保安们都认识他,知道是个惹不起的主儿。此时,见孙大可的马仔欲对江云燕无理,皆面面相觑,不敢作声。 唯独队长赵龙,觉得自己再无动于衷,那还算是个男人么?云燕宾馆养着我干嘛?关键时刻我得护主啊,这是我的职责。何况江云燕在赵龙的心目中,那就是一个女神! 赵龙一咬牙,挺身而出,推开那几位马仔,护住江云燕,说:“既然我们经理说去不了,那你们几位就请回吧。” 那三位见是一个穿制服的保安出来挡道,脸色立刻就变了,凶巴巴地指着赵龙说:“你tmd活腻歪了,装什么大瓣儿蒜,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么?” 别看他们对江云燕有笑脸相陪,但对赵龙可就没那么客气w@了,三个人围就要向赵龙下手。赵龙也是从武校出来的,事已至此,他也拉开架势,准备与他们拼了。 江云燕一看情况不好,动起手来自己的人一定吃亏,她立即喝道:“住手!”然后对那三位说:“如果你们敢出手伤人,今天这事就没得商量了。” 三位马仔一听,便不再与赵龙纠缠,忙陪着笑脸说:“那就请江经理赏脸,跟我们走吧?” 此时的江云燕,真是左右为难。不去吧?眼看要发生流血事件。去吧?就孙大可那个流氓,自己肯定是凶多吉少。正在她不知如何是好时,猛然听到了一个洪亮的声音:“什么人敢在我燕姐这里撒野呀!” 江云燕不用看都知道,是张啸的声音,特别有底气。 张啸一觉睡到现在,起来洗了一把脸,就下楼来吃午饭。刚才的整个过程,他在一边都看到了,也看明白了几分,觉得自己再不出场,江云燕已经无力应付局面了,便大步走了。 三位马仔转头一看张啸,哟!这位可是有些不同凡响,器宇轩昂的,绝非一般人物。他们不知张啸的底细,也不敢太造次,其中的一位对张啸说:“是我们老大要宴请江经理。” “你们老大?你们老大是谁呀?”张啸轻蔑的口吻。 “孙大可,我们老大是孙大可。” “孙大可?没听说过,不太出名嘛。他在你们那里是老大,在我这里屁都不是,你以为全世界都得听他的吗?快滚!”张啸声若巨钟,极具震慑力。 三个马仔当时就有点傻了,给震住了。这位是谁呀?这么横!他们一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张啸见他们赖皮皮的还有点不愿意走,又猛一跺足吼道:“快滚,再不滚老子把你们都扔出去!” 三个马仔吓尿了,一转身就溜出了宾馆。 宾馆的人员无不佩服张啸,李璐走,竖起大拇指说:“啸哥,你太伟大啦,干脆留下来,在我们宾馆做个保安吧。” “没问题,就看燕姐想不想留我喽。”张啸回头看着江云燕说。 江云燕淡然一笑,未置可否。心说:开玩笑吧,你张啸哪里是我这个小小的宾馆能养得住的呀? 张啸一转身看见了赵龙,便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还行,有点血性。” 赵龙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唉,我哪有你这本事啊。” 江云燕叫张啸一起去吃饭,她虽然感激张啸刚才帮她解了围,但心里其实很清楚,这事还没完,孙大可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所以,江云燕的脸上,一直是愁云紧锁。 张啸自然知道江云燕的心事,吃饭时,他详细地向江云燕询问了,有关孙大可的情况,以及她与孙大可的恩怨。之后,张啸胸有成竹地说:“燕姐,有我在,你放宽心。就怕他孙大可不来,只要他敢来,就算他是天大的流氓,我张啸也照样给你收拾他。” 这话说得江云燕心里热乎乎的,令她非常感动。江云燕现在相信张啸有这个能力,不是吹牛。因为凌丽昨晚跟她说过,张啸这人深不可测。但让她费解的是,这个萍水相逢张啸,为什么会对我这样好啊? 17. 单刀赴会(1) 清晨,两个人都起来得比较晚。江云燕偶尔迟些去上班,也无关紧要,宾馆是会正常运转的。她起床后,做好了早餐,才去叫张啸起来吃饭。 吃完饭,看着精神十足的张啸,江云燕问道:“昨晚睡得好么?习惯么?” “睡得好啊,我那房间里,隐隐约约的好像有燕姐身上的气味,我睡得好香啊!”张啸顽皮地说。 江云燕抿嘴儿一乐,心想,瞎扯蛋,我很少去那房间,是心里作用吧。 “你睡得踏实么?没担心我会破门而入吧。”张啸反问道。 “没担心,你……”江云燕本想说,你不是都向我保证了。可她一转念却说道:“大概我在你的眼里,也没有什么魅力吧。” 切!张啸苦笑着,这啊,真像孔夫子说的那样: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看吧,这。远近都是不对。 “我说燕姐大人,我对你的保证,那是为了免你担心,让你好好睡觉,而且我也肯定会做到。但是,如果有了你的召唤,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我会像饿虎扑食一样,把你……”张啸抬起双臂,秀了秀肌肉。 江云燕被他说得咯咯地笑着,说:“你要是能做到这些,那证明你是个真正的男子汉,说不定哪天啊,我真的会召唤你呢。” “这回我可是有盼头儿啦!”张啸故作大喜状。 两个人说说笑笑地下了楼,开车上班去了。 张啸没事就呆在江云燕的办公室里,有时也在宾馆里到处转转。不过,他跟江云燕打了招呼,有事情尽管吩咐,咱啥都能干。 一也没见孙家那边送钱,江云燕的心里慌慌的。她并不是着急要那笔钱,而是她的心里一直不踏实,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她是盼望着事情能尽快有个了结。 张啸倒是没有这些顾虑,如果孙家不肯出钱,他会另想办法来摆平。说实在的,手段有的是,只是他现在不能乱来,因为还要在江水市呆下去。不像以前,做完任务就走,可随意出手。如今他时时刻刻地提醒着自己,出手时一定要掌握好分寸,不能过重,更不能致死,不然他孙大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李璐逮机会悄悄地问过江云燕,昨晚销魂么?江云燕骂她,死妮子,你以为别人都像你想象的那样么?我家房间多呢,我们可是各睡各的房。李璐半信半疑地摇摇头走开了。 ,一辆小车开进了宾馆院内,从车上下来一老一少两个人,走进宾馆找到江云燕和张啸,说他们家大老板要云燕宾馆去孙家取钱。江云燕知道,这个大老板就是孙邦。不是说送钱么?怎么变成取钱了?江云燕觉得这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不想让张啸去。 张啸的心里当然也很清楚,送钱变成取钱,肯定是没有诚意了,是在耍阴谋。不过他不在乎,该面对的迟早是要面对的。怎么,还想考验一下我的胆量么?你就是龙潭虎穴我也敢闯。他当即让那两位先出去等候,说马上就跟他们走。 看那两位出去了,江云燕拉住张啸的手说:“还是不去的好,凶多吉少啊,不然那笔钱咱不要了,就这样扯平也成。” 张啸安慰她说:“燕姐,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去看看他们孙家到底想干什么。” 江云燕劝不住张啸,也没办法,眼看着张啸走出宾馆,上了孙大可的越野车。 张啸告诉那两位头前带路,便跟在他们的车后,直奔孙家。 孙家住在城边的一处豪华别墅,三层小楼,独门独院。漆黑的大铁门,高高的院墙,看上去十分的威严与霸气,显示着主人的身份与众不同。 来到大门口停住车,那两位下车先去通报,不一会儿,大门徐徐打开。张啸走到门前往里一看,只见院子里面有一位年近六旬的老者,坐在藤椅上,旁边一个小茶桌上放着茶壶茶杯,他的身后站着一黑一白两位壮士。大门两侧,各有十几位手持铁棍的马仔,呈夹道之势。 张啸看罢,冷笑一声,甩开大步往里就走,他要单刀赴会! 18. 单刀赴会(2) 孙大可的父亲孙邦,昨天听说的腿被人给打折了,大吃一惊:谁这么狠啊?胆子也太大了!我孙家在江水市不说妇孺皆知,那名号也是响当当的,怎么有人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赶紧驱车前往医院,孙大可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 起初孙邦还以为,是因催款与人发生了冲突,一询问才知道,是被云燕宾馆的人给打的。云燕宾馆?一个没名没气的小宾馆,能有什么人这般厉害?我的本事够强悍了,那可不是花拳绣腿,他可没少和别人打架,这十几年也是打出来的,何况他手下还有一帮子的。 孙邦又将事件的过程详细地了解一遍,说是一掌就把的腿给劈折了,而且那位口气还特别的大。什么?还让送一百万,不然将那条腿也打折?气得孙邦当时就蹦起来了。想我孙邦在江水市打拼了几十年,可以说是黑白两道通吃,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地欺辱过。tmd,这是哪个庙的和尚?也太狂妄了! 虽然孙邦恨得差点没咬碎老牙,但毕竟是快六十的人了,冷静下来之后,他安排好人员留守在医院,自己就回到了家中。 一边喝着茶,一边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孙邦在考虑下一步该怎么走。 此人这般狂妄,看来身手十分了得,不可小视。报警?不行,像话么?打不过找警察,那孙家也太没面子了,我丢不起这张脸啊!而且,是先砸的人家宾馆,咱也不占理呀? 想来想去,孙邦拿定了主意,即使花点血本,也要出了这口恶气。他掏出电话,拨打起来,找关系,找朋友。 到了晚上,事情基本上定下来了,孙邦高价请来了“白面虎”陈发,和“黑铁球”胡勇。这两位,都曾经在全国散打擂台赛上获得过名次,在江水市那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有他们俩出面,在江水市还有摆不平的事么? 今天,两位高手如约而至,孙邦大喜,就按照计划安排下去了。中午,好吃好喝地款待了陈发和胡勇之后,他便差人前去云燕宾馆。孙邦想好了,看那位的狂妄劲儿,他应该会来,这样最好,直接就在院子里废了他。如果他不来,证明他胆怯了,我再带人去抄云燕宾馆。 张啸来了! 当孙邦看到张啸单枪匹马地出现在大门口时,他不得不佩服这位年轻人的胆量与气魄。 张啸大步走进孙家院内,身后的大铁门就被关上了。孙邦定睛一看,这位果然仪表不俗,威风凛凛。而且,面对两旁二十几位手持铁棍的家丁,他面色沉稳,目光不乱,看不出丝毫的胆怯。 这位到底有多深啊?孙邦的心里不免有些打鼓。他干咳了两声,提了提底气问道:“请问,来者大名?” “我叫张啸,你是何人?” “老朽孙邦,是孙大可的父亲。” “哦,子债父偿。我是来取钱的,你把钱可准备好了?”张啸直截了当。 不光孙邦的心里打鼓,那二十几个家丁心里都有些哆嗦。因为张啸往那儿一站,特别有气场。他的身上好像有一种能量在向外散发,这种能量无形中压迫着你的心脏,令你呼吸都感觉有些困难,犹如突然之间空气中的氧气减少了。 一想到自己的身后还站着两位高手,孙邦的底气又提升了,他奸笑了一声说:“你来取钱?我说张啸,进了我的院子,你还能走着出去么?我腿断了,还躺在医院里,你不打算赔他一条腿么?” “你要这么说,那今天你的腿也要断了。”张啸丝毫不留情面。 “哈哈,你想打赌么?我就喜欢赌。”孙邦模出一枚硬币,扔给张啸说:“咱们掷硬币吧,你要哪面?看咱俩谁的腿会断。” 张啸接住硬币,捏在手指中,猛一用力,那枚平整的一元硬币,立刻就弯卷变形了。他将硬币往地上一丢说:“我从不打赌,我想今天废了你,你就等不到,没什么好赌的,不会有悬念。” 看着地上那枚弯卷的硬币,听着张啸那铿锵的话语,两边二十几个家丁,无不吓出一身的冷汗。 19. 单刀赴会(3) 在两边站立的家丁里面,有不少是上次跟着孙大可,去过了云燕宾馆,领教过张啸的手段。其他没去过的,那也听说了张啸的厉害。而且这些人也并非全是孙家的打手,他孙家平时也没必要养着这么多的打手。今天孙邦是为了壮阵势,显威武,把一些本来是做其它差事的人员也拼凑,拿着铁棍,站在那里充数。 张啸的冷静,和他那无所畏惧的神采,对在场的人有着强大的威慑力。孙邦他根本镇不住张啸,反倒是张啸把他们给镇住了,心里又有些发毛。但他到底还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几十年来也见识过诸多的血腥场面。此时此刻,虽然孙邦对张啸也有些心存恐惧,但是他明白,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多说无用,箭在弦上,不发也得发。他抖抖精神,三角眼一瞪,大喊一声:“操家伙,给我乱棍伺候!” 听到孙邦的这一喊声,家丁们不禁都打个激灵,他们操起铁棍,张大眼睛,极度紧张地看着张啸,却没有人敢第一个上前。 张啸纹丝未动,他向两边扫了几眼,依旧气定神闲。 孙邦一看,勃然大怒——这帮兔崽子,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平时养着你们为啥?关键时刻你们……,太丢人啦!他伸手抓起桌上的紫砂茶壶,“啪”地一声就摔在了地上,声嘶力竭地叫道:“给我打!” 家丁们知道老板急眼了,他们都试着向前挪了一步,有两个胆大的怪叫一声,抡起铁棍冲向张啸。有带头就有跟着的,家丁们呐喊起来为自己壮胆,举起铁棍向张啸扑来。 “好!”张啸大吼一声,简单地几个跳跃腾挪,三拳两腿就打翻了几个家丁。被打倒的家丁,在地上痛苦地惨叫着,都爬不起来了。 张啸环顾四周,对其余的家丁好言相劝道:“谁再上,这就是下场,你们甘愿为他孙家卖命么?” 家丁们这下全都直眼儿了,他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往前靠。 “闪开!”黑铁球胡勇,知道自己该出手了。虽然他并没有把握能取胜张啸,但就是被打死也不能被吓死啊?他虎虎生风地走,家丁们借机都退到了一边。 胡勇个子矮矮的,但很壮实,身体横宽,皮肤黑黑的像铁球一样。要不然有人就说,名字有起不对的,但绰号都起得很准。 走到近前,胡勇看了看张啸说:“小子,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威风也耍够了吧。来,老子跟你过上几招!” “黑铁球”胡勇说罢,举拳就打。他显得很亢奋,进入状态很快,一上来就猛冲猛打,拳拳有力,腿腿带风。张啸与他走了几招之后,逮住破绽,一腿将他扫倒在地。胡勇一翻身爬起来,他恼羞成怒,又奋身向张啸扑来。 张啸这回可没有客气,他迅疾高起一脚,就踹在了胡勇的胸口之上。张啸出脚非常快,胡勇躲闪不及,一下子被蹬出有十米远。倒在地上的他又向前滚了几米,再想爬起来,已是力不从心了,一口鲜血吐在了地上。 众皆失色。 随着“黑铁球”胡勇的倒地不起,“白面虎”陈发的脸色就越发惨白了。因为该轮到他了,而且他已经预感到,自己也不是张啸的对手,所以,他的心里很紧张。但是没办法,收了人家的钱,就不能不出力。说现在认输把钱退,那就太让人耻笑了。 陈发凝视着张啸,慢慢地走了,啥也不用说,两个人拉开了架势。陈发肯定要比胡勇有些心计,他可没有一上来就发力,而是先试探性地与张啸周旋了几招之后,他才开始发力。他一发力,张啸也发力,又是几个照面,陈发明显就处于下风了。 本来在没打之前,陈发的心里就已经发虚,现在看到自己只剩操架之力了,知道情况不妙,他便想伺机月兑身逃掉。哪知一个不留神,张啸就吊住了他的手腕,他拼命地用力试图要摆月兑,但张啸的那只手像铁钳子一样,死死地扣住了他。 “追魂铁手”张啸,果然名不虚传。 20. 警察抓人 25. 入住一个房间 26. 尴尬的夜晚 27. 令人惊呆的一幕 云燕宾馆准备要大修整了。江云燕经过仔细考虑,不仅要把大厅重新装修,门面和院子的大门也要重新装饰,宾馆的硬件设施设备,该更新的也要更新。虽然这是要花费一笔钱的,但重新装好的宾馆,档次会提高一大截,就能更好地招揽顾客,从而进一步提高宾馆的入住率。另外,她还想在报章杂志上,或者在电视上打一些广告,来提高云燕宾馆的知名度。当然,宾馆的住宿条件改变之后,房间的价格也要作相应地调整。所以,从长远的角度来看,应该是只赚不赔。 其实,江云燕以前就有这些想法,无奈资金匮乏,一直实施不了。现在手里有钱了,她就想完成自己这个小小的梦想。 咨询了三家装修公司后,将活儿整个包给了万佳装修公司,设计好方案,谈好价格,就开始施工了。为了宾馆还能正常营业,大厅里采取了半边式的装修。 由于江云燕还要筹划着,宾馆设施设备的更新更换,她要亲自去看货订货,就把装修的事情交给了李璐负责。 其实李璐在云燕宾馆工作,根本就不是为了挣钱,她们家也不缺这点工资,她就是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李璐喜欢接触人,觉得在总台做服务员挺好,如果让她去打扫房间,那她肯定就不会干了。 虽然家里很有钱,但是李璐这个小妮子的生活并不奢侈。开着一辆十几万的普通车,也很少穿名牌服装,从不以有钱人自居而瞧不起其他人。与江云燕的关系十分的交好,与员工们的关系也融洽。 宾馆装修,李璐尽心尽力地前后照应着,她的交际能力很强,与装修公司的那个小头目已经混熟了,小头目让她放心,一定保证质量尽快完工。 工程进行的很顺利、很快,没过多久,大厅里的装修就要进入尾声了。 这些天来,江云燕忙忙碌碌的比较辛苦,刚坐下来想给吴怡菲打个电话,向她汇报一下装修的进展情况,吴怡菲的电话却打了进来。吴怡菲似乎对宾馆的整修不是特别的关心,她“嗯嗯”地听完江云燕的汇报后,也没再询问什么,而是重点告诉江云燕,说张啸的驾驶证已经办下来了,要张啸自己来取。 通完电话,江云燕就在心里面琢磨着:宾馆重新装修这么大的事,菲姐也不说看看,却让张啸去取驾驶证,她是不是还有别的目的呀?她对张啸可是喜欢的不得了啊。 本来江云燕和张啸现在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江云燕也没权干涉张啸与别人的事情。只是江云燕觉得,自己与张啸在一套房子里住了这么多天,都没有滚到一张床上,如果让菲姐给捷足先登了…… 在江云燕的心目中,吴怡菲与李璐不同。李璐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很单纯,她就是真的和张啸睡了,江云燕也不是特别地在意。而吴怡菲呢,她岂止是趟过男人河,那可是在男人河里遨游过的。 人,有的时候是很奇怪的。按说江云燕与吴怡菲的关系,那要比与李璐的关系亲密得多,但是在涉及男女之间的问题上,江云燕却排斥吴怡菲,而能容纳下李璐。一想到吴怡菲要和张啸滚在一起,江云燕的心里,突然间就生出一种怪怪的感觉,好像是自己的东西还没等品尝,眼看着要让别人先咬上一口。她也说不清楚这是一种啥滋味,反正不是太舒服。但是又没有理由不让张啸去呀? 江云燕把张啸从外面叫进来,对他说:“吴怡菲把驾驶证给你办好了,让你去取呢。”然后却诡异地一笑:“看菲姐对你多好,说不定还会有别的奖赏在等着你呢。” “还有别的奖赏?不可能,我张啸无功不受禄。”张啸从江云燕的表情上,已经理解了她的话中之意,却故意地打着马虎眼。 见张啸要开自己的车子去,江云燕摇摇头说:“拉倒吧,你还是别开我的车,万一你菲姐今晚热情地把你留宿了,我上下班还不方便呢。” “留宿我?不会吧,我哪有这么好的运气,在江水市也就你燕姐肯留宿我。” “行了,别跟我耍嘴皮子,你好自为之吧。”江云燕没给张啸好脸色,电话叫来了李璐,让她跑一趟送张啸。 江云燕之所以这样安排,就是想看看吴怡菲,是否让张啸跟着李璐的车回来。 李璐自从被张啸疯狂亲热了之后,对男人有了切身的体验,对男女之情也有了真实的了解。打那以后,她心中的某一处,就被张啸给占据了,经常想着张啸。每当她看到张啸和江云燕两人,出双入对地上班下班时,心里面就会产生出些许的怅然情绪。夜晚,一想到张啸与江云燕住在一起,有时她还会悄悄地抹掉几滴眼泪。 “啸哥,你爱燕姐吗?”。等信号时,李璐突然扭头问张啸。 “什么爱不爱的,你还小,还不懂这些。”其实,张啸现在自己都说不清楚,他对江云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当然也就回答不了李璐,他也不想回答。 “我是还小,但我也懂得爱情。”李璐强调了一句,继续开车了。 李璐领着张啸来到吴怡菲的糖酒公司,走进她的办公室,坐下来刚说了几句话,吴怡菲果然就打发李璐先回了,说与张啸还有事情要办。 李璐一走,吴怡菲从抽屉里拿出张啸的驾驶执照,扔给他说:“看,给你办好了,打算怎么谢谢我呀?” 张啸接过驾照看了看说:“谢啦,菲姐。以后菲姐有事情需要我张啸,吩咐一声就行。” “好,我就喜欢你聪明、乖巧,姐今天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你开车,我看看你的驾驶技术怎么样。”吴怡菲说完,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拎起挎包就和张啸一起出来了。 看着张啸非常熟练的车技,吴怡菲很满意:“嗯,开得不赖。向北拐,出城。” 在吴怡菲的指引下,出城后继续向北走了半个多小时,他们来到了一个绿树成荫的好去处。吴怡菲告诉张啸,这里是森林公园,里面还有江水市著名的温泉疗养。 沿着绿荫小道开进去,不一会儿,果然看到了掩映在万木丛中的几处小楼。开到跟前一下车,让人明显地感觉到,这里的温度要比市区低爽很多。吴怡菲说后备箱有一个大提包,让张啸拿上,两人就往里面走。 这应该就是温泉疗养场所了,张啸已经看到了有好多处的露天汤池,都还在冒着热气。游客并不是特别的多,男男女女的都一同泡在汤池里。 走进一座小楼的服务大厅,买票,换手牌。吴怡菲看样子是早就有所准备,打开那个大提包,里面是泳衣睡衣、毛巾浴巾等应有尽有。换好泳装出来,张啸跟着吴怡菲,来到一个没有人的小汤池。 吴怡菲手扶着张啸先下到了池子里,随后把他也拉了下来。池子里的水清澈滑润,温热宜人,两个人一泡进里面,立刻便感觉到了周身的舒服。张啸看这吴怡菲,她体态丰满,皮肤白皙,十分的性感。吴怡菲也兴奋地看着张啸,不住地称赞他体魄的健美。一边称赞着,一边还用她的脚趾头,去触顶张啸的脚心,而且现出一脸勾人的微笑。 一会儿,她又坐到了张啸的身边,伸出玉手,笑嘻嘻地抚模着张啸那发达的肌肉,连声夸奖。 张啸说:“看你们女士多优先,你可以随便地模我。我还想模你呢,却不敢造次呀。” “想模我呀,别急,也许今天你就机会。”吴怡菲的眼睛里闪着妩媚。 微风吹拂着,放眼望去,景色怡人。人们置身于大自然的怀抱里,享受着大自然的恩赐。吴怡菲告诉张啸,这里是天然的地下温泉,经常来这里泡泡,可以祛病强身,而且对皮肤也特别的好。 泡够了,两个人又去游泳池里戏耍,游泳池也同样是温泉水。吴怡菲的水性不赖,她经常潜游在水里就往张啸的身体上抓,张啸以牙还牙,也毫不客气地在她的身上乱模。这一对俊男靓女,在水中嬉笑打闹,引来了不少游人的侧目。 游了几圈累了,他们爬上来,又走到树林中,这里有出租吊床。躺在吊床上休息,那种悠悠荡荡的感觉,十分的休闲、惬意。 晚饭时去了餐厅,虽然价格贵一些,但是菜的味道还不错。喝着凉爽的啤酒,吃着可口的饭菜,吴怡菲的心情好极了。看着眼前俊朗的张啸,她的心里对今晚充满了期待。 酒足饭饱,吴怡菲说:“走,再泡一会儿去,消化消化食物。” 结了账走出来,两个人又回到汤池里泡了一阵子。此时,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游客也稀少了,吴怡菲看附近无人,突然对张啸说:“你敢月兑光了在水里泡么?” 张啸摇摇头说:“你别开玩笑了,我可不想。” 吴怡菲不屑地看了张啸一眼,说:“一个大男人,你怕什么?看我的。” 张啸原以为吴怡菲只不过是在开开玩笑,哪成想她也太疯狂了,上演了令人惊呆的一幕——吴怡菲顺着肩膀将泳衣向两侧月兑开,几乎没有犹豫,“唰”地一下就把泳衣拉了下来…… 28. 难堪的浪漫游 也许是吴怡菲今天的兴致太高,过于兴奋,也许是她就想故意来挑逗张啸,见四下无人,她真的就要把泳衣全月兑下来。张啸一看她真月兑,连忙阻止:“菲姐,别呀!这里不允许luo浴……” 来不及了,吴怡菲已经把泳衣月兑下了大半,整个上半身完全**在外了。 卧槽!张啸当时就看傻了,那两朵圆滚滚的尤物,刹那间呈现在他的眼前,宛如两个雪白而松软的大馒头,上面还点缀着两颗紫葡萄粒儿。 强烈的视觉冲击,令张啸的血液猛然加速奔涌,倏尔传遍全身。他感觉到自己身体下面的某个物件儿,已经有些膨胀了。 看到张啸瞠目结舌的样子,吴怡菲暂时停下了手上的月兑衣动作,笑眯眯地说:“怎么吓成这样啊?不会还没见过的身体吧。” “不是……,菲姐,打住吧,这里不是地方啊。”张啸这时才算领教了,这吴怡菲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亮亮身体有什么呀?你看那些国外的天体浴场,男男女女的混在一起,都月兑得光光的,多正常啊。”吴怡菲说着还要继续月兑。 张啸见状赶紧说:“菲姐,快穿上吧,你要是月兑光了,搞得我都要跟着出丑了。”他已经越来越明白了,吴怡菲今天这是要拿下我的节奏啊。 “你出什么丑啊?你还不至于一冲动,在这里就想把我……给那个了吧?”吴怡菲呵呵地笑着。 见张啸确实不想让她在这里月兑光,吴怡菲又把泳衣穿上了,她站起身来说:“想让你过过眼瘾吧,你还胆怯了。走吧,上去。” 张啸吐出一口长气,也跟着站起来,上到了汤池外面。吴怡菲无意间一回头,蓦地,张啸的游泳裤好像比平时隆高了许多,注目一看,里面的那个东西,极其明显地向外撑凸着。她顿时就明白了,刚才张啸为什么说他要跟着出丑,原来是他已经控制不住地冲动了起来。 再冲动,那也是在暗里,在内心,顶多是她的脸上或者眼神里,能显露出来些许的羞涩。可男人就不同了,一旦冲动起来,有个敏感的器官就像充了电一样,控制不住地迅速胀大,向外拱拱地似要探出头来。搞不好就会被眼明的人给,而使自己陷入十分尴尬的境地。 此时的张啸就是这样出丑了。吴怡菲后,忍不住地用手捂着嘴巴,在那里“咯咯”地都笑弯了腰。张啸本来因为自己的窘境而正难堪着,被吴怡菲这么一笑,就更加不好意思了。他拾起浴巾裹在身上,尽量地遮住那个部位,两个人一路说笑着回到了服务大厅。 张啸要去冲洗换衣服,吴怡菲告诉他说:“我订了房间,冲洗完把东西都提上,咱们去房间休息。” 分别在男部女部冲洗后,两个人一起来到了休息房间,进门一看,房间里只有一张双人床。吴怡菲看了看房间,认为条件还不错,比较满意。她泡了两杯茶后,往床上一躺,双目含情地看着张啸说:“小帅哥儿,今晚咱们不了,就住在这里怎么样?” “哟,这样可不好吧,我跟燕姐连个招呼都没打呀。你在这休息一会儿,咱们还是吧。”张啸当即表示不同意。 确实,张啸并不情愿与吴怡菲在这里过夜,他至少现在还不想跟她发生那种关系。张啸觉得,吴怡菲是江云燕的姐妹,自己跟江云燕都还清白着,如果和她的姐妹来这么一腿,这样做有些对不住江云燕啊。 虽然张啸目前与江云燕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但是要比吴怡菲近密得多。他和江云燕似乎有着某种朦朦胧胧的默契,好像都在等着感情自然发展到的那个火候。正是由于两个人彼此都看重对方,才不急于睡到一张床上,而是互相珍惜着。 临来时江云燕给他那难看的脸色,张啸又何尝没有注意到?这足以证明了,江云燕对吴怡菲与他张啸的亲近,是非常不开心的,但又无可奈何,不能明说。 其实,在餐厅里吃完饭后,吴怡菲不张罗往回返,而是要再去泡温泉,张啸的心里就已经有了预感。估计到今晚恐怕要遭遇吴怡菲的温柔纠缠,他一直在琢磨着应该如何来摆月兑。 吴怡菲有时大大咧咧的,她没有觉察到张啸的不情愿,说道:“云燕那里就不用你操心啦,我来跟她说。”她满有把握地拿起了电话,拨通了江云燕:“喂,云燕啊,我和张啸来森林公园泡了温泉,今晚不了。我们开房啦,哈哈,就把他还给你。” 江云燕那会儿,看到就李璐一个人回来了,便已经料到,吴怡菲今天极有可能要留宿张啸。她整个一心情都郁闷着,觉得自己有点窝囊,到底让吴怡菲给占先了。这个菲姐,未经我的允许,就擅自做决定,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呀,张啸毕竟是我的朋友嘛,你现在连一点羞耻感都没有了? 后来,江云燕又想想,唉,不管怎么说,菲姐是对我有大恩的人,就不跟她计较这些了。而且,张啸将来也不一定就是我的人啊。 本来江云燕都不愿再去想这事了,可吴怡菲却给她打来了电话。听到吴怡菲在电话里都高兴得不行了,江云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说道:“菲姐,你真行,简直有些迫不及待了。今晚你可要悠着点呀,别纵欲过度哦。”说完,她就把电话给按了。 吴怡菲隐隐约约地好像感觉出江云燕有些不快,但是由于她的情绪正处在饱满兴奋之中,所以也就没有太往心里去。更何况她觉得与江云燕是多年的铁闺蜜了,自己喜欢张啸,江云燕也是心知肚明的,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与江云燕通完电话,吴怡菲看着躲在一边的张啸,笑盈盈地说:“小帅哥儿,干嘛离我这么远啊?是怕我吃了你么?快。” 见张啸没动,吴怡菲又说:“怎么,不好意思啦,害羞了?今天玩累了,给我做做按摩呀。” 张啸走坐在床边,看着身穿睡衣裙躺在床上的吴怡菲问道:“菲姐哪儿不舒服,要按摩哪儿呀?” “你先给我按按大腿吧。”吴怡菲说着把睡裙往上掀起,将一条白花花的大腿伸给了张啸。 张啸一眼望去,连她的底裤都看到了,心中暗笑:这菲姐也真叫放浪,诱惑起男人来无节操啊。 在吴怡菲的大腿上来回按摩了几下,张啸不得不承认,吴怡菲是一个非常令人心动的女子。她的皮肤光滑无暇,模上去手感特别的好。假如要是模遍她的全身的话,那该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啊?真的要是上了她,那又该会是一种怎样的超级享受啊?这个夜晚,那必将是一个销魂的夜晚了。 张啸在遐想着,他有些心猿意马了。 看到张啸那犹犹豫豫、畏手畏脚的样子,吴怡菲将一只玉手也放在了他的大腿上,来回地抓模了几下,说:“小帅哥儿,怎么这样老实呀?打孙大可家的勇猛劲儿都哪儿去啦?你不是说想模我么?菲姐现在就让你随便模。”说完,她拉过张啸的一只手,直接就按在了自己的胸上。 哎哟,我擦! 张啸感觉到了一种饱满,一种柔软,令他不禁浑身一颤。再看吴怡菲那脉脉含情的眼神,更是具有着勾魂摄魄般的魔力。 即将hold不住的张啸,猛然间却清醒了,他毕竟不是一般的男子,有着非凡的强大定心力,他觉得是时候该与吴怡菲说明了。 “菲姐,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张啸此时异常地镇定,说话的语气也很平缓,而且模在吴怡菲胸部的那只手,还继续轻轻地揉动着。 “失望?怎么会呀,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吴怡菲轻声娇语,明显地已经越来越亢奋了。 “菲姐,是这样,我一直在练着童子功,不能与做那种事情。不然,泄了我的元精元气,就功败垂成了。”张啸将早已想好的台词,说给了吴怡菲。 “什么叫童子功,你是说你还是个童男子,是个处?”吴怡菲满眼疑惑:“你和云燕同居了这么长的时间,你还能是个处?你骗谁呀。” “我和燕姐一直都是各睡各的房间,不信你可以去问她。” 吴怡菲忽然想起了张啸在汤池里,看到她半luo身子时那冲动的镜头,便更加怀疑他了:“你说的话,我根本就不相信,是不是临来的时候,云燕向你交待过什么?” 见张啸摇头否认,吴怡菲又问:“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菲姐,真对不起,我不能和你睡在一张床上。如果你非要在这里过夜,那我只好去另开一间房了。”张啸平静而执着地说。 吴怡菲闻言顿时大失所望,心里忽悠的一下,有种一脚踏空的感觉。刚才还兴致勃勃的她,犹如被人突然给浇了一瓢冷水,脸色陡然大变。张啸的那只手,还在自己的胸上抚模着,气得她一巴掌打说:“臭爪子,快拿开!” 张啸起身离开大床,坐到了沙发上。 满心欢喜地策划了这次浪漫之旅,结局竟是如此的令人难堪,吴怡菲羞愤不已。 33. 内心强大的女人 东南亚某国,同峰矿业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程香兰一个人在房间里。这个四十几岁的,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年轻得多,她皮肤白皙细腻,气质风度俱佳,举手投足间,无不显示着中年的优雅与韵味。 墙上镶有几张,江一峰与一些知名人士的合影,程香兰注目地又看了一遍,不免心潮起伏,感慨万千。转回身,她坐下来靠在了沙发上,闭起双眼紧蹙着眉头,往事一幕幕地在脑海里浮现着。人生变幻无常啊,有时不得不叫人叹息。 想当初,程香兰能嫁给江一峰,是看上他有一股子勃勃向上的闯劲。结婚后,程香兰一直就是江一峰的得力助手。这个成长于大户人家,天生丽质的,虽然身材娇小,却韧劲儿十足,她有着强大的内心。当年的张大同,就没少在江一峰的面前褒奖过她。 这些年来,程香兰任职公司企划部的经理,为同江公司的发展,付出了辛勤的汗水。本来他们夫唱妇随,公司蓬勃发展,夫妻关系也一直很好,但转折点出现在了三年前。 当时,江一峰不顾程香兰的极力反对,执意在内地投资开设了万华珠宝行。珠宝行成立了之后,程香兰才知道,原来江一峰的目的,竟是为了寻找他遗失在内地的女儿江云燕。 程香兰大为光火,因为江一峰从未向自己说起过,他曾经还有过一个女儿。感觉受到了欺骗,程香兰与江一峰大闹了一场,江一峰自知理亏,便采取了息事宁人的态度。但是他们的夫妻关系,从此便出现了裂痕。 这时,新任公司副总经理的刘世章,走进了程香兰的视线。刘世章风趣儒雅,知识渊博,令程香兰非常地欣赏。遇有烦心的事情,程香兰就喜欢来找刘世章,向他倾诉苦闷。刘世章与程香兰年龄相仿,总是不厌其烦地劝导她,而且还有办法逗她开心。 一来二去,程香兰对刘世章的感情逐渐地升级了。刘世章当然是敏感地有所察觉,但迫于程香兰是大老板的,虽然对她垂涎三尺,却始终不敢向前越位。后来,他干脆对程香兰就有些躲躲闪闪了。 一旦下了决心,有时比男人还执着,程香兰就是这种性格的。一个双休日,趁江一峰出差在外,程香兰邀请刘世章去郊游。那个晚上在宾馆里,刘世章终于没有抵挡得住程香兰的诱惑,两个人激情四溢地滚了床单。 有了这种关系,程香兰在感情上如同重获新生,对刘世章那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然而在公司里,他们却鲜有偷情的机会,这让程香兰十分的苦闷。随着心情越来越压抑,程香兰的性格也变得暴躁不安了。 日子就是这样一天一天地向前走着。忽然这一日,程香兰听说,江一峰遗失在内地的女儿江云燕被找到了,江一峰准备要亲自回国看望女儿,而且还打算把江云燕接到东南亚来。 程香兰愈发郁闷了。 事情总是有意外发生,江一峰又突然发病入院了,他的一条腿已经不听使唤。医生对程香兰说,江一峰的病情很严重,搞不好就会有生命危险,即便医治得好,将来瘫痪在床上的可能性也很大。医生建议,先在这里治疗缓解一下,然后最好去米国医治。 程香兰听了,似乎并没有感到特别的悲伤,反而却有了即将要获得解月兑的轻松。回到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输液的江一峰,程香兰的心里,忽然生出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程香兰进驻了豪华的总经理办公室,了解到江一峰要不行了,她与刘世章在公司里的接触,已经变得明目张胆起来。现在公司就是他们两个人说了算,程香兰觉得谁也不用怕了。而且,公司里的一些事情,他们俩要共同研究决策,频繁接触也是正常的。只是公司里的其他人,觉得这两位的接触,好像有些不太正常。 以前公司里对程香兰和刘世章,就有过一些流言蜚语,如今人们在私下里,对他们俩更是议论纷纷。 程香兰找来刘世章,向他说出了自己的一个想法,那就是要除掉江云燕。因为江一峰已病入膏肓,如果江云燕出现,这牵扯到江一峰身后的遗产分配问题。刘世章不得不对程香兰刮目相看了,觉得这个不简单啊。 不过刘世章认为,现在自己已经不是外人了,同峰矿业公司将来就是他和程香兰的天下,所以,他也赞同程香兰的想法。两个人一商议,决定等江一峰动身赴米国治病后,就着手解决江云燕。 也是这两位太大意,没有想到,隔墙有耳。两个人的这段议论,被总经理办公室的保洁员阿莲,无意中给听到了。这将另表。 江一峰去米国了。令程香兰十分恼火的是,女儿晓月不听她的话,一个人急匆匆地飞去了江水市。晓月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执意要去江水呢?是江一峰寻女心切,还是晓月认心切?抑或是还有其它的什么原因?不得而知。想到这,程香兰不光是恼火,而且还有些不安了。她甚至都在考虑,晓月在江水市,暂时还要不要对江云燕下手? 刘世章却认为,处理江云燕,宜早不宜迟,免得夜长梦多。现在晓月去了江水,已经就有所不利,如果等晓月对江云燕有了姊妹感情,那时再处理,是会有后遗症的。 两人商量后都认为,由林嘉豪在内地直接处理,方便、快当。事成之后,让林嘉豪立即返回公司,然后再尽快将珠宝行全部撤回。他们相信,林嘉豪是有能力办好这件事情的。 于是,程香兰昨天就向林嘉豪,下达了做掉江云燕的指令。她知道林嘉豪正在追求晓月,所以他是会听命于自己的。 程香兰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理了理思绪,伸展了几下臂膀,电话叫来了刘世章。 刘世章略显瘦高的个子,总是风度翩翩的,难怪程香兰一见到他,心中就泛起青春少女般的情怀。最近,两个人如同在蜜月里一般,有机会总想要亲热一下。 此时刘世章一进屋,二人相视一笑,刘世章一把将程香兰搂在了怀里,接着,就在她的身上乱模起来。也许是刘世章有些用力过猛,把程香兰的胸部模得不舒服了,程香兰将他的手推开说:“拿开,大白天的。”随后,她又说:“我想再给林嘉豪打个电话,再向他强调一下。” 刘世章点头道:“也好,林嘉豪应该没问题。他在那边三年了,我听他说过,也是结交了一些朋友的。” 拨通了林嘉豪的电话,程香兰的口吻立即就严肃起来:“嘉豪,我昨天交待你的事情,有什么困难么?” “哦,应该不会有问题,现在办这样的事情,并不是很难。”电话里,林嘉豪毕恭毕敬地说。 “那就好,这件事之所以让你来办,一是我信任你,二是你有这个能力。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就及时告诉我。”程香兰依然是老板的口气。 “好的,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有消息我会及时地向您禀告。” 林嘉豪刚放下电话,江晓月来到了他的办公室,说呆在这边没意思,还想去云燕宾馆。 本来刚听到江晓月要来江水时,林嘉豪乐坏了,心想这正是两人增加感情的好机会呀。江水市景色优美,好玩的地方又多,可以领着晓月到处去转转。但是,如今这一切都泡汤了,他哪里还顾得上和晓月去游山玩水啊? “也不要总去打扰你云燕姐嘛,你妈妈刚才还打电话来说,让你尽快呢。”林嘉豪现在也巴不得江晓月快些离开江水。 “我大概要在江水呆上一段时间,不会马上的。好了,我上街里去溜达溜达。”江晓月转身就走了。 看着江晓月一个人走了,林嘉豪无奈地摇了摇头,现在真是没办法去陪她。 两年前,林嘉豪偶然,大老板家的千金小姐江晓月,已经长成了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当时便动了心思。他尝试着向江晓月发动爱情攻势,并没有遭到拒绝,令他欣喜若狂,同时也信心倍增。 虽然两个人的年龄相差了八岁,但江晓月对林嘉豪的印象还不错。不过,他们只是经常电话短信交往,很少有实质性的接触,毕竟林嘉豪远在内地工作,见面的机会相对就有限了。 江一峰知道后,并没有干预,觉得那是孩子们自己的事情。而妈妈程香兰,对林嘉豪还颇有好感,也就默许了他们的交往。 自从找到了江云燕,林嘉豪觉得,自己在江一峰心中的分量又加重了。因此,他是特别的希望,江一峰与江云燕父女俩能尽快地团聚。他想借着这次东风,让江一峰将他调回公司总部,如果再能晋职升级,那他迎娶江晓月的机会,就无限地增大了。 可是,情况突然发生了变化。林嘉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找到的这个江云燕,现在反倒给他自己添了一个大麻烦。别看林嘉豪对程香兰表示,说这事不难办。其实林嘉豪心里太清楚了,开什么玩笑,这可不是什么小事,这是要去杀人啊!倘若稍有不慎而失手,那是要去坐牢,甚至掉脑袋的。因此,他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 34. ;迈出阴谋第一步 自从接到程香兰要他做掉江云燕的指令,林嘉豪哪里还有心思做业务?今天早晨一上班,林嘉豪就把生意上的事情,都交给了他的副手,李子辉。告诉他自己最近另有要事,珠宝行的生意,由他全权负责处理。 林嘉豪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满脑子都在琢磨着刺杀江云燕的事情,他反复地权衡着利弊。不利方面,自己非本地人,不掌握现成的杀手,得托朋友去找。但结交的朋友有限,能否找高水平的杀手,还不能确定。有利方面,也是自己非本地人,做完就可以抬腿走人,以后你想找我都找不到。 风险肯定是有的,关键是看所雇用杀手的水平和素质如何。如果是个高手,做得干净利落,那就皆大欢喜。万一杀手被擒,倘若他是个高素质之人,宁死不说出雇主,那样就太好了。哪怕他暂时能挺得住,不把雇主供出去,我林嘉豪就有逃跑的机会。 假如说我林嘉豪福大命大造化大,把这件事给办成功了,那我将在同江公司飞黄腾达,而且稳娶江晓月。当然,还有第二条路,就是拒绝程香兰,不去冒这个风险。那样我自然在同江公司就混不下去了,更别提想娶江晓月。 一想到俏模俏样的江晓月,林嘉豪实在是不忍心放弃呀。思来想去,他把名片夹拿了出来,翻看着他的朋友圈。在江水市,林嘉豪的朋友基本上都是他的顾客。一些经常来购买珠宝的老顾客,或者是购买数量较多的大户,林嘉豪便有意地结交他们。给他们打打折,甚至请他们喝喝酒,拉进彼此之间的感情。因为他们都是有钱人,或者都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所以林嘉豪认为值得一交。 做生意林嘉豪还是很精明的,对这些朋友该让利就让利,这样他们以后还要来你这里购买。结果不仅交了朋友,同时又增加了销售额,而且这些朋友,还会介绍他们的朋友前来购买。 翻看了一遍朋友的名片,林嘉豪最后却选定了孙邦。 林嘉豪与孙邦及孙大可都熟悉,这父子俩都没少来万华珠宝行。之所以选定孙邦,是因为林嘉豪了解他们孙家以前干过什么,现在又是干什么的。可以说,在林嘉豪的朋友当中,孙邦是离黑道最近的人。而且对于孙家与江云燕的恩怨,林嘉豪也听说过,知道张啸非常厉害,孙家吃了大亏。 昨晚与张啸他们一起吃饭,单从外表上看,林嘉豪就感觉到了张啸的出类拔萃。只是当时他刚刚接到了程香兰的那个电话,心里有些慌慌乱乱,并没有与张啸深入地谈论什么,就草草地散席了。 林嘉豪决定与孙邦见个面,探讨一下这个事情。 孙家在云燕宾馆事件上,栽了个大跟头,被张啸折磨得已经伤了元气,借贷生意也因此而受到了相当大的影响。所以孙邦最近已不像从前那样活跃了,他很少抛头露面去与朋友们聚会。 接到林嘉豪的电话后,孙邦以为林嘉豪又是要向他推荐金银珠宝之类,他现在哪里还有心思来摆弄这些玩意?便不想与之见面。后来听林嘉豪说,是有其它重要的事情相商,这才勉强地答应了林嘉豪。 两个人相约在一处僻静的茶楼里相见。孙邦到来时,林嘉豪已经坐在了包间里。林嘉豪一看,多日不见,孙邦像老了好几岁,精神状态与原先判若两人,便深感孙邦遭受张啸的打击,是多么的之大呀。 给孙邦倒上茶,林嘉豪首先表示,已经听说了孙家与云燕宾馆的事情,对孙家的遭遇非常同情。说了几句宽慰话之后,林嘉豪突然问孙邦道:“孙老板就不想报这一箭之仇么?眼下可是有一个很好的机会呀。” “报仇?很好的机会?”孙邦摇了摇头,他在心里说,张啸那小子咱是惹不起呀,还是离他远一点吧。不过,他对林嘉豪说的这个“好机会”还是想听上一听。便看着林嘉豪,等着他往下说。 林嘉豪见孙邦对张啸已经怕到了这个份上,便估计到,想让他再出手的难度是很大的,这也在林嘉豪的预料之中。 轻饮一口茶,林嘉豪不动声色地说:“我想做掉江云燕。” 孙邦闻言心中一惊:“你想做掉江云燕?为什么?”接着,他还是摇了摇头说:“有张啸这厮在她的身边,你这个事情,可不是那么好办的。” “所以,我想雇请一位超级杀手,钱不是问题。”林嘉豪的声音虽然很低,但他故意让语气显得很坚定。 孙邦这时心里就明白了,原来林嘉豪是想让我帮他雇请一个杀手啊。一想到孙大可至今还躺在医院里,一想到张啸那高深莫测的功夫,孙邦的老脸苦笑了一下,说:“林经理,这个忙恕我帮不上啊,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林嘉豪在心里早有盘算,他举手示意孙邦,听自己讲下去,便慢条斯理地给孙邦分析了起来: 张啸虽然厉害,但我的目标是江云燕,而不是张啸,这是有极大区别的。江云燕和张啸在明处,而我们在暗处,我们是伺机而动。张啸又不知道有人要对江云燕下手,他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贴在江云燕的身边吧?因此,我们总是会有缝隙可钻的。所以,此事不是不可做,而是有的做。成败的关键,就看能否雇到高水平的杀手。 至于你孙老板,如果江云燕没了,他张啸一个外地人,还会继续在江水市呆下去么?张啸要是离开了江水,对你们老孙家来说,应该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吧。 再有,这件事本身,跟你孙老板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你不要问我为什么要刺杀江云燕,最好连我想刺杀的目标是谁,你都不知道。你只要把一位高水平的杀手朋友,介绍给我认识,剩下的事情就由我来操作了。 当然,事成之后,我送你价值三十万元的珠宝,你可以自己到我的万华珠宝行里,任意去挑选。 林嘉豪的一席话,确实打动了孙邦。他暗忖:照这样说的话,那我的风险相对就小得多啦。我只是给林嘉豪介绍了一位朋友认识,其余的我一概不知道。此事如果真能成功,送我三十万元的珠宝先放到一边,若张啸将来能离开江水市,那等于从我的头顶上,移走一座大山啊!我现在一想到他,腿肚子都抽筋。 孙邦好半天没说话,只是一口一口地喝茶。林嘉豪当然是不厌其烦地,一次次地给他斟满着茶水。过了好一会儿,孙邦才抬起眼睛问道:“林经理准备出多少钱?” “一百万没问题,如果确实是高手,我还可以再加钱。”林嘉豪一看有门儿,心下暗自高兴。 孙邦点了点头,从目前的行市看,这个数目可以了,应该能找到一位具有相当实力的杀手。不过在江水市不行,得到省城去找。孙邦在省城的黑道上,也是有一帮子朋友的。 这时,林嘉豪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礼盒,恭恭敬敬地推到孙邦的面前说:“孙老板,这是我们今天的见面礼,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孙邦打开礼盒一看,是一副粗大的纯金手链,他笑了笑说:“谢谢啦,我给你准确的答复。如果可行的话,我得去一趟省城。” 林嘉豪明白,孙邦能说出这话,那基本上就是同意合作了。 “好,我等你的消息。”林嘉豪站起身,两个人一起走出了茶楼。 果然,林嘉豪第二天便接到了孙邦的电话,说他已经坐上了开往省城的列车。 林嘉豪了解孙邦的能力,只要他肯出马,就不会空手而归的。这第一步已经是迈出去了,林嘉豪要赶紧去把现金准备好。 一出门,又碰上了江晓月,她嚷着要去云燕宾馆。林嘉豪看着可人的江晓月,却没有心思陪她玩耍,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我给你订机票。” 江晓月不满地看着他说:“你怎么老赶我走啊?那边挺热的我干嘛。江水的气候多好,我要在这里玩上一阵呢。” 林嘉豪对她是毫无办法,说:“晓月,太不巧了,我最近工作实在是太忙,真没时间陪你。好吧,你去找李子辉,让他派车送你去云燕宾馆。” “忙,忙你个头啊!”江晓月嘟囔了一句,满脸不高兴地去找李子辉了。 李子辉也是一位年近三十的小伙子,听江晓月说要去云燕宾馆,便将手上的工作一推,要亲自驾车送她。都知道江晓月是大老板的女儿,长得又这么漂亮,平时想巴结还巴结不上呢,有机会谁不想表现表现啊? 将江晓月送到云燕宾馆的大门口,李子辉还不忘叮嘱她道:“回来时如果需要车接,就给我打电话哟。” 江晓月应了一声下了车,李子辉就调头了。 走进宾馆的院子,江晓月看到,张啸在院子里的一角,正指导着宾馆保安队的几个人,在那里生龙活虎地练武呢。 35. 灵峰寺里遇高僧 云燕宾馆的保安队长赵龙,对张啸崇拜得那是五体投地,他总想拜张啸为师。张啸说拜什么师哟,有空时教你们几招吧。就这样,遇有空闲时,张啸便指导他们保安队的成员练一练。 除了赵龙还算有点基本功外,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基础。张啸因人而异,根据他们各自的身体条件,教他们一些最实用的格斗招式。 张啸告诉他们,习武首先要有一把力气,所以必须经常健身。格斗时,爆发力很重要,要在一瞬间,将你的力量聚集在某一点上,猛然出击,就能以巧取胜。尤其是你的绝对力量不够时,这就更为重要。 赵龙是武校毕业的,有一定的基础,身体素质也不错。因为相对有培养价值,张啸教他最多,赵龙也受益匪浅。有些技巧被张啸一点通,赵龙领悟了,再经常演练,就运用自如了。所以,赵龙的进步最大,他现在对付三*四个人,已不成问题。 江晓月站在旁边观赏他们的演练,看张啸一招一式的动作,感觉他特别地潇洒。她现在来云燕宾馆,一半是奔她的云燕姐,另一半则似乎是冲着张啸来的。 几个保安一见江晓月,顿时练得更起劲了,在美女面前,都想有所表现,而且不时地还要偷看她几眼。 张啸早就看到江晓月来了,故意暂时没搭理她,等把要练的都练完了,才停下来向她打了招呼。 江晓月是属于被男人多看惯了的,张啸对自己一直是视而不见,才来打招呼,还感到挺失落。她怏怏不乐地说:“张啸哥,人家可是一直在关注你呢。” “是么,谢谢。”张啸与她并肩往楼里走,心说,我就不惯着你。 江云燕见江晓月推门进来了,非常高兴,一边欢喜地叫着她,一边把办公桌上的东西收到了抽屉里。江晓月就亲热地攀住江云燕的肩膀说:“珠宝行那边一点都没意思,我早就想啦。” 江云燕也亲热地拉着她说:“晓月,你来得正好,我领你出去玩。” 江晓月一听,高兴得手舞足蹈。江云燕又对张啸说:“咱们去灵峰山,山上有个灵峰寺,那里有算命的,我想去算一卦。” 江云燕以前觉得自己的命苦,从不愿意去算命,现在她感到自己的命运或许要发生转折了,就想去算算。 张啸很理解江云燕想算命的心情,不过他认为,这些所谓能掐会算的人,其实绝大部分都是在骗钱。也许确实有高人,能把你的未来看出个子丑寅卯,但是这样的高人你能遇到么?即使有幸遇到了,你一个普通老百姓,人家会给你算么?当然,燕姐愿意去,就陪她去玩吧。 吃过中午饭,三个人开上车,出了市区一路狂奔,就来到了灵峰山。在山底下就能看到山顶的灵峰寺,但是真要爬上去,却要花费一些力气呢。 从小在富贵窝里长大的江晓月,爬到一半就要求休息了。三个人找地方坐下来,张啸把水递给江晓月说:“咱们仨数你最年轻,你反倒最先坚持不住了。” 江晓月向四周扫了几眼说:“你看,这么多人不是都在休息么?谁能跟你比呀。”她突然有一对休息的情侣,那女士坐在了男士的腿上不说,两个人好像还亲热了起来,便用胳膊肘碰了一边的江云燕,笑着示意她看。 江云燕扭头看了一眼,回对她说:“晓月,咱不看这个。” 江晓月呵呵地笑着,低声对江云燕说:“姐,你以为我是未成年的少女么?我都二十三啦,也是谈过恋爱的。” 江云燕也笑了,一想也是,二十三了,早已不是小姑娘了。 江晓月已经谈过两次恋爱了,上高中时就有过男朋友,她在这方面,是个思想非常开放的人。当然,江云燕不了解她的这些情况。 休息了一会儿,大家喝了点水,又开始继续向上爬。走了一段,江晓月是越爬越慢,张啸就拉着她爬。不远就要到山顶了,江晓月却嚷着说她累得不行,要再坐下来歇歇。看着气喘吁吁的江晓月,江云燕让张啸将她背起走,说马上就要到了。 张啸要背江晓月,江晓月一点都不客气,搂着张啸的肩膀就趴在了他的背上。张啸肩宽背厚,江晓月可高兴了,嘿!还有人背着自己上山,真舒服。她张啸背着自己,依然能大步地向上攀爬,便问道:“张啸哥,你背着我一点都不感觉累么?” “不感觉累,只感觉你传给了我动力,我越背越有劲儿。”张啸调侃着说。 江晓月趴在张啸的背上,被他逗得咯咯地乐着,说:“是么,那我就多传给你点动力。”她用双臂紧紧地搂住了张啸,还调皮地用舌尖儿舌忝了舌忝他的耳垂。 张啸更加明显地感觉到了,江晓月胸前的那两团柔软,结结实实地紧贴在他的身上。还别说,这种舒服的感觉,也许真能传递动力,张啸浑身都是劲。 到了山顶,江晓月道了声谢,才恋恋不舍地从张啸的背上下来了。三个人跟随着游客一起,参观着灵峰寺。 灵峰寺,虽然算不上什么名山名寺,但是,据说也常有高人隐居于此。转了大半圈,正走着,忽然旁边有个和尚,向他们三人招了招手。他们走,那和尚道:“看几位相貌月兑俗,与众不同,想必有大富大贵之命,何不去那边算上一卦?”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不远处有一座房屋,门上写着一个斗大的“卦”字。 江云燕对那和尚一笑,说了谢谢,就拉着江晓月,奔那间“卦”屋去了。张啸跟在她们俩的后边,心想,这和尚肯定是个托儿呀,那卦还能算准么?就是骗钱吧。 开门进屋,只见一位中年和尚,面对着房门,坐在一张大桌子里边。他态度和善,伸手示意他们坐下来,门口这边有一张长椅。 三个人坐在了长椅上,江云燕说:“请问师傅,算一卦要多少钱啊?” 中年和尚答道:“我这里有三个等级,分别是三百、六百、九百,看你想问什么。如果你们要算卦,请各位先把自己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写下来给我。”他说完,递纸笔。 江云燕和江晓月,分别将自己的信息写好后,递给了和尚。和尚接看了一下,又抬起头来看着张啸说:“这位先生,你命主桃花,美女如云,不想算一卦么?” 张啸一听就笑了,心下暗忖:是看我相貌长得还可以,什么桃花、美女的就上来了。这么贵,也太能骗了,我才不上你的当。张啸说:“我从不算卦,我就不信这东西,而且,你这也太贵了。” 江云燕不让张啸乱说话,她点出一千八百元钱,准备和江晓月俩算最高档次的卦。张啸是眼看着她们上当,却又不好阻拦,索性也就不管了。 正在这时,只见后面的门帘一动,从里屋走出来一位年逾古稀的老和尚。他手捻佛珠对张啸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是不信、还是嫌贵呀?老衲倒是很有兴趣为你算上一卦哦。” 中年和尚一见,赶紧立起身子让座,叫了一声:“师父”就闪在了一边。 张啸睁大双眼,注目观瞧这位老和尚,但见他双目炯炯,一缕长髯。一出现,便似有一股强大的气场随身而至。看得出来,这是位高僧啊,也是个练家子,且功夫极深。张啸立刻站起身来,双手抱拳道:“这位大师,我刚才言语多有冒犯,请原谅,但我的确从来不算卦。” 原来,这位老和尚刚才在后屋里,看到张啸目光如电,气宇非凡,一时来了兴致,便想给他算上一卦。因为像张啸这种奇伟之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其实,张啸现在的行为举止,已经非常的低调,他尽量不去显山露水,甘装平庸。但老和尚慧眼识金,一下子便看出了张啸的与众不同。 见张啸实在是不想算卦,老和尚也不强求,他呵呵一笑,坐下来对江云燕说:“老衲今天高兴,不收你们的钱。”示意江云燕把钱收回。 老和尚将江云燕和江晓月写的个人信息看了一遍,又抬头端详了一下她们俩的相貌,沉思片刻后,提笔挥毫写下了两幅字。写完后,吹吹干,由那中年和尚递给了江云燕和江晓月。 张啸探身一看,给江云燕的这幅写到:云燕欲择栖身处,宽以待人自安然。再看写给江晓月的那幅:晓月寒光空悬半,映出情路却不平。 老和尚道:“两位女士,请慢慢领会吧,老衲想与这位先生,单独说几句话。” 江云燕和江晓月听明白了,她们收好条幅,又向老和尚道了谢,就开门出去了。 老和尚这才对张啸说:“年轻人,你是在刀尖上行走之人,是怕老衲给你说破么?哈哈,不想算也罢。不过,老衲在此提醒一句,近期有人来犯,你要多加小心才是。” 张啸听罢,深深地被折服,这才是真正的世外高人啊!他起身给老和尚深施一礼,说:“非常感谢大师指点,大师高深莫测,您的话,我已谨记在心。” 老和尚又欣赏地打量了张啸几眼,微微一笑,双手一合:“阿弥陀佛。”便转身走进了里屋。 36. 有点妖孽的江晓月 江云燕和江晓月从屋里出来后,都拿出自己的条幅,认真地揣摩起来。揣摩之后,她们又互相参看着对方的条幅。 江云燕对老和尚给她写的条幅还比较满意,她看得很明白,只要自己能够做得好,就会有一个好的结局。 江晓月显然对写给她的字句不太满意,看来自己的情路不顺啊。她摇着头对江云燕说:“咱爸给我起的名字不好,晓月,拂晓时的残月,散发着寒光,多冷清啊,哪会有相亲相热的人?” 江云燕则尽量地替她往宽处解释道:“名字不过就是个符号。情路不平,只是说你在感情上可能会有些坎坷,并没有说你最终的结局不好啊。不是有那句话,叫好事多磨么?” 两个人正在议论着,张啸从那间房屋里出来了,她们立即拉住张啸,都急着想知道,老和尚单独跟他说了什么。 张啸当然是敷衍她们俩说:“老和尚就是想劝我算一卦,可我连自己的生辰八字都不知道,怎么算啊?”他自己却在心里说,今天这趟灵峰寺,算是没有白来呀。 江云燕早就看出来了,老和尚似乎对张啸非常感兴趣,今天没收我们的钱,那都是借了张啸的光。所以,她对张啸的话是将信将疑,迟疑片刻,她又问道:“你看这位老和尚的水平怎么样?他给我们写的能准么?” 张啸这回说实话了,告诉她们两位:“这是一位大师级的人物,也可以说是超级大师。他绝不会随便乱写,给你们的,一定能准。” 此次灵峰寺之行,三个人皆有心得,他们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下得山来,开车返回了。 一进市里,看天色已晚,江云燕说:“咱们不回宾馆了,有一家自助餐馆不错,咱们到那儿去吃饭。” 江云燕指引着开车的张啸,三拐两拐的来到了这家自助餐馆。 餐馆的生意看来不错,人很多,空闲的位子寥寥无几。他们找到地方坐下来,江云燕和江晓月,便去挑选自己喜欢吃的菜品了。等她们俩回来,张啸也去选了一圈,确实品种丰富,荤素皆有。 也许是有些饿了,三个人吃得挺香,感觉味道也特别棒。吃到一半时,张啸忽然,前边有一个黑脸小青年,貌似在那里寻找座位,却将手伸进别人的一件挂在椅背上的夹克衫里。模出钱夹后,往自己的怀里一揣,就向外走。 张啸看得真切,他立即站起身来,迎着黑脸青年走了。在与这个小青年对面时,张啸故意往他的身上一撞,顺手已将那个钱夹,从小青年的怀里掏了出来。然后手拿着钱夹,在他的眼前晃了一下说:“年纪轻轻的,也不说学点好。” 丢钱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见张啸将钱夹放到他的桌子上,还有些莫名其妙。张啸说:“你看看有没有丢东西,刚才被人偷了。” 男子从椅背上拿起自己的夹克衫,伸手往里一模,果然钱夹没了。邻桌的一位女士都看明白了,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十分地感激张啸,他从钱夹里抽出三张百元钞票,要送给张啸作为酬谢。张啸哪里能收他的钱,要他以后多加注意就行了。 张啸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江云燕和江晓月也知道了刚才事情的原委,都向他投来了赞许的目光。江晓月更是竖起大拇指说:“张啸哥,好样的,见义勇为!” 吃完饭出来,天早已是黑黑了,但饭店门口却是灯光闪烁。张啸感觉到,有几位男子看着他好像在窃窃私语。仔细一看,刚才偷钱的那个黑脸青年也在其中,他心里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张啸低声对江云燕和江晓月说:“刚才偷钱那贼的同伙来了,你们俩先别下去,就在门口这里站着。”他一个人走下了台阶。 看见张啸走下来,那几个人呼啦一下就把他给围住了。张啸停住脚步,扫视了一圈,吼道:“小毛贼,找死么?还不快滚!” 那几个人也不说话,其中一个冲上来,向张啸挥拳便打。张啸等他一靠近,猛然飞起一脚,就把他踢翻在一边。其余的人一起扑了上来,张啸几乎就是在原地转了一圈,三拳两腿,将他们全都放倒在了地上。 最后一个人,突然拔出一把弹簧刀,冲着张啸就刺了。张啸定睛一看,这位正是刚才偷钱的那个黑脸青年。心说,好小子,还敢跟我玩刀。他稍一侧身闪过,伸手抓住那持刀手臂,一用力,骨裂刀掉。 黑脸青年疼得“哎哟”一声惨叫,就跪在了地上。 刚才张啸打那几位,根本都不敢用力,不然他这“追魂铁手”谁受得了啊?就那几位,碰到就是骨折。只是张啸看这个黑脸青年,不思悔改不说,竟然还动起了刀子,所以就想教训他一下。 现在这几位毛贼,知道碰上了厉害茬子,谁也不敢再上了。他们惊恐地爬起来,轻伤的扶着重伤的,踉踉跄跄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张啸也不去追赶他们,也不想将他们送进局子里,那样自己还要跟着去做笔录,反倒麻烦。 江晓月这回是亲眼目睹了张啸的英姿,她惊喜得不得了,坐进车子里还在说个不停,把张啸那是好一顿的夸奖。 回到家里,都感觉累了,江晓月嚷嚷着洗完澡就睡觉。张啸洗完澡,光着膀子就出来了。江晓月看到又兴奋起来,她忍不住上前抚模着张啸的肌肉块儿说:“哎哟,云燕姐,你看张啸哥这身体,真是一级棒耶!” 江云燕也笑嘻嘻地,两个人在张啸的身体上连拍带模。张啸把眼睛一瞪说:“你们干嘛,逮着不要钱的就随便模么?你们也把衣服月兑了,让我看看是不是身体也是一级棒啊?”他这样一说,那姐俩都笑着走开了。 江晓月自然又是睡在江云燕的房间,熄灯后她还在回忆着,张啸打那几个毛贼的场面,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呀。又想到张啸那高大的身材,发达的肌肉,是她所见过的最棒的男人。尤其是在东南亚,那里高大的男人更少,跟张啸哪有一比呀。 江晓月久久没能入睡,躺在那里默默地想着心事:其实我和张啸才是老朋友,我们俩小的时候就见过面,他怎么就跑到云燕姐身边来了? 这位从小就任性惯了的大小姐,遇到她看上的东西,总是想要得到。只是张啸和江云燕到底是什么关系呀?江云燕可是我的呀…… 江晓月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睡到半夜,她起来解手,出门一看,卫生间那边亮着灯,好像还有点动静。哦,应该是张啸在解手吧。江晓月想回屋等一会儿,然而一转念,她竟然走了。 果然是张啸,他连卫生间的门都没关,而且只穿着一个三角裤头,背对着门口正站在那里解手,江晓月几乎看到了他的整个臀部。 张啸好像听到有脚步声走,他解完手一回身,江晓月穿了件薄薄的睡衣,站在卫生间的门口,看那意思在等着他的结束。心想,这个小妮子,也不说回避一下。 本来张啸都感到有些尴尬,却江晓月并没有尴尬,还没等他走出去,她就进来了,还挑衅似的冲他笑了笑。嘿!这个小妮子,挺妖孽啊!张啸心中好奇,想试试她的底线,一把揽住她,就抱进了怀里。 江晓月还真没有想到,在这种场合,两个人又是如此的穿着,张啸竟敢突然地抱自己。她一时还紧张了起来,心口突突地跳着,本能地挣扎了两下,却挣月兑不开张啸那有力的臂膀。 就这样被张啸抱了一会儿,江晓月感觉自己的身子都要软了,她急促地呼吸着,却又不敢出大声,真有些不知所措。张啸一低头,在她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两下,然后松开手,转身就扬长而去了。 江晓月既感觉自己被欺负了,又感觉这正是自己想要的,她蒙头蒙脑地在那里站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自言自语说了一句:“死张啸。”便坐在了马桶上。 早晨起得较晚,江云燕在厨房里做早餐。看到江晓月起来了,对她说:“去叫张啸起床,一会儿吃饭了。” 江晓月来到张啸的房间,见他还躺在床上睡着,便想起了夜里的事情。哼!我江晓月也不是好欺负的,她走一把掀开了,张啸盖在肚子的被单。 张啸其实已经醒了,知道有人进来,估计就是江晓月,他故意闭着眼睛装睡。谁知道江晓月掀开他的被单后,却跳上来直接骑到了他的身上,用一双小手来回轻扇着他的脸说:“快起床,快起床!” 张啸睁开眼睛,猛一翻身,整个就将江晓月压在了身下。他以为江晓月会惊慌地尖叫,见她没动静,又看到她的小红唇也着实地诱人,就一嘴吻了上去。 狂吻了几下后,张啸感觉到,江晓月也在热烈地吻着自己,她那个华润的小舌头,紧着往自己的嘴里钻。张啸抬起头,想看看江晓月是什么表情,江晓月却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说:“亲了我几下就想走么?不行,再让我亲亲。” 卧槽!这是谁亲谁呀? 江晓月的小嘴儿贴了上来,搂住张啸使劲地亲他,两个人又热吻了一番。张啸心想:这个小妮子太妖孽,以后轻易不能再碰她了,再碰她恐怕就要碰出事了。